《拳骨脆心》 第1章 战争之源 罐城,瓮城和碗城都位于最南端。 三座城池城主本是吕胚。 吕胚的名位也是世袭而来。 吕胚,达族人,有一妻一妾。 正妻泉氏,下有二子,大儿子吕绘,嫡长子;二儿子吕刻未成长大,夭亡。 关于吕刻,在八岁时,伙同兄弟姐妹一起外出游玩,突然失去踪迹。一起去的吕绘说是在一叉路口分开之后便失去了消息。 经过漫长的调查和寻找,由吕胚出面亲自宣布儿子吕刻已经死亡。 这件事于城主家来说都是重大事件,而且事情实在蹊跷,但是吕家几人三缄其口。 老百姓对这件事却是流言蜚语,众说纷纭。 待到吕绘十八岁时,泉氏也突然而亡。 当时泉氏正值壮年,风韵犹存,身体又无疾病。 身在城主府,突然暴毙,肯定有诸多疑点。 于是大家都认为是他杀,却又苦于没有证据。 泉氏娘家人听到这个消息,也坐不住了,派人过来调查,整整折腾了两个月,也没有给出结论就走了。 吕绘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隐隐约约已有了答案,只是这答案大多也是猜测。 都没有最终指向,只能对外宣布因疾病暴亡。 只是在以后的日子里谁也没再提起。 小妾膝下也有一子一女,儿子吕釉,小女吕素彩。 当时吕胚正要筹办自己的六十大寿,忙里忙外,兴高采烈,在一次家庭聚会中,几杯酒下肚后,轰然倒下就再也没有起来。 吕胚死后各城池都由儿女打理。 三座城池瓮城最广,人口最多,资源最富;罐城各方面都少于瓮城;碗城最次。 罐城和碗城两面积合起来都比不过瓮城。 三城池大部份都是泥族人和拙鲁人,还有部分来游玩的语族人以及经常到各地做买卖的越族人。 吕绘乃是兄长,自然分配瓮城;吕釉管理罐城;吕素彩负责碗城。 各城池便由三兄妹分配完毕。 瓮城城主吕绘仗着是兄长,性格乖张,从小受宠,又是嫡出,打着继承先父意志,扩张地域,加强官民富裕,事事顾及自己的利益。 且喜怒无常,独断专行,暴戾意气,经常让吕釉,吕素彩难堪。 罐城城主吕釉心里自是一百个不愿意。 吕釉表面面目慈和,易于亲近,私下却是杀伐果断,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只是吕釉一出生便低吕绘三分,又不便明违,做做表面工作,常常明应暗违。 兄弟俩矛盾逐渐水火不容。 吕胚在世时,各兄弟在父亲的威压之下,明面上还能和和气气,祥和的一起吃吃饭。 去世后,各种问题便不再藏着掖着,全都暴露了出来。 按道理三座城池都应由吕绘管理,可吕釉和吕素彩有亲妈支持,可以和吕绘分庭抗礼。 吕绘一人双拳难敌四手,四处掣肘,积怨已然较深。 久而久之两人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战争终于在一处边缘的沙河小镇爆发。 吕釉,吕素彩是亲兄妹,自然是有事一起上,吕釉作为出头人,吕素彩则在暗地里默默给与支持。 沙河镇位于瓮城,罐城,碗城三城交界处。 开始属于瓮城,瓮城幅员辽阔,距离又远,在区域里属于一个尖角,属于可有可无,于是便把这地方给了罐城。 事实上碗城和沙河镇的交界面最广,碗城面积又是最小,于是吕胚下令又把这地方给了碗城管理,后来渐渐纳入碗城版图。 吕胚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举动,为以后留下致命隐患。 沙河镇本是一处鸟不拉屎的地方,人口甚少,资源稀缺。 住在附近的泥族人,一下子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战争一起大家猜测很快就能结束,两兄弟打仗能打多久,一年半载的,忍忍便可熬过了。 可是谁曾想,战争一拖再拖,打了年还是没有了结的趋势。 每次冲突一天小者几十人死亡,多者上千人死亡。 各地方军时不时到附近抓苦役押运货物,运送粮食,开壕驻地,挖沟埋尸。 附近村民民不聊生,颠沛流离。 生离死别,更是成了常态。 长年累月的战争,导致生活物资奇缺,加上天气干旱,瘟疫病毒肆虐。 于是乎,大量流民流向了瓮城,罐城,碗城。 时值已过晚秋接近寒冬,天气阴霾。 日子一天天的变凉了。 走在大街上的人们不自觉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大人,你们不要赶我走,我就这几间房子了,房子就等于是我的命,没有了房子,就等于要了我的命。” 一位老者哭诉的哀求身旁两位衣冠楚楚之人。 老人身后的房子,并不是很好,下面是立着的竹片涂着泥巴,上面是茅草铺盖而成。 房子门前有一小院,四周有一个围墙,围墙只有几处石头和一圈裹着泥巴的竹片。 “你也不想想,当初你拿房契抵押,银子用的倒是舒心畅快,过后就不想认账了?” “从我们白魇门借出去的钱,还没有人敢不还的。” 说完领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领头的一人带着三四人,其他几人在旁边催促着,帮忙要没收了这老汉的房子。 他们全都眼神放光,嘴角上扬,一副得意开心的模样。 “我拿房契抵押也是想着今年种点作物能有个好收成,谁曾想这仗打起来没完没了,青苗都有人扒着吃,我不得不又重新下苗,如此三番五次。” “再加上天气使坏,往常都是阴雨绵绵,今年都好几个月没下雨,好好的农作物,都蔫了唧的,怎么能有好收成?” “今年,今年怎么就这样了……” 老汉伸手抹泪边说边哭,试图解释着。 “你们跟良老板再说说,再宽限宽限些日子。” 接着又哀求道。 老汉转过身,对着周围的人说, “你们也帮我一起求他们。” 周围一群人围着,漠然的看着老汉。 他们中有的人还嗤之以鼻。 “我都快六十了,种了一辈子地,还是没有一块自己的地。” “我只有这几间茅屋,今后可怎么办啊!” 老汉伸出自己的双手,看着手心又翻过手背。 老汉的手粗糙不堪,一条条裂纹赫然在目。 手指甲粗糙白硬,还有黑乎乎的泥土嵌在指甲缝里。 这双手经过了无数岁月的磨砺。 “今后什么也没有了,我只有这双手,我这大把年纪难道还要靠自己双手度日,去要饭吗?” 老泪纵横,越想越悲切,气血上头。 说着说着便往自己房子的一块石头上撞去…… 第2章 初出 脑浆崩裂,血顿时流的满地都是。 当场毙命。 旁边人大呼:可惜了。 一个少年大约二八年纪,皮肤黝黑,面目轮廓明朗,眼神迷茫,衣衫褴褛,穿着一双破草鞋。 一大早就往城里赶,希望能有好人给点吃的,早已经饿了很多餐。 山上的叶子,树皮,草根,糠,都已经吃过了,偶尔还吃了吃观音土。 结果刚走到这里,还不明就里,看到老头撞死地惨案。 这少年名叫唐起,泥族人,刚从沙河镇逃荒而来。 少年也不自觉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满是泥巴污垢,就算洗净觉得和别人的并无二样。 这时旁边一人低声说道:这是良老板想要买下这地皮,这老头不卖,说是祖传的家业,房子卖了住哪里,现在年纪这么大,早就是风烛残年了,就这么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肯定不卖。 “然后良老板派人好声好气地说借钱给老头种子钱,这老头呀信以为真,以为遇到了好人,说世界还是好人多,就借了。然后良老板私下派人捣乱,把种的粮食给扒的扒踩的踩,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接着又说道:其实是良老板新得了一个相好,这新相好肤白貌美甚是宠爱,据说还是春楼里的。 这良老板啊,又不愿意让她住到城外去,说城外太远不容易见面,城里又不能离自家太近,要不然家里母老虎发威,哪后果也是不堪设想,所以就在城里找到这么一个地方。说白了啊就是相中了这块地皮,这房子肯定要推倒重建的。 这人越说越神气好像在说他自己一样。 “再说白魇门良老板看中的东西终是会到手的。怪只怪啊!这老头不是女的,要是女的可能就不用死了,说不定还能做个小妾。 “你玩笑开大了,谁会要一个六十岁的小妾,这也太……那个了!” 停了一会又问到:不过这良老板是何许人也,怎么这么厉害,在这里只手遮天? 那人又说道:哟,这良老板可大有来头,名叫良小赌,是白魇门长老,平时喜欢别人叫他老板,所以一般都会说良老板。白魇门在我们这里可是城主都不敢轻易得罪的,就这,老头敢不卖给他,不是找死吗? “你可知这良老板的家业 吗?那大的可不是几句话能说的清楚的哦,光赌坊就有好几个,加上其他算起来真是富可抵城了哦。 ……… 那人说话声线不知不觉提高。 引得旁边人都不自觉地看了过来。 另一人赶紧提醒道:你小声点说话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 手赶忙去捂住那人的嘴。 还没说完,那领头人已经来到说话人眼前。 “啊,糟了” “呼” 一巴掌扇了过来。 掌声一路带风打着那人眼冒金星,嘴角渗血,晕里转向。 脸上留下一个火红的血印子。 “哎呦哎呦”大声疾呼叫唤着跑开了。 领头人恶狠狠道:叫你乱嚼舌根,下次遇见定不饶你。 然后朝着人群大叫:散开散开,都回家去。 唐起也不停留顺着人群散去。 沿街一路都是流浪汉和乞丐,路上行情相当凄惨。 一个声音高叫着:来看看,来瞧瞧,以一博十,以一赢百,只要你来压,保证你能赢。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下个五泉十泉,你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赌不赌没关系,只要你进来,还有水果吃。今天赌一泉,春楼天天见,今天赌十泉,宰相都帮你擦鞋。请……请……里面请。” 走在唐起前面的一人瞬间就被拉进去了。 那人脚步奇快,一进一出一眨眼功夫。 说完双手一扣拉着唐起往赌坊里走。 唐起还没反应过来,拼命挣扎,道:你干嘛? 人不知不觉走到了门口。 那小伙道:来我们赌坊赌两把,运气差时赌一赌,身上傲气不能输;运气来时赌一赌,天上天下都臣服。 唐起定睛一看,是个赌坊,房前有一木质旗杆,旗杆上面有一块灰白色劣质布料,布四周镶着彩边,中间写着:竭产穷弈。 下面有一张纸写着:贤愚山庄出事概率:下五赔七,不出事概率:下一赔百。 心想:老板怎么起这个名字,一个好好的赌坊带个穷字,不怕穷字到底,富不起来。而且还是四个字,一般赌坊都叫什么金钱赌坊,连胜坊,说的都是能赢钱的,可这老板别具一格,起了个文不文,俗不俗的名字。 赌坊里面嘈杂声不绝于耳,叫喊声频频传出。 唐起往里面偷瞄了几眼,嫌里面声音太大往后退了几步。 唐起道:你看我身上哪有钱?兜比脸还干净呢! 手里拽着裤兜往外翻,露出黑色的空裤袋。 小伙一时语塞,打量上下,穿的邋里邋遢,破破烂烂,确实不像有钱的样子。 小伙本着职业素质,还是希望能榨点东西出来。 心道:是不是藏在什么地方还有泉。 又笑嘻嘻地说道:虽然你穿的并不光鲜,破烂的衣服代表你宽阔的胸襟,那一双烂得四处漏风的草鞋,代表你不拘一格的处事风格,特别是你突出的脚趾头,说明你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思想禁锢。富人,就是你这样的,但是富人都喜欢低调,我看你就这是那种低调的富人,深藏不露。 “你肯定是,我确定” 说完眼神露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唐起张着大大的嘴巴,话说的很是动听。 道: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真不是。 “一个泉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小伙不敢相信:你真不是。 “不是” 这次回答斩钉截铁,回答的相当肯定。 小伙埋怨道:切,浪费我时间,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在这里碍眼。和你说这么多,还费我口水,有这个时间,去贤愚山庄排个队,还有粥喝,和你说话真是不值,走走走,赶紧走。 小伙不愿再说,一把把唐起推开了去。 唐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唐起回头,“唉,你……” 灵光一闪,欲言又止,私下呵呵笑了几声。 “就不和你计较了。” 第3章 贤愚山庄 唐起问过路之后,来到施粥点。 这个施粥点是临时搭的一处棚,后面是房屋,左边也是一处房屋,右边便是贤愚山庄了。 房屋的格局大约和四合院相似。 贤愚山庄把施粥点安排在这里,是为了不阻挡它的大门客人的进出,却又离的不远。 就在这时一位少女带着几人来到粥棚旁嘘寒问暖。 那少女大约十四五岁,明眸皓齿,身着粉紫色衣服,嘴角边洋溢着欢快的笑脸。 旁边丫鬟道:少主,这里人多眼杂,一切当要小心。 少主道:我是过来帮忙的,不用这么担心,再说我们是过来施粥,又不是别的什么,爷爷七十大寿,定要隆重一点。这点事都干不好,爷爷会说的。 说着自己还打了几碗粥给别人,手法极其娴熟。 唐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愣了愣神。 身后排队的人推了推他,提醒他赶紧跟上。 道:看什么看,再看小心贤愚家少主挖了你眼珠子。 唐起回了回神加快脚步跟上队伍。 排队领粥的人数不在少数,唐起赶紧领完粥来到附近的一处屋檐下的窄弄里。再回头时那少女不见了踪影。 窄弄里之前已有三人坐在了那里,这个窄弄是两个围墙的中间地方。 来这里的人都是一副落魄之相。 随便找个地方坐上,唐起也不管许多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附件有一人开口道:要是有点菜下饭就好了。 唐起抬头看去这人一脸黝黑,留着胡须,手臂粗壮。 另有一人附和:再来只烧鸡就更好了,烤的金黄金黄的,皮脆肉香,再配上一壶黄酒,那感觉老美了。 这人却是瘦瘦弱弱,长得不高。 还有一人长得有点矮,但不胖。 瘦瘦的说完附近几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 现在这年头有粥都是好的,哪里还有鸡吃,再说就是和平年代吃个鸡也非易事。 唐起:有口粥吃就不错了,哪还有那么好的哦。 有胡须的接着说道:那也是,这贤愚山庄,庄主鱼继业今年70大寿,本来事事精简,粗茶淡饭随便弄一下,但是他大儿子鱼守山说,人生七十古来稀,七十是一个坎,只要过了这个坎,活到一百岁不在话下。 “这庄主鱼继业,膝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鱼守山,二儿子鱼守水,孙子鱼不器,是大儿子的;孙女鱼不厌,是二儿子的。” “鱼家家大业大,人脉也甚广,所以荒年之时还有粥往外施。” 打仗打了这么多年,地主家也没余粮了,现在还能吃上粥,确实够富的。 唐起道:我在城里听说贤愚山庄要出事是什么个情况? 那胡须大叔愕然抬头望了唐起一眼,又缓缓低下头说道:你说的应该是那件事!前段时间一个副千总看上了鱼家孙女,说要纳过去当妾,鱼家一听当然不同意了,再说鱼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可能让娶回去当妾,鱼家当场拒绝了。 “可那个副千总也不是好惹的,他姐夫就是城内统领,不看僧面看佛面,于是就再下聘礼,又遭到拒绝。你说这事搁谁身上能忍,叫你你也忍不了。” “这段时间城内传的沸沸扬扬。所以才有人说贤愚山庄才会出事。这事都让人拿来开赌了。” “要是他们先祖鱼承还在,“长枪在手,天下我有”怎的让人如此欺负,这才多少年,就变这样了。” 唐头称赞道:是是是,我也是在赌坊门口看到的,大叔知道的真多。 “喏,刚才打粥的那人就是鱼不厌。今年也有15啦……” 大叔声音厚重,把啦拖的甚长,带着一丝丝哀怨却又无可奈何。 随后大家也不再说话。 唐起坐下休息一会,坐着坐着就眯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到有人大声吵吵,声音也越来越大。 唐起被吵得睡不着,起来循声走去。 外面一大婶指着地上三位说是偷了他们的鸡吃。 大婶穿了一身粗布,围着一条碎花裙。 大婶:中午的时候我还喂过鸡,怎么才一眼功夫鸡就不见了,肯定是你们偷吃了。 地上三人大声辩护:不是我们偷的,真不是我们偷的,我们没有偷鸡。 大婶:不是你们偷的,谁偷的,肯定是你们,还不承认? 看样子贤愚山庄丢了鸡找他们赔呢! 就在这时,有人又说了一句:我看见这个人也和他们一起的。 那人又用手指指了指唐起。 就有两人迅速的架起唐起往地上三人推去。 唐起连忙摆摆手,惊愕的说:我不认识他们,我也不是和他们一起的,我也没有偷鸡。 边推边走,把唐起摔在地上,手上瞬间流出血来,手指也擦破了皮。 唐起用手捂着流血的地方,沾了口水揉了揉。 大婶:不是一起的,你们在一起肯定有关联,就算不是你偷的,也算帮凶。你们帮我看下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我去禀告老爷,然后送去官府把他们都抓进去,进了官府就知道谁偷的了。 不容分说的被人冤枉,唐起不由心中直冒怒火。 完了,吃了一碗粥被当贼了。 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怎么办,怎么办…… 附近的来领粥的人,一下子被声音吸引,全往这边来看热闹。 不过多时,大婶领着一位像是教书先生的模样的人来到这里。 教书先生一身长衫,看上去斯斯文文。 教书先生:翠嫂,就是他们偷的鸡吗? 翠嫂:是的,大管家,除了他们没人敢在我们贤愚山庄偷鸡了。 大管家:把他们带进来,锁到屋里去。 说完押着一众往粥棚后面的房屋里。 长得矮的那人见机拔腿就跑,大管家一看嘴角藐视一笑,那人被一壮汉一脚就踢了过来,摔在屋门口,脸上背上划出了一大口子。 其他人见状都没有要跑的想法了。 房屋里,关上大门,唐起迫不及待的跟管家解释起来:我真的是冤枉的,鸡不是我偷的。 管家:不管是不是你偷的,鸡不见了,等下官府的人来,把你们全抓去就知道谁偷的了。 唐起:鸡真不是我偷的。 顿了一顿:那我怎么才能走,是不是我把鸡找出来就可以放了我们。 管家也是一怔,斜看着用质疑口吻说道:那当然。 唐起:好,我找出来就把我们放了,你叫他们都配合我一下。 第4章 失踪的鸡 里面房屋格局是门口左手边有三四间房间,右手边也有三四间房间,门口围墙与房间并不挨着,左右两边的围墙却与房间连着。进入门口对面有四五间房,围墙与前面类似。 唐起几人被带进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关着。 唐起大着胆子承接了下来,其他几人也很希望能查清事情。 其他几人都说:你好好查查赶紧让他们放我们走。 唐起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接着问到:我有些问题问一下你们,你们能回答吗? 三人齐点头,说道: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我们在窄弄里聊完天之后你们去哪里了。” “你们一个一个说。” 胡须大叔先说道:我们聊完天,就看见你先眯起来了,我闲着无事也眯了一会。没过多久又醒了,就在屋前找我另一个朋友,绕了一圈,没找到,又回到这里叫他们一起离开打算回城里去,然后在屋前就被拦下了。 唐起没有说话,又嘀咕:回城里。打量了一下胡须大叔。 发现胡须大叔鞋上有一些异物,应该是踩到什么。 唐起当即没有做声。 又对着瘦瘦的人问到:那你呢? 瘦瘦的回道:我一直在这里打盹一刻也没离开。 唐起道:我跟你们说,你们说的越详细越好,不要撒谎,撒谎的话我们可都不能离开了。 最后问道矮个子,道:我也没有离开就在这里。 但是他们三人鞋都有一些异物,看着像动物粪便,应该到过同一个地方。 唐起问完之后,对着翠嫂道:我也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翠嫂:有什么赶紧问,别耽误官府来抓你。 唐起弱弱地说道:是是是,我也是想把鸡找回来。 见唐起说的诚恳,道:你想知道什么,说! 唐起示意翠嫂往一旁走,不要让他们都听了去。 翠嫂会意,关上门走到外面,门口留了两人留守。 唐起道:你把事情经过说一下? 翠嫂道:我的这些鸡养了二三十只,平时都在外面,从那个门出去。 翠嫂指了指左手边的偏门。 接着说道:鸡平时都在屋后面的草坪上,草坪也都有泥巴围栏围着。我在的时候都在那里放养。到傍晚才赶回来,很多时候也是它们自己回来的。 “今天老爷晚上要吃鸡的,午时,我把鸡都喂了下,就到赶进了屋里面来了,打算申时杀鸡,然后我就锁门出去了。 “出去之后没多久我发现有把钥匙忘记拿了,就又走回去拿,一进门就看一个人影在围墙上,当时没看清,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矮矮的那个。刚开始我以为我眼花了,没注意,不敢确认是他” “被他这么一弄,忘记了回来什么事,钥匙还是没拿,又出去了。我现在年纪有点大了,偶尔,偶尔有些事情记不住了,记性没那么好了。” “又过一会就才记起钥匙还是没拿,又进来拿钥匙,我把钥匙拿了。从房间里出来,这次进来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瘦瘦的在下面,有胡须的在上面围墙上,我就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扯瘦瘦的那人的衣衫,那人来不及走开,两人拉扯中衣服被扯断了一小块,说着把那一小块布料拿了出来。围墙上的那人见机就跑了,瘦瘦的衣服被扯之后也跃上围墙逃跑了。” “回头我就看到没少东西,这么一查发现鸡少了三只。” 唐起接过那块布料,“其它东西有少吗?” “目前看还没有。” “那他走的时候手上有鸡吗?” 翠嫂道:我虽然没看到,但是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能力进来偷鸡的。再说围墙那么高,一般人也进不来。 唐起瞄了一眼围墙,确实不矮,大约有七尺。 能在围墙上翻上翻下的应该很厉害。 唐起又道:你是不是住这里? 翠嫂道:是的。说完用手指了指对面的房间。 当时两人站在中间地方,右手边第一间是翠嫂房间,左手边第一间是关着三人的房间。 唐起看了一眼手中的破布料,这布料奇差,一看就是逃难人的,整一块灰色的布硬生生变成了黑色,并且裹满了污垢。 唐起道:嗯,你扯衣服是在什么地方,能带我去看一下吗? 中间地块有几处石板路,还有几处是青草和杂草,但是却不高。 这个地方专门用来养鸡鸭畜生的,一些空房间用来堆放杂物,有时后面房间还养猪。 两人一起走到左上角一处围墙下面,这围墙至少有丈许高,平常人爬都比较艰难。 围墙下几处都是软泥,下面有好几处脚印,步伐很凌乱,而且脚印也不尽相同,现在天气干旱未曾下雨,脚印虽然不深,却依然能辨的出有人走过。 唐起又道:翠嫂有梯子吗?我想上去看看? 不一会儿,翠嫂搬来梯子。 唐起顺着梯子在围墙顶部看了看,上面有尖石块堆叠起来,看来落脚也不是那么容易。 回头却看见一处被踢了几脚,上面尖石块已经被踢掉了,露出一个凹槽,里面的泥土很新鲜。 唐起看完之后,走了下来。 想道:果然有人上来过。 下来之后,再往前面几处查看了下,地上脚印确实没多少,但是地上还有鸡屎,鸭屎之类的。 想道:脚印怎么到这里就没有了,中间是有断的。 唐起道:我回去再问问他们! 走到房间里,唐起问道:你们是不是漏了什么没有说? 他们三人闪烁其词,就是不愿说。 突然矮胖子道:我想起来了,我那时听到有鸡站在围墙上,鸡叫了几声,好像是被吓到了。 见他们还是不诚实,唐起说道:翠嫂扯下瘦瘦人的衣服,这点你们得承认? 瘦瘦人笑到:我没事做只是想进去玩玩。 翠嫂气势凌人喊道:爬围墙很好玩吗?偷鸡就偷鸡,什么玩玩,一个贼就被抓到这么轻描淡写了啊!真是无耻,爬我们家围墙偷东西好意思说玩玩,你是鼻子两旁画巴毛—不要脸。 众人听到哑口无言。 翠嫂接着说道:要我说赶紧把他们送官得了,还省事。到了衙门自然什么都说了,说不定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的。我只等青天大老爷让人赔我的鸡就行了。 胡须大叔道:别别别,鸡真不是我们偷的,我们没那个的胆子的。再说贤愚山庄武功都那么强,我们不必来这里找死。 瘦瘦的突然说道:再说我们偷了鸡也没时间吃啊?总不能吃生的? 哦,唐起突然想起了什么。 第5章 罪魁祸首 唐起问道: 翠嫂能让我再进去看一下吗?我想再进去看看,有没有线索。 翠嫂不耐烦的说道:就算看一百遍还是那个样子,多看一遍难道鸡自己长那个翅膀飞出来吗? 翠嫂劈头盖脸的就骂,说完扭头就走了。 唐起没有办法,只能默默接受,也不好说什么。 翠嫂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允许,看来是默认了。 唐起一个人独自走了进去。 望着眼前的场景绞尽脑汁。 想道:他们偷了鸡,如果是吃了,应该附近有火烤过,或者有锅碗瓢盆能把鸡煮熟的东西,现场肯定会留下鸡毛和鸡骨头的之类的证据;如果没有吃必定藏在什么地方,活的话肯定鸡会叫,这么想来,鸡可能已经死了。 又想到:墙里,地里,还是房梁上,又或者是房顶,但这些地方都必定留下新鲜的痕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那到底放在哪里呢? 唐起想不通,左看右看四处寻找。 又想到:如果是我偷了鸡,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比较安全,这屋里就这么大,要是能放下三只鸡,坑也不能太小。如果是分开放的话会不会就容易一些。 唐起先在地上过了一遍,找翠嫂拿了钥匙,每个房间里去看一遍,最后拿着梯子房梁上也一起检查了,结果都是灰尘满布。 又在门前一个空地上,在右下方爬上去围墙,没有发现问题。 围着围墙绕了一圈又拿着梯子爬上围墙,再看到右上方的角落里却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味道有点刺鼻,很冲。 唐起想道:这么冲鼻的不知道是什么。 爬上围墙发现鸡是能飞到围墙上的,他们站在围墙上仰望,有时“咯咯咯”还叫几声。 然后“啪啪啪”拍着翅膀飞了下来。 顺着围墙上满是鸡踩过的地方,上面都有鸡屎的存在。有几处垒的还比较高。 上面的鸡粪味道还是比较浓厚,有些鸡粪都已经干瘪,站在上面可以清楚地看到贤愚山庄对面。仔细看有几处像是被踩过的,踩过的旁边似乎有一道刮痕。 刮痕虽不是很宽,却很有力道,切的整整齐齐,唐起用手摸了一下,光光滑滑的。附近的一个石块被削去,留下一个尖角。 唐起用手把玩一下。 站在这边可以直接看到对面,贤愚山庄里有一个湖,挨着围墙,湖旁有一个亭子,亭子走廊弯弯曲曲连着岸边,远处几栋房子依次建立,甚是豪华。 唐起“哦”的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 再仔细一看对面围墙也很光滑,似乎被什么东西削过。 此时太阳正在西下,突然有一块耀眼的东西映入眼帘,物品闪闪发光,带点金色灿烂。 唐起赶忙下来,找翠嫂来看一下。 翠嫂先是很不耐烦,等到走到这里时,却也看到了那闪闪发光的物品。 唐起问道:翠嫂,最近又有什么家畜吗?感觉这里有一股味道。 翠嫂道:没什么家畜,就是鸡鸭。老爷生日还没到这几天确实有一批家畜要过来。至于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也感觉到了,昨天开始就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我都以为是不是鸡笼里没清干净。换了之后还是有味道,也查不出味道是从哪里飘来的。 唐起道:那我们出去把那个闪光的东西捡回来,看一下可以吗? 翠嫂道:哦,那可以。 两人一起出去,刚到门口,翠嫂机智的说道:你不会是想出去逃跑?你要是借此机会逃跑,我就叫人把你打死。 说完做出用手把唐起劈死的动作。 唐起连忙摆手,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怎么会。要是我逃跑天打五雷轰。 唐起对天发誓,誓言说的十分坚决。 翠嫂心也软了下来,心又一震,然后又恶狠狠的说道:最好不会,要是想跑我就一巴掌拍死你。先打腿,把腿打断,再把手打断,然后再把你打死,肠子拉出来喂鸡。 翠嫂接着道:有些人坏的很,心里有一百个心眼,老是想着如何逃跑。特别是长得帅的男人没一句实话。 唐起默默听着不敢说话。 翠嫂开了门,叫唐起抗着梯子走在前面,一前一后两人来到围墙下,唐起爬上去,仔细看着闪闪发光的东西,却原来是五彩斑斓的黑色。 唐起低头看了看,地面上有许多的鸡毛。 看来鸡经常飞过来。 唐起拿起那物件往鼻孔处闻了闻,一股刺激性味道,直冲心肺,作势欲呕。 “咦……”连忙拿开,稍作休息,平复心境。 再次拿起五彩斑斓的黑色物件,这次拿的比较远,中间厚,四边薄,四周非常光滑。翻过来却是白色的。 唐起若有所思,盯着远处看了一会想道。 此时湖上突现波光粼粼,一层层水波往岸边挤去。 一会又有一层层水波在晃动,唐起眼神看呆,里面似乎有大鱼在游动,一层层晃动,似乎想上岸来换氧。 夕阳正要西下,阳光普照下,风景甚是优美。 正是: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梯上。 唐起问道:翠嫂,你们湖里养什么大鱼了,看着好大啊? 翠嫂道:湖里能有什么鱼,就几条破观赏鱼,值得你看那么久吗?赶紧下来,再不下来我要搬梯子了。你在看什么,快点下来。 唐起拿起那发光的物件,赶紧下了。 那物件却是某个动物的鳞片,闪闪发光,却只是一小块。 唐起把东西递给翠嫂,一股气味扑鼻而来,翠嫂连忙吐了吐口水,看都没看,说道:什么破玩意,臭臭的,唉,你自己留着。说完还用嘴抹了一把嘴巴。 唐起想道:哦,我知道谁偷了鸡了,你把大管家和其他人都叫来! 第6章 监视 他们几人一起出来站了一排。 翠嫂,大管家站在他们几人的对面。 唐起说道:事情我已经查出来了,知道是谁偷了鸡。 说完之后看着他们三人。 仔细观看他们的表情是否有异样。 三人大声齐说:不是我们偷的,真不是我们偷的啊! 唐起道:“我们在吃完粥时,大概是午时,翠嫂那时候刚喂了鸡。后来我们聊了会天,大概是申时。这时我睡着了。” “你们三人,先是矮矮的先爬上围墙,翻过去了。” “说明你撒谎了,你并不在这里睡觉,而是溜进屋里去了,没过多久你返了回来。虽然不知道你干什么,但你确实进去了。” “而后,轮着瘦瘦的和有胡须的你们两进去,用同样的方式,一进一出。但是瘦瘦的进去之后被翠嫂发现了,并扯了一块布。站在围墙上的胡须大叔就先溜为上了。” 唐起走到瘦瘦的身旁,把布拿了出来,对着衣角这么一比,严丝合缝。 “这人证物证俱在,总不能抵赖!” 瘦瘦的听后停下了,似乎承认了下来。 唐起接着说道:这还是有另外的佐证,就是你们的鞋底都有软泥和鸡粪,同样证明你们进去过,并且我还在围墙的另外一头同样发现你们踩过的痕迹。只要比对下,就知道谁的鞋子了。 说着说着,三人的脚步往回缩了缩。 有胡须的赶紧看一下鞋子,上面确实有鸡粪,在地上蹭了蹭。 时间上太紧迫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处理干净。 “时间上都吻合,证据也确凿。但是鸡没有找到,你们把鸡藏哪里了?” 唐起卖了关子故意的这么一问。 三人顿时慌了。 此时胡须大叔陪笑道:我们只是进去看还有没有其它吃的,发现里面空空的,并没有拿其它东西。 本来一只鸡,只赔个钱的事,现在有其它事情比这个严重多了,要是抓进官府,那可是性质不一样了,都在推脱没有偷鸡。 大管家看出来是想要诈出来, 就直说道:你就说!是谁偷了,我这里都为你做主,抓了偷鸡的人,把你给放了。 唐起欣喜道:感谢大管家信任,我这就说。 “动机嘛!你们肯定想吃鸡,这个在吃粥时我们聊过,说明你们有这个想法。” 胡须大叔道:小伙子,你不要血口喷人。 “胡须大叔,你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说了这么多,鸡尸体在哪呢?他们又会藏在哪里,屋里房间我全去看了,没有发现,房梁地上也检查了,没有新鲜的痕迹。” “那这么短时间,他们也可能把鸡生吃了?所以肯定是放在某个地方。” “所以我又到处摸查了一遍,哟,还真有效果。” 其它几人听到转折意味着是不是找到了。 “我在贤愚山庄的围墙上,捡到了这么一片物件。” 唐起把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大管家。 大管家接过来看了看,又嗅了嗅。 道:这是动物鳞片,是蛇的。 唐起道:没错,是蛇的鳞片。 翠嫂道:这屋里没有蛇的,每个月我都叫人来检查的,因为我也怕这东西,所以检查一下比较勤快的。特别是鸡鸭之类不能被叼走了。 唐起:翠嫂,你还记得我之前有问过你,房子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吗? 翠嫂:啊!那是蛇的味道吗? 唐起道:是的,说明这蛇来了没几天,至少其它禽兽没有少,只是丢了鸡。 翠嫂道:这屋里我看也没有找到蛇的影子啊! 唐起道:确实没有,这些鸡平时都会飞的,经常飞到围墙上,那么它也可以飞到贤愚山庄的围墙上。而这蛇就在这时把鸡吃了。 大管家呵责道:翠嫂啊!这鸡要是飞进贤愚山庄,把里面弄的脏兮兮的,我看你也不用在这里了。 翠嫂怀着忐忑不安,道:是,是。我一定管好,不再让它们到处飞了。 唐起转身笑道:至于你们三个,鸡虽然不是你们偷的,但是你们进房里应该是监视贤愚山庄的。 此话一出,瘦瘦的大声说道: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会死人的。 胡须大叔站起身来,一掌对中唐起推来。 这掌用了全力,全中的话必定活不了。 大管家眼疾手快随手一接,翻手一推把胡须大叔借势推了出去,身上的腰牌却掉了出来。 胡须大叔随机应变一个滚身,滚到腰牌身旁,一手去抓腰牌。 大管家双手一抓,那腰牌像是被施了魔法应声而动,自己飞到了手里。 腰牌是木质的,有一根青苗围绕,上面写着:青田帮。 想道:老爷生日将近,各路人马全都往贤愚山庄靠近,也有很多门派过来监视,但这么明目张胆的却是少数,不给他们一个下马威,都当贤愚山庄是软柿子了。 大管家厉声斥道:你们是青田帮的,跑到我们贤愚山庄干什么,是不是活腻了,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快说,要是不说我就一个一个把你们全打死。 胡须大叔笑道:我才不会跟你说。 大管家一掌对着瘦瘦的一掌劈下,瘦瘦的那人当场倒退几步,倒在地上不动了。 一掌劈死一个。 大管家怒目而视厉声道:现在还说不说? 胡须大叔嘴硬道:不说怎么了,杀我啊! 不容分说一掌打向矮矮的那人,矮矮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拖行许久,撞在墙上,口吐鲜血不停抖动。 大管家想道:已经杀了两人,这人留着慢慢拷问,一定要问点东西出来。 大管家道:杀你?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留着你还有点用。到时用点手段看你还会不会这么嘴硬了。 对几个手下人道:把他抓下去关进大牢,以后慢慢审问。 几个下人回道:是。就把胡须大叔押走了。 处理完事情后,想起还有一个人在旁边。 大管家道:小伙子,贤愚山庄被人监视你立功了,这件事我先记下,晚点给你赏。刚才你说贤愚山庄有蛇?这种玩笑不要乱开啊?乱开玩笑是付出代价的,诺,你都看到了,这可不是进官府这么简单了。 见了这个场面,唐起镇定地说道:我不会乱说的,确实有蛇在贤愚山庄。而且是在湖里,就是不知道这蛇是你们自己养的,还是从外面进来的。 大管家:你说蛇在湖里,翠嫂,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处理处理。 至于唐起说的是真是假,到湖亭验证下,一切就明了了,说完就要走。 瞥了一眼唐起,道:你也跟我一起。 第7章 三头赤链游蛇 唐起跟在后面,一起走到了湖亭中央。 大管家手指指着湖说道:你是说蛇在这里吗? 唐起道:是的,而且蛇看起来不小。 大管家嘿嘿一笑:不小?看来晚上要加菜了,来道蛇羹! 大管家伸手一推,一股强大气流涌出,唰唰唰,只见湖面“砰砰砰”的炸开。 四面同时炸开。 湖面波光粼粼,湖水涌动起来,炸开的地方水花四溅,中心地方冲上几丈高。然后回落,“轰轰轰”哗啦啦掉落下来。 之后湖面迅速恢复平静,并没有其他出现。 如此大的阵仗,鱼也没有炸上一条。 想不到斯斯文文的管家,竟如此厉害。 待声音平静后,唐起走到大管家身前,道:大管家,要不我们用斯文点的办法,声音这么大会不会吓着它不敢出来。 大管家沉默一会,道:有什么办法? 唐起解释道:之前这蛇吃鸡,像是饿了,我们拿只鸡在湖面上吊着,保管用不了多久它定会跑出来吃掉。 大管家点头赞许,马上吩咐下去,不一会儿,来人送了一只活鸡过来。 大管家还吩咐道,这里有重要事情,一般人不要靠近这里。 那人用一根杆子插在亭上一处座位上,固定好。远处吊着一只鸡,杆上绑着一根绳子,一头绑着鸡,那鸡一动一动的,杆也跟着一晃一晃,有时鸡还发出声音,“咯咯咯咯咯”的叫着。 放上去没一会,湖面马上有了动静。 湖面波光粼粼四散开来,动静由开始一点点的,慢慢变成急促而紧急。 湖中心“咕咕咕咕”的冒出气泡,像是一个游泳的人要浮出水面。 水纹渐渐扩大形成巨浪,冲向岸边,拍在栏杆上,卷起水花又回落水里。 唐起此时紧张了起来,湖面的动静实在有点大,看着气泡至少有几十人同时浮出水面。 不由得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此时湖边也没有其他人了,除了水声都是静悄悄的。 大管家全神贯注的看着湖面上,一把抓着唐起,微笑道:放心,有我在这里,没事的。 把唐起拉在自己身后。 水面一个光光溜溜满是鳞片的脑袋探了出来,旁边的水深陷进去,“咔嚓咔嚓”水流从脑袋上流下砸落水里。 “嗖”一条巨大的蛇矗立挺拔的站立眼前,足有一丈高,蛇上有三个头,每个头都吐着信子,张着血盆大口,蛇嘴里的两颗绿色尖牙满是液体,蛇身光光滑滑,鳞片闪闪发亮,背上灰褐色,体侧红黑相间,直到尾巴。 蛇低头弯腰,一口咬中吊着的鸡,在嘴里都不用咀嚼,一口吞下。 鸡都未曾叫声,就已成蛇腹中餐。 唐起后背发麻,从未见过如此大的蛇。 这蛇身上的鳞片和唐起身上的一模一样。 大管家不慌不忙纵身一跃,跳上湖亭顶上。 大管家嗤之以鼻道:畜生,原来是三头赤链游蛇,竟然能够长出毒牙。 然后惊讶的事不是毒蛇也能长出毒牙。 大管家站在湖亭上,背着双手,身姿挺拔,面对如此高的蛇不屈不挠。 蛇还是高上大管家许多。 蛇俯身目视着大管家,沿着湖亭周围不停游动,似是想要寻找契机,一口吃掉猎物。 大管家目不斜视,纹丝不动,任凭蛇四处游走。 待蛇游了一圈又到大管家正面。 大管家不愿等待,大喝一声,“畜生受死!” 直接出手一掌轰在蛇头上。 此掌力道极大,掌声带风,力道似是尖石打向赤链游蛇中间蛇头。 赤链游蛇身体后缩,头往左一偏,游走几步,躲过危险,提起尾巴从下往上斜扫大管家后背。 大管家听音辨声,头都不回,“霍霍霍”几个脚步踩在空中,轻易便躲过攻击。 大管家自言自语:这蛇成精了,还能乘势攻击。 赤链游蛇的斜扫虽没有打着大管家,却打中湖亭,湖亭盖被整个切掉,轰隆隆掉进水里。 整个亭子只剩下四根柱头光秃秃的立着。 赤链游蛇接着摆尾横扫,左一下,右一下,在空中呜呜风响,尾巴拍在栏杆上,岸边,树木,“咔嚓咔嚓”的掉落。 整个湖亭已经狼藉不堪,残根败木四处横陈。 赤链游蛇乘胜追击,接连不断的攻击。 大管家只能四下躲避,大喝一声:不用魂力,还宰不了你了。 双手合十,周身一道护盾围绕,头上一道亮光,普照整个身体,气流环绕,随时准备攻击,武力值瞬间暴涨。 不容分说,大管家瞧准时机,蹭蹭蹭,一脚踩在蛇背上,几个飞步,跃到空中直踢蛇的七寸。 武力爆增,速度提高了几倍。 赤链游蛇反应不及,被打个正怀,摔在地面上,疼痛不已。 大管家不等蛇立起,连招接出,一拳直击蛇头的正中。接着左一拳右一拳轰在蛇身上。 赤链游蛇接的实实在在,躺在地上流着绿色血液,又被一拳打在脑袋上,滚落几丈远。 几招过后,早已没有还手之力,一个摆尾把地上的几个栏杆踢向大管家,乘势一头扎进水里。 大管家看出赤链游蛇的意图,把踢过来的栏杆反踢回去。 赤链游蛇接连中招,躺在地上不动了。 大管家开心之极,几步便已来到蛇的身旁。 用脚踢了几下,蛇一点不动,确认蛇没有反应。 蹲下掏出小刀要去割蛇的内胆。 刚割了一个口子,蛇疼的活了过来,尾巴横扫,把大管家扫在地上,右边蛇头一口咬住大管家的一只脚,蛇身缠着身体,越缠越紧,不顾及流下的绿色液体,死死盯着他。 大管家身体被束缚,空有力量施展不开,双手使劲推开蛇头,一只手往上推,一只手往下压。 就这样僵持许久,赤链游蛇用尾巴缠住大管家身体,越缠越紧,被缠的奄奄一息。 赤链游蛇和大管家都已筋疲力尽,都在抢赌最后一口气。 赤链游蛇无力抬起大管家,躺在地上中间蛇头想要一口咬掉大管家的头颅。 就在这时不知唐起何时拿了一根木叉,一叉叉在了蛇的七寸伤口处,拔出来又来一叉。 赤链游蛇疼痛不已,尾巴松开了大管家。一个横扫,把唐起扫了出去。 唐起被扫了之后,不顾疼痛,颤颤巍巍爬起来继续来打蛇的七寸,一叉一叉,蛇却已无力还手。 就这样连插十多叉之后。 三头赤链游蛇一个头差不多被叉的掉了下来。 赤链游蛇中终于松下咬住大管家的口。 唐起使尽了全身力气,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第8章 副千总 唐起扶着大管家,想要起来走两步,无奈大管家实在走不了。 此时远处走来了一个身影。 大管家有气无力道:鱼二当家。 原来是鱼守水,鱼二当家,大管家和三头赤链游蛇斗的太过激烈,声音相当大了。 鱼二当家听到声响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鱼二当家命人把大管家扶进房里。 临走时大管家交代了下说唐起也一起照看下。 大管家说起来在贤愚山庄干了几十年,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做主的,既然开口了,唐起也一起被单独照看了起来。 唐起在房里躺在床上休息了半个时辰。 这时有人过来叫唐起过去见老爷。 唐起随便洗了一把脸,下人还把一套衣服给换了。 身穿崭新的衣服,变帅气十足了。 唐起跟着下人一起来到老爷大厅。 却看见大管家正在跟老爷汇报情况,看到唐起叫进来,让他进来坐下。 大管家道:老爷,近来有不少帮派过来打探情况,看来都在觊觎鱼家的那件宝物。现在就连小小的青田帮也来了,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青田帮咱们从来都没放眼里,自从叶副千总的事之后,我们都是小心谨慎,可青田帮却越来越放肆,这次抓的算起来一共有四次了。” “白魇门现在还未发现动静,想来也在附近了。白魇门良老板近来一向不太安生,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老爷道:不要多疑,有我在,一切都是小事。叫你找人的事,不知道怎么样了? 大管家惊喜道:我现在有这么一个人。 掳嘴示意唐起。 老爷顺着视线看去,道:合适吗?这事可比其它任何事都重要,一定要小心行事,既要可靠也要安全。 大管家道:是是是,我们今天丢了几只鸡,就是这个小伙子帮忙找到的,这青田帮的探子也是他查出来的。另外湖亭里有一条三头赤链游蛇也多亏了他才帮忙打死的。 老爷呵呵赞叹笑道:这么厉害啊!看来这小伙挺聪明的。 去看唐起,唐起正盯着桌上的饼干。 老爷意会,笑道:你要是饿了,先拿着吃。 一听这话,唐起还管它三七二十一,大口的吃了起来。 从中午吃了点粥,现在都饿的不行了,吃完一盘,又从隔壁的座上几盘全拿了过来。 老爷看着也不管他了。 老爷奇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三头赤链游蛇? 大管家道:是的,已经是成年蛇了,三个头。 老爷道:我记得副千总叶仇养有这么一条蛇。蛇身有一段红一段黑色,已有很多年了。当年我去城里给城主过生日的时候见过,印象还挺深的。怎么会来我们山庄? 大管家惊道:老爷,怎么?这蛇是副千总的?副千总养的蛇怎么会在贤愚山庄,会不会故意放过来的? 老爷道:不要惊慌,该来的自然要来。 这时外面有人惊慌失措的跑来报告。 “大管家,大管家……” 大管家嗔道:什么事,不要急,慢慢说。 那下人急不可耐,吞吞吐吐道:官府,官府……。 大管家道:休息下,别急。 下人:官府的人到了? 大管家有点怒了,道:什么官府的人到了,说清楚点。 下人镇定一会,道:您叫我去报官,我就去了,他们派了几十人过来,为首的是…是叶副千总,现下已在门口。 大管家惊呼:啊!叶副千总,丢了几只鸡也不会让副千总过来!难道说要过来强抢民女?啊…… 转头对老爷说道:老爷,我先去看看情况。 鱼老爷也意识到不对劲,道:嗯,你先去,我等会就过来。 大管家急匆匆带着禀报的下人一起出去了。 鱼老爷转头对唐起道:你叫唐起? 唐起放下手里的饼干,一口气吃了好几盘,嘴里噎噎的,还是发出声来:嗯嗯,我是唐起。 感觉声音还在喉咙里一样。 但鱼老爷却听的清楚。 鱼老爷接着道:好好,好啊! 一下人飞快跑了进来,道:老爷,老爷,管家叫你马上过去。 鱼老爷道: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那人走后鱼老爷不敢懈怠,对唐起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去马上过来。 转念一想: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副千总来的诡异,肯定不怀好意,还是把他藏起来!至于其它事,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看看再说。 鱼老爷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走过大厅,来到后面,鱼老爷,打开了密室一扇门,跟着鱼老爷鱼贯而入。 鱼老爷笑着说道:这里比较安全,你放心在这里,等着我回来。 唐起还未好完全,低声“哎呦”了一声。 鱼老爷道:怎么还有伤没好?褪下衣服我看看。 唐起照着做了。 鱼老爷看后:也不是很大伤,擦伤,还有内伤,没事的,涂上点药就会好了,但是这小病小伤处理不好就会有大病大伤。 “我们鱼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还是一大把,虽不是药到病除,但是立竿见影还是有的。” 说着从腰间掏出两瓶丹药:白瓶外敷,灰瓶内服。 递给了唐起。 唐起想都不想,把灰瓶药倒出直接吃了。 白屏的倒出些慢慢涂抹。 鱼老爷道歉:你先在里面待会,我去去就来。 鱼老爷大步走后,密室门“嗡”的关上了。 唐起服了药之后整个身体感觉舒爽,药力十分见效。 自言自语道:哇,这药真好。 站起来伸展伸展手脚,一张开双手,“哎呦哎呦”碰到了疼痛处。 唐起道:在休息休息应该就会好了。 密室里空气不流通,气体干燥,唐起吃多了饼干,感觉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想要到处找水喝。 第9章 密室 唐起不停的咽口水,可越咽口水身体就越发热,就越想喝水。 身体躁热扭动,能量发散越多。越发觉整个房间都是热的。 整个密室是一间单独的房间,墙边排满书架,左右两边各有三排,中间留有一条走道。 说是密室确切的更像是库房,格子里面都是灵药字画瓷器刀剑兵器等。地上还有一些大个箱子,大箱子上面堆放着小箱子,大大小小几十个。 唐起只想找水喝,这里翻一下哪里翻一下,盒子和箱子里看着都是精美的包装。可就是没有装水。 翻到一处书架时,上面的瓷器无比精美,每看到一个拿过来看一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前前后后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正中间时,墙上有一处画像,画像上身穿盔甲,身材魁梧,眼睛微聚,恰如鹰隼,目光带着内厉和杀伐之气,眉宇间自带威压。 脸上蒙着面,手持一杆尖枪,枪上一丝黑气环绕,黑气笼罩整把尖枪,连握着的手都缠绕在内,枪尖闪闪发出一丝亮光。 脑后头发自然垂落,发尖的白发十分醒目,虽不能掩饰暮年却依然有着神威傍身。 唐起平视画像肃然起敬。 看画像神情当年肯定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半个时辰后。 唐起半躺半倚在墙上,手一下一下的捏着脖子,尽量的较少移动。眼睛微转还在努力寻找一丝机会。 还好鱼老爷在密室点了灯,要不然黑暗里乌漆嘛黑更加难受。 体力一点一点在消失,双脚平直平躺在了地上。 脑袋微转,见一道光线有些刺眼。 唐起揉揉眼,侧转身体,脑袋尽量偏低,可刺眼的光线好似瞄准他一样随身而行。 弄的烦躁,努力爬起来看到底是什么,一摇一晃走到旁边,却是在画像后面。 移开画像,是一面光滑平面的铜镜。 唐起伸手触摸旁边的花纹,轻轻一碰铜镜主动往里伸缩,旁边一扇大门嗡地打开。 唐起惊诧,下意识往旁边躲闪,许久也未听见声响。 大着胆子慢悠悠试着通过大门,生怕里面有怪物或者暗箭突袭而来,只见里面有一张桌子,两边各摆着书柜,书柜上琳琅满目,都是珍品。 布局和外面一间相差无几,只是里面一间物品较少些。 唐起无暇顾及,只想一心找水喝。也不管里面有什么了。 把灯点亮,走到桌旁,软弱无力的躺在椅子上,看来这里就是鱼老爷的在密室的办公之所了。 想道:难道鱼老爷在密室不会干渴吗?他会不会也要水喝? 想着想着桌上的四个盒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把最近的盒子拿过来,一看,是一个陶瓷杯,外表是一幅山水图,画工精细,每片叶子的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里面乳白色。看起来价值连城。 唐起对书画瓷器一窍不通。瞧了几眼,无力的丢进盒子里。 第二个盒子却是一瓶药,闻着清香扑鼻,看来是灵丹妙药,想着自己身上有伤说不定就用得着,顺势揣进怀里。 第三个盒子是一把匕首,刀鞘镶着宝石,宝石闪着亮光,拔开,一丝寒光闪入眼睛,在盒子上轻轻一划,盒子立刻断成两截,唐起爱不释手也一并拿着。 第四个盒子见是一幅画,开都没开,就合上了。 毕竟是想多了,盒子里怎么有水。 右手边有几支毛笔和砚台,砚台旁有一磨砚石。再过去一点有一条鱼,鱼身雕刻细致,鳞片若隐若现,随着灯光移动光点都不尽相同。 被鱼身形状吸引在鱼身抚摸了几下,不料旁边一侧“嗒”的一声响。 有什么物品开了? 他跟随着响声走到右侧,蹲下来看到一个暗格,离地大约8寸,里面是一个古朴精致盒子。 端上来平放在桌上,盒子宽约三寸,长约六寸,乃是万年紫檀木裁制,盒上雕刻着一棵大树,大树下有一泉水,倒映着明月,四周镶嵌金漆,造型精巧,纹理清晰,散发淡淡木香。 打开是一个小型玉器葫芦,里面液体流动,晶莹剔透,透过微光可以看到几许绿色。 唐起拿到手摇晃了几下,液体随手晃动,葫芦盖与瓶身有一根金线相连。 玉葫芦外观光滑,握着温润酥软,恰似握着少女之手。 想道:藏的这么好,里面不会是毒药? 又想道:毒药都是臭的,这个闻着不臭,应该不是!渴都渴死了,管它是不是毒药,喝也死不喝也死,还是拼一把。 “嘣” 一声响。 拿起葫芦拔开盖子,才看清液体真正的颜色,一条条流线沿着瓶壁流动,每一根细线呈现一种颜色—红橙黄绿蓝靛紫,好似雨后彩虹一般。 每一股都在缠绕相互挤压争做“带头人”。 玉葫芦外面呈淡绿,所以里面液体看起来才是绿色。 拿起来仔细端详,眼睛瞄着瓶孔细瞧,一丝丝线体好像活着一般蠕动,拼命往瓶口挤。 摇晃几下跌倒下去,重新又开始往外挤。 不再瞧了,斜倒入口中一饮而尽。 液体黏稠,入口即化,似是蜜糖,却又不甜,闻入鼻中,甚是清香。 举起的玉葫芦连着倒了几下,液体慢悠悠流了出来,里面仅剩几滴全部进入口中才罢休。 瓶盖在嘴边添上几口,然后舔舔嘴唇,一副没喝够的样子。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堪称人生四大喜事。 渴了如此之久,喝上这么一口,心情舒畅。 端坐着,呼吸也均匀了。 椅子还未坐热,顷刻间,唐起双手捂着脖子,瞳孔扩张,眼睛圆睁,张开大口,表情十分难受,喉咙嘀嘀咕咕:难道是真的有毒…… 身体十分难受,备受煎熬。 比之前更加躁热,身体血脉感觉随时都要膨胀,眼神渐渐迷离,一股气流在身体上下窜动,青筋暴起,手脚在膨胀,身体使不上一点劲,脑袋炸裂疼痛不已。 整个身体倾倒,身体软弱倒在地上,推倒了旁边的椅子。 “砰” 旁边的瓷器一并倒了下来摔在地上炸响。 碎片散落四处。 双手捂头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啊…啊…”的难受声音。 滚到旁边撞击旁边的书架,书架上兵器灵丹妙药也都被撞了下来。 许多物品砸下来都报废了,珍宝此时都变成了废品。 声嘶力竭大声叫喊,慢慢地声音渐渐变得嘶哑,滚动幅度也越来越小。 力气已然用尽,身体蜷缩成一团。 良久,在地上一动不动,难道真的死了…… 第10章 天乙灵泉 不知过了多久,唐起悠悠醒转,双手按着脑袋,握紧拳头使劲捶着脑袋。 “砰砰砰”声音极大。 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脑袋还未完全清醒。 双腿不听使唤,迷糊间随手一摆,碰到桌上的毛笔,一股强大气流涌动。 “嗖”的一声。 只见毛笔笔直插入墙体,留了半杆裸在外面。 他惊讶的看着插入墙体的毛笔,想不到自己竟有如此大的力道。 一瞬间人也清醒许多。 低声道:“什么情况?” “怎么有这么大力量。” 他讶异的看着自己双手,什么时候这么有劲? 捡起一块破碎瓦片打入墙壁,墙壁上深深的裂开一大块口子,捡起的碎片已深深嵌入墙壁。 唐起欣喜若狂,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一脚用力踢地上的陶瓷碎片。 陶瓷碎片打中书架,书架一侧断裂。 “咔嚓” 书架上的物品倾倒下来。 “砰砰砰”落得满地都是。 “哇…” 唐起喜笑颜开伸展双臂使劲挥出,一股风顺着手臂舞动,扬起地上的字画随风摇摆。 此时天地灵气也跟随气流涌动,书架上的物品朗朗作响,左右摇晃。 “哈哈” 他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感到不可思议,怎么突然间力量这么强劲。 察觉到体内发生异样,心脉间隐隐约约有一股脉动,随着血液翻转流动。 较之前比较血液恰似被净化了一般。 骨髓好似洗过一样,身体内杂质被重新调整,筋络改变变得更加随心所欲,也似乎更有力道。 呼吸变得顺畅,身体不再浑浊沉重,似是变的轻飘飘。 唐起正沉浸在喜悦当中,密室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唐起慌忙躲到墙角书架旁,下意识道:谁? 那人影没出声,拖着沉重的步伐,过了第二道门,“唐起”声音十分微弱,有气无力的样子。 听出来是鱼老爷的声音。 唐起激动道:我在这呢! 慢跑过去扶住鱼老爷,只见鱼老爷满身是血,嘴角发白,嘴角渗出血来,披头散发,右耳已不见了。 一只手臂已经断掉,另一只手握紧长枪,颤颤巍巍才到这里。 唐起扶着鱼老爷半躺式坐在地上,问道:怎么了?怎么会变这样? 鱼老爷微笑道:被偷袭了,还好不…不碍事。我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你去做才回来的? “什么事?” “去帮我…我…把孙子…找回来。” “谁?在哪?” “他叫…叫鱼不器,具体在哪…我也不是很…很清楚。” “你身上……上有毒,只有他能解。” 鱼老爷昏死过去了。 唐起惊到,手在身上乱摸,自言自语:我身上怎么有毒,中了什么毒? 用力摇晃鱼老爷,“你说清楚,什么毒,什么毒啊!会不会死啊……” 许久鱼老爷再次醒来,双眼看见椅子倾倒,暗格打开了,双手一捏唐起手臂,怒道:你偷喝了…我的“天乙灵泉”,我可是…是留给我孙子的…… “唉,我赔赌上了全家老小,这难道是天意吗……” 鱼老爷不停咳血,浑身颤抖,十分激动,呼吸越来越快,终于一口大血喷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唐起对着鱼老爷三鞠躬,感谢好好招待了自己。 密室的门已经打开,唐起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一个声音:快点找,要是找到那个老不死的,我要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 唐起起开窗户一角,看见两个人,一人全身是伤,身穿盔甲,眼睛似乎瞎了一只,手里的刀还在淌血。 想道:这人似乎受伤不轻。 另一人全身崭新盔甲,方脸,长着一脸胡须,嘴巴很大。 旁边一人微笑道:叶副千总,不要急,贤愚山庄就这么大,很容易就能找到的。 两人边说话边往室内走来。 叶副千总吼道:你知道什么,这鱼家诡计多端,要是找不到,我就拿你试问,韩千总。 看样子似乎吃了不少亏,心情十分激动。 韩千总脸上收住微笑,嘴角肌肉在抽搐。 又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 叶副千总喜眉笑眼又继续叫道:还有鱼家的“阴煞瘟枪”是我的,你要是和我抢,我就叫我姐夫杀了你,哈哈…哈哈… 叶副千总狂笑不止。 两人立在那里,叶副千总的口水都能喷到韩千总身上了。 唐起轻手轻脚退了回去,躲在密室内,顺手把里面的灯全灭了。 两人不知不觉也已走到了密室门口处。 寒光一闪,一柄匕首对准了叶副千总的心脏刺去。 叶副千总惊愕,不敢相信眼前事情,颤抖地说:你…你竟敢杀我。 双手深深捏着韩千总双臂,牙齿发颤,嘴角流出血来。 韩千总见没杀死,握着匕首拔出再接一刀,然后转了个圈。 叶副千总趴软在了韩千总身上。 韩千总冷笑道:哼,你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位置上能待那么久吗?在你之前已有四位这样的了,你要什么拿去好了,胆敢威胁我,都是这下场。 “要不是你姐夫,你早就死了,还敢抢我“阴煞瘟枪”。” 又“哼”的一声。 这时叶副千总两名手下过来,大声道:叶副千总,有事禀报。 两人站在面前不多远,见叶副千总一动不动,感到不妙。两人倒退几步想着离开。 韩千总察觉异样,抬手一挥一把匕首刺过去正中那人前胸,直直倒了一了下去。另一人见状拔腿就跑。 脚上一踢一根断木穿过那人后背倒在了门口。 一把推开叶副千总尸体,拿出手帕擦拭匕首血迹。 韩千总叫道:来人,把韩副千总带来的人全部干掉,这里一把火烧了。 一人急忙跑来,领命而去。 唐起躲在角落听着突发状况,趁机偷偷溜走,一不小心踩到地上,木棍发出了声响。 韩千总叫道:谁在那里?出来? 唐起躲在暗处不敢吱声。 韩千总道:出来!不要躲了,我看见你了! 双脚轻飘飘往密室内部走去。 第11章 鱼不厌 唐起在地上摸索,捡起一块木头朝椅子砸去。 “咚” “咔嚓”力道使得大了,把好好的一把椅子也打烂了。 韩千总大步朝声响奔去。 越过第一间走进第二间密室,他一手持刀护在身前,双脚微微分开,眼睛四处扫视。 一挥手把密室灯点亮。 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踮脚走了过去,用刀拍了一下身体,没有反应,再用刀刃去撩头发,整张脸都现了出来,见是鱼继业。 冷笑道:哼,你也有今天。 韩千总正沉浸在喜悦中,心中甚是自鸣得意。 杀鱼继业才是正事,其它都没这个重要。 唐起此时不敢怠慢,拔腿往门外就跑。 韩千总听见脚步声响,一回头,手上兵器甩出,直刺唐起后背。 唐起此时不同往日,听声辨音非同寻常,一个虚晃躲开了去。 兵器“嗖”插在门上,没入刀柄。 不等唐起反应回来,快步小跑几步,双腿微微一曲,而后猛地腾空飞起,飞踢唐起背面。 唐起地上翻滚一圈,捡起地上几块碎片,掷向韩千总头部,胸口。 韩千总身在半空,要么踢中唐起,要么躲避飞石,二者只能选择其一。 踢中唐起就要被石头打中,自己肯定会受伤,这种两败的打法韩千总肯定不会干的。 韩千总翻转身体,避开飞石,安安稳稳的落在旁边。 “哆哆哆”几块石头打空,一个翻滚,唐起趁机跳窗而出逃走了。 韩千总飞奔,追击到窗口,外面不见了踪影,使劲捶了捶窗台,猛地推出一掌,把整个窗子推飞,道: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 窗子落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大声吼叫:来人,来人,抓住那小子,我要抓活的。 附近几人听见呼叫赶紧领命都快速动了起来,到处搜索。 唐起沿着进来的路线,几个回转,轻轻一跃竟然轻而易举的跳到围墙之上,一跃又跳了下去。 听见后面不停喊:“抓住他,抓住他” “往左走了” “跳上墙了” 后面的喊叫声越来越小 他飞速快跑离开,一口气跑了两里路,要停下来休息会,看见前面有几个身影,正在拉拉扯扯。 他慌不择路,逃跑时未能仔细想周全,这条路却是往碗城内去的。 唐起转身藏进一堆茅草之中,侧耳倾听。 那茅草长势茂盛且浓密,有半丈多高,唐起躲在后面,整个人完全遮住。 “再跑,再跑,就打死你” “嘿嘿,要不是你上了翻香令的名单,早就杀了你了。” “不怕告诉你,你们鱼家全家老少除你之外一个不留,哼,想跑,再跑,先把腿打断。” 唐起听到鱼家,又听到女孩的声音,嘀咕道:难道是鱼家小主鱼不厌?人怎么到这里了。 他侧过身,扒开几束茅草看清前面几人。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女孩吼叫着。 “把嘴堵上,看她还不叫不叫。” 女孩拼命挣扎,两人来回拉扯,一个不注意,那女孩趁机跑了。 还未跑远,一块小石头,正中女孩后背。 女孩“哎呦”直直躺在地上。 一人手里拿了几块石头,上下抛动。 不屑一顾,蔑视的说道:“要不是老子有指令,这白白的身子,看着就馋人,怎么还能完整无缺的交上去?” “太浪费了”说完两人一阵哈哈淫笑。 另一个馋笑道:还是印哥好这口,要不晚上喝酒去? “那必须的,这个交完差就去。不过,这次得你请了,上次是我请的” “好,好,没问题,多请几次又何妨。这次任务捞了不少” “鱼家真有钱啊……”又是一阵哈哈哈哈大笑。 唐起在地上捡起两个石块,走到路中间,大叫一声:嘿,你们两个。 甩出的石头打中二人,石头穿过身体打在地上。 两人刚回头还没看清是谁就已经挂了。 唐起走到鱼不厌身边,翻转过来抱起她。 才看清她面容,眼前这个正是在贤愚山庄的那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 鱼不厌面容俊俏,柳叶眉,樱桃小口,瓜子脸形,甚是迷人。 唐起何曾见过这等场景,两人年龄相差无几,正是干柴烈火的年纪,顿时心花怒放,小心脏蹦蹦跳。 当时就被电麻了。 鱼不厌身体酥软,皮肤雪白如凝脂,一股股清香从体内散发,闻着甚是沁人心脾十分舒畅。 此时多抱一盏茶时间都比少活一年都好。 太久不见醒来,伸手去探鱼不厌鼻息。 想不到鱼不厌此时苏醒过来,一脸诧愕的看着唐起,惊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双人四目相对,顿了一会。 鱼不厌身体扭了扭自然而然的往后缩,似乎要挣脱。 唐起也讶异了起来,不知所措楞在哪里,手里还抱着鱼不厌,一脸害羞,脸红到了耳根旁,哝哝:我我 话还没说,全挤在喉咙里出不来。 鱼不厌抹开唐起的手。接着“啪”一声脆响。 “流氓” “放开我。” 鱼不厌推开唐起自己站了起来,整理下身上衣服。 唐起愣了许久,才想起来道:我是来救你的。刚才我看见你躺在地上,才扶你起来的想 忘记了自己脸上红红的一片,不知是自己脸红还是被打的。 打的痛了都不知道要揉揉了。 鱼不厌反问道:想什么? 头也不抬,撩了下头发,反手揉了揉被打中的地方,又低头看脚上有没有泥巴,鞋面脏不脏。 唐起结结巴巴:我我 鱼不厌嗔道:好了,不要说了,我知道了。 显得有点厌烦了。 唐起茫然的站在那里,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像一个犯错的小孩站在那里一样。 刚建立起来的好感也消失了些。 鱼不厌道:走!这里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不等唐起回应,就自行在前面带路。 此时两人不能去碗城,也不能回贤愚山庄,只能往其它地方走。 贤愚山庄在碗城西北面,要去其它城里,得在荒野外多走几十里。 唐起不敢说话,翻了那两人的包裹钱袋和水囊之后也跟着一起走了。 不敢多问像个小屁孩跟着她走着。 两人一前一后,紧紧跟随。 第12章 翻香令 两人一口气走了四五里,停了下来。 鱼不厌率先开口道:有水没,我渴了。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像是吩咐下人一般。 唐起急忙递上水囊:这里面还有一点,你要是不渴,我去装壶新的。 “嗯,快点回来。” 唐起奔跑在附近装了一壶水,鱼不厌拿起“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喝完又递给了唐起。 唐起小心翼翼道:我们要快点走了。要不然晚上得睡外面了。 此时天还未全黑。 “嗯”鱼不厌头也不回,答道。 鱼不厌问道:你是谁?我在山庄怎么没见过你? 两人边走边说,相距很近。 唐起回道:我叫唐起,是今天才到山庄的。 他把去山庄的过程说了一遍。 鱼不厌停了下来,立在原地,奇道:你不是我们家的下人?我看你着装,穿着我们下人的衣服,以为是 后面的话像是自己和自己说,哝哝的听不清了。 唐起看了自己一眼身上的衣服,“哦”才明白她自己当下人使唤。 “呵”然后会心一笑。 心里想:当下人也没什么。 鱼不厌偷瞄了一眼,目光急忙转移,商量着语气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先躲一个晚上,明天再回贤愚山庄! 唐起惊道:我们不能回了,好不容易才跑出来的。 双手摇的像个电风扇似的。 鱼不厌也心知肚明,只是也不能不回去。 两人又走了七八里,天已经黑了下来。 唐起找寻了一堆柴火,烧了起来,两人要在树下过夜。 他翻了下包裹,里面有少许吃的,两人凑合凑合吃了起来。 两人坐在篝火旁,唐起开口询问道:他们为什么抓你啊? 手里拿着饼,水囊一人一壶。 鱼不厌没有了之前的颐指气使,低头说道:他们手里拿着翻香令,要抓我去城里。 唐起不解,又问道:什么是翻香令? 鱼不厌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韩千总给我爷爷的时候,我在房间内偷看的。 “是一块木质腰牌,上面有个半身的女子背影” 唐起没听懂说的什么,问道:什么女子? 鱼不厌支支吾吾:就是就是半个女人。 腰牌上有半个裸着上身的女子,鱼不厌不愿意说的清楚详细,支吾搪塞过去。 说完脸上红晕突现,害羞了起来。毕竟这种事总不好开口的。 良久,唐起问道:你爷爷是怎么和他们打起来的? 他已经吃好,把水囊收拾下,盖好,又接过鱼不厌的水囊。 接着往火堆里添了几把柴。此时晚上有点冷了。 鱼不厌恨道:那个叶副千总带了好几十人过来,说是我们杀了他饲养的宠物? 唐起道:是那条三头赤练游蛇?那不是他故意放进你们山庄的吗? “嗯,就是他故意的。然后就过来找茬。” “管家刚开始说不知道是叶副千总的,无意杀的。又是说好话又是道歉,最后说看着大家都是熟人,愿意给点赔偿” “明知道过来为难我们的,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委屈自己,答应了别人。” “叶副千总得理不饶人,狮子大开口,一张口就要十万泉。” “你可知十万泉有多少吗?” 唐起不知,摇摇头。他哪里见过什么钱,一百泉都没有经手过。 “那都可以买下我们山庄了。光箱子都有十来箱。”说着双手还比划了下。 唐起咋舌,这么多啊! “管家说事情太大,自己做不了主,需要叫我爷爷来决定” “后来我爷爷来了,说了很久,还是可以赔给他。” “那泉已经装好,都叫下人搬了好几箱子过来,摆在了前厅上。” “叶副千总笑嘻嘻地派人拿了箱子,准备要走,本来以为没事了 ,花点钱消灾就好了,可这该死的叶副千总该死的”嘟着嘴说完把一根木头狠狠扔进火堆里,火堆被溅起火苗烧的老高。 “他又返回来,一脸坏笑,说还有事没完。” “说他们前天晨副千总被杀,晨副千总奉命前去夏雾山剿匪的,德胜归来时却被死于非命,这不的不让人生疑啊!幸好幸好” “此时叶副千总高兴极了,手舞足蹈,就差蹦起来了。” “幸好老天有眼,不让人死的冤屈,有人活着回来了。那眼光不寒而栗看着吓人,你说巧不巧,巧不巧,还有人活着回来了,声音高亢,似乎让全庄的人都能听见。” “说话的时候绘声绘色,好像听他说书一般。” “叶副千总手一挥,一个人过来飞奔过来。” “那个当兵的当场和我爷爷对质,说是看到他亲手杀了晨副千总。而且还使用了鱼家枪法。” “由于这件事非同小可,杀害官兵可是要灭门的。我爷爷肯定说没有啊!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刚开始这姓叶的怎么可能打得过我爷爷,仗着亲戚关系而已,私底下其实是一个草包,我爷爷之前就经常跟我说,只是叫我不要和别人说而已。招之后就打得的姓叶的满地找牙。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可这姓叶的不讲武德,把带来的人一拥而上,围攻我爷爷,我爷爷是谁,怎么可能怕这几个小鬼,厉害着呢!稍微地给我爷爷一点时间,就能轻松撂倒。”满脸自信,欢快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爷爷打得正酣,就在这时,这时” “趁爷爷不备,这姓韩的一个偷袭”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刚才还是兴高采烈,一会儿就椎心泣血。 “我爷爷怎么能抵挡得住就被打倒在地。” 稍作平静后,又接着说道。 “那姓韩的来到我爷爷身前掏出一张,就是那个那个翻香令,说是上头的命令,要要抓我回去交差。” “后来我父亲还有我大伯也一起跟他们打了起来。” “我听见要抓我,从后门跑了,他们就一直追我,最后我也” “最后就变这样了。” “现在他们生死难料。我一个人也打不过,我也不知道怎么救他们。”一个人趴在腿上,哭的伤心欲绝。 年纪轻轻还未经历过事。 唐起沉默不语,望着火苗静静发呆。 第13章 青田帮众 火堆烧的正旺,火苗一下蹿的老高,唐起用木棍在在中间扒了扒。 鱼不厌哭红了眼睛,抬头说道:唐起,你会帮我!只要你把韩千总打败就行。 她盯着唐起,眼睛闪着渴望的光芒,像落寞孤寂的森林里寻找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 唐起不能不答应,也不得不答应。 他低头说道:嗯,我会帮你的。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一个哭泣的女孩,只能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鱼不厌擦拭双眼的泪水,面露微笑,郑重地对唐起说道:你现在功法怎么样了?有什么把握吗? 不可否认这是唐起的弱点,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突然,还没时间消化。 唐起挠挠头,一脸尴尬的说道:我我不知道,但是我会努力的。 鱼不厌叹息道:要是会我鱼家枪法就好了,可惜我是女孩子没怎么练。只要你帮我杀了姓韩的,我就把鱼家枪法给你。 唐起道:没关系,就算没有鱼家枪法我也会打败他的。不过不过我拿了你们家另外一件东西。是是“天乙灵泉”。 “天乙灵泉”,我没有听过,不知道是什么。只要你帮了我,就当送你了,我们家也不会追究的。 鱼不厌浑然不知闪烁着双眼,显然不知道“天乙灵泉”的事情。 他们家除了她还活着,其他人生死难料。 “嗯,我相信你会帮我的。” “嗯” 唐起没有说话了,拿了一根木棍在地上扒拉,石头捡起丢的远远的,又铺上几层软草。 然后指着地上说道:你睡这里,我去那边睡。 两人没有说话,躺在地上睡着了。 微风吹着树枝,摇曳着白日撒下的希望,一片片树叶承载着生长的源泉。 白日的忙碌只为了夜里睡的安稳。 睡到半夜,唐起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时大时小,仔细听来好像是脚步声。 顿时警觉了起来。 悄悄地爬上一棵附近的树,蹲在树干上看到远处有火把朝这边走来。 唐起数了数大约七八个火把,有人走路,有人骑马,人数还不少。 跳将下来把火堆扑灭,伏到鱼不厌附近,近耳说道:快起来,有人来了。 鱼不厌猛地翻起,低声道:在哪? 唐起用手指指了指远处的地方。 远处人的脚步飞快,一会儿时间已到眼前。 看那些人健步如飞,如履平地,应该都是练家子。 两人躲在树上静观其变。 此树枝繁叶茂,枝干繁多,四处垂下,在外看来遮的严严实实。 现在是月初,只有稍许月光,两人隐藏的好,并不会被发现的。 那些人围在火堆旁查看,火堆并未完全熄灭,红红的火星子,还有几缕烟升起。 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看来人还没走远,三弟你带几个人去那边。 那人长得粗壮,一身横肉,手里拿着两个铁锤,胡须渣碴,一双眼睛瞪的贼圆。 这人叫二螟,青田帮二长老。 另一个道:是,二哥,我这就去。 这人高高的,手臂倒是粗壮有力,青筋暴起,拿一双刀。是青田帮三长老---三螟。 三螟和二螟乃是结拜兄弟,领着两人往北面而去。 二螟道:蚂蟥,夜盗娥你们两人去南面,我带人直走。 两人答道:好的 ,二哥。回答的相当爽快,看来威望不小。 蚂蟥长得水桶般,身上一股一股的,特别是肚子,站着还好,一坐下有三四层。大腿粗粗的,硬邦邦,合起来跟个水桶套了几个铁箍。 一张圆脸,下巴连着脖子,都分不清哪里是下巴哪里是脖子,属青田帮四长老。 夜盗娥是一个女的,身材娇小,面容小巧,身上一袭黑色衣服,头发扎了几个辫子。在青田帮排行第五,也是最小的。 两人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人全部一闪而光。 唐起和鱼不厌两人匆忙下来,往西奔走。 刚过一棵树,两人突然停止了前进,像是被什么定住一般。 有一团黑雾,似是人形,鱼不厌往唐起身上躲,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害怕是什么妖魔鬼怪的冒出来。 “那那是什么?”鱼不厌害怕的牙齿打颤。 唐起没有说话,一手轻拍了她两下,示意她:放心,一切有我。 前头一人闪出,一个美艳少妇走了出来,身形妖娆,走近了看原来是夜盗娥。 夜盗娥冷笑道:哈哈!跑啊!怎么不跑了?你跑啊!笑声中带着阴森恐怖,听后感到不寒而栗。 “荒山野岭的不怕吗?跟我回家舒舒服服睡个觉多好。顺便帮我揉揉肩捶捶腿不好么?”语声一下温柔了许多,却更加的恐怖渗人。 “你是谁?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抓我们?”唐起不解的问道。 “哦!你们还不知道,我是青田帮夜盗娥,你们叫我娥姐好了。” “还有,告诉你也无妨,你们上了悬赏令,不过呀,才值伍仟泉。” “不对,好像不是,只有她才值钱,你啊!白送的。”娇滴滴的,指完鱼不厌又指着唐起说道。 “悬赏令?什么悬赏令?谁下的悬赏令?”一连三问,同一个问题问了三遍。 “跟我回去,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要是伺候我舒服了,我什么都告诉你。” 唐起偏头对鱼不厌说道,“我拖住她,你赶紧跑。” 他五指握拳,抡着一套王八拳往夜盗娥身上砸去。 夜盗娥左右躲闪,步伐稳健。 唐起虽然不懂拳法,但是力量过人。使起来虎虎生风,威风凛凛。 “呼呼”在空中作响。几拳横劈斜捶直冲,打的对方连连避闪,一时间还不至落下风。 一棵小树被横腰劈断,树叶飘飘莎莎落了下来。 几招过后,夜盗娥瞧出了名堂,这小子舞来舞去就这么几招,还都在使蛮力。 在缠绕几招之后,一出手拍在唐起后背上,唐起跌倒在地。 鱼不厌转身飞跑,夜盗娥手一挥,“抓住她!”。 手下听令即行,紧追不舍,在一棵树下和鱼不厌玩起了绕圈圈。 鱼不厌左右奔跑,又时左时右不成规则,耍的两名手下团团转。 她出身于鱼家,功法虽然不济,从小耳濡目染的多了,对付杂鱼烂虾的小虾米还是足够的。 这两名手下和官兵又有着极大的区别,打死他们极非易事,但是逃跑还是易如反掌,如鱼得水的。 第14章 夜盗娥 夜盗娥打倒唐起后,不再管他,全力追击鱼不厌。 三人只顾着抓鱼不厌,都背对着唐起。 唐起不顾伤痛倒地之后捡起几个碎石,使出全力“嗖嗖嗖”三枚飞镖射出,两个手下“哎呦”嚎叫两声倒在地上,石块打穿了身体。 另一枚碎石射向夜盗娥,夜盗娥机敏,听到风中声响,转身躲在一棵树后。 此树年幼,树干被射穿,击中夜盗娥手臂,鲜血直流。 树干卸掉了大部分力度,中心洞穿一个窟窿,而后“咔嚓”一声倒下。 唐起快步拉起鱼不厌奔走。 两人慌不择路,只顾一路向前。不管路上坎坷,还是荆棘丛生,一路的奔袭过去。 不过才跑了一里,感到背后有一阵风袭来。 唐起推开鱼不厌,自己一个翻滚,躲开袭来的暗器。 “嗖”飞镖飞来打在石头上,“当”的一声溅起一阵火花。 不等唐起起身,一个暗器又对着面门飞来。 唐起只能再来个滚地,躲过一镖,接着无数的飞镖射来,唐起闪闪躲躲,腾挪辗转,在几棵树绕来绕去,飞镖全部打空。 待几十片飞镖打完之后,唐起没有听到再有飞镖射来。 想到:应该没有飞镖了。 他在一棵树后,侧头想看夜盗娥的身影在哪,合着左右看了,都不见人影。 此时整个森林静的可怕,夜幕下静悄悄一片,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夜盗娥却是最擅长夜里拼杀,飞镖又是偷袭之物,最是难躲。 之前很多难杀的人物,都是靠夜里偷袭才能成功。 唐起想去看鱼不厌身在何处,人是否安全,奈何树影重重,根本看不清。 他只得小声呼叫:鱼不厌,你在哪里?还在不在? 未听见回答,突然一根线丝出现,又打破了平静的森林。 夜盗娥也知道要想抓住鱼不厌,必先处理掉唐起。 她悄无声息的跳树上,躲在唐起头顶上,慢慢地靠近,双脚勾树一个倒挂金钩,从上往下趁唐起不注意勒住他的喉咙 原来夜盗娥的兵器是一根细丝,乃是精铁打造,普通兵器打不烂割不断,取名为--薄命郎弦。 这名字还是花了二十泉请一个教书先生取得,说什么“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后面还说了一大堆的诗句。又说红颜薄命,做一个贤妻良母,多记挂于郎君,作思恋之意,故取名于--薄命郎弦。 可夜盗娥听不懂,自己没有情郎,又哪来的思恋,至于是不是思恋之意不说,倒是要了不少郎君的性命。赋予了弦丝另一层意思,不是红颜薄命,而是郎君薄命。 夜盗娥也非常尊重先生的文采,懂得尊师重教,所以最后她把教书先生杀了,说什么狗屁不通,啰里啰嗦的,除了挣了自己二十泉,没其它卵用。 不过最后她还是用了这个名字,因为花钱了。 她自己使用时佩戴一副特殊打造的手套,一旦出手从不空手而归。 唐起喉咙被勒,双手死死抓住细线,双腿往上蹭。 还好夜盗娥手臂受过伤,力道稍减,要不然此刻早就见阎王去了。 薄命郎弦越勒越紧,渗入血肉之躯,双手和脖子勒出血来,再多使劲便可割断,身首异处了。 眼看命悬一线。 唐起寻找机会双腿蹭地往上一跳,身体往上移动几许,给自己留出一点空间呼吸。 可夜盗娥也跟随往上一蹭,双腿勾住树干还是死死勒住。 唐起瞬间又处于劣势,他双脚在树上乱蹭,想要寻找支撑点。 乱摸乱蹭当中找到一处树凹处,照葫芦画瓢,往上一跳,右手趁机拔出藏在腰间的宝刀。 这宝刀还是在鱼家密室偷偷藏起来的,想不到此时能派上用场。 宝刀先是刺夜盗娥手臂,夜盗娥手臂回缩。薄命郎弦即往下松,唐起横刀左割,薄命郎弦一端在夜盗娥手上,一端垂落下来。 不料宝刀锋刃,薄命郎弦一割就断,变成两节。 “敢废我宝物,我要杀了你。” 夜盗娥恼怒,法宝被废,翻身下落,起身双掌对唐起身上暴风骤雨似的扑来。 来势汹汹唐起只得暂避锋芒,在树上起起落落,各种跳跃。 夜盗娥并不罢休,大声叫道:你别跑啊!娥姐会好好待你的。说话声音变成声嘶力竭,好像要吃了唐起一般。 唐起并不理会,一心只想逃命,你说不跑就不跑啊!要是被打上一掌那可是要命的。 命交代在这里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听完跑的更快了。 夜盗娥说话归说话,手上并不手软,每一招都能致人死于非命。 两人一来一往什么都没打倒,可附近的树木倒了大楣,树干断裂,树叶飘落,满地狼藉。 两人来来往往,速度又快,唐起一个不小心,被一树根绊了一跤,整个身体摔了出去,夜盗娥见机跟上,一掌实实在在的拍在了唐起后背上。 唐起在地上滑动,用匕首回首一刀,夜盗娥人在空中,整个身体跟着,根本来不及躲避,把夜盗娥的整只手臂都切了下来。 唐起重重摔在地上,滑行较远,撞上了一棵大树才停了下来。 夜盗娥滚落地上,“啊啊”声音响彻整个森林,单手摸着被断臂的缺口。 嚎叫很久都没有停歇。 夜盗娥掏出随身携带的信号弹扔了出去。 之前她一直舍不得放,是想着自己单独立功,区区一个伍仟泉的悬赏竟然让自己断了一只手臂,实在不值。 可自己毕竟这样了,只能求助于帮众。 烟花冲向空中,整个绽放,一只硕大光亮的娥铺展开来,翩翩起舞,她是如此的耀眼,光明之后便是黑暗,她随着亮光一起坠落,最后消失在茫茫的天空中。 青田帮众看到正往此处奔来 第15章 鱼不厌被抓 唐起此时躺倒在地,滑行那么远,屁股火辣辣的,地上一大条痕迹,都刮成小沟了。 他站起来揉揉屁股,“嘻哈嘻哈”的喘着粗气。 他一撅一拐的慢慢行走,嘴里低低的叫道:鱼不厌,你在哪?鱼不厌鱼不厌 喊了几声叫不动了,砍了一根节头少的木头做拐杖用去寻她。 唐起这次学乖了,既然贴身肉搏打不过他们,用暗器说不定会得心应手挥洒自如,自己还不会深陷其中。 见夜盗娥飞镖用的驾轻就熟,相信自己也会熟能生巧。 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地上摸索了一大把碎石装在布囊里。 月光撒将下来,地上一滩滩血迹,却不见夜盗娥的尸体了。 “刚才明明倒在这里的,难道她还没死?” 此时也没有余力去关注她,得尽快找到鱼不厌才行。 他三步并作两步,往鱼不厌可能的方向寻去。 他走起来有点像跑,手拿一根拐杖,一只脚有点拖地,姿势十分不雅,看起来身形有的扭曲,但此时又怎能管这些。 他边走边叫,走了几百米,才收到了鱼不厌的回应。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到处找你。”他心急如焚,关切的问道。 “他们这里有人,他们好多人,你不要过来,他们会杀了你的。”说话都气喘喘吁吁的,好像被人追赶。 “啊” “你怎么了?我马上来。”唐起迫不及待,也不管自己有没有伤,扔下拐杖跑了过去。 “啊,哎呦哎呦,你们走开,快走开”连续传来鱼不厌的叫喊,声音急促,看来情况不妙。 “咻咻”声音悠扬由低转高,再由高转低,持续了好几秒。 唐起听到声音定住了,他藏在一棵树后踟蹰不前,知道对面的人在相互打暗号,敛声屏息的等待机会。 他不敢出声,也不敢贸然的行动。 此时鱼不厌的声音也停止了,刚才还有“哎呦哎呦”“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现在一切都停止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唐起不想坐以待毙,他胆大心细,投石问路,攥了一个小石子掷到一棵树上。 “咚”,响了一声,不料又连着“咚”的一声,这次的声音比它掷的还大上几倍。 被石头掷的树上插了一根茅。 他心有余悸,还好没有鲁莽行事。不然他就被串成串了。 看不清对面有多少人,只能从长计议,三思而后行了。 唐起几番跳跃,跳到树干上,蹲着从上往下仔细瞧去,对面几棵树下有十多人。 都躲在树后不敢轻举妄动,青田帮二长老三长老都在其中。 想到:这些人小心谨慎是不是把夜盗娥救走了? 他探入布囊,摸索几个石块攥在手里。 小心翼翼不声不响地对着三人连掷三镖。 三人如何能躲,突如其来的飞镖“呀”打中脑袋当场过世了。 唐起借着声响跳下来,转移到另一棵树后。一上一下神不知鬼不觉的。 青田帮二长老说道,“大家不用怕,我们人多一起上。”一个挤眉弄眼,示意三长老。 三长老心领神会,带着几人从另一边围攻唐起。 两面围攻看来唐起插翅难逃了。 “刷刷刷”又是三镖,三条生命又被带走。 二长老心中恼火,不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却已连死好几名好手。 这些人虽算不上精兵强将,却也并非酒囊饭袋之辈。 有两人“呀”的冲出来,对着一棵树一阵乱砍,“剁剁剁”把一棵好树砍了硕大的缺口。 刚才还见这棵树后打出的飞镖,人怎么不见了,两人蒙圈。 唐起飞身落下,对着两人一人一拳,打蒙在地。 其它几人围了过来,一刀劈将下来,唐起身子右侧,另一刀横切过来,要切唐起脑袋,唐起弯腰躲过,转身退到树后游走。 回首掷出一枚飞镖,对准了二长老的头颅。 二长老久经杀场,这种偷袭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他偏头躲过,不料第二枚来的又急又快,风驰电掣疾如雷电,眼看飞镖近在眼前,立刻便能射中。 他小看了对手,想不到对方实力如此强劲。在此当中退无可退,躲已来不及了。 他急中生智顺手牵羊拉了一位青田帮众挡住了飞镖,飞镖透过身体打中了他的胸口。 青田帮众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啊”他揉揉胸口。 他情绪激动,口爆粗话,“今晚碰上硬茬了,大家速战速决只要能解决不管死活都重重有赏。” 青田帮众听到后信心倍增,又围攻过来,唐起只能躲在树后伺机而动。 唐起接连打了好几枚飞镖,弹无虚发,青田帮众死了太多,剩余几人哆哆嗦嗦不敢前进了,但碍于长老的威压又不得不冲上去。 他摸了摸手里的碎石,整整一袋也没剩下几个了,思索着:要是有打空的,后面就不好办了。 他手里揣了八枚石头在手,“咻咻咻”八枚连发,一枚瞄准二长老,三枚射向小罗罗,剩余四枚对准三长老的面门,左胸,右胸,小腹。 八枚连发一路势如脱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出。 三名小罗罗当场殒命,二长老借势躲过。 三长老提刀横档射向面门飞镖,“铛”手里的刀从中间直接断裂,碎成两节。 手臂震的发麻,整个人被震的飞了出去,却因祸得福剩余两枚飞镖打空,一枚飞镖打中大腿,大腿处被割出一大块肉。 飞倒在地上,血淋淋的滴着血。 三长老不愧为杀场老将,稍作休息,就在二长老与唐起对峙的当中,几个翻滚,连滚带爬的骑到了附近一匹马上。 转身对二长老说道,“二哥,先撤!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再来找这小子算账。”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大腿上的伤都还未处理,一路上鲜血直流。 二长老见事已如此,只好作罢。“小子,咱们的日后再算。”临走时还大放厥词,翻身上了一匹马。 今天倒了血霉,帮众死伤十几个,竟然还没看清对面容貌,看来是平生最耻辱一战了。 二长老走后,地上突然爬起来一个人也跟着飞奔而去。 唐起此时也已虚脱,一晚上都没有消停过。他多走了几步躲在另一个树下坐下休息会。 太累了,休息一会,头一躺下,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人惊醒了过来。 “人呢!鱼不厌呢?” 第16章 屠雄寨 东方欲晓,唐起惊叫着翻身而起,晨光微熹的光亮撒将下来。 天空中云淡风轻,少许的微风摇曳的树叶。 唐起心情急躁,一心只惦念着鱼不厌,经过一夜的调整他的伤霍然而愈。 他在地上翻了翻,拿了几件自己需要的物品,顺带提上一把刀。 他心急如焚马不停蹄接连走了几十里,口干舌燥的,双脚微微发烫。 走了如此远,身心有些疲惫,来到了一处茶棚处,先稍作休息。 整个茶棚只有四张桌子,有两张桌子已经坐了人,其中一张桌子坐了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合在其中非常显眼,另一张桌上坐了两位布衣的中年男人。 唐起跟小二要了一壶茶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正在自倒自喝,问道:店小二,问下青田帮怎么走? 店小二打量一会唐起,低头假装听不见,自顾自的抹桌子。 唐起提高了音量,“小二,过来。” 店小二不情愿的走了过来,道:客官,有什么事吗?说话支支吾吾。 “请问下青田帮怎么走?” “客官,你是去青田帮办事吗?”小二大模大样的站着,并不关心唐起的问题,自己先问了起来。 “问你话,你倒是问起我来了。”唐起有点懊恼,语气不那么客气了。 唐起心知肚明知道店小二的意思,知趣地在桌上放了几泉。 店小二毛巾甩到肩上,伸手在桌上一抹,一手在底下接着,搂在手里颠了颠。 眼神一亮,喜上眉梢,顿时热情似火。 “客观想知道什么,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话的语气跟家里来了亲戚一样。 有泉还是好使,有泉能使鬼推磨,有泉能使磨推鬼。 “嗯” “我想知道青田帮怎么走?” “客官,青田帮在城南,从城里直走过去大约四十里,从这里绕一下过去大约七十里,你要去的话,说不定晚上都不一定能到。你要是有马的话,快一点中午应该能赶到。” 店小二说的一清二楚,简单明了。 这时有人大声叫道:小二,快点倒点水来。说话之人气势汹汹,一幅要把人吃了的样子。 店小二听到呼喊,健步如飞的赶了过去,立在前面却怏怏不乐。 来了一伙人,他们有六七个,全部围在一张空座上。 唐起这时都问清楚了,休息一会便想着离开。 听到吵闹声,情不自禁的转头看去。 那人又大叫道:快点倒水,快点倒水。似乎不耐烦了。 “耽误了老子的事情,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马上来,马上来。”店小二声音孱弱,似乎十分惧怕。 店小二飞奔进去提了一壶茶出来。 “怎么这么久,还想不想开店了。”吼叫的声音逐渐提高。 “刷”抽出一把刀,刺在桌子上。 场面刹那间紧张了起来。 “来了,来了” 店小二战战兢兢,腿脚都在颤抖,牙齿都在打颤,说话吐词也不清晰了。 知道这帮人来者不善,走到他们身旁给每人都倒上一杯,还没倒完一圈。 “慢吞吞,慢吞吞的。” 那人却发火了,其中一人一脚踹在店小二身上,店小二踉跄后退倒在了唐起的桌上,桌子“咔嚓”碎在地上。 唐起正在自顾自喝,手里还拿着个杯子,愣在那里。 店小二摔在地上爬起来想走。 那人不依不饶,对着他就是一刀。 店小二护着脑袋抬手遮挡,一刀砍在手臂,手臂立即掉了下来断了一截。 “哎呦哎呦”店小二鬼哭狼嚎的哭了起来,捂着手臂,在地上不停打滚。 “让你叫,让你叫”那人并不罢休,追着他,想要一刀结果了他。 唐起见势,一个石头当做飞镖打向持刀手臂。 “哎呦”这次轮到那人大喊大叫。手臂被打穿,手里的刀承受不住冲力,掉落手里,刀插在地上。 他的同伙见状,立刻将唐起围了过来。 太岁头上动土,难道不想活了? 一人脸上有刀疤,散着头发,杀气腾腾,开口叫道:小子,你叫什么? 唐起起身并不理会,自顾自的想离开。 “打了我的人,还想走?” “做梦” 其它几个手下见状,冲上来直接劈砍。 几人气势凶猛,对着要害连连猛刺猛攻。 唐起只能左躲右闪,而后一跃,拉开距离,几枚飞镖打出。 那几个小罗罗中招之后如何能承受得了,都欢快的嗝屁了。 领头人见状,徒手一块石头就要了人命,自己都不能做到,功力诚然不低。 一下要了三名伙计,要是真的打起来自己并不占优。 于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强颜欢笑地拱手道:在下屠雄寨屠日,今日有点唐突,不知道小兄弟是那条道上的,愿意和小兄弟交个朋友,今日之事便不再计较。 说着在唐起面前随手一挥,发出爽朗的笑声。 唐起见不惯对方仗势欺人,鱼肉百姓,怎可与他交朋友。 他怒目而视,上下打量屠日,见他一身匪气,并非心地善良之人。 屠日见唐起不回应,自己打了个哈哈,道:既然小兄弟今日不便,那么来日再聚,今日就此别过。 于是拱拱手,带着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此时的店小二早已由店老板扶着进了店里躺着。 他们走远后,唐起整理下,也打算离开。说不定对方几人什么时候杀回来呢!还是早离开的好。 “小兄弟,小兄弟,在下佩服你的壮举,想和你结交为朋友。”那人大步流星走到眼前。 他一身白衣,手持一柄剑,剑上挂着一串剑穗。 “小兄弟随手一挥,便打跑了凶恶之徒,当真乃是义举。这样的身手,当真少见。” “哈哈,忘了自我介绍,在下观风楼悬鱼,”他双手作揖,彬彬有礼。 唐起同样拱手,微笑道:在下唐起,今日还有其他事情,就此别过。 他不愿再生事端,头也不回,大步走开了。 悬鱼站在原处,看着唐起消失的人影。 感叹道,“真是英雄辈出啊!” 第17章 青田帮帮主 唐起在半路上遇到一个卖马的,花了身上一半的泉才买了一匹马。 大约奔袭了三十里,路过一处坡地,四下无人,看见路上横躺几具尸体。尸体横七竖八倒着,像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 一匹无人看管的马匹拴在一棵小树苗上,正在“咈哧咈哧”嘶叫,马脚一下一下踩在地上“咚咚”作响。 唐起翻身下马,蹲在尸体旁观察。 附近几具尸体这些伤都是一刀致命,并且都在关键处。 整个战场血迹四撒,刀子还在一滴一滴的流,看来这里的情况发生不久。 他看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直犯嘀咕:这人是不是哪里见过? 那人脸部朝下,背部一个大的口子,汩汩流血还未凝固。 整个身体圆嘟嘟的,偌大的身躯放在哪里都是耀眼的存在。 “这不是蚂蟥吗?被人打死了?”“是他抓了鱼不厌的。”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他特殊的身材,早已刻骨铭心深深地印在脑子里了。 他把蚂蟥翻过来,肚皮朝上一浪一浪的晃动,身上多处血迹,前胸头颅心脏处都有刀痕,看来他实力强横,和对手拼了几个回合。 蚂蟥嘴里含血,红红的眼睛满带血丝,眼睛睁的大大的。 唐起低身摇了一下蚂蟥身体,没有动静,看来已经死的透透了。 他合上蚂蟥的双眼,起身东观西望,不远处又有一人,正在抽搐,脚上拖动一路的血迹,正在努力往某处爬动。 旁边扔着一对铁锤。 心道:这不是昨晚二长老的兵刃吗?二长老还没死? 旋即走到二长老人身边,一脚先把一对铁锤踢开。 躬身扶起二长老,急不可耐地问道:你们抓的人送去哪里了?边说边摇着奄奄一息的二长老。 二长老面容憔悴,脸色泛白,嘴里吐血,颤抖的手缓缓抬起,指着远处,嘴里吃力的说道:他他 话没说几句,一口大血又喷了出来,贱在衣服上,顺着嘴角脖子流下。 二长老瑟缩的放下手,呼吸急促起来,心脏跳动加快,延后渐渐的缓缓的没了动静。 唐起心忧,一句话没问出来,想不到二长老如此快的死了。 他放下二长老,愁眉苦脸,心中懊悔没有问出鱼不厌被抓去了哪里。 思索道:谁这么厉害?把青田帮团灭了? 他惘然若失地矗立原地,正六神无主。 低头思忖,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进行。 这时瞥见二长老腰上露出半块的木质腰牌,唐起抓起腰牌,握手里仔细观摩。 上次在管家手里未曾瞧得仔细,这次自己拿着就不一样了。 腰牌乃是普通木质,上面刻着一棵稻草,几片叶子分散垂落,稻草的叶子中心有一团液体,正要蠢蠢欲动的要滴下来,看不出是水还是血液。 叶子看起来尖锐锋利,像剑一般。 一侧刻有三字:青田帮。 背面是一座简易城体,四周刻了一圈围墙,中间有几间房屋,下方有一处小字,刻着:碗城联盟。 唐起生怕遗漏什么,想在他们身上寻找点线索,在他们身上翻了个遍,把他们的物品通通合在一起,统一查看。 所有包囊全部倒出来,当中最多的就是泉,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上千。还有一些药材和药瓶,唐起不敢乱用,对于他来说都是废品。 在蚂蟥的包囊中,有一张折叠纸质吸引了唐起的注意,铺开来看,左上画着鱼不厌头像,用红圈圈着,右上写着:悬赏令,案犯鱼不厌,违抗碗城法度,不履行执令,杀害碗城官兵,乃是十恶不赦极度危险之人,凡是包庇着同罪,知情报官者,协助办案人员者,不论生死通通有赏,最高奖励伍仟泉。落款为:碗城宣。 唐起收起悬赏令,把地上一些能用得着的统统收起来。 他翻身上马,狠狠地朝马打了一鞭子,只听它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后,迅速朝大道上直冲而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他轻轻地甩着鞭子,催促着胯下的马匹,一路向前飞奔而去。 几经辗转,终于来到了青田帮。 青田帮两侧有两座青山高高耸立守护着大门,中间一处山峰矮上许多,比起两座高的山峰更像一处山坡。大门位于两座山的中间地带,一路石板大道弯弯曲曲直通山寨。 青田帮并不是什么知名帮派,拢共才二十几人,除去几位长老带出去和已经死亡的人数,目前在帮里不足十人。青田帮主要靠悬赏令,寻人,敲诈勒索,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作为主要营生,整个帮里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 门口警戒拦住了唐起,唐起说明来意,对着门口守卫说自己有事相求要见帮主,并拿出自己捡到的腰牌,那人上下打量唐起,嘴里叨咕道:这是二长老的腰牌。 既然有长老的腰牌,当然好说话,守卫不敢怠慢,直接带了进去。 石板铺满一路,路旁荒草丛生,左右两侧各有十来栋房子,每栋房子又分有好几个房间。 唐起来到厅里,青田帮帮主坐在大厅上座,开口道:请坐,来人,看茶。 青田帮帮主一手端着茶,一手捏着盖子撇了撇茶叶,叶片沉浮,轻轻吹气,茶香四溢,茗了一小口,和颜悦色悠闲地说道: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听下面的人说你有事相求,不知道有何要事? 青天帮帮主,名叫飞蝗,身材清瘦,留有三羊胡子,着一身青衣,衣裳上绣有几颗稻草。 唐起站在那里,也不坐下,悠悠道:我是来接鱼不厌回家的。 “鱼不厌?” “哦,我想起来了,最新出的一张悬赏令有她的名字。”飞蝗缓缓放下茶杯,突然间一道凌厉的眼光瞧着他,头微微抬起,身体后倾,手扶在椅子扶手上,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如此状态稍微胆小的人便肝胆俱裂。 唐起身板挺拔,堂堂正正的和飞蝗对视也并未落于下风,握着刀双手抱于胸前。 “我家三长老和五长老是你打伤的?”声色俱厉百般责难地说道,身体“呼”地站了起来。 第18章 青田帮覆灭 唐起冷冷地道:是我。 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 有着强大的承载力,唐起内心并未掀起波动,恰如风浪掠过平静地死水。 飞蝗沉声道:既然是你做的,那看来不能善了了。 脸上的肌肉抖动,一股汹涌的怒气正要爆发。 唐起心平气和地说道:要是不把鱼不厌还给我,此事没完。 但是后面的话语都是狠狠的说出来。他更加用力的握了握刀。此时便不再心虚,这一仗迟早要打,早打晚打都得打,站直腰板挺直了打。 飞蝗强压怒气,在一个小辈面前,故作镇定的不失礼貌,下塌的下巴,微微挺了起来,呵呵笑道:看你其貌不扬,畏畏缩缩,竟然敢逆天行事,杀我爱将,给你一个自裁的机会,免的我脏了我的手。 果然老奸巨猾,竟然使出计谋故意激怒晚辈,让晚辈先动手。 才名正言顺的还手,既有了面子也有了里子。 唐起怒道:你妄想,今天我要带走鱼不厌。要是我带不走她,我就把你们全灭了。单手推刀,一副谈不拢就打的架势。 飞蝗大声喝道:你狂妄,蚍蜉撼树还敢大言不惭。以为有了三脚猫的功力,就能口出狂言。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老实了。 大手一挥,“杀了他。”几个手下即刻明白了意思立刻把唐起团团围住。 大厅的空间比较宽敞,摆上桌椅,即使站了这么多人,也不觉的拥挤。 “呀”一声高喊,一人领头冲了上去,对着唐起就是一顿输出。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跟上。 唐起镇定自如,“刷”地抽出大刀,“铛铛铛”几下回击砍断刺过来的刀剑。 他力大无穷,同样的兵器可把对方兵刃砍断,双臂震麻,人身震退。 “哐当哐当”兵器落了一地。 尔后侧身旋转--回旋斩,冲上来几人没了兵器的保护,被砍成两截转眼倒在地上死了。 还有两人躲在后面不敢冲来,畏首畏尾正在犹豫不决。 飞蝗板青着脸,骂道:还不上等什么,给我杀了他。 唾沫横飞,嘴唇还留有些许唾沫液,眼神中都能看到冒火的眼珠,飞蝗此时怒气正甚。 两人鼓起勇气一左一右斜劈过来,唐起侧身躲过。招式没等使满,双双横切唐起肚子,唐起身体前倾,单手从下往上斜挑拿刀的两人手腕。 “哐当”两人躲避不及,纷纷被割中。 唐起翻转手腕,一个回切,鲜血直飙,两人捂着脖子纷纷倒地。 飞蝗火冒三丈,双腿微屈,猛地向前一踏,在空中连踩几步,半空中“刷”抽出宝剑,对着唐起头颅连刺三剑。 唐起见来势凶猛,身子左虚右晃,连连退步,才堪堪挡住一时的攻击。 不待唐起企稳,又是三招连攻下路,唐起左奔右跑,退无可退,横刀一挡,不料刀被震掉。 飞蝗接连使招飞身一踢,踢中唐起胸口,摔出老远,口吐鲜血。 “咔嚓”撞上的桌子支离破碎,直到落在后面的墙壁上才稳住。 “哎呦”唐起捂着胸口,露出难受的样子,抬手一抹嘴边的血迹,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想不到飞蝗如此厉害,几招就把自己打倒。 就在这时,三长老三螟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兴高采烈,拱手作揖道:帮主,已经查清楚了,据可靠线人来报,这小子,是泥族人,三不管地方,刚逃难过来的。 飞蝗听后,大步走到座位上,冷笑了两声,道:消息可靠吗? 伸手顺了顺胡须,露出满意的笑容,铁青的脸慢慢有了气色。 飞蝗的年纪并没有多大,才四十不到,可是一撮撮三羊胡须,整个人看起来起码有五十岁了。 三长老道:非常可靠,此人是在一直守在贤愚山庄人说的,并且和他交谈过,摸过他的底细了。 唐起心里犯嘀咕,想道:和我说过话的。哦,突然想了起来。莫非是三个偷鸡贼的其中一个,莫非是胡须大叔? 三长老指挥两人从侧门抬出一个躺在担架上重伤的人,那人从头到尾白色布匹包裹,只留了半张脸露在外面。他掀开半张脸,看清之后又给盖上了,动作十分迅速。 看来被打的挺重,就算医活了也成了残疾,在青田帮也没有了用处。 飞蝗看了一眼没说话,叹了口气,摆摆手,两人又抬了下去。 唐起离得甚远没看到躺在担架的人的模样。 飞蝗狂妄道:一个泥族的狗腿子还想翻天不成,一滩烂泥竟然搞得我帮翻天覆地。你要知道老子是杉族人,是高贵的民族,尔等都是下贱的垃圾,是奴隶,不配与我同堂说话。 飞蝗生起气来粗话连连。 唐起不服地说道:你说谁是垃圾,是奴隶,我要宰了你。 一个鲤鱼打挺,蛮劲上来,唐起冲上去要和飞蝗拼了。 “咻”一枚飞镖从远处射来,唐起急忙侧身躲避。“咻咻”又是两枚飞镖直射过来,唐起一个驴打滚。 “剁剁剁”三枚飞镖钉在地上。 人影一闪,夜盗娥从侧门走了出来,双手一搭,一手在上一手在下,对着飞蝗行了个礼,微笑道:属下见过飞蝗帮主。双眼深情地看了一眼飞蝗。 飞蝗急忙躲避,然后狂笑道:哈哈!来的好,今天我们就把这小子宰了,为各位帮中弟兄报仇。 接着又道:再把姓鱼的这丫头纳为妾,我就完美了,哈哈哈哈 夜盗娥欣喜的表情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脸上的皮肤收紧了起来。 唐起怒道:你说什么? 一股怒火由小腹升起直冲脑袋,眼睛睁的贼圆,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我要杀了你!” 唐起怒火中烧,探入布囊掏出石头对准,瞄准飞蝗手下纷纷射出。 几个手下躲避不及,被秒了。 三长老和夜盗娥两人身手迅速,躲开了。 夜盗娥没了一只手臂,早就寻好了一处藏身处,一见飞镖立刻躲了起来。 第19章 青田帮覆灭2 夜盗娥不等飞蝗指令,也纷纷对唐起的着陆点对射。 飞镖射破虚空,带着一股强力的破空之声,“咻咻” 两人飞镖在大厅空中飞行,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铛铛铛”“咚咚咚”飞镖被刀剑拦下亦或打在了板凳墙壁一些遮挡物上面。 唐起喘着粗气,头上汗滴顺着额头流下,躬身躲在一个柱头下面,侧着身子,手里握着几十枚碎石,心中犹豫了起来,对面人数众多,如此对射打空,对自己十分不利。 不能把仅剩的飞石全部打完,得留有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飞蝗怨毒的嘴巴又进行了全方位打击,无耻的笑道:我正打算纳小鱼子为妾,你要是还活着,可要过来喝几杯喜酒。 宽阔空荡的大厅上,几句话缓缓传出,恰如站在撞击大钟的旁边,显得尤为刺耳。配着飞蝗狰狞的笑意,简直厌恶到了极点。 场面上已经非常明朗,飞蝗仗着人数众多,微呈碾压之势,以目中无人之意,全方位蹂躏着唐起。 “你要是不服,过来打我啊!哈哈哈哈”笑声在大厅空中回响,久久不愿散去。 飞蝗提出无理的要求之后,唐起脸色逐渐严肃了起来,身体在沉寂之后,右脚踏在一面墙壁之上,猛地一个转身,借着墙壁的反推之力,躬屈的身体在地面极速翻滚。 身后只听到几枚射空的飞镖。 他身在半空,探囊取物掏出碎石,分别掷向大厅的三人:飞蝗,夜盗娥和三长老三螟。 方位移动,此时三人的人影都在视野中一览无余。 疾速飞旋的碎石撕破长空,在高速飞转的运力中,两枚飞镖在强力的劲气推动下,空中盘旋的破风之力,骤然地飞到夜盗娥的眼前。 一刹那。 身形娇小的夜盗娥,蔑视的嘴唇,吹起嘴角一撮散落的头发,一个翻滚,干净利落躲过射来的飞镖。 正在得意之间,后续一枚飞镖以同样的速度只延后零点零几秒的时间射向夜盗娥翻滚的着落点。 “啊”夜盗娥吓得花容失色,虽然久经沙场,面对如此之境,也瘫倒在地,本来煞白的脸庞显得更加惨白,眼看飞石近在咫尺之间,看来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了。 “着” 安全着路的唐起,微微冷笑的嘴唇,一句简单粗暴的话语。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震慑在场的每一个人。 躲在木柱之后,像一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高人一般。 刚才还在绝地中的唐起,此时信心倍增多了少许的胜算。 夜盗娥命悬一线,“舞舞舞”刹那间,一柄从天而降的飞剑凭空出现。离夜盗娥的鼻梁不过咫尺,“铛”飞石打中了在半空中飞舞的飞剑。 夜盗娥瘫坐在地上,从死亡线上把他拉了回来,半晌才回过神来。 “哎呦” 随即轰隆一声倒下,一声嚎叫从另一面传来,三长老三螟胸口被洞穿,模糊破败的烂肉散落一地,一汩汩血迹从他身上流了下来,在地面上挤成一团。 三长老惊恐的双眼,死不瞑目。流血的嘴角,颤抖的身体,地上的凉意一丝一丝吸走他身上的温度。 飞蝗错愕的张着嘴,痉挛的抖动地嘴角,死死地盯着唐起。 原来唐起的飞镖使用的是双子联盟,每打出一枚飞镖都是两枚,一前一后,前面一枚计算着躲避的方位,后面一枚算计着落脚点。 肉眼很难分辨到底有几枚飞镖正在射向自己。 而打向三长老三螟的是双子重盟,比双子联盟还多一组,拢共有四枚飞镖射向他。 三长老三螟何曾预料到,有如此多的飞镖。 之前跟唐起打过,知道唐起力道强劲,小小一个石头都能打死人。 面对飞射而来的飞镖,强力拦下,拦下两枚之后,三长老放下悬着地心,不料第三枚势如破竹,劲道十足。 射向本已放下戒备的三长老。 三长老双目惊恐顿时慌张了起来,方寸大乱,持刀的手凌乱的舞起,失了原本的章法。 心底暗叫:不妙。 “咻” 果不其然,慢上一拍的手臂虽然挡住了第三枚,却未能挡住最后一枚飞石,飞石在刀口的上方破穿了一个一寸左右大小的洞。 三长老不可思议俯视着洞穿的伤口,伸手去抚摸他,沾了血迹的两根手指搓了搓。 大叫一声,倒了下去。 飞蝗大喝一声,“受死!贱民”,他实在忍受不了一个无名小卒,公然地在本大厅里杀人于无形当中,竟然还能安然无恙。 “唰唰唰”狂风暴雨的剑雨对着唐起使来,扭动着致人死命的剑招,以强力技巧的剑法,强势刺破慵懒的空气,携带凌霄雷电的剑气,怙势凌弱的威严之势,从四面八方刺来。 唐起咬着牙齿,眠着嘴唇,伴着杂乱无章的脚步,半扭曲的身形,双手紧握着钢铁般的拳头,飞速的躲避袭来的剑影。 一种强大无形的剑气围绕着他身边几寸,尖利的破风声伴随着断裂的木头,在整个“咔嚓咔嚓”作响。无形的剑气渐渐变得有形,形成蛮横凌力的杀招。 “哎呦”一不留神,手臂上一剑割破了一道口子,伴着鲜血渗透在衣服上。又是一剑,大腿上的也割破一处。 “小鱼子是我的啦!”狂妄的口气,比吃了大蒜还臭。 “你彻底惹怒我了” “啊”狂躁的怒火,愤慨的脖子紧紧往上拉伸,蕴含着杀人的目光,唐起怒发冲冠,头发都被气的竖起来了,道:好,我现在就来打死你。 小腿弯曲,身体向前稍稍前倾,脚下狠狠一蹬,平白无故的地面凹陷一个硕大的坑,一股强力冲劲弹射而出。 “让你尝尝我新创的拳法。” “怒蛮” 狂怒的暴躁之手,势如疾风犹如沙尘暴袭来,尖锐的破风劲气,扭动着致人死命的拳招,以毫无技巧的手法,斩荆披棘的勇猛之力,踏破狂蟒无力的虚空,携带蛮横强劲的拳劲,凝聚狂战猛砍的威压,歇斯底里的呐喊,怒砸而下。 第20章 青田帮覆灭3 “嘭” 飞蝗提剑横挡,右掌推出剑刃,拳剑相交,一声闷雷,从相交处扩散。 几乎同时,相交的身体倒射而出。 夜盗娥注视双方交战状况,他知道飞蝗帮主从实力上可以碾压唐起,剑法精湛,拳法造诣深厚,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么可能是对手。 她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冷笑的这不自量力的家伙,眼神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刚才紧张的精神放松了下来,等飞蝗帮主收拾了唐起,接下来就会跟她谈副帮主的事情。完全忘记了刚才失魂落魄的样子,想着想着失声大笑了起来。 连续几个后翻后,落在地上,唐起控制不住的身体的惯性,拖行甚远,狠狠地撞上了墙壁才停止了下来。 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射而出,星星点点的洒落地上。 夜盗娥轻蔑看着丑态百出狼狈不堪的唐起,嘴里发出鄙视的笑声:挺厉害的嘛,没被打死。 斜视唐起的丑态毕露,夜盗娥一片的嘲笑挖苦之下,认定唐起垂落在地,已无力可战,必定会被打死。殊不知飞蝗宝剑被拳力捶断,整个身体被狠狠砸落在帮主椅上,那声闷雷声掩盖了椅子破碎的“咔嚓”之声。 瘫倒地上仍心有余悸的飞蝗,面露难色,双眼的光芒被一拳轰的六神无主,胸口的鲜血染红了整棵稻草。 忐忑不安的努力爬起来,去扶已经破碎不堪的木椅,一个滑落,又摔得仰面朝天。龇牙咧嘴的躺在地上不愿再动。 仓卒惊愕的夜盗娥,惊掉了下巴,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心跳如鼓般的急促,慌张失措的她,三步并做两步扶起飞蝗。 “怎么可能?一夜之间竟然判若两人,昨夜还是光会使蛮力的傻小子,今天却能自己创造拳法,以一拳之力打得打得”后面的话语似有不敬,堵在喉咙里就不再说了。 夜盗娥气愤难平,急促的呼吸在胸口一鼓一鼓。 她知道飞蝗帮主仗着娴熟的剑法,超高的功力,才能在这片风谲云诡的地方艰难立身,经历过那么多场的厮杀都能全身而退,这也是她甘心情愿的效力青田帮,私下更是十分地倾慕帮主。 而如今面对一个毛头小子,一个泥族人,竟然把随身携带多年的宝剑折断,才知对方是何等的恐怖。 这一拳把多年的仰慕的之情打碎了一半,更是击碎了藏在心底的信仰。 此时的大厅难得平静的片刻,稍作休息,场上的各位难掩复杂的思绪,任由一丝微风轻轻拂过。 大厅变成横七竖八的垃圾场,狼藉不堪的地面,青田帮帮众除了站立的两人和一位半死不活全身裹着白色布匹的胡须大叔,基本全部都交代在这里了。 掠过眼前的景象,扫视地上满是尸体的青田帮帮众,不愿屈尊就卑甘心委曲求全的他。 魂飞魄散的飞蝗,像是在黑夜中捡回了灵魂,一鼓作气的挺立,拎起一把无主之剑,被虚无空气的灵魂指点了迷津,以一种铿锵有力的声音,撕心裂肺地怒吼道:来,我们接着打过。 一声呐喊,响彻本已平静的大厅。 一个鲤鱼打挺,仰首挺立地唐起,擦拭的满是血迹的嘴角,露出坚韧有力的黑色眸子,牙齿紧紧咬着,略微蔑视地说道:来!打个痛快。 踏着无比坚韧的步伐,狠狠一脚踢起地上一截残碎的木板。 “接招” 双腿微微弯曲,而后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旋转七百二十度,而后右脚使出蛮荒之力,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踢向飞蝗。 不待落地而后一脚踏在圆滚光滑的圆柱上,巨大的劲力,在圆柱上留下一个干瘪的脚印,身体像火箭般的速度弹射而出长驱直入。 “戾冠” 一股强大的气势骤然形成,唐起化为一道虚影,踢向飞蝗,一瞬间,纵横交错的腿影,由一道化成两道,两道化成三道,三道化成十道,大厅满是腿影辨不清那支腿才是真踢过来的腿。 破风的劲力以一种风卷残云的气势,搅动场上的破离支碎的地面,伴随着木屑滚动,强大的脚风似狮子搏兔般倾泻而下。 “啊”夜盗娥闪过旁边,嘴唇上下抖动,发出轻微的叫喊声,香汗淋漓的额头汗珠显现,额头的汗珠沿着青丝缓缓滴落。 心潮起伏的波动,经过刚才的高潮迭起,又摔落于谷底之渊,见了如此强大的拳风,心中的敬佩之音悄然发芽。 “月盾” 飞蝗手中的平凡之剑,手臂快速扭动,幻化成无数的剑影,围绕飞蝗身前几尺,形成一堵月亮似的剑盾。 “月盾”需要强大的功力做基础,此时的飞蝗功力只剩下不到平时的一半。难以支撑突如其来且拳风正甚的“戾冠”。 夜盗娥惊声尖叫,“帮主小心”。 平时打架时,飞蝗并不需要夜盗娥的帮忙,吱声都不允许,如果做了必定受到帮规处罚,而此事关系于帮主性命,拼着性命也不能让帮主落于下风,更别说是帮主性命。 “啊” “嘭” 重重狠狠地摔落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头发散乱,试图勉强起身的飞蝗,满腹狐疑地盯着唐起,颤颤巍巍用剑尖支撑的身体,虚弱无力的双脚一抖一抖,痉挛的嘴唇,似有许多话要说。 “你这是什么拳?”举止优雅潇潇洒洒的飞蝗,此时变得落魄不堪,惨不忍睹,几个词语还是从喉咙中挤了出来。 “狂暴红拳,专门打你而创。” 唐起淡淡地说道,一脸的平静。 “帮主” 夜盗娥掩面而泣,双眼无助的张望任由眼泪顺流而下,颤抖的伸出想要去扶飞蝗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之中。 自己无力支撑将倾的大厦,轻微转头,双眼微微一缩,露出狰狞的目光,清秀的脸庞变得铁青一般,一股杀人之火陡然升起。 “朝天阙” 面对早已失去斗志的飞蝗,蓄满全身之力,唐起踢出最为凶狠的一脚。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第21章 神秘密室 挂在墙壁上的飞蝗,屁股透过墙壁洞穿到了另一边,低下了痴迷不悟高贵的头颅,四肢软弱无力的自然垂下,满是血迹的脸庞任凭鲜血掉落。 一代凶狠恶霸就此飘零,带着他藐视众生的信念,落下了他应得的帷幕。 唐起探入布囊摸出几颗还未打完的碎石,朝着夜盗娥正要发射。 “等等,等等” 夜盗娥求饶似的喊道,手掌朝外,抬起的手五指张开,似是要阻挡飞来的勇猛的碎石。 “我知道青田帮的所有秘密,只要你不杀我,我都说给你听。” “青田帮所有的宝藏也都给你,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包括我。”说到此处,声音颤抖了起来,似是心有不甘却努力掩饰着强自镇定。 “额”嗤之以鼻,高傲地唐起心性纯洁,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放下的手徐徐又抬了起来。 “还有还有”思索一会,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灵丹妙药欲要救离本已病入膏肓的重症病人。 “我知道鱼不厌在哪里。”简单的一句话恰如对症的药方方剂一般,把本已判为死刑的夜盗娥从阎王手里稍稍拉回一些。 “在哪!”求知迫切的唐起笑颜逐开,神采奕奕地眼神闪着光芒,双手似要拉起夜盗娥的手,喜形于色的说道。 “在在密室” “带我去,快点。”未加思索的唐起,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鱼不厌,不顾及两人刚才还拼的你死我活。 两人快步来到后山一间石壁门口,两侧的山体,高高耸立,瘦骨嶙峋的坚石四面突起。 夜盗娥在一隐蔽处,五指探入拉起一根硕大的铁链,全身绷紧,使出全身力气拉起铁链往外徐徐移动。铁链跟铁碰撞,发出一个刺耳的声音,“哐啷哐啷”整座山都在震动,细小的石块滚落下来。 隐蔽的石门堪堪升起,一间偌大的密室呈现眼前。 唐起不待引进,闪步走在夜盗娥的前面,飞步进入四面查看,有两间密室,内外各一间。 外间密室,座椅板凳其它杂物一应俱全。 “人呢!”欢天喜地的唐起,带着微小的疑问,问道身旁侃然正色的夜盗娥。 手向远处一堵石墙指了指,“她关在里面。”说话间还是不苟言笑。 她所指的方向是里面一间一堵墙壁上。 唐起对着一道黑呼呼的石墙,刚才还欢天喜地的笑脸,微微地收了起来,尔后一阵嘀咕:开关在哪里? “叮叮叮”有模有样的在石壁上敲敲打打,似要找到开门的机关。 白天的日光充足,在黑暗的密室内也能照耀到,那一束束的阳光像黑暗前的黎明一般。 夜盗娥并未理会,“先去进去密室,就要先了解这件宝贝。知道了这个宝贝,你就知道该知道怎么做了。”说着领着唐起往里走去,两人从外间密室走到内间密室。 里面有一张桌子,后面有一把椅子,墙上凿着无数个石头格子。 在最靠里一处石头格子上,拿下一个小木盒,放到桌面。 翻开木盒锁具,一本破旧的书本展现眼前,夜盗娥平平整整拿起,放到一处,下面是一只残破不堪的布袋,她端起来平摊地呈在唐起面前。 置若罔闻的唐起不经意间瞥了下书本的名字:青苗剑法。 她的动作似是丫鬟服侍主人一般。 布袋上伤痕累累,一道一道的划痕,割断布袋平面绣起的线丝。 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布袋上居然有二十几道的划痕,唐起疑惑的看着,将信将疑的接过布袋,单手翻转过来。 质地坚硬,看不出制作的材料。 布袋地正中间画着一朵他并不认识的花朵,花朵的颜色粉嫩粉嫩,在无数的划痕下面,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留下数截割断的花瓣,两面的图案相差无几。 唐起疑惑丛生,正待要问。 夜盗娥首先开口,道:这布袋叫聚物神袋,本帮只有一个,只有帮主才持有,而且帮主从不轻易携带出去。而且而且这是只有咏炼族才能炼的出来。 “咏炼族是什么族?还有这个对我有什么用。”唐起有些失望,一个破袋子有什么好看的,眨着黑色的眼睛,奇怪的看着夜盗娥。 “其它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些都是帮主告诉我的。” 夜盗娥温柔地接过唐起手中的布袋,当着他的面,拿了一 柄大刀放进布袋里面,然后摇了摇,递给了唐起。 惊诧的唐起,感到不可思议。 一个小小的布袋,居然能装下一把大刀,从外观看不出任何区别,意想不到的是能装下如此多的物品。 刚才还疑虑的表情,眨眼间豁然开朗,胸中的闷气一扫而光。 唐起掏出自己的几块石头放在桌上,“诶”弯曲的手指捏着一个石块,像是要投壶似的,扔进袋里,然后观察布袋地状况。嘴角发出惊奇的傻笑,扔完一颗,又从桌上捡起一颗。 自顾自玩的不亦乐乎。 正在沉浸欢喜当中,哪里还管夜盗娥在干什么。 夜盗娥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空空荡荡的密室,唐起察觉到少了点什么,挠了挠了头又不明所以。 黑暗的密室阴森恐怖了起来,要是困在里面怎么办? 回过神来的唐起顿感不妙,转头去看夜盗娥的身影。 “喂”一声呼叫,夜盗娥身形一闪,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小跑几步,转眼就到了密室外面,唐起立即跟上,但两人相距甚远。 “轰隆隆”随着一声声响,密室的大门缓缓的下落。 眼看石门缓缓落下,他未加思索掏出一枚飞镖射向正在逃跑的夜盗娥脑袋。 巨门的声音无比浩大,侧耳细听仍可听得见夜盗娥的无比悲惨的惨叫声。 曾经叱咤风云的女魔头,也倒在了初出茅庐的小子手里,正应了那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帮主飞蝗的爱将,青田帮的五长老,如今因为思恋青田帮的帮众,随他们而去了。 “轰”一阵阵地面的灰尘溅起,喷向半空中,唐起手背捂着鼻孔,又回到了黑暗迷茫之中。 站在石门不远处的唐起,黑暗笼罩着整间密室,呆呆出神,追向光明的唐起,此刻也陷入了黑暗当中。 第22章 青苗剑法 这道门乃是用万斤重的刚石打造,坚韧无比,有限的人力怎么能推得动如此巨大的石门。 飞镖射在上面,只会听到“叮”地一声。 刀剑砍在上面也只是听到一声声“叮当”,略微用力的不过是一些轻微刮痕。 据说飞蝗当初建的时候,就有意打造的如此坚固:一是躲避仇家的追杀;二,在外面厮杀难免受伤,当做疗伤场所;三,作为一个秘密所在,自然能藏住珍品宝藏。四,当做闭关的练功场所。 谁会在建的时候需要考虑怎么废呢? 还好这密室飞蝗常用,里面储备不少生活用物,干粮,水,床榻一样不少,用上十天半月也不在话下。 整间密室只有门稍微薄一点,其它地方更厚。 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周围是一整座山,高虽不高,两边却是非常宽,这密室却在山的中间位置,这要是能凿开,堪比愚公移山的精神了。 坐在床榻上,唐起愁眉不展,百般思虑出去的法子。 墙上更没有什么密门开关,只不过是夜盗娥用来唬人的。 “咦,不是有把剑谱么,拿来看看。”心绪激动,终于能有一丝希望的光芒。 正襟危坐的唐起,在灯火照耀下阅览。 略微淡色发黄的书皮,皱皱巴巴的封面,在右下角被翻得起毛的韦编三绝,笔酣墨饱,筋骨分明,笔力雄健的四个大字:青苗剑法。 随意的翻开,上面记录的总纲:遇强则守,遇弱则攻,守则等待时机,攻则杀敌至死,此剑法在于剑锋,运用得当才益得精髓琳琳总总一共二十一路。 “原来是二十一路青苗剑法。”手指在嘴巴处沾了沾口水,用唾沫的粘性一页一页的慢慢翻过。 开始部分是基础练习,刺,砍,劈,撩,挽剑花,练剑的基本功,唐起看一眼就会。 不过个把时辰就把整本剑谱翻完。 其中后面部分艰涩难懂异常难练,需要强大的功法支撑。 分别是:月盾,攻尖和凝露。 这三招两攻一守,剑式新颖,招式奇特,需要把大门轰烂,自然得先练“攻尖”。 每一招又分为七层,第一层写着一分为二;第二层一分为三,第三层写着一分为五如此类推,最后化成无穷。 这三招基本功都一样,只是练法目标不同。 怀着满腔热忱,一招一式的练习。和所设想的一样,前半部分轻松练过,后半部分时间越来越久,慢慢磨磨却也能练过。 “嗖嗖”灯光映照在石壁上,上面的人影,一时高,一时低,一时跳跃,一时趟地斜刺,左右飞舞,有时是一个人在练,有时又分化成好几人在练,在暗暗的密室中映照出刀光剑影剑拔弩张的紧张气势。 练到多时,肚子感到有些饥饿,唐起拿过干粮胡乱的狼吞虎咽,之后又继续的独自苦练。 打的困了累了便躺上一会,如此反复,不知时间过得飞快。 很快唐起便学会了第一层“攻尖”,兴致勃勃火急火燎的来到门口,闪着光亮的黑色眼眸,使出全身力气大剑一挥,气势如虹,空气随着剑气涌动,一招从上而下,斜劈且强横的剑气在石门上划出一道深深地剑痕。 “还是不行,石门一半深都未能打入”,唐起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手摸着深入石壁的剑痕,从上往下轻轻划落,对自己的剑术不免有些气馁。 “要能打碎大门至少要到第四层才行。”他自言自语,只能继续慢慢深造。 练到后面三招“月盾”“攻尖”和“凝露”的第一层,只需要两个时辰便可学会,第二层时便要四个时辰,第三层时,唐起始终不能突破。 进展缓慢,心下不免急躁,思虑道:难道是我练的方法有问题的吗? 唐起沉下心来,又仔细观看剑法,一招一式都不放过。 这次看的着重点不一样,剑谱的每一个字,唐起都认真阅读,仔细理解,达到人剑合一才翻过下一页。 认认真真完完整整的又看完一遍。 凭着唐起的理解,加上胡乱的摸索,竟然有些微妙的变化,这些变化像露出水面的莲藕,欲待破壳而出的小鸡。 内部的变化才是突破的关键,剑上的劲力越足,击出的力道才越大。 第三层突破指日可待,唐起越加激动,嘴角舔了舔口水,心潮起伏。 唐起躺在床上,手枕着脑袋下面,翘着二郎腿,大脚拇指在一动一动。 他体内的气脉充裕,闲余时四处冲撞,还好这几天每天都在打架,功力每天都能散出去。自从不再打架,体内的气脉就闲不住了。 “天乙灵泉”的后劲实在强悍,意志力不坚强的人,肯定会被气脉爆裂而亡。普通人如何能喝的了“天乙灵泉”,只有练武的大家族才能正常消化和引导。 强烈的气脉运行甚至影响到他的正常身心,不加以正确的引导。蛮横的气脉可要冲破他羸弱的身子骨。 他翻身起来,以打坐的方式引导气脉运行,试图引导气脉运行的轨迹。 经过长时间的探索,误打误撞,唐起不小心的突破了第三层境界,只是这第四层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唐起掏出一个药瓶,这个药瓶乃是从鱼家密室拿的,此刻,他拔出瓶盖,倒出一颗圆圆的黄灿灿的小药丸,药丸色泽亮丽,清香扑鼻,未加思索,食指和拇指夹起丢入口中。 在嘴中细嚼慢咽,享受着此刻清爽无比的美味。 万斤重的石门被一剑轰开,霸道的剑气摧毁阻挡前路的石门,坠落的碎石轰隆隆的掉落,砸在地面上形成巨大的石坑。 一个身影跳跃而出,潇潇洒洒地落在门口,而在门口另一边,一团黑色的衣服的人影吸引住他的目光。 他停住了脚步,瞄了一眼之后,又快速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帅气迷人地背影。 在一侧的山顶顶峰,一个背影斜视着下面的一切 清晨,和煦的阳光照射下来,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滑落,微风轻轻扫过,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第23章 酒楼 “小二”一个容光焕发面容清秀的小伙子叫道。 在酒楼的二层一个靠窗台的位置,小伙子依窗而坐,环顾着四周。 坐在窗边不仅可以欣赏外面的风景,还可以看见来来往往的忙碌的人群。 外面嘈杂,楼下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根竹子,在胯下做出“驾驾”的动作,在小男孩后面还有一个小女孩作跟屁虫,两人的打闹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他微笑着“呵呵”两声地笑靥如花。 “来啦!”二楼的地板都是木头做的,踩着上面“咚咚”作响。 “客官你要点什么?”小伙子神情的完全被楼下吸引住。 “客官,客官”连喊几声都没见反应,店小二的声音不得不提高一个档次。 小伙子回过神来,略微抱歉的说道:来一斤牛肉,一碟花生米,二十个馒头。 “好勒,您稍等”店小二又“咚咚”走了下去。 快到中午时分,饭馆的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也正是最忙碌的时段。 不一会儿,店小二端着两盆菜,放在了桌上。 “哇”牛肉的香味无比诱人,色泽澄亮,饱满的经络加上暗红的血丝,真是让人馋涎欲滴。 小伙子饥肠辘辘,拎起筷子大快朵颐的享受着美食。 “诶,你知道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吗?”靠墙角的一桌,坐着两人,一个高高的,一个矮矮的,高高的说道。 “哦?什么事啊?”矮矮的呡了一口酒,好奇的问道, “前几天青田帮一夜之间被灭门了,死伤众多啊!”他说话的语调刁声浪气,把前几个字声音说的很低,“灭门”两字声调一下子提高。 “青田帮”这三个字吸引力太大,小伙子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尔后又深深地把头埋了下来。 “你这还算新闻,都算旧闻了,都有十来天了!你不会才知道!” “我”高个子的本想着好好炫耀一番,想不到他自己得到的消息落后了,还被鄙视了一番,整张脸耷拉了下来。 “我有个亲戚给他们送菜,谁料到,那场面,你知道吗?太吓人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啊!”矮矮的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咕隆咕隆全都倒了出来。 听了许久,自始至终提过他的名字,他倒吸一口凉气,“还好没有暴露”没想到在密室有十来天了,想着吃完赶紧溜了。 往布袋里装了十多个馒头当做干粮,又埋头吃了起来。 他就是刚从密室出来的唐起。 “我可以坐这里吗?” “咚咚”手敲着桌子的声音,把正在低头饥虎扑食的小伙子从思绪中震醒。 他抬起头,迷惑的望着对面的人,不知道意欲何为。 那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身穿一袭白衣,拎着一把佩剑,身形微胖,肚子微微隆起。 “我可以坐这里吗?”对方再次的说道。 他巡视周围,座位都已坐满。 “当然可以。”他把自己的还有半份的两盘菜,往旁边挪了挪。 “我见过你,还记得我吗?”对面白衣男子,首先开口。 他翘首打量对面的人,一时间想不起来。 白衣男子努力解释道:我叫悬鱼,观凤楼的,在茶棚见过你,记得没? 他首先介绍了自己。 “哦哦想起来了,有什么事吗?”诧异的唐起,嘴里还嚼着牛肉,说话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 在茶棚里确实见过他,当时有事并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应该是他。 悬鱼弯腰抹了抹板凳上的灰尘,坐下把剑放在了桌上。 “我见小兄弟英雄少年,为人正义,英俊潇洒豪气盖天,想与小兄弟交个朋友。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他侃侃而谈,举止得当,说话间始终微笑着脸。 悬鱼点的菜上了上来,他把剑拿下靠在桌旁。 “当然,当然,多个朋友多条路,身在外地能结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自然不会有什么坏处。”唐起微笑着说道。 悬鱼放低姿态,虔诚地询问道:不知道小兄弟的姓甚名谁? “在下唐起,泥族人。初来乍到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咧着嘴憨憨的笑着,手挠了挠头,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白衣男子悬鱼,拱拱手,满心欢喜哈哈笑道:原来是唐兄弟,久仰久仰。我看唐兄弟小我几岁,你看称我为哥,称你为第,如何? 唐起起来回了个抱拳礼:那是自然。 “我看你我投缘,今天初次见面,该当饮上几杯。小二,来壶好酒。”一声呼喊,小二拿上一壶好酒,在两人的杯子上各倒了一杯。 悬鱼举起酒杯,“来,咱们同饮此杯。”说完一饮而下,尔后轻轻拭了拭嘴角残留的酒。 唐起讪讪道:小弟酒量不行,只能呡一口了。 举起酒杯小呡了一口。 “酒量不行的,呡一口也当作数。哈哈”悬鱼大度的说道。 “爽快!”喝的非常惬意,悬鱼毫不介意的说了出来。 “再来一个” “我真喝不了”两人在劝酒和推脱中相互拉扯。 旁边一个身穿布衣,露出胸部肌肉,圆头大耳,右手持杯,左手提着一壶酒,光着脑袋摇摇晃晃的走来。 一下撞到桌子上,桌上的酒壶也摇摇晃晃要掉下去,唐起眼疾手快一手扶住。 对他们两人道,“来咱们仨也喝一个。” 唐起本来不会喝酒,喝上一口已经是很给面子了,随口说道“在下不会饮酒”。 那人不罢休,伸手把一个杯子伸到了唐起鼻口之下,“来,喝了这一杯。” 一股浓烈的酒味直冲心脾,“在下确实不会饮酒”唐起随手一挡,那人手没拿稳,杯子摔在地上。 杯中的酒流地到处都是。 没想到把杯子打了,他惊愕的抬起手用手指着唐起,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悬鱼见此情形,赶忙救场,一手抓着那人的手,一手扶着那人往他自己桌台上去,说道,“来,咱们走一个。他不会喝酒不要和他计较。” “得走两个” “别说两个,三个都行。” 这么一闹,唐起被扫了兴致,收拾包裹想要离开。 悬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询问道:兄弟这是要走?不再喝点了? 唐起道:兄弟还有要事要办,就先行一步了。改日有空再聚慢慢畅饮。 说完对着悬鱼抱拳离开。 第24章 坊市 碗城的坊市,非常地热闹,刺眼的阳光照耀下来,强烈的紫外线正好弥补阴冷的天气。 街上的人群渐渐多了。 两边的小贩忙碌的应接不暇,空气中掺杂着各种气味。 碗城其实也没有那么好,热闹繁华的只有主要几个街区,其它的地方便冷清了下来。 唐起漫无目的的走着,本想找个人问问,却不知道找谁。 本可以找悬鱼问问的,可毕竟才见了两面,总不好意思开口。 走得累了,想找个地方坐坐,来到一处无人的巷子旁。 刚要坐下,隔壁却传来吵闹声。 “还不还钱,还不还钱,叫你跑!还跑不跑?”一群人围堵着一个人追债,那人被打得在地上动弹不了。双手抱头,佝偻的身躯,被四面八方的脚踢来。 “咚咚咚” 脚踢人的声音很响,像丢进水里的鞭炮声一般。 那人躺在地上也不做声,任凭他们施暴,鼻孔和嘴巴的血迹很快就流了出来。 打得累了,他们气喘吁吁地道,“什么时候把钱还了?说”施暴者上气不接下气。 “下次我就打到你家里去” “还,还,一定还,不过你再宽限几天时间,等我凑齐了。马上还给你”那人哀求地说道,声音还透露着“哎呦哎呦”地杂声。“吸哈吸哈”地喘着粗气,疼痛的叫出声来。 “把他拉起来,这么久了一个子都没还,上次说这次,这次说下次,那什么时候是个头?”一个声音高叫着,说话的人像是个领头的,其他人听到命令,立刻驾起他。 “嘭”一拳打在肚子上,领头人吹了吹刚打人的右手,不待说话又是一拳。 那人瘫软着双脚,嘴里满含鲜血,把白白的牙齿也染红了。 唐起不愿再看下去,躲在暗处,“咻咻”几枚暗器打出。 “啪啪啪”场上几人,摸腿,捂肚子的全部倒下,几个人全部中招。 经过密室的练习,唐起学会了掌握击打飞镖的力度,不再一出手就是伤人性命,现在的掌控力度已经炉火纯青。 “哎呦,哎呦”领头人低头一看地面的飞镖,“谁打的石头?”脑袋上冒出一个硕大的包,他不停的揉着,龇牙咧嘴。 转头说道,“走”,其他手下吸了呼噜连滚带爬地走了。 那人慢慢地坐在地上,一脚伸直,一脚弯曲的搭在上面,右手摸着肚皮轻揉,“啊”嘴巴张得很大,故意压低声音却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揉着揉着一抬头却看见一个人站在他前面,正低头看着他。 “喂,你谁啊?”咦的一声惊吓,双手护住身体,本能的往旁边躲。挪动一下,身子痛地愈加厉害。 “吸哈吸哈”地又叫了起来。 略微沉思,“哦,刚才是你救得我吗?”抬头盯着唐起,端详着其貌不扬的他。 他勉强支撑站了起来,挺直了身子,一只脚微屈站立,还没有说话,身体忍受不了,找了个墩子坐在上面。 “你叫什么,刚才谢谢你了。”嘴里说道,手又去揉揉脚。 “我叫唐起”看着他一副为难的样子,又问道,“他们怎么打你?”。 他又看看唐起,低过头,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 “我对你说,你不要说出去。”他像是请求般的语气,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嗯” “我叫牛大蚊,今年二十六岁。” “我本来有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庭,家里有个六十岁的母亲,我是家中独子,前不久才娶了媳妇,没过多久媳妇也怀孕了,本来家庭和睦,好事连连的。” “可谁知老天不长眼,我媳妇得了一种怪病,得了病肯定要治的嘛!” “于是我带着她到处求医,刚开始我还存了一些积蓄,媳妇的医药费还能负担得起,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花光积蓄了。” “你说摊上了这种事还能怎么办嘛?我只能去借钱,亲戚朋友的借上一些,应付了一段时间。可就在这时候,谁知祸不单行,大夫说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要么大人小孩一起死,要么打掉小孩?”说到动情处,牛大蚊潸然泪下,边哭还边吸鼻子。 唐起也蹲了下来,一个大男人,坐在路边哭鼻子,想安慰一下他,却不知说什么。 接着说道,“我只能选择保大人,打掉了小孩,反正我们这么年轻,我觉的等媳妇病好了,到时再要一个就好了。于是我又向高利贷的借了几次,想着这一次媳妇的病一定会治好。”他用手擦了擦鼻涕。 “这都是命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他叹了口气,哀怨的说道,无助的眼神看向远处,是向世界控诉自己的不公,还是低下这高贵的头颅。 “媳妇还是去了,她向死神挣扎了许久却又不得不臣服,我母亲听后,伤痛欲绝,每到晚上年迈的母亲拄着拐杖,站在家门口,一手扶着墙,眼睛望着远处在等他的儿媳妇回来。”他低着头,不想让别人看清他哭泣时的模样。 “没过多久,母亲也走了。我不得不又借了一些钱来处理后事。就这样,我借了很多钱,可是他们利滚利,利息比本金还多,我怎么能还得起?” “于是他们就打我,我就只能四处躲债了。” “你一共欠了他们多少钱?”唐起问道。 他无奈地说道,“本来只借了三千泉,利息算起来可能要捌仟泉了。”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我想这辈子都很难还得起了。”他摇了摇头,束手无策了,巨大的金额压垮了他。 唐起从布囊拿出了壹万泉交给了牛大蚊,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说道,“这个你先拿着。” “这个我怎么好意思呢!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可能要你的泉,不行的。”牛大蚊双手摆动,一直推脱。 “这样!你帮我找个人,找到就算给你的跑腿泉,怎么样?”唐起提出了条件。 牛大蚊安然的接受了过来,数都没数,就揣进口袋里。道“那行,要找谁?” “他叫鱼不厌,女孩,找到了你来励精客栈找我。”唐起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了一句话。 牛大蚊大喜过望地赶忙说道,“好的,好的,你等我好消息!” 第25章 紫檀木盒 励精客栈的房间内,唐起端坐在椅子上正全神贯注的查看自己包囊的物品。 自从有了聚物神袋他所有的东西都装在里面,顺了青田帮密室的天材地宝,文玩古物,刀剑兵器。 青田帮的财物众多,唐起不管三七二十一,能看见的统统的都收了进来,只有嫌少的没有嫌多的。 他把一些认识的顺在一堆,不认识的也顺一堆,只有药物之类的他不敢乱动,只能混在一起。 里面的暗器也有几种,他不喜欢,觉得碎石摸着温暖。 可是让他惦念的却是紫檀木里的东西。 他拿出装“天乙灵泉”盒子,专心致志的查看上面的纹路。 万年的紫檀木非常人所得,打造这么一个精巧做工的木盒,木质工匠也都是百里挑一出类拔萃的人才。 用手抚摸在上面,细细的纹路表面,尖尖的有点割手,和刀剑的锋利相差无几钩爪锯牙一般。 他弯下头,侧着灯光的方向看去,木盒表面的凸起的部分像极一座座大山,凹下去部分似沟壑的山谷。 树冠的叶子似一动一动的,像极蠕动的蚕虫,正向着他的面部爬来;树干的树皮脉络像一个个战士持着长矛往上攀爬。 湖中的波光粼粼,像海浪在远处浩浩荡荡地靠近,突然间一股股狂风巨浪扑面而来,眼看狂风骇浪要卷起他,他身形后撤,面如土灰,惊恐的睁开眼睛,心跳极速加快,气喘如牛,说不出一个句话来。 尔后稍微平复后安心恬荡地坐着。 门边一个微小的动静打断了他的思路,“谁在外面?”他叫喊一声,身形一闪,来到门边。 急急忙忙的打开大门,走出门外,外边的走廊上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他纳闷的往回走,喃喃自语:难道听错了?明明听到有声响的。 “恩人,恩人”,楼下有人大喊道。 一人从楼梯下,“咚咚”往上跑来,站在他面前,喘息未定,道,“找到了,找到了。” 看清是是牛大蚊后,拉住他的双手,“你说什么找到了?是不是找到鱼不厌了?”兴高采烈大喜过望地问道。 “是,是的”牛大蚊说话间还是一喘一喘地,“我喝口水”进屋拿着茶壶就自倒自饮。 “在哪,在哪,带我去。”唐起心情激动,百感交集,走到旁边拽起牛大蚊就外走。 唐起脚程极快,牛大蚊在后面小跑都跟不上,只能在后面“慢点,慢点”,拽巷逻街地一般,他说话的声音大的惊动旁人。 牛大蚊立住,不走了,再走老命都得赔了,“等等等等”, “我有事要交代,我们去的地方很危险,一切听我的,我叫你出现,你才出现,叫你去,你才能去,不然救不回可别怪我。”牛大蚊郑重其事煞有介事地说道。 “这个当然,都听你的,到时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唐起表态支持他的行动和做法,对他的事自然是言听计从。 碗城的城区还是比较大的,除了主要的几个街区热闹外,一些地方其实和山区差不多。 这次牛大蚊走在前面带路,两人悄悄地来到城东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里还没人来开发,人迹稀少。 树木森森,附近几乎没有住户,这里只有他们一家住户。但是房子很大,像是大地主之类的。 “等下我过去和他们说,你不要开口说话。”牛大蚊交代道。 “嗯”,唐起满心答应。 门口有两位大汉持着刀守着。 牛大蚊先跑过去跟两位守门大汉嘀咕了几声,跟唐起挥手,示意过来。 唐起小跑过去跟着牛大蚊一起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一堵墙--影壁。 影壁--主要用于遮挡视线以及墙壁大门内外杂乱呆板的墙面和景物,美化大门的出入口,增加层次感和住宅的宏伟的气势。 走过影壁,顺着一条走廊走了许久,两人来到一处厢房。 里面重重守卫,守卫森严堪比皇家园林,巡逻队一会一队,没走几步,就有人过来问话,牛大蚊都一一回答。 唐起想到:这么多守卫,难怪鱼不厌跑不出来。 牛大蚊说道,“我去跟他们管事的打声招呼,一会过来。” “嗯,你去!我在这里等你。要快点,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他?”唐起跟了一路,心里有点着急地问道。 “很快,很快的”牛大蚊讪讪的答道,眼睛不看他,脚步离地比来时还激动。 牛大蚊跟着一位守在这里的大汉出去了,唐起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另有一位大汉拿着刀守在门口,时不时盯着他。 唐起被盯的烦了。以为他是有另类癖好的人,想要骂他几句,欲言又止,免惹事端。 但总瞧着又觉得不好,干脆背过身,不再看他,一个人拨弄手指。 过了没多久,又有一人走了进来,问道,“你叫唐起?” 唐起立马站起来回道,“是的,我是” 那人走进身前,粗大的手在唐起的胸口拍了几下,又拍了几下腰,道,“身体不错嘛!挺结实的。” “还行,还行”怏怏的回道:这里的人怎么了?这么奇怪,不是死死盯着人看,就是一进来就摸这摸那的。 在唐起身前绕了一圈又出去了,唐起赶忙问道,“鱼不厌在哪里啊?” 那人理都不理,“谁?什么狗屁,我不知道。”,人出门转弯走了。 唐起追过去想要问的明白,守在门口的大叔立即挡了下来,道,“不能出去”,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处。 “喂,我是来找人的,拦着我干什么?你什么态度?”愤怒的唐起大声说道, “要找什么人来我白魇们撒野,看来活的不耐烦了?”说完颠颠手中的大刀。 “你说什么,这是白魇门,”唐起惊讶的问道,白魇门可是臭名昭着,怎么会来这里呢。 “喂,跟你说话呢!这里是白魇门吗?”唐起鼓起的怒气,正在燃烧,又确认一遍的问道。 守门大汉跟个哑巴似的,回了一句后,就死不开口,无论唐起怎么问,都不说话。 第26章 被卖 唐起气恼,迈开步子就要闯出去。 “嘎吱”,一个彪形大汉,肩扛巨大铁锤,摇摇晃晃地推门进来。 长着满腮的连鬓胡子,乱蓬蓬的头发,粗粗的眉毛和一口黑乎乎的牙齿。 身穿破破烂烂的粗布上衣,一双能看到脚指头的草鞋,探出地脚拇指和第二脚趾间似乎还夹杂着黑乎乎的粘稠状的东西。 与生俱来自身携带寡鸡蛋,隔着老远就能闻见特殊气味的男人。 “谁在这里大呼小叫?”一张嘴像是掀开茅房盖子一般,熏得整间屋子臭气熏天,露出黑呼呼的牙齿,简直像有蛆在嘴里。 唐起受不了,手指捂着鼻子,恶心的想吐,露出不悦之色。 倒是门口的大汉,笑嘻嘻谄媚地说道,“猪大爷,我在这呢?”,手指着唐起道,“他啊!是赖皮蚊带过来的,这赖皮蚊,今天过来意气风发,看他神情像是傍了个大款。以前走路都是低头弯腰,踮着脚尖,这次过来,身板挺得直直的。”大汉说地声情并茂,有时还学学赖皮蚊的声音。 “猪大爷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要是没喝够小的再陪您喝上几壶。”大汉有说有笑,拿过一张凳子,在上面抹抹,扶着猪大爷坐下。 猪大爷倒也不推辞,一屁股坐下,“嗯,就你小子会来事。” “哪里!哪里!就是不知道我家那口子,什么时候有福气也能像我这样伺候猪大爷就好了。”大汉不经意的提起,手上在猪大爷双肩按摩。 “你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嘴里骂着脏话,嘴上却是笑嘻嘻。 “是,是,我不是好东西,在猪大爷眼里啊!只有酒才是好东西。”哈哈,哈哈,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唐起不想听他们打俏似的谩骂,迈开步子就要出去。 “站住,谁让你走的?”刚才还你侬我侬的,猪大爷蓦然行峻言厉,声色凌然。 “我是来找人的?”唐起恭恭敬敬拱手道。 “找人,找什么人,来到我们堂口找人,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一脸无语的猪大爷连续发问道。 耐着性子解释,嘴角勉强带着微笑,“我是来找鱼不厌的?” “鱼不厌,男的?女的?” “女的,其实是一个小娃娃来着。” “女人,满香楼的女人倒是经常来。来了,我又得花不少银子,唉,来一次少一次,现在口袋不鼓喽!”一副淫邪之口,满是龌龊之词,还有些惆怅地说道。 “你说的女的没见过,再说,我这里都是男的,哪来的女人” “我这里没有什么女人,都是男人,想来”转头去看大汉,大汉低头窃窃私语。猪大爷豁然开朗,嘴巴“哦”的一声。 “哦,既然这样,那还等什么,把他们和之前的人关一起就行了。”交代完,说完起身要走。 “这里你处理下,我在回去再喝点。”对着大汉说道,打着饱嗝。 往外走了几步,又转回头说道,“处理好了,过来找我。” “猪大爷,我这里?”唐起疑惑的问道。 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在距离唐起三尺的地方停了下来,摇头晃脑道,“你啊!好好待在这里,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享受荣华富贵了。”转回头就走了。 唐起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急忙问道门口大汉,“这?什么荣华富贵?是什么意思?” 门口大汉一脸鄙视,眼睛翻着白眼,“还怎么回事?你啊!人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唐起正言厉色,带着恐怖地威压说道。 大汉见着气势,似乎要打架,“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白魇门。”自己先动手提着刀砍向唐起。 一股风吹过,人影似疾电之光,闪到大汉身后,一手扼着大汉的脖子,一脚别着大汉膝关节。 大汉“嘭”地倒在地上,正待爬起,一脚踩在胸口处动弹不得,压得喘不过气来。 “说,是怎么回事?”有些发怒的唐起,沉着脸问道。 大汉“咳咳”不停,双手去推压着的脚。 唐起把脚稍微松了松,“说” 大汉还想嘴硬,一脚又重重的踩来,“我说,我说,”,大汉求饶地说道。 “你是被赖皮蚊卖过来的。” “什么卖过来的?说清楚。” “就是赖皮蚊把你卖给了我们去做奴隶,卖了二百五十泉。”唐起顿时五雷轰顶,嘴巴张的大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什么?” “我是怎么知道的,赖皮蚊经常来这里,我能不知道?你又不是第一个。” “那,那,他不是家里死了老婆,借了钱去还债吗?” “什么死了老婆?他这样哪里还能找到老婆,还死了老婆,一条烂命,满身赌债,鬼才愿意嫁给他。除了赌钱,什么都是假的。”大汉“哎呦哎呦”地叫着。 唐起被说的三观被废,呆若木鸡站着,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 大汉不敢再迟疑,撒腿就跑。喊道,“快来人呐,有人要跑,快来人呐,有人要跑” 附近几名大汉,立刻围了过来,带头几人冲进来,“啪啪啪”抬手间被打倒在地。 “嗖嗖”几个跃步,唐起跳上屋顶又跳下来,走了。 “有人跑了,有人跑了”下面的人呼喊着,乱成了一锅粥。 “去,赶紧追回来”一位像是领头的人说道, “猪大爷,猪大爷,唐起跑了,他跑了”大汉连滚带爬的奔到猪大爷身旁。 “那人是个高手,转眼间杀了好几人,猪大爷,赶紧上报良老板!”身形还未站稳,大汉气喘吁吁地给猪大爷支招。 “跑了?”猪大爷惊恐地问道,脸色难看,跑了人可是要治罪的,得想个法子才行。 “嗯,跑了。” “怎么跑的,最好说严重点,赶紧拿幽灵铁鸽,快点快点禀报良大人。”猪大爷吩咐道,你带人先去追,我这里禀报良大人,事情严重,赶紧去 第27章 追杀 唐起跃出后,躲在一棵树上观察追兵,待他们走后,他又返回白魇门堂口的宅子里。 他飞檐走壁,几个跳跃,来到房顶上。 居高临下,往下俯瞰,白魇门门众正在组织队伍外出追击,一队两队三队,排着队伍缓缓出行。 这些人铁定去追我来着,人声嘈杂,来往人员众多,始终不见牛大蚊,心奇道:难道他趁乱跑了? 待他们全部走光后,翻身下跃,转过几条走廊,来到一处屋内点着灯光,窗口虚掩的一处。 “怎么了?抓到了没?”一个声音大声呵斥着,“老板交代的事,要是抓不到,我把你生吞活剥了。”哼的一声。 “是,是,是。已经派人出去了,马上就能抓回来。您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孱弱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惧怕,发抖的身体磕碰牙齿打颤。 声音听着好耳熟,踏近几步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呃”这么熟悉的味道,只有令人作呕的猪大爷了。他捏着鼻孔,手在鼻前扇扇,勉强往里看。 猪大爷坐在椅子上,身前跪着一位彪型大汉,匍匐在地,不住地求饶。 “生肝,你是我一手提起来的,事情办砸了,你知道我会怎么做。”猪大爷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眼神发出恐惧的威胁,灯光照耀下,黑着地脸泛发着葡萄的乌紫。 他徐徐走下。 如芒在背的生肝,颤颤抖抖地听着,双腿围着猪大爷走动的方向打转,蜡黄的脸和枯草无疑。 “我一定把事办妥,不辜负猪大爷的垂爱。”汗珠沿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地上,融进泥土里。和此时的生肝一样,头深深的埋进泥土里,瑟瑟发抖的回着话。 “如果我没记错,算上这次的话,一共饶了你三次了!”猪大爷语重心长,心有感叹,“事情总有尽头,你好自为之!”走了几圈,折返坐在椅子上,手扶额头感叹道。 “是是是,是我无能,是我办事不力,不能为猪大爷分忧,我该死,我该死。”跪在地上,使劲抽着自己嘴巴子,抽泣沙哑的说道。 生肝的脸抽的彤红,“啪啪啪”声音一直未断。 斯须,“对方实在是高手,我们带了二十来人,能够活着回来的,就五人了”他努力的辩解着,换取宽大的处理。 “就一个女娃,还是高手,谁是高手?” “啪”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站起来,猪大爷躁怒的拍着生肝的脑袋,“嘭嘭嘭”,连续的几下捶着生肝头低地更低了。 唐起听到女娃娃,心中一颤,神经紧绷了起来,身体侧着更加的近。 手拍的疼了,勃然大怒的猪大爷,揉揉抽回的手,捏了捏,“唉”,目光沉了下来,杀气陡然升起,五指伸直,猛然回首,一掌拍在生肝的头颅上。 “嘭”整个人摔在地上,脑袋旁流出一滩血。 拿着白色手帕擦拭手上的污渍,叫道,“拖住去”,两人进来把生肝拖了出去,猪大爷又拿了一只杯子自己倒了一杯,惬意的翘起二郎腿,端起桌上的茶喝起来。 片刻,猪大爷说道,“进来!在外面看那么久,不想进来坐坐么?”他放下茶杯,翘起的二郎腿也放下来。 听到猪大爷的叫喊后,唐起明白自己被发现了,索性就走进来,面对猪大爷站着。 不等唐起开口,猪大爷平静地率先说道,“哦,跑了还回来的,我倒是第一次见,想必有事情!”说的心平气和,粗中带细,一点不像刚刚杀了人的模样。 “没错,我想知道详情的,你们刚刚才说的女娃娃是谁?”直奔主题,唐起一点都不含糊的问道。 猪大爷并不急着回答,饶有兴趣的看着唐起,如此大胆的人,必有过硬本领,尔后说道,“本门正在招贤纳士,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来我门,位置任你挑选。” 唐起的一门心思在女娃娃身上,一口拒绝了请求。 “你可以回去考虑考虑,不必急于一时答应我,我有的是时间。”面对着直接怼上脸的唐起,猪大爷展现大将风范,忍了下来。 “请告诉女娃娃是谁,在哪里?”唐起有点恼怒了,不回答问题却东拉西扯的,声音逐渐提高得道。 本领不大脾气不小,猪大爷被激怒,啥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什么样的瓜娃子在这里大呼小叫。 双臂探出,五指微屈,一招“捏爆西瓜”,往头颅而来。唐起身形后撤,抓了个空。不待招使老,双掌变拳,往前直走几步,一对直拳直轰唐起胸口,唐起双腿一登,腾空而起,跃在空中在猪大爷手臂上借力,“噔噔蹬”翻身越过立在猪大爷身后,一脚踹在屁股上。 猪大爷用力过猛,收不住脚,往前蹭了几步,又被一脚踢屁股,撞在门上,把门撞得稀碎。 听到响声的附近几人闯了进来,唐起探囊取物,“啪啪啪”一下镖倒了一大片。 猪大爷不服气,回转身,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横扫唐起左耳,唐起不慌不忙,左手弯曲抬伸,挡住猪大爷左拳,右手直冲对方鼻梁。 “啊,啊”猪大爷捂住鼻梁,大声叫喊,整个人倒退撞在门臂上,反弹回头,跪在了唐起前面。 唐起靠前几步,拔出手中的刀,架在猪大爷脑袋上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说,想知道什么都说。”捂住鼻梁,满脸是血的猪大爷温顺的说道, “知道什么,全部都说,一字不漏。” “是,是,是,那就从牛大蚊说起,他进来找的生肝,说是二百五十泉买下的你,然后他就走了。”然后指着刚拖出去的尸体,“生肝刚刚还在被我打死了”。 “说重点,”刀片在身上压了下。 “说重点,说重点,我们去抓那女娃娃,那女娃娃叫鱼不厌。” “哇”一道血在猪大爷身上流了下来,“你不是说不知道鱼不厌吗?”唐起手起刀落把猪大爷的耳朵割了下来。 第28章 城门 杀猪般的喊声,传遍整座宅子,惊动了附近的所有卫兵。 好几队人出去追唐起去了,宅子里只剩下十多人。 听到喊叫,在外面的人,蒙着头又冲了进来,“啪啪啪”进来几人倒下几人,他们像下饺子般,奋不顾身朝死神报到。 他们救主心切,可唐起的飞镖弹无虚发,进来的人透身而过,倒在门口,稍微有点厉害的,忍受着第一飞镖的伤害,可第二飞镖却要了他的老命。 后面的几人害怕了,只在远处观望,不再近身。 须臾,躺在地上的猪大爷,停止了呻吟,一只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疼疼疼,你轻点。”他拼命挣扎,就差哭上着脸了。 “赶紧说,要不然我杀了你。”唐起铁青着脸,怒吼道。 “啊疼”再怎么拼命叫也无济于事,唐起一点都不怜悯。 “我说,我说,十天前我们接到悬赏令,要抓一个女娃,我没在意就交给生肝去办了。然后,然后” “他带了二十几个弟兄,在距这三十里的一处草铺子里,碰见屠雄寨的一帮人,他们正押着一个女娃回寨,我们前去交涉,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没有打过,最后生肝带了五个回来,女娃也没抢回来,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通缉令上的鱼不厌。” 图雄寨在坡地劫了青田帮地鱼不厌,带着回寨时,半路上遇见生肝带的人。 生肝带着一帮人,到处寻人不着,见屠雄寨的人群里有个女的,想过去调戏人家,被屠雄寨的阻拦,双方言语不和,说话极冲,就打了起来。 图雄寨只有十多人,生肝带去二十几人,因为怕责骂处罚就谎报说对方人多势众。后来侥幸看到悬赏令画像,歪打正着就把事情圆了回来。 唐起艴然不悦,恼怒的是他们也在抓鱼不厌,一刀结果了他。 他纵身一跃,潇洒离去。 第二日清晨,唐起找人问了屠雄寨的方向,骑着马正在前行,还没到出城,一伙一拥而上拦住了他的去路。 此时街上的一些摆摊的人和闲散人员,见这架势赶紧以溜为上,还有几个想要瞧着热闹的也被人拉走。 “想活命的乖乖下马。”一个声音传来,气势凌人,此人面色肌黄,瘦不拉几,但是整个人非常干练。 他姓苟,别人都叫他狗大爷,和猪大爷是良老板的左膀右臂。猪大爷本姓朱,别人叫习惯了,都叫猪大爷。 唐起坐在马上瞧着这些人有什么意图,“咈咈”马不停的呼吸,四条腿在打转。 “吁”唐起不得不拉住马绳,让它停下来。 “大狗,什么情况?”一位身着锦衣,手拿摇扇,留着两条胡须的成年男子走了出来。 狗大爷赶紧过去打招呼,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说道,“良老板,一切尽在掌握中,现在叫他赶紧从马上滚下来,只要您一句话,他就得乖乖受死。” “嗯,那就好!”有两个长眼的家伙搬来一把靠椅,良老板心安理得的坐下,又躺下,眯着眼睛,头躺在靠背上,一手虚摇着扇子。 “还有,昨天小猪办事不力,差点把关在一处的标子跑了,自己还被人家掏窑了,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下次有这样的事,把你们全拉去填坑,”良老板腰板挺起,怒气填胸,生气的骂道。 他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自己的堂口竟然被抄了,这要是说出去,还有脸面吗?。 要是这次能把事摆平,以后自己还能圆回来,要是再弄糟,就不要混了。 这里标子是黑话:奴隶的意思。 良老板称呼姓苟的为大狗,姓朱的为小猪,因为姓苟的比姓朱的大,所以叫大狗小猪。 “是,是,一切按着良老板的意思办,只要在碗城一切都听良老板的。”狗大爷使尽浑身解数,尽量的让良老板满意,说话间总是微笑着,弯着腰,低那么一度在良老板前站着。 “剩下的事你处理,我就在看着,不用管我。”说完又躺着了,好像自己就是个看热闹的。 良久,不见良老板发话。狗大爷知道他说完了,他抬头挺胸处理自己的事了。 “还不滚下来,等什么?”人在老远,大吼着走了过来,看到唐起还在马上火气三丈,提着一根棍子就要去捅他。 唐起骑在马上,走也走不了,还一直转圈,索性跳下马来。 “不知诸位拦下我是几个意思?”他先礼后兵,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心平气和地说道。 就算要打起来,到时再说。 “昨天晚上我们白魇门的堂口是你挑的吗?猪大爷是你杀的吗?”他眼睛深沉,看不出一丝怨气,也看不出一丝高兴之气,面色本来饥黄,生气之后也看不到血丝,对唐起劈头盖脸的责问道。 唐起心里很平静,心平气和地答道,“哦,是我做的。”回答很干脆,也很直接。 “那既然是你做的,冤有头债有主,那就受死!”狗大爷身形往后一退,手下提着大刀就砍向唐起。 “铛铛铛”唐起拔出大刀,和他们对砍,几个手下的刀,被一招打掉,手臂无一不震的发麻。 刀掉在地上“哐啷哐啷”。 他虽然不会用刀,但是基本的左砍右砍的不用学,提刀就会。 白魇门手下懵逼的站在那里,一招就把刀打掉,赤手空拳的站着,想进又没刀,想退后面有人看着,无比尴尬,只有我看看你,你看看我。 “还站着干什么,上啊!”狗大爷着急的喊了出来,下死命令,“打死他,人人有赏,”站在他旁边的一人被他一推,那人没晃过神,往唐起刀尖上直撞上去。“哎呦”都来不及喊,倒地挂了。 有几个机灵点的,捡回了自己的刀,围着唐起猛砍。 唐起左挡右挡,几个回合下来,又杀了几人。 狗大爷面色难堪,阴沉着脸,眼珠露出杀人的怒火,“一起上把他杀了。”他拔出很久未用的身边大刀,跃跃欲试。 第29章 对战 几个小兵,横划唐起的肚子,他小心避过,刀没收住力,把队友的胸口割了一刀。 队友假装倒地在地上“嗷嗷”嚎叫。 场上的白魇门门众越打越少,二十几人,倒下十多人,还有十来人能打。 一人冒头瞄准唐起脖子想偷偷砍上一刀,唐起机智回首,横挡过来的刀,他出手迅猛,力道遒劲,随手遮挡,门众的刀被震的老远,扶着自己的手一甩一甩,差点脱臼。 又有一人转到唐起后背,抄起铁锤偷袭他的后腰,他不转身,听声辨音,回转手腕,刀从腰间硬生生的拦下这一刀,蹲下一个旋风腿,偷袭的人当场发配阎王。 不待他起身,双刀由着他左右肩砍下,他倒滚地龙,还未站稳,双刀又来直插双肋,他身形弯曲,低头往前反割对方胸口。对方胸中割出一大口子,肠子差点掉了下来,眼见不能活了。 几个回合,又倒五六人,见对方人手越打越少,心中暗自欢喜。 白魇门门众众多,眨眼间,只有两三人能打。 有躺在地上的,有持刀支撑勉力站起来的,还有几个身子受伤依然坚持对战的。 整个场面人员东倒西歪,尸体横七竖八,躺地上“哎呦”不停叫唤,满目疮痍,比比皆是。 狗大爷绷着脸,面如土灰,手下太不争气,转眼间全被打趴下,握着的棍子往地上一摔。 “脑袋里都是浆糊吗?真是窝囊废,一群酒囊饭袋,二十几人打不过一个人?”,恶语四出,难以平息胸中的怒气,双眼冒火,忍不住的骂了起来。 场上的尴尬表现,恰如废物一样的手下以及压阵的良老板,整得他相当的无语,背生芒刺,如鲠在喉一般。 他不得不重新考虑对阵,此次意义重大,前车之鉴猪大爷突然死亡,给了他莫名的压力,对付一个毛头小子竟然如此粗心大意,他不能重蹈覆辙。 这件事没有退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意味着前功尽弃,意味着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以多打少,几十人围着打一人,还能打成这局面的,脸上的光彩早丢地滴滴不剩。 以后他还能胜任良老板的左膀右臂吗?这多少在良老板的心中要打个问号。 良老板微眯着眼睛,不缓不慢的摇着手中的扇子,嘴上没说一句话,任凭着摇椅轻轻的晃荡。 越是这样,狗大爷心里越是着急,他偷偷的瞄了一眼良老板,心中空荡荡的。 他无奈的又挥了挥手,一大群人从后面走了过来,围着唐起。楼上的,屋檐上的人也冒出了头,手持弓箭,后背箭篓,以一种欲待瞄准的姿势站立着。 狗大爷心里稍安,至少还有一博的机会,消失的信心又增添不少筹码。 “哇啦啦”一下又冒出这么多人,唐起面前密密麻麻的围了一层又一层,他扔下刀,拿出一把还不错的宝剑,“唰”宝剑出鞘,剑上地寒光闪过众人的眼睛,在晨光下,显得冷冷森森。 阴暗深邃的双眸,嘴角微微一撇,恰如其分的英俊脸庞,在阳光的下照耀,面若淡金,持剑的手在空中挥舞一下,破裂的空气“呜”地发出声响,双腿自然分立,剑尖自由朝下,一盆如洗的少年威武不屈。 古有横刀立马,今有唐起对垒。纵马驰骋,方显英雄气概,拎剑厮杀,展我少年血性。 他傲骨嶙嶙,神采四溢,英姿飒爽,微风轻拂脸庞,做此时地见证。 “还等什么?上去打死他,打伤赏金伍百,打死赏金壹仟。”狗大爷的悬赏一出,整个场面顿时沸腾了起来,刚才还死水一般地宁静,此时就像烧的滚烫的水,咕咕作响。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刚才还装模作样的倒地受伤的人,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嚯”的腾起,跟着人群在唐起周身游走。 “杀啊!”声音狂叫着,怒吼着白魇门门众高举刀剑,蜂拥而至,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唐起双脚弯曲,“噌”的一声腾空而起,整个人身在半空,手中的剑,幻化成五把,“叮叮叮”五剑并立,踏着虚空之步,威严之势,吐出令人吓破胆色的二字。 “攻尖” 一声喝令之下,半空中的剑,随令飞舞,在白魇门帮众的人群中随意穿插,像割草般的蹂躏屠戮着一群乌合之众。 飞剑如白蛇吐信,又如游龙穿梭,所到之处惨叫连连。 他手中的剑刺中门众恰如张飞吃豆腐小菜一碟,又如浮光掠影般地勾人性命。 源源不断的飞剑左右穿插,似神使鬼差的黑白如常拿人魂魄。 场上的人群似稻草般倒下,白魇门人群的队伍渐渐稀拉了起来。 “唔唔唔” 一柄大刀从远处瞄中唐起,在空中旋转威风凛凛,势如破竹,划破糜烂的空间,强大而有劲地猛砸而至。 唐起正分心应付大批白魇门门众,随想逐一打破,从天而降的大刀摧古拉朽般地长驱直入,眼看大刀奔轶绝尘,他无暇思索,挑剑横挡,一股扛鼎拔山之力,拔树撼山之势,气势汹汹全面压倒而来。 对垒中,大刀居高临下威风赫赫,倒逼唐起连连后退,滑行较远距离后,退至一墙角处,他后脚踏墙,大力向前一推,大刀才“呜呜呜”往回飞去。 唐起气喘吁吁,压力倍增,刚才情势太急,都未能使出“月盾”,胸中一股气流,抑制不住,鲜血直飙而出,洒落地面。 他单脚跪在地上,剑插在地面,单手扶着,一手撑在地上,艰难地呼吸。 尔后,他颤颤巍巍的站起,以不服输的状态擦拭口中的鲜血,“哼”眼神怒视着突袭而来的大狗。 狗大爷快步向前,在空中踏上几步接上飞回而来的大刀。一个“马踏飞燕”回身缓缓落下。 良老板翻身腾起,拍手叫好,“嗯,不错。”一句优美的赞扬,微微地露着微笑,眼中对狗大爷的肯定,憔悴的脸上燃起红润的血色。 第30章 良老板 唐起脸色微变,望着墙上背后三寸来深的深痕。 怒吼道,“来打!” 狗大爷的出击激起唐起的胸中怒火,燃起了他的斗志。 唐起拎剑狂奔,整个身体和剑融为一体,化为一道白色剑影,带着一往无前的凶悍气势,撕裂空气的尖利之声,携着随波逐流的气流,风驰电掣般地向着狗大爷袭来。 白魇门门众众人欣喜,“这小子怎么能打得过我们狗大爷,我们狗大爷可是在碗城都还没过败绩的。”狗大爷之所以能能成为良老板的左膀右臂,就是因为能打,他们看到唐起虽然有点本事,可是和狗大爷相比,还是略微稍逊一筹,不禁为唐起捏了一把汗。 良老板面露微笑,眼神带着一丝丝赞许,大狗的实力他是一清二楚的,在碗城还没出现过能打的过他的人,打唐起刚才的那一刀就是实力的见证。 他缓缓的坐下,躺在摇椅上,嘴里哼着小曲,悠闲地在扶手上打着拍子。 “凝露” 幻化的剑像带生命特征的听觉一般,“嗖嗖嗖”围着狗大爷,左右上下的攻击。 每一把利剑,顿时化成一个人,五个人同时在攻击狗大爷,在狗大爷的身体头颅旁致命要害的地方穿梭。 “铛铛铛”双方的碰撞,发出点点火花,溅向四处。 此时的唐起的“凝露”还未修炼成型,虽然有一些气势上的碾压,实际效果并不明显。 如此狂大的剑阵,需要浑厚的功力支撑。 这样的“凝露”打一些虾兵虾将还可以,对面着成型的老练的老手,并不能占优。 几轮攻击下来,狗大爷虽然处于劣势,总能一一挡住,忙的手忙脚乱却并不致命。 白魇门门中有人发出“哦”的一声,一声惊叹而讶异,整张脸也绷紧。 唐起久攻不下心下犹豫,手心攥汗,撤下“凝露”。反手一招“攻尖”,剑领军令般的排成一队,剑在空中飞舞,直冲狗大爷。 “叮叮叮”狗大爷心里震惊,如此可怕的剑阵虽还未成型,却也初见端倪,日后若是强大,便再也无法战胜。 这两招“凝露”和“攻尖”并非一般人能够掌握,也并非凡人能练,没有强大的家族和帮派支援做靠山,不然后续很难进展。 他倒吸一口凉气,这唐起是什么来头,背景如此复杂拥有如此强大的剑阵。 想到此处,他手上的功夫却并不见慢,甚至越打越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转眼间,两人交手二十来招。 围观的人群,此时发出一阵惊叹,居然和狗大爷能拆解如此多招,也比一般人强了很多。 见唐起如此主动进攻,他们“哇”的一声,多少带着丝许赞赏。 看热闹的人群眼睛都看直了,好久没见过如此的打斗场面了。 唐起眼见进攻受挫,收起“攻尖”拎上手上宝剑和狗大爷迎面肉搏,双方互砍十来剑,直到双方刀剑同时掉出手里。 两人手震的发麻。 他一步踏地,腾的升上空中,傲然睥睨,凝聚天空中的灵气,带动空中强大的气流,缓缓握入手中,蛮横的气流包裹着拳手。 “怒蛮” 轰的一声响,他凌空像是一团白色的云朵,看似软弱无力,又似,似大海中虚无的空气一般可有可无,然而天空中一股强大凶猛的神拳慢慢凝聚,举轻若重从天而降。 良老板缓缓睁开眼睛,顿感不适,一股强大的拳风,已经笼罩在他附近身处,他警觉的站起身来,看着唐起居高临下,一股硕大的神拳将要降临,以威压之势,勇猛之力,正砸向狗大爷。 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望着身处拳风笼罩的狗大爷。 “让开”良老板神情紧张,惊讶的张开嘴巴,心惴惴不安,手在空中飞舞,急忙提醒道。 话还未说出口,强大拳风已然砸下。 狗大爷像是被定身了一般,双脚迈不开步子,带着强大的气流像是冲天的瀑布从天空中迎面坠落,任由强大的拳头直砸而下。 他蜡黄的脸,吹的煞白,凌乱的头发直直向脑后垂落,绝望的眼神魂飞魄散,颤抖的双腿不寒而栗,胆战心惊的承受着将要到来的一切,当初信心满满地他如今陷入了自我怀疑,摇摇欲坠。 “轰” 地面被砸出一个硕大的坑,狗大爷被打成碎泥,血肉之躯和泥土混成一团,深深地埋在了下面。 围观人员发出“哦”的声响,“狗大爷被打败了如此强大的狗大爷被打败了”他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太恐怖了”他们傻傻的盯着唐起,分不清他是人还是魔鬼。 他们吓懵了,一个从无来历的毛头小子,目瞪口呆的瞧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的那道防线彻底被击的粉碎。 良老板恼羞成怒,不顾廉耻,趁着他和狗大爷交战之际,飞身踢向唐起。 “今日的耻辱定要血洗”他怒吼着,黑着的脸像是锅底一般,出击的速度更像是饿久了的野狼“哐”的从笼中放出,暗红的眼睛冒着吃人的怒火,牙齿咬着嘴唇,嘎嘎作响。 唐起双手交叉,抵挡踢来的良老板的脚风。连续几个后翻后,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还未站稳,良老板一脚又至,唐起照葫芦画瓢,又是一挡。 良老板脚力一脚比一脚厉害,出手一次比一次重,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如此强力且蛮横快而猛的攻击下,唐起无暇顾及其它,只能硬生生接了下来。 地面平整的石板路,划出一道一道刮痕,唐起的鞋子在这些路上留着滑行鞋印。 刚才还是平静且平整的路面,如今被突如其来的战斗,碾得支离破碎。 良老板踢过五脚之后,双方暂停休息一会,唐起气喘吁吁,低头弯着腰,怒视着良老板,眼中留出非凡的毅力,神情更加肃穆。 不待良老板踢起,唐起先发制人。 兵法有云: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他快速奔跑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踏在空中。 “戾冠” 狂怒的气流随着唐起的身形,快速凝聚成一股强大的拳风,强势的风流逐渐包裹拳身,一坨坨的棉发糖变成杀人的万斤重铁,凌厉而威猛的拳头正待准备出击。 第31章 少妇 “够了”一股声吼突如其来,打破两人对战的局面,天空中弥漫一摄人心魄的威压,白魇门门众渐渐有人支撑不起,跪在地面震晕过去。 唐起收起势威,沉心静气地站起,那阵威压似头上有一座山凌空而至,他双脚着地,立根于地面,心平气和,若无其事的挺直站立。 声音在空中响彻云霄,久久不能散去。 偌大的场面无人敢吱一声,沉浸在声响中,有人被吓破胆,有人吓得懵逼,还有人静观其变。 刚才还吵吵闹闹的人群,此时变的鸦雀无声。 寂静的场面,唐起安之若素,举目观望着声响的来处。 远处的白云在空中自由的飘荡,天空中飞舞的小鸟,毫无顾忌的肆意飞翔。 场面上除了白魇门门众和唐起之外看不到其他人,他环视一周并未见到发出声响的人,忧心忡忡地蒙上一阵莫名的顾虑。 “如此强大的人物出现在此处必定是不祥的预兆。”他心里喃喃自语,额头上疑云密布,表情凝重,刚去掉一个能打的,对面还有一个,现在又来一个,恐怕 他敛容屏气,既来之则安之,“来多少打多少”,一句来多少打多少,看似轻飘飘,却如释负重,心安理得之后变得轻松许多,即使再强大的对手出现眼前,总之一句话“打就是了”。 心下甚安,倒是之前的坦然失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怎么艰难,只要先战胜自己的惊慌失措才能面对的胜利的到来。 他泰然自若静待接下来的进展。 良老板嘴唇发白微微发抖,脸上的肌肉痉挛,一颤一颤,目光像死水般的沉静,黯然失色,呼吸的空气也变得无力起来,整个身子像是得了鸡瘟的小鸡仔无精打采,又似沙漠中缺水的人一般虚脱。 两眼空洞无神,微微转身,瞧着一处二层楼似的酒馆上一块虚掩的窗,痴痴发呆。 略微沉静之后,喃喃自语,“她怎么来了?是来瞧我出丑的?”心里一阵嘀咕,打颤的双腿,心中的疑问,他勉强支撑,想找一处扶手,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没抓到,一个趔趄,人在风中飘忽差点摔倒。 颤颤巍巍的双腿,勉强镇定,望着虚掩的窗口,等待发话。 良久,沉不住气的良老板,首先问道,“不知城主大人莅临有何要事?”,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城主”,唐起心里发蒙,这城主不知是何许人也,难道也管这等小事? “在下也只是处理一些家事,稍晚便能离开。”他试图解释着,辩解自己的行为,尽量地看起来合理。 话音之后,还是没一句回应。 他心里发怵,摸不清底细,看不出由头。搞得一头雾水,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这时,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向着良老板,说道,“良老板,你带着人撤下!” 那男人身穿盔甲,燕颔虎颈,雄视下来,威武雄健的体魄震慑人魂,不寒而栗。 一句简单的话,把震惊的良老板,从深渊中拉了回来,思绪也规整了许多。 他思道:今日状况死伤掺重,接着打下去家底得拼光,势必鱼死网破的情形,一个不具名的毛头小子,光脚不怕穿鞋的,孤注一掷的和我白魇门玉石俱焚。 这么拼下来总是略亏许多,可这傻呆呆的走了,是不是太愚蠢了。 隐隐发痛的手掌,左膀右臂接连死亡,就算对方实力不可小觑,总得找个什么填补回来。 他仰视着说话的人,双手放在身前,一手搭着一手,满是恭敬,口中答道,“好的,好的”,身子却不挪动一下。 “良老板,你还等什么呢?”楼上的男子心有不悦,怒目横视,没好气的教训道。 没点好处,怎么可能要走?即使再怎么威胁,良老板像赖皮狗一样,随意的左看右看,讪讪的说道,“我马上,我马上”。 良久不见动静,楼上的有点生气了,他又探出头来,眼睛不再柔和,瞳孔微缩,死死盯着良老板。 “你七哥来了,还不会回去么?”一个声音传来,温婉柔和,珠圆玉润,虽然轻声轻语,却能沁人心脾。 此话一出,楼上的女人像是抓住他的命脉一般,他立马吓得神不守舍,魂不着体。 他挥挥手,带领一帮帮众,连爬带滚撤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给楼上的人,行了礼,“城主,我先走了”。 叮铃哐啷,响过一阵。 不一会儿,地面的清净了许多,唐起寻思着,接下来是不是 “小伙子要过来坐一会吗?”她抛下一句话,虽然是疑问句,也不是问他是否答应,从楼上下来两人。 两人朝着唐起走来,唐起瞧着一人十分地眼熟,从记忆中翻取回忆。 嘀咕道:这不是韩千总吗? 声音细小只有他自己听得到,杀了叶副千总的韩千总还活着,看来事情没有败露。 他思绪在脑中回荡,两位走到了身前还不自知,一人拱了拱手礼貌地道,“城主有请。” 他说话声如洪钟,故意的提高音量,当有震慑之意。 “霍统领,不要吓着他,”楼上的人又交代下来,霍统领有点闷闷不乐,瞧了瞧唐起,却也不不再说话。 这人姓霍,名未生,统领整个碗城防务,韩千总,叶副千总正是他手下。 唐起思绪稍稍收回,刚才的这一声响实力非凡,这两位看着都比良老板厉害,他不得不瞧瞧到底能发生什么事情。 他微微点头,示意带路。 两人带着走他到一楼楼梯处,伸出一手“请”,便自觉的退到门口守着。 他徐徐走上楼梯,一步一步的台阶,堪如锋刃,走地非常艰难,“咚咚咚”踩踏楼板的声音也异常清晰,几乎每一个心跳的和踩踏的瞬间重合,迎来的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多。 他斜侧着身子,抬头向上望去,像是警示,预防着突如其来的危险,也像是早早地想看清对方的容貌。 他走了五六阶,只看到旁边的扶手和空空的天花板。 第32章 勾人的双眼 一个背影映入眼帘,袭一身紫衣,凹凸的娇躯,浑圆饱满的臀部后翘,错落有致的身材比例,释放着迷人的诱惑。待走近时,一股淡淡的清香,馥郁芬芳,淡雅清新的味道,闻着使人感到舒畅惬意。 “来了?”她幽幽转过身来,容貌温婉,五官精致,眼眸晶莹剔透,香肌玉骨,面带着微笑,态度温和似和煦的春风拂面,轻声细语地说着似吐气如兰。 “嗯,你找我?”唐起略带惊讶冷淡地问道, 她朝唐起走近几步,哈出的气都能喷唐起脸上了,唐起脸上微微一红。 丰满的胸部,看得唐起心神游离神志恍惚,炽热地双手手心冒着汗,不停在裤子上擦抹,如此撩人的腿部,他轻轻地咽了咽口水,而在另一个地方悄悄地发生变化--微微隆起。 她嫣然一笑,微起双唇,“我看你打得累了,让你休息会。”,一张成熟妩媚的脸,略带羞涩的笑着。 她轻盈环绕,幽香袭来,媚态横生,迷得唐起神魂颠倒如痴如醉。 “?”唐起满脸狐疑,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慌张的神色顿时消散开来。 “可我们不认识啊?”他急忙回应,回答的声音,略带紧张而微颤。 “我认识你啊!一举歼灭青田帮,独自对抗白魇门,杀了良老板的左膀右臂,你说厉害不厉害?”她拍手称赞,十指纤纤,指若葱根,长短不一的手在另一只手上轻轻一拍。 她对唐起的事情如数家珍,信手拈来。 “我们碗城很久没出过这么一位青年才俊,今天终于让我遇上了。”她眼含钦慕之意,心花绽放。 “你说这样的少年英杰,我能不见上一见吗?” 唐起被她说地挠挠头,心中的问号不断,之前的疑问,化成疑问中疑问了。 话锋一转,她幽幽说道,“如果这样的杰出的人物能为碗城出力,保护碗城的一草一木,你说好不好啊?”好似求人的话语,在她口中恰似你只能肯定的回答。 唐起微表歉意地说道,“其实,其实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交谈许久,他都不好意思问。 “呃,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吕素彩,暂时负责碗城,现在是碗城城主。当然,我也知道你是谁--唐起”她略表歉意的说道,脸上微微一红,显得更加千娇百媚。 “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有其它事要做?可能帮不了你。”唐起心虚委婉的道歉,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真的要去。 “我的事真的很重要,而且要快。”他努力解释道。 “没关系,你可以晚点回我,我有的是时间。你可以考虑下,考虑好了再给我答案。”她莞尔一笑,并不强迫他。 她不经意地接着说道,“不过,作为回报,我可以提前透支点信息给你。说不定你会回心转意的。”她漫不经心,有意无意的试探着。 唐起困惑的问道, “是什么?” “你知道怎么开魂云吗?”她问道。 唐起讶异追问道,“魂云是什么?”,他从没有听过这个,今天来是第一次。 她见唐起对魂云感兴趣,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一个诱饵撒出,鱼儿定会经不起诱惑上钩的。 她仔细端详的唐起的反应,自己的那一句话能勾起唐起探索的欲望。 “魂云就是魂力,魂云像海纳百川的大海一般,慢慢吸入由四处流入的魂力,一点点地魂力融入汇聚成魂云。像这样”她说道,她雪白的手掌五指分开,然后慢慢地微屈,最后握成拳头。 “那怎么才能一点点吸入魂力呢?”唐起好奇心起,不知不觉的掉入坑里,紧接着问道。 她没有说话,盯着唐起,掩口微笑,勾起在身前散落的秀发往后甩去,尔后道,“只要你加入我们,我就告诉你。”勾魂地眼睛不停闪烁,依旧十分的迷人,求人的姿态也别有一番风味。 “哦,我我可能还是不能加入,但是但是你们能别抓鱼不厌了吗?”唐起提出自己的要求,算是和吕素彩交换条件,一提到鱼不厌心揪着痛。 她一手托腮,想了一会,邪魅一笑,说道,“这个不行,她的事情你少担心,除了这个其它都好说。” “这这我就这一个要求。”唐起道。又接着说道,“至于开不开魂云,我都没关系。” “你回去想一想,有答案你知道怎么找到我的。”她怏怏地开口说道,今天的谈话比预期的要糟。也可能她自己太自信,比不上预期。 无奈唐起一个人快速下楼而去。 良久。 她望着远处的风景,天空中有两只鸟并排地飞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弓箭声,射向天空中的飞鸟,空中的小鸟被惊着了,“哗”地一下分开,射箭的水平太烂,一只都没射中,可一起并排飞的鸟再也没有排在一起了。 不知不觉他背后两大护卫走了进来,她头也不回,临窗看着远处,也看着唐起消失的身影,说道,“你说他会接受吗?” 霍统领躬身答道,“可能!他很强但是他挺倔的,需要些时间才行。” 吕素彩转回头,看了一眼霍统领,又瞧了一眼韩千总,扫视一周,然后问道,“你也这样觉得吗?” “属下以为应该会为我们效力的”,韩千总受宠若惊大喜过望,不假思索立马答道。 平常这些问题只会问霍统领,很少会问韩千总。 “可能!”吕素彩无奈地,心忧疑虑,她自己也并不确定,心有感叹道。 些许的变化,霍统领察觉到了,心领神会,立马跟上说道,“要抓他回来吗?或者杀了他?需要的话,我立马安排。” 霍统领在吕素彩身旁这么多年,一句话,一个表情都琢磨的一清二楚了。 她的一声叹息,预示着变化多端,预示命令可能随时会改。 过了一会。 “暂时留着!他对我们没有威胁,需要时再说”吕素彩怏怏地说道。 第33章 七哥 宽大的院子零零星星地栽着几棵树,几条弯弯曲曲地石板小路延伸开来,小路上的有一段鹅卵石,上面飘落着几片树叶,一阵风飘过,树叶随风飘舞,一鼓作气的吹到树顶高,尔后又轻轻的缓落下来。 树的周围有各种各样的花草,清新碧绿的小草围绕在四周。 一个人身着锦衣,面色红润,头发梳的锃亮,穿着一双崭新的鞋子。 他叫朴七郎,他在白魇门排行老三,大家都称呼三长老。 他站在树前已凝视许久,沉默不语。 时而抚摸下巴,时而挠头抓耳。 “吸”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声响,吸气时声音“吸”拉地绵长。 他在树前来回盘旋,只听得他呼吸越来越粗重,来回走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差把地上的板砖踏碎。 他身后站着另一个人,同样的锦衣,只是他个子矮上许多,注视着朴七郎的一言一行。 他叫谷运抽,在白魇门排行第五,称为五长老。 良小赌排行第四,是白魇门的四长老。 谷运抽被转的头晕,啧有烦言地说道,“我说七哥,你别在那里转悠了,转的我头发晕。” “从进门到现在,你跟一棵树较什么劲呢?这棵树也没招你惹你啊!” 朴七郎忿然作色,怒道,“你懂什么,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说话时,一嘴的唾沫喷出。 “整个院子没几棵树,为什么偏偏要栽在这里,我一进门就能看到,这还不明显吗?明摆着的事。”他怒形于色,脸上的红润的遮掩住了发怒的气色,一手指着树指指点点。 “还看不出来吗?啊”他不再用指,双手摊开,像请一样的对着树说道。 谷运抽焦眉愁眼,望着朴七郎郁郁不乐,然后又说道,“你要是不满意,我叫人把树砍了!另外重新栽一棵。” “砍了,砍了,就等于没种吗?要是不来,它就一直在这里杵着。老四现在做事越来越不省心了,要是做不好,我要跟门主说说,以后这碗城还是你来管理。”他不以为意的说道,脸上的怒气渐渐地消散不少。 谷运抽满心欢喜,欢欣鼓舞接着道,“好啊!好啊!那你跟门主说说。”,说着眼睛里闪着光。 朴七郎一看不妙,而后恍然大悟,生气地怒斥道,“你小子,在这里等我着呢?你是不是长翅膀了?想要单飞?” “是不是觉得我老带你着,不舒服,想要走?啊,你说。”说着抬手假意要打下去。 “唉,也不是啦!是你说的给我得,我可什么都没说。”谷运抽边跑边说,逃到一处完全处,又道,“等四哥回来再说。” “回来,回来也这样说。他还反了不成,你们两个都是一样货色,没一个好东西。”他艴然不悦,生气怒骂。 此时。 “七哥,想死我了,”,一个声音从老远就飘了过来,而后从照壁的身后转角处,看到良小赌的伸着双臂远远的就要来拥抱着朴七郎。 朴七郎伸直手臂,五指并拢指尖朝上,严肃地说道,“停,你不要这么热情就把事情遮掩过去,我可是记仇的。” 良小赌一脸茫然不解,稀里糊涂的看着朴七郎,眼睛眨了几下,转过头去求助谷运抽。 谷运抽也不理他,一脸看着,两人就这样对视几秒。 良小赌收回手臂,为解开心中疑惑,说道,“七哥,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我看你不怎么高兴呢!” “嗯,肯定有啦!你自己想一想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朴七郎卖个关子,让良小赌猜。 “你刚来,我还没怎么接触呢!就哪里没做好啦?”他莫名其妙,满肚不解。 谷运抽不耐烦地也说道,“七哥,你就实话说了,有什么不对的让他改还不行吗?” “嗯,你说,你为什么种了一棵银杏树在这里?”朴七郎指着一棵树说道,那棵树高达五六丈,高高耸立,直入云霄。 良小赌满腹疑团,沿着树往上瞧,左看右看,始终瞧不出任何问题,现在更是蒙头转向,“这树有问题吗?我不是很清楚。” “没问题吗?”说完,朴七郎看着良小赌,又看看谷运抽,希望他们能够理解。 谷运抽围着银杏树转了一圈,树垂直立着,树皮结结实实,一块一块似鳞片一般,他摇了摇头,还是没有瞧出名堂。他用手捶了捶树干,树上的叶子,缓缓飘落几片。 “咦,一切都很正常啊!七哥有什么话,你就实说,不要整一些有的没的。”他觉得朴七郎话没说完,有些不可理喻了。 朴七郎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看银杏树中的银字,是不是和淫字很像,而它飘下来的是黄色的叶子,是不是说我,贪酒念色,荒淫无度,放浪形骸。” “唉,是不是。” 两人恍然大悟,终于清楚一切。 良小赌安心地回道,“是是是,” 朴七郎转过头瞪了他一眼,道,“蒽” “不是,不是”他头摇了摇,又说道,“我回头找人把他砍了,我本意是开门见银,银子的银,银在屋里,一回来就有一屋子的银子。既然七哥说不好,那就砍了。” “七哥不要被刚才的小事影响心情,你刚来,今天定要帮你接风洗尘,犒劳犒劳。” “不知道七哥要不要先去场子里赌上几把,我已经定好桌子,吃好喝饱之后我们去满春楼,再度喝上几盏,到时候让你快活快活。”良小赌轻松愉快的把这些一摊牌,朴七郎像着了魔似的。 他接着又说道,“你看这么安排还满意吗?” 朴七郎连连点头,喜不自胜,笑颜逐开地道,“嗯,嗯,还可以,还可以,晚上你付钱!” “这个肯定的,我付,我付”良小赌当即表示。 “晚上得情况我能加餐吗?” “随便加,你满意就行。” “嗯,嗯,还是你靠谱,不像五弟,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 谷运抽: 三人有说有笑的去了。 第34章 豆腐花 唐起挑了一张长凳坐下,道,“老板来碗豆腐花。”打了那么久,有点饿了。 豆腐花铺在一个角落边,面前有三张桌子,几条长凳。 豆腐花都装在一个桶里,旁边有一些盒子,装着糖之类的。 他拍拍桌子上的灰尘。 “哎,您稍等!马上来。”老头拿着铲,在上面铲上一层,又到另一角铲上一层,铲了五六铲,一碗豆腐花便好了。 老头捧着满满地一碗豆花端在唐起面前,豆腐花白白嫩嫩,上面洒一层红糖。一股浓浓的豆香味,尝一口清爽滑嫩,甘之若饴,含在嘴里余味无穷。 唐起吃的津津有味,神采飞扬对老板说道,“再来一碗,不,来两碗。这太好吃了。”喜笑颜开心满意足敞开了食欲。 吃完豆腐花连底下的汤也一起喝了。 不一会儿,端上两碗,味道和之前一模一样。 “看来,要敞开胸怀吃了,”,唐起开心的说道,一股高兴之情不言而喻。 旁边一个小女孩站着,两眼呆呆地望着唐起。 他以为小女孩想要吃,推了一碗给他。 小女孩清澈的眼睛眨了眨,摆摆手,用稚嫩地声音说道,“我不吃,我看你吃的好有味道。” “这豆腐花是我爷爷的。” 又吃了一碗,“哦,”看着小女孩轻轻地咽下口水,被清甜的美食勾起了食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唐起的碗。 她用手指含在嘴里,嘴不轻易的一抿一抿。 女孩的皮肤和豆腐花一样都是娇皮嫩肉的,唐起看的于心不忍。 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你爸妈呢?” “我不知道,我爷爷说爸妈去好远地地方了,等我长大了就回来。”她回道。 唐起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老板,再来两碗,”他把其中一碗又推给小女孩,“我吃不了那么多了。” “小女孩你叫什么啊?”他好奇的问道。 “大哥哥,我叫英子,他们叫我爷爷三伯。”她稚嫩地声音,像夹子音一般,声音清脆。 “哦,那英子你把这碗吃了好吗?”唐起像是要和她交朋友一般,微笑着和她说。 “嗯”,她惴惴的接过,回头又看了看爷爷,勉强地才吃上几口。 三伯走过来说道,“她爸妈被抓去了,后来就没有再回来了。豆花也挣不了几个钱,她很聪明,总是不舍得吃,叫她吃就说不饿。哎 ”他眼里充满怜惜之情,心中又是感叹。 三伯说完,一声长叹,又走了回去,似有所思,沉默不语。 “哇,这个好吃哦!”一个大的声音盖了过来,“老板也给我来一碗”。 唐起惊神,转头看看是谁。 不料,那人拉了一张长凳坐了过来,随身携带的刀靠在旁边。 一身盔甲,你道是谁?韩千总。 唐起张大着嘴巴,看着来的不速之客,心道:难道吕素彩反悔要杀我了? 韩千总请求的问道,一脸笑眯眯,“我能坐下吗?” “当然可以,你坐”唐起看着他吃起来豆腐花,大口大口的不停,还唧出声音。 他放下碗,坐着看这位不请自来,肯定不是过来吃豆腐花的。 韩千总边吃边赞,怡然自得,竖起大拇指,道,“味道不错,很正宗。不错,不错。”他动作迅捷,干净利落。一碗豆腐花吃的干干净净。 勺子敲着碗叮当的声音,“铛铛铛”连剩下的一口吃的精光。 抬手抹去嘴上残留的豆腐花,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并用手揉揉肚子。 “你怎么不吃了?”韩千总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吃好几碗了,味道挺正宗的。” “小妹妹你也喜欢吃啊!”几句话把小女孩吓得走开了,小女孩端着碗走到另一边。 “真淘气,这小孩,哈哈哈哈” 唐起拿钱给了三伯说道,“这里是十泉,他的也一起算了。” 三伯激动的说道,“你给的太多了,几碗豆腐花才多少钱,是我,我一个月也用不了三泉,你看看,实在有点多”他颤抖的双手,还未接上唐起的泉。 “没事,拿着!这个,我有的是。”他把泉塞到三伯手里。这倒是真的,布囊里装了很多泉,一个人基本用不完。 唐起实在无话对韩千总说,礼貌性地道,“韩千总,要不你慢慢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韩千总看了一眼唐起,也不阻止,熟视无睹地道,“我已经吃完了,不过我找你有其他事情,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唐起看着他,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像是比拼什么。 “是关于鱼不厌的。”韩千总说道,“城主让我给你带个话,” 心上一惊,扶着桌子面对着韩千总坐了下来,希望听到他想要的话。 “她在哪?”他关切地问道,神情甚是紧张。 韩千总整了整颈椎,颈椎咔咔声响,慢悠悠地道,“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唐起摸不清对面的底细,却掌握着他想要的东西,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问道,“你想要什么?” “如果说我想要你的命呢?你肯吗?”他郑重其事的说道,眼睛死死盯着唐起,像是藏着刀一般。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两人的对话,时间在这一刻停止,空气不再流动,风也停止了吹过,天空中的白云似乎也听懂了似的,定住了。 可唐起的眼珠还在转动,他不明白对方这句话是真是假,难道是真的要他命? 此时,韩千总哈哈大笑,“你不会觉得我真的要你命!”他笑着手拍着桌子,“邦邦邦”地响。 “笑死我了”他笑的眼睛都流出欢快的眼泪。 尔后。 “你到云生叠岭的生花崖下等就行了,鱼不厌保证在那里出现。”韩千总收了收笑容,说道, 唐起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不为什么,城主交代的。我奉命办事而已。” “不过,我把消息也透露给了白魇门。就看你能不能到的了了。” “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说完,唐起走了。 没走上几步,“哎”韩千总叫道,“在贤愚山庄密室,我那一刀没打着你!” “你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唐起转过头看了一眼,不再理会,迈开步子往云生叠岭走去。 第35章 云生叠岭 云生叠岭位于碗城和罐城之间,三者呈犄角之势。 从碗城或罐城出发到云生叠岭,达两百多里。 山脉延绵悠长,崇山峻岭,峰峦相接,连绵不断,岭线长达几百里,山径蜿蜒曲折,山峰重峦叠嶂,险峻崎岖,高高耸立直插云霄。山脉深处常年浓雾笼罩,云雾缭绕。 山内树木高耸,根深叶茂,树叶苍翠欲滴。呈现一片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 山内住着豺狼虎豹毒蛇猛兽,而越往深处猛兽更甚,一般人根本无法靠近。 这些山间却成了采药帮的天堂,里面的药材无人问津,但却稀有,于是有头脑的人想方设法摘取山内的药材。 山里的豺狼虎豹虽能吃人却也经不起泉的诱惑,越是稀缺,药材的价格越推越高。 于是大批量的人进山,你争我抢着同一株珍贵药材。 不免的打起架来,后来打架的多了,慢慢地结帮拉派,形成原始的地头蛇。 原来只是为了采药,为了糊口饭吃,却变成一门生意,到最后打架斗殴变成屠宰场。死伤更是经常。 长时间的大浪淘沙,由最开始的一些强者,组成的帮派,打打杀杀之后,有些帮派消失,有些帮派却成为了佼佼者。 而云生叠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才能做药材生意。 在进入云生叠岭的地方有一处崖,那是进入山内的必经之地,此地名叫生花崖。 生花崖有一座桥,名为断生桥,只有通过此桥才能顺利的进入云生叠岭采药。 当然,也有其它地方能进入到云生叠岭的,但是需要绕过一百多里,有这么长的时间,采药者都可以来回跑一趟了。 所以,生花崖直进入云生叠岭的咽喉之处,必经之地,也成为其它门派的必争之地。 屠雄寨掌管着生花崖,定下的规矩是每个经过断生桥的人必须交十五泉过路费,要是有违抗者,不交者,吵闹者或是翻山者,都是当场打死。 屠雄寨老巢离此地仅有五十多里,一旦有事,半日就能到达。 晨光初照,霞光遍洒,五彩缤纷,光彩夺目。 唐起经过一晚上的疗伤,功力又精进不少,手臂上的伤疤,自然而然的自愈了,这一点唐起自己也感到奇怪。每次打架后,身体上的伤像是自动恢复一般,睡一晚上就能完好如初。 他问好路程,囤好干粮,骑马快速地赶路,一眨眼跑了一百多里。 如此远的路,马儿既累又饿,人也乏了。 走的脚步不像之前般快了,慢悠悠了起来。于是他找个地方休息。 他伸伸懒腰,把马赶到阴凉的地方,吃了会干粮,躺着眯上一会,任由马儿自由地吃草。 “驾,快点,根据线报就在前边。驾,”几匹马飞速奔来,上面几人穿着白魇门门众的衣服。 怎么这么快就能找我,我才到一会,心里有些纳闷。不过不能睡了,赶紧走才行。 翻身起来,悄悄地去牵马,正踩镫子的时候。 奔跑过去的一匹马恰巧回了头,回头之人看见唐起要跑,他大声呼喊,“在这里,在这里,快点过来,” 听到呼叫声,跑过头的几人悬住马调转马头往唐起方向赶来。 唐起无奈下马,探入布囊,拿出飞镖“啪啪啪”几下,还骑在马上的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枚致命的飞镖穿过他们的身体,摔下马来死了。 俗话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消息真是灵通,这么快就发现了,这跟在屁股后面的小鬼,杀了倒是容易,可杀了一批还有一批。 就怕是跟狗皮膏药一般,撕都撕不掉。 要是再遇见他们,该怎么办?又杀了他们?那不是无穷无尽了么? 既然这条路被发现了,于是他选择走了条小路,小路安全可靠,但也不能像大路一样肆无忌惮的奔跑。 窄小的路面上,两边野草青青,他骑着马悠哉悠哉地,相安无事地行走一段距离后,已快到傍晚时分。 远处传来一位少女的呼叫,口中大喊“救命啊,救命”,窸窸窣窣地跟着几个人,“你别跑啊!陪大爷玩玩。”。 唐起警觉的坐了起来,心里一紧,慌张了起来,手上按着剑,心道:不会又是来找我的!才没一会又找到了? 一个女人从一处灌木丛中跑了出来,不一会儿就跑到他的身边,围着他的马匹四周打转,三名粗俗的男人,像老鹰抓小鸡一般。 伸着弯曲的手臂,一脸坏笑,嘴巴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口中说着低俗的言语,“妹妹,别跑啊!,哥哥现在带你回家,”张开双臂扑了过来。 一下扑了个空,又接着追过去。 女人不停嘴里喊着“救命”,唐起恻隐之心甚起,跳将下来,一把把女人护在身后,道,“不知这位姑娘怎么得罪各位了?”他拱手道,不想起冲突,出门在外,事情能免则免,但是欺负一个女人也不能不管。 女人躲在唐起身后畏畏缩缩,双手怀抱身前,蓬松散乱的头发被追地凌乱,一身青绿色衣裳,裹着娇小的身躯,额头上的汗珠,流过白嫩的皮肤,红红的脸蛋,薄薄的嘴唇,不禁让人心生怜悯。 她遮蔽躲闪的眼睛,硕大的胸脯,让人意乱情迷。 三个男人大笑,“哪里来的小子,竟然敢挡大爷的路,不想活了?”说话的这位,身体强壮,四肢的青筋暴起,双臂孔武有力。 仗着人多势众,又处在性头上,“要是再挡着,老子杀了你。”,挥了挥手中的大刀。 唐起站着不动,既不走开,也不退让。 对方三人不禁恼火,抡着大刀就劈了过来,唐起拎剑随手一挥,大刀被打飞掉,剑一划,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大汉捂着手躺在地上嚎叫鲜血直流。 另外两人见状围了过来,拿着刀一阵猛砍,唐起斜身躲开,“叮叮”两下就把对方打伤。 三人被打倒,躺在地上嗷嗷嚎叫。 一人说道,“点子挺硬,撤”,一骨碌屁滚尿流地爬起来跑了。 第36章 女孩 女人过来道谢,自称姓苑,名灵儿,跟朋友一起去采药,走到半路时因为内急,自己一人去解手。回来的时时候朋友没有等她,已经走远了,然后她一个人上路,谁知道才走十来里就碰上了这几个坏人。 她边说边哽咽,“要不是碰到你这样的大好人,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当真是太感谢你了。”哭的泪眼婆娑,她拿着手帕擦拭眼旁的泪水。 散乱的头发没有梳子梳,她撩起头发往后甩,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下。 此时夕阳西下,落日余晖照耀下,苑灵儿的脸红扑扑,白嫩嫩地更加的迷人。 唐起找了一处地势避风的地方,又去附近寻了一些枯木柴,方便两人在此处过夜。 坐在石头上,唐起吃起了干粮,苑灵儿也靠在他的附近,手里却什么也没有。 唐起见状,关注地问道,“你没有吃的吗?”。 “有是有的,在逃跑的路上丢了,包裹也一起丢了。”她抿着嘴,牙齿咬着下嘴唇,双手捏着手帕,双眸委屈的低下,又充满期待的抬起来,注视着唐起,无奈地说道。 唐起撕下一半递给她,拿起水壶自己喝了几口水,用手臂抹着嘴角水渍,把水壶掷给她。 “那你明天怎么办?”唐起关心地问道,黑色的眸子盯着苑灵儿的眼睛。 她娇嫩微红精致的小嘴,微微张开,露出白白的牙齿,羞涩地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去生花崖路途还比较遥远,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说完,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唐起,她炽热的双眼闪着期待地亮光。 这里距离生花崖还有近一百里,徒步过去的话至少走上两三日。 唐起轻轻“嘿嘿”地一笑,看来她希望我带着她一起。 苑灵儿喝完水,盖上水壶,双手端着水壶递给唐起,娇俏白皙的手臂,五指葱细,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唐起。 唐起感到一股贰佰肆拾伏交电流直接从手指尖传了过来,细胞被电的异常清醒,毛孔的细发都竖了起来,身体不禁的打了寒颤。 他赶忙抽了出来,温暖的手掌柔柔软软,轻轻的拂过,仍留有一丝余味。 苑灵儿温柔地双眼呆呆望着唐起一会,又讪讪的低了下去看着烧起的火堆。 唐起被看的不好意思,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水来缓解尴尬,“今晚的干粮有点干,口渴得很。等下就早点睡,明天早点出发。” “嗯,我都听你的。”苑灵儿轻声柔语地说道。 唐起扒了扒火,往里面添了不少柴火,躲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斜躺着眯眼睡着了。 半夜时,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轻声低语地说道,“你确定弄好了?”说话的是一个成年男子,他的声音粗壮。 “肯定弄好了,我怕他功力强劲,我在加蒙汗药下了三倍,他不可能不倒。而且我亲眼看到他喝了一大口水的。”一个女人低声细语地说道。 “走近点,搜他身,傍晚时,我们差点都折在他手里了,要是把他献给狗尾巴夜哥,你说我们能不能加入他们?”说话的声音稍微暗沉一些,比前面一个男子显得更加成熟。 “要是我们加入了狗尾巴帮,以后采药就该我们发威了,看他们巨镰帮的人还敢不敢欺负我们。” “是啊!每年我们采的药有一半是被他们强行拿走的。”那人感慨地叹道。 “我们本来都能赚点,可现在白白浪费一年时间。” “摸他包裹和布囊,看有没有泉。” “好”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靠近唐起的那人手指觅向唐起胸口,手掌才摸到腰间,唐起手掌反手捏着那人的手指。 “疼疼疼,”那人拼命的喊道,另一只手不停的拍打唐起抓他的手臂。 “啊!醒了,抄家伙。”几人见势不妙,抄着家伙对着他的脑袋砍了过来。 唐起抓着的人一转身,另一人一刀砍在自己人身上,背部一大条伤口。他拎剑一捅,那人顿时一命呜呼哀哉了。 另外一人调准角度,对着唐起的脖子又是一刀,他依葫芦画瓢,把抓的人当挡箭牌,那人一刀砍自己人的脖子上,鲜血直喷,显然不能活了。 唐起并不手软,用手中剑从下往上划去,那人的胸口差点就开膛破肚了,滚到下去死了。 女人见状不好,跪在地上悄悄地偷偷的想溜。 唐起用刀轻轻的放在她的后脖子上,她拼命地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吓得面容失色,双手抱头。 “你站起来”唐起大声呵斥道,“转过身来,说,为什么要害我?”那人转过身,你瞧是谁? 原来是苑灵儿。 她和那三个男子是一起的,他们四人经常在此处拦截一些单独地散客,三人假装追她,他跑到散客旁边希望能保护她。 然后三男子围着保护她的人一阵厮杀,要是打得过就直接杀人越货。要是打不过就跑,然后再由怨灵儿下蒙汗药蒙倒,再过来杀人越货。 这次本来是想着把唐起抓住送给狗尾巴帮当做见面礼,好让他们能加入。谁知遇到了硬茬,唐起不仅没迷倒反而反手灭了他们。 他们哪里知道,唐起喝了“天乙灵泉”之后血脉重塑,区区蒙汗药怎么可能有效,连一些小伎俩的毒药也本能的排出体外了。 唐起心中恼怒,都是一群不良之辈,千刀万剐都死有余辜。 提刀就要砍,苑灵儿高声说道,“我有泉,我有宝物,只要你不杀我,我都可以给你。”她求饶道,喘着粗气,嘴唇泛白,头上的汗珠打湿她嫩嫩的脸庞,微微颤抖的身子,既不可爱也不让人怜悯。 唐起没有动心,黑黑的双目透着杀气,沉着脸,也不说话。 她惊恐万状,高声地说道,“我还有,我还有我有消息。”她说话间停顿了一会,不知道什么话有用还是没有用,只是一股脑的说出来。 “我知道,屠雄寨最近要举行抢花大戏,奖品是一本秘籍:落天遁。巨镰帮和狗尾巴帮都会全力抢下。”她见唐起不为所动,怛然失色。 继续说道,“屠雄寨最近会押一批人过来交接,大约五天后才能到。” “押什么人?”唐起盼切的问道,眼神发着亮光。 第37章 生花崖 “不知道具体的,但是是悬赏令上面的,听说是一个女的,姓鱼,也会在里面。”她继续说道。 唐起想到鱼不厌应该也在里面,只是要五天后才能见到。 韩千总告诉他的消息就是这个吗? 她见唐起心有所动,悬着地心放了下来,至少不用哀告宾服。 魂飞魄散的灵魂往回收了收,栗栗危惧的面孔柔和了不少。 她瘫倒在地,缓缓的趴在地上啜泣。 此时天还未亮,唐起也不管她,趁着还有点时间,裹衣而睡。 第二天,天已大亮。 唐起准备要走,可看到苑灵儿不知该怎么办?杀了她?无缘无故多杀一条人命并不是好事。放她走?说不定白魇门的人一会就到,自己的行踪也就暴露了。 她低头过来说道,“我知道生花崖,我可以带你去。”唐起眼珠转了转,嘴角偷笑,这不正好吗?我还不知道路呢!脸上仍不冷不热地答道,“嗯”,既不答应也不否认。 然后又道,“到了之后咱们再无瓜葛,到时各走各的。” 苑灵儿默认允许。 于是两人相伴而行。 唐起低眉开口道,“你跟我说说这这断生桥是什么个情况?” “这断生桥是唯一通过生花崖的,断生桥前面有一块空地,一般人都聚齐在此,等人啊,休息,交钱,所以就有人行医,有人卖茶卖水,还有人在此处摆上地摊,以物易物。这些都是一些散客,我们去的话也是先到这里。” “一些有门有派的,就会在此地驻扎营地作临时场所,作通报情况,药品收获情况,也有一些打架斗殴的人员伤亡情况,飞鸽传书之用。” 苑灵儿徐徐道来,把断生桥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生花崖抢花是什么情况?”唐起若有所思不解的问道。 苑灵儿饶有兴趣的看了下唐起,轻蔑一笑,嬉皮笑脸地说道,“莫非你也有兴趣?” 她昨天还哭哭啼啼,现在莞尔一笑,烦恼全抛脑后了。 “我没有,就是随口一问而已。”唐起讪讪的答道。 “你就是有也没有关系,这生花崖有四十来丈高,高高的峰尖直入云霄,四周都是悬崖绝壁,墙壁上都是油光晶亮一般。你知道还有个词语也是形容这悬崖,你知不知道,叫什么叫”怨灵儿攒眉蹙额,着急的问唐起。 还没等唐起回复,她喜笑颜开马上说道,“叫壁立千仞,穷路之险,极路之峻,就是形容这里的。” 又接着说,“在生花崖下来一处,有一束花,孤单单的立在那里。就是这朵花,所以这山峰为什么叫生花崖。” “十几年前这山峰上有仨朵花,后来被人摘了一朵,五年前又被人摘了一朵,现在还剩一朵在上面孤零零的飘着。” 唐起问道,“这些人这么厉害,他们还活着么?” “十几年前的那人,没人见过了,但五年前的人已经死了。”她无奈的叹道。 “怎么死的?”他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说是采药的时候不小心被猛兽打死的。抬回来时,很多人都看到了,遍体鳞伤,伤口很大,不像人弄得,死的老惨了。说是那次死了十几个。” 她又接着说道,“这抢花就是抢上面的花,说是今年的彩头是一本功法和十万泉,功法叫:落天遁。这抢花的目的一是展现大家的实力,二来屠雄寨每年都想要增加一些人手,这个就是考核的标准。只要通过了,就可以直接加入。” “近四五年都没人可以爬上去了,前几年彩头才一万泉,今年十万泉,可以说是十分地厚重。” “这样的彩头谁不想要?今年的狗尾巴帮和巨镰帮也会有很多人参加,据小道消息说,巨镰帮势在必得,一定要抢到彩头。” “这狗尾巴帮和巨镰帮很厉害吗?”唐起低头问道。 “啊?”她惊恐睁着眼睛,张着大大的嘴巴,如此轻蔑的说着这些帮派,微转头看着唐起不可思议。这些帮派是她梦寐以求的想着加入,竟然如此的轻描淡写。 “当然厉害啦!本来我们打算把你那个,什么,送给夜大哥邀功的,结果结果”意识到不对,抓去两字个没有说完。 “但是总之一句话,就是很厉害。”她煞有介事,认认真真地说道。 “巨镰帮今年会派很多人参加,你要是参加尽量小心点。打不过你就跑,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巨镰帮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千万不要和他们硬拼。”她话语间流露出温和善良的一面。 唐起想到,看来她心底不坏,还能关心人。 “那你怎么不加入巨镰帮呢?”唐起问道。 “去了,人家不收,”她低头娇羞的笑笑,语速极快像是逃避什么。“然后我们就说去加入狗尾巴帮。可夜哥说加入的话要有见面礼才行。于是就”她看了看唐起,也没接着往下说了。 “于是我就成见面礼了。你现在还想把我抓去送给那个什么夜大哥么?”唐起接过话,心有不满,愤愤不平地道。 苑灵儿三番五次的提到,想不提起来都难,唐起只好没好气的跟她说道。 “不想,不想了,肯定不想了,你这么厉害我也抓不到你。”她摇摆着双手,心里紧张了起来。 “能不能进狗尾巴帮,我现在也不奢求了。只要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了。” 努力的辩解着,心有所求的让唐起放下杀她的心。 唐起怒目而视,抿着嘴,阴沉着脸,盯着苑灵儿,把她盯得发慌。 她也不再说话,心里像是有十五个吊水桶七上八下的。 偶尔抬抬头,看唐起的怒气消了没有,若是没有就低下头自己走。 唐起目视前方,两人就这样的行走。 清晨的阳光是生机勃勃的,温暖的阳光透过层层白云,一束束光线普照着大地,绚丽多彩的拉开序幕,带来清新的空气,也带来了心中的希望。 第38章 单挑 唐起站在断生桥前的空地上,伸展双臂,扭扭脖子扭扭腰,刚来不久,身体有些疲惫,得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会。 一到断生桥,苑灵儿就自顾自的走了,留下唐起一人,不过这也正好,他也正想一个人。 这里百端交集,成群结队,都是三个五个的一伙,只有唐起单独地一个散人。 明明是一个空地,硬生生的结成了一个集市。正应了鲁迅的一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而这里,世上本没有集市,人多了便有了集市。 这里虽说不上繁荣,但也具备发展的气息,明显形成一条街。 在断生桥的左边是一处卖茶的,一个草棚,草棚下摆了四五张桌子,座位上零星的坐着一些人。右边往前也有一个棚子,外面写着一个字:医。里面偶尔有一两个进出。 再往前就是一些摆摊的。 这摆摊的有些得一张好点的皮子,有些得某些珍贵的天材地宝,有些得了某珍贵的血液都想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现在天还完全黑,有些摊位就把物品摆了上来,油灯也点着了。 “快来看啊,那边有人打架了。”几声叫喊,人员像蜜蜂一般,“嗡”一下全跑过去看热闹,把零散的人聚集在一起。 而刚才还在闲逛的人,街上一下子被抽空。 喧闹声,叫喊声,两人还没开打,外面的人比里面的人更加起劲,拱火起哄的不在少数。 吵闹的人群围着两人是左三层右三层。 一群人在这边等待采药,无聊的很,巴不得发生点什么。 “打啊!上去打他。”一位看官铆足了劲,手舞足蹈的挥舞起来,歇斯底里地叫喊。 唐起会心一笑,咧着嘴也挤了进去。 中间单挑的两位,一位身材臃肿,傻大黑粗,粗胳膊粗腿,整个身体圆滚滚,体重至少有三百斤了,简直可以用胖墩来形容;另一人成年男子,身材比例不错,手臂青筋暴起,宽阔的胸膛,露出八块腹肌,一看就是走江湖的。 唐起正全神贯注的观看,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一会儿就聊起天来。 “这两位是因为什么事打起来的?”旁边的一位身穿青衫的人中年男子问道。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草药,这两人有一次一起组队进山采药,他们俩同时发现了一株千茎藤,这千茎藤说是有几百年了。”旁边一位中年妇女,穿着一身布衣,扎个头发,神神秘秘的轻声说道,说话声音干净利落,一身干练装的打扮。 “按江湖规矩,所谓见者有份,一起看到都应该有的。可是这个身材强壮的雄壮男子靠着身轻体健,眼疾手快拿了千茎藤就跑。”说完,还用嘴示意是谁拿跑的。 “你再看看这位大汉,胖墩胖墩的怎么追得上。” 又接着说道,“后来就拿去卖了,这一卖不要紧,就出问题了。你想啊!一株平常的千茎藤才不到一百泉,而这千茎藤卖了一千五百泉。” “你说这事搁谁身上能好受。于是胖墩男子逢人就说越说越气,总想要讨个说法,今天终于在这里见着了,然后就打了起来。” “但是你要知道,这位强壮的男子是狗尾巴帮的,他今天没有叫人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要不然就不是赤手空拳的单挑了,而是群殴。围着胖墩殴。” 青衫衣问道,“那,那个胖墩呢!他不会叫人吗?” “他那么胖谁要,都没有帮派要的,要是加入进去说不定吃的比干的多。”她又微蹙双眉,低声说道。 “你看他们谁要赢?”青衫衣又接着问道。 “我觉得还是壮男厉害些,身材矫健,动作灵活。”布衣女认真分析地说道。 唐起不再听他们对话,认真的关注场上的两人。 至于输赢,不敢轻易下判断,两人身材相差挺多,敏捷度不再一个档次上,只有经过一两次的接触碰撞才能下结论。 那两人正打的起劲,胖墩男子,双臂弯曲,十指如钩,低头塌腰,左手一下一下的试探性进攻,尔后又换成右手一下一下地试探性进攻。 强壮男子,双手抱拳在前,脚步不停地游走,轻松的左右摆动,十分地灵活。每次胖墩男子进攻,强壮男子都会赚上一些便宜。 就这样,两人相互接触十来次,每次都是强壮男子小赢,状况遥遥领先。把胖墩男子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一会,强壮男子他向前猛跑几步,矫健地身子一闪,闪到胖墩身后。 唐起心惊道,“啊,不好,强壮男子要输” 强壮男子灵活地双手扣住胖墩男子的腰,脚部膝盖抵着胖墩男子的膝盖关节,双手竭力往上提。 不妙,强壮男子的力量不够,提不起来,整个身体像是被铁悍住一般,一点都不能动。强壮男子惊出一身冷汗,他焦急的往一边移动,尽量地不被胖墩男子的拿捏住。 胖墩男子反手扣住强壮男子的腰,用力往一边甩,手臂用力的往前摆动,要把他摆到正面,两人正在竭尽全力的较劲。 果不其然,强壮男子虽然顽强的抵抗着,揪在一起,到底还是胖墩男子的更加加得心应手。强壮男子已经尽力的想要搂住腰,可腰上留有汗水,滑不溜秋,不待多时,胖墩男子一个背摔把强壮男子摔得四脚朝天。 看到此处,围观群众大声喝彩,群情激昂,大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胖墩男子得势不饶人,向前一踏,双手变捶,砸向强壮男子脑袋。 就在此时,从人群中一把推出一个人,扰乱了两人的单跳。那人扑倒在强壮男子身上,胖墩男子的拳头眼看立马砸到。 唐起惊愕的看起这场变故,一身的衣服甚是眼熟,待那人转过头来,你到是谁:除了苑灵儿还能是谁。 他本能飞快的奔跑进去,一把拉住把她往后一甩,苑灵儿被甩了出去,撞在人群里。 自己迅速后撤,挤到外面。回头却看见苑灵儿,被一帮人带走。 围观群众齐声讨伐,围着他指指点点。 他顾不了这许多,跟着苑灵儿的身影走去。 第39章 交易 走到一个转角处,苑灵儿没见着,却出来另外一个人。 长得牛高马大,身高大约六尺,身强体宽,双眼炯炯有神,一副鹰钩鼻子。 这人谦虚地说道,“我是狗尾巴帮的谷嗅孜,我们能聊聊吗?”。 此人是狗尾巴帮派帮主:谷嗅孜。 那人不急不躁,神情自若,始终微笑着。 “我们不认识,有什么好聊的呢?”唐起神色平静,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轻声的回道。 “苑灵儿认识吗?她现在正在我的落脚点。”唐起听到苑灵儿,神色紧张,身子微微一抖。 “走,去我那里。” 谷嗅孜不待回话,沉着镇定,说话间不慌不忙。 唐起虽然和苑灵儿交集不多,但也不希望看到她遭殃,想看到苑灵儿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们挟持,刚才奔跑的样子确实有点像,于是跟着他一起到了狗尾巴帮的落脚点。 他们的落脚点是离空地不到一里的地方,虽然地方不大,却也十分整洁,零零散散四五个帐篷,四周也有巡逻的帮众。 旁边立着一处的旗杆,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狗尾巴帮派事务所。在风中随风飞舞。 谷帮主自是走在前边带路,两人走进一处帐篷,苑灵儿赫然坐在椅上,神态甚是怡然,笑容满面,不像是被抓的模样。 唐起悬着地心放了下来,刚刚还在担心,看到他安然无恙,不好气地看着苑灵儿,心有怨怒。 苑灵儿撒娇式地先开口说道,“我们一分开我就来到这里,我说我找夜大哥,他不在,就见到谷帮主,我就把你的情况说了,他很感兴趣说要认识认识你。”苑灵儿挨着唐起较近,说话也是软声细语,整个人差点就贴在唐起身上了。 “谷帮主说,只要把你招进来,我也变成狗尾巴帮的了。”她嘟着嘴,闪闪发光地眼睛,神态暧昧,娇滴滴地说道。 苑灵儿期盼的盯着唐起,想要他答应要求。 唐起有要事在身,自是不能答应。看到怨灵儿平安无事自是有要走的想法。 “咳咳”,谷帮主咳嗽两声,打断两人的谈话,两人的注意力转了过来。 同时盯着谷帮主,谷帮主慢悠悠地说道,“人来了,咱们坐下好好聊聊。来人,端茶。” 谷帮主伸手示意坐下谈。 唐起站着没动,苑灵儿眉目传情拉着唐起的手,慢慢地靠近椅子,唐起无奈只能坐了下来。 一会儿端了两杯茶过来。 谷帮主也不客气,直入主题,边喝茶边说道,“听说你要救人,想要从屠雄寨手中救人,可不简单啊!” 唐起微转头,看着苑灵儿,心里不爽,这小妮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但仍不露声色的回道,“救人,我一个人就行了。一群酒囊饭袋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谷帮主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附和地说道,“是,是,想不到英雄出少年,小兄弟豪情壮志人中豪杰啊。” “可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一人帮助便多一分成功的希望,你说是不是?” “你也先别拒绝,也听听我说什么,我们本来是交易,能做的你就去做,就算不能做的,买卖不在仁义在。”谷帮主温文尔雅地说道。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的,帮我们扰乱巨镰帮的计划,不要让他拿到彩头就行。而我们就帮你救出你要的人。这交易很公平。” 两人正聊得起劲,唐起还未答应,从外面冲进来一人。 谷帮主勃然不悦,见状不爽,心里怒骂一声,我的营帐这么随意就能进来吗? 他面露愠色,大叫道,“荒夜,你过来把事处理下,不要什么事都要我来处理。” 从外面又进来一人,往里瞄了一眼唐起,答道,“好的,我刚采药回来,我马上去安排,” “他也是想要加入我们的,刚才没沟通好,他自己就走进来了。”他解释着,把事情尽量淡化些。 他是荒夜,狗尾巴帮三长老。中等身材,皮肤黝黑,脸上有一道比较深的刀疤,那刀疤从耳边划到了鼻子处。 狗尾巴帮派谷嗅孜为帮主,路膀为二长老,荒夜为三长老。狗尾巴帮派才成立不过五六年,谷嗅孜求贤若渴,爱才如命,他为人豁达,精于算计,小小的帮派经过他深耕细琢成立几年便颇具规模。 此次谷嗅孜为了能拿下屠雄寨的彩头全部出动,资源尽用。 采药行具有规模的就是两家:狗尾巴帮和巨镰帮。巨镰帮人才济济,规模庞大,可管理混乱,小人作祟,在狗尾巴帮规模还小时,曾经三番五次的为难过它,可都被谷嗅孜轻松化解掉了。 此次两家都竭尽全力的要拿到彩头,一是为了两家的未来着想,二也是为了体现谁才是采药行的老大。 谷帮主脸色稍缓说道,“不要因为刚才的打断,断了我们的合作。我刚才提到的交易怎么样?你不要有所顾虑,就算最后不成功,也不会怪你的。” 心道:这里情况复杂,屠雄寨也定是高手如云,有个帮手那是相当好,还是先答应下来,就算不行,也不至于多个仇家。 唐起低眉深思,想了一会,道,“可以,我可不管能不能拿到彩头的。要是能的话,我拿到也算我自己的。” 谷帮主哈哈大笑,道,“那是,只要你能帮,我相信你的能力。” 谷帮主心道:最好的是自己拿,中等的是别人拿,只要不是巨镰帮能拿到就可接受,再说也算自己多交个朋友。 唐起不动声色地说道,“行,那我这就告辞了。明日见。”拱了拱手。 他起身看了一眼苑灵儿,就独自走了出来。 苑灵儿见状也跟在后面追着,一会儿到唐起面前娇嗔满面,低声道歉,说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加入他们帮派而已。 唐起深深呼吸,盯着她,没有说话,看着她含羞的翘着嘴,眉黛微蹙像是犯错的小孩一般无助。 身旁的一位被打的老惨的强壮男子被人扶着走了过去,嘴上不停的喊着,“哎呦哎呦”,额头上的血色,染红了整个脑袋,之前的袒胸露背也变成捶胸顿足,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第40章 抢花 站在生花崖下方,人潮簇拥,整个场面人山人海,刚才过断生桥,也是花了十五泉才进来的,又交了二十泉的报名费,才有资格站在这里。 比肩而至的人群,还有接踵而至的人,拼命的往里挤,今年的抢花大会人格外的多,看来都看中的丰厚的彩头。 一般来抢花的有三种,一是有帮有派的,可以形成有效的合作。二是,组队的或者临时组队的,谈好合作和分成方式,人的组队,可以相互接应;三是散兵游勇,像唐起这种的就是散兵游勇了,也有较少的几乎胜率为零的几率也能赢得彩头。 前几年的彩头无人问津,以至于年年增加一些,加到今年已经很丰厚了。 抢花没有规则,人数不限,兵器不限,参加抢花的生死不论,只要没有死亡,可以无限地从下面上来,开始后便不准有新人进场,花到谁手里谁就是第一,谁得第一彩头就给谁。 至于这个规则,人多的优势就凸显出来,一是,在下面守着,一般人根本打不上去,二是,一对一的跟你换,你也到不了顶峰。三是每到一处像设卡一般,卡在咽喉处没人可以过得去。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每次都有大批的人伤亡,参加的人都不畏惧退缩。 唐起站在场下,看着旁边成群的人,暗中观察,看那一组人员纪律严明,那一组人员众多,哪些是功法不行,哪些是纯属凑人头的,下面看清楚了,上去的时候尽量避开他们,至少可以混到中场位置。 如若再往上,那必定要真本事了。 场上的另一处,一个二层的房子上,坐着几位大佬,他们悠闲悠闲的喝着茶,俯视着这些被彩头支配的人,坐中间位置的那是屠雄寨的寨主屠申,旁边还有一位好像见过的,叫屠日。 场上的狗尾巴帮和巨镰帮双方的人数密密麻麻站了一排,占了至少场上一大半地地方。 难怪说今年势在必得,这样的排场不拿彩头也难啊! 狗尾巴帮有帮主谷嗅孜,二长老荒夜,三长老路膀三员大将坐镇,各个精神饱满,意气风发,似有一种不拿彩头誓不罢休的状态。 巨镰帮有帮主镰刀煞,二当家石连,三当家火联三元大将。巨镰帮人员和狗尾巴帮人数相比更占优,严严实实地这么多人让人看了望而生畏。 整个场上看来有一两百号人,两大帮派的精锐是倾巢而出。 唐起心道:这么强壮的队伍为什么去抢一束花呢!这么一束花这么有吸引力? 苑灵儿匆匆忙忙跑来,欢声笑语地双手递给唐起一个水壶,清澈的双眸,白嫩的皮肤,红晕的脸颊笑眯眯地让唐起喝上一口。 如此的动态让唐起稍有不适,他接过水壶,沉甸甸的捏在手里把玩,还不口渴正不想喝。 苑灵儿双手往前一推,指尖触碰到唐起手掌,软软的从手指传来热度,一股强大的电流通过指尖急速地传递过来,唐起急忙抽开,忙乱中拧开盖子猛喝一口。 含在嘴里顿感血腥味十足,味蕾一股粘稠的血色腥味在嘴里打转,一种厌恶的念头从头上袭来,胃里恶心,无法阻止胃酸翻腾出来,一股势力如翻江倒海般,急忙要吐出来。 苑灵儿一把捂住唐起的嘴,激动地说道,“这可是我用身家性命换回来的蛇血,给你补身子用的。”嘴巴吐不出来,咽了几口,血顺着喉咙流了下去,齿颊生津,浑身发热,感觉全身充满力量。 蛇血像是有魔力般,越喝越上瘾,他不觉的舔了舔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掌,柔柔软软的十分舒服。 苑灵儿娇羞的抽回手臂,脸上通红,她娇媚地低下头,看着被舔着的手指,双眸看了一眼唐起又迅速的低下,嘴巴微微一扬,盯着手掌。 喃喃低语,“流氓”。 他拿下壶口,往壶内看,水壶旁一丝暗乌的血色停止流动,轻轻晃荡,内部红色血液涌到壶口散发着强烈的腥味。 这蛇血气味浓烈,并不顺口,可喝了几口,渐渐感到血液中带着猛烈的蛮劲,一种古老而原始的冲动在内心形成。 他仰着头又喝上几口,在壶底敲了敲,把剩余的一点都倒了出来。 他舔了舔嘴唇,嘴角的一点余渣也不放过,在胃里尽情的吸收蛮横的力量。 苑灵儿仰望着唐起,收住想入非非的绯红的脸,手心朝里,手掌握拳,用力向下一压,柔柔的手臂散发莫大的力量,“嗯,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一定要活着。”用低沉而温柔地声线,略带一丝凝噎的语气说道。 唐起很少被人关心,此时顿感温馨,一种被人关怀,莫名的被人需要的感觉很棒。 他刚强的内心被软化了般,眼中带着少许的泪光,噙在目中流不出来。 蛇血的狂蟒和燥热被吸收殆尽,逐渐地在心内起了作用。 唐起微转头,躲过被苑灵儿看到泪光,调转下注意力。 一只不被人注视的眼光从远处看了过来,那只眼睛中带着强烈的夺彩头的欲望,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预示着合作,不要忘记。 那,那是谷嗅孜的狠辣地眼光。 一个身穿狗尾巴帮服装的人从唐起身旁走过,他是荒夜,快到身旁时,故意放慢了脚步,低声道“别忘了我们的合作。帮主叫我告诉你,帮我们好处不会少的。” 唐起头也不抬的,颔首回道,“嗯,我会的。” 在另一处,一只目光扫过,看着唐起这张新面孔,不觉的被人多看了几眼,那人的眼光在此处多停留了会,一会儿又看向荒夜的路线。似是看他,也好像是跟随荒夜的身影,又似乎若有所思,像是抓住机会一般。 他悄悄地跟下面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神态自然,运筹帷幄一般。 场上人头攒动的情形慢慢退了出去,只留下正式参加比赛的人。 随着屠雄寨地一声锣响,抢花正式开始。 响起开始的声音,苑灵儿逐渐退了出去,站在场上必定会误伤。 第41章 开始 唐起并不着急上去,安心的看着哪一派是精兵强将,哪一派是草包憨货。 他一个散兵游勇就算爬上去,也会被人打下来的。 让他们扫清一些障碍,慢慢上去也不迟。 要是这么快的能上峰顶,也不用几年都没人上去了。 他从布囊拿出石头备好,腰间插着从鱼家捡来的宝刀,把一些需要到的东西随手都可以拿得到,准备的越充分越好。 慢慢欣赏他们的打打杀杀。 场上响起了呼喊声,嘶叫声,对杀声。 有几个在还没登上石梯就打得满脸是血,拆筋断骨了。来抢花变成旅游一日了。 巨镰帮和其它人并不一样,他们人多势众,抢先发抢主动就是要抢住优势,人在上面居高临下和你对拼,谁优谁劣一目了然。 巨镰帮一路过关斩将,渐渐有了一些优势,在只有一条通往山顶的路上立关设卡,几人守住一处关卡,一点都不让人上去。 生花崖从底下上去的路有三条,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在距地七八丈时,汇合成两条路,第二阶段:再上去十多丈时又汇成一条路。第三阶段:已没有路,只有几个难以站住脚的坑坑洼洼的凹处。再往高处时,遍地金光闪亮的光滑石面。 登上此处难如登天般,或者说和登天一样难,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里相差无几。 不过多时,地上哀嚎一片,死伤无数,兵器丢的遍地都是。 这些刀尖上讨生活的人,随时都面临此时的状态,既是这样,也仍然前仆后继。 时间差不多了,唐起选择走最里面的路,一般人都会就近选择,只有外面的站满了人,才会往里走。 他走到路口,刀砍声不绝于耳,他不去招惹这些人,一旦招惹说不定个一起围攻过来,还需发时间打发。 可他不去招惹也会有人招惹他,就有几个不长眼的过来砍他,他手捏飞石“啪啪”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 他轻松地跃到第一阶段,地上的石板路还算清晰,两边的杂草丛生,走到了汇合处,尽量的站到一边,不影响别人通行。 再往前很多人占住了通道,一个一个的慢悠悠地攻上去。 高高在上的俯首对着下面的人,损伤自然减半,可仍架不住下面的人多。 巨镰帮守住一条外通道,狗尾巴帮守住一条内通道,双方的人马在第二阶段汇成一条路时拼命厮杀。 唐起走到第一条,当他上去时,双方的精英人马死伤殆尽。 满地的尸体,伤残无数,唐起轻轻越过这些未阻挡的人。 一半多的人死在第一阶段,一些老弱病残的都会淘汰,散兵游勇的至少会少一半,有帮有派的也少很多人。 走到第二阶段时,至少有一半人也会在这个阶段消失。 唐起捂着手在嘴巴处捂着,捏了下鼻子,振作起来。 打起万分的精神,现在人多繁杂,说不定一个冷箭就射了过来。 第二阶段时,有几个不要命的砍向唐起,他随后一挥,那几人从旁边掉落下去,高高地摔下去。他望着下方悬崖峭壁,险峻山势,空空幽幽,令人心寒。 人员越来越少,快到第三阶段时,看到荒夜正带着两个人和巨镰帮五人对战。 巨镰帮把荒夜团团围住,巨镰帮的领头是火连,他舞着双镰,刀上引燃火光,“舞舞舞”在空气中声声作响。 荒夜的手下“哎呦哎呦”两人被四人围住瞬间倒下,唐起手捏飞石,“嗖嗖嗖”四枚飞镖打出,巨镰帮四人倒地死了。 “打得好。”荒夜百忙当中还不忘夸赞一句,余光中扫视一下唐起,又认真地对战起来。 荒夜持刀在手,在空气中虚劈几刀,活动下筋骨。 火连挥舞着双镰右手攻他脑袋,左手攻他肚子,镰刀像割草一般,双刀在手,连招不断,火光不断闪着荒夜的眼睛。 荒夜招架不住连连后退,退到悬崖边退无可退,他用力一踏石板,以进为退,低眉弯腰攻火连下盘。 两人连续拆了好几招,各有优势,不分胜负。 唐起不管他和火连的单挑,径直往上走去,还没走多久,一柄砍刀迎着他的头颅砍来。 “小兄弟是新来的!瞧你飞镖使得不错,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帮?”巨镰帮石联在这当口竟然挖起了墙角。 他稍稍后退,说的话假装没听到,不管他,身影一闪越过了他。 站在高处的石联看到唐起杀了他们帮的人,正要努力追击他。 还未动身,听到一响,“你的对手是我”,狗尾巴帮二长老路膀主动站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唐起心道:看来他们在抢花之前就已经算计好了。 两人摆动姿势就打了起来。 他知道巨镰帮的人不好惹,尽量的避开。在还未进入第三阶段能不打就不打。 刚才看荒夜,以一第五处于劣势,好心帮了一下,谁知道麻烦就来了。 战场上真是瞬息万变,能站着还能打的就只有十余人了。 除了巨镰帮和狗尾巴帮的几位大佬,基本都挂彩了,没有挂彩的也只是躺地上打滚。 谷嗅孜对着唐起喊道,“小兄弟,你终于来了,你来对付他,我先上去。”说着自行的爬了上去。他不管唐起能不能打得过镰刀煞,只要能拖上时间也是可以的。 至于能不能帮唐起的忙,得看他的造化了,要是今天还活着,其它事日后在做打算。 凡是凭空的几句话,让人流血搏命的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此时谷嗅孜在上,镰刀煞在中,唐起在下。 既然谷嗅孜开口了,唐起也不得不挑战巨镰帮的镰刀煞,“镰帮主,咱们两过上几招!” 镰刀煞自然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说道,“不要被谷嗅孜骗了,他让我们俩两败俱伤,然后他一个人捡便宜,反正这件事与你关系不大。我去和他单挑,这样不是更好。”他分析着利弊,说的十分有道理。 唐起虽然不想和镰刀煞对战,但总要试探下他的实力。 他手握飞石,对着镰刀煞,“咻咻咻”几枚飞镖打过去。镰刀煞屈身避过,快速的往前跑去。 第42章 拼杀 镰刀煞追上谷嗅孜,身子一跃,一镰刀去割谷嗅孜脖子,谷嗅孜拎剑挡住,左手一掌拍出。镰刀煞回身防守,身子一退,镰刀煞又去割谷嗅孜双脚。 谷嗅孜双脚先后跃起,往上退上一步。 两人相互对峙。 此时谷嗅孜在上,镰刀煞在下,唐起在最下面观望。 不待谷嗅孜收身,镰刀煞奔跑几步,又往谷嗅孜的肚子划来,谷嗅孜用剑阻挡,谁知镰刀煞的兵器乃是天外陨石打造,把谷嗅孜的剑割成两段。 谷嗅孜顿时心里惊慌,手持断剑勉强支撑。 谷嗅孜愤愤不平地说道,“要不是你兵器好,你也打不过我。” “我就是兵器好,怎么滴,谁叫你兵器不好呢?”镰刀煞哈哈大笑嘲笑着谷嗅孜。 “要是咱们都不拿兵器怎么样,徒手比过?”谷嗅孜提议道。 镰刀煞道,“可以啊!那咱们下面比过。”说完他走到中间的汇合处,一块还算有点空间的地方。 两只门派经常小打小闹,狗尾巴帮能发展这么大,镰刀煞自然是瞧不过眼,要是举全帮之力歼灭对方,可也非易事。 借此机会正好两人较量较量,比比谁更厉害点。要真是不行,还可以撤。 镰刀煞打定主意,跃下来在下面等着。这可把谷嗅孜难住了,他本来在上面,处于优势方,好端端的被激将法挤兑下来。 心中略有不爽,可自己的话说出,总不能打自己脸!于是一起噔噔噔跳了下来。 镰刀煞说道,“谷帮主,可是把能手啊,狗尾巴帮经营搞得有声有色,人员扩张都扩到我眼皮底子下来了。昨天还有几个人从我这里走的。”嘴上说的是不痛不痒,可心如刀割,厚厚脸皮不会露出一丝的怒火。 谷嗅孜沉着应道,“这人员来来往往的,我的手下还不是被你们招了,我说什么了么?只要你这帮主在,什么都在,话说镰帮主可是经营鬼才啊!从白手起家,到如今的人多势众,涉猎范围之广,并不是我们这等宵小之辈能比的。” 谷帮主夸得真妙啊!一马屁拍的刚刚好,镰刀煞十分受用。 巨镰帮从一无所有到如今的规模,确实是镰刀煞一手带出来的,其中的辛酸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俗话说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面对着狗尾巴帮的突起,他确实感到了威胁。 两人相互的说出对方的优势,打架的事倒是先放上一放。 唐起倒也不想看他们这样扯嘴皮子,他转头望到荒夜和火连两人各自躺下了,似乎受伤都比较重。 他们在这里打架,我不正好去采花。 往上走了几步,发现石壁上另一侧有五六个巨镰帮的人在石崖穿钉,在下面的视角看不到,只有走近了才能发现。 他们身上系着缆绳,一个地方锤打一个坑,插上铁桩,然后站在自己插的铁桩上,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虽然慢点可是管用。 这样虽然很难到顶峰,可是镰刀煞凭着自己的本事,应该也不难了。 唐起心道:他们倒是聪明,这样一来,他们肯定能到顶上的,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只要守住不让别人的过来就行。难怪镰刀煞在下面跟人聊天一般,原来他们在搞鬼。 他回过头想要叫住谷嗅孜,可谷嗅孜和镰刀煞不知打哪里去了。 看见路膀和石联在拼命厮杀,石联的镰刀沉重无比像是寒铁打造,巨大无比跟个铁锤一般。 舞在空中,“舞舞舞”的声响,石联一舞过来,路膀只能巧妙闪避,这么一锤下来,轻则打的皮肉开花,重则脑袋开浆。 路膀连退六七步,见准时机他持剑刺石联右胸,未待刺满,石联右手向下往下压,路膀受力不住,跟着往下。直到压在地上,石联用脚踢路膀手臂,路膀不得已弃剑。 此时,路膀额头汗珠直冒,手掌变拳,直拳直击石联的脖子,石联反应不及,身子后倒,不得不丢弃手中的巨型镰刀。 两人赤手空拳仍不作罢,舞动双拳拼的你死我活。 路膀吼道,“没兵器看你还能不能打过我?你不过仗着兵器的优势而已。”他出拳飞快,一击不中,立刻收回,再次出击,争取主动攻击。 眼看路膀一拳欲打石联的眼睛。出手力道遒劲,毫不留情,直入眼睛一寸,眼看马上要打伤眼睛,心中暗喜。 可石联也是久经沙场,他右手抓住打过来的直拳,紧紧握住,凝在空中丝毫不动。 路膀的手像是长长了一寸一般,五指伸开,往眼角一抹,那一抹力道甚急,石联的眼睛瞬间变成瞎子一般,眉眼处鲜血直流。 石联哇哇乱叫,握着的手并不放松,他咬紧牙关,左手猛击右手抓住的手臂,“咔嚓”一声手臂被打断。 路膀“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整个人后退倒下。而石联眼睛朦胧不敢乱走,慢慢地蹲下,擦拭伤口。 就在此时,谷嗅孜不知何时出现,对着石联的胸口狠狠一击,此刻石联眼瞎一般,如何能知这一掌偷袭,石联直滑出去撞到石头才停下来,口中吐出一口大血,晕倒过去。 谷嗅孜后背露出破绽,刚才又是全力一击,镰刀煞如影随形一般,在谷嗅孜后面也重重打了一掌。 谷嗅孜一口大血从胸口喷了出来。指着镰刀煞说道,“你你偷袭我。”他捂着胸口,受伤不轻。 镰刀煞双手一摊,怒道,“难道你不是偷袭我们帮的弟子,趁他们两人正在乱战,你这一掌可打的结结实实啊!” 谷嗅孜气的无话可说,捂着胸口缓缓的喘气,失血过多脸色变得惨白。 镰刀煞趁势追击,叫嚣道,“来啊!要不要再接着打过?我让你一手如何。”哈哈的大声笑道。 谷嗅孜和镰刀煞本来不分伯仲,相差无几。刚才镰刀煞还受点轻伤,现在一记重拳,形式翻倒了过来。 谷嗅孜被说的无地自容要和镰刀煞拼命,凭着怒气一挣到底。 第43章 四长老 谷嗅孜不顾约定拎剑斜劈镰刀煞,他身受重伤,力道轻了许多,还未等招使老,扭转手腕,改从下往上斜划胸口。 力道是轻了许多可剑招依然凌厉。 镰刀煞连连闪避,趁着谷嗅孜留出个破绽,见缝插针,一掌拍掉了谷嗅孜的剑。 谷嗅孜不但不退让,挥拳直打镰刀煞,双拳在空中挥舞,竟是全力出击,却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嘭嘭嘭”捶在两人身上的响声,声如闷雷般,如此两人扭作一团,近身肉搏,你一拳我一拳的轮流往对方身上砸。 不多时,两人同时倒地,镰刀煞受伤不轻,一口血也喷了出来,倒在地上,又慢慢的自行爬起来。 谷嗅孜倒在地上,像死了一般,偶尔的颤抖,还能证明他还活着。 这时一个身影从远处疾速而来,身如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中拿着镰刀,对准谷嗅孜的脑袋狠狠一砸。 不是所有高手都打地差不多了吗?怎么现在还有高手,唐起心惊,一把拉着谷嗅孜的脚,用力一甩,人摔得很远。 “轰”地面被砸出一个大洞,飞石四溅,一股灰尘从地面升起。 一招不行又使一招,他兵器飞一般的砸到谷嗅孜着落点,唐起掏出飞石打中正在飞的镰刀。 “嘭”镰刀被击开,落在地上。 那人慢慢的收起兵器,缓缓地转过身影,自我介绍道,“在下巨镰帮四长老勾链,请问阁下是谁?” 原来巨镰帮怕不稳妥,把四长老隐藏在帮众之中,待等到时机成熟,一闪而出,伺机猎杀。 还好唐起在,要不然这个偷袭不堪设想,就算不死,救回去用处也不是很大了。 唐起抽出宝剑,两脚稍微分开,右手摆出剑诀。 “看来是不打不行了。”唐起看了一眼勾链,和他手中的兵器,突如其来的人,不知功法如何。 勾链手中的兵器是一条锁链一端在自己手中,一端连着一把锋利的镰刀,镰刀上闪着寒光,在阳光下很是刺眼。 勾链手里摇晃着锁链,在唐起身边游走。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名字?我手下死的都不是无名之辈。”勾链继续地追问道。 唐起微微笑道,“只要你能赢了我手中剑,我就告诉你。” 他持剑一甩,剑尖朝着下方与身体平行。 勾链有些生气,狂妄自大,对方居然连名字都不报,太看不起自己了。 他怒由心起率先出手,对着唐起脑袋镰刀甩过来,镰刀在空中划破阻力,“舞”打破此时的宁静,唐起斜身,镰刀从脑袋一旁呼啸而过。 勾链一击不中,他高举在头上绕一圈,拦腰横甩,每次一击都是拼尽全力,稍不留神被打中,便是浑身碎骨。 唐起稍稍后退,躲避横来的一击。 勾链的兵器胜在远攻,如此远只能当靶子被人练手,想要进攻只能近身缠住他。 接连几招唐起堪堪挡住,他抽出剑,在空中幻化出几十把剑,他急速转动,形成月盾,勾链的进攻只能打在月盾上。 勾链被如此的剑招吓着,他以前从未见人这样的使用兵器。在原地呆上几秒,惊恐的张开了嘴巴。 自言自语地道,“这是什么剑法?”像是自语,又像是再问唐起,似是魂魄被抽走了一般,木讷无神。 勾链如此的情形,镰刀煞赶忙提醒道,“老四,在干什么,赶紧杀了他。”他在一旁瞧的清楚,勾链此时有优势,只要连续不断的进攻,也不是没有可能,唐起的剑招虽然厉害也不是无法破除。 “老四还在等什么?杀了他,快点。”镰刀煞急忙喊叫,把勾链从梦魇中叫醒过来,他自己稍作休息,身体好上一点也提着镰刀冲了上来。 勾链被叫醒,身体打了冷战,提起兵器又重新来攻。 “老四我攻下,你攻上。这小兄弟确实有点门道,我们联手的话应该可以拿下,”镰刀煞对勾链嘱咐道,两人联手胜率大增,他对自己两人的功法底细还是非常清楚的。 两只兵器同时出手打得唐起应接不暇,两人配合天衣无缝,你收招他就出招,两人一来一往连使十多招,轮流出手,唐起不得不硬着接下。 镰刀煞和勾链如此的打法见有效。出手的速度更加的快了。 唐起心道:如此没完没了,也不是个办法。 他纵身后退,跃上台阶,退出他们围攻的包围圈。一步一步往上走,勾链追得紧了,唐起急忙停住,反向向勾链跑来,勾链来不及停下,被唐起飞身一脚踹了下去。 落在下面的石板上,重重的砸了一下,发出“嘭”的一声,石板被砸出了个洞。 镰刀煞和唐起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他不想重蹈覆辙,也不着急追赶,唐起赶过去,他就后退些,唐起往前走,他就跟上。 “看来镰帮主像鬣狗一般了,只能远远观望。看你们帮派改成鬣狗帮算了。”唐起嘲讽道,这样下去定不是办法,想着先把他打趴下才行。 镰刀煞也不生气,哈哈笑道,“我们帮改成鬣狗帮,那谷帮主那边不是成了我们屁股的尾巴了吗?” “我看小兄弟剑法不错,功力深厚,我可不想触这个霉头。要是能加入我帮,位置任你选。”此时抛出诱惑,引诱唐起分心。 唐起满面春风悠闲地道,“你要是不打我就攀上去摘花了。” 镰刀煞也不吱声,任凭唐起走去。 唐起赶下对着镰刀煞疾速追了下来,镰刀煞噔噔蹬的往后退。 趴在地上的勾链也缓缓站起,他没有管勾链,捡了地上的十来把大刀,收在一起又往上走去。 唐起再往上走已经没有路了,这里距顶峰还有还有二十多丈,唐起掏出飞石把在石壁上钉铁桩的人全部打下。 人在半空中掉落下去,此时的悬崖险峻陡立,这绝壁奇峰看着都让人心寒,他们掉下去只听得“啊”的声音。 钉铁桩的已经在峭壁上钉了四五丈,唐起站着一个试了试,非常的牢固。 镰刀煞虽然看在眼里,却也不敢动手,只是在后面观望。 第44章 射箭 唐起跃上铁桩四平八稳的站在上面,又直接跃上第二根,第三根 站在最顶上一根铁桩上,又向上一跃“嗖嗖”把夹在胳肢窝的大刀插在岩石上,待十几把大刀插完,又可以上了十来丈。 唐起站在上面正在思索办法,勾链的镰刀从远处袭来,力道勇猛,劈风斩浪。 此时唐起站在大刀刀背上面,屁大点的地方,本就不方便站立。 从远处又来攻击,只好蹲下勉强躲避,稍稍躲过一劫。 勾链不断的连续攻击,手中的链连着镰刀在空中自由的甩着,把石壁上的凿出几块大的窟窿。 “嘭嘭嘭”震耳欲聋,窟窿上的碎石,一层一层的裂开,咣当咣当纷纷掉落,粉尘四起。 唐起只能在几个大刀刀背上上下来回相互跳落,稳稳的落定之后,他扇扇鼻前的粉尘,目光扫视一周,待看清勾链的位置。 探入聚物神袋抓出几枚飞石,用力甩出,双子联盟打法,至今依然很有效果,飞石“咻咻咻”沿着弧形轨迹,击中勾链,勾链用兵器挡住身前。 “铛”飞石打在兵器上,可力道强劲,后劲十足,勾链身形没站稳,摇摆几下身子坠落下去,坠入深渊。 身在半空他急中生智,把手中的镰刀抛出,绕在一枚铁桩上,镰刀在铁桩上绕了好几圈牢牢缠住。 把勾链吊在半空,像是坐着海盗船一样左右摇摆。 唐起掏出两枚飞石,并不打算放过他,勾链要是上来还是会继续为难自己的。 此时决不能姑息养奸,放虎归山。 他瞄准准心,右手这么一甩,飞石疾速射出,“ 砰砰”,疾如闪电,势不可挡,勾链躲过其中的一枚,没躲过另一枚,身体被击中,挣扎几下,手上无力握住摔落下去。 看着勾链掉落,唐起安心的看着上面,连跃几下,勾链打碎的碎石小坑,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嘴角一扬,露出会心的微笑。 勾链打碎的坑虽然不能站立,但是有凹点可以借力。 光滑的石壁上不能借力,没有支撑点,爬上去很艰难,有了支撑点,像壁虎爬山,蜻蜓点水一般,再高的悬崖峭壁很能轻而易举的爬上去。 唐起手里还有一把刀,跃起之后,看准一个点之后用力扔出大刀插在很高的位置,踩在凹点上向上借力,又一蹬稳稳当当的踩在刀背上。 此处距离峰顶还有七八丈,他想到要有一两个支撑点就可以直接跃到顶峰了。 高处的风“呜呜”的吹地很响,山越高风越大,势必让人在上面稳稳当当,如若不然,人在上面摇摇晃晃,一个不小心就会掉落深渊。 匕首在上方插入石壁,用手握着,另一手提剑。 他立在刀上,专心致志用剑在头上侧边劈出几个凹槽,方便自己借力。 远处一股势如破竹的苍劲之力向他射来,劲力十分强悍,唐起身子一侧,躲过一箭,箭直入峭壁之中。 他咂了咂舌,说道,好强劲的力道。 刚躲过一箭,又是连着几箭猛烈射来,唐起在上面立着就已经很艰难,如此的躲避,身形摇摇欲坠。 不料,箭连绵不绝,来势还是迅猛,箭射的方位,一次五箭,射向他头颅,脖子,胸口,小腹和大腿,唐起躲无可躲,只能往上一跳。 半空中拔出匕首,插在石壁上。 唐起吓得额头出了冷汗,口中喘着粗气,腿晾在半空使不上力。 对方射的箭即准且狠,饶是他体力充足,先前又喝过蛇血,依然觉得还不够用。 眨眼之间此时已躲了二十来箭。 心道:真看不出来,镰刀煞什么时候有这么强劲的射箭功力了。 人在悬崖上吊着,想也没啥想的,只能先活下来再说。 还飘着,这箭说来就来,又是三箭向他射来,他一手拽着匕首手柄,左右摇晃了下,轻巧的躲过,几支箭射空了。 身子摆荡,“哎呦”什么东西刮到了一样,肚子一痛,一股小血流出来了,像是肚子被刀割一般,右手撑开峭壁,隔开空间向下望去,咦,射向肚子的箭没有没入石壁。 留了一小口箭筈在外面,箭筈上面有箭羽,看来射箭之人的力量在减弱。 他欣喜道,“哈!”心生一计。 捏住箭筈,咬着牙齿,用尽全身力气缓缓的抽出,直到把整支箭都拉扯出来。 如此反复,手中有两支箭,不多时,有两支箭,只拉出一半作为临时踩脚用。 对方并不罢休,又射来几支箭。 外甥打灯笼--照旧。唐起摇晃之后,向上飞去,拔出匕首在空中插入一箭,手接着用力往上甩,匕首插入,如此的反复两下,一下就跃到顶峰上。 他站在顶峰上望着崖下两尺的花,一探手便能摘下。 刚要摘时,一柄镰刀从半空中飞来。 “花是我的,”怒吼的声音传来,人影接踵而至,踢向唐起。 唐起头一偏,伸手抓住踢过来的腿,往前一推,脚一蹬,一脚踢向飞来的人,那人身在半空,无法借力如何招架的住。 被踢中肚子,踹下崖去。才看清是镰刀煞。 心道:不知镰刀煞什么时候也爬了上来。 唐起潇洒地落在地上,此时一支箭又射了过来,他趴下身,伏在崖上。 崖上有一块岩石凸起,刚好可以躲避射来的箭。 “嗖嗖嗖”接连几支箭之后,没了声响。射箭的可能以为被射中了!也可能是丢失了视野,所以不再发射过来。 唐起再次探出脑袋,瞧着崖上的花。 花是半紫半红,一根茎只有一朵,一花双色,花色从中间位置隔开,紫色和红色并不相交,闻着芬芳馥郁的气味沁人心脾,整个人神清气爽,沐浴清香。 整束花生长地绚丽多彩花枝招展,香远益清,恰似某个大师的作品一般,又恰似千娇百媚的柔情美女一般,让人看了赏心悦目流连忘返。 “咦”唐起小心的捧着花,惊讶地发现,在花的下方,稍里面一点还有一朵小花,这朵小花躲在里面,外面看不到,就是不蹲下都不轻易被人发现。 悬崖下的人更加发现不了,只远远地看着有似花一般而已,虽然这朵小花比不上手里捧着地这朵大而娇艳,可也不差。 他小心翼翼摘下两朵,不弄伤一叶花瓣,放在聚物神袋里面。 第45章 紫火花 屠雄寨寨主屠申长着一脸络腮胡须,伏犀贯顶,天庭饱满隆起,一副贯顶鼻。 坐在二楼的一把太师椅上,他站了起来,走到唐起旁边。 屠申微笑低声说道,“唐起小兄弟功法不错啊!这紫火花五年了都没有人采摘,今年却被你采到了。英雄出少年!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 “要是唐小兄弟不嫌弃可以来我寨,那定是如鱼得水,助纣为虐啊!” 唐起一怔,助纣为虐的成语可以这么用吗?果然是能人辈出,让人汗颜。 “这个提议,你可以考虑考虑,现在小兄弟把花献上领彩头!” 唐起从兜里掏出一朵小花,小花闪着异光,闪闪发亮。花瓣上的亮光呈现五颜六色,流光溢彩。 他捧着花朵身影就像出水的芙蓉,又像出世的神仙下凡一般,闪闪发着紫色光芒,把整个人照耀的光彩夺目。 小心翼翼地放在盘子里,端给屠申。 屠申拿起花朵,轻轻握在手里,仔细地端详花瓣的颜色,五根手指轻微转动,紫色和红色两色相染,露出满意的笑容,微微点头,“没错,没错,”哈哈的干笑两声。 转头让下人把彩头交给唐起。 唐起捧着桌上的《落天遁》功力,心里有小许激动,不由得翻上几页,正看得滋滋有味。 屠申打断了他,又说道,“小兄弟,这个书是你的了,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看。不过,我们明天有个采药团,要进山采药,需要一些高手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说完看着唐起,等着他给答复。 “你们功法这么厉害,需要外面请人吗?”唐起疑惑地问道。 屠申解释道,“多一个人多一分安全,只有全力采药能安全回来才算。”他斜视着唐起,见他没有回应,以为是有什么顾虑。 又接着说道,“你放心,给你们的费用还是可以的,虽然没有这次的多,但是也不错,这次是一队人马去,价格两万泉一次。你也可以考虑考虑,我们屠雄寨是言出必行的。” “我们大概日上三竿的时候走,你要去的话直接来就是,我会给你留个位置。”他拍了拍唐起的肩膀,走了。 唐起得了这么多的彩头,去找苑灵儿分享喜悦,到处找没找到。 一个狗尾巴帮的人过来说:谷帮主找他。 唐起只好跟着去了,来到谷嗅孜的帐篷,见谷嗅孜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气息微弱。 倒是先见着荒夜,荒夜伤势挺重,却都是皮外伤,擦上药就好了一半,没过几个时辰就可以自行行走。 荒夜憨笑着说道,“我把谷帮主和路大哥扛回来的。不过听说你把勾链和镰刀煞打下悬崖,为我们出了口气,我也挺高兴的。” 唐起道,“我确实把他们打下悬崖了。” 此时谷嗅孜醒了过来。 谷嗅孜强打起精神,起来靠在一个靠垫上,慢腾腾的说道,“你来啦!” 唐起关切问道,“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还行,死不了。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小兄弟说。”几人听到此话,便自行的出去了。 “你功法不错,挺厉害的。九死一生的机会你都能挺过来,嗯,不错,不错。”谷嗅孜满意的点点头。 “你可知你采的是什么花吗?”谷嗅孜问道。 “屠寨主说是紫火花。”唐起讶异道,“怎么如此一问?” “你可知这花有什么用处吗?”谷嗅孜盯着唐起,又有气无力的说道,“这花啊!是用来炼化开魂云的,屠申这些年只有他自己开过魂云,他手下都没有开过。” “屠雄寨强横这么多年,就靠着屠申,他想强壮手下的实力,想帮助他们也打开魂云。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要人去采花的缘故。” “你说这花能帮人开魂云?”唐起激动地问道,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聚物神袋。 “是啊!这屠帮主既想让手下开魂云,又怕手下开魂云,强过自己,一直纠结中。”谷嗅孜笑笑几声,咳嗽了起来。 “其实我们也知道,屠雄寨一直用紫火花牵制我们,让我们两派相互残杀,我们两派的精英可能都为此损失掉。可为了能冲开魂云,也不得不这样做。” “我们两派这么多年都打不过屠申不就是因为没开魂云吗?”他连着又咳嗽了几声。唐起在他胸口顺顺气。 “紫火花单独使用是没有效果的,要配合赤木魔藤一起使用,开魂云的几率大幅提升,可屠雄寨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没弄到手。” “五年前的席亚男,也摘得了紫火花,可是死在了采摘赤木魔藤的路上。” “五年前?”唐起惊奇的问道。 “是的,五年前,席亚男死在了碧玉青天螂的手中,我猜屠申也会叫你去的,你自己小心点。” “之前叫你加入我们帮,你不愿意,现在这个位置一直都在,你什么时候来都可以。”谷嗅孜咳嗽越来越厉害了,给他拍了拍,扶着他躺下了。 他当然想开魂云,开了之后功法至少提高一个档次,可是困难重重 他叫了一声荒夜,荒夜也帮帮主顺了气。 唐起走了出去,在门口时遇见了苑灵儿,苑灵儿一脸高兴,像是捡了宝似的,说道,“我就说!你好厉害的,”她喜眉笑眼的说着,在唐起鼻上轻轻一刮。 苑灵儿此时的年纪比唐起大上几岁,清秀稚嫩的脸庞,露出灿烂的笑容,惹人疼爱。 唐起假装生气地要打她,她笑着跑了一圈又回到了这里。 唐起要分享喜悦,掏出一万泉给苑灵儿,苑灵儿不好意思要。 唐起说道, “多亏了你的蛇血,喝了之后身体充满了力量,出拳有劲,打人勇猛,才能赢得彩头。所以不给你的话,我心里过意不去。”苑灵儿嘴上说不要,心里渴望的很,眼睛死死盯着,深深地出卖了自己。 一听唐起说道自己有出过力的,哪里还推辞,跟抢似的,拽着手里开心的像个孩子。 满脸的笑意展露无遗 第46章 分别 站在一处的角落,观察屠雄寨选的人,各个身强力壮,孔武有力,看来是经过精挑细选。 苑灵儿从远处跑来,依依不舍的拉着唐起,说道,“你打不赢就跑,完整地活着回来就好。”眼中噙泪,又想要笑对着唐起,嘴角微微笑着,气色不似平常,脸面扭曲的难看。 狗尾巴帮看在唐起的面子上已经答应留下她,她现在是狗尾巴帮的正式帮众,每个月还可以领月俸。她也不用进山跟着采药的,只负责把采到的药运到罐城即可。 她眼泪悄悄地滑过,俊俏的小脸蛋,皱皱巴巴地哭着鼻子。 屠申走过来打招呼,说道,“打扰你们小两口了,这次就让屠日和屠田两位兄弟陪着小兄弟一起去”。 苑灵儿转过脸想哭的脸庞又笑了起来,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最后轻轻的擦着眼泪。 这次去的队伍,算上他俩一共有十五名。 东西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只是要采什么药,什么地址都没说。 说了一句跟着别掉队就行。 屠日意味深长的打量唐起,默默不语,转身走了。 唐起知道是采什么药,也没说什么,只回应了一句,“好的”。 这么久以来,他的得到的第一条经验,保持了一个良好的习惯,就是在聚物神袋中随时都准备着食物,至少够上七天半月的。 他看着屠日和屠申的背影,呆望了很久。 转回头在另一处,看见巨镰帮勾链,他和一帮人站在一起,似乎商量着什么,勾链从那么高的山上掉下去没死,命也是够大的。 不知道巨镰帮镰刀煞死了没有? 勾链抬头看着他时,狡黠的一笑。 唐起没有看他,只是用余光偶尔的瞄了几眼,确定他还在远处,不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苑灵儿还想多聊一会,可队伍马上要出发,不得已站在原处默默相送。 唐起看到苑灵儿迎风飞扬,在清晨微弱的阳光下,她的背影也是如此的虚弱,柔弱的微风吹拂着她的秀发,秀发嵌入他的嘴唇,她的手撩着发着清香的头发,春山如笑惹人怜爱。 队伍浩浩荡荡,还带了两匹马,驮了一些工具和食物,有两个领头的像是向导模样在前面走着。 云生叠岭巨兽横行,一些采药的稍不留神便丢掉性命。 采药虽不是细活,可也不是粗活,既要防着人也要防着兽。是力量与智慧的结合。 在外边行走时,经常看到有人偶尔走过,等走了几十里之后,人迹变得稀少。再往前的走时,人迹罕至,人人都警惕起来。 越往深时,巨兽越是强大,危险系数阶梯式增加。 领头的高举着手,大声说道猛兽出现,大家小心。 唐起俯身提起手中的剑挂在腰间,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可能都会拔起。 他扫视四周,此时的周围都停了下来,寂静的森林中,不发出任何的信息,连呼吸都停止了一般。 领头的一人指挥着采药团的人爬到树上去看看。 那人领命,矫健地攀上枝头,手掌格挡着阳光,望着远处东观西望。 突然,他大声疾呼,“让开,让开。”声音嘹亮。 树上的叶子簌簌的往下掉,地上的石头也被震了起来,做上下跳动。 周围一股剧烈的颤抖,地面也跟着晃动。 “嘭嘭”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旁边有些陡坡落枯枝碎石受不了开始滚落。 唐起身子一跃,跃到一棵树上,抬头望去,一群猛兽向着这边袭来。 猛兽长着长长的刺,跑最前的一头猛兽大约有几千斤,连着有好几头一样体重的。 “是避水真兽,大家让开。”一人喊道,“这些猛兽不被逼急是不会吃肉的,大家让开就是。” 有几个牵马的手忙脚乱的来不及跑,被踩的肠子都露了出来。有几个仗着自己功法不错,对着着避水真兽猛烈拍打劈砍。 避水真兽身形硕大,黑黝黝的,皮糙肉厚,一般地功法根本打不动他,抽出刀对着砍,竟然没砍进去。 那几人见打不动领头的几只大的,跳下去对着后面弱小的避水真兽使上杀手锏,几只小的还未成年被当场打死。 猛兽来去如风,转眼间,全跑了过去。 地面凌乱不堪,场面一度混乱,几人得意围观着被打死的猛兽。 “不好,”唐起默默的喊道,“这些猛兽可能要回来。”果不其然,领头的避水真兽见几只小的被打死,领着又冲了过来又调转头来,跳下去的人,正在炫耀自己的厉害,不料被回头的猛兽踩得脑浆迸裂,四肢不全。 屠日看不下去了,他跃下,对着一群避水真兽,抡着双锤,左一下右一下,连劈十多下,地上躺了十多具避水真兽尸体,全是脑浆炸裂而死。 唐起称赞道:好强的臂力,果然不愧为屠雄寨的四长老。 领头的几只避水真兽满脸的怒气,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脚趾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摩擦。 怒吼地声音弘大,尖声刺耳,鬼哭狼嚎一般。唐起一手勾着树,穿过树的一端捂着耳朵。 避水真兽助跑着猛烈的冲过,屠日直立站着,手拿双锤,待到领头的避水真兽跑到跟前时,使用全身力气猛力一击,结结实实的打在上面。 避水真兽脑袋破出一个坑,一股鲜血流出,直撞着屠日而来。 屠日心惊,“没死?”他慌忙的后退几步,可距离太近,避水真兽速度极快,跟的又近,他退几步,猛兽跟上几步。 暗叫:不好,命怕不是丢在这里了。 他想回身,谁知屁股朝后,叫道:菊花不保了。更加激发了避水真兽的兴趣,盯着屠日的屁股比之前跑的更欢。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从天而降的镰刀飞来,绕过屠日的身子,轻轻一拉,屠日被拉了上去。 屠日扶着树干,嘴里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这该死的禽兽,我要先奸后杀。”勾链瞅着发狂的屠日,又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去。 唐起跳了下去,对着几头避水真兽猛烈的劈砍,几十头的避水真兽转眼间死亡殆尽,几只残留的夹着尾巴跑了。 而面对着体重和屠日对拼同样大小的一只避水真兽,唐起一掌将其劈开,轰然倒下,猛兽的脑袋裂开一大个口子,白嫩白嫩的脑浆还在跳动。 采药团,屠日和勾链投来异样的目光。 第47章 洞口 最后清点名单,死了五个人,两匹马,两个牵马的,两个跳下去打猛兽的,还有一个躲在树后没有注意不小心被撞死地。 屠日说道,“把工具和干粮分一分,每个人拿一点。”唐起只拿了干粮,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采药团一帮人早就被唐起的掌力惊讶住,心里不住的赞叹,如此年轻却有非凡掌力,后生可畏。 森林里每一处都是险境,猛兽是杀不完的,偶尔的窜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反正这些猛兽是追不上的。 现在还剩余十人,每前进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地,再折人手恐怕不好交代了。 几个扛着工具被一只盲眼古雀盯上,盲眼古雀飞的超快,动作灵敏,那几人扛着东西即重且笨,本身功法较差,不得已,把工具丢了才勉强跑掉。 唐起为了改善伙食,偶尔的杀了几只烤了吃。这些盲眼古雀看着机敏,其实挺笨的,他一镖一个,不过身嫩肉美,烤的又是外焦里嫩,香气扑鼻,口感还算不错。 遇到一些珍贵药材,凡是光彩照人的,稀奇古怪的,一些看着比较金贵稀缺的的通通装起来。 他看着避水真兽的长长的刺,纯白纯白的,非常漂亮,藏了几百根,放在聚物神袋里。 一些漂亮的稀贵药材也摘了放在聚物神袋里,他反正不知道名称,拿了给苑灵儿看,让她自己分辨。 第二日的中午时分,在一处的高坡上,屠日吩咐休息整顿下,休息一个时辰,,顺便可以打探下前面的状况,不远处就到了目的地。 采药的都是些练家子,步行的速度远超常人,如此算来走过了二百来里。 唐起躺在一棵树上,悠闲的看着,对面是一座高峰,一柱擎天,高峰下方有一条溪流,溪流往下飘着瀑布,在阳光的照耀下,一条彩虹跃然前方,光彩夺目甚是迷人。 他跳下树,往密林深处走去,如此深入的到了此地,不多摘上几颗药不是太浪费了吗?见上一些漂亮花朵,和年头的树木装起来,就一条原则宁采错不放过。 不知不觉已走过休息的地方好几里。 突然下方传来声音,“帮主说只要拿到赤木魔藤,就干掉他。”这声音听着好熟悉。 唐起踮着脚轻轻的走过去,趴在地上,抹开一束灌木,往下看去。 原来是屠日,屠田,和勾链,他们在密谋什么? “杀了他,我们有什么好处?”屠日不解地说道。 “这个对大家都有好处,你们屠雄寨少一个劲敌,而我也能报仇。”勾链说道。 屠日和屠田沉思道,“好!我没什么意见,拿到了赤木魔藤就动手。” 三人主意一定,说完马上分开走了。 唐起心道:这里除了我难道还有别人让他们一起联手的吗?不过没拿到赤木魔藤是不会动手的。 又思道:报仇,报什么仇?他不管了,想管也管不了,兵来将挡。 他不动声色的回到树上,安静的斜躺着,闭目养神。 不过多时,屠日的叫道,“出发”,采药团稀稀拉拉地跟着一起走到了高峰的下方。 果不其然,还是到了这里。 一方山洞口处,屠日停了下来,给每人派发一颗药丸,说道,“这是清除瘴气的清新丸,百利而无一害的,大家及时吃了。” 洞口很高足有一丈宽,两丈高,里面幽深黑暗,黑麻麻的一片。 唐起取着在手里观看,药丸是半透明青色状,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轻微转动。 屠田盯着唐起说道,“这药吃了才进去,里面瘴气殊异,这颗药经过长年累月的探索才做出来的。不要仗着几分聪明,还没进去就已经倒在门口了。” 勾链屠日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唐起,一下子气氛变得诡异。 唐起深思熟虑之后,还是一口丢进嘴里,慢嚼细咽。 几人同时深呼一口气,恰似一颗重大的石头掉落在地一般。 “波子,你走前面,先进去看看。”领头的原来叫波子,他贴着墙壁垫着脚,一步一步的缓慢前进。 地上碎石极多,波子不小心地踩上一颗,把脚给崴了,扭头撞在墙壁上,“嘭”震的很响,他大叫道,“鬼啊!别杀我,别杀我。”吓得肝胆俱裂。 “你踏马的,乱叫什么。崴了脚而已,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屠日骂道,抓着波子的衣领,狠狠的提起,尔后重重的推倒下去,把波子的屁股摔在碎石上。 波子咬牙忍着被碎石摁的超痛的叫声,手揉着痛处,慢慢爬起跟在后面。 突然一只巨瞳黑蝠,从高处直扑下来,一个采药团成员,手舞足蹈的乱拍,吓得嗷嗷乱叫,声音响彻整个山洞。 屠日咬牙切齿地骂道,“别叫了,别叫了。”那人好似听不见似的,还在乱蹦乱跳。 他手起刀落,一刀把他砍了。 波子躲在后面瑟瑟发抖,双手扶着墙壁强制镇定。 巨瞳黑蝠并不罢休,在空中盘旋几周径直的飞扑下来,它巨大的眼睛闪烁着雄鹰的犀利,猎取目标坚决而执着。 一口咬在那人背上,那人背上顷刻间黑呼呼一片,流出的血水瞬间变成绿色。 屠田叫道,“有剧毒,大家小心点。不要挨着绿色血液,会感染的。”话一出口,围在那人身旁的人不约而同的散开。 以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就差说上一个“杀了他。” 屠田不声不响地走到他的旁边,一刀抹了他的脖子。 还没看到赤木魔藤就已经死了两个人,大家心里有点发虚,照这样下去,死光了也不一定能采到药。 洞的前方好像越来越高,里面宽敞了许多。 巨瞳黑蝠还在上方盘旋,搜索着偷袭的目标,唐起手捏一枚碎石,潇洒帅气的一甩,“嗖”碎石穿过它的身体,撞在墙壁上坠落下来。 巨瞳黑蝠奄奄一息,唐起跑过去捡了起来,瞧的细致,眼睛巨大,一身黑毛,像是黑晶闪亮一般,透着一股稀有,他不假思索地装进了聚物神袋里。 往袋子拍拍满意的笑了笑。 其它几人见状也不敢去抢,毕竟不是自己打的。 第48章 石洞 马不停蹄地继续往前走,乌漆墨黑的空间,一股寒意袭来,有几人股战而栗。 寂静的环境中,阴森幽暗的通道,只听得见几人细碎的脚步声。 有光的出现会带来其它猛兽的窥视,为防止意外,屠日熄灭了所有火把。 屠日继续走在前面,不多时,听见里面有滴水的声音,他忻悦的低声说道,“大家注意警戒,马上到了。”他手指指着前方不远处。 前方黯淡无光,看不清他具体指的地方,大家只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缓慢移动。 屠日左拐右拐,似乎对路很是熟悉,好像之前来过一般,尔后走到一间非常空阔的洞内。 此处阴潮幽暗,石壁黑漆一团,气味中有一股发霉般的味道弥散。 他点燃火把,远处一道反射的红色光线非常耀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命令着说道,“你,你,你,去那边守着,”。说着三人领命朝着他所指的方向持刀警戒。 忽地递过一把刀给唐起,说道,“你去割。一小段就行。”说话间面无血色,冷冷地道。 唐起瞅着他目怔口呆,不明所以,缓缓的接过刀,黑黑地眼珠转了一圈,这么简单的事难道有诈?他不断提醒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幽暗的灯光中环顾一周,悄然无声,并没看见其它的飞禽走兽,人影蛇形。 他踱步到赤木魔藤的根前,凭着微弱的光线,凝视着它生长的方向。 是在一处石壁缝隙处孕育出来的,它的直径足有手臂一样粗,赤木魔藤沿着石壁攀岩而上,长到一丈左右戛然而止。 赤木魔藤藤皮呈暗红色,周身没有枝叶,唐起心道:这根怎么这样长,好奇怪? “快点,还在等什么?”屠日急赤白脸地催促道,“再等就不好了。” 唐起不明白屠日为何如此的着急。 他蹲下身,手提起赤木魔藤,在尽量靠里的一端,手起刀落,一刀下去,一股鲜血飙的出来,溅在唐起身上,染红一片。 周围一下子浓浓的血腥味,飘散而出。 “还有一端,直接切了。”屠日心急如焚地说道,“快点。”他眼睛盯着唐起,一副刻不容缓的样子。 唐起持刀正要切,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唐起飞来,他眼疾手快,用刀拦在身前,迅速翻滚,躲过致命一击。 黑影疾如雷电,锐不可当,稍慢一步,就要命撒当场。 他毛骨悚然,背上汗水直流,“有东西。”唐起大叫一声。 几人听到唐起的声音紧张了起来,四处张望,四周黑呼呼一片,什么都没有。 久久没了动静,“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大呼小叫的。”屠田埋怨的口气悠悠地说道。 屠日怒目而视,藐视着唐起如此浮夸的演技,不由得心里暗暗咒骂,他自己蹲下身提着刀把另一端截断。 攥在手里地红色木藤,仔细地观摩,缓慢站起来,欣喜若狂。 也不管溅在衣服上的赤木魔藤的红色汁液。 赤木魔藤已经到手,任务完成,大家长舒一口气,刚才还在紧张的氛围,现在放松许多。 屠日向后一望,做了个手势,手掌向下一划,然后点点头。 屠田和勾链两人对望一眼,心知肚明,点点头,对着唐起围了过来。 蓦然,一道黑影闪过,站在门口的一位守卫血溅当场。 宽松的氛围才过几秒,一下子又绷紧的神经。 站在石洞的几人,各自持械朝着上方警戒,试图寻找袭击者。 “啊”又一位守卫不经意间被干掉,其他人慌了,屠田说道,“不用慌,这是碧玉青天螂,专门守卫赤木魔藤的。” 一道黑影又从一侧飞来,屠田手臂处多了一道口子,“哎呦”攥在手里的一端赤木魔藤掉落在地,往墙边滚落。 “大家点火把”屠田吩咐道。 几十个火把一燃,照亮整个空间。 又有一道黑影过来,另一个守卫的脖子被划过,一丝液体缓慢溢出,有一点微痛,他轻轻的抚摸那一道血丝,在上面搓了搓,黏糊糊的,那一道痕迹迅速变宽变大,血液不停飚出,停不下来,他双手捂着,身体不停颤抖倒了下去。 唐起瞧见碧玉青天螂身似人形一般,双臂似双刀,浑身碧绿,大而明亮的腹眼透着一股杀气,尖而硬的触角在眼前一晃一晃。一对望而却步,摄人心魄的双“镰刀”佝偻着,后背坚硬外壳似盾牌一样武装。 他心生骇怪,此生物太过庞大。 “大家聚在一起”屠田急忙说道。 旁边一个守卫闻声走来,人还未走到,疾如雷电的一割,脑袋在空中飞舞,坠落来下,倒在血泊当中。 人员越来越少,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自己。 唐起不敢和他们聚集到一起,自己悄悄地躲到一旁,暗中观察。 勾链看着屠日,又转头去看屠田,一个眼神的交流,屠日屠田心领神会。 屠田和勾链向着唐起而来,勾链率先出手,镰刀犹如游龙摆尾,势如奔马直奔唐起面门而来,唐起不慌不忙,用剑横挡。 镰刀犹如长眼一般,直入而过,绕着唐起的后脖子,经过后肩,往右肩前胸飞过,紧紧绕了唐起脖子一圈。 唐起见势不妙,身形一蹲,镰刀绕了个空,只缠着住剑,“铛”,镰刀刀头碰到剑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屠田往上一跃,整个身子持一把大刀劈下,唐起往左侧身,大刀在身前的一寸地方劈了下来。势道勇猛砍在地上,爆出一个硕大的坑,石子溅射而出,灰尘在空中弥漫。 勾链收起链条,手持镰刀,迎面对着唐起脑袋直劈而下。屠田连着几招直攻唐起的下方,两人配合默契,招数密集,刀刀致人性命。 唐起在双刀连环攻击之下,连连退让,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屠日一个翻滚,身子利落干净,捡起掉落的一截赤木魔藤,发出的毛骨悚然地笑声。 他收起赤木魔藤,三人同时围殴唐起,他擎着单捶怒劈而下,唐起横剑格挡,吃力地支撑。屠日抬起右脚一脚把唐起踹飞,撞在墙上。 好强的一脚,唐起遭受重创,“哇”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第49章 碧玉青天螂 他的背后被撞起一大块石壁,碎石纷纷坠落下来,砸在唐起身上。 他艰难的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尘,擦拭嘴角的血迹,一口唾沫狠狠的吐出。 “他已经受伤了,快点一起杀了他。杀了他这个腊鸡。”屠日气急败坏地叫道。 勾链的镰刀钩“呜”地甩出,击破空中的阻碍,直面唐起胸口。 屠田也不甘示弱,抡着大刀,双脚迅猛的朝着唐起的身处跑来,脚下一蹬,跃起以泰山压顶式劈山之力往他的头上猛砍。 眼见两件兵器所向披靡,秋风扫落叶一般,往唐起身上招呼。就在这存亡绝续时刻,嘴角一撇,“哼”唐起抖动手腕,剑身由一把形成两把,形成三把,形成无数把 “月盾” 一声大叫之后。 在他面前形成一轮圆月,剑身不断旋转,剑尖的寒芒微露,刺入眼中,凌厉的杀招突现。 勾链的镰刀打在上面,“钉”的弹开,撞到石壁上。屠田的大刀砍在半空中,不得动弹,身子在与唐起比拼。 屠田心中着急,冷汗直流,呼吸不经意间加快不少,心道:好强的剑气。 屠日见状,脚踩着石板,“嗡嗡”作响。他狂奔而来,拎着两个铁锤高高举起,欲待锤下。 碧玉青天螂眨眼间又杀了一人。 它从空中飞下,找准时间,瞄准着屠日的脑袋一切,屠日心道:不妙。 待锤下的铁锤,收起往脖子一护,碧玉青天螂的双刀切在了屠日的铁锤上,“铛”声音拉的老长,尖锐刺耳。 唐起得意开心笑道,“看来我有帮手了。” 屠田和勾链不约而同的看向碧玉青天螂,心里暗骂:关键时刻怎么还与我们作对,等下收拾这个再收拾它。 屠日吃力地催促道,“你们俩快点,这个畜生有点棘手。” 勾链回道,“知道了,马上就好。”他重新拾起镰刀,拽在手中。 唐起哈哈笑道,“现在该轮我了!” “攻尖” 手上的剑得令符一般,所有的剑朝着勾链长驱直入,勾链见状不妙,拔腿就跑,一跃跃上高空,随后跳下,在地上一踩,又跳上一块石头上。 剑上的攻击如影随形,蹑影追风,死死地盯着勾链的菊花,一副不入菊花不罢休之势。他用镰刀回身一甩,“铛”链在空中爆开,剑尖顶着链口直接切断裂。 如此恐怖的追击,令勾链心灰意懒,他攥着手里仅剩的一段链条,反击追击的剑影。 “乓乓乓”几个对击,勾链的锁链断成了多截,散落一地。 “我勾链连镰刀都没有了还是我勾链吗?”他自言自语道。 面如死灰看着自己心爱的兵器,碎成一堆无用的废铁。视死如归般的向唐起跑去。 “来得正好。”唐起风驰电掣的飞快跑动,高高跃起,一脚把勾链踢在了墙壁上。 屁股深入墙壁几寸,他缓慢的坠落下来,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那一堵墙壁也是刚才唐起的掉落的地方。 墙上的石块裂开得更大更宽更深。 他哈哈大笑,“现在也该轮到你屁股开花了!” 碧玉青天螂对着屠日飞上飞下打得他晕头转向。碧玉青天螂灵活敏捷,四处游走,见缝插针,在背后悄悄偷袭。把屠日折腾的欲死欲仙。 屠日以力量型着称。对于游走型打法,足实没有办法。 屠日被耍的团团转,横下心来,对着碧玉青天螂,全力猛砸猛砍,双锤飞舞打得碧玉青天螂四处逃散,乱石飞溅。 几个回合下来,碧玉青天螂,腿上,镰刀似乎都已受伤。而屠日的腿上,手上也伤的不轻,体力不济,喘着粗气,瘫倒在地。 碧玉青天螂还不作罢,一个偷袭直接割破屠日的大腿根,疼的他嗷嗷叫。 屠日没有办法,捂着大腿,佝偻着身子缩成一团。 嘴里喊着,“这畜生如此厉害,害老子哎呦哎呦”疼痛不已。 屠田见勾链被打倒在地,愤怒的举起砍刀,往地上猛砸,地上的碎石飞溅,灰尘四起。 他气喘吁吁地像头牛一样,死一般地脸色难看得紧。 一招不行,连接数招,砍得地上坑坑洼洼。 唐起左右躲闪,幻发的剑影追着屠田而来,迎面对着与他的大刀对击。 屠田怒火中烧大骂一声,“钩日的,我要间了你。” 剑尖和刀片相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屠田正全神贯注地和剑相拼,唐起趁虚而入一脚把屠田也踢飞到石壁上,和勾链落在一起,石墙的碎石不断掉落,砸中他们。 唐起挑衅道,“我看你们俩可以团聚了,要是把屠日也踢过来就更好了。”,两人被打倒在地,忍受着挑拨的言语,瘫倒在地上。 他转头看去,屠日正躺在地上。 他笑嘻嘻地踱步到跟前,突然屠日奋不顾身暴起,抱起唐起身子一堵石壁冲去,唐起下意识的想要逃走,他用双手捶了几下屠日的背部,可屠日抱着很紧,死不撒手。 唐起手里的剑掉落下来,惶恐不安,突如其来一股不祥的预感,恐怕将要降临。 “哆,哆,哆 ”碧玉青天螂在身后一蹦一蹦,伺机而动。 倏忽碧玉青天螂从背后突袭而至,硕大的摄人心魄的双镰刀欲将割下,前有屠日抱着身子,背有碧玉青天螂截断后路,生死难料? 就在生命垂危之际,唐起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威压,身上狂暴的能量不断涌现,力量如尿崩的倾泻而出。 “怒蛮” 凌厉无比的气息汹涌散发,肆虐而出的威压笼罩整个洞内,杀戮的气息震慑着半空中的碧玉青天螂。 他五指握拳,狂猛地力量缠绕手臂,化成一道斩天劈地的利刃,朝碧玉青天螂劈去。 “轰” 碧玉青天螂恰似柔弱的小姑娘一般,摧枯拉朽般地击出数丈远,把石头撞得粉碎。 蛮横的双手像抓小鸡一般,拎着又丑又胖的屠日向空中一甩,尔后,蹬起一脚,在空中旋转,踹在勾链的上方的石壁上。 “轰隆隆” 墙上的石壁经不起好几人的猛烈撞击,裂开一大块空间,碎石乱滚,一个巨大的洞展露眼前。 第50章 假装 石壁上空一滴水珠滴落,落在一个盛满水的凹形小坑上,滴滴答答。 一阵阴森诡异的风吹过,凌乱的石头吹得滚动好似打起了冷颤,刺骨的寒意弥漫整个空间。 唐起眼直直的盯着那一孔黑洞,漫天的寒意,逐渐冰冷了整个身躯,额头的汗珠顷刻间吸收殆尽。 刚刚漫溢的威压杀气被寒气凝结,寒风侵肌冷的人直打颤。 洞的另一端是空的,好几根巨大的赤木魔藤显露,在薄弱的光线中,散发暗红色幽冥般的气息。 在洞的下方是无尽的黑暗,令人恐怖窒息。 屠田悠悠爬起,并不关心背后的黑洞,一抹嘴上的鲜血,咆哮道,“我们三个一起上,我就不信打不死他。”他倔强的嘴里艰难的站起而随时倒下的柔弱身子。 躺在地下奄奄一息的勾链,努力挣扎着,终于靠着冰冷地墙壁勉强的站立,附和着大声嗥叫,“我就不信我们三人还不能杀了他。要不是这只小畜生帮忙他早就躺地上了。”他非常不解,愤懑不平。 屠日趴在地上不愿起来,有气无力的说道,“要不还是算了,我们走!拿了赤木魔藤回寨子再说。”他被一脚踹飞,砸落声音最大,受伤也是最严重。 勾链道,“今日是莫大的机会,要是错过可要等到猴年马月,趁现在三对一,胜算在我们手里。”如今的局面也不可能善了,只能拼的你死我活。 他又想到:回到生花崖可能就有狗尾巴帮的人参与,到时就更难杀。反正一不做二不休,身死人灭是最好的结局。 阴冷的风肆虐,吹不醒还在装睡的人。 唐起看着这群病得不轻的人,高傲地说道,“喂,喂,喂,请你们搞清楚状况,现在是你们躺在地上,不来求我饶你们不死,却还在商量如何杀我?” “你们刚刚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喝酒了,说一股子醉话。” 勾链不服的说道,“你你”堵在嘴里的一口血气得吐了出来。 “你什么你,要不要我第一个先杀你?拿你祭旗?”唐起道,举起的手在空中虚劈几下。 屠日慢条斯理的站起,整整身上的衣服,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伸着半个脑袋假装疑惑地询问道,“哦,是吗?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眉毛往上展了两下。 毫无先兆的言语和胜券在握的自信表情,深深地把唐起惊地瞠目结舌。 是什么情况? 发生了什么? “给你的药要发作了!”屠日幽幽的淡淡地说道。 “什么药?”唐起惊讶的问。 “瘴气清心丸啊!你以为只是一颗瘴气清心丸吗?我只不过加了点料,加了点分魂散而已。”屠日自鸣得意露出淫贱的笑意,双手在一起搓了搓,志得意满。 分魂散是一种无色无味,能散去魂云功力的一种低劣药丸。 “现在算来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你的功力会慢慢散掉,到时由我们决定你的怎么死。” “你们太卑鄙了”唐起捂着胸口,说话的语气变慢,身心遭受重创一般。 “啊啊”身体不自主的倒退几步,整个人变得虚弱无力,一阵痉挛的抽动,缓缓的靠在墙上,慢慢沿着墙壁滑落,气息不支,声音微弱艰难地说道。 屠日趾高气扬,“还得是我,要不然这颗钉子不好拔啊!像我这么聪明就不应该排老四。”眼睛扫视一下后面的屠田。 又看了一眼唐起难过的表情,得意洋洋道,“虽然过程有点不太光彩,但是结局是好的。” 一不小心摸着手臂受伤的地方,心里一阵疼痛,嘴里抽搐,“啊”地忍着疼痛低声叫道。 勾链和屠田见此情景,比吃了十颗大补丸还有效果,两人弹冠相庆,嘚瑟地露出久违的笑容。 屠田窃窃私语:刚才是不是在说我啊!去看屠日,屠日没有理他。 良久。 勾链捡起一把刀,拖着艰难的脚步,地上拉着一条长长的拖痕,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唐起。 “如此良好的机会,不利用上实在可惜。” 唐起不再演了,猛地站起,看着兴高采烈走过来的勾链,贱贱地问道,“你干什么?” 在洞口时,唐起就发现不对劲,悄悄地换成了一颗强精补肾丸,这是苑灵儿专门给他做的,兜里还有几百颗,今天吃一颗试试效果。 勾链大惊失色,手里拿着单刀,头皮发麻,如芒在背,额头汗珠直滚滚掉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啊,说啊,你干什么?”他偏着头,耳朵朝着勾链,手掌屈成半圆附在耳朵上。 “怎么样,你们心情是不是舒畅了许多?”对着三人扫视一圈,热切的问道。 三人同时惊愕地张着能塞进一个鹅蛋的大口,面面相觑,发懵地看着唐起,霎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呆若木鸡。 勾链直接倒退几步,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屠日难以相信的喃喃低语:不可能啊!哪里出错了?明明看见他吃了啊! 勾链叫道,“码的,耍我们,不要纠结了,一起上打死他。” 他抡起大刀片子,猛地插入地面,在手里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 屠田此时铁青着脸说道,“跟他废什么话,干就是了,你们不来我先来。” 黑黝黝的半空,从黑洞中露出一双碧绿的眼睛,窥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微弱的光线反射着亮光,乌黑乌黑的脑袋,徐徐探入,半露的嘴巴,张着血盆大口,吐着蛇信子。 跟随它的一阵寒气侵入肌理,一股威压的气势由上而下覆盖下来令人胆寒。 “别动,巨蛇”唐起压低声音低微说道,屠田哼地一声,将信将疑,轻微转头。 巨大的蛇头和他正眼相视,蛇呼吸之间吐出一大口寒冰之气,吹的屠田双脚发软,不停颤抖。 蹲在石壁上的碧玉青天螂,见势不妙,双脚一蹬,想要逃走。 在半空中,巨蛇潮鸣电挚一口咬住,朝上空一甩,碧玉青天螂在半空中倒转,大蛇张着大口等着稳稳落入,一口吃掉,碧玉青天螂发出“吱吱吱”的沉闷声音。 第51章 巨蟒 嘎嘣脆,无需多咀嚼,碧玉青天螂坚硬的双镰顷刻间成了盘中餐,巨蛇喉咙一吞一咽落入腹中。 屠田被吓傻,经过再多厮杀,遇见这样的不对称战斗,也会僵在原地不得移动。 屠日颤抖地说道,“这哪里是蛇啊,这是蟒,异寒玄蟒,”,他对着屠田,手掌朝下,四指频繁往下拍,示意他趴下。 屠田根本没看,还在沉浸在被吓傻的维度里。 异寒玄蟒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大家的计划,原本想着如何杀掉对方,现在只是想着如何逃命。 这里谁也不想先动,谁先动,下一个异寒玄蟒就会先追谁。 异寒玄蟒的视觉几乎可以和瞎子一样,但是听觉非常灵敏,稍有响动,就会掉头追击。 唐起心生一计,手里拽着一个小石头,往勾链的身旁击去,打在石头上,“钉”一声彻响整个大厅。 异寒玄蟒低下傲慢地头颅,它斗折蛇行,向着响声姗姗爬来。 路上留下一条炫白曲折的印迹,爬过的石头微结一层寒霜,一股冰霜刺骨的寒意随着他的身影突袭而至,尾巴一摆一摆,盘旋伫立站起,堵住了进来时的路口。 屠日暗叫不妙:路口堵住还怎么出去,要困死在里面。 附近浩大的异寒玄蟒蟒头在勾链身边摆动,蛇信子一进一出捕捉周边环境情况,“嘶嘶”,好几次差点把勾链添了进去。 乌黑乌黑的鳞片从头部延伸到蟒尾,一张鳞片和一个巴掌一样大小,傲然屹立高达两三丈,周身和千年树木一般,大约十尺。 勾链吓的尿裤子,频繁抖动着双腿,巨大的蟒头在身旁一舔一舔的,谁受得了,终于忍不住,叱喝骂叫,“我槽你打野的,吗的,往我这里引”,把气出完说着就往一角狂奔而去。 他快速奔跑几步,双脚一蹬,跃在半空持刀往巨蟒身上砍去,就像砍在一块铁壁上,叮叮当当,坚硬的鳞片一点刮伤的痕迹都没有。 软弱的攻击就像给它挠痒一般。 异寒玄蟒被激怒,摇摆着蛇头追击勾链,勾链一跃一跳,做着不规则运动,嘴里喊道,“还等什么呢?打它啊!你们眼睁睁看着我死吗?等我死了,你们还能跑吗?” 蟒追击着勾链撞击石块,轰隆轰隆声响,石头到处掉落。 勾链反应极快,血盆大口的蟒蛇只咬在他屁股后面几寸的空气。 屠日听到勾链的呼喊,立马动起手来,擎着铁锤往蟒身招呼,“乓乓”声响。 “这家伙太硬,身上锤不动,只能锤它七寸。”屠日试验了几次后叫道。 屠田被眼前的景象惊醒过来,也提着巨大的刀,砍向巨蟒。 此时不杀了异寒玄蟒,等下都跑不了。 三人围着巨蟒,穷驴技黔,使用蛮劲猛锤狂砍,他们的攻击就似蚂蚁咬在人身上一般,不痛不痒。 异寒玄蟒皮糙肉厚,不惧轻微的物理攻击,蟒头疯狂撕咬身前的屠日,屠日走位巧妙,轻松避过。 “唔”一个摆尾把一不小心地勾链拍在石壁上,撞在石壁跌落下来,如此沉重的一击,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吐血。 屠日望着唐起,提醒说道,“小兄弟一起动手!这蟒可不会认人的,等下我们死了,你也跑不了。” “我们攻击他的七寸,你去打它的眼睛吸引它的注意力。”屠日略施小计把最危险的地方交给唐起,他和屠田两兄弟躲在后边伺机而动。 此蟒太过庞大,双方力量悬殊,如果不合作,这点人根本不够它吃的。 唐起拎剑斗转手腕,飞剑并成一排,手令一指。 “攻尖” 飞剑风驰霆击,气势磅礴的剑风,划破虚空,所向披靡,直刺巨蟒双眼,巨蟒头一偏,“叮叮叮”所有飞剑刺在眼皮旁边的鳞片上。 如此的猛烈地攻击,蟒头的头部鳞片的一小块被击破,绿色血液汩汩流出,一小部分渗入眼睛。 异寒玄蟒感到疼痛,发狂的撞击,扭动着硕大地身躯,张着凶残的大嘴凶猛咬着前面的屠日和屠田。 屠田连连后退,直到退在石壁上,异寒玄蟒紧追不舍,跟到石壁下方,蟒身将要压着落在地上的勾链。 勾链拖着微弱的身子急忙打滚,滚到一旁,不料巨蟒又一个摆尾,把勾链拍在石壁上撞晕过去,回到原位落在蟒身下方,只见勾链的一只手露在外面,整个身体被压在下面,活活压死。 屠日怒不可遏,攻击的速度更加的猛烈,可依然捶不开坚硬的外壳。 屠日抱怨地说道,“怎么办,打不动啊?” “我可以打开一个口子”唐起说道。 飞剑领命飞入对着巨蟒的七寸位置疯狂输出,一块鳞片被击破一小部分,屠日像是打开巨门一般,猛烈砸开一道口子。 两人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捶开一张鳞片,显出异寒玄蟒黑壳下面的白嫩皮肤。 有了第一块之后,第二块就容易很多,两人不遗余力又砸开一块鳞片。 异寒玄蟒巨痛,发疯般的胡乱撞击,屠田一不小心,被撞个满怀。 巨大的冲力把屠田弹了出去,弹到空中。巨蟒蜿蜒运动,斜侧推进探出蛇头一口把他咬在嘴里,活活吞下。 屠日和唐起两人看着屠田活生生地被吞下,却什么也做不了。 巨蟒没有了正面的交锋,追唐起而来,蟒蛇的头撞在石壁,碎石落下,砸在地上飞溅。他只能不停的左右弯曲地奔跑。 “我引着它跑,你趁机打它七寸,”唐起面色惨白,急忙说道。 屠日也跟着跑,七寸的地方已经破出一大块,绿色地血液流了一地。 待异寒玄蟒跑到进来时的路口旁,屠日像着魔一般停着不动,想要一溜烟从进口地方跑掉。 谁知巨蟒的动作更加的灵活,微转头见屠日站在不动,就这么短短几秒,一口把屠日吞在口里,双脚露在外面使劲挣扎。 就在此时唐起飞动飞剑刺入异寒玄蟒剥下鳞片地方的七尺,飞剑直穿蟒蛇身体从另一边飞出。 “轰隆”一声巨响异寒玄蟒倒了下来,微闭下双眼,任由绿色液体流淌。 第52章 药力 唐起正想要休息一下,谁知,异寒玄蟒突然挺立脑袋,像自动导航般的,觅着唐起坐的地方,对着就是一口咬去。 蟒的嘴巴和唐起相差一厘米的距离,一口咬中必死无疑。 岌岌可危之际,唐起反应灵敏,当机立断往后打了个滚,把距离扩大两厘米。 异寒玄蟒掉落的口水都能落在唐起身上,黏糊糊沾地一身。 唐起在某一处他一脚蹬在墙上,跃到空中,落在蟒上嘴唇的脑袋上,异寒玄蟒脑袋一甩,唐起在光滑的脑袋上滑落下来,摔到较远的石头上,把石头撞得粉碎。 唐起不顾疼痛一个鲤鱼打挺,直立站起。 不假思索地抬腿舍命奔跑,巨蟒如游龙般弯曲丝滑,很快又顶着唐起的屁股,咬住他只是一瞬之间。 他一蹬蹬上一处高地向上一跃,冲入高空,五指握拳。 大喝一声。 “怒蛮” 聚拳在空中凝聚拳力,身旁的灵气晃动,齐聚手上,一股莫大的劲力慢慢凝聚,化成手上的拳劲。 对着巨蟒的痛眼锤击,居高临下,锐不可挡,无数的重拳像陨石一般落下,拳风中带着浓浓的火光,炽热而坚硬的拳劲,对着巨蟒倾泻而下。 超巨大的异寒玄蟒,本就已受伤的眼睛,承受不住如此疯狂的痛击,连连低下蟒头躲避。 被痛击的眼睛打得睁不开,狂蟒的甩着尾巴,疯狂胡乱击碎身旁的巨石。 趁着这一空档,唐起捡起一把剑,手腕旋转,心中化诀。 “攻尖” 数不胜数的剑影对着巨蟒的七寸刺去,无数的剑从异寒玄蟒身上穿过,洞口越割越大,最后剑刃往两边一划,整个蟒头都给剁了下来,滚落一边。 唐起软弱的倒下,身上的力气使尽,趴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胸口,靠着地气勉强的呼吸。 在微弱的呼吸下,渐渐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唐起悠悠醒来,对面着身旁的一堆尸体,顺便清理了下,看着勾链被压成肉饼,找了个地方,好好地埋了。 他把异寒玄蟒的血液用水囊盛了起来,它的鳞片也扒了许多装在聚物神袋里。 划破肚子扯出它的胆,黑绿黑绿的颜色,闭着眼睛一口吃了下去,嘴里苦味许久不能退去。“咦”他恶心地用手在嘴边扇了扇,露出苦难之色。 当一切处理妥当。 他手拿了几个火把站在黑洞的洞口,里面黑咕隆咚,往下望去是无尽的深渊,深不可测。 眼前的火把只能照亮眼前,伸手拽出一块石头打了下去,“钉”的一声,没有水声,根据石头坠落的时间算出大概有个两丈深。 他先扔了一个火把下去,然后自己跟着跳了下去,循着火把的亮光稳稳的落在一块石头上。 火把在四周插了一圈,下面亮堂了起来。 赤木魔藤的暗红色,反射出地亮光,耀入眼帘。 远处一颗黄澄澄的果实,半透明色,有拳头大小,周身光滑,细瞧之下也有少许毛,娇艳欲滴,异香扑鼻,远远闻着沁人肺腑。 他走近一看,原来是赤木魔藤的根茎的中心长出了有且唯一的一颗果实,旁边是七八根赤木魔藤的延伸出去。 其中一根沿着墙壁透过石缝长到了上面的石洞。 心道:难道这个果实是异寒玄蟒守护着的,它就是赤木魔藤的果实--赤木魔果。 他迫不及待小心翼翼地摘下,捧在手心,仔细地端详,靠近鼻孔闻着神清气爽。 他又把紫火花拿了出来,两个放在一起,实在忍不住色欲诱人,先把紫火花吃了,接着把赤木魔果也吃了,两种果实在体内汇合交融。 嘴里一股浓浓的清香味,回味无穷,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捧着的手上还留有余味,舍不得失去又拿起在鼻孔边闻闻,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他盘坐在地上,双手结印,缓缓闭上眼睛,体内的一小股暖流沿着周身八脉,不断冲突游走,顺着气血来回不断的循环。 三个呼吸之后,体内的脉气越积越多,脉气越来越汹涌,渐渐地转化成魂力,力量越来越强壮,在通行的途中,似乎碰到一道石门一般,掐住喉咙,牢牢压住不许通过。 唐起额头冒起不少汗珠,身上的衣服在这阴冷潮湿的下方,依然浸透了衣裳。 经过强烈的战斗,其实不是唐起的最佳冲破魂云的时间,需休息十天半月再来冲破障碍,简直是易如反掌。 紫火花和赤木魔藤是炼制开魂散的主要药材。赤木魔藤具有微毒,需要用紫火花催化其中的微毒。经过调制一两颗便可制作出开魂散。 开魂散冲开魂云是最佳的。 但是赤木魔果的效果比赤木魔藤的效果好上百倍,更无需紫火花催化。只是赤木魔果不易寻找,生长环境极其特殊,十年才结一次果,结果期也非常短,只有二十几天。 一般的人根本寻找不到,时间上也等不了,所以才找赤木魔藤替代。 强壮的魂力不断重复冲出一片天地,渐渐的魂力通过,蚂蚁决堤的方式,才疏通通道,在心田积聚一团魂海,只有魂海越广,魂力才越强壮。 内部的一股脉气还在涌动,沿着奇经八脉,周身缓缓透出一股气场,先是薄薄一层,渐渐的越来越厚。 身上的汗珠悄悄消散,迎来一层暖暖的温度。身上的药效延绵不绝的散发药力,魂海贪婪的吞噬药效直到最后一丝殆尽,转化成魂力。 脉相渐渐处于平稳,不浮不沉,和缓有力。 唐起内部贪婪的吸收两种药物的价值,周身毛孔散发出强劲的魂力,环绕四周,恰似在组建城墙如铜墙铁壁一般。 如此一般在体内不知循环了多少次,魂力来来去去转化成多少次。 时间过去了许久许久。 “咚”一声巨响,唐起冲开魂云,身上绕着一层厚厚的光环,这层光环坚硬无比,似盾牌一般围绕全身。 在阳光的照耀下,有淡金色的光芒,整个人像是神仙下凡一般,又如涅盘重生一样。 脱胎换骨,焕发迷人的光彩,双眼炯炯有神,四肢强健有力,胸腔中有一股洪荒之力蠢蠢欲动,欲冲而出。 第53章 试掌 唐起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如炬,吐出最后一口浊气,消散在空气当中。 扬清抑浊是修炼中避不开的一道门槛,人的一生是浑浊的,而呼吸是时时刻刻都在做的,吐故纳新,接受新鲜而又有营养的空气,是修炼魂云的必要手段。 “终于冲开了,以后我也是可以有魂云的人了。”他伸了伸懒腰,微屈手臂,手掌一伸一握,力量雄劲浑厚,冲开的感觉真的不错。 去芜存菁,整个人去其糟粕留其精华,身上留下的血肉之躯慢慢升华。 唐起脸庞上掩饰不住一抹得意的笑脸。 对自己的修炼结果还算满意,虽然这只是开始,但是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他迫不及待的朝虚空劈上几掌,“呼呼”空气的声响,较之前更加有劲,果然手中的力量强度上去的不止一个维度。 心下甚是满意。 站起身来,环绕一周,行至赤木魔藤的旁边,这东西能开魂云,必定很多人求之不得,剪了两根又粗又大的,把它分成几截,放入聚物神袋中。 他蹲在地上,地上还有六根,正待把剩下的全部剪下,转念一想,如此选择会不会有点草率,它年哪一位有缘人也会不会像我一般来到这里。 做人留一线,既然是大自然的产物,就不该把事做绝,留一小部分,留到它日继续生长出,说不定还能长出赤木魔果。 稍稍收拾下,寻找能出去的出口。 进来时的出口已经被异寒玄蟒撞得石头堵住,看来要从那里出去不是很现实了。 略加思索后,心道:既然巨蟒能在底下生存,它也需要食物喂养,肯定会有进出口的。 持一木火把,沿着宽阔阴凉地石洞下方行走,路上的石板凹凸不平,蜿蜒起伏,头顶的水滴时不时的落下, 走过一段阴暗潮湿的地方,一段时间后,再转了几次角,忽而听见外面瀑布的击打石块的声音。 瀑布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浩大,光线由昏天黑地慢慢的变得明光闪烁。 强烈的阳光照射,穿过瀑布依然明亮,他在黑暗中行至久了,还未适应强烈的光线,用手掌遮挡住,揉揉微闭的双眼。 “哇”天亮了,光线十分充足,瀑布就在眼前,乳白色的瀑布像一滚滚浓烟,从高空飞流直下。 溪水飞溅,形成一层薄薄的轻雾,在洞口的边缘,犹如观音近身,像似仙境一般。 “好美啊!”唐起如此的感叹道。如此的身临其境,不免的自鸣得意。 他微转头,想回头看看走过的路,看着这口山洞,也是一股机缘。 “咦”山洞的高处一枚耀眼的药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株几百年的八叶凝血草,像灌木丛一般,如凳子一般大小,青青的茎叶有手掌一般宽,虽然只有八片叶子,每一叶脉络贯通,线条清晰,下方的根茎极浅,白白的根茎深深地嵌入石缝中。 八叶凝血草一般长在悬崖峭壁之上,想不到石洞门口也有这么一株,可能也是在峭壁之上,只是被瀑布挡住而已。 想来是巨蟒在这里守护,其他人来采摘的多半成了巨蟒口中的食物。 这可是难得的疗伤高级药材,止血结痂的核心材料,平常对治疗跌打损伤都有奇效。 没想到一个转身还有意外收获,脸上的笑容成倍的增加。 他微屈双腿,身子轻轻一跃, “喔” 一下蹦的老高,再一跃,单手扶着墙壁,一手整整握着根茎处,轻而易举的连根缓慢扯出,一个飞身落下,动作潇洒漂亮。 抖抖上面的泥土,清理干净,小心翼翼地放进聚物神袋之中。 他沿着墙角的石壁,探出头去,夕阳正在西下,霞光光芒四射,一条七彩的彩虹跃然在唐起眼前,兴趣盎然地伸手摸摸空气的水沫。 而后身子一跃,跳出石洞,落在一块干燥的石头上。 难道我在里面修炼了一天一夜?看来是走不了了,也正好思索思索。 懒懒的躺在石头上沐浴着阳光,若无心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悠闲地掏出《落天遁》,背着阳光,仔细地观看起来。 《落天遁》乃是一本跃迁功法,主要有:鸣闪,迁灵,散隙和绝尘 是追击和逃跑的上上功法。 鸣闪:乃能跃迁一小段距离,两人对战中,可趁人不注意,偷偷跃至人后出掌偷袭,最适合初学者,要求能魂力至少一盾。 迁灵:可跃距离提升,练至大成,山与山之间可随意跃迁,魂力至少达到二盾。 散隙:人影分为多重,向四面八方逃走,可让敌人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魂力至少三盾。 绝尘:为一骑绝尘,简称绝尘,逃跑和追敌,最好不过,炼至大成可与孙悟空比拼脚力,魂力至少达到五盾。 “啊”这本功法只有鸣闪能练,其它皆不行,唐起讪讪说道。 他失落的叹着气,耸耸肩,难怪他们能拿出来当彩头,原来是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攥在手里实在不值。 魂力练习要达到五盾,那不是在罐城横着走吗?还需要练这个? 魂力: 来源于魂海,平时修炼又靠魂力的积累。 每一层魂力结一层魂盾,每一层修炼需要靠大量魂力支撑。 一般人最高修炼至七层魂力。 开魂力之后,就会慢慢修炼第一层魂盾,每增加一层魂盾,多一层防御,加之七层,就有七层防御。七层防御就是七层盾牌,毫不夸张的说枪打不进炮都轰不烂。 唐起咋舌,如何才能修炼到如此境界啊!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凡人想登仙一般困难。 别扯没用的,还是求真务实,好好修炼先通过“鸣闪”! 他一跃而起,站在地上。 按照书上所示,双脚微微张开,体内的魂力通过血脉灌入双脚,双脚包裹一种轻微并不可见的魂源能源,轻轻抬起一只脚,魂源能量跟随他出的脚步迈动。 另一只脚紧紧跟随,双脚快速跃到另一边。 一个踉跄,唐起差点摔倒。 “唉”失败了,动作不够灵敏,而且笨拙难看,难看得双眉皱了起来,唐起叹了口气道。 “看来还是要勤加练习。” 他又重新按照所示,练习了几遍。 对着功法又看了一遍着解,如此折腾许久,才缓缓睡去。 第54章 帮乱 荒夜从容不迫说道,“这个不能纵容,你说一个小小的押镖员,不好好押镖,竟然坐镖车上睡觉,你说可气不可气?” 谷嗅孜不厌其烦,安静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偷懒吗?不用小题大做。押镖也很累的,小事情不要每件都记挂心上。” “什么叫小题大做?这还是小事?今天敢睡镖车上,明天就敢找人合伙劫镖车。你竟敢说是小事。这是天大的事,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今天我要定定规矩。” 荒野义愤填膺凛然正气地说道。 睡在床榻上的谷嗅孜被怼的无话可说,眼睛无奈的看着荒夜,侧过头,把头尽量往里偏,无趣地长叹一口气。 自言自语地心道:荒夜这才多久,怎么变这样了。 荒野转头对着二长老路膀激动地说道,“路二哥你也说句话啊!这个手下可是你的,这事您得拿主意。”无法抑制的情绪,说话间唾沫喷的到处都是。 路膀憨憨的样子,支支吾吾,不说话,傻傻的站着。 最后无奈地撂下一句话,唉,我不管了,你们做主就行了。 “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去处理了。” 荒野也抛下一句话,自己单独地离开了。路膀的手下,他都没有意见,只能自己看着处理了。 不一会儿,苑灵儿走了进去。 唐起心神一紧忐忑不安,不知道她去干什么。此时他正蹲在一棵高大的歪脖子树上,悄悄观察狗尾巴帮的情形。 一跃跳下,“嗖嗖”以奔轶绝尘的速度躲在帐篷的一角,偷偷听他们的谈话。 “帮主,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不利于身体恢复。”苑灵儿关心地说道。 谷嗅孜把放在床上的枕头狠狠的摔了下来,大声喝道,“这荒野也太不像话了,这才几天,就敢这样。下次还不得上天。”枕头在地上翻滚两三下。 “这是怎么了,帮主?是不是三长老又惹你不高兴了。” 苑灵儿只能微笑着安慰地说道。 这个时候可不要去触霉头,万一把自己骂了就得不偿失了。 本来容光焕发的苑灵儿,此时也萎靡不振,但仍尽量保持着精神抖擞。 她弯下腰水柳般的小蛮腰捡起地上枕头,用五指如葱般地手掌拍拍上面的灰尘,轻轻地放在床上。 “我才在床上躺了几天,一听说我不能恢复以前一样,可能还会留有后遗症,甚至说我可能永远都下不来床。” “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就杀鸡儆猴,诛锄异己,借题发挥,小题大做。”谷嗅孜一连串说了许多,把自己都噎住地说不出话来。 四肢往里弯曲,食指指着一堆空气指指点点,气的脸都发白。 唐起不再想听他们说话,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见到唐起,苑灵儿欢呼雀跃,一把把唐起抱着,满脸的笑语盈盈,把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苑灵儿身上的香味缓缓的侵入唐起的鼻孔,薄薄的嘴唇,红晕的脸蛋好想亲上一口。 谷嗅孜双手撑在床上,也激动的爬起身来,拿起丢在地上的那个靠枕,靠在背上。 刚才的愁容满面,马上笑容可掬。 抢先的着急地道,“唉,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煞白的脸一下子笑逐颜开。 唐起解释说道,“我来了一会儿了,刚才在外面听你们说话就没进来。” 谷嗅孜还未说话,苑灵儿急忙说道, “是帮会中事,我们一起押镖的一个人,他累了,偷偷躺在镖车上睡觉,不守镖,玩忽职守,回来后有人举报了这个事。三长老就拿这个说事”她放开唐起,整理下妆容,玩弄着辫子。 “而这个人就是二长老的手下,和二长老很熟的。”最后的几句话越来越轻。 谷嗅孜接着话语说道, “我感觉老了,上次抢花大战之后,到现在身体还未恢复,感觉身体消瘦了很多,医生说可能会留下后疾。现在帮中的事,一直由荒夜处理。” “路膀厚道,没有野心,他不想当帮主,荒夜就想着急上位要立威。所以就” “就大做文章呗!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搞得如此复杂。睡个觉摸个鱼而已,”苑灵儿现在有了些许底气,忿忿不平说道。 谷嗅孜问道,“你怎么这么很快就回来了?其他人呢?他们”他故意的停留,说完盯着唐起。 唐起沉默一会,说道,“死了,都死了。” “我好像看到巨镰帮勾链也去了?他也死了”谷嗅孜着急问道,十分想确认这个消息。 唐起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都死了,场面惨不忍睹,尸体还是我帮他埋的。” “屠雄寨屠日和屠田也一起死了。”虽然唐起不愿意提起,但是他们总归会问的。 “哦”,谷嗅孜听到一个好消息,屏气凝神地放下心来,深呼一口气。 “镰刀煞也死了,摔下来被箭射死的,一箭穿心挂在生花崖的石壁上,过了几天才被发现。看来巨镰帮要走霉运了。”谷嗅孜补充道,心中窃喜。 谷嗅孜瞄了一眼唐起,又瞄了一眼苑灵儿。 随后说道,“嗯,你们出去说说话!我这里有块令牌,以后只要手持令牌来我帮,什么事都能答应你。”随手丢来一块令牌。 苑灵儿去接过令牌地给唐起。 唐起接了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那就感谢谷帮主了。”双手抱拳。 常常说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 唐起探入聚物神袋,掏出一小段赤木魔藤,双手一奉,道,“不知道这一小段地赤木魔藤还能不能帮你。” 谷嗅孜听清是赤木魔藤,差点从床上爬起,呆呆的盯着唐起,又盯着手里的一小截暗红色的赤木魔藤,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地想要下来。 却腿脚不便,一激动整个人掉了下来,双腿还在床上横着。 苑灵儿扶起他,躺好,把唐起手上的东西端过去。 谷嗅孜做梦都没想到,所有人包括屠申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今生还能见到如此地稀世之宝。 他伸手掐了一下自己,发狂的笑出声来。 第55章 谈话 唐起安静的斜躺在一块半黑半白丑陋地石头上,双手抱头,嘴角歪叼着一根小小的青草,凝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 星星一眨一眨的眨着眼睛,有一颗星星一闪而过,眨着最亮的眼,忽地消失在星群里。不过一会儿,又有一颗星星,从远处飞来。 混进星群里,不让人发现,不知道这是原来的一颗还是一颗新的。 这是残月之夜,分离的日子,月光洒落,从树林的缝隙中透射而过,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的身上。 石头有一半在树林里,有一半裸露在外面,他思来索去,扯下口中的一丝小小地青草,用力的丢到地上。 翻起身端坐着,双手结印,摆出平常练习的印子。 缓缓闭上眼睛,催动着体内魂海的魂力绕着周身八脉运行一周,尔后,反转再绕行一周。 几个呼吸之后,周身的毛囊毛孔打开,体内的魂云渐渐散出,绕着周身形成一个保护圈,淡淡地月光之下保护圈发出淡金色光芒。 头顶有一圈淡淡的色彩一般。 唐起微闭着双眼感觉到身体的魂力慢慢被抽走,魂海渐渐吸干萎缩。 散发的魂力并不停止,透过头顶,继续往外扩张,散入天地之间,隐入尘埃之中,化为虚无的空气。 胸口一呼一吸,微微的颤动,保持一种欢快地节奏感。而魂力也在一呼一吸间慢慢移动。 附近的天地灵气像是被某种东西吸引,逐渐地聚在一起,汇成一团,相互交合,一部分残杂无用的灵气被散开推走。 一部分新鲜且营养十足的灵气被魂云手牵手的拉着进入魂云保护圈,慢慢地从头顶拖进魂海中,小小的魂海一点一点积累,逐步的扩张。 灵气入体献出自己,积累魂海,渺小的一粒,渐渐融进魂海的大家庭。 他察觉体内的魂力在吸收,扩充充盈饥渴的魂海,徐徐露出崔璨地笑容。 通过魂云的积累,身上的魂云保护圈,似乎稍稍加厚一些。 但他并未停止,贪婪的要吸干最后一息,如此反复良久,魂海吸收足够多的魂云,终于达到一种饱和的状态。 他收下手势,心满意足的吐出一浊气。 现在的魂海还不充盈,需要时时修炼,勤加练习,每次吸收一些,慢慢慢慢的就会成大的魂海。 他悄然跳下石头,微偏脑袋嘴里低声说道,“出来!老早就发现你了。”在树的另一端,一个人影在晃动。 月光之下,苑灵儿笑语盈盈的走了出来,温柔地说道,“我怕打搅你,就在森林里待了一会。” 微风拂过她凌乱的秀发,妙曼的身姿,略带娇羞的脸颊,张着娇人欲滴的嘴唇,缓缓地往唐起而来。 “我怕你都回不来了,屠雄寨的人都那么厉害的。”她嘴巴微翘,略带生气的口吻,微启媚唇娇滴滴地说道。 唐起心下甚安,说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个算命先生就说我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苑灵儿哈哈笑了起来,“会不会是哪个算命的骗你啊!”淑女样子维持了一秒,幻化成粗心大意的御姐。 “应该不会!他要是骗我,他也活不长了。”唐起戏谑的口吻回道。 苑灵儿笑的人仰马翻。 她又走近一点地说道,“我跟你说说,最近发生什么事!” “屠雄寨去了两兄弟,现在人手不够,到处在招人,因为他们发现巨镰帮在悄悄集结人马,想要去打他们。”她声音放的很低,生怕除他们俩还有第三个人听到。 “他们发现镰刀煞是被屠雄寨杀的,正准备报仇。” 苑灵儿的秀发散落下来,体香顺着微风,钻进唐起的鼻孔,面无表情的脸瞬间被舒化,“嗯”唐起轻轻地回应了一声,享受此时的一刻。 “还有最近断生桥来了好多陌生人,不知道是哪一帮的。总之很多人。” 听到这里唐起心里一紧。刚才还沉浸在温柔乡里,就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唐起生怕那些人是朝着他来的,要是真朝他来的就麻烦了。 心里虽然紧张,尽量的避免尴尬,努力保持的表面的平静。 “还有吗?”唐起着急地问道,他想知道一些详细地事情。 苑灵儿说道,“目前就这些!哦对了,明天屠雄寨要押一批人过来。到时一定会经过断生桥的。” “哦,是吗?”唐起故作惊讶的问道。 “嗯,已经确定过儿,好像有很多人,都是女的。” 唐起心中一颤,盯着苑灵儿脸颊,想到要救鱼不厌,呆看了很久。 月光映照之下,清香的秀发,微微飘动,苑灵儿面容微白,细嫩的皮肤恰如水嫩的豆腐,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一合一闭,正如闭月羞花。 她握着的双手,相互纠缠,在身前上下舞动。 唐起情不自禁地伸手触摸她的双手。 苑灵儿见到手伸过来,并不避让,只是害羞地低下妩媚的头。 他轻轻地在她脑袋上一敲,“卜”弹得脑瓜声响,苑灵儿惊地抬起羞红的脸,望着唐起将要打来。 手将打未打,唐起探入聚物神袋,拿出一株药草,摆在苑灵儿面前。 “我给你带一株药草,应该可以值点泉。”说完拿着一株八叶凝血草递给苑灵儿。 苑灵儿放下举高的手,笑眯眯的接着,欢快的收下,捧在手里爱不释手,不像上次一般的推辞。 她高举着药草,月亮透过药草映着她的脸庞,隐隐约约的甚是迷人。 “你这几天最好不要露面,我还有事要做,说不定会牵扯到你的。”唐起提醒地说道。 “帮里也不要去吗?”苑灵儿放下草药,好奇地问道。 “嗯,我会找谷帮主说的,你要是愿意也不要在帮里了。换个地方”唐起像是请求又像是命令一般。 “不行,我要在帮里,我我”苑灵儿欲言又止,话始终没有说出口,但是刚毅的态度已经表明一切。 良久。 月亮慢慢的爬上正头上,照亮着月下的人们。 树下的两个婆娑人影,正在慢慢往有灯光的地方行去。 第56章 茶棚 断生桥前的地摊,还如往常一般的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神色匆忙。 落在桥前的茶棚,只有一桌的客人,客人自倒自饮的慢慢消磨时光。 客人头戴帽子,一身的粗布衣服,脸上有长长的胡须,一柄剑随意的扔在桌上。 端着茶杯摇晃着,像是品茶一般,轻轻抿一口,舌头在口中绕一周,舌尖的味蕾慢慢品出茶叶的甘醇。 “嗯。”沉闷的的一声,声音在喉咙里发出,比较满意的点点头。这动作这神态一看就是一位行家。 此时此刻,店小二躲在身后的烧水的锅炉旁。 店小二羡慕地说道,“这姿势,这神情,多有范,咋看肯定是一位行家,” 老板一脸无语,低声笑道,“你这是有多咋?你把生花崖炸了都没这么咋!” “这么劣质的茶还能品出高级感?还来范?是不是吃饱了撑了。”他这些话多半不会当着顾客的面说的,否则就会挨嘴巴子了。 以老板的经验明白,少说话,多干事。吃过的盐比你喝过的水还多。 茶棚老板高举着手,狠狠的教训道,“不要多事。做事去,我看多半被婆娘赶出来了,在这里装逼。” 拍拍店小二,没事去弄些柴火来,事忙起来就没那么多话了。 顾客似乎也听到了嘲讽,吓唬似的回头看了一眼。店小二忙搬着柴火去了。 时间过的飞快,眼看太阳慢慢的到了中午。太阳正在头顶上热情的拥抱这一片土地。 顾客似乎还是没有要走的样子,于是茶棚老板过去询问道,“客官要不要来点干的,有清面,有馒头。中午凑合着吃点?” 顾客随便的嗯了一声,把泉爽快的丢在桌上,茶棚老板开开心心捡起跑去准备了。 远处。 一阵嘎吱嘎吱地响声,一队官兵赶着几辆旧旧的大车往这里缓缓而来。 由于断生桥上的木板晃动不好过车,所以他们只能在前面一点停车交换。 不一会儿,一些身穿铠甲的官兵,停在了茶棚的不远处。他们陆陆续续来了二十来人,涌进茶棚,把能坐的地方都坐了。 “走开”把单独顾客的座位也坐满,并把他赶走。 他只能站起来,老板只好出来打圆场,把他拉到一边,提了一张凳子在烧开水处给他单独地安排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客官倒是悠闲,没有说话,茶棚老板极力解释道,“客官请你谅解,这兵哥都是这样的,没办法”他双手一摊,确实挺为难的样子。 客官没有发怒,也没有更多怨言,挥挥手。 茶棚老板一看瞬间高兴了,和气生财,笑呵呵的给他免了一壶茶钱。 “你说副千总为啥老来这个地方交换呢?叫他们送城里去不是更好吗?”一位身穿官兵服的人说道。 “那还是因为屠雄寨不愿意去城里,你知道他们寨主有个外号叫什么吗?”和他做同坐的人说道。 “叫什么?” “说出来不怕吓死你,叫狂徒草寇屠申。这名字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啊!他可是上了通缉令的,所以”说话的侧着一边,用手遮住,生怕别人听去了。 “这次收的全是翻香令上面的人,一个都耽误不得,要不然全都得”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他用手指在脖子处,划了一下。 “因为他能力强,经常做一些别人做不了的事情,这次就是因为”声音越来越低,像蚊子嗡嗡叫一般,听不清楚了。 “这次的小韩副千总刚提上来,其他要求还不好提,听说他也是韩千总的家里兄弟。两位副千总前后脚死了,空缺总得要人补上,你说是!”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是那是,我们做手下的,只要把自己分内的事做好就行,其它的管他妈的。”说着说着,不由得脏话连篇。 不一会儿。 桥上的另一端押着一批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把桥走的摇摇晃晃。 她们全是光彩鲜艳地女人,十七八岁豆蔻年华样子,手上用麻绳粗俗的捆着,一个接一个的用绳子相连像是绑着一群绵羊一般。 每个女人脸上愁眉苦脸,鲜嫩的脸庞,几滴泪水轻轻滑过。 拖着沉重的身体陆陆续续的往官兵走来。 翻香令上是一些比较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们家庭大多较富裕,懂得琴棋书画,知书达理。 罐城和碗城的翻香令上的人,素有涵养,非富即贵,这种家庭都是有权有势的。 所以上了翻香令之后,经常有一些反抗者,他们拒绝服从,会组织势力抗争到底。 生花崖地出口只有断生桥一条,这里当做监狱无疑是最好的,所以一般很难逃出,把人关押在这里是比较安全的,也无疑是最佳选择。 一个像是官兵领头的样子的人--小韩副千总,迈着六亲不认的恶步伐,往断生桥闲散地走去,打了几声招呼进入屠雄寨的据点。 顾客抬起头,眉头微骤,一脸愁容,望着眼前的美貌女子,心里纳闷,“怎么没有?”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又瞧了一遍。 他动心忍性,似乎还是再等等。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些美貌的女子扭动迷人的身躯,慢慢移动分别上了几座破败不堪地囚车。 此时,顾客有些心急火燎,他健步如飞地往据点走去。 断生桥的小兵没眼力劲,伸手一横,傲慢着侧头,一手挖着鼻孔,拦着他要交路费。 他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伸出沙铁般手掌一巴掌打过去,把那人打的门牙脱落,四脚朝天,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其他人见状,不约而同地呼唤同伴,一路围堵他。 他纵身几个跳跃,翻过一堵矮矮地围墙,来到了山清水秀,环境幽静的某处地方--屠甲的居住处。 屠甲是屠雄寨二长老。 屠甲和进来的军官小韩副千总刚刚聊完,碰见一个风风火火冲进来的人。 顾客大声说道,“鱼不厌关在哪里?”没错,他就是经过千辛万苦来找鱼不厌的唐起。 第57章 据点 屠甲平时都是处理帮内事务,很少在外面露面的,也不怎么见生人。 当时屠雄寨举办摘花大赛,唐起摘下了花,拿下第一,所以对唐起还是颇有印象的。 “咦,这不是唐小兄弟吗?”见唐起急如星火的跑进来,心里略有不爽,镇定后惊讶的道, “不知道找我什么事?”笑嘻嘻地说着,他手一挥,手下全退了出去。身旁的小韩副千总见是帮内事默不作声悄悄地跟着走了。 唐起玉树临风,器宇轩昂,站在那里。 面无表情地淡淡的说道,“我来找鱼不厌的,你们把她关在哪里了?” 屠甲笑笑,迈着轻盈的步伐从门内走了出来,面上始终带着微笑,双手提提衣袖,冷静地道,“我不知道谁是鱼不厌,她从来就没有关在这里。” “没关这里?”唐起讶异带点惊恐,眉头皱了起来,接着问道,“那她哪里去了?” 屠甲笑仰天笑呵呵说道,“你找人这么不礼貌吗?闯进我的宅子,又这么气势汹汹,谁会告诉你?”他笑笑地语气虽然不高,可是非常严厉,似乎在警告。 “说!说出来饶你不死。”本来心情就不爽的唐起横眉怒指,威胁的说道,心里的怒气值飙升。 在这里打哈哈,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哦?要是不说是不是,就要被你打死啊?”屠甲笑呵呵的脸一下变得阴沉,试探性的,说话的口气也慢慢变得坚硬。 “年轻人戾气不要那么重,放平心境,有话好好说。” “看来不打是不行了啊!实话都是被打趴下才能的说的。”唐起阴着脸,面露凶光,狠狠的说道。 手中“唰”的抽出宝剑,剑锋声“嗡嗡”作响。在手中剑刃轻微的摇晃,闪亮着寒光。 寒光被太阳反射照在屠甲的衣服上。 这里是自己的地盘,还能这么嚣张,屠甲没当一回事,继续又慢悠悠地说着。 “这次去采赤木魔藤,怎么就你一人回来?”屠甲并没有拔出刀剑,凭着自己功法,应该问题不大,他原地站立着。 “他们呢?”又接着问道。 “他们?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功法如此差,怎么能帮屠雄寨办事呢!”唐起没好气的气气他,说的话实在噎人。 屠甲情绪激动了起来,他知道屠田和屠日的功法还算不错,一听死了,吹胡子瞪眼,无法抑制心里的怒气,气的手指直指着,“你你” “今天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持一根木杖,倒转,用朝底下的一端,对着唐起的脑袋劈下。 唐起傲然屹立,手在身前摆动几下,一股浑厚的魂力冒出,紧紧缠绕着唐起的周身形成一股厚厚的城墙。 一道淡金色的光圈在头顶上,闪闪发亮。 屠甲的黑呼呼的木杖与厚厚的淡金色魂力硬拼,“嘭”木杖打在魂盾上,就像挠痒痒一般,又像是锤在石板上。 黝黑的木杖在身前几寸却毫无进展。 “实力差距这么大麽?”屠甲脸色微变,心里有点小紧张,自己虽不说没用尽全力,可是打在上面,像是敲在一块铁上。 这未免 有点匪夷所思。 额头上的汗珠,慢慢凝聚成一颗一颗,顺着抽搐的脸颊流下来。 此时外面的人匆匆忙忙地冲了进来,屠甲心神一震,有了底气,一声喝令,“杀了他” 冲进来的人领到指令,齐刷刷一窝蜂的看向唐起。 而后几十人大声呼喊,踏着凌乱的步伐,高高举着大刀冲向唐起。 唐起单手背后,右手拎剑,眼神中带着藐视,随意一招,第一个冲上的人横劈两半。 第二人顿足,场上夸张的场面无不心惊,他停住了脚步,看看地上,又看看唐起,恐怖如斯。 屠甲厉色喝道,“杀了他,通通有赏”。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眼见唐起如此厉害,看在泉的份上,还是一股劲的冲了上去。 “冲啊”他们高声呼喊,大声叫嚷,愤怒的叫喊给自己提升勇气。 高喊的声音能震开屠雄寨据点房屋的瓦片。 唐起雄姿英发,潇洒自如,刺砍劈攮,冲上来几人杀几人。 对付小兵就像老虎吃鸡--小菜一碟。 “叮叮当当”一阵声响之后。 唐起把进来的几人全部撂倒在地,剩余几人,门外站着,哆哆嗦嗦,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敢进来。 屠甲怒不可遏,沉着脸,张着惊恐的眼睛,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这,这,”双腿微抖,不敢相信眼前的的人如此恐怖。 趁着唐起专心致志地对付门外的小喽啰,他悄悄地撤退进房子里,一溜烟不见了。 小兵叫喝几声,门外的人没了主心骨,一窝蜂的散了。 唐起提剑稳步的走进房子里,仔细地寻找,未曾找到,心中纳闷。 可房子四面石墙围堵,无处可逃却见不到人。 于是又退了出去,抓了几个小兵过来盘问,有几个不老实的通通杀了,一个小兵终于憋不住说了出来。 “屠二爷肯定又是从密道进密室了”小兵颤抖的腿不停的打颤,双手佝偻在身前,牙齿上下不停磕碰。 小兵在前面领路,带着唐起来到一间石室。 唐起一剑劈开了石室的大门,惊愕的屠甲在里面呆呆地坐着。 唐起上去一剑横在他的脖子上,说道,“你说不说,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屠甲无奈,无力挣扎,深叹一口气,道,“我这里从来就没有什么鱼不厌,来我这里的人我还不知道吗?你说的那个人,可能在寨子里面。” 屠甲说的寨子就是离这里近五十里的屠雄寨了。 “不过,我确实听说寨子里关着一个人,帮主平时都不出来,只有你摘花的那天出来过,回来就没见过了。要不你去寨子找找。”他冤枉的哭诉道,心里的委屈像倒苦水一般全倒了出来。 唐起想了想,不去寨子肯定是不行的。 “是真的,要不这样,我做主送你一些天材地宝怎么样,这里的东西随便你挑。啊!”他献媚似的说道。 “挑啊!你随便挑。” 石室里面全是天材地宝,应有尽有,满满一屋子,琳琅满目,唐起看得两眼发直“嘿嘿”两声。 第58章 飞鸟 唐起心满意足的拍拍聚物神袋,撂下身坐地下软弱无能的屠甲抚掌大笑的走了。 屠申愁云惨淡瘫坐在地,望着刚才还琳琅满目此时空空如也的屋子,如丧考妣一般。 待唐起渐渐走远,掏出一把古色古香精美的匕首,麻利地捞开衣服。 在腹部的一处,揉了又揉,对着胸口,又往左移了两寸,三思之后,对着腹部深深一戳,鲜血流了出来,“哎呦哎呦”疼的叫出了声。 唐起直奔出来,找守桥小兵借了一匹粗劣的马,马不停向屠雄寨飞奔而去。 五十里的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感叹道,现在要是能飞过去就好了,既简单又快捷。 他抬头望去,果真见到一只雄伟斑白的一只大鸟从头顶上飞过。 高大的白鸟,在高达几十丈的高空飞行。 “哇!要是打下来烤着吃就好了,肯定鲜嫩美味。”话一说完,天空好像装了窃听器一般,从上方探出一个头来,似乎听到了他说的话,傲然睥睨地俯瞰着他。 “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打本大爷坐骑的注意,活的不耐烦了。”犀利的眼神朝着唐起瞪了一眼,一枚飞镖势道勇猛,飞快的一闪而过。 坐着的白色飞鸟,在上空又往回盘旋一周,想看唐起怎么出丑的。 唐起看不到对方的人影,抬头只看见一头白色的大鸟,飞镖在日光的照耀下,无影无形。 “啊”从高空落地的飞镖,力道惊人,咻咻声,眨眼间已到唐起头上方。 要不是他耳聪目明的,此时他已经糟了。 他听声辨音,双脚用力夹住马,此时来不及避让,头稍微一偏,飞镖从侧面耳边惊险的滑过,割破他的手臂,掉入地上。 “想杀人啊!”一股莫名其妙地火气升起,一出手就要人命的,唐起愠色地骂道。 “咦,还不错嘛!”上方一声惊讶之后,接着传来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蔑视和啧啧赞叹。 唐起火冒三丈,莫名的被人打,人还跑了,这找谁说理去!要是能飞上去,定要把他打下来。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不由得分说,探入布囊,悄悄地取出几块石头捏在手里, 嘿嘿地冷笑,“嗖嗖”,飞镖从低到高,直射而上。一枚飞镖掠过高空,火速飞到他的身前,那人伸手随意的一接,石头被轻巧的抓在手里,像玩物一般。 轻而易举的被抓住。 “哦,挺强的啊!力道还可以哦!”抓住的飞石捏在手里玩弄。翻翻看是和材质,看到是石头,脸上不悦,旋而有些小惊喜。 不料其中一块飞石打中飞鸟腹腔,飞鸟疼地乱拍翅膀,差点晕倒,几次摇摇欲坠,勉强支撑着摇摇晃晃地飞了上去。 坐在上面的人,一阵颠簸,窝火憋气,实在忍不住的生气地大骂一声粗话,一道流光一般,渐渐消失在天空中。 唐起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喜上眉梢,在马屁上狠狠地一拍。 “驾” 马儿像是去见母马儿一样跑的飞快。 到屠雄寨时已是傍晚时分。 唐起翻身下马,把马儿拴在一棵树下,轻轻跃上高墙,飞檐走壁式,尔后翻墙入室。 一眨眼功夫,来到屠雄寨的大寨正厅 ,大寨的正厅位于屠雄寨最高处,里面宽敞且宏伟,看来是屠雄寨几位大佬经常开会处理事务的地方。 此时正在饭点,偌大的正厅没有一个人,唐起心生奇怪,傍晚怎么没人呢! 走近查看何处能够藏身,扫视一圈,身子一跃,跃上一处梁上,躺在梁上自然最好,视野开阔,还不容易被发现。 忽然,外面有一阵声音传来,两人正在窃窃私语的说话。 “屠寨主,那我这就告辞了。”一个粗老的声音,正在和某人谈话。 这声音听着甚是熟悉,只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想要低头去看一下,那人站着的一处刚好被门梁挡住,见不到身影。 他轻轻地跳下,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扒开窗户,斜着身影,偷偷瞄去。 那人告辞后,在走廊转几个弯,丢失了视野。 屠申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察觉到有些异样,佯装没事,只是走路的步伐放慢,斜着眼到处在瞄,心有警觉的走上他的老虎椅。 “出来!我都看见你了。”屠申拍拍身上的灰尘,诓言诈语地说道。 唐起不知是计,以为被发现,慢慢悠悠走了出来,平心静气地说道,“我来找人的。” 屠申瞅见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走了出来,这不是换过彩头的小兄弟吗? “喔,这不是唐小兄弟吗?今日这么有幸来到蔽寨,真是三生有幸啊!是不是想通了,来我寨子,帮我一起打理这寨子。”屠申笑嘻嘻地道。 “你要是有什么条件随便提,我全都答应,怎么样。”屠申加码的道。 唐起道,“我来找人的,” “找谁?”屠甲问道 “鱼不厌!” 屠申身子一顿,张着口停住了,没合上,“鱼不厌,这人有这么吃香吗?这么多人都要找她。看来她是个宝啊!” “还有谁要找她?”唐起不解,紧急地问道 “她呢!她的事你最好不要过问,你就算问过了,你也不是对手。”屠申耐心的劝解道。 “不过,”他顿了顿,“要是能加我我们,说不定我一高兴,什么都说给你听。毕竟是自己人,不一样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告诉你。”屠申低低地说道,开出条件,让唐起自己选择。 “我不,我不要加入。我只想鱼不厌去哪里了?你说出来,我这就走。”唐起说的很坚决,连屠申想让他回去再想想的台阶都没给。 “那就没有了,她的消息我不知道”屠申也倔强了起来,两人相互的刚着。 “不说的话,看来是要打一场了。”唐起双手一抬,摆出一副要打架的姿势。 屠申呵呵笑道,“看来小兄弟今日是不打不行了。” “别急呀,不忙在一时,我问个问题,你们去采赤木魔藤,怎么就你一人回来?”屠申想确切地知道关于屠日和屠田的消息,关心且紧张的问道。 第59章 寨子 唐起静静地道,“因为他们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露出阴森的眼神。 屠申脸一下黑了下来,身子向前一探,一脸不悦,皱着眉头,问道,“都死了吗?怎么死的。” “被猛兽吃了,”唐起淡淡地道,几句简单的话描述,惹得屠申有气不敢发。 正所谓字越少事越大,这是铁的规律。 “被吃了?被什么吃了?”屠申反问一声,问话的声音藏着一丝颤抖,亦或是一丝激动。 “不会是被你打死了!看来咱们的账需要算一算了。”阴沉的脸,露出恐怖的眼神。 “你要是不相信,直接去找他们好了。”唐起不去看他,继续慢悠悠地说道。 “他们要是真厉害,还能被猛兽吃了?你说是不是。” 说的也是,他们的功法如何他是知道的,但是也不至于如此不济,若不是你这小子使用了什么手段,断定不会这样的。 “你”屠申手指着唐起,得了便宜还卖乖,气的发抖,一时语塞。 “既然这样,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他站在老虎椅处,拿出一把充满年代感的巨力弓箭,抽出一根特质材料制作的箭,搭在弓上,开弓拉箭,瞄准唐起,一箭射去。 唐起一个翻滚躲在一个石柱后面,这根石柱一个人成年人都抱不拢。 屠申的一只箭射来,把石柱射的穿柱而过。 “嗖”箭射破空气的力量非常强劲,史无前例的声音,耳边响起。 他躲在后面,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屠申的箭,力道这么凶猛,他脸一侧,箭划着的脸皮一穿而过,射过木门,钉在外面的地上。 险险避过这一箭,脸上划出了血,胆颤心惊,要是稍微深上几寸,立马见阎王去了。 如此霸道的箭法,即准且狠,果真匪夷所思。 尔后突然想到,唐起开口问道,“生花崖上的箭也是你射的!那么远的箭都能射到,真是力道强劲啊!” “哈哈,谢谢小兄弟夸奖,没把你给射死,真是不应该啊!”屠申哈哈笑道,略有遗憾,说话虽然清水寡淡,下起手来那是一点都不客气。 “哈哈,那是我聪明,跑得快。”唐起也跟着笑两声,戏谑地说道。 屠申竟然没有否认,自己的箭虽不是百发百中,但是没开魂云的一箭都能射死,自己射了那么多箭,一箭没中,能逃过一劫的确实不笨。 原来生花崖的箭都是屠申射的,他不想别人去把花摘了,想留着给自己的几大寨主老用。 可是,他自己有腿疾,爬不上这么高的山,他手里的二三四长老,也没有一个能爬的上去的。 这花留着左右是个烦恼,于是有一个人就替他出了个主意。 用这一束花做文章,每一年举行摘花大会,用高昂的彩头吸引一些高手去抢夺,相互拼杀。 生花崖上的花说是可以开魂云,引诱其它帮派拼命抢夺,可以达到削弱其它帮派人员精英的目的。 在抢夺过程中,射杀一些认为是不在自己账下的年轻高手,或是比较棘手的人,死在抢夺生花崖都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就算最后,花采下来,花还是屠雄帮的,只是失去一些彩头而已。 没有其他帮派的竞争,断生桥据点一直都是屠雄寨的,都不会有其他帮派敢觊觎,也不会被抢走,这一石三鸟之计确实很妙。 屠申有些得意忘形,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越说越高兴,“不怕告诉你,镰刀煞也是被我射杀的。” “你躲过去了,他蠢的要死。被挂在墙上风成腊肉。你知道吗?当时他用功法拦住我的飞箭,竟然没射透过去。在悬崖上挂了好几天。”哈哈,哈哈,笑声中有些癫狂。 唐起想起苑灵儿说的,难怪巨镰帮想要报仇,原来是真的存在这事,也有可能屠雄寨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这次只不过是爆发点而已。 屠申不待停止,又连着射了几箭,把一根好好的柱头,窟窿百出,直接射断。 零零碎碎的木屑落得满地都是。 “小兄弟,我看你资质还不错,要不跟我当徒弟也好,我把一身武艺传给你。” “将来我老了,这寨主的位置留给你,这里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外面都不一定有这里好。” 屠申连哄带骗的对着唐起说道。 “算了!我不合适,我喜欢浪荡江湖,自由自在的不守约束。”唐起拒绝的说道。 “既然这样,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屠申的脸说翻就翻,语气变得更加刺耳。 “杀了我寨三寨主,四寨主,这仇非报不可。” 屠申发射的箭越来越快,整间大厅被射的都处凌乱,好几根顶梁柱,都被射成马蜂窝。 前门咔嚓咔嚓掉落在地,整座房子也岌岌可危。 好好的一座房子,此刻已然成了危房。 此时的唐起,只能到处躲避,屠申的箭力太过庞大,射中就成烤鸡了。 “嗖”一支箭,射在头上不远处,上面整个的洞穿,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口。 没有办法,唐起只能翻滚到附近的一颗柱头后面躲着。 “嗖嗖嗖”又是几支箭,只不过这几支箭好像略微的减弱一些力道。 唐起笑着说道,“屠寨主的箭,不行了啊!力道减弱了。” 屠申听后,用尽全力又是一箭,对准唐起的落脚点。他往左右各走了几步,想要瞄准唐起的准点。 屠申的腿有些跛,走路不是很方便,导致功法大衰,现在的箭法早已不能和年轻时相比了。 唐起看到仔细地看着他的脚,走起路来确实有一些跛,以前没注意,不仔细的观察还真看不出来。 迎风穿过,实实在在的一箭,射穿柱头。 唐起巧妙躲过,心道:果然是削弱了些力道。 再坚持一会,他的力道肯定还会下降。 于是故意的激起屠申发怒,大声道,“确实下降不少啊!你还行不行啊?” 屠申最讨厌别人说他的不是,“嗖嗖嗖”又是几发,射的满堂都是箭影,强劲的箭声刺破慵懒的空气,整个大厅只看他一个人在表演。 第60章 灭屠雄寨 唐起不再坐以待毙,探出飞石,瞄准屠申,用尽全力射去。 飞去的石头和箭尖在空中相遇,“乓”箭的力道更加勇猛一些,把石头射走,箭也变更了准头,往旁边一点射去,强劲的射在木板上。 唐起不服输,连二连三的掏出石块,分别以不同的方向射过去,“铛铛铛”分别打在地上,椅上,木板上。 两人的对战变成了空中对战,尽量的相互躲避。 但也并非是以数量取胜,射的多的必然有打空,只会形成漫天飞舞,暴雨如注的感觉。 唐起有几枚飞石射中,屠申轻轻双手一夹,飞石在他面前变成了玩物,而不是利器。 接连射出几十箭,屠申的箭袋只剩下三支箭,他拿在手里缓了缓,不再急忙射出。 说道,“只要你加入,我保证新仇旧恨一笔勾销。”屠申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过是引诱过来缴枪灭杀而已。 此时已知三四寨主已经死亡,早已经没有周旋的余地,有的只是你死我亡的决心,哪里还有一笔勾销之说。 “我不会答应的,你越是这样也不会阻挡我拔刀的速度,告诉我消息就行,其它不重要。”唐起说的斩钉截铁,没留一丝余地。 屠申气不过,忿然作色,接连的诱惑都不成功,想不到对方是如此的油盐不进。 箭袋又拿出两支箭,对着唐起,弯弓饮羽般的射了过去。 唐起地上一个翻滚,躲过之后,瞅准时机,迎着屠申面前飞来,一拳击在屠申的面门。 这一拳长驱直入,势不可挡,高歌猛进,唐起面露喜色,要是一拳轰倒,这惊涛骇浪的一拳够他受得了,不免心中暗喜。 眼看拳头将要打到面门,可唐起的拳头在屠申身前两寸的地方,怎么也打不进去。 唐起怀疑力量不够,于是剩余全部力量用完,在眼前的两寸地方依然纹丝不动。 拳头似乎被什么吸住,动弹不得。 对方在手腕处形成一个卡扣,里面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无处使劲。 唐起拉拉手臂想要回缩,手臂像被卡住一般,扯,扯不动,进,进不去。 他双眼死死盯着屠申,面如死灰,心惊肉跳,心里发慌,对方如此恐怖,此时就像被逮住的鸡鸭鱼一般,任人宰割。 头上的汗珠悄然的滚落,后背的衣衫慢慢的浸透,犀利的眼神也变得无助,刚才还在嚣张的话语此时被噎住一般。 屠申不假思索一脚踹了过来,他的脚突然像是长长了几寸,明明够不着的地方,依然能够够着,狠狠猛力地踢在唐起的胸口。 唐起受到猛力冲击翻倒在地,滚落数丈远,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喷吐而出。 软弱地趴在地上,双手撑地,嘴里磕着血,流落在地上渐渐形成一滩,气喘如牛,面露难色,藏怒宿怨盯着屠申。 屠申喜不自胜,朝前轻走几步,满意地笑着,“放弃!我会杀了你的。”他奸诈的笑着,淫荡的嘴脸充斥在整个大厅。 唐起毅然决然,抹掉嘴角的血迹,一跃而起,爆出心中的怒火,又是一记直拳,击打屠申的正面。 嘴里大喝,“我一定要打死你。” 屠申狂笑不止,“尽情的来!”他翻坐做了一个手势,“起”一道莫大的魂墙矗立眼前拦住唐起的直拳。 “嘭”的一声响。 两人相互交战中,唐起感到一股强大的魂力笼罩,周身散发的毛孔都感觉到了恐惧地威胁。 厚厚的一层魂力恰似铜墙铁壁一般,拦截唐起的拳劲,所有的拳劲好似消散一般,打入虚无的空气中,使他不再前进一步。 这是一层魂力的才会发出如此恐怖的战力,碧绿色魂盾笼罩全身。 霸气的魂力吞噬每一拳弱力的输出,一般的攻击根本无法穿透,它们蠕动地伸出蚕虫一般的脑袋,嘲讽着软弱无能的唐起。 两人对峙中,唐起不遗余力全神贯注的对拼,扯动全身的毛孔力压屠申。 屠申似孤云野鹤一般,飘逸流畅的一脚把唐起踢得老远。 “哈哈,你就这么一点实力吗?”屠申冷讥热嘲,打唐起如清风徐来一般,犹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唐起躺在接着地上的地气,勉强的还能呼吸,又是一口老血吐在地上,生命的萎缩像是燃烧木柴一般,渐渐的感觉在缩短。 对方实在是太强了,不得不振作起来动用全部魂力。 唐起目光凌厉,瞋目切齿,迅速积聚魂力,快速的传遍全身,魂力把拳头包裹的整整一层,魂力相互的缠绕,形成砂锅一般大的拳头。 魂力不停的输出,越拉越大,越拉越强,身子被武装一层厚厚的淡金色保护圈。 身上的魂力,还在不停的凝聚,扯动身旁的天气异象,外面的天刚才还是明媚的阳光瞬间似乎黑了下来,好似黑云压城一般。 唐起身上的一圈淡金色的防护墙,渐渐膨胀,凌厉锐利的气息覆盖每一个角落,整座大厅充斥着无边的杀意。 两股魂力相互挤压,形成对拼的格局。 “你冲开魂云了?赤木魔藤你拿到了。”屠申惊愕的张着嘴,心里似乎不敢相信,诧异地问道。 刚才还装腔作势的一阵冷嘲热骂,此时变得忧心忡忡。 唐起包羞忍耻如此之久,春风满面地道,“那是当然,你要是放下刀,你自己了断好了,免得我动手。” “嘿嘿,小屁孩毛都没长齐,说大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屠申依然恬不知耻,轻蔑的看着唐起,外表如清风如来,内心飘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涟漪。 唐起不咸不淡地道,“是不是说大话,试试就知道了。” “试试,我看你要先逝世。”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屠申嘴角一撇,冷哼一声,傲世轻物地说着。 屠申率先大喝一声。 身上的魂云暴起,积聚的魂力渐渐也形成一个青绿色保护圈,头上有一圈碧绿碧绿的圈在头顶缠绕。 “刚才还只是开胃菜,现在来点正餐。”屠申说着。 “嗡”一声巨响,开启整整的魂力保护圈,整个大厅全都被笼罩一般,像是一座鸟笼,强力的魂云像是要吞噬唐起的魂力一样,渐渐覆盖而来。 在里面的人被日常恐怖的场景震慑的瑟瑟发抖。 第61章 灭屠雄寨2 魂力逐渐扩大,似排山倒海般袭来。 唐起渐渐感到无形的压力,浓郁的魂力压得喘不过气。 全身被束缚,细细线丝像铁线虫一般慢慢悠悠编织魂力网,而唐起就像钻进蜘蛛网的蜻蜓,动弹不得。 突破一层的魂力实在恐怖,魂力像是实物一般随意操控,形态随意变换,可软可硬,可攻可守。 唐起渐渐感到恐惧,屠申的魂力犹如鬼魅一般可不能视而不见。 他脸色愈发凝重,突然暴起。 大喝一声, “怒蛮”、 身子化作一道残影,掠过残破不堪的碎木屑,径直扑向屠申,闪着淡淡金光包裹浑厚魂力的拳头,杀气腾腾的气息迅速弥漫,狂蟒的拳劲刺破散漫的虚空,携带风雷之力以摧古拉朽之势,如龙吟般怒吼汹涌而出。 魂力相接,相互碰撞。 “嘭” 音爆之声不绝于耳。 轰隆声响彻天地,浑厚的魂力似气浪一般汹涌澎湃的扩散开来。 地面如层层碎石片片断裂,破败的大厅柱头,咔嚓咔嚓如手撕般的折断,木屑横飞,飞石乱滚,门旁木块门壁,被生生掀飞,围在周围的小兵小将,砸得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铺天盖地的魂力遍布每一个角落,摧毁每一个生命。 刚才势头凶猛的铁线虫,犹如被人掐断脖子一般,灰溜溜地缩了进去。 整座大厅分割成两半,强行侵占的魂力,慢慢退了出去,双方一人一半,势均力敌。 屠申怒目圆睁,目瞪口呆,不敢置信一个小小的唐起,竟有如此拳劲,能和他打个平手,不由得重视起来。 唐起翻身后撤,稳稳落下,立马心中一横。 口中坚毅的吐出两个字。 “再来。” 他身轻如燕,如飞鸟般跃起,强大的魂力再次凝聚,勇猛的拳头像海绵一样贪婪的吸收魂力,淡金色的拳头越冲越大,摄人心魄的硕大拳劲,狂蟒之力倾泻而出。 “戾冠” 身影弹射而出,魂力再次相交,两股魂力在空中碰撞,撕裂空气的爆炸声,汹涌澎湃的魂力气浪席卷整座大厅,翻起阵阵涟漪。 又一声“嘭” 两人拼尽魂力,全力一搏。 热浪滚烫的魂力,湮灭大厅的每一个细胞,惊涛骇浪地魂力把两人反推而出,双双倒地。 如此重力的反噬,唐起脸色变得惨白,令人窒息的胸口,一股压抑不住的液体从心口逆上,在喉咙间犹豫片刻,“哇”鲜血直喷而出,星星点点洒落地上。 如此的损耗魂力,两人要拼的油尽灯枯。 两人的战力将偌大的大厅肆虐的不成样子。 屠申撞上老虎椅上,“咔嚓”,老虎椅摔得粉碎,人跌落地上摔个四脚朝天。 支离破碎的半只老虎椅,垫着屠申的屁股,他扶着摇摇欲坠的半只扶手,想要勉力站起,不料半只扶手,摔成两半,他再次跌倒。 他魂飞魄散的面孔,瞠目而视的眼神,散乱的头发,不顾嘴角渗着血,颤颤巍巍的站起。 屠申歇斯底里发狂的叫喊, “我杀了你。” 不愧有着外号狂徒草寇的屠申,此时竟然再次凝聚魂力,渐渐浓缩一团,形成强而有力的鹰爪般。 突然暴起,拖着一跛一跛脚疾,风驰电掣一般,立在唐起身前,一只钢铁般的鹰之手直伸将要掐住唐起咽喉。 唐起自身的魂力觉醒,环绕周身,不料,周身的魂力如鸡蛋壳一般。 “乓乓乓”一层一层的撕裂,整层碎掉,钢铁之手直入无人之地。 没了魂力保护墙的唐起,像只鸡仔一样,被屠申锁喉的提起。 好霸道的锁喉,浑厚的魂力,强劲的腕力,如老鹰抓小鸡一般。 虎口掐着脖子,一点一点的整个身体被拉起。 唐起呼吸困难,脸涨的通红,双脚在空中乱踢,双手用力去扯掐住喉咙的手。 视线渐渐模糊,瞳孔逐渐放大,脸变地铁青,胸口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是不是我要死了? 我 我 屠申咧开嘴,盯着将要死亡的唐起,咬牙切齿发浪般的笑着。 “早就说过,我要打死你。”一字一字从口中发狠地吐出。 屠申此时稳操胜券,和唐起万念俱灰的情形完全不同。 此时的一秒钟拖延重如万金,命悬一线危在旦夕。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影子从从屠申的眼前飞过,他脑袋后仰,影子从眼前闪过之后,往手臂一划,一道口子应然而出,鲜血直流,“啊”屠申甩着疼痛的手放开手中的唐起。 唐起掉落下来,捂着喉咙使劲的揉搓,顺着胸口顺上几下。 原来唐起从聚物神袋中,拿出异寒玄蟒的鳞片,往屠申的喉咙划去。异寒玄蟒的鳞片本身黑不溜秋,坚硬锋利,拿在手里极易不被人发现。 屠申一计不成,淡定之后,想要如法炮制,一只手又来锁喉。 唐起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有了防备, “鸣闪” 身子一下子消失在空中。 不见了。 屠申顿时失去了目标,手里抓了个空,愣了一会,沉声静气地停下来瞧唐起身在何处。 唐起猛然暴起,向后起跳,跃入空中。 “怒蛮” 凝聚小小的魂力,一记重拳捶下。 屠申的魂力无意识的形成防护盾,魂力与拳劲相交。 重拳之下,魂力破散犹如碎纸一般,消散在空气中。 防护盾消失不见。 他急忙双手护身,两臂交叉。 重拳捶打在屠申的手臂交叉点之上。 “嘣” 两人同时后退几步。 失去了魂力的交战,两人变成了肉搏战,只有肉体的强硬程度决定受重力的强弱。 此时两人的交战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程度,只有靠毅力撑着,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唐起一记不行,又来一拳。 如此循环往复连轰十来拳,双方精疲力尽,倒地吐血。 屠申满嘴是血,嘴皮痉挛地抖动,张开血齿哽咽地说着,鲜血在喉咙里,“呜呜呜”的声音,一句也没听清。 不待屠申再次出手,唐起飞起一脚踢向屠申,屠申稍稍后退。 距离远上一些,唐起的一脚却还是踢在屠申的跛脚上。 屠申“哎呦哎呦”地嘶喊着,不顾伤痛,拖着沉重的跛脚向后走。 第62章 灭屠雄寨3 地上一条鲜血的痕迹,拖行甚远,唐起不待他走远,追上去猛力地连踩几脚,“咔嚓”屠申的跛脚被踩断。 屠申“啊,啊”的惨叫,他已无可战之力。 身体虚弱,魂力破碎,他不住的呻吟。 “说不说,告诉我鱼不厌在哪里?狂徒草寇就这点本事吗?”唐起神情勉强的支撑,焦急地问道。 “哈哈,哈哈”屠申仰天看着天花板,露出带血的牙齿,散乱的头发零落身前,能看见半只眼睛,眼角旁一点眼泪欲将滴落,形状甚是恐怖。 他笑完而后,一本正经的道,“你帮我拿支箭来我就告诉你。” 唐起盯着他,提出如此离谱的要求,甚是不解,不知是何陷阱,但为了得到消息,他不得不前去寻找一支箭,才走几步,耳边响起一身声音。 一道飞镖朝着唐起飞来。 他耳朵听到一阵异动,就地翻滚,手中的异寒玄蟒的鳞片就地射出,一枚飞镖稳稳当当的射在屠申的喉咙,一枚飞镖射到他的额头,屠申吭都没吭一声,当场死了。 最后的一丝劲力也已打出,唐起精神恍惚虚弱无力的站着。 软趴趴的累的瘫倒在地,久久不愿起来。 清风徐来,夕阳西下,暮色的笼罩下,夜幕降临。 门外一个身影闪现而出,渐渐靠近。 一身盔甲,八面威风。 待走近时,定睛一看原来是碗城韩千总。 韩千总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 唐起被拼的筋疲力尽,早已失去打斗的劲力。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靠着吸收地气才能勉强的苟活。 他从聚物神袋掏出一颗魂力补气丸,放在嘴里轻轻咬上几口,清香扑鼻。 魂力补气丸还是苑灵儿给他的。 韩千总渐渐地走了上来,只见他后面还跟着一人,粗布粗衣,步伐身影很是熟悉,原来是领路人波子。 咦,唐起心道:这人怎么还没死。 原来波子在碧玉青天螂出现之后,他就藏了起来,尔后悄无声息的逃走。 唐起当时忙着应付厮杀,根本没有清点人数。只是想不到波子是韩千总的手下。 瞧着命若悬丝的唐起,喜形于色高兴的说道,“唐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别来无恙啊!”哈哈,阴森诡异地狂笑几声。 干瘪的笑声中透着些许的悲凉。 自从见他杀死叶副千总之后,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出现,一直想要了结这个局面。 现在是最佳的时机,唐起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上次一别也有好长时间了。让哥哥十分想念啊!”啧啧啧,韩千笑里藏刀地笑道。 唐起忐忑不安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韩千总提着一把刀,脸上藏不住的欢喜,信步闲庭的走向唐起。 唐起此时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韩千总将要举刀,唐起道,“你的事我从来没对外人提过的。我以后也不会泄露的。”手伸入聚物神袋拿了几片鳞片出来,悄悄地藏在身后。 “那不正好,杀了你别人也就不知道了。”韩千总清平稳健淡淡的道。 “可是只有我知道阴煞瘟枪在哪里?”唐起急张拘诸,故意的提高音量,想要引诱他。 韩千总人面兽心,如何能被引诱,他早就拆穿一切。 韩千总口是心非,饶有兴趣的问道,“在哪里?”他越走越近,提着的刀,闪着寒光,嘴上不轻易的说着。 他越走越近,手上的刀缓缓提高,“看来不说喽,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呵呵冷笑,提刀就砍。 刀还未落下,突然眼前一亮,一枚飞镖射了过来。 他用刀偏偏挡过,另一枚飞镖飞到,速度极快,他想偏头,不料飞镖有两只,躲过一只还有一只一下割到眼睛,一只眼睛瞬间瞎掉。 原来唐起射了三枚飞镖,一枚是单独地,另外两枚是合在一起的,也就是双子联盟。 血肉模糊,眼睛的鲜血如暴雨一般往下流,满脸的鲜血,韩千总不自觉的用双手去揉搓。 嘴里“啊”痛苦的叫着。 另一只眼睛不停的眨眼,视线模糊,他慌忙的乱走,撞到一块门板,“嘭”的弹回来,头上撞了一大块包。 想要找到扶手,双手在身前乱摸。 自从冲开魂云之后,两人的功法相差越来越大。 唐起飞镖如蹑影追风一般,第一枚飞镖没挡住,第二枚第三枚便挡不住。 韩千总手忙脚乱之后,稍作镇定,恶向胆边生,欲待提刀再次砍来。 唐起轻轻的爬行一段距离,想找个遮挡的地方,大厅空空荡荡,不得已立马又准备两枚飞镖,对着韩千总射去。 韩千总刿心怵目,喉咙鲜血直飙,捂着脖子死掉。 波子见到此等情形,吓得胆战心惊,屁滚尿流撒丫子跑。 唐起随手一枚飞镖,射过去,力道不足,半空中掉落下来。 眼睁睁的看着脖子逃走。 唐起拖着疲惫的身躯眯了一会,一颗平常的魂力补气散,还不能支撑身体,待身体微微好一些,又吃了一颗魂力补气丸,才稍稍有些力气。 又躺了一会。 身体好上许多,又吃了魂力补气散。身上一些皮外伤到也不放在心上。 站起来看到韩千总的胸口露出一张纸张,纸质亮白。 他有些奇怪,走过去蹲着拿出一看,上面是一张通缉令,字迹笔如椽大,挥毫劲挺,写着他自己的名字,最后赏金一万泉。 他失神的看着这些,失落的坐了一会。 附近一根屠申射的箭,耀入眼帘,他无意识的拿起。只见箭身后半段写着:罐城器械。 唐起一下子惊醒一般,明白鱼不厌去了哪里。 他隐约觉得韩千总身上还有其他东西,他搜了下,却什么也没有,他又盯着屠申,走过去搜了他一身,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也有一只聚物神袋一般的袋子,难道这袋子也这么畅销? 他悄悄的翻起里面的东西,只见一本功法,写着:裂影掌。 再往里面翻翻,发现一只硕大的鼎,难道他也炼药?他不懂也不明白。 里面的东西不再翻了,拿着急忙捆在腰上。 第63章 追击 唐起不顾及伤痛,找出藏在密林里拴好的马,翻身上马骑着马往罐城追击。 屠申虽然没有明说鱼不厌在罐城,可他的箭已经指示往那个方向是没错的。 马不停蹄地大约跑了二十多里,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快马奔来,马蹄声越来越大,人数众多。 唐起骑的马是普通的马匹,对方的速度之快,远远的在自己之上,像是快马。 愕然想到是不是跟踪我的? 唐起悄声下马,躲到官道的深处,把马拴到一密林处,纵身跃到官道附近的树上,拨开枝叶,看看远处跟来的谁。 森林密处,树影婆娑,黑暗中形成的厚重的黑色剪影,微风轻轻的拂过。 凭借着点点的星火之光,瞧的迷糊朦胧。 远处成群逐队,星星点点的火把,由远而近,逐渐跑到眼前。 马匹有二十多人,距他前面几百米的地方,停下来休息片刻。 相距甚远唐起只能看到他们的瘦削的背影,浮光掠影一般。 那人踩着马镫跳下马来,一阵金革之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嘎嘎作响。 他兔头獐脑,胖胖嘟嘟,身穿一身黄金战甲,战甲的肚子露出一大块,堪堪遮住,甚是难看。 步履蹒跚,拖着沉重的身体,艰难的往前行走几步,拎一袋水囊站在马匹旁。 “此处距离瓮城还有多久?”喝水的男子,拧开水袋盖子,低声的询问身旁的人。 说话的是罐城城主吕釉,而它旁边的一位是罐城统领:霍未央。其它人是贴身保护的士兵。 霍未央长得英俊威武,手臂孔武有力,身壮体宽,留一戳胡子,着一身盔甲,身侧挂一把宝剑。 霍未央简单地回答,“回城主,此地距瓮城还有近三百里。最快也要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吕釉拿着水袋在手里摇晃,眼睛看着远处的山影重重,“唧唧”嘴里在咀嚼刚喝的水。 两人站在官道的边边,远处是一处空阔的场地,站在此处俯瞰而下,视野开阔,远处风景尽收眼底。 “现在是卯时,到翁城,亥时才能到,看来要加快速度。”吕釉说道。 霍未央未作声,站在一旁。 “我们刚去碗城,连夜就招我们去瓮城。是不是走漏风声了。”吕釉疑惑地审视着霍未央,严厉的眼神,瞪着霍未央,怀疑的问道。 此次去碗城只有几个人知道,吕釉不得不怀疑有人泄露行踪。 霍未央抬头看了一眼吕釉,随后又低下头,心头微微一震,后背发出一丝凉意。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此等事件务必小心为妙。 低着头弯着腰,作揖一般,小心翼翼地说道,“我马上去查。”说话间有些许的犹豫,声音确实刚果洪亮。 “嗯,定要查个清楚。回头再向我禀报。”吕釉语速快捷,严谨地说道。 吕釉叮嘱的接着说到,“我们在碗城的事一定不要泄露出去,知道吗?” “是,要是谁泄露的,一定不会放过。”霍未央答道。 他拿在手里的水囊又喝了几口,若有所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未央,你说我大哥连夜招我们去是什么意思。不会是鸿门宴!”吕釉试探的问道。 他称呼霍未央,不连着姓氏。 “属下不知,也不敢乱猜测。但是城主要去的话,也必定做好万全准备,以防万一。” 霍未央小心谨慎地答道,刚才的疑虑还在心中打颤,此次若有意外当真后果不堪设想。 “我和他在打仗,如此匆忙急忙招我,要不是说有父亲的一些内情,我肯定是不去的。” 吕釉说话间声音越来越大,言语间充满不满,脸上的怒气越积越多,胸中也是气鼓鼓的。 “我要是不去”吕釉说着说着,停顿了下,似乎在酝酿什么。 霍未央又抬头看了一眼,心里琢磨他下面的话,仔细地听他把话说完。 “有些消息肯定是不能准确掌握的,父亲的内情,我是一定要掌握的。”吕釉刚毅地说道。“要是鸿门宴的话” 霍未央立即表态地回道,“属下誓死把您救出来。”说话间坚决果敢,未有一丝犹豫。 “我看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叫我去,然后杀人灭口,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不至于。”吕釉自己分析着。 “应该还会是其他事情!你帮我分析分析。”吕釉说道。 “没关系,直说无妨。”吕釉撇撇手,晃着脑袋说道。 “禀城主,我看是不是要谈沙河镇上停战的事?”霍未生试探性的,小心的答道。 “哦,沙河镇,怎么说?”吕釉看着霍未央,一下子似乎来了兴趣,充满了期待,嘴上还是惊讶的说道, “沙河镇的交战,对于双方其实都没有好处,现在已经这么久了,应该要谈谈了。也可能这次主要是提条件”霍未央说道,至于是谁提条件,得看谈判上的筹码了。 吕釉沉默一会,思考着霍未央的话,眼睛望着远方,黑乎乎的一片,没有说话。 “提条件,提什么条件?他还敢跟我提条件,反了他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吕釉说着,越说越生气,音量也越来越高。 霍未生沉默的陪着,听着吕釉的唠叨。 “不管怎么样,沙河镇的事绝决不能退让。只有我能提条件,还能让他提了。”吕釉毅然决定的道。 攥在手的水囊,水喝的差不多了,摇摇空空的水囊,递给身边的人,擦擦嘴上的水渍。 “走!”吕釉一声喝令。 沉重的盔甲相互摩擦的铿锵声,动作整齐,声声震响。 几十匹快马不约而同的,飞舞马鞭,“啪”在空中作响,虚张声势,在马匹上一拍,战马快速冲了出去。 待马蹄声渐行渐远,唐起飞跳下树,仰头瞧着奔走的人群,俯身牵来拴着的马。 牵到路中间,踩在马澄上,翻身上马,呦呵一声,往罐城飞奔去。 马奔腾而去,留下一个追风的少年身影,消失在官道上。 第64章 小妮子 大约又奔袭五十余里。 唐起轻声下马,踮着脚尖脚不沾地,悄悄潜到一棵小树后面,侧着身子偶尔的探头侦查情况。 前头灯火阑珊,人影憧憧,人喧马嘶。 在一处空地宽阔的地方,灌木林立荒草丛生,周边大树稀少,偶有几个小树略比人高。 几个火堆起的老高,三堆三根木棍搭的台子,木棍下吊着一铁锅,个人围着火堆,煮着东西,锅里的东西正在咕咕冒泡。 两辆囚笼马车,每一辆马车两匹马拉着,每一座囚车上关着四五个少女,旁边还有零散的四五匹马在低头吃着青草,偶尔的抬头嘶叫。 官兵有十二三人,领头的却是小韩副千总。 唐起心道:这帮人是见过的,看来是从断生桥过来的那一队官兵,怎么等这么久还没回去? 一个官兵抱怨道,“还不走嘛!都等一个时辰了。就二十多里的路程,在这里干等着。” 他长得消瘦精悍,年纪四五十岁,一身制服,双脚的自然岔开,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杆旱烟枪。 “早回去早交差,我家那口子还等着我吃晚饭呢!唉,现在看来能吃上夜宵就不错了。”嘴里说着,一顿。 猛地吸一口旱烟,旱烟燃到烟嘴里面底部,燃成灰烬,把烟杆翻转过来,生铁制作的尾部对着石头敲敲,“咚咚咚”烟杆里的烟灰倒了出来。 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位官兵,是一个年轻小伙,接过他的话说道, “听说是要等什么人,还挺有派头,上面都很重视的,这个说话还是小心点。听到了就”倒霉两个字还是没有说出来,声音也是越说越小,生怕头头听到。。 “我只是说说而已,上面叫等,只能等着了,还能怎么着。你说是不是?” 他环顾左右一圈,怕有人悄悄听了去,无奈的说着。 一匹快马从远处跑来,急速下马,人还未站稳,小跑到小韩副千总身前。 对着小韩副千总低声说了几句,小韩副千总脑袋微抬,急忙起身,剑斗没拿就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大家齐刷刷的侧头观看这一幕,全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直到小韩副千总跃上马,奔跑出去,大家才各顾各的坐下。 他观测囚车内的人影,后边的囚车上,身材娇小的女孩,各个花容失色,呆若木鸡,从脸庞上一一掠过,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第二辆囚车上女孩衣服脏兮兮,蓬头垢面,面容憔悴,也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看来鱼不厌并不在这里,他失望的看着这些人,欲要转头回去,思索着到底去哪里了? “旅”小韩副千总嘴里喊道,轻勒住马,马蹄由于惯性小跑几步停下。 他身后驮着一位姑娘,遮遮憋憋的衣服,头发散乱了垂落下来挡住了脸,有气无力的坐在后边。 小韩副千总把马鞭一甩,说道,“把她和后面的人压在一起,一会出发。”身旁的小兵双手捧着似的接住马鞭。 回道,“好勒。”坐在马上的人被两人搀扶下马,一瘸一拐的走向囚车,另一人满声笑语的他把马牵到一边。 搀扶着她的人不再扶着,往前用力一推,她跌跌撞撞的摔落在地,“啊”的一声娇喘,整个人趴在地上。 唐起心神一震,“咦”好熟悉的声音,他把刚要转过去的脚,又转了回来,眼光落在地上的女孩身上。 地上的女孩挣扎的想要爬起,无奈身娇力浅,挣扎几下还是无力站起,只能趴在地上,等待别人来扶。 身旁的两位官兵见状,一马鞭甩了过来,硬生生的打在地上女孩的身上,“啪”声音干脆响亮。 “还在这里装,起来都不会吗?在拖延老子的时间,老子要打死你。”本来可以早早的回家,一而再的耽搁,心里实在憋屈。 生气的怒骂,嘴里脏话连篇。 其它官兵看到这一幕,有人司空见惯,有人哈哈大笑,这种人就是这样,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不把当兵的放在眼里。 早就该给点颜色了,等这么久,就等这么一个小妮子。 囚车内的女孩眼光充满恐惧,有些人侧过头去,有些用手遮住眼睛,开一条小缝偷偷地张望。 地上的女孩颤颤巍巍的想要努力站起,发抖的双手始终不争气,只撑起半个身子,脚还未缩过来做支撑。 一鞭子又打到脚上,打得皮开肉绽,微微地火光下一道绯红的血痕,映入眼帘。 官兵并不罢休,马鞭一截一截的收起,嘴角喊道,“看来不给你带你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深浅。” 他大步向前走上几步,双手拉扯着地上人的头发,生拖死拽地往囚车上拉。 唐起义愤填膺,眼光中闪着怒火,嘴巴也变的气鼓鼓,“太欺负人了,”满腔怒火看不过,躲在树后,悄悄地取出几枚飞镖。 一枚飞镖直射而出,一镖镖中官兵的手臂,“哎呦”谁打的我,站出来。 官兵俯身观看旁边一块带血的石头,抬头张望周围。 突如其来的喊声,打破了刚才的宁静,官兵有意无意的警戒起来,纷纷去拿手中的兵器。 小韩副千总立起身来,拔出自己的私人宝剑,眼睛警惕扫射四周的风吹草动。 那官兵捂着受伤的手臂,强忍着痛疼,轻轻抬起查看手臂,手臂割破一大块,腕骨被打断,整只手臂差点废掉。 如此重力的一镖,他又大喊的道,“有人”。 官兵看不见敌人,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探寻。 唐起一不做二不休,取出手中的几十枚飞石,连连射出,“咚咚咚”几个站在前排的官兵瞬间倒下,还剩几个站在囚车之后躲过了这次的袭击。 有人叫喊,“在那个方向,有树的一旁”他们有人认出的打出飞镖的方位。 他稍变姿势,又掏出几枚飞镖,对着守卫囚车的死角位置另外几人连连发射。 几人中镖之后一声未叫,倒地而亡。 第65章 劫车 囚车内的几名少女,抱头缩成一团,出乎意外的喊声吓得不轻,伤弓之鸟一般挤到一角。 附近守卫倒下的七七八八,剩余几人躲在暗处不再现身,有人暗中偷窥,有官兵倒在地上假装被受伤。 唐起又甩出几枚飞镖分别打在三个烧锅上,“钉”飞镖的穿透力,三枚飞镖把三个锅底打穿。 锅上的液体沿着孔顺流而下把扑腾的火瞬间扑灭,场上的光亮一下子黑了许多。 唐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各处微暗处还仅有几个火把,顺手一甩,应声倒地,掉在地上燃烧仅有的余光。 场面不再光亮,只留下几个火堆的火星子,在坚持的亮着。 猛然一招势力勇猛的大刀从远处奔袭而来。 “舞”划破空气的声音,对着唐起的脚步声而来。 唐起听风辨声,身子轻微一侧,躲过猛力地一击,大刀顺劈而下砍了个空。 他转身一脚踢中那人的腹部,刚强有力地撞击在囚车上,“咔嚓”半个囚车摔得粉碎,碎木杈飞在空中,还有一半留在囚车上。 小韩副千总的偷袭没有得逞,略有不甘。 一计不成又来一计。 小韩副千总用脚踢起地上的囚车木杈,踢向唐起,唐起反身一脚反踢回去,力道甚是刚猛,小韩副千总大刀一撇,把木杈撇向另一辆囚车上。 摔在地上的女孩,抓着囚车木头正努力的爬起来,飞来的木杈结实的打中胸口,一股鲜血喷吐而出,努力挣扎几下,歪歪斜斜的倒下去。 小韩副千总照猫画虎,又踢一根木杈过来,身子快跑举着刀随后紧跟而上。 唐起随手一挥,轻易打掉木杈,木杈摔落一边,紧随而来的劈砍,“轰”一股魂力轰然盾起,砍在盾上,丝毫不得动弹。 小韩副千总,脸色变得跟月亮一样惨白,眼睛圆睁,嘴唇轻轻抖动,似乎有话噎在喉咙里,额头汗珠汩汩冒出,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 如此恐怖的实力,吓得他面如土色,双脚渐渐抖动起来,握着得刀,不由自主的松开但仍坚强勉力的握着。 惊愕的说道,“你是谁?为什么敢来劫囚车?”说几句话后,心中稍稍稳定,又加些力握着刀。 唐起不回答他的问话,一脚把他踢开,摔在远处的草地上,满口吐着鲜血。 小韩副千总趴在地上捂着胸口,心里难受的打滚,翻过身趴在地上,嘴角的血慢慢的流出来。 剩余的几个小兵提着刀勇猛的冲了过来,唐起“咻咻”几下,站着的士兵被飞镖射中全部倒地。 他转过身,走到囚车前,瞅着里面的吓得失魂落魄的几位女孩。 凝聚魂力一掌劈开了囚车,囚车的木板四处而飞。 里面的女孩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接着又到另一辆囚车前面,一掌劈开囚车门锁,打开大门让她们逃走。 囚车内的女孩缩成一团,目怔口呆,不敢逃跑,只是偶尔的看看唐起,不知道意欲何为。 摔在地上的小韩副千总,趁机唐起在砸开囚车车门之际,慢慢爬起,捂着胸口拖着残疾之躯,悄悄地跃上马去,在马背上一拍,滋溜的跑了。 女孩见其人都走了,也有大着胆子的走下来逃跑的。 正当唐起转身要走的时候,一个声音低声轻唤,“唐起,我在这儿”,话语不全,那人说完一句话之后倒了下去。 听到这个声音,唐起木雕泥塑般的站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声音甚是熟悉,迈开停住的脚,缓缓转过身,视线转到不远处趴在地上的人。 那是一处微弱的光亮未能照耀下的一处黑暗。 沿着熟悉的声音走到那人跟前,发抖的双手,低头俯身翻开那人的正脸,蓬首垢面,轻轻拨开头发,露出一张唐起一直寻找的脸孔--鱼不厌。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在此处找到。 他喜极而泣想要一个满满的拥抱,双手拉住鱼不厌手臂,软软绵绵,但却一身冰凉。 一抬身体鱼不厌“哎呦”一声,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语声和身体一样软绵无力。 再看她身前的流出一滩鲜血,唐起看看身边的木杈大约明白什么情况。 探入布囊取出里面的药物掏出一颗魂力补气散给鱼不厌吃,他也不知道这个药有没有作用,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 他抹了抹盖在额头和脸庞的头发,一张病态俏丽的面容呈现眼前,人见犹怜。 鱼不厌微启红唇,和着少许的唾沫,喉咙处轻微流动,慢慢咽下。 尔后。 手指慢慢有了知觉,身上的体温缓缓热乎,渐渐能动了起来。 她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睛,携带着少许光亮,惨白的嘴唇,勉强的微微一笑,胸口处微微地鼓动。 一下又带动疼痛处,痉挛的“啊”一声惨叫,吸哈的绵长的吸气,难过的嘴巴一下子张的很开,噙在眼角的泪水不停打转。 她偏转头,任凭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痛的晕了过去,渐渐迷糊。 唐起心道:现在不知道去哪里?现在两人正在被通缉。 又拖着一个病重的,唐起只好问鱼不厌,“现在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你有地方吗?” 鱼不厌躺在地上微闭着双眼,气息奄奄,早已昏睡过去。 心道:那没办法了,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只能去罐城里,找大夫给她看下。 心一横,无奈唐起只好抱着她,让她坐在前面,自己在后面扶着她,慢慢的跑到城里去。 两人骑着一匹马来到,距罐城的三四里处,唐起不敢再往前走了,深更半夜的被人发现,就不好跑了,待天亮两人再去城里。 此时还在丑时天还未亮,不得已找到一处还算不错的树下休息。 他轻轻的抱着软软的鱼不厌,一身汗臭味带着些许的少女软香的鱼不厌,他深深地闻着。 他蹲下,扶着鱼不厌躺在结实的怀里,靠着一棵树下,两人相拥而眠。 鱼不厌软软的躺在唐起温暖宽广厚实的胸膛,安全安心满足的睡去。 微风吹不散的温暖和柔情,在黑暗的天空终会迎来黎明,待曦光普照,驱散的何止是黑暗。 迎来的必定是光明。 第66章 偶遇 天蒙蒙亮,唐起准备妥当,给鱼不厌喝了水。 经过一夜的休整,鱼不厌的身体稍微好一丢丢,泛白的脸上见到一丝血气,只是醒来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整个身子还是软弱无力,他只能双手抱着她骑上马。 唐起扶着她坐在前面,两人骑着马来到城门口,十几辆的车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正缓缓进城。 每一辆车载着沉重的货物,压着地面深深的痕迹,车上插着一杆旗帜,塌塌的旗上面写着“狗尾巴帮”。 这不是“狗尾巴帮”的吗?会不会那谁也在里面唐起心里想到。 他们把路堵死了,只好等他们先进去了,自己在跟在后面进去。 “嗨”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对着唐起一个满面春风面露微笑,唐起诧异,随后又惊喜起来,看清面容后心情舒畅的开怀的笑起来。 原来是苑灵儿,看着熟悉的人影,人面桃花,活力四射,此时见到熟悉的人唐起心里安慰许多。 苑灵儿看着唐起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心里咯噔一下,笑颜如花的脸庞,渐渐收了起来,然后又瞟了唐起几眼,当时唐起也瞧向她,两人的目光相接。 苑灵儿的脸瞬间红彤彤的,直到耳根旁。 在空气中停留许久 苑灵儿带着他们俩来到她住的地方。 里面有几间房子,一口井,围墙是砖头砌好的高高的墙,院里栽着两棵枣树,一颗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 苑灵儿进去打扫的两间厢房,一间留给鱼不厌住,一间给唐起。 唐起把鱼不厌抱进去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见她睡意浓浓的,便轻轻的退了出来。 苑灵儿来到唐起面前,道,“有事和你说” 唐起跟着怨灵儿来到石桌旁。 苑灵儿提了壶开过的水,放在院里的石桌上,拿几个杯子倒上水,然后两人围着石桌坐在石凳上。 她脸微微晕红,害羞地埋着头,扭扭捏捏,一双刚洗过雪白的双手揉着衣角,酝酿了很久,缓缓抬起头像是鼓足了勇气。 红唇微启,慢慢说道,“有个事情必须和你说一下,就是我的情况,现在家里就只有我和我哥两个人了,我父亲母亲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我哥他现在瘫痪在床上,也在这里住着。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尽量的不要去打扰他。” “在那里面一间。”她用手指了指里面的一间房子。满腔热忱的目光盯着唐起,泛着微光。 刚才收拾房子的时候,她额头上有少许的汗珠,裹着秀发湿湿的拧成一团,纯白的脸上留着少许的汗渍。 顺着手指的方向往那间房看,那间房和其它几间房相连着,门旁边有一扇较小的窗,下面的木门虚掩着,可能是逆光的原因,里面黑黑的,并没有发生什么声响。 尔后唐起心头一惊,有个哥哥介绍给我认识?他不知道苑灵儿具体想说什么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几年前他因为采药,双腿被截肢了,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苑灵儿继续说道。 “你知道我们家里比较穷,所以很小的时候就要跟着别人去采药,但是采药非常危险,” “有一次我哥跟着别人一起去采药,回来时遇到一头成年的避水真兽,他们两个人,和他一起的那人腿脚敏捷,跑的极快,把我哥一个人丢在山里。” “那头野兽也是,只凶巴巴的追着我哥一个人,我哥拼了命往高的地方跑。可你知道他怎么能跑得过成年猛兽。” “在爬一处坡地的时候,由于体力不支,卡在底下还没爬上去,结果被追来的猛兽一脚踩在双腿上面,那只避水真兽体重达几千斤,这一脚下去当时都以为活不了了。” “还好是往上爬,要是往下跑,几千斤猛冲下去,那不得踩进泥里去。” “后来那人回来跟我们说我哥被野兽追着啦!我们忙着叫人好多人去才勉强把他找回来,是在一处密林高坡处趴着。” “抬回来时已是奄奄一息,身上全是血,肉烂的到处都是,骨头都碎成渣滓了,真是惨不忍睹。” “回来的时候都以为死了,后来找了个大夫来看,大夫直摇头,说:这样的状况一辈子也没见上几回,这一会算是开眼了,能不能活只能看造化了。” “临走时给开了一些止血止痛的药,后来又开了些休养生息的药。” “不知道是大夫的药效好,还是我哥的生命力顽强,挨过了当天晚上最艰难的一夜。” “第二天一看,血暂时止住了,还留着一口气,只是发高烧,我们在旁边伺候着,就这样躺在床上慢慢治,”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手指能动了,竟然他能醒过来,又能喝水还能喝小碗粥,后来就一直照顾他,” “现在能吃能喝只能瘫痪在床上,每天的吃喝我都准备一些放在床头,要是我出去的话可能准备的更多。” “我也跟他说了,有时候出去可能要个半个月的,叫他自己弄,也跟隔壁的说了,要是半个月以上的就帮我过来看一下。” “然后因为治病我借了很多泉,当时没办法还上,就打算出去赚泉,所以我跟着别人出去。” “本来打算嫁出去更好一些,弄些嫁妆回来,顺便找个人回来一起照顾我哥,后来一听说我有个哥哥是这样的就比较难” “再后来,我也需要泉来吃饭,需要采买一些,就去找人一起去采药,在断生桥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他们说能带我去挣大钱。” “官道上人太多不好下手,有时候甚至打不过,然后我们就去小道上专门骗一些在小道上行走的单独地人,” “去小道上也骗了一些,去弄一些钱回来给我哥治病,因为成功过几次,每次分的泉还不少,我以为一辈子都会干这个,没想到” “后来就遇到了你就失手了那几个合作伙伴都死了” 第67章 认药 苑灵儿平静地讲述他的一些经历,之前都没有听她提过,如今一股脑的全部抛出。 唐起看着她娇滴滴的软弱无助的样子,如此非人的遭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像舒化了一般,好像有一股抱过去的冲动,却总是被理性控制住了。 “你现在还完了了吗?还差的话,我这里有。”说着又拿了一些泉出来,大约伍万泉,放在石桌上。 苑灵儿紧张,摇摆着双手,推辞的说道,“都还完了,你上次给我一万泉现在还剩一些,以后也能过得去的。” 听了苑灵儿的话,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加入狗尾巴帮了。 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来源是多么重要。 “你先拿着这些,用不完就放在你那里,以后可能需要很多泉,我就不一一给你了,先需要找一个大夫,帮我看看她的病怎么样。”唐起怕她不收,坚持地说道。 “还有我也需要更多的魂力补气丸,上次的用了不少了。这次多买点,不够的话,我可以在给你一点。”唐起说道。 “那好!”苑灵儿讪讪的收了起来,以前几次都是抓的一下跟抢一样,这次感觉像生疏了一般,放在外面好久,才勉勉强强的收进去。 看唐起的眼神也感觉距离一下远了很多,唐起不明白也不了解。 “这个泉基本上差不多的,我能买的也是一些低级的,高级的最好是自己炼比较好。” 苑灵儿说着,“我这里有些药,不知道能不能用得着。” “这是八叶凝血草炼制的低级的凝血丹,没品,是我自己炼制的,可能是我的功力不够,只能炼制这么粗糙低级的丹药。” “你可以给她吃几颗”拿出一些治疗圣药,白色的瓶子,在桌上放了好三瓶,每一瓶里有二十颗。” 唐起惊奇道,“你也会炼制丹药?”边问边不客气的把药收起来,药多收点,放着就好,以后肯定用得着。 苑灵儿笑眯眯道,“会一点,但是不精。你要是学的话,我可以教你。”笑了之后感觉两人的隔阂才稍稍减少一些。 唐起现在每次打架都会受伤,要是自己能炼制丹药的话就更好了,魂力补气丸也要备足一些。 现在他对药材也认不全,先要到药方,后续在慢慢的研究。 “那好啊!我一定要把这个学会了。”唐起高兴的回道。 唐起探入聚物神袋,把一些名贵的药材全部倒了出来,放在桌上,让苑灵儿自己挑选有用的。 “这是殷红蛇涎果,碧翠九叶莲,山茎吐幽菊,三尾风叶,千茎藤,沙木庚”她说一个拿一个,一个一个的自己报名,有些一样的全放在一起。 桌上分成七八堆。 年份高的价格会高上好多,但是炼药需要配方上的药齐全才能炼。 像最基础的凝血丹,以凝血草为主要原料,只需要八叶凝血草和三尾风叶便可以炼制。如果加入魂力炼制的话,那就是上品了。后期研发也可以增加更多的材料。 怨灵儿也是照顾有嘉,把一些品相好一点的都留给唐起,说是以后鱼妹妹要是需要药的话最好是自己炼。还说自己学会了炼药就自己炼一些,找其他材料就行。 可是还有很多没用的,那是唐起自己在山上采回来的,采的时候分不清,山根野草,花的采的满满地,现在满满半石桌,木头年份倒是很久,可是没什么用,只能通通当材烧。 唐起尴尬的伸了伸舌头,苦笑了下,又舔了舔嘴唇,冷汗掉了下来,“咦”一个人打个冷颤。 以前聚物神袋里装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是要整理下了,减除一些不要的,多加一些药材。 “我们帮派内有一位很出名的大夫,大家都叫他明大夫,口碑很好,很多病都是他看好的,我去请他过来给鱼妹妹看病。至于炼药的事,以后在慢慢教!”苑灵儿说道。 苑灵儿的年纪比鱼不厌,唐起的年纪都大上几岁,所以她叫鱼不厌为妹妹。 “嗯,尽快!先看下鱼不厌的病情如何。”唐起爽快地回道。 唐起一个人进屋给鱼不厌喂了一颗凝血丹,又喝了几口水。 苑灵儿收拾好,一个人出去,没过多久,就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请了过来。 明大夫为鱼不厌把过脉之后,说鱼不厌体内淤血过多,先要把淤血散干净了。 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又开了几副安神静心的药,两副药一起吃,吃上几副看看效果。 明大夫开一张药方交给苑灵儿。 唐起因为被通缉,两人乔装打扮一番。 跟着怨灵儿来到一处药铺,药房的药味非常浓厚。 上面的药名,唐起见过的,没见过的也通通有写在上面,唐起不想到处看引起别人的注意。 苑灵儿低头小声的说道,“这个药铺是巨镰帮开的。他们在城里开了很多家店。我们帮其实新建才几年,还没有开铺赚钱。” “不要到处看会被人发现的。”苑灵儿叮嘱道。 唐起默默地跟在苑灵儿后面,回来时经过一处院府的时候,她用手碰碰唐起,说道,“左边是巨镰帮的总部,他们这几天都是挂着白布,大概镰刀煞已经死了。” 唐起偏转头看去,挂着白色的灯笼,门口的对联也换成白色的了,站在门口的两人头上也绑着白布。 苑灵儿说道,“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我们帮找夜大哥说一声,这几天不去帮里了,反正谷帮主已经同意过的了。” 狗尾巴帮荒夜,苑灵儿总喜欢叫夜大哥。 “你自己会回吗?要不你自己先回去,我一会回去。”她说道。 她想了想又说道,“还是一起去!顺便带你看看风景,到了你在门口等我就行。” 两人一路走到狗尾巴帮门口附近的一个茶室,找个临窗的位置,点了一壶茶,自己慢慢的喝了起来。 苑灵儿自己进去狗尾巴帮。 唐起看着狗尾巴的门口,大门也比巨镰帮小上好多,连个守门的都没有。 第68章 炼药 苑灵儿急匆匆的走出来。 唐起在茶桌上丢下几泉迎了上去,苑灵儿压低着声音说,“夜大哥不在里面,说是帮主叫他办事去了。里面和平时不一样,来了好多新人,有些还不认识的,感觉乱糟糟的。” “反正帮主叫我这几天不要去帮里,说不说应该没事的。”苑灵儿自我安慰的接着说道。 听了苑灵儿的话,唐起转悠着黑色眸子,停顿一会,望着狗尾巴帮无人守卫的门口。 “走了,一会儿说不定帮里会来什么人。遇见我们俩就麻烦了。”苑灵儿拉着唐起的衣袖,边走边拽。 两人一起回到苑灵儿的住处。 怨灵儿拿出买回来的药材,放在石桌上叫唐起来认,这些都是化瘀丹上的药材,安神静心的药只有一样,山径吐幽菊便可。 山径吐幽菊炼制可内服可外用,内服喝水吃下去就行,外用引燃燃烧即可,似蚊香一般点燃可镇定催眠,缓解焦虑情绪。 苑灵儿拿出化瘀丹的丹方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唐起拿在手上一瞧。 有:五十年的金黄苏木根一根,八十年的暗褐沙木庚三根,十年的银白褐芍一朵。 她又拿出买的的丹药,化瘀丹的买了一瓶,先吃着,魂力补气丸买了两瓶,这个价格太高只能买这么多。其它的泉都用来买药材了。 她拿过一瓶白色瓶子倒出来一颗,指着说道,“这就是化瘀丹的炼制的药丸。”手里拿的是一枚暗褐色比小拇指还小一点的粗糙药丸,里面的杂质木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远处看,整个黑不溜秋,不清楚的还以为是谁在屁股沟搓出来的一坨。 唐起看了直摇头,这哪里是药,简直是唉,一言难尽。 苑灵儿准备的一些药材全部摆放出来,唐起把几瓶药丸先收起来,丑是丑了点,总比没有好。 随后拿出一陶瓷锅,里面盛些水,在底下烧起火来,烧成温火的时候,说道,“炼药就是去掉里面的杂质,增加药力的功效。普通人用的就是这样炼药的,” 然后她放入金黄苏木根和暗褐沙木庚,在里面熬上一个时辰后加入银白褐勺,继续熬制一个时辰。 里面的药味散发出清香浓郁的药香,颜色由开始的金黄色慢慢变成暗褐色,开小火再慢熬一个时辰便可以了。 里面的液体渐渐变成流体。冷却之后变成固体,为了防止药物变质,捏成一颗一颗的需拿到太阳底下晒一个时辰,然后就可存放或者服用。 这样的药是粗糙的,里面的杂质还是没有十分地去除干净,只是把药材进行了浓缩。 杂质和精华混在一起,怎么能不粗糙? 唐起看着满院飘香的经过一上午的辛勤劳动的成果,本来是暗褐色的,晒完之后变成黑色了,成果虽然有点变色,只要药效还有就行。 此时也不管那些细节,唐起拿起放在鼻口闻了下,药香中带点丢丢恶心反胃的药味。 唐起感到收获满满,迫不及待的端详着这些药物,跃跃欲试的尝试自己炼药。 他拿出屠申的那一缸药鼎,“轰”的一下在地面砸出不小的坑,他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轻轻提起,把它挪到一边,快速的用脚找平。 听到响声,苑灵儿探出她迷人的脑袋,优美的秀发散落下来,愣愣的看着唐起,轻轻的走过来,又看看自己家的地面,一阵无语,只能跟着唐起一起把地找平。 她弯着腰,手扶着大鼎,上面的纹路,沟壑纵横,错综复杂,曲折蜿蜒的线条清晰可辨,凹凸不一的微妙纹理,雕刻细腻。 这是一口精铁打造的大鼎。 她被那一锅大鼎吸引住,顿一顿,理直气壮地说道,“这么大的鼎,用火烧是肯定不行的。” 唐起一想也是,这么一大口鼎,那不知要烧到什么时候才能烧开,用这个炼药是不是有点浪费,既浪费水也浪费柴。 不用火,那用什么烧呢? 难道用魂力也能烧起来,唐起从来没用过魂力烧什么,甚至都没用过几次,平时魂力只是存在的身体里的一部分东西。 魂力除了打架还能烧火吗?一次又一次在他脑袋里打着问号。 先不管能不能烧起来,把需要的材料都备好,怨灵儿把所需的材料早就买了十来份回来,甚至她还剩下很材料在手里,就只专门拿来炼药的。 苑灵儿盯着看鼎面上的花纹,细细的瞧正面的图文像是一只狗,纹理清晰,有眼睛,耳朵,鼻子,眉毛,牙齿组成的一张完整的脸。 其中左右两脚刻上了狗的左右两只脚,爪子也刻的清清楚楚。 两侧却有几张符文在缠绕着鼎,反面的纹路和前面一样,就是符文相互连接,形成一个回路,恰似一个阵法一般。 整幅画的风格严谨,雕刻清新飘逸,从远处看好似一头凶悍的狗守住家园一般。 唐起任由苑灵儿在那里观看,他拿过药材,放在旁边,依次排好,打算开始炼制药物。 他倒了一些水进入大鼎之中,双手一起,魂力慢慢围绕周身,手掌一推,魂力缓缓的接触大鼎,“轰”大鼎一下燃了起来,熊熊大火,瞬间把里面的水燃烧干净。 “喔,水怎么一下就没有了。”唐起惊讶的看着里面的水,瞬间蒸发掉,感到不可思议。 焦急地对着鱼不厌说道,“灵儿,你帮我再倒些水来。” 唐起平时叫苑灵儿都叫全名,这次着急了,只喊了名字。 苑灵儿脸上微微一红,溢出满足的愉悦,嘴角扬起美丽的弧度,蹦蹦跳跳的跑去厨房,舀一勺水出来倒在鼎里。 “滋”水像是进了几千度的高温一般,一倒进去又瞬间挥发。 唐起奇怪的瞧着这个大鼎,怎么不能倒水进去,奇怪了? 烦心的挠挠头,不明所以。 那要是直接把药材倒进去会不会也会蒸发掉? 还是会烧成木炭一样? 他想到这药材要是直接变成木炭一般那还烧什么烧呢? 但不管怎么样,先试一把! 第69章 失败 他继续施加魂力,“起”一根金黄苏木根丢进鼎里,里面的高温并没有直接把金黄苏木根燃尽。 只见一股魂力包裹着金黄苏木根在鼎的中央,飘在半空中,淡黄色的魂力缠绕着金黄苏木根,在半空中翻滚。 鼎的内壁上,突然冒出一道道细腻的纹路,他们通过燃烧魂力,形成红色的细丝,红红的细丝逐渐连接一起,在整个鼎内形成一道网状形态。 唐起见放进去的药材没有融化掉,心中欢喜,微微一笑。 立刻把三根暗褐沙木庚也放了进去,暗褐沙木庚和金黄苏木根紧紧融合一起,两种颜色相互纠缠。 鼎内的高温持续着,两根药材渐渐发出药味的淡香,金黄色逐渐地被暗褐色吞没,淹没殆尽。 不一会魂力包裹的药材中掉出几片未能完全融合的木屑,像开花的花瓣一般,呈散开形状。 散开的木屑竟然还在慢慢凝聚,当凝聚足够多的时候,上面承受不住重力。 外层的木屑掉落下来,落在细丝的网状内,细丝的网状超高的温度,把掉落下来的木屑染成灰烬。 “滋”一道白色的青烟冒上来,灰烬在鼎内消失不见。 两种药材逐渐融合一起,外层的木屑掉落的越来越多,“滋滋滋”鼎内不断的冒出青烟。 “不好”唐起暗叫一声,他感到自己魂力不足,像是要抽筋的样子。自己打开魂力才没多久,支撑这么久其实也算非常好了。 他不知道鼎内燃烧的魂力需求量非常巨大,更何况他还未能突破一盾魂云。 严格来说他还是半桶子水的魂云。 他努力的勉强支撑,皱着眉头,额头上的汗滴渐渐聚拢起来形成一条,沿着脸颊流下。 鼎内的燃烧还没一刻钟,魂力竟然支撑不住了,魂力包裹中的药材,逐渐接受烈火的考验,外层烤成棕色,棕色慢慢烤成黑色。 然后变成一团黑不溜秋的炭子。形状和烤糊的红薯差不多。 细丝渐渐的支撑不住,慢慢消失掉。 鼎内的形态慢慢恢复原状。 “铛”魂力终于耗尽,药材在空中坠落下来,落在鼎内。 硕大的一坨黑炭在鼎内躺着,中间裂开,摔下来碎成几块,几股药材碎炭般的分开,唐起拿了出来。 一瞧,外面黑乎乎一团,他掰开里面是一团半金黄半暗褐色,未形成药丸的药渣。 就是这样的药渣似乎也比买过来的药丸药香味更加浓厚,他不甘心的跺跺脚,要是魂力在持久一点就好了。 说不定还真能成,但是现在的这种药谁会吃? 真是半途而废。 望着手中黑乎乎一团,他这样想道。 魂力的练就不是一两天就能形成,看来越好的药越不容易炼成。 难怪屠申拿着这个鼎也是没用,要不然他的魂力肯定比我高多了。 既然这个不成,就按照怨灵儿的方式做一遍试试效果,把流程熟悉一遍也是好的。 苑灵儿见情况有异常,跑过来给唐起擦汗,唐起不好意思的推开。 “没坚持下来,力气用完了。”他稍微有点喘着粗气的说道,身体内的魂力用尽后,也有少许的乏累。 只不过这只是炼药没有那么拼命的坚持。 苑灵儿说道,“炼药而已,不要那么拼命,今天不行,等过几天炼就好了。”她尽量的安慰着唐起,照顾的体贴入微。 “唉,可惜了。”唐起唉声叹气地道。 接着说道,“我还是从熬药开始!”他笑笑对着苑灵儿说道。 准确来说,用火的可以说是熬药或者烧药,真正炼药的必须使用魂力才算,熬药的火的温度达不了那样的高度。 “当然可以。你今天才第一天开始炼药,怎么地也得循序渐进。不要着急,一步一步来。”苑灵儿温柔地劝解说道。 苑灵儿说话间身体似乎挨得很近,身上的浓郁香气,笼罩着整个周边。 唐起闻着甚是舒爽。 咳咳! 他把鼎内的杂质清理干净,一下收进袋内。 端坐在石凳上,仔细研究着地上的炉子,然后烧起微火,放上水,按照苑灵儿给的流程,一一照做。 放入金黄苏木根和三根暗褐沙木庚之后发现,火候是最难掌握的,刚开始的温火就可以,待要放银白褐芍的时候必须要小火慢熬。 而且银白褐芍放的时间一定要掌握,快一点或者慢一点都不行,会影响药味的药效,浓度和品相问题。 试过几锅之后,唐起渐渐得出结论,火候和时间点一定要掌握好。 这是最后一锅,也是证明得出结论的成果。 炉内的滚烫的沸水,缓缓的烧成一锅,里面的水渐渐蒸发,一锅的液体慢慢地变成粘稠状态,再慢火熬制不到一刻钟时间,就可以灭火。 在炉子上让锅内的余温继续烤着,待余温降下温度,捏成颗粒状,搬到太阳下一晒,就可直接成型。 此时的药丸,呈褐棕色,揉成花生粒大小,光滑的表面能照出人影,药香慢慢散发出来。一阵阵幽幽的清香,芬芳馥郁,整个药的内部结构药份分布更加的的均匀。 唐起拿在鼻口处一闻,少了刺激性的恶心反胃的成分,只感到一阵的香气扑鼻。 怨灵儿也赶过来看唐起的成果,见着一颗颗颜色纯正,飘香四溢的小药丸。 端着赞叹地说道,“哇,你今天才炼药就能炼到这个程度啊!我炼了好多年都做不出来。”她生气地说着,嘴角微微上翘,有点妒忌加生气的样子。 “哪里!我只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一不小心就炼成这个样子。”唐起谦虚地说道,手还挠挠头,憨憨的笑着。 “哼,这么难炼的药,只是运气好就能炼成的吗!”她嗔道,嘴里有些恼怒,一副不饶人的样子。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还是不住地赞叹佩服。 唐起从袋里拿出十来个瓶子,把成品的化瘀丹一颗一颗的捡起放进瓶子里,几锅加起来共装了十个瓶子。 留了两瓶给苑灵儿,其余一个一个的收好放入袋中。 第70章 她哥 两人正在收拾药瓶。 突然从他哥的房间内传来一个声音,“灵儿,你过来一个!”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有些沙哑,或许是很久没说话的缘故。 唐起和苑灵儿同时转过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是那间虚掩门的地方。 唐起看着苑灵儿,以为她会说什么,又去看门那边的情况。 她没说话,径直的走过去,推开那扇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唐起以为他们肯定会说很久的话,就自顾自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想着等下可能要给鱼不厌喂药。 谁知没过多久,苑灵儿来到唐起身边,扭捏的说道,“我哥想见见你。”抿着嘴唇,脸上闪着潮红,双手自然垂放身前双手交叠。 唐起惊诧的抬起头,你哥和我也不认识,之前应该更没见过,怎么想见我呢! 不过,来到你家也算客人,见见主人也是应该的,正所谓客随主便嘛! 于是点点头。 跟着怨灵儿一起走了进去,他哥面容憔悴,皮肤惨白,散乱的头发垂下来,浓眉大眼,半个身子躺在床上,下半身盖了条毯子,背上靠着背垫。 毯子是新买的,背垫靠了很久,上面的颜色都变色了,一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上面。 里面有一种霉味和多种掺杂的味道,像是许久没洗过澡了,又像是其它的味道。 怨灵儿对着他哥说道,“哥,这就是我长跟你说的唐起。”朝唐起努了努嘴。 “这是我哥,叫苑仲”对着唐起说道。 唐起还没说话,苑仲先说道,“听我妹说,这些天都是你帮助他的?非常感谢你照顾我妹妹。” “也没有啦!只不过是顺手照顾的,没有特意的去帮忙。”唐起一面忙着推辞自己的功劳,谦虚地说道。 “不是特意的,也应该感谢你!要不然她现在也进不去狗尾巴帮。”苑仲微笑着说道。 唐起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不过是,确实是因为他才进去的。 只能对着他微微笑着。 怨仲又说道,“听我妹说,你摘了生花崖的紫火花?能抢上这朵花的人,可都是人才啊!”说出的话满是赞叹之意,脸上好比无上的风光一般。 “你知道吗?能上去抢花的人,最近十多年才三个人,到现在只有你一个人活着。”他说着,心里一阵感叹。 唐起还是谦虚的笑着说道,“侥幸侥幸!” “我也是那次抢花之后才断了腿,唉,真是天不怜我啊!”说完话他抬头往上看,眼睛的含着的泪水在打转。 “要是亚男兄活着就好了。只可惜可惜啊!”他仰天长叹,想起以前的日子,满腔的热情,对着空气无尽的痛诉。 唐起喃喃说道,“你说的可是席亚男?”他低声的轻语苑仲竟然也听到了。 “对,没错,就是席亚男,当时我和他是好朋友,他摘得了生花崖的紫火花,我很为他高兴,因为生花崖上摘的花,是功法高低的一种表现,更是实力的象征。” “摘下紫火花的当天晚上,他就邀请我和他一起去深山采药,之前一直奇怪,怎么这么突然地想要去深山采药。”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采下的紫火花并没有给屠雄寨,他自己私藏了起来,对屠雄寨的人说没到顶上,没采到。” 唐起惊呼,“没给?” “是的,没给。”苑仲重复了下。 “那后来”唐起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语间留了一半。 “那天我们去深山采药的路上,他才对我说,紫火花和赤木魔藤相互配合可以炼制开魂散,帮自己开魂云。你知道吗?我听后惊奇的跳了起来。” “这要是能把自己的功力提高一个档次,哪还得了啊!于是我们怀着激动心情去采赤魔木藤,” “可谁知我们还没到,大约走了一百多里,半路上遇到了一群避水真兽,把我们两冲散了,后来我被废了双腿,席亚男死了。” 苑仲看着自己没了双腿,想要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只是好想找人倾诉下。 过了一会,苑仲又说道,“他在深山里把紫火花给我了,”说完面无表情,他拿起旁边的一个小木盒,打开盒子,里面的有一朵已经枯萎的紫火花。 花的颜色早已不再绚丽多彩,半紫半红的两瓣也不再有活力,干瘪的根茎变成细细的一根黄草。 “回来后听说,他是被屠雄寨的寨主打死了,因为他不愿意交出紫火花,所以就没有给他留下性命。” “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是打死人终究是要偿命的,我的功法是打不过他,可是这不合理,凭什么就被他打死了。” 他说着话的时候,义愤填膺,对于一切不合理的都要说道说道,想要去报仇一般。 唐起砸砸嘴,脸上现出无奈的表情,缓缓地说,“在屠雄寨的时候屠申被我打死了,” 说话的声音虽然是轻声低语,可是苑仲听到后,却如惊雷闪电的狂风暴雨。 他惊愕的停顿数秒,情绪激动的说着,伸手想要抓住唐起的双手,只是距离较远,够不着。 “你,你,你说什么?屠申被打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问了一遍“屠申被打死了?”他炽热地双眼盯着唐起,嘴巴激动的说不出话。 “你听的没错,屠申被我打死了。赤木魔藤我也拿到了。”唐起心平气和地对着苑仲说道。 苑仲还没有说出感谢他的话,又一颗重雷扔了下来。 “赤木魔藤你也有?”他激动的心再次的被震撼,这次是嘴巴张的大大的,夸张的表情对着唐起全是赞许之情。 “你不会真的有!” 唐起愣了一会,想着来这里这么久,也没有什么见面礼,鱼不厌现在还躺在床上,是该表示表示了。 他探入布袋,拿出一截赤木魔藤递给苑仲。 苑仲盯着赤木魔藤双眼冒着绿光,鼓眼努睛似的,满嘴的笑意,嘴巴翘得老高,握着赤木魔藤的手,颤抖的像得了帕金森一般。 唐起和怨灵两人看到他这个样子,对他说着,“我们先出去了。” 他一句没听进去,全身心的投入到赤木魔藤上面,着了魔一样。 第71章 练习 清晨的阳光柔和的照进房间,一束束明媚的阳光斜照在男子的宽广的胸膛上。 “鸣闪”低沉的声音一声轻喝,唐起的身影,并没有移动到预定位置,屋内的情形恰如照进来的阳光一般,什么都没有变化。 他额头上的汗珠,正由小变大,脸上的神情越来越严峻,嘴巴闭得紧紧的,凌厉的眼睛微微眯起,双手自然的垂放,平视前方。 心里默想:这次不行,还得再来一次。 唐起的身前,在地上画了四根线,前,后,左,右,他站在西南的位置,想通过“鸣闪”移动到预定位置。 他微微驱动魂力,魂力像缠丝一般,蠕动着的线丝从脚踝往下游过脚心,再由脚心往上游过脚背,整只脚形成一层淡淡的魂力保护膜。 淡金色的魂力把唐起整个身体的抬起,慢慢地向上升起,整个人漂浮在空中。 他沉心静气,岿然不动,胸口微微地均匀呼吸,提起最猛的魂力,继续施加魂力,魂力被驱赶到脚下,双脚包裹着厚厚的一层魂力,积聚无数魂力的双脚,鼓着硕大的一包。 一切准备就绪,蓄势待发。 他五指微屈,双手握成拳,深深地吸一口气。 “鸣闪”低喝一声,整个人在半空中,一个踉跄,人在半空差点摔了下来,落下地之后由于惯性往前小跑几步,直到双手撑着墙才勉强的停下。 他撑墙时,尽量的给自己一个缓冲,避免造成大的声响,惊动外面的人。 这是唐起今早连续二十次的失败了,这段时间一直在练习,可总也练不好。 他舔了舔嘴唇,苦笑一下,“到底是哪里没做好?”他问自己,步骤是按照书上写的,一步一步进行,最后的结果,却总不如意。 现在的“鸣闪”偶尔也成功过一次,他按照同样的方式再做一遍依然不成功。 有时自己一激动或者急了临时发挥也能成功,可是平时想用的时候却用不出来。 他很不解,这个功法难道也有几率吗?跟碰运气差不多,好的时候有,不好的时候就没有。 “唉,算了,慢慢来!总是练不好,可能是自己没想通问题出在哪里?”唐起自我安慰道,噘着嘴,收拾一下身上的汗味,慢慢走出房间。 不知不觉在苑灵儿家里度过了四天,鱼不厌的病情好转了很多,可以自己下床行走,胸口痛疼的感觉也没有了。 苑灵儿时不时的去下帮里,没事的时候早早就能回来,有时又很晚。 苑仲整天的在房里傻笑,时不时的传出物体和物体相碰撞的声音。还有苑灵儿交代过,没事不要去打扰他哥。 鱼不厌坐在石凳上,温柔的沐浴着阳光,暖暖的阳光洒落,照在人的身上,非常的舒服。 她在石桌上倒了一杯水,明眸皓齿,泛白的脸庞,带着一丝丝血丝的嘴唇,孱弱的双手,将就的也能照顾自己。 看到唐起走了过来,鱼不厌咧着嘴弱弱地微笑着,温柔地看着唐起,待唐起也坐上石凳, 轻轻地道,“要不我们明天就走!在瓮城我有亲戚在那边。”眼睛盯着唐起,边说话边看着唐起,等待着他的回应。 鱼不厌的病确实好多了,她身上的伤也并非一时半会能全好的,休息一两个月,也需要找一个比较好一点的地方休养。 在苑灵儿这里打扰这么久,确实是该离开了。 最主要的事,他和鱼不厌还面临着通缉,到时候被追查到,可就要把苑灵儿带入深渊了。 想到这里。 “好啊!我跟苑灵儿说一下!也准备准备我们的行程。”唐起微笑着应着。 两人不说话也不觉的尴尬。 微风拂过,懒洋洋的光阳照在两人身上。 不一会儿。 大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进来后,快速的把门关上。 气喘吁吁地说道,“这几天外面好像到处在找你们两,你们两个小心点。”苑灵儿跑的面容失色,“今天都问到我了,他们拿着鱼妹妹的画像到处在盘问。” 唐起和鱼不厌面面相觑,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之前在野外,可能没注意到我们会进城,现在他们反应过来,城里也开始检查。 唐起倒了一杯水,递给苑灵儿,“你喘口气,坐下慢慢说,” 苑灵儿走过来坐下,她一路小跑回来的,接过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喝了一口不够,又自己倒了一杯。 “今天有官兵到我们帮里去查人,那两人举着鱼妹妹的画像问我,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我说没有啊!然后他们走了。” “没过多久又有一帮人来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我说这不是刚有人来问过吗?他说问过就不能再问啦!” “他火气挺冲,我又说没有。你知道吗?我们帮里很少人会这么被人问的,这就说明可能是城主下的令了。”苑灵儿焦急的说着,自己分析的道。 “看来是城主吕釉回来了,”唐起淡淡地道。 “哦?”苑灵儿奇怪的看着唐起。 唐起接着说道,“之前我们在密林处救下鱼不厌,当时的小韩副千总跑了,应该是他回去报的信,他回去之后一直没有动静,说明他不够资格下令巡查,现在大概率是城主回来下得命令。” 鱼不厌说道,“那我们明天就走!不能把灵儿姐姐给卷进来。” 苑灵儿着急地说道,“我没有关系的,只要能照顾你们就行,再说唐起对我有恩,怎么样都没有关系的。”她说着说着眼里泛着光。 鱼不厌说道,“其实不是你的原因,我们本来打算就要走了,我要去我的一个远亲那里,正想和你说” 一听说两人要走,苑灵儿的眼里有泪水在打转,心里一时也无法接受。 唐起安慰地说道,“我送鱼不厌过去很快还会回来的,说不定还得住你们这儿。这儿比旅馆可舒服多了。” 苑灵儿听后,心情稍微平复,“那就这么说定了。”欲哭的眼睛,一下子就笑开了花。 两人见苑灵儿高兴的笑了,他们俩也跟着一起微笑着。 苑灵儿突然想到什么,那我进去收拾下东西给你们,奔跑着进了屋 第72章 初见少年 微风徐来,阳光明媚,柔和的阳光滋润着阴暗的天气。 宽敞的黄土路面的官道上,一位粗布粗衣的少年正驾着马车缓缓前行,身后留下两道深浅不一的车辙印,扬起一路的灰尘。 少年端坐前室,双手拉着马辔,“吁”,马抬起头往后仰,前脚在空中奔腾,尔后重重的踩在地面,“嗡”一声闷响,地上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掀起少许的灰尘。 他停住马,拖着一身疲惫,面容有些泛黄,没精打采,转头低声的问着坐在车里的鱼不厌。“鱼妹妹,前面马上到瓮城了,你知道往那边走吗?或者有具体的地方也行。” 自从苑灵儿叫鱼妹妹之后,唐起也学乖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也比鱼不厌大上几岁。 她斜靠着马车的一端,卷曲的躺着,身上盖着一根薄毯子,遮住脚和胸口,缓缓的睁开眼睛,睡意朦胧的她半醒半迷,“啊”使劲的伸了个懒腰,舒展舒展身子。 她掀开车帘,探出一个脑袋,“到了吗?”鱼不厌并没有回话,而是自己问道。 唐起驾着马车在官道上行走了三日,今日终于到了瓮城。 “嗯,马上就到,这里都可以看到城墙,大约还有几里路!”他缓缓答道。 “哦,那就好!这个亲戚我也只是来过一次,这是我妈姥姥的妹妹他儿子家,之前还有书信来往,前几年我妈去世之后就来的少了。”鱼不厌软言温语的说着。 这个是她妈妈在世时还经常来往,她妈妈经常回外婆家,在外婆家经常能见到姨姥姥,一来一往的经常走。 只是随着几位老人和她妈妈逐渐去世,这门亲戚似乎就没那么的亲了,而当时的鱼家也正是如日中天。 “具体的路我也不是很记得,先进城去!进城之后就知道,说不定能记起。”鱼不厌说道。 唐起赞同的点点头。 “先休息会!我喝口水。”唐起说道。 他从旁边的一角,提着水囊,跳下马车,走上几步,看着眼前的漫天黄色的落寞景象,拎开盖子,喝上一口。 面前一块地有枯黄的野草,落木萧萧的光秃秃的树木,再远一些便是半青半黄的山,群山凸起,孤鸟飞翔。 正所谓若无心思挂心田,便是人间好时节,唐起正清闲的观赏着大好河山。 不知从何处冲出来的少年,和唐起撞个满怀,水囊的水高高窜起,撒了一地,身上也溅落不少。 唐起正要发怒,扬手就要打撞来的人,撞来的少年弓着头一把推开他,往前边跑去。 “唉,什么情况?”唐起皱着眉头,望着往前跑去的无礼少年,哝哝的低骂一声,两只手指捏着水囊,抹抹身上的水渍,任由水囊的溅出的水滴落。 心情还未平复,心急火燎地又冲来三个人,往唐起身上而来,这次唐起有了经验,敏捷的躲开,闪在一旁。 三人不管唐起直冲过去,追少年去了。 没跑多远,少年被三人围住,一阵拳打脚踢。 双拳难抵六手,少年被打倒在地,双手护着脑袋,他迎着暴风骤雨的拳头,不屈不挠英勇站起。 猛地抱住一个人腰部,使蛮力的往前推,另外两人见状不妙,一人拖着一只手臂,使劲的掰开。 两人拉手臂拉不动,索性不拉了,一人对着少年的脑袋进行惨无人道的拳击,一人用手肘对着后背猛烈锤击。 搂腰的少年把头埋进深处,避免裸露外面,可宽大的后背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他渐渐支撑不住,一点一点的往下移。站直的双腿也渐渐的弯曲下来。 被搂腰的那人也撑不住,摔倒在地,双手抱着少年的头,使劲的扯头发。 少年不理会其他两人,撅着屁股往前拱,双手不再搂腰,腾出来击打身前的人的下颚。 一拳,两拳,拳风正甚,鲜血四溅,嘴巴染满的血色,“哎呦”被打的人痛的哭了起来。 另两人不再击打他,一人扯一条腿,要把他拉走,可倔强的少年打一拳算一拳,打一拳赚一拳。 少年终究拗不过两人的气力,拉走一段距离后,双手也被架着。 躺在地上的人,捡起一块石头,往少年扔了过去,砸中少年的胸口。 走到少年的身前掏出一把匕首,柔弱的阳光照着匕首闪闪发亮,大力的往前一推。 闪着寒光的匕首正要戳中少年的腹部,“叮”手中的匕首被一枚石子击落。 他转头望向击落匕首的人,怒目而视,大吼一声,“你什么人,敢管这等闲事。”嘴里粗糙的话语,肆无忌惮骂着。 “遇见不平事,当然是要管一管的。”唐起手中抛着石子,面无表情悠悠地道。 另两人见状,愕然的停顿一会,放下架着的少年,迎着唐起的面怒气冲冲地跑来。 一人提着拳头往唐起脑袋锤,唐起脑袋微微一偏。一拳打中那人的胸口,一口老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人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倒下地。 另一人见状,猫弓着身子似的往前拦腰抱住唐起,唐起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啊”嘴里大声喊着,那人使劲吃奶的力气,竟然一下也没能提起。 唐起对着他毫无防备的后腰这么一肘,“嘭”整个人一声不吭的趴在地上。 拿匕首的那人,看着面前的两位伙伴,一时手足无措,脸上有些吃惊,手心冒着汗,颤抖着拿着匕首。 想刺又不想刺的呆在哪里。 思索一会,打定决心。对着唐起的胸口,猛然的往前一刺,唐起一扬手,打掉他手中的匕首,反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偌大的劲力把他一掌拍倒在地,脸上赫然的出现五个红印子,摔倒在地后,躺在地上不住的掩面哭泣。 少年见唐起随手之间便把三人打倒,嘴巴张得像个o型。 望望地上又望望唐起,不可思议地瞪着惊恐地眼神,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竟然如此厉害。 他愣愣的呆坐在地上,发生的一切,简直是太超乎想象。 第73章 城内乱行 唐起看着这个呆呆的少年,关心地问道,“你没事!” 少年的头上流着血,身上的其它地方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少年长的眉清目秀,皮肤黝黑,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刚毅,宽阔的肩膀,敞开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肌。 他探入布囊掏出一粒凝血丹,丢给少年,说道,“这颗药你可以吃着,” 凝血丹本可以外用,也可内服,少年的身上伤比较多,还是内服好一点, 唐起看着他不说话,于是转身离去。 “等等”少年开口说道。 唐起道,“有事?” 你们进城搭我一阵! 唐起看着这个陌生的小青年,刚才还被打一顿,现在像没事一样,又提出这么唐突的要求,正在考虑要不要和他一起。 少年自顾自的上车了,坐在马车的一端,“走!”少年说道。 唐起无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脑袋蒙蒙的。斜眼望着这个青年,还是加快步伐坐上了马车。 “我来驾车!”少年抢过缰绳,“驾”熟练架着马车的往前奔去。 唐起望着着个少年,头上流着血,身上的伤还没清理,也不处理下。 看来他的情况不容乐观,之前肯定很受欺负。 他自我介绍道,“我叫宁破疾,是善骑镖局的一名杂役。那三个都是镖局的师傅。今天本来是我第一次出镖,但是他们三个欺负我,说我偷东西,我说没偷,他们说偷了。” “然后就打了起来,我打不过他们,我就跑,然后就跑到这边来了。” 他神情自然,平淡无奇的说着,好像对刚才的事没放在心上一般。 “他们说你偷什么东西了?”唐起好奇的问道。 宁破疾稍稍拉了一下缰绳,马稍微走慢一丢丢。 他转头看着唐起,“你说什么?偷什么东西?我想想刚才被打的头都大了。”沉思良久,不见他回答。 几人默默的在慢慢行走。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四指弯曲,食指指着天空,甩了甩,“哦,我想起来了?是镖局的镖,他们说我偷了镖局的镖。”他肯定的回答,非常确定。 “那你拿了没有?”唐起又问道。 又是沉默很久,两人都没说话,唐起拍拍他的肩膀。 宁破疾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啊,怎么啦!”他惊奇看着唐起,问道。 唐起郁闷,刚问的问题难道不记得了? 他看着宁破疾说道,“刚才不是问你镖局的镖你拿了没有吗?” “哦,这个啊!没有,我怎么可能拿镖局的镖呢!不是我的我不要。”宁破疾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箱子很大吗?里面装什么知道吗?”唐起问道。 宁破疾道,“箱子比较小,里面是什么,镖局的规矩,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所以我不知道。不过,这个事一定要查清楚。” “这个事必须查清楚才行。” “那是,不能让人冤枉了。”鱼不厌在后面插了一句。 唐起因为不想让别的人知道鱼不厌的存在,所有一直没说,这时鱼不厌突然插了一句,知道瞒不下去了,介绍道,“这是鱼姐姐。” 还是没有说鱼不厌的全名,他看着鱼不厌应该会比宁破疾大上一些,就说是姐姐了。 宁破疾也并不在意,客气的打了下招呼。 “谢谢姐姐相信。”宁破疾似乎很高兴,笑着说道。 鱼不厌听着一个一个姐姐的叫着,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嗯,到时候,你叫唐起一起去,叫他帮你作证。”她谈笑自如的道。 唐起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把我牵扯进去了,我什么都没说啊!但是又不好否定鱼不厌的提议。只是嘴里牵强地笑笑。 宁破疾听后来劲了,“吁”他勒住马,停了下来,“这好啊!我正愁找不到人,有唐起哥哥去就更好了。”冁然而笑,心情十分地舒畅。 对着唐起也是哥哥,哥哥地叫着,心里十分受用。 宁破疾驾着马车也更快了,不一会儿,到了城门口。 高兴的问道,“知道怎么走吗?”他转头问后面的两位。 唐起和鱼不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回答。 “或者给个大概的位置也行。”两人还是不知道。 宁破疾第三次问,“那,去的那一家姓什么,或者在那个方位总有!我在瓮城四五年了,不是我跟你吹,大概的位置我都清楚。”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鱼不厌说道,“这个知道,他们家姓管。” “管家?我想想。”宁破疾沉思一会,突然驾着马车奔驰而走,走的速度特别快。 马车一路奔驰,突然停在一家的门口,掀开车帘,说道,“来看看是不是这一家?” 鱼不厌伸头出来看。 这一家门前狮子雄壮威武,尊贵威仪,有王者风范。门前的门挡差不多半人之高,大门凶猛奇兽的头部形状的兽面门环,高大宽阔的宅门。 鱼不厌看了一个角,就连连摇头,“他们家应该没这么阔气。” “不是这家?这是城东,那可能是城南那一家。”宁破疾又是沉思几秒,突然驾着马车奔腾而去。 唐起想到,那家那么飞黄应该不是下一家应该是了,还好有熟悉人帮忙,要不然两人要找很久。 他安心的靠着马车车厢,安心的眯一会。 不一会儿。 马车又停了下来,停在在一口水塘处,水塘旁有柳树环绕,有几间茅屋在路的尽头单独地矗立。 宁破疾笑嘻嘻地说道,“到了,看来就这这一家了。”他先下马,指着那家一说道,“之前我们有个镖就是他们的,所以我对这里比较熟悉。” 鱼不厌一看,眉头皱了起来,明显不是这一家,委婉的说道,“是不是还有其他家?” “还有,没有啦!这家肯定是啦!除了这家就没有其他家了。”宁破疾说道。 然后又挠挠头,纳闷的看着前面的茅草屋,嘀咕道,“真不是这一家?” “要不再找找?” “再找找,再找找。”唐起附和道。 他不敢眯了,睁着眼睛望着这些走过的路,认真的看。 第74章 恶霸 宁破疾又架着马车来到一处人家屋檐之下,鱼不厌也不再坐在车厢内,老早的探出头来看。 唐起看着鱼不厌,见她又摇摇头。 说道,“要不你再回忆回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连着看了三四家,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鱼不厌略微沉吟,道,“我好像记得他们家前面栽有一棵柏树,我们去了城东,城南,城北,要不要去城西找找?” 唐起一脸无语,找了这么多的地方,只能用排除法一个一个地方的找了。道,“都找一下!都找找。” 宁破疾尴尬的挠挠头。 驾着马车在路上行走。 突然,鱼不厌说道,“停一下,从这个小江边第二个路口转进去,走到头在转一下就到了。”他们的眼前出现一条小江,江两边都是石板路,某些地方有台阶能往下走。 宁破疾顺着鱼不厌的路,一下子就来到一棵大柏树的门前。 只见他们门口围着一堆人,形形色色的人手里拿着各式的兵器,在叫嚣着“打死他,打死他。” 他们三人下车,见着此处的状况。 鱼不厌走在前面,从人群的一侧三人鱼贯而入。 见躺倒在地的一位年龄大的老人,鱼不厌踏步前去扶起,叫道,“大表舅” 那一群看见有帮手加入,立刻围了上来,抡着兵器就往头上砸。 唐起伸手一拦,一脚一个拳踹在地上。 后面的几个人不服,也跑过来加入战斗,“乓乓乓”全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躺在地上的老人站起来,对着几个躺在地上的踢上几脚,以解心头之恨。 那帮人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叫着,有几个见状,偷偷的跑了,其余人见他们走了也都跟着一起走了。 鱼不厌关心的说道,“表舅,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不厌啊!幸亏是你来了啊!要不然我们会被打死的,我们家的田被他们侵占了,我们去要回,他们不给还跑到我们家里打人。” 老人哎呦哎呦地叫着,头上一大个包,手臂在流血。 鱼不厌扶他起来,走进屋内坐到椅子上。 唐起也跟着一起进去,看见屋内还躺着三人,都被打的动弹不得,伤势都不轻。 这老人是鱼不厌的表舅,叫管本善。另外三人是管本善的儿子管习,管本善的弟弟管本诚,管本诚的儿子管苟。 唐起对着这些人扫了一眼,看来妇女都到其它地方藏起来了。 管本善年纪最大,他也是打的最轻的。 要是下死手他可能已经被打死了。 管本善激动的拉着她的手道,“不厌,你可要帮我,他们太欺负人了,去鱼家叫些人来打死他们。” 他还不知道鱼家现在的情况。 鱼不厌看着管本善,低下头,安慰道,“先把伤养好!其它事不用操心。” 她想起鱼家已经覆灭,略感伤心,但是在别人面前还是故作坚强镇定。 唐起掏出一些药,给他们擦擦,宁破疾也一起帮忙,顺便把自己的伤也擦擦。 “明天我找他们理论去,一定要他们给一个交代。”鱼不厌气鼓鼓的说道。 管本诚说道,“不厌,不用明天,等下我们就去,他们太欺负人了。”他自己也默默的起来,找个凳子坐下,身体受伤的地方涂抹涂抹。 听了这话,鱼不厌叫了一声二表舅,转头看了一眼唐起。 唐起也看了一眼鱼不厌,想着鱼不厌的拖延之术没起到效果,不过,也好,她在这里安身,事情总得解决。 “表妹,你来了就太好了。我还想着过段时间去看你呢!”管习高兴地说道。 他又说道,“这是我堂弟,管苟,他一直都没有去你们家,这次一定要好好的认识下。” 管苟道,“我早就想去你们家了,我听说,表妹长得美若天仙,定是天女下凡来的。” 鱼不厌被逗得掩嘴微微发笑,刚才不高兴的事抛之脑后,红红的脸蛋露出一抹娇羞,轻声低语道,“哪有那么夸张?别听他们瞎说。” 宁破疾正在帮他们擦药,突然管苟大叫一声,“哎呦,你轻点,” “这药就是这么用的,轻了没效果。”宁破疾道。 管苟又大叫了起来,“轻点轻点。”嘴巴咧的大大的。 “皮破了,药渗入肉里就是有点疼,你忍一下!”宁破疾说道。 “是啊!擦药有点疼的,你就忍一下!”几人联合的说道。 安顿他们之后,管本善带着鱼不厌,管习,唐起几人一起去找他们要说法。管本诚和管苟却不再去了,说是被打的太痛了,在家疗伤。 三人来到一处距离管家大约一百米的距离。 只见门前牌匾上写着:丁府。 他们家和管家比起来就阔气多了,光是大门就宽了半丈。 管本善前去敲门,开门的人见是管本善,不一会儿,出来十多个家丁,拿着家伙,把管本善他们几人围得水泄不通。 管本善此次有鱼不厌撑腰,胆大了不少。大声说道,“叫你们丁夙出来说话。我们有话要说。” 这户人家老爷叫丁夙,仍是一方地主,平时作恶多端,欺行霸市,仗势欺人,累累恶行,罄竹难书。 丁夙慢吞吞的从后边走过来,他提起双手往前抖一抖,衣服上的衣袖往后叠一叠,鄙夷不屑的望着管本善,又望着天,傲慢地说道,“谁找我啊?” 管本善底气十足地道,“我”,声音提高几个音量,他向前走上几步,和丁夙站在一排,平视着他。 丁夙被突如其来的气势,吓了一跳。 “我说老管啊!这个事情不是已经定了吗?怎么还来讨论。”丁夙冷眼相待地道。 平时欺负惯了管本善,他料定此次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一个懦弱的农户有什么好惧怕的。 “上次的结果我都没承认,怎么说是定了呢!那是你一意孤行的要按照你说的方法进行。”管本善激动的说着。 丁夙朝旁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大声说道,“还是按照我们说的,现在没事都可以出去了。” 第75章 丁府 丁家府丁拿着棍子就推人,横着棍子,把管本善,管习,鱼不厌推的连连倒退。 唐起站着纹丝不动,在唐前面的那人使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推不动。 “还没说清楚,怎么能走?过来说清楚。今天一定要说清楚。”管本善和颜悦色说道。 推人的家丁一看,还赖着不走,抡起木棍往管本善的头上敲了一棒。管本善捂着手在头顶,棍子把手敲得贼痛,立刻“哎呦哎呦”叫喊。 唐起见状打起来了,不管三七二十四,一巴掌一位,打的他们全部晕头转向,卧倒在地捂着耳朵嗡嗡作响。 旁边几位忙的围过来,乱棍往唐起身上招呼。 “呼呼呼”唐起的脚轻易的踢出,一脚一个踢得他们全部躺下。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丁夙惊愕的看着如此夸张场面,心知不妙,三步并做两步的往府里跑。 唐起那容得了他逃跑,疾如雷电向前奔去,伸手就去抓雷斧的衣领,不料一把斧头从远处飞来。 “舞舞舞”声音响亮,斧头锋利庞大,一侧照着唐起的人影,转瞬即到。 从天而降的斧头打断了唐起的计划,双手往回一抽,前行的脚步立刻刹住,身体往后仰,堪堪躲过袭来的一斧头。 不待他站稳,接着人影忽至,一只硕大的脚,踢向他的胸口。 唐起微退一步,后脚撑地,他把剑斜横,往前一推,双手结结实实的接下飞来一脚。 后脚再狠狠一踏,双手微微往回收一些,蓄力推出。那人在空中翻了几个一筋斗,落在地上,连退几步方才站稳。 那人定睛瞧了一眼唐起,心里一丝倔强升起。弯腰去捡飞过来没砸中唐起的斧头,别在裤头上。 唐起想到:看来有高人撑腰,这一脚要是稍弱一些,便可被踹出血。这丁夙也并非一个人就能撑得起来,这小小的丁府难道也藏龙卧虎不成。 还好这一踹试过之后,看来也就这样。 不过看着对面的大斧头能别在裤腰里也是挺佩服的。 丁夙喜笑颜开迎上去,双手抱拳,开心的说道,“今日幸亏雷爷在此,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雷斧是斧影门三当家的,长得矮矮墩墩,大腹便便,硕大的肚皮露在外面,头上却像个猪脑袋。 他铁青着脸,心里甚是不满,盱衡厉色,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丁夙,对着刚才他自己的发挥不甚满意。 不过刚才能接下他一脚的唐起,却是另眼相待。 丁夙被这么一推,腾腾的往后倒,差点摔跤,可是场上如此多人看着,顿觉颜面大失,腹非心谤。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雷斧盯着唐起,略有兴趣地问道。 唐起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高声说道,“是不是只要打过你,此事就由我说了算?” 雷斧哈哈大笑,“初生牛犊不怕虎,有气魄” 转而严肃地道,“那当然,能打过我的,你随便想怎么样都可以。不过,你别被我打死。” 仍旧一阵哈哈大笑。 “说话算话?”唐起再次坚定地问道。 “那当然。”雷斧铁定的回答。 两人四目相对,针尖对麦芒,时间停止在这一刻,似乎一处大战瞬间触发。 所有的眼睛也瞧了过来,等待他们像高手对高手的打一场。 “那接招!”一道声音响过。 说来就来,唐起飞速向前跑去,长驱直入,一脚踏在地上腾的飞起,半空中一脚踢向雷斧。 这一脚来势凶猛,力敌千钧,蹑影追风,转眼脚尖踢到雷斧跟前,雷斧双脚下沉,腰马合一,双手手心朝里,相互交叉,硬硬的抗下着一脚。 “嘭”雷斧微微退上几步,面露难色看着唐起,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紧眯着嘴唇,后脚狠狠一踏,接下了唐起势如破竹的一脚。 尔后双手下压,一股洪荒之力正由五脏六腑急速往上蹿,紧闭的嘴唇越来越难看,他狠狠一跺脚一咬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不过一会。深深吸一口气,内心的激荡稍微平复。 凌厉的眼睛微微一眯,嘿嘿一笑,“小伙子力量不错嘛!”他双手放下,拍拍手上的灰尘,抽出腰间的斧头。 两人的战斗拉开序幕。 唐起一想来的正好,拿你练练手,“鸣闪”时灵时不灵的,正愁没地方发挥。想这么一个胖子,速度应该不会很快,刚好给自己反应时间。 雷斧单手持斧,挪动着笨重的步伐,跑动起来,举起手中的巨斧,削向唐起。 唐起凝神运气,运用魂力缠绕,双脚包裹魂力,待巨斧在耳边刚好碰到头发丝,“起”低喝一声。 魂力并没有带着他运动到另一边。 雷斧呵呵大笑,露出硕大的嘴巴,嘴里的唾沫星子溅的到处到是,眼见机会来临,贪婪的双眼瞪得老大,在半空中又施加一层力,巨斧“呼”的劈下来。 唐起运用的“鸣闪”并没有起到效果,心里慌张的一批,要是被劈中还不得开肠破肚了。 巨斧在眼前划过,肉眼可见的就要划破胸口。 他急中生智,用剑柄撞击斧身,借力遁走,一颗冷汗悄然滴落。深呼吸一口,嘴角吹起散落的头发。 不服输的发出一声,“再来”。 管本善看着唐起,落于下风,心里不免的着急起来,想着自己讨要公道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本来是想着借鱼不厌来壮声势的,要是被打死了,这就不好交代了。 而且这小伙子才见过一次面,都不知道他的底细。为了自己的事在场上拼的你死我活。 恐怕 他略有着急地转头去问鱼不厌,声音稍有颤抖,关切地道,“不厌,这小伙子,没问题?” 鱼不厌心安理得地看着场上的情况,胸有成竹的道,“没事的,他很强的。你不用担心,他现在只不过想和对方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听到此言,管本善放下心来,松一口大气,笑呵呵的道,“那就好,那就好。”眼睛盯着场上的进展。 第76章 签字据 宁破疾还没见过这么刺激的打斗,心里一下子被震撼到,手里紧握拳头的手,瞅着场上的决斗一眼都没放过,嘴里喃喃:这得是多强啊! 雷斧的斧头,斧斧生风,一斧一斧的劈削下来,硕大的手臂,双手握斧,全身肥腻晃动的肉也变作他的兵器。 他每攻击一次,力量便少上半分,如此陆陆续续的挥上几十斧。 早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劲头,但是他却不能停下,因为他知道一旦被动,自己就完蛋了。 这样的招式懦弱中带着犹豫,力量上还稍逊一筹,如何能打得着唐起,每一招都能轻而易举的躲过。 手中恋恋不忘的“鸣闪”,倒是灵过几次,熟练度增加不少,两人对战几招之后,唐起已经摸清了对面的路数。 为了多试几次“鸣闪”两个人的打斗一拖再拖,最后看实在差不多了。 一个躲避之后,他一脚格挡住雷斧脚步前行的路线,雷斧庞大的身躯被绊了一跤,身体前倾,唐起闪到后面,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 雷斧的后背被踢中,衣服上显出一个硕大的脚印,“轰”庞大的身体被踢倒,重重的摔倒在地。 被滑行丈许后,雷斧停了下来,周边扬起一阵的灰尘。 一路的滑行轨迹掀起地上的一条大的碎石路,零零碎碎的散落地上。 唐起瞧着眼前的一切,不屑的拍拍手掌上的灰尘,嘴里冷哼一声,轻松自在的走向鱼不厌。 躲在一旁的丁夙惶恐不安,躲在树后,扒开树杈偷偷的观望,整个心脏都崩出来了,嘴里念叨着:这可怎么办啊。 见躺在地上的雷斧,想着偷偷溜走,却被唐起看见了。 他一把丁夙从一棵观景树后来揪了出来,像老鹰捏小鸡一般,连拖带拽扔在管本善的面前。 管本善笑呵呵的一把拉着丁夙手道,“我们去签个字,画个押,按照我的说话来。”拉着他直接走进书房,拿笔墨纸砚去了。 两人的神情像是亲家,搂着肩的往里走。 鱼不厌称心花怒放,心里有些小激动,赞道,“唐起哥哥的功法越来越厉害了。”脸带红晕,薄薄的嘴唇扬起一抹微笑。 “哪里,哪里!差点阴沟里翻船。”唐起害羞地笑着说道,被说的低下头,脸上红到了耳朵根。 心里扑通扑通跳,听得欢喜若狂。 “这胖子功法可不差,你轻而易举的就能打过他。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她眼尖的倒出实情,看出刚才的打斗有一些戏耍的成分。 只是鱼不厌跟管本善说的话,其实是壮他的士气的,让他心里有底,谁知唐起竟然不负众望的轻而易举打败这个胖子。 唐起陪着笑着两声,也不再拒绝夸奖。 “果然厉害哈!”宁破疾竖着大拇指眉飞色舞的称赞道。 唐起有些受不了,这夸下去可不是个头,“你们这是王婆卖瓜了!哪有自己人夸自己人的。” 大家一听也是,周围还有一群群人呢! 就算再怎么样也得回去再夸。 说了之后,大家也停住了。 雷斧躺在地上一会,便清醒了过来,这一脚踢得不是很重,只是他的体重受不住重心才会如此。 听着他们的谈话,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正在尴尬的纠结中。 如此的尴尬境遇,他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一会儿,管本善拿着一张签好字据的纸笑呵呵的从面里出来。 他大步流星,春光满面地说道,“走,字据签好了,以后再也不敢骚扰我们了。”说完带着大家一起回家去。 丁夙像是淋雨的落汤鸡,塔拉的脑袋从后面走出来,眼睁睁的看着这群意气风发的人走了。 转眼看见雷斧,急忙小跑几步扶着雷斧起来,强装欢笑的帮他拍拍身上的尘土,让下人装备新衣裳帮忙沐浴更衣。 众人回到家里,大家先是感谢唐起,管本善赞叹唐起少年有为,英雄出少年,功法厉害,沉着冷静,英姿飒爽,当机立断等等。 别人的连连赞美,他只能连连的陪着干笑。 赞美一会,让唐起自己坐着喝茶,他吩咐去买些好菜。 鱼不厌则跟着两位远亲表兄去说话,说是有好东西给她看。 唐起渐觉无聊,一个人走了出来站在柏树下面望着小江,看江上的鸭子游来游去。 宁破疾则陪着一起走了出来,心有所悟,盯着滚滚的江水,道,“你知道吗?我在善骑镖局做了三年的学徒,今年好不容易能出去闯荡闯荡,他们却冤枉我偷东西。” “我才第一次出来,哪里来的机会偷东西。而且镖里的行规,我都不知道镖里的东西,怎么能偷?” 他难过且平静的说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以前想要做一个游走于江湖的侠客,但是我却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我的梦想和流走的江水一样无趣,更何况自己的事都搞不定。” “等我把这件事了结之后,我不想在镖局做了,我要出去走走看看,既然走不了镖那就换一样,做其他的试试。” “嗯,”唐起知道外面的世界很黑暗,有时的确不如人意,也许到了外面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呢!他只能稍微安慰一下宁破疾,拍拍他的肩膀。 “至少我要看一下外面的世界,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宁破疾苦笑一下,苦涩艰难的味道在嘴里咀嚼,说的时候眼里含着亮光,说的坚决,意志非常的坚定。 也许是黑暗里的黑暗是黑暗的,但是脸上至少有留有一些白,让微弱的白光照耀着黑暗的黑暗。 他看着前方的江水细细向下流去,像狂潮一般无法阻挡。一个鸭子正逆流而上,努力冲破千难万阻,拍打着翅膀,拼了鸭命的往上游。 鸭子张得大大的嘴巴,“嘎嘎”的叫喊声,鸭掌在水里不停拨弄,一股不服气逆流而上的态势。 唐起看着宁破疾,也看看江里的水,一江冬水流入无穷无尽的尽头,消失在视野中。 第77章 善骑镖局 第二天早上,宁破疾带着唐起站在善骑镖局的门口,善骑镖局大宅朱漆大门,宽大硕广。两头怒目冈睁的狮子矗立两侧,身姿高挺,散发出一种无可抵挡的威严气势。 门上一块四边镶金丝线的金子招牌,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印在牌匾的中央:善骑镖局。 宁破疾站在门口似乎有些犹豫,低着头,咬着指甲,往两边转来转去。 清晨的太阳越来越大,从两人高的斜影晒成半人高。 唐起看着宁破疾犹豫不决有些头晕,不耐烦的对着他,低声问道,“还进去吗?” 宁破疾抬头看看他,又低下头,沉思一会,终于下定决心,手一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两人直奔正堂,因为他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段,正是总镖头安排镖局的送镖任务。 此时每日的固定时间段都会进行相同的安排。 此时的镖局,也只有几个杂役走来走去,他们并不是要出镖,而是负责镖局内的事情。 宁破疾走到一个人的面前,理直气壮地道,“总镖头,昨天的镖不是我偷了。”他直接的了当的说了起来。 善骑镖局的总镖头姓单,单名彪。之前在军队待过一段时间,善于骑射,后来由于年纪大了,便退了下来,在瓮城办了这么一间镖局。 这间镖局在此地经营了多年,在道上也认识了一些朋友。由于他灵活多变,名气慢慢的越来越大,接的单子也越来越多。 单彪看着气势汹汹的宁破疾,惊愕一阵,放下手中的工作,吩咐其他人员该忙的忙去。 他铁青着脸,紧闭的嘴巴,朝着宁破疾而来。 严厉地说道“我的镖呢?”丢失客户的镖是要赔钱的,而且都是双倍,如果不赔的话,镖局的信誉就没了,以后也就没人愿意和你做生意了。 接镖的时候他知道镖内的东西是黄金,但是四个人分一箱黄金是不够的,一个人拿还勉强可以,但是四个人全在这里,所以他迫切的想知道是谁劫走了镖。 宁破疾气冲冲的道,“我怎么知道,不是我拿的。”说的无理,却也只有这么一句。 “不是你拿的,是谁拿的?这个镖只有你们四人知道,把其它三人也一并叫来,好好的对质一下。”单彪也咄咄逼人的吩咐道。 旁边的人听到马上就跑去叫。 不一会,另外三人来到大厅。 唐起一看,这三人不就是追着宁破疾打的那三人吗? 那三人看见唐起也是一阵后怕,当时三拳两脚的把自己放倒,实在是丢脸,遮遮掩掩的,站着的时候离得远远的。 “好了,人到齐了,现在来说说是怎么回事?”经过刚才的休息,善骑的脾气也收了收。 “何师傅。你先说!” 何师傅是那位弱弱的,被宁破疾的搂腰锤的妈妈都不认识的那位。他虽然功法不行,但是鬼点子多。 他清了清嗓子,道,“那天我们商议完我就去拿旗杆去了,一回来车停在外面,插上旗帜就走了,我不知道镖箱在哪里。” 这是一个小镖,只有他们四个人推着一辆车押运即可,而何师傅负责探子手。 “嗯,知道了。”单彪轻轻说道。 “孙镖头,你来说说,你的情况。” 孙镖头是这一镖的镖头,他负责总体事情。 他说道,“我当时和阎师傅一起推车去了,我没有负责镖箱内的东西。”他说话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 “你没有负责镖箱内的东西,从推车过来差不多有一刻的时间,这一刻做什么事情都足够了。”单彪悠悠的道,他掐算着时间,似乎有所指向。 话虽是这么说,然后他又狠狠盯了一眼孙镖头,眼光一下的阴沉了起来。 孙镖头顿感背后一阵的凉风。 宁破疾脸色越来越严峻,眯着双眼,一切的东西似乎对他都不利。 阎师傅是镖师,负责押镖,而宁破疾是杂役,什么事情都要做。 “我和孙镖头一起去推车了。”阎师傅淡淡地道。 阎师傅和孙镖头两人形成完美的证据链,要么相互作假要么相互为证。 唐起思索着事情有些棘手,这些人都是一个镖室,按道理对彼此十分熟悉的,一定会露出什么破绽的。 一趟正常的镖,有镖师,镖头,趟子手,而杂役可有可无。为什么安排一个杂役进去呢!安排其他人不行吗? 镖头,镖师负责押镖,趟子手负责喊号子,况且是一个小镖,四个人足够了。 “那你说说!”单彪对着宁破疾道。 “我,我,孙镖头跟我说,进去拿一下镖箱,放在车上。我就去了,然后,比较重,抬到院子里,就叫来孙师傅一起抬上车的。”宁破疾结结巴巴的说了出来,心里发虚,汗珠显现。 说完还是一阵的紧张,深深呼吸一口。被人如此的审问,心里发虚。 单彪道,“镖箱是你拿的!也是你抬出来的,封口是我亲自封口。你们上车前有看过封条吗?” “我没怎么注意,”宁破疾虚虚地道。 “孙镖头,你呢!抬上去的时候,你也在场的。”单彪道。 “我看了,是封口的,封条完整良好。”孙镖头说道。 “现在事实清楚,出门前的封条完好,那就是在途中丢的,你们有没有离开过镖箱?”单彪又问道。 他们三人齐声说到,“离开过” “都离开过?为什么离开一个一个说来。”单彪道。 首先是孙镖头说道,他们昨晚喝酒了,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了,一路上拉肚子不断。 阎师傅也说道,他昨天晚上就是和孙镖头一起喝酒的。 何师傅接着说道,他昨天吃了琳姐的菜,和孙镖头,阎师傅一起喝的酒。 琳姐是总镖头的夫人,他是琳姐的一个远房亲戚,在镖局也有五六年了。他单单把琳姐提了出来,说是吃了她的菜 单彪瞟了一眼何师傅,心情略有不爽,但压抑着。 “那就只有你,宁破疾一直守在旁边了,也就是只有你有机会偷。”单彪说道。 宁破疾大声的说道,“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偷的。” 第78章 对质 “嚷什么嚷,是不是你偷的,我自有分辨,”,单彪呵斥道,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宁破疾耸耸肩,一脸不悦,郁闷的看着他。 单彪叹了口气,道,“你们都是镖局的老人了,有镖的时候还是尽量少喝点酒,”他转过目光扫过那三人,并没有狠狠地说上一顿。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封条被撕的的?又是何时发现箱内的东西被偷的。”单彪接着道。 “是宁破疾发现的,我们当时正在解手,他在镖车旁大声说道,车上的封条被撕了。我们三人连忙赶过去。”何师傅诺诺的说道。 “宁破疾,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单彪冷冷说道,刚才宁破疾大叫大嚷,心里很不舒服。 宁破疾道,“我当时在那里等他们,风一吹封箱的封条被吹开了,才感觉异样,我就大声喊叫他们过来,查看是什么情况。” “那后来,你们过来是一起查看镖箱内的东西吗?”单彪问道。 “嗯,我们一起翻开箱子看得。”三人同时说道。 唐起听到此处,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作为总镖头孙师傅玩忽职守,竟然让一个还不是镖师的杂役独搬镖箱,独守镖车,他要负主要责任。 身为镖师的阎师傅,没有尽忠职守,镖头和镖师两人竟然不留下一人坚守。 身为总镖头既没有骂镖头也没有骂镖师,却对着一个杂役辱骂许久,这镖头 封条能被风吹开,是不是预示着封条是重新贴的。 看来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只是这镖箱内的东西到哪里去了。 唐起眼睛盯着那三人逐渐一个一个的瞧过,这孙镖头粗粗的汉子,喝酒打架看着还行,至于镖箱内的东西嘛!觉得直接抢可行的性更大。 阎师傅看着像是短小精悍型的,他的可能性有一些,但是没有实际的证据。 这何师傅尖嘴猴腮,他做的事情的可能性很大。 孙师傅认真的说道,“总镖头,我也是第一次做镖头,有些事情我可能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当时我们确实是一起看了,里面没有东西,封条粘好了一半,没掉。” 听到这里,唐起“哦”的 医生,这镖头也是第一次当。 “那你们怎么认为是宁破疾投了箱内的东西的?”单彪问道。 何师傅说道,“这很简单吗?我们几个都离开了,就他一个人在镖车旁边不是还是谁?”他胸有成竹侃侃而谈。 唐起看到何师傅的说话时,胸口一鼓一鼓的,似乎似有东西在胸口压着。这要是不注意还真发现不了。 他悄悄的走上几步,从侧面看出是一张纸,至于是什么纸,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如果真要看得清楚,除非拿出来。 渐渐靠近这几个人,突然发觉这几人的酒味好重,难道他们昨晚又喝酒了?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么沉得住气,还一起喝酒?是庆祝还是借酒消愁? 阎师傅说道,“除了他还有谁,当时我们三个都在一起,从镖局出发的时候都没离开过。” 单彪说对着宁破疾道,“那他们三个人一致指控你偷了镖箱的镖,你怎么解释?”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宁破疾摊摊双手,摆出苦瓜的脸,难堪沮丧的说道。 “当时有没有看到他拿着箱内的东西?”单彪指着宁破疾道。 孙师傅道,“这倒没有,只是我们离开的时候就只有他在旁边,确实没有看到他拿着镖物。” 事情进展到这里,也就只有宁破疾一直守着镖车,却成为了最有嫌疑的一个人。 单彪“哦”的一声,看着眼前的情形,他低着头背着手,在他们前面走过来走过去,思考着。 这时。 何师傅大声叫了一声琳姐,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住盯着他喊得方向看去。 远处一位端庄的妇女,正经过前厅,缓缓而来。 琳姐本也姓何,叫何琳。和何师傅是本族兄妹,只是亲戚上隔了好几代,早就没那么亲了。 而何琳随着嫁给单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搬过来好多年了。只是叫法上还是以姐弟相称,叫着叫着便也亲上了许多。 何琳作揖,微笑着对着大家道,“大家都在呢!我也是路过,等下就出去逛逛裁缝铺,这不年底了吗?到时给大家多做几件衣裳。” 单彪微笑道,“那你先去,我们这里还有事情。” 何琳微微一笑,“嗯,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了。” 说完转过身,就走了出去。 唐起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从何师傅的怀里拿出那张纸,是一张赌场上的欠条,上面写着何师傅欠赌场贰佰泉,落绰的竭产穷弈赌坊。 他瞧着这熟悉的名字,嘴里嘿嘿一笑,这破名字的生意做的这么大么?还能到处开分店。 看来做生意名字都不重要,看是谁开的才重要。 他们目送走了何琳后,又回到了主题,继续说着。 “好了,我们回归正题,这件事也不能这么算了,偷盗镖物是不可饶恕的。”单彪义正言辞的说道。 唐起想了想,这样下去对宁破疾不利,看来他不得不出手了。 于是他拿着这张借据,走到单彪的前面。递给他道,“单总镖头,我有话说。这张单据是何师傅的。”他把那张借据递给了单彪。 单彪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人,还不认识,只是站在这里好久了,想问一直没有问。 他眼光扫到宁破疾身上,希望他主动的介绍下。 宁破疾讪讪的介绍道,“这是我认识的兄弟,叫唐起。” 单彪瞟了一眼宁破疾,接过唐起的单据,瞧了一眼,立刻发飙道,“何师傅,你来说说这是什么情况?”声音洪亮,响声四处都能听见。 何师傅刚才还想和琳姐打招呼没多说几句,思绪一直在那边,出其不意的责骂,吓得他哆哆嗦嗦。 他惴惴不安的看着单彪,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单彪怒气冲冲的递给他那张纸,他拿过来一瞧,顿时脸吓的惨白,颤颤抖抖的端着纸质的借据,吓得不敢说话。 第79章 何师傅 这张借据是还完了的,只是当时没舍得撕掉,现在留在手上,怎么突然到了别人手里。 他摸摸身上,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张,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什么,顿时如芒在背,惊出一身冷汗。 “说!镖箱内的东西是不是你拿的?”单彪盯着他,淡淡地道。 何师傅如何敢搭话,如坐针毡一般,站在那里都不自然。 他们一个月的俸禄也就陆泉,平时的生活费一个月也就一泉足够了,陆泉都是卖命的银子,所以比其它俸禄高,但也随时没命的。 所以贰佰泉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对于平常人来说是万万还不起的。 何师傅吓得双腿发软,自己爱赌的小毛病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出,如何能经得起折腾。 只是自己怀内的借据怎么就跑到别人的手里了,他眼睛扫视一圈,有这个本事的人,没有几个。 目光落在唐起的身上,自从遇见他就没有发生过好事。 他对着唐起狠狠地瞪了一眼。 唐起像是没事一样,哼的冷笑一声。 单彪又说道,“既然你不说话,那这镖箱内的东西算是你偷的了?你偷了镖箱内的东西拿去变卖了,然后还清了债务,是不是这样?”对着何师傅质询道。 阎师傅和孙师傅同时“啊”的一声,他们两同时被震惊到,原来何师傅赌博输了不少泉,还向他们也借了不少,如果是真的话,那他们借的泉,现在可能都打水漂了。 “我没有,”何师傅大汗淋漓,背后湿透了一片,抖动着嘴唇,紧张了很久,终于嘀咕出了一句话。 “你没有,那你哪来的贰佰泉?说”单彪大声呵斥,说的震鼓响天。 弱弱的何师傅,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吓傻,喃喃地不出声。 “不说是!报官把他们全抓去。”说着气冲冲的要去报官。 阎师傅和孙镖头此时也吓了一跳,报官的话事情就严重多了,内部处理还可以稍稍通融一下,但是到了衙门 那个地方可是进去容易出来难。 阎师傅想了一会,说道,“何师傅,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就说出来!报官把你抓进去就难说了。是不是你偷的,你就给句话。” 孙镖头也在一旁附和,劝说何师傅。 何师傅被七嘴八舌的围着,一个一个指指点点的。 他大叫一声,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他拉扯的嗓子,嚎叫起来,像是要哭泣的样子。 其它人见状,也不再逼迫他去,让他把话说完。 “这是琳姐给我的,她拿了她的私房泉给我的,本来叫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只是你们欺人太甚。我才…”何师傅气呼呼地说完,转过头一屁股蹲在地上。 此时到这,线索又断了,迷茫的望着这些人,那是谁偷的呢? 唐起看着这些人,要是不被其他人拿走,这箱内的东西肯定在这些人手中,他再次的扫视一遍,目光渐渐凝聚。 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灵光一闪,嘿嘿一笑。 单彪道,“那既然这样,等夫人回来问上一问便清楚了。至于其他的,那就只有宁破疾有问题了,来人把它抓起来。” 事情到此,总得有人做了才是。 宁破疾吓得连忙躲闪,道,“不是我干嘛要抓我,真不是我干的。” 孙镖头和阎师傅,撸起衣袖,去抓宁破疾,他们是多年的镖师,力气贼大,追逐着宁破疾,拉着他的双手。 “慢着”唐起大声阻止两位师傅,道。“我知道是谁劫镖的了。” 所有的目光盯着唐起,孙镖头和阎师傅也放下手来。 “哦,是谁?”听唐起这么一说,单彪惊奇的说道。 唐起向前走上几步,把宁破疾拉了回来,慢慢悠悠的搓着双手。 “这劫镖的事不是我兄弟干的。”唐起说道,“不是他那就是别人了,只不过嘛!这个人比较特殊。” “哦”唐起越说越诡异,单彪再次惊讶的说道,“怎么说,看来小兄弟是找到谁偷得了?” 他快步来到唐起的面前,想要知道结果。 “那当然,只是这证据嘛!需要你自己去找了。”唐起说道。 单彪道,“怎么说?” “首先,镖箱内的封条是封好的,也就是说在外面没有拆开过,至于是不是宁破疾守着的,也就无所谓了。换其他人也一样。” “待他们拆开封条看到没有镖箱才想起箱里没有镖。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箱内本身就没有镖呢!” 其它几人惊讶地大声道,“没有镖。”面面相觑。 “对,被保的镖没有放在箱内,那就一切说得通了。” “第一,找一个从未当过镖头的人当镖头,四个镖师!还加上一个杂役,一群毫无经验的人去送镖,竟然封条都不是很清楚。” “第二,镖头竟然第一时间不去抬镖箱,检查镖箱内的东西是否完好,连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 “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能胜任护镖任务。” 单彪淡淡地道,“只能说明我用人不察,并没有什么问题。” “用人不察?还要找人顶罪,可不是用人不察了?找替死鬼你怎么都说不清的,”唐起道。 单彪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把手一甩,哼的一声。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证据,”单彪微微一笑,狡黠地道。 “怎么?急了?不要着急,听我慢慢说。”唐起道。 其它镖师听到没有自己的事,那就不用到衙门去了,松了一大口气。至于其他事就当看热闹而已。 宁破疾钦佩的看着唐起侃侃而谈,潇潇洒洒的应付这种问题。 “既然镖箱没有被送走,那就一定还在镖局内,你能允许我们进去搜一搜吗?”唐起说道。 “笑话,镖局内怎么能让你们随便搜的,镖局内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岂能随便的轻易展示出来。”单彪气急败坏地道。 “你不用着急,叫你们镖局内的人去就行,说不定我都不用去。”,而后,唐起道,“怎么样,这样也不可以?” 第80章 偷镖之人 单彪被说的不好意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应不应承都是一个难题。 要是不答应!那不是明摆着镖箱在屋内,可要是答应,总觉得不妥,左右为难中。 现在是骑虎难下伤透脑筋。 其它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单彪的表态,对于这件事也关乎自己的名誉。 单彪沉吟许久,望着镖局内的人,满脸苦愁。 他脸色阴沉,思来索去,心一横恶向胆边生,背在后面的手,突成虎爪,猛力抓向唐起。 嘴里不满哼道,“就是你从中捣乱,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镖局内的事,岂能容你一个外人干涉。” 越说越气,怒气更甚,双手越发用劲,往唐起的胸口,连二连三的抓过,耍的威风凛凛虎虎生威。 唐起立定脚心,面对着单彪的虎爪万般躲避,单彪的虎爪在身边几寸游走,始终不得进入半分。 胸口不成,单彪双手往上迎着面门下颚又是几下。 爪爪勇猛,劲力十足,可始终未能得逞。 几招过后,单彪越发着急,久攻不下,被一个毛头小子轻易的戏耍,自己在翁城成名已久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迅猛的招式,对方竟然能站着不动。 简直是奇耻大辱。 手上的劲力愈加越重,拼尽全力。 唐起稳如泰山,几招攻来,尽在眼中,他尽量的试探单彪的底细,激怒着对方。 暂时没找到证物,让单彪自乱阵脚而已,恼羞成怒,自行的道明缘由就更好了。 他躲闪走避,视单彪于无物,单手轻松接下单彪的多次急攻。 旁边几人看到唐起如此厉害不免为总镖头着急,要是一不小心打伤了他怎么办,他们暗暗下定决心,如果机会合适肯定会出手相救总镖头。 只见唐起不知怎的,突然闪到单彪的后边,往他的膝盖区一脚踢起,单彪单膝跪地,反手一个擒拿,把单彪的左手扣住。 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突如其来的进攻,如何反应的过来,要是有一把利刃,往喉咙处一割,那不当场毙命。 单彪龇牙咧嘴的翻过头看着唐起,心中对他低声辱骂,也意识到之间的差距。 唐起每听到一次臭骂,手上的劲力便增加一分。 疼的单彪嗷嗷乱叫。 唐起吩咐道,“你带着阎师傅进去搜一下,看是不是镖箱还在镖局内。” 宁破疾听到马上就走进去。 善骑镖局他在这里干过这么多年,一切都很熟悉,径直的往里走去。 阎师傅犹豫半天,自己被点名,既不想自己有事,也不想给自己找事,道,“我去盯着宁破疾,叫他不要乱来。” 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巴不得离开这里。 走的时候赶紧拉了拉孙镖头。 孙镖头一被提醒也也一同去了。 宁破疾径直往仓库走去,到里面搜索没有找到,于是往各房间找去。 先是去了单彪的房间,他左右看看,到处翻翻,阎师傅和孙镖头在后面瞧着,不吱声也不敢乱动。 终于在化妆台附近的一处箱子内找到一个镖箱。 镖箱盒子十分精美,封面上雕兽画栋,鱼鸟飞虫。 他打开一看。 里面的东西也不是黄金,而是一根上品百须参。 他拿着盒子走到外面,给各位看看,是不是这个物件。 其它人默不作声。 何师傅“啊”的惊叫一声,所有人盯着他。 做出惊奇的一叫,唐起看在眼里。 悠悠地道,“何师傅,怎么啦!” “这,这,这不是……”何师傅结结巴巴的说道。 单彪大声吼道,“何师傅,你看清楚了再说,”他抬起被压低的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他。 唐起扣住手,轻微用力,单彪差点喊出声来,强忍着痛楚,疼的牙齿咯咯打颤。 整个人全部跪在地上。 唐起呵斥道,“叫你说才说,不要乱叫。” 阎师傅和孙镖头也瞧出了端倪,他俩盯着盒子看的出奇的久。 “怎么样,孙镖头和阎师傅有话要说吗?”唐起问道。 他们各自望了一眼,摇摇头。 唐起道,“既然如此,还是报官好一些,让官府来查,看来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时让官府得人先打一顿板子,什么都会说了。”说完偷偷瞧着他们的反应。 宁破疾马上站出来说道,“我可不去官府,那种地方只能站着进去,横着出来。” 孙镖头和阎师傅两人似乎有话要说,你推我推你的,相互推托。 这时,从外面进来何琳,大惊失色,小跑着叫道,“这是怎么啦!怎么把我家老爷抓起来了。” 对着唐起道,“你放手。” 何师傅赶紧过去搀扶她,何琳叫道,“赶紧放了我家老爷,你去帮他。”哭丧着脸,梨花带雨,挣脱搀扶他的手,把何师傅往前推。 何师傅唯唯诺诺,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唐起看到何琳大呼小叫的,心中不忍,不得已松开单彪的手。 唐起道,“请单夫人回答下,这个是什么东西。”他指着盒子问道。 单夫人看着盒子,突然梦中惊醒般,似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支支吾吾了起来。 她叠着双手,相互来回搓着,眼睛游离不定,紧闭着嘴巴。 “怎么不认识这个嘛?这个可是从你房间拿的。”唐起道。 “这,这……”她结结巴巴的说着。 唐起道,“要是不说的话,我可要拿单总镖头去官府了哦。” “好了好了,我说。”单夫人呼吸急促,思索良久,下定决心地道。 单彪大声道,“夫人,不要乱说。” 单夫人道,“何必于此呢,事情总会败露的,还是说清楚!” 单彪“哎”的一声,手狠狠地往下一甩,一声叹息。 原来单夫人的父亲,得了大病,急需一件大补之药拿回去吊命。 前日幸好有客人来送镖。 送镖之人特地交代,务必按日送达,而且明说保镖之物是百须参。 这百须参平时买的话要等个一年半载,可事发突然,容不得这些时间,于是暂扣了镖物,想着日后归还便是。 那日单彪在众目睽睽之下封箱,待他们走后偷偷的换掉里面的镖物。 第81章 不速之客 随便找了这四个替死鬼来押镖,好让镖物遗失,追责于他们,才有这么一出。 各位听后一身冷汗,才知是中计。 但是孙镖头,阎师傅和何师傅就这样冤枉宁破疾,他们三人就找了一个更为较弱的来冤枉。 唐起怒道,“那你们这样冤枉宁破疾,太无法无天了。” 他们几人听后瑟瑟发抖,生怕惨死于唐起之手。 唐起暴怒,抬手就要打单彪,单夫人身先士卒挡在唐起的前面,一掌拍在单夫人的肩头。 单夫人摇晃两下,倒在地上。 唐起并未用全力,只用两层力,单夫人血肉之躯便承受不住。 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单彪搂住单夫人,大叫,“夫人夫人,你怎么啦!” 何师傅见到琳姐倒地,怒由心生,挥舞全部力量一招直拳打向唐起。 唐起纹丝不动不偏不倚,接下他全力的一拳,两拳相交,“砰”一声爆响,何师傅倒退几丈,才堪堪停住。 惯性还在往后退,他双脚刹住,上身还在往后,重心没稳住,一屁股坐到地上,滑行一段距离。 “咔嚓”何师傅手臂骨头断裂,半只手变成残疾,里面的血肉生骨,露在外面。 何师傅另一只手捂着断着的手,嘴里嘶喊着“哎呦哎呦”好痛。 其它几人也来围攻,孙镖头小跑着对着唐起右勾拳,阎师傅一脚踹过去,对着唐起一顿输出。 唐起不缓不急,见招拆招,反手一拳打在孙镖头的右臂,半空中一脚踢中阎师傅的胸口。 两人飞一般地双双倒地,躺在地上呻吟。 单彪放开夫人,冲着唐起直拳冲来,唐起一个“鸣闪”闪到了单彪身后。 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 单彪哼都不哼一声,不服气的艰难爬起来,抡着沙包大的拳头又往唐起身上招呼。 他们本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如何经得起唐起的功法。 单彪本来拳脚功夫不差,可被打的晕头转向,变成了王八拳交战。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被揍得鼻青脸肿。 一个不留神,单彪又摔倒在地。 硕大的身躯直直倒了下去,砸的地面有一个大的深坑。 唐起欲下手一掌毙了单彪。 就在此时,宁破疾却在后面拉住了唐起。 道,“虽然单总镖头不仁不义,但是我也在善骑镖局待过三四年,还是算了!从此之后各不相欠。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唐起听他这么一说,抡紧的巴掌松了下来。 道,“看在宁破疾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回。看你下次还敢冤枉人。”冷哼一声,缩回打人的手。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我们也可以走了。” 宁破疾看着被打折磨的单彪,心情自是很不舒畅。 对着有着几年感情的镖局,心中也是不舍。 他对着单彪鞠躬道,“多谢单总镖头多年来的照顾,至此之后各不相欠。” 宁破疾望着熟悉的镖局,抬腿转身离去。 其它几人虽然躺在地上,也知道单彪做的不地道,面面相觑,不知道以后怎么打算。 宁破疾狂奔似的走出了善骑镖局。 唐起默默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就这样两人走了大概一个时辰。 前面有一家酒肆,唐起提议进去坐坐。 于是两人进了这间酒肆,点了几个菜,要了两壶酒,先给宁破疾倒上一杯。 两人面对面坐着,唐起道,“事情已经明了,过了就过了,就不要再伤心了。那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宁破疾满是苦闷,拿起酒杯,一口闷掉。 道,“你知道吗?我是拙鲁人,我那里有一句名言,说的是:善用藏拙,向天冲槊。我是真拙,没办法,我就是这样的,实在是太蠢了。” 唐起只能安慰道,只要多尽力就好了。 其实他自己也没有什么经历,但是安慰人也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 宁破疾拿着酒杯自倒自的倒上一杯。 又是一饮而,尽满脸的愁绪都写在脸上。 唐起看着宁破疾自己卖醉,不好说些什么。 于是自己吃上自己的,这家酒肆的菜还算不错,色香味俱全,尤其是这道干牛肉,脉络清晰,血丝淡红,颜色乌紫,味道刚刚好。 唐起正在享受如此的美味,一个喝的乱醉的人,摔倒在他的桌前。 那人浓厚的酒味,比酒杯里的酒更加的浓厚。 他清喊一声,“喂,没事?” 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不自觉的用手碰上一碰,那人一点动静没有。 这时店小二跑了过来,推了推他,道,“客官,你醒醒,喂,你醒醒,先把酒钱付了。” 那睡的跟个死猪一样,哪里还醒的过来,怎么摇都一个样。 宁破疾喝了几杯后趴在桌上,也一动不动喝醉了。 此时店小二还在推着那位醉倒的客官,道,“那你在这里躺着,我去叫我们老板过来。” 蹦蹦地把店老板带来,一会到了也来推一推醉倒的醉汉。 道,“客官,我们都是小本经营,你可是吃了我二泉哎!”说话的声音满是着急,又不甘心,见他倒在地上,心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唐起听的不耐烦,道,“他的酒我付了,”说着掏出一些泉丢给店老板。 店老板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满是感激之情,“谢谢客官,谢谢客官。” 店老板和店小二也不管地上的人了,让他再躺一会。 谁知店老板刚走,地上的人似乎醒酒了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对着唐起抱拳。 道,“感谢小兄弟请我饮酒。” 唐起惊愕看着这人,忽的从地上爬起。 还是不忘回礼道,“小菜一碟,要不要搭桌再喝点。” 唐起看着宁破疾一个人醉倒,他自己正想找个人一起喝点。 那人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也不客气,倒着酒就喝了起来。 此人蓬头散发,满面污垢,乱糟糟的一身破烂的衣服。 年龄五六十岁了,一伸手指甲上的黑色泥巴,看着影响食欲。 唐起见着不敢明说,虚心地道,“不知前辈这一壶酒够吗?要不多来几壶。” 第82章 战斧之斧 那人见到如此热情的人,满脸笑意,惊奇地道,“啊,不够不够,再来个三壶!不够到时再说。”他倒是不谦让,张口多要了几壶。 唐起想了想,对着店小二又要了四壶,满满的全部一次性给了对面满是泥巴的人。 他心满意足地笑道,“小兄弟真够意思,必成大器。”说完笑呵呵的赞道。 说完还不忘自我介绍道,他叫缺口链,可以叫他链叔,家里是距离这里很远的人。 缺口链喝了两壶,剩下两壶打包带走,摇晃着身体,一摇一摆的走了出去。 唐起看着他这个状态,深怕他撞着别的人,着急担心的瞧着他慢慢离开。 尔后两人喝的也差不多,唐起扶着宁破疾从酒肆出来,两人摇摇摆摆的往着鱼不厌家里走去。 唐起也喝的有点晕晕的。 两人一路沿着街道走了一个时辰,不知不觉走到了城门口。 “咦,怎么走到这里了?”唐起自言自语道。 两人走错了方向,过了城门可是要出城的了。 回过头来,正想找个人来问问路,身边一下子围上四五人。 他们全拿着刀,全副武装。 “问一下城西怎么走?” 唐起笑嘻嘻问道。 两人站着还是有点摇晃,似乎此刻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对面没有回答,冷静的看着他们俩。 突然从远处走来一人,那人走路带风,自信满满的往这边来。 这几人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出来,像模像样的走到他们面前。 叼着一根牙签,嘴里嚼上几下,把牙签抽出,往地上吐一口水。 惊喜道,“你们就是唐起和宁破疾,找你们很久了。”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两声。 他们还没回答,那人手一挥。 身旁几人不由分说,冲上去对着他们两人狂砍。 唐起摇晃着步伐,左摇右摆,步步避过要害,最后的手掌出力不受控制。 一人一巴掌打的他们晕头转向,脸上显出五个指红印。 几名手下在围绕着唐起转圈圈,懵的倒下去。 领头的生气的看着这群草包,这么不禁打,才一回合就找不着东南西北, 出口骂道,“小兔崽子们,平时喝酒出全力,打个架跟人装孙子。回去看我不宰了你们。” 他愤愤地道,“在下斧影门战斧,既然这群草包这么不顶用,那就我自己上了。” 战斧,斧影门二把手,雷斧的二哥。 唐起脸上红彤彤的,脑袋里,酒精冲头,已经记不清什么事了,战斧这么一说,他一句没记住。 只是笑着对他说道,“城西往哪边走?我们要回家。” 战斧不管三七二十一,以为唐起喝醉酒是装的,刚才三拳两脚便把几个手下打成猪头。于是恼羞成怒。 提着斧头往唐起脑袋上劈。 唐起扶着宁破疾本身就行动不便,刚才对付几个小喽啰还可应付。 如今面这对强大的战斧,怎可轻易轻敌。 战斧的斧头在空中,“舞”划破空气的声音,力道勇猛,遒劲的往唐起脑袋劈来。 唐起心道:不好,两人不分开的话,总有一个人要遭殃。 他一把推开宁破疾,斧头从中间位置手指尖滑过,差一丢丢,手臂断落。 这一斧头把唐起还在醉酒的世界里,稍稍打清醒了些。 宁破疾被推的失去控制,在地面转上两圈,往一边倾倒。 然后唐起一个“鸣闪”到宁破疾身旁,接住他,扶着他,不让他坠地。 稳住之后缓缓地把他放下。 唐起怒道,“你是来报仇的?” 战斧道,“我是受人之托过来结果你的。” 唐起顿上一顿,心道:难道雷斧的事他不知道?如今受人之托是受谁所托?不会是单彪? 管他受谁所托,打赢了就知道了。 他缓缓抽出剑来,剑与剑鞘的摩擦声,吱吱刺耳,一道寒光一闪,剑上的寒气随着手上的力量渐渐散发出去。 在阴凉的天气中更加的耀眼刺骨。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的跟你打一场。”唐起微微说道,眼神中盯着他的战斧瞧了又瞧。 下午的温度是冰凉的,正如剑上的剑刃一般,唐起起手一剑挥斩过去,冷冷的剑锋划过一道锋利的剑气。 白色剑气沿着朦胧的寒气,势如破竹一般直直逼近战斧。 战斧冷笑一声,哼,藐视着唐起。 抡着巨大的战斧往眼前一挡,剑气在如此巨大的战斧面前,滋溜一声,像是砍在空气一般。 唐起讶异的张开嘴,“哦”的惊呼。 “哇,好强啊!”对着战斧赞叹不已。 “果然是高手。” 战斧嘿嘿两声,接了一招,来而不往非礼也,斧头接连不断地砍向唐起的胸口。 巨大的斧风在周身响起,逼得唐起连连后退。 如此巨大的战斧在空中漫天飞舞,斧影的斧气笼罩唐起四周,稍不留神便能身首异处。 而战斧臂力惊人犹如拎着一支木棍一般轻松,抡完一轮,又来一轮。 战斧面色轻松,笑意盎然,手臂的青筋暴起,肌肉雄壮有力。 他笑笑着道,“小兄弟,别挣扎了,我会给你个痛快的,既然你得罪我门中人,是必死无疑的。” 唐起冷冷道,“是吗?那我是不是还的感谢你!” 战斧哈哈大笑。 眼睛犀利一缩,眯成一条线。 唐起镇定自若,面对着如此凶残的斧影,毫不退让。 战斧盯着唐起的步伐心中已有打算,如此几十招已过,竟然还是没有胜算的把握。 心里慢慢有些着急。 计上心来。 他慢慢掏出一把小斧头,对着宁破疾扔了出去。 小斧润物细无声,他仍是用了极大的劲力,故意的弄出声响,瞄着宁破疾而去。 唐起心领神会,知道他声东击西,可也不能不理他。 飞镖可是唐起的强项,和他比不是探囊取物,信手拈来吗? 他探入布袋,手捏一枚石子,算准时间,咻咻,石子打在小斧头上,叮叮作响。 小斧头被砸的转向,插入远处的地面上。 战斧转头一看,“咦” 一声惊讶,自己的小斧头被打掉。 “不错嘛!小兄弟,挺强的嘛!”战斧边说边赞叹的说道。 第83章 变异之人 战斧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没有闲下来。 舞动的巨斧更加的灵动。 招式变化多端,劈砍捶打,仍不能对唐起造成实际伤害。 喝醉了的唐起,经过两人的对峙,身体散发出热量,酒气顺着热量慢慢的清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的躲过一劈之后,一个“鸣闪”到战斧的身后,一剑割在战斧的手腕之上,战斧的手臂痛疼,巨斧握不住掉落手里。 他捂着手臂,强忍着痛疼,死死盯着唐起。 唐起悠闲地持剑,立在原地。道,“说!是谁叫你来的?” 战斧哈哈大笑。道,“凭你,也敢这么问我。” 他一个翻腾,重新又捡起地上的巨斧,再一个翻腾滚到唐起身前,对着唐起的下半身,连发四五招,招招都砍在腿前几寸。 唐起被逼的连连后退,如此迅猛的攻势,只能暂避锋芒。 唐起心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待他重新退到一段距离后,见准时机,立刻跃起,从高空一脚踢落战斧手中的巨斧。 又跃到空中,单腿微曲。 以一个跪压式从高空重重的落在战斧的脖子处。 从高空落下来的唐起似一座山一样,战斧用手挡住落下来的双腿,孱弱的手臂似螳螂挡车。 没坚持几秒,伸举的双手耷拉下来。 双腿跪在肩膀上。 如此重力压的战斧不住的低头,双腿渐渐站立不住,不由自主的弯曲,跪了下去。 跪在地上的双腿,在庞大的力量面前慢慢的屈服,渐渐的压入地面。 双腿跪在地面渐渐露出一个凹坑。 唐起用力一压,身体反弹,尔后在腾空而起,跃到半空加入巨大重力,对着战斧的硕大的身体。 重重的垂直落下。 “轰” 地面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战斧的身体被捶入地面,爆出一个巨大的坑,整个身体被砸的血肉模糊。 一股巨大灰尘似蘑菇云的冒出四散开来。 唐起满意的走出大坑,看着被打败的战斧,嘴里露出一阵的微笑。 他爬出大坑转过身欢笑着去找宁破疾,才刚走几步,还没到他身旁。 后面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 突如其来的声音,听着甚是恐怖,引起了唐起的注意,默默转过身去,听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疑似大坑传上来的。 循着目光,眼睛盯着大坑里发生的一切,被砸的血肉模糊的身躯,渐渐的动了起来。 唐起看在眼里,头皮发麻。 一阵骨头破碎的声音,接着又是蠕动着孱弱的身体向前爬行。 慢慢地破碎的声音渐渐消失,又像是啃噬的声音。 唐起心中“咚”的一阵心慌,不知道战斧发生了什么情况,他渐渐感到不妙。 整个身体像是僵住了一般,眼睛盯着慢慢诡动的身体,双腿挪不动。 战斧身体慢慢的挪动,整个身体冒着绿色的光,身体的肢体发生了变化,整个身体像是不断的吞噬。 整个气场氛围突变,一阵诡异的风吹过。 他手下几人见状吓得纷纷逃走。 战斧慢慢的站起,骨头摩擦发出的声响咔嚓咔嚓作响。 张着破裂的半截嘴巴,白色的牙齿露在外面。 一丝残红的血迹吊在嘴巴处,似掉非掉,露在半空中。 他面目狰狞,眼睛凸出一大块,额头上一个凸显三角形的符文,渐渐发光发亮,脸上开出一条一条的裂缝,几道纹路在脸上慢慢显现。 手上的青筋暴起,手脚变得粗大,一股一股的肌肉轮廓暴起。 整个身体变得特别庞大,身上穿的衣服一下子破洞百出,褴褛不堪。 刚才还是血肉之躯,一下子变的异常,身上的血迹也凝固不见了。 战斧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似一块乌云遮住天上的太阳,整片区域夜色笼罩,亮丽的阳光被乌云遮日。 唐起心神一震,一股寒冰之风透过人的骨髓,阴凉的天气冰冻住凡人的血肉之躯。 他的区域渐渐形成凝结成霜,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燥热的酒气也不能抵住冰凉的天气,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身上的衣服渐渐僵硬。 战斧哈出一口雾气,巨大的斧头拿着似拎了一个玩具一般。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异爆的战斧,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他凝神静气,瞧着战斧变得异常的身躯,身上的魂力也似感到威胁一般,缓缓地散发出来,包裹整个身体。 战斧狂吼一声,一声刺耳声传过来,整个区域地动山摇。 唐起捂着耳朵,侧过身,尽量的避开刺耳的声音。 战斧见机会来临,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唐起奔来。 战斧每走一步,地面便颤动一下。走路像是地动山摇一般。 地面的石子跳动,身旁的房屋的瓦片也跟着一步一步的跳动,唐起捂着跳动的心,生怕也跟着一起跳动。 战斧奔跑到唐起身前一丈,一个飞奔,重重的巨斧,临空垂落,巨大的风力,吓得人不敢动弹,卷裹着阴冷的寒风一并袭来。 唐起站桩似的立着双脚,地上的石子被巨风吹散,灰尘四起,他周围除了他已空无一物。 唐起坚韧的迎着巨风,硕大的战斧重如泰山压顶,他双眼深沉,嘴巴紧紧的闭着,上牙使劲的咬着下牙,啊!嘴里大喊一声。 一股勇猛之气从唐起口中喷出,前上方形成一股强大的“月盾”。散发的淡金色的魂力支持着,在唐起面前形成铜墙铁壁。 强大的巨斧砍在“月盾”上面。 周围的空气变动,两股巨大的力量相接。 “砰” 两人相接之处恰如核弹爆发一样,巨大的气浪从中间散开,旁边的门房咔嚓咔嚓掉落,房屋的瓦片啪啪吹落在地,碎成几瓣,站在近处的人,瞬间被气浪摔倒在地。 场面哀嚎一片,有几人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已经驾鹤西归。 唐起大喊一声,一股蛮力从心底冒出,手上的重力似乎越来越重,他死死盯着战斧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想知道他怎么突然有如此的重力。 他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神,死沉一般的沉寂,煞白的脸庞,像似被召唤一般,一股骨头摩擦的声音传来。 第84章 不死之躯 僵硬的脑袋的微微转动,死一般沉寂的眼睛突然闪出红光。 唐起略有胆怯,心生畏惧,这么诡异的场面胸口的呼吸略显急促。 战斧身在半空,巨大的重力,使他不需用力整个身体便已占优势。 他晃动的巨斧,腾出一只手,往后背伸出,猛力的出手锤击“月盾”。 一下,两下,三下…… “砰砰” 唐起的“月盾”如何能禁得起这般强力的锤击。 不一会“月盾”裂开一丝丝裂痕。 唐起心道:不妙,如此下去,必死无疑。 心中不免的着急。 战斧再次猛力锤击,“月盾”在数声之后,哗啦啦,终于破碎。 唐起摔落在地滚的老远。沉闷的胸口一口鲜血压抑不住愤愤喷出。 鲜血喷在地面,形成一滩。 战斧拖着慢腾腾的身体,对着唐起又跑过来。 唐起一个飞身,双脚踢在战斧身上,像是铁块一般,他纹丝不动,唐起被反弹,回弹落地,双脚发麻。 “啊”他轻声的叫唤一声,手不自觉的揉上几下。 他不得不换个角度,对着战斧的后背又是一脚,“嘣”双脚踹在一块钢板上。 拳脚不行,看剑能不能使上劲。 他不得已沿着战斧转个圈,见机挥上一剑,战斧褴褛的衣裳被剑刃伤的更加褴褛。 身上的伤口却不曾增加。 战斧的两个黑色眼珠渐渐的变成白色,令人恐怖的脸色,渐渐发白,诺大的身躯,扭动如钢铁一般的声响,现在的战斧似乎听声音对着唐起发动攻击。 战斧慢慢的扭动身躯,动作非常缓慢。 唐起心道:这具身体行动虽然缓慢,但是力量巨大无比,身体硬如钢铁一般,须得想个法子才行。 他艺高人胆大,几个跳跃,跃到战斧身上,站在他的肩膀上。 拿着剑直立在他肩上。 战斧的白色双眼只知道在往前观望,麻木一般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痴痴呆呆的动作甚是机械。 “咦”,唐起惊讶的说了一声,把嘴巴的血迹一抹,低声道,“这怪物不会扭头拐弯。” 不由地低声偷笑。 “哈哈”终于寻着一处弱点了。 他一剑砍在战斧的脖子处,“叮”剑与战斧的脖子相交时发出金属般的声音。 唐起纳闷起来,“什么情况。血肉之躯,怎么会有钢铁般的声音。” 他不得不再次的确认声音的来源。 结果还是一样。 他吓一大跳,不知道战斧是死了之后,还是等会能活过来? 他用剑在手上也来上这么一剑,还是“叮”一样的声音。 他看着刚才还和自己一样的人类,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钢铁一般。 他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俗话说:刚者已折柔则长存。 既是钢铁一般的物体,必有其脆弱处。人体的脆弱处是柔软处或接骨处,那战斧的脆弱处是不是也是接骨处。 脖子已经试过,没有效果。 他悄悄地沿着战斧的手臂与肩旁的接骨处,使上大力一剑挥去,刚硬的铁臂,未能斩去分毫。 手上的剑要是再稍加用力可能会被折断。 唐起眉头微皱,黑色的眼珠子,转动起来,面上的表情渐渐塌落。 既然这里不行,会不会弱点是在穴位。 他不得不重新的调整自己,看着战斧的百会穴。 唐起慢慢的掏出一把匕首,轻轻的抽出,对准战斧的百会穴,准确凶狠的刺入。 “叮”一声刺耳的声音传出。 匕首也插不进去,坚如钢铁的脑袋,刀枪不入一般。 唐起有些气馁,像个怪物一般的战斧,如何才能杀死。 此时的战斧,突然生窍一般,双手的灵活性,如人一样,伸手挠唐起的双腿。 如此灵性的动作把唐起吓了一跳,他紧张的往后跳去。 战斧一抓不成,转身抡着巨斧,对着唐起的落脚处,猛劈而来。 唐起心道:怎么回事?刚才不是钢铁般一样,现在身体和人一样灵活? 他着急的想着这些,脚步挪动险险避过巨斧劈来的劲力。 面对着人高马大,刀枪不入的躯体,唐起陷入两难之境。 怎么办? 巨大的斧头一招接一招,对着唐起肆无忌惮的劈来。 唐起不得不跟着战斧四处游走,绕着他的身子尽量的拖延。 可能拖延一段时间,战斧就会恢复到刚才的僵硬状态。 四处挥舞的巨斧,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手上的劲力不但没减弱,似乎越来越快,斧影的笼罩范围也越来越广。 唐起不得不把全部精力用在对敌上,关键时刻要是分心,可能会劈成两半。 他稍稍的稳定之后,从布袋里掏出一枚魂力补气丸,放进嘴巴轻轻的嚼上几口。 此刻唐起劲力已用上大半,无论放什么东西在嘴里都感觉非常的香甜。 嘴里咀嚼的东西和着唾沫一起咽到肚子里。 手上的魂力像是来了生力军,渐渐的又鼓起一层。 这么一道魂力唐起心里感到一丝安慰。 他默默的拿出剑,即使不行,也要打上一把,试了这么多不行,那就来硬的。 唐起跃上半空,魂力包裹的身体,形成淡金色的一层。 他手指催动手上的剑,形成相同数目的十来支。 “起” “去” 所有的剑随着他的指令,“攻尖”簌簌地往战斧身上的胸口,直直插入。 “叮叮叮” 一阵声音之后,所有的剑像是插入一块铁板之上。 唐起所有的剑断裂,碎成两段落在地上。 唐起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难道十多只剑,还不如一个胸口坚硬。 他盯着战斧的胸口,虽然不曾有大伤口但是也似乎有一小缺口,说明这钢铁一般的身体也是可以打碎的。 唐起再次跃到半空,手上的拳劲,渐渐凝聚,魂力包裹一层厚厚的杀气,硕大的拳头,渐渐成形。 “怒蛮” 半空的一道人影,闪一般的冲向战斧,似天落陨石一般,巨大的冲击从天而降,由遥远细小的人影逐渐形成一股庞大燃烧的火拳一般。 蛮力迅猛的拳劲,挥洒锐利的冲力,勇猛精进的拳式,对着战斧猛捶而下。 第85章 三角符文 战斧双手护头,僵住般的身体,硬生生的接下了唐起猛烈的一击。 两股战力相交,拳拳相接。 “嘭” 一阵似音爆的刺耳的声音传出,远处站着看热闹的人群,被强烈的爆炸声,震的耳膜爆裂,口鼻流血。 某些较弱的人群,震的当场死亡。 巨大的声响再次余音绕梁,孱弱的人群拖着狼狈的躯壳越退越远。 一股股气浪此起彼伏蔓延开来,附近的房屋被气浪冲击的不成形状。 身旁的建筑物早已被摧毁的稀碎,碾成粉末。 刚才还摇摇欲坠的房子,此刻坍塌陷落,啪啪的掉下来,凌乱无序的散落一地。 留在街边的路摊,被摧毁的不成形状,地上只留有一堆破碎不堪的木屑。 唐起的眼神渐渐凝重,双眼犀利地如鹰眼一般,脸色变得铁青,嘴巴紧闭,凶狠地咬着牙齿,胸口一鼓一鼓的喘着粗气。 头上的冷汗,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 双方的交战陷入僵局。 如此重力的一击,却未能使得战斧身退半步。 战斧的双脚像是生根一般,深深扎进土里,僵硬的脑袋扭曲的看着唐起,面无表情的惨白脸庞,映着黑暗的夜光更是摄人心魄。 身上的绿光越来越浓,身体的表面渐渐的染上绿色色剂,头发冒着丝丝绿光雾气。 一丝丝寒冷的凉风吹过。 唐起燥热的身躯侵入冰凉刺骨的冰霜之地。 他跃起翻转身体,潇潇洒洒地稳稳落在地面上。 他思索良久,计从心来。 虽然战斧如人一般灵活,但是反应却是跟不上的。 既然对面僵硬死板,那便以灵活多动来应对。 伸手探入布囊,捏出几枚异寒玄蟒的鳞片,鳞片的边缘锋利无比,堪比钢铁之刃。 他不假思索对着地面甩出一枚飞镖,“吱吱”鳞片划破地面石块的声音尖锐刺耳。 一条条被鳞片划过的细小痕迹,在地上掠过一段距离后,飞入空中。 战斧听着声音,慢慢的扭过头,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鳞片发出的声响,双手捏拳,往地面猛击。 地面的石块被砸的一片狼藉,火花四溅。 鳞片割破地面的石块,又旋转飞回手里,唐起不待停留,往战斧的另一侧,甩出飞镖。 飞镖照旧的划破石头,仍旧飞回。 飞镖往左右甩出,战斧的脑袋跟着左右转动,僵硬的脑袋渐渐跟不上步伐,只能偶尔的追着最近的一枚。 细小的飞镖飞过,像是蚊子在他周围一般,嗡嗡作响,一闪而过。 唐起渐渐掌握诀窍,明白了战斧此时的状态,心里偷笑一声。 同时甩出几枚一样的飞镖,用外围几枚飞镖吸引他的注意力,同时甩出飞镖对某些关节打出致命伤害。 飞镖来回旋转,有几枚飞镖打中战斧的膝盖骨内侧,坚硬的鳞片仍然未能对战斧造成伤害。 唐起只能一个一个关节去尝试,说不定哪一个关节就是其中的关键。 踝骨,膝盖,大腿,腹部,胸口,脑门,后脖…… 关键的连接处,他一个一个试了一圈,身上所有的穴位都也试了一遍,仍不见效。 难道这些穴位仍不能致命?那关键的位置在哪里? 他心里想着。 望着硕大的战斧再次的陷入困境。 他低声自嘲道,“看来我命该如此,实力也就那样,稍微强一些的便打不过了。” 固若金汤的战斧把唐起的心态打的有点崩。 身型硕大的,坚硬不摧的战斧,站在唐起的面前像是一座高山一般。 渺小的唐起,仰望着这座冒着绿光的高山,叹息不已。 所有的飞镖渐渐转回,鳞片发出的声音停止一会。 战斧没了声音吸引,他的脑袋四处转动,扫视周围,寻找发出声响的人。 他机械般的转动,迷茫的望着四周。 战斧额头上一闪一亮的三角形符文,吸引着唐起的注意力。 他仔细地看着战斧额头上的符文,一圈一圈的字符,虽然渺小,但是像阵法一般。 唐起眼睛痴迷的一般,盯着战斧的符文越看越近,符文的外围像个大钟。 上面有一串弯弯扭扭的字符,中间的有一个圈,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字符,乍看像是一个人被困中间,盘坐在地面,像是监牢一般。下面又是一串弯弯扭扭的字符。 唐起不知不觉的入迷的盯着字符被吸引到了战斧的身前几丈。 一股巨大的风甩向唐起,刺骨的风吹得他头发散乱,迷离的神情一下被吹醒。 此时才醒悟过来的唐起,心道:糟了。 心里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他顺势就地打滚,巨斧落在离他身前几寸,巨大的劲力捶起地面的石块,溅起的余力,把地上的唐起抛到半空中。 四散溅起的石块砸中唐起,半空中他无法借力,硬着头皮接下,撞上胸口,摔落在地。 他捂着疼痛的胸口,一种撕裂的痛让他痛苦不堪。 战斧拎起巨斧,向落地的唐起再一次砸下。 完了,一锤未平一锤又起。 他就地再次打滚,身形滚落几丈远,狼狈不堪的勉强站起。 “好险” 他庆幸的想着刚才侥幸的逃过一劫,落魄的身形,慌乱的心里,苦着笑道,“差点挂了” 他振作起来,心绪稍微平静,严肃的盯着战斧额头的三角形符文,略有所思,乌黑的双眸闪出少有的亮光。 他手里捏着几枚鳞片飞镖,猛的甩出,几枚鳞片飞镖顺着战斧的跟前各个方向飞过。 战斧的眼睛着迷一般跟着鳞片的声响呆呆望去。 唐起一个快步向前奔跑,在距离战斧身前几丈腾的一脚飞起,跃到半空,距离战斧身前不过半丈,他手拿匕首一刀刺入战斧的额头三角形符文处。 眼看匕首就要刺中符文,他心里暗喜,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看我不把你捶烂。 谁知战斧一只巨手,在他身前轻轻拂过,巨手携带着的巨风,吹得半空中唐起改变了方向,匕首刺在他的手腕处。 “啊” “不行” 唐起不得已一脚踩在战斧手臂上,往后跃起翻转身体落在战斧的身前不远处。 第86章 另有其人 他再次的小跑几步,手上的鳞片飞镖再次的击出,腾的跃起,在战斧的侧面,一跃跳在肩膀上,借力往上站在两肩之间。 他攀登似得站立在战斧的肩膀上。 唐起急忙刺出匕首,狠狠地往三角形符文处一插。 战斧察觉肩膀的异样,双手举过肩膀灵活着去抓肩膀上的唐起双足。 唐起匆匆从后面跃下,留下战斧慌乱的双手胡乱的抓摸。 额头的三角形符文的被匕首一刀刺中,闪闪发亮的符文被破坏掉,瞬间没了亮光。 战斧的整个身子,顿时停在了半空,像石化一般。 唐起再次奔跑跳跃上去,匕首在额头三角形状处旋转一周,尔后拔出,三角形状的符文已变得残破不堪,无法辨认。 他才放心的跳下,退到安全距离。 而后,战斧硕大的身形,在原地坚持几秒,僵硬般的垂直倒下。 “轰隆” 硕大的躯体倒落把地面砸成巨大的坑,一阵灰尘随着战斧落下的身体,伏地扬起,飘向四方。 他扇扇鼻孔旁的灰尘,半捏着鼻子,仔细凝望着战斧的躯体,生怕他再次的爬起。 许久,一阵灰尘从地上扬起又缓缓落下,战斧的身上粘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的身体像是死透了一般,不再动弹。 唐起悬着的心终于安稳的落了下来。 看着凌乱不堪的场面,他终于长吸一口气。 “不错,不错”一个鼓掌的声音,从另一处房屋遮挡的地方慢慢地走出来。 “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功法进展神速啊!”那人嘴里对着唐起赞叹不已,心里贪婪的望着他,像是找到一处宝藏似的。 唐起心道:怎么又来一个? “我钻研了这么久的功法被你一下就破了,你的得赔钱啊!”那人说的漫不经心,却语惊四座。 “什么?,刚才战斧……是你弄的?”唐起诧异的不敢相信,瞪着双眼看着眼前之人。 果不其然,战斧如此厉害是另有其人。 此刻说不定眼前的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唐起问道,“你是怎么弄的,他怎么一下子就能那样。”他凌乱的比划着,也不管对方是否看得懂。 “哦,你说他么?我只不过使用了一个阵法而已。”他回道。 “阵法,什么阵法这么厉害?能控制一个人。”唐起喃喃的自言自语。 转而认真地盯着对面的人。 “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唐起气鼓鼓的问道。 他不明白怎么又冒出一个人,是不是对他不利。 “干什么?当然是要杀你了。”他边说边笑,笑呵呵的黑眼珠子,一下子变得要杀人一般。 接着道,“你难道忘了,你杀了我们白魇门,难道还能活着。”说着掏出一张白魇门的追杀令。 白魇门,唐起记得那是良老板的人,良老板的人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心里不禁的打了个冷颤,这要是追上,不是没完没了了吗? 悬赏令上面写着唐起的姓名,悬赏加到了六千泉。 以前是伍仟泉,现在是六千泉,看来身价有涨啊! 唐起看着这张悬赏令,不管他是什么人,大声喝道,“放马过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那人嘿嘿一笑,藐视的看着唐起,微微一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白魇门五长老谷运抽。” 唐起低头沉吟道:白魇门追到这里来了,看来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谷运抽看着唐起低头不语,以为他认怂了,开心的接着说道,“要是认输的话留你一条性命,至少留个全尸。” 唐起皱着眉头道,“咱俩没什么过节,要不算了?我给你一万泉就当是没见过?怎么样?” “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好端端的赚上一万泉。”唐起笑嘻嘻的说道。 说完盯着谷运抽的反应,看他能否答应。 接着又道,“悬赏令才六千泉,我给你一万泉,你是不是稳赚了四千泉?” 谷运抽一听,觉得有理,掰着手指头正算着数。 唐起以为他正盘算着。谁知 “慢着,”他一手伸了出来,手臂直直的伸出,五根手指朝天,对着唐起说道。 唐起侧耳倾听想听他说下一句,良久,不见谷运抽传来声音。 他只能低声问道,“什么慢着?” 谷运抽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什么慢着,你不得让我算清楚了才行啊?不许说话,咦,我刚才算到哪里了。” 唐起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他悄悄地地掏出一万泉塞到谷运抽手里,悄悄地说道,“那你慢慢算,等你算好了,你来找我,我们要去窑城,你到那里找我就行。” 谷运抽拿着到手的一万泉,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跟着七哥永远都没有的待遇。 看着白花花的泉,不禁心神微微一爽,喜从中来,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刚才还在计算的数目此刻已忘的一干二净,他馋涎欲滴的流着口水,激动的拿着手里的泉。 唐起不再管他,他去推了推躺在地上的宁破疾。 宁破疾慵懒的低声呢喃,“嗯”不舒服的想转个身。 唐起也不顺着他,拉起他的手横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道,“快醒醒,这里不安全,要是他找过来就麻烦了。” 两人一瘸一拐的慢慢的走出城门,往前走了几里,在一棵看似隐蔽的树下放下他。 谷运抽始终看着手里的泉和手指头的帐,他们俩如何出的城,怎么出的城一眼都不曾看。 唐起探入布囊掏出一壶水,淋在宁破疾的脸上。 宁破疾“啊”的惊醒,醉眼朦胧,恍恍惚惚,看着唐起粗暴的动作。 唐起道,“你在这里休息会,我去和鱼不厌道个别就过来。我回来之前你千万不要跑开。” 唐起千叮咛万嘱咐,尔后一路狂奔而去。 他跑了近一个时辰才到管家,他急匆匆的跑进去,并没有找到鱼不厌,他大声呼喊,仍然没人回答。 他失落的看着破旧的瓦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他们跑哪里去了。 他不得不离开,要是白魇门找来或者其它门派找来,一样的纠缠不清。 后续可能引发无休止的后果,在他走之前他又默默的看着这栋令人留恋的房子。 青青的瓦片,褐色的砖墙,没有门楣的门框,和身前的这棵树以及房前的流水,尽管不舍,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87章 向远处进发 唐起马不停蹄的奔向城外,来到树下,却不见宁破疾的身影。 他纳闷的四处张望,深山密林中,满眼是半青半黄的草木。 难不成他又出什么意外了? 他失望看着青山草木,不敢多想,正要扭头走时,一个黑影从侧面“呀”张牙舞爪的钻了出来。 唐起心里吓得半死,举着手,欲待要打,待看清是宁破疾时,长长的深呼一口,拍着胸口长长的舒一口气。 宁破疾笑着说道,“啊!有没有吓着?” 此时的宁破疾已经醒了。 唐起看着他像个顽童一般,不想去理睬,郑重其事,淡淡的对他说道,“我们去窑城!” 说完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 宁破疾着急的喊道,“等等我。”边说边跑地追上去。 唐起瞅着宁破疾,问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他想问宁破疾是否还记得城门口的事。 宁破疾满腹疑虑的看着唐起,道:“发生了什么?” 唐起见他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道,“没什么,只是离开了一会。” 两人就这样走着,宁破疾道,“要是骑个马多好,这样就快很多。” 他又接着说道,“此地距离窑城大约四五百里,照这样下去,我们怕是要走半个月了。” 唐起望着他问道,“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当然是弄一匹马了,”宁破疾答道。 唐起想到:要是有一只鸟就好了,可以飞过去。 唐起道,“那你去弄,我在这里等你。” 宁破疾嘴上应承下来,人却不动。 唐起呆呆的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 宁破疾还是不动,尔后,唐起突然想明白,“噢”于是从布囊里拿出出一千泉给他。 宁破疾欢声笑语的奔跑着走开。 唐起躺在一块大的石头上,宁破疾久久不回,躺了一会想到:已经把鱼不厌安排好了,那鱼不器呢!答应鱼老爷的话可也不能不算数,喝了鱼家的“天乙灵泉”总得……… 他不敢往下深想,自己的力量太过薄弱,况且现在一丁点儿鱼不器的情况都不知道,想着想着就这样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宁破疾烧着一堆柴火,拎着一只烧鸡在地面啃,唐起呼噜爬起,奔着烧鸡抢去。 宁破疾手一缩,躲开唐起,指着地上的一坨包好的油纸,道,“嗫,你的在那。” 唐起拿起啃起来,外焦里嫩,脆皮香口,满嘴油香。 躺在一块石板上,打着饱嗝,拿出那本秘笈—《裂影掌》,慢慢的翻看。 他一页一页的慢慢翻读,其中最重要的一招,乃是:霸钳和纳魂,以及击魄。 他一句一句的慢慢细读,想到当初屠申时对自己使用的一招就是这“霸钳”,想不到此招端的厉害,看着后面所写,要是配合魂力,可以千里之外用霸钳杀之。 他看着如此恐怖的招式,还好屠申练的不精,要不然自己就不会躺着悠闲的看书了,现在想来却是后怕。 纳魂:可以吸取对方的魂魄,收纳起来。 至于击魄,招式实在厉害,里面包含暗劲,内劲,寸劲,细劲,硬生生把人体魂魄从本体击出。 要是把这四种力量全部融会贯通,可以傲视整个碗城。 只要学会了这些绝招,何止裂影,翻天覆地之能不在话下。 他饶有兴趣的一字一句的细读下去,不知不觉月亮已经在头顶上,他昏昏欲睡的合上眼睛。 第二天。 天还蒙蒙亮,唐起端坐在石块上,对着面前的一棵树木练习起昨天的“霸钳”,身上的淡金色魂力慢慢的缠绕全身,身上的魂力形成一股一股的细小的麻绳。 沿着手臂的方向,形成手臂一样大小的形状,手臂大小的魂力慢慢向前移动,渐渐脱离手臂,临空依然向前移动,魂力形成的手指,张牙舞爪的向前方树上抓去。 魂力的手指还未达到,却像空气一般消失。 唐起叹了口气,自己的魂力如此不济,看来要修炼魂力了。照这样下去,不知何时才能练的像样。 只是这魂力如此难得的修炼,该怎么样才能提升,他无语的想着,这时要是有个名师,前世,什么的指导下就好了,可是他没有,除了身后背影,别无其它。 既然“霸钳”和“纳魂”这么艰难,看来还是先修魂力! 他只能把魂力再次的修炼一遍。 贪婪的魂力沿着全身的脉络吸够了之后,唐起站起来伸伸懒腰,望着还在沉睡的宁破疾,叹口气道,“哎” 他没有打扰他,清晨的阳光,照耀着他少年的面颊,柔和温暖。 就这样,唐起边走边练习《裂影掌》,每天清晨的必修课,里面的招式基本已经全都走过一遍,技巧也已经走过一遍,现在最缺的就是魂力的增加。 他思索再三,还是得去找人换一张魂力补气丸的药方。 到了窑城,第一件事就做这个,他暗暗下定决心。 宁破疾那里,唐起给了一把斩马刀给他,让他自己瞎练,待有些成就之后再说。 两人不知不觉已来到窑城附近三十里路程,在一处山坳处,四面开阔。 这里坐满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他们到处在问,“要过江吗?要过江吗?” “有一起组队的没有?” “过江的,在我手里包过,十万泉,价格便宜公道,童叟无欺。” 唐起纳闷过一个江还要组队?这是个什么情况?过个江要十万泉,这泉也太不值钱了。 他不解的问道站在身前的一位老哥,“老哥,过江为什么要组队啊?” 老哥疑惑的看着他,道“看来这位小兄弟是新来的!这窑城四周有近十里的水域,水域的生物庞大无比,要是一个人过去,都得喂了鱼。” 老哥如此的解释着,唐起又问道,“这么宽的水域,难道没有桥吗?从桥上过不就行了。” 老哥盯着唐起,教训着道,“不就行了?这么幼稚,桥是有的,但不是给一般人过的。” 第88章 过江之鲫 唐起想着老哥的话,心里嘀咕道:桥怎么么不能走了,非要走水域。 唐起长得不算粗壮,身体懦弱懦弱,惹得老哥更加的鄙视。 老哥看着新来的,一肚子气愤,道,“桥要是能走,干嘛还走水呢?桥的附近经常有人巡逻,功法差一点的见面就杀,还走桥,命留着都不错了。” 唐起想着看来我们也要组队过江了。 他望着宁破疾道,“他们都要组队似过江之鲫一般,我们也一起!” 老哥四处张望,寻求能够一起过江之人,他看了两眼唐起他们两个,心里嘀咕一声,又往别处看去。 老哥带着一个年轻小伙,又在别处找了一个散人,合起来才三个人,他着急的四处观望。 场面上的人要么很有钱,要么已经组队了,现场剩下零零散散的没有几人。 待他们唐起看清两人后,更加的不愿意。 唐起心道:也难怪老哥不想找他们两个,过江的时候千辛万苦,谁会找一个新手,大家都是脑袋提在裤腰带上,一不留神,连船带人一起翻掉。 两人要找一个安稳的方法过去,身上的泉实在凑不够二十万泉,再说就是有也不能,给他们,那不是助纣为虐吗! 看来和别人组队过去是最经济实惠的。一个队至少五个人,最多十个人,人太少应付不了突发情况,人太多船受不了,江面波涛汹涌,船也不能太大。 他只能舔着脸,去问老哥,“老哥,要不我们组一个队算了。” 老哥瞟了一眼唐起,轻视的看着唐起,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都得听我的,江面风急浪高,吃人的怪物,可不是你们能应付的了的。” 老哥淡定地把利弊说了出来,顺便警告一下唐起,一个新手老老实实的听话,自己要做老大,否则只能掉下江去喂鱼了。 唐起脸带笑意,道,“那是当然,我们都听你的,买船的泉我们出,还有其他费用也我们出,只要一起过就行。” 唐起说了买船之后,老哥塌拉的脸瞬间拉了上来,刚才还一脸的不爽,此刻脸上微含笑意,虽然未能笑出,比之前好看许多。 老哥赶紧确认一遍,道,“船你们出啊!也行,那就我们五个人一起,人太多也不好。”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这就出发。”老哥说道。 老哥说完带着他们骑马跑了近二十里,来到卖船的地方,选了一艘比较结实的中等船,这船装个十来人没有问题。 此处虽不是离窑城最近,却也可以顺流而下,省去不少的人力。 他们跃上船之后,另一个散人没有出泉,表示出点力,自己要求拿起划桨,宁破疾拿着划桨在另一边,老哥的侄儿也拿着划桨,摇着船往窑城进发。 老哥自称姓廖名湘,去窑城赚点泉回来,另一个年轻小伙子是他侄儿,叫廖渝。 划船的小伙自报家门,叫顾维。三人一起,慢慢划向窑城。 宽阔的江面,有两条桥,桥上的模板被撤去,却是不能通行,就算通行,看起来也不甚安全,桥面摇摇晃晃,不宜行走。 难怪如此多的人选择组团前行。 唐起看着江面行走的十来条船,在滔滔江水里面,似一叶孤舟。 廖湘老哥说道,“这窑城,三面临江,易守难攻,传说之前这水域只有几丈远,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变成了一千多丈,这里积的水,越积越深。” “这江水里养着巨大的鱼类,这人啊!进去还不够一口的。所以这里经常翻船。” 唐起看着江面风平浪静,何来的巨兽腾出,道,“这江面一马平川,应该不会有怪物出现!” 廖湘老哥轻视地看着唐起道,“看似平静如镜,里面却是暗潮汹涌,稍不留神就会有性命之忧。” “这江人称孽江,里面冤死的亡灵数以千计,来来往往翻过的船数以百计,何曾有过仁慈,能放过过江的人。”廖湘大哥道。 “那官府不管吗?”唐起问道。 “谁管?他们只是说不要走水路,走旱路,旱路从那边一绕,几百里呢!谁那么有时间。”廖湘大哥回道,比划着绕着的路。 “那桥上的路能走吗?”唐起又问道。 “走是能走,但是也不安全,交钱是一方面,主要风大人被吹着走,而且现在到了冬天,寒风凛冽,稍不留神坠江的比比皆是。”廖湘大哥道。 此时,江面上有一股凛冽的寒风吹过,起了一层薄薄的雾,雾随着寒风飘散,慢慢的越来越浓烈。 廖湘惊慌地说道,“哎呀!看来怕什么来什么,这雾肯定是巨兽引来的。趁着雾气好吃人裹腹。”他手指着江面的迎面而来的雾气。 他一面说话,一面祈祷,祈祷上天保佑安全平安,安安稳稳的到达对面。 此时,船行驶了三分之一左右,他们的前面有几艘船,能见度也能看个几百丈远。 照这样下去,一个时辰应该能到对面,茫茫的雾气阻挡了前面的视线。 突然。 “啊,啊,救命啊!”前面不远处传来几声呼喊。 那船摇摇晃晃的左右摆动,船上面的人,有点站立不住。 “扑通”有人掉落水里。 没过一会,又有几人掉进水里。 唐起看着对面远处的飘摇的船,差点倾覆,心神顿时紧张起来。 “kuang”,那艘摇摆的船终于坚持不住翻了过来,船上的人顷刻间全部掉进了水里。 廖湘老哥着急地催喊道,“走,走,赶紧走,不要理他们。” 他侄儿廖渝一听,手上的动作更加的轻快,三人同时用力,呼噜呼噜船儿渐渐的驶离那里。 他们前面的几艘船前去施救,一艘船直接倾覆,船上的人员死伤大半。 另一艘船体完好,可落水的人太多,落水的人渐渐的围在他们船的周围,爬上去把原本在船上的挤下去好几个。 下面的人还不停的往上爬,船上的人不给他们上来,几方人员相互争吵,大打出手。 第89章 巨大妖兽 此时一个巨大阴影在他们船下绕行几圈,伺机而动蓄势待发。 掉落水里的人渐渐地越来越少。 在水下扶着船的人,一会少一个,一会少一个,身旁的人更加恐惧的往船上爬,双脚使劲的在水里蹬。 船上的人已经有二十来个,不能再往上上人了。 船上的人拼命的推着水下人的脑袋,不让他上来,后来实在推不动,掏出手里的兵器往头上手上乱砍。 水下的人纷纷的撤下来,没有机会上去,只能找一个能跟着地方扶手,他们也掏出刀子,匕首类的,在船侧插上作为扶手用。 这样一来,整艘船有好几处地方慢慢的渗水进去,最后洞越来越大,大量的水涌进,船内一下太多水,造成船体不平衡,侧面翻了过来。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掉落水里。 掉进水里的人,一下子四散逃开,有几人被杂乱无章的人踩人,踩进水里出不来。 有些人游着游着,身边的人“嗖”一下被不知名的怪拉进水里。 慢慢地游着游着的人也不知去向。 如此多的人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水面的颜色渐渐地染红,一些残缺的肢体渐渐浮出水面,好几处慢慢的飘到唐起脚下的船边。 破碎的衣裳,漂浮的满江都是,青一般的江面也变成花花绿绿的。 望着满江残破不堪的船体和肢体,唐起头皮发麻。 宁破疾几人吓得只敢使劲的划开,都不敢看水面的情况。 突然,水里伸出泡的白白的一只手抓了上来,把船上的几人吓了一跳。 白白的手指甲修长在一滴一滴的滴着水,皱皱巴巴的手指纹贴着船体,惨白的手指稍微动了动。 唐起大着胆子问道,“是人……还是……”唐起下面的话不敢说,只要对面能回答的就是人类。 那只手紧紧抓着船的一块木板,水里咕噜咕噜一声气泡后冒出一个头,轻声道,“救救我。” 唐起听到声音放下心来,知道还活着,他侧头看着水下的人,那人在水里泡的太久,整个脸色都变成惨白惨白的。 他伸出一只手把他拉了上来,一股冰凉的气息由手掌传到了唐起身上,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唐起用力一拉,那人“唬”一下上来了,在船上站立不住打了几个踉跄,跌跌撞撞的倒了下来,湿淋淋的躺在船板上。 唐起不经意的甩了甩手上的水渍。 廖湘老哥大声呵斥,“哎,不相关的人,不要拉他上来。你一个新手,等下出事情,谁都保护不了你。”他脸上严峻的表情,幽怨的眼神看着唐起,黑着脸对他骂道。 唐起只能陪着笑说道,“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现在在水里,一切的突发事情可能都不能预料,鲁莽的结果可能要像前边的几艘船一样。 那边的声音渐渐的消失,掉落水里的人渐渐地没了踪迹,翻落的船只见一阵一阵的冒泡,船下的巨影,绕着周围一阵后,也不见了踪影。 廖湘老哥盯着水里,眼睛突然睁大贼大,惊恐万状地张着乌黑的嘴巴,本来黝黑的脸变得更加铁青。 站立着的身体微微颤抖,牙齿上下打颤,慢吞吞的说道,“青橙巨鲤,可能…要…要过来…我们这边了……”他说话结结巴巴,语音不清,整个人被吓得失神。 他把下面的巨兽说是青橙巨鲤。 他看了一会江面,慌乱的心不敢再看,伸手摸着一半木板,颤抖地缓缓坐下。 江面的雾气越来越大,刚才还可以看到几百丈,慢慢地只能看到几十丈。 江面的微风轻轻吹过却吹不散江面的雾气,廖湘老哥叹一口气,望着江面浓雾袭来,失魂落魄了一般。 宁破疾和廖渝还在使劲的划着,此时正在江的中心位置。 此时是顺流而下,中间的位置水流湍急,必须一鼓作气的冲过去。 这样的水流多大的船来了都会翻,只是有大船的人都是富家子弟,就不会和他们硬挤小船了。 只要过了江心位置,那边很快就能到岸。 廖湘老哥还是勉强的站起走到船尾舵的位置,扶着舵板,调整方向。 唐起推了推躺在船板上的人,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身湿淋淋的衣裳,流下的水在船面积成一滩水渍。 嘴里哎呦哎呦的喃喃,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唐起放弃和他说话,不再管他,此时,水面突然多了一层黑影,在船的四周盘旋。 廖湘老哥一拍自己的大腿,丧气的说道,“完了,完了,还是被盯上了。这可怎么办啊!” 说话的声音像是哭丧着脸一般。 廖渝和顾维,也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在巨大的生物面前,自己脆弱的不值一提。 廖渝嘴巴抖动的道,“这家伙不会跳上来!”他嘴巴肌肉抖动生怕跳上来把他一口吃掉。 顾维看着他,紧张的拿着划桨也慢了许多,低声道,“它阴影怎么这么大,那它的肚子得多大啊。” 宁破疾道,“大家加把劲赶紧划走!这要是遇上了九死一生。” 其他两人一听,觉得有理,手上的动作加快不少。 水里的阴影猛的在水里一摆,船前一处,有一个小的漩涡形成,船不自觉的往下流的漩涡靠。 旋涡慢慢的越来越大。 廖湘老哥着急地大喊道,“用点劲,不要陷入它的漩涡。” 宁破疾他们几人使劲的往外用力。 漩涡的劲头实在太大,船体又太小,很容易的陷入进去。 下面的黑影也在跟着绕上几圈,把漩涡弄的越来越大。 唐起心道:这青橙巨鲤还成精了不成,怎么这么聪明,看来那边的几艘船就是这样的被推翻的。 船体沿着漩涡的边缘行驶,缓缓地往外爬。 这样下去不行。 唐起掏出异寒玄蟒鳞片,对着水下的黑影,“咻”猛的甩出。 飞镖沿着水面咻咻咻的一下钻进水里,钻进水里的速度依然不减,飞镖打中水里的青橙巨鲤,在它的鳞片上划过。 第90章 险象环生 青橙巨鲤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下子离开旋涡。 大漩涡没了青橙巨鲤,一下子变小了很多,船体慢慢的驶离的漩涡口。 回头看时漩涡已经没有,平静的江面恢复如初。 沉寂了一会,黑影再次的出现,绕着小船,突然猛地一跳,青橙巨鲤出现在众人的头顶上。 硕大的嘴,人体在嘴里像是一根黄瓜一般。 青橙巨鲤瞄着躺在船上的那人,张着巨大的嘴巴,眼看那人就要成为它嘴里香喷喷的肉。 唐起灵机一动一把拖过他,身体迅速的往回一侧,硕大的青橙巨鲤扑了个空。 “嘣”一下子从船上跃过,跳进水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夸嚓,夸嚓” 溅起的水花有几丈之高,猛的落下,水花四溅,形成一股不大不小的浪,把船冲的忽高忽下,摇摆不定。 青橙巨鲤一下子展现在人的眼前,两侧橙黄橙黄,背部青青一片,和人一样的大的前腮,腹部白橙相间,它的鳞片比异寒玄蟒的鳞片还要大上不少。 张成o型一样的嘴巴,至少可以塞下两个成人,长长的胡须,在空中一晃一晃。 唐起望着硕大的身躯,弄翻一条小船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青橙巨鲤跃入水中,围着船体周围,尾巴的摆动清晰的露出水面。 廖湘和顾维,紧张的叫了起来,一个个吓得面色惨白。 他们的眼睛盯着游动的巨兽,清晰可见身上的鳞片,心里的恐慌逐渐蔓延。 他们明白现在自己都是案板上的肉,随时可能成为鱼肚子里的一个点心。 他们抓着船板,塌坐在水中浪荡的船,看见如此恐怖的青橙巨鲤之后,抓着船板的手更紧了。 宁破疾为了缓解下紧张气氛,道,“你们说要是把这条青橙巨鲤抓上来烤着吃,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红烧也觉得不错。” 其他几人都呆呆地的看着宁破疾,嘴里没有发出一丝笑意。 望着宁破疾说的话,也好像并不在意,笑都没有笑一下。 宁破疾尴尬的挠挠头,嘿嘿的傻笑一声。 青橙巨鲤旋转一周后,再度跃起,这次的目标盯着唐起。 唐起站在船上,面容刚毅,临危不惧。 青橙巨鲤对着他的身子一口吞了过来,张着巨型o口的嘴巴,携带身上一股腥臭之气。 他身影轻轻闪开,往上跃起,青橙巨鲤摇摆尾冀,猛的拍向唐起。 唐起身在半空,一脚踩在他的肚腹上,紧接一脚一脚往上跑去,踩在脊背上,向上一蹬,跃到更高的半空,猛的落下狠狠一脚踢在鱼腮处。 青橙巨鲤疼痛般的嚎叫,身形一侧跃入对面水域。 它发狂似的在四周疯狂的摆动尾巴,摇的水面,波浪四起,汹涌澎湃的水面,一下子波光粼粼。 廖湘老哥看着唐起刚才的动作,竟然一下子跃起半空之中,紧张的不知说什么。 可是他打了青橙巨鲤引得对方发怒,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他又嘀嘀咕咕道,“哎呦,不要打它嘛!惹怒了它,我们还有的活吗?到时连船带人一起全都被吃进肚子里去了。” 其它几人看着唐起,也似乎预料到情况的严重性,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的看着唐起,做着无声的抗议。 宁破疾急着说道,“它都要吃我们了,还不能打一下它吗?等下把我们吃了在反抗吗?,真是奇了怪了。” 廖湘老哥自言自语的道,“那也不能激怒它,本来还有机会活命,它一发怒所有人都得陪葬。” 唐起无奈看着这些人,明白他们只是想要活命,至于谁死都没有关系,只要他们自己不死就行。 船下的巨兽沿着周围盘旋,范围越来越大,像是在清空什么东西。 船已经在江的中心,慢慢循着水流往下走。 照这样下去船非过不去,还可能到下流很远很远的地方。 廖湘老哥也似乎瞧出不对劲,大声道,“大家加把劲,一次性的划过去,现在水流湍急,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让船往下游走了。” 他向所有的人员警告道。 尔后不久,青橙巨鲤再次跃起巨大的身影,这一次他不用嘴巴吃人,而是用尾脊凶猛的拍着船。 “嘭” 硕大的尾鳍一下猛的拍着船体,船一下猛的往下沉,然后荡起老高,船上的人,被摇晃着,根本站不住,躺在船上的那人,稍稍恢复一些。 被这一个猛拍身体抛向空中掉落到水里。 宁破疾和顾维,廖渝他们三人紧紧的抓着船板,根本不敢动一下。 廖湘老哥扶着尾舵随着浪涛一上一下的。 唐起被拍的抛向半空,很快他适应过来,落在船上像是扎根一般,稳如泰山。 青橙巨鲤拍了一下,欲再次的拍下。 唐起目光如炬,向前小跑几步,脚尖狠狠地用力一蹬,脚下的船相互摩擦的惯性,轻易地渡过湍急的水流。 他腾上半空,跃得和青橙巨鲤一般高,一脚微曲,一脚伸直。 脚上蕴含强劲的魂力,浓烈的杀人气息蔓延开来,扭动着身子。 大喝一声, “怒蛮” 双拳砸向青橙巨鲤的头部。 “轰” 强劲的力道瞬间把青橙巨鲤头部的鳞片捶散一块,硕大的头部留下一个红红的印记。 青橙巨鲤身子收到强大力量捶击,整个身体被推向一侧,躯体扭成弯曲状,恐怖的力量挤压着它的身体。 硕大的力量捶的它晕头转向。 “咚” 不受使唤的身体坠入江中,形成强大的水浪,水浪接二连三的向上冲出,把踢向远处的船又推送一段距离。 落下水里的青橙巨鲤消失不见了踪影,水下也不见黑乎乎的影子。 船体被唐起一脚踹过激流中心。 唐起后跃几个踏步,轻轻的落在船上。 廖湘老哥盯着唐起,看了又看,面带热情,嘴含微笑,赞叹不已道:“想不到小兄弟如此厉害,真是佩服佩服。” 他低下头,又抬头看着唐起,心生羡慕。 接着说道,“要是进城里需要帮助的说一声。” 唐起看着微微点头。 第91章 魂力补气丸药方 此时又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救救我” 这声音说的非常轻微。 唐起抬起头似有所悟,突然想到,“啊,糟了,还有一个人。” 他循着声音看去,那人正在后方不远处,衣服在江面上漂着,脑袋一下浮起,一下沉下,双手拼命的挣扎。 那人正在努力的向船边游着。 唐起找来一根绳子,瞄准那人脑袋扔了过去,绳子扔在那人身旁不远处,那人抓着绳子一步一步的拖了过来。 唐起拉他上了船,那人目不斜视盯着唐起看了一会,目光呆滞,“嘻哈嘻哈”喘着粗气,惨白的脸庞看不到一丝血气,有气无力的躺在甲板上一动不动了。 江上雾气缓缓散开,过了江心的位置,船一下子飞快的划到对岸。 经过一番努力,大家终于安全的到达了窑城城外。 唐起望着窑城,这里距离窑城虽然还有几里的路程,路途中一片青青草原,远处窑城城楼修的挺拔,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架势。 下船时,唐起推了推躺在船上的那人,那人精神恢复不少,他只是在水里泡的太久,精力耗尽,身体虚弱,手脚无力。 他懒懒的爬起来,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缓缓地站起。 唐起在前面领着下船,那人跟在后面,廖湘老哥对着唐起笑着道,“走这边,走这边,这边方便。”说着伸手让唐起先走。 下船时铺了一块木板,唐起稳稳的一步一步下来。 廖湘老哥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弄的唐起挺不习惯,但还是听了他的话。 下船之后各人各自分开,廖湘老哥和廖湘一起,顾维却一个人独自走了。 唐起和宁破疾一起,还有被水淋湿的那人也跟着一起走。 那人自称姓命,名寒微,乃是高书族,大约二十几岁,面容俊朗。 命寒微此次来窑城乃是游山玩水,谁知遇上这等挫事,船翻在水里。 他本来不习水性,凭着自己的功法才侥幸活了下来。 “这次还是多亏了唐起小兄弟。”命寒微感谢的说道,对着唐起抱拳,言语中尽是赞美。 唐起回个礼,脸上被说的羞红,道“客气了,救人一命乃是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唐起小兄弟,唐起小兄弟。” 远处一人边跑边叫着唐起的名字,对着唐起奔跑而来,他停住了脚步。 跑来的是廖湘老哥,他气喘吁吁的对着唐起道,“不知道唐起小兄弟有没有地方落脚,我在城里有个亲戚,他们有房子对外出租,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一起去。” 唐起想着自己出来乍道,大概率是住客栈,既然有更好的选择,肯定是住租房更好,便不再推辞,点点头跟着他一起。 命寒微此刻也不知去哪里,也顺道跟着一起。 五人经过城门来到一处小巷中,小巷中的一位老人在门口迎接,对着廖湘亲热的很。 廖湘老哥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一位表哥,也姓廖,我都叫他廖表哥,你们可以叫廖叔。 那人年纪比廖湘大上十来岁。 接着说道,这几位朋友要来这里住上几天,廖叔满口答应。 廖湘老哥说来这里要去镖局当杂役,问唐起他们有没有兴趣一起。 宁破疾一听镖局,满口拒绝,当场表示不去,坚决不去。 其实廖湘老哥也不是去当杂役,是去当护卫队之类的,只是觉得说镖局更好一些,没想到宁破疾反弹的如此厉害。 廖湘老哥泱泱的带着廖渝一起去。 廖叔领着他们来到一处,欲要出租房子,那是一处院子,里面有三间房,院子不大。 里面除了几块木板,和一些家具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办法只能叫宁破疾出去买,宁破疾上次买马身上还剩好多泉,这次就不要唐起的了,奔跑着出去一次性的买了好些东西回来。 唐起坐在桌上对着命寒微道,“不知命兄,之后做何打算?” 命寒微微微道,“我本是来游山玩水的,大好河山四处游玩游玩,这里住上几天,待身体稍好一些就要去别处。” 接着他又问道,“唐起小兄弟有何打算?” 唐起道,“我本来要找一张单方的。” “什么单方?做何用途?”命寒微道。 唐起道,“乃是增加魂力的魂力补气丸。” “这是很普通的一张单方,我这里都有,只是我这张单方不齐全,少了几味药,但是炼出来是一样的效果。”命寒微淡淡得道。 “是吗?不知命兄如何才能割爱,舍得给小弟看上一眼。”唐起道。 “药方本没有什么,我直接给你就行了,也不需要什么报酬,只不过你不要对外人提起我。”命寒微道。 唐起满口答应,“那是自然,保证不说。” 命寒微拿着丹方递给唐起,那是一块优质木简,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绳头小字。 唐起一看傻眼了。 上面记录着些好些药材,而且对一些年份有特别的要求,不禁咂舌。 丹方有:百年褐黄甘,八十年百须参,两百年金黄仙茎,五百年黑褐拾脉果,十年晶莹青果。 这些药材还是阉割版的。 对着命寒微道,“这确定只是魂力补气丸的单方吗?” 命寒微哈哈大笑,道,“你目前材料不够的话就只要百年褐黄甘,八十年百须参就行了,这两味药是主药,其它的有的便放,没有不放一样的效果。” 唐起听后,心里才稍稍好受些,可是要找齐这些药材可要猴年马月了。 命寒微道,“这魂力补气丸,其实是难练的药材,也是最容易练的药材,难就难在他药材虽多,齐全非常不易。容易也非常容易,这其中的百年褐黄甘,八十年百须参,十年晶莹青果三味药便可以练成。” 唐起不解的问,“那效果一样吗?” “效果是差了许多,可能只有一两层!可总比没有好啊!”命寒微解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你对药材这么精通,你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炼成的。”说着掏出苑灵儿给他的药。 第92章 聚魂丹药 命寒微拿在手里仔细的观看,放在鼻子处轻轻的闻上一闻,从中拽下一点,含在嘴里,细细品着,眼珠子打转一周,然后谨慎地说道, “这个只是一种强身健体的药丸而已,并不是什么魂力补气丸。你吃了只是感觉有少许的魂力增加,其实只是自己激发自己的潜力中的魂力而已。” 唐起听后,心里很不舒服,因为聚物神袋里还四五瓶这样的。 呆呆的望着命寒微,是不是搞错了。 命寒微又说道,“不过你吃了,没有什么坏处,只要不多吃就行。” 唐起想了想也是,在罐城那个破地方,怎么可能有魂力补气丸出售,肯定是骗人的把戏。 庆幸的是这药丸没什么毒,就当糖果吃了。 命寒微又接着道,“我看你魂力还没有冲破一层,你要是增加魂力的话,可是有很多的途径的,比如说自己修炼,射杀成年巨兽,吸收别人的魂力,还有得到奇珍异宝。” “你现在最适合的就是射杀成年巨兽,取里面的内核,混着药材一起炼丹。这巨兽分为:幼年,少年,成年和老年。炼上半个月,一个月,魂力便会突飞猛进。” 唐起舔了舔嘴唇,饶有兴趣的听他讲下去。 “我这里还有一张聚魂丹可以一起给你。” 丹方上面写着:千茎藤,成年巨兽内丹,弱骨散幽菊,血蟒枝。 唐起想到:这千茎藤自己有了,山茎吐幽菊有,只是这弱骨散幽菊…… 说着便把丹方给了唐起,唐起赶紧的复刻了一张,连着魂力补气丸的丹方也复刻一张一起收了起来。 “想不到命兄,对于药丹如此的精湛,真是深藏不露啊!”唐起赞叹不已的说道。 命寒微道,“弱骨散幽菊和山茎吐幽菊一定要分清,两种药材长得差不多,药效完全不一样,添加进去,功效减半。” 说完咳嗽两声,他的手放在嘴巴处,捂着不让唾沫四溅。 他微微一笑,嘴角有点发白,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萎靡,他强打着精神,眼皮昏昏欲睡。 唐起想到:还好没有自作聪明的把两种药材换了,要不然吃大亏了。 又想着,看来刚才的落水对命寒微影响挺大,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让他再睡一会。 便让命寒微去睡一下。 晚上和宁破疾草草的吃了一些,又给命寒微留下一些,就睡觉去了。 屋内有三间房,刚好一人一间。 第二天早上,唐起修炼完毕,出来和他们说道,自己要去找药材,交代宁破疾照顾好命寒微。 于是匆匆的出了门。 唐起来到药房,盯着柜台的药材,说道,“帮我照这张单方抓十份。” 这间药房在窑城也算是比较大的了,里面的摆设十分的精致,格局非常雅致,一层的空间十分敞亮,药材的名贵程度,非常高。 总之一句话,这药房什么都好,就是价格贵的离谱。 可是唐起要的东西也是少有,已经跑过两三家了,都没有这些东西。 店小二看着药方又看着唐起,背转身后,自言自语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这么抓药的,这不得十多万泉啊!” 店小二看着金额如此硕大,不由得鄙视着上下打量唐起。 但金额巨大,他做不来主,赶紧的去叫店主,店主慌忙的跑过来,对着唐起笑道,“客官请跟我到里面来。” 唐起跟着他走进雅间,店主把他所需的药材一一铺在桌面上。 唐起赶紧拿过来端详,百年褐黄甘,颜色纯正,闻着略有药味,八十年百须参,一根根胡须清白干涸,根须与根须之间互补交杂。 而晶莹青果,一阵果味飘香,这一味是最容易得的,也最廉价,只要能要那两样,这药基本可以白送。 唐起满意的笑了笑,问道一共多少泉。 店老板呵呵笑道,“一共八万泉。” 唐起听到这数字吓了一跳,怎么这么贵,惊道这泉也太好用了,随便买几种药会这么贵。 照这样下去,手上马上没有泉了。 于是又问道,“贵店收药材吗?我手上也有一些。” 店老板说拿出来看一下。 唐起把山茎吐幽菊,殷红蛇涎果,碧翠九叶莲拿了出来,店老板眼睛看的发直,一双瘦小的眼睛,望着这年份非常浓厚的药材。 口水都要流出来一般。 店老板说道,“你这药材好是好,可你摘的时候不小心,上面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缺口,总体上可能会少上一些……” 店老板专门捡缺点说,说完便不再说了,望着唐起给些反应,要是反应激烈就往上加点,要是不说话就低一些。 唐起笑着道,“是是,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这些药材都是上等的,一般人根本踩不到,而且这些都是外地药材,你都知道运过来都需要发很长时间。” 接着道,“既然看在你我有缘,这些药材也给你八万泉。” 店老板笑着的脸一下子收拢起来,知道对面不好忽悠,道“这样!药材我是诚心要的,价格上也不能太死,五万泉,我全收了。” 唐起沉默一会,他来之前就已经打听过了,他手里的药材最多也就五万多点,再往上基本上渺茫。 只是为了配合店老板还是要想一下。 这么久没给回答,店老板着急的说道“最多五万二了,不能再加了。” 这药材花费真是太高了,以前不注意,几万几万泉的用,看来以后得小心了。 还好山茎吐幽菊已经炼就几瓶,平时的清心静气可以应付得了。 他下定决心,咬咬牙地道“成交”,心里暗暗偷笑。 于是唐起给了对面二万八千泉,把所需的药材都收了起来,这个药材可以炼上四五副了。 店老板特意交代以后有什么好的药材会一起收了。 店小二默默道,“果然人不可貌相 海水不可斗量,看着文文弱弱的,竟然这么有泉。” 回来后按照命寒微给的丹方,把所有的药材铺在桌面上,自己拿出那一缸鼎,摆在房子的中央。 命寒微走了过来,看着唐起炼药。 唐起兴高采烈的运用魂力,魂力汹涌的从体内冲出,细细缠绕着一丝一丝地争先恐后地挤向鼎内。 第93章 狗鼎炼丹 “咦” 命寒微惊喜得看着这一口鼎,眼睛一睁说道,“这口鼎是狗鼎,” 他围着鼎走动,时而站起,时而蹲下,瞧着上面的纹路,十分着迷。 狗鼎的眼睛突然闪亮一下,命寒微瞧在眼里,眼神一怔。 他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微微张开,终于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张开的嘴巴用力的闭上,继续看着狗鼎。 唐起此刻正在全力炼药,他的眼睛时刻观察着鼎内的情况,不能分心,听着命寒微的话,没有回答。 鼎内的魂力逐渐燃烧,先是用较小的魂力把鼎内热透,一丝丝红线逐渐的烧的通红。 “起” 唐起把百须参丢进去,燃烧一会,待燃烧的半红,褐黄甘也丢进去,百须参和褐黄甘两种药材相互缠绕,融合,最后翻滚起来。 魂力包裹着药材继续翻腾。 丢进去的药材开始燃烧的火焰乃是一团黑色,随着魂力的增加,燃烧的完全之后颜色逐渐转变。 药材在半空中沸腾,刚刚的纯白色一下子被褐黄色逐渐包裹,渗透,两种颜色一下子混合,又逐渐的分开,又混合,后又分开。 经过几次的相互溶解,融化,黏合,不合群的药材被分开。 分开之后纹路渐渐聚在一起,形成一条,其它的药渣渐渐聚在一起,形成一团。 继续燃烧的火焰由黑色渐渐的转变成紫红色。 露在外围的药渣渐渐形成一片药渣形叶子,当形成足够多时,不堪重负掉落下来,落在鼎内,“滋”冒出一丝白烟,被鼎内红线魂力燃烧的一干二净。 此时鼎内的药材已经形成半成品。 唐起赶紧的把晶莹青果丢进去,此时丢进去恰到好处,晶莹青果,被熊熊大火一下子化开,露出里面的果实。 果实被褐黄色和纯白色一下包裹着,滚进药丸内。 中心的药丹越滚越圆,丢进去的青果逐渐的融化,药渣在边缘徘徊,一下掉落一片,落在鼎内。 鼎内“滋滋”声越来越大,掉落的熔渣也越来越多,鼎内的燃烧有少许的啪啪作响,那是药渣的杂质在里面作祟。 鼎内的液体经过灼热的燃烧滚烫缓缓的凝结成膏形。 此时,魂力收缩变小,猛烈地燃烧之后需要慢慢熬制一段时间。 唐起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眼睛盯着鼎内的药丸,心里高兴之情不言而喻。 手上施加的魂力可不敢有半点松懈,里面的药材燃烧的十分充分。 药丹的中心有一根线丝,围着丹药缠绕,线丝慢慢的越变越大,下面跟着一条细细的白线。 唐起用手一挥,鼎内的药丸分开成几十枚相同大小的小药丸,魂力包裹着小药丸继续翻滚。 命寒微盯着鼎内的药丹,笑着说道,“不错哦!一次就炼就一纹丹药。这么聪明的炼药师可是少有噢,看来你是天才炼药师。” 一纹丹药也就一品丹药,纹路越多,丹药越高级,最高级乃是六品,也就是六纹丹药。 唐起听着他的话,心里美滋滋,嘴上没有说话,微笑着点点头。 “快成药了” 唐起嘴边轻飘飘的说着,内心充满期待,神情肃穆,眼睛盯着鼎内的药丸,此时可不敢有半点马虎。 鼎内的的药丸,越滚越圆,也越来越小,排除渣滓后的药丸,变的更加透明清澈。 鼎内发出药香,清新的药味浓浓传出,往屋内扩散。闻着神清气爽,吸入一口直入肺腑,沁人心脾。 闻着闻着就感觉增加不少的魂力,而药香中略带着一股莫名的口欲。 唐起闻着香香的药味,吞了一下口水,口水沿着喉咙咽下,越来越浓烈的药香惹得人馋涎欲滴。 此刻正是炼药的关键时期,唐起又突然加大魂力,熊熊烈火,烧的热烈。 褐黄色药丸占据主动色权,晶莹青果和百须参的颜色被蚕食的消失殆尽,只是在微小的线条下,还依然保留一丝丝白色影子。 不过一会,药丸已经成形,魂力逐渐的减少,逐渐收回。 唐起双手一收,魂力逐渐的停止输出。 慢慢的一炉药丸,还在继续的翻滚,让最后的魂力在鼎内的余温炙烤药丸,膏体的药丸变成固体。 再过一会,余温也消耗殆尽。 “行了” 唐起笑着说道,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炼就一枚成型的药丸,魂力补气丸药香四溢,圆圆的小药丸和花生米大小。 鼎内的余温渐渐散去,唐起端着盘子,晶莹剔透的盘上放着几十枚。 有几枚药丸渣滓没能去除干净,唐起抓起舍不得扔掉,一口吞进嘴里。 药丸整个颜色呈褐黄色,一条线丝缠着药丸围绕一圈,在它的下方紧跟着极其微小一条白色的线丝。 唐起把剩下的成品分装成几个小瓶,一个一个的丢进瓶内。 命寒微也凑了过来,拿着褐黄色药丸在鼻子边闻了闻, 表扬的道,“不错,一下就炼就一品的药丸,香气浓郁,纹路清晰,褐黄色之间还间隔着白色,颜色十分纯正。” 唐起刚才消耗大量的魂力,刚才的几颗残品,显然不能够过瘾。 拿上一颗成品扔进嘴里,一股浓烈的药香味,渐渐地占据整个嘴里,慢慢咀嚼的咽下,体内的魂力至少在增加一层。 好的成品果然比不成形的效果要好上许多。 唐起欣慰的看着这些自己的成果,露出满意的笑容。 包裹内还有几副这样的药材,趁热打铁的一次完成。 药丸收拾干净之后,他不待休息,手上捏印,魂力汹涌而出。 命寒微看到此处,略感欣慰走了出去。 宁破疾在院里正无聊的耍着蛮力练着刀法,他在善骑镖局时就练过好一阵,只是怎么练都没进展。 命寒微看着他的刀法,着急的让人瞪眼。 命寒微道,“刀法不是这么练的,练刀最主要是顺力,刀一般都是厚重,横劈砍拉,要是学会了,至少可以能是半个刀师。” 说着命寒微演示一遍,刀锋锐利划过空气,“唔唔唔”在空气中即华丽又锋利,看的宁破疾如痴如醉。 第94章 悬赏采药 想不到刀法可以如此的行云流水,水到渠成,刀刃的寒光闪入人的眼帘,人微微侧身一闭眼,一阵刀影便闪现眼前。 手起刀落。 敌人便在眨眼之间阵亡。 “刀不仅要快,更要准,要把刀练好,你先练这个动作。”命寒微道。 他指着宁破疾持刀站立,双脚自然垂立,握刀指着前方,眼睛自然的看着远方。 前方立着一根木棍,上面放着一只碗,每一次砍断一节木棍,而上面的碗不掉落下来。 宁破疾劈几次都没有劈断木棍,却把上面的碗给震了下来,“啪”摔在地上碎了。 他再次拿了一个碗放在上面,这次结果还是一样,碗又碎了。 他摊摊手,自己嘀咕道,“没道理啊!明明已经很轻了,怎么会没砍断,碗还会掉下来。” 伸手摸摸木棍,难道是铁做的? 他自言自语的说,命寒微先进去房内坐着,让他自己领悟刀法真意。 唐起高兴得收起第四炉的药丸,现在的魂力足够支撑练上第四炉了。 炼好的药丸,药瓶已经装了十多瓶,有这么多的药丸足够应付外面的情况了。 他欣喜的把鼎收好,出门看见宁破疾正在修炼刀法,宁破疾每一次都看在木棍上,木棍没断,碗却掉落下来。 地上的碗至少有十只了。 唐起想着:难道是木棍太粗壮了?砍不断? 宁破疾的脸庞流着汗,脸上绯红,不知道是热得还是尴尬的,他颤颤抖抖的手一下子碰到木棍,木棍上的碗又掉落下来。 唐起看了一会,明白他操作已经变形,便不再看了。 他走过去,安慰着对着宁破疾道,“过去休息下!” 宁破疾正好练的烦躁,正好找个台阶下,一听到声音赶紧的跑开了去。 唐起拿着刀在木棍上试了一下,“舞”一刀砍断木棍,上面的碗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接着又是一刀砍在下面,中间一段横着飞出去,上面的木棍垂落下来严丝合缝的接上,而碗毫无动静。 想着不是木棍的问题,是点没有掌握好。 宁破疾在远处看着唐起两刀便已做到,想到自己的差距不止一点。 暗暗下定决心好好修炼一番。 此时,命寒微正好推门出来,三人一起坐在桌子上。 唐起道,“我打算去炼聚魂丹,需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命寒微知道唐起想要去提升自己,并无阻拦,含笑点头。 宁破疾现在功法太差也帮不了忙,跟着去只能添乱,所以也点点头,表示理解。 命寒微不想陪着他去,他淡淡地说道,“他在这里住上几天便要离开,来窑城还没去看过呢!要出去游玩几天。不知道还回不回来。” 唐起听后,知道命寒微他有自己的事情,只是暂住于此,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至于其它方面,唐起交代着宁破疾在他没在日子里照顾好命寒微。 正说话间,廖湘老哥来敲门,见到他们几人都在,后听说唐起要去采药,便推荐道。 “城门口处,那里始终张贴着榜单,需要外出的人,完成任务有赏金,一般有捉拿悬赏的,有组队采药的,还有护镖的。” “你会什么,基本上面都有,越低级的一般很难抢到?” 宁破疾诧异地问道,“为什么?” “容易做的都被别人抢走了,只留下一些难的,甚至随时要付出生命的,但是回报也高,什么样的付出就有什么回报。”廖湘老哥道。 “上面有一版难得,有一版容易的,正常这两版的人,都不是一个档次的。”他接着说道。 听着廖湘老哥这么说着,便让他带路先去看一下。 廖湘老哥欣喜的应承着,在前面带路,带着他们来到城门口。 宁破疾想着没事干跟着过来看看。 几人来到城门口处,前面有一张榜,上面写着各式的要求。 榜的前面不远处便是张贴榜兑换处。 兑换处的房子十分的壮观,门前立着大大的一对狮子,门口处台阶有好几层,一路上去像是登山一般。 完成了贴榜的要求之后拿着去兑换便可,无需认识是谁张贴榜的雇主。 “在这里他们只认揭榜的和完成榜单的,其它一概不知。”廖湘老哥接着道。 另一面上面全是一些寻物,悬赏之类的。 唐起看着榜上一条贴着,要求采摘药物一份,赏金为一万泉。 下面贴了一张找猫的榜,悬赏才一百泉,不一会那些人跟抢的似的,动作迅速,嗖一下就没了。 廖湘老哥道,“看到没,这些普通的寻物,跑腿之类的都抢着去,那些随时有生命危险的才懒得去,万一把命折了,划不来。” 唐起看着这些榜单,不再仔细瞧,他只看是什么悬赏才接。 榜上至少有二十来张无人敢接。 唐起一条一条看过去,其中一条写着,采摘血蟒枝。悬赏:三万泉或者提供相同的物品也可。撕下榜单则于第二日此处集合。 唐起想着这血蟒枝怎么会如此昂贵,难道有其他的猫腻?还是去到此处有凶残的守护者。 不管有什么,他都要拿到血蟒枝。 他毫不犹豫的撕下榜单,拿着榜单回到了家。 第二日,他来到此处,此处的有一人已经在等候,他头戴帽子,背着一柄大刀,面前留着两戳头发。 帽子遮住眼睛,盖着半个脸,根本看不清张什么样。 一人像是雇主或者是领路人一样,站在那里牵着一匹马。 还有一人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杆长枪,身体肌肉十分发达,背上背着一个包裹。 领头那人说道,“快点!我们都是接榜过来的,闲话少说,我只领着你们到达指定地点,其它的我不管,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这破任务需要三个人才能完成,要是再等,我直接就不去了。” 那人啦啦说了很多,原来他也是领任务而已,看来其他两人也是领任务的,只是这任务需要三个人才能完成,是需要相互合作的。 唐起这样想着。 第95章 进山杀怪 然后领头人自我介绍道,他叫麻一,比他大的可以叫小麻,比他小的叫麻哥,但是大家没有理他,都直接叫他名字。 另两人也自我介绍道,戴帽子的叫吴明,拿长枪的叫方来。 他们两人话比较少,只有领路的人话还多些,他们此次去的地方是草生梅岭,距离此处大约三百里,整个来回正常在五天内。 草生梅岭延绵悠长大约几百里,恰似一条蜈蚣趴在地上,头部朝向外侧,唐起现在沿着尾部往前走头部走。 岭内树木耸立,杂草丛生,尖石凸起。 他们最开始都骑着一匹马,走到三分之一时,路不好走了,干脆把马弃了。 全部改为步行,这样大概走了两日路程,走到一处山洞口,停了下来,此处乱石嶙峋,树木耸立。 领路人麻一道,“进入这个洞穴,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 麻一说可以带进去,剩下的事是自己负责。道,“这个血蟒枝是一杆枝,上面有四片叶子,拔出来就行,不过里面有一条血蟒守护。” 众人听着并没有不妥,大多数的药材都有猛兽守护,要是没有猛兽庇护,它就不会这么值钱。 他接着说道,“采血蟒枝必须要用活的蟒血淋在枝上,润上两天,把血迹完全吸收才才采摘。这样的才是真正的血蟒枝。” 麻一说到这,几人恐怖的睁着眼睛,盯着他。 唐起心头一震,活的血淋在枝上? 吴明疑问地问道,“你是说要活蟒的血淋在枝上才行,而不是直接采下?” 麻一郑重地道,“是的,蟒血枝必须淋着鲜血才有用处,而且让它吸收完全才能带走,这也是为什么请你们要这么贵。” “你们自己也不想想,每人三万泉,我们四人十多万泉,你们不觉得有些贵吗?如果不难会有这么多泉吗?”他接着道。 要是这样,只能把巨兽捉着,用刀子在它身上割破个口子放血才行。可是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麻一说话很直,可是也很正确,他们低头沉默不语,来到来了,不管怎么样的艰难,总得先看看情况,能不能干再说。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沉默一会。 唐起心里打定主意是一定要干的,至于其他两人…… 方来道,“走!在前面带路。” 几人还是没有被麻一的话吓着,都跟在后面缓缓进入山洞。 山洞里阴暗潮湿,偶有阵阵阴风吹过,才走近几步,麻一手一挥,停了下来,道“我们在这里观察,它很快就会来的。” 方来奇怪地问道,“我们不进去吗?” 麻一道,“不用,就在外面。山洞内可以掩盖我们身上的气味。这巨蟒对气味比较敏感。” 众人以为肯定是在洞穴里面猎杀,没想到只是在躲在这里察看外面的情况。 麻一道,“没事不要往里面走,里面的情况更复杂,之前有一帮人就在里面出不来了……” 他说到一半立即不说了。 唐起看着他想到,这里应该来了好几批人,至少两批以上了!难道都没有一个完成任务吗?那没完成的是不是意味着都死了? 他盯着麻一看了看,觉得他身上有很多事,从他带路的情况来看,此地非常的熟,可出了这么多的状况,唯独他还活着。 也觉得很离谱,这么多人都跑不掉,他功法强过他们吗?难道还是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心里不由得对麻一警惕起来。 他又看看周围的环境,满山都是瘦骨嶙峋的石头,尖尖的石锥似刀尖一般,随时可能夺人性命。 麻一继续说道,“你们看见前面的一处乱石了吗?” 他指着正北方向的地方,有三处尖石挺立,下面是茂密的灌木丛,地下的东西不扒开的话根本看不清。 “那下面就是蟒血枝,巨蟒最喜欢在它旁边栖息,现在看不清,等到晚上,它就是红红的一根,这旁边至少有十来处,我们只要交三株就足够了。”麻一道。 不知道这血蟒枝能散发出什么气味,吸引着血蟒到来。 就这样一帮人守了一天,都不见巨蟒的踪影,但是大家都不能离开视野,说不定他随时可能出现。 待到夜晚时,血蟒还是没有出现,倒是麻一说的蟒血枝,真如夜晚的红星一样,在夜光下闪闪发亮。 他们像是有透视一样,旁边的几颗蟒血枝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血蟒枝的腥味慢慢的散发出来,晚上越发的浓郁,看来血蟒就是被这浓郁的腥味吸引住。 吴明想要摘下几枝来看看,刚要伸手,麻一阻止道,“这个不能摘,会影响血蟒的感官,要是发现有入侵者,它会逃跑的。” 吴明无奈的摊摊手,收了回来。 麻一说道,“晚上需要人值班,两人侦查,两人休息,大家轮流睡觉。” 大家都点头答应。 一夜无事。 等到第二天清晨,几人睁着眼睛等待血蟒的出现,血蟒依然未见踪影。 到了中午时分。 沉默许久总有些枯燥。 方来半开玩笑半说道,“这怎么没有来呢?是不是被吓跑了。知道有高手在,不敢来了。” 方来说的高手肯定是指他自己,吴明却觉得是说他,笑着接纳了。 两人还在嬉笑中。 麻一把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嘘声,手指摆动,几人马上不再说话。 只听见一阵簌簌之声,有什么物体在丛林里穿梭,快速的移动与地面的草木摩擦之声,距离很近。 接着有一股血腥之气被风吹来。 几人闻着血腥之气,接受不了,顿时作呕,立刻伸手捂鼻遮口。 簌簌声越来越近,血腥气味也越来越浓厚,渐渐包裹他们的整个区域,一道雾气慢腾腾的随风飘来,慢慢地整个区域被笼罩在血雾之下。 浓厚的血腥气味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感觉头重脚轻,呼吸困难,稍微吸入一点进入肺腹,身体难受的快要晕厥。 “嘶嘶” 声音也越来越近。 血雾之下,一切变得朦胧不清,西北方向远处一道身影蜿蜒曲折的游弋,一会停止,伸头远望,一会快速游弋,最后盘在一石柱上休息。 第96章 击杀血蟒 麻一见此情景,悄悄的往后退去。 吴明和方来并未察觉到麻一,眼睛使劲往外瞧着。 唐起一切看在眼里,并未做声。 他没有看清远方的巨兽是什么,也不敢乱动,只是提醒几人悄悄地围着巨兽看上一眼,是不是要找的血蟒。 其它两人被此等情况吓住,待在原地不敢动弹,摇摆着双手不敢去。 没办法,唐起只能自己去查看,他扯了一块布蒙在脸上,他悄悄地沿着东南方向走去,迂回着往西北方向去。 此时血雾随着巨兽的栖息,血雾消散不少,慢慢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巨兽的身影。 地面一条被游走的痕迹,满是枯萎的草木,枯萎的草木往外延伸,爬行甚远。 唐起看着枯萎的草木,嘀咕着此物毒性巨大,竟然将沿途的树木枯死。 唐起躲在一个石墩后面,盯着眼前的怪物,它的尾巴整个赤红,身上的鳞片和石头一般,像石螺吸附在上面。 确定这是血蟒无疑。 他悄悄地走到血蟒的另一面,想确定它的头部位置,一股浓烈的腥味扑鼻,他恶心的捏捏鼻孔。 他小心翼翼的踩在石头上,从侧面看见它的脑袋上。 它的脑袋趴在一块石头上,头上有两排赤红尖石立着,乌紫色的嘴巴,身上鳞片异常光滑。 整个身体绯红,身上的鳞片也一并染红,头部往后一点似有麟角凸起。 闭着的眼睛,懒洋洋地正在享受日光带来的温暖。 血雾随着血蟒的栖息已经消散不见,唐起不说话,对着远处的方来和吴明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击杀。 他们两人踮着脚尖慢腾腾的来到血蟒身旁,唐起看着吴明的双脚不停的微微颤抖,不语。 现在是击杀血蟒的最佳时刻,只能先杀了怪物再说。 唐起示意他们一人站在一边,对着血蟒七寸砍下。 他们不肯动,建议让唐起走到另一边。 唐起无奈的看着他们,只能又悄悄的摸到另一边。 吴明抽出大刀,方来拿着长枪。 唐起抽出宝剑,三人一起,同时对着血蟒的七寸砍下,血蟒的鳞片比石头还坚硬,刀剑未能砍断,只有唐起稍稍的砍出一个缺口。 他们俩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三人同时施力却把正在沉睡的血蟒惊了起来。 血蟒怒的睁开眼睛,“嘶嘶”蛇信子一吞一吐,扭动着身体,脑袋一下直立,至少有三丈高。 如此众多的人出现,惊的一下起来。 慌乱中,它头一偏朝着吴明和方来两人方向,撞击着两人,被撞飞的摔在石头上。 吴明身体灵活在空中翻转身体,落在地上不住的后退,受不住惯性摔倒在地,只轻微的受伤。 方来来不及反应,重重地一撞,摔落时还好用长枪插在岩缝里,手中握着长枪,身体依然被重重摔了一跤,躺在地上吐血,起不来。 血蟒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巨大的獠牙,獠牙下流着它的唾液,偶尔落下一滴,掉落地上,地面冒起一股股白烟。 嘴巴内一股气味喷的一下射出,吹向方来的地方,方来像是喝醉了酒一般。 摇摇晃晃的站起,神情痴狂,拎着长枪跳舞。 他的嘴巴嬉笑,嘴里咿咿呀呀的喊着。 唐起和吴明两人对视一眼,想不到它的气味竟然如此恐怖。 唐起不待它再度施威,持剑对着七寸位置连着刺上许多剑,血蟒坚硬的鳞片保护,许多剑刺来也毫无影响。 吴明跳在一块石头上,向上跃起后向下砍上一刀,“当”只听见大刀砍在钢铁之上,大刀向下划过,“嗤嗤”刀刃割着鳞片发出的声音。 血蟒灵动的扭曲身体,尾巴甩向唐起,脑袋冲向吴明,张着大口要把他一口吞掉。 唐起轻轻一跃,躲过尾巴袭击,身体立在上空,一剑刺向血蟒的嘴巴。 血蟒的大口正要把吴明一口吞下,一把从天而降的剑刺入血蟒的下颚,剑尖从下颚刺穿,剑炳却留在血蟒的嘴里。 血蟒感到疼痛,发狂的扭动身体,对着唐起疾足狂奔,“嗖嗖”一路追着唐起而来。 剑尖还在嘴里,血蟒的鲜血往下滴落,淋的到处都是,血蟒枝上亦淋了不少。 如痴如醉的方来,在发狂乱舞中被血蟒经过时,一口吞进肚子里。 吴明见到血蟒的血迹,落在血蟒枝上,兴奋之余却忘了,血蟒的发狂,被它尾巴一拍撞在一块石头上,鲜血淋漓,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唐起一路的狂奔,蜿蜒曲折的绕回,血蟒紧跟着不放,一路狂追。 唐起一跃到高空,双手捏拳,临空坠落,充满魂力的对着血蟒一击,勇猛有力的拳头砸在血蟒的头上。 “轰” 血蟒被捶的砸入地面,长长的身躯,捶的乱石翻滚,草木四溅。 一阵阵灰尘扬起。 血蟒躺在地上,抬起虚弱的脑袋。 休息一会,此时被激怒的迎头乱撞,嘴里喷射出一阵血雾。 血蟒四处爬行,血雾把整个区域笼罩。 血雾渐渐的越来越浓烈,甚至看不清对面的身影是人还是物。 只感到空气中一阵湿淋淋的空气。 唐起小心翼翼地靠在一颗石头后面,这血雾吸入不久后就会被麻痹,神经不受控制。 他捏着鼻子,尽量的少呼吸。凝神的听着地面的动静。 不一会儿,“嘶嘶”声在附近越来越近,唐起捏起拳头,随时准备迎战。 血蟒喷出的血雾渐渐的落入衣裳上,上面的血迹慢慢渗透衣服渗入肌肤,让人感到一阵的痛痒难当。 好几次唐起都忍不住的想去抠抠。 血雾喷出之后,血蟒凭着对空气的掌控,渐渐的感觉到了唐起的位置。 血蟒“嘶嘶”声越来越近,对着唐起撞了过来,它一头撞在石头上,石头被撞的粉碎,之后顶起唐起。 游走一段距离后,把唐起往半空一甩,张着血盆大口在下面等着掉落下来。 唐起被抛在半空中,一脚用力,整个身体翻转过来。 “鸣闪” 身体一下子飞到了血蟒的下颚处,拉动宝剑狠狠地一割,下颚处被割破一大块,血蟒的血迹飘散。 第97章 血蟒之雾 血蟒还在等待抛出的唐起掉进嘴里,谁知宝剑把下颚割了一大个缺口,它疼痛难耐,低头鼠窜,胡乱的甩着尾巴,尾巴锤击的石块四处飞溅。 唐起差点被凌乱的石头击中,他巧妙的躲开,落在较远的石块上。 嘴里低声道:好险。 好几块石头落到了石洞里面,整个场面硬石横飞,冷不丁的被碎石砸中。 就算不死也会被砸的吐血。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蟒之雾浸透,全身都湿淋淋的,染成半红,在血雾中唐起体内散发的异味被血蟒锁定。 血蟒鼠窜之后,依然寻找伤害他的人,它发疯般的又追着唐起。 拖着笨重的身体,扭动着灵巧的舞姿,灵活的探着蟒头,蟒蛇信子一伸一缩随时掌握着唐起的栖息地。 血雾之中唐起藏无可藏,血蟒一下飞一般跟踪到他眼前,张口就要把唐起吃掉。 唐起努力的朝前跑着,血蟒在身后直追不放。 跑过一段距离后,唐起跑无可跑,前路被血蟒的巨大尾巴堵截,迂回的往回跑。 唐起想到:如此跑法终不是办法,要反击才行。 突然,他停住脚步,待血蟒追到跟前。 往前快速的小跑几步,连续的奔跑,一脚踏在石块上,登上一石块,一脚踩在一块石柱上,往前用力一蹬,整个身体跳入空中,在空中回转身来。 身体面对着血蟒,双眼盯着它的双眼。 大喝一声, “鸣闪” 唐起在血蟒的眼前突然消失,血蟒失去目标,漫无目的的四处搜寻。 短暂的停歇之后,他的身子一下出现在血蟒的嘴巴里面,探手摸着宝剑,双手紧紧握住宝剑对着血蟒的下颚用尽全身力量一划。 突如其来的唐起,出现在血蟒嘴巴里,血蟒慌忙的合上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下颚被切掉一大块,血淋淋的掉落地面。 现在割的一块和之前割的一块形成一个三角。 嘴巴偌大的血肉之躯掉落,血蟒合着残缺不全的嘴巴,疼痛的难以言语。 它的双眼流出一丝泪水,半红的眼睛绝望着看着唐起,从它的眼睛露出一丝胆怯。 此时血蟒被打得接连退败,身上的血肉之躯,残缺不全,偃旗息鼓的摆动尾巴,灰溜溜的往另一个方向逃窜。 “嗖嗖”蠕动着身体一下出了血雾圈。 “嘿嘿,看你还怎么跑?” 唐起高傲着说道。 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疾如雷电,落在一个石柱上,跳起从下颚往上刺去,充满魂力的力量把剑沿着伤口处横割一剑。 血蟒的头部又有一大块被割掉,整个下颚已经被割掉一半多。 硕大的血蟒无奈着被割掉如此多大块,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仍然使劲的扭动身体,漫无目的的疯狂撕咬,尾巴搅得地面凌乱,草木石头飞溅。 唐起此时站在远处时刻观察着血蟒,明白血蟒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果然。 过不多时,血蟒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下颚的血迹,凌乱的流着,它不再挣扎,静静地躺在地上。 吐出的信子也变得缓慢很多。 唐起趁势悄悄地靠近血蟒旁,挥剑把它的整个脑袋切下。 此时的血蟒疯狂的四处乱撞,过不多时,渐渐地安静下来,在地上偶尔的颤动。 血蟒大量的血往外喷,唐起急忙的往聚物神袋一探,摸出七八个水囊,接住流出的血。 血蟒的血喷洒在外,流在地上形成巨大的一滩。 不一会儿,水囊已经装满,他拎着水囊细心的往各处的几十枝血蟒枝淋上。 待一切弄好之后,来到掉落的血蟒头部。 在眼睛往上的位置,掏出匕首,缓缓地割破一个缺口,里面露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内核。 小心翼翼的取出,端端正正放在一个盒子里。 唐起看着血蟒内核,心满意足的露出久违的笑容。 顺手把毒牙也一起拿下。 又跑到血蟒腹部割下他的胆,拿着一个大的箱子装上。 血蟒的鳞片也不放过,赤红的鳞片整整的上千片,箱子装了好几箱。 血雾渐渐消散。 唐起坐在地上休息一会,累得汗流浃背,望着累累硕果,开心的笑着。 拿着水囊装着血蟒之血,闻着里面的气味。 一股浓厚的血腥之味喷涌而出,想着这血腥之味怎的如此恶心。 “不好” 他预感到身体突然掉进万丈深渊一般,一种无力感慢慢袭上心头。 渐渐地感到身体变得虚弱,手脚渐渐无力,身上的魂力渐渐消散,拿着水囊的手使不上力。 怎的身体这般状态,一下子瘫倒在地,双臂勉强的支撑。 他六神无主的低头看着,身上的皮肤渐渐的变成红色斑点,一丁点儿的斑点慢慢的扩散成红色一块。 手,脚,胸口,头部…各处的斑点缓缓扩散。 头昏脑胀,眼神渐渐迷糊,他使劲的挪了挪手脚尽量的蜷缩一起。 感觉天旋地转,莫名的恐惧袭来。 心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唐起躺在地上细细喘着,双眼昏昏欲睡,无力的看着天空中的云朵。 一道深浅不一细细的脚步声,往他走来,声音越来越近。 一个披着风衣,包裹着面容的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探下头,对着唐起发出一阵冷笑。 嘲讽般的笑着说道, “想不到你还挺强,在血蟒之雾里面竟然能坚持这么久。” 顿上一顿。接着说道, “凡是接触了血蟒之雾,还没有不倒下的,直到打死血蟒才倒下,这样算来,你是我见过最强的了。” 他缓缓说着,说话的声音很是熟悉。 唐起强打起精神,斜眼看着到来的人。 他步履轻快,像是功法不错的人。现在他来是想杀自己吗?还只是过来捡漏的。 那人接着说道,“能杀死血蟒的,你也算一位能人了,可惜了,要不然还真舍不得杀你。” 他渐渐脱下披风,围在嘴巴的围巾缓缓摘除,从兜里抽出一把刀,握在手里,露出本来的面目。 他边脱边笑,心情愉悦,“哈哈”今天又可以赚上一笔,嘴里嘀咕着,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第98章 血蟒之血 麻一。 是躲在暗处的麻一。 手持匕首站在唐起的对面。 唐起软趴趴的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对着麻一说道,“难道你是杀我的吗?” 麻一笑呵呵的道,他把手放在嘴巴中间嘘了一声,道, “我不是杀你,我是在帮你,帮你快点结束这无穷无尽的痛苦,你现在是不是感到身体虚弱,全身无力,一会血蟒之雾进入你的身体,就会麻痹你的神经,钻入你的五脏六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唐起听他说的赫然吓了一跳,呼吸急促,软软的道,“你知道…知道这些…为什么不阻止我们。” 麻一露出邪恶的眼光,怜悯的看着唐起,道,“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们,你们要摘血蟒枝,只有这样才行,是你们自视其高,送命罢了。” 唐起神情迷离,脑袋昏昏欲睡,转身过去,拖着沉重的双腿想要逃跑。 全身软弱无力,双脚使劲的蹭着,仅拖动一小步。 麻一见状,笑的更加恐怖,“别挣扎了,中了血蟒之雾必死无疑。” “来这里采摘血蟒枝的人,至少死了几十上百了。还差你一个唐起不成。” 他露出凶狠的目光,寒气逼人的匕首,渐渐朝着唐起走来。 唐起慢慢往外爬去,一不小心撞翻身旁的水囊,水囊里至少还有一半血蟒之血,倒出后露出里面的血蟒之血。 浓厚的血腥之气,迅速扩散,顺着石缝流的到处都是。 麻一一刀对着唐起的胸口刺去,唐起软弱无力的伸手抓住麻一的手腕。 麻一的力气太大,唐起拗不过。 匕首缓缓地将要刺入唐起的血肉之躯,他咬着牙关,拼命挣扎。 麻一整个人斜倒着,整个身体倾倒过来。 两人拉扯一段时间,争持不下,始终刺不下来,麻一突然猛的用力一推,把唐起推倒在地。 他看到唐起的样子,以为是血蟒之雾还未完全渗入,再等上一等, 唐起整个身体摔在地上,脸上粘上血蟒之血,嘴唇上也沾了不少,整半张脸都黏糊糊的。 他勉强的爬起,艰难的转过头来后仰在地上,手肘艰难的支撑。 麻一一刺不成,第二下跟着又刺来,他双手狠狠地的抓着匕首,目露凶光。 “别垂死挣扎了。被我杀死和被血蟒之雾毒死都是一样的。” 麻一咬字一样的说着,手里的匕首并不停顿,穷凶极恶的盯着唐起。 人越走越近。 眼看匕首就要刺过来。 唐起不自觉的后退,双手撑在地面,一步一步的退向后面。 麻一猛的一刺,全身在半空中,匕首还未刺入,眼前一道闪烁的红色光亮割破他的喉咙。 啊!麻一双手捂着喉咙尽量的不让鲜血飙出。 双脚跪倒在地,嘴巴满是血迹,顺着嘴角流下,咕噜咕噜,喉咙处像是有话却说不出来,眼睛惊恐的看着唐起,慢慢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仍然的颤抖几下,才缓缓不动。 唐起被吓得心惊肉跳,刚才惊险的躲过匕首刺杀,如芒在背一般,看着麻一倒下,脑袋才缓缓的枕在地面上。 刚才幸亏嘴里含着一丝血蟒之血,能一时清醒,勉强的齐聚一丝余力,才能从布囊中掏出一块鳞片割向麻一。 要不然此时瘫倒在地的应该是他。 他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麻一,心有余悸。 被刚才的情形吓傻,余力全出,酸软无力的躺地上再休息一会。 麻一不知道血蟒之雾需要血蟒的鲜血才能解除,之前的人都没能力猎杀血蟒,以至于中了血蟒之雾变得软弱无力,躺在地上任人宰杀。 尔后麻一跳出,宰杀对手,抢夺财物和蟒血枝。 谁知这次来的人竟然如此强悍,把血蟒猎杀了,还解除血蟒之雾的毒性。 唐起想着这些,在地上眯上一小会。 稍微沉积出一些力气,掏出装满血蟒之血的水囊,拧开盖子,对着嘴巴咕咚咕咚大喝几口。 血蟒的血腥气味实在腥味涩口,难以下咽。 他强忍着,连闷几口,血蟒之血顺着喉咙,咽进肚子里。 浑身发热,一股原始野蛮的力量充满全身。 血蟒之血在胃里翻腾,肚子里如翻江倒海一般,唐起勉强的咽下几口唾沫,强行压制住逆流而上的恶心。 体内的燥蟒之气,渐渐充满胸口,旱热难耐,一股莫名的燥热之力,涌入体内各处。 胸口渐渐发热发烫,干热难耐。 蛮横狂躁的血蟒之力,涌向血液,渗出皮肤,刚才还满身斑点的皮肤,被燥热的热气散发出去。 身体的酥软被赶走的一干二净,此时体内充满的无穷无尽的力量。 血蟒的血液勇猛之力被吸收殆尽,一股蛮横的力量占据周身各处,随时随地的想要发泄一番。 唐起口干舌燥,他把上衣脱下,露出结实的胸膛,孔武有力的臂膀,微黑的皮肤带着一身蛮横的肌肉。 他双手捏印,盘坐在石头上,体内的魂力缓缓游出,身上显出一张淡黄色魂盾,魂力张着贪婪的之口,一口一口的吸收血蟒之力,待吸收的差不多时。 唐起又大喝一口血蟒之血,体内的蛮横之力再次涌现,渗入体内各处。 魂力疯狂吞噬的血蟒之血,变得膨胀,魂力越鼓越大,饱饱之后,拖着慵懒的身体,爬进体内。 然后又以瘦小的魂力渴望地爬出,尽情的吸收充满虚弱的身体,如此的循环往复。 …… 唐起身上的魂力越加的膨胀,体内干瘪的魂力,此时像吃饱的饿汉一般。 没过多久,体内的燥热之气渐渐散去,恢复如初。红斑消散,皮肤变得光滑白净。 留下一个充满力量的唐起。 唐起体内的血蟒之雾彻底清除。 他徐徐站起,懒懒的伸开双臂,阳光缓缓下落,站在一处高地,展望着远处。 远处有一小块的溪水缓缓流淌,唐起欣喜的奔跑过去,把身上的血腥之味换洗干净,头上的血渍,侵入水中。 水面一团血迹缓缓显露,探入水池扎一个猛子,水里清凉舒爽。 唐起高兴的拍打着水花。 待清除一干二净,又回到洞口之前,守护着血蟒枝。 第99章 探入洞内 晚上,唐起勉强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石头上面,铺些毛草,在身前不远处,烧上一处篝火。 唐起累了一天,懒懒的躺在石板上,眼睛刚好眯着,突然传来一声,“唧唧”叫声。 唐起一下子被惊醒,怕不是什么巨兽来袭。 他侧耳倾听,摸不清“唧唧”叫声的方位,忽而停止,听了一盏茶功夫,声音突然消失了。 以为耳朵听错了,可能白天太过疲倦,以过于紧张兮兮,出现幻觉,继而倒头接着睡。 谁料没过一个时辰,又是几声“唧唧”声欢叫,唐起顿时又被惊醒,他不再相信是听错,不可能连着听错两次。 只是隐约的感觉声音像是从洞内传出。 翻身起来四处查看,黑夜中,树木在风中摇曳,四周并无一人,也并没有发现其他巨兽。 折腾一刻钟,并没有找到发声的来源,他又警惕的倒下,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艰难的度过一晚。 清晨天亮,唐起端坐起来,运功修炼魂力,这也是他每日的必修课。 待修炼完毕之后,他拿出《裂影掌》观看。 经过许多天的刻苦修炼,渐渐感觉魂力有所增加。 “霸钳”也是应该练习了。 他双手掐印,魂力缓缓溢出,围绕身旁渐渐形成一团淡黄色魂盾。 魂力沿着手臂经过手指,徐徐的往外延伸。 魂力恰如一根根细线一般,在手臂的前方形成和手臂一样大小的魂力手臂。 他缓缓张开虎口,手指一伸一握,魂力手臂也跟着一起做着同样的动作。 轻轻的五指弯曲,前方的魂力手臂也照着五指弯曲。 手臂缓缓朝下,五指紧握。 魂力手臂跟着朝下,它的下方地面有一块较小的石头,五指紧握之后,较小的石头被魂力手臂抓起。 它缓缓轻抬手臂,翻转手臂后五指伸开。魂力手臂跟着翻转,石块在魂力手掌之中。 唐起瞧着魂力手掌的石块,开心的哈哈大笑,这一笑魂力手掌上的魂力一下散开,石块掉落在地面。 他哑然失笑,嘴巴翘了起来,心底有些埋怨自己粗心大意。 他再次的使用魂力抓取一块较大的石头。 魂力手臂握着较大的石头,根本无法翻转,他使劲的转动,额头汗珠渐渐掉落。 吃力的使着蛮力,仍然不可移动,他深呼吸几口,安静收回魂力。 他知道修炼无需强求,需要循序渐进,妄想着一口吃成胖子的都不切实际。 站起来遥望着远处的风景,山峦起伏,一片黄色的树木,真是赏心悦目,让人流连忘返。 转头发现洞口黑黝黝的。 他立在洞口面前,打定主意进去探勘一番。 反正闲来无事,晚上听到的声响,可能是洞里的。再说血蟒枝还要两天才能形成。 唐了一个火把,他手持火把缓缓走进洞内,里面寂然无声,火把映着唐起身影照在墙壁上。 洞内偶尔一阵的冷风闪过,吹着一股腐闷的气味,山石凌乱,碎石在脚下杂乱无章的摆开。 墙壁上黑影重重,头上偶有钟乳石垂下,高高的顶部离地面大约有两丈。 就这样缓慢的行进。 大约走了一刻钟,里面有一拐弯处,唐起心头一震,明显的感觉到拐弯之前和拐弯之后的温度不一样。 拐弯之前是阴冷凉飕飕,拐弯之后温度明显上升,如沐暖风一般。 他走进去,又退回来,感受彼此的差别。 行到此处,他观察到墙壁上的石块也不尽相同。 外面的石壁还有少许的反光,进入之后已经完全被吸收。 他还是缓慢的走了进去,里面的气温陡升,眼睛看见的物体,似乎变得模糊。 刚才脑袋还一片空灵,此刻像是一片迷茫,装着许多事物在脑袋一闪一闪恍过,身体晃晃悠悠,犹如喝醉了酒一般。 唐起摇摇头,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样,脸上现出一阵的红晕,口中感觉有些干渴。 脑袋还有些许的清醒,他掏出水囊喝上一口,摸的时候没有摸清,掏出的是血蟒之血。 此刻的血蟒之血已经喝过好多次,不再像之前一样的恶心难以入口。 只是喝进嘴里,还是习惯的做着抗拒的动作。 手背捂着嘴巴,咳嗽一声,尽量的咽下去。 再抿一口,血蟒之血的腥味瞬间冲击着大脑,虚弱的神经一下被激活一般,脑袋清醒了过来。 双眼也变得炯炯有神,拎着火把继续的往前走,恰如洞中观火一般。 又过了一刻钟,前面一凹处,像是有几人聚在一起,破旧的衣服的似乎还一动一动。 唐起仗着胆子,低声呼叫一声,“谁在那里?” 对方没有回答,连破烂的衣服也不动了。 火把提在身前侧着身子往前伸伸,火把的火光一下伸出去,顶在前面。 黑暗中火光照的幽暗,黑暗的黑色吸收了光亮,把本来照的通明的光线也紧紧的缩小成一小块。 他边顶边走,挨着另一边的石壁缓缓地一步一步看着对面。 破旧的衣服渐渐显现出原形,只是出现一堆的空衣服,他用剑鞘抹开衣服。 露出下面的一堆白骨。 唐起看着森森白骨,心中长舒一口气。 看着衣服和白骨,这一堆,至少有四五人之多,他们临死前聚在一起,像是害怕什么。 难道这就是麻一说的之前的人进来过的人? 唐起继续沿着走道往里走去,一路上三三两两的也有好几堆,这些人死的凌乱,不知是怎么死的。 一处的凹处出现一个大的箱子,唐起缓缓的走近,看木箱上像是这帮人某一位老大的,看左上角写着一个麻字。 他撬开盖子,里面出现一堆的财宝,和几万现泉。 难道是麻一的? 他杀人灭口之后把抢来的泉全放在这里了?可为什么不拿走呢? 唐起左右看看,偷摸的塞进聚物神袋里。 他看着空空的箱子,满意着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闪了出来,这些人是被麻一杀的,然后拖进来,还是被其它什么杀的? 要是麻一杀的还好,要是…… 第100章 紫血灵芝 突然一种恐惧的念头出现,会不会旁边还有其他人? 这样想着,他警惕的望着周围,周围黑咕隆咚一片漆黑。 手里握着剑,时刻准备拔出,就这样继续走着。 转几个转角,不一会儿来到一个宽敞的洞穴内,里面别有洞天。 整个空间硕大,方圆约有半里。 周围一片漆黑,却独独在前方有一株闪着暗红色亮光的植物,吸引着他的目光。 它微弱的亮光在黑暗中尤其显眼。 唐起慢慢走近,眼睛里只装得下这一束亮光,待靠近时原来是一具药材。 它高约十寸,一个半手掌大小,浑身乌紫。 “啊!这是紫血灵芝。” 他低头轻声惊喜地说道,双眼闪着亮光。 喜出望外地盯着地上的紫血灵芝,馋的直流口水,搓搓双手,伸手将要摘下。 这紫血灵芝是靠着巨兽滋养着,要是巨兽死亡或者搬离,紫血灵芝也会跟着一起死亡。 而且紫血灵芝对环境的要求特别苛刻,只能在暖暖地空气中生存。 而且与其相生相伴的有一种暗夜菌,暗夜菌长得娇小,一长一窝,它能散发一种能至人致幻气味。 这种气味是为了保护紫血灵芝,防止被人采摘。 这也难怪刚走进来时会有一阵头晕,喝了少许的血蟒之血才缓解过来。 血蟒之血腥味厚重,别说解致幻就是一般的毒物都不在话下。 他围着紫血灵芝转了一圈,欣赏着绝世佳物。 一股巨风吹了过来,然后发出“唧唧”地声音。 唐起心头一鄂。 这不是昨晚的声音吗? 他转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咦,原来是它在作怪,前面出现一头全身红毛的红眼赤鼠,整个身体和唐起差不多大。 一双闪着红眼的双目,嘴巴不停的发出“唧唧”之声,红红地嘴巴前面的十根长须,上下的震动,地上的爪子像是涂抹指甲油一般。 红眼赤鼠躬着脑袋发怒的嘶叫。 爪子在地上一划一划。而后快速的奔跑起来,四个娇小的爪子努力冲刺。 低着头往唐起身上一拱,唐起跳在一块石头上,红眼赤鼠拱了个空。 唐起心道:来的正好,我正愁一颗内核不够,现在再来一颗应该就满足了。 他站在那一株植物身旁,红眼赤鼠像是发怒一般,对着唐起又是一拱。 唐起似乎明白它是站在紫血灵芝身旁而怒。 对着红眼赤鼠的普通攻击,唐起再明白不过,不再惯着它往一处高一点的石柱一跃。 站在高处抽出宝剑,跳下对着红眼赤鼠“唰唰唰”它的毛发被剃掉一块,差点把耳朵削掉。 唐起的剑割破它的某些部位,刺痛了它。 “唧唧唧唧”红眼赤鼠发狂的大叫,动作迅速,接连对着唐起发动攻击。 唐起在几块石头上跳跃,灵机一动,一个翻腾,翻转手腕,持剑对着红眼赤鼠的背后割破一条缝。 背上的缝被割时并不疼痛,也不流血,待红眼赤鼠多运动时,上面的缝才裂开,一股灼心的痛引的它大叫。 唐起并不罢休,趁势一剑砍断红眼赤鼠的前足,“唧唧”之声变成哀鸣。 他趁势一鼓作气,跳入高空一剑砍断红眼赤鼠的脖子。 望着红眼赤鼠掉落的脑袋,冷笑一声,他走到旁边一刀划开它的头颅,取出里面的硕大的内核,装在盒子内。 头颅滚落的处的旁边有好几块大的血蟒的肉。 哦,唐起想起红眼赤鼠昨晚出去是为了搬肉去了。 待收拾完毕,走到紫血灵芝旁。 小心翼翼的拾起地上的紫血灵芝,轻轻的松动下面的泥土,摇摇的拔出。 唐起一不小心把紫血灵芝的根茎割破一小口,里面的乌血缓缓流出,染得唐起的手上到处都是。 微小的一节,只能丢掉。 整个大的捧在手心仔细的观看,那种欢喜的心情不言而喻,这可是制作固魂丹的主药。 他嘴上轻轻笑着,拿出一个大的盒子,小心的装进去。 这次装的无比的小心,生怕再次的弄断。 好端端的放进聚物神袋里,满足的拍拍聚物神袋。 …… 经过两日,唐起一直守在血蟒枝旁边,生怕再来个意外,就前功尽弃了。 红眼赤鼠能在晚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血蟒的肉搬走,就有可能拿走血蟒枝。 所以唐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死死盯着血蟒枝的成长。 再去看血蟒枝时,血蟒枝上的叶子已经脱落,散落在地面,鲜红的血蟒枝娇艳欲滴。 一根根矗立,他掏出盒子一个一个装起,血蟒枝连着根茎一起爬出,清除泥巴之后装进盒里。 就这样至少装了二十来支。 ……… 在城门口处,一位头戴着帽子,一身锦衣,低头小心的敲着算盘。 “老板帮我算算这个。”他掏出几根药材放在柜台上,还有一张榜单。 老板抬起微眯的眼睛,突然睁大,嘴巴惊讶道,“哟,这位客官,你拿的东西可不简单啊!这个东西有几年没人能完成了。看来少侠有福啦!” 一根药材三万泉,三根就是九万泉,领路人是两万五千泉。 老板知道能拿下如此困难的药材,必定是不凡的,前途不可限量,所以说上几句好话,说不定还能照顾好生意。 “还好,没有你说的那么好,运气而已。”说这话的少年,脸上微微一红,害羞的陪着老板笑着。 “你这三根药材,按照贴出去的榜单加上领路人一共是十一万五千泉,你看是要兑换成泉,还是兑换物品。”老板接着说道。 “什么物品都能兑换吗?”少年着急的问道。 老板道,“只要我这里有的都能兑。” “那给我兑换弱骨散幽菊。”少年道。 这是从草生梅岭回来的唐起。 “弱骨散幽菊暂时没有。其它的还有什么吗?”老板淡淡的道。 唐起失望的抿着嘴巴,愁眉不展,道“没有了。” 老板瞧着唐起,关心地说道,“你可以去前面的拍卖场看看,说不定有你想要的。” 唐点头拿着十一万五千泉走了出去。 第101章 卖花小姑娘 一座阁楼恢弘壮观的矗立眼前,阁楼挂着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四个金漆大字:观风楼。字体瘦劲清峻,结构严整。 门前格外的整洁干净,一条大理石沿着门前往南北延伸开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这条大理石路上来回穿梭。 门口的大理石擦的闪光呈亮,可以照出影来。 一位小二在门口迎接,手往阁楼里面伸,嘴里喊着:客官里边请,里边请,我们这里备好了上等的茶水和小吃。 每见到一位客人都说上这么一句。 不过一眨眼功夫就有五六位走了进去。 拍卖场向来是很热闹的,里面聚齐了各方面的大佬和名流,最差的至少也算个中产者。 他们拿泉在这里肆意的挥霍,购买相关奢侈物品,想要的就是独一无二的一份。 唐起跟着人流也一起进入。 他找了个尽量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今天来的人还挺多,满满的一座大厅坐的七七八八了。 整个场馆内大约二十来桌,每一桌都由八仙桌配着四把椅子。 二楼上有微微突出的阳台,上面亦坐满了人,左右两边可以各坐三桌。 唐起端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茶色醇厚柔和,色香具浓,一缕气息缓缓升起,附近香味浓郁。 桌子的正中央摆放着一本木味气息的小册子,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今日将要拍卖的东西。 唐起此刻进来时。 拍卖早已经在进行中,摆台上摆放着一件雕刻精致的支架座,座上放着一柄古色古香的宝刀。 斜斜地光线照着宝刀闪闪发光。 宝刀刀鞘镶着红绿相间的宝石,刀柄握得油光呈亮,像是经常使用的缘故。 在台上的拍卖师,指着宝刀介绍道,“此件宝物,距离现在已经两百多年,经过多年的流浪,仍是前前前……前任窑城城主使用过的兵器。” “传说他是天外飞石打造,他刀刃锋利,削铁如泥,雕刻细琢,做工精细,刀鞘仍是由几十枚宝石嵌制而成,拥有他的人非富即贵。” “凡是能握上一把的也是前途光明,仕途一片坦荡,拔出这么舞上一舞,都会财色兼收,前程鸿运当头。” 拍卖师对着宝刀的介绍娓娓道来,优美之词不遗余力的推荐。 “这柄宝刀还赋有另外一个名字:幸运刀神。现在为这柄宝刀起拍价为:一万泉,每次加价一千泉。” 随着拍卖师声音落下,场面人群交接耳语,热烈谈论着这具刀价值,大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不一会儿,第一个声音就喊开来。 在唐起左边的一个高高男子喊道:一万二千泉。 这柄刀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个价格,但是拍卖都是慢慢的加上去。 果不其然,另一个紧接着就加了上去。 楼上一个声音传来,大声喊道:一万五千泉。 唐起抬头看去,只看到一节木楼,并没有看到人影。 后面一座又有人喊道,声音稚嫩:一万八千泉。 看来这件兵器实在是炙热,引得众人相互争夺。 ……… 唐起对这宝刀没有兴趣,低头查看今天的拍品。 他来想要的只是弱骨散幽菊。 翻开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第一件为一件中品衣裳,第二件为:施加魂力的炉鼎。 第三件为现场正在拍的宝刀。 唐起抬头看了一眼,该宝刀最终价为八万五千泉成交,被楼上的那人,摘得最终价。 唐起咂舌,要是这么花的话,口袋里的泉怎么都不够花。 他继续翻着,下面五六件都是宝刀宝剑,没有药材类的,他失望的叹了口气,看来这里不好找。 站起身走到外面,外面人群攒动,热闹非凡。 沿着小街走上几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忙忙碌碌。 没走上多久。 前面的一条小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前面全是一些摆摊的,大多数是一些药材,天材地宝。 但是从质量来看显然和拍卖场不能比。 而且这条小街离拍卖场还不过几丈,看来是不能进入卖场的物品才拿来在这里摆卖。 价格上也是比拍卖场少上许多。 唐起兴趣盎然沿着小街转悠,小街上摆什么的都有。 突然。 前边有一个小女孩摆着摊,偶尔的喊上几句:山径吐幽菊,谁要,便宜的出了。 唐起听到声音,踮着脚尖,往叫卖声音里看去。 转了一圈,才在一个偏远的角落看到。 他三步两脚的走到那人身旁,看着地上的山径吐幽菊。 慢慢地靠近,缓缓蹲在地上。 抓在手上翻了翻,眼前一亮。 有几株不一样的闪入他的眼帘,心里惊喜的看着这几株。 又快速的放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心里高兴的乱颤,这就是他寻找已久的弱骨散幽菊,虽然年头不算古老,凑合着用还是没有问题。 这两束花的区别在于,山径吐幽菊的花下两片叶子,而弱骨散幽菊有三片。 山径吐幽菊的枝桠可以有三个以上,而弱骨散幽菊只有两个枝桠。 山径吐幽菊的花色只能是淡黄色,而弱骨散幽菊可以结成金黄色。 卖花之人对于这个不甚了解,很容易弄混,这个价格上也是相差很大。 唐起暗自欢喜,盯着那几束花,眼睛舍不得离开,又远远的避开,瞧向远处,用余光监视着那朵花。 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个怎么卖?” 小姑娘年纪比唐起稍小一些,面容秀丽,皮肤白皙。 低声轻语道,“一株一千泉,要是要完的话,可以少上一些。” 摊上有大约二十来株,唐起道,“全要多少泉?” 小姑娘听到全要,眉开眼笑,“这里一共二十三株,我就算你,一拱算你两万泉。” 唐起小心的算着,听到她的话没有立即回答,捏了捏鼻子,怏怏地说道,“我只有一万八千泉,能……不能……少点?” 她听到唐起的话,本来高兴的想要给唐起包起来,僵在空中的手,一时停了下来。 嘴里喃喃道,“一万八千泉……” 她低头算计着,眉头微蹙,一股愁云凝聚在娇小的的额头上。 第102章 惹上麻烦 细细的双眉差点紧紧的连在一起。 思索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腮旁紧鼓,微微说道,“好!一万八就一万八。” 唐起赶紧把泉付给对方,看着对方如此的为难,免得对方反悔,想着赶紧成交快点闪人。 小姑娘接过他的泉,点了点放进包里。 她手脚麻利,几下就把东西包好递给唐起。 唐起接过,快速地收起山径吐幽菊。 放好之后,接着问道,“你家还有这样的花么,我还想要上一批。” 这一批才有三支是弱骨散幽菊,只能炼两炉,需要更多的炼上几炉的话,这远远不够的。 小姑娘抬起,闪着温柔善良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刚才的愁云惨雾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咧开嘴对着唐起笑道,“有是有……不过,得明天才行。” 唐起并不介意,明天也可以的,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 道,“那明天早上我在这里等你!明天早上记得一定来。” 小姑娘点点头,娇小的嘴巴,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嗯,一定。” 唐起又接着道,“哎,我叫唐起,你叫什么名字?明天过来好找你。” 小姑娘娇羞的红着脸,红润的嘴唇微启,笑道,“我叫左雯,你叫我小雯就可以了。” 她说话间眉毛跟着说话的节奏跳舞一般,说话声音极其温柔。 唐头,道“那明天见。” …… 唐起回到住处,宁破疾还在练着刀法,他的刀法比之前是有着明显的进步,现在已经能砍下木棍而碗不掉落。 宁破疾大声的炫耀着,唐起陪他笑笑。 看着宁破疾天真无邪的笑着,炫耀着有限的成就,一边鼓励他边夸奖地说道,“不错不错,进步神速。过不了多久,就赶上我了。” 宁破疾使劲的点点头,练习的更加努力。 唐起又给了宁破疾一万泉,说着给他自己留一些,给一些廖叔,毕竟住了这么久,也该有些表示,这些事都需要宁破疾去做。 命寒微出去游玩几天了,还没有回来,不过并没有说着要走就不回这样子。 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美美的睡上几个时辰,待到精神饱满,沐浴更衣才开始准备炼药。 “轰” 房间内唐起掏出大鼎落在正前方。 然后高兴的掏出聚魂丹的药材,摆在的一块板上。 双手相握,手指捏印,双手食指朝天,一股魂力涌出,包裹着身体,一丝丝魂力沿着指尖,缓缓侵入狗鼎之中。 鼎中的细线逐渐的烧红,整个鼎缓慢的燃烧起来,一股能量在鼎内涌动,逐渐的占领整个鼎。 唐起丢入两颗内核,两枚内核在半空中被魂力包裹,火红的能量沿着包裹的周围,烧红的温度缓慢的侵入进去。 包裹内的温度逐渐升高,把内核缓慢的融化。 高温的鼎内,内核不断翻滚,烧红的炉鼎,均匀的供热,逐渐地燃烧内部的内核。 如此翻滚一刻钟左右,里面的内核渐渐酥脆,散落成一团。 持续的火焰中,不断涌出热量,继续围着内核持续燃烧。 渐渐地融化成一股粉末状,继续的燃烧一刻钟,直到全部散成粉末。 唐起收住魂力,用一盒子把粉末盛出。 继续的运用魂力,燃烧炉鼎,待炉鼎烧的通红,同时放入千茎藤和血蟒枝,两根药材相互交缠。 魂力渐渐减少,里面燃烧的火力也变小。 慢慢地渐渐融化,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根药材完全的融合,放入内核粉末和弱骨散幽菊。 此时加大魂力,鼎内的火力旺盛,内核粉末和弱骨散幽菊瞬间被完全的融进药材里面。 燃烧充分的魂力,药材渐渐的凝固,里面的一股股大的丹药,逐渐分解成一小份一小份。 就这样再燃烧一个时辰,小药丸的一圈渐渐有一条线丝圈缠绕,一纹药丹渐渐岀炉。 唐起缓缓收住魂力,里面的药香溢出,清香静气,味道浓郁,闻之神清气爽。 唐起掏出七八个瓶子,对着小药丸收拾起来。 ……… 第二天早上,唐起早早来到小巷子,满心期待的等着左雯的到来。 想着今天要是再买上几株弱骨散幽菊,那么手里有个几十瓶的话,后续很长一段时间不用炼药了。 唐起翘首以待,向着左雯来时的路途,时不时的观望,直到中午时分,还不见到来。 此时唐起略有不悦,眉头微蹙,要是再不来时便要走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已是正中午时分,太阳在头顶处高高挂起。 左雯从远处奔跑着到来,手里没有拿什么药草,是一双空手。 对着唐起道,“对不起有事来晚了,药材没有拿来,需要你去我们的住处去拿才行。你看行不行,” 说完盯着唐起,期望着的眼神看着唐起。 唐起看着左雯,想了想还是跟着一起去,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弱骨散幽菊去。 点头答应。 左雯在前边带路,唐起跟在后面。 唐起看着走在前面的左雯脸上还有身上有些伤口,特别是脸上明显的被人打了一般。 左雯没提起,他也不好相问。 两人一拐一转,沿着路途大概走了半个城区,终于来到城区的一角。 左雯的房子有几间临街的房子,房子里后院有一个小院子,唐起坐在院子里,等着左雯把弱骨散幽菊拿出来。 院子的石桌旁有一棵树,树上落木萧萧,光秃秃的。 左雯抱着一堆山径吐幽菊药材放在石桌上,桌上有十来株,有三株确实是弱骨散幽菊。 唐起问道,“我全部要了,一共多少泉?” 左雯抱歉地说道,“一共十一株,我还是算你八千泉!今天早上被事情耽搁,让你等那么久。” 唐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把泉付给对方,拿出一个大的盒子,要把花装起来。 突然。 此时从屋内冲出六七人,气冲冲地说道,“别装,这些花是我们冥尸宗的,你要是拿的话连你一起抓。” 有两人去抓左雯,另外四人见唐起动作并不停下,抡着手中兵器就往唐起身上砍。 第103章 烧杀抢掠 唐起把花包好放进聚物神袋里。 出乎意外的骤变,让唐起深感意外。 唐起手一伸,一缩,一个直拳打在那人下巴,后肘撞击来人的胸口,两人当场倒地不起。 其他见唐起两下就把两人打倒在地上,纷纷围了过来。 一人叫道,“原来是个练家子。大家小心,一起上,把他宰了。” 围在一角的左雯瑟瑟发抖,刚才两人把他擒住,就要对她施暴,看见唐起这边的情况,放下左雯也跟着一起围了过来。 唐起笑道,“怎么?买个药材也能有麻烦?” 站在他对面的一人说道,“你麻烦大了,这药材是属于冥尸宗的,敢拿走就是偷,偷我们冥尸宗的东西就要你的命。” 说话的声音洪亮,威风凛凛,大有不死不休气势。 唐起到手的药材怎么可能还要拿出来,况且花了那么多泉,对着几个小喽啰,鄙夷地道,“是吗?我想试试。” 光天化日之下闯进别人家里,还大呼小叫,几个人欺负一个弱小女子,早就想教训一下他们。 他们听后,先是一愕,然后哈哈大笑。 脸上一沉,几人不由分说地冲上来。 刀剑声纷纷响起,叮铃哐啷,“啪啪啪”,一瞬间,刚才耍威风的几人,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嚎叫不停。 他们在地上挣扎一会,鼻青脸肿,偷瞄着唐起,见他不再出手,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左雯双手捂着胸口,身体发抖,看着被打跑的冥尸宗帮众,徐徐站起。 散乱着头发,坐在石墩上,神色慌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还未缓过劲来,微微道,“感谢帮忙,小女子多谢了。” 她抬头看了一眼唐起,又慌张的转移目光,两只手相互紧紧抓着,胸口起伏不停,吓得嘴唇发白,香汗淋漓。 唐起平静地看着他,道,“没事,几个小啰啰而已,顺手就解决了。” 嘴巴一张一开,说的极易轻松。 唐起看她神色紧张,如临大敌一般,好奇的问道,“你还好!他们怎么找你麻烦?” 左雯吞吞吐吐,紧咬着嘴唇,道,“不埋唐哥哥,我……我……。” 声音莺啼燕语,慌乱之间仍有一番风味。 一个小女子,遇上这等事,自是不能有甚注意,看她神色慌张,方寸大乱,必定想是有个依靠,能帮忙拿定主意。 唐起镇定自若,怜惜地道,“不知我能帮上什么忙的。要是能的话,定会竭尽全力。” 左雯见唐起热情地想要帮忙,站起身来,欲要跪下。 刚才眼睛还含着泪,现在彻底地释放出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唐起。 唐起吓一跳,慌乱之间赶忙扶起。 扶着软如白玉的双手,坐在凳子上,左雯轻轻擦拭眼泪,缓缓说道, “我本是距离此地二十里左家村的村民,我们村后有一座山, 叫做千绝山,山上每年都生长着药材和一些猛兽。我们村正是靠着这些才有一些微薄的收入。” “十年前,冥尸宗来到我们那里,把山占了,说是至此之后这山就是他们的了。” “我们村里的人自是不服,好端端的山,明明是自己的,怎么一下子变成别人的了,于是村里组织了一批人过去跟他们谈判。” “去了之后,隔了好几天,人都还没有回来,村里面觉得不正常,于是村里又组织了一大批人前去理论,最后去的那批人还是没有回来。” “由于经常派人去冥尸宗要人,他们一不做二不休,两次之后他们就派人来村里烧杀抢掠。” “把整个村里杀的杀,抢的抢,烧的烧,村里的人至少一半是被他们冥尸宗杀的。现在的房子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 她边说边哽咽,一段过往被她慢慢的撕开伤口,缓缓道来。 “之后,村里附近的人接二连三的失踪,住在那里常年提心吊胆,我们父母由于年老体弱,没有去跟他们理论。” “况且我们家的房子在半山坡上,离村里还有几百米,才逃过烧杀抢掠一劫,就这样苟延残喘活了很多年。” “去年我父母也消失不见了,他们好端端的待在家里,突然就不见了。我多次小心翼翼的进到山里面打探情况,都是无功而返。” “再后来,我为了安全就搬到了城内,找到一个落脚点。就是这里。” “再后来我还是去千绝山打探了几次,但是都没有什么好消息。他们戒备森严,门下人员众多,好几次我门都进不去。” “偶尔的还会回一趟村里,只是村里的人大部份都死的死,走的走。现在都很少人。我只认识几个人了。” “前天我回去采了一些药材,就是山径吐幽菊,在回来的路上,冥尸宗帮众发现了我,但是我跑了。” “为了能给你药材,昨天下午我又去了,他们又追着我,在逃跑途中,摔了好多次,身上太重我把药材藏在一处,才勉强的逃过他们的追杀。” 她轻轻摸着身上的一些伤口揉了揉,他手臂上一处青青的一坨,另一只手臂已经擦破了皮,红了一块。 唐起伸入布袋拿出一瓶凝血丹,放在桌上,推过去。 “谁知他们竟然能查到这里来,今天还能到我家里来,说不定等你走后,他们偷偷的把我抓走。” “求求你,要是能把我父母找回来,我把身上的泉都给你。我赚到泉就是想要找一个人帮我报仇。” 说着她把身上的泉,全部的拿出清点,除了唐起给的两万多,其它加起来一共三万泉不到。 唐起听后没有说话,这个事情很严重,不知道冥尸宗为何如此的嚣张跋扈,视生命如草芥,真是该杀。 左雯看着唐起,唐起看着远处的一石壁发呆,以为嫌报酬太低,声音轻微的似蚊子低吟,道, “要是先生能帮我报此大仇,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 唐起回神过来,还未听清她说的话,点头道,“好,好,我一定杀了他们,帮你找回父母。” 唐起刚说完,回想着刚是不是说错话了,连着追问,“刚才你说什么,说什么。” 左雯羞红了脸,哪里还敢说第二次,把头使劲的埋下,埋的很低很低。 第104章 大弟子,未来掌门人 于是两人去先去左家村看一看情况,是否还有其他人活着。 左雯边走边说, “千绝山有一个洞,叫千绝洞,平时冥尸宗的人就住在里面,那个里面以前是我们村一个猎户住的,以前经常在里面培育药材。” “后来被占领了,人就不见了。他叫左木,因为他木讷,常常不怎么说话,我们就叫他讷叔。现在里面守卫森严,很难进去。” 左雯脚下走得很快,说话间也没有影响到她的速度。 两人走了一个时辰,便来到了左家村。 左雯家里有几间茅草屋,从他们的门口一处小坡上可以望见整个左家村。 从上面看下去整整有四五十栋房子,可如今烧的…… 左家村的房屋已经一片破败不堪,零零散散还有几栋房子稍微能住下人,在村子的周围却是青山绿水。 两人沿着泥泞小路走到村口,顺着一条石板路走了进去。 随处可见房屋横梁烧成炭木,残壁倒塌,破瓦碎片,凌乱不堪,一些房屋里面草木茂盛,青青的野草比人头还高。 仅有的两间房子看似也是经过多次的修补,才得以保留下来。 左雯去敲敲门,里面听到敲门的声音,窸窸窣窣一阵之后,便安静了下来。 左雯大声说着,“我是左雯啊!开开门,开开门啊!” 说着说着声音带些哀怨,捶门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不管左雯怎么说,闩门之后就没听见其他声音了。 左雯无奈的看着被吓破胆的村民,摇摇头,嘴巴气的鼓鼓的。 左雯的声音没被村民接受,却被围在外面巡逻队的几人听见了。 他们如飞一般的赶来,冲着左雯笑道,“哎呀,我说今天老是打喷嚏呢?原来今天要走运了,看来今天是我的良辰吉日。” 笑嘻嘻的带着三四人从上面走下来,脚步极快,一会儿到了跟前。 领头的一人哈哈笑道,“小雯,我早就想抓你了,可你像只兔子一样跑得太快了,要不是我故意的留下这几间房子,说不定你们就不会回来的。” 左雯见到他来,脸一下就黑了下来,眼睛都不睁眼看他。 斜看着他,怒道,“你说你你故意留着这几间房子?” “啊,是啊”领头人说道,“那不然呢?你以为这几间房子不能烧,人还是不能杀?” 领头人叫陆非善,乃是冥尸宗宗主的大弟子,以后的冥尸宗的接班人。 他长得虎背熊腰,一脸的连续胡须,整张脸宽大,前额突出,浓眉大眼。 左雯被气的哑口无言,“你…你…”后面的便说不出来。 陆非善继续说道, “要不是见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村子早推平了,留下的几间是我故意留的,每次追你也是我下令不让他们杀你的。” 缓一缓又接着说道, “就你这样十条命也不够活的,你不感谢我还到处与我为难。要不今天晚上你从了我,就算是这些年感谢我算了,要不我看,趁着良辰吉日今天晚上就洞房!” 说完话一脸的淫贱像,含在嘴里的口水差点就要掉下来,张开嘴肆意的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 站在他旁边的一位小弟,附和道“恭喜陆大哥新娶嫂子,今天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顿,顺便祝大哥和新嫂子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小弟的几句话拍得大哥非常得舒服,大哥笑的合不拢嘴,大手一挥,豪爽的道,“嗯,今天晚上把我珍藏了十五年的酒拿出来喝了,犒劳犒劳一下各位门众。” 此话一出,几个小弟瞬间沸腾,大声叫好。 “我们早就想喝大哥的喜酒了,想不到今晚就能如愿。” “大哥的喜酒可没那么容易,今晚不喝醉不许回。” …… 几个小弟轮流着给陆非善拍马屁,引得陆非善心情愉悦,一阵哈哈大笑。 他们趁几人正说着,左雯拉着唐起的小手悄悄地往一边溜走。 还没走上几步,陆非善眼疾手快,扒开挡在他前面的小弟,大声喝道, “谁叫你们走的,你们走了,主菜不是没了,把他们围住,一个都别放过。” 几个手下“咚咚咚”围着唐起两人。 “没有我的命令还敢走?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此话一出大家心里明白,陆非善这么一说,定是要大开杀戒了,况且还跟未来嫂子一起拉着手,这要是传出去,陆大哥还有脸面吗? 几个人相互一使眼色,动起手来,举着兵器砍向唐起。 “啊,轻点,轻点”唐起抓过砍他一只小兵的手,紧紧捏住他的手腕。 那人侧对着唐起边倒退边喊,嘴里不停的“哟哟”哭喊声。那人拦在身前,后面几人不方便下手,连着他一起围了。 唐起朝对面两人一把推开他,手中宝剑抽出,“唰”一道寒光闪出,推出的那人手臂连根砍断。 捂着断裂处,滚落地面,不停翻滚。 几人被刚才的一剑顿时吓住,怎么端的如此厉害。 轻轻一剑,撩杀一人。 不顾刚刚溅上的血迹,几人仗着人多,大喊一声冲了上去。 “叮”刀剑相互碰撞,冲在前头的一人,才一个照面,脖子被割了一刀,鲜血淋漓,倒在众人眼前。 后面的马上补位,也冲上去,一剑穿心而过。 唐起的剑尖缓缓滴着血迹,不知是前面几位的还是刚才这位的。 四人围着转眼倒下三人。 场面上只剩下陆非善和一位刚才拍马屁的小弟,小弟战战兢兢,脚步一步一步往后缓缓退去。 他眼睛直视唐起,额头上汗珠滚落,握着刀的手缓缓的把刀尖朝下。 不料后面的的一刀插入他的后背,刀剑从后背穿胸而过,在前面露出尖尖的刀尖。 小弟缓缓准转过头确认一眼是谁杀了他。 那人一把推开他的脑袋,露出他的正面目—陆非善。 他“哼”的一声,鄙夷的说道,“不中用,还敢跑。我们冥尸宗可不会收这样的人。” 陆非善拔出刀,刀刃在小弟身上的衣服上蹭蹭。 眼光阴沉,高傲的对着唐起说道,“看来你还不是废物。” 场面上的小弟都已经死光,陆非善持刀在手,非常自信。 第105章 断一手臂 左雯拉着唐起的手臂,胆战心惊的躲在他的身后,躬着身子,探出半个脸。 看着陆非善连自己人都杀,害怕的不敢面对他,俊俏的脸庞吓得花容失色,身体紧紧的挨着唐起。 陆非善冷笑一声,道,“怎么?现在新找了一个靠山,就不理我了?难道我冥尸宗未来的宗主夫人还不如一个小小的落魄青年。” 唐起一身粗布,出身于泥族,身无半分功名,也无正经职业,说是落魄,祖上至少是风光过的,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倒是在夸他了。 左雯听着他说着不要脸的话,羞红了脸,什么叫找了一个靠山? 自是要反驳一番,可是对着他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他说的不对。 翘着嘴,怒目而视,嘴唇一动一动,始终听不见声音。 唐起道,“难道要跟你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吗?烧杀抢掠一样不落,你还配活着?” 他一把揽过左雯在自己身后,身体往前一站,仰首挺胸,大义凛然。 “我杀的的都是该死之人,阻挡我的都是该死之人。”陆非善眼睛阴冷,目光所及都是一片灰暗,冷冷的语调,从铁青的脸上说出。 唐起义愤填膺,把灭杀一村之人,竟然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一村的生灵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翻转手腕,伸直手臂,剑尖指着陆非善怒道,“看来你必须得死,今日就让我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了。” 左雯看着他们说话的架势,立马要打起来,松开拉着唐起的手,悄悄的慢慢的退后几步,躲在一处较为安全的小坡上。 探出头仍旧的仔细的瞧着。 陆非善缓缓的抬起刀,刀柄处雕刻着铜花,尾部系着一条铁链,铁链随着刀缓缓抬起,相互摩擦的金属声,“哐啷哐啷”作响。 陆非善冷冷道,“看来今天必须得拼个你死我活了。” 他说着几句简单的话,脚下已不知不觉的慢慢形成一个起势,手上五指紧握着刀。 唐起道,“是你死,我活。”他把“死”字加上重音,说的非常坚决,铿锵有力。 “口舌之争,看我不把你剁成肉泥。” 说着“舞舞舞”大刀在空中连舞几下,大刀划破空气,粗壮的小腿,奔跑几步,拖着沉重的大刀,砍向唐起的脖子。 陆非善的大刀比其它的大刀的刀片还要宽上几分,刀背的厚度足有一寸,耍在空气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唐起面对着汹涌而至,气势十足的刀式,暂避锋芒,噌噌噌的往后退上几步。 唐起每退一步,对方跟着前进一步,每一刀的刀法随着他身上的关节处, 陆非善沉稳的刀法,对着唐起连砍十来刀,每一刀的刀刃离着唐起只有一寸之间,刀法娴熟,动作迅速。 每一次的躲避都是险象环生。 他刀锋锐利,站桩稳重,步履转换之间轻快便捷,身体粗壮舞动着大刀犹如捏着手里的核桃一般灵动。 唐起敛声屏气小心应对,大刀的刀风在他周围渐渐“舞”成一圈,沉重的刀风似飞龙缠绕,又似泥鳅粘身,稍有不慎,手脚便可搬家。 转眼间双方酣战二三十招,唐起开始时只想着摸清对方底细,想不到对方连绵不绝的刀法层见叠出。 他双眼微眯,身体后仰,陆非善乘势大刀身前一横往前一推,刀刃对着唐起,一手推着刀背。 仗着大刀厚重,势道威猛,大有猛虎下山之威,呈碾压之势。 陆非善心里暗喜:如此下去用不了几招便可鸣金收兵,斩敌军于帐下,打道回府了。 唐起竖剑一立,手掌横着剑身,双方刀剑相交,四目相对相望。 陆非善道,“我看你还是别做挣扎了,早死晚死都得要死,再挣扎也多活不过一刻钟。” “暂时还未分出胜负,谁死谁活还不一定,你能占山为王,杀人放火,就不许我黑吃黑把你给吃了?”唐起嘿嘿笑道。 陆非善一听这话,怒上心头,手上的劲力,又加重几分,整个身体呈威压之势,想要对着唐起全扑过来。 唐起右脚往后踏上一步,一脚踩在石板上,背后的石板被踩成碎片,嘴上大喝一声。 “起” 一股力量以翻山倒海之势直扑陆非善胸口,刚才被压的趋势,立刻翻转过来,整个身体碾压着陆非善,刀剑对峙渐渐倾斜,把他压在下面动弹不得。 陆非善渐感压力倍增,脸上阴沉下来,刚才还露出凶狠的目光,此刻已成待宰的羔羊。 他目光游离周边,双手艰难的支撑,向着远处嘴里大喊一声,“宗主,救我。” 唐起心头一震,此时此刻,正全心全意对战,忘了观察周围难道还有其他人偷窥不成,要是此刻出乎意料的偷袭,那不是当下成了刀下之鬼了。 他急忙回头观望,眼睛顺着陆非善看着的方向瞧去。 远处森林一片寂静,树叶微风摇曳,不见一个人影,“糟了”意识到被骗。 就在这短短几秒的时间里。 陆非善拼力往前一推,在地上打了个滚,迅速连滚带爬地往森林一侧跑去。 唐起被推的稍稍后退几步,身体后仰,待站稳时,陆非善人已走远。 他恼羞成怒,探入布袋掏出一枚飞镖,对着陆非善狠狠的一甩,飞镖乃是血蟒的鳞片所制,边缘异常锋利,能断金碎铁。 锐利的飞镖,细润无声,待要击中陆非善后背时,他灵敏的耳朵听到背后的响声,身子向一侧翻滚,终于,飞镖射在了手臂上。 拥有全力一发的血蟒鳞片的飞镖,狠狠地割断他的手臂,手臂上的血迹像瀑布一般流下。 握着大刀的手臂连同大刀一起掉落,大刀插在地面上,手臂滚落一旁。 “啊…啊…” 尽管他使劲地压低声音,还是无法阻止一声沉闷的叫喊从他的嘴里喊出。 一股惨烈的剧痛瞬间涌入心头,陆非善咬紧牙关,回头含着无比愤怒地瞟了一眼唐起。 惨白的嘴唇,疼的龇牙咧嘴,捂着断口处,颤颤巍巍往树林深处跑去。 第106章 左家村民 唐起飞奔着过去想去追上陆非善,跑到断臂处已不见他的身影。 前方满目森森,树影重重,早已不见人影。 陆非善对这里的路况十分熟悉,随便的左拐右拐,便能把唐起甩开。 此刻唐起想追也追不上。 左雯翘首以盼的目光随着唐起走动。 追寻陆非善无望,只好来到陆非善掉落的大刀处,大刀深深的插入地里面。 他单手紧握,一试之下竟然未能拔起。 只好双手紧握才把大刀拔起,端在手里瞧得仔细。 大刀非常的沉重,少说也有百十斤,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刀刃锋利无比,寒光乍现,果真是一把宝刀。 他瞧了瞧,满意的笑了笑,顺手扔进布袋里。 转身临走时斜瞟了一眼陆非善断掉的手臂,他的手臂还在流着血。 此时就算捡回去也已安接不上了。 唐起转身来到左雯旁边,左雯眼光闪着亮光,倾心的羡慕地看着他。 她眉开眼笑,对着唐起道,“唐起哥哥,你真厉害,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跑了。” 唐起没有说话,点点头,默认了这几个小喽啰对于唐起来说还算小菜一碟。 …… 此处一个半倒塌的房屋里走出来一位老者,他低着头,躬着腰,盯着着左雯叫道,“这是左尚家的丫头吗?” 左雯的父亲便是左尚,母亲林氏。 能说出左尚的都是以前村里的老人了。 老者对左雯并不是很熟悉,他们只是和老一辈的人打交道,比较亲切,现在只是住一个村里的,还不经常见面。 村里遭遇了抢山霸地,已有十年之久,早已是物是人非,现在每一天都活在恐惧当中,说不定哪天就……现在还能认识也是凭着以前的记忆。 左雯高兴的跑过去道,“是,是,是,柴叔,我是左尚家闺女,叫左雯,我这次回来是希望能把恶人赶走,还我们之前的家园。” 这位老者叫左柴,已经年逾古稀,垂老的身子,走路也是颤颤巍巍,眼睛貌似有严重的近视,盯着地面看上许久,耳朵也已严重的老化。 左柴颤抖的手升了起来,道“我们年纪都大了,在左家村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还能认识的就更少了,想要恢复以前的家园那…那…也是不可能了。” 他说话的声音清脆,多说几句便有咳嗽声传来,嘴唇在说话时一直在抖,满是皱纹的皮肤上,已经有半截身子埋在土里了。 “要是我…我…还年轻二十岁,我一定去帮你们赶走他们,好好的一个村子怎么就变这样了。” 他无能为力的瞅着。 左柴叹息一声,转头回望满是荒废的村庄,残壁断垣,断梁碎瓦,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枯草荒地,到处是一片破败的景象。 人已经年过花甲,此时回顾起来是一片糟糕,想着想着,眼里噙着泪,手持的拐杖,用力在地上戳上几下。 不禁潸然泪下。 左雯扶着左柴安慰道,“柴叔,只要我们能要回来,留给子孙后代不还是可以吗?” 左柴听后更加的伤心,刚才还是掩面而泣,变成嚎啕大哭。 往事更像是心中的一道疤,要是慢慢揭开,是谁都忍不住的要哭泣。 他疼在伤口更痛进心里。 伤心一阵,提着衣袖擦擦眼泪,缓慢地道,“你可知我有两个儿子么,左溪和左滩,他们在第一次的时候便去了找他们理论,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左雯听着他说话,先是摇摇头,他对左家村的情况也是了解甚少。 “我在村里留守,也是要等着他们回来,万一那天真回来了,我们老左家至少还是有后的,要是我也走了,那不是……绝后了吗?” 他哽咽着,说到伤心处,半天没缓过劲来。 人生最悲惨的不过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低头抹抹眼泪,哭过之后的眼睛红红的,脏乱的衣袖被淋湿一大片。 又接着说道,“旁边的左森应该还健在,只是因为不知道能活多少年了,那一间的左梅夫妇还在,现在算来就他们家还算可以了。” 他分别指着前面一间和后面一间说道。 “我们村能够活着的几个大概都在这里了,还有几个搬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想当年我们村有近两百号人,一年之间,近乎死绝。” “你还能活着,就听我唠叨下去,等哪天没人唠叨了,左家村的人就差不多该绝了!” 他说话间的声音,变得沙哑,说起这些感觉就在身边一样,那些出现过的人和物仿佛刚才还在,只是一转头他们便消失不见。 他也想说着不公,只是这不公没人听他说起,他老了,和瓦片的房子一样,老了就会摔在地上,融入泥土,慢慢消失在这世界里。 “吱呀”刚才左雯敲门的那一间房里走出来一人,对着左柴道,“柴哥,好久没见了。”他是左森,年纪上比左柴小几岁。 对着刚才敲门的左雯也只是随口打了个招呼。 他们虽然住在一起,可也是很少见面,每次出门一趟,回去就把门锁上半个月的,根本不能出来,一旦被抓住可能就永远回不去了。 两位兄弟一见面感慨万千,恨只恨实力不够,不能把冥尸宗的全部猎杀,现在沦落着躲在屋内不敢出来。 听见外面的谈话声。 另一扇门也打开了,是左梅夫妇,一个左梅,一个左杨。 他们俩听到外面的谈话声,在门缝里看了许久,认为是安全的才出来。 他们也看见左雯带着人把冥尸宗的人杀了,只是还是没有胆量出来,直到左柴出来才跟着一起。 左家村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的聊过家常,这里的一切留给他们的是无穷无尽的委屈和折磨。 现在大家都是年逾古稀之人,生死早已经看淡,说不定哪天就走了,现在能说一次是一次。 这里左柴最大,左森第二,左梅夫妇比他们小上几岁。 他们过来跟左柴打招呼,诉说着这些年的不尽如人意的往事。 此时,夕阳西下,傍晚的霞光万丈光芒,绚丽多彩,奈何“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第107章 左家村密谋 个人互道状况,唐起把尸体收拾下,拖在远处的一坑里,顺道把他们的刀剑兵器收了起来,藏在一处。 这里很多地方都已经空空的了,只要不影响他们的出行就行。 跟随着他们来到左森的家里,他的家里简陋无比,地方也比较小,才六个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勉强的给唐起留下一个座位,唐起死活不坐,却拗不过他们。 左森,左柴,唐起三人坐下,左梅夫妇和左雯却站着。 唐起问道,“附近就你们一个村子吗?” 左森听着唐起说话,看了他一眼,道,“你是想说最近还没有没被害的村子!我们这里是离千绝山最近的,至于其它村落都是在五里之外了。” 至于有没有被害他们没有去探索过。 左雯接着道,“我们去附近的几个村落走一遍就行了,也把我们村里的其他人呢一起联合起来,对付冥尸宗。” 其他人想想也是,自己村的事总不能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外人,自己该出的那份力还是要出。 唐点头答应。 左柴道,“那计划就定在三日之后,明日联系下其他人,后日列个计划,大后日一起攻打进去。” 今日他们看了唐起的对战,甚感满意,闪转腾挪间把陆非善打得屁滚尿流。 有了强力的支撑,说话自然有底气了。 至于攻打的计划其实早就应该实施了,拖到现在也是在无奈之举。 左梅道,“我只有老崇家的孩子还联系。” 他说话的时候遮遮掩掩,其实不想说出来,对于这件事可能有死无生,并无实际把握。 左杨在后面轻轻的推了推左梅,左梅假装没看见。 左梅心里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唉…… 老崇就是左崇,他们和左梅是堂兄关系,大儿子左云,小儿子左雨,他两个儿子当时还小,早早的送了出去,现在住在城里。 左柴道,“左权要是活到现在,也有八十多了。”他神色淡然,说话的时候音拖的老长,却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 左权是前任村长,他是第一次带着村民去讨说法的,后来再也没有回来了。 他有有三个儿子,死了两个,还剩一个小儿子也住城里,他叫左尘。 当时村民见死的人实在太多,左尘当时才几岁,一合计偷偷的把他送了出去,现在至少十五六岁了。 左森道,“当时一起送出去的还有左霞,想来现在也已成大姑娘了。” 左霞是左森的孙女,左柴没有说左霞就是顾及到左森,他失去的太多太多了,临了临了,不能再留遗憾。 左森目光呆滞,他是村里的一员,正所谓荣辱与共,他也不得不这样做。 左柴道,“那就都一起!” 在这个村里他们失去的亲人实在太多,要是苟延残喘的不管,以后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到时到了地下,也说不清。 正所谓做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们总得做最后的挣扎,尝试一次。 夜幕低垂,黑色的夜晚渐渐降临,唐起和左雯还要回城里安排那些左家村的人相互见面。 于是站起来和他们告别。 左雯道,“你们晚上小心点,看到他们来,就躲好一点,不要被抓了去。” 左森道,“我们都七老八十了,抓不抓的都活的差不多了,只要是能看见左家村恢复当初的模样也值了。” 左森这样说着,引来一阵叹息。 唐起和左雯道别后,走了出来,他们沿着回去的路,缓慢的往回走。 突然,走在前方的左雯动作亲昵的拉着唐起,双手紧紧的挽着他的手臂,整个身体紧挨着他。 猝不及防的暧昧,让唐起一下子红着脸,直到耳根,紧张的不知想要说些什么。 他微转头,露出爱慕的目光,看着左雯满头的秀发,清香迷人。 背后的头发用发箍随便的扎弄一下,少女的清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迷的他神魂颠倒。 左雯软软的皮肤,略带微凉的纤纤玉手,抱着唐起裸露的手臂,一股温柔乡的触感,传遍了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荡漾着异性的吸引,享受着此刻的每一秒钟。 手臂带着炙热的温度通过指尖缓缓的输送到左雯的身体里。 两人在愉悦的行程中,渐行渐近。 左雯手指轻轻勾撩秀发,最是那一抬头的迷人双眸,散发着勾魂夺魄的魅力。 唐起的小心脏被这一缕秀发,撩拨的心痒难耐。 左雯轻轻踮起脚尖,嘴唇凑近耳朵,一股处女般的气香,沿着脸颊慢慢的流进鼻孔中。 那哈出的气香中,微含热度,热度中略带微香,微香中夹杂着少女的体香,那一刻是迷人的,是沉醉不拔。 左雯凑近耳边,薄薄的红唇微启,轻声细语道,“我们好像被跟踪了,后方的一只小鸟跟着我们许久了,你看怎么才能打下来。” 唐起被短短几句话愕然,头不觉的往后面看去,左雯赶忙用手掌挡住他。 手掌软软的,带着一丝温度,扶着有点弯曲的脑袋缓缓掰正。 左雯又道,“不要去看他,它会飞走的。” 唐起手捏一枚飞镖,动作迅速,“嗖”飞镖应声而出,飞在树枝上的小鸟被切成两块。 “叮”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 “咦”唐起听到声音,奇怪的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是这个声音?” 他对这个声音比较奇怪,这不是金属的声音吗? 飞速的跑过去,捡起来捧在手里。 那是一个用钢铁铸成的精密仪器,里面复杂的线路惊呆了唐起。 左雯抢过去,拿在手里,道,“你不会没见过这个?” 她迷人的眼睛盯着唐起,细嫩的皮肤在夜晚显得更加白净。 她看着满脸狐疑的唐起,接着又道,“这是幽灵铁鸽,专门用来监视和传递信息的。” “幽灵铁鸽”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唐起努力的回想着,猛然的惊道,“我想起来了,以前白魇门就用这个传递信息的。” 唐起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不想吓着左雯,就是这个“幽灵铁鸽”他才有了第一次的悬赏,而且现在的悬赏越来越大。 第108章 跟踪之鸟 他拿着“幽灵铁鸽”,看上面是否留有其它信息。 除了看不懂的一些线路和几个掉落的铁块之外,其它的就看不懂了。 “幽灵铁鸽”外形神似一只鸽子,外型的颜色可以变换,可以白,灰,黑,它可以随着光线和环境随时变换。 唐起拿着它斜着一看,果然可以看到其它颜色,黑色的皮肤上,有一些荧光在上面。 它的双翼和动物的双翼一样,有折翼,脚下也有一样的爪子,只是固定的形状,不会勾住物体。 它的眼睛是黑墨水画的,唐起用手指在它的眼睛上一划,下面眼睛的颜色没有变动,许是掺杂了一些染料。 它的嘴唇只是一块铁片弯成的形状。 “幽灵铁鸽”一般用来传递信息,在高高的天空中飞翔时,和一只小鸟一模一样,并不使人察觉。 用来追踪的,却只能追踪一般普通人,稍微懂功法的人,都能把它击落,就再也回不去了。 唐起只是没见过“幽灵铁鸽”,要是知道的话,早就被打烂了,岂容它一直跟着。 这支“幽灵铁鸽”似乎跟踪了一段时间,回想起来,在左家村时就停在了某片树叶上。 左雯道,“以前在村里一直有这家伙的存在,后来才知道它监视用的。当我们知道后,见一只打一只,见两只打一双。” 她见到这“幽灵铁鸽”就来气,以前肯定吃过不少亏。 它叉着腰,嘴里鼓鼓的,一定要把它捶烂。 左雯又道,“给我。” 唐起递给他,她拿在手里,往地上摔了几下,直到零件散落的不成样子,掉落的到处都是。 又连着破碎的零件一起捡了起来,拿上“幽灵铁鸽”往深山密林跑上好远,才把手中的破碎的铁块分好几个地方扔掉。 唐起看着她明白她的用意。 两人走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家。 …… 第二天,唐起起来把山径吐幽菊,拿出来炼药,这些药花了大把的泉,不炼药可惜了。 山径吐幽菊炼制的药丸不仅可以提神静气,缓解焦虑,更好的是它本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菊香。 今天,左雯去邀请左家村的人,唐起就不跟着去了,昨天左森把地址都给左雯说了让她自己一个一个找。 后天再去左雯家就行了。 山径吐幽菊的炼制过程非常简单,在鼎内燃烧充分,变成液体,然后凝固即可。 山径吐幽菊药丸全部炼制成口服,装了七八瓶,这次炼制加入魂力燃烧,属于高级药丸了。 宁破疾还在修炼刀法,在名师命寒微的指导下,刀法进步神速。 唐起把陆非善的大刀给他,说道,“你拿着这把刀练,肯定事半功倍。” 大刀“滋”一下插入泥土里,整整没入三分之一,宁破疾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拔出,累的满头大汗。 宁破疾拿着刀说道,“你那里来的刀,怎么如此沉重,这刀提都提不起来,怎么能奋勇杀敌?” 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 唐起无语。 说道,“刀法只能慢慢练,你先试着把他提起来再说。” 宁破疾看唐起说得郑重其事,道,“嗯,我得好好练习一番。” 就在此时,命寒微从外面走了进来,唐起高兴的迎上去。 命寒微双手推开,略带咳嗽的道,“别,别,别。” 他边说话边咳嗽,唐起见他气色不对。赶忙从布袋掏出一瓶药丸给他。 命寒微伸手拦住,从自己的布袋掏出一药瓶,倒出一枚药,一口吞下。 唐起扶着他赶紧坐下,自己进屋舀出一勺水,递给他。 命寒微喝口水缓了缓,手在胸口顺了顺气,脸色泛黄,嘴唇微微发白,他长舒一口气,镇定一下。 道,“我这是老毛病了,这病跟随我多年了,吃了药就没事了。” 他发白的嘴唇渐渐有起色,脸色也红润起来。 唐起道,“你有病还到处跑啊??在家里休养不是更好吗?” 命寒微道,“就是有病才会出来,出来看看如此多娇的江山,看看小桥流水人家。” “看看落木萧萧的壮阔风景,大雪纷纷独钓寒江雪的落寞,我走过许多的城镇,到过许多的小溪,我才觉得没白来一趟。” 命寒微慷慨激昂,觉得有病不是他,而是在他周围的唐起和宁破疾。 他说话的样子,根本不是有病,而是有前途广阔的有仕之士,正要走马上任,过不了多久就会加官晋爵。 唐起看到他没事就好,放下心来,跟他说了左家村的事。 跟他说这个事并不是要他提供什么建议,而是告知一声。 命寒微听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嘴里念叨念叨,“冥尸宗,冥尸宗,没什么印象。” 尔后,命寒微道,“我得了重病,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可能是个月,也可能是年,只是现在还没到时间。” “我要趁着有限的时间里,到处去走走,不能在某一个地方浪费了大把的时间。” 唐起问道,“你得了什么病,还能治吗?之前没注意你,想不到这么严重。” 命寒微摆摆手,微微一笑,道, “治不了了,能活到现在都是奇迹了。” 他灿烂的笑容下,看不到一丝的死亡痕迹,只不过是恰巧的得了一场病,过几天就好了。 唐起道,“你这几天还在这里吗?我好准备准备一些美食,咱们中午一起聚聚,我多叫几个人过来。” 命寒微笑笑道,“不要搞的那么悲观,人就不要了,不过可以多多吃点。 两人一听,心领神会,放下手中的东西马上出去采购一些美食回来。 唐起和宁破疾一起出去,宁破疾提了一个花篮,买了一大堆的食物回来。 不过都是熟食,有烧鸡,牛肉,烤鸭,烧酒,好几样的凉菜,馒头,包子样样俱全。 两人摆了满满一大桌,临近吃饭时,到处找命寒微,宁破疾道,“刚才还在这里呢!出去才一会功夫,人不见了。” 两人不放心,出去又找了一会,还是没找到人,就坐家里等,一直快到下午了,还是没有回来。 两人没办法,只得草草吃了几口。 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 宁破疾喃喃地道,“他不会有事?” 唐起转过头看着他,默默不语。 第109章 计划一下 又过一日,唐起来到左雯家门口,门口半虚掩着,看见他家里已经有三个人在里面站着他们正在相互介绍,看来是进去没多久。 唐起没有说话,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向他们点头示意。 他们对唐起抱拳,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左雯看到是唐起到来赶紧放在手中的东西,奔跑着到门口迎接双手拉着唐起走进屋内。 两人走到他们三人旁,介绍道,“这是左雨,左云和左霞。” 唐起顺着她的介绍,一一辨认。 左雨和左云都是帅气的小伙子,两人看相貌就能看出相差几岁;左霞一身穿着十分简朴,但是衣服非常干净,低头含胸,略显腼腆。 唐起微笑颔首。 他们就是左家村的人了,只是想不到一夜之间便能全到,对于一点还是略感欣慰。 唐起的年龄比起他们几人要大上一两岁,而且相貌上更是成熟不少,和他们站在一起就是老大哥了。 左雯带他们一起进入后院,进去弄壶茶摆在石桌上。 四人坐在院里喝茶,他们三人本是一村的,有很多话要说,说着在左家村小时候一些有趣的事情,逗的大家欢笑不止。 左霞也跟着一起掩嘴而笑。 左雯则是去看另一人怎么还没到,商量着聚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他出去催促下。 唐起单独的坐着,对于他们的童年往事,也不感兴趣。 品着清香浓郁的清茶,微微的凉风伴着清茶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他偷偷的观察这几人的状况,眼睛有意无意的瞄上几眼。 左云身体强壮,手脚的骨骼显得很是粗大,对于打架这是最好的修炼功法的身子。 左雨相对来说还是娇小一些,但是身材比左云高一些,其它地方清瘦一些。 左霞和左雯相比两人差不多,身材比例非常完美。 没过多久,左雯领着左尘到来,左尘一来对着唐起热情似火,双手搂着他,惹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左尘长得身形矮小,嘴巴能说会道,一见到人马上露出笑容,礼貌的打招呼。 动作亲昵,加上满脸的笑容,好像认识了很多年一样。 左尘道, “刚才一路上左雯姐还在说着,唐大哥如何勇猛强悍,几招之间就把冥尸宗的首席大弟子打得屁滚尿流。真是畅快,要是我在场,定让他横尸当场。” “只不过那大弟子断了一手臂,也让他尝尝失去手臂的痛苦,只是我们今后要叫他独臂大弟子了。” 说话间眉飞色舞,边学边演,一手假装拿刀,往手臂一切,一根手臂断掉,脱落的手臂掉在空中晃荡,演的惟妙惟肖。 说完引起其他人纷纷称赞,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附和道, “这独臂大弟子作恶多端,早就该死,现在只是断了一臂,今后要是让我活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千刀万剐。” “冥尸宗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我们村不知有多少条性命死在他们手里,真是因果有报应,也该让他们尝尝这痛苦的滋味了。” “那个什么首席大弟子陆非善恶贯满盈,明日定会取他狗命,让他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那冥尸宗想不到也有今天,恶果累累,罄竹难书,要把他们全部火焚殆尽。” “明日最好是把千绝山也一起烧了,以绝后患。” …… 说起冥尸宗引得天怒人怨,满腔异愤不知在何处发泄,今日终是聚在一起能畅快淋漓的吐露一番。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说的热血沸腾,不除冥尸宗誓不罢休。 左雯看着大家热情高涨,接着道,“嗯,大家说的没错,明日我们一定会胜利,所以现在列个计划,明天怎么行动。才能把这些恶人消灭干净。” 大家齐声叫好,默默盯着左雯给出计划。 此次行动也是左雯组织起来,但是他没有过这种对战经历,更别说计划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还是说道, “千绝山上去只有两条路可以过去,一条是从正面的小路上去,一条是背后的悬崖上去。” 她在石桌上画了一个草图,第一条路上去必然把守的十分严密,它从左家村一条小路可以直接上去。 另一条路从后面山崖峭壁上去,这一条路非常的凶险,除了本地人,其他人根本上不去。 两条路之间只能选择一条,这么多人如果要分开的话,战力必定不足。 但是对面复杂多变的状况,需要分开的也只能分开。 左家村的人对于地图还是很熟悉,对于布阵打架策略,就明显不足了。 于是唐起道,“我们去的话最好能擒贼先擒王,如果能先抓住他们的宗主就更好了。这样一来,我们就省下不少时间。” 左雯接着道,“我们既是要除掉冥尸宗,那么里面的东西定要尽毁,所以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我带着左云,左雨,左霞,一起从后山上去,左尘和唐起哥哥从前面上去,我们上去之后到处点火,把他们阵型打乱,唐起哥哥从正面吸引他们的火力。引出冥尸宗帮众到门外去。” “其他人都去追唐起哥哥之后,我们到达千绝山洞口处,然后唐起哥哥想办法和我们在那里碰面,把千绝山的洞门一关,在里面和他们决一死战。” “冥尸宗宗主言折狱,二当家狱问斩,三当家狱尚卒,加上那个独臂首席大弟子,所以唐起大哥至少要对上两个:宗主言折狱和二当家狱问斩,三当家和大弟子交给我们。” 各人听后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他们从后山上去只是战力单薄,要是真打起来,结果就未可知了。 虽然危险,目前也只能按照这个计划执行。 唐起也要对付两人,但是看着左家村的人,没有一个能应付他们得,只能是自己了。 于是大家没有意见,决定于第二日,清晨出发,左雯带着人直接过去。 左尘和唐起先去一趟左家村,告诉左柴他们这里的计划再往千绝山出发。 安排妥当,和左尘相约于城门口,只等第二日。 第110章 攻打千绝山 唐起一大早的起来,昨日的药丸又整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匆匆出发。 他经过几个巷口后,隐隐觉得身后有人跟踪,脚步声音有时大有时小,于是他轻轻一跳,跳上一段围墙。 身子往里一躲,在围墙上观察后面跟踪的人。 不一会,那人背着一柄刀鬼鬼祟祟的来到一处拐弯处,转过弯之后,探出头查看,发现跟踪的人影不见了,正在纳闷的四处观望。 唐起一把跳下,对着他抽出一剑横在脖子处,剑在脖子处一使劲,道,“慢慢转过身来。” “轻点,轻点。” 两根手指夹着剑推开,这人笑嘻嘻的慢慢转过身。 你道是谁? 原来是宁破疾。 道,“是我。” 唐起无奈的收起剑,没好气的道,“不要这么鬼鬼祟祟的跟踪,要是不小心会打伤你的。” 宁破疾笑笑,用手把沉重的刀往上提上一提。 道,“这柄刀太重了,要不然我的跟踪术,你不会这么早发现的。” 唐起一想那倒是,背着这么一把沉重的刀到处跑要是还能身轻如燕,那么他的功法也算不错了。 “那你怎么跟来了?”唐起问道。 宁破疾笑道,“我来试试刀法,看练的怎么样。” 原来他这几天一直想找一个地方实际操作一下他的刀法。 听说唐起要去攻打冥尸宗之后就一直有这个想法,但是又怕唐起不同意他前去,于是才想到悄悄的跟着。 唐起无奈看着他,没办法不带着他,于是邀请他一起走,到城门口汇合。 此时天还未全亮,两人在城门口等了一会,左尘才缓缓到来,唐起向他说明宁破疾的情况。 道,“可能要添麻烦了。” 左尘听后哈哈笑道,“感谢为左家村帮忙,我们现在正是缺人的时候,不管什么人过来帮忙我们都欢迎。” “说添麻烦就过了,就算不过来,在城门口喊上两嗓子,也算帮我们大忙了。” 几句话把宁破疾说的不好意思,挠挠头,红着脸在身后笑笑。 “既然到齐了,我们这就出发!早点早好。”唐起说道。 其他两人默认,于是唐起在前面带路,宁破疾默默跟在后面。 他们来到左家村,只见左家村,左柴家,左森家,左梅夫妇家,房屋全部倒塌,烟雾袅袅。 仅有的几幢房子也成了一片废墟,前天来的房屋此刻也尽数全毁,荒草丛生的一片茅草,也烧的只剩下半截。 唐起走到左森家的破碎瓦砾下面,推开一根横梁,希望能找到尸首,下面除了一些锅碗瓢盆并无其他。 左尘去左柴的房屋里寻找,他使劲的翻开上面的碎瓦残木,下面的一阵烟雾旋转袅袅升上。 他捂着鼻口,用手在鼻口处扇扇,闻着呛鼻的烟雾,咳嗽几声。 下面并无一人。 他失落的看着唐起,想从唐起身上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唐起安慰道,“前天还在,别灰心,说不定他们全都藏起来了,至少现在看来是安全的。” 左尘听后,嘴里“嗯”的一声。 唐起看着满是烟雾的废墟,心中冒起无数个问号? 陷入了沉思。 三人仔细检查一遍后确认没有人,由左尘带路往山里走去。 左家村离千绝山其实也不算非常近,有个四五里,这一路过去,好几个岔路口,过去至少需要一刻钟。 唐起一路跟着左尘,发现千绝山的脚下一片片的山径吐幽菊,每一处山径吐幽菊的不远处都有这么几处弱骨散幽菊。 虽然这些山径吐幽菊的年份不算高,但是做一般的药材还是可以的。 此时他想着左雯卖给他的山径吐幽菊年份不是一般的好,虽不至于极品,也算是中上了。 这中间差距这么大?是不是另外的地方又种植了一大片。 于是。 唐起不经意间问左尘,道,“你知道地上长着的是什么么?这一片片的。” 左尘倒也爽快,直接说了出来,道,“山径吐幽菊啊!我们这里盛产。” 左尘蹲下身,在地上拔了一把,站起来手一伸,道,“这些都是。” 唐起看了看,也蹲下悄悄摘下一束,问道,“这是什么?” 这一束明显的与左尘拔的不一样。 左尘眼睛一瞟,便道,“这是弱骨散幽菊啊,要不是左家村人还真不认识,这花以前听老一辈有个说法,说是山径吐幽菊是母的,弱骨散幽菊是公的。” “每一处生长啊都是母多公少,一窝的母的,远远一处有一束公的。” “我们这一辈的人知道的越来越少了,他们有些都不一定能认识了,还好我爷爷是村长,从小带我到处走才认识的。” 唐点头,看来左尘从小就聪明伶俐,小时候的事还能记起来。 他又接着说道,“我们虽然还是左家村的人,但我也不想在左家村了,这件事了了之后,以后我就想在窑城开个客栈,里面有酒有饭,还能赚上不少的泉。” 唐起道,“要是这件事能平安了结,你的客栈我也入些股。” “嗯,可以啊!那就这么说定了。”左尘欣喜的笑道。 “那你说客栈叫个什么名字好?”左尘道。 左尘说这句话把唐起愣住了,现在面对强敌生死难料,怎么突然说这个,但是为了不制造紧张气氛,还是勉强的回道, “你说尘起客栈怎么样?” 左尘仔细斟酌下,道,“嗯…,还是叫起尘客栈!谐音启程,俗话说的好,万事开头难,既然启程就要远航。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唐起称赞道,“想不到你读了许多书,还会作诗。” 两人就这样边说边走,一直来到千绝山脚下。 众人非常奇怪,一路上也没有碰到巡逻队,也没有其它事情发生,难道是谁泄漏的消息。 唐起看着眼前的栅栏,栅栏之后是一堵高高的城墙,城墙下有一道门,城墙上有几人在巡逻。 唐起思索着怎么登上去,把其他人分批引来。 这样一来就可以分而治之,分批消灭。 唐起正想着,宁破疾走了出去,大声喊道,“喂,我们是来打死你们的。快点下来送死。” 第111章 攻打千绝山2 唐起和左尘闻言大惊失色,赶忙阻止。 宁破疾的高声呼喊已经传声过去。 楼上守卫望向声音来处,在城墙上停滞一会。 机械地朝下望来,见三人在城楼之下鬼鬼祟祟,定睛一看,大声斥道,“什么人?” 宁破疾双手被唐起和左尘一人抱住一臂,正往隐蔽之处拉,三人拉扯间,高楼上的喊声打破他们的小心思。 三人已被发现,再躲躲藏藏,已无意义。 此时,唐起放下宁破疾的手臂,停顿下来,反正被发现,此时只能硬着头皮接了,从正面进攻更好。 宁破疾挣开左尘,道,“你们干什么,我话还没说完,等我说完。” 接着又高声的道,“我们是来打死你们的。” 他说话简单直白声音高亢,中气十足,传去甚远。 唐起赶忙捂着他的嘴巴,可话已出口,再捂着也没用,把手撤回,擦擦手上的口水。 城楼上的小兵听到后,惊愕不已,哈哈大笑,他们觉得还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哪有人这样挑战的。 笑这说话的人真是无知, 要么送死,要么就是脑袋不好使。 不管哪一条,最后的结果都是死。 现在事已至此,只能临时改变计划,唐起道,“等下我来牵制他们,你们两人去别的地方放火,他们来人就跑,记得随机应变,千万不要纠缠。” 左尘听后满口答应,宁破疾听后没有说话,他正看着前方城墙,想方设法的和对面硬拼。 唐起只能再次的说上一遍,宁破疾才勉强的答应。 怏怏地跟着左尘悄悄的往一边走去。 “吱…呀…”城门忽得一下打开,里面出来一队人马,站在前面。 走在前面的一人,说道,“刚才谁在这里大呼小叫,影响我狱爷睡觉。” 那人话刚一说完。 耳旁忽来一阵风,啪得一声,一巴掌扇在耳朵上,脑袋嗡嗡炸响。 “谁踏玛让你乱说的?你个蠢货,我这是修身养性,修身养性,懂不懂?还睡觉?一点文化都没有。” 从后背走来一人,大声怒斥。 那人摸着脸颊,毫无由来的一巴掌,委屈的揉了揉,低着头,道,“是是是,狱当家的说的是,我下次一定照你的说。” 打人的是狱尚卒,冥尸宗三当家的。 他长得尖嘴猴腮,手拿一根铁链,脚有点跛,走起路来一高一低。 “还下次,还有下次,就拿你去种花。”狱尚卒道,他抬起一只脚作势要踢,做了个假动作,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庆幸的是刚才没有用铁链打人,要是一铁链下来,还不脑袋开瓢了。 可一说种花,顿时又吓得腿脚发软,跪在地上,扶着狱尚卒的腿,哀求道,“保证没下次,保证没下次。” 整个人哆哆嗦嗦,说话的声音发颤,似乎十分惧怕。 狱尚卒一脚踢开他,怒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滚远点。” 那人听后立马像是得到大赦,赶忙的往一边跑开。 狱尚卒接着道,“刚才谁说要打死我们的,站出来,看我不打死他,我那花池里正好少人了。这个空缺由……” 狱尚卒的前面只有唐起一个人了,空缺的话只能由唐起填上,可是说话间总感觉哪里不对。 他手指往前一指,在前方左右移动,停不下来。 旁边的一人贴着他耳朵,悄悄的的说道,“三当家的,刚才他们有三人,有两人被我们吓跑了,之前说话的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 狱尚卒哦了一声,道,“我就说怎么不对劲呢?原来是少了两个人,难怪感觉怪怪的。” “那空缺也只能由你填上了。”他指着唐起说道。 “既然这样,小的们,把它抓起来,丢进养花池。” 几人听到狱尚卒的呼喊,摩拳擦掌的上去捉拿唐起。 唐起双一推,阻拦的道,“唉,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狱尚卒奇道,“和气?我和你有什么和气?又不认识,哪来的狗屁和气。” 手一挥。 几人立马把唐起围了。 宁破疾和左尘,左雯,左云,左雨,左霞,他们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完成计划,所以唐起现在能拖上一会儿是一会儿。 唐起道,“我知道是谁打伤了陆非善。” 狱尚卒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乐,道,“哟,是谁啊!我正找这个王八羔子呢!要是你消息准确,大爷有赏。” 狱尚卒正等着回话。 许久不见唐起说话。 他缓缓抬起头,正视地看着唐起,心里突然想到,道,“不会是你!” 唐起哈哈大笑,并不回答。 出其不意地大笑,让狱尚卒慌了神,根据陆非善的讲述,和他对战的人,的确有些棘手。 能面不改色的打倒陆非善,毫发无伤离开,就是自己也做不到。 陆非善乃是宗主的亲传弟子,他的那份资质,悟性,身形外貌无一不是俱佳,可眼前的这家伙,居然轻而易举打倒他。 不得不让他正视起来。 狱尚卒惊慌的看着他,试探性的问道, “果真是你?是你把陆师侄的手砍断的,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你让我好找啊!” 说的话咬牙切齿,有着莫大的冤仇一般。 狱尚卒气愤的看着唐起,想来陆非善受伤,他也连带着受了气。 他低下头跟身旁的一人交代几句,那人往后退上几步,跑向千绝山内。 狠狠地说道,“我看先把你双手砍下来,再把你双脚砍下来,放到卤水腌制一年半载的,再抽出来杀掉最好。” 唐起道,“哦,这恐怕不能如你愿了,就这么几个人恐怕还真不一定能行,要不你多叫几个人过来。” 想到:这外面才几个人,至少要吸引一半的人来这里才行。而冥尸宗帮众甚多,必定要弄点大的动作才行。 狱尚卒听后,铁青着脸,刚才跑进去的人确实是去叫人了,只是实话说出来,让他挂不住脸。 没好气的说道,“还真是大言不惭,也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看来不用等那么久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第112章 攻打千绝山3 唐起仰天大笑,“尔等鼠辈,还敢口出狂言,看我不把你打得见你姥姥去。” 他抽出长剑,单手剑指。 手上的劲力缓缓注入剑当中。 悠得一剑刺出,身旁一名冥尸宗帮众,胸口被刺,应声倒下,回身一剑,划破右手边一人的脖子,鲜血直喷。 那人双眼圆睁,捂着脖子,双膝跪倒。 其他人见状,蜂拥而至,刀剑齐刷刷奔着唐起性命而来。 唐起不慌不忙,横剑阻挡,身子一侧,翻转手腕,从下往上撩剑式。 那人小腹中剑,割破肚皮,肠子从肚中流淌出来。 又有一人想从后背偷袭,他头一偏,剑尖朝后刺去,正中那人脖子,那人怒瞪双目,倒地而亡。 身前又有一人风风火火迎面砍来,唐起用剑横挡,正中一剑攮死。 唐起手起剑落,几个回合便斩下了六七名冥尸宗帮众。 身边几名同伴见唐起剑法精湛,功法超群,心中谋生怯意,正想着如何拖延下去,畏畏缩缩不敢前进。 回头看到狱尚卒正在督战,只围着不上前攻击。 狱尚卒看到此处,心中有些许畏怯,转眼间倒下这么多人,心下骇然,但是此时走开,就显得惧怕的过于明显了。 对手如此勇猛,也只能硬拼下去。 他朝手下大手一挥,剩下几人一股脑的冲上去。 场上还剩的几人来了增援,也大着胆子一起往前冲。 唐起手中剑大开大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虽然冲的人员增多,可也架不住唐起功法精湛,刺劈砍拉,几个回合,剑下又多了几名亡魂。 场上人员越来越少,不过一会儿功夫,只剩下狱尚卒一人。 他侧头往后看看,身边已空无一人。 一脸黑线,本来脸色并不白嫩,此时的脸看上去显得更黑了。 “别看了,后面没人了。现在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让我杀你。” 唐起目露凶光,盯着狱尚卒喊道。 狱尚卒强自镇定,轻视地道,“要杀我,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啊!” “我们冥尸宗要是人人都过来喊一嗓子,我要杀了你,那不是早就到阎王那里报到了。” 他虽然对唐起过往不甚了解,但是在窑城有点本事的他心里是一清二楚的。 要来冥尸宗撒野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唐起道,“看来你还嘴硬,拔刀!” 狱尚卒缠着铁链缓缓抽出,铁铁相互碰击声,“叮叮当当”,一阵噪响,一大圈的铁链圈在地上。 他一手卷着一根,缠在手上。 铁链粗大,每一个口大约有两根手指那么大。 唐起见那铁链,在狱尚卒手中像是捏着一根绳子一般。 他缓缓伸出手,铁链在手中一抖,“当当当”铁链顺着抖动的力量一股一股似波浪的往前推开。 突然间,他用力在往前一推,铁链受力冲劲直扑而来。 那铁链似一条红缨枪,在空中又似蠕动的长虫,对着唐起额头凶猛急速的一戳。 唐起头一偏,铁链尖端,在肩头上刺过,不待他反应,整条铁链瞬间往下捶击。 他不得不整个身子一侧,铁链捶击地面,“嘭”一声巨响,一条颇为粗大的链条线路,顿时地面裂开一大片。 巨大的裂缝沿着起端往前延伸甚远,咔咔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 被捶烂的碎石随着铁链的用力溅起,啪啪的打在各处。 地面上裂开的巨大缝隙,可以装下半个身子。 声音还未完全消失,招式不待用老,链条抽起,横过唐起身子。 链条横在空中,割破空气的声音,“呜呜呜”作响。 唐起起身一跳,铁链从空中横过,身形还未落地,又一根铁链沿着落地的地方袭来。 “嘭”铁链戳在地面上,砸开一个大坑,平整的地面被几下打来变得凹凸不平。 唐起不得不避开,他先是一跳然后一滚,两条铁链悉数落空。 身影还在地上,飞舞的铁链随后又至,一鞭捶下,一条大的裂缝又再裂开。 地面的裂缝如同劈柴一般,一击就开。 狱尚卒越打越勇,手上的铁链瞬间分化成数根。 几十道黑色铁链如同巨蟒般在空中漫天飞舞,在无尽的夜晚吞噬着唐起的身影。 “嘭嘭嘭”声音此起彼伏,炸响不断。 唐起辗转腾挪,忽而窜上,忽而跳下,灵巧的躲避着攻击。 两人交战不知不觉已拼了二十来招。 突然铁链一道霸道的力量横扫过去,唐起跳跃不及,急忙伸手护身,巨大的蛮力扫的他连翻几个跟头。 滚落很远才缓缓停下,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两人相互比拼都是用尽全力,稍稍一碰便可身死人亡,唐起仗着有“天乙灵泉”护体,才勉强的逃过一劫。 可受得力道却丝毫不减,狼狈的摔在地上。 狱尚卒嘲笑着说道,“怎么样,没被打死?要是把你打死了,就不好玩了。” 他哈哈大笑,手上的铁链再次的收回,等着下一次的突袭。 唐起缓缓爬起,嘴里一直咳嗽,胸口似乎有一股力量呼之欲出,他强行的压了下去。 刚才的明劲躲过去了,可是一股暗劲也十分厉害,差点就折在手里了。 稍稍休息一会。 还是爽朗地说道,“呵,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死的,告诉你,从小到大我命就大,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杀鸡宰羊还差不多,想要我的命,还早着呢!” 狱尚卒心一横,道,“是吗?那我就大开杀戒了。” 他不等狱尚卒先手。 唐起已无耐心,他一掐诀,手中宝剑瞬间散开,幻化成几十柄剑,沿着周身一字排开。 周身化剑随着一声指令,疯狂的追击着狱尚卒,剑剑相连,无数的剑身相互排着队刺向他。 一根根铁链横在胸口,“叮叮叮”剑尖与铁链的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 随着响声过后,剑尖再次从侧面悠得刺出,铁链再次的挡住,响声不绝。 几番试探都未能突破狱尚卒的防守。 突然间剑尖从四面八方的刺向狱尚卒,眼看马上就要刺上。 突然从远处一飞镖射出,砸中剑身,“当”剑被震退数丈。 插入地面。 远处的人从空中飞跃而来,缓缓落在狱尚卒身旁。 第113章 二当家现身 那人轻轻一拍狱尚卒的肩膀,轻声说道,“尚卒,我来了。” 来人身着背心,身形粗旷,胸肌裸露,长着一对粗大的眉毛,额头凸起,甚是骇人。 此人正是狱问斩,冥尸宗二当家的。 提着和陆非善同样大小的一把阔刀,阔刀背上雕龙画凤,衬着漆黑刀刃,甚是霸气。 刀柄裹着一层缠绳,缠绳用棉绳制成,两根棉绳平续交叉环绕式的交缠,一股一股的花纹井然交叉错落有致。 他站在狱尚卒身前,手中大刀往地上一插,“咚”深入地面十来寸。 狱尚卒正闷海愁山,四面八方来的进攻,打得他畏缩不前,施展不开。 此刻狱问斩一来,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喜形于色,大声说道,“二哥,你终于来了。” 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交手一招便感觉身处下风,早想喊人帮忙却脱不开身。 狱尚卒和狱问斩在还没进入冥尸宗时就已经是结拜的兄弟,进入冥尸宗之后两人关系更加的密切。 一旦发生什么事都是相互偏袒,相互包庇。 狱尚卒的脚就是因为打家劫舍时,被人抓住打断了腿,后来狱问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救了出来,腿虽然接上了,可是后来留下病根。 至此之后他一向示狱问斩马首是瞻,言听计从,他加入冥尸宗之后,狱尚卒一起跟着过来。 他一站立比狱尚卒还高上半个头,刚在里面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打了陆非善的人出现在山门口,他立刻飞奔过来。 对着唐起疾言厉色道,“是什么人敢上门来欺负我家尚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阎王头上动土,老虎顶上拔毛,活的不耐烦了。” 唐起淡淡地道,“是我,我来灭杀冥尸宗,解救左家村村民的。” 他直立狱问斩身前,威风凛凛,面不改色。 一股少年英气油然而生。 狱问斩道,“一个白身,泛泛之辈也敢来我冥尸宗夸夸其谈,真是脱裤子打老虎-既不要脸也不要命。” 话刚说完,手中阔刀一撬,地上一层泥土扬起。 飞速奔向唐起,狱问斩疾如旋踵,须臾间已到唐起身前,“舞”着巨大的刀锋迎着胸口侧向劈来。 唐起身子一侧,手中剑剑尖朝下,横挡住,身子后退一步,回转剑身,剑尖刺向狱问斩手腕。 剑身被阔刀挡住,不待刺到底,横切狱问斩胸口,寥寥几剑,端显功夫。 真是行家功夫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几招之间功底显露出来。 狱问斩心底思量,果然有些本事。 难怪陆非善和狱尚卒都打不过。 唐起一招未得见效,再起一招连攻狱问斩下盘,狱问斩刀重,接连防守显得非常吃力,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摔倒。 双方对战,剑影重重,只听的“叮叮当当”声不断。 唐起的剑形成巨大的剑气,围绕在狱问斩身边,剑气如龙,张弛有度,携带着锋锐的巨龙,划破空气,散发威猛而恐怖的力量冲破天际。 剑气狂刃,舞着曼妙的舞姿,闪闪光亮,震天动地,寒气中蕴含着凌厉的杀招,犹如一条电龙,凌空飞舞,洞穿云霄,斩杀凡尘中的一切蝼蚁。 剑气如风,气贯如虹,气势恢宏的搅动着天地间的喧嚣,只见两人化作一点闪影,一时幻影重重,一时凭空消失,在空中灵动纠缠,不死不休。 狱尚卒担心的叫道,“二哥小心。” 狱问斩像狱尚卒一样只是防守坚持几十招不在话下,可他一直想要进攻,草率移动身影,身形大乱,破绽百出,被唐起嗅到机会。 唐起一剑刺向狱问斩手腕,手腕一道鲜红的血迹,手筋已割断半根,大刀哐当掉落地面。 唐起眼疾手快,顺势划向胸口,狱问斩听的叫声,往后倾斜半寸,剑尖只割入半寸。 狱问斩瘫倒在地,双手撑住,手脚并用的往后爬。 手腕,胸口鲜血血流不止,他失魂落魄的捂着手腕处。 唐起正要一剑刺入他的胸口,这一剑风驰电掣势如破竹。 狱尚卒挺身而出,铁链飞过,“当”拦下一剑。 唐起趁势收剑入鞘,立在原地盯着狱尚卒。 两人先后的狼狈模样,丑态百出,被人打的满地爪牙,无地自容。 心中怒火愈盛。 狱尚卒并不甘心,龇牙咧嘴提链欲待和唐起再战。 一个身影从城门楼子里面飞了出来,手持一支判官笔,落在各人前方。 ……… 左雯带着左云,左雨,左霞,来到千绝山下,抬头望去,悬崖峭壁上光滑如镜,峭壁陡峭,仿佛被人用巨斧削过一般。 侧方乃是刀削般的尖峰,雄奇险幽,令人望而生畏。 她掏出一段绳子,捆成弧形,往峭壁的尖峰抛去,绳子在尖峰上缠绕几圈,稳稳的绑牢之后,她用手使劲往下拉拉。 这一段路程他们小时候就爬过,那时候并无绳子辅助,只是为了保险起见,用绳子开路更为稳妥。 拉紧之后,四人缓慢的往上爬。 这条小路连接的是千绝洞的后崖,爬上两段路程便可抵达。 平时无人知晓此段路程,待他们爬上之后,在后崖的洞口处,一人守着那里巡逻。 那人往山洞里缓慢走着。 左雯掏出匕首,悄悄的走到那人的身后,一刀刺过去,眼看刀尖已到胸口,立时就能毙命。 不料那人身经百战,时刻戒备着,简单的偷袭,早有防备,还未刺入,听到声响,反转身来,伸手阻拦,双手掐着左雯双腕。 练功之人力气甚大,左雯一个弱小女子,怎能与他相提并论,刺入的刀尖反向刺向左雯,两人全力拼搏,刀尖缓缓刺来。 眼看马上就要刺入,守卫之人背后一凉,一柄大刀刺入他的身体,挣扎几下就已身亡。 左雯吓的花容失色,瘫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 左霞伸手去拉她,她缓缓站起,沿着小洞进入口,探入洞内。 慢慢往里走,渐渐闻到里面一阵的臭味,臭味越来越甚,各人掩鼻,扯下一块棉布塞在鼻孔中。 顺着石壁慢慢探入,遇到一块石门,众人想着石门该如何弄开。 第114章 千绝山洞内 四人在墙上摸索着,想着石门应该有暗门之类,至少外面站着一人巡逻,应该会进去的。 墙壁上干燥光滑,这里距离外面有少许光亮,可清楚的看见墙壁上的情况。 大家在墙上摸索许久,就是没找到开启石门的暗钥。 左霞累倒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不经意的触碰到石壁的一角。 那一角裂开一丝的缝隙,洞内一丝丝亮光闪出。 “咦”左雨看到惊奇的叫道,“那是什么!” 大家全部转头朝着他的指向看去,一丝亮光闪入众人的眼里,左霞赶忙的站起,腾出地方,拍拍屁股上的灰尘。 左雯蹲下顺着亮光往里面瞧着,缝隙太小,里面很多遮挡物挡着看的并不清楚,于是她使劲往里一推。 这一推不要紧,石门瞬间的开了许多。 把门外的几人吓一跳。 缓过神之后,才缓缓的推开石门,轰隆隆,石门渐渐打开。 石门开的半起,左雯率先走在前面,大家鱼贯而入,一间药房似的房间映入眼帘,里面几十个药架子,药架格子上陈列着许多的药品。 有些药草左雯不认识,有几样药材却是山径吐幽菊和弱骨山幽菊的粉末状。 每一样药材上面都是写了字做了标记。 里面点着灯很是光亮。 墙壁上凿开成格子,一格一格分开,分成数段。 在前面一点是一张桌子,桌子上也堆着许多药材。大家逛了一圈后,发现室内没有人。 另一边有一条走廊,大家不敢深入。 于是左雯领着众人,席地而坐,分配任务。 一一分开两组左霞和左云一组,左雯和左雨一组。 分散开来,寻找机会放火吸引冥尸宗的注意力。 此时还在洞内,需要通过走廊到大厅里去至少是另一个房间往山门口去。 说定之后,左霞和左云率先出去。 顺着走廊出去,还没走多远,两人刚到走廊口,一声尖叫的声音传来,左雯左雨赶紧向着声音处跑去。 只见左云,左霞两人紧紧捂着嘴巴,吓得腿发软,狠狠地偏着脑袋,倒在石壁旁,身体对着墙壁的另一处,眼睛却不敢直视… 左雯不知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有冥尸宗的人在那里。 她手执匕首,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到旁边,向着他们两人的地方跑去。 前方的通道慢慢变窄,一侧鼓起的石壁挡住了视线,留下左霞和左云的身影。 走到拐角处,忽的一转身,对面没有人。 只见前方立着人高的陶瓷罐,陶瓷罐口颇大,中间位置露出一颗骷髅脑袋,骷髅脑袋百会穴上种着一束草。 草长的莹莹绿绿,只有两片叶子,一片黄一片青,黄的叶子还未全黄,闪着丝丝荧光,荧光中略带着泛黄,草的茎部已经变黄。 草的下方是一层黑色的土壤。 骷髅的脑袋,只剩下白骨森森,两个眼骷髅,空空的黑洞摄人心魄。 骷髅脑袋散发着臭味熏天,几人闻着欲要作呕,扶着墙壁干咳,尸体散发出来的气味久久不能散去。 前方数十处,每隔一段距离都有这么一个罐子,也留着这么一束草。 四人看了一会赶忙回到药房之内,大家不寒而栗,只是心照不宣的不说出来。 相互挨着坐着,紧紧抱在一起。 几人围坐在一起呆呆的,许久才能平复心情。 就在大家以为心安无事的时候。 突然一个匆忙的脚步声走了进来,脚步声滴答滴答传来,越来越近,像是拖着什么东西。 脚步声径直的走到药架上的一处,从药架上拿出一包药,又从其它药架上,拿出一包。 这样分别把四五个药架上的药拿出。 一起放在桌上,一包一包拆开,从里面舀出一勺,放在一个碗里,往里面盛些水,一起融进水里。 融好之后又放进药架上。 拖着一条腿走来走去。 那人低头配药完全没有在意身旁的一切。 左雯躲在药架之后,眼睛随时盯着配药的人。 配药的人一下在一个架子后面挡住了视线,她想探过去看看。 她抬起手来,手抓在木架上,却手一抚轻轻的触碰到了左雨,左雨吓得连声惊叫,哇哇的跳起。 出其不意地声音一下子吓的他们,呆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全都去捂左雨的嘴巴。 大家你来我往,手忙脚乱,情急慌乱之下。 左霞不小心的用手肘把一罐搁在药架上的药冲了下来。 摔在地上“嘭”的一响。 如此巨大的响声,附近有人的话都听到了。 四人听到声音,脸瞬间又黑了下来,全都张大着嘴巴,心中责怪着不小心。 心道:这下要死了? 四人忙碌的按住之后,发现前方的配药人丝毫没有反应,他们奇怪的看着那人,见他仍旧的自顾自的配药。 对于那人奇怪的表现。 不禁奇异地道,“难道那人是个聋子?” 难道是假装没听到? 定一定神,左雯悄悄的又把一包药丢在地上,也发生一声巨响,那人还是没有反应,只知道低着头,悄悄的把药捣拾。 这么一来,可能是真的耳聋了。 左雯挺挺身,壮着胆子,悄悄的走过药架,来到那人的身边。 那人并无察觉,只是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其他几人看到安全之后也悄悄的走过来,站在左雯旁边笨笨地看着前面这人。 左云轻声道,“他是不是聋了?” 几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对方忙来忙去。 左雯问道,“你看他是不是好像那里见过?感觉是我们村里的。” 左雯认真的看了之后,确实有些印象,只是这印象可以说是似曾相识。 凭着回忆中的一点点记忆。 左云和左雨离开时左家村比较小,对于村里面的事早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 左霞经这么一说,也赞同左雯说的,只是他也记不起来是谁。 左霞道,“好像是,记不起来是谁了。” 四人站在一排看着配药的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着。 四人的人影在配药人身前随着灯光晃动,再傻的人也感觉到了有人在。 第115章 配药之人 突然,配药的人抬起头来,他面目狰狞,龌龊丑陋,瞎了一只眼睛,剩下半个鼻子,有半张脸结成一道道疤痕,似乎疤痕没全好,疤上一颗一颗的黄点,正在流脓。 脸庞一撮头发散落下来,遮住耳朵,垂在两侧。 整个脸庞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佝偻着身子,看到左雯四人,并未尖叫,微小无神的眼睛,惊奇地看着四人。 看到如此恶心的面孔,四人被吓得退后几步,这样的面孔和庙里的山神恶鬼无异。 左霞身体往左雯身边一靠,低着头,拉着她的手臂挡在前方,眼睛侧向一边不敢再看。 她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面孔,虽然来之前已给自己打气,无论见到什么样的都不惊讶,一见到实物,心里还是害怕。 左云左雨也多退了两步,距离一下拉远。 那人拖着半残废的腿,一瘸一拐地从药台侧走了出来。 左雯自动的让出一条道出来,在她的眼前走过。 一阵丑恶难闻夹杂着屎尿屁多混合味道传过,内心一阵翻腾,一口异物在喉咙间将吐未吐。 嫌弃的拿手掩住鼻口,一口唾沫深深地把异物压了回去。 那人走到一根铃铛旁轻轻一摇。 “叮铃铃” 铃铛上连着一根线,线上每隔一段距离,又系上一个铃铛。 铃铛叮叮当当声音往走廊声去。 声音由大渐渐的变小,传的很远很远,消失在深处。 四人见状心知不妙,赶忙去阻止,抢他手上的铃铛。 铃铛声已经传出,配药的人便不再管,一瘸一拐的又走到配药的的桌子旁,拿着一些药,又配了起来。 几人见他向外人报警,抽出大刀,作势欲要打他。 这几件兵器还是唐起给他们的,不过都是大刀,却唯独给了左雯匕首。 几人围着他,却谁也没敢先动手。 左雯盯着他认真看后,盯着面前这位五官不全,披头散发,面目丑陋的人,低声惊奇的问,“你是讷叔?” 你知道那人听没听懂左雯的话语。 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咿咿呀呀的说着,手一上一下的指着。 四人看不懂眼前这位的手势,但是嘴里咿咿呀呀的,说明他是个哑巴。 虽然并未确认他是谁,大家一致认为,他可能是左家村的人。 从他邋遢的衣服上,以及咿咿呀呀的口音中,隐隐约约感到,是认识的人。 至于到底是谁,却不得而知。 那人食指指着耳朵,在耳朵外绕几圈,然后摆摆手。 又指了指嘴巴,也摆摆手。 张开嘴巴,只有几个黑黄黑黄的牙齿,嘴里像深渊一般一片黑乎乎的。 大家才明白眼前这人既聋又哑。 左雯道,“原来你又聋又哑,谁把你弄的又聋又哑?” 那人听不见,没有回应她,看见左雯的嘴一张一开,只知道她在说话。 他无力的摆摆手,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过背,又去拿了一包药,放在桌子上。 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众人眼光随着他的身影挪动,我行我素的做着自己的事,完全没有在意他们四人。 左雯耐心的道,“你会写吗?” 一转眼又想到,讷叔一辈子都在村里,大字都不认一个,怎么会写字?要是能写字的就不是讷叔了。 她也只是问问,或者说是找一个能相互交流的方式。 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回应。 打猎的讷叔,自从冥尸宗来了之后,人却消失不见了,按道理说早就应该尸骨不存了。 可如今要是前面的人是讷叔,他又是怎样活下来的? 使劲的回忆着,左雯蓦然想到,她记得讷叔的右手食指第一关节,在一次捕猎时被自己家夹子夹伤,断了半截。 她冲上去抬起那人的右手,黑不溜秋的右手,一股浓烈的异味扑鼻而来。 左雯下意识的鼻子喷出几口气,嘴里咳嗽几下,强忍着刺鼻的异味,抬起的右手食指果然少了半截。 那人惊愕地看着左雯,不知所措的盯着她,不知道她下一步做什么。 就算是讷叔,离开村子十年,村里面早已经物是人非了,几岁大的孩子长大,和以前完全是两样。 一个秃秃的手指,足以证明他就是讷叔。 左雯放下手,对他们几人说道, “他就是讷叔,他是讷叔,我们村的讷叔,想不到他还活着。” 她欢呼雀跃,悲喜交集,想不到这么多年未见,已经变成既聋又哑,四肢不全的人了。 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遭了这么多的罪,受了这么多的苦,成了这副鬼样子。 暗地里替他伤心难过。 左霞认真地再一次问道,“你真的是讷叔吗?” 明知道他听不见还是这样的问道,问过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点傻,可是不问那又怎么交流呢? 左雨还是接着说道,“你能带我们出去吗?经过那条走廊,往前面走上一些。”他用手指指了指那条走廊。 讷叔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嘴巴“啊…啊…啊…”的向外看去。 左手在底下,右手一根食指一根中指,相互交替的往前走。 几人看到讷叔怡悦地称赞,眉欢眼笑的拍手叫好,说明至少手势是看的懂的。 于是讷叔在前边带路,拖着沉重的腿,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每走一步前脚停下来,后脚拖过去了,再往前走一步。 这样慢吞吞的通过走廊。 走廊上前几陶瓷缸上的全部是人身白骨,过了之后却又看见动物的白骨,有一缸是狗的模样,还有几罐是鸡鸭模样。 似乎有好几种不一样的白骨。 众人看到这些,心中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每走上一步都提心吊胆。 经过的路程上还是不经意间瞄上几眼。 走廊弯弯曲曲,暗幽寂静,四人跟随讷叔的身后,往走廊尽头走去。 来到一处石门口,讷叔探入一盏灯上,一扭,石门轰隆隆的打开,一片更大的亮光照射进来。 站在门口的几名守卫,大喝一声,“什么人?” 左雯等几人还未看清楚,外面的守卫大声呼叫起来,守在另一边的守卫也一起过来围剿。 一下子有七八人冲过来,堵在石门口。 这些人全副武装,持刀持矛看着石门内的人。 第116章 山内地牢 左雯几人被堵在石门口,想要把门关上,可不知道如何才能关上,拨弄半天没一点动静。 于是纷纷往药房内室跑去,守卫追着他们。 到了药房内室,左云一刀砍过去,那人用刀片一拍他的刀片,强烈的震动震的他拿不稳手中的刀,手上的刀掉落在地。 守卫一刀架在脖子上。 左雨不服,拿着刀直刺过来,卫兵身子一侧,由于冲劲太猛,从卫兵的身前跑过,刀尖刺在一块木板上。 卫兵像提小鸡一般的提起他。 左雯抽出匕首,正要把一把长刀架在脖子处,只能乖乖就擒。 左霞吓的丢掉手里的刀。 几人眨眼之间全被制服。 四人挣扎一会,全部被抓了起来。两人一组的押解他们,穿过大厅,往前一处拐弯处的地牢走去。 铁门打开,锁链的敲击着铁门声音响动“哐当哐当”尤其刺耳;铁门的转轴移动着,“茨”………的声音绵长。 又向下走了很远,又一道铁门打开,才看见一排排的牢房,牢房里住着好些人,那些人面无表情的瞅着进来的人,无动于衷。 四人安排在一间空的牢房里面,“咣”牢门的铁链一锁。 一切又恢复了以前的安静。 四人相互对望一眼,说不出话来。 ………… 宁破疾和左尘两人从一侧走开之后,往一侧的狭窄的小路上跳进了千绝山的城墙,再由城墙上的一处走进千绝山内。 由于和唐起的对战吸引了大量的人,那些人纷纷的跑到城门口支援狱尚卒。城里面已经相当于空虚的了。 正当宁破疾还要往里走时,一个小兵拦住了他,喊道,“什么人?转过背来。” 宁破疾和左尘心里一顿,窘迫的转过身,只看到一个小兵,当即抽大刀和他对拼起来。 大刀巨重,一刀拍来,如何能受得了,那人摇摇晃晃的一下就被拍晕过去。 宁破疾高兴的一笑,哼的一声,轻蔑的笑道,“敢挡大爷的路。不是找死吗?” 打完说着要走,左尘拍拍宁破疾,手指指了指他的衣服,道,“他的衣服要不要换一下。” 宁破疾一想也是,眉开眼笑,赶紧的把卫兵的衣服脱下自己穿上。 两人沿着小路一直往里走,里面房屋众多,中间一条大路直通千绝山洞,旁边七零八落的建着,一间一间的小矮房。 这些房子留给守卫住的,最高的几间是狱尚卒狱问斩两兄弟住的。 于是宁破疾冲进房屋内,掏出火来,把房屋点着,两人就这样把下面的所有房子全都点着。 一时间火光冲天,房屋顶上的大多数乃是毛草所铺。 一点星星之火下,立马变成熊熊烈火,火势燎原,火焰迅速蔓延,无法控制。 热浪滚滚,烈焰腾腾,整个千绝山立马陷入一片火海当中。 微风轻抚,加重燃烧之势,一些人在房内未来得及出来的,瞬间烧成火人,在地上打滚。 有些人见机去救火,嘴里喊着:着火了,着火了。一不小心衣服也燃了起来,也烧成灰烬。 一时间千绝山叫喊声,燃烧声,声声不绝,响彻整个山谷。 宁破疾和左尘趁机潜入千绝洞内部,千绝洞门口的守卫早就去救火了。 左尘也顺了一件守卫的衣服,两人都穿着守卫的衣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偶有人见到也不阻拦。 来到正厅,正厅十分宽阔,大厅足有几十丈长宽,左右两边各有数处洞口,两人不知怎么选,选了一处最里的一处。 两人沿着弯曲的洞口进去,走过几个拐弯,里面是一层石门,石门口有一处长宽十寸左右大小的一口石窗。 宁破疾好奇的往窗里面看去,里面一阵的烟雾缭绕,在烟雾的内部有一束光亮照着,在光亮的后面好似有一个人影。 那人低垂着脑袋,披头散发,一身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被铁链捆绑着四肢,身上散发着一层绿色的烟雾,烟雾随着空气的流动,渐渐往上飘去。 宁破疾看了一会,左尘也探着头往里看。 两人正专心致志的看着,那人猝然抬起头来,摇着手中的铁链,哐当哐当声响。 两人相互对一眼,骇人的面孔令人寒毛卓竖。 那张阴冷的脸庞,面如死灰,白白的眼睛,鼻子已经和脸上的肉融为一体,额头上有着一层一层的赘肉,赘肉与赘肉之间有虫蠕动。 脸颊一股股撕裂的伤口正在裂开,一股生红的肌肉裸露出来,鲜血淋漓的滴着红红的鲜血。 有几道裂开的伤口已经愈合发脓,浓浓的黄色汁液,正缓慢的滴落,落在残破的衣服上。 那人“呃呃呃”的疯狂撕叫着,同时扯着铁链声,哐当哐当。 双手握拳使劲的往胸口处移动,坚硬的铁链牢牢的绑住他。 他又低着头,嘴里“啊啊啊”黄乎乎的牙齿想要向着胸口撕咬什么。 宁破疾和左尘不知他为何如此的疯狂叫喊,顺着他的眼光胸口处一瞧。 胸口处上千条蛆虫蠕动,惨白的皮肤上蠕动着白白的蛆虫,一口一口的撕咬着他的肉。 一部分惨白的皮肤已经烂开,露出里面的肠子,一部分黄色的水缓缓的从里面流出来,顺着腹部大腿处流下。 抖动的双腿,嘴里嘶叫着,上牙磕着下牙打颤,难以忍受的扭曲的面孔。 两人看了一会想要离开,宁破疾轻声细语道,“走!” 左尘嗯的一声,当即走开。 前方一个人影闪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道, “往哪里走呢?” 宁破疾道,“谁?” 那人哈哈大笑,走出来,道,“你拿了我的刀,你说我是谁?” 原来是断了一臂的陆非善。 陆非善话不多言,一掌拍出,掌风凌厉,势道劲猛,一掌就拍在宁破疾身上。 宁破疾双手阻挡,想要硬生生的拦下,谁知陆非善劲力十足,推的宁破疾连连倒退,撞上了石壁才停了下来。 后面两个小兵冲上去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左尘手无寸铁也一起被拿下。 陆非善道,“把他们先关起来。” 第117章 宗主现身 落下的人走到狱尚卒和狱问斩的前面,问道,“就是他砍了小善的一臂吗?” 他言语虽是轻轻一问,脸上已是阴沉了下来。又盯着他们俩看上一眼,嘴里冷笑一声。 虽无其他言语,但脸上已挂着“无能”两字。 他们两兄弟应该知道,冥尸宗对于无能之人的处罚,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 此时两人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应付着。 宗主大人问了,但也不敢不答,狱尚卒看了一眼狱问斩,他手握着伤口,看来是不便回答。 于是。 狱尚卒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宗主,是的,就是他。”狱尚卒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生怕回答错了一个字。 他眼睛不敢直视宗主,心里愧疚地抬头望了一眼又低下来头来。 狱问斩捂着手臂根本不敢搭话,本来过来显摆一次,不料对方如此硬核。非但没伤了对方,自己还受了伤,真是床板夹屁股,有苦说不出。 难堪的低下黑着的脸。要是此地有个洞,他宁愿深深的埋进去。 来人就是冥尸宗宗主:言折狱。绰号:红眼。 红眼言折狱长的人高马大,一对耳朵尤其宽长,鹰勾鼻,眉毛上翘,双眼发红,头发散开长着一脸胡须。 整张脸像判官一般,杀气十足。 红眼言折狱盯着呆坐在地上的两人深呼吸一口,摇摇头。 转过头,对着唐起蔑视道,“正好找上门来,不用我到处找了,断我儿一臂,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那是我佛太慈悲了,现在就让我送他去见阎王。” 红眼言折狱眼神微聚,从宽敞舒适的袖子里跌落一支判官笔,嘴角发出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手一挥一支判官笔,握在手里。往前一甩,大拇指,食指中指握着笔。 判官笔笔杆闪闪耀眼,高级精良寒铁打造,笔尖一团红色的毛尖,恰如一杆红缨枪。 而唐起的名字恰如被判官笔在纸上画上一勾,人死命除一般。 凝聚强大的魂力,灌入寒铁之笔,朝唐起额头轻轻一点,一道魂力应力而生,沿着笔杆极速射出。 “滋滋”魂力劲力的划破空气直逼唐起而来。 那一束魂力在空中形成一道火光,照亮天空,逐渐吞噬附近的生命。 火光由小渐渐变大,恰如一座小山袭来。 “嘭”判官笔点的位置,落了个空,落在地上,爆炸出地上一个大洞,泥土飞散。 逐渐燃烧的火光在炸开地面的那一刹那随着空气消失。 唐起咋舌,随手一挥,力量竟然如此强横。自己的力量和对方相比感觉天渊之距,云泥之别。 他大步甩开腿跑向一边,飞炸的泥土溅在身上。 耳朵被炸的“嗡嗡”响。 “炯”判官笔的另一道魂力紧随而至。他先是上下跑动,然后围绕着言折狱四周跑,响起的爆炸声,连绵不绝。 边跑边渐渐拉开距离,在有树的地面上,上蹿下跳,左挪右闪,灵活多变。 一道接着一道的爆炸声,整个广场被炸的满是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树木被炸的枝叶纷飞。 红眼言折狱手势飞舞不断,笔走龙蛇,笔墨横恣,锋发韵流,灵动地扭动手腕,恰如铁画银钩,在纸上力透纸背,雄浑刚劲。 唐起东闪西挪,藏头护尾,在空旷的地上,拼命奔跑,判官笔的魂力,像一条游龙撵着唐起的屁股后面,“嘭嘭嘭”炸响。 跑的手忙脚乱,露影藏行才勉勉强强躲过。 唐起喘着粗气,身体精疲力尽,想要休息一会,接着打过。 不料一指魂力在附近的地面炸开。 他一个筋斗翻滚,单手撑地,脸上流着汗,张着大大的嘴巴盯着言折狱的下一个动作。 想到:冥尸宗宗主太强了,魂力浑厚的到了如此的境界,自叹不如。 红眼言折狱心里气恼,用尽毕生所学,几十招打出,竟然没有一丝效果。 看来这人还是有点门道。 于是试试他到底有多强,逼出亮出他的底牌。 手上加快了动作,又是十来招一晃而过。 在逼迫别人的同时,自身身形动作不断重复,也似乎是绝招用尽。 眼见迟迟不能见效,手中又加快了几分,不断飞舞,爆炸声连绵不断。 如此激烈的对抗中,手中的魂力却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打越勇。 正沉浸在全神贯注的对拼中,突然手臂上的镯子“叮铃铃”响了起来。 他惊愕的哦的一声,难道是调虎离山?眼睛一瞥,知道有人在打洞内牢笼内的主意。 他又猛的击下几次,身子回撤回,手一缩,看着铃铛的震动的非常强烈,心知不妙。 道,“今日就不跟你玩了,让他们跟你玩!” 身子往后一退,随后走到狱尚卒和狱问斩身边对他们说道,“你们两先帮我拦住他。” 说完身影一闪,人转眼已到山谷内。 狱尚卒和狱问斩也纳闷,两人正斗到酣处,怎么突然之间停手了。 看来千绝洞内情况有变,两人相互的交流一个眼神。 狱尚卒回道,“好的,我定会拦住他。” 身子一拦,挡住唐起的前面。 原来红眼言折狱的手镯是和洞内囚禁的人的铁链相连的,两个物件相互感应,一有问题便会发出声响,手镯就会接收。 唐起想到:宁破疾,左尘,左雯他们都在山洞内,千万不能让他进去。 唐起没理狱尚卒阻拦,刚要起身去追,狱尚卒拦在前方,他紧握拳头,魂力灌入,一拳轰下,被一拳轰倒在地。 唐起跳起奔走,随即掏出几枚飞镖射向狱尚卒,他被轰倒在地,慌乱之下躲避,一镖打在他的大腿上,一镖打中胸口。 他翻落在地,低头看着伤口,鲜血喷出,无奈的看着唐起追言折狱而去。 狱问斩连忙帮忙,扔出一把大刀,唐起一个跟头在空中七百二十度转身华丽的把大刀原路踢回。 大刀回身的速度比去时的速度更加猛烈。 狱问斩身子翻滚还是迟了一下,被大刀割破大腿一侧,鲜血流淌。 两人无力阻止眼睁睁的看着唐起离去。 第118章 大战开启 言折狱立马飞奔到洞内径直的往囚禁地牢走去。 地牢的距离不远,转眼间已到。 囚禁的人外门站立,见石门完好无损,终于松了一口气。 伸头往囚室探望一眼,囚禁之人还在,那人闪着头发,手脚和身上的铁链完好如初。 不像有人动过。 他放下心来,稍稍多看了几眼。 心道:还好没出事。 转身走到大厅,吩咐两人过去把守。 却碰到极速追来的唐起,道,“哟,我正要去找你,想不到送上门来了,看来你今天必死了。” 一时联想到两个废物一会功夫都阻止不了,我前脚进来他后脚就来了。 心中低骂了一句。 唐起哈哈大笑,道,“我也正找你索命。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索要左家村的二百号人的命,今日必取。” 言折狱哈哈大笑,不知哪里来的毛孩,接二连三的顶撞,大言不惭的口出狂言。 他仍然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着,道,“狂妄。” 接着又道, “赶着投胎也不用这么着急,但我会让你快速升天。”言辞凶恶,语气尖酸刻薄。 当下一甩判官笔探出,一道魂力燃烧一道火焰,飞向唐起。 唐起低声叫道,“又来?这没完没了了!” 要是连绵不绝的魂力射出那不是一路的夹着尾巴吗? 洞外的情景难道要重演了吗? 他担心的不是判官笔的魂力,而是判官笔的后招,在全心全意奔跑的途中,猝然的冒出其它狠招或人或物,那不是死翘翘了。 想到这,射出的魂力夹杂着燃烧的热劲已然到了眼前。 唐起快速的身形一躲,迅猛奔跑起来,跃到空中,抽出宝剑,魂力渐渐凝聚起来。 几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围绕着宝剑幻化出三把剑,剑上闪着点点寒光,耀入眼芒,锐利无比。 一声呵道, “攻尖” 剑随声动,“嗖嗖嗖”三把宝剑排成一条直线瞬间直刺红眼言折狱身上。 “铛铛铛” 红眼言折狱手上连挥三下。 宝剑与判官笔的魂力发生的撞击声,魂力幻化的宝剑瞬间被撞成虚无。 而判官笔的魂力也一样同归于尽。 唐起见状再次的主动攻击,魂力在空中凝聚,一下幻化成五把。 五把宝剑比之前的宝剑更加的庞大。 他手指一挥,五把宝剑刺破空气的阻力,勇猛精进的方式,尖锐的刺向红眼言折狱额头。 此时唐起的《青苗剑法》早已炉火纯青,运用自如,三层,四层,五层都能运用。 几十把剑都可以随意幻化出,但是力度和锋利上全靠魂力支撑。 现在的魂力勉力支持,太过长久便是不行。 力度上似乎需要浑厚的魂力支撑。 又是好几声“铛铛铛”。 幻化的宝剑再次的消失。 如此一来,两人全靠魂力相拼,到最后关头,谁的魂力差谁就有可能被杀死。 两人相互盯着对方不敢有丝毫松懈。 唐起接连的使用几招都未能见上效果,心中打量着,如何才能躲过对方的魂力,而能直接的打中对方。 显然对方的实力非常强劲,要是纯属硬拼魂力,最后的结果可能是自己力尽而亡。 但是在前期能和对方硬拼的资本也是不够的,只能在对拼的过程中寻找机会。 正所谓见机行事,遇水搭桥逢山开路,见缝插针。 于是。 心头一想,打定主意,再次的大喝一声, “凝露” 周身的魂力再次的凝聚,一股股魂力从体内汹涌澎湃的喷出。 “咻咻咻”身旁的剑再次的凝聚飞升起来,浑厚的魂力包裹的宝剑,三把宝剑在空中停住。 唐起想到,要是凝聚成一把威力会不会更大些。 于是三把宝剑渐渐聚成一团巨大的剑,一柄一柄的宝剑融入进去,剑上闪着熊熊烈火,闪着亮瞎人的光芒, 唐起心喜,宝剑还能凝聚成一把。 三把宝剑在空中逐渐的越变越大,一股一股的寒芒照射下,山洞内的厅内被照射的光芒万丈。 犹如星月的照射之下,明光闪烁。 红眼言折狱心中牵动一丝惊慌,嘴角一丝抖动,那一丝惊慌虽然是一闪而过。 但唐起瞧在眼里,心中窃喜。 他明白此时的巨剑已经触碰他的底线了,凝聚成巨大的剑,需要足够多的魂力支撑。 如果魂力可以凝聚很久的话,自己可能不是对手。 他自己也只能做出差不多大小的东西,很可能两人差距相差无几。 但是他忘了,唐起第一次凝聚魂力根本对于凝聚时间没有确定性。 三把宝剑组成的巨剑,对着红眼言折狱汹涌而下。 燃烧的熊熊烈火,拖着长长的尾巴,炙烤着附近的一切生灵,如彗星一般一闪而过。 砸下红眼言折狱所处之地,燃烧的炙烤瞬间把附近烧成地狱一般,温度直线飙升。 红眼言折狱心念一动,一股硕大的魂力包裹的身体,散发着绿雾似的魂力,形成一堵固若金汤的铜墙铁壁。 强大的巨剑以凌空之势,挤压着魂力,固若金汤的魂力被撞击的有一丝松动,强大的巨剑,再次在空中碾压下。 红眼言折狱脚步向后狠狠一踏,一股强大的魂力从体内爆发而出,凶猛的涌入手臂,双手狠狠一推。 “嘭” 巨大的响声震动。 巨剑的魂力与红眼言折狱的魂力相撞。 两股巨大的魂力相撞,形成一股强烈的魂力核爆一般,向四周炸裂开来。 “砰” 身旁的木质条木,首当其冲,轰成碎屑,柱上的灯火灯具,被吹落翻滚。 周围一阵晃动,顶上的石头经不住强烈的震动,摇摇晃晃的坠落下来。 石墙上的碎石滚落。 远处的木质小门直接被捶烂,大厅上的一切被巨大的阵风吹到厅外。 远在厅外的待命的守卫人员,被这一股魂力吹的七窍流血,坠地而亡。 巨大的剑力刺破红眼的魂力护盾,“乓”的炸响。 红眼言折狱身上的两层护盾,如今只剩一层。 巨剑仍不甘示弱,继续往下强钻。 红眼言折狱再次狠踏一脚,一股歇斯底里的魂力冲出。 “乓乓乓” 巨剑迎着新冲出的魂力渐渐支撑不住,一段一段的碎成碎片。 散落下来,消失在空中。 第119章 最终战-囚笼挣扎 魂力组成的巨剑,未能打败红眼言折狱。 却展示出了魂力的另一面,原来魂力是可以变化的。 唐起见巨剑的伤害程度效果有限,不得已再想其他办法。 收剑入鞘。 双手握拳腾空而起,一层浑厚魂力包裹的脚,踏在半空中,正在蓄力。 手上的魂力越聚越多,形成巨大的拳头。 大喝一声 “怒蛮” 他人形一闪而过,凝聚的魂力瞬间爆发出成吨的伤害。 “嘭嘭嘭”巨大的拳头已到红眼言折狱的胸口,重重的一拳打得他双眼翻白,口吐鲜血。 红眼言折狱一怔,未反应过来,一口鲜血喷出,身体被捶成c形。 整个身体被捶向半空中。 遭受猛烈一击,整个身体飞一般的倒飞出去。 “鸣闪”人一下闪到半空中的红眼言折狱身前,又是一套连环拳,直到打了九九八十一拳。 又是一声“鸣闪”身影从另一侧连续的捶击。 红眼言折狱的胸口被捶的像是破鼓一般“彤彤”作响。 “轰” 身体撞上了石壁,石壁上被撞人形大的凹槽。 整个人体砸进石壁中,挂在上面。 手骨尽断血肉模糊,满脸血迹,耷拉着头,像是被审判有罪一般,架在石壁中。 几片被撞碎的碎石掉落下来。 “咚咚”砸在地上。 被挂在石壁上面的红眼言折狱,惨白的脸庞,毫无血色。 半晌。 没有一丝声音。 唐起盯着被砸中的红眼言折狱,对方嵌入墙体,呈大字形,纹丝不动。 看来终于死了。 他高兴的舒畅的呵呵大笑,终于消除了一个劲敌。 坐在地上,后仰躺下去休息一会,和红眼言折狱对战魂力消耗的太快,巨大的魂力消耗,已让他心疲力尽。 一口一口的气喘如牛。 盯着天花板欣慰的轻轻眯上眼睛。 远处的一块石头掉落,石头砸在地上,“咚”一声响。 “咚”又一块石头砸在地上,紧接着数十块石头砸在地上。 “咚咚咚”响声不停。 洞内的灯光被打掉不少,此时只有几盏微弱的灯还闪着亮光。 柔弱的亮光照耀下,远处一个身影晃动,墙壁上无数的石头渐渐坠落,轰隆轰隆整块的大石头掉落。 “你不是以为我这么快就被打死了!”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 他手一动一动连带着墙上的石块坠落,抽出脚,大步跨了出来凌乱的石块还在不停坠落。 唐起看不到人影,四处张望,惊慌失措的喊道。 “谁,谁在哪里?” 轰隆轰隆掉落的石头,走出一道身影,步履健硕,顶着碎石在头上砸过,上面落下的碎石漠然置之如无物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到唐起面前。 露出洁白的牙齿,牙齿带着一丝丝血迹,哈哈大笑。 头发被捶的散乱,脸上的血迹流动,赤红双眼,令人毛骨悚然。 “你真以为我会被你打死?” 再次传来他的话语。 几句简单的话语,说的不过再清楚明白,却彰显出红眼言折狱得狂妄和傲慢无礼。 阴森的语调,灰暗的灯光下,此话像是从地狱一般传来。 唐起被熟悉的声音吓住,他明明看着红眼言折狱被打进石壁之中,满身肉血,竟然还没死。 不禁呆住。 他一下的翻起,坐在地上。 缓缓起身,盯着一步一步而来的满身血迹的红眼言折狱。 “现在该轮到我了!” 眼前的红眼言折狱,头上有着一处伤口,脸上流着血,胸口处似乎也有些不对劲,被捶瘪的胸腔,还裸露着骨肉。 红眼言折狱抬头挺胸,仰望着暗黑的洞顶,双手大力一挥,缓缓合起,一手前指一手掐诀。 大吼一声。 “画地为牢” 魂力随着喊声传出,一股一股的魂力汹涌喷出,像蚕丝一般迅速蔓延,在前面不远处相互缠绕,相互攀升,一圈一圈环绕。 在唐起的周围形成一座牢笼。 眼看着一股一股的魂力组成的木头桩缓缓建立,相互连接形成魂力囚笼。 木头桩先是四周边缘搭建四根主柱,左右再一根一根的直立起来,顶上横着的木头缓缓延伸。 不过一会儿功夫,搭建成一个左右各十丈左右的囚笼。 囚笼散发着丝丝绿色光亮,附近的石头凡是被阻挡的都被细丝嵌入碾成碎渣。 一股无形的压力推山倒海般压来。 唐起心慌的去推开强大的魂力魂墙,一股巨大的力量反推过来,把唐起弹飞。 唐起摔在地上滑行甚远。 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服气的抽刀劈砍魂柱,“铛铛”响动。 铜墙铁壁一般坚硬的魂墙,未受丝毫影响。 正所谓“画地为牢”削木为吏,外势不入。 唐起无论使出什么样的劲力都砍不断魂力的木桩。 整个牢笼已经成形。 “唐起,受死!在我的地盘上,你的命将由我亲自了结。” 冰霜的言语冷如刺骨,一丝一丝的刺痛唐起的神经。 淫荡的笑声响彻整个洞内,在洞顶环绕一圈,又再回到耳边。 恐慌的情绪蔓延开来。 红眼言折狱缓缓的从牢笼外走了进来。 每踏进一步,唐起的心跟着震撼一番,小小的几步路,牵动着无数的情绪。 虚幻的牢笼自动融化成一个人影大小的虚门供红眼言折狱出入。 红眼言折狱手握判官笔,手势一挥,“炯”一道魂力凶猛射出,疾如闪电。 打在魂墙上,并没有发出爆炸之声,射出的魂力竟然融进了墙体之内,与原有的墙体混成一体。 唐起一个翻滚躲避,心中纳闷,想道:这墙体还能吸收魂力,已经如此坚固,再融进魂力,那不是再生监狱了。 唐起无暇思索,魂力的点射,一声接过一声,都射在墙上,他只能快步的奔跑。 转眼间,红眼言折狱又连射十多下。 连续的奔跑身体早已消耗不起,可红眼言折狱越战越勇,似乎射出的魂力通过魂墙又再次的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傲慢的脸上已显出胜利的欲望,冰霜般的脸庞开始变得红润。 唐起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脸色苍白,单手撑地怒视着对方。 第120章 再次血拼 红眼言折狱爆裂开来,体型比之前变得更加强壮。 魂力一直增加,身态变形,人形变样,魂力瞬间提升好几倍。 他的眼睛已经变得全红,闪着红光,眼睛所到之处皆有红丝。 脸部扩张了一半,眉毛横竖,额头闪闪发亮。 他身形一闪,超尘逐电,闪到唐起身旁,让人猝不及防。 身形强壮的一下捏住他的脖子,虎口猛力一缩,眼睛轻蔑的看了一眼他。 嘴角发出一丝嘲笑,猛力的狠狠砸进石板里。 “轰” 脑袋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坑里石头飞溅,尘土扬起。 红眼言折狱眉毛上翘,一根根眉毛堪比银针,睁着圆睁的眼睛,戏弄的说道, “你又被我打死了……” 而后发出一阵可怕的笑声,笑声在洞内回荡。 唐起脑袋幸好有一层魂力包裹,砸下去只是受了皮肉伤,魂力被凶猛的力量砸的粉碎。 他双手扣住红眼言折狱的手,嘴里不停咳嗽,双眼被掐的无神,眼珠逐渐的放大,脸色变的惨白。 双手拼命的撕扯,争取仅有的一丝空间。到后来不再咳嗽,喉咙里发不出声响,脸涨的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红眼言折狱手一抬,往空中转上三百六十度,一甩。整个身子随着他的手劲舞动,抛向空中。 还未等唐起摔落在地,他一下又闪到唐起上方,“哦”张着硕大的口,兴奋且凶猛的一脚踩下,一股硕大的魂力踩在唐起的肚皮上。 “轰” 一股巨大的冲击猛的撞击地面。 整个人垂直的砸了下来,爆炸出一个巨大的人形坑来。 强大的冲击力把附近的山石震的摇摇欲坠,一些承受不住晃动纷纷落下,“咚咚咚”砸下。 灰尘飞扬,巨石坑里的唐起奄奄一息,身体酸软无力,手脚已经破裂开来,伤口撕裂着,嘴里吐着鲜血。 红眼言折狱嘲讽般的笑道,“唐起,还能站起来嘛?” “啊,哈哈,你这小身子骨,不会是死了!” 说话的声音尤其刺耳,言折狱说死字时加重了音。 像是非死不可。 躺在坑里的唐起,脑袋被砸的晕乎乎,听到此时的话语,心被刺痛,肝心欲裂。 心一横,颤抖的双腿勉强的站起。 宁可站着生绝不跪着死。 摇摇晃晃的身体走出巨坑,怒火中烧地道,“啊,你死了我都死不了。”边说额头上的血迹边汩汩流下。 顺着脸庞,滴落衣服上。 他用手擦掉嘴边血迹。 手脚的多处伤口此时也正在撕裂,疼痛越加严重。 红眼言折狱盯着气若游丝的唐起,狠狠地道,“哦,是吗?你站着都打摆子,还怎么跟我打?不怕告诉你,我又变强了。” “啊,哈哈” 红眼言折狱抬起手看着增加的魂力,面含微笑,双手翻来覆去,感到充盈的魂力逐渐增强,踌躇满志,十分自信。 唐起绝望地看着对方,此时他的魂力渐渐感到不支,两人几乎肉搏,硬拼硬的消耗掉魂力,严重地透支。 眼红言折狱再次的暴起,风驰云走,闪到唐起身前,一记左勾拳,凶猛的揍向唐起,又一记右勾拳,然后旋转踢腿。 “轰” 唐起又接连被揍,身上的骨头,被捶的松散,胸口不断喷吐出鲜血。 他想勉力的反抗,虚弱的魂力,反应上慢半拍,终究难以抵抗巨大魂力冲击。 下颚被揍的肿了一大块,像个猪头一般。 他双膝跪地,身体俯伏在地,嘴巴里鲜血和口水混合流下来,分不清是血还是口水。 “哟哟哟,你说你还行,你跪在地不会是想拜我为义父!” 红眼言折狱八面威风的挺立,挖苦般的嗤笑着,笑嘻嘻的说道。 那一丝的笑声中,宣示着此时的一战他已获胜。 看来唐起人命危浅,生死悬在一线之间。 手静静地探入布袋,掏出一颗魂力补气丸,塞进嘴里,混着血水一起嚼上几口,缓慢的咽进肚里。 魂力补气丸渐渐发生作用,一股新鲜的魂力跃跃欲试,探头探脑的从体内涌出,渐渐的充满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唐起缓缓站起,再次的掏出一颗丢进嘴里,细嚼慢咽的融进肚子里。 此时魂力又渐渐凝聚起来,刚才还死气沉沉,一转眼焕发着光彩,如换了个人一般。 红眼言折狱还沉浸着欢笑当中,鄙视地想再次看着危在旦夕的唐起。 只见唐起站起雄姿英发,威风凛凛,根本不是之前的那副衰模样。 他渐渐的收拢张着的大嘴巴,笑容逐渐凝固,面色严峻了下来,眼睛一沉,嘴巴一撇。 唐起不待他出手,身形一沉,勇猛的魂力凝聚手里,奋勇的魂力包裹着巨型拳手。 疾如雷电奔向红眼言折狱。 “怒蛮” 硕大的巨形拳力凶猛的砸出,携带着一股强势的劲风,包裹着凌厉的拳气,代表着正义的拳法,拖行着史无前例彗星尾部。 “轰” 偌大的拳劲轰在红眼言折狱的身上。 言折狱身形一沉,脚步狠狠地往地面一踏,地面的石板被踏碎一块,双手往上一举。 两股力量在相接的一刹那,一股气浪骤然炸开。 汹涌的气浪从中间炸开,向四周蔓延开来,附近的木制材料,被冲击成木屑,碎小的石块,被碾成粉末。 粗壮的石头撞击在墙上,摔下来,砸的稀巴烂。 巨石门口的附近的物料也被砸碎。 整个千绝山洞的此时只剩下硕大的石头。 唐起身在上方呈猛虎下山一般,凶猛的魂力倾泻而出。 言折狱艰难的举着,巨大的压力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深深的压着他的腿陷入石板之中,脚下的石板越陷越深。 他一咬牙,一股新鲜的魂力从心底冒出,奋力双手向上一推。 唐起被推的翻身后退,转了几圈落在地上。 言折狱双腿一蹬,跃入半空中,在半空中小跑几步,双手伸出,全力的伸出双掌对着唐起而来。 唐起右腿微微后退,双腿稍小的弯曲,双掌推出,硬生生接下这一掌。 “轰”两股巨力再次的接触,声音二次响起。 第121章 觉醒-新技能 言折狱翻身后退,魂力的消耗早已经接近底部。 两人的魂力盾消失的一干二净,现在的两人比拼接近于肉搏。 但言折狱在囚笼里稍稍渗入一些魂力进入体内。那一丝魂力恰如干涸的沙漠滴入几滴雨水尤为重要。 在“画地为牢”里,言折狱的魂力增加也弥补不了巨大的消耗。 “画地为牢”这门魂术在囚笼内的双方交战中的魂力可以吸收到囚笼魂力壁上,四周的囚笼魂力壁有一部分再传回红眼言折狱身上。 这个过程双方交战时间越久,言折狱收到的魂力就越多,如果短时间内,打败他,便也传送不了。 唐起并不知道这个,他只知道现在被揍的鼻青脸肿,再不快点打倒对方,自己就要被打死。 两人接连对了两招,都感觉到了极限。 言折狱翻身回退。 隔着几丈的距离,两人再次的四目相对。 唐起再次的发动攻击,快速奔跑,手中握紧拳头,少量的魂力凝聚。 “轰” 再一次的对上一掌,微小的魂力对决还是产生了不小的震动,双方各自一震,两人各退上几十步。 唐起汗流浃背,不待休息,再次捏了一颗魂力补气丸塞进嘴里,芳香的药丸来不及细细品味,双脚一蹬腾在空中。 新生的魂力加入,底气再一次的扩大。 “戾冠” 一脚收缩,一脚伸直,所有的魂力慢慢凝聚在脚上,越积越大,越积越多,越来越膨胀,身形的体积也在慢慢扩张。 脚部魂力渐渐凝聚形成巨大无比的一把铡刀,铡刀刀背厚厚的几层魂力包裹,铡刀刀刃闪着丝丝寒芒,锋利尖锐。 那一丝寒芒泯灭皮骨,吞噬血肉。 唐起毫不犹豫愤怒的一脚踢下, “神愤坍天斩”。 一股凶猛的魂力,从天而降,像落下的陨石一般,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在怒吼,强大的冲击波瞬间扩散开来。 它摧毁了周围的一切,瞬间掀起一片灰尘和碎石,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周围的人和物瞬间灰飞湮灭。 言折狱双手护头,强劲的魂力如同大山一般威压,汹涌如浪潮般扑面而来,湮灭最后的活物。 “轰” 一阵巨大的响声之后。 唐起被反弹回来,嘴唇惨白,眼神游离,脸庞无半分血色,嘴角的鲜血粘稠般丝丝掉落。 站立一会,盯着差点被埋了的言折狱,双脚软弱无力。 虚脱的瘫在地上,气咽声丝。 反观言折狱惊恐的张着双眼,翻白的黑色珠子,嘴巴外斜,嘴里流着的血迹,汩汩外流,屁股深深的嵌入地板石块里面,胸口凹陷下去,四肢被打断了一般,危若朝露。 强大的魂力碰撞,地面的巨坑深陷。 在坠落的坑里,留下的只有破裂的残躯。地面落石朝坑里滚动,下半身被碎石掩埋。 一切趋于平静。 此刻一切安静下来。 一些摇摇欲坠的石块也停住,时间也停在这一刻。 就这样过了一盏茶时间。 一个小石头将坠欲坠还是没忍住从上面滚落下来,咕咚咕咚,沿着弯曲的小道,一直往下,直到撞在一个人的鞋边。 他狡黠一笑,如此恐怖的场景难得一见,眼含亮光,发着诡异的笑容。 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块。在手中轻轻抛了抛,懒懒地道, “哦,都打完了吗?看来是需要一个清场的人。” 场面凌乱不堪,乱石琳琅满目。 唐起虚弱的躺倒在地,此时已眯了一会,说话声惊醒了他。 猛的睁开眼睛,证明自己还活着,他想努力的起身。 酸软无力的全身麻痹一般躺在地上想动也动不了。 他尽力地慌忙的仰起头,看向说话的声音,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是一只空袖子在晃荡,脸上发着淫荡的笑声。 唐起又缓缓倒下,五根手指缓慢的移动,掏了一颗魂力补气丸吃下。 谁知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对方是陆非善,刚血战一场,如今对上他再无把握。 之前没把陆非善放在眼里,此刻却成为致命杀器。 想不到陆非善断了手臂才几天功夫,不知道有什么奇丹妙药,恢复这么快这么好又可以到处乱跑。 此时的陆非善并非完全好,但是平常走动还是没有问题。 陆非善眉飞色舞,走了几步看见夹在石缝里的言折狱,弯下腰,低声道, “义父,孩儿这就去把打死你的人杀了,为你报仇,冥尸宗,孩儿继承下来一定把它发扬光大,几个姨娘孩儿也会妥善安排,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特别是三姨娘,长得水灵,皮肤光滑细腻白嫩………” 此时顶上的一颗摇摇欲坠的石头掉了下来,打断了他的话,轰隆的砸在地面上。 陆非善心一惊,鬼鬼祟祟望着上面是不是义父听着他说的话了。 顶上黑乎乎一片,又低头看着嵌入石缝的言折狱,左顾右盼分着心,生怕躺在地上的人,突然爬起来。 下面的话也不敢说了,慌慌张张站起来对着唐起的方向走来。 一步一步紧逼唐起,走到身前,扔掉手中的碎石,拔出腰间的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尖,渐渐的对准唐起,怒吼一声。 “受死!” 奋力的往下一刺。 唐起勉强的翻滚,也抽出匕首,对准陆非善的脖子。 陆非善没想到唐起还能反击,他刺的刀直接刺入地里,正要拔起,刀尖架在脖子处,顿时吓得赶忙跪倒。 喊道,“别杀我,别杀我。” 唐起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把你的刀丢了。” 陆非善的刀插的很紧,双手握刀使劲拔出,随即把刀丢的远远的,呼喊道,“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 让陆非善背朝着唐起坐在地上,唐起侧坐着对着他,匕首还是紧抵着脖子。 唐起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进来,狱尚卒和狱问斩呢?” “这两个王八蛋一看打不过早跑了,那么一点轻伤都受不了。现在哪里还有他们的影子。还有外面的小啰啰都不敢进来的,他们害怕拿去栽花了。” 第122章 研究药物 陆非善气急败坏的说道,说起来一肚子的气愤,他们简直是猪狗不如。 言语之中责怪他们不来救宗主。 唐起道,“接着说。” 陆非善道,“我们宗主最近又娶了一位新姨太,她才二八年纪,长得水嫩,肌肤白嫩白嫩……” 他还没说完,唐起匕首尖朝脖子一动。 他心里神会,道“轻点轻点,都戳到我了。”单手食指去推匕首,不推还好,一推匕首反弹回来刺的更近了。 唐起厉声斥责道,“还嘴贫马上把你杀了。” 陆非善嘴角抖动,想说又咽住不说,心里明白唐起不是想听这个,赶紧的换了一个方向。 接着道,“宗主最近得了一批财宝,灵药宝物确实不少,还得的一本功法,说是奖赏给我的……” 唐起的刀尖再一抖动,“你在胡说八道,信不信我马上把你刀了。左家村的人你们关在哪里了?” “你说这个啊!早说嘛!他们都在地牢里,我们那不是关,是保护在地牢里,还派了人把守。你放心绝对没人去打扰他们,还有两人偷看囚犯也在里面了。” “什么囚犯?” “啊!”他扭扭捏捏不想回答,却不小心自己透露了出来,他想转过头去看唐起。 唐起的刀尖在他的脖子处已经插入一点,流出血来。 他“哎呦哎呦”叫着,想了想还是说道,“就是,就是从别处弄来的,说他不是囚犯!就不是,说他是囚犯!他也是,他就是进入了一间密室,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唐起听的云里雾里,什么囚犯,什么是什么也不是,问道,“他进入什么密室?” 陆非善怏怏道,“就是一间密室,这些都是宗主跟我说的,其它的我一概不知啊。” 唐起心中一震,这是他寻找很久都想要了解的,密室?兵器?不知道是不是他要找的。 想打不到在窑城也能有这个信息,此地距离碗城有近千里。 不动声色的继续让陆非善说道。 “他进入密室之后,有一丝黑雾缠绕进他的身体里,在身体内慢慢腐败,滋生的一种毒物侵蚀了他。” 唐起低声自言自语道:黑雾,毒物。 “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他治病,听说弱骨散幽菊能治疗他的病,然后就到这里把弱骨散幽菊给他,发现这种药却只能治一时,并不能全好。” 唐起专心的听他说着,弱骨散幽菊这么多故事。 弱骨散幽菊和山茎吐幽菊以前都是不值钱的,几泉一株,后来他们把山占了后,天天派人巡逻,价格由几泉涨到几十泉,几百泉,到现在的一千泉一株。 “于是我们派人研究,弱骨散幽菊和仙藜草可以研究出一种非常好的药,而仙藜草需要在骨上生长,我们尝试了很多种方法,一些动物的猫,狗,鸡,蛇,上面全试了一遍,最后发现。” “只有人骨上最适合种植。人骨含有丰富的微量元素,对于生长的仙藜草的药效非常有用。” 唐起愤愤地道,“于是你们就灭了左家村的人?” 陆非善道,“那是他们不走运而已,谁叫他们在我们最需要人的时候,送了这么多人头给我们。” 唐起怒不可遏,身体的力量实在有限,他左手巴掌已经抬起,想要先打他一掌实在没有劲使出,又吃力的放下。 陆非善接着道,“当时我们把千绝山围下采弱骨散幽菊,谁知这玩意还有分山茎吐幽菊和弱骨散幽菊两种,两种长的差不多。” “此时千绝山洞内恰好住着一个人,抓来一问,这不刚好吗?他清楚怎么区分两种药材,就把他留了下来,当我们的配药师。” “可惜他药物知识太过粗浅,进展缓慢,每次完不成我们就把他的手啊,脚啊,耳朵啊,舌头啊,砍掉喽!” 唐起盯着这个灭绝人性的家伙,看来那个人为了能活下去,只能忍辱偷生,被你们慢慢折磨。 “后来,左家村的人来找我们要人要山,他们豪言壮语的说要赶我们出去,说我们是恶魔,一怒之下就把他们全杀了,杀了之后,全都拿来种药了。现在说不定那一缸的人就是他们的。” 陆非善说着杀这些人的时候一丝忏悔之意都没有,好像这些人就应该被杀。 他们弱就应该被欺负。 唐起问道,“那你知道这个犯病的人,是在哪里得病的吗?” 陆非善道,“这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这么多,早就是一帮帮主了。不过我们宗主见一个人,那个人隔一段时间就过来咨询我们的进展。” 唐起道,“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这个不知道,有一回我听宗主说过叫什么大管家。” 唐起正低头沉思:大管家,大管家,难道没有名字,或者姓氏也可以啊!总的有一个正式的称呼! 想着想着手上的匕首渐渐的松懈下来。 陆非善见状,机会来了,手脚做成起跑状,脚后跟一蹬拔腿就跑。 唐起听到跑动的声音,立马把手中的匕首当成飞镖扔了出去,“嗖”匕首飞在半空中。 “当”金属的撞击声,匕首在半空被打断了下来,原来陆非善扔了一把匕首刀鞘撞上了唐起的匕首。 两件兵器掉落地上。 唐起顺手探入布囊掏出一片血蟒鳞片,瞄准后背随手甩出,“嗖”尖锐的鳞片划破空气的阻挡,涮的一声割向远处。 灵动的血蟒鳞片在空中旋转,转速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陆非善灵敏的耳朵一动知道有暗器飞来,立马一躲,脑袋一偏,可暗器来势汹汹,他自己深受大伤,反应上自然慢上一拍。 “啊”一声惨叫。 鳞片割破的他的脖子,鲜血喷出,他轻轻掉转头来,双目圆睁看着唐起,单手指着唐起,“你,你,你……”直趴趴的倒下。 要是他不躲闪,恐怕整个头颅都要被割下。 唐起心安的躺在地上休息一会,此时的魂力已经积蓄不少,稍作休息,便可自行的行走。 第123章 药材宝库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 唐起缓缓站起,魂力还未恢复,身体已经可以行走。 他走过去拾起言折狱的判官笔,判官笔上有少许的血迹,擦了擦收入袋中,想到:以后有条件建个兵器冢! 此时的“画地为牢”魂墙早已消失,他想要去寻找着宁破疾他们,眼前摆着四个岔道,却不知道哪一个是地牢。 他选了最近的一个拐弯进去,这一个通道好似陆非善刚才出来的,石门都没关。 走过一个柱头发现后面死了好几个人,看来这些人是被气浪震死的。转回头发现其它地方也有不少尸体。 沿着通道一直进去,里面的通道有灯火照明。 还没走多远便遇上一堵魂力墙,魂力墙似有似无,想着这堵魂墙到底有多结实。 需要多大的魂力才能打开,他用手轻轻一碰,魂力墙立马消失掉,唐起一阵惊愕,怎的一下没了。 原来言折狱设置魂墙时的魂力有限,设置的并不恰当,只要魂力与之相近或者比他高都可随意破开。 于是在唐起一片惊愕声中,魂墙自然的开了。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来到一间崭新的房间里面,摆放着大量的宝物,里面一个鼎相当的引人瞩目。 里面的摆设十分简陋,右手边一个大鼎,大鼎的旁边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放着几枚陶瓷玉器。 左手边全是刀剑枪棒,竖放着。 最前边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有一盆闪着金黄色耀眼的草。 他起先看到的药鼎,因为他自己也有一个。 这个药鼎和唐起身上的药鼎,相差无几,只是这个药鼎外雕刻着一头狼,狼头凶神恶煞的探出头来,想要吃人一般。 狼头半蹲妆,双脚平行,前脚屈膝半蹲,后脚全蹲,但未着地,似狼要扑面而来。 从药鼎的整洁程度上看,红眼言折狱经常炼药。 既然要治病,炼药必不可少。 药鼎里面光滑如镜,纹路细腻,可以照出影来,药阵似乎深不可测,一旦陷入不可自拔,头晕目眩让人欲罢不能,看了几眼,收入袋中。 正当中种有一枚药草,装药草的盆外观雕龙画凤,笔法雄劲,药草呈金黄色,像一束黄金落在盆上,远看这盆就是一个聚宝盆。 唐起马上被他的光亮吸引住。 “这难道就是陆非善口中说的:仙藜草?” 一闪一闪的黄金色光,像是天仙下凡一般,唐起渐渐走到跟前。 “这是一颗成熟的药草,现在正是当摘之时。” 他拿出一个木盒,把摘了的仙藜草小心的装进盒里。 可能言折狱暂时还用不着,才没摘。这些药材要是有籽就好了,以后自己慢慢种。 看完这里走到旁边的宝刀宝剑,看都没看,通通收了起来。 一张桌子上右手边,放着一个小盒,他打开小盒,里面却是一本书和一个竹简。 书的封面破败不堪,看不清上写的字迹,随手一翻,确是一本刀谱,他没有练过刀法,对于刀法无心观看,草草的收了起来。 刀法下方竹简是一种魂术,上面赫然写着:画地为牢。 心道:言折狱一层魂力都没突破,尽然也能练习魂术,看来却有过人之处。 翻了几页收进布袋里。 小盒子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盒子,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有不少泉,还有一张突破魂力的药方:筑魂丹。 他饶有趣味的拿起,言折狱也没有突破一层魂力关,想着炼药帮助突破,这正中唐起下怀。 筑魂丹上面写着:仙藜草,赤魂果,黑木藕,枯叶茎,万叶灵果。 咦!里面还有一样仙藜草?看来这药还是有点用处,也难怪言折狱珍藏着,想来他是突破魂力用,不由得心中窃喜。 看过一遍之后,还是失望的摇摇头,这么多药材到哪里去找。 转头走了出去。 来到第二个岔道,这个岔道没有石门阻拦,顺着岔道来到了关押有病毒的病人房间。 从小窗口看进去,那人被囚禁着,他打开石门,向着被囚禁的人走去,旁边一个角落处却有几堆白骨。 唐起深深看了几眼,这些白骨发出令人恶心的臭味,浓郁的尸臭味在空气中弥漫,眉头紧锁,侧耳掩鼻,掏出一枚清心静气丸吃了下去。 恶心感顿时消失,换来的是嘴里一片芬香,在外面是并没有感到臭味,一进来恶臭难当。 此时,他细眼瞧着石门过来不远处一丝隔离的丝线网。 这网把气味都隔绝了。 心下大骇,自己不小心没看到有这么一层,要不功法附体,想来已成肉泥。 他走近被囚禁的人,囚禁人身上冒着一层绿光,丝丝绿光雾锁烟迷,雾气探着头四处伸缩,贪婪的吞噬的附近的空气。 雾气不断的张牙舞爪,围着囚禁之人打转,争先恐后地要把唐起吞没。 囚禁的身上腐烂的肉体,异味频传。 唐起站在距离囚禁之人丈余远,张口问道,“你是谁?” 那人“呃呃呃”发出声响,嘴巴里渗着血水口水漏了出来。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 “两年了,终于有人这么近距离说话了,看来又要有人来陪我了。”囚禁之人艰难的说着,说一句停顿一会,没有回答他的话。 “上次有人这么说话的已经变成一堆森森白骨了,小子,你走狗屎运了,能够进来隔离网说话,都是狠人。”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惨白的脸色毫无血色,散落着头发,只露出半张脸,惊悚骇人。 唐起不自觉地看向那一堆白骨,至少有两三人,明白那些人进来却再也没出去过,而这隔离网正是隔绝外界用的,看来隔离网进来容易出去难。 他继续问道,“你怎么得着病的?” 囚禁之人的脑袋在微弱的光亮下晃动,“怎么得这病的,那不知从何说起了。看来是该让枪王现身了。啊哈哈…” “去!只要知道我这病是怎么得的,王者之路就在眼前,去!”最后几句声音变得软绵无力,声音沙哑。 第124章 囚禁之人 囚禁之人大声得咳嗽几下,嘴里吐出的绿色血液,喷在地上,“滋”一阵绿烟冒起,地面被腐蚀出一块洼地。 嘴里有毒,腹部长疮。 看来眼前被囚禁之人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唐起问道,“你怎么来这里的?” 囚禁之人抬起头,望着唐起,“你能站在这里这么久还没被感染,魂力挺强啊!” 一面赞叹着,一面又咳嗽起来,前面一滩全是他咳嗽喷出的口水。 “滋滋”冒起好几条的白色细烟。 囚禁之人话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唐起越问越不想问了。 想来之前询问的人差不多的都死了,不由得仔细打探他的身上的雾气是何剧毒。 唐起道,“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死了,有什么遗愿吗?是我可以去做的。” 囚禁之人低垂着头,道,“遗愿?啊!还有人能管我遗愿吗?”他郑重的抬起头,望着前面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说着要帮一个陌生人了结最后的遗愿。 他被囚禁了这么久,从来就没人问他遗愿是什么?也没人关心他,他破烂的心,似乎被触碰一下,可这一下却是钻心之痛,好似千万只蚂蚁在一口一口的吞噬他。 连带着他的心也一起被吞噬。 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忍不住的大声叫喊,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旁流了下来。 伤心的泪如泉涌,嚎哭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久久回荡。 哭过之后,他稍稍稳定情绪,说道,“我叫惊寒, 本是黑土城憾庭族人,我和我哥惊霜两人本是官吏小差,一日接到命令,去押送一把宝物回来。” “和我们一起的的还有两人,我们一共四人,当我们进入一处秘境当中,里面的黑色雾气能吞噬人的骨血。” “另外两人当场侵入体内厮杀毙命,我和我哥魂力稍微强悍一些,拼着功法尽废的风险勉强逃了出来,出来后被留在外面的人抓住,之后我和我哥两人分开来,再也不曾见过。” “在黑土城,我有个女儿,现在应该有十一二岁了,她叫惊艳,你要是可以帮我去看看她。” 惊寒一口气说了很多,说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到最后像是喃喃自语。 唐起听后,回道,“定会帮你去看她。” “你知道地址在哪里吗?” “地址,那里有什么地址,每次进出有专人把守,晕乎乎进晕乎乎出,根本不知道是在哪里。” 惊寒又咳嗽了起来。 “滋滋”眼前几处接连的冒着白烟。 唐起缓缓从囚室走出来,里面的隔离网探的人形靠近变得赤红起来,赤红的格子闪着红亮荆棘,透过之物必然被切割成一块一块零碎的肉片。 他眉头微皱,眼神凝聚,一丝惊人胆魄的寒意写在脸上,抽出长剑,猛的一挥。 这一剑携带着浑厚的魂力,凶猛有力,隔离网应声划破,他潇洒的走了出去。 唐起回头看了一眼,惊寒也盯着他看,道,“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 唐起沿着回路来到第三个岔路口,来到来铁闸门前,一剑一把铁锁,把阻挡前面的铁锁全部砍断。 这一次终于来到了地牢。 宁破疾惊喜的看着唐起,“唐哥,我在这,我在这。” 其它几人见到唐起过来也纷纷跑到铁栅栏处高兴呼叫着他,唐起一剑砍断大门,他们纷纷出来,兴高采烈。 要是再不来他们可能要绝望了。 出来后各人掩着鼻孔,唐起反应过来,里面臭味难闻,分给他们一人一颗清心静气丸。 唐起道,“里面的已经清理完毕了,还是一把火把这里烧了!” 其他人一听,没有异议,各自纷纷前行。 毕竟这里有很多毒物和尸体。 他们的对面却有另一些人关在里面,唐起帮他们打开大门,道,“赶紧出去,这里要马上烧掉了。 那些人又老又少,来不及感谢,纷纷大步离开。 唐起也赶着走出去,站在千绝洞门口,这时宁破疾赶来,说言折狱的新姨太,闹着不走,让他处理。 那人快速的跑来,走到唐起面前,道,“我是昨天才来的,还没给言宗主做小妾,想不到他今天就死了。以后我没地方去了,你们要管我。” 女人长得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口,皮肤白皙,年轻靓丽,乍一看人见人爱,谁不喜欢? 说着话的时候气鼓鼓,脸上鼓起一大块甚是惹人喜爱。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唐起道,“那你不会回家么?” “那里还有家,我是被买来的。那女人道。 唐起道,“买来的?现在还有买人卖人吗?” “那里没有,到处都有。” 唐起道,“要不我给你一些遣散费,你自行找个活路。” “不要,我一走出去又被他们抓去卖了。”一想说的也是,女人要是没个依靠,很容易出事。 “那你叫什么名字?” “以前他们叫我小玟,但是我不喜欢,我要改个名字,这样,你帮我想一个!而且我也想离开这里,不想记起这些。” “名字最好是带些书生气的,显得有文化一些。” 唐起想了想,“要不就叫书韵!” “嗯,嗯,含书的底蕴,气息,神韵,那我就叫书韵!”她嘻嘻笑着,神态自然,满脸灿烂的笑容,实在可爱。 书韵不愿离开,无奈之下唐起带着他回到了窑城住的地方。 左森,左梅夫妇,左柴在距离左家村的几百米被找到。那日陆非善逃回去,路上遇到了狱尚卒,一番说辞之下,狱尚卒带人铲平了左家村的房屋。 并在附近找到了要逃跑的左柴几人,逐一杀害。 左雯因为左木(讷叔)的事,接他回了左家村,她和左尘左云左雨他们一起在左家村建了两间房子。 之前的房子全部推倒重建,可左云和左雨,左霞不想回去,他们一致说留在城里发展更好。 诺大的村子就剩下左雯一人,左尘没有说要回去还是不回去,只是他在左家村圈了一块地,说以后混不好了,就回去,再建房子。 唐起信守承诺给了左尘一万泉,给他开客栈,之后由他一心打理,不再管他。 第125章 松土堡-代狩人 松土堡。 松土堡距离窑城约八十余里。 远处一只幽灵铁鸽在空中沿着松土堡盘旋,炙热的阳光照在铁臂上,发出白色的亮光,盘旋几周后,缓缓飞向二楼的铁鸽笼,落在一人的手臂上。 楼的下方多人在巡逻,一层一层的士卒,守卫十分森严。 那人身披盔甲,双目远视,眺望天际。远处一片山林,绿绿油油,人迹罕至。 在他的身后站着两人,两人低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似乎有重大事情,不敢说话。 “报” 一个小兵匆匆跑进来,半蹲着道,“有紧急情况。” “念”那人仍不回头,继续看着远处,高亢地说了一句。 半生气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笑容。 “郝时回来了。”小兵说完退上三步,缓缓走出。 那人这才徐徐转过身,身上的披风随风摇摆,一只手握着铁鸽的背部,从脚的一侧扭开,拿出里面的信函。 中等身材,年纪约三四十岁,一脸正气昂然。 此人名叫枯藤,正都统,乃是松土堡堡主,也是俱生芜地的代狩人。 俱生芜地有碗城,瓮城,罐城,窑城,黑土城,以及连接数百里的岭线。这片土地人烟稀少的很,土地恶劣,都是些穷乡僻壤。 信函上折叠几次,他一一翻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不少的字,“哦”看着纸条上的字,嘴巴轻声的叫了一声,露出一丝惊喜,而后又瘪着嘴。 说道,“冥尸宗被灭了,看来能人辈出。” 说话的声音极小。 站在下方的两人还是听见。 “要捉拿归案吗?”下面的两人走近,一左一右分开站着,左边一人说道。 这两人一个是简章,另一个是顾兰,一男一女两人都是副都统。 说话的这人是简章,职位上虽然和顾兰一样大,但是处理事务上却更加老练,权力上也更加的大,能力非常突出。 枯藤道,“不需要,你们要明白,我们的任务不是捉拿虾兵小将,凡是不涉及我们的任务的,一切不需要理会。” “你们要紧记,我们是和平解决沙河镇战争的情况为第一任务,其它都往后延。” 两人齐声道,“是” 又道,“以后这种事情我们知道就行,不需要汇报怎么处理。”枯藤郑重其事的告诫, 脸上露出不悦,又说道,“叫郝时过来。” 这时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道,“参见都统。” 一人叫郝时,另一人叫李权,都是千总。 郝时是跟随简章的,李权是跟随顾兰的。 枯藤道,“郝时你去哪里了?” 郝时紧张地道,“下官一直在翁城。”面对突然的提问,似乎没有什么准备。 说话间底气不足,唯恐说错什么,说完抬起头看了一眼都统,看他的反应是否有说错什么。 “你忘了你的任务是什么嘛?”枯藤大声呵斥道, 嘴里大声地说话,口水都喷了出来。 郝时吓得慌张失措,立马回道,“下官时刻紧记着任务。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我怎么听说你还给吕绘当送信员?”枯藤此时的几句话,像是惊天霹雳,一道几万伏闪电对着郝时的脑袋劈下。 要是应承不好,立马见阎王。 郝时战战兢兢。 想要回答却又不知如何回答,作为士卒服从命令为天职,只好低头道,“确有这么回事,给翁城城主送过一回。” “当时是把信送给吕釉,所以就没有等到你们的回信,就过去了。” 李权看着郝时被骂,自己不敢吱声,站起一旁静静听着。 李权和郝时两人一起在翁城,送信的时候也在场。 只是最后还是郝时去送的信,当时郝时就跟李权说过,这信送得也送不得。 送的话能希望沙河镇的战争早点结束,送不得的是将来必定有人担责。 果然一回来就被点名挨训。 身旁的简章见势不妙,劝解的说道,“以后都不管,恐怕上峰不好交代。这个你比我们都熟悉。”他说话小心谨慎,声音大了怕惊着,小了怕听不见。 但是这么几句话也不得不说出来。一来他料定枯藤不能不管上峰的意见,二来想要减轻属下的责任。 毕竟这属下是自己人,跟随多年。 几句话一说,枯藤脸色骤变,本来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可随着一句上峰,事情便变成一座山一般,想甩甩不掉,想踢踢不走。 愁眉苦脸的盯着简章,不说他错,也不说他正确,久久不言语。 郝时许久不听见声音,也不敢抬头看。 低着头,后背冒出丝丝汗滴,不清楚都统是否要发怒,或者处罚他。 顾兰解围道,“上峰确实不好处理,但是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他的安全,而不是替他跑腿。” 这几句话实则是说郝时不该去送信,却是赞扬他维护好了上峰,又没有丢失自己的责任。 沉默片刻。 “罐城方面的态度怎么样?”枯藤率先问道。 郝时道,“目前争执上还有不少,似乎不是很认可翁城吕绘提出的方案,还表示出反感。可这也是上峰大人提出的,要改的话似乎比较艰难。” “那现在翁城的情况怎么样了?”枯藤问道。 “已经在处理,最近有可能率先停战,但是还未确定具体日期。”郝时答道。 “尽快确定日期,我们好复命。”枯藤催促道。 停战协议本不是枯藤的事,他乃一名武将,打仗在行,停战却是不咋滴,可上面安排他处理这次事情,却是非常的棘手。 并且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到时总有一些人需要得罪,要是换成灭了的话可能更好。 突然想起最近火热的一个人。 “那个,那个唐起是何许人?” “回都统,他是沙河镇人,目前其它信息还不清楚,但是白魇门再发悬赏令,涨到一万泉。”顾兰道,在翁城的这段时间她了解到一些信息,赶紧的报了出来。 继续道,“如果信息不够的话,还可以继续挖掘。” “暂时不用,你们盯紧沙河镇的事就行。”枯藤道。 这个郝时就是在树林里对着唐起发出飞镖的人,那时他正在往罐城去。 …… 第126章 花盆带果 在离开时,左雯摘了许多山茎吐幽菊送给唐起,合着手上的泉一起。 左雯道,“我再无其它物件,只有这些看似没用的药材。”唐起不好拒绝药材,唯独泉再三推辞,坚决不要。 回到窑城。 在整理命寒微房间的时候发现命寒微留了一块玉,宁破疾兴冲冲的跑来,“唐哥,你看这个是什么?”他在手上摇了摇。 唐起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块玉质玄纹楣牌,质地坚硬,玉牌握在手里温软润滑,似油脂滑腻,凹凸不平微微有粗糙感。 细瞧之下玉器精雕细琢,纹理细腻,一幅精美绝伦栩栩如生的画卷呈现。 正面雕刻着高高的一棵大树,高耸入云,树的两侧堆叠层层书籍,周边乃是一圈符文,符文上面似一个白字,下面长了胡须一般,弯弯扭扭。 背面乃是一把断剑,唯独剑身,剑如寒星,锋芒逼人,发出令人心悸的震慑威压,剑脊中雕龙飞翔,紫电青霜。 玉器镂空雕刻,玲珑剔透,巧夺天工。红色的宫绦,贯穿两端饰物,尾端有流苏。 唐起握在手里把玩,初时冰凉,短暂接触变得温润。 书韵一把抢过,拎着绳子道,“咦!这块玉很是不错哦!” 唐起僵在那里。 书韵接着说道,“之前我见过木质的玄纹楣牌,那是在一个大人腰上,感觉非常的珍贵,那个小气鬼大人让我摸了一下,就不给摸了。” 唐起问道,“这个有什么用?” 书韵道,“这个不知道,应该有用!我看那人藏着掖着,当个宝贝似的,深怕我抢走了。” “而且你这个是玉的,应当更加的高级。这么精雕细琢就算没用也可以换成好多泉。” 她说话时,嘴巴自带笑容,就算不笑,在别人看来也是在笑。 说话虽然没谱却也有些许道理。 书韵翻了几下,就递给了唐起, 唐起端在手里,也瞧不出什么,看过之后便放进布袋内。 这几天首先是要巩固自己的魂力,,在对战中魂力确实消耗太大,需要马上提升等级才行。 本来打算回来再见上一次命寒微,让他解释下狼鼎的微妙之处,可惜他不在,现在只好自己慢慢摸索。 幸好这次没有空手而归,他拿出筑魂丹看上面的药材,怔怔发呆,想着去哪里弄这么多药材。 看来明天得去一趟观风楼了,看一下他们是否有出售这方面的药材。 唐起找到宁破疾把在千绝洞的一本刀法给了他,让他自己跟着练试试。 宁破疾满口答应,捧着刀谱,吃饭不离手,一天到晚的练着。 唐起也不管他,让他自己慢慢练!有些许的根基再跟他说的刀法他可能更加容易接受。 安排好一切后。 第二天唐起来到观风楼,寻找需要的药物,一连蹲了几天也没有他想要的药材。 直到第四天,拍卖完后,就在大家全部都要离开的时候,拍卖人临时增加了一盆赤魂果。 那一盆赤魂果笼罩着一层赤色的光晕,连泥土和树枝都在盆里,枝上有一颗拳头大的果实。 有人叫道,“你这莫不是假的!怎的连土一起卖的?难道把这里当盆景卖吗?” 其它人听后哈哈大笑,按照逻辑,只要摘下赤魂果就行了,根本不用连着盆和土一起。 唐起听后也一阵暗笑,似乎很有道理。 这些来拍卖的人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便不舍得走了,半站半坐。 拍卖人敲了几下捶,示意安静,她自己也一脸懵逼状态,然后又笑笑,实在编不出什么好词。 说道,“这盆花果的主人在这里,我们可以请他为你们解释下,为什么盆,土,果一起卖的。” 拍卖人退到后台,这时走来一位男子,他软弱无力,弱不禁风,走起路来像是打摆子,似乎他得了很严重的一种病。 他晃晃悠悠的走上拍卖台,似乎用了很大的劲,才拖着沉重的身体站了上去。 说道,“大家好,我这件物品本来是不让摆上台的,我求了好久他们才勉强的让我有这么一次机会,首先我要告诉大家,这件物品是宝贝,很值钱的。” “其次我这次要出价的是要十万泉。” 众人一阵惊愕中,什么东西要这么贵,而且最主要的他没有说,这么一件宝贝为什么连着盒和土一起卖。 有人又起哄道,“它为什么值这么贵,平常一株药只要三四万泉,可你这个为什么这么贵?” 平常的药材也就几千泉算好的了,也就是在观风阁价格能上去不少,要是出了这么门,价格至少少一半以上。 那人双腿打颤,似乎站不了多久,扶着拍卖台一直在抖,看来病的不轻。 道,“我这个药就是这么贵。” 此话一出引出其他人一阵嘲笑,因为说出的话就像无理一样,就是要这么贵你们爱买不买。 如果像一些不愁卖的人当然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可他这样的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身体还抱恙,还听他说求了好久才进来的人。 说出这样的话似乎真是不可理喻,如果他把这当成耍无赖的地方那他就错了。 能上这里的人那个不是天天进出拍卖行见过一些宝贝的。 于是台下的人也不再问了,却突然一起坐下来看笑话,看看谁是冤大头买下这一株赤魂果。 经过一段时间的吵闹,也无人报价。 台上的人见大家了无兴趣,叹了口气,道,“还是没有人感兴趣吗?”他怏怏的拿着那盆花,走到后台对着拍卖人鞠躬道谢。 想要撤下拍卖。 拍卖人毫不客气的说道,让他随时拿走,因为拍卖人今天的拍卖已经完成。 大家一见拍卖品都没有了,于是一窝蜂的散了。 唐起也想着今天毫无收获,台上唯一一朵赤魂果想要拍下来,却一摸口袋泉不够了。 其实口袋还有十几万泉,可要是一拍下来做其他事就不够了。 拍卖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就在唐起一转身的功夫,拍卖台门口的那一个角落发出一道光芒。 那一丝光芒十分耀眼,却只是一下,却紧紧的照入了唐起的眼中。 唐起掉头寻找发光的来源。 看见刚才拍卖那人,正在缓慢的走动,而他手里的正端着那盆花。 第127章 疯癫之人 唐起不动声色的观察那人。 他身穿长衫,衣衫打了好几个补丁,上身整洁,下身油腻污黑,脸上皮肤泛白。头发油光发亮,许是太久没洗。 咋看像是的了痨病一般。 这也难怪,按照规矩他这样是不能进入观风楼的,他说求了很久,看来也不假。 走路一脚深一脚浅,行走一段距离便要歇息下,喘一口气,才能继续。 他在前边走,唐起后面跟随,看他一手勾着盆,从衣袖掏出一块白布把盆连底部一起盖住,单手抱着一盆药材十分吃力,两只手相互交换。 唐起跟在后面却也不敢跟的太近,以免被人揣测以为是不法之徒。 一前一后,两人缓缓走出门,那人站在门口左顾右盼。 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时值正午,行人各自奔忙,倒也无暇顾及于他。熙熙攘攘的为了泉,低头奔走而过。 他停住一会,往左而去。 唐起见时机已到,跨步跟上,道,“你好,能停下吗?” 几句话语显然未曾听到,依然拖着沉重的脚步行走。 唐起便大声的喊道,“喂,前面端盆的能听到吗?”大声的呼叫还是有作用。 那人停住缓慢的脚步,立在原地,转过身来,向着喊他的人,道,“有何贵干?” 唐起主动上去问道,“你这株药能少点吗?我刚才在拍卖行看见你正在拍卖。” 那人一听有人打听药物,顿时热情的回答,脸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价格上可能还是少不了了,就是看其它方面有没有可能为你增加点什么。” “要不走一边谈一下?”唐起道。 此话一出。 那人警觉起来,戒备心起,生怕别人抢了他的药材,抱着的药材自然而然的往胸口缩缩。 嘴巴上虽然没有明说,却也十分的明显。 他行动不便,功法自然就差了些,做事上也更加的小心,往四周观望,看有没有同伙跳出来,要劫他的药材。 眼睛看着唐起,唐起脸上呈现一片热忱,面带微笑,小声道,“看你小伙子青春洋溢,忠厚老实不像是坏人。” 接着又说了一句,道,“你要就要,就在这里要,不要就让开,价格上没得谈。”他还是那一副不愁卖的表情,言语上自然不得让步。 可这个都是十万泉的大额交易,怎么能在路边,至少大家找个稳重点的地方都,款货相互验验,不知道的还以为买个水货。 唐起无奈盯着他手中的药材,似有不舍却又无可奈何。 大街上人来人往,唐起正想着怎么跟他砍砍价,正在酝酿说头,一回头人却不见了。 他迷茫四处寻找,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在人群中一下淹没,才一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只能顺着人群往前面继续寻找,按理说他拖着不太方便的腿,应该跑不快的。 跃过几个街区,依然没找到,这里变得人稀少了起来。 他慌张的自叹着,“怎么跟丢了!”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继续走着,在一处的转角处,听到呼喊声和打斗声。 他连忙快速的小跑几步过去,看到刚才抱着药材的那人,被人打倒在地,蜷缩在墙角,死死抱住那一盆药材,地上的血迹一滩一滩。 几人围着他,正要抢他怀里的赤魂果。 唐起咳嗽一声,几人似乎没听见,继续殴打蜷缩在地上的人。 唐起大声的咳嗽,几人才慢慢转过头来,而这几人的头正是在坐他身旁一桌,并且这个人还在拍卖行提了几个问题。 以至于唐起对他印象深刻。 唐起凝视着他,道,“怎么,你们要抢?” “关你毛事,滚远点。跟老子抢宝物?信不信我把你剁成肉泥,拿去喂狗?”那人厉声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抢夺他人财物,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就让我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唐起道。 “还不快滚。” 那人发出一声冷笑,直接一个眼神抛出,围殴地上的人瞬间把唐起围住。 那人道,“哪里来的野狗,在这里狂叫什么?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回家跟你妈吃奶去……” “砰砰砰”围住的几人,在一招之间全被打倒在地。 那人还在自鸣得意,话没说完,吓得往后大跳一下。 不可思议的看着唐起,一脸错愕,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人又看看唐起。“这…这…这…” 满肚疑惑,“这么厉害?好,算你狠。”正要拔腿就跑,唐起一把捏住唐起的手腕,脚下拦住他的去路。 道,“现在想走走不了了。” “刚才说谁野狗?谁吃奶来着?” 那人哎呦哎呦的叫着,手腕被翻转,身体扭曲成一团,身体卑谦的道, “大侠,我是野狗我是野狗,我回家吃奶,你把手放开,饶我一次,我第一次干这个。” 唐起道,“你真第一次干这个?” “真第一次,不骗你,骗你是野狗。” 那人脸皮厚,不管你怎么说,他都应承,嘴角喊着求饶,只要能放了他,什么都敢说。 真是无耻之徒,叫他儿子他都敢答应。 面对着衣冠禽兽,唐起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打一顿,要么就是杀了。 唐起一脚踹着他的屁股,那人飞扑出去,狠狠地四脚朝地趴在地上。像只缩头乌龟,撅着屁股。 哎呦哎呦叫着,回头看唐起不追究他,呼噜呼噜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剩下的没领头人也慢慢地爬起溜掉。 唐起扶起躲在角落的人,那人受了惊吓,神情十分紧张,一有人碰他,感觉到了威胁,一把推开,拼命似的往前狂奔。 唐起紧随其后,相互隔着丈许远,紧紧跟随。 那人连奔带跑,腿脚轻灵飘逸,捧着花盆,如飞一般,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半盏茶功夫,来到一处住所,他喘息未定,喉咙里发出鹅般的叫声,似乎难过至极。 唐起走近想看看他情况是否稳定些。 那人如临大敌,身体缩成一团,嘴里喊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一手抱着花盆,一手去推靠近的人。 唐起不想逼得太紧,站在远处看着他,待他精神恢复一些,再和他谈谈赤魂果的事情。 第128章 买药送盆 等了许久,那人恢复了许多。 唐起问道,“你这株药还卖吗?” 那人道,“卖,当然卖!但是价格不能少。” 那人见唐起从观风楼一路跟随过来,并且帮他打退了强敌,自然知道他是真正的买家。 此时他脑袋清醒,思维清晰,价格似乎是不可让步的。 唐起也是无语,既然追到了这里,一分泉还不得少,也是没办法。 要是再不要,可能真空手而归。 两人坐在屋内,掏出十万泉递给他,道,“好!” 虽然不是很情愿,可是这是交易,没办法。 筑魂丹含有这么一枚药,多付点就多付点!看来以后得自己炼药,再卖点药丸,补充下空虚的内库。 照这样花下去金山银山都的买空。 唐起又道,“你之前说还有其它的什么可以附赠的。”他不想白白的多付出去这么多,能有一些小礼品也不错哦!算是一种补偿。 那人先是一惊,然后悄悄地跑过去把门关上,十分谨慎,小心地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我只能悄悄地告诉你。这个赤魂果不炼的时候不要摘下来,因为它下面的这个鼎,能凝聚魂力。我家的鼎魂力已然充满。” 唐起惊讶的“哦”的一声,如果和人一样凝聚魂力那不是等于两个人修炼了吗?要是这样就会比别人快很多。 经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 “怎么说?” “这个盆其实是一个鼎,药鼎,炼药的药鼎,药鼎里困着一条巨兽,巨兽吸收了很多魂力在里面,只要保持这个状态,这颗赤魂果一直就会有能量提供。” “你知道药材的时间越长药材的成份和药效就越充分,而这颗药我们经历了三代,要是不缺泉的话,我也舍不得拿去换卖。” 唐起问道,“药鼎,它的魂力从哪里来的?” 那人道,“你可知每次炼药必须使用魂力才行,而药鼎慢慢的通过阵法上的符文凝聚这些未充分使用掉的魂力,最后存下来融汇贯通为自己所有。” “你一定要问,他们怎么可能自己会凝聚呢!因为每一个药鼎里这只巨兽都是半死半活时才从身体内活生生的把他的魂魄吸入鼎内,而巨兽越凶猛,里面的魂力越足,从而凝聚的威力也就越大。” “而且你要知道野兽越凶猛才能修炼高级药丸,低级的野兽无法压制住高级药丸的狂躁性,也就驯服不了。” “同样的一只鼎,不同的巨兽鼎修炼,药效完全不同。品级也就不一样。” 唐起问道,“那它们能出来么?” “出不来了,药鼎的魂只能进不能出,并且每一个药鼎都有阵法布控。再说,你想啊!一个巨兽进入药鼎时必须魂魄和肉体分离才能进入,一个巨兽连肉体都没有,他怎么能出得来。” 唐点头。 “当一只药鼎里面的魂力吸满之后便不能再炼药,俗称死鼎,里面魂力被吸出来后才能继续炼药。” “一只药鼎要多久才能炼满?” “这个要看具体情况,巨兽不同,药鼎的吸收炼化不一样。” “那怎么才能进入药鼎把里面的魂力吸出来? 那人撇撇嘴,不再说话。 似乎知道但是…… 唐起问道,“这不是另外附赠的吗?” 那人道,“附赠的已经说完了,你要是想知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得加钱?” “是的,必须加钱。” 唐起问道,“加多少?或者用其他方式替代行不行。” “当然可以,只要我满意,当然可以交换。” “好!你出个价或者出个题,我去办。” “好的一言为定。” 唐起还是希望他能出个题,让他做一件事,他现在手上的泉已经为数不多了。 那人自称是姓角名生,家在瓮城,世代都是画符布阵,他们与隔壁的宫家一直有世仇,两家人其实都是画符布阵,属于竞争关系。 后来宫家人为了独霸一方,于是做出竞争之外的事。 “可是有一日,对方请来了斧影门的人,把我们全家二十几口一夜屠尽。我那日刚好去探亲,侥幸避免被杀,可是他们并没有放过我,之后他们一直都追杀我,没有放过我。”角生哽咽说道。 “我的病也是被追杀时落下的病根。后来我逃到了窑城,他们找不到我,来的少了,我才有机会活着。” “再后来我发现我已经病入膏肓了,我应该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希望你快点去把他们全部杀掉。” 唐起道,“你的对手这么强,我不一定能打的过。” “你放心只要能报的了仇,一切都好说。我不仅教你怎么把鼎内的魂力吸收出来,我还教你怎么布置阵法。所有一切倾囊相授。” 唐起听后心有所动,能够布置阵法到时自己可以制作出更加优良的药鼎。 道,“好!我可以勉强答应,但是得等我把功法练好一点才能去。” 唐起请求报仇不要急于一时。 那人道,“必须要急,我不求你杀了他们全家,你只需杀了他们家主就行。” “好,一言为定。他们家主是谁?”唐起问道。 “宫豹” “他们家在哪里?” “之前是在瓮城,与我们有矛盾之后搬到了沉日山,宫府。距离此处大约一百多里。” …… 唐起道,“你能帮我展示下你的能力吗?我不是不相信你,可这毕竟关系很大。” 唐起抛出自己炼药的狗鼎。 角生单手掐诀,一手伸入药鼎内,药鼎内突然熊熊大火,燃烧起来,里面的狗“汪汪”的大叫起来。 外观上狗的脸已经扭曲变形,似乎要被打死的感觉。 狗鼎内,熊熊大火中一只狗的身影缓缓要被揪出来,两只脚在空中使劲蹬腿。 唐起害怕他把里面的狗拿出来,顺道把魂力吸出来,道“不用拿出来,我看看就行。” 唐起又把冥尸宗的鼎抛在地上。 角生看了一眼道,“这只药鼎就是俗称的死鼎了,里面的魂力已经充满,要是有能力把里面的魂力化为己用,那不是如虎添翼吗?” 角生说了几句又咳嗽起来,用手帕捂着嘴,有时咳嗽,转过背去,偷偷查看手帕。 他的病似乎不轻。 第129章 出售丹药 角生手法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鼎在他手里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果真是布阵的老手。 唐起起身告辞,毕竟对于宫府一无所知,待回家好好计划一番。 角生为表诚意,把狗鼎的布阵,符箓送了送了一份给他。 这让他颇感意外,和角生几次接触完全像是生意人,竟然还能先给些甜头。 回到家里和宁破疾说道,过几日要出城一趟,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宁破疾倒也没说什么,以前因为练了一些刀法,老是找人单挑,经过千绝山一役,发现谁也打不过,人变得乖巧很多,躲在家里拼命练刀。 唐起回到房间把布阵图,符箓拿出来仔细研究。 符箓上有三四张不一样的符纹,这些符纹必须用巨兽之血刻画,有封印符,镇压符,配以掐手印诀,步罡斗方位。 每一张符纹可以分别设置不同的风雨雷电使用,使符文能够在阵法中最大级别的延长寿命和储存效果。 阵法却只有一种,乃是困兽阵,巨兽奄奄一息时,使用困兽阵,在不同方位插入符文,困住巨兽的灵魂,配以咒语,摄取巨兽的灵魂,引入鼎中。 之后便没有记载,看来没有给全,唐起想着。要是能全部的看完,运用,必须要完成任务才能交换。 弯弯扭扭的几种符文死记硬背即可,咒语和步罡斗则需要多多练习。 唐起把书页关上,坐在床上,躺下仰头冥想。 口袋里的泉还剩的不多了,必须要充实起来,下次再有药材泉就不够用了。 应该想个办法找观风楼的人出售点丹药才行。 况且自己身上有大量的山径吐幽菊,炼成的药也要找地方出售才行。 第二天,唐起来到观风楼,跟接待的人说道,“我有大量的药材出售,不知能不能禀报下。” 接待的一听,事情太大,自己接受不了。 那人把他领到楼上的一间房,找店主去了。 一位自称是观风楼分店店主的人,过来打招呼。 他长得肥头大耳,肚子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走起路来像个移动的小山丘。 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唐起不想被人知道姓名,而左家村盛产山径吐幽菊,于是化用一个左柴的儿子的名字。 “我叫左溪,我手中有大量的清心静气丸要出售。不知贵店是否能收?”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递给那人。 左家村出售清心静气丸当然不会引人注意,再加上自己左姓,肯定没人怀疑。 那人接过,把瓶子倾倒,从瓶口倒出一颗清心静气丸,手里翻滚一圈,眼睛随着翻滚的小药丸转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手指的螺纹深陷进去。 靠近鼻孔,闻闻,“嗯”发出声响,点点头,道, “嗯,颜色纯正,清香扑鼻,一纹丹药。还不错,能卖上好价钱。” 店主忍不住的夸奖,面含微笑,眉毛上扬。 “你手里还有多少?” “几百瓶还是有的。” “那可以,那可以,啊,这药是不错,可是买这种药的人,现在比较少了,最近的大环境也很差,隔壁城战争不断,物价一直提不起来,现在啊!难!” 唐起一听,呃,是要讲价? 那人继续说道, “但是你也有挺多的,这药丸说白点还是物以稀为贵,量大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价格上稍微低上一些,当然了,你也不容易炼上着许多药,所以我会给一个合理的价格给你,也不会让你太过吃亏。” 唐起心道:店主说来说去、还是想降一些价格,看来要出给他,只能让一部分利了。 唐起道,“是,老板说的有道理,现在这行情不怎么好,能出已经是很大的优惠了。至于价格上都好说。” 店老板道,“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吃亏,价格还是要合理的,你这样,货全带来了吗?” 唐起道,“今天就是过来谈价格的,还没带来。” 店老板咯噔一下,脸一下的就拉了下来,想着一次的把价格压下来,没想到对方是来套价格的。如果货既然到了,压下价格也会不能不卖了,可现在没有货…… 唐起又道,“你看这样,今天把价格敲定明天我把货全部带来,这样我就免得到处跑了。并且后期我还有很多的丹药出售,到时还得麻烦你。” 唐起说的很委婉,这批成交后期还有很多的合作空间。 店老板嘴上的肌肉微微颤抖几下,还是面带微笑,道,“那是,今天敲定价格对大家都好。” 顿上一顿,道,“一瓶八百泉怎么样?” 每一瓶有二十颗药丸,算下来一颗相当于四十泉。 唐起想了想,并不急于回答,艰难的说道,“现在外面的药材还是很贵的,加上人工,炼药,这个价格似乎稍稍地和我预期的不一样。” 店老板又道,“现在生意不好做,每日都在亏空中,我这店里人员繁多,赚点也是不容易的,我看你也是诚心想卖,一瓶九百泉。” 店老板察觉唐起很不情愿,价格又提高一点,似乎给了最大的优惠,报完价等着唐起回应。 唐起心想:这拍卖行每拍卖一件物品百分之二十的抽佣,光一天就足以应付店内一月的开销,尽然说亏空。 但是价格上肯定也上不了多少了。 于是道,“我也是诚心的想交你个朋友,这样!一千泉一瓶。” 唐起把底价也报了出来,店老板策略性的想想后答应了下来。 …… 唐起回到家里把所有的山径吐幽菊搬了出来,一锅一锅的炼着,直到晚上很晚才把所有的药材炼完。 整整炼了一百多瓶。 第二天唐起拿着一百多瓶换成十多万泉。 店老板给了十几张通票给他,店老板道,“这个你放心我们票店在各城都有分店,绝对能够兑换。并且可以使用。” 只见通票上盖着五个大章,第一个是观风楼的店章,第二个是观风楼总店章,第三个是窑城的城主章,第四个是跨城的之间的流通章,第五个乃是跨区域的区章。 整整一张通票上盖的密密麻麻,上面还有花纹水印,有明纹和暗纹,写着极具复杂的字,并且这些都是骑缝章。 唐起拿在手里,塞进聚物神袋。 第130章 沉日山顶 唐起回到家,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出发。 自从上次把青橙巨鲤打伤之后,窑城通往出去的路改为桥上通过,并且也不收费。 走在桥上既方便且不危险,老百姓都拍手称好。 唐起找了好几个人问清了路程,又买了一批马才急急出发。 马的脚程极快,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到达沉日山的山脚处。 沉日山属于瓮城,其实离瓮城也比较远了,更加靠近窑城。 说是只有一百多里的距离,其实已经走了近两百里。 那日,唐起骑着马来到宫府门下,宫府沿着山而建,房屋建在一个山坳里。四周全是高山,门前一条大马路横贯西东。 附近只有他们一家子,没有其它人家。 沉日山在房屋背后,当作后院使用,却也并未围起来,一条石径小路可以直通山顶。 唐起把马牵到一处隐蔽处。 空手沿着沉日山山径小路行走,来到山顶,从上往下看去、下方房屋有几十间,从房间的上看,人数不到五十人。 唐起猜测家主大概住在最顶上的一间房子。 于是计划着夜里动手,顺便看清逃跑路线。 正在盯着下面出神,耳边传来一阵声响。 “来嘛!抱一下,抱一下嘛!” 附近一个男人声音传来。 唐起赶忙跃到附近一棵树上去,才看清说话的声音是从一个小山凹里传来,那山凹恰好容得下三四人。 两人正站着说话,男的一手伸去想要抱住,女的半推半就有意无意的阻挡着。 唐起轻轻躺在树枝上侧耳听着对话。 “别急嘛!家主中午刚躺下,你就过来了,我都怕等下叫我。最近家主老是提心吊胆,突然醒来。”这个说话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女人是家主的丫鬟,叫幻月。 宫豹只有这一个通房丫鬟,很早之前就已经把它小妾来培养,之前碍于家族脸面,一直未给名份。 “快点嘛!你都知道老爷子一天下午都是睡上一两个时辰,不会那么容易醒的。我们抓紧时间。”嘴巴凑上去再啃,一手探入衣内。 这男人是宫府的嫡孙,叫宫森狼, 女人一再推辞,扭扭捏捏,欲拒还迎,道,“狼少爷,以后等老爷归西了,你能娶我吗?” 女人的年纪比少年要大上不少,脸上有少许鱼尾纹了。 宫豹年纪越来越大,已经六十多岁了,宫府也到了交接班的时候。 正筹备接班人计划,宫府上下都是摩拳擦掌,小心翼翼的选接班人。 宫森狼别看二十多岁,心中早有打算,买通家主的丫鬟,对家主的一举一动,全掌握在手中。 心中早就想着自己能继承宫府中偌大的家业。 对于和丫鬟的厮混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此时丫鬟提出的嫁娶,在宫森狼看来不过是天方夜谭,荒诞无稽的事情。 而在幻月看来自己早就要一个名份,这样才能在宫家活着有意义。 宫森狼狡黠一笑,道,“不要着急嘛!等我当上了家主,自然而然,就会娶你,现在时机还未到,老爷子还没有正式的下通知,你嫁给我肯定是要当家主夫人的嘛!” “我要是没选上,你还能一心一意的嫁给我吗?” 话是没错,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幻月在年龄上早就没有优势,现在已是火烧眉毛的时候。 幻月躺在宫森狼的怀里,他不规矩的手不住摸索。 “现在就你了,与你争家主之位的宫森兔,已经在对付角家战役中,无缘无故的死掉了。不过说来也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死掉了,家主有意无意的查起这件事。发下话说要好好查查。” 说完双眼往上看着宫森狼,瞧着他的反应。宫森狼对于种事早就司空见惯,应付的如鱼得水。 他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红一阵青一阵,手有点慌乱,不看幻月,扭过头眼睛瞥向另一处,恢复了平静再转头过来。 幻月又接着说道, “还有宫森凤被调去其它大陆,宫森凤在家族中可立下了汗马功劳,不知什么原因无缘无故的不再在家族待了,纵观整府上下现在谁还是你的对手。” 幻月说归说,可眼神却也未离开过他,眼前的宫森狼有勇有谋,又有手段,其他人还真不是对手,小小年纪,既会来事,也会整事。 除了有时候不讲人情之外还没有其它缺点。钦慕的眼神看着看着就想亲上一口。 她说的这些事心知肚明知道是他干的,但是她也只是的敲打敲打他,要是哪天被辜负了就一股脑抖出来。 “别这样说,事情还没定下来,也不能叫我家主啊!举行过仪式之后才能堂堂正正的当作家主,现在还差一件立功的机会。这个关键时刻,可不再出岔子。” 宫森狼似乎很小心很有耐心的等待着机会的出现,提前庆祝的事,可能会前功尽弃。 宫森狼说着狠狠地的在幻月腿上一掐,既要提醒幻月不要老揭自己伤疤,也要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这么一掐算是小小警告。 幻月大疼的叫了起来,“哎呦”宫森狼一把手捂住嘴巴,一手指放在嘴边,“嘘,小声点,别被听到了。” 幻月张大了口,口水流在宫森狼大手上,粘粘乎乎。 幻月气鼓鼓的扬手要打宫森狼,停在空中又轻轻的放下来,舍不得打,搂着脖子,不自觉的想要亲上一口。 两人本是干柴烈火,不一会儿燃烧了起来。 两人你侬我侬的开始撕咬。 现在是严寒时期了,山上的树木有些已经干枯,稍微有个引火的火星可能就会把山也烧起来。 唐起在树上尴尬的不敢再看,小心的扯下一块布把耳朵盖住,掉头向着远处看去。 远处树下站着一位头发发白的老头,气咻咻的盯着他们,皱着眉头,耷拉着脸,嘴唇紧闭,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双拳紧握,胸膛急速起伏,双眼似乎要冒出火来。 正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两人正在云雨当中。 老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抽出手里的刀。 第131章 灭杀宫豹 幻月躺在下面,看到白发老头,神情慌张,眼睛瞪的溜圆,呼吸急促,额头一下子冒出汗来,顿时惊恐万状。 樱桃小嘴叫了出来,用手使劲的拍打着宫森狼,一手拍打没有反应,双手使劲挣脱推开。 此时宫森狼哪有闲心观看别处,正在全力输出。附近一棵小树被撞击的“咚咚”树叶全部掉了下来。 幻月一把推开他,扯着附近的遮挡物盖在身上。 叫道,“家主,你怎么来了。”她吓得面如土色,舌头僵住,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浑身上下都在战栗。 宫森狼正要责骂幻月,咬着牙,粗暴怒骂的话还未出口,听到幻月叫一声家主。 他的脸瞬间变得铁青,毛骨悚然。 如芒在背,腿顿时软倒,身下的裤子还未穿上,一手摸摸索索,提上一截,慢慢悠悠转过头,看见一双愤怒的眼光盯着自己。 两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双膝跪倒在地,一步一步的爬到家主身前,道,“家主,都是幻月勾引我的,她说想要做家主夫人,我一时没忍住,就陷了进去,家主你要为我做主啊!家主……” 宫森狼哭诉着,双眼不停抹着泪,双手抱着他的腿,跪在地上围着宫豹打转。 宫豹一脚踢开他,震怒道,“你可知我一直把她当小妾的?你,你怎么怎么下的了手……。” 宫豹瞋目切齿,他的怒火如同炙热的火焰,肆意的燃烧着一切,又如猛虎出山,狂暴而毫无顾忌。 宫森狼继续哀求道,“都怪我,都怪我没把控住,受一时蒙骗,怪我少不更事,年幼无知,请家主原谅我这一次。” 说着说着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流下。 宫豹仰天长啸,“我宫府做的什么孽,在我眼皮底下,竟然如此违背常伦,叫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眼里噙着泪水,满是皱纹的脸上,一下拉伸起来,手中的拳头刚放下又紧紧的握起。 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哎,我还说今天运气不错,早上一出门喜鹊在叫,中午刚躺下宫森凤就传来好消息,说是在其它大陆俨然安排好了。将来我们的宫式法阵,要出了这俱生芜地。” “这些都是我当家主都未完成的,宫森凤已经拓展开来,想着宫家算是有个好的传承。” “却看见幻月鬼鬼祟祟的往山上走来。不跟来还好,却碰见你们两个在这里做那龌龊事,看来今天让你们不得好死。” 宫豹年纪已经很大,爬着山也吃力,跟在幻月的后面,也是一路上赏着风景,瞧着宫家的发展势头勇猛,最大的对家角家已经消失,世上再也没有对手。 越想着事情越慢慢爬着。 谁知谁知 他并不知道,山顶有人在等她。 所以等宫豹姗姗上来之时,两人已经进入状态。 幻月已经穿好衣服。宫森狼边走边跑,拉着幻月拦在身前,两人一遮一挡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 宫豹看着他俩这个状态,像是打情骂俏一般,越看越来气。 愤怒值瞬间爆发,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不可抑制的怒火。 心一横,索性一刀攮过,凶猛狠辣刀尖从幻月的身体穿过。 幻月惊叫一声,“家主,我我”幻月倒在地上颤抖。 身体佝偻着,越缩越小,抱成一团。 杀人了 宫森狼见状立马往后跑去,一不小心脚绊住地上的一块石头,整人摔了下去。 “嘭” 嘴里啃着泛黄的草,“呸呸呸”吐出草来,慌里慌张地又爬起来。 宫豹手捏一枚暗器,“biu”打在他的后背,“嘭”宫森狼整人再次摔在地上。 脚上不知碰在哪里,割破了皮,流出血来。 不顾伤痛,翻转身来,又想着逃跑。 宫豹拖着刀,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沿着他走过的痕迹,走到宫森狼身前,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刀刺下被宫森狼躲掉。 宫森狼面朝着宫豹,双肘撑地,缓缓后退。 哀求道,“家主,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能死”哭的伤心欲绝。 宫豹猛力一下把大刀插在地上,“咚”大刀没入三分之一。 宫森朗吓得心惊胆跳,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身体溢出,骚臭的气味缓缓升腾。 他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宫豹面对着自己的孙儿如此不孝,转过去眯着眼睛伤心。 就在此时。 宫森狼从胸口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捅进了他的腹部。 手脚并用的魂飞魄散疯笑着跑开了。 宫豹慢慢坐下来,手里想要去扶扶手,可荒山野岭的哪里有扶手。 一手扶空,趔趄地摔了一跤,伤势变得严重。 腹部的血缓缓的流了出来。 以宫豹的功法,此等小伤稍微的注意下,还是有救的。 他封住自己的心脉,鲜血不再流淌,在怀里掏出一瓶药吃下,伤势顿时减少不少。 双腿盘坐在地上,要是有人过来救援,活下来问题不大。 唐起见状,从树上跳了下来,面对着宫豹站着。 冷冷道,“你是宫家家主?” “你是谁?”宫豹说话的声音有些绵软无力,极其微弱,喘气声越来越重。 “来杀你的。”还是冰冷的话语,和当时的天气一样冰凉。 宫豹心慌起来,唐起的声音虽然平静无常,风浪止息,可他自己听来,如同巨浪滔天,惊天霹雳。 他颤抖的手想要去摸胸口的兵刃。 唐起道,“不要再挣扎了,自己动手少受折磨。” 宫豹并不甘心,猛地拔出胸口的刀刺向唐起,唐起不慌不忙,随手一挡,“哐当”掉在地上。 一掌拍出,胸口的血顿时飙了出来,喷在地上。 唐起缓缓的从地上捡起刀,使尽全力一掌拍在匕首柄上。 “嗖”一下插入之前的伤口。 宫豹缓缓倒在地上,死了。 唐起走过身前,扯下他身上的布袋。 突然发现他手上戴着的戒指,黝黑黝黑却闪着亮光。 他缓缓摘下,捧在手里,仔细观看。 轻轻地道,“看来有证据。” 第132章 戒指的历史 窑城。 中午时分,角生家。 唐起和角生两人面对面坐着。 “宫豹已经死了。” 唐起把戒指掏出来,轻轻放在桌上,嘴上不惊不喜,道。 黝黑的戒指散发着不寻常的光泽,双眼望去深邃且黑暗。 端放在桌上如一枚黑色的桑葚。 角生缓缓拿起,嘴角上扬,眼神中散发的异样地光彩,双手捧着戒指,人渐渐地站了起来,嘴里发出响声。 “哈哈” 不自禁的疯笑。道,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知道,在你之前我找了三个人去了,结果没有一个回来报信。你,你真是人才。” 他兴奋的高声叫喊,说话语无伦次。 “哈哈” “啊!这么多年了,终于,终于盼到了。” 举着手,戒指朝着阳光闪着刺眼的亮光,一缕强烈刺眼的光芒从戒指顶端穿过戒指的中心,折射到地上,显出一个宫字。” 角生抚掌大笑,“是真的,是真的。” “从来就没有这么真,这戒指是真的。” “你知道吗?这个戒指是宫家的传家之宝,已经传了好多代了,想不到这一代能到我手里,真是苍天有眼,报应循环。” “想不到宫家也有今天,以后宫家再也没有传世之物,我看他们还怎么说祖宗遗留之物,世代相传。哈哈…哈哈…” “以前一直想做的事,没有做成,想不到我临死之际,还能……还能……在有生之年看到。” 他咳嗽的越来越严重,说话断断续续,心情激动不已。 “你可知这戒指从来也不是宫家之物,而是角家和宫家共同之物,这上面有“宫”和“角”两字,大约在八百年前,角家和宫家还是一家人,并且相互通婚。两家人轮流执掌这枚戒指。” “角家的人嫁给宫家,宫家的人嫁给角家,两家人相亲相爱,相亲相近。可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也可能是五百年前!” “两家人出现了分歧,宫家人出现了一个厉害的女强人,为宫家开枝散叶,逐渐壮大,宫家人数上渐渐占据优势,可那时还是相互通婚,并没有分开,却已经有了强弱之分。” “两百年前,由于出现一件事已经闹的不欢而散,宫家和角家彻底分开,不再往来,亲也隔断,是老死不相往来那种,从此没入江湖,各不相干。” “再后来,百年前,宫家找了一个人把里面的“角”字给剔除掉,从此再也没有我们的角家。” 经这么一说,唐起仔细观看戒指的折射处,上面有明显的涂抹痕迹,模糊不清的一团下,仍能勉强的辨出一字。 看来他们果真是一家人,有可能血缘关系还比较近。古话说的好,五百年前是一家,可能也是这个道理。 虽然时过境迁,往日相爱相亲的场景不再,但也不会沦落到相互残杀,拼的你死我活的地步。 角生继续说道, “这就怪老祖宗当初没考虑到这一点,这戒指上有一个阵法需要角家和宫家血缘,并且我们两家的阵法和符文都有相似之处,可以互补。” “两家虽然联姻多年,可你知道阵法之类一般不传女,所以几百年也未能参透。那时就开始嫌隙越来越大,猜疑心一起,隔阂如高墙一般,越垒越高。” “所以他们想要完整无缺的阵法必须要有人自愿的献给他们,可你知道这关系到家族盛衰,谁会傻乎乎的给他们。” “于是他们设计相害,加上内外勾结,以至于我们角家,家破人亡,流浪在外,如今也只有我一人,孤苦伶仃苦苦支撑。” 他一边说一边调整戒指的角度,进去又拿了一个镜子出来,还端了一盆水,放在附近。 戒指的光线反射到镜子身上,镜子再反射到水里,一个明显的角字,在平静的水里。 正中午的太阳越来越大,光线格外充足。 把屋里也照的亮堂堂的。 角生又拿来一块铜镜,分开堆放,两面镜子各立一面,阳光照着戒指,里面的一个“宫”照在一块镜子上,“角”字照在另一面镜子上,两面镜子同时的反射到水里。 水里的两字重合在一起,水里面露出一座法阵,法阵似乎非常强悍,一直闪着金光。 唐起看着微妙的变化,不由自主的盯着看,没看一会,突然觉得头脑发胀,眼神恍惚,身体摇摇晃晃,像似着了魔一般。 如痴如醉,身体不自觉的跟着摇摆,角生一把拉过他,在他身上拍了一下,才从魔雾中清醒过来。 唐起嘴里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刚才的事想不起来。 他一手拍拍脑袋,使劲摇晃几下。 逐渐有一些清醒,眼睛不敢看的那么痴。 角生道,“这个阵乃是入魂阵,你可能刚接触才会入迷,以后等你明白了,就不会坠入魂阵了。” “这个阵最大的作用不是坠魂,而是用这个阵迷惑一些心术不正的人。” 唐起听后,心里有些膈应,自己可不是心术不正的人。 角生看了一眼他,又道:不是说你,也不是这个意思,这个阵有三层,第一层入魂阵,第二层困兽阵,只要学会了这个阵,其它一些初级的困兽法都是小儿科了。 唐起看到水里有一层法阵一般,底下共有六面旗帜,上面龙飞凤舞的画着符文,下面一根看似木棍一般插在地上。 木棍和旗帜相接的地方似乎隐隐约约有一根线丝相互连接,线丝呈现的形状各异,一会红一会蓝,一会紫一会白。 偏转头发现里面线丝的颜色可随时变化,各种颜色显示功法的强弱。 阵法在水里,轻轻的激荡起来,似乎困着巨兽一般,汹涌澎湃的水浪越来越大,浪头冲击很高,却似乎怎么也冲不开里面的阵法。 凶猛的浪头往四周开始放肆的撞击,一个一个方向的尝试,可水里的阵法,犹如铁桶一般稳固。 角生双手掐指,手上一拍,一股无形的气压猛的往水里一排,水里的被震动的波光粼粼。 “嘭” 第133章 相授戒指 水并没有溅出来,浪头被打草惊蛇一般收缩回去。 须臾,水面恢复了平静,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唐起问道:怎么会这样?里面是有东西吗? 角生轻轻一笑:这就是第三个阵法,镇压阵法,你要知道一个困住阵一个镇压阵,面对着高级功法强大的怪物,就必须要用这个阵法。 镇压阵隐藏在困兽阵之下,宫家人恐怕一辈子也无法识别。 这也不是什么怪物,而是阵法的魂力,如果能牵引住阵法的魂力,化为己用,那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唐起想到:就刚才那一股阵法恐怕没人能够化为己用!如此强悍且凶猛的阵法,要是涌入自己身体内部还不被撑爆。 宫家人就想把这个戒指里的魂力引出来化为己用。 当时铸造是由宫家和角家一起,预留给两家人后辈的,谁知后辈不睦,分开了来。 他们不得要法,始终察觉不出,最主要它不能公开谈论,要是集思广益说不定真能破解。 所以他们才赶尽杀绝,他们不求自己知道,但是也不让别人知道,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人知道了,也就是说都在同一起跑线上。 他们只要利用现存的自己的阵法优势就可以完全的盖过别人。 而我们角家在这世界上和没来过一样,埋没在一堆青青的草堆里。 第三个也是最重要的一个。 唐起仔细瞧下去,在第二个阵法下似乎真有第三个阵法,阵法的旗帜似乎有十二枚之多,在这么一个小小的阵法下怎会有如此多的旗帜。 旗帜与旗帜相连的是一根金线,而不像刚才的第二阵法可以有多种线丝。 “金线才是最强的存在,金线连接的阵法,是其他线丝颜色无可比拟的,金线的阵法牢不可破。”角生笑笑地道。 浪头被压下去之后,里面的魂力似乎消失一般,清风微微吹过,水面依然不惊。 看来平静地水面,暗流涌动。 唐起继续听着角生说下去。 角生却不说了,慢慢走进房内,从房间内拿出一木盒,又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出来。 放在桌上,盒子不大,四四方方,木质乃是沙树制作而成,非常轻便。 递给唐起,道, “本来阵法,符咒是不可相传于外人的,可是我是在没有办法了,我身体一天比一天弱,再不传下去我也是将死之人了。” “这套符咒现在传与你,希望你能完成我们角家的阵法发扬光大,上次卖你的赤魂果,我把卖的泉,全部用来厚葬家族之人了,我也希望死后能好好的面对列祖列宗。” 角生说话越来越小声,脸上的沧桑感越来越明显,一直感叹于之前的岁月,回忆着小时候。 “哦,对了” 角生又似乎有话没说完。 “这个鼎中阵法不能困住于人,人与巨兽的区别在于,人有三魂七魄,这个能困住魂,放于魄,所以不能困住人,切记!切记!” 唐点头。 便告辞,起身回到家里。 坐在凳子上,掏出木盒,听着角生交代的一切,有所消化。 却也未能全部消化。 看来不能急于一时,得慢慢理解。 现在唐起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从千绝山拿回来的“狼鼎”,里面的魂力何时才能吸收。 摊开木盒内的一切东西,一张一张的摆开,里面的符文先不管,奔入主题,直接找到用于吸收魂力的那一张。 津津有味的看起来,阵法的要术,字面的含义,实在是有些枯燥难懂,需要一字一字的理解,一句一句的拼盘似草草过一遍。 回头再读一遍,发现与之前的理解完全不一样。 唐起看着满是密密麻麻的字迹,震的目瞪口呆这样下去,就算是读明白了也不敢动手干,万一有些地方不清不楚,或者是一知半解,又或者是含义不同,造成巨大的麻烦,也有可能前功尽弃。 不得已,只能按部就班,循序渐进,由一到二,再到三四。 唐起先是理解符文花了三天,阵法花了五天,里面的东西才完全弄不明白,却也只是弄明白,不敢动手去吸狼鼎的魂力。 一天。 门前飞来一只幽灵铁鸽,唐起接过一看,里面是角生发来的,上面说他有急事找唐起过去。 看来角生腿脚不便,这点路都不愿意走了。 于是唐起到了角生家。 唐起问道:不知角兄找我何事? 角生道:这些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我们角家的东西确实不能给到外人,可我现在也是将死之人,有些东西必须要交出去。 唐起听他说话格外的悲凉,难道是古人常说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 角生继续说道:按道理我们家族的东西是不会给别人的,可我死了之后会给谁呢?说不定被一些盗墓贼给偷了去,又说不定给宫家连坟也挖了去,最后的结果还是给了别人。 这两者的区别在于,是主动还是被动的。于是我思来想去,还是给你好一点,撑着我还稍微有些清醒的时候。 那一天整正的倒下了,就可能真的不在了。 角生从手指上颤颤巍巍摘下那枚戒指,放在手心,双手捧着递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赠送,惹得他不知所措,彷徨失措的相接不想接,为难地道, “这是不是太贵重了?” 角生道,“没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这枚戒指本来是你拿回来的,按理说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在有生之年还有幸见到,也是一种福气。” “既然是你拿回来的,就该给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见到。” 角生这样说着,手上一推,送了过去。 他心里似乎不舍,可自己的病自己知道,况且放在他身上并不安全,正如他自己是所说,一死结果在谁手上仍不确定。 如果说自己在年轻一些,又或者没有得病肯定不会给,而且还要去抢。 像现在这样送出去说不定还能有个人情,再求着办件事也更好说话一些。 唐起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勉强收下,暂且放我这里,那天角兄要是想拿回去,尽管找我好了。 第134章 吸收魂力 唐起和角生讨论起吸收鼎内魂力的方法。 角生道,“看你天资聪慧,鼎内之术,应一学就会,戒指内的魂力强悍,需要时机和魄力,不要急于求成,免得反噬。” 唐起道,“角兄说的是,必须按部就班,逐一进行。” “我这里有一个角氏符箓阵法心得,你可以拿去看看,说不定有些用处。” 那一是本泛黄的小册子,上面的蝇头小字,密密麻麻,歪歪扭扭。 唐起随意的翻开几页,里面的写着阵法和符箓精髓。 包括改良阵法,以及实操心得。 结尾处写着:阵法浩瀚无垠,探索永无止境。需时时改进,勇于创新。 …… 唐起回到家,把和角生相谈的一一记下,再结合角生的给你心得,确实受益良多。 从鼎内吸收魂力的方式已然全部明了。 再往后翻时,却看到记录着可吸附,胎光,爽灵,幽精,尸狗,除秽,臭肺不可容纳鼎内。 第二日,修炼过后,把狼鼎腾的搬出,“咚”在地上。 在鼎的四周插上四根旗帜,四根旗帜用红线相连,一个简单镇压阵形成。 他一手探出,汩汩魂力,浩如烟海如人潮般涌出。 鼎内瞬间烧热,内鼎的线丝,烧的通红。 狼头散发着亮光。 凶猛残暴的狼眼灵光一闪,发出一道幽幽的光,而后快速的隐入鼎内。 暴露尖利的牙齿凶狠的咬着嘴唇,龇牙咧嘴的痉挛着。 张开五指包裹着一层魂力下压式的探入鼎内底部,鼎内底部红得如同熔岩般炽热,一丝汗水从脸颊滴落,汗滴还未滴落底部,瞬间蒸发,一丝白气从鼎内升腾。 手掌在距离底部不足三寸停止,一股强大的魂力,在鼎内窜动,搏命的挣扎。 他嘴一张一开,念着咒语,手内的魂力传递到鼎内,鼎内如同炸开锅一般,鼎内的魂力,受到莫名吸引纷纷四处逃窜。 新进的魂力与鼎内的魂力相互交合混融。 不过一会。 手掌缓缓抬升,鼎内的魂力跟着手势上升和鼎相平的。 五指微屈握势般,暗劲用力一抬,释放的魂力沿着回路,缓缓收入掌内。 鼎内的魂力跟着侵入的魂力一起缓缓回收,一股一股的沿着手掌路径,一层一层的如人潮般的挤入体内。 整个过程十分繁琐,且不能被打扰,。 第一次使用这种方式,手掌在鼎内通过炙热的底部差点烫伤。 他强忍的伤痛,嘴里咬牙般的。 额头上汗水滴落,“滋”一股白烟冒起。 “滋滋”额头的汗水接连滴落。 汗渍在脸上越积越多,迷糊的双眼,此刻正在关键时刻,汗渍像蚂蚁一般咬着眼睛,撕裂般痛疼。 手掌的魂力贪婪的吸收着。 鼎内的“狼”面容略显扭曲,狰狞可怖,邪恶的双眼仿佛隐藏着无数恶意的深渊。 不过一盏茶功夫。 地狱恶魔般的狼头,被抽空一般,臃肿的身材如今显得瘦骨嶙峋,萎靡不振。 凶狠狠地双眼眼神迷一般的消失,恰如此刻浑浑噩噩,精神恍惚。 又过了一盏茶功夫。 手掌的魂力吸收的尽情畅快,源源不断的魂力充实体内。 “嗯,应该差不多了。” 体内的魂力瞬间上了一个台阶,雄厚强大的魂力隐隐的想要突破的感觉。 他手掌一收,魂力如泉水般倒回。 双掌上下翻动,一股强横的力量在指尖游走。 嘴角微微上扬,喜上眉梢。如今魂力大进,心花怒放。 听见门外叽叽喳喳的喊叫。 呼叫声越来越大,“小唐兄弟,小唐兄弟。” 外面的人叫喊着他的名字。 唐起纳闷的皱起眉头,不知谁在叫喊。 这窑城也没有几个认识的。 打开房门,看见宁破疾、书韵也出来一起出来。 三人相互打招呼,却不知是谁在外边呼喊。 三人一起来到大门口,还未开门,门却“支呀”一声打开。 门被撞开。 门外走来十多人,冲进来把他们的院子站的满满的,带头的却是廖渝,看见唐起,叫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身体却被两个人架着。 领头过来问道,“你叫唐起?” “嗯,什么事?”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里?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窑城官府的人,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 廖渝偷偷转身想要逃走。 那领头的一手抓住他,拎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道,“想跑,暂时不要走,还有事问你。” 廖渝道,“官爷,我都带你们来了,人也抓到了,你们就放过我!这事和我没有关系。” 唐起盯着他回想起,除了一起过江没有其它事,不知道官府的人找他是为何事。 廖渝又道,“官爷,让我走!” 领头那人道,“别说话,要不把你抓入大牢。”廖渝噤若寒蝉,不再说话。 此时外面走来一人,却是廖湘。 一来就走到唐起身前道歉,道,“小唐兄弟,实在对不住,我那小侄儿灌了几壶黄尿,嘴巴就把不住门,到处乱说。” “说青橙巨鲤小菜一碟,不值的你一脚,便打得尸骨无存,这不把官府的人招来了,实在是对不住,念在他小小年纪,不要生气。” 唐起才明白,原来是为了青橙巨鲤的事情,想来青橙巨鲤是官府的。 可一只巨兽怎么是官府的呢? 他实在想不通,不过事已至此,看来只能跟他们去一趟了。 唐起道,“把他们地放了!我跟你去。” 领头那人道,“放了,不能放,一起去。” 唐起一个擒拿手,一把把那人抓了起来,其他人纷纷见状,纷纷拔出刀来。 “涮涮涮” 十来把刀亮了出来。 “疼疼疼” 那人手被擒住,嘴上不停叫喊。 唐起再次叫喊,道, “把他们放了。” 不等说话廖湘拉着廖渝就走了出去,其他人不敢阻拦。 其它人见领头被抓住,也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他两人走了出去。 唐起才缓缓的放下领头人的手臂。 “啊”领头人手臂痛的大声叫喊,放下的手臂使劲甩甩。 第135章 窑城统领 统领府。 大厅上。 厅上坐着一位白发老人,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他叫高深,窑城统领。正所谓处高临深,动常近危。 窑城城主陶居之,平常不管事务,一切大小事务皆由高深负责。 厅下坐着松土堡李权,正品着茶。 高深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知枯藤大人是否有来?” 松土堡枯藤,位高权重,庞大的势力,在俱生芜地,自是权倾一方。 枯藤是都统,而高深是统领,名义上高深官职大上一级,可实际上,高统领只是一城的统领,出了窑城,其他城不认。而枯藤都统,到罐城,碗城,他们都认,并且也不能不认。 枯藤背后的是强大的泉家帝国,是代天巡狩。 以至于高深面对着枯藤也是唯唯诺诺,生怕出错惹恼了他。 李权端着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拨盖抹着茶沫子,在鼻口间,一道香气缓缓升起,闻入鼻中,道,“嗯,香,真香。这茶叶好。” 他摇着头,低头品着茶,茶汤柔和透亮,颜色橙黄微泛红,微微陶醉。 “枯藤大人,不一定会来,让我先过来看看。不过,我们顾大人还是会来的。”李权不经意的说着。 高深却不高兴的起来,身体坐正,用手捋着胡子。 自己明明是统领比都统级别还要高,此时一个小小的千总,在府内作威作福。 他作为城内最高统帅自然是和松土堡最高统帅交谈,顾兰也只是一个副都统,就算交谈,怎么地也是平起平坐,却迟迟不露面,摆起谱来。 高深虽然有些懊恼,却也不敢过分诉说,更不敢当面斥责。 任由着李权低头喝茶。 不一会儿。 “报” 一人匆匆走进来,道,“盛千总大人,带着犯人前来报告。” “让他们进来。” 四人一前一后,盛千总,领着唐起后面跟着两人一起前来。 高深统领手一挥,两名手下退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是你把墨三小姐的宠物打伤的?” 唐起不知所云,没听懂高深说的话。 盛千总立刻回道,“此人名叫唐起,就是他把墨三小姐的青橙巨鲤打伤的。” 唐起才明白过来。 “是与不是啊?”高统领继续问道。 唐起道,“是的,他在孽江吃人早就该打死了,可惜当时没打死,要是再次见到它,肯定要打死烤着吃。” 高统领双目一凝,神态庄严,面色凝重,身躯挺直。 李权大声的笑道,“哈哈这位小兄弟果然有趣,有趣。” 李权和唐起的年龄两人相差无几,却是以老大哥自居。对着同样年纪的唐起称为小兄弟。 “你可能不知道墨三小姐是谁!” “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那我就给你普及下,这位墨三小姐,乃是黑土城城主掌上明珠,你要是得罪她,看来日子也到头喽。” 李权说的笑语盈盈,话里话外却是尖酸刻薄,甚至歹毒。他们自是见过墨家的手段,从来不敢违背。 “她的青橙巨鲤只不过是来我们窑城度度假,吃饱几餐就会回去的,如今你把它打伤了,我们恐怕不好交代呀。” 李权说的一脸愁眉不展,苦巴巴的好委屈似的。 高统领道,“打伤青橙巨鲤你要负责,我们会把你交给黑土城城主,听候他发落。” “如果没有其它事,就把他押入大牢,择日送过去。” 盛千总道,“是,马上照办。” 说着双手就要去扣拿唐起。 唐起道,“青橙巨鲤在孽江杀人你们不管,却找我一个打伤它的人?这是什么道理?” 高统领道,“杀人?无非是一些流民,难民,氓民,庶民,有什么的,少几个不是一样吗?不要大惊小怪,再说都是一些低贱种族,吃了就吃了。” 唐起愤愤不平,道,“什么?难道他们就不是人了?难道他们就该杀?就该拿去喂鱼?” 李权道,“哟哟,好像还不服气,高统领,你们这儿的人都是一些犟种,连一个小小的流民都能不听你号令。哈哈哈哈” “不知道要不要我帮忙啊!这种人就应该打死的。正好青橙巨鲤好几天没吃了。” 高统领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这家伙只知道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还擅作主张。 李权不待他开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携带着巨大魂力直拍唐起。他这一掌来势凶猛,又是趁人不备,突起杀招,必然一击必中,非死即伤。 唐起稍微抬手阻拦,轻轻回击,两掌相交。 “嘭” 唐起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手一弯曲,往前一推,李权被推了回去。 “哦!”高统领惊讶看着他轻轻一掌击退李权。兴致盎然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 又看看被推回的李权李千总,一副狼狈样,刚才偷袭的一掌也似乎用了全力,对方丝毫无伤。暗自欣喜,给他一个教训也是应该的。 李权双掌再次握起,双目发怒,作势想要再次拼上一掌。 唐起道,“你等等,要打架也不急于一时。” 李权知道刚才那一掌没有成功,这次就更不能成功了,想看看唐起有什么花招。 唐起往怀里一掏,一块玄纹楣牌掏了出来,在他们眼前晃了晃,道,“这个可不能打碎了,很贵重的。” 这个是命寒微给他的,他平时是放在胸口,偶尔还拿出来看一下。 高深高统领一看顿时目瞪口呆,眼睛痴痴的跟着玄纹楣牌游走。 李权更是呆若木鸡,看着唐起脸庞,又看看下面,整个身体只有眼睛在动,像是被人定穴一般。 此时身体软弱无力,更无力对战,他望着高深高统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高深高统领道,“看来英雄出少年,唐小兄弟果然不凡”话还未说完。 眼见盛千总一拳“轰”了击出,拳劲十足,凶猛有力,直指唐起头颅。 “啪” 门外一人身法迅捷,忽悠而至,人却未见,拳已先到。 一掌遒劲的魂力从外面勇猛刚劲的袭来。 挡住了盛千总的一拳。 盛千总踉踉跄跄的往后倒退几步,一脚踏在地上,才堪堪挡住。 看来是那人手下留情,以盛千总的魂力,可能被震的人死功废。 第136章 不愿担责 “不要为难他了,让他走!”声音洪亮,清脆,人还未到,声音先至。 而后飘来一人,身影靓丽,精明干练,神采四溢,精神焕发,气质英姿飒爽。 李权立马跑过去诉苦,道,“顾大人,他欺负我。”李权说着似要哭泣一般。声音沙哑,手臂作势抹泪。 顾兰道,“不要小孩子脾气,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手轻轻拍拍李权的肩膀。 这顾兰平时待李权如自己弟弟一般,什么事都会替他出头,所以一般李权找顾兰哭诉,都会应承。 可是他忘了,顾兰却是能守住底线之人,对于草菅人命的人,眼里从来不揉沙子。 想来李权想的不够周到,体会到很少的驳斥。 顾兰又道,“这小伙子做得对,青橙巨鲤胡作非为,滥杀无辜,早就该杀,不能任由这种风气盛行。” 李权怏怏的看着顾兰,哭诉的脸霎时不哭了。 盛千总跟在高深身后,过来作揖,欢喜的笑着道,“见过都统。” 顾兰意思意思的回礼,道,“高统领别来无恙,大家都是自己人。” 两人客气一番,高深道,“这个,这个现在怎么办?”他一手指了指唐起。 “放了!”顾兰说的语句干练,简单粗暴。 高深扭扭捏捏,似乎总是言而不尽。 “放了是没有问题,只是墨三小姐那里不好交代,她自始至终的要找我要个说法,这几日我一直派人调查这件事情。” “如今这般容易得给放了,我怕她” 顾兰脸一下就黑了下来,道,“怕什么?怕她找你麻烦?还是你们城主找你麻烦?” “这个,两个都有!我现在担子可不轻,一找我麻烦,我可受不住啊!”高深犹犹豫豫,惺惺作态,始终有话要说。 顾兰心里明白,这老小子,始终不敢去应付墨三小姐,无非是要我把担子接下来,以后墨三小姐问起责来,就不会怪到他身上。 可是也不能这么的让高深好过。 顾兰道,“什么时候,高统领变成这样了,你一个堂堂正正的高统领,什么时候开始听命于黑土城了?” “你们城主知道,会不会对你有想法?” 顾兰不声不响的将了一军,几句话怼着他哑口无言。 高深忐忑不安起来,左右为难。面色较为难堪,道,“顾都统说的是,可这事确实不好办呐!你看我夹在中间其实挺为难的。” 高深毕竟是在官场多年,诉起苦来,现在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只好求一方放过或者承担,自己脱离开来。 顾兰看了看,道,“李千总刚才受了点委屈,我都没有帮,要不你啊!帮下忙。” 高深又为难了起来,看来这顾兰石不想帮他了。只好委屈自己。道, “这唐小兄弟高深莫测,自是不敢再比了,就随他去!这个事我也只能上报城主,看城主定夺。” 唐起见没有自己的事,默默地走了出去。 顾兰和李权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李权快步跟了上去。 李权道,“禀副都统,刚才那姓唐的小子,有一块玄纹楣牌。” 顾兰惊讶的“哦”一声,刚才只顾着和高深说话,没有注意他手里的东西。 “看来此人不简单啊!”顾兰停下来,望着李权,思索着这人什么来头,以前都没听说过。 “是的,所以我才和他拼了一招,就停住了。” “不要和他硬拼,这玄纹楣牌我都没有,他怎么会有的。”问李权,可李权如何知道,低头不说话。 盛千总惴惴不安,道,“高统领现在怎么办?” 高深一时心慌,这事可能会是一个麻烦,表面上故作镇定的道,“不用怕,到时我们就说是按照顾副都统的意思办就行。” 盛千总低头道,“是,那要不要禀报城主?” “再说!事情这么多,总不能事事都禀报。” 唐起出来在门口处碰见廖湘,廖湘急忙热情的上来嘘寒问暖。 廖湘道,“唐兄弟。真是对不住了,我侄儿人小不懂事,嘴巴不严,到处惹是生非,确实该死。” “已经没有事了,你也可以回去了,我们过几天可能要走,到时可能很忙,现在就跟你打个招呼。”唐起道。 廖湘一听心里更慌了,茫然的跟着唐起的道歉。 唐起又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们已经住了这么久了,是该走了,不过感谢你为我们找了房子。”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廖湘听得更糊涂,以为就是自己侄儿把他弄走的。 两人好不容易的回到家中。 唐起回到住处跟宁破疾和书韵两人解释道,“这几天我们可能要走,去其他地方了。” 宁破疾表示没有问题,自己的刀法练得差不多了,这几天突飞猛进,功法大涨。 书韵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唐起一直不想书韵跟着,但是又不好意思说,道,“你有没有其他地方去呢?我们送你过去。” 书韵连忙解释,道,“没有其他地方,觉得这里更加的合适,更加开放和自由。很舒服。” 唐起见她不走,只能带着她一起。 两人刚说完话,廖湘又带着廖渝过来,又是道歉又是鞠躬。 唐起说真不是因为他的事情才走了,是一直有计划要走,可廖湘不听,总觉的有过错。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书韵才过来解释道, “我们是要走,因为我在这里不方便,所以要离开。而且也不能跟你们说去哪里?你们也看到了,统领要见他,对他很热情,所以要避开。” 廖湘一听到统领两字,瞬间不敢作声了。无论都统和朋友还是敌人都是小老百姓不敢参与的。 闷闷不乐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一路顺风了,可能你们走的时候不一定会过来送行。” 书韵道,“我们都是悄悄走的,要是再遇见都统,可就不一定能走了。” 廖湘廖渝听后,两人要走,却被宁破疾一把拉住,说有事情。人边往外走边聊着天。 唐起羡慕的看着书韵,几句话轻而易举的解决。 第137章 黑土城 黑土城距离窑城大约三四百里,一条正儿八经的官道相连。 两地之间大多是荒山野岭,有无数的岭线,盘踞周围。 微冷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宽敞的大路上,地上的小黄草随风摇摆。 三人一路颠簸,往着黑土城的方向而去。 唐起斜躺在马车上,想着如何寻找到惊寒的女儿,黑土城的城内那么大,众里寻人如大海捞针。 鱼不器也似乎一点消息都没有,陷入思索中,想着想着睡着了。 沉睡之后,缓缓醒来。 外面的天气似乎越来越凉,一个冷风吹来忍不住打个喷嚏。 书韵坐在他的对面,宁破疾在前方赶车。 书韵也是将醒未醒,斜躺着,红润的脸庞依着车厢,傲人的身姿在一层薄毯之下若隐若现,散乱的头发,迷乱的秀眉,娇媚动人,似一朵雪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唐起问道,“我们如何在茫茫人海寻找到一个人?” 书韵舒展枝蔓,微微喘息,问道,“找谁?” 唐起回答道,“一位朋友的女儿。” “你要是有线索,我们就往有线索的找,没线索的只能广撒网,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找。”书韵答道。 唐起道,“他说他是憾挺族。” “那就按这个先去找,到了我们具体的再看。”书韵答道。 “嗯” 其实他是想着怎么能快点找到,如果没有其它办法,也只能按死办法了。 再说憾挺族人那么多,又如何能在芸芸众生中,一眼就能找到,走一步看一步! 两日后。 唐起一行人来到黑土城城下,他们走过的路面都是一层一层黑色的土掩盖着。 于是几人来到客栈定了几间房间,点了几个菜,冲个凉打算好好休息一晚。 唐起对着小二道,“把我们的菜送到房间里来,我们在房间内吃。” 小二道,“好嘞,您稍等。” 没过一会,三人洗漱完毕,等着小二把好吃的送上来。 小二一盘一盘的端了上来。 小二道,“客官,你点的菜已经上全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呢?” 唐起问道,“请问憾挺族在什么地方?” 小二道,“你问的这个族可是人数稀少,一般人还真不知道。也就是我人来人往的消息比较灵通,才有他的消息。”一脸的洋洋得意。 “他们一族啊,听说在阴墨山脉上面,距离这里有一百里左右,不过去那里的人,都” 小二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下来,不便明说,似乎有难言之隐。 唐起问道,“是不是,他们有去无回的?” “哦,对对对,就是这么样的,反正去的人,很少有人回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杀了。”小二说话间语气森森,声音突然小了一格。 宁破疾一拍唐起肩膀,把几人吓了一跳,打了一个冷颤,笑道,“吓死人了。”宁破疾马上把手抽回,尴尬的笑了笑。 小二继续说道,“我听说憾挺族人,住在荒山野岭的杀人肉吃,而且是生肉,不煮。” “在还未死之时,一口血淋淋的生肉硬生生的撕扯下来,里面的骨啊!血脉啊!肌肉啊!全都露了出来,狠狠地咬上一口,露出獠牙,满口血迹, 让人毛骨悚然。” “特别是刚去的人,还要先晾上几天,给人吃一种草,那种草可以排腹便,把肚子排空之后才开始宰杀。” 书韵听着听着越来越靠近唐起,扶着唐起的手,紧紧拽住。 唐起回头轻轻拍拍她,示意她不要过度紧张。 小二继续说道,“他们都不与外族人联姻,说是破坏他们的血统,只想找本村的人,但是女人可以嫁进去!”说完还盯着书韵看上几眼,似乎她马上要嫁过去似的。 书韵被吓得失魂落魄,才从千绝山逃出来没几天,又再整进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唐起道,“你不要吓唬她。” “并且嫁进去的女人连娘家都不许回,只能一辈子待在里面。” …… “哦,就是这些了。”小二告辞,三人默默吃饭。 三人本来情绪挺好的,被小二说的都有阴影了。 匆匆的扒了几口,赶紧睡觉。 第二天大早。 唐起准备妥当,三人一起架着马车往阴墨山脉赶。 阴墨山脉可不像官道上的路好走,一百里的路赶了两天,还没到,三人夜里在荒郊野外住了一晚。 还好大家没有什么挑剔的,在外面住习惯了。 第三天一早才达到所说的位置。 阴墨山脉整天似乎阴阴沉沉,空气浑浊不清,一阵雾霾一阵雾霾的飘洒过来,可见度非常的低。 地面的土乃是和黑土城一样,是一层层黑土。 远处山脉一股接连一股,像是波浪一般起伏,直达几百里。 一个挑柴的人走过来,打算放下担子休息下,宁破疾急忙问道,“你可知憾挺族人是住这边吗?” 那人并没有回话,“嗖”一下的跑开了。 宁破疾小跑着追赶,谁知那人跑的更快,一溜烟不见了。 宁破疾懊恼着说道,“早知道跑快点追上去了。” 唐起道,“他们既然在这边砍柴,应该住的没多远,我们再往前走走。” 书韵道,“嗯,我看那人穿着一双新鞋,想来就在附近了。” 于是三人继续往前走去。 此时马车已经不能再用了,只能下了马车步行前去。 三人走了大约一公里,见到一片竹林,竹林的另一头便是一个小村庄。 宁破疾道,“你看这些房子怎么建在山上。”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小村庄里的房子,围山而建,下面十多根木头顶住,大约三四米高。 房子与房子的距离有个五六米,房子的前后左右各有一条小路。 每一座山有上下两家,总共有八到十家家左右。 三人脚步来到一座房屋下,询问在房屋旁边的一位妇人 唐起道,“请问这是憾挺族吗?” 妇人自己做自己的事,并没有理会唐起。 他只好再次的问道,“这里是憾挺族吗?” 那妇人才缓缓抬起头,道,“是的,你们是找亲戚吗?” 唐头道,“是的,我们找惊艳。” 那妇人抬头瞧了一眼唐起。 第138章 死亡消息 站起身来,转过背走进屋去。 唐起感到莫名其妙,想着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 望着她进去很长一段时间都未出来,宁破疾到处在观看,书韵挨着唐起。 三人等的不耐烦,想进屋看看。 不料里面叽叽喳喳,“砰砰”踩着地板的声音,一堆人冲了出来。 妇人走在前面,指了指,道,“村长就是他们要找惊艳。” 村长大步向前一跨,怒气冲冲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还未等发话,几人围着他们三人像是审犯人一般。 唐起微笑着道,“我们是好人,没有恶意,过来找个人而已。” “找她的都不是好人,哪有什么好人?”村长说话气愤不平,憋了一肚子委屈似得。 “你们要找的人没有,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杀了你们。” 书韵一听到要杀人,赶紧躲一边去,拉着唐起挡在前面,她被店小二吓怕了,至今还有阴影。 宁破疾练了刀法,胆子越来越大,倒是不怕,站起来冲在前头,想要一决高下。 唐起道,“我们初来乍到,可能不懂规矩,要是有什么冒昧的地方,还请谅解。” “我们是受人之托来找她的,找到她之后,有一些话需要带给她。” “受谁之托?” 唐起望了望,这些村民可能就是憾挺族人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就是当地的农民,和他们说实话就行。 于是道,“在下受惊寒所托。” “惊寒他还活着吗?”村长迫不及待的追问。 在门前站了十多人,唐起道,“你看要不要我们进屋说话、而且现在人这么多,这个消息似乎不需要那么多人知道。” 村长想了一想,把他们几人带进屋内。吩咐外面的人一下就散了。 刚才生气的脸一下子缓和不少。 倒了几杯水,放在个人的面前,村长关切的问道,“惊寒还活着吗? 此时在房间内,只有几个人,他们三人和村长,妇人,一共五人。 唐起道,“他病的很严重。” 村长身子紧绷,道,“得了什么病?那他在哪里?” “在窑城。” “还能回来么?” 唐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村长。 村长自言自语道,“看来是回不来了。哎…”神情落寞,似乎千盼万盼,却是一场空。 一声叹息,如烟如雾,消逝在空中,悲伤且哀怨,也停止于敲打桌子声中。 唐起注视着村长,道,“我们能去见一下见惊艳吗?这是惊寒的意思。” 眼看日上三竿,临近正阳。 “那走!”村长回身对妇人说道了几句,就匆匆的带着唐起一行走去。 “你把名字说错了,京艳其实是姓京,京城的京,我们这一辈为了逃离追捕,在外面都是说惊,回到村里都说京姓。”村长注目着唐起解释道。 “哦,明白了,下次就不会念错了。”唐起小心翼翼的道歉。 村长道,“也不是你的问题,我们京姓目前有三个村子,上京村和中京村,以及下京村,每个村子都是三四百人,分别住在山上。” “大约有一千多人,人数越来越少了,好多人出去了,却再也不回来了。两兄弟算是比较有头脑的,可是一出去” “唉,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还说是打算建设村里,到如今也是一句空话了。” 唐起看到附近的山上,住着不少人,这山与其说是山,可能更确切的说是大的土堆更合适,。 周围七八个土堆,就形成一个村子。 远处的房子也是若隐若现,看来他们的村子都是这样的。 村长继续说道,“京艳是住在幽云崖,以前找她的人很多,每次来都闹的很凶,后来为了减少麻烦,我们就安排她住在了幽云崖。从此地过去大约一个时辰。” 唐起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远处一座高高的山矗立。 半山处有一大块石头突出,石下凹进一块。山下一条路逶迤曲折,通到崖下。 “她家里人走的早,母亲早不在了。京寒有位哥哥叫京霜,他们两兄弟一起出去打拼,谁知会变这样。人死不死都不知道,家里只剩下京艳一人。” “这京霜听说亲都没娶,看来只能孤老一辈子了。” 四人亦步亦趋的缓慢登上山去。 来到崖下,京艳似乎早就在等着,见他们到来并不热情,问道,“路伯伯,他们是谁,来这里作甚?” 村长道,“他们有你父亲的消息,你要不要听一下。” “哦!”京艳一下子热情洋溢起来,在凳子上抹了两下,如见着亲人一般,道,“坐,坐,你们坐。” 崖上只有两个凳子,没有地方多余的地方。而且一个石凳,一个木凳。 京艳关心地问道,“谁知道我父亲的消息?”眼睛往唐起三人瞧去,一下又盯着宁破疾,似乎他的脸上写着一般。 书韵低下头去,表示不知道。 唐起道,“是我,我知道他的消息,我跟他说了很久。” 看着京艳满腔热情,似乎期待着带来好消息,脸上的笑容凝聚这一刻,一对小酒窝,言笑晏晏,十分迷人。 宁破疾道,“他死了。”猝然的说上这么一句,唐起始料未及。 本想着如何开口,却被宁破疾领先说了,虽然是事实,可是太过直接,怕京艳受不了。 一道晴天霹雳轰然劈下,震的惊艳喉头一酸,一股眼泪夺眶而出。 转过身去双手掩面,梨花带雨,泣不成声,书韵悄悄的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下她。 道,“不要难过了,可能这不是一个好消息,却也让你知道了,他具体怎么样了,总比一直挂念着好。” 一会儿,擦干泪水,京艳缓缓地道,“我想知道他怎么死的。” 唐起回道,“他得了很重的病,是一种毒,全身腐烂,我们找到他时,已经病入膏肓,没办法救的。” “谁下的毒?” “不知道,我们知道的信息不多,但是他要我们过来找你,也要找到京霜。” “我伯父?” “是的,如果他得了一样的病,看能不能救的下来。” 第139章 巨兽来袭 京艳道,“他不在这里,我也只是在黑土城见过他,后来就和我爹一起出趟差,说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然后就很少再见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才出的差?”唐起问道。 京艳道,“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以前看见有位管伯伯经常来找我大伯?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办。” “说回来给我买糖吃,那时我还不到十岁,可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他的消息。” 京艳现在十五六岁了,面容姣好,长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你知道他具体叫什么吗?”唐起问道。 “我只知道叫管伯伯,他是姓管,年龄比较大,别人都叫他大管家,以前我大伯就经常一起和他谈论事情。” “姓管?” 宁破疾道,“鱼不厌姐姐亲戚是不是也是姓管?会不会是他们家的?”他转头望向唐起。 唐起没有回应他,因为鱼不厌是被通缉的,尽量少的提及,以免遭来横祸,连累别人。 鱼不厌的亲戚家是姓管,可也没听说亲戚中有这一号人物。 “嗯,不过我听我大伯说他功法极高,以前我大伯救过他,所以对我大伯很好,他们一起学习功法,可是我大伯资质愚钝,没学到人家半分。” “后来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我大伯把我父亲也一起叫过去,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京艳徐徐说道。 看来这大管家神秘莫测,当真是厉害人物。 “你大伯还能找到吗?”唐起又问道。 “他在黑土城,只是有很多人找他,我过去也不一定找得到他。”京艳犹豫的说道。 “他没有被关吗?” “我不知道,很多年前有一段时间,就是他和我爸出去差不多个把月!他慌慌张张来找我,说是叫我出去躲避,有人要杀我们。” “我问他什么事情?他没有回我,叫我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照做就行。” “我只好到处藏着,后来没多久果然都来找我,我到处藏着,最后躲在村子里,他们也追到村子里。” “然后村子里由村长应付他们,村长叫我躲在这幽云崖上。再后来就是你们来了……” “如果我们去黑土城,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吗?”唐起问道。 “我……我……”京艳迟疑的回答,心里没有底气。 黑土城以前很多人找她,她躲躲藏藏,在幽云崖好不容易有个安静的环境。 “那你不想找到你大伯吗?” 京艳没有说话,此时她比较难抉择,脸上一股茫然之色。 书韵瞧着京艳择决不下。 笑嘻嘻地道,“要不你带我们参观下这里?这里的风景很别致,和别处还是不一样。” 书韵拉着她的手,往外面行走。 两人亲亲密密感觉像是认识很久的一样。 书韵本身就长京艳几岁,像是姐姐拉着妹妹一般。 唐起站起身来,走到崖边遥望远方。 “呜”薄雾明明,寒风凛冽,呼啸猎猎,悬崖冰冷,草木凋零。 京艳带着书韵往山顶走去。 村长走到唐起身旁,着急地道,“小兄弟,我们要是下去就早点下去,晚了恐怕…” 唐起见村长话没说完,心中起了一阵疑惑,道,“恐怕什么?” 难道是晚上路不好走,容易摔下悬崖吗? 又应承着道,“我们尽快下去。” 大约半个时辰,京艳和书韵两人慢慢悠悠地下来,说是京艳想通了,可以一起去黑土城。 唐起深感欣慰。 村长催促道,“我们赶紧下去!这一回也要一个时辰,现在回去天都黑了。” 京艳一个女孩子在悬崖上,他们三人自是不能留在山洞过夜,于是跟京艳打招呼,明天在崖下相见。 此时天麻麻黑。 还未走到山脚,村长道,“坏了?” 唐起道,“怎么了?” “这里啊!一到晚上就会有野兽出来觅食,很多来这里赏风景的人不懂,全被野兽吃了。” “还有这种事?” “非常多,他们也不听说,还怪我们多管闲事,后来我们也就不管了。” “大家赶紧走,回去还有四五里呢!” 于是三人加快了脚步。 “噢……” 一声巨响,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飞奔如雷,眨眼间已到眼前。 村长着急喊道,“快上树,快上树。” 三人早就找了一棵树爬了上去。 书韵爬得太低,巨兽似乎很容易就能碰到她。 于是唐起手一拉,腾的跳起,在树上摇晃几下,艰难的站在唐起身后。 村长小声道,“这是墨晶四耳彘,不知为什么老喜欢再夜里出来,每次出来都是几千上万,整个村庄都要被践踏光。” 唐起往下瞧去,树下一群群的墨晶四耳彘,奔腾如潮水般涌过,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树木凋零。 唐起的树被撞的“嘣嘣“声响。 宁破疾当时手忙脚乱,上去的树比较小,墨晶四耳彘低头猛撞,有时还在树上蹭痒,弄得宁破疾跟跳舞一样。 一下人飞起,一下又被摇晃,不得停歇。 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唐起赶忙观察自己的同伴,数了数,人都还在。 可远处的嚎叫声并未停止。 唐起道,“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我,也不要下来。” 说完跳下树去。 不远处一个人被一群墨晶四耳彘围着,人被冲撞的不成样子,身上多处地方已经受伤,鲜血直流。 手脚耷拉下来,似乎已经断掉。 唐起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啪啪”几头在身旁的墨晶四耳彘,被打得头破血流,体无完肤。 唐起飞奔在那人身旁一把拉住,脚一蹬,飞上一棵树上。 那人生命垂危,胸口处被撞的骨折,下腹已有多处洞口,流出血来。 树的下方一头墨晶四耳彘啃着一条手臂,血肉模糊,生骨露肉,嚼的津津有味。 唐起立马意识到还有其他人,把那人放好,围着树四周探看。 在斜对面的一棵树下似乎有东西,可是被树木遮住。 唐起不顾一切的跳上另一棵树,接连跳跃几颗,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人的面孔。 五脏六腑都被啃了出来,唐起一挥手,树下的墨晶四耳彘被打倒两头。 还有几头跃跃欲试。 对着唐起一头撞来,他手轻轻一挥,撞过来的墨晶四耳彘头颅被一掌拍死。 剩余的见状立刻疯了一般直扑过来。 第140章 猎杀巨兽 唐起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连拍几掌,树下的十来头巨兽全部倒在地上。 还有几头嘴巴朝下,在地上撕咬的肉。发出意犹未尽声音,完全不顾唐起的厮打。 残骸地上的血迹拖行甚远,骨头,肌肉,内脏四分五裂。 腹内空空,四肢不全,场面惨不忍睹,地面上东零西碎,所剩无几。 唐起又连忙跟上,把几头在地上正在吃的连拍几掌,瞬间又倒下四五头。 接二连三的倒下,引起了其它野兽的注视,黑压压的一片朝着唐起奔来。 它们嘴里嘶叫着,发怒着,踏着地面“咚咚”震动。 几只庞大的墨晶四耳彘,停在他的对面,怒目而视,气喘吁吁。 领头的一只,在地上划拉几下,猛的踏上一步冲了过来。 唐起微微一跃,跃入空中,手掌握拳,猛得向下一击,“轰”地上的墨晶四耳彘被一掌击毙。 这些成年巨兽,身体庞然大物,在唐起手上也不过一掌被击倒。 有一些庞然大物身上已然结核。 又有几头盯着唐起不服气的冲了过来,唐起傲然屹立,手一收一伸,勇猛的拳头摧枯拉朽般击出,前面一头巨兽轰然倒下。 巨兽被击倒在地上的越来越多。 前面的那人尸体在地上被咬的支离破碎,凌乱不堪。 要不是唐起守着仅有的一丝残骸,早已入墨晶四耳彘腹中。 “啪啪啪” 几拳轰下,又有几头巨兽猛冲过来,冲着唐起被打倒。 如此多的巨兽源源不断的冲来,也不是个办法,真要把它们赶尽杀绝,不知要何年何月去了。 更何况等魂力耗尽,自己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就算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精力。 他略微沉吟,抽出宝剑,对着远处的一根树木一剑劈下,树木倒在了前方。 又一剑劈下,右边一棵树也倒下。 “涮涮涮” 优美的剑法,暗劲十足,力道遒劲,身前的十来棵树,陆陆续续被劈成两截。 林木堆成一处似小山坡一般,拦住了巨兽的进路,阻挡了他们的视线,巨兽暂时进不来。 背后又是几剑,把他所处的位置围成一座城堡似的。 外面的巨兽绕着树木打圈,嚎叫的声音连连不绝。 在地势稍微高点的一处,“唰唰唰”在地上刨开一个坑,把几块撕碎的残骸丢了进去。 人死如灯灭,生前有尊严,死后要体面。 其余的野兽在树木之外撞不进去,观望一阵,见状不妙,纷纷扭头逃开。 还有几只守在附近,进不来干着急。 返回树上,那人四肢无力软倒在树枝上,也已经死了。 把它拎起,在树上几个跳跃,也扔在坑里。 可刚扔进坑里,里面的那一人却不见了,唐起感到后背发凉,一丝不祥的预感发生。 不会是诈尸了! 扭头四处寻找。 附近一只较小的野兽从树缝中进来正在啃食,唐起怒从心起,大力挥上一剑,那只小野兽被劈成两半。 把仅有的一些残骸收进之后,草草埋了。 他把一些大的墨晶四耳彘,剖开内核,虽然这次收获不大,只有一个,但是他们的皮可以剥下来,当衣服穿,手脚麻利的剥下好几块。 一些有用的材料先装进再说,待日后慢慢处理。 返回,跳跃到树上和书韵一起。 宁破疾却在树下提着巨刀,拼命劈砍,唐起站在树上并不帮忙,想见见宁破疾的刀法是否有进步。 书韵道,“刚才那些巨兽在树下打转,要把树撞断,还好宁破疾下去和巨兽纠缠,才得以保全。” 唐点头,赞许道,“不错” 不一会儿,宁破疾累的够呛,唐起叫他上来休息下,底下那些巨兽却灰溜溜的走了。 正在纳闷中,突然又冲出一批巨兽过来,树下的巨兽又凶猛的从跑过,这次跑的更快,更勇猛。 唐起对着村长问道,“为什么这里野兽要在这边行走啊?” 村长道,“也不是这边行走,它到处都跑,只是我们在这里看见它而已。这些野兽为什么在夜里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些野兽能吃人。” 如此庞然巨物,别说是人,其它动物都应该吃。 唐起又转头看“轰隆轰隆”的野兽跑过,不明所以。 “它跑过之后还来嘛?我们怎么才能回去呢?” “这个不知道,也不知道它跑多久,可能累了就会歇息!” “……” 要想弄清楚事情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看来先不管了,先回到村长家住一晚再说。、 每一次巨兽奔跑过去都有一段时间的间隔,要趁着这一段时间走回去。 一群巨兽又冲了过去。 唐起轻声的道,“走” 四人提心吊胆,东张西望,在村长的领路下小心翼翼地回到了他家。 刚到家没一会,又一波巨兽从房屋下奔走,这次唐起不用下来,躲在房子的里面静静地观看。 巨兽冲过去一次,家里的房屋都如地震一般,震的房子“乓乓”作响。 就这样,巨兽隔一段时间冲一次,隔一段时间冲一次。 折腾一夜,到了凌晨众人才缓缓眯上眼睛,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第二天清晨。 大家起来看到,村长家下方,支撑的房子的木桩,有的被撞的稀巴烂,有些被撞的扭扭曲曲。 支撑的地方有木桩,有石头,木桩全部被撞的不成形状,石头的有几处还好能稳住。 房子摇摇欲坠,昨晚大家都太累,未来得及观察,要是再晚些房子可能就倒塌了。 唐起这才想明白这些房子为何要建在半山腰上。 村长一大早的在下面整理残碎的木材,取出一些破碎的,换成几根崭新的。 还好是在山林里,木材随时都有提供,不够的话,直接去砍。 唐起三人不堪看着村长一人忙活,帮忙弄完弄好了才离开。 宁破疾提着大刀,往山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砍回许多木桩。 书韵在旁边跟着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京艳下来时早已是日上三竿,她和书韵两人一起做些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大约快到中午,才把房子修好。 几人相互交谈一阵,和村长道别后,便坐着马车离开。 京艳依依不舍的村长告别,眼中带泪,一步一回首。 四人缓缓往黑土城而去。 第141章 城门楼下 四人坐着马车回去,书韵和京艳坐里边相互依偎,唐起坐外边靠在门边,宁破疾埋头赶着马车。 唐起对京艳问道,“此次去黑土城,不知能否找到你大伯父?” 京艳趴着道,“我不敢确定,得看运气,他之前住在城西,我们可以先去那里找找。 如果找不到,那就找他之前的一个相好,然后再看看有什么消息。” 唐起惊奇道,“她住哪里?” 京艳道,“他们两以前是都住在城西,相差没多远,我大伯出事之后,不知道她搬了没有。” “我想着要是这一次能找到就带回来,我带他回上京村,不再让他出去了,不要像我爸一样,最后尸骨无存。” 京艳说着说着有点感伤,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面对着失去亲人伤痛依然能够心怀坦荡的说出来,实属不易。 书韵微笑望着京艳,双手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京艳妹妹心底这么善良,一定会如愿的。说不定一去就找到了。” 京艳微笑点点头,不可否认。 唐起也不想说的太多,免得引起京艳再次伤感。 到黑土城至少有一个线索,看来这件事知道的人少。 三人躺在车上任由着思绪一晃一晃的睡着了。 …… 四人来到城门口,只见城门口挂着一个人双手被缚,脑袋低垂,四肢松散无力,身上穿着粗布粗衣,凌乱的头发遮挡住了脸部。 绳子上方是城楼,一个木棍缠绕,上方站着一位衣鲜靓丽的女子,容光焕发,指手划脚,颐指气使。 下面有两人手持大刀守着。 “吁”宁破疾双手拉着缰绳,驾着马车停下来。 呼喊着唐起他们出来观看。 唐起和书韵从车内探出头来,看着头顶悬吊着的人,一阵叹息。 宁破疾跳下车,不一会儿京艳也一起下来,望着城楼被吊着的人。 唐起和宁破疾待走近些,其它一些地方的人往这里赶,陆陆续续地越聚越多。 面对这样的情景大家七嘴八舌地纷纷议论着。 “得罪了墨三小姐的人迟早都会死的” “看他身材瘦小,这么被吊着,应该熬不过今晚了。” “看着这人的打扮,像是他们家的奴仆,只是不知道墨三小姐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谁是墨三小姐,城楼上那个吗?” “听说只是打坏几件他们的东西而已,用不着这么夸张!富人家的东西那么多,少几个又能怎么样,难道一个大活人连一件家具都不值吗?” “在黑土城,别说家具了,就是富人家的狗狗都比人值钱,要不然那么多人喜欢当富人家的狗狗呢!” “这倒也是,有泉人放个屁都是香的、没泉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这么做无异于杀人,都没人管么?” “谁敢管,他们自己管自己。” “说话还是小心点,听到死的就是我们。” “这么远怎么能听得到,再说,我们也没说什么啊!” “人如草芥,议论就已经是在犯罪了,更何况还当着他的面。” 两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大,成楼上的墨三小姐耳根灵动似乎听到了。 她狞笑地哼的一声,手一指,底下两人立马来到那说话的身前。 两人力大势沉,手一扭一别,还未反抗,人就已经押着走向吊人的下方。 嘴里迅速地塞上一条白色布条,一根绳子套在他的手上,轻轻一拉,整个人吊了起来,缓缓拉升。 那人双脚不停在踢人,一根两指粗的鞭子,一鞭甩来,“啪”打在那人的腿上。 又拿着一根粗大的绳子一捆,跟杀猪一般,双脚捆的死死的。 刚刚嘴里还在哼哼唧唧的,被打之后嘴里也不叫。 腿也不踢人了,瞬间安静了许多。 城下的人盯着那人的下场,议论纷纷的声音,随着被一鞭子的抽下,也不敢吱声了。 更加没有人敢仗义执言,全部低头,默默不语。 谁也不想着飞来横祸,惨遭灭顶之灾。 有一些默默的走开,有些留下来继续看热闹,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被抓被打只要和自己无关是理所当然的。 唐起义愤填膺,手上捏了两枚石子,轻轻一弹,“嗖嗖”绑人的两根粗绳应声而断。 “咕咚”人掉了下来。 城墙的上墨三小姐,哈哈大笑,“有趣有趣,我喜欢。” 嘴上这样说着,心中不屑一顾。 听到这句话,他们四处寻找割坏绳子的来处。 一人朝着唐起的方向一指,楼下的两人直奔他而来。 一旁的宁破疾率先抽出大刀,在空中虚劈几下,迎着两人一阵的猛砍。 “哐当哐当”几件兵器被砍落掉在地上,两人趴在地上闻着地面的寒气,不动了。 “噢,还有帮手。”楼上的人再次说出话来,似乎很惊讶。 楼上一个勇猛精壮的男子跳了下来,一拳轰向唐起,城楼距离地上至少有三丈。 这一拳力道遒劲,劲风十足,由上而下凶猛狠辣。 唐起沉着冷静接下一拳,双拳相交。 “轰”一声沉闷的响声,轻微的震动。 唐起面不改色,毫无畏惧。 “咔嚓”跳降下来的人面部扭曲,手臂当场骨折。 “啊”大声哀嚎着,倒在地上翻滚。 墨三小姐似乎来了兴趣,从城楼上走了下来,盯着唐起的脸看来看去。 对着身边的人道,“我怎么不记得我们黑土城有这么厉害的人,难道是我们没有招纳下来么?” 她的身后站着三人,一男一女,两人像是功法相当厉害之人,还有一人看似他的贴身丫鬟。 “他们可能是刚入城,我们暂时还没有他们的消息,稍微给一些时间,马上就有人来回报的。” 说这话的是一个女人,她眼睛盯着唐起的身后的人,书韵和京艳待在一起,两人站在马车旁,远远的观看。 “噢,原来这样啊!那就难怪了,照旧!”她缓缓的吩咐下去,其它人心领神会。 那男子率先提剑来杀。 唐起抽出剑来,不动声色,身子后退半步的,虚晃一枪,那人以为唐起逃跑,紧随其后往前一刺,身上破绽百出,被一剑挑开手上的剑,顺势把剑架在脖子处。 那人本来很强,可是轻敌大意,导致一招被制。 第142章 墨三小姐现身 墨三小姐瞅着唐起一招制敌。 对于唐起似乎越来越关心,饶有兴致, 看着不争气的那人,红润的脸庞虽然增添少许的生气,但是并没放在心里,假装撅着小嘴,尔后,掩嘴一笑。 对着唐起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唐起没有理会她,往那男子脚一踹,那男子跪倒在地。 墨三小姐身边的女子,还没等墨三小姐示意,提刀过来厮杀。 “舞舞舞”连劈三刀,她的刀法沉稳,狠辣,招招制人死地。 又一招直刺唐起心脏。 唐起魂力一开,一股魂力结成的魂盾,抵挡住刀尖的刺入。 那刀未能刺入半分,僵在空中不得动弹。 唐起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女人推倒,摔落在地。 墨三小姐微眯着小嘴,饶有兴趣的道,“这位兄台,要是有兴趣我设宴,一起畅谈天际,如何?” 唐起漠然置之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被吊着的两人,割断绳子后,早就偷偷摸摸的跑了。 既然人已得救,唐起不管对方转身离去。 那一男一女站在墨三小姐身后,弯腰低头,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刚才的出手让墨三小姐颜面尽失没把他们杀了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墨三小姐白了他们一眼,“给我查一下那人的底细。” 男子问道,“要阻止他们离开么?” 墨三小姐骂道,“一群酒囊饭袋你能阻止的了吗?” 墨三小姐继续骂骂咧咧了一路。 …… 宁破疾驾着马车在经验的指挥下一起来到京艳大伯家住的地方。 这是一处荒凉的场所。 里面一片狼藉,看来有人来搜过,东西翻的不成样子,满屋倒腾,乱的就差你把地皮翻一遍了。 宁破疾勤快的收拾桌椅,京艳书韵帮忙一起地面扫扫,说不定今晚就要在这里过夜。 大家齐心合力弄了一个时辰才干净一些。 该是去找大伯的相好了。 …… 京艳在前边领着众人带路,走入一条泥泞小路,拐几个弯来到一处破败的房屋前。 房屋屋盖为茅草铺就。 围墙石块高低不一,几处倒塌,还有几处将要倒塌,房屋上的几处茅草好似漏雨,被风一吹,随风摇摆,茅草飞飞。 京艳朝着门口大喊一声,“央嫂,您在家吗?” 空旷的回音,里面没人答应。 唐起侧过一空旷处向里探望,里面空空如也。 宁破疾推开门自顾自的走了进来。 京艳又喊道,“央嫂,在吗?” 又自言自语的道,“好像没在家。” 四人在房屋找了一遍,都没有人。 “看来没有在这里。”唐起道。“可能搬走了!桌子板凳倒地很久都没人扶起,厨房里的家具也没人动过。” 书韵沉闷地道,“卧室里的床也没睡。” 种种迹象表明看来真的走了。 四人检查一遍,没有发现其它线索。 “既然都没有,那就走!”唐起叫上京艳,宁破疾。 大家一起出去。 突然,从厨房一侧传出一阵的敲打声。 侧耳倾听,敲打声,敲击下停几下,像是传递暗语之类的。 四人循着声音走到厨房,探头探脑的伸出一个脑袋,道,“艳儿,这儿,这儿呢!” 京艳转头看去,一个人笑眯眯向她招手,正是她要找的央嫂。 央嫂又招招手,把其他几人也一起喊来,道,“我在这边,你们看怎么过来才好。” 原来央嫂是在另一栋房子里,她从一个狗洞大小的洞里伸出头来。 唐起和宁破疾飞身一跃,一下跳在围墙上。 唐起伸出手拉着京艳,一拽,就到了围墙上,然后跳下墙去。 宁破疾对着书韵道,“要不要我拉你?” 书韵道,“不用” 只见书韵轻轻一跃,就到了围墙上。 她这动作既轻松又潇洒,宁破疾自愧不如。 唐起看在眼里,想着书韵应该练过,不知功法怎样? 京艳搂着央嫂轻轻哭了起来,道,“我父亲已经去了。” 脆弱的灵魂在唐起面前一直伪装的很坚强,一遇到熟人就忍不住哭泣。 央嫂安慰到,“别怕,别怕,有我呢!” 央嫂缓缓道,“我之前是住那边屋的,从你大伯出去之后,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好几趟人,都是来找我的。”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就跟着他们走了,他们把我抓起来,直到你大伯回来救我一次,我才搬家。” “后来他们又来,找不到人就把屋子翻的到处都是,里面的东西也都没要了,不值几个钱。” “他们见没找到人,就坚持的守了一两个月,再后来他们也坚持不了了。” “我怕你大伯再过来,就一直在这里等着,说不定那一天他就回来了。” 京艳问道,“大伯后来在没有回来吗?” 央嫂道,“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我在这里也住了好几年了。” 京艳道,“要不然你跟我回上京村?” 央嫂瞧着京艳,思忖一会,道,“算了,我不想去,我和你大伯其实没办过酒,按道理说不算夫妻关系。” 京艳道,“可你等我大伯那么多年,你还要……” 后面等下去吗?没说出来,但是她到上京村,无名无份的怎么能行,假如真不回来了,老了都无所依靠。 书韵道,“京艳,别顾着聊天,介绍一下其他人呢!” 京艳道,“我忘了……” 一一介绍之后,唐起问道,“不知道央嫂后面有没有接触到大管家?” “大管家?” “是的,大管家,你要是熟悉的话,可以跟我们说说。” “这个大管家,和你…”央嫂看一下是和唐起说话,把你改成了她。 “和她伯父一起去学习功法的,后来因为一件小事,两人被迫离开。再后来,他们就到了黑土城。” “大管家,聪明机智,很多事都是一说就会,可有一件事他们得罪了墨三小姐,于是墨三小姐给他们下了一个任务。” “他们拿着这个任务,把她父亲一起叫了过来,谁知任务没完成,还被追杀。” 唐起问道,“这大管家是黑土城的吗?” 央嫂回道,“不是,他是瓮城的。” 第143章 黑土城城主府 黑土城城主府。 天空变得阴沉昏暗,乌云如泼墨般染上天际,阴沉的气氛渐渐笼罩下来。天际翻滚的墨色波涛,逐渐吞噬着蓝色的天空。 乌云压的很低很低,给人一种沉重的窒息感。 瞬间变得阴沉可怖,狂风肆虐着清冷的街道,佝偻哆嗦的人群奔跑着躲避。 那翻涌的云海,像是蓄势待发的暴雨,让人感受到一场狂风暴雨的来临。 如同一幅笔酣墨饱,寓意深远,波澜壮阔,静谧深沉的水墨画。 正如:黑云压城城欲摧。 天空中弥漫着湿润的味道,滴滴答答,几颗零星的雨点,打破了沉闷的空气,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位高贵的妇人坐在太师椅上,端着清香浓郁的茶,抚着盖子,轻轻拨弄着茶沫子,茶杯散发着丝丝热气,微启朱唇,樱桃小口小咪一口。 眼角一条条蜿蜒的曲线,少有的鱼尾纹,深深雕刻在她的脸上。 她已是四五十岁中年妇女,半老徐娘,但举止优雅,风韵犹存。 她叫水秋凝,乃是黑土城城主夫人。 旁边坐着的是另一位男子,他正端着茶,喝上几小口,“啊,香”,浅尝辄止,发出赞叹的语气。 而他正是黑土城城主:墨摧。 他长的面容凶煞,两眼间距略宽,薄嘴唇紧闭,散发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墨摧道,“啊凝,你说我们阿紫,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水秋凝道,“嗯,年纪确实不小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这丫头你也知道,不好管!” 墨摧接着叹道,“唉!也是,这丫头太皮了,我们家光里,重寒,两个男的都没有这么调皮捣蛋,生出一个女儿惹是生非。哎,心累啊!” 墨摧说的“光里,重寒”是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墨光里,二儿子:墨重寒,三女儿:墨紫夜。 水秋凝白了他一眼,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女的。娇嗔道, “现在还小,以后嫁人了就会注意的,再说,我们家阿紫还是很聪明贤惠的,谁家有福才能娶她。” 墨摧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注意着水秋凝的眼色,道,“哦,呵呵,是是是,我刚才心直口快,没有注意。” 虽然墨摧是一家之主,但很多事都会听取水秋凝的。 接着道,“我们墨家是有福才能娶上水家人做媳妇。”说完哈哈大笑。 说的水秋凝也是面色红润,心花怒放。 水秋凝深情款款地嗔道,“你知道就好!我们水家对你可是不薄,能给的都给了。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哥也好久没来了。” “你生日也快到了,我叫他这次过来给你做做生日,我们家热闹热闹。他最喜欢阿紫了,人家说外甥多像舅,我们家是外甥女才像舅。” 水秋凝说话间时不时的看着墨摧,眼神情迷,为了墨家甘心疾首。 “父亲!” 老远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喊声,走路叮叮当当,蹦蹦跳跳。 一位少女在外面奔跑着进来。 一会儿来到墨摧身旁,拉着他的手撒娇道,“我听见你们说舅舅要来啊?什么时候来?我要找他要一件好点的礼物。” “还没有呢!过几天!这几天你就在家安心等着,”水秋凝安慰道。 墨紫夜笑嘻嘻地道,“要是再不来,我就去找他,烦死他去。哼!” 墨摧佯怒道,“嗯,你都这么大了,要懂点事!舅舅要忙正事的。”这女儿都把他当成宝贝似的,都宠成什么样了。 他无可奈何的笑笑,任由她! 这时走进来两位男子,微微躬身,同声道,“见过父亲母亲。” “哟,光里,重寒,都来啦!今天难得都在,吩咐下去晚上加几个菜。”水秋凝含笑着道。 这些年轻人年龄大了之后,吃饭都很少聚在一起,不是少这就是少那。 墨光里道,“母亲,我是来跟母亲告状的。” “哦!你们告什么呢!”水秋凝问道。 “哥,还是我来说!”墨重寒争先的说道,“阿紫妹妹。今日在城门口被人欺负了!” 墨摧心神一沉,怒道,“被谁欺负啦!在黑土城还能欺负到你妹妹头上,把他抓来喂鱼。是谁?他叫什么?” 墨摧一口气说了许多。 家里的人都知道阿紫妹妹最喜欢养鱼了,所有的事情一说到喂鱼,就高兴的欢叫起来。阿紫妹妹的气就消了。 墨重寒又说道,“我还没说完呢!阿紫妹妹,今日在城门口处,正在看热闹,有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来扫妹妹的兴。” “妹妹的两位护卫挺身而出,被人打成猪头。还不敢做声。” 墨摧微微抬起头,正色道,“两位护卫?是孙悍天,孙含雪两人?” 墨重寒道,“是的,就是这两位,功法稀疏平常。打他们两人的那人长得黑不溜秋,贼眉鼠眼,难看死了。”他故意把唐起说的难看一点,长相平淡无奇,碌碌无为。 墨摧道,“给妹妹换几位功法强一点的!现在世道不平常,小心为上。至于那位打人的,要不你先去试试功法怎么样!” 墨紫夜道,“二哥,你别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阿紫妹妹一开口,墨重寒立刻闭嘴。又听说要去会会那,心里就没底了,只能支支吾吾,犹犹豫豫。 他们都知道阿紫妹妹,可不简单,稍有不顺心,他就揭伤疤,扒臭事,还把一些不良嗜好全都抖露出来。 两位哥哥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把柄在她手上,每次都不和她顶嘴,事说到一半便由着她。 最主要阿紫妹妹功法非常高,两个哥哥都打不过她。 “父亲,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再说我还有计划,你们不想用担心。”墨紫夜道。 墨摧对墨紫夜的倒是胸有成竹,这小丫头从小诡计多端,只是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记挂在心上,倒是很有兴趣了解。 墨摧又叮嘱道,“你身边的丫头温玉记得带上,她到关键时刻能用得着。” 墨紫夜不耐换地道,“知道了,放心!我都带在旁边的,今天都跟了我一天了。” 第144章 酒楼大战 从外面悠悠飞来一只幽灵铁鸽,轻巧地落在墨紫夜的玉臂上。 墨紫夜把幽灵铁鸽拽在手中,轻起机关,把里面的对折数段的纸条拿出来,嘴里念念有词,握着纸张的手紧紧一握。 尔后,诡秘一笑道,“报仇的机会来了。” 对着座上的墨摧,水秋凝道,“父亲母亲我有事先走了。” 水秋凝道,“记得回来吃饭。”话没说完,转瞬人已不见。 “哎,这孩子,一点都不省心,出门在外小心点。” 门外站着迷人可爱的温玉,墨紫夜问道,“他们人呢?在哪呢?” 温玉道,“回小姐,他们在酒楼,已经派人盯着很久了,只等你过去。” “走” 唐起四人坐在酒楼里,正在点菜吃饭。 央嫂由于惧怕被抓,死活不肯出来,愿意一个人在家随便吃点凑合。 四人附近找了一家酒楼,才吃没多久。 宁破疾道,“这要是找黑土城城主,他们愿意见咱们吗?” 书韵道,“不需要找城主,我们找墨三小姐就行,只是我们在城门口刚和她打了一架,她可能” 唐起坚决地道,“不见也要去,非见不可。” 望着外面的诡异的天气。 外面下着零星雨滴,严寒之冬每下一次雨寒冷更加冰冷一层。 唐起弄的墨晶四耳彘的皮子给了央嫂,并给了一些泉,给每人做一件皮衣。 “要是不见呢?”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声音甚是熟悉。 唐起抬头望向声音来处,那人还在楼下,声音却传了上来,道,“不知是哪位朋友?” 那人踏着木板楼梯,“咚咚咚”走了上来。 “是我,白日打伤我的人,难道就这样跑了?看来新仇旧恨一起算。”说话的正是墨三小姐墨紫夜。 宁破疾和书韵各自对上一眼,不知对方是不是来找茬的。 京艳一下子被吓到,拉着手书韵的手在身前,本来和书韵坐一张长凳,两人挤到了一端。 唐起毫无畏惧,浩然正气地道,“那你待怎样?” “怎样?自然是打上一打了。”墨紫夜道。 墨紫夜上来后面跟着一队人,楼下却是叽叽喳喳,人声嘈杂。 伙计一听要打架,早已经报告老板去了。 这架势他肯定劝不住了,自己能保存下来就是最大的恩惠。 况且是墨三小姐在这里,在黑土城谁敢惹,自己还是多活几年好。 在二楼的其他顾客也一并跑了,有些没有结账的顺便吃了顿霸王餐。 老板在楼下喊道,“别跑呢!账还没结。”没叫几声,就没有声音了,因为有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和小二哆哆嗖嗖的躲在柜台下。 “力虬”墨三小姐大喊一声,身后窜出一人,体型壮硕,全身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双臂孔武有力。 一拳遒劲有力的轰出,风中携带着“呜呜”之声,力能扛鼎之势。 唐起一把拉开宁破疾,伸手接下如此凶猛的一拳。 “轰” 两股力量碰撞发出巨大的声音,一股无形的气压,形成窒息感,震慑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拳劲轰出的余威,把二楼桌上的桌椅板凳,全部吹翻在地。 力虬一拳不待见效,收回,一鼓作气又来一拳。 两拳的拳劲比刚才的力道更加勇猛,唐起面不改色,又是接下这一拳。 他身子一沉,脚下用力一踏,一股强大无比的劲力从体内发出。 “嘭” 力虬被一股劲力轰出数步远,摇摇晃晃,嘴里一口鲜血,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拳劲的余威依然凶猛,双脚不由自主的跪倒下来。 双手撑地大口的吐出鲜血。 力虬的拳力虽然十分遒劲,第一拳对拳时,粗心大意,未曾用尽全力,身体已然受了内伤,处于劣势。 第二拳时,稳觉拼不过,此时发觉已然晚了。 身后几人连忙奔上前来,施以援手。纷纷掏出兵器,“唰唰唰”迎面对着唐起连劈带砍。 他蔑视一笑,哼,几个小兵小将岂能阻挡。 “啪啪啪”手上轻拂几下,冲来的几人瞬间倒地。 兵器和人体混成一堆,躺在地上“嘭嘭”声响。 墨紫夜小嘴一歪,火冒三丈,她柔弱的纤纤玉手抬起,一股浩瀚强大的魂力,勇猛刚毅轰然而至。 唐起摆正身姿,手中绵绵不绝的魂力,在身前形成一股厚厚的坚如钢铁般的魂墙。 坚韧的双手铿锵有力往前一推。 两股魂力比刚才那两股魂力还要大上许多,身旁的人被震的退出数丈远。 二楼的座椅板凳全都被吹到楼下,一些功法太差的人,混着木屑一起滚到楼下。 书韵拦在京艳的身前,稳稳的站着。 宁破疾被吹的倒退几步使尽全力才将就的站住。 楼上的柱头也被轰断半截,木块和着护栏一起坠入地面。 两股强力的魂力“嗡嗡”作响,刺着旁边的人耳膜破裂,五孔流血。 唐起见这么多人受伤,脚下猛一用力,一股更加强大的魂力涌出。 “嘭” “铛铛铛”墨紫夜被震退数步,身娇肉贵的小身板,被震的花容失色,瞠目结舌。 唐起手掌举起,厉声道,“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杀你。” “你把京霜弄哪里去了?” 墨紫夜一愕,随即想到,莞尔一笑道,“你杀我啊!杀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哼!”转过头去,不去理他。 唐起被说的一愣一愣的,眨着无辜的双眼,呆滞的站着不知怎么办。 随后说道,“那你怎么才能告诉我?” “ 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墨紫夜嚣张的翘起骄傲的嘴唇,轻视的瞅着低声下气的唐起。 书韵提醒道,“她要是不说就杀了她。” 唐起被惊醒,才想到主动权在自己手里,怎么反着来呢! 道,“对,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你舍得杀我吗?我一个女孩子柔弱无助,孤苦伶仃,你怎么舍得杀我呢!”墨紫夜语气酥软下来,嗲声嗲语,撒娇似的道。 唐起心神一震,手掌缓缓放了下来,之前他也没见过这么温柔的女子。 对这些手无寸铁的女子,实在下不起手。 轻声道,“只要你能告诉我京霜去哪里了?我就不杀你了。” 第145章 枯叶茎的由来 墨紫夜缓缓道,“你帮我去阴墨山脉拿回一株拳头大的枯叶茎,我就告诉你。”她用白瑕的玉手,握紧拳头。 往唐起身前一推,摇晃两三下。 “拳头大的枯叶茎?”唐起问道。 墨紫夜道,“怎么?你听过这枚药材?” “那倒没有。”唐起道,“我要是拿回药材,你便把京霜的下落告诉我,此话当真?” 唐起看了看京艳,想到:不知道墨紫夜为什么要这枚药草,但是找到京霜才是目的。 主要唐起是一个生瓜蛋子,对付女人确实不行,还不知如果下手,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思,那只能按照别人的意思了。 “当然,我墨家说的话当然当真。”墨紫夜坚定地道。 “那好,一言为定。” 四人转身就走,待唐起四人走远。 温玉走近几步,贴耳道,“小姐,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你看” “吩咐下去,按计划行事。” 四人离开客栈,回到京霜住的地方,各自收拾下。 几人休息了两天,为去阴墨山脉准备准备。 唐起去坊市买了些符箓,撰写笔等一些器材,角生给的符箓早就练习完了,虽然手法已经很熟悉,可毕竟没有尝试过。 书韵和京艳两人留在黑土城,本来打算连着央嫂一起送去上京村,可央嫂还是不同意,便由着她了。 唐起想着一个人去,宁破疾非要去看看,于是便答应了他。 此去阴墨山脉不知遇到何种危险,看墨紫夜的反应,她似乎也没能力能平安归来。 临走当日,央嫂也一起来送。 道,“小兄弟,我也不知和你说什么,以前京霜大哥常和我讲,他们憾挺族有句古话,说‘蝼蚁之穴,突隙之烟’,一切小心为上。” 一颗拳拳之心,谆谆教诲。所言要义,自当是发自肺腑。 唐起道,“我自当谨记。” 进入阴墨山脉,上京村恰如咽喉一般,仍是必经之地。 两人一路出发来到上京村,找到村长并告知要去山脉深处寻找一种‘枯叶茎’的药材,并向他告别。 村长京路道,“你可知这枯叶茎是长何样?” 唐起略微尴尬地道,“不知,只知道这是一种没有叶子的药材。” 村长京路道,“这‘枯叶茎’一般长在小溪边,水塘边或者有水的地方。距离水边大约几丈,那你知道这枯叶又是怎么来的么?” 唐起摇摇头。 村长京路又道,“枯叶茎只有一个树干,不分叉,独苗,一柱擎天。”他单立一个食指,往上戳戳。 “和我年轻时早上起床的时候差不多。” “这枯叶树干上每年只长一片叶子。叶子硕大,能有两个手掌般,这么大。一般到冬天叶子才掉,来年再重新生长。” 他伸出手掌,合在一起比划着。 “树干下面的根茎,先是从花生米粒般,一直长到拳头般大,需要至少八十年,也就是树干上至少留八十个叶痕。” “每个叶痕和叶痕之间大约相差一寸,长八十年也就差不多一丈高。也就也就这么高。” 他手指乱舞,找一个参照物,对着地板,又对着板凳,最后指着房子的墙壁道。 “这种叶子墨晶四耳彘,最喜食用。叶子清甜,糯香,特别是秋天后,叶子浓缩着水分,更加耐嚼,食之有味。” “要是打霜之后,糖分更加充足。叶子微微枯黄,水分浓缩在中间部位,墨晶四耳彘受不了这种诱惑定会拼死也要吃掉。” “如果人吃了这叶子也是具有补肾壮阳、益气健脾的功效。” “别看这墨晶四耳彘长得肥头大耳,身强体健。经常会把树干蹭断,断了之后,树下根茎也随之消亡。” “最主要的事,凡是有‘枯叶茎’必有双獠褐血狼,它们成群结队,围群抓单,专门捕食墨晶四耳彘。它们把枯叶茎当成诱饵,捕获墨晶四耳彘。” 唐起问道,“那我们怎么才能避开它们?” 村长京路道,“避不开的,只能趁着数量少,击杀之后才能挖取。” 唐起和宁破疾对望一眼,明白此去是敌众我寡。 两人一路往阴墨山脉行去。 阴墨山脉,天气阴阴沉沉,从上方看,像一条巨大的黑色墨带,墨色的土沿着上京村,一直往里延绵不绝。 有些许草木地方,显示为青青色,有石头的地方显示墨褐色。有半黄色泥土的显示为淡青色。 正如:运墨而五色具。 两人一路前行,来到一处溪水处,宁破疾站在石头上观察周围环境,四周半郁郁葱葱,半秃秃的光杆树木。 这是一潭清澈的溪水,附近并无其他巨兽走过的痕迹。 溪水边的泥土上没有脚印,一股哗啦啦的溪水从上面流下来。 这里已经到了阴墨山脉的深处,人迹罕至,满山除了猛兽的喊叫,潺潺的溪水声,再听不见其它声音。 有时候声音吼的吓人,有时候又静的可怕。 唐起道,“我们沿着溪水往上走!” “嗯,我看前面应该有猛兽经过的痕迹了,这下游看来只有小动物过来喝水。”宁破疾道。 这里的环境四处设限,奔跑不开,很容易被捕捉,稀少的溪水可能飞禽更容易饮水。 在山头的一处,一双凌厉的双眼盯着唐起两人,他的眼睛冒着绿光,凶猛的獠牙,流出贪婪的口水。 它并没有发声,头微微抬起,观看几眼,又伏地下去,转身向着坡下走去。 两人沿着山路一直前行,这里的山路并不是很陡,肉眼可见的斜坡,可慢慢爬上去却也非常吃力。 顺着溪水大概走了一个时辰,这是一个巨大的潭水,直径有五六丈。 宁破疾盯着旁边的一棵树叫道,“你看这棵树,什么叶子都没有,就是这棵!” 他掏出刀一把割破地上的泥土,从土里面割断一根茎,拿给唐起看。 “看,是不是这颗?” 唐起摇摇头。“不是” 宁破疾把它摔在地上。叹息道,“怎么不是呢!” 说实话,唐起也不怎么认识,只是宁破疾挖的这颗实在是太明显了。 突然此时传来一阵颤动,地面被什么物体砸的“砰砰”声响。 第146章 惨烈的拼杀 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凶。 唐起慌忙喊道,“赶紧跳上树去。”,宁破疾听见叫喊马上找了一棵树跳了上去。 “咚咚咚”地面被踩的震天响。地面的石头被震的跳起来,旁边树木的叶子也被震的掉落。 潭水被震的波光粼粼,里面的水跳舞般的弹起。 从他们的一侧突然奔出上千只的墨晶四耳彘,它们有大有小,有高有矮,高的直达一两丈,矮的也和人差不多大小。 “咙咙”嘴里发出兽叫声。 兽声鼎沸,川流不息的往潭水周边挤。 墨晶四耳彘的队伍排的长达几百丈远。 把潭水围的水泄不通,一排排的低着头饮水。 一些体型较大的占据主动位置,大口大口的喝着。一些体型较小的拼着小命也要往里挤,在两头大的之间寻找一丝缝隙。 一个体型巨大的墨晶四耳彘喝饱之后,鼻子在空中嗅着一股清香的气味,鼻孔不断地吸鼻。 伴着香味缓缓调转头来,脚步轻轻移动,黝黑的双眼盯着一棵树枯黄叶子。 唐起顺着它的眼光,在距离潭水的两丈左右,有一棵高高的光秃秃的树干,高达一两丈,上面有一片黄叶。 这根树干距离宁破疾挖的那棵有个四五丈的距离。 体型巨大的墨晶四耳彘踏着缓慢的脚步,往树干走去。 边走边晃动身上的腱子肉,来到树干下方,一转眼便可把叶子吃掉。 此时从另一处奔来的一头同样硕大的墨晶四耳彘,踏着沉重的步伐,猛烈的撞向它的侧面 。 “嘭”凶猛的撞击把它撞向一边,砸中身旁的石头,撞的击飞。 地上稍微躺上一会,忍着痛疼的它缓慢的爬起。 先到的墨晶四耳彘愤怒的发出怒吼,前脚刨着地面的,鼻子喷出的怒气,低垂着脑袋。 健步如飞的撞向刚才的那一头。 两头几万斤的壮硕的巨型猛兽,相互攻击,身旁一些小的墨晶四耳彘被殃及池鱼,撞的飞奔出去。 “嘭”一声巨响,两头壮硕的猛兽,各自互不退让,巨石般的脑袋相互盯着。 喝水的墨晶四耳彘缓缓的让开来,一些喝饱水之后的墨晶四耳彘,往外奔走。 稀稀拉拉的彘群分成两队,一队跟着外面的队伍离去。 一队看着两头巨大的猛兽攻击。 唐起看着光秃秃树干的叶子,往下对着叶痕数道,“一,二,三” 宁破疾在树上突然发现周围围着一群双眼发着绿光的双獠褐血狼,足有几十只。 对着唐起做了几个手势,唐起一心一意正在数叶痕,无暇顾及。 数到“一百”时才停了下来。 喜笑颜开的想要告诉宁破疾。 宁破疾手都要舞断了,才发觉周围零零星星的围着双獠褐血狼越靠越近。 两头壮硕的墨晶四耳彘还在拼命厮杀,殊不知群兽环绕危险将至。 “呜哦” 一声响亮的尖叫,双獠褐血狼逐渐占据着山坡上,石顶山,等居高临下的位置。 群狼相互亮身,每一个高处至少有三四头。闪着凶猛的獠牙,张着血盆大口,对着坡下的墨晶四耳彘垂涎三尺。 在另一处一头高大的双獠褐血狼,傲胸挺立,耳朵竖起,毛发浓密粗糙呈血红色。 凶恶的双獠,张着大大的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绿色的眼睛目光锐利,透出一股凶横的野性。 直立在山坡上,纵观全局。 它就是狼头。 狼头仰天呼叫一声,“嚎”,群狼缓缓走下来。 墨晶四耳彘此时慌乱的四处奔走,完全失去了方向。 两头巨大的墨晶四耳彘也不再打了,打开一条路,低着头往一处奔跑。 群狼并不着急追上去,只静静的跟着后面。 一些弱小的墨晶四耳彘跑的稍慢,跟不上脚步,慢慢的落单。 几只闪着凶猛的獠牙围着一只稍小的墨晶四耳彘。 墨晶四耳彘大声嘶吼着叫喊,“呕”,任凭弱小的身躯抵抗着。 一头凶横的双獠褐血狼猛扑过去,咬在它的脖子处,强大锋利的獠牙一口咬进肉体。 小墨晶四耳彘痛疼的摔倒在地,低声哀求。 慌乱的墨晶四耳彘大部分跑了出去,宁破疾想要下去挖开枯叶茎。 唐起道,“再等等!”他的手掌伸直往下压。 狼头缓缓的抬起头,盯着树上的两人,又慢慢的伏低下去。 唐起想到:这墨晶四耳彘狼好狡猾,想要趁两人不备,来个偷袭。看来他们是想保护这颗枯叶茎,只要这颗枯叶茎还在,墨晶四耳彘一定还会再来。 下方的墨晶四耳彘走得差不多了,附近围扑的狼群也零零散散的追去。 此时的狼头依然隐在高处,看来想要获得枯叶茎,必须要打跑它或者打死它了。 唐起在树上几个跳跃来到宁破疾身旁道,“我下去布阵,你先在树上,待我布好之后,你在下来。” 宁破疾点头答应。 唐起掏出令旗,略一思索,在围着枯叶茎的两丈处。连插三枚令旗,是为:煞星困兽阵。 在三枚令旗外大约三丈左右,连插五枚令旗,是为:囚仙镇魂阵。 在囚仙镇魂阵中,最后一根令旗一直握在手里,并未插下。 囚仙镇魂阵要是启动,双獠褐血狼并不能进入煞星困兽阵,只能让巨兽进入煞星困兽阵再启动囚仙镇魂阵。 唐起手里稳稳的颠了颠手中的令旗,放在胸口。 他向宁破疾招招手,道,“已经准备妥当,你去挖,我来挡着它。” 宁破疾跳将下来,掏出大刀,对着枯叶茎的位置猛地砸下几刀。 “嚎” 狼头嚎叫着,附近的几头狼率先的走了下来。 凶猛的深褐色的眼睛盯着唐起,踏着狼步,左右摔着腱子肉。 唐起抽出剑来与狼对峙着,他并没有启动阵法,只有等狼头一起进入阵法当中才能启动。 围着他的狼群越来越多,从方才的几只,变成十几只。 狼头并不急于动手,仿佛在等着号令。 看来不打起来,狼头是不会进入圈内的。 他持剑手一挥,一头近身的狼被劈成两半。 其它狼群,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凶猛的冲上来。 唐起躲过,随后一剑刺死冲上来的狼。 第147章 狼头涌现 又有几头双獠褐血狼扑了上来,围着唐起撕咬。 唐起闪动优美的步伐,灵活的躲避攻击。 双手时不时的挥动,冲上来的几头双獠褐血狼被打的非死即残。 双方交战几个回合,转眼间双獠褐血狼已经死了十余只。 唐起问道,“好了没?” 宁破疾回道,“底下全是石头,挖不出来,你再坚持坚持。” 他划开地面的泥土,看见一层厚厚的花岗岩石,“枯叶茎”则长在了花岗岩石下方。 清理掉泥土,掏出大刀对着岩石猛烈砸开,岩石坚硬无比,只能一层一层的慢慢砸开。 里面的空间狭小,不宜展开。 几声呼喊,远处的双獠褐血狼狼头以为是召唤同伴,它“嚎”叫几声。 又有十多头狼围了过来。 眼看周围的狼越来越多,拖久了狼群还会更多,唐起不得已启动阵法-“煞星困兽阵”。 令旗周身的丝线缓缓发着亮光,三枚令旗相互连接,形成一个淡黄色阵法成型。 法阵发出的亮光恐吓着周围的狼群。 围在里面的狼群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发出惊恐地叫喊。 “嚎” 群狼跟着嚎叫起来,声音宏大,响彻山林。 群狼此时也不主动出击,围着唐起打转,似乎是在等什么号令。 外围的狼群缓缓的走到肉眼可见之处。 如此下去双獠褐血狼群只会越来越多。 到时再拼就麻烦了。 唐起手上剑一挥,冲上去主动杀死几只,唰唰唰,又是几只倒地而亡。 手上的剑滴着热乎的鲜血,沿着剑刃滴落地上。 地上躺着双獠褐血狼,慢慢的形成一座小山。 有几只双獠褐血狼从里面撞击着“煞星困兽阵”。 有十几只同时从外面撞击着,发出“砰砰砰”的响声,其它双獠褐血狼也跟着一起撞击。 一下,两下,三下…“嘭嘭”,令旗的一角似乎有点松动。 如此大规模的猛烈撞击,在坚固的阵法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更何况现在的阵法漏洞百出。 唐起道:这些双獠褐血狼成精了,知道里应外合,同时下手。 宁破疾斜眼看着道,“唐哥,你这阵法似乎不行啊!快要散架了。” 强烈的撞击声,早就惊动的他观看。 唐起道,“我第一次布阵,能用就不错了。” “以后我再改进改进。” 阵法能坚持多久算多久,把“枯叶茎”拿到就撤。 外面的双獠褐血狼似乎把围捕墨晶四耳彘的也一起召唤了过来。 阵法中的令旗,缓缓地抬高,阵法似乎很快就要破除。 双獠褐血狼头站在高处依然冷若冰霜,目不斜视。 唐起把“煞星困兽阵”内的双獠褐血狼杀的只剩一只。 此时,阵法也被撞破,闪着亮光的线丝,早已不见,令旗被践踏的残破不堪。 狼群自由散漫的出入。 上百头双獠褐血狼奔扑过来,在溪水潭周围星罗棋布的站着。 几百只双眼散发着绿光,像是满山的绿眼宝石。 等待着狼头发号施令。 如此多的双獠褐血狼,就算不反击站着被打死也是累的够呛。 站在高处的双獠褐血狼狼头,还是没有下来。 唐起手里不自觉的摸了一下胸口令旗,这“囚仙镇魂阵”阵法必须要等狼头下来才能开启。 狼头也不会无缘无故下来,必须消灭掉很大一部份,它才能下来。 拎着剑虚劈几下,奔跑着冲了上去。 “唰唰唰”剑如灵蛇,蜿蜒曲折,寒光耀眼,凌厉无匹。剑影闪烁,飘飘忽忽,宛如鬼魅舞动。 拎剑进出,如入无人之地,剑势锋芒,斩杀于无形之中。 双獠褐血狼嚎叫不断,死伤过半。 地上的双獠褐血狼残尸堆积,满地血水汇成河流。 断壁残肢散落各地。 站在高处的双獠褐血狼头终于忍受不住,发动着怒火。 缓缓走来,摇着上竖的尾巴,挺胸仰头,雄壮不已。 赤红的毛发左右摆动,一股强大的威压跟随它的强壮发达的肌体,俯视众生。 路中间的几只双獠褐血狼自动让开路来。 从高坡上到下面几十只狼群,跟随身后。 它双目凝聚成一条线丝,目光凌厉,高傲的蔑视目中一切。 唐起手伸入怀中,掏出那枚久违的令旗,往远处地面一扔。 令旗落入预计的点位,唐起这些时日以来,使用飞镖的手法早已炉火纯青。 “囚仙镇魂阵”阵法启动,一根红色的线丝围绕着周围一圈,形成一股强大的网链。 阵法的范围比刚才的范围大上不少,把溪水潭附近的双獠褐血狼全围在圈内。 双獠褐血狼狼头环伺一周,盯着唐起凶猛的奔跑过来,踏着矫健的步伐,健步如飞。 凶猛的獠牙,张开大口对着唐起的脖子一咬。 唐起身形一侧,重达上千斤的狼头从上身飞扑过去,裹带着一股小型的风。 身形敏捷的浪头再次的转身扑来。 唐起沉着冷静,头一低,剑对准狼头身下一划,屈膝从狼下身滑过。 狼头的狼爪抓住剑刃,抵制住剑往胸口割,巧妙的躲过剑身。 从上方跳过,狼爪却并未受伤。 重达上千斤的狼头再次的发动猛烈的攻击,飞扑过来。 唐起伸剑阻挡,剑和利爪相撞,狼头凭借着重力,把他撞的飞起。 其余狼群见机趁势围了过来,裂开残暴的獠牙对着他撕咬。 一不小心,剑被撞掉,轮着赤手空拳对战。 “呼呼呼”凶猛强劲的几拳,打死几只。 又一轮的狼群冲了上来。 “嘭嘭嘭”几十只也被打的倒地而亡。 唐起气呼呼的喘着粗气,强大的消耗,把他累的够呛。 道,“还没完吗?” 宁破疾闻声道,“还有一点。” 地面的岩石清理的差不多了,“枯叶茎”的根茎沿着岩石往里太过生长。 此处的岩石密集,“枯叶茎却是夹缝中求生存,在一丝丝的夹缝中才长出这么一棵。 宁破疾挖了近半丈深,却只是才看到根茎,里面一股柚子大的果实还埋在深处。 他继续的挖掘,匕首割开坚硬的岩石,一步一步的破开,进展实在缓慢。 第148章 溪水潭边 唐起正在全力对付着群狼,狼头从隐蔽的阴暗处偷窥,寻找到一个机会猛烈扑来。 他双拳难敌四手,双手护头再次的被撞击倒地。 此时“囚仙镇魂阵法”内依然还有七八十只双獠褐血狼。 他不顾伤痛,腾的站起,对着几头靠的近的双獠褐血狼猛烈一击。 双拳做刀,使劲挥舞。 纵然狼群众多,唐起钢铁般的双臂,灵动的挥舞,又转眼间打倒十几头。 一拳拳的挥动,带着狠劲和辛辣,彰显着斗志和无穷的力量和勇气。 他的拳头如铁,坚硬有力,雷霆般的猛烈垂下。 拳头的劲力携带着魂力,形成坚如磐石的钢筋铁骨。 对着凶神恶煞的双獠褐血狼的头颅勇猛砸下。 唐起一不留神再次的被狼头撞倒在地,他怒视的狼头,心中的怒火升起。 小小的一匹双獠褐血狼头,竟然三番五次的偷袭。 他双手握拳,化拳为铁,快速凶猛的朝着背后偷袭的狼头奔去。 一股强大的阵风,跟随着他的身影,勇猛的一击。 “嘭” 双獠褐血狼两只前腿顶着狂暴的一拳,身形不退。 两拳相击,唐起和狼头对峙,一股随身携带的飓风向四处扩散。 凌冽的飓风飘向四周,吹得附近的双獠褐血狼像喝醉一般歪斜不定,摇摇晃晃摔倒。 唐起的魂力猎杀着许多的双獠褐血狼,使用的快要力竭。 慌乱的想要早点结束战斗。 他脚下一踏,一股凌冽的魂力的涌出体内,伸向手臂。 包裹着浑厚的劲力,狂风般的喷出。 “嘭” 双獠褐血狼狼头被震退数步,唐起不待它休息,伸出巨力的拳头再次凶猛的砸去。 再次相交。 “啪” 双獠褐血狼狼头被打出数丈远,摔在地上。 热乎的鲜血从它的嘴里流出,染红的一面的獠牙,渗着口水流到地面。 它艰难的从地面爬起,再次勉力的想要树立之前的雄风。 爪子抓着地面的泥土,深深的爬出一条痕迹。 其它的双獠褐血狼趁着空隙扑向唐起。 唐起左一拳右一拳,拳头在空中飞舞,像缭乱的桃花一样美丽。 拳拳到肉,一拳打崩一头双獠褐血狼。 场上的小狼已经被打的七零八落。此时还剩下十来只。 宁破疾挖出最后一点,“枯叶茎”在伸入岩石之下,被一点一点的抠了出来。 在“枯叶茎”的一侧还有一个比柠檬大一些的果实,两颗果实一上一下相互依偎,扒净周围的碎石泥土,摇晃几下,猛地抽出。 宁破疾喜不自胜,掏了出来对着唐起喊道。 “你看,这里还有一个小的。” 唐起正在全力对战,嘴里,“嗯”的回应下,并没有回头看。 眼神盯着前方的战况。 他再次的发出主动攻击,两股猛烈的撞击,再次响起。 “嘭” 又是一声。 双獠褐血狼狼头被打左右摇摆,头脑不清了。 双腿在地上打颤,嘴角的鲜血越流越多,身上摔落在地的伤痕也越加明显。 唐起乘胜追击,连续奔跑, “朝天阙” 一脚凶猛的魂力踢在它的头颅,整个巨大的狼身,飞在空中,落向溪水潭。 溪水潭潭水涌动,冒出气泡,像开了热水一般,“咕咕”冒出。 水内一阵翻滚,波光粼粼的水面,猛然冒出一个巨物。 一个巨大尾巴“神龙摆尾”啪地把双獠褐血狼从溪水中央拍了回来。 双獠褐血狼狼头撞在树木上,树木直接被撞断,树枝落下来,“咔嚓咔嚓”,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出乎意料的猛烈一击,唐起甚至没看清,溪水潭内的是何怪物。 竟然轻轻一拍,一匹上千斤的重物拍到了另一边。 这小小的溪水潭内,隐藏的一头惊天怪物,看来这溪水潭另有玄机。 唐起此时并不关心溪水潭内的东西,只要不上来就可以了。 他对宁破疾道,“你过来帮我守着,不要让其他的狼群过来。” 宁破疾道,“哦,来了。” 唐起掏出几面令旗插在双獠褐血狼狼头的四周,探入怀中摸出一口鼎。 这口鼎是千绝洞红眼言折狱所获,上次把鼎内魂力吸收之后,鼎内的狼头也一并死亡。 没有狼魂的鼎等于虚鼎,需要再次的把狼魂镇入鼎中。 此时狼头命在旦夕,是最佳的引入时机。 他嘴里念念有词,沿着狼周身游走,手掌探入狼身,一股强大的魂力,探入他的体内。 魂力形成的丝丝线条,一根一根的植入体内。 狼头身上满满的全是魂力环绕。 它感到丝丝瘙痒,魂力像铁线虫一般侵入体内,一阵心痒难耐,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疼。 “嚎” 歇斯底里的喊叫出他最后的倔强。 然后渐渐地传出的哀鸣之声,声音渐渐变成呻吟。 慢慢的声音渐渐无力叫喊,消失在森林中。 唐起缓缓抬手狼头的魂跟随着手的动作伸入鼎内。 命若悬丝的狼头早已放弃抵抗,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的爬入鼎内。 他手一翻,五指向下压,狼魂钻入细缝中,压入鼎内。 鼎的狼头渐渐显现,四肢缓缓的伸直,一个全新的狼鼎形成。 此次的施法大约持续一盏茶的功夫。 宁破疾对着几匹小狼,挥舞的他的大刀,左劈右砍,也持续了一盏茶功夫才消灭干净。。 唐起对着新的鼎,爱不释手,笑眯眯。 围着新鼎左看右看,实在是一大快事。 宁破疾走来,拿着两个“枯叶茎”,唐起赞叹的收好。 两人收好,准备休息一会。 一低头发现身旁的狼头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惊奇的看着宁破疾,道,“你拿了吗?” 宁破疾道,“没有啊!你确定他是放在这里吗?” 他施法的时候一直在这里,怎么不确定呢? 大白天上千斤的狼头,竟然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不见了? 唐起额头冒出大汗,心有余悸。 他左右盯盯,似乎藏在某个地方一样。 扫视一周后也没有发现,又想到是不是水里的巨兽卷走了? 他害怕的看着水里,要是出来把人卷走怎么办? 感到一阵的后怕。 对宁破疾道,“收拾下,赶紧离开。” 第149章 应约,聊天 黑土城城主府。 一袭紫色衣衫的墨紫夜,手里捏着软糯香甜的马蹄糕,色泽饱满,光滑而柔软的嘴唇,轻轻咬上一口,淡淡的马蹄香味,口感细腻,醇厚香浓。 温玉轻盈稳健,迈四方步来道,“三小姐,孙悍天的事办妥了。” “嗯,我们家青橙巨鲤的胃口怎么样?”捏在手里的糕点轻轻的又咬上几口,茶黄色的露出一小点白色马碲。 温玉低头道,“还不错,一口吞下,骨头都没吐。之前能吃三个人,这次一个就饱了。” “可能是上次的伤还没有全好,但是背脊的淤青好像少了许多,至于内伤就不得而知了” 温玉每每提起青橙巨鲤,墨紫夜便对唐起又爱又恨。 墨紫夜放下吃了半块的马碲糕,红润饱满的嘴唇,哼的道,“哦,是谁留下来了?” “是孙含雪。” “那就留着!” “等治好了它的伤,这个仇一定要报。”想着青橙巨鲤受的伤又愁眉苦脸的。 接着又道,“苍狗帮的人到了吗?” 苍狗帮是距离黑土城不到三十里的一个帮派,他们一直都是黑土城的座上宾。 温玉道,“回小姐,已经在门外了,你要见随时可以叫进来。” “我们这就去见见他们。” 两人说完走了出去。 唐起刚回到客栈,外面扑扑的飞来一只幽灵铁鸽,宁破疾抢先的打开机关,掏出里面的一张纸条。 道,“墨三小姐,已经到酒楼了,叫我们前去。” 唐点头,道,“走!” 书韵和京艳还是被留在原地,此去甚是危险。 墨紫夜舒坦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阴冷的风景。 唐起徐徐走上楼梯。 站在墨紫夜的对面,冷冷地道,“现在能告诉我京霜去哪里了吗?” 并没有客套,直接道出主题。 墨紫夜的背后站着温玉,还有三四人唐起都没见过,但是装束都不简单。 唐起对这几人偷偷瞄上几眼,见他们体型威武,像是功法不差的样子。 嘴里喃喃道: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的高手。 墨紫夜冷笑道,“怎么?这么着急?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有本事呢!先看一下你手里的东西。” 唐起缓慢伸入怀中,从怀里掏出一枚柠檬大小的“枯叶茎”。 两棵“枯叶茎”大的自然自己留起来了,拿出小的给她就行。 “枯叶茎”的枝条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下一个果实。 果实散发着浓烈的药香,颜色呈淡黄色,半透明的果实,色香诱人,看着不大的果实却是沉甸甸的。 墨紫夜的眼睛盯得直直的,嘴里一丝想笑而不得笑的嘴角,蠢蠢欲动。 黑土城的高手如云,青橙巨鲤被打伤后,墨紫夜早就想去采摘“枯叶茎”,可黑土城城主,不允许她离开黑土城,于是派了好几拨人手过去,都未能采摘下来。 以至于墨紫夜大发雷霆,府上的高手大多都被拿去喂鱼。 恰如她说道: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的人怎么配说是高手。 此时恰好唐起过来,借唐起之手,刨来“枯叶茎”。 墨紫夜伸出白瑕玉手想要接过“枯叶茎”。 唐起一把缩了回去,道,“我还是觉得先听听京霜的下落!我要感觉我这棵“枯叶茎”值不值。” 墨紫夜伸出的手被拒,僵在原处,缓缓的收了回来。 道,“好!那我就告诉你。” 眼睛神秘的盯着唐起看了一眼,道, “京霜和管言危几年前是我的手下,管言危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大管家,他两在我手下做了不到一年时间,” 唐起急忙问道,“大管家,是姓管吗?” “当然!” 墨紫夜看着唐起不再发问。接着说道, “这管言危每天神神秘秘的,有一日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消息,说是可以帮我拿到“阴煞瘟枪”,我见他口无遮挡,就没相信他,把他介绍给了我的姐姐。” 唐起盯着她,以为他要继续讲下去,结果停着不动。 于是问道,“你的姐姐是谁?” 墨紫夜诡秘的一笑,高傲地道,“我姐姐可是大有来头哦!她是碗城城主吕素彩。” 唐起嘴里嘀咕道,“碗城城主吕素彩。” “怎么?你见过?”墨紫夜问道。 唐起没有回答,她怎么成了墨紫夜的姐姐了,又接着问道,“那京霜现在在哪里呢?” 墨紫夜微微一笑,伸出柔软的手,道,“东西呢!可以给我了!” 唐起掏出“枯叶茎”扔给她。道,“可以说了!” 墨紫夜道,“应该躲在瓮城,我们派去的人,跟丢了,在瓮城不见。” 看来他们也不知道京霜躲在瓮城的什么地方,需要自己再跑一趟。 于是想要起身告辞。 墨紫夜道,“别急嘛!我还有事情要问,这是题外的。” “我听说你手上有一块玄纹楣牌,我能看一下嘛?” 唐起惊愕的瞅着她,她怎么什么都知道,疑惑道怎么突然一下子关心他的一块玉牌。 这块玉牌是命寒微留着的,怎么会这么值钱?什么人都要看。 他想了想,说道,“行是行,可你用什么交换?” “只要你能拿出来,我说的保管你满意,绝对不会亏的”墨紫夜信誓旦旦的说道。 唐起掏出那枚“玄纹楣牌”,递给墨紫夜。 她捧在手里仔细的观看,繁琐的花纹温润酥手,嘴里念念有词:是真的,果然是真的。 唐起冷淡的道,“看完了吗?可以还给我了。” 墨紫夜不情愿的递给唐起,道,“你这枚玄纹楣牌是真的。” “是谁给你的?” 唐起默默不语。 她接着说道,“好!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些。” “你可知鱼家的“阴煞瘟枪”乃是鱼承的拿手兵器,鱼承还活着的时候,他自己把兵器冰封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这个地方连贤愚山庄鱼家自己人都不知道。” “鱼承自己说,“阴煞瘟枪”是不祥之兆,宁可埋在地下也不能让人知道,可是再秘密的事也会有人知道,而这件事被碗城城主吕素彩打听到。” 第150章 四大家族 “于是她安排了一组人秘密进行。” “为了隐秘,她找到我,让我给几个人给她,于是我调了四个人给她,京霜,京寒,力江,力涛,一共四个人。” “力江,力涛当场死亡,京寒,京霜逃跑了。这京氏兄弟,并不是功法强悍,而是他们知道有危险,迟迟不进去,等两位姓力的进去许久才缓缓进入。” “京寒,京霜才得以保命,虽然命还活着,却和死了差不多,他们一路逃回来,京寒在窑城失去踪迹,后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唐起想到:进去一会就会中毒很深,京寒也是苟延残喘罢了,只是这才想明白千绝山的人,并不是想要把京寒治好,他们只是想找一条能进入秘境的方法而已。 更准确的说,他们是想能够安稳的进入,又可以安全的出来,所以才把京寒留下活口。 至于墨紫夜想不想得到那把“阴煞瘟枪”,那肯定是想得到,要不然至于出人去拿吗?碗城难道连四个人都没有吗? 墨紫夜不说想必是隐瞒一些事情。 墨紫夜又接着说道,“京寒,京霜的事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但是贤愚山庄,肯定会被灭门的?” 唐起不解,惊讶地问道,“这?怎么说?” 墨紫夜道,“你想啊!鱼承在世时,仗着一杆阴煞瘟枪,横行于俱荒之地,现在他死了,自然有人要挖他的坟墓,抢他家兵器。” “鱼家人都是软弱无能之辈,不是等着被杀吗?最重要的事是阴煞瘟枪需要鱼家人鲜血化开枪上的雾毒。” “你说这谁不抢啊!不抓他们家的人能化开枪上的雾毒吗?” 宁破疾喃喃道,“看见别人的东西都这么抢的吗?” 墨紫夜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一眼他。 唐起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保护不了,终究是要失去的。 唐起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说这是碗城吕素彩做的吗?” 墨紫夜眼光流转,并没有回答。 现在想来碗城吕素彩做的程度是最大的。 可她找个借口抓来几个人便行,为什么要灭鱼家全家呢? 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 难道她就不怕吗?还是后面有什么隐情? 墨紫夜又说道,“关于阴煞瘟枪的事,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满意吗?这阁“枯叶茎”还值!” 她手里颠了颠枯叶茎。 唐起嘴角微微一翘,道,“满不满意也就这些了,很多我都知道了,说不说都一样,东西也给你了,至少你是满意的。” 墨紫夜哈哈笑道,道,“看来你还有怨言,也罢,我再跟你说个秘密,说个你不知道的。就算补偿你了。” 唐起哦的一声,“好啊!不知道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她接着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看你的玄纹楣牌吗?” 唐起懵圈的盯着墨紫夜,毫无反应,不过确实疑惑,很多人对着玄纹楣牌这么感兴趣。 要是她能说,正好解了自己的疑问。 墨紫夜道,“算了,你也是不知道的,这枚玉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得而得不到。” “玄纹楣牌本身代表着权利,利益,欲望。你看那上面的一把剑了吗?那是泉家人的象征。” “剑在中心,却并没有剑柄,而泉家人就是持剑之人。这些剑刃之人全都臣服于泉家之人。” 唐起掏出来悄悄的观看,果然有这么一把。 难怪这些人看见之后,感觉客气了许多。在窑城统领府时就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原来症结在这。 “这世上有四家人有玄纹楣牌,也就是四大家族,他们代表着“生,老,病,死”,而你手中的这一枚就是代表着病的那一枚。” “凡人皆离不开“生老病死”,只是你出生在了俱生荒地,外面的世界便全是他们的名号。” 唐起仔细的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什么。 “就算是四大家族中能有着玄纹楣牌的人也是佼佼者,每个家族中只有少量的几枚。能得到泉家人的认证,可不是轻而易举的。” 墨紫夜继续地说道,她声音燕语莺声,说着四大家族和泉家人总是躲躲闪闪,声音降低很多。 唐起翻看着手中的玄纹楣牌,想不到一块小小的楣牌,威力竟然这么大。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不就是一块玉牌吗? 凭什么能让黑土城的视人命如草芥的墨三小姐惶恐不安,噤若寒蝉。 后续墨紫夜也不再说了,里面的禁会太多。所以总是遮遮掩掩,听着也没什么意思。 既然该听到了都听到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起身和墨紫夜告辞,带着宁破疾离开。 墨紫夜看着唐起离开后,温玉上前一步,嘴巴差点贴着墨紫夜的耳朵,小声地道,“小姐,要动手吗?” 墨紫夜转身站在窗前,临窗而下,看见唐起一行人缓缓远去。 “算了,他有玄纹楣牌,动手了以后不好交代,玄纹楣牌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只是今天辛苦苍狗帮的兄弟。”墨紫夜道。 后面的一人站出来道,“能为墨三小姐办事,都是应该的。” 说这话的这人断了一条手臂,外号断臂残锋-白云常,是苍狗帮帮主。 此次应墨三小姐邀约来助拳的,后面依次站着,苍狗帮的三位长老:苟苍,向墨和寇熊。 苍狗为了墨三小姐的事,听说此次的事情过于严重,对于唐起的传闻更加的重视。 墨三小姐特意说了唐起的功法很是强悍,把本帮能带来的人都带来了。 可是没有打起来,虽然有些懊恼,可是嘴里还是客气的说着,“没关系。” 生气的怒火依然没有表现出来。 既然无事,白帮主也向墨三小姐告辞,领着帮众扬长而去。 墨三小姐依次客气道,“慢走。慢走。” 待苍狗帮的人渐渐走远。 墨紫夜问道,“我们的人回来了吗?” 温玉悄声道,“回来了,而且狼头也一并带回来。” 墨紫夜笑颜逐开,“好,有赏,” “不过话说回来,这唐起算是福将了。有了这狼头配上这“枯叶茎”我们青橙巨鲤的病有治了。” “吩咐下去一定好好赏赏,去了的人都有。” 温玉回道,“马上去做。” 第151章 收拾狼鼎 唐起端坐在床上,双手掐引。 体内的魂力缓缓的涌出,一股强大的魂力如同泉水般汩汩流出。 床身四周顿时笼罩在魂力的护罩之下。 半圆形的护盾由着魂力的持续输出,渐渐成型。 魂力沿着手臂在身前半丈的地方形成一个魂力单指大拇指手印。 魂力源源不断,由半只手印慢慢变成食指和大拇指,不间断的持续,中指也渐渐成型,最后是无名指和小指。 手掌逐渐呈现眼前,一个完整的魂力手掌完成。 魂力手掌比他手上的手掌大上五倍不止。 他翻动着手腕,魂力手掌也跟着翻动手腕,手腕翻动一周,然后伸直,魂力手掌照做。 手印焕发着淡黄色的光彩,持续的向前慢慢推进。 手印的手掌张开,四指并拢,虎口朝上。 前方是一只半身高的花瓶,魂力手印在花瓶前方停了下来,五指微屈自由的伸缩。 魂力还在源源不断的输送。 窗旁的一缕阳光,沿着窗缝间,直射进来。 在清晨的阳光照耀下微风轻拂,一丝丝散发着光彩的线丝,反射着魂力。 两股光线交叉显得五彩斑斓。 魂力手掌猛地往前一推,虎口握住花瓶瓶颈处,四指与拇指并拢。 “起” 他小声的说道。 缓缓的提起,花瓶应声而起,逐渐抬高。 花瓶内充满的石块,整个花瓶至少有百十斤重,在魂力充足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抬高。 提着花瓶往室内,环绕一周,上下的蹦跶。 花瓶稳稳的握在魂力手掌中,里面的石块并没有掉出。 唐起嘴角微微一翘,显然很轻松的拿捏。 “看来“霸钳”并不难嘛!” 嘴里微微笑着,心情舒畅。 把花瓶缓缓的又放在原地。 手掌一收,魂力悄悄的缩回到体内。 双脚自然的伸开,往地上一蹦。 “啊,好” 双掌拍了一下。 看来这一招学会之后,看下次再学点什么。 手往袋内一摸,摸着一口大鼎。 想着这次回来大鼎内的狼魂还未驯化,也该尝试着让它上班了。 回来太忙还未来得及照顾,下次炼药还得靠他。 站在地上,手往聚物神袋一掏,一口硕大的鼎,放在身旁。 “轰” 狼鼎,里面的狼魂似乎有些不服气似的,龇牙咧嘴的凶恶的眼神盯着他。 他左右观看,一张柜子上放着一把鸡毛掸子,他走过去,拽在手里。 “铛铛” 对着狼鼎敲了几下,凶恶的狼魂,似乎更加的凶神恶煞,嘴口的獠牙差不多要伸出来似的。 唐起撇撇嘴,道,“凶什么凶?还治不了你了?” 拽着手里的鸡毛掸子又敲了几下狼鼎。 狼魂并不让步,依然凶恶的表情,面目狰狞。 他越敲打狼魂越来气,两人似乎杠上了。 他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把衣袖卷起来。 眼睛微缩,生气地道,“今天就把你治的服服帖帖。” 双手扶鼎,一股强大的魂力缓缓的从体内涌出,一根根丝线慢慢的探入鼎内,鼎内的狼魂渐渐地感觉到了恐惧。 “嚎” 鼎内的发出一阵阵狼嚎的声音。 狼魂散发的余威正在和唐起的魂力相互对抗。 狼魂张牙舞爪,撕心裂肺的凶猛反抗。 随着一股股的魂力深入之后,狼魂的反抗之力似乎越来越弱。 强大的魂力如摧枯拉朽般的把狼魂的阵地,通通的统领。 狼魂渐渐支撑不住,求饶似的哀求。 唐起并不理会,他明白,要一次性的把狼魂征服,就要打断它的希望,彻彻底底的失去希望,狼魂才可能重新认主。 狼鼎才能重新使用。 魂力持续不断地继续输出,连狼魂最后的一丝气力也用于挣扎中。 魂力占据整个狼鼎内,狼鼎的魂力把狼魂包裹,重新的洗礼一般。 彻底的洗过一遍,每一丝的魂力上都有着唐起魂力的印记。 狼魂低声哀鸣,似乎无力反抗,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 哀鸣的声音逐渐悲凉,低怨,那一丝丝的呻吟背后,是臣服的象征。 唐起嘴里低“哼”一声,道,“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才不是嘴还很硬吗?” 他缓缓的收回输出的魂力,一步一步地撤回来。 狼鼎内的狼魂这才有一点生机。 苟延残喘的低下头,趴下任劳任怨。 他盯着鼎内的狼魂,知道此时的狼鼎才算狼鼎,才可以为我所用。 他满意的笑笑,捡起刚才得鸡毛掸子。 “铛” 一下敲在鼎上,鼎内的狼魂似乎并不介意,乖乖的任凭唐起招呼。 唐起再一次的敲上几下,狼鼎再无反应。 他把狼鼎收了起来。 这几天需要好好的精心规划一下,去往瓮城,也并非易事,那边人多复杂。 而且现在身边的人也多了起来,万一再有打架之类的,如何安全找回京霜才是正事。 刚一出门,碰见宁破疾,书韵,京艳她们。 他们一起来到唐起的住处,宁破疾拿出他们做好的狼皮大衣,一阵阵的夸耀。 衣服上的针线活做的确实漂亮,缝隙间严丝合缝,十分了得,精细而工整,一气呵成。 唐起拿了一件披在身上,瞬间高大上,俨然换了个人似的。 大家都说不错。 几人把衣物分了之后。 唐起道,“我们此次去瓮城,找不找的到不说,只是央嫂需要安排一下,而且她在这里还是不安全。” 最主要的是她依然不能正常的生活,要是能正常的生活,去哪里都无所谓。 京艳为难道,“早就跟她说过了,她执意要跟着我们,我也没办法。” 书韵道,“这种事还是得女人和女人谈,她可能会听。” 唐起道,“也是,那就辛苦书韵了,你先去和她谈上一谈,到时,我们过几天就出发瓮城。现在需要采买一些东西。” 宁破疾争先道,“采买的事交给我!”经过几次的战役之后,他手上攒了不少的泉。 唐起道,“也好,这几天就辛苦你们了,我手上还有一些事情要忙,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来打扰我。” 说着唐起列了一张单子给宁破疾,需要他抽时间把东西准备下。 第152章 治疗伤口 黑土城,地下水域。 身着华丽服饰的墨紫夜安静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旁边放着一杯浓浓的香茶。 茶旁边有几盘小点心,点心的呈品字形堆叠的放在一起。 温玉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后,佝偻着身子,一言不发,时不时的抬头望向前方。 墨紫夜拿起一个点心朝嘴里轻轻的咬上几口,酥嫩润滑,香甜可口。 在她的前方是一名身穿囚服的犯人,犯人哆哆嗦嗦的双腿,软弱无力,不能站直。 她的手上戴着镣铐,锈迹斑斑的铁锁连着脚镣锁在一起。 脚踝被铁链勒破皮肤,渗出少量的血液,血液结成乌黑的疤。 每晃动一步,身上叮叮当当作响。 披头散发的把脸遮挡住,一些血迹顺着头发丝,流入地面。 地面上血迹被慌乱的脚步踩的凌乱不堪。 她的身前站着两位身体强壮的男子卫兵,手持尖刀,依墙而立。 墨紫夜缓缓起身,瞧着斜对面的人,轻启朱唇道,“我看就这样!你也没啥交代的了?” 对面的人听到后,一阵的晃动锁链,“啊,啊”嘴里含糊不清,扯着沙哑的声音尽力的说道, “请求墨三小姐再给一次机会,下次我一定完成任务,绝对不会辜负小姐的期望。” 说话间,语句慌乱,声音颤抖不已。 说话的是孙含雪,由于城门激战保护不力,正在商谈处决方案。 准确的说是在被处决方案。 墨紫夜平静的道,“给过你机会了,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手下要是都像你这么差,谁还能保护我的安全。” 几句话把孙含雪问的哑口无言,可一次的失误也并不意味着死亡。 虽然说再多的话也不能改变结局,但谁愿意束手待毙。 “打开!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站在她旁边的两人纷纷掏出钥匙,“咔嚓”清脆的响声之后,解开她的手镣脚镣。 孙含雪双手相互揉揉手腕,嘴唇紧闭,心思一沉,散发半遮挡住她眼睛。 眼神带着一股怒火,颤抖的身体,不自主的左右晃动。 身旁的两人上去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她反手一扣,那人背面朝她,一脚踹在那人屁股上,那人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另一人从旁边想要抓住她,一手扑空,回过头来,双手一拢,还是抓空。 墨紫夜发出一声惊奇,嘲笑道,“哦,有意思,看来不甘心啊!” 那人两下扑空,提刀就砍,孙含雪,身子一侧,躲开,双手一推推在那人的腰间,一股强大的推力也把他推进水里。 孙含雪顺势捡起一把刀,奔跑几步,朝着墨紫夜的脑袋就是一劈。 眼见一刀凶猛劈下,温玉身形来不及奔到前面,惊叫的喊出声来。 “小姐,小心。” 墨紫夜面如桃花,充耳不闻,还往前走上几步。 “嘭” 一声巨响。 刀刃像是砍在一块钢板上。 墨紫夜的魂力爆发,在身前形成一层厚厚的魂墙。 散发着淡淡紫色的魂墙,坚韧无比,色泽夺目。 孙含雪拼命的把刀往下压,刀丝毫不得进步。 她给墨三小姐做护卫时,平时也并没有见她出过手,不显山不露水的,并不知道墨三小姐的功法如此强悍。 此时她大汗淋漓,心底倒吸一口凉气,看来厄运来临,是任何人都躲不了的。 墨紫夜微微一笑,盯着她,蔑视的道,“还有吗?没有了吗?” “就这点实力怎么保护我呢?”。 孙含雪拼命一压,强大的魂力把她反推回去。 她踉踉跄跄的倒退几步,乘势从另一个方向逃去。 墨紫夜脚随心动,几个瞬间,飘到孙含雪的身前。 孙含雪迎面全力一刀。 “嘭” 刀仍然砍在魂墙上面。 此刻她无奈的意识到两人的差距。 墨紫夜凶猛的一脚踢在她的腹部,“扑通” 孙含雪掉进水里。 一条巨大凶猛的青橙巨鲤在水里鱼跃而出,一口吞下孙含雪,坠入水面。 溅起阵阵的水花,水里面一阵阵的浪头涌扑。 浪头拍打在墙上,又返回落在水里。 水里的两位守卫,慌忙的爬起,奔跑似的逃上岸。 冰冷的水冻得他俩瑟瑟发抖。 墨紫夜轻声呼唤,“小鲤过来,该吃药了。” “过来,吃药了。” 青橙巨鲤露出脊背,缓缓的往她身旁游来。 青橙巨鲤的脊背上的伤口,青一块紫一块的,半乌黑的伤痕深入肌理,它背上的鳞片也掉落一块,露出白白的肉体。 此时它的伤口已经有月余,仍不见好转,只能慢慢的自行痊愈。 墨紫夜轻轻的拍拍它的脊背,温玉递上一颗药丸。 这个药丸就是用枯叶茎和双獠褐血狼狼头的内核制作而成。 轻声细语道,“乖,吃药了,” 青橙巨鲤发出轻声叫唤,“啵啵”,像是嘴里喊着水一般。 尾巴轻摆,在水里翻腾。 墨紫夜把药丢进它的嘴里,青橙巨鲤一口吞下,尾巴不停地示意很好。 如此小的药丸丢进它的嘴里就像是米缸里面掉进一粒米一般。 突然间,墨紫夜魂力蹿动,强大浑厚的魂力,随着她的身影越来越浓,越来越密。 紫色的魂力持续的输出,渐渐把整个地下水域笼罩。 她双头缓缓探出,手腕绕上一周,手指间夹杂着数十根的尖针。 猛喝一声。 大力甩出,全部扎在青橙巨鲤的背上。 乌黑的淤青,被密密麻麻几十针扎在伤口上。 疼的它,“扑通”一声钻入水里。 墨紫夜手上使着暗劲,轻轻一拉,尖针迅猛回收,青橙巨鲤的针尖口几十处鲜血飙出。 一股乌黑的血液从水里冒了出来。 一片发白的鳞片随着乌黑的血液也一起翻腾,浮在水面上。 青橙巨鲤惊声尖叫着离开,沉入水底。 乌黑的血液还在不停流出,血染了整个水域。 水浪波涛汹涌拍打在墙上,把墙染得绯红。 墨紫夜双手一收,叮叮咚咚,把它放在桌子上。 紫色魂力缓缓退却,道,“把水里的水清理下,我的青橙巨鲤不喜欢有血腥味的水。” 温玉回道,“知道了,三小姐,马上安排。” 地下水域一切恢复如初。平静的水域像是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此时,外面走进一人,报,“三小姐,有人求见。”。 第153章 地下水域 墨紫夜并不回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刚才摸过的尖针,手指间还留有一些痕迹。 问道,“谁?” 那人道,“是白魇门的人。” 墨紫夜回过头来,惊奇地道,“白魇门的人?他们找我什么事?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嘴上嘀咕,思索一会儿,道,“让他们进来!” 那人回道,“好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 走进来几人。 人还未到,声音老早就传来了。 “墨三小姐,别来无恙啊!老早就想过来,一直忙着,今日终于抽出空来,一堵墨三小姐的尊容啊!” 来人脸上笑嘻嘻,春光满面,一声亲切的称呼墨三小姐。 他是白魇门门主:查食骨。 查食骨长得瘦骨嶙峋,一身只剩下皮包骨,面部颧骨突出,头发稀疏,披着一件风衣。 站在他旁边的是二长老鲜于喝。 鲜于喝平时话极少,这次来主要是陪着门主。 平时白魇门和墨三小姐见面次数极少,只和黑土城城主墨摧联系。 白魇门门主查食骨想要见上一见墨三小姐的舅舅。 几次三番的求助黑土城城主墨摧,可他推三阻四,不是说时间不恰当,就是说还没有邀请他过来,没机会。 查食骨无奈,不知从什么地方打听到的消息,说求助墨三小姐可能会更加的靠谱。 经过多方的查证,确实更好一些。 于是查食骨带着二长老鲜于喝来到地下水域,既能避免和墨摧的尴尬,也能顺便见上一见墨三小姐。 查食骨笑着道,“我刚从诸蛮恶地回来,带回来了一样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墨三小姐惊讶的问道,“哦,是什么?” 查食骨走到了桌子旁,由于这里简陋,墨三小姐示意坐下聊,鲜于喝便站在他的身后, 查食骨不绕弯子,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墨紫夜,道, “我特意从诸蛮恶地带回来一束碧波脉冲草,你那宠物最喜爱吃了。” 墨紫夜打开一看,里面一束绿油油的碧绿色草,枝叶鲜嫩,里面的叶子脉络却泾渭分明。 她手里轻轻一掐,枝叶断掉一截,一小股的绿色汁液从断口处,缓缓流出。 一股清香鲜嫩的香草味扑鼻而来。 墨紫夜心里乐开了花,之前知道青橙巨鲤喜欢吃一种草,想不到千里迢迢的还真有人送来了。 转念一想,这老头肯定是有事求我,不知道是何事情,如果是太为难,这草也是没办法收的。 不动声色的又放回原处。 当即问道,“这,无功不受绿啊!查门主,我要是无端端的收了你这恩惠,我父亲得骂上我好多天。” 墨紫夜假意的推脱,白魇门门主查食骨早就看在眼里,可对于墨三小姐,之前并无来往,只能按照实情说了。 他说道,“确实是有事相求,这次过来时唐突了点,我们啊!” 话并未说完,斜眼去看墨三小姐的反应,墨三小姐也是假装没听到一般,脸上的表情并无变化。 他接着道,“是想着,让你引荐一下你舅舅,介绍认识下就行。” 墨紫夜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 惊奇地道,“我舅舅,哎呀,我舅舅一般不随便见外人,我要是这么一说,我怕” 墨三小姐话也没说完,只是道出一种担忧。 查食骨马上接着回答,道, “这个草,有十几车,刚送过来,这会应该到你府上了,你那宠物至少能吃上半个月了。我们也没有其它事,就见个面,其它事不算你的了。” 说完笑呵呵的。 接着又说道,“这个草只是其中一部分,另外还有其他的宝贝宝物,只是这里不好展现。” 墨三小姐道,“哦,是吗?还有什么啊?” 查食骨一愣,随即明白有戏。 当下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只是聊表心意,再说也不能空着手来。” “只是一些家常的东西,一些胭脂水粉,灵丹妙药而已。” “要是不介意,等下派人送到府上,你慢慢查看。” 墨三小姐道,“这么快吗?东西都装备好了?” 查食骨道,“一直都准备着,招呼一声就行。” “好!我也看看是什么东西。”墨三小姐道。 “行,那我这就去准备了。” 查食骨带着鲜于喝告辞,一行人而去。 “温玉,你代我去送一下。”墨三小姐道。 “好的,三小姐。”温玉道。 墨紫夜盯着手中的碧波脉冲草,食指和拇指捏着,碧波脉冲草在手指间旋转几周。 温玉回来后,道,“三小姐,府内来报,白魇门果然送来好几十车这种草。” “嗯,看来他们早有此意,特意为我跑那么远装来几十车没用的草。”墨紫夜道。 温玉道,“难道是青橙巨鲤不喜欢吃这种草吗?” “当然喜欢。” “我说的是他们好像胸有成竹似的,送了这么多,想必此事一定能成。”墨紫夜缓缓的说出此话,在嘴里反复默念。 眼睛在打转,突然,一下子噌的闪亮。 盯着温玉道,“温玉,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宠物要吃这种草的?” 温玉被突如其来的眼神盯着,吓得退后一步,哆哆嗦嗦地道, “三小姐,我实在不知啊!兴许是他们无意中发现的。” 墨三小姐道,“哦,无意中发现的?他们是怎么无意中发现的呢?” 面对着墨三小姐的步步紧逼,温玉无奈的说道, “那天他们来找墨老爷,墨老爷就不见他们,我当时顺路经过,他们拉着我说,怎么才能见到你舅舅,我当时没多想,就说找老爷还不如找三小姐呢!” “然后,就不知怎的,他们就送来这么多的碧波脉冲草了。” 温玉颤颤巍巍的说道,每说一句话,就感觉经历一场生死大战一般。 墨紫夜道,“算了,他们肯定也不止问了你一个,也问了别人的,你也算不上犯了大错。今日就饶你一命!” 温玉才惶恐不安的站起,深深的喘上一大口气,心绪稍稍的平静下来。 墨紫夜想到的事,并不是她有没有犯错,而是墨摧交代的不能杀她。 盯着温玉看上几眼,在她身上停顿几秒。 而后,缓缓地走出地下水域。 第154章 符箓令旗 唐起手里拿着符箓令旗,翻来覆去,深入研究。 三枚令旗组成的“煞星困兽阵”,似乎并不牢靠,而且范围实在是太小。 当初角生介绍给他时,没有实际的运用,并不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 经过一次的围“狼”行动,发现漏洞百出,还好没出什么大岔子,勉强能用,但是下次要是再这样,肯定不行。 一,范围小,才几丈范围。以后至少十几丈,或者上百丈范围才行。 二,威力小,不能够震慑住阵法内的猛兽。双獠褐血狼这么低级的猛兽竟然反抗的这么激烈。 三,防御实在是差,被撞几下就被攻破了。 四,不够牢固,符箓令旗松动。 五,令旗太少。要形成一个强大的阵法,必须使用很多的令旗。 六,有破绽,某些猛兽可能会乘势突围。此次围“狼”行动中没有表现,但是旁观者唐起已经看到。 这些问题耽误了阵法的威力,遮住了它的奥妙,似乎被某些东西限制住了。 但是它的阵法实际是非常强大的。 正如角生所说:阵法浩瀚无垠,探索永无止境。需时时改进,勇于创新。 也是到了自己摸索创新的时候。 他试着往阵法里再加上一枚令旗,范围确实是广了许多,可威慑力也下降了不少,变成一层纱布似的,一碰就破。 难道是令旗决定了范围的大小。 还是说这种程度的令旗只能有这么大的范围,换句话说,以后能制造出更大的令旗,就能扩大很多倍的范围。 他又加入一枚令旗,却没有什么用,每一枚令旗的辐射范围是固定的。 在已经辐射的范围内,再多加入几枚令旗,等于做了无用功。 他又把范围稍微往外面移出一些,刚开始时有些用处,移的多了也是没用。 而且还发现,越来越大的范围,渐渐的不再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了,形成一个虚拟的框架,却没有实际的效果。 里面的漏洞百出,飞禽猛兽,趁着漏洞逃走。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煞星困兽阵”。 决定符箓令旗范围的的有符纸,符笔,符墨,线丝。 如果加强了这方面,范围和威慑力能否得到加强。 他买了很多的的符纸,符笔,符墨。 尝试着重新写上一些秘制符文,黄纸也用的是最好的,墨也是最极品。 发现效果并不明显,虽然有一点点的进步,可始终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他手中的笔胡乱的丢在桌上,一滴墨水无意中溅在自己的新衣服上,一股浓浓的墨迹染黑一小片。 这件狼衣还是托央嫂缝制的,手艺自然没的说。 嘴里低声道一声,“晦气”,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突然灵感一现, 有了。 他从聚物神袋里掏出一小张的狼皮,先把毛薅下一部份。 再割下一小块的狼皮。 尝试着在上面写上符文。 强大神秘的符文写上之后,狼皮顿时神采奕奕,闪耀着刺眼的光芒,一股神秘且强大的符箓发出令人窒息的威慑力。 让本已十分强大的唐起,略微感到一丝震撼。 他得意的舔了舔嘴唇,似乎尝到了甜头,打开了一扇超级大门,兴奋之情不以言表。 三块狼皮做上令旗插在三个不同角落。 瞬间的威慑力似乎变得强大许多。 一股从未接触到的威力,浩瀚的雄壮之力,似乎正在打开。 嘴里喃喃道:果然,狼皮为纸做出来的令旗不同凡响,威力俨然大上几倍不止。 可是狼皮很容易损坏,不易保存,这个似乎不容易解决。 看来得想个办法才行。 “嗯” 他心里打定主意。 狼皮可以用储存羊皮一样的方法来存储,至少目前是安全可靠的。 选取一些细腻,有光泽,没有破损和疤痕的狼皮。 他把狼皮切成几百块大小一样的尺寸,经过污渍处理,杂质切换,泡入水中,然后晒干。 他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既然狼皮可以当成纸,狼毛是不是也可以当成笔呢? 他找宁破疾一起把他们收获的所有狼皮,全部整理一起,拔取尾巴上的尖细软毛。 拔下来,整整齐齐的平放在桌上,一只手还握不下。 由于狼毛的粗细程度不一样,能选取制作成笔的狼毛,比较有限,需要细中选细,精中选精。 他清理多遍狼毛之后,,切掉一些不需要的狼毛,慢慢梳理,清洁,切掉,凝固。 等一系列的操作之后,重新整齐的制作出上百只符笔。 他把这种笔取名为:赤狼灵毫。 随意的抽出一只笔,画出一道神秘的符文,乃参透天地法则,取星辰云雾之势,画灵变之状。 一幅浩瀚淼淼的灵符,结自然之气,一气呵成。 磅礴强大的气势,沿着狼皮,喷射而出。 在她的周围形成一股,贯穿脊背的震慑力,久久不能散去。 灵感在他的脑海里再次的迸发。 看来,“煞星困兽阵”注定不凡,连绵不绝的灵感如滔滔黄河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他抽出之前的装血蟒的瓶子,倒出一些,装在一个小杯子里。 血蟒的血液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腥味,刺激和压抑着周围的气氛。 地上一只小蚂蚁,刚才还在昂首挺胸,气势汹汹的觅食。 此刻被一股莫名的威压,震慑的喘不过气来。 高昂的头颅,渐渐地低了下去,低头探脑的寻找出来的回路。 趁机把双獠褐血狼的经脉抽出,一条一条的经脉摆在桌上。经过处理,阴干之后,制作成线丝。 还好此次收回的双獠褐血狼足够多,经脉断接处,用细细的线丝缝起来,卷成一条。 待日后需要用时,再从中折断。 一切准备就绪。 灵符画好。 三枚同样的令旗,插在相同处。 磅礴的气势汹涌喷出,唐起后背发麻,如此强大的阵法,别说是巨兽,就算是人也会感到惶恐不安。 在阵法内,和陷入囹圄一般,深陷不能自拔。 在此阵法上多加一枚令旗,恐惧的力量再次的扩大。 再多加几枚令旗依然感觉的一个完整的阵法。 如果只是想要困住猛兽,四枚令旗已经足够。 但是要困住人,似乎 “煞星困兽阵”似乎越来越完整,“囚仙镇魂阵”似乎也可以以同样的方式加强。 他细细研究起来,将来可能会需要越来越多的阵法,也需要更加强大更加完整的阵法。 慢慢伏低身子,要想遥遥领先,必须强大的无可匹敌。 第155章 窑城管家 经过书韵的软磨硬泡,央嫂还是同意了回到上京村,由宁破疾带着她和京艳两人回去。 京艳回去安排妥当之后还是跟着宁破疾一起来到黑土城。 唐起想着京寒在窑城是想要回上京村,所以被囚在千绝山。 而京霜是因为什么在瓮城失踪的? 百思不得其解。 要想了解这些得去瓮城走一遭 买了一座马车,书韵,京艳,唐起都坐在车上,还是宁破疾驾着车。 几人在车上无聊,书韵好奇的向宁破疾问道,“听说鱼妹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书韵现在见谁都叫妹妹,感觉自己就是大姐大般的存在。 宁破疾憨憨的挠头道,“你说鱼姐姐啊!是非常漂亮啊!长得跟天仙一般。” 书韵听了后,脸色瞬间暗淡下来,翘起嘴巴。 “是吗?”没好气的说了声。 唐起看着她的脸色,赶紧地偏转头,望向外面。 “是啊!长得可好看了。”宁破疾说话的声音高亢,一说到鱼不厌感觉很兴奋,嘴里滔滔不绝。 书韵越说越不想说话了,撇撇嘴,嘴巴像是含着一股气似的,只听得宁破疾道,“你知道吗!我刚见她的时候,一副憔悴样,像个小鸡仔似的,哪里像一个女人,后来越见越美” “站在那里不用说话,就感觉一天仙一般,特别是生气了之后更好看。” “别人穿了一身绿色衣服,像是淋了雨一般,没有一点生气,她穿着像是柳条一般,随风摇曳,漂亮极了。” 嘴里连连夸赞。 宁破疾用他仅有的一些词汇描述,既没有肤如凝脂,樱桃小口,也没有婀娜多姿,腰如星竹。 就是一句话,很漂亮,很美。 后来说着说着就他一个人在说,他问道:怎么了?不说话,都睡了吗? 书韵瞪着眼睛,看着车厢顶棚睡不着。 唐起一行人经过几天的行程,来到瓮城。 由于人数众多,都先住在客栈中。 书韵对待宁破疾的态度似乎有大的改变,对他不是很热情。 他悄悄的对唐起说道,“我觉得书韵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感觉不对劲。” 唐起假装傻笑,一直打哈哈。 如此一笑,宁破疾更加的摸不着头脑。 唐起领着宁破疾,书韵,京艳一行人来到管本善家,可他们一家并不在家。 于是四人一直等到天黑,他们才回来。 管本善见到唐起像是见到亲人一般,热情的很。 拉着唐起的手道,“幸亏你来了,你再不来?恐怕都见不到你了。” 唐起疑问的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不会又是被丁府欺负了?看来这次来点狠的才行。 管本善扬手道,“先进屋。” 他在前面走着,一行人在屋里就坐之后,道, “哎!” 一声叹息,似乎含杂了很多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鱼不厌出去买件好的料子回来做衣衫,她一个人去的。说不要我们陪同,想来也是,来这里这么久了,路都很熟了。” “就放心的让她一个人前去。一个人就一个人!以为很快就会回来。” “然后天黑了也不见回来,我心想啊!坏了,不会是找不到回来的路了!迷路了,于是我们当晚就去找,可城内找遍了,之前到过的和没到过的,都找了一遍,仍然没见到人影。” “又想着是不是有新认识了朋友什么的,忘记回来,或者是在哪里住下了。” “后来又想想,是不是到哪里去玩疯了,不想回来。结果第二天早上也没见到人,才感觉事情不妙。” “于是我们发动全家都去找,一连找了好几遍,仿佛人就消失不见一般。” 唐起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不是丁府的事情。 在瓮城不会是被白魇门的人,或者是斧影门的人抓去了? 一眼看见宁破疾,想到是不是善骑镖局的人,应该不知道鱼不厌,和他们关系不大。 如果是斧影门的人还好,一下就能找到他们的老巢,而如果是白魇门的人,可就不好说了。 一路走来,碰上的门派实在是有点多。 想想各种可能得情况,一时间没有半点头绪。 唐起怔怔的看得出神,涉及人员太多,而且鱼不厌还有悬赏令在手,实在是 他向宁破疾问道,“这里你最熟悉,如果是你,你会把人抓去哪里?” 宁破疾想了想道,“如果是我,看是要泉还是要人?” 唐起赞同的道,“嗯” 宁破疾接着道,“如果是要泉?抓她的人肯定会来联系的。如果是要人,那就不好说了,此刻要么人在城内,要么在城外了。” “不错”,很显然,他们是要人,要泉的话,早就送信息来了,也不至于等上两三天。 听了宁破疾的话,觉得有一定道理。 人海茫茫寻找一个人确实不易。 寻人的事看来也急不来,最主要是没有方向,有方向就很好找。 唐起向管本善问道,“你们家是不是有个人叫管言危。” 管本善愣了一会,脸上露出一副难堪的表情。 犹犹豫豫的道,“这个人我们很久都没有联系了。现在算来有十多年了!” 唐起急忙问道,“真有这个人?你能说说他的情况吗?” 他端在椅子上,似乎不愿提起那人。 思忖一会。 管本善说道,“他和我们是本家,他爷爷是我爷爷的亲弟弟,我父亲和他父亲是堂兄弟。” “在他爷爷的时候,他们家因为有些事情,被搬了出去,虽然也在窑城,但是亲戚上基本不走了。” “这个从我们的辈分上取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我们是本之辈,他就不跟我们的辈分了,自己乱取的。” “但是他经常来我们家玩的,那时候鱼不厌的母亲也经常过来,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管言危非常聪明,从小学东西一学就会,就是有点聪明过头,老喜欢耍小聪明,占便宜。” “长大后,就不再吃亏了,做了很多龌龊事。” 第156章 管家老屋 唐起又问道,“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多久了?” 管本善道,“大约有十来年了,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鱼不厌母亲和他姥姥来我们这里时,他就天天来,有事没事的找鱼不厌母亲说话,缠着她姥姥讲一些笑话给她听。” “后来她姥姥觉得他人还不错,就叫鱼不厌母亲给他找了一份差事。” “他小时候就能掐会算,学字算数读书都挺聪明的,到鱼府当个记账员,后来慢慢爬了上去,还听说是当了管事的。对,叫大总管。” “贤愚山庄大总管?”唐起自言自语的道。 轻声轻语的几句话却被管本善听见了。 “对,就是贤愚山庄大总管,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我们这里了。”管本善说道。 唐起想到,他过来缠着他们就是想要一个贤愚山庄的位置,这样看来早就计划好的。 “他们的现在的老家是在什么地方?” “老家?” “对,就是在窑城的老家。” “在城东那边,要带你去吗?离这里不算近。”管本善用手指了指方向。 既然都在一个城内,肯定要去看得,说不定要能找到鱼不厌的踪迹。 “行,那你前面带下路。”唐起恭敬的说道。 管本善回头跟管苟交代了几句,匆匆忙忙带着唐起一行人前去。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 来到一处门庭冷落甚是古老的老屋。 大门破旧不堪,残缺不全的石块门挡,斑驳的表面沉淀着岁月的痕迹,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早没有当年的活力。 几人踏门而入,一股腐败潮湿的气味,难闻至极。 低矮破旧的房屋,瓦片碎落一地,枯木树枝杂乱无章。 经过前院来到房间内,里面阴暗湿润,墙皮已经脱落,墙上的凹凸不平。 唐起到每间房间走了一遍。 管本善道,“自从管言危的父亲走了后,这房子基本没人住了。到现在也快二十年了。” “想想时间过得真快。” “家里本就言危一个孩子,家里人都希望他早点结婚,为管家开枝散叶,可是他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 管言危比管本善还要小上几岁,管本善说话就像是一个老大哥一样。 “不听人劝,而且四处奔跑,也没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以前挣了家产,还请人照看他们家,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就没来。” “哦。看了多长时间?”唐起问道。 “不知道,应该有几年!”管本善道。 书韵走的有点累了,想找个地方坐一下。 宁破疾连忙跑进屋内,找一块板,到处翻翻,在厨房内找到一块板,拿出来垫在一个石头上,用手抹抹,叫书韵坐下。 木板有点破旧,但是很结实。 书韵看着宁破疾这么献殷勤,理所当然的坐下了。 当然之前的事,先挂着,以后慢慢算。 书韵笑笑,道,“你也挺会照顾人的嘛!” 宁破疾憨憨的红着脸笑笑,很少听到被人夸,羞涩的涨红了脸。 京艳跟着书韵一起坐在木板上。 唐起周围走了一遭,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发现两位美女正坐在木板上,笑道,“破疾,你这木板找的挺好的,哪里找的?” 他对着木板左右的观看,发现木板的材质不像是很久的,倒像是最近似的。 宁破疾道,“厨房啊,这模板还盖着锅里,我把它拿来了。” 书韵一听是在锅里盖着,心里有点膈应。 马上站了起来。 京艳看着书韵不坐,她也一起站了起来。 想着厨房内油啊,烟啊!这些东西粘上容易不轻易洗掉。 要是屁股上粘上实在是麻烦。 唐起在一旁观看,特别是盯着她们的屁股看,不自然的想要站起。 唐起道,“哪里啊!带我去看看。” 宁破疾手朝前指指。 随着他指的方向,两人来到一处厨房内。 厨房里堆满了砍成一截一截的木材,整整齐齐的码在一起。 唐起道,“这间房子似乎和其它房间不一样。” 地面都是干燥的,墙壁没有破败的感觉。 木板盖着的是一个大锅,大锅锈迹斑斑,棕色的锈迹铺了满满一层。 唐起四周巡视一遍,还是没发现疑点。 心里有一股不明所以的东西噎着。 看完一周后,走了出去。 和管本善说道,“能带我去见一下,之前看这个家的人吗?” 管本善道,“当然可以,我们这就去。” 几人来到离此处大约半里路程。 那人正在门口晒太阳,管本善对着唐起道,“这位是姚翁,是一位单身汉。” 姚翁一身膻味,衣服许是许久没洗,脸上的胡须油腻腻,几处地方都结成块。 听着管本善介绍,姚翁眼都没睁开,眼上盖着一条毛巾,躺在摇摇椅上,舒服的晒着。 唐起从身上掏出几泉,问道,“请问下姚翁,管家老宅,你帮看了几年啊?我这里有点小礼品是给你的。” 姚翁缓缓的睁开眼,斜着眼看着唐起手中的小礼品,发现是泉。 马上翻身起来,道,“你要问什么啊?” 唐起道,“想知道管家老屋你帮看了几年。” 姚翁并不理会,伸了伸懒腰,也不说话,坐直了身子。 唐起见状,把泉轻轻的放在摇椅的扶手处。 姚翁缓缓的伸手去拿,道,“帮开了五年。”把泉放进胸口处。 “本来啊!要帮看十年的,说是一年帮看给一泉,十年给十泉。” “可是啊!只给了两泉,后来我大发慈悲,连着帮看了五年。” “你是怎么帮看的啊?是,开门进去看一眼就出来吗?”唐起不解的问道。 “什么啊!第一年的时候,我还挑了好多土,第二年我也再挑,好像是挖个什么东西。” “他倒是好,把我当劳动力了。我不愿意,跟他闹,他才有多给你一泉给我。” 唐起问道,“是谁给你的?是管言危吗?” “不是,也算是,第一年的是管言危给的,第二年是姓京的那人。” 唐起想着:他们果然是很早就认识了。看来很早之前就有打算了。 道,“那谢谢啦!” 几人离开回到住处。 第157章 老屋盯梢 回到住处,唐起对着宁破疾道,“有个事情请你帮我盯一下,我一人可能做不过来。” 宁破疾饶有兴趣的道,“去那里盯一下?” 他的功法进步神速,早就想找个地方切磋一下。 “管家老屋”,唐起道。 “那里不是刚回来吗?怎么又去?”宁破疾有点疑惑,问道。 “嗯,就是要回来,才去盯。”唐起解释道 “你还记得你搬得那块木板吗?” “木板?木板怎么了?一块木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宁破疾不屑一顾的说道,一个小小的木板也能找到人? 唐起道,“我怀疑那块木板是最近才添加的,他比较新,但是从老屋这么多年来不打理的情况下。” “木板很容易得变得腐朽,很快衰败的,但是你看今天的那一块木板,坚硬的很。” “所以老屋肯定有人在住着,你先不要打扰他们,看清楚谁进去出来就行。其它的不要管,特别是打不过的时候。” 管家老屋要是管家在的话,还真打不过,就算其他人在,以宁破疾的功法胜算也不高。 只能叮嘱他量力行事,监视为主。 宁破疾满口答应,提着刀就要出去。 唐起伸手拦住他,“不要着急,天黑了再去,大白天他们不敢出来的。” 宁破疾点点头。 我们刚回来,他们也不定会走,肯定需要隔一段时间,再说要走他们早就走了。 要是真在这里肯定有他们要守住的东西。 宁破疾天麻麻黑就去守着。 唐起等到半夜时才过去,看着宁破疾在进门口处,瞪着。 悄悄的走到他的面前道,“来,我们去房顶守着。” 两人一跃来到一处高高的房顶上。 俯瞰下去整个管家老屋尽收眼底。 唐起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动静没有?” 宁破疾道,“没有,连只蚊子都没有进出。” 唐起思索一会道,“可能不会这么简单,他们不会天天出来,要是能出来也是隔几天一次!” 宁破疾赞同的点了点头。 又道,“那我们就这样一直的盯着吗?” 唐起想着这次的盯梢可能不会这么简单,有可能会持续的进行几天。 这样下来两人身体肯定受不了,至少是轮流来休息。 道,“你先去休息,早上的时候过来接我的班。” 宁破疾“嗯”的一声先去休息了。 两人在屋顶上,踩着瓦片,又连连说着话。 屋里的人以为是有贼,拿着一个竹竿,踩着梯子慢慢往上爬,往他们有声音的地方挥舞。 屋外的光线并不明亮,而且他们俩躲在一处厢房的角落里。 上面能够遮挡视线,伏着身子根本看不到。 唐起一把把宁破疾拉下,两人屏住呼吸,任凭竹竿胡乱的横扫。 一个老年妇女的声音说道,“当家的,找到没?肯定有贼进屋了,我听得声音没错的。” “刚才肯定是在房顶的。” 老年当家的怀疑的说道,“没有啊!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到,是不是你耳朵听错了?” “不会啊!我还听到屋顶的瓦片都在响,不是在屋顶会在哪里?” “可是就是没有,上面又黑,会不会下去了。” 上面一片漆黑,瓦片根本不能反光,他立在梯子上看了一会,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慢慢的走了下去,对着老婆子道,“可能听错了!再说我们家这么穷,做贼的难道也是瞎了眼睛,往穷的地方钻。” 老婆子生气的道,“跟你说上面有贼你还不信,叫你好好检查,看一下,你就这么多话。” 当家的也有点气愤,道,“刚才我上去看了,没有人,你还不信,那你上去看看。” 两人无缘无故的吵了起来。 唐起见状,用手指指了指,让宁破疾从另一个方向跳下去。 宁破疾心领神会,一跃的跳了下去。 唐起缓缓的转过来,生怕弄出声响。 慢慢的也跟着跳了下去,从旁边的另一家的房子跃上屋顶。 两位老人的吵架声越来越小,似乎达成了和解,也有可能彼此拗气,不再说话。 唐起全心全意的盯着管家老屋的状况。 一晚上并没有发生什么。 第二天宁破疾来接替他的班,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睡了一觉。 待到第二天晚上,唐起又来到老地方。 对着宁破疾问道,“有什么状况吗?” 宁破疾道,“也没什么状况,不过中午的时候姚翁进去过一次。其它的就没有什么了。” 唐起奇怪的问道,“谁?” 宁破疾道,“姚翁,就是昨天我们去见的那位。” 唐起想着这姚翁不是给人家看房子收泉的吗? 难道会无缘无故的给人看房子,还是在我们走了的第二天进去。 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呢?再说里面也没有看到人进出。 不会,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他略微的想了想,不对,不对,肯定有地方不对,他真的是不对劲。 只是现在盯着这里不能松懈,看来只能明天去找他了。 这一次一定要了解清楚才行。 对着宁破疾道,“你先回去睡觉,我明天再去找他,这里的盯着不能断,要不然前功尽弃了。” 待到第二天清晨,宁破疾换了唐起的班之后,唐起径直的朝姚翁的家走去。 那张摇摇椅空空的躺在门前。 唐起轻声的叫道,“姚翁,在家吗?” 里面没有回应,从外面朝里看,里面的黑呼呼的。 轻声轻脚的走了进去,轻声的叫唤,道,“姚翁,你在家吗?” 里面的房间不大,只有三间房,一间厨房,一间客厅,还有一间卧室。 他先去厨房看了看,一切的锅碗瓢盆都俱在。 而后走到卧室,还在门口时就闻到一股血腥气味。 心道:坏了,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人,血流了满地,脖子上一刀割在要害。 看来是失血过多而亡。 他的双眼似乎睁得很大,半开的嘴唇。 唐起想着他果然有问题,这么快的就杀人灭口,看来是不能等了。 转身出去又来到管家老屋。 对着宁破疾道,“看来里面真的有人,我们进去搜!” 宁破疾点头答应。 第158章 贤愚山庄的阴谋 两人刚踏进门,听见远处一声异动。 同时一震,齐刷刷的看向响动处。 像是脚步踩着茅草上的石头声音一般。 唐起微微一笑,嘴角上扬。 诈道,“出来!大管家。” 他并没有看见那个地方有人,只是胡乱的一说,如果是其它东西,要么吓走,要么自动出来。 宁破情不自禁得握紧手中的刀,往怀里移移。 怕突然间窜出个什么东西来。 做势要随时抽出手中的刀。 场面一时间寂静无声。 僵在原地。 谁也不敢弄出声响。 天空阴暗阴暗,天气并不明朗。 此时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尔后。 没过多久。 一道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 踩在茅草上,“簌簌”几声。 房子后面的另一道墙后面,悄悄然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身穿长衫,系着披风,头戴着帽子,帽子遮住了脸。 瞧上去倒是斯文儒雅,轻轻的走到了唐起的不远处。 他抬起双手慢慢的把帽子后翻,露出他的面目。 一副俊儒的老人家面孔。 果然是大管家—管言危。 管言危笑嘻嘻的道,“果然没看错你,唐起。” 让人意外的是开口的第一句是赞扬唐起。 他嘴巴微微张开,红润的脸庞,从身形上看有六十岁,可从脸上看也就四十多岁。 倒是一小撮胡子,增添了阅历的痕迹。 这样的穿着比之前更加的年轻化些。 他眼神处深邃,犀利,眼角旁显示出岁月的痕迹。 他嘴角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着。 一股强大的风吹过,老屋的破败的大门,嘎吱嘎吱的关上了。 他继续说道,“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之前看你小子挺聪慧,推荐给老爷,果然不负所望!嘿嘿。” 他笑着的脸上似乎总有一层看不清的笑意。 “当初你机灵一眼看出青天帮的几人鬼鬼祟祟,我就想着把你推荐给老爷。” “没想到鱼老爷满口答应,见你之后更是满心欢喜合不拢嘴。”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能进贤愚山庄还得感谢我呢!” 唐起近些时日的遭遇,就因为无缘无故的进入贤愚山庄。 才弄的一路的追杀,逃跑,生死悬于一线之间。 他之前所有的委屈和怨言无所倾诉,待看到管言危,却也恨不起来。 只是现在这局面,他要找到鱼不厌,和京霜即可。 唐起道,“确实该感谢你,可我一路的坎坎坷坷,却也险些丢了性命。” “要不是我运气好,此时早就成了一杯黄土。” “嘿嘿,”管言危奸笑道。 “你能走到这一步,已经超乎我的想象了。” “说实话,之前并不看好你,只是按照鱼老爷的意思,把你换回鱼不弃少爷就行。” “没想到,你还挺厉害,躲过了这么多的高手狙杀。” “而且现在的能力比之前的唐起,强的不止数倍。” 唐起惊讶的问道,“你们要把我换回谁?” 管言危,“呃”,的一下。 脸上一顿错愕,笑着的脸僵住。 随即又笑了起来。 “怎么?这么久都没人跟你提起过这件事吗?” 唐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什么事?” “哈哈”,管言危为着唐起的无知,放声大笑。 他声音有些瘪窄,即使放开声来,也只觉得在喉咙里打转。 笑着道,“你也真是被蒙在鼓里了。这么久以来都不去打听打听吗?” 唐起被说的越来越玄乎,从迷雾中走向迷雾。 “拿你去换鱼不弃回来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你介绍给鱼老爷的。” “你说你一个泥族人,凭什么能进贤愚山庄,就算他们都是“咸鱼山庄”你也进不了啊!” “哈哈…哈哈…” “本来我和鱼老爷都说好了,只要换回鱼不弃,他就告诉我鱼家的“阴煞瘟枪”在哪里。” “只可惜,还没到那一步,他就一命呜呼了,终究是功亏一篑。” 墨紫夜已经知道了“阴煞瘟枪”的所在,而他尽然不知。 墨紫夜已经派人配合一起去提“阴煞瘟枪”了,而他还只是要从别人嘴里套出枪的所在位置。 看来京霜没有告诉他,那么他是否还活着…… “哎,走背运,只差一步,我就能找到它的所藏之处。” 他激动的双手握拳,往下狠狠一甩。 脸上露出不甘心的之色。 眼神随机一沉。 埋怨的言语,似乎越来越强烈。 愤怒的表情终究是不甘心。 对着老天长叹一声。 “怪只怪叶副千总急功近利,我都告诫他,不要急着杀人,不听我的,结果我要的也没有得到,他自己得了报应。” 唐起惊掉了下巴,管言危不说还不知道,这,这叶副千总也是他叫来的。 那么说湖亭水池杀蛇也是故意演给鱼老爷看的? 如果湖亭杀赤链游蛇是故意的引人来的,那么叶副千总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死在了贤愚山庄…… 难道也是他们计划好的? 唐起茫然的不知所措,他所知道的只是一小部份对自己不利,可听了管言危说的,那么所有的事都是有预谋的。 鱼家灭门,并不是突然的,而是他们处心积虑的打算。 他们对于鱼家人的“阴煞瘟枪”觊觎已久,不得到誓不罢休。 可鱼家人自己都不知道的“阴煞瘟枪”又怎么能给别人呢? 还有。 他为什么要说这些给我听? 是因为我是必死之人? 唐起汗毛竖起,不得不重视起来,随时躲避突起的杀招。 听管言危才说了几句话,虽然说的平平淡淡,可如惊天霹雳,五雷轰顶。 比之前所有的消息都震惊。 唐起问道,“可我长得和鱼不弃不像!你把别人当傻瓜吗? “哈哈…哈哈……” “你现在不像,装备妥当你就像了。” 唐起接着问道,“什么意思?” 管言危道,“你不用管,我们的计划完美无缺的,要是这点都考虑不周,那智商不是和你一样了吗?哈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管言危道,“一个将死之人,知道了又能怎么,你所知道的不过是一个消息,死了之后他就不是了。” 唐起严阵以待,随时出招,道,“你不怕我反杀你吗。” 手中的宝剑,被大拇指顶出半寸。 微笑的寒芒,缓缓的从剑刃散发出来。 第159章 管中窥豹 管言危闭着嘴巴,嘴巴里似乎咀嚼着什么,一股狠劲从他的眼神中冒了出来。 他对唐起最近的突破确实感到一丝危机。 眼前的这家伙从贤愚山庄开始的小白鼠,变成如此强劲的对手。 真要打起来还真是不能稳操胜券。 静静地看着唐起,眼神复杂而多变。 唐起全神贯注,死死盯着管言危,又道:大管家是不是去过屠雄寨? 管言危微微一笑,眼光中又柔和许多,嘴巴一张一开,随口说道:你是说屠申那儿啊!当然去过。 唐起心想:屠申?虽然他的年纪似乎比屠申大,但是这样叫出来。 直接称呼名字的似乎他和屠申很熟。 鱼不厌的消息应该和他脱不了关系。 管言危道:我刚出来的时候,和屠申一起喝过酒,他酒量不行,两斤酒不到就倒了。 他嘴角微微笑着,似乎很怀念过去的那段时间。 “后来他就不跟我们一起了。说自己独自去找个地方养老,找了个什么破地方,叫屠雄寨,然后就死在哪里了。” “真的是,还养老,死的比我都快。” “不过,上次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状况似乎不佳。” 他说的状况不佳,应该是说的他的腿疾! 唐起可不想听他说这老故事。他问道:那鱼不厌在哪儿? 管言危摆摆手,道:不在我这儿,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自从贤愚山庄出来后,我就没怎么离开过这里了,也没见过她。 随后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关心地问道:我记得那小丫头一直和你在一起,怎么?不见了? 他眼神一转,语有所指,笑呵呵地问道:听说你也在找“阴煞瘟枪”?是不是和鱼不厌有关? 唐起不想回答他。 继续问道:“那你把京霜给我,今天我就不为难你了。” 管言危抬起头,正视的看着唐起,许久,才传来一声冷笑,然后哈哈的大笑起来。 两人相互的对峙中,气氛十分紧张,被这连续的笑声打破。 他年纪也不算太大,脸上有少许的皱纹,被这么一笑,瞬间年轻了十岁不止。 “为难?凭你?” 简单的话语,犀利的眼神,铁青的脸,瞬间把气氛降到冰点。 唐起被管言危眼神气场被震的不自觉的退上一步。 瞧着管言危的气势,根本不打算把京霜交出来。 强悍的管言危就凭着一个眼神的气场就能镇住。 看来不得不拼上一把了。 先下手为强。 他打定主意快速的朝着管言危方向奔跑。 疾如闪电,右掌迅速伸出拍向管言危胸口。 管言危伸出左掌和唐起对上一掌,唐起收起掌势,借势噌蹭蹭向上跃起,脚在空中连踩几步,从头顶翻转过去。 落在管言危的身后。 唐起小试一掌,想试试管言危的功法如何。 这一掌打出,管言危纹丝不动,轻而易举的接下,身形并未受到任何的变化。 唐起心中一凝,刚才的一掌,看来管言危比在贤愚山庄的功法进步神速。 那时他还对着一条赤练游蛇激战许久,到最后还奄奄一息的样子。 想不到如此短的时间内,功法强上一倍有余。 装的?难不成那时就已经是在欺骗? 如此想来,他的背后冒出一丝凉意。 恐惧的念头升起,难以泯灭的印象,在脑海中回放。 唐起的脚慢慢挪开,身形展开最舒服的姿势,要想打赢他必须全力以赴。 对着宁破疾道:我牵制住他,你去找京霜。 宁破疾点头答应,双手自然的放下防备,落落大方的往他们一侧的方向走去。 管言危道:怎么,想走? 伸手一拦一抖,他的衣袖震起一股强大的气流,气流摇摆着衣角,如龙卷风一般推向宁破疾。 宁破疾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卷狂风袭来。 “腾腾腾”往后退上数步,他使出全身力气,双手交叉往前,向下一挡,又是连续退上几步。 强大的气流吹动着他的冰霜式的脸庞,坚强地咬牙使出全力站立。 巨大的狂风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对着他的面部怒吼,零散的头发飘舞在空中。 他的一身衣衫被吹得后摆。 牙齿上下磕着打颤,腿脚不听使唤。 巨大的压力之下还是没能挡住。 强大的气流把他撞向围墙。 “嘭” 宁破疾撞上围墙,反弹回来,滚落在墙角的一边。 喉咙有一股血迹喷吐而出。 “哇”吐在他的身旁。 唐起斜眼看着宁破疾的状况,仿佛受伤不轻。 又转回头,可眼睛却始终不敢离开管言危的身形。 心下骇然,简简单单的一推,就能把宁破疾打倒,不知魂力有多强悍。 此时箭在弦上,也不管他强不强大。 拼了再说,要不然两人都得死在这里。 唐起双腿微屈,向上腾空,踏着空气,跃上半空, “起” 体内的魂力缓缓涌出,手一伸,浓厚的魂力凝聚成一股大的拳包。 熠熠生辉的魂力,遮挡住太阳一般,如一座高山。 “怒蛮” 巨大无比的拳头从空中重重的奋力捶落。 硕大的拳头携带狂风般的威压,以泰山压顶似从上垂直砸下。 “轰” 强大魂力碾压式的轰向地面。 碎石翻滚,“biubiu”像暗器一般射向四周,“铛铛”一部分射在石头上,被挡了下来,另一部分射在木板上。 管言危所站的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来。 旁边的房屋震的摇摇摆摆,枯木荒草,震得抛向空中,在空中飞舞七百二十度之后,又缓缓的落下地面。 巨大的拳风刮起一阵狂风,吹着寒冷冰凉的风。 宁破疾本来在地上躺着,强大的气流把他吹起,再次的撞向围墙,又一次的摔落下来。 滚了滚,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一片叶子旋转式的缓慢落下,场面渐渐地清晰,粉尘被风慢慢的吹走。 巨坑的视线逐渐的明晰,坑内的并无一人。 唐起的眼睛四处搜索,前后左右,观看一遍。 人影不知何时不见了,他缓缓向上看去,管言危凌空伫立。 他面带微笑,儒雅的长衫,随着微风舞动。 他身形消瘦,脸色煞白,如果不仔细看脸,浮在半空中犹如鬼魅一般。 道:力量真是强大啊,果然和传言中一样。 第160章 双管齐下 管言危漂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俯视着唐起。 他镇定自若,刚才的一拳并没有受到影响。 不由得感叹道:你果然是人中龙凤,要是能受我等使用,便能留你一命。 唐起哑然失笑,嘴角浮起一股轻蔑的微笑。 “你们专门害人性命,怎么能和你们同流合污。” “视人命如草芥,陷害贤愚山庄,追杀鱼不厌,你们连畜生都不如。” 管言危本想着蛊惑唐起一起去获得“阴煞瘟枪”。 谁知被引来一阵嘲讽。 被说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肉的僵硬的抖动几下。 他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年轻小伙子,如此的羞辱,心中莫名的怒火陡然从脚底升起。 沿着他的奇经八脉,直冲脑门。 手中一转,轻飘飘的身影从高处徐徐下落。 唐起的话说的有些重了,引得他六神混乱,手臂有些凌乱,不听使唤。 随即心神一沉,慌乱的心神被压着,恢复平常的举动。 他这一举动虽是抬手举足之间,却也被唐起瞧在眼里。 管言危强忍着颤抖手指点点抬起,一股强大的魂力从他身形崩出。 像高山中的流水一般,倾泻而出的魂力把附近区域的人影也笼罩在里面。 在他的周围魂力渐渐凝聚,魂力如铁线虫一般的探头探脑的连接,缓缓的组成一具和管言危同样大小的人形。 唐起看着此处的情形,想到:这难道不是与自己的“霸钳”一样吗?这具人形似乎可以和人体本体一样,做出同样的事情,且力量非常恐怖。 他身边的管言危渐渐成型,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突然间,两具人形相互的打转,速度之快,闻所未闻。 打转的移动的风速,带动着旁边的落叶也一起转动。 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一个小型飓风。 飓风连带着身旁的一些碎落物品卷入其中,在空中被撕碎成更碎的碎片。 在不远处的房屋的顶部一些晃动的瓦片也蠢蠢欲动,晃动几下的也被卷入飓风之中。 地上较大块的木板也被吹了起来,半推半就的也一起进入飓风当中。 唐起站着的地方衣衫随着卷动的风摇曳。 他双脚使劲的踩在地面,深深的嵌入地里面。 飓风越卷越大,风速越来越快。 强大的飓风虽然暂时未能卷他进去,按照此时的速度,恐怕要不了多长时间,定能把它卷入。 身旁的树木枯枝,荒草碎石,不可幸免的全部渗入其中。 强大的飓风摇晃着他,左右晃动。 他双手展开,手心朝下,手中的魂力形成两个柱头,一手握住一根。 身前一股强大的魂力形成一股厚厚的墙壁,阻挡住飓风的卷入。 他的双脚像是在地里面生了根一样,深深的埋入地里。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宁破疾还躺在地上,使出吃奶的劲力,手指插入地面,试图寻找一根救命稻草。 努力的不让自己卷入飓风之内。 唐起探入聚物神袋内,掏出一根绳子,把他一拉一送,直接的推出墙外的围墙。 宁破疾几个翻滚,瘫倒的松了一口气,眼睛望着天上,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如此的坚持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飓风的威力逐渐的减少,停顿了,飘在空中的漂浮物,“咚咚咚”的坠落下来。 唐起手腕一转,手中的两根魂力柱,立马消失掉。 两个管言危分不清谁是真谁是假,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手里多出了一杆枪。 枪上散发着阵阵寒芒,点点寒芒如星。 唐起不得不把宝剑拔了出来,“唰”宝剑在半空中摇晃,剑刃在一摇一摆。 管言危二话不说,迎面就是一枪,这一枪直插脑袋。 速度之快,无人能及。枪中携带着的劲力,割破空气,“呜呜呜”像是在空气哭泣一般。 唐起脑袋一撇,枪从耳侧插过。 他手中的剑沿着枪杆,往下削,身体沿着剑的姿势斜削而下。 管言危手中的枪使出了全力,未能顾及唐起的以进为退的打法。 眼看宝剑就要把手臂削掉,身旁的另一侧另一个管言危挺着一杆枪,直刺而来。 枪尖沿着枪杆一拍,枪杆往下一震,“咚”枪杆打到了他的脑门上。 他下意识的手一摊,宝剑趁着重力斜着掉落下来。 他捡起宝剑身后往后一撤,在地上打了滚,滚落在安全处。 蹲在地上,随时准备着出击。 管言危此时的战力以二打一的姿势,显露出来。 两人的战力翻倍,一枪的威力翻成二枪,二枪翻倍成四枪。 唐起面对着管言危一个人似乎也没有胜算。 可如今面对着两人,处境更加的艰难。 见管言危没有疾速进攻,他站起身来,身上的污泥灰尘溅满身体。 持剑在手,正气凛然。 管言危话不多说,拎枪一招“拔草寻蛇”。 对着唐起的下盘连续的进攻,唐起慌乱的左右脚不停抬起,忙不迭的寸心大乱。 管言危本来聪慧过人,未进贤愚山庄时,枪法已是顶好。 在贤愚山庄又亲见鱼老爷亲自练习,无形中习得高巧的枪法,加上自己的领悟,达到了人生的顶峰。 他出枪技巧出类拔萃,枪法独具一格,如龙似虎,矫健而飘逸,又如同一阵狂风,迅猛而凌厉。 人不见枪已到,配合灵活的舞步,疾风骤雨般杀人于无形之中。 管言危以两人之力,杀得唐起寸步难行,身上的伤口,越积越多。 “轰” 一不小心,又被一枪横扫拍出,撞在围墙的石壁上。 围墙的被反推倒塌,轰隆的碎石泥土,灰尘从地面扬起。 一片白色的灰尘掩盖跌落的地方。 白色的灰尘渐渐散去,一个小身影似乎有所动作。 他反弹倒地,艰难的站起,胸口的一股难以忍受的红色液体,从喉咙喷出。 “哇” 鲜血沿着嘴巴喷出,星星沙沙的飘落地面。 灰尘呛的人不停咳嗽。 他又大声的咳嗽一声,白色的灰尘落在那张本已惨白的脸上,喘着粗气,每一口的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 第161章 强强相拼 唐起孱弱的身形摇晃着勉强的站稳,扇了扇口鼻中的灰尘。 凌厉凶猛一枪又从大开大合的胸口处刺来,枪法灵动,如影随形,势如游龙。 管言危仗着长枪的优势,得寸进尺,连使杀招。 唐起被扎的遍体鳞伤,连滚带爬,丑态百出,才堪堪挡住对方的凌厉攻击。 “双管齐下”果然残暴。 唐起的神色愈发凝重,他的斜眼瞄了一眼远处的剑,手臂被摩擦出一道伤口,鲜血汩汩涌出。 他一咬牙一跺脚,手臂上用力一抹,指缝间鲜血甩在地上。 猛然间,身子化作一道残影,狂暴的魂力涌出,双手背在身后,包裹着紧握这雄壮的拳头。 寒风骤起,杀意凛冽。 风驰电掣般径直的扑向管言危,蒙着淡淡地金黄色的拳头不断呼啸而出。 “嘭” “嘭” “铛” 刺骨的寒风不断退却,身形持续变化,拳脚并用,魂力澎湃,狂暴的气浪席卷四周,蛮横的魂力把破败枯朽的院子肆虐的不成样子。 衰败的残旧房屋上乌黑的瓦片,如入水的鸭子,井然有序的坠入地面。 叮叮咚咚像碎冰一样坠落,四处溅射。 围墙上一处残破缺口的半黑半白的矮墙,看不惯他二人猛烈的相互推搡,自行的倒塌。 管言危的枪法已入佳境,在打法上又占据优势,魂力上也呈碾压之势,但唐起疾如雷电的身法,贴身而战,长枪的优势荡然无存。 而且他博命的打法上遏制住了二打一的优势,拳法上天生雄力,凌厉无匹,故而能与管言危不断地拼杀而势均力敌。 “呵” “哈” 管言危大喝一声,两只闪着寒光的长枪同时“咚”插入腐朽的地面,双掌握拳,青筋暴起,抡着浑厚的魂力以四拳对二拳的态势,猛然的发动碾压式的攻击。 唐起扭动着如灵蛇般的腰巧妙的躲过致命袭击,险险的避开所有的攻击。 在空挡处留有弹指尖的思考,唐起眼神一转,嘴角微微一翘,五指再次紧紧的握住。 刹那间,一个急转,回首,一记蕴含着雄厚魂力的重拳,突袭般的瞄准其中一位斯文败类的管言危。 “怒蛮” 以强大狂浪般的气势,如万马奔腾的猛兽,发出振聋发聩般的轰鸣声,亦如恶魔般的吞噬,滚翻着蛮横的魂力,狂飙突进。 狂浪不羁的魂力如山洪暴发,一发不可收拾。亦如大坝决堤,水势狂暴,山崩地裂般的怒吼,迎着管言危的头颅汹涌逼近。 “轰” 管言危睁大了柔弱的双眼,失神的盯着相貌堂堂的唐起打来凌厉无匹的拳法,落寞的身形似三岁孩童般承受着强大浑厚的魂力。 “刺啦” 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他的身上的布匹一块一块的撕成碎片。 身形被冲击打碎,尸骨无存,灰飞烟灭,消失在无穷无尽的空气当中。 他的魂力变化成一颗一颗的微小的荧光,一眨一眨的在空中飘散,变成虚无。 唐起弯着腰喘着粗气,额头上一滴汗珠滋滋滚落,这一拳似乎用了大半的魂力,能把管言危打碎却也值得。 低头,手心处的魂力渐渐散去。 回身,漠视的看着被强大魂力震碎的场面。 他的背后满是破碎的残渣,凌乱的碎片,发黑的泥土。刚才管言危站立之地,被一股飓风似的卷走,场面清的一干二净,却空无一人。 唐起黑色双眼惊疑的盯着站立之地,刚才猛烈的一击只是击中其中一个。 难道两个管言危都被打死了?不敢置信的抬头仰望。 果然,管言危凌空站立,长衫迎风飞扬,一双沾染着污泥的崭新的鞋子,皮笑肉不笑的嘴角微笑着。 他的手微微发抖,摆在身前看上一眼,手掌红了一处,若无其事坦然的放在身后,看样子刚才殊死一搏,受伤着实不轻。 不对。 有两个。 两个同样的管言危站在半空中,发着同样的微笑,做着同样的手势。 两人的身影以同样的姿势混扰视听,辨不出真假。 唐起心下骇然,刚才不是被打倒了吗?怎么突然间又冒出来一个。 就算没被打死,至少有一个已经被消灭掉。 他额头上的汗珠悄悄地滚落下来,沿着发尖,一滴一滴的掉落,背后汩汩冒出的汗水把雄壮的背湿成一片。 他不解的盯着上空的管言危,想着他是如何做到的。 难道要两个都打死才行吗? 仰视着盯着疑惑的上空,那人生机勃勃,似乎从未受过攻击似的。 不解归不解,管他如何做到。 只要打对方打死就行,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之,打死为止 他愤怒的双手握拳,身子如飞鸟般的跃起,双拳疾速的积聚魂力, 一股巨大的魂力再次的凝结,双拳似巨山一般。 “怒蛮” 汹涌而至的魂力,排山倒海般的袭来,激昂狂野的魂力,摧枯拉朽般的猛力输出。 管言危伸出惨白的双手向前轻轻一推,一股强大的魂力在身前数寸凝结成浑厚的魂墙。 疾速的魂墙由数道魂力凝结而成。 “嘭” 两人的魂力相交,发出巨大的声响,声势浩大,威猛有力,遒劲凶猛的魂力势如破竹一般。 第一次管言危被突如其来的魂力震碎,而这一次有了防备,魂力形成的魂墙如铜墙铁壁一般。 淡淡地魂力散发着水墨般黑白相间的颜色,一股一股的围绕着他的周围。 魂力在空中相互交缠,不断碰撞,轰隆声响彻天地,肆虐而出的气浪,一层一层的喷出,横扫四周。 枯枝翻腾,碎石翻滚,将一旁的围墙镇压的蠢蠢欲倒。 躺在地上的宁破疾,斜眼看着晃动着的围墙身形勉强的靠着双手缓缓爬开,一条血痕跟随着他的脚步。 狂猛的魂力,在虚空中怒吼,翻腾着,搅得风云溃散,天地失色,凌冽的寒风,凶猛的刺入骨髓。 唐起借力跃回,身形在空中再次的凝结魂力,凶猛的魂力如海绵般的疾速缩回凝聚。 第162章 轰然倒下 一股强壮硕大的拳头在空中逐渐形成,凶猛浩大的砸下。 化成一道长达数丈长的星陨尾部耀眼似的光芒以雷鸣之势轰然捶下。 “嘭” 管言危躲无可躲,四只手傲然往前一推,周身形成的浑厚的数道魂盾,迎接着顶上凶猛的巨锤。 两股强大的魂力再次的相交。 两者相接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气浪在中心位置炸开。 汹涌的向四周扩散,地面层层裂开,碎成手指般大小的碎片被狂风卷飞,在空中旋转被碾成粉末。 屋顶被生生掀飞,瓦片随着气浪一片一片的摔在地上。屋檐板被冲击波冲击到半空中,碎成木屑。 偌大的围墙再也承受不住浪荡,轰然倒下,卷起一阵的灰尘。 古老腐朽的大门在狂暴的魂力催动下,吱呀吱呀的一关一开,终于承受不住嘲讽,也寿终就寝。 乱石翻滚,朽木横飞,躺在地上的宁破疾,再次的被坠落的各种杂物砸得躬身躲避,抱头鼠窜。 气浪的余威掀起阵阵涟漪,撕裂着破碎的虚空。 把天空中仅有的一丝光亮遮掩着。 唐起受强大的魂力撞击,身子噔噔噔的倒退几十步,他右脚用力一踏,地面碎成一滩,才勉强停住。 胸中一阵气闷,胸口翻江倒海般的折腾,一股无名的液体,由下往上移走,在喉咙间一甜,口中一股强大的气体鼓起,在将吐未吐之间。 “哇” 鲜血从口中奋力吐出,星星点点的洒落地面。 唐起用孱弱的手背,擦拭嘴边的血迹。 而管言危双腿深深嵌入地面,双手颤抖不已,胸口起伏不定,手臂间的衣袖生生的被魂力一片一片的震碎,露出苍老满是皱纹的手臂。 身穿披风的外套,直接被强力的魂力撕碎,猛的连喷三口大血,鲜血顺着衣领流下,把胸口染红一片,嘶哑的声带闷声的呻吟。 似将死的野狗一般做着最后的哀鸣。 管言危的另一个人似乎已无声无息的消失掉。 他抖动着虚弱的嘴唇,似乎有话在喉咙里打转。 宁破疾微弱的抬起头颅,尽力的睁开疲惫的双眼,拖着无力地双腿,渴望的双眼透过虚掩的大门向屋内张望战况。 唐起趁热打铁,乘胜追击,抡着双拳铿锵有力向着他的胸口捶去。 管言危小退几步,躲过猛力的追击,而后,大步向前迈去,蛮横的一拳击打在唐起的下颚。 唐起被一拳击飞,摔落地上,嘴角的鲜血又添加几口。 管言危瞧准时机,以退为进,假装不敌,诱敌深入。 他不愧经验老到,战斗经验丰富,随意几招,打的唐起毫无还手之力。 管言危得陇望蜀,又猛的踏近几步,顺势抓取住身旁的长枪,长驱直入。 枪枪刺人性命,枪法如同一阵狂风,迅猛凌厉,如虎啸如狼号如鬼泣,如鹰爪如蛇形如电闪,遒劲精湛的枪法,精彩绝伦,美轮美奂,充斥着无边的杀意。 一不小心,唐起的腰间被枪尖划中,撕裂的伤口血肉模糊,鲜血掉落地面,染红一片。 仅靠着“鸣闪”腾挪辗转,每每使用却被抓个正着。 管言危喜上眉梢,长枪使用的游刃有余,嘴角冒出久违的咧嘴笑靥,馋涎欲滴,眼神焕发出亮光。 唐起的身体再次的被击中,鲜血如仙女散花般的喷洒而出。 大腿,手臂,胸口,额头,伤痕累累,鲜血淋淋,在地面染出一幅清明上河图。 几次翻滚,趴在地面如同待死的老牛一般,生命岌岌可危。 侧头盯着狂放不羁笑颜逐开的管言危,道:能在我临死前告诉我,你有没有见过鱼不厌? 瞧着脸色惨白,四肢无力的躺在地上生命垂危的唐起,管言危咧开嘴哈哈大笑。 心情十分的舒爽,轻声嘶哑的道:看在你要死的份上,就告诉你,我当然知道。 说话间露出洁白的牙齿,猛然间又警惕的盯着命在旦夕的他。 抚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道:就算告诉你也无妨,她只不过是被白魇门的人带去了碗城,在那里她不会受到虐待的。 唐起听到想要的答案,疲倦的闭上双眼,泪珠似乎在脸上滑过,微弱的呼吸,仿佛看到了天际般鱼老爷的召唤。 他带着贤愚山庄的人,在天上摇手,也看到那些被唐起灭掉的人。 阴暗的天气,白云也似乎躲躲藏藏,并不照耀人光明。 宁破疾躺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呼喊, “唐哥,站起来,站起来。” 他不停的呼叫,引起了管言危的注意。 管言危拖动着羸弱的双腿,以长枪为拐点,一步一拐的向宁破疾而去。 猛然间,唐起黑色的双眼忽地睁开,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立。 盯着缓缓而去的管言危,道:你去那里?我只不过在地上躺一会,你就要跑了? 管言危愕然的看着唐起,一股无名之火盛气,怒形于色,指着地面又指着站立的他。 手指上下的来回循环,脑袋随着手指的方向移动,紧张的张着大嘴巴,强忍着怒火,咽了一口唾沫,道, “你刚才不是躺在地上,死气沉沉仿佛要死了一样?” 唐起顺口解释,道:哦,是的,刚才被你打累了,我躺地上休息会,吸些地气。 管言危勃然大怒,手中的长枪提起,作势要刺。 唐起双腿微屈,向后退后几步,两人留足,足够的空间。 如飞鸟般的腾空,双脚汇聚魂力,硕大的双脚,一股股强壮的魂力,像吸铁石一般,刹那间,形成一股巨大无比的小山。 脚下的魂力渐渐形成铡刀形状。 他双眼似鹰隼般犀利,一脚微微弯曲,强大凶猛的魂力竖直而下。 “神愤坍天斩” 淡金黄色的魂力,汹涌溢出,炽热的魂力燃烧着一路的火光,脚力所指,万物覆灭。 这一刻,强大硕壮的魂力如同上神下凡一般,顷刻间毁天灭地。 耀眼的光芒刺痛着周围人的眼睛,炽热燃烧的火焰,把地面燃成一片火海。 “轰” 强大的魂力再次惊爆,如同核弹炸开一般,气浪音爆声此起彼伏。 附近的建筑物,再次的轰然倒塌,哗啦哗啦的坠落地面,灰尘化成一股股空气燃烧在火海里。 唐起身体虚弱,摇摇晃晃地摇晃几下,终于倒下。 管言危目瞪口呆,面如死灰,手中的长枪被碾压成粉末,满是灰尘的头颅,身子颤了颤,向后径直硬硬摔下。 第163章 尸体不见了 唐起虚弱慵懒的躺在床上,无力的挪动着腿脚,一种撕裂伤口的痛,立马无休止传来。 睁开酸麻的眼皮,瞄了下自己的手上缠着的纱布,深深地喘了口虚无的气,嘴里哈出的气形成一团白色徐徐上升。 静静地盯着屋顶,疲倦的又昏昏欲睡过去。 再次的醒来,脑袋清醒许多,口干舌燥,想要喝口水,移动双脚往床边靠,一手扶着床柱,一手撑在床上。 书韵在门口看见唐起起来,奔跑着,步伐轻盈,前凸后翘,轮廓分明,双峰上下颤动,一道优美的曲线,迷人至极。 红红的嘴唇,唇纹粘上些唾液,在耳边轻声细语道:唐起,别动,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双臂白藕般白嫩灵巧,把他扶起来靠在床边,在身后又垫了一个枕头,拉一张床被盖在他的身上。 书韵的体香散发出幽香馥郁,散乱的一束头发沿着耳边垂落,白皙的脸庞,令人遐想连篇。 慌乱急促的心跳,一鼓一鼓的胸口,令人馋涎欲滴。 唐起偷偷瞄了几眼,白嫩的沟深不见底。 他不经意的吞了吞口水,绯红的脸,转移视线,看向一段棕色的横木。 书韵轻起红唇,微微一笑,一道优美的曲线在她的脸上浮出,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他虚弱的体魄。 柔软地拍拍盖在身上的被子,道:你伤害没全好,别担心,安心养伤就好,破疾去处理其他事情去了,一会就回来。 “他们在管家老屋的地下室找到了京霜,但是不能接近,只能远远的看着,京艳已经在哪里守了一天了。” 她白皙的手指如青葱般,勾着一束头发挂在耳朵旁,耳朵白白嫩嫩,耳蜗瞧的一清二楚,白皙鲜嫩。 唐起不由得再次的咽了一口唾沫,某些地方不由自主的起立。 如此的靠近,小心脏砰砰的跳,一层层迷人的幽香连续不断地传来。 本来绯红的脸,变得深红,耳根也已通红,此时书韵在身旁,不便明说,双手使劲的扯扯被子,分散注意力。 黑色的双目,又盯着屋顶,心中默数着瓦片,一片,两片,三片 心中使劲的压抑着想法,膨胀的势力逐渐无处所藏,他又轻轻的挪动下腿,一阵撕裂的痛再次传来。 身上的欲念在叫疼痛地喊声中逐渐减少扑灭。 “京艳哪里还得你去一次,她都哭了好几次,小身子骨这几天是吃不下,睡不好。每每的去见京霜,又不能靠近。” 书韵轻轻的一声叹息,双眼脉脉含情,连喷出的空气都含着一种迷情。 她后翘的屁股坐在床上,拉紧一身绿色的绸缎衣衫,衣衫紧紧贴着肌肤,优美的曲线更显得凹凸有致。 清澈明亮的黑色双眸,说着说着,心有体会,脆弱的同情心爆发,双眼噙着发亮的泪光在优美的眼角处打转。 唐起腾出手来,想在的她的背上轻轻一拍,凝在半空中却不敢拍下。 可心下不忍看她难过,嘴角轻轻的呼出一口无奈的气。 一时之间想把手拿下,却又不舍。 书韵回头,自主的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 背上一股细腻柔软的肌肤感传来,指尖像是接触伏度很小的触电感,透过指尖连续不断地电流袭击。 手掌掌心在柔软的背上摸索,一阵奇妙的感觉传来。 一点火星在缓缓的自燃下又逐渐的升起,干燥的木材怎么能经得住诱惑。 厚厚的被子徐徐升起,渴望的念头死灰复燃。 这时,宁破疾奔跑着闯了进来,大口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管言危的尸体不见了? 唐起慌忙的把手从背上拿下,还好手在背后被遮挡住,自燃的小木头被一盆水浇灭。 惊奇地道:怎么回事? 书韵青葱般的手背轻轻地在眼角擦拭几下,转过头,轻轻的走了出去。 宁破疾慌忙的道:下午我去看京霜的时候,路过管家老屋,已经不见了他的尸首。早上回来时,他还在地上躺着。 他粗心大意的没有注意到书韵的表情,一心想着叙述事情。 唐起想着自己在床上躺着,估摸着应该有两个时辰,此时身上酸麻的痛觉,还时不时的传来。 现在虽然能凑合的站立,但是要再次的拼杀就不行了。 就算管言危活着也不可能和他再打了。 唐起又仔细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宁破疾笑道:我们回来一阵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我扶你回来时,管言危就在地上躺着,我自己受的伤也不轻,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还好有灵丹妙药,加上自己受的伤较轻。 “半路上遇见了书韵和京艳她们,他们一起帮忙把你扶回来的。” “我处理下伤口,又跟着京艳去管家老屋,在厨房下方的一处,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进去看到了京霜被绑在一根柱头上,但是他身上散发着一层绿色的烟雾,我提醒京艳不要走太近,会感染的。” “我回来之后,见你没醒,就去处理我自己的事情,然后再去就没看见管言危的尸体了。” 宁破疾肯定是回善骑镖局去了,他不好意思说,唐起也不问,明白就好。 唐起低头思索一会,道:管言危死了吗? 一个问题,问的宁破疾始料不及,他没有具体的试探管言危死了没,只是远远的看着他躺在冰凉的地上。 冰冷的地上,肯定是死了的。 要不然谁愿意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宁破疾却回答不出来。 结结巴巴的道:呃,没去探他的鼻息,以为是死了。 唐起思忖一会,宽慰地道:没事,不管死了没,我们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他活着对我们没有坏处。 其实管言危是生是死,无所谓,对他自己来说,管言危对他有恩,不至于杀死,至于以后可能复仇,可是谁又怕呢! 宁破疾蔫了唧的,盯着唐起看了一会,又说不出话来,想要说,一口气抬起,又缓缓的咽了下去。 他也明白管言危其实不是很重要了,我们能找到京霜已经是可以了,他无奈的笑了笑。 唐起安慰的道:没事,我再躺一会,身上还有些痛,你帮我弄些吃的来。 宁破疾小跑着出去弄了些好吃的,香喷喷的食材进来。 第163章 尸体不见了 唐起虚弱慵懒的躺在床上,无力的挪动着腿脚,一种撕裂伤口的痛,立马无休止传来。 睁开酸麻的眼皮,瞄了下自己的手上缠着的纱布,深深地喘了口虚无的气,嘴里哈出的气形成一团白色徐徐上升。 静静地盯着屋顶,疲倦的又昏昏欲睡过去。 再次的醒来,脑袋清醒许多,口干舌燥,想要喝口水,移动双脚往床边靠,一手扶着床柱,一手撑在床上。 书韵在门口看见唐起起来,奔跑着,步伐轻盈,前凸后翘,轮廓分明,双峰上下颤动,一道优美的曲线,迷人至极。 红红的嘴唇,唇纹粘上些唾液,在耳边轻声细语道:唐起,别动,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双臂白藕般白嫩灵巧,把他扶起来靠在床边,在身后又垫了一个枕头,拉一张床被盖在他的身上。 书韵的体香散发出幽香馥郁,散乱的一束头发沿着耳边垂落,白皙的脸庞,令人遐想连篇。 慌乱急促的心跳,一鼓一鼓的胸口,令人馋涎欲滴。 唐起偷偷瞄了几眼,白嫩的沟深不见底。 他不经意的吞了吞口水,绯红的脸,转移视线,看向一段棕色的横木。 书韵轻起红唇,微微一笑,一道优美的曲线在她的脸上浮出,清澈明亮的眼睛,盯着他虚弱的体魄。 柔软地拍拍盖在身上的被子,道:你伤害没全好,别担心,安心养伤就好,破疾去处理其他事情去了,一会就回来。 “他们在管家老屋的地下室找到了京霜,但是不能接近,只能远远的看着,京艳已经在哪里守了一天了。” 她白皙的手指如青葱般,勾着一束头发挂在耳朵旁,耳朵白白嫩嫩,耳蜗瞧的一清二楚,白皙鲜嫩。 唐起不由得再次的咽了一口唾沫,某些地方不由自主的起立。 如此的靠近,小心脏砰砰的跳,一层层迷人的幽香连续不断地传来。 本来绯红的脸,变得深红,耳根也已通红,此时书韵在身旁,不便明说,双手使劲的扯扯被子,分散注意力。 黑色的双目,又盯着屋顶,心中默数着瓦片,一片,两片,三片 心中使劲的压抑着想法,膨胀的势力逐渐无处所藏,他又轻轻的挪动下腿,一阵撕裂的痛再次传来。 身上的欲念在叫疼痛地喊声中逐渐减少扑灭。 “京艳哪里还得你去一次,她都哭了好几次,小身子骨这几天是吃不下,睡不好。每每的去见京霜,又不能靠近。” 书韵轻轻的一声叹息,双眼脉脉含情,连喷出的空气都含着一种迷情。 她后翘的屁股坐在床上,拉紧一身绿色的绸缎衣衫,衣衫紧紧贴着肌肤,优美的曲线更显得凹凸有致。 清澈明亮的黑色双眸,说着说着,心有体会,脆弱的同情心爆发,双眼噙着发亮的泪光在优美的眼角处打转。 唐起腾出手来,想在的她的背上轻轻一拍,凝在半空中却不敢拍下。 可心下不忍看她难过,嘴角轻轻的呼出一口无奈的气。 一时之间想把手拿下,却又不舍。 书韵回头,自主的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 背上一股细腻柔软的肌肤感传来,指尖像是接触伏度很小的触电感,透过指尖连续不断地电流袭击。 手掌掌心在柔软的背上摸索,一阵奇妙的感觉传来。 一点火星在缓缓的自燃下又逐渐的升起,干燥的木材怎么能经得住诱惑。 厚厚的被子徐徐升起,渴望的念头死灰复燃。 这时,宁破疾奔跑着闯了进来,大口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管言危的尸体不见了? 唐起慌忙的把手从背上拿下,还好手在背后被遮挡住,自燃的小木头被一盆水浇灭。 惊奇地道:怎么回事? 书韵青葱般的手背轻轻地在眼角擦拭几下,转过头,轻轻的走了出去。 宁破疾慌忙的道:下午我去看京霜的时候,路过管家老屋,已经不见了他的尸首。早上回来时,他还在地上躺着。 他粗心大意的没有注意到书韵的表情,一心想着叙述事情。 唐起想着自己在床上躺着,估摸着应该有两个时辰,此时身上酸麻的痛觉,还时不时的传来。 现在虽然能凑合的站立,但是要再次的拼杀就不行了。 就算管言危活着也不可能和他再打了。 唐起又仔细的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宁破疾笑道:我们回来一阵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我扶你回来时,管言危就在地上躺着,我自己受的伤也不轻,自己处理了一下伤口,还好有灵丹妙药,加上自己受的伤较轻。 “半路上遇见了书韵和京艳她们,他们一起帮忙把你扶回来的。” “我处理下伤口,又跟着京艳去管家老屋,在厨房下方的一处,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进去看到了京霜被绑在一根柱头上,但是他身上散发着一层绿色的烟雾,我提醒京艳不要走太近,会感染的。” “我回来之后,见你没醒,就去处理我自己的事情,然后再去就没看见管言危的尸体了。” 宁破疾肯定是回善骑镖局去了,他不好意思说,唐起也不问,明白就好。 唐起低头思索一会,道:管言危死了吗? 一个问题,问的宁破疾始料不及,他没有具体的试探管言危死了没,只是远远的看着他躺在冰凉的地上。 冰冷的地上,肯定是死了的。 要不然谁愿意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宁破疾却回答不出来。 结结巴巴的道:呃,没去探他的鼻息,以为是死了。 唐起思忖一会,宽慰地道:没事,不管死了没,我们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他活着对我们没有坏处。 其实管言危是生是死,无所谓,对他自己来说,管言危对他有恩,不至于杀死,至于以后可能复仇,可是谁又怕呢! 宁破疾蔫了唧的,盯着唐起看了一会,又说不出话来,想要说,一口气抬起,又缓缓的咽了下去。 他也明白管言危其实不是很重要了,我们能找到京霜已经是可以了,他无奈的笑了笑。 唐起安慰的道:没事,我再躺一会,身上还有些痛,你帮我弄些吃的来。 宁破疾小跑着出去弄了些好吃的,香喷喷的食材进来。 第164章 又到管家老屋 唐起在粘人的床上躺一个时辰左右,身上的酸痛感已经消失一半。 涂在伤口的灵丹妙药,把裂开的伤口,瞬间恢复一半。 能够活蹦乱跳的自由行走,对着油纸包裹着香喷喷的烧鸡,撕下一只鸡腿,白嫩的鸡肉油油的啃上几口。 烧鸡脆皮酥嫩,外焦里酥,甚是可口。 满满的一只烧鸡吃得直打饱嗝,嘴上油腻腻的,手指嘬了又嘬。 唐起和宁破疾两人一起又来到残败破损的管家老屋,大门被强大的魂力摧毁的支零破碎。 一块好好的大门只剩下一半躺在门口,门框的枯木,腐朽的残缺不全,整个围墙只剩下门框旁边的几块石头还在苦苦支撑伫立。 唐起瞅着眼前的破败衰落景象,手扶着残败的门框,感叹道:时光荏苒,来时不是这般模样,转眼间物是人非,哎。 残败的破碎的门框,似乎生气了一般,瞪着唐起晃悠着几下,转身一言不发的栽倒在地上,有着年轮的石头坠落地面,枯旧的黄泥在地面扬起。 腐朽的门框再次的被冲击,摔碎着最后的情感,一截一截的爆发着最后的愤怒。 宁破疾咳嗽着,粗壮的手在鼻口处扇着,望着唐起尴尬的模样,嘴巴憨憨的笑出了声。 捂着肚子迈开双腿小跑着溜到一边。 唐起的受伤的手扶着生气倒下的门框,动作凝住一般。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呃,它禁不住风的诱惑,自愿得甘心拜倒在它的石榴裙下,这,不能怪我。” 说完指了指经过日久年深倒下的碎成一块一块的支零破碎的门框。 宁破疾咧开硕大的嘴,笑得更加的开心,开心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 “走!我们进去,看看找了京霜。”唐起出声道。 跨过一道留有门框印记的虚无门槛,裸露出黄色的残旧的黄土。 内院的场景,被摧毁的不忍直视,房屋黑色的瓦片碎成满满一地,腐败的屋檐木被震断成一截一截。 整整一个院子,似乎找不出齐全完整的木头。 整个院子豁然开朗,也难怪宁破疾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入口,整一块的被推成平地。 宁破疾没心没肺的笑着走过忐忑的路面带路。 走一步回一下头,瞧着唐起的脸色慢慢的由热忱而真诚变成铁隐晦而铁青的。 这一下他笑的更加的肆无忌惮。 两人来到破旧的的厨房旧址处,宁破疾在一处灶台上,用粗壮的大手一推,地下室的门口开出一处缝,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瘦小的缝隙慢慢下去。 楼梯是由木头组成的,一步一步的踏着,咚咚咚的下去。 京艳在楼梯处,抬头仰望,看清是宁破疾和唐起他们时,大声的打着招呼。 两人匆忙的疾步跳下,京艳眼泪巴巴的看着唐起,泪眼朦胧,晶莹剔透。 唐起安抚着脆弱瘦小的京艳,柔声安慰地道:不怕,有我呢!现在终于找到了,总比在哪里不知道的好。 “再有什么事,终于能见上一面再说。” 不远处京霜双手双脚被几条铁链锁着,他的周身围着一圈的木制囚笼。 他的身上散发着恐怖的绿色的烟雾,缓缓的向四周扩散。 绿色的烟雾焕发成一个骷髅头,目光空洞如深渊,恶狠狠的盯着唐起一行人,骷髅头一会上一会儿下,强烈着展示他的凶狠的一面。 唐起对着京艳轻声问道:你进去和你爹说过话了吗? 京艳一双明亮的眼睛,噙着泪水,靓丽的眼眸,泪眼婆娑,脸庞两处流过泪水的痕迹,轻摆温柔的善良的头颅。 他明白了,也许是她自己害怕绿色烟雾,看来得带着她进去才行。 之前见京寒时,魂力尚在,根本不用遮掩就能见面。 现在要带着人进入,必须用魂力才行。 道:我带你进去! 双手一摆,身上的魂力凶猛的涌出,在他的周身形成一圈强大的魂盾,淡金黄色的魂盾,奕奕闪着光泽。 强大的魂力连着瘦小的京艳一起包裹住,两人亦步亦趋,走到满是绿色烟雾的那人身前。 京霜嘴巴“咿咿呀呀”喊叫着,嘴里吐词不清,声嘶力竭的叫喊,看不清晰脖子上的青筋陡然暴起。 散落的头发遮挡住黑黝黝的双眼,脸上的疤痕一道一道的口子,吓着京艳退后几步,躲在唐起的屁股后面。 京艳扶着他的屁股,偷偷的探出头来,眼睛眯着,又突然的睁开,死死盯着京霜恐怖的面容。 京霜面目狰狞,头颅一侧似乎有蛆虫爬动蠕动,脸上的疤痕未能痊愈,一道道裂开的口子,血肉模糊。 塌陷的鼻梁,断成两截,一股鲜红的鲜血,慢慢的凝固在鼻梁中间。 乌紫的嘴唇散发着恶臭,另一处的脸颊处,撕裂的伤口,有东西蠢蠢欲动,一下一下触动着旁边的头发。 敞开的胸口处一个裂开的洞口,腐败的肉体,散发着一阵阵的绿色烟雾,绿色烟雾往上延伸,透过头发上升到空气里。 京霜的面目如此的恐怖,看来京艳也不是仅仅害怕绿色烟雾。 唐起震悚的对着京霜道:你还能说话吗? 对面“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双手使劲的摇晃着铁链,铁链摇晃着产生着叮叮当当刺耳的声音。 他情绪激动不已,嘴巴张得大大的,手中的链条声音摇晃着越来越大,嘴里似乎是哭喊着一般。 深藏在头发后面的眼睛,泪眼欲滴,嘶吼的声音,喊着喊着嘶哑了,声音也慢慢的弱了。 唐起问道:要是你不会说话,我说你点头就行。 京霜点点头。 唐起问道:她叫京艳,你认识她吗?她是你侄女。 那人努力的点着头。 身后的京艳,从身后走出来,用沙哑的声音喊着:伯父,我是艳儿,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艳儿啊。 说完哭诉着一头扎进唐起的怀里。 京霜仰天长吼,声音穿破天际,嘶叫的声音延续许久。 震得地下室到处听得见,跟随着一起摇晃的锁链叮叮当当,似乎在控诉。 第164章 又到管家老屋 唐起在粘人的床上躺一个时辰左右,身上的酸痛感已经消失一半。 涂在伤口的灵丹妙药,把裂开的伤口,瞬间恢复一半。 能够活蹦乱跳的自由行走,对着油纸包裹着香喷喷的烧鸡,撕下一只鸡腿,白嫩的鸡肉油油的啃上几口。 烧鸡脆皮酥嫩,外焦里酥,甚是可口。 满满的一只烧鸡吃得直打饱嗝,嘴上油腻腻的,手指嘬了又嘬。 唐起和宁破疾两人一起又来到残败破损的管家老屋,大门被强大的魂力摧毁的支零破碎。 一块好好的大门只剩下一半躺在门口,门框的枯木,腐朽的残缺不全,整个围墙只剩下门框旁边的几块石头还在苦苦支撑伫立。 唐起瞅着眼前的破败衰落景象,手扶着残败的门框,感叹道:时光荏苒,来时不是这般模样,转眼间物是人非,哎。 残败的破碎的门框,似乎生气了一般,瞪着唐起晃悠着几下,转身一言不发的栽倒在地上,有着年轮的石头坠落地面,枯旧的黄泥在地面扬起。 腐朽的门框再次的被冲击,摔碎着最后的情感,一截一截的爆发着最后的愤怒。 宁破疾咳嗽着,粗壮的手在鼻口处扇着,望着唐起尴尬的模样,嘴巴憨憨的笑出了声。 捂着肚子迈开双腿小跑着溜到一边。 唐起的受伤的手扶着生气倒下的门框,动作凝住一般。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呃,它禁不住风的诱惑,自愿得甘心拜倒在它的石榴裙下,这,不能怪我。” 说完指了指经过日久年深倒下的碎成一块一块的支零破碎的门框。 宁破疾咧开硕大的嘴,笑得更加的开心,开心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 “走!我们进去,看看找了京霜。”唐起出声道。 跨过一道留有门框印记的虚无门槛,裸露出黄色的残旧的黄土。 内院的场景,被摧毁的不忍直视,房屋黑色的瓦片碎成满满一地,腐败的屋檐木被震断成一截一截。 整整一个院子,似乎找不出齐全完整的木头。 整个院子豁然开朗,也难怪宁破疾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入口,整一块的被推成平地。 宁破疾没心没肺的笑着走过忐忑的路面带路。 走一步回一下头,瞧着唐起的脸色慢慢的由热忱而真诚变成铁隐晦而铁青的。 这一下他笑的更加的肆无忌惮。 两人来到破旧的的厨房旧址处,宁破疾在一处灶台上,用粗壮的大手一推,地下室的门口开出一处缝,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瘦小的缝隙慢慢下去。 楼梯是由木头组成的,一步一步的踏着,咚咚咚的下去。 京艳在楼梯处,抬头仰望,看清是宁破疾和唐起他们时,大声的打着招呼。 两人匆忙的疾步跳下,京艳眼泪巴巴的看着唐起,泪眼朦胧,晶莹剔透。 唐起安抚着脆弱瘦小的京艳,柔声安慰地道:不怕,有我呢!现在终于找到了,总比在哪里不知道的好。 “再有什么事,终于能见上一面再说。” 不远处京霜双手双脚被几条铁链锁着,他的周身围着一圈的木制囚笼。 他的身上散发着恐怖的绿色的烟雾,缓缓的向四周扩散。 绿色的烟雾焕发成一个骷髅头,目光空洞如深渊,恶狠狠的盯着唐起一行人,骷髅头一会上一会儿下,强烈着展示他的凶狠的一面。 唐起对着京艳轻声问道:你进去和你爹说过话了吗? 京艳一双明亮的眼睛,噙着泪水,靓丽的眼眸,泪眼婆娑,脸庞两处流过泪水的痕迹,轻摆温柔的善良的头颅。 他明白了,也许是她自己害怕绿色烟雾,看来得带着她进去才行。 之前见京寒时,魂力尚在,根本不用遮掩就能见面。 现在要带着人进入,必须用魂力才行。 道:我带你进去! 双手一摆,身上的魂力凶猛的涌出,在他的周身形成一圈强大的魂盾,淡金黄色的魂盾,奕奕闪着光泽。 强大的魂力连着瘦小的京艳一起包裹住,两人亦步亦趋,走到满是绿色烟雾的那人身前。 京霜嘴巴“咿咿呀呀”喊叫着,嘴里吐词不清,声嘶力竭的叫喊,看不清晰脖子上的青筋陡然暴起。 散落的头发遮挡住黑黝黝的双眼,脸上的疤痕一道一道的口子,吓着京艳退后几步,躲在唐起的屁股后面。 京艳扶着他的屁股,偷偷的探出头来,眼睛眯着,又突然的睁开,死死盯着京霜恐怖的面容。 京霜面目狰狞,头颅一侧似乎有蛆虫爬动蠕动,脸上的疤痕未能痊愈,一道道裂开的口子,血肉模糊。 塌陷的鼻梁,断成两截,一股鲜红的鲜血,慢慢的凝固在鼻梁中间。 乌紫的嘴唇散发着恶臭,另一处的脸颊处,撕裂的伤口,有东西蠢蠢欲动,一下一下触动着旁边的头发。 敞开的胸口处一个裂开的洞口,腐败的肉体,散发着一阵阵的绿色烟雾,绿色烟雾往上延伸,透过头发上升到空气里。 京霜的面目如此的恐怖,看来京艳也不是仅仅害怕绿色烟雾。 唐起震悚的对着京霜道:你还能说话吗? 对面“咿咿呀呀”含糊不清,双手使劲的摇晃着铁链,铁链摇晃着产生着叮叮当当刺耳的声音。 他情绪激动不已,嘴巴张得大大的,手中的链条声音摇晃着越来越大,嘴里似乎是哭喊着一般。 深藏在头发后面的眼睛,泪眼欲滴,嘶吼的声音,喊着喊着嘶哑了,声音也慢慢的弱了。 唐起问道:要是你不会说话,我说你点头就行。 京霜点点头。 唐起问道:她叫京艳,你认识她吗?她是你侄女。 那人努力的点着头。 身后的京艳,从身后走出来,用沙哑的声音喊着:伯父,我是艳儿,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艳儿啊。 说完哭诉着一头扎进唐起的怀里。 京霜仰天长吼,声音穿破天际,嘶叫的声音延续许久。 震得地下室到处听得见,跟随着一起摇晃的锁链叮叮当当,似乎在控诉。 第165章 囚禁的京霜 良久。 如泣如诉的嘶哑声音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 他仰着模糊不清的头颅的猛地低下,对着视线不太清晰黑乎乎的地面,一阵疯狂的呕吐。 “哇哇” 破烂的嘴里含着一团黑红黑红的残物,由着半黑的脖子一动一动顺着口大力的喷吐残渣。 随意掉落在地面的呕吐物,黏黏的液体腐蚀着黑色的泥土,发出滋滋的声音。 在它的上方,散发一阵令人恐怖的绿色气体。 震人心神的绿色气体顺着他的破碎的灰色裤子,袅袅升起,直到和人直平。 京霜急促的胸口,腐败的肉体一颤一颤的激动呼吸,连带着令人恐惧的绿色气体晃动。 他的血红色嘴角拉丝,嘴里流出一丝黏黏的液体直到不忍直视的胸口处,挂着并不掉落。 令人恶心的场面,京艳再也忍不住的抱头痛哭,少女的眼泪在唐起强壮的身上来回摩擦。 京霜再次的“咿咿呀呀”,喉咙里堵塞物吐出之后,清晰的听到他说的话。 “别怕别怕,我是伯父。我和你爸爸一定会回去的。”他半红的嘴里终于吐出清晰的词语。 又接着咳嗽几声,连着最后的堵塞物也一起吐出来。 京艳愕然的抬头听着他说的几句简单的话语,脆弱的内心激动不已,声泪俱下喜极而泣。 她柔嫩的小手,用力的拍打着唐起的腰部,啪啪的声音清脆。 哭过一会,擦拭着哭成泪人的眼角,半哭泣半说道:伯父,我等着你回来呢!我爸爸,我爸爸,他 京艳也是把深藏深处的知心话,此时顺着哭声一起喊出。 看她平时默不作声,隐忍,独自承受着,见到亲人不吐不快。 “不哭,不哭,艳儿,伯父最疼你了。伯父答应给你的糖葫芦,也会给买的。” 他说话时颤动的心口,一丝丝鲜血不停地流下,疼的紧闭着嘴唇,牙齿在嘴里打颤,身体打冷颤。 京艳颤抖着嘴唇,似乎也不怕似鬼魂般的京霜,泪眼挂在娇小的脸庞,惹人怜爱。 道:我爸回不来了,我爸死了,我希望你能回来,我们一家就我一个了。 京艳不顾旁人的哭诉。 京霜老泪纵横,歪着头,撇向一边,哽咽着,伤心的痛点触痛着他最后的倔强。 几声小声的啜泣之后,再也承受不住,埋藏在心底的不为人知的伤痛,终于爆发。 “啊” 艰难困苦的声线,大声地撕心裂肺疯狂叫喊之后,珍藏多年的泪腺,如窖藏多年的冰冻之心放进温水中慢慢融化,终于热泪盈眶潸然泪下。 一种撕心裂肺地伤痛犹如一把生锈的尖刀一刀一刀刺进绿色烟雾深处的心脏。 藏在胸口处偷偷吃食的蛆虫,被胸口的鼓动,缓缓的掉落几只,有两只拼尽全力趴在一块腐肉上,摇摇欲坠,下半身在空中一晃一晃。 过了好一会儿。 京霜心情稍微恢复平静,脸上的的泪珠混着黏糊糊的鼻涕一起掉落。 唐起小心翼翼的问道:现在好点了吗?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 “你们寻找的阴煞瘟枪的地方在哪里?听谁的指挥去的?” 京霜收缩泪腺,嘴里缓缓地道:我知道的有限,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给你听。 “那时我和管言危一起在水獭宗门学艺,他做错一件事情,叫我帮他顶着,我因为这件事被宗门开除。” “他觉得内疚!介绍给我去黑土城谋一份差事,后来他也一起跟着过来,那时这样干着也挺好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探听到一个巨大的秘密,并借机与黑土城墨三小姐认识了。” “两人经过很长一时间密谋,然后与墨三小姐达成协议。当然,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两人在密谋着什么。” “再后来,墨三小姐派我们四人去碗城出差,到了碗城之后,我们跟霍统领见面,之后被派去取阴煞瘟枪。” “再后来,我就在这里被管言危囚禁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是想着阴煞瘟枪。” 唐起疑惑不解的问道:你说你们是霍统领派你们去的吗? “嗯,我打听了他的名字,叫霍未生,碗城统领。” “那你知道阴煞瘟枪具体是在什么位置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霍统领,骑着马来回跑了一个时辰左右。这个也是管言危一直让我说埋枪的地址,其实我真不知道。”京霜说话的声音似乎越来越低声。 “还有一个问题,鱼家人的血能克制你身上绿色的烟雾毒气吗?” 唐起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冒着一层一层的绿色烟雾。 “我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说是去阴煞瘟枪,但是里面不止这些,还有其他的东西,至于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京霜无奈的有气无力的笑笑,嘴唇露出惨白的气色,嘴角的粘液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掉落。 令人可怖的绿色烟雾似乎受到了某种镇压,逐渐的减少。 胸口的蛆虫也受到某种的召唤,在胸口处接连掉落几只。 紧接着一股非常新鲜的血液,汩汩从里面的冒出,淹没住出口的几只蛆虫。 唐起低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京艳,问她还有没有话要问。 她木讷的盯着前方,眼神像是被勾引住一般,僵住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此时,洞口处,传来一阵响动。 一位妇女弓着腰,缓缓的踩踏着楼梯从上处下来,她的上面还跟着一人。 定睛一看,原来是央嫂,对着囚牢里的京霜大声的呼喊。 “京霜,是我啊!是我。” 央嫂撕扯着嗓子,热泪盈眶,望眼欲穿的眼神,唤起心中一阵涟漪,无处安放的双手僵在空中。 盼了这么多年,这次见面却是这样一个困境,且生死难料。 京霜再次的抬起虚弱的脑袋,目光无神眼神涣散的望着远处一个黑影。 胸口的鲜血滴落,湮灭冒起阵阵的绿色烟雾。 艰难的张开嘴唇,一股鲜血沿着嘴角缓缓流出。 强颜欢笑的咧开出血的嘴唇,努力的蹦出几个字。 “阿央,我对不起你,下辈子再来还你。” 说完,口中的血液喷吐不止,面上几处伤口同时也在咧开,鲜血淋漓。 他坚强的脑袋在这一声嘶吼中,徐徐的垂落,手脚捆绑的铁链庆祝似的跟着晃荡。 京艳和央嫂几乎同时喊出, “伯父” “京霜” 第165章 囚禁的京霜 良久。 如泣如诉的嘶哑声音逐渐恢复往日的平静。 他仰着模糊不清的头颅的猛地低下,对着视线不太清晰黑乎乎的地面,一阵疯狂的呕吐。 “哇哇” 破烂的嘴里含着一团黑红黑红的残物,由着半黑的脖子一动一动顺着口大力的喷吐残渣。 随意掉落在地面的呕吐物,黏黏的液体腐蚀着黑色的泥土,发出滋滋的声音。 在它的上方,散发一阵令人恐怖的绿色气体。 震人心神的绿色气体顺着他的破碎的灰色裤子,袅袅升起,直到和人直平。 京霜急促的胸口,腐败的肉体一颤一颤的激动呼吸,连带着令人恐惧的绿色气体晃动。 他的血红色嘴角拉丝,嘴里流出一丝黏黏的液体直到不忍直视的胸口处,挂着并不掉落。 令人恶心的场面,京艳再也忍不住的抱头痛哭,少女的眼泪在唐起强壮的身上来回摩擦。 京霜再次的“咿咿呀呀”,喉咙里堵塞物吐出之后,清晰的听到他说的话。 “别怕别怕,我是伯父。我和你爸爸一定会回去的。”他半红的嘴里终于吐出清晰的词语。 又接着咳嗽几声,连着最后的堵塞物也一起吐出来。 京艳愕然的抬头听着他说的几句简单的话语,脆弱的内心激动不已,声泪俱下喜极而泣。 她柔嫩的小手,用力的拍打着唐起的腰部,啪啪的声音清脆。 哭过一会,擦拭着哭成泪人的眼角,半哭泣半说道:伯父,我等着你回来呢!我爸爸,我爸爸,他 京艳也是把深藏深处的知心话,此时顺着哭声一起喊出。 看她平时默不作声,隐忍,独自承受着,见到亲人不吐不快。 “不哭,不哭,艳儿,伯父最疼你了。伯父答应给你的糖葫芦,也会给买的。” 他说话时颤动的心口,一丝丝鲜血不停地流下,疼的紧闭着嘴唇,牙齿在嘴里打颤,身体打冷颤。 京艳颤抖着嘴唇,似乎也不怕似鬼魂般的京霜,泪眼挂在娇小的脸庞,惹人怜爱。 道:我爸回不来了,我爸死了,我希望你能回来,我们一家就我一个了。 京艳不顾旁人的哭诉。 京霜老泪纵横,歪着头,撇向一边,哽咽着,伤心的痛点触痛着他最后的倔强。 几声小声的啜泣之后,再也承受不住,埋藏在心底的不为人知的伤痛,终于爆发。 “啊” 艰难困苦的声线,大声地撕心裂肺疯狂叫喊之后,珍藏多年的泪腺,如窖藏多年的冰冻之心放进温水中慢慢融化,终于热泪盈眶潸然泪下。 一种撕心裂肺地伤痛犹如一把生锈的尖刀一刀一刀刺进绿色烟雾深处的心脏。 藏在胸口处偷偷吃食的蛆虫,被胸口的鼓动,缓缓的掉落几只,有两只拼尽全力趴在一块腐肉上,摇摇欲坠,下半身在空中一晃一晃。 过了好一会儿。 京霜心情稍微恢复平静,脸上的的泪珠混着黏糊糊的鼻涕一起掉落。 唐起小心翼翼的问道:现在好点了吗?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嗯” “你们寻找的阴煞瘟枪的地方在哪里?听谁的指挥去的?” 京霜收缩泪腺,嘴里缓缓地道:我知道的有限,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给你听。 “那时我和管言危一起在水獭宗门学艺,他做错一件事情,叫我帮他顶着,我因为这件事被宗门开除。” “他觉得内疚!介绍给我去黑土城谋一份差事,后来他也一起跟着过来,那时这样干着也挺好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探听到一个巨大的秘密,并借机与黑土城墨三小姐认识了。” “两人经过很长一时间密谋,然后与墨三小姐达成协议。当然,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两人在密谋着什么。” “再后来,墨三小姐派我们四人去碗城出差,到了碗城之后,我们跟霍统领见面,之后被派去取阴煞瘟枪。” “再后来,我就在这里被管言危囚禁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是想着阴煞瘟枪。” 唐起疑惑不解的问道:你说你们是霍统领派你们去的吗? “嗯,我打听了他的名字,叫霍未生,碗城统领。” “那你知道阴煞瘟枪具体是在什么位置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霍统领,骑着马来回跑了一个时辰左右。这个也是管言危一直让我说埋枪的地址,其实我真不知道。”京霜说话的声音似乎越来越低声。 “还有一个问题,鱼家人的血能克制你身上绿色的烟雾毒气吗?” 唐起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冒着一层一层的绿色烟雾。 “我不知道。” “但是有一点,说是去阴煞瘟枪,但是里面不止这些,还有其他的东西,至于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京霜无奈的有气无力的笑笑,嘴唇露出惨白的气色,嘴角的粘液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掉落。 令人可怖的绿色烟雾似乎受到了某种镇压,逐渐的减少。 胸口的蛆虫也受到某种的召唤,在胸口处接连掉落几只。 紧接着一股非常新鲜的血液,汩汩从里面的冒出,淹没住出口的几只蛆虫。 唐起低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京艳,问她还有没有话要问。 她木讷的盯着前方,眼神像是被勾引住一般,僵住不知道说什么。 就在此时,洞口处,传来一阵响动。 一位妇女弓着腰,缓缓的踩踏着楼梯从上处下来,她的上面还跟着一人。 定睛一看,原来是央嫂,对着囚牢里的京霜大声的呼喊。 “京霜,是我啊!是我。” 央嫂撕扯着嗓子,热泪盈眶,望眼欲穿的眼神,唤起心中一阵涟漪,无处安放的双手僵在空中。 盼了这么多年,这次见面却是这样一个困境,且生死难料。 京霜再次的抬起虚弱的脑袋,目光无神眼神涣散的望着远处一个黑影。 胸口的鲜血滴落,湮灭冒起阵阵的绿色烟雾。 艰难的张开嘴唇,一股鲜血沿着嘴角缓缓流出。 强颜欢笑的咧开出血的嘴唇,努力的蹦出几个字。 “阿央,我对不起你,下辈子再来还你。” 说完,口中的血液喷吐不止,面上几处伤口同时也在咧开,鲜血淋漓。 他坚强的脑袋在这一声嘶吼中,徐徐的垂落,手脚捆绑的铁链庆祝似的跟着晃荡。 京艳和央嫂几乎同时喊出, “伯父” “京霜” 第166章 掩埋密室 “不要啊!我等你那么多年,你就这样走了?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啊” 央嫂捶打着自己的恼羞成怒的胸口,漫长岁月积压的一个人独自承担的艰难苦恨,在这一瞬间如火山一样爆发,冰冷的嘴角无情哭诉着。 京霜塔拉着毫无生气的脑袋,身上的血液还在冷酷的流着,却再也听不见他痛爱之人心碎的哭泣。 身后的书韵优美的曲线身姿妙曼缓缓的走下梯来,雪白的双臂紧紧的拉住央嫂。 原来央嫂同着宁破疾一行人回去京艳土生土长的上京村,她又偷偷的悄无声息的跟着他们回来,躲在附近的某一处悄然无息地一直观察着。 直到今天突然发觉事态不对才找到书韵,三求四请的让她带着过来看看的。 央嫂鬼哭狼嚎的抽泣,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脑的期盼和怨念似乎此刻统统的抛下,舍弃在漫长虚无的时间中。 黯然销魂的瘫坐在冰凉的黑色地面上,六神无主的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失魂落魄的闭着嘴,静静地待着。 京艳也跟着向隅而泣,她面对着的是唐起的后背,眼泪有意无意的在他的后背滩涂。 京霜既然已经驾鹤西去,不管他是带着愉悦的心情,还是怀着满肚的不忿,他身上散发的令人望而生畏的绿色烟雾。 足以令人发狂发疯,致人死地。 唐起身上的魂盾持续地保护着,带着京艳缓缓退了出来。 道:我们走!就把他留在这里,他身上的绿色烟雾不能散出去。 其他人都明白,说的他是指京霜。 绿色的烟雾,别说散出去,看着都令人心神慌张。 要是染上了必是九死一生,后患无穷。 央嫂由书韵扶着出去,唐起搂着京艳也徐徐的登上梯子。 唐起双手缓缓抬起,汹涌的魂力爆发出,一阵强大的气浪顺着手臂推出。 “轰” 混乱的厨房处的爆出一个大坑,所有的瓦片,木屑,屋檐木,碎石,残木,轰隆轰隆倾山倒海般的倒入。 不放心还有遗漏点,宁破疾点着一个火把,甩进木材堆去。 腐朽干燥的木材瞬间达到着火点,熊熊大火一根接着一根的燃烧起来。 火光印着附近的人,像是鼓掌般的噼里啪啦,黄豆般的跳舞。 一日后。 京艳的事情已了,她要回上京村幽云崖,在那里,可以云淡风轻,可以闲云野鹤,出来忙忙碌碌一圈,除了一身讨厌的悲伤,没有任何的收获。 央嫂由于伤心思恋过度,本还怀着期盼的意念可以活的生机勃勃,却不想到头来一场空。 由于无人照料,暂时和京艳一起回幽云崖,在半山中,看云起云落,慢慢的遗忘。 管本善老找过唐起一次,唐起原本的把事情说了一次给他,就再也没来了,只是说一定要找到鱼不厌。 人,不能在她手里丢了。 宁破疾在瓮城待了几年,还是不放心以前的在这里的朋友,常常一个人偷偷地去看,顺便说说他的精彩故事。 书韵自己无聊,说上次看见唐起和宁破疾一起悄悄的吃烧鸡,没有叫她,她现在嘴馋的很,让唐起请她吃一顿烧鸭,算是弥补。 你们一起吃烧鸡,她就要吃烧鸭。 书韵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嘴鼓鼓的道:去吃一次嘛!就一次。 她娇艳的红唇,鲜嫩的肌肤,脸上的红晕,水灵水灵的眼睛,惹人怜爱的表情,嘴巴一张一开,诱惑着唐起。 别说是吃烧鸡了,就算是叫他去死,这个,这个,还是要考虑下!其它的都可以。 唐起很爽快答应着她。 书韵立马傲娇的眉语目笑,柔美妩媚的黑色双目,能勾魂锁魄一般,迷得唐起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他们两人并肩而立沿着繁华的街道一路缓缓走来,路旁两边的小摊,光彩夺目,品类繁多。 书韵指着不远处一家烧鸭道:你看,这一家写着:瓮城最大的烧鸭店,不好吃不要钱。 这一家烧鸭店门口干净整洁,摆摊的小商小贩都不敢来,烧鸭店门口有三四人的进出。 唐起赞叹的表示,难怪这么好吃,都做成瓮城最大的了。 金字招牌应该错不了。 唐起道:要不就是这一家!我们进去。 书韵道:等等嘛!我们再逛逛,说不定前面还有更好吃的呢! 唐起一想也是,就陪着她再逛逛。 于是两人往前走了两三丈,却发现这一家也是烧鸭店,招牌写着:全瓮城最正宗的烧鸭,假一赔十。 这一家和刚才那一家的干净程度一样,只是这一家的人流量更加的大,一眨眼就有六七人。 这样一来把唐起和书韵弄迷糊了,想着出来随便吃个烧鸭,变成猜谜语了。 到底是哪一家好吃? 唐起不敢做主,这次是书韵出来吃的,还是让她拿主意。 道:你看哪一家好吃点? 书韵还是不紧不慢的道:别急,再逛逛,回来随便选一家就行。 唐起一想也是,于是再往前走走。 发现又是一家烧鸭店,名字取得都差不多:全瓮城味道最好的烧鸭店,要是比这儿还好立马退钱。 这一家的门前的人流量比刚才少了一些。 这一下书韵也犯难了,面对着三选一的局面,她青葱般的手指对着三家店点了又点。 鼓起的嘴巴,慢慢的憋回去,嘴巴由开始的上扬,缓缓的下沉了,却始终不能做下决定。 于是书韵对着三家认真的分析道:从名字上分析,应该是在这家。 她用手点了点最近的这一家。 接着道:你看啊!全城最大,说不定是指地方的大,好不好吃不一定;全城最正宗,什么叫正宗,这个没有规范的,谁都可以说;但是全城味道最好,这个一比就可以比出来。 “所以,这一家最大。”满怀着智慧的手指了指身旁的烧鸭店。 再次确认的点点头,“绝对是”。 “那行,就进去!” 两人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半天也没有上来招呼。 唐起心中隐隐的觉得是不是得换一家,用手指点了点书韵。 第166章 掩埋密室 “不要啊!我等你那么多年,你就这样走了?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啊” 央嫂捶打着自己的恼羞成怒的胸口,漫长岁月积压的一个人独自承担的艰难苦恨,在这一瞬间如火山一样爆发,冰冷的嘴角无情哭诉着。 京霜塔拉着毫无生气的脑袋,身上的血液还在冷酷的流着,却再也听不见他痛爱之人心碎的哭泣。 身后的书韵优美的曲线身姿妙曼缓缓的走下梯来,雪白的双臂紧紧的拉住央嫂。 原来央嫂同着宁破疾一行人回去京艳土生土长的上京村,她又偷偷的悄无声息的跟着他们回来,躲在附近的某一处悄然无息地一直观察着。 直到今天突然发觉事态不对才找到书韵,三求四请的让她带着过来看看的。 央嫂鬼哭狼嚎的抽泣,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脑的期盼和怨念似乎此刻统统的抛下,舍弃在漫长虚无的时间中。 黯然销魂的瘫坐在冰凉的黑色地面上,六神无主的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失魂落魄的闭着嘴,静静地待着。 京艳也跟着向隅而泣,她面对着的是唐起的后背,眼泪有意无意的在他的后背滩涂。 京霜既然已经驾鹤西去,不管他是带着愉悦的心情,还是怀着满肚的不忿,他身上散发的令人望而生畏的绿色烟雾。 足以令人发狂发疯,致人死地。 唐起身上的魂盾持续地保护着,带着京艳缓缓退了出来。 道:我们走!就把他留在这里,他身上的绿色烟雾不能散出去。 其他人都明白,说的他是指京霜。 绿色的烟雾,别说散出去,看着都令人心神慌张。 要是染上了必是九死一生,后患无穷。 央嫂由书韵扶着出去,唐起搂着京艳也徐徐的登上梯子。 唐起双手缓缓抬起,汹涌的魂力爆发出,一阵强大的气浪顺着手臂推出。 “轰” 混乱的厨房处的爆出一个大坑,所有的瓦片,木屑,屋檐木,碎石,残木,轰隆轰隆倾山倒海般的倒入。 不放心还有遗漏点,宁破疾点着一个火把,甩进木材堆去。 腐朽干燥的木材瞬间达到着火点,熊熊大火一根接着一根的燃烧起来。 火光印着附近的人,像是鼓掌般的噼里啪啦,黄豆般的跳舞。 一日后。 京艳的事情已了,她要回上京村幽云崖,在那里,可以云淡风轻,可以闲云野鹤,出来忙忙碌碌一圈,除了一身讨厌的悲伤,没有任何的收获。 央嫂由于伤心思恋过度,本还怀着期盼的意念可以活的生机勃勃,却不想到头来一场空。 由于无人照料,暂时和京艳一起回幽云崖,在半山中,看云起云落,慢慢的遗忘。 管本善老找过唐起一次,唐起原本的把事情说了一次给他,就再也没来了,只是说一定要找到鱼不厌。 人,不能在她手里丢了。 宁破疾在瓮城待了几年,还是不放心以前的在这里的朋友,常常一个人偷偷地去看,顺便说说他的精彩故事。 书韵自己无聊,说上次看见唐起和宁破疾一起悄悄的吃烧鸡,没有叫她,她现在嘴馋的很,让唐起请她吃一顿烧鸭,算是弥补。 你们一起吃烧鸡,她就要吃烧鸭。 书韵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嘴鼓鼓的道:去吃一次嘛!就一次。 她娇艳的红唇,鲜嫩的肌肤,脸上的红晕,水灵水灵的眼睛,惹人怜爱的表情,嘴巴一张一开,诱惑着唐起。 别说是吃烧鸡了,就算是叫他去死,这个,这个,还是要考虑下!其它的都可以。 唐起很爽快答应着她。 书韵立马傲娇的眉语目笑,柔美妩媚的黑色双目,能勾魂锁魄一般,迷得唐起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他们两人并肩而立沿着繁华的街道一路缓缓走来,路旁两边的小摊,光彩夺目,品类繁多。 书韵指着不远处一家烧鸭道:你看,这一家写着:瓮城最大的烧鸭店,不好吃不要钱。 这一家烧鸭店门口干净整洁,摆摊的小商小贩都不敢来,烧鸭店门口有三四人的进出。 唐起赞叹的表示,难怪这么好吃,都做成瓮城最大的了。 金字招牌应该错不了。 唐起道:要不就是这一家!我们进去。 书韵道:等等嘛!我们再逛逛,说不定前面还有更好吃的呢! 唐起一想也是,就陪着她再逛逛。 于是两人往前走了两三丈,却发现这一家也是烧鸭店,招牌写着:全瓮城最正宗的烧鸭,假一赔十。 这一家和刚才那一家的干净程度一样,只是这一家的人流量更加的大,一眨眼就有六七人。 这样一来把唐起和书韵弄迷糊了,想着出来随便吃个烧鸭,变成猜谜语了。 到底是哪一家好吃? 唐起不敢做主,这次是书韵出来吃的,还是让她拿主意。 道:你看哪一家好吃点? 书韵还是不紧不慢的道:别急,再逛逛,回来随便选一家就行。 唐起一想也是,于是再往前走走。 发现又是一家烧鸭店,名字取得都差不多:全瓮城味道最好的烧鸭店,要是比这儿还好立马退钱。 这一家的门前的人流量比刚才少了一些。 这一下书韵也犯难了,面对着三选一的局面,她青葱般的手指对着三家店点了又点。 鼓起的嘴巴,慢慢的憋回去,嘴巴由开始的上扬,缓缓的下沉了,却始终不能做下决定。 于是书韵对着三家认真的分析道:从名字上分析,应该是在这家。 她用手点了点最近的这一家。 接着道:你看啊!全城最大,说不定是指地方的大,好不好吃不一定;全城最正宗,什么叫正宗,这个没有规范的,谁都可以说;但是全城味道最好,这个一比就可以比出来。 “所以,这一家最大。”满怀着智慧的手指了指身旁的烧鸭店。 再次确认的点点头,“绝对是”。 “那行,就进去!” 两人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店小二半天也没有上来招呼。 唐起心中隐隐的觉得是不是得换一家,用手指点了点书韵。 第167章 烧鸭店内 书韵张开诱人的红唇,嫣然一笑,缓缓道:没事,再等等! 唐起观望一周,空间并不算小,店内摆了八桌子,坐了四桌人,看上去并不是很忙的样子。 两人等了许久,店小二才缓缓的来迟,冷漠得道:要吃什么,快点。 他不缓不急,一条黑了的白色毛巾,猛地用力甩过灰色的肩膀,“啪”打在他自己的窄小的背上。 冷淡的小黑脸并不朝着他们俩,一双高傲狡猾的眼睛盯着别处,嘴边有意无意的催促着。 “点好了吗?快点” 店小二也没详细的介绍店里的特色菜品,味道怎样,只是一个劲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的催促。 唐起闻声,皱起宽大的眉头,心中略有不爽,想着第一次来吃,放任着他。 书韵浅浅一笑,想着门口写着味道最好的烧鸭,低声地道:就给我们来只烧鸭! 诱人的嘴唇一张一开,红红的脸蛋惹人巴不得亲上一口,有点半红半白的耳垂,让人想入非非。 唐起见此状况,也甘愿的等下去。 店小二头也不回地,嘴里嘀嘀咕咕地道:两个人吃一只烧鸭,没泉,就别来吃,这么小气啦的。 没过一会,店小二端着一盘烧鸭过来,整整的一只,没有切成片,也没有提供刀具。 两人皱起一阵的眉头,对望两眼,傻傻的一笑,想着怎么下手。 左看右看,只能用手撕扯了。这店铺服务也太不周到了,什么都没有提供。 坐在左前方的两位留着浓密胡须的威猛大汉猝然站起,对着淡漠的店小二大声呵斥道: “你给上的什么烤鸭?都冷了,味道也不好,怎么说是味道最好的烤鸭店?你们这是骗人。” 两位浓密胡须的威猛大汉站起来比店小二高出半个头,高高的俯视着,一双眼睛瞪的又大又圆。 店小二和那人并站在一起,个头矮上一些,想着我们门店是谁开的,敢来这里撒野。 自己给自己打气,踮着脚尖比一比,还是矮上那么一些,心底下自然的矮上几分。 此时心中高傲不起来了,垫着双脚怂了下来,胆怯却又嘴硬地道:我们店铺就这样的,你爱吃不吃。 “什么?你店铺写着,那你把烧鸭泉退给我。” 店小二一听说要退,嘴巴立马狠起来,道:什么?我没收你泉,你还想退,还有王法吗?想闹事是不是?你等着,我去叫老板。 店小二撸起袖管,立马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向二楼,向老板报告去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气势汹汹的从二楼奔跑下来,指着两位大汉道:就是他们。 从楼上走下三四个人,领头的一人,像是负责管事的。 那人腰间别着一把闪亮的斧子,胖胖墩墩,一看就是大老板,目中无人,倒是对着后面的一人十分的尊敬。 后面的一人长的瘦瘦小小,留着一对八字胡须,两只眼睛微微聚拢,看样子挺精悍的。 胖胖的人道:谁在这里闹事啊? 唐起一瞧,这不是在丁府的斧影门雷斧吗? 他腰间闪着寒光的斧刃,除了雷斧,还会是谁? 只是这后面的人,他却不认识。但是看雷斧的样子,感觉比他应该高一级,难不成都是斧影门的人。 两位浓密的胡须大汉见这么多人围着,倒也并不心虚,声音提高一倍,朗朗道:你们这里的烤鸭也太难吃了,我要退货。 店小二似乎觉得事情不够大,大声的道:呐呐你看他们多嚣张,吃个破烤鸭,还能吃出高级感,欺负人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雷斧不动声色的一巴掌轰在店小二的脸上,生气的道:你他妈的小声点,对待顾客要温柔点。 “啪” 声音十分的响亮。 他的巴掌短小粗大,刚才又使了点猛力。 店小二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人转了一圈,鼻梁间的一道鼻血,趁着他迷糊的一瞬间流了下来。 他用油腻腻的小手,揉揉扇痛着红肿的脸庞,强忍着痛疼,并不敢哭泣。 转圈时碰到身旁的桌椅,扶着桌椅才停了下来。 店铺内一些顾客见状,肯定要打起来了,还没吃完丢下手中的碗筷,有些泉都没给,吓得如惊弓之鸟纷纷逃窜。 雷斧打完店小二,对着两位浓密的胡须大汉,道:我的小弟不懂事,打扰你们了,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打死他。 殊不知这些话不是说给店小二听得,是说给他们俩听的。 两位见状,矮矮胖胖的人如此客气,以为是怕了,眼珠一转。 道:你们家的烤鸭确实太难吃了,这样!再送我们两只烤鸭,把这一只给退了,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 声音洪亮,理直气壮的大声说着。 雷斧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两位,手抓了抓鼻子。 疑惑地道:是不是刚才我没说清楚,我问你们俩是不是找死? 雷斧刚才什么也没说,只是打了店小二。 但是后面一句,是不是找死,他们俩听懂了,不是听懂了,是听得太懂了,听到心里面去了。 把他们吓得,态度随之转变。脸上微冷的态度,立马变得热情起来,还带着微笑。 另一人道:我看要不就算了,今天的事我们也有不对。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那人嘴巴笑嘻嘻,推着另一人就要离开。 另一人不动,又推了几下才走动几步。 雷斧后面的几人挡在路的中间,并不避让。 那人催促着,“让让,让让” 几人拦着丝毫不动,那人尴尬的笑笑:我们立马就走,立马就走。 几人不依不饶盯着他们俩,脸上却毫无表情。 把他们俩盯的毛了,那人手往怀里掏出泉来,放在桌上。 挡路的几人像是没看见一样,不说话也不退让,直到把怀里全部的泉丢在桌子上。 另一人见状,心里不爽,道:怎么,吃只烤鸭要这么多。 话刚出口,一声响亮的巴掌,pia 打在那人的脸上,一道火红的印子印在脸上。 那人不服气,猛的伸出一拳,打向雷斧的右脸。 第167章 烧鸭店内 书韵张开诱人的红唇,嫣然一笑,缓缓道:没事,再等等! 唐起观望一周,空间并不算小,店内摆了八桌子,坐了四桌人,看上去并不是很忙的样子。 两人等了许久,店小二才缓缓的来迟,冷漠得道:要吃什么,快点。 他不缓不急,一条黑了的白色毛巾,猛地用力甩过灰色的肩膀,“啪”打在他自己的窄小的背上。 冷淡的小黑脸并不朝着他们俩,一双高傲狡猾的眼睛盯着别处,嘴边有意无意的催促着。 “点好了吗?快点” 店小二也没详细的介绍店里的特色菜品,味道怎样,只是一个劲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的催促。 唐起闻声,皱起宽大的眉头,心中略有不爽,想着第一次来吃,放任着他。 书韵浅浅一笑,想着门口写着味道最好的烧鸭,低声地道:就给我们来只烧鸭! 诱人的嘴唇一张一开,红红的脸蛋惹人巴不得亲上一口,有点半红半白的耳垂,让人想入非非。 唐起见此状况,也甘愿的等下去。 店小二头也不回地,嘴里嘀嘀咕咕地道:两个人吃一只烧鸭,没泉,就别来吃,这么小气啦的。 没过一会,店小二端着一盘烧鸭过来,整整的一只,没有切成片,也没有提供刀具。 两人皱起一阵的眉头,对望两眼,傻傻的一笑,想着怎么下手。 左看右看,只能用手撕扯了。这店铺服务也太不周到了,什么都没有提供。 坐在左前方的两位留着浓密胡须的威猛大汉猝然站起,对着淡漠的店小二大声呵斥道: “你给上的什么烤鸭?都冷了,味道也不好,怎么说是味道最好的烤鸭店?你们这是骗人。” 两位浓密胡须的威猛大汉站起来比店小二高出半个头,高高的俯视着,一双眼睛瞪的又大又圆。 店小二和那人并站在一起,个头矮上一些,想着我们门店是谁开的,敢来这里撒野。 自己给自己打气,踮着脚尖比一比,还是矮上那么一些,心底下自然的矮上几分。 此时心中高傲不起来了,垫着双脚怂了下来,胆怯却又嘴硬地道:我们店铺就这样的,你爱吃不吃。 “什么?你店铺写着,那你把烧鸭泉退给我。” 店小二一听说要退,嘴巴立马狠起来,道:什么?我没收你泉,你还想退,还有王法吗?想闹事是不是?你等着,我去叫老板。 店小二撸起袖管,立马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向二楼,向老板报告去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气势汹汹的从二楼奔跑下来,指着两位大汉道:就是他们。 从楼上走下三四个人,领头的一人,像是负责管事的。 那人腰间别着一把闪亮的斧子,胖胖墩墩,一看就是大老板,目中无人,倒是对着后面的一人十分的尊敬。 后面的一人长的瘦瘦小小,留着一对八字胡须,两只眼睛微微聚拢,看样子挺精悍的。 胖胖的人道:谁在这里闹事啊? 唐起一瞧,这不是在丁府的斧影门雷斧吗? 他腰间闪着寒光的斧刃,除了雷斧,还会是谁? 只是这后面的人,他却不认识。但是看雷斧的样子,感觉比他应该高一级,难不成都是斧影门的人。 两位浓密的胡须大汉见这么多人围着,倒也并不心虚,声音提高一倍,朗朗道:你们这里的烤鸭也太难吃了,我要退货。 店小二似乎觉得事情不够大,大声的道:呐呐你看他们多嚣张,吃个破烤鸭,还能吃出高级感,欺负人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了。 雷斧不动声色的一巴掌轰在店小二的脸上,生气的道:你他妈的小声点,对待顾客要温柔点。 “啪” 声音十分的响亮。 他的巴掌短小粗大,刚才又使了点猛力。 店小二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人转了一圈,鼻梁间的一道鼻血,趁着他迷糊的一瞬间流了下来。 他用油腻腻的小手,揉揉扇痛着红肿的脸庞,强忍着痛疼,并不敢哭泣。 转圈时碰到身旁的桌椅,扶着桌椅才停了下来。 店铺内一些顾客见状,肯定要打起来了,还没吃完丢下手中的碗筷,有些泉都没给,吓得如惊弓之鸟纷纷逃窜。 雷斧打完店小二,对着两位浓密的胡须大汉,道:我的小弟不懂事,打扰你们了,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打死他。 殊不知这些话不是说给店小二听得,是说给他们俩听的。 两位见状,矮矮胖胖的人如此客气,以为是怕了,眼珠一转。 道:你们家的烤鸭确实太难吃了,这样!再送我们两只烤鸭,把这一只给退了,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 声音洪亮,理直气壮的大声说着。 雷斧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两位,手抓了抓鼻子。 疑惑地道:是不是刚才我没说清楚,我问你们俩是不是找死? 雷斧刚才什么也没说,只是打了店小二。 但是后面一句,是不是找死,他们俩听懂了,不是听懂了,是听得太懂了,听到心里面去了。 把他们吓得,态度随之转变。脸上微冷的态度,立马变得热情起来,还带着微笑。 另一人道:我看要不就算了,今天的事我们也有不对。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那人嘴巴笑嘻嘻,推着另一人就要离开。 另一人不动,又推了几下才走动几步。 雷斧后面的几人挡在路的中间,并不避让。 那人催促着,“让让,让让” 几人拦着丝毫不动,那人尴尬的笑笑:我们立马就走,立马就走。 几人不依不饶盯着他们俩,脸上却毫无表情。 把他们俩盯的毛了,那人手往怀里掏出泉来,放在桌上。 挡路的几人像是没看见一样,不说话也不退让,直到把怀里全部的泉丢在桌子上。 另一人见状,心里不爽,道:怎么,吃只烤鸭要这么多。 话刚出口,一声响亮的巴掌,pia 打在那人的脸上,一道火红的印子印在脸上。 那人不服气,猛的伸出一拳,打向雷斧的右脸。 第168章 教训雷斧 雷斧并不避让,伸出强壮的右手一手接住打来凶猛的一拳,五指如鹰爪般的轻松捏住。 手腕轻轻转动连带着那人的看似粗壮的手臂一起扭动, 那人“哎呀哎呀”的扯着嗓子叫唤,痛疼感立马响遍整个空旷的店铺内。 他的另一只手想要过来抓住雷斧的手,在空中凌乱的瞎抓。 雷斧伸出另外一只手摁着那人的大拇指,使劲的别着向下拉伸。 如此,两只手都被那人抓住,且捏的死死的。 那人的痛疼感的传遍全身,双膝不自觉地跪下,想要求饶。 可双手被掐,双膝跪不下来,嘴里不停地叫喊,道:疼疼疼,轻点,轻点。 雷斧并不理会持续的加大力度, 大拇指被硬生生地撕裂开一道口子,鲜红的鲜血顺着粗糙的手指尖的缝隙流下。 大拇指的白色骨头夹带着丝丝红色肌肉展露无遗,那人滚烫的热泪滴滴掉落,掉在冰凉毫无感情的地上。 另一只手臂,被手腕扭曲的,“咔嚓”一声响,手臂被硬扯的掉落,手臂剩下一段空空的衣袖。 那人倒在地上哀嚎,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冰冷的地板上来回呼喊。 雷斧毫不吝啬的甩下他的手臂,嗤之以鼻的叫道:晦气,一个脓包。 鼻孔喷出一段令人作呕毫无人气的气体。 另一人见状,丝毫不敢声张,忍受的眼泪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任凭他胡乱的在地上打滚,只是在身旁低低的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雷斧身边的手下收了桌上的泉,见他们不再反抗,嘲笑着开道,走开。 唐起撕了个冰冷冷的鸭腿,放在饥饿的嘴里咀嚼,一股浓浓的鸭腥之味由嘴里传来。 “呃” 嘴里的鸭肉一口吐在桌子上,味道确实比较难吃,像一副想吃了毒药的样子。 书韵的红唇微微翘起,刚才的一副笑容也收了起来,嗔道:真的不怎么好吃。 店内的人还只剩下他俩一桌。 书韵小声的说话被他们听到。 走在前面的两人,停住了移动的脚步,转回头,对着书韵道:你说什么? 书韵没想到如此小声的说话也能被听到,嘴里埋怨道:没说什么啊!我说这些烤鸭不好吃。 那人猛的一拍桌子,瞪着唐起和书韵,大声道:你说什么?难道不知道我们门主在这里吗? 唐起没想到斧影门门主鬼斧也在这里,眼睛在他们四人身上搜索,瞧过来瞧过去,始终不觉得他们门主会是短小精悍的那人。 其它两人功法根本达不到这短小精悍的程度。 书韵被一拍的,嘴里不断嘀咕。 那人见状毫无理由不分场合的伸手就是一拳。 由于事情都是发生在一瞬间,唐起还来不及解释。 一拳凶猛的打来,唐起毫不犹豫的接下这一拳,接下的手势,和刚才雷斧接下的手势一模一样。 他们一伙人见自己同伴被捏着手臂,齐刷刷看向这边发生的事情。 几个人同时移步,走到唐起的桌子旁。 唐起并不理会,手中一拉一推,那人先是向前撞上去,尔后,忽的向后猛的撞去。 他身后刚站上来的几人,被撞的飞了出去。 雷斧见状,立马出手,一拳轰向唐起,这一拳力道遒劲来势凶猛,并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准确来说算是偷袭。 唐起身上的魂力自动的开启。 “嗡” 强大的魂力形成一个魂盾,淡金黄色的魂盾,挡住了这一拳。 拳头就像击在一块墙壁上,握紧拳头的骨头“啪”的一声,骨头破碎的声响,响彻四周。 众人听到骨头破碎的声响纷纷的围上,要对唐起来个群殴。 鬼斧瘦小的身体,眉头一皱,大感意外。 一拳之下就能击碎雷斧骨头的,在翁城还没几人,他不得不认真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人。 他相貌平平,其实也不算十分的英俊,但是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非凡的气质。 那是一种不甘寄人篱下的雄霸气质。 任何人想学是学不来的,只是随着岁月的成长的历练,慢慢的由内向外的升华而来。 鬼斧细瞧之下,心下不禁的打了退堂鼓,那英霸的气质,俊俏的笑容,抬手举止间,毁天灭地的能力。 深深地击碎他仅存的世界观。 他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幼小的灵魂通过轻巧的一眼对视,强大的魂力,犹如碾压一般的袭来。 但是雷斧是自己的斧影门三长老,不得不救。 他慌乱中双手探出,一股强大的魂力顺着他手臂,把雷斧轻巧的拉回。 双手并不收回,一如既往往前一怼,所有魂力和唐起的魂力拼上。 两股雄壮的魂力相拼,眨眼间,魂力相互的激发,碰撞出火花。 唐起保留着实力,眼前这几人可以轻松的应付,要是后面还来人怎么办。 他想着这层,所有的魂力并不着急一次性的拼上。 两人正在死拼。 雷斧抽回破碎手指骨头的手掌。 往唐起身上一瞧。 这不瞧还好,一瞧之下,心中的恐惧感立马体现在脸上。 嘴角肌肉无理由的颤动。 惧怕的眼珠子,被惊吓的不知瞧向何处,只能在空白无人的一块门板上和唐起的阴影上相互转换。 嘴上挤压的话语,痛在手指上说不出话来。 他一面的瞧向鬼斧,一面又悄悄地向唐起脸面上掠过。 来回看过几回之后,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带着沙哑的喉咙,轻声地道:我记得你叫唐起,怎么又回来了? 鬼斧一听三门主能够说那人的名字,看来是早认识了,又害怕自己打不过。 于是魂力一收,道:原来是认识,看阁下的功法不错,不知道师出何门? 唐起也把魂力一收,道:这不是丁府家的雷斧嘛!怎么到这里来了。 雷斧连忙跟鬼斧使眼色,对着唐起说道:误会,误会,之前在丁府已经领教过唐少侠的功法,果然英雄出少年。 “今日的事是我们的不对,这下跟你赔礼了。” 唐起道:可是是你们先出手的哦! 雷斧道:是是是,我们应当赔偿。 对着身边的一人道:去,给唐少侠弄十只热的烤鸭,取一千泉来给赔不是。 店小二此时刚好有一点清醒,鼻中的鲜血已经制止,刚才听到书韵嘀咕。 大声地道:我听到这位小姐一直抱怨我们的菜品,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才行,教训他们一顿。 唐起眼神一瞪。 身旁的雷斧,一个响亮的巴掌再一次的打在他的脸上,瞧你那点出息,老是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店小二再一次的旋转,鼻中的鲜血,又止不住的流下,把冰冷的地面流了一地。 在地上翻滚的那人此时趁着热闹的场面,抱着另一人匆忙的跑出去。 …… 第168章 教训雷斧 雷斧并不避让,伸出强壮的右手一手接住打来凶猛的一拳,五指如鹰爪般的轻松捏住。 手腕轻轻转动连带着那人的看似粗壮的手臂一起扭动, 那人“哎呀哎呀”的扯着嗓子叫唤,痛疼感立马响遍整个空旷的店铺内。 他的另一只手想要过来抓住雷斧的手,在空中凌乱的瞎抓。 雷斧伸出另外一只手摁着那人的大拇指,使劲的别着向下拉伸。 如此,两只手都被那人抓住,且捏的死死的。 那人的痛疼感的传遍全身,双膝不自觉地跪下,想要求饶。 可双手被掐,双膝跪不下来,嘴里不停地叫喊,道:疼疼疼,轻点,轻点。 雷斧并不理会持续的加大力度, 大拇指被硬生生地撕裂开一道口子,鲜红的鲜血顺着粗糙的手指尖的缝隙流下。 大拇指的白色骨头夹带着丝丝红色肌肉展露无遗,那人滚烫的热泪滴滴掉落,掉在冰凉毫无感情的地上。 另一只手臂,被手腕扭曲的,“咔嚓”一声响,手臂被硬扯的掉落,手臂剩下一段空空的衣袖。 那人倒在地上哀嚎,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冰冷的地板上来回呼喊。 雷斧毫不吝啬的甩下他的手臂,嗤之以鼻的叫道:晦气,一个脓包。 鼻孔喷出一段令人作呕毫无人气的气体。 另一人见状,丝毫不敢声张,忍受的眼泪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任凭他胡乱的在地上打滚,只是在身旁低低的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雷斧身边的手下收了桌上的泉,见他们不再反抗,嘲笑着开道,走开。 唐起撕了个冰冷冷的鸭腿,放在饥饿的嘴里咀嚼,一股浓浓的鸭腥之味由嘴里传来。 “呃” 嘴里的鸭肉一口吐在桌子上,味道确实比较难吃,像一副想吃了毒药的样子。 书韵的红唇微微翘起,刚才的一副笑容也收了起来,嗔道:真的不怎么好吃。 店内的人还只剩下他俩一桌。 书韵小声的说话被他们听到。 走在前面的两人,停住了移动的脚步,转回头,对着书韵道:你说什么? 书韵没想到如此小声的说话也能被听到,嘴里埋怨道:没说什么啊!我说这些烤鸭不好吃。 那人猛的一拍桌子,瞪着唐起和书韵,大声道:你说什么?难道不知道我们门主在这里吗? 唐起没想到斧影门门主鬼斧也在这里,眼睛在他们四人身上搜索,瞧过来瞧过去,始终不觉得他们门主会是短小精悍的那人。 其它两人功法根本达不到这短小精悍的程度。 书韵被一拍的,嘴里不断嘀咕。 那人见状毫无理由不分场合的伸手就是一拳。 由于事情都是发生在一瞬间,唐起还来不及解释。 一拳凶猛的打来,唐起毫不犹豫的接下这一拳,接下的手势,和刚才雷斧接下的手势一模一样。 他们一伙人见自己同伴被捏着手臂,齐刷刷看向这边发生的事情。 几个人同时移步,走到唐起的桌子旁。 唐起并不理会,手中一拉一推,那人先是向前撞上去,尔后,忽的向后猛的撞去。 他身后刚站上来的几人,被撞的飞了出去。 雷斧见状,立马出手,一拳轰向唐起,这一拳力道遒劲来势凶猛,并且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准确来说算是偷袭。 唐起身上的魂力自动的开启。 “嗡” 强大的魂力形成一个魂盾,淡金黄色的魂盾,挡住了这一拳。 拳头就像击在一块墙壁上,握紧拳头的骨头“啪”的一声,骨头破碎的声响,响彻四周。 众人听到骨头破碎的声响纷纷的围上,要对唐起来个群殴。 鬼斧瘦小的身体,眉头一皱,大感意外。 一拳之下就能击碎雷斧骨头的,在翁城还没几人,他不得不认真的看了看眼前的这人。 他相貌平平,其实也不算十分的英俊,但是眉宇间隐隐透着一股非凡的气质。 那是一种不甘寄人篱下的雄霸气质。 任何人想学是学不来的,只是随着岁月的成长的历练,慢慢的由内向外的升华而来。 鬼斧细瞧之下,心下不禁的打了退堂鼓,那英霸的气质,俊俏的笑容,抬手举止间,毁天灭地的能力。 深深地击碎他仅存的世界观。 他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幼小的灵魂通过轻巧的一眼对视,强大的魂力,犹如碾压一般的袭来。 但是雷斧是自己的斧影门三长老,不得不救。 他慌乱中双手探出,一股强大的魂力顺着他手臂,把雷斧轻巧的拉回。 双手并不收回,一如既往往前一怼,所有魂力和唐起的魂力拼上。 两股雄壮的魂力相拼,眨眼间,魂力相互的激发,碰撞出火花。 唐起保留着实力,眼前这几人可以轻松的应付,要是后面还来人怎么办。 他想着这层,所有的魂力并不着急一次性的拼上。 两人正在死拼。 雷斧抽回破碎手指骨头的手掌。 往唐起身上一瞧。 这不瞧还好,一瞧之下,心中的恐惧感立马体现在脸上。 嘴角肌肉无理由的颤动。 惧怕的眼珠子,被惊吓的不知瞧向何处,只能在空白无人的一块门板上和唐起的阴影上相互转换。 嘴上挤压的话语,痛在手指上说不出话来。 他一面的瞧向鬼斧,一面又悄悄地向唐起脸面上掠过。 来回看过几回之后,嘴角还是不由自主地带着沙哑的喉咙,轻声地道:我记得你叫唐起,怎么又回来了? 鬼斧一听三门主能够说那人的名字,看来是早认识了,又害怕自己打不过。 于是魂力一收,道:原来是认识,看阁下的功法不错,不知道师出何门? 唐起也把魂力一收,道:这不是丁府家的雷斧嘛!怎么到这里来了。 雷斧连忙跟鬼斧使眼色,对着唐起说道:误会,误会,之前在丁府已经领教过唐少侠的功法,果然英雄出少年。 “今日的事是我们的不对,这下跟你赔礼了。” 唐起道:可是是你们先出手的哦! 雷斧道:是是是,我们应当赔偿。 对着身边的一人道:去,给唐少侠弄十只热的烤鸭,取一千泉来给赔不是。 店小二此时刚好有一点清醒,鼻中的鲜血已经制止,刚才听到书韵嘀咕。 大声地道:我听到这位小姐一直抱怨我们的菜品,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才行,教训他们一顿。 唐起眼神一瞪。 身旁的雷斧,一个响亮的巴掌再一次的打在他的脸上,瞧你那点出息,老是管不住自己的舌头。 店小二再一次的旋转,鼻中的鲜血,又止不住的流下,把冰冷的地面流了一地。 在地上翻滚的那人此时趁着热闹的场面,抱着另一人匆忙的跑出去。 …… 第169章 再见英子 唐起经过一天百无聊赖的休息,身上的伤基本全好了,“天乙灵泉”在其中发挥着举足轻重得作用。 于是三人跟随着线索一起来到碗城。 唐起走在前面带着他们来到老地方。 当初他吃豆腐花的城门口的一处角落。 古老的城墙,宽敞的石板路,唐起一路说着之前的种种趣事。 三人来到摊前,为了不影响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摊子的人员还是很热闹,他们正在忙碌。 英子热情的打招呼,看清是唐起之后更是笑开了怀。 英子爽朗的笑声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豆腐花放在桌上。 “我等下过来。” 鲜嫩的豆腐花,令人胃口大开,唐起把碗推给书韵。 道:尝尝这里的豆腐花,鲜嫩爽口,润滑无比。 豆腐花上洒着红糖,红和白搅合一起,两种颜色相互的融合。 书韵不客气的用勺子在碗内搅拌几下,豆腐花的豆香四溢而出,闻着心旷神怡、精神倍爽。 书韵小舀一勺,放在口中轻轻一抿,润滑的豆腐花一下被吸了进去,沿着温软热乎的舌尖,清甜可口,齿颊留香。 “嗯…不错,不错。香甜可口,清爽滑嫩。” 红红的嘴巴不由得又多吸了几口。 宁破疾的豆腐花刚端上来三下五除二,两三口就把一碗干下去了,对着英子道:再来一碗。 唐起笑呵呵的说道:多来三碗先放着。 他明白宁破疾肯定不止吃一碗的,他自己也要吃上几碗,就是这三碗够不够还得另说。 把英子叫过来跟她一一介绍。 “这是书韵姐姐,这是宁破疾哥哥。” 然后跟英子道:最近你们怎么样? 英子端碗时端碗,一有空就往这边站着。 她脸上笑靥如花,眼神清澈明亮,干干净净的脸蛋,忍不住的想捏上一下。 洁净的眼神一眨一眨,像极了白白嫩嫩的豆腐。 她道:最近还好,就是难民少了一些,沙河镇似乎停战了。 “哦,是吗?那是好事啊!有多长时间了?” “好像也不是太久,就近一个月!城内的难民似乎少了,之前天天有人进城来,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还有来我们这里吃白食的。” 英子边说话边介绍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爷爷说,大家都不容易,吃一些就算施给他们了,也不要赶他们走。” “人都有为难的地方,尽己所能助人为乐。” 唐起静静地听着,挺佩服三伯的,一人辛勤劳作,勉强的维持生计,眼睛往三伯瞧去。 三伯正弯腰弓着身子打豆腐花,现在的桌子也增加了几桌,比以前确实更忙碌了,人员流动也更加的频繁。 坐了一会,都没有时间过来说一会话。 英子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忙碌了很多,爷爷说等赚足了泉,就把我送到私塾去,说去学习学习,将来算账更加容易。 她说的铿锵有力,语句阴阳顿挫,像是故意的学教书先生说话。 嗓音虽然幼嫩,但是学的有模有样,俨然成了一个小大人。 书韵笑嘻嘻的抱过英子道:那你现在还差多少泉啊? 英子郑重其事的掰着手指头。 “一,二,……” “还差三泉,教书先生说,他一个月收六泉,像我这样的,可以只要五泉,给我少一些。我现在存了不到两泉。” “本来可以存到四泉了,昨天有一帮人过来,我们就给了他们两泉,四泉也是我们存了大半年的。” “手里的泉能上多久算多久能学一些就多学一些。” 唐起认真的听着,说到有人过来勒索,认真的抬起头,望着英子听她继续说下去。 宁破疾勺子碰着碗叮叮当当响着,吃完一碗,去拿桌子上的另一碗。 手太远,够不着,唐起帮忙给递过去。 这时,三四个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拍着一张桌子道,桌子上震动着碗,勺。 乒乒乓乓的响。 “时间到了,该交啦!” 三伯这时才有空的抬起头来,道:不是昨天才交的吗?怎么今天又要? 为首的一位大汉,脸上一道疤痕,从眼角割到脸颊,看来经常打架所致。 身后几人全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旁边的几桌人,撒开腿就跑,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有些光吃了没给泉,有些人心地善良的给了一些扔在桌上。 凶神恶煞的几人,大大方方的捡起桌的泉,揣进口袋里。 为首的恶汉,再一次的提着手中的刀鞘敲了敲桌子,道:还不快点,昨天交了,昨天你还吃饭了,今天你怎么还吃? 三伯皱下眉头,知道这些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再说后面还要长期的摆下去,只能交款了事。 这些人游手好闲的,后背不知道有多少人一起供着,稍有不慎就被打的手脚折断。 三伯被吓得腿脚发软,手哆哆嗦嗦伸进一个桶内,零零碎碎的一些泉抓了一把,放在那张放着装豆腐花的桶旁,慢慢清点一部份。 唐起和宁破疾同时站了起来,唐起道: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之外竟然抢劫。 为首的恶汉顿时一震,忽的看清唐起只有两人时,嘴上洋溢着淫贱的笑容,抓刀鞘的手一甩,甩到另一只手。 四人气焰围天往他们俩围了过来, 为首的恶汉,咬着牙狠狠地道:哟,充英雄是!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 “唰唰唰”随行几人纷纷的拔出刀来,寒光闪烁的刀刃,在寒冷的天气中更具寒冷。 宁破疾也猛的抽出大刀,他的大刀,一把抵得上人家四五把。 几人看到如此巨大的大刀,顿时心中胆怯,被吓得退了一步。 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但仍要面子的继续嘴犟,给自己打气道: “不用怕,我们四个人,四对二,优势在我。” 宁破疾伸手一拦,拦在唐起前面,自告奋勇地道:这次让我来,让我教训教训他们一顿。 唐起也想看看宁破疾的实力,毕竟这么久,想来他的手也痒痒的。 宁破疾笑笑道:你们四个一起上! 四人一听,这么狂妄,当然气不过。 第169章 再见英子 唐起经过一天百无聊赖的休息,身上的伤基本全好了,“天乙灵泉”在其中发挥着举足轻重得作用。 于是三人跟随着线索一起来到碗城。 唐起走在前面带着他们来到老地方。 当初他吃豆腐花的城门口的一处角落。 古老的城墙,宽敞的石板路,唐起一路说着之前的种种趣事。 三人来到摊前,为了不影响他们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摊子的人员还是很热闹,他们正在忙碌。 英子热情的打招呼,看清是唐起之后更是笑开了怀。 英子爽朗的笑声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豆腐花放在桌上。 “我等下过来。” 鲜嫩的豆腐花,令人胃口大开,唐起把碗推给书韵。 道:尝尝这里的豆腐花,鲜嫩爽口,润滑无比。 豆腐花上洒着红糖,红和白搅合一起,两种颜色相互的融合。 书韵不客气的用勺子在碗内搅拌几下,豆腐花的豆香四溢而出,闻着心旷神怡、精神倍爽。 书韵小舀一勺,放在口中轻轻一抿,润滑的豆腐花一下被吸了进去,沿着温软热乎的舌尖,清甜可口,齿颊留香。 “嗯…不错,不错。香甜可口,清爽滑嫩。” 红红的嘴巴不由得又多吸了几口。 宁破疾的豆腐花刚端上来三下五除二,两三口就把一碗干下去了,对着英子道:再来一碗。 唐起笑呵呵的说道:多来三碗先放着。 他明白宁破疾肯定不止吃一碗的,他自己也要吃上几碗,就是这三碗够不够还得另说。 把英子叫过来跟她一一介绍。 “这是书韵姐姐,这是宁破疾哥哥。” 然后跟英子道:最近你们怎么样? 英子端碗时端碗,一有空就往这边站着。 她脸上笑靥如花,眼神清澈明亮,干干净净的脸蛋,忍不住的想捏上一下。 洁净的眼神一眨一眨,像极了白白嫩嫩的豆腐。 她道:最近还好,就是难民少了一些,沙河镇似乎停战了。 “哦,是吗?那是好事啊!有多长时间了?” “好像也不是太久,就近一个月!城内的难民似乎少了,之前天天有人进城来,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还有来我们这里吃白食的。” 英子边说话边介绍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爷爷说,大家都不容易,吃一些就算施给他们了,也不要赶他们走。” “人都有为难的地方,尽己所能助人为乐。” 唐起静静地听着,挺佩服三伯的,一人辛勤劳作,勉强的维持生计,眼睛往三伯瞧去。 三伯正弯腰弓着身子打豆腐花,现在的桌子也增加了几桌,比以前确实更忙碌了,人员流动也更加的频繁。 坐了一会,都没有时间过来说一会话。 英子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忙碌了很多,爷爷说等赚足了泉,就把我送到私塾去,说去学习学习,将来算账更加容易。 她说的铿锵有力,语句阴阳顿挫,像是故意的学教书先生说话。 嗓音虽然幼嫩,但是学的有模有样,俨然成了一个小大人。 书韵笑嘻嘻的抱过英子道:那你现在还差多少泉啊? 英子郑重其事的掰着手指头。 “一,二,……” “还差三泉,教书先生说,他一个月收六泉,像我这样的,可以只要五泉,给我少一些。我现在存了不到两泉。” “本来可以存到四泉了,昨天有一帮人过来,我们就给了他们两泉,四泉也是我们存了大半年的。” “手里的泉能上多久算多久能学一些就多学一些。” 唐起认真的听着,说到有人过来勒索,认真的抬起头,望着英子听她继续说下去。 宁破疾勺子碰着碗叮叮当当响着,吃完一碗,去拿桌子上的另一碗。 手太远,够不着,唐起帮忙给递过去。 这时,三四个人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拍着一张桌子道,桌子上震动着碗,勺。 乒乒乓乓的响。 “时间到了,该交啦!” 三伯这时才有空的抬起头来,道:不是昨天才交的吗?怎么今天又要? 为首的一位大汉,脸上一道疤痕,从眼角割到脸颊,看来经常打架所致。 身后几人全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旁边的几桌人,撒开腿就跑,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有些光吃了没给泉,有些人心地善良的给了一些扔在桌上。 凶神恶煞的几人,大大方方的捡起桌的泉,揣进口袋里。 为首的恶汉,再一次的提着手中的刀鞘敲了敲桌子,道:还不快点,昨天交了,昨天你还吃饭了,今天你怎么还吃? 三伯皱下眉头,知道这些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再说后面还要长期的摆下去,只能交款了事。 这些人游手好闲的,后背不知道有多少人一起供着,稍有不慎就被打的手脚折断。 三伯被吓得腿脚发软,手哆哆嗦嗦伸进一个桶内,零零碎碎的一些泉抓了一把,放在那张放着装豆腐花的桶旁,慢慢清点一部份。 唐起和宁破疾同时站了起来,唐起道: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之外竟然抢劫。 为首的恶汉顿时一震,忽的看清唐起只有两人时,嘴上洋溢着淫贱的笑容,抓刀鞘的手一甩,甩到另一只手。 四人气焰围天往他们俩围了过来, 为首的恶汉,咬着牙狠狠地道:哟,充英雄是!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 “唰唰唰”随行几人纷纷的拔出刀来,寒光闪烁的刀刃,在寒冷的天气中更具寒冷。 宁破疾也猛的抽出大刀,他的大刀,一把抵得上人家四五把。 几人看到如此巨大的大刀,顿时心中胆怯,被吓得退了一步。 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但仍要面子的继续嘴犟,给自己打气道: “不用怕,我们四个人,四对二,优势在我。” 宁破疾伸手一拦,拦在唐起前面,自告奋勇地道:这次让我来,让我教训教训他们一顿。 唐起也想看看宁破疾的实力,毕竟这么久,想来他的手也痒痒的。 宁破疾笑笑道:你们四个一起上! 四人一听,这么狂妄,当然气不过。 第170章 摊前激战 为首恶汉咧着嘴藐视着宁破疾当仁不让的一刀凶猛挥出。 这凶猛的一刀力道用的十足,全攥着劲,看似平常,却是暗潮汹涌,暗劲全出。 宁破疾经验尚浅,迎刀时犹豫,错过向前踏上一步的机会。 向前一步可以顶着那人的刀向上一举,受到的力度会变得小很多,即可进攻也可随意退守。 一招慢招招慢,慢了一招,只能被动的接受,处处受人压制。 虽是大刀一斜,手臂背着刀背,一挡。 “铛” 两把大刀碰撞闪出阵阵火花,小的大刀砍在宁破疾黑黝黝大刀刀刃上,顿时可以观察出双方功法深浅。 宁破疾经过命寒微的调教刀法上更是略胜一筹。 为首恶汉刀面在上,整个身体压上,双手用力下压,身子向前走上两步,整个人的气力全压在上面。 宁破疾双腿缓缓外移,扎实的双脚使劲踩在灰白色的地面上,地面上苍老的石板被强劲的脚力踩的粉碎。 他不服气的用力向下一蹬,一股凶猛的少年之气盛起,阳刚之力凶猛沸腾,顶着巨大的压力徐徐向上抬起。 他咬着牙齿,嘴里喊着,“呀” 纯刚之躯果然勇猛非凡,瞬间抬起刀一推。 大刀被推出去,为首恶汉,收起大刀身子回撤。 其余三人一进一出,移形换影一般,三把刀见缝插针,直取宁破疾要害。 唰唰唰 三刀直接砍来。 宁破疾心头叫到:不妙。 这三人来的太快,他姿势还未调整好,明晃晃的大刀汹涌而至。 手忙脚乱的持刀应付,第一刀轻易的挡下,第二刀又至,抽刀回首,堪堪拦下,可第三刀对着的头颅,凶猛砍来。 正所谓事不过三,这第三刀来势汹汹。 他眼神中透出一股绝望,死亡的眼神在这一刻洞穿识海,嘴里有苦却喊不出声。 紧张的脆弱心跳声,一蹦一蹦的听的异常清晰。 双眼无助且无奈的望向唐起。 唐起微微一笑,任凭他自己应付,此刻还未在关键时刻,他要经历过这一步,对战最好的就是实战,只要过这一关,剩下的就好应付了。 唐起想着现在还不是出手帮忙的时候,让宁破疾自己该锻炼锻炼,悟出自己的刀法压力才行。 有压力才有动力。 嘴上一直微笑着,眼睛耳朵却没有停下丝毫。 手中捏着几枚飞镖随时出手。 宁破疾关键时刻手足无措,一时间想着要被杀死,脚上胡乱的猛力一踢。 这一脚踢中对方人的那只脚,那人一崴,身体向前一侧,却挡住了另外一人的进攻。 另外一人一刀砍歪。宁破疾险中求生,化险为夷了。 他笑嘻嘻的拎着巨大的大刀,横向飞舞。 四人被这一刀逼退。 大刀把空气割破一个口子。 “嗡” 巨大的大刀割中其中一人的刀,哐当一声,那人的刀被割成两半。 宁破疾乘胜追击,举着凶猛的大刀像追赶鸡仔一般,左右飞舞。 三人的阵势被凌乱的打开,节节败退。 为首恶汉眉头一皱,强烈的不满涌出嘴边,“他妈的,见鬼了,这么一个破小子打不死他。” 心头一横,先是向前挺进一步,引得宁破疾回守,尔后,向后退上一步,勾着宁破疾追击。 宁破疾不知是计,觉得自己凌乱无序的刀法已经变得很强。 面对着三人能够轻易的取胜。 嘴上自满自足,挺刀凶猛冲杀,向前踏上几步,巨大的大刀凭借着重力,压的和他对打的几人,一阵的心慌。 碰撞的几下,各自感觉手臂麻软酸痛, 宁破疾嘴角微微一笑,嘲讽着道:你们这群小喽啰,跪下来认错就饶了你们。 他粗心大意已不知身子深陷其中,为首恶汉一个滚地刀,翻滚至胯下,双手抽出匕首。 一手一条腿上割去。 腿上乃是大动脉的地方,一旦被割中,必是流血致死。 三人同时在上方牵制。 宁破疾身体向前倾斜,大刀沉重笨拙,使出去的刀一时无法收回,可要是扔掉大刀身子后跃,有机会能保下一命。 就算大腿被割破一小块地方,至少命还在,可宁破疾舍不得扔掉,心中还想着怎么取胜,加上他自己应变能力欠优。 瞪大着双眼,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双腿划破。 嘴里啊啊啊的叫着,心里甚是慌张。 锋利的刀尖这么一削,宁破疾的大腿注定难保。 就在此时,一枚极速射来的石头,划破虚无的空气,以强力的旋转速度,凌厉无匹的气势,勇猛的打中为首恶汉的腰间。 为首恶汉大喊一声,哎哟,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去抚摸被击中的部位。 这时间缓上一缓,宁破疾大刀瞬时收回,双脚一斜躲了过去。 他被刚才的生死攸关的一瞬间吓出冷汗,他看不出帮忙,只是知道为首恶汉犹豫了下。 机会在眼前却稍瞬即逝。 宁破疾再次飞舞着大刀,盛气凌人得心应手的熟练着展示他的招式, 四人不一会儿被打的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为首恶汉跪在地上,嘴硬的道:你们别走,等我叫人过来收拾你们。 宁破疾跟上去就一脚,踢在那人屁股上,那人摔倒在地,爬起来,揉着摔伤到我地上。 道:你等着,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叫人,咱们走着瞧。 哎哟哎哟的叫着。 四人相互的扶着,为首恶汉,突然伸手一巴掌拍在身旁的那人后脑勺上。 “刚才怎么不帮我顶着,怎么不帮我顶着。” 一连三个人的后脑勺,接连啪啪啪的拍了几下。 宁破疾富含笑意的收刀坐下。 书韵高兴的称赞,道:你刚才打我刀法真是太厉害了,一板一眼耍的有模有样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和唐起一样强大了。 宁破疾被表扬的笑红了脸,挠着后脑勺,憨憨的傻笑。 唐起满意的点点头,同样的表扬他。 他眼神瞧着他们溜走的方向,却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马上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立马站起飞奔的朝那人人影跑去。 第170章 摊前激战 为首恶汉咧着嘴藐视着宁破疾当仁不让的一刀凶猛挥出。 这凶猛的一刀力道用的十足,全攥着劲,看似平常,却是暗潮汹涌,暗劲全出。 宁破疾经验尚浅,迎刀时犹豫,错过向前踏上一步的机会。 向前一步可以顶着那人的刀向上一举,受到的力度会变得小很多,即可进攻也可随意退守。 一招慢招招慢,慢了一招,只能被动的接受,处处受人压制。 虽是大刀一斜,手臂背着刀背,一挡。 “铛” 两把大刀碰撞闪出阵阵火花,小的大刀砍在宁破疾黑黝黝大刀刀刃上,顿时可以观察出双方功法深浅。 宁破疾经过命寒微的调教刀法上更是略胜一筹。 为首恶汉刀面在上,整个身体压上,双手用力下压,身子向前走上两步,整个人的气力全压在上面。 宁破疾双腿缓缓外移,扎实的双脚使劲踩在灰白色的地面上,地面上苍老的石板被强劲的脚力踩的粉碎。 他不服气的用力向下一蹬,一股凶猛的少年之气盛起,阳刚之力凶猛沸腾,顶着巨大的压力徐徐向上抬起。 他咬着牙齿,嘴里喊着,“呀” 纯刚之躯果然勇猛非凡,瞬间抬起刀一推。 大刀被推出去,为首恶汉,收起大刀身子回撤。 其余三人一进一出,移形换影一般,三把刀见缝插针,直取宁破疾要害。 唰唰唰 三刀直接砍来。 宁破疾心头叫到:不妙。 这三人来的太快,他姿势还未调整好,明晃晃的大刀汹涌而至。 手忙脚乱的持刀应付,第一刀轻易的挡下,第二刀又至,抽刀回首,堪堪拦下,可第三刀对着的头颅,凶猛砍来。 正所谓事不过三,这第三刀来势汹汹。 他眼神中透出一股绝望,死亡的眼神在这一刻洞穿识海,嘴里有苦却喊不出声。 紧张的脆弱心跳声,一蹦一蹦的听的异常清晰。 双眼无助且无奈的望向唐起。 唐起微微一笑,任凭他自己应付,此刻还未在关键时刻,他要经历过这一步,对战最好的就是实战,只要过这一关,剩下的就好应付了。 唐起想着现在还不是出手帮忙的时候,让宁破疾自己该锻炼锻炼,悟出自己的刀法压力才行。 有压力才有动力。 嘴上一直微笑着,眼睛耳朵却没有停下丝毫。 手中捏着几枚飞镖随时出手。 宁破疾关键时刻手足无措,一时间想着要被杀死,脚上胡乱的猛力一踢。 这一脚踢中对方人的那只脚,那人一崴,身体向前一侧,却挡住了另外一人的进攻。 另外一人一刀砍歪。宁破疾险中求生,化险为夷了。 他笑嘻嘻的拎着巨大的大刀,横向飞舞。 四人被这一刀逼退。 大刀把空气割破一个口子。 “嗡” 巨大的大刀割中其中一人的刀,哐当一声,那人的刀被割成两半。 宁破疾乘胜追击,举着凶猛的大刀像追赶鸡仔一般,左右飞舞。 三人的阵势被凌乱的打开,节节败退。 为首恶汉眉头一皱,强烈的不满涌出嘴边,“他妈的,见鬼了,这么一个破小子打不死他。” 心头一横,先是向前挺进一步,引得宁破疾回守,尔后,向后退上一步,勾着宁破疾追击。 宁破疾不知是计,觉得自己凌乱无序的刀法已经变得很强。 面对着三人能够轻易的取胜。 嘴上自满自足,挺刀凶猛冲杀,向前踏上几步,巨大的大刀凭借着重力,压的和他对打的几人,一阵的心慌。 碰撞的几下,各自感觉手臂麻软酸痛, 宁破疾嘴角微微一笑,嘲讽着道:你们这群小喽啰,跪下来认错就饶了你们。 他粗心大意已不知身子深陷其中,为首恶汉一个滚地刀,翻滚至胯下,双手抽出匕首。 一手一条腿上割去。 腿上乃是大动脉的地方,一旦被割中,必是流血致死。 三人同时在上方牵制。 宁破疾身体向前倾斜,大刀沉重笨拙,使出去的刀一时无法收回,可要是扔掉大刀身子后跃,有机会能保下一命。 就算大腿被割破一小块地方,至少命还在,可宁破疾舍不得扔掉,心中还想着怎么取胜,加上他自己应变能力欠优。 瞪大着双眼,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双腿划破。 嘴里啊啊啊的叫着,心里甚是慌张。 锋利的刀尖这么一削,宁破疾的大腿注定难保。 就在此时,一枚极速射来的石头,划破虚无的空气,以强力的旋转速度,凌厉无匹的气势,勇猛的打中为首恶汉的腰间。 为首恶汉大喊一声,哎哟,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去抚摸被击中的部位。 这时间缓上一缓,宁破疾大刀瞬时收回,双脚一斜躲了过去。 他被刚才的生死攸关的一瞬间吓出冷汗,他看不出帮忙,只是知道为首恶汉犹豫了下。 机会在眼前却稍瞬即逝。 宁破疾再次飞舞着大刀,盛气凌人得心应手的熟练着展示他的招式, 四人不一会儿被打的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为首恶汉跪在地上,嘴硬的道:你们别走,等我叫人过来收拾你们。 宁破疾跟上去就一脚,踢在那人屁股上,那人摔倒在地,爬起来,揉着摔伤到我地上。 道:你等着,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叫人,咱们走着瞧。 哎哟哎哟的叫着。 四人相互的扶着,为首恶汉,突然伸手一巴掌拍在身旁的那人后脑勺上。 “刚才怎么不帮我顶着,怎么不帮我顶着。” 一连三个人的后脑勺,接连啪啪啪的拍了几下。 宁破疾富含笑意的收刀坐下。 书韵高兴的称赞,道:你刚才打我刀法真是太厉害了,一板一眼耍的有模有样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和唐起一样强大了。 宁破疾被表扬的笑红了脸,挠着后脑勺,憨憨的傻笑。 唐起满意的点点头,同样的表扬他。 他眼神瞧着他们溜走的方向,却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马上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立马站起飞奔的朝那人人影跑去。 第171章 被讹的泉 唐起奋力追至一处四通八达的墙角拐弯处,似曾相识的人影忽悠的消失不见。 此处是一处繁杂的十字路口。 他探着头来回观察,小腿往前奔走几步,奔劳的双腿又退回原处。 回头是一处来时的大路,目光前方两个路口可清晰的看到是一堵死墙。 左右两边都有可能走。 按照他的速度来说已经是极快,怎么还有人速度能比他更快,能在瞬间的躲藏。 怎么都觉得那人是在附近,没有跑远。 他略微思索,迈开步子不缓不急向着右手边走去,两墙壁之间不过丈许,且都是青色高墙,高墙的砖块一个一个,银灰色,砖块生着苔藓。 近看是绿色,远看是青色。 不远处是一扇厚重的大门,大门上锁着,锁生着锈,没有开过的痕迹。 继续往前走去。 再往前走是一处破烂倒塌的青色墙壁。 大门已经毁坏,半边门虚掩着,地上是干燥的黑色泥土。 墙壁里面房顶四处见光,两边各堆着不少的稻草。 他凌厉的眼神四处搜索,在一处烂了半块门房板后面看到人影摇曳。 嘴角浮出一丝轻微的蔑视,双手五指握拳,欲伸手要打。 摇曳的身影不停抖动,害怕的扶着门板摇出了声。 嘎吱嘎吱的声响。 那人还不自知,蒙着头像个袋鼠一样,正面壁思过。 他不忍的下手,握紧的拳头又松了下来,嘴里厚了一声,“出来!” 那人似乎没听到,躲在门后瑟瑟发抖,双手捂着耳朵。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后,强壮地伸手如鹰爪般一把抓住,捏着他的脖子,揪了出来。 “还跑?我看你怎么跑?” 那人顿时脚软的叫喊着,哎哟哎哟,另一只手去扯唐起的抓着脖子的那只手。 唐起往前一拉,用力一推。 那人踉跄的摔倒在地上,整个人趴在地上,转过身来,对着唐起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不是恩人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不告诉我去给你接风洗尘呢?” 摔在地上的是牛大蚊,就是那个把他卖了二百五十泉的人。 唐起惊愕的瞧着地上的人。 顿上一顿,平静的脸上闪出复杂的面容,褶皱的皮肤一下子拉升了。 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牛大蚊神采奕奕,油光满面,额头闪闪发亮,白嫩的皮肤透着酒劲,身上的穿着十分华丽。 要不是肮脏的地面弄脏了衣服,这件衫子怎么看都是新的。 许久不见,发达了? 唐起嘴角随机透出一丝狠劲,不见面老惦记着,现在见了面不得好好收拾一番。 当初给了一万泉,还不满足,竟然把他给卖了,这事在谁身上都不好过。 狠狠地道, “之前把我卖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怎么今日这么快就忘了?” 唐起手中的剑,大拇指顶着剑格,伸出一截,剑上的寒光耀入人眼,森森的剑刃似乎要大开杀戒。 牛大蚊身子挪动着僵硬的身体往后面移移。 “卖了?怎么会!我是把你介绍给猪大爷去了,谁知猪大爷会错意了,以为是把你卖了。” “这个不能怪我,是他自己没听懂,只不过当时我有事,没在,要不然很容易就解释清楚了。” 牛大蚊十分辛苦的辩解着,手指在地上摸索一会,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再说猪大爷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功法这么强悍,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急如焚,急的额头上的汗显露出来。 手往怀里掏了几次,也没有掏出什么匕首兵器之类的。 牛大蚊的小动作,唐起早就瞧地一清二楚,嘴上并不提醒他,也不警告他,看他想怎么样。 他微微一笑,“哦,是吗?你说个话怎么这么紧张啊!” 牛大蚊有几颗汗珠已经沿着脸颊滚落下来,手往脸颊两旁擦了擦。 手上的汗甩甩,然后擦在衣服上。 赶紧的解释道,“天气有点热,而且这么久没见面,见着你有些激动,自然就有汗了。” 此时一股凉风缓缓的吹过,凉爽的风吹的人有些大颤。 旁边的稻草被吹的掉落下来,落在他的身旁。 他们身在四处漏风的屋檐下,冰冷的地面正在迅速的撕扯人的体温。 牛大蚊双手不经意的在手臂上摩擦,靠着一点点的摩擦提升温度。 “这天气热吗?” 牛大蚊显然已经觉的自己说的不对,只能嘴犟的继续说着,“热啊!肯定热,我脱了衣服都觉得热。” 唐起一听,顿时来劲了,“哦!脱了衣服也热?看不出来啊!果然你还很年轻啊!” 穿了一件裤子,光着上身,坐在地上的牛大蚊,冻得瑟瑟发抖,眼睛时不时的瞟着唐起,希望他手下留情放过自己一马。 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一个一个鼓起来。 唐起置若罔闻,眼神看向另一处,缓缓道,“天气确实不是很冷!但是也有一点。” 牛大蚊再也不敢嘴犟,嘴里连忙赞同。 “是是是,有点冷。” 唐起再次的打量了一番,问道,“你现在发达了?” 牛大蚊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只是跟着别人开赌坊,赚了点小钱。” “你哪里来的本?” “就是……就是……” 原来牛大蚊并没有什么发财,只是跟着别人一起从死人上搜刮财物,碗城一直在持续战争,有泉的人也四处逃窜,他们偶尔也假扮强盗山匪。 搞一票,有时多的能支撑一两个月的开销。 这次他收刮了不少,正好潇洒潇洒。 他闲逛到这里时,突然发现唐起,慌忙的躲避中,却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牛大蚊忙不迭的掏出手中的泉,数了数二百五十泉,双手捧着认真的交给唐起。 唐起不想看见他这副嘴脸,可转念一想,这些泉要是给三伯他们不知该多好啊! 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了他几句,就放他走了。 唐起回到豆腐摊,发现豆腐摊被砸成一团,桌椅板凳全部掀翻在地,卖豆腐的英子和三伯也消失不见。 最主要的是宁破疾和书韵也不见了。 唐起僵在哪里,糟了!! 第171章 被讹的泉 唐起奋力追至一处四通八达的墙角拐弯处,似曾相识的人影忽悠的消失不见。 此处是一处繁杂的十字路口。 他探着头来回观察,小腿往前奔走几步,奔劳的双腿又退回原处。 回头是一处来时的大路,目光前方两个路口可清晰的看到是一堵死墙。 左右两边都有可能走。 按照他的速度来说已经是极快,怎么还有人速度能比他更快,能在瞬间的躲藏。 怎么都觉得那人是在附近,没有跑远。 他略微思索,迈开步子不缓不急向着右手边走去,两墙壁之间不过丈许,且都是青色高墙,高墙的砖块一个一个,银灰色,砖块生着苔藓。 近看是绿色,远看是青色。 不远处是一扇厚重的大门,大门上锁着,锁生着锈,没有开过的痕迹。 继续往前走去。 再往前走是一处破烂倒塌的青色墙壁。 大门已经毁坏,半边门虚掩着,地上是干燥的黑色泥土。 墙壁里面房顶四处见光,两边各堆着不少的稻草。 他凌厉的眼神四处搜索,在一处烂了半块门房板后面看到人影摇曳。 嘴角浮出一丝轻微的蔑视,双手五指握拳,欲伸手要打。 摇曳的身影不停抖动,害怕的扶着门板摇出了声。 嘎吱嘎吱的声响。 那人还不自知,蒙着头像个袋鼠一样,正面壁思过。 他不忍的下手,握紧的拳头又松了下来,嘴里厚了一声,“出来!” 那人似乎没听到,躲在门后瑟瑟发抖,双手捂着耳朵。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后,强壮地伸手如鹰爪般一把抓住,捏着他的脖子,揪了出来。 “还跑?我看你怎么跑?” 那人顿时脚软的叫喊着,哎哟哎哟,另一只手去扯唐起的抓着脖子的那只手。 唐起往前一拉,用力一推。 那人踉跄的摔倒在地上,整个人趴在地上,转过身来,对着唐起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不是恩人吗?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不告诉我去给你接风洗尘呢?” 摔在地上的是牛大蚊,就是那个把他卖了二百五十泉的人。 唐起惊愕的瞧着地上的人。 顿上一顿,平静的脸上闪出复杂的面容,褶皱的皮肤一下子拉升了。 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牛大蚊神采奕奕,油光满面,额头闪闪发亮,白嫩的皮肤透着酒劲,身上的穿着十分华丽。 要不是肮脏的地面弄脏了衣服,这件衫子怎么看都是新的。 许久不见,发达了? 唐起嘴角随机透出一丝狠劲,不见面老惦记着,现在见了面不得好好收拾一番。 当初给了一万泉,还不满足,竟然把他给卖了,这事在谁身上都不好过。 狠狠地道, “之前把我卖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怎么今日这么快就忘了?” 唐起手中的剑,大拇指顶着剑格,伸出一截,剑上的寒光耀入人眼,森森的剑刃似乎要大开杀戒。 牛大蚊身子挪动着僵硬的身体往后面移移。 “卖了?怎么会!我是把你介绍给猪大爷去了,谁知猪大爷会错意了,以为是把你卖了。” “这个不能怪我,是他自己没听懂,只不过当时我有事,没在,要不然很容易就解释清楚了。” 牛大蚊十分辛苦的辩解着,手指在地上摸索一会,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再说猪大爷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功法这么强悍,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急如焚,急的额头上的汗显露出来。 手往怀里掏了几次,也没有掏出什么匕首兵器之类的。 牛大蚊的小动作,唐起早就瞧地一清二楚,嘴上并不提醒他,也不警告他,看他想怎么样。 他微微一笑,“哦,是吗?你说个话怎么这么紧张啊!” 牛大蚊有几颗汗珠已经沿着脸颊滚落下来,手往脸颊两旁擦了擦。 手上的汗甩甩,然后擦在衣服上。 赶紧的解释道,“天气有点热,而且这么久没见面,见着你有些激动,自然就有汗了。” 此时一股凉风缓缓的吹过,凉爽的风吹的人有些大颤。 旁边的稻草被吹的掉落下来,落在他的身旁。 他们身在四处漏风的屋檐下,冰冷的地面正在迅速的撕扯人的体温。 牛大蚊双手不经意的在手臂上摩擦,靠着一点点的摩擦提升温度。 “这天气热吗?” 牛大蚊显然已经觉的自己说的不对,只能嘴犟的继续说着,“热啊!肯定热,我脱了衣服都觉得热。” 唐起一听,顿时来劲了,“哦!脱了衣服也热?看不出来啊!果然你还很年轻啊!” 穿了一件裤子,光着上身,坐在地上的牛大蚊,冻得瑟瑟发抖,眼睛时不时的瞟着唐起,希望他手下留情放过自己一马。 他身上起了鸡皮疙瘩,一个一个鼓起来。 唐起置若罔闻,眼神看向另一处,缓缓道,“天气确实不是很冷!但是也有一点。” 牛大蚊再也不敢嘴犟,嘴里连忙赞同。 “是是是,有点冷。” 唐起再次的打量了一番,问道,“你现在发达了?” 牛大蚊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只是跟着别人开赌坊,赚了点小钱。” “你哪里来的本?” “就是……就是……” 原来牛大蚊并没有什么发财,只是跟着别人一起从死人上搜刮财物,碗城一直在持续战争,有泉的人也四处逃窜,他们偶尔也假扮强盗山匪。 搞一票,有时多的能支撑一两个月的开销。 这次他收刮了不少,正好潇洒潇洒。 他闲逛到这里时,突然发现唐起,慌忙的躲避中,却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牛大蚊忙不迭的掏出手中的泉,数了数二百五十泉,双手捧着认真的交给唐起。 唐起不想看见他这副嘴脸,可转念一想,这些泉要是给三伯他们不知该多好啊! 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了他几句,就放他走了。 唐起回到豆腐摊,发现豆腐摊被砸成一团,桌椅板凳全部掀翻在地,卖豆腐的英子和三伯也消失不见。 最主要的是宁破疾和书韵也不见了。 唐起僵在哪里,糟了!! 第172章 欠债还钱 黑暗角落处手影晃动,有一人在向他招手。 那是一堵高高的青色墙壁下,懒惰的日光渐渐西下,青色的墙高挡住了微弱的阳光。 隐隐约约的,看的不是很清晰,一人高举着手摇着枯似木材的手臂,大的黑影后面还有一小黑影,似乎是两个人。 唐起站立的位置有些逆光,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他用宽大的手遮到浓密的眉毛处,微眯着有神的眼睛,缓缓挪动脚步向那人走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熟悉的三伯和美丽的英子两人。 看来他们对于掀翻自己摊位的动作已经司空见惯,只要人没事,危机时刻躲起来,直到那些人走了才慢慢出来收拾摊子。 三伯的神情并不慌张,英子也是有说有笑,毫无丝毫的埋怨。 三伯道: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来了好多人,走在前面的那人,就是被你朋友打跑的那人。 “他们自称是白魇门的人。” 唐起握紧的拳头,一拳锤在青色的高墙上,高墙响起一阵闷声,几块大砖头被拍碎。 上面的一小块的瓦片露出半块,在头顶处将要坠下。 道:又是白魇门的人,这些人阴魂不散,走到哪追到哪? “嗯,为首的那人好像是良老板。” 唐起奇怪的接口道:良小赌。 他也来了,他不可能没事盯着一个豆腐花摊?事情可能没想的那么简单了。 我刚来碗城,难道这些人就听到风声了? 唐起肯定不知道,他前脚一到后脚就被墨紫夜通过幽灵铁鸽送来了消息。 现在他的消息不止白魇门知道,碗城吕素彩也知道,并且知道是来找她的。 “那,我的两位朋友都被他们抓走了吗?” “是啊!为首的良老板三拳两脚就把你那位扛刀的兄弟打败了,那位美丽的姑娘,没有反抗就跟着走了。” 唐起悔恨的自己当初独自走开,也想不到他们俩人怎么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呢? 可此时已经无能为力了。 三伯接着道:他们把人带走,摊子给我掀翻,我就躲在这里不敢出去,还好英子跟着我,要是他们把英子也一起抓走,我就…我就… 三伯为难的哽咽着,英子是他的命根子,当然不容许有意外,要不然老人还怎么独活。 是啊!英子还小,她应该有她的事,不让她牵扯进来。 看来是时候去白魇门走一趟了,他们的老巢我还没去过。白魇门在碗城只有一个分部,良老板作为唯一负责人。 唐起安慰道:没事了,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 说着拿出二百五十泉给三伯,道:这些都给英子去私塾。以后你们摊子的账就让英子算。 三伯双手推托着,嘴里不情愿的道:我们怎么能要,无缘无故的我们不会收的,再说我们自己也能存些泉,照这样下去,也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存够,马上她也可以去了。 唐起一意的要给他们,道:早点进的好,我这里还有很多。 直接塞给英子,逃跑似的走了出来。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给他们带来不便,这一点泉也算不得什么。 三伯和英子远远望着唐起离开,心中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味的感激。 唐起走过一段距离,看着牛大蚊蒙着头走出来,刚才冷的瑟瑟发抖,在大路上左右观望,寻找熟悉的标识。 却不料又被唐起一把抓住,他吓的连忙后退,双手推着唐起,刚才把衣服脱了,此时身上已经有点咳嗽了,他不想重蹈覆辙。 此时要是在被折磨一顿,不死也要付出半条命。 他逃离似的挣扎,双脚不听使唤的定住生根一般,嘴里“啊啊啊”叫着。 脖子被捏的生疼。 唐起一把拉住他,眼神死死盯住他,不肯放过。 牛大蚊急忙道:恩人,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唐起也不跟他客气,道:呃,刚才没折磨够,有些花样还没使出来,这次想好了,立马找你做实验,看有没有效果。 牛大蚊一听,双腿一软,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慌张了起来。 道:我只是犯了点小错,也不用折磨我!大不了把泉全部还给你。 唐起听后,满意的笑笑,道:好啊!当初我给了你一万泉,那你还一万泉给我!再加上利息的话,一万五千泉就可以了。 牛大蚊吓一大跳,别说一万五千就是一万也还不起啊!刚才说话只是图痛快,嘴贱的这么一说又要当真。 他心里懊恼的要命,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嘴巴,“我怎么这么嘴贱,嘴贱,叫你乱说。” 他拍打的声音并不算小,啪啪声,唐起也听见了,但是他假装成没听见的样子。 继续说道:什么时候给啊!我这里等着你掏出来?还是押着你一起回去拿? 牛大蚊此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根本无力反抗,心里落空空的,一万五千泉和要了他的命差不多,对于唐起说什么心里早就不在乎了。 没有什么比一万泉重要了,他偃旗息鼓的看着唐起,心里巴不得掐死他逃走。 牛大蚊懦懦地道;我暂时没有那么多泉,要不要缓缓再说。 唐起道:缓缓? 唰!他一手拔出手中的宝剑,寒光闪闪恰如这冰冷的天气。 手中的宝剑在他的眼前晃动,明晃晃的剑刃像是吸血的寒光一般,吓得他不由得退上一步。 身体发抖,牙齿打颤。 一手去推开刀刃,脸上假意的笑嘻嘻地道:我看用不着剑! 咻!手中的剑快速地收了起来,道:先帮我做一件事,带我去一趟白魇门。 这白魇门牛大蚊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在城内他最不愿去的就是这里。 白魇门跟鬼使神差一样,见到他们早就溜之大吉,之前猪大爷的死亡还一直挂在他的头上。 再说,谁愿意招惹扫把星啊!要是以后知道是他带着去的,还不得找他麻烦啊! 牛大蚊还是笑嘻嘻的道:我指条路给你,你自己去行吗? 唐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牛大蚊胆怯的道:那我带你到门口,我不进去行吗? 牛大蚊讨价还价似的跟唐起耍起心眼,唐起根本没有理他。 他还是不说话,再一次瞪了他一眼,眉头皱了下来。 牛大蚊知道不再说话,知道不好使。 第172章 欠债还钱 黑暗角落处手影晃动,有一人在向他招手。 那是一堵高高的青色墙壁下,懒惰的日光渐渐西下,青色的墙高挡住了微弱的阳光。 隐隐约约的,看的不是很清晰,一人高举着手摇着枯似木材的手臂,大的黑影后面还有一小黑影,似乎是两个人。 唐起站立的位置有些逆光,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他用宽大的手遮到浓密的眉毛处,微眯着有神的眼睛,缓缓挪动脚步向那人走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熟悉的三伯和美丽的英子两人。 看来他们对于掀翻自己摊位的动作已经司空见惯,只要人没事,危机时刻躲起来,直到那些人走了才慢慢出来收拾摊子。 三伯的神情并不慌张,英子也是有说有笑,毫无丝毫的埋怨。 三伯道: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来了好多人,走在前面的那人,就是被你朋友打跑的那人。 “他们自称是白魇门的人。” 唐起握紧的拳头,一拳锤在青色的高墙上,高墙响起一阵闷声,几块大砖头被拍碎。 上面的一小块的瓦片露出半块,在头顶处将要坠下。 道:又是白魇门的人,这些人阴魂不散,走到哪追到哪? “嗯,为首的那人好像是良老板。” 唐起奇怪的接口道:良小赌。 他也来了,他不可能没事盯着一个豆腐花摊?事情可能没想的那么简单了。 我刚来碗城,难道这些人就听到风声了? 唐起肯定不知道,他前脚一到后脚就被墨紫夜通过幽灵铁鸽送来了消息。 现在他的消息不止白魇门知道,碗城吕素彩也知道,并且知道是来找她的。 “那,我的两位朋友都被他们抓走了吗?” “是啊!为首的良老板三拳两脚就把你那位扛刀的兄弟打败了,那位美丽的姑娘,没有反抗就跟着走了。” 唐起悔恨的自己当初独自走开,也想不到他们俩人怎么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呢? 可此时已经无能为力了。 三伯接着道:他们把人带走,摊子给我掀翻,我就躲在这里不敢出去,还好英子跟着我,要是他们把英子也一起抓走,我就…我就… 三伯为难的哽咽着,英子是他的命根子,当然不容许有意外,要不然老人还怎么独活。 是啊!英子还小,她应该有她的事,不让她牵扯进来。 看来是时候去白魇门走一趟了,他们的老巢我还没去过。白魇门在碗城只有一个分部,良老板作为唯一负责人。 唐起安慰道:没事了,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 说着拿出二百五十泉给三伯,道:这些都给英子去私塾。以后你们摊子的账就让英子算。 三伯双手推托着,嘴里不情愿的道:我们怎么能要,无缘无故的我们不会收的,再说我们自己也能存些泉,照这样下去,也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存够,马上她也可以去了。 唐起一意的要给他们,道:早点进的好,我这里还有很多。 直接塞给英子,逃跑似的走了出来。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给他们带来不便,这一点泉也算不得什么。 三伯和英子远远望着唐起离开,心中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味的感激。 唐起走过一段距离,看着牛大蚊蒙着头走出来,刚才冷的瑟瑟发抖,在大路上左右观望,寻找熟悉的标识。 却不料又被唐起一把抓住,他吓的连忙后退,双手推着唐起,刚才把衣服脱了,此时身上已经有点咳嗽了,他不想重蹈覆辙。 此时要是在被折磨一顿,不死也要付出半条命。 他逃离似的挣扎,双脚不听使唤的定住生根一般,嘴里“啊啊啊”叫着。 脖子被捏的生疼。 唐起一把拉住他,眼神死死盯住他,不肯放过。 牛大蚊急忙道:恩人,刚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来了? 唐起也不跟他客气,道:呃,刚才没折磨够,有些花样还没使出来,这次想好了,立马找你做实验,看有没有效果。 牛大蚊一听,双腿一软,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慌张了起来。 道:我只是犯了点小错,也不用折磨我!大不了把泉全部还给你。 唐起听后,满意的笑笑,道:好啊!当初我给了你一万泉,那你还一万泉给我!再加上利息的话,一万五千泉就可以了。 牛大蚊吓一大跳,别说一万五千就是一万也还不起啊!刚才说话只是图痛快,嘴贱的这么一说又要当真。 他心里懊恼的要命,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嘴巴,“我怎么这么嘴贱,嘴贱,叫你乱说。” 他拍打的声音并不算小,啪啪声,唐起也听见了,但是他假装成没听见的样子。 继续说道:什么时候给啊!我这里等着你掏出来?还是押着你一起回去拿? 牛大蚊此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根本无力反抗,心里落空空的,一万五千泉和要了他的命差不多,对于唐起说什么心里早就不在乎了。 没有什么比一万泉重要了,他偃旗息鼓的看着唐起,心里巴不得掐死他逃走。 牛大蚊懦懦地道;我暂时没有那么多泉,要不要缓缓再说。 唐起道:缓缓? 唰!他一手拔出手中的宝剑,寒光闪闪恰如这冰冷的天气。 手中的宝剑在他的眼前晃动,明晃晃的剑刃像是吸血的寒光一般,吓得他不由得退上一步。 身体发抖,牙齿打颤。 一手去推开刀刃,脸上假意的笑嘻嘻地道:我看用不着剑! 咻!手中的剑快速地收了起来,道:先帮我做一件事,带我去一趟白魇门。 这白魇门牛大蚊肯定是知道的,可是在城内他最不愿去的就是这里。 白魇门跟鬼使神差一样,见到他们早就溜之大吉,之前猪大爷的死亡还一直挂在他的头上。 再说,谁愿意招惹扫把星啊!要是以后知道是他带着去的,还不得找他麻烦啊! 牛大蚊还是笑嘻嘻的道:我指条路给你,你自己去行吗? 唐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牛大蚊胆怯的道:那我带你到门口,我不进去行吗? 牛大蚊讨价还价似的跟唐起耍起心眼,唐起根本没有理他。 他还是不说话,再一次瞪了他一眼,眉头皱了下来。 牛大蚊知道不再说话,知道不好使。 第173章 阴云愁布 夜幕降临,无助的牛大蚊趁着夜色带着他来到白魇门分部大门口。 白魇门的分部只有碗城和罐城才有。分别由碗城良小赌负责,罐城鲜于喝负责。 他满脸委屈苦大仇深的用开裂的手,指着一座光鲜亮丽的大门。 牛大蚊站在门口外扭捏着粗糙的身子耍着无赖苦苦哀求唐起不要让他陪同进去。 大门口两只凶神恶煞般睁着铜铃大的眼睛的狮子,守在出入口要道。 张牙舞爪的抓着一个绣球,一副吃人似的露出两颗獠牙的口中含着一个昭示着好运圆形的石球。 整个大门就像是张开粗犷凶猛的大嘴要吃人一般。 唐起知道他怕得罪杀人不眨眼的白魇门,害怕后期遭到惨无人道的报复。 既然带到了骇人听闻的白魇门门口,自己独自一人进去就可以了,只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他回去,说不定又要惹出什么事来。 虽然里面的事已经和他无关,索性就自己一个人进去。 放任他走,他像是被囚禁在笼中的小鸟一般急不可耐的逃跑似的逃走。 双脚像装着风火轮咻咻地不见了。 唐起失望地望着他远走的背影,再看看吃人的大门。 他深呼吸一口,沉重的负担被卸下来。 一人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门前提着刀穿戴松散的守卫,拦住他,大声地问道:干什么的? 唐起不想理这无聊的小人,闭着嘴,斜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人扯着嗓子接连多问了几句,问的烦了,伸出宽大的手掌,左一掌右一掌,掌声带风,威风凛凛的把两人拍的脑浆脑浆迸裂。 其它小啰啰听到嘈杂的打斗声,心想不对劲,跨着紧张的步伐叮叮当当的围了过来。 他们手里拿着趁手的兵器,穿戴着崭新的衣服,踏着慌乱的步伐,声势浩大,围而不攻,嘴巴上叫着放下兵器,却一心等着上头给的一声令下。 唐起似若无堵充耳不闻,趾高气扬的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昂首挺胸往里屋走去。 围着人群越来越多,小啰啰的叫喊声越来越大,附近的一些听到声音的小兵都招呼了过来。 在他的周围满满的一大批人,他走一步,那些人跟一步。 两伙人像是故意的保持距离一样。 人群中,仔细辨认砸掉三伯豆腐摊的人也混在其中,拎着刀,走后面神气十足的指挥着,就是没有下令攻杀。 …… 良小赌悠闲地坐在有些年头的银杏树下,摆着一张十分古朴的四方桌子,桌子上正在煮着滚烫的开水,开水试图冲破枷锁,无情的挣扎着,哐当哐当,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头顶上严丝合缝的盖子。 古朴的四方桌旁放着两张雕花琢玉的凳子,一张是空的,另一张也是空的。 他自己则是坐在硕大的石凳子上,石凳子四四方方切的整整齐齐,冰凉的石凳子透着一股凛冽的刺入骨髓的寒气。 微冷的寒气沿着石壁的周身冒出一股令人心寒的冷气。 冷气缠绕着他的身体,如瑶池仙境。 唐起边走边观察这些围拢的白魇门门众的功法,在他的背后白魇门门众聚集不下百人。 没过多久,拐几个弯,来到一处空旷的院子。 前面不远处坐着良小赌,两人隔桌相望。 良小赌手一挥,其它手下围着他的人,有序的退出去。 宽大冰凉的院子剩下几人,为首砸摊的那人站在良小赌的背后,弯着腰听候差遣。 他们虽然站的很近,却也很远。 “难得啊!我们这地方,小唐兄弟还是第一次过来!怎么?不想坐下喝杯热茶吗?” 良小赌正襟危坐悠悠地道,他比唐起大上不少,叫一声小唐兄弟不为过。 唐起眼见这态势看来一时无法抽身,要想把人从这里带走,至少得下不少功夫,只能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招了。 唐起礼貌性的坐下,面带微笑。 良小赌麻利得给他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这茶清香醇厚,一抹淡淡的绿色,泡开水里茶叶没有叶子上浮。 茶杯中的茶叶有几片嫩芽,在杯底相互的探讨人生。 一股浓香的茶叶从杯中飘上来,阵阵茶香,闻之精神一振。 看来有泉人,果然是喝茶都不一样。 唐起索性直接问道:人呢? 良小赌白了他一眼,手里拿着镊子,从一盒精美包装的木盒内夹着少许的绿色茶叶。 倒腾在一个白白的杯中,白白的杯中上面放着一个隔叶胆,倒了一杯灼热的开水, 良小赌道:先喝茶,这茶可是发了不少的功夫,从云生叠岭采的,雨前茶,那地方野兽成群,每年每次采不来多少。 “它生长在一处悬崖边,每次采茶都要死几个采茶的工人。” “在天将亮未亮时,工人就已经等在悬崖边开始采摘,这时隐藏在悬崖峭壁的一种变色龙突然袭击,从石岩缝隙中飞跃而出,一口咬着吊在半空中的采茶人。” “这种变色龙连经常接触他的人都能欺骗,你说他厉害不厉害。所以这茶来之不易。你尝尝。” 良小赌侃侃而谈,他边说边指这茶,郑重其事的介绍它的来历。 唐起捉摸不透他要干什么,可自己过来也不是和他喝茶的。 良小赌眼神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翘起的看着他,继续说道:所以啊!躲在暗处的人才可怕。 唐起不明白这躲在暗处的人是谁?随着他的心思听着。 良小赌继续说道:从你们进碗城的第一天我们便知道了。你身上的通缉令,可是又涨价了,听说现在已经涨到一万五千泉了。 良小赌身后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淡黄色的纸来,递给唐起。 他接过粗糙的淡黄色纸叶,打开一看。 上面内容没得仔细鉴赏,粗略的掠过,急燎燎的一眼扫到下面,白纸黑字上写着:悬赏一万五千泉。 心下甚是不解,自己的悬赏令看来是不能褪去了,只是这价格才多久,又涨这么多。 难道是现在的物价这么不经抗,坐火箭都没这么快。 他无奈的噘噘嘴,阴云愁布,不祥的预感逐渐的布上额头。 第173章 阴云愁布 夜幕降临,无助的牛大蚊趁着夜色带着他来到白魇门分部大门口。 白魇门的分部只有碗城和罐城才有。分别由碗城良小赌负责,罐城鲜于喝负责。 他满脸委屈苦大仇深的用开裂的手,指着一座光鲜亮丽的大门。 牛大蚊站在门口外扭捏着粗糙的身子耍着无赖苦苦哀求唐起不要让他陪同进去。 大门口两只凶神恶煞般睁着铜铃大的眼睛的狮子,守在出入口要道。 张牙舞爪的抓着一个绣球,一副吃人似的露出两颗獠牙的口中含着一个昭示着好运圆形的石球。 整个大门就像是张开粗犷凶猛的大嘴要吃人一般。 唐起知道他怕得罪杀人不眨眼的白魇门,害怕后期遭到惨无人道的报复。 既然带到了骇人听闻的白魇门门口,自己独自一人进去就可以了,只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他回去,说不定又要惹出什么事来。 虽然里面的事已经和他无关,索性就自己一个人进去。 放任他走,他像是被囚禁在笼中的小鸟一般急不可耐的逃跑似的逃走。 双脚像装着风火轮咻咻地不见了。 唐起失望地望着他远走的背影,再看看吃人的大门。 他深呼吸一口,沉重的负担被卸下来。 一人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门前提着刀穿戴松散的守卫,拦住他,大声地问道:干什么的? 唐起不想理这无聊的小人,闭着嘴,斜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人扯着嗓子接连多问了几句,问的烦了,伸出宽大的手掌,左一掌右一掌,掌声带风,威风凛凛的把两人拍的脑浆脑浆迸裂。 其它小啰啰听到嘈杂的打斗声,心想不对劲,跨着紧张的步伐叮叮当当的围了过来。 他们手里拿着趁手的兵器,穿戴着崭新的衣服,踏着慌乱的步伐,声势浩大,围而不攻,嘴巴上叫着放下兵器,却一心等着上头给的一声令下。 唐起似若无堵充耳不闻,趾高气扬的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昂首挺胸往里屋走去。 围着人群越来越多,小啰啰的叫喊声越来越大,附近的一些听到声音的小兵都招呼了过来。 在他的周围满满的一大批人,他走一步,那些人跟一步。 两伙人像是故意的保持距离一样。 人群中,仔细辨认砸掉三伯豆腐摊的人也混在其中,拎着刀,走后面神气十足的指挥着,就是没有下令攻杀。 …… 良小赌悠闲地坐在有些年头的银杏树下,摆着一张十分古朴的四方桌子,桌子上正在煮着滚烫的开水,开水试图冲破枷锁,无情的挣扎着,哐当哐当,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头顶上严丝合缝的盖子。 古朴的四方桌旁放着两张雕花琢玉的凳子,一张是空的,另一张也是空的。 他自己则是坐在硕大的石凳子上,石凳子四四方方切的整整齐齐,冰凉的石凳子透着一股凛冽的刺入骨髓的寒气。 微冷的寒气沿着石壁的周身冒出一股令人心寒的冷气。 冷气缠绕着他的身体,如瑶池仙境。 唐起边走边观察这些围拢的白魇门门众的功法,在他的背后白魇门门众聚集不下百人。 没过多久,拐几个弯,来到一处空旷的院子。 前面不远处坐着良小赌,两人隔桌相望。 良小赌手一挥,其它手下围着他的人,有序的退出去。 宽大冰凉的院子剩下几人,为首砸摊的那人站在良小赌的背后,弯着腰听候差遣。 他们虽然站的很近,却也很远。 “难得啊!我们这地方,小唐兄弟还是第一次过来!怎么?不想坐下喝杯热茶吗?” 良小赌正襟危坐悠悠地道,他比唐起大上不少,叫一声小唐兄弟不为过。 唐起眼见这态势看来一时无法抽身,要想把人从这里带走,至少得下不少功夫,只能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招了。 唐起礼貌性的坐下,面带微笑。 良小赌麻利得给他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这茶清香醇厚,一抹淡淡的绿色,泡开水里茶叶没有叶子上浮。 茶杯中的茶叶有几片嫩芽,在杯底相互的探讨人生。 一股浓香的茶叶从杯中飘上来,阵阵茶香,闻之精神一振。 看来有泉人,果然是喝茶都不一样。 唐起索性直接问道:人呢? 良小赌白了他一眼,手里拿着镊子,从一盒精美包装的木盒内夹着少许的绿色茶叶。 倒腾在一个白白的杯中,白白的杯中上面放着一个隔叶胆,倒了一杯灼热的开水, 良小赌道:先喝茶,这茶可是发了不少的功夫,从云生叠岭采的,雨前茶,那地方野兽成群,每年每次采不来多少。 “它生长在一处悬崖边,每次采茶都要死几个采茶的工人。” “在天将亮未亮时,工人就已经等在悬崖边开始采摘,这时隐藏在悬崖峭壁的一种变色龙突然袭击,从石岩缝隙中飞跃而出,一口咬着吊在半空中的采茶人。” “这种变色龙连经常接触他的人都能欺骗,你说他厉害不厉害。所以这茶来之不易。你尝尝。” 良小赌侃侃而谈,他边说边指这茶,郑重其事的介绍它的来历。 唐起捉摸不透他要干什么,可自己过来也不是和他喝茶的。 良小赌眼神似笑非笑,嘴角微微翘起的看着他,继续说道:所以啊!躲在暗处的人才可怕。 唐起不明白这躲在暗处的人是谁?随着他的心思听着。 良小赌继续说道:从你们进碗城的第一天我们便知道了。你身上的通缉令,可是又涨价了,听说现在已经涨到一万五千泉了。 良小赌身后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张淡黄色的纸来,递给唐起。 他接过粗糙的淡黄色纸叶,打开一看。 上面内容没得仔细鉴赏,粗略的掠过,急燎燎的一眼扫到下面,白纸黑字上写着:悬赏一万五千泉。 心下甚是不解,自己的悬赏令看来是不能褪去了,只是这价格才多久,又涨这么多。 难道是现在的物价这么不经抗,坐火箭都没这么快。 他无奈的噘噘嘴,阴云愁布,不祥的预感逐渐的布上额头。 第174章 二长老现身 面对着淡黄色的粗糙纸叶的悬赏令无语了。 不解的,疑惑的试探性的接着问道:这悬赏令是谁发的? 良小赌嘴角微微一笑,眼神一转,看了一眼唐起,又移动着诡异的眼睛,悄悄的转移视线,心知肚明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是他怎么能说呢! 轻描淡写地道:上面不写着吗?你仔细看看,抓着你老值泉了。要是我缺泉的紧,我就拼命的把你抓住就行了。 唐起轻视的轻哼一声,你要先抓得着才行。 他知道良小赌不会就此深入的说下去,赶紧摊开褶皱的通缉令,对着上面的歪歪扭扭的字迹,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 通缉令上面赫然的写着碗城城主宣发,可悬赏令一侧又有着令人生厌的白魇门的名字,白魇门的名字和碗城城主的名字整齐的并列着。 唐起并不知道这张悬赏令是由碗城城主和白魇门共同宣发,所以上面才有两个名字。 一般通缉令只有城主可以签发,但是下面的门派要通缉一个人就会找到城主一起签发。 如果不通过城主的签发的通缉令,他们在所有的城镇随时随意的走动,如果有城主一起签发,那就会在城与城之间不能随意走动。 这其中的缘由唐起怎么知道。 唐起想着今天不是为了悬赏令而来,主要是救两位朋友。 唐起肃静地道:可你知道,我不是为通缉令的事来的。 他的深邃的眼睛看着无恶不作的良小赌,希望他能如实的回答,并放了他们,如果打起来肯定又要惊天动地浪费不少功夫。 良小赌道:哎,你别说,通缉令的事我还做不了主,要消除通缉令我可干不来。 他倒是爽快,赶紧撇开关系,问的问题不回答,却插科打诨,说着通缉令的事。 可要是能把通缉令的事解决掉也不失一件好事。 为首砸摊的探着身子,低垂着脑袋,对着良小赌提醒道:他是想是说,豆腐摊的那两人。 良小赌无情的瞪了他一眼,心情十分不爽,此时此刻我在说其他事,要你来提醒? 我做事还要你来指指点点? 为首砸摊的这人叫百叶。 猪大爷死了之后,他便被提拔上来,算是良小赌的左右手。上次经过一次大战,里面的人差不多死光光了,好不容易整了一些能用的人上来,可这些人也是良莠不齐浑水摸鱼。 百叶早就想在良老板身前表现邀功,这次的事情也是他一手促成,想在两人的谈话中展露自己,获得老板的赏识。 谁知搞错了对象,眼前这人经过上次的对战,连良老板也是惧怕三分,在他面前还是尽量的不要谈及他的朋友,免得暴怒而起,把一锅给端了。 百叶这么凑上去,阴差阳错的给弄巧成拙了。 他被这么无情的一瞪,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知道惹怒了良老板。 失落的心情跌到了谷底,耸耸肩。 此时当机立断停下闭口不谈,讪讪的退了下来。 良小赌随后假意笑笑,道:这下边的人办事不认真,老是出错,你这次来是为了两位朋友! 唐起道:是的。怎么,你把他们关起来了? “那倒没有,我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敢得罪。只是他们不到,你也不好请!” 眼睛盯着唐起,看他面上的表情变化。 唐起惊讶的问道:哦,这么说是专门找我来的? “是啊!能请动你的人不多,这次的事情,也只有你才能解决!” “什么事情?非得我去。” “肯定是好事情啊!这么好的事情,除了你还有谁能去,为了你我可是把我二哥也叫过来了。” 唐起越来越奇怪,也越听越糊涂。可一听说叫了帮手,顿时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良小赌道:我给你介绍一个重量级嘉宾。 他伸手往后一指,从他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衣衫陈旧,外表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 良小赌介绍道:我二哥,白魇门二长老鲜于喝。 那人一站过来,身形未动,一股凛冽的霸凌之气扑面而来。 唐起感到呼吸沉重,心跳加速,一股无形之中的威压全方位的碾压而来,身体被撞击似的,不由自主的要飘起来,双脚用力的往下一压,凛冽的霸凌之气从身侧飘过。 这一个下马威果然不同凡响。 他心头一震,果然强悍的人不一样。 举手投足间自然的流露功法便可碾压对手。 唐起心道:这人怎的如此厉害。 不等唐起说话,鲜于喝率先道:久闻唐起小友大名,最近发生了不少事,都有唐起小友的名字,我在想是不是我等都老了,再也轮不上我们了。 唐起面对着如此凶猛人物到场,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仍谦虚的道:哪里哪里!我等比起你老,差的不止分毫,尔敢在你老面前显本事。 鲜于喝笑笑道:嗯,不错,小友能够这般虚心倒也难得。果真如传言一般崛起也是应该的。 鲜于喝嘴上笑笑的说着,眼神一直盯着唐起上下打量,两人说话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了个遍。 唐起木讷的笑着,不知怎么回答。 鲜于喝一来无论是形式上还是功法上都略胜一筹,唐起想要把宁破疾和书韵带回去,似乎更加的艰难了。 面对着两难的境地,唐起还是不想放弃。 对着良小赌恭敬地道:我那朋友什么时候能够放了,他们对你们也没有什么用。 良小赌也看出来了,刚才自己和他对话,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可二长老鲜于喝一来,态度发生了改变。 他便也大声的起来,刚才喘气都得小心的,现在自己有了底气还不得高兴的咋乎起来。 良小赌道:呃,你说的那两位朋友啊!现在一时半会可能回不去,要是我们配合好,我就把他们给放了,要是配合不好…… 良小赌故意的停顿,就想看看唐起怎么反应。 唐起面无表情的道:配合不好,怎么样? 这么一说怼的良小赌道也不敢在大放厥词了。 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鲜于和旁边做个和事佬,缓缓道:大家交个朋友,我们的的事是对你也是有利的,只不过需要大家一起帮忙。 这个事情还不能搞大,现在闹僵了后面就没有后面了。 第174章 二长老现身 面对着淡黄色的粗糙纸叶的悬赏令无语了。 不解的,疑惑的试探性的接着问道:这悬赏令是谁发的? 良小赌嘴角微微一笑,眼神一转,看了一眼唐起,又移动着诡异的眼睛,悄悄的转移视线,心知肚明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是他怎么能说呢! 轻描淡写地道:上面不写着吗?你仔细看看,抓着你老值泉了。要是我缺泉的紧,我就拼命的把你抓住就行了。 唐起轻视的轻哼一声,你要先抓得着才行。 他知道良小赌不会就此深入的说下去,赶紧摊开褶皱的通缉令,对着上面的歪歪扭扭的字迹,一个字一个字看下去。 通缉令上面赫然的写着碗城城主宣发,可悬赏令一侧又有着令人生厌的白魇门的名字,白魇门的名字和碗城城主的名字整齐的并列着。 唐起并不知道这张悬赏令是由碗城城主和白魇门共同宣发,所以上面才有两个名字。 一般通缉令只有城主可以签发,但是下面的门派要通缉一个人就会找到城主一起签发。 如果不通过城主的签发的通缉令,他们在所有的城镇随时随意的走动,如果有城主一起签发,那就会在城与城之间不能随意走动。 这其中的缘由唐起怎么知道。 唐起想着今天不是为了悬赏令而来,主要是救两位朋友。 唐起肃静地道:可你知道,我不是为通缉令的事来的。 他的深邃的眼睛看着无恶不作的良小赌,希望他能如实的回答,并放了他们,如果打起来肯定又要惊天动地浪费不少功夫。 良小赌道:哎,你别说,通缉令的事我还做不了主,要消除通缉令我可干不来。 他倒是爽快,赶紧撇开关系,问的问题不回答,却插科打诨,说着通缉令的事。 可要是能把通缉令的事解决掉也不失一件好事。 为首砸摊的探着身子,低垂着脑袋,对着良小赌提醒道:他是想是说,豆腐摊的那两人。 良小赌无情的瞪了他一眼,心情十分不爽,此时此刻我在说其他事,要你来提醒? 我做事还要你来指指点点? 为首砸摊的这人叫百叶。 猪大爷死了之后,他便被提拔上来,算是良小赌的左右手。上次经过一次大战,里面的人差不多死光光了,好不容易整了一些能用的人上来,可这些人也是良莠不齐浑水摸鱼。 百叶早就想在良老板身前表现邀功,这次的事情也是他一手促成,想在两人的谈话中展露自己,获得老板的赏识。 谁知搞错了对象,眼前这人经过上次的对战,连良老板也是惧怕三分,在他面前还是尽量的不要谈及他的朋友,免得暴怒而起,把一锅给端了。 百叶这么凑上去,阴差阳错的给弄巧成拙了。 他被这么无情的一瞪,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知道惹怒了良老板。 失落的心情跌到了谷底,耸耸肩。 此时当机立断停下闭口不谈,讪讪的退了下来。 良小赌随后假意笑笑,道:这下边的人办事不认真,老是出错,你这次来是为了两位朋友! 唐起道:是的。怎么,你把他们关起来了? “那倒没有,我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怎么敢得罪。只是他们不到,你也不好请!” 眼睛盯着唐起,看他面上的表情变化。 唐起惊讶的问道:哦,这么说是专门找我来的? “是啊!能请动你的人不多,这次的事情,也只有你才能解决!” “什么事情?非得我去。” “肯定是好事情啊!这么好的事情,除了你还有谁能去,为了你我可是把我二哥也叫过来了。” 唐起越来越奇怪,也越听越糊涂。可一听说叫了帮手,顿时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良小赌道:我给你介绍一个重量级嘉宾。 他伸手往后一指,从他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衣衫陈旧,外表倒是收拾的干干净净。 良小赌介绍道:我二哥,白魇门二长老鲜于喝。 那人一站过来,身形未动,一股凛冽的霸凌之气扑面而来。 唐起感到呼吸沉重,心跳加速,一股无形之中的威压全方位的碾压而来,身体被撞击似的,不由自主的要飘起来,双脚用力的往下一压,凛冽的霸凌之气从身侧飘过。 这一个下马威果然不同凡响。 他心头一震,果然强悍的人不一样。 举手投足间自然的流露功法便可碾压对手。 唐起心道:这人怎的如此厉害。 不等唐起说话,鲜于喝率先道:久闻唐起小友大名,最近发生了不少事,都有唐起小友的名字,我在想是不是我等都老了,再也轮不上我们了。 唐起面对着如此凶猛人物到场,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仍谦虚的道:哪里哪里!我等比起你老,差的不止分毫,尔敢在你老面前显本事。 鲜于喝笑笑道:嗯,不错,小友能够这般虚心倒也难得。果真如传言一般崛起也是应该的。 鲜于喝嘴上笑笑的说着,眼神一直盯着唐起上下打量,两人说话间,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了个遍。 唐起木讷的笑着,不知怎么回答。 鲜于喝一来无论是形式上还是功法上都略胜一筹,唐起想要把宁破疾和书韵带回去,似乎更加的艰难了。 面对着两难的境地,唐起还是不想放弃。 对着良小赌恭敬地道:我那朋友什么时候能够放了,他们对你们也没有什么用。 良小赌也看出来了,刚才自己和他对话,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可二长老鲜于喝一来,态度发生了改变。 他便也大声的起来,刚才喘气都得小心的,现在自己有了底气还不得高兴的咋乎起来。 良小赌道:呃,你说的那两位朋友啊!现在一时半会可能回不去,要是我们配合好,我就把他们给放了,要是配合不好…… 良小赌故意的停顿,就想看看唐起怎么反应。 唐起面无表情的道:配合不好,怎么样? 这么一说怼的良小赌道也不敢在大放厥词了。 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鲜于和旁边做个和事佬,缓缓道:大家交个朋友,我们的的事是对你也是有利的,只不过需要大家一起帮忙。 这个事情还不能搞大,现在闹僵了后面就没有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