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揭穿秦淮茹》 第1章 捐款大会上的异端，易中海断供 本书主打就是一个无脑爽，不要老纠结年代，原剧就是一堆bug 南锣鼓巷的红星四合院，正在上演着传统节目，全院大会。 全院大会的内容也是传统的，给贾家捐款。 主持捐款大会的管院一大爷：易中海，看到无人响应，不由心急， 他无奈地看向端坐着的秦淮茹。 没想到秦淮茹也焦急不安的看向自己，赶紧冲她狂使眼色。 那眼睛眨的呀，眼皮都打出了火花。 秦淮茹会意，站起身来，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嘴脸。 没过一秒钟，眼泪已经快涌出了眼眶：“各位邻居，我们家五口人，三个孩子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我婆婆有病，每月都要吃药，全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实在是不够呀。” “还请大家能够帮帮我们孤儿寡母，我们贾家一定不会忘记各位的大恩大德。” 说完还不忘给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演技的最高水平，就是每次我都这么演，可它就是能出效果，你还不觉得烦，不觉得假。 这不，秦淮茹鞠完躬，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挂下两行泪珠。 而场内，已经有人陆陆续续上去捐款了。 就在秦淮茹暗暗得意的时候。 场中突然响起一声悲怆的哭喊：“我好惨呐！苍天呀！大地呀！” 那声音，绝对和专业哭丧有一拼。 众人顿时愣了，全场鸦雀无声。 易中海闻声大惊，刚喝进口里的热茶，一口喷出，喷了台下站着的秦淮茹一脑袋。 秦淮茹登时形象全毁，像只淋湿的落汤鸡，懵逼当场。 不用说，我们的主角，陆乘风光芒万丈的出场了。 只见他一身烂棉袄，有些地方露着棉花，脚上的鞋子破了一个洞，露着半截大脚趾。 头发乱蓬蓬，像个鸟窝。 这身行头如果能再加个破碗，加根棍子，妥妥地丐帮中层干部。 八袋长老。 眼泪哗哗的往下淌，心里直后悔，没掌握好分量，生姜擦多了。 陆乘风边走边哭诉：“各位大爷大妈、叔叔阿姨，秦淮茹家哪里苦呀，我才是真的惨呀！” “我已经是断粮第三天了，再没吃的就要饿死啦，大家要先救我呀，我一定不会忘记各位的大恩大德的。” 说完，已经走到了八仙桌前，一转身，冲着大家，就跪了下去。 心中暗想：百密一疏，刚才出门怎么忘了带只破碗呢？ 他这一跪，惊呆了所有人，众人的大脑都短路了，不知该怎么反应。 死寂了良久，易中海第一个发声：“陆乘风，全院大会这么重要，你怎么在这里瞎捣乱，赶紧下去”。语气颇为不善，隐隐带着威胁。 “一大爷，我怎么捣乱啦？我有没有断粮你不清楚吗？我饿了几天了你不知道吗？我比秦淮茹惨你不明白吗？” 一连三问，易中海登时无言以对。老脸立刻黑了。 因为， 陆乘风的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陆乘风得父亲是个烈士，在陆乘风刚刚懂事的时候，就长眠在了异国的战场上。 母亲在轧钢厂后勤部上班。 三年前，心力交瘁的母亲也撒手人寰，将他托付给了四合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易中海。 从那以后，陆乘风的日子，那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易中海先是将他母亲留下的钱财全部收走了，说是怕他乱花，替他保管着。 每月给他发生活费。 可是那哪里是生活费呀，只够吊命的。 陆乘风每天的伙食就是两句话：手里拿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时光荏苒，就在这饥一顿，半饥一顿的条件下，陆乘风长到了十八岁。 再过两天，他就可以去轧钢厂上班了，那是他母亲的工位，他又是烈士的后代，工厂一直给他留着呢。 可是呢，一个星期前，也是今天这个时间。 易中海带着秦淮茹走进了他家。 德高望重的易中海通知他，他母亲留给他的钱，已经给他发完了。 接下来就不管他了，让他自食其力。还给了他一张白纸，那上面是所有的支出记录。 易中海慈祥对他说：“小陆啊！如果你实在生活困难，可以考虑把一间房子出租给秦淮茹。” “她家男男女女五口人挤在一间房子里，很不方便。” “如今棒梗年龄大了，只能在饭桌边搭一张小床，实在是可怜。” “你一个人住两间，太浪费了，不如出租一间，” “秦淮茹每月可以给你付两块钱房租，你再出去打打零工，生活肯定没有问题。” 陆乘风听完，就琢磨出味道来了， 秦淮茹，贾家，是这个大院有名的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就秦淮茹，那有借无还，再借不难的信用。 房子租给她，顶多只能收到第一个月的租金，后面的，呵呵。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租客最后变成了房东。 于是， 陆乘风断然拒绝了易中海的提议。 易中海反复劝说，又是文明大院，要互相帮助，互相关怀 又是今天你帮了人家，明天人家也会帮你。 没想到，一直唯唯诺诺的陆乘风，这次死不松口。 最后双方不欢而散。 临走，易中海不再慈祥。 阴阴地留了句话：“既然这样，小陆，你以后也不要指望四合院，谁会帮助你！'' 打那以后，四合院众禽，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躲避着他。 易中海走后， 陆乘风打开他留下的支出清单， 看完直接傻眼，欲哭无泪。 他母亲给他留下钱，本来足够他活到二十岁的。 那时候，他早就进轧钢厂上班，可以自食其力了。 易中海也没有贪污。 可是， 易中海经常开全院大会给贾家捐款。 美其名曰：四合院是个大家庭，大家都要互帮互助，今天你帮了别人，明天你遇到困难，别人也会帮你。 这老小子自己捐款，还帮着陆乘风捐款，每次捐的数目还和他一样多， 就这样， 母亲给陆乘风留下的钱，近一半都被易中海捐给了贾家。 这还有天理吗？他发誓一定要找机会要回来。 可是，天不遂人愿，又挺了几天的陆乘风，终于在三天前弹尽粮绝，饿了两天后，饥寒交迫的走了。 第2章 陆乘风奇葩的穿越， 何雨水雪中送炭 陆乘风已经死了？那现在开捐款大会的是谁呢? 没错，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已经在一天前，驾鹤西去。 通俗的说，就是挂了。 现在的主人，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也叫陆乘风。 这个陆乘风，也真是个倒霉蛋。 穿越之前，他正在看那部赫赫有名的电视剧：情满四合院。 这是他的女朋友，强烈介绍他看的。 据说赫赫有名的原因是：看完没有不骂的，而且只是嘴上骂还不过瘾，好多人还上网写小说骂。 据说，在网上形成了一个四合院小说流派， 小说网站支付的稿酬，远远超过电视剧的收入， 原着作者不知道哭晕在厕所多少回。 可是，他这个铁憨憨，第一遍看的时候，居然认为这部剧很不错，很有人情味，不该被骂。 结果，他就被女朋友骂的很惨，就是那种狗血淋头的惨。 昨天，是他第二次刷剧，这才看出来其中的猫腻。看到秦淮茹深夜在傻柱面前，强行帮棒梗洗白那段，出事了。 神剧画面是： 傻柱对秦淮茹说：“你这仨孩子也，教育都挺好的。\" 秦淮茹就兴冲冲的说道：“你看棒梗有没有拿过别人家一根葱啊？” 就是这么一句话，陆乘风忍不了了，俩人不仅是眼瞎，而且还脑瞎。 第一集那棒梗吃的叫花鸡，那是许大茂送的？ 陆乘风没忍住，刚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好巧不巧，那股水箭就喷到了插座上。 于是悲剧发生了，只见一阵火花，一股青烟，人就没影了。 醒来的陆乘风，看着家徒四壁，根本搞不清状况。 直到， 另一股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很快，两股记忆就融合在了一起。 陆乘风这才明白，自己这是穿越了。 摸电门，跳楼果然是穿越的不二法门，前辈诚不我欺。 知道了前任的经历，后任陆乘风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总结下来，就俩个字：怂货，再加俩字：活该！ 掀开被子，看看自己占据的这具身体，实在是目不忍睹， 就像是非洲难民，皮包骨头。 离鬼门关就差一步了，老天爷把自己穿越过来有什么意义？ 难道是上一次自己嗝屁的太快，让自己体验一下临终的过程？ “叮”脑海中响起了一个提示音：“恭喜宿主，来到情满四合院！随身空间已经开启” 陆乘风腹诽：恭喜你奶奶个腿，马上就要再次穿越了，喜从何来？ 提示音有点怒气：“请宿主注意文明用语，不得谩骂系统，否则将会视情节给予惩罚。” 陆乘风听到系统两个字，转忧为喜，可乖了。 “叮”又是电子音响起，接着提示音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大妈声：“孩子，不要那么绝望，要知道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考虑到你的实际情况，系统特意赠送你一次抽奖，是否现在抽奖？” 那还用说，马上抽，不抽又快死人了。 很快又是一声电子音：“恭喜宿主，特别抽奖获得奖金一百元，大米五十公斤，猪肉十公斤，鸡二只，各类调料若干。” 陆乘风道：“喂，系统，不要这么小气嘛，充其量才三百块钱，后世我一天工资都要四位数呐！” 良久， 大妈闷闷地说了句：“滚犊子。” 系统大妈走了， 陆乘风闪身进了空间。 果然，这空间和他想象的一样，看过穿越文的都知道，一口灵泉几亩地，养啥种啥你随意。 系统的奖励，都放在空间里。 有了食材，得赶紧祭祭五脏庙。 闪身出了空间，回到屋里，进到厨房一看，实在是惨呀！ 一个蜂窝煤炉子，里面只有发白的炉渣，一口铸铁锅，锅底长了好大一块铁锈。 显然，好长时间没有开火了。 莫名地鼻子一酸：前任走好，但愿天堂没有饥寒。 清理掉炉渣，换上仅剩的两块蜂窝煤，手忙脚乱地点着了炉子，端起铁锅想出门洗锅洗肉。 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想起四合院禽兽的德行，到外面去洗，回来只剩锅了。 于是将东西一股脑的都送进了空间里，直接在空间里做菜烧饭，老子自己做菜自己吃，味道都不让你们闻。 很快，空间里就香的一塌糊涂。 系统出品果然精品，大米品质可比五常稻花香，再加上用灵泉烹煮，那味道，啧啧。 猪肉是肥瘦各半的五花肉，再加上调料足，更是顶风香十里。 空间里没有桌椅，陆乘风只能将饭菜拿出了空间，摆在了一张黑乎乎地小方桌上，抡开腮帮子开整。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他理都不理，没准是哪个禽兽闻到味道，来借肉。 华夏文化，博大精深，有时候，借和要一个意思，只不过借能挽回点脸面而已。 “笃笃笃”又一阵敲门声，同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乘风哥， 你在家吗？我是雨水呀。” 陆乘风一跃而起，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把门打开。 只见门外，是一个和他一样骨瘦如柴的姑娘，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是两个黑乎乎的窝窝头。 看到陆乘风，何雨水道：“乘风哥，我听说你断粮了，我蒸了两个窝头，咱们一人一个。” 陆乘风鼻子一酸，这是他断粮两天来，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关心他的人，就冲这个窝头，就值得他报恩一辈子。 他左右看了看，院子里没人，才将何雨水拉进了屋，回手关上门，插上了插销，像极了地下党接头。 何雨水进了门，立刻被饭菜的香味惊到了，再走了几步，看到桌上的饭菜，立刻惊叫起来：乘风哥，这\" 刚叫到这里，嘴就被后面跟上的陆乘风捂住了，何雨水惊讶地转头，陆乘风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何雨水放低了声音，问道：“乘风哥，你这猪肉，米饭是哪里来的？不会是偷的？” 陆乘风低声道：“哥行的端做得正，从来不干那种事。放心，这些饭菜来路没问题，你赶上了，放心大胆的吃，管够。 第3章 见识全院大会，果然有套路 3见识全院大会，果然有套路 何雨水放下心来，也不客气，拿了只碗，盛了满满一碗米饭， 坐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样子，着实让人心酸。 陆乘风坐在旁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吃，不时给她挟一块肉，眼中泛起泪光。 何雨水狂吃了一阵，才慢慢地减慢了速度，太香了，太好吃了，。 他已经不记得红烧肉的味道了。 好像最后一次吃是在两年，不，三年前。 自从他哥开始接济贾家，别说红烧肉，连吃到的肉片的总数，都是屈指可数。 陆乘风的前任，能够回忆起来的荤腥味，还是两年前。 何雨水从他哥哥带回来的饭盒里，偷偷拿出来的两块肉片。 虽然那是食堂大锅菜，就那香味，足足让他回味到了现在。 何雨水比他小了好几岁，小姑娘心善，人也很机灵，两年前，吃喝不愁，日子过得也很开心。 看着陆乘风过得恓惶，时常从家里偷些吃食，跟他一起分享， 他哥是轧钢厂的大厨，就是那个何雨柱，大号傻柱。 可惜，自从傻柱迷上了寡妇，何雨水很快就和陆乘风一样凄惨了， 两人依然很要好，只是聚在一起的时候，各自拍着干瘪的肚皮。 话题改成了：怎么样才能觉得不饿？西北风要怎么喝才能更香？ 说起来都是泪，老惨了。 如今，难兄难妹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恍如再世为人。 吃完饭，锅干净，碗干净，几乎不用洗。 何雨水勤快的去倒了两碗水，勾勾缝。 二人静静地坐着，喝着水，很温馨，不想说话。 “笃笃笃”又是一阵敲门声，俩人都懒得理。 只听门外传来刘光天的破锣嗓子：“陆乘风，二十分钟之后，开全院大会，一定要按时参加。” 刘光天喊了一嗓子，陆乘风在屋里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外面没有继续敲门，很快就听到破锣嗓子在旁边的房子响起，这家伙就是个跑腿的。 全院大会，这是四合院的独有特色。 看过神剧的陆乘风，根本不想参加。 那就是易中海摆官威，秀优越感的平台。 看穿了他虚伪的道德天尊的嘴脸的人，都会觉得恶心。 谁爱去捧易中海的臭脚谁去参加，他陆乘风可没那个功夫。 正想着呢，脑海中响起了提示音：“系统任务开启，破坏全院大会，想办法要回前宿主的捐款。” “成功可以获得奖励：一、易形术。二、现金一百元整，三、粮票五十市斤。任务失败，罚款一百元整。” 陆乘风惊得跳了起来，吓了何雨水一跳。 雨水手里的水碗都掉到了桌子上，差点被热水烫到。 赶紧道歉，换来雨水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可惜呀，柴禾妞，实在引不起一点遐想。 拿块抹布擦着桌上的水渍，心里在想：这系统，分明是要为难我呀， 失败还要罚款，难道是嫌抽奖给我发的钱太多啦？这是要找借口收回一半去？ 破坏全院大会，肯定要怼易中海，怼了易中海，傻柱肯定要出头，那可是四合院战神， 就我这身排骨，能接得住傻柱的一拳吗？ 别人穿越四合院，什么身体强化，获得格斗宗师技能，我呢？莫非系统怕我死得不够快？ 心中不停的吐槽，希望系统再给点福利，无奈，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是要逼他去鸡蛋碰石头呀！ 又等了十分钟，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和何雨水一人搬一个小板凳，一步一挨的去开会。 瞧那如丧考妣的模样，分明是去赶赴刑场。 到了会场，已经坐的满满登登了，穿越而来的陆乘风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这个年代的人都喜欢开会的？有病。 他哪里知道，当生活平淡到没有内容的时候，开会也能成为一项娱乐活动。 他和雨水找个密集的人墙后面，放下小凳，准备聊天开小会。 会场前面，和电视剧里一样，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三个搪瓷茶缸， 中间那个最大，上面一个大五角星，外加四个大字：劳动模范。 这玩意可是易中海门面和嘚瑟的本钱，还能充当惊堂木用。 桌边坐着三个中年人，居中的那个就是易中海，一副高高在上，睥睨四方的样子。 左右两个哼哈二将，侧身坐着，低眉顺眼的，分别是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富贵。 三人的长相还真和电视剧里一模一样。 陆乘风扫了一圈场中，出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千年毒舌贾张氏、绝世白莲秦淮茹、四合院战神何雨柱、阴损太监许大茂都在， 那秦淮茹确实丰腴美貌，一双桃花眼，四处放电，坐在人堆里，宛如鹤立鸡群。 看到众人到齐了，刘海中用搪瓷茶缸敲了敲桌子， 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发话了。 这家伙先从国际形势讲到国内形势，又讲了目前阶级斗争的必要性，罗里嗦扯了二十分钟。 看到场中有人打哈欠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到正题：“今天这个全院大会是非常重要的，下面有请德高望重的一大爷给大家讲话。” 说完，他带头鼓掌，无奈，无人响应，他只好尴尬的坐下。 陆乘风在后面偷偷地笑了，讲废话的招人烦，古今皆然。 易中海发话了，他自然是开始念经：“咱们这个大院，已经连续五年获得文明大院称号了，咱们大院就是一个大家庭。” “大家一定要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今天你帮助了别人，他日你遇到困难，别人也会帮助你。” “同志们啊，今天早上，秦淮茹跟我反映，他们贾家生活困难，已经揭不开锅了。” “所以召开这个全院大会，大家看看能不能慷慨解囊，帮助一下贾家五口孤儿寡母。” 说完，这个老家伙，就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纸箱，上面三个斗大的红字：捐款箱。 易中海一说完，会场就开始嗡嗡了，陆乘风听到旁边有人轻声嘀咕：“怎么又是捐款，三个月捐两回，贾家一个月要吃掉多少钱？” 看来这四合院也不都是傻子，只是碍于易中海的威慑力，不敢出头而已。 第4章 易中海带头捐款， 陆乘风智退傻柱 易中海抬起搪瓷缸，敲了敲桌面，压住台下的嗡嗡声。 他威严的说道：“作为咱们四合院的一大爷，我在这里带个头，我捐十块。“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大黑十，放进捐款箱中。 刘海中是个官迷，刚才那一通长篇大论，已经让他过足了官瘾。 看到易中海带头，他自然不甘落后，跟着说道：”既然一大爷捐了十块，那我也捐十块，” 于是跟着掏出了一张大黑十放进捐款箱。 二人捐完款，眼睛同时盯向了三大爷闫富贵。 三大爷心里暗恨：又是没有商量，搞突然袭击，看来以后没有商量的全院大会都是搞捐款，一律不参加。 当到三大爷了，还要被逼捐，真是太过分啦！ 心里恼火，还得装出一张笑脸：“大家都知道我的家庭情况，我们家的孩子和秦淮茹家一样多，我的工资也跟秦淮茹差不多。” “实在是拿不出太多的钱，我就捐个五毛钱，表达一下心意。” 说完，也不理易中海和刘海中二人刀子一样的目光，从口袋里挖出一张毛票，一脸心疼的扔进捐款箱。 然后也不看二人，直直的盯着会场下方，一言不发。 三人都带了头，可是效果不好，台下继续嗡嗡，就是不见有跟着捐款的。 众人见惯了三人的表现，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种招数，第一次第二次好使，可是为贾家捐款，都不知办了多少次了。谁还会犯傻？ 陆乘风又听到那个嘀咕的声音：“三个大爷已经捐了二十多了，赶上秦淮茹大半个月的工资，还要我们捐什么？” 另一个声音：“就是，贾家这是借捐款发家呀，也不知这易中海是被老寡妇迷住了？还是被小寡妇迷住了？” 周围响起了压抑的，淫邪的笑声。 易中海看到冷场了，这样下去，要黄了，眼光扫向坐在台下的傻柱。 傻柱会意：“贾家确实生活困难，老少爷们，咱们能帮的就伸把手帮一把，我就捐五块。” 说着就站起身，走上前，掏出一张五元的，塞进捐款箱。 捐完转头盯向许大茂：“傻茂，你捐多少？可别让爷们看不起你。” 以往这招激将法，百试百灵，许大茂准被激得跳起来，捐的只会比他多。 可是这次，许大茂没搭理他。 许大茂昨天刚刚下乡放电影回来，这次下乡艳福不浅，多上了一个寡妇的门。 口袋里的钱就都救济了出去。现在哪里还有钱捐。 看到许大茂没反应，傻柱继续：“嘿，傻茂，贾家生活这么困难，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像你这样的坏种，真没资格待在咱们大院。” 许大茂被挤兑急了：“傻柱，秦淮茹是你媳妇儿，可不是我媳妇儿，你爱捐就捐，逼我干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哄堂大笑。 傻柱立刻骂道：“傻帽，你这说的是啥话？我跟秦姐清清白白，你跟我开玩笑可以，败坏秦姐的名声可不行。” 其实听到这话，他心里美滋滋的，表面上还得装作义愤填膺。 可是那语气，哪有战神的味道。 陆乘风脑海里想起了两个字：娘炮。 众人笑声更大了，一笑傻柱那个恶心样子，二笑傻柱说的，秦淮茹的名声。傻柱之傻，原来如此。 另一边，千年毒舌贾张氏坐不住了。跳出来狂骂：“许大茂你个杀千刀的，敢污蔑我家淮茹，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看着众人笑得更激烈了，更是怒不可遏，叫嚣着：“你们都跟着瞎起哄，看我不砸烂你们家的玻璃。” 此言一出，坐在八仙桌边的易中海坐不住了。 心中暗骂：这头猪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你把人都得罪光了，还指望人家给你捐款，唉！ 易中海没办法，无奈地看向端坐着的秦淮茹。 接下来就发生了本书开头的那一幕。 陆乘风精彩出场，跪在了众人面前， 对一大爷道：“你开全院大会不就是为了救济困难吗？” “我可比贾家困难多了，为什么就不能救济我呢？ “感情您只帮贾家呀，你跟贾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易中海登时老脸通红。 这老家伙反应有些迟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嘿，小兔崽子，怎么跟一大爷说话的？信不信我大嘴巴抽你？”场中一个声音发话了。 同时一个人走了出来，手指指着陆乘风，不用说，正是那四合院战神，易中海的金牌打手——傻柱。 来了，果然来了，看着傻柱那沙包大的拳头，陆乘风心里在颤抖。 嘴上还得说：“柱子哥，我相信，您是四合院战神，谁不知道，可是，我饿了三天了，命还剩了小半条。” “您一巴掌下来，重则我这条小命今儿就交给你，你还可以多领一颗花生米。” “轻则，我肯定全身落下毛病，去医院来个大全套，下半辈子吃定你。” “您赶紧的，我正好想知道下顿是到阎王殿去吃还是到医院去吃呢！” “来来，诸位大爷腾腾地儿，待会柱子哥一巴掌下来，我好有个躺的地方。” 求饶的话能说出威胁的味道来，陆乘风的水平还真不是盖的。这番话说完，他觉得背上衣服里面有点湿漉漉的感觉。 他就怕傻柱浑劲上来，不管不顾给他一顿胖揍，那他真要乘风而去了。 傻柱闻言，倒愣住了，他又不是真傻，只是在小寡妇面前犯傻而已。 吃了花生米还怎么见小寡妇？被陆乘风讹上了，还怎么接济小寡妇？ 想明白其中关节，巴掌自然抡不出去了。 可是就这么退回去，又折了他战神的威名，一时进退两难。 陆乘风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看傻柱愣怔当场， 给他个台阶：“柱子哥，我就跟一大爷论论理，你至于搭上性命掺和吗？下去消消气！” 下面本来还有一句：皇上不急太监急，可是，怕有性命之忧，省略了。 傻柱哼了一声，悻悻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许大茂见此情景，两眼一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 第5章 捐款要靠自愿吧？易中海吃瘪 看到傻柱退下，陆乘风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转头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我的情况你最清楚，你怎么说？” 易中海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悦的开口道：“年轻人一定要奋发图强，自食其力，” 陆乘风赶紧打断，要是让易中海念起经来那就没完没了：“一大爷，你说的都对，可是，我不是年轻人，我还未成年那。” “我还在上学。你让我怎么自食其力？难道辍学去扛大件？” “一大爷，你每月只给我五块钱，这三年了，我过的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你看看我这身板，能扛得了大件？” 说到这里，愤怒的拉开自己的破棉袄，露出了骨瘦如柴的胸膛，那瘦的呀，就是胸骨上蒙着一层皮。 众人看了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有大妈都开始掉眼泪了。 连傻柱都傻眼，庆幸自己刚才没动手，要是动手，半辈子的工资估计都不够赔的。 陆乘风接着搏同情：“大家看看，三年了，一大爷每月只给我五块钱。” “我这三年的伙食，早上开水，中午窝头，晚上生活改善，开水泡窝头。” “我寻思着，熬到进轧钢厂上班，就可以出头了，可是一星期前，一大爷说，我妈留给我的钱给我用完了，不管我了。” “各位大爷大妈，眼看着还有两天就能去轧钢厂上班了，可是我却断粮了。” “这都三天饿九顿了，熬不到上班，熬不到发工资了，让我可怎么办呀？” 全场立刻嗡嗡起来，易中海赶紧开口：“我是按照计划给你发钱的，你母亲给你留的钱是用完了呀，我可没有贪污一分钱。” 知道这老小子会这么说，陆乘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对着大家扬了扬。 开口道：“大家看，这是一大爷给我的这些年支出清单，我妈三年前一共给我留了三百三十块钱。” “当年一大爷说怕我乱花钱，他替我保管，给我收走了，每月给我发五块钱。” “我算着至少够发五年，可是这才发了三年的钱，就没了。”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住了，给大家一个计算的时间。 场中议论纷纷，闫富贵三秒钟就算出来了，算完眼皮一跳，好家伙，三年发给陆乘风一百八十块钱，足足一百五十块钱没了。 很快，场中很多人算了出来，傻柱掰着脚趾头也算出来了，大家满脸狐疑地看着易中海。 易中海不为所动，也不辩解，风轻云淡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底气很足。 看着大家的表情，陆乘风继续道：“大家看到了吗，一大爷心不虚，他是没拿钱，可是，他把我妈留给我的钱，足足一百五十块，都捐给了贾家。”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炸开了锅，众人这次不是讨论，而是争论了起来。 易中海抄起大茶缸，用力的敲了几下桌面，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开口道：“小陆，咱们四合院是个大家庭，远亲不如近邻，邻里之间难道不应该互相帮助吗？我帮你行善，难道有什么错吗？” 陆乘风道：“看起来没错，可是行善捐款有前提的，那都得在自己有余粮的时候！” “在座各位有没有听说过，哪怕自己饿死也得捐款行善的？你一大爷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你把你家的钱都行善捐给我，三天饿九顿，你干不干？” 说完就盯着易中海。 场中众人一听，跟着起哄，许大茂直接开口：“一大爷，干了！” 傻柱怒目直瞪许大茂，冲他扬起了拳头，许大茂理都没理他。 易中海一张老脸黑如锅底，连哼都哼不出来，老僧入定般坐着。 陆乘风接着：“一大爷，你自己都不愿意，你凭什么替我做主，饿死我呢？” “再者说了，我记得街道上讲过，捐款是要本着自愿的原则，你有没有问过我愿意不愿意捐？\" 易中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感觉今天这脸要丢大了，这样太有损自己的威信了，心念电转，想着怎么找回丢失的面子。 陆乘风哪会就此放过他：“大伙评评理，一大爷不经我的同意，擅自替我捐款，这一百五十块钱，能算捐款吗？” “今天我就把话撂这里，要么一大爷，你把我这钱给我找回来，要么你就组织给我捐款。” “不论怎么说，我现在比贾家困难的多。你不解决我的问题，我就不活了。一大爷，你怎么说？” 这就是赤裸裸地逼宫了。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盯着易中海。 众目睽睽之下，易中海额头青筋直冒，心里恨死了陆乘风，脑子里都冒烟了，还没想出主意来。 旁边一直吃瓜的刘海中和闫富贵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内心笑得，实在是憋得很痛苦。 看着大家盯着易中海，冷场了，刘海中觉得显示自己存在感的时候到了。 咳嗽了两声：“老易，这个事情，你办得确实有些过火了，你看看怎么办。要不让贾家把这钱给退出来？不然闹出人命可不好办啦！” 话音刚落，易中海还没开口，台下，贾张氏迫不及待跳了出来：“没有钱，我们哪还有钱，有钱的话我们怎么会请大家给我们捐款呢？” 旁边秦淮茹也是带着哭腔：“我婆婆说得没错，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说完就抽抽搭搭的，眼泪直往下掉。 旁边一直偷眼观瞧的傻柱，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上去。 将秦姐抱在怀里，柔声安慰一番，可惜，大庭广众不能施展。 刘海中只能接着说：“那只能给小陆也捐一次款？可是，这一天之内，搞两次捐款，合适吗？大家也吃不消啊。” 台下众人听到，纷纷应是，一次捐款都不想捐，这还要搞两次，还让不让人活了？ 陆乘风也向众人喊道：“我只想要回自己的钱，大家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我也不想要大家的捐款。”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还是小陆靠谱，哪像贾家，整个就是貔貅，贪得无厌，只进不出。 也罢，易中海衡量了一番得失，这个事情闹下去，真出了人命，他易中海脱不了干系，一大爷的位子保不住，没准还得吃牢饭。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终于开口：“小陆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我也是为了咱们大院考虑的，咱们是文明大院，就应该互帮互助。” “小陆既然不愿意捐助，那他这钱，就当我捐的，我来补给他一百五十块。” 此言一出，顿时扭转了局面，镇住了场内众人。 第6章 不算不知道，一算都傻掉 易中海说完话，站起来，转身回家去了。 很快，他就从家里拿出了一叠大黑十，回来交给陆乘风，还要他当面清点清楚。 这一顿骚操作，立刻将局势彻底扭转过来，在场众人的议论风向全变了，有的人夸赞易中海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有人夸赞易中海局气。易中海听得乐开了花，那傲视四方的气势又回来了。 只有坐在人群中的易大妈，气得肝疼。那可是他们家老易一个半月的工资。 这就帮贾家背了黑锅。气得她恨恨的瞪了贾家俩寡妇好几眼。 贾张氏和秦淮茹也感受到了易大吗的敌意。 可是，在她们看来，只要不从她们口袋里掏钱，有人愿意为他们背锅，被人瞪两眼算什么，打两下都无所谓。 陆乘风点着钱，很尴尬，任务这下完不成了，他没有借口再搅合这捐款大会了呀！ 易中海这个老小子，识进退，懂取舍，当机立断，真不简单。 易中海得势就猖狂，开口嘲弄：“怎么样，咱们大院就应该互帮互助，互相关爱，只有在咱们大院，危难的时候才有人帮你！” “你不帮别人，咱们大院可容不下你啊！” 语气隐隐含有威胁之意。 这句话，把陆乘风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他强行忍住，要是吐出一堆红烧肉，情何以堪。 忍住恶心道：“一大爷，你这话说的，不觉得亏心吗？今天，你要是组织大家给我捐款了，我承认是大家帮我。” “可是这钱，你说说，是你帮我的，还是还我的？” 易中海反应过来，脸又黑了，后悔又失言了。 正愁没借口继续呢，易中海这就神助攻，太给力了。 陆乘风转身对众人道：“一大爷说我不帮人，现如今我没能力帮别人，我也把话撂这儿，帮人也分帮谁和该不该帮。” “就这贾家，以后我有能力，我也不会帮一分钱。贾家根本就不缺钱，根本就不需要帮助，你们帮贾家不是在救穷，是在帮贾家致富。“ 这话一出口，立刻捅了马蜂窝，易党众人都跳了起来叫骂。 贾张氏：“你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不帮我们家还损我们家，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嘴上喊着，想起刚才陆乘风说的小半条命，没有冲上去动手。 秦淮茹：“我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不帮忙还这么黑我们家，这是安的什么心！” 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晚上回家要补盐了。 傻柱：“你个臭小子，良心让狗吃了，看我下回怎么收拾你。”他可不傻，知道重点是在下回。 易中海：“你自己不懂得互帮互助，不能影响别人！”他还挺能装。 既然撕破脸，那咱们就撕个痛快。 “道理不说不明白，我就在这里好好给大家算算。三大爷你是文化人，也可以拿笔算一算。” 陆乘风接着唠：“三大爷一家六口人，靠三大爷工资生活，三大爷的工资和秦淮茹一样，是二十七块五。” “三大爷家四男两女，孩子的年龄都比贾家大很多。贾家一男四女，两个小的只能顶三大爷家一个，女人饭量也只有男人的一半，” “算下来粮食消耗顶多只有三大爷家一半。请问，三大爷家从来没有接受过捐助，都没有揭不开锅，你贾家怎么会揭不开锅的？” 这账一算，场中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人算过。 陆乘风也很奇怪，这四合院的人难道都是文科的？一点数学都不会？ 这下大家的兴趣都被调动了起来，都盯着陆乘风，想知道他的下文。 陆乘风转向傻柱：“柱子哥，你经常接济贾家，大家都知道。”场中出现讪笑。 傻柱一脸正气：“那是自然，贾家困难，我接济她们家怎么啦？” 陆乘风：“我听雨水说，你现在也没什么积蓄，这两年的工资，你除了开销都资助贾家了，我往小里算，每月二十块钱有了？” 傻柱不由自主点点头，他不知道陆乘风是何用意。 陆乘风转头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柱子哥每月资助贾家二十，你是贾东旭的师父，你每月资助贾家多少？” 这句话问的毒啊！易中海要是说的数字低于二十，那不得被人嘲笑抠门，对待徒弟家人的照顾还不如外人傻柱呢。 说比傻柱多，他又怕易大妈跳起来，问他这钱哪来的？小金库曝光，一时语塞，哼了一声。 陆乘风也不强迫：“我也往小里说，就算二十块。这样加上秦淮茹工资，每月贾家稳定收入六十七块五。 贾家还有一块收入，那就是捐款，三个月捐两回，每次按最少算，三十有了，两回就是六十块，除以三个月，就是每月二十块。 这样总计，贾家每月收入最低八十七块五，宽松一点，轻松上九十块，是咱们大院收入最高的。 一大爷虽然工资九十九块，可是每月减二十，只有七十九块。” 话一说完，大院炸了，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贾家人均月收入十八块，自己家里人均月收入八九块，居然还要给贾家捐款，这他么的还有天理吗？ 这还没完，陆乘风继续火上浇油：“我再说说贾家的开销，贾家每天晚饭是不用自己买菜的，菜哪里来的，大家都知道？”众人哄堂大笑。 陆乘风：“一大爷经常资助贾家棒子面，你们谁不知道？”众人接着笑。 陆乘风：“咱们接着按最少算，就当给贾家省掉一顿晚饭，没毛病？”众人点头，可整齐了。 陆乘风：“如果三大爷的二十七块五工资是每月吃光的，那么贾家每天要比三大爷家省一顿开销，一个月省掉三成，少算点就是省掉九块钱。” “反过来说，就是柱子哥和一大爷每月给你们的实物折合九块钱，你们家每月收入就是九十九块，你们今天说快揭不开锅了，你们家是怎么怎么花钱的？能给大家说说不？” 陆乘风说完，就笑呵呵地看着一众易党。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所有人都傻掉了。 第7章 谁再提捐款，抽他丫的 一语惊醒所有梦中人，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个每月九十九块钱的数字惊呆了，回味过来的众人反应却是各不相同。 易党之外的人反应都是感觉被骗了，而且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愚蠢的不好意思。 事情明摆在那里，稍微一算就能发现，自己居然被骗了两年。 陆乘风在后世看剧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如果说大院里文盲多，那算盘精闫富贵应该能算出来呀。而且不管是办红白喜事，还是捐款，他都负责记账的，怎么会不明白呢？改天要好好问问他。 易中海也是懵逼的，从他喜欢募捐，而不是自己掏钱，就能看出来，他是一个抠抠搜搜的人，他怎么可能愿意贾家比他收入还高呢？ 而且，贾家是他的养老人选，只有贾家过得不如意，他再施之以恩，才能够收获感激，以后秦淮茹才能真心回报他。心甘情愿给他养老。 以他的谋划，贾家不贫，他都得想办法将贾家致贫。 哪知道现在人家成了八级工了，这可到哪里说理去。 傻柱很郁闷，他每月工资三十一元，被秦淮茹零敲碎打，总能去掉二十多，一到月底就不够了，有时还得去找易中海借钱。 这接济来接济去的，自己接济成了赤贫，秦淮茹成了八级工。想想都觉得荒唐，长工接济地主，工人接济资本家，说出去谁信？ 问题是，如果是奔着结婚去的，钱在谁手里都无所谓。 可是，此时，傻柱和秦淮茹双方都有些看不上对方，都是把对方当备胎的。 那傻柱的做法就令人不可思议了，你把秦淮茹当备胎的，可是老婆本都被备胎划拉去 了，你到哪里去找正宫去？ 在陆乘风的想法里，贾家俩寡妇应该跳出来辩解臭骂他的。 可是他惊奇的发现，这二位根本就没理他，俩人就那么互相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哪里知道，贾家很有意思，婆媳二人是各搂各的钱。 每次的捐款，都是贾张氏直接抢走的，秦淮茹不知道具体数目。 贾张氏知道秦淮茹在易中海和傻柱那里吸血，但是，具体数目是多少，她不知道。 开销方面也一样，贾张氏根本算不出来秦淮茹每月的支出，比如，秦淮茹拿了五个馒头回来，你说花了多少钱？ 同样，秦淮茹也算不出贾张氏每月出去偷嘴花了多少钱。 这婆媳就是两个奇葩，都不知道贾家的家底是多少。 秦淮茹连自己藏钱的总数都不知道，她在家被贾张氏像看囚犯一样盯着，藏钱都是匆匆忙忙的，哪有时间去数。 至于跟易中海哭诉揭不开锅，那只是吸血时随口编的借口，哪知道易中海每次都信以为真，非要搞成捐款这种大场面。 易中海要是知道自己这么被秦淮茹骗，非得气吐血不可。 如今，自己不知道的家底，被人家明明白白的算了出来，二人的第一反应都是震惊：我的天，我们家这么有钱啦？ 第二反应是互相问候对方：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整天变着法子找我要钱，真缺德。 二人都在暗暗使劲，琢磨着回家怎么样从对方手里多抠点钱出来，哪有功夫去骂陆乘风。 场面很尴尬，画面静止了，只有陆乘风惊讶的东看看、西看看。 很久，画面动了，是那些捐款的人，他们冲到捐款箱前，要拿回自己的捐款。 个个想着：他么的，谁爱捐就去捐，别忽悠老子。以后谁再跟老子提捐款，老子抽他丫的。 三大爷反应的最快，一看他们启动，立刻将手伸进捐款箱，将自己那张五毛钱抓出来，揣进口袋里，手都不拿出来了。 刘海中反应慢些，但是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赶在他们到来之前，先护住了捐款箱，从里面翻捡出自己的十块钱，才把箱子交给冲上来的人。 众人一通手忙脚乱，吵吵嚷嚷了好长一阵，才离开八仙桌。 易中海没有动弹，等到众人都散了，才起身走到捐款箱边，看向里面，还好，他那张大黑十还好好的躺在里面。 易中海拿起那张钱，放在口袋里，端起搪瓷茶缸，说了声，散会。自顾自走了，背影颇有些萧索。 众人一哄而散，跑的最快的居然是贾家俩寡妇，她俩想干啥？赶紧跑回去数数，到底有多少钱呗。 陆乘风乐呵呵的带着何雨水，搬着小板凳回家了。系统已经提示他，任务已经完成，奖励已经发放到他的空间。能不乐吗？ 回到家里，他掏出那叠大黑十，随手抽出两张，塞给何雨水 说道：“雨水，以后你哥不养你，我养你，有我吃得就饿不着你，这是零花钱，先拿去花，别给哥省哈。” 何雨水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眼泪立刻就哗哗的淌了下来，就是不肯伸手接。拉扯半天，才给她塞进兜里。 俩人又聊了一阵，陆乘风谋划着怎么给二人增加营养，何雨水不停劝他要省着点。 陆乘风忽然想起，何雨水是厨师世家，应该也会烧菜，自己就会烧那么几个家常菜，肯定不及专业出身的。 一问之下，果然，何雨水从小对做菜还挺感兴趣的，何大清喜欢 雨水大于傻柱，教她教的更尽心。 她还真的得到不少真传。可惜后来何大清跑了，她烧菜的机会越来越少。两年前，傻柱迷上小寡妇，她就再也没机会了。 陆乘风听完哈喇子都流下来了，他在后世是个吃货，如今有机会吃到大厨的手艺，怎么能错过呢？ 当即决定，从明天开始，他负责采买食材，何雨水负责烧菜，争取一个月下来两人都胖个十斤二十斤。 何雨水很感动，可也不相信，现在哪有那条件呀，光是调料很多都买不到。 陆乘风冲她神秘的笑笑，拉着她进厨房，打开橱柜的时候，雨水当即就呆掉了。 油盐酱醋，花椒、大料、八角、茴香，等等等等，后世能见到的，这里都全了，这就是系统给的若干调料，很给力。 见猎心喜，很有道理，雨水呆萌过后，立刻兴奋了。 陆乘风揉揉她鸡窝似的脑袋，笑着道：“看到没，哥的口福就指望你了！” 从此以后，陆乘风经常能享受到正宗的谭家菜了。 第8章 秦淮茹获得新外号，易中海暴怒 红星轧钢厂是一个有两万多人的国营大厂。 这个厂里最大的神奇是：八卦传闻和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比广播传播速度的还快。 四合院捐款大会的丑闻，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只是一个上午就传得沸沸扬扬。 这个有心人，不用说，大家都能想到，肯定是许大茂。 许大茂对易中海的怨念非常深，他常年被易中海欺压。 每次被傻柱暴打的时候，易中海都偏袒傻柱，大事化无，不许他报警。 能给易中海添堵的事情，他一定会尽力加把火。 这次这么大的丑闻，他怎么能放过呢？而且他所在的宣传部跟后勤部相邻。 后勤部里，中年大妈很多，那就是小道消息的集散地。 他只要把这个消息随便的，散给哪个大妈，很快就会全厂都知道。 秦淮茹和易中海，刚上班的时候，还没觉查出有什么异样。 可是上午工间休息后，，他们就感觉到，周围的工友们，看他们的眼光不对了。 当着面，眼里就充满着笑意，嘴巴紧紧抿着，那分明是憋得很痛苦的样子。 如果眼睛能长在后面，一定能看到所有人都在冲他们指指点点。 静下心来，竖起耳朵，也能听到后面传来的嗤笑。 中午到食堂打饭的时候，秦淮茹照例打完饭，想像以往一样不给饭票，转身就走。 负责打饭的刘岚这次不干了，她大着嗓门说道：“秦淮茹，你都已经是八级工了，怎么还想赖掉这么点饭票，你好意思吗？” 一句话说完，整个队伍哄堂大笑，接着大家整齐的喊着：“秦淮茹，八级工，秦淮茹，八级工。” 秦淮茹面子撒了一地，扔下饭票，掩面而泣，落荒而逃。 秦淮茹得了个外号，就叫八级工。 这个外号不是刘岚给她起的，上午全厂就知道了， 两年后，秦淮茹的外号前面多加了几个字，叫做：裤带松一松，胜过八级工。 说明那时候，秦淮茹的月收入已经超过八级工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秦淮茹羞臊得午饭都没吃好，厚着脸皮在食堂匆匆扒拉了一半，就逃回了车间。 到了车间一看，平常不抽烟的易中海，居然躲在角落里一个人闷头抽烟，脸色黑的吓人。 易中海的徒子徒孙很多，他感觉到异样后，随便找几个人就问出来怎么回事了，在传闻中，他是被黑的最惨的，他的外号是：给八级工发工资的六级工。 这个外号歧义太多，知道实情的人明白含义是：他这个八级工因为给秦淮茹发工资，把自己的收入降成了六级工。 不知道实情的，还以为他就是个六级工呢，这就是对他水平的侮辱。 而且，在传闻里，还把他描述成一个傻瓜，连小学算术都不懂。 小寡妇说啥他都信，自己犯傻，还逼着别人犯傻。 一个八卦传闻，黑了他两轮，他听完气得浑身都要冒火了，中午饭都没有心情去吃。 他弟子众多，三下五除二就查到了传闻的出处，恨不得立刻找把刀去劈了许大茂。 刘海中也没跑，他成了给八级工发工资的五级工，傻柱则是给八级工发工资的大厨。 一个八卦将四合院核心一网打尽。在轧钢厂历史上尚属首次。 据说，消息传到厂办，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听完都是一口茶水喷出老远，杨厂长还喷了秘书一脸。 堂堂轧钢厂，居然让一个小寡妇扬名，成何体统，立刻要求封杀，绝对不许传到厂外面。 哪知没过两天，就有其他厂的打电话来问：轧钢厂怎么会破格提拔一个寡妇当八级工，里面有什么内幕吗？ 问杨厂长的人问的是：那寡妇是不是和李副厂长有一腿？问李副厂长的人则问那寡妇和杨厂长是不是有一腿。 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个力度呢？把二位厂长雷的外焦里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宝宝心里苦呀，就是说不出。要是都解释清楚，那电话费都不够用。 等到大领导和李副厂长的岳父打电话过来拍桌子骂娘的时候，俩人吓得腿都软了。 赶紧十万火急的去汇报工作。 费尽唇舌才解释清楚，那纯粹是民间纠纷，跟厂里一点关系都没有，轧钢厂纯粹是莫名背了一口黑锅。 即使解释清楚了，俩人还是分别受到了训诫，诸如一定要管好自己裤裆，才放了回来。 俩人回到厂里一碰头，感觉就像死里逃生的难兄难弟，遭受的无妄之灾。 一定得严肃处理，这口气不出实在是憋屈。可是处理谁呢，又傻眼了。 你说处理秦淮茹，这八级工的外号不是她给自己起的，说白了，人家还是受害者。 那就追查到底是谁给秦淮茹起的八级工的外号？ 保卫科查来查去，就查到了许大茂和几个四合院的禽兽，结果这几个人都不承认给秦淮茹取外号。 他们都承认他们转述了陆乘风算出来秦淮茹每月有九十九元收入。 最后只能得出结论，这八级工的外号是人民群众的联想，集体的创作。 真相查明了，你说处理谁？领导班子开了几次会议研究，最后只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给予许大茂等人厂内警告处分。 又开了几次大会，以这次事件的负面影响，教育全厂职工一定要以轧钢厂荣誉为重，不要乱传谣言。 结果这大会开的，教育效果怎么样，呵呵。倒是这次事件所有细节，被轧钢厂两万多职工了解的明明白白。 这就是轧钢厂历史上最大的笑话，史称：八级工事件。 这件事的后续非常有意思，红星四合院出名了，轧钢厂职工都知道，里面住着一群以易中海为首的傻子。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一个叫陆乘风的小伙子，他是聪明、睿智的化身。 就像皇帝的新装童话里，那个说出皇帝没穿衣服的小男孩。 看到了吗，陆乘风成了四合院中唯一的正面形象。 被几次教育大会传播的众人皆知。所有人都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包括杨厂长和李副厂长。 陆乘风毫不知情，他没想到，还没进厂呢，许大茂已经让他成为了轧钢厂的名人。 第9章 报到第一天，一切透着诡异 陆乘风早就该报到了，可是手里不缺钱，饭菜不缺肉。 在这个拼命工作挣不了俩钱的年代，谁爱去上班呢？ 还是躺平的日子最好，哪怕是啥事都不干，天天晒太阳都行。 说好的过两天去报到，结果，已经过了两个两天了，还没去呢。 直到报到通知书的最后期限那天，陆乘风才没精打采的去轧钢厂报到。 他哪里知道，就在他拖延的这几天里，轧钢厂发生了八级工事件。 也正是他的拖延，为他的工作安排带来了巨大的好处。 所以呀，有时候，运气比勤奋更重要。 陆乘风走到了轧钢厂门口，被门卫拦住了。 他低眉顺眼的掏出了报到通知书，递给了门卫，门卫看到上面的名字，立刻一呆。 门卫也不放行，也不说话，就那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像看怪物一样。 陆乘风被看得心里发毛：看来这轧钢厂的风气不行呀，小小的门卫都要意思意思？ 他不太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撕开包装，抽出一根，堆起笑容递了过去。 哪知那个门卫伸手接了香烟，看都没看，拿在手里，依然在定定的看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花儿来。 陆乘风晕：咋滴，这是啥意思？一根不够呗。 于是，又抽出了一根，递了过去，哪知那个门卫伸手推了回来。 这下把陆乘风搞不会了，只能傻傻站着，跟那门卫大眼对小眼。 又看了一会，门卫仿佛才清醒过来。 抄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喂，是人事科吗？那个陆乘风来厂里报到了，哪个陆乘风？就是那个陆乘风啊！哦，是马上到你们那里报道吗？好的。” 放下电话，门卫给他指点了路径，就放他进去了。 还加了一句：“小伙子，好样的，我看好你啊。” 把他搞懵了。他好像不认识门卫呀？ 一路走到人事科，总觉得怪怪的感觉。又说不出来。敲敲门，里面一声：“请进。” 推开门，里面是几个中年大妈，各忙各的，没人搭理他。 陆乘风彬彬有礼的说了句：“你们好，我是来咱们厂报到的，我叫陆乘风，请问我是在这里报到吗？” 卧槽，这一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几个大妈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同时抬起头来，看向了他，那眼神，和门卫大哥一模一样。 陆乘风晕，下意识地摸摸脸，记得早上是洗了脸来的呀。 脸上有口红印？可是，这个年代没有口红呀？ 惊疑不定的他，被一帮大妈看的手足无措。 只见一个大妈动了，她冲出大门喊道：“科长，科长，快来看呀，那个陆乘风来啦！” 须臾，就听到另一个声音：“哪里？哪里？快让我看看，别让他跑了。” 陆乘风吓了一跳：我去！我好像不是坏人？充其量就是晚了几天报到嘛，不用抓人。 又一个大妈冲了进来，不用说，这个肯定是科长了，这位可得罪不得。 于是， 陆乘风挺了挺直身体，立正站好，等着被审视。 看来科长是见过世面的，没有像那些人一样死盯自己半天。 只是转着，看了自己一圈，还问了三个问题：“你叫陆乘风？你是红星四合院的？和易中海一个院子的？” 陆乘风心里一沉：卧槽，看来这位是被易中海收买了，要给我穿小鞋？易中海，我草你姥姥！ 心中痛骂，嘴上还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得到了确定的回答，科长点点头，转身往外走，嘴里只说了一句：“跟我来。” 陆乘风乖乖地跟着科长到办公室，科长让他坐下，抄起了电话：“喂！是厂办吗？请帮我接杨厂长” “喂！是杨厂长吗？我是人事科小王呀，那个陆乘风来报到了，你看？哦！好的，好的，马上。” 放下了电话，王科长转头看向陆乘风，笑着道：“小陆啊，你马上去一下厂办，找杨厂长，你的工作他亲自安排。等他安排好后，你来找我，我帮你办入职手续。” 陆乘风赶紧起身，问明了厂办的位置，告辞而去。 出了门，他就暗骂易中海真不是东西，给自己穿小鞋这么费尽心机。 连杨厂长都请动了，这是要斩尽杀绝吗？ 他看过剧情，杨厂长和聋老太交情不错，是易中海的后台。 到了厂办大楼，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大不了老子不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爷去投八路。 见到杨厂长的时候，他自然不卑不亢，反倒是杨厂长笑容可掬。 这友善的态度反而引起了陆乘风的警觉，经历过后世职场的倾轧，他觉得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 “小伙子，你很厉害呀，你可是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呐！哈哈”杨厂长苦笑着说。 陆乘风不知如何回答，心里疑问：我不就是跟你的走狗，易中海不对付吗？能造成什么麻烦？难道我应该老实饿死就不麻烦啦？ 看着陆乘风沉默，杨厂长接着道：“当然了，不是你的问题，你是说者无心，我们也不能怪你“ “小伙子，你想干什么工种？年纪轻轻，到车间好好学学技术！” 杨厂长越是说得亲切，陆乘风越是觉得有假，想了想，开口道：“杨厂长，我跟您明说，我跟易中海有过节。” 看你怎么说。 “哦”。杨厂长明白了：“我可以跟老易打个招呼，让他不为难你，你看如何？” “算了，杨厂长的好意，我心领了，坦白地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易中海徒弟众多，势力庞大，答应了您又怎样。我惹不起，躲得起，我看我就接我母亲的班，到后勤！”陆乘风懒得兜圈子了。 杨厂长定定的看了陆乘风几分钟， 才开口：“唉，既然你心意已定，那我也不勉强，那你就去李副厂长那里，让他安排你的工作。” “年纪轻轻去后勤，荒废了。”杨厂长有些惋惜。 陆乘风答道：”好的，谢谢杨厂长的关照，我就去了”。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第10章 马屁拍好，礼物送到，工资立刻跳一跳。 离开杨厂长办公室，陆乘风反倒疑惑了：你们不是要收拾我吗？怎么就这么轻易把我打发走了？ 不是应该强行把我塞进易中海的车间吗？真是不合逻辑呀？ 今天从到厂门口开始，就没一件事是正常的。 到了李副厂长办公室门口，他先敲了敲门，然后就老实地等着，也不再敲门了。 咱们不能随便影响领导深入交流工作不是。 过了五分钟，门开了，一名女工面带桃花，手里拿着文件夹走了出来。 那文件夹封面的字都是倒的。显然刚才看文件的时候，不是在领导对面嘛。 又等了两分钟，才听到里面喊了一声：“进来。” 于是，推开门，恭恭敬敬地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中年人端端正正地在办公桌后面坐着，那张肥胖的大脸，一眼就认出来了。 正是电视剧里的李副厂长—李友德。 陆乘风开口道：“李厂长，我是今天来报到的陆乘风，杨厂长让我到您这里来报到，请您安排工作。” 李友德听到李厂长的称呼，登时喜笑颜开：“欢迎啊，欢迎我们的小英雄！” 陆乘风愣了：英雄？我什么时候成英雄了？ 看到陆乘风发愣，李友德没在意，继续道：“从杨厂长那里来，那是拒绝了杨厂长的安排？” 陆乘风点头道：“是的， 我跟易中海有过节。” 这就是表明态度，我要站队。 李友德更高兴了：“知道，知道。放心，到我这里来，他们就不能难为你了。” 陆乘风赶紧露出笑脸，还得真诚：“那太好啦，以后，还请李厂长多多关照啊！您放心，以后我一定紧跟您的步伐，您指哪儿我打到哪儿。” 表忠心一定要坚决。 果然，李友德美到心里了，一直以来，来投靠他的都是歪瓜裂枣。 看看今天，终于有个相貌堂堂，知名人物来投了。 而且，这个小子的投名状交的也漂亮，投靠之前，就干翻了杨厂长手下一员大将，妥妥地人才啊！ 于是，龙颜大悦。 立刻投桃报李：“好说，好说，小陆，你看看我分管的部门，你想做什么？” 陆乘风也很开心：不错，不错，这马屁拍好了，连工作都能随便挑。 故作思考状，想了一下道：“我觉得，我这个人喜欢跑动，也喜欢与人交往，要不我就做采购，您看行吗？” “采购天天都要往乡下跑，挺辛苦的，要不，小陆你还是换个轻松的，坐办公室的？”李友德关切道。 陆乘风倒有些感动了：“没关系，老大，我还年轻，正好可以四处跑跑，涨涨见识。” 听到老大这个称呼，李友德先是一愣，转眼觉得这个称呼听着舒坦，亲切，比厂长那种冷冰冰的称呼顺耳多了。 以后通知核心部下，都得这么称呼我。 心里更高兴，嘴上说的也更漂亮了：“那行，你先跑着，觉得累了，打声招呼，我给你另外安排。” “这样，你就先去采购科，我就直接给你转正，不按学徒工，按一级工算，直接工资二十七块五。’ “你是烈士之后，我是可以给你一些照顾的。” 陆乘风听了，简直是心花怒放，看看，马屁拍的好。立马高一级工资。 这生意多值啊！忙不迭的感谢，一副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 领导最喜欢下属这个样子了，说明真心。 李友德同理，打个哈哈，摆摆手，一副小事一桩，不用介意的大度样子：“好，你去人事科，我一会儿打电话过去，让他们给你办入职手续，你就去采购科报到，我会通知他们关照你的。” 连声称谢，告辞而出，没过两分钟，又敲门而入，这次手上已经拿了两个纸包，里面是两瓶茅台。 不等李友德开口，就道：“老大，刚刚不知道您好不好说话，没敢拿进来，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我也不会喝，就送给您品尝品尝，土特产，不值钱，表表心意。” 李友德接过，打开纸包，眼睛就亮了：茅台，还说是土特产，不值钱？小家伙会来事，有前途啊。 笑着收了下来，连连称好，陆乘风再次告辞，这次是真走了。 再到人事科，李友德的电话早打过来了。 不用说，一路绿灯，办好了入职手续。 去后勤领了一堆工作服，劳保用品，粮本，饭票，等等各种福利。 最后来到采购科。 采购科归李友德分管，科长姓赵，自然是李友德的人，陆乘风还没到，赵科长已经接到了李友德的关照电话，按照自己人对待。 于是，陆乘风一到，不用说，所有人关系融洽的紧。 赵科长直接安排了一个自己人做他师父，还给他安排了一辆公家自行车，作为下乡采购用。 这下陆乘风乐坏了，不用自己买了，省了靠二百块钱呢。 系统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就给雨水买一辆，让她以后当嫁妆。 科长爽气，咱也不能掉链子不是，跟着科长回到办公室，关上门。 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条大前门，（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塞给了赵科长。 自己人，赵科长也不客气，笑呵呵地收了，说了句：“行，你小子会来事，好好干！” “得嘞！科长您就瞧好！”陆乘风跟个哈巴狗似的。 找到师父，不用说，直接掏出一条大前门送上，说是拜师礼。 大前门在这个时代，那是干部烟，师父平时都是抽什么大生产，飞马牌的。 不仅烟丝差，还有烟梗，烟都快烧嘴了，前面却伸着一根黑牙签，那就是烟梗。 看到大前门，师父眼睛都笑眯了，哪有不收的道理。 连连说，这徒弟我收了，接过大前门，怎么都不肯松手。 师父姓田，四十七岁，外向健谈，人也很厚道。 答应明天开始，就带着陆乘风下乡。 带他一段时间，等他都学会了，再放他单飞。 有人可能会不齿，怪陆乘风怎么能投靠李友德呢？怎么着也应该投靠正派人物杨厂长啊。 各有所好，但是，如果从明主的角度来看，杨厂长还真不如李友德。 李友德有点像曹操，我说的是才能，不是爱好。 而杨厂长像袁术。 关键是跟着李友德轻松十几年。李友德下台不久，轧钢厂也不行了， 连傻柱都在外面兼职了，跟着杨厂长有什么意思？ 第11章 无心插柳的快乐，刘海中来找麻烦 采购、销售都善于交际，也喜欢交际， 师徒俩很快就熟悉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说到高兴处，田师父突然话锋一转：“小陆啊，今天你这拜师礼，我就收下了。” “以后，这些破费的东西就不要我给我送了，你刚刚拿到的保命钱，好好攒着，留着娶媳妇，不要乱花。” 陆乘风一愣：咦？怎么师父对我的情况这么熟悉，以前不认识呀，这保命钱是怎么回事？ 心里想着，嘴上就问出来了：“师父，您怎么知道，这是我的保命钱的？” 田师父笑了：“你还不知道，你现在可是全厂闻名的大人物啦！” 于是，田师父点燃一支烟，喝了一口茶，绘声绘色地给他讲起了八级工事件。 他讲的热闹，旁边的同事们也围了过来， 快下班了，采购科的人陆续回来了，越聚人越多。 知道新来的小娃娃就是陆乘风，大家都亲热得紧。 搞得陆乘风非常不好意思，赶紧掏出大前门，四处分发，很快，一包大前门就没影了。 还别说，就这么一会功夫，加上一包大前门，就让陆乘风融入了采购科这个小集体。 大家都挺宝贝这个小子的，这可是咱们采购科的脸面。 出去吹一句，陆乘风就在我们科，倍儿有面子。 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陆乘风反倒有点哭笑不得，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实在要好好感谢许大茂这个吹鼓手，以后好好帮他宣扬宣扬他和乡下小寡妇的事迹。 还搞明白了今天处处诡异的原因，想到自己错怪了易中海和杨厂长，实在有些羞愧。 对于杨厂长，确实不该以小人之心，改天得找机会向他赔个罪， 至于，易中海，错怪了也是活该， 小爷就是不讲理，怎么着！ 就这样，靠着茅台和大前门开路，陆乘风圆满的度过了报到的第一天，而且收获实在是超级巨大。 多得了一级工资，白得了一辆自行车，还收获了一大堆友情，想想都觉得生活真美好。 下了班，骑上公家配的自行车，一路摇着车铃铛，在蓝色的下班人群里穿行。 真是拉风呀！就像后世开着玛莎拉蒂穿行在三里屯的街道上。 秦淮茹和易中海也在人群中走着，看到陆乘风从身边“飞”过，又是羡慕，又有些发酸。 她多么希望坐在后座上的是自己呀！ 易中海不知道咋想的，只是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陆乘风很快就“飞”回了四合院。 一进大门，就被浇花门神闫富贵堵上了。 这都大冬天了，气温在零下，外面的树叶早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和上面乱七八糟的鸟窝。 这种环境下，闫富贵的花盆里能有绿颜色吗？不知道这老小子是浇水呢还是造冰块玩呢。 见到陆乘风推着一辆自行车，闫富贵眼睛一亮：“哟，小陆，这是哪儿买的自行车，花了多少钱呀？” 陆乘风不想跟他纠缠，太冷了，赶紧回去取暖要紧，随口说了一句：“不要钱，白得的。” “置办了这么一个大件，怎么也得摆两桌庆祝一下？” “三大爷，您可比我早置办自行车，我怎么没吃到您的庆祝宴呢？” “这个，这个” “感情您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完，扬长而去。 闫富贵看着陆乘风的背影，没反应过来，这句“白得的”是什么意思。 正琢磨着呢，刘海中回到大院了，闫富贵拉着他嘟囔：“老刘，刚看着陆乘风这小子骑着一辆自行车回来，他居然说是白得的，你说说这白得的是怎么个意思？” 刘海中豆大的脑仁能想出啥来，他当然不信有白得自行车之说，摇着头走了。 哪知走到后院，一眼就看到陆乘风家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他立刻就犯合计：陆乘风几天前得了一百五十块钱，这几天山吃海喝的，还换了一套家具，估计就剩几十块了。 这自行车最少一百八，还得要自行车票，他不可能有钱，那这车肯定来路不正。 想明白后，他觉得有自己显示二大爷官威的机会了， 这怎么么能错过？ 于是，他腆起肚子，抬起脑袋，鼻孔朝天，趾高气扬地上去敲门。 陆乘风在屋子里，刚生好火准备做饭，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大腹便便，鼻孔看人的死胖子。 他很奇怪，自从他有记忆开始，从没见过刘海中登门拜访的，今天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问道：“二大爷，下了班，你不回去吃饭，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一脸严肃：“陆乘风，你这自行车是哪里来的？有手续吗？你哪里来的钱买自行车，不会是偷的？要是偷得赶紧老实交代，三位大爷会帮你求情的。”一通连珠炮发问，又急又快。 陆乘风开始还不以为意，越听越是火大 道：“二大爷，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自行车了，再说了，我是偷是抢，你管得着吗？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你，你。”刘海中一激动就有点犯口吃：“你对我这个二大爷就这个态度？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大院里的领导。\" 陆乘风回怼：“你什么你，大冬天的，我进家门还没捂热乎呢，你就上门来找茬，想要我给你什么态度，要不给你跪下？” 刘海中怒了：“你，你，你怎么跟我这个二大爷说话的？” “还好意思说我怎么说话的？你怎么不说说，你是怎么说话的？” 陆乘风说话更刺了：“哪有到人家门上开口就说人家是小偷的？你刘海中会说人话不？不会说人话，回家拿只碗，放到门口地上舔去，少到我这儿来汪汪。” 这话骂的好文雅，没听到最后都反应不过来。 “你，你。”刘海中脑子转的慢，转了几圈才想明白，陆乘风这是拐着弯骂他是狗，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第12章 你告刘海中强奸，有证据吗？ 看着刘海中说不出话来，陆乘风乘胜追击：“行啦，你就别在这瞎嘚瑟了，回家该干啥就干啥去，我还要做饭，没工夫跟你这里磨牙。” “一天天，就知道没事儿找事。”说完，理都不理刘海中，转身回屋，直接关门。 刘海中手指着大门，你了好几分钟，都没说出下文来。 好不容易顺了气，想出来一句：“你个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气哼哼的转身离去。 陆乘风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威胁，跟这种弱智，生气都怕影响自己的智商，还是准备晚饭要紧。 一通忙活，大米下锅煮上，菜也洗好，架上铁锅，放上油。 正准备放菜的时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真是气死人，油都烧旺了，来敲门，还让不让人吃晚饭了？ 没办法，只好把锅从火上拿下来，气哼哼地去开门。 开门一看，怎么阴魂不散，还是那个死胖子刘海中。 这回死胖子更嚣张了，一脸不可一世的样子。后面还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陆乘风火大，这死胖子，还没完没了了，直接冲着刘海中道：“怎么着，刘海中，你还没完啦？” 刘海中：“兔崽子，你别嚣张，待会有你好看。” 转头对警察道：“公安同志，就是这个小兔崽子偷自行车，就是这辆，你们快把他抓回去。” 警察还没开口，陆乘风先说话了：“刘海中，你这是彻底翻脸了，是？你有没有法律常识？” “知道不知道报案是要有证据的，不是你能空口白牙，信口开河的。你知道不知道诬陷是要坐牢的” 接着对那两个警察道：“警察同志，那我也报案，刘海中诬陷我，报假案。” 警察一看，呦呵，这个半大小子还有法律常识呢。 不过，看这小子的眼神也不像偷儿。 这个年代，警察办的最多的案子就是小偷小摸，经验多了，只要一看眼神心里就有数了。 小偷的眼神很散乱，总是喜欢四下乱看，不是找寻目标就是看环境，寻思逃跑路线。 看到警察就心虚，根本不敢对视。哪会像陆乘风这么镇定的。 个子高一点的警察发话了：“刘海中，你报案说他偷自行车，有什么证据吗？” 刘海中一指自行车：“那个就是证据。” 陆乘风乐了：“那就是一辆车，哪里写着“”偷的“”两个字？这算什么证据，有自行车就是证据的话，警察同志，我要告刘海中强奸。” 这话一说，两个警察脸色大变，如临大敌，手都扶向了腰间的枪套，强奸可是重罪，直接吃花生米的。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警察都来了，这可是大热闹，怎么能不看呢！ 一听到强奸，众人都发出一声惊叫。 刘海中脸都气绿了，怒吼：“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 陆乘风也不吵，就那么冷笑着看着他。 高个子警察又说话了，看来两人中，他的级别高一些：“这位小同志，你说他强奸，有什么证据吗？” 陆乘风指指刘海中的裆部，开口道：“我就是按照刘海中的逻辑来的，他说我有自行车就是偷的，那他有强奸的作案工具，可不就会强奸吗？” “轰”的一声，全场爆发，哄堂大笑。 男人笑的猥琐，小女人笑的羞涩，老娘们笑得放肆，还朝刘海中下面瞄了几眼，看到太平，一个个直撇嘴。 众人中，居然是贾张氏笑得最大声。 两位警察的手放开了枪柄，也是摇摇头，跟着笑了。 刘海中气得面红耳赤，又是你你的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陆乘风继续：“行了，别吭哧瘪肚的，刘海中，就你这小学都毕不了业的文化水平。” “话都说不明白，还整天腆着脸装领导。知不知道丢人两个字怎么写。” “我要是你，看到这车子，就不会去报案，瞎耽误人家警察同志的功夫。” 刘海中连你字都说不出来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那高个警察倒有兴趣了：“哦，小同志，你为什么说，看到这个车子就不会去报案呢？” 陆乘风道：“其实，是不是偷的，车上写的明明白白的，” “这车不是全新的，是不是被偷的，仔细看看车锁就明白了。” “偷车无非用三种方法，把锁撬开直接破坏和用铁丝捅开。” “直接破坏的肯定要换一把新锁，把锁撬开的，锁眼上肯定有撬的痕迹。” “大家看看我这车的车锁，成色跟车子差不多，再看锁眼这里，干干净净，一点破坏的痕迹都没有，说明这锁没被破坏过？” 众人闻言纷纷走过来仔细观察，果然如此，纷纷点头离开。两个警察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 陆乘风：“至于说用铁丝捅开，那得是高手，说明小偷是个惯偷。” “刘海中，咱们在一个大院生活了十几年，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我偷东西的？你以为我是棒梗呐！” 说到这里，周围围观的众人都是会心的笑了。 在人群中看热闹的贾张氏愤愤的骂道：“你个杀千刀的陆乘风，敢污蔑我家棒梗，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众人笑得更热闹了。 陆乘风：“再者，刘海中，你哪怕有一点脑子，也能想明白的。” “前几天，我连饿了三天，都快饿死了，我去偷过别人家一根针吗？” “如今，我活过来了，有吃有穿的，我反而去偷别人的自行车，大家想想看，到底是我傻呢，还是刘海中傻？” 说完看向周围的人。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再看向刘海中时，就像看一个大傻子。 刘海中被大家看的无地自容，恨不得在地上挖条缝钻进去。 “说得好！”高个子警察发言了：“小同志讲的很有道理，没想到小伙子人不大，懂的倒不少。” “这部自行车，我刚才看着也不像赃车，但是，既然我们来了，总要调查了解一下，小伙子，你能不能给我们看看这辆车的手续？” 陆乘风：“没有，车证不在我这里，警察同志，今天我去轧钢厂报到，被分到采购科。” “这是科里给我配的公车，以后下乡采购用的。不信你们可以到轧钢厂采购科，找我们赵科长调查。” 第13章 刘海中服软，陆乘风逛鸽子市 陆乘风的话刚说完，警察还没反应呢， 周围众人却议论起来。 大家都觉得陆乘风真是命好，一到轧钢厂就能进采购科，还能配发自行车，省了好大一笔钱。 三转一响就这么的已经有一转了，真是让人眼红。 刘海中这才知道，今天陆乘风已经到轧钢厂上班了，能说出采购科科长的名号，自己看来是搞了个大乌龙，真是尴尬呀。 高个警察点点头，转头问向刘海中：“你觉得小同志的解释合理吗？” 刘海中还能说什么，连连点头，连称合理。 高个警察问道：“那你的报案要不要撤销？” 刘海中连忙说撤销。于是，两位警察拿出报案的材料，在上面写了一通，然后让刘海中签字画押，转身走了。 陆乘风开始想着反告刘海中诬陷， 后来想想，就算告了刘海中，顶多给老小子挣个批评教育，也没什么意思，就不折腾了。 这会儿已经饿得慌了，再挖苦两句就收兵！ 陆乘风：“刘海中，用用脑子，就算你想抓贼，也得想好该找谁。” “咱们可是文明四合院，院子里谁人品好，谁人品差，大家都明白。” “你这动不动找警察，报假案，可是会影响咱们评选文明四合院的，我说的对不对呀？一大爷。” 说完看看站在人群中的易中海，易中海能说什么，这句话好像应该是他的台词？ 台词都被人说了，他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 刘海中看到易中海射来的，刀子一样的目光，只觉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陆乘风转身回屋，人群也四散而去，众人还在笑谈刘海中的“强奸”。 隐约能听到一个老娘们：“呸，牙签大的东西还想用强？老娘反奸都没兴趣。“ 刘海中气得暴跳如雷，却无处发泄，很快，后院刘家就传来刘光天、刘光福鬼哭狼嚎的惨叫。 二大爷的家教真是呱呱叫。 陆乘风回到家，闪身进了空间，钱和粮票不稀奇，看都懒得看一眼。 主要是那个什么易形术，那是什么玩意，听着名字就觉得很玄幻。 只见是一本黄色的小册子，封面什么都没有，就三个字：易形术。怎么看都像是盗版书。 打开一看，书立刻不见了，随即就感觉一股记忆源源不断的流入脑海中。 紧接着，就好像已经明白，已经学会了。这也太快了！ 哇！这易形术果然很神奇，就是可以变成他人的样子。 哪天易中海再欺负自己，自己就变成他的样子，冲到轧钢厂的厂办，从杨厂长到李副厂长，再到下面主任，挨个抽耳刮子，不信坑不死你。 越想越得意，对生活也越有信心了。 深夜，易中海头上戴着围巾，遮着半张脸，走出四合院，直奔鸽子市。 不用说，就是陆乘风易形的。他准备以后干坏事需要露脸的，都用这形象。 很快就走到了鸽子市，不用问他怎么知道的，这具身体的前任怎么会不知道呢？ 天气很冷，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可是这鸽子市，却是人影幢幢，热闹异常，只是声音却不大。 鸽子市又叫鬼市，其实就是黑市，在这个样样东西都要票的年代，有钱却没有票只能到这里来买东西 这里样样东西都有，数量不多，都是别人从牙缝里省下来的，想换点外快贴补家用。 按理说，黑市是违法的，抓到了，买家卖家都倒霉，不仅货物没收，人还得被抓、罚款。 可是，鸽子市的存在有它的道理，禁绝反而不好 比如说，四九城每个市民每月粮食都有定量的，定量就是能够凭票购买的价格比较低的粮食。 有的人定量不够吃怎么办？总不能要求人家每个月吃完定量后就辟谷！ 只能允许人家私下购买粮食，公家不允许卖给他们，只能允许人家去鸽子市买。 但凡是四九城的人，都知道鸽子市，只是大家公面上都装作不知道，就像后世那个洗啥房。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黑市总归是黑的，难免有些不法之事，在这里被人抢了，也不敢报官，助长了不法之徒的气焰。 所以来黑市的人，大家都大衣、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生怕露了形迹，被人盯上。 很快陆乘风就开买了，先是三块钱买了一条五斤重的大黑鱼，还活着呢，穿根绳子拎在手里。 走到旁边的一个巷子里，看着没人注意到他，意念一动就把鱼放进了空间。 空间里汩汩冒出的灵泉水已经形成了一个小池塘，养鱼正好。 接着买鸡，倒不是烧菜用，系统奖励两只鸡在空间里，已经杀好洗干净了。 想买下蛋鸡，正琢磨买几只公几只母呢，就看到一个中年大妈在卖母鸡，据说在下蛋，两块钱一只，也不还价，要了。 大妈高兴，连鸡篓都白送，看样子被宰了。 扔进空间让它们自由活动，还得给他们配个老公，不然不是受精卵，孵不出小鸡来。 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一个大爷卖公鸡，五斤重的大公鸡，鸡冠肥大，鸡爪粗壮，五彩斑斓，一看就是体力好的。 动心想要，大爷开价七块钱，想想刚才被宰了，还个价找补回来。 第14章 鸽子市里狂采购，巧遇于丽 陆乘风走着走着， 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好像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回头看看，却又没有发现什么。 再往前走，还是感觉不对，这次回头，把后面的人记了个七七八八。 然后走一段路，调头往回走。看看有没有人跟过来。 果然，看到有三个人，呈品字形远远的跟在自己后面。 真搞笑，就买了一条鱼，几只鸡，就被人盯上啦？ 他哪里知道，就他这购买量，已经成了今晚的榜一大哥。 他一边慢慢逛着，一边观察着后面的跟踪者， 怎么感觉有一位，身形那么眼熟呢？ 忽然想起来了，那不是闫解成吗？ 闫富贵的儿子，听说是在打零工。 感情 是在黑社会打零工啊！ 陆乘风也不害怕，他有随身空间，大不了给他们变个魔术，往空间一钻，吓都吓死他们。 于是吗，他安然自得的继续往前逛。 心里盘算着，等逛完了鸽子市就收拾他们， 特别是闫解成，谁叫他不学好。 鸡买得差不多了，看到鸭子，就算了，鸭子要游水的，我那可是灵泉，以后可以烧水泡茶的。 让鸭子进去拉屎撒尿可不行，忍痛放弃了。 再往前走，看到了想要的好东西，香烟和酒，香烟是大前门，酒就不得了了，居然有茅台。 一问价格，才七块钱，那还犹豫啥，四瓶全要。 问问能便宜吗？卖家看着挺实诚，优惠了三块钱，不好意思再还了。 又加了两条大前门，一共掏了三十块。感觉双赢。 再次将烟和酒放进了空间，看着好像没什么动心的了，前面一拐弯又有了新发现。 地上的竹篓子里，居然是一窝小白兔，毛茸茸的，很是可爱，瞬间就让人想到了麻辣兔头。 陆乘风立刻感觉口里有口水了。看看卖家，哇！接着有口水。 那卖家是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或许是口罩戴的时间长，有点闷气，就把口罩拉到了下巴上。 露出的容颜，陆乘风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不是于丽吗？ 陆乘风刚想走上去搭讪，猛然想起，自己现在还是易中海的形象，这样子去不得吓到人家姑娘。 赶紧拐进旁边的巷子里，几分钟后，一个帅气的、干瘦的小伙子走了出来。 直奔那个卖小白兔的摊子走去，地上的影子，活像一只大灰狼。 陆乘风快要走到于丽的摊位前，脑中突然响起了系统大妈的声音：“系统任务开启，” “任务要求：结识于丽并且形成良好的关系，为以后破坏闫解成的婚姻打下基础。” “完成任务后，系统将奖励：人民币二百元，粮票一百斤，鱼二十斤，肉五十斤，自行车票一张。” “任务失败将惩罚：扣除人民币一百元，粮票五十斤，鸡两只。” 看到任务，陆乘风想笑：系统大妈，这任务真的好啊！撩妹还有福利，瞧瞧，撩妹成功的话，连彩礼都有了。 可是任务失败也够损的，算准了我空间里还剩了些什么东西，给我一股脑扣光，让我一无所有啊？ 大妈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怎么着，臭小子，甭废话，这任务你接还是不接？” “接，怎么不接，财帛动人心，一定要玩命。你不知道撩妹是我的特长吗？”陆乘风心道。 接了任务，走到于丽跟前，蹲下来，也没看于丽，翻看着那一窝小兔子。一共八只，比巴掌大一点，正是最萌最可爱的时候。 天气太冷了，小东西们缩成了一堆，抱团取暖，就像一个大毛球。 白茸茸的，很是可爱。拨拉出一只来，还没看两眼呢，就连滚带爬的钻回了兔子堆。 于丽已经在这里 一个多钟头了，她养了几只兔子当宠物玩。 没想到这兔子繁殖能力太强了，这一窝一生就是八只，吃奶期间没有感觉，断奶以后开始吃草。 于丽发现受不了了，这么多兔子吃起草来，需求量太大了，她实在供应不起。 于是，就想着到黑市来卖掉几只，换点钱贴补贴补家用。 哪知，今晚，她摆好摊位，等了一个多小时，却无人问津。 经过的人顶多只是看两眼，却没有人问价。 这个年代物资短缺，人都精着呢，宁可养鸡都不愿意养兔子，鸡什么都吃，养大了，就能吃肉还能吃鸡蛋。 兔子只吃草和菜，城里面到哪里去弄那么多草，菜比粮食贵，人都吃没够呢，怎么舍得给兔子吃呢？而且兔子长肉比鸡慢，算下来很不合算。 无人问津，等的于丽都快哭了，进鸽子市摆摊，她付了一毛钱的摊位费的，如果卖不出去，她就亏大了。 然而， 就在她等得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人肯仔细看她的小兔子，怎能不令她惊喜万分。 她也赶紧蹲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买家，哇，小伙子挺帅的，一看就是好买家。 这是什么神逻辑，女人果然都是感性动物。 陆乘风拨拉着小兔子，感受到于丽的目光，没来由的心里有些跳。 不由得暗骂自己：没出息，想当年，自己也是撩妹小王子，道行老高啦，怎么这就动了凡心？ 收摄心神，开口问道：“小妹妹，你这兔子怎么卖的？” 看着帅气的小伙子看过来，于丽好紧张，啊！啊、啊了两声，居然没说出话来。 陆乘风笑了：“别紧张，第一次出来卖东西？” 看到于丽拼命点头。 接着道：“没关系，我也是第一次出来买东西，咱们半斤对八两。” 撩妹必杀技第一步已经施展了出来，那就是一定要把你我的关系改成咱们，此中意义重大，瞬间降低对方的戒备心理。 此招还有妙用，如果小妹回了一句：“别瞎凑近乎！”那就说明对方也是老鸟，要么提高手段，要么降低评估值了， 果然，立收奇效，于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说话也利索了：“五毛钱一只，您看行吗？” 陆乘风一听，更乐了：开价哪有这么说话的，这么问买家，买家怎么可能说行呢？谁说谁傻呀，一看就是新手，等着被半价打八折得还价。 第15章 撩于丽，看我施展撩妹大法。 陆乘风干脆利落的开口道：“行，你这里有多少只？我都要了。” 于丽懵了，做生意这么简单吗？楞了一会儿，她才期期艾艾的问道：“您不还还价？可以还价的” 陆乘风心里一乐：多好心的妹子，哥情愿被你宰呀！ 大气的说道：“你是第一次做生意，一定要图个开门红，这价就不还了，下次可得给我便宜点？” 于丽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嘴里不停说道：“那是当然，一定、一定。” 撩妹第二大招已经使出了，一定要出乎对方意料，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出乎意料才能引起对方好奇呀！ 想想看，你还价，当然在对方意料之中啦， 你要是还个半价打八折，你非说在对方意料之外也行，你惹得红颜大怒，请问你是在撩妹呢？还是在找抽呢？ 各位看官，看我的小说，不仅能收获乐趣，还能学到知识，这里能让你学到不传之密。耐心看哦！ 第二招还有一个重点，就是那个下次两字，想想什么用意？销售学有个道理，陌生人见过三次就是熟人了，初次见面，不得为下次找理由吗？嘿嘿。 价格谈好了，陆乘风正想站起身来，看到于丽忽然神色大变，有些紧张地看向他身后。 陆乘风转身望去，只见几个歪瓜裂枣，形迹可疑的人，站在身后不远处。 眼光没有看向自己这边，却是盯着自己刚才出来的那条巷子。 就是那三个刚才跟踪自己的家伙。 隐隐听到有人嘀咕：“那个老小子，刚才就是进了那个巷子，没出来过，盯住喽，那老小子身上钱不少呢。” 果然是闫解成。 他平静地看向于丽，没想到于丽也紧张的地看着他，似乎在等他拿主意。 他低声道：“要不，咱们换个地方？”于丽赶紧点点头，她也知道黑市挺黑的，看着那几个人，她生怕他们看到她收钱。 那自己岂不是有命拿钱，没命带回去。 二人收拾了一下，起身离去，于丽看到那边有人看了过来，吓得一哆嗦，伸手挽住了陆乘风。 陆乘风心里一颤：哇塞，瞧瞧，这么快感情就升温啦！这几个哥们真是好人，回头请你们吃饭。 他的心在颤抖，于丽也在颤抖，确切的说，那叫哆嗦。 于丽挽着陆乘风的胳膊，一直走出了鸽子市。 一路上，陆乘风不仅感觉到了于丽的哆嗦，甚至听到了牙齿的敲击声。 害得他差点保护欲大增，想伸手搂住于丽。还好，他忍住了，这个年代，这种动作叫做：耍流氓。 两人走出鸽子市，又走了几百米，才在一个安静的街边停了下来。 陆乘风立刻，干脆的掏出一叠钱来，数出四张一元的票子，递给了于丽。 于丽收到了钱，最后一点警惕心也放下了，他能确定这小伙子不是坏人，不然怎么会有那么一大叠钱呢！这真是神逻辑。 从小长到大，一次拿到四块钱，这还是第一次，这是一笔巨款。 要不是陆乘风在场，她一定会解开衣扣，将钱放进最里面的小衣口袋里放好。 看着陆乘风随手将一大叠钱，就塞在裤子口袋里，于丽心里忽然泛起一种酸酸的感觉。 钱收到了，该交货了，却犯了愁，于丽疑惑地问：“你拿什么东西装这些兔子呀？” 陆乘风：“你这装兔子的篓子不送给我吗？” 于丽顿时有些忸怩，家里的兔子马上又要生一窝了，这篓子还用得着，有点不舍得。 她哪里知道，陆乘风巴不得她不送呢，篓子他能没有，刚才买鸡，人家卖家送了两只，都在空间里扔着呢。 这个时候，他能拿出来用吗？他又不傻。 得了，不能让人家姑娘家恼羞成怒。 陆乘风道：“没关系，其实我也用不上，要不您受受累，我家不远，就在南锣鼓巷，您帮我送到我们四合院门口。” “我回家找个纸箱子，给您把这篓子腾出来。” 看看，碰到这样一位善解人意的多么幸福。 于丽一听地址，眼睛一亮，她回去的路线，正好经过南锣鼓巷。顺路，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看到没，这就是撩妹大法第三招：千方百计创造待在一起的机会，一起的时间越长，熟悉程度那是几何级数增长的。 正准备走呢，陆乘风突然想到，自己还有正事没干呢， 让于丽在这里等自己一会。 他就又返身回了鸽子市。 走到那盯梢三人组附近一看 三个傻叉还在那儿傻站着呢，冻得嘻嘻索索的。 陆乘风黄雀在后盯着， 他的脾气，那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等了一会，看到闫解成去厕所了， 他跟了上去，他才不去打闷棍呢，那太低级。 他等闫解成走远了，他就拐进一个巷子， 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是闫解成了。 走近剩下的两个家伙，看到他们两个看向自己。 突然，他一把拉下脸上的口罩，确保他们认清楚。 然后挥舞着口罩，撒腿就跑。 嘴里喊着：“公安来啦，快跑啊！公安来啦，快跑啊！” 一路跑，一路喊，转眼没了踪影。 多损那，鸽子市像被扔了颗炸弹。 所有人鬼哭狼嚎，四散奔逃。 转眼之间，人影全无，一片狼藉。 鸽子市那是有大哥罩着的。 事后，大哥调查下来，是一个叫闫解成的帮闲捣的鬼， 还是和闫解成一起混的两个兄弟指证他的。 于是， 闫解成被一顿胖揍， 一个月下不了床。 陆乘风出了鸽子市，找到于丽。 两人并肩而行，陆乘风体贴的提着竹篓子，陌生感没有了，两人自然开始聊天了。 陆乘风主动问起如何养这些兔子，要注意些什么？ 好家伙，这一下可打开了于丽的话匣子。 养兔子她专业着呢。 小姐姐从给兔子做窝讲起，冬天如何保温，夏天如何散热，喂的食物要注意，不能是腐烂的，喝水不能喝脏水，等等，等等， 这就是第四招，一定要找小姐姐喜欢的话题聊。现代的一些二百五，喜欢显摆，上来跟人家聊哲学，聊数学，都是小姐姐的软肋，人家会感兴趣？ 把人家小姑娘聊得就想冲你翻白眼，你觉得你能有好下场吗？ 第16章 成功在望，于丽已经逃不掉了 你给了小姐姐显摆的机会，小姐姐也会投桃报李的。 于丽自然问起来：“你买这么多兔子，自己养，养得过来吗？” 陆乘风当然不能说是想着养大点吃麻辣兔头，那不是找绝交吗？ 赶紧说道：“这是买给妹妹养的，她特别喜欢小动物。”他省略了一个吃字。 于丽听了，羡慕的说：“你对你妹妹真好！”女人都喜欢有爱心的男人。 “那当然了。”陆乘风答道：“那不是我亲妹妹，可是比我亲妹妹还亲，那是我们四合院邻居家的，比我小好多呢。” “在我快饿死的时候，只有她给我送窝头，所以，我怎样对她好都应该的。” 这话一出，那真是不得了，立刻勾起了于丽熊熊的八卦之火，反而缠着陆乘风，要他讲个明白。 接下来就是陆乘风讲故事的时间，这个撩妹老手说书的水平，那真是比德云社的强多了。 先讲何雨水的悲惨，再讲自己的悲惨，讲到俩人一块儿喝西北风的时候，于丽听得手紧紧挽着陆乘风，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条小手绢都能拧出水来。 再听到陆乘风智斗大恶人一大爷，要回了被强捐的钱财，从此要过上幸福生活了。 于丽也真心为他们高兴。不知不觉，两人的关系就熟络了。 撩妹大法第五招：一定要会说书，尤其是那种煽情的书，一定要学会，你能把小姐姐说哭了，基本就成功了。 熟悉了就可以放开聊聊，于丽问道：“你们南锣鼓巷是不是有个红星四合院，我妹妹有个很要好的同学就在红星四合院。” “咦？”陆乘风明知故问：“我就住在红星四合院啊，你妹妹的同学叫什么名字？” “哦？好像姓何，叫何雨水\"于丽有些吃惊。 陆乘风立刻摆出惊喜万分的样子：”哎呀呀，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刚才说的妹妹就是何雨水呀！你看看，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你妹妹是不是叫于海棠？“ “对呀，你怎么知道？”于丽彻底震惊了。 “雨水跟我讲过，他最要好的同学叫于海棠。哇，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啊？咱们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你说是不是？” 说到这里，陆乘风故意问道。这就是学问了。 女人最是相信缘分啦，天意啦之类神神道道的东西，一旦她们认可了是缘分，就会死心塌地。 陆乘风这一问就是在试探，认可了，那离成功就不远了。 于丽轻轻“嗯”了一声，就不吭声了，脸已经有点羞红，只是夜色掩护，看不出来。 陆乘风听到了，心里立刻乐开了花：花姑娘，你已经逃不脱我的五指山了。哈哈。 俩人就这么越说越开心，越走越慢，十五分钟的路程，硬是走了一个小时。 陆乘风还给她讲了四合院里的情况，滑稽的全院大会。 三个装腔作势的大爷：道德绑架易中海，官迷刘海汇总和铁算盘闫富贵。 重点讲了铁算盘闫富贵，处处算计，家里吃饭咸菜是论根分配的，过年花生论颗分。 最好笑的是为了占别人的便宜，每天下班后就堵在院门口苦练浇花神功，大冬天的，根都枯了还在浇，把于丽笑得花枝乱颤。 其中有多深的深意，众位看官，一看就明白了？ 路程不长，再怎么磨蹭，都有走到头的时候。 要不是气温太低，实在是冻得受不了，陆乘风恨不得调头再走一圈。 终于走到了四合院的门口，俩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陆乘风开口了：“这黑灯瞎火的，又这么冷，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等，我怎么能过意得去呢！要不，到我家坐坐，喝口热水驱驱寒，我还找一阵纸箱呢！” 这又是撩妹大法，试探小姐姐的戒备心有没有彻底放下。 在后世，小姐姐同意进门坐坐，那接下来的后续场面得多么的香艳。 这个年代却没人敢，婚前滚床单是流氓罪，有可能吃花生米。坐坐只能是坐坐。 “好”。于丽答道，声音小的像蚊子叫，在这寂静的深夜，陆乘风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大喜之下，拉起于丽的手就向四合院走去， 于丽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就任由他握着了。 那挣扎，陆乘风都没感觉到力道。拉到小手，在撩妹大法里，那就是里程碑的标志，小姐姐已经钟情于你，下来就是大功告成了。 这一招也可能有另外一个变化，如果小姐姐还没打定主意，挣扎激烈，那就顺势放开。 赶紧道歉：“哎呀，对不起，不好意思，我太喜欢你了，有点情不自禁，请你原谅。” 瞧瞧，顺势都表白了，只要小姐姐对你好感大于五成，立收奇效。 接下来你就可以对外宣誓主权了。毕竟哪个小姐姐不盼望有人追呀！这招对冰美人绝对有特效。 郎有情，妾有意，中间隔层窗户纸，拉手就是捅破窗户纸。 不敢拉手的男人都不配叫男人，骚年们，冲啊！我是不是把大家都带坏啦。哈哈 成功拉了手，陆乘风立刻趾高气扬，气场要多足有多足的在前面走。 于丽在后面羞羞答答，低眉顺眼的跟着，可惜月黑风高，没人看到这个名场面。 回到自己家，打开房门，陆乘风立刻有些羞愧，家里太寒酸了，实在是，面子撒了一地。 他不好意思的对于丽说：“不好意思，家里太寒酸了，刚刚拿到钱，明天就去置办家具，下回你来看就不会这样了。” 于丽倒没有在意，刚刚听过他的悲惨故事，心里是有准备的，而且她的家境也不好。 她心里想的是：现在怎么样无所谓，只要未来有希望就行。而且她看到了一个好的方面，陆乘风居然一个人住两间房，还挺大，简直太好了。 于丽：“没关系，以后努力就行啦。” 一句话说的陆乘风心潮澎湃，这年代的女人，真好，多体贴男人呀！想想后世，钱不到位，翻脸比翻书都快，呸。 陆乘风感动的不行，赶紧用袖子擦擦椅子上的灰，拉着于丽坐下。 从厨房里拿出碗来，倒了两碗白开水，端了上来，没有茶杯，也没有茶叶，陆乘风暗暗骂前任。害得他丢这么大脸。 好在于丽没有计较，俩人大口喝着热水，总算身上有点热意了。 缓过劲来，互相看着，甜甜一笑，情人眼里出西施，有情饮水饱。 俩人就这么喝着，看着，笑着，天南地北的说着，那一篓小兔子，进门时就被陆乘风随手扔在了门后，没人多看一眼，甚至都故意不提。 第17章 旧家换新颜，美女上门 两个人腻歪了一个小时，于丽恋恋不舍的告辞了，这个年月，良家女孩在外过夜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陆乘风自然要做护花使者，送于丽回家，这次两人已经很自然的拉手前行了。 路上，陆乘风讲起了明天，不对，应该是今天白天，何雨水要试菜，顺口就邀请于丽来品尝。 看着于丽不好意思，那就让她带于海棠一起来，这下就不怕尴尬啦！于丽觉得不错，羞答答地答应了。 既然过几个小时就能再见了，那就不用恋恋不舍啦。将于丽送到家，知道了老丈人家的地址，就回家了，太困，这具身体太虚，挺不住。 回家一看，一篓兔子还在门后扔着，未来都是一家人了，于丽也不会在乎一个竹篓。早忘了。 多年后，男的对女的说：“你好傻哟，当年都没看出来，我说给你换竹篓是个借口。” 女的回答：”你才傻呢，你真以为我没看出来吗？” 男的顿觉失落。 将兔子扔到空间里，他的空间还是原生态，地都没开垦，最不缺的就是野草了。 那窝兔子扔进去，就像老鼠掉进米缸里，真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刚准备睡觉，系统提示就来了，哇，任务完成，奖励到账了。 看到这么多钱，想想白天于丽她们要来吃饭，家里连个像样的餐桌都没有，赶紧睡一觉，上午去采购一番。 主意已定，抱着被子进空间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精神抖擞，看着时间，估计信托商店开门了，赶紧出门。 今天上午事情很多，他先赶到信托商店，这是四九城里买卖二手商品的地方。 买新家具要票，他没有资格。 别说，信托商店里的东西还真挺实惠，他选了一套七成新的红木桌椅，床和柜子，只花了一百块钱。 这个年代，这些封建和资产阶级的东西，都不值钱，摆在信托商店里一直无人问津，积了厚厚的灰尘。 今天被陆乘风接了盘，信托商店的经理高兴坏了，答应送货上门，连送货费都免了。 估摸着家具送到还需要不少时间，就留下地址，让商店自行送货。 他则去了菜市场，家里有鸡有鱼，可是没有蔬菜。 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一堆萝卜白菜，土豆和红薯。 北方的冬天就这么几样东西，这个年代没有大棚，指望吃到反季蔬菜，那是做梦。 大部分菜都扔进空间，手里拎了几样装装样子。 回到家的时候，家具还没送过来，那就先打扫屋子清掉那些破烂。 正忙着呢，何雨水蹦蹦跳跳来帮忙了。两人搭手，把屋里的那些破桌椅，破床，还有破箱子都扔到了院子里。 把房间都打扫干净，等着接收信托商店的家具。 四合院里闲人多，一有风吹草动就有人看热闹，很快就聚了一圈人。 三大爷闫富贵来找陆乘风，问问能不能把院子里的那些东西都送给他。 有人收破烂，怎么能不答应。 于是，三大爷家里，男人倾巢出动，没多长时间，就把院子里清理的干干净净，连张纸片都没剩下。 两人收拾完，看看家具还没送来，陆乘风让何雨水去看看食材怎么准备。 他从空间里拿出了昨天买的鱼，系统奖励的鸡。又切了半斤猪肉，四样蔬菜都取了两斤。 估计这些足够四个人吃了，跟何雨水说了于丽姐妹俩今天也会来品尝她的手艺。 把小姑娘高兴坏了，看到那么多食材都不觉得辛苦。 陆乘风则去喊玻璃店的伙计来家里量尺寸换玻璃，报纸糊的也太难看了。 等到陆乘风带着伙计回到家的时候，正好看到送家具板车也到了，又是一通忙。 闫富贵得了便宜，也派了闫解放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半个小时就把家具都摆放好了。 送走了众人，陆乘风就给何雨水打下手，两人在厨房折腾着。 话分两头，于丽一觉醒来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十点钟，不得了，赶紧起床，冲到妹妹于海棠的房间，把这个小懒虫从被窝里揪起来。 告诉她，今天带她去吃顿好的，于海棠立刻来了精神，姐妹俩手忙脚乱的打扮一番，出了门。 等到了四合院，被门神闫富贵拦住了。 闫富贵看到于丽就感觉眼前一亮，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看年纪跟他们家解放差不多，问问看。 于丽听她自报家门是大院管事三大爷，立刻想起了陆乘风说的咸菜论根分，哪里还有兴趣多话。 根本就不回答闫富贵的问话，就说了一句，我们找陆乘风，拉着于海棠就走了，搞得闫富贵尴尬当场。 美女本身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两人一进大院就被众禽盯上了，众禽交头接耳，互相打探。 小年轻们更是热血沸腾。异想天开，馅饼会砸到自己头上。 等到二人走到陆乘风家门口，敲门进去。四合院就乱了。纷纷打听这俩美女的来历，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 于丽进了门，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这才过去几个小时，怎么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啦？ 原本空荡荡的房间里，现在被一水的红色家具塞满了，温馨和温暖的感觉替代了冰冷和灰暗。 看着就舒服。尤其是看到原来那张破烂的小床变成了宽大的双人床，梳妆台都配好了，不由得羞意上头。 正发呆呢，陆乘风过来了，戏谑地笑问：“怎么样？满意吗？” 这人真是讨厌，这让人家怎么回答呢？更是羞恼，直接上手小拳拳。 旁边的何雨水和于海棠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不是她们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醒悟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收手，不禁闹了个大红脸。 两小妞也反应了过来，反而暗喜，本来二人关系就好，以后不是亲上加亲！ 笑闹过后，其乐融融，干起活来更带劲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陆乘风成了甩手掌柜。很快，厨房里飘出了浓郁的香气，何雨水功力恢复了九成。 陆乘风那获得的各种调料若干，真的很若干，雨水放料就放得很给力，那香味，比傻柱做的菜都香。 香气很快传到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害得众禽在家里破口大骂：“这是谁呀，不过年不过节的，又是鸡又是鱼又是肉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第18章 贾张氏威逼，秦淮茹上门借肉 贾张氏闻出味道来自陆乘风家，发狠骂道：“这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刚拿到点钱就这么乱造，撑不过一个月，肯定要喝西北风。” 伸手抹了一下嘴角流下的口水，转头对秦淮茹说：“棒梗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肉了，你去找那个小兔崽子要一碗来，给棒梗补补身子。” 秦淮茹立刻补了一张脸：“妈，你觉得那场全院大会后，我还能要的到肉吗？” 贾张氏哪管这些，凶巴巴的说道：“我不管，冷就是要吃肉，你如果要不到肉，那么你就去买，反正你有钱，今天中午吃不到肉，你就不要回来了。” 秦淮茹一听，要他出钱买肉，那比割他的肉还难过。只能有枣没打三杆子，试试看再说。于是端起一只比脸还大的海碗，慢慢腾腾的出门去了。 这边雨水一顿操作，菜已经上桌了，别看只有四菜一汤啊！那分量可是十足十的。想想：一斤肉，两斤鸡，五斤鱼，做出的菜，四个人其中还有三个姑娘，肯定吃不完。 四人围坐一桌，看着一个个硬菜，口水直流，于丽和于海棠也是好长时间没尝过肉味了。众人举起筷子，就等陆乘风一声令下，立即开动。 “笃笃笃”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谁这么缺德，专门在吃饭的时候敲门。何雨水愤愤的去开门，一愣，居然是她的哥哥，傻柱。 “咦？哥，你怎么来啦？”何雨水惊讶的问道。 “雨水呀，我闻着味道，这菜都是你做的，我来看看，你做的味道怎么样，给你把把关。” 这话说得够无耻，把关不是在烧菜的时候把关吗？菜都上桌了，还需要把什么关？说完，这家伙不管不顾就进了屋。 傻柱先前是看到于丽姐妹进陆乘风家里的，他的眼睛也发出了绿光。 雨水跟他打过招呼，今天中午跟陆乘风一起吃饭，不回来吃了。 于是他也动了心思，这个家伙平时不修边幅，今天特意捯饬了一下。 换掉了平时常穿的油腻腻的衣服，刷了刷平素不怎么刷的牙，特意洗了三遍头，然后还沾了点豆油抹在头发上，显得油光水滑。 别说，这一番折腾，像是换了个人，雨水开门时，开始都没认出来。 这家伙是打定主意，今天中午，不仅要蹭顿饭，还想蹭个人。 傻柱径直进了屋，走到了饭桌前，跟进的雨水无奈，只好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哥何雨柱，在轧钢厂食堂当大厨，这是我同学于海棠，这是她姐姐于丽。” 傻柱没羞没臊的，还想伸出手去跟人家握手。 没有人伸出手，只能讪讪的收回手，厚着脸皮道：“我来看看雨水烧的菜怎么样，给她把把关，小陆啊，不会不欢迎？” 陆乘风是老鸟了，一看这货这模样，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他跟于丽手都拉过了，自然不怕她飞了，桌上菜也足够，不怕他一张嘴。 于是说道：“柱子哥能来，当然欢迎啦，来来，坐下一起吃，雨水，加一副碗筷。” 于是，傻柱就腆着脸坐下了。 众人坐定，陆乘风一声开动，筷子齐飞。 仔细算来，在座的其实没有外人，似乎都能攀上点关系。 那还装什么矜持，这个年代，除了傻柱，开次荤很难得。 于是，只有排山倒海、风卷残云才能确切形容现在的场面。 幸好，硬菜分量足够，众人干了一轮，才下去一半。 肚子里有了点油水的感觉了，众人才意识到好像实在是太不斯文了，面面相觑，终于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傻柱才想起来自己说是来把关的，看着大家筷子飞舞就没把持住。 现在拍着肚子回味，发现雨水的手艺没准比自己还强一些，这十三是装不成了。 那就不装了，融入要紧。 中场休息结束，正要开始下半场呢，又响起了敲门声，真是扫兴。 傻柱没感觉，他离门最近，起身就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居然是秦淮茹，手里捧着一个大海碗。 秦淮茹看到来开门的居然是傻柱，也是吃了一惊。 台词还是要说的：“你们烧的菜好香啊！棒梗都馋哭了，吵着要吃肉。”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肉了，正在长身体，能不能给我借碗肉？”说完，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傻柱。 傻柱这个没出息的，一见秦淮茹摆出这个鬼样子，立刻像傀儡了。 连忙把秦淮茹让进来，带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红烧肉，就要往那个大海碗里倒。 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他抬头一看，竟然是于丽，于丽笑着问他：“你在干什么？” 傻柱回答：“棒梗好长时间没吃肉了，我给秦姐分点，让她带回去。” 于丽：“这是你的菜吗？你是主人吗？主人同意了吗？” 傻柱才像突然回了魂，这不是自己家里，好像不合适。 讪讪地住了手，放下了手里的菜，看向陆乘风。 陆乘风直摇头：“秦寡妇，你那么有钱，怎么还出来要饭？” 他才不怕说话太糙，影响形象，于丽那里早就打好预防针了。 要饭两个字，侮辱性极强，尤其是在一众小美女面前。 秦淮茹的面子立刻挂不住了，演技立刻爆发。 两只眼睛不到一秒钟就水汪汪的。 泫然欲泣：“陆乘风，你说话也太损了，我只是想借碗肉，你居然侮辱我是要饭，呜呜。” 傻柱旁边立刻帮腔：“小陆，你也太过分了，秦姐家里多困难。” 说到这里，突然卡住了，昨天之后，好像不能用困难这个词了，应该用富裕才对。 可是都富裕了，还借什么肉，直接去买不得了，怎么好意思来问穷人要呢？ 这一圈逻辑，把他绕的说不出口了。 陆乘风没搭茬，而是转向三女，说到：“你们看看面前这位，就是这个样子。” “你们能相信她一个月收入九十九块，八级工啊！” 于海棠立刻惊叫出来：“什么？九十九块，天哪，比我爸妈工资加起来还高一倍，还出来要饭，哇，太不可思议了？” “没错，她就是靠这个样子骗人去接济她们家，” “这九十九块里面，柱子哥就要给她贡献二十九块，”陆乘风解释道。 傻柱猛一听到这句话要发火，这不是笑他傻吗？ 可是这是在陆乘风家里，自己又是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怎么好意思翻脸。 陆乘风挺看不上傻柱的，现在吃自己的，喝自己的，不得撂下点什么来补偿一下自己？ 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人家不搭理自己，傻柱也不帮自己。 众目睽睽，又不能直接去桌子上抢。 秦淮茹真后悔，今天来这里找不自在干嘛。 特别是在一群小姑娘面前，女人嘛，最喜欢在同性面前秀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进而收获优越感。 而自己今天完全相反，在同性面前秀被男人唾弃，不是自己作贱自己吗? 想明白了，她觉得不能继续受辱了，赶紧退场。 于是放下一句：“陆乘风，你也太损了。”就哭哭啼啼的走了。 第19章 傻柱犯病了，于海棠也一样 刚出了门，秦淮茹脸色就恢复如常，眼泪一甩就没了。冯导张导要是看到，一定惊为天人。 她走了，众人只觉得赶走一只癞蛤蟆，虽然恶心了几分钟，过后就忘了，很快大家又开始吃起来。 傻柱有点负罪感，笑称有菜没酒哪成。 回去取了一瓶莲花白，想想又颠颠地跑出去买了三瓶北冰洋汽水。 表现不错，赢得了众美女一致表扬。于丽和于海棠也夸他真实在。 把他高兴坏了，他有点感受到，离开小寡妇，也挺快乐。 何雨水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她当然对贾家是恨之入骨，真心希望她的傻哥哥能够迷途知返。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下午两点多，吃得尽欢而散。 傻柱表示，下次到他家去尝尝他的手艺， 把于海棠听的两眼直冒小星星，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傻柱见状，赶紧连时间都敲定了，就在下个礼拜天，他做东，还是这些人。 散伙了，于海棠要去雨水那里玩，傻柱屁颠屁颠地跟在二人身后。 陆乘风就拉着于丽去了百货商店。 有钱了，他得给自己添件像样的衣服。看看于丽身上的衣服洗的泛白了，也给她买一件呗！ 俩人关系已经确认，那就要宠着了。 有人也许会质疑，还没表白呢，怎么就确认了？ 那是你太不了解那个时代了，直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之前，爱这个字都属于小资产阶级情调。 邓丽君的歌曲在一九八零年前是被当做黄色歌曲禁止的，就是因为里面爱字太多，荒唐？ 那时候，流氓罪的定义很宽泛，你要是敢拉了那个姑娘的手，不娶她，可以告你流氓罪的。 而一位姑娘的手被你拉了，她就会认为是你的人了，只想着嫁给你，再找别人的话，她会认为自己已经不纯洁了。 所以，那时候，纯洁，贞操概念是非常重的，失贞跳楼上吊的女人多的是。 寡妇改嫁毫无身价可言，只能找那种条件最差的，实在找不到老婆的男人。 所以这部神剧本身就是笑话，高薪阶层的大厨，黄花闺女排队倒追，怎么能轮到寡妇。 还能编造出一个父子大厨迷寡妇，至于什么年少不知少妇好，错把少女当做宝的顺口溜，那都是两千年后，某城莫名奇妙流行离婚，赶潮流搞出的笑话，少妇能比少女忠诚？ 接下来，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这天， 陆乘风刚把饭菜端到桌上，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陆乘风气得要骂娘。 不会又是秦淮茹那个不要脸的来要饭，要是她的话，非得把她那个大海碗抢过来，直接拍在她的头上。 强压怒气，开门一看，不是秦淮茹，居然是傻柱。 这家伙左手拎着两个饭盒，右手拎着一瓶莲花白，一脸谄笑，站在门口。 看到陆乘风开门，傻柱笑道：“乘风兄弟，，哥哥我特意做了两个下酒菜，再来一瓶酒，咱俩好好喝一顿。” 大厨送菜又送酒，那就进来！ 虽然咱知道你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两人落座，倒酒，打开傻柱的饭盒，哟！不错，一盒油炸花生米，一盒回锅肉，看来这是下了本钱的。 这个年月，花生稀少，价钱比肉都贵。 记得傻柱在全院大会的时候还说，下次要收拾我一顿的，感情就是拿酒菜来收拾我呀。 这样的收拾，啥时候都行，我欣然接受。陆乘风戏谑的想。 酒过三巡，言归正传，傻柱就把话题引到了于家姐妹身上了。 傻柱上次蹭饭，就动心了，两个美女半斤八两，他觉得都挺不错的。 这家伙开始不会看风向，于丽挡他给秦淮茹倒菜的时候，手拉了他一下，他就心跳如小鹿乱撞了。 后来这家伙自我吹嘘的时候，主要冲着于丽去的。 陆乘风在旁边静观，也不说破，只是心里偷笑傻柱，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等到散席后，于丽留下陪陆乘风了，他才反应过来。 人家拉扯他那一下，是帮陆乘风护食儿呢，哪是看上他了。 沮丧之下，看到于海棠找何雨水玩，他又起劲了。死乞白赖地黏着两人就是不离开。 到家了，也不让二人去雨水的屋子，直接拉到他的主屋里，端茶倒水，还特意下厨炒了一盘花生米。 何雨水看到都吃味了，她在傻柱这里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不过，他倒不反对她傻哥追于海棠，神剧里，几年后，她给傻柱介绍过于海棠的，可惜被许大茂给截胡了。 现在提前了几年，她乐见其成。 那天下午，傻柱那个吹得呀，真是山崩地裂，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别提多热闹了。 一来二去，就把自己的底牌，交代的干干净净。 于家的条件比较艰苦的，不然也不会将于丽嫁给闫解成的，迫切希望改变生活的于海棠就有些物质。 中午跟着姐姐到陆乘风这里吃饭，看着陆乘风的条件这么好，不免有些羡慕嫉妒恨。 暗暗生了攀比之心，找对象也要找个跟陆乘风差不多的。 下午傻柱一通狂吹完，小姐姐心里的算盘已经算出了结果。 工资三十一块钱，顿顿晚饭几乎，星期天还能出去做席挣外快，月收入轻轻松松上五十。 哇，比她爸妈工资加起来还多一点。 估计跟未来姐夫也差不多了。这一算，心里感觉还不错。 想明白了，小姑娘也不抗拒了，三人越谈越热乎，雨水旁边敲边鼓，两人心里都有了点意思，后来尽欢而散。 雨水还特意让傻柱送于海棠回家。于海棠也没有拒绝。 傻柱那天回来后，就犯了病，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傻笑。 在食堂里掌勺，也会莫名其妙的发呆，傻笑，把刘岚、马华吓得心惊肉跳。 做出来的菜大失水准，各种调料乱放，盐和糖搞错，酱油和醋分不清，能不失准吗？ 其实这就是陷入爱情的人常犯的恋爱综合症，简称发春，或者犯花痴。 于海棠在学校里也是经常上课走神，莫名其妙傻笑。 可惜，何雨水这个柴禾妞，发育迟缓，还没怀春呢，愣是没看出于海棠的异常。 第20章 智劝傻柱，内裤洗法有文章 于海棠和何雨水，周一到周六都是在学校住宿的 傻柱这一天天过得，那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相思之苦，实在想找人倾诉，想来想去，只能找未来的连襟——陆乘风了。 这个不要脸的，八字还没一撇呢，连襟都想到了。 这才有今天的下本钱，送酒菜上门。 他就想和陆乘风沟通沟通，看看陆乘风能不能给他出出主意、帮帮忙。 傻柱借着酒兴，讲着那天的经历和他对于海棠的喜欢，听着他絮絮叨叨，陆乘风大概明白了二人的心思。 正要说话呢，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系统任务启动，说服何雨柱，让他的思想回到正常的轨道。” “下定决心与秦淮茹保持距离。任务完成：奖励现金二百元，粮票一百斤，自行车改造技术。” “猪肉二十斤，鱼二十斤。任务失败，扣除现金三百元，粮票一百斤。“ 接了任务，陆乘风腹诽：又是失败赶尽杀绝，这是逼人拼命啊。 说实话，陆乘风看了神剧后，对傻柱得感觉就是四个字：活该、去死！ 这个鸟人，不仅让一帮禽兽吸自己的血，还间接的拉着娄小娥和自己的亲儿子让人家吸血，真是罪大恶极。 看着傻柱继续叨叨，陆乘风琢磨了好一会，看在系统奖励的份上，勉强教育这个狗日的一回，能不能改，看他自己，反正倒霉的是他傻柱。 琢磨明白才开口道：“柱子哥，我觉得你跟于海棠不合适。” “你说什么？”傻柱一惊：“为什么不合适？” 傻柱有点急。 陆乘风：“我觉得秦淮茹更适合你。\" 傻柱立刻急眼，拍了一下桌子：“乘风兄弟，我当你是兄弟，跟你在这儿掏心窝子，你却取笑我。” 陆乘风不为所动：“你跟我掏心窝子，你都不肯承认你喜欢秦淮茹？” 傻柱：“我跟秦姐清清白白，我接济她，是因为她们贾家生活困难。” 陆乘风道：“我承认你跟秦淮茹现在还是清白的，但是，清白，不能说明你对她没有想法。” “柱子哥，你跟我掏心窝子，我也掏心窝子敞开直说，咱就不要说那些什么扶危济困的套话和屁话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想想，如果秦淮茹嫁的是闫解放，你还会接济贾家吗？我希望你想清楚，跟我说你真实的想法。” 傻柱沉默，开始认真的思考了。 他不由自主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边品着边想。 良久才道：“确实，我是因为秦姐才接济贾家的，她不在贾家，我不会接济贾张氏那个老寡妇的。” 陆乘风道：“对嘛，这就说明你是喜欢秦淮茹的，你既然喜欢秦淮茹，那就去追她嘛。“ “干嘛非要说清清白白，只是接济困难呢？不清白正好可以结婚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傻柱愣住了，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每次人家取笑他的时候，他都会这么说。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想不明白，我来帮你分析分析。” 陆乘风道：“你是不是觉得她是个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和婆婆，你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子，找个寡妇，觉得亏的慌？” 这句话一下子说中了傻柱潜意识里的真实想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闻言他眼睛一亮：“对呀，好像就是这样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被你一下子说穿了。” “乘风兄弟，你还挺厉害的。” 陆乘风一笑：“所以，你的想法其实是：如果能找到更好的，那就不找秦淮茹了。” “如果找不到更好的，那你就勉为其难，去找秦淮茹。是不是？” 傻柱忙不迭点头：“就是、就是 。\"还冲陆乘风竖了一下大拇指。 “ 这里面就出问题了，我听说你前一段时间，相过一次亲，怎么会没有成功的？“陆乘风揭伤疤。 傻柱有些扭捏：“我也不太清楚，那天，大家开始还谈得好好的。” “后来秦姐来了一下，然后那个姑娘就走了，再后来媒婆说，人家看不上我。” “呵呵，秦淮茹是不是来帮你洗衣服，还特意帮你洗了你的大裤衩？” “对呀，你怎么知道？”傻柱震惊。 “媒婆跟我说过了，她说跟你说，你也想不明白，今天我就让你明白明白。” 陆乘风发大招：“换过来，如果你到一个姑娘家相亲，突然进来一个男的，要帮那女的洗裤衩，还说以前一直是他洗的，你会怎么想？” 傻柱伸手在桌上拍了一巴掌，怒道：“那这姑娘肯定跟那男的有一腿，连裤衩都给人家看了，什么不能干？” “对呀，所以你跟秦淮茹有一腿呀，裤衩都给她看了，什么不能干？”陆乘风笑道。 傻柱楞了半天，又拍了一巴掌，不过这次是拍了自己脑袋一巴掌：“哎呀，就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两年了，她就那次给我洗了裤衩。” “ 呵呵，秦淮茹很聪明的，话说回来，你现在想找于海棠，难道是觉得于海棠比秦淮茹更好？” 傻柱想了想，点点头。 “好，那我就问你，假如你跟于海棠谈恋爱了，你跟秦淮茹怎么办？”陆乘风突然严肃问道。 傻柱愣了，这几天他光犯花痴了， 倒把秦姐扔在脑后，没工夫想呢， 这家伙又开始沉思了，心念百转，没想明白，期期艾艾的说道：“要不，就像现在这样？\" “呵呵，你觉得可能吗？咱们说粗俗点，你都不愿意你的相亲对象跟别人有一腿，凭什么要于海棠愿意你跟秦淮茹有一腿？” “我跟秦姐清清白白！\"傻柱吼道。 “怎么证明？”陆乘风也吼着拍了桌子。 傻柱的脸色憋得通红，由红变紫，最后变白了。颓然的低下了头。 “其实你原来的想法就是错的，你想着找到更好的就不找秦淮茹了。 你就没想到，不找秦淮茹了，跟秦淮茹该是维持怎样的关系？ 我已经向你证明了，更好的不会容忍你和秦淮茹维持现在这样的关系。 反过来说，你非要维持和秦淮茹现在的关系，你也就别想着去找更好的，你就直接找秦淮茹。 瞎耽误功夫干什么？相亲，吃饭的都得掏钱，最后还得找秦淮茹，不如直接死心算了。”陆乘风这是在激将了。 第21章 说服傻柱，和秦淮茹划清界限 看着傻柱陷入长考，陆乘风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暗暗得意。 蓦的，他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方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劝说傻柱去追秦淮茹呢？ 傻柱这样沉思不会是想选择秦淮茹，他不会真的这样傻！ 还别说，真被他不幸言中。傻柱现在满脑子想起的，都是这两年秦姐对她的好。 整理房间洗衣服，虽然之后，口袋里的钱都没影了。 又想起了，他还摸了情姐的小手，如果就这样断绝了关系，似乎有点始乱终弃，禽兽不如的感觉。 陆乘风发现了问题，暗想要糟糕。 如果傻猪被她忽悠的，选择了秦怀茹，那么他不得任务失败，一夜回到解放前吗？得赶紧问个明白。 “柱子哥，这还有啥好想的，你老爹何大清选择寡妇，那是因为他年龄大了，找不到黄花大闺女。” “你呢？现成的有机会找黄花大闺女，谁还去选择寡妇呀，除非脑子进水了。” 傻柱一惊，大脑从一片混乱中醒来。 说道：\"可是,可是秦姐对我不错，如果跟他断了，我总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陆乘风闻言气有点气乐了，还有这么傻的人，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看来何家人的智商真的是令人堪忧。 追问道：”你觉得你哪里对不起她了？“ 傻柱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我，我已经摸了秦姐的小手，如果分手了，似乎有点耍流氓。” “扑哧”一声，陆乘风笑了，惹得傻柱怒目而视 陆乘风收住笑容：“柱子哥，不是我说你，如果秦淮茹心里有你，就不会两年了，才让你摸个小手，你再仔细想想，她让你摸了小手之后，发生了什么？” 傻猪边想边说：“好像后来没什么了，就是拿走了我的钱，或者拿走了我的饭盒。” “你再仔细想，是不是很多时候，都是他问你借钱，你不太想借的时候，或者想拿你的饭盒，你不想给的时，他才给你摸摸小手的？” 傻猪挠着头，仔细想着回答道：“哎呀！好像真的是啊，乘风兄弟，你可真神了！” 陆乘风心里暗笑：电视剧里，我都看到了，我怎么会不神呢？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没想明白吗？她让你摸手，是为了你的钱和饭盒呢，还是喜欢你？”陆乘风似笑非笑的盯着傻柱。 傻柱有些恍然：“你说的好像挺有道理，可是\" “可是什么，跟你说话真累，你不用再说了，我都替你说了” 陆乘风有点急了：你再可是下去，这本书就要被编辑禁掉了。 我总不能跟你说，好色的不只是男人，女人真要喜欢你，她都恨不得把你扑倒， 你个大傻缺，一看就是只认识五姑娘的货。 “你不就是还不确定你的秦姐对你有没意思吗？” 你刚才告诉我的，你折腾了两年，才到这个地步，我就已经明白了。” “你秦姐是看不上你。真正喜欢你的女人，不可能，两年才让你拉个手。” “你看我和于丽，我们只认识了一天就拉上手了，这才是真正的互相喜欢，这才叫爱情。” 你跟你秦姐两个，你是馋她的身子，想耍流氓。” “他是看上你的钱，看不上你的人，你俩各怀鬼胎，那不叫爱情，顶多称得上奸情，明白不？“ 傻柱点了点头：“明白了。” “明白了就做个选择，于海棠还是秦淮茹只能二选一。别想脚踩两只船。你先选好，咱们再说下一步。” 傻柱又沉思了一会，抬起了头，坚定的说道：“我想好了，我选于海棠。” 陆乘风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个傻缺，还算有点脑子。 “既然选好了，那就不要黏黏糊糊的。” “男子汉大丈夫，当断则断，以后跟秦淮茹划清界限，不要秦姐秦姐的，你就当她是刘岚就行。” “保持距离，别再让别人看到什么单独相会，洗衣服、打扫房间，那都是招惹于海棠反感的事情。“ 傻柱连连点头，陆乘风接着道：“说实话，柱子哥，你刚进来，说你和于海棠的事情，我都想把你赶出去。” “你想想看，那于海棠，以后可是我的小姨子，你那边勾搭着秦淮茹，我帮你介绍余海棠，” “那我不是把我小姨子往火坑里推吗？到时候你们翻脸了，我老婆不得找我的麻烦，你不是变着法的坑我吗？“ 傻柱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跟秦淮茹断掉，那我才可以放心的帮你。柱子哥，你这个选择是对的。\" “你如果能找到于海棠，顶多两年，你们就能结婚。如果你选择秦淮茹，我敢说，十年八年你们都不一定能结婚。” 傻柱不禁点头，他想起了秦淮茹的借口，说是她婆婆不同意。 贾张氏那个老寡妇，贪得无厌，那就是个无底洞，天知道得花费多少才能塞满。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问题解决了，两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 陆乘风很开心，刚刚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奖励已经发放到空间了。 他一高兴，拿了一只鸡出来，让傻柱开火加个菜。 那傻柱自然乐意效劳，放下酒杯，冲进厨房里一顿嘁哩喀喳，很快，满大院就飘起了浓浓的红烧鸡香味，惹得众禽一顿怒骂。 看着傻柱这么巴结，陆乘风也很满意。 冲着雨水的关系，他就勉为其难拉他一把。 看系统提示，似乎今天的道理，傻柱听进去了，以后看他自己的道行！ 好人只做一次，以后关老子鸟事。 突然想起，好像这个小姨子于海棠也不是什么好鸟。也是个物质女，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主， 这傻柱是不是命中带煞，专门给自己找死的。 陆乘风想想就想大笑，忍得很痛苦。 两个八字没一撇的连襟，坐在一起吃鸡，傻柱诉说着他的相思之苦。 老鸟陆乘风想笑又不敢，看着傻柱对星期天的那顿饭的向往， 陆乘风不禁心里一动：“柱子哥，你猜猜，如果秦淮茹知道你和于海棠的事，星期天会不会又来给你洗裤衩？要不咱们试试，看我的说法的对不对？” 傻柱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苦着脸：“哎呀，还真没准，这可咋办呢？可别让她又给我搅黄了。” ‘ 第22章 系统的奖励真香，采购奇的葩任务 “我让我媳妇给她打打预防针，说明白秦淮茹想破坏你们俩，到时候秦淮茹的戏法就不灵了。”这个不要脸的，媳妇已经喊上了。 “那行，那就全靠兄弟你帮忙了，要是哥哥的事能成，那咱俩就是连襟，以后你看哥哥对你，绝对没二话。”傻柱满脸喜悦。 陆乘风戏谑：“你这话，我先听着，别我帮了你，你跟我小姨子谈上了，你再跟秦淮茹勾勾搭搭，旧情复燃，搞得小姨子哭哭啼啼，我媳妇跟我闹离婚，那我可跟你没完。”给傻柱板上钉个钉子。 傻柱立刻赌咒发誓，绝不反悔。 送走了傻柱，陆乘风立刻闪身进了空间，他要看看这次的任务奖励。那些钱啊，粮票之类的他不感兴趣，他就想看看奖励的自行车改造技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仔细查看一番，他才搞明白，这个系统还是很贴心的。 知道他下来要经常下乡采购，那辆老式的二八大扛，骑起来肯定很费劲，就给他奖励了这个自行车改造技术。 就是一整套给二八大杠加装变速系统的图纸。 他仔细看了以后，开心坏了。 图纸设计的零部件都不太复杂，而且以钢件为主，以轧钢厂的能力都能够生产出来。 这就引发了他的遐想。他可以到轧钢厂把这些部件造出来，先把他的那辆公车改造一下。 如果是效果好的话，那他还可以把这技术献给轧钢厂，那价值可就大了去了。 穿越的他可是知道的，在上个世纪90年代，自行车完成了一次更新换代。 就是加装了变速器的山地自行车，淘汰了那些笨重的二八杠。 他估摸着现在的二八大杠根本供不应求，利润肯定很高。 而加装变速器，并没有增加多少成本，到时候轧钢厂也能够生产自行车。 用变速车去和那些笨重的二八大杠竞争，妥妥的降维打击。 估计到时候三大品牌自行车厂，都得上门来讨个说法。 美美的幻想了一番，接着看空间里的发展。 虽然他感觉只是过了几天，但是按照空间与现实时间是十比一的速度，在空间里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天，变化非常大了。 那只牛逼哄哄的大公鸡，身体素质确实厉害，有了四个妻妾，居然没有精尽而亡。 现在走起路来依然昂首阔步，一副傲视天下的样子。 后面跟着他的四个妻妾，每个妻妾的脚下，都跟着毛茸茸的一群。 这段时间每只母鸡都孵出了两窝小鸡，公鸡家族的成员已经膨胀到了五十多只，看的陆乘风好有成就感。 那边从于丽那里买的兔子已经成年了，草地上看到了好几个窟窿，估计是它们干的好事。 据说兔子的繁殖能力非常强，有好几个子宫，可以不停的怀孕。 估计不久，那些窟窿里就会冒出，一个个小兔子的脑袋。 想想再过几天就有麻辣兔头吃了，不禁口水横流，不知到时候于丽能不能吃得下。 看来这种种植养殖的系统效果真的不错，得赶紧多找些品种放进空间。 他很想种些瓜果蔬菜和粮食的，可惜没有种子。 有人可能会问了，没有种子就到鸽子市去买呀。看看现在什么季节，刚刚进入冬天。 北方冬天在这时代都是地里撂荒的，农民都躲在家里猫冬呢，谁会出来卖种子，那得等到开春。 而且买种子之类的都是到供销社，四九城里怎么会有供销社，明天下乡到乡镇上倒可以找到。 不过，这会儿，他倒有了新发现，他的空间里四季如春，放在空间里的那几十斤菜，确切的说，是土豆和红薯，居然发芽了。 那还等啥呢，有得种赶紧种啊，于是，他找了把小刀，将那些芽连一点下面的土豆和红薯都切下来，翻了一分地，就种了下去。 浇上灵泉的水，不一会，就看到那一分地一片嫩绿了，看来这空间里农作物成长的速度很惊人。 忙碌了一阵子，累的不行了，才去睡觉。 第二天，上班赶到厂里，等到田师父一道，两人到财务科预支了采购经费，就一起出发了。 这个年代下乡确实是一件苦差事，汽车是不要指望了，能骑上自行车都是福利。 不要以为骑车是一件舒服的事，乡下公路柏油路都很少，大多是石子路和土路。 骑上半个小时就会颠得屁股生疼，继续前行只能煎熬了。 二八大扛看名字很霸气，实际上却是粗糙，那座位搞不清是什么材料，硬得像铁。 真不知道设计人员脑子里想得是什么，大概开始设计是想给大象用的。 冬天的乡下，景色一点都不美，不下雪就看不到一点绿色，放眼望去，全是光秃秃的树林和灰乎乎的土地。 路上行人稀少，越往山里走，人烟越稀少，让陆乘风越感觉心惊胆战。 今天，他们要去师父的采购区，叫什么向阳大队。听师父说，路程挺长的，骑车过去要一个半小时。 路上没什么人，两人就并肩而行，边骑边聊。 田师父带他确实很尽心，第一天，就给他讲解采购科的核心机密。 采购员的任务和福利（也就是油水）。让陆乘风大开眼界。 他们这个采购科，属于后勤的，采购的不是工厂生产所需的原材料，而是农副产品。 轧钢厂两万多人，很多工种都是重体力活，工人每天消耗特别大，饭量也大。 有个狠人吃饭的时候，伸出一只胳膊，上面一溜摆上八个二两馒头，一口气从头吃到尾。 这样的消耗，单靠国家的指标，根本不够。 没办法，必须得解决工人师傅的肚子问题，于是就诞生了他们这个采购科，其实全名叫：计划外采购科。 如今，刚刚经历过三年困难时期，物资非常紧张。 他们这些采购员的任务就是：只要是能吃的，买买买。 而且上不封顶。这在后世，简直是笑话。 哪个企业，敢给采购员下这个任务，三天能让这家企业买破产。 可是在那个年代，有钱你都买不到东西，票据时代，就是因为物资不够，才发票据的。 第23章 采购油水就是大，可是实现却要先忽悠 听到这么这么奇葩的任务陆乘风实在是高兴得不能自已。 看到他的样子，田师傅只是笑笑，没有说破。 接着跟他讲解他们采购员的油水，采购员天天下乡，风里来雨里去的。 单靠那点死工资，如果没有油水，谁愿意去干。 而这油水，最大的就是采购的差价，其实就是后世的回扣。 本身这个计划外的采购就是随行就市，没有固定的价格的，采购员在单价上加个一分、两分的，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厂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给采购员的辛苦费。 除此之外呢，采购的这些公社、大队也希望和这些采购员搞好关系，换得他们采购的时候不要压价太狠。 所以也会送他们一些土特产，就像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回去车上总是满载着土特产。 他们采购的农副产品，每月只要完成一定的数量就可以向轧钢厂交差了。 如果采购的数量有多余的，有些采购员还偷偷的拿到鸽子市去卖，这也是鸽子市一个重要的货物来源。 可惜的是这个多余，概率非常小。 至于向他们采购人员经常在乡下吃饭，那么厂里省下的饭票，还可以直接卖给那些大肚汉工人，那都算是小儿科福利，不值一提。 陆乘风听完田师父给他讲解的这些油水，简直难以置信，这哪里是困难时期，分明是黄金时代嘛！ 大张着嘴，就没有合拢过，喝了不老少西北风。 他暗暗盘算，下来让他操盘，一定玩出大花样来，最起码，他要让那个小概率的多余，变成多余的让人受不了。 一路兴奋，被折磨的屁股也不觉得怎么疼了。 终于，赶到了目的地，已经到了山脚下，向阳大队是由几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组成的。 队长吴文山，名字秀气，却是一名转业军人，那彪悍的体型，硬朗的风格，虽然名不副实，却令陆乘风心生敬意。 陆乘风跳下自行车后，就出了状况，那个硬刚座位的后劲发作了，他感觉痛的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 走起路来哈着腰，两腿成了罗圈。臊得他心里发狠，回去就要想办法改装这辆自行车。 这形象害得他在吴文山心里降了好多分。 双方握手寒暄，陆乘风这个新人自然很有眼色的递上大前门。 看在干部烟的面子上，吴文山对他的脸色好了不少。 三人进到大队部，直接上了饭桌，山里人就是这么好客。 有酒有菜，酒是农家自酿的，专供李云龙的地瓜烧，管够。 菜嘛，就是各式咸菜，什么咸萝卜，酱豆子，也是管够。 虽然大队部后院的屋檐下是有风干的野味，可是，那得看你们采购员的诚意，咱们山里人就是这么实在不是。 酒过三巡，当肚子里的豆子即将变成气体的时候，双方开始谈起了正事。 于是陆乘风此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奇葩的商业谈判 。 买家田师父问：“我们这次来呢， 就是想看你们这里还有没有什么农副产品能够卖给我们的。什么都行，粮食、蔬菜。瓜果、肉类都可以。” 卖家吴队长却推脱道：“没有啦，没有啦，你老兄一个月来八回，我们大队里能卖的东西都被你搜刮走了。” 田师父：“吴队长，你们大队有好几个村子呢。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少都得给咱找点东西，好让我回去交差，价格上我还可以给你加一点。” 吴队长：“老田，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有了，没有了，真的是没有了。” “要是还有什么好东西，你看看这桌上，我能用咸菜就酒来招待你吗？” “现在村子里，剩下的就是大家的口粮了，那可是我们的命根子了，谁都不能卖的。“ 双方就这么你来我往，打着太极推手。把旁边的陆乘风看呆了。 他可是从后世那个买方市场穿越来的，买家就是上帝。怎么会有卖家没脑子拒绝呢？ 看着俩人扯了半天都没进展，倒是豆子已经变成了气体，污染了空气。 陆乘风有点忍不住了，他得给师父帮帮场子，虽然师父路上叮嘱过，让他今天扮个哑巴，只看不说。 陆乘风开口：“两位前辈先歇一歇，吴队长，我是今天第一次跟我师父出来学习的。” “来之前，师父跟我们说，您是他的好朋友，老关系了，为人特仗义，一定会关照我们的。” “您可不能让我师父回去折了面子。” 这话说的，让俩人听着都高兴，反倒把吴文山说的不好意思了。 吴文山挠头：“真不是我不帮忙，如果是夏天或者秋天你们来。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们解决。” “现在冬天，粮食早就收了，鱼塘也清干了。 菜也没法种了。” “村子里剩下的猪，早都被你师父搜刮走了。就剩下一些口粮。实在是没有了。” 陆乘风疑惑道：“冬天不是应该种菜、养鸡、养猪的吗？” 这话一问，吴文山和田师父俩人都笑了：“小家伙不懂乡下情况，冬天天冷，地都冻上了，怎么种菜呀，” “养猪就不要想了，其他三季可以割猪草喂养，到了冬天，外面没绿草了，只能喂粮食。” “人都不够吃呢，哪有粮食喂猪呀，养鸡也是，其他季节可以放出去找虫吃，冬天到哪里去找？” “一到冬天，啥都干不了，人只能在家猫着，干消耗等开春。” 陆乘风听明白了，看来这里是真的没有货了，随即眼睛一亮：“吴队长，我就叫您一声大哥，如果我给你们大队找个法子，让你们冬天也有活干，也能有收入，大家都富裕一点，你能不能这次给我们卖点口粮，让我们好回去交差。” 闻言，吴文山立刻来劲了：“真的，如果你有好法子，给乡亲们带来福利，好说，我肯定想办法给你们匀点口粮。”他是军人出身，在外面见过世面， 田师父狐疑地看着陆乘风，可是没有吭声。 陆乘风开始忽悠：“吴大哥，你当过兵，文化应该不错，我有一个同学，家里是农科院的。” “他跟我说过，他父亲正在唐山那里试验推广大棚菜技术，” “冬天也能种菜，什么青菜，西红柿，辣椒，豆角，都能种。” 这忽悠的，农科院三个字，哪个农村的听了不相信。再说点细节，妥妥的忽悠成功。 吴文山两眼亮晶晶：“真的？你快说说，怎么种？” 第24章 实在的队长，居然是个势利小人 陆乘风继续科普：“听我同学讲，这大棚菜的原理，说来也简单。” “刚才，大哥您不是说到了冬天地都冻了。种不成菜吗？” “那么如果能够让温度升高，那不就可以种菜了吗？” “大棚菜就是想办法提高温度。刚才我进村的时候看到。村里的草垛子上都有塑料布，那塑料布还能买到吗？” “可以，那个塑料布在供销社里随便买。防风、挡雨挺好用，我们拿来盖粮垛草垛。” 陆乘风让吴文山拿来纸和笔。 边画边跟他讲解： “大棚的主要材料就是这种塑料布，最好是透明的。 先用竹片儿弯成一个一个拱形的框架，再盖上塑料布，然后四边用土压住。 这样子就像咱们看电影里面，陕北那个窑洞的房顶一样。 做好后，里面就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白天，太阳出来，阳光照进里面，温度就会升高。 听说冬天温度能够升高到十几度。蔬菜在这个温度下是可以生长的，而且呢，也能够照到太阳。 到了晚上再想办法保温。这样的话，只要里面的温度保住，还怕蔬菜在里面种不活？ 听说这种大棚，其他三季的蔬菜都可以冬天在里面种。 吴大哥，你可以想一想，你要是在过年的时候。 卖青菜，辣椒，茄子，豆角，得卖什么价格？那不得翻着倍往外卖，人家还得抢。” 说到这里，有的书友要嘀咕了，那时候哪有塑料布，纯粹是胡编，嘿嘿，倒不是我胡编，有证据的，大家可以查看神剧的第十一集，秦淮茹给医生送大葱，说那捆大葱就是大棚菜。看着爽就行啦， 陆乘风边说边看吴文山的反应，看到他不停的点头，就知道这个家伙肯定动心了。果然。讲完吴文山就开始琢磨了起来。 琢磨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问道：“小兄弟，那晚上怎么保温呢？”好家伙，称呼都改了，没上钩才怪。 陆乘风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他：“大哥，那给我们匀点口粮的事情。怎么说？” 这就开始拿捏了，旁边田师父眼睛一亮，端起酒杯，滋溜一口。 吴文山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好说，好说，我一定帮你解决。” 陆乘风这才回答道：“晚上的保温，就是给大棚盖上被子，用草编成厚一点的草帘子，盖在大棚上就可以了。 到了白天出太阳，天气暖和了，再把草帘掀开，这样的话，里面的温度可以保证最低在5度以上。 而且这种大棚不仅冬天可以用。春秋也可以用。” 看着他还在想，陆乘风继续：“大哥你这边要是能种的话，种出来的菜，我们可以全要了，这样您一点风险都没有。而且还能给你们村里增加收入，大家都过个好年，怎么样？” 吴文山又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开心的道：“那咱们就试试。” 转头冲着后面喊道：“王大妈，把那屋檐下风干的野鸡拿下来炖了。再加上蘑菇，贵客来了，你只给咱们吃咸菜可不行啊！” 陆乘风和田师父两人。面面相觑：这是啥朋友啊？这么势利。 吴文山转头，看着两人的目光，黑脸一红 道：\"老田，乘风兄弟，不是我势力，实在是被老田搜刮的不行啦。” “乘风兄弟，你第一次来，不知道，我们大队给老田起的外号叫做田刮皮，地皮都被老田刮走了。” “今天你们还没进村呢，消息树就倒了，家家户户坚壁清野呀！” 三人哈哈大笑，陆乘风冲田师父竖起了大拇指。不一会，小鸡炖蘑菇就上桌了， 三人开怀大吃起来。 陆乘风又建议：“大哥，要不咱们先做个试验，看看种的菜能活不，你先安排弄个几分地，给我弄点种子。” “我去找我的同学，给他点辛苦费，让他去帮忙换些菜苗，您先种上观察一个礼拜，这样不耽误下一批的时间。” “一礼拜后，活着的，说明适应这里，咱就批量种，不活的品种，咱就放弃，这叫科学试验。” 吴文山点头：“有道理，有道理。等会我就去各家搜集些蔬菜种子。” 三人这顿酒喝得舒坦，别说，李云龙挺会喝的，这地瓜烧入口烈，可是不上头。 酒足饭饱，吴文山安排两人休息，自己就出去挨家挨户敲门去了。 很快就有一些人背着，拎着粮食袋子来到了大队部。 俩人立刻开始收购，这个大队确实被田刮皮刮的不善，每个人带来的粮食都不多，大部分一两斤，最高没超过四斤。 陆乘风看着都叹气，最后好歹给二人凑够了八十斤，还都是杂粮。 俩人看大家都不容易，收购单价多给了两分。 两人收购完粮食，分成了两大袋，一辆车子上驮一袋，捆扎好。 吴文山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一个小纸包，上面写着蔬菜的名字，原来都是种子。 陆乘风高兴了，不用去找农技站了。 任务完成，约好下周一给吴文山送菜苗过来，准备告辞，吴文山又拿了两只风干的野鸡，送给二人。 感谢陆乘风的好点子。二人也不客气，收下告辞了。 陆乘风拿着野鸡挺高兴，中午吃的野鸡炖蘑菇，鲜的令人难忘。回去跟于丽加个餐。 可怜的姑娘，以前肯定没吃过野味呢。 田师父是一半欢喜一半忧，喜得是这个小徒弟真会来事，天生就是吃采购这碗饭的。 那几句话说得，句句暖到人家心窝里。这样的人出门，谁不喜欢。 而且还会跟同伴打配合。这小伙子有前途。 忧的是，今天说的这个大棚菜不知道有没有谱，别搞砸了，以后俩人都没脸再去向阳大队。 心里不踏实，就问陆乘风，陆乘风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不成功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田师父这才心安。这不是瞎操心吗？ 再过六十年，大棚菜满大街都是，你想吃点非大棚的菜，都找不着。 至于那菜苗，陆乘风的算计是：他直接去空间里种，将时间调到最快，两天就相当于二十天。 星期一的时候，估计菜苗都能长到五公分了，拔一批给吴文山送过去，他再种个二十天就可以上市了。 到那时候，自己和田师父都不用去向阳大队了，也不去找什么粮食了，就让吴文山天天给自己送菜。 在家躺着完成采购任务，那多快活。 把前景跟师父一说，俩人都开心的笑了。 第25章 秦淮茹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傻柱双重打击 傻柱今天上班后，就开始发愁了。 为啥？没钱了。昨天最后的一点钱，都买了酒和肉。 本来他不用发愁的。以往每到这个时候，都是找一大爷去借的。 可是，昨天晚上陆乘风说。一大爷也不会愿意他相亲成功。 如果知道了他找对象的事，肯定也会破坏 。 这个预防针一打，傻柱心生了警惕。自然也不大想让一大爷知道。那就不能找一大爷开口了。 可是明天就得去买菜，现在兜比脸都干净，那可怎么办？ 傻柱发愁啊。 到了后厨，他想找人借钱，可是看周围这些人，他左思右想不好意思开口。 他可是大厨。收入比后厨这帮人都高。先不说。开口借钱丢份儿。 就是开口说没钱了，都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想着后天就能见到他心爱的姑娘，展现厨艺了。 傻柱心急如焚，在后厨急的瞎转悠，看的刘岚和马华一班人。 窃窃私语，怀疑他旧病未除，又添新病。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傻柱被逼的没有办法，最后心一横。 打定了主意还是找秦淮茹，要他还一部分钱！ 想通了，心情也轻松了。可是已经错过了中午的饭点。 中午的大锅菜已经被他烧得一塌糊涂，吃饭的工人怨声载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下班。紧赶慢赶的。往四合院赶。进了四合院。就看到秦淮茹又在那里洗衣服了。 秦淮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衣服了，上次的全院大会之后，她们婆媳俩就在互相算计。 无奈她的脸皮还是不如贾张氏厚。 不仅没有从贾张氏那里挖出一分钱，还被贾张氏打着棒梗的名头勒索着。 天天去买菜买肉。过了好几天有荤腥的生活，自己都补了油水。 有了好吃的小锅菜。也不愿意去抢傻柱的大锅菜饭盒了。 这样舒服的日子，过了五天。她发现不对劲了。一算开销，好家伙，短短五天就花去了近十五块钱。那几乎是她以往一个月的伙食费。 这样下去还了得，那不得坐吃山空吗？ 今天她决定还是要节省。所以下了班，她早早的赶回来。收拾了几件衣服。演起了传统戏。 希望能够。重新从傻柱那里。捞到饭盒。毕竟：钱花别人的爽，饭蹭别人的香。 两人各怀心思。见了面都很主动。热情 打过招呼之后。 秦淮茹先开了口：“柱子，姐正好在洗衣服。你看你有什么脏衣服也拿过来，姐给你一块洗了。” 以往，只要秦淮茹这句话一出口，傻住立刻心里一暖。 颠颠的回去拿衣服，然后借着秦淮茹给他洗衣服的时间。跟秦淮茹聊聊天，调调情。 今天他刚想答应，立刻想到了昨晚的承诺。赶紧回道：“不用了，昨天晚上我都已经洗过了。” 秦淮茹一愣。 百试百灵的第一招。今天怎么不灵了？昨晚洗过了？这种谎也好意思说出口？ 昨晚老娘看到你拎着酒菜去陆乘风家的。 一招不灵，二招即出：“柱子啊，棒梗说，已经好几天，没有尝到过你的手艺了，他可想吃傻叔做的菜了，今儿个就让他尝尝你的手艺！” 说完手就伸向了傻柱手里的网兜，咦？怎么分量这么轻？ 傻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今天没有带饭。这是空的。” 中午他做的菜那么难吃，他能带吗？ 秦淮茹接连两招落空。 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了。 傻柱开口了：“秦姐。我这个礼拜天要相亲呢。想买些好菜，做一桌。可是，我的钱都被你借去了，现在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你看你那么宽裕，能不先还我一点。” 秦淮茹如同听到晴空霹雳。而且连劈了两道： 什么？傻猪要相亲了？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行呢？这个傻子，要是相亲找到了老婆，那我以后怎么办？我们一家五口怎么办？ 棒梗还在长身体，槐花还那么小，婆婆还那么能吃，以后靠我一个人养家，可怎么养得活这么多人呢？ 再者，这个傻柱，居然开口要我还钱？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难道你不知道？姐说的借。就是婉约的要吗？ 而且还钱。这种事情姐这辈子都没做过。以后也不可能！ 立刻开始表演演技，瞬间她的眼圈儿就红了。 眼眶里溢满了泪水：“柱子，姐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吗？你怎么能相亲呢？” “ 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棒梗他们吗？他们都那么喜欢你。天天管你叫傻叔。以后还想管你叫傻爸呢！” 我去，这话的暗示性也太露骨了。 要是以往，秦淮茹能说出这句话。眼圈再一红，傻柱心，立刻就会融化。 他肯定会，立刻冲上去，不顾一切的把秦淮茹抱在怀里。 可是今天他却一动也没动：“秦姐，你的心思。说实话我真不明白，以往我也问过你，你说你婆婆不同意？ 我就想不明白了。” “你的事情，凭什么要你婆婆同意，你又不是卖给他们家的。而且是你挣钱养家的。” “你要是真喜欢我，坚持的话，她敢不同意。就算她不同意，把你赶出贾家，你不正好可以到我这儿来吗？” “我家可比贾家那间破屋子宽敞多了，我怎么觉着，这只是你的借口，你心里并没有我。” “柱子，姐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你呢？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我婆婆同意的，你就等等嘛！”秦淮茹此时已经泪如雨下，委屈万分。 傻柱心有些软，但只能咬咬牙：“你要等你婆婆同意，那如果贾张氏一年不同意，咱们就等一年，那她要是一辈子不同意怎么办？等到她死？她要是再活几十年不死怎么办？你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吗？” 秦淮茹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时半会，她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改变话题：“柱子，姐现在没有钱，姐的钱都花光了，你要姐还钱，你这是要逼死姐吗？” 这话一说，傻猪心里乐了。今天白天他已经准备了半天，早料到了他这个说辞。 自然，回答也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秦姐。你怎么会没钱呢？你有多少钱？这整个大院儿的人都算得明明白的。靠两千块钱。你怎么可能花完呢？“ 第26章 秦淮茹哭诉，易中海上门劝阻 傻柱没有给秦淮茹说话的机会，继续开炮。 傻柱道：“ 就算你想花，你也花不出去。 相亲是我的大事，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向你开这个口。” “这样，我也不要求你全还我，你先还我一部分，给我拿个二百块，让我先应应急，总行？” “没有，姐真的没有。钱都在婆婆那里。我手里也是紧巴巴的。” 秦淮茹的心里在滴血。他真想嚎啕大哭，可是在这大院子里实在是不好意思。 “秦姐，一大爷一直说，咱们大院儿一定要互相帮助，你看你困难的时候，可都是我帮助你的，那我困难的时候你不能见死不救？再者说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这只借不还？以后谁还愿意再借给你？” 这句话把秦淮茹将住了，如果这次她坚持不还傻柱的钱，那就意味着，她以后就不能再向傻猪开口了。 在他的谋划里，傻柱可是她的长期的血包，怎么可能为了这一点点的短期收益，就把这个长期血包放跑了呢！ 秦淮茹也是一个狠人，权衡利弊后，立刻就有了决断。 她也没有再多说话，擦了擦手上的水，转身回家去了。很快他就拿来了二十张大黑十，交给了傻柱。 给完了钱，看着傻柱在那里清点，她的眼睛血红，泪流成河。 傻柱点完钱，抬头看到情怀如委屈的模样，心忽然软了。他走上一步。想抓住秦淮茹的手。 安慰两句。甚至想把手上的钱都塞回给他，再去另想办法。 可是。他刚把手伸出去。就见秦怀儒。将手缩在了背后。眼泪汪的双眼里露出了一抹厌恶的神色 傻柱双手僵在了空中。心里却有所悟：看来陆乘风所言不差。 话不投机半句多，傻柱转身回家去了。秦淮茹也没心情再洗衣服，外面天寒地冻的，没有观众，谁还演呐。 她端着盆落寞的走回家去。 傻柱回到家，心情立刻好转，又数了一遍手里的钱，心花怒放，两年了，整整两年了，他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饭都没吃，就躺在床上盘算，彩礼得准备多少？ 家里都是老破家具，要不要像陆乘风那样换一遍，那是自己连襟，不能让于海棠在她姐姐面前丢份。 明天下午请个半天假，也去信托商店买一套。 这货真是，穷心刚脱，色心又起。 不过，三十年以后，他为自己的这次攀比得以无比，这套红木家具，不知道升值了多少倍，让他感觉每天谁在钞票堆上。 于海棠笑他，说这是他唯一做对的投资，还是跟在陆乘风后面抄袭的。 秦淮茹回到家里，恨恨的把那一盆衣服扔在门后，倒在床上，蒙起被子痛哭起来。 一哭自己的长期血包没有了，二哭自己都让他摸摸小手了，这个傻柱怎么能始乱终弃。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得慌。她哪里明白，谁说舔狗的目的只有舔，舔是方法好不好！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 放下手里整天打磨的起了包浆的鞋底子，扭着肥胖的身子上前询问。 听到秦淮茹说傻柱要相亲，登时怒了。 咆哮道：“这个杀千刀的傻柱，他怎么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对我们家的淮茹始乱终弃呢？” 那声音，半个大院都听得清清楚楚，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说这话的，不是她天天不许秦淮茹对不起他们贾家吗？ 转头愤愤的对秦淮茹说：“淮茹啊，现在他也不接济咱们了，以后咱们也不用理他。那个杀千刀的， 娶个婆娘也生不出儿子，早晚绝户。” 秦淮茹心里那个气 ：死老寡妇，要不是你死乞白咧的拦着，我能让傻柱跑了吗？ 每次人家想跟傻柱发生点啥的时候，你就来敲门，害的老娘提不起兴致。 哪怕是让傻柱咬一次，如今也不会去相亲呀，不理他每个月的缺口你去挣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跟这个纠缠不清的老寡妇商量不了任何事。 秦淮茹想想，还是去找一大爷易中海出出主意。 爬起身来，任由脸上挂着泪花，一扭三晃地出了门，直奔易中海家。 贾张氏看着她的背影，眼里发出一丝阴冷的寒意。 到了易中海家，敲敲门，易中海开门看到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心里就是一软。 他听到了刚才贾张氏那杀猪般的声音，没有听清内容，以为是婆媳吵架呢。 语带爱怜：\"淮茹啊，你婆婆就是那个泼妇德行，受了委屈，不用放在心上。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一大爷，不是跟婆婆吵架，是，是傻柱，”秦淮茹话说到一半，哽咽起来，话都说不下去了。 易中海立刻不干了：“啥？傻柱欺负你啦？走，看我不去收拾他”。说完就要提起鞋子往外走。 秦淮茹赶紧拉住他：“不是的， 不是的，是傻柱要相亲了。”说完眼泪立刻下来了，好可怜哦。 “啊？那，那更不行了，他这不是变心吗？走，我去跟他说说。”易中海继续往外走。秦淮茹没拦住，又不敢跟去，只能远远的缀在后面，看着易中海敲门进入傻柱家，她就在外面等着。 傻柱越想越美妙，脑子里不停幻想着他和于海棠都快进入梦乡了，突然被一阵暴烈的敲门声惊醒。 扰人春梦，如割人小弟，太缺德啦。傻柱握拳而起，要去爆捶敲门者，开门见是易中海，立刻怂了。 他待易中海如父辈，怎敢造次。只能请进屋里，两人坐下。 易中海阴沉着一张黑脸，发声道：“柱子，听说你准备相亲啦？” 傻柱心里一沉：又被陆乘风猜对了，这小子还真厉害。点点头。 易中海：“你就这么变心啦，你对得起秦淮茹吗？” 傻柱：“一大爷，我对得起，对不起秦淮茹，你不清楚吗？我这两年给他的接济不比你少？“ 易中海：\"那你怎么能变心呢？”他的气势有点减弱了。 傻柱：”这根本就谈不上变心，你知不知道，我跟她说了好几次了，她都说她婆婆不同意。 一大爷，你要是我，你给我说说，你怎么办？” 第27章 易中海铩羽而归，傻柱换家具 易中海可是知道那个老寡妇刁蛮成性，胡搅蛮缠的德行，听得他也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想着头就疼，只能试探着说道：“那就想办法让她婆婆同意，不就得了。\" 傻柱笑了：“一大爷，我听你的口气，你也没把握？就贾张氏那个德行，死钻牛角尖，你觉得两年她会同意？这都两年了，还没同意呢，要是你，你怎么办？” 易中海：“那就再等等。” 傻柱想骂人了：“再等多长时间是个头啊？” 易中海语塞：“这、这。” 傻柱：“一大爷，你跟一大妈当年相亲到结婚用了几年？好像没超过一年，你咋不等个十年八年呢？” 易中海：“说你和秦淮茹呢，怎么扯到我头上了。“ 傻柱：“以己识人，你都等不了，凭啥来要求我等呀？这样等下去，我岂不是成了守活寡！贾家真不厚道，寡妇有两个还嫌不够，还想造个寡夫出来呀。” “”这里面还有个问题呢。”傻柱接着说：“她秦淮茹是挣钱养家的，养家的自然是当家。 她要真想嫁给我，她婆婆能拦得住吗？敢拦吗？，所以这话，我怎么寻思着纯粹是吊着我的一个借口。 推说婆婆不许，却没说不要我的救济。她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再说了，当初是你一大爷要我救济贾家的，她秦淮茹这么吊着我，如果我一辈子没媳妇，你一大爷就没有责任吗？” 易中海：“这个，这个”。他心里暗恨：这个老不死的老寡妇，一点眼光都没有，又当又立，真是猪队友。 什么好事都能被她搅成一坨屎。 傻柱接着抱怨：“所以，我估摸着，我跟秦淮茹这事，其实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那我现在不想热了，退了，有什么不行的，谈得上变心吗？“ 这回轮到易中海挠头了，虽然他号称道德天君，绑架大神，可是，傻柱这里，他那可怜的道德绑架条款一条都用不上。 傻柱也不催他，就坐着，看他还能祭出什么法宝来。 易中海沉默半天，长叹一声：“唉！看来你们也是有缘无分呐，”随即说道：“柱子，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傻柱耍个枪花：“我就想着相亲找呗，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易中海：“找对象一定要找知根知底的，不然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厂里徒弟多，关系广，我让他们也帮你找找。” 这种好事有什么好推脱的，先把易中海稳住，别让他搅合，傻柱连连点头答应，多看看自然无妨。 易中海也就无话可说了，只能起身离去。傻柱起身送到门外，就看到不远处翘首等待的秦淮茹，心里呵呵两声，转身回屋。 看到易中海出来了，秦淮茹赶紧迎了上去，紧张地问道：“一大爷，怎么样了，傻柱他怎么说？\" 易中海看到她，气也不打一处来：“还说呢？问题就出在你身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贾张氏不同意你跟傻柱?\" 秦淮茹连连点头。 “那你是什么想法？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傻柱？”易中海追问。 秦淮茹嗫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愿意，总觉得有点不甘心。 易中海气乐了：“你又不愿意嫁给他，你凭什么不让人家相亲娶媳妇？你说说，你让我跟他讲什么道理？” 秦淮茹又开始泫然欲泣。 易中海苦笑：“你对他无心，你就没有资格怪他变心，算啦，这件事情，从长计议！走” 两人各怀心思，各自回家。 易中海是将傻柱和秦淮茹当做他的养老人选培养的，他一直在撮合两人。 如今看到两人分道扬镳，他突然感到强烈的危机，如果傻柱找了一个跟他不对付的媳妇，那未来，他老了，哪有好日子过。 得赶紧找人给傻柱相亲，傻柱的媳妇最好是他介绍的，这样才靠得住。 秦淮茹却没有放弃，他依然觉得傻柱变心只是暂时的，只要她施展魅力，下回加大甜头的力度，再破坏掉他的相亲，傻柱依然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第二天是星期六，那时候，实行的是单休，傻柱午饭过后就请假回家了。 拿着钱去了信托商店，照着陆乘风的家具也挑了一套。 信托商店的经理这次没有上次开心，因为傻柱这个家伙没有上次的买家大气，跟他砍了一个小时的价格，愣是砍下去了十块钱。 气的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不过能处理掉这种积压货，他还是挺高兴的。 价格都砍了，其他福利就不给了，于是送货不能，硬要了一块钱运费，总算心里好受一些。 也没答应帮忙搬，傻柱无奈，只能要求晚点送货，到时院里人下班回家了有人帮忙。 接着就是菜市场大采购，买了一斤肉，把他仅剩的一张肉票用掉了。 还好鸡不用票，买了一只鸡，又买了一堆素菜，提着个大篮子吭哧吭哧回家了。 傻柱这次真下本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票子，抓不住海棠。 在家里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梦中相会了海棠妹妹，醒来快五点钟了。 听到前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出门一看，哟，家具送来了。让他们给卸到院里来，他们死活不肯，说要再加一块钱， 气得傻柱牛脾气发作，回到院里一喊，闫解放，刘光天，刘光福都钻了出来，答应每人给两毛钱，三个家伙立刻轰然答应，干得不要太卖力哦，都不用他插手搬。 正忙着呢，三大爷闫富贵回来了，好家伙，一下子就发现了商机，立刻包下了傻柱屋里的老破家具。 这下好了，又多了两个帮手：三大爷和三大妈，这下连清理打扫屋子都有人了，傻柱成了甩手掌柜。 家具都搬进院子，屋里快清理完的时候，秦淮茹下班回来了，看到此情此景，心里那个酸呀！ 这都是自己的钱呐，早知道就给自己买一套搬回家了，如今搬进了别人家，真是气死人。 第28章 娶妻当娶于丽，漏风棉袄才是男人最爱 傻柱请假摸鱼了一个下午，陆乘风更绝，他今天就没去上班 昨天下午回到厂里，他去跟科长请假，说是今天要去农科院找同学，明天还要去取菜苗，后天要给向阳大队送去。 科长仔细听了，拍案叫绝，立刻同意了，而且不算请假，算是因公外出，明天是星期天，算一天加班。 把陆乘风这个不要脸的乐得都不敢相信，这就是站队,站对了的好处，领导都会主动给你谋福利。 当晚回到家里，立刻钻进空间，一通折腾，将带回来的种子全都种上，他也不知道怎么种，只是把地开垦出来，一块地扔一包种子下去，浇上灵泉水。 种完回头看看昨天的种下的土豆和红薯，哇，已经是郁郁葱葱一大片了，那红薯藤贴着地面，爬的到处都是，再长两天可以割下来喂鸡养猪了。 今天早上，睡了一个大懒觉，醒来一看，大院里轧钢厂的人早去上班了，他赶紧起床，也收拾收拾出门了。 他可不能留在四合院里摸鱼，这里的朝阳群众太多，待在家里肯定会有人去举报他旷工，他准备去于丽家里躲一天。 出了四合院，看到早点店里还没打样，打包了几根油条，几个包子，往于丽家里去，那豆汁实在是没法带，味儿太大了，受不了。 到于丽家里的时候，车龙头上已经挂了一堆东西了，早点之外，昨天带回来的野鸡，空间里的蔬菜，和鱼都拿了一些，中午就在于丽这边开伙，她父母中午不回家，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于丽早就起来了，正在喂她的兔子，笼子里有只兔子肚子奇大，据说快生了。在陆乘风的眼里，这几只都是麻辣兔头。 看到陆乘风来了，她的眼睛立刻亮晶晶的，接过陆乘风递来的东西，两人高高兴兴的回了屋。 四合院里有几个晒太阳的老太太看着陆乘风进来的，那挂满龙头的东西令他们羡慕，纷纷议论，于丽找了个好对象。 于丽已经吃过早饭了，可是还饿。稀饭加窝头，稀饭里面没有几粒米，窝头不到巴掌大。 这条件已经算是不错的，那年月，大家响应号召：早上吃稀，中午吃干，晚上半干半稀。于丽这早饭已经是晚饭的标准了。 看到陆乘风带了早点，于丽的馋虫又动了，看到只有包子油条，没有稀的，又起身去做稀饭，这次可是很舍得放米的，拼着被爸妈骂一顿，也要给陆乘风多吃点。 陆乘风看了有些感动，立刻给她表演戏法，解开衣襟，从怀里拿出一小袋米（其实是从空间掏出来的），有五斤的样子。这下好了，直接改煮粥了。 粥上桌了，俩人抡开腮帮子，一通风卷残云，好家伙，两个巴掌大的包子没了，四根油条没了，还有一锅粥只剩了饭勺，看得陆乘风只发楞，因为于丽吃得比他还多。 于丽冲他翻了一个美丽的白眼：“怎么，嫌我吃得多啦，怕以后养不活我？” 陆乘风赶紧：“丫头，说啥话呢，我是觉得咱俩以前都太苦了，以后我要多挣点钱，多给你补补，把以前的吃的苦都补回来。” 一句话说的于丽好感动，眼圈立刻发红了，这年月家家户户孩子多，最辛苦的就是老大。很多老大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就业了。 两人吃完早饭，腻歪了一会，陆乘风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自行车票，看得于丽欣喜不已，她可是知道，自行车票可值钱了，有钱都不一定弄得到。 陆乘风就给她讲故事，讲他第一天报到的故事，讲八级工的故事，笑得于丽出溜到了地上，直不起腰。 最后陆乘风告诉她，这自行车票，是他巴结上了李副厂长。 送了李副厂长两瓶茅台，人家给的回礼。这谎说的好累呀。 看着于丽高兴，陆乘风提出，用这张自行车票给她买辆车，现在骑着，将来嫁给他的时候做嫁妆，给她家省点钱。 没想到，听到这里，于丽不笑了，认真地思考了一阵，拒绝了。陆乘风很惊讶。 于丽脸一红，解释道：“乘风哥，你对我的心意，我都明白，你对我好，我也得对你好，” “将来咱们结婚，你要出彩礼的，我就不能再给你加负担了，你挣得都是血汗钱，咱们能省一点是一点。嫁妆还是让我爸我妈出！“ 陆乘风有点发楞，各位看官，不要一听彩礼就是要让男方倾家荡产的感觉。 那个年月的彩礼真不多，城里彩礼一般只要几块钱，娶农村的要的多一些，顶多不超过二十块，出到十几块彩礼的，那就是买卖人了。 新娘进家门以后地位非常低，跟奴隶似的，秦淮茹实际上就是被她们家以十五块的高价卖给贾家的。 看到陆乘风发楞，于丽奇道：“怎么，我想着帮你省钱，你还不乐意啦？” “不是，不是。”陆乘风摇手：“我是想着，咱俩结了婚，都是一家人。” “跟你家里也都是一家人了，这不帮衬帮衬你们家，讨好讨好丈人‘丈母娘吗！” 这个不要脸的，已经喊上丈母娘了。 于丽摇头正色道：“那可不一样，结了婚，是咱俩一起过日子，不是跟他们一家，这个要分清楚的” ”我跟你是一家人，当然要先考虑咱们的家，也要体谅你这个当家的，怎么能为了帮衬他们，牺牲你的血汗呢？” 这话说的，陆乘风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后世见多了扶弟魔，搬仓鼠。 那些女人恨不得将老公家里，除了老公之外全都搬回娘家去。如今见到这样的于丽，能不爱到心里去吗？ 于丽接着道：“咱俩一家了，我就得为咱俩的家谋划，到时候，彩礼要是超过五块钱，我可不答应。” “嫁妆少了，我也不能答应。放心，我爸我妈工作了这么多年，我和我妹的嫁妆，他们肯定攒着呢，该我的，不能少，总不能都留给我弟！” 陆乘风恨不得，现在、立即、马上把于丽娶回去，这样的老婆不找还想找什么样的？ 不仅不往娘家划拉，还想着从娘家搬回来点。 不是说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吗？于丽这小棉袄看来是漏风的。 不过这漏风的棉袄，那是真香啊。不知道于海棠漏不漏风，要是也漏，那真是便宜了傻柱那个狗日的了， 唉！老于家养这两个女儿，真是赔到姥姥家去了！ 第29章 盗圣棒梗，显露神技 下午大院里面没有什么人 陆乘风的家门口出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 不用说，是我们的小盗圣，棒梗。 棒梗这几天实在是没有什么油水， 每天晚上闻着陆乘风家里鸡鸭鱼肉的香味， 吃着手里的窝头，实在是解不了馋， 昨天晚上闻着陆乘风家里的红烧鸡，他实在是不能忍了， 他觉得，陆乘风一晚上肯定吃不完一只鸡， 那今天，剩下的就应该是归他棒梗小爷的。 上午，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比较多，他不好下手。 下午这会儿，看看院里活动的人都回家去了，他觉得机会来了。 他走到陆乘风的门前，看着门上挂着的铁锁， 将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就这么一个破铁疙瘩也能阻挡得了，棒梗小爷的脚步。 他看看左右无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截小铁丝， 这可是他在家里用自家铁锁研究了好久，才练出的神技。 熟练的将铁丝伸进钥匙孔。轻轻拨动了几下，再一拧， “卡塔”一声，那个锁就应声而开了。 棒梗卸下铁锁，再看了一眼左右，确定无人， 一推门，闪身进了门，反手将门关上。 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等了一会，让眼睛适应一下室内的亮度，盗圣开始搜刮起来。 他先去了厨房，果然，碗橱里还剩有小半只鸡和半盘青菜。 棒梗立刻佩服起了自己的远见卓识， 一切都在小爷的算计之中。 他毫不客气的撕下鸡腿，拿在手里，边啃边走进内屋， 不得不佩服他真的很有天赋，居然一手拿着鸡腿，一手翻箱倒柜，悠闲镇定之极。 只不过，他的运气不太好，他把跟他身高差不多的箱子，柜子都翻了个遍， 除了翻出一些衣服、被褥，一分钱都没有找到。 这不是废话嘛，陆乘风有空间，那可是天然保险箱，有了它，谁还在家里放财物？ 陆乘风连一分钱都没有往家里放。 这下可把盗圣棒梗气着了，他可是听奶奶和妈妈都说过， 现在陆乘风是富得流油，一个人工资顶他妈妈两个人的， 这么多钱一个人花怎么花的完？ 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棒梗发了狠， 今天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在陆乘风家里找出钱来。 棒梗将啃完的鸡腿骨，随手扔在陆乘风床上，又用床单擦了擦他的沾满鸡油的手， 双手齐上，深度发掘起来。 唉！棒梗呀，祖师爷没教你，细节决定成败吗？ 这一轮，盗圣提高的高度， 他站在凳子上，搜查那个最高大的红木大立柜的时候， 在最顶上一层的角落里，居然藏着一个陶瓷的糖罐，蓝色的，有盖子，还挺漂亮。 棒梗立刻喜上眉梢，他相信，这肯定就是他要找的目标。 那个罐子是他推开一堆棉絮发现的，显然是陆乘风刻意隐藏的。 那个罐子藏得太深了，他踮起脚尖，拼命伸手，都没够着。 这点困难能拦住棒梗小爷吗？ 他又从陆乘风的厨房找了个小板凳，架在髙凳上， 这次再站上去，就轻松多了。 下一刻， 那个蓝色的糖罐就落在了他手上， 棒梗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一股略微刺鼻的味道冲了出来，害得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哇，里面好东西不少呀！ 只见里面塞了不少钱钞，有一毛、两毛、五毛、一块的。 更令他惊喜的是，钱票下面还有好多颗大白兔奶糖，这可是稀罕东西， 他只是在过年，才有机会尝到，那滋味，他吃过一颗一辈子都难忘。 棒梗大喜过望，那还客气什么，赶紧往口袋里装啊！ 钱，不客气，塞进裤兜。 大白兔奶糖，往上衣口袋里塞， 连抓了两把，塞满了一只口袋， 抓第三把的时候，出事了， 奶糖是抓在手里了，可是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怎么脱不出来了？ 棒梗大惊失色，这是见鬼了吗？ 又用力挣了挣，好像被罐子底给粘住了， 棒梗强大的内心，瞬间被恐惧击破了，他想起了奶奶以前给他讲的那些睡前故事， 都是些鬼呀怪呀得，小孩子不好好睡觉，鬼就会来啃手啃脚， 今天完蛋了，这肯定是鬼来啃手了。 棒梗吓得亡魂大冒，不顾一切地手舞足蹈，挣扎起来。 他都忘记了，他是站在小板凳上，现在还在半空中呢！ 只听一声惊叫，接着是一声闷响，然后是一声惨叫，接着是一阵哗啦声。 这一连串的异响伴随的画面就是： 棒梗表演了一次空中飞人，接着是自由落体， 当身体横着落地之后，好巧不巧，胳膊抡着糖罐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肯定是一声惨叫，棒梗当时就昏了过去， 糖罐砸在地上，碎裂了开来， 棒梗的手也被碎裂的瓷片划破了，不断地渗出鲜血。 贾张氏从外面遛弯儿回到家，很奇怪，小当和槐花都在，就是没看见棒梗。 这个时间点，就算是棒梗出去打架，也该收兵回营啦！ 她不放心，赶紧出去找了起来。 贾张氏偷吃，营养补充的很好，眼神特别锐利， 转到陆乘风家附近的时候，她大老远，一眼就看到陆乘风家门上的锁没了。 这可是天赐良机，天上掉馅饼，不捡白不捡。 贾张氏看看左右无人，步伐立刻矫健了 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陆乘风家，闪身进了门， 她还知道进门要转身将门掩上，棒梗的天赋看来有她的基因。 这个老虔婆也是第一时间冲进厨房，看到棒梗撕下鸡腿的那半只鸡还放在案板上。 她毫不客气冲过去，就撕下翅膀啃了起来，虽然她偷吃过了，可是谁能抗拒鸡翅膀的诱惑呢？ 她也像棒梗一样，边啃边往里屋走，动作都跟棒梗一样，果然是遗传。 贾张氏刚迈进里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啃了一半的鸡翅膀，“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接着，大院里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棒梗！我的乖孙，你怎么啦？“ 宛如响起了防空警报。 还在大院里的众禽，全都被惊动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从家里跑了出来，向声音的来源汇聚过去。 第30章 棒梗受伤，贾张氏想讹人 众人循声找到了陆乘风家，听到从陆乘风家里传来的哭喊声，也顾不得什么了， 直接冲了进去。 只见贾张氏，坐在陆乘风家，里屋的地上， 怀里抱着棒梗， 大声的哭嚎着， 旁边的地上还掉着一只，啃了一半的鸡翅膀。 那棒梗好像昏过去了，双眼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只手上血淋的，胳膊上套着一个，圆圆白白的，残破的圆环， 仔细一看，好像是什么陶瓷罐的罐子口，地上碎落着一地陶瓷碎片。 这场景看了，都让人觉得诡异。 贾张氏看到众人进来了， 一边哭嚎，一边痛骂：“大家看看，这都是那个该死的小畜生陆乘风干的，看看害的我们家棒梗成什么样子了！” “如果，这次我们家棒梗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他，呜呜。” 易大妈看到贾张氏这么大声，棒梗一点反应都没有，吓了一跳。 上前一步对贾张氏说：“陆乘风又不在，你在这边哭喊有什么用，还是救人要紧，赶紧把棒梗送到医院去。” 二大妈和三大妈听到，也是跟着附和。 贾张氏怒吼道：“不行，我一定要等陆乘风回来，跟他好好讲讲道理，他必须要赔钱。” 三位大妈一看棒梗的手，还在往外渗血， 继续劝说：“别等了，再等的话，棒梗真要有三长两短了。” “至于你说赔偿，先把棒梗救过来，以后找人家赔偿也行啊，还是先上医院！” 贾张氏看看怀里的棒梗，仍然双目紧闭没有反应，心里也害怕了， 她转头对三个大妈说：“你们谁能出去叫个板车过来，拉上棒梗去医院。” 二大妈和三大妈反应可快了，立刻朝后退了一步，一声不吭。 一大妈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人的反应， 看到贾张氏，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回头一看，傻眼了，心里暗骂，两个大妈真的是鸡贼。 她也明白。谁出去叫板车，最后谁就得掏车钱， 贾张氏肯定会，厚着脸皮赖掉的。 一大妈想最后挣扎一下：“贾张氏，要不我帮你抱着棒梗，你去叫车！” 贾张氏三角眼一转，立刻开始施展招魂大法：“老贾呀，东旭呀，你们快来看看呀，这个大院的人都是没心肝的呀！ 看到我们家棒梗遭难了，连帮一把手都不肯呀！” 大法一出，鬼神辟易， 三位大妈立刻头皮发麻， 二大妈和三大妈立刻后悔， 今天来看什么热闹呢 以后贾张氏的热闹，能不看还是不要看，一不小心就被她粘上，掉层皮就不划算了。 一大妈想开溜的，可是 她想到老易是院里的一大爷 一直摆出一副乐善好施的嘴脸， 他也不能给老易丢脸， 算了，这点小钱，就不跟他贾张氏计较了。 她没有说话，转身去叫板车。 很快，板车叫来，贾张氏抱着棒梗出了四合院，坐上板车， 贾张氏着急忙慌的催促车夫快走， 车夫看到昏迷的棒梗，不敢怠慢， 等车子驶出五百米了，贾张氏想起了什么， 回头一看，后面一个人都没跟上来， 贾张氏登时傻眼了。 心里破口大骂，这帮老娘们，没一个好东西。 那边，一大妈也暗暗庆幸，逃过了一劫。 贾张氏带着棒梗来到医院 她哭丧着脸，付了两毛钱的车费，像挖了一块心头肉一样。 进了医院，又是一毛钱的挂号费，她都要哭了。 棒梗被送进了急救室，贾张氏焦急的在外面等待着。 很快棒梗就被救醒过来，检查了一番， 最后发现，只是轻微脑震荡，失血有点多，并无大碍 医生打算给棒梗输点血，把缴费单给贾张氏， 贾张氏看着上面的，十二块五毛钱金额不干了， 这简直是要她的老命， 如果有别人在这里掏钱，一百二十块钱都无所谓， 可是， 现在只有她一个在场，掏一块二毛钱她都不干。 于是， 她跟医生唠叨了半天，终于说服了医生， 不输血了，回家自己食补， 这样总算省了五块钱。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交了七块五毛钱， 带着棒梗回家了。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这老太太，真的是孩子的亲奶奶吗？ 贾张氏急急忙忙带着棒梗回四合院，安顿棒梗休息， 她要赶紧去找易中海，要他主持公道，找陆乘风赔钱 贾张氏已经想好了，至少要赔五十块，才能弥补她的财产和精神损失。 易中海下班回来，一进四合院， 就被苦苦等候的贾张氏拉住了。 如此这般地一说， 易中海立刻高兴了， 终于有机会拿捏陆乘风啦，这可是千载难逢啊！ 前几次被陆乘风弄得灰头土脸，这次一定要报仇，报大仇！ 找到刘海中、闫富贵， 三人一商量，一拍即合。 立刻召开全院大会，吃饭这种小事，就往后推一推。 很快，人员都召集齐了，三位大爷也排好座次，等着开场示威了。 可是， 陆乘风居然还没有回来。 开大会，正主不到，开个锤子。 无奈，人已经召集齐了，只能等待， 一大堆人，在冬日的寒风里，瑟瑟发抖。 众人等的饥寒交迫，陆乘风跟于丽腻歪的心满意足，直到天擦黑了，两人在恋恋不舍地分开。 陆乘风骑着车，志得意满地摇着铃铛，晃晃悠悠地回到四合院。 进了大门，奇怪，居然没有看到门神闫富贵， 难道这个家伙下岗啦？ 还是下岗好，谁愿意整天被一双带着老花镜的小咪咪眼盯着呀！ 进到中院，好家伙，陆乘风被吓了一大跳。 好大一堆人呀，黑压压的，天黑，都认不出谁是谁了！ 看到陆乘风进来，三位大爷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可是，无可奈何，人家确实不知道要开会，你能怎样？ 冻得，饿得这些罪，都是白受了。 三位大爷坐到现在，那都跟在火上烤着似的， 下面的众人看着他们三个，怨声载道。 现在，陆乘风可算出现了，要好好跟他算算账。 易中海强忍怒气：“陆乘风，来，来，你站到中间来，全院大会，大家就等你呢， 第31章 全院大会，怒怼易中海 陆乘风一脸懵，怎么又是全院大会？这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就算开全院大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怎么还要自己站到中间去？ 一堆问号。 陆乘风也不理易中海的叫唤，先把自行车停到了边上。 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任务提示音：“系统任务开启，在全院大会上粉碎贾张氏的企图，破坏易中海的威信。” “任务成功：奖励现金100元整，猪肉20斤，鱼20斤，整套电动工具生产技术。” “任务失败惩罚：扣除现金，400元整。” 陆乘风没有功夫跟系统多啰嗦，只能接了任务。 到现在，他还搞不清楚状况，贾张氏到底有什么企图？ 而破坏易中海的威信，那可是他的拿手好戏，有什么可发愁的！ 陆乘风停好自行车，也不到场中间去，就直接坐在车后座上， 对易中海说：“一大爷我，我坐这儿就行了，你说的话，我听得到，你说！” 地中海只能哼了一声，敲一敲手里的搪瓷茶缸，开始开会。 易中海沉声说道：“同志们，今天我们召开这个全院大会，就是要讨论，棒梗在陆乘风家受了重伤。陆乘风给贾家的赔偿问题。贾张氏你先来说说情况！” 贾张氏立刻哭嚎着站了起来，说棒梗今天到陆乘风家里玩，却被陆乘风家里的罐子砸伤了。到医院去急救，还输了血， 花了好大一笔钱，这笔钱一定要陆乘风赔偿，必须赔他们家一百块。补偿棒梗 的医疗费和下来的身体康复费用。 众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 好家伙，老寡妇胃口这么大，一开口就是一百块。 那边贾张氏说完，地中海立刻开口道：“贾家嫂子你这开口就是一百块，胃口也太大了。你看能不能少赔一点，陆乘风也没那么多钱。” 贾张氏哭哭啼啼的说：“少一点也行，那就八十块，不能再少了！” 易中海装模作样的说道：“八十块也太多了，我看这样，我就做回主了，赔你五十块，” “你也不要再多啰嗦了，此事就此作罢。” 贾张氏哼哼唧唧：“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我也不多说了，那就五十块！” 心里却在暗笑，本来就想要五十块！ 易中海转头对陆乘风道：“行了，那就这样解决，你回家去拿五十块钱给贾家嫂子，她就不追究你家伤害棒梗的责任了。“ 陆晨风一下子气乐了：“一大爷，我答应了吗？你们俩这是演双簧呢，我在这边，一口气还没喘匀呢，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呢，就要我掏五十块钱，你们俩是明抢是不？” 易中海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刘海中发怒了：“陆乘风，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的，他可是咱们大院的领导，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个态度？” 对于这种没脑子的货，陆乘风可不惯着：“刘海中，你就给大家讲讲清楚，你们三个大爷到底是什么领导？给我讲清楚，你们的行政级别是多少级？我从来没听说咱们国家有大爷这个官职的！” 台下众人都笑了起来。 刘海中，立刻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陆长风接着对易中海道：“一大爷，你来跟大家讲讲，你啥时候有资格替我做主了，你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妈，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地中海怒道：“我是你的长辈，又是咱们大院儿的一大爷，我怎么没有资格替你做主呢 陆乘风：“对不起，我陆乘风往上的所有长辈，不是在地里埋着，就是在天上，请问你易中海是哪一位转世投胎的，你给大家讲讲清楚，你要是讲不清楚，凭什么来冒充我的长辈，你这是占我的便宜嘛！”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地中海也是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陆乘风道：“说不出话，你们就不要废话，哪有要我这个当事人不许说话，只许掏钱的道理，你们以为自己是法西斯呢？” 说完他又转向贾张氏：“贾张氏，你来给大家讲讲清楚，什么叫棒梗到我家玩？我又不在家，又没请他去我家，他是怎么到我家去玩的？” 贾张氏：“我也不清楚，可是棒梗他就是在你们家受伤的，你就得负责任，你就得赔偿！” 那边易中海也帮腔：“抛开事实不谈，棒梗在你家受伤，你就没有责任吗？” 陆乘风直接怼易中海：“来来，易中海，你给大家讲讲，我不在家，我有什么责任？你要说不清楚，我倒要跟你没完！” 易中海登时语塞，他转了半天他的道德绑架库，都没想出来，陆乘风到底有什么责任？ 旁边闫富贵聪明，已经反应出其中的不寻常来，他一句话都不肯说。 陆乘风可没打算放过易中海：“你能说出啥道理来，还抛开事实不谈？法律都讲究的是以事实为依据，你易中海要抛开事实，你想凌驾于法律之上？在旧社会，只有皇帝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莫非你易中海想当皇帝？” 易中海当即吓得连连摇头加摆手，他话都不敢说了。生怕陆乘风继续给他上纲上线。 陆乘风看贾张氏也说不出所以然了，忽然明白了， 他对大家说：“大家先等一等，等我回家去看看怎么回事？要不大家到我家看看怎么回事，我还没回家呢，就拉我来赔偿，真是可笑。” 说完，他推上自行车往家走去，后面，立刻，台下所有人都起身了，跟在陆乘风后面，想一探究竟。 陆乘风走到自己家门口，就看到自家大门洞开，门上的锁不见了踪影， 陆乘风转头对着人群中的贾张氏：“贾张氏，你把棒梗叫过来，我要问问他，他是怎么进我家的？” 贾张氏也想明白不对劲了，她哪里肯，旁边秦淮茹赶紧说道：“棒梗被砸伤了，正在家里睡觉呢，吵醒他不利于身体康复！” 陆乘风冷笑：“他不能来，那就请公安同志来查查，我的门锁丢到哪里去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你们谁帮我跑个腿，去派出所报个警，我奖励他五毛钱！” 那边闫解放立刻转身想跑，被后面的易中海一把拽住。 第32章 陆乘风反将一军，贾家怒赔五十 陆乘风反将一军，贾家怒赔五十 陆乘风看无人应声，又说：“那行，你们在这里别进去，破坏了现场要吃官司的，我去报警，等公安同志来了再说。” 说完，他转身，就往四合院外走去。 易中海赶紧拦住，好言相劝：“陆乘风，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你要是惊动了公安同志，会影响咱们大院的文明大院评选的。那样，大家都有损失。” 陆乘风冷笑：“为了你那什么文明大院，我家被盗都不许报案？那我家被盗的损失谁来赔？一大爷，你来赔吗？” 易中海哪里敢答应，可是手却紧紧拉着陆乘风不放。 陆乘风高声道：“来来，一大妈，我替一大爷做主了，他答应赔我一千块钱，你回去拿给我，我就不去报案了！” 周围所有人哄堂大笑。 易中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他心里暗恼，这次又被贾张氏这头猪给坑了。 贾张氏开始跟他讲棒梗在陆乘风家里受伤，他以为陆乘风在家呢？光顾着有机会报复陆乘风高兴了。 现在一看这情况，就明白了，肯定是棒梗溜门撬锁。 可是，此时，他已经骑虎难下了。 眼见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只能说：“陆乘风，你先看看你家里的损失，咱们在大会讨论，你看行不行？” 陆乘风仔细看他几眼，看他气势软下来了，才点点头：“行，看在你一大爷面子上，我就不报警了，不过，你一大爷不公道，我可不依！” 易中海无奈地点点头。 陆乘风走进家中，不久，在外面的众人听到了几声惊叫， 然后，就见陆乘风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块碎瓷片，一只啃了一半的鸡翅膀，一根啃光的鸡腿骨，还有一张上面好几个油手印的床单。 陆乘风怒骂：“大家看看，棒梗这个狗日的，真不是东西，撬我家的门锁，偷我的烧鸡吃，还把油手蹭到我床单上。更可气的是，还偷我的钱，砸坏我家的传家宝！你们说说，这事咋办！” 众人一听都炸了，卧槽，偷吃，偷钱，还砸人家传家宝，棒梗这次要玩完！ 陆乘风转向易中海：“一大爷，你来主持这个公道！” 易中海的头，嗡的一下，就炸开了。 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你算你到底损失了多少 哦，陆乘风沉着脸道：“我那个传家宝里的钱至少有十几块，还有十几颗大白兔奶糖呢， 这些都是小钱，最贵重的就是这个传家宝的罐子，这可是青花罐子。 我三天饿九顿的时候，都没有舍得把它卖了，你说它值多少钱，现在被棒梗给砸了，怎么说也得赔我两百块！” 这话一说，周围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更狠呀！ 贾张氏跳了出来：“你还好意思说，就是你们家这破罐子，把我们家棒梗砸伤的，它自己碎了，凭什么怪我们棒梗！” 陆乘风：“贾张氏，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好意思说？这罐子自己长腿，跑出来砸你家棒梗的？” “还它自己碎的，你们家棒梗不偷它里面的东西，它会自己跳出来掉地上摔碎？” “你要是不讲理，我就给你找个讲理的地方！要不要试试找公安来？” 一听找公安，贾张氏立刻怂了。 陆乘风看向易中海，易中海左右为难， 突然他长叹一声：“你们这事情我管不了，你们自己商量解决！” 说完他转身就想走，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衣服，转眼望去，是秦淮茹。 秦淮茹又是泫然欲泣：“一大爷，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孤儿寡吗呀！” 那边陆乘风乘胜追击：“贾张氏，秦淮茹，你们怎么说法，今天你们要是不赔钱，我立刻去报警，到时候，你家棒梗肯定要进少管所。一大爷说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我才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贾张氏：“” 秦淮茹拉紧易中海的衣服，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转身道：“陆乘风啊，得饶人处且饶人，棒梗毕竟还是个孩子，小小年纪，你就把他送进少管所，于心何忍啊！” 陆乘风：“我有什么于心不忍的，他棒梗不偷怎么会有牢狱之灾呢？只能怪他自己。” 易中海劝道：“棒梗也受伤了，他已经得到惩罚了，你就开开恩，要不就少赔一点，我看让他们从棒梗那里找回你的钱，再赔你二十块。“ 陆乘风立刻就怒了：“一大爷，你可真公道，两百块钱的赔偿，你一开口，变二十了。你去买菜敢这么还价，不怕被人家打吗？” 周围人听了也笑了起来。 易中海：“那你开个良心价呢，两百块钱也太狠了，就你那罐子，鸽子市上有不少呢，要不让她们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来！” 这句话，戳中了陆乘风的软肋，他那罐子，真是鸽子市买的，他看着漂亮，人家开价两块，他还了个五毛，没想到人家卖了。 陆乘风：“那行，我就良心要价一百块，这个价格可不能低了，不然我就报警。” 易中海：“唉！你跟贾张氏半斤八两，你开一百块，贾张氏那边要求棒梗的赔偿是五十，你们俩的一抵，我做主了，就让贾家赔你五十！双方到此为止，不再纠缠了，你们看怎么样？” 贾张氏缩着头不吭声，秦淮茹点点头。 陆乘风看看，想想，算了，就这么着，赚头已经挺大了，答应了下来。 秦淮茹回家，从棒梗那里搜出了一堆零钞，又拿了五张大黑十，回来交给了陆乘风。 众人看到那堆零钞，确认了棒梗偷盗之实，纷纷暗叹，棒梗这个兔崽子，早晚坑死家里人。 易中海看到，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今天这个全院大会，真丢脸。以后，贾张氏的话一定要问仔细喽，这货专坑队友。 陆乘风拿了钱，真想说一句：欢迎下次光临！ 忍了半天才忍住，回家去了。 那个罐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那就是陆乘风特意给棒梗设的，他早就估摸着家里会被棒梗光顾，买了那个低仿的青花罐子后，他就琢磨了， 这个罐子品相不咋地，可是密封性不错， 他在底部倒了半瓶胶水，听那地摊老汉讲，粘皮革绝对牢固。 再往里扔了一些奶糖，扔了把零钞，盖上盖子，防止胶水挥发。 就这样，做了一个大号粘鼠器。 没想到，今天效果这么好，真抓了一只“大老鼠”。 第33章 秦淮茹捣乱，发现尴尬的是自己 礼拜天到了，傻柱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后来，何雨水，陆乘风也加入进来， 三人一起忙活，很快就把材料都准备好了，只等于丽她们来了就下锅，那就是傻柱开始表演时间了。 大约十点半，两个靓丽的身影走进了四合院 终于把人盼来了，大家热热闹闹的打着招呼，寒暄着 傻柱憨憨笑着，径直去了厨房，心里美呀！ 很快，厨房里想起了煎炒烹炸的声音，各种香味陆续飘了出来 今天傻柱做菜以川味为主，为了显摆手艺，他做得很精细， 鸡、鱼、肉，上次何雨水是每样做一道菜，分量管够，今天他做，每样做了两道菜 鸡是做的宫保鸡丁，辣子鸡，鱼就做了剁椒鱼头和红烧鱼，肉做了回锅肉和东坡肉。 再加两个素菜，烧个汤，凑够了八菜一汤。 大家第二次相聚，很融洽了，酒壮怂人胆，傻柱居然敢给于海棠夹菜了。 于海棠心有灵犀，也不拒绝，不时冲他甜甜一笑。 众人吃得正过瘾，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桌上的气氛，瞬间一凝。除了何雨水之外，四人都觉得心里有点犯膈应 该来的终究要来，恶心只会迟到，不会不到。 第一次敲门的时候，看到大家都没理，何雨水觉得很奇怪。 等到第二次敲门后，和雨水看到大家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只好起身去开门。开门一看。是秦淮茹，立刻明白大家为什么不动了！ 余海棠看到秦淮茹进来，就眯起了眼睛，戏谑的看向傻柱， 笑道：“柱子哥，这是找你的！” 傻柱哪里敢搭话，此刻他的心里又是震撼：怎么又被陆乘风这家伙说中了，真是太不科学了，难道这个家伙会未卜先知。 一声不吭，只能愣怔。 秦淮茹心里暗恼：小骚蹄子，这才多长一会儿，连柱子哥都喊上了。 心里着恼脸上却不露声色：“柱子，我正好在洗衣服，来看看你有什么衣服要洗，一起帮你洗了。” 说完。也不看众人反应 ，径直走到傻柱的床边翻找了起来。 今天傻柱特别注意形象，那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床单铺得平平整整， 秦淮茹翻开枕头和被子没有找到脏衣服，弯下腰撩起的床单。 倒是从床底下翻出了几件脏衣服，可是没有找到裤衩。 秦淮茹一怔，这几件衣服力度可不够啊！于是继续找了起来。 傻柱是背对着秦淮茹坐着的，他僵在那里，根本就不敢转身看秦怀如， 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秦淮茹在床底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有点失望的站起身， 背后却传来了刚才的那个恶心的声音 ：“柱子哥，他在找你的裤衩呢。 你要不让他把你衣柜子里的都拿去洗了。” 于海棠可不是林妹妹那种只会害羞的小女人，事到临头，她可泼辣着呢！ 傻柱那个囧啊，这几天晚上相思过度，梦做的有点多。 可是他觉得很奇怪，这个小妮子怎么会知道？他的罪证都藏在那个柜子里呢？ 想想，那是罪证啊，要是秦淮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了出来，他还活不活了。 真是窘得他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其实他想多了，余海棠看到秦淮茹找不到目标，屋里除了床就那么一个衣柜。 床下没有，不在衣柜里还能在哪里？ 于海棠此言一出，秦淮茹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不是应该是小姑娘最忌讳、最恼火的事情吗？ 怎么这个小骚蹄子，一点都不在意，还提醒我到哪里去找。那么，我是去找呢，还是不去呢？ 想了一会，咬咬牙，做戏做全套。还真的去衣柜那里，打开翻找了起来。 真被他找到了，四五条皱巴的团成一团，一般女人看到。 都会捂鼻子尖叫。 秦淮茹哪是一般人，不动声色的一条一条展开，扔在脏衣服堆上，好像在炫耀战利品。 众人看到，各自的表情都是异常精彩。 于丽和陆乘风是正对着秦淮茹的，看得最清楚。 于丽看到后， 啐了一口，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看向陆乘风。 陆乘风则看的目瞪口呆：卧槽，这个傻柱功能这么强劲！以后不得一夜七次？ 然后，就在心里破口大骂易中海，看这老太监易中海把自己虐待得，穿越以来都一个多星期了，自己居然一个春梦都没做过，可见这具身体有多虚。 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的报复易中海。 正琢磨着呢，感觉耳朵一紧，已经被一只小手揪住了，脸不由得扭了过去， 看到一个艳若桃李的笑脸对他嗔怒道：“看什么看，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赶紧答应，是的，有什么好看的，裤衩子哪有自己老婆的俏脸好看。 傻柱已经看到了，众人脸上精彩的表情， 听到柜门打开的的声音，他已经知道要坏菜了，现在他的心里恨死了秦淮茹这个死寡妇。 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惹上这么一个货，把自己的面子彻底搞没了。 偷眼瞄向余海棠，看到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赶紧露出一讨好的微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只有何雨水。一点都不懂，还在那里暗暗埋怨，他的傻哥太不讲卫生了。 于丽看不过去了，伸手把她的小脸也别过去，小声道：“你也别看了！” 秦淮茹看到屋内各位已经看明白了。将床上的衣服卷起来。 夹在腋下走了过来。对着于海棠道：“您是傻柱相亲的对象。你好，我叫秦淮茹，是傻柱的邻居， 傻柱一直对我们家都可好了，对我也可好了。 我们家孩子都恨不得管他叫傻爸。 他经常接济我们家， 我就经常给他打扫打扫房间，洗洗脏衣服，请你不要误会哦”。 傻柱听得气得要死，话都说不出来。 这台词他已经听过一遍了，上次他居然没听出来弦外之音。 还觉得这是秦姐感激自己，帮自己说好话呢，看来自己真是傻逼。 要不是余丽昨晚打了预防针，余海棠早就翻脸走人了。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这是花招，连说辞都和姐姐昨天晚上说的一模一样，那还有啥客气的。 女人修理女人那是招招入肉，句句戳心：“秦怀如，柱子哥跟我说过。 他管你叫秦姐的，是！ 以前他叫你秦姐，我管不着。” “这以后我俩搞对象呢，我不希望还这么叫秦姐，不要姐姐弟弟的，容易出事。” 刚说到这里，陆乘风喝进嘴里的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他想起了后世央视春晚的小品，还是陕西腔：“不要哥哥妹妹地，容易出事。”这于海棠真有才。 于海棠接着道：“我看你那么爱洗衣服，那你就拿去洗好了，以后你爱洗就洗，有人愿意低三下四给他洗衣服，我不拦着。” “我也不爱洗衣服，听说洗衣服特别伤皮肤，我的手可嫩着呢，别洗成了糙老太婆的手。” 一句话损了秦淮茹两回，一是把秦淮茹当成了下人，二是嘲笑他糙老太婆。 陆乘风听得都入迷了，卧槽，小姑娘的战斗力有这么猛吗？ 鲁迅说过：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果然有道理。 第34章 逼秦淮茹还钱，于海棠表演的很好 秦淮茹已经懵了：这个小骚蹄子还是人吗？怎么所有反应都不正常呢？ 我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和他对象有一腿，她都不着恼？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真是的，她还好意思说人家不要脸。 于海棠可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你刚才也说了，柱子哥经常接济你们家。柱子哥也跟我说过了。 那我就跟你说道说道，柱子哥这两年。经常给你们带饭盒。这个就算接济你们家，我也没意见。 那你这两年问柱子哥借的钱，可不能算接济。你刚还了柱子哥两百块钱。那就再把剩下的三百块，赶紧还了，我们下来谈对象，用钱的地方也比较多。” “唉！我刚刚还了柱子两百块，我哪里还有钱啊！”秦淮茹的声音已经软了。 于海棠冷笑：“你都是八级工了，怎么会没钱呢？你有多少钱，院里的人都知道。 乘风哥他们都已经给你算出来了，你现在还有一千多块钱。 你还欠柱子哥三百多块，只要你还三百块钱。咱们就两清。如果你不还的话，我觉得就把柱子哥这两年给你家的饭盒也折算成钱，每月九块，两年也要再加两百块，总共五百块，你看你还五百块呢，还是还三百块？” 陆乘风旁边听得，也有点迷糊。这姑娘真的狠呐！自己记得，好像算的现金还剩差两百八十块。 怎么被这小姑娘四舍五入变成了三百块？ 秦淮茹已经听得傻掉了。她又是瞬间眼泪汪汪的， 这次他转向了傻柱：“柱子啊，你就这么忍心让她这么欺负我吗？你这是想逼死姐吗？” 以往只要秦淮茹说出逼死姐这三个字，傻柱立刻。软成一滩泥。 任由秦淮茹宰割。今天他却没有这种想服软的冲动。他甚至觉得非常解气。 只是现在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于海棠接着冷笑：“秦淮茹你也不用看他，今天这个事是我做主。是不是？柱子哥？” 她转而问傻柱，语气还有了点狠厉。傻柱不说话，只是连连点头。 于海棠：“看到没？柱子哥已经明确了，你有啥话就跟我说，不用问他。我也不跟你在这里多啰嗦。 你要么现在还三百块，要么我下个礼拜来的时候，你还五百块。 如果你不还，那我也不跟你折腾什么全院大会。我就直接去报警。 反正这个金额。全院的人都知道，都可以做人证的，你也跑不了，也赖不了账。” 秦淮茹听到这里。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今天自己是造的什么孽，到底来干什么来了？ 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当即也顾不得面子，哭哭啼啼的向于海棠求情。 道 ：“我真的没有钱了，我们家的钱都在我婆婆那里，上回还柱子的两百块钱，那已经是我的全部了。你这样逼我，真要逼死，逼死我的。“ 余海棠可没有何雨柱，那么心软。 直接开口道：”得了。钱到你婆婆手里，就可以不还了？我还没听说有这个道理的。 钱是你借的，就找你还，至于你怎么去找你婆婆要，是你们贾家的事，我们不管。 反正你自己琢磨，今天。在我走之前，如果我见不到三百块，那么我也不说什么。 下次我来我就要五百块。你可以去问你的好易大爷，这钱能赖掉吗？ 如果想赖掉，那你就试试看。不还钱坐牢要坐几年？ 说没钱，你也可以试试警察能不能从你家搜出钱来？我劝你还是能省两百块就省两百块！” 秦淮茹看到乞求没有用，眼泪汪汪的又看向了何雨柱，可是傻柱根本就不理她。她也没有办法。 余海棠接着气秦淮茹：“你看这衣服你还要不要洗了，要不你去边洗衣服边想想。 想清楚了，就赶紧还钱！我明着告诉你，我都看出来了，你今天就是想来破坏柱子哥相亲的。 本来我还不想急着要你还钱的，今天你做出这么缺德的事，我就摆明了报复你。” 这话一说，秦淮茹明白了，今天是丢人现眼到家了，到这个地步，哪还有脸再在这里待着了，都揭穿了，她还会洗衣服吗？ 他转身把衣服就放在了床上，手捂着眼睛，哭着走了出去。哭成了她掩饰失败的工具，那可怜的样子。 要是不知道底细的人。一定会我见犹怜、心如刀割。 秦淮茹走了可是场面依旧尴尬了好长时间。众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倒是于海棠先开了口。 不过第一句就挺吓人：“柱子哥，赶紧去把你的衣服收起来！” 顿时，傻柱像是被蝎子咬了屁股。噌的一下跳起来，飞奔几步，三下五除二就把那衣服塞进了衣柜里。 回到座位上脸色倒没有变化。本来就黑红到了极限，黑不下去也红不上去了。 陆乘风赶紧出来圆场。他冲于海棠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我们家海棠还是个小辣椒啊，这么厉害。关键时刻一出手。就把这四合院一霸，秦寡妇给吓跑了！” 这句话倒把于海棠说的不好意思了，她恢复了小女儿的神态， 有点忸怩地对傻柱道：“柱子哥，刚才我也是被那秦寡妇气到了。你不会生气 ？” 傻柱赶忙连连摆手：“哪里、哪里，我怎么会生气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哪知于海棠立刻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你倒高兴。我可是气得肺都快炸了。你瞧你接济的这都是什么人， 要不是昨天晚上，我姐已经跟我说了。今天秦寡妇说第一段话的时候，我就跟你掰了。 你还有机会高兴？我离管你那破事，我犯得着吗？” 傻柱想起了上次的遭遇，连连点头。 都怪自己瞎了眼。 吃完饭，喝着茶水消食，正聊着天的功夫，秦淮茹居然真把三百块钱还回来了。 秦淮茹回去琢磨，想来想去，这钱确实赖不了，顶多只能拖一段时间，可是今天她理亏，于海棠完全有理由以她破坏傻柱相亲为理由，多要那二百块钱。 那时候她不仅多掏两百块，还把名声搞臭了，算下来损失太大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赶紧还个三百块合算。 关键是，算了一下，还了傻柱三百，她还有五百多呢，省省够花好几年，于是痛快地把钱还了。 她哪里知道，她把这钱一还，傻柱反而越发厌恶她，其中道理，各位看官能想得明白！ 第35章 贾张氏的奇遇 贾张氏出动了，上个星期，她打着棒梗需要营养的旗号，勒索了秦淮茹五天，着实补充了不少油水。 后来，秦淮茹发现不妙，死活不肯再出钱买肉了。这不，连吃了两天素，贾张氏就受不了了。今天趁着棒梗带着小当、槐花出去玩的时候，她偷偷溜出来偷嘴吃了。 她跑到卤菜店，称了半斤猪头肉，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晒着太阳， 把那半斤猪头肉全部塞进了肚子，才觉得过了瘾。 吃完，她就像母猪一样，摊着晒了一会儿太阳，才起身走到路上散步。 没办法，肥肉吃多了。犯腻呕酸水儿，得走路消消食儿。 正是上班的时间，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温暖的太阳，晒的人懒洋洋的。 贾张氏就这么独自一人，一摇三晃的在路上走着，大有：大街无人我怕谁的气势。 一辆拉货的三轮车从后面驶来，坑坑洼洼的路面，把三轮车颠的上下起伏，像是怒海中小舟。 经过贾张氏的身边，车夫为了躲避地上一个大坑。龙头急拐了一下，影响了假张氏的气势，吓了她一大跳。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贾张氏立刻跳脚大骂，满口污言秽语，喷薄而出，不知问候了车夫多少代亲戚。 车夫吓得落荒而逃，贾张氏足足骂到三轮车消失无踪，才满足的闭上了嘴巴。 下一秒他就惊奇的睁大了眼睛，眼前不远的地上，有一个精致的小皮箱，显然这是从那辆三轮车上掉下来的。也许是刚才她的叫骂声太大，车夫根本就没有听到动静。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贾张氏立刻像饿狗抢食一般扑了上去。 他快别人也不慢，斜刺里的弄堂，飞奔出一个人， 也合身扑了上来。两人的手几乎同时抓到了那只箱子。 贾张氏的手抓住了箱子把手，立刻攥的得紧紧的，再也不肯放开，另外一只手也同样。 她扭头打量对方。件适合自己，年龄差不多的一个中年大妈。 那衣着比自己破旧了许多。脸上还有菜色那双手，虽然枯瘦，却是孔武有力，用力撕扯之下。差点让她脱手。 接下来就是。两个中年妇女的对决。 论嘴皮，论脏话的含金量，贾张氏怕过谁？无奈对方是个小人。喜欢动手不动口。 说不过了。直接争抢过箱子，转身就跑。 贾张氏哪里肯舍不义之财，拖着肥胖的身子拼命追赶。两人一前一后冲进了巷子里。 贾张氏情急之下，使出了一招饿虎扑食，肥胖的身躯居然也能像子弹一样飞出去。 终于，两只胖手抱住了那人的双腿，两人滚作一团。扭打在了一起。 可惜现在是上班时间。四周无人，吃瓜群众也错过了一场功夫好戏。 论招数，双方半斤八两，现在两人都是满脸的血痕。 对方的力气大，可是贾张氏的体力好。一番僵持缠斗下来，贾张氏隐隐占了点上风，却也奈何不了对方。 战略相持的时间长了， 双方都累得不行。 于是力量大妈率先松口，要求讲和，双方平分那箱子里的财物。贾张氏看着这样下去。终是不了之局，于是，同意了讲和。 力量大妈找了块石头，砸开了箱子上的锁，两人打开箱子一看。 立刻脸现金光，瞳孔放大，嘴都合不拢。 箱子里，绒布衬底，赫然躺着的，是一块金砖。 贾张氏和力量大妈，被箱子里的那块金砖亮瞎了双眼。 看完两人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赶紧合上箱子，撕扯着，寻找一块僻静无人的地方，讨论如何分赃。 贾张氏自称是高门大院出身，金砖，她确实见过，拿起这块金砖，找个边角。咬了一口，看到上面隐隐的齿痕，再仔细对着阳光，看看色泽他确认，那确实是真的金砖，不是假货。 于是，他开始盘算起这个金砖的价值。 那位力量大妈，别看衣服穿的破，拿起金砖的动作和贾张氏差不多。 看来也非等闲之辈。很快，力量大妈也确认了，这块金砖是真货，绝非西贝。 二人盘算着，最后估算下来，这块金砖，至少也得价值两千块钱。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这下二人发达了，可是，这笔钱怎么分呢？ 力量大妈建议去找金行店换钱，贾张氏连连摆手，他很清楚，到正规的店铺去换钱，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是要开证明，说明来路的。他们总不能说是捡来的！ 看着对方的破衣烂衫，贾张氏就开始动起了小算盘，她算计了一下，这块金砖的价值最少是两千块，可能实际上要在两千二百块钱以上，对方的样子，一看就不像有钱人。 于是，他开口问道：“大妹子，这样，要不你给我一千块，这个金砖就归你。” 对方一听，立刻面露苦色，别说一千块，就是一百块她都拿不出，于是，她老老实实的摇摇头说：“我确实没有钱，我可拿不出来那么多。” 贾张氏立刻道：“那么，我出九百块，这个金砖归我。” 对方一听不干了，凭什么，她要金砖，就要出一千块，，贾张氏要金砖就只出九百。 贾张氏道：“我只有九百块了。你如果想要现钱，那就是九百块。否则，咱们只能守着这个玩意儿，不知道啥时候能变出现钱来。” 力量大妈思考了半天，想着，反正是捡来的，少一百块也不心疼，能马上拿到现钱是最要紧的，于是就答应了。 接下来力量大妈就看到了。他从未见到过的神奇一幕，只见贾张氏站起身来，像变戏法一样往外掏钱。 先是解开衣襟，手伸进去，抓出了一叠大黑十。他那个高耸的胸部。立刻变成了飞机场。 紧接着另一边也变成了飞机场。哦，我的天，力量大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飞机场，立刻就学会了一招藏钱的方法。 接着，贾张氏的手就往下移，很快。从腰里。又拿出了一叠一叠的钞票。最后一叠钞票的出处，实在是。让力量大妈看着想吐。 取完钱的贾张氏算是减肥成功人士了，所有衣裤都松垮垮垮的，大了许多。 力量大妈已经惊呆了，这人真是厉害，怎么能在身上藏下这么多钱，每天累不累呀？ 她哪里知道贾张氏的苦，贾张氏知道秦淮茹四处寻找着他的钱，那个黑乎乎的家里。 不会被秦淮茹碰到的地方，只有她的身上。 贾张氏数清了九百块钱交给了力量大妈，拎起地上的皮箱， 转身摇了摇手，说了声，不用再见，扬长而去。 贾张氏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美，出去偷吃了半斤猪头肉，就身家倍增还拐了个弯，这跟谁说理去。 进到四合院，已经迈上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她觉得这个破大院已经容不下她了，现在她已经是四合院首富， 连易中海都不用放在眼里了，瞧瞧这一院子的穷酸。给老娘提鞋都不配。 回到家，三个小鬼还没回来，进门她就发愁了，她遇到了大麻烦，这么大一块金砖，藏在哪里呢？ 他就像是一只被关进笼子里的老鼠，四处乱撞，每放一个地方，脑海里就会幻想出秦淮茹翻找的情景， 觉得不安全。这就是关心则乱。 折腾了好半天，没力气折腾了，倒让她想出了妙招，她发现，秦淮茹有个破绽，她每找一个地方过后，第二天是不会再回头找这个地方。 那么，她贾张氏只要看到秦淮茹当天翻找哪里，第二天，她把金砖放在那里，肯定很安全。 找到了方法，贾张氏大大松了一口气，暗想：我怎么这么聪明，秦淮茹，就你那点脑子，怎么跟我斗，哇哈哈。 第36章 陆乘风送菜苗下乡，李友德喜出望外 第二天是星期一，陆乘风起了一个大早，赶紧进到空间里，周五晚上撒下去的菜子，都已经长到两寸长了，空间里的条件确实好，就像是天然大棚，植物长得很快。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拔了三成出来，装了两麻袋，到厂里，和师父一起驮着送往向阳大队。 师徒俩，又“吭哧”“吭哧”了一个半小时。赶到了向阳大队。 吴文山早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就等着他们呢。 看到师徒俩。送来这么两大袋。 顿时喜出望外，一阵寒暄，派人接过麻袋，众人直奔田里。 到了田里。陆乘风看了，不禁暗暗佩服吴文山，不愧是军人出身，说话办事，雷厉风行。 就这么两天的功夫，已经平整出十块场地。搭好了大棚。 不要误会，这个大棚不是现在看到的那种一人多高的大棚，受限于塑料布的宽度，只有七八十公分宽。四五十厘米高。 吴文山是种田的一把好手 ,他打开陆乘风他们送来的菜苗。连连称赞这苗长得太好了。 根系发达，棵棵粗壮 。其中的青菜苗。种到地里。估计个把月就能够上市了 田边已经围满了村民。吴文山说干就干，立刻安排村民分组，把这些菜苗都种下去。 冬天种菜，这还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事，村民干劲很高，不到一个小时就全部种完，足足种了八个大棚。 种完大棚。临近中午，吴文山自然热情招待师徒俩。这次，酒还是地瓜烧，那菜可上了档次。 绝对没有一碗咸菜，全是山珍野味。把个田师父气的边吃边骂娘。 说自己瞎了眼。错把吴文山这个势利眼当做好朋友，要是没有这个小徒弟，这辈子。都没可能在吴文山这里，吃到这么好的东西。 吴文山只腆着脸赔罪。说是没办法，谁叫他搜刮的这么狠呢！ 席间，陆乘风又给他科普了一些注意事项， 最主要的是：每天在天气最热的时候，要打开大棚通气，增加里面二氧化碳浓度。 这一说，吴文山立刻明白了，他在部队里。学了农业方面的知识，知道什么叫光合作用。 倒是陆乘风这么侃侃而谈，把田师父在一边搞得一惊一乍，敢情自己的这个小徒弟还是个知识分子、文化人。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陆乘风说，这两大袋菜苗。花了五块钱。 这次是他同学的关系，量少，半卖半送。以后，如果需要的量大，要正式采购，价格再谈。 吴文山连称：合算、合算，太便宜了！陆乘风知道，现在他们也没钱。 于是相约，钱从到时候采购的货款里扣除。 吴文山高兴的连连称好，双方相约。观察一个星期。 如果这些菜长势良好。 那吴文山就全面铺开。争取今年春节前，能让村里大伙儿过个肥年。 师徒俩这次没有搜刮，吴文山看着高兴，一人送了一只野兔。于是，师徒二人悠哉游哉地回到了四九城。 回到轧钢厂，两人给科长作了汇报。 赵科长一听：什么？再过一个月就能够，持续不断的吃到新鲜的反季节蔬菜！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转念一想，就觉得，这样的菜全给职工食堂，实在是有点太可惜了。做采购科长的能没有商业头脑吗？ 他立刻想到：现在整个四九城都是白菜萝卜、土豆红薯的天下，如果他能够搞到青菜、茄子、黄瓜、辣椒，那可是蝎子的粑粑——独（毒）一份儿。 绝对可以在四九城横着走。这个前景可太美妙啦！不行，这个事儿太大了，得去找上级，好好的合计合计。 这个家伙打发了师徒二人，立刻揣上小本本，去找李有德汇报去了。 李有德听到汇报。 直接从办公椅上跳了出来，搓着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下好了，以后给领导去拍马屁，有好东西送了。这个冬天，不管你是什么级别的领导，日常伙食， 也许能吃到肉。 可是，要想炒盘青菜，拍个黄瓜，那绝对是妄想。以后送这些蔬菜，价值不高，不算行贿，可是它珍贵！ 领导他嘴里吃到，心里能不想到你吗？ 想到妙处，李有德不禁兴奋地抓耳挠腮。活脱脱像个胖猴子。 于是，他立刻下了指令，让田师父和陆乘风师徒俩，不要再折腾其他的事情了，专门盯着向阳大队。 搞好这个大棚菜，一定要把它上升到政治任务的高度，争取一次成功，至于需要什么帮助。 全部开绿灯，赵科长解决不了的，可以直接找他李有德。 赵科长听完指示，立刻大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转身离去。 李有德泡了一杯茶，点起一支烟。美美的想着：真没想到，这个陆乘风。还真是个人才，刚上班，给自己送两瓶茅台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小子会来事儿， 没想到，这才刚过了一个多星期，就给自己送来这么大的惊喜。 再看自己手下这些歪瓜裂枣，那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看来这小子可以成为自己这一派的脸面呢！以后把这个小家伙。当做典型竖起来， 那样，就有会有更多的人才来投靠了。 陆乘风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在李有德的心里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他向天发誓，绝没有刻意为之，这绝对又是一次无心插柳柳成荫。 陆乘风俩人汇报完就回到座位上摸鱼了，采购员在外跑动的时候确实很辛苦， 回到轧钢厂后，那是真幸福，除了聊天就是吹牛就没什么大事。 今天下午，师徒俩回来得早，就加入了侃大山的队伍。 这帮人能侃些啥玩意，无非是乡下的好吃好玩的，吃顶多是吹嘘一下在哪个村里吃到了难得一见的美味，这年月，有啥难得的，不过是些野鸡野兔，蘑菇木耳而已。 大家能吃到的都差不多。好玩的就多了去了，这才是每次侃大山的核心话题。 有人要反驳了，乡村野地，穷山恶水的，有啥好玩的，风景顶多第一次去的看着新鲜，天天去还有啥意思。 嘿嘿，这你就层次太低了，你连许大茂的层次都没达到。怎么？一下子悟了？ 师徒俩去人堆的时候，众人正聊这好玩呢， 只听一个淫邪的声音：“嘿，你们可不知道，昨天，我去的那个村子，一进村，就看到一个美女，那身条，那脸蛋，真是，啧啧，一看就流口水， 本想搭讪呢，可是刚上去，人家就像看贼一样看着我，没容我开口呢，就冲我呸了一口，转身就走了。 搞得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后来，到村里，中午跟支书吃饭，问起来才知道，人家是名花有主啦， 支书说，那姑娘已经跟人家定了终身，男方就是咱们轧钢厂的，你们猜猜是谁？“说道这里卖个关子，嘴里兀自啧啧有声。 旁边忽然冒出一个声音：“不会是许大茂那个孙子？” 之前那人一愣：“咦？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出来啦？你小子可以呀！” 那人：“卧槽，还真是这孙子，我那个村子，有个小寡妇，说是有个相好，不嫌弃她是寡妇，准备和她白头到老，这小寡妇本来是个半掩门，如今连门都关了，害得爷们少了好多福利。” 这下热闹了起来，又有两位采购加入了讨论，他们去的村子，也是类似情形，有小寡妇天天在盼着许大茂上门呢。 又是一顿卧槽之声，有一个浑厚的声音总结：“许大茂玩得可真花呀，这是村村都有丈母娘啊！难怪，他不给八级工发工资，工资都发到乡下去啦！”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第37章 好缺德，不一样的全院大会任务 众人纷纷艳羡许大茂的桃花运，接着就开始分析，徐大茂为什么会这么受欢迎？ 说来说去，还是这孙子的命好，当初被分到了放映员这个工种。 他下乡是各个公社、大队里都巴结他，而他们这些采购员下乡，却要去巴结公社、大队里的人。 求人与被求，角色不同，待遇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你看那许大茂，他下乡。人家给他吃着、喝着、拿着。还给送上花姑娘。 而他们采购员下乡。还没进村呢，消息树就放倒了，家家户户坚壁清野，那咸菜就酒的待遇，可不是个别现象。 众人笑着闹着，发着牢骚，也缓解了工作的压力。 陆乘风在旁边听得感慨万千，这许大茂不就是后世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典型吗？ 而且还是双典型。 陆乘风在后世，看到过一些文章，讲述了一些偏远地区的村霸，经典的一句话就是：站在村头往后望，家家都有丈母娘。这个徐大茂真的是牛逼呀！ 在电视剧里，对许大茂在乡下的风流，只是春秋笔法，一笔带过。没想到现实中的许大茂。这么生猛。 那他跟娄小娥生不出孩子，到底是他身体有问题？还是他把子弹都留在了外面？实在是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呀！ 他正琢磨着呢，旁边的田师父不干了哦，他冲着这群人吆喝了一嗓子：“你们这帮人开黄腔，也要注意点，这儿还有一个。 毛头小伙子呢，不要带坏了人家小童男。” 众人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陆乘风，又开始拿他打趣：“没事，老田，这一关早晚要过的，让小陆跟我们这边多学点经验，对他以后找媳妇肯定有帮助，大家说是不是？”于是哈哈哈，众人又是大笑赞同。 采购员之间的关系都很不错，大家采购范围都是划分好的，吃大锅饭，采购多了没奖励，采购少了也不扣工资，就不存在竞争，也没有利益冲突。 大家关系自然融洽。这种侃大山也是陆乘风融入集体的好机会。 在消耗了一包大前门后，陆乘风彻底成为了这个集体的一员。开黄腔是男人加深友谊的一个好办法，不亚于一起那个啥。 众人正聊着开心呢，赵科长汇报回来了，招手把师徒俩喊进办公室，传达了李友德的指示， 那个态度，又郑重又亲热，最后强调，有什么困难尽管提，他和李厂长都会想办法解决的，一定做好二人的支援工作。 二人受宠若惊，立刻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陆乘风立刻请求，明天能不能请假，去农科院找同学，好好的学习一下这个大棚菜技术，到时候好指点向阳大队那边。 赵科长一听，这是正事，大手一挥，不算请假，算出差，天数自己把握，一定要学到技术，大棚菜一定要搞出来。 陆乘风立刻乐了，这下子又获得了三天摸鱼时间。领导就是英明。 众位看看，这工作多好，谁稀罕去那些车间，整天操作着同一台机器，干着重复的事情，枯燥死了。 陆乘风和同事们聊天打屁，下班后又陪着打了几圈扑克，输了半包烟，才高高兴兴下班回家。 哪知到一进四合院，就看到中院乌央乌央的都是人，又是那张破桌子，后面坐着三个鸟人。 唉！又是那个狗屁全院大会。今天又要捐款？ “叮”，脑海里响起了提示音：”系统任务开启，任务内容，破坏全院大会，打击三位大爷的威信，完成任务奖励：现金一百元，粮票一百斤，克朗猪仔十只，白羽鸡雏十只，超硬合金冶炼技术。各种植物种子若干。失败惩罚：扣除现金六百元整。” 陆乘风开怼了：“拜托，大妈？我能不接任务吗？这是玩期货呐？输一次就是倾家荡产。” 大妈：“哈哈，孩子，咱们玩的就是心跳，好好享受！不接任务，系统直接关闭。”得、得，算你狠，我接还不行吗！ 陆乘风接了任务，看到傻柱坐了一条长凳，就凑上去，跟他坐在了一起。他还没问傻柱，这次全院大会搞什么幺蛾子呢，刘海中已经宣布开会了。 又是国际形势，国内形势一片大好，看来又要扯半个小时的犊子，今天，陆乘风不惯着他了，老小子狗屁不通，就喜欢看别人听他讲话，获得领导的快感，咱给你迎头掐死。 陆乘风开口：“接着是不是，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谁怕老婆谁倒霉？” 全场顿时发出一片哄笑，众人早腻味死这个胸无点墨的家伙了，街道办都是瞎子，选这种货色出来折磨人。 等笑声歇了，陆乘风对着话憋在喉咙口，出不来的刘海中道：“二大爷，大家下班回来，饭还没吃呢，你就别在这讲大道理了，你说的那些东西，大家都比你背的还熟呢， 要不我起个头，大家一起给你背一遍。有事咱就说事，别耽误大家回去做饭，错过了饭点，你二大爷管饭吗？” 众人纷纷起哄。 刘海中老脸憋得通红，脑子都短路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连那句，下面有请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讲话都忘了。 易中海看场面有点乱，拿起搪瓷缸子敲敲桌面，接过了话头 道：“那行，咱们长话短说，今天，咱们大院儿发生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件，徐大茂家里的母鸡被人家偷了。 咱们大院儿是多年的文明大院。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所以我们召开全院大会，就是要把这个。破坏咱们文明大院儿的坏分子抓出来，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院里众人立刻议论纷。陆乘风心里一震，神剧的剧情，这就来啦？这不是偷鸡那段儿吗？ 这个系统任务也太缺德了，居然不是揪出棒梗，而是打击三位大爷的威信。看来真相不重要。使坏才是这个任务的核心。 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大脑一阵刺痛。大妈的声音响起来：“兔崽子，不得诽谤系统。刚才只是，视情节给予惩罚，下次再犯，惩罚翻倍。”陆乘风立刻老实了，琢磨着，怎么完成任务。 第38章 三位大爷断案糊涂，陆乘风详细讲解 陆乘风没有想好怎么继续完成任务，索性先做个看客，看看这出戏怎么演。 原剧情他很清楚，各位观众也都清楚，现在场内已经有了变数。 那就是傻柱已经被他改造过了，肯定不会再为了秦淮茹给棒梗背锅， 那就看看好戏！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许大茂还是照原剧情讲述他的发现， 他下班回家，发现鸡没了，和老婆娄小娥在大院一通找没找到，然后闻到了炖鸡的香味找到了傻柱， 发现傻柱锅里的鸡炖的正香，于是确定傻柱偷了他们家的鸡。 刘海中问傻柱，傻柱不承认，他说他的鸡是买的， 三大爷问他是哪里买的，他说是朝阳菜市场，三大爷一计算时间，根本来不及， 众人将傻柱的军，要他说清楚，鸡到底是哪里来的。 到这里情节都和原剧情一样，接下来该到了分水岭了， 原剧情是傻柱本想继续解释，但是跟秦淮茹对了个眼色，就承认是自己偷的了。 于是，一堆人讨论的就是傻柱给多少赔偿的事情，最后赔了五块钱了事， 好家伙，傻柱不仅顶了个偷鸡贼的骂名，还赔了许大茂五块钱。 周日众人对傻柱一通改造，陆乘风相信这次傻柱应该不会再跟秦淮茹对眼色，那就不应该去顶缸了！ 他想看看，今天这戏怎么演下去。当进行到众人要傻柱说清楚，鸡到底是哪里来的时候，陆乘风眼睛睁的大大的，不停的扫视着秦淮茹和傻柱，想看看老天爷到底怎么玩。 会不会是秦淮茹拼命使眼色，傻柱理都不理她，自顾自的解释去了。 可是事与愿违，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傻柱这个狗日的，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与秦淮茹眉目传情，看那秦淮茹那对桃花眼，拼命眨呀眨的，眼皮都能打出火星来。 傻柱眼睛倒没眨，只是看了秦淮茹两眼，一点表情也没有，然后就说道：“那鸡，就算是我偷的！\" 完犊子，剧情又按照原剧本发展了，陆乘风在旁边傻眼了，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只隔一天，傻柱就被秦淮茹又勾回去当血包啦？这狗就改不了吃屎？ 问题是，他么的，自己还搭上了一个小姨子？这一刻，他恨不得是别的穿越四合院小说的男主角，照着傻柱那张黑脸上来两电炮，再来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接着朝那张脸上再狠狠踩上两脚。 就这种货色，还敢脚踩两只船，要踩我不会自己踩？可惜我的海棠呀！ 心里转着种种念头，牙齿咬得嘎吱响，傻柱似乎听到了声音，别过头去，不敢看他。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陆乘风却大脑空空，一点头绪都没有，留给他完成任务的时间不多了，完不成就要归零了。 陆乘风的眼睛从场中众人的脸上一路扫过去，许大茂，娄小娥，秦淮茹，贾张氏，闫富贵，易中海，砂锅，刘海中。嗯？砂锅？他脑海中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一闪，他需要抓住它 事情的发展，继续按照原剧情。娄小娥提出要傻柱赔偿两块钱，许大茂不乐意了，两块钱太便宜了，怎么也得十块钱，又争论了起来，刘海中折中了说了一个价格，五块钱外加傻柱炖好的那锅鸡。 众人又在吵，刘海中无奈，请易中海决断，易中海冷喝了一句：“就这么定了，散会。” 众人纷纷起身，许大茂和娄小娥要跟着傻柱去拿钱， 突然，人群中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秦淮茹，这五块钱，难道你不替傻柱出了？” 四合院众人一听，哟呵？这还有事情？停止了动作，眼睛纷纷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闻言一惊，脸色不由一变。不知道该怎么说，愣在了当场。 看到秦淮茹没动静，那个声音又响起：“秦淮茹，你真的不替傻柱出这个钱？”众人转头寻找，发现说话的，正是陆乘风。 秦淮茹强自镇定的说道：“傻柱偷鸡，我为什么要替他出钱？” 那边，易中海也发声：“陆乘风，事情都解决完了，你还要出什么幺蛾子。”他觉察出，一丝危险的味道，陆乘风这时候出声，肯定没好事。 “解决完什么呀？你们就是啥都没搞明白，瞎判！”陆乘风说话有些轻蔑。 一旁的刘海中怒了：“陆乘风，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三个大爷，还有没有院里的领导。” 陆乘风：“刘海中，你拉倒，领导得有本事，有文化，你有吗？就你，连自行车是不是赃车都搞不明白的主，还好意思学公安断案呢，我要是你，早就去街道办请辞了，省的丢人现眼。” 刘海中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旁边闫富贵跳出来接战：“小子，你说我们瞎判，那你说说我们哪里瞎判了，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看我们三位大爷怎么收拾你！” “切，今天我就教教你们怎么断案。”在场的众人一听，立刻来了兴趣，肚子都不觉得饿了。 很多人又纷纷坐下了，上次八级工事件，陆乘风的本领他们还是很信服的，这次当然想听听陆乘风有什么高见。 看到众人都安静了， 陆乘风才开口道：“三大爷，你能算出来，傻柱去朝阳菜市场买鸡，来回需要四十分钟，肯定来不及炖上，说明你在三位大爷中，算是有文化，有头脑的。”闫富贵闻言，面带得色。 陆乘风话风一转：“但是，你怎么不算算，傻柱从偷鸡到炖鸡，需要多长时间？大家可以想一下，傻柱跟咱们是同时下班的，咱们回来到开会，连饭都没来得及做呢，傻柱众目睽睽之下，就能够去许大茂家把鸡偷了，还宰杀，清洗干净，下锅炖上，来得及吗？” 众人一听，对呀，傻柱顶多能比自己早个五分钟，怎么可能来得及呢？于是，又纷纷点头，看向三位大爷的眼光就少了些敬意了。 陆乘风：“再说了，许大茂的说法就有问题，许大茂丢了鸡，傻柱在炖鸡，所以傻柱的鸡就是偷的， 这个逻辑就是许大茂丢鸡了，别人就不许有鸡呗，有鸡就是偷的。 那我告诉你，我家也有鸡，那我家也是偷许大茂的呗！这种逻辑，说到派出所去，人家都不理你。” 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个道理呀，感情，今天，我们家都不能有鸡啦？ 陆乘风看着大家聚精会神的样子，感觉还是挺高兴的： “上回公安来断偷车案的时候，大家有没有印象，人家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是不能下结论的， 那么，今天这个偷鸡，我就想问问三位大爷，现在你们都判完了，傻柱偷鸡的证据是什么？你们能不能说一下？”陆乘风是故意刁难这三位呢。 刘海中特别想问：什么叫证据？ 易中海和闫富贵比他强，俩人有点异口同声道：“证据，这只鸡不就是证据？” 陆乘风笑道：“ 这就是你们瞎判的地方，你们二位给大家解释一下，你们凭什么认为这只鸡，就是许大茂的那只鸡？” 轰的一声，场内众人开始议论起来了，好像几位大爷一上来就认定这只鸡就是许大茂丢的那只。 易中海和闫富贵也说不出话来。 陆乘风：”一大爷，听说你跟派出所张所长熟悉，你可以去问问他，我说的对不对，就算公安来侦办，他最后都要确定这砂锅里的鸡就是许大茂丢失的那只鸡才能结案。” “那么，怎么才能知道这只鸡是不是许大茂丢的那只？”这次，易中海和闫富贵又异口同声了，他们也很想知道。 第39章 陆乘风断案说书，戏弄三位大爷 陆乘风，这次可没有痛快的回答他们。凭什么？他们想知道啥他就得回答什么。于是，他卖起了关子。 他没有理那两位大爷，而是转向了场内的吃瓜群众：“好，我先来给大家讲一讲。如果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来办这个案子，他们会怎么做。” 说到这里，他走到了三位大爷那张桌子前，拿起了那个砂锅。说道：“他们会找到傻柱的这个砂锅，但是，三位大爷认为是证据的这只鸡，他们看到以后，却不会马上确定的。 大家可以看一下，这只鸡，跟许大茂家的鸡有什么差别？” 说完。他把砂锅放低。 朝向吃瓜群众，让他们来看。 众人大感兴趣，纷纷站起身，前来仔细查看，可是他们看到了那锅里炖熟的鸡。 除了一个有毛一个没毛，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差别。 有人就喊了出来：“这个鸡没有毛，许大毛家的鸡是有毛的。” 陆乘风笑了：“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鸡没有毛。没毛的鸡能看出什么来？那么要证明，这只鸡就是许大茂家的，是不是应该把鸡毛找回来。拿鸡毛给许大茂认认？” 众人听了连连点头。 陆乘风道：“所以公安。肯定会要求傻柱交代：在哪里杀的鸡？把鸡毛和内脏扔在了哪里。这还不算完，还得要让他带着去，把那些东西都找出来。 那么傻柱，你来说说看，你把鸡毛和内脏都扔在哪里了 ？”说到这里，他把眼光看向了傻柱。众人也都目光灼灼的 盯着傻柱。 傻柱嘴唇张了两下，想说话。却没有说出来，叹了口气，把头低下了。 “傻柱，如果公安认为，你是嫌疑犯的话，你如果还不交代，他们一定会给你上手段的。咱们厂里保卫科的手段，你经听说过？公安的手段可比他们厉害多了，你觉得。你如果不想交代，能扛得过去吗？” 傻柱想起了保卫科的厉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脸上直冒冷汗。 陆乘风：“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你偷的，那么你也肯定交代不出来，他们就会排除你的嫌疑。 那偷鸡的就另有其人。这只是排除你偷鸡嫌疑的一个办法。还有另一个，大家看，砂锅里的这只鸡，难道没有人注意到，这砂锅里只是半只鸡吗？连鸡头都没有。” 此言一出，突然提醒了大家，大院中人纷纷点头，他们都看到了，但是没有多想。 陆乘风：“这里就有另外一个问题了，砂锅里只有半只鸡，那么另外半只鸡到哪里去了？尤其是能够看出端倪的鸡头哪里去了？ 作为公安来说，他们要确定证据，肯定要找到整只鸡来做对比。另外半只鸡的下落，公安肯定会，要你傻住交代出来的。” 陆乘风转向三位大爷：“这么明显的漏洞，你们三位，有哪位注意到了？你们连这个都没有注意到，你们怎么好意思替代公安来查案呢？ 人家公安查案是有本事，有专业的。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 这句话说的三个大爷怒目圆睁，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个个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看着三位大爷不接茬。陆乘风转向台下：“就这两个疑点。傻柱如 果交代不明白，他还不能成为偷鸡贼。大家想明白了吗？” 众人听得入迷。纷纷点头称是。 “所以，公安会排除傻柱的偷鸡嫌疑，就会另外寻找线索，有人会说了，傻柱刚才不是承认了吗？ 这个我等会儿再给大家说，他为什么会承认。” 这个关子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陆乘风这时，突然做了个鬼脸，说道：”公安同志继续办案，那一定会从寻找整只鸡下手，他们找傻柱，查问另外半只鸡的下落，接下来，就会找到我的头上，嘿嘿，因为另外半只鸡。就在我家。” 此言一出。如同往大院里扔了一个炸弹，把众人炸的七荤八素，大院儿立刻沸腾起来， 众人议论纷：卧槽。原来你才是偷鸡贼。 你在这儿兜了半天圈子。跟我们这是玩里格楞呐！ 三位大爷在台上也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们感觉受到了极大的戏弄，这也太打脸了。 陆乘风抬手压了压，接着道：“拜托，用点脑子好不好，谁跟你们说， 许大茂家丢鸡，那么有鸡就是偷许大茂的？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陆乘风看了砂锅里的鸡。然后对大家说道，大家等一等，我去把另外半只鸡拿过来，大家看看就明白了。 说完他放下砂锅。径直向家里走去。不久他就拎着半只洗剥好的鸡，走了回来。 他走到前台，拿起那只鸡给大家看。众人仔细一看，果然，这只鸡被切掉了一半。 陆乘风拎着的这一半，有头有脖子。 陆乘风道：”大家看到没有？这就是另外半只，那大家再仔细看看，这半只鸡和许大茂家的鸡一样吗？“ 众人都站起身来凑到跟前，仔细的看了起来。看了一阵，突然有一个声音：”不对呀，这只鸡应该不是许大茂家的那只，许大茂说他丢的是要下蛋的老母鸡，可是这只鸡冠这么大，明明是公鸡嘛！“ 一语惊醒众人，众人都看向那个鸡冠，果然是只公鸡。 众人看明白，纷纷回座。都觉得很过瘾，这个时期已经有一些评书，诸如施公案，七侠五义。 都是讲古人断案的。 大家平时都听得津津有味，如今看到一个现实版的断案。更是觉得过瘾。 所以，这个案子如果让派出所的公安同志来查。就会这样一步步的找到我，那么就会证明，许大茂家的鸡不是傻柱偷的。而我们的三位大爷。仅凭一面之词，就匆匆的下了结论。如果放在封建社会，那叫草菅人命。 众人一听跟着起哄，那声：“就是，” 叫的非常整齐。 台上的三位大爷，气得脸红脖子粗，无奈法不责众，想出气都不知道该骂谁。 第40章 戏弄秦淮茹，引出棒梗 傻柱难以置信的看向陆乘风，眼里充满了感激之情，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陆乘风，这是变的什么戏法？他背这个黑锅，实在是迫不得已。 陆乘风趁机落井下石：“所以我说啊，三位大爷，你们呢的文化水平不行，脑子也跟不上，就掂量掂量自己，平时就管管针头线脑，吵架拌嘴这些事儿， 像查案这种需要动脑筋的活，你们还是交给公安同志，别在你们手里搞成了冤假错案。搞不好真的草菅人命。“ 台下众人起哄的声音更大了，有人喊号子：“给他们一大哄！嗷！”。 大院众人苦三位大爷已久，尤其是易中海。今日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热情可高了。 台上坐着的三位大爷，只觉得脸上发烧，屁股发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闫富贵急了，叫道：“也不能说我们瞎断呀，那傻柱他自己承认的，关我们什么事？”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安静下来，对呀，这还有一个大谜题没解开呢？纷纷看向陆乘风。 望着大家饥渴的眼神，陆乘风暗叫可惜，臭三位大爷还没过瘾呢！只能继续解答：“公安同志办案，首先是排除不可能的人，单用这个方法，其实已经可以排除傻柱了。” 众人一愣，这么简单吗？ 陆乘风：“我就讲讲怎么排除。三大爷是教师，粉笔都是学校配给的，有人说他偷粉笔，大家相信不相信？” 众人齐呼：“不信！”三大爷被吓得一惊一乍。 陆乘风：“二大爷是锻工，天天抡大锤的，有人说他偷大锤，你们信吗？” 又是齐声：“不信。” 陆乘风：“一大爷是钳工，有人说他偷锉刀，你们信吗？” “不信” 陆乘风：“秦淮茹，有人说她偷人，你们信吗？” 这下乱了，有人说不信，有人说信，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秦淮茹一张俏脸登时涨得通红，贾张氏跳着脚骂：“陆乘风，你个小兔崽子，败坏我们家淮茹的名声，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众人笑得更响了。 陆乘风憋着笑：“秦淮茹，你看看，我是想办法给你正名的，可是他们太聪明，不上套，那可不能怪我！” 众人狂笑。 等到众人笑够了，陆乘风继续：“就是嘛，前面的例子说明一个道理，是个人，他不缺的东西，他就不会去偷， 傻柱他缺鸡吃吗？他昨天还跟我们一块儿吃鸡呢，今天他就去偷鸡，他吃饱了撑的？\" 众人笑了，纷纷点头。 陆乘风：“排除掉不可能的人，公安再找可能偷鸡的人，公安首先会找谁呢？” 说到这里，他学着说书先生，拉长了呢的字音，卖起了关子。 众人很配合，有人喊了出来：“找谁？”这是心痒难耐的。看着胃口吊足了。 陆乘风才道：“当然是有小偷小摸前科的人，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 众人很配合：“噢！”然后，眼睛齐刷刷地转向贾张氏和秦淮茹。 秦淮茹，进退两难。不知道该不跳出来辩解，跳出来，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贾张氏头脑简单，可没想那么多。立刻跳起来，破口大骂：“你们看什么，我们家棒梗可是个好孩子，他才不会干这种事情呢1\" 众人又发出了一声：”哦！“接着哄堂大笑嗯，有人喊：“棒梗是好孩子！哈哈哈！” 气得贾张氏挤眉瞪眼的，污言秽语一大堆，众人只当放屁。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公道自在人心。秦淮茹，刚才傻柱承认前，我看到你拼命朝傻柱眨眼睛，眼皮都碰出火星子了， 我看到一大爷也看你，肯定也看到了，你能讲一讲你有什么事吗？难道眼睛进沙子了，想要傻柱帮你吹吹？”陆乘风戏谑。 众人又是大笑，开始还往刚才那个偷人上想呢，后来发觉不对了，原来还有深意，哦，原来如此！笑声突然拐了个弯：有瓜，有大瓜， 陆乘风：“既然大家都觉得棒梗有嫌疑，三位大爷，你们是不是也该把棒梗叫来，问问清楚啊？”看向三位大爷。 三位大爷泥塑木雕一般当配角这么长时间，没感觉了，他们也在吃瓜，看到大家转向了他们，全场静等，他们只能低声商量。 商量了一阵，刘海中抢先道：“秦淮茹，你就把你们的三个孩子都叫过来，大伙问一问。” 秦淮茹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们在写作业，耽搁了，写不完，明天老师不让上课。” 闫富贵：“顶多十分钟，耽误不了的，事关大院的名声，谁都别想躲。想躲也躲不过去的。等公安来问，那就严重了。” 秦淮茹不情愿的起身，慢腾腾的往家走。硬是磨蹭了十多分钟，才把三个孩子带了过来。她在家里叮嘱明白了， 千万不能承认偷鸡。 三个孩子到场了，三个大爷审问，三个草包，除了吓唬能有什么方法？咋咋呼呼了一通，三个小家伙棒梗对答如流，小当和槐花咬着手指头一声不吭。 刘海中急了，冲上去扬着巴掌想吓唬棒梗，哪知斜刺里，贾张氏冲了出来，一个头槌就把他顶翻在地，指着他的鼻子跳脚骂，场面一片混乱。 看着三个孩子， 一个镇定自若，两个哭哭啼啼，剩下两个大爷一筹莫展。 再看到一边摇头哂笑的陆乘风，两个大爷只能生闷气，这脸真是丢大了。 乱了一阵，几个人都闹累了，刘海中揉着被贾张氏撞得生疼的胸口，回到了座位，威风扫了一地。 没辙也得继续呀，易中海只得朝陆乘风道：“小陆啊，你不是会公安查案吗？那你就来问问这几个孩子！” 陆乘风走两步，边走边说：“这动脑筋的事情呀，还得有本事的人干呐！”三人一股恶气憋在胸口，半天喘不过来。 陆乘风走到棒梗面前，看着棒梗，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棒梗，只盯了三十秒钟，棒梗就挺不住了，避开了陆乘风的眼神。 第41章 智取真相，秦淮茹人品暴露 就在他眼神散乱之际，陆乘风开口了：“棒梗，小当，槐花，如果给你们一只鸡，但是你们不能回家给妈妈，那你们你说说，你们自己怎么做才好吃？谁答得好，我给他一块钱买糖吃。” 一块钱是很大的诱惑，又没提到偷鸡，三人自然踊跃回答， 棒梗回答的是红烧，他有心计。 小当和小槐花都回答是烤鸡。 陆乘风看着槐花和小当：“你们两个骗我，你们又没有吃过烤鸡，怎么知道烤鸡好吃，看来这一块钱要给棒梗了，没有你们的份了。” 小当意识到了什么，没有说话，还伸手捂住了嘴， 她另一只手刚想拉小槐花，阻止她说话，哪知小槐花已经不干了：“烤鸡就是比红烧鸡好吃，我们下午才吃过，我哥烤的比我妈做的红烧鸡好吃多了，蘸了酱油就更好吃！” 一言既出，全场皆惊。许大茂更是跳起来大喊：“下午棒梗到轧钢厂偷酱油，我和傻柱都看到了，我怎么没反应过来？” 陆乘风笑了，掏出了一块钱，给了小槐花：”给你，去买糖吃，叔叔最喜欢说实话的好孩子。” 转身看向棒梗：“好啦，棒梗，说说你的烤鸡是哪里来的！” 棒梗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可是兀自嘴硬：“我没有偷鸡，鸡是我捡的，我不捡，它就跑掉了。” 贾张氏又跳了出来：“听见没有，我乖孙说了，鸡是他捡的，那就是他捡的，我乖孙不会说谎的。”再想继续啰嗦，被秦淮茹一把拉住了。 陆乘风：“你说是你捡的，可是，你捡了许大茂叔叔的鸡，你为啥不放回笼子里去，你怎么能放进你的肚子里呢？” 众人哄堂大笑。 陆乘风抬起头，看向秦淮茹，只见秦淮茹两眼恨恨地瞪着自己，都快喷出了火， 不禁一笑：“秦淮茹，你不要瞪我，跟你明说！今天是你做的不地道。我一看到这个事，就猜到是你们家棒梗干的。我就一直在盯着你呢。 你向傻柱拼命使眼色，让他背黑锅，我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只要你主动替傻柱掏五块钱。我就不会拆穿这个事情。傻柱帮你保住棒梗的名声。 你们得了面子。害得人家傻柱丢了面子，好歹得给人家补偿一下里子啊！ 你都八级工了，不缺五块钱，可是，我问你的时候，你还好意思说凭什么让你掏。大伙儿评评理，哪有这样做人的。” 众人已经明白了所有原委，又是议论纷纷。众口一词。嘲笑秦淮茹太黑心了，面子里子都想占。 现在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秦淮茹脸上挂不住了，又是委委屈屈，抽抽搭搭的，真不知她怎么想的，她有委屈的资格吗？ 陆乘风转向三位大爷，那三位也听得如痴如醉。还没回过神来：“好啦，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三位英明神武，断案如神的大爷，你们看看接下来怎么办！” 三位大爷回过味来，黑脸腾得又红了，真是臊得慌。 众人闻言又是哄堂大笑，今天这三位大爷的面子，那可真是丢到什刹海去了。 三位大爷长期借所谓领导身份建立起来的威信轰然倒塌。 三人互相对视几眼，易中海直接发话：秦淮茹赔许大茂五块钱，就这么着了，散会“。说完起身就走，头都不回。 众人叽叽喳喳，一哄而散。此次大会过后，陆乘风无意之中得了一个神探的美名。 传到厂里，后来保卫科遇到了难题，都会请他去参谋参谋。这是后话。 陆乘风高兴的是，脑海中响起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好险呀，差点一夜回到解放前，傻柱这个杀千刀的。 陆乘风看都不看傻柱，转身就走，傻柱弯着腰跟在后面，凳子都没拿，嘴里一个劲地说好话。两人就这么一直走进了陆乘风家里。 四合院众禽看傻了，什么时候傻柱当着他们的面，这么低声下气过，这还是传说中的四合院战神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回到家，关上门，等傻柱软话说得口吐白沫了，陆乘风才翻着白眼说：“从厂里顺的鸡？不敢明说，就替人家背黑锅？” 傻柱点头如捣蒜：“嘿，还是连襟你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你，哥哥不是琢磨着，要是说是厂里拿的，那不得被揪到厂里去，全厂开大会批斗，再给个处分，工资降级，那不亏大发啦， 两害相权取其轻，替棒梗背个黑锅，赔许大茂鸡钱也赔不了几块钱。 我可真不是跟秦淮茹旧情复燃。今儿得亏你替我圆过去了，不然我还真过不了这关。” 陆乘风心里暗骂：你到时两害相权了，我可差点被你害的破产啦！ 心里骂嘴上又不能说出来，想想可不能便宜了这个傻缺：“今天被你害的，脑细胞都累死了一大堆，说，你怎么补偿我？” 傻柱立刻点头哈腰：“那我把那锅鸡给你端来？” “就这点，你也好意思？算了，不跟你计较，把你那鸡端过来，再拿瓶酒过来，我再拿些菜，你把咱俩的晚饭做了。懒得跟你计较，反正过几天海棠会收拾你的。” 傻柱听了半句，乐呵地答应，转身就走。刚转身，就听到最后一句，顿时两腿一软，打了个趔趄。 酒足饭饱之后，赶走了傻柱，陆乘风闪身进了空间，看到任务的奖励，真的是高兴的无话可说。 虽说这任务那是真黑，可是这奖励也是真香啊，各种植物种子若干，那真是很若很干，反正他不愁了。 接任务的时候，他就很好奇，那个超硬合金冶炼技术是怎么回事，现在打开一看，这是用来造变速齿轮用的。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三大品牌造了三十多年的二八大扛，一直没有上变速自行车，后来还是外资进来以后，才完成了自行车的更新换代。 原来是材料技术不行。齿轮做薄了，很容易崩坏。自己有了这个技术，以后要是搞出变速车来，三大牌子跟都跟不上，到时候，稳稳的技术垄断，你们想山寨都没门。 第42章 跟系统也能谈判，警察光临四合院 奖品看完，借着兴奋劲，把那些猪啊，鸡啊，都划好空间养起来，地能种的都种上，这些都不费事，意念控制，想想就完成了。 （本书主题不在于讨论如何在空间养殖，种地，春秋笔法，一笔带过，各位读者大人千万别较真。） 忙完，陆乘风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样搞下去，自己不是很快就要自绝于人民啦？不行，得找系统大妈好好聊聊。 陆乘风：“系统大妈在吗？吃了没？有没有空出来聊聊？” 系统大妈：“嗯，刚吃完，正剔牙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陆乘风：“唉，咱就想吐个槽，大妈，您有没有觉得，你们这系统有点太霸道了，每次的任务怎么都是一次性刨完人家祖坟的。” 大妈不乐意了：“嘿，小子，你这话怎么说的？找抽呐！” 陆乘风：“您看您给我的这几个任务，第一个任务让我破坏捐款大会，我完成了，可是一家伙把人家老底揭了， 搞得后来易中海再也搞不成捐款大会了，作者都跟我抱怨好多回了， 说是别的作者，光是捐款大会就能开无数次，写个一百章，到他这里，只能写四章，后面就没了，这家伙，一下子少了多少内容啊，损失大了去了。“ 大妈开心的笑了：“那只能怪你小子，让你去破坏捐款，谁让你一次性给人家老底都掀出来了，只能怪你自己的方法不对。” 陆乘风：“啊？感情，那那还怪我喽？好，那你的意思，后来，秦淮茹得了八级工的外号，她都不好意出来借肉，害得作者又一百章的内容都写不成了，也怪我？” 大妈接着笑：“算你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孺子可教也！” 陆乘风有点暴躁：“那我这次怼三位大爷，那可是把三位大爷的面子往烂泥地里踩呢，” “这次肯定把人家得罪的死死的，总不能怪我了，” “作者刚刚跟我抱怨过，说从今以后，全院大会还能开几次，都不知道呢？那他还混个屁呀，直接切书得了！” 大妈听到这里，沉默了好一阵，才说：“这个，这个，好像是有点过分了，要不我帮你跟领导反映反映，看看怎么补救、补救？” 陆乘风心里一喜：“行啊，大妈，您放在心上，您看这还不到十万字，我都已经把人得罪完，路都堵光了，以后还咋混呢？” 大妈只是回答了一声：知道了，就不理他了。 系统效率真的很高，可能高层不是华夏的。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系统大妈就告诉他好消息了，经过领导的深入研究，仔细讨论，决定给予他一定的补偿。 系统运行时间可以加速一倍，从原来的十比一提高到二十比一，这意味着空间里的作物生长速度提高一倍，那他的收益也翻倍了。这可是个大福利。 系统任务可以做些改动，大妈问他愿意不愿意上情绪值系统？ 陆乘风听了，坚决反对，他说老是提示情绪值加多少，听得读者大人们脑瓜疼，也有水字数之嫌，这玩意可不能要。 于是，大妈答应可以降低任务的狠辣程度，增加一些正能量任务，比如撮合易中海和秦淮茹的革命友谊。贾张氏和易中海的革命友谊。这些任务怎么样？ 陆乘风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真可以有！ 于是，双方在和平友好气氛下，协商成功，达成了一致。陆乘风也领悟到真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谈判桌上的收益才是最大的。 收益满满，心情舒畅。干什么事都有劲。 大清早，贾家门口，就围了一大圈人，挤的里三层，外三层。 只见贾张氏堵在家门口，在他对面站着两位警察，赫然就是那天来陆乘风家里查自行车的那两位警察。 那位高个子警察，手里还拿着一卷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只听高个子警察盘问：“贾张氏，昨天上午，你是不是在永定路上捡到了一只棕色的小皮箱？” 贾张氏一听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冲着她捡的那块金砖来的：“没有啊，我一个老婆子，哪里会有那么好的运气，我从小到大，连五分的钢镚儿都没有捡到过。” 高个警察：“那你在永定路上遛弯儿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一辆拉货的三轮车？” 贾张氏回答：“永定路遛弯儿？我没事去永定路遛弯儿干什么？我一般就在这院子里遛弯儿。” 这家伙一退六二五，居然全推掉了。 高个子警察一听，就知道眼前这个大妈肯定有问题。 他也不想兜圈子了：“贾张氏，我们公安民警调查取证的时候，作为人民群众必须配合我们，可不能撒谎，” “要是做伪证的话，那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通俗的说，是要进局子的。情节严重的，要判刑去劳改。” “我们来找你，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也是经过调查的，也是有证据的。” “你昨天上午，到永定路的张记卤菜店买过半斤猪头肉吗？” “我警告你，要好好想想，再回答，撒谎要进局子的。好好想想再回答！”说到这里，他的口气已经很严厉了。 贾张氏两只三角眼转了好几圈，才支支吾吾的回答：“买过。” 这话一说，周围得四合院众禽都炸了，最先喊叫的，居然是棒梗：“奶奶，你居然偷偷买肉，还不给我们吃。” “我们都好长时间没有吃到肉了，你看我以后还对你好不？” 贾张氏赶紧道：“乖孙，昨天那肉不好吃，奶奶帮你尝了尝，实在是腻得受不了，都吐了！” 听得旁边人肺都气炸了，议论着，他们天天吃糠咽菜，生活紧巴巴的，一个月都吃不到一次肉。 这贾张氏一次吃半斤猪头肉，都吃腻了，生活这么好，还要我们捐款？ 不行，得找一大爷，把以往的捐款全要回来。 贾张氏听到众人的议论，气得脸都绿了。 第43章 贾张氏承认拾金，陆乘风被于丽看轻， 高个警察看着贾张氏那张肥脸，想象她吃猪头肉的样子，脑海里突然蹦出四个字：自相残杀。不禁笑了。 高个 警察：“贾张氏，既然你承认去过永定路，那么你见过一辆拉货的三轮车没有，？” “你要想清楚，那个车夫见到蹭他三轮车的人，还记得那个人的声音，我们可以找他来认人的。” 贾张氏本想耍赖，可是听警察说认人，她就怂了，那天她可是问候人家历代祖宗，足足骂了人家十分钟。 她只得老实回答：“是的，见到过。” 高个 警察笑了，这大妈也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那你有没有看到那个皮箱？那个车夫说了，他的车就是在你旁边经过时被坑颠了一下。” “后来一路平坦，那个箱子只有可能在那一下被颠掉的。你想清楚再回答。” 陆乘风要是在场的话， 一听这句话就知道这家伙在诈贾张氏，凭什么颠一下就一定会颠掉，颠松了，后来掉下去不行吗？ 嘿嘿，他当然不会点破啦 贾张氏那脑子，怎么可能想明白里面的弯弯绕，他以为人家已经认定了呢，只得老实回道：“是的，看到了，就掉在我前面的。” 高个警察：“那你承认是你捡的喽？” 贾张氏：“就是我捡的，怎么样，难道捡东西犯法？” 大家都笑了，包括两位警察，让贾张氏承认还真不容易呀！ 高个警察：“捡东西不犯法，那你就把东西交出来。” 贾张氏怒了，既然捡东西不犯法，那她还怕啥：“凭什么，从古到今，谁捡的东西归谁，这是天经地义的。” 那警察笑了，明显放松了，他抬头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后说道：“正好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我就给大家普及一下法律。” “你们知道这位贾张氏，捡的是个什么东西吗？她捡的是一块九百五十克重的金砖。”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贾张氏这是爆发啦。 很快，气人有笑人无，众人都盼着警察将这块金砖收走，想想贾张氏竹篮打水一场空，感觉好爽呀！ 高个警察继续道：“而且这块金砖，还是一个出土文物，是文物局在搬仓库的时候不慎掉落的。” “国家虽然没有就捡的东西归谁做出规定，可是国家有法律规定，出土文物的所有权是归国家的，任何私人是不能占有的。” “所以，这块金砖，你必须交出来的。否则，就是侵吞国家财物，是犯罪，要去劳改的。” “当然了，你交出来了，当然了，文物局也会表扬和感谢你，东西我都带来了。” 说完他展开了手里的东西，向四周展示。 那赫然是一面锦旗，上书四个大字，拾金不昧。 陆乘风要是在现场，心里一定会笑得不要不要的，后世听说过五百块钱和一面锦旗的梗，没想到今天就看到了。 更有意思的是，只有一面锦旗，连一分钱都没有。 众位看官，不要不信，再过十几年，有个老农，挑着一担兵马俑去文物局。 从而找到了世界第八大奇迹，秦始皇兵马俑，得到的奖励是一面锦旗和十块钱。 相比之下，贾张氏就只配得到一面锦旗了。 陆乘风没有看到贾家的热闹，他早早就溜出去了。 今天上午应该是出公差，去农科院学习大棚种植技术的，可是就农科院现在的水平，陆乘风去给他们教授技术还差不多，那还去学个鬼呀。 好，出公差的任务就这样完成了。那剩下的时间自然是找心爱的小丽厮混去。 于是，上午八点半，陆乘风已经拿着早点，站在了于丽的家门口，剩下的时间可真多呀！ 对于陆乘风不爱工作爱美人的德行，进行了严肃的批评后，于丽愉快的接过了早点和风干野兔。 陆乘风想看看喜爱小兔子的于丽看到野兔后会不会拒绝，结果大跌眼镜，人家接过去后，立刻走进厨房，乱刀分尸，清洗干净，浸泡起来。 曾经看到一个笑话，说是一位小姑娘看到父亲杀了她的宠物公鸡，大哭了一场，可是饭桌上吃红烧鸡的时候，她却吃得最香，女人的爱心，大抵如此。 ’吃完饭，琢磨白天干什么？公园是不去了，实在是天冷，太没情调了，陆乘风看到于丽穿的裤子，都洗的有些地方泛白了，提出去百货商店给于丽买裤子。 这下可不得了了，立刻遭到了于丽同志严肃的批评教育，什么不要搞小资情调，要艰苦朴素，新三年、老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把陆乘风说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喊住，再说下去，就要说出：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了。 你是我陆乘风的媳妇，已经不是闫富贵的儿媳妇啦。 这么会过日子的媳妇，真的很好，可是不会花钱的媳妇也实在受不了，陆乘风决定了，得给她看看咱陆大爷家的家底了，别老是门缝里看人。 陆乘风调笑道：“媳妇儿，你要不叫声老公让我听听，我就给你看看奇迹！” 于丽脸红了：“什么奇迹？”“那你叫一声先呢！” “老——公——公”于丽拖长了声音。 陆乘风跳了过去，一把把于丽捉住，按在床上就拍了好几下，边拍边骂：“死丫头，居然想让老公当太监，不想要以后的福利啦！” 直到于丽求饶，并且纠正了她的发音，直到她口齿清晰的喊正确后，才放了开来。 两人坐回桌前，于丽两颊通红的要滴出血来，眼睛水汪汪的迷死人,喃喃道：“坏人，真想马上嫁给你呀！” 陆乘风呆了，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秦淮茹一脸庄严的对傻柱说：“柱子，你把姐当成什么样的人了，姐可是正经人” 他真想对傻柱大喊：“看到了吗？什么叫真爱，那个希望你做个好人的女人，根本就不爱你！” 陆乘风低语：“好呀，那我马上找人来提亲？” 于丽想了想：“坏人，你现在刚上班，工资还没拿到呢，哪里养得起我，还是等等！” 陆乘风转身去关上门，插上插销，回身走回桌前。 于丽呼吸急促，嘶声道：“你想干啥？” 第44章 陆乘风展示家底，贾张氏成为先进个人 陆乘风没有说话，去解自己衣服胸前的扣子， 于丽呼吸更急促了：”大白天的，你可别乱来呀！”声音低的像蚊子叫。我去，这话暗示性太明显了，白天不能乱来？那晚上就可以？ 陆乘风一脸邪笑，继续解开扣子，可是只解了一个就没有继续解。看得于丽有点不解，有点失望。 陆乘风手伸了进去，一掏，掏出了一叠大黑十，再掏，又是一叠大黑十，再掏，再掏 一共掏出了六叠，一叠十张，饭桌上摞了一摞。然后说道：“媳妇儿，这是咱们家的家当，你看看，咋样，你老公有本事不？” 于丽呼吸很急促，她已经惊呆了：上次看到傻柱的三百块，有点惊讶，但那些钱跟自己无关，她是不会激动的， 这次看到的多了一倍，从小到大没看到过这么多钱，还跟自己有关系，心情就完全不同了。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低声叫道：“坏人，你是偷了易中海家还是偷了贾家？咱们没钱可以慢慢挣，这种事情可干不得呀！赶紧给人家还回去，我可不想刚过门就当寡妇。” 卧槽，这个死女人，脑子里整天想啥呢？不是太监就是寡妇的，一定得好好教育。 心里想着，脸上还得笑着：“傻妞，你看你老公我，这么英俊潇洒的，能干那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突然一惊：这回显摆的有点过分了，钱是露出来了，可是怎么解释这些钱的来历呢?总不能说是系统的奖励！ 看着于丽探究的目光，陆乘风脑筋疯狂地转动着，总得编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 想来想去，只能往本职工作上扯了， 于是这家伙就开始边想边编，这不现在自己采购已经和向阳大队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经常下乡去，向阳大队每次都会给他一些额外的山货，比如野鸡，野兔，鹿肉之类的，这些东西，轧钢厂又不需要，他就都拿到黑市上卖掉了。 那些东西在黑市可都是稀罕货，碰到那些识货的，给的价格都高的离谱， 而且他又帮着向阳大队开发新品种大棚菜，那些菜苗都是他从同学那里低价弄来，转手高价卖给他们的，这样两头赚钱，嘿嘿，一来二去，这些家底就有啦！ 于丽去过黑市，对于利润还是有点概念的，她不就从陆乘风买她的小兔子赚了好大一票嘛！ 虽然，赚了小钱，赔上了自己，那也是赚呀！ 听着陆乘风给她说书，不错不错，越听越觉得真实，越听越觉得舒服，真么想到，做个采购，油水这么足啊！ 尤其是听陆乘风说，以后这样的油水还会越来越大！ 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向阳大队那边试验成功了，大面积种植的时候，他们的好日子就要来到了，到时候随便折腾一下， 每月估计都得有几百块， 登时把她听晕乎了。她看着桌上这一大摞钱，再看看陆乘风，突然发现了问题，刚才没见到他身上鼓鼓囊囊啊！这么多钱他藏在哪里的？这家伙是不是还有私房钱？ 贾张氏听完警察的解释，如遭五雷轰顶，她连站都站不稳了。 她的发财梦，她的四合院首富梦，刚实现了一天就要破碎了。 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她的独门绝学。 贾氏招魂大法：“老贾呀，东旭呀！你们赶紧下来把他们带走，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呀！” 刚喊两遍，就被警察叫停了：“等等，等等，贾张氏，你这是想增加一个宣扬封建迷信的罪名吗？” “”你再喊两遍，我们就直接把你带走。要不你继续？” 贾张氏立刻闭上了嘴，旋即，她叫道：“警察同志，你们可不能就这么拿走了。” “我可是花了钱的，足足花了九百块。” 警察显然不信：“行啦，贾张氏，你就不要再找借口拖延了，今天这个事，你是赖不掉的。” 贾张氏急了，哭喊道：“真的，真的，警察同志，我可真没有骗你们。” “这个皮箱是我和另外一个人一起捡到的，后来我们还撕扯了一阵，然后才平分的。” “我给了她九百块钱，她才把这块金砖让给我的，你们可得帮我找到那个人，” “帮我把这九百块钱要回来，那可是我全部的棺材本、养老钱。”说完嚎啕大哭，这次真的情真意切。 警察看到他说的有板有眼，再看她的样子，倒也不疑有假。 想了一下才回答道：“那这样，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回派出所做个笔录，你把经过详细说明一下。” “然后把那个人的相貌特征也告诉我们，还有你们当时交易的地点。也带我们的人去指认一下，我们就可以在那个范围帮你寻找。” “但是这块金砖，是国家财物，今天我们一定要带走的。” 周围群众一听，警察都相信了，他们自然也相信，这又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他们现在家里面的存款可能连一百块钱都拿不出来，想不到贾张氏随便就能够掏出九百块钱来。 实在是令人气愤，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他们的血汗钱？众人瞬间怒气爆棚。 贾张氏一听。也明白今天是阻挡不了的。真要让她跟警察硬抗，她还没有那个胆量。 没办法只好哭哭啼啼的回屋去，取出那个小箱子，交给了警察。 高个警察打开箱子查看， 四射的金光晃瞎了周围众人的双眼。众人羡慕震惊不已。 虽然自己得不到，可是想到贾张氏，不仅得而复失，还倒亏了九百块立刻感觉心情舒畅、心理平衡了不少。 警察收起了箱子，将锦旗交给贾张氏，让他放回屋去，再跟他们一起去派出所报案。 贾张氏哭天抹泪儿的跟着两位警察走了，一直到派出所都没有停过 众人也各自散去。今天的这场热闹，看的着实过瘾。 第二天派出所将贾张氏拾金不昧的事情，通报给了街道办。 很快街道办也派了两个人，带了一张拾金不昧先进个人的奖状来找贾张氏。 并且还拍了两张贾张氏合和奖状锦旗的合影，说是一张要贴到街道办，一张要贴到四合院的门口。 那照片上的贾张氏，胸前举着锦旗，笑容绝对比哭还难看。 第45章 贾张氏四合院首富梦碎，陆乘风想禽兽不如 第二天， 派出所将贾张氏拾金不昧的事情，通报给了街道办。 很快， 街道办也派了两个人来，还带了一张拾金不昧，先进个人的奖状来找贾张氏。 并且还拍了两张贾张氏和奖状锦旗的合影，说是一张要贴到街道办，一张要贴到四合院的门口。 那照片上的贾张氏，胸前举着锦旗，笑容绝对比哭还难看。 最绝的是，两天后，街道上不知道是谁，将贾张氏的事迹捅给了报社。 因为拾金不昧的金额巨大，引起了报社的兴趣，派出记者来四合院采访。 哪知贾张氏 已经伤心、气愤了两天。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哪里还会按照记者设计的套路。 采访完全变成了吐槽，贾张氏从头到尾破口大骂，把派出所、街道办，还有那失主，都骂了一个遍。 记者听的目瞪口呆：这哪里是拾金不昧，这分明是明抢嘛。 看着采访记录。哪里敢交稿，只好自己编了一篇正能量的稿子发了出去。 把四合院的众禽看的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贾张氏的思想这么进步了？ 事迹见报以后，又引来了两家报纸的记者，可是这种采访。贾张氏哪里高兴？ 这分明是在不停的揭她的疮疤，戳她的肺管子。 于是，记者都被他用大扫帚赶了出去。 这场闹剧折腾了两个星期才渐渐平息，而贾张氏天天不辞辛苦的去派出所打探消息。 可是，那个年月的破案率低得惊人，那“力量”大妈只是路过，根本就不是本地人，那还找个屁呀！ 于是成为了悬案，不了了之。只有只剩下贾张氏一人暗自神伤，默舔伤口。 于丽越看陆乘风，越觉得可疑，这家伙藏钱的水平挺高的嘛！ 心里疑惑，嘴上就问了出来！ 这一下陆乘风可傻眼了，他看着桌上那一大摞，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顿时语塞。 于丽：“快说说，你把钱都藏在哪里的？你身上怎么藏得下的？”说着就扑过来，撕扯陆乘风的棉衣。 女人的脑回路跟男人就是不一样，随时跑题。 别说，这死妮子力气还真大， 陆乘风死命阻挡，愣是没拦住， 于丽伸手掏摸了一番，一无所获， 手伸着伸着，不知抓到了哪里，一脸羞红地缩回手。 陆乘风心道：怎么着，这是学于嫂查看郭德纲穿没穿秋裤那招？怎么不继续啦？ 嘴上不饶人：“哎！哎。你不是要看钱吗？现在怎么改成看人啦，别急，别急，想看，我自己脱。” 于丽登时粉面含春：“去你的，谁要看你，一身排骨，连点肥肉都没有。” 陆乘风心里一苦，又想骂易中海那个死老太监了，太他么的坑他爹我了。 嘴里却道：“谁说的，今儿就给你看看，哥肉多的地方！”说着就要继续解扣子。 于丽赶紧捂住了双眼：“赶紧系上，大白天的，不要耍流氓，” 陆乘风继续摆做样子，直到于丽扭过头去，才罢手， 嘴里笑道：“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哥可是正人君子！” 于丽扭过头来，敌退我进：“哼，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呢？不过是外强中干！” “其实你就是不怀好意，我又能怎么样，人家早晚是你的人，也就懒得反抗了。” 陆乘风恍然大悟：女人呀，都是心口不一的，你扑上去，她骂你是禽兽，你不扑，她骂你禽兽不如，能分得清到底该做禽兽呢，还是该做禽兽不如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眼下，人家显然是嫌弃咱禽兽不如喽！那还客气啥， 陆乘风立刻扑了上去，将于丽扑在了她那张小床上，这一番缠绵，这一番折腾，反正是胡天胡地没干成。 别瞎想，那个年代，婚前那啥是绝对禁止的，女生受到的教育是，只能在新婚之夜变成女人。 至于奉子成婚，呵呵，就算结了婚，女的都会被周围人视为荡妇、破鞋。 二人只能意思一下而已，陆乘风表示，那个年代，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憋死人呀！ 两人亲热了一阵，躺在于丽的小床上，呼哧带喘的望着屋顶发呆。 可怜的陆乘风，小帐篷支得老高，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于丽头发散乱，脸带红潮，双眼都有些迷离。 于丽突然叫起来：“坏人，你还是赶紧叫人去我家提亲，人家就想赶紧嫁给你啦。” 两人腻歪了一整天，直到傍晚，估摸着于丽父母该下班了，陆乘风才像偷完腥的猫，偷偷摸摸回到家。 很多人受到神剧的影响，对于丽的印象不好，在陆乘风看来，却是不然。大家对于丽的恶感是不是因为她先是请了傻柱去当主厨，后来又挖傻柱墙脚，用胖子替代傻柱，觉得她不义？ 在陆乘风看来，问题恰恰出在傻柱身上，傻柱要求于丽开的工资是两千五百块， 正是这个工资要求的太离谱了，不说于丽，换做任何老板，都会起杀心。 在那段时期，工资收入很低的，轧钢厂厂长的工资也就是五百块钱，普通人去饭店里吃饭，家常菜，一桌十块左右，利润五块顶天。 两千五百块得做五百桌。就于丽那个饭店，十来张桌子，各位自己算算，一个月多少天的生意是给傻柱做的？ 陆乘风怀疑于丽的收入都没有傻柱高。就像后世，成都的苍蝇馆子，厨师敢要求开十万块钱工资，老板都要跳楼。 回到家， 陆乘风赶紧进了空间，今天给于丽炫耀的时候， 他就觉得，空间里好像发展的太快了， 几天没打理了，赶紧去看看。 最先关注的自然是兔子了，陆乘风看着草地上的几个煞风景的小窟窿， 有的小窟窿里居然探头探脑的冒出了一些小家伙， 顿时好奇心起，冲过去，每个窟窿里都掏一掏，不一会功夫，就掏出了一堆毛茸茸的小家伙， 这玩意看来不能再养了，一个窟窿里少则五六只，多则七八只， 这才两个星期，八只白兔已经膨胀到了近四十只，看那八只里面好像有几只肚子又大了， 陆乘风脑海里不禁浮现了澳大利亚野兔泛滥的场景，不行呀，得加速麻辣兔头计划。 第46章 空间里的感觉真好，陆乘风要搞新东西 那只大公鸡家族数量已经泛滥到六十多只了， 大公鸡现在的精神头好像差了很多，鸡冠没有以前那么鲜亮，羽毛也没有以前鲜艳，走路都感觉有点有气无力， 看样子是不懂得养生，纵欲过度了。 后面跟着的四个妻妾倒是精神焕发的样子，脚边又跟着一群毛茸茸的小鸡仔， 关于牛和地的道理看来不仅适用于人类啊！ 看完这两个家族，就想去看看蔬菜， 最近荤腥吃得太多了，想换点清淡口味的。 陆乘风走到菜地一看，这菜地围栏边的地上怎么有好几个窟窿？ 暗叫不好，赶紧冲了进去，只见菜地里有两只兔子正在大快朵颐。 什么时候兔子学会挖地道啦？ 陆乘风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手一只，将两只兔子扔了出去。 查看损失。 还好，还好，兔子爱吃萝卜，把一块萝卜地祸祸了一半， 反正萝卜自己早就吃腻了，本来就是准备喂猪的，喂兔子也是喂。 查看地里蔬菜的长势，真的喜人，灵泉水浇灌的，生机勃勃，翠绿翠绿的，看着都养眼。 青菜和菠菜已经一尺多长了，可以吃了，赶紧各收了一把，晚上改善。 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一片绿色的菜叶子都没吃到，实在太缺乏叶绿素了。 茄子和番茄已经开始结果了，黄瓜豆角都有一寸长，再过几天拍个黄瓜也没有问题了。 又看了圈养的小猪仔，看着那十只两尺长的小猪，拱成一堆，瞪着小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那小样，看着还挺好玩，感情天蓬元帅，小时候也挺萌的。 还有那十只小白羽鸡，雪白雪白的，跟小白兔一样可爱。 打理完这些蔬菜和动物， 陆乘风的兴致很高，就在空间里继续转，探索一下空间的大小。 他发现，空间比原来扩大了好几倍，最初只有几亩地，现在感觉已经扩张到了近五十亩。 问了系统大妈才知道， 原来每完成一个任务，除了奖励之外，系统的空间也会扩大。 如果任务失败，那么系统的空间也会缩小， 所以，以后接任务，看来要当心了，不能大大咧咧的。 空间大了，那就得好好规划规划， 陆乘风之前打理空间的时候， 搞得那个乱呐，都没眼看，就像单身狗那乱七八糟的宿舍一样。 开垦的土地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把一块诺大的草地搞得像是狗啃的。 而那些养殖的区域呢，也是见缝插针。 总之一眼望去乱七八糟。就像是印度的贫民窟。 今天，马上重新规划。 陆乘风折腾了好长时间， 把一块块田地，排列的整整齐齐，周边围着一圈养殖的笼舍。 折腾完一看， 好一派。清爽的田园风光。 田师父上班很辛苦，不是劳累，是呆在办公室里，闲的很辛苦。 这边，赵科长给他俩安排的是：只盯着大棚菜，其他的都不用管了。 那边和吴文山约好了五天的观察期，中间这几天他就没事可做，只能坐等吴文山那边的消息。 白天，看到同事们都出去忙了，他只能借口等电话，坐在办公室里。 陆乘风借口去农科院，跑得没有了影。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就非常醒目。 这样光明正大的摸了一天鱼，他自己都坐得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上班不是盼着，文山那边来电话，就是盼着陆乘风这个小兔崽子赶紧上班 。 毕竟两人一块儿醒目，总比一个人醒目，承受的压力要小一半。 陆乘风花了一天时间，打理好空间。 正好还有三天的空闲时间，他决定。折腾点更好玩的东西。 第二天，他就准时的上班了。 田师傅见到了陆乘风，就像见到了大救星，昨天闲坐了一天。 领导虽然没说话，可是看他的眼神已经有点不善了。 今天陆乘风能够来和他一起分担。领导的压力，多好！ 陆乘风哪管师父怎么想，他看到办公室没别人了，就掏出了几张纸和田师父两人窃窃私语起来。 没说几句，田师父就两眼一亮，兴高采烈地和陆乘风讨论起来。 两个人讨论了二十多分钟。就偷摸的溜出了办公室，消失无踪。 赵科长回来了，没看到两人反而高兴，这叫眼不见、心不烦。 想想看，偌大的办公室。就两个家伙在里面喝茶聊天，从早到晚的。 让他这个领导看到了，是该说呢还是不说呢？ 两个家伙出了办公室，立刻就分了工 田师父，想办法去找他的关系户。 按照图纸加工零件 陆乘风。特意给了他三包大前门和几张大黑十，让他买材料和打点关系。 自己到街上去找修自行车的，买链条等自行车配件儿。 他准备趁着三天空闲时间，搞出一辆变速自行车的样品来。 到时候，再去跟李友德谈。 可能有一些朋友意见很大，说是那时候物资缺乏，搞自行车是不合适的， 这里我想说明一下， 物资再缺乏，不会容纳不了一家自行车厂的， 各位可以到度娘上查一查， 1964年的4月，青岛还推出了一个金鹿牌的自行车，一直生产到改开后。 还有意见，就当陆乘风将青岛的金鹿牌搬到了四九城行不行？ 田师父在工厂已经呆了二十多年，关系早就遍布各个车间。 照理说，采购科属于后勤，与各车间一点联系都没有。 可是。轧钢厂的人都知道，如果饭票不够用，那就找采购科的人买。 采购科的人，三天两头下乡，到乡下吃喝，每个月饭票都能够省下一半还多。 剩下饭票自然都卖给了那些车间里的大肚汉，价格也不会高价的。 但是，对于那些大肚汉来说，买到就是赚到，而采购科的人，还额外多收获了一份人情。 所以采购科的人去找车间里的人帮忙，那都是轻松的事情。 田师父听到陆乘风说，自行车改造好后，可以在平路上骑得更快，上下坡，骑的更省力，哪能不乐意的。 他可是天骑着自行车，满世界乱跑的人。 第47章 师徒二人真折腾出来了，一次测试成功 如果能够改造成功，他和所有采购科的人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所以，这事儿肯定要干，哪怕陆乘风不给他钱，让他自己贴钱他都愿意。 田师父办事的效率，那是绝对高。 他先到找到工艺员，两根香烟就让工艺员给他出了工艺图。计算好原材料。 然后去材料仓库。 掏钱买材料又是两根烟，材料仓库给他的材料，完全按照进价 。 接着，就是背着原材料，去各个车间找熟人加工。 田师父到车间，那是没有人不欢迎的。 两根烟一递。 接活儿的师傅，立刻把手头正在干的活放下，先忙他给的活儿，在私人交情面前，公家大事自然要往后排一排。 田师父溜溜哒哒的在各个车间转了一圈儿，陆乘风给他的三包大前门，只发出去了两包，就已经把事情安排妥了。 剩下一包自然是揣在自己口袋里，被窝里放屁——独吞了。 等到下午快下班的的时候，零件都已经做好了，田师父又去各个车间溜达了一圈儿将零件儿都收了回来。 师徒俩碰头的时候，陆乘风看到那些加工出来的零件。真是感慨：果然高手在民间，咱们工人真的有力量。 你看这些明件做的。那真是精细。 那个年代，吃大锅饭，公认的：给公家干活那是能偷懒就偷懒，而给给私人干活呢？那可是，要多卖力，有多卖力。 比如齿轮加工的公差。给公家加工都是按照最低标准的，而给田师父做的这批活儿的公差，那些工人都是按照最高标准来的。 陆乘风估计这变速器齿轮的的精度比他那自行车上原装的都要高，可能装上去以后。产生的噪音，比原装的还要低。 第二天上班，师徒二人在办公室点了个卯，就溜了出来。他们没有出厂门，直接带着钳子、榔头和改锥等工具，钻进了自行车车棚 。 两人挥舞着工具，就开始将陆乘风那辆自行车大卸八块儿。 上班时间，车棚里没有人，叮当当的声音，传的老远。惊动了保卫科。 保卫干事们就纳闷了：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人。敢进轧钢厂偷自行车？而且偷自行车，还敢明目张胆的搞出这么大的声音？ 这不是打他们保卫科的脸吗？ 于是集合众人，准备打个围歼战。等到众人。将自行车棚围的水泄不通的时候。 保卫科长进去一看，师徒俩正忙得不亦乐乎，手上脸都沾了不少油泥印子。 看到不是贼。 众人都松了口气，再看二人折腾的欢实，都起了看热闹的心思，众人也都不回办公室了，就围在那边看，边看边问。 等到了工间休息的时候。不断有听到动静的工人赶过来，想看看自己的自行车有没被偷。 哪知看到的却是一堆人，于是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很快就把师徒俩，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其实这个改装的活儿并不难。陆乘风有了完整图纸，而且那个零部件又加工的非常精准，组装起来一点都不费事。 最费事儿的，是将自行车原有的链条加长，至于加长多少，这个需要按照实际需要来量尺寸。然后敲敲打打。 等到快吃成午饭的时候。他们师徒俩已经将自行车组装的七七八八了， 围观的众人就看到了一辆略微有些奇怪的自行车，那个自行车的后轮轴上，多了好几个齿轮，前面的龙头上也多了一个小把手。 陆乘风。望着这个自己手工打造的作品，跟后世的山地车相比，虽然粗糙了一些，笨重了一些，但是功能上应该差不多了。 检查了一遍。觉得没问题了，陆乘风就骑上了自行车。出去测试。 陆乘风在前面骑着，后面乌泱泱的跟了一大堆人。 大家清楚的看到：那自行车的链条不时的在不同的齿轮间跳动，每切换到一个齿轮，就能明显的感觉到陆乘风骑车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看到陆乘风骑得时快时慢，众人都感觉到很新奇。 陆乘风把每一档的变速都测试了一下，还不错，就是这个感觉，跟骑山地车的感觉差不多。 只是山地车的轮胎比较宽大。颠簸的感觉。不像这辆车这样硬 轧钢厂厂区的面积很大，陆乘风专门找了上坡下坡和平路，三个不同的路段，分别测试了一下。看来今天的改装成功了。 他下了车。田师父立刻接过了自行，也想试试。 于是，陆乘风就简单的教了他一下，什么时候换档 ，其实就是一句话，等后车轮转动起来再换挡！ 田师父骑上了车，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 每个新人第一次骑变速车的时候，都会被变速时的那种。 明显的受力变化感所吸引。 田师父不停的变换档位。每变一档，他都能感受到在用同样力道时车速明显的变化。尤其是上坡的时候，他能立刻感受到这种车的好处。 档位换好后，虽然上坡的速度减慢了许多，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到。花的力气至少减轻了一半。这个功能。他觉得太重要了，太实用了。 那意味着以后下乡能节省一半的体力。立刻，他就喜欢上了这种自行车。 他决定自己掏钱，立刻马上再搞一套配件，把自己的那辆老坦克改装一下，下午就去整配件。 田师父骑了一圈，心满意足的回来了。周围围观的人群中，立刻有人提出也要试骑，感受一下。 陆乘风也没有拒绝，他就想更多的了解一下大家的感受。 于是乎现场更加热闹了，众人自发的排起了队，一个一个的去试骑。每个试骑后下车的人，都会真心称赞这种车的感觉就是比普通自行车好，尤其是上坡的时候。 称赞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好奇心的驱使，排队的人越来越多，吃饭的人吃饭的时间到了，人们都舍不得离开。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联袂从厂办走了出来，他们准备去食堂吃饭的，可是刚出楼门，就看到 空地之上莫名其妙的排了一队人。 好奇之下，两人一起走了过来。 第48章 两位厂长的态度，陆乘风进言 众人看到两位厂长到来，停止了议论，场面立刻安静了下来。 杨厂长好奇的问道：“同志们，到饭点儿了，你们不去吃饭，聚在这里干什么？” 旁边一个嘴快的工人：“杨厂长，我们在试骑那辆新型的自行车。” “哦？”这句话中， “新型”两个字引起了杨厂长的好奇。 他分开人群，走到了那辆自行车前仔细的打量起来，很快她就看出了这辆自行车的不同之处。 回头询问，这辆车是谁改装的？ 众人眼光，纷纷看向陆乘风和田师父。 陆乘风不卑不亢的说道：“两位厂长，这车是我和我师傅两个人改装的。” 杨厂长一眼认出了眼前这个小家伙：“哦，小伙子，我记得你，你叫陆乘风是？” 陆乘风点点头。 杨厂长：“挺有创意。果然是个搞技术的好苗子。当初我劝你去车间搞技术。可你坚持去了后勤，真是人才呀！” 这话一说，陆乘风没有吭声。 旁边李副厂长听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说啥呢？到我后勤就是浪费人才，这是啥意思？ 陆乘风得表态：“谢谢杨厂长看中，没关系，岗位不分贵贱，我觉得在后勤的工作。也很不错，很锻炼人。” 杨厂长嗯了一声，不再坚持。 李副厂长旁边脸色舒展了开来：陆乘风真不错。很忠心。 杨厂长指着自行车：“小陆，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这辆自行车改装的道理。” 陆乘风：“我在学校里学物理的时候学过：不同的直径的齿轮，驱动起来需要的力是不一样的， 齿轮的直径越大。转动需要的力越小，转动的速度越慢。” “就是根据这个原理，我在这车后轴上装了五个不同直径的齿轮。” 他指着后轮轴上上的那五个叠在一起的齿轮：“链条卡到不同的齿轮上，骑车用的力道就可以不同，尤其是上坡的时候，最大可以省一半力，只是上坡的速度减慢了。” 周围众人一听。不管懂还是不懂的， 都发了一声“哦！” 杨厂长，还在思考着原理呢。 李友德在旁边先发话了：“小陆啊，听你说的还不错，能让我试试吗？” 又对杨厂长说：“厂长，我来先打个前站，看看效果。” 杨厂长点点头。 李友德接过了自行车，陆乘峰在旁边给他指点着如何换挡 。简单，三秒钟学会。 李友德骑上了自行车，一踩脚蹬，自行车冲了出去，很快大家就听到咔啦，咔啦，换挡的声音。 同样。 平路、上坡、下坡，试了一圈。 回来感觉非常满意。 李友德：“嗯，不错不错，骑这个车确实感觉比我那个车舒服多了，主要是上坡不累。” 转头对陆乘风：“不错啊，你这个想法非常好！” 他当然要为自己的门下站台。而且，陆乘风确实很出彩被推舟 杨厂长听了心里略有不快 刚才陆乘风已经明显站队到了李友德那边。 他才不会给李友德锦上添花呢！所以只是微微点头。 转头对大家说道：“都到饭点儿了，大家还是赶紧去吃饭。 吃完饭还要上班。要是想试骑的话，可以下班以后再试嘛” 又对陆乘风道：“小陆啊，你也赶紧去吃饭，吃完饭还有正事要做呢！” 李友德 感觉很不爽。 可是厂长已经发话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跟着说：“是啊是啊，赶紧都散了！” 眼中却露出一丝愤恨。 众人各自散去 两位厂长的表现，陆乘风都看在眼里，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派系就是这个德行，帮亲不帮理。 看向李友德，李友德冲他点点头。 他也不多说话。 将车骑回了自行车棚，和师傅吃饭去了。 吃完饭，陆乘风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 田师父饭碗一撂就没影了，哪去了？嘿嘿，你猜猜？ 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纸。 赵科长经过他们办公室的时候，直接装作没看见。 果然 悠闲的时间都不会长久。 两点钟左右， 赵科长来办公室找他。 让他去厂办，找李副厂长汇报工作。 陆乘风明白，机会来了。 刚走出办公室，脑海里就收到了系统提示音：“系统任务开启，说服李友德愿意生产变速自行车，” “任务成功，奖励：人民币两百元，自行车生产线制造技术，任务失败，扣除人民币四百元。” 哎哟，系统开恩了，失败惩罚减半啦？ 他来到李友德办公室的时候，浓香的茉莉花茶都替他泡好了。 李友德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有点心神不宁。 吃完饭后，他就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 以往这个时间，是他和工友深入交流工作的时间。 今天，他却没有了这方面的兴致。 他在办公室苦苦思索。 他觉得陆乘风这次，似乎是给他的思维打开了一扇窗。 李友德在副厂长这个位置上，已经干了五六年了。他也一直在琢磨自己下一步的出路。 通常情况下，他会在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 他不懂技术，又是管后勤的。 在轧钢厂这样的技术型企业，是不可能提拔一个管后勤的副厂长当厂长的。 他一直在通过他的老丈人的关系。调动到另一个单位去谋一个正职。 哪怕单位小一点都可以，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无奈。一直没有空缺的职位。他只能默的等待。 可是今天。陆乘风的这辆变速自行车，又为他提供了另一种可能。 他想起了陆乘风看她时的眼神，似乎也有深意。 所以他要把陆乘风叫来，问个明白。 陆乘风见到李有德。自然摆出一副见主子的狗样。 激动热烈，受宠若惊。 李有德好虚荣，心中自然高兴。 双方亲切的寒暄了一番，才进入正题。 陆乘风：“老大，找我来是有什么新想法？” 李友德：”你小子，猴精猴精的，一下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我看你也有想法！“ “老大，其实今天我做出来就是想给你看的，其他人我都不在乎。”陆乘风：“您觉得这个东西怎么样？” 李友德：“嗯，不错不错，骑着确实舒服。要不你把我那辆自行车，也改一下。” 陆乘风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啥啊？老大，你不会只有这么大一点儿的想法？” “呵呵，”李有德故作深沉的笑了：“你希望我有啥想法？” “老大，你觉得。任何一个人，如果骑上了这种自行车，他还会愿意提那些二八大杠吗？”陆乘风问。 李有德摇摇头，肯定的答道：“不会！” “那么同样道理，如果出同样的价格，您说大家是愿意买这种自行车呢？还是愿意买那种普通自行车呢？” “那肯定是愿意买这种自行车了，你的意思是？”李友德诱导。 陆乘风：“老大有没想过，咱们可以造这种自行车？” 李有德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但是， 他不懂技术，所以心里还不是很踏实：“你觉得咱们厂的技术能行吗？” “怎么不行？老大你看看，咱们骑的自行车的部件里，有多少都是钢的。咱们厂是什么厂？轧钢厂，轧钢厂缺钢吗？” “一辆自行车的成本，百分之九十五，都在钢铁部件上，“ ”至于那百分之五的非钢材部件，咱们出去按零售价买对成本都没多大影响。” “如果咱们，也能够进入自行车的领域，那么未来，可能轧钢厂也只配做自行车厂附属配件厂。” 这句话一下子说到了李友德的心坎上， 如果轧钢厂变成了自行车厂的配件厂，那他岂不是就骑在了杨厂长的头上！ 他在杨厂长的手底下，已经憋屈了这么多年，一直被压制。 能有机会骑在杨厂长头上，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都愿意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谈到这里，李有德坐不住了。 他高兴的站了起来， 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沉思起来。 第49章 说服李副厂长，杨厂长召见 陆乘风穿越以来，对这个时代的市场大致做了了解 了解完，他感觉最看不惯的就是当下所说的三转一响。 这几个东东，不值俩钱，没啥技术含量。 可是， 从工厂到零售中间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跟斗。 其中的差价，黑的让人受不了。 就拿这个自行车来说， 他虽然算不出其中的成本价，但是那个零售价，要是折算到后市能把人吓死。 他骑的这辆永久牌车自行车市场零售价格一百八十元，相当于傻柱半年的工资。 傻柱的工资就算相当于大学生刚毕业，进单位的工资，按照五千元计算的话。 那意味着。 永久自行车的180元相当于后世的3万元。 而印象中她见过他在2020年的时候，见过永久牌的山地变速车，才卖到600元。 和元相比，中间相差了多少？ 所以他想着要干的大事，就是学马云他们那些浙商的高招。 砸市场。 他就想把这自行车的价格砸到后世的自行车价格和人民工资水平的比例。 起码，傻柱一个月的工资能买一辆。 任重道远啊！ 看着李友德像驴拉磨似的转。陆乘风觉得眼晕。 他得拱火：“老大，你觉得，市场上除了飞鸽、永久、凤凰三大品牌，再来一个红星牌自行车怎么样？” 李友德身体一顿，那三大厂的厂长的地位，可比这红星轧钢厂的地位牛逼多了。 红星自行车厂李厂长，啧啧。 鲁迅说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要不？要不？干他一把！ 李友德转回他的椅子，坐下来，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 好好的润了润喉咙，刚才心火太大，嗓子都冒烟了。 终于发声：“乘风，咱们就干他一把大的。干成了，咱们就翻身农奴把歌唱。” 声音还有些嘶哑。称呼都变亲切了。 陆乘风竖起大拇指：“行，老大，有魄力，您是这个。” 一旦下定了决心，李友德就开始琢磨这个事该怎么干了。 这家伙的思维速度非常快，立场一转变，就开始琢磨下一步如何推进。 红星自行车厂李厂长的名头，刺激得他不能自已。 想来想去，觉得兹事体大，他应该去找他的大后台——老丈人，商量商量。 老丈人总嫌弃他在轧钢厂里无所事事。 如今他不想无所事事，那也得给老丈人找点事干，不是？ 他要让他老丈人看看，他是五年不鸣，一鸣惊人。 想明白了，他给陆乘风下指示：“乘风，你看看，能不能今天把我的自行车也改装了，晚上我要有大用。得让上面也见识见识，咱们的能耐！” 说完，手指头还朝上方指了指。 陆乘风立刻明白，李友德要去说服靠山，那怎么能耽搁。 ”那我得赶紧，只是这材料？”陆乘风心说：总不能让我出材料钱！ 李友德：“你去办，到时候所有材料钱，都找赵科长报销，我跟他交代一下，连你的那套一起报。” 他就这一点最好，皇上不差饿兵，反正都是公家的。 陆乘风：“行，老大，您把车钥匙给我，我这就去给您办，争取下班前给您改装好。” 说完，拿了李友德的车钥匙，急急吼吼地跑了。 出了门，就收到了提示，任务完成，奖励到账。高兴。 田师父今天出奇的勤快，尤其是午饭后，那更是勤快程度加倍。 谁忙自己的私事不勤快呢？ 他从回家取钱开始，全都是用小跑的，生怕今天改装不好他的那辆老坦克。 明天下乡可就累了。 赶着时间，把各个配件的加工安排好，才放下心来，回去办公室抽烟喝茶。 陆乘风赶回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休息了好一会，估摸着再过五分钟可以去各个车间收货去。 俩人碰头，陆乘风劈头就问：“师父，那些配件您都安排下去加工了吗？” 田师父：“安排好啦，过会儿就能去取啦！” 陆乘风：“得，您赶紧再去加工一套用，这套我要先用啦！” 田师父：“啥，那我怎么办，今天改装不了，明天我可不下乡啊！” “所以，您得赶紧再做一套呀，不然就来不及啦，放心，不用你出钱啦，这几套的钱，都能报销” 田师父还想讨价还价呢，一听报销两个字，立刻闭上了嘴，自己刚花出去的钱，能收回来，谁不愿意？ 于是师徒二人一起行动。田师父去安排加工，陆乘风去买自行车配件。 二十分钟后，两人又聚合到了自行车棚，开始折腾。 师徒两人边干边聊，田师父才知道这是给李副厂长改装自行车。 他好奇地刨根问底，陆乘风不多说，就回了一句：“师父，想不想进自行车厂的采购科？想就别问，要保密。” 田师父吓了一跳，立刻闭上了嘴巴：这小子，真能忽悠，这是把李副厂长忽悠住啦？要干大事情？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已成八级工。 等到下午五点的时候，两人已经折腾完毕，而且是折腾两辆车完毕。 回到办公室，喝了一杯茶，陆乘风刚准备给李友德送车钥匙的时候。 赵科长推门进来了，说杨厂长来电话了，要他去一趟杨厂长办公室。 田师父在旁边愣住了：咋地啦，杨厂长也要改装自行车？ 陆乘风答应着出去了。 身后， 赵科长和田师父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心说，这小子还真行。这才刚来几天，李副厂长刚关照完，杨厂长又来了？ 陆乘风也觉得很奇怪，不知道杨厂长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不如去找李友德问问，作为杨厂长的敌人，他应该最了解杨厂长的心思。 于是，先给李友德送车钥匙，顺口说杨厂长要见他，不知道什么事？ 这是站队之后必须做的，不然会引起猜疑。 一提到杨厂长，李友德立刻郑重起来，他一琢磨，脑子里就现出两个字：拉拢。 他不动声色地对陆乘风说：“没关系，去看看，随机应变，我相信你。” 这还有说的，咱给你打过招呼了。 陆乘风松了口气，告辞直奔杨厂长办公室。 第50章 杨厂长的人品真不错，可惜眼光有问题 陆乘风走进杨厂长办公室，杨厂长依然是笑容满面，亲切地跟他寒暄 似乎不像是领导，倒像是长辈。 陆乘风很惊讶，自己初来乍到，怎能担得起一把手这样的礼贤下士。 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老老实实，问啥答啥。 半晌，杨厂长才说到正题：“小陆呀，我看你改的那辆自行车，那些部件都是你设计的？” 陆乘风老老实实：“是的，我只是一时兴起。” 杨厂长：“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设计能力啊？尤其是那个拨动链条的装置，设计的很精巧，一般人还想不到。” 陆乘风心里大惊：真没想到，杨厂长的水平那么高，一眼就看出了整套装置的核心技术点。好丢人啊，咱是剽窃。 心里佩服，回答就更恭敬了：“哎呀，没想到逃不过杨厂长您的慧眼呐，那块确实是最花心思。” 杨厂长不免有些得意，这就是技术人员的骄傲之处。 口气更加亲切了：“小陆呀，就从你能设计出这套东西来，我觉得你在搞技术方面，是有天赋的。”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仔细地打量着陆乘风，想看看陆乘风的反应。 哪知陆乘风一点反应都没有，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没有从陆乘风脸上看到欣喜的表情，杨厂长突然有些不自信了。 只得继续：“我觉得你留在后勤，实在是埋没了你的天赋，要不我给你安排到技术科，你先去学习学习看图纸，以后搞设计。” 看到陆乘风愣住了，杨厂长有些高兴，领导嘛，就是要让下属意外，才能显得高明。 喝口茶，继续：“你不是怕易中海报复吗？他是八级工，顶天了，还是个工人，触角可伸不到技术科去。” 这一刻，陆乘风忽然有些感动：这老头，别说，还真是个知识分子，有惜才之心，就不会是坏人。 杨厂长：“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他再报复你，你就直接来找我，我当你的后台。” 陆乘风暗叹：唉，可惜，易中海只是我表面的借口，我真正担心的是十年的蹉跎呀！ 他点点头：“杨厂长，我真的很感激您的垂青。我感觉您的技术水平很高，眼光也很精准，那您看到我的作品，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杨厂长闻言一愣，思索了片刻，说道：“我觉得你的设计才能不错，如果能好好在技术科深造一下，也许能让咱们厂的产品更上一层楼。” 陆乘风心里暗叹：杨厂长果然只是个守成之主，已经没有进取之心了。 打定了主意，看着杨厂长这么诚恳，断然拒绝也太不像话了。 不如缓兵之计，看看李友德那边的进展再说。 陆乘风：“杨厂长，您的好意，我铭刻在心，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再者，我现在在采购科，正在负责一个新项目，” “事关咱们厂里工人的伙食，还是我跟人家大队提出来的，没有完成就离开，有点不负责任。” 杨厂长听到前半句有点不快，听到后半段反倒对陆乘风刮目相看了。 于是，陆乘风简单的讲了一下大棚菜项目，杨厂长听了更喜欢了，这叫识大体有大局观啊。 而且这个项目确实很重要。搞好了，他手下的工人干劲不是更足啦！ 于是，连连称好，也不强求。反而要求，陆乘风一定要认真做好，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地方，尽管来找他。 陆乘风离开的时候，杨厂长还亲自送到了门外，目送陆乘风离开。 陆乘风离开杨厂长办公室，又去李友德那里做了汇报。 李友德听到陆乘风说杨厂长想调他去技术科，觉得果然被自己料中了，暗自佩服了自己一把。 听到陆乘风以负责大棚菜，离不开为借口。 觉得陆乘风没有坚决拒绝，心里略有不快，转念一想，似乎觉得自己过分了。 让一个刚进厂的小孩子去得罪厂长，未免强人所难，于是心下释然，也不计较。 拍着陆乘风的肩头，连连称赞：“不错，不错，乘风，我没有看错你。” 二人尽欢而散。 下班铃响了，有三个人是最开心的，分别是李友德，田师父和陆乘风。 李友德骑着陆乘风改装好的变速车，一路不时“咔哒” ，“咔哒”的变换着车速，直接骑到了丈人家。 今晚他要憋大招。 有人说了，您尽瞎说，轧钢厂那么大个国营厂，李友德不得专车接送？ 那年月，轧钢厂就一辆破吉普，杨厂长都舍不得上下班接送，哪里轮到李友德。 能骑着自行车上下班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四九城比杨厂长高的官，骑车上下班的，多得是。 田师父不用说，肯定一溜烟的回家去显摆，没准还会对他们大院里的邻居吹牛， 以后他们厂就会生产这种新型自行车，叫红星牌的，他以后就在自行车厂当采购，要买车找他，能便宜点。 陆乘风的开心，持续时间最短，出厂不到五十米，就被傻柱剥夺了。 那孙子直接把他揪了下来，片腿就骑了上去，两秒钟学会了，立刻带着陆乘风骚包到家，一路又是喊叫，又是咔哒咔哒响个不停。 陆乘风回到家里，吃完饭，就进了空间。 算算时间，马上吴文山那边就要联系了， 他根本就不担心试验的结果， 那都是后世烂大街的东西， 怎么可能失败呢？ 他现在想的是， 试验成功了，吴文山会怎么做， 肯定会大搞，大搞就需要大量的菜苗呀 他得提前把菜种下去，帮吴文山把苗育起来。 在空间里， 他专门开垦了十亩地， 想了想年前还剩的时间， 还是得种一些能够快速上市的品种。 那就得种那些绿叶菜， 什么青菜，菠菜，小白菜之类的。 不用等到开花结果，长出叶子就能卖。 幸好，系统提供的菜籽若干很够用， 他把菜籽都撒到地里，浇上水，时间调到最快速的二十比一， 也就是外界过一天，系统过二十天。 等到吴文山通知来了，马上就能给他供应了。 第51章 李友德放大招，游说老丈人 李友德一路骑着车，不时换个档，兴高采烈地骑到了老丈人家。 老丈人还没到家，他媳妇儿也没赶到呢。 只有丈母娘在家准备晚饭，李友德立刻穿上围裙，帮着丈母娘忙活起来。 李友德很聪明，又很会察言观色。把丈人和丈母娘都哄得开开心心的。 以至于老婆跟他吵架了。 跑回娘家，他都不用去接，没过两天就会被老两口赶回来。 这就是女婿界的天花板。 在神剧里，没有具体说他老丈人是做什么的，从李友德的轨迹判断，现在这个阶段，老丈人跟大领导权力差不多。 但是 他老丈人还处于上升阶段，而且后来十年还是当权派。差不多是工业部的扛把子。 要不然，也不会有他李友德后来能当上革委会主任，干掉杨厂长。 有了这个因素，每次李友德来丈人家里，都是任劳任怨，尽心服侍。 老两口没有儿子，对他也很好，直接把他当做继承人人来培养。 李友德做饭烧菜的本事也不错，今天晚上图谋甚大，更是用尽浑身解数。 等到老婆到来，老丈人到家的时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已经上桌了。 李友德还特意让老婆把家里的酒带过来了，专门用于今晚这顿大餐，就是陆乘风上次送的两瓶茅台。 一家人团团围坐，李友德亲自打开一瓶茅台，给老丈人满上。 老丈人年纪比大领导要年轻一点，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威势，戴着方框眼镜，看着文质彬彬，只是目光有些阴鸷。 他看到这一桌菜，又看到女婿这么殷勤，不免有些尴尬。 女婿求他大半年了，无奈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位置，他一直没给女婿办成调动。 他生怕今天这顿饭是逼宫，是鸿门宴。 看到老丈人的神色，李友德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意。 赶紧开口解释：“爸，您别紧张，今天我可不是来逼您老人家的，您就放心喝！” 老丈人闻言笑了：“你小子，我怕啥，反正我现在也给你办不了调动，不吃白不不吃，不喝白不喝。哈哈” 丑话说在了前头，那就无所谓啦。于是，一室皆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友德开始说正题：\"爸，我知道您老一直为我的事儿操心着呢，现在肯定是腾不出位置给我。您放心，我不怪您！” 老丈人：“嗯，这句话说的还像人话，你怪我也没办法，现在都不能说僧多粥少了，整个是僧多没粥。” 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李友德笑罢：“爸，今天我来呀，是想跟您说，我不想调动了，我就想扎根轧钢厂了。” 老丈人这下愣住了：这小子是吃错药了，还是以退为进，变着法子逼宫？上个礼拜还死乞白赖呢？” 李友德暗笑，嘴上还得真诚解释：“爸，您可别以为我是变着法子的逗你玩，我是找到大有作为的法子，没准能在轧钢厂打出一片天地来呢！” “哦？”这下老丈人来兴趣了，他以为李友德找到了把杨厂长搞下去的方法呢，这个他最感兴趣了：“说来听听。” 李友德开始说书了，他从陆乘风为何会投奔他说起，八级工事件，老丈人知道的，为此还错骂了他一顿。 老丈人听到陆乘风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投奔他李友德的，不禁莞尔。 丈母娘和老婆听了八级工事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接着，李友德就讲了陆乘风怎么忽悠向阳大队种大棚菜。 成功的话，再过二十几天，家里就能天天吃到新鲜的蔬菜了，听得两位女士双目放光。 老丈人也摸着光秃秃的下巴，笑呵呵：“友德啊，你收的这个小家伙，不错。喜欢技术，能干事，还懂得进退。” “咱们手下呀，动嘴皮子的人多，干实事的人少，以后得多多培养和提拔干实事的，光靠嘴皮子是没用的。” “是啊！是啊！”李友德由衷道：”我现在是尝到了人才的甜头了。到时候，不说别的，光是那些新鲜蔬菜，您拿去给领导送送，就能结多少善缘，那可是稀罕物。“ 老丈人笑呵呵的点着头。 李友德继续说书：“这些还不算大头，我真没想到，这小家伙给我送了个更大的礼物。” 看到大家都热切的盯着他。他却卖个关子，不继续说了，而是转移了话题。 “爸，您看您现在还是副职，下面也没有一个放心的根据地，你看那个大领导，一有啥活动，就往轧钢厂跑，那轧钢厂的小食堂，都成了他的餐厅了。” 李友德煽风点火：“而您呢，想跟亲密战友聚一聚，都不敢去我那里。我下来的想法就是要给您建立一个后方根据地。” 这几句戳心的话，倒立刻令老丈人动容，他完全被李友德吸引住了。 他表情严肃起来，聚精会神的看向李友德。 李友德：“走，咱们一起到门外看看，小家伙给我带来的大惊喜。” 这一说，众人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四人一起走出了家门。 老丈人住的是一幢二层的别墅，门口的院子停着李友德那辆自行车。 四人走到车前，他们立刻看出了这辆自行车的不同之处。 李友德一边“咔啦”“咔啦”的拨动着换挡开关，一边讲解这种变速车的功能和优点。 这家伙也是做推销员的好材料：“不是我吹牛，以前媳妇儿骑不上去陡坡，现在都能轻松的骑上去，而且还不累。” 这可是最大卖点，大招一放出，三人都想试试。 他不敢让老丈人试骑，老丈人天天坐小轿车的，媳妇和丈母娘天天骑车，随便试骑。 又是三秒钟 教会两人，两人就争着去试车了。他和老丈人回屋里等结果。 毕竟外面天寒地冻的，老丈人可是一家人的宝贝。 两人继续喝着茅台酒，聊着天，等着人。 本以为十分钟就会回来的。 哪知， 足足等了半小时，才听到院子里响起自行车铃声。 两位女士进屋，说的第一句话都是：“给我也弄一辆。” 第52章 李友德说服老丈人，老丈人要大干 都说解放后，妇女能顶半边天，如今半边天说话了，怎能不重视呢？ 李有德闻言，笑着朝老丈人努努嘴：“那要看爸的支持力度了，要是力度足的话，别说一辆了，给你们每人配两辆都行，一辆上班用，一辆买菜用。” 两女都笑，纷纷把目光看向了老丈人。 老丈人看到半边天们的反应。也很有点惊讶。 这个年代的干部，都很有调查研究的精神！ 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老丈人立刻要求，自己亲身体验一下。 不掌握一手资料，他是不愿意下决心的。 于是一群人又走到了院子里， 老丈人以前也骑过自行车。但是众人还是担心他摔着。 李友德很狗腿地扶着她。骑上自行车。 老丈人一开始还有点生疏，车子骑得像是扭秧歌。 李友德跟在旁边跑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几分钟后熟练了，老丈人也开始折腾起了变速档。 俗话说，老小、老小，就是说，老人都有一颗像小孩一样的童心。 老丈人很快就被这个新玩具的神奇吸引了。 越骑越快，李友德渐渐都跟不上了。 唉！后来实在是跑不动了，只能停下来。喘得像条狗。 眼看着老丈人渐渐远去 老丈人在小区骑了一大圈。连上坡、下坡都试了一遍。骑到门岗的时候，把门岗吓了一跳。 首长这么大年纪了， 还敢骑自行车？慌忙敬礼 老头儿回到家里，感觉头不晕、气不喘、微微出汗，浑身舒坦。 觉得这车比他记忆中的老坦克，骑起来确实省力许多。 这下老丈人心里就有数了，确实是个好东西。要下力，要下大力。 重新落座，开始了下半场。 老丈人现在看到李有德，满脸都是欣慰：“有得啊，这个事情你想怎么做？说说你的计划？” 李有德这下要献宝了：“爸，我的想法是，这个宝贝就放在轧钢厂生产，” “但是，又不能划给杨厂长，不然，咱们就等于给别人做了嫁衣裳。” 老丈人听到，连连点头。 “我的想法是：搞个国中之国。由我负责，哪怕先搞一个自行车车间，一步一步做起来” “现在市场上不是有三大品牌吗？咱们也搞一个品牌出来，就叫红星牌。” 老丈人听了眼睛发亮：不错这个女婿，有雄心有魄力！ 李友德：“我相信你们试过这款变速自行车之后。肯定不会在愿意骑那个那些老款的自行车了” 三人听了一头，哪个省力，哪个费力，一试便知。 李友德：“那三大品牌，厂子有多大的规模，您老是了解的，我相信，未来我们要是做好了，肯定能够比那三大品牌还要好。” “到时候这个自行厂的规模，肯定比现在的轧钢厂规模要大得多。” “轧钢厂都可能都成为自行车厂的配套厂！” 李友德开始拍胸脯：“只要我能够掌控住这个自行车厂，我可以拍着胸脯说，这就是咱们爷俩的根据地。” “而且这个自行车厂，还能成为，爸，您的政治资本。所以，我觉得我们一定要把它，做大做好。” 这番话说的。极富煽动和诱惑性。顿时把老丈人激动的心潮澎湃。 他现在还是副部长。一直在谋划着进一步，可是实在拿不出像样的功绩。 今晚， 女婿一下子给他拿出来了一个这么大的蛋糕。 要是经他主导，搞出一个，全国第一大的自行车厂，那是什么样的功绩呀！ 到时做梦也会笑。 要干，要往大里干！ 老丈人开始对着酒杯发呆了， 李友德见状，立刻老实的，一声不吭。 他知道，这是老丈人在琢磨大招儿呢！看样子已经没有问题了！ 那边两位女士，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老丈人，充满着兴奋。 整整过了二十分钟，老丈人才发话：“友德，你这个构思非常好！只是呢，我觉得，一开始只是搞一个车间。” “未免太小儿科了，太低，我连立项都不值得。 ”索性，先搞一个分厂。资金我来想办法从部里解决。不用轧钢厂的资金，到时候便于切分。” 李有德乐得差点蹦了起来。 老丈人真给力。 看来。 今天开始，自己在老丈人的心目中的分量，又加重了许多。 想先搞个车间，结果老丈人直接给了个分厂，那不就是鸟枪换炮？ 马上就可以和杨厂长分庭抗礼了。 高兴之下，连连敬了老丈人三杯酒。 边上，两位女士也是跟着起哄，一起陪了三杯。 李友德感觉，今晚家庭的气氛从来没有这么和谐融洽过！ 喝完三杯酒， 老丈人继续谋划：“刚开始，可能投入没法太多，就按照一个中型，哪怕是小型的规模也行。但是这个工厂的编制一定要建立起来。” “你们生产以后呢，一定要把业绩做起来，这样才能后面不断的加大投入，让你们的规模迅速扩大。” 李友德连连点头：“这个做好业绩，我也也琢磨了，如今，我们有功能的优势，到时候，我们卖的价格跟三大品牌的价格持平。” “我相信，同样的价格，别人肯定更愿意买我们的，不会去买那三大品牌的，这就是我们的价格优势。我相信我们的红星品牌，肯定能够迅速的崛起。” “但是，这个定价权力，到时候，爸，你一定要给我把好关。别让别人来逼着我们涨价。” 老丈人点头：“你放心，我既然下定决心了，就一定会全力帮你，给你保驾护航的。有什么难处，我们都可以以部里的名义来协调解决。” 李有德已经无话可说了。 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 感觉头脑晕晕乎乎的。 大概是被天上掉的馅儿饼砸的。 老丈人最后说道：“友德，你把这辆车就留在我这里。明天，我就带着这辆车到部里去，让那些人也感受感受。尽快立项，马上开动。” 这还有啥说的，老丈人这是尽力到拼命的地步了。 就现在办事的效率，像这种立项，没有个半年、一年，可能都批不下来。 说到马上开动，那肯定是特事特办。 酒尽人欢。 陆有德骑着，他老丈人扔在家里好几年的老坦克。 跟着媳妇儿，欢天喜地的回家去了。 他没想到，老丈人也没想到，今晚这通谋划，在后来搞出了多大的局面。 多年后，响彻全国的那句口号，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后面加了一句：商业学红星。 回到家后。越看那个胖媳妇越是顺眼。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 于是， 久旱未逢甘露的胖媳妇儿，今夜被滋润了好几回。 第53章 陆乘风砍价，教吴文山做人 第二天，李友德早上起床。 就感觉浑身酸软，洗脸照镜子，看到了两个大大的熊猫眼。 饶是如此，他依然是异常亢奋的上了班。 到了厂里，这家伙满肚子的得意，根本无心公事，就想找人诉说。 可是这件事情，目前，只有他和陆乘风两人知道。 还不能告诉别人。 于是，他拨通了采购科的电话。 哪知，扑了个空。 陆乘风已经和田师父两人下乡了。 早上还没上班呢，采购科的电话就已经不停的在响了。 田师父最早来到办公室，这几天，他天天等电话等得心焦。 没想到，今天没到办公室呢，就听到期盼已久的电话铃声。 田师父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办公室，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吴文山的声音大的惊人，耳朵都快震聋了。 吴文山告诉他 五天观察下来，效果非常好。 大棚里所有的菜都成活了，而且长势非常喜人。 尤其是，有一个棚里种的青菜，长得非常快，已经可以上市了。 希望今天他们两个人赶紧去一趟。 今天就可以向他俩出售一批。顺便讨论一下，下来怎么运作。 放下电话，田师傅赶紧跟赵科长汇报。 赵科长拍着大腿叫好，这下一颗心就放到肚子里了。 当即决定：赶紧去领钱，等陆乘风一到，立刻下乡。 能采购多少就采购多少，价格看着办，不要太离谱，关键是要买到。 于是，当陆乘风到办公室，凳子还没坐热呢，就被赵科长赶出去了。 田师父笑骂了两句，赵科长是赵扒皮，赵科长也不着恼。 两人就兴高采烈的上路了。 这回可是春风得意马蹄急，其实急的是田师父，陆乘风只是暗笑他没见识。 车好，心情好，速度就快，比预计提前了二十分钟，赶到了向阳大队。 这次见吴文山，跟见孙子似的。 吴文山那个恭敬呐，腰就没直过。亦步亦趋的跟在田师父后面，就像皇帝后面的那个太监。 师徒俩趾高气扬的赶到田间，又是聚满了一堆人。 今天大棚菜第一天出售，大家都来图个新鲜热闹。 师徒俩下到地里。 文山立刻赶到前面，掀开大棚上的塑料布。 让陆乘风查看。 果然， 那大棚里面，每一棵菜上面都有新的嫩绿的叶子。而且棵棵都很精神，显然都存活了下来，而且长势都还不错。 这几天村民们对这几个大棚。 照顾的可是比自己的孩子还要亲，还要周到。 每天中午都要通风换气，里面生长情况，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所以，他们已经看到了希望，今天他们想看的，就是希望的变现。 陆乘风一路看过去，非常高兴。 这里蔬菜的长势，虽然不如他空间里那么快。 但是。那种旺盛生命的感觉。 让他觉得这些品种，对土地的适应力还是非常强的。 到了那个青菜的大棚。 打开一看。 果然。 里面的青菜已经长到了一尺左右，确实可以上市了。 或许是经过空间灵泉水的浇灌。 这一棚的青菜，茎和叶都长得很肥大。 看着就有食欲。 田师父在旁边看到，恨不得马上找把镰刀去收割。 看完了那八个大棚，众人回到了大队部。 接下来那就是。谈价格。 按照陆乘风以往的经验，肯定是一番唇枪舌战讨价还 他准备用他以前学到的所有谈判知识。杀他个昏天黑地， 顶多给吴文山的价格比夏天价格高五成，决不能让他翻倍。 毕竟谈判桌上的赚钱效率才是最高的。 陆乘风：“文山大哥，你看看，下来这些菜什么价格卖给我们？” 吴文山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头发都快挠掉了，才说道：“我也不知道该给你们什么价，总要比夏天的价格高一点，毕竟这冬天费的功夫要比夏天大。” 然后，他像是鼓足了全部勇气，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要不，您给加，给加！” 陆乘风跳了起来，发出一声惊叱：“啥，三倍？文山大哥，你疯啦？你也太黑啦？” 心里暗暗得意，自己的演技，谈判学技巧之一就是无论卖家开出什么价格，都要摆出惊讶到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样， 卖家就会觉得自己价格开的太高。立马想降价，降价的幅度，取决于你惊讶的程度！ 陆乘风对自己的演技很满意，三倍价格算什么，十倍价格我都见过。吴文山听到一声吼，肯定受不了， 果然，瞧吴文山这个夯货，立马红了脸，感觉自己是个黑心资本家？好了，开口了，要降价了！ 吴文山：“不是，乘风兄弟，我说的是，加，加三成。” 陆乘风傻眼了：尼玛，这么好的大棚菜，你只加三成价，你让我怎么表演我的谈判技巧？这个年代的人都这么傻的吗？\"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着名的笑话。 当年，沙特阿拉伯的王子来买导弹，价格谈判的时候，我方代表竖起了一个手指头，想说一千万人民币呢。 哪知话没出口，那位王子立刻表态：“哎呀，才一亿美金，便宜，就这么定了。”一下子买了三十枚，那是我国第一笔最大的军售。 陆乘风想：但凡那位王子，像自己一样表演一下，最后成交价格会是多少？能有七百万就不错了，还是人民币。二代就是不学无术，王二代都不行。 他这脑袋里转圈呢，那边吴文山吃不住劲了：“兄弟，你要是觉得太贵，要不咱再降点？” 再降，再降？我不是成了乞儿碗里抢饭吃？这种夯货，得教育，得好好教育。 于是，他让吴文山把围观的人都请出去，他要跟吴文山单独谈。 当室内清净之后，陆乘风开始了狂风暴雨，此处省略五千字。 终于把这个夯货修理够了，看着家伙那张紫里泛黑的大脸，出了一口恶气。 吴文山被雷的外焦里嫩，他只记住了陆乘风说的两句话， 一句是：谈价格，一个商人谈错了价格，就跟吃了屎一样。 第二句是：我本来准备，给你加五成的，你开价只加了三成，你让我怎么还价？ 各位观众，你们说说，他这时候是什么心情？什么感觉？ 第54章 陆乘风过谈判瘾，吴文山全民皆兵 等吴文山过足了瘾，郁闷的要吐血的时候。 陆乘风才重新开口 他笑着说：“文山大哥，要不咱们再重新谈一次？“ 吴文山赶紧点点头，那种\"吃翔\"的感觉太难过了，他一定要扳回来 陆乘风：”行，那您开价！”他还想过过瘾。 吴文山：“那我开价加七成。” 于是，吴文山又被陆乘风一顿乱骂。 价开的这么低，碰到还价的最后成交顶多是三成，肯定到不了五成。 所以开价一定得狠，最起码得加一倍。 吴文山听得目瞪口呆：“加一倍，这也太黑心了？” “嗯，你怕什么？这就叫漫天要价，然后我就地还钱。” “只有开价加到一倍，最后咱们成交的价格才有可能是五成！” 陆乘风怒其不争：“想想看，你开到一倍，那我还价，不可能只还个一成，最起码就是三成，你再让让，让到七成” “我自然就加到了五成啦，到时候你在坚持一下，取个中间价，没准还能够六成成交呢！” 吴文山听得是心服口服，直竖大拇指，连称：”你们这些文化人，就是心黑啊！这手段能把人玩死！” 陆乘风过够了瘾才说道：“算了，这样，我还是给您加五成，但是，你交货，得到轧钢厂交货。” “路上的运输你负责，所以我给你加一点，我跟厂里也说的过去。另外，你每成交一笔，得给我师傅留点好处。你看怎么样？” 他每说一句，吴文山就说一句行。连连点头。 最后，陆乘风一句：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双方结束了“愉快”的价格谈判。 吴文山感激涕零。 他哪里知道，陆乘风在这个谈判里面，依然占了便宜。 就是那个到轧钢厂交货，不仅省掉了，师徒俩的奔波之苦。 要知道，师徒二人到这边来采购，然后再运回去。 这一路之上，新鲜的蔬菜会丧失水分的，到了轧钢厂称重时，肯定会减轻一些，要是赶上大晴天，气温高，重量减轻的更厉害。 交货地改在了轧钢厂，那在路上的分量损失，就由吴文山承担了。 到底损失多少？让吴文山自己琢磨去。哈哈。 生意谈完，就该谈交情了。 中午这顿饭，那真是，田师父有史以来，在这里吃的最好的一顿。 绝对不是咸菜就酒，越喝越有。 昨天，吴文山特意派村里的两位捕猎好手，上山抓了一头鹿。 中午这顿，就是全鹿宴。 怎么样，招待档次够高！ 陆乘风听到有鹿肉，赶紧朝厨房跑。 趁着还没下锅，把那根鹿鞭截了下来。 这可是拍马屁的好宝贝，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会给谁！ 这顿饭吃的，最后三人都躺在炕上直拍肚皮。吴文山直喊田师父是亲哥，喊陆乘风是亲兄弟，这辈分不知道咋论的。 陆乘风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文山大哥，你有没有注意保密？” 吴文山一愣：“没有啊，这又不是部队，哪里需要保密的。” 陆乘风一拍脑袋：哎呀！忘了跟你说了。“ “你想想看，如果你种菜成功的消息传了出去，会是什么结果？” 吴文山酒喝得有点多，还没反应过来。 陆乘风：“要是周围公社都知道了。再看到你，隔三差五的往四九城送菜，你说他们会不会眼红？” “要是他们到你这里把这个技术学了去，到时候散播开来。等到四九城近郊的公社都会种大棚菜的时候，那还有你啥事儿？你就自己种自己吃！” 陆乘风恨声道：“而且，到时候，就算你能往外卖，那价格，也不知道低到什么样子了！” 陆乘风可不是那种什么一人致富，带动一片的主，他信奉的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所以，现在你这个试验成功了，就得想办法垄断，垄断知道不？”陆乘风发狠。 吴文山点点头，他们在部队里，天天教育，资本主义糟。 这垄断他能不知道吗？不就是独门生意吗？。 “所以保密很重要，”陆乘风道：“你自己好想想，怎么防止别人来偷技术。” “每次送菜的车，也要遮得严实一点儿，不要让别人看到。这样的话你的生意才能做得长久一些。” 吴文山在部队上待过的，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重要性， 越想觉得有道理想到后来，酒都吓醒了。 休息够了，接着办事儿。 陆乘风跟吴文山合计了一下， 现在这个时间点儿，还是拼命多种青菜和菠菜，这两种菜只要长出苗来，很快就能卖了。 其他的什么番茄、黄瓜和茄子，还要慢腾腾的等着开花结果。 现在要是种这些东西，估计年前都不一定能够上市。 还是少种点！ 年前还是赶着青菜和菠菜大赚一票，过个肥年 商量定了，那就由陆乘风再帮忙采购一批青菜苗和菠菜苗 陆乘风给他开了一个还算合理的价格，文山也接受。 那一大棚的青菜，估摸着怎么也有七八百斤。 师徒俩又不是牲口，怎么运得回去？ 于是商定， 今天师徒俩，先采购个八十斤。回去显摆显摆。 剩下的，明天直接送货到轧钢厂交易。送完菜。再把菜苗拉回来。 交易完成，师徒俩又把剩下的鹿肉、鹿骨、鹿皮、鹿角，也打包了回去。 说是这个生意谈的太亏了，怎么都得找补回来点。 田师傅还嘟囔着，要吴文山有点眼力界儿，以后有啥好的山货都得给他们师徒俩留点儿，算做技术顾问费。 这次都没给他算顾问费，亏大发了。 吴文山苦着脸答应了。 交易这八十斤青菜的货款，吴文山一分钱都没拿到，全部抵扣了菜苗钱， 他想拿到钱还得等到明天,那几百斤的交货。 等陆乘风他们一走，吴文山立即召开了全体社员大会。 讲了保密工作的重要性，并决定一级战备，严防死守。 众社员一听。这可是保住自己的金饭碗，哪有不支持的。 于是，吴文山下令： 由民兵队长负责，出入大队的各个路口，都要派明、哨暗，二十四小时站岗。 所有的外来的，不要说是陌生人，就算是熟人，都不允许进入向阳大队。 至于村里的人也不允许随意外出，外村嫁进来的小媳妇都不允许回娘家，春节也不行。 直到明年开春，三四月份才解禁。 众人一听，这不是经常放的电影，《地道战》的情节吗？这是要全民皆兵啊！ 第55章 青菜被哄抢，于丽先礼后兵 师徒两人回到轧钢厂，陆乘风在厂门口，把车上的菜卸下，就跑路了。 他借口，要赶紧去农科院，联系菜苗的事情。 不然，明天向阳大队来送货，就收不到菜苗了。 于是， 田师父只能一个人去交货。 他让门卫帮忙，将两大麻袋的青菜送到采购科。 采购科立刻就热闹了起来。 一众采购员，真是开了眼，大冬天能见到绿色的蔬菜，尤其是这么水灵的青菜，哪个不眼馋？ 众人纷纷嚷着，让田师父不要入库。 他们情愿立刻掏钱买下来。 田师父一时风光无限。 此刻，他就是采购科里最靓的仔。 正热闹着呢， 赵科长来了，看到众人闹腾的原因， 赶紧制止了众人的哄抢行动。 要等他请示了领导再说。 于是， 他赶紧回到了办公室，打电话给李友德。 李友德大喜，放下电话就冲到了采购科。 看到那两麻袋新鲜的青菜，激动的不能自已。 这可是自己晋升的本钱啊！ 马上和赵科长，田师父去办公室开起小会。 田师父仔细的汇报了今天下乡的情况。 并且告知两位领导，明天向阳大队还会送七八百斤的新鲜青菜到轧钢厂。 李友德和赵科长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两人问清楚了向阳大队的种植情况。 陈师傅也向他们汇报了陆乘风关于保密的构想。 两人深以为然。决定等明天那批菜来到厂里后，再跟厂领导开会，讨论未来该怎么操作。 李友德问明了情况，既然明天还有大批量的菜送到，那么采购科今天的，这八十斤青菜就不稀罕了。 看到这么多人都眼巴巴的盯着他，索性大方一下。 李有德当即宣布，今天大家想要的，都可以按照采购价格购买。 众人一听，热烈鼓掌，纷纷抢着掏钱。 很快，这八十斤青菜就被一抢而光。 就连李友德也抢了五斤，准备今晚就拿到老丈人家，跟老丈人一家一起尝尝鲜。 农科院，去他的农科院！ 陆乘风骑着车回到家 今天他准备去大采购。 他现在在空间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就感觉有很多不便， 比如 做饭的时候，要把炉子搬进搬出，锅碗瓢盆儿搬进搬出。 而且这草地也是，老坐在草地上太扎人。 陆乘风琢磨下来，就在空间里先安置一个小家！ 把生活用的家伙什儿也置办一套，放在空间里。 今天下午。 回到轧钢厂只有三点多， 直接请假开溜。 陆乘风溜到了百货商店， 从一开始的锅碗瓢盆儿，炉子、煤球。 到后来的桌、椅、板凳。 再到后来。就是躺椅和遮阳棚。 空间里能用上的，都买了一个遍。 不过这家伙还算聪明。 买几样东西，就到外面找个僻静的巷子 扔到空间里。 蚂蚁搬家似的，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只是把陆乘风累得够呛。 疯狂血拼完，回到家一看，时间还不到五点， 从乡下带回来的好东西，怎么也得去跟媳妇儿显摆显摆。 于是 又冲到了于丽家里。 带上了下午带回来鹿肉和鹿骨，还带了二斤猪肉，一只鸡，外加一斤青菜、一斤菠菜。 这么多东西，又是挂满了车前车后， 进到了于丽家的院子， 又是引起了院里的那些闲人的注意， 好在，他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公开他的身份了，也不在意。 于丽看了鹿肉，倒有点不舍得，这东西挺稀罕的，还是留给老公补补他那身小排骨！ 这鹿骨，陆乘风倒是用不上，拿去给老爹泡酒，绝对能让老爹高兴好一阵子。 看到老婆这么心疼自己，陆乘风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又跟于丽钻进她的小房间里，腻歪了好一阵子， 直到于丽面红耳赤的， 才被于丽踹了出来。 唉，时间太紧呀，早知道下午不去血拼了。 于丽赶走了陆乘风， 看着陆乘风带来的这一堆东西， 想想， 觉得应该今晚跟父母谈谈她跟陆乘风的事情了。 于是，她就开动小脑筋，琢磨着怎么跟父母说， 首先，不能跟父母露富， 得跟父母哭穷。不然以后就不好砍彩礼了！ 到时候好好跟他们讲讲，陆乘风之前怎么被大院里众禽欺负的， 要让父母含着眼泪笑。 其次，不能给她们借口反对， 给他们来个先礼后兵，这么多东西，今晚能做的都做了， 不是俗话说的好：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嘛 用这些把他们的嘴堵上，他们总不好意思反对了！ 于丽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 说干就干， 走进厨房，把一只鸡切切炖上，再把二斤猪肉焖上。 青菜菠菜，全都洗干净了放在边上， 这些蔬菜都得自己先处理了，不然等她妈回来，肯定稀罕的不行， 每顿只许弄几片菜叶，这两斤不得吃一个星期。 于丽立下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先让父母。 一顿吃饱，吃撑，吃到不好意思反对为止。 这几天有傻柱的榜样在前，陆乘风的教育在后。 于丽的厨艺水平，已经有很大的提高。 加上从陆乘风那里，顺来不少的调料。 这两样硬菜的味道，那是挠一下的就上来了！ 很快，香味就飘满了四合院。 于母下班先回了家。 进到大院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顿时口水横流。 等到走近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味道是从自家厨房飘出来的。 立刻大惊！ 走进厨房，看到是于丽，就喊道：“小丽呀，你这是干啥呢？这日子是不想过了吗？想把咱们家一个月的菜钱，一顿都败光？” 于莉抬头看着惊恐万状的母亲，笑了：“嘘，妈，你小声点儿，你是不是担心咱们吃不完，想喊别人来分一点？” 于母闻言，立刻捂住了嘴巴。 于立接着道：”妈，你就别问了，只管放心，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跟你们慢慢说。” 于母只得满腹狐疑地和余丽一起做晚饭。 看到案台上洗好的青菜，和菠菜。 于母又惊呆了：“这些菜你是哪来的？这年月咋会有这种菜呢？” 于丽笑笑不答。 第56章 女生外向，看于丽怎么向父母哭穷 很快饭熟了，于母揭开锅，哇！真香！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米饭， 米是哪来的？ 当然香了，任谁第一次，闻到五常稻花香的味道，能感觉不香吗？ 余力又是笑而不答。 于母很无奈，只能白了他一眼。 很快，红烧肉好了！ 于母揭开锅，这次发飙了！ 锅里的肉绝对不止一斤，那就是两斤了。 两斤肉，那可是自己和老公一个月的定量。 让这个死妮子一顿，就，就给败光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 一大家子的人，都得当和尚、尼姑了。 那一锅也好了， 揭开锅，嗬！整整半只鸡。 这下完了。 菜金估计也败光了。 这个月只能啃萝卜条子了。 看着母亲气急败坏的样子。 于丽心里笑得可开心啦！ 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肉票，拍在了母亲的手上。 “妈，给你，看把你给急的！” 于母不可置信：“姑娘，你老实跟妈交代，你这些肉啊、菜啊、米的，都是从哪儿来的？” 余丽：“都跟你说了，只管放心，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告诉你们。” 于母无语。 于父回家的时候，并没有多问，他不当家，到厨房里揭开锅，就说了句：“哟，有鸡有肉，今儿生活改善啊！”就乐颠颠的回屋了。 等到饭菜上桌，于父高兴的从床底拿出半瓶莲花白来，等着开饭。 于丽弟弟放学回到家，看到饭菜，那家伙高兴的差点蹦到了房梁上去。 自从记事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大鱼肉的吃过呢！ 还是大姐当家好，妈当家就是抠门。 那时候人们给孩子起名不知道是不是俗气，女孩子名字一般取丽呀，云啊什么的，还有一个红字最流行，什么向红，小红。 男孩子取名，都是什么国庆、建军、解放、卫东。最搞笑的是，有一好大批人，姓卫的，偏要取名叫卫东彪。 后来彪哥从飞机上掉了下来，害得一大堆人都得改名。 这是作者老爸讲的，当年真实的笑话。 所以，余丽的弟弟就得了一个特别霸气的名字，叫做：于八一。 幸好，这时候，陆乘风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劝他把姓改了，改姓胡，那长大以后，他就出大名啦。 真正一家人吃饭，那还讲什么客气。 于丽直接撕了一个鸡大腿，塞给弟弟于八一，美其名曰：小弟正在长身体，要好好补补。 收获了弟弟一大堆小星星，心里却笑：鸡腿肉太厚，味道进不去，哪有鸡翅膀好吃。 撕了一块鸡翅膀，夹给母亲，最近鸡吃得有点多，就给母亲解解馋！ 至于老爸，那人吃起来，谁能抢得过他。 滋溜一口小酒，接着一块鸡， 滋溜一口小酒，接着一块红烧肉， 咱就不破坏他的节奏了。 看着你们吃得贼香，说明咱的手艺嘿嘿。 那咱就多吃两口青菜！这玩意解腻。 搞得当妈的看得都不好意思：“小丽呀，都是你忙活着烧的，你别光可着我们吃呀，你也吃呀！” “妈，没事，你们只管吃，你们吃够了我才好说话” 于母：“？” 看着大家吃得开心，吃得尽兴，吃进去的吐不出来啦。 于丽发话了：“爸，妈，小弟，这饭菜味道好不好？” 三人连连点头，谁顾得上说话呀！ 于丽：“给你们讲一个重大喜讯，我找对象了，今天这肉菜米，都是我对象送的。” 一道惊雷，“啪嗒”一声，一双筷子掉到了了地上，于父的，任谁听到自己心爱的小白菜被猪拱了，能不震惊吗？” 像不像，三国演义，曹操的青梅煮酒论英雄那一段？ 全场寂静，让子弹飞一会。 最先开口的是于八一：“姐，姐夫真局气，以后是不是经常有肉吃啦？” 耳后生风，来不及躲闪，重重地挨了一巴掌，头往前一冲，差点栽进饭盆里。 耳边响起于父的怒斥：“混仗小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就为一口肉，姐夫都叫上啦？” 于母反应了过来：“你这个死妮子，先用这些饭菜，把我们的嘴都堵上了，这是逼着我们同意喽，我们要是不同意，还都没法还？” 于丽笑了，有点不好意思，知女莫如母呀！ 于母：“那，你先说说看，小伙子是干啥的，人怎么样？我们要是不满意，这饭菜，我们就是吃糠咽菜两个月，也得给他还喽！” 于父看来气管炎，只是随声附和：“就是。”说不出第三个字来。 于丽有些忸怩：“他叫陆乘风，是黄老邪的弟子，啊，不对，是轧钢厂的采购员，跟我同年的，比我大一点。” 于母：“那小伙子的底细，你都了解清楚了吗？可别被人家骗了。” 于丽想起了陆乘风拿出的那一大叠钱：怎么没了解清楚，家当都给我管了，还怕被骗。 心里好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了解了，他们大院有个小姑娘，和海棠是同学，还是最要好的朋友，都了解清楚啦！” “哦！”于母道：“那你给爸妈讲讲，那小伙子家里的情况！” 于是，于丽开始了讲故事，这里不想水文，省略两千字。 反正先讲凄惨，讲到三天饿九顿，于父于母面如土色：这女儿是不是脑子进水，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跳火坑。 讲到智取易中海，二人脸色才回了暖，看来这小伙子还有点本事嘛！ 讲到进轧钢厂，于丽可没敢说直接巴结上了李副厂长，转正了。 而是说继承了母亲的工位，分到了采购科。 现在是学徒期，工资只有十八块，刚上班两个星期，第一个月工资还没拿到呢！ 反正就是看到黎明了，可是天还没有亮。 听女儿说完，于母和于父，互相看着，不知道该咋说，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于母开口了：“闺女，听你讲的，这小伙子的家底有点太薄了，现在，半截身子还在土里，没拔出来呢！你要跟了他，不怕受苦吗？” 于丽觉得不对劲，自己是不是哭穷有点演过头啦？ 第57章 于丽说服父母，猜猜多少彩礼 于丽发现自己演过头了，赶紧往回圆：“现在过得还紧巴巴的，可是以后日子比较好过。” “听他讲，他的工作是下乡采购农副产品，那是花钱的差事，那些大队里的都很巴结他，每次下乡，都能带回来各种各样好东西。” 说到这里，他起身回房去了。 过了一会，回来，手里还拿了一个布袋，递给于父。 于丽：“你们看，今天下乡回来，这桌的饭菜，都是人家送他的，这一袋，可是鹿骨，给爸泡酒的，听说鹿骨酒可是大补，” 于父一听，顿时动容，好酒者，哪个不知道这个骨那个鞭的。 打开一看，好家伙，整整半副鹿骨架呢，一半炖汤，一半泡酒，合适。 于父的脸，顿时笑开了花。 看样子他这一关，过了。 于母看着这个死老头子，这么容易就投降啦？不过想想，就这么些东西也要好几块呢。 心中的担忧，减轻了不少。 于丽看风向转暖，赶紧加油：“陆乘风说了，他每月工资是死工资，就那么点，可是在吃用方面的油水很足。 基本上，我们两个人不用花钱，还能经常改善改善伙食。你们觉得怎么样？” 于丽这话说得，那可是绵里藏针的，咬死就是没钱，日子会过得很舒坦，这让于母咋琢磨呢？ 于母开始心里合计：这个小伙子，能在这个年纪，就在厂里当上到采购，确实很不错。 采购，比她们这些普通工人，有不少额外的油水，她也知道。 女儿嫁过去，肯定是吃喝不愁的，小日子越过越滋润。 可是，小伙子赤贫的身家，父母又双亡，娘家这边的彩礼怎么办？能要多少呢？ 于母越想越伤脑筋，要多了，人家出不起，要是黄了，放掉了这么有前途的小伙子，挺可惜的。可是，要少了，自己总觉得亏得慌。 想来想去，琢磨不明白。 抬头看于丽，发现她，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 心中暗道：这死妮子，心里肯定都已经盘算好了。 于是，面孔一板：“闺女，你说说，你咋打算的！” 于丽：“嘿嘿，你是不是在琢磨彩礼该要多少啊？” 于母哼了一声。 于丽：“刚才您说的也对，陆乘风他现在还是半截身子埋在土里，还没拔出来呢！” “这时候，您要是彩礼要的多了，人家肯定不高兴。就算出了彩礼，我过了门儿，也没什么地位。” “他们院儿有一个秦寡妇就是这样的，她家里是农村的，要了15块钱彩礼，过门以后就跟佣人似的，天天被婆婆嫌弃。” “你们不想让我以后也是那样？” 这话说的， 能让余父母怎么回答？只能摇摇头。 于丽接着道：“我刚才说了，看来现在这个行情，要十五块钱彩礼，男方就已经很不乐意了。” “其实十五块钱多吗？要说也不算多，可是那就像一根刺，扎在了人的心里，就把人家的心搞冷了。” “就算你要到了十五块钱的彩礼，那结婚以后，陆乘风对咱们家还会好吗？还会像现在这样给咱家送东西来吗？” 于父、于母，又同时摇摇头。 “对呀，你们知道吗？那个秦寡妇，听说回娘家的时候，想带一袋土豆回去，都被婆婆追出门要回来。” 于父于母，一听同时睁大了眼睛。 “你们再看看，咱们现在吃的这一桌饭菜，你们可以算一算价格。陆乘风给咱们家送上几轮，就把这十五块钱送出来了？”陆乘风道。 于父于母，看着桌上的饭菜一算，可不是嘛！ 这次两斤猪肉一只鸡，那就已经五块钱了。 于丽接着诱导：“你们也可以继续算一算，一次收个十五块彩礼，以后这些都没有了。还是对人家好一点，陆乘风父母双亡，把你们当亲父母，以后没准每月都有。哪个合算？ ”我要是你们，找到这样的女婿，倒贴都愿意，那可是一辈子的收益。” 于丽这番话，真是振聋发聩，于父于母当场石化了。 开始他们还感觉这个女儿生外心了，不仅是个败家子，那还是个卖国贼。 然而，他们仔细回味刚才女儿的这段话，越想越觉得女儿说得有道理。 人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而陆乘风现在虽然苦，未来是可以看到光明前途的。 现在不正是雪中送炭的好时候吗？ 最让他们心动的是余丽那句话，陆乘风父母双亡，对他好，以后，他肯定会把自己当作亲生父母。 那不就等于多个儿子吗？还是一个有大油水的儿子。 那真是太值得啦！ 余母试探着问道：“闺女，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们不要收彩礼，是吗？” 余立道：”你想想看，现在的行情，我也了解清楚了，那个十五块就已经是最高价了，而一般的，咱们城里面也就收个五到十块钱 你就看这桌上的饭菜，你觉得收购五块、十块的，有意思吗？ 不如大方点，舍掉这几斤肉钱。换个好儿子呢 当然了，你也不要指望人家当上门女婿，人家有房子有工作，肯定不肯。 云母看了看于丽说道：“要不你带上你弟弟到你们屋里去呆一会，我跟你爸商量商量。” 俩人走后，老两口关着门讨论起来。大约讨论了十几分钟， 二人开了门，喊于丽她们进来。 余母说道：“闺，我们讨论了一下，商量好了。陆乘风的彩礼，我们就不要了。但是你的嫁妆呢，我们还是要给你的。 “这是给你做面子，让你以后在人家家里有地位。这下满意了！” 于丽高兴的扑了上去，搂着老妈又蹦又跳。 于父在旁边看着女儿这么开心，也开心的笑了。 一家人亲密无间。 安静下来， 于丽也投桃报李，跟父母说，这个消息他不会先跟陆乘风透露的。 等陆乘风提亲的时候，由老两口亲自去跟陆乘风说，也给他们做足面子。 果然，陆乘风后来。确实把于父于母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对待，一直到给他们养老送终。 后来老两口临终时候，都感慨这个女婿对自己比亲儿子对自己还要好，这女婿真值了！ 第58章 红星自行车厂立项，李友德这是要飞了 一家人吃完晚饭，于丽立刻溜了出去。 她要赶紧跟陆乘风报告好消息。 两人嘀咕了好一阵子。 约定这个星期天。陆乘风找媒婆上门提亲。 第二天。 上班的时候，却把陆乘风累得够呛。 他运了好几趟，才把向阳大队所需需的菜苗，都运到轧钢厂，存放在门卫那里。 忙活完，刚到采购科，又被李友德电话叫了去。 李友德，昨天晚上，又是在老丈人家吃饭的。 他带去的青菜，赢得了全家的青睐， 晚饭吃完一看，青菜没剩一根，肉菜没动几筷子。 老丈人看到这个女婿，一件一件事情，越做越漂亮。 真是老怀大慰，越看越像自己的接班人了！ 当然， 李友德更迫切想知道：今天，老丈人 带着变速自行车，到部里去的反应。 老丈人却卖起了关子， 跟他说了一句：每逢大事要静气。 就只是吃饭，顾左右而言他。 直到酒足饭饱，翁婿二人喝茶聊天的时候。 看到李友德抓耳挠腮的，急的不行了， 才笑着娓娓道来。 早上上班后， 老丈人将相关的领导召集在了一起，给大家展示了一下，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兴趣。 这个年代部里也没有几辆轿车，上下班能够轿车接送的，也只有正副部长和书记。 下一级的领导们，还都是骑着自行车上下班的。 有人会质疑，怎么可能连厅级都骑自行车？ 那个时候，有个梗，在大街上，得罪了中年以上的，都得老实点，不然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如果都是出门坐轿车的，你能得罪得到吗？ 小混混看个电影都能碰上李云龙。找谁说理去。 都是骑自行车的， 对于这辆变速自行车就会有切身的对比体会了。 而三大品牌的自行车，如今已经生产了好几年。 但是从定型以来，一直没有任何的改进和变化。 尤其是一些技术型的领导呢，看到了这种新型的产品，那都是是眼睛一亮。 大家都在外面，兴高采烈试骑， 热闹的场面，吸引了部长。 也就是神剧中的那个大领导。 他也来了，并且亲自尝试了一下，也是感觉非常好。众人一致觉得这款产品很有前途。 然而， 在决定这款产品下一步的的生产上，众人产生了分歧。 一开始，大领导的意思，是将这款产品直接交给三大品牌的自行车厂生产，样式比较省事。 但是李友德的老丈人。 在会议上挺身而出，强烈的反对。 废话，交给杨厂长负责，他都不会同意的， 何况交到给外市的三大品牌。 这老家伙很有城府，平时韬光养晦，突然这么爆发，众人都傻了眼，连大领导都出乎意料，不得不给面子。 官场也讲究对等交易，平时，老家伙一直支持着大领导，用平时的十次，换大领导支持自己一次，总不过分！ 老家伙做足了功课，他讲的理由也实在是让别人没有办法反驳。 他说， 现在的自行车三大品牌，有两个品牌是在沪市。另外一个品牌在津市， 这两个城市都是直辖市，而四九城作为一个最大的直辖市， 居然没有一个自行车的品牌，实在是与四九城老大哥的形象不符。 而且，现在广大人民群众都认可的工业产品，三转一响，居然没有一个产品是四九城生产的。 可见四九城在工业生产方面确实是落后了。 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那我们为什么不把它抓住，造出一个我们四九城的品牌。 销遍全国，才能够更加加深四九城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地位。 老丈人话音一落，会场再也没有人反对在四九城建厂生产了，这都已经上升到政治高度了，谁还敢炸翅儿。 连大领导心里不满，但也只能埋在心里。 接着老家伙话锋一转，打完一棍子立马给个蜜枣。 他建议： 既然这个产品是由轧钢厂的同志们设计出来的，不如就在轧钢厂建立一个自行车的分厂。 生产的品牌就叫红星牌好了。 这个名字听着威武霸气，很有王者风范。 这个建议提出来，连最大的反对者大领导都没有意见了。 红星轧钢厂就是他的地盘儿，项目成功了，他也有一份功劳，他何乐不为呢？ 于是，全场热烈鼓掌，一致通过。 马上立项，尽快投产。 别看就这么一个建议，那也是耗尽了老家伙，毕生的功力。而且获得了最大的好处。 从大领导的角度，人家提了这么好的建议，虽然拂逆了自己最初的想法，可是将蛋糕划到了自己名下。 这样大的一份厚礼，总不能一点好处也不给人家！ 那这个自行车厂，也得让人家掺和一杠子！不然，自己独吞，以后谁还会愿意贡献。 李友德听完。也是暗叫侥幸， 这其中的关键： 就是， 幸好一开始就确定的是在轧钢厂生产。 如果提出在别的厂，比如机修厂之类的，那么肯定会被大领导否决掉。 看来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无心插柳。 陆乘风快成了柳树专业种植户了。 李友德连续激动了两夜没睡好了，顶着两个熊猫眼，像个练功的功夫熊猫似的 讲得手舞足蹈，跌宕起伏，口沫飞溅。 把陆乘风也听的目瞪口呆，暗叫运气。 现在这个项目可以说已经没有问题了，下来就是 这个自行车分厂的厂长人选上还有一番争夺。 但是也基本上可以说是李友德稳操胜券。 因为杨厂长是轧钢厂的厂长，就不可能兼任自行车分厂的厂长。 杨厂长手下的一派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履历，可以比得上李友德的。 再加上李友德有老丈人的运作。拿下这个厂长，应该是不在话下了。 初步估计，春节前应该就会确认，春节后就可以开动了。 陆乘风闻言立刻恭喜连连，那马屁拍的，绝对像一个专业奸臣，不是像，是就是。 李友德，也是欣然接受。拍着陆乘风的肩膀。笑称绝对不会忘记了陆乘风的功劳。 两人聊得尽兴那边采购科的电话打了过来。 向阳大队送菜的车队，赶到了厂里。 这不又是喜上加喜吗？ 第59章 吴文山受宠若惊，傻柱修理许大茂 李友德、陆乘风二人一起赶到了采购科。 见到带队的，居然是吴文山，看来这家伙是想钱想疯了。 赶紧将吴文山介绍给李友德， 吴文山立刻受宠若惊，一个是大队队长，一个是国营大厂副厂长，中间不知道差了多少级。 李友德也是刻意的笼络，这就是陆乘风给自己招徕的，未来的嫡系人马，怎么能不多加亲近呢？ 场面一派温馨和谐。 寒暄一番后，在李副厂长的亲自带队下。 众人一起去工厂大门接货。 整个采购科的人倾巢出动，簇拥着李副厂长走向厂门口。颇有领导出巡的场面。 李有德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前呼后拥的感觉，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到了厂门口，看到吴文山的送货大军。陆乘风顿觉跌破眼镜。 他想着怎么也得来几辆拖拉机，没想到却是三辆“大大”的驴车 三头叫驴没有叫，但是地上已经落了三堆驴粪蛋，肯定是这一路累的。 李友德可没有嫌弃，这年月，有车就不容易了， 管他什么车，驴车也是车。 他是官僚出身， 作秀的水平当然是很高的。 只见他大步走上前去，不顾脚下踩到了驴粪蛋。 伸手掀起，盖在菜上的湿布。 仔细察看，边看边点头 可惜， 这里没有记者，没有人给他拍上几张照片，送到报社去。 不过李友德脸上的笑容，那可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他现在已经在盘算着，要从这里面拨出多少菜来，去送礼拍马屁。 你觉得他会不高兴吗？ 场面做足了，李有德，过够了瘾 才想起来， 对陆乘风说：“”乘风，你去请杨厂长也来，让她也高兴高兴。” 乘风两字一出口 采购科的人都傻掉了 眼睛看向陆乘风，充满着羡慕，嫉妒，恨 这才来了短短两个星期，就已变成乘风了，这是已经乘风啦？ 陆乘风得令。赶紧去请杨厂长， 很快，杨厂长就赶了过来， 那脸上的笑容，就像一朵绽放的老菊花 李有德的戏， 又重新演了一遍 最后才。满意拍板。 把这些菜赶紧送到库房去，中午就拿出一部分来给工人同志们改善伙食。 招呼李友德开会去，讨论这些宝贝的运作方案。 两位厂长跟吴文山亲切握手，话别。 把吴文山激动地，手在裤子上擦了好几遍，才敢伸出来。 送走三位领导（还有赵科长），才跟着田师父，陆乘风一起去交货。 经此阵仗，吴文山在田师父，陆乘风面前再也不敢牛了。 车队进了轧钢厂，到仓库这一路，吴文山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等到了仓库，吴文山看到那堆积如山的物资，直接傻掉。 陆乘风在边上给他洗脑：“文山大哥，看到了，我们轧钢厂有三万人，一人一顿消耗半斤蔬菜，一顿就得吃掉一万五千斤。” “你要是能给我们一天供应得了这么多，你就算算，一斤赚一毛钱得赚多少钱？” “一天就是一千五百块钱，那一个月呢？” 吴文山答道：“哇！那不得两万块？那真是想都不敢想呀！” 陆乘风无语，这家伙到底是啥文化水平？ 懒得纠正他，看着他那张呆滞的，流着口水的脸。就想笑。 只能鼓励他一句，事在人为。 吴文山交了货，拿到了钱，拉上菜苗，回到向阳大队后，就发疯地搞蔬菜生产。 冬天，大棚被他搞得满山遍野都是，陆乘风给他的价格，利润很不错，当然有资金搞，别的大队，就算想跟，一时半会也跟不上，一是没技术，二是没资金。 这家伙魔怔了，脑子里经常会浮现起那堆满货物的仓库，想着那一万五千斤的数字就流口水。 天天喊着一个月要挣两万块。 在这场大棚菜运动中，最舒服的要属田师父了，从此后，这个家伙就光明正大的从此不下乡了。天天待在办公室里，无人敢管，很快就当上了采购科副科长。 傻柱坐在食堂里，悠闲地品着茶，现在离做饭还有一会呢，帮厨们去仓库领食材去了。 每天这时候，都是他们这些主厨，显示自己地位的时候。 啥叫地位，就是你忙得跟三孙子似的，他在边上翘着二郎腿喝茶，还看着你。 今天早上，他干了件美事，收拾了一把许大茂，着实出了一口恶气。 谁让那孙子昨晚狗仗人势。 也不想想，人家领导请客吃饭，他不过是个陪客，居然以为自己是主人，把老子使唤的跟仆人似的。 让老子给他端菜不说，居然敢叫老子给他递毛巾，不收拾他收拾谁。 傻柱愤愤地想着。 这家伙知道许大茂那个一大三小的名言，什么领导是大，我是小，领导一杯我三杯。陪领导喝酒，敢放出这种狠话的，肯定是逢喝必醉，而且是那种断片的醉。 可不是嘛，最后领导陪着客人们都走了，就剩许大茂一个人倒在包间里的椅子上呼呼大睡。 傻柱没客气，直接把他扛到后厨，裤子扒了，人捆在椅子上，冻了半宿。 早上，许大茂醒来，发现自己被绑着，下身光溜溜的，冻得都没感觉了，羞愤欲死。 抬头一看，居然在轧钢厂后厨。 傻柱和衣躺在旁边的凳子上，头枕着一颗大白菜，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 许大茂又惊又怒。 赶紧把傻柱喊醒，指望着他，赶紧给自己松绑。 肯定又是这个家伙，阴了自己。 哪知傻柱醒来。不仅不帮他松绑，还威胁他。 说是要去报公安，告他强奸罪。 说他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在工厂外搂着人家过路的小姑娘耍流氓。 裤子都脱了。 许大茂知道自己喝完酒断片是什么德行，从来都是呼呼大睡的，怎么可能走得动道儿？ 无奈。只能求着傻柱，把自己放了，还被逼着叫了声爷爷。 松了绑，找到裤子，想穿的时候，却发现只有外裤没有内裤。 追问傻柱， 傻柱居然说，昨晚落在了工厂外面。 无奈 只能穿上外裤，撂下两句狠话，恨恨地回家休息去了。 傻柱坐在凳子上，回想着许大茂那冻的直起鸡皮疙瘩的大腿。 越想，越想笑。 突然，门帘一挑，刘岚一惊一乍地冲了进来：“傻猪，快来看看，今天可有稀罕物了！” 第60章 傻柱刘岚偷菜，许大茂叫屈 看着刘岚大惊小怪的样子。 傻柱嗤之以鼻：“刘岚，你别在那儿，一惊一乍的像个小丫头片子，这寒冬腊月的，你能从仓库领到啥稀罕物？” 刘岚：“谁说不稀罕的，你就说你哪年冬天，见到过青菜的？” “啥？”傻柱真的一惊，站起身来：“不可能，让我看看！” 跟出门外一看，果然，门外放着好几筐，嫩绿绿水灵灵的青菜。 “嘿，你还真别说哈，这可真是稀罕物，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在冬天看到过这玩意儿！”傻柱也稀罕上了。 刘岚将傻柱拉到一个角落，嘀咕道:“傻柱，一会你做菜的时候省着点儿。咱们想办法顺点回去。” “我们家孩子入冬以来，都吃了多少天的萝卜白菜了，好不容易得到个机会，给他们换换口味。” 傻柱会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刚才看到第一眼就有同样的想法。 他想的是：今晚喝雨水和于海棠。都要回来了，正想着明天弄什么菜呢，这老天爷就送上门来了。 地上，这几筐青菜，看着也就是百来斤的样子， 要是做成炒菜。分量缩水，炒不出多少份儿， 不够抢的，搞不好得闹出人命。 干脆做成青菜蛋花汤得了，那可是想做多少有多少！ 不管来多少工人吃饭，都能够尝到几片青菜叶子，就算尝鲜了。 他自然也能够，嘿嘿了。 就这样， 午饭的时候，一桶一桶的青菜汤，上到了卖饭的窗口。 没想到两个鸡蛋，一大堆菜叶就能做成一大桶的青菜汤。 居然被工友们抢的，快要打架了。 刘岚边给工友们打菜，心里边骂傻住：死柱子，青菜放的那么多，自己还能捞到什么？ 趁着去盛菜的功夫。恨恨的瞪了傻柱两眼。 看到傻柱，冲他眨眨眼睛。方才放心。 好家伙，这顿中午饭，工友们个个混了个水饱。 几个盛汤的大桶，别说青菜叶，连蛋花丝儿都没剩下。 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傻柱把刘岚喊到了休息室。 两人你一棵我一棵的分赃。 分赃完毕， 傻柱直接撩起棉衣，将一棵一棵青菜。插在了裤腰带上。像电影里的战士，插了一圈手榴弹似的的。 然后放上下棉衣。晃晃悠悠的走了。 刘岚在后面看到， 眼睛发亮，立刻效仿。 一会儿，从厨房里一前一后走出了两个胖子。 送走了吴文山以后，师傅和陆乘风回到了采购科。 就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瞧这师徒俩，人家送了一次货。 就把这俩的一个月的任务，都超额完成了。 这一个月剩下的时间师徒俩都可，天天在采购科里混吃等死了 哪像自己，寒冬腊月的还要骑着自行车往乡下赶 不过众人对二人也只有羡慕没有嫉妒恨 前一天每人都得了两斤青菜的好处。堵住了嘴。 吃午饭的时候俩人到食堂去。 田师父就更骚包了， 看到有认识的人，喝着青菜汤，立马牛哄哄的跟人家说：“知道不？这青菜就是我整来的。” 非要搞得人家马屁连连，他才罢休。 陆乘风看到大家在窗口疯抢， 也很有成就感 这才是自己穿越以来，干得像样的一件大事！ 下午。就是呆在办公室里摸鱼，摸的无聊，正想着找什么借口，请假回去算了。 哪知，赵科长就找来了：“乘风，赶紧去李厂长那儿，他有事情找你！” 这也是乘风都喊上了，不喊小陆了。 陆乘风无奈，只能去找李友德。 他李友德能有啥事？兴奋难耐，找他陪聊！ 唉！被领导惦记上，也是苦啊，没了自由。 哪知到了李友德那里， 李友德已经给他泡好了茶，自己端坐在办公桌后面，前边摊开一个老大的本子。 这哪是陪聊，这是要正儿八经的谈工作呀！ 果然 陆乘风到来 李友德就像跟兄弟探讨事情一样，连句客套都没有的， 直接聊起了自行车厂的筹建和架构。 还别说，这家伙的工作效率真的高， 位子还没确定呢，已经想着如何展开工作了。 两人头脑风暴了一下午，李友德记了一大本子。 直到下班， 才高兴的放走了陆乘风。 陆乘风累的，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被这家伙掏空了。 回到家里，随便做了点晚饭，吃完，正想着要溜到空间里，好好打理一下。 哪知门外就响起了刘光天的破锣嗓子。 通知参加全院大会。 陆乘风倒觉得新鲜，捐款大事都被自己祸祸完啦， 还能有啥事儿值得开全院大会的。 倒要看一看 以往开全院大会，陆乘风都是拖拖拉拉的。 这次倒是积极的搬着小板凳去了。 到了中院一看，这次的阵仗可不小， 连上几次全院大会都没看到的聋老太， 也已经端坐在了核心位置。 这是有大事儿吗？ 陆乘风抱着看热闹的想法，就不往中间凑了。 搬着小板凳，在角落里坐下。 一会儿看到了何雨水，就招了招手，喊他一起。 全院大会还没开呢，他两个已经聊的热火朝天了。 很快就看到了，许大茂和娄晓娥两个人，来了。 很好笑，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娄小娥的嘴角都破了，结了血痂。 两人居然没有坐在一起，一人一张小板凳，隔着远远地。 卧槽，这是要演绎神剧里的哪一出啊？ 很快人员到齐了，易中海宣布开会。 今天，他可不敢让刘海中在搞什么长篇大论。 太冷了！ 易中海直奔主题：“今天我们开大会，要讲的事情就是许大茂，昨天晚上夜不归宿。还把裤衩搞丢了！” 这话说的，能一脸庄严肃穆的把裤衩两个字说出来的，除了易中海也没有谁了。 全场哄堂大笑。 老司机们和老娘们笑声中都带着点那个味道。 易忠海接着说：“今天早上，被娄小娥发现，你们看看他们两口子打的！许大茂你下手真狠，看把罗小娥打成什么样子了！” 众人看着鼻青脸肿的许大茂和娄小娥， 笑得更大声了。 易中海，抬手轻压，止住了众人的笑声。 严肃道：“这个是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大家看看，要怎么处理许大茂，娄小娥，你也给个话儿。” “是在咱们大院内部处理呢？还是送到厂里保卫科，让他们公事公办。” 那边娄小娥还没有说话呢， 许大茂已经叫起了撞天的屈：“你们可不要冤枉我，昨天晚上，我是陪领导喝酒去了。 喝到最后，喝多了，断片儿了，根本就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犯作风问题呢？” 第61章 傻柱诬陷许大茂，陆乘风被迫查案 许大茂看到众人怀疑的目光，倍感无奈。 他转向了二大爷刘海中：“二大爷您信吗？” 刘海中虽然平素收了他不少礼物 但是这个能显示自己伟光正的形象。机会怎能错过？ 他手指点着许大茂 满脸痛惜的神色：“现在，有人说你有作风问题，证据就是，你没穿裤衩儿？” 全场哄笑。 许大茂愤怒地质问：“谁说的？” “我说的。”边上冒出一个戏谑的声音。 傻柱出场了：“这个事儿呢，我多少了解一点，许大茂昨天晚上得喝了一斤半！喝醉了，喝醉之后呢，一时把持不住自己。” “在轧钢厂的院墙外跟一个女同志，撕扯在一起，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好意思说下去了，” 全场又是哄笑。 还有人喊，那后来许大茂撕扯成功了没有？ 笑声更大了，一片乱哄哄的景象。 只有许大茂，低着头一声不吭 倒不是尴尬。而是茫然，他绞尽脑汁的回想着， 到底有没有？去撕扯什么女同志。 可是他翻遍脑海里所有的记忆 也只停留在了昨天晚上酒桌上的情景。 他喝完一杯酒。就晕乎的倒下了。 迷离的眼光，最后看到的，是一位主任的笑脸。 可那是男的好不好！ 接着众人开始争论，到底是要将许大茂送到保卫处呢，还是就在大院内部解决。 许大茂依然坚持，他昨晚喝断片了，根本就没有撕扯什么女同志。 娄小娥在旁边一言不发，双目垂泪。 易中海看到大家争论不休，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吵到什么时候。 转眼看向了在场中一直端坐的聋老太。 这可是四合院的祖宗，他开口了：“老太太，您看这个事情，是送保卫处法办呀？还是大院解决？” 聋老太一直微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精光四射。 嘴里冷冷的说出几个字：“送保卫处，办了他，不学好。” 这下意见一下统一了，大家安静了下来。 许大茂急了，两只眼睛四下转着，想从众禽中找个救命稻草。 好巧不巧，他从人缝里看到了躲在后面，摇头晃脑的陆乘风。 他眼睛一亮，这下可找到稻草了，立刻高喊：“陆乘风，陆神探，你出来给我断一断，看看我冤不冤。” 陆乘风跟何雨水聊得正嗨呢，雨水小嘴叭叭的给他讲着于海棠这一个礼拜神魂颠倒的糗事，把陆乘风逗得乐不可支。 突然被许大茂这一嗓子给打断了，大伤雅兴。 不悦地回了一句：“就你这么简单的破事，三位大爷英明神武，不冤枉你冤枉谁？” 话一出口，就觉得好像说错什么，可是，好像收不回来了，一时愣住了。 全场寂静，所有人目光都盯向他。 连前面帮他挡着的两座人墙都侧身朝他瞅过来。 把他亮了出来。 三位大爷立刻脸黑如锅底， 二大爷刘海中忍不住了，跳起骂道：“陆乘风，你说我们冤枉他，那你说说，我们怎么冤枉他了，说不出来，我们可饶不了你！” 陆乘风笑着站了起来：“哎呀，二大爷，我说我说错话了行不行？\" 众人笑了大家都知道他在说笑话是只这一句而不是上一句 许大茂赶紧搭茬儿：“乘风啊！小陆啊！陆神探，你可得给哥申冤，你可不能见死不救，眼看着他们把哥哥送到保卫处去啊！” 易中海强忍怒气发话了：“陆乘风，今天这事儿你得说个子丑寅卯出来，要是说不出来，可别怪咱们不客气！” 陆乘风纳闷儿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发布系统任务。 这么大好的赚取系统奖励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脑海里响起了大妈的声音：“小兔崽子，想得美！难度级别这么低的破事儿，也值得浪费我们的系统任务？” 系统也学精了，不好骗了。 陆乘风摇头。只好开口：“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来帮大茂哥查一查！” 说完，就看到了傻柱那边投来的，哀怨的目光。 心里暗叹：没办法呀，咱这是话赶话，被赶上了啊。那就怪不得我啦！ “柱子哥，你刚才说你看到大茂跟女同志撕扯在一起，那他开始撕扯的时候，穿没穿裤子？”陆乘风问。 傻柱只能说：“穿着呢。” 陆乘风：“那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时候？是全场都看着呢，还是看两眼就走了？” 傻柱不知道他想问什么，只能按照早上跟许大茂说的：“都看着呢，后来还是我把他扛到后厨的。” 陆乘风：“好，那你就讲讲全过程，不用不好意思，咱们这查案呢，重要的是证据，得讲清楚。” 傻柱更迷糊了，只能接着讲，什么许大茂一边撕扯着女同志，一边脱自己的裤子。 脱完了裤子，酒劲上来了，女同志跑了，许大茂就倒在了地上。 他傻柱好心将许大茂扛到了后厨，云云。 这顿说书，好家伙，连说带比划，说得绘声绘色，把场内老司机们的哈喇子都勾下来了。 说完，场内又是一阵大笑，这家伙还冲大伙拱了拱手。 陆乘风他表演完毕。问道：“柱子哥，你仔细算一下，回想一下，你从开始看，到把大茂哥扛回去，中间花了多长时间？” 傻柱还真装模作样，认真的想了想回答：“大约十几分钟，靠二十分钟。” 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都说许大茂不是东西，有人还嘀咕，从小就看他是个坏种。 陆乘风笑了，那笑容分明像是嘲笑：“柱子哥，你看着大茂哥耍流氓，看了十几分钟，你就在一旁干看着，没有想着去阻止吗？” 正在议论的众人，像是突然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立刻无声，大家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傻猪。 傻猪也僵住了，他发现了自己说话之中的重大漏洞。 陆乘风转头冲易中海扮了个鬼脸。 然后笑着对傻猪说：“按照一大爷的说法，抛开事实不谈，许大茂耍流氓，你难道没有责任吗？” 这话说得，全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易中海气的重重地哼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陆乘风接着说道：“既然你看到了全过程，那你说说，他的裤衩是丢在了哪里？” 傻柱都不想说话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应该是扔在轧钢厂的院墙外了！”傻柱道 “哦，”陆乘风应了一声，就不再理他了。 转向大家说道：“说到这里，大家是不是已经觉得有点眉目啦？” 众人当中，有的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有的还在云里雾里。 第62章 陆乘风破案，傻柱被忽悠瘸 陆乘风看着那些不明就里的人们，只能继续解释。 “其实，公安查案，首先就是发现疑点，刚才就是一个疑点，别人打架，傻柱在旁边看着，那叫看热闹，无所谓。” “可是耍流氓，你在旁边看着就有问题了，有看这热闹的吗？” “要是许大茂撕扯成功了，你看到了，你不就是流氓同伙？” 这话说出，一语惊醒梦中人。 好多人发出“哦”的一声， 大家看向傻柱的眼神，就有了很多奇怪的味道。 陆乘风接着道：“这件事，很好查，许大茂说他喝断片了，什么都不知道。傻柱说他喝了一斤半，喝醉了，这里面的差别是就是醉的程度啦！” 说到这里，他转向娄小娥：“小娥姐，大茂哥平时喝醉了耍酒疯吗？” 娄小娥：“就他，还耍酒疯，一喝醉了就跟死猪一样的，逮哪躺哪！我连搬都搬不动。” 说完，她突然一愣。 她也反应出，哪里好像不对。 “这就简单了，公安如果要查的话，只要问一问，昨天晚上和大茂哥一起喝酒的人，” “散席的时候，大茂哥有没有醉就清楚啦，如果都已经醉的躺倒了，那他哪来的力气，从小食堂走到厂门外去？” 众人连连点头。 “这是第二个疑点，第三个疑点，其实都不用查。” 陆乘风指指地上的积雪：“诸位稍微动动脑子就能发现，大家儿看这地上的积雪。” “到现在还这么厚呢！那昨天晚上肯定更厚了。估计那时候工厂外的路上也都积着雪呢！” “我是没见过，有本事光着屁股在雪地上。坐着或者躺着，还能够保持着醉酒不清醒的。” “人都清醒着呢，怎么可能还轮到傻猪去扛？” 这一说，众人都狂笑起来，大家都恍然大悟了。 许大茂也是激动，战胜了害臊。 陆乘风像叫号似的说了一句：“可见。这件事情就是！” 众人齐声高喊：“傻柱说谎！” 陆乘风耸了耸肩，摊摊手：“这不明摆着吗？简单不简单？” 众人点头，许多人竖起了大拇指，连声：“陆神探牛，真牛！” 娄小娥突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冲到傻柱面前，抡起小拳拳，像擂鼓一样向傻柱捶去。 嘴里怒喝：“傻柱你这个混蛋，瞧我被打的。” 傻柱这时才觉得不好意思：“唉！唉！打几下过过瘾得了，咱好男不跟女斗！都怪许大茂，昨晚狗仗人势，把我使唤的跟佣人似的。” 硬挺着娄小娥的粉拳，跟被挠痒痒一样。 许大茂也忍不住，忿忿地冲了上来，他可不留情，冲着傻柱就猛踹了两脚。 待到傻柱反应过来，想要还手，这家伙立刻跳到了娄小娥的后边。 得意洋洋的看着傻柱，这一刻，他好歹出了一口多年的恶气。 聋老太看到许娄二人打她的乖孙傻柱，起身相拦， 没走两步，假装扭到了腰，“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 三人只得作罢，搀扶着聋老太。 场面一片混乱， 众人笑呵呵的看着这场有文有武的大戏，可开心了。 三位大爷，此刻，才仿佛回了魂。 立刻秀起了存在感， 易中海：“胡闹！” 刘海中：“岂有此理！” 闫富贵：“士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场内众人，没有人搭理他们。 易中海气得，冲着傻柱喊道：“你以为就这么完啦？” 傻柱只得连连道歉，口中回答：“我认罚，我认罚。” 易中海做出判决：罚傻柱打扫大院一个月。并负责聋老太一个月的饮食起居。 这一刻，他才感觉找回了往日的威严。 判完，说声散会，转身走了。 众人纷纷散去。只有许大茂有点愣怔：怎么着，我家被闹得鸡飞狗跳，怎么一点补偿都没有？ 想找易中海说道说道，抬眼，已经找不到人了。 看到陆乘风和何雨水搬起凳子准备走人。 立刻赶过去，谄笑着说道：“哎呀，乘风兄弟，今天要不是你，哥哥就栽进去了，赶明儿哥准备些好菜，请你喝酒。” 他今天在厂里已经知道，李副厂长都直接称呼乘风了， 他是宣传科的，也归李友德管理。 大家都是一派的，自然要好好巴结。 娄小娥跟了过来，她可是真诚道谢，傻娥子恩怨分明，没有坏心眼，就是头脑比较简单。 几人客套一番，各自离去。 陆乘风回到家，没过几分钟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立刻知道是谁来了。 打开门，果然是傻柱，一脸哀怨。 让这家伙进门，这家伙进门就嚷：“嘿，我说连襟，今儿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还挺理直气壮，走到桌边，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本来懒得拆穿你，那不是说错了话，被挤兑的吗？“ “再者说了，我要不拆穿你，你更糟糕了？” 傻柱一愣：“这怎么说的？” “我说话那会儿，他们已经打定主意要送许大茂去保卫处了。你怎么办？你拦不拦着？” 傻柱沉吟，一时倒打不定主意。 陆乘风忽悠：“你现在都打不定主意呢， 当时你肯定不会拦着，你觉得，他们把许大茂送到保卫处结果会怎么样？” “你觉得保卫处没有能人？查不出来？” 傻柱忽然有点麻爪。 “就这么简单的事，人家肯定要找一起喝酒的验证的，许大茂肯定喝多了，就睡在包间里的？” 傻柱点点头。 “那不就得啦！到时候你就是个诬陷罪，反坐。你就等着进去蹲号子！” 傻柱冷汗都出来了，这是被忽悠瘸了。 “而且这事，你说说，你做的地道吗？你跟许大茂是死仇吗？顶多打一顿就解决的仇，你非要加颗花生米？流氓罪，那是下死手啊？你至于吗你？” 一通连珠炮，彻底轰灭了傻柱嚣张的气焰。 这家伙怂的只能委屈的辩解：“我也是被这孙子使唤得跟孙子似的，上火，看着这孙子躺在包间椅子上，我还得帮他收拾，气得么不是！”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 陆乘风心里暗乐：“那可不，说，你怎么感谢我！” “得，我上赶着犯贱，明天咱们聚一桌，今儿我可得了稀罕物了，整整两斤青菜，明天整个香菇青菜，给你们尝尝鲜。” 陆乘风这回大笑：“行，行。你就嘚瑟，那青菜就是我给厂里弄来的，这批八百多斤呢。明天我再给你弄俩硬菜。” 傻柱妒忌，感情自己偷摸揣手榴弹才搞回来这么点，人家可能要多少有多少。 人比人，气死人。 其实，他还使了一个心眼：他怕于海棠知道了他给棒梗背锅的事情，这是先把说客准备好。 “ 第63章 上门提亲，这个女儿留不成了 赶走了傻柱，陆乘风一拍脑门， 明天还有大事儿都忘了，而且是自己的终身大事 都怪这什么狗屁全院大会，全是狗屁倒灶的事情，扰了自己的心神。 本想着下班以后，吃完饭去找媒婆的。 现在黑灯瞎火的，别说找媒婆了，连谁是媒婆都不知道。 算啦，明天自己亲自上阵！ 提亲空口白牙的可不行， 陆乘风赶紧进了空间，准备第二天的礼物。 明天要面见丈人丈母娘，第一印象很重要。 得把老丈人、老丈母娘镇住才行。 于丽已经叮嘱过了，不能用钱， 跟家里说过了，陆乘风第一个月工资还没拿到呢。 用钱就没法解释钱的来路，只能用东西了。 今晚就要请天蓬元帅归位。 于是一通忙， 最肥的猪被大卸了八块， 还有四只最肥的兔子，也都归了西。 两只明天送给丈人丈母娘 两只明天晚上聚餐的时候给傻柱，让傻柱做麻辣兔头。 他嘴馋了好久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陆乘风出门了。 到了于家的四合院附近，找了个偏僻的巷子， 从空间里把礼物都拿出来，挂在了自行车上。 推着自行车走进了于家的四合院。 一进四合院就引起了四合院居民的注意， 这家伙的阵势也太醒目了！ 倒不是他的人有多么帅， 而是那车上的东西太帅了！ 前面的龙头上挂着一对兔子、两只肥鸡，两条鱼，都是洗剥干净的。 后面的车架上， 好家伙，居然是。 整整一条猪大腿， 还是猪后腿，可以想象一下宣威火腿的那个样子。 这派头，四合院的众人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得知， 这事要去于家提亲， 纷纷羡慕于家闺女好福气。 陆乘风可懂礼貌了， 见到男的那就是前门烟， 女人和小孩那就是大白兔奶糖。 于是大人跟着、小孩跳着，簇拥着陆乘风向于家走去。 到了于家， 于父于母知道今天女婿要来提亲 早早起来，打扮的整齐 房间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于利给他们打过预防针，所以他们对陆乘风的期望值并不高。 可是看到陆乘风这个阵势， 老两口也是惊掉了下巴！ 于父文化水平低，看到陆乘风带的这些东西， 算来算去，算不出来，到底价值几何，觉得很晕。 于母是当家的， 看一眼， 就算出陆乘风这礼物，等于自己全家一年的肉量。 你说心里啥感觉？ 于丽听到外面这么大动静，知道陆乘风来了， 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可是看到陆乘风车上的礼物， 当时火冒三丈， 这个败家子，叫他装穷呢，怎么跑这里来摆阔，这不是送肉上砧板吗？ 没办法，又不能明着数落陆乘风， 只能站在父母的身后， 嗔怒的瞪了陆乘风好几眼。 最开心的是于八一，他已经在盘算着中午吃什么。 是红烧鸡呢还是红烧鱼呢？红烧肉也不错，油水足。 陆乘风见到于父于母， 先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伯父、伯母，我是陆乘风，今天特意来找您二位提亲来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好，好！快请进，快请进”老两口乐呵呵的将陆乘风请进家。 大院众人也不舍得离开，堵着门看热闹。 进屋，分宾主落座，于丽就站在了母亲身后。 照理，提亲的时候，她只有到隔壁听听门缝的资格。 可是于丽不管那些规矩，她得看着于父，于母。不能让他们狮子大开口，真是其心可诛啊！ 陆乘风先开口：“伯父，伯母，我跟于丽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我俩一见钟情，相处下来，情投意合，我对她很满意，还请两位能够成全。” 接着就自我介绍的一番。 门外众人开始听到陆乘风父母双亡，开始还觉得不咋地，后面听到，他现在是在轧钢厂做采购，立刻小声议论起来。 这一议论，才明白了，那确实是个肥差，难怪今天这礼送的这么厚重。 陆乘风和于丽听到外面的议论，也放下心来。 这下， 以后往家里拿东西，没人会说闲话，也不用担心被别人举报了。 于父、于母，早就知道了，可是外人面前，还得装装样子。 于是，点点头，问起了陆乘风居住情况。 陆乘风一讲，老两口更开心了， 上次他们忘了问于丽，没想到两家居然相隔得不远， 而且就陆乘风一个人，居然住着两间屋子。 这下，闺女嫁过去后，不用发愁了。 那时候，四九城里，家家户户孩子都多，子女结婚后都发愁居住问题。 不信，就看看神剧里，陆乘风就没想明白，贾东旭活着的时候，跟秦淮茹，贾张氏是怎么住的，还能造出三个小人来！贾张氏晚上那都不叫听房，那叫听床。 门外众人听了，也是艳羡不已， 已经有人觉得，这回是于家祖坟上冒了青烟。 于丽也是得意不已。 于父于母听完，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轻轻点了点头。 于母开口了：“小陆啊，你的情况，我们也都了解了，只要我们闺女愿意，我们也不会拦着的。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我们闺女，你们两人能够白头偕老。” 陆乘风赶紧点头，发誓保证。 于父于母这就同意啦！ 接着就是商量婚礼。 陆乘风看向于丽，看到了热切盼望的目光，赶紧表示，希望越快越好。 于母：“小陆啊，你们可以先去把结婚证领了。现在离元旦不远了，婚礼就在元旦办了，到时候能少请一天假。至于这个彩礼嘛！” 刚想往下说，就感觉背后有双小手捏了捏自己。 心里不由生气：这个死妮子，我说怎么好意思站在我后面呢，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女生外向，果然不假，这女儿是留不成了” 继续说道：“我和你伯父也商量过了，现在你刚进工厂，家里也没什么基础，就免了，只要你以后对我们闺女好，就行啦！” 这话一说，不仅对面的陆乘风惊呆了，连门外看热闹的众人也呆了， 这于父、于母，真是大气的了不得啊！ 第64章 秦淮茹藏钱厉害，贾张氏做福尔摩斯 陆乘风反应过来，感动的不要不要得。 这样的老丈人、丈母娘，才是女婿的最爱。 通情达理，还体恤人。 这是真把女婿当做自家人啊！ 赶紧道谢，激动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于父、于母热烈回应，满屋皆欢。 大家都亲热成一家人，门口看热闹的人也散去了。 于海棠才风风火火走进屋来，看到一大堆礼物发愣 这个懒猫，美容觉睡得昏天黑地，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吵醒她。 一觉醒来，姐姐就要嫁做他人妇啦，实在难以置信。 瞧这聘礼送的，这么扎实，真让人流口水呀！ 不知道以后自己出嫁，会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中午，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丰盛的午饭，吴八一高兴地巴不得姐姐天天出嫁。 傻柱那顿饭，只能推迟到晚上了，来之前，陆乘风跟傻柱说了，把傻柱郁闷得要死。 没办法，谁让陆乘风的事更大呢。 到了晚饭的时候，又是一顿聚餐，于海棠看在姐姐，姐夫大喜的份上，没有跟傻柱计较。 只是大大的发表了一通对陆乘风聘礼的羡慕之词， 搞得傻柱心里直痒痒。 无奈，海棠还没毕业呢 只能老实等着。 第二天上午，陆乘风上班，冒了个泡就溜了，啥事有领结婚证重要。 害得来找他的李友德，扑了一个空。 贾张氏这两天急疯了。 没钱嘴痒的日子实在是没法过！ 秦淮茹知道她连棺材本都赔光了，嘴上没说什么。 心里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子。 当然不可能体恤她，给她改善伙食啦。 最可恨的是棒梗， 这个白眼狼时刻不忘她独吞猪头肉的事迹。 一到饭桌上就跟她抢吃的， 别看那兔崽子年龄小， 手脚敏捷程度，哪是她这个头昏眼花的老太能比的。 几天下来，她连一根肉丝都没抢到。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没油水的她，两眼都开始冒绿光。 想来想去，得解决钱的问题。 她一个老寡妇，又懒又馋。 不肯出去找活干，又没本事去偷去抢。 只能把主意打到秦淮茹的身上。 于是 他就开始把脑筋动到了秦淮茹的私房钱上， 开发这个宝藏，可是没有一点法律风险。 就算秦淮茹发现了 闹起来他也不怕， 媳妇孝敬婆婆，那是天经地义的。 说干就干 白天趁着秦淮茹上班 贾张氏翻遍了屋子里的每一个家具， 摸遍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愣是一根毛都没有找到。 那就只能盯着秦淮茹了，看他什么时候，藏钱或者取钱。 找到她的藏宝地。 以前秦淮茹老师在找寻她的私房钱， 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如今反了过来。 他开始盯着秦淮茹的一举动 一个家庭里的两个人 硬生生的活成了两个福尔摩斯。 盯梢这种活真不是人干的， 除了做饭期间，秦淮茹进厨房， 那里空间太小，他没办法跟着。 剩余的时间他都想办法，让秦淮茹不离开他的视野范围。 甚至秦淮茹去上厕所他都跟着， 生怕秦淮茹把藏宝地放在了外面。 最累人的就是晚上，她怕秦淮茹趁她深夜睡着了，采取行动。 只要一睡到床上她就不停的提醒自己， 保持清醒，千万不能睡熟了。 无耐胖人嗜睡， 贾张氏一沾枕头 不到半分钟就鼾声震天。 每次醒来， 都已经天光大亮， 实在令她懊恼痛心不已。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了几天的辛苦。 贾张氏终于确定了一点， 秦淮茹的藏宝地肯定不在房间里。 直到有一天， 秦淮茹下班买菜回来， 贾张氏确定：她肯定已经花掉了身上所有的的钱。 可是， 晚饭后， 棒梗说明天要交班费， 秦淮茹二话不说，就掏出了五毛钱。 贾张氏突然明白了。 暗叫自己真的是太愚蠢了。 这简直是灯下黑， 秦淮茹只有在做饭的时候，才会离开自己的视野， 现在能变出钱来，那就说明 她的藏宝地不就在厨房吗？ 真没想到，她能把钱藏在那么个又黑又脏，又油腻的地方。 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那一刻，贾张氏兴奋的，差点蹦了起来。 她强压住内心的狂喜， 眼前难以下咽的窝头，似乎也变得香软可口了。 第二天， 秦淮茹一上班， 贾张氏就迫不及待的冲进厨房， 翻箱倒柜起来。 她打开了那个沾满了油泥的碗柜， 把里面的锅碗瓢盆全部都搬得出来， 再伸手进去，把所有角落全都摸了个遍。 沾了一手油泥。 再把碗柜移开 不顾墙上震下来的灰尘和蛛网。 摸遍了柜子后面的角落。 沾了油泥的手，又增加了一层白灰， 墙上留下了好几个黑黑的手印。 一无所获。 接着是切菜的案板下面 放粮食的储物柜。 甚至是垃圾桶都没有放过。 拎过来，用火钳翻了一个遍。 还是没有找到。 最后， 她用她那嵌满黑泥的长指甲， 将脚底下的每一块砖头缝都抠了一遍。 看着一片狼藉的厨房， 好家伙，真跟鬼子扫荡一样。 才不得不死心。 贾张氏就奇了怪啦？秦淮茹难道是神仙？ 没办法，还原完现场， 贾张氏最后不死心的仔细看了一遍。 还真被贾摩斯看出了异样。 要么说女人的第六感实在是太厉害了。 她觉得炉子那里不太对劲，猛一看还看不出来。 再仔细看了好几分钟， 她明白了，炉子边那一堆煤渣的位置不对劲。 那时候的蜂窝煤炉子，换蜂窝煤的时候，是加上一块煤，用力一踩，将煤踩下去。 一摞煤最下面的一块已经烧成煤渣了，就会碎裂掉下去。 煤炉下面有一个排渣，通风的门， 需要人工用火钳将煤渣掏出来，不影响通风。 通常掏完炉渣，那炉渣就落在那个口正前方。 可是，眼前这堆炉渣，居然在那个炉门的旁边。 说明什么？ 炉渣被人刻意地移了位置！ 移位置干什么？ 为了移炉子呀！ 这一刻，贾张氏感觉心都在砰砰跳！ 她离真相不远了。 她实在是佩服秦淮茹 这么重，这么烫的炉子，她都敢移动，不怕烫着。 贾张氏费力地移开了蜂窝煤炉。 只见下面有一块砖果然不同，四面的砖缝没有灰泥，是活动的。 轻轻一抠，就抬了起来， 下面赫然是一个铁皮盒子。 贾张氏突然反应过来， 秦淮茹这个藏钱的地方， 不正是从常看的电影《地道战》里面学的吗？ 秦淮茹，真是活学活用的典型啊！ 第65章 贾张氏找到宝藏，棒梗二进轧钢厂 贾张氏抖抖嗦嗦的拿起铁皮盒子， 毕竟是第一次做贼，虽然她自己不承认 但是，心里还是跳的厉害。 打开盒子， 哇！ 里面是大大小小不同面值的钞票， 乱七八糟，塞得满满的。 贾张氏的眼睛立刻就红了， 第一反应， 就想把这些钱全部都塞进自己的口袋。 给她来个连锅端。 可是理智让她停住了手， 她想了想， 如果连锅端的话， 秦淮茹可能不出一天就发现了！ 看着盒子里乱七八糟的样子， 贾张氏估计：秦淮茹都没有清点过，到底有多少钱。 那不如细水长流， 想花钱的时候，就过来拿一点，至少能推迟秦淮茹发现的时间。 嘿嘿， 贾张氏得意的笑了， 她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票子，将铁皮盒子合上，放回原位。 还原好现场，才志得意满的离开厨房。 秦淮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成了螳螂捕蝉的螳螂，贾张氏成了黄雀在后的黄雀。 棒梗对最近的生活很不满意， 自从上次吃了一只叫花鸡以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到像样的荤腥了。 就算奶奶偷吃猪头肉那一次， 棒梗吵闹了很长时间，秦淮茹才买了三两猪肉回来，还炒了好几顿菜。 每人分不到几根肉丝。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棒梗现在，整天脑子里想的，就是去哪里找些好吃的。 以前， 他可以到傻柱的屋子里去搜刮一些， 可是，如今也不知道为什么，傻叔跟他们家就疏远了。 连不锁的房门现在也锁上了。 常送的饭盒就更不要想了， 因为这个原因，放梗将傻柱也恨上了 尤其是， 偷听到妈妈跟奶奶说：傻柱什么变心了，什么乱什么弃的。 他就感觉一定是傻柱欺负了他妈妈，他一定要找机会替妈妈报仇！ 他实在是很怀念那个叫花鸡的味道，实在是馋的紧。 他忽然想起上次他偷酱油的时候， 看到傻柱的厨房里，好像鸡呀肉呀的，什么都有。 那还客气什么？ 他决定去傻柱的厨房，碰碰运气。 如果能偷到的话，就算厨房里发现东西缺失， 那也是傻柱倒霉，正好可以报复傻柱猪。 这天傍晚 轧钢厂已经下班了。 冬天下午六点下班，天就已经很黑了。 偌大的厂区空无一人。 蓦地， 食堂的后厨。出现了昏暗的亮光， 那是我们的盗圣棒梗在显露神技。 有人会质疑：门口有门卫，棒梗怎么进得去的呢？ 不要质疑棒梗的天赋，上次偷酱油的时候是怎么进来的？ 人家怎么会走大门，早就发现了一条干涸的下水道。 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潜进了轧钢厂。 棒梗熟门熟路的摸进后厨。 盗圣很有天赋， 他没有直接打开电灯。那种亮度在黑夜中太醒目，很容易引起保卫科注意。 而是掏出一包火柴，划着一根。 靠着火柴的亮光，一路搜索。 厨房的案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盗圣很失望。 继续往里搜索，找到了小仓库。 好巧不巧， 今天的仓库，居然没有上锁， 真是天意眷顾盗圣。 棒梗推开门， 里面存放的琳琅满目， 立刻让他看花了眼。 其实里面食材也没有多少品种，都是今天用剩下的一些素菜，什么白菜、土豆、萝卜之类的。 更多的是一些调料，油盐酱醋。 其实梗预料是错误的。 上次他看到的那些荤菜。是傻柱晚上要给领导做小灶的的食材。 那哪是经常有的。 平常大灶上的荤菜， 天天都是不够吃的，怎么可能有剩下的？ 棒梗在小仓库里，翻来覆去的找， 就是没有找到一丝荤腥。 盗圣愤怒了， 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 他琢磨着，还是要带点什么回去。 正当他想的有点入神， 不想，手中的火柴烫到了手。 棒梗吃痛， 一扬手，就将手中燃着的火柴梗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就扔进了旁边的，装油的铁盆里。 登时， 仓库里就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火盆。 棒梗吓了一大跳， 看到旁边有一个围裙， 拿起来就冲上去扑打， 哪知， 那围裙也烧了起来。 棒梗吓坏了， 随手将手中的围裙一扔，掉头就跑。 棒梗拼命的跑啊跑， 等他跑到墙边下水道的入口， 回头望去，已经能够看到厨房那边， 亮起的火光，冒起了浓烟。 棒梗吓得心胆俱裂， 跳进下水道，钻出轧钢厂， 一溜烟的往家跑去。 盗圣的天赋不仅在于偷，还在于善于隐藏。 跑到四合院门口， 棒梗不忘记拍掉身上的泥土，喘匀了呼吸，若无其事的走回了家。 秦淮茹问起他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他还很镇定的说，是到同学家里去玩的。 秦淮茹也就没有多说，催他赶紧吃饭了。 傻柱在家吃完饭， 刚泡了一杯茶，坐着消食儿呢。 就听得门外有人高喊他的名字。 很奇怪，寒冬腊月的，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找他？ 出门一看 是一位保卫科干事，就是看大门儿的 那人大嗓门儿，看到了何雨柱， 直接哇啦哇啦的大喊：“傻柱，赶紧去厂里看看，你们厨房着火啦，救火车都到了。” 傻猪吓了一大跳，这还了得，赶紧让那干事等他一下，回去换身衣服就走。 大嗓门儿的这一嗓子，立刻惊动了四合院里的众禽。 有很多都是打钢厂的，都跑出来询问究竟。 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也都跑了出来。 很快大院里就围了一大堆人。 傻猪换好衣服，匆匆忙忙的，跟着那个干事就跑了出去。 后面， 四合院的众禽也追了出去， 这可是大热闹，一定要看。 贾家， 棒梗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吓得魂不守舍， 他赶紧脱掉衣服，钻进被窝，蒙着头，瑟瑟发抖。 棒梗的反常引起了贾张氏的注意， 她困惑的看了好久。 傻柱跟保卫干事，呼哧带喘的赶到了轧钢厂， 冲到食堂。 看到那里停着一辆消防车， 地上全都是水， 消防员正在卷着地上的水龙带，往车上装。 再看自己的后厨， 房顶已经没有了， 好像还有点余烟，在往上飘。 窗户都已烧成了黑窟窿。 傻猪立刻就感觉有点发晕， 别的不说，他那套大厨的家伙事儿，自是保不住了。 第66章 傻柱被保卫处问话，棒梗吓坏了 傻柱心急火燎地冲进食堂 可是却在后厨的门口，被保卫处的人拦住了。 现场已经封锁， 要等到公安来现场勘查，确定起火的原因后，才能够解封。 傻柱远远地朝后厨望去， 只见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黑乎乎的， 地面积满了水， 傻柱哀叹一声，就蹲到了地上。 时间不长，就看到保卫处长带着两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员来了， 一人提着一口箱子。 保卫处长见到傻柱， 直接吩咐将傻柱带到保卫处 一会勘查完毕后要问话， 说完就带着两个人进到了现场。 傻柱跟在保卫处人员的后面走出了食堂， 外面已经挤满了围观的人。 四合院的众禽也在外面， 易中海，刘海中和秦淮茹看到傻柱出来，都投以关切的眼神。 围观的人群看到也窃窃私语起来， 甚至有的人在说：“看！这次没准就是傻柱放的火，要不然怎么会被保卫处的人带走呢？” 傻柱听到，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傻柱到了保卫处，大家知道他只是配合调查， 没有难为他。 怕他颠勺报复，还客客气气地给他泡了杯茶。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 保卫处长回来了，傻柱被叫到了办公室问话。 大家都是熟人，也没有那么像审犯人一样。 保卫处长就问了问，后厨众人平常，谁抽烟，在哪里抽烟，小仓库归谁管理，管理的人抽烟吗？ 今天晚上下班，谁是最后走的，后厨是谁锁的门， 最后问了一下，傻柱，下班以后，干什么去了，谁能证明。 傻柱被问的云里雾里的，就想问问这场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卫处长直接冲他瞪了眼睛，严肃的警告，不该问的不要问。 就把傻柱赶走了。 傻柱回到四合院，越琢磨保卫处长的问题， 越想不明白，看到陆乘风家里灯亮着， 索性去问问这个陆神探。 敲门敲了半天，陆乘风才来开门。 傻柱进门很纳闷，四处看看，不像是金屋藏娇啊！ 好奇的追问，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陆乘风哪能告诉他，在空间里呢， 只能说一句睡着了，遮掩过去。 傻柱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喝了口去去寒气， 才跟陆乘风讲起保卫处的问话。 陆乘风听完，也倒了杯茶，沉思了起来。 良久，眼睛一亮：“这火，十有八九是有人放的。” 傻柱一听，郑重起来，好奇心也被调动了起来：“为什么这么说啊？” “你想想，如果不是人为的，你们后厨一般起火会从哪里着起来？” 傻柱：“那肯定是从灶台那里，只有那里有火源啊！” “对呀，如果从那里起火的话，保卫处应该问的是谁负责每天熄灭火源的，可是保卫处长一直问小仓库干什么？” “哦！”傻柱：“难道说，起火的地方是小仓库？” “只有这个解释，而且，他还问管理员抽烟不？都在哪里抽烟，说明什么？”陆乘风考较他。 “这个，”傻柱一时想不出来了。 陆乘风：“说明起火点就在小仓库，而且现场可能发现烟头，或者点烟的工具，打火机，火柴。” 傻柱点点头，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陆乘风道：“明天你就看，肯定那个管仓库的要被叫过去好好审问一番。” 话分两头，秦淮茹看完热闹，兴致勃勃回到家。 看到孩子们都已经睡下了，只有贾张氏还在那里给鞋底子包浆。 不由得暗暗撇了撇嘴。 贾张氏问起火灾的情况，秦淮茹绘声绘色给她讲了一遍， 最后还说了：“那个傻柱的后厨被烧了个干干净净，看着，查出原因来，肯定有人要倒大霉。没准要坐牢吃花生米！” 这话一说，她只顾幸灾乐祸了，没有注意到，被窝里睡着的棒梗，莫名其妙地哆嗦了起来。 贾张氏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心不由一沉。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冲着棒梗方向，努力努嘴。 秦淮茹转眼望去，也看到了异样：“棒梗，你怎么啦？着凉啦？快让妈看看，有没有发烧。” 秦淮茹走过去，掀开棒梗的被头。 只见棒梗不停地在哆嗦，小脸上都被眼泪和鼻涕糊满了。 看到妈妈盯着自己。 棒梗低声哭叫着：“妈妈，奶奶，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想吃花生米，呜呜！” 秦淮茹和贾张氏惊得目瞪口呆，半晌回不过神来。 棒梗看到两人模样，更觉得末日来临，哭得更大声了，那模样，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哭声吵醒了旁边睡着的小当和槐花，两个小丫头被惊着了， 也不明所以地跟着哭起来， 贾家深夜响起了三重奏。 秦淮茹回过神来，赶紧止住了三人的哭泣。 先将小当和槐花哄睡了，才压低声音询问棒梗。 这一问完，秦淮茹和贾张氏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贾张氏心里埋怨：这个熊孩子，要说你去偷鸡，偷到才算本事，那有毛都没捞着一根，还把人家房子烧了！这要是再被人抓去了，那不是亏到姥姥家去了吗？ 秦淮茹想的不一样，她想的是要不要去自首，如果现在去自首，万一厂保卫科本来查不出来的。 自己去自投罗网，那岂不是傻瓜吗？ 想想还是算了，反正棒梗还是孩子 先不动声色，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他吩咐棒梗，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别人问他，也不要承认，看看情况再说 这一夜，三个人睡觉都不踏实，翻来覆去的好像闹饼一样。 第二天，上班。 傻柱就想看看，后厨人员，谁会被叫去问话。 哪知没有一个后厨的人员被叫去， 倒是陆乘风被保卫处请去喝茶了。 陆乘风还纳闷？ 食堂后厨被烧跟他有什么关系？ 八竿子打不着， 查案怎么会查到他的头上去了？ 等到保卫处长跟他一谈，他才明白怎么回事。 敢情，保卫处长是个转业军人出身，说白了，就是大老粗一个，叫他巡巡逻，守守夜、抓抓人可以，可是让他侦破个案子，那可真是八窍已通七窍——一窍不通。 第67章 陆乘风应邀查案，推理令张处长信服 陆乘风就奇怪了，查案怎么会查到他的头上去了？ 等到保卫处长跟他一谈，他才明白怎么回事。 敢情，保卫处长是个转业军人出身，说白了，就是大老粗一个。 叫他巡巡逻，守守夜、抓抓人可以，可是让他侦破个案子，那可真是八窍已通七窍——一窍不通。 昨天晚上，现场勘察的那两位公安同志，已经得出了结论， 这场火灾，应该是人为纵火。 他一听，不仅没有气愤，反而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自打他上任以来，还没有什么像样的功劳和业绩呢， 顶多处理一些打架斗殴，搞破鞋的破事。 这次这案子没准是一场大功劳，最好是特务破坏。 这人脑子真不咋地，特务破坏就烧你一个厨房，亏他想得出来。 可是他又没有破案能力，昨天晚上问傻柱那些问题，还是两名公安同志教他的。 这不，听说陆乘风有神探之名，就来请他帮忙救救急啦！ 陆乘风听了保卫处长的话，当然乐意啦！ 一来，保卫处也归李友德管理，这样说来保卫处长跟自己是一派的。自己人当然要帮。 二来，这几天实在闲的蛋疼，天天和田师父坐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也没劲，正好找点事做做。 须知：不做无聊之事，何以遣有生之涯！ 既然答应了，那就开干。 陆乘风直接问道：”张处长（保卫处长姓张）你们是不是勘查出来，起火地点是在小仓库？“ 张处长愣住了：“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陆乘风：“昨天晚上，傻柱到我那里去了，我从你问他的问题中推断出来的。” 张处长一挑大拇指：“厉害！果然是陆神探，从几句话中就能看出端倪来！” 陆乘风：“张处长，咱们自己人，就不要说那些客套话，你们是不是不在小仓库找到了什么证据？“ 张处长道：”行，那我也不客气，以后咱们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张大哥，我就叫你乘风兄弟，” “不瞒你说，昨天晚上来了两位勘察现场的公安同志，在小仓库里找到了几个几根烧过的火柴梗” “初步判断起火点就在小仓库”。 陆乘风：“仓库那边现场还封锁着吗？我能不能到现场去再看一看？” 张处长：“还没有解封呢。当然可以啦，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正好也可以到那边现场，找后厨的那些人员去了解一下情况。” 于是，两人联袂前往后厨现场。 一帮后厨的人员今天惨兮兮， 厨房烧了，没有地方去，也不知道该干什么，都待在食堂的大厅里，等着保卫处来处理。 傻柱看到陆乘风和保卫处长一起进来， 非常惊讶。 但是他很知趣儿的，没有吭声， 非常时期，还是老实点好。 陆乘风跟随着张处长走进了小仓库， 张处长给他指点了，发现火柴梗的地方。 陆乘风没有对那几个地方感兴趣， 反倒对地上这一堆一堆的灰烬，打量了起来。 他还找了根棍子，把地上的灰烬拨开。 又请保卫科的人员，去将仓库的保管员喊过来， 问清楚了，昨天下班的时候，这个仓库里，货物的堆放情况。 心里大概有了数。 张处长在旁边看得满头雾水。 陆乘风开口道：“现在这个案子可以初步的判定，是外部人员来作案的，应该不是后厨的这些人员。” 这句话说出来，张处长立刻就愣住了。 他本想着，要重点排查的，就是后厨的这些人员，怎么一下子就被陆乘风全否定了？ 他立刻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陆乘风指着地上的这些灰烬： “你看看，这地上的这些灰烬，都是杂乱无章的。” “我刚才也翻动了一下，发现每一堆的灰烬里面，包含的不只是一样东西，而是混杂的。” “而刚才管理员说，他们昨天将那些剩的菜搬进来，都是一堆一堆码放好的。” “如果是码放好的，燃烧起来，肯定是在原地成为灰烬的。” “不会这么杂乱无章的。也不会混到一起。” 陆乘风说到这里，张处长心里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所以，他们一定是在没有燃烧之前就被翻动过？“ 陆乘风赞许道：“对，被翻动过说明什么？说明是有人进来，想寻找什么东西。” “既然是想寻找东西，那么我们首先就可以排除管理员作案的可能，他对这里面的东西是了如指掌，用不着这么乱翻的！” 张处长闻言，立刻点点头，恍然大悟。 陆乘风接着说：“刚才管理员还说了，他们昨天下午下班前，是有好几个人一起把东西搬进来的。“ ”同样的道理，他们想要什么东西，那么肯定是在搬东西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也就不存在着在翻找的可能性，这几个搬货的人也都可以排除嫌疑了。” 张处长闻言又是点头，确实是这样，道理上说得通。 “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那就是这个仓库，我看了，刚才也问了管理员，里面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而且这个仓库里面的情况，因为每次进来搬东西的人都不同，应该说这个后厨的所有人员都知道的。” “现在我很好奇的是，这个进来的这个人，他想找什么东西呢？仓库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惦记的？” 陆乘风思索了片刻，才继续说道：“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个进来的人员为什么要放这把火” ”如果说这把火是为了掩盖他盗窃什么东西“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比后厨的价值还大？没有人傻到会为了掩盖，偷了两瓶酱油的事情，就放一把火把仓库烧了。” “所以从这个仓库里面东西的价值来看，我也排除了是内部后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点，也可以判断出来。那就是查看一下，进入这个后厨的门上的锁，有没被撬过的痕迹。” “有被撬过的痕迹，那肯定确认是外来人作案！” 张处长闻言，立刻吩咐旁边的一个保卫处人员，去外面找到锁，查看一下。 这种基本的技能，他们保卫处的人员还是有的。 很快，那人就拿了一把锁过来，给大家看了，锁孔上面确实有被撬动的痕迹。 第68章 许大茂举报棒梗，秦淮茹威胁傻柱 陆乘风看完了现场，和张处长走出食堂。 陆乘风：“既然我们现在能判断出，是外来人作案，那么基本上可以判断出作案的时间是在下班之后。” “我觉得可以换一个方向来查了，查看这个人昨天是怎么进到轧钢厂里面来的。” “一方面查一查，昨天下班以后有哪些人进出轧钢厂。另一方面在厂区内，四处的围墙也查看一下，有没有人攀爬进出的痕迹。” “现在这个时候，对我们查案是很有利的。外面地上还有积雪，如果是从围墙进出，地上会有痕迹的，要注意保护现场。” 张处长越听越有道理。 二人一起返回了保卫处。 张处长立刻布置人员，按照这两个方向排查了起来。 很快，门卫上就来汇报了。 昨天下班以后，门卫上没有人进出。 因为现在天气寒冷，而且临近双节。 生产任务不多，厂区里也就没有人加班。 肯定是这样，如果厂区里有人的话，棒梗怎么可能，大摇大摆的，如入无人之境。 张处长和陆乘风二人也没有着急， 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纯粹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一个小时过后， 一位保卫科干事，兴冲冲的冲了进来， 报告说有重大发现， 二人一听，大喜过望， 立刻跟着保卫干事冲出了大门。 跟着保卫干事一路走，一直走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那里已经等着两个保卫干事了。 看到二人走近。 一位保卫干事立刻上来，汇报发现的痕迹。 只见， 雪地上，清晰的两组脚印，一直延伸着，延伸到一个干涸的下水道。 这个下水道。从围墙根下面一直通到了厂外。 墙根下的那个洞口口很小， 但是，下水道里的积雪上，明显看到两组脚印通到厂外。 陆乘风仔细看了一下，那两组脚印很明显的，一组是朝向厂内，一组朝向厂外，显然是有人从这个口进出。 一看脚印的大小明显就不是大人的，陆乘风的脑海里，立刻想起了一个人， 他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有什么新发现？”张处长看他笑了，凑上来问道。 陆乘风回答：“这个现场说明，肯定是有人从这里进出咱们厂，而且是个孩子。” 张处长点点头，他也看出，那脚印很小，那墙下的洞口也不是成年人能钻出去的。 陆乘风：先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纵火犯，咱们可以先想办法将这个孩子找出来。” 张处长：“哦，怎么找出来？” “发动人民群众！”陆乘风总不能说，到南锣鼓巷找棒梗！ 张处长迷糊了，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看到他的一脸懵，陆乘风也不卖关子：“如果是这个孩子，他直接能摸到食堂去，显然不是第一次。” “让广播室发个通知，最近两周内看到有孩子进厂的，都可以举报，查实后有奖励。” 张处长眼睛一亮：“好、好，就这样，发动人民战争。” 这家伙军人出身，战争电影看多了，动不动就要搞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众人回到了保卫处，张处长立刻去安排了。 陆乘风赶紧溜回了采购处，张处长怎么留都留不住，他哪里知道，陆乘风是不想背这个举报的锅呢。 很快，广播里就响起了通知，四合院的众禽听到通知后，反应各异。 有聪明的，立刻就想到了上次全院大会，许大茂说看到棒梗到轧钢厂偷酱油的。 聪明归聪明，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加上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被她知道自己举报，那不得被她闹得鸡犬不宁。 所以懒得理。 秦淮茹听到广播，真是如五雷轰顶，站都站不稳了。 有女同事问起，她只能推脱来大姨妈了。 傻柱听到第一遍广播还没反应过味来，第二遍的时候，他反应过来了，难道又跟棒梗那个小兔崽子有关系？不会，那小家伙怎么可能干出这么大的事？ 抱着怀疑的态度，他没有吭声。 刘岚推了他一下，想问问他，被他瞪了一眼，不敢说话了。 老一点的易中海、刘海中都没往棒梗身上想。 年轻的也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只有一个人心急火燎的就往保卫处冲。 那就是许大茂。 他一听广播就想到了棒梗，而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他他清楚的记得， 那天他晚上要陪领导喝酒， 下午去傻柱那里显摆， 刚掀开门帘，就被傻柱的一根擀面杖迎头砸中。 身边一个孩子跑了出去， 那就是棒梗。到后厨偷酱油的。 而现在，后厨烧了，广播找孩子，那不是找棒梗还能找谁？ 这下好了，许大茂一个人出头，背下了举报的“罪名”， 等着迎接易党的狂风暴雨！ 傻柱上午很可怜，他的根据地被烧了，可是中午食堂必须开饭呐。 好在那灶台和锅烧不掉。 现场解封后， 他们一帮后厨人员，只好清理掉现场垃圾， 就在这没有屋顶窗户的后厨，烧饭做菜了。 整个一上午，全班人马结结实实体验了一上午的冰火两重天。 体质差的估计回去就得感冒。 好不容易对付完了中午的午饭， 傻柱他们只能在食堂的大厅里休息。 中午吃完饭，秦淮茹到食堂找到傻柱， 她把傻柱拉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开始跟傻柱诉苦， 先是哭诉傻柱不接济她们家，不给他们带饭盒，害的棒梗好长时间都没有肉吃了。 没办法，棒梗才想着到他们食堂的后厨来弄点肉的。 都怪傻猪，不给饭盒，不然也不会害得棒梗烧了后厨的。 傻柱听到这个神逻辑，立刻懵了，半晌都没有回过味来。 秦淮茹乘胜追击，接着哭诉， 他傻柱，对她始乱终弃， 自己小手都被他摸了， 至少耍了一半流氓， 虽然他耍了一半流氓就跑了， 可是她秦淮茹的亏也吃了。 这次棒梗的事情，如果傻柱不帮忙， 她就去保卫处告他， 反正棒梗要是被抓进去，坐牢吃花生米， 她也不想活了。 大柱当场被吓得傻掉了，假傻吓成了真傻。 第69章 棒梗被抓，贾张氏怒砸许大茂家 傻柱清醒过来，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秦淮茹， 也是无可奈何：“秦淮茹啊！你说要我帮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你就说要我咋帮你？” 一句话，把秦怀如问愣了。 她的脑子里，现在也是一片浆糊，没想出个头绪来呢！ 看到傻柱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秦淮茹只能说：“要不咱们一起去找一大爷，也许他能够有办法。” 傻柱当然同意。 于是， 二人一起去找易中海， 等把易中海拉到了僻静的地方，秦淮茹将事情一说， 易中海大惊， 棒梗那么小的孩子，能烧掉那么大一个后厨？ 不可想象！ 他想了半天，觉得这件事情，想捂是捂不住的。 只有托关系，找人想办法，大事化小。 他们四合院能找到的关系的人， 只有去求老祖宗聋老太了， 她可是跟杨厂长渊源很深。 于是三人相约，今晚就去找聋老太。 哪知事情的发展比他们预料的快的多。 张处长想要尽快破案，立下大功，办事效率出奇的高。 根据许大茂的举报， 他马上认定棒梗的嫌疑很大。 下午一上班，立刻就带领两个手下。杀到了红星小学。 跟小学校长说明了情况，直接将棒梗带到了一间办公室。 没想到只说了几句狠话，一点手段都没上。 棒梗就吓得屁滚尿流，坦白交代了。 怂的这么快，三人都是没有想到，这功劳也来得太容易了。 看来这孩子真的是没有教育好，平时那些受尽酷刑的电影看的太少！ 不给他们发挥的机会，实在是遗憾。 三人将棒梗带回红星轧钢厂， 一路上， 棒梗吓得屎尿齐流，以为是要抓他去吃花生米。 棒梗在红星小学，那是一朝成名啦！ 校长立即开会讨论处理棒梗的事情，还要控制影响。 要是传出去，红星小学出了个盗窃纵火犯， 名声就臭大街了。 张处长做人很地道，回到轧钢厂，他立刻派人，去请陆乘风。 这个功劳他也不想独占。 哪知陆乘风直接对来人摇了摇头， 让他回去转告张处长，他只是帮了点小忙，千万不要对外说出去。 他可不想在四合院儿引起麻烦。 张处长收到回报。只能笑笑：这个陆乘风。真挺上路，这份情，他记下了，这个兄弟，他交下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保卫处派人到四合院贾家， 通知了棒梗被抓的消息。 贾家立刻炸了锅，一片愁云惨淡，鬼哭狼嚎。 随着四合院的人员不断下班回家，传回来的消息也是越来越多。 连许大茂举报的消息也传了回来。 这下可惹恼了贾张氏， 他抄起一根棍子，就直奔许大茂家杀去。 娄小娥刚刚给鸡笼里剩下的一只鸡喂完食，准备回屋。 就看到，贾张氏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顿时吓得连滚带爬，逃回了家，把门插d的死死的。 贾张氏眼见失了先机，又不敢破门而入。 抡起棍子，一顿嘁哩喀嚓，把许大茂家的窗玻璃全部砸的粉碎， 然后， 在许大茂家门口就地一滚，开始撒泼打滚。 很快， 许大茂家门口，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大家议论纷纷， 有说许大茂举报得好的。象棒梗这种熊孩子就该大义灭亲，早点进去受受教育。 有说许大茂心也太狠了，毕竟棒梗还是孩子，这下把棒梗彻底毁了。 娄小娥在家里死死的抵住房门， 她听到了外面的议论。 也觉得许大茂是多管闲事，何苦趟这趟浑水， 惹上贾张氏这个泼妇，从此以后，要鸡犬不宁了。 秦淮茹一回到四合院，就听到婆婆那杀猪般的声音， 循声找来，看到围了这么一大堆人。 一打听， 得知棒梗已经被保卫处抓走了，是许大茂举报的。 登时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跟在后面的傻柱连忙上前抱住， 掐人中，捏脸蛋的，恨不得上去做人工呼吸。 看的周围的众人，眼光异样，议论纷纷。 傻柱正忙活着呢， 突然， 就听后面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哟呵，柱子哥，你的艳福不浅啊！” 正是陆乘风下班回来了。 傻柱大惊，赶紧收手。 怀中的秦淮茹，就像面口袋一样倒了下去。 扑通一声，砸在冻结实的雪地上， 那声音，好疼啊！ 这时候， 许大茂也下班回来了 他看到自己家门口这么多人，听到贾张氏那杀猪的声音， 还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家伙也是个孬种，立刻掉转头，撒丫子的跑没影了，根本不顾家里面娄小娥的死活。 秦淮茹悠悠的醒来， 就觉得浑身上下哪都疼，疼的厉害。 她赶紧起身，分开众人。 走到贾张氏面前：“妈，咱们还是赶紧先回家去，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救棒梗要紧，” “你在这里闹，也不是个事，只会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丢人的可是贾家。” 贾张氏一听，也觉得有理， 停止撒泼，站起身， 转头朝许家大门，撂下了几句，诸如此事没完的狠话。 和秦淮恨恨地回家去了。 秦淮茹回到家里也没心思烧菜了，蒸了几个窝头，就着咸菜对付了一顿晚饭。 估摸着大家都吃过晚饭了，赶紧去找傻柱和一大爷。 三人一起找到了聋老太 聋老太一听贾家的事情，是真的不想管， 她心里很讨厌秦淮茹、贾张氏。 棒梗那个小兔崽子偷过她的东西，她也不喜欢。 一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心里还是有点幸灾乐祸的。 无奈， 一大爷和傻柱一起请求她帮忙， 这二位都是她琢磨着，给他养老的孝子贤孙。 而且，一大爷又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他的面子是一定要维护的。 权衡之下，她还是答应，帮忙去找杨厂长说情。 只是觉得为了棒梗这个小兔崽子，浪费了一次人情，实在是太可惜了。 三人从聋老太那里出来，易中海和傻柱好言安慰了秦淮茹一番，各自散去。 陆乘风在许大茂家门口看了一场热闹，回到家里关门偷笑 幸好他脱身的快，如果他一直待在保卫处，今晚他家的玻璃跟徐家一样惨，可怜的娄小娥，天寒地冻的，今晚可怎么睡觉呀！ 第70章 聋老太出马，杨厂长内部解决 第二天一早，一大爷借了闫富贵的自行车，驮着聋老太来到了轧钢厂。 易中海带着聋老太求见杨厂长。 杨厂长一听是聋老太求见，立刻倒履相迎。 在聋老太的面前，他哪敢摆厂长的架子， 聋老太对他有大恩。 延请入座，一番寒暄问候之后， 聋老太也不废话，直接讲了棒梗的事情， 想请杨厂长能不能开恩，从轻处罚。 易中海也在旁边帮腔。 杨厂长听完，陷入了沉思。 昨天下午，他听了李友德的汇报，得知食堂后厨这场火灾，是一个熊孩子偷东西误烧的，他反倒松了口气。 他最怕听到什么阶级敌人搞破坏，敌特分子搞破坏。 一听到这些事情，他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而李友德最喜欢搞这些上纲上线的东西。 一遇到什么事情他都想往上靠。 只要一上刚上线，就要停产教育，停产甄别。 耽误了生产，倒霉的都是他这个负责生产的厂长。 这场火灾不是阶级敌人破坏，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李友德原本是想上纲上线的，可是总不能说一个小孩子是阶级敌人，是敌特分子！ 又听到是秦淮茹的儿子，嗯嗯，你懂的。 于是， 对于这个熊孩子的处理， 两位厂长第一次，出奇的，达成了一致。 两人都觉得应该在厂内处理，不要张扬了。 杨厂长是从来都喜欢捂盖子的，不管出什么事情，他都希望是厂里处理，不要向外张扬。 至于什么到公安局、派出所处理，那简直是想都不要想。 就拿这件事来说，要是让那些同行们知道，他杨厂长管在厂里面，被一个小孩子摸了进去，还放火烧了食堂的后厨。 那是多么丢脸的一件事情！ 这种捂盖子的事情，在那个年代是很常见的。 保卫处的权力很大，不亚于派出所，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正是这种捂盖子的体现嘛。 很多事情的执法，保卫处都内部处理了，不上升到派出所的层面，就等于没出事。 可是， 这次李友德出人意料的，愿意捂盖子。 开始让杨厂长觉得很惊讶， 仔细一想，他都想明白了， 如果这件事情，是工人所为，在生产车间。 那他李友德，肯定无事也要闹三分，无限上纲上线。 可是，这回的事情发生在食堂厨房，食堂对他李友德的后勤部管理， 那个摸起来的小孩子。责任在于保卫处，可以说是保卫处防范不力。 而保卫处也归李友德负责。 都是他的分管部门，这次不捂盖子才奇怪！ 好巧不巧， 今天聋老太来上门求情，这不正好可以做一个顺水人情吗！ 当然了，这个顺水人情是不能白做的，厂里的损失还是要追回来的。 他问明白了，这个叫棒梗的小孩，跟聋老太的关系只不过是一个四合院的邻居。 那这竹杠一定要敲的梆梆响。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杨厂长立刻换上了一副为难的表情：“这件事情我也是昨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才得到了李副厂长的汇报，至于怎么处理，我们还在讨论中。” “这个孩子年纪虽然小，可是闹的事情却是不小。” “出事那天，老易，你也看到了，消防和公安的都来了，事情已经传到了外面去了。想要捂住，得花很大的力气。” 易中海连连点头，灭火和现场勘察的时候，他都站在旁边看热闹，他赶紧跟聋老太讲解了情况。 杨厂长看到他们两个人都明白了，才继续往下说：“而且这个事情。是归厂保卫处管的，而这个孩子得罪的恰恰是保卫处。” “老易，你清楚保卫处是归谁领导的？李副厂长。什么脾气，想必你也清楚。” “他就喜欢没事闹三分，针尖大的窟窿，能吹出斗大的风。犯在他手里，那肯定是巴不得越闹越大。” 易中海点头道：“是的。这次估计得需仰仗您多多费心了。” “嗯，老太太、老易，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个事情交给李副厂长处理，那肯定是移交给派出所。” “结果，就是你们既要赔偿轧钢厂的损失，那个小孩子还要去被劳教，估计怎么也得判个十年八年！” “你们看，要我帮忙，给你们帮忙到什么地步！” 这句话说的，反将了易中海和聋老太一军。 两人对视了好几眼，聋老太才开口道：“老杨啊，这个事情呢，我觉得千万不能移交到派出所处理，孩子要是送去劳教，那一辈子就完了。” “所以，只要不劳教，其他一切都好说。” 易中海旁边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杨厂长心里开心了：“我也觉得是，这事情这么大，想要完全没事，是不可能的，那么我觉得以我的能力，” “能够争取到只赔偿轧钢厂的损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那么大的现场，那么多的工人都看着呢，这个账面上的事情，是遮盖不了的。” “那行，老太太，您的面子我是不能不给呀，我就按照你们这个要求来争取！” 于是宾主皆欢，杨厂长亲自将聋老太和易中海送到门外，甚至送到了楼梯口。 易中海将聋老太送回了四合院。立刻赶回轧钢厂， 他找到了秦淮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秦淮茹，这才安下心来，可是心里仍然有些惴惴不安，他在心中盘算着，这次赔偿到底要赔多少。 真的很肉痛。 下午李副厂长来找杨厂长汇报工作，财务科那边将工厂后厨重建的费用报了过来。 杨厂长也不隐瞒，直接告诉李副厂长，上午孩子的家里人已经托人过来找他求情了，愿意认罚。 这就好办了，两个人看了看费用，财务报上来是四百块， 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后一致决定，就罚个五百块钱！ 也算是以儆效尤！ 杨厂长派人将易中海叫了过来，跟他通报的厂里面的决定。 易中海对此表示，没有意见。 他觉得只要不让棒梗去坐牢，出多少钱都是值的。 所以， 他感谢了杨厂长。高兴的去通知秦淮茹了 秦淮茹接到通知，却立刻傻眼了。 五百块钱， 她们全家的家当，可就剩五百块了。 第71章 秦淮茹借钱捞人，贾张氏放下身段 秦淮茹盘算着：这下子完蛋啦，罚款一交，立刻重回解放前。 接到消息，她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哭泣， 这才过了几天轻松的日子 就被棒梗那个死孩子，一把祸祸没了。 下来，又得过那种“乞讨”的生活了！ 那种心情，就像青楼女子，好不容易从良了，没过几天好日子，老公死了，被大妇逐出家门，又得回青楼，重操旧业。 其中酸楚，谁能理解？ 一时间，掐死棒梗那个小兔崽子的心都有。 没奈何， 兔崽子，还在保卫处关着呢， 要掐死，也得把他先捞出来再掐。 秦淮茹请假回到家里， 顾不得贾张氏还在家中， 直接打开了自己的藏宝地，取出了铁盒， 拿到桌上清点了起来。 可是，清点完，她的脸色就变了。 钱怎么不够了？ 贾张氏一直坐在床上给那双鞋底子包浆， 看到秦淮茹拿着铁盒子进来，她就觉得大事不妙， 当秦淮茹清点里面的钞票的时候，他恨不得跳下床逃出去， 可是，一时大脑空白，想不出什么借口， 只能默默的等待着暴风骤雨的到来。 秦淮茹觉得很奇怪，自己前两天还清点过，有五百块呢。 这几天自己也没有用钱，怎么现在清点完就差了五十块？ 她转头看向贾张氏， 立刻看到贾张氏闪躲的眼神，忽然明白了：“妈，你是不是动我这个盒子里的钱了？” 贾张氏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没有，这盒子哪来的，我都不知道。” 秦淮茹急了：“厂里的通知来了，交五百块钱的赔偿，就可以把棒梗领回来了，这钱我前两天还数过，有五百块，” “可是今天一数，怎么只有四百五十块了。” “妈，你老实说，你到底动了没有动？” “你要是没有拿，那我就去报警。” “差了那五十块钱，棒梗只能去劳教啦！” 贾张氏一听，这可关系到她的宝贝乖孙，立刻慌了。 她抖抖缩缩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接过钱一数，只有三十块。 “还有二十块呢？”秦淮茹说话很严厉。 贾张氏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让我花，花掉了。” “什么？妈，你怎么能这样？” “你两天居然能花掉二十块钱？你怎么花的？” 贾张氏：“我也是，实在是没有油水。嘴里痒的慌，出去买了一些肉，吃了一次烤鸭。” 秦淮茹气疯了，又是偷吃，这个死老寡妇，这张馋嘴真是填不满的无底洞。 这个家就要被这两张该死的嘴败光了。 她越想越是凄苦，欲哭无泪。 没办法，时间来不及，她要赶在下班之前去交款，把棒梗领回来。 秦淮茹拿起铁盒，就往轧钢厂赶去。 她只能先找傻柱。 找到傻柱，那是未语先流泪，抽抽噎噎的讲了情况， 她已经拿出了家里所有的钱，可是婆婆实在是贪嘴，偷吃花了二十块钱，现在她实在是凑不够了， 看傻猪能不给他借二十块钱。 傻柱开始听他提到钱，就想说那个借口：钱都在于海棠那里。 可是看到秦淮茹，哭得实在伤心。实在是于心不忍， 忍不住拿出了钱。 秦淮茹拿到钱，简直是如同绝境逢生。 大喜之下， 情不自禁的在傻柱的那张脸上亲了一下， 撒丫子跑了。 傻柱 一瞬间变傻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背叛某人的事情 脸颊不觉有些发烫，心有些发虚。 秦淮茹终于将棒梗捞了出来。 将他带回家， 这一路哪里是带呀，确切的说，应该是踢， 三步一脚，五步一脚的， 棒梗从小到大，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他在保卫处关了一夜 都已经快吓傻了， 到现在， 那个沾着屎尿的裤子还没有换呢！ 小风一吹，小鸟都快冻掉了， 还被妈妈踢着屁股蛋子，赶回了家。 那小样，老惨了。 等回到家里 奶倒是扑上来献起了殷勤 贾张氏抱着棒梗。哭得那是梨花带雨，菊花泡水。 把棒梗感动的，觉得还是奶奶最亲，妈妈还是去死。 要是他知道了因为奶奶偷吃，他差点要去劳改，不知作何感想。 秦怀荣看的这两败家子儿是哭笑不得。 家都被两个狗日的败光了，还好意思哭。 秦淮茹：“妈，你要是真心疼孙子，你就把他的衣服裤子都换了，拿出去洗掉，今儿我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干。” 说完直接脱衣上床，径直睡下了。 这下，贾张氏尴尬了，她可是两手不沾阳春水的。 让她去洗棒梗沾着屎尿的衣裤，怎么下得了手？ 没奈何，谁叫她理亏呢， 高门大户的贾张氏，伸出了纤纤玉手，剥下了棒梗黄不拉基的裤子，扔进洗衣盆里。 又打了一盆热水，给棒梗擦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裤， 最后端着那盆衣裤，捂着鼻子出去了。 秦淮茹睁开眼睛，终于舒心了一点。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窝头咸菜，愁啊。 如今，又破产啦，还欠了傻柱二十块的外债，不知道用不用还。 几家欢乐，几家愁。 陆乘风今天可开心啦，李友德今天把他揪到办公室，关起门来嘀咕了一下午。 李友德已经拿下了这个自行车厂厂长的位子，这几天就会公布消息啦。 现在可以开始考虑筹建的具体事项了。 李友德嘚瑟的呀，在办公室转圈转得，恨不得倒立着走。 这家伙还知道关好门。 对于陆乘风，这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 意味着，他的猥琐发育计划，又上了一个新的层次，不再是小农经济的层面了，进入工业化了。 有人可能不服气，那个时候资源缺，产量差，怎么怎么地 可是有一点，不要忘了， 李友德这一系的能量。 那可是搞出大寨这个典型的，对典型的倾斜扶持力度，一般人是无法想象的。 接下来，这段时间， 陆乘风要想办法给李友德灌输，薄利多销，利润率低，但是总利润会翻倍提高的浙商理念。 为以后他的砸市场理论奠定基础。 第72章 陆乘风献图，大领导的愤怒 等到李友德嘚瑟够了，接下来该考虑正事儿了。 陆乘风笑道：“老大，你拿下了这个厂长的位子，可是打下了最大最好的基础。” “这些天，我也没闲着，我给你看样好东西。你先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就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当他回来的时候， 手里已经拿了一大卷图纸，（其实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从空间里取出来的。） 他将那一卷图纸放在李友德办公桌上， 缓缓的摊开。 李友德不解地看着， 眼睛越睁越大，最后像个灯泡。 那幅图纸的抬头，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新型自行车设计图。 这可真是一下子，戳到了李友德的心窝里。 不管是厂长的位子，还是权利、财务，什么其他的。 最终的核心，还是要落在这张图纸上。 陆乘风指着图纸：“老大，我当时，只是拿着别人的自行车改装的，我就想，咱们要是建了自己的自行车厂，可能还是拿别人的车来改装！” “我就业余花了一点时间，设计了一款咱们自己能够生产的自行车。” “而且，根据咱们厂的情况，做了一些优化和改进。” “到时候咱们就能够完全自己生产啦。” 李友德边听边点头。 陆乘风给李友德一点一点讲解，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款设计的优点。 其实这款设计，是系统给的。 已经参照了现代自行车的风格，又结合了轧钢厂当时的条件，做了优化。 最后系统核算了一下，就算是加上了变速系统，它的成本也比二八大扛，高不了多少。 它是通过合理的减轻分量来降低成本的， 但是视觉的感觉，非常具有冲击力，它加了现代那种动感元素，如果把它和那些老款自行车放在一起，那绝对是鹤立鸡群。 所以李怀德看到图以后，他都恨不得马上自己也能够拥有一辆， 扔掉自己那辆，才用了不久的二八大扛。 李友德看完以后欣慰的说：“不错不错，乘风啊，你可真是我的诸葛亮，事事都想在了前头。” “有了这款自行车，相信以后，咱们肯定能把那三大品牌，踩在脚底下。” 陆乘风立马一个马屁拍了过去：“那也得有你老大在上面支持和信任，我才能放开手脚的去做呀！” 李友德浑身舒坦，点点头：“放心、放心，在我手下，乘风你只管放心的去做，有啥事儿我都替你担着，要啥资源我都给。” “哦，对了！”李友德突然变得郑重起来：“乘风啊！咱们都是自己人，我跟你说点体己话。” “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新厂建立以后，给你什么样的职位和待遇的问题。” 陆乘风高兴，这就要论功行赏，真是好领导。 李友德：“以我的想法，是想给你一个副厂长的职位，分管技术。” 陆乘风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太吓人了。 李友德：“可是，你的年龄太小、资历太浅，就算是到主任这一级，可能都批不下来。” “虽然现在，已经可以火箭提拔了，可是，火箭提拔的前提是，先要有功劳” “这里面，有一个时间点的矛盾问题，我很伤脑筋。” “你的功劳呢，肯定是在产品投产以后，销售以后，才会体现出来。” ”可是自行车厂的编制和职位呢，却是在建厂的时候就要确定人选。” “所以，我想听听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咱们可以讨论一下。” 陆乘风听了。也是很感动，谁说李友德不是好领导？ 人家蛋糕可不是一个人独吞的，还记得分给别人呢！ 陆乘风想了一下，参考了一下后世，开口道：“老大您放心，我不会让您为难的，” ”我这么年轻，这些主任，副厂长，确实都不适合。而且，我觉得，我不应该被某个职位捆死。“ “到时候新厂建立，各个部门的事情，没准我都能够帮你一把。” ”要不，你就给我建立一个新职位！就叫厂长助理，你看怎么样？“ ”待遇嘛，随便，我觉得跟主任平级就可以，这样的话，到时候，我跟各个主任打交道，也可以说得上话。“ 李友德一听，眼睛一亮：”不错、不错，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有点军师的味道！那就给你弄个厂长助理当当。” 怎么样？这样的领导跟着多爽！ 这边已经在讨论着分赃了。 那边杨厂长可倒了霉。 他被大领导叫了过去，俩人也是关起门来秘密谈话。 杨厂长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呢！ 大领导都没有让她坐下， 扔了一份儿红头文件给他。 杨厂长一看抬头。先是一楞，接着又惊又喜。 只见封面上，写着斗大的几个大字：关于成立红星轧钢厂自行车分厂的决定。 杨厂长看了标题，心里乐开了花，他以为是部里。把一个自行车的项目交给了他们厂呢！ 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可是当他打开文件，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里面赫然写着，自行车厂的厂长是李友德。 放下文件，他不解地看着大领导。 大领导先是好好喝了几口茶。 然后就开始劈头盖脸的训他， 唾沫星子直接喷了他一脸， 把他训得云里雾里，都没搞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儿。 只能老实的闷头挨训。 好歹等到大领导怒火初歇， 大着胆子问道：“部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领导气消了一半，说话语气才平缓了一些：“我派你去掌管轧钢厂，那你一定要控制住啊！” “这个自行车厂的项目就是李友德发掘的，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可见你是怎么掌控轧钢厂的？” “接下来，轧钢厂就会出现国中之国了。” “啊？”杨厂长这才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李友德怎么可能会有这个本事？” 大领导重重地哼了一声 ，这才仔细的跟他讲了这个项目的由来。 当杨厂长听说是李友德搞了一辆变速的自行车，去找他老丈人的时候， 他的脑子嗡了一下。 他想起了陆乘风，当时很郑重的问他的那句话：“厂长，您看到这辆自行车难道没有其他的想法吗？” 天哪，自己居然没有其他想法，而李友德居然有其他的想法，还被他想成了。 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自己可是技术派，对一个新产品的敏感度，居然比不过一个耍嘴皮子的？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第73章 陆乘风成了香饽饽，首辆本地产自行车面世 杨厂长向大领导做了深刻的检讨， 反思了自己的固步自封和官僚主义错误， 大领导仔细了解了这个变速自行车事件的始末， 杨厂长也没有隐瞒自己的疏忽， 原原本本的讲了其中的过程。 大领导听完后大叫可惜， 无奈木已成舟， 只能想办法在这个自行车分厂里，多安插一些自己人。 二人又商量了许久，杨厂长才离开。 红头文件已经下来了 很快，轧钢厂里就贴出了公告， 公告上不仅明确的提出了，轧钢厂将成立自行车分厂 而且还公布了筹备委员会的成员， 打头的自然是杨厂长和李副厂长， 但是，大家惊奇的是：那个名单的末尾，竟然是陆乘风 这下子，又是跌碎了一地的眼镜。 知道内幕的人却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那变速自行车就是陆乘风搞出来的， 人家当然有资格进自行车分厂， 而且看样子，一家伙，升到了核心的领导层。 这也太疯狂了。 李友德对陆乘风很够意思，一下子把他拔到核心管理层。 据说会上讨论筹备组人选时，就他是没人反对的，杨厂长一派的人居然没有意见，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公告宛如在轧钢厂扔了一颗炸弹， 一下子，整个厂都炸锅了。 公告上还写着，新建的自行车分厂，初期规模是一千人。 那可是意味着一千个就业岗位。 这还不是重磅炸弹吗？ 再过几年就要上山下乡了 这时候，城市里待业情况已经相当严重了， 轧钢厂的职工，每个家里都有几个孩子， 三万人家里，得有多少孩子等着工作呢。 这一千个岗位争抢起来，那是有可能头破血流的。 脑筋动得快的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托关系找人，占位子， 作为筹备组的成员，那陆乘风自然就立刻身价百倍，成了香饽饽。 陆乘风苦不堪言， 他现在，到哪里都像过街老鼠，人人都追。 一刻都不得安宁。 他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下了班，他去于丽家讨好丈人丈母娘的时候， 惊奇的发现，于丽家居然也是门庭若市。 丈人和丈母娘见到他就不停的跟他讲，被多少人骚扰，饭都没功夫吃。 二人在单位里也成了红人，被别人眼红的人。 老两口搞明白原因，晚上躲在被窝里狂笑。 女儿眼光真好， 这十几块钱的彩礼免得真值呀。 最受不了的是谁？谁都猜不到，居然是于海棠。 于丽悄悄告诉她，陆乘风的官衔是厂长助理，跟副厂长差不多。 于海棠当即就两眼发红了，要不是姐妹俩关系好，她恨不得直接挖了于丽的墙脚。 她忽然觉得，傻柱好像没有什么前途。 陆乘风才没功夫理这些破事呢， 他现在每天忙得四脚朝天。 忙啥呢？ 当然是试制样品自行车呀！ 这个家伙，从技术科，工艺科抽调了一帮精兵强将， 就那么从无到有的搞了起来。 高手在民间，轧钢厂那也是藏龙卧虎。 主要是没有人提出创意。 陆乘风将设计图给这帮家伙亮出来， 可把这帮家伙兴奋坏了。 这么漂亮的自行车，光看着图纸都眼馋，要是能在自己手里变成实物，那绝对可以吹嘘好久。 而且，陆乘风跟他们讲，这就是未来自行车厂主打车型， 这绝对是个无上光荣的任务。 那时的人，荣誉感特别强。 于是，大家伙，立刻开工，没日没夜的设计起来。 说实话，这次设计，难度不大，但是工作量很大， 想想看，要把一部自行车拆成一个个零件，还要考虑适应轧钢厂的生产难度， 再确定零件的尺寸，确定加工工艺，考虑成本再做精简，中间要折腾好几回。 陆乘风只是拿了个总图，这帮人忙的时候，他倒成了闲人。 看到这帮人这么玩命，他实在不好意思， 特意从空间里又送了一只天蓬元帅归位，拉到厂里，专门给这帮设计人员加营养。 保证他们顿顿有肉，没想到效果比发钱还好。 当然，天蓬元帅不能白吃，结账的，结到的钱都给于丽保管着。 于丽一下子收到好几百现金，高兴的两眼蹭蹭冒金星。 设计人员玩命，陆乘风保障有力， 奋战了近一个月，终于试制出来了第一部样车。 制成那天，轧钢厂内部还搞了一个不小的庆祝仪式， 李友德特别喜欢出这种风头， 仪式上，他亲自骑着新车出场，赢得了个满堂彩。 闪光灯啪啪地闪个不停，这是特意找来的记者， 四九城第一部本地产的自行车面世，当然是值得吹嘘的。 于是，自行车和人都赚足了眼球。 后来，李友德还专门把那张有他照片的报纸装进镜框里， 办公室，会议室，产品陈列室、家里到处挂。 你给领导争了面子，领导自然也会给你里子的。 李友德表功的时候，都不忘处处带上陆乘风， 很快就以突出贡献的名义，给陆乘风加了三级工资。 至此，陆乘风和李友德已经成为了铁磁。 陆乘风找了个机会，和李友德单独吃了一顿饭。 席间，他拿出了一份资料，给李友德看， 就是超硬齿轮合金钢的配方。 李有德不太明白 陆乘风给他讲解, 现有水平制造出来的变速齿轮寿命不超过一年 而用这种新配方做出来的变速齿轮寿命可以达到10年以上 红星厂的自行车上市以后， 估计很快，三大品牌也会想着仿制。 可是他们没有这个配方的话，他们的变速齿轮寿命短，就代表着质量差。 肯定是没有办法和红星竞争， 可以说，没有配方，三大品牌根本就没法进入变速自行车市场。 想进入的话，只有跟红星厂买变速齿轮。 这个配方。以后可以将三大品牌完全踩在脚下。 问题来了， 陆乘风郑重的问李友德， 以他的的背景和能力有没有本事保住这个配方不泄露给三大品牌？ 这个配方，才是命根子。 李有德听完。喝的晕晕乎乎的脑袋立刻就清醒了。 第74章 全院大会，风云又起 李友德看着陆乘风，心里感慨万千：这个小弟收的真是太值了！能拿出这个配方来，那已经是拿身家性命来托付自己给自己啦！ 对自己的忠诚度，不用说，那已经达到了百分之百的地步。 而这个配方的价值，他觉得已经贵重到无法估量得地步。 经过这些天。他对产品的观察，他心里也是有隐忧的， 他觉得，这款自行车上市，肯定三大品牌也会跟着模仿生产，好像难度并不是很大。 所以，他心底的预期是，凭借着自己的关系，能够做到和三大品牌平起平坐的地步，就是烧了高香了、 没想到今天陆乘风的讲解， 让他发现，这里面还有这么大一个门槛。 能把这个门槛守住，那以后绝对能打得三大品牌满地找牙。 问题的关键就变成了，要守住门槛。 他知道，陆乘风的担忧很有道理， 如果后台不够硬， 以后三大品牌发现了这个秘密， 肯定会动员所有的力量，来明抢暗夺的，那时候必然会有一场龙争虎斗。 李友德沉思了好长时，才缓缓说道：“兄弟，你说的这个事，实在是太重要了。我现在怎么说，怎么拍胸脯，我觉得都是不够重视的。 你等我回去商量一下，讨论出一个保密的方案来。” 陆乘风点头，他已经能感觉到了，李友德的重视， 也能感觉到李有德对他的交心，这不，，连兄弟都喊出来了！ 两人分别后， 李友德都没有回家，直接杀奔了老丈人家， 老丈人都快准备休息了。 却被李友德惊扰了睡意。 不过，最近，他越看女婿越顺眼，知道女婿深夜上门，一定有要事，没有责怪。 李有德跟他讲明了合金配方的事情后， 老头子立刻睡意全无了。 他可是对这个红星自行车厂的期望值很高的。 他希望这个能成为。他的功绩，晋升的法宝。 那自然是。希望工厂的规模做得越大越好， 如果这个工厂能够超越三大品牌， 那未来就可能成为他们这个派别的一面旗帜。 到那时，他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前途不可限量。 今晚， 听李友德说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可以大杀三方的法宝。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拼了老命，也得想办法保住。 翁婿二人，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密谋到了天亮，才大致定下来保密的方案。 上层的把关由老丈人负责，红星轧钢厂那边，自行车分厂单独建立一个冶炼车间， 按照保密车间的级别，由保卫处二十四小时看守。 配制添加材料的人员，必须签署终身保密条例，随时置于保卫处的控制之下。 跟坐牢差不多，只是待遇很高。 商讨完毕，二人顾不得休息，一人顶着一个熊猫眼，上班去了。 李友德上班后，立刻找来陆乘风，没有跟他隐瞒，直接讲了他老丈人的背景，跟他讲了保密方案，陆乘风才放下心来。 诸位书友， 现在明白陆乘风投靠李友德的良苦用心了， 那时候没有专利保护，没有强大的后盾，你搞出什么好东西，人家随口一句让你贡献，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只有像李友德这样的， 有本事像疯狗一样护食的，别人才不敢惦记。 他算计过了，能有十几年的猥琐发育，心满意足了，就算后世的专利保护，也不过十年而已。 自行车分厂招人的消息传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多人也动起了脑筋 无言富贵。嗯他家里的岩屑层，沿解放都到了年龄 岩屑层，上次被陆乘风坑了以后 连混的资格都没有了经常猫在家里，闫福贵，看在眼里，气在心上 刘海东呢？他也有两个小子，刘光天，刘光福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很自然，也把目光盯向了陆乘风 只是。他们脑路比较奇特 求陆乘风的方法。也很奇葩。 这天晚上，陆乘风下班回来，刚吃过晚饭。 门外又响起了，刘光天那个破锣嗓子，又是通知开全院大会 陆乘风摇了摇头。 这才清静了几天。四合院三老，又想要搞什么幺蛾子了？ 有热闹看，不看不白看。 于是，陆乘风照例搬着小板凳。去找了一个背风的角落里坐下。 开会了， 又是标准的流程， 不过，这次刘海中讲废话的时间缩短了一半， 一来可能国际形势确实不好。 二来、大冬天的，他也怕冷。 很快轮到易中海开始讲话， 他又是那套道德经开头：我们大院是文明大院。大院里的所有人都是一个大家庭，远亲不如近邻， 所以，大家都要互相帮助、互相爱护、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陆乘风躲在别人的背后，一路听到这里，都快打瞌睡了。 哪知，易中海讲完了道德经，话锋一转：“同志们哪，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想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我们轧钢厂，马上就要成立一个自行车分厂了，自行车分厂初期就要招一千人。” “那可就是一千个就业岗位，意味着很多在家待业的孩子们，都有了上班的机会了。” “而且，咱们大院儿还有一点优势，“ 说到这里，他还卖个关子，停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 看到台下众人两眼瞪得滴溜圆，才继续：“那就是咱们大院儿的陆乘风同志，现在已经是自行车厂筹备组的成员啦！” “所以今天呢，咱们召开这个全院大会，想请陆乘风同志来给咱们帮帮忙，优先照顾咱们大院的孩子，能够进入自行车厂！” “陆乘风在吗？陆乘风，那你到前面来跟大家讲一讲！” 陆乘风听到，心里就开始骂娘：他么的，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看个热闹，居然惹火上身了。 他站立起来，直接喊道：“啥，一大爷，什么筹备组？我咋不知道呢？” 一句话喊得，易中海有点懵，这小子，这是玩的什么套路，一推六二五吗？ 这小子，滑的跟个泥鳅一样，不行，可不能让这小子溜了。 第75章 全院大会上要我走后门，脑子进水了吧！ 陆乘风推脱完，正开心呢，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系统任务开启：在全院大会上打击三位大爷的威信，完成任务奖励：现金两百元整，粮票五十斤，大米一百斤，面粉五十斤，任务失败，扣除现金伍佰元。” 陆乘风开心了：这系统，这次不是送人头吗？看我的。 那边， 易中海想着一定要缠住陆乘风，赶紧说道：“陆乘风，厂里都贴出公告啦，你是自行车分厂的筹备组成员，你不知道吗？” 陆乘风双手一摊：“我这几天都在乡下给那帮设计人员张罗着买猪肉呢，没人告诉我呀！” 易中海：“没错，公告贴着呢，你回厂就知道了。” 陆乘风：“哦！那我知道了，可能那个变速自行车是是我搞出来的，他们不好意思把我排除在外，就给我挂了个名儿！” “就像什么名誉主席，名誉厂长，只有挂名，管不了事儿的，娄小娥他爹，不就是咱们轧钢厂的名誉厂长吗？他能管什么呀？” 这话说完，全场都发出了一阵善意的笑声。 易中海心中暗骂：这下子，真是滑不留手啊！瞧这太极拳的功夫，都到了宗师级了。 赶紧打断，不能让这小子继续胡诌下去：“陆乘风啊，你这可是高升啦，可不能刚高升就忘了咱们大院的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困难的时候，邻居可都帮过您呀！” 陆乘风呵呵：“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就说您，我困难的时候，你是咋帮我的，不光我心里有数，大家都有数？” 易中海登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陆乘风：“行啦，一大爷，你想让我咋帮，明说， 别拐弯抹角的说那些大道理，要说大道理，我跟你单练一通宵都行。” 易中海：“我们三位大爷商量着，看你能不能打个招呼，优先安排咱们大院的孩子们进厂，那些都是跟你年龄差不多的，你们从小一块长大，大家也像兄弟一样，关键时刻，也该照应照应，你说是不是？” 陆乘风笑道：“三位大爷，你们想必知道，轧钢厂一个职位在外面卖多少钱？最少得五百块钱！” “要不，诸位，如果你们想要哪个孩子进厂的？要不一个孩子掏五百块钱。” “明天。我捆好，直接送到人事科去，看他们能不给优先安排！” 易中海怒道：“陆乘风，咱们在这儿说正事儿呢，你不要开玩笑！” 陆乘风道：“一大爷，是你先开玩笑的好不好。” “你说的，让我去打招呼，优先安排，不就是想让我托关系、走后门吗？” “这事说白了，不就是歪风邪气、歪门邪道吗？” “再说了，这种托关系走后门的事情，大家都是关起门来私下说的？” “我还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敢开全院大会公开说的。” “你们三位大爷，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这不是给我挖坑吗？” 易中海怒道：“怎么是给你挖坑呢？我们是给你机会。帮助大院邻居，是给你改善邻里关系的机会啊！” 陆乘风笑了：“笑话，一大爷我就问你一句，今天你这说法，你把杨厂长叫过来，他敢答应你吗？” “他要是敢答应你，明天就有人举报，他就得被撤职查办。” “一大爷，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的不明白？” 易中海：“这个，这个。” 说实话他还真是忽视了 他的想法是：他出面说服陆乘风帮助大院，这样他得了名声，提高了威信，还逼着陆乘风不得不办事，压压他的风头，一举两得。 陆乘风接了任务，肯定是要往死里怼：“别这个，这个的了，你要是明白，你就是挖坑埋我，” “你要是不知道，我就给你讲明白。” “一说到托关系、走后门，谁都知道要花钱的，是不是？” 众人点头称是。 “那就对啦，杨厂长在这里，如果答应了，他就是给你们开后门，举报出去，谁会相信他没收钱？” 众人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所以呀，你们想想，谁会干没抓到狐狸，反惹一身骚的事情呢？” 陆乘风接着道：“说句不好听的，今天的全院大会一开，” ”本来我可以帮着咱们大院儿的，现在都帮不成了。” “光天、光福，解成、解放你们哥几个，这次是被三个大爷坑惨了！” 四个家伙一听，都愣住了 l陆乘风：“这全院大会一开，咱们大院儿的孩子。不管有没托关系，只要进了自行车厂，” “都变成是走我的后门进去的。” “接下来，我听说咱们厂是要公开选拔的，哥几个，到时候，哪怕是公开选拔，正式考上的，也会背上一个走后门的黑名声。” “要是有人举报，我还得被查，我没问题，好说，我要是有问题，你们哥几个，进去的也会被赶出来。” “大家看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众人这下全明白了，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成、闫解放听了，个个双目喷火，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们三人。 三位大爷，感觉自己是坐在了火炉上，浑身冒汗。 陆乘风讽刺：“我就想不通了，三位大爷，你们开这个会，难道不是着急忙慌的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吗？” 这话说的，三个大爷立刻觉得灰头土脸的。 陆乘风落井下石：“所以呀，我还得想着，怎么样帮这小哥几个撇清和我的关系。我准备，明天到厂里，我就举报你们三位大爷，要求我帮大院子弟开后门，被我严词拒绝了。这样才能撇清。三位大爷，你们没有意见？事后可不能打击报复我哦。” 三位大爷脸上汗都出来了，连连点头：“没意见，没意见，不会报复的，放心！” 一场搞笑的大会，就这么搞笑的结束了，结果就是，三位大爷，一人收到一次举报，解释了半天还没解释明白。 而陆乘风那边，已经轻松地收获了奖励。 唉！做人真难，做好人更难。 第76章 陆乘风暗度陈仓，谈婚事于丽嗔怪 第二天下午下班回来，陆乘风找到了刘光天 让他喊上刘光福，闫解成，闫解放几个， 一起到自己家里吃了顿饭。 让他们不要去外面乱找关系了。 未来这个自行车厂会发展很快的 需要大量的工人， 他陆乘风关照还是会关照的， 小哥几个应该都能进去， 只是可能不同批次而已。 几个家伙。两天就坐了两回过山车 一会儿天堂一会儿地狱的 心悬得难过， 现在终于看到了光明。 对陆乘风感激涕零， 从此以后都把陆乘风当成了大哥。 陆乘风感觉在未来的工厂里，也需要自己的班底。 有几个小弟也无妨， 这个人情可不能归了他易中海 这个老家伙，整天就会慷他人之慨，自己就动动嘴，就能名利双收，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那边。 易中海开完全院大会以后， 回到家里，气得连口水都喝不下。 易大妈只能好言安慰：“老易呀，你没事老去惹那个陆乘风干什么呢？” “自从那次你逼他给贾家出租房子，你们结了梁子，之后你哪次惹他落下好了？” 易中海恨恨道：“陆乘风这个小兔崽子，我一定得把他收拾服帖了， “不然我这个一大爷也没法当了，你看看，他把我们三位大爷的威信都搞成什么了！” 易大妈想想也是，可是，说起道理来，还真不能怪陆乘风， 都是秦淮茹撺掇的易中海去欺负陆乘风的。 欺负了人家，现在人家报复回来，只能受着。 易大妈叹了口气，不吭声了。 易中海现在也很郁闷 他眼看着陆乘风已经成了后起之秀 等到自行车厂，分厂成立以后 陆乘风在厂里的地位肯定要超过他 再控制不住路成风，到时候就更难控制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样打呀打压他， 可是，好不容易琢磨出一招， 施展出来，不仅没有难为到陆乘风， 反而被陆乘风修理了一顿，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办法，只能继续再想高招。 易中海贼心不死。 可是刘海忠和闫富贵两个人。却不再是他的坚定盟友了。 这两个家伙第二天不是被陆乘风举报了吗？ 他们去交代了半天，还做了深刻的检讨才得以过关。 本来对陆乘风，也是恨得要命， 可是等到晚上， 家里的孩子们回来一说， 就算是刘海中脑子笨的要死， 也反应过来， 这是陆乘风玩的，一出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两人背着易中海碰了一个头，相约以后， 易中海再要对付陆乘风，他们就不跟着掺和了。 易中海一直被蒙在鼓里， 直到后来，得知两家的小子都进了自行车分厂， 才隐约体会出其中的味道来， 原来陆乘风还玩了一招，分而治之。 接下来的几天， 趁着筹备工作还没有完全展开 比较空闲，陆乘风逮着机会就往于丽家跑。 现在陆乘风在于家已经是登堂入室了， 排座次已是仅次于于父。 于父、于母越看这个女婿越开心，真把他当做了儿子。 陆乘风当然投桃报李，于家这三余：于丽，于海棠，于八一的工作， 自然是，嘿嘿，一句话。 这可是老两口的一块心病，被陆乘风轻松解决， 你想想看，陆乘风在于家能获得什么地位？ 最高兴的当然是于八一，他想着：以后他到自行车厂里上班，姐夫是厂长助理，那他在厂里不得横着走啊！ 年纪不大，纨绔的嘴脸都有了。 周六晚上，于海棠也回家了，一大家子吃饭，陆乘风也腆着脸加入了进来。 今晚这顿饭，自然是丰盛异常，空间产的荤素都在这桌上出现了。 尤其是那几根拍黄瓜，一上桌就引起了二代几个小于的哄抢，老两口一筷子没尝到呢，没了！ 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陆乘风又没办法直接从空间里拿，只能请老两口下次品尝， 他推说这是向阳大队新搞出来的品种，想吃得等到再去一次乡下。 不用说这顿饭大家吃的又是个个肚皮滚瓜溜圆。 于八一更是嚷嚷着，这个姐夫最好天天都来，干脆直接住在于家得了。 立刻被老于一个脖拐拍走， 真没志气，这么丢脸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陆乘风却从于父于母看不见的角度，冲于八一伸了个大拇指， 立刻把这家伙，高兴的眉飞色舞。 于父更是拿出来，用陆乘风孝敬的鹿骨泡制的补酒， 跟陆乘风两人对饮起来，于八一死企白咧地也倒了一小杯。 大家吃得尽兴。 陆乘风就谈起了， 他跟余丽的婚事。 老两口的想法，觉得只要陆乘风方便，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们小两口计划好。他们两个老的肯定配合。 陆乘风想的比较深远一些， 他估算了一下，很快这个自行车分厂的筹备工作就会比较忙碌了。 现在，赶在忙碌之前办婚事。显得太仓促了一些。 而且他还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于丽的工作安排， 他想在结婚之前，先把于丽安排进轧钢厂， 然后等他的筹备工作，空闲了一点后，再安排婚事。 这样的顺序， 厂里面那些那些人，至少明面上不能够说，他陆乘风以权谋私。 以后， 哪怕有人议论起来， 他还可以解释，说是于丽先进的轧钢厂，然后才被陆乘风看上的。 反正上面有人罩着，只要表面上说得通， 下面的人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来。 于父于母，听完以后，也是连连点头。 这女婿确实厉害， 结婚这个事情都，能想出这么多道道来。 于是商定， 争取春节之前，把于丽的工作解决了。 春节之后。 估计要等到三四月份， 陆乘风工作清闲，就择日举办婚礼。 大家都很高兴， 只有于丽是又高兴，又不高兴。 高兴的是，他很快的就有工作啦！ 不高兴的是：结婚的日期又往后推迟了。 不要以为只有男人才是色狼， 女人对那啥，也是有向往和期盼的。 看到陆乘风笑呵呵的，看向自己时， 于丽不禁嗔怪的，瞪了他两眼。 陆乘风反而吓了一跳！ 第77章 筹备会议分桃子，李派大获全胜。 个人的终身大事已成定局， 陆乘风就不用再操心了， 接下来， 陆乘风就要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大事之中啦！ 过了两天， 陆乘风上班就接到通知， 去参加筹备组常务会议。 等到他赶到厂办的会议室， 众人早已经到了，就在等他了， 这也没办法，其他的人，本来就在厂办大楼里办公， 开会只不过挪个地方， 哪像他，要从采购科跑到厂办来。 陆乘风道了声歉，就乖乖地坐到了最末尾的一个位子上。 这次会议， 陆乘风已经知道了内容。 前天李友德已经跟他讨论了半天， 今天这个大会，是要确定各个职位的人选， 也就是分赃大会。 这件事情，李友德是很发愁的， 大家都知道， 他在轧钢厂日常管理的，都是后勤、采购、这一块， 生产部门，他一点都插不上手 ，自然也没有生产方面的班底。 他非常不甘心， 新建的自行车厂，偌大的生产部门，被杨厂长抢去。 所以这几天， 他经常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左思右想，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直到， 陆乘风来了，两人关起门来商量。 陆乘风听完倒笑了， 在后世的一些企业集团，对生产部门并不是最看重的， 有些企业甚至都没有生产部门，全都是外包。 只有这个时代，制造业薄弱，才会有这种生产部门大于天的感觉！ 陆乘风想了想，就出了一个馊主意， 首先抓牢，采购，销售和后勤，外加冶炼车间的职位， 这些都是根本，杨厂长应该不会抢的。 其次，生产部门， 凡事跟轧钢厂技术上不重叠的车间，比如电焊、电镀、组装之类的主任人选， 全部从外面调动，而不是从轧钢厂抽调。 这种的自然可以，让李友德去找老丈人想办法。 而跟轧钢厂重叠的，比如机加工之类的一些车间正主任可以交给杨厂长的人， 副主任的位置一定要控制，哪怕空着也行。 这叫掺沙子 李友德一听，立刻眼睛就亮晶晶了， 对呀！谁说的这个自行车分厂的人选一定要从轧钢厂里面挑呢？ 咱可以找外援啊！ 于是乎， 这两天，李友德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 今天， 这个常务会召开， 陆乘风就知道， 李友德肯定是找到了人马， 果然 会上宣布各部门的人选的时候，好一番龙争虎斗。 杨厂长的目标是拿下全部的生产部门，他以为生产部门李友德拿不出人选来的。 哪知李友德拿出了一堆调动申请书，和上级领导的批复。 都是自行车厂那些跟轧钢厂技术上不重复部门的人选。 杨厂长顿时吃了一个大瘪，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他的计划是： 那些轧钢厂没有的车间，可以将轧钢厂一些车间副主任调过去，他们虽然不专业，但是有车间管理经验，专业可以慢慢学。 哪知道李友德调过来的全是专业的，而且在原单位就是干副主任的。（副主任调过来升主任，傻子才不愿意呢。） 杨厂长一下子就没了脾气，只能退而求其次。 进攻不成，那就防守。 至少得保住跟轧钢厂技术重叠的部门！ 李友德摘了大桃子，也没有跟他争，只是把副主任的位置都空下了。 说是一次性将轧钢厂的人抽调这么多，对轧钢厂不好。 所有的副主任都留着后面提拔，总要给下面的同志看到些希望！ 这话堵的，杨厂长也无话可说。说了不免寒了那些年轻同志的心。 这其实是陆乘风给李友德的缓兵之计。 以后厂子正式运转了，就是他李友德的天下，他李友德大权在握，那时候还愁没有人投靠？ 要给投靠的人留些职位。 就这样，冠冕堂皇，杨厂长也没办法， 整个会议，越开到后面，李友德的神采越飞扬。 估计开完会，他都要飘到天花板上去了。 他还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大获全胜的会议呢， 以前开会，都是从杨厂长吃剩的里面挑点泔水。 心里对陆乘风这个诸葛亮狂竖大拇指。 高兴之下，看向陆乘风， 只见这小子，躲在最后一个位置上，蔫头耷脑，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不由暗道：好小子，一会给你一个惊喜！ 这场常务会议，开成了分赃大会，经过一阵阵讨价还价，各个位置，基本上落实了人选。 大家争抢完，才注意到，敬陪末位的陆乘风怎么没有职位呢？ 在座的除了李友德，包括杨厂长，都有些汗颜， 大家分到的这些好处，说到底，还是这位小家伙给大家挣来的。 结果呢，大家抢得头破血流，都没想到人家，好意思吗？ 最不好意思的是，李友德这个家伙，直接不客气的掀了出来。 李友德喝了口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了：“各位，有句话叫做吃水不忘挖井人，” “咱们在这儿吵吵了半天，是不是把挖井人给忘了？” “这好像有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一句话说得众人都不好意思了。 场内响起一阵嘿嘿得干笑。 李友德接着说道：“大家都很清楚，自行车分厂的这个从无到有的过程之中，” “陆乘风同志是居功至伟的，没有他，哪有今天的结果，是不是？” 众人纷纷点头，看向陆乘风，都有些感激之意。 李友德：“而且，他对这个新的产品，新的领域，可能比咱们在座的各位都要了解，都要专业。” “所以我提议，任命陆乘风同志为自行车分厂的厂长助理，协助厂长管理分厂的各项事务，” “大家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意见？” 大家一听， 卧槽，这不是等于一个变相的副厂长吗？还是常务副厂长！ 有些人心里觉得。陆乘风的年纪似乎太小了，资历不够，这级别上升的太快了。 可是李友德前面把话都堵住了，似乎不太好意思反驳。 李友德接着说：“大家的想法是不是觉得陆乘风同志，还是太年轻，那这样，考虑到工作需要， 陆乘风待遇呢，就相当于主任级别！怎么样？” 第78章 傻柱失恋了，秦淮茹要下大本钱 这个说法大家心里面还是接受了，至少心理平衡了一些。 于是，纷纷点头。 李友德站台：“但是，希望以后他到各个车间，去处理事务的时候啊，各位主任可不能轻视他？” 这个可以有，众人又是点头。 李友德还没有完呢：“新厂新气象，我准备在新厂，建立一个新部门，叫做销售处。” “专门对外销售，咱们生产的自行车。 “这个销售处处长，我考虑，就由陆乘风同志兼任，” “我相信他有能力把我们未来的红星品牌自行车。销售的比三大品牌还要好！” “而且，我觉得，只有他有这个能力，大家看看怎么样？” 众人一听这个事情， 觉得是事不关己，送个顺水人情，自然也没有表示异议。 于是， 众人没有想着去征求陆乘风的意见，举手一致通过了。 公告发出以后 又一次引起了震动，特别是陆乘风的任命， 到处都是羡慕嫉妒恨。 其中最恼火的当属易中海， 他久久的看着公告，深恨自己， 要是当初没有听信秦淮茹的鬼话， 继续接济陆乘风的话， 现在跟陆乘风的关系哪里会这样僵， 看看陆乘风现在这样的地位， 以后要是给自己养老，那不是比秦淮茹和傻柱要强十倍百倍。 眼看着陆乘风的气势已成， 唉！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幸好，还只是自行车厂的厂长助理， 要是轧钢厂的厂长助理，那自己都要仰视了。 以后自己在大院里还怎么能够拿捏得住他！ 消息传到四合院， 众人的反应也是异彩纷呈。 有的庆幸自己没有跟着易中海一起冷落陆乘风的， 有的则暗恨易中海，为什么当初要挟持自己一起冷落陆乘风。 这就是站队错了，一无所有。 陆乘风下班回来，感觉院里众人对自己态度完全不一样， 见了他，个个点头哈腰的， 有人都已经喊出了陆助理。 感慨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当然他也并不为所动，知道这四合院众禽没有好相与的，只是表面上应付过去。 这次会议开过之后， 各部门的人选确定，接下来就是各部门的招兵买马，很快就会轰轰烈烈地热闹一番了。 可是陆乘风不仅要忙着他的销售处的人选 还要忙着。指导生产流水线 说起来陆晨风都有些懊悔，自己揽了这么一个苦差事， 系统奖励了自行车流水线的生产技术，他也没有多想，直接就给李友德贡献出去了， 结果悲剧了。 李友德完全没有概念， 但是他不明觉厉，而且相信一点， 陆乘风能够拿出的东西，绝对是好东西。 找到杨厂长一讨论，杨厂长那是技术派，一看就明白，这是好东西。 他比李友德还起劲呢！ 坚持要上，而且，砸锅卖铁也要上。 可是，他也只明其意， 那这个指导的重任只能落在陆乘风的肩上了， 这下要了亲命了，只能根据后世的记忆，找一帮技术科的家伙，照着图纸硬啃。 这下好，又是加班常态化了，一直忙到春节前还没忙完。 他忙得四脚朝天。 四合院里翻了天。 傻柱跟于海棠掰了， 起因还在陆乘风身上。 于海棠从姐姐那里知道，陆乘风要升任厂长助理，心里就很不平衡了， 想想姐姐找的对象，这么快就当上了厂长助理， 那以后，不得当上厂长啊！ 而自己找的这个厨子傻柱， 干的再好又能怎样？顶多也就是混个食堂主任。 没听说哪个厨子能够当厂长的， 这样， 自己岂不是永远低姐姐一头？ 喜欢攀比的人，那虚荣心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正在于海棠嫌弃傻柱的这个时间点， 有一个人走进了她的视野， 那就是杨厂长的侄儿——杨卫民。 于海棠的心思立刻就活泛了， 那可是厂长的亲戚 她要是嫁过去，那不就也是杨厂长的亲戚啦， 以后不就可以跟姐姐平起平坐啦！ 于是， 就起了跟傻柱断掉的心思。 正好，这时候又发生了傻柱接济秦淮茹， 这是多好的一个借口啊！ 看过神剧的人都知道，于海棠那是啥性格， 说断就断，不留后患。 跟傻柱见面的时候，扔了一封信，转身就走了， 很快就黏上了杨卫民。 傻柱回家，看着那封信，哭得那个惨呀，哭声全院都听到了。 何雨水闻信去劝说的， 可是，于海棠也很有道理，说起来都是傻柱有错在先， 跟秦寡妇藕断丝连，还不止一次，哪个女孩子愿意？反问雨水愿意吗？ 搞的雨水大窘，只能暗恨自己的傻哥哥脑子进水，进的还是泔水。 傻柱的这一段爱情火苗，刚燃烧起来就被浇灭了。 不过， 他也没有伤心几天，因为秦淮茹粘上来了。 秦淮茹可是一个高手， 那五百块钱的赔偿，交出去以后。 她立刻就算计明白，到下个月，就要拉饥荒了 她必须得在拉饥荒之前，找到救命的稻草。 其他人都还认为她是八级工呢，哪会接济她！ 想来想去，只有傻柱， 上次，她差了二十块钱的时候，傻柱还是给她了， 说明傻柱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那天晚上，她听到傻柱的哀嚎，她就觉得傻柱有大事， 第二天， 听说傻柱失恋了， 她简直高兴得欣喜若狂。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得到消息的当天晚上 即使口袋里已经没有几个钱， 她依然买了一瓶白酒， 吃饭的时候，来到了傻柱的家里。 傻柱的心情正跌落在谷底呢， 每顿都是借酒浇愁的， 见到秦姐登门，还拿着一瓶酒，能不欢迎吗？ 于是， 请进去， 二人开怀畅饮，各诉衷肠。 傻住心底里还是馋秦淮茹的身子， 毕竟多少次梦中相会过。 加上，上次秦淮茹威胁他的时候， 说的那些话， 无形之中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二人重聚， 感觉关系反而更加亲密了，隐隐有了老夫老妻的感觉。 秦怀如这次吸取了教训， 想想以前傻柱对她的贡献，比那个什么郭大撇子，许大茂可大了去了， 可是她只给傻住一点小甜头，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这次他准备下大本钱。 第79章 秦淮茹设局绑傻柱，贾张氏感觉变了天 第二天清晨， 傻柱从宿醉中醒来， 没有感受到往日的那种精力恢复的感觉， 反而觉得更加疲惫了， 浑身都是一种慵懒，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他挣扎着动了动手指，触手居然是一种滑腻的、软软的感觉。 他吓了一跳， 用劲睁开眼睛一瞧， 旁边居然躺着一个人， 背对着他。 然而从那长发，触手的滑腻，分明是个女人。 啊？ 他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情景， 依稀记得， 昨晚，他是和秦姐两人喝酒， 你一杯，我一杯， 直到他自己的一瓶，和秦姐带来的一瓶都喝完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就不记得了。 “嘤宁”一声，熟睡的女人醒了，果然是秦姐。 傻柱吓了一大跳，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秦淮茹睁开眼睛。 不可置信地看着旁边的傻柱， 看看周围，掀开被子，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叫， 然后，就开始捂着眼睛抽泣了起来。 傻柱一下子就不知所措， 手足僵硬，动都不敢动一下。 过了好久，他看秦淮茹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只好轻声安慰起来， 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 请秦淮茹原谅自己， 秦淮茹依旧是不停的抽泣， 直到傻柱发誓以后一定会负责任，不会亏待了她， 才停止住了抽泣。 秦淮茹抽抽搭搭地说道：“柱子，姐跟你已经这样了，照理，姐就是你的人了，可是姐那个婆婆肯定不会同意的，姐也不能拴着你，你也别往心里去，就当姐命苦！呜呜。” 秦淮茹不仅演技好，这语言水平都已经赶上了，大师级了。 越是这样说，那傻柱越是走心， 此刻，傻柱分明觉得自己就是禽兽，实在是太对不起秦姐了。 以往陆乘风的叮嘱，他已经彻底抛在了脑后。 从今往后，他心里只有一个秦姐，为了秦姐，他可以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傻柱下定决心，嘴上发誓就更加坚定了，什么以后只想着秦姐一人，绝对不会再看上其他人了，如有违背，甘愿天打雷劈。 这种毒誓一发，登时把秦淮茹吓得都不敢抽泣了，她发现自己演过头啦！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局。 昨天晚上，她带的那瓶酒，可不单单是一瓶酒，那可是加了料的。 有人就会说：“哦！加了春药！” 想的美，就那年月，买老鼠药容易，买春药？到哪里去买？印度神油人家印度都不卖给你。 俗话说，头孢就酒，越喝越有。 秦淮茹举一反三，安眠药就酒，越喝越上头。 安眠药可是厂医务室就能够开到的。 所以 昨天晚上，傻柱喝的酒，大部分都是秦淮茹带去的那瓶， 秦淮茹喝的，大部分是傻柱家里的酒。 傻柱很快就喝得烂醉如泥，秦淮茹依然保持着清醒。 她将傻柱扶上了床，脱了的衣服，塞进了被窝。 自己也脱衣上床，制造了今天早上，这样一个现场， 反正啥也没有干。 秦淮茹只是想利用此事拴住傻柱， 哪知现在傻柱要山盟海誓，这她哪里受得了！ 秦淮茹沉思了一会儿：“柱子，姐明白你的心意，可是，我婆婆在那边拦着，” “你要是等我，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呢！姐也不想你，耽误了大好的青春，” “而且，姐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你娶姐也太亏的慌！” “要不这样，姐有个堂妹叫秦京茹，比姐还漂亮呢！姐把她介绍给你，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肯定不亏。” ”只要你以后，记得姐的好，姐困难的时候，你能够接济接济姐，就行啦！” 傻柱心里，实在是感动得，不知道怎么说！ 小寡妇做媒，舍己为人， 关键是，身子给了自己，还不要自己负责！ 真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秦姐哪像是陆乘风说的那么不堪呢？ 傻柱立刻拍胸脯：“秦姐，你放心，如果事成以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们全家。” 这个胸脯拍得， 秦淮茹觉得很不舒服：男人都是这个德性，在我这里得完便宜，立刻就想别人了。 嘴上却说道：“姐相信你，那你给我十块钱，我今天就请假，回趟乡下，把京茹妹子带过来跟你相亲，晚上你准备点好吃的。” 傻柱哪有二话，立刻掏出钱来，交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拿到钱，动作轻快的起身，穿上了衣服。 开了门，偷偷摸摸的走了。 秦淮茹拿了钱，高高兴兴地一路回家。 她盘算着，回趟娘家又再加上一个亲如，都花不了两块钱一下子就净赚了八块，好爽！ 哪知回到家，一进门， 耳边就听到一声，低低的怒吼：“秦淮茹，你这个小骚蹄子，昨天晚上一夜不归，你是死到哪个野男人家里去了？” 秦淮茹的好心情立刻丢到了九霄云外 脸立刻沉了下来：“昨晚我到傻柱那里去了，怎么着？” 贾张氏：“你、你。” 说了几个你字，说不出话来， 突然就开始招魂：“老贾呀，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这个小骚蹄子呀！” “她这可是败坏咱们贾家的门风啊，你们赶紧来把她带走！” 秦淮茹冷笑：“好啊，好啊，你让他们马上把我带走，看你能坚持饿几天？” 贾张氏立刻收了声，可是不解恨，两只三角眼，凶狠地瞪着秦淮茹。 秦淮茹冷笑：“咱们家早就该改改规矩了，谁挣钱谁说话，要不咱俩换换，我在家给你那双鞋底子包浆，你去挣钱养家？” 贾张氏：“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我怎么挣钱？” 秦淮茹：“你才四十出头，像你这年纪，有几个在家里猫着的？” 贾张氏：“这、这。” 秦淮茹轻蔑的说道：“别这这的，你不挣钱，还最能花，就你偷我二十块钱，害得我找傻柱借的，要不你把钱还了？” 贾张氏立刻怂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秦淮茹乘胜追击：“以后，在我面前老实点，再炸翅儿，不是你走就是我走，你走就是回乡下去饿死，我走立刻就去嫁给傻柱，活得轻松自在，看你啥时候饿死。横竖都是你死。” 贾张氏老实的像个哈巴狗，大气都不敢出。 她发现，这天真的变了。 第80章 秦淮茹带回秦京茹，许大茂拼命截胡傻柱 秦淮茹乘胜追击：“以后，在我面前老实点，再啰嗦，不是你走就是我走，你走就是回乡下去饿死，我走立刻就去嫁给傻柱，活得轻松自在，看你啥时候饿死。横竖都是你饿死。” 贾张氏委屈的说道：”淮茹哇，你还有三个孩子，那可都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秦淮茹冷笑：”他们姓贾，又不姓秦，你不是张口闭贾家吗？你有本事你就去养他们呀！“ 贾张氏不死心：”那你的工位是顶替东旭的，你要走，你就得把工位让出来。” 秦淮茹笑的更大声了：“那都是猴年的事情，我现在已经转正两年了，你觉得谁还会记得这个位置是姓什么的？” “况且，我是贾东旭的妻子，我当然有继承权，我继承的时候，没改嫁，那就是我的了，现在改嫁，国家是鼓励的。” “再说了，我干的好好的一个正式工，又没有犯错，工厂根本就不可能把我开除。” “要不咱们现在就散伙，你去轧钢厂试试，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工位收走？” 贾张氏怂了，老实的像条哈巴狗，大气都不敢出。 她发现，这天真的变了。 看到贾张氏老实了，秦淮茹也就坡下驴，毕竟她还有三个孩子，需要有人带。 她换上了一副笑脸：“妈，你以后要是知道分寸，咱们就好好的过，像以前一样。 “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今天我就回娘家一趟，把我的堂妹，带过来跟傻柱相亲，以后咱们家还得指望傻柱呢！” 这话一说，贾张氏立刻放下心来， 看来秦淮茹昨天晚上，还没有败坏他们贾家的门风，给东旭坟头上种草。 于是， 老老实实答应，在家照顾三个小家伙。 秦淮茹回到娘家， 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很轻松的就说服了秦京茹， 秦京茹早就对秦淮茹妒忌的要命。 秦淮茹每次回娘家都装得光鲜亮丽，高人一等。 引得秦京茹发誓也要嫁到到城里。 如今，秦淮茹来劝说，当然一拍即合。 立刻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兴冲冲的跟着秦淮茹回四九城。 路费都没有要秦淮茹掏， 自己出的私房钱。 秦淮茹，心里一乐，这下又多赚了五毛。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本想着今晚上又能够尝到傻柱的手艺，吃顿好的补一补。 无奈，天不遂人愿， 傻柱下班后没有回来，托人带话给她， 晚上领导有应酬，傻柱得做小灶。 秦淮茹无奈，只能招待秦京茹在贾家吃了一顿窝头就咸菜。 秦京茹心中惊讶：怎么梦想中的城里人，生活跟农村差不多？瞧这窝头，还不如乡下的香呢！咸菜可比乡下的还要硬。 不由得有些失望。 幸好没有完全失望， 吃完饭轧钢厂就来人在大院里吆喝， 今晚厂里放电影，轧钢厂家属都可以去看。 看电影在农村那都是逢年过节才能遇到，秦京茹立刻转忧为喜， 跟着表姐一家，兴奋的朝轧钢厂走去。 这年头的电影都是露天放映的， 就是在操场上挂一块幕布， 架上放映机，再安两个喇叭就能播放了。 秦京茹跟着秦淮茹来到操场， 中间的条凳上已经坐了不少人， 两个人找到了一个最空的位置，坐了下来。 哪知还没坐稳呢，后面就传来一声吆喝：“嘿，那是给领导留的座，你们可不能坐那儿！” 二女转头望去，一看吆喝的人， 哟，这不是许大茂吗？ 许大茂，惊鸿一瞥， 看到秦京茹，立刻惊为天人。 下一句赶人的话就憋在了肚子里，说不出来啦。 这家伙色大胆也大，直接腆着脸走了过来：“秦姐呀，我当是谁呢，这姑娘是谁呀，长这么水灵，” 秦京茹腼腆的笑了。 秦淮茹得意道：“水灵？再水灵跟你也没关系，你是有媳妇的人，就干瞪眼你！” 许大茂：“听这话茬，是给姑娘介绍对象来啦？” 秦淮茹：“是啊，我准备给我妹妹介绍何雨柱！” “何雨柱？何雨柱是谁，咱们厂的吗？”许大茂没反应过来。 秦淮茹嗤笑：“装傻呢？” 许大茂恍然：“你说是傻柱呀！” 仇人的好事，那是怎么都得想办法破坏，他一本正经的转向秦京茹， 严肃地说道：“妹妹，你看看这周围都是我们厂的人，你随便去问问何雨柱是谁，看看有人认识不？你再问问傻柱是谁？保准没有人不认识的。” 秦京茹登时有些傻眼，她可不想嫁给一个傻子。 秦淮茹看看形势不对，赶紧想将许大茂赶走，无奈许大茂非要纠缠， 说她秦淮茹给妹妹介绍个傻了唧的厨子，实在是不地道。 许大茂那一本正经的腔调，令秦京茹心里愈发不踏实了。 直到那边，娄小娥吆喝一嗓子，许大茂才颠颠地跑了。 第二天，许大茂可就上心了，他估摸着昨天晚上秦京茹和傻柱还没碰头，那今天肯定是正式相亲。 自己一定得想办法给他搅黄喽， 这家伙在色上是又聪明又有毅力， 他明白，在大院里堵秦京茹太显眼，搞不好会被傻柱痛揍。 他居然将堵秦京茹的地点选在了女厕所门口。 这一上午等得，那可是色香味俱全了。 那边秦京茹被秦淮茹说服，还真跟傻柱对上眼了， 两人郎有情妾有意，很快就谈婚论嫁了。 谈到了中午，秦京茹内急， 刚出公厕就被许大茂堵个正着。 秦京茹已经被秦淮茹说服，对许大茂有了戒心， 开始，许大茂说什么，秦京茹都不信。 许大茂逼急了，使出了杀手锏：”京茹妹子，你知道不知道，你姐和傻柱在一块儿了？” 秦京茹立刻惊疑不定的看向许大茂， 她这一上午，隐隐感觉到秦淮茹和傻柱确实有点不正常，两人偶尔拉拉扯扯的动作也太自然了，比普通男女关系可亲昵多了。 许大茂感觉有门：“我跟你说，自从你姐夫走了以后，傻柱见缝插针就跟你姐搞到一块去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大院里的任何一个人，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转身欲走。 秦京茹此刻信了八分，喊住许大茂：“我还是有点信你的，我确实看到他们两个拉拉扯扯的，我还觉得” 正要往下说，被许大茂制止：“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真要想知道实情，咱们换一个地方说。” 说完转身就走，秦京茹好奇心起，嘟囔了一声，跟了上去。 就这样，傻柱相亲当天，对象被许大茂拐走了。 第81章 许大茂表白秦京茹，娄半城撞见狗男女 许大茂将秦京茹茹带到了公园里, 两人边逛边聊，很快就熟得好似故交好友了。 许大茂捣饬的像个知识分子，一身中山装，梳着大背头，就差上衣口袋里插两根钢笔。 一张马脸虽然长的长了点儿，可是怎么也比傻柱显得年轻的多。 仅凭这点， 在秦京茹的心目中的形象就已经高于傻柱了。 许大茂开动三寸不烂之舌, 疯狂地诋毁傻柱，说他仗着厨师之便，在轧钢厂到处沾花惹草， 秦淮茹也是和好多男工人勾勾搭搭。 很快就把傻柱和秦淮茹的形象踩到了烂泥里。 秦京茹听得一愣一愣的，却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心中暗恨秦淮茹要把她往火坑里推。 许大茂看到已经把小姑娘说服了， 接下来开始施展他的金钱攻势，这是他对付农村妇女的杀手锏。 于是带着秦静茹又是逛街，又是血拼 很快就把贪恋物质的秦京茹的弄得五迷三道， 当一件漂亮的呢子大衣替换掉她身上的大棉袄的时候， 秦京茹已经是满眼星星，情愫暗生了。 陆乘风在看神剧的时候就对秦京茹这个角色非常厌恶， 从她出现开始。到跟许大茂结婚，简直是三句话就离不开一个钱字。 如果他代表的农村都是这样一个情况，那简直是令人恶心至极。 也许正因为秦京茹的这个特色， 才会轻易着了许大茂的道，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徐达茂带着秦京茹玩乐够了， 接着带她吃喝，还专门到了四九城有名的东来顺涮羊肉。 秦京茹常年吃窝头的命，哪曾开过这样的荤， 几片涮羊肉吃下去，香的恨不得连舌头都一起吞。 两人边吃边聊，许大茂还只是天南海北的瞎扯， 秦京茹已经忍不住将话题往男女上靠了。 许大茂的土味情话，立刻一串一串的往外冒， 连表白的话，都不要钱似的说了出来。 搞得秦京茹，哪里招架得住， 可是 在她心里，许大茂是有夫之妇始终是个坎。 “大茂哥，你可是有妇之夫啊！” 许大茂：“你不知道，我那媳妇，她有问题，她不能生孩子。” 秦京茹不由得看看自己的肚子，心里闪过一丝得意。 许大茂接着道：“我爸妈对这个意见可大了，一直在怂恿我离婚再找呢！以前我都没答应，今天看到妹妹你了，不用他们催，我都要离婚了。” 秦京茹心里狂喜，两只杏眼弯成了两个月牙。 许大茂立刻试探：“妹妹，你不会到时候嫌弃哥，是个二婚的？” 秦京茹不假思索：“哪能啊！只要你真心对我好，我才不会嫌弃你呢！” 许大茂大喜，手从桌下伸过去，就抓住了秦京茹的小手。 秦京茹半推半就的挣扎了两下，也就任由他握住了， 至此，一对狗男女完成了心迹的吐露，捅破了窗户纸。 接下来的场面就更加亲昵了， 许大茂找个借口，让秦京茹坐到自己身边，一只手很自然的搭上了秦京茹的肩膀。 秦京茹那个脸红心跳呀，小鹿乱撞的可开心啦！ 乐极生悲， 须知，好人都是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何况狗男女。 俩人那里卿卿我我的情浓着呢， 楼上的包间，走出了一群吃完饭的客人， 这群人寒暄着，热闹着，走了下来， 许大茂和秦京茹背对着楼梯，也没有注意。 可是这群人，走过他俩时，人群中有个年纪最大的中年人，朝他俩瞥了一眼，浑身一震，随即若无其事的走了。 只怪许大茂给秦京茹买的大红呢子大衣太醒目了。 这群人走出大门的时候，许大茂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人群中有个背影有些眼熟。 美人在侧，他也没功夫多想。 酒足饭饱，看看时间也有点晚了， 许大茂问秦京茹，晚上住哪里？ 秦京茹回答说回贾家， 许大茂笑着说，就贾家那间又冷又黑的破屋子，可是委屈了京茹妹子。 他给她找个宽敞舒服的好地方。 秦京茹居然不疑有他，还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只是怕秦淮茹担心，许大茂就出个馊主意，让他给写封谢绝信，交给三大爷转交，这样避免当面拒绝尴尬。 秦京茹连声叫好。 两人出了东来顺，挽着手在街上走着，没注意到，后面跟上了一个人。 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先去送了信，当然，送信给三大爷的时候，他可不会露面。 然后， 他带着秦京茹就去了他熟悉的招待所， 开了一个单间。 这个招待所，他是老客户了。 以前， 和他有染的小寡妇们进城里玩， 他都安排在这里的。 秦京茹情热之中，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反而觉得这里可比贾家舒服多了， 她的大茂哥待她真好。 许大茂跟着进了房间，他花了这么大的代价，自然想做点文章，收点甜头。 他不知道的是， 他上楼之际，一个中年人走到了前台。 那个中年人打探许大茂的情况， 开始， 服务员还借口规定，要为顾客保密， 可是， 随着中年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块钱， 服务员立刻当了汉奸，把许大茂的情况交代了个底儿掉。 以前开过多少次房，住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包括许大茂在这里过夜多少回都交代了。 中年人听完，怒不可遏，立刻回去汇报去了。 娄小娥这两天回了娘家， 还不是因为跟许大茂去了一趟婆家，被婆婆当做不下蛋的母鸡阴损了一顿， 忍气吞声回到家里，跟许大茂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才回娘家的。 今天， 他老爹出门应酬， 娄半城虽然退出江湖已久， 可是，老兄弟还有不少的，隔三差五就要聚一聚， 倒也可以解解老来寂寞。 奇怪的是，今天老爹回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一进门就拉着老管家出去，嘀咕了一番，就把老管家和司机派了出去。 回到家里，就一个坐在沙发里生闷气。 娄小娥给他泡了一杯醒酒茶，直接开溜回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反正快天黑了， 娄小娥听到楼下响起开门的声音，好像管家和 司机回来了。 没过一会，就听到楼下， 老爹愤怒的吼声，接着就喊她下楼。 娄小娥吓了一跳，赶紧冲下楼，看到妈妈也到了。 娄半城恨恨地说了两个字：“捉奸。” 就带着众人出门了。 第82章 娄小娥抓奸 陆乘风帮忙解心病 娄家一行人坐着小轿车， 很快就冲到了那个招待所。 许大茂和秦京茹正在房间里上演着半推半就的好戏， 大门就被娄半城的司机一脚踹开了。 许大茂看到门口站着的，怒气冲天的娄小娥， 顿觉五雷轰顶，浑身发软，僵在了当场， 连搂在怀里的秦京茹都忘了放手。 娄小娥也是性情中人， 见此情景，怒火中烧， 冲上前来，左右开弓，结实的给了许大茂两记极其响亮的耳光， 随后一个窝心脚，就将许大茂踹翻在了床上。 指着许大茂的鼻子，破口大骂：“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嫁给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你说你偷吃也不找点好的，就这种档次的货色你也要！真是丢了我的脸。” 许大茂被那一脚踹醒了 赶紧解释：“你们误会啦，这个是我乡下放电影时。认识的普通朋友，今天来四九城玩，我给他做个向导。” 娄小娥又是一脚，正中目标，许大茂立刻像只大虾米。 她还没开口呢，后面的娄半城开口了：“你这个向导做得真好，下午就跟人家搂搂抱抱，晚上都倒到床上去啦！” 娄小娥闻言，更加怒不可遏，又补了两脚。 许大茂突然想起来了，吃饭的时候看到的熟悉的背影是谁了，竟然是他的老丈人，真是色迷心窍。 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京茹在旁边，先是吓傻了，根本就不敢吱声， 可是见到这几脚好像正中了要害，那可跟她未来的幸福，性命攸关， 不顾一切扑上来拦住：“你不能怪大茂哥，要怪就怪你不能生养，大茂哥早晚也会跟你离婚的。” 一句话，戳中了娄小娥的心病。 她顿时失了气势，思忖了一阵， 怒道：“你连这个事情都告诉了这个小妖精，看来你早有预谋啊？行，我也不耽误你，咱们明天一早就去离婚。” 说完，愤怒地走了出去。 娄半城和娄母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房间里的许大茂。 等到娄小娥走了出去， 娄父才懊恼地质问娄母：“这就是你说的知根知底的好女婿？” 娄母讷讷无语。 一行人走得很快，等房间安静下来， 许大茂才反应过来，这下他真的欲哭无泪， 想想看，本来只想增加一个小情人，没想到这才一天，就要上位了，看似又能啃一次嫩草，可是，老婆从一个富家大小姐换成一个乡下大妹子，中间有多大的损失？不可计量啊！ 这一刻，许大茂才发现，身边这个妹妹，那是什么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分明是老天派下来坑他的逗逼嘛。 一下子，他对秦京茹的心思，淡了许多。 陆乘风今天又是加班，下班时已经天黑了。 他走近四合院，就撞见了娄小娥， 只见她一个人拎着一个大皮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往外走。 陆乘风问道：“小娥姐，你这是怎么啦？许大茂又欺负你啦？” 娄小娥从那个恶心的招待所离开，娄父娄母想让她回娘家住的，被她拒绝了， 她想回四合院收拾东西，老两口只得将她送到四合院，才回去了。 哪知娄小娥回到家，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越看着这个家，越觉得恶心，感觉一刻都待不下去。 索性还是带着东西走人！ 就这样，刚出门，碰到了陆乘风。 娄小娥看到陆乘风，眼睛一亮，她对陆乘风的印象非常好，她也看出来，这个四合院，只有陆乘风一个人是不算计别人的。 她抹了一把眼泪：“我跟许大茂闹掰了，我现在要回娘家去。” 哦？陆乘风疑惑：拿着这么大的箱子，这事闹到了什么地步呀？ “小娥姐，这么晚了，你拎着这么大一个箱子，怎么回得去呀？要不我送你。” 娄晓娥，看了看手里拎着的这个大箱子，又看了看陆乘风，感激的连连点头。 她突然发现，自己也是一怒火攻心，都没有注意到，天这么黑，再拎着这么大一个箱子，能走出一千米才怪。 陆乘风将娄小娥的大箱子，放在自行车上。他推着自行车，娄小娥在后面扶着，两个人就这样一路走着。 娄小娥将许大茂的恶行一点点告诉给了陆乘风。 陆乘风越听越疑惑，这怎么好像是神剧里的剧情，可是又不太一样呢？ “小娥姐，”陆乘风问道：“你看到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了吗？是不是跟秦淮茹有点像？” 小娥仔细的想了想：“是呀，你别说，还真的有点像，特别是那双眼睛。” 陆乘风心想：完了，看来这次娄晓娥是跟许大茂真掰了，秦京茹都出现了。 可是， 奇怪的是，剧中，他们两个离婚以后， 娄小娥不是住到了聋老太那里了吗？ 之后才引出了傻柱和娄小娥那一段情吗？ 他哪里知道， 神剧里，娄小娥离婚的时候，娄家是不知道的，娄小娥不好意思回家，所以才会住到聋老太那里。 而这次， 是娄父发现了许大茂的花心，支持女儿离婚的。 他们怎么会让离婚后的女儿住在外面呢？ 陆乘风问明白娄小娥的决定后，确认这次是真的离婚，才相信神剧确实是胡扯。 想想都好笑，聋老太怎么可能有父母亲呢？ 哪有一个宝贝独女，离了婚还住在外面的，纯粹是编剧为了给傻柱送菜嘛。 这下好了，那个何晓是弄不出来了。 心里笑完那个鬼编剧，不由对这个可怜的女人同情万分， 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娄小娥解开心病：“小娥姐，许大茂他们嫌弃你的理由，不就是你不能生育吗？” 娄小娥不由心虚。 陆乘风继续道：“小娥姐，你知不知道，这不能生育，不一定都是女人的问题，男人也有可能有问题呀？” 娄小娥大惊：“啊？你说什么？怎么跟男人也有关系？”那声音大的，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陆乘风也吓了一跳：不会，这个年代的人到底是什么文化水平？ 这娄小娥可是富家千金，算是有文化的！ 怎么连这么基本的生理卫生知识都不知道？ 难道她都不懂什么叫小蝌蚪？还有小蝌蚪的活性的问题？ 第83章 陆乘风科普生理卫生，许大茂离婚做新郎 陆乘风觉得一下子不会了 你说人家晚上一般跟小姑娘走夜路，大多讲讲鬼故事， 他这可倒好，晚上被少妇逼着讲生理卫生。 他只能看看四下，没有行人，又想想，觉得不给娄小娥科普一下还真不行，这娘们顶个屎盆子都不知道顶了几年了。 他只能一本正经的打预防针：“小娥姐，以下内容纯粹是科学知识，你可不能怀疑我的人品啊！” 娄小娥莫名有些紧张：“你放心，你只管讲，我只当是科普讲座。\" 于是， 陆乘风只能一本正经的，将记忆中的，初中生理卫生课的内容，讲了一遍。 他越讲越觉得尴尬，没想到娄小娥不仅认真听讲，居然还问问题？ 这让陆乘风情何以堪。 他艰难的讲解着，尽量用带点科学术语性质的词汇， 搜肠刮肚，累个半死。 终于，他听到娄小娥感叹：“原来真是，不一定是我们女人的问题呀，要是没有小蝌蚪，哪还生个鬼呀！” 陆乘风长舒了一口气， 傻娥子，终于明白了。 “啊！”娄小娥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吓了陆乘风一跳， 他转头看向娄小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娄小娥一手捂住嘴，看到陆乘风看向他，赶紧摇头，示意无事。 要是白天，陆乘风一定会看到，此时的娄小娥，那脸红的，像个熟透的红苹果。 她的脑回路，反应实在是太慢了， 现在才反应过来，跟一个男人在大马路上谈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那个啥了，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流氓两个字。 貌似还是她逼着陆乘风讲的。 虽然，她是过来人，可是陆乘风还是个黄花大小伙呐！ 娄小娥，越想脸越发烧，觉得腿都有点发软，实在是没脸见人啦！ 陆乘风没有察觉，继续说：“小娥姐，你已经明白了，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确定你没有问题，那问题肯定出在许大茂身上，不管你离不离婚，都能理直气壮做人啦！” 娄小娥想想，觉得很有道理，嗯了一声， 那声音，一点都不正常，很勾魂。 陆乘风一愣，不会？ 娄小娥也感觉到自己的异常，为了掩饰，顺口说了句：“陆乘风，你能陪我去检查吗？” 陆乘风晕了，这娘们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那有一个女人，邀请一个男人陪她去做妇科检查的。 可是转念一想，也怪不得她， 这种事情，她又不好意思跟其他人说， 她被自己科普了，相信的人，也只有自己，怎么办？ 算了，人家苦难的时候，帮帮她：行，你啥时候需要去，提前跟我说一声。” “真的？”娄小娥难以置信：“那太好了，就后天，后天，行吗？” 本想说明天的，可是，明天要去跟那个恶心死人的许大茂办离婚手续。 “行，”陆乘风咬牙答应：“明天，我去请个假，后天早上去接你。” 两人约定后，好像突然放下了心结，一下子熟络了起来，一路上天南海北，闲聊起来。 娄小娥感觉心里的难过减轻了许多，看着前面这个变着法安慰自己的小男人，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手指头都有点麻麻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暖男（画外音，别误会）？ 第二天，娄小娥坐着娄半城的轿车来到四合院， 回到那个伤心地，找许大茂。 反正要离开四合院了，她也懒得低调，懒得避嫌了。 徐大懋居然不在， 娄小娥火冒三丈， 这家伙，还没离婚呢，竟敢如此肆无忌惮。 他立刻驱车赶往那个招待所，果然在那个房间里找到了人。 许大茂昨天晚上。没有走， 娄小娥离开后，他好半天才从剧痛中恢复过来。 秦静茹在旁边，又是害怕又是高兴 怕的是许大茂，不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 高兴的是，看样子这次许大茂离婚肯定是离定了 看来自己很快就要成为城里人了。 她好言安慰着疼痛的许大茂，要不是伤的地方不对，她恨不得亲手去揉揉。 许大茂好不容易缓过劲来，看着秦京茹有点羞涩的俏脸， 心里不是滋味，明天这个婚不离是不可能了，只是娄小娥的父亲娄半城，他都惹不起，那人好歹还是轧钢厂的董事，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他这个小放映员滚蛋，要是再加个耍流氓的罪名，可以送自己吃花生米。 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算啦，离就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找眼前这个能生养的，不要多想了。 想到这里他又变了脸色，一脸真诚地对着秦京茹道：“怎么样，妹妹，你看看，哥哥为了你，可是家都不要啦！你可不能对不起哥呀！” 秦京茹立刻狂点其头：“哥，你放心，只要你离了婚，我一定会一心一意对你好的。” 许大茂：“不能嘴上说空话，要看实际行动哦，现在你就补偿补偿哥。” 说完就扑了上去。 秦京茹又喜又怕，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第二天，娄小娥找来的时候，许大茂也没有一点羞愧。 他很平静的穿好衣服，跟着娄小娥出去了。 两人直接去办了离婚手续，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办完手续，就像不认识一样，各自扭头走人。 许大茂回到招待所，拿出离婚证跟秦京茹炫耀了许久。 秦京茹此刻才完全放下心来，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过城里人的生活了。 当天，两人就手拉手回到了四合院。 进了大院，还假模假样的各回各家，可是秦京茹吃中午饭的时候就忍不住溜到了许大茂家里，她实在是不想再在贾家啃窝头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看得火冒三丈，可是又无可奈何，自己又不是人家直系长辈，没有资格管教她呀！ 傻柱回到四合院，听到消息，气得半死， 被许大茂挖了墙脚，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说你们两个狗男女，出去鬼混就算了，还捎封信羞辱我，瞧那词：傻柱，你真傻，居然没看出来我就没看上你。 他么的，这词肯定是许大茂诌出来恶心我的，看老子不打死你！ 第84章 知海棠生性凉薄，遇娄父相见恨晚 捡了根柴火棍子，傻柱怒气冲冲的冲向许大茂家， 这家伙一脚踹开许大茂家的房门， 冲进去，抡起棍子就要打许大茂。 哪知棍子刚举起， 旁边就钻出一个娘子军。一伸手就挡住了他的胳膊。 定睛一看，正是秦京茹， 傻柱气哼哼道：“秦京茹，你走开，我不打女人，别逼我动手。” 秦淮茹理直气壮：“傻柱，你不许欺负我大茂哥，是我不想跟你好的，不能怪他！” 傻柱怒道：“一定是他撺掇你的，他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你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秦京茹道：“我一开始就没有看上你，我喜欢的是大茂哥，现在我已经是大茂哥的人了，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傻柱听完，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 他恨恨地看了两个人几眼，扔下棍子，转头气哼哼的走了。 看到傻柱走出了门，躲在秦京茹后面的许大茂来劲了， 他跳了出来，刚想阴损傻柱两句， 被秦京茹一把拉住：“大茂哥，大家一个院子的，不要跟她计较了。” 许大茂又摆了几个要冲上前，奈何被秦京茹拉住，不得不回去的架势，才得胜收兵。 陆乘风又忙了一整天，把明天的工作也忙的差不多了，才请了一天事假下班。 忽然觉得好几天没有见到媳妇了，有点想， 索性去老丈人家蹭饭。 蹭饭，当然要带点好东西，讨好丈人丈母娘， 吴成峰上门都是本着糖衣炮弹的宗旨。 赶到于丽家，正好，于丽在做着晚饭，俩人站在厨房里，一边卿卿我我，一边嘁哩喀喳， 很快，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饭就准备好了。 于丽是个闷骚型的， 见了外人，怕羞，说不出话来， 可是在陆乘风面前，就像是一个小话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就饭前这点时间的功夫， 他就已经把余海棠甩了傻柱的事情，交代的明明白白的。 陆乘风惊得，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世界变化也太快了， 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 于海棠果然还是于海棠， 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 他又联想到，昨晚娄小娥说秦京茹的事情， 一下子就全串起来了。 肯定是于海棠和傻柱分手了，秦淮茹见缝插针，给傻柱介绍了秦京茹，然后许大茂挖了傻柱的墙脚。 这不就是又回到了神剧的剧情了吗？ 看来历史的惯性真是巨大无比， 不是他这个小小的蝴蝶能够改变的。 傻柱还是傻柱，他终归还是要回到秦淮茹的怀抱。 既然选择被吸血，有钱难买愿意， 算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随它去！ 陆乘风只能希望这次，娄晓娥能够改变命运，不要跟傻柱掺和到一起。 第二天， 一大早，陆乘风就来到了娄小娥家里， 娄小娥兴冲冲地亲自来开门，把他领进家。 娄父见到，吓了一跳，心说，这女儿怎么回事？怎么一浪刚平，一浪又起， 这是洪湖水，浪打浪啊！ 什么时候，女儿这么有魅力啦！ 也难怪娄父瞎想，这年头呀，男女之防，太重了。 娄小娥看到父亲异样的眼神，赶忙解释：“爸，您别那样看着人家，把人家吓着了。” “我给你介绍，他叫陆乘风，现在是你们轧钢厂的红人，” “别看他这么年轻，已经是自行车分厂的厂长助理啦！” 娄父闻言立刻露出兴奋的神情：“陆乘风？你就是陆乘风啊！前两天我到厂里的时候，” “杨厂长还专门跟我说起了你，你可是有大功于轧钢厂呀，” “不错不错，小伙子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陆乘风只好恭恭敬敬的道：“谢谢伯父夸奖，愧不敢当，我也只是机缘巧合而已！” 看着陆乘风这么彬彬有礼，娄父越看越高兴， 直接将娄小娥拨拉到一边，将陆乘风让到了沙发上，和陆乘风闲聊了起来。 娄父是有名的商界人士，两人的话题自然是经商和实业。 陆乘风后世看了那么多经验和影视剧，跟娄父聊起来也不会怯场 这一老一少，越聊越投机，很快进入相见恨晚的状态，把罗小娥冷落在了一边。 娄小娥看他俩聊得尽兴，也不好意思打断，只能在一旁撅着嘴给他们泡茶。 娄父很好奇的跟陆乘风探讨起了自行车分厂的未来规划。 这正中陆乘风下怀，他这些天琢磨的全都是这事情， 正好有了解现在市场情况的前辈指点，多好。 于是， 陆乘风详细跟他讲了产品的思路，销售的构想，甚至连价格战都跟娄父说了。 娄父开始还是微笑的听着，越听神色越是凝重， 听到后来，已经是心情沉重了。 娄父的神态，把娄小娥和陆乘风都吓了一跳。 陆乘风说完，娄父沉吟了半晌，才道：“乘风小兄弟啊，恕我直言，按照你这样的思路，” “到后来，可能会引发一场龙争虎斗啊，卧榻之上岂容他人安睡，” “三大大品牌这么多年的势力这很雄厚了怎么可能随便容忍你凌驾于他们之上” “到时候要是动用更高一层的关系来收拾你，前途未卜啊” 陆乘风心悦诚服的点头：“伯父高见，这确实是老成谋国之言，” “事已至此。 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了” “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娄父开心的一笑：“也不尽然，我们老家伙难免保守，胆小。你们年轻人就该有锋芒，有锐气，该撞南墙就得撞，没准就能撞它个墙倒屋塌，杀出一条血路来。” 言语之间，豪气尽显， 这一刻，倒有了杀伐决断的将军之气。 陆乘风不禁心折：老家伙果然厉害，别把掉毛的老虎不当老虎。瞧刚才的谈话，句句说在点子上，姜还是老的辣，不服不行。 娄小娥在旁边听着，开始她很不高兴，觉得娄父耽搁了她的大事， 可是听着听着，她不禁来了兴趣， 尤其是，她听到娄父连连夸赞陆乘风的自行车开发的好，上坡不费力，下坡速度更快，立刻来劲了。 她听得聚精会神的，连给二人倒茶，茶水溢出来了都没察觉。 第85章 感受娄家的底蕴，娄小娥的报告出来了 娄小娥感受到了，他父亲对陆乘风的看重 以前她带许大茂回家的时候， 虽然在家里呆的时间很长， 但是 父亲跟许大茂谈话、聊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投机，时间这么长， 看这二位，颇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从小到大，娄父都是娄小娥的偶像， 慈爱的父亲，成功的男人，那个女人不崇拜！ 如今，跟父亲英雄相惜的男人，那不就是次偶像啦！ 娄小娥越看陆乘风越是喜欢，是那种带敬佩的喜欢。 陆乘风也觉得娄小娥不错，女人能对他们的话题感兴趣，显然是从小耳濡目染。 而且，娄小娥偶尔插话，也能说到点子上，颇有见地，倒令陆乘风刮目相看。 三个商业人士，倒越谈越投机，越聊越热乎，娄小娥都忘了约陆乘风来，要干什么事了。 娄母在楼上隐约听到楼下的热闹，有些奇怪。 他们家可是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正好，临近午饭时间，她下楼来看看，准备什么饭菜。 下楼一看，喝！三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老头子这杆老烟枪，抽得客厅烟雾缭绕，女儿粉面含春，不时瞟向对面的小伙子， 那个小伙子还不时的和老头子争论着什么。 真是好和谐呀！ 嗯？不对，女儿粉面含春？昨天才离婚，这就另寻新欢啦？这也太快了点！ 女人的心思细密，第六感超级发达， 她一眼就发现了端倪。 之前，因为她的决策，已经害了女儿一次了，这次她可要小心。 娄母走到近前， 陈峰看到赶紧起身打招呼， 娄父赶紧给娄母介绍陆乘风。 娄母一听是陆乘风，倒也知道，娄父跟她讲过轧钢厂的新产品。 如今发明人就站在眼前了， 仔细打量了一番，觉得小伙子还不错，端庄稳重，比那个驴脸女婿强不少。 初次见面，不好把人家小伙子吓着， 娄母礼貌的邀请陆乘风一起吃中午饭。 娄父和娄小娥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聊了一上午，这时间过的真快。 娄父也殷勤邀请，声称娄母可是谭家菜的正宗传人，中午尝尝娄母的手艺。 这可正中陆乘风的下怀，这个吃货怎么可能拒绝呢！ 这货也挺有眼色，借口乡下送来一些新鲜蔬菜，给大家换换口味，回家去取。 出门上车，拐到一个僻静的巷子， 将空间里的新鲜蔬菜，收了四五样，装了一大袋。 很快， 娄家三人就被陆乘风带来的蔬菜惊住了。 寒冬腊月，居然有青菜，菠菜，豆角，番茄、黄瓜。 这几样可珍贵呀！ 看着三人惊奇的目光， 陆乘风解释，这些都是前段时间，当采购员时，指导向阳大队种的大棚菜。 如今小有成果，人家送给他尝鲜的。 这下不仅娄父、娄小娥，连娄母都有了兴趣。 娄父敏感的意识到，要是做得好的话，这也是一项大买卖。 商人谈起买卖来，那是兴致高涨，没完没了得。 于是，这顿午饭，又多了更多谈资，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才结束。 娄母这顿饭吃的越吃越开心，她也感觉像是挖掘到宝贝了。 娄母应该说也是商业世家，这一家的商业基因，真没法说。 碰上陆乘风现在天天琢磨的，这些商业运作的事情，不正是臭味相投吗？ 只是可惜，他们被边缘化了，现在根本就没有施展的机会，只能徒呼奈何。 陆乘风看着他们，也挺为他们惋惜的， 一个谭家菜传人，一个轧钢厂的董事， 正是驰骋商场的黄金年纪，居然过上了退休生活。 陆乘风看出他们内心的痛苦，很想给他们点拨点拨， 可是，这只是第一次见面，交浅言深，未免令人起疑。 还是先搭上关系，慢慢来。 这都下午了，娄小娥想起了大事，不免嗔怪地看了父亲几眼。 娄父也意识到了，自己一时兴起，占了人家小两口这么长时间，确实过分。 娄母下意识地问娄小娥，今天约陆乘风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娄小娥的脑子，唉，居然说是约好去逛街。 当时就把陆乘风尴尬的，差点把喝到嘴里的茶呛喷出来，咳嗽了好几声。 这借口也太低级了，哪有要别人请假陪逛街的。 娄父、娄母也反应过来了，这两人都是人精。 只要娄小娥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娄父、娄母只能捏着鼻子认可了这个借口， 好，那你们就去逛，可劲的逛。 告辞出来，陆乘风带着娄小娥，风驰电掣地赶往医院。 还好，这年月，医院的妇产科看病的人不多，想想看，秦淮茹生孩子请的的都是产婆，可见一斑。 两人很快挂上了号， 娄小娥一项一项地做着检查，陆乘风就老实地在外面等着。 他是唯一一个在妇女堆里的男人， 你说是啥感觉。 好在这个家伙脸皮够厚， 不仅不觉得害臊，还跟周围的人聊起了天。 大家以为他是陪媳妇儿来的， 一群妇女还夸他这样的爷们才是好样的， 多体贴呀！ 真是应了：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到后来，陆乘风还帮着娄小娥跑来跑去拿报告， 娄小娥坐在人堆里等他的时候，周围的人纷纷夸她找了个好男人。 开始娄小娥还不好意思红了脸，想解释的， 想想解释清楚了，那可就真尴尬了，索性默认。 下午五点多钟， 最后一项检查结果出来，医生的诊断结果也出来了， 结论就是：娄小娥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具有生育能力。 看到这个结果，娄小娥实在是忍不住了，欣喜若狂。 她直接在医院里就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还扑到陆乘风怀里，狠命地非礼了他几下。 这下场面都沸腾了。 陆乘风也替她高兴，怕她摔着，很自然的，不怀好意地就抱住了她。 周围的大妈，婶子们，都替娄小娥高兴，刚才她们已经得知娄小娥检查内容， 知道不能生养，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罪过， 看到她证明的自己，都是女人，怎么能不为他高兴呢！ 可是，那个男的，怎么也会高兴呢？他女人能生养，那不是证明他不行吗？ 他不是应该五雷轰顶、心如死灰吗？ 为什么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 奇哉怪哉！ 第86章 娄家的欣慰 李友德的野望 出了医院，娄小娥坐在陆乘风的车后座上也不安分，像个小女孩一样，看什么都新鲜， 动不动要跳下车来， 去旁边的店铺里买点什么小东西。 嘴里唱着歌根本就没停过，虽然调都跑到爪哇国里去了。 陆乘风也能理解，谁他么的被冤枉了好几年，只能忍着， 一朝沉冤得雪，不得疯狂一会儿？ 他要是娄小娥，直接买根棒球棍，去将许大茂全家胖揍一顿再说。 看着娄小娥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叽叽喳喳，他也觉得与有荣焉。 陆乘风带着娄小娥回到娄家， 这下娄小娥不用藏着掖着了， 她举着医院的检查报告，像小学生挥舞着奖状，炫耀着给娄父娄母看。 娄父娄母看到这份报告，才明白，女儿这个街，逛得真值。 一直以来，女儿不能生育，也是压在老两口心头的一块石头。 娄小娥结婚以后 每次许大茂这个女婿来楼家 娄父跟他交流过后，总觉得他这个人油嘴滑舌，不像是一个实在的人。 为此夫妻俩个人不知道吵了多少回。 娄父早就想动员娄小娥离婚了， 后来，传出了娄小娥不能生育的消息 娄父才无可奈何的放弃了这个心思。 他们也怕，娄小娥离婚后，没有办法再找到新的伴侣， 孤独终老，可就麻烦了。 所以这次娄小娥离婚之后， 这一天他们两个人内心是很焦虑的， 哪知， 现在娄小娥给他们吃了这么一个定心丸， 可把老两口高兴坏了。 老两个口仔细看着检查报告上的每一句话， 忽然奇怪，娄小娥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医院做检查的？ 娄小娥告诉他们，这是陆乘风提的建议， 陆乘风懂科学，知道不能生育，不一定是女人的问题，男人也有可能。 这下老两口对陆乘风的感觉更好了，确切的说，是多了一份感激之情。 陆乘风蹭了一顿中午饭，就不好意思再蹭晚饭了。 告辞之时，娄父娄母，都热情的嘱咐陆乘风，有空就来家里玩， 娄小娥更是撒娇的说，以后有空就要去找他， 陆乘风一一答应，这才离开。 陆乘风回到四合院，正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往许大茂家里走去， 一猜，估计是秦京茹。 陆乘风笑笑，这世界变化真的太快了。 第二天上班， 陆乘风忙着跟那些技术科的疯子们一起折腾生产线的制作， 不出意外的话，春节之前第一条生产线， 就能制作出来了。 这条由系统提供发热，陆乘风转手的，技术科疯子们二次开发的生产线，也是华夏第一条生产线。 厂里面的各级领导都很重视，都期待着看看这条生产线的生产效率。 陆乘风最忙的时候， 就是开始和疯子们一起开发的时候。 等到他们把技术吃透了，陆乘风就可以轻松了。 现在，陆乘风已经是处在收尾的阶段了。 刚空闲下来，李友德派人来通知陆乘风， 自行车分厂的办公楼已经装修完毕，让他去接收自己的新办公室。 陆乘风倒是喜出望外， 在后世， 他还没有一个，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呢！ 他兴致勃勃的跟着来人一起去新的办公楼。 这次的自行车分厂建设还是比较简单的， 厂房什么都不缺乏，不需要从基建开始搞， 轧钢厂之前是重点的发展项目。 最早是老大哥援助建设的，当时设计的规模很大， 厂房也建了很多，预留着后续扩产的。 哪知后来翻脸了，轧钢厂停止了扩建，但是厂房却有很多空置的。 正好， 可以现成的拿来，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可以做了自行车分厂的厂房了。 办公楼，那就是在厂房的附近腾出了一座二层楼，整体给自行车分厂办公用。 陆乘风赶到的时候， 已经是最晚一个，搬进这座办公楼的领导了。 走进办公楼，只见各个办公室的大门都开着，里面都有人在忙碌着， 一派乔迁新居的喜乐。 陆乘风被领到自己的办公室， 哇！真的是不错！ 李友德将他的办公室安排在了自己办公室的隔壁， 而另一边隔壁是副厂长办公室。 就这个安排，下面的主任，明眼的都能看出来， 在李友德的心中， 陆乘风的位置是跟副厂长平级的。 陆乘风对自己的办公室非常满意， 李友德真的很贴心，给他配置的东西，完全是按照副厂长的待遇来的。 还别说，这个家伙真有点曹操的的本事，当然也有曹操的爱好。 他看对眼儿的人，那绝对是礼贤下士的。 陆乘风只是在自己办公室，简单的坐了一会儿， 就冲到李有德那里，跟他汇报工作去了， 说是汇报工作，其实是去感谢感谢李友德， 人家给你面子都做足了，你不去表示一下感激，那岂不是让人家抛着媚眼给瞎子看， 下次人家还想着你？做梦去！ 李有德现在，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尤其是进到这个办公楼以后， 李有德立刻意气风发， 上午， 他就坐在椅子里，得意洋洋的是接受了底下各个部门的主任的朝拜。 颇有那种掌控一切的的上帝的感觉！ 等到陆乘风来的时候，那就更开心了， 他让陆乘风关上办公室门，俩人立刻平辈论交。 陆乘风先大拍了一通恭喜的马屁，又借着感谢表了一番忠心。 让李友德如坐云端，在他心里，只有陆乘风的话才是百分百的心里话。 接着， 俩人讨论起来来的工作， 按照现在的进度，春节前第一头生产线就能制造出来， 陆乘风初步估计，春节后一个月就能够，生产出第一批自行车了。 李有德一听，哇塞！立刻就喜上眉梢。 这才是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连夸赞陆乘风的工作效率实在是太高了，劳苦功高！ 确实， 他能不高兴吗？ 等到第一批自行车，生产出来的时候，他就有的吹了。 这次他们创造了两个第一： 国内第一条流水线，生产第一款变速自行车， 到时候吹起牛来，可是叫做先进的生产力生产最先进的产品， 达到国际一流水平。 绝对是可以推上各大报纸的头条！ 那家伙， 来年妥妥的一个劳模加先进个人。 第87章 竖起招兵旗，陆乘风被围堵 李友德美滋滋的想了一大圈儿，回味过来。 他眼神炙热的望着陆乘风：“乘风兄弟，那你说说，咱们接下来要干什么？” 陆乘风看着他笑了，这家伙是不是高兴糊涂了？ 他笑道：“老大，那还用说吗？现在得赶紧招人、拼命招人呀！” “你现在手下都是光杆的将军，一个兵还没有呢，” “离春节还有一个月时间，咱们得在春节前把人招齐了，还要培训好。” “春节后就可以开工生产啦” 李有德反应过来：对呀！对呀！现在班子都到齐了，地方也有，那不得赶紧竖起招兵旗，招兵买马吗？ 两人立刻商量招工的细节， 很快就把招工的通告贴了出去，并且发到广播室广播了出去。 这下子，轧钢厂，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接下来这一个礼拜，都是自行车分厂的招工时间。 轧钢厂里，家里有孩子的， 工人们都没心思好好干活了， 出了好多废品和残次品，把杨厂长气得够呛。 其实这个招工，从之前贴出公告，分厂要建立的时候， 那些托关系走门子的人，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预热了， 这次正式招工的通知出来，等于之前的预热，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 所有搬进分厂办公楼里的人， 立刻成了整个轧钢厂的香饽饽。 别说上班期间，就是下班回家后，家里都是堵满了人。 易中海下了班，回到四合院, 刚进门就遇到了闫富贵， 闫富贵拉住她，奇怪的问道：“老易，今天怎么回事，咱们院儿来了好多陌生人，都是找陆乘风的？” 易中海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告诉了闫富贵，今天厂里面出的公告。 闫富贵一听，老花镜后面的两个小眼睛立刻瞪圆了， 这家伙也急了：我的天哪，自行车分厂终于开始招人了，不行，我也得赶紧去排队，别让别人赶在我头里了。 于是， 这个家伙放下手里的浇水壶， 都顾不上跟易中海说话， 直接朝陆乘风家奔去。 易中海看了好心酸， 自己当一大爷这么些年，都没见到闫富贵这么积极巴结自己的。 他也跟着，朝陆乘风家走去， 远远的， 他就看到了，陆乘风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堆人， 感觉就像在开全院大会。 仔细看人群，不仅有这个四合院的轧钢厂职工， 周围几个四合院的轧钢厂职工也都冲过来了。 看到有些人的手里还拎着点心、礼品。 易中海心里一阵阵的泛酸,郁闷的回家去了。 陆乘风回到家，被门口这乌泱泱的一堆人吓了一大跳， 直接想转身开溜， 刚转身发现走不了了， 原来还有人是跟着自己进来的， 一下就把自己围在了中间。 众人七嘴八舌的嚷着，搞得跟吵架似的， 还有人抢着，要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 这热闹的场面立刻吸引了四合院的众禽， 易中海、贾张氏、秦淮茹，都出来了，站在边上，远远的看着热闹，心里面都泛着酸水儿。 贾张氏盯着众人手里的礼物，两只眼睛都红了， 心里一个劲儿念叨着，要是这些东西都是送给自己的多好！ 随即就想到了，今天就看陆乘风收不收， 如果收了，自己马上就去街道办，举报陆乘风收受贿赂。 典型的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要。 陆乘风被围在中间，衣服都要被别人扯开了， 心急之下，大吼一声：“大家安静、大家安静！”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陆乘风开口道：“各位老少爷们，大婶大妈们，今天大家到我这来，都是为了孩子的工作的事情？” 众人齐声答应。 陆乘风：“可是你们这一窝蜂的，堵在我这家门口，也解决不了问题呀？而且，我也不负责招工。” 人群中有个人喊道：“陆助理，我们都打听了，您可是自行车分厂三把手，李厂长的红人，你可不能不关照咱们这些街坊邻居。” 陆乘风一晕，好家伙，轧钢厂真是，啥秘密都守不住，想防敌特都难。 陆乘风赶紧摆手：“你们可太抬举我了，不过有一点，我在这里可以给大家交个底，” “这次招工肯定会关照到大家的，我们开会讨论过了，” “这次这一千个工作岗位，就是要面向咱们家钢厂的职工子弟的。” “也算是帮咱们轧钢厂职工解决家庭的困难，而且，优先照顾最困难的家庭。” 众人一听都高兴坏了，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有些人带头鼓起掌来。 人群中，只有一个人有些不开心，那就是闫富贵了，他转动着小眼睛，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 陆乘风接着：“当然了，这次面向职工子弟，也是看重了一点，职工子弟呢，至少都是知道咱们工厂的规矩的， 这点呢，是比外面的生瓜蛋子要强很多，所以，大家回去都要给孩子做好工作，进厂的都要守规矩，好好干。” 众人听了，个个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 陆乘风：“我觉得大家也不要为了这这些名额抢得头破血流，我可以负责任的讲，只要咱们工厂做的好，” “规模会很快的扩大，未来一年招的人数会远远超过这一千人，” “这次呢，招上了固然可喜，没有招上也不要着急，慢慢的，大家都会有机会的。” “所以，大家都得盼着咱们这个自行车分厂，越做越好！” 众人听明白了，连连点头，得回去跟家人孩子好好讲讲。 陆乘风接着道：“我呢，只是负责销售处的人员招聘，你们呢，也不用在我这堵着了，” “你们回去，把你们的孩子的情况家庭情况，写上一个介绍，然后交给我，” “我帮你们一起转交给负责招聘的同志，到时候会公开招考的，择优录取的。” “你们放心，人人都有机会，这次肯定会公平公开的。” 众人听了最后一句，一个个都兴奋的鼓起掌来。 陆乘风最后说了句：“老少爷们，还不回去写介绍，等我请你们吃晚饭那！” 众人才哄堂大笑着离开，提着礼物的想将礼物塞给陆乘风， 都被陆乘风一一拒绝了， 说实话，这时候的礼物，陆乘风还真看不上，仨瓜俩枣的，不值钱。 关键是这帮人太不懂道理了，哪有光天化日，众目睽睽送礼的。当这是过年呐！ 第88章 陆乘风阴险歹毒，闫解成想干销售 终于等到人都散了，陆乘风才回到家里，生火做饭。 他跟刚才他跟众人讲的，确确实实是真话，但不是全部。 他跟李友德商量的时候，还有一些更深层次的考虑。 陆乘风已经跟技术科的人员，将自行车分解成了每一个部件， 这里面，是否所有的部件，都要由自己来生产，这里有一个认识上的分水岭。 这个年代，企业追求的是大而全，恨不得一个产品上的每个螺丝，都是自己生产出来的。 而陆乘风的观念呢，却是想着，要充分利用轧钢厂，原有的技术能力， 把能够让轧钢厂生产的部件，全部都让轧钢厂来生产。 道理非常简单，如果放在自行车分厂生产的话， 一个是这些生产设备，是一项非常大的投入，有些不一定立刻能买到。 另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是，现在找不到那么多熟练的技术工人。 招收不懂的人来，一点一点培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上岗， 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生产出自己的产品来了。 李友德本想从外面调技术工人来的， 可是，现在国内所有的工厂里，真正的技术工人都是缺乏的。 那都是靠时间的累积，和产品的报废，一点点的磨砺出来的， 真正的，好的技术工人，在每个工厂，那都是宝贝疙瘩。 想想易中海，在轧钢厂的地位就明白了。 所以， 陆乘风的想法，就像后世一样，立足于外包， 自己主要干的就是组装。 当然， 变速齿轮钢的冶炼，那是肯定要自己干的。 到时由自行车分厂提供原材料，由轧钢厂生产，切削下来的原材料都得回收回来。 这样确保不泄露核心机密。 而且， 轧钢厂这边，本身工作量并不没有达到饱和， 让轧钢厂成为自行车分厂的外包厂，也是能够胜任的。 他把想法跟李友德一讨论，李有德马上就明白其中的妙处了， 以李有德的野心，他更多的想到的是， 未来，正好可以吃掉，轧钢厂里给自行车分厂加工的那些车间。 两个贱人说到妙处，高兴地奸笑了好一阵子。 另一方面，自行车分厂招的，都是轧钢厂工人的子弟， 可以想想看，他们的父母在轧钢厂给自行车分厂干活，能不尽心尽力吗？那可是涉及到自己孩子的饭碗。 所以 这第一批的一千个工作名额里面， 未来可能给自行车分厂外包加工，的那些车间的工人子弟要优先录用。 陆乘风的心思是很歹毒的， 李有德听完这个连环扣的想法，不禁拍案叫绝。 陆乘风吃完晚饭。喝着茶水，悠闲地想着事情的时候。 敲门声响了， 陆乘风不禁摇头，肯定又是那些想来走门子的， 这么晚了，不送礼，老子绝对不办事，呵呵。 打开门，一看居然是闫解成， 这个狗日的，晚上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你说说，如果是来求工作的，他么的，居然空着手，他也好意思。 唉！谁让他老爹，是铁算盘闫富贵，那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主。 请进屋， 这次，闫解成居然变得很规矩， 老实的坐到椅子上，连二郎腿都不敢翘了， 看来自己开始有威严啦！ 陆乘风关上门， 回来坐下，也不说话，就那么笑呵呵的看着他。 闫解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乘风兄弟，听说你们自行车分厂开始招人了，” “我爸说只招轧钢厂职工子弟，你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陆乘风笑道：“其实，倒也不是全招内部子弟，你也写个介绍，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 闫解成有点不好意思：“乘风兄弟，我听我爸说，你是负责招销售处的，你看能不能招我进销售处呢？” 陆乘风一愣，这家伙有点头脑：“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爸的想法？” 闫解成迟疑了一下，老实说道：“是我爸建议的，当然我也愿意。” 陆乘风马上明白了，这个闫老抠，水平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高，真会算计！ 他显然是意识到，如果是其他部门的话，陆乘风只是把材料交过去， 那样，即使是把闫解成的材料也交过去的话，同样条件下，闫解成肯定竞争不过那些职工子弟的。 所以， 闫老抠听到陆乘风说，他只是负责销售处的招聘， 他立刻就琢磨了，如果闫解成进销售处的话，那不就是陆乘风一句话的事情吗？ 陆乘风挺佩服闫富贵的脑瓜子。 于是， 他就试探着问闫解成：“你知道销售处是干什么的吗？” 闫解成摇头，但是又试探的问：“是不是卖自行车的？” 陆乘风点了点头：“是卖自行车的，但是，可不是一辆一辆卖的，而是要一批一批卖的。” “做销售，下来主要干的，是和各个供销社打交道，” 天天都要在外面跑，可能会很辛苦，以后，甚至还有可能要到外地去出差。” “你觉得你能吃得了这个苦吗？” 闫解成眼睛一亮，他反而很高兴：“乘风兄弟，以后能够到外地去出差？” 陆乘风一愣，点了点头。 闫解成高兴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不怕在外面跑，而且以后，要是到外地出差，派我去好了！” 陆乘风明白了，没有成家的年轻人，都是这样，还巴不得天南海北的到处跑呢！ 他想了想，觉得还行，这个年代的年轻人，不用担心吃不了苦，他们本身都很苦。 既然闫老抠有这么好的眼光，那就索性成全他， 他看过神剧，闫解成后来好歹也是商业人士，应该有点商业头脑， 再加上这个年代是卖家年代， 跑销售的难度，可比后世那个买家年代轻松的多。 现在，自己到底从哪里挖人，心里还没谱呢，不如就先招一个跑腿的也不错。 于是陆乘风就答应了。 闫解成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高兴得一蹦三丈高！ 他正高兴呢，忽然又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这家伙倒是很眼色，立马抢着去开门， 开门一看，竟然是刘光天。 第89章 刘光天的谋划，陆乘风做入职培训 原来，陆乘风讲话的时候，刘光天就在现场， 他听完后，回去也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他的脑子比刘光福要灵光一点， 他盘算的是，他们家有两个孩子，就算陆乘风把材料转交过去， 到时候给他们家，也只可能有一个名额。 以他老爹刘海中，平常揍他们兄弟两个人的轻重程度， 他觉得，刘海中十有八九，会把那个名额给刘光福。 那他可惨了，又得等到下一批招人。 在他的心里，他是恨不得立马找个工作，然后从家里搬出去， 要是等到下一次招工，那意味着，他得比刘光福多挨多少顿打。 想来想去，他觉得还不如主动出击。 于是，就偷偷摸摸的，来找陆乘风了。 陆乘风看着刘光天进来了， 笑着对他们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商量好了，一起来算计我的！” 两人赶紧赌咒发誓，笑着否认。 刘光天坐下来，把他的真实想法一讲， 陆乘风对他的小脑瓜倒有点刮目相看了。 这家伙居然还知道分析形势，知道自己的优势劣势， 看来还是挺机灵的嘛！ 刘光天的脑筋动得确实挺快的 他得知闫解成来陆乘风这里，谈的是想做销售， 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他也记得很清楚，陆乘风说只负责招销售， 那就意味着，陆乘风有拍板权的 那还有啥可说的，闫解成都能干的事情，自己肯定能干，没准还能比他干得更好， 因为，打架闫解成都打不过他。 这家伙也是有神逻辑的。 陆乘风看着这俩，想想，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那就都收了！ 收俩狗腿子，以后对付易中海更方便了。 俩人那个高兴啊，别人八字还没一撇呢，他俩都可以准备去报到了， 陆乘风看他俩乐得，想了想，他正好要用人，索性让他俩明天就去报到，后天就给他俩派差事。 这下，这两货高兴的找不到北了，早一天报到，早一天拿工资。 于是赌咒发誓，以后一定唯陆乘风马首是瞻。 既然表忠心了，那就马上考验考验。 闫解成被要求回去拿一瓶闫富贵的不掺水的酒来，掺水的明天就不要去报到了。 刘光天也有任务，至少拿五个鸡蛋来，拿不来明天也不要报到了， 剩下的，陆乘风出，哥仨小酌几杯。 二人虽然苦着脸，可也领命而去了。 不久，闫解成就回来了，手里还真拿了一瓶没开封的酒， 又过了一阵，听到了几声刘光天的惨叫，然后看到一个黑影跑了过来， 一手两只，一手三只，还真弄来五只鸡蛋。 陆乘风也慷慨，直接从空间里掏了只鸡出来，又拿了几根黄瓜， 下厨做了几道菜。 三人喝了起来。 陆乘风给这两个家伙做入职培训，也就是洗脑。 说心里话，陆乘风觉得这个年代，最好的销售员，其实是许大茂。 就凭那套一大三小的理论，出去忽悠那些供销社主任，百货商店经理，绝对没问题。 他可是知道这个年代干好销售的基本条件，首先就是喝酒， 这不闫解成拿了一瓶，他从空间里又拿了两瓶，看这两个家伙的酒量究竟如何。 望着眼前一人一瓶，刘光天眼睛发亮，闫解成的眼睛有点慌神。 陆乘风立刻就明白了两人的酒量，刘光天应该一斤以上，闫解成够呛。 边喝边聊，陆乘风跟他俩讲起做销售的精髓。 核心就是两个字：搞人。 把人搞定，什么都好说，什么都能卖出去。 下来他们的工作内容，就是分三步，先找人，后搞人，最后把东西卖出去。 刘光天，闫解成两个家伙，天天听的都是那些假大空的官话，套话，乍一听这么赤裸裸的实话，实在是难以适应。 陆乘风就给他俩举了傻柱和许大茂的例子。 这两人的事迹，刘光天和闫解成都听说过，一个在轧钢厂里以嘴臭出名，一个以溜须拍马出名。 陆乘风就问了他俩一句话：“你觉得，当你是领导，你喜欢傻柱呢还是许大茂？” 陆乘风让他俩仔细思考后再回答。 两人认真思考了五分钟，一致认为，还是喜欢许大茂。 谁他么的喜欢被人家指着鼻子骂，没准还挨打。 “对呀，”陆乘风洗脑道：“反过来证明，许大茂要是出马，想跟谁搞好关系，是不是更容易？” 俩人有点明白了，陆乘风接着讲解， 你想搞定一个人，你就得让人家喜欢你，怎么样才会喜欢你，最起码，你得会察言观色，善解人意。 让人感觉跟你在一起，轻松愉快，如沐春风。 这话说的简单，没个几年的经历，锻炼不出来的。 所以，做销售得慢慢的琢磨，学的是待人接物。 到时候给他俩一人配一个师父，好好学！ 两个人越听越觉得有意思，真觉得自己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这一顿，一直喝到深夜，刘光天喝掉了一瓶还帮闫解成分掉三两。 让陆乘风刮目相看，觉得这家伙有钱途。 闫解成能喝七两，到时再学点酒场的作弊技巧，应酬也没问题。 行啦，手下搞个哼哈二将就是这二位了。 刘光天在家里，打是挨得足足的了，酒还从来没喝足过，今天也是第一次，没想到自己这么厉害，一时间信心爆棚。 回到家里，又挨了他老妈好几巴掌，都没感觉， 知道挨了刘海中两皮带，才有点疼痛， 嘴里开始反抗，嚷嚷着，他挨不了几顿了，明天他就要去上班报到了，嘿嘿。 刘海中惊住了，立刻收了手，待要问个仔细，那小子已经倒在了自己的小床上，睡着了。 那边，闫解成回到家里还算不错，意识还算清醒。 跟闫富贵讲了明天去报到的事， 闫富贵大喜，也不追究他偷了自己一瓶酒的事情， 立刻开动脑筋，算计闫解成下来每月要交多少伙食费，住宿费的问题。 哪知， 等他刚算明白， 想跟闫解成说道说道时， 转眼看， 闫解成已经没影了， 那边床上传来了震天的呼噜声。 第90章 俩二货神奇的入职，大棚菜批量来了 第二天，刘光天和闫解成，准时到轧钢厂报到了， 这两个家伙，虽然早上起床，脚步都有些虚浮， 但是上班的兴奋，让他们克服了所有的酒后症状。 两个家伙都穿起了压箱底儿的衣服， 打扮得溜光水滑的，还挺像人样的。 陆乘风直接带着他们两个去办理入职手续， 这两位可是自行车分厂最先报到的招聘职工， 人事科的小姑娘。惊奇的打量了两个家伙好一阵子。 两个家伙也人模狗样的，乖的跟个猫似的，不停的冲人家小姑娘抛媚眼。 陆乘风在旁边看得直摇头，俩二货一看就是没经历过职场的初哥。 等到给二人填好了表格，陆乘风是把人揪出人事科的， 抛媚眼还抛上瘾啦！ 带着二人走进销售处的大办公室，给他们指定了位置。 二人可兴奋啦！ 特别是刘光天， 他老爹已经是七级锻工了，仍然没有一个办公室，整天端着大茶缸，只能在车间里晃悠。 瞧他，刚进厂第一天就有办公室坐了， 以后可以泡杯茶，抽根烟，看看报纸，那不是干部待遇！ 而且陆乘风这次把销售处搞得档次挺高，办公地点直接设在了厂办二层楼的一楼， 隐隐的就提高了销售处的地位， 加上这个部门，以前轧钢厂是没有的， 其他的领导也摸不着头脑，只是觉得很神秘。 陆乘风接着带着两个家伙。观看了产品陈列室的那台样品自行车， 特地让这两个家伙骑上，出去试上一圈， 体验一下，有什么不同，增加他俩的自信心。 两个家伙骑各自骑了一圈，在厂区就引起围观， 两人都是又惊又喜，充满了自豪。 闫解成蹭过他老爹的自行车不少次， 他试了这个新车以后，对比的体验，更加深刻。 刘光天骑自行车的机会并不多，但是他听到闫解成不停的对比和赞叹，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确信无疑。 两个家伙都很自豪，想到自己能够卖这么牛逼的新产品， 到时候，满大街都是他们卖出去的东西， 那可真是，跟朋友有的吹了。 看到他们高兴够了 陆乘风直接给他们一人一个本子一支笔， 又给了他们10块钱让他们到商店去，一人买个提包， 还要去照相馆拍好证件照， 当然这些都要开好发票回来报销的， 这就等于给他们配好，销售人员的标准装备了。 然后， 立刻就给他们下达了任务， 两人从今天开始，一个礼拜之内要搞清楚， 城里的所有卖自行车的供销社和百货商店的地址， 最好能够知道负责人的姓名，联系方式，卖哪些牌子的自行车。 如果能够更深入的了解到，那些卖自行车的售货员， 要是有本事跟供销社搭上关系，那就算他们超额完成任务。 陆乘风还把自己的自行车借给了他们使用，反正是公车， 关键是他的车已经加装了变速器，够他们两个给供销社的人显摆吹牛的了。 就这样两个人在办公室坐了不到二十分钟， 屁股没坐热呢，就被陆乘风赶了出去。 多年以后，二人回忆起，自己入职当天的经历， 都笑陆成风，太不地道了。 人家正规的企业，入职以后都要培训个十天半个月， 就他们两个，培训了一晚上，还是在入职前的， 然后就把他俩使唤的像狗一样， 满四九城撒欢儿的乱跑， 不过陆乘风的这个方法确实很有效，那就是在实战中一点一点的锻炼。 他们不知道的是，陆乘风就是实战派，他可是搞过保险的，那入职的时候，随便洗了几堂课的脑子就被扔出去， 一座一座写字楼，挨家挨户去跑， 美其名曰，扫楼和扫街。 赶走了两个家伙，陆乘风，刚坐下还没有喘口气呢， 李友德就派人来喊他了。 整个自行车分厂，只有陆乘风有两间办公室， 一间是厂长助理办公室，一间是销售处长办公室。 开始，他提议销售处长的那间办公室可以撤掉， 李友德考虑了一下，没有同意， 他觉得，如果未来，陆乘风卸下了销售处长的职位， 那么，新上任的销售处长到哪去办公啊？所以办公室还是得有的，这是编制问题。 这就造成了，李友德找陆乘风的不方便， 不然，他出门喊一嗓子，就能把陆乘风叫过去。 陆乘风到了李友德的那里， 看到这个家伙正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一问缘由， 居然是因为大棚菜的原因，倒把陆乘风惊到了。 昨天，吴文山送来了一大批大棚菜，好家伙，足足三千斤。 而且告诉田师父，以后，每天都能送这么多。 田师父高兴坏了，立刻报告给了科长。 还亲自跑到陆乘风那里，跟他讲了一声，陆乘风也很高兴，前期栽的果树，终于结果了。 以后可以狂吃，狂送空间里的蔬菜了，不用担心别人举报了。 陆乘风就纳闷了，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还发愁呢？ 李友德告诉他，问题出在费用上。 道理很简单， 之前， 工厂食堂给大家吃的素菜以萝卜白菜和土豆为主，那些玩意的单价都是一分两分的， 现在这些青菜，菠菜之类的，单价都是那些玩意的十几倍，偶尔吃一两次可以， 下来天天给工人供应，一个月下来，账面支出吓人一跳。 陆乘风奇怪，上次不是看到杨厂长和李友德开办公会讨论过了吗？ 怎么现在又出问题啦？ 李友德就抱怨了，说是杨厂长那家伙纯粹技术派，一点财务知识都不懂， 那次办公会只会叫要给工人改善伙食。 根本就不管财务上吃得消不，今天财务处长就找他来抱怨了，说要是每天这么采购， 以往一个月的伙食钱，现在十天就能造完，让他掂量掂量。 陆乘风听完李友德诉苦，气乐了， 真服了这个时期的经营者，守着宝山，居然不知道怎么发财。 陆乘风开口：“老大，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有啥可伤脑筋的？” 李友德喜出望外：“要不怎么要喊你小子过来呢，快说说，有什么办法？” 第91章 市场需求惊人，两个小时卖光 看着李友德又喜又急的样子， 陆乘风倒不急了，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李友德这点很好，知道他要来 都会给他泡上一杯上好的花茶，领导能做到这份细致，笼络人心的水平确实很高。 陆乘风：“老大，你说说，咱们工厂是干啥的？” 李有德：“那当然是生产的啦！” 陆乘风：“咱们可不仅仅是生产的，咱们还是往外卖东西的，” “咱们生产出来的东西，可不是白送人的，咱是往外卖的？“ 李友德点点头，脑子里似乎有点灵感。 陆乘风：“那么好了，谁规定咱们轧钢厂，只能卖那些铁家伙的？谁说不允许咱们卖农副产品的？” “按你说的，这么多东西，咱们吃不起，那咱们就把它卖了呗，卖了它赚的钱咱们就吃得起了！” 这话一说，李有德先是愣住了。 愣了半晌，他一拍脑袋，可不是嘛！ 自己这个脑子呀，什么时候都变老了，这不纯粹的固步自封吗？ 还是陆乘风这个小诸葛的脑子好使，转的快！ 但是他又疑惑的问：“这个会不会涉及到投机倒把？” 陆乘风笑了：“投机倒把好像是在说私人，通过买卖赚取差价。” “咱们是公家呀，赚钱也是给公家赚的，如果这都叫投机倒把的话，那咱们工厂都不要开了。” “难道咱们生产的产品都是多少钱的成本就多少钱卖出去的吗？” “现在只不过是，咱们换了一个产品而已。” 李友德想想，确实很有道理。 其实， 陆乘风也巴不得李有德这边，往外卖大棚菜呢！ 只有李友德这边，把大棚菜卖的到处都是， 他陆乘风空间里的菜也就可以乱卖了。 陆乘风接着道：“其实，咱们现在给这些菜找个出路很简单，” “老大你还有杨厂长还有厂里的头头们，你们肯定认识不少厂长的，” “你们就问问他们。想不要这些新鲜蔬菜，” “我敢肯定的说，只要你们放出风去，他们肯定抢着来！” “而且，就咱们这个价格，翻个倍给他们，他们都得抢，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 “如果你们觉得为难，我可以组织人来买来卖，保证来多少给你卖掉多少！” 李有德这个人，有一个很大的优点。 那就是，一旦他下定决心，立场绝对的坚定。 他是敢想敢做，心狠手辣那种人。 如今， 被陆乘风这一说服，立刻就开始行动了。 他先去找了杨厂长，跟杨厂长召集了一帮厂领导，开会讨论了一下。 最后得出的决议是：每三天到四天，给全厂的职工改善一次， 多出来的这些大棚菜，全部都往外卖，价格翻倍卖。 挣的钱，用来贴补给全厂职工的改善。 这样， 等于给职工改善伙食，却没有花钱，何乐不为。 会议结束后，这些领导们，都开始鼓足干劲，充当推销员。 好家伙，这一下子，就在四九城的企业里，掀起了一股不小的波澜。 当天下午，就开始， 陆续有其他厂的采购人员，冲到轧钢厂来采购了。 李友德看了，高兴的要命。 直接吩咐，就在仓库，摆张桌子，开称，现场发卖。 他可真低估了这些兄弟单位的购买力。 别看价格翻了倍，但是这个年月，像青菜和菠菜哪里去找，那都是有市无价的。 那些兄弟单位的采购们，看到了，直接是两个眼睛发红，掏出钱来哄抢。 其中有一个家伙的单位，跟轧钢厂规模差不多，直接把李友德拉到边上，跟他商量着要包圆儿。 李友德吓了一大跳， 他现在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么的，老子把价格报低了。 得赶紧找陆乘风，想办法涨价。 李友德赶紧劝说大家不要哄抢， 他说明天还有，大家只要采购今天一天的量就可以了， 要给其他的兄弟单位留一点。 大家放心，以后陆陆续续都会有的，不会亏了大家的。 这才起到了一点的效果。 不过， 李友德可大大的爽了一把，他不停的享受着大家对他的吹捧和仰慕之词。 递过来的香烟，足足装满了一口袋， 搞采购的那张嘴，跟搞销售的可有一比，一个个拍起马屁来，那简直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等到下午下班的时候，那三千斤蔬菜， 全部被兄弟单位一扫而光，而且还不够分的。 搞的李有德，想着明天，一定要嘱咐吴文山，以后每天能不供应量再增加一些。 四千斤，五千斤都可以。 当然， 李有德也办了一件聪明的事情，他让那些采购人员都回去统计一下， 每天大概需要多少量，他好争取给大家想办法，多弄来一些，让大家都满意。 这才把这采购人员都打发了回去。 送走了这帮采购人员，李友德赶紧去找杨厂长，汇报今天的喜讯。 杨厂长也没想到，这个蔬菜的市场需求，居然这么厉害，乖乖，三千斤呢，两个小时，就没了！ 关键是，不仅赚了钱，还收获了人情，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真心不错！ 杨厂长和李友德，两人的嘴都笑歪了。 杨厂长更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大领导都来打电话了， 这次又是劈头盖脸把他臭骂了一顿，说他有好东西，只想着兄弟单位， 连他这个顶头上司这边都都不放在眼里了。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一点都不上贡， 看来，他杨厂长是不想有好日子过啦！ 杨厂长这时吓了一跳， 他是担心大领导说他不务正业，才没跟大领导汇报的。 哪知，反而成了不体恤上级，这下可到哪里去说理去。 领导的想法居然是相反的， 那不是变成了， 这么好的拍马屁机会，他居然给漏掉了，真是傻到家了。 他赶紧拍着胸脯，保证马上就跟大领导那边的食堂联系，保证大领导中午就能够吃上新鲜的蔬菜。 大家都知道，那个大领导是个好嘴的，听到他的保证以后，才乐呵呵的挂了电话。 他也是上班以后，听到抱怨， 有昨天下企业视察的部下说，昨天晚上在下面的工厂里，居然能吃到新鲜的青菜和菠菜， 而他们机关的食堂，居然天天只能吃白菜炖萝卜，真是奇了怪了。 大领导当然要为他的这些直属部下们考虑考虑，一打听，居然是轧钢厂搞得新名堂。 立刻过来敲竹杠了，果然一敲一个准。 第92章 李友德想涨价，闫刘二人首秀演砸了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陆乘风又被李有德揪到了办公室里。 李有德便兴奋的跟他讲了昨天的销售热况 然后就是苦恼的毛头，说他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想明白怎么样能够把价格涨上去一些 看来现在这个价格卖的太亏了 他觉得再加个五成上去，人家肯定也会抢着买，看着他那个样子就想到了一个俗话 商人把东西价格卖低了就跟吃翔一样难受 估计现在李有德就是这样的感觉。 陆乘风看他的德行，就想先出门好好的笑一阵子， 无奈，人家是领导，得给人家一点面子，憋的很痛苦。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老大，这个事情呢。想涨价可以，但是现在不能涨。” “你想想看，你们昨天刚把人求过来买咱们的东西，” “人家给了你面子，结果，今天就想涨价，你说说人家会怎么想？” “肯定背后说你坐地起价，趁火打劫！” 李有德想想也是，可是心里怎么都觉得不平衡，亏得慌。 大概这就是商人所说的：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 陆乘风接着道：“我觉得，可以先就按这个价格，给他们先供应一个礼拜，把这个人情先还了。” “到时候呢，咱们可以先减少供应量，然后找上家的理由。” “就说是南方雨雪天气，上家地里受冻了，减产了，没办法，给咱涨价了，” “咱们也没办法，只能跟着涨。这样咱们也说的过去，是不？” 李有德想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当然不能说是，咱觉得价格卖低了！ 有了解决之道，李友德开心了：“还是你小子脑瓜子好使，我就说找你没问题，那杨厂长还郁闷着呢！让他郁闷去” 想想，昨天收到的那些夸赞，那些如潮的马屁，心里真舒服， 没想到，他李友德居然因为大棚菜，一下子名扬京城工业圈了。 这家伙直接开口大赞陆乘风。 大棚菜这个点子，出的真漂亮，事也做的漂亮。 卖菜这招更好，既赚了钱，还让人家欠了人情。 这种好事，他以前可从来没碰到过。 陆乘风附和道：“做生意就是这样。别人心甘情愿让你赚钱的生意，才是最好的生意，” “所以，老大，下来要好好的考虑考虑这个自行车，怎么也做成这种生意！” 李友德心悦诚服的大点其头，其实，昨天，他才算是第一次尝到做生意的乐趣。 现在，他也开始考虑，下来的自行车销售，那可是个巨大的蛋糕。 话分两头， 闫解成和刘光天，两人骑着陆乘风的自行车，风骚的出了轧钢厂。 先去百货商店买了两个最新款的公文包，本子放进包里，钢笔插进上衣口袋里， 俨然像个街道小办事员。 两人就这么牛皮哄哄地出去扫街，其实是逛街去了。 陆乘风对他俩很不错了，考虑到他俩是新人，没让他俩单独行动。 就是为了让他俩互相壮胆，当年陆乘风卖保险可没这么好的待遇。 做销售的都有体会，刚开始时最难，不好意思开口，怕被人拒绝，能有人壮胆那是最好不过的， 两人开始很猛，找到第一家供销社的时候，直接就冲到里面的自行车销售点， 拿起本子一通狂记，把旁边的营业员小姑娘吓了一大跳。 以为来了什么大领导，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人家在这调查取证呢！ 小姑娘吓的腿都软了，半晌没迈开步，话都不敢说了。 这俩二货把人家卖的自行车品牌，型号都记完， 起来，转身，换张笑脸，朝面如土色的营业员走去。 那小姑娘看到二人走来，都快吓尿了。 这是要来讯问自己吗？难道昨天有客人来买车，给了自己几块大白兔，被人举报啦？这下完了，工作要丢了！ 哪知来人开口道：“同志，你好，我们是红星轧钢厂的，我叫” 小姑娘听清楚了，立刻脸色由白转红，杏眼圆睁，两只羊角辫都竖了起来，鼻孔都要喷出黑烟了！ 根本就不听她说什么，朱唇怒张，大喝了一声：“滚！” 刘光天登时吓得一哆嗦，说了一半的话，都噎在嘴里了。 小姑娘看着两个家伙站着不动， 小嘴叭叭的开始骂：“两个狗东西，跑姑奶奶这里来装大尾巴狼来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再不滚，我可喊人啦！” 刘光天和闫解成二人，立刻抱头鼠窜，狼狈逃出了供销社。 二人的销售首秀，就这么搞砸了，等二人惊魂稍定，反思自己的言行，怎么都没想出来，哪里得罪了那位小姑奶奶。 琢磨了半天，一致觉得，肯定是碰到了神经病，或者是刚被男朋友甩了，把气撒他俩头上了。 于是， 二人不死心，反正这家已经记下了地址，卖的自行车品牌和型号，好歹算是完成了半家任务。 第二家供销社，二人故技重演，结果，很快又被别人赶了出来。 这下二人信心大减，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到第三家时，二人只敢记下地址，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就这样，二人还算坚持，一家一家的记录着供销社的地址，在四九城跑了一天。 中午用陆乘风给的钱，在外面对付了一顿， 到下午五点的时候，回到了厂里。 陆乘风看到二人的记录，立刻发现了问题。 二人本子上记录了三十多家供销社，百货商店的地址。 可是，除了开始的两家，记录了销售得票品牌和规格， 后面的记录，只有名字和地址。 问这两人原因，两人都不好意思了。 逼问之下，二人才支支吾吾的说出了实情。 陆乘风仔细问明了当时的情景，又看看这两位的装束，哪能不明白！ 心里立刻笑的不行了,可是嘴上不能说呀，还得鼓励。 新人不疗伤，很容易产生心理阴影的。 陆乘风：“光天，解成，现在，你们想明白没有，你们为什么会被人家赶出来？” 二人摇摇头，一脸茫然。 陆乘风解释道：“你们俩互相看对方，你看，当你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时候，你认为对方是干什么的“ 第93章 陆乘风悉心传授，吴文山前来报喜 二人认真的看了看对方，还是一脸茫然 陆乘风点破：“你们说说看，你们 像不像办事员？像不像便衣？像不像干部？” 俩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他俩 早上都坐了一会儿办公室， 隐约地，真的把自己当成干部了， 尤其是那根钢笔插的， 那绝对是知识分子和干部的标志。 两人不得不承认，陆乘风的眼光真的很厉害，一眼看穿了他们的心思。 陆乘风继续道：“你们想想看，你们冲到人家地盘上。也不给人打个招呼。” “拿个本子，在那儿哗哗的写，让别人怎么想呢？ “领导微服私访？便衣过来调查取证？显然都是来找茬的嘛！” “所以呀，你们是一开始把人家吓着了。” “不然人家本来就是做买卖的，哪会一开口就把你们往外轰？” 两个家伙这才反应过味儿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刘光天还回忆起，那第一个扎着羊角辫子小姑娘营业员， 他朝那个小姑娘走过去的时候， 那个小姑娘的脸色好像是苍白的，嘴唇还在哆嗦，显然是吓得不轻。 可是他一开口，那个小姑娘就发飙了 看来真是他们哥俩的问题，装逼装的太过头了，结果遭了雷劈。 给新人疗伤的核心是找到问题，解决问题，才能恢复信心。 陆乘风接着教育：“昨天不是跟你们讲过吗，首先就是要搞人，就拿今天的事情，你们如果能够跟营业员搞好关系了，你们想问什么，她们都会告诉你的。” 俩人想想，确实是这个理，他们有点太莽撞了。 陆乘风：“其实你俩都摊上了好差事，你们难道没发现，那些营业员可都是女的，以后你们会经常跟她们打交道，总比让你们待在车间里，混在男人堆里强？” 说到这里，看到两人脸上都有了喜色，心里就笑：得让他们发现乐趣才行。 陆乘风：“现在你们想想，我教给你们的任务多简单，就是让你们想办法去认识那些小姑娘，跟他们交朋友，你们以前不是老吹牛，拍婆子水平有多高吗？现在给你们机会显示你们的本事，怎么怂啦？” 这话说的醍醐灌顶，太实在了，二人都不敢相信。 刘光天不好意思道：“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们真去拍，要是出事了，我们可不管啊？” 陆乘风笑了：“出事， 好办呀，要么你娶回家，要么你吃花生米，我怕什么？” “你得让人家小姑娘喜欢你，你又不能耍流氓，你得有分寸，又得有手段，” “那些营业员，没那什么城府的，你嘴巴甜一点，再给人家送点小礼物，搞好关系很轻松啊！” 说到这里，陆乘风想到了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一人给了他们五块钱。 “这是你们两个人春节前的活动经费，去买点大白兔奶糖，再一人买一包大前门，放在包里。” “这就是搞关系用的，以后到供销社，见到女营业员就递奶糖，见到男的就递烟。道理不用我说！” 两人高兴坏了，拍婆子还有活动经费，这待遇也太好了！ 陆乘风最后总结：“其实你们今天做的已经挺不错了，跑了这么多家，我知道你们很努力了。” “下来就是提高水平的问题，这个需要一点一点总结，一步一步来的，不着急，” “你们想想，你们把那些营业员的关系都搞好了，到时咱们的自行车进场，有顾客来，她们肯定会拼命推荐咱们的货，是不是？” 两人可算明白了陆乘风的用意，不由得佩服的连连点头， 陆乘风这家伙，什么事都想在前面，果然有水平。 陆乘风：“这就叫，兵马未动，销售先行！你们做得越细致，以后咱们的销量越高！” 两人心领神会。 接着陆乘风还跟他俩教了一些搭讪的技巧， 把俩人听得目瞪口呆：难怪，陆乘风都有对象了， 自己还是光棍，原来是学问少呀！ 从此，陆乘风有了两个忠心的部下。 给两个二货培训完，让他们下班。 自己刚想走人，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田师父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位，居然是吴文山。 陆乘风喜出望外，这可是稀客。 吴文山那是意气风发，满脸都是暴发户的幸福感。 见了陆乘风，高兴的恨不得扑上来，啃陆乘风几口。 两人互相恭喜，陆乘风恭喜吴文山发财，吴文山恭喜陆乘风高升。 着实热闹了一番，田师父在旁边也激动不已。 正好下班，三人约着一起出去聚聚。 找吃的地方，最在行的自然是田师父这个老采购， 很快，三人就出现在一个隐秘的小馆子里， 三人坐定，一个紫铜火锅就端上了桌，各式肉片流水般上了桌，立刻热气腾腾。 三人边吃边聊，吴文山讲了大队了最新情况， 现在的向阳大队，可了不得，整个一个南泥湾大生产，加地道战的组合。 上次送了几百斤青菜，吴文山拿着票子回去给大家一看。 乡亲们的积极性，立刻涨到天上去了，没人再在家里猫冬了， 没日没夜的开垦土地，搭大棚，搞得吴文山都受不了。 想想也能理解，凭空可以多一季的收入，谁不愿意， 何况是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 保密工作就更有意思了，开始还是民兵站岗放哨的， 后来，大人都得忙着农活，只能孩子们组织起来站岗放哨了， 现在大队里，最牛的是儿童团。 辛苦了一个多月，如今终于迎来了收获的时候了。 第一批三千斤送货过来，拿回去的钱，给乡亲们一分，虽然不多， 没想到，乡亲们激动的不得了。 有的老农激动地老泪纵横，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冬天有收入。 吴文山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眼泪都下来了。 害得陆乘风也陪他掉了好几滴眼泪。 接着，陆乘风和田师父各敬了吴文山好几杯酒，恭喜他苦尽甘来。 吴文山一想，确实是，破涕为笑，酒到杯干。 第94章 吴文山请客，陆乘风发愁空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陆乘风主动问起来：“文山大哥，今天你来找我，恐怕不只为了请我吃饭？” 吴文山点头：“是啊，乘风兄弟，哥哥是有大事相求的。“ 陆乘风笑道 ：“大哥有事尽管说！” 吴文山道：“实不相瞒，今天你们李厂长找到我了，让我们争取增加供应量，最好能达到五千斤。” “我初步估算了一下，现在地里的菜，估计也就是能供应一个月的样子。一个月之后就会出现断档。” “而且，现在地里蔬菜收割完，就算马上把菜籽种下去，生长时间也来不及。” “所以我就想着，来找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多给我弄点菜苗，以后最好能一直有供应，我们那边就能随收随种了” “我听乡亲们反映说，你提供的菜苗，长势都特别快，而且长得都特别好，特别大。” 陆乘风心里暗笑：我那个菜苗，可都是灵泉水浇灌的，可不长得特别好吗？想不到被你小子占了便宜。 “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搞点，只是这20天的和40天的菜苗，价格可不一样，”陆乘风道。 吴文山：“没问题，只要能搞到，价格好说，！” 陆乘风答应了下来，这是小事一桩。 陆乘风忽然想到一个事情：“文山大哥，你们除了种菜，有没有想过再搞点其他的，增加收入？” 这下吴文山来劲了，他现在可把陆乘风当成了财神爷。 陆乘风接着道：“上次好像听你们说，冬天你们不养猪？” 吴文山点点头：“是啊，那玩意冬天没有猪草给它吃，要喂粮食，饭量特别大，人都不够吃，自然养不起。” 陆乘风：“那你们养鸡吗？” 吴文山：“鸡倒是养的，养鸡下蛋，可以到集市上换钱，家家户户一直都养的。” 陆乘风：“我听我同学说，他们那里正在引进一种肉鸡，四十五天就能长到五斤，出栏特别快，你觉得合算吗？” 吴文山：“啥？怎么可能，我们那里的小鸡一年才能长到五斤呢，真要是有这种鸡，那不是发大财啦？” 陆乘风：“要不给你弄点试试？” 这下吴文山开心坏了，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连旁边的田师父听了都动心，表示要陆乘风帮着买几只，他回去让老婆养养，自家吃肉也是好的。 陆乘风开心了，他空间里可有白羽鸡呢，不愁销路了。 陆乘风一高兴又跟吴文山吹了吹克郎猪，说那品种半年能长到两百斤，把吴文山惊得目瞪口呆。 今晚这顿饭，着实让他长见识，他下定决心，开春以后，一定要让向阳大队农户养这种猪。 一年赚得钱能翻一倍，不干是傻瓜。 接着，大家开怀畅饮，吴文山不停的恭维陆乘风，说他是自己的福星，是大大的财神。 陆乘风倒是郑重的跟他讲：这应该是科技的神奇，新技术的功劳。 吴文山虽然已经半醉，依然仔细想了想，确实，只是一个大棚菜，就能让那些苦熬的乡亲们过个大大的肥年。 有收益才会有干劲， 吴文山此刻打定主意，以后，只要有新技术，新玩意，不管怎么样，都拿来试试。搞对一次，收益海了去了。 酒足饭饱，约好了下次碰头的时间，三人尽兴而散。 回到家里，陆乘风赶紧进空间打理。 他上次把空间的时间调到了，最快速的二十比一 就这么些天没打理， 今天已经不行了。 田里田里种的，自己天天吃也没吃多少，现在已经吃不成了，全部都开完花。 长出种子了。 他赶紧收获一番，菜没收到几颗，各种种子收了一大堆，估计够他种一年的。 这样也好， 他清理了土地，紧着吴文山要的菠菜和青菜，拼命种， 五十亩的地，他种了三十亩，估计足够给他提供菜苗了 种了十五亩玉米，这是养猪养鸡用的， 剩下五亩种些其他蔬菜，自己解馋，有机会往外卖一些。 看着养殖区他有些发愁， 瞧瞧那公鸡家族，那只老公鸡如今都不知道是做了太爷爷还是太太爷爷了。 鸡群已经发展到了近千只。 那十只克朗猪，已经成年，五只母猪看着肚子都大了。马上要有下一代啦。 还有那白羽鸡，也已经有了上百只成年的，每只母鸡旁边都跟着一群小鸡仔，远远望去，雪白的一片，到看不到绿地。 陆乘风发愁了，这都塞满了，得想办法往外卖呀，不然要叠起来啦。 陆乘风想了半天，觉得下次要跟吴文山谈谈，以他的名义往轧钢厂里面卖，表面上就说得过去了。 没办法，得压榨一下他的剩余价值。 这一琢磨，不得了， 越琢磨问题越多。 空间里，他把菜种下去了，每天都能产出菜苗， 问题是：怎么跟吴文山交易，总不能他天天往厂里运？真这么干，两天就被人举报了。 让吴文山天天到四合院来拉，嘿嘿，四合院的众禽能放过他？ 还有问题呢，他的这些猪啊，鸡呀，想让吴文山往厂里运，也得有个交接的地方！ 下来交易量大了，可怎么办？ 想来想去， 只能在外面租仓库。 可是，租仓库怎么能他私人租呢， 要是他出面租，以后，吴文山的车队进进出出的，估计没几天，街道办就会来查他个投机倒把。 这个时代，就是这点不好，私人，什么台面上的生意都做不了。 想来想去，没办法，只能把主意打到吴文山的头上，得跟他私下里好好谈谈。 要加大加深合作得了力度了，真是愁死人。 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吴文山又找来了，今天他足足送了五千斤。 把李友德乐坏了，给吴文山结账，结的可痛快了。 这家伙这两天做蔬菜生意上瘾， 想想那边送过来，自己一通电话打过去，人家就颠颠的把钱送过来，转眼翻了一倍， 这跟捡钱有什么区别。 吴文山让其他人把钱带回去，他才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每天送菜的都是大队里民兵，带着真家伙的。 自己又跑来找陆乘风了。 今天，陆乘风没要他请客，而是中午带他回家吃饭。 第95章 陆乘风和吴文山狼狈为奸 吴文山见陆乘风请他到家里吃饭，更高兴了，这是当他自己人了！ 回到家里， 陆乘风让他稍坐， 自己下厨房一通忙活，整出了几个菜，端上了桌。 吴文山眼睛立刻就直了。 荤菜不稀奇，一个红烧肉，一个剁椒鱼头。 素菜牛啊，一个拍黄瓜，一盘番茄炒鸡蛋，一盘炒豆角还有一盘油焖茄子。 就这四个素菜，就把吴文山干懵了。 这个季节，这个年代，帝王都享受不到啊！ 不管吴文山的傻样， 陆乘风拿了瓶茅台，打开，倒上。 酒杯举起来，吴文山才反应过来，这桌菜才是真牛逼。 俩人开整，抡开腮帮子整， 吴文山也不客气，陆乘风也到他那里整过。 挨个品尝过去，味道还真不错，跟夏天时吃的味道差不多。 陆乘风看他挨个品尝完，笑着问他，这科技的味道如何？ 吴文山连连竖大拇指，不佩服不行。 陆乘风问他那里，这几个品种长势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吃到？ 吴文山连连摇头，早着呢，得等到开春以后了， 不过他也挺高兴，春末估计就能上市了，妥妥能卖个好价钱。 这次大棚菜，给他很大的启发，他觉得还是搞反季节蔬菜最好，同样出一份力，收获翻倍，何乐不为。 按照他在部队学到的，这才叫先进生产力。 陆乘风也替她高兴， 这人毕竟当过兵，见过世面脑子还是比较开窍的，下来就看他敢不敢整了。 两人酒过三巡开始谈论正题， 陆乘风估算了一下，之前他给吴文山供应的菜苗，那都是生长了二十天的， 现在他可以提供生长了四十天的菜苗， 说白了，已经不是菜苗了，而是半大的菜了。 吴文山拿回去，只要随便种个十几天，就可以上市供应，简直是帮吴文山赚快钱。 吴文山一听，不要太高兴， 那意味着他不仅不会断档，而且还有可能，给轧钢厂继续增加供应量。 而且陆乘风给他的价格，是他给轧钢厂供货价格的四成， 吴文山算了一下，这意味着它单位时间赚的钱，可比他自己播种赚的钱还多， 说明，陆乘风给他价格，确实是好朋友的价格。 按照这个方法，他很快就可以成为给轧钢厂供货的蔬菜大户。 吴文山感激的拉住陆乘风的手，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看到吴文山这么兴奋，陆乘风当然要跟他谈条件， 陆乘风第一个条件就是，吴文山要在四九城，送货顺路的地方，租个大仓库， 这个仓库，当然要以向阳大队的名义租，到时候，陆乘风每天会将菜苗送到这个仓库。 吴文山他们的车队每天送完菜后，到这个仓库去取货，再运回去。 这个条件，吴文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是他和陆乘风私底下的交易，在轧钢厂交易当然不合适了。 对他没什么影响，但是陆乘风搞不好就会被人举报，那就害了朋友了。 陆乘风看他答应这么爽快，不禁也觉得这家伙上道，是个可以交的朋友。 陆乘风的第二个条件是，他想给轧钢厂提供肉食， 只是他个人无法出面，想以他吴文山的名义，不知道行不行？ 吴文山一听，也一口答应了，这有什么不行的，陆乘风帮他赚钱了，他当然要投桃报李啦！ 只是他有些好奇，陆乘风的路子这么野吗？随便都能搞到肉食？ 心直口快的他，随口就问了出来， 陆乘风笑笑，指着桌上的红烧肉，问他，这肉吃起来如何？ 吴文山苦笑，还如何呢？他都多少天没尝到猪肉味道，有的吃都谢天谢地了， 他早都忘记，之前吃的猪肉是什么味道了。 陆乘风告诉他，这碗红烧肉，就出自于那半年能长到二百斤的猪。 他的朋友已经在偷偷饲养，最近要陆续出栏了。还有那四十多天能长到五斤的鸡，也快了。 两句话说完，把吴文山羡慕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这家伙已经有生意头脑了，立刻回个条件，帮忙可以，但是这两样宝贝，陆乘风一定得想办法给他弄到。 人呐！就是越赚钱，脑子越聪明， 陆乘风当然答应了。 这下二人立刻成为了一个战壕的战友，一根绳上的蚂蚱。 即使后来，波云诡谲的十年，都没有影响他俩之间的友谊。 这顿饭，吴文山吃得太舒坦了，尤其是那碗红烧肉，被他一个人吃了七成，按他的说法，他已经半年不知猪肉味了。 陆乘风直撇嘴，他才不喜欢这克郎猪的肉呢， 没办法，弄不到土猪仔呀。 二人商量好细节，说干就干，吃完饭就起身去找仓库。 陆乘风骑车，带着吴文山 沿着吴文山送货路线一路寻找，看来看去，仓库没有，倒是空置的四合院有几座。 他俩都不熟悉这时四九城里的情况， 城里没什么工业，哪会需要仓库呢？ 那就索性租个四合院！ 陆乘风挑了一个离于丽家里不太远的，临街的四合院。 吴文山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介绍信，当场写好，盖上大印。 就和陆乘风找到了街道办。 街道办的王主任，一听是陆乘风，立刻热情了起来。 陆乘风挺奇怪的， 他哪里知道，王主任如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喜事，就是自行车分厂招人的事啊！ 她这个街道，轧钢厂的工人最多， 这次招人，自然是她的街道获得的工位最多呀！ 她能不高兴吗？ 而且，他还打听到，这次自行车分厂成立，就是轧钢厂一个叫陆乘风的小伙子的发明。 如今见到真人了，王主任亲自接待，还亲手给他俩泡了茶。 二人受宠若惊，陆乘风可是倍有面子。 王主任得知陆乘风是来帮供应单位——向阳大队租四合院当仓库，那更好了，陆乘风还帮他搞创收。 立刻喊人，找来陆乘风他们看中的那座院子的资料。 果然是空置的，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了。 王科长让二人稍等片刻，他去财务上问一下租金情况。 过了十分钟， 王科长回来，说是经过讨论，考虑到陆乘风给他们街道帮了大忙，决定给他们一个最优惠的价格， 一年的租金只收一百元。 两人难以置信，大喜过望，二话不说，签了租赁协议，交了一年的租金，生怕王主任反悔。 第96章 被系统教训，陆乘风发现自己落伍了 二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街道办，感觉是在做梦。 一座二进的四合院，这就归自己用啦？ 陆乘风想了想，掏出五张大黑十，塞给吴文山， 他准备要一进，专门用来屯他空间里的货。 吴文山开始不收，陆乘风坚持生意归生意，亲兄弟明算账。 坚持再三，吴文山才收下。 这下俩人都有根据地了， 两人拿着钥匙立刻来到四合院， 还别说，里面还真不错，一间间房子整整齐齐的， 只要稍微打扫一下，做仓库，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陆乘风选了后面那进， 他觉得以后，他的肉制品居多，可能会有点味道，放在前院怕影响了吴文山。 关键他希望隐蔽一点。 吴文山觉得前一进也不错，他进出的货物量大，前面一进方便。 他决定了，他那一进，可以当仓库使，也能住人，多好的办事处。 两人看了这个院子以后，觉得唯一的缺点：就是要把两进的大门改造一下， 门槛做成活的，到时候能把车直接开进院子里，装货卸货，这样的话就不会引起周围的注意，装卸货也省力。 吴文山说到办事处，倒提醒了陆乘风， 这是个好主意，在这里要是挂个办事处的招牌，那周围邻居别说举报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俩人一商量，又去了一趟街道办，一打听，街道办就能登记， 那还等啥呢，吴文山立刻就掏出公章，开了个介绍信，登记了一个， 王主任旁边看得都咋舌：如今这乡下同志办事都这么野吗？随身带着空白介绍信和公章的？ 再回到四合院，这里升格了，成了向阳大队办事处啦！ 行啦，今天忙到这里啦，俩人一人分了一套钥匙， 吴文山准备明天送完菜，带人过来打扫， 陆乘风准备一会就找于丽，去显摆显摆。 出了大门，要分别了，吴文山这家伙就不怀好意地看着陆乘风的自行车。 唉！遇人不淑啊，陆乘风只能把车借给他，自己腿着。 看着吴文山骑着他的变速车，耀武扬威地溜了。 好在离于丽家里不远，安步当车，晃悠过去了。 到了于丽家里，三两句就将于丽忽悠出来，回到四合院，来到后进。 跟她说自己把这里租下来了，差点被臭骂败家子。 后来，听了租金，才平息了怒火。 想想这院子归自己了，立刻有了归属感，那还不赶紧收拾，瞧这灰的。 于是，陆乘风立刻被赶出去买扫帚簸箕加抹布。 陆乘风得意呀，这不就是喊你来的目的吗！ 很快，买来了一堆清洁工具，两人忙活了起来。 陆乘风边干，边跟于丽讲，下来用这个院子做什么。 没说的，于丽一听说能赚钱，她首先算的是每月要赚出四块多的房租，好像是一笔很大的数字呀！ 立刻有点发愁，每月一窝兔子都不够。 陆乘风暗笑得差点岔气：明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啥叫赚钱。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到了傍晚，卫生打扫的差不多了，陆乘风干脆跟着于丽回家蹭饭去了。 晚上回到家里，陆乘风赶紧进到空间里，看到这么大的家当，他一个人打理，实在是觉得受不了。 还是得问问系统：“系统大妈，有空出来聊聊呢？” 系统大妈：“哟，你小子终于想起我来啦！” 陆乘风：“啥叫终于呀，我每天忙得跟孙子似的，你看现在这空间都打理不过来。之前想让我媳妇来帮我的，你们又不让！” 系统大妈：“那当然啦，这个年代，人心最是难测，最起码的安全防范还是要的。“ 陆乘风：“那现在这空间里这么多东西，我哪里照顾得过来啊？” 系统大妈：“唉！我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三天打鱼十天晒网的宿主。其他宿主都指望着系统吃饭呢，” “就你好像无所谓。搞得我们好失落。你看看人家种菜、卖菜，你老人家是种菜收菜籽，莫非你想榨油？” “还有你养的那些家禽家畜，都有四代同堂的了，你是开宠物乐园吗？” 陆乘风老脸有些发烫：“这不，前段时间一直忙嘛，下来要天天打理空间了。有什么办法提高效率呀，我一个人真要累死的。” 系统大妈：“你呀，真是落伍啦，都啥年代了，不知道有ai？有机器人吗？以你现在的等级，已经开放机器人助手功能啦！自己调出系统面板看看！真服了你了，你好像从来没看过！” 系统大妈气哼哼地下线了。 陆乘风脸烧的厉害，赶紧调出系统面板，要不是系统大妈提醒，他都忘了这功能了。 调出来一看，果然有个选项，机器人助手，再进去，哇，已经可以召唤两个助手了， 再仔细看看介绍，乖乖，这系统真贴心， 系统助手完全可以替代他，自动打理空间里的所有养殖种植工作， 他只要给机器人设定打理的项目就可以了，这俩货完全就是，七乘二十四小时的机器奴隶。 比如设定了养猪的项目，给机器人划块地，机器人会自动去种玉米，红薯等喂猪的粮食， 自动去收获，饲养，等到猪该出栏了，机器人还会自动去屠宰分割，放入仓库。 最有意思的是系统的仓库功能，陆乘风一直诟病没有冷库。这次看了系统面板里的说明才知道， 对于系统来说，冷库是个低级的玩意儿。 系统里是可以调节的运行时间的， 只要指定一块区域，把运行时间调整为零比一，那块区域的就相当于时间静止。 把杀好的猪扔进去。他就始终保持在刚刚屠宰的状态，哪还用得着冷冻？ 这功能令陆乘风拍案叫绝，这才叫最强的锁鲜功能。 陆乘风如饥似渴的学习着系统面板上的每一个功能， 比如面板上有一项查询功能，可以随时查询空间的面积，他都不知道。 这一场查，吓一跳，现在他的空间已经扩大到了100亩地。 他居然还守着五十亩地做规划呢！真是不知该怎么说自己了！不知是懒还是蠢。 既然面积扩大了一倍，那还等着干什么？赶紧扩大养殖，养殖赚的可比种植赚的多的多， 而且蔬菜这块他已经让给吴文山，自己能做她的上家足够，就不跟他抢了。 于是， 他把剩下的五十亩全部用于养殖和种植饲料。 既然已经知道了，怎么样设定仓库。 他赶紧划出两亩地做为仓库区域， 让那两个机器人立刻开始处理那些该出栏的猪呀、鸡呀，兔子之类的。太占地方了。 它们自然繁殖出来的那些种苗，就是全部放到新的区域里面，让机器人自动去打理了。 明天要给吴文山交一批菜苗，他也设定好机器人明天早上收获。 终于全部折腾完，陆乘风也累得够呛。 第97章 谈回扣，陆乘风绑定李友德 也许是晚上在空间里忙的太累了，陆成风，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急忙去上班，出门大叫一声苦也。 自己的自行车昨天被吴文山顺跑了， 无奈， 只能跑步去上班。 还好，这些天，天天大补，身体恢复得很好， 一路跑到轧钢厂，都没觉得怎么累。 到了他的助理办公室一看。昨天翘班，好像没有什么事情。 这几天大家都忙着招人，各人负责一摊，倒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来处理的 而他的销售处招人，他觉得宁缺毋滥，这家伙已经在琢磨着，要从轧钢厂的采购科挖几个人过来，要是招新人培训，那他不得累死 他来到李友德的办公室，李友德正悠闲地看着报纸， 看到陆乘风来，心情大好，连呼过来坐。 陆乘风先转身，关上了门，然后才坐到了李友德的对面。 李友德立刻明白，这小子是有什么机密的事情要跟自己说， 神色郑重了起来。 陆乘风思考了一下，开口道：“老大，昨天吴文山跟我联系了，他说他们那里下来有生猪和公鸡要出栏了，问我们要不要？” 李友德一听，哪还犹豫，眉开眼笑道：“这是好事，要啊，当然要啊，全都要。” “咱们正愁找不到这些肉食呢，你看看食堂里的伙食，都快赶上尼姑庵里的了，他能提供多少给咱们？” 陆乘风道：“开始的时候，一天大概四百斤，以后还能增加许多，多的时候估计两千斤都有可能，鸡也差不多这个数字。” 李友德这下又激动了，他开始以为一天就那么几十斤上百斤呢，那也就是给小食堂备上一些，哪知又是这么大量，那可太好了！ 想想看，他李友德将工人的伙食提高一个档次，让工人们隔三差五能见到荤腥，那他在工人心目中的威望不得上一个台阶？以后，干掉杨厂长，谁会有意见？ 他高兴道：“好，好，咱们吃得下，正好那边卖大棚菜赚得钱，就是要用来补贴工人们的伙食的，就给大伙买肉了。” 他还有点疑惑，这么好的事，陆乘风神秘兮兮地关门干什么个？哪知陆乘风下面的话，让他震撼无比。 陆乘风压低声音道：“老大，还有个好事呢，那吴文山说了，谈大棚菜价格的时候，跟我不熟，跟您都不认识，价格都公事公办了，谈得比较低，他那边的人都知道，他也没办法。” “这次这些猪肉鸡肉，他不能光顾自己赚钱， 不顾朋友。” “所以他想着，猪肉四九城带票要七毛八一斤，他不要票，只要七毛五，给轧钢厂什么价格，咱们自己定，多出的部分他都返给咱们。” “鸡也是一样，四九城带票五毛一斤，他不带票给咱们四毛五，多出部分也返给咱们。老大，您看这价格怎么定。我都没意见。” 李友德眼睛一亮，大亮，眉毛都扬了起来：“哦！这个吴文山，挺上道，这个人值得交啊！” 陆乘风：“可不是吗！这家伙军人出身，很讲义气，这次给他指了条大棚菜的发财路子，他很感激我的，您放心。” 李友德考虑了一会，说道：“这样，猪就按九毛一斤，鸡就按六毛一斤，多出来的钱，咱们兄弟二一添作五。” 陆乘风摇头：“那可不行，老大，您交际应酬多，开销大，这多出的，就您一毛我五分！你也甭客气，以后多照应照应我就行啦！” 李友德开心的笑了：“你小子，行，算你有心，还替我着想，那我就不客气啦！放心，以后咱俩是亲兄弟！” 陆乘风赶紧顺杆爬：“老大，那求您个事呗，我对象，现在还没工作呢，您看能不能让她进采购科，这些个肉食就当是她完成的任务？” 李友德哈哈大笑：“你小子，一份东西，换两份人情，你的算盘打得够精得呀！行，这事我准了，让你对象明天就来上班！” 这种事情，慷公家之慨，惠而不费，还能笼络陆乘风，他何乐不为呢！ 陆乘风立刻马屁如潮，两人亲密的不得了。 陆乘风离开后，李友德随手在纸上算了算，这一个月能收多少好处，算完吓了一大跳。 他立刻跳了起来，在办公室转了不少圈才平静下来。 看看，有陆乘风这样的部下，才是福气呢，不仅能给他挣面子，还能给他挣里子。 今天陆乘风又主动将两人拴在一根绳上，以后，陆乘风的忠心完全不用质疑。 这样的人，用着才放心啊！ 陆乘风出门，也佩服自己，一箭双雕，这就把于丽的工作解决啦！ 看看无事，他直接请假开溜了。 他先到了那个四合院，进到二进。 找了间空的房间，将今天要给吴文山交的大菜苗取出来，一千多斤呢，堆了一屋子。 又装了二十只白羽鸡的鸡雏。 然后锁上门，去找于丽。 到了于丽家里，跟于丽一说，明天她就可以到轧钢厂上班了。 于丽欢呼跳跃，直接就扑进了陆乘风的怀里。 陆乘风自然不客气的嗯嗯一番 亲热够了，才带于丽到四合院，等吴文山。 于丽跟着陆乘风走到二进，看到那房间里堆积如山的青菜苗和菠菜苗，立刻就傻眼了。 陆乘风捅捅她，告诉她，这些都是，等会儿要交给吴文山的货，以后每天都有这么多，她要负责交货收钱的。 于丽脑子里嗡嗡的，她只知道，这么一大堆菜，得收好多钱呢！ 一阵小鸡的唧唧声，吸引了于丽，她听到声音是出自旁边的一个纸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堆白茸茸的小鸡。 小鸡们看到箱子打开了，叫得更欢了。 于丽惊喜地逗弄着一只只小可爱。 陆乘风没工夫陪她玩，他赶紧出去联系木匠和泥瓦匠，要改造大门呀。 这边离于丽家很近，昨晚他问过于丽父母，他们给他指点了到哪里去找， 很快，他就找到了工匠，带着他们回来看现场。 工匠们看过后，觉得这活容易，就是把门框改宽一点连带着门楼也改宽一点，门槛改成活的，要进车的时候可以把门槛提起来，放在旁边。再换两扇大一点的门就齐活。 谈好了工价，明天就可以施工， 陆乘风让木匠连办事处的牌子也一并做了。 第98章 于丽见识大生意，奇葩的招工考试内容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四合院儿， 打头的吴文山，骑着陆乘风那辆自行，牛皮轰轰的。 陆乘风带着于丽和众人见面， 大家知道陆乘风是向阳大队的恩人，态度热情的不得了， 看到陆乘风身边的于丽貌美如花， 那土土的赞美词语让于丽都脸红， 吴文山也是一脸的艳羡。 众人进到院子 吴文山一脸自豪的跟大家宣布，以后这里就是向阳大队的办事处兼仓库， 乡亲们到49城来玩，就有落脚的地方了， 众人乐得开怀大笑。 吴文山接着吩咐大家打扫卫生，没有不积极的， 很快前院就是尘土飞扬，人声鼎沸。 周围的邻居好奇的赶过来看热闹， 听到院子里的人跟他们讲，这里将成为办事处，那可是公家单位 也都没有了窥探的想法了。 陆乘风和于丽带着吴文山去后院看那些要交货的菜苗， 吴文山看着那一棵棵粗壮的菠菜和青菜，比他预想的还要大， 那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立刻安排人过来，称重装麻袋。 是啊，麻袋当然得吴文山自备，陆乘风哪里有那么多给他。 吴文山又看到了那一纸箱的白羽鸡鸡雏，立刻如获至宝。 那一只只洁白的小鸡。果然跟他们乡下的土鸡完全不同， 气质都显得高贵一些，几十年后，他才知道，他的看法完全是错的。 他觉得，小鸡可比那些菜金贵多了。他准备拿回去跟土鸡一起养， 观察对比半个月，如果确实长的快，那他也得赶紧引进。 所以他看着这些小鸡，那就跟看着金元宝似的。 很快， 众人称好了重量，装好了麻袋，足足有一千四百斤， 按照一斤一毛钱， 吴文山痛快的掏出了十四张大黑十，交给了陆乘风。 至于那二十只小鸡仔，陆乘风说那个是他问同学要来的，就给吴文山当样品，不要钱了。 到时候，大批量买的时候，再说价格。 吴文山美滋滋的答应了。 旁边的于丽看到了全过程， 这是她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生意场面， 看着两个人在那里数钱、交钱，他的眼睛一直是睁的大大的， 脑子里就想着，以后每天都要数这么多钱， 有什么感觉？哇！一定很爽！ 女人呢，就是见不得钱！ 她哪里知道，以后，每天她数的钱，远远高于这些。 交易完，陆乘风就想拉着于丽开溜， 谁愿意跟一帮糙老爷们瞎混， 问吴文山要自行车的时候，这家伙又耍赖了， 昨天，他一路骑回去，那真是轻松加愉快， 实在是有点爱不释脚，这家伙大拍着陆乘风的马屁，就是不舍得还车， 算了，就让他再新鲜几天！ 这辆车，顶多过一个月，陆乘风也是要处理的，太笨重了。 陆乘风和于丽告辞，回到于丽家。 陆乘风从那叠大黑十里面抽出两张，交给于丽，说这是赚得利润，其他的是本钱，下次进货要用的。 他可不能说不要本钱，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于丽没多想，就这么一天二十块钱，她都已经受不了了， 一个月六百块，那是啥概念，快顶上他父母一年的工资了。 今天，她算是见识到做买卖的威力了，来钱真快呀。 现在她的感觉跟李友德差不多了。 陆乘风在于丽家吃了顿午饭，下午无事回去上班了。 幸好他下午回到了轧钢厂，刚上班没多久，就被通知去开会。 李友德算是行动派，平常，不太喜欢开会， 如今要开会，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议。 陆乘风来到会议室，哇！位置靠前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排在第三位，就在李友德的身边。 陆乘风有些心虚， 但是，看到众人的目光都很和善，那也就不用客气了。 大家都坐好了，等待着李友德的到来， 最大的领导嘛，肯定得最后一个到，这是官场的潜规则， 你敢比领导到得晚，下回开会你就不用来了。 李友德迈着沉稳地步伐，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端然入座。 开会了， 李友德先通报了分厂建厂的各项进展，这次建厂的速度可以说是火箭速度。 所有的人接到任务后，都很玩命，预计不到两个月，红星牌自行车就能下线了。 李友德讲话中，重点表扬了陆乘风在建厂过程中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没有异议。 讲话的过程中，会场掌声不断， 尤其是听到，两个月内，自行车就能下线的消息，那掌声简直是能把屋顶掀翻了。 李友德等掌声平息了， 才接着讲到了今天会议的正题。 前几天，大家都已经陆续收到了报名， 这次招工，轧钢厂的职工们热情非常高， 报名的人数非常多，招一千人，报名的足足有八千多人。 现在报名的时间已经过了，下面就是尽快的，从这八千多人里面，选出一千多人来。 今天开会，就是要讨论一下招工考试，考哪些内容。 李友德最后说了一句：今天就是开一个诸葛亮会，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总之，一定要把考试的内容确定下来。 开始讨论了，大家刚才的热情未消，讨论的氛围也是分外的热烈，发言都很积极。 陆乘风这个时候倒是怂了， 他觉得，他经历过的，后世的那套笔试啊，面试、口试之类的，似乎跟这个都不搭， 他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的招工考试， 算了，不懂就不要装懂。 所以他只是埋着头记笔记，不吭声了。 他静静的听了一会儿， 发现，眼前的这帮家伙，好像也都不知道什么叫招工考试。 说出的那些考试的项目，实在好笑， 有人说要比看谁数数，数的快，说这是考智力，这是幼儿园招生吗？ 有人说要考，看谁跑得快，这是考体力，这个好像有道理。 最绝的是，有的人居然提出要背语录，说这是考文化，问题是这年月，文盲老太太也能背呀！ 这些建议，把陆乘风雷得外焦里嫩的。 他实在想不明白，轧钢厂的三万职工，到底是怎么招进来的，当时都考了些啥玩意儿？ 不过，这些倒是给了他启发， 感情这招工考试，就是想损招折腾人玩，分出个高低就成了。 大家提议、讨论、争论了半个小时，对于折腾别人的事情，都挺积极的。 有个狠人居然提出要考穿针引线，看谁用时最短。当时就把大家都搞笑了。 第99章 陆乘风出阴招，拼命的招工考试 李有德看见大家都发过言了，只有陆乘风这一边不吱声， 开口点将：“陆助理，你也来谈谈你的想法，你这个小诸葛怎么能一言不发呢？” 众人都善意的笑了。 陆乘风只能开口：“主要是我年纪小，没经历过招工，所以不敢造次！既然厂长非要我说，那我就瞎说一个了。 我发现你们就是变着法的折腾人，我代表小年轻们表示抗议！” 说完，还做了个鬼脸，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陆乘风接着道：“我受到刚才有人提议比赛跑步的启发，我觉得，要让八千多人比赛跑步，比较困难，我们也没场地。” “可是我琢磨，咱们自行车厂的工人，最基本的要求是体力好，力气大。” “那咱们就让他们比赛举杠铃，这就比较省场地，随到随举，到时候按次数从高往低排！”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这个主意够损，到时候，那帮小子不得玩命啊！ 陆乘风：“我还琢磨着，以后咱们组装车间，拧螺丝的活比较多，要不再加个拧螺丝的比赛？看谁手速快？” 众人又笑了，这个可以有。 陆乘风贡献了两个恶搞项目，出于同情心，就收兵了。 最后，经过热烈讨论，认真研究，定下了三个考核项目， 分别是举杠铃、拧螺丝和背语录， 陆乘风只是觉得恶寒，反正是他们招部下，他也不在意。 到了招工那天，刘光天和闫解成因为早报到了几天，居然成了工作人员。 这两个家伙得意洋洋，觉得自己 只是多了几天的功夫，就是已经成为了老人，以后可以摆资格欺负新人。 后来看着这帮家伙们考试的过程。不禁暗暗咂舌，最后都是心惊胆战。庆幸自己报的是销售。 说那个举杠铃的项目陆乘风的提议已经够缺德了，那么执行的人就更缺德了， 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居然搞出了个实时的排行榜 看着上面的记录，在不停的刷新，那后面考试的就越来越玩命。 要知道那个年代，家里多一个孩子上班，那可是意味着生活上一个档次。 考试前，哪家的家长不是叮嘱孩子要拼命的，有人喊着什么轻伤不下火线。 到后来，好家伙，有口吐白沫的，有累虚脱的，把厂医务室的医生吓坏了，赶紧报告李友德，这样玩下去，搞不好要出人命。 这可把李友德吓坏了，赶紧吩咐人，去把那个排行榜撤掉， 就这，场子里已经倒下了十几个。 陆乘风根本就没到现场，他怕这帮人知道是他的主意，跳脚骂他。 他就搞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冒坏水，最后跳来跳去，都挑他冒的， 这李友德真是的， 也不能啥事都相信他呀！ 不过，任何事情有坏处就有好处， 经过这种选拔，后来选上的人，那荣誉感和对工作的热爱真不是后世的人能比的。 数年后，有人来冲击自行车厂，不用陆乘风发动，这帮人全都站出来，奋力保卫工厂，人心之齐令人咋舌。 搞得刘海中之流，闻之色变。 再也没敢起动自行车厂的心思。 整个十年，就自行车厂最风平浪静，成了风暴中的孤岛，世外桃源。 这是后话。 相比举杠铃，拧螺丝这一关就好过多了， 这关考的是，单位时间内，看谁拧好的螺丝最多， 大家可以想象得出来， 什么样的人，拧好的最多？嘿嘿。 至于背语录这一块，那就是一个陪衬， 一组人，每人给一段儿，现场挑的，三分钟记忆，然后就开始背，看谁能背得出来。 但是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还有人交头接耳的问， 有些人居然连里面的字都认不全，可见当时的文化程度。 就这样，三个项目考核，整整折腾了五天， 最后挑选的时候，是三个项目各选前三百多名，张榜公布。 没选上的也无话可说，只能等着下一批。 不过， 既然知道了这些项目，那么落选的人，回去就开始暗中准备。 估计下一次招工的时候，那比试的激烈程度，肯定比这次还要生猛！ 就在招工考试热火朝天的时候，陆乘风在忙着补漏。 是他提议拧螺丝的，但是真要是上了流水线，还让工人拿着螺丝刀去拧螺丝，那岂不是笑话？ 陆乘风可不想像卓别林的电影，《摩登时代》里那样，把工人都训练成为手工机器， 他立马纠集了几个技术科的疯子，开发电动工具。 这个时期，市面上已经有电钻销售了，系统的奖励，也有电动工具的制造技术 只要按照这个技术来将电钻做一些改进即可，轧钢厂设备齐全，加工零件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陆乘风觉得，只要把这最后一个短板补上，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到时候，要让这个时代的人，好好见识一下流水线的生产效率，肯定能惊倒一堆人。 给疯子们安排好任务，看着他们求知若渴的劲头，他实在是感慨。 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真是老黄牛，吃得是草，挤得是奶呀！ 所以他得好好的给他们补补，才能挤更多的奶。 他看看时间刚好，赶紧请假开溜。 昨天，于丽办理了入职手续，到采购科报到上班了，根据李友德的交代，于丽就由田师父带着了。 今天是陆乘风第一次给轧钢厂供应肉食的日子。他得赶紧去四合院准备。 昨天他已经跟吴文山交代好了， 今天，吴文山会多带一辆空车来装他的猪肉。以后这辆空车就放在四合院仓库，不过拉车的驴还得跟着吴文山回去，实在没地方养。 估算着送菜的车队快进城，他赶到四合院，从空间里拿出四扇猪肉，第一天低调一点，先送个四百斤给大家解解馋！ 又把今天要交货的菜苗也拿了出来，放进一间房间里。 送菜的的车队到了四合院，吴文山带人进来拿猪肉，看到一扇猪肉这么大，估计整猪要比他那里的土猪要大一倍，看着就觉得眼馋，也引起他的遐想，开春以后，他一定要发动乡亲们大养一番。 第100章 陆乘风送回扣，李友德收获人心 100 今天不仅是第一天给轧钢厂送猪肉，也是第一天给李有德送回扣， 所以陆乘风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做到位。 他在那个四合院仓库里，一直等到吴文山他们交完货，回到四合院儿。 问了一下交货的过程，不要太顺利！ 那两头猪交过去，从采购科到仓库，看到的人个个流口水， 到财务处领钱的时候，那出纳小姑娘，看到单子上的名称， 再一问，说是中午就有可能改善伙食哦，付钱那个痛快。直接给了个优先。 吴文山边说流口水，那浓浓地羡慕，溢于言表， 这年月的人馋肉，馋成啥样子了，可惜自己知道的信息的时间比较晚， 只能赶紧盼着开春！ 陆乘风跟他结完帐，想了想，这样每天结帐实在是太累了，而且太麻烦了，两人约好还是每个礼拜天结一次帐 反正他们送菜是没有休息日的 农村还讲什么星期天，有钱赚就行。 陆乘风回到轧钢厂，找到李友德的时候， 他从招工考试现场回来，刚刚坐到椅子上喘口气。 陆乘风笑嘻嘻地拿出一个信封，交给李友德，里面是四张大黑十。 李友德打开看了看，立刻两眼冒出喜色， 赶紧将信封放入抽屉。 陆乘风告诉他，今天开始交货了，这是第一天的，以后每周日他跟吴文山结一次账，每周一汇报工作的时候给他送过来，这样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李友德连连称好，夸赞陆乘风细心。 现在俩人绝对是兄弟关系。 后世的三大铁不知有没有这一条。 陆乘风还笑着提醒，中午食堂就会改善伙食了， 他已经去嘱咐过刘岚了，打菜的时候有人问起，一定要说是李副厂长给大家找来的猪肉！ 所以，李友德中午最好去食堂露露脸，收获一次好评。 李友德笑得见牙不见眼，第一次吩咐人也给他找俩饭盒，今天他要尝尝大锅菜，与民同乐。 中午这顿饭，食堂的后厨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肉虽然看着挺多，但是要分到全厂人吃的话，那每个人也分不了多少， 所以， 后厨的这帮人琢磨出了个妙招，那就是炒肉丝， 至少每份菜里面都能够见点肉，面子里子都好看。 就这么些样子菜，也把打饭的工人们惊住了， 入冬以来，就没见过肉，今天中午一看，好家伙，每个菜上都有肉，那还不拼命买。 像秦淮茹这样的，那更是，扒着窗口不想走，拼命喊傻柱，想着给她多打一点，带回家。 傻柱也没办法，第一次吃这么多肉，那外面的工人，个个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 这时候，给秦淮茹多打一勺子，那不得惹众怒？被工人们吐沫星子淹死，实在是不合算。 他听到秦淮茹第一嗓子就溜到后面休息室去了， 耳不听，心不烦。 刘岚这一帮在窗口打饭的，边打饭，边跟那些人瞎聊，他们得了嘱咐，可劲地帮李友德吹嘘。 什么李副厂长看到大家没肉吃，可心疼了，一直在四处联系想办法。 什么都是李副厂长找的关系才弄来的肉，以后每天都有。 什么李副厂长可废了老鼻子劲啦，亲自跑到乡下去找老农收购的。 这一通吹嘘，顿时给李友德加了不少分，贴了不少金。 李友德拿着饭盒进入食堂，感觉工人们对他的态度，亲切了很多，打招呼那种热情，他都能感觉到是发自内心的。 这下可把他高兴坏了，看来这些天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陆乘风带给他的福气不是一星半点啊！ 李友德越想越开心，等到自行车厂开工了，那帮工人开始拿工资了，他都不敢想象，到时候那一千个家庭得多么感激他！ 如果能靠真才实绩上位，他才不想去搞阴谋诡计呢！那玩意能得势一时不能得势一世。 李友德拿着饭盒，混在工人堆里面一起打饭、买菜，摆出一副亲民的形象，受着一堆一堆的好评， 感觉好极了！ 陆乘风老早就打好了饭菜，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一幕的人间喜剧，也觉得很欣慰。 改善了工人的生活，充实了自己的口袋，收获了领导的赏识， 一举三得的事情多么合算！ 唯一让他觉得不舒服的，就是秦淮茹找傻柱的那出戏， 没想到，傻柱没救了，还是要落入秦淮茹的火坑，看来都是命啊！不是他这只小蝴蝶想改变就能改变的。 傻柱跟于海棠分手后，跟他陆乘风，似乎也有意断了往来， 陆乘风想想也能想明白， 这种人头脑过于简单，只知道一和二，黑与白。 似乎于海棠跟她掰了，连带着他陆乘风给他讲的道理都是错的， 那就别怪别人了，以后被一堆人吸血，纯粹是活该， 幸好，没有祸及到娄小娥。 想到娄小娥，陆乘风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光顾着忙，忘了人家。 下午，下班后， 陆乘风驱车来到了娄家，这次借口，乡下给轧钢厂送来不少好菜、好肉，顺带给娄父、娄母尝尝鲜。 别说， 这个借口还真好使，尤其是娄母，那是吃货世家出身，看到这些新鲜食材哪有欢喜，立刻邀请陆乘风一起吃饭。 那更不用说了， 陆乘风这种吃货，能吃到正宗谭家菜，不请都得想办法留下来。 于是， 进屋，娄父和娄小娥陪着陆乘风，娄母去弄饭。 三人聊得不亦乐乎， 娄父昨天去了轧钢厂，他跟杨厂长比较熟悉，跟杨厂长聊的过程中，谈到了陆乘风， 杨厂长直叹气，自己这伯乐没长眼，大好的千里马被别人抢去了。 那种惋惜的心态，立刻加重了陆乘风在娄父心中的份量。 如果说陆乘风上次跟他聊天，他还能认为其中有吹牛的成分。 那从杨厂长嘴里说出的就千真万确了。 回到家后，跟娄母一说，娄母也是羞愧，当初给女儿找对象，怎么不好好挑挑，唉！ 陆乘风这会儿跟娄父娄小娥聊了一些招工考核的趣事，讲到工人有肉吃的开心，说的娄父都开心了。 陆乘风感觉诧异，不是说资本家都是冷血的吗？看娄父这样子，不像啊！挺心疼工人的嘛！ 第101章 陆乘风预警娄家，娄父下定决心 陆乘风和娄父越聊越是觉得娄父可惜了，此人绝对是一位实战派出身的， 陆乘风觉得他有点像电视剧大染坊里面的陈六子， 很多陆乘风觉得模糊的商业问题，经过娄父的抽丝剥茧，都能分析的明明白白。 只是这样的一位能人， 怎么? 甘愿在这干事业的黄金年纪, 过这种碌碌无为的赋闲生活呢？ 陆乘风想到这里，不禁暗暗的摇头叹气。 哪知他的神情，被娄父看到了眼里，惊奇道：“乘风啊，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陆乘风只能开口道：“倒不是，我遇到了为难之事，我只是为伯父觉得可惜！” “作为商业人士，伯父现在正应该是驰骋疆场的年纪，” “可惜，却赋闲在家，默默的沉沦下去！” 这话说的，有点出格， 娄父一惊，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他感觉陆乘风不像是居心叵测之人，可是毕竟只是见过两面。 陆乘风见到场面比较尴尬，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回这个话题。 可是他记得神剧之中，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不久，好像许大茂就开始琢磨着举报楼家了。 看着娄家还这么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生活着， 丝毫没有感受到大难将至，他确实有点着急。 陆乘风想了想，觉得还是给他们预警一下！ 他低声说道：“伯父，小娥姐，恕我直言，你们觉得许大茂的人品如何？” 娄父和娄小娥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两人同时，用力的摇了摇头。 陆乘风道：“明白就好，我不是搬弄是非，你们觉得他会就此罢休吗？” 娄父和娄小娥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陆乘风：“伯父，可能您对我的上司有所耳闻？” 娄父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点点头。 陆乘风：“其实我跟随他，开始是不得已，小娥姐知道我跟易中海的过节，那易中海和聋老太跟杨厂长相交莫逆，我只能敬而远之。“ 娄父这才明白，杨厂长觉得可惜的问题所在。 陆乘风：“我跟随李副厂长，是想借他的势，至于他们其他的做法，我是一概不赞同的，也不参与。伯父不用担心我会对娄家不利。” 娄父点点头，脸上露出赞许地神情：“我听小娥说过，乘风的人品，我信得过。” 陆乘风：“倒是这个许大茂，我听说最近他在向李副厂长靠拢，他那个宣传科，本就归李副厂长管。” “现在外面的形势，对你们是越来越不利了，你们仔细回忆一下，许大茂之前对你们娄家的实际情况知道多少？” “到时候，会不会拿你们家做了投名状？” 娄父倒吸了一口冷气，仔细想了想，转头看向娄小娥，发现娄小娥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娄父问道：“小娥，你都告诉她啦？” 娄小娥忸怩道：“那时候关系挺好，多少透露了一些！” 看着她那个样子，再看她的脸色，娄父明白，这“一些”恐怕是好些！ 娄父心中黯然，转向陆乘风道：“乘风，可有什么办法，救救我们家？” 陆乘风笑了：“伯父倒也不用太焦虑，只是应该开始未雨绸缪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难道伯父到现在还没看出来，这里对伯父来说，不就是是非之地吗？” 娄父一听，不由得心酸，人到中老年都有叶落归根的想法，这桑梓之地，哪是说舍就舍的？ 娄小娥忿忿地插了一句：“可是，我们家是有功的，解放后，我家能捐的都捐出去了，功劳他们不是承认的吗？” 陆乘风不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让他们自己考虑，这种决定命运的事情，还是他们自己判断！ 娄父点燃了一支烟，沉思起来。 他的朋友中，已经有被打击的， 他当时没有在意，以为那些被打击的，只是不肯捐的顽固分子。毕竟不是谁都像他，家大业大，捐掉一部分仍然不伤根基。 今天，陆乘风的话，让他明白，这场劫难，恐怕不是舍点财就能度过的。搞不好，就是被人连根拔起的下场。 沉思良久，娄父才抬起头来，此刻，他已经有了决断：“乘风，既然不可留，那么，哪里有世外桃源呢？” 陆乘风看到了娄父的转变，原本有些茫然的眼眸变得刚毅了：“东南，可保无恙。” 娄父又沉思起来，此时，他已经在思考可行之策。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娄父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这一次，他似乎获得了解脱：“乘风，还是你有见地，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娥，你这个小朋友真的不简单，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呐！” 陆乘风笑道：“伯父是雄才大略的人物，只是一时被眼前的琐事羁绊，做了困居荆州的刘备而已。一旦龙翔九天，定能开创一番新事业，何苦在此坐困愁城呢？” 娄父老怀大慰：“是啊！是啊！我是被善财难舍，故土难离给捆住了手脚，真是不能因为这些就坐困愁城，坐以待毙呀！” “只要伯父心中有数就好，到时有需要我帮忙的，只管开口。”陆乘风郑重地拍了胸脯。 陆乘风不得不上心呀， 试想，如今娄小娥没有跟傻柱发生关系，家里出事的话，就不能去找傻柱了！ 陆乘风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他的原因？ 娄小娥没碰上傻柱。 傻柱那边走不通，那就只有他来想办法保住娄家了。 毕竟，陆乘风看来，整个四合院里，只有娄小娥是个好人，好人不该没有好报。 按照楚云飞的说法，赶上了，就得帮个场子！ 娄父打开了心结，陆乘风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只有娄小娥，心里总觉得有些失落。 娄母过来招呼大家吃饭。 这顿饭，大家吃得都很舒心，畅快。 陆乘风席间看看娄父兴致颇浓，找了个借口，说是回去拿瓶酒来给娄父助兴。 娄父也不拦他，他跑到外面，找了僻静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茅台。 回到娄家，娄家三人可都是识货的。 于是， 四人一起开怀畅饮， 没想到，巾帼不让须眉， 娄小娥和她妈估计是酒井家的。 把陆乘风直接喝傻眼了。 一瓶茅台不够喝的， 娄父又拿出自己珍藏的红酒， 这下子把陆乘风搞惨了， 这小子不能喝混酒， 几杯下去，就醉的人事不知了。 第102章 捅娄子客房定计，陆乘风帮娄家筹措资金 半夜，陆乘风醒来，喉咙像被火烧一样，干渴得紧， 伸出手去，想摸索灯绳，开灯找水。 哪知触手所及，竟然软乎乎的，似乎似乎是个人体！ 陆乘风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想呢，一条腿就伸了过来，压在l了他的身上， 接着又是一只胳膊，压在了他的胸口， 然后是半边身体被压住了， 耳边听到呼吸声。 陆乘风用身体接触的每一个细胞感受着， 他终于确定，那是一个女人，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这具身体便宜了女人也比便宜男人强。 陆乘风躺着，眼睛睁得大大的，酒醉都被吓醒了。 他仔细地回忆着，渐渐明白旁边的女人是谁了， 这里应该是娄家， 那么，旁边就是娄小娥那个苦命的女人。 想到是她，陆乘风反倒有了兴致，侧身，反手抱紧了她。 感受到了陆乘风的力量， 娄小娥醒了过来，不免羞惭：“醒啦？” 陆乘风：“嗯！” 娄小娥：“我只是情不自禁，你不会看轻姐？” 陆乘风：“不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娄小娥结结巴巴地说道：“上次，你带我去做检查，让我重新对自己有的信心，我就想我就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你对我家这么好，我就我就喜欢上你了。” 陆乘风心里暗笑：所以你就上我啦？ 娄小娥看到陆乘风不吭声：“我知道你有对象了，你放心，姐不会拖累你，姐只想离开前，你能多关心关心姐就行！” 陆乘风赶紧安慰：“小娥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负了你的，” 说完更用力搂紧了娄小娥：“眼下，确实是多事之秋，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你们家要艰苦一段时间了，没办法，未来这场风暴，我们都没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看看能不能躲得过去了。” 娄小娥也明白，以她们家的情况，不是陆乘风可以罩得住的，不由得幽幽地叹了口气。 陆乘风接着安慰道：“风暴嘛，总有过去的时候，我觉得时间也不会太长久的，关键是要在风暴中存活下来，” “咱俩都这样坦陈相待了，我也实言相告，你和伯父千万不能心存侥幸，不然就是万劫不复了。” 接着，陆乘风跟她仔细分析了时局和娄家可能面临的境况， 娄小娥终于明白，就他们家的那些功劳，在人家有心人的眼里，根本不足以盖过资本家一顶帽子。 她只能在黑暗中连连叹气，缠绕在陆乘风身上的手和腿却越来越用力，显然是心里害怕了。 陆乘风最后安慰她，这风暴终归不能长久的，虽说不能确定时间，可是等风暴过后，还能相聚的。 说得娄小娥稍微安心。 陆乘风建议娄家，现在开始，赶紧该处理的处理，该变现的变现。 实在处理不了的，他可以帮忙隐藏，保证等到风暴过后，完完整整地还给他们娄家。 娄家只要能保住人就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番话说得娄小娥又是感激又是心酸，最后郑重的点头同意。 这番严肃的话题，在这么暧昧的姿势下谈的，真不知是什么感觉！ 谈完，两人才发现，两人像两只八爪鱼一样，互相缠绕着对方， 立刻干柴烈火，搅合在一起，此处省略无数字。 两人抵死缠绵到天亮，娄小娥才像只偷完腥的猫，悄悄地溜了出去， 只是这只猫明显伤了元气，有些步履蹒跚。 陆乘风感叹：爱你的女人就该对你像个女色狼！ 天亮后，陆乘风在娄家吃的早饭， 娄小娥借口昨晚喝多了，早饭都没下来吃。 陆乘风暗笑：女流氓这是吃饱了，要消食。 娄父、娄母待陆乘风就像自家的小辈一样，眼中充满着喜爱， 搞得陆乘风总觉得问心有愧：看看人家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还偷了人家女儿，唉！ 做贼心虚地吃完早饭，赶紧告辞， 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上班了。 这天开始，娄家通过各种关系，偷偷地变卖家产，娄父从娄小娥口中得知陆乘风能够帮忙的程度后，心里吃了定心丸，也不是急着低价处理，比神剧里的节奏放慢了很多，就不太引人注意了。 陆乘风有时候晚饭后会趁着夜色到娄家，随后他和娄小娥就出门了， 两个人经常压马路到深夜。 陆乘风的空间里，多了一个仓库，里面都是娄家的东西，大都是古董字画，还有那些明清的家具， 到后来， 连金砖都有。 这金砖可不是替楼啊保存的，而是陆乘风考虑到娄家需要资金，拿自己的钱跟娄家按市价交易的。 反正这时期，钱多了留着也没法用，换成黄金放在空间里，反而是保值的方法。 为了帮娄家筹措资金，，陆乘风很快就给轧钢厂增加了猪肉和鸡肉的供应量。 第三次供应的时候，就给轧钢厂交了一千斤猪和一千斤鸡， 到了第七天，就各上到了两千斤，把吴文山惊得两只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他在财务处收钱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的，不算他的菜钱，就是三千块，他什么时候一次收过这么多钱？ 正好这天是星期天，他给陆乘风结账，看着那一袋子钱，他的心在颤抖。 没有妒忌和恨，只有羡慕，他现在恨不得老天长眼，立刻开春。 陆乘风没办法，他只能加紧速度，帮助娄家筹措资金，出门在外，钱是最好的傍身之物。 当他一个夜晚，拎着一袋子钱，一万块，到娄家的时候，娄父娄母和娄小娥都感动坏了。 娄父直接吩咐娄小娥，将家里带不走的黄金首饰之类的全部交给陆乘风， 陆乘风不占娄家便宜，按照市价兑换，算算还差好多现金，只能争取在娄家走之前给他们补足。 娄父直夸陆乘风够义气，在这个大家都对娄家退避三舍的时候还能伸手搭救一把。 差点跟陆乘风磕头拜了把子，把陆乘风搞得好尴尬， 这要拜下去，辈分可比娄小娥大了一辈， 陆乘风促狭地看向娄小娥。 就见娄小娥羞恼地看着他俩，高耸的小鼻子，发出了类似猫咪护食的哼哼声。 第103章 李友德的乐趣，四合院又起波澜 陆乘风哪里敢造次， 要是他敢把丈人变成兄弟，估计娄小娥会立刻检举揭发他， 娄父要是知道他已经捅了篓子，不把他扫地出门才怪！ 陆乘风赶紧好言相劝，劝住了娄父。 周一的上午，当陆乘风将厚厚一叠大黑十塞进信封里，交给李友德的时候， 李友德捏着信封，感受到里面的厚度，他的手都发抖了， 他能不抖吗，那里面可是有一百一十张大黑十，顶他大半年工资呢！ 而这，仅仅只是一个星期的外快。 为了表示信任，他数也没数，就把信封塞进了抽屉里， 跟陆乘风攀谈了起来。 这几天，他又变成了推销员，那些猪肉和鸡肉，他一斤加价了两毛往外卖，没想到也是供不应求。 尤其是现在临近春节了，各种物资更加奇缺，但是需求却更加旺盛了。 昨天陆乘风供应的四千斤，他直接调了两千斤，往外一放风，立刻引起了那帮每天来买菜的采购员们哄抢， 结果，肉比菜先被抢光。 给他感觉，现在这些猪肉鸡肉，来多少就能卖出去多少。那肉可比蔬菜还畅销。 想想也是，春节期间，就是再穷的家庭，都会想方设法割点肉，包顿饺子解解馋。 陆乘风听了，也是惊诧不已， 他一是惊奇这些企业的购买力这么强悍， 二是惊奇李友德怎么这么起劲？ 他觉得李友德现在已经不像是厂长了，越看越像销售经理。 他哪里知道李友德的快乐， 李友德现在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一个商人， 商人的乐趣和成就是什么？不就是卖东西收钱，数钱数到手抽筋！ 每天，那帮人来抢购的时候，无论他多忙，都会抽出时间来，到仓库去看一会， 他就喜欢看那帮人脸红脖子粗地吵架，还找他来评理，那都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最后，看到财务收到一大叠钱，他特别满足，那就是他的业绩。 听他们讲，现在外面都传开了，想吃好的，找李友德！ 每天他都能接到几个电话，说是朋友介绍的，找他买蔬菜，今天以后，估计得加上肉食。 他现在特别喜欢这种被人求的感觉。 陆乘风看他喜滋滋地样子， 灵机一动：“老大，既然这些东西这么有市场，不如将它们从后勤独立出来，” “搞个农副产品经营部或者公司，这样不就把老大的功劳从台面下搬到台面上来了吗？” 一句话就把李友德搞的长考了，可不是吗，现在他每天辛苦赚钱，算什么呢？ 算是采购科创收？算是后勤部的开源节流？ 说来说去都算不上项目， 想想都冤，日进斗金，居然不入流。 李友德越想越觉得陆乘风的建议有道理，谁不想给自己脸上贴金呀！ 他不由得赞叹：“不错、不错，乘风，还是你有眼光，凡事都想的大气，” “这事就这么定了，成立个农副产品公司，到时候我挂个总经理，你挂个副总经理。” “咱们开发出来的项目，可不能给别人做嫁衣！” 有金互相帖，何乐不为，陆乘风笑着答应了， 老大吃肉，想着给他喝汤，不错、不错。 下午下班，陆乘风没有再去娄家， 给娄家藏东西的事情干得差不多了，又连着捅了好几天娄子，有点吃不消，得缓缓。 他跟那几个技术科的疯子谈电动工具的事情，回家有点晚， 等他回到四合院，又看到中院坐满了人， 唉！他现在真是懒得跟这帮人掺和了，整天为了几块几毛的事情算计来算计去， 等他走到跟前，惊奇地发现，坐在首位的已经不是易中海了，三个大爷已经变成两个了， 他仔细回忆神剧的剧情，感情二大爷已经逼宫成功，把易中海的一大爷干掉啦？ 看到他来了，坐在最上面的刘海中开口了：“陆助理，我们不知道你今天会回来，就没等你，” “虽然你在轧钢厂的职位很高，但是在大院，你还得服从管事大爷的管理，就请你坐下听听！” 陆乘风心里一乐：刘海中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啦！什么时候文化水平突飞猛进啦！ 算啦，新官上任，给老小子点面子 他哦了一声，向人群中走去，闫解成和刘光天都站起来招呼他去坐， 他就近坐到了刘光天旁边，朝闫解成挥了挥手。 刘海中和闫富贵看了，暗暗皱了皱眉，心里闪过一丝不痛快。 刘海中继续讲他的革命形势， 陆乘风跟刘光天开小会，问问咋回事。 原来， 前两天，刘海中和闫富贵逼着易中海搞大鸣大放，要在大院里贴大字报，被易中海拒绝了， 二人借口易中海跟不上形势，把易中海逼的辞职了， 刘海中终于圆了他的一大爷的官梦。 刘光天还跟陆乘风讲，他这个官迷爹，昨天不知怎么的，被李副厂长人任命为纠察队的组长，今天任命书下来了，这不，晚上就在这抖起威风了。 听刘光天的语气，颇有些不屑。 陆乘风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形势变化的也太快了，按照神剧剧情，过不了几天许大茂不就得举报娄家啦？ 自己在外面就晃荡了几天，易中海就下台了，今天这个全院大会，莫不是闫富贵也要完蛋？ 正想着呢，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声音：“系统任务开启，在即将召开的全院大会上，刘海中将免除闫富贵的三大爷职务， “任务要求：破坏刘海中的企图，并打击刘海中的威信，” “完成任务奖励：现金二百元整，粮票一百斤，先进炼钢高炉技术。任务失败：扣除现金捌佰元整。” 陆乘风心里暗笑，幸好自己将这几天挣得钱都换成了金条，不然被系统惦记上就糟糕了。 他接了任务，先在边上看戏，这种狗咬狗的戏码他最喜欢。 这刘海中，果然一副小人得志，不可一世的嘴脸。 这家伙先是牛哄哄地宣布，今天他当上了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的组长，这是干部编制啦！ 以后大家可以称呼他刘组长。 看到没人吭声，他还以为是镇住了大家呢。 接着说起了今天的第一件大事，关于闫富贵家里孩子闹分家的事情。 第104章 刘海中妄图彻底夺权，陆乘风搅局全院大会 说起闫富贵家里孩子闹分家，跟闫解成找到工作有关系。 从闫富贵知道闫解成到陆乘风手下的销售处工作起 就开始琢磨闫解成每月应该给家里交多少钱的问题， 他希望闫解成每个月就留五块钱的生活费，其他的钱全部都要上交给他。 闫解成的想法恰恰相反，他觉得每个月顶多交个五块钱的伙食费， 剩下的都应该他自己留着，以后还要娶媳妇儿呢！ 如此巨大的反差，两人自然谈不到一块儿， 谈了几次，始终谈不拢。 闫解成就提出了分家单过， 这一下，把闫富贵气坏了， 好不容易种的树，现在结了果实，却没有一点收获，他哪里愿意。 他就求到了刘海中，希望以刘海中的身份，来压制一下闫解成， 为此还付出了副食本上那一点芝麻酱的代价，贿赂刘海中。 刘海中哪看得上那么点贿赂，他倒是灵光一闪，凭他那幼儿园水平的脑子，难得地想到了更美的事情。 这不， 他刚提出来，要调解闫家闹分家的事情 闫解放立刻就跳出来发言说，他可是和刘海中一派的，大家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刘海中可不能站错立场。 闫解成接着搭茬儿，说他父亲纯粹是想利用二大爷，收回家里的财政大权，提醒刘海中，千万不能上当。 好笑的是，就这俩小子说了这么两句话， 刘海中就下了决断：“你们两人说的很有道理，很符合现在的形势，你们闫家这个问题啊，我看，就出在老闫身上， 所以，现在我决定，免除老闫的三大爷称号。” 闫解放立刻带头鼓起了掌，场中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陆乘风在一边看得都傻了，这他么的，调解家庭纠纷，怎么搞成政变啦？ 那边刘海中傲然地对闫富贵道：“你看到了吗？你已经失去了群众的信任，你别坐这儿啦，还是坐到下面去，跟易中海一起！” 闫富贵无奈的站起身，失落的向台下走去。 人群中突然想起一个声音：“哟！二大爷什么时候学会玩阴招啦，调解纠纷都能变成打击异己啦！” “谁？”刘海中怒道：“谁敢攻击大院领导和轧钢厂领导。” “我，”陆乘风站了起来， 看到陆乘风站起来，刘海中立刻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陆乘风：“二大爷，我刚才没听明白，你说那俩小子说的那两句符合现在的形势，怎么符合的？” 刘海中：“这我就是觉得他们说的话符合形势，” 这家伙能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陆乘风笑了：“你说闫解放说的跟你一个战壕，符合形势，那三大爷就跟你不是一个战壕啦？你俩不是刚合伙把一大爷干掉了吗？这么快就翻脸啦？” 场内立刻响起了哄笑声。 刘海中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他哪懂其中的含义， 以他的水平，不过是前面拽两句文，后面就是他的决定，至于中间有什么关联？根本就没关联， 陆乘风看他那张胖脸就想笑，根本就没文化，当了小组长，还是保卫科下属的，立刻就买副黑框眼镜戴上，活脱脱一个沐猴而冠。 看他答不出来，陆乘风继续问道：“那么，二大爷，你就说说三大爷犯了什么罪过，到了被你罢免的地步？” 闫富贵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附和道：“对呀，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老刘你说说看？” 刘海中忽然觉得屁股下面的凳子有点发烫：“你跟不上形势！” 闫富贵：“我哪里跟不上形势了？” 他感觉有陆乘风撑腰，底气一下子足了。 刘海中哪里讲得出道理，他总不能说，他喜欢一个人当大爷， 这家伙只能嚷道：“我说你跟不上形势，你就跟不上形势！” 陆乘风：“哎哟，二大爷，您说啥就是啥，合着您是咱四合院的皇上啊！过去可只有皇上才能无法无天呀！” 众禽一听，反应过来了，可不嘛，这二大爷算什么呀？ 有人就在下面起哄：“那以后，咱们见了二大爷，是不是要请安下跪呀？” 全场哄堂大笑。 刘海中脸色已经由红转白了，这话可不敢传出去，传出去他立马得被拉出去批斗，没准会被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他急得连连摆手：“我可不是那个意思，我可没说要当皇上，你们可不能冤枉我！” 陆乘风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接着道：“二大爷，你们三位大爷都是街道上指定的，按道理你们三位是平级的，” “易中海自己辞职，那说的过去，可是你跟闫富贵是平级的，你有什么资格免去闫富贵的三大爷呢？” “你给大伙说说，谁给你的权力？” 闫富贵在旁边，一下子明白过味来了，他一拍脑门：对呀，他刚才是忌惮刘海中的那个什么组长，可是，那什么组长是轧钢厂里的职务，它也管不到四合院啊？他们三个大爷是分管三个院子的，本质上没有上下级关系呀！ 闫富贵大叫：“对呀，我的三大爷要免除也的街道上发话，你刘海中啥时候有资格啦？你这是篡权夺位，相排除异己，自己当皇上啦？” 刘海中发现自己真的是莽撞了，官迷心窍，今天搞不好要栽一个大跟斗。 脸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淌，掏出手绢不停地擦，那副平光黑框眼镜上起雾了都没注意。 他嘴里还强辩：“我会给街道打报告的，你就是跟不上形势。” 陆乘风笑着问他：“二大爷，我就问你，你的报告怎么写，因为闫富贵不同意分家，所以跟不上形势？“ 场内众人全都笑了，这是他们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理由。 陆乘风：“那样，我觉得最应该分家的是你刘海中家！刘光天，刘光福，你们马上要求分家，他要是不同意，咱们马上要求街道撤了他的二大爷，我再反映到厂里，撤了他的什么组长，这么跟不上形势，怎么行？” 众人齐声：“就是，赶紧分家！” 刘海中指着陆乘风：“你你” 又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105章 扣帽子我比你们溜，杨厂长要糟糕 陆乘风突然冲刘海中做了一个鬼脸：“二大爷，知道不能为所欲为了！你以为当官跟当皇上一样？却不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他转而对大家说道：“你们也挺有意思的，看着刘海中想搞一言堂，搞独裁，想当皇上，你们还好意思鼓掌？” 一句话，刚才鼓掌的人心里都有些羞愧，包括闫解成，闫解放，都觉得自己被刘海中当了枪使。他俩哪曾想过要把他们老爹拉下台？ 陆乘风：“大家记住一点，这管事大爷，两个就比一个强，好歹还有个制约，剩一个的时候，那就会无法无天，就是旧社会的独裁。咱们一定要防止这些封建思想复辟，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赶紧点头，这个帽子很大，不知道刘海中戴不戴得下！ 刘海中现在灰溜溜的，根本不敢说话，就他那点文化，嘴里能拽出来的几句词都是开会听来的，哪里辩驳得了。 他现在生怕陆乘风给他设个套，把他装进去。 陆乘风问他：“怎么样？二大爷，你还要撤掉三大爷吗？” 刘海中赶紧摇头，可坚决了。 闫富贵赶紧颠颠的坐回他的三大爷位置，看向陆乘风，满眼都是感激。 陆乘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今天念你是初犯，我们就不跟你计较了，” “对了，跟你说件小事，刘光天现在已经是我销售处的人了，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在家打他，” “虽然你管儿子我管不着，但是你打他，影响了他工作，影响了咱们国家的建设事业，那可不行，” “到时候我可是要追究你的责任的！”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刘海中都傻掉了，他都没想到，打儿子都能飞来一顶大帽子，前面的冷汗还没消掉呢，后面的又冒出来了。 他赶紧摇头，连称不敢了，不敢了。 陆乘风心里暗笑：就你那点文化，还想搞打棍子扣帽子那一套，笑话， 名词都没学全呢！ 旁边的刘光天，感动的都快哭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给他撑腰呢，还得是乘风兄弟，这样的领导，要咱玩命都干！ 陆乘风拍拍刘光天，才缓缓坐下，气场全开。 脑海中，已经响起了任务完成的提示音，陆乘风心里暗笑：这种任务，不就是送人头嘛，就大院里这几个低级货色，根本就不够瞧的。 会场出现了冷场，一帮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干啥了，大家看向刘海中，这家伙早把词都忘光了，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接下去要干什么了？憋了半天没想起来，只能大喝一声，散会。 众人立刻作鸟兽散了。 这场大会，让陆乘风这通搅合，便宜了许大茂。 散会以后，刘海中大脑混乱，他总觉得好像有件大事没说呢， 快走到家门口了，才想起来， 这第二件事，是要批评，甚至批斗许大茂，搞不正当男女关系。 昨天晚上，他起夜，看到秦京茹鬼鬼祟祟地溜进许大茂家里。 今天本想在全院大会审一审许大茂的，这家伙如果不承认，就送她去保卫科，让他吃点苦头， 作为他这个组长上任的头一件功劳。 哪知被陆乘风一通大帽子给扣的晕晕乎乎，把这个正事都给忘啦。 现在，大会被他解散了，威风也抖不成了， 心里气得要命，可是，对陆乘风又无可奈何。 今天这个时间点一过，只能让许大茂再逍遥几天了，明天他的计划是要搞傻柱的，被陆乘风一搅合，把顺序都打乱了。 陆乘风没想到，就因为他这一搅和，给娄家多挣了好几天的时间。 刘海中这种货色，谁跟他关系近谁倒霉，专挑熟人下手，根本就没人味，真不知神剧编剧怎么想的，居然还让他得以善终。 陆乘风回到家，随便整了顿晚饭，吃完就溜进了空间。 现在他知道了，每次完成任务，除了系统奖励的那些实物，还有空间面积的奖励呢，他得看看，现在的空间有多大了。 如今，他终于不是系统盲了，不会再用脚去丈量空间的大小了， 直接调出了系统面板，学会查询了。 结果很喜人，空间已经增长到一百五十亩地了。 不用想，扩大养殖，尤其是那个产值超高的猪猪，那多出的五十亩地，全部用来种玉米，养克朗猪，争取一周后，给轧钢厂的供应量每天再加一千斤，正好赶上春节消费热。 系统够意思，又能多领一个机器人了，不用多说，就让它负责养猪了。 这年月，没法再想些别的，只能先解决温饱问题。 灵泉水的出水量增加了不少，池塘似乎要装不下了， 陆乘风想了想，索性开挖了五亩池塘，养鱼，这一池塘水，单纯泡茶浇地实在是太浪费了。 养草鱼，那玩意长肉快，再混养些鲫鱼给自己尝鲜。 鲢鱼就算了，头大肉少，这年头还不兴吃鱼头呢。 这一通收拾，忙完也累得够呛。 第二天，陆乘风上班就有好消息，生产线做出来了，而且一次运行成功。 系统设计的，怎么可能出问题，加上这个年月的老工人，那个手艺和责任心绝不是后世可比的。 陆乘风招呼着李友德和杨厂长一起去参观， 看到杨厂长精神似乎有点萎靡， 陆乘风算了一下，心里明白：这家伙搞不好，最近就要下台了。 陆乘风只能在心里替他惋惜一下，叹一口气。 杨厂长对他还是不错的， 没有因为派系的问题，给他穿小鞋， 在自行车分厂的筹建期间，对他的工作也很支持， 说明这个人的人品确实还可以。 但是，没办法，在这种特殊时期，站队决定了一切。 而且这种站队，还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事情， 谁知道哪天风向就变了。 反正陆乘风知道，十年后，轧钢厂又是杨厂长的天下， 按道理，他应该投靠杨厂长的， 可是他琢磨下来，为了站队，空耗十年，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那可是他最好的生命时期，他才不干呢！ 第106章 自行车营销策略，年前先搞它一批 陆乘风的宗旨就是，靠着李友德猥琐发育， 他不玩政治，谁也别想拿政治来玩他， 为十年后的大发展打下基础。 他就想着在这个时期独善其身，至于其他人，各人看各人的造化啦！ 十年后， 他不给杨厂长他们留一个破烂摊子，就已经是对得起他们了。 杨厂长和李友德看到了生产线的启动和运转， 听了陆乘风的讲解， 他们也能够感受出来，这种自动化的流水线作业，能够给生产的效率带来多大的提高！ 实物带来的震撼，远远大于之前图上的展示。 尤其是李友德， 听到先进，国际一流，立刻眉飞色舞，眉开眼笑，反正得意的不行。 于是， 参观完，他就把陆乘风揪到了办公室，两人关起门，商量了起来。 陆乘风也没想到那帮技术疯子这么玩命，提前了两个星期将生产线搞出来了，他也在琢磨下一步的问题了。 李友德也激动，他现在开始关心什么时候能投产了，早投产一天，他就可以早一天表功。 陆乘风盘算着：招工考试刚刚结束，录取的人员也都确定了，接下来的就是培训， 这些安全教育什么的岗前培训估计用不了几天，接下来就是岗位培训， 现在生产线既然出来了，是不是就应该。边培训，边生产，弄他一批出来。 也可以做做营销，试探一下市场。 关键是， 有一个时间点，那就是春节， 春节期间，大家都要走走亲戚，互相串门的，正是人员流动最厉害的几天。 如果有一批红星牌儿的自行车，出现在四九城的街面上， 那得多吸引眼球啊！广告效应肯定差不了。 在这个年代，电视还见不到影子，报纸和广播上还没有出现广告呢！ 甚至连广告的概念都没有。 很多东西的推广，全都靠口碑，靠口碑的传播速度，实在是太慢了。 这很限制陆乘风的营销思路， 所以， 他看到流水线出来，立刻就想到了，怎样在春节期间，想办法搞一波广告效应。 他把想法跟李友德一说， 李友德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同。 广告什么的他不懂，他听得懂的事：弄他一批出来。 陆乘风的意思是，在春节之前，就要生产出一批来，他怎么能不高兴呢？ 于是， 两个人立刻琢磨起来， 李友德做事情还是很厉害的，部里的拨款早就到位了，而他呢？早就安排把原材料采购了进来。 这个家伙也沉得住气，一直没有吭声， 今天，陆乘风问起， 他才得意洋洋的告诉陆乘风，原材料都已经在仓库里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陆乘风发号施令了。 陆乘风真没想到这个鸟人，办事这么雷厉风行，不由得对他高看了几分。 两人立刻决定，现在就下单给轧钢厂，开始生产， 李友德二话不说，一个电话拨出去。外面生产部的人就开始手忙脚乱，鸡飞狗跳了！ 两人接着商量， 陆乘风问李友德，销售方面的手续都跑下来了吗？ 这下子，李友德更意了，跟他吹了好一会儿牛！ 陆乘风才听明白，这个家伙在背后使了多大的劲。 原来， 李友德他老丈人已经把这个项目捅了上去，得到了派系大佬的首肯。 大佬决定，拿这个项目来跟对手打擂台，对手手里掌握的就是三大品牌， 为此，派系调动所有能调动的资源支持红星厂。 比如，原材料的供应，那都是挖墙脚式的倾斜，按照派系大大领导的说法： 供应给他们，以后他们造出来的车子也卖不动，浪费材料，还不如截留下来供应给红星厂呢。 这句话，伤害性很大，侮辱性也很强！ 至于销售，未来，红星牌自行车主要是进供销社系统销售的， 结果， 根本就没有去求爷爷告奶奶，上面直接发了个红头文件过去，立刻，没有谁敢有意见。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红星厂拿出产品来啦！ 陆乘风听完，直接是嘴张的能塞进去俩鸡蛋，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自行车，背后搅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幸好他的车子是系统设计的，没有问题， 要是没搞好，他不知道他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绝对是九死无生！ 李友德吹完牛，安慰陆乘风， 让他不要怕，他陆乘风已经做的非常出色，太给他李友德长脸了， 产品搞出国内最先进的，现在还搞出国际一流的生产线，这些以后都是够吹好几年的！妥妥一个先进典型。 陆乘风算了一下时间，发现了问题， 如果春节前赶出一批自行车来，再分发到供销社系统，再到上柜台，估计春节前肯定来不及卖出去。 他把问题跟李友德一讲，李友德也急了起来， 陆乘风一说他就明白了，春节前销出去一批，是非常重要的！ 他都能想象出，春节的时候，四九城的大街上，到处能见到红星牌自行车， 那得给自行车厂带来多大的好处！ 李友德想了半天，实在是不行，拿鞭子抽，都来不及。 陆城风一急，突然想出一个损招：“老大，要不咱们第一批自行车就不走供销社了，咱们直接内部处理！” 李友德一愣：“啥叫内部处理？” 陆乘风道：“就是，咱们把第一批自行车全部卖给咱们轧钢厂的职工或者是职工的关系户，这样的话，咱们现在就可以接受预订了！他们过年的时候，骑着新车也长面子，还给咱们厂的自行车做了宣传，多好！” 李友德一听。 立刻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真是什么问题都难不倒你！” 他这些天经过那些蔬菜和猪肉的洗礼。很有商业头脑了， 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好处，这种一举两得，不，一举三得，还赚了钱！何乐不为？ 只是这个事情比较大，还是应该召开会议，大家讨论一下，集体决策。 于是 二人马上找到了杨厂长，一起开会讨论，很快，大家通过了决议： 年前第一批试生产一千辆，作为轧钢厂的员工福利， 这一千辆不需要票，全部供应轧钢厂内部的职工及亲属， 市场价格一百五十元，内部职工价格一百二十元。 即日起， 接受预订，如果预订量大的话，私下里扩大生产数量。 第107章 谁说购买力差？自行车被哄抢 开完会，陆乘风本想开溜的，无奈，被兴奋的李友德缠住了， 这家伙现在把陆乘风当“闺蜜”，什么心里话都想跟他说， 陆乘风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有多缺朋友啊！ 到了中午，根据陆乘风的建议，李友德出面，拉着那些搞出生产线的疯子们一起到小食堂吃了顿饭， 庆祝和鼓励了一下。 就这么一个小手段，就收获了一大堆人心。 李友德一激动，立刻每人奖励五斤猪肉。 那欢呼声，差点震塌了房顶。 幸好这时不许喊万岁， 不然，李友德非吓得尿裤子不可。 想想，这些猪肉来源，李友德又感激地看看陆乘风，又想到了办公桌里的信封， 要不是那信封，刘岚最近怎么会这么巴结自己呢？ 真是幸福， 得人才的幸福，一般人哪里能体会到啊！ 几个人酒足饭饱，正剔牙呢， 就听到外面一阵吵吵嚷嚷， 陆乘风勤快地出去查看究竟， 只见傻柱被两个带着被看箍的工人拉拉扯扯地带了出去。 陆乘风看着、想着，忽然明白这是神剧的哪一段了，呵呵一笑。 回到包间，跟李友德一讲， 李友德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陆乘风也不多问，岔开话题， 笑着让大家赶紧去后勤部仓库领奖， 别等到李厂长酒醒了，就过期了啊1 这一说，立刻气氛就活跃了，众人谁还管傻柱是谁？ 立刻兴高采烈的一哄而散。 午饭后，自行车的公告就出来了，广播站还播放了三遍。 立刻， 在轧钢厂引起了轰动， 整个下午，哪还有人安心干活的，都在琢磨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添置一辆。 公告上还特意提示了， 想要看看实物的，可以到自行车分厂的销售处去参观，体验样品车， 这下子， 销售处一下子门庭若市了， 刘光天和闫解成被安排这几天接待参观的，从公告贴出去，这俩小子就没空闲过。 一拨一拨的工人请假过来体验，搞得他俩直接将样品车骑到了一块空地上，让大家排队体验， 体验完了想购买的，可以立即登记， 这俩小子从陆乘风那里学会了一句新词：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就靠这么一句话，不知道忽悠了多少人立刻报名， 几天后，陆乘风又告诉了他们一句：不一定有了，先登记上！ 好家伙，这句话一出，效果更猛，俩人立刻被人揪住衣服，被求爷爷告奶奶似的要求他俩保证给人家买到。 俩人回家跟陆乘风开玩笑，说是如果加十块钱可以往前排，估计立马有一堆人给他俩塞钱。 被陆乘风臭骂了一顿，才死了那份心。 这都不算什么， 最绝的,是下午，那帮来买菜，买肉的采购员们， 他们来到厂里，看到了公告，可了不得了。 这帮家伙立刻顾不上买菜，全都直接奔向销售处， 老远，他们就看到了那个试骑现场，乌央乌央地一大堆人， 任谁看了，都有种想冲上去的冲动。 陆乘风给那哥俩嘱咐过，如果看到没穿工装的人来试骑，一定要优先，那些搞不好都是大客户。 这俩人可都上心着呢，一看这伙人来，要往队伍后面排，直接招呼他们先试， 排队的工人们也没意见，让这帮人感受到了轧钢厂待客的热情。 这帮家伙都是老江湖，一试过后，立马感受到了这款车的好处， 他们整天都是四处跑的，多省一分力气，可不就多跑一个地方吗？ 一个个的，下了车，争先恐后地想登记购买， 无奈，这是内部供应，他们没资格。 这帮家伙们只能郁闷离去， 他们怎么会死心呢？自然是去磨李友德去了。 倒是这群人的表现，更激起了在场工人的购买热情， 现场试骑完找哥俩登记的人数，蹭蹭往上涨。 瞧瞧，外厂的想买都买不到，咱还不抓紧买？ 等到下午下班的时候，陆乘风收到刘光天和闫解成的登记报告，吓了一跳， 一个下午，就有五百多辆预订， 俩人还说，这些还不是全部的， 快下班的时候，现场还有几百号人排队， 他俩只能安排大家先领个号，明天再试骑了，按今天这架势，明天最少五百辆。 陆乘风吩咐他俩沉住气，等明天登记完再说。 话分两头， 那边， 一帮采购员没堵到李友德，郁闷地采购了蔬菜猪肉，回去了。 这帮人在各个厂里，都是通天的， 回到各自单位吗， 直接把消息都捅到了厂长那里， 没有人说，红星厂的自行车不好的， 都是要求厂长想办法，至少是给采购部门都配备几辆， 这样以后他们出去跑的时候，可以省点力气，还能够多为厂里做点贡献！ 这大口号一喊，厂长都不好意思推辞， 又听说价格便宜，还不要票， 别说给厂里买，就是自己，都想私下里买上一辆。 于是 第二天，李有德一上班就倒了霉，电话立刻被打爆啦！ 因为之前开会的决议，他开始还推脱， 说这批自行车是开始试生产的，他担心质量上，比以后正式出产的可能会差一点，所以没有给各位好朋友推荐。 哪知那帮家伙都是人精，根本就不理他这个借口， 甚至跟他保证，以后质量出了问题，都不找他的麻烦！ 这下，李友德推脱不掉了， 他赶紧。喊来陆乘风商量， 陆乘风笑了，这才是好事儿，他是巴不得，那些外厂的人来买呢！ 最好是外面人来买的多，轧钢厂内部人买的少，那就意味着产品的扩散范围更大，广告效应更大！ 李友德听陆乘风讲明白道理，一拍脑门儿，暗笑自己，实在是太教条了。 卖这批自行车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广而告之吗？ 有人愿意送钱，还帮自己推广，自己还拒绝，简直是太傻了！ 于是乎，再接电话。他就不再推脱了，人家要多少，他拍的胸脯答应给人家卖多少， 至于价格嘛，算了，看在大家都是老朋友的面子上，都按照厂里的内部职工价！ 人人交口称赞他李友德够义气。 就这样，从李有德手上就订出去了三百多辆，就这还是第一轮。 等到李友德给陆乘风一报预订数量， 陆乘风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李友德这个销售经理，真他么的太优秀了！ 第108章 杨厂长没有靠边站，居然是李友德保下的 李友德和陆乘风两人一合计， 看来，开始制订的计划，只生产一千辆是不够了，赶紧再追加一千辆！ 幸好轧钢厂那边才刚开始下料，赶紧追加， 于是，生产部又是一通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这边订单越接越多，生产部那边的员工培训，得加快速度， 还得赶紧催着轧钢厂加快生产进度，这个事情就得靠杨厂长了， 杨厂长因此躲过了眼前这场风暴。 因为陆乘风的出现，现在李友德对轧钢厂没有那么热心了，确切的说是完全没有想法了。 他刚刚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自行车厂里，搞出眉目，快要见曙光了， 如果这时候，把杨厂长干掉了，他去当厂长，那就得放掉自行车分厂厂长的职位， 按照陆乘风的计划，未来自行车分厂要超越轧钢厂的，他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他才不干那傻事呢！ 他现在打定的主意是，只要杨厂长老实配合他的工作，他就让杨厂长干着，他也不去夺权， 现在杨厂长跟他配合还不错，换个人来，还不定怎么样呢！ 他算盘打的很好。 杨厂长就惨了， 大领导已经靠边站了，按道理，他也应该完蛋的， 可是，左等右等没动静，把他搞郁闷了， 他每天都在盼着，赶紧完蛋拉倒。 等待的日子，就像头上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实在是太难过了！ 有人说了。那他要是不完蛋，不是更好吗？ 那样更糟糕， 想想看，整个派系的人都完蛋了，就他一个人没事儿， 他成什么了？不就是叛徒吗？ 这年月的人，把忠诚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墙头草和叛徒的下场都很凄惨。 他要是知道， 他现在还能独善其身的原因，是因为陆乘风搞出来的这个自行车项目， 他真不知道，应该感谢陆乘风呢？还是该记恨陆乘风！ 这几天，他都是带着压力工作的，每天下班都觉得身心俱疲。 今天上班，杨厂长正愁眉不展地想着心事， 门被敲响了，他抬头一看，进来的是李友德， 杨厂长心里一哆嗦，他以为李友德是来夺权了。 哪知，李友德兴高采烈的拿着一叠单子，跟他商量轧钢厂加速生产的事情。 杨厂长眼里闪过一丝矛盾，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他一边敷衍着李友德，一边想着心事。 这一切， 全被善于察言观色的李友德，看在了眼里， 他笑了笑 起身去关好门。又坐了回来 看了杨厂长好一会儿：“老杨啊，现在我关起门来。我们就不管职务，说说心里话，” “你是不是最近都觉得很奇怪，后面的靠山都已经倒了，怎么你还没有靠边站？” 杨厂长看了李友德好长一会，才点点头，没说话。 李友德接着道：“是我保的你，我早就接到了，可以拿下你的通知，可是我没有动手。” 杨厂长震惊了，他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他不怎么看得上的家伙。 在关键时刻不仅没有对他落井下石，居然还拉了他一把， 相形之下，不禁有点羞愧。 杨厂长的表情，李友德看在眼里，得意在心上：“老杨啊，我知道你一直挺看不起我的， “我不是技术出身，但是，并不表示我不会看人、用人，” “咱们两个搭档，这么些年了，你为人虽然不咋地，但是做事确实还不错，对轧钢厂的贡献，我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说到这里，李友德特意停下了，有些戏谑地看着杨厂长。 杨厂长脸红了，真是有点羞愧，他没好意思说话。 李友德接着道：“这次我保你，是为了轧钢厂着想的，你要是感激我，我会很开心，你不感激我，我也无所谓。” “我的要求很简单，不需要你投降叛变、咱们各为其主。” “只要你把轧钢厂管好，跟我配合好，我保你平安无事，如果未来保不住你，也不会让你受苦，怎么样？” 说完，他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杨厂长，这就是要逼杨厂长表态了。 杨厂长听完，低头沉思了起来， 沉思良久，他抬起头来，点点头：“行，为了轧钢厂！我配合你。” 放下了包袱，两个人愉快地商量起工作。 杨厂长的精神面貌，立刻焕然一新。 两人现在结了善缘，这次李友德拉了杨厂长一把，十几年后，李友德下台的时候，是杨厂长拉了他一把，才让他能够全身而退。 人的命运，都是有因果的，多行善事，不会吃亏。 杨厂长看到李友德要再加一千辆的订单，吓了一跳， 再听了讲解，才放下心来，转而又对生产进度担心起来， 春节前交不了货，可是很丢脸的事情。 幸好，现在轧钢厂的生产任务不多了，年底嘛，都想着过年盘点呢，谁这时候拼命下订单。 这倒给了李友德见缝插针的机会。 俩人商量着，正好，利用这个空档，来个年前大会战， 加班加点把活抢出来，到了年前再给工人多发点福利，这年月不能发钱，工资都是死的，可是福利是活的。 今年春节，所有工人都能过个肥年。 计议已定，两人相视一笑，现在反而比以前更默契了。 在杨厂长的指挥下，轧钢厂这个巨兽迅速运转了起来， 很快，一个个自行车部件就一批批地生产了出来，事实证明，陆乘风的判断很准， 轧钢厂给自行车厂做配套非常合格，各个工种齐全，只要提供图纸，很快就能生产加工出来。 在这些天的会战中，陆乘风还干了件他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 调制金属漆，这是系统提供的技术和配方，这家伙搞了两种颜色，蓝色和红色。 红色用于女式车，蓝色给男式车增加了活泼年轻的感觉。他记得后世，山地车出来以后，再也没看到有人骑黑色的自行车了。 就这样，在大家齐心协力的配合之下，仅仅过了一个星期，第一辆红星牌自行车就正式下线了。此时，距离春节，仅剩了七天时间。 第109章 庆祝自行车下线，红星牌一夜成名 在陆乘风的策划和鼓动下， 轧钢厂为庆祝第一辆红星牌自行车下线，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 勤俭惯了的杨厂长开始还不同意，无奈李友德一听陆乘风的具体方案，乐得合不拢嘴，连声说要搞，要大搞。 最后， 陆乘风保证，这次大操大办的成本一定能够收回来。 杨厂长才勉强同意。 下线这天，那真是红旗招展，锣鼓齐鸣，人山人海。 李友德请来了部里的领导，报社和广播台的记者。 先搞了个盛大的剪彩仪式， 然后， 又是领导讲话，又是组织大家参观，现场展示生产线的威力。 李友德全程陪同并亲自解说，出尽了风头。 至于那些记者，陆乘风可是下了大功夫的， 他先派刘光天和闫解成兄弟俩去调查了个遍，这俩家伙锻炼了这些天，当个斥候肯定合格。 然后，陆乘风写出名单，李友德通过部里打招呼邀请。 那些记者当然得给面子来出席啦！ 这些记者刚一进轧钢厂大门，等候在旁边的刘光天和闫解成兄弟俩，就会热情地给每人递上一个信封， 信封里面当然不是钱，那年月敢给钱是要命的。 每个信封里面是两张礼品券，分别是五斤猪肉和五斤新鲜蔬菜，活动结束后，出厂时就在门房领取。 皇上都不差饿兵，先把粮饷发放了，这帮记者能不卖力吗？这还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体验，什么叫有偿新闻。 于是，整个庆祝活动过程中，那闪光灯闪得，李友德的眼睛都花了！ 如果让记者投票，谁是最上镜男士，那绝对是李友德全票当选。 庆祝活动搞完，中午，轧钢厂又招待了来宾吃了顿丰盛的午餐，席上新鲜的蔬菜，大块的红烧肉，又令来宾大开眼界，大快朵颐。 李友德又趁机跟领导吹嘘了一通轧钢厂发展农副产品，改善员工伙食的事迹， 又是赢得了一片掌声，一大波闪光灯。 这一刻，李友德感觉自己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于是，没想到，酒精考验的李友德，居然在这次盛大的庆祝活动中，第一次喝多了。 虽然没能亲自去恭送领导，却赢得了一个忠厚老实的评价。 真是，人要是走运，喝凉水吃肥肉都不会拉肚子。 第二天，不用问，所有的报纸都是头版头条，照片上都是李友德和领导一起剪彩的照片，还有第一辆红星牌自行车的照片，只是可惜都是黑白的，没有彩照。 饶是如此，红星牌自行车，在四九城也是一夜成名了。 这年月，报纸是进入所有单位的第一媒体，看到了报纸上的照片的人，都期待着看到实物。 这就是陆乘风准备的第二招，迅速交货，拼命交货。在报纸的影响消失之前，要让读者看到实物。 而且这家伙使了个坏，交货时尽量先出蓝色的和红色的。黑色的先放一放，生产的时候就生产的少， 谁要是非要要黑色的，就让他到后面排着去。 图的就是那两种颜色醒目，而且是金属漆，一看就给人感觉上档次。 大街上，黑乎乎的自行车群里，只要出现几辆红星牌，立刻就能让人感觉出谁是凤凰，谁是鸡！ 不要说，陆乘风这招，损是损了点，可是，那效果，实在是， 李友德第一次在会议上爆了粗口，他的原话是：“招忒损了点，可是效果，真他么的棒极了！” 在见报的两天之内，陆乘风就安排交付了第一批一千辆自行车，而且是先交付的李友德预订出去的六百辆。 按照他的说法，先满足客人，实际上，他清楚，这波客人的档次高，影响力更广，估计一辆出去能带来十辆以上的订单。 厂内的职工，交付了四百辆。这四百辆先紧着年轻一些的职工交货，知道小年轻喜欢臭显摆，就给他们提供机会，让他们全四九城去撒欢。 这样两头一搞，嘿嘿，没过两天，四九城的街面上，到处都能看到鹤立鸡群了。 虽然仙鹤很少，鸡很多，但是架不住仙鹤显眼呀！ 这下更了不得了， 吸引了眼球，接着自然是引起话题！ 一个没看过报纸的，看到了一辆漂亮的自行车，眼睛一亮，问旁边的：“嘿，瞧那辆自行车，真漂亮啊！是哪家的？” 旁边看过报纸的，立马就开始吹嘘了：“您还不知道呐，哪就是咱们四九城新出的红星牌自行车，” “以前咱们四九城不产自行车，只能买申城的和津城的，” “现如今好了，咱们也能买咱四九城产的了，那可是现在最好的自行车，” “听说是自动化生产的，那边把原材料一放，这边自行车就出来了，老牛逼啦” 瞧瞧，这就是四九城的大嘴，老喜欢多说些别人不知道的来显示自己，说着说着，就没边了。 至于 对于那些喜攀比的那更是在帮红星牌制造话题 那些买了三大品牌的。一辆红星牌的自行车。自然要仔细的打量打量，对比对比 这一批就立马会发现，后轮轴上那几个。叠加在一起的齿轮了 在听到那车上换挡的喀拉声音，看到链条在不同的齿轮上切换 特就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人们都有一个最基本的常识 把5个齿轮的肯定比一个齿轮的成本要高 成本高吗？那就意味着档次肯定要高 不用说人家的自行车肯定比咱的自行车要高级 一下子心里就开始自卑了 等大家一起骑到上坡的时候 那就分出了高下 看着骑着红星牌自，一个个趾高气扬轻轻松松的 随着其他牌子的一个吭哧瘪肚的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红星牌完胜。 于是，红星牌的变速功能，就成了热点话题，可惜这个年月没有热搜，不然，这话题足以登顶一周。 对红星牌最有信心的，不仅是陆乘风，还有李友德。 当初他骑第一辆变速车去老丈人家，看到老丈人一家三口的表现，他就对红星牌没有一点怀疑了。 果然，六百辆自行车一交货，第二天，他办公室的电话就没停过，全是回头客。 不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打听消息，就是哪个厂还想追加购买一批， 把李友德乐得，都快找不到北了。 第110章 供销社倒霉了，主动派人求供货 有人欢喜就有人倒霉, 四九城所有的供销社里，卖自行车的柜台，可就倒了血霉。 自从街上出现了红星牌的自行车后， 供销社里三大品牌的自行车，销量那是直线往下掉。 当陆乘风将一千辆自行车交付以后， 供销社里的销量，那是已经呈现了断崖式的下跌， 很多的销量都吃了零蛋。 各个供销社的主任就奇了怪啦？ 以往临近春节，那都是自行车之类的高端产品的销售旺季， 年末嘛，有结余的家庭都会突击消费的。 今年这自行车怎么会，完全相反的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些主任们当然要寻找原因， 问到柜台的销售员， 那些小姑娘们。可都是被刘光天河、闫解成兄弟俩用大白兔奶糖滋润过的， 立刻火力全开。 有的就劝主任，千万不要再进三大品牌的自行车了，进多少就会砸在手里多少！ 有的就说，赶紧把现在库存的三大品牌自行车，能退的都退了，不然肯定会砸在手里1 还有人问主任，如果这两天卖出去的自行车,有人要来退货，给不给退？ 把一个个供销社主任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云里雾里。 再问原因， 营业员说，这几天，来问自行车的人并不少， 不过，每个人都问的是，有没红星牌自行车？ 现在柜台里这些车，人家看都不看一眼， 看到没有货，都说是，回去再等一等，等到红星牌上市以后，再来买。 这些主任们，听完都傻眼了。 终于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了， 有些人想起来，好像之前，有红星轧钢厂的业务员来联系过自己， 当时都被自己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谁能相信这三大品牌的天下，一夜之间就会变了天。 他们不解，问营业员怎么回事？ 这下轮到营业员发挥了，一个个都口沫横飞地替红星牌狂吹。 什么颜色既漂亮又醒目，不信出门看看，一眼能认出来不同的，都是红星牌的， 关键是功能，能变速，上坡如履平地，以后骑车爬山都可以。 把一个个主任听得，自己都恨不得买一辆了。 这帮家伙，一个个掉头往办公室里跑， 跟上面打电话，问红星牌何时能够上市。 上面也没听说呢，只是收到了一个文件，但是轧钢厂还没派人来联系呢。 于是，电话打到轧钢厂，问问咋回事？ 那边接电话的正是李友德，一听是供销系统的，赶紧否认自己的产品已经上市了。 开玩笑，现在卖的这些自行车，说的不好听的，那叫破坏统购统销，哪能承认呐！ 只能说，现在市面上看到的，都是新工人培训的试验品，或者说等外品， 正式上市，要等到春节之后呢。 这一解释，供销社那边急了，他们那边一辆车卖不动，轧钢厂又不肯出货， 岂不是把他们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于是， 他们赶紧派出专人冲到轧钢厂，找李有德谈判。 要知道供销社系统现在可是最牛的 掌握着销售渠道，通常都是厂家点头哈腰的求着他们 倒过来求厂家，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李友德放下电话，立刻找陆乘风商量对策。 陆乘风听到后 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不是 应了那句经典的话：做了一桌菜来了两桌人嘛！ 二人赶紧找杨厂长一起商量，事关产能，可不是他陆乘风能够掌控的。 杨厂长一听，好事啊！ 哪有送上门的生意，不做推出去的道理？ 轧钢厂全年的生产任务已经完成了，工人正空闲着呢，大不了多往自行车厂派人呗， 况且，自行车组装的技术含量也不高。 他倒立刻拍了胸脯， 只要李有德那边原材料足够供应， 他这边要人给人，要设备提供设备，肯定能把产品抢出来， 当然， 工人肯定要给发些加班的工资和奖励的， 这有什么问题，李友德现在财大气粗着呢，立刻答应。 李友德这才觉得有了底气，可以接待供销社系统的来人了。 两方人马会面了， 供销社一方非常有诚意， 不管轧钢厂有什么条件，他们都能接受，只要求一点，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给他们供货， 他们现在，在等米下锅呢！ 他们把这个要求一提， 轧钢厂这边，只能请他们先休息一下， 这边要讨论一下产能的安排。 杨厂长，李有德和陆乘风三人又凑在了一起， 三个人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觉得，应该先满足供销社的需求， 那边的影响面更广，以后最大的客户，可不能得罪。 于是三个人决定，将这两天要交付给工厂职工的五百辆自行车，全部先供货给供销社， 然后，争取在春节前，再给他们供应五百辆 ，凑齐一千辆整。 咱们轧钢厂的职工，只能发扬雷锋精神，等到春节时的时候在收货了。 三个人再回到会议室，跟对方一谈，对方表示很理解， 也很高兴轧钢厂这么配合。 他们表示：一定会给轧钢厂的红星牌自行车提供最好的展示位置，最好的销售人员。 一切都很完美，只是在最后的零售价格上，双方产生了分歧， 供销社的人员，希望红星牌自行车的价格，能够比三大品牌的价格高一些， 毕竟加装了变速器，相信人民群众也能理解成本是增加的，多出一点钱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陆乘风坚决不同意， 他坚持要求，零售价格必须和三大品牌的持平。 摆明的态度，就是要抢占三大品牌市场份额，跟它们打擂台。 供销社一方很难理解，陆乘风这个不可思议的要求， 明明能价格卖高一点，为什么非要这么贱卖呢？ 他们哪里知道，陆乘风就是要逼着三大品牌率先降价，进而，他要挑起价格战。 双方又扯皮了一阵子，最后在轧钢厂答应保证供销社的利润前提下，供销社方还是接受了这个价格要求。 就这样，第二天。各个供销社都派人来轧钢厂提货了， 当天，红星牌自行车。就出现在了各个供销社。 问题紧接着就来了， 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各个供销社纷纷打电话到轧钢厂，询问还有没有货？ 他们早上刚进的货，到下午就被抢光了， 一天就卖断货了，这实在是创造了供销社。销售自行车以来的历史记录！ 第111章 轧钢厂全力支援，秦淮茹想调动工作 这次轧钢厂接电话的，可真傻了眼，怎么可能还有货呢？ 杨厂长和李有德两个人大眼对小眼，都被人民的热情搞懵了。 陆乘风的情况比他俩好点，他能预料到上市之后，可能实现横扫， 只是没想到，横扫的攻势，这么猛烈！ 当然了，这个上市的时机把握的也很好，正好是消费的高潮。 现在能怎么办？唯一的解决办法只能是加大产能， 争取多生产几辆，解决春节期的供应问题，供应不了也没办法。 反正这个年代，物资紧缺，都是供不应求的。 幸好李友德之前的原材料囤积的非常充足，轧钢厂立刻开足马力生产， 轧钢厂转眼之间，成了自行车总厂了。 李友德都没想到，自己的长远梦想，转眼就“实现”了。 轧钢厂的产能提高了，组装这边又成了瓶颈， 于是，轧钢厂又抽调人手来自行车分厂支援组装车间。 连秦淮茹都被抽调到了组装车间帮忙组装， 帮了几天忙以后，秦淮茹发现了新大陆。 首先，自行车组装车间的环境就比她在轧钢厂的车间，要干净整洁许多。 她那个车间里，都是笨重的机床，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机油味， 地上到处都是铁屑，油污。 在组装车间呢，那可是自动化的流水线，地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工人们都穿着整齐的工作服，工作服上都是干净的。 她立刻感觉到，这里工作比她轧钢厂的工作档次高。 这也难怪，神剧的编剧，脑子确实有水， 安排一个细皮嫩肉的少妇，去干那些傻大黑粗的糙老爷们干的粗活。 时间长了，你让秦淮茹怎么会心理平衡呢？ 而且，现在流水线上的组装，已经开始使用电动工具了， 比起手动拧螺丝，劳动强度已经降低了非常多， 秦淮茹觉得，就算是一个女人也干得了， 她还听说，这自行车分厂里的员工，如果是从外面调进来的， 工资都是上浮一级的，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她在轧钢厂都已经干了好几年了， 可是， 她光顾着怎么算计周围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提高技术上， 不思进取结果，就是她的工资，一直停留在二十七块五毛钱。 如今，有这么个现成加工资的机会，她怎么会不动心呢？ 在组装车间干了两天， 她发现自己喜欢上这里的工作了。 这两天，她干得非常积极，一点都没偷懒， 很快，她就掌握了组装的技术。干起来像模像样的，不时还能够指点一下别人。 一下子，倒镇住了不少刚招进来的小年轻， 一个个围在她身边，秦师傅长，秦师傅短的，更令他得意了。 下了班，她就开始琢磨着怎样才能调进组装车间？ 她先想着直接去找陆乘风， 可是， 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勇气去找。 她还没忘，上次她和易中海一起去逼陆乘风的，那次把陆乘风欺负惨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暗暗怨恨易中海，当时去逼陆乘风一个人去就行了嘛，干嘛非要拉上她呢，搞得她也得罪了陆乘风。 她都不想想，要不是她见财起意，撺掇易中海，易中海怎么会去找陆乘风的麻烦呢？ 秦淮茹盘算来盘算去。最后还是把主意打到了傻柱的头上， 她琢磨着，傻柱之前和陆乘风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要不，还是让傻柱去跟陆乘风说说情。 打定主意， 她赶紧端着一盆衣服，来到了水池边，上演她的经典戏码。 自从上次她设计套牢了傻柱以后， 傻柱的工资又开始源源不断的流入了她的口袋。 在她的鼓动下， 傻柱又开始从食堂里往家带菜了。 要是陆乘风知道的话，一定会气得要命， 得益于他的功劳，现在傻柱带回去家的菜可比之前丰盛的多， 以前冬天只有土豆、萝卜和白菜， 现在，不仅是新鲜的青菜、菠菜，而且，几乎天天都有肉丝。 贾张氏已经有营养过剩的迹象，那身材比以前更加肥胖了。 秦淮茹刚洗了两件衣服， 傻柱就拎着拎着两个饭盒，吹着口哨回来了。 秦淮茹赶紧甩去手上的水珠， 很自然的走上前，一把就把饭盒抢了过来去。 傻柱看左右无人，立刻坏笑着， 伸手在她后面的混圆上拍了一记。 秦淮茹似嗔非嗔的瞟了他一眼， 嘴里娇声道：“你就会欺负姐。” 那声音娇媚的，哪像是受了欺负，跟母猫叫春差不多。 秦淮茹现在，已经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加大了给傻柱的甜头力度，轻松就把傻柱迷的五迷三道。 傻柱赶紧笑着分辩道：“秦姐，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欺负你呢？” 这话说的，好恶心！ 秦淮茹不想跟他，继续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免得他得陇望蜀。 赶紧切入正题：“柱子。你能不帮姐做一件事情，这两天，我在自行车分厂那边帮忙，” “那些活儿做得挺开心的。姐上手也很快，” “姐就想调到那边去工作，你能不帮姐，去跟陆乘风说一说！” 傻柱闻言，立刻就愣住了。 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秦姐，你难道不知道吗？上次因为于海棠的事情，” “我俩分手以后，我跟陆乘风就疏远了，这些天连话都没说过一句。” “现在你让我去求他，我怎么怎么好意思上门，开得了这个口呢？” 秦淮茹立刻换上了，柔弱的、哀怨的表情：“柱子，我也是没有办法，你看看，现在，我们家里，月月都入不敷出！” “我听说调到自行车分厂那边去，工资可以加一级，那样。我们家每个月就松快一点了，也不用向你要那么多接济了” “你就帮帮姐，好不好？姐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的！” 傻柱最受不了秦怀如这个表情，每次秦淮茹一祭出这个法宝，傻柱立刻像是丢了魂一样，任凭秦淮茹摆布。 傻柱此时，脑筋立刻转动起来，想着找什么借口去跟陆乘风谈。 想来想去，叹了口气， 没办法， 只能晚上弄瓶酒，死皮赖脸找上门去呗！ 第112章 于家聚餐，陆乘风怒斥于海棠 陆乘风今晚回家比较晚， 他是去老丈人家蹭了晚饭以后才回来的。 说是蹭晚饭，其实谁蹭谁都说不清楚， 他每次去都是龙头挂满东西，后座上捆着一堆， 今天的损失更大，直接连自行车都送了过去， 那是刚下线的，一辆红色的女式自行车。 他买来送给于丽的 当然了，老丈人家最后决定给谁，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到老丈人家的时候，惊奇的发现，海棠也回来了， 余海棠看到陆乘风送来的自行车，比她姐姐余丽还高兴呢， 这丫头抢过自行车，蹬出去骑了几圈，回来都舍不得下来， 两只眼睛看着她姐叽里咕噜的乱转，肯定没有打什么好主意。 陆乘风也不搭理她，跟于丽搭手准备晚饭。 于丽现在，天天意气风发，事事顺心，精神头好的不得了， 连回家做饭的兴致都比以前高了许多。 她能不舒心吗？ 在轧钢厂采购科，她现在就像个公主，大家宠着她，捧着她。 一来是看在陆乘风的面子上。 二来嘛，采购科全是糙老爷们，如今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着都养眼， 不正是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而且，整个采购科，最不累的就是她于丽， 大伙都知道，每天向阳大队送来的货，素的业绩都归田师父，荤的业绩都归于丽， 众人也都只有羡慕，没有忌恨， 若有恨，只能恨自己脑瓜子没有陆乘风好使，想不出那么好的点子来。 大家你能想象出来现在于丽每天的工作是干什么吗 就是， 吴文山每天把货送到厂里的时候，她跟在田师父的后面，带着吴文山的车队去仓库交货， 然后忙拿着仓库的单据，带着吴文山去财务处报账领钱。 领完钱，把他们送走，回采购科干点打杂，摸鱼的事情。 一般人，天天干这么枯燥的事情，几天就烦了， 于丽可不同，她干的可认真，可开心了。 因为她知道，吴文山领走的钱中，有一部分是他未来老公的， 也就是她的。 嘿嘿，你说，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呢？ 上班不累，心情还好，下班自然有精神做饭啦！ 现在又有陆乘风在旁边，那更是打开了话匣子，像只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陆乘风很享受这种感觉，越是闷骚的女人，在外面矜持，回家后越爱唠叨，要是理解了，就会越喜欢。 听着听着，陆乘风觉得不对味了，怎么，于丽开始八卦许大茂在乡下勾引小寡妇的事情啦？ 看她的样子，越说还越激动，看着自己的眼神也越暧昧了！ 卧槽，这帮采购科的王八蛋，都敢在我老婆跟前开黄腔啦！这不是要把我老婆从玉女带向欲女的方向啦？ 这可不行，士可忍孰不可忍，明天得跟田师父说道说道。 让他帮忙看着点。 等到于丽叽喳够了，一桌饭菜也准备好了， 众人兴高采烈地坐上饭桌，开始造饭。 每次陆乘风来，都是于家改善伙食的日子，这是于丽刻意营造的，搞得于八一恨不得姐夫天天来。 今天，又是荤素满桌，众人才吃了一轮，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于海棠兴高采烈地放了一个卫星。 这个死丫头，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她兴高采烈地宣布，她跟那个杨啥民分手啦！ 那个人具体叫啥？叫爱民还是为民，陆乘风根本就不记得了，也不想记， 这个消息，立刻把众人都雷蒙了， 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个人脑子有病！分手还兴高采烈的？ 余丽跟她的关系最好，问她咋回事儿？ 她还得意的跟大伙说他跟那个杨啥民的政治观点不合，那个杨啥民不肯跟他站一个队，为了革命的需要， 她于海棠坚决跟他划清界限，拜拜了。 陆乘风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他看过神剧的，知道这个于海棠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主， 他肯定是看到杨厂长他们那一派倒台了，赶紧改换门庭。 那个杨啥民呢？那是想改换门庭都换不成，他好像是杨厂长的亲侄儿。 陆乘风心心里暗笑，像余海棠这种朝三暮四的货色，到哪都不会。被人看重的， 只会被人当枪使，当炮灰用。用完肥田都嫌肥力不如大粪。 瞧她这德性，还不知道多少斤两，还自我感觉良好呢！ 他理都没理于海棠，自己端起酒杯，喝酒吃菜， 他这种视若无睹的行为，引起了于海棠的不满， 于海棠不高兴地问陆乘风：“姐夫，怎么，你不支持我的革命行为？” 陆乘风不想掺和，可是看不惯她的嚣张：“得了，你那是见风使舵，投机倒把，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话一出口，倒把于父于母和于丽都搞不懂了，三人一脸好奇地看着陆乘风。 陆乘风笑笑：“于丽，你不知道吗?她找的那个对象，是咱们厂杨厂长的侄儿，她是看到杨厂长那一派倒台了，才赶紧跟那个杨什么民的分手的！” 一句话，三人恍然大悟，看向于海棠的目光，都有些不屑。 于海棠被戳中了要害，臊得满脸通红，依然强辩：“那人家这也是追求正义，追求光明的革命行为呀！” 陆乘风不屑地摇摇头：“你就别在那里唱高调了，人家不倒台，那就是光明正义啦？你的光明正义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啊？” 于海棠说不上来了。 陆乘风：“那我告诉你，你以为要倒台的杨厂长，被你正在站队这一派的精英，李副厂长给保下来了，他不倒台了！ 你说说，你这算不算是背叛革命？” 于海棠一听这消息，目瞪口呆，以她那没有智商的脑子，哪里能分辨出里面的弯弯绕来？ 陆乘风戏谑道：“怎么样？现在后不后悔跟那个杨什么民的分手？这下亏了，眼看着厂长的亲戚，当不成了？” 于海棠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随即醒悟过来，脸更红了，都要发紫了。 陆乘风接着逗她：“那你还不赶紧想想怎么跟人家和好？嘿嘿！” 于海棠闻言，还真的开始沉思起来。 陆乘风继续：“忘了跟你说，李副厂长说了，他只能保杨厂长一时，保不了他一世，未来也只能听天由命！” 于海棠的脸，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她都无所适从了。 陆乘风看着，气不打一处来：“于海棠，就你这样子，还好意思说什么革命立场，革命意志，你以后就别在我们面前提这革命两个字，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第113章 傻柱真傻假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于海棠被陆乘风说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能委委屈屈地坐着，默默的吃饭， 可是陆乘风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说她， 现在已经有了起风的苗头， 这时期最可怕的就是检举揭发和批评与自我批评， 多少人回到家里，跟老婆发了顿牢骚，结果就被老婆举报了，然后还要划清界限。 现在的人，谁能想象那时候，居然有因为站队不同离婚的！ 老婆都靠不住，更何况是小姨子。 他要是敢对余海棠说，什么这个派那个派都是扯淡，年纪轻轻的，学校还没出呢，就被别人当枪使，那就是最傻的傻瓜。 那结果就是，他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最看不惯神剧里于海棠那个德行，就觉得那纯粹是她自己自作自受， 看眼前的真人已经有了神剧里的那个作的苗头，只能简单的点两句， 没悟性活该，各人有各人的命。 这顿晚饭，因为于海棠这颗老鼠屎，搞得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他又不敢细说，匆匆吃完饭，就回家了。 于海棠死活就没搞明白，她跟杨厂长的侄子分手，不正是向他陆乘风的派系靠拢吗？怎么反而惹得他不高兴呢？ 陆乘风有话不敢说，憋了一肚子，回到家里。 屁股还没坐热呢，又听到敲门声， 这倒是很稀奇了， 在这个四合院儿才清静了一段时间，又有人来找麻烦啦？ 开门一看 怎么会居然是傻柱， 这个家伙还拎了一瓶酒，这次居然是二锅头了。 无事献殷勤，肯定没有憋好屁 陆乘风现在已有了点当官的城府了， 他想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啥，就把他让进屋。 傻柱腆着脸道：“乘风兄弟，好长时间没跟你一块儿喝酒了，今晚看你有空，就来找你，跟你喝点儿！” 陆乘风笑道：“那就整两口，可是我今晚没开伙，什么菜都没有。” 傻猪赶紧：“没事儿，没事儿，我回去拿点花生米来。” 说完把酒瓶往陆成风怀里一塞，转身就往家里跑去。 陆晨风看看家里面，确实没什么菜，索性从空间里拿了几根黄瓜，做了个拍黄瓜下酒。 没一会儿，傻猪就拿了一饭盒的油炸花生米回来了，看来图谋甚大。 陆乘风心里猜疑，这家伙是不是为了何雨水的工作的事情？ 按照时间算算也差不多了，也该跑动跑动了。 俩人落座，就着两个菜，喝了起来。 就傻柱那个毒舌，现在也学会甜言蜜语地吹捧起陆乘风了。 说陆乘风是他们们食堂的大恩人，以前一到冬天，就是他们厨房挨骂的季节，就那几样东西，做不出花样来，还总是没有荤腥，工人的意见可不就特别大嘛 今年冬天完全不一样了，多亏了陆乘风他们搞得大棚菜，让他们厨房美美的收获了一大波赞美。连他傻柱也沾了好多光，补了不少油水。 别说，傻柱这番话说的挺真实的，陆乘风听着还真挺受用。 又喝了两杯，陆乘风看这个家伙，说的都没词了， 索性直接了当：“柱子哥，你今晚来，不会就为了 拍马屁来的？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说，是不是为了雨水工作的事情？” 傻柱闻言一愣：“啊？什么？雨水该工作了吗？” 陆乘风也愣了：“雨水都快工作了，你都不知道，你这个哥哥是咋当的？” 傻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她也没有跟我讲呀，周末等她回来，我好好问问她！” 陆乘风：“没事就好，那咱们接着喝！” 傻柱真不好意思了：“有事，有事，你一说雨水，把我的思想都搞乱了。乘风兄弟，你看你在自行车分厂做的这么好 哥想请你帮个忙，帮我调动一个人过去行不行？” 陆乘风狐疑：“调动一个人，你不要告诉我是秦淮茹啊？” 傻柱这下脸红了，点点头道：“是的，就是秦姐。” 陆乘风有点晕：“不会，柱子哥，你不是不知道我对秦淮茹的印象如何？” 傻柱点点头：“可是，可是秦姐家里确实很困难，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她？” 陆乘风：“她比我都富裕，怎么又困难啦？” 傻柱：“以前她存下那些钱，都让贾张氏和棒梗败光了，现在秦姐过得也是寅吃卯粮的日子。” 接着，他就详详细细地跟陆乘风讲了贾家两个败家子的败家过程，陆乘风听完也是觉得好笑。 看来这不义之财呀，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啊！ 陆乘风突然问道：“柱子哥，这么说，你这个月的工资，又没影啦？” 傻柱支支吾吾：“她们家确实没钱了，我只能接济了她们一些。” 陆乘风：“听说你现在每天又往家带饭盒啦？不会也是给贾家带的？” 傻柱很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陆乘风晕了，二锅头有点上头。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之前他可是跟傻柱分析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怎么这才多长时间，傻柱又上了秦淮茹的贼船， 傻柱到底真傻还是假傻。 陆乘风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忽然想明白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人家想死，关他什么事情，不如安安心心做个吃瓜群众，看看戏多好。 想明白了他也不应该强求人家傻柱接受他的观点，人家生性喜欢被寡妇吸血，爱谁谁。 于是， 他接着问道：“你想怎么帮秦淮茹？” 傻柱鼓起了勇气：“是这样的， 秦姐这几天被借调到自行车分厂的组装车间，干了好几天了，她挺喜欢在组装车间干的，你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她调到组装车间去。” 陆乘风一听，啥？秦淮茹想调去组装车间，这是突然心血来潮？ 不解地问道：“她不是在轧钢厂干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想着调动啦？不是喜欢这么简单？” 傻柱有些忸怩：“她听说，凡是从外面调动进自行车分厂的，都会提一级嘛！” 陆乘风恍然大悟，这个秦淮茹，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陆乘风摇了摇头：“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提一级是当时各车间主任缺人，李副厂长调动外厂的人，怕人家不来，才答应给人家提一级的，现在分厂这么红火，想进来的人都快打破头了，你觉得还会有提一级的好事吗？” 傻柱一听，也傻眼了。 第114章 陆乘风答应帮忙，秦淮茹得偿所愿 陆乘风挺佩服秦淮茹的，这个女人没有文化，可是，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那么务实，直戳要害， 相比之下，看看于海棠，天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飘在空中，不着边际。 一个图利，图的干净利落，一个图名，图的遮遮掩掩， 陆乘风想想，觉得很有意思。 傻柱不知道陆乘风心里想什么，只是听说没有提一级之说，不知道秦淮茹听到了还要不要调动。 他赶紧找了个借口尿遁，匆忙出门，找秦淮茹商量去了。 陆乘风看的傻柱跑了出去也不由得深思起来， 这次要不要帮这个忙呢？ 其实， 自从陆乘风知道，于海棠和傻柱分手之后， 他也知道，问题肯定是出在于海棠那里， 就于海棠那个朝三暮四的德行，分手比喝水还简单。 所以，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欠了傻柱一份情。 这段时间，他一直没好意思去找傻柱， 这次傻柱来找他，他知道傻柱肯定是有事情来求他， 他就想着答应，当是还了欠傻柱的， 哪知他居然是为了秦淮茹的事情。 这倒令他犹豫， 他打心里讨厌秦淮茹，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个看了神剧的人，最后都对秦淮茹这个人生深恶痛绝， 人家在电视剧里面的形象是多么的高大上！ 想来想去， 他觉得，既然傻柱，想自寻死路， 那自己还不如成全他，反正倒霉的又不是自己， 好在，现在傻柱已经搭不上娄晓娥了， 他也只能害了自己，害不了别人。 打定了主意， 那就等着傻柱回来。 虽然不能加一级工资，令秦淮茹很失望， 但是那组装车间的工作环境，着实令秦淮茹羡慕， 再加上，周围都是小鲜肉，这可比他那个车间里的老黄瓜们强多了！ 所以，她还是下定决心，想调到组装车间。 傻柱很快就回来了，他把秦淮茹的决心跟陆乘风讲了。 陆乘风点了点头，答应帮忙， 不过讲清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傻柱连连点头答应，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陆乘风不待见秦怀儒， 生怕陆乘风一口拒绝，那他就实在太没有面子了。 如今陆乘风能答应，那肯定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个情，他承了。 陆乘风也没想到，秦淮茹的本事有这么大 无意之中给组装车间调进去了一个祸根。 第二天，他跟李友德碰头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 没想到李友德，兴趣大增， 两只眼睛冒出的光，陆乘风都能感觉出那是绿色的。 卧槽！陆乘风心里很后悔， 不知道他这是送羊入虎口呢？还是送豺去找狼！ 他脑子晕晕乎乎的，都不记得后面跟李友德谈了些什么，出了李友德办公室，脑子还有点晕。 李友德当然高兴了， 还记得几天前，吃完饭以后，傻柱被刘海中派人抓走的事情吗？ 那件事，其实就是在帮他李友德报仇， 看过神剧的都知道，李友德曾经在小厨房，想非礼秦淮茹， 却被傻柱英雄救美，胖揍了一顿。 俗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虽然那次挨了揍，奈何小弟想吃肉， 真没想到，现在秦淮茹想自投罗网！ 嘿嘿， 陆乘风走后， 李友德立刻派人，找来了秦淮茹， 两人关起门来，交流了好长时间。 至于交流些什么？ 反正，情怀如出门的时候，不仅满脸笑意，还脸带红潮。 仅仅只隔了一天，秦淮茹就调到了组装车间， 陆乘风后来，惊讶的得知，秦淮茹的工资，还上调了一级。 他立刻明白，傻柱看来要去内蒙古当王爷了！ 秦淮茹调到了新车间以后，意气风发，立刻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给人感觉，她好像成为了组装车间的主人。 这个车间九成九的，都是这次招工考试招进来的新人， 也不知道李友德怎么想的，居然还给秦淮茹安排了个小组长当当。 这下子，这个家伙就更了不得了，处处以秦姐自居， 在一帮小心翼翼，还有一些腼腆的新兵蛋子堆里，很快就闯出了名号。 想想看， 她秦淮茹在郭大撇子、易中海，这帮老油条堆中，都能够游刃有余， 揉捏这帮小鲜肉，那还不是手拿把攥？ 动不动抛个老媚眼，再豪爽两下，跟特嫩的开两句黄腔，跟刺头蹭蹭，轻松就把一帮小嫩瓜收拾服帖了。 很快，秦淮茹自己都不用干活了，在一旁发号施令，她那一小组人，干的还贼欢实。 为了提高效率，鼓励大家的积极性， 陆乘风特意在组装车间搞了一个竞赛榜， 优胜的班组，都可以获得额外的猪肉、蔬菜的奖励， 没想到，秦淮茹的班组居然十次能两三次榜上有名， 倒是令陆乘风大跌眼睛。 这一来二去的，秦淮茹倒成了组装车间的明星组长。 消息传到了轧钢厂， 引起了一个人极大的不快。 秦淮茹作为易中海养老的辅助人选， 他一直是试图将秦淮茹控制在手里， 作为秦淮茹的师父， 他宁可迁就秦淮茹，哪怕帮他完成任务，都不愿意教她技术，帮她提高技术级别，加工资， 就是为了，让秦淮茹保持一种饥渴的状态， 然后，他再以一个恩人的角色出现，不时的给秦淮茹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花最小的代价控制她。 可是， 秦淮茹现在已经脱出了他的控制 而且，听说秦淮茹在组装车间混得风生水起， 收入提高了，还有奖励。 听说现在问傻柱要接济，都要的少了。 搞的他心里很郁闷， 又听说秦淮如调到组装车间，是陆乘风给帮忙的， 他不由得，连陆乘风都恨上了。 陆乘风要是听到了，一定会觉得冤枉死了， 冤有头债有主，难道不应该去找傻住吗？ 现在易中海已经被刘海中赶下台， 但是，刘海中也清楚易中海的威信，在大院里还是很高的， 他得到了权力，也不想对易中海，威逼过甚。 易中海想找陆乘风的麻烦， 正好之前陆乘风，狠狠地削了刘海中的面子， 于是，一个过气的一大爷和一个新上任的一大爷，又莫名其妙的搞在了一起， 整天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东西。 第115章 刘光天闫解成春风得意，艰难的家庭谈判 秦淮茹在组装车间，每次遇到陆乘风的时候，都是在拼命的释放的善意，甚至可以说非常谄媚，搞得陆乘风很不适应。 这个家伙非常会狐假虎威， 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遇到陆乘风，她都表现得跟陆乘风很亲密、很熟悉的样子。 陆乘风一离开，她就会跟周围的人有意无意的说起，他能进组装车间，都是多亏了陆乘风。 那帮小年轻们，开始看到陆乘风跟他们年龄差不多，都不以为意。 等到开大会的时候，看到陆乘风就坐在李友德的旁边，心中的震撼就可想而知了！ 再找知道内情的一打听，得知了陆乘风的地位，立刻对秦淮茹俯首帖耳，敬若天人。 后来， 陆乘风知道了秦淮茹的手腕儿，自己都被他借了势, 实在是哭笑不得。 随着春节越来越临近，别的工厂都闲的蛋疼 夫人们整天上班就是闲聊 领导们呢，则忙着搞什么年终总结 唯独轧钢厂，一反常态反而越到过年越忙 杨厂长都恨不得开启加班模式， 自行车厂这边。 按照陆乘风的建议，轧钢厂抽调了两千人。 搞起了三班倒 生产效率立刻提升了上去 按照现在的效率预计在春节之前能够出厂五千辆自行车。 这个数量勉强的满足了春节期间四九城的供应。 红星牌自行车这么快，在四九城快打开了市场，轧钢厂的人都很开心。 刘光天和闫解成成为这里面中最开心的那一部分人， 这两个家伙，自从改变了心态以后，很快的就适应了销售人员的角色。 凭借着嘴甜、脸皮厚，外加大白兔奶糖的开路， 他们两个人短短的时间，就已经跟那些供销社里面的小姑娘打成了一片。 轧钢厂本身在四九城居民当中的影响很大， 大家都知道那是一个工资高，福利好的国营企业， 在里面工作的收入，比营业员高的多。 而且， 这两个家伙又特别能装，那一身打扮让人以为还是什么干部呢！ 想想看，一个营业员百无聊赖的发呆，一个打扮的精精神神的小伙子来到她的面前， 穿着中山装，口袋里还插了两根笔，拎着一个公文包， 到她跟前，笑呵呵的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 一看，哇！ 轧钢厂自行车分厂销售处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销售处是干什么的，但一看这个处字就知道肯定比科大， 再看这身装扮就知道，肯定是个干部。 那些营业员，哪个不是肃然起敬？ 哪知精神小伙，笑容可掬，平易近人， 从口袋里掏出了几颗大白兔奶糖，请自己边吃边聊， 这大白兔奶糖自己平常哪舍得吃，都是逢年过节才吃到几颗， 立刻吃一颗口袋里揣几颗，关系马上就不一样了。 再加上两个已经学会油嘴滑舌的家伙，一阵姐姐妹妹的乱叫。 不超过十分钟，就熟络的跟老朋友一样了。 接下来， 再想了解什么信息，那不要太轻松愉快啊！ 开始，这哥俩还不好意思，俩人要结伴帮衬，才好意思去找那些小姑娘。 试验了几回，发现大白兔效果奇好，拉起关系来，所向披靡， 两人胆子也大了，还嫌弃对方是电灯泡了。 于是， 被陆乘风培训一周后，俩人就能单兵独立作战了。 陆乘风也被他俩这进展速度惊讶了，没想到他俩还有这天赋。 他不知道，是他那句拍婆子，给他俩醍醐灌了顶。 很快两个人就一人打下了一大块地盘， 一个人搞定了，东城区的所有供销社，另一人搞定了，西城区的供销社，圆满完成了陆乘风给他们法定的任务 白鹭乘风，为了考核他们 他们一人发了一张大表格，让他们仔细填写，各供销社对手的销售情况， 还有对手品牌的优缺点，客户反馈。 这两家伙，二话不说一人。报销了两斤大白兔奶糖， 出去狂聊了两天，就完成了表格。 那表格填的详细、周密的程度，陆乘风看了都，暗暗咋舌， 看来这两个家伙确实出师了。 陆乘风对这两个家伙也很够意思，到第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 给他们按照正式工的待遇，直接上到了二十七块五毛。 这下可把两个家伙高兴坏了，回到四合院家里得瑟的不行。 闫富贵看到闫解成的工资，立刻两个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 拽住他的手死活都不肯松开，按着他拼命诉说革命家史， 打开算盘，就给他计算，这些年抚养他长大，花费的开销。 如今闫解成长大了，也该到了反哺的时候，不能忘恩负义，只想着自己过小日子。 闫解成已经盘算好了， 本来就想着每个月给家里面五块钱的伙食费 如今工资高了十块多钱，那就给家里钱也加一点， 在闫富贵。洗了半小时脑。消耗半升口水后， 闫解成终于答应，将五块钱加到了八块钱， 闫富贵又洗了半小时，看看实在是不行，榨不出油水了，只得做罢。 饶是如此，收到八块钱以后，闫富贵转过头去，笑得像只缺牙的老狐狸。 刘光天比闫解成有心眼， 他回到家里没有先露富， 而是在吃饭的时，跟刘海中、二大妈两人谈判。 大家都知道， 刘海中家里，晚饭的炒鸡蛋，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是只有看着的份儿， 兄弟俩敢抢，立马就能挨刘海中的皮带。 这是二大妈的自己挣钱自己花的逻辑。 刘光天直接问老两口， 以后他每个月给家里三块，晚上能不能也吃到鸡蛋？ 二大妈立刻意识到，这个家伙肯定发工资了， 连忙问他，工资究竟发了多少？ 刘光天多鸡贼啊，他知道他的实习工资，十八块是赖不掉的，行情刘海中都知道。 痛快的承认，他发了十八块钱。 双方立刻就每个月要交多少钱，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刘光天咬死实习期间的开销比较大， 他要在外面吃中午饭，而且还要自己搭上香烟钱和大白兔奶糖的钱， 明明都是公款报销的，他全算成自己开销了， 好家伙，被他这么一算计，他每月十八块钱开销都不够，搞不好自己还得往里搭两块， 听他算完，老两口的脸都绿了， 怎么别人孩子上班儿往家里拿钱，自己孩子上班还要往外搭钱？ 第116章 陆乘风的回扣战术 116陆乘风的回扣战术 刘海中和二大妈哪里受得了，一定得找陆乘风好好说道说道 刘光天眼见着自己的谎言要被戳穿，赶紧往回圆， 只说自己还能够省一点，再加上外面还能捞一点，每个月没准能给家里面交个三块两块的， 过了实习期就好了。 只是，往家里交钱了，能不能改善一下待遇？ 刘海中和二大妈互相看了几眼，交流了眼神，给刘光天定了个标准。 每月上交五块钱，晚饭的待遇可以跟刘海中看齐。 刘光天不啰嗦了，立刻成交，他怕刘海中到陆乘风那里去刨根问底。 他痛痛快快地掏出了五块钱交给了二大妈。 拿起筷子就去夹刘海中的专享炒鸡蛋。 刘海中只能冲他瞪瞪眼睛，吩咐二大妈再去炒两个。 旁边的刘光福，羡慕的眼睛瞪圆，口水直流，无奈，他还是混吃的货色呀！ 刘光天得了便宜，知道卖乖， 这是当销售学来的经验，搞人嘛，当然连老爹也要搞呀！ 吃完饭，他还知道拿出大前门烟来，给刘海中递上一根， 刘海中看到牌子，欣喜的收下，爷俩点上， 还交流起工作经验，只是刘海中那一套，刘光天嗤之以鼻。 嘴上还得虚与委蛇，搞得心累。 随着，红星牌自行车上市，迎来热销， 两个家伙到各个供销社的时候，腰杆又硬了很多， 以前， 二人给那些营业员们吹嘘了好多次，说红星牌的自行车有多好多好， 如今供销社里有货了， 她们自己也尝试了，果然和二人说的一模一样。 而且，她们也都喜欢上了这款变速自行车。 不仅骑上去，感觉非常的舒服，看着感觉，都比其他三个品牌的自行车要高一个档次。 每个供销社，第一批上的数量不多，也就蓝色和红色的各那么几辆， 可是，把红星的自行车和其他三个品牌的自行车摆在一起， 红星牌却能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果然， 进到店里，想看自行车的顾客。都会直奔红星牌自行车而去， 看完红星牌自行车，其他三个品牌的自行车，根本不会去多看一眼。 其实能买自行车的人，都不是对自行车完全不了解的， 一般是先会骑了，然后才来买的， 而只有红星自行车，顾客可以试骑， 结果是，一般顾客只要骑上了，再学会了怎么使用变速器，找到那种省力的感觉，根本就不会换别的车。 更何况，红星牌的价格和其他三个品牌的价格是一样的， 只要是正常人，看着多出来来的变速器，立刻就会明白其中的性价比。 大家能够想象得出， 经历过这样一个挑选的过程，如果还会去选择买其他品牌的自行车， 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家里可能已经有一辆了，品牌的忠诚度达到了百分百的顾客， 那种老顽固是攻克不了的。 可惜， 在这个年月，还没有这样的家庭。 没有哪个家庭能像陆乘风那样，家里能拥有两辆自行车的。 再加上之前，陆乘风让报纸上宣传的， 红星牌是四九城自己的品牌， 这种极具地方保护主义色彩的宣传，一下子激起了民众的地域自豪感， 就像鼓动的爱国心一样， 这样的一个大背景，谁还好意思去买其他的呢？ 刘光先和闫解成现在的任务就是要通过这些营业员进一步的围剿。其他品牌 后世很多的卖场，对营业员的定义已经做了修改要，叫做导购员 顾名思义，就是引导顾客购买的意思, 可见，营业员在引导顾客方面发挥多大的作用， 陆乘风就是希望通过营业员进一步的将顾客引导到红星牌上来。 这是,一点都不想给其他品牌留一点活路的味道。 这不， 刘光天他们只要在自行车柜台晃悠，营业员小姐姐们对他俩的态度已经改成巴结了。 她们也很现实，哪个品牌卖得好，对她们的业绩也很好看， 尤其是见到了红星牌的抢购热潮。 今天刘光天没有拿大白兔奶糖， 他凑近柜台，嬉皮笑脸的和柜台里的营业员王小红打招呼：“小红妹子，今天遇到喜事了？” 王小红一脸失望：“有啥可高兴的，都快过年了，还不知道啥时候放假呢？” 刘光天笑道：“怎么会没有喜事呢，见到我，你就有喜事了！” 王小红立刻来了兴趣：“快说说，有啥喜事啊？” 刘光天凑到她跟前，腆着脸，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这不快过年了嘛，我们处长说，你们卖我们的自行车，挺辛苦的，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年礼，每个卖我们自行车的柜台的每个营业员，都送二斤猪肉，怎么样？” 王小红大喜，两只眼睛立刻变成了月牙，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两斤猪肉，她们一家子平时一个月都不舍得买两斤猪肉呢，只有过春节才舍得买，这一下子，自己家里春节不用买了，不仅省了钱还省了肉票。 刘光天赶紧左右看看，生怕王小红得意忘形，引起其他柜台的注意，等她平静一点了， 接着道：“我们处长还说了，如果你们以后卖我们的车子卖得好，每月都有奖励，据我偷偷了解，绝对不会少于二斤猪肉。” 王小红简直不敢相信：“啥？你们处长这么好？那肯定有要求！” 刘光天道：“那肯定得有啊，无功不受禄不是，不过，要求也不高，只要你们拼命给顾客推荐，当月我们红星牌的销量能占到你们柜台销量的八成就可以了，怎么样，能办到吗？” 王小红立刻在心里打起了算盘，这几天来看车的顾客，基本都会选择红星牌，只要自己平时再加把劲，完成应该不难。 想想，每个月只要努力卖红星牌，自己家里都不用愁吃肉的问题了，真的很不错。 越想越下定决心，以后，顾客只要来看柜台，那就只许买红星牌的，四九城的爷们，敢买其他牌子的，喷都要喷死他。 他们都不知道，陆乘风开始跟李友德商量的是给营业员提成的。 第117章 红星牌销量惊人，娄家准备妥当 陆乘风很不好意思的提出，每个营业员每卖一辆自行车，提成一毛钱，他觉得自己太抠了， 他记得后世他曾经遇到过一个销售人员，提成是百分之一的， 一毛钱，实在是太黑心了，只有千分之一都不到。 可是，就是这么个一毛钱，都被李友德和杨厂长否决了， 说这个影响公平。 李友德没多说，杨厂长跳起来反对， 他脑子反应挺快，直接给陆乘风分析数据 如果一个营业员一天卖了十辆自行车，那就能提成一块钱，一个月就是三十块， 等于多发一个月工资，那还了得，肯定会被举报的。 陆乘风当时就想开骂，你光算着她会多拿三十块，你怎么不算算她卖了三百辆自行车，你赚了多少钱？ 好家伙，你丫的比周扒皮还狠呐！ 可是，他没敢说出口。 他看向李友德，李友德无奈的摊摊手， 然后才跟他解释，这年月，注重精神鼓励，不鼓励物质奖励，怕形成贫富两极分化。 不能轻易发钱，容易授人以柄。 陆乘风傻眼了，没办法，只能改成实物奖励，这才是用猪肉做为奖励的由来。 陆乘风觉得轧钢厂赚黑心钱，也赚得太黑了，既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马儿肯定尥蹶子。 哪知，就那么可怜的两斤猪肉，效果居然跟几十块钱差不多，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事情，就在陆乘风的愤愤不平中定了下来， 其实他倒没必要打抱不平，实物奖励猪肉，收到最大好处的还不是他吗？ 猪肉奖励政策一出来，营业员们的动力立刻上了一个档次， 每天，只要一有顾客往自行车柜台凑过来，营业员都会主动的迎上去，见了女人喊大妈，见了男人喊大叔，一个个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把别的柜台的营业员都看呆了， 什么时候，我们供销社的人员都低人一等啦？ 墙上不是还贴着标语，严禁打骂顾客吗？ 这时的顾客也很好，不像后世，个个以上帝自居，几声亲切的称呼一叫，立刻受宠若惊。 心里有什么想法，都是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往外讲。 于是乎， 营业员们轻松看人下菜碟， 想看看的，直接带他们看红星牌的，还怂恿他们自己试骑一下， 这就是陆乘风，通过刘光天和阎姐成交给他们的销售方法 嘴上说想看的人，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有购买意向的，只是这些人不喜欢别人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 只要他们能够试骑，就能增加七成的销售机会。 小姑娘们在试过，有效果之后，已经成为了标准套路。 而且这招还利用到了销售学上一个很重要的原理 后世很多商家推出试吃、试用的招数，就是利用人们在试过之后，会有一种欠人情不好意思的心理，只要东西不差，不知不觉就会转变成为购买。 就这样，一通里应外合，层层围剿。 春节前这段日子，轧钢厂给各供销社足足交付了三千五百辆自行车，而供销社的销量呢？ 除夕那天统计出来，整整销售出去三千一百二十辆，而同期，其他品牌的自行车，总销量，只有可怜的一百一十二辆。 这个结果出来，四九城供销社系统内部一下炸锅了， 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恐怖的事情，一家独大，几乎团灭其他品牌。 问题是，各供销社的库存怎么办？ 开会讨论的结果，赶紧趁过年这几天，将各供销社里多余的库存全部调集起来，运到其他城市去， 四九城不好卖，不代表其他城市不好卖，趁着轧钢厂的自行车还没卖到其他城市之前，先把四九城的多余库存清掉。 这一番操作，从后来的结果看，对轧钢厂非常有利，令三大品牌足足推后了两个月，才获得红星牌的销量信息， 就这么两个月，让红星牌站稳了脚跟，逐步发展成了燎原之势。 运转正常之后，陆乘风就开始清闲下来了，这天下午，想想，好几天没见到娄小娥了，应该去看看了， 也许很快，他们家就要举家东南了，这一去至少十年，不免有些怅然。 正好，上午，吴文山来送菜的时候，给他带来了半片鹿肉，这可是冬令进补的好东西！ 下了班，他带着一条鹿腿，外加五斤猪肉，一堆蔬菜，来到了娄家。 娄家很有一种萧瑟的感觉，大概是很长时间闭门不出了，门前积了厚厚一层枯叶。 陆乘风看了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感觉，心里很不舒服。 娄小娥开门，看到陆乘风，惊喜交加，恨不得直接扑进陆乘风的怀里， 陆乘风将车推进院子里，娄小娥关了大门，帮着一起卸车。 娄父娄母出来看到也是喜出望外。 这几天除了娄父出过两次门，其他人都没出去过，在家中收拾东西。 陆乘风打着哈哈，说是厂里发了些年货，乡下又送来些野味，拿来请他们尝尝。 娄家个个喜笑颜开，娄母看到鹿肉，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答应马上就给他们做。 陆乘风哪有不答应的，他就是想来尝尝谭家菜的， 进屋，上座，三个商人又开始嘀嘀咕咕了。 娄父首先恭喜了陆乘风，红星牌自行车上市，大杀四方，连他都没想到，这么厉害。 陆乘风也没客气，在前辈面前，如实地讲了上市过程中的骚操作，这些在后世烂大街的营销手段，在现在这个年月说出来， 绝对是令人拍案叫绝的， 娄父赞叹不已，娄小娥的眼睛直冒小星星，庆幸自己所托非人，而是神呐！ 娄父听到他派人贿赂记者，做宣传。派人勾搭营业员，玩釜底抽薪，兴奋的恨不得自己也能出山， 转念一想，自己的处境，不禁黯然神伤。 娄父的变化，陆乘风都看在眼里。 同情之下，不禁问起娄父，准备得如何了？ 娄父点点头，告诉陆乘风，四九城的财产，能变现的都变现了，去香江的通路也搞定了，走是没有问题，只是到了那边做什么还有些茫然。 陆乘风也能体会到娄父的茫然，人到中年了，突然放弃自己所有的基业，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重新创业，而且还是拖家带口的。 确实，压力不是一般的重。 第118章 捅娄子被发现，秦京茹举报许大茂 娄父提起，到香江的茫然，倒引起了陆乘风的思考， 他还记得，看神剧里，好像娄家到了香江，确实茫然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找到了创业的方向。 而这段茫然的时间，恰恰是香港工业发展的黄金时期，香港首富李超人，就是在这段时间坐上了世界塑胶花大王的宝座。 更重要的是，再过三年，香江的房地产价格就会跌入谷底，那时候，李超人已经有了第一桶金，他全力进军地产业，大肆低价购买房地产，成功抄了大底，实现了质的飞跃。 娄家的茫然期，恰恰错过了这两次机会，后面虽然也有发展，但是已经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所以，他得想办法，让娄家不能茫然掉这几年哦！ 说白了，就是要让娄家到了香江就有项目可做。 想来想去，陆乘风觉得，以手头的项目还是要在自行车上做文章， 要不明年，就想办法。用红星自行车开拓外销市场， 看娄家到时候，有没本事在香江，代理红星牌外销， 这个想法跟娄父一说，立刻引起了娄父的兴趣， 他以商人的敏感，也能感受到红星牌的市场价值。 于是，他想到，正好他跟香港那边已经有了通路，可以先托人了解一下那边自行车的市场，如果有市场的话，那就不妨早点过去，不要在这里瞎耽误功夫了。 他现在就像蜗居在荆州的刘备，恨不得立刻遁开金锁走蛟龙。 陆乘风也表示，如果娄父打听到消息，有市场的话，明年开春，他一定会想办法说服上面做外销， 毕竟这时候，国家缺外汇，缺的厉害。 有机会创汇，这种功劳，已经不能用巨大来说了， 李友德不动心才怪。 娄父看到了希望，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 娄小娥这几天，心情就没有不舒畅过。 于是，这顿饭，吃得，不要太尽兴啊！ 别有用心的娄小娥，肯定拿出他老爹的珍藏， 结果自然是陆乘风，不胜酒力，只能在娄家客房安歇了。 肯定是一不小心，又捅了娄子。 这种事情只要开了头，那就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两人折腾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他们两个不知道的是， 在另一个房间，娄父娄母也没有睡着， 他们听到了两个人的动静， 都是过来人， 娄小娥这几天的变化，他们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女儿能够从许大茂,那个混蛋的阴影里走出来，他们已经是觉得老天有眼了。 陆乘风这个小伙子，他们都觉得挺不错， 只是受年代和家庭因素，他俩现在不可能谈婚论嫁，只能随他们去了， 两人商量了半宿，最后也只能决定，继续装作不知道！只要女儿高兴。 就这样，第二天，陆乘风起床，吃早饭的时候，娄父娄母都用一种看女婿的眼光看着他，殷勤地给他夹菜， 让心虚的陆乘风有一种捉奸在床的感觉， 吃了顿味同嚼蜡的早饭，落荒而逃。 刘海中，今天要干大事， 他当上了纠察队的小组长之后，就琢磨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问题。 第一把火，把傻柱收拾了一顿，在四合院立了一次威，还帮李友德报了仇，尤其是将傻柱从食堂赶去了车间，着实将四合院众禽吓住了， 每天回到四合院，人人见他点头哈腰的，令他美得不行。 想烧第二把火的时候，却被李友德和杨厂长给搅和了， 自行车分厂的订单任务太重，所有的工人都得干活， 包括他们这些纠察队的都不能例外，一个个，每天累的跟狗似的，哪有力气去折腾别人。 就这样， 他的第二把火，一下子耽搁了一个多星期， 把刘海中郁闷的，有一天干活的时候， 心不在焉，大锤差点抡到自己脚面子上。 这两天，终于，年前的活，都交的差不多了， 轻松了下来，他就琢磨着，该烧第二把火了。 天遂人愿， 昨天晚上，秦淮茹拉着哭哭啼啼的秦京茹来找他。 说心里话，刘海中特别看不起这个，为了进城什么都不顾的乡下村姑， 可是听到秦京茹的一番哭诉， 他一下子乐了，这可是正想睡觉呢，就有人送枕头。 他的第二把火，本来就是想抓许大茂的， 瞧，这下，举报人都有了，那就是证据确凿了。 秦京茹这几天，也是憋屈的不行， 她以为她的大茂哥有多爱她呢，想想许大茂这么奇货可居， 生怕被人家抢走了，就让许大茂先上了船， 上船一周后，她觉得大茂哥也该补票了！ 哪知，许大茂总是推三阻四，找各种借口拖延。 前天晚上，许大茂居然居然提出，让她先回乡下，住一阵子，等他上门去提亲， 理由是：他们两个已经被刘海中盯上了，你要是被刘海中抓到，许大茂的放映员就不保了， 没了放映员这个差事，别说结婚了，连生活都成问题。 秦京茹被吓住了。她没有怀疑，哭哭啼啼的收拾了行李，嘴里骂着二大爷。出了门。 出门后想了一想，觉得回乡下，总要跟秦淮茹打个招呼， 来到贾家，跟秦淮茹一说，秦淮茹立刻觉察出不对。 留她在贾家住了一晚，自己白天到厂里一打听， 才知道就她离开轧钢厂的这几天，轧钢厂风云变幻， 许大茂居然和广播站的小播音员好上了， 秦淮茹气的要命，回到家里跟秦京茹一说， 秦京茹立刻就傻眼了， 原来，许大茂是要甩了自己，另寻新欢！ 这下秦京茹的亏可吃大了，身子没了，只换得了一张回乡下的车票。 姐妹俩哪里忍得住， 商量了半天，觉得，索性破罐子破摔， 先举报许大茂的作风问题，到时候再以结婚来要挟。 许大茂要是敢不同意，那就让他去蹲大狱、劳改。 这才有了姐妹俩，找刘海中这一出， 刘海中听二人哭诉完，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帮她们主持公道， 今天上班以后，他没有先去车间，直接找到几个工人纠察队的队员， 安排好，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去把许大茂扣住，抓到保卫处去。 第119章 许大茂被抓，遭老罪了 许大茂这几天可得意了 前些天到乡下放了好几天电影，临近过年，老乡们都特别热情，给他送了不少年货。 他捞足了油水，回到宣传科， 闲来无事，搭上了小播音员， 土特产开路，加上请吃饭，送衣服， 把小播音员哄得眉开眼笑，两个人颇有一点王八看绿豆，对上眼的意思。 前天，他把秦京茹支回乡下，就更加放肆了， 这不，整个上午，就腻在了广播室里，跟小播音员打情骂俏，搞得旁边的男播音员，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谁知道，乐极生悲， 中午，许大茂从食堂打了两个人的饭菜，回到广播室，跟小播音员吃得正欢呢， 冲进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工人，胳膊上带着纠察队的被看箍， 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许大茂打翻在地，再踩上一只脚。 许大茂嘴里怒喝：“你们干什么？”却哪里敢反抗， 为首的一人喝道：“许大茂，你的作风问题事发了，跟我们去一趟保卫处。” 随即揪起许大茂，几个人拧着许大茂的胳膊，带去保卫处。 小播音员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面色惨白，六神无主。 到了保卫处， 众人人也不跟许大茂啰嗦，直接将他关进了禁闭室， 这是他们的老套路，美其名曰熬鹰。 寒冬腊月，零下十几度，禁闭室里又冷、又潮湿， 许大茂在里面关了两个小时就受不了了，他大喊大叫，就是没有人理他。 等到天快黑了，才有一个纠察队员过来，问他：“许大茂，你的问题考虑清楚了吗？要不要老实交代？” 许大茂被抓时，听到“作风问题”四个字，就已经明白是什么问题了。 肯定是跟秦京茹的事情，东窗事发啦， 这怎么能老实交代呢？坦白从宽，牢底坐穿。 他脑海中出现了，他放映的电影里，那些英雄，英勇不屈的镜头， 立刻叫道：“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我是冤枉的，你们千万不要冤枉好人呐！” 纠察队员冲他冷冷一笑：“看来你还是没有反省清楚，那就接着，慢慢反省！” 说完，不等他说话，转身，扬长而去。 身后，能听到许大茂凄厉的叫喊声。 活该许大茂倒霉，纠察队员们刚回到车间，就接到了临时加班任务，马上，给自行车分厂，赶工一批零件。 那些纠察队员可不是专职的，而是兼职的， 生产任务要紧，而且加班是有奖励的，谁还顾得上理睬许大茂。 这一忙，就直接忙到了深夜十一点， 忙完大家又累又困，径直回家睡觉去了。 就这样，许大茂在禁闭室，被关了整整一夜， 晚饭都没吃，又冷又饿，一夜没睡着觉，遭老罪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那几个纠察队员才想起了许大茂， 赶紧到禁闭室查看，许大茂都已经快冻成冰棍儿了。 见到他们几个，除了眼珠能转，其他部件都不能动了， 几个人吓坏了， 案子还没审呢，这人还没交代呢， 要是搞出了人命，他们几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赶紧把许大茂抬着，送去医务室， 一通抢救，又盖了三床被子，暖了一上午，才缓了过来。 徐大懋缓过劲来，立刻张嘴开骂，要告几个家伙虐待他， 这几个家伙，也吓破了胆，为首的那个陪着笑脸告诉他，他们也是奉了上级的指示办事的， 冤有头，债有主，他应该去找上级反映，不要跟他们几个跑腿的为难。 许大茂再一问，上级是谁？ 得知是刘海中，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大骂这个狗日的简直不是人，大家都是一个大院儿的，居然敢这么坑他，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那几个纠察队员哪敢接话， 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他发飙。 许大茂发了一通邪火，怒气稍平， 转念就想着，如何收拾刘海中？ 他绞尽脑汁，突然眼睛一亮， 问那个领头的纠察队员，刘海中的组长是谁任命的？ 那个领头的纠察队员如实相告，是李副厂长。 许大茂心里有了主意，问那个领头的， 能不能带去面见李副厂长，他有重大的事情，要跟李副厂长单独汇报， 这可事关革命事业，谁要是阻止他，误了大事，那可是要人头落地的！ 这话倒是把几个纠察队员吓了一大跳，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反正许大茂也跑不了， 他想去见，那就带他去见见李副厂长！ 许大茂在几个纠察队员的押送下，来到了李友德的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这个家伙转身关上门， 直接“扑通”一下就给李友德跪下了， 李友德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许大茂涕泪横流：“李厂长，您可得救救我呀，我可是在您手下，踏踏实实的，干了这么多年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可千万不能让刘海中那个王八蛋，将我屈打成招啊！” 这话说的，倒把李友德搞愣了，许大茂的事情，他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他赶紧对许大茂说：“大茂啊，有什么话站起来说，现在是新社会，可不兴下跪这一套。” 嘴上这么说，心里对许大茂喊的这声厂长和下跪这个动作，颇为受用。 许大茂闻言，也不矫情，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向李友德哭诉， 照他的说法，他只是跟一个姑娘产生了感情， 虽然他先上了船，但是，他准备要去补票的， 可是，刘海中不等他补票，就抓他的小辫子，说他作风不正，要借机整他，还请李厂长能够帮他一把。 李友德可是个老狐狸，没有实际的好处，就凭这么两句话，就想让他帮忙，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嘴上打着哈哈：“大茂，你放心，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我们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许大茂看到这个情形，急了， 心里一横，开口道：“李厂长，我有一个重大的事情，想向您汇报，如果您觉得有用的话，能不能当做我将功补过，放我一马？” 李友德道：“这也要看你的功劳大不大，足不足以补你的过？” 第120章 许大茂举报娄家，带人抄家 许大茂点头：“李厂长，您放心，我说的，绝对是一个大功劳，我要举报，咱们轧钢厂的娄董，他曾经是我的前岳父，他们家的秘密我都知道！” 李友德闻言。 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娄董之前，可是跟杨厂长过从甚密的，这可是一条大鱼啊！ 许大茂继续道：“娄董表面上捐了不少财产和股份，实际上，他还私藏更多的财产，包括金条珠宝，古玩字画，他的藏宝地，我都知道，您看看，这能不能算我将功补过？” 李友德笑了，如果这话坐实了，那金额绝对不会小，对他来说，当然大功一件啊！ 他点点头，赞许道：“大茂，如果你所言属实，不仅能将功补过，我还要大大的奖励你！” 许大茂大喜过望，立刻大表忠心，这家伙拍马屁的功夫，那可是顶级的， 一顿阿谀奉承就把李有德拍得飘飘欲仙。 立即喊那几个纠察队员进来，命令他们听从许大茂的指挥，一起去抄娄家。 许大茂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带着几个人杀气腾腾的冲了出去， 他很聪明，先从娄家的藏宝地抄起，带着众人，直接杀奔娄小娥的一个亲戚家。 到了那里，正好亲戚家里没有人，他就直接带人，破门而入，翻箱倒柜的搜寻起来， 哪知，把人家家里折腾的乱七八糟，居然没有翻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就算翻出了一点现金，可是，那也在人家合理的收入范围，实在谈不上违规。 许大茂就有点郁闷了。 正在此时，这家的正主，娄小娥的姑妈回来了， 看到家里，被人家破门而入，又翻的乱七八糟，哪里能忍， 冲上去揪住许大茂，就是一顿破口大骂，拉着他要去报警。 旁边的几个纠察队员，此时也感觉理亏，站在旁边不敢嚣张，只是看许大茂的热闹。 许大茂开始还穷凶极恶的逼问她，将娄家的那些古董字画藏在哪里去了？ 哪知这下捅了马蜂窝， 这位姑妈可不是好相与的，直接变指为爪，左右开弓，冲着他那张驴脸，就是一顿输出， 立刻将许大茂的脸抓成了血葫芦。 嘴里还在破口大骂， 说他许大茂不要脸，在外面勾三搭四。 对不起娄小娥还跟人家离婚， 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儿，如今还敢给娄家扣屎盆子，简直是缺德他妈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 一众纠察队员，从他的破口大骂中，大概了解了情况， 他们的三观，还算比较正，立刻从心里鄙视起许大茂来，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任由姑妈继续施法。 许大茂眼看在这处，实在是搜不出什么结果来，眼前这个泼妇，他又对付不了。 只能强忍着疼痛，捂着脸，带着众人撤退， 经历了这一出，几个纠察队员都不太起劲了， 以往他们出来抄家，一个个都是理直气壮的，被抄家的人，个个哆哆嗦嗦，像只鹌鹑， 今天是头一次，觉得自己像是做了贼一样，被人家赶了出来，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许大茂带着他们，急急忙忙的赶到下一个藏宝地，那是一个仓库。 他想着，仓库里东西那么多，应该不好转移，而他这次又是突然袭击，娄家不可能没有破绽的。 等他带人到了那里，强行撬开仓库大门，打开一看，又傻眼了， 里面空空荡荡，连一张纸片都没有， 寒风吹过，只是吹起地上一缕灰尘。 这下许大茂慌了， 要是这次出来，没有一点收获，那他回去，可没有好下场， 他可不想再回到那个寒冷潮湿的禁闭室。 气急败坏的他，带着众人直接冲到了娄家， 到了娄家，他还知道耍个心眼儿，让那几个纠察队员先，在旁边藏好，他去敲门。 许大茂强忍怒气，文文静静的敲响大门， 从屋里出来的是娄母，看到了许大茂。 立刻就怒火中烧， 又看到他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血印子，心里更犯恶心， 冰着脸，问他来干什么？ 许大茂还装模作样的说，要跟娄父谈事情， 事关重大，需要当面谈，不然的话，他去举报，对娄家没有一点好处。 娄母心里害怕，就给他开了门， 许大茂立刻翻脸，撑住大门，招呼隐藏的纠察队员一拥而入。 许大茂指挥众人，直接杀奔娄家藏宝的地下室， 众人一看，他这么熟悉。不疑有他，跟着他冲了进去。 到了地下室的门口，许大茂指使带着撬棍的纠察队员，二话不说，撬掉门锁，将门打开。 没想到， 地下室里又和那仓库一模一样，空空如也，而且，这里的灰尘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下，许大茂急眼了， 他盯着赶来的娄父，恶狠狠的问他，将地下室里的那些古董字画，藏到哪里去了？ 娄父此时，比他还理直气壮，反过来质问他， 明明知道，娄家该捐的，都已经捐了出去，现在还来找麻烦，是何居心？ 难道他害了自己的女儿，还想害自己全家？ 这话说的许大茂恼羞成怒了，直接大喊大叫，吩咐纠察队员彻底搜查， 掘地三尺，也要把娄家的藏宝搜出来。 娄父娄母，见到他们气势汹，也不阻拦，任由他们翻箱倒柜，两人心里都有数。 他们庆幸娄小娥今天出去了，不用见这个恶心的家伙。 一群人在楼家，从楼下找到了楼上，又从楼上找回了楼下， 折腾了好几遍，还真的有了一点收获， 他们把娄母和娄小娥，日常佩戴的首饰，翻找了出来， 还翻出了娄父娄母的两块手表和一些现金。 这倒不是娄家三人疏忽了，而是他们太有钱了，这点东西他们觉得并不值多少钱，该算是合理的收入，说的清楚的。 哪知就这些，在纠察队员的眼里，那都已经是巨额的财富。 但是，许大茂的眼光不一样，他看了这些东西，只觉得嘴里泛苦，不知道，就这么点东西，回去能不能交差。 他确定一点，娄家肯定已经把东西转移掉了， 除非把娄父娄母抓回去严刑逼供，否则的话，恐怕很难找到。 于是， 他跟几个纠察队员商量了一下， 决定，就以这些东西为由，将娄父娄母押回轧钢厂保卫处审讯。 第121章 陆乘风琢磨救娄父娄母，直面李友德 众人押着娄父娄母出门，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堆看热闹的人， 人群中有人认得许大茂，不由对他指指点点，都骂他是个白眼狼，缺德带冒烟， 更有厉害的大妈，直接冲他吐口水。 许大茂尴尬的不行。只能带着一脸血痕，一身口水，押着娄父娄母，狼狈地回到轧钢厂。 许大茂走后不久，娄小娥就回到了家， 她老远就看到自己家门口围了一大堆人，走到跟前一看，自己家门洞开，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围观的人中，有热心的大妈，看到娄小娥，立刻告诉她， 她的爸妈，被许大茂那个缺德玩意儿抓走了， 娄小娥一听，顿觉天旋地转，摇摇晃晃的走进家门，就倒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陆乘风给她提醒过，但她一直不大相信，许大茂会缺德到这种份上， 哪知今天，残酷的现实，就给她好好的上了一课。 刘小小娥哭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她寻思，许大茂抓人，肯定是把人抓到了轧钢厂的保卫处，得赶紧想办法找人，救他父母出来。 一想到轧钢厂，她立刻想到了陆乘风，心里顿觉踏实了不少。 她急忙擦去泪痕，洗了把脸，出门直奔轧钢厂， 到了轧钢厂，门卫听说她找陆乘风， 不仅没有拦她，还热情的给她指点了陆乘风办公室的方位。 娄小娥冲到陆乘风的办公室里，哭哭啼啼的跟陆乘风把事情一说，陆乘风倒没有太多的惊讶。 神剧他可是看了两遍，知道这是必然发生的事情， 不过还好，这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原因，娄父娄母只是被抓进了轧钢厂保卫处， 而不是看守所，那就不用劳烦那个什么大领导了。 他对那个什么大领导，印象一点都不好！ 得知娄小娥还没吃中午饭，赶紧带着她到外面去吃了一顿， 陆乘风安抚她，让她不用怕，只要有他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饭后，将娄小娥送回家，才回到厂里， 他没有直接去找李友德，先来到保卫处，找到张处长，询问娄父娄母的情况。 见到陆乘风到来，张处长热情无比， 承上次陆乘风帮他破案的情，他和陆乘风一直以兄弟相称， 得知陆乘风来了解娄董的情况，张处长也不禁叹了口气。 娄董离任之前，对他还是不错的，他也没想到，这次纠察队居然敢抓娄董。 最近，纠察队越来越嚣张了，俨然成了保卫处下面的国中之国， 尤其是那个刘海中，仗着李友德的撑腰，连他这个保卫处长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如今看来，搞不好又要加上一个许大茂，怎么能让他开心呢？ 就像今天将娄董夫妇抓来，都没有跟他汇报情况，就把人往禁闭室一关。 陆乘风问起，他就直接喊来一个纠察队员，向他了解情况， 那位纠察队员，看到陆乘风也不敢造次，他知道陆乘风可是李友德眼前的红人。 于是， 仔细讲述了，查抄娄家的情况。 陆乘风听说，没有抄出多少东西，只是抄到一些随身的首饰而已， 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只要没有证据，是黑是白，那还不是随口说。 不过，听到许大茂把二人抓回来，要继续审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他可不能让娄父娄母继续受苦了，那可是他的隐蔽丈人丈母娘！ 于是，他赶紧告辞，直接去找李友德。 见到李友德的时候，李友德正美滋滋地看着一份报表， 那是最近，自行车销量的统计表，看着上面的数字，想想做梦都会笑。 陆乘风来找他，他都不客套了，直接开口一句：“自己泡茶，想喝什么自己找啊！” 这样更显得亲近。 陆乘风也不客气，泡了一杯绿茶，坐在他的对面：“哟，老大，看什么呐，心情这么好？” 李友德将手中的报表交给他：“看看，这也是你的功劳啊！咱们的自行车，销售很火爆啊！” 陆乘风拿起报表，看了看，也不禁喜上眉梢，看样子是实现了碾压啊！ 他放下报表：“老大，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说，年后销售的事情，从这个报表看来，咱们年前打了一个大胜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年后这仗怎么打呢？” 这话一说，立刻引起了李友德的兴趣，他现在还只顾着高兴呢。哪里想到年后那么长远。 他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承认，他还没有考虑呢。 陆乘风也不为难他，直接说道：”我感觉，咱们年前呀，正好赶上了过年突击消费，这个特殊的时期，才有这么好的销量的，估计过了年。单是四九城的话，每个月肯定不会有这么多。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隐患。” 这一说，倒引起了李友德的重视。 陆乘风：“那就是，其他品牌的自行车，发现他们的销量低的离谱，肯定会找原因。找到咱们头上，肯定会反扑的。咱们还得提前做好准备呀！” 李友德听得连连点，他不得不承认，陆乘风眼光很犀利，看问题看的很透彻，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年后这四九城的自行车市场，肯定会有一场，台上台下的明争暗斗。 怎么准备，得好好考虑考虑。 陆乘风：“按照现在这个形势，咱们的人手已经不够了。现在已经从轧钢厂都借调了好几百人，才勉强支撑生产。年后，轧钢厂自己的生产任务下来，这些人肯定是要回去干活的，那咱们这边缺的人手怎么办？我想着，是不是马上招工，春节期间培训，节后就可以正式上班了，生产线也得安排生产，至少再扩一条生产线！“ 这番话一说，李友德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年后要是再有大批的订单下来，没有人生产可怎么办？ 招人，立刻招人。 他最喜欢的就是招人，兵招的越多，他这个官才越大嘛！ 说干就干，这个家伙立即打电话给人事处，让他们马上出通告，再招一千人。 放下电话，他喜滋滋的， 让陆乘风立即安排生产线的生产，他给相关部门打招呼。 看他这么高兴，陆乘风就问他，对于扩大市场销售这一块怎么考虑？ 第122章 忽悠李友德，把他干懵了 说到这里，李友德开始往外倒干货了，他想到的是，进一步的扩大和供销社系统的合作，通过他们，把红星牌的触角伸出四九城去， 这次轮到陆乘风，听了连连点头，心里也不禁赞叹：这个李友德，确实有头脑，难怪改开之后，做生意，不管是正是邪，都做得风生水起，坑人也能把人坑得死死的。 看到陆乘风这么认可，李友德也是得意不已，这才叫与有荣焉！ 李友德接着说，他已经准备着，在过年期间，好好的跟供销社系统的这些人联络联络感情， 争取在年后，上班之前跟他们都混成铁磁，用猪肉和大棚菜开路，不信这帮家伙不上套。 陆乘风连连称赞：“老大，你这招好，你去沟通上层，我去拉拢他们中下层，咱们上下其手，一定能给供销社系统里挖出一个大窟窿来！” 两人一起嘿嘿，奸笑了好久。 笑完，陆乘风接着说道：“我还想到了一条，给老大你锦上添花的路子，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哦？”李友德一愣：“还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只要能把厂子搞上去，当然是多多益善啦！” 陆乘风道：“前段时间，我听到消息，国家现在外汇缺乏，在鼓励国内的企业争取创汇呢。” 李友德点点头，前段时间老丈人跟他提起过， 只是他觉得，这个创汇似乎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离得太遥远了，就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听到陆乘风提起，引起了他的好奇。 陆乘风道：“听说香江那边，现在工业都发展的很快，他们的产品都是销往欧美的，挣的可都是结实实的美金。” “我就在托人打听，看看，能不能在那边想办法，帮咱们销自行车，” “听说那边，现在也都是跟三大品牌一样，变速的自行车还很少！” “咱们的车子能够在四九城卖的这么火爆，我相信在香江，甚至在欧美，应该也能卖得动，咱们的人工工资，可比那边的人工工资低很多，价格上肯定有竞争优势！” 李友德一听，眼睛就亮了，还有这种好事情？ 他可是听他老丈人讲了，现在国家极度缺乏外汇，如果谁能够创汇的话，立刻成为国宝，升官发财都不是难事！ 他现在的心态，确切的说就像癞蛤蟆看到了天鹅， 那天鹅在天上高高的飞，癞蛤蟆是不会有想法的，可是，突然有一只天鹅就掉在了它的眼前，那想法立刻就不同了， 不管怎么着，都要想办法扑上去啃一口。 他盯着陆乘风，眼中冒出渴望的光芒：“乘风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野的路子，那实在是太好了，如果你能够想办法给咱们打开外销的通道，到时候，咱们兄弟可就是高官任做，骏马任骑，吃香的，喝辣的！”口水都淌出来了。 陆乘风笑道：“拉倒，老大，你到时候不办我个里通外国就烧高香了，这年月，谁有外面的关系可不要倒霉吗？” 李友德连连摇手：“嗨！咱们亲兄弟，关起门来说心里话，那些话都是表面上的东西，谁还真把它当真呐，” 李友德改劝说陆乘风了：“你想想看，不通外国怎么创汇？天上能掉馅饼吗？人家会把外汇直接送到你头上来？” “只要咱们能够挣来真金白银，那是为国争光。再说了，也不看看咱们是谁。咱们是给别人扣帽子的，怎么可能让别人把帽子扣到咱们的头上？” “乘风，只要你有路子，只管放心大胆的干，百无禁忌！” 这哪是劝说，已经变成怂恿了！ 陆乘风摇摇头：“得了，现在想干也干不成了，本来我还想着。试一下创汇这条路，给老大你多争一份功劳，这才刚请人家去打探消息，路子就被人打断了，现在是想里通外国都通不成啦！” 李友德一听怒了，叫道：“他么的，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说说看，是谁干的，看我不去收拾他，我不收拾死他！” 陆乘风兜圈子，兜到现在，就等他这句话呢。 立刻摆出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就是他么的许大茂这个狗日的，今天上午，这个狗日的带人抄了我那个通路的家，现在把人都抓到了咱们厂保卫处了，要不我现在就通知保卫处，把许大茂这个狗日的抓起来？“ 李友德噎住了，像是被人家捏住了脖子的鸭子。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问道：“你说的通道，不会是娄董？” 陆乘风点头，坚定的说道：“就是啊，老大你也不想想，就凭我这毛都没长齐的年纪，祖上三代贫农，我哪里会有海外关系呀！我周围能够有海外关系的，只有娄董了。” 李友德晕了：“可是，可是你怎么会认识娄董的呢？” 陆乘风道：“老大，你还不知道吗？娄董的女儿，就嫁在了我们四合院儿。就嫁给了许大茂，我是先认识了娄董的女儿，后认识娄董的。“ 李友德这下发现，敢情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 他更有兴趣了：“那你怎么可能，会跟娄董熟悉到，他都愿意帮你忙呢？” 这下就轮到陆乘风说书了，这家伙，先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然后就开始忽悠李友德。 他的说法是： 娄小娥嫁给许大茂以后，在四合院里，对大伙儿都很友善， 陆乘风生活苦难的时候，娄小娥还接济过他。 而许大茂他们结婚好几年了，一直都没有生育，许家认为是娄小娥有问题， 为此，夫妻两个经常吵架，许大茂背着娄小娥在外面沾花惹草， 娄家呢，觉得自己理亏，一直委曲求全， 后来， 还是陆乘风偶然知道，问题不一定出在娄小娥身上，建议她去医院做了体检。 检查出来真的不是她娄小娥的问题，那就可能是许大茂的问题。 这下可给娄家出了一口气， 他也是因此才认识娄董，获得娄董的认可的，后来娄董对他的帮助非常大。 第123章 说服李友德，释放娄家人 说到这里，陆乘风神秘的对李友德讲：“老大，你知道不知道，咱们自行车的命根子，那个超硬合金的配方，就是娄董托人从香江那边找来的，他感激我，才把这个配方给我的，所以这个娄董啊，对咱们是有大恩的！” 李友德到这里，惊得目瞪口呆！太神奇加不可思议了。 不过， 他转念一想，立刻觉得陆乘风这个说法非常合理， 那个配方,当然不可能是陆乘风这个毛头小伙子，就能想出来的 果然其中,另有蹊跷, 这一下他心中的谜团，全都解开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想明白后，他觉得不好意思了， 娄董对他有大恩，他居然把人家抓了保卫处， 似乎有点当恩将仇报， 这家伙内心里面，还是很有点江湖义气的。 想到这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乘风啊，要不，你出面去把他们放了，代我向他们道个歉， 就说他的这份情咱们欠下了，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能帮的咱们一定帮他。” 陆乘风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琢磨他这一番话，到底是真是假？ 李友德被他这么看着，有点恼怒了：“怎么？乘风，你还不相信我？ 我老李别的不说。义气还是有的， 我对朋友，可是都用好酒的，就是敌人，我都不一定用猎枪，你看杨厂长难为了我多少年，我还不是把他保下来啦！” 陆乘风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还是老大宽宏大量，可是，许大茂和刘海中他们，还要找娄董的麻烦，怎么办？” “许大茂，”李友德有点咬牙切齿：“这个狗贼险些坏了咱们的大事， 明天就让刘海中好好的修理他，生活作风问题和胶带就让他去尝尝局子里的味道。” 陆乘风继续竖大拇指：“行，那我就去放了他们，然后继续里通外国？” 李有德笑了：“赶紧去，好好的通，要给我通回外汇来！” 陆乘风回了一声：“得令！”告辞而去。 陆乘风再次赶到保卫处的时候 许大茂已经带着了几个纠察队员将娄父押到了审讯室，正准备开审呢。 闻讯，陆乘风赶到审讯室，一脚踹开大门，冲了进去。 他生怕许大茂他们，已经开始刑讯逼供，娄父要是挺不住，再供出点什么乱七八糟的出来，就不好了。 幸好还没有开始，陆城风板着脸， 对他们说， 奉李副厂长的指示，立即释放娄董和夫人！ 许大茂立刻就傻了，他呆呆的看着陆乘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几个纠察队员哪敢废话，立即放开了娄父， 陆乘风当着这些人的面，郑重的对娄父说：“娄董，李副厂长让我代表他，向您表示歉意，他不知道具体情况，误信了小人的谗言，娄董对轧钢厂有重大贡献，眼下的这个事情纯属误会，还请娄董原谅！” 说完，还装模作样郑重地向娄父鞠了一躬。 吩咐纠察队员，将娄母从禁闭室中放出来，并且将从娄家查抄出来的东西，如数归还。 这番操作，旁边的许大茂看的心胆俱裂， 他心里明白，娄家没事儿了，那他就有事儿了。 过一会儿，纠察队员将娄母带了过来，还带来一个袋子，里面是从娄家查抄出来的东西。 陆乘风，将那个袋子交给娄父。对他们说，他会送他们二位回家，车已经在下面准备好了。 娄父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接过袋子，才点点头， 他心里有很多疑惑，当然，现在不便诉说。 陆乘风说完话，摆了一个请的手势， 前面纠察队员带路，娄父娄母跟在后面，转身出去， 陆乘风正要跟着往外走，许大茂在后面拉住了他， 问他，娄家人都放走了，那他怎么办？ 陆乘风对他冷冷的一笑，说道：“你就在保卫处等候通知！” 许大茂立刻心如死灰，浑身一软，就瘫坐在了椅子上。 陆乘风不理他，转身跟着娄父娄母出去了， 走出保卫处，厂里那辆唯一的吉普车，已经等候在门口， 陆乘风带二人上了车，直接将他们送回了家。 到了娄家，他将吉普车差遣了回去，自己跟着进了娄家。 经此一事，娄父对四九城彻底不报希望了， 想想，他也算是有功之人，混到现在，退避三舍都难保身家性命，实在是令人齿冷。 这次有命出来，谁知道下次是什么下场。 他下定决心，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什么乡情，什么桑梓之地，都去他么的！ 娄小娥听到动静，走下楼来，没想到这么快，陆乘风就将父母救了出来，喜极而泣， 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陆乘风只能在旁边静静地站着，默默地看着，这个恶心的年代，就是这么荒唐。 三个人哭累了，平静了下来，看到旁边的陆乘风，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陆晨风安慰他们道：“劫后余生，咱们应该高兴才是， 要不你们先哭一会儿，借我辆自行车，我回去取点好菜回来，咱们晚上好好庆祝一下。” 这话说的，三人破涕为笑。 陆乘风骑着车子出门，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巷子，从空间里拿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空间里有的品种，他都拿了一些出来，连茅台酒都拿了两瓶， 他知道，这正宗的谭家菜，估计吃不了几顿了，娄家近期就该跑路了。 有的吃的时候赶紧让娄母多做一点，过过嘴瘾，好好祭一祭五脏庙。 晚饭的时候，娄父好奇的问陆乘风吗，他是怎么说服李友德的？ 陆乘风跟他详细的讲了，劝说李友德的过程，尤其是他跟李友德说，那个超硬合金的配方是娄父提供的。 他叮嘱娄父千万要记住，万一遇到了李友德。不要说穿帮了。 娄家三人听了，都非常感动，陆乘风这是将自己的功劳，全部都推给了娄父， 才救出了他们，这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三人连着敬了陆乘风三杯酒，娄父更是激动地表示，以后，娄家要是有翻身的机会，一定不会忘记陆乘风。 陆乘风谦虚地回答，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说着，还冲娄小娥眨了眨眼睛， 娄小娥小脸一红，似嗔非嗔地看了他一眼。 第124章 许大茂认怂，突击成婚 当晚，那娄子捅得，都光明正大了。 第二天，陆成风上班后，回复李友德，娄家已经接受道歉，并且表示，会尽力联系香江那边。 李友德大喜，连连夸赞陆乘风，事情做的漂亮。 有人风光，就有人倒霉， 许大茂看到陆乘风走了以后，立刻感到大祸要临头, 他不顾一切的冲到了李友德的办公室，乞求李友德放他一马。 李友德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可是， 看到这个家伙怂的像条狗，又觉得这条狗还不错，留着看他摇尾巴，也挺舒心的， 他可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强压着怒气，跟许大茂解释：“大茂，你的问题在于，抄家搜出的东西实在说明不了问题，娄董毕竟对轧钢厂有巨大的贡献，就你抄出的那点首饰和手表，人家说是自己随身戴的，无论谁来查问，都说得过去。毕竟，人家连轧钢厂那么多的股份都捐给国家了，保留这么点东西，还好意思赶尽杀绝吗？” 一番话说得许大茂哑口无言，只能暗叹，官字两张嘴，横竖都有理。 李友德解释完，话锋一转，就说他许大茂的作风问题，不管怎么样，是客观存在的， 这个问题不仅要他交代清楚，还得自己想办法去解决掉。 不然的话， 他已经被抓到保卫处，问题都已经摆到台面上来了，不处理是不行的， 办他个流氓罪都是理所应当。 许大茂听到这里，尿都吓出来了。 他赶紧赌咒发誓。一定会自己处理好，不给组织上添麻烦，只求李友德能够给他一点时间。 这个可以有，李友德答应给他两天时间，让他自己回四合院去解决。 许大茂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李友德的办公室， 垂头丧气的回到四合院，这一路。只感觉裤裆里冰冰凉，回到家里才发现，整条裤子都湿了一大片。 换了条干净的裤子，又喝了杯热茶压压惊，脑筋才恢复了正常，开始琢磨着怎么平息这个事情。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刘海中这个王八蛋已经抓住了他的小辫子， 这个家伙现在官迷心窍，明显是把自己当作杀鸡骇猴的那只鸡了， 找他谈，那纯粹是送肉上砧板，人家还不一定稀罕呢！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找秦京茹。让她改口， 之前可能还比较好骗，可是这次撕破了脸，这个傻妞又有秦淮茹这个贼婆娘加持， 骗是骗不了了。 唉！看来自己只能从了她了，想我许大茂，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到头来还是阴沟里翻船。栽在了小寡妇的手里。 想到这里，一方面觉得老天对自己不公，一方面又深恨秦淮茹那个寡妇多管闲事， 早知道当初不该只给她买五个馒头，索性买十个馒头，直接办了她。 反过来想想，又觉得自己似乎不亏， 那姐妹俩都被自己尝到了味道，比起傻柱那个二傻子，自己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想到这里不由得笑出声来，许大茂还是很会阿q的精神胜利法的。 打定了主意，许大茂找秦京茹谈判，底线就是娶她回来。 现在这个时间点 轧钢厂还没有下班，秦淮茹也没有回来， 他把秦京茹拉进家里，两个人谈了起来。 秦京茹得了秦淮茹的传授， 原本就没有想着，要跟许大茂鱼死网破， 她们的算盘，就是以打促谈，逼许大茂就范，娶秦京茹。 两人谈了半天，许大茂说干了口水，也没骗秦京茹改口， 他把赔偿金已经提高到了一百块，依然没用， 秦京茹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最后， 许大茂 无奈，败下阵来，答应明媒正娶，娶秦京茹进家门， 谈判虽然以秦京茹大获全胜告终了，但是，这件事情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种了一根刺， 之后的岁月，虽然两人好得蜜里调油，但实际上，内心深处都在防着对方。 既然已经谈定了，要明媒正娶， 秦京茹就要求许大茂，立刻到他们家里去提亲，年前就得把她娶进门， 不然的话，刘海中随时会来批斗他们， 许大茂无奈，只能答应。 两人约好，第二天，许大茂就去秦家村提亲，回来俩人就去领证， 李友德只给他两天时间，他得抓紧时间。 两天内把生米做成熟饭，让刘海中无话可说， 至于刘海中这仇，他记下了，容后再报。 就这样，两天之内，许大茂去秦家村掏了二十块钱彩礼，跟秦京茹办齐了全部的手续，将秦京茹娶进了家门。 至于婚礼，他只是邀请双方父母在馆子里吃了一顿，在大院根本就没办，只是每家发了几颗喜糖。 发到三大爷门上，三大爷还特意提出，说这么大喜的事情，怎么不摆上几桌，庆贺一下？ 许大茂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回怼，他这婚，就是刘海中那个王八蛋逼的，喜从何来？ 三大爷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能尴尬无语。 就这么着，在春节前两天，秦京茹名正言顺的住进了许大茂家里，成为许家的女主人。 秦京茹成功了，照理，秦淮茹应该能得到不少好处， 可是，她很快发现，她想错了。 许家的钱都是许大茂挣来的，以他的精明，怎么可能将财权交出来呢， 况且，他怎么能不清楚旁边还有时刻窥伺的贾家呢？ 以他洗脑的本事，两天就让秦京茹明白，他娶她是受了委屈的，现在虽然结婚了，可是离婚也很方便。 秦京茹想要过好日子，那就得老实听话。 秦京茹本身就是个物质女，好不容易搭上个城里人，怎么能不拴紧呢？ 两人结婚第二天，就商量好了，绝不接济贾家。 秦淮茹从他俩结婚开始就感觉不舒服， 许大茂请两家人吃饭的时候，都没喊上她，就让她很有意见，怎么说她也算是娘家人！害得她被贾张氏好一顿数落，说她在秦家村里实在是没什么地位。 不请吃饭也就罢了，发喜糖的时候，都没给她多发几颗，这就太过分了，就那几颗，三个孩子一人两颗，转眼就没了，孩子还想吃，追着秦京茹要，秦京茹居然说自己也没有多的，真是太过分了。 第125章 轧钢厂的年终福利，能过肥年了 秦淮茹是一个实用主义者，许大茂和秦京茹结婚的第二天，他就偷偷的找到了秦京茹， 又是老一套的说辞，家里面已经揭不开锅了，三个孩子都在长身体，看秦京茹能不能接济他们一点。 秦京茹没想到这么快，秦淮茹就找上门来了，两天前去大茂才跟他商量好的，不能接济贾家， 秦京茹嘴上不说，心里面却泛起了一阵厌恶，这也是一个过河拆桥的家伙， 她告诉秦淮茹，这两天刚过门儿，许大茂的开销也很大， 而且他们家是许大茂当家，每天许大茂只给她一点买菜的钱，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毛钱交给秦淮茹， 说就这就这一毛钱，还是她买菜的时候省下的，现在口袋里，实在是空空如也。 这番话说的冠冕堂皇，秦淮茹也没有办法，连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来只能悻悻的离开了。 晚上，许大茂回来听到秦京茹跟他汇报，大喜，直夸秦京茹，像他许家的媳妇。 许大茂跟她说，这个秦淮茹呀，真是有心眼，轧钢厂还有两天就放假了，放假之前肯定会将工资和年终的福利都发下来。 难道这情怀如只差这么一两天吗？简直是笑话，他肯定想着，捞到锅里都是菜，正好借这个没发工资的借口，四处捞一点是一点。 他笑着对秦京茹说：“你信不信，傻柱上个月工资的最后一点剩余，肯定都被秦淮茹给搜刮走了。” 秦京茹听了惊讶无比，她没有想到秦淮茹的算计这么厉害，看来以后要加倍的小心。 果然，被许大茂不幸言中，秦淮茹离开许大茂家就直奔傻柱那里去了， 结果就是，傻柱口袋里最后剩的五块钱，换了口袋， 傻柱这两天，晚饭只能和贾家抢剩下的饭盒了， 一物降一物，个人都有个人的命，只能说活该。 最后两天，厂里的各种活都在收尾了，轧钢厂却异常的热闹起来，除了给工人们发放工资，几个头脑凑在了一起，考虑年前给工人们发些什么福利，让大家过个快乐的春节。 李友德在陆乘风的撺掇下，起了私心， 现在， 他心里已经不大看得上轧钢厂了，而是将自行车分厂看作是他的起家本钱。外加轧钢厂给自行车厂配套生产的那几个车间。 这段时间的加班加点，他按照工时都给他们发放了加班的工资， 那个时候没有翻倍之说，但是，就是加班的工资，有很多人都多拿了靠一个月的收入， 所有多拿钱的工人们，都对李友德感激涕零，对自行车厂的忠诚度也蹭蹭的提高。 这些还不算完，发福利的时候，李友德大笔一挥，自行车厂的所有工人，每人都发放五斤猪肉， 而轧钢厂给自行车厂配套的那几个车间。每人发放两斤猪肉。 这下子， 得到好处的工人，个个兴高采烈，今年过年不用发愁吃肉的问题了， 而轧钢厂没有给自行车厂配套的那些车间，工人们个个骂娘。哀叹自己命不好， 有些人就在动脑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调换车间。 李友德就是想用这种差异，培养忠诚于自己的班底。 秦淮茹原来车间的同事们是最气愤的，他们觉得，车间干活最差的人，居然调到了自行车厂，不仅工资加了一级，这个月还拿了双倍工资。年终的福利也比他们高一倍，实在是令人羡慕嫉妒恨。 有些人就开始说怪话，什么干活干得再好，不如下水道好！ 秦淮茹自然是得意洋洋，庆幸自己有眼光。 这一高兴就给傻柱，多送了一点甜头，甜的程度也提高了好大一截。 当然，李友德那边她也得应付，至于到什么程，嘿嘿，你们自己脑补， 反正结果是，李友德也给她发了一笔年终奖，待遇比刘岚差了一点。 这下子，秦怀如的腰杆一下子硬起来了， 今年的，她可以踏踏实实实实的过个肥年，不用再死乞白赖的，低三下四四处求人施舍。 倒霉的是傻柱，这个家伙甜头儿多吃一点，那口袋自然是要多漏一点， 而且，秦淮茹领了年终奖后，眼光高了，胃口也大了， 傻柱现在也是郁闷的不行，他想破头，都想不出来，那一晚他和秦姐到底有没成就好事。 那以后，秦淮茹就再也没有让他得逞过，顶多只是让他揉揉那啥， 再要想深入，秦淮茹又开始泫然欲泣了，说他得逞一次，就轻贱于她，把她当做随便的女人了。 把他搞得吊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每到这时候，他就想起了陆乘风曾经劝她的话，心里不爽的程度顿时加倍， 无奈他命里犯贱，明知秦淮茹盯着的是他口袋，依然乐此不疲， 就这样，傻柱还没过年呢，刚发的工资，一半就没有了。 要是许大茂知道，一定笑的要死， 他么的，五个馒头就能搞定的事情，这个家伙居然花了半个月工资，这不是脑残吗？ 半个月工资，足够他到乡下去找十个小寡妇了。 秦淮茹这么一圈搜刮，等到放假的时候一盘点，好家伙，这月的收入，妥妥的一个八级工，真是快哉！ 今年过年，贾家过得异常舒坦，秦淮茹给三个孩子每人都做了一身新衣裳， 看的贾张氏妒忌的要命，她也想跟秦淮茹要一身儿。 秦淮茹只冲她翻了个白眼儿， 说了一句刘海中家的名言：各人挣钱各人花。 把贾张氏气得直翻白眼。 这就是年前的快乐， 轧钢厂的大部分人都因为自行车厂的原因，得到了福利。 那些没有给自行车厂配套的车间，在杨厂长的坚持下，也每人发了一斤猪肉。 李友德看着杨厂长憋屈的眼神儿，心里不知有多开心。 开心之余，大笔一挥，所有的厂领导们，福利加倍，每人10斤猪肉加10斤大棚菜， 主任一级每人十斤猪肉加五斤大棚菜，而那些技术科的疯子们的待遇，和主任同级。 李友德的笼络人心的本事不是盖的， 就这一招，一下子就把技术科的那帮人收拢得服服贴贴，个个感激涕零！ 这厂领导包括了陆乘风， 陆乘风当然不在乎这点福利，但是他在意的是这个名声， 只从一个年终福利，就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级别和他的地位。没有人敢把他这个陆助理不当回事儿了。 第126章 刘光天的桃花运 ，高明的送礼 春节前的这两天，工人们清闲下来了，可是陆乘风他们这个销售部门，却忙得要死。 忙什么呢？送礼！ 刚打开了供销社的路子，又赶上春节，正是有送礼的借口，那不得好好的花一番功夫，巩固、加深交情！ 于是， 陆乘风和刘光天、闫解成三个人分工合作，刘光天和闫解成，负责给营业员发放奖励，就是前面说过的，每人二斤猪肉。 陆乘风则给每一个供销社的主任送礼， 他跟李友德申请的是：每人五斤猪肉，五斤大棚菜，专门订购了一批纸箱。 李有德算了一下，这年月，这样的礼，绝对能把这些供销社主任们都摆平，而且师出有名。 他李友德在钱的方面，绝对不小气 而且经过陆乘风的回扣灌溉，如今财大气粗的紧， 毫不犹豫的一口就答应了。 接了这个任务，刘光天和闫解成二人非常高兴， 送礼本身就是有面子的事情，何况，这里面，他们还可以多申请个一两份，自己昧下来。 这样，春节期间的伙食就更好了，这方面，陆乘风知道也装作不知道，算是对他俩的奖励。 这几天，这兄弟俩，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看着他俩工作这么卖力，陆乘风对他们也很不错，一人给他们申请了一辆新款的自行车，美其名曰：工作需要，形象展示。 红星厂的销售人员出去就得骑着红星牌的车，骑个永久算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凭空得了一转，那是什么感觉？ 闫解成将车子骑回家，闫富贵的两只眼睛，那个绿光冒的蹭蹭的。比坟头上的鬼火亮度还高。 恨不得拿他自己那个十八手的自行车跟他交换，闫解成赶紧现编出工厂的规定，说是要求他们，作为销售人员，去见客户必须得骑自己品牌的自行车，否则就要扣工资的，这才让闫富贵死了那份心。 刘光天将新发的自行车骑回去，立刻引得全家人都眼红，刘光福跟在后面，死企白咧的要骑车过过瘾，连刘海中也抢过去骑了一大圈，差点摔下车来都没抱怨， 刘海中都干到了七级工，还没有买自行车呢，这不成器的儿子，才进自行车厂，混了不到一个月，就弄回来了一辆全新的，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呐！ 他不得不暗暗赞叹陆乘风的魄力。 按道理，陆乘风对他儿子刘光天这么好，应该也算是对他刘家有恩啦， 可是，刘海中这个家伙的脑回路是不同寻常的，他反而妒忌陆乘风上升的这么快， 总觉得自己要想办法压他一头，才能够体现出自己的能力来。 今天，兄弟俩接了差事，一人租了一辆板车。各自拉了一板车的猪肉给各个个供销社送过去， 俩兄弟这回可嚣张了，骑着崭新的金星牌自行车在头前带路，后面拉着一车猪肉，骑在大街上耀武扬威的， 仿佛鬼子进村。 到了各个供销社，更是嚣张， 一般供销社会配两个营业员，销售自行车，所以这两个家伙都是两手各拎着一块二斤的猪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横着走进去的。 那打扮、那样子，立刻引起了所有柜台营业员的注意， 看到他们手上提着的猪肉，所有人的眼睛，立刻冒出，羡慕的火花。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将手中的猪肉交到营业员手上， 无论是送礼的，还是收礼的，都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精神上和物质上的都有，用四九城的话，就是，倍儿有面子。 就这么二斤猪肉，就将双方的友谊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刘光天更是，有额外的收获，是王小红的青睐有加， 这两个家伙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刘光天可是被王小红骂得狗血淋头，屁滚尿流的跑掉的， 后来， 刘光天被陆乘风教育了一番，大脑开窍了，死皮赖脸的反攻了回来，一来二去，二人就越来越熟悉的，而且还越来越好 不知不觉的就看对了眼。 刘光天经常假公济私，送了好多糖衣炮弹，很快就俘虏了王小红的芳心， 今天来给王小红送猪肉的时候，这个家伙。直接送了双份儿，他把自己昧下来的一份也直接送了过来。 他打的算盘是，这昧下来的一份，就算是带回家去，自己也落不下多少好处， 还不如送给小姑娘，没准啥时候，小姑娘一开心，他的好事儿就来了。 果然这四斤猪肉送过来，把王小红高兴的都找不到北了， 对刘光天，一口一个光天哥，叫的那个甜呢，把刘光天的心都叫化了。 刘光天借机开口，约她晚上看电影，小姑娘羞羞答答地应了， 惹得旁边的同伴羡慕不已，等刘光天兴高采烈的走了以后，调笑了王小红很长时间。 别说，刘光天这个小家伙还是有点狗屎运的， 这个时代，营业员的地位，可比后世高了很多， 八大员之一，又是国营单位，工资不比轧钢厂差，而且供销社的福利也不错。 能娶到营业员，那都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刘光天，如果能娶了王小红，立刻变成妥妥的双职工家庭。 迈入高收入家庭的行列。 那边闫解成也不甘落后，也是假公济私。勾搭上了一个营业员， 这兄弟俩近水楼台先得月，公私兼顾的水平可不是一般的高。 有这样的动力，你说这两个家伙工作能不积极吗？什么工作干不好？ 他们一人，拉着一板车的猪肉，跑了一整天。 送遍了联系到的每一个供销社，直到人家供销社关门才送完， 虽然一个个累得像狗一样，心里面那种高兴，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 它们白天出动，陆乘风却是晚上出动， 他要把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送到各个供销社主任家里，这也是他的一个策略。 可能有人会问，他跟那些主任都没有打过交道，怎么找得到人家呢？ 这你就不懂了，想想看，哪个营业员不知道自己的主任，家住何地呢？ 凭刘光天、闫解成勾搭的本事，这点小事还打听不出来吗？ 第127章 建立供销关系网，吴文山来访 陆乘风根本就不担心，自己送礼上门，人家会把自己赶出来， 道理很简单，他送礼的借口光明正大， 就是感谢人家，前段时间，帮忙销售红星牌自行车。 这是来感谢，不是来求人的；来还人情，不是来行贿的。 这种一点都不用担心有后患的善财，哪个主任能够拒绝得了？ 而且那礼物绝对是金额不算太高，但是珍贵度，让人无法拒绝！ 寒冬腊月，主任家也是天天吃土豆白菜， 谁能拒绝得了，那绿油油的大棚菜呢？ 随便两根黄瓜，就能让人馋得流口水。 果然，陆乘风拿着这两样东西杀上门去， 那真是百发百中，尤其是那些主任的夫人，比主任还开心。 再加上陆乘风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很快就获得了主任们的欢心， 那时候的风气多好，根本就不讲究什么迎来送往，礼尚往来。 陆乘风成了第一个败坏风气的人，但是收益是巨大的， 只用了一点小小的礼物，就建立起了关系网。 而且还是用的公家的钱。 他当时，哪里知道这张关系网的力量有多大，以为只是稳住了四九城的各个供销社。 哪知节后，这些供销社的主任们直接将红星牌自行车推出了四九城。 仔细想想就能明白，这些主任混的是流通领域，多少年了，个个都结了一张四通八达的蜘蛛网， 而那个年月是卖方市场，他们都求着生产厂家的，如今碰到一个肯折节下交的厂家，怎么能不受宠若惊呢？ 于是，红星厂的好名声一下就建立起来，传了出去。 这又是一次无心插柳，后续效果惊人！ 陆乘风整整折腾了三个晚上，才将礼物都送完，累得他什么都不想干了，年前就这么着， 该过自己的小日子，放松放松了。 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 吴文山兴冲冲的来找他了，这家伙这一个月也算是发了一笔横财。 算他有良心，吃水不忘挖井人，知道春节之前，来陆乘风这里拜拜码头。 这次前来，带来了不少山货，有野鸡、野兔、露肉。 还神秘兮兮地掏出了一根虎鞭， 这可是好东西，陆乘风非常满意的收下了。 心里吐槽，谁说他陆乘风是第一个破坏风气的？看看吴文山同志就很上道嘛！ 哪知吴文山见到陆乘风收下礼物，话锋一转，立刻就跟陆乘风要东西， 他掏出了一大叠钱，拍在桌上，把陆乘风搞愣了， 果然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瞧瞧才有俩糟钱，就这么豪横呢！ 动作虽然硬气，说出的却是软话。 原来， 上次他从陆乘风这里弄了一些白羽鸡回去饲养， 他也很讲究科学的，饲养的时候，是跟同样大小的土鸡一起养的，想观察一下，看看哪个长得快。 一段时间观察下来，直接把他看傻眼了，不仅他傻眼，整个向阳大队的社员们都看傻眼了， 吃着同样的东西，只不过那些白羽鸡的食量确实比较大， 不过，那些小鸡，能吃也能长， 现在对比，白羽鸡和土鸡放在一起，明显的就是鹅立鸡群。 这结果一出来，吴文山哪还忍得住，一算之间的利润， 马上确定了，第二个要大搞的项目， 那就是，家家户户都要把这种鸡养起来，时不我待，现在就开始养。 如今，他们向阳大队种大棚菜，狠发了一笔，不缺钱， 立刻拿着现金就冲了过来。 有生意当然要做，陆乘风也不傻 ，立刻答应他，明天是吴文山年前最后一次给轧钢厂送菜， 到时候，就可以把鸡苗拉回去，要多少有多少。 这下吴文山高兴了，公事办完了，还有私事儿， 他又惦记上了红星牌自行车， 这个不要脸的，长期霸占着陆乘风的那辆公车，这次居然良心发现，还了回来。 然后就开口，要陆乘风帮他买新自行车，而且价格呢还不能高， 他们准备以村里的名义，集体购买几辆，来回跑动的公车。 不错，这个想法很好，陆乘风非常赞成， 吴文山也懂得装备升级了。看来当过兵的就是不一样，不做守财奴，钱一定要能挣会花！ 答应了他的无耻要求， 陆乘风使用了自己的权力，开条子给他批了五辆， 按照最优惠的价格，一百块钱一辆。 吴文山一看，很承这个情， 中午拉着陆乘风，还叫上了于丽一起出去吃饭。 这几天，陆乘风忙的乱七八糟，有点冷落了于丽， 不过于丽对他，倒是很放心，因为她掌握着陆乘风卖肉食的利润呢，她以为是全家的家当。 陆乘风跟她讲的很清楚，卖出的价格中有一成是他们的利润，让于丽每次收钱的时候，直接扣掉， 他不敢让于丽知道的太多，怕她受不了，吓出个好歹来。 但是，就这一成也不得了，年前这段时间，于丽一点一点的收，已经收了，三千多块钱。 这妮子收了这么多钱，吓得要命，每天回到家里，想的就是该把这些钱藏在哪里， 她房间里，床底下的砖，被她撬起了好几块，下面挖了好深一个坑，用油纸将钱包好放进去。 最让她担心的是周日，于海棠回来，她跟于海棠是住一个屋子的， 她最担心这个脑子有水，嘴不把门的妹妹，发现了她的秘密， 一到周日，她就说什么也不离开她的房间，像只孵小鸡的老母鸡， 搞得于海棠觉得很奇怪，还以为她跟陆乘风也发生了什么问题呢！ 陆乘风也奇怪，怎么周日，于丽都不来骚扰自己了？ 哪知是钱惹的祸，害得他少了好多性福。 三人吃完中午饭，陆乘风让于丽将吴文山带来的山货都拿回家，他这边没亲戚，过年准备在于丽家过了， 吴文山谈定了事情，也急吼吼地回去了，明天他要多召集些人来送菜提货。 下午，他就在办公室里躲清闲了，明天就是除夕了，没心思再干什么了， 晚上，本想着就去于丽家和老丈人喝喝酒的，谁知道下午四点多，接到了娄父的电话，约他晚上去家里吃饭， 这个电话，不同寻常，他预感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连忙答应了。 第128章 娄家离开四九城，依依惜别 下了班，陆乘风拎了一堆东西来到娄家，一进门，娄小娥就扑进他的怀里，抽泣了起来。 娄父娄母看了，也只能叹口气，默默无语。 陆乘风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探询地看向娄父，娄父冲他点了点头。 他只能轻声安慰娄小娥，好不容易才让娄小娥平静下来。 三人坐下商谈，娄母去张罗晚饭。 娄父跟他说明情况，去香江的通路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夜里就出发，一路南下，到边境的时候，正好是大年初一的晚上，大过年的，防范比较松懈，成功率比较高。 以前虽然知道要分别，可是没到眼前，感觉还不真切，如今，分别在即了，一下子，大家都惆怅了起来。 良久，还是陆乘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思考了一下，觉得现在这境况，似乎比神剧里要好一些，现在有了做外贸的借口，没准能多见几回，不用像神剧里，一别就是十几年。 他把这个理由跟娄父一说，还真提醒了娄父， 他说香江那边已经回信了，确实可以做自行车的外贸生意，等他到了那边就可以谋划了， 只是，四九城这边可不能追究他私自出境的问题，真要较真起来，把他骗回来吃花生米可就惨了。 陆乘风点头答应，这点他来想办法，大不了娄家可以幕后操盘，表面上找个香港人做前台嘛！这种事情，改开后的假合资的事情，多了去了。 娄父一听，眼睛亮了，连连夸奖，还是陆乘风年纪轻，脑子反应的快。 等他到那边就这么办理，这次这个通路关系很不错，以后可以留着，双方中转信息。 陆乘风跟娄父讲了很多香江的未来展望，甚至讲明白了，一定要在1967年前要积累好资金，到时进军房地产。 娄父和娄小娥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认真记住了。 还跟他们讲了自己忽悠李友德，做外销争取创汇的过程，李友德现在对做外销很向往，真要能够开启这块市场，以他的能量，娄家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而且，李友德亲口承诺，只要能打开外销，一切问题他担着，娄父听到这里，转忧为喜。 他在轧钢厂这么久，当然知道李友德背后的能量，尤其是这次大领导倒台，李友德岳父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陆乘风还告诉他，如果路上遇到什么麻烦，也可以找他，李友德答应，娄家遇到麻烦，他会帮忙的。 这下娄父放心了，娄小娥听到，以后不一定是生死离别，也是破涕为笑， 客厅里的气氛，一时倒好转了， 等到娄母来招呼三人吃饭，一家人已经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了， 四人推杯换盏，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晚饭，饭后，大家收拾随身的行李，陆乘风进了娄小娥的闺房，帮她一起收拾， 毕竟即将远行，娄小娥收着收着，不禁黯然神伤起来，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交给了陆乘风，说是做为信物，让陆乘风好好收藏着。 陆乘风打开一看，正是神剧里提到的那只娄家传家宝，他珍重地放进怀里，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静静的感受着离别前的宁静，温馨。 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下来 这个人搞人年代真是烦人，可是没办法，改变不了它，只能适应它。 房外，响起了几声喇叭，娄父过来敲了敲门，到了分别的时刻了。 陆乘风帮着娄小娥拿行李下楼，放到车上，又帮娄父娄母将行李放好，该道别了，娄父拿着家里的钥匙，交给了陆乘风，说是他们走后，就把这个家交给陆乘风了，请陆乘风帮忙处理一下家里的东西！ 陆乘风接下钥匙，答应尽量帮他们保存好家里的东西，未来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原物奉还。 娄父没有多说，和陆乘风用力拥抱了一下，转身上了车，娄母也和陆乘风握手道别。 娄小娥直接扑到陆乘风怀里，用力在他脸上吻了两下，叮嘱他不要忘记了她，才恋恋不舍地转身上车。 车门关闭，马达声起，漆黑的夜幕下，车子缓缓地向前开去，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陆乘风站在原地，翘首以望。 娄家，就这么从四九城的舞台消失了。 过了许久，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将陆乘风从呆滞中吹醒过来， 他反身走进娄家，娄家已经空无一人了，保姆管家，两天前都已经遣散了，娄母喜好整洁，虽然斯人已去， 家里仍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不见一丝慌乱的感觉！ 陆乘风叹了口气，在空间里专门辟出一块区域，将时间运行调到静止，然后将屋里的东西，往空间里收，从楼下收到楼上， 整整忙了一个小时，将娄家变成了毛坯房，才关灯锁门，离开。 此刻，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深深地无力感，只能默默地祝福娄家三人一路平安，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忙着回乡团圆呢，娄家却在此时背井离乡，这都是什么事啊！ 忽然，他心里一动，按照神剧的节奏，这个时候，娄小娥应该已经珠胎暗结了！看来未来是不会有何晓了，只会有陆晓，自己的儿子也跟着背井离乡，真是遭罪啊！ 看来，下来要多挣些钱，等到下次儿子回来的时候，得好好补偿他一下，可不能像那个傻柱一样，连儿子的血都吸！ 陆乘风愁肠百转，下定决心，更有斗志了。 回到家里，借着酒意，蒙头大睡，一觉到了天亮， 今天已经是除夕夜了，到了工厂，大家都已经放松了下来，上班就等着发了福利，下班过年呢，除夕这天，是国家法定摸鱼日，到处气氛轻松热闹。 今年轧钢厂各项任务都圆满完成了，厂领导们开会讨论通过，索性上午给大家把福利一发，中午吃完饭就下班放假， 方便大家回家去购买年货。 决定通过广播一通知，全厂都高兴，工人们都欢呼领导英明，李友德最喜欢这个调调。 吃完饭，陆乘风和一众厂领导们打了招呼，和于丽拿着福利，就直奔于丽家去了。 第129章 除夕夜，定佳期 两个人到了余丽家，趁着没人亲热了一阵子， 看看闲着无事，索性开始准备年夜饭。 陆乘风惊奇的发现，怎么老丈人家，好像没有准备多少年货？ 好奇之下，问于丽怎么回事？ 于丽开始不好意思说，逼问了好几遍，才支支吾吾的告诉陆乘风， 她父母的单位，今年好像出了点问题。工资要到除夕放假时才发放， 家里没有钱提前准备。 陆乘风一听大怒，质问于丽，她手头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能先给她父母垫上？ 于丽委屈的辩解，说那些钱都是他陆乘风的血汗钱，没有征得陆乘风的同意，她可不敢随意乱花， 而且，她也不想让他父母知道，他们太有钱了。 陆乘风听完，顿时转怒为喜，感动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这样的老婆，夫复何求！ 他把于丽一把抱在怀里，狠狠的大啃了一通， 然后又在她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几记， 笑呵呵地让于丽在家准备着，他去给老丈人家准备年货去。 他出门骑上自行车，直奔那个仓库四合院儿。 到了那里他找出了几个麻袋，从空间里掏出东西就往里装， 各种蔬菜，每样取出了五斤，鸡鸭鱼肉，一样拿了十斤斤，又装了二十斤大米。 装了三大麻袋，捆扎在自行车后面，摇摇晃晃地骑回了于丽家里。 于丽看到这么多年货，也是感动不已，赶紧帮着一起卸货，拿进家中。 这下足够一家子吃到正月初七上班了。 两人说说笑笑的准备着年夜饭， 于丽跟陆乘风叨咕着她最近的苦恼，看着他们陆家的家底，实在是太辛苦了， 她连觉都睡不踏实，夜里一有啥动静，就会惊醒，生怕贼进了家门。 这话说的，陆乘风倒惊掉了下巴，他惊讶地问于丽，怎么上周末没见她去找他？ 于丽嗔怪他，还好意思说，家里藏了这么多钱，她哪里敢离开。 陆乘风哭笑不得，好家伙，就这么点钱，于丽就变成了一个小守财奴啦！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这边还有一万多，外加一堆黄金，她不得疯掉。 算啦，还是别让她承担那么大的压力了，给她留个两三百零花，其余的钱自己收起来，她想用的时候再给她好了。 这么好的老婆，过年了怎么也得好好表示一下呀！ 看看时间还早，刚下午三点，索性带上老婆去血拼。 跟于丽一说，于丽也没有拒绝，俩人带了几百块钱，骑上车子去百货商店了。 到了百货商店，陆乘风直接拍板，给他和于丽两人都买了两身新衣服，当即就换上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俩人立刻变成了金童玉女，可惜是那个时代标准的金童玉女，多少有点土气。 于丽知道她家里人的尺码，陆乘风做主了，给她家人每人也买了一套，算是春节送的年礼啦！ 看到陆乘风这么大方，于丽也很感动。 开始她还有点心疼，结账的时候看看还没到两百块，想想三千多的积蓄，九牛一毛。 买完衣服，两人又采购了一些家居用品，大包小包地驮回了家。 回到于丽家里，卸下东西，两人继续准备年夜饭， 正洗洗弄弄着呢，于海棠和于八一回来了，进屋看到一堆东西，嘻嘻哈哈地翻看起来， 于丽跟他们说了，里面有姐夫送他们的衣服，俩人立刻高兴地翻出来，各自回屋去试去了。 很快，两人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立刻焕然一新，于丽看看尺寸，都挺合身。 这年月，换身新衣服很难得呀，于海棠排行老二，从小到大，穿的最多的是于丽的旧衣服。 今天难得有套全新的，可开心了，围着于丽和陆乘风，姐姐姐夫，叫得那个亲呀！不过心里面对姐姐妒忌的不行，妒忌她找到这么好的姐夫。 于八一换上新衣服就往外跑，找小伙伴去显摆显摆。 看得于丽和陆乘风直摇头。 于海棠回来了，这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喊她打下手， 前面有糖衣炮弹，于海棠立刻答应，心疼自己的新衣服，赶紧回屋换了，过来帮忙。 三个人一起忙活，很快就将荤素食材都洗择干净了， 接下来就是于丽掌勺，煎炒烹炸。 等到于父于母下班回来，饭菜准备得也差不多了。 这下可给于父于母一个大惊喜， 他们还准备下班回家，赶紧出去再买些年货呢，哪知回到家里，不仅年货备好了，连年夜饭都快准备好了。 老两口高兴啊，对这个准女婿满意到了极点。 回到屋里，于丽拿出了给他们买的新衣服，把老两口整得都不好意思了，推脱再三才收下。 于丽让他们赶紧试试，尺寸不对，趁百货商店没关门，还能去换。 两人依言去更衣，非常合身，这尺码是女儿选得，果然是贴心的小棉袄。 再看看女儿、准女婿置办的年货，不用再买了，吃到正月初十都够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摆开桌椅，开始了年夜饭。 不论丰年灾年，年夜饭都是华夏人极为重视的一顿饭，而且一定要全家人团聚在一起吃， 今年，于家的年夜饭喜添新人，大家对这位新人都很认可。 陆乘风还拿出了一瓶茅台，一家人一起举杯畅饮。 多少年了于家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年夜饭， 所有人对路乘风都是感激有加。 席间，陆乘风就和于父，于母谈到了，自己和于丽婚期的问题， 于父于母表示，完全由他俩自己决定，他们老两口不会反对。 陆乘风觉得，开年上班以后，可能会比较忙碌，不如就趁着春节，放假期间，把婚事办了。 这个年月，不讲究大操大办，他对红星四合院众禽的印象不好， 不如就在余家的四合院摆上几桌，大家热闹一下。 他那边就请轧钢厂和自行车分厂的一些领导，过来聚一聚， 于父于母就将亲戚朋友都请过来好了，所有的婚宴的费用支出，都由他陆乘风承担。 对此，于丽是举双手赞同，于父于母表示感谢，这是陆乘风在他们的四合院里给他们做面子，很长脸的。 大家商定就在正月初五举行婚礼。 第130章 全院大会，莲花落事件 一顿年夜饭大家吃得，热热闹闹的。 直到九点多才吃完，几个年轻人，正好凑成了一桌儿，打起了扑克。 一直玩到了十二点，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散场， 陆乘风只能回家睡觉，就这么几天了，还得忍着。 那个时代呀，就这一点，让陆乘风非常不适应！ 除夕睡得晚，大年初一就想睡个懒觉， 谁知大清早，不知道院里，又是哪个家伙，拿着个破盆子咣咣的敲，大过年的都不让人安生。 紧接着，又听到有人喊，要开全院大会， 陆乘风无奈，只好起床，洗漱， 他磨磨蹭蹭的折腾完，来到中院， 已经是最后一个到的人了。 他惊奇的发现，前面正中的八仙桌旁边，居然坐了三个人。 不过，坐在首位的是刘海中，闫富贵坐在了他的左首，易中海坐在了他的右首。 这倒是个新动向嘛，难道易中海又东山再起啦？可是看看形势又不太像， 大冬天的，天寒地冻，坐着还冷， 陆乘风索性就远远的站在别人后面，看个热闹。 大会开始，由刘海中主持，先搞了一圈团拜， 三个大爷每人都说了一堆吉祥话，给大家伙拜年， 还说这种拜年的方式，是从广播里学来的，以后每年都要搞，这是跟上形势。 这种冠冕堂皇的事情，大家也无所谓，图个喜庆嘛！ 接下来，三大爷闫富贵就开始发飙， 陆乘风听了两句就明白了，原来又是神剧里的剧情。 傻柱带着贾家的三个孩子。挨家挨户的串门拜年，要压岁钱， 要压岁钱也就罢了，主要是，他们的手法太卑劣，太恶心了。 到许大茂家，居然是傻柱撬门儿，三个小孩一拥而入，往许大茂的床前一跪， 三个孩子一人拿只碗，用筷子敲着，嘴里喊得词是：你不给，我不要，娃娃你就抱不到。 这不是明摆着恶心许大茂，不给钱生不出孩子吗？没办法，大过年的，大人是不许跟小孩子计较的， 不给钱就不走，把人恶心的没办法，只能给钱，许大茂被三个小的讹了三块钱， 秦京茹坐在旁边，她算是贾家亲戚，也觉得很丢脸。又心疼被三小讹去的钱。 三大爷这个老抠不想给钱的，无奈他们老两口被三个孩子堵在家里出不了门，三个孩子跪在门口敲碗，搞得院里过往的人看着很不好看，，只好给了五毛钱。 三个孩子走后，三大爷越想窝火，他觉得他那张五毛钱，出的实在亏得慌，借着全院大会时候发难了。 他起了个头，院里响应的人还不少，许大茂和好几家住户都跳了出来，他们都是被三个孩子拜了年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要求。三个孩子必须将钱退回来，大家认定是傻柱指使的，就得负责。 傻柱平时脑子不怎么好使，这时候脑子还突然灵光了，这个家伙拿了一条凳子过来， 大咧咧的一坐，然后叫嚣着说，退钱可以，但是孩子磕的头也得补回来，要退钱的给他磕头，谁磕头他就给谁退钱。 这下子可把大家僵住了，那几块钱事小，磕头丢脸可是大事啊！ 傻柱得意洋洋，要退钱的这些家伙，气的火气直冒，却又无可奈何。 三个大爷那边看着也傻眼，刘海中这时候。突然聪明了， 眼珠一转，祸水东引：“陆助理，你是咱们大院的神探，这个事情你怎么看？” 陆乘风躲在人群后面，吃瓜吃的正香呢，怎么莫名其妙自己就被点了名？ 心里不由得暗骂的刘海中： 这个狗日的真的是没有眼色，你说你整天一门心思想当领导，可是连官场的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就算让你当个小官儿，很快就会被人干掉。 就说眼前这个事情，他明知道陆乘风在厂里面的级别，已经比他高了好几级，要收拾他，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一般人，平时巴结陆乘风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没事儿给陆乘风添堵呢？还想不想要自己的前途啦？ 也就只有刘海中这样的脑残，居然想着给陆乘风挖坑。 再说了，这种小破事儿，他陆乘风才懒得管呢。 想到这里，陆乘风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我怎么看，我站着看呗。这种事情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你们自己协商解决去！” 陆乘风这话回答的有趣，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有些人跟着起哄：“就是，我们也站着看！哈哈哈。” 帮腔最起劲的，是闫解成，顶头上司的马屁，随时都得拍呀！ 刘光天也想拍马屁，奈何发难的是他老爹，不敢吭声。 刘海中被陆乘风这么软顶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呆在当场，进退两难。 场内，一众人吵得昏天黑地，相持不下。 陆乘风听得心烦，就想开溜，有这磨牙的功夫，还不如回去补个觉呢， 他算看出来了，这傻柱又变成了舔狗，那就让他舔去，一无所有都活该。 正要走人，看到落了下风的闫富贵，看向了自己，一脸求援的神色，心里一动。 闫富贵现在这个二大爷的地位，还是陆乘风给他抢回来的，他心里已经隐隐将陆乘风当做了靠山， 陆乘风想想，自己也得在这院里培养自己的势力不是！闫富贵不就是最好的代言人？ 代言人今天折了威风，以后不就直不起腰啦！打他的狗，他这个主人得拉一把。 他冲闫解成招招手，闫解成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陆乘风跟他低头耳语几句，闫解成连连点头。 他说完，转身就回家去了。 闫解成走回场里，跟闫富贵耳语了几句，闫富贵心领神会。 他冲咋咋呼呼的几家人招招手，示意他们消停下来。 众人平静下来，闫富贵转向秦淮茹：“秦淮茹啊，你觉得你那三个孩子这行为合适吗？” 秦淮茹愣了，她也是吃瓜正吃得开心呢，都忘了这事跟她有关系，被闫富贵一问，才反应过来， 他秦淮茹是这件事情的受益者呀 第131章 智斗傻柱，闫富贵立威 众人平静下来，闫富贵转向秦淮茹：“秦淮茹啊，你觉得你那三个孩子的行为合适吗？” 秦淮茹愣了，她吃瓜正吃得开心呢，都忘了这件事跟她有关系，被闫富贵一问，才反应过来， 他秦淮茹是这件事情的受益者呀！ 秦淮茹被闫富贵这么一问，当时尴尬了,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他说合适，那就意味着，她认可了这三个小孩儿的叫花子讨饭行为， 那么，孩子是叫花子，她这个母亲是什么？这个脸他可丢不起。 如果他回答不合适，那很简单，她就得把讨来的钱退回去， 这她怎么肯呢？ 闫富贵是个聪明人，陆乘风几句话，就让他的智商，重新占领了高地。 傻柱，那是个混不吝，不讲道理的人。 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歪理， 讲不到一条道上，那就不要跟他讲了，换一个人讲讲。 秦淮茹喜欢装，她要维护在大院众禽面前的形象， 那就去跟秦淮茹讲道理，看秦淮茹怎么办？ 如果秦淮茹敢像傻柱一样耍无赖，那就明摆着得罪了众禽， 以后她就不要再想着去求别人了。 所以， 陆乘风这一招直指要害， 让秦淮茹别想着躲在后面，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秦淮茹被问愣在了现场， 傻柱赶紧解围：“二大爷，这是咱爷们之间的事情，你别欺负人家一个女人家。” 闫富贵哪能那么容易被他引导，直接回怼：“怎么跟她没有关系？那钱，都是他的孩子收的，最后不都是落到她的口袋里，不找他还找你呀？” 周围众人一听，也反应了过来，这傻柱，不过是一条看门狗而已，干嘛跟他在这白扯，直接找正主。 闫富贵接着点秦淮茹：“秦淮茹，您要是觉得这三个孩子的行为合适。我那五毛钱也不要了，咱们街坊邻居也就看明白了。你是咋回事儿了！你要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大家也羞于与你为伍！” 周围众人连连点头赞同，有的大妈直接说了出来：“就是，好的不教孩子，教孩子学讨饭，这种人在咱们大院儿，才是咱们大院的耻辱！” 这话说的，傻柱脸上都挂不住了， 他想发作，但是看看，那是一个中年大妈，他难道敢去打人家吗？ 想骂人家，就他那个嘴，他能骂得过人家中年大妈？ 一时之间，傻柱也语塞了。坐在那里，感觉得意不起来了。 秦淮茹在大家的威逼之下，只得委屈的说道：“那都是孩子的胡闹，我可没有这么教育他们！” 他一板脸，对傻猪说：“柱子，你看看，你怎么能教孩子们干这样的事情呢？你看看你把大家气的！你赶紧把大家的钱都退了。” 傻柱立刻懵逼了，心想：退钱？我一分钱都没有拿到，怎么退钱？那钱都在你孩子的口袋里，现在到没到你口袋里，你不清楚吗？ 可是， 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说出来，加上他刚才摆出的架势，好像钱在他身上似的， 他倒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秦淮茹看到他无动于衷，心里急了，不停地冲他使眼色， 好像意思是，让他先把钱垫出来，把目前的局面应付过去。 傻柱自我感觉良好，以为跟秦淮茹有了肌肤之亲，两人就心有灵犀了。 当下，摆出一副不与众人计较的嘴脸，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一一的退给了众人， 哪知道，有些人使坏，还问他多要了几毛钱。 傻柱这回，真正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他哪里知道秦淮茹，如今根本不差钱， 人家现在的想法是，能捞一点是一点，捞不到也就算了，有八级工的收入打底呢！ 闫富贵收回了钱，就像打了一个大胜仗，而且他还帮助，十几户人收回了钱，那些人，也会感激他，无形中提高了威信。 而且这次，他感觉又是得到了陆乘风的支持，那胆气愈发的壮了， 本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宗旨， 乘胜追击 ：“各位街坊邻居，经历了这么多事儿，咱也说点打开天窗的话， 我看了咱们这个大院啊，以后，谁想要帮谁,谁想要讨好谁,那你就掏自己的口袋，别把主意打到别人的口袋里，最后你落了人情，让别人出钱出力，这世上，没有谁是的傻瓜！” 这话一说，在场有两个人，脸都黑了， 其他人都明白他说的是谁，齐声说道：就是 易中海不好发作，如今，他已经不是一言九鼎的一大爷了， 只能装作没听见，盯着自己的大搪瓷缸子发呆。 傻柱不干了，跳起来质问：“闫老抠，你这是说谁呢？” 闫富贵现在不怕他：“说的就是你，难道不是吗？说穿了，你带着三个小的到邻居家搞压岁钱。不就是为了去讨好秦淮茹吗？你讨好她，你掏自己的口袋呀，你掏我们的口袋干什么？还好意思讲出，这么些乱七八糟的道理来！” 傻柱气的得黑脸都泛紫了，他两个手双拳紧握，恨不得要上前跟闫富贵动手。 那边闫解成和闫解放，见势不妙，立刻冲上来，护在了闫富贵的左右。 闫解成直接开炮：“傻柱，天下的事情抬不过一个理字，各位街坊，评评这个理，看看我爸说的对不对？” 大院众禽，男的可能都害怕傻柱的拳头，可是那些大妈可不害怕，纷纷出言帮助闫富贵。 傻柱一看，众怒难犯，只能败下阵来。 刘海中一看，这闫富贵出了风头，在大院中的威信树立了起来， 心中妒忌，赶紧上来蹭一波， 这家伙一拍桌子对傻柱怒喝道：“傻猪，你这个混小子，怎么的，你还想对长辈动手？你动个试试，看我不让纠察队，把你拉到保卫处去，赶明儿游街。” 这下，傻柱怕了，只能服软：“一大爷，我哪敢呢！我又不是那种，不懂规矩的人！” 刘海中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这家伙摆起了官威，最后总结：“行了，今天的事情看着也解决了，要不这个全院大会就到这儿，大家散了！” 众人鄙夷的看了看傻柱，一哄而散。 第132章 春节拜年，革命的婚礼 傻柱贱兮兮的去找秦淮茹，他还指望着秦淮茹，把他他垫的钱还给他， 哪知秦茹只是一个劲的埋怨她，带着三个带坏了三个小孩子，死活不提钱的事儿 他又不好意思说， 结果就是，他垫的那些钱，秦淮茹都给他折合成了五个馒头，让他享受了交易五个馒头的待遇 傻柱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里外不是人， 大年初一，口袋就空了，找谁说理去。 陆乘风才没空去理会他们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 回去又睡了一会儿， 睡醒了收拾收拾就去于丽家里，带着于丽就出门了。 干嘛去呀？大过年的，当然是去拜年了。 那年月，流行的每逢春节，亲戚好友之间互相串门拜年， 这也是领导和下属之间互相沟通，交流感情的好机会， 深谙此道的陆乘风， 这种时候当然是最积极的了。 他带着于丽，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把轧钢厂的这些主任以上的领导，家里都跑了个遍。 这个年代的拜年，是有潜规则的，那就是下级到上级家里，给上级拜年，上级不用去下级家。 按照陆乘风的实际级别，他是不用去那些主任家里的， 无奈，谁让他的年纪太轻了，要是让那些四五十岁的主任，都往他一个二十岁的小年轻家里跑，那岂不是太难看了？ 但是这些人，他日后工作，都要经常打交道的， 所以，他一反常态的主动去拜年，反而显得他尊重前辈。 而且这时代，拜年都是不用带什么礼物， 交友的成本这么低，何乐不为呢？ 跑了这一天，不仅拜了年，还邀请了那些厂领导，初五的时候参加她的婚礼， 现在厂里的气氛非常好，没有什么站队、派系斗争了， 因为杨派的头脑，杨厂长都已经被李友德收编了， 得知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要参加陆乘风的婚礼，那些主任巴不得被邀请呢。 陆乘风请这些厂领导，也不是为了赚他们的份子钱，那个年月的份子钱，跟现在比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也就是个五毛一块的意思一下，婚礼请的人越多，亏得越大。 大年初一晚上，陆乘风还不能去于丽家吃饭。这好像是习俗。 下午四、五点，陆乘风刚回到自己家，刘光天，闫解成就陆续来给他拜年了， 这两个家伙进入职场后，适应得非常快的， 这才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是两个老油条了。 一上门， 陆处长长，陆处长短的，把陆乘风哄得心花怒放， 看着这两个家伙，这么识相，陆乘风灵机一动，就问他们，大年初五的时候有没有空？ 这句话问也是白问， 顶头上司问有没有空，怎么可能没空呢？ 陆乘风告诉他们，大年初五的时候，他要结婚，让他俩帮忙应酬一下客人，并且说明，他们两个只要出人就可以，不用出份子钱。 还告诉他们，到时候他俩是作为婆家的亲戚出面的，见了厂领导可不许怂！ 这对于刘光天和闫解成两个家伙，那简直是，天大的利好。 这才进厂，不到一个月，就能够在厂领导的圈子里露面， 要是陪酒陪得好了，那不是简在帝心吗？ 两人激动的拍着胸脯保证， 只要陆处长靠口，要干啥就干啥，绝无二话。 陆乘风高兴的点点头：嗯，这样的下属还说得过去。 闫解成回去跟他爹一说， 闫富贵开始觉得奇怪，为什么陆乘风结婚，不在这个大院里摆几桌？ 他最喜欢忽悠别人摆几桌的，仔细一想，倒也能想得明白， 这个大院里的人，对陆乘风都不咋地，总想占人家便宜， 自然就不能怪人家。对这个大院儿没什么感情， 不摆桌是本分，摆桌是情分。 他倒觉得，陆乘风结婚能够想到请闫解成， 说明心里还是很看重他的这个儿子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虽然陆乘风那边要求，不用出份子钱，但是，他还是吩咐闫解成把份子钱准备上，下属对上级礼数，不能缺了。 大家看看，关键时刻，闫富贵还是明白事理的。 那边， 刘光天回去，跟他爹刘海中讲了以后， 刘海峰却是又是嫉妒又是恨， 他嫉妒的是：陆乘风结婚，会请几乎所有主任以上的厂领导。 恨的是：陆乘风居然结婚摆酒宴，不在红星四合院摆，害得他没有机会接近厂领导了，这不影响了他的官途吗？ 更可恶的是：陆乘风居然将这接近领导的机会，给了他的儿子刘光天，他气得恨不得抽出皮带来，狠狠收拾一顿刘光天。 无奈想起了，上次陆乘风对他的警告，只能恨恨的瞪了刘光天两眼。 刘光天明白了他眼光里的含义，表面上摆出一副吓得像鹌鹑的样子，心里却是得意的要命，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的跟着陆乘风混。 他一定要超过他的父亲，到时候，他要找机会好好的收拾收拾刘海中，父母不慈，就不要怪他这个子女不孝了。 到了大年初五。刘光天和闫解成，跟随着陆乘风早早的来到了于家，帮助陆乘风招待各路来宾。 这两个家伙，经历过上次厂里庆典的历练，在迎来送往方面已经熟练无比，分寸也把握的很好，充分体现了一个营销人员的素质。 让每一个来宾都感觉到如沐春风，好几个厂领导，看着他俩俩，还互相打听，这两个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在什么部门上班，听说他们是在自行车分厂的销售处。 连连点头称赞，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 两个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听到了这些领导们的赞扬，美的直冒鼻涕泡！ 受到革命思想的影响，这个时期的婚礼已经非常简单了，就像很多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 先是领导讲话，然后，新婚夫妻介绍一下恋爱经过，接着大家就开吃。 连那些什么送入洞房之类的仪式都取消掉了，那些属于封建糟粕！ 物质资源匮乏的年代，结婚仪式对大家来说，不过是找个借口，改善一下伙食。 就这样，热闹了一个中午，一场革命的婚礼就算结束了。 第133章 送喜糖，入洞房 于父于母，对于这场婚礼，还是非常满意的， 他们没想到，陆乘风在厂里这么受欢迎，居然能把厂里的主要领导都请了过来。 他们所在的单位比起轧钢厂，要小了很多，那厂领导的级别也差了很多， 所以，轧钢厂的领导能来，对他们来说，真是太长脸面了！ 这个院子里也有很多他们单位的同事，回到他们单位里一宣扬，他们在单位里的地位也会高不少。 刘光天和闫解成，尽职尽责的做好了迎宾和接待的工作， 又陪着陆乘风一一送走了诸位领导，圆满的完成了任务 在于家，大家一起吃饱喝足, 到了傍晚,就簇拥着陆乘风和余丽，回到了红星四合院。 回到家里，陆乘风拿出两大袋大白兔奶糖，两大袋瓜子花生， 让刘光天和闫解成挨家挨户去分发喜糖，多的就归他俩了。 这个活实惠，两个人乐滋滋的接下了差事，跑了出去。 喜糖送到易中海家里，易中海才知道陆乘风结婚了 他的心情很复杂，自认为是德高望重的一大爷，陆乘风送喜糖，都不愿意自己亲自来，可见根本就没有把他易中海放在眼里，他能不生气吗？ 可是这一切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当初要是对陆乘风好一点，让陆乘风的日子过得松快一点，何至于到今天这种地步？ 他一直算计着养老人选，现在看看， 如果当初选择选陆乘风的话，不比傻柱和秦淮茹好无数倍，一步错步步错，如今反目成仇，追悔莫及啊！ 他收下了喜糖，什么话都没有说。 都扔给了易大妈。一颗也没有品尝。 那边， 闫解成给闫富贵送喜糖的时候。闫富贵的小眼睛立刻冒出了精光， 拿出了一个大盆儿，招呼了闫解成直接往盆里倒。 闫解成吓了一大跳，这可是使不得，总不能进了一趟他家的门，出去以后，每家只能分一粒大白兔加上10来颗瓜子花生！ 到时候，人家笑话的话，肯定会传到陆乘风的耳朵，那倒霉的不就是自己吗？ 赶紧拦住贪小便宜的老爹，答应他，剩下的都会拿回来给他的，撒丫子跑了出去。 闫富贵跟在后面还喊呢，要他省着点发。别浪费了东西。 刘光天发到贾家的时候， 贾张氏带着三个小的直接动手开抢，秦淮茹在边上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拦阻， 现在陆乘风是领导了，她可不敢得罪， 她轻松拦住了三个小的，奈何，贾张氏脸皮比城墙都厚， 拽着刘光天的喜糖袋子不撒手。 刘光天这下急了，他可不想完不成任务。 况且，剩下的都是归他的，怎么可能让贾张氏占便宜呢？ 他气得破口大骂。 贾张氏也不好相与的，两人立刻吵在一处，撕扯在了一起。 混乱之中，只听得“刺啦”一声。 刘光天一看，装着瓜子花生的袋子，硬生生的被贾张氏撕开了一个口子， 瓜子花生撒了一地。 这下场面难堪了。贾张氏终于意识到了不好意思，收了手。 刘光天恨恨地将地上掉落的瓜子花生，挑干净的，收回袋子里。 散落的索性就不要了，一颗大白兔奶糖都没有发，转身拎着袋子出去了，秦淮茹也不好意思拦阻。 刘光天出门走了，贾张氏倒开心了。他赶紧招呼着三小，捡拾着地上散落的瓜子花生，还一边向秦淮茹炫耀战果。 秦淮茹气得哭笑不得，这个死死老寡妇，贾家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闫解成将喜糖发到傻柱手里的时候，傻柱的心里一阵一阵地酸楚， 看人家陆乘风，都已经修成正果了，而他傻住呢，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 他到现在还没有打定主意，目标到底是谁？ 吃着喜糖，他觉得这个味道，竟然甜中有着一点酸涩。 他琢磨着，要不要找秦淮茹好好的谈一谈，不行，就跟秦淮茹过下半辈子算了。 大院里其他家收到了陆乘风的喜糖和瓜子花生，都很开心！ 大家也没有计较，他有没有亲自来送， 有喜糖收，他们已经觉得，陆乘风对他们很不错了，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巴不得能够和陆乘风攀上关系。 陆乘风和于丽两人，在家里面收拾新房， 陆乘风准备了不少喜字，俩人高高兴兴，贴的到处都是。 再把床单被套什么的，全部都换成红的。 他们家里的家具就是红木的，这一下搞得，家里面红彤彤的，倒也是喜庆氛围十足。 这一下子，新婚的感觉就有了，两人的心里都在萌动着一种渴望，恨不得这个天快点黑。 到了晚饭时间，两个人一起忙碌着，很快就弄了满满一桌， 陆乘风还特意拿了几个烛台出来，点上蜡烛。又弄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这下子又有了吃大餐的感觉。 于丽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心里立刻涌起了一种温馨的暖暖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多年以后她才明白，原来，那叫浪漫！ 陆乘风有点不地道，那些烛台啊蜡烛啊，包括红酒，全是娄小娥家的， 红酒还是娄父的珍藏版。 你说这个家伙，找后面的老婆，用着前面丈人的东西，说的过去吗？ 反正火红的年代，一切都不可理喻。 俩人在温馨的浪漫的环境下，美美的吃了一顿烛光晚餐， 然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说，懂的人都懂。 反正就是干柴遇到烈火，豺狼遇到虎豹，狗男遇到狗女， 这通折腾，到最后，陆乘风感觉自己就像被大浪抛到沙滩上的鱼，再被太阳炙烤，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天，两人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陆乘风拖着快散架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去洗漱。 在水池边，碰到了刘光天， 只见这个小子，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满脸羡慕的，看着陆乘风。 陆乘风恨恨的踹了他两脚，显然这个家伙昨晚没干好事， 哼！叫你听房，接下来叫你饥渴难耐，憋死活该。 他还不知道刘光天勾搭上了人家小营业员的事情， 刘光天这不就开窍了吗1今天就准备, 好好去跟王晓红交流交流感情。 闫解成也一样，俩人一丘之貉。 第134章 红星牌走出四九城，傻柱逼迫秦淮茹 大年初六整整一天，陆乘风的对下床的记忆就是洗漱加做了三顿饭， 等到初七上班的时候，他也是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惹得一众厂领导们个个哂笑。 李友德关心的问他，自己那里有补酒，要不要给他一点好好的补补。 他哪里好意思要，只能尴尬地笑着回答，自己还能扛得住， 李友德心领神会地笑了。 至此， 在一众厂领导的眼里，他才算褪去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小青年形象， 成为有担当的男人了。 初七开工以后又是一通忙乱 春节之前又招了一批工人。这个时候已经培训的差不多了，以新老结合的方式安插到了生产线上。 生产线又添了一条，现在自行车厂已经有两条流水线生产，产能大大的提高。 满足四九城的供应，已经绰绰有余，就要想办法，向外面扩张了。 想向外扩张不得不说到统购统销，所有供销社的商品都是由供销社的上级部门统一采购，分发到各个供销社的， 这个部门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怎么回事，死活没查到，索性就叫它商业部！ 不得不说李友德，在春节期间公关工作是很有成效的， 糖衣炮弹外加酒精考验，将负责自行车采购方面的负责人全部都摆得平平的，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红星厂能生产多少，他们就要多少。 李友德也拍了胸脯，哥儿几个以后每月的吃肉问题，就包在他的身上了。 瞧瞧，这李友德把陆乘风开发出来的资源，用到了极致。 春节一过，在李友德送出去一人五斤猪肉后，自行车的订单就下来了，第一批就是五千辆。 就这么一个动作，轻松的实现了，红星牌自行车冲出四九城的愿望。 陆乘风从李友德那里得知内幕后，那是马屁如潮，举了四个大拇指。（两个脚趾） 这样的领导，太给力了，妥妥地销售型总经理啊！跟着这样的领导，绝对不愁生意啊！ 李友德也是尝到了大甜头，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有做生意的天赋。 回去跟老丈人一说，老丈人更是对他刮目相看，这个女婿居然是全才，真了不得， 立刻跟他规划，生意好就扩产能，他争取三个月之内，将分厂上升到厂。 这种统购统销模式，正中了陆乘风的下怀， 他第一步的目标，就是要给红星牌登上舞台的机会，产品能进统购统销，就有了上全国性大舞台的机会，上了台就有大文章可做了。 只要商业部采购分发到各个供销社，他就不用担心下面的供销社，不愿意帮他卖。 这个就是，建立在强大的产品优越性的基础上，他根本就不怕竞争。 他觉得，只要供销社摆出来，就会出现四九城那样的抢购。 果然， 第一批红星牌的自行车和其他的品牌的自行车，一起下发到各地的供销社的时候， 商业部很快就得到了各供销社的反馈，要求增加红星牌自行车的进货量，减少其他品牌的进货量。 这下子，李友德摆平的那些家伙们，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腰杆也都硬了起来，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是人民群众的选择，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到时候三大品牌的上门来，他们也有话讲：上面有红头文件下来，红星牌进统购统销后，群众选择的，他们也没办法阻止呀！ 就这样， 红星牌自行车，销到哪里，就在哪里引起了轰动。 现场的顾客，只要一比较，就不会选择其他品牌的自行车， 后来演变成了，大家攒足买车钱，到现场一看，宁可等到红星牌的下一次到货，都不愿意买其他品牌的自行车，导致其他自行车的销量一落千丈。 其他三大品牌的自行，慢慢发现了问题，一场血雨腥风的较量。即将到来。 傻柱自从吃到陆乘风的喜糖以后， 落下了病，整天茶饭不思，愁眉苦脸的。 秦淮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对自己的这个血包还是非常关心的， 那天晚上，她特意炒了两个菜，买了一瓶酒，来找傻柱喝一杯。 有酒喝，有菜吃，傻柱也不会拒绝，吃着喝着，看向秦淮茹的眼神，却是心事重重。 秦淮茹使出了浑身解数，又是温言软语，又是主动去蹭蹭， 以往这些小动作，就能让眼前这个傻柱。欲火中烧，服服帖帖的。 今晚却不太灵光了。 傻柱开口问秦淮茹：“秦姐，你说咱俩现在这个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既不像夫妻，又不像情人，就像一对男女，应该被游街的那种， 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淮茹立刻摆出一副楚可怜的样子：“柱子，你还不知道姐的心？如果姐心里没有你，上回能跟你那样吗？” 傻柱：“上回？上回都猴年了，而且上回我喝成啥样，你不会不记得？可是我居然不记得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感觉，昨天我听说，人要是喝到了断片儿的地步。是没有办法那样的！那天晚上到底是咋回事儿？” 秦淮茹闻言心虚了，脸上立刻露出了惊慌的神情。 傻柱现在聪明了许多，一看。心里就有点数了，不由得怒火中烧，他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这他么的是仙人跳。 傻住强压着怒火：“现在陆乘风都已经结婚了，许大茂已经二婚了，秦姐你说说看，我的终身大事怎么办？” 秦淮茹慌上加慌，脱口而出：“柱子，姐心里一直都有你，可是我婆婆不同意，要不咱们等一等，，等我好好做通了我婆婆的工作。” 傻柱呵呵：“这都过去多长时间，琴姐，你借口能不能换一个， 你觉得这话我还能信吗？” 秦淮茹也感觉自己说错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傻柱继续逼迫：“现在政府是鼓励寡妇改嫁的，你要真是心里有我，愿意嫁给我，贾张氏那个老虔婆不肯，咱们一起去跟她说，她要是不同意，咱们让她滚回乡下去，你看怎么样？” 这下秦淮茹慌了，她怎么能让傻柱去找贾张氏呢，一去就穿帮。现在贾张氏已经被她收拾服帖了，哪敢对她的事情说三道四。 第135章 傻柱很失落，秦淮茹说服贾张氏 秦淮茹急中生智，脸上又换上了脉脉含情的表情：“柱子，要不你再等一等，这回不会让你等时间长的，我去跟我婆婆，好好的做做思想工作，争取让她尽快同意咱们两个的事情。“ 说着，人也凑了上来，直接坐到了傻柱身边，跟傻柱坐在了一条凳子上，整个身体靠在了傻柱的身上， 她今天已经打定主意，要给傻柱来点大甜头。 傻柱这个怂货，立刻有了反应， 感情跟秦淮茹折腾这么些年，第一次坐得这么近，真是丢脸。 嘴上兀自强硬：“那也得有个时间，不能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你看看我现在。被你搅黄多少回了，你要真是看不上我，那咱俩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你这似看上非看上的，把我搞的，悬在半空中，总不是回事！” 秦淮茹声音都发腻了：“姐都是你的人了，你说姐还能有什么不愿意的，咱俩现在过的，不也是跟夫妻差不多了吗？何苦非要急着领那一张证呢！” 她这话说得，要是许大茂听到，那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不明白的告诉傻柱，可以上船不买票吗？ 可是，傻柱不同，他没结过婚，还向往着那种正常的婚姻生活呢！ 对秦淮茹的话，他不以为然，只是此刻。也不能继续逼迫了，这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 于是， 秦淮茹用一场大甜头，又一次获得了拖延时间觉得机会。 傻柱混到现在，才真正打出了一个全垒打，做为男人，真他么的失败。 说实话，看了神剧，陆乘风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秦淮茹脑残还是编剧脑残， 秦淮茹只用了两个借口，就生生的把傻柱拖成了老光棍。 傻柱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不愿意跟傻柱在一起呢？ 这很不符合一个正常女人的心理，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真正的原因，傻柱是不是实，际上长得太丑了，丑到秦淮茹担心晚，上躺床上都做噩梦。 不然，傻柱对她这么好，就是铁石心肠，也会动心的，实在是诡异。 深夜， 秦淮茹穿好了衣服，像一只偷腥的猫，从傻柱的家里溜了出去。 傻柱一个人躺在床上，感到深深的空虚， 不仅身体被掏空了，精神也被掏空了，很失落的感觉。 作为一个初哥，他当然不明白， 他跟秦淮茹缺少了什么，就是陷入爱情男女的缠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秦淮茹对他就像是对待恩客，难道不是吗？ 刚才，秦淮茹还开口问他借钱呢，幸好他口袋里，实在是空了，一分钱都没有。 这也是他觉得失落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陆乘风给他提醒过。 有时候他很讨厌陆乘风，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被他说中，他还分析的那么直白透彻，一点温情都没有。 他没有出去朴过，可是他听厨房里那些老棍子们讲过， 他觉得那感觉，跟今天晚上差不多，虽然他没给钱，但是，也只是延迟付款而已，这让他很受伤。 想着想着，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秦淮茹偷摸的回到了家里 家里漆黑一片，一点动静都没有，三个小的睡的很香， 她脱下衣服，刚上床躺下， 就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秦淮茹，你又到傻柱那里鬼混去了，你对得起我们贾家，对得起东旭吗？” 秦淮茹冷哼了一声：“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对得起我三个孩子，我得要养活他们，要不你养活他们啊？” 贾张氏：“你，你！” 秦淮茹冷冷的讽刺道：“你什么你，你有本事挣钱养家吗？要不你养我们，明天你去轧钢厂上班，我在家里看孩子，保证对得起贾家，对得起东旭。” 贾张氏顿时语塞。 秦淮茹趁胜追击：“实话对你说，自从你把家底败光以后。我要是不勾搭傻柱的话，根本就养不活，家里这么多人，如果要选择饿死谁，你觉得我选择饿死你，还是饿死三个小的？我用我的身体养活你，你还好意思在这叫唤！”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说要饿死她，刚想大声咒骂她不孝，听到最后一句，又话噎了回去。 秦淮茹：“我告诉你。就这勾搭，都要靠不住了，今天傻柱跟我摊牌了。要么我嫁给他，好好的过日子，要么一拍两散，我现在都是拖一天就是一天。” 贾张氏闻言大怒：“这个狗日的傻柱，怎么能这样没良心？” 秦淮茹道：那你想傻柱怎样？难道就跟我这么不明不白的过一辈子啊？老了又没老婆，又没孩子，高高兴兴当个老光棍养你？你觉得你配吗？” 贾张氏：“可是，你不能嫁给他呀，你不能对不起贾家，对不起东旭呀！” 秦淮茹：“现在，政府都鼓励寡妇改嫁了，你想让我当一辈子寡妇吗？” 贾张氏想说是的，可是想想又不敢。她要敢说是，秦淮茹可以搞她封建思想。 秦淮茹：“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我当一辈子寡妇，也养不活这么一家人，你说怎么办？要不你牺牲一下，回乡下去？” 贾张氏哪敢答应，就她那好吃懒做的德行，到乡下去，谁养他，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她现在才明白，要想站稳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光有辈分，光有嘴是没用的，还得有经济实力呀！ 没办法，她只能恨恨的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打主意，我不管了！” 秦淮茹道：“以后你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贾家，对不起东旭了。咱们情况就在这边明摆着呢，我只要能把这三个孩子拉扯大，就算对得起你们贾家了， 孩子都姓贾，又不姓秦。你要是以后，再在我面前作妖，那咱们就一拍两散，你要么回乡下去，要么你把我们娘仨都赶出去，都可以，咱们看看最后谁先死。” 说完，秦淮茹也不吭声了，自顾自睡觉了，跟傻柱大战了一场，早就犯困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黑暗中，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声，贾张氏这次彻底的失败了。 第136章 傻柱被许大茂报复，棒梗被批斗 傻柱总算告别了黄花小伙子，心里略微平衡了一些， 他终于发现，有些事情就得厚着脸皮争取，光指望别人发善心，简直是做梦。 陆乘风对他的点拨，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在他的心里，对秦淮茹已经产生了警惕心， 秦淮茹对他，还想像神剧里一样，随心所欲的揉捏，已经不可能了。 傻柱这次已经暗下决心，只给秦淮茹两个月的时间，秦淮茹再搞不定贾张氏，他就彻底放弃她。 他没想到秦淮茹当天晚上，回去就把贾张氏搞定了， 只是秦淮茹还不甘心跟他，只想拖一天是一天 。 不知道这个秦淮茹是怎么想的，嗨皮也嗨皮过了，人老色衰，腰都比桶粗了，这么老实的接盘侠，还不赶紧抓住，错过这个村还真没这个店了，难不成她还看上了郭大撇子？ 陆乘风结婚以后，整天跟于丽出双入对，双宿双飞， 傻柱看dao以后，很眼红他们的蜜里调油。 于是， 他也想学陆乘风的样子，跟秦淮茹。出双入对，黏黏糊糊。 秦淮茹无所谓，跟谁都行， 两个人的亲密，就逐渐曝光在了众人面前。 有一次，许大茂调侃的时候，两人还直接承认，要在一起了，这下引起了许大茂的不快。 他倒不是眼馋秦淮茹，得到秦京茹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他只是单纯的仇恨傻柱。 对傻柱，他秉承着当时流行的观点：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支持，凡是敌人支持的，我们就要反对。 傻柱喜欢上了秦淮茹，那他一定要给搅合搅合，哪怕破坏不了，也要给他们添添堵。 于是，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这天，他在外面找到了瞎混的刘光福和闫解旷， 他给两个家伙一人塞了十块钱，如此这般的耳语了一番， 两个家伙何时见过这等巨款，拍着胸脯保证，一定给他办的妥妥的。 当天下午，下班以后，秦淮茹和傻柱回到四合院， 贾张氏哭哭啼啼的跟她说，棒梗不见了， 俩人吓了一跳，赶紧四下找了起来，找来找去都找不到。 一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有几个半大小子来告密， 原来， 棒梗从同学家里回来，被刘光福和闫解旷堵住了，二人带人强行将棒梗，押到一个僻静的大院门口， 像模像样地开了一场批斗大会，还专门找了一双破鞋给棒梗挂上。 棒梗双拳难敌四手，被押着坐了喷气式，头都被压得接近了裤裆，只能听着批斗， 闫解旷扯着公鸭嗓子叫喊：“大家快看，这个家伙叫棒梗，从小没爸，他妈搞破鞋，马上他就有个新爹啦，这新爹就是他妈搞破鞋搞上的啊！” 半大孩子，毛都没长齐呢，倒懂的挺多，众孩子一个个跟着起哄，模仿着当时的批斗文化，跟过家家似的，还挺逼真。 棒梗遭遇了出生以来的最大的侮辱，被逼急了，双眼通红，拼命挣扎，挣脱了众人的手，死命逃了出去，转眼跑没影了。 刘光福和闫解旷，得意洋洋地拿着巨款回家了， 很快，俩人东窗事发，屁股开花。 这大冬天，零下十几度，一个孩子跑到外面，要是不回家，搞不好就得冻死。 大院众禽顿时慌了，所有人一起出动，四处寻找， 找到晚上十点，连个毛都没找到， 刘海中和闫富贵吓得要命，这要是出了人命，他们家的小子都得吃牢饭，这么小就学踩缝纫机手艺，实在是舍不得。 哦，错了，是闫富贵不舍得，刘海中已经做好了大义灭亲的准备，刘光福在家里已经下不了床了。 正在大家急得焦头烂额之际，陆乘风和于丽悠哉悠哉地回来了。 这大冷天的，看着这一堆人，黑灯瞎火的聚在大院里，不知道干什么？ 众禽一看到陆乘风，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闫富贵第一个冲上去，跟陆乘风讲了情况，问陆乘风有什么好主意？ 陆乘风一听就笑了，这不就是神剧里的剧情吗！ 他先装模作样的考虑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棒梗左右过是个小孩子，就算是瞎跑，也不可能跑远的。而且晚上，就算他不回来，肯定也会找他熟悉的地方过夜。” “你们想想看，他有什么常去的地方，去找找，比如同学家或者轧钢厂里。” 众禽一听觉得有道理，他们只在周边的街道上乱找了一通，这些地方还真的没有去问，去找 于是， 一堆人分工协作，秦淮茹带人去棒梗的同学家里面去找，傻柱带人去轧钢厂里找。 陆乘风现在是领导了，他才不会跟着他们出去呢，他是指挥，在家指挥，哈哈。 他当然知道棒梗在哪里，可是棒梗那个小兔崽子，让他多冻一夜才好呢！反正没冻死。 于丽不解的问陆乘风，他好像对贾家的棒梗意见很大似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陆乘风就给她讲述了棒梗以前的光辉事迹， 于丽就不吭声了，任谁都不会喜欢，有溜门撬锁天赋的人，哪怕是孩子也不行。 俩人回到家，陆乘风烧水泡茶，刚喝了几口，就听到外面人声嘈杂， 没有贾张氏的招魂骂娘，应该是找回来了！ 仔细一听，还真找到了，只是没带回来呢， 秦淮茹带着一拨人到棒梗的同学家里没找到，也追到了轧钢厂，会合傻柱在轧钢厂里找了起来。 人多力量大， 最后在二车间的仓库里将棒梗找了出来， 棒梗挺会找地方，那间仓库没窗户，避风还暖和。 棒梗找到了，保卫处不干了，保卫处保卫的轧钢厂，被一个半大小子如入无人之境，这可真打脸， 保卫处的张处长，把值班人员个个骂的狗血淋头，威逼他们每人写两千字检查。 被修理的保卫干事们心里窝火，哪里肯就这么轻易放过棒梗， 非要将棒梗扣下，说是要好好问问，他是怎么钻进轧钢厂的。 秦淮茹和傻柱无奈，只好回来搬救兵，找易中海， 那嘈杂的声音，就是众人七嘴八舌地跟易中海讲情况呢！ 第137章 陆乘风拒救棒梗，棒梗跟傻柱翻脸 易中海听到大家讲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他心里也觉得，保卫处这么做是对的，让他出面他觉得挺为难。 他跟保卫处的人向来没什么交道，平常他仗着技术好，两个眼睛都朝天了，看不起没技术的人， 其中，当然包括，保卫处那帮人。 背地里，他还说过，保卫处的人，不过是，看家护院的狗而已， 现在，让他去保卫处说情，人家肯定不给他面子，没准还得臭他两句！ 要么，他就得请聋老太去找杨厂长， 可是， 为了棒梗这么点小事去找杨厂长，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用这么点小事去浪费那么大的人情，他愿意，聋老太都不会愿意的。 想来想去，他觉得，应该去找陆乘风想想办法，陆乘风跟张处长的关系很好，大家都知道。 他压低声音跟傻柱和秦淮茹一讲， 可是， 傻柱和秦淮茹，都不好意思去找陆乘风， 上次陆乘风给秦淮茹帮忙调动工作，秦淮茹后来，也没去感谢人家。 如今再找上门去，人家直接把他们赶出来，都是应该的。 俩人不好意思地跟易中海一说究竟，易中海也觉得挠头， 无奈，只得商定，三人一起去找陆乘风！ 陆乘风正和于丽享受着闺房之乐呢，响起了敲门声， 不用说，肯定是为了棒梗的事情，真扫兴。 陆乘风不大高兴地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三个家伙， 他也没往家里请，直接问他们什么事情。 傻柱就跟他讲了，在轧钢厂里找到了棒梗，却被保卫处扣住了，能不能请他，看在邻居的面子上，将棒梗捞出来。 陆乘风觉得奇怪，孩子找到了，保卫处应该高兴啊，怎么还为难棒梗呢？ 傻柱很不好意的讲了张处长发了火，大骂了一顿保卫科的干事们，还让干事们写检查的事。 陆乘风点了点头，明白了，随即开口道：“我看也没什么大事儿，棒梗又没有偷人家东西，也没有烧人家房子。保卫处不会将他送到派出所去的，不过是想教训他，出出气罢了！” 易中海在旁边发话了：“陆乘风啊，好歹咱们也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嘛，棒梗毕竟还是个孩子。你就出面去说和说和，让他们把人放出来！大半夜的，把孩子吓坏了也不好！” 陆乘风冷笑道 ：“棒梗是犯了众怒啊，我去强压人家把人放了，你一大爷去替人家保卫处的人把检讨都写啦？” 易中海不悦的说道：“你都做到厂长助理了，这放人，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干嘛这样推三阻四？” 陆乘风：“你让我去，以势压人。 去保卫科犯众怒，我犯得着吗，棒梗跟我什么关系啊？你易大爷不是很有本事吗？连杨厂长也能请得动，要不你去找杨厂长去！” 地中海的怒火腾一下就烧了起来：“陆乘风，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棒梗那么小，就被关在保卫处里面，大家一个大院儿的，你还是长辈。你就不能去把他救出来吗？” 陆乘风直接怼回去：“我觉得上次开大会，二大爷说得很对，你要想帮忙，你就掏自己的口袋，不要掏别人口袋， 再说了，谁让棒梗偷偷往轧钢厂里钻的，凭什么他打了保卫科那么多人的脸，一点代价都不出啊？再者，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做这做那的，你自己怎么不去呢？” 易中海发现自己说话的方式错了，他那种道德绑架，高高在上的说话方式，跟那些下级、工人说说，摆摆谱，还能够压得住。 可是， 路乘风的地位，已经在他之上了，他在以这种方式说话，纯粹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他只得自觉的闭了嘴，在旁边一声不吭。 傻柱在旁边看到冷场了，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乘风兄弟，这个事情真的没什么大事吗？” 陆乘风点点头：“不过是一个熊孩子，闯进厂里，暴露了他们保卫处的工作漏洞而已。你想想看，打了那么多人的脸，让人家出出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嘛！最迟明天，就会放出来， 踏踏实实回家睡觉去，就一个晚上，犯得着非要跟保卫处那帮人较劲干嘛，人家写检讨本来就窝火，着急忙慌赶过去，把人放出来，不过是提前了几个小时，犯的着欠这个人情吗？“ 这一解释，易中海、傻柱和秦淮茹三人都明白了，心里踏实了许多，客客气气的告辞而去。 第二天上班以后，保卫处就将棒梗放了出来。 棒梗昨晚，只是被几个保卫科的干事，吓唬了一顿，关了一夜。 他穿着厚厚的棉衣。那帮干事们。将他关在了值班室。而不是禁闭室里面，值班室里有暖气，倒也没有冻着他。 被吓唬的够呛的棒梗，回到家里以后，像一个受惊的鹌鹑，老老实实的坐着，一声都不敢吭。 贾张氏看着心疼，嘴里面不干不净的痛骂着刘光福和闫解旷。 傻柱的同情心泛滥，特意请假回来，给棒梗熬了一砂锅热腾腾的鸡汤，给他去去寒气。 哪知棒梗看到傻柱，立刻想起昨天，他被批斗时，闫解旷说的那番话， 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几步冲上前去，一把就将傻柱推翻在地。 傻柱猝不及防，手里的砂锅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碎成了八瓣儿，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棒梗嘴里还在怒骂：“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以后不许你进我家的家门，赶紧滚！” 傻柱惊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宠溺他，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这样翻脸不认人？真是一个不折扣的白眼狼！ 一时之间，他委屈，屈辱，愤怒，伤心，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心灰意冷之下，慢慢站起身，讪讪地走了出去。 秦淮茹想追出去安慰他，无奈，棒梗拽着她的衣襟，嚎啕大哭，死活不让她出去。 秦淮茹看着棒梗，也是心如刀绞，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138章 傻柱的苦恼，秦淮茹的安慰 傻柱落寞的回到家里，打开房门，家里冷得像冰窖，就像他的心一样。 他默默的倒了一杯开水，泡了一杯茶， 慢慢的喝着，慢慢的想着。 他实在想不通，这些年来他一直纵容、呵护的棒梗， 居然为了外人的几句话，就不顾这么多年的恩情，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那么决绝！ 看到棒梗那狼一样的眼神的时候。他觉得有种莫名的恐惧， 他相信， 如果给棒梗一把刀，棒梗那个兔崽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刀捅进他的胸膛。 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陆乘风，那么不待见贾家人，那么讨厌棒梗， 这个家伙看人怎么看的那么准？ 他哪里知道，陆乘风看神剧的时候，就看到这一段，气得暴跳如雷，才认清了神剧又当又立的真面目。 神剧这几集，真的是将人性的自私，人性的恶，演绎的淋漓尽致！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可是那三集，瞧瞧贾张氏，吃了傻柱多少年饭盒，说句不好听的，那可是救命之恩。 可是， 翻起脸来，多么决绝，多么彻底！撒泼打滚，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一点看不出来，像个有情有义的人。 好笑的是。那个神剧居然宣扬，对恶人就要容忍，就要纵容，一直要容忍到恶人好处享受够了，幡然醒悟。所谓的好人才能够迎来春天。 这他么的什么神逻辑，要是恶人到死不悔悟呢？难怪佛教盛行！ 还有那棒梗， 翻脸无情时的残忍和凶狠，让屏幕前的陆乘风，看得只想冲上去，手起刀落。 而这部神剧可笑的是，居然因为一个小屁孩的态度，就让傻柱和秦淮茹二人，傻逼逼的忍了八年，才忍到那个狗日的幡然醒悟。 而棒梗幡然醒悟的契机，居然要靠引诱他吃傻柱烧的肉菜，呵呵，真他么的荒唐！剧中的所谓好人何雨柱，真是贱到家了！ 而且，贾家那么多大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屁孩当家作主，还一做主就是八年，唉！其中荒唐一个接一个，看看纯粹是勾人的怒火。 最恶心的，神剧的欺骗性太强，第一遍都看不出其中的恶来。 比如傻柱生生的憋了八年，棒梗回心转意了，居然最兴奋的是秦淮茹？ 立刻去告诉傻柱，傻柱还风轻云淡的不着急，不知编剧是怎么想的， 陆乘风估计那个什么电视剧奖的评委个个都是瞎子。 傻柱一个人枯坐在家里，越想越是郁闷，越想越是失落。 每个人想着自己多年的付出，化作云烟。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想想贾家人，不仅棒梗是白眼狼，贾张氏也不是东西，那以后的小当和槐花呢？ 只有秦淮茹有良心，知道知恩图报，可是，跟一堆白眼狼混在一起，以后他要是跟秦淮茹成了，怎么应对这一堆白眼狼呢？ 他越想越摸不着头脑，越想越没有主意了。 陆乘风知道了肯定会笑死，不过，他得怪自己多嘴，对傻柱来说，不明不白的死是不是幸福一些呢？ 傻猪想的头疼，想不出解决方案来，灵机一动，又想到了陆乘风， 还是晚上找陆乘风解解惑！ 那边贾张氏还在安慰帮个，劝了好半天，才把棒梗安慰好， 安慰完棒梗，她还对秦淮茹好言相劝：“看到了！孩子都不待见傻柱，以后你离傻柱远一点，咱们以后不理他！” 秦淮茹冲他翻了个白眼：“这话别人能说，你好意思说吗？你吃了人家这么些年的饭盒，一句话就一笔勾销啦？想勾销，要不你把那些饭盒，折成钱给人家还回去？” 贾张氏，登时语塞。 秦淮茹也不知道怎么跟棒梗说，不过她心里对棒梗这么一闹，倒有些高兴，这样，她就又有借口，可以拖延一阵子了。 看着棒梗平息了下来， 她赶紧出门奔傻柱家， 她得把傻柱稳住，不行还得给他点甜头。 到了傻柱家里，看到傻柱一个人枯坐， 秦淮茹赶紧坐到边上，好言相劝。 傻柱不想理她，教出这样的儿子来，难道她这个做娘的，就没有责任吗？ 居然还好意思说，孩子还小，要慢慢的教，慢慢的就会明白的。 慢到啥时候？慢到老子望那啥空流泪的时候？ 傻柱打定主意，要请教了陆乘风以后再说， 于是， 跟秦淮茹虚与委蛇，不咸不淡的瞎聊。 秦淮如是个人精，察言观色的天赋，常人无无法可比。 傻柱越是这样云淡风轻，她越是心里着慌， 她也觉得这次，是把老实人欺负狠了。 于是温言软语，各种手段都施展了出来， 傻柱当然不会拒绝， 该尝的甜头当然要尝，权当是他的付出收点回报而已。 光天化日，云散雨收， 秦淮茹穿衣起身，要离去的时候发现，傻柱两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眼里依然是一种空洞茫然的感觉， 她也只能继续安慰几句，心里惴惴不安的离去。 下午，一觉醒来，恢复了精神的傻柱，冲到菜市场，买了一只鸡买了几样蔬菜， 回到家里精心烧制起来，他准备化悲愤为食量。 很快，饭菜的香味就飘满了四合院， 贾张氏和棒梗在家里，忍不住得淌口水。 两个人都眼巴巴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开始理都不理，后来实在受不了他俩眼光的刺挠， 冲他俩直接翻了个白眼：“你们上午把人家赶走了，现在好意思要？要人家的吃喝，以后都别想！” 棒梗和贾张氏，只好大眼瞪小眼。 晚饭，贾家吃的是窝头就咸菜，棒梗和贾张氏，不停嘟囔着拉嗓子， 秦淮茹没好气的冲着她俩说了声：“嫌拉嗓子，就自己倒碗开水泡着吃！” 饭桌上顿时清静了。 那边傻猪，做好了饭菜，等陆乘风下班。 说来也巧，今天陆乘风下班是一个人回来的。余丽有事回了娘家 刚进中院，他就被傻猪给堵住了 打住，殷勤的请他到家里吃饭。嗯，他也闻到了谭家菜的味道 吃货是没有办法抗拒的。他想了想，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儿答应答应了。 第139章 陆乘风精准分析，傻柱傻眼了 人家出饭菜，陆乘风不想占便宜，回家拿了两瓶二锅头。 又从空间拿了一条鱼，给傻柱加个菜，很快傻柱就做了道糖醋鱼， 香味飘到贾家，贾张氏和棒梗觉得窝头更拉嗓子了。 两人推杯换盏，吃喝了起来， 陆乘风看得出来，傻柱现在吃啥都是，食之无味，味同嚼蜡。 他才不管呢，该吃吃，该喝喝，心里还暗笑这家伙活该。 傻柱不停的摆着pose，想引起陆乘风的发问，奈何陆乘风视若无睹，搞得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陆乘风趁着他无心吃喝，大快朵颐，直到吃得肚皮溜圆， 吃累了，放下筷子，喝了口酒：“行啦，别在那里学西施啦，知道你有心事，看在你做菜这么用心的份上，就帮你解解惑！有屁快放！” “得嘞”，傻柱终于舒展了眉头，一看桌上傻眼，十去六七。 他也顾不上了，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他说的，陆乘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我对秦淮茹和贾家的看法，你是知道的，以前你也是认可的，你怎么会跟于海棠分手后，那么快就跟秦淮茹勾搭上的？” 这是他一直感到纳闷的事情，有了他的预防针，傻柱怎么还会就范呢？ 傻柱老脸一红，扭扭捏捏地讲述了，秦淮茹如何趁虚而入，拔了他的旗子。 陆乘风心中暗叹，秦淮茹是个角色，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达目的不罢休。要是个男的，没准比李友德还厉害。 陆乘风开口道：“知道了，先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之前因为于海棠的事情，我还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上次你找我给秦淮茹调动工作，就当我补偿你了，咱俩两不相欠！” 傻柱连连摆手，说于海棠的事情是他俩之间的事情，与陆乘风无关，他很承陆乘风帮助之情的。 陆乘风这才点头：“这事揭过去了，你现在是死心塌地想跟秦淮茹结婚啦？” 傻柱点点头：“是啊，现在我也找不到别人啊！” 陆乘风暗叹：没过几天，冉秋艳就要来找你了，可是，有秦淮茹在侧，你也没机会啊！ 陆乘风：“你其实就是想问我，要是你找秦淮茹，贾张氏和棒梗阻挠，你该怎么办？“ 傻柱眼睛一亮，点头如小鸡叨米：“对对对，我就是想不明白，找你出出主意，想想办法！” 陆乘风喝了一口酒笑道：“其实，你这个事情要我处理，是非常非常容易的，” “有一个道理。跟善人要用善招，跟恶人就要用恶招，你以后就是跟恶人生活，那就得用恶招，如果发善心，那你死的不要太快！” 傻柱闻言 ，模模糊糊感觉，似乎就是这么回事儿，那贾张氏和棒梗怎么都不像善人。 陆乘风接着道：“这里面有两个关键点，你要心里有数，” “第一个，以后你们组建的家庭，一家之主到底是谁，是你还是秦淮茹？” “如果是你的话，那你还能够过得下去。如果是秦淮茹做主，那你就死的不要太惨。” “你想想看，人家一家，是有血脉关系的，你就是一个外人，到时候，你不过就是一个奴隶罢了。” “反过来，如果是你能够当家，就不一样了。 对付恶人就得比他还恶， 想更恶，你就得有本钱，当家作主就是本钱。” “你想想看，那刘光天、刘光福，为什么经常挨打，都不敢造反？” 说到这里，陆乘风故意停了下来，看着傻柱。 傻柱听得挺起劲，哪有工夫动脑子，看着陆乘风停下来了，焦急的问道：“为啥？” 陆乘风跟这没脑子的货，实在是没法用启发式问话：“敢造反，刘海中和二大妈立马把他们赶出去，他俩不怕饿死吗？” 傻柱恍然：“对呀，对呀！”他得脑子有点明白过味来了， 陆乘风道：“刘海中家是他主事，二大妈是绝对支持的，易中海家是易中海主事，易大妈是不敢反抗的，本来这就是常理，哪个家庭都是谁挣钱多谁主事，你未来的家庭要是你主事，直接学学刘海中，怎么会怕棒梗和贾张氏呢？” “棒梗敢造反，直接胖揍一顿，赶出去，三天饿九顿，保准他跪在你面前，喊你亲爹！” “贾张氏就更简单，敢炸翅，直接让她交伙食费，国家都不养闲人，没到退休年龄呢，凭什么当寄生虫？想一个月做三双鞋子就混过去，想得美，直接赶回乡下去混去，她不怕饿死？” 傻柱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两只眼睛兴奋得直冒光，拳头都握紧了，想着怎么胖揍棒梗。 陆乘风都说得有点慷慨激昂了：“那俩废物就是被你们惯坏的，哪个家庭轮到那种，一分钱不挣。整天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家伙来做主？让这种人做主，不出三个月，家都得败光。你要是想去这样的家庭，那你不是去找死吗？” 傻柱被骂愣了。拼命挠头，头皮屑掉了一桌子。 陆乘风：“你现在是上赶着，既然摊到这样的货色，那你就得想办法。 把局面扭转过来，求饶妥协，笑话，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陆乘风想起了神剧中的搞笑剧情，傻柱死企白咧的去管贾张氏叫妈，看着起一身鸡皮疙瘩，还想吐。 看着眼前的傻柱，想着他官贾张氏叫妈的样子，感觉又不好了：“第二个关键点，那就是秦淮茹，到底是不是死心塌地想跟你，要是她不死心塌地。 你就算是当家作主了，也没用。” “到时候，那俩废物 ，发现造你的反造不成。肯定去挑唆秦淮茹，秦淮茹已经有过一次婚姻的人了，人家就不会在乎，第二次、第三次，二婚的女人是没有忠诚度的。只要她那屁股朝那俩废物那边一偏。你说你怎么办？” “你要是投降，就变成奴隶，任他们宰割，那前面那条关键点就是白说了。你不投降，你前面做的这些努力，也都白废，秦淮茹不跟你过，带着四个人走了。你到时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何苦现在劳神废力呢？” 陆乘风说完，直叹气，他也不相信傻柱能有雄才大略，将贾家收拾的明明白白！ 第140章 傻柱变了一个人，开始报复 这里面关键点是秦淮茹，可惜，这不是个好货，她思考所有问题的出发点，就是减轻她抚养三个孩子的压力，在这个前提下，没有忠诚，没有爱情可言。 傻柱已经听傻了，他越琢磨，越觉得陆乘风说的在理，可是，现在他心里越来越不笃定，秦淮茹究竟，是不是死心塌地的跟他。 心中疑惑。越想越想不明白，这家伙索性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陆乘风笑了，他直白的问傻猪：“如果你没有钱。你觉得秦淮茹会嫁给你吗？” 傻柱想了想，坚定的摇了摇头，他想起了每次那啥后，秦淮茹要到钱后和没要到钱后，对他的态度。 陆乘风很得意的告诉他，于丽第一次到他家的时候，他家里面什么都没有，还告诉傻柱，他到于家提亲的时候，于家一分钱彩礼都没有要。 傻柱听了彻底傻掉，陆乘风告诉傻柱，他现在就把于丽父母当做亲爹亲妈，接着反问傻柱，这样的丈人、丈母娘怎么样？ 傻柱那个羡慕嫉妒恨呀！不能自已呀！他隐隐想明白了，他找的贾家和陆乘风找的于家的本质区别了。 一个是将女婿当亲儿子，一个呢，当奴隶！ 陆乘风仿佛看透了傻柱的心思， 笑呵呵的对他讲：“别羡慕了，羡慕也没用，人是你自己选的，路是你自己挑的，你摊上这家人了，你现在要解决的最大问题，就是要翻身农奴做主人。” 傻柱眼中立刻露出了渴望的神色：“怎么做？乘风兄弟，快快教教我！” 陆乘风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脸色一正：“下来这些话，出了门我是不认的。你听到了就压在心底慢慢琢磨。” “ 这是教你收拾秦淮茹的，如果你以后哪天跟她一高兴，说了出来。让秦淮茹恨我一辈子。当然我也不怕，只是，损失的是你。” 傻柱看到陆乘风的脸色，立刻也变郑重了，他严肃的点点头，静听下文。 陆乘风：“说穿了，秦淮茹是用她的身子拿捏住你的，而你是用你的钱能拿捏住她的，你要想以后的日子过的舒服， 就得继续在钱上，拿捏住他们一家，一直到你死。” 这个死字一出，陆乘风看到傻柱的脸色都变了，有点发白。 陆乘风接着道：“怎么拿捏？你心里得有一本账，秦淮茹和贾家每月的开销是多少？需要你接济多少？你得算出来。你掌握一个关键点，就是不能让他们饱了，绝对不能让他们有积蓄， 至于怎么拿捏，你自己慢慢琢磨。 ” 该说的都说了，剩下就看傻柱的悟性了。 陆乘风举杯，跟傻柱连干了三杯，对傻柱说：“最后跟你说一句话，一定要记牢，到你死，都不要把你名下的房子改他们的名字，不然，你死的惨不忍睹！”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出门走了。 傻柱一人呆坐着，面如土色！吓傻了，不过，话，他记住了。 第二天，上班，陆乘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傻柱也是， 但是，傻柱接下来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按照易中海的感觉是，这孩子怎么突然多了心眼了？ 秦淮茹也慢慢发现了傻柱的变化，她总觉得自己身后似乎多了一双眼睛，警惕的眼睛。 陆乘风喝完酒，睡醒了，真把这事扔脑后了，该说都说透了，再找死就不能怪他了。 随后几天，傻柱干的事情，颇出了大家的意料， 先是刘光福，那群搞事孩子中年纪最大的，有点带头大哥的味道， 大晚上的，上厕所的时候，被傻柱给提溜到隔壁的胡同里， 浑身上下的衣裤被逼着脱光，鞋子都脱了，只剩背心和裤衩，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傻柱当着他的面，将他的那些衣服全部都扔到了房顶上， 就那么阴狠的看着他站着，整整看了半个钟头，才转身离去。 刘光福捂着小兄弟一步一挨的回到了家里， 当夜就发起了高烧，说起了胡话。 连做了好几夜的噩梦，梦里喊的都是：傻柱饶命。 刘海中觉得自己的面子洒了一地，气呼呼的到傻柱家里，找他算账， 奈何他唧歪了半天，傻柱站在那里，一个字都没说，就是眼睛阴森森的盯着他， 等他没词儿了， 傻柱就说了一个字：“滚”！ 刘海中屁都没敢放一个，转身就走。 旁边观战的易中海。意味深长地看了傻柱几眼眼。也没说话走了。 从那以后，傻柱的名声不是厉害，而是狠。 院里其他小子，更没人敢惹他了。 秦淮茹再会傻柱的时候，傻柱问她，两人的事情怎么说？ 秦淮茹脱口而出，现在棒梗受了刺激，不同意他们两个的事情， 希望傻柱能给他一点时间，他好好做做棒梗的思想工作。 傻柱听了笑笑说，就让他来做棒梗的思想工作。 秦淮茹当时也不以为意，接着就问傻柱借钱，没想到傻柱直接翻出裤袋给秦淮茹看，里面空空如也。 傻柱问秦淮茹，前几天刚给秦淮茹的，怎么这么快就没了，钱都花去哪里啦？ 这下轮到秦淮茹尴尬了，钱在呀，好好的在她的金库里躺着呢！ 她能跟傻柱讲吗？只能支支吾吾的跟傻柱讲，不小心花掉了。 没想到，从来不过问她怎么花钱的傻柱，居然叫起真来。 开始问他，每月究竟有多少开销？要花多少钱？ 秦淮茹很惊讶。 他重新、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来， 一时间，她似乎感觉，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了。 更让她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傻柱居然拿出了一个小本本，仔细的记录起她说的每一样开销来， 并且，认真的告诉她，以后他们两个人一起生活了，过日子就得要精打细算，不然的话一大家子人，都过不好。 这个理由说出来很正当，很合理，可是，一个厨子怎么会想到记账的？ 秦淮茹这下也没有脾气了， 这是她第二次， 完事后没有拿到钱，令她非常窝火和气愤！ 更令她气愤的是，傻柱真的接过了棒梗的教育职责。 第141章 傻柱接过了教育职责，棒梗被修理惨了 没过两天，棒梗放学的时候就被傻柱揪住了， 棒梗看到傻柱，一脸的不耐烦和不屑，根本就不想搭理他。这个白眼狼还好意思冲傻柱发脾气，真是梁静茹给他的勇气。 傻柱也没有跟他废话，看着前后无人，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领子，就把他拎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里。 那一刻，棒梗还觉得自己像一个正义的斗士，对着傻柱拳打脚踢，甚至转头咬他。 傻柱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小兔崽子，真是狼心狗肺，不收拾是不行了。 他单臂用力将棒梗的脑袋摁到了墙上，提起膝盖顶住这家伙的后腰，让他动弹不得。 他阴森森的对棒梗说道：“你小子，敢跟老子翻脸，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要翻脸也行，你把以前从老子家里偷的，还有天天吃老子的饭盒，都给老子吐出来。 要翻脸就翻得有点骨气，光嘴上硬，有个锤子用！” 棒梗还在嘴硬，嘴里面喊着：“你这个大傻子，别想让我认你，当心我回去叫我妈，叫我奶奶收拾你！” 看来得给他来点实惠的，趁他喊得最凶的时候， 傻柱在他的左右两肋，不轻不重来了两拳。 棒梗登时岔了气，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鼻涕，不争气地淌了下来。他根本没有想到，傻柱居然真的敢对他动手。可是这个地方，她奶奶和她妈妈都不可能来救他。 他的内心，第一次对傻柱产生了害怕。 傻柱这次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收拾棒梗就得一次把他收拾服帖了。 要收拾到，他连到秦淮茹和贾张氏那里告状的胆子，都没有才行， 所以 他才不会这么轻松的放他过关。 看到棒梗岔气儿了，手脚都酸软了，把他翻过身来，对他说道：“你有本事就继续犟，我就不相信，还收拾不了你了，昨天刘光福，都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在家里床上老是躺着呢。” 说完就在他的右肋，来了那么一拳，力道不算重， 就这么一下子，棒梗像一只虾米一样，倒在了地上， 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以往傻柱要是看到棒梗被欺负了，心疼的不得了。可是今天，他的心中一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满腹的恨意，还没有发泄出来。 棒梗此时，涕泪横流，他心中只盼着，这一关赶紧过了，回去以后，他要狠狠的告傻柱一状，让他妈跟傻柱彻底翻脸，让他奶奶去傻柱家里撒泼打滚，帮他报仇雪恨。 傻柱也不理他的呜咽，只是冷冷地问他：服不服？ 棒梗小爷是谁？那可是革命志士，烈火中永生的人物，怎么能随便被这么一修理，就屈服了呢？ 棒梗攒了点力气，立刻学着他奶奶的样子，撒泼打滚。 对于这种坚强不屈的勇士， 傻柱学会了向日本宪兵队学习， 他不紧不慢的， 一下一下打在了放梗身上，对疼痛最敏感的地方， 棒梗痛的哭爹喊娘，可是，每当他刚觉得疼痛减轻，想哭嚎一下，傻柱就一拳打在令他岔气的地方，硬生生的，将他的哭嚎，堵了回去。 很快，棒梗就感觉到寒冷，痛苦和害怕，那种害怕已经近乎于对死亡的恐惧。 终于，棒梗崩溃了，他不敢嘴硬了，开始讨饶，对傻柱的称呼，从傻子变成了傻叔。 傻柱此刻，慢慢有了成就感，他想起了陆乘风说的一句话：小孩子的教育问题，没有一顿打解决不了的，如果没解决，那就再加两顿。 看着眼前这个小兔崽子的屈服。 他又一次相信，陆乘风说的是对的！ 他想起了电影《烈火中永生》里的片段，小日本搞刑讯逼供的时候。 单纯喊招供是不行的，那只是崩溃的开始，屈服还没有进入灵魂，所以还要继续。 于是， 傻柱并没有停手。 又狠狠的修理的棒梗几下，直到这个家伙，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站都站不起来， 傻柱才放开他。 这时候的棒梗，已经像一滩烂泥一样，站都站不起来 。 眼泪和鼻涕糊满了脸，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再往下看，裤裆处湿乎乎的，一条水渍从裤裆一直延伸到裤脚，脚下一大滩黄乎乎的。 傻柱看向棒梗的眼睛，棒梗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一点仇恨了， 只有恐惧和崩溃。 傻柱冷冷的问道：“怎么样？服气了没有？不服气的话，咱们接着再来一场？” 棒梗强忍着痛苦，拼命的摇头。 刚才他宛如从地狱里走了一遭，浑身都湿透了。 今天，他终于知道了傻柱的厉害。 心里也明白，以前，傻柱任他欺负，那是喜欢他， 今天，傻柱已经不再喜欢他了，眼前的家伙，真要发了狠， 哪天偷偷摸摸的，要了他的小命都有可能。此刻，她内心只想屈服，就是弱者对强者的屈服。 傻柱冷冷的问道：“怎么样？知道回去对你妈和你奶奶怎么说吗？要不要我教你？” 棒梗赶紧拼命点头，嘴里说着：“知道！知道！” 傻柱阴阴地说道：“你要是想如实说也行，改明儿就把刚才那个大全套再来一遍，明白吗？” 棒梗赶紧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表示明白。 傻柱这才将他拉了起来，给他整了整衣服。 然后揉揉他的那个西瓜头， 笑道：“就是嘛，做个乖孩子有什么不好？非要炸刺儿，白受一场罪，真是活该！” 那笑容，让棒梗看得不寒而栗，他乖乖的站着，连口大气儿都不敢出。 傻柱说完，也没再搭理他，自顾自的走了。 棒梗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才感觉恢复了一点力气，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 回到家门口，他强忍着疼痛，装作正常人一般，进门还礼貌的和贾张氏打了招呼。 晚饭的时候，棒梗老老实实的没敢多说一句话，也没敢展示他湿漉漉的棉裤，硬是靠体温将棉裤烘干。 直到三天后，秦淮茹给他洗澡的时候，才看到他身上隐隐的青色印记，询问他，他也只是说跟小朋友打闹的，丝毫不敢提及傻柱。 傻柱还真担心了两天，没想到风平浪静，他又信服了陆乘风 第142章 陆乘风定计，刘光天给女朋友送大礼 经历了这件事情哪，傻柱更加相信了陆乘风的说法， 更有趣的，是接下来的一件事情。 那是，又过了几天，再跟秦淮茹幽会完后，他又一次提起了两个人的事情，秦淮茹依然在用棒梗不同意来推脱， 傻柱心里产生了怀疑，随口说道：“不对呀，前两天我还和棒梗好好的谈了谈，他说他完全同意，没有意见啊！” 没想到就这么随口的一句话，秦怀荣立刻露出惊慌的神色， 显然，之前，她在说谎。 傻柱看在眼里，不由得火冒三丈：“秦淮茹，我看不是棒梗不同意，是你不愿意！” 秦淮茹赶紧辩解，确实是因为棒梗，上次棒梗不同意之后，她一直没敢再问他，所以她也不清楚棒梗的想法，要不等她回去问清楚再说。 秦淮茹落荒而逃，傻柱连身子都没动，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离去。 秦淮茹逃回家，问棒梗同意不同意她跟傻柱结婚？ 棒梗此时还敢反对？连忙点头，认真的令秦淮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淮茹也火了：你他么的都同意了，居然不先跟老娘说。先去跟傻柱讲，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更令秦淮茹气愤的是，上床后她才发现，连着三次，她都没要到钱，他么的，都被白朴了！真是气死人。 之后，她每天都躲着傻柱，生怕碰到傻柱，傻柱逼她表态。 傻柱也不上赶着逼她，傻柱现在打定了主意：想要钱，没好处不干，有好处也得减半！成不成他已经无所谓了，不成的话，就当花钱买春了，那价钱得好好还一还！不能做赔本买卖。 这就叫，人必被辱而后辱之！ 年后， 商业部的大订单给红星自行车分厂带来了开门红， 随着第一个订单的陆续交货和下一个五千辆自行车的订单到来， 陆乘风已经渐渐的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为了应对接下来的战火，他想着将釜底抽薪，搞得更彻底一点。 当他将计划书，交给李友德审阅的时候， 李友德开始还不明所以，越看越惊讶，越看越上头， 看完对陆乘风说了一句话：“你小子这么整，四九城里，其他品牌自行车还有活路吗？” 随后，两人一起大声奸笑。 跟李友德混，就是这点好，不用担心有诡计没机会使！ 刘光天今天上班，开了个会以后，就兴奋的冲了出去。 他现在跟王晓红，已经好的如胶似漆了，他要赶紧见到她，告诉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骑着厂里给他配发的自行车。将速度调到最快，一阵风似的的冲到了王晓红的供销社。 他赶到的时候，王晓红刚刚打扫完柜台的卫生， 供销社刚刚开门，还没有什么顾客。 刘光天急吼吼的，冲了进来，引起了众营业员们的注意， 一个长嘴大妈就在叫唤：“王晓红，你对象来啦！” 王晓红一下子弄了个大红脸，嗔怪的看着冲过来的刘光天。 刘光天冲到柜台前，气都没喘匀呢，就开口大叫：“小红啊！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想不想买自行车？” 王晓红听到天大的好消息，顿时一喜，听到买自行车，立刻意兴阑珊，冲刘光天翻了个白眼儿：“买什么自行车？你看我像是有钱买自行车的人吗？” 刘光天嘿嘿笑道：“像，我看像！“ 王晓红以为刘光天在调侃他，作势欲打。 刘光天赶紧赔笑道：“别着急，听我说完，保准你马上就能，就能买了！” 这下王晓红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旁边的营业员听到，也竖起了耳朵。 刘光天看到大家都盯着自己，立刻卖起了关子， 他嚷着，自己冲过来，口渴的紧，先喝口水再说， 王晓红嗔怪的将自己水杯，递给了他，刘光天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气。 才开口说道：“我们处长听到反映说，给我们销售自行车的营业员们，都挺卖力的，也挺喜欢我们的自行车。 可是，营业员的工资都不高。 就想了一个办法，专门照顾，卖我们红星自行车的营业员！“ ”凡是卖我们自行车的营业员，都可以，以最低的价格，分期付款，购买一辆红星牌自行车，而且不要票。” 王晓红没听明白，问道：“什么叫分期付款？” 刘光天道：“比如说，你想买我们的自行车，，我们可以给到你一百块钱一辆，而且这一百块钱，你可以选择每个月支付五块钱，分二十个月付清，这就叫分期付款。怎么样？每个月只用花五块钱，你还会买不起吗？” 这一说，不光是王晓红，连周围听到的营业员都炸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价格这么低，还能够分期，每月五块钱，对于他们来说，那绝对是能够承担得起的。 这下好了，一帮营业员都冲过来了，纷纷问刘光天，能不能也给他们弄一辆。 刘光天得意洋洋的对他们讲：“哎呀，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厂，专门给销售我们自行车的营业员的福利，别人不行的，厂里都有名单的，我也没办法。” 这一说，那些营业员纷纷看向王晓红，眼睛红的像兔子。 这个福利可是真大，大到天上去了， 单说一辆自行车一百块，不要票，买下来，直接去黑市卖，就能净赚一百多块，等于营业员四个月工资呐！ 自己骑的话，每个月只要掏五块，他们的工资，每个月省五块钱出来，那是轻轻松松。一点压力都没有。 有的营业员已经喊了：“王晓红，你要是不要，就让给我，我出一百一十块钱买！” 王晓红哪里肯啊！他眼馋刘光天的自行车已经很长时间了，要不是刘光天每天要四处跑动，她早就将车“借”过来了。 如今有这种好事，她怎么能错过，她家里经济条件还不错，工资不用全部上交给父母，每月抽出五块钱来，根本不算事。 她才不稀罕别人多出个十块二十块呢，她稀罕的是骑红星牌特有面！ 于是，她立刻高声叫到：“大家别吵了，这辆车我买定了，就自己骑，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 第143章 红星厂猥琐成长，李友德飘了 同样的好事在四九城各个供销社上演着, 那些自行车柜台的销售员们，不仅获得了实惠，还赢得了同事们的艳羡，感觉地位都提高了不少。 所有营业员都买了红星牌自行车，这还不是关键的， 关键的是， 没有一个人买了以后，到黑市去倒卖的，都是自己骑的。 想想看，大清早，大家上班， 一大堆人都是腿着来的，其中就那么一两个人，骑着红星牌上班，多拉风？ 那感觉跟开豪车有什么两样？ 就这么一个事情，导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所有供销社的自行车柜台，都成了令人羡慕的岗位。 只要一出空缺，托关系，走后门，竞争的人啊，能够打破头！ 红星牌帮助这些营业员，挣了面子和里子，这些营业员们自然会投桃报李。 一辆自行车使他们都有了归属感。 这些营业员也很单纯，很多人已经开始以红星厂的员工自居了，给顾客介绍的时候，顾客都搞不清楚。这自行车到底是零售啊？还是厂家直销？ 陆乘风的这一招釜底抽薪，大获成功，导致的结果就是，其他品牌的自行车在四九城几乎开不了张， 若是想强行购买，其他品牌的自行车，营业员小姑娘眼里射出的飞刀。就能让你死于非命。 不是，如果你听营业员的劝，选择了红星牌，那你绝对能够享受到。领先三十年的热情服务， 不仅能给你端茶倒水，还能给你热情的介绍关系，你去上牌照的时候，不用排队。 想想看，这样的销售环境不正应验了李友德的那句话：三大品牌还能有活路吗？ 三大品牌在这个时期，对市场的反应，那是相当滞后的， 这就是统购销的弊端，企业的生产和市场的销售完全脱节，而且根本就不去考虑，也不重视市场的反馈。 三大品牌是没有销售部门的，所有生产出的自行车，全部交给商业部。 所以，他们最大的营销工作，就是跟商业部打好关系，指望他们多下点订单而已。 如果商业部下的订单少了，他们也会相互之间打听一下，如果大家的订单都少了，那就不过问了，认为是整个市场销量，与产品无关， 坐等市场转好之日。 对于这样的聋子、瞎子工厂，陆乘风早就想好了策略。 他让李友德去打好招呼，商业部在投放红星牌自行车的时候，特意绕开三大品牌工厂所在的城市， 尽量拖延，红星牌暴露在敌人视野的时间，别说，就这么一个，如此低级，简陋的手法竟然成功了！ 直到三个月后，三大品牌才发现了问题。 开始，发现的问题是，他们的产品销量，下滑的太厉害了，奇怪的是，他们查看工厂所在城市的供销社，却感觉很正常，销量都还不错。可是，就这个奇怪的现象，居然没有引起重视。 直到永久厂里有位外地的职工，回家探亲的时候，跟家里人一起逛供销社，才发现了问题。 这个外地的职工就是四九城的，他在供销社惊奇的发现，他们工厂生产的自行车，竟然在都堆在了角落里， 而且上面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销量。 再一问那营业员，营业员立刻给他热情洋溢的讲解，红星牌的好处，当时，就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个职工还是挺有心计的，他装作顾客，问得非常仔细，甚至从营业员口中问出了其他品牌在供销社的销量。 听到营业员说，一个月每个品牌，就卖了两三辆，心里哇凉哇凉的。 当即探亲假都不休了，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厂里，向上级汇报，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 上级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再横向联系。三大品牌马上派人四处调研， 调研的结果让他们都傻了眼，红星牌已经成了燎原之势，而且所向披靡。 幸好现在发现，如果再过个半年发现，那他们三家厂就彻底凉凉了， 于是，三家厂领导，赶紧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 整整商量了三天三夜， 才商量一个方法，就是告状，到工业部去告状。 让工业部和商业部协调，统购统销不能将订单，大部分都下给红星厂。 李友德现在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 现在他的状态已经不能用，人逢喜事精神爽，来形容了 因为喜事太多，已经习以为常。 得益于产品的先进优势，加上陆乘风的一系列营销阴招， 短短的三个月，红星牌的销量翻的倍数，他实在是不好意思，也不方便透露， 太生猛了。 春节过后，只过了两个月，因为销量出色，老丈人就破格。 将红星轧钢厂自行车分厂提升为红星自行车厂。 水涨船高，李友德的级别，立刻升了一级， 这一集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因为自行车的耀眼成绩，他李友德已经进入了派系大佬的眼中。 他们这个派系，耍嘴皮子的人太多，干实事的人太少了。能干出业绩来的，就更少了，简直是凤毛麟角。 派系越往大发展，就越需要能干实事的人，支撑门面，而李友德在这个时间点，恰到好处的放了颗卫星1 那还有啥可说的，立刻成为了典型和重点培养的对象， 不出意外，年底的各种先进、红旗手，估计都是他的。 这样的收获，是李友德没有想到，也不敢想象的！ 可是他的运气，就是这么好，天上的馅饼，就砸到了他的头上，他有什么办法？ 他老丈人是知道内幕的，跟他掰开撕碎一讲解， 李友德立刻就飘了，老丈人也从这个好女婿身上，看到了家族未来的希望！ 李友德现在真的是飘了，陆乘风感觉，他走路都在飘。 不过李友德有一点好，就是：他飘了，也会带着兄弟一起飘。 他没有忘记陆乘风，这个时候，形势发生了变化，已经可以火箭提拔了，上面也露出了风声，要勇于破格提拔年轻干部。 陆乘风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提拔他，任何人都不会有意见， 李友德直接将陆乘风提到了副厂长的位置，成为了自行车厂的第二号人物， 就这样，陆乘风成为轧钢厂唯一一个，不被大家妒忌的火箭干部。 第144章 三大品牌联袂告状，商业部一招回怼 陆乘风升到了副厂长，其实她不想升得这么快，像这种火箭干部，十年后会成为第一批清理的对象， 无奈， 不能拒绝李友德真心实意的好意，就从善如流了。 陆乘风升官的消息在红星四合院儿又引起了轰动，现在大家要彻底的仰视他了。 年后，自行车分厂升级到厂，又招了一批工人， 四合院里，闫解放和刘光福都想办法，招了进去， 这次，陆乘风大开了方便之门，基本上，大院里面所有适龄不适龄的，他都放了进去。 再过一阵子，那场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就要开始了。没有工作的半大孩子们，都会被一股脑的扫到乡下去。 陆乘风心一软，就积了一回德。 大院里，只要有孩子在自行车厂的， 都拼命巴结陆乘风，哪敢找他的麻烦。 唯一不痛快的，就是刘海中，他能感觉到，现在陆乘风在大院里的威信，比他这个一大爷高太多了。 但是，他也只能把不满，暗暗的藏在心里， 虽然他不在乎，陆乘风去修理刘光天和刘光福 ， 可是，陆乘风是他上司的至交红人，修理他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哪里敢嘚瑟。 易中海卸掉了一大爷， 表面上闭门不出，实际上，两耳只闻窗外事， 陆乘风的高升，让他后悔的，偷偷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 可惜木已成舟，后悔莫及！ 陆乘风才懒得理，大院里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 他现在两只眼睛，都盯着外面的大事呢！ 今天， 李友德把他喊到办公室，跟他商量了半天， 三大品牌的厂长，联袂进京。到工业部里。连告状，带逼宫。大闹了一回。 陆乘风很惊讶，他没有想到，三大品牌居然不是竞争的关系。怎么会合作呢？ 想了好久，他才明白其中的味道， 原来还是这个统购统销搞的鬼，真的是荒唐之极。 陆乘风这时候才发现，统购统销，居然还是阻碍技术进步的祸根。 这个道理很有意思，不仔细想是想不到的， 统购统销了，就涉及到一个后续的问题，就是销售的结果怎么样？ 比方说，商业部从三大品牌的自行车厂，每家都下了五千辆自行车的订单， 如果过一段时间后，有两家的货卖光了，而另一家卖不动，那请，下一批的统购统销，订单会是什么样子？ 卖不动的那一家没有订单，着急就会想办法，想办法就会改进产品，这样不就会产生竞争吗？ 避免竞争的最好办法，那就是三家的产品，无论从外观还是从质量上，都差不多，这样就能实现销量的均匀，大家都有饭吃，不会引发竞争。 可是，从顾客的角度来看，就对消费者很不公平。 大家想想看，一个二八大杠的自行车款式卖了多少年？ 而且这种款式的自行车，几家自行车厂的产品，是不是一眼看去都差不多，只是车龙头上的商标有差异而已。 这款自行车卖了应该有四十年！ 四十年里。一点大改进都没有，从产品的角度看，这在国外，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如今在这一潭平静的死水中，出现了红星牌，这样一条鲶鱼，立刻搅起了滔天巨浪。 李友德跟陆乘风讲述了三大厂长告御状的过程，不过这个家伙是当笑话来讲的。 三个大厂长到部里，各自搬来了靠山，联合施压，要求部里去跟商业部协调，自行车的订单问题。 迫于压力，部里面真派人去协调了，可是在商业部那边，碰得头破血流。 商业部那边，还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他们经手那么多商品品种，真是日理万机，谁会注意到其中一个品种的问题！ 而且，这问题，还真跟他们没关系，因为他们年初的时候，下的订单是：每家都给了同样的五千辆订单。 问题出在了后续上，这些订单的自行车，到货以后，他们都派发到下面的供销社，那么后续的订单是，供销社根据销量，上报汇总的补货订单。 那肯定是，货物卖的多就补得多，卖得少就补的少，卖不了积压了，就不会再有订单啦，这跟他们上边是没有关系的，他们也没有办法掌控。 所以，他们根本就不接受工业部这边的协调和抱怨。 直接硬邦邦地回了一句话：“你们那东西肯定是太烂卖不掉，我们能怎么办？要不你们帮我们下面供销社，把卖不出去的货退掉呗！”三大厂长立刻就臊得满脸通红。 接着，人家还讽刺了三大厂长，让他们睁开眼睛下去看看，找找原因，为什么他们的货卖不动？ 这下可把三个闭门造车的大厂长，震懵了。 感情不是商业部门，故意刁难他们。 一行人灰溜溜地从商业部出来，送别部里的协调人员， 三个厂长相视一眼，立刻奔向就近的供销社， 他们终于想到，要好好的找原因了。 三个肥头大耳的顾客，到了自行车的柜台， 立刻被机灵的营业员，当做了潜在客户，殷勤的给他们介绍红星牌自行车。 红星牌鹤立鸡群的样子，也立刻引起了三个家伙的兴趣， 三个家伙这通问呐，详细的不得了！把小姑娘折腾的口干舌燥，喉咙冒烟， 就是不见这三个家伙出手，把小姑娘急的，最后使出了大招，让他们三个家伙试骑，亲身体验一下。 这下的效果，立竿见影， 三个家伙都是试骑了一圈儿，下车以后，个个面如土色， 二话不说，一人买了一辆，就骑了回去。 小姑娘一看，一下子成交了三辆，乐得合不拢嘴， 如今，红星厂那边又有新奖励政策，她们每卖出一辆自行车，红星厂那边每月五块钱的分期付款可以减一毛，上不封顶。 李友德大骂陆乘风这招太缺德，不过是大笑着骂的。 小姑娘的服务态度好的不得了，殷勤的要给他们介绍上车牌的关系户， 三人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直接付了钱，骑上车一溜烟跑了。 第145章 三大品牌山寨红星，结果很不美妙 很快，这三辆自行车就出现在了三家大厂的技术科， 伴随着三辆车，是三位大厂长的高声咆哮和怒斥， 这次进京，丢脸丢大发了，他们离京的时候，跟靠山们招呼都没好意思打，直接灰溜溜的跑了。 望着一个个呆若木鸡，噤若寒蝉的技术员， 三个厂长咆哮的中心词都一样， 鸽子厂的厂长大吼道：“敌人已经杀到城门口，如果不想出办法来，大家就等着工厂解散，一起上山下乡！”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你们这帮技术科的吃闲饭，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关键时刻，必须想出解决的办法来，想不出来，你们就第一批上山下乡去！” 这个大杀招，祭出来真管用。 在场这些技术人员，哪个不是常年摸鱼，拖家带口的，怎么可能受得了上山下乡，那跟发配有什么区别？ 有些人可能反驳了，怎么能这样说技术人员呢？ 那你来说说看，一个四十年不改进的产品，技术员整天在厂里干什么？ 画图纸？有什么图纸要画，被老鼠啃坏的，需要补画吗？ 搞开发，你知道四十年，那些自行车大厂的技术精英，开发了什么？一个铃铛，一个车闸！笑死人。 厂长现场办公会，开得非常成功， 所有的技术人员，就像被马蜂蛰了屁股，立刻行动了起来， 三个大厂的技术科，仿佛一夜之间，从冬眠中苏醒过来， 投入到了紧张的产品开发的运动之中。 可惜， 说产品开发是抬举了他们， 想要确切的形容他们的行为，只能用后世的一个名词，那就是山寨。 这帮人想的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复制出一模一样的自行车来， 没有一个人想到，如何在眼前的这辆自行车的基础上，搞出点新花样来。 好，这些技术人员的“科研”能力好强、好强的， 再加上哪个工厂都有几个，动手能力极强的工人，手搓自行车，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儿！ 在这样强大的“研发”能力下。一个星期后，一辆和红星牌一模一样的自行车就被科研人员“研制”了出来， 并且实现了和红星牌同样的变速功能。 样品试制出来了，剩下的就是质量测试。 厂长非常高兴。将那些技术人员，大大的夸奖了一番，要给他们奖励，每人奖一个大大的奖状。 无奈，美梦是很容易被惊醒的， 在做测试的时候，技术人员发现，他们山寨的变速器齿轮，顶多使用大半年就会崩齿。 这是齿轮钢的材料不行，想要延长寿命，就只能将每一个齿轮加厚， 但是，加厚的话，链条在不同的齿轮间切换就很困难，经常会切换不到位，掉链子。 这下，这帮技术人员，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就是那么几片薄薄的齿轮，也是有技术含量，有技术壁垒的。 经过集体开会研究，最终得出结论， 以他们现有的材料技术，根本生产不出这种齿轮变速器。 技术科的负责人将这个结论，告知厂长的时候， 厂长如闻噩耗，看着这个技术科长，就像看到宣判死刑的法官。 愣怔了好长时间，才颓然的叹了一口气，将技术科长赶出办公室。 旋即，抄起电话联系另外两家自行车厂， 哪知，另外两个厂长，也正在闭门发呆呢！ 他们也是，刚刚山寨失败。 三个一筹莫展的厂长，电话会议召开了好几次， 他们必须找到方法，突破眼前的困境，不然真的是死路一条。 想来想去，最后他们觉得从自身是找不到方法了，只能把主意打到红星厂的头上。 他们决定，还是要通过组织，去做红星厂的工作， 要么红星厂的自行车上，不能安装变速器， 要么红星厂，将变速器材料的配方公开，和他们分享。 他们准备找上级主管部门诉苦， 大家都是阶级兄弟，都是国营企业， 一定要发扬团结互助的精神。不能够拉山头，吃独食。 如果自行车市场被红星独占了，他们三大厂倒闭，那可是涉及好几万工人的生计问题。 相信上级主管部门，不会置若罔闻的。 计议已定，很快，三个家伙联袂二进宫了。 工业部的上级领导们，看到三人也是头痛，上次陪同三人去协调的部下回来汇报了情况，他们就觉得很丢脸，心中对这三个废物点心都很不待见。 等到听完三个废物点心的诉求，几个领导看着他们三个，就像看三个傻逼， 要不是碍于大家级别差不多，恨不得直接开口骂娘，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有本事自己去开发，自己没本事，好意思要求人家不许用新成果？好意思要求人家交出辛辛苦苦的开发成果？谁给你们的勇气？ 直接主管的领导，强忍着怒气，打着官腔：“好了，三位同志的要求，我们已经清楚了，您们先回去，等我们仔细研究研究！”说完就想送客。 三个废物都是官场老油条了，哪能这么容易被打发，一位直接上纲上线啦：“诸位领导，我们可不是为了我们自己事情，这可是涉及到我们三个厂子，几万人的生计，如果我们三家厂子没有订单，倒闭了，那可是真会出人命的！这可不是小事啊！” 另一位加了一把火：“诸位领导，我们厂子这个月没有订单了，下个月工资都发不出来啦，你们可没多少时间研究啦，到时候发生群众事件，可不得了啊！” 这下，几个领导也傻眼了，这事还拖不得啦？ 几人无奈，只能让三废先回招待所等待消息，他们会尽快研究。 会见结束，几个领导讨论来，讨论去，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们当然知道红星厂的根底，谁敢去捋虎须？ 一时也没主意，只能矛盾上交，三两下，问题就交到了李友德老丈人的手里， 现在，大领导下台，李友德的老丈人已经成为了工业部的实权人物。 可是，他看到下面反映上来的问题吗，乍一看，也是头皮发麻，这个问题，看来得跟好女婿好好合计合计。 第146章 李友德被记住了，红星厂要大干快上， 李友德的老丈人定下心来，仔细看着眼前的这份报告， 看着看着，不禁拍案叫绝， 他想起了红星厂，建厂之前，李友德请求他帮助，建立的保密车间。 敢情这三大厂长觊觎的，就是那保密车间里的技术啊！ 嘿嘿，真是瞎了他们的狗眼。 更让他高兴的是， 没想到，他的好女婿这么有远见！建厂之前，都已经预见到了今天的情况。 也不对，好像不是，他的女婿先想到的，是他女婿手下的一个小伙子，好像叫陆乘风，先想到的， 不管怎么说，女婿的这个小团队，还是很有眼光，很有水平的嘛！ 得让这小子把团队建设好，这样走一步能够看三步的人才，一定要好好的笼络住。 老丈人想了想，拿起保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号码拨通后，饶是位高权重的老丈人，也立刻坐直了身子，语气变得异常恭敬起来： “首长，有个工作想跟您汇报一下，就是您一直关心的红星自行车厂，现在发展的势头非常好，产量已经上了几个台阶了，市场反应也非常好，人民群众非常喜欢，而且现在，已经和他们的那几个品牌打起来了。” “今天那几个品牌的厂长，已经把状告到我这里来了。 希望我们这边出面，打压一下红星厂。首长，您看这个事情该怎么办呢 ？我只听您的指示。”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哦，真的啊，那太好啦！现在红星厂还能够继续大发展吗？” 老丈人赶紧答道：“没问题，据李友德汇报，他们的产品已经把对方打得溃不成军了，现在他们的自行车。发放到哪里的供销社，其他品牌的自行车就卖不动了。只要 给他们充足的原料，允许他们他们继续扩大生产规模，未来他们可以把其他品牌，全部踩在脚底下。”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已经有点兴奋了：“好好，你去转告李友德同志，我非常支持他们的革命行动 ， 他们一定要坚持大干快上的方针，迅速发展壮大起来，” “有什么问题，需要什么帮助，你们都要全力支援，如果你们解决不了的，可以直接来找我。” “咱们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卫星放起来，让那些顽固的老家伙看看，咱们也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老丈人听到这里如奉圣旨，回答得异常铿锵有力：“首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 努力大干快上，把这颗卫星放起来。 让咱们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更加高亢尖锐了:“好，好！那个李友德同志是你的女婿，你们一家都很忠诚，我对你们非常放心，你转告小李同志，让他好好干，把红星厂办好，我一定会给他请功的！” 老丈人腾得站了起来，一个立正，仿佛电话那边的人能看见他似得：“感谢首长记挂，我一定让他竭尽全力，请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老头子感觉腾云驾雾一般，浑身骨头都觉得轻了好几斤。 他已经看到了一个青云直上的新星，那是——他女婿！ 平静下来，他赶紧给李友德挂了一个电话，让他晚上到家里吃饭。有重大事情相商。 当天晚上，爷俩这顿饭吃得，跟吃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似的，飘在云里。 旁边的母女俩听得，那也是震惊得七荤八素！ 李友德就听懂了一句话，老丈人说：只要他把红星厂做好！他的前程比老丈人还远大。 现在首长已经称他为李友德同志了，承诺只要他把红星厂办好，给他请功！ 激动的李友德当场就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跟老丈人表示，一定鞠躬尽瘁。 一顿饭吃到完，都没轮到谈正事，光顾激动了。 吃完饭，坐到沙发上，俩人才平静下来谈正事， 老丈人问李友德，首长已经吩咐要大干快上了，他准备怎么办？ 李友德当即抓瞎，他哪里知道怎么办？说的不好听点，他也是拣的现成的。 自家人，他也不隐瞒，老实交代， 他跟老丈人讲，这还不到半年呢，红星厂就从无到有，人员已经发展到三千多人了，现在天天忙得捉襟见肘，只能顾着埋头往前走，根本没工夫抬头看。 如今，突然下达的这个大干快上任务，他一时没有头绪，得跟手下的小诸葛好好商量一下。 他也不隐瞒陆乘风在其中的作用，陆乘风有才，他有用人之才，哥俩半斤八两。 老丈人闻言，倒也理解，这才是老成谋国之言，不是派里那帮，光会吹牛耍嘴皮子的轻浮之辈可比。 老丈人指示李友德，这个小陆同志确实很有才，而且很有眼光，让他一定要把握住， 接着就讲了三大厂长二次逼宫的事情。 李友德一听，立刻火了，还有这么不要的脸的人？ 随即大喜，陆乘风有远见，那个超硬合金钢果然是命根子，让三大品牌吃了这么大一个瘪， 实在是太爽了。 真被陆乘风说着了，只要保住这个秘密，三大品牌，做不出变速自行车，早晚得完蛋。 反过来幸好有老丈人 这一派撑腰，要是没有后台，那不得乖乖的将配方交出去 到时候三大品牌还不得联合起来，把自己的红星挤兑死啊！ 想到这，不由得暗暗庆幸，也不得不佩服陆成风的长远眼光， 想到这里，李有德问老丈人，事已至此，那部里准备，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老丈人笑了，告诉李友德，现在红星厂已经有了尚方宝剑，这件事情的处理，部里没有人敢跳出来指手画脚的，全看红星厂的态度了。 老丈人居然反过来向李友德表功，要不是他请来尚方宝剑，对方请几个大员找李友德谈谈话，李友德不得乖乖将配方交出去，这就叫胳膊拧不过大腿，想拧得过，得找更粗的大腿！ 李友德深以为然。当即表示，不知道咋办，得回去请教小诸葛。 老丈人知道他不善谋，也不以为意，好好商量去，反正着急的，是那三个废物点心。 第146章 陆乘风献计，远交近攻 不用说，第二天一上班，陆乘风就被李友德逮住了， 两个人关在李友德的办公室里开小会，从早上一直开到了晚上。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友德都没有放过他，两人一起钻到小食堂，吃了一顿傻柱的手艺， 一边吃着饭，李友德一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没完没了。 陆乘风看来，李友德的进步已经非常、非常大了， 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集团老总，一个很纯粹的商人。 也许正是陆乘风发掘了李友德的特长，让他发现了自己的爱好， 这家伙都快变成了工作狂！ 今天， 李友德跟他讨论的事情，令他又是惊喜，又是害怕。 喜得是，一切如他预料，这次能保住超硬合金的配方了，这个命根子要是被三大品牌共享了，他哭都找不到坟头！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专利保护，他么的，什么团结互助，难道不知道还有个地方保护主义？咱不得给四九城的父老多挣几万个就业岗位，减少几万个上山下乡的孩子。 害怕的是：他不想跟李友德这个派系瓜葛太深，他知道李友德他们十年后的下场，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这个狗屁年代，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就是站队，如果不知道未来的话，不管你再怎么有眼光，都只能保一时的平安，而不能保一世的平安。 连陆乘风这样穿越而来的，知道历史的发展，站队选择都很困难， 如果选择站队杨厂长，按照原剧，那就得浪费十几年的光阴，等到大领导复出的时候，才能有好日子过，然后，没过几年好日子，大领导退休了，自己又得下岗。 问题是，谁愿意浪费这十几年的光阴呢，那可不是一天两天，多睡两觉就过去了。 站队李友德，最大的问题，就是十年后下场，最好的下场是贬为庶人，最差的是差点吃花生米。 关键是，陆乘风搞不清楚。什么样的分寸才能贬为庶人，而不是身陷囹圄？ 按照神剧的剧情，李友德只是掌控了轧钢厂。没有进一步的上升，才得到好下场的。 现在，得到了他陆乘风的帮助，李友德在未来的几年，肯定会有大进步的， 陆乘风怀疑，这种进步，最后的结果，一定是牢狱之灾， 到时候，他陆乘风会不会，也因此受到牵连呢？ 他可不想眼前舒服了十年，然后去蹲十年苦牢。 这里面的分寸拿捏，实在是太困难啦！ 陆乘风脑子老是走神，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李友德，总能想象出他以后穿号服，吃牢饭的形象。 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顾眼前！ 李友德一直盯着陆乘风，等他就两个问题出主意呢！ 陆乘风收摄心神，开始谋划：“ 那三大品牌，想让咱们退回到老式自行车，让咱们交出配方，都是做梦娶媳妇，想得美， 这跟让咱们缴枪投降有什么区别？” 李友德连连点头，是这个道理，这年月，大家看电影看多了，学的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 “所以咱们不能交枪，但是，咱们可以给他们一条活路”陆乘风道。 李友德听到，有点不明所以。 陆乘风给他仔细分析：“老大，你盘算一下，他们三大品牌，总规模也有几万人呢。也就是说，要有几万人的产能，才能够覆盖住现在咱们国内的市场。” “咱们现在只有三千人。要想发展到几万人，得要多长时间？最起码也得要两三年！” “所以，现在咱们是没有能力，把他们马上灭掉的，咱们就给他们定一个三年灭亡计划， “咱们一步一步的发展，一步一步的吃掉它们的地盘，这不就是农村包围城市吗？” 这个年代的人，看战争电影看得太多了。人人都想当英雄， 陆乘风以这种打仗的模式跟李友德讲解， 立刻让李友德入了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陆乘风：“得给他们玩阴的， 咱们就学一学，战国时期秦国的策略，远交近攻，分化瓦解。” “你看这个远的，飞鸟牌和长久牌 ，咱们可以暂时给他留块地盘儿，让他们半死不活的喘着气儿。” “而近处的这个鸽子牌，咱们就集中兵力歼灭它。” 李友德听得如痴如醉，两眼放光。 陆乘风：“上面不是说，让咱们大发展吗？我想啊，咱们的大发展，就分两步走。” “就跟解放战争一样，一方面，自己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另一方面，还得俘虏敌人，这样才能够发展的更快！” “咱们就一方面扩大工厂规模，另一方面，咱们就打击鸽子牌，等到他们不行了，咱们就把他的厂子直接收过来。” “我估摸着，顶多只需要一年时间，就能够把鸽子牌打趴下，让它成为咱们的分厂。” “当然了，这个前提，就是咱们得把这个配方保住。这可是咱们的杀手锏。没有它，一切想法都是白扯。” “到时候咱们规模扩大了，再把鸽子厂收过来，一下子等于规模又翻了一倍，而且还把他们的的订单也收了过来，这不是一箭双雕的事情，算不算完成了，上面给的大干快上的任务呢？” 李友德听到这里，两眼冒光，击节赞叹：高，实在是高，真是商场如战场。 要么不出战，一出战就是一场大战役，想想都觉得很过瘾！ 他当即拍板：“行，就按这个方案来，一年内先干掉鸽子牌！” 陆乘风接着道：“咱们应对这三家，可以跟他们好好谈判，又拉又打。跟飞鸟牌和长久牌，就说我们产品不过长江。 跟鸽子牌就不谈了，跟他真刀真枪的干，各安天命。” “咱们只要再扩一条生产线，就可以杀到它鸽子牌的津市了，抄了它的老窝，让他的车子彻底卖不出去，争取一年内搞垮它，咱们就去收厂。” 两人接着谈的兴高采烈，就像是两个分赃的盗贼，谋划着如何去吃鸽子肉。 就这样， 两人谋划了一天，终于把框架都谋划明白了， 晚上， 李友德回到了丈人家里， 跟老丈人解说明白以后 老丈人也是乍舌不已， 不得不佩服，陆承风这个家伙，真的敢想敢干。 而且，这个方法，他只要去跟首长一汇报，肯定能够入首长的法眼，上面就喜欢斗争。 他当即拍板，让李友德就按照这个方案来办。 第148章 三厂长被打发了，于海棠想造反 翁婿二人，当晚计议已定 第二天，工业部就喊来了，在宾馆里苦等消息的三大厂长。 当然了，谈话都是分开谈的。 跟飞鸟牌，长久牌的厂长，谈话就比较友好， 部里的领导，转达了红星厂的善意， 分享配方是不可能的，那是看家的本钱，看在大家是兄弟单位的份上， 相距又比较远，大家可以不用竞争，共同发展。 红星牌的考虑是，产品不过长江，相应的，两家厂让出长江以北市场，这样大家都有活路。 那两位厂长还想接着争取，又是讲阶级兄弟的大道理，又是诉苦，请红星厂考虑他们厂里的工人的饭碗，把配方拿出来。 结果，把部里的领导惹怒了，他又不能明说，人家有尚方宝剑，给你们口饭吃都是开恩。 只能破口大骂两个厂长都是饭桶，每个厂里面都养着上百的技术人员呢，人家红星厂几个人就能开发出新产品，为什么他们规模那么大，只能开发个铃铛？ 有本事就回去自己开发一款更牛逼的自行车来，堂堂正正把红星牌干趴下，居然好意思上门，腆着脸要人家的命根子， 真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吗？ 两个厂长只能灰头土脸的告辞了，回到招待所，还不死心，各自找靠山一打听，知道对手的来头，屁都没敢再放一个，老老实实回沪海了。 这两位待遇还算不错，那位鸽子牌的厂长，就惨了。 接待他的部里领导，是老丈人的心腹，直接冷冷地告诉他，红星厂不接受他们的要求，人家说了，凭什么不许他们红星厂卖变速自行车，他们又不是鸽子牌的下属厂，管得着吗？ 这态度，这口气，直接把鸽子厂的厂长给气着了，他忍着怒气，问配方共享的事情。 那领导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如果你有这个配方，你愿意拿出来跟红星厂分享吗？” 那个厂长傻眼了，转念，就开始念经了， 可是，他说的再好听，演的再声泪俱下，怎么可能打动眼前之人呢？ 那领导直接说了一句：“唉！不管你怎么说，你都是在惦记人家的东西，人家的东西，人家当然有权利不给啦，我们不能去抢！” “现在人家说了，那是命根子，就是不给，我们也没办法，你还是回去另想办法！” “你也有那么多技术人员呢，让他们自己开发，别老想着捡现成。” 鸽子厂的厂长一点收获都没有，灰溜溜地回去了，回去后，他跟另外两位厂长一联系，感觉更糟了。 人家好歹还得到了一个划江而治的承诺，自己啥都没有，这下感觉要大难要临头了。 他赶紧四处找关系，还别说，关系倒是找到了不少，可是，那些关系出去一打听，回来就不敢吭声了， 有好心的，看着他，手指冲天上指了指，说了句，惹不起。 他立刻明白了，只能沮丧地回去，坐以待毙。 发展规划定了，又够忙一阵子了，扩生产线，招人， 这次有新的变化，开始招女工了，而且招不少。 技术科的那帮疯子，研制出来好几种电动工具，而且全都做出一大批，产线上彻底实现了自动化，工人干活不费力了，生产效率提高了好几倍。 不费力就能招女工啦，陆乘风非常赞成招女工，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道理，谁都明白。 生产线上要是多添几个女工，保准那些男青年们。干活效率再提高一倍， 而且自己下车间查看的时候，还能够养养眼，不是吗？ 至于李友德，你觉得他会不同意吗？他巴不得呢！ 招工消息一出来，不光轧钢厂的这些工人们开心， 连自行车厂生产线上的工人都开心，连呼领导英明！ 其实这这次招工，陆乘风是有私心的， 他是为了招何雨水和于海棠。 虽然她俩要到夏天才毕业呢，可是这个毕业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到夏天，所有的中学都要停课了。 今年是最缺德的一年，高三的学生，准备高考呢，准备到快高考了， 六月多，只差半个月，来了通知，高考取消了！ 现在学校里，已经不正常上课了，一帮半大小子整天穿着绿了唧的衣服，晃来晃去，看谁都不顺眼，真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 于父于母偷偷跟陆乘风，表示了对于海棠的担忧，这个傻妮子，就喜欢出风头，生怕她被枪打出头鸟。 陆乘风立刻明白了丈人、丈母娘的担忧，他可是知道接下来这段时间的可怕，谁蹦得欢，到时候上山下乡谁最倒霉。 像于海棠这种货色，一激就头脑发热，最容易被当枪使，到时候落个罪名，发配到最偏僻的山村，再碰到个猥琐的老村长，那场面，陆乘风都不敢想。 算了，还是趁着他们没开始折腾，先把他们收进厂里来，至少放在身边，看得住。 而且，陆乘风也不想让于海棠去当什么广播员，那地方按陆乘风的说法， 天天忽悠别人的人，就没一个好鸟。 周末，何雨水和于海棠回家，陆乘风跟她们一说，何雨水高兴的要命，她巴不得早点进厂，上班挣钱呢。 于海棠倒不太乐意，她现在一天天的脑子想着造反呢！就她那傻样，居然敢跟陆乘风讲形势，谈思想，想洗陆乘风的脑子。 陆乘风看着她冷笑，实在忍不住刺了她一句：“就你，白吃白喝到现在，一分钱没挣呢，想当家做主人，你说说，你想让在座的，谁给你当奴隶？” 看着于海棠继续想上纲上线，陆乘风根本不惯着她：“你其实就是想找借口继续让别人供你吃喝，你接着玩呗，想得美，老老实实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去，别想剥削别人！” 于海棠没想到，这个姐夫现在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她哭哭啼啼的叫嚷着，要跟这个不懂阶级斗争的家伙斗争到底！ 陆乘风对于父于母就说了一句话，让他们好好教育教育这个小剥削阶级，收拾明白了，到他那里去报到。 玩扣帽子，咱不比谁差！ 然后拉着于丽就回家了，于丽还冲于海棠做了个鬼脸，露出怜悯的表情。 二人走后，于海棠受到了无产阶级专政的触动灵魂的教育， 就是被于父于母混合双打了一顿，第二天就老实地，去自行车厂报到了， 孩子嘛，没有什么是一顿胖揍教育不了的，不行就两顿！ 第149章 于海棠进工厂，傻柱再遇冉老师 于海棠到自行车分厂报到后，陆乘风立刻安排她和新招的工人一起接受培训，很快培训好，就安排在生产线工作。 脑子里喜欢胡思乱想的，就得去多干干体力活，累得不想动，就老实了。 于海棠从此对陆乘风产生了怨气，特别是半年后，她的一些同学整天在大街上耀武扬威瞎晃荡，让她眼红不已，更加恨陆乘风，剥夺了她参加革命的机会。 直到三年后，那些耀武扬威的家伙，一股脑地被扫到了乡下，修理地球去了，她才回过味来。 对陆乘风的高明远见，佩服的五体投地。 陆乘风跟何雨水说招工的事情的时候，傻柱也在场， 听到何雨水能进自行车厂，他很替妹妹高兴，也很羞愧，自己对自己的亲妹妹的关心程度，居然还不如陆乘风。 陆乘风给和雨水交代完报道的事项，就告辞出去了， 没想到，傻柱紧跟着陆乘风，也屁颠屁颠的出来了， 这家伙一直跟着陆乘风，到了他的家里，非要陆乘风聊天。 陆乘风不知道这个家伙，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只好让于丽先回屋休息。 傻柱一坐下，立刻开始滔不绝， 自从成功的收拾了棒梗以后，自信心大增， 之后，秦淮茹老躲着他，他也没有死皮赖脸的缠着秦淮茹去问。 有两次，秦淮茹实在没有躲过去，傻柱也只是随口问她进展情况， 秦淮茹依然是借口棒梗、贾张氏的原因，要缓一缓， 傻柱就没有逼迫她，但是心里面已经看清了。 上赶着不是买卖，傻柱明白了这个道理，就动了其他的心思。 无巧不成书，正在这个节骨眼上。冉秋艳找到了他， 她师范学院的老师是四川人，儿子结婚，想请至交好友吃一顿，庆祝一下， 无奈找不到一个会烧川菜的厨师。 冉秋燕就想到了傻柱，她从闫富贵那里知道，傻柱的川菜烧的很正宗， 冉秋艳来跟傻柱一说，正好第二天又是星期天，傻柱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傻柱之前就追求过冉老师，无奈被闫富贵和秦淮茹给搅黄了。 第二天，冉秋艳来接了傻柱去老师那边。 傻柱做菜的时候，冉秋艳还给他打下手， 两人这次就熟悉了很多，聊得也很开心。 从交谈中， 傻柱得知冉秋艳现在，因为成分不好，已经不能教书了，在学校里面打扫卫生， 看着眼前这个明艳动人的姑娘，居然在学校里面洒水扫地，不由得令人怜惜之心大起。 傻柱不仅没有嫌弃她，还更加亲切起来。 冉秋艳自从被打发去扫地以后，在学校里几乎没有人跟她说话，人人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这段时间，冉秋艳觉得自己的世界越来越封闭了，孤独的女孩子，特别盼望着得到别人的关心。 傻柱知道了她的状况，没有嫌弃他，让她的心里，感觉异常的温暖， 对傻柱的好感指数也蹭蹭的往上冒。 就这样， 做完了一顿饭以后，两个人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看着眼前。明眸善睐，巧兮盼兮的冉秋艳，对比那个腰如水桶的秦淮茹， 傻柱从心底涌出了一股嫌弃之意。 心里暗暗嘀咕：就这，还有资格嫌弃我。该我嫌弃你还差不多。 对秦淮茹的想法，突然淡了很多。 傻柱回到家以后，这几天又有点茶饭不思了，闭上眼睛都是冉秋艳的形象。 这次他谨慎了好多，他记着上次被秦淮茹搅黄呢， 在院里，他一点风声都没有泄漏， 今天晚上正好看到了陆乘风，就又想请陆乘风给出出主意， 没办法，谁让陆乘风看问题那么准呢！ 陆乘风听着傻柱， 唧唧的讲着，他怎么按照陆乘风的指点，把棒梗收拾得服服帖帖， 赶紧摇手阻止他：“得了，得了，那都是你自己的想法，我可什么都没有说，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我自己说什么都忘了！ 你晚上来找我，不会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这点能耐！” 傻柱这才得意的将声音降了下来，低声跟陆乘风道：“乘风兄弟，上周六，冉秋艳老师找到了我，我去帮她做了一顿饭，我们俩谈的很投缘，我觉得她对我也挺有好感，所以想来找你出出主意，看看我这个事情能不发展发展！” 陆乘风心里咯噔了一下，该来的终究会来，躲都躲不掉！ 这也许是傻柱，最后一次摆脱秦淮茹的魔爪的机会，不知道他有没这个命。 他想起了神剧的剧情，问道：“那冉老师来请你，你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被院里的什么人看到？” 傻柱低着头，仔细回忆了好一会儿：“应该没有，她第一次来请我的时候，是晚上，我是在大院外面跟她碰到的，就没有进咱们大院。第二天他来请我的时候，正好是化雪天，挺冷的，院里也没什么人。” 陆乘风点头：“你明白，不明白，上次你冉老师的事是怎么黄的吗？” 傻柱立刻露出了愤愤的神色：“知道，都是三大爷和秦淮茹给我搅和的，搞到最后，我里外不是人，还好这次我跟冉老师都讲清楚了，三大爷真不是个东西，那次就说，我在跟秦淮茹搞对象。” 陆乘风笑道：“那是你自己活该，你当时不就是在托这两个人给你帮忙嘛，结果越帮越忙，最后还忙没了！” 傻柱尴尬道：“可不是嘛，到现在，我那两份山货还没收回来呢，都进了三大爷的肚子里了！” 陆乘风：“你现在应该吸取的教训，就是两个字，保密。有句老话说的好，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事，几事不密则成害！咱们中国做什么事，都讲究一个谋划，谋划都是偷摸的。没做成之前宣扬的天下皆知的，肯定做不成。 ”就你这事儿啊， 如果让秦淮茹知道，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听你说的这个情况，现在冉老师正是最低谷的时候，你要是能够雪中送炭呐，还是有成功的希望的。” “但是，你得学会做地下工作，让秦淮茹知道的越晚越好，最好是发喜糖的时候才知道，你就成功了！” “不然，这事还得黄，不信，咱们可以走着瞧！” 第150章 陆乘风指点，傻柱突然学文化 陆乘风这番话说的，傻柱听得都入了神， 他在反思自己以往的一件件事情， 好像每次失败都有两个因素，一个是托了秦淮茹的福，另一个就是太张扬，没成事之前就搞得满院皆知，尤其是让秦淮茹知， 这次可不能这样了，想着冉秋艳大的形象，他暗暗下定决心。 陆乘风说完，也就不再多说了，只顾自己喝茶，静静的等着傻柱琢磨。 傻柱想明白了，抬头看向陆乘风，此时，他的眼中是一片清明， 他看着陆乘风，心中充满敬佩：瞧瞧陆乘风，做一件事情成一件，哪件不是于无声处听惊雷。 他决定了，这次，他一定要好好向陆乘风学习，到时爆一颗大雷。 陆乘风看他神色，知道他领悟了， 高深莫测地笑笑：“明白啦？明白了，还不回家琢磨计划去，还等着我请你吃宵夜呐，我这现在啥吃的都没有！” 傻柱也笑了，赶紧起身告辞，别看他高大威猛，在陆乘风面前，始终牛不起来！ 陆乘风回到卧室，于丽听门缝听得津津有味，八卦之火烧的旺得呀，脑袋上都冒烟了。 陆乘风洗漱上床，想干点不可告人的事情都不行，得先讲清楚什么冉老师怎么回事。 无奈，只能边摸索边跟她讲傻柱的尴尬情史， 讲完，于丽都不知道对傻柱是该同情呢，还是该鄙夷，最后总结了一句话：这人脑子有病。 八卦之心满足了，才跟陆乘风干正事！陆乘风表示，很辛苦！ 傻柱突然上进了，喜欢学习了， 这个消息，像颗炸雷把四合院众禽都搞懵了， 战神从文啦？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直到傻柱说他报了图书馆办的文化补习班，手里还拎了两本什么语文教材，大家才相信了。 从此，傻柱下班以后，基本上就不回四合院了，据说是上课去，上到很晚才回家休息。 秦淮茹开始挺高兴，不用一下班就躲着了，好自由啊！ 时间一长，她感觉怪怪的，似乎不是她躲着傻柱，而是傻柱躲着她！ 这段时间，他找过傻柱两次，一次没找到，另一次跟傻柱打了个照面，还没说上几句话，没来得及开口借钱呢，傻柱就说要去上课，匆匆忙忙走了。 她觉得奇怪，跟踪了傻柱一回，一直看到傻柱走进了图书馆的大门，才回来。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抽了什么风，老大的人了，突然想学文化？想想都好笑。 她却没有注意到，傻柱手里拎的饭盒，里面装的满满的，拎着可沉了。 她更没有想到，就在她转身离开，走到路口刚一拐弯， 那边，冉秋艳推着自行车，进了图书馆。 白天上班，对冉秋艳来说，就是一种折磨，肉体上的伤害不大，但是精神上的伤害太大了，人就是很奇怪， 之前，她有爱国华侨的光环的时候，周围的同事有多羡慕她，现在就有多鄙视她， 这就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所以，他特别喜欢下班后来图书馆看书，在这里，她感觉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自由自在，不用承受周围人的眼神。 现在，她已经喜欢上了上班磨洋工，下班泡图书馆的生活， 更何况，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人陪伴她一起享受这种宁静。虽然这个人只是个厨子，在她身边总看一些粗浅的小说，杂志。 但是，在这样环境，被精神隔绝的她，有人陪伴已经是奢望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而且，这个厨子真不错，每次都给她带晚饭，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楷公家的油，只是，轧钢厂的伙食有这么好吗？每天都有肉，就这么短短一个多星期，她觉得自己都吃胖了。 秦淮茹要是知道饭盒的去向，鼻子都会气歪了！ 不知怎地，冉秋艳渐渐觉得，俩人一起吃晚饭的时间，是她一天中，觉得最幸福得时刻。 不好意思，傻柱也觉得这时候是他一天中觉得最幸福得时刻。他这辈子享受过几次,女孩子单独陪他吃饭呀？ 雨水不算，那是自己亲妹妹，没有异性的感觉。 秦淮茹？唉，那能跟冉老师比吗？陪他吃个饭，一只眼睛盯着菜，一只眼睛盯着他的口袋！ 幸福得代价是，马华觉得师父好过分，每天开大灶之前，都先开小灶将饭盒装满 当然啦，见者有份，饭盒包括他马华和刘岚的。他俩家里伙食也跟着改善，但是轧钢厂肯定亏了。 还好，后勤供应充足，已经不在乎这三瓜俩枣的了。 傻柱迷上了陪伴冉秋艳的生活，坐在她身边，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跟在秦淮茹旁边不一样，他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像是吃到最好吃的菜那种享受？不够，比那还多一种兴奋的感觉。 几乎每天晚上，傻柱都要陪着冉秋艳，直到送冉秋艳回到家后，他才回四合院。 就这样，过了近一个月，双方心里似乎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谁也没捅破。 冉秋艳心里很矛盾，她一方面期待傻柱能向她表白，现在她对对象的标准已经是没有标准了，无情的现实已经让她没有挑选的权利了。 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傻柱向她表白，她怕自己的成份连累了傻柱。真爱一个人就不希望给他添麻烦。 傻柱内心没有矛盾，他就是单纯的不敢，他内心里把冉秋艳当做女神一样，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天性犯贱，喜欢上一个女生就想把人家当神供。 一当神了，自己就不敢追求了，生怕亵渎女神，不就变成舔狗了吗？可是女孩子哪个会把舔狗当成男人呢？ 这天晚上，两人像往常一样，从图书馆出来，傻柱帮冉秋艳推着自行车，两人边走边聊，向冉秋艳家走去，这就是那时谈恋爱最常见的方式，压马路。 经过一个月的锻炼，傻柱现在已经不像开始时拘谨，现在的嘴皮子很溜了，插科打诨的功力已经恢复了九成，有时还能耍耍嘴皮子，引得冉老师似嗔非嗔地捶他两下。 今晚的月亮非常圆，天气已经不那么寒冷了，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地走到冉秋艳家，可是，到了家门口，两人不禁停住了脚步。 只见，冉家大门洞开，里面黑乎乎的，一点灯光都没有，门口乱七八糟散落着杂物。 冉家被抄了！ 第151章 冉秋艳家被抄，傻柱求陆乘风帮忙 冉秋艳战战兢兢的回到了家里，傻柱紧紧跟在她后面。 一进门，两人就隐隐听到，客厅里有人在低低的抽泣， 两人走进了客厅，打开了灯， 只见冉父和冉母正坐在茶几旁，默默的垂泪。 冉父的头上还有一块淤青的痕迹， 鼻梁上的眼镜，一只镜片已经有了裂痕，一条眼睛腿不见了。 冉秋艳悲切的叫道：“爸、妈，家里这是怎么了？” 傻柱也愤怒的叫道：“叔叔阿姨，谁欺负你们了？快告诉我，我去教训他们！” 冉父冉母这段时间已经听冉秋艳提过傻柱， 今天第一次见面，家里是这个情形，实在有些尴尬， 但是，听到傻柱这样叫喊，冉母赶紧冲他摇手：“孩子，千万不要乱来，他们是惹不起的！” 傻柱不明所以，只好站在旁边，冉秋艳坐到父亲身边，好言安慰，细问情由。 原来， 冉父冉母下班回家，正要开始做饭呢， 一群穿着绿军装，扎着腰带的中学生就冲了进来，有男有女，嘴里高喊着：打倒反动知识权威。 两人登时就不敢动了，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 那群家伙冲进家里，就开始翻箱倒柜，四处搜查起来，不时听到物品落地碎裂的声音。 很快就听到屋里发出一阵欢呼声，接着就听到有人在喊：“找到啦！找到啦！” 随即就看到几个人，每人手里都拿着几本书，冉父一看就急了， 那些都是他回国时，从国外带回来的专业书籍，都是他的命根子。 他冲上去，想从那些半大小子手里抢回那些书，那些都是在国内，买都买不到的，珍贵技术资料， 无奈，这些已经被这群狗屁不通的孩子当成了他里通外国的证据，怎么可能还给他！ 在领头的一声令下，众人七手八脚，就把冉父打翻在地，拿着那些证据，得胜回朝了。 丢失了心肝宝贝的冉父，失魂落魄地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一直坐到现在，冉母只能陪着他，怕他出什么意外。 了解了情况，冉秋艳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安慰父亲，那些书，丢了就丢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冉父不听到这句话还好，一听丢了，顿时如丧考妣，悲怆地哭喊，那些都是他拼了性命才从国外带回来的，好些都是禁止流向中国的技术资料啊！要是被那群熊孩子抢去烧了，是对人民的犯罪呀！ 傻柱越听越不是滋味，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地老先生，他觉得必须得想办法帮帮他，不帮他，这辈子都过意不去。 他沉思了一会，忽然觉得，还是去找找陆乘风，那是智多星，肯定能想出办法来， 想到这里，他赶紧对在座的三人道：“叔叔，阿姨，秋艳，你们先别急，没准我有办法，能把那些书找回来。” 三人闻言，止住了哭声，惊奇地望着他， 傻柱对冉秋艳道：“秋艳，你把自行车借给我，我马上赶回去找个人，也许还能来得及。” 冉秋艳大喜，立即将钥匙交给他，嘱咐他路上当心。 傻柱骑上车，风驰电掣地赶回四合院，直接奔陆乘风家里。 陆乘风刚准备上床睡觉呢，就听到傻柱擂门的声音， 这家伙没好气地去开门，一看是傻柱气更大了，上次就是这时候来敲门的，这家伙真没时间观念，老是打扰他造人的兴致。 这次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一定要报复他，跟秦淮茹讲讲他最近早出晚归的原因？ 可是， 听到傻柱说明了事情的原委，他倒对傻柱刮目相看了， 这个呆鸟，居然会干正事啦！ 冉父这样的爱国华侨，爱国知识分子，能帮忙当然要帮一把的，不然良心上真过不去。 打定主意，就不跟傻柱计较了，脑筋立刻开动了起来， 他对傻柱说道：“走，到你家里，先去问问雨水，那些抄家的家伙，她认识不是认识，既然是学生，有可能和她一个学校的！” 傻柱闻言，眼睛一亮，他怎么没想到这茬！ 俩人赶紧赶到雨水屋里，雨水一听，直摇头，她说，她听了陆乘风的话，不搭理那些喜欢闹事的家伙，倒是于海棠，跟那些家伙熟的不得了，要不是陆乘风硬把于海棠拉进工厂，于海棠有可能成为他们学校的头头！ 卧槽，陆乘风暗叫侥幸，幸好拉住了这个疯丫头。 有眉目了，赶紧拉上何雨水，三人一起去找于海棠。 赶到于家，将于海棠从床上叫了起来，说明白了冉家的事情。 于海棠已经在自行车厂上班了，此时自然帮亲不帮理，立刻答应去学校，找那帮造反的同学了解了解情况，带着雨水骑车就出发了。 陆乘风和傻柱立刻赶去轧钢厂搬救兵。 俩人赶到轧钢厂，正好是张处长值班，陆乘风请他帮忙，派几个保卫科纠察队的人去给他壮壮声势，说明这是私事，张处长要是为难就算了。 张处长大大咧咧表示：“几个中学生，毛孩子，算个屁，老张我要是这点事都摆不平，也不用在四九城混了！” 叫上两个保卫干事，又叫了四个纠察队的工人，带着两把枪，拿了一堆纠察队的袖标，就跟着陆乘风出发了。 一行人赶到了于海棠他们中学的门口，于海棠和何雨水已经在门口等他们了， 于海棠告诉陆乘风，她们已经进去问过了，就是她们的同学去抄的冉家，抄来的那些书啊什么的，都在图书馆堆着呢！明天准备开大会，当场把那些毒草烧毁！ 陆乘风一听，肺都气炸了，这帮败家子，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他可是在后世看到过不少纪录片，就是这帮小王八蛋们掀起的打砸抢，毁坏了多少文物，烧掉了多少古籍字画。 赶上了，那就对不起啦！ 陆乘风问明白，这帮兔崽子，领头的叫周兴，是于海棠的同学，还是于海棠的追求者之一呢！ 陆乘风先让于海棠和何雨水回家去，她俩不要掺和到里面来。 他如此如此安排了一番，让大家都戴上纠察队的袖标，他一马当先，左边张处长，右边傻柱，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直奔图书馆而去。 第152章 刑讯逼供，傻柱大显身手 整个中学里黑乎乎的，只有图书馆的那栋小楼亮着灯。 众人走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 惊奇的发现，门口居然还有岗哨？ 这帮小兔崽子战争电影看多了，过家家玩的还挺正规！ 那岗哨看到这一群人走近，居然还喊了一声：口令， 陆乘风根本就不理他，径直走到跟前，一个大耳刮子呼了上去嘴里低喝一声：“口你妈令！” 那个熊孩子 捂着脸，刚想叫，陆乘风冲他抬了抬胳膊，让他看清楚，自己胳膊上的纠察队袖标， 另一只手冲他晃了晃手中的枪。 那孩子立刻浑身一震，两眼圆睁，大张的嘴。一声都喊不出来了， 一股不可抑制的尿意冲来，裤裆立刻就湿了。 陆乘风低声喝道：“周兴在哪里？老实交代！” 那小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在在楼上，他们都在一起，就在亮灯的那个屋。” 陆乘风接着喝道：“立正，向后转，冲墙站好，等会回来处理你的问题。” 那小子立刻老实的照做，跟木雕一样站得笔直，第一次碰到真枪，太吓人啦！ 众人径直上了二楼，推开那间亮着灯的房门。 哟呵，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嘛！ 一群穿着绿衣服的半大小子，在忙忙碌碌地印传单，写标语。 好家伙，这要是再发几杆枪，妥妥是一部战争起义电影啊！ 陆乘风没看这些家伙，却被屋子中间那个火盆吸引了，仔细一看，登时怒火中烧， 他么的，这帮王八蛋，居然烧书取暖，陆乘风看到一本线装书，已经烧了一半。 房间里十几个中学生，看到呼啦啦闯进这么多人，也愣住了， 领头的本想喝问，看到来人胳膊上的袖标，气焰顿时矮了下来：“请问，你们找谁？” 陆乘风冷静了下来，喝问：“周兴，谁是周兴？” 绿衣群中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清廋小子，挺礼貌的回答：“我就是，请问你们是？” 陆乘风一看，槽，真是好一个衣冠禽兽，虎着脸：“我们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你的事犯了，你要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 周兴一脸懵逼。 陆乘风不等他开口，对他周围的人喝道：“你们，都老老实实到楼下集合，等会我们要挨个调查，看谁是周兴的同伙。” 说完对张处长说道：“老张，你带人把他们押下去，等我审完周兴，再下去审他们！如果他们谁敢不老实，直接毙了。”说着冲张处长眨眨眼睛。 张处长立刻会意，陆乘风这是要一力承担。 立刻扬扬手里的枪，冲着众人大吼一声：“排好队，老老实实出去，谁敢跑，别怪我的子弹不长眼睛！” 那群学生立刻像斗败的鹌鹑，乖乖地排好队往外走，好多人的裤裆都湿了，有一些意志力差的，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开始抽泣了。 张处长带着保卫科的人押走众人，房间里只剩下了陆乘风、傻柱和那个周兴。 陆乘风冷冷地看着站在眼前的周兴，这个狗日的还挺镇静，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还知道扶一扶鼻梁上的眼镜， 陆乘风呵呵，轻轻一拉枪机，“卡塔”一声，只见周兴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陆乘风隔着棉裤都能感觉到他小腿在哆嗦。 挺能装啊，不过如此。 陆乘风凑近傻柱耳边，小声说道：“给你十分钟，像收拾棒梗一样收拾他一顿，十分钟后我回来问话！” 傻柱兴奋地大叫一声：“得嘞，您瞧好！” 陆乘风转身出门，随手关上了房门，身后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傻柱这次真的下了死力，他深刻领会了陆乘风的指示，给周兴这孙子留张脸，没抽大耳刮子，可是拳拳到肉，专挑身上最敏感的部位下手。 周兴这小体格，单薄的还不如棒梗呢，按照事后傻柱的说法，那骨头咯得他手疼。 陆乘风站在门外的走廊上，冷冷地看着楼下排着方队的那群中学生，赶他们下去的时候，棉衣都没让他们穿，肯定冻得够呛。 想想，要被这帮兔崽子祸害三年，真是欲哭无泪。 楼下众人，一个个老老实实地站在寒风里，吸着鼻涕，胆小的抽泣着，湿了裤裆的被寒风一吹，觉得小兄弟都快没知觉了，听到楼上不时传来周兴的惨叫声，吓得肝胆俱裂，一个个盘算着，轮到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能像电影中一样英勇不屈吗？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周兴的求饶声，哭爹喊娘声，没用，社会的毒打怎么会因为求饶就停止呢？ 尤其众人听到喊到一半就嘎然而止的求饶声，立刻能脑补出现场的惨状，不觉又一阵尿意涌来，小弟弟终于得到了暂时的温暖。 陆乘风就是要他们吓破胆，下次再敢动手打人的时候，想想后果。 十分钟到了，里面也没声息了， 陆乘风进了门，卧槽，眼前的周兴就像一只癞皮狗一样扭曲着，蜷缩在地上，发不出声音了。 傻柱这家伙，去横店当群演，演宪兵队日本军曹挺合适啊！ 他冲傻柱歪歪头，示意傻柱出去。 傻柱点点头，转身出了门，随手将门关上。 陆乘风走到周兴面前，“一不小心”，一只脚重重地踩住了周兴的五根手指，还用劲跐了跐。 十指连心，没动静的周兴立刻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惨叫。 陆乘风搬张椅子坐在他身前：“怎么样？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要触及灵魂，现在触及灵魂了没有？” 周兴有气无力地回道：“触及啦，触及啦！” 陆乘风：“触及别人灵魂的时候挺舒服的， 触及你自己灵魂的时候舒服不？” 周兴赶紧回道：“不舒服，不舒服！”他生怕陆乘风认为他舒服，继续让他享受一轮。 陆乘风苦口婆心道：“你说你，看着文质彬彬的，居然敢带着一堆小屁孩打打杀杀，没碰上狠得，碰上了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周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喊两句口号，可是一用力，浑身上下哪都疼，根本喊不出来。 第153章 陆乘风吓坏周兴，大捞特捞 陆乘风看他还不服气，脚下又是“不小心”，踩住了他另一只手，用力跐了跐。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周兴这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只求减少一些痛苦。 陆乘风趁机加了一句：“死到临头，还挺硬气，佩服！佩服！” 这下，周兴彻底崩溃了，他感觉，陆乘风真是来要他命的，切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他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大叫：“饶命！爷爷饶命！您老让我干啥我就干啥！饶了我！” 陆乘风这才抬起了脚：“就是嘛，早认怂多好，何必受这皮肉之苦，小子唉！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周兴拼命摇头，刚才那句求饶的话，实在太发自肺腑，力气全用光了。 陆乘风：“你带人抄了冉教授的家，抄走了一堆外语书是？” 周兴连忙点头，他不明白，这些都是冉家里通外国的罪证，怎么会让他遭罪呢？ 陆乘风：“那些书你看得懂吗？” 周兴连忙摇头。 陆乘风：“幸好你看不懂，看得懂你就直接吃花生米啦！” 周兴一听，立刻吓的脸色惨白。 陆乘风吓唬他：“你哪儿会知道，我们轧钢厂是有保密项目的，那冉教授是我们保密项目的顾问，你抢走的那些书，都是保密资料，是革命前辈拼命从国外弄回来的，你要是能看懂，那就是泄密，直接枪毙！” 说完拿枪冲着周兴的脑袋指了指。 周兴吓得大叫：“别别，我就是一中学生，哪里认得那些洋码子！” 陆乘风：“你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抄回来的书呢？你要是烧了一本，立刻就能得到花生米奖励。” 周兴大叫：“没烧，没烧，都在隔壁堆着呢！”心中大叫侥幸，要是他们晚一天来，自己真要小命不保了。 陆乘风摆出一副松了口气的神色：“熊孩子，这种事都敢沾，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兴赶紧叫道：“叔叔，我真是不知道呀，下次一定不敢了，您就饶了我！” 这小子恢复得挺快，缓过劲来，瞧瞧，说话都利索了！ 陆乘风继续吓唬：“小子，你听说过涉密的事？实话跟你说，按规矩，我是可以毙了你的，幸好你看不懂，不然你死无葬身之地。” 周兴亡魂直冒：“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保密，谁都不说，要是您发现这事从我嘴里漏出去了，您随时来取我的小命。” 陆乘风心里暗乐：这小子，还挺有眼力见的，难怪能当上这帮熊孩子的头！” 嘴上说道：“我也不想随便毙人，这次暂时留你一条命，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我们也没来过。以后不许再找冉家的麻烦，别人要是去找冉家麻烦，你们得拦着点，听到没有？” 周兴那头点的，跟小鸡叨米似的。 陆乘风接着问道：“跟你一块去抄家的，都在下面？” 周兴点点头。 陆乘风喊傻柱进屋，命令周兴说出同去抄家的人名，让傻柱记下来。 吩咐傻柱去楼下，将名单上的人都提溜上来。 趁着傻柱下去点名， 陆乘风也不管周兴了，起身走进隔壁， 好家伙，一间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中间的空地上堆了好大一堆书，什么都有。 俗话说，贼不走空，何况陆乘风这样的强盗。 一点不客气，他先将外文书都翻找出来，放在一边， 然后，看着值钱的，一股脑地往空间里收， 很快，书堆就缩小了三分之二。 收完了，陆乘风才抱着一摞外文书走了出来。 走进隔壁，只见里面站着七八个绿军装，一个个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周兴，面如土色，体如筛糠， 倒有五六个裤裆湿漉漉的。 陆乘风心里不齿：就这，还喊打喊杀，没上战场都尿裤子了！有球用！ 几人见他进来，抖得更厉害了，好几个发出了牙齿打架的声音， 众人知道，他才是大魔头。 陆乘风看着他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好好看看周兴同学，他就是你们的榜样，以后见到这些书啊，都离得远点，看都不能看，不然搞不好就会吃花生米，什么原因，我已经跟周兴同学讲过了，你们下来都问问他好了。” 说完，还用拿枪的手，指了指地上的周兴。 众人吓得，呆若木鸡，好几个小兄弟一紧，又感到一阵暖意。 陆乘风看到效果很好：“好了，废话我不多啰嗦了，这些都是保密的材料，你们谁要是对外说见过，就等着吃花生米！听到没有？” 众人一听，哪敢废话，连忙点头，嘴里齐声道：“听到了！” 陆乘风：“记住，今晚的事情都是保密的，你们几个的名字我都记下了，如果发生泄密的事情，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众人连忙应是。 陆乘风这才带着傻柱，让他抱着那摞书，俩人施施然下了楼。 来到楼外，看着剩下几个家伙战战兢兢地望着他们，陆乘风摆摆手：“问题查清楚了，与你们没关系，都散了！” 那几个家伙如蒙大赦，一溜烟地溜回楼上，不行呀，实在是太冷了，再站一会，要冻死人啦！ 出了中学，陆乘风谢了张处长众人，答应明天给他们送条烟，众人都挺高兴，嘴里喊着张副厂长局气，先回厂去了。 陆乘风让傻柱，赶紧将那些书送到冉家去，别让人家担心，自己就回家了， 都是傻柱害的 ，回家还有正事要办呢！ 中学图书馆里，一帮人围着周兴，都没有敢去扶他， 大家就像杀鸡骇猴的那群猴围着那只鸡，个个看着周兴的惨状，心里发抖，脖子发凉。 那些杀神走后，没了性命之忧，周兴放松了下来， 可是，这一放松，更他么的疼了，浑身上下，钻心的疼，周兴忍不住呻吟出了声。 周围的群猴吓了一跳，有两个胆子大的，上来慢慢扶起了他。 一个女生倒了一杯热水，端给了他， 周兴喝着水，开始是小口的啜吸，慢慢地变成了大口牛饮， 刚才出汗太多，水分丧失太厉害了。 等了半个小时，才恢复过来，有心急的就问，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54章 傻柱表功，冉父大气 周兴沮丧地说道：“这次咱们栽了，碰到铁板了，那个冉教授，是轧钢厂保密项目的顾问，那些洋码子书都是保密资料，幸好咱们都不认识，要是认识，刚才就挨枪子啦！” 此言一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跟周兴一起去抄家的那几个，腿肚子又开始哆嗦了。 他们都记得陆乘风的话，人家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下了，保不齐哪天秋后算账呢！ 周兴看着众人，严肃的说道：“今晚的事情，大家都要保密，谁都不许说出去，那人说了，谁要是泄密，他立刻就回来请他吃花生米” 众人赶紧赌咒发誓，太吓人了，谁敢说呀！ 就这样，一起抄家事件，仿佛从来没发生过。 至于隔壁房间里的书少了好多，那还用说，肯定是那些杀神收走的，谁命硬敢去问他们要？ 第二天，大会照开，书照烧，不过都是些他们学过的教材而已， 那些破烂，送给陆乘风，他擦屁股还嫌纸硬呢！ 傻柱拿着那些书，喜气洋洋，风风火火的赶到冉秋艳家， 冉父还在那里枯坐呢，冉秋艳和冉母忧心忡忡地陪着他，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 家里面一点生气都没有。 傻柱冲进家门，手里捧着一摞书， 冉父看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揉揉，待得看清楚后，一激动，竟然晕了过去， 他也够搞笑的，丢东西没晕，找到了，反而晕过去了。 三人吓了一大跳，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背的，折腾好一阵子，才把老爷子救醒。 冉父清醒过来，抢过那摞心肝宝贝，死活都不撒手， 冉母不好意思地对傻柱说：“孩子，你叔就是那个德行，爱书如命，你可不要跟他计较！” 傻柱挠挠头：“阿姨，哪能啊！只要叔能开心就好！” 冉父在旁边这才喜笑颜开：“开心，开心，叔开心着呐，咦？小伙子，你是谁呀？” 老家伙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位他还没见过呢！ 傻柱一下尴尬了，挠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那边冉秋艳不乐意了：“爸，你怎么这样，他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何雨柱同志，在轧钢厂工作的。” 冉父看看傻柱，又看看女儿，这才反应过来，会意地点点头， 冉秋艳嗔怪地推了父亲一记，俏脸有些红了。 冉父低头查看着那一摞外语书，惊奇地发现，不仅没有少，还多了几本。 他惊奇地询问傻柱，傻柱跟他解释，这些是那帮兔崽子抄得所有的外文书，他们也分不清哪些是冉父的，索性都拿来了。 并且告诉冉父，幸好这次发现的及时，明天那帮兔崽子就会把这些书全部都烧掉。 冉父听了，登时义愤填膺，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直娘贼，贼厮鸟的，那一堆文雅的词汇把其他三人惊得目瞪口呆， 母女二人真没想到，冉父什么时候这么有文采啦？ 冉父发泄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不好意思地看着傻柱，傻柱正呆呆地看着他呢！ 冉母都不好意思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冉秋艳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看到冉父盯着自己，傻柱才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叔，你骂人水平太高了，我有一半都没听懂！” 一屋顿时哄堂大笑。 气氛立刻温馨、融洽了起来，冉父的心肝宝贝失而复得，对傻柱能不感激吗？ 冉母是以冉父为中心的，冉父的书丢了，她的心都悬到了了嗓子眼，生怕老头子想不开，气出个好歹来，如今傻柱给解了难题，她能不高兴吗？ 冉秋艳对傻柱已经有了意思，今晚傻柱又立了大功，她心里就更加愿意啦！ 三人越看傻柱越满意。 正热闹着呢，一阵“咕噜噜”地声音响了起来， 冉父不好意思的想起来，今晚他和冉母还没吃饭呢！ 这下好了，又给傻柱表现的机会了， 他立刻自告奋勇，下厨去给二老做饭，冉母拦都拦不住， 冉秋艳给他打下手，已经配合过一次了，这次驾轻就熟， 很快，两菜一汤，外加两碗饭，就端上了饭桌。 冉父冉母确实是饿得狠了，也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冉父边吃边称赞傻柱的手艺真好，比老婆子做的饭菜好吃的多，别看他是高级知识分子，倒也是性情中人。 傻柱陪坐着，乐呵呵的照单全收。 果然，要想抓住老丈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 傻柱和冉秋艳，晚饭吃的不要太饱。 那都是傻柱楷的轧钢厂最好的油水，有荤有素，素的还是最时鲜的大棚菜， 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都把冉秋艳养胖了。 心情好了，胃口就好，冉父冉母老两口，居然把傻柱做的饭菜，全给吃光了， 吃完饭，冉父拍拍肚皮，笑着对傻柱说道：“何雨柱同志，以后你要是能经常来我家做饭，你们两个的事情，我同意啦！”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把冉母和冉秋艳造懵了！ 这老爹也太率真了，太不矜持啦，为了口腹之欲，就把女儿卖啦？ 冉母实在是臊得无话可说了，这死老头子，就这德行，想一出是一出。 冉秋艳大嗔：“爸爸，你说啥胡话呐？这都那跟哪呀！”她有点发急了。 傻柱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最近自己是不是走了狗屎运，天上掉的馅饼怎么全砸到自己头上啦？难道，自从自己收拾了一顿棒梗以后，就转运啦？看来以后得常常收拾那个谁。 准岳父发话了，赶紧顺杆爬：“没问题，没问题，随叫随到，叔，您可的说话算数啊！” 冉父笑道：“你们俩个，对对方都有意思，我都看出来了，你是不是嘴拙，不好意思说出口？” 傻柱连连点头。 冉父：“当年我也一样，吭哧了好些天，才说出口的，今天看在你帮我救回心肝宝贝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个忙啦！以后你可不能亏待了我的闺女！” 傻柱赶紧赌咒发誓：“我向老人家发誓，以后一定不会辜负秋艳的！” 冉秋艳在一旁，羞红了脸，却也不再争辩了！她心里，愿意着呢！ 就这样，在这个二百五教授乱点鸳鸯谱下，傻柱和冉秋艳的关系，定了。 第155章 傻柱跟踪秦淮茹，发现奸情 吃完晚饭，傻柱在冉秋艳家呆到了很晚才走，这家伙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哄老两口开心。 帮着人家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冉父的书房里有一副围棋,立即要求跟冉父对弈一局。 这家伙这次留了心眼。硬是下出了，只输三目的的结局，令冉父对她刮目相看。 冉秋艳也没想到，这个大老粗，还有这么一手，也开始对他高看一眼。 傻柱恋恋不舍的离开冉家，兴高采烈的回到四合院。 幸好已经是深夜了，不然的话，这个家伙非要去，敲开陆乘风的门不可。 第二天， 这个家伙早早的等待在四合院门口，一直等到陆乘风出门上班，非要和他一起走。 一路上，这个家伙，感谢的话外加马屁拍个不停， 路上，经过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身边，都没有跟二人打招呼。 二人不明所以，惊讶不已，啥时候傻柱这么低三下四啦？ 地中海看到傻柱又贴上了陆乘风，心里非常的不爽， 秦淮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不禁满腹狐疑的看着傻柱的背影。 从这天开始，平常时间就很难在四合院儿，看到傻柱的影子了。 这个家伙一下班陪冉秋艳泡图书馆， 二四六去冉家做饭，陪冉父下棋、聊天儿， 星期天最忙，直接到人家改善生活。 瞧这生活多么的充实！ 他和冉秋艳的感情，也在迅速的升温，至于升到什么境界，你们自行脑补去！ 反正他傻住是体会到了，陆乘风跟他讲授的所有经验，他也喜欢上了女色狼， 真正体会到了爱情的滋味，就明白秦淮茹对他的感情，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个月当中，秦淮茹晚上死活找不到傻柱的人， 只能中午到食堂去找他，找了两回，开口借钱，结果都很不理想， 每次哭哭啼啼的纠缠到最后，亲手翻遍了傻柱所有的口袋，都只能搜到几毛钱， 她追问傻柱，每月发的工资都到哪去了？ 傻柱告诉他，现在雨水上班了，他们家是雨水管家，钱都在何雨水那里，雨水现在每个月只给他一点生活费， 说是要给他攒点老婆本。 秦淮茹就撺掇他，去问雨水把钱要回来， 傻柱就反过来调侃秦淮茹，雨水这是帮他攒的老婆本，秦淮茹想做他老婆的话，那些钱不都是她的？晚点拿有什么关系？ 这话噎得秦淮茹进退两难。 秦淮茹又不能直接去跟何雨水借钱，她和何雨水的关系可不像神剧里那样，她把何雨水的脑子洗得干干净净。 倒是何雨水听了陆乘风的话，防秦淮茹跟防贼一样。 搞的秦淮茹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傻柱这边捞不到好处，眼瞅着到月底要拉饥荒了， 她只能把主意打到了李友德的头上。 可是， 李友德这个家伙，对女人，那可是精打细算的， 对于秦淮茹，这家伙按次计费，单价还特低。 无巧不成书， 一天中午，傻柱吃完饭，就想去找陆乘风聊聊天，交流一下恋爱心得。 经过秦淮茹的车间的时候， 就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溜了出来， 大中午的，这秦淮如不在车间休息室里休息，跑出来干什么？ 傻柱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来。 就远远的跟在了秦淮茹的后面。 只见秦淮茹鬼鬼祟祟的走进厂办的二层楼， 傻柱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事去找陆乘风呢， 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秦淮茹进了大楼后，立刻放松下来，脚步轻快的上楼， 径直走到了李友德的办公室门口，随便敲了两下，就推门进去了。 这可把跟在后面的傻柱，吓了一大跳， 什么时候？这秦淮茹跟李友德关系这么好了？ 这俩应该是仇人才对呀？上次李友德非礼秦淮茹的时候， 他傻柱可是帮秦淮茹，痛揍了李友德一顿呢，为此他还遭到李友德的报复，被工人纠察队关了一夜。 如今这俩人要是关系好了，那他这个见义勇为的，岂不成了两人的仇人？ 傻柱心里气恼之下，也不去找陆乘风了， 转身出了厂办大楼，就躲在旁边的树林里，远远的盯着大楼入口。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才看到秦淮茹慢慢腾腾的走了出来， 傻柱的眼神儿很好，一眼就看清了秦淮茹没有系好的领口，脸上没有褪去的潮红，还有那略显凌乱的头发。 他是过来人，刚才那半个小时发生了什么，他立刻就明白了， 按以往的脾气，他肯定要冲出去揪住秦淮茹，让她解释明白，甚至还要拉着她，去找李友德，把他们的事情闹得全厂皆知。 可是，现在他已经变了，他不再是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被傻柱了， 现在他已经有了城府。 他默默的看着秦淮茹远去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 开始的愤怒，很快就消去了，转而代之的是解脱的轻松，甚至是欣喜！ 他庆幸自己，不用去呼伦贝尔大草原当铁帽子王啦！ 如果说，他因为冉秋艳的关系，对秦淮茹还有一点点愧疚的话，这一刻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的傻柱。 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了厂办， 他要找陆乘风，分享自己的轻松和喜悦。 见到陆乘风的时候，陆乘风正在幸福的摸鱼，不会摸鱼的领导不是好领导。 当傻柱以八卦和轻松的心态，讲完了秦淮茹的事情，他惊奇的发现，陆乘风居然不是吃惊的表情， 而是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态。 他有些好奇，难到这个家伙早就知道了？ 他哪里知道，看了神剧的陆乘风，一直秦淮茹的操守表示怀疑。 他从哪里开始怀疑的呢？就是那段，在食堂里，许大茂贴到秦淮茹的身上，两个手还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对别人炫耀，说秦淮茹是他姐的时候。 秦淮茹那一脸笑容，一点挣扎都没有，仿佛习以为常。 看到这里，秦淮茹之前积攒的正面形象，就在他的心里坍塌掉了，在那个年代，这个动作只能发生在情人之间，甚至还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普通男女只要敢这样贴身，就是耍流氓。 所以，后面的剧情，秦淮茹给自己洗白，让傻柱去报复许大茂，在陆乘风看来，就是笑话， 显然编剧的年纪太轻，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 第156章 傻柱细说往事，原来秦淮茹竟是 看着傻柱一脸好奇宝宝的神情，陆乘风不由得笑了：“有什么奇怪的，这才像秦淮茹呀！秦淮茹要是贞洁烈女，我才觉得奇怪呢？” 傻柱不服气道：“上次在后厨的小仓库，秦姐可是拼命反抗李友德的，要不是我帮她，揍了李友德一顿，那一次李友德就得逞啦！” 陆乘风的笑容更多了：“这个事情我听说过，这才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你知道不知道 ，秦淮茹在厂里面有个外号叫五个馒头？你可以去问问许大茂，去问问郭大撇子，他们都知道：只要给 秦淮茹买五个馒头，就能馒头换馒头。也许别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这下傻柱急了，他分辩道：“你们可都误会秦姐了，那五个馒头是是秦姐讹许大茂的，当时还让我帮忙，找了几个大妈去收拾了许大茂一顿，把他衣服都扒了，白得了许大茂五个馒头，什么亏都没吃！” 这下，陆乘风笑得直摇头：“傻柱同志，说你傻，你还真的傻，那你说说看，你帮着秦淮茹讹了许大茂几回？除了许大茂之外，你还帮着秦淮茹讹了别人几回？” 傻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就一回啊！那一回给许大茂的教训就已经足够他记一辈子的了。” 陆乘风：“你只帮了秦淮茹一回，她只赚了五个馒头。那你告诉我，秦淮茹家经常吃的白面馒头，都是哪儿来的？还有谁给她帮忙，去讹别人馒头的？” “还有，只要秦淮茹讹别人一次，大家都会知道的，后面，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被秦淮茹讹呢？，你觉得他们都傻吗？” 陆乘风清楚的记得，剧中秦淮茹的原话是：“我得把这些馒头藏一些起来，这些天，孩子们老吃细粮，嘴都吃刁了。” 呵呵，五个人吃五个馒头，就能把嘴吃刁了吗？显然远远不止五个啊！ 傻柱一下子被震懵了，他记得，有时候他去秦淮茹家里的时候，看到他们是在吃白面馒头， 只是，因为有秦淮茹那次，请他帮忙收拾许大茂，先入为主地在他心目中树立起了正面的形象，他就没有往深里细想。 今天被陆乘风这么一问，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头。 他犹疑地问陆乘风：“难道秦淮茹真的是那种人?” 陆乘风没有回答他，继续说道：“所以呀，我就是想不通，五个馒头就答应的事情，她怎么会拒绝李厂长呢？搭上李厂长，不比在许大茂和郭大撇子那堆人里面零敲碎打强啊?以秦淮茹这么精明的人，这笔账算不出来？” 这下傻柱又开始挠头了，他自言自语道：“或许，或许是因为李友德长得丑？” 陆乘风刚刚端起杯子，一口茶喝进嘴里，闻言直接喷了出来。 他实在忍不住了：“你说这话，亏心不？你照照镜子，你跟李厂长比比，到底谁丑？你那面相，看着比他还老呢！她秦淮茹连你都不嫌弃，怎么可能嫌弃他？” 傻柱倒真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心服地点点头：“好像是的哦！” 陆乘风八卦之心大起：“要不，你给我讲讲当时的情况呗？” 这可搔到了傻柱的痒处，他巴不得有人听他的英勇事迹呢。 不过，这家伙倒卖起了关子，他腆着脸，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慢腾腾地吹着茶叶沫子，喝了半杯，算是润了喉咙，才开始给陆乘风说书。 他从秦淮茹那天到他那里拿饭盒说起，秦淮茹刚刚拿到饭盒，就被从包间里面出来，上厕所的李友德碰到了，他看到秦淮茹藏着的饭盒，就拦住她，要强行检查，秦淮茹不肯，两人拉扯着进了小仓库。 傻柱见势不妙，跟了上去，想帮秦淮茹解释两句。谁知俩人进了小仓库之后，李友德反手就将仓库门关上，将他挡在了外面。他感觉要出事，正犹豫要不要撞门呢，听到里面，秦淮茹说了声不要。 他的怒火腾地就上头了，不顾一切，一脚就踹开了仓库门，看到李友德搂着秦淮茹，一手在撕扯着她的衣服。他怒不可遏，上去一脚就将李友德踹翻在地，骑在他身上，一顿老拳打的他嗷嗷直叫，后来，马华冲进来拼命将他拉开，李友德才有机会跑出小仓库。 傻柱这通书说的，那是惊天动地，口沫横飞，陆乘风的办公桌都湿了。 说完书，他还意犹未尽地嘟囔：“李友德那个兔崽子，下回还敢干这缺德事，我还会给他一顿胖揍！” 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侧漏！ 陆乘风听得如痴如醉，听完沉思良久，忽然哑然失笑。 他想明白了，问傻柱：“你仔细想想，你听到秦淮茹的那声不要，声音大不大？” 傻柱收住得意，仔细回想了起来， 想完，他确定地回答道：“不大，我是隔着门，隐隐约约听到的。怎么啦？这有什么问题吗？” 陆乘风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难怪，傻柱啊！你是真傻假傻？如果这声不要的声音很大，那就没问题了，可是，声音小，嘿嘿！” 说到这里，陆乘风停住了，接着他换了声音，憋着嗓子，学着女人的声音说了句话：“不要嘛！” 那半推半就的撒娇声音，登时把傻柱惊呆了， 因为，他想起来了，当时，他听到的语气，就是这样的，只是那个嘛字还没说出来，他就破门而入了。 傻柱整整傻了五分钟，陆乘风不说话，就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五分钟。 傻柱醒悟过来，试探着问道：“感情是，我坏了他们，你情我愿的好事？” 陆乘风：“你说呢？” 傻柱已经知道陆乘风的答案了，他拼命地挠头，头皮屑飘了陆乘风一办公桌。 傻柱心里懊恼，人家就想着红杏出墙呢！自己倒好，硬给人家把树枝给砍了，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吗？ 他觉得自己也是傻逼，要是没掺和人家，人家后来也不会搅和他的好事呀，这他么的都是报应！ 第157章 傻柱和秦淮茹，玩起了猫鼠游戏 傻柱掰着指头计算？这一年多来，他坏了秦淮茹一次好事， 秦淮茹坏了他四次相亲，算起来，他还亏了好多！ 人呐，就是得经过社会的毒打，才能够逐渐成熟起来。 傻猪越算越觉得亏的慌，下定决心，以后还是离秦淮茹远一点， 寡妇门前是非多，果然没有错。 说了半天小寡妇，都把正事忘了，今天来找陆乘风，是为了请教跟冉秋艳的事情， 他大方地跟陆乘风讲，冉父冉母已经接受了他， 现在已经跟冉秋艳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这倒令陆乘风对他刮目相看， 一问才知道，这个小子确实是走了狗屎运，先入了冉父的法眼。 归根到底啊！还是陆乘风帮他抢回来那些书的功劳，占了很大的比重。 陆乘风心里才明白，难怪这小子现在见到自己这么服帖！ 看着眼前陷入爱河的傻柱， 陆乘风仔细回想着神剧里的情节， 好像这段和冉秋艳死灰复燃的爱情之火，后还是被秦淮茹一瓢水给浇灭了。 秦淮茹也是在拆散了傻柱和冉秋艳之后，才对傻柱死心塌地，跟他明确关系的。 神剧这段也很好笑，秦淮茹找借口，从傻柱家里将冉秋艳拉出来， 大秀了一番傻柱对他们家的情谊，就让冉秋艳知难而退了。 问题是，在神剧中傻柱，居然眼睁睁的看着秦淮茹打发走了冉秋艳，居然一点都没有想挽回的意思， 搞不懂他到底是真喜欢冉秋艳呢，还是，只是拿她做幌子来要挟秦淮茹。 看了这些，就不知道那个编剧，脑子是不是进水，纯粹拿冉秋艳这个角色。当傻子一样戏弄，呼之即来，喝之即去。 但是，神剧反映出，冉秋艳有个致命的缺点，就是耳根子软，容易被周围的人左右，还很主观执拗，就是傻犟傻犟的，别人把她卖了，她还帮人数钱。 被秦淮茹一忽悠，就放弃了，连花个五分钟去问一下傻柱都不愿意，可见一斑。 看着眼前的傻猪，还是要给他提醒一下， 傻柱说完，眼巴巴的看着陆乘风，希望得到他的指点。 陆乘风沉吟了一下，才对他说道：“你还记得上次你跟冉老师是怎么黄的吗？” 傻猪点点头，恨恨的道：“那是三大爷和秦淮茹两个一起搅和的，我怎么会忘呢？” 陆乘风点头：“这反过来也说明一点，这个冉老师啊，耳根子是比较软的，经不起别人吹风。你这个事情要想成功。就得想好两点：要么不给那些人吹风的机会，就是你的保密工作得做好，一直做到领结婚证。要么你就得想明白，谁有可能去找冉老师吹风，会去吹什么风？你得先给冉老师打好预防针，免得到时候那冉老师又不相信你，又黄了！” 傻柱仔细的想了想，郑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现在傻柱对陆乘风的话，可以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三大爷上次搅和，是因为偷车轮的事情，那个事情已经解决了，冉秋燕也知道了，这次三大应该搅不起什么风浪来。 对他的事情能产生危害的，只剩秦淮茹了，他要是拿他俩的超友谊关系说事儿，估计冉秋艳肯定招架不住。 可是，这确实是他的软肋啊，他实在想不出怎么跟冉秋艳解释这个事情。 所以他只能先按陆乘风说的第一个注意事项去做，加强保密， 之后傻柱的行为，在其他人眼里，总有些神神叨叨的。 这家伙还特意去看了几部有关敌特和谍战的电影， 去图书馆和冉家的路上，他都会不时的回头看看，生怕有人跟踪， 约会被他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别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就这一个习惯，还真的让他发现了几次，秦淮茹的跟踪。 最后都被他按照电影里的方法，顺利摆脱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惊出一身冷汗，以后，更加小心了。 然而，千日防贼总有防不住的一天。 秦淮茹的道行是在傻柱之上的，一半是天赋，一半是血脉压制！ 秦淮茹是怎么发现有问题的呢？上文说道，她曾经跟踪过傻柱，看他确实进了图书馆才放心回去的， 之后，她自由自在了一段时间，忽然觉得自在的没意思，又期盼着傻柱来纠缠她了。 孔老二不是说过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秦淮茹就处于远之则怨的境界，她以为疏远傻柱以后，傻柱就应该上赶着来缠着她，就凭她已经控制了傻柱的下三路，傻柱憋屈的慌，也得来讨好她呀。哪知傻柱跟她来了个敌退我退，直接退没影了。 秦淮茹立刻就意识到出问题了，她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大血包呢，这可是一生的大血包呀！ 于是， 她立刻翻身就追，在厂里，虽然堵住了傻柱几次，无奈傻柱就是跟她打哈哈，一句实话都没有。 有一次，她跟傻柱说，棒梗已经同意了，傻柱居然说，棒梗那是嘴上同意，心里肯定不同意呢，让她继续把思想工作做细一点，还有她婆婆的思想工作也要做扎实，不急在一时。 把秦淮茹搞懵了，更意识到，出大问题了。 又跟踪几次傻柱，居然都被傻柱发现了，带着她到供销社，百货商店兜圈子，最可恨的，居然有一次带着她去了一趟朝阳菜市场，害得她啥有用的情况没查到，还浪费了五毛钱公共汽车票钱。 后来，傻柱更精了，为了防止她跟踪，居然跟何雨水借了自行车上下班，这下她就惨了，两条腿终究跑不过两个轮子呀！ 可是，她秦淮茹是什么人，真要下狠心，没什么能难倒她的。 她一番谋划，改跟踪追击为守株待兔了。 你傻柱不是要去图书馆吗？我就先埋伏到图书馆，看你究竟玩什么花样？ 于是，这天下午，她特意请假，提前了三十分钟下班，早早地赶到了图书馆，躲在拐角里等着傻柱， 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让她逮着了。 傻柱一路骑车到图书馆，回头看看没人跟踪，得意了起来，他将车子停好，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等冉秋艳呢。 秦淮茹见此情景，立刻感觉，自己这招赌对了。 第158章 秦淮茹设计，釜底抽薪 当冉秋艳出现在视野里，傻柱迎上前去的时候，秦淮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她的心目中，冉秋艳是那高高在上的知识分子，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怎么可能看上傻柱这个厨子呢？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她强忍着冲上去怒斥傻柱的冲动， 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并肩走进图书馆，傻柱的手里还拎着两个沉甸甸的饭盒， 那饭盒应该是给她的。 秦淮茹一脸落寞的往四合院走去， 一边走，心里一边怒骂着傻柱的负心薄幸，始乱终弃。 也许这一刻，将要失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傻柱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跟李友德鬼混，是不是背叛了傻柱呢？ 一路的谋划，回到家里，她心里已经大致谋划好了， 她失去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准备给傻柱来一招釜底抽薪,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第二天吃完中午饭，秦淮茹直接请了半天假， 她兴冲冲的来到红星小学，要给冉秋艳好好做做思想工作。 冉秋艳以前做过棒梗的老师，她知道冉秋艳的办公室在哪里， 可是，当她赶到那个办公室的时候，里面的老师告诉她， 冉秋艳已经没有资格教书了，现在。可能在操场上扫地呢。 秦淮茹一听，顿时有一种大跌眼镜的感觉， 林妹妹变成了扫大街的，这落差也太大了！ 心里突然有了很高兴的感觉，就是那种幸灾乐祸。 来到操场上，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树荫下休息的冉秋艳， 硬挤出一张笑脸，上去和冉秋艳搭话。 冉秋艳当然记得秦淮茹， 跟傻柱谈恋爱了，怎么会不记得傻柱的绯闻女友呢？ 看着秦淮茹，笑呵呵的走过来，冉秋艳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显然这个家伙不怀好意。 一阵虚伪的寒暄之后， 秦淮茹直接开门见山，告诉冉秋艳，她和傻柱是恋爱关系，而且是准备结婚的。 冉秋艳强忍着心中的厌恶， 傻柱已经跟她讲了，这个秦淮茹家庭困难，以前经常接济她， 可是，后来，秦淮茹怕傻柱，有了对象以后，就不接济他们家了。每次相亲她都会想方设法破坏掉。 所以， 冉秋艳对秦淮茹是又讨厌又感谢， 要不是秦淮茹的破坏，傻柱还等不到她呢， 在她的心里，将秦淮茹当成了上天安排的媒人。 如今， 这个媒人来，亲口说要嫁给傻柱，简直匪夷所思。 冉秋艳强忍着内心的怒火，一脸平静的问道：“秦淮茹同志，你不是不在意何雨柱的吗？何况何雨柱，也是个自由的人，可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一个玩具。” 秦淮茹内心咯噔了一下， 看来傻柱已经跟冉秋艳大致讲了他俩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讲到了什么程度， 今天这个事情看来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她不动声色，笑着问道：“那你们现在，都发展到哪一步了？” 冉秋艳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跟何雨柱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而且我们家里人已经见过他了，对他都很满意。” 秦淮茹心里暗恨，这个傻柱。暗度陈仓玩的挺溜啊！把她瞒得好苦啊！ 这是要逼他使出绝招了， 下一刻， 秦淮茹立刻晴转阴， 脸色一苦，泪水就充满了眼眶：“冉老师。你被那个傻柱骗了，实话跟你说，我跟傻柱已经不是普通关系了，我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如同一道晴空霹雳，冉秋艳当场就傻掉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没想到，傻住这个表面看着憨厚老实的人，居然是一个，流氓成性的骗子！ 下一刻， 她深深的懊恼，自己居然没有多了解了解，让那个骗子，占了自己那么多便宜， 幸好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还没有被突破。 如果前面对傻柱爱的有多深，此刻，对傻柱的恨就有多深。 这次倒不能责怪冉秋艳耳根子软， 实在是，秦淮茹使出的这个杀手锏太厉害了！ 在那个时代，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敢于拿自己的贞洁开玩笑的，那跟名声是息息相关的。 一旦名声坏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要么怎么有很多人，自寻短见呢！ 秦淮茹这么一说，冉秋艳没有理由不相信， 她强忍着内心的痛苦，面无表情的对秦淮茹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他的，你以后也不用再来找我了，我祝你们两人幸福。” 说完，她就一转身，径直离去， 眼泪在转身的一刹那，忍不住的流淌下来。 秦淮茹看到冉秋艳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眼泪立刻一收，一转身就换成了灿烂的笑脸， 像一只得胜的老母鸡，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傻柱高高兴兴的拎着三个饭盒，走出厂门。 今天是到冉家，巴结丈人、丈母娘的日子， 他特意准备了一道新鲜蔬菜，黄瓜炒肉。 这向阳大队，现在越玩越花了， 这才开春，他们居然已经有黄瓜上市了。 看着今天送来的翠绿翠绿的黄瓜，实在让他胃口大开， 中午，他直接给自己炒了一盘儿，那种爽脆的感觉，已经是很久很久没有体验到了， 独乐乐不若与众乐。 自己体验到了，那自然，媳妇、丈人，丈母娘，也得照应到。 傻柱骑着自行车，龙头上挂着三个饭盒， 脑子里幻想着冉家三人，吃的胃口大开，连连称赞的场景， 没准冉秋艳吃了高兴，晚上又让他探索些什么。 别看，冉家是知识分子家庭，可是有钱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没有他，天天都是土豆萝卜加白菜。 兴高采烈的冲到了冉家，却吃了一个大瘪， 大门，他是进去了，可是进去以后，他就感觉不对劲，冉父冉母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也不跟他搭话， 他厚着脸皮去找冉秋艳， 冉秋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他怎么敲门都不开， 他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房间里，不时传出的抽泣声。 傻柱傻掉了，这是什么情况？ 天怎么突然就塌了？ 第159章 傻柱智劝冉秋艳，化解风波 傻柱怎么敲都敲不开冉秋艳的房门，只好退了出来，厚着脸皮，问冉父冉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冉父是个性情中人，开口质问他，既然他已经有对象了，为什么还来勾引冉秋艳，这样脚踩两只船就是耍流氓 今天他傻柱要是不交代清楚，就去派出所报案。 说完就双目灼灼的盯着他。 傻柱一听就急了，他赌咒发誓的说，他只爱冉秋艳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也不会脚踩两只船的。 再说了，像他这样的条件，有能力脚踩两只船吗？ 这话说的，把火冒三丈的冉父搞愣了，他上下打量了打量傻柱， 点点头，确实就这孙子这熊样，想脚踩两只船，那也得有人能看得上才行啊！ 心里的怒气立刻下去了几分， 口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那你讲清楚。人家说，都怀了你的孩子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傻柱一听，心里就明白了，肯定是秦淮茹这个死寡妇， 只有她的脸皮才会那么厚，什么话都敢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立刻想起了陆乘风给他的第二个忠告， 暗悔自己之前，没有好好的给冉秋艳打预防针，如今报应就来了，还这么猛，他么的孩子都有了！ 想到这里，他对冉父说道：“叔叔，我之前已经跟秋艳解释过，那是我们院的一个寡妇，她有三个孩子还带着一个婆婆，就靠她一个人的工资养活，我看着她们家太艰苦，就不时的接济她们家，” “后来我发现。她怕我找了对象以后，成了家，就不接济她们家了，每次人家给我介绍对象，她都想方设法的破坏掉，前前后后，已经破坏四回了，这次跟秋艳谈对象，我还特意加强了保密工作，不让我们四合院那边的人知道，没想到还是被她发现了， 这不，又使出这个手段来破坏了。” “叔叔，您看我像是那种脚踩两只船的人吗？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咱们可以等十个月，看那人能不把孩子生下来，如果能生下来，我直接去派出所自首。” 傻柱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倒令冉父冉母有点听进去了。 显然，冉秋艳私下里跟他们讲过，之前秦淮茹破坏他们第一次交往的事情， 他们当时听了还觉得，傻住这个小伙子挺实诚。 冉父打量了傻柱好长一会，才对傻柱讲：“柱子，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这事也确实太令我们震惊了，你自己好好跟秋艳说说！该讲的都讲清楚。” 说完他亲自去敲冉秋艳的房门：“闺女，咱们读了那么多书，该明白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道理！你不能听人家一面之词就轻信，好歹出来跟柱子把事情搞清楚，如果他真是脚踩两只船，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等了一会，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双眼肿得像灯泡似的冉秋艳走了出来，一脸气恼地看着傻柱。 傻柱顿时心疼无比，他才不会像那些肥皂剧里演绎的，来一句：“秋艳，请听我解释！” 那边冉秋艳回一句：“不听、不听，我不听，你赶紧给我走！” 于是，傻柱只能欲言又止地掉头走掉，两人肥皂几十集，才又碰头，感慨，当时为何不听解释呢？都怪那时太执着，如今孙子都能打酱油了，才想弄个黄昏恋，这种傻逼剧情，嘿嘿。 傻柱直接恨恨地说道：“肯定是秦淮茹这家伙跑到你那里去嚼舌根了！你怎么能信她的话，我不是跟你说过，她破坏过我的四次相亲，其中就有一次说是怀了我的孩子，唉！” 冉秋艳傻眼，不由自主问道：“什么？她不止一次说过？怀了你的孩子？”她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傻柱：“可不是吗！那还是一年前呢，你回想一下，她见你的时候，像刚生过孩子吗？” 冉秋艳摇摇头，似乎明白了。 傻柱：“就是嘛！前面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呢，怎么可能又怀上啦，她又不是属母猪的，那么能生啊！” 这话说的有点粗俗，冉秋艳有点不好意思，脸微微泛红。 傻柱没注意到她的神态，继续说：“你不知道，还有一次，相亲的时候，她还让棒梗喊我爸爸呢！搞得人家女方当场就傻眼，骂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要脸，还扇了我一耳光！” “噗嗤”冉秋艳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 冉父冉母在旁边也听得暗暗咋舌，居然还有这样的奇葩！ 说心里话，冉秋艳觉得，她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放弃的，能有机会挽回，谁愿意学雷锋？ 其实今天，傻柱来向他解释，哪怕是承认错误，保证以后不再犯了，她也会越原谅他的。没想到，事情居然是子虚乌有，那就更开心了。 她没好气地瞪了傻柱一眼：“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你有问题，才被那秦寡妇盯上的，这只能怪你自己！” 傻柱也无可奈何：“行，那就怪我喽，怪我太好心了，谁让我见不得人家受苦呢！” 冉秋艳恨道：“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你这分明是表功嘛！你说说，这事下来怎么解决？” 傻柱想了想：“她呀，这次一计不成肯定会再生一计的，下次她再找你，说啥你也别信，你不急，就让她着急。再说怀孕，你就让她生下来，我看她怎么有本事生！她要是拿个医生证明，你都别信，她有本事开出假证明的。上次帮她堂妹开过。” 冉秋艳咋舌：“不会，她就一个工人，有这么大能耐？” 傻柱：“你还别不信，她能耐绝对超出你想象，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她不敢干的。她只是想不让我找对象，我要是真结婚了，她就死心了。” 说完，傻柱眼光热切地看着冉秋艳。 冉秋艳轻啐了一口：“呸，谁要嫁给你！” 一场风波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别说，傻柱处理这件事还挺有水平的。 冉父冉母在旁边看着小两口和好了， 也是老怀大慰。 当晚 这顿饭，傻柱做的色香味俱全，那盘黄瓜炒肉，果然赢得满堂彩。 第160章 秦淮茹再生一计，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经验的都知道，感情的道路上，经历了波折，妥善的解决以后，感情会更进一步。 吃完饭，傻柱在冉秋艳的小房间里，腻歪到很晚才回家。 一个不知道赌了多少咒，发了多少誓， 另一个不知道说了多少不要嘛， 傻柱听到一个不要嘛，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好好的兴致都给破坏掉了。 那边秦淮茹回到家里，从吃晚饭开始就在等着傻柱， 她兴致勃的等待着傻柱的狂风骤雨呢！ 今晚，她准备施展出浑身解术，让傻柱彻底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 天都黑了，也没看到傻柱家里亮灯， 而她呢，从开始，一趟一趟往窗户边上走，到后来，索性搬了张凳子，就坐在窗户边上看， 都快变成了望夫石。 到后来，她实在是挺不住了，只能悻悻地睡觉去， 她明白，下午的釜底抽薪之计，看来是失败了。 第二天， 她上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不时的往外瞅瞅，希望能够看到傻柱的身影。 吃饭的时候，她找了一圈，都没在打饭的窗口看到傻柱， 她才明白过来，傻柱是彻底不想理她了， 这下， 她彻底的慌了。 她昨天就盘算过，傻柱那儿获得的利益，远比在李友德那边获得的利益大， 而且很多是终身的。 让她彻底放弃傻柱，实在是善财难舍。 果然如傻柱所说，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以秦淮茹同志英勇顽强，不屈不挠的的性格， 这点小挫折，怎么可能放弃呢？ 没过两天，趁着给贾张氏开止疼药的机会，她用一捆大葱，换得医生帮她开了一张假的检查报告。 她拿着报告，又兴冲冲的来找冉秋艳了。 冉秋艳看到秦淮茹，又来找她，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果然被傻柱料中，这个家伙还是喜欢死缠烂打， 有本事你就去找傻柱去呀！ 你老缠着我干什么？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冉秋艳心中暗暗发了狠，今天得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等到秦淮茹走到她跟前， 冉秋艳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冷冷的看着秦淮茹，那眼神儿，仿佛已经看穿了秦怀珠的算盘。 秦淮茹没来由的心里一慌， 可是依然强装镇定，假笑着，跟冉秋艳打招呼， 冉秋艳也不搭话，就看到底谁尴尬。 秦淮茹只能强撑着尬聊：“冉老师，上回跟您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啦？” 冉秋艳冷冷的回答：“这种事情，你应该去找何雨柱去说呀，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总是来找我干什么呢？” 秦淮茹：“我这不是怕您冉老师上当受骗吗？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呀！” 冉秋艳更冷了：“哟，那我还得谢谢你，何雨柱说了，有什么事儿你就跟她去说。再说了，我看你这个身段，也不像是怀孕的样子。” 秦淮茹一听，以为有门儿：“冉老师，姐不会骗你的，我去医院做了检查的，检查报告刚拿到呢！”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白纸，递给了冉秋艳。 冉秋艳接过来，展开一看，还真的是医院的检查报告， 她立刻想起了傻柱说的话， 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眼前这个寡妇，真是机关算尽。 看完证明，她立刻换上愤恨的神情，自言自语：“哼，这个家伙居然敢骗我， 看我这回跟你没完！” 转头，她笑着对秦淮茹说：“哎，秦姐，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么好的证据，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这个报告先留在我这里， 今天我见到他，我就拉他去派出所报案，告他耍流氓！” 说完，将那个报告折起来，直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秦淮茹懵了，什么？证据？还要去派出所报案，那怎么行？ 这玩意儿可不能让傻柱知道，知道了立刻穿帮，更别说作为证据，交到派出所去。 那样不仅她倒霉，连累着给她开报告的医生，都要丢饭碗。 秦淮茹立刻慌了：“冉老师，不是，那个报告，是我的报告，你知道了就行了，可不能拿出去呀，那可够丢人的！“ 冉秋艳：“没关系，他何雨柱一人做事就得一人当，敢做下这种事情，就得逼他负责任。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帮你，好好的跟公安同志讲讲，他敢不负责就办他个流氓罪。” 秦淮茹更慌了，闹到派出所，流氓罪不流氓罪的，她是不知道，但是她的伪证罪是坐定了。 她赶紧走上一步，伸手往冉秋艳的口袋里掏，想把那份报告拿回来， 嘴里还说着：“冉老师，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这个事情闹大了，不然，柱子一辈子就毁了。咱们做事不能这么绝不是？” 冉秋艳一把拍开她的手，捂着口袋，一脸正气的说道：“开玩笑，耍流氓这种事情，哪能放过的。你这个证据拿出来，现在不光你是受害者，我也是受害者，我也有权利去告发他的。” 别看冉秋艳，看似弱不禁风，没想到力气还挺大，大概是这段时间，干体力活锻炼的， 秦淮茹或许是掏空了身子， 根本就敌不过冉秋艳。 情急之下，秦淮茹立刻换上了苦脸，带着哭腔跟冉秋艳诉说：“冉老师，你可不能对柱子这么绝情啊！她对我们家一家都很好的，虽然在个人问题上有点小错，可你也不能把他往死里整啊！” 冉秋艳听了，内心的厌恶到了极点：亏你也知道傻柱对你们家很好，还好意思开这种假证明，到底是谁想把她往死里整？ 嘴里不由就开骂了：“亏你还知道傻柱对你好，你怎么好意思把这种东西拿出来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只敢把这东西拿给我看，根本不敢拿给柱子看，你也不是第一次开这种东西了！” 秦淮茹傻了，她也不敢继续用强了，她明白，傻柱连这事也跟冉秋艳说了， 一时僵在当场，进退两难。 冉秋艳看着她的尴尬样子，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不能只许眼前这个寡妇给她添堵，她也得好好的反击一下。 第161章 冉秋艳智勇双全，销售处招兵买马 冉秋艳一脸嘲讽地看着手足无措地秦淮茹：“以后玩心眼别跟读书多的人玩，你玩不过的，这份假报告，我收下了，以后，你要是不找茬为难我们，它就一直在我这，你要是跟我们过不去，我就把它交到派出所，看看能办你个什么罪！” 秦淮茹脸色煞白，这下踢到铁板上了，她终于明白了一句老话：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她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想说，只能转身，如丧家之犬一般逃走了。 直到秦淮茹跑没影了，冉秋艳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 仔细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晚上就拿这个收拾你，这就是你的罪证，哈哈！” 秦淮茹一路哭着回到家，这次她是真的心痛到无法呼吸了， 把柄都送给人家了，下来一切都无能为力了， 她没想到，以前都是她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今天自己成了别人玩弄的对象， 如果让他选择一首后世的歌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她一定会大声高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现在开始，她不仅不能去冉秋艳那里搬弄是非了，甚至，她都没脸去找傻柱了。 傻柱，她的菜，就这样被别人抢走了，实在是不甘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几家欢乐几家愁！ 冉秋艳回家，将秦淮茹的罪证拿出来给大家一瞧，立刻成为家里的明星。 连冉父这次都称赞她，有勇有谋，乖女儿终于长大了，成熟了！ 傻柱则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看来女人没有一个好惹的，越是看着文弱的越不好惹。 而冉秋艳则得意之余，横了他两眼，吓得傻柱脖子都发凉。 当晚，冉秋艳的房间里的声音不再是不要嘛，而是：姑奶奶，饶了我！我认罚还不行？ 傻柱回家的时候也是落荒而逃的。 傻柱回到四合院，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他走进中院，看到秦淮茹的家里，灯还亮着呢！ 他叹了口气，轻轻走近自己家门口，轻手轻脚打开门，连灯都没敢开，摸黑洗漱睡觉。 此后吗，傻柱过上了一段不被打扰的温馨爱情生活。 陆乘风没清闲几天又开始忙了起来，这次，他开始折腾销售处了， 前面他一直不清楚这个时期到底该怎么玩营销，暂时按兵不动，没有扩充销售处，只是用了刘光天和闫解成练手，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进步速度飞快，短短三个月，就已经进化成了销售老油条。 陆乘风暗地里跟踪观察了几回，又派他们各自出了几次难度比较高的任务，这两个家伙都圆满完成了， 做销售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关键是要懂人心，只要会察言观色，再加一张甜嘴，知道弯腰，问题就不大。 两人出身艰苦，求生欲强烈，在家里连窝头都不敢放开肚子吃的主，给他们一份油水十足的差事，能不尽心吗？ 陆乘风根据两人这几个月的表现，从李友德那里给二人争取了不少奖励，让他们俩每月收入都翻倍，达到了六十元。 俩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陆乘风才好，刘光天一看自己的收入只比他老爹刘海中低了十几块，他可是才干了三个月，刘海中干了大半辈子了，自信心立刻就爆棚了。 闫解成看到自己的收入比老爹闫富贵都高出一大截，他可不敢漏风，低调装怂着呢，生怕他爹提高他每月的伙食费， 只是每天深夜，想着自己的收入，偷偷在被窝里笑，闫解放听到好多回了，不明所以。 既然俩人已经出师了，那就得扩充队伍呀，于是，陆乘风给他俩安排了新任务，让俩人从产线上招人，每人招几个聪明伶俐，有眼色的徒弟，按照陆乘风带他俩的方式培训新人，答应培训出来新人，就给他俩升官，当组长。 俩人听到这好事，乐疯了，二话没说，立刻竖起招兵旗，当天下午，就将招人告示，贴得各车间都是。 这俩家伙是最早被陆乘风招进自行车厂的，招第一批工人的时候，他俩已经是工作人员了，那些工人们都认识他俩， 别看他俩年纪不大，资格可是最老的，比所有的工人资格都老，工厂的潜规则，就认这个理， 所以他俩去招人，工人们还都挺服气的，再加上陆乘风教给他俩一句话，一经正式录用，待遇从优。 告示一出，立刻应者云集，俩人计划一人招五名，结果报名的就有一百多。 把二人吓了一跳，一时麻爪了，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报给陆乘风，陆乘风也吓了一跳，不是一般人都不愿意干销售的吗？这帮人是脑子搭错了筋？ 他哪里知道，就是那个待遇从优引发了别人无尽的想象力。 报名人多他不怕，那咱就考试呗， 考题还不简单，陆乘风的脑子里，后世的那些脑筋急转弯，折腾人的题目一大堆呢！ 挑点最简单的，弄出个考卷，看看这帮小子的随机应变能力和脑子的想象力， 再让这帮家伙背背什么绕口令，考考口才。 考试收上来，陆乘风亲自批改，边批边笑， 没办法，这年月的人，太朴实，没有后人那么多歪脑筋，最高分只有60多，勉强及格。 就这也不错，从高到低选出二十个人来，算是初试通过，交给刘光天和闫解成带队培训， 培训下来看情况，淘汰一批，剩下的正式录用，工资加一级，如果是实习期的，直接转正。 培训开始前就把这条先宣布出去，立刻给这帮家伙打了鸡血，个个又开始玩命竞争了，陆乘风就喜欢这样。 至于刘光天和闫解成这两个老师，陆乘风给他们私下定了几个考察这些人的标准，一个一个小本子，随时记着。 就这样，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两人带队，几十个人满四九城乱跑， 两人将陆乘风传授的泡妞哲学原汁原味地教给了这帮家伙，想想看，这帮家伙都是刚招进厂里不久的， 最长的不过四个月，清一色的小伙子， 那个不是血气方刚，春心萌动的，这类学问，学得不要太快啊！ 再加上两个混蛋师父言传身教，很快都摸到了门道。 第162章 销售培训成功，转战津市 之前，陆乘风只是让刘光天和闫解成负责了东城区和西城区。 这次就让他俩带队，将四九城其他的区都耕耘一遍， 还别说，这俩人还挺像回事的。 每天，每人带着十个人出门，到了一个供销社，一次就只带两个新人进去，示范如何搭讪，交流， 见到男的怎么递烟，见到女的怎么发糖，这种公私两不误的技能，这帮新人学得可认真啦！ 头几天， 刘光天和闫解成带着新人示范，下午四点回厂里开会讨论，总结经验教训。 这样，每天热火朝天的，销售培训班愣是被两个家伙搞成了泡妞研讨班。 接下来几天，俩人方式就变了，到一个供销社，刘光天和闫解成不进去了，而是随机选一个学员去，看谁在里面待得时间长！ 这样的比赛真刺激人，也特别锻炼人。 普通人做销售，第一个难过的关，就是面子关，那个年月，很多小青年，别说跟异性说话了，连打个招呼脸都会脸红。 两人的这招特别损，一个人进去，十个人在外面等着。如果这个人进去不敢说话，那出来肯定要被十个人笑话死， 外面的十个人，无形之中就成了督战队。 当然喽，这批二十个人，都已经是经过了初试的挑选，口齿和脑筋方面都不差，关键是要敢张嘴。 被督战队在后面一逼，哪个敢不开口呢？立刻就过了这个心理关，这帮家伙一次成功后发现，只要敢开口了，那后面就能滔滔不绝了，再后来，吹牛打屁起来，就能没完没了， 仅仅只用两天，俩人就让这二十个学员，人人都通过了面子，一个个都变得，胆大、心细、嘴甜、脸皮厚！ 第三天更是出了奇迹，有个家伙天赋异禀，进到人家供销社里，跟营业员小姑娘聊起来没完没了，一直聊到中午，还请人家小姑娘吃了顿中午饭。吃完饭这个家伙还留了一个心眼，居然知道开张发票来找刘光天报销。 刘光天当时就傻掉了：我操，这小子的天赋居然比我还好，当年我要是有这本事，那不是上班三天就能泡到王晓红啦？ 下午收工，回到厂里，刘光天跟陆乘风一汇报， 陆乘风听了哈哈大笑，连呼真是奇才，报销，一定要给报销，全部报销。 同时还记住了这位奇才的大名——周晓光。 就这样。诸位同学们， 白天出击，傍晚回厂，揣摩总结，经验教训。水平都提高的很快。 只是经过了短短的两个星期，二十个小菜鸟就变成了二十根老油条。 陆乘风培训前还跟他们讲，要从他们当中淘汰一部分人， 两个星期后，一查看，发现大家都很努力。这二十根老油条实在是不舍得淘汰， 索性全部留用了，一下子将销售处的人充满了。 这二十个人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们也都喜欢上了这个差事，新鲜刺激！真要让他们放弃，重新回到生产线上干那些枯燥无味的工作 他们才不愿意呢！ 这种培训出来的子弟兵，服从肯干，可比那些招来的空降兵要好用的多！ 又过了一星期。自行车厂的产能又上了一个台阶， 给津市主战场的弹药已经准备好了。 这次 是李友德出面打的招呼，第一批给津市投放两千辆变速自行车。 货刚一交出去， 陆乘风就派出刘光天和闫解成带领全部销售人马， 去津市开辟战场，以此作为。销售培训的考核。 皇上不差饿兵，陆乘风深谙这个道理， 出发前，给每个人都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而且是加了一级的， 还 按照每人每天一块钱的差旅补助标准，发了一个月的补助， 这样，出征的销售人员，每个身上都揣了了近八十块钱， 这帮小子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个个兴奋异常。 带队的闫解成和刘光天各项标准，都是翻倍的，这两个小子就更猖狂了， 拍着胸脯，向陆乘风保证，一定把津市拿下来。 两个人跟陆乘风合计好了， 到了津市，就在市中心的位置，租一个院子，当做办事处。 白天分头行动，晚上就住在办事处里，这样便于调动指挥。 就这样， 二十个小伙子，带着行李。 跟着刘光天和闫解成，坐的火车去津市。 这帮家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火车，没见过世面，兴奋的不行， 一路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叽叽喳喳的，跟一群小姑娘似的， 任何人，第一次出差的时候，都是很兴奋的。 到了津市，花了半天时间，租到了房子。 晚上睡的是大通铺，却没有一个人抱怨，一直闹哄哄的，到深夜十二点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 大家就分头行动起来，直扑全市各个供销社。 他们这次时机刚刚好， 赶到供销社的时候，看到有的供销，才刚刚将红星牌自行车摆进柜台里。 这帮家伙经过二十天的磨炼，一个个都油光水滑的， 只要略微给个由头，他们就能够钻营进去。 这不，红星牌的自行车，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搭讪理由吗？ 于是， 津市的这些自行车柜台的营业员们，很快就见识到了，红星厂销售人员的热情。 他们销售自行车，这么些年，还第一次见到厂家的销售人员，主动来到柜台上， 这些人，见到是男营业员，直接递上大前门香烟，见到是女营业员，伸手就是一把大白兔奶糖。 这些平时生活都紧巴巴的营业员们，哪里抹得开面子， 尤其是那些小姑娘，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大白兔奶糖的诱惑！ 吃人家的嘴短，自然要给人家一点面子，立刻就让这些销售人员渗透了进来， 接下来，这些销售人员就会热心的给他们讲解，红星牌自行车的好处， 教他们怎么骑，怎么使用自行车上的变速开关。 自行车刚进柜台，很多营业员还不清楚，这些自行车上，多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正好有人现场指点， 大家也乐得听听。 那些销售人员还鼓励他们，亲身上去体验，试骑一下。 还别说，试骑之后，每个人都觉得这红星厂的人不一样，这东西也不一样，真的比一般的自行车好很多！ 没过两个小时，这些营业员们就和销售人员打成了一片，成为了好朋友。 他们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刘光天和闫解成他们提前研究、编排好的剧本。 有心算无心，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第163章 占领津市，论功行赏 现代为什么要号召大家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是因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不仅能吃到美味，而且花费的成本是最低的。 在那个统购统销的年代，各个企业没有销售部门， 所以，陆乘风搞出的销售处， 去各个供销社公关那些营业员的时候，花费的成本是最低的。 这些营业员们，从来没有感受过厂家给予的温暖，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厂家的人。 在这个背景下，突然有一家厂派人来跟他们交朋友，嘘寒问暖，他们是什么感觉， 就这种被重视的感觉，都能够让他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陆乘风就是利用这些，打了一个时间差，也可以说，这是一次降维打击，先进营销思想对计划经济的官僚思想的降维打击。 在打击的过程中，有些同行厂家，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趴下了。 而且在那个年代，大家还没有品牌观念， 这种情况下，营业员的建议往往很容易左右不太了解产品的顾客。 据说。在那个年代，如果能够抓住营业员的话，销量有时候甚至能够提高百分之五十。 这次陆乘风派出全班人马，进攻津市，是有通盘的考虑的。 津市是鸽子牌的大本营，津市人肯定对鸽子牌是有一定的感觉的， 所以，陆乘风准备的，硬的一手，就是产品的性能， 软的一手呢，就是用这些销售人员，去攻破供销社的那些营业员， 把那些人争取过来，那就是很好的舆论口舌，有他们给顾客言传身教，不亚于后世脑白金的软文营销。 所以，陆乘风是准备花大价钱的。 单是买香烟盒和买糖的经费，陆乘风就给了闫解成和刘光天一千块钱，足够他们一个月的小礼品开销了。 看看数字，金额挺大，反过头来想想，只花了一千块钱，就联络上了津市所有供销社里，自行车柜台的营业员， 值不值呢？当然是太值得了！ 收获的效果，也是杠杠的，按照陆乘风小算盘统计，平均一颗大白兔奶糖，至少能换五辆自行车的销量！ 伴随着红星牌对津市的全面出击，直接受到打击的就是鸽子牌。 因为市场的反馈缓慢， 一个月后，鸽子厂的厂长发现，接不到订单了，才感觉到问题严重，可是此时为时已晚了。 津市供销社里的销售情况，已经和四九城差不多了，红星牌一枝独秀，供销社主任们恨不得将库存的鸽子牌全部退货。 一个月的时间， 红星牌已经站稳脚跟，横扫鸽子牌了。 这里面要说说的，就是那鸽子厂的厂长，其实上次三大厂长铩羽而归以后， 如果有后世的经营理念和眼光，早就该仔细考虑应对之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以待毙。 可惜那时候，工厂的管理人员，根本就没有市场观念，一个个就像是管家一样，上面让干啥就干啥，一点主观能动性都没有，一种产品吃到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改开以后，到企业下岗潮来临的时候，才将这些人彻底的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鸽子牌丢失了津市这个大本营之后，就丢掉了最大的一块市场， 陆乘风再让李友德跟商业部打招呼，凡是配送有个鸽子牌的公销社都要有红星牌。 这样一搞，很快，鸽子牌就雪上加霜了。 本来他们还有一点中小城市，乡镇的边角市场，也被红星牌搞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可怜的鸽子厂长，唯一的反抗动作就是到上级部门哭诉，评理。 有用吗？一点用都没有。 这个废物，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往四九城跑了多少次，搞得上面部门的人别说看到他人了，听到他的名字都头疼， 他的直属领导，知道他到了四九城，立刻就请病假， 大家都被他的执着精神感动，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明白其中道理的，只能在心中感叹，产品上的竞争是没有办法的，就像机枪大炮出现了，大刀长矛无论怎么锋利都会被无情的淘汰。 而且他的要求根本就不可能满足，红星厂现在跟他鸽子厂是敌人，谁会跟敌人分享自己的技术？要分享也得先打得你投降再说。 这就是商战，商场如战场，也是要刺刀见血，你死我活的。 陆乘风和李友德按照既定的战略方针，第一步就是要打垮鸽子牌，一统北方市场。 这不，进入津市第一个月，就实现了开门红，月底统计的销量，居然只比四九城低一点点，很明显，这是把鸽子牌按在了地上摩擦。 陆乘风高兴地将销售人马招了回来，开了个盛大的庆功会，杨厂长，李厂长，还有他陆副厂长等厂领导都出席了，可惜不能发奖金，只能每人奖励了十斤猪肉。 就这么十斤猪肉，就足够这帮小子回去跟家里大大显摆一番，再加上工资都提了一级，回家个个都趾高气扬的。 尤其是他们加工资的奖励经过广播室的宣传，全厂的工人都眼红，大家都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个部门，工资加的这么快。 刘光天和闫解成升官了，成了组长，按道理，销售处下面应该是销售科，可是陆乘风考虑到他们这些人进厂时间太短，怕太引人注目，先成立组，等过个一年半载的，整体升级。 刘光天一下子就牛起来了，他老爹刘海中，回了大半辈子，到现在才混了个组长，还不是专职的，他才进厂五个月，就升到组长了，现在他跟他爹已经平级了，他爹还敢打他吗？ 伴随着升官，工资又加了一级，他已经在动脑筋从家里搬出去了。 那个家，他感觉就像渣滓洞、白公馆，一点都不留恋。 闫解成是不想让家里知道他升官加钱的，无奈广播宣传的当天晚上，不知道哪个嘴长的就捅到了闫富贵那里，还要闫富贵请客，谁让闫富贵老忽悠别人请客呢！ 闫富贵闻言大惊，没想到儿子口风这么紧，防他这个老子跟防贼一样，晚上要好好收拾这厮一顿。 第164章 秦淮茹想进销售处，被李友德教训 晚饭的时候，老两口三堂会审一般，连唬带诈，将闫解成审了个底掉。 闫富贵真没想到，这家伙不声不响的，月收入比自己都高， 那还了得，当即就要将闫解成每月缴费标准，提高到三十块。 闫解成立马就不干了，他基本工资只有三十多块， 要是每月交三十，就只剩几块钱零花钱了。 他跟闫富贵讲，每月的其他收入都是不稳定的，有的是出差补助，有的是活动经费省下来的，要是交三十，不出差的话，没有什么补助，他每月就得喝西北风。 而且，现在他已经有了女朋友，正在谈恋爱，那也是要支出的。 难道他这个老爹，情愿为了几十块钱，就让他打光棍？ 一番话把闫富贵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只能坚持，之前闫解成交的那几块钱，肯定是不行的。 最后，严介诚发了狠，他说他每个月最多只能给家里交到十块钱， 如果超过十块，他宁可到外面租房子单过。 因为， 在外面租房，加上吃饭，一个月顶多也就是十块钱，而且条件还比在家好，不用跟闫解放挤一间屋子。 闫富贵在肚子里，噼里啪啦，打了好一子算盘，才勉强答应。 闹了一晚上，闫富贵总算多赚了两块钱，心里也平衡了一些。 销售处的收入高，消息传出来以后，很多人都动了心， 那些初试就被淘汰家伙们，一个懊悔的跺足捶胸， 有关系的就开始活动，看看能不能钻进销售处去混一混。 秦淮茹在一次，跟李友德鬼混之后， 居然也提出，想调进销售处，让李友德帮帮忙。 李友德听了，心里就觉得不太舒服， 以前，秦淮茹伺候他都很敷衍，今天那么积极周到，他还以为对他日久生情呢？ 感情还是动歪脑筋，有求于他。 秦淮茹看他不表态，赶紧加大火力忽悠， 她先说了一通陆乘风的坏话， 说陆乘风现在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厂里都在传说，陆乘风将销售处搞成了独立王国。 而且陆乘风在外面骄横跋扈，谁都不放在眼里。如果对他不加管制，早晚会危及到李友德的地位 李友德目登口呆地看着秦淮茹， 简直难以置信，就秦淮茹这个文盲，怎么能够说出，这样有水平的话来？ 秦淮茹还接着表态，她说她已经跟李友德这样了，肯定对李友德是忠心耿耿的， 不如就将她调到销售处去，可以方便的监督陆乘风，让陆乘风不敢嚣张跋扈。 这番表白，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忠臣直谏呢！ 秦淮茹说完，两眼就水汪汪地看着李友德，逼着李友德表态。 李友德震惊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他赶紧提好裤子，系好衣扣，起身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看着眼前目光殷切地秦淮茹，抡起胳膊，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这一巴掌，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就将秦淮茹抽倒在地。 秦淮茹毫无防备，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半边脸立刻没有感觉。 李友德这才恨恨地说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秦淮茹满脸委屈，嘤嘤地哭泣起来，眼泪不要钱地往外狂流。 李友德才不会怜香惜玉：“就你，也配挑拨我和乘风兄弟的关系？我们结交的时候，你还在跟许大茂，郭大撇子鬼混呢！” 秦淮茹这下惊呆了，一时都忘了哭泣，原来，她的底细，李友德都知道了。 看着秦淮茹这一脸尴尬的样子，李友德不由的得意起来， 秦淮茹这次，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李友德很清楚，他周围的人，谁都有可能威胁到他，唯独陆乘风不可能！ 因为，只有陆乘风知道他有上层的关系，而且知道他的上层关系上到什么地步。而只有陆乘风是没有上层关系的， 基于这两点的陆乘风只会靠近他，跟他站在一队，怎么可能反对他呢？ 而且，陆乘风也明白，只要他俩合作，才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能量来。 而秦淮茹这个傻女人，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凭着自己那一点小农意识的算盘，就想通过挑拨他俩关系牟利，实在是瞎了眼。 刚才他就不想把秦淮茹调进销售处， 在李友德的观念里，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他怎么会让衣服去碍手足的事儿呢？ 更何况在他的心目中，陆乘风的地位可比手足还要重要， 他李友德是愿意跟别人同甘苦共患难的。这个别人就是陆乘风， 而秦淮茹算什么？不过是一件商品而已，他李友德是好色，但是绝不会被色左右 就像神剧中剧情一样，刘岚跟他滚了床单之后，依然小心翼翼的，不敢猖狂。 秦淮茹想借色来指使他做事，那是休想。 而且，他绝不可能将秦淮茹或者刘岚派到陆乘风身边去， 生怕陆乘风以为是他派人去监视他，引起陆乘风的猜疑就不好了。 情谊是需要细心维护的。 他看着地上的秦淮茹，冷冷道：“秦淮茹，你就为了区区一级工资，每月那么几块钱，就挑拨离间，想让我自毁长城，心思真的歹毒啊！” 秦淮茹看到李友德眼中的凶光，不寒而栗，连连摇头否认。 李友德：“今天的事情，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伺候好我，该给你的，我会考虑给你的，如果你自不量力，胡乱伸手，我会让你得到的也失去，让你重新回到轧钢厂，去干那些重体力活去，明白没有？” 秦淮茹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点头，表示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友德这才恢复了正常神色，伸手将秦淮茹从地上拉起来，还体贴地帮她拍了拍灰，趁机在她丰满的翘臀上掐了几记。 秦淮茹顿如惊弓之鸟，吓得绷直了身子，肌肉紧的掐不动， 李友德满意的拍了两下，驯马嘛，就得驯到怕，那马才能老老实实啊！ 第164章 不能发钱，咱们就发福利 从李有德那里出来，秦淮茹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她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诸事不顺，到哪都失败。 这世界怎么啦？只要她一动脑筋，就会遇到高手，把她按在地上摩擦。 先是冉秋艳那里偷鸡不成，蚀了一把米，又在李友德这边，投机不成，挨了一顿连打带骂， 一时间，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变得黑暗无比，见不到一点光明。 其实她这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心理在作怪， 按照她的资质，在这车间里混个小组长，虐一虐那些小年轻，应该知足了。 无奈，她偏偏有一颗得陇望蜀，天天向上的野心，却没有那个文化和能力， 遇 到高一层次的人，立刻就原形毕露。 秦淮茹在李友德那里吃了瘪，终于死了心，回到车间，老实蛰伏下来。 后来，在一次李友德和陆乘风私下小酌的时候， 李友德借着酒意，跟陆乘风谈起了秦淮茹这件事情， 陆乘风当时吃惊得，差点一口老酒喷了出来， 不得不说，秦淮茹真是个人物，可惜生不逢时， 要是晚个三十年，做生意都是需要金钱美色攻势的年代， 像秦淮茹这样，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没准真能打下一片天地。 同时陆乘风庆幸遇到了李友德，而李友德这个家伙像曹操不像袁绍 自己在曹操手下就是郭嘉，要是在袁绍手下，自己就是那个可怜的田丰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红星厂也在按照李友德和陆乘风的规划一步步发展。 半年之后就已经发展到了六千多人，由于有先进的生产线 这60多人的产能，已经相当于其他自行车厂一12,0多人的产能 在这个年代，工人的工资都是按级别定死的 多干也不能多得，陆乘风和李有德只能尽量的提高工人的待遇，虽然在这半年之内给工人们的工资普遍的提高了一级，但是相比。创造的啊利润来说，依然是远 远不够嗯的。 又得在钱财之上非常大气，这一点比较好，从他开始当官起，就知道，重赏之下才有勇夫 看着账上哗啦哗啦流进来的巨量金钱 他和陆乘风就开始动脑筋，给职工们提高待遇， 不能给员工发钱，那就变着法子的发东西， 按道理，多挣钱就要多上缴，可是陆乘风不这么想， 现在外面已经有乱的苗头了，大概过两三个月，就要开始十年大折腾了，也不知道哪个脑子进水了，搞出全国大旅行来，现在把挣得钱交上去，全资助那帮家伙的旅费了，凭啥？ 于是， 他就撺掇着李友德，将钱再投入，拼命扩大规模再加上提高职工待遇。 红星厂现在在上面眼里，正处于高速发展期呢，大家都指望它快速成长，不问上面要钱就很开心了，没人想着赶紧挤奶。 俩人思想一统一，工人待遇就提高了一大截，日常吃喝，只要市面上能采购到的，都给员工发。 米面，蔬菜，鸡鸭鱼肉，没有不发的，搞到后来，四九城私下传着，只要能进红星厂，每月一家的伙食都能全包，妥妥地跑步进入那啥主义。 不患寡只患不均，有眼红的就会想着法子往上告，自己得不到就要搅和掉。 上面还真派了调查组来调查，把李友德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家找老丈人问计， 老丈人稳坐钓鱼台，安慰他，那是别人看他干的太好了，找茬收拾他，没关系，只要没往自己口袋里装，不用怕，上面现在特别看好他，就算有问题都没事。 李友德听到一半，吓得亡魂皆冒，没往自己口袋里装才怪，明明是没少往自己口袋里装，差点想跪地坦白，听到最后一句，才略微心安。 第二天上班，就拉着陆乘风开了半天小会，陆乘风反复安慰他，不用担心，一切都符合手续，最后拍胸脯，就算查出来，他陆乘风一个人顶，绝对不会连累他李友德，这才让李友德放下心来，连连称赞陆乘风够意思。 调查组折腾了一个星期，将红星厂和自行车厂翻了个底朝天，除了确实有很多购买发放物资的开销，其他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找李友德和陆乘风询问为何给工人发放这么多物资？ 这个问题，陆乘风早就准备好了，他拿出一堆横向对比的数据，给调查组看， 红星自行车厂的人员只有鸽子厂的一半，可是现在每月红星厂的产量已经相当于鸽子厂最高峰时期的产量了，也就是说，咱们红星厂的工人同志们已经超额一倍完成生产任务了，按理应该发放一倍的工资。 调查组看到这数据，也是咋舌，怎么会这么厉害？ 于是一通吹自动化生产线，接着解释，现在厂里不能给工人发钱，只能给工人们变相多发点福利，调动工人们的积极性，这是政策允许的。而且，发放福利也不是按照加倍工资标准发的，还打了个七折，算起来，厂里还占了工人兄弟的大便宜。 这通解释，调查组一点疑问都没有了，还有点不好意思，好像是他们也占了工人兄弟便宜似的。 调查结果汇报上去，立刻引起了轰动，甚至引起了争论，轰动的原因是红星厂的生产效率这么高，让上面看到了先进生产力的惊人效果。争论的是是否应该多劳多得？ 结果，这两点，很快就不了了之了，大折腾开始了，争论的的专家们都去修地球了！至于先进生产力，看到又怎么样，快要停产闹革命了，谁还管它先进不先进。 李友德从老丈人那里得知，没事了，胆子就更大了，接着唱歌接着舞。只要产量接着上去，他就敢发。 很快，发放福利的标准不是按着工资的七折了，而是十折，哈哈。 工人们不要太开心。 四合院里，闫富贵是最开心，也是最眼红的。 他家现在有两个孩子都在自行车厂，那享受的就是双倍福利，每月光是发放的东西，一家六口人根本吃不完。 搞得家里三个人的工资直接变成了存款，那有多开心啊！ 眼红的是，两个孩子都不给家里交钱了，还想着，每月拿回来的物资要跟他算账。 闫解成的意思是，物资折算成钱，超出十元的部分，闫富贵得反向给他钱，这样才合理，闫解放也跟着起哄，搞得他下不来台。 第166章 刘光天挨揍，因祸得福 搞得家里三个人的工资直接变成了存款，那有多开心啊！ 眼红的是，两个孩子都不给家里交钱了，还想着，每月拿回来的物资要跟他算账。 闫解成的意思是，物资折算成钱，超出十元的部分，闫富贵得反向给他钱，这样才合理，闫解放也跟着起哄，搞得他下不来台。 闫富贵痛并快乐着，家里多了两个挣钱的主力军，他能不快乐吗？痛苦的是，两个兔崽子继承了他的精华，现在开始反攻倒算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可是，当初他要不精打细算，哪能活到今天。 闫富贵损耗了无数脑细胞加口水，才镇压了闫解成和闫解放的反攻，一家人重新回到了和谐。 他哪里知道，闫解成心里乐翻了天，他这招叫以攻代守，令闫富贵不敢再盯着他的钱，进了销售处，锻炼大半年，已经练出了一肚子弯弯绕，美其名曰：谋略！ 现在，他和刘光天已经成了销售处的二号人物，每月的收入已经实现了工资翻倍的水平，有七十多了。 他盘算着，这样攒个半年，就能谈婚论嫁啦！到时候找厂里要上两间房子，美美地过上小日子。 他等着厂里分房，可是刘光天已经住出去了， 他下决心出去住。 还是因为刘海中的一顿胖揍。 那天，他的车龙头上挂着销售处发的福利，兴冲冲地赶回家， 一般工人是两斤猪肉，因为她是组长，他发的是是五斤猪肉还有五斤蔬菜， 进四合院的时候，一直在当四合院门神的闫富贵，这次没有打他的秋风，他儿子也是有同样的待遇。 可是，正是有这三斤肉的差别，让刘光天感觉自己像个干部了。 而且那天，他老爹刘海中一斤猪肉都没有，因为那是自行车厂的福利。 那天他是横着回家的， 当他把手里的菜和猪肉交给母亲的时候， 他都能感受到，自己在母亲眼中得地位变化。 晚饭，当母亲端上来好大一碗红烧肉的时候， 他立刻听到了大家吞口水的声音，还看到了他老爹刘海中眼中的妒忌和不平。 这一刻，他得意了 ，膨胀了！ 他想起了以前，一直遭受的不公正的待遇， 曾经多少年，他只能干啃着窝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爹刘海中，大口大口地吃着炒鸡蛋， 以往，他吃刘海中的，所以刘海中吃鸡蛋，他啃窝头， 今晚，刘海中吃他的，是不是也应该他吃红烧肉，刘海中啃窝头呢？ 你说说，这熊孩子，有这想法，憋在心里，偷偷骂几句得了， 好死不死的，他偏要说出来。 虽然， 他是看大家都吃得高兴，刘海中满嘴流油，笑着连连点头的时候， 当做调侃说出来的。 无奈，就这一句调侃，严重伤害了刘海中脆弱的心灵， 刘海中当了一段时间的小组长，学会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笑容还没消失呢，剩下半盆红烧肉汤就扣在了刘光天的头上， 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皮带， 刘光天还没抹干净糊在眼帘的油汤，皮带已经落在了脑门上。 这顿揍，绝对是触及灵魂的，带着亲生父亲的殷切期望和谆谆教诲！ 最后打得刘光天鬼哭狼嚎，夺门而逃。 当晚，刘光天就没敢回家，骑上自行车，冲到了王晓红家里，寻找安慰。 看着刘光天的惨样，王晓红恨不得立马去找刘海中算账，被刘光天拼命拉住， 王晓红的父母看到，也很怜惜刘光天，赶紧找出纱布，给刘光天包扎伤口， 这个准女婿他们已经同意了，红星厂的，跑步进入那啥主义的，还是小领导呢，谁不愿意呀！ 王晓红为人不错，很有四九城大妞的豪气，当晚就将刘光天留在了家里，当然是在客厅里打地铺。 第二天，陆乘风上班后，看到头上缠着绷带的刘光天，只能叹口气，拍拍他，问他怎么处理？ 刘光天当即就表示，他宁可在外面租房子都不愿意再回那个家了。 手下大将遇到困难，怎么也的帮一把不是！ 陆乘风找到李友德，以轧钢厂的名义帮刘光天申请了一间房，就在离南锣鼓巷不远的一座四合院里， 刘光天拿到钥匙，感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看着他头缠绷带，哭得稀里哗啦的熊样，陆乘风直接给他批了三天假，让他回去养伤收拾屋子去。 刘光天顿时破涕为笑，欢天喜地地跑出去了。 一顿打换了一间房子，这顿打挨得值呀！ 闫解成旁边看到羡慕嫉妒恨，要不哪天找个由头让闫富贵也胖揍他一顿？ 刘光天找到房子，开门一看，还挺宽敞的，这可比他和刘光福挤得那间狗窝强多了，哪里还顾得上养伤，立刻就动手收拾了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到王晓红家里，跟她一说，王晓红也开心的不得了， 两人吃完饭，兴冲冲地赶到新房一看，立刻有了异样的感觉，仿佛这里就是自己的归属。 下午，王晓红也请了半天假，两人又是置办家具，又是整理打扫，忙得不亦乐乎。 刘光天可是见识过陆乘风和傻柱家里的家具的，那也成了他心里的标准， 这半年多，得益于销售处的福利，加上陆乘风巧立名目给他们发的各种补贴，活动经费，刘光天攒了两百多块的私房钱了。 这下拿出来，按照心中的标准搞了一套家具，再让王晓红按供销社内部职工价搞了一堆生活用品，不仅把家里弄得漂漂亮亮的，还让王晓红见识到了他赚钱的能力，彻底俘获了王晓红的芳心。 房子收拾完毕，王晓红看着这个温馨的家，两眼直冒小星星，都不想回家住了。 有此有房有车的老公，夫复何求？ 还有两天病假，刘光天就在新家里休养了，中午晚上两顿饭，都是王晓红来给他做，让他感受到帝王般的待遇，对王晓红更是爱得不得了。 刘光天一晚上没回家，刘海中两口子都没有在意，还骂着，这死孩子，有种就不要回来，死在外面才好！ 第二天晚上没回来，二大妈就有点坐不住了，刘海中还安慰她，都已经成人了，不会出事的，在外面钱花完了，就会回来了！ 第167章 刘光天失踪，二大爷家闹翻天 第三天晚上，还没见到刘光天回家，二大妈坐不住了，刘海中还想说昨天的理由，就被二大妈怼了，二大妈就问他，他有没有算算，刘光天手上有多少钱？在外面多长时间能花完？ 这一说，提醒了刘海中，他坐下来，边喝小酒边算起刘光天的收入，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算完，刘海中估计，怎么也得花个一年两年！ 二大妈立刻傻眼了，什么花个一年两年？只要够花一个月的，到时候再一发工资，就能续命了，怎么会没钱花呢？ 这死老头子，脑袋是被驴踢过的。 第一次，二大妈对刘海中的权威产生了怀疑。 第四天晚上还没看到刘光天，二大妈急了，直埋怨刘海中，下手也太狠了，真要把孩子打跑了，跟他没完。 刘海中心里也有些慌，他反思了一下， 不对啊，自己也不过是常规打法，怎么可能把这小子打跑呢？ 思忖之下，眼睛看向在一旁，老实的跟鹌鹑一样的刘光福，刘光福一看到父亲“慈祥”的目光，禁不住浑身打起了哆嗦。 刘海中两只三角眼一瞪，吩咐他赶紧去陆乘风那里打听一下，这几天刘光天是不是正常上班的， 刘光福赶紧答应一声，仓皇逃了出去。 刘光福赶到陆乘风家，问刘光天的情况，陆乘风一听就知道，这都过去三天了，刘海中才想起要过问刘光天的情况，可见刘光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真是贱如蝼蚁啊！ 懒得跟刘光福多说，只说是看到刘光天头部受伤，给他批了三天病假，怎么？不是应该在家养伤吗？ 刘光福大惊，赶紧告辞出来，回家报告。 快跑到家门口了，就听到家里，老两口正吵得不可开交呢！ 他立刻收住脚步，转身往四合院外跑去，这个时候他回去汇报，那不是火上浇油吗？别刘海中迁怒于他，再给他一顿胖揍。 他在外面晃悠了一个小时，回来听到家里面。没人大声喊叫了。估计老两口吵累了，应该没有力气再收拾它了 他才敢走进家门 就看到刘海中坐在桌子旁一声不吭，二大妈坐在旁边低声的抽泣。 刘光福战战兢兢地讲了陆乘风的答复， 二大妈一听就不干了，她掐着刘海中就哭骂起来：“死老头子，你把孩子都打伤了，现在孩子连班都上不了，还不见影子，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看我跟你没完！ 刘海中一听，刘光天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了，心里也是一慌，不顾身上被掐的疼痛，站起身来想出去寻找。 转念一想，这都已经过去三天了，还到哪里去找去，要是真跑了，早跑出四九城了， 唉！只能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了！ 叹了口气，又颓然坐下了， 一口怨气正无处发泄呢，看到一旁缩成鹌鹑一样的刘光福，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来气。 跳起来，就解皮带 刘光福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德行，看着老爹冲过来，连跑的胆子都没有，只敢抱着头，蜷着身子蹲下，更像一只斗败的鹌鹑了。 一时间，女人哭、孩子叫，刘海中家又上演了一场父慈子孝！ 第二天， 上班后，陆乘风来到销售处，他要主持召开销售处的例会， 看到刘光天上班来了，满面红光，春风得意，头上的纱布已经没有了，只是在额头上贴了一小块纱布，看样子已无大碍。 陆乘风跟他讲起，昨晚，刘海中让刘光福来询问他的情况， 刘光天跟陆乘风抱怨，瞧他这个好父亲，都过去四天了，才想起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可见他在家中的地位！ 陆乘风也是摇头叹息，只能叮嘱他，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家，好好过日子！ 刘光天立刻阴转晴，得意的跟陆乘风嘀咕，没准很快就能请他吃喜糖啦！ 陆乘风八卦之火立刻燃起，问他从哪勾搭的？不会是这三天，轻伤不下火线，还去勾引人家良家妇女去啦？ 刘光天不好意思的告诉他，是供销社的营业员，早就勾搭上了，这不，有了房子，有望修成正果了。 陆乘风立刻一顿臭骂，骂他假公济私，是不是当初给人家办分期的那个姑娘？ 刘光天红着脸点点头，这个厚脸皮也有脸红的时候。 陆乘风才点了点头，说他还有点眼光，那姑娘看着不错，饶了他。 闫解成在旁边不远处，耳朵竖的比驴耳朵还直呢，偷听了半天了，心里那个急呀， 他寻思着，什么时候也得跟陆乘风汇报汇报思想，他也有营业员呀！他也缺房子呀！是不是也考虑考虑他？ 这小子呀，也是够笨的，一直不好意思开口，他哪里知道，只要他一开口，陆乘风看在撬了他的墙角的份上，立马就会给他办的！ 很快，人到齐了，例会开始，这次例会就是一次总结经验的会议， 短短半年时间，销售处就从两三个散兵发展成了二十多人得团队，而且人员都这么年轻，富有朝气，令陆乘风非常满意。 年轻人开会也很有活力，发言都非常积极，很快就把一次销售经验大会开成了泡妞技术专业研讨会了。 陆乘风也不以为意，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只要不把人家肚子搞大，爱咋咋地。 肚子搞大了，不肯结婚，去吃花生米他绝不拦着。这是丑话，早跟这帮家伙交代过了。 这也是大家喜欢他这个领导的原因之一，实在，不虚伪，不讲那些冠冕堂皇的套话、屁话。 大家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呢，“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被撞开了， 只见刘海中带着两个人，黑着脸站在门口。 很多人都认得刘海中，知道他和刘光天的关系，纷纷惊讶地看向刘光天， 刘光天一见老爹来了，登时头皮发麻，浑身发软，就想往椅子下面出溜。 刘海中怒喝一声：刘光天，看你往哪里躲！”说着就往里面冲，要去揪刘光天。 刘光天吓得“妈呀”一声就钻进了桌子底下。 第168章 刘海中怒闯销售处，陆乘风杀鸡骇猴 刘海中本来是想来说和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只要一看到刘光天，他内心的火气就噌噌的往外冒， 忍不住就想去解裤腰带。 他不知道的是，在后世，像他这样的，应该要去看心理医生的，他的这种症状，医学名称叫做虐待狂。 问题是，他是虐待狂，可是刘光天，可不是被虐狂。 刘光天只不过是，碍于纲理伦常，不敢还手而已，真要拼命，不定谁虐待谁呢！ 刘海中像一头疯牛一样冲进了会议室，弯下肥胖的身躯，就想把刘光天从桌子底下拽出来。 突然，只听一声怒喝：“住手，刘海中，你敢如此放肆！” 刘海中身子一滞，转头看去，看见陆乘风怒目瞪着他， 他不由得气势一颓，嘴里解释道：“这是我的家事。陆副厂长，你不要管！” 陆乘风喝道：“家事？笑话，上班时间，你到我这里来，处理家事来了？你连公和私都分不清，还配当什么组长？” 陆乘风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一句话就戳在了他的软肋上。 刘海中赶紧收手，站起来解释，说是早上他上班，厂里都在传他为父不仁，把孩子打的三天不敢回家。 他的孩子在厂里干得好好的，职位比他还高，他就是嫉妒，才下狠手的。 他听到传言，觉得面子丢了一地，才忍不住来找刘光天算账。 陆乘风听得，没发表意见，先冷冷问了他一句：“刘海中，你在我们销售处打打杀杀，眼里还有没有领导？” 刘海中顿时蔫了，这词怎么这么熟悉？不是自己以前经常说的吗？陆乘风怎么在这儿还给自己了！ 不好，这家伙肯定是想要趁机报复自己！ 刘海中心里想着，冷汗立刻流了下来。 陆乘风看着刘海中的蔫头耷脑的样子，心里头的火更大了，直接像训孙子一样训他：“刘海中，你这个蠢货，一点都不顾时间场合的，你说说你，当着刘光天部下的面，把他赶进了桌子底下，你这不是让他威信扫地吗？以后还让他怎么领导别人？这是做亲爹的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刘海中闻言，也是后悔不已，自己这是太莽撞了，这下跟儿子之间的梁子是解不开了。 刘光天此时已经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不过是从桌子对面钻出来的，他闻言也是瞪着刘海中，两眼喷火。 陆乘风：“你还觉得传言丢了你的面子，我看这传言很真实啊，你说你一个做父亲的，把儿子打出去家门，足足过了三天，你才想到要过问他的去处，你像做父亲的吗？刘光天是你亲生的吗？说出去谁信？”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众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刘海中。 刘海中：“这这”又开始说不出话来了。 刘光天听了，鼻子一酸，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旁边的人看向他，露出同情的神色。 陆乘风可不给刘海中喘息之机：“上次，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刘光天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要敢打他，别怪我不客气。今天我就替刘光天主持公道。刘海中，你目无领导，上班时间寻衅滋事，破坏厂里正常秩序，我将通报到轧钢厂，你就回去等候处理！“ 刘海中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陆乘风：“我再给你普及点法律常识，刘光天已经年满十八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你再打他，就是侵犯公民人身权利，他要是告你，你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要去吃牢饭的。没文化，真可怕！” 看着刘海中像只癞蛤蟆一样，不由得一阵恶心，陆乘风冲着外面，刘海中的两个跟班招招手，让他们进来将刘海中拖走。 外面两个戴着袖标的纠察队员，赶紧进来，架起刘海中就走。 他们两个都是铸造车间抬钢水的，有把子力气，轻松就将肥大的刘海中架出了办公楼。 这两个家伙刚才在门口，将陆乘风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这次刘海中凉凉了， 出了办公楼后，看到刘海中还是浑身瘫软，像一滩烂泥，也不惯着他，直接将他朝路边的草地上一扔，径自走了。 刘海中缓了好长时间，才缓过劲来，爬起身，像一只丧家之犬，灰溜溜的走了。 李友德处理刘海中的效率非常高， 中午吃饭的时候。广播里就播出了处理结果： 刘海中顶撞领导， 破坏工厂秩序，影响恶劣。经厂领导研究决定：免除刘海中工人纠察队组长职务，下放铸造车间，劳动改造，以观后效。改造期间，工资下调两级，以儆效尤。 刘海中一下子出了大名，面子里子都撒了一地。 下午，他就不得不去铸造车间报到，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脊梁骨都被人戳破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他当组长这几个月，今天斗这个，明天批那个，嚣张跋扈，得罪了不少人。 他在位子上，没人敢动他，可是，下台了，那些人凭什么放过他，好多人都准备报复他，以后的日子，有他受的。 陆乘风没想到，他收拾刘海中，还收到了杀鸡骇猴的效果， 销售处那帮顽皮猴子，看到陆乘风年龄跟他们差不多，平时对他们不错，挺纵容的，不免有些看轻了他。 哪知今天，陆乘风三两句就将一个嚣张跋扈地中年大叔吓得跟死狗似的，被人抬出去。 中午处理结果就出来了，一撸到底。 卧槽，这才叫老虎不发威，也不能乱摸老虎屁股。会咬人的狗不乱叫，一口就能把命要。 众人立刻收起了小觑之心，此后对陆乘风都是服服帖帖的！ 陆乘风很满意。 刘光天也很高兴，陆乘风这次又当众帮他出了头，还向大家宣称刘光天就是他的人，不仅让他的威信没有受刘海中影响，反而提高了很多。 从此以后，他就以陆乘风的忠实走狗自居，他手下那十个小弟，也以嫡系自居，走路鼻孔都是朝天的。 郁闷的是闫解成手下那十个小兔崽子，一个个明显感觉气势低人一等，不由得暗暗埋怨闫解成不会巴结领导！怎么不想办法也让老爹胖揍一顿呢？要不他们假扮闫富贵，演出一场暴力教子的戏码？ 第169章 闫富贵升任一大爷，刘海中被批斗 刘海忠这次一败涂地，不仅赔了夫人又折兵，连荆州都丢了。 或许是怕丢人现眼，下班后，他特意晚了半个小时才走，就是想避免和四合院众人碰头的尴尬,。 哪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等他进到中院的时候，发现院子里，满满的都是人，当中摆着一张八仙桌， 这是要开全院大会的样子。 这让他很生气，全院大会，只有他有权利召开，没有跟他商量，怎么能开呢？ 他想起了，自己还是这个四合院的一大爷。一时间仿佛又找回了一些优越感！ 他抬起头，昂首挺胸的迈着官步，走向那个八仙桌， 走到跟前才注意到，不对呀？主座上已经坐了人，竟然是闫富贵？ 旁边坐着易中海，他想入座，也只能坐到三大爷的位置上， 可是，三大爷的位置上，没有凳子。 这如何能忍，他愤愤的看向闫富贵，问他是怎么回事？ 闫富贵扶了扶他那个粘的胶布的眼镜， 皮笑肉不笑的，对刘海东说道：“老刘啊，今天你在厂里犯了严重的错误，已经被撤掉了所有的职务， 我们讨论决定，免除你一大爷的职位。从今天开始，由我担任一大爷,老易担任二大爷，三大爷暂时空缺。” 说完指了八仙桌前面放着的一个方凳，对刘海中说：“至于你，老刘，你的位置在那儿！” 刘海中看了那张方凳，再看看周围，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那是啥位子，那是接受审判的的位置啊！ 他刚想发火，可是看了一眼周围，发现众人。看他的眼光不善，大部分的人充满着嘲讽， 还有的人眼里似乎有恨意，比如，坐在闫富贵旁边的易中海。 以前他有多猖狂，现在他就有多凄凉，墙倒众人推。 他只能叹了一口气。坐在那个方凳上，一言不发。 看到刘海中坐好了， 闫富贵学着以前易中海的样子，拿起搪瓷茶缸敲了敲桌子， 嘴里喊道：“现在大家已经到齐了，咱们就开始开会，今天的大会，由我来主持，大家都知道了，刘海中今天在厂里犯了严重的错误，已经被免除了组长的职务。” “为了体现咱们人民群众的意愿，第一件事就是：我提议，免除刘海中一大爷的职务，大家举手表决，同意的请举手！” 说完，他自己率先举起了右手，易中海爷立刻举起了右手， 随后，台下除了两个人，都将手高高举了起来。 刘海中偷眼观瞧，只有她老婆和儿子刘光福没有举手。 闫富贵放下了手，兴奋的喊道：“少数服从多数，我宣布，这个提议通过了，明天我就到街道去报备。” 说完，这个家伙就带头鼓掌，场中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坐在最中间的刘海中，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心里不由得暗骂道：他么的，当初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招，真是知识越多越反动，还是这帮戴眼镜的家伙，鬼主意多！ 掌声渐歇。 闫富贵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情就是，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我们要在这里，对刘海中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帮助刘海忠同志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刘海中登时傻掉了，这个闫富贵，做事真的绝，这是要开自己的批斗会啊！ 看着周围众人，个个跃跃欲试的样子， 刘海中暗叹了口气，无力的低下了头。 那边闫富贵刚说了一句：“下面请大家踊跃发言！” 立刻犹如一滴水滴到了油锅里，整个会场就噼里啪啦的热闹了起来。 众禽早就看不惯刘海中，平日耀武扬威、骄横跋扈的德行，今天可算有了报复的机会，怎么会不积极呢？ 有的说，自己老早就看出来刘海中不是个东西，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这次被一撸到底，真是活该！ 有的说刘海中，自从当上了小组长，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这是严重的脱离人民群众。封建官僚主义的思想泛滥。 连闫富贵都贡献了一条罪状，他说刘海中专横跋扈。随意打击其他领导，想搞一言堂，是典型的封建帝王思想。 这话把刘海中气得直哼哼，真后悔当初没有下狠心，把这个家伙干掉，想起这事儿，他记得，好像当初是陆乘风给他搅黄的，不由得抬眼，在人群中扫描，看了一圈，也没找到陆乘风的影子。 陆乘风今晚跟媳妇一起到丈母娘家吃饭去了，他就没有回来， 就算回来，知道这次全院大会的内容，他也不会参加的。 陆乘风才才不稀罕，和这帮人一起来修理刘海中， 而且，这件事陆乘风帮他儿子刘光天出头的，他刘海中就算恨都恨不到陆乘风的头上。 这种批斗会批着批着，就慢慢的变味了，变成了检举揭发会，而且罪名，越来越离谱。 很快，就有人揭发说，刘海忠平时作风不正，偷看秦淮茹洗澡。 又有一个大妈跳出来，说她晾晒的内裤老是丢，肯定是被刘海中偷走的。 把刘海中听得目瞪口呆，他看着眼前这个奇丑无比的大妈，心中暗骂：老子就算去偷贾张氏的内裤，都不可能去偷你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谁能看得上你！ 可是， 批斗会的规矩就是，他已经没有发言权了， 闫富贵看着场中这热闹的场面，心里得意无比， 他就是要通过这次批斗会，将刘海中彻底搞臭，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就为了报之前，刘海中要把他搞掉之仇。 会继续开着，刘海中的罪名越来越多， 什么脱离群众，嫌弃贫下中农；什么生活腐化，天天要吃炒鸡蛋；还有人想起了刘海中财产来源不明，那么多鸡蛋是哪里来的？ 总之，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的创造力也是无限的。 最后，刘海中实在是气不过，直接晕了过去，被二大妈和刘光福拖回了家。 闫富贵做了总结：这是一场团结的大会，充分体现了人民的意志，对刘海中同志的批评教育，触及灵魂。 这是一场胜利的大会，以后这样的大会要经常开，才能收到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效果，云云。 众人早饿的半死，一哄而散。 第170章 风暴起，鸽子厂完蛋了 刘海中回到家里，急怒攻心，当晚就病倒了，躺在床上发起了高烧，足足休息了一周才好。 二大妈这下惨了，一方面要照顾刘海中，一方面还惦记着刘光天。 没办法，只能让刘光福上班的时候去找找，看看刘光天怎么个情况？ 第二天，刘光福上班的时候找到了刘光天，跟他讲了父亲的情况， 哪知刘光天，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对刘光福说了句， 听到这个消息，他没有放声大笑，已经算是孝顺了。 还告诉刘光福，他再也不准备回那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家了，他在外面有了新家，过得很好。 以后，刘光福如果在家里，被打得受不了了，可以出来找他，还告诉了他，自己新家的地址。 但是要求他必须保密，要是被爸妈知道了地址，以后他刘光福跑出来，也不会收留他的。 刘光福听到有避难所，当然高兴了。回去随口就搪塞了二大妈。 二大妈听说刘光天没有大碍，倒也放下了心。 她一个家庭妇女也没什么主意，还得听刘海中的， 只得先伺候好刘海中再说。 刘海中身体好了以后，精气神儿明显的比以前差了好多，人也变沉默了， 没有再去找刘光天，每天老老实实的上下班，父子俩就如同陌路人一般，不相往来。 唯一的变化，似乎是吸取了一点教训，对刘光福不再动辄打骂了。 二大妈实在忍不住了，有一次悄悄跟踪刘光天，到了他的新家，跟刘光天谈了很久，她求着刘光天跟她一起回家， 并保证以后不会再让刘海中打他了。 刘光天依然是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冷冷的跟她说， 以前，多少次，刘海中殴打他的时候，他多么希望二大妈能拦一栏，可是，每次二大妈都给刘海中递棍子，一根打断了还递第二根，多么慈祥的母亲！ 二大妈只能羞惭地离开了。 从那以后，刘家再也不提刘光天了，刘光天也再也没有跟老两口说一句话。 刘海中家继失去了老大之后，又成功的失去了老二。 虽然陆乘风总是躲避，不想面对， 但是，历史的车轮还是无法阻挡，大折腾终于开始了。 当学校收到停课的通知，学生们开始放羊以后， 何雨水不得不佩服陆乘风的远见，别的学生在学校呆了好几个月，有的人还在痴心准备高考，而她已经拿了好几个月工资了， 那些惋惜她辍学的同学，不知道会不会哭死。 当然，于海棠很不满，陆乘风用强力的手段，锁住了她那颗驿动的心, 为了让于海棠老实上班，陆乘风采取了很多措施，最严厉的就是，于海棠每月的工资都是由于丽代领，而后直接交给于父于母，再由父母给于海棠发放零用钱,搞的鱼海棠，想出去造反都没有本钱。 轧钢厂和自行车厂都很平静,不管外面如何风起云涌、波浪滔天，这里始终是一个宁静的港湾。 李友德早早的就完成了权力的交接，当然不需要像神剧里那样瞎折腾了， 就像曹操已经把袁绍的手下都收编了，还去打打杀杀干什么？ 而且，他也学会了曹操的全部本事，自己不去当那个出头鸟的一把手。 李友德和杨厂长已经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默契， 不管外面怎么折腾，他们两边都不得罪，一门心思发展生产。 在这样的局面下，最可笑的是，那个所谓的工人纠察队， 在神剧中，折腾时代，最牛逼的组织， 在现实中却没有了用武之地。 因为，他们抄家的对象全部已经投靠了李友德，都成革命同志了，还抄个屁！ 这个纠察队先是沦落成为了联防队，协助保卫科，晚上看厂值班， 就这样，李友德还嫌他们白拿工资不干事，裁撤到最后，只剩了两个人，跟着看大门。 不得不说，李有德现在受陆乘风的影响太深了， 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商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算笔经济账，合算才干，不合算打死都不干！ 谁要是想让他停产，搞这搞那，绝对是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谁想要他命，他就跟谁玩命。 厂里出了几个想造反的，都被他打发去扫厕所了，而且十年内翻不了身。 用他的官方解释是：老子就是最大的造反派，你敢造老子的反，活得不耐烦了！ 当然，大折腾对红星厂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 最大的影响就是：让红星厂不得不放慢扩张的步伐。 原本在这个时间段，按照李有德和陆乘风的规划，应该是去摘鸽子厂的桃子啦！ 鸽子厂已经连续亏损了半年，接不到订单，工人们都闲的蛋疼， 厂长急得都想跳楼。 没想到，大折腾的到来，救了这个厂长，不是给他带来了订单， 而是，他被打倒了，靠边站了， 反而让他名正言顺的解脱了。 工人们闲着也是闲着，顺应时势，也跟着折腾了起来， 李友德和陆乘风很清楚，像这样的情况，这些工人们在外面浪起来了，要让他们收心，回去生产是很困难的。 这时候去收他们那个厂，那纯粹是找一群爹回来养， 他么的，这年头，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养闲人，还是让那群爹继续在社会上浪！ 反正李有德已经跟商业部那边沟通好了，将鸽子厂的市场份额全部都转给了红星厂， 又通过他老丈人出面打招呼，将拨给鸽子厂的原材料，全部转给红星厂，鸽子厂连开工都没必要了。 这一下子，搞的红星厂产销两旺，稳稳地独霸了长江以北的市场，鸽子厂名存实亡。 不接收鸽子厂，取而代之的，就是自身规模的扩大， 到年底的时候，红星自行车厂的规模已经扩大到了一万人， 这一万人的规模，可是大大的解决了，轧钢厂职工子女的就业问题， 让轧钢厂的工人们都安心工作了，家庭也宽裕了。 工人们饮水思源，对厂里的领导班子绝对的感激和拥护， 轧钢厂 和自行车厂的两个集体实现了空前的团结，也让李友德的威信达到了顶峰。 李友德得意呀！不光有名望了，利上的收获也不得了， 光是陆乘风给他的回扣，就让他迈入了万元户的行列，而且是提前二十年迈入的。 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所以他只求稳定、发展，不希望乱， 什么从大乱到大治，去球！ 第171章 山雨欲来，冉家被人惦记上了 傻柱要结婚了，原因竟是冉秋艳不想跟他结婚，并不是冉秋艳另有新欢。 停课的通知下来以后，冉父过了一段难得的平静生活， 不用去上班，天天可以呆在家里，好好的看看书，做做学问。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向与世无争的冉父，居然被人盯上了，而且还是他的学生。 这个学生名叫王建国，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常的学生，成绩极其的不突出， 要不是上课点过几次名，冉父见了面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他是从偏远的农村，考到四九城上学的， 出身比较卑微，加上成绩又不好， 入学以来，王建国都很低调，几乎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冉父对他印象深刻的原因，还是上个学期的期末考试， 大学的期末考试是有特点的，那就是学习差的学生，越临近考试，就活动得越积极。 积极的往老师家里跑，那个年代不能送礼，跟老师混个脸熟，考试以后，老师想要抓人，也会刀下留情不是！ 冉父清楚的记得，那天，这个王建国一个人，还不敢到他家里来拜访他，还是拉着一个学习成绩好的同学，一起来的。 冉父算是比较心慈手软的，对学生那是相当的宽容，不论学习好坏，上门的都是客人，他都会热情的接待。 学生们也喜欢到他的家里来，不巧的是，那天王建国上门的时候，冉父正好出去散步，还没回来。 冉秋艳只好出面先接待一阵， 出于礼貌，冉秋艳将两位同学请进了家里，给他们泡上了茶，陪他们坐了一会儿。 就是这么一会儿，埋下了祸根， 王建国一见冉秋艳，立刻惊为天人！ 倒也不是冉秋艳，是多么的羞花闭月、沉鱼落雁， 理工科的大学，女生本来就是稀罕品种，颜值就更不用说了。 记得到九十年代的时候，大学里还有一个顺口溜：大学生活整四年，母猪也能赛貂蝉。 那天晚上，王建国同学忘了他来冉家是要干什么的，只顾缠着冉秋艳聊天吹牛， 那一副急色的样子，反而令冉秋艳觉得厌恶。 好不容易，熬到了冉父散步回来，冉秋艳赶紧躲回了房间。 这位王同学也是个情场菜鸟，他的魂也随着冉秋艳进了房间， 跟冉父说话时，也是心不在焉，前言不搭后语的， 两只眼睛还不时的朝冉秋艳的房间方向瞟。 冉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原本他对成绩不好的学生，感觉就一般， 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更不喜欢了，王建国就给他留下了这么个深刻的印象。 这天，王建国同学的公关彻底失败，期末考试，高高的挂起了一个红灯笼。 没想到，这个家伙的脑回路与常人是不同的， 他反而觉得挺高兴，正好可以借口补习。去找冉父请教，顺便还能见见那个漂亮的小师妹。 就这样，他还真的以此为借口，骚扰了冉父好几回， 直到补考前夕，他居然向冉父开口提亲。 冉父彻底明白了，这个家伙居然跟自己玩：醉翁之意不在酒！ 作为学生，不好好学习，居然敢惦记自己的宝贝女儿，实在是可恶，当即严词拒绝。 补考完，冉父批阅他的考卷，一看，依然是不及格， 但是想想，怕他继续来纠缠，还是让他通过了。 以为，桥归桥、路归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不相往来。 那个王建国也消停了一学期。 哪知风潮一来，这个王建国眼睛一亮，发现了自己人生的重大机会， 他第一个蹦了出来，又是写大字报，又是到处写文章， 真让他踩到了狗屎，一时间成为了学生领袖， 真是眼睛一眨，土鸡变成了凤凰！ 很快，这个家伙就拉起了一帮学生，成为了一派的头头， 整天在学校里面耀武扬威的，批斗这个，批斗那个，把学校里搞得乌烟瘴气。 春风得意的他，饱暖思淫欲，就又惦记起了，漂亮的小师妹。 在一天晚上，这个家伙穿着一身绿皮，扎着武装带， 牛逼轰轰的，跑到冉家逼宫了。 就他那身行头，冉父看了都觉得恶心， 奈何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只能陪着笑脸接待他。 此时，眼睛长在天上的王建国，姿态摆得非常高！ 他直接要挟冉父，如果答应了他，能够保证冉父的安全，没有人敢来他们家批斗他。 如果不答应，后果就很难预料了，像冉家这样有海外关系的，那都是潜在的里通外国的特务。 冉父开始还客气的跟他周旋， 他告诉王建国，冉秋艳已经有男朋友，而且已经准备结婚了， 他们算是有缘无份，让他另择良偶！ 哪知王建国不死心，居然摆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继续威胁冉父和冉秋艳，甚至直接逼着冉秋艳退掉婚事。 那种强横的态度，惹恼了冉父， 前文说过，冉父，那也是一个性情中人，骨子里，也是有着文人的傲骨！ 一怒之下，冉父将王建国一顿臭骂，赶了出去。 王建国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阴阴的留了一句：“走着瞧！”恨恨的走了。 等到王建国走后， 冉秋艳和冉母直埋怨冉父太冲动了，在这个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年代，怎么能这样意气用事呢？ 他俩都觉得冉父盛怒之下，闯了大祸。 冉父也是气不过，文人最讲究师道尊严， 什么世道，也不能允许学生，骑到老师的脖子上拉屎撒尿！ 从那以后，一家人又开始提心吊胆了， 随着大字报越贴越多，不断有学校的老师被拉去批斗游街。 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的沉重感，压抑得一家人喘不过气来！ 冉家人明显感觉到：这场风波，肯定是躲不掉的，不仅仅是王建国的原因。 这样沉重的氛围下，每次傻柱的到来，都给他们带来了难得的温暖， 他们已经将傻柱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既然是亲人，他们当然舍不得傻柱受到连累， 当某地传出一名校长被批斗，含冤自杀的消息， 晚上，吃完晚饭，四人围坐在桌前，冉父正式向傻柱提出，他和冉秋艳的关系，还是到此为止！ 第172章 不怕牵连，傻柱要结婚了 傻柱一听，犹如五雷轰顶，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感情自己费心费力，这几个月是玩儿呢？ 怎么又是一次失败？命运对自己这么残酷吗？难道自己命里只能去找秦寡妇啦！ 看着傻柱生无可恋的神色， 冉父忍不住跟他说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冉家可能要遭遇大难， 他们实在是不忍心，傻柱因为跟他们的关系受到牵连，并非是对他不满。 傻柱听了，不由得深深感动，原来不是嫌弃自己呀！ 他是那种小团伙义气很重的人， 当即拍着胸脯表示，他不怕受到牵连， 他家三代贫农，家庭成分极好，也许冉秋艳跟着他，反而会影响小一些。 跟冉家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已经非常喜欢三人了，他觉得，冉家一家都是好人，他相信，好人终会有好报，黑暗终会要过去的。 如果以后他们有难，他一定会仗义相助，不会袖手旁观。 冉家三人听了也是非常感动，冉父和冉母相互对视了好久，冉母会意的点点头，冉父又看向冉秋艳，冉秋艳也坚定地点点头，冉父开口道：“柱子，行，只要你不怕牵连，我们做父母的就祝福你们了，我看那，防止坏人惦记，你们商量商量，早点把婚事办了！” 傻柱又一次五雷轰顶，不过这次的雷是善意的，哈哈！ 他乐懵了，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那太好啦，叔叔阿姨，我巴不得越快越好呢，那这聘礼，你们看我出多少合适？” 冉父笑着摆了摆手：“我们不缺钱，新社会，咱们不讲那些封建社会的东西了，聘礼就不要了，只要以后你和秋艳好好过日子，不要辜负她，我们就心满意足啦！” 傻柱幸福感爆棚，他想起了陆乘风之前跟他吹嘘的，这一刻，他深刻体会到，遇到真正的好丈人、好丈母娘是多么幸福。 他赶紧发誓保证，以后一定一心一意对待冉秋艳，对冉父冉母也会像自己的亲生父母。 冉父和冉母满意的直点头，看向冉秋艳，冉秋艳脸红到了耳朵根，娇羞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看那神情，显然是千肯万肯。 冉父看着两人幸福的样子，冲冉母使了个眼色， 冉母会意，立刻起身去了房间，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出来了，赫然是户口本。 冉父让冉秋艳拿好户口本，对他俩说道：“为了防止王建国，再起什么坏水儿，你们明天就去把证领了。 至于什么时候办婚礼，你们两个好商量一下，我们都配合你们，咱们尽快把这事儿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傻柱大喜。晚上商量到深夜， 最后商定，现在外面风声鹤唳，还在反封建、破四旧什么的，婚礼也不大操大办了， 就这个周日，在傻柱轧钢厂的小食堂摆两桌，请一下两边的至亲好友。 傻柱问冉父，他这边有多少亲戚好友要请，冉父想了好久，叹了口气。 冉家是归国华侨，国内没什么亲戚，至于好友，大折腾之前，还能请来不少，现在，大家人人自危，不知道哪天谁会被揪出去，连累了别人，哪里敢互相走动啊！索性不要请了。 这样一算，居然没有一个，冉父哭笑不得，这难道是做人失败吗？ 至于傻柱这边，他想了想，也就是轧钢厂他的徒弟、刘岚和j几个相熟的，四合院的几家：聋老太、三位大爷，陆乘风，至于贾家，他还没想好要不要请。 于是，就这样定了，星期日晚上，他来接冉家全家。 第二天是星期三，傻柱和冉秋艳两人请了一天假，先去领了结婚证，再去供销社采购了一番，生活总要置办齐全。 得益于陆乘风和于海棠当初的帮忙，现在傻柱的私房钱不少，还好他自己也醒悟的早，这几个月没有被秦淮茹吸血，不然两手空空的结婚，也实在太寒碜了。 冉父冉母那边给了冉秋艳一百块钱，这年月破四旧，不能说置办嫁妆，买些被褥之类的，剩下的就是冉秋艳的私房钱啦！加上一辆陪嫁的自行车，冉家不仅没收聘礼，还倒贴了好大一笔。 傻柱知道了，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内心深处，深深地庆幸自己没上秦淮茹的贼船，哦！不对，是上了贼船，及时跳水而逃！ 俩人采购了一大堆东西，回到四合院，中午，傻柱在家做了顿丰盛的午餐，吃完饭，俩人就开始收拾屋子，打扫卫生，当然还要把喜字都贴上。 这是冉秋艳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在四合院亮相，感觉一切都很新鲜， 哪知四合院众禽看到傻柱家里突然来了个美貌大闺女，比她还新奇呢！ 在她出门打水的时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当他们下午将喜字贴上房门和窗玻璃时，大院里可炸了锅了。 众人奔走相告，傻柱有媳妇啦！还贼漂亮，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越议论声音越大，大妈们可不怕傻柱， 终于，傻柱听清楚了外面的议论，气得脸色铁青！ 冉秋艳也听清了，看着傻柱那个囧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娇艳无比。 傻柱一看，怒从心头起，色向胆边生， 立刻，关门拉窗帘，敢说咱是牛粪，那就来个辣手摧花！ 此处省略无数字。 外面，遛弯的大妈们，看到关门拉帘子，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都掩嘴轻笑，调笑一句：“禽兽！” 遛娃回来的贾张氏，听到了大妈们的议论，看到傻柱窗上，门上贴得大红喜字，心里立刻不平衡了， 他还不知道傻柱的事情，秦淮茹怎么会把自己的糗事告诉她呢？ 她只是觉得，以后傻柱肯定不会接济她们家了，这下亏大了， 可是奇怪呀，傻柱结婚娶媳妇，这么大的事情，秦淮茹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不知道秦淮茹是怎么想的，只能等秦淮茹回来，好好问问她，再做定夺。 她哪里知道，秦淮茹也不知道傻柱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快，她还在琢磨着怎么搅黄傻柱的恋爱呢，这都已经要结婚了。 第173章 秦淮茹逼宫，傻柱摊牌 秦淮茹下班回来，经过傻柱的屋子，看到那大红喜字，登时就有些把持不住。 她想马上找到傻柱问问清楚，可是看到傻柱家门紧锁。 傻柱摧完花，早快快乐乐地去巴结丈人丈母娘去了。 回到家里，秦淮茹就像丢了魂一样，闷闷不乐。 贾张氏嚣张起来了，之前，秦淮茹威胁她的伎俩不是说她就算离开贾家，马上就能嫁给傻柱嘛！ 现在，你有本事马上去嫁呢？给人做二房人家还不一定要！贾张氏得意地想着。 嘴上开始不干不净地数落：“秦淮茹，你不是说你能轻松拿捏住傻柱的吗？怎么，这是煮熟的鸭子飞啦？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残花败柳，谁能真正看得上你呀！” 秦淮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只能呆坐在窗前，傻傻地看着傻柱的家门口方向。 可惜，她等得头昏眼花，也没看到傻柱的影子， 第二天中午，秦淮茹直接冲到了后厨，找到了傻柱，他想跟傻柱私下里好好谈谈， 可是，傻柱借口食堂里面忙，就是不肯出来。 而且当着大家的面，大声对他说，有什么话当着大伙的面明说，他跟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傻柱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倒把秦淮茹搞得尴尬异常。 她能明说：“你跟老娘都上床了，在这里装什么清白呢？提起裤子就想不认账？没门！” 没办法，秦淮茹满腹委屈，无法诉说，只能捂着脸，仓皇离去。 一次不行，再来一次， 下班回家，继续堵傻柱，这次终于堵到了，傻柱也不可能一直不回家不是！ 傻柱刚进家门，秦淮茹就像幽灵一样跟了进来， 傻柱没有异常表现，自己径直到桌边坐下，伸手请秦淮茹也坐下。 秦淮茹一坐下，就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柱子，我知道我假造怀孕的事情，惹得你不高兴了。可是，我那不是因为喜欢你，不想失去你嘛！没想到你这么绝情，咱俩的关系可不是普通关系，你怎么能就这么把我甩了呢？” 要在之前，秦淮茹一摆出这个样子，傻柱立刻就会缴枪投降，任由摆布。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了， 他看着秦淮茹的神情，脑子里却是立刻想起了另一幅画面： 秦淮茹敲开了李友德办公室大门，推门进去，将门从里面反锁上。然后。 他就开始想象，俩人在里面干什么， 那画面，他越想， 心头就越冒火：难道你去勾搭李友德也是因为喜欢我？笑话！ 等到秦淮茹说完，傻柱指了窗上的喜字，平静的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已经领了结婚证了，你还想怎么样呢？” 这句话犹如晴空霹雳。 秦淮茹的脑子一下短路了， 她呆了很长时间，才喃喃的说道：“柱子，你结婚了，抛下我可怎么办呢？你怎么能提起裤子就不认账呢？” 傻柱觉得好笑：“秦淮茹，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好笑吗？当初我想认账的，你不要我认呀！我催过你多少次了，你忘啦？” 秦淮茹辩解道：“那不是棒梗和我婆婆不同意吗？” 傻柱：“那你只有找他们算账去啊！是他们坏了你的好事，又不是我！” 秦淮茹：“我不是一直在做他们的工作吗？你就不能等等吗？” 傻柱有些不耐烦了：“得了，秦淮茹，你就别再演戏了，实话告诉你，就在棒梗把我，从你们家赶走后的第三天，我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不敢炸刺儿了。不信你现在把他叫过来，当我面，你问问他，他敢不同意？你居然还好意思，拿他做借口，到现在还糊弄我？真当我是傻子吗？” 秦淮茹感觉耳边又响起了一道霹雳，她想起以前有一次，帮棒梗洗澡的时候，看到他身上都是淤青，问他，他说是跟同学打架的，感情那个同学是傻柱啊！ 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傻柱继续道：“我收拾完棒梗第二天，我就问你，怎么样？你还在说棒梗不同意，我虽然没有揭穿你，但我也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想跟我过日子，你自己都提起裤子不认账，你怎么好意思怪我呢？你以为你是州官呐！” 秦淮茹无言以对，只能心一横，只好使用女人的特权，耍起无赖来：“那我现在不是认账了吗？人家是女人，你就不能让让人家？” 傻柱哭笑不得：“现在你认账了，晚了，我都领证了，你早上哪去了？只能怪你自己，对我三心二意，活该！” 秦淮茹立刻换上了妩媚的笑脸，殷勤地说道：“不晚，不晚，姐现在心里只有你，只要你心里还有姐，结了婚也能离嘛！你马上离婚，姐不嫌弃你。” 傻柱脸色一肃，正色道：“对不起，当初我心里有你的时候，你爱搭不理，现在的我，心里已经没有你了。” 秦淮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的内心忽然涌起了浓浓的恨意，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是那么好色无情，始乱终弃，都该死。 傻柱：“秦姐，明说，我一直很奇怪，你究竟为什么一直不想跟我，却又拖着我，每次我一相亲就破坏，以前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她能说就为了吸血方便？她能说她看不上傻柱？所以不甘心！这些她能说出口吗？ 傻柱看她不想说，也不勉强，叹口气道：“咱俩之间，已经是覆水难收了，以后，各走各的路！我只能对你说，别总是三心二意的，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才后悔。” 秦淮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傻柱家里的，她知道，这次，天真的塌了，她和傻柱从此就是路人，再也不可能了。怪傻柱？她好像真说不出口，这好像是她第二次玩傻柱玩砸了。 回到家里，她再一次将头埋在被子里，大哭一场， 贾张氏不仅没有劝她，反而火上浇油， 笑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失了身子还把人送到别人床上去了， 把她气得恨不得跳起来跟贾张氏互殴一场， 无奈， 现在她没有本钱，硬不起来了。 第174章 傻柱成功结婚，冉父被抓 打发了秦淮如，傻柱感觉一身轻松， 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了无牵挂的，走向他的婚姻人生了。 接下来几天， 他忙着筹备周日的婚宴， 先是通知人， 他第一个通知的是陆乘风，他和冉秋艳能够成就好事，陆乘风在其中的功劳是最大的。 陆乘风一听，啥？这家伙已经把证领了？ 我去，这家伙吃一堑长一智，都学会兵贵神速啦！ 听到陆乘风的调侃， 傻猪也不隐瞒，实话实说，跟陆乘风讲了，为什么会这么快领结婚证。 陆乘风听完，收起了调侃，竖起了大拇指， 在人家危难的时候不离不弃，傻柱这次做的够仗义、够爷们，他陆乘风对傻柱高看一眼。 傻柱第一次听到陆乘风这么夸他，只是咧着大嘴傻笑。 现在他都是仰视陆乘风的，得到陆乘风夸奖，那是荣耀至极的事情。 接着通知的是聋老太，聋老太早就盼着傻柱能结婚了，傻柱在她眼里，就像她的亲孙子，她当然盼着傻柱能开花结果，只要不跟秦淮茹，跟谁都行。 聋老太一听，不是跟秦淮茹结婚，高兴得要命， 高兴的结果，就是耳聪目明，傻柱每句话都听得见了。 看过一些朋友写的，都很厌恶聋老太，大概是因为聋老太将娄小娥推给傻柱！可是换个立场，她这个做法完全是站在傻柱的角度上的，作为奶奶辈的，她还是合格的！ 这一世，她没机会撮合娄小娥和傻柱了，也就不那么讨人厌了！ 通知到一中海的时候，傻柱明显的感觉到，易中海的神色很复杂， 又高兴又不高兴。傻柱觉得怪怪的，摸不着头脑。 他当然搞不清楚，地中海的高兴是假的，不高兴才是真的。 傻柱跟于海棠分手，重新跟秦淮茹好上了，他那时候还挺高兴的，感觉傻柱又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哪知这个傻柱，跟孙悟空似的变化多端，一没留神儿就放卫星，不声不响就已经结婚了，而且还不是跟秦淮茹。 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傻柱的媳妇跟他没关系，就很难掌控， 以后傻柱就会跟他越来越远，他还想指望傻柱给他养老，指望个屁呀！ 他还没有注意到呢，不光傻柱，他掌控不了， 秦淮茹现在，已经不再找他接济了,他还能掌控吗？ 通知了易中海，就没有通知刘海中。 傻柱看不上刘海中那个人，加上刘海忠现在正憋屈着呢！估计请了也没心思来。 还通知了闫富贵，虽然他经常跟三大爷扮拌嘴，但是三大爷这个人还不坏啊！ 请了四合院的，加上冉家三个人正好凑够一桌。 秦淮茹就算了，他怕到时候出幺蛾子。 加上厨房里的那些好友和徒弟也差不多一桌。 至于菜嘛，他直接找到了后勤部自己掏钱买了一批， 到时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又当新郎又当厨子。 周日的这天晚上，傻猪的婚礼搞得还挺不错，热热闹闹的， 大家知道冉家是知识分子家庭，那都是有学问的， 当时知识分子还没有被评为臭老九，大家的骨子里还是非常尊重的， 所以在婚宴上都老老实的，没有怎么闹腾。 几家欢喜几家愁 傻柱那边春风得意、春色无边、春宵苦短！ 秦淮茹那边就是愁云惨淡、坐困愁城、愁肠百结！ 秦淮茹哭了一整晚上，一直哭到傻柱家里灯灭， 从此，秦淮茹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傻柱结婚以后，小两口琴瑟和谐，妇唱夫随， 在四合院出现的次数不是很多。 外面现在风声越来紧了， 两人商量着多回去陪陪冉父冉母，安慰、保护他们。 陆乘风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这个傻柱现在做人，越来越上路了。 饶是如此，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掉。 这天下班以后，傻猪和阮秋燕买了菜，回到冉家， 发现又跟上次一样，家里被抄得乱七八糟，这次看不到冉父，只剩下冉母一个人在家里哭泣。 赶忙一问才知道， 下午，王建国带着一群学生来抄家，还把冉父给抓走了。 原来 没有不透风的墙 冯建国，终于知道了冉秋艳结婚的消息，而且还是突击结婚的。 心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人，这如何能忍！ 而且，突击结婚显然是针对他的。 这是阶级敌人，在赤裸裸的打他这个小将的脸呢！ 正在春风得意的他，更加忍无可忍了， 于是， 他带着一帮手下，冲进冉家抓走了冉父， 准备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不识时务的阶级敌人。 傻柱一听，就觉得棘手了， 这次，抓走冉父的，可不是中学生，是一群大学生，这可是大折腾时期的主流啊！ 有组织，有脑子，不会轻易被吓唬住的， 想来想去，还只能找陆乘风帮忙， 陆乘风是他认识的，最大的官儿了。 厂里这两天刚做了重大的改变， 原来的厂长、副厂长之类的，全部都撤销了， 改成了革委会，李友德升任了革委会主任， 这家伙立刻任命陆乘风、杨厂长等一帮人，全部为革委会的副主任， 陆乘风左推右拖，都没有推脱掉，心里暗暗叫苦，却也不得不接受了。 真是江湖义气害死人呐！ 看来，十年后得跟李友德一起被赶出去了。 不过革委会副主任的名头，确实比较吓人，能够嚣张十年，那也不错， 东风只能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接到傻柱的请求后， 陆乘风乐了，这刚有了新职务，就有发威的机会，多好！ 不过这一次对手层次高了一些， 得谋定而后动。 陆乘风上一世，看过那段时间的历史， 记得好像这段时间，每个学校里面都有，好几个不同的派系，相互之间在狗咬狗的内斗， 斗到最后，统统发配到乡下去修理地球去了。 他们爱斗，那就想办法利用，他们相互之间的矛盾，来想办法救出冉父。 对于这些不尊师重道的家伙，陆乘风是非常厌恶的， 有机会的话，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教训，他乐见其成。 第175章 合纵连横，准备战斗 陆乘风先跟冉秋艳仔细地谈了谈， 冉父有很多学生，到他们家里来玩过，冉秋艳跟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认识。 陆乘风让她先去了解一下，他们学校里的各个派系的关系， 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王建国对立的派系，联系上他们的头头。 要能够联系上，那他就有很多文章可做了， 同时还要求冉秋艳想办法打听到冉父他们被关押的地方。 事不宜迟， 冉秋艳和傻柱领命以后，马上就赶去学校侦察去了， 他俩走后，陆乘风也没闲着， 他拨通了李友德的电话， 先跟李有德开了个玩笑，问问他，自己这个革委会副主任的权力大不大？ 李友德哈哈大笑，问他陆乘风一向不贪恋权势的，怎么今天突然开窍了！ 还笑着告诉他，现在社会上，最牛逼的就是革委会， 他这个副主任，怎么也得相当于一个副处级！ 陆乘风就问他，那比起那些学校里的什么什么小将来说，怎么样？ 李友德不屑的告诉他，那些玩意儿，都算个屁，跟咱们比起来，那些就是蚂蚁，咱们就是大象！ 陆乘风一下子就乐了， 他笑着问李有德，那这次他想去踩死一只蚂蚁，会不会有事情？ 李友德大大咧咧地告诉他，只要不出人命，随便踩，有事他兜着。 顺口问陆乘风，到底有什么事情？ 陆乘风也不瞒他。说是傻柱的岳父，被一帮小将们给绑了，傻柱求他去帮忙，把人救出来。 李友德一听，立刻起了护犊子之心， 他还真挺喜欢吃傻柱烧的菜，革命不革命，嘴上喊喊就得了，哪有口腹之欲重要。 电话里就给陆乘风拍了胸脯，让他大胆实施为，不用怕把事儿闹大， 一帮毛还没长齐的家伙，敢跟工人老大哥横，活得不耐烦啦！ 有了李友德的保证，陆乘风还怕什么， 就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不把天捅个窟窿才怪。 傻柱和冉秋艳，当天晚上很晚才回到四合院， 他们两个赶到学校，看到里面的场景，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学校已经变成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战场， 到处贴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标语和大字报， 里面所有人都穿着或真或假真假的绿军装，有些人腰里还扎着武装带。 要是陆乘风在，肯定能发现重大商机，夜里出来收废纸，绝对赚大钱。 两人赶到了学生宿舍，很快找到了一些冉父的学生， 学生中还是有很大一批有良知的， 他们也对王建国扣押冉父的行为，非常反感。 王建国现在已经成为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除了在班级里收了几个小弟，对其他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其他的这些人也都看不起他。 如今见到小师妹来找自己帮忙。怎么会不答应呢？ 于是众人纷纷出去，帮忙打探消息， 很快就打探到了，冉父等人被关押的地方， 也了解到王建国他们的计划。 今天白天，这帮人四处出动，抓了一批像冉父这样的教师， 准备关押一天，等到后天，将人抓齐了，一起开批斗大会。 与王建国他们对立的一派，领头的名叫张峰，是一个学习还不错的学生，他带领的这一派，都是对老师比较尊重的学生， 他们计划着，在批斗大会的时候跟王建国他们针锋相对，将那些老师都保下来。 两人了解清楚以后，回来跟陆乘风一讲， 陆乘风想了想，觉得既然如此，那就先接触一下那个张峰，到时候一起在批斗大会的时候，大作文章。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定要一招制命， 一次就要把那个王建国打翻在地，再踩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第二天，陆乘风带着冉秋艳找到那个张峰， 双方见面，冉秋艳和那个张峰，两人都觉得眼前一亮， 无巧不成书，这个张峰，就是王建国拉着一起去冉家的，那个学习好的同学。 那个时代，就是这样荒唐，哪怕是同班的甚至一个寝室的同学，翻脸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 既然认识，那么接下来就好谈了， 张峰原本就不齿王建国的小人得志， 听到阮秋燕说明，王建国要整冉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不由得义愤填膺， 更加憎恨王建国的假公济私，卑鄙无耻。 他立刻答应了陆乘风的要求， 双方商定在批斗大会现场。一起好好的整一整，王建国这一伙。 回到厂里，陆乘风好好地准备了一下， 先是抽调人手，他安排了销售处所有的小青年，这二十几个壮小伙子都是他的嫡系，肯出死力。 又让保卫处张处长，征召了所有被裁撤掉的，工人纠察队队员，从里面又挑了二十个年轻力壮的，这帮家伙心狠手黑，敢下黑手。 把这四十多人召集到会议室，进行战前动员，这帮家伙一听是出去搞事情，还是公款，一个个兴奋异常，激动的嗷嗷叫。 正训话着呢，保卫处的张处长，带着十几个年轻的保卫干事也来了，这可是正规军，一下子，战斗力提高了一个档次。 陆乘风给大家讲清楚了明天的战斗任务，就是要把一帮小王八蛋欺师灭祖的批斗会给它搅黄，搞臭了。 到时候，既要保护好那些，被批斗的老师的人身安全，还要给那些敢欺负老师的王八蛋，一次深刻的教训。 还做了分工，销售处的负责保证老师们的安全，纠察队的和保卫处的负责收拾人。 讲完话，陆乘风看着众人，发现大家的服装不行啊，工厂着装以蓝色和黑色为主，穿着这身，明天连会场都混不进去。 想了想，召来刘光天和闫解成， 吩咐他俩带几个人，去供销社采购几十套绿衣服，先当福利发给大家。 众人一听，情绪更高涨了，跟着陆副主任干，不仅没亏吃，还有油水。 还没出征呢，先落一身衣服穿，到时候可得卖死力。 陆乘风又想了想，让纠察队员和保卫干事们，都扎上武装带，这玩意上面有个大钢扣子，抽到人身上，连鞭带锤的效果都有，这帮家伙都练过，趁手的很。 那些销售处的小子们没家伙什，陆乘风想起后世港片的场面，让他们去车间，一人领一根二八大扛车梁，揣怀里藏着。 第176章 王建国设计批斗大会，陆乘风大打出手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王建国觉得在这样的日子里，批判那些牛鬼蛇神才更显得光明正大。 现在他已经膨胀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特别陶醉于那种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感觉， 更喜欢那种高高在上，俯瞰众生，以万物为刍狗的威势。 今天的大会就是他显示自己无上权威的机会，为此他做了充分的准备， 昨天，光是布置会场，他就召集了一票手下，忙了整整半天。 又是拉横幅，又是写标语。还有糊满墙的大字报 搞得会场跟办白事似的。 昨天和前天，他和同伙们抓来了一大批教授和老师，通通关在图书馆里， 为了防止他们在今天的大会上反抗， 昨天他只给这些人供应了一顿饭， 让他们吃不饱，就没有力气反抗了。 早上八点开始，他就通过学校里的广播台，通知所有的学生和老师，九点到礼堂集合，参加批判大会， 通知整整哇啦哇啦的叫唤了半个小时，所有学校范围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了，包括陆乘风的带来的人马。 九点的时候，批判大会正式开始， 王建国坐在主席台的最中央， 装的像神一样，俯瞰着台下的全校师生，此刻，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扫视着台下，惊奇的发现，怎么台下前几排有好多没见过的生面孔，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仰慕他的威名，新投靠过来的学生， 不由得更加得意，他从他那可怜的成语库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最贴切的成语，叫做望风景从。 大会的主持人还是前学生会主席，敏感度比他差，动作没他快，现在成了他的跟班。 这个猥琐的跟班，宣布第一项，将反动学术权威，押进会场， 只见一队曾经是他们敬爱的人，每一个人都被两个身穿绿衣服的学生，左右挟持着，走进了会场，有一些年纪大的，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脚步都有些踉跄，有的脸上还有血痕。 陆乘风就坐在台下第二排，看着眼前的情景，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这帮小畜生，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这时候的教授那真的是为人师表的，可不是后世那些没有人味的砖家叫兽。 旁边的冉秋艳穿着一身绿军装，戴了一顶大大的军帽，将满头秀发藏在帽子里，台上的王建国没有看出来。 她一眼看到了在那群人中蹒跚前行的父亲，大惊失色，伸手捂住了嘴，无声地抽泣了起来。 还好，礼堂里光线暗淡，没有人注意她。 这些人被带到主席台前，面向观众站立，随即被押解的学生拧住胳膊，高高抬起，将上身压弯下去，头要低于臀部，这种姿势，很快就能让人头部充血，头昏脑涨。 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玩意想出来的，很多老人都支持不住。 主持人一个一个地讲述着台前这些人的罪状，每讲完一个人，场子里面就会响起稀稀拉拉地掌声。 偶尔，还会出现一两个人冲上前，朝被批斗的人吐口水，好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陆乘风一眼看出，那几个就是托，包括鼓掌的，也就是那么十几个人，看来，这王建国的党羽不怎么样嘛，就这么几个杂碎！ 大会就这么沉闷地进行着，一小撮跳梁小丑，在自导自演加自嗨！ 王建国看到无人响应，不由得暗暗皱眉，不对呀，不是应该他的爪牙随便带个头，下面就会群情激愤吗？要是这样冷冷清清，岂不是说明大会根本就没有收到效果吗？这还怎么去上面表功呢？ 想到这里，他冲台下的小头头使了个眼色，准备使用第二套方案。会前，他们就做好了预演，连第二套方案的名字都很有震撼力，叫做：刺刀见红！ 猥琐的主持人，讲到了一半，停了下来，他不得不停下来，下面已经传来了呼噜声。 这时候，正好该讲冉父的了， 王建国拿过麦克风，亲自讲了起来，这个狗东西，好像还练习过演讲，居然讲得口沫横飞，慷慨激昂。他就想趁此机会，让冉父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他历数冉父的反动学术权威行径，如何欺压他这个的好学生，更可气的是，冉父是归国华侨，，明显是里通外国，是混在人民当中的敌特分子。 他一通慷慨激昂地演讲说完，看到台下依然波澜不惊，可把他气坏了，这是不给他面子啊！他冲那个小头头看了看，用手在头上挠了挠。 那个小头头会意，立刻手一挥，带着一群小喽啰朝主席台前冲了过去，高喊着口号，见人就打。 事起突然，现场一下就炸锅了，打瞌睡的被惊醒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见前面一堆人乱哄哄地挤作一团，不是传出惨叫声。 陆乘风见状，低喝一声：“行动！”周围立刻站起一大帮人，也跟着喊着口号，就冲了上去。 王建国在上面，看到这情况，高兴地眉开眼笑，这就是他希望看到的效果，群众是需要被鼓动的，瞧瞧这群众的激情！ 可是，下一秒，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发现，那一群人，不是冲着那些“敌人“””去的，而是冲着他的手下去的，这帮家伙显然训练有素，嘴上喊着口号，手上的皮带当做皮鞭，劈头盖脸地就朝他手下的脑袋，身上招呼 转眼之间，他好几个手下已经脑袋冒血，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了， 这帮家伙也太阴损了，上面皮带劈头盖脸抡过去，敢伸手招架的，下面立刻一记撩阴腿，中者立刻倒地，哭嚎成了虾米。 最狠的一个家伙，已经连续放倒了他五六个手下了。 他哪里知道，那位就是他的情敌——傻柱。 等他看到张峰也带着一大群学生，控制了周围维持秩序的爪牙时， 他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他被人算计了，今天搞不好要栽！ 第177章 陆乘风怒斥王建国，大会变成了专场揭发检举大会 整个现场，充分体现了从大乱到大治， 陆乘风手下这帮人冲上去的时候，那个乱呀，整个会场都成一锅粥了， 随着众人在一帮工人纠察队的坏种带领下，不断的“消灭”敌人，很快占了上风， 场面很快就变成了一边倒的以多欺少，最后变成扑灭余烬，直到彻底镇压。 王建国的手下，躺了一地，鬼哭狼嚎，旁边站着的，都是凶神恶煞地轧钢厂小青年。 那些坐了近一个小时喷气式的教授，老师们，终于获得了解脱，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云里雾里的，一声不敢吭，他们都不敢相信，有人会在这时候救自己。 只有冉父在人群中看到了傻柱，也看到了陆乘风，甚至是女扮男装的女儿， 激动之下，不由得老泪纵横。 台上，一群衣冠禽兽看着台下，他们同伙的惨状，真是心胆俱裂，瘫坐在椅子上，抖如筛糠。 王建国感觉这些人不像是学生，他大着胆子凑到麦克风前，愤怒的质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破坏我们的行动？” 台下，从第二排中间座位上，缓缓地站起一个人，缓缓地走上主席台，正是陆乘风。 他招了招手，招呼销售处那帮小伙子上台，指着王建国那一票人说道：“将这群杂碎，全部都押到台下去，押到那些老师们站的位置，同样姿势都让他们享受上，每人最少两小时！” 众人轰然应诺，两个拧一个，就把这帮人压了下去，一个个弯腰站着，屁股高高撅起，头都快按到裤裆了！ 众人赶紧请那些站着的老师到前排的椅子上坐下歇息，那些教授、老师们才惊魂稍定。 陆乘风就在主席台上站着，拿起麦克风对那群坐喷气式飞机的乘客说道：“你们这帮杂碎，学的那点文化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啦！从你们上学开始，你们父母没教你们尊重老师？要是没教，说明你家祖传就是畜牲，畜牲怎么配当学生呢？” 王建国在台下不服气，闷头嘶吼着口号，显得他多像志士似的，作为一个团队的领头人物，他还知道要表现表现风骨呢！ 站在他前面的傻柱，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了，就想找机会收拾他呢，哪能放过， 上前两步，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下一压，同时膝盖闪电般朝上一顶，就重重地顶在了他的鼻梁骨上， 只听咔嚓一声，接着就是一声凄厉地惨叫，口号声就消失了， 眼泪，鼻涕，鲜血，不要钱地往下直淌。 看到王建国老实了，陆乘风拿着话筒，开始朝下面的观众讲话：“大家好，我是红星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我姓陆， 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来揭露这个王建国假公济私、口是心非、欺男霸女的丑陋嘴脸的。” 此话一出，台下轰的一声，响起了一片嗡嗡声，这个说法，有点太劲爆了，看来有大瓜。 陆乘风：“刚才，这个王建国说冉老师是里通外国的特务，简直是笑话，他不久前还跑到冉老师家里，威逼冉老师将女儿嫁给他呢！真要按他所说冉老师是特务，他要是娶了冉老师的女儿，难道他不也是特务？” “冉老师根本就看不上他，他还威胁人家，这不，冉老师的女儿刚结婚不到一星期，他就把冉老师抓来了，你们说说看，这样的人难道不是衣冠禽兽？这样的人也配人模狗样地坐在主席台上？” 台下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离王建国近的学生，有的开始朝他吐口水了。 陆乘风继续说道：“就这个王建国，还好意思说冉老师迫害他，期末考试前，他知道自己考不过，硬拉着同学到冉老师家里走后门，冉老师都没徇私，就他这学生中的渣滓，补考都考不过，还不是冉老师心善，不想影响他毕业，放他通过的。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居然好意思倒打一耙，说老师迫害他！” 说到这里，台下的张峰高声叫道：“这件事情，我证明，期末考试之前，王建国怕考不及格，就是拉着我去冉老师家的！” 陆乘风指着台下众人：“你们好歹期末考试都通过了，那说明你们的成绩比这个杂碎强！你们怎么能捧这么个学渣当你们的领导呢？丢不丢人啊？” 这话说的，赤裸裸的打脸，尤其是那个来自后世的词——学渣，太完美地贴合这个王建国了，台下众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顿耳光。 可是，竟然无言以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他们自诩为天之骄子，竟然被一个学渣蛊惑，实在是丢人丢到姥姥家里去了。 不过，这些人的领悟能力非常高的， 毕竟是在高等学府学习的嘛， 很快，就有人发声声讨王建国了，有的学生压抑不住情绪，冲上主席台，想要要话筒，陆乘风笑呵呵地递给他， 自己转身走下了主席台，将舞台还给这帮学生。 有一个人带头，就有一堆人响应，会议完全变了风向，成了王建国一伙人的揭发检举会， 人就是这样，发现自己愚昧，对导致自己愚昧的人怎么能轻饶呢？ 听着这帮人义愤填膺地控诉，陆乘风的眼睛越睁越大， 要么怎么说这都是天之骄子呢，脑洞就是大，控诉的罪名越来越离谱， 什么从小偷看女孩子洗澡，在学校偷女生内衣， 居然有一个奇丑无比的四方形恐龙，冲上主席台，控诉王建国对她耍流氓！ 陆乘风看着差点吐了，看看周围的学生们，一个个表情像吃了翔。 恐龙的揭发，彻底打开了想象的空间，王建国在台下听得莫名其妙，他从两腿之间看向台上， 当他看清楚了恐龙的长相，只觉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押着他的两个家伙，看他软瘫了下去，不禁有点愣怔， 还好，旁边的学生有经验，立刻冲到礼堂值班室，接了一盆冷水，兜头盖脸地泼在了王建国身上，立刻将他泼醒了。 他的主题大会，想精神溜号，没门！ 第178章 陆乘风总结，乱世新规矩 这场大会，终于开成了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效果那是出奇的好！ 王建国的名称彻底的臭了，臭不可闻那种臭， 那各种罪名，有些连陆乘风这个从后世穿越而来的，都没听说过， 总而言之，除了强奸杀人，这家伙好像所有的罪都犯了一遍。 陆乘风听到最后，一脑门黑线，不得不佩服这个年代，人民群众的创造力， 也难怪，没手机，没电视，收音机都没几家有，有的也只能听听戏剧， 百姓的娱乐，好像除了造人就是开会了，难怪这么有激情！ 到了中午时分，一帮学生们还是群情激昂的，可是坐在前排的那些老师们，可撑不住了， 不时传出雷鸣般的“咕噜”声，这些人确实饿惨了，从昨天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 陆乘风看看现场，前面倒了一地的爪牙们，缓过劲来后，都羞愧地爬起来，不声不响地钻入人群，溜走了， 他们也都是学生，也要脸的，再跟着这么个学渣混，实在是丢不起那个人。 只剩下原来主席台上一群核心杂碎了，这帮人也就七八个，老老实实地跟着王建国坐飞机呢，被人押着，跑也跑不了， 陆乘风看看时间，飞机都坐了两个多小时了，都从四九城坐到海南了，该落地了！ 于是，他走上台，接过话筒，开始做总结发言：“同学们，我已经看到了你们的热情，希望大家以后擦亮眼睛，千万不要再被王建国这样混在人民群众中的败类蒙蔽。” “我也希望你们不要泯灭良知，你们看看坐在前面的这些老师，他们辛辛苦苦给你们传授知识，你们忍心对他们下手吗？” 说到这里，他特意停了下来，指着台下的那些教授、老师们，目光扫视着会场内的众人。 目光扫到之处，人群纷纷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陆乘风：“我也不是要打击你们的积极性，我只要求一点，就是要注意分寸，你们不是讲究，真理不辩不明吗？大家都识字，这个辩的意思是让你用嘴来辩！谁允许你们用手的？” “以后谁敢对师长动手，今天的王建国就是他的榜样，今天，王建国让老师们坐了一小时飞机，我就让他坐两小时，你们以后的待遇也一样，谁如果想尝试一下，尽管放马过来！” “好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大家散了！” 全场一片寂静，场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似乎都被陆乘风话语中的杀气吓到了，都没有听清楚陆乘风的最后一句话。 直到陆乘风又喊了一声，散了，大家才默默地退场散去。 陆乘风走下主席台，跟那些教授和老师们一个个握手寒暄，那些老家伙们个个感激地老泪纵横，有些人跟冉父认识的， 纷纷附耳祝贺，冉父找了个好女婿，冉父闻言尴尬的要命，只能摇头摆手，解释不清。 陆乘风吩咐那些销售处的家伙们，把这些老家伙们平安送回家去，别饿出个好歹来。 送走了这些老家伙，他转身来到王建国面前，让人松开他， 王建国此时早有头昏眼花了，大脑充着血呢，鼻子那里还放着血呢，虽然一滴一滴的不算多， 押着他的人一松手，这家伙立刻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像条死狗一样。 陆乘风冲其他人也挥挥手，让他们放人，转眼之间，躺了一地， 陆乘风冷声道：“怎么样，几位？这滋味好受不？” 几个杂碎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拼命摆手，生怕这个家伙继续让他们体验， 这种热血上头的感觉，太他么的难受了，一辈子不想体验第二回。 陆乘风满意道：“这次就给你点教训，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要是想体验一次四小时，你们尽管跟着王建国继续作恶！” 众人心胆俱裂，连喊不敢。 陆乘风低头对这王建国说道：“王建国，我搞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你回去想想怎么继续祸害老师，我回去也好好想想，下次用什么新花样修理你，我只告诉你一次，你下回的待遇绝对是你这些手下的加倍，不信，你试试看？” 王建国没有任何表示，只是两眼恨恨地瞪着陆乘风， 陆乘风看着他那张恶心的脸，鼻梁已经被傻柱撞断了，高高地肿起，轰的发亮。 陆乘风没有继续跟他啰嗦，转身挥挥手，走了，后面跟着大队人马， 傻柱经过王建国的时候，重重地在他的手上踩了一脚，礼堂里又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旁边的杂碎们个个毛骨悚然。 陆乘风走出礼堂，看到张峰正在等他， 他走上前去，跟他郑重地握了握手，叹了口气：“张峰啊！我希望以后，你对那些老师，下手轻一点，别泯灭了良心！” 张峰赶紧摇头：“陆哥，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将矛头指向老师的，我们这些人都是深受老师恩惠的，这点教养还是有的。” 陆乘风点点头：“那就好，以后，这方面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保护这些教授、老师，我还有点能力的。“ 张峰连连点头，表示记住了，单靠他那点人，还真够呛。 这件事情，就这样平息了。 王建国的团伙，彻底土崩瓦解，但是，学校里的混乱还在继续，还在加剧，不断有新的派别产生，也不断有派别在争斗中瓦解，真是应了那句话，城头变幻大王旗。 但是变来变去，只有张峰的团伙没有倒，他也不求壮大，但是，就他那些人马，被其他团伙公认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可是，就是没人敢惹， 有两个不开眼的小团伙去惹了，结果非常惨，据说，飞机坐了四个小时，到新加坡才降落的。 而张峰那个团伙，很拽地给各个团伙开了条件，在学校里，只许动嘴不许动手，尤其是对老师。 直到修地球开始，这个学校都是四九城最安全的学校，没有发生过一次伤亡，王建国除外！ 第179章 红星厂得发展良机，李友德被大佬记挂 陆乘风回到轧钢厂，并没有声张这件事情， 毕竟属于顶风作案，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当天晚上傻柱和冉秋艳来到陆乘风家里致谢， 傻柱甚至提出，由他来承担今天这些人的服装费， 陆乘风直接拒绝，他说，这些服装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可以算得上，给厂里买的，公款报销。 他说的确实也有理， 后来，有好几回，那些不长眼的，穿绿衣服，来轧钢厂捣乱、夺权。 陆乘风就让工人们穿上这这身衣服，出去反捣乱，那效果出奇的好！ 周围围观的群众纷纷议论说，这群绿衣服真怂，连人家厂门口都没摸到呢，就自己内讧，打了起来。丢死人了。 搞得那些势力有苦难言，铩羽而归了几次，就彻底老实了， 那些势力的头头们，开始还不服气，查明原因后纷纷破口大骂，轧钢厂不地道，居然学习光头佬。 后来再一探轧钢厂的后台，个个庆幸没摸到厂门口，私下里给李友德、陆乘风递话，谢他们救命之恩。 可见，这批绿衣服派了多少用场，劳苦功高，不公款报销都没有天理。 这件事情看似无声无息的结束了，实际上它还有一个余波，一开始陆乘风都不知道， 直到一个星期以后，李友德跟陆乘风聊天的时候才告诉了他。 李友德这些天接到了很多朋友的电话， 这些朋友们在电话里，都跟他开玩笑，说他也太狠了，为了一点小事情，下手居然这么毒辣！ 李友德一开始云里雾里的，可是他又不敢明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只是打着哈哈糊弄过去。 直到有一天，他老丈人把他揪过去问情况，他才明白 陆乘风这次打着他的名头，干了件多大的事情！ 老丈人当时，劈头盖脸的把他训了一顿， 说他才做出了这么点成绩，做事就这么嚣张，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忌惮的！ 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以后会影响他的升迁。 李友德，不明所以，连喊冤枉， 老丈人才告诉他，现在外面都在都在传言， 说他李有德，太护犊子了，居然为了厂里的一个厨子，去废掉了人家大学里的一个派系， 把人家的派系头头，搞的灰头土脸，声名狼藉，都不想做人了。 李友德做事如此狠辣，以后大家还是敬而远之1 李友德听了哭笑不得，他这才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招谁惹谁了，就接了陆乘风一个电话，就要背这么大一个锅！ 他赶紧跟老丈人，说明了其中的缘由， 老丈人一听，也是啼笑皆非，这他么的不就是，第二个秦淮茹八级工事件吗？ 只能呵呵，一笑揭过。 所以， 此事过后，因为敬而远之的原因，那些对轧钢厂动歪脑筋的，想跟轧钢厂联合搞事情的，都没了心思， 生怕跟李友德合作，一不小心被黑吃黑了。 轧钢厂反而因祸得福，得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发展的日子。 外面乱成了一锅粥，红星厂却迎来了大发展， 鸽子场已经彻底停产了，工人们不是上街，就是在家里猫着，不知道日子是怎么过下去的？ 至于 长久牌和飞鸟牌，大家可以想想，十年，沪上市就是重灾区，那里的企业能有好日子过？ 两个厂的产能，已经降到了平时的四成，而且工人人心浮动，哪有心思认真干活，产品质量下滑严重。 买不到货的商业部急的直跳脚，遇上了稳步发展的红星厂，你说说是什么感觉，那还不是大家互相雪中送炭！ 订单雪片一样的飞往红星厂，李友德天天为人手不够发愁， 到后来，实在挺不住了，跟陆乘风，杨厂长一合计，管他的，扩厂，招人！ 为此，李友德还特意回家请示了老丈人，老丈人也请示了上面， 那个尖锐声音的大佬，开始听说红星厂要拼命扩厂，心里还不太舒服， 这唯生产论与他现在的主张是不相符的，是对手的主张，她正在组织人手打击呢！ 可是，听老丈人汇报说，对手的三大品牌，现在已经倒了一个，另两个已经奄奄一息了，这次扩厂就是为了接收敌人的市场的，他马上像打了强心针。 这可是重大胜利啊！那当然要搞了，在胜利面前，一切理论都是浮云，口号都是扯淡。 大佬立刻下指示，要全力大发展，不获全胜，誓不收兵，还特意写了一幅字，让老丈人转交给李友德，说是给他一个护身符，让他放开手脚干。 第二天，老丈人拿到那幅字，宛如得了尚方宝剑，那个得意劲，别提了！ 当晚将李友德喊到家里吃饭， 吃完饭，一家人关好门窗，老丈人展开那幅书法，李友德看得诚惶诚恐，汗流浃背，感激涕零！ 只见上面写着：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下面一行小字：书勉李友德同志。 不说上面那两句诗，单是下面那一行小字，外加落款，这就是一道免死金牌啊！ 李友德能不感激涕零吗？他赶紧给丈人表示， 他李友德何德何能，能得大佬记挂，他一定努力，不负大大大大领导的期望。 当晚，翁婿二人皆大醉。 第二天，李友德正常的，按时上班，没有迟到一分钟， 他一到办公室，就亲手将那幅字挂了起来，自己就站在字前面，左看右看，看个没够。 听到隔壁的门响，知道是陆乘风来上班了， 赶紧冲出去，将陆乘风揪进自己办公室。 这么大的荣誉，一定要与好兄弟分享， 哪知道， 陆乘风进来，一看到那幅字，两眼一黑，差点休克过去， 心里叫苦不迭：完喽！完喽！这下彻底玩完喽！这是十年后要彻底进去吃牢饭的节奏喽！ 李友德看到他这德行，以为他是被字上的来头震撼成这样，心中得意的不得了， 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哥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放心，哥是个能共富贵的，不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以后咱俩共天下！哈哈！” 陆乘风脸上陪笑，心中叫苦：“就这一幅字，十年起步，咱俩哪里是共天下，是共牢饭还差不多！这可如何是好？ 。 第180章 陆乘风劝李友德低调，红星厂招人妒忌 陆乘风看着那幅字，愁肠百结 拼命开动脑筋，想的怎么样了，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他试探着开口，劝李有德：“老大，我觉得这件事情咱们不能这么嚣张！” 哦？李友德疑惑地看着他， 陆乘风：“你没注意到，咱们四九城的狠人都很低调吗？只有那些不成器的纨绔衙内，才整天把自己老子是谁挂在嘴上嘚瑟吗？” 李友德若有所悟，那些牛掰家族玩的确实是这招，通过纨绔子弟去立威，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厉害，真正培养的子弟却是一个个看似老实本分，天天向上，没惹到他们，根本不会知道铁板有多硬。 陆乘风趁热打铁：“你再想想，这大佬说给你个护身符，可没说给你个金字招牌！这里面区别大了去了，护身符是关键时刻拿出来救命，可不是平时，时刻亮出来显摆的。” 李友德连连点头，他立刻明白了其中道理，大佬自己都还没站在前台嘚瑟呢，自己这么拿着他的字招摇过市，要是让他知道了，肯定不会高兴的，到时把他当做衙内纨绔级的废物就麻烦了。 他赶紧招呼陆乘风帮忙，一起把那幅字摘下来，放到柜子里藏好！ 陆乘风这才松了口气，他们不知道，就这个动作，让他俩后来都躲过了牢狱之灾！ 直到大折腾结束，都没几个人知道李友德得了这么一幅字， 而李友德也机灵，一看风向不对，立刻将这幅字付之一炬！来个死不承认。 有了上面支持，立刻开始大规模招兵买马，仅用一年时间，红星自行车厂的规模，从一万人扩张到了三万人，规模跟轧钢厂一样大了， 不对! 规模比轧钢厂还多了两千人，因为轧钢厂开工不足，将一部分冶炼车间连工人一起划给了自行车厂，轧钢厂的大部分车间也成了自行车厂的配套车间。 伴随着规模的扩大，自行车厂的产量已经可以覆盖全国了，在市场份额上，红星牌已经占到了八成，长久，飞鸟和一些其他的小品牌，合起来只占到两成份额，这两成几乎都是农村市场。 他们的那些二八大扛在载重上，比红星牌的优势比较明显，农村消费者比较看重这个，但是，真正种地干农活的，还没几个能买得起自行车的，倒是那些公社，大队里的公用车消费比较多，这些用车主要用来跑腿的，反而都喜欢红星牌，速度快，省体力。 反之，城里的消费者，顶多是短途带个人，这种载重量，红星牌当然可以胜任啦，一次拉个几百斤的货物，开玩笑，还没几个城里人一次买得起这么多东西！ 不知不觉，大折腾折腾了两年多了，社会问题越来越多了，一大堆人整天在社会上搞来搞去，又不能产生财富，还要人吃马嚼浪费资源，这样下去早晚坐吃山空。 尤其是那些停了课，没有工作的半大小子，在外面耀武扬威，其实一个个都成了家里的负担加累赘。 不是有句俗话：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此言不假， 这帮小子，都是吃啥啥没够，干啥又不会干，两年混下来，个个在家里都是人憎鬼厌。要不是那身绿皮加个小红本唬人，估计很多人都会被家里赶出去，谁愿意整天养个吃白饭的。 与这些家庭得愁云惨淡相比，轧钢厂职工的家庭，简直是直接奔了小康。 算一算就明白了，自行车厂从无到有三万人，这三万人全是轧钢厂的职工子弟，平均下来，每家至少有一个孩子到自行车厂上班了。 只要多一个人上班，家庭的收入就翻倍，在这个除了吃穿没大事的年代，一下子，生活改善了，家家还都有了存款。 此消彼长之下，生活水平差了足足两个档次， 工人们都是有亲戚和朋友在外面的，横向一对比，马上充满了骄傲和自豪，对轧钢厂的忠诚度直上一百点。 他们看向那些来鼓动他们乱起来的家伙的眼光，就像大观园里的凤姐看来打秋风的刘姥姥，充满鄙夷加不屑。 按照一个陕西籍的职工教训孩子的原话：在外面浪的那帮狗日的，都是瓜怂！谁要是听他们的话，腿给你打折！ 职工们不知道的是，再过几个月，那些绿皮们就要下乡修地球去了。 不下去不行啊，家底都要被这帮兔崽子祸祸光了，在让他们折腾下去，家里都要闹饥荒了。 可想而知，当那个广阔天地的通知发下来，轧钢厂的职工对领导们有多么感激。正是他们建立了一个自行车厂，几乎让他们所有家庭都避免了骨肉分离，这不是大功德吗？ 结果就是，自行车厂的职工，没有人敢偷奸耍滑，有谁想不好好干，不用车间领导批评，回家，轧钢厂的老子就把他收拾了。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货，打死拉倒！ 就是这样的内因，让轧钢厂和自行车厂成了铁板一块。 乐极生悲，福祸相依。 李友德这两天突然不痛快了，他把陆乘风叫到了办公室里，俩人又开起了小会， 李友德被批评了， 他告诉陆乘风，有人看到红星厂红红火火，眼红了，想派人进来掺沙子，被他挡回去了， 那些红眼病就告了他的黑状， 说他唯生产论，比革那啥命一点都不积极，对造反一点都不支持，是个典型的阳奉阴违的投机分子。 而且这次来的风浪比较大。因为红星厂被他们两个给他们三个人搞得太出色了，眼红的人太多了， 暗地里都在嘀咕，凭什么李友德顿顿大鱼大肉，他们天天吃糠咽菜， 这次一定要搞掉李友德，大家分浮财。 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 陆乘风听了直挠头， 这他么的是乱世啊，乱世乱世，当然要以乱为主啊，他们把红星厂搞得太不乱了，那帮人怎么会没意见呢？ 那帮人脑子有屎的，谁说从大乱到大治必须得先乱的？不乱就得先搞乱，这是什么恶心得了逻辑！ 咦？那帮孙子，不就是看到乱才满意吗？不是非要他们亲手搞乱的才算乱啊！ 这里面就有文章可做了， 陆乘风阴险地笑了：“老大，这个事情，好办，那个大大大大领导给了咱们里子了，咱们光是这么拼命发展生产，确实是有点不给他面子，说起来，还是咱们不够意思。” “我看，咱们得了里子，就别要面子了，咱们得让大佬对其他人，有个说得过去的交代啊！” 两人咬了很长时间耳朵，就又开始奸笑起来。 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了！ 第181章 于海棠的第一张大字报，被人骂惨了 第二天，什么宣传科，工会，之类的闲散部门被召集起来开会， 内容就是发动群众，写大字报，要占领宣传阵地，要响应上级号召，动起来、乱起来。 这要求一传达，与会者的冷汗就流下来了， 有人战战兢兢地问，要动成啥样？要乱成啥样？ 得到的答复是：先乱着看看再说。 反正，大字报写多的有奖！ 这个会开的大家云里雾里，开完，没有一个人敢动的， 倒是有一个家伙，突然感觉英雄有用武之地了，那就是于海棠。 晚上，她鬼鬼祟祟地跑到陆乘风家里，请教机宜。 她就问陆乘风，大字报写得多，是不是真有奖励，不是设套坑人！ 得到了陆乘风的保证后，她又问，对大字报的内容有没有什么限制？ 陆乘风的答复是，没有任何限制，随便，有本事她写小说都行。 于海棠就跟陆乘风开玩笑，没限制，那她骂她姐夫行不行？ 陆乘风咬着牙说，行！ 于海棠的顾虑一扫而空，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陆乘风要是此刻跟着她回家，鼻子能气歪了， 这家伙房间里的写字桌上，摆了厚厚一叠纸， 这丫头想写大字报致富啊！ 过了一天，厂区里的公告栏、黑板、墙报上，一张大字报都没出现，这让陆乘风和李友德很失望。 又过了一天，在厂区的公告栏上出现了一张大字报，这种非官方的，自发的玩意，一下子引起了全厂职工的兴趣，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 大字报是自行车厂组装车间，一位名叫于海棠的女工写的， 标题是：控诉陆乘风严重的封建家长作风，打击革命青年的革命热情。 内容是，就在革命浪潮风起云涌之际，陆乘风不允许她这个革命青年投身到伟大的浪潮中，非要将她拉进工厂上班，导致她错过了大好时机，影响了她的进步，现在只能做个默默无闻的小工人，等等。 第一份大字报，绝对抢占了先机，绝对的醒目，吸引眼球，也绝对能引发大家讨论的兴趣，于海棠激动啊！她还特意化妆一番，裹个大围巾躲在人群里听大家怎么评论， 没想到，没想到！ 看了大字报的人，都在互相打听，这个叫于海棠的傻逼是哪个车间的，跟陆副厂长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欠收拾？ 有人就说了， 一看那名字，就是个女的，男的去收拾不合适，要不找几个后勤大妈去收拾她，保证给她触及灵魂。 当时就把躲在人群里的于海棠吓得花容失色，两腿战战。 她深深懊恼，就是贪图那个奖励，才署了自己的真名，这下被人惦记上了。 她正郁闷呢，就听到旁边一个浓重的陕西腔开口了：“额看这货就是个瓜女子，挨球的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赶紧给她找个婆家，就有人收拾她咧！” 一句话戳到了于海棠的肺管子，把她气得落荒而逃。 一张大字报，就让于海棠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无情地击碎了她的发家致富的梦想。 就在大家以为于海棠要为这张大字报付出代价的时候，中午的广播里，居然通报表扬了于海棠勇于第一个吃螃蟹的精神，特别奖励她五块钱，并通知，以后，宣传科将会根据大字报的内容给予作者一定的奖励，没有五块钱一篇那么多了，但是多少也有润笔。 一石激起千层浪，那天与会人员眼睛都是一亮，他们知道要干些什么了！ 于是乎，只过了一天，大字报就铺天盖地，贴满了厂里每一个角落， 每天工休、饭余时间，贴大字报的地方都成了欢乐的海洋。 那大字报的内容啊，五花八门，实在令人耳目一新。 比如这张：某寡妇无耻勾引革命青年，居然只要五个馒头，大家一定要擦亮眼睛！吸睛率达到百分之百。 还有这张：某领导，你别以为你跟我老婆的事我不知道，耗子尾汁！ 据陆乘风回忆，他跟李友德一起看大字报时，李友德看到这张，脸都黑了！ 陆乘风在旁边吓得不敢说话了，心里笑的差点没憋住！ 李友德没有心思继续看大字报了， 回到办公室就气哼哼地抱怨，这大字报，也太败坏革命领导的光辉形象了！ 陆乘风赶紧劝他，小不忍则乱大谋，反正大字报也没具体指谁，只要不承认，谁都无可奈何！ 再者说了，曹操名声再差也没妨碍他当魏王啊！当然这句话他是在肚子想的，没敢说。 当晚，李友德在和刘岚幽会的时候，就很不痛快，草草收兵后，就开始抱怨， 他说他都帮着刘岚养孩子了，刘岚也不好好管管她老公，居然敢到轧钢厂贴大字报！ 刘岚吓了一大跳，她赌咒发誓，说她老公是个烂赌鬼，早都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再说了，就算她老公想找老李的麻烦，她估摸着逼他担保个一千万有可能！ 写大字报，他也得识字才行啊！ 李友德听了这番解释，觉得挺合理，才略微放下心来。 刘岚接着宽慰他，那大字报只说是某领导，这个某多着呢，组长以上都算，他老李干嘛非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啊！ 据她所知，那个车间主任郭大撇子，就特别喜欢秦寡妇，既然能搭上秦寡妇，没准就能搭上谁老婆呢！ 瞧瞧，最毒妇人心，这宽慰解释都不忘上眼药。 李友德刚刚平静下来的小心脏，又开始冒火了，特么的，郭大撇子，敢跟老子抢女人，你大概是想去了解了解铸造车间的钢水包有多沉了！ 火起就得灭火啊！还是少妇好，知道寡人心意，啊！ 第二天，李友德顶着两只熊猫眼，又兴致勃勃地去看大字报了， 这一看，越看越像郭大撇子。 看了一圈大字报，整个一个八卦论坛！越看越有味 等到他看完了，心满意足地回到办公室，看到陆乘风已经在等他了， 陆乘风愁眉苦脸地跟他商量，光是写这些狗屁玩意儿，是跟不上形势的，还得分派系，搞大辩论，大批判，玩狗斗游戏才行呀！ 第182章 厉兵秣马，两派人马要开战 陆乘风愁眉苦脸地跟他商量，光是写这些狗屁玩意儿，是跟不上形势的，还得分派系，搞大辩论，大批判，玩狗斗游戏才行呀！ 李友德一听，倒来了兴致，他看大字报也觉得太不过瘾，光写些破字，不痛不痒的，至少也得动动嘴皮子过瘾才行啊！ 立刻表示，有道理，必须得搞， 要搞就得分派系，怎么分倒有些头疼， 李友德想了想，眼睛一亮，对陆乘风道：“乘风，要不咱俩一派，杨厂长一派，咱们两派互掐，闹着玩呗！” 陆乘风觉得不错，连称可行， 于是， 二人联袂去找杨厂长。 哪知杨厂长一听，脸都吓绿了，他左看右看这俩家伙，就觉得他俩不像好人，这是要找个小布袋，把他装进去。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杨厂长拱手讨饶：“您二位想收拾我就明说，别搞这弯弯绕，我老杨已经是风烛残年了，经不起这通折腾，” 二人一愣，知道这家伙会错意了，赶紧跟他解释，无奈杨厂长就是不上这个套。 杨厂长老奸巨猾，什么事情没见过，军事演习说得挺好听，演着演着，就演出真火开打了。 没办法，老杨不答应，只能李友德和陆乘风两人各带一派互掐了， 陆乘风跟大家讲好游戏规则，就是向某省的议员学习， 某省的议员是全世界最喜欢动手的，逢开会必上演全武行，越是女议员越猛，打起来脱下高跟鞋当飞镖使。 可是， 某省人都知道，这帮家伙白天打完，晚上就勾肩搭背去喝花酒，都是演给外人看的，谁信谁傻逼！ 陆乘风和李友德约定，不论表面怎么闹，心里不许急眼，谁急眼，罚谁请客三天，全聚德烤鸭那种，杨厂长做裁判。 俩人问杨厂长加入哪一派？ 杨厂长表示，加入哪一派都行，只要不让他出头，最后决定让他抓阄。 抓阄的结果是，他加入陆乘风一派， 陆乘风感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还是将他和杨厂长拉到了一起呀！ 领导层决定好了，下来就是各自招兵买马，准备开干， 李友德毫不客气地将宣传科的人马都要走了，其中就包括许大茂， 陆乘风则拉起了销售处，和部分杨派人马。 随后几天，轧钢厂和自行车厂里谣言满天飞， 主要的谣言是李主任和陆副主任因为政治立场不同，已经划清界限了，陆副主任联合了杨副主任，誓要和李主任斗争到底。 另一个谣言是李主任和陆副主任都看上了一个寡妇，那寡妇好像是跟陆副主任一个四合院的，俩人争风吃醋才翻脸的。 这个谣言太恶毒了，还有后续。 说是消息传到了于丽耳里，于丽当时就急了，众目睽睽之下，就冲到了陆乘风的办公室里，据说吵了好半天才出来，出来之后就搬回娘家住了。 现在俩人已经在闹离婚了，于丽一气之下，已经不上班了，云云。 实际上呢，于丽怀孕好几个月，回家休产假去了。 陆乘风才不舍得于丽吃苦呢，刚怀孕就事假、病假一直休着，早就不来上班了！ 至于某寡妇，于丽有把握，她下辈子都摸不到陆乘风的床上。 不管谣言怎么传，红星厂已经分成了两派，开始了狗咬狗的争斗。 陆乘风在销售处跟一帮人说要跟李友德斗争的时候，这帮人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刘光天和闫解成带头表示，他们可以当做没听见陆乘风刚才说的话。 没事干去摸李友德的老虎屁股，大家还没有吃饱呢！ 陆乘风心里大叫倒霉，这帮熊孩子被销售处的氛围熏陶的，一个个滑不留手，真要打起仗来，绝对当逃兵。 想了想，这帮家伙被自己训练的，做事还比较懂得分寸，知道保守秘密， 只能关起门来，跟大伙讲了实情，众人知道是要演戏给外面看，才安下心来。 太吓人了，搞一把手，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呀！ 差遣得动这帮人了，问题又来了， 这帮家伙个个都是学渣，让他们贴大字报行，让他们写大字报，一帮句子都写不通顺的人，实在是强人所难。 把陆乘风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还得想办法找人， 这一想，第一个就想起了于海棠，现在这死丫头还是独立撰稿人，可以把她喊过来。 说干就干，立刻吩咐人去叫于海棠。 于海棠这几天躲躲藏藏地很难过，虽然工人们听了广播后，饶过了她，可是，她害怕陆乘风找她算账呀！ 今天看到有人来喊她，说是陆副主任找她有事，她的脑袋立刻“嗡”的一下， 完蛋了，秋后算账还是发生了。 他磨磨蹭蹭地跟着来人到了销售处，推开会议室，一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她， 她立刻就慌了，两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里面，陆乘风叫了一声：“于海棠！” 于海棠像被蝎子蜇了一样跳了起来，嘴里叫到：“这是奖励给我的五块钱，我不要了，姐夫，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了。” 说着，头都不敢抬，将手伸了过去，手里是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元纸币，上面都有水渍了！ 会议室里，轰的一声，众人都傻眼了，惊天大瓜，于海棠刚才喊的什么？姐夫！ 众人议论纷纷，好像陆副主任的夫人是姓于，在轧钢厂采购科， 那这个于海棠就是陆副主任的小姨子，小姨子写姐夫的大字报，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陆乘风笑了，心说：终于有你这个疯丫头怕的时候啦！这个认错态度还不错，不跟你计较啦！ 笑道：“算啦，那是你该得的奖励，喊你过来，就是要发挥你这方面的特长，以后你就专门写大字报！” 于海棠一听，差点哭出来，这是报复，赤裸裸地报复，哪有专门写大字报的？ 她死活不肯答应，陆乘风又费了一番口舌，才让她明白，感情她的革命理想要实现啦，红星厂也要“乱”起来啦！ 虽然只是演，演的像也能过过干瘾不是？ 第183章 陆乘风招援兵，直接去挖大学生 于海棠一听，差点哭出来，这是报复，赤裸裸地报复，哪有专门写大字报的？ 她死活不肯答应，陆乘风又费了一番口舌，才让她明白，感情她的革命理想要实现了，红星厂也要“乱”起来啦！ 虽然只是演，演得像也能过过干瘾不是！ 于海棠愉快的接受了任务，一听是要跟李主任一派斗争，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会议室众人暗暗咋舌，原来巾帼英雄是这样的啊！ 从此，于海棠得了一个小辣椒的外号。 好了，招到一个枪手了，可是还不够啊， 对方可是整个一个宣传处，那里面全都是笔杆子，陆乘风看着会议室这帮大老粗们直挠头。 没文化，真可怕，这年月的教育真让人头疼，还都号称初中毕业呢！初中，高中，大学。 他么的，我手头还真不缺大学的呀！真是，高端人才咱有大把呢！ 正好，给于海棠介绍些高端人才认识认识，过不了多久，这些高端人才也要修理地球去了，不如趁机划拉一批过来。 他想到的，正是不久前才结识的，张峰那一群人，这些人人品还算正直，学习也很优秀。 想到于海棠，也不能忘了何雨水呀！ 于是，他派人把何雨水也叫了过来，让她和于海棠配合，一起负责大字报的组织和撰写工作。 至于其他糙汉，负责贴大字报，还能指望他们干什么？ 下了班，他就带着于海棠和何雨水，直奔前段时间折腾过的大学而去， 到了学校，轻松找到张峰，让他找几个笔杆子好的同学，一起找地方吃饭。 这年头，学校里的伙食也不行啊！整天窝头咸菜居多，学生们也是面有菜色。 有解馋的机会，谁会拒绝，呼啦啦，一下来了好几个， 陆乘风一看，凑够了十个人，找了家吃饭的馆子，聚了一大桌。 大气了一把，一口气点了四个硬菜，鸡鸭鱼肉都有，再点了四个素菜，看看应该差不多了！ 男的都上二锅头，女的上北冰洋， 然后不啰嗦，喊一声开干，众人山吃海塞，只有陆乘风得自重身份，再加上他不缺油水，吃不动。 陆乘风看着眼前这帮家伙，一个个瘦骨嶙峋的，大都带着眼镜，应该不是大肚汉，谁知，失算了！ 只一轮，荤的只剩了骨头，素的只剩了梗，看着七个小子，兀自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光陆乘风，连于海棠和何雨水都惊呆了，她俩只动了两筷子，不是要保持淑女形象嘛！ 她们不由得想起了两年前的生活，这才暗自责怪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陆乘风哭笑不得，只得喊服务员加菜，服务员来了以后，为难地解释，今天的荤菜已经没有了，只有素菜。这年月荤菜不敢多买，没多少客人，没想到今天碰到了豪客。 陆乘风只好问她，自己去买，店里能帮忙烧不？可以收加工费。 利润不变还不用自己买食材，店家当然乐意啦！ 陆乘风立刻出门，找了个偏僻的巷子，从空间里拿了两只鸡，一条鱼，又加了几样素菜，回到店里。 等到再一轮硬菜上来，这帮家伙又吃掉四分之三，终于动作文雅了。 几个斯文人士终于感慨：多少年了，没吃过这么好，没吃过这么饱，就是撑死都值啦！ 说的于海棠和何雨水眼泪都快下来了，他们实在羞愧，自己都过成地主老财了，人家是栋梁之才，还在吃糠咽菜呢！ 陆乘风闻言，内心一动：这帮小兔崽子，看来比较好骗，能吃饱饭就能笼络住了，那是不是在修地球通知下来之前，挖他一大批？ 打定主意，先混熟关系再说。 酒足饭饱，算是礼贤下士了，该谈谈正事啦， 陆乘风跟大家谈起了他的需求， 他现在手下缺少笔杆子，帮他写大字报，而且是写大量的大字报。 他这个需求提出来，对面的七个大学生都愣了， 这个要求比较新奇，他们大学上了三年多，有要求帮代写作业的，要求帮代写文章的，要求帮忙代设计画图的，从来没有人，要求帮忙代写大字报的！ 陆乘风就开诚布公地跟他们讲了，现在红星厂里的需求， 革命形势需要不是！可是他手下，全都是大老粗，唯一能动笔的只有一个小姑娘，没办法，只好来找援兵了。 而且，他也不让他们白帮忙，写一张大字报五毛钱，不限量，只要他们肯写。 这个价码开出来，陆乘风立刻听到了好几声“咕噜”声， 卧槽！这价格居然能咽口水，看来这帮酸秀才，平时真的没见过钱，十有八九 ok了！ 果然，眼前那几个，尤其是戴眼镜的，立刻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陆领导，你这此言当真？” 笑话，这是看不起谁呢？ 陆乘风也不废话，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十块钱，拍在桌子上：“这个，先当做头二十张大字报的预付款，张峰你先收着，最快的时间交二十张大字报来！” 张峰从桌上拿起那张钱，手都有点发抖。 他转身问身边的六个家伙：“怎么样？干不干？” 那六个家伙看着他手里的钱，头点得跟鸡啄米一样。嘴里都喊着：“干了，支援兄弟单位的革命行动，怎么能不干？” 陆乘风继续对他们说道：“至于写什么内容？你们以后就找这两位姑娘联络，她们就是我和你们之间的联络员，你们可以先跟她们一起到厂里去看看，我们那里的大字报都是些什么内容，你们只要依样画葫芦就行！” 陆乘风郑重地要求道：“我的要求就是：一要文采，二要数量，一定要压过厂里那帮二把刀。” “他们可没有你们的文化水平高，你们可别丢了大学生的脸，” “以后你们写了多少数量，该给多少钱，都由这两位姑娘，给你们结算，我就不露面了，明白了吗？” 这帮小子连连点头，看向于海棠和何雨水，就像看着两位财神爷。 酒足饭饱，生意谈好，那就不啰嗦了，明天开始，就让于海棠和雨水带着他们干起来。 第184章 大字报之战，初战告捷 陆乘风这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来这些班底， 那边，李友德可轻松的要命，他直接一个小会议，就把宣传科的那些人马，全部都调动了起来， 李友德对这帮家伙没有交底儿，宣传科的这帮家伙还以为，要跟陆乘风那边真刀，真枪的干呢！ 没想到其中最积极的居然是许大茂，这家伙不但献计献策，还特别积极地要求写大字报！ 李友德不知道这家伙的水平，问他写没写过大字报？ 没想到许大茂神秘兮兮的告诉李友德，那个揭发某寡妇的大字报就是他写的， 李友德听了直翻白眼，他清楚的记得，许大茂的那张大字报和某领导当心的大字报是并排贴着的。 陆乘风刚刚搞定外援，李友德这边，第一批大字报已经连夜贴到了公告栏上！ 通篇大题目都是：打倒还在走的走那啥派！ 还有什么：警惕唯生产论得危害！ 第二天，上班以后， 所有经过通告栏的工人们都惊呆了，这是明目张胆的要搞掉陆副主任呀！这帽子扣得，好吓人！ 好多人都在为陆乘风捏把汗，估计他跟李友德彻底决裂了，这下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许大茂早早地就上班了，一进厂门就守在通告栏边，看着大伙围在大字报前指手画脚，议论纷纷，他心里别提多美了， 这里面有他的功劳啊！ 昨天，李主任不计前嫌，给他封了个负责大字报的小组长，专门领导一批笔杆子，要跟敌人打文化战，他可是立下军令状的。 现在，看着眼前的观众们久久不愿离去，那不就是他的功劳吗？ 许大茂越看越开心，越想越美，似乎宣传科长的位子离他不远了。 易中海看到大字报后，那种高兴劲，一点都不掩饰，眼看着跟他不对付的人要倒台了，他能不高兴吗？ 他在想着，要不要让他的徒子徒孙投靠李友德，去加一把火，加速陆乘风的倒台，方解他心头之恨。 真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恨陆乘风，明明是他坑陆乘风的。 秦淮茹也看了大字报，她对陆乘风的感觉很矛盾，不知是不是恨，按道理，陆乘风是有恩于她的，没有陆乘风，她还进不了自行车厂呢，进去以后，她不仅工资提了一级，还实现了收入翻番，日子好过了，不用求接济了。 至于和李友德鬼混的收入，变成了私房钱，存给棒梗将来娶媳妇。 所以，她不恨陆乘风，只是妒忌陆乘风比她日子过的舒服，看到陆乘风要倒霉，她觉得心理平衡了好多。 许大茂看到秦淮茹，腆着脸凑了过去，得意洋洋地告诉秦淮茹，这些大字报是他组织领导大家写的，这个领导两字，咬得特别重，就差说第二遍了。假模假样请秦淮茹给提提意见！ 秦淮茹一句话，他的脸就绿了，原话是：“哎哟，一天不见，大茂兄弟就被提拔当领导了，恭喜升官发财，瞧姐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要不借姐十块钱呗！” 他一转念，贼兮兮地低声道：“钱，嘿嘿，哥有，不能白借，也不借给放我鸽子的！你说怎么样？” 秦淮茹一听，眼睛一亮，看着许大茂走向旁边的树荫，就跟了过去， 俩人在树荫里窃窃私语了好长一阵，才分开，各奔东西，许大茂还伸手掐了一下。 没想到，这个动作被走过的于海棠看到了，她厌恶地冲许大茂撇了撇嘴。 于海棠带着几个人来到大字报前，认真的看了起来，跟着的几个人，有的还拿出本子和钢笔，认真地记录了起来。 一位漂亮姑娘看大字报，引起了回来的许大茂的注意，这么好的搭讪的机会，他怎么能够放过。 他又腆着脸凑了上去，自我介绍，许大茂，宣传科专门负责组织撰写大字报， 看到这位姑娘，这么认真的看他们的成果，还请姑娘提提意见。 余海棠心里一惊 她是带人来侦察敌情的，这就遇到了正牌的敌人，而且这个敌人跟她的职位还是一样的， 看来这就是自己以后的对手了！ 她只能虚与委蛇地奉承了许大茂几句，什么眼光独到，文采斐然，言辞犀利，等等。 许大茂听得眉飞色舞，兴奋地问于海棠芳名，有没有兴趣调到他们宣传科任职。 于海棠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她不敢去，怕被掐呀！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涨红了，他明白，刚才的动作被眼前这位美女看到了，尴尬呀！ 于海棠笑靥如花，告诉他，她的名字，很快他许大茂就会知道了。 许大茂一愣，自己的名字，眼前这位美女居然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有名吗？ 于海棠不再理他，专心致志地看着大字报，不时还与那几个人在讨论着什么。 许大茂云里雾里， 过了好长一会，于海棠带着那几个人走了，许大茂还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于海棠远去的方向。 当天晚上，张峰带着那六个人就交货了，那十块钱也落袋为安了。 而销售处那些糙老爷们，连夜就将二十张大字报，全面覆盖掉了许大茂贴得大字报。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看到新贴上去的大字报，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可又没有办法，据说这是有规矩的， 只许覆盖，不许撕，谁撕谁倒霉！ 而今天这大字报，内容更为劲爆， 就看标题：说走那啥派，看谁是真正的走那啥派， 还有这个：打倒厂内最大的走那啥的当权派！ 至于这个就更有文采了：不许放屁，看看天翻地覆 内容就更厉害了，这批大字报，开头先是一段语录，然后才是正文，一下子就将大字报搞得高大上了，谁敢撕毁，那就是要命的事情。 正文更牛逼，三句一条成语，五句引用一句诗词，一眼就看出，作者的学识，文采，比宣传科那帮赤脚医生专业多了！ 李友德坐在办公室了，让人摘抄了大字报，边看边骂娘，他没有骂大字报的内容，也没骂写大字报的人，而是骂那些宣传科的手下，统统都是饭桶，写的什么狗屁文章。 瞧瞧人家这大字报，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陆乘风这家伙确实厉害，连招的写大字报的人都比他的人强，不佩服不行啊！ 第185章 许大茂专往下三路，李友德赶紧讨饶 陆乘风手下的这批大字报贴出来后，在厂里可就闹翻了天， 在职工们的眼中，这似乎成为了，陆乘风和李友德彻底决裂的信号。 想投机的人，立刻就琢磨着站队的问题，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悲哀，想在工厂里混的好点，想往上爬，时刻得琢磨站队的问题，一个闪失就是打入冷宫，万劫不复。 然而， 就是这个站队的问题，十年内，没几个人能够琢磨明白，每次都能站对的。 就像现在，最头痛的就是杨厂长手下的那班人马， 之前，杨厂长是一号人物的时候，他们都不用担心，肯定是掌权派。 后来杨厂长，差点靠边站的时候，这些人也整天惶恐不安， 没想到，峰回路转， 李友德招安了杨厂长，他们也不用操心，自然的认为，自己又改头换面成了李系的。 可是现在麻烦了，这李友德跟陆乘风翻脸了， 好死不死的，杨厂长却联合了陆乘风， 这个动作令杨派人马发生了分化，有相当的人不看好陆乘风。 他们对杨厂长和陆乘风的联合颇有微词，于是，就动了脑筋，想改换门庭， 这里面，易中海就是典型的代表， 易中海看到陆乘风贴出的大字报就动了脑筋， 他很不看好陆乘风和杨厂长的弱弱联合， 他觉得这两个家伙加起来跟李友德比，那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于是，在一个巧妙的时机里，他向李友德抛了媚眼， 李友德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琢磨过味来，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本以为只是玩个游戏，哪知道现在玩出了真火来了。 他是知道陆乘风和易中海的过节的， 既然玩游戏，那就玩的像一点，也趁机好好整整这个易中海， 帮他兄弟出口恶气。 至于瓦解杨派势力，他觉得无所谓，反正他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 正好借机，让杨厂长看看人心。 于是，他欣然接纳了易中海， 甚至还给了易中海一个小组长的职位，树立起投诚的榜样，来个千金买马骨！ 果然， 这个榜样树立的效果，立竿见影， 不到一星期，杨派的大半人马，都转投到了他李友德的门下。 给陆乘风挖了这么大个坑，李友德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哪里知道，他只是开了这么个玩笑， 那边易中海和许大茂，可真就拿了鸡毛当令箭用了。 许大茂这几天也很头疼，他组织的人马，在每一波的大字报会战中，都被人家斩落马下。 论官样文章。他们的那些东西引用的语录总是词不达意， 虽然双方都在互骂对方，是走那啥主义的当权派， 可是，陆乘风一方总能从马什么经典着作里引用出了一段话来，再引经据典的把他们骂得体无完肤！ 没办法，许大茂只好剑走偏锋，把个大字报办成八卦小报， 靠造点绯闻和揭露隐私来扭转下风。 可是，他编造的那些东西，实在是没有多少人相信， 他是以写寡妇上位的，现在编陆乘风的作风问题，也只能往某寡妇身上靠。 哪知，他刚出了一期陆乘风和某寡妇的绯闻， 第二天， 一上班，就被挺着大肚子的于丽，直接到宣传科，堵着大门骂了半天， 甚至，直接把他五个馒头的事情，给掀了出来，当场把许大茂搞得灰头土脸， 他看着于丽的大肚子，连争辩都不敢争辩，怕把于丽气个好歹出来， 要是动了胎气，搞得小产了，得让他赔个半死。 上午被于丽骂了半天，下午又被李友德揪过去，又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李友德头疼啊！ 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他没办法，才选择了，许大茂来负责这个大字报。 没想到这个家伙，就专门喜欢往下三路引， 他心里很清楚，这哪是陆乘风的软肋，分明是他李友德的软肋啊！ 他跟刘岚的关系，全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跟秦淮茹的关系，工厂里面的工人清楚不清楚，他不知道， 可是这个楼里的人，估计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上午， 他一看到送来的大字报摘抄，后背就开始冒冷汗了， 他生怕这个批判的方向，被许大茂这么一引导， 陆乘风那边的人，胆子再大一点，搞不好就得把他，掀个底儿掉！ 要是厂里闹得沸沸扬扬，传到他老丈人的耳朵里，他的前途还要不要了？ 看完摘抄，他赶紧把陆乘风喊了过来， 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赌咒发誓，这完全是许大茂，他们肆意妄为，他完全不知情， 跟陆乘风要约，贴大字报可以，绝对不能往下三路引。 陆乘风很愤慨的同意了他的请求，并要求赔偿他三顿饭以示惩戒！ 李友德痛快的答应了，别说赔三顿饭，陪个三十顿都无所谓， 他现在，已经被陆乘养得肥嘟嘟的了，一个月的回扣都有五位数。 当晚， 下了班之后，俩人就先分后合，在全聚德大吃了一顿。 吃饭期间，两人就当前的形势，做了深入的交流， 两人很快就达成一致，他们在上面坐山观虎斗， 正好，借机看看人心，让那些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家伙，都现现原形， 到时候，时机一到，统统斩落马下。 俩人算计起人来，真是阴险啊！ 李友德现在，对这种闹腾也是非常的反感， 他现在可是实在的当权派，掌权的谁喜欢下面的人造反？ 席间，他就给陆乘风透露了信息， 据说，上面被这帮绿衣服闹腾了这么几年，也有点吃不消了， 下来，就不能再容忍这帮家伙吃闲饭，正琢磨着怎么处理呢！ 陆乘风一听就上心了，他算了算日子，好像也就再过三个月，就该广阔天地了。 到那时候，这些整天搞大字报之类的破玩意儿，折腾的上上下下都烦了， 这么折腾了几年，这些半大小子估计把家底也吃光了，养不起，就该赶人了。 可是，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轧钢厂的还是有很多职工子弟，是需要下乡修理地球的。 于是， 他想到，是不是应该给吴文山扩大点规模，增加队伍了？ 第186章 大字报不行，还得开陆乘风的批判大会 陆乘风还没有来得及跟吴文山，好好的谈一谈关于下乡安置的问题， 那边工厂里就有人来找事儿了。 这天上班后，李友德就又和陆乘风关门开起了小会， 李友德哭丧着脸，跟陆乘风讲，昨天他到上面去开会的时候，挨批了。 说是在他的领导下， 红星厂的革命走形式主义、敷衍了事， 对敌人的斗争，始终停留在纸面上，没有触及灵魂， 这样，严重的影响了派系的革命形象，必须得整改。 没办法，这个年月有人就见不得他们过好日子，非得把一个好好的摊子砸烂了才甘心！ 陆乘风不解，反问李友德：怎么才是不停留在纸面上？ 李友德说，得搞批dou，得开什么批判大会。 陆乘风立刻想起了他搅黄的那场什么狗屁批判大会， 感情上面有些人好这口，那就唱戏给他们看呗，有啥难的？ 李友德想想，也只能如此了，已经做戏做了这么长时间，当然要做戏做全套。 可是，谁批判谁呢？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想被批判呀！那玩意可挺丢人的。 只能抓阄，结果被李友德抓中了， 可是这家伙直接开始耍赖了， 他说他太吃亏了，前面的大字报会战，他都处于下风了，还这让他去挨批，实在是没有天理呀！ 看看陆乘风不松口， 他又叫唤着他年纪大了，腰酸腿疼，肾还不好，到时候站在台上，要是尿了裤子，可就太有损领导形象啦！ 说完，可怜巴巴地看着陆乘风， 陆乘风还是没开口，就那么笑呵呵地看着他。 没办法，他只能订立屈辱地城下之盟，答应再请陆乘风三顿饭， 陆乘风这才答应了去挨批。 这人也够坏了，那年月，挨批可不是你一个人答应，一个人待在台上的， 而是你这一系的人马，骨干都得上台挨批， 也就是他和杨厂长，销售处的骨干，杨厂长手下的骨干都得在台上老实站着，被人骂。 一拨人挨骂，他挣了三顿饭，你说坏不坏！ 开批判大会的大字报一贴，全厂震动，李系人马个个扬眉吐气，看着大字报上的人名就开心， 瞧瞧这些名字：陆乘风，杨厂长，郭大撇子，等等， 末尾居然还有刘光天，闫解成。 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揪出这么多人来，到时候肯定有好戏看。 刘光天和闫解成，看完大字报就吓得想尿了，这才进厂多长时间，这就要走上人生大舞台啦？ 两人吓得一溜烟跑到陆乘风办公室，找陆乘风打探风向。 陆乘风就知道这两个小子会来， 这两年，俩个小子已经完全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了， 看着两个小子吓得失魂落魄的样子， 也不忍心让他们担惊受怕， 我告诉了他们实情，并让他们一定要保密，而且到时候做戏一定要演得像一点，不能漏馅儿！ 俩人这才放下心来。 消息传的很快，传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传成了，李友德要对陆乘风一系下死手，借批判大会一网打尽。 刘海中兴高采烈，他属于李系的，不用担心，虽然刘光天在打倒之列， 可是，那个逆子，自从两年前被他打出门去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家 结婚的时候，请了陆乘风和闫解成，都没跟刘海中和二大妈打声招呼， 这分明是六亲不认嘛，这样的死孩子，他也就不理会了。 闫富贵听了可心惊胆战的，他赶紧等闫解成下班，就赶到他家去了解情况。 闫解成辛苦两年，结婚的时候，陆乘风也帮他弄了间房子，离红星四合院不远， 赶到闫解成家里，小两口正在做饭，他自然是腆着脸蹭饭啦！ 还别说，自打陆乘风将他两个儿子弄进自行车厂后， 四合院中生活水平提高最快的就属他闫富贵家了， 闫解成在销售处的油水很足，每月收入基本上是翻倍的 而且和沿解放两个人发的东西就足够了，一大家子人每个月的伙食了 这一下子就有三个人都能够攒下存款。 这不，闫富贵刚刚用攒下的钱买了台收音机，在整个大院都牛气了一回， 所以她对陆乘风是很感激的，逢人就说陆乘风的好话。 今天听到陆乘风要倒了，他哪能不急呢， 可是，看着儿子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他都觉得奇怪了。 闫解成看着他心急火燎的样子，也不隐瞒，讲了做戏的事情，闫富贵才放下心来， 他不禁摇头叹息，陆乘风这是跟对人了，连批判大会都能做成演戏，实在是太刺激了。 这一系人都放心了，那一系人都高兴了， 易中海连叫侥幸，幸好他提前投靠了李友德，不然这次批斗，没准他也得站到台上去， 他不得不感叹：这都是命啊！ 许大茂可得意了，他现在以李系元老自居，易中海别看年纪大，也只能算后辈， 他觉得这次批判大会可以说是李系的一次空前大捷呀！ 他已经在捉摸着，在厂里批判大会开完，是不是要在四合院里再组织一场批判大会， 借陆乘风的事，提高提高自己的威信。 陆乘风也感受到了四合院里，众人对自己态度的微妙变化， 这些市井小民的态度，他实在是不以为意。 到了星期六下午，各方瞩目的批判大会召开了， 李友德没有出席，他要避嫌， 大会主持的活，居然被许大茂给争取到了， 这家伙站在主席台上，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还挺像回事。 可惜，这家伙煽动的能力实在是不行， 他讲完话，想煽动台下的观众上台来揭发陆乘风一派的丑恶嘴脸， 结果话一说完，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看着他，大眼瞪小眼的， 就是没人动弹， 冷场了。 许大茂的汗，立刻就下来了， 批判大会得是全民参与，光他一个人唱独角戏，那不就成笑话啦！ 他赶紧冲台下的一角狂使眼色，那里都是他宣传科的手下，也就是他安排的托。 于是， 批判大会，成了宣传科的人自弹自唱的大会，这帮家伙台上吆喝的再卖力，台下连个鼓掌的都没有！ 第187章 搞笑的批判大会，令李友德眼红 红星厂的这个批dou大会，要是被那些绿皮之中， 经常玩批判大会的家伙们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 用他们的来说：那就是太不正规，档次太低了。 这些台上发言的人，一个个一点激情都没有，就那么干巴巴地念稿子。 一边念稿子，一边还拿手绢在擦脸上冒出的汗，那他么的肯定是冷汗！ 而被批判的这一票人呢？按照正常的形式，应该是被反剪双手，脑袋要低于屁股，坐飞机式的。 可是，这台上，押解这帮被批dou分子的家伙，一个个在后面垂手站的笔直，连手都不敢抬。 而这帮被批判的家伙们，一个个云淡风轻，不时还相互聊聊天， 这哪像是批判大会啊！ 感觉就像是台上演戏，台下看戏， 而且还是像看笑话一样看那些发言人。 就这样尴尬的批判大会，开着开着，也出了意外！ 有个叫李建国的小宣传干事，上台发言了， 这是一位新招进厂的员工，开始进的是自行车厂的组装车间， 后来，因为写得一手好字，办了几期黑板报以后，被宣传科的领导看中，调进了宣传科。 他在台上，按照讲稿刚念了一段，台下，他的老爹就大吼一声，冲上了主席台。 老爷子冲到李建国跟前，二话不说，脱下一只布鞋，劈头盖脸的就开始抽打起来！ 场面立刻混乱了，台下的职工也跟着起哄叫好。 只听老爷子边打边骂：“小兔崽子，才吃了几天饱饭，尾巴就翘到天上去啦！” “你们不是天喊着吃水不忘挖井人吗？也不看看你的工作是谁给的？居然好意思批dou人家，这叫恩将仇报，知道不知道？” “你这个逆子，今天恩将仇报，以后我还能指望你给我养老，还不如把你这个瘪犊子玩意儿打死算球！” 这番话说的，台上台下的人都无话可说。 那李建国被打得实在是受不了，只好哀求道：“爹，你别打了，这是领导安排的，也不是我想说的呀1我这是工作，知道吗？工作安排！可不是恩将仇报啊！” 父子俩的这番对话，麦克风都没有关，全场的观众们，听得一清二楚，顿时一片哗然。 感情都是演的戏呀！ 台上主持的许大茂，尴尬的要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一边，大脑一片空白。 后来， 还是陆乘风和杨厂长，实在看不过去了，带着一帮被批斗的对象上前来，连说带劝，才将这父子俩分开。 这时的李建国，已经满头满脸都是血了！ 看来他老爹，这回是真被气着了，下手真的狠啊！肯定触及了灵魂。 一场大会，开到这个份儿上，实在是尴尬得开不下去了， 许大茂站在台上，像一件泥塑木雕，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 还是杨厂长走到台前，拿起麦克风。做了结束的总结讲话。 他高度评价了今天的大会，说这是一场团结的大会，是一场胜利的大会， 充分体现了，工人阶级兄弟们的思想觉悟，并且感谢了大家对厂领导们的支持！ 讲完话，全场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这掌声，简直就像一道道鞭子，抽在了许大茂他们的脸上。 大会结束，许大茂如丧考妣，他灰溜溜的去找李友德汇报。 李友德听了以后，不仅没有发火。还笑呵呵的安慰了许大茂， 认为他做的已经很尽力了，而且做的也很不错，没有辜负领导的期望。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以后，只要他许大茂像今天这样努力的做事情，不论结果如何，他李友德都很满意！ 许大茂一听，顿时阵阵暖流涌上心头， 立刻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满血复活，斗志昂扬！ 他赶紧赌咒发誓，以后一定会继续尽心尽力， 李主任指哪他打哪，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打发走了许大茂，李友德不禁羡慕陆乘风和杨厂长的威望。 他现在挺后悔，为什么他抓阄抓到的被批判，偏要去赖掉呢？ 他也很想知道知道，自己在群众中的威望到底怎么样？ 内心还很迫切呀！ 听到隔壁的办公室门响，他知道陆乘风回来了，赶紧去找。 这家伙冲到陆乘风的办公室里，直接跟陆乘风提出要求， 让乘风好好的准备准备，下一次一定要开个他的批判会， 他要接受工人兄弟们的批评！ 陆乘风听的，实在是笑的不行， 心里说：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喜欢犯贱呢！难道真不怕，台下有人给你起哄，把你和两个寡妇的事情，全部都抖露出来？ 陆乘风看着李友德快要恼羞成怒了，赶紧答应下来，不然这家伙要憋屈死了，妥妥一个被虐狂。 看样子，这个家伙是看到，他陆乘风和杨厂长两个人今天露了脸，眼红得要命， 那给他安排一出，让这家伙也满足一下虚荣心。 两个家伙，在琢磨着，下一场批判会什么时候召开呢！ 那边许大茂，虽然被打了鸡血，满血复活了， 可是出了厂办大楼，越想越觉得心里窝火， 这次批判大会，他丢脸可是丢大了，得想办法把场子找回来。 他眼珠一转，就去找易中海和刘海中商量去了， 许大茂现在，在别人的眼里，就是李友德身边的红人！ 想向他靠拢的人还真不少。 那刘海中自诩也是李系的元老， 而易中海属于新投诚的，自然也想尽快的干点成绩出来。获得李友德的欣赏。 三个家伙一拍即合， 决定礼拜天在四合院，再开一场批判大会， 批判一下陆乘风和他的走狗闫解成。 三人商量定了以后，许大茂赶紧跑回宣传科， 招呼几个人，马上制作了横幅，还写了一堆标语，几份大字报，准备到礼拜天的时候，把四合院都贴满。 按道理，这个事情他们得回去，跟闫富贵商量后，才能决定， 可是这个事情，涉及到闫富贵的儿子， 他们就准备绕开闫富贵，甚至连开会都不希望他参加， 他们明白，现在的闫富贵，跟陆乘风肯定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 第188章 李老爹的智慧，许大茂计赚闫解成 晚上，李建国到医务室处理伤口，很晚才回家， 回到家，看到他老爹烧了一桌子菜，等他呢。 他没好气地坐上桌，也不开口，就那么僵着，满脸委屈，不理他老爹。 李老爹“滋溜”地喝了一口，咽下去，回味了好长一会，才咂咂嘴， 看着李建国不吭声，把一杯酒推到他跟前：“孩子，你别怪你爹，你爹我今天救了你知道不？” 李建国立刻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李老爹又嘬了一口酒：“你说说，就你们几个小屁孩子，敢批那些人？那些都是人精，心狠手黑着呢，真要得罪了他们，你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信不信？” 李建国听了，立刻觉得不寒而栗。 李老爹：“你没听说，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到最后，神仙讲和了，可不得推出几个小鬼来背锅。” “你没发现吗？今天台上被批dou的那几个，都是不在意的样子，分明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虽然你爹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我敢肯定，这个什么劳什子批dou大会，谁认真谁以后肯定倒霉，倒大霉！“ 李建国沉思了起来，他想起了陆乘风和杨厂长的神色，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李老爹：“所以呀，儿子，当时我看你那么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样子，生怕你当真了，你刚进宣传科，不知道这里面水有多深，我怕你站错队，我这冲上去一闹，你的那句回答，就把你摘出来了，以后，就算他陆乘风和杨厂长要报复，也不会报复你，懂了吗？” 李建国眼睛亮了一起来，他端起桌上的那杯酒，一口喝干，哪知酒一入喉，就呛得连声咳嗽起来。 李老爹看了，高兴地哈哈大笑，儿子开窍了。 李建国边咳边道：“爹，还是你厉害，姜还是老的辣，不服不行，以后你还得多提醒着我点，我也觉得奇怪，不知道我们那个许组长怎么那么起劲！” 李老爹啐了一口：“许大茂，那就是个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的货，他有什么脑子，不信你看着，最后他就是个炮灰，就是被拉出去背锅的小鬼。” 李建国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大字不识几个，却人老成精的老爹，他忽然明白了很多想不明白的现象， 比如，现在看着李友德和陆乘风在斗得死去活来， 可是， 如果是真有仇，李友德是正职，在红星厂一言九鼎的，立刻可以将陆乘风职务撸掉，发配去铸造车间抬钢水的， 可是，居然什么动作都没有，俩人的办公室还是隔壁，说明什么？ 谁他么的相信他俩是真打架，谁特么的就是傻逼，跟许大茂一样的傻逼！ 父子俩尽释前嫌，这顿酒喝得无比畅快。 这边明眼人都醒悟了，那边许大茂还在得意洋洋地准备着陆乘风的批判会呢。 星期天的中午，趁着陆乘风不在，许大茂伙同刘海中、易中海及家属秦京茹、易大妈、二大妈， 满院开始忙活开了，又是贴大字报，又是贴标语拉横幅，搞得整个四合院鸡飞狗跳。 阵势这么大，不可能瞒得过闫富贵的，三人只得去找闫富贵谈判， 闫富贵是知道内情的，闫解成去陪斗，他都没当回事，反而觉得这是闫解成贴近领导的好机会，要是他有这样的机会，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三人讲完要开全院大会的内容，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三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闫解成给他讲内情的时候，叮嘱过他，对谁都不能讲，尤其是大院里那几个大爷，这可是核心机密，涉及到饭碗的问题。 没办法，闫富贵在众目睽睽之下，学着西施，摆出一个捧心的动作，表示心脏病发作，要卧床休息，就不能参加他们的革命盛会了， 然后，站起身，生龙活虎地走回里屋，卧床养病去了。 三人看的目瞪口呆，什么时候闫富贵不是有便宜就占，有机会显摆就冲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地让贤啦？而且演戏还演得这么假，非要让人看出是故意的不可，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三人的心中，都不由得产生一丝阴影。 许大茂想批判陆乘风和闫解成的，可是，场面摆好了，这俩家伙一个都不在。 陆乘风周日晚上肯定会回来的，他不用担心，只是这闫解成可不一定， 这家伙现在有房子了，天天猫在小家里过小两口的甜蜜生活，一两个月不回四合院都可能， 不行，得想个法子把这家伙弄回来。 下午五点的时候，许大茂让刘光福去找闫解成，就说他老爹闫富贵心脏病发作，让他赶紧回来看看。 这招还挺好使，闫解成正准备做晚饭呢，一听消息吓了一跳，饭都没做就冲了回来。 刚冲进四合院，就被许大茂和刘海中给拉住了，非要他参加全院大会， 闫解成奇怪，只说，他听说父亲发病了，不管开什么大会，也得等他看完他爹再说， 全院狗屁大会哪有他爹重要。 许大茂和刘海中不依，非要他先到会场再说。 就这样， 闫解成被拉拉扯扯地带到了中院会场， 他一看横幅，就明白这帮家伙安得什么心了， 自从刘光天离开大院后，他对刘海中就没什么好感，至于许大茂，他就当他是个屁。 在厂里，现在他已经是销售处的一个主任了，他许大茂算什么，一个宣传科的组长还不是在编的， 上次的批判大会，要不是陆乘风领头去，他才懒得搭理呢！ 这倒好，厂里会上丢了面子，还想着在四合院找回来，姥姥！ 闫解成一甩手，转身就想走， 这一下子，就把刘海中甩了个趔趄，刘海中如今被酒掏空了身子，力气已经大不如前了。 许大茂像个牛皮糖似的，仍然黏着不撒手， 嘴里还嘟囔着，要他闫解成认清形势，老老实实地接受群众批评教育。 闫解成连甩三次没有甩开许大茂，心中气恼，灵光一闪，就想起了傻柱的绝招， 在许大茂口沫横飞之际，狠狠地给他来了一记撩阴腿，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许大茂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倒在了地上，不停地翻滚起来。 第189章 闫解成报信，陆乘风威压全院大会 闫解成看都不看许大茂，径直朝自己家里走去， 身后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站住，闫解成，你怎么能打长辈。” 闫解成一听就知道是那个道德天尊易中海，他转过头冷冷地对易中海说道：“我爸生病了，他们居然不许我去看望，要我先参加你们什么狗屁批判会，这种灭绝人性的混仗东西也配叫长辈？” 易中海登时语塞，他可是一直提倡尊老爱幼的，现在明摆着是许大茂和刘海中不许人家尊老，他怎么有脸怪罪闫解成呢？ 他想了想，换了一副和蔼的口气：“解成啊，我们已经探望过老闫了，他没什么大事，只需要静养一下就好了。” 闫解成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呢？” 易中海又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闫解成这句话问得太毒了，他总不能说：解成啊，你先乖乖在这里接受完批判再回去！ 看着他这尴尬的样子，闫解成也不再理他，径直回家去了。 这个大院，不就是比谁脸皮更厚吗？ 闫解成现在已非吴下阿蒙了，一个老销售油子还会怕这几个老帮菜？ 易中海眼睁睁地看着闫解成走进家门，都没说出话来，道德天尊今天可是作茧自缚了。 闫解成回到家里，只见阎富贵正坐在家里优哉悠哉地喝着茶，听着收音机里的京剧，自得其乐。 看到闫解成回来了，惊讶的问他，怎么突然想到回家啦？晚饭吃了吗？ 闫解成看到阎富贵这样子哪里像生病？没好气的反问，不是他发病了，喊刘光福去叫他回来的呀！ 阎富贵愣了，他什么时候见过刘光福， 俩人一沟通，立刻明白了，这肯定是那三个家伙使的计策，这是要骗他回来参加这个所谓的批判大会呀！ 明白了情况，闫解成急了，他们能骗他回来，肯定也会骗陆乘风，他得赶紧去通知陆乘风一声，让他做个防备。 他一说，闫富贵笑了，他轻蔑地说道：“就那几个货色，能收拾得了陆乘风，不用担心！” 不过，通风报信，也是做下属的应有之义，他还是让闫解成赶紧去。 闫解成急匆匆地赶到于丽父母家，这里他跑腿好多次了，熟得很。 陆乘风刚吃完饭，正准备回家呢， 现在于丽的肚子大了，不上班了，但是，她很不喜欢陆乘风那个四合院里的人， 她喜欢待在娘家，娘家人多好照顾。 陆乘风也由着他，怀孕的女人就是女皇啊！ 老婆回娘家，他也跟着天天去丈人家蹭饭，可惜丈人家住房紧张，于丽还得和于海棠住一间屋子，他没办法蹭住，晚上还得回红星四合院。 听完闫解成报信，陆乘风不禁笑了， 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这头老虎还没落平阳呢，一帮土狗就欺上山来啦？ 他笑着问闫解成，敢不敢跟他一起回去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闫解成现在对陆乘风，那可是绝对服从的， 既然领导都这么有把握了，那他怕什么？ 立刻点头答应。 那边于丽听到，也走了出来，叮嘱陆乘风小心一点，收着点性子，都快当爹的人了，不要像以前那样风风火火的。 她倒对陆乘风一点都不担心，不怕别人坑陆乘风，就怕陆乘风把别人坑惨了！ 陆乘风和闫解成一起回到四合院， 进到中院，就见到全院大会的架势已经拉开了， 满院的大字报和标语，搞得跟办白事一样，院子里坐满了人，就差每人发一件麻衣了。 中间的八仙桌上，又变换了大王， 居中坐的，居然是许大茂，左手坐的是刘海中，右手坐的是易中海。 看这阵势，陆乘风心里都笑翻了， 没想到，就许大茂这个管大字报的临时小组长，就把俩大爷给收拾服帖了，瞧这俩谄媚的德行。 看着这一群人，一个个望眼欲穿地看着他， 很显然是在等着他回来， 如今，他来了！ 他昂首阔步的走到会场，看着众人，也不吭声，就那么扫视着全场， 目光过处，一个个都心虚地将眼光散了开去，没有一个敢和他目光相撞的， 很多人连头都低了下去，仿佛是怕陆乘风将他们认出来。 他没看到傻柱，也没看到冉秋艳， 冉秋艳也怀孕了，冉父冉母如今相当于退休在家，冉家常年有人， 俩人基本上不回四合院了， 傻柱也算是修成了正果。 扫完全场，再扫视那张八仙桌，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上面坐着的三个小丑， 如今，陆乘风已经很有领导的威势了，只那么搭眼一扫，许大茂和刘海中就不敢招架，俩人立刻将眼光垂了下去，像是做贼心虚一般，易中海是背对着陆乘风的，根本就没敢扭头。 陆乘风没吭声，倒是跟在后面的闫解成没忍住，嗤笑出来。 许大茂登时觉得面子撒了一地，他想挣扎呢，可是，陆乘风的眼光，压得他根本就不敢抬头，他的脸不由得涨的通红。 陆乘风看没人敢吭声，也没再理众人，带着闫解成径直朝自己家走去。 许大茂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支起的场子，这就要砸了，实在是不甘心。 他赶紧看向刘海中，刘海中已经怂了，哪里敢啰嗦，恨不得将脑袋低到桌子底下去。 不得已，许大茂赶紧看向易中海，指望着易中海能用残存的威信压住陆乘风， 易中海看到许大茂的眼光，不得已，咳嗽一声，嘶哑着嗓子叫道：“陆乘风同志，我们正要开全院大会，希望你也能参加！” 这话说的，好委婉啊！哪里还有往日一言九鼎的气势，分明像是乞求。 陆乘风停住脚步，回头望着仨货，冷冷地回答：“哦！等着，现在没空！” 说完，带着闫解成继续回家了。 这回答，把八仙桌边的三个家伙都搞愣了，啥意思？让他们等着？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从来没听说过，被批判的对象敢这么嚣张的，咋滴，批判你还要看你的心情啊？ 第190章 陆乘风大闹全院大会，许大茂被赶下台 八仙桌旁的三人如坐针毡，进退两难， 就这么收摊，他们实在是不舍得，只能乖乖地等着。 台下的众人倒无所谓，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本来就是闲聊遛弯的时间，这还提供了聊大天的机会，多好。 其中，有很多人恨不得陆乘风就别出来了，等三个家伙挺不住了，散会拉倒， 他们才不想得罪陆乘风呢！ 陆乘风回到家里，让闫解成先坐下，他去打开炉子烧水， 然后走进里屋，拿出两个大号搪瓷缸子。 闫解成一看就乐了， 好家伙，这俩缸子，比易中海的那只还要大，莫不是领导想着，等会一人端个大搪瓷缸子去开批判大会？ 看到闫解成的样子，陆乘风也笑了， 戏谑地告诉他，等会看看怎么收拾那三个瓜怂。 等到水开了，一人泡了一大杯茉莉花茶，陆乘风的茶叶可比那易中海的茶叶不知道高了多少档次，一揭杯盖，估计满院子都能闻到茉莉花香。 俩人一人端了一大杯茶，出门向会场走去，闫解成顺手将剩余的茶叶揣进了口袋。 这出场的架子端得好足啊，尤其是那两个硕大的搪瓷茶缸，登时在气势上压住了八仙桌边的三个家伙。 三个家伙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心里那股气势早就，再而衰、三而竭了， 看到陆乘风这副行头，更摸不着头脑了。 陆乘风走到八仙桌前，将硕大地搪瓷缸直接放在了八仙桌上，冷冷地问他们三个：”这场大会是谁发起的？“ 三人听了都一愣，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把目光转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只能接招：“是我发起的，怎么着？” 陆乘风：“你有什么资格发起全院大会？” 许大茂只得辩解：“上次刘海中在厂里犯了错误，大院不是就发起全院大会批判他了吗？” 陆乘风道：“上次的全院大会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发起的，他们有资格，你又不是管事大爷，你有什么资格？” 许大茂感觉头大了，他光顾摆威风了，忘了这里面的细节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狡辩：“我是轧钢厂宣传科的组长，我是和两位管事大爷联合发起的这次全院大会的。” 陆乘风一脸嘲笑：“你说到厂里的职务，那我问你，我是革委会副主任，正式的行政编制，你的组长算是哪一级的？哪一个单位允许一个小小编外临时组长开副主任的批判会了？就说厂里那场批判大会，也不是你想开就开的！你算那根葱啊？” 许大茂如坠冰窖，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虽然他开了一场陆乘风的批判大会，可是，陆乘风并没有因此撤职啊！而且，屁事没有，这很诡异哦！ 陆乘风继续道：“你还好意思说联合两位管事大爷，你是不是健忘啊！在座的二位，哪位是管事大爷？易中海早就自己辞职了，刘海中被群众罢免了，这些，街道办都报备过的，什么时候他们二位复职了，我怎么没听说？” 说完，他转向台下：“众位邻居，你们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两位复职啦？” 台下众人纷纷摇头，齐声说道：“没听说！” 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刘海中是个大草包，脑子里一锅浆糊，想辩解都找不到词， 易中海反应还是比较快的，赶忙辩解说，他们是许大茂邀请的，不是他们想发起的这个大会。 一句话，许易刘联盟就土崩瓦解了。 这下好办了，陆乘风接着对许大茂道：“既然你又不是管事大爷，这又不是厂里，这是全院大会，你坐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你有资格坐这里吗？再不下去，我就找人轰你下去！” 许大茂还想犟两句嘴呢，台下众人已经开始跟着起哄了，大家一起喊着：“下去，下去，给他一大哄！” 许大茂无奈，只得站起身，端起茶缸，讪讪地离开八仙桌。 陆乘风指指许大茂他们留给他的位子，冷冷地说道：“就坐那里去，不老实，我回头在厂里修理死你。” 许大茂闻言，机灵灵打了个冷战，看看陆乘风，乖乖地去那里坐下了。 陆乘风接着看向易中海和刘海中：“你们二位，邀请你们的，都坐到那里去了，你们还好意思赖在这里？你们也该接受他的邀请，陪他一下！” 场内立刻一片哄笑，好多人叫道：“必须陪，必须陪！” 易中海和刘海中再也坐不住了，只能站起身，端起他们的搪瓷缸子，讪讪地走下去，跟许大茂坐在了一起。 陆乘风接着对闫解成说道：“赶紧去请你家老爷子来主持大会，全院大会居然没有一个管事大爷，让一群李鬼主持了，像什么话？” 全场哄堂大笑，闫解成领命，飞奔而去。 台下三人尴尬地要命，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乘风接着对大家道：“你们瞧瞧这些人，鸠占鹊巢，无法无天，今天我就来好好主持一回公道。” 正说着呢，闫富贵来了，一路龙行虎步，神采奕奕，哪有半点心脏病发作的迹象。 陆乘风请闫富贵坐上座，闫富贵也不客气，就在八仙桌的主位坐了下来， 接着，他就请陆乘风入座，陆乘风在他的左手边坐了下来， 他笑着对台下说道：“看到没，我这才是被正主邀请入座的，一个轧钢厂的小班头请俩李鬼就能主持一个大院的大会，简直是笑话！” 台下人都笑了，只有那三个人脸黑的像锅底。 等台下笑声平息了，陆乘风接着道：“昨天，我们厂里已经讨论决定了，下周六还要再开一场批判大会，就是要批判许大茂这一伙人的，我正考虑要批判哪些人呢，这不，人家自己冒出来了。” “今天这个场地布置的很好，不能浪费了，咱们借花献佛，就预演一下下周的批判大会！各位轧钢厂、自行车厂的同事们，你们可要记好了今天的内容，下周六都要踊跃发言哦！” 话音刚落，就听“扑通”一声，只见许大茂已经吓软了，直接从凳子上出溜到地上去了。 这城头变换大王旗，也变换的太快了！ 第191章 陆乘风批判三丑，易中海彻底玩完 陆乘风轻蔑地看了看地上的许大茂，继续发言：“看到没有，已经有人坐不住啦，这都迫不及待想被批判啦！那咱们就从许大茂开始！” “今天我就给大家说说许大茂，许大茂可是咱们四合院风流倜傥的人物啊！而且名声早就传遍我当初的所在的采购科了， 他利用下乡放电影的机会，到各个村去勾引小寡妇，现在，是不是村村都有丈母娘啦？“ 这话一说，台下“哄”得一声，炸锅了，众禽七嘴八舌开始议论起来，男人们羡慕地眼睛都发红了，女人们直撇嘴，那些大妈们纷纷嘲笑，就他那七进七出的德行，纯粹是下乡送温暖嘛。 许大茂被揭穿了，恼羞成怒：“陆乘风，虽然你是副主任，你可不能随便污蔑革命同志，我要到上级部门去告你！” 陆乘风轻蔑地笑道：“你不承认，那我明天就让采购科的人，把证据都拿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去放电影的村子，他们也常去。他们早把你那些姘头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了，连你哪天在哪家过的夜，答应要娶哪个小寡妇的，都记得明明白白的。” 许大茂立刻蔫了，低着头连屁都不敢放。 他不吭声，有人吭声，人群中的秦京茹立刻叫骂了起来，说难怪他这么几年都生不出一个孩子来，原来都在外面浪费子弹的啊！ 这话太精辟了，全场大笑。 陆乘风：“没有不透风的墙，许大茂，就你那点破事，我早就一清二楚，只是念在一个大院的，懒得跟你计较。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今天还想拿捏我，做进身之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在厂里搞得那些破事我都懒得提，留着大家去揭发！“ 这番话，把许大茂吓得冷汗直冒，现在他恨不得狂抽自己一顿耳光，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利令智昏，去惹陆乘风，这个家伙前面把三个大爷都收拾的够呛，自己怎么还往枪口上撞呢？ 陆乘风这一带头，台下众禽积极起来了，众人纷纷检举揭发，创造发明起来。 有说许大茂从小不学好，偷看女人洗澡的，又是偷内衣，又是爬女厕所的。 听得陆乘风直摇头，不是说人民的创造力是无限的吗？咋就这点水平？ 这些罪名怎么跟上次刘海中被批判时一模一样！ 看看形势不对头，再发展下去，要变成许大茂偷聋老太的内衣啦。 陆乘风赶紧制止了人民继续发挥想象力，告诉大家，如果想继续发挥，可以下周六去参加批判会， 这才让大家消停了下来。 接着就是易中海了， 易中海现在心里真郁闷， 他以为投靠了李友德，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过上以前杨厂长一把手时的生活， 没想到好日子还没过上呢，先赶上挨批判了！这他么的到哪里说理去。 形象地说，就是：吃肉从没赶上趟，吃屎一次没落下。 早知道晚两个星期投靠多好！ 陆乘风批判易中海的罪名可多了，什么封建家长思想严重，地主恶霸习气，做事不公平、山头主义严重，还有一个最狠的，有严重地封建帝王思想。 这一套撂出来，登时将众人震惊地无以复加。按照这些罪名，那不得请吃花生米？ 众人心中暗叹：这有文化的人呐，千万不敢惹啊，给人安罪名，随便就是一大堆，这一条条还都这么的高大上啊！ 陆乘风可不只是扣帽子，他先给大家做个普法宣传。 他告诉众禽，法律面前是人人平等的，不分老幼的，没有什么年轻的必须听年老的说法，人不是机器，没有谁全都对的，就像贾张氏的话年轻人都得听，那不得世界大乱？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连连称是。 陆乘风接着道：“易中海当管事大爷时，强调什么没有长辈的不是，只有年轻人的不周全，纯粹是法盲的说法，就是想维护他封建家长的权威？” “逼着年轻人听年纪大的，表面上把聋老太树立成了权威，实际上，聋老太把他当成亲儿子，转了弯，不就是逼着大家都听他的话吗！瞧这心机，瞧这手段，啧啧，不比那些有文化的差！” 陆乘风差点想说不比秃子差，幸好反应过来，那是七年后的神情，赶紧刹住车。 众人越想越觉得陆乘风说的确实有道理，这易中海拿捏众人的心机真深啊！ 至于易中海的封建帝王思想，那就更显而易见啦，管事大爷只是调解员，谁说是四合院院长？可是吗，易中海处心积虑将这个调解员变成了四合院院长，所有四合院的人员都成了他的下级，他是何居心？不就是为了满足他当土皇帝的野心吗？ 这是诛心之言，众人想着易中海的过往，很多被易中海道德绑架过，不服被修理过的，立刻都爆发了出来。 一下子，众人都抢着发言，纷纷检举揭发，搞得大会气氛一下子到了高潮。 易中海这次可算是体会到哦装逼不成反被cao的感觉了，本以为今天可以东山再起呢。 结果，这下被陆乘风彻底的扒了个精光，还踩进了烂泥地， 一时间万念俱灰，心丧若死。 陆乘风看着大家又是没完没了了，赶紧抬手压压，示意大家静下来。 他平静地说道：“我看大家热情这么高，今天先忍一忍吗，等下周六的时候，到厂里的批判大会再去发挥！” “我就想说一点，提醒大家，邻居嘛，想处的长久，关键一点是平等，咱们都是成年人，谁都有脑子，谁都不需要给自己多个爹替自己做主。” “我这人就认这一点，我不犯人，人也别来犯我，有那不开眼的，非要骑在我头上，别怪我心狠手黑！” 众人听了，都若有所思，陆乘风这话既是在说邻里相处的原则，似乎也是在警告他们。 陆乘风看着刘海中：“至于你刘海中，你拼死拼活就想当个官，不就是想骑在别人头上吗？你会想着为人民服务？说出去鬼都不信！” 众禽会意的笑了，可不是吗，这刘海中官都没当上呢，时刻想摆出一副大老爷的样子，不就是想着高人一等吗？看这德行，这辈子都高不了了。 第192章 全厂大会，许大茂成为主角 陆乘风继续调教刘海中：“刘海中，你想当官，估计是看到易中海的官威，开始的？你都没想到，易中海这个官是他自己捏造出来的，说不好听的，是非法的！” “就管事大爷这种没名没分的玩意，你还眼红的要命，非要逼着易中海辞职，还想将闫富贵搞掉，你都不觉得可笑吗？” 刘海中此时，已经是羞愧难当了，他的那些小九九，被陆乘风全部抖露出来了， 回头看看，显得那么的幼稚可笑。 陆乘风本想继续说说刘海中的家庭暴力问题， 可是，他搞不清楚，这时候的法律里面，有没有家暴一说，为了避免穿帮，索性放他一马。 他放过了刘海中，四合院的众禽可来劲啦！ 他们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 原来，他们一直被几个李鬼似的假官，欺骗了这么些年。 人就是这样，一旦明白过来，自己被骗了，而且还常年被骗、被欺压， 那种怒火和报复的冲动，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平息的。 于是，又是一番人民群众自发创造性的破口大骂，口水乱飞 陆乘风坐在八仙桌旁，优哉游哉地喝着,他那一大茶缸茉莉花茶， 另一大茶缸，闫解成没喝到，被他老爹闫富贵霸占了。 他可不敢坐在八仙桌边，只能在陆乘风身后站着，没喝到茶也无所谓，口袋里还有半包从陆乘风那里顺的呢！ 三个人，像看一出人间闹剧， 陆乘风不禁心中暗叹：传说中的打土豪分田地，那样的场面大概也就这样了！ 不过，网上给四合院这帮人起个众禽的绰号，真的很贴切，看来不仅是禽兽的意思，还有禽类的含义！ 瞧瞧这帮人，骂得嘴都要贴到人家脸上去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动手的， 着实让他这个北方大老爷们看不起。 众禽发泄了二十分钟，看看他们也过够嘴瘾了， 陆乘风止住了大家，这帮人没完没了的，他看着都嫌累了。 陆乘风做了总结陈词， 他先问候了三个被口水淹没的家伙，这次终于感受到了群众的无敌力量了！ 又盛赞了众人的革命激情，真理不辩不明，真相不说不清。 这次的全院大会，是一场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如果大家觉得不过瘾，欢迎大家一起参与下周末的批判大会。 这种套话，废话，陆乘风如今也是张嘴就来，根本都不用过脑子。 众禽台下，齐声欢呼，又喊了一大堆口号， 什么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不许放屁，试看天翻地覆！ 意犹未尽，尽欢而散。 台下三个大会发起人，这才如蒙大赦，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脚面都砸穿了。 转眼间， 到了周末的批判大会， 李友德站在台前，接受大家的批判，旁边站了一溜李系人马，许大茂和易中海都在列，刘海中却因为职位太低，挨批的资格都没有。 刘海中又是高兴，又是沮丧， 高兴的是，他不用上台去，被人家掀老底、丢脸了。 沮丧的是， 他蹉跎半生，连点面子都没有。 没想到，批判大会，出现了很诡异的场面， 这次的主持人是于海棠，小姑娘一出场，整个会场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瞧着这个梳着两条大辫子，脸上涂着红脸蛋的俏姑娘，就比看许大茂那张驴脸舒服多了。 单单一个主持，陆乘风派的批判会就比李友德派的批判会高了一个档次，全场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开始批判李友德的时候，他也享受到了和陆乘风、杨厂长一样的待遇，甚至说是更好， 台下哪有人敢去揭发他呀！ 陆乘风早料到如此，他安排了几个托上去揭发，都是批评李友德一心扑在工作上，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之类的。 几个马屁精轮番出场，明贬实褒，台下的全体人员自发地配合，把李友德拍的晕晕乎乎，云里雾里的，心满意足！ 特别是，有个托在台上声嘶力竭地揭发李友德，说他居然敢顶着上级的压力，拼命给职工发福利，改善生活。 结果，随着一只臭鞋呼在他脸上，台下噼里啪啦飞上去一堆解放鞋，把他砸得落荒而逃， 瞬间，会场达到了高潮，李友德也达到了高潮！ 李友德不知道，这一世，靠着陆乘风， 让他少造了多少孽，积了多少功德，后面的福报也是他绝对想不到的，可惜他没法对比，体会不深。 批判完了李友德，画风就突然变了， 李友德其实心里也有数，他手下歪瓜裂枣比较多，只是不知道歪到什么程度，劣到什么德行！ 比如，批到许大茂的时候，那就是四合院大会的重演， 因为观众更多了，参与者也更多了，那场面就更热闹了， 许大茂转眼之间就被口水淹没，罪名比四合院大会多了一倍不止， 四合院大会的时候，陆乘风只是简单地说了他下乡的劣迹，没有具体说明。 这次大会不得了了，采购科的一帮家伙们，每人都拿个小本本，要求上台发言， 被批准后，一个个上台，照本宣科，时间、地点、人物，说得明明白白。 会场里的气氛一下子诡异起来了，台下鸦雀无声，不时响起一阵惊叹， 于海棠在台上站着，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她哪里好意思听这些呀。 她往台下看去，都能看到，男人们那一双双通红的眼睛， 陆乘风要是在场，肯定能辨认出，那不是看爱情片时的眼神吗？ 至于台下的那些女观众，年纪大的一个个毫不在意，还跟着大老爷们一起惊叹，那些没结婚的小姑娘，羞得个个面红耳赤头都抬不起来。 只有一人气得怒火中烧，那就是秦京茹， 今天，四合院里，不是轧钢厂的，作为特邀嘉宾，都被邀请来参会了。 秦京茹郁闷地发现，她得到的雨露居然连半成都不到！真他么的气死个人。 不过，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许大茂在乡下有那么多女人，却一个都没怀上？ 她跟许大茂成亲三年多了， 现在，她也享受到了娄小娥的待遇，被许大茂骂成不会下蛋的母鸡，令她有苦难言。 可是，这许大茂找了一大堆母鸡，怎么都不下蛋呢？难道他有特异功能？ 她起了心思，回去要好好找找其中原因。 一场好好地批判大会，被许大茂的事迹搞的带了点不和谐的颜色，虽然男人都爱，可是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第193章 批判大会后遗症，陆乘风有后了 李友德在台上，看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他很清楚，这帮采购科的家伙，肯定是自发的，不是陆乘风安排的， 这帮家伙平时个个能吹会聊，针尖大的窟窿，能被他们吹成斗大的风，这种带颜色的话题，也是这帮家伙闲时，聊得最起劲的， 今天可是发挥了他们的特长，活该许大茂倒霉。 可气的是，这个许大茂，职位不高，权力不大，玩得可比自己花多啦！ 想想自己，在厂里也只有刘岚和秦淮茹两个相好，看看这家伙，居然十倍于己还不止啊！ 他还没意识到，今天的大会，他的风头全被许大茂给抢了。 他转眼看看许大茂，只见这个家伙，面如土色，体似筛糠，额头的汗水不要钱似地往下滴落，地上都湿了。 许大茂现在心丧若死，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这回彻底玩完了，没准要被拉出去打靶啦！ 这家伙吓得根本就站不住，两腿发软，就想往地上坐， 他身后的两位名义上“押解”的工人，赶紧架住了他，可不能让他倒下去。 结果， 一下午三个小时的批判会， 半小时给了李友德，一个半小时给了许大茂，半小时给了一中海，剩下半小时给了其他许多人。 最后，当李友德致辞说，这次大会时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的时候， 台下立刻成了欢乐的海洋。 这样的大会确实是太刺激了，太够劲了。 会开完了，众人依然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李友德在台上还纳闷呢， 怎么？大家是仰慕自己的风采，迟迟不愿离去？ 直到下面一个主任跑上来，低声耳语请示：该怎么处理许大茂？ 他才醒悟过来，感情是自己自作多情！ 这家伙反应很快，不想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得跟陆乘风和杨厂长商量一下， 毕竟，明面上，许大茂是给他卖力的，他不保许大茂难免令其他人兔死狐悲。 于是，他拿起话筒，大声说道：“厂里开批判大会，就是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至于许大茂的问题，厂领导们要开会讨论后，再做决定，大家先散了！” 众人这才失望地离场，毕竟，这么好吃的大瓜，居然没有结果，难免美中不足。 再看许大茂，原本被两名工人架着的， 那两名工人听李友德说散了，看到台上众人也一哄而散了，谁还管许大茂， 一松手，任由许大茂瘫倒在地，自顾自走掉了。 李友德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许大茂，一句话没说，铁青着脸走了。 经此大会，李友德感觉，自己手下这帮货色，实在是拿不出手啊！没得坠了自己的“好”名声， 此后，对批判大会也没了兴趣， 再开什么批判大会，他死活都不上台了。 许大茂可惨了，他一个人在舞台上足足躺了一个小时才恢复了一点力气，爬起身，像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四合院。 回到家里，秦京茹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时也不忍心发难了， 毕竟，许大茂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就算有千般不是， 她还要指望着许大茂过活呢！ 许大茂回到家后就卧床不起了，每天醒来都神神道道的， 一听到门响，就把头埋进被子里，生怕是警察来家里抓他， 在他看来，只要警察来抓他，就是吃花生米的下场。 这家伙每天就像待宰的羔羊，提心吊胆地等着屠刀落下。 哪知，一天天过去，他好像被人遗忘了， 直到过了半个月，宣传科的同事来问他，什么时候能上班，大字报小组还等着他领导呢！ 他才回过了神，问来人怎么回事， 得知是李友德把他保下来了，说那些毕竟只是一面之词，又没有人报案， 民不举、官不究，就此打住，不要扩散了。 但是，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免去了他的放映员差事，先在宣传科打杂，以观后效。 估计是李友德妒忌他的艳福！ 许大茂感觉自己重生了一回，对李友德倒是感激涕零，从此在轧钢厂夹着尾巴做人了。 两次批判大会后，红星厂里，脑子清醒的职工们也都明白了， 这些都是厂领导们演戏给上面看的，谁也不再将这些表面文章当真了， 大家都安心生产，挣钱养家，生活越来越好，谁喜欢折腾。 这年月就有一样不好，生活宽裕了，就喜欢造人，红星厂的职工家庭平均人口比其他厂的至少多一人。 陆乘风知道了，哭笑不得，因为他的到来，严重的影响了上万人的计划生育。 三个月后，正当那个广阔天地通知传达的时候， 陆乘风的孩子降生了，不出意外，是个男孩，陆乘风给孩子起名叫陆冠英， 于丽问他，为啥给孩子起这么一个娘们唧唧的名字，陆乘风笑而不答。 又过了两个月，傻柱的孩子也出生了，是个女孩，起名字的时候犯了难，傻柱给孩子起了一堆时髦的名字，比如：何小红，何向红，何咏梅，何春梅，之类的。 冉秋艳死活不答应，嫌那些名字太俗，冉父时理工男，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来，傻柱没办法，只好来求教陆乘风， 陆乘风一听，脱口而出，就叫何瑶迦！ 傻柱拿笔记下来，回去跟冉秋艳一说，冉秋艳破涕为笑，孩子的名字才定了下来。 陆乘风得知，心中乐开了花，心说：十五年后，你们就知道我起得这名字有多好了！ 陆乘风的孩子满月酒是在于家办的，外面的风声太紧了，谁都没请，就自己家里人吃了一顿， 席间，于海棠真心诚意地敬了姐夫三杯酒，感谢他早早将自己拉进了自行车厂，如今通知下来了，她的那些同学们，都得下乡去修地球了。 闹腾的越欢的，去的越偏，最北的去到北大荒，最南的去到云南，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了。 陆乘风听了也感叹，还再见，再见个屁， 这就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别看当时蹦得欢，当心秋后拉清单！ 第194章 广阔天地开始，陆乘风琢磨挖人 陆乘风可是记得于海棠那些同学，闹腾的挺欢的，他估计，那些女同学等到学会修理地球了，自己也变成地道的农村人。 他还记得在后世看到过一部谍战剧，叫做风筝，里面主人公的女儿，下乡后，为了进步，响应号召，嫁了个中年农民大叔。后来满脸菜色，带着两个孩子，一个像父亲一样沧桑的老公，回城看望主人公，那场面，别提有多恓惶了。 他脑子里想象不出，要是于海棠也嫁个中年农村大叔，是个什么场面，估计，等到能返城的时候，于海棠得上吊。 如今好了，于海棠不用下乡了，连于八一都被他弄进了自行车厂，于家全都逃过了下乡的命运， 想着今后，自己一家人能时时团聚，于父于母不知道有多感激这个好女婿， 再看向于丽，更是感叹：有好女婿的前提，得有一个有长远眼光的好女儿呀！ 于父、于母四目相对，感慨万千。 在这段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日子里， 轧钢厂的员工们，深刻体会到了厂领导们的恩情。 一个自行车厂，就让大多数的家庭都避免了骨肉分离。 不知道为什么，轧钢厂这么好的解决就业问题的模式，居然没人在意， 陆乘风想了好久，估计还是派系的问题，那就只有继续猥琐发育了。 通知刚下发两天，就有人找到了陆乘风，原来是大学里的张峰， 他是比较惨的了，该上四年级了，赶上停课，折腾了两年，在陆乘风的影响下，他领导的那个小派系一件坏事都没干，还保住了很多教授和老师，在学校里威信很高。 可是这通知一下来，他也在闹腾最欢，发配的最远的名单上了，这让他郁闷无比。 无奈之下，他只想找陆乘风喝喝酒，诉诉苦。 陆乘风下了班，直接带着他回家，于丽下厨，搞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这年月，已经不敢上街吃饭了，周围眼睛太多。 俩人边吃边聊， 陆乘风很同情张峰，像他这样大学四年级的学生是最惨的，辛辛苦苦学到快毕业了，停课了。发配下去修地球，那么十四年的寒窗辛苦算什么呢？这年月，一年的大学毕业生不知道有没有二十万，这么珍稀的资源，随便就浪费了，真是可惜啊！ 这还不止，等到十年折腾结束，需要用人了，像张峰这样的，学历又不被承认，喊冤都没地方。 俩人喝着小酒，陆乘风看着张峰那沮丧的样子，心里反而，嘿嘿嘿！ 平常年月，像张峰这些大学生，毕业都是进机关的，他们根本看不上工厂， 可现如今这形势，他们想进工厂都没门呢！ 这种打击，一下让这些天之骄子的期望值降得很低了，这个时候，自己出手招揽，绝对让他们感激涕零。 其实在任何单位，你要想让人安心工作，只要给他比他想得到的多一点，就行。 想明白了，陆乘风笑着问道：“张峰啊，今儿咱们关起门来说话，你心里到底想不想下乡？别玩喊口号那些虚活。” 张峰一脸无奈：“陆哥，就我这样子，你看像是想去得人吗？再说了，我不用上学就能务农了，我家里省吃俭用供我上学干什么？不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吗？再说了，我学的机械设计，你说国家花钱培养了四年，让我去种地，国家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有钱没地方花？” 这家伙有点酒意，嘴上也没把门的了。 陆乘风：“可不嘛，就是有钱没地方花呀，你看看，你们都吃了两年多白饭了，把地主家都吃穷了！你们还想吃到啥时候？” 张峰：“那也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不是，你说那些初中生，高中生没啥用处，我承认。可我们大学生没啥用，那不是说明咱们国家教育没屁用啊！” 这点，陆乘风可不赞同，那年月还真是治学严谨，哪像后世，一大堆鸡鸣狗盗之徒。 陆乘风摆摆手：“你抱怨也没用，还是想想有没有解决办法！我问你，现在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张峰：“当然是不下乡啦，只要能不下乡，干什么都行！” 陆乘风：“你们同学中，像你这样想法的多不多？” 张峰：“多，怎么不多，只有那些没去过农村的才起劲呢，那都是不知道农村现状的，等他们去了就知道厉害了。像我们这些从农村出来的，知道深浅的，谁愿意去呀！” 陆乘风：“那我要是招你进我们厂，你愿意吗？” 张峰眼睛一亮，手都激动的哆嗦了：“陆哥，真的，你有这能耐？” 陆乘风：“不一定，可以试试。” 张峰激动道：“陆哥，你要是能招我进厂，那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再造父母啊！你放心，我要是能进厂，肯定给您好好干！绝不会给您丢脸的。”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心情了，绝望之时突然发现有期望，那种幸福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陆乘风止住他不停地表忠心，让他讲讲他们学校有哪些专业， 张峰如数家珍，一个个讲起来，陆乘风越听越高兴，这时候不来个大搜刮，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他对张峰低声道：张峰，你回去摸个底，像机械制造、机械设计、材料、工艺设计、铸造、工业电气、这些专业里，学习好的，来自农村的，跟你同年级的，有多少不愿意下乡的，给我列个名单。” 啥？张峰突然觉得脑子不转了：“陆哥，你不会想玩把大手笔！那可是几十号人呐？你不会想着一锅端！” 陆乘风笑道：“不一定，你可以说私下偷偷联络一下，最好让他们都写份简历，说明专业和特长，我从中选选。” 张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陆乘风，突然之间，觉得陆乘风变得高大神秘起来，让他不得不仰视。 陆乘风脸色一肃：“记住，首要的是要保密，要是泄露出去，搞不好你们一个都进不来，那就是你们活该！” 张峰立刻郑重地点头，保证保密。 第195章 狂挖大学生，获得大丰收 陆乘风笑道：“不一定，你可以说私下偷偷联络一下，最好让他们都写份简历，说明专业和特长，我从中选选。” 张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陆乘风，突然之间，觉得陆乘风变得高大神秘起来，让他不得不仰视。 陆乘风脸色一肃：“记住，首要的是要保密，要是泄露出去，搞不好你们一个都进不来，那就是你们活该！” 张峰立刻郑重地点头，保证保密。 张峰回到了学校，立刻开始私下串联， 被他联络的家伙，都感觉抓到救命的绳子，哪个不认真，哪个兴奋，哪个不保密的。 一个个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写简历，再像特务接头似的交给张峰。 虽然他们的行动瞒过了同学，可是他们脸上的神色却没法骗人， 有的也有要好的朋友、同乡，不敢明说，也偷偷暗示去找张峰。 于是乎， 张峰宿舍的门都快被挤破了，只好略微扩大了一点范围， 一时间，张峰成了诺亚方舟的卖票人。 陆乘风跟张峰商量完毕， 第二天上班，就找李友德商量。 李友德一听就乐了， 他现在可没有，那个知识分子就是臭老九的观念。 而且他很清楚，他自己受了多少，知识分子的恩惠， 厂里现在热销的这款自行车，那一条条自动化的流水生产线， 不都是技术科的那帮疯子研发出来的？ 这些都是他最大的倚仗和晋身之资。 一听陆乘风说，有机会挖到一批大学生， 他能不开心吗！ 他问陆乘风怎么会有这样的渠道？ 陆乘风告诉他，就是上次解救冉教授家，结下的善缘。 李友德就更开心了，那次，他还是最大的后台呢！ 那这批人拉进来，立马就是他人啦？ 他笑呵呵的问陆乘风，这次能挖来多少人？ 陆乘风说，现在还在联络，不太清楚，多的话几十个，少的话十几个总是有的。 李友德听完大手一挥，告诉陆乘风，放开胆量，大胆的挖，能挖多少是多少！ 这么大魄力到把陆乘风惊呆了，他不解地看向李友德？ 李友德笑呵呵的跟他解释， 这次所谓的修地球，本质上，是没地方安排这帮家伙吃饭，才把他们都赶到乡下去的， 如果有人愿意，帮上面解决这些人吃饭的问题。上面巴不得呢，怎么会不同意？ 一句话，说的陆乘风茅塞顿开， 他之前还担心，动作太大，会让人觉得他跟广阔天地的政策对着干，那是要倒大霉的。 感情这文章还能这么作！ 领了李友德的将令，陆乘风赶紧去找张峰， 他直接冲到了张峰的宿舍， 看到，张峰正看着眼前的一堆简历发愁呢！ 一开始，张峰私下里联络的，有靠三十人， 现在， 堆在他眼前的简历，已经有六十多份了， 问题是，来找他的人，还是络绎不绝，他不知道，该不让他们去写简历。 看到陆乘风来了，他眼睛一亮，赶紧把矛盾上交。 陆乘风听完，高兴的笑了， 这不就是一个典型的企业到学校招人吗？ 他一个六万人的大国企，还怕容纳不下这点大学生？ 这时候的大学生，可比后世那些，只知道泡妞、打游戏的混子强多了！ 他笑着对张峰交代了一句：来者不拒，全都要！ 张峰吓呆了，敢来者不拒？这牛吹破天了？他要是收了一大堆简历，最后没去几个，其他人不得剥了他的皮？ 陆乘风看他不信，只好给他解释，自己已经请示了领导，领导已经同意了，只要愿意来的，统统欢迎！ 张峰一瞬间，感动地眼泪都流出来了，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全世界都把他们，往乡下赶的时候，居然有这样的领导，谁不愿意死心塌地的投效呢？ 这年月的知识分子，还是很单纯，很善良的，个个都报着士为知己者死的观念，可惜上面观念不行，把他们当猴耍。 幸好遇到了李友德和陆乘风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在这乱世，给他们撑起一片世外桃源。 张峰得到了陆乘风的指示，也胆大妄为起来， 这家伙是有相当的组织能力的， 他立刻组织了一个小组，一边收简历，一边安排摸底。 陆乘风给了他机会，他得对得起陆乘风，不能让那些学习差的混进红星厂啊！ 他的工作效率非常高，他们这一届，有近一千毕业生，最后，经过他的摸底筛选，给陆乘风交了近六百份简历。 陆乘风乐坏了，这可是大丰收啊！ 报给李友德，李友德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听陆乘风说，还筛掉了一百多人呢，连说陆乘风糊涂， 陆乘风不解， 李友德就问他，这一百多人，再差能比高中生差吗？大不了招来从工人干起，总比一般工人强！ 陆乘风恍然，赶紧去找张峰，剩下那一百多人也要，只是待遇会低一些。 他以为这样的话，那一百多人会心存不满， 没想到就这样，他们还感激涕零呢！ 他们只是学习上差一点，可是也都是从农村考来的，知道农村什么情况，能在城里当工人，当然比去修理地球强啊！ 就这样，最后落实了七百三十五人。 李友德开心坏了，逢朋友就吹，他一家伙就挖了七百多大学生，这可是创了国企招人的记录啦！ 可惜，他那些狐朋狗友，大都是知识无用论的支持者，嘲笑他白养一群吃闲饭的。 令李友德颇有曲高和寡之感，只能独乐乐了。 不过他已经打好小算盘了，这一批人，可都是他的近卫军， 五年之内，他要争取将组长以上全部都换一茬，换上近卫军。 陆乘风的想法更多，他想的是下一步要开发更多的自行车新产品， 比如山地自行车，公路赛车，等等，后市出现的那些型号，他都要提前让这帮家伙开发出来。 还有那个生产线，现在还很初级，正好让这帮家伙体验着，一起帮忙升级改进。 这帮大学生一进到工厂，立刻被二人分配到了各个地方， 学习最好的直接进了技术处， 进轧钢厂车间的，都分配到了班组里做副组长， 进自行车厂的，从工人到副组长都有。 在入职教育的时候，陆乘风给他们布置了，要带着眼睛、带着脑子干活的任务， 希望他们能够提高红星厂的生产效率。 第196章 大学生的好处，山地车问世 这些大学生，接受了任务，进入工厂以后，很快就在各个方面崭露头角了， 毕竟他们是有头脑的，可比那些单纯的学徒工强多了， 这个时代的大学生，动手能力特别强，可不是那种韭菜和青草都分不清楚的家伙。 最痛苦的是厂里那些自恃有一技之长的老师傅们，比如易中海。 开始，车间里进来大学生，对他们恭恭敬敬的，让他们有一种超然的自豪感， 吹起牛来，那话都是：瞧瞧，那些大学生又能怎样，到我那里不还得乖乖听我的？ 很快，他们就感觉到了危机， 这些大学生们，有两大特点，一个是问题多，一个是学得快。 遇到问题，这帮人问起来，那都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还要带个拐弯的， 而作为老师傅，他们要显示自己的水平，不得不仔细讲解，就在这讲解过程之中，他们不知不觉露了底。 一旦亮了绝活，这帮大学生们，学得特别快， 普通学徒工都是属算盘珠子的，师父拨一拨，徒弟动一动。 这些大学生呢，师傅讲一点，他们马上去跟书本上讲的印证， 很快，就不仅学会还能举一反三。 那进步，就跟坐火箭一样快了。 最可气的是，这帮家伙接着将学到的经验编成操作规范，迅速推广， 搞得师傅们的绝活很快就不值钱了。 大家都会还叫什么绝活！ 搞到后来，那些老师傅们见到大学生们都躲着走，生怕他们问问题。 易中海觉得自己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他不是八级工吗！手下徒弟众多吗！ 可是，他发现，徒弟们越来越对他阳奉阴违了，对车间里来的大学生却越来越亲密了。 就是这些徒弟们发现，按照大学生们捣鼓出来的操作规范，技术提高太快了， 技术提高快，考级速度也快，加工资速度也快啊！ 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 而且，易中海这家伙藏着掖着的，总是教人教一半，剩下那一半挤牙膏似的，不知道要挤到猴年马月才能挤出来， 而他藏着的东西，那些大学生根本不保留，按原理一推，有些比易中海教得还好呢！ 易中海哪里知道，陆乘风给大学生们的一项重大任务，就是学到还要教出来，他们都是要当干部培养的，未来可不是像老工人一样把着一项技术吃饭的，不能敝帚自珍，要提高全厂工人的技术水平。 那帮大学生一听当干部培养，能不积极吗？ 很快，各个工种的操作要领，都被这帮家伙编了出来，而且还在不断的充实， 李友德也不吝啬钱，给工人加级从不打磕绊，只要考得过，不愁没钱发。 一下子，工人们你追我赶的练技术，形成了良性循环， 短短一年，整个红星厂的技术水平就整体上了一个档次。 陆乘风玩的更花，他往技术处塞了一大帮大学生，这帮家伙都是学习好，肯钻研的， 让他们熟悉了产品之后，他就给他们开始下达研发任务， 这家伙把后事记忆中的见到的所有的自行车的图片样式都画了个大致的草图描述了一下， 扔给这帮家伙开发了。 前文说过，技术处的本来就是有一帮子技术疯子。 如今又增加了这么多生力军，那更是喜欢折腾的厉害 很快那些什么山地车呀，赛车之类的，都被他们给折腾出来了 而变速车呢？也从最初的5速变档，提高到了什么十五速、二十几速，其实没多少技术含量，不过是前面的齿轮从一个加到了两个，三个而已。 陆乘风一看，单纯这样搞，没啥意思，正好还招了一些材料专业的， 就让他们配合着冶炼车间，专门搞了一个实验室，折腾起铝合金来， 这可是自行车未来的发展方向，轻便结实，还要美观， 配方嘛，自然是系统大妈提供的。 没想到这帮家伙这么能折腾，给点阳光就灿烂， 铝合金很快被他们折腾出来了。 陆乘风立刻安排，按照后世的风格，造了五十辆二十一速轻便铝合金山地自行车。 车造出来，请那些厂领导来参观， 李友德看到，立刻就挪不动脚步了， 那宽大的轮胎，流线型动感的车身，散发着蓝色的金属光芒，一看档次就不一样， 听陆乘风说车很轻，他还不信，那横梁比二八大扛宽一倍多呢！ 走上去一拎，没想到一只手就轻松拎起来了， 看样子，这车，一个老娘们都能拎着上五楼。 这可太牛逼了，李友德立刻伸出手指跟陆乘风比了个二， 陆乘风心里暗骂，这厮太黑了，自己才要一辆，这家伙就敢要两辆，不行，自己也得弄两辆，老婆也得照顾到！ 厂领导们参观完，立刻回厂办开会，中心议题就是分赃， 在热烈切磋之后，决定，领导们留下十辆作为公车，另外再给自愿购买十辆的额度，照顾家属，剩下三十辆作为创新成果，拿出去展示，看看能不能弄些什么科学技术进步奖什么的。 李友德留了个心眼，特意让陆乘风搞了两辆，喷上金色金属漆，他要给大佬表功用。 他准备去吹牛，说是自主研发，达到世界一流水平。 陆乘风嘴上答应，心里可打了鼓了，这可不是好兆头，他一直在弱化派系的问题， 一方面，他跟李友德的关系搞得很铁，另一方面，他跟杨厂长的关系，也搞得很不错， 他在玩一种均衡，目的就是为六年后做准备，可千万不能沾上牢狱之灾啊！ 可是，李友德要是这样拼命往上贴，现在越风光，未来就越惨， 不行啊，陆乘风打定主意，得找个机会脱出身来，他可不想错过，改开那段美妙的时光。 一通运作，新款的山地车可出了大名， 试骑过的，没有人不说好的，问题是，就那么一点量，大都被李友德送上去表功展示了， 你想想看，都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体会到！ 剩下那几辆，全都摆放在四九城最有名气的几家百货商店和供销社里展示，做为概念车，只展示，不卖。 碰都不许碰！ 展出之后，看车的，问价格的，络绎不绝，可是，一问价格，营业员都说不知道，说是价格没定下来呢，用的都是高级材料，很轻很结实，估计很贵！ 这胃口吊得，效果出奇的好，让红星牌又吸引了一波眼球。 第197章 没有定价权，军方还找上门了 令陆乘风很郁闷的是，红星厂确实没有新款自行车的定价权，要是他有定价权，他恨不得直接定到一百五十元，跟二八大扛一个价格，彻底淘汰掉其他所有品牌的自行车，实现垄断。 于是乎，为了这款车的定价，各方都在角力，李友德的关系户们拼命地想把价格往低定，而其他方面的人士是拼命想把价格往天上抬。 最后各方博弈下来，价格被定在了四百元，这个定价的目的，先是给其他厂家消化库存的时间，其次，在出清库存之前，将这款山地车定位在公务用车，价格定这么高这里面是有深意的， 就像当初桑塔纳为什么市场价定在三十万，你骂中间商暴利也没用，定那价格根本没想着卖给私人，公对公只见的交易，多少利润都在自己锅里，私人去买就是当冤大头活该。 消息传达到红星厂，陆乘风感觉到深深的无奈，这个定价，就算公款买，销量也大不了。 早知道这个结果，报成本就应该多报一点，至少翻个一倍，不然，价格再高，利润都会收走。 虽然他尽力想迅速推动产品发展，可是现实逼得他不得不妥协，还是得迎合计划经济的怪圈。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正当红星厂准备批量生产时，军方找上门来了，原来是看上了铝合金技术， 这是大牛，谁有胆子不配合，乖乖地给出样品，让人家拿回去测试， 测试结果出来，再来的人，不仅仅是上次那几个代表，还有一大队人马，直接把冶炼车间和实验室给包围了， 李友德和陆乘风两人头立刻就大了，这是招谁惹谁啦？ 那几个代表倒很客气，来跟他俩商量，说是他们回去测试后，发现红星厂的铝合金性能比他们下属的军工厂产品高不止一个档次，完全达到了军用标准，甚至超出好多，要将他们的铝合金征为军用。 俩个家伙傻眼了，这是摆明了要明抢啊！这怎么行呢？ 李友德和陆乘风赶紧赶回办公室，想办法。 李友德赶紧拨通老丈人电话求援， 陆乘风则是躲回办公室去问系统大妈怎么回事，照理，这是民用技术，军方应该看不上眼的呀！ 问完傻眼，系统大妈给的是九十年代的技术和配方，九十年代铝合金技术不稀奇了，满大街都是，系统随便给他找了些。 陆乘风只能在心里大骂，系统真是，不知死活，给二十多年后的技术，就算再烂，搁到现在，那也是高精尖啊！ 这下可把人坑死了，陆乘风再仔细翻了翻技术资料，里面还真有航空铝合金的配方和技术，也就是后世有名的七千系列铝合金。 这边搞明白了情况，就看那边李友德求援的结果啦！ 结果， 到李友德办公室，看他也是一筹莫展，一问才明白，军方的需求是要优先满足的，他老丈人也不能名正言顺的阻拦， 让他先跟军方谈谈看。 陆乘风看他这边，就算救兵能来也有个过程，还是先跟军方的代表谈谈再说。 俩人又找到那几个军方代表，坐下来详谈， 一番交涉，终于搞明白了，军方确实需要高强度的铝合金材料，用于航空工业，目前的材料全靠进口，因为西方禁运，跟老大哥又翻了脸，老是被卡脖子，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 李友德献上的铝合金自行被军方大佬试骑了一下，车子性能固然好，这铝合金也被发现了，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 这才有后来的一番动作，现在军方就想要这方面的技术，而且要整套的。 陆乘风后世看小说看多了，知道这帮家伙的脾性，没敢多啰嗦，李友德可不行， 从来都是他占别人便宜的，今天居然有人抢到他头上啦！还有没有天理？ 他大着胆子问军方代表，这厂里技术处费了这么多精力，花了这么多科研成本，怎么个说法？军方总要给个表示！ 这可难不倒那些代表，先是一通大道理教育，又说会给予精神奖励的。 把李友德气得有火都不敢发作，精神奖励，不就是奖状吗？说半天，全是空话，一点实际的都没有啊！ 看看李友德实在是讨不到油水，陆乘风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他就问那几位代表，到底是想要技术，还是准备将红星厂连锅端？ 代表们明确表示，他们只希望得到技术， 当然，为了防止敌人刺探，技术一旦被军方采用，就不能用在民用了。 陆乘风笑呵呵地问他们，现在厂里研发出来好多种铝合金呢，如果将其中性能最好的那部分给军方，能不能将将性能低的留给红星厂继续使用？ 代表们一听，满脸不可置信，这科研怎么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成果一冒一大堆？ 陆乘风拿出了一叠资料，给那帮代表们， 这都是他检出来的，所有七字头的铝合金配方，还有材料的参数， 代表中就有这方面的专家，没专家怎么可能抄干净呢？ 那专家接过资料一看，登时目瞪口呆，连口水都淌下来了， 有了这些，华国的航空工业可以突破老外的封锁啦！ 他看完资料，摘下眼镜，吸溜了一下口水，死死地盯着陆乘风：“你这些参数都是千真万确的？” 陆乘风郑重地点点头：“当然，我们实验室都有样品，你们可以拿回去测试。” 专家兴奋了，这次不仅是口水，连眼泪都出来了：“那太好了，你知道吗，你们为国防军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我要为你们请功！” 陆乘风赶紧摆手：“功劳就不需要了，这些材料你们都拿回去，就当我们做贡献了，有了这些，估计您老也看不上我们那些做自行车的铝合金了！那些就留给我们生产用！” 那专家连忙点头，扬扬手里的资料：“有了这些，可以给你们留点底子，不过，你们得保密。” 陆乘风和李友德连连点头，这是应有之义。 反正这些高端的东西，他们估计这辈子也用不上！ 终于，将这帮家伙打发走了，不过，能为国家做点贡献，还是很乐意的。 李友德赶紧跟老丈人去吹牛加表功，又捞到不少好评。 陆乘风却暗叫庆幸，幸好碰到明事理的专家，要是那不懂行的，给他一锅端，他也没脾气呀！ 第198章 山地车供不应求，四合院新动向 等把这些爷都伺候走了， 该好好的准备，新产品批量上市，可是，陆乘风忽然觉得没意思了！ 就像一个喜欢上阵驰骋的将军，却被圈养在了一片小天地里。 他把销售的事情，全部都交给了闫解成，刘光天处理，自己安安心心的摸起鱼来。 与他截然相反，李友德现在却觉得越来越有滋味， 这家伙，借着上山下乡的机会，将厂里的人员规模，扩大到了八万人， 至于产品，嘿嘿，不好意思，已经独霸国内的市场了。 原因是，剩下那两个品牌，已经完全无心生产了， 好像是响应了那个姓王的号召，停产闹革命。 这个消息传到红星厂的时候，李友德和陆乘风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两人拉着杨厂长在小厨房喝酒喝到了深夜， 看着傻柱伺候得辛苦，最后连傻柱，都喊着一块儿上桌了。 李友德现在真的是一个标标准准的资本家型的商人， 他对陆乘风感慨说，那两个牌子，一旦离开了市场一段时间，再想回来捡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家伙对市场的领悟的能力，连陆乘风都刮目相看。 现在， 商业部已经把，所有的自行车的订单，全部下给了红星厂， 铝合金的山地车，也开始批量下订单了。 陆乘风以为，价格定到了四百块，一年能卖个几十辆就不错了，这是他觉得没意思的原因。 哪知道，结果完全出乎意料， 从上市开始，就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看到第一个月的销售统计，陆乘风就知道，自己错误估计了形势， 没想到，这个年代的公款消费这么厉害，当然，这里指的不是吃喝。 这款自行车，最先被警方看上了， 这时候的派出所，别说配汽车，一个派出所有没有一辆挎斗摩托车都难说呢！ 他们要讲究速度的，配备自行车就有了合理的理由， 既然配自行车，比起摩托车的价格，配个四百块的自行车算什么呢？ 而且申请的理由都理直气壮，同比之下，四百块的自行车，速度平均要快百分之五十，有利于提高干警战斗力！ 于是乎，铝合金山地车上市后，要么没人买，有生意，一定是好几个供销社的库存一把被清空，提车的都是清一色的大盖帽。 很快，四九城的老少爷们就发现，街上最靓的仔，居然是大盖帽！ 还别说，自从配上了新型自行车，干警们工作效率提高了一倍，尤其是出警，大家争着去，为啥？显摆呗！ 又一项产品稳定了，陆乘风很快又觉得没意思了，他就是喜欢折腾，平静的生活就觉得很无聊。 工作上无聊，并不等于生活中无聊，他发现了一项新乐趣，带孩子。 工作上没什么新意，哪有逗弄自己粉嘟嘟的儿子有意思， 于是，这家伙上班摸鱼，下班乐呵，享受起了退休大爷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 李友德也不跟他计较，自顾自的折腾。 一晃五年过去了， 大折腾看样子越折腾越没后劲了，虽然喊出了越穷越光荣，连李友德都能看出来，这种穷到光屁股的日子，不可能长久。 这天，陆乘风下班回家，刚进四合院，一个胖胖的小肉团就扑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家伙，好像也想扑上来，可是又有点不好意思。 陆乘风赶紧抱起一个，放到了车后座上，又抱起另一个，放在了前梁上，推着两个小家伙往家走， 后座的是他的儿子陆冠英，前面是傻柱的女儿何瑶迦。 在这个四合院里，傻柱家的冉秋艳和于丽两人关系最好， 于丽本来对四合院的所有人都有戒心，唯独冉秋艳进大院后，两人一见如故。 于丽一看冉秋艳就是文化人，她就喜欢这类型的。 那冉秋艳本就感激陆乘风救助他父亲，住进大院后，就喜欢和陆乘风夫妻俩交往， 一来而去，跟于丽就成了好闺蜜。 俩人好得跟一家人似的，一个人有事出去，就把孩子扔给另一个人带，很快两个小屁孩也成了好朋友。 据说两个女人已经私下里定下了，要结成儿女亲家，就是娃娃亲。 女人好到一块去了，陆乘风和傻柱的关系也不差，在厂里，傻柱是陆乘风绝对的拥护者，在四合院，也成了陆乘风的小弟。 傻柱没事就想着弄顿好吃的，两家一起解馋，陆乘风当然乐意，他出菜，傻柱出手艺，隔三差五的，就搞得满院飘香。 虽然香飘满院，可是也没多少人妒忌，如今四合院众禽的生活水平也都提高了，也不馋那一两口吃的了。 有人会问了，那贾张氏和秦淮茹不搞事情啦？ 如今，贾家也改变了不少，秦淮茹在自行车厂干的还不错，加上李友德的贡献，每月收入，外人不清楚，秦淮茹自己算算，不比刘海中差，单是自行车厂每月发的福利，就让她的工资节省出一大截来。 还有一个大喜事，棒梗插队下乡了，家里又省出一大笔，她的小日子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至于她跟傻柱的关系，如今真的是君子之交，淡淡若水。 冉秋艳过门以后，何雨水给她讲了一些这院里众人的德行，尤其是秦淮茹，让她盯紧了傻柱的钱包。 她就留了心，加上傻柱文化水平低，很快，冉秋艳就掌握了家里的财权，对傻柱实行精准控制。 秦淮茹动了几次脑筋，别说吸血，连点水都没吸出来，渐渐淡了心思。 至于四合院其他众禽，傻柱跟他们的相处也与神剧中不同。 对聋老太的照顾还是和神剧中一样，这个尊老，傻柱尊得很尽心，冉秋艳也跟着傻柱一起帮衬， 聋老太走的时候很安详，临走将她的房子还是留给了傻柱，希望傻柱以后多子多福。 有些人会说，易中海肯定很窝火，其实不然，那时的房子，没什么价值，易中海老两口又没后代，不缺钱不愁住，多了也没用，想当库房都没东西可放。 聋老太走后，傻柱跟易中海的关系也淡了许多，其中原因，易中海心虚，自然明白。 第199章 家中来人，娄家来信了 陆乘风推着两小只往家走着，后座上的胖儿子奶声奶气的说道：“爸爸，咱们家里来客人了，说是从很远很远的南方来的，给我和妹妹带了好多小鱼干，可好吃啦！” 陆乘风闻言，心里一动，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里，只见于丽正陪着一位中年人聊天，那中年人一身黑色中山装，看着非常精明干练。 见到陆乘风进门，于丽起身介绍， 那人赶忙站起，恭恭敬敬地自我介绍，自称姓林，名德中，来自广东。 说着就看看于丽， 陆乘风已经明白他的来意了，先把两个小朋友赶出去玩，又示意于丽去准备饭菜。 等二人都离开了，林德中这才开口，说他是奉陆乘风一位故人派遣，来给他送信的， 说着，解开纽扣，从怀里拿出了两封信。 陆乘风估计是娄家来信了，一看封面，果然，一封是娄父的，一封是娄小娥的。 先看娄父的，娄父写的比较冠冕堂皇，主要是讲他们一家的经历，幸亏陆乘风让他们走的及时，一路上没什么障碍，顺风顺水到了香江，后来听说，仅仅隔了五天，通路就断了，娄父提说后吓出一身冷汗。 到了香江，一开始不知道做些什么，在朋友那里栖身了半年，毕竟跟社会脱节了这么多年，更何况香江的发展比内地又快了多少年。 半年后。实在是没有找到什么理想的项目，只好由娄母重新出山，一家人干起了餐饮， 没想到歪打正着。 娄母都没有想到，谭家菜，在香江居然有那么多人知道， 她不知道当年，大陆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愿意去海岛，都滞留在香江的，谭家菜勾起了他们当年的回忆， 要知道能够滞留在湘江的都是以前有钱有身份的主，有他们的捧场，娄家餐馆的档次也不会低。 而且谭家菜中有很多高级菜品，都是以海鲜作为原材料， 四九城缺海鲜，香江却不缺，这一下相得益彰。 开张以，生意蒸蒸日上。很快就在湘江站稳的脚跟，而且还打出了名气。 尤其是经过娄母的改良，推出了一系列口味清淡的菜品，又迎合了广东人的口味， 没过两年，就成了香江知名的酒楼，并且还开了两家分店，都是开一家火一家， 很快让娄家捞到了在香江的第一桶金， 后来，娄父记得陆乘风的叮嘱，在股市低迷的时候，跟随着李超人一起入市，抄了个大底，又在房地产低迷的时候，将他们租的酒楼买了下来，之后，进军工业，赚了个盆满钵满。 娄父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些年一直想跟陆乘风联系呢，无奈，这边折腾的天翻地覆，他们也怕连累了陆乘风，一直没敢联系。 这不，现在感觉这边好像闹腾不动了， 这才派人送信过来，探探路，看看有没有联系的可能。 看完娄父的信，陆乘风也是感慨万千，自己在这里摸鱼，瞧瞧人家娄家，已经骑上千里马往前奔驰了。 得想想办法，不然差距越来越大呀！ 再看娄小娥的信，那就完全是儿女情长了，娄小娥在信中倾诉了对他的思念之情，娄小娥到香江之后，没有再次结婚，而是有了身孕，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陆晓。与神剧不同的是，娄小娥没有再次结婚，而是专心抚养陆晓。 毕竟陆乘风可比傻柱优秀的多，有了陆乘风之后，娄小娥实在看不上香江那些长得像猴子一样的歪瓜裂枣。 信中，娄小娥坚定的表示，她相信两人早晚有一天能够团圆的，她知道陆乘风这边肯定结婚了，不过她不在乎，香江那边是允许一夫多妻的。她只希望陆乘风的心里还有她。 看完，陆乘风心潮澎湃，不能自已，虽然他隐约觉得会有陆晓，可是，当这个消息确认之时，他还是非常激动的， 尤其是听说娄小娥没有再嫁，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了，恨不得立刻就能飞到香江去跟娄小娥母子相聚。 他呆呆地看着信，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完全入了神， 直到于丽招呼吃饭，才醒过神来， 直到于丽招呼吃饭，才醒过神来，赶紧招呼林德中入席吃饭。 席间，陆乘风打听了一下林德中的情况， 原来，这林德中是娄家当年出走香江的最后一环，从广圳往香江的水路通道，说白了就是走私。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黑道蛇头，说穿了，他就是个渔村的渔民，只是在捕鱼之余，在两边送送信，送送人，干点捞外快的营生。 看着陆乘风这个派头，和家里的陈设，他隐约觉得不一般，没准以后能有什么生意往来呢， 有了这层心思，陆乘风问起什么来，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俩人边吃边聊，一顿饭下来，陆乘风对这香江两岸的情况也了解了一个七七八八， 这时候的香江这边，也是穷得叮当响，大队那点收入，都不能维持温饱，有些胆大的，就偷偷搞些外快，贴补家用。 大折腾开始的时候，大家觉悟都很高，相互监督很严格，那些捞外快的也不敢动了， 可是， 七八年过去了，两边的差距越来越大，做为穷的一方，越看眼睛越红。 精神觉悟再高，也挡不住饥肠辘辘的痛苦。 当坚持带不来预期的好处，谁坚持谁就是傻瓜。 于是， 只要民不举，官也懒得究， 有些胆大的也开始重操旧业，赚点外快，改善一下生活啦， 这林德中就是其中一员，他在他们渔村里，算是比较有地位的，他爹是族长，方方面面都要给他爹面子， 自己不方便出面，就让他这个儿子出面带领村里一帮精干子弟，偷偷干些走私营生。 没办法，村子已经一贫如洗了，总要找条出路，总不能饿死！ 陆乘风问清楚林德中他们渔村的位置，倒吸了一口凉气， 哪里不就是后世，一位老人划定的地方吗！ 守着金山要饭，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陆乘风不免有了想法，他真想找个机会去那边看看。 第200章 l陆乘风盘底，谋划去香江一行 陆乘风动了心思，就开始刻意的笼络林德中了，他仔细的问了当年娄家出走香江的经历。 林德中告诉他，当年，是他父亲带着娄家过去的， 合该娄家走运，那是是他父亲，当年带过去的最后一批人， 之后，很多人为了过春节，只是延误了五天，就再也没有过去的机会了，滞留在他们的渔村里，呆了好长时间才各自散去，此后生死两茫茫。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很感慨，只为过个年就把命丢了，人的命运真的是太神奇了！ 沉默了好一阵，林德中才继续告诉他，直到半年前，这条通路才重新启动了，那边娄家知道消息后，立刻找到了他们，这才有今天这两封信，这两封信，娄家可是花了一百块钱的大价钱的。 陆乘风灵机一动，问他这边是否也可以给娄家那边寄信呢？ 林德中大点其头，他们可以帮忙转交，费用比那边过来的低，只要五十块钱就可以，他很想揽这个回程生意。 陆乘风听了大喜，他接着问，现在林德中还能送人过去吗？ 林德中有些奇怪，他以往送过去的人，都是在这边走投无路的，可是看陆乘风这样子，完全不像！不会查他的底，举报他？ 陆乘风看出他的怀疑，赶紧解释：他跟娄家是至交，肯定不会出卖他的，只是想找个机会，到那边去探望一下，顺便体会一下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 林德中这才放下心来，告诉他，送一个人过去，现在行情是四百块钱，保证安全送到。 像他陆乘风这样，对面有关系的，他们把握更大。 陆乘风又问了一下，现在内地什么东西在香江那边比较值钱，答案是：土特产，山货，野味。 陆乘风立刻明白了，那边跟粤省口味差不多，什么都想吃，什么都敢吃！ 俩人越谈越投机，这顿饭吃得也很尽兴。 饭后，陆乘风问林德中晚上住宿怎么安排？ 林德中表示已经找到招待所了， 陆乘风请他稍候片刻，等他写封回信， 陆乘风的回信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可能会想办法，去香江看望娄家众人，一切静待相聚后详谈。 写完信，交给林德中，陆乘风还给了他一百块钱，林德中没想到陆乘风这么大气，推辞了半晌才收下。 陆乘风表示，他可能很快就能抽出身来，想去香江一行，以后借助林德中的渠道的机会很多，希望大家能够更多合作。 林德中立刻明白了，陆乘风的意思，心中大喜，没准这是找到大客户啦！ 他立刻将联系方式详细地告诉了陆乘风，表示以后，但有差遣，一定给他办得妥妥的， 两人又攀谈许久，林德中才告辞而去。 第二天， 上班以后，陆乘风就找到李友德， 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明讲，说娄家从香江给他带信了。 李友德立刻就关心起来， 当年吗，娄家出走后，上面曾经查到轧钢厂的，是他给挡了回去，他知道陆乘风在里面有脱不开的干系， 他是帮亲不帮理的，当时反应很快，直接出手替陆乘风摆平了。 想搞娄家的人，也早知道娄家该捐的都捐了，估计油水不大，也就没有多啰嗦。 事后，陆乘风知道了此事，含含糊糊地跟李友德表示过，此时为善，必有善报。 李友德当时也没在意，没想到今天陆乘风旧事重提， 陆乘风告诉他，娄董在香江，发展的很不错，现在既有餐饮还有工厂，规模搞得不小，已经是一个大资本家了！ 挣下的家当，可不比轧钢厂小！ 一番话说的李友德艳羡不已，他现在也很像资本家了，立刻生出英雄惺惺相惜之意。 陆乘风旧事重提，想联系娄家，做外销生意，现在这铝合金山地自行车在国外应该也算领先的产品，应该能有市场。 李友德立刻来了兴趣，之前，他很热心的，要不是大折腾开始，跟香江那边关系不好了，他早就想往那边插一脚了， 听陆乘风一提，他哪能不愿意呢？ 陆乘风让他去打听一下，看看现在做外销有那些流程，他准备联系娄董，谈谈合作。 李友德答应下来，马上联系他老丈人，一路打听过去，很快摸了个门清。 红星厂是没有资格直接做外销的，需要通过外贸公司，如果娄家想做自行车生意，得先通过香江的办事处联系外贸公司，外贸公司再找红星厂采购。 李友德感觉很不满意，他非常讨厌这种凭空多一道的模式，多经过一手就多剥一层皮，这道理他清楚。 陆乘风却看得很开，他劝李友德别计较，给外贸公司赚一手不是跟给供销社赚一手一回事吗！ 更何况还有一手得被剥呢，这年月，内企做外销，拿到手的可不是外汇，而是人民币，外汇在打到银行时，就被换成人民币给企业了，问题是，兑换按照官方汇率的，那时官方汇率和黑市汇率差多少？相差近五倍。 他李有德将这里面的弯绕，你讲清楚，李友德惊得目瞪口呆 跟着兑换差异比起来，大外贸公司赚的那几个点的差价简直是九牛一毛，没法计较了 知道了，这样的流程。陆乘风也找到了对策 他他跟李有得商量，还是跑一趟香江，跟那边勾兑好。 李友德给他批了一个月的时间，算是因公出差。陆乘风让技术处将设计出来的各款自行车，每样做五辆出来，他准备带给娄父做样品，车身嘛，当然钢制和铝合金的都有。 接着，陆乘风就四处开始大采购，甚至出高价找吴文山采购山货，吴文山哪敢怠慢，专门组织几个大队里的猎人上山打猎，附近山里的动物们倒了大霉。 终于，等到自行车样品都造好，陆乘风也搜刮地差不多了，这家伙将东西一股脑塞进空间，只拎了一个手提包就出发了。 有人会问，这么开溜，于丽没有意见吗？ 陆乘风可没敢说，他在香江还有个儿子，只是说了他救娄家的事情，如今人家知恩图报，要合作做大买卖，这次是为了厂里去探路的。 一切都是为了公家，于丽也没多想，加上女人有了孩子，老公嘛！可有可无，也没有阻拦。 第201章 渔村现状，守着金山要饭 陆乘风坐上了绿皮火车,火车以时速最高只有六十公里左右，“咣当、咣当”地还时走时停, 苦苦煎熬了三天三夜，才到了粤省的粤州市。 下了火车，好不容易逃过了站前小偷们的洗礼， 又坐上长途汽车，折腾了近一天，才赶到林德中家的渔村。 说实话，看到那个渔村，陆乘风简直不敢相信，这里就是以后那个繁华地不亚于对面的特区， 石头堆砌的墙壁，有的还是用泥砖砌的，屋顶哪有瓦片，都是草顶，要是后世的人直接穿越到这里，还以为进入了原始社会呢。 村里面，房屋建的杂乱无章，道路大都是泥路，刚下过雨，走上去深一脚浅一脚，很快，鞋子份量就增加了一倍不止。 唯一让陆乘风感到欣慰的是，这里的人似乎见惯了陌生人出入， 见到陆乘风没有那种警惕和敌视的目光，反而能看到热情和喜悦。 林德中见到陆乘风，非常热情，这可是已经跟他做了两笔生意的老客户， 一见陆乘风，他就知道来意，又是一笔大生意。 他热情地将陆乘风，接到自己的家里，随后，带着陆乘风去见了自己的老爹，林旺水。 林旺水已经50多岁了，花白的头发，古铜色的肌肤，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风吹日晒的老渔民， 只是那两只眼睛不时精光四射，仿佛能洞察人的心底。 提起娄家，他的印象很深，不断的跟陆乘风竖大拇指， 兴奋地告诉陆乘风，当年一看娄父就不是凡人，不凡之人，运气自然也是不同凡响！ 他带过去的所有人当中，目前混的最好的就是娄父一家了，据说已经被人称作娄百万呢！ 陆乘风听了暗笑，眼前这个老家伙，要是知道娄父以前的外号叫做娄半城的话，不知会不会懊恼，当初收费收低了。 刻意结交之下，陆乘风很快就和林家父子，打得热火朝天，跟林德中都称兄道弟了。 感觉到这里，确实是纯粹的渔村，陆乘风才放下心来，这里面是有缘故的。 那个年代，在粤省，最有名的一个词叫逃江， 就是指五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内地居民非法越境进入香江， 尤其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香江经济起飞，进入亚洲四小龙时代， 政府为缓和劳工短缺，对逃江者实施怀柔政策，也就是所谓抵垒政策， 偷渡者若在边境被逮住，就会被遣返，但是，如果偷渡者能成功抵达市区，就给他们居民身份， 这种政策造成了偷渡潮来势汹涌，七十年代是“逃江”的高峰时期，直到改开后，内地经济上去了，逃江现象才逐渐消失。 那时候，私下里，逃江根本不丢脸，能够偷渡到香江，成为香江居民，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可是，在内地的宣传，却是另一回事，陆乘风曾经看到过八十年代的小说， 讲述的是广圳的蛇头跟香江的黑社会勾结，这边收钱，将人送过去，那边立刻将人塞进面包车，然后，男人进了黑工厂，女人送进娱乐场所，港片电影里不是常提到什么兰桂坊嘛。 受宣传影响，陆乘风开始时，对林德中始终保持警惕，等到了这个一穷二白的渔村，仔细观察了一番，才彻底放下心来， 要是真象宣传中所说的，跟香江那边合伙贩卖人口，那这个渔村也不至于这么穷了， 这个时候的宣传呐，真是，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能相信！ 来到渔村，想去香江，也不是随到随走的，要等到攒够人数，还要等到月黑风高，估计一个月也做不了几单生意。 陆乘风只能先在渔村住下来，等待林德中的安排， 林德中对陆乘风的招待也算不错，无奈，家徒四壁，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 这不，今晚的晚饭，也只有野菜、白薯条，臭虾酱、咸鱼，白米饭都见不到， 陆乘风很奇怪，靠海吃海，怎么能过得这么凄惨呢？ 林德中不好意思地给他解释，他们这里，山多地少，那地也都是贫瘠的山间零星地块，能种水稻的，每年产出，交完公粮剩不下什么了。 至于出海打渔，就他们那几条破船，出不了远海，近海的产出也少得可怜。 杂粮加上渔获，不过勉强糊弄一下肚子。只能再加上赚点非法外快， 就像送人过去赚的钱，全村一分，每人手里也就是块八毛的，勉强解决温饱。 年年都是吃光用光，身体健康，家家都没什么积蓄， 就上次林德中去陆乘风家穿的那身中山装，那还是他老爹年轻结婚时做的，两代人就那一件没补丁的衣服，平时都不敢穿。 陆乘风听了，不禁大起恻隐之心，这他么地真是守着金山要饭啊！ 他看着眼前这些“粤式风味”，实在难以下咽，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从背包里掏出一只风干鸡，两大块腊肉，又从空间里拎出一袋大米，约莫五斤的样子，再加上一瓶二锅头。 前文说过，他路上只拎了个小包，这个背包是到渔村之前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为了掩人耳目，背包里塞了一堆土特产， 他走出房间，将食材交给林德中，让他再加两个菜，哥俩喝一杯。 林德中开始有些尴尬，但是看着美食，食欲大于一切，也不客气了，吩咐老婆赶紧去做，他和陆乘风边喝边聊。 陆乘风问林德中，既然这送人的生意没多少赚头，有没有想过跟那边做点大生意？ 林德中也没有瞒他，告诉他，那叫走私，走私生意有些胆大的村子在偷偷地做，因为交易的时间比较长，都是在公海上，距离比较远，他们这个渔村的小船，扛不住那里的风浪，也装不了多少货。 这不，最近村里日子又紧巴巴了，逼得没办法了，他爹和村里的几个头脑在琢磨着，集资去打造一艘大船，去接走私生意呢！ 陆乘风一听来劲了，他看过小说的，据说改开之前，走私生意已经热火了很长时间了，那造富速度，不亚于缅甸赌石的一刀穷，一刀富。 第202章 走私动员大会，谁做出头鸟 陆乘风从林德中那里得知，明天晚上，村里将召开大会，讨论集资海上讨生活的事情， 对于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事情，陆乘风怎么能错过呢？ 听到陆乘风也想参加，林德中有些不置可否，这可是他们这个家族村内部的事情，而且是不能泄密的， 他说得请示了他老爹才能决定，陆乘风也表示理解。 俩人接着聊了很多，目前“海上贸易”的事情， 陆乘风特别感兴趣的是，现在海上交易都有些什么商品？ 原来，进入七十年代，香江已经进入了高速发展的快车道，得益于物美价廉，很多电子产品都已经能销往欧美了， 大家可以参照改开初期的大陆。 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内地有需求，这些电子产品都能以很低的价格往内地输入， 比如后世，人人都知道的计算器、电子表、收音机、在香江都是便宜货。 陆乘风一听就开始动歪脑筋了，三转一响他已经控制了一转， 要不要找个机会，在另外一转和一响上也掺合一脚？ 陆乘风还记得他老爹，当年买的第一块电子表，嘚瑟得不行，看着指针换成了数字，看着数字不停的变化，觉得神奇得不得了，高档的不要不要的！ 哪知后来烂大街都没人要，儿童都能拥有的玩具，反倒潮流又退回到了指针时代。 那个牌子陆乘风还记得，叫做西铁城，一堆洋码子，进口货可牛啦！ 后来学了点英文，才知道，神马玩意，就是市民的音译， 市民牌的东西能高档到哪里去呢！ 嘿嘿，风水轮流转，看看这次去香江，能不能搞上一堆洋码子的东西，回去蒙人！ 当晚，一瓶二锅头，两样硬菜，就将林德中收拾服帖了，恨不得和陆乘风拜把子。 第二天一大早，林德中就去请示他老爹，陆乘风特意让他给老爷子也带上一份风干鸡、腊肉加两瓶二锅头，果然，老爷子爽快地答应了，陆乘风作为特邀嘉宾，参加晚上的大会。 白天，陆乘风就在这里游山玩水，算是真正了解到了什么叫穷山恶水，山是石头山，石缝间是贫瘠的土地，东一块西一块。面积都不大，反而像是石山绿色的疮疤。 看着大海，却蔚蓝得令人心旷神怡，可惜，海面上干干净净，渔船都看不到一艘。 晚上， 月朗星稀， 大队的晒谷场上，黑压压地坐了一群人，陆乘风感觉跟开全院大会差不多。 林旺水正中端坐，旁边可没人敢坐，他是大队书记兼族长，大队书记可能没人在意，族长可不得了，偏远地方，族长是可以定人生死的，比易中海的一大爷权力大多了。 看到人到齐了，林旺水大喝了一声开会，登时全场寂静，没一点声音，可见族长权威。 林旺水先讲了现在的困境，最近这一场场大雨下得，眼看着今年地里减产已经成了定局，风大雨大，打渔的也不敢出海，很快，大队里那点存粮估计要坐吃山空了， 照着这个形势，赶不到秋收，估计大家都得饿肚子了， 大家看看，这个情况怎么办？ 说完，他只管自己抽烟，等村民们先消化消化这个消息。 下面的村民立刻开始抱怨起来，有骂老天爷的，有人嘀咕，都穷成这个德性了，还不让种自留地的。还有人商量着时实在过不下去，干脆逃江算了。议论了半天也没有个好办法。 等大家议论的差不多，没力气了，林旺水才继续：“乡亲们，我听了你们的说法，却没有一个说到项上，想种自留地的，现在就是让你开始种，也赶不上收成。想逃江，村里这些精壮还凑合，可是大家都拖家带口的，你自己逃了，家里其他人难道都留在这里饿死吗？”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称是。 林旺水很失望，他本来指望这时能有人将话题往走私上引，有人开头个头，他就可以顺水推舟了。 哪知这帮家伙，目光短浅，胆子又小，这不是逼着他做这个发起人吗？ 这个族长也不好当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现在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到海上去要饭吃，有的村已经这么做了，咱们村今年要想不饿死人，看来也得这么做！你们说呢？” 会场瞬间静了下来，一群人就像鸭子被人掐住了脖子，连呼吸声都没了！ 陆乘风看着直撇嘴，看来那句古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实在是没法用在这群怂货身上。 林旺水看着也生气，他都开了头了，这帮孙子都不敢响应，要不是当着族长，他真不想管这帮孙子的死活， 他可是经过风浪，闯过江湖的，肯定饿不死他。 如今，为了帮这帮家伙，让他一个人担出头鸟的责任，他心里着实有些不甘。 陆乘风看着大家还是像缩头乌龟一样不吭声，实在有些忍不住，想帮帮林旺水，正当他想开口的时候， 人群中，响起了两声咳嗽，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开口道：“我看着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大家想想，如果就这样熬下去，你们都饿死了，我看旺水也有本事不饿死！他张罗这事情是为他自己，还是为大家？” “可你们倒好！就想着让旺水当出头鸟，以后要是有收获了，你们大家会不分好处？要是出了事，让他一个人顶缸！一个村子，还沾着亲，打这种小算盘，连我这个土埋到脖子的人看着都觉得心寒。” 这话说得一语道破，一针见血，众人脸上都火辣辣地臊的慌。 一些跟林旺水同辈的，坐不住了，纷纷开口，支持林旺水， 他们表示，坚决跟着林旺水一起干，与其坐等饿死，不如把头别在裤腰带上，没准还能闯出一条活路来， 有的就对林旺水喊，不想干的也不要勉强，到时候饿急了不要去找别人借粮食。 有人响应，事情就好办了，再加上被这人的话一激， 众人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大家纷纷表示，一定要干。 林旺水，看到这里，心里才舒了一口气。 因为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集资， 没钱没有办法弄船，没钱没有办法进货，要集资，那可得向全村人集资才够啊！ 第203章 走私没钱，还要集资 看到大家，终于众口一词，表明了态度， 林旺水咳嗽了一声，继续开口：“乡亲们，既然大家一致通过了，那咱们就得豁出命去干！” “大家也知道，海上交易的地方，离得比较远，咱们的船也扛不住那里的风浪，想干就得去弄一艘像样的大船，连柴油机什么都要置办好。” “咱们得集资，搞一艘大船，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到时候都折算成股份，挣来的钱，大家按股分红。” 这话一说，大家又沉默了，一个个家里都没什么钱，不知道要出多少呢？ 沉默了好一会， 一个小伙子打破了沉寂：“旺水叔，要出多少呀？我们家可没什么钱。” 林旺水：“多少都行，都算股份，到时候不管挣来多少钱，都是按股分红。出钱多，分的多，派活也派得多。派活出力也算股份。反正出钱越多，挣的越多，大家到时候不要眼红。” 那小伙听完来劲了：“那行，我们家四口人，出五块钱，算入股！” 陆乘风有些惊讶，一家只拿得出五块钱？这也太少了！这种集资，要是放在红星厂，每家不得出个五十一百的！ 这都已经折腾了七八年了，真的是越折腾越穷啊！ 一切事情都是，只要有人带头，就不乏跟风之人， 大家都积极起来了，你三块我五块的报了上来， 林旺水的眉头舒展开来，渐渐地露出了笑容。 他仿佛看到，一艘崭新的大船，“突突”着驶向了深海，一船一船往回拉着货物，乡亲们的生活也一点一点的变好。 等到声音停歇， 他看向大队的会计，一个带着眼镜，有点学问人模样的中年人， 那是他的一个堂弟——林旺才，不要笑，这种名字，在那个年代可是很普通的， 不带任何嘲讽意思。 林旺才拨拉了一阵算盘，扶了扶眼镜，报了一个数字：三千六百七十二块五毛钱。 林旺水不觉又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连五千块都没凑够，这个数字实在是不够啊！连造船的钱都不够！ 就在他觉得进退两难之际，人群后面，响起一个外地口音：“旺水叔，我虽然不是咱们村里的，也想帮帮大家，凑凑热闹，我也出一股行不行？”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声音出处，林旺水抬眼望去，看到跟儿子坐在一起的那个外地人站起来发言了， 他眼睛一亮，这可是娄百万的关系户。 不过，他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看向场内众人问道：“我琢磨着，弄一艘船怎么也得五千块，还要弄些本钱，置办货物去买卖，现在集资的钱远远不够，大家看看，是咱们继续凑呢？还是允许这位小兄弟出钱入股？”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已经把家底都掏出来了，再凑？到哪里凑啊！ 于是，纷纷赞同，允许陆乘风出资。 林旺水终于可以顺水推舟了，他对陆乘风道：“乡亲们已经同意你入股了，小兄弟，你能出多少？” 陆乘风笑着大声说道：“既然大伙同意了，那剩下的缺口我都补上，我出五千块，旺水叔看看，够不够？” 林旺水一下子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兄弟，多少，我没听错？” 听听，连兄弟称呼都出来了，一下子给陆乘风提了一辈。 陆乘风笑道：“旺水叔，你没听错，我出五千块，够不够用？” 场中，这时才“轰”的一声，炸锅了，众人刚才都被震懵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一时间人声鼎沸，议论纷纷！ 众人像看妖怪一样，看着陆乘风，他们实在想不通，这个年龄看着还没有德中大的年轻人，怎么会这么有钱？ 这个时候人心淳朴，可没有人会动脑筋劫财害命，杀人越货。 林旺水反应过来，激动地连连点头：“够啦，够啦！小兄弟，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呐！” 陆乘风连连摆手：“旺水叔，我只是过客，不可能在这常住，只能出钱，不能出力，不过以后倒是能给你们提供一些生意。 “这钱我出了，不过这股可不能按这个出钱的比例来，这样，我出五千块，只占一成的份子，你们看怎么样？” 场里又是一阵轰动，众人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小伙子这么大方？这一开口，可就等于白送给村里好几千块钱呐！ 林旺水最先反应过来，连连摇头：“那可不行，乘风兄弟，你肯出钱入股，已经是帮了我们村大忙了，占股上怎么能让你吃亏呢！” 到现在，他终于想起陆乘风的名字了，这声乘风兄弟，叫的可是真正的情深意切。 陆乘风也摇头：“旺水叔，我这也是想给大伙帮帮忙的，我这光出钱的拿大头，可不成了万恶的资本家啦！” 林旺水想了想，点点头：“乘风兄弟大气，这话说得也在理，不过乡亲们，咱们只给他一成份子，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台下众人骨子里都很淳朴，虽然胆小，但都不是贪婪之人，纷纷点头称是， 有人说按照这个比例，就算陆乘风礼让，也应该给他分五成份子。 陆乘风坚决不答应，他心里很清楚，现在，他们还不知道这里面的财富是多少，等到以后做大了，很多人就会想到，自己辛辛苦苦，风里来雨里去的，到手的钱财，一半都得给陆乘风，肯定会有意见，到时候，怨生小隙，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要的是这条通路，可不是走私赚的钱！不如现在把人情做足，以后他们眼红都不好意思！ 众村民坚决要给，陆乘风坚决不受，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 在村民们坚决地要求下，陆乘风最后接受了三成份子，这还是在众村民不肯再低一分的前提下的。 这下子，全场都高兴了，众人看向陆乘风，都不觉得是外人了，就像在看自己的亲戚， 锦上添花哪里比得上雪中送炭啊！ 陆乘风心里也乐呵，只用了区区五千块钱，就收获了这么多友情，未来还能挣下天大的财富，真值！ 第204章 初次踏上香江，终于到了娄家 林旺水当场就宣布了，从此以后，陆乘风不再是外人，大家以后就当他是林德中的兄弟，不许欺负他，谁敢欺负陆乘风，就别怪他林旺水不客气。 这话的份量很重，族长可是能决定生死的。 众人轰然应诺，感激还来不及呢，谁会为难他？ 从此以后，陆乘风往来这个渔村，真的可以横着走了，小孩见到他都喊乘风叔，大人见面都是乘风兄弟，而且都带着真诚的笑容。让陆乘风深刻体会到了资本的力量， 谁说资本只能为恶，为何不能为善？ 陆乘风不知道的是，就他这一次善举，还有一项大福利，得等到她踏上香江才能体会到。 集资成功后，第二天，全村老少都开始忙活起来了， 林旺水和林德中外出联系船的事情，其他人都忙着备货，说白了，就是外出四处采购土特产，中草药。 香江那边对大陆的农副产品需求量很大，可惜这时候供应不上，自己都不够吃呢！ 陆乘风反倒成了个大闲人，不过他发现了一项新乐趣， 跟着渔民出海捕鱼，既锻炼身体，又能吃到最新鲜的海鲜！还能体验收获的喜悦。 整整浪了五天，期间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拨人， 最后， 凑足了十五人，在一个月黑风高，浪又大的深夜，林德中亲自带队出发了。 林德中一看就是常跑这条路线的，上了船，立刻指挥着，七扭八拐的，绕着大圈， 陆乘风不解，直接划过去，不是节省四分之三的航程吗？ 林德中笑着解释，直着过去，就落入圈套了，香江那边虽然暗地里是鼓励这边人跑过去的，可是表面还得做出拒人千里的姿态，直接冲过去的，都会被抓住遣返的。 他走的线路，划了一个大弧线，绕过了人家的防线，也达到了这边缉私船的航程之外，安全度很高。 陆乘风才明白，就逃江两个字，这里面的水就深不可测， 后世的电影里，说是背个救生圈就能投奔极乐世界了，都是忽悠傻子的。 不知是陆乘风命好，还是林德中水平高， 这一路一点磕绊都没有，平平安安地就到了目的地， 到了地方，陆乘风享受到了待遇，林德中亲自找人，也就是找到当初接娄家送信生意的上家，跟他们讲明白了，这可是娄家的亲戚，安全送到，以后还会有大生意。 两人连说带比划，粤语陆乘风听得像鸟语，但是看到那个香江人笑逐颜开，胸脯拍得梆梆响，就知道谈成了。 谈完，林德中来跟陆乘风讲，这都是老关系了，让他放心跟着去，回程的时候还找这人就可以了， 两人依依惜别，虽然只是短短几日，已经好得跟亲兄弟一般。 等到林德中的船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陆乘风才跟着那个香江人上了面包车，一路疾驰而去。 一路上，陆乘风也和这个所谓“蛇头”刻意结交了一下，“蛇头”名叫刘亚伦，他的父亲是还是大陆人，说来真巧，就是四九城人，后来退到香江的。 他之所以能干上这一行，有个先天优势是会说国语，一听陆乘风从四九城过来，倍感亲切， 陆乘风一听他父亲是四九城的，立刻从背包里拿了两瓶二锅头，又拿出几包四九城的传统糕点，什么京八件，驴打滚，牛舌饼、绿豆糕。让他带回去给老爷子尝尝。 刘亚伦兴高采烈地收下了，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他告诉陆乘风，他是专门帮着香江这边的人和大陆联系的，黑白两道通路都熟悉，陆乘风这一趟算是没白来，一下子将这条直通通道打开了，以后，从香江往大陆运货送消息，都可以联系他。 陆乘风也告诉他，这次他从大陆过来，就是想看看能从香江倒腾些什么东西回去，这方面刘亚伦很有经验，也可以指点一下，以后走货就找他了。 一听以后有长远生意，刘亚伦更来劲了，香江这时候，真是全民皆商，生意头脑好得不得了， 刘亚伦立刻如数家珍地介绍起香江走往大陆的货物品种，介绍完又讲起从大陆走往香江的货物品种， 这一通口沫横飞，让陆乘风确认了一点，这的确是个专业的走私人士！ 这一路下来，陆乘风已经被刘亚伦喷晕了，刘亚伦甚至都跟他讲了哪些货到哪里去找， 最后，陆乘风看着他，就感觉他脑门上印着两个明晃晃的大字“采购”。 足足聊了两个多小时，刘亚伦将陆乘风带到了一片别墅区，最后停在了一栋豪华的别墅前， 看着眼前的气派，陆乘风从心底冒出三个字“暴发户”。 刘亚伦也羡慕地看着别墅，对陆乘风说道：“陆兄，到啦，这可是现在香江有名的娄百万呐！” 陆乘风心中突然涌起莫名地激动，想想马上就要见到娄小娥，还有自己的亲儿子，忽然有点近乡情怯， 嘴里喃喃地说道：“是啊！是啊！这就到啦！一晃，八年不见啦！” 刘亚伦字在旁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来这家伙跟娄家交情匪浅啊！ 陆乘风也不说话，就那么呆呆地望着，眼前浮现起分别前的一幕幕，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 激动了好久，他才平静了下来，问刘亚伦要了名片，又约了下来一起去看货，两人才一起下了车，上前敲门。 门铃响过，一位佣人打扮的中年妇女打开了门，一脸谨慎地看着这二位。 陆乘风不懂鸟语，刘亚伦赶紧上前，说明了来意，并报上了陆乘风的名字。 中年妇女关上门，回去通报， 很快， 陆乘风就听到了如同空袭警报一般的尖叫声，然后，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冲了出来。 跑在前面的那个俏佳人，可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娄小娥吗！ 后面那个，看那眉眼，跟自己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不用说，那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呀！ 一瞬间，陆乘风就呆了，万般思绪涌上心头，眼泪也涌了上来，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直到门开， 一个火热的身体扑了上来，像条八爪鱼似的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l 第205章 陆乘风父子相见，一家人终于团聚 陆乘风身体一僵，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张红唇就贴上来，狠狠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他本能地伸手搂住那条八爪鱼，两人不顾周围，忘情地吻在了一起 刘亚伦已经看呆了，他没想到，自己接送的，居然是娄百万的女婿啊！ 这下可撞了大运啦！立刻，他满眼都是小星星，艳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哇！千里上门吃软饭，肯定是功夫好啊！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请教请教。 跟在娄小娥后面的小男孩，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过那捂眼睛的手，为什么指缝那么大呢？ 这通天雷勾地火，可惜时机不对，两人一通亲热， 陆乘风后面背着一个大背包，前面挂着一条八爪鱼，那条鱼实在太热情，差点把他勒死。 搞得他差点喊救命，八爪鱼才恋恋不舍地下来了， 陆乘风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搂着八爪鱼，看向门里的小男孩， 小男孩已经放下了捂住眼睛的手，有些腼腆，又有些害羞，打量着眼前这个搂着自己妈咪的男人。 潜意识里，这个男人好像跟自己很亲，莫名其妙的亲， 他不清楚，这是一种血脉中的亲近。 陆乘风看着这个缩小版的自己，立刻觉得身边的八爪鱼不亲了，他放开娄小娥， 两只手张开，伸向小男孩，嘴里喃喃地喊着：“陆晓，是陆晓！快来，让爸爸抱抱！” 小男孩忽然有点羞怯，两只手抓着衣服下摆，迟疑地看着娄小娥。 娄小娥笑着招呼：“陆晓，快点，这就是我常给你说的爸爸呀，你不是总跟妈妈要爸爸的吗？怎么，爸爸来了，你反而不要啦？” 陆晓这才放开胸怀，跑了过来，陆乘风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哇！看来娄小娥抚养的很尽心啊！入手沉甸甸的，一个实心的小秤砣！ 陆乘风用力的抱紧陆晓，厚脸皮贴上那个粉嫩的小脸蛋，好嫩好滑，比他娘的还嫩还滑。 胡茬子扎的陆晓笑着吱哇乱叫，好一派天伦之乐景象， 让站在一旁的刘亚伦羡慕不已。 一家子亲热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电灯泡呢，陆乘风有些不好意思， 赶紧让娄小娥付给人家车资和服务费，他手里都是人民币，人家可不收啊！ 娄小娥拿出钱包，问明白了费用，给了双倍，刘亚伦连连称谢。 陆乘风也和他约了改日碰头，夫妻二人将他送走。 三人走进娄家，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娄家，陆乘风不禁感叹，这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家里，我真特么的喜欢呀！ 陆乘风左搂右抱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别墅， 着实将管家，佣人们都惊呆了，这是传说中的姑爷？这么土吗？从地里钻出来的？ 但是，看着旁边小鸟依人般的小姐，抱在这人怀里的小少爷，再一看小少爷和这人的长相，众人都不啰嗦了，赶紧换上笑脸。 娄小娥看着陆乘风抱着孩子，不肯撒手，那小子也是喜新厌旧，有了老子就不要娘了，偎在陆乘风身上，一只小胳膊还搂着陆乘风的脖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颇有些吃味。 赶紧招呼着陆乘风放下孩子，放下背包。 陆乘风解下背包，都没舍得放下陆晓，一直抱着，坐到沙发上，将陆晓放在腿上，然后就开始给陆晓变魔术，从背包里一样一样拿东西，实际上当然是从空间里往外掏了。 很快，陆晓的眼睛就发直了，因为陆晓拿出的东西太多了，堆满了茶几，明显地，背包里是装不下的， 哇！他已经发现了这个爹地的第一个大本事，会变魔术，有个百宝囊。 陆乘风看着儿子盯着茶几上的糕点，流口水了，招呼他想吃随便拿，陆晓随手就拿起一盒豌豆黄，拆开吃了起来，很快，脸上糊满了小颗粒。 娄小娥看着父子俩这亲昵的样子，不觉鼻子有些发酸。 看着陆晓吃得这么开心，陆乘风也很高兴，就那么慈爱地看着儿子，每个父亲看着缩小版的自己，都是这副德行。 正看着，只听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陆乘风才想起，自己折腾了一夜，早饭还没吃呢！ 娄小娥也醒悟过来，赶紧起身，安排佣人去再做一份早餐， 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娄家一家人早吃过早餐，娄父娄母都出去上班了，当然，他们的上班可不是打工，是国王去巡视领地。 本来准备送陆晓去上学的，这样子还上什么学呀！直接旷课啦！ 一家三口就这样团坐在客厅里，娄小娥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陆乘风只是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偶尔插一句嘴，活脱脱一个相声捧哏，更加激发了娄小娥的谈兴。 到后来，陆晓都觉得奇怪，什么时候，妈咪这么能说啦，平时都沉默寡言的！ 娄小娥讲起当年偷渡，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幸好陆乘风催促的及时，娄父决心也下得及时，只差五天，搞不好就天人永隔，也没有陆晓了，说到这里，娄小娥不禁鼻子一酸，眼泪都流了下来。 陆乘风也是黯然，他感叹的是，幸好他看过神剧，不过那个时间点也是他蒙的，还好，老天爷还是开眼，上帝关上一扇门，好歹还留了一扇窗。 不过，娄小娥讲到来到香江后，立刻眉飞色舞起来，真没想到，他们家的谭家菜，在香江也这么有名气，刚开业的时候，娄父娄母还惴惴不安呢。 没想到开门没几天，生意就火爆起来，几乎全香江的北方食客都来捧场，虽然不是主流，但是，支撑一家酒楼的生意还是绰绰有余的。 后来，本地人喜欢尝鲜的，也闻名陆续登门了，娄母及时推出了一批清淡口味的改良菜品，居然就抓住了他们的胃，这下生意想不火爆都难！ 本来，娄家也不是白手起家，在大陆变卖财产所得，加上陆乘风给他们支援的，都通过地下钱庄，带到了香江。 又很快就在香江赚到了一桶金，立刻就复制成功模式，开起了分店。 第206章 娄小娥详说发家史，陆乘风吓傻了 上次娄父在信中只是寥寥说了几句，如今听到娄小娥娓娓道来，陆乘风听的真是心潮澎湃。 娄小娥接着告诉他，娄家陆续在香江开了三家酒楼，都是开一家火一家，很快都收回投资了， 娄父记得陆乘风当年的嘱咐，赚了的钱没乱花，积攒起来，盯着一个叫李超人的家伙。 后来，香江发生动乱，房地产价格暴跌，就在市场都不看好未来的时候，娄父看到报道，说是李超人大笔购入土地储备。 报纸上因此还对李超人冷嘲热讽，说这家伙没事喜欢拿钱打水漂玩。 娄父立刻调动全部资金，不仅跟随购入土地储备，还贷款买下了三家酒楼的产权， 很快就尝到了大甜头，爆发了一大笔。 这第二桶金可是香甜的不得了，一下子名利双收。 而且，因为和李超人一起购买土地储备出名的，俩人还英雄相惜，成为好朋友， 李超人有什么好项目，都拉着娄父一起玩，甚至将土地储备合在一起，合伙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公司， 当时，一个李超人，一个娄百万，成为一时瑜亮。 后来，公司成功上市了，就是那个长江公司，李超人是大股东，娄父是二股东。 陆乘风听到这里，吓傻了， 这娄父，真能干，这也太牛逼了！跟未来的香江首富合伙，这才叫妥妥地傍上大款啊，这是要爆发呀！ 坐火箭发到天上去啊！ 陆乘风已经听不清娄小娥的唠叨了，满脑子就两个字：二富！ 是不是可以躺平啦，还奋斗个屁呀！要不咱就开始吃软饭？ 心里忽然有点恶作剧的想：要是未来，许大茂知道娄家的家底，不知道得悔成什么样子？ 其实神剧没有提，估计许大茂当时看到从香江回到四九城的娄小娥，已经悔死了！ 神剧里，娄家可没有暴富，在四九城也不过投资了一个中等规模的饭店而已。 就那点资产，还被傻柱全送给了众禽，真是气人。 这一世，香江二富，那去四九城开饭店，不得每条街开一家？ 呸，开什么饭店啊！ 到时候是香江地产大亨了，再开饭店，不够丢人钱！ 陆乘风忽然有些感慨，自己这个老丈人真不是凡人，到哪随便弄弄都能混的风生水起，四九城折腾成娄半城， 到香江能折腾成娄二富。 看来人得信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娄父真是：到哪里都是命里有，没治了。 有些人也许会抗议，严重失实，怎么可能这么牛逼呢？仔细想想，神剧里，没有陆乘风，娄家在香江也闯出了一片天地，那有陆乘风的未卜先知，不得更上一层楼啊？而且，娄家去香江后，资金量不比李超人当时差多少。 娄小娥唠叨着，看到陆乘风没反应，发呆了， 停了下来，惊奇地问道：“怎么啦？饿晕啦？” 陆乘风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笑着道：“完啦，自卑了，伤自尊了，我这不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嘛！咱俩现在门不当户不对，你老爹回来不得把我赶走啊！” 娄小娥“扑哧”笑了出来：“就是，应该把你这个穷小子赶走！” 陆乘风还没说话呢，旁边的陆晓可不乐意了：“不行，不能赶爸爸，妈妈坏！” 娄小娥嗔怪地看了陆晓一眼：“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养你这么多年，你爸爸来了，两块糕点就把你收买啦！” 陆乘风：“要么怎么说父子连心呢！” 娄小娥：“你可不能看轻我爸爸，他可不是势利眼，他一直说，幸亏是你的远见，才有我们家的今天。” “我爸爸一直很好奇，你当年是怎么知道李超人的？我也很好奇？” 陆乘风立刻摆出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山人自有道法，天机不可泄露！” 娄小娥还想严刑逼供，无奈有陆晓在旁边， 只能翻个美丽的白眼，想着晚上怎么收拾他。 这时，佣人过来说，早餐好了， 一家三口入席，陆乘风一个人吃，陆晓吃点心，娄小娥陪着。 陆乘风确实饿坏了，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吃相，很狼狈，看得管家和佣人们都撇嘴，怎么看都像是从乡下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可是，转眼之间就让他们大跌眼镜， 他们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小姐，居然像个小丫鬟似的，在这“乡巴佬”旁边，不停地给他夹菜、添饭！ 莫非富人骨子里都喜欢犯贱？ 陆乘风一通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总算肚子里有了感觉。 吃完饭，心情放松了下来，立刻就感觉到疲倦无比，毕竟他一夜未睡了， 看着他一脸困倦，娄小娥问明白了，赶紧给他准备洗澡水，让他洗个热水澡，睡一觉， 陆晓腻着他不肯离开，于是乎，全程陪同，爷俩一起洗澡，一起睡个回笼觉。 当然是直接钻进了娄小娥的闺房。 陆乘风倒头就昏睡了过去，娄小娥拿起陆乘风的衣裤，比了一下尺寸，就出门去了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一直睡到夕阳西斜才醒了过来， 醒来一看，陆晓正瞪着两只乌溜溜地大眼睛，趴在旁边看着自己， 一问，他早就醒了，还下午吃了午饭，上来了好几次，娄小娥嘱咐过他，不许吵醒爸爸， 他就不时上来看看陆乘风醒了没有， 小家伙等到现在，等得好心焦啊！ 终于把陆乘风盼醒了，两人在床上闹腾了好一阵子， 动静挺大，娄小娥听见了，寻上楼来，看到父子两人玩闹，只觉温馨无比。 正温馨着呢，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喇叭声响起， 陆晓立刻跳起来叫道，是外公外婆回来了。 陆乘风赶紧起床，娄小娥给他拿来了一堆衣服裤子，都是趁他睡觉的功夫，出去采购的。 二话不说，陆乘风穿戴了起来，立刻成了一个精神小伙，再没有一点土气了。 三人刚下楼，就见到娄父娄母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估计进门的时候，佣人已经报告了陆乘风的到来。 第207章 老女婿进门，新隆中对 陆乘风赶紧开口打招呼，恭恭敬敬地喊着伯父伯母。 娄父立刻戏谑地笑着指着陆晓，说道：“你这家伙，孩子都有了，还叫伯父伯母？哈哈！” 陆乘风不好意思地立刻改口，称呼爸爸、妈妈！ 俩人高兴地连声答应，拉着陆乘风左看右看，娄母高兴地叫道：“你看这孩子，这么些年没见，壮了不少，看来，大陆的生活没有苦了他呀！” 娄父高兴地说道：“你也不看看他是谁，就凭他那个机灵劲，能吃亏吗！” 一室皆笑，陆晓不明所以，也跟着凑热闹，嘎嘎笑得很开心。 吃晚饭的时候，可热闹了，主题就是叙旧， 陆乘风给娄父讲了轧钢厂的变化，讲到自行车厂现在规模已经扩大到了五万人，娄父听了咋舌不已， 生意人，当然知道独门生意的厉害。 娄父也没想到，这个看似绝无可能的事情，居然让陆乘风折腾成了， 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女儿的眼光也不错。 陆乘风也跟他们讲了娄家走后怎么不了了之的处理， 倒令娄父对李友德另眼相看了，他没想到，李友德虽然贪财好色，还挺讲义气。当初他挺看不起李友德的，只顾跟杨厂长近乎，对李友德爱搭不理的。 尤其是听说李友德保下了杨厂长，更是大吃一惊，这说明李友德很有大将之风啊！ 当即就给大家检讨了，自己当年看走了眼，看人还不如陆乘风这个毛头小伙子呢！ 被娄母和娄小娥好一顿笑。 陆乘风心中惭愧，哪是自己眼光好，还不是看过两遍神剧的功劳！ 于是，就跟娄父讲解了一番他对李友德和杨厂长的认识，抛出了他的曹操和袁术理论， 娄父仔细想想，还真是有道理，人才当然愿意在曹操手下干事啦，谁愿意在小肚鸡肠的领导手下消磨时光呢！ 这一桌子除了陆晓，都是商业人士，以前娄母在家操持家务，如今也是威震一方的女老板了，商人扎堆，共同语言不要太多啊！ 商业管理，最后都会上升到用人上，陆乘风讲起这些事情，大家都很感兴趣。 聊着聊着，聊到了娄家逃到香江后的发展，娄父感慨就更多了，当然最大的感慨还是陆乘风的未卜先知。 他如今的财富，完全得益于陆乘风的两个预见，市场低迷和李超人。 后来他复盘了几次，总觉得匪夷所思。莫非陆乘风还精通易经八卦、奇门遁甲？ 他屏退了在旁边伺候的人，好奇地问起陆乘风。 陆乘风登时语结，这玩意实在是不能说啊，系统已经警告过他了，要是泄露了他的来历，会灰飞烟灭的。 他只能打着算命的旗号，强行遮掩啦！ 虽然有点牵强，好歹给了娄父一个说法，倒也安慰了娄家三颗八卦之心。 可是， 身边有此奇人，自然是一波八卦之心刚平，又起一波喽！ 三人立刻又问起未来的形势怎样发展啦！ 其实他们不问，陆乘风知道了娄家的现状，也会指点一二的。 娄父赚得再多，以后不都是自己儿子的啊！这是自己的后盾呀！能不尽心吗？ 陆乘风先跟他们讲，当年，他说过，顶多十年，一家人还能团聚的，这个话没有问题， 这场大折腾，折腾不了两三年了，经济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到时候，还得转到发展经济上，那时候，就是娄家重见天日之时， 这番话说的，娄家三人听到都兴奋不已，尤其是娄父娄母，年纪越大，就越想叶落归根呢！ 至于发展机会，还是有几波好机会的， 房地产只要跟好李超人就可以了，以后新的机会出现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通知娄父的。 其他的方面嘛，就是要想办法多跟大陆做生意，建立联系，这可得学学香江的另一家，霍家， 要尽快建立起爱国商人的形象，等到以后机会来了，重回大陆，就高出一大截啦！ 听到这里，娄父不禁沉思起来， 说心里话，他的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之前在四九城，他是掏心掏肺的，结果呢，差点连身家性命都丢了，现在好不容易翻身了， 再要他去曲意奉迎，总觉得的心里不是滋味！ 陆乘风看出了他的心思，郑重地劝解他， 在商言商，娄家在香江做房地产，难道不去巴结政府吗？现在香江房地产市场好了，建设的繁华无比了，娄家从中致富了。 可是香江毕竟是弹丸之地，香江的今天就是大陆的明天，未来大陆也要建设得同样繁华，其中的利益不得百倍、千倍于香江啊！ 这些利益，难道娄父不动心吗？ 娄父听得怦然心动，他也是七窍玲珑之人，立刻听出了陆乘风话里的玄机， 他目光灼灼地问道：“乘风，你是说，以后，大陆那边也会发展到跟香江这边一样繁华？” 陆乘风郑重地点点头。 娄父沉吟了一阵，豁然开朗，笑道：“既如此，别说巴结了，当孙子都行啊！哈哈。” 娄母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死老头子，陆晓还在这里呢，说话没个把门的！” 娄父呵呵，商人嘛，为了利益，摧眉折腰事权贵，又有何妨！ 看到娄父放下了，陆乘风也很高兴，接着大致讲了一下，李超人在对待大陆的态度上，保守了一些，让霍家抢到了很多先机，在大陆的收益，差了很多。 娄父用心记下了，心中暗暗警惕。 娄母就很开心了，她在香江开饭店开得成功，生出了雄心壮志，如今也是妥妥一个女强人。她已经惦记上了，要将谭家菜开回四九城去呢！ 如今听到女婿说起，真有机会，能不高兴吗！这一高兴，又去亲手下厨加两个菜。 说到跟大陆结善缘，陆乘风想起了此行，他还有公务呢，可是到了娄家，看到娄家的阵势这么大，似乎他那个自行车生意反倒成了芝麻生意，不值一提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问起娄父，娄父一听，反倒郑重的说道，这方面他还留意着呢，毕竟是轧钢厂一脉相承的。 他发达之后，特意投资了一家国际贸易公司，一方面给自己投资的工厂开拓销路，一方面等机会跟大陆做进出口贸易。当然就有做自行车的意思。 第208章 见识香江的繁华 陆乘风听了连竖大拇指，老丈人不愧是娄半城，做事高瞻远瞩，厉害厉害！ 娄父哈哈大笑，举杯跟陆乘风干了一杯, 接着陆乘风讲起了来的路上，在林家村的遭遇，听说林家村全村集资，只集到三千多块钱， 娄家三人听了，也是唏嘘不已。 当年能够顺利抵达香江，也有林家一份功劳啊！ 没想到八年过去了，他们在香江蒸蒸日上，而那林家村，居然日益窘迫， 娄父更加相信了陆乘风的话，这个大折腾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了。 又听说，陆乘风支援了林家村五千块钱，只要了三成股份，娄父不禁奇怪， 他好奇地问陆乘风是怎么想的？ 陆乘风告诉他，如果他拿了近六成的股份，那林家村的村民们每次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大部分都要交出去，时间长了，心里会舒服吗？ 而且大陆的思想教育，关于剥削方面，强调的特别重，如果让那些村民觉得他陆乘风是剥削他们，那早晚得翻脸。 想合作长久，那就得明白，财聚人散，财散人聚的道理，出大钱拿小头，让他们开始就觉得占了陆乘风便宜，以后自然不会再生二心。 娄父听完，不禁拍案叫绝，没想到，陆乘风对人性的把握达到这么高明的地步，这和李超人讲究的，要做买卖双方都觉得自己是赢家的生意，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不禁沉思起来，他和李超人合作的长江公司，股份是对半的，可是实际管理都是李超人，虽然香江的契约精神很好，可是人性同理啊，自己是不是要考虑以后也减少一点自己的持股，免得让人不爽。 陆乘风接着讲，其实他并不在意拿多少股份，关键是想掌握这条通道，有了这条通道，以后和香江这边的联系，就可以有明暗两条线了，这个价值可是最大的哦！ 娄父听了连连点头，直夸陆乘风心思缜密，眼光长远。 一顿饭，一家人吃得畅快淋漓，热火朝天，娄小娥看到自己父母并没有因为身价暴涨看轻陆乘风，反而更加看重陆乘风了，也是觉得骄傲万分。 她是最忙的了，又要照顾陆晓吃饭，又要忙不迭地给陆乘风夹菜，看得娄父娄母都有点嫉妒， 真是女生外向啊，枉自己平日那么疼这个宝贝女儿，居然没享受过这个待遇！ 酒足饭饱，一家人又转移到沙发上，继续畅聊，一直聊到深夜，才尽欢而散。 当晚，陆晓缠着要跟陆乘风睡，这哪行，被娄小娥说服教育，威逼加利诱，答应他明天不用上课，一家人出去玩，小屁孩才高高兴兴地独自睡觉去了。 这一夜，陆乘风幸好睡了一白天，恢复了精力，不然准得得个什么马上风！ 久旷的娄小娥，再被激活，那个无穷无尽的需索，让陆乘风最后差点大喊救命！ 落在女流氓手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第二天， 清早醒来，陆乘风都没搞清楚昨夜自己到底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头重脚轻，腰酸腿疼。 再看娄小娥，这个女流氓，居然容光焕发，娇艳欲滴！ 看到陆乘风看过来，她居然伸出舌头，挑逗似的舔着嘴角，还冲他送了两斤秋天的菠菜。 两具光光的身体，像两条被大浪冲上沙滩的海鱼， 娄小娥又有点想法的时候，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随即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妈咪，爹地，你们醒了吗？“ 娄小娥顿觉扫兴，两人赶紧像做贼被抓似得，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下床，开了门，陆晓穿着内衣，就冲进来钻到了床上。 儿子来了，总算救了老命，陆乘风非常感激呀！ 再晚来几分钟，老爸又要被蹂躏了。 父子俩不理那个贼婆娘，自顾自玩闹起来， 娄小娥在旁边气恼万分，却又奈何不得。 三人玩闹的不亦乐乎，直到佣人来喊吃早饭，才赶紧起床洗漱。 吃完早饭，一家三口出门玩乐去也，初来香江，陆乘风也是先乐呵乐呵再说， 终于，陆乘风找到了一点回到后世的感觉，这才是大都市啊！ 高楼林立，街上行人不再是蓝绿两色，路边不再是各种狗屁标语、大字报 看着真舒心。 没想到，香江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流行蛤蟆镜喇叭裤啦！还有爆炸头都有，哈哈。 陆乘风记得大陆要到八十年代才开始流行的， 陆乘风清楚的记得，一九八二年的时候，他有个叔叔很有天赋，根据画报做了一条喇叭裤，又买了一副蛤蟆镜戴着。 结果，出去只晃了一圈，就被他老爸揪着着耳朵拽了回来，拿起剪刀，嘁哩喀喳剪成了布条，还说他好好不学要去学小流氓！ 如今这香江可不是流氓满街！ 陆乘风充分感受着上一世没有感受过的都市氛围，这只在港片里见识过。 没想到娄小娥很了解他的心意嘛，直接带着他去商场， 一家三口买了三副蛤蟆镜，戴上在大街上逛，这才是港片里的感觉啊！ 不能陪女人上街，说是要帮陆乘风买买买，很快就变成了陆乘风和儿子陪她买买买了， 不得不说，跟着二富家大小姐出来血拼，确实很爽，很快陆乘风手上就拎满了，连带着陆晓都拎了一件自己的小衣服。 看着娄小娥还在兴致勃勃，后面两头陆大眼瞪小眼，一脸苦相。 好不容易，等到她心满意足了，一上午的时间也过去了， 几人只好将东西都扔进车里，解决午饭，陆晓的嘴巴撅得老高。 吃完饭，娄小娥深刻检讨了自己错误，赶紧陪着儿子去游乐场，陆晓才破涕为笑。 一下午的疯玩，终于令陆晓心满意足了，陆乘风可累得半死了。 不过他能感受到，这香江，现在比内地，至少领先十年，而看着街上的建筑，比起后世，他看到的九十年代的港片，还有很大的差距，这就意味着，房地产行业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啊！ 不知道等大陆改开的时候，娄家已经能聚集多少财富了，到时候挺进内地，得有多么风光， 陆乘风想想，不禁暗暗咂舌，看来等到那时候，自己该踏踏实实吃软饭了！ 第209章 没想到，初来香江就赶上大时代 等到陆晓玩得尽兴，夕阳西下，三人回到家里，陆乘风已经累得浑身酸软，像只大虾米，瘫在沙发上只有喘气的份了。 娄小娥则去厨房忙活晚餐去了，她居然想在陆乘风面前露一手呢！ 陆晓依然还有大量的剩余精力，在家里跑来跑去， 打开电视，真没有想到，这时候的香江居然已经进入彩色电视机时代了， 陆乘风惊讶极了，他记得，大陆直到播放射雕英雄传的时候，大部分家庭看的，还是黑白电视呢！这都差了十几年呐！ 电视里在播出新闻，画面上，女主播正在兴致勃勃地讲述着，香江政府计划兴建地铁。 汇丰银行宣布高配送，每股派三块五毛的股息及每五股送一股，同时，将一股拆成十股。 陆乘风在后世也炒一炒股票的，是一个标准老韭菜，经常被割。看到这个新闻，不禁笑了起来， 要是在后世，汇丰银行这样的高送配，那股价不得炒到一百块之上去啊！ 很快，他的笑容僵住了，他感觉脑子里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若隐若现，但是始终捉不住它。 他看到茶几上放着几张报纸，随手拿起一张翻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头版有个大标题：香江股市即将站上一千七百点，从此将开启一个大时代！ 看到这个标题，陆乘风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来了，他曾经看过一部香江电视连续剧，名字就叫大时代， 而且，讲的就是香江的股市，那个着名的鱼翅泡饭的梗，就是从这部电视剧里来的。 他坐不住了，身上也不累了，在客厅里转起圈来，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回忆着电视剧里的情节。 终于，他想起来了， 又坐回沙发，仔细看着这几天的报纸，翻看着金融版，只见上面通篇累牍都是报道那只股票又创新高，有谁又创造了财富奇迹。 看着看着，他的脑门冒出了冷汗，他全想起来了， 脑海中冉冉升起两个黑色的大字：股灾！ 没错，就是股灾，他连日期都记起来了， 他赶紧看了一下报纸上的日期，今天是一九七三年三月一日。 蓦地，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起来，没准，机会来了！好像一年以后，李超人又成功地抄了一回底，那在这之前，自己，嘿嘿！嘿嘿！ 老天爷赏饭吃，不吃都不好意思啊！ 陆乘风立刻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正好陆晓在厨房偷吃，被妈妈赶了出来， 被陆乘风一把抱住，就往天上抛去，再接住，再抛，再接住 乐极生悲，只听咔嚓一声，接着一声惨叫，某人把腰闪了！ 晚饭的时候，陆乘风是哈着腰上桌的，惹得大家戏谑不已， 自家人，脸皮厚，不打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陆乘风请娄父屏退了众人，这才开始谈正题， 陆乘风开口问娄父：“爸爸，您现在能调动多少闲散资金？” 娄父闻言，开始没有在意，简单的估计了一下：“除去正常的周转，没有用途的闲置资金，有六百多万香江币。” 陆乘风连连摇头，直叫可惜。 娄父有点惊讶：“乘风，你需要多少？” 陆乘风郑重地看向娄父：“多多益善！” 娄父立刻郑重了起来，又盘算了一下：“挤挤的话，能凑个一千万，够不够？” 陆乘风摇摇头，有点吃力道：“能不能想想办法，筹个一亿，到时候，可能回来十几亿，几十亿！” “嘶！”娄父觉得有些牙疼：“乘风？这么多资金，你想做什么项目。” 要知道，此时，他和李超人的身家也不过这个数。 旁边的娄母和娄小娥也惊呆了。 陆乘风让陆晓去茶几那里将报纸都拿过来，他站不起来了。 小屁孩屁颠屁颠地将茶几上的报纸都拿了过来，陆乘风接过报纸，指着金融版，对娄父说，他要做空。 娄父立刻惊呆了：“乘风，你没搞错，这两天股市红火着呢，恒指今天收盘一千六百七十点，都快站上一千七百点了，你没看到标题吗?要开启一个大时代啦？” 陆乘风嘿嘿笑道：“所以才要做空啊，您不觉得已经疯狂了吗？” 娄父彻底震惊，初来香江的时候，他是不懂股票的，直到长江公司上市的时候，因为他有股份，才开始关注股市的，通过这几年的熏陶，现在对股市也是熟悉的如数家珍了。 他自己的账户上，也有上百万的股票呢，这些天收益还挺不错。 娄父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嘶哑着嗓子问道：“乘风，你觉得股市会跌？” 陆乘风坚定地点点头，回答了两个字：“股灾！” 娄父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艰难地问道：“估计要跌多少？” 这个陆乘风可不好说了，那可是天机呀，其实他也只知道要跌很多，具体多少，他还没回忆起来呢！ 他只能摇摇头，摆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 越是这样，娄父越相信，此刻，他恨不得股市马上开始，他立刻将手中的股票全抛掉。 陆乘风看出了娄父的焦急，赶紧安慰他，没关系，还有时间， 娄父才惊魂稍定。 陆乘风知道香江这边的股市是可以做空的，问了娄父，娄父倒是很熟悉，确认可以， 陆乘风彻底放心了，他提出，由他来操盘，好好做一回空，这已经不是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了，至少是赌一赌，摩托变路虎啦！ 娄父对陆乘风是有莫名其妙的信心的，立刻沉吟起来， 他不是在琢磨可不可以让陆乘风操盘的问题，而是在琢磨能抽调多少资金。 沉思了好一会，娄父才盘算完，他郑重地对陆乘风说道：“除了刚才说的一千万，公司还有几块地，最近正在交易谈判之中，卖掉可以再筹两千万，再用资产抵押贷款估计能贷出四千万来，你看这贷款要贷多长时间？” 陆乘风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就按照两年贷！” 娄父身体一震，他很震惊啊！陆乘风的意思是，这股灾要持续两年，那他么的股票得跌成啥样子啊？不敢想啊！ 第210章 礼尚往来，通报李超人 沉思了好一会，娄父才盘算完，他郑重地对陆乘风说道：“除了刚才说的一千万，公司还有几块地，最近正在交易谈判之中，卖掉可以再筹两千万，再用资产抵押贷款估计能贷出四千万来，你看这贷款要贷多长时间？” 陆乘风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就按照两年贷！” 娄父身体一震，他很震惊啊！陆乘风的意思是，这股灾要持续两年，那他么的股票得跌成啥样子啊？不敢想啊！ 娄父连忙答应陆乘风要求，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陆乘风，他账户上还有一百多万股票，要不要明天就去抛掉？ 陆乘风摇了摇头，让他不用着急，等他通知就好， 娄父这才放下心来，连连抹着额头的汗珠。 娄小娥在旁边娇嗔着陆乘风：“瞧你，看把爸吓得，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娄父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笑完，娄父突然郑重地问陆乘风：“乘风啊，那李超人那边，我该怎么办？要知会一声吗？我这么大的资金调动，他们肯定会察觉的。” 陆乘风想了想，笑道：“可以讲讲，不要太多，人家有好事都拉上你，来而不往非礼也！如今你有机会不拉上人家，以后还怎么合作啊！不过得保密，不能再让更多人知道了！” 娄父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连连点头称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婿，如此精通人情世故，难怪到哪里都吃得开！ 他刚才就是觉得，不跟李超人打个招呼，实在说不过去。 一顿饭，吃得如此惊心动魄，好在最后是皆大欢喜。 陆乘风最后还提了一个要求， 问娄父，这附近有没有仓库，他带来好多东西，明天拿给他们。 娄父直接带他到了别墅后面的储藏仓库，这是一个地下的大仓库，有很多间，娄父让陆乘风捡空房随便用。 众人又热闹了好一阵子，才各自安歇， 今晚，陆乘风没有理会娄小娥的哀怨眼神，坚持要跟儿子一起睡，陆晓喜出望外，挂在陆乘风的身上不下来， 谈判结果， 三人一大床，陆晓睡中间， 小家伙睡在陆乘风的臂弯里，爷俩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白天，太累了！ 深夜，不知道几点钟，陆乘风感觉身边一动，警醒了过来， 只见一个黑影，轻手轻脚地将臂弯里的孩子抱起来，放到了床的另一边， 随即，一具温暖的身体贴了上来，嘴里还发出小猫一般呢喃的声音， 很快，陆乘风就遭了毒手。 还好，娄小娥还算有良心，这次没有下狠手，孩子在边上也不敢太疯狂， 清晨，陆乘风醒来，感觉魂还在。 只有陆晓醒来，很不高兴，明明自己是睡在中间的，怎么早上醒来就到了床边呢？ 他不高兴地问妈咪，娄小娥的解释是，他夜里梦游，满床乱滚，自己爬过去的。 小家伙暗暗发誓，今天晚上绝对不睡觉，不睡觉就不会梦游啦！ 娄父早上是盯着两个黑眼圈出门的，昨夜一夜没睡，又是惊喜，又是惶恐，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夜， 最后心里暗自庆幸，陆乘风实在是他命里的福星，到大转折的关口，他都神奇地出现在自己身边，真是老天爷开眼。 他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赶去找李超人。 他跟李超人相交莫逆，根本就不用通报，直接就进了李超人的办公室，却没有找到人， 一问，原来是在开晨会。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才见李超人回来，见到娄父开口就调笑，说娄父这几天在股市上赚爽了，这是大清早来请他吃早茶的吗？ 娄父嘿嘿笑着回他，吃早茶小意思，等李超人听完他说的，再决定谁请谁，请什么！ 说完，自己起身去把办公室门关上，还上了锁，又将百叶窗也关上。 李超人看他如此神秘，不觉有些奇怪。 两人坐下，娄父给李超人倒上茶，自己也喝了一杯。 思考了好一阵子，组织好言词才开口：“超人老弟，我准备调用全部身家做一票大生意，特地来跟你说一声！” 李超人闻言一怔，手中的茶杯刚准备递到口中，也停了下来：“哦！娄兄，有什么好项目了，搞这么大动静？” 神色立刻变得很是郑重。 娄父字斟句酌地说道：“我准备调动所有资金，做空股市！” 李超人手猛地一抖，茶杯里的茶都溅了出来：“娄兄，你这么有把握？可是有确切地消息？” 娄父摇摇头：“消息倒没有，可是，这是我的女婿提出来的，他从来没有失算过，我准备赌一把。” 李超人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娄父。 娄父：“说出来，老弟可能不信，我这个女婿确实神奇，连我都看不透他，不过，没有他，我们一家三口根本不可能来到香江。” 看到李超人脸上一副八卦的表情，娄父就跟他讲起了自己来香江的始末。听得李超人心旷神怡，感慨不已。 他自己也曾过过一段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怎能体会不到其中的凶险。 看到李超人还没有完全重视陆乘风，娄父接着跟他讲起自己抄底房地产的缘由和经过，这下李超人彻底不淡定了。 他实在想不通，娄家女婿怎么会在七年前就知道自己的大名了？那时，自己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工厂厂长而已，而且两岸信息是封闭的，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小伙子就盯上了自己，还指名道姓？ 难怪娄父说神奇，真的是匪夷所思啊！莫非真有洞察天机之能？ 他思绪万千，手上茶泼溅出大半，衣襟都湿了也没有察觉。 娄父讲完，看他用心思考，也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喝茶。 只见李超人的表情不断地在变化，看来内心在做着激烈地斗争， 终于， 他的眉头舒展了开来，郑重地问娄父：“娄兄，你一说提醒了我，我也觉得最近的股市有点太疯狂，什么鱼翅捞饭，鲍鱼煎蛋，呵呵，你我尚且没有这么奢侈呢！你看看，我能不能跟你一回？” 第211章 老狐狸们的应对，操盘手的苦恼 娄父点点头：“超人老弟，你关照我好多次了，这次，我觉得是个大机会，当然要跟你分享啦！我那女婿也同意了，只是此事只能你我知道，不能再传给其他人啦！” 李超人连连点头，保证保密。 接着问道：“娄兄，你那贤婿给你多长时间准备资金？” 娄父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个星期。” 李超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快？” 娄父郑重地点点头。 李超人：“他有没有说资金要用多长时间？”都是老狐狸了，这是在变着法的刺探。 娄父：“他没有具体说，但是，我准备贷款，问他贷多长时间，他说两年。” “嘶！”“嘶！”“嘶！”李超人倒吸了好几口冷气， 两年，那不是意味着股灾，崩盘性的？那这指数得跌成什么样子啊？ 李超人突然像被蝎子蜇了似的跳了起来。一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他额头冷汗直冒：“娄兄，咱们俩手里可握着长江公司七成的股票，那可是咱们俩的大半身家性命啊！要是崩盘了，咱们，咱们得” 他实在找不出一个确切的词汇形容，娄父直接给他补上了：回到解放前！ 可惜，香江没有解放一说，李超人听不懂。 娄父指指自己的熊猫眼：“老弟，我就是想着这个问题，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天来找你，就是看看你想怎么干！我唯你马首是瞻！” 李超人也挠头，表面上看，现在把股票都砸出去，以后等低位再接回来，一进一出，那可以大赚一票 如果不动，那就是妥妥的亏损了 可是他们是控股股东公司就是他们的如果抛的太多，很有可能会丧失控制权也就是公司让给了别人 这可是他们的心血，怎么舍得呢？ 两人直挠头，足足挠了十分钟。 李超人试探地问娄父：“要不咱们还是先抛出去大部分，一人留个一成，就算以后被人抢了控制权，咱们也是大股东，也能进董事会？” 娄父点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到时候我分股份表决权也给你，让你在董事会里发言也有分量！” 李超人感激地点点头，不再客气。 最大的问题解决了， 李超人问：“娄兄，你准备筹集多少资金，怎么操作？” 娄父：“我女婿说了，他来操盘，我昨天琢磨的，能筹个七千万，今天跟你这一商量，我估计能筹到一亿两千万。” 李超人豪气道：“好，那我也筹一亿两千万，给你女婿操盘，看看你这个神仙女婿的能耐！” 娄父有些胆颤：“老弟，你这担子可太重啦，我怕压垮了他呀！” 李超人：“没关系，大不了咱们兄弟重头再来，不过也重头不了啊，咱们不还有长江公司一成的股份嘛！” 娄父放心了些，忧心尽去，豪情顿生：“就是，大不了重头再来！” 接着，两人开始讨论操作的细节， 先是要找人头，注册个几家投资公司，这年月，要是做空的话，到时候出现股灾，是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的，不能明着来啊！ 接着是找操盘场地，配置操盘手，报单员，组建团队。 这些都不是大问题，李超人和娄父一通电话打出去，预计三天内全部搞定。 重点是资金筹集，两人立刻安排操盘手，寻机抛售手里的股票。 这也只是开始，李超人娄父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七窍玲珑的人物， 俩人很快琢磨出来，都要股灾了，还是两年的，经济能好得了？市道不行了，大家都没钱了，谁还买房子啊？ 赶紧抛售资产套现， 于是乎，旗下的各个公司都是鸡飞狗跳，天天卖卖卖，所有能卖的东西都卖光， 两个家伙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卖光，公司也关门歇业两年！ 两人的命令一道的发了出去 他们两个人轻松的很，可是市场上反应就完全不一样了 最先感觉出倒霉的就是在厂家公司里坐庄的主力 他们体验到了后世。国外资金在大陆 a股的悲惨遭遇 本来他们已经建好了仓。洗好了盘，正准备拉升呢 莫名其妙市场上就出现了抛盘，这抛盘，让主力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这个主力操盘手见到陆乘风，就会被陆乘风一眼认出来，他就是大时代里面，那个方展博的父亲——方进新。 方进新实在想不通，这些抛盘哪里来的，经过洗盘之后，市场上应该没有什么浮筹了。 之前他们做过功课，长江公司的大股东，李超人是创始人，这人一心想做大做强，是不可能抛售股票的， 因为他不可能放弃公司的控制权。 市场很火热，那些抛盘很快就被疯狂地散户都吃掉了，却让他的洗盘彻底失败了， 原本被洗出去的散户，重新买回了股票，如果此时，他将股价拉上去，就是帮那些散户抬轿子。 他吸了一肚子货，剩下资金是用来拉升的，可不是接盘的， 他只能在旁边做壁上观，先看看究竟有多少抛盘。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那抛盘像黄河水一样，滔滔不绝，只要有接盘的，就不愁买不到！ 就这样，一下午的交易额，居然没有他这个主力的一分钱，这简直是个笑话！ 祖师爷说过：敌情不明，一动不如一静， 第二天，方新进依旧选择做壁上观，看看还有没有抛盘，虽然他心急如火，现在大盘强劲，散户的热情火爆，这个时候不趁机将股价拉上去，以后再拉，出货的时候就会费力很多。 他心急，散户也急呀，买了长江公司股票的散户，眼睁睁的看着别人都赚钱，就自己没赚，那心里是什么滋味？ 就这样大家等了一天又一天，长江公司成了奇葩，指数天天在涨，只有它纹丝不动，还略微跌了点。 方新进的心也在一天天地沉入海底，照这样下去，他等到莫名抛盘抛完，他再洗一轮盘，黄花菜都凉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跟着跑路，换只股票也不行，别的股票上都有主力，他想鸠占鹊巢可能性也没有啊！ 等到他感觉抛盘抛完了，他可以洗盘了，他一算外面的浮筹，傻了眼， 第212章 空间的妙用，娄家触景生情 方新进真想破口大骂，他么的，不算他的底仓，外面的浮筹超过股本的百分之六十了， 比他的底仓多了一倍带拐弯的，他要是再出钱去洗盘，那就不叫洗盘，那叫收购好不好！ 长江公司一定是出大问题了，抛盘绝对是控股大股东的股票。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晚了，股灾已经开始了，他跳楼的时候，心里还在暗暗佩服李超人。 眼光真的厉害啊，愿赌服输！ 就在娄父和李超人紧张的会谈，谋划之际，陆乘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醒来一看，身边已经无一人了， 起床洗漱完毕，下楼一问才知道， 娄小娥跟陆晓吃好早饭，送陆晓上学去了。 佣人们都很羡慕陆乘风这个姑爷的帝王待遇， 瞧瞧，主人一家大清早就开始忙碌，这姑爷居然敢睡懒觉！ 没听说过上门姑爷这么跩的，被主人一家这么放纵，主人还是香江大富豪呢！ 吃过早饭，看看娄小娥还没回来，索性直接去了储藏仓库。 随便打开一扇门，进去就从空间往外拿东西， 前文说过，娄家在四九城离开时，将钥匙交给了陆乘风， 陆乘风随后就将娄家能搬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今天，就给它们一股脑拿了出来，还包括那些娄小娥当初请他帮忙隐藏的古董字画，各种宝贝。 接着是自己的积蓄，金银，人民币堆了一堆，人民币的币值太低了，最大才是十元的，他这些年折腾下来，也攒了一百二十多万，堆了好大一堆，看着热闹，实际不值多少，看看这次能不能利用股灾，自己赚点零花钱。 然后是一堆古籍，那是从小将那里顺手牵羊的，看看娄父感不感兴趣。 最后是这次让红星厂赶工出来的样品自行车。 正折腾着呢，听到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娄小娥送完孩子回来了， 很快，就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声， 画面切回来，就见娄小娥两眼通红地朝着一堆家具扑了过去，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翻箱倒柜的折腾起来， 陆乘风就靠着大门，欣慰地看着老婆在里面翻腾， 如今完璧归赵，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娄小娥翻箱倒柜累了，忽然突发奇想，这套别墅的楼上还有好几间空房呢，他想在这几间里将四九城的家还原出来。 老婆爱发疯，当然要陪着，先从娄小娥的闺房开始！ 陆乘风让娄小娥从那一大堆家具中找出属于她闺房里的那部分，然后让她先出去， 意念一动，就将那些家具都收入了空间， 跟着娄小娥到了她指定的空房间，把她赶出去，关上门，意念一动，就将东西从空间里取了出来，他知道娄小娥的闺房是怎么布置的，一样样将家具都放到位。 再打开门，娄小娥拼命揉了好一会眼睛，才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除了窗外的风景不同，她仿佛已经回到了四九城的家中， 下一刻，泪水已经流淌了出来。 伤感之际，一只有力的胳膊从后面搂上了她的肩头，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静静地看着，看着她曾经的记忆，继续伤感着。 旁边这个男人真好，帮她保留了所有的美好回忆！ 俩人就这么傻傻地站着，看了老半天，陆乘风问她，要不要连娄父娄母的卧室也恢复喽？ 陆乘风终于发现空间的最大妙用了，就是开搬家公司太合适了，连员工都不用请，大卡车都不用买，就他一个人，不怕慢就买辆自行车，想快点就买辆汽车，保准高效省力，不磕不碰 一不小心，怎么打起广告了！ 两人就这么在家里疯狂折腾，等到娄父中午从李超人那里吃完饭回来，两人不仅将娄父娄母的卧室还原了出来，还腾出一间房间，将四九城别墅里的客厅也还原了出来。 所有的家具，都是名贵的木料，加上精湛的工艺，看上去就像古董一样，越看越感觉珍贵。 想想也能明白，娄半城的底蕴，家里用的东西能差了吗？ 娄父看到后，也不禁激动的老泪纵横，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些东西，他以为，早被人家没收了，不知道便宜了哪些小将了，他看到过一些消息，说是小将们特别喜欢将这些四旧当柴烧！ 他看着这些家具，越看越看不够，再看看旁边的陆乘风，越看越喜欢，心里的感激，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陆乘风看着老头激动的样子，心里也是感慨万千：“爸，完璧归赵，不辱使命！” 娄父喃喃地说道：“好，好，乘风，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呀！” 陆乘风：“一家人，应该的，不用谢！” 娄父：“是啊，是啊，一家人，我就不客气啦！” 陆乘风接着告诉他，仓库里还有他的那些宝贝，让他去看看，怎么放置。 娄父还没听完，就啊的叫了一声，拔腿就跑，很迫不及待。 娄小娥吓得大叫：“爸，你慢点，小心摔着！”和陆乘风拔腿追去。 娄父一路小跑，都有些跌跌撞撞了，吓得娄小娥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一路有惊无险。 等到娄父推开了仓库的门，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叫，这次比较浑厚， 娄父扑到他那堆宝贝上，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放声大哭起来， 陆乘风见了，拉着娄小娥转身出了门，随手将门带上， 俩人还是上楼，让老头一个人触景生情，悲春伤秋去！ 出了储藏室，俩人忽然觉得一阵饥饿感袭来，才想起来，折腾一上午，中午饭还没吃呢！ 赶到厨房，饭菜早都准备好了，赶紧填一填五脏庙。 正吃着开心呢，就听到门响，娄母居然也回来了，一问，饭已经在饭店吃过了，只是觉得家里有什么事？回来看看。 娄小娥和陆乘风面面相觑，难道真是鬼使神差？ 娄母问起娄父，娄小娥说在仓库里，让她自己去看！ 很快，他俩听到尖叫声，感觉地板都在震，看来今天有得叫了！ 吃完饭，俩人赶紧溜了出去，不能影响老两口的风花雪月呀！ 第213章 陆乘风的感慨，万事具备 两个人又在外面鬼混了一下午，陆乘风累了个半死，发誓以后再也不陪这个娘们逛街了，太废男人了，比办事还累啊！ 直到傍晚，两人才接了陆晓回家。 回到家里，一楼没见到老两口，一打听，说是下午，俩人从储藏仓库出来，上楼后，就没见下来，有时候还有哭声传下来，佣人们吓得都不敢上去打扰。 得，俩人也不敢上去了，没准娄母正在上演黛玉葬花呢！ 于是，俩人在厨房里准备晚餐，至于陆晓，则在旁边凑热闹，不时偷吃一两口，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 晚饭的时候，终于，老两口下来了，眼睛都是又红又肿的，不过脸上都是充满了笑意。 看来葬完花了，恢复正常了。 吃饭的时候，娄父、娄母又是连声感谢陆乘风，娄父还特意强调了陆乘风不贪财的高风亮节， 陆乘风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可不是不贪财，只是，要赚就赚外人的钱，贪自己人的钱可不够爷们。 这话说的，所有人都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够意思。 吃饭期间，娄父谈起了今天和李超人磋商的过程，陆乘风听完不禁陷入沉思， 首先，他没想到李超人魄力这么大，跟他还没照过面呢，就这么放心的将几乎八成身家都交给他打理。大佬果然都有非凡之处啊！ 其次，他很疑惑，他看过李超人的传记，这家伙成为亚洲首富的最大秘诀，就是两个字：抄底， 他的财富每次都是靠精准抄底上一个台阶的，问题就在于这个每次精准抄底。 后来有了穿越之说，令陆乘风一度怀疑李超人是穿越者， 有人总是说他眼光独到，在陆乘风看来，就是笑话。 炒过股票的陆乘风明白，抄一次底，那叫运气。次次抄底，那就不是作弊还是作弊了， 现在这件事情，陆乘风怀疑，难道李超人的运气，是因为他的原因吗？这就不符合逻辑啦！实在是想不明白！ 看到陆乘风惊疑不定的样子，娄父会错了意，他还以为陆乘风担心压力太大了呢，看着陆乘风回过神来，赶紧安慰他，不用担心，不论他操作的如何，他们都不会怪他的，这叫用人不疑。 陆乘风，明白过味来，心里暗笑，他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呢，两亿多资金怕什么！ 也不说破，只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尽力而为！ 娄父讲起，李超人想见见他陆乘风，看看什么时候大家一起吃饭？ 陆乘风想了想，觉得无功不受禄，等有点战绩再说，不然空口白牙的，不知说什么好，凭空增加自己压力！ 娄父点头同意，没想到陆乘风这么稳重。 又跟陆乘风讲了，三天时间帮他准备好投资公司，交易所开户，第四天资金就可以陆续到账，最迟七天全部到账。 陆乘风不禁佩服这帮大佬的效率，说干就干，一言而决，这时两个多亿的资金可是相当于后世两百亿的资金啊！一上午就决定了， 要是那边也这么有效率什么事都好办啦！ 陆乘风问娄父，有没有杠杆，像期货一样？ 娄父一愣，沉思了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乘风，你要多少倍杠杆？我明天去问。” 陆乘风冷静地回答：“最大！”他知道，这时候就是体现信心的时候，不能有一丝犹豫。 娄父心里定了下来，第二天，就去办了个五十倍的杠杆。 随后的几天，陆乘风对香江的股票交易深入的了解了一下，更多的时间是在回忆。 他记得指数的最高点和最低点的，可惜这个时候，还没有股指期货，要是有股指期货就简单了。 他只能仔细回忆上一世关于一些股灾的记录，想来想去，就想起了两只股票，一只是股灾导火索——置地控股， 最高被炒作到了六十七元，股灾过后，一路跌到了三元。还有一只很有名的是和记洋行，这只股票从最高的四十四元，跌到了一元多。把这两只明星股做好了，什么都不用愁了。 很快，到了第四天，也就是三月五日，这天是星期一，陆乘风胸有成竹地带着娄小娥来到了新公司。 新公司就在交易所的旁边，这时候还没有电脑交易系统呢，都是通过电话通知交易员买卖， 对于陆乘风这样的超大客户，享受的肯定是待遇，交易所配备了专门的电话线路，随时通畅，还配了好几个交易员。 陆乘风很感慨，以前咱是随时被主力割的韭菜散户，今天终于翻身农奴做主人，当一回割韭菜的主力了， 这家伙哼着后世那首歌，什么我来啦，我来啦，我带着镰刀走来啦！搞得娄小娥莫名其妙，左看右看，不知道他把镰刀藏哪里了！ 进了公司，别说，娄李二人还真很尽心，公司弄得漂漂亮亮的，已经有后世两千年后现代公司的味道了，这让陆乘风很有亲切感，他仿佛又穿越了回去。 进到他的办公室，一百多平方的豪华办公室，后面还有一间休息室，所有设施一应俱全，唯一遗憾的是桌上没有电脑，倒是在办公桌对面设了一个吊架，上面一台当时最大屏幕的彩色电视机，应该是实时看股市行情用的。 （作者这里卡壳了，实在是没想明白，那时没有电脑，交易是用喊的，那外面的投资公司怎么获得实时行情呢？只能凭空瞎编了，书友们莫怪哈！） 陆乘风非常满意，穿越前，他什么资格？只有一张办公桌的资格，这不是鸟枪换导弹啦！ 看来看去，他觉得少了一样东西，喊来秘书，吩咐她给老板桌上装一个麦克风，外面装一个喇叭，到时候他要操作了，直接用麦克风喊话就可以了， 别到时候想操作了，还要跑出办公室，到那些操盘手面前哇啦哇啦叫唤，娄李给他配了二十个操盘手，要是当面下指令，那得喊得累死。 吩咐完，他召集所有员工，在会议室简单的开了个见面会，大家互相认识了一下，一共给他配备了三十名员工， 可惜，居然没有一个会说普通话的，他一发言，看着众人一脸迷茫的样子，就知道坏事了。 第214章 这个大陆仔真牛逼，出手就赔钱 陆乘风赶紧去将娄小娥叫来，让他当翻译，娄小娥已经融入了香江，一口粤语说的贼溜。 老公讲，老婆翻译，意思很清楚，无非是以后大家都在一起混了，希望勠力同心，做大做强，共创辉煌，赚钱以后，奖金大大地，外加一条，必须保密。 一堆专业人士，听老板讲了一大堆话，没有一句专业术语，显然是个菜鸟，又是个不懂粤语的大陆仔，立刻看轻了许多。 他们都知道，对面正在瞎折腾，别说股市了，连股票是什么都没几个人知道。 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满口普通话的家伙坐庄？估计投资人都是人傻钱多，脑袋被这家伙用榔头敲过。 开完会，大家都抱着看笑话心态，等着看陆乘风出手，到底怎么样！ 陆乘风也很干脆，开完会，直接和娄小娥回到办公室，两人关上门，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员工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开起了小会，他们也是第一天上班，相互之间还没熟悉呢。 开盘了， 陆乘风查了一下账户的余额，资金已经进来了一亿，看来老丈人和李超人的效率真高。 再看看指数，恒生指数上周六收盘一千六百七十点，今天开盘稳稳的高开，看样子，这两天就要突破一千七百点了。 再看看置地，开盘价格六十元，距离顶部六十七元还差七块钱，和记洋行开盘的价格三十九点五元，距离最高点四十四元还差四点五元。 这个价格还不理想，没到他出手的价位呢，他玩的是做空，就是先卖出股票，等到股价下跌到一定价位后再买回来，赚中间的差价。 娄父申请了五十倍的杠杆，意味着他两亿资金可以最高卖出一百亿的股票，但是，卖出后，只要股票不跌反涨，上涨百分之二，他的两亿就赔光了。 真要按照五十倍的杠杆操作，那得非常精准地算到小数点后一位价格。 今天这价格，离顶部都有十几个百分点，现在出手，没冲到顶呢，就爆仓了， 陆乘风算算时间，周五才是最高点，今天这个价格，算了不玩了， 直接将电视换个频道，俩人坐在办公室里津津有味地刷起剧来。 好死不死，正刷的开心，小秘书敲门进来，说是安装麦克风。 两人被电钻吵得烦，索性溜出公司，又去疯玩去了。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快下班了，才回到公司， 不知道的员工们还以为他俩出去公干呢， 陆乘风表示，确实是出去公干了， 娄小娥诱骗他去体验了一把海景大床总统套房！然后真的大白天公然干了那啥一下！ 回到公司，陆乘风试了试新安装的麦克风效果， 打开麦克风，发出了第一个操作指令，晚上全体员工聚餐，老板请客！ 这个指令效果果然立竿见影，没有人不执行的， 只是，吃完饭餐，这些员工们心里都冒出了两个字：土豪， 虽然豪气又怎么样，还是土啊！ 第一天，陆乘风的行为，晚上就被有心人传到了娄父和李超人耳朵里， 两人一声都没吭，至于内心什么想法，不得而知！ 第二天上班，陆乘风查了账户，又到了一亿四千万，总共两亿四千万的资金全部到位了。 开盘后， 看看指数，已经到了一千六百九十点，距离一千七百点只有十点了， 陆乘风知道，今天肯定会突破一千七百点，他就准备从突破开始，分批建仓了。 看看两只股票的价格，昨天，置地推出高送股方案，股价大涨，昨天开盘60元，今天开盘开到了639元，分分钟突破64元。 另一只股票和记洋行昨天涨的差一点，昨天开盘39,5元，今天开盘40点5元。 陆乘风确定了今天建仓的目标，就是置地，开盘后，随着指数突破1700点，买方信心大增，各只股票随之纷纷被买盘迅速推高，多方发动了进攻的号角。 置地顺势突破了64元，股价冲到65元，回落到64,5元附近开始横盘整理，按照技术派的观点，这样的强势回落很快还会上攻的。 陆乘风却在此时，打开麦克风，发出了第一道正式操作指令，在64,5价位的上方，逢高卖出，不能强势打压，中午收盘前，争取成交五千万。 命令一发，外面的报单员们都愣住了，大家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可能是卖出呢？不是应该买进吗？ 这只大牛明星股，外面传闻要涨到一百元的，现在做空那不是拿钱打水漂玩吗？ 大家正犹豫呢，陆乘风在办公室里隔着玻璃窗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又将指令说了一遍。 大家这才听清楚了，好，他们只负责动手的，不用带脑子，老板愿意赔钱那是老板的事情。 于是，一帮人立刻行动了起来，一个个抄起电话，下起单来！ 买盘汹涌，一个个卖单发出去，都是立刻成交，对股价一点影响都没有，五千万的卖单，不到一小时就成交完了， 股价稳稳地维持在645的位置，根本砸不动， 很快中午收盘了，有心的员工算了算，亏了一个手续费。 下午开盘，指数开盘就往上冲，带动置地的股价迅速冲高，突破了65元，直接冲到了655元的位置，这次没有回落，直接在655元的的位置横盘了，意味着上午卖出的股票，每股亏了一块钱，合计亏了八十多万，员工们不禁暗暗嗤笑，果然土包子，上来就送钱。 就在大家暗中好笑之际，陆乘风的第二道操作指令下来了，在655元的上方，卖出一亿。 这次众人不犹豫了，立刻忙了起来，有些人反而起劲多了，帮着老板亏钱，那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当然，陆乘风给他们开会时候就交代过，只能小单砸，不能下大单，单笔不能超过1000手。 就这样，等到收盘的时候，轻松地又成交一亿，置地的股价稳稳地涨到了658元。 娄小娥不懂股票，看着陆乘风笑呵呵地操作，听秘书来汇报，说今天一共卖出了一亿五千万，就笑着问陆乘风，今天赚了吗？赚了多少？ 陆乘风笑呵呵地告诉她，赔了一百二十多万，娄小娥呆了，他老爸做生意好像一笔也没赔过这么多！ 第215章 赔这点算什么，还要赔多点才够劲 娄小娥不懂股票，看着陆乘风笑呵呵地操作，听秘书来汇报，说今天一共卖出了一亿五千万，就笑着问陆乘风，今天赚了吗？赚了多少？ 陆乘风笑呵呵地告诉她，赔了一百二十多万，娄小娥呆了，他老爸做生意好像一笔也没赔过这么多！ 娄小娥一下子吓得不敢吭声了，陆乘风也没跟他多解释，这玩意没法跟不懂的人解释，很费劲还解释不清楚。 晚饭的时候，陆乘风跟没事人似得，谈笑风生，娄小娥却像做了贼似得，心虚得厉害，只顾着陆晓的吃饭，连多余的话都不敢讲，像个小媳妇。 娄父娄母，没有察觉女儿的异样，看陆乘风很正常，也没问，娄父知道规矩，打听的话，会给陆乘风增加压力， 其实，昨天陆乘风没出手，他已经放心了一半，新手或者渣渣韭菜都有个毛病，只要账上有了钱，立刻就会手痒，动手买卖，陆乘风账上有一亿，那么好的行情都没动手，说明他管住手，已经不是菜鸟了。 当夜，娄小娥都没心情了，陆乘风乐得偷闲，一夜无话。 第二天，开盘指数平开的，置地以655略微低开，最低砸到了65元，随后被买盘拉起，一路走高，逐步突破的昨日收盘价658元，很快就站上了66元，陆乘风立刻发布指令，让大家只要股价已冲过66元就卖出，上午至少卖出两亿，都是不许用大单卖，引起主力注意。 报单员中，有很多人都不理解，这股票走势，明明是强势冲高，还会更高的，应该买才对呀，瞧瞧这买盘的人气多往，卖单一个个发出去，股价连反应都没有，就被买盘吃掉了，一上午，俩个亿轻松就砸出去了，股价不仅没被砸下来，反而还涨了01元，中午收盘，收在了661元。 于此同时，另一只陆乘风关注的股票，和记洋行的股价，今天涨的不错，已经涨到了423元，陆乘风也发出了指令，在42元以上抛出一亿元，收盘的时候，任务完成，股价稳稳地收在了422元。 中午吃饭的时候，娄小娥没敢问陆乘风，情况怎么样？看着陆乘风吃得兴高采烈，她觉得肯定已经赚回来了。 哪知，陆乘风兴高采烈的原因是，午餐点的海鲜吃起来很新鲜，口感很好！ 下午，开盘，两只股票似乎和指数一样，都不愿意往上冲了，就在上午的收盘价附近磨蹭了起来，这种行情，在散户眼里是很无聊的，交易大厅里很多散户都在打瞌睡。 可是陆乘风这里却热闹的不得了，陆乘风下的指令是，在上午收盘价之上各卖出5个亿。 大家忙的不亦乐乎，二十部电话，就没放下过，就是不停的卖卖卖。 这帮家伙虽然心里看不起老板，可是专业素质很高的，一下午折腾出去十个亿，两只股票居然股价没有被他们砸下去，反而收盘的时候还被买盘拉涨了01元。 收盘一看，陆乘风挺满意，亏损已经累计突破一千万了。 娄小娥下午没挺到收盘就困得受不了了，昨夜陆乘风睡得很踏实，可是她夜里却醒了好几次。 熬到收盘，她将任务完成情况跟陆乘风解说完，就跑去休息室睡觉去了， 陆乘风后来计算的结果，她没有看到，要是看到这个亏损数值，今夜得彻夜难眠。 陆乘风看着数字也发愁了，今天已经是三月七日星期三，留给他建仓的时间只有三天了， 他计划至少要卖出95亿以上呢，而这两天才建仓了135亿，任重道不远啊！ 当晚无话，娄小娥下午补了一觉，晚上没有多问，心情很好，夜里打了一场扑克。 星期四上午，一开盘，似乎一扫昨日的颓势，大盘平开，一路走高，迅速冲破了1720点，整个市场又红彤彤一片， 市场红了，陆乘风的亏损就会进一步扩大，置地已经冲破了665元了， 陆乘风赶紧下指令，在现价狂卖，看看上午收盘能卖出去多少！当然，还不挂大单， 和记洋行股价也突破了43元，达到了432元，陆乘风直接命令，在432元以上，上午争取抛出五亿， 中午收盘的时候，一查交易金额，置地成交了23亿，和记洋行成交了45亿， 股价被陆乘风狙击，没有再往上涨，分别收在了665元和431元。 陆乘风的账户上已经累计卖出了41亿。 好，这个成交金额，明天再涨到最高点，不会爆仓，这种一分一厘地计算股价，真的好累。 下午，置地股票里面的主力似乎发现了什么，大盘依旧在往上涨，这只股票却没有继续往上涨，就在665和663之间打转，陆乘风也没有再发指令卖出。 倒是和记洋行继续跟着大盘往上涨，陆乘风发出指令，在435元以上又卖了十亿。 收盘的时候，指数被一波买盘推高，收在了1750点，大涨41点， 置地收盘收在了667元次高点，和记洋行收在了436元的高点， 这下算是任务完成过半了，就看明天情况了。 至于账面情况，哈哈，娄小娥是不能看的，已经累计亏损四千万了。 收盘以后，娄小娥想问问情况，刚想开口，就被陆乘风拦住了， 陆乘风笑着对他说：“小娥，你又不懂，问了就睡不着觉了，何苦自寻烦恼呢？” 娄小娥不问了，心情极其不美丽。 今天的新闻不得了，电视报纸上都在狂吹，中心一点是：股指已经站稳了1700点，创造了历史新高1750点，按照历史规律，一旦有效突破，以后1700点就会成为有力支撑点，指数将向上打开无尽的空间，2000点指日可待！ 晚上吃饭的时候，娄父试探性的问陆乘风，对外界的报导怎么看？ 这么众口一词的，他有点吃不准了，李超人道行比他高，以往他吃不准都是问李超人的。 可是，这次，他要给女婿撑腰，就不方便去问李超人，只能问问陆乘风。 第216章 李超人果然超人，陆乘风开始决战 陆乘风没有正面回答他，只对他说了一句，几天就能见分晓了！ 娄父立刻放下心来，是啊，李超人要是着急会打电话过来的，李超人比他水平高，人家都不急，他急个什么劲啊！ 他哪里知道，李超人如今正在家里，小心肝扑腾扑腾地跳着呢！ 前文说过，长江公司是上市公司，上市公司是有证券部的，投资公司组建的时候，就从证券部里抽调了几个人， 结果，这几个家伙，自己主动地成了李超人的眼线， 他们看不上陆乘风，每天就拿小本本一笔一笔地给陆乘风记着账呢， 这不，今天指数大涨，陆乘风逆势居然敢卖空近四十亿，亏损四千多万， 这是多好的打小报告，交好李超人的机会呀！ 晚上，几个人结伴找到李超人家里，打起了小报告。 李超人听他们说，陆乘风根本不会操作，居然连顺势而为都不懂，他也只是听听。 他知道陆乘风是准备做空的，那他的思路，肯定跟眼前这几个小韭菜，是截然不同的， 所以，李超人开始没有在意。 可是， 当他听说陆乘风，今天一就卖空了50多亿， 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点傻眼。 他不知道陆乘风加了杠杆， 以为陆乘风的操作资金只有24亿， 要知道，他现在所有生意，加起来的资金还没有超过5亿呢！ 真不知道这个娄兄的贤婿，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小年纪，胆大包天，真是很包天呀！ 接着听那几个家伙估算说，今天可能亏损超过四千万， 李超人不由得又倒吸了好几口冷气，直嘬牙花子。 内心不由的暴怒起来，这也太胆大妄为了！ 但是，仔细想想，他又平静了下来， 开始，他一听金额觉得损失挺大，可是接着算算陆乘风总的成交金额，就觉得不算什么了。 他是懂得股市坐庄的，建仓期间，有点亏损，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个时候，讲究的是要提高持仓量，而不是计算金额。 建仓期间就赚钱，这样的好事他还没听说过！ 他好言好语地打发走那几个打小报告的家伙，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了起来。 好几次想打电话给娄父，问一问情况，手都摸到电话机上了，还是强行放了开来。 想了半天，他觉得应该相信娄父的为人，自己的资金和娄父的资金是捆在一起的，一荣皆荣。 娄父是不可能的坑他的，作为娄父的女婿，也不可能坑自己的老丈人。 还是忍一忍，装作不知道为好！ 于是，他强忍着，将这件事放到了一边。 这几个打小报告的家伙，真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不仅没讨到好，还因为给李超人徒增烦恼，后来被李超人直接扫地出门了。 说来好笑，娄父和李超人这两人自己的瞎琢磨，反而变成了互相打气，无形中没有给陆乘风增加压力。 三月九日，星期五， 今天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春光无限好， 这是清早，陆乘风醒来，看到娄小娥的感慨。 别说，头一次操作这么大的资金，要是没有压力，那肯定是假的， 有压力啊就要解压，解压，办事是最好的方法。 为了今天的大战，昨晚只能打一次扑克， 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吃完饭，来到公司，看到员工们已经在座位上正襟危坐了，只是，一个个表情似乎有点古怪， 其中，有几个人似乎还有点趾高气扬。 陆乘风没有察觉，跟娄小娥径直走进办公室， 陆乘风查了一下股票账户，卖空的股票总金额已经达到了52亿，亏损了4千五百三十二万， 昨天， 置地的收盘价是664元，和记洋行收盘价是435元， 这就意味着，如果今天股价冲高到67元，和44元，那么，他的亏损就将超过一亿元。 陆乘风看着纸上的数字，仔细地思考着，在不爆仓的前提下，他还能卖出多少 这一算，还有点高兴，没准一百亿之外还能多卖个几亿呢！ 不过，要是卖了一百亿，股价冲过674元和443元，那他就爆仓了，真是天堂地狱只在一念之间。 开盘了， 今天的恒指一开盘就跳空高开10点，在买盘的推动下，缓缓地推高，很快就冲到了1770点，开始稳住横盘了， 随后，一只只股票仿佛一觉醒来了，纷纷活跃起来，你方唱罢我登场地开始表现起来， 置地平开的，随后就缓缓推高了，大概主力昨天被陆乘风砸的有点懵，今天比较谨慎，股价缓缓地推过了665元、6655元、666元、6665元、到达667元的时候，停了下来，随着大盘的横盘，股价也在667元和666元之间开始震荡起来。 陆乘风立刻发出了指令，命令在这个区间，卖出五亿，员工们立刻行动了起来。 和记洋行价格拉升的差不多，同样的时间，已经拉到了4385元，陆乘风立刻下令，抛出十亿， 员工们忙的手忙脚乱的。一片沸腾的景象。 这些报单员们觉得很奇怪，今天的买盘感觉特别强劲，好像时刻在等着吞掉卖盘一样，那边的交易员甚至在建议他们直接挂大单卖好了，不要拆小单。 陆乘风听到这个反馈，那还客气什么，立刻吩咐：那就挂，五千手、五千手的挂，谁怕谁！ 五亿砸出去了，股价反而冲到668元，似乎主力就想跟陆乘风对着干。 另一只股同样，十亿卖出后，股价却还稳在4385元。 陆乘风嗅到了决战的味道，看来不知死活的人还是多啊！ 那还客气什么，陆乘风接着下令，在669元大量地挂卖单再抛出五个亿，看看谁有胆量往上冲。 股价此时很奇怪，不再是五分一跳了，而是一分一分往上涨，每一个价位，都是等到买盘堆积了上万手之后，才往高推一分钱， 陆乘风看了不由得大笑失声，真没想到，后世的钓鱼线，一字断魂刀都会在这个时代出现了，他还以为是后世某翔的独创呢，没想到是香江人老早玩剩下的。 第217章 决战山巅，变生肘腋 很快，置地的股价就推高到了6689元，陆乘风已经看到了669元的卖单前面的应该都是他的，他就想看看主力有多少魄力，敢不敢扫掉他卖单， 同时，他安排三个报单员，不停地在6689元的价位上挂卖单，去消耗掉那些托单，局面形成了奇怪的对峙，只见股价就在6689元和669元不停地来回跳动，只有陆乘风才看的出，这是他和主力之间的博弈，可是交易所大厅里的散户可是心急火燎地盼着股价突破呢！ 因为这个置地有高送配，传言是：不管什么价位，买到就是赚到，股价涨可以赚一票，到时送转股等于是上市公司给大家发钱。 说来好笑，这个时候的股民居然不知道送股要除权的，传言是如果你66元买了一股，到时公司再送你一股，等于公司白送你66元，不就等于翻倍赚吗？ 散户们听信了这个传言，梦想着瞬间翻倍，拼命的买，主力就将价格拼命往上拉！ 大厅里挤满了买置地股票的股民，像是买了彩票一样，拼命地给置地加油，希望它加把劲突破669元，同时不断有人出言咒骂抛股票的家伙，什么仆街，龟儿子，干，各种方言问候着陆乘风全家。 终于，经历了十分钟的拉锯，陆乘风的卖单都被吃掉了，股价站上了669元，交易大厅里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 股价继续往上冲，一分一分地往上冲，每往上冲一分，陆乘风的卖单就成交大约五千万元， 又过了十分钟，股价终于冲到了6699元，距离67元仅剩一分钱了。 大厅里的股民已经看呆了，这么大的成交量，有些人在喃喃地嘀咕：难道是换庄？这个价位？不可能？ 67元的价位，陆乘风足足挂了一亿元的卖单，主力有本事就吃！ 他不知道，主力现在是进退两难，如鲠在喉。 他现在跟陆乘风在做同样的动作——出货，只是，陆乘风比他轻松，他需要维持住股价，陆乘风不管，只管卖， 他得一边卖一边买，只是卖的多，买的少，这里面有个比例的，被陆乘风一掺和，他郁闷地发现，为了维护股价，他变成了买的多，卖得少了，出货变成了进货，他的拉升资金在迅速的消耗着，仓位越来越重了。这如何得了呢？ 看着陆乘风挂在67元上的卖单，他也气得问候了陆乘风家十八辈祖宗。 而此时，陆乘风的公司里发生了重大变故。 原因是，那几个自诩为李超人的耳目的家伙，计算出来，陆乘风此时的亏损已经超过一亿两千万了。 卖出股票总金额已经达到了七十二亿。 他们清楚最开始公司账上的资金只有两亿四千万，短短几天，已经亏损一半了，看样子还会继续亏， 而且随着卖出金额增加，亏损的速度会加速，按照这个情况，搞不好这两天，就要赔光爆仓了。 他们觉得自己作为长江公司的忠诚员工，李超人的亲信，决不能允许这种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发生。 于是，他们决定逼宫了。 陆乘风还在计算着能买多少股呢， 只听到一阵敲门声起，随后，不等他说话，门就被粗鲁地推开了，走进来一、二、三、四个人。 这不是应该在外面打电话的家伙吗？ 陆乘风抬起头，惊奇地望着他们：“你们有什么事吗？” 看他们听不懂，他转头看向娄小娥，娄小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客气地用粤语问道。 四个人中为首的一个，立刻一脸的义正辞严，跟娄小娥对起了鸟语，不时还用手比划着。 娄小娥一开始还很平静，很快，她地脸色就变得煞白！两眼圆睁，手不由自主地捂上了嘴。 等到那人说完，他转向陆乘风，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乘风，他们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亏损了一亿两千万，亏损达到了百分之五十啦！这样操作下去，最迟明天就会亏光的。” “他们做为长江公司的员工，请你停止这种危害公司利益的行为，否则，他们将联合起来，拒绝再执行你的卖空操作！” 陆乘风一愣，但是看到娄小娥惨白的脸色，摇摇欲坠地身形，忽然出奇地愤怒了。 这不是小日子军队里有名的下克上吗？笑话，他又不是小日子天皇，天天当个傀儡。 他冷冷地看着那四个人，说道：“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会为我做的事情负责的，你们能为你们做的事情负责吗？ 如果我按照你们的要求操作，赚不到钱，你们谁负责？” 然后他对娄小娥说道：“别听他们胡扯，他们懂个球，你把我刚才说的 照直翻译给他们听。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什么时候坑过你！” 娄小娥听到陆乘风这么说，刚才想死的心都有，这一刻，仿佛起死回生了。 她严肃地将陆乘风说的话一个字都没变的翻译了过去，那四个人听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一时僵在了那里。 陆乘风看了心里冷笑，一帮只会找问题，不会解决问题的怂货，说白了就是没担当的嘴炮， 居然敢在这么关键的时刻跳出来捣乱，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现在时间紧迫，他才没工夫跟这几个怂货扯淡呢。 他继续冷冷说道：“没本事就别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们原来是哪里的，就回哪里去，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娄小娥继续翻译。 这下那四个人尴尬了，为首的那个强撑着说道：“我们是长江公司证券部的，是李先生派过来的，没有李先生的指示，我们哪里都不去！” 娄小娥转身跟陆乘风转达了， 陆乘风听完，眉头紧皱，他对娄小娥说：“小娥，给爸爸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他，让他通知李超人来解决。这些人让他们去会议室等着，我没工夫理他们。” 娄小娥立刻答应，用粤语让那四人去会议室等候处理。 陆乘风则带着娄小娥走出办公室，要跟剩下的员工们训话。 第218章 强力镇压内乱，开始总攻 陆乘风带着娄小娥来到了外面，看着一个个迷茫地看着他的员工们，陆乘风也不客气了， 他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各位，我知道你们现在对我的意见很大，尤其是听了那几个人的蛊惑，我也不怪你们，毕竟，我不了解你们，你们也不了解我。” “但是，你们是我的员工，现在我需要你们做的就是执行命令，我很清楚我该怎么做，成败是我负责的，不是你们，而且，不论成败，我都不会亏欠你们任何人，” “如果你们现在想走的，马上可以结算工资走人，如果还想干但是有疑虑的，我可以先将本月的工资发给你们。但是我只要求，只要还在做就必须认真执行我的命令，给大家三分钟考虑时间。” 说完他冲娄小娥示意，就不再说话了。 娄小娥将陆乘风的话，完整地翻译给在座的所有人听，讲完，所有人都不吭声了，大家都沉思了起来。 很快，三分钟过去了，剩下的十六个人中，有三人举手示意想结算工资走人。 陆乘风立即同意他们去财务室结算工资。 剩下的人中，有五个想先将本月工资拿到手，陆乘风大手一挥，让娄小娥将剩下所有员工本月的工资都发下去，包括财务和秘书、文员、前台的，甚至在会议室里的那几位，工资也结算好。 众人一听都欢声雷动， 陆乘风话锋一转，当然得等中午收盘后发，不能影响操盘。 众人纷纷点头同意，继续高效率的工作了， 一场内乱，就这样被陆乘风快刀斩乱麻地平息了，连点水花都没溅起，只剩下会议室的那四人进退两难，坐立难安。 陆乘风赶紧回办公室继续看行情， 被这四个鸟人一折腾，置地的股价已经突破了67元，陆乘风挂在67元上的卖盘被吃光了，陆乘风都没看到具体情况，实在有些郁闷。 不过，说来奇怪，股价突破67元之后，并没有迅速拉起，而是停留在6701元上。 很奇怪的是，上方6702元的卖盘挂着两万手的卖单，被吃的很慢，陆乘风赶紧让报单员去查询，在6702元自己挂的卖单的成交情况， 查询的结果，卖单中有一万手是陆乘风的，而且排在最前面，现在正在被成交，可是每笔成交，只有几十手，最大只有上百手，还很慢。 陆乘风想了想，看着在6701元上挂着的一千多手的买盘，直接下令，用卖单去砸掉，看看怎么回事。 很快，一个精准的卖单将那一千多手的买盘砸掉了，陆乘风就等着，看看有没有继续挂出来的买单， 结果，很快冒出了新买盘，只有几十手，而陆乘风挂在6702元上的卖单也没有成交了。 陆乘风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大脑飞快地思考着，难道是主力后继乏力，强弩之末啦？ 他哪里知道，主力的操盘手，正在对着屏幕破口大骂，哪个仆街仔，挂个一万手在前面挡他的道， 他弹药打光了，正等着6702卖了股票，再推高呢！ 哪知得先等着前面的一万手成交完才轮到他的卖单，这下子干着急没办法。 好不容易突破了67元，他可舍不得砸回67元套取资金。 可是，他不舍得，陆乘风舍得啊！ 陆乘风看着6701元好几分钟没有像样的买盘了，他立刻看着67元上的五千手托单流口水了， 二话不说，一个指令发出去，很快，那五千多手就被成交啦！ 这边被陆乘风抢到了，那边主力操盘手又跳脚了，那五千多手的托单里面，有千多手都是他的，这下他又被套进去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陆乘风得理不饶人，通知外面，不用隐蔽了，继续大单往下砸。 交易大厅里的散户，看到的是，怎么风向突然变了，卖盘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转眼之间，股价就连续不断地往下走，一直跌到了669元才停了下来。 陆乘风乐坏了，他又卖空了两万多手，成交金额达到了一亿多， 那边，主力傻眼了，他本来可以撤单，回笼资金的，就这么慢了一步，账上又多了一万五千手股票，九千多万资金又没了。 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是要出货的，不是进货的，得赶紧重新考虑策略了。 陆乘风看到这边主力被砸懵了，没动静了，赶紧看看指数和和记洋行。 一看指数，鼻子差点气歪了，那四个鸟人真害人啊，就在他们造反的这段时间里，指数已经最高冲到了1790点。 也就是说，本轮行情的最高点已经到了，现在回落到了1779点在震荡呢，难怪这个时候，散户也不积极了，大家都在等着市场做选择呢，到底是继续向上攻还是掉头向下。 只有陆乘风知道，已经不可能再向上了。 那还扯什么，决战，决战，子弹全部打出去！ 陆乘风赶紧发出指令，所有置地67元以上挂的卖单，全部撤回，直接往下砸，抢在主力前面往下砸！ 发完指令，他再看和记洋行，也是造反期间，和记洋行最高价格达到了441元，现在44元和3995元之间拉锯呢。 陆乘风也不客气，立即发出指令，就地往下砸和记洋行，有买单就卖。 陆乘风赶紧冲出办公室，将十几名报单员分成两组，一组砸置地，一组砸和记洋行， 一时间，整个公司硝烟弥漫，战火熊熊。 置地被陆乘风的卖盘一通砸，很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那边主力已经反应过来了，多翻空，跟陆乘风比赛着砸盘。 陆乘风这边的置地组，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个个兴奋的差点高潮了。 开始，两边还在你砸一个价位我砸一个价位呢，后来，陆乘风这边就不讲武德了，估摸着五个价位的总量，一个大卖单一把砸下去，把主力那边搞傻眼了， 毕竟，现在这股价，是他们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起来的，这就被别人拿着斧头乱砍，太心疼啦！ 第219章 和记洋行是个强庄股，李超人来啦 很快，陆乘风给置地组制定的任务指标被他们完成了，股价被他们兴高采烈地砸的稀里哗啦！ 硬生生地从67元砸到了653元。 很快，陆乘风让秘书查询出来他们的战绩，一共卖空了一亿股，平均成本665元，也就是说，就刚才这通乱砸，这只股上，陆乘风扭亏为盈，盈利了一亿两千万。 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估计主力看着一地狼藉的战场，正嚎啕大哭呢！ 这边战场告一段落，陆乘风安排置地组去全部去支援和记洋行组， 那边碰到了硬茬子。 和记洋行的主力自视甚高，他们的后台是汇丰银行，银行能缺钱吗？ 在这波行情中，它是涨幅最大的，股价从10元一路涨到最高的441元，里面的获利盘并不丰厚， 因为，大部分股票都在主力手里，剩下在散户手里的已经经过不知道多少轮的洗盘换手，现在散户手里的股票顶多只有百分之十几的利润。 陆乘风已经看出这只股票是主力绝对控盘的强庄股，要不是知道它的未来走势，他是绝对不敢碰的，要是被主力察觉有对手做空，他们分分钟可以将股价拉到翻倍，让对手爆仓。 所以，他一直让和记洋行组小单卖出，装作散户，偷偷地建仓，一直打到现在，主力还没发现有对手盘呢， 现在陆乘风在这只股票上已经建仓了四十多亿，还有十八亿的额度，陆乘风已经不着急了。 看着盘面上，主力死守在44元一线，估计一直在44元到4405元之间波动，44元那里堆了两万多手的托单，让人一看觉得似乎主力准备消化一下继续上攻呢！ 这只股上，陆乘风已经亏损了六千多万了。和记洋行组的员工们，都有点心惊胆战，那边置地组已经盈利了，他们这边却似乎砸不动，有些心急的恨不得直接挂两个万手单去砸掉那个可恶的托单，将缺口打开。 可是，想起陆乘风的指令，又不敢，刚才他们已经感受到了陆乘风的狠辣，长江公司的面子，说不给就不给，说赶人就赶人，那可是李超人的手下啊！ 众人小心翼翼地一笔笔几十手地往外卖，十几个人一轮卖单报过去，也不到一千手，累得要命。 陆乘风看了盘面，下了指令，不要主动去砸44元的托单，不用着急，时间还很充足。 于是，大家放松了一点，边报单还边聊起天来！ 陆乘风也不看行情了，转而跟娄小娥打情骂俏起来。 他已经感觉到了，娄小娥承受了太大的压力， 第一天，他就感受到了娄小娥听到亏一百多万时的惊慌，知道，娄小娥毕竟是个没操作过大资金的小女人，心理承受能力还不行。 没办法，要不是需要她做翻译，陆乘风都不想让他知道账面数据。 这几天，他顾左右而言他，拼命转移娄小娥的注意力，那怕是打扑克上也纵容着她， 可是，这一切努力，都被那四个傻逼给破坏了，幸好，老天爷开眼，很快转危为安， 但是，就这么一个小时时间，就让娄小娥到地狱天堂都走了一趟，幸好她年轻，心脏健康，估计让娄父看到，不知道会不会犯病。 一想到娄父，他赶紧问娄小娥，她联系的娄父，那边怎么说？ 娄小娥告诉他，娄父说马上联系李超人，他们会一起过来的。 这人啊，就不能念叨，说曹操，曹操到！ 娄小娥刚说完，就听到外面敲门声，娄小娥起身去开门， 就见门外，娄父带着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陆乘风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可不就是李超人嘛！ 那张有点像西方人脸型的长脸，后世没有哪个华夏人没见过的。 陆乘风赶紧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迎接。 将二人迎入办公室落座，娄父热情地给二人互相介绍， 陆乘风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握住了李超人的手，不禁有些颤抖，这可是神一样的人物啊！ 李超人感受到了陆乘风的激动和热情，有点惊讶，他此时还没有多大的名气，自视也没那么高呢， 娄父爽朗地笑着让陆乘风管李超人叫叔叔，陆乘风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叫得那个亲啊！ 李超人有点不好意思了，连说哎呀，初次见面，都没有带见面礼呀，下次一定补上！ 众人很快就亲密起来，气氛好得跟家庭聚会一般， 看来，李超人在人情世故上也是颇有一套的。 寒暄了一阵，李超人很懂股票这一套，陆乘风不说，他也不问操作情况，这就是不给操盘手压力，确实很大气。 他问起了那四个人的事情，娄父风风火火地将他拽了出来，只说他的手下造反了，让他来平叛，他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呢！ 陆乘风也不解释，他不喜欢告状， 娄小娥起身，吩咐秘书去会议室，将那四个人叫过来，让他们自己说。 很快，秘书就将四个家伙带了进来，然后，转身出去，将门关上。 李超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四个人，心里多少有些尴尬， 那四个人见到李超人后，立刻两眼放光，眼巴巴地看着他，就像见到了救星。 陆乘风让他们四人自己给李超人说明情况， 娄小娥翻译过后，四人立刻争先恐后地向李超人诉说起来。 陆乘风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也知道大概内容，他只是看着李超人，看看神人的表情也挺有意思！ 哪知，李超人听着诉说，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中间眉毛挑了一次， 陆乘风估计他是听到亏损一亿两千万的时候！ 几个人讲完，继续眼巴巴地看着李超人，李超人挥手让他们出去，继续去会议室待着去。 陆乘风不由地佩服李超人的城府和气魄。 看向娄父，老头怎么手捂在胸口上，呼吸有点急促！赶紧让娄小娥去给她爹揉揉， 娄小娥赶紧坐到娄父身边，帮他揉着，又耳语几句，娄父立刻阴转晴了，两眼放光。 李超人摘下了眼镜，掏出眼镜布，擦了擦，似乎在思考， 他戴上眼镜开口道：“贤侄，我先向你道个歉，为他们几个的自作主张。” 说完，他居然站起来，郑重地朝陆乘风鞠了一躬。 第220章 误会解开，李超人追加投资 陆乘风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赶紧跳起来，扶住了他，嘴里连说不敢，折煞小辈了。 陆乘风没反应过来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没想到，李超人居然跟他说普通话，就是那种港味普通话，虽然很晦涩，但是他能听懂，他一下子感受到了李超人对他的看重，心里着实感动。 李超人继续说道：“说实话，之前，你这边的人事都是下边人安排的，我只是要求他们尽量招募专业人才。昨天晚上才知道这几个人被调到这边工作的，我没有给他们安排监视你的任务，这点请你相信！” 陆乘风连连点头，表示相信。 李超人：“昨天晚上，他们几个人自以为是，一起到我那里告你的状，估计是想借此讨好我，不过，我只是听了听，没有发表意见，” “”我是懂的，在建仓期间，不能看盈亏。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你动用了杠杆，明白你这次手笔很大，所以，他们说的这点亏损，我觉得可以承受，如果下来，还需要追加保证金的话，只要你需要，我会想办法再筹集的！” 陆乘风一下子惊呆了，他突然从心底生出了一种冲动，如果要用一句话来贴切形容的话，那就是：士为知己者死！ 这就是枭雄的人格魅力啊！不得了，陆乘风发自内心地仰慕啊！ 他想起了中学学过的古文，大意是，孙权对周瑜说：“你只管放心去打仗，你要是打不过，就回来，我再亲自去干他！” 跟着这样的主公，那些臣子能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这帮当主公的都他么不是人啊！ 书友们，可别动不动说我舔这舔那的，人家能成事，必然有他过人之处！不满意的就当看个乐呵！别动不动骂作者舔狗，哈哈。 陆乘风醒悟过来了，卧槽，李超人以为他要爆仓了，都下决心给他追加保证金啦！看来也承担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呢！ 他赶紧跟二位解释，那四个家伙，纯粹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就他们关在会议室这段时间，他已经将局势扳回来了，不仅没亏损，还盈利了一亿两千万呢！ 这一下，李超人和娄父，都不淡定了，这也太快了？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 陆乘风也不废话，直接让娄小娥拨通交易所电话，查询账户，让他们自己听。 两个家伙听完，一扫愁云，个个眉开眼笑， 娄父打趣李超人：“老弟，别说我影响你做事啦，这一趟，跑得不冤？今天你得请客吃大餐！” 李超人连连点头，答应，那就今晚，来个海陆大会，正好陆乘风来香江，还没给他接风呢！ 众人热闹了好一阵子，李超人突然想起来了， 他郑重地问陆乘风：“贤侄，你觉得，下来，股票会跌的很惨？” 陆乘风郑重的点点头， 李超人试探地问道：有多惨？” 这话，陆乘风可不敢明说，他突然想起了星爷的笑话，回道：“有十层楼那么惨！” 李超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看向娄父：“娄兄，刚才我想着，要是乘风爆仓了，给他追加保证金，就将咱们两个剩下的长江公司股票再抛出一部分呢，现在看来爆仓是不会了，不过，我还想给乘风追加保证金，你看呢？” 娄父也是大为感动，没想到这个李超人，比自己还看重自己这个女婿，人家外人都敢加注，自己怎么能不帮场子呢？ 于是，坚定的说道：“没问题，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听你的！” 李超人：“那咱俩只留百分之五的股票，其他全抛掉，再凑凑，给乘风追加一个亿的投资，如何？” 娄父竖起大拇指：“没想到老弟这么有魄力，没问题啊！” 李超人行事雷厉风行，说干就干，立刻打电话回去，让下面人抛股票，调资金去了。 陆乘风笑着问他俩，控股股东将手里股票都卖了，要是被别人买了去，公司成了别人的怎么办？ 李超人哈哈一笑，表示，有人接手也好，换成钱，休息两年，等别人辛苦两年再买回来，还能省一大笔钱，何乐不为呢？ 陆乘风不由得佩服地朝二人竖大拇指，盛赞二人，真是老狐狸啊！ 三人一起大笑，娄小娥在旁边乐不可支。 谈完，李超人和娄父匆忙离开了，赶紧回去督阵折腾，晚上再聚。 至于那四个人，李超人才不带他们呢，让他们自己回长江报到去！ 陆乘风让财务将他们的工资发了，才把他们打发走。 几人感觉冤啊，比窦娥还冤呢，可是，等到他们回到长江公司证券部，一查置地的股价，立刻哑口无言， 没过几天，想死的心都有了。 又有了援兵的陆乘风，这下又牛气了，他手头还有二十亿的额度没用呢，准备下午和明天跟和记洋行的主力随便玩玩呢，这下又多了五十亿的额度。 那就今天先将手头的二十亿额度用光！ 他立刻做了安排，十五亿在和记这只股上不停地小笔砸盘，五亿在置地那边守株待兔，如果主力想再拉升，就逢高往下砸盘。 这下，置地的主力，又倒霉了， 他砸着砸着，发现跟他抢着砸盘的资金不见了，以为是对手砸光了，立即稳住了盘面，等了二十分钟，看看没有砸盘涌出，确定对手没货了，他又有点不甘心了，能边拉股价边出货，谁愿意砸盘啊！ 于是，他试着掉头拉升股价，很快，股价被他小手拉升，就拉到了66元，再往上拉的时候，吓了他一大跳，只见上方都是上万手的大卖单在等着呢，吓得他赶紧掉头， 还好，没有大卖单跟着他砸下来，这样试探了几次，他明白了，66元是对手给他定的红线。66元以下随便他出货。 想明白了，想开了，他也不抗争了，有得赚，就出！ 就这样，直到下午收盘，都是主力在唱主角，他摆出一副震荡整理的味道，数次将股价拉到6598元，6599元，就是不去碰66元，收盘价格稳定在了657元。 第221章 陆乘风建仓完毕，可怜的和记洋行主力 和记洋行的主力也没有继续往上攻，他借着早上大盘冲上1790点时，拉高到了4410元的新高。 随后大盘回落，他感觉盘面抛压挺严重， 也就顺势回落到44元，摆出一副强势回调蓄势的样子，等着大盘下一次进攻，再往上冲。 前文说过，这支股票的后台是汇丰银行，印钞票的不愁钱， 这种傲慢的心态，让他对市场的反应，比一般的主力要滞后一些。 他在44元的价位，挂了大量的买单，摆出一副你想卖多少，我都照单全收的架势， 以往，他一摆这个pose，卖盘就会迅速减少，散户们觉得主力还会拉升，谁会急着跑呢？ 可是，这次可不一样了，抛单不仅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不少， 虽然都是一些小单，可是数量不少， 他哪里知道，这都是陆乘风手下那帮人在不亦乐乎的往外扔呢！ 这些增加的抛单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一直等待的大盘再次上冲却迟迟不来。 大盘冲上1790点后立刻掉头朝下，在1770点的位置震荡起来，看着感觉跟和记洋行的走势是一样的， 给散户的信心也都一样的，大家都在等待着大盘的再次上攻，可是，奇怪的是，在震荡的过程中，整个市场的成交量都在放大， 这个信号居然都没有引起这个马虎的主力的注意，真是细节决定成败啊！ 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在44元挂的托单，被人家一点一点吃的，没剩下多少了。毫不犹豫，他又在那个价位上，挂上了两个万手的大单。 也不知道谁给他的信心，今天最有信心的可都是散户啊！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大盘一直都在1770点附近震荡，一直到中午收盘，都没有再上攻的意思。 他的心里不禁有些焦躁， 上午的护盘。让他在44元的高价上，已经吃进了8万手，仓位有点太重了。万一攻不上去，这三亿多资金就在山顶上喝西北风啦！ 陆乘风看到一上午。又砸出去了，4亿多，觉得很满意， 他叮嘱那些报单员们，下午只要主力，不往上上攻，就一直这样隐蔽的卖货，能隐瞒多久就尽量隐瞒多久 他看着指数的走势和和记洋行的走势 大概明白了主力的想法。 下午开盘以后，指数依然是在横盘震荡，陆乘风就盯着指数， 员工们两组合成，在嘻嘻哈哈的挂小单砸着和记洋行 下午的任务可比上午要重多了，还有15亿要砸出去呢！ 和记洋行的主力盯着盘面，也是郁闷得不得了， 一方面，恨该死的大盘，整理了一上午，怎么还不进攻？ 另一方面，看着44元价位上，不断冒出的小抛单就来气， 心里骂着这些该死的散户，没看到主力这么有信心吗？怎么一点信心和耐心都没有， 等会儿大盘上攻的时候，自己一定要狂拉一阵，让今天抛出去的散户，后悔的跳楼！ 他做着美梦，奈何，天不遂人愿。 下午，大盘继续横盘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没有向上攻的意思， 陆乘风已经看出来，大盘有点摇摇欲坠的味道， 成交量在拼命的放大，明显是有资金出逃的迹象。 他想起了这两天，看到报纸上的信息， 连篇累牍的，都是疯狂吹嘘，又是建地铁是对房地产的大利好， 又是企业送股分红给大家发钱，说明经济形势持续向好，大时代已经来临了， 甚至有的股评家看到了5000点， 这难道不是明显的造势出货吗？ 陆乘风看着和记洋行的盘面，心里不由嘲笑着那个可怜的主力， 这个傻瓜，不会真的相信了那些吹嘘！ 事实证明，还真是这个傻鸟主力，把和记洋行这支股票给坑的死死的， 他把资金，全部都扔在了山顶上喝西北风。 第二年，股价跌到了一块多钱之后，他连护盘的资金都拿不出来， 害的和记洋行开董事会，要求大股东，汇丰银行拿出钱来护盘， 最后导致和记洋行，被汇丰银行全面收购，一堆中小股东，亏的裤衩都没剩下。 下午，一直到收盘，大盘指数都没有上攻，不过稳定的很好，最终收盘，收在了1771点。 可怜的和记洋行主力，白白维护了一天的盘面。最终他将价格稳在了4401元。 可是， 他花出去的代价是：吃进了14亿的股票，将拉升用的资金，几乎消耗殆尽。 明天要想拉升，还的开盘先卖出一些才行，把他郁闷的想吐血。 陆乘风的团队忙碌了一下午，砸出去了12亿的股票，也算完成的不错， 大家为了完成任务，本想趁着收盘前15分钟的时候，拼命往下砸一波的，被陆乘风出手阻止了。 明天还有五十亿的额度呢，今天砸塌了，明天就不好玩了！ 收盘之后，陆乘风看了看自己的账面，一共砸出去了117亿的股票， 仓位已经建的很不错了。 明天是周六，最后一天的机会，这个周末过后，就是物是人非啦！ 他准备明天只用掉。一半的额度继续建仓， 剩下一半，下周的时候砸盘用，下周，一定会有两个主力被砸的哇哇叫。 看了看账面的盈利，陆乘风不禁暗自庆幸，居然建仓完毕，没有亏损，还小有盈利一个亿。 收了盘，走出办公室，遛遛腿， 就见那些员工们兴高采烈的，一个个像是偷到鸡的黄鼠狼。 今天可能是他们玩得最嗨的一天，之前天天卖，天天亏，谁也高兴不起来。 大家都以为跟了个憨货老板，能不能熬到月底不去找新工作都难说。 今天上午的扭亏为盈，一下子让他们阴霾尽去，中午可以去财务处领工资的，他们都不好意思去领。 看到陆乘风从办公室出来，大家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崇敬了，有几个会一点蹩脚的普通话的， 纷纷出言问好！ 气氛非常和谐，陆乘风也感受到了，这才像是一个好公司嘛！ 第222章 惊喜晚宴，砸盘快乐 正在这时，财务室的会计来找他汇报，说是他把工资都准备好了，可是，中午大家都没来领工资，请示怎么办？ 陆乘风听了，心怀大慰，说明大家对他有信心了嘛！立刻给大家说，这工资啊还是去领了，就当是给大家发的奖金，这个月大家都会有不少奖金的。 众人一听，掌声如雷！这样的老板，大气，跟着干，活也干的爽啊！ 下班的时候，娄父打来电话，说他先去接了娄母和陆晓再来接他俩一起去赴李超人的宴请， 今天看来要全家去打一顿秋风喽！ 等了四十分钟，娄父来了，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到了李超人订下的酒店，李超人一家已经到了，李超人夫妇还有两个孩子。 陆乘风立刻心潮澎湃了，李超人的两个孩子可都培养的很好的，日后都是商界精英，可比大陆那些狗屁富二代强多了，别说大儿子是接班人了，就是二儿子，也闯出了一个小超人的名号。 两家人一通互相介绍，一通热情寒暄，分宾主落座。 三个小孩子倒不像初次相识，很熟络地坐在了一起，陆乘风看着有点懵，怎么感觉三个孩子年纪差不多呢？ 一问才知道，还真的差不多大，李家大儿子李小炬是1964年的，二儿子李小楷是1966年的，和陆晓同年，只是月份比陆晓大，李小楷是八月出生，陆晓是十二月出生。 三个孩子年龄相差不大，正好能玩到一起去，可是陆乘风的儿子，辈分小了一辈，得管李家俩孩子叫叔叔！ 陆乘风问明白了，心里那个乐呀！就算叫叔叔，也值啊！陆晓要是能跟那俩小子玩好了，长大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这可是老天给他最大的奖赏啊！ 不过，这一世，现在，娄家的可以说和李家还是门当户对，同一层次的，至于以后能不能同一层次吗，那就要看他的折腾能力啦！ 各位书友，有些人可能看这几章不舒服，又要说什么舔李超人，说这些话的估计都是九零后！记得李超人在八十、九十年代，可是国家树立的成功典型，报纸，电视，各种媒体都主动帮他宣传。 昨天看到一个读友评论，说他发明的公摊面积，是万恶的资本家，结果网上一查，哪是他发明的，香港第一个搞公摊面积的叫做香槟大厦，1954年销售时推出的，而香槟大厦的所有人，有心人可以去查查，是霍某东。 明说，我写到这段的时候，想过娄父应该和谁产生交集，想来想去，不可能跟霍家，也不可能跟何家，以娄父经过陆乘风的指点，只有可能和李家产生交集，时间点和财力都比较匹配。 关键是，李家是庶族出身，当时没就那么多娇贵之气，愿意折节下交。霍家那时往来的已经是达官显贵了！阶层完全不同。 闲话少叙，回到正题， 这顿晚餐，虽然是在酒店里吃的，可是那氛围，令陆乘风感觉就像家宴，非常的温馨亲切，完全没有压力感。 李超人也能感受到陆乘风对他的仰慕和亲近之意，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他哪里知道，他可是陆乘风的偶像啊！ 大人们亲如一家，三个小孩子也能玩到一起去，从桌上玩到桌下，从包间玩到外面，疯的不亦乐乎。 席间，李超人简单地问了一下陆乘风对股市未来的看法， 陆乘风想到二人几乎倾家荡产地支持他，肯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好歹也得给点信心！ 说了几句，大致情况，比如股灾，下周就能见分晓了，明年就能知道股市跌的有多惨了， 这一说，算是给二人吃了个定心丸， 定心的二人又急了，生怕给陆乘风调动的资金来不及，保证明天一开盘，资金到账立刻给陆乘风转过去。 一顿饭国事，家事，天下事，都聊了个通透，直到深夜，才尽欢而散。 这顿饭，陆乘风给李超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开盘不久，一个亿的保证金就到账了， 陆乘风下的指令就是随波逐流，不主动砸盘，看到有托盘的买就卖，给主力们添点小麻烦就可以啦！ 就这样偷偷摸摸得砸到下午收盘前半个小时，陆乘风看了一下成交统计，在置地上又砸了二十亿，在和记洋行上砸了十亿，很不错了，任务超额完成。 看到还有十五分钟收盘了，陆乘风露出了坏笑。 他打开麦克风，对外面喊话：最后十五分钟，在置地上狂砸，看看到收盘能砸下去多少！ 立刻，外面热闹了起来，大家仿佛听到了总攻的号角，抄起电话狂叫起来， 置地的主力，看着疯狂而来的抛单，吓懵了，他护了一天的盘，容易吗？好不容易快收盘了，尾盘偷袭，这是不想让他好过啊！ 不过，他实在是不想护盘了，今天他是边维护边出货，好不容易出掉了一批货，他可不想着被逼着再换成股票，天知道，周一是什么情况呢，今天一天，大盘都是疲软的。还是留点资金，以备周一之需！ 于是，他不护盘了，眼睁睁地看着股价往下跌，只盼着快点收盘。 哪知，股价像断线风筝一样，直线往下掉，很快就砸穿了65元、649元，647元、645元 砸到64元的时候，略微有些买盘想抄底，将股价拉回到641元，不到一分钟，就涌出更汹涌的抛盘，将股价砸穿了64元，一路砸到了635元。 这时的置地，仿佛是先锋一般，引起了连锁反应，各股纷纷下跌，连指数都开始掉头向下了。 置地的主力，此时只觉得手脚冰冷，他预感到，将有不好的大事发生，心一横，也加入了砸盘的行列， 这下好了，有他的加入，股价跌的更猛了，等到收盘，置地股价已经跌破了63元，收在了628元。 陆乘风的公司里，一片欢腾，这黑色十五分钟，真的爽死啦，原来，干坏事是这么的快乐！ 第223章 风云突变，娄父发癔症 收盘后，陆乘风让娄小娥去查询账户，让她也高兴一下， 娄小娥查询着，突然发出一声惊叫，随即，两只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陆乘风， 账上总成交了近一百六十亿，这些不算什么，娄小娥惊叫的是，利润已经有了四亿！ 那一堆数字，她听得心花怒放，这可是他老公能力的体现啊！ 瞧他这个老公来香江才几天，赚的钱就比他老爸，折腾好几年挣的都多哎！ 看来，晚上要好好的奖励他才行！ 她哪里知道，白手起家可比拿钱挣钱难多了，人生最辛苦的，其实是赚第一桶金的时候。 当晚陆乘风就享受到了全方位的服务，直到最后，他苦苦哀求停止服务，都不行， 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床了。 娄晓娥不顾父母异样的眼神，直接将早饭给他端到床边，精心伺候他吃完了，让他接着睡。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总算回了魂。 迷糊中，感觉有人不停的在摇动自己，睁开睡眼一看，是娄小娥， 看到陆乘风醒了，娄小娥似笑非笑的说道：“懒猪，快醒醒，该吃中午饭了，爸在下面等着你呢，说有急事。” 抬手看表，卧槽，都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不起来确实说不过去。 陆乘风赶紧起床洗漱，顶着娄小娥的罪证，下楼去了， 看着陆乘风的样子，娄父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瞪了娄小娥两眼， 然后兴奋地，将手里的报纸，递给了陆乘风。 陆乘风接过报纸一看，不禁大笑了起来，娄父也跟着哈哈大笑。 今天的报纸，真可以说是风云突变， 以往，天天吹嘘股市如何创新高，哪只股票又有什么利好，谁谁谁炒股票发了大财， 今天，铺天盖地的都是抨击股市的黑暗。 看看内容，主要集中在两点，一点是：市面上现在出现了假股票。居然有很多散户上当，花大价钱，买了一把废纸。 另一点，就在说置地的十送十的高送股分红方式， 报纸仔细地说明了，送股之后股价会除权，如果10股送10股的话，股价就会打五折，原本66元的股价，除权当天股价会变成33元，实际上是一分钱都没有送。 这简直是在给股民做科普，对于那些被黑嘴蒙骗的散户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估计星期一开盘的时候，散户们一定会用脚投票，拼命卖了。 对于置地来说，这就是一个天大的利空，股价一定会跌的很惨。而对于陆乘风他们来说，跌的越惨赚得越多。 陆乘风看着畅快了，他哪里知道，娄父可憋惨了！ 娄父大清早，看到报纸，就坐不住了，就想立刻问问陆乘风，一共卖了多少置地的股票？ 无奈，女儿干的好事，好女婿的早饭都是在床上吃的，他只能耐心地等待。 整个一上午他都无心做事了，百爪挠心啊！尤其是接到李超人的来电，是提醒他看看报纸的，两个家伙下了血本，不关心不行啊！嘴上不说，实际上，时时刻刻在关注着呢！ 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大的利好，怎么能不激动呢？ 李超人也非常好奇，陆乘风究竟建仓了多少置地的股票。 娄父压低声音跟他说，陆乘风昨天忙的太累，建完仓，心里放松了，今天在睡懒觉呢！ 李超人连呼，理解、理解，操盘压力大，是该好好休息休息。 娄父答应今天问清楚给他打电话，李超人才乐滋滋地收了线。 就这样，娄父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泡茶没味道，电视也看不进去，一个人在楼下瞎转，两只眼睛不时扫向楼梯。 心里不由得暗骂：宝贝女儿害人啊！年轻人不懂得节制！ 他哪里知道，娄小娥现在已经在琢磨着生个二胎了，那天晚宴，娄小娥看着李家两个孩子，就觉得家里只有陆晓一个孩子，太孤单了，给他再弄个弟弟或者妹妹作伴，有利于孩子成长。 陆乘风高兴完，娄父还没来的及问呢，娄小娥喊着开饭啦， 娄父只能强忍住，吃饭先，可把他憋屈惨了！ 饭桌上，看着陆乘风扒拉了好几口饭了，娄父实在忍不住，问出了憋在心中的问题， 陆乘风郑重地回答，一共在置地上抛出了一亿五千五百万股，差不多一百亿的样子，平均成本661元， “嘶”，娄父又开始倒吸冷气了，昨天晚上他已经知道陆乘风赚了4亿， 现在知道了持仓的股数，他在心里疯狂地算了起来， 一亿五千五百万股，意味着，股价下跌一块钱，他们就赚一亿五千五百万，这么大的利空，周一开盘得跌几块钱啊？ 一般来说跌个五六块钱是肯定的， 那不是就要赚个十亿啦？ 卧槽！这也太快，太猛了！不行，以后得天天去讹李超人！至少中午饭让他解决，至少得鱼翅捞饭，哈哈！ 他发着呆，意淫着开心呢！ 旁边三个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娄母和娄小娥不懂股票，女人对数字也不敏感，实在想不通，这老爹怎么回事？听陆乘风报个数字，就开始发癔症啦？ 陆乘风很淡定，就让老丈人多高兴一会儿，以前憋屈日子过得太长了，今后多点快乐，补偿补偿。 陆乘风看着娄父就想起了一个人，电视剧大染坊中的陈六子。 估计原着的作者塑造娄父的背景的时候，想的就是陈六子！不知那个陈六子，要是活到十年大折腾，能不能保住小命。 娄父意淫了好长时间，才清醒过来，看着大家都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老脸一红。 娄母 嗔怪道：“老头子，大白天的，发什么癔症啊！看把大家吓了一大跳！” 娄父笑道：“你懂什么，乘风这次牛大了，很有可能成为香江的股神啊！你们知道吗？明天一开盘，咱们可能就能再赚十个亿！“ 只听“啪嗒”“啪嗒”两声，娄母和娄小娥手里的筷子都掉到了桌子上，两个女人同时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的可以塞进鸡蛋！ 第224章 李超人实战观摩，股灾开始了 娄父得意地看着娘俩，心说：还好意思笑话我，你们也强不到哪里去呀！ 娄母是懂经营的，算是见过世面的，她管着三家饭店呢。可是，这么些年辛苦下来，挣的钱也没超过三千万，如今乍一听十亿，能不傻眼吗？这个女婿也太猛了，这是抢银行吗？ 娄小娥对钱没多少见识，昨天的四亿都已经让她乐的飞到天上去了，今天又是十亿，那不得冲出大气层啊！ 这顿午饭，吃得欢畅无比，吃完饭，娄小娥就拉着陆乘风和陆晓出去逛街，说是发财了，要给他们爷俩好好捯饬捯饬，丝毫不顾陆乘风拼命揉腰的手和爷俩哀怨地眼神。 三人走后，娄父像做贼一样，赶紧拨通了李超人的电话， 他给李超人报完陆乘风的持仓，清晰地听到了李超人吸气的声音，估计那边，李超人要是没心理准备，也要惊出个好歹来。 好久，才听到李超人爽朗地大笑声，估计这家伙也计算了一番。 李超人在电话里不停地称赞娄父好眼光，找了这么个好女婿，简直是发掘了一座金矿啊！ 娄父腆着脸接受了，不时扭头，有点哀怨地看向正在忙家务的娄母，都是她，眼光超级烂，怎么会看上许大茂那个烂人。幸好女儿自己有眼光，找到了良人。可是，要不是先找的许大茂，女儿也碰不上陆乘风啊，这里面太弯弯绕了，实在是说不清啊！ 最后，李超人问，不知明天陆乘风还操盘吗？不操盘的话，他想去陆乘风那里看看，一起感受股灾的魅力！ 这句话说的，连娄父都心里痒痒的， 是啊！ 明天一定是大场面，就像看球一样，得找个好地方， 说起来，最好的地方，可不就是女婿那里吗？到时候肯定很有气氛！ 于是，答应李超人，等陆乘风他们回来问问，可以的话，俩人一起去。 放下电话，娄父像是完成了今天的所有事情，总算平静下来，安安心心泡泡茶，追追剧了。 陆乘风一家三口，被娄小娥督促着，一直折腾到吃晚饭时间，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 可怜的陆乘风，好不容易恢复得精力，又被消耗地七七八八， 陆晓还不错，给他买新衣服，他当然兴高采烈啦！小孩子的精力足，不发泄完剩余精力，睡觉都不踏实。 正好逛街可以消耗掉，晚上肯定能倒头大睡，不影响父母休息。 晚饭的时候，娄父提起了明天想和李超人一起观摩的事情， 陆乘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接下来的时间，主要是躺赢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当夜，娄小娥像小猫一样粘了上来，陆乘风赶紧讨饶，借口明天有大事，老丈人和李超人还要督战呢，没精打采地实在说不过去。 娄小娥只能悻悻地作罢，两人相拥而眠，娄小娥谈起了宏伟地二胎计划， 陆乘风好感动，女人主动要给自己生孩子，哪个男人不敢动啊！ 陆乘风主动提出，这第二个孩子，就姓娄，给娄家留个后。 娄小娥听了，也是大为感动，你感动我感动的，还是出了事。 说心里话，陆乘风很喜欢娄小娥这类“好色”型的女人，虽然很费男人。 看到很多笑话，说男人最喜欢听的话是我要，最怕听的是我还要，这句话错了，比起我还要来说，男人更怕听到的是：你咋还没完？你咋没完没了了？哈哈。 所以，男人们，珍惜你们身边好色的女人！ 第二天，陆乘风和娄小娥早早赶到公司了，娄父去接李超人，他们得早点，不能失了礼数。 娄父很快接了李超人到了公司，几个大男人相见，都笑了起来，一个个顶着熊猫眼，看来夜里都没睡好！ 只有陆乘风知道自己的没睡好，跟他俩的不一样。 开盘了， 陆乘风没吭声，可是娄父和李超人都惊叫出声了，办公室外面，更是叫得跟雷鸣一般。 置地开盘价低开到了56元，整整低开了68元，问题是76元上方是密密麻麻地抛单，卖一到卖五，每个价位上都是上万手的抛单，这架势，换哪个主力都不敢直接往上拉呀！ 实际上，那些抛单抛单里面，大部分都是可怜的主力挂的，他已经心如死灰，加入空方的行列了，他指望着开盘后，有愚蠢的散户吃掉一点他的卖单，帮他回笼一点资金呢！ 可惜，他摆出这个架势，散户还不争相逃命，股价不仅没有往上冲，反而掉头往下狂跌起来，想跑路的卖盘悲哀的发现，根本就没有人买，他们卖不出去只能撤单再往更低的价位砸，股价很快就砸到了53元，还没有停止的意思，陆乘风看看手上的额度，只有10亿了，这个价位往下砸，没什么意思，搞不好一个反弹还会赔钱，索性坐山观虎斗！ 娄父和李超人，娄小娥、外面的员工可没有陆乘风这么淡定，股价每往下砸五毛他们就兴奋的不行，员工们更是鼓掌、欢呼、嚎叫兴奋的跟看世界杯一样。 他们看置地的行情，陆乘风就切换着看和记洋行的行情， 不得不说，这个主力的头真铁，形势这么明朗了，居然还在努力的护盘，整个股市，可能就这只股的买盘最多，股价还稳定在42元呢，死活不肯往下跌，真是有钱任性。 得让这家伙挨一顿社会的毒打，陆乘风不客气了，直接发布指令，在限价，拼命砸，把手头的十亿额度用完，看它老实不。 一声令下， 外面的喧嚣立刻没有了，大家忙碌了起来， 很快，和记洋行的盘面上，冒出了大量的抛单，仿佛是配合抛单，大盘也开始朝下狂奔起来， 大盘不断走低，1730,、1725、1720、1710，很快就到了1700的整数关口，在这个价位总算有了买盘涌进，大盘开始横盘震荡起来， 和记洋行可没这么好命，42元的价位被砸穿后，主力还在犹豫呢，股价就迅速往下探了，领头砸的就是陆乘风的资金，等主力反应过来，想多翻空的时候，股价已经被砸到了405元，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第225章 弹冠相庆，股灾第一天战绩惊人 和记洋行的主力慌了，他的护盘资金都被砸进去，变成股票了。 他只有跟着砸盘，才能够套取一部分资金出来护盘， 要说这个主力，真的是没水平，先不说开盘就护盘很不应该，更不应该的是加入砸盘的行列， 本来里面的散户就心惊胆战呢，至于买盘，这样的大形势下，哪有散户敢出手， 他都没想到，自己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股价在他和陆乘风两方联手下，迅速下跌，速度甚至比置地还快，很快就跌到了37元。 这下双丰收啊，陆乘风公司里已经成了欢乐的海洋，搞不好今天要赚25亿。 陆乘风办公室里，娄父李超人激动地浑身哆嗦，不仅嗓子喊哑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娄小娥就更别提了，女高音变成了女低音，头发散乱，发夹都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陆乘风看着屏幕也不淡定了，他也是第一次做这么大手笔，虽然早就知道结果， 但是，亲眼看到，也够激动一阵子的，只是没有他们那么嗨而已。 突然，他感觉一只手拍上了肩头，回头一看，是笑成一朵花的李超人， 李超人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三根粗大的雪茄，递给陆乘风一支，又递给娄父一支， 笑着说道：“来，来！咱们学学红毛鬼的庆祝方式，庆祝一下！” 说着掏出一只精致的金色打火机，亲自给陆乘风点上，把陆乘风激动的不行。 偶像点烟，有点受宠若惊啊！ 李超人然后又给娄父点上，等他给自己点完，只觉得手上一凉，打火机就到了娄父手里，随即不见了，被没收啦！ 三人哈哈大笑，快乐地喷云吐雾起来，把娄小娥呛得跑了出去，说是给大家买酒去。 大家正嗨着呢，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陆乘风接起电话，只听里面叽里呱啦一阵阵鸟语，一句都听不懂，他只好将话筒递给娄父， 娄父接完电话，跟陆乘风说，是交易所那边打过来的，说是这边的交易账户上，多卖空了五亿，要么补充保证金，要么立即平掉五亿。 陆乘风赶紧查询账户，原来是员工们砸嗨了，没注意额度，砸过头了， 陆乘风赶紧查看股价，好家伙，和记洋行已经被这帮家伙联合主力，砸到了358元。 陆乘风赶紧发布指令，让这帮家伙就地空翻多，买进，争取在36元以下，买进五亿，把仓平掉。 外面的员工们大惑不解，但是老板神机妙算，鬼神莫测的，说啥咱就听啥呗， 于是，又是一通鸡飞狗跳。 那边正砸的肉痛的主力，突然看到有买盘了，感激地眼泪都出来了，终于有救星来了呀！ 他也立刻降低了砸盘的力度，看看风向再说。 这个傻缺，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呢，不过也难怪，谁辛辛苦苦养熟的桃子，愿意被别人轻松摘走呢？ 散户们，谁都没想到，在一片争相逃命的盘面里，和记洋行的股价，神奇地稳住了， 而且，还不断地有买盘进场，这是抢先抄底的节奏吗？ 更有那仍然抱着牛市思维的，想着回调的时候，谁先稳住，谁就是反弹的龙头，纷纷拿出剩余资金，翻身杀向和记洋行。 有些人还念叨着，这只股票的大股东是银行，绝对不会放任股价大跌不管的，一旦指数转暖，它肯定会再创新高的。 陆乘风看看盘面，哟呵，自己的平仓的买盘居然还有大把跟风，那还了得，立刻吩咐，多平仓两亿，用这两亿的额度，再把散户的买盘砸掉，看看谁还敢胆肥！ 结果是，就他这一番胡乱操作，彻底把惊弓之鸟的主力给绕晕了，当陆乘风又两亿的砸盘涌出时，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玩了，出货，不然要死人的。 于是，在陆乘风用两亿砸光了散户的买盘之后，和记洋行的主力开始出逃了。 不过，他没有疯狂砸盘出货，而是有买盘就出，股价很快再次跌破了36元，缓慢地，但是坚决的，一点都不回头，逐级往下走， 等到收盘的时候，收在了349元，陆乘风没有再给他捣乱。 大盘收盘1680点，跌破了1700点，股民们仿佛是二战中的德军，明明已经看见了克里姆林宫的塔尖，可是，却越离越远，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置地股价收盘532元，正如陆乘风所料。 终于收盘了，兴奋了一天的人们也都累了，心里依然狂喜，可是身体却没了力气。 一查账户，今天赚了27亿，加上昨天的四亿，一共赚了31亿了， 娄父和李超人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的。 娄小娥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侍者，带着几瓶红酒，还有一大堆高脚酒杯， 于是，四人和公司所有员工，就地开起了庆功会，大家一起举杯，庆祝今天的大胜。 娄父和李超人高调宣布，为了庆贺今天的胜利，月底多发一个月工资作为奖励。 没有什么比奖金更刺激人的了，众人虽然很累，依然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又疯狂了起来。 大家看向陆乘风，不禁为自己之前看轻了这个年轻的股神感到羞愧， 他们不知道，在那遥远的长江公司证券部，正有四个傻茂恨不得以头抢地呢！ 做股票的，哪个不希望见到股神呐，就像港台赌片里，赌鬼们膜拜赌神一样， 可是，就有四个不开眼的，有眼不识泰山，居然造了股神的反， 今天看到绿油油地股市，比吃了翔还难受，谁都不想承认自己的愚蠢，可是，他们不承认不行啊！ 其中三个，立刻跟带头的绝交了。 当晚，公司庆祝完，陆乘风主动请客，请所有人一起吃饭，一顿大餐，把员工们笼络地服服贴贴， 女员工们发现，这个土了唧的大陆仔，是那么的帅气，至于后面的老板娘，怎么感觉都配不上老板，还不如自己呢！ 娄小娥要是知道，这些人已经起了这样的心思，一定会时刻不离跟着陆乘风，不能让他偷腥啊！ 第226章 赚钱的行情真无聊，老板逼着休假 第二天又是绿油油的一天，娄父和李超人又结伴来到公司混了一天。 美其名曰：体验一下公司的气氛！ 他们自己呆在办公室里看行情，觉得没意思，还是陆成风这里，看着有感觉。 书友们明白，为啥看球在酒里看比较过瘾！ 不过，今天两个家伙，可慷慨啦！一个带酒，一个带雪茄，看样子是想高潮的时候开酒会呀！ 陆乘风觉得没劲了，他知道现在什么操作都不能做，而且是未来一段日子都不能操作，躺着才能赢。 炒过股票的人都知道，只做看客，不能下场是多么的痛苦！ 在这种下跌的行情里，不能动贪念，如果有人想着多做两个波段赚多点，往往会踩不准节奏，反而白白损失了利润。 陆乘风觉的无聊，别人可不这么认为，大家都在以一种胜利者的心态，看敌人怎么死翘翘，享受着割韭菜的喜悦。 开盘以后，大盘直接低开就往下跌，经历了昨天的大跌 几乎所有人都明白股灾来临了，覆巢之下没有完卵，套在山顶上的，不想割肉的只能在山顶上喝西北风了， 还有盈利的和狠心割肉的，都会拼命出逃，这种大形势下，主力才不会好心接盘呢，只会雪上加霜的砸盘， 这样万众一心的杀跌，只会让大盘加速下跌， 结果，就是便宜了陆乘风这类卖空的，跌的越多，他们赚的越多。 也许有人会不屑，卖空嘛，多容易啊！其实不然，当市场上所有人都觉得股市会涨，选择反向做空，如果不是穿越者，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像抄底有可能抄在半山腰，卖空也有可能卖在半山腰。 就像龙国的大a股，有一年， 股市涨到三千点，所有机构都认为涨到头了，幸好当时不许做空，要是允许做空，那些机构肯定会卖空，结果是，指数继续涨到了六千点，要是做空，个个爆仓。 李超人这两天回家，就在琢磨陆乘风这次操作呢，得出的结论就是太不可思议了，绝非凡人能够做成的。 建仓位置太精准了，几乎都是在顶部的百分之五的范围内建的仓，甚至大部分是在百分之一以内，太吓人了！ 另外，没有人敢冒着爆仓的危险，亏损15亿，五十倍杠杆建仓的，设身处地想想，股票涨跌两个点就爆仓，他李超人绝对没这个胆量， 只能说明，陆乘风有通天彻地之能，再联想到娄父说的陆乘风拯救他家的事，李超人更认定了，像陆乘风这样的奇人异士，一定要好好结交。 这才是他放下手边的事务，找借口往陆乘风这边混的最大缘由。 今天的下跌是所有人都预料之中的，大家只是想知道到底能跌多少，开盘之后的每一次下跌都能一起一阵欢呼， 而每一次下跌过程中的小上涨都能引起一阵呱噪，仿佛喊叫一下就能重新下跌一样，没想到还真能！ 于是，整个交易期间，陆乘风的公司里，各种噪音一直不停。 这幢写字楼里，因为紧挨着交易所，开着许多家投资公司，其他公司都静悄悄地，所有人都盯着绿油油的盘面发呆，听到这层楼不停的喧闹，还以为这边老板亏爆仓了，员工们在闹薪呢！ 于是，各家公司的员工也在暗暗发愁，不知道自己老板亏得这么厉害，会不会同样下场。 到中午的时候，娄父和李超人一算，又有十亿进账了，于是，自作主张，打电话让最有名的酒楼送餐到公司， 直接在公司里开起了酒会，中午这一通闹腾哦，直接将气氛冲到了高潮， 搞得别的公司的员工都纳闷，这家公司老板得欠了员工几个月的薪水呀，情绪这么激动吗？ 可是也不对呀，股灾才开始两天，之前，所有老板都是赚钱的呀！ 下午赚的少了点，只有五亿，饶是如此，一班人都是兴致勃勃的，收盘查账，账面上一共赚了46亿了， 这一天赚钱论亿计的好日子，娄父和李超人还没过过呢，两人享受的不行。 第三天赚得少了点，只有十亿，三天股灾大跌，陆乘风一共赚了52亿，可惜不能变现。 收盘后，陆乘风跟娄父和李超人开了个会，准备下来给员工放一段时间的带薪假期，现在股价已经砸的远离了它的成本区，经历了猛跌之后，会是涨涨跌跌不断波动着往下跌的，陆乘风的想法是不去参与中间的涨跌，死躺到目的地，免得中间忍不住手痒，丢到了筹码。 娄父和李超人看着赚了这么多，已经有点心满意足了，听闻陆乘风想接着躺，不由惊讶无比， 两人压低声音问陆乘风准备躺到什么时候，陆乘风笑道至少赚五成！ 俩人一听，舌头都快吐出来了，还有那么多？那有什么不答应的，行，随便，全由陆乘风做主，爱放到哪天就放到哪天，只要陆乘风高兴，哈哈！ 商议已定，陆乘风就召开了全体员工会议，娄父和李超人也列席， 陆乘风讲的很有意思，他说，鉴于目前股市形势大好， 刚说完这句，全场就笑翻了，连娄父和李超人都乐不可支。 没办法，这行情真是彼之毒药，我之甘饴。 陆乘风接着讲，前段时间，大家根据他的指令操作都很辛苦，所以，公司决定，明天开始，给大家放几天带薪假期， 这话说出，大家都愣了，这样的老板也也太善良了！ 不是说资本家都是剥削阶级吗？ 我们可是做好了被剥削的准备呀！ 这才刚上班几天，已经发了一个月工资的奖励，还有一个月工资的奖励在路上呢， 然后呢，这就又要放带薪假期啦？太没天理啦！ 操作辛苦，才苦了三天，而且，后两天的辛苦我们都是自愿的，跟玩游戏一样！ 于是，大家纷纷表起了忠心，坚决要求不要休假，希望能够继续上班。 陆乘风哪干哪！他辛辛苦苦来香江一趟，还没怎么开始玩呢！ 第227章 股价腰斩，狗男女失踪了 陆乘风强力镇压了那些坚决要求上班的家伙，规定他们必须休假，假期至少两周，在此期间，必须将之前发的奖金花完才行，再上班的时候，凭单据可以报销一个月工资的额度。 这下没有意见了，老板连度假期间的费用都报销了，那还有啥好说的呀！于是，大家纷纷称谢，表示休完假一定好好干！ 接下来的几天，陆乘风和娄小娥直接跟娄父请了个假，就玩失踪了， 不过，陆乘风还是交给了娄父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卖自行车啊！这是公事，当然得好好完成！ 两个人出去疯狂地鬼混了好几天，有钱人的吃喝玩乐，咱也想象不来，虽然陆乘风觉得比起后世来，都很土，可是，胜在原汁原味。 反正混完之后，陆乘风还是大大地感叹，万恶地资本主义，怎么那么得劲呢？ 他们俩失踪了，可把娄父和李超人难过坏了，俩人就像上瘾了似的，每天吃啥都不香，喝啥都没味，就想着看行情，天天数钱的感觉比什么都刺激，开始还在各自的办公室里看行情，没两天就觉得一个人看太没劲，娄父就天天混到李超人的办公室去了，顺便还能蹭顿午饭。 长江公司的员工们，这几天是最轻松的，董事长不管总经理，也不在公司里晃悠了，天天躲在办公室里，跟另一个董事天天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股市跌的惨，公司生意直线下降，好像领导层都不急，反而天天乐呵呵的，也不催大家忙业绩，只说能保本就好！ 外界都在传闻说是公司的控股股东，把股票都卖光了，准备跑路，公司可能会倒闭 可是中午，那些董事和经理们个个容光焕发、笑逐颜开的样子，哪里像准备跑路？ 是啊，董事长们天天赚大钱，哪里还顾得上公司日常赚的那些小钱钱了。 这次股灾开始这段时间跌的真是凶猛，恒生指数涨到1774最高点的时候是在3月9日星期五，周一开始下跌，然后就是大跌小回，继续大跌，到3月21日就到了1192点，不到两周就让香江市民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蹦极。 从73年年初到3月21日，整个香江股市经历了一次很完整的过山车，这年的开始的47个交易日里，股指从843点上涨到1774点，之后跌到1192点，只用了十个交易日。 指数跌了三分之一，那个股就跌的更惨了，第八个交易日的时候，置地的股价跌到腰斩了。 两个天天嗨的家伙，坐不住了，他俩赶紧想找到陆乘风，看看要不要交易， 哪知死活联系不到人，不知道这对狗男女在哪里乐不思蜀呢！ 俗话说，关心则乱，俩人急了，这可是涉及到近八十亿的利润啊！操盘的人失踪了，那还了得？ 不得已，俩人只好报了警。 香江的警方，办案效率就是高，很快，就查到了二人的信息，一看，居然出境，去了巴厘岛。 三月份，正好是巴厘岛的雨季刚过，适合旅游的季节，这俩人挺会赶时间，这是要补度蜜月吗？ 还真是，俩人在香江玩了两天就觉得没劲了，陆乘风就说找远点的地方，娄小娥就想到了度蜜月， 一问旅行社，巴厘岛正好开团，那还等什么，俩人都没回家，生怕家里人不让。 直接买了几件换洗衣服，洗漱用品，就跟团开溜了。 警方根据出入境记录，查到旅行社，才找到二人的行踪。 当娄父将电话打到二人所住的酒店房间的时候，两人还在熟睡呢。 这地方，两天，俩人就转完了，剩下时间能干什么？ 浪漫的地方，当然做浪漫的事情呀！娄小娥自然又想起了她的造人大计。 于是乎，这两天，除了三餐，二人就没怎么下床， 陆乘风算是深刻体会到了那句古话：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娄小娥被电话铃声吵醒，她以为又是酒店推销什么服务呢，电话一般都是她接，只要她一接电话， 电话那头就不会再纠缠了。 谁知道，这次接电话，刚喂了一声，就迎来一阵狂风暴雨，娄小娥立刻清醒过来，老实听骂了。 娄父在电话里，严厉谴责了她不告而走，将孩子扔给他们，独自去寻欢的卑鄙行径。 一通疯狂输出后，听到娄小娥连连道歉加撒娇后才解了气，气哼哼地让娄小娥喊陆乘风接电话。 陆乘风早醒了，凑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当初他主张跟娄父娄母打个招呼的，无奈娄小娥不肯，如今要遭池鱼之殃了。 他臊眉耷眼地接过话筒，正准备道歉呢，只听得话筒里，娄父的声音慈爱无比，问他在巴厘岛玩得开心不？ 一瞬间，陆乘风都怀疑娄小娥是不是亲生的？还是自己是娄家亲生的？ 他不好意思地回答着娄父的问题，娄父还跟他说，娄小娥很任性，不要太惯着她，陆乘风边听电话，边笑着看娄小娥，把娄小娥气得，直骂老爸偏心。 终于，娄父问到了正题，他问陆乘风看没看这两天的行情？ 陆乘风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没看，他哪里好意思说，娄小娥不让他下床。 再说了，在巴厘岛，想看也看不成啊！ 娄父大惊，这小子的心真大！ 赶紧诉说，现在置地股价已经腰斩了，要不要操作啦？ 陆乘风闻言也一惊，不会，怎么这么快？他只记得指数，具体个股并不清楚， 他赶紧问了问指数的点位，才算放下心来，跟他记忆中的差不多， 他生怕因为他的参与，发生蝴蝶效应，别让他也坐个过山车！ 又问了一下，这几天的成交量， 得知每天都是无量空跌，陆乘风心里就更有底了。 他心里盘算了一下，现在他已经成了置地的空头主力了，指数要到下个月月底才能见到底部。 要想赚更多，最好是能够弄出一部分利润来再做保证金加杠杆，可是，他要平仓八十亿的股票才能见到利润。 现在买八十亿股票很容易，可是要想再卖八十亿股票就不可能了，这种极端行情下，没人有信心抄底的。 算下来，稳妥的办法，还是一动不如一静。 第228章 娄父李超人下场炒股，出手就赔钱 计算完毕，下定决心，陆乘风给娄父答复，继续持仓，不用管。 娄父听了，立刻放下心来，也不多啰嗦了，他现在对陆乘风，那是无限盲从。 通完电话，娄父立刻跟李超人通气，将陆乘风的决定告诉了他， 李超人只觉心寒，看样子股市还要跌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现在开始悲天悯人了，可是真要他少赚点，他肯定不肯，这就是人的两面性。 第二天两个家伙实在是看着手痒，于是相约，一人掏个一百万，也下场练练手， 说干就干，当天，两人就调动资金，下场了，结果就开始鸡飞狗跳起来。 股票这玩意，不怕你不懂，就怕你懂，更怕懂一半。 一开始俩人没敢加杠杆，想着陆乘风都不卖那两只股，那就不用说了，直接卖空呗， 两只股票上午就跌得挺猛的了，一直跌到中午，俩人进场了，继续做空， 下午开盘后，这两只股跌得狠了，开盘立刻反弹了起来，一下午，两个家伙对这屏幕不停地喊爹， 无奈，喊爹都没用，临近收盘的时候，两只股票反弹了三个点，两人没办法，只好在收盘前平了仓， 这两只股上午跌了六个点，下午涨回去三个点，陆乘风赚了，他俩都亏了， 收了盘，俩人相视苦笑，自恃看了这么些天了，一下场就啪啪打脸， 看来看游泳和下水自己游完全是两码事。 不过，头一天就失败了，着实令两人有些懊恼， 可是两人又一算，陆乘风账户上今天赚的钱，立刻又欢喜起来，这边亏了6万，那边赚了24个亿， 你说，让人怎么痛苦得起来呢？ 这就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拆东墙，补西墙， 两个家伙又快快乐乐的去吃饭喝酒了。 股票这玩意儿有时候就像鸦片，一旦吸上了很难戒掉， 不过，俩人都是商界大佬，比起普通人来说，自然毅力惊人，克制能力很强， 两人相约，输赢就这二百万，就当不要了，练练手，看看等陆乘风平仓的时候，他们能赚多少。 第一天的打脸，不仅没有让他俩沮丧，反而激起了他俩的斗志， 于是会，长江公司证券部的员工们，惊奇地发现，部门多了两个勤学好问的家伙，职位高得惊人！ 股市比赌场可有魅力多了，赌场怕你亏了就不来了，股市是生怕你不亏，只要你一亏损，就能激发你不服输的精神，只要你不服输，你就想学本事，不停的学本事，不停的尝试过程，就是你不停的被割韭菜的过程，这就是股市的恶性循环！ 如今，两人已经踏上了这条韭菜之路。 陆乘风和娄小娥在巴厘岛又玩了三天，陆乘风实在受不了， 这种又是耕地，又是榨汁的生活，偶尔过过还行，天天这样哪里受得了！ 第四天，不顾娄小娥的反对，毅然决然地返程回香江。 回到家，娄父娄母都是喜出望外，娄父盼望陆乘风可盼望得紧呀！生怕财神爷出了什么状况， 可是，一看进门的两人，一个珠圆玉润，娇艳欲滴，一个脸色灰白，无精打采，哪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要发火，训斥女儿几句，娄小娥立刻走上前附耳几句。 娄父立刻转怒为喜，连连点头，看着陆乘风的眼神就变得意味深长了！ 等到陆乘风经过身边，语重心长地说了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陆乘风听了，不由一个趔趄，觉得腰更酸了。 回到香江，娄父和李超人以为陆乘风要开始操作了，哪知陆乘风根本就不关心股市， 吃饭的时候，反而盯着老丈人，关于自行车外销的事情， 这才是他来香江要干的主业呀！这么些天，天天舍本逐末了，实在是怕回去不好交代。 他不说，娄父都忘了，娄父拿到样品后，直接交给了他开的国际贸易公司经理，经理拿回去后，立刻拍照，发传真，欧洲，美丽国、小日子，东南亚，四处散发，没几天，四处都有些客户有兴趣，正在来回谈呢！ 这年月，又没手机，又没互联网，只能靠电话和传真，交流起来很费劲，速度也很慢。 再加上，如今娄父眼光被陆乘风煽惑的更高了，最近哪里还看得上这生意，每天看行情还来不及呢，就没过问。 如今，被陆乘风问起来，立刻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很坦荡，直接承认，没在意，要不等吃完饭，他就打电话去问问那边的进展。 陆乘风看着老丈人，就有些哀怨了， 老丈人有些脸红，直接认错道歉，承认这段时间股市乐，不思蜀啊！ 老丈人都道歉了，可是陆乘风还不准备放过，他跟娄父提起了构想， 这几天他被娄小娥拉去逛了好几次街，娄小娥专注的是购物，他专注的是香江的市场， 他发现，香江的大街上，自行车也是出奇的多，这边不叫自行车，叫脚踏车，还有，这时候的香江，不仅自行车多，摩托车也多。 有兴趣的话，大家可以看看警察故事，那里面的张曼玉，骑得可是跟后世电动自行车一样的小摩托，陆乘风立刻就想到，回去要把电动车开发出来，让香江早早就用上“新能源，”嘿嘿！ 明年，股灾过后，就是石油危机，回去一通开发，正好赶趟！ 现在，他跟娄父谈的想法，就是能不能在香江自己搞个品牌，搞一些直营店，现在卖自行车，以后卖电动车，这就不是一笔小生意了，他观察过了，就现在，香江的街头，他出去转了几趟，愣是没见到一辆变速自行车。 想想，他的变速车在国内能够横扫，还怕在香江不行？ 这一番构想，立刻将娄父说的两眼亮晶晶了，这可是个好主意呀，他光盯着欧美了，没想到脚下就有一块未开发的处女地！ 娄父起劲了，吃完饭不再是打电话了，直接拉着陆乘风去了国际贸易公司。 当然了，这种好事，他也会知会李超人一声，李超人一听是陆乘风的主意，立刻来了精神，行情都不看了，也冲了过去。 第229章 李超人动心，长江自行车公司建立 娄父起劲了，吃完饭不再是打电话，直接拉着陆乘风去了他的国际贸易公司。 当然了，这种好事，他也会知会李超人一声， 李超人一听是陆乘风的主意，立刻来了精神，行情都不看了，也冲了过去。 娄父和陆乘风赶到公司，李超人前后脚也赶到了，三人也不客套。 李超人看到陆乘风带来的自行车样品，有些刮目相看，他没想到，大陆的产品居然能做到这么精致，这么摩登！ 不像某些含着金钥匙出身的贵族富豪，他是苦出身，骑过自行车的，对这玩意有发言权， 他迫不及待地试骑了几款后，对性能也是赞叹有加，省力，好玩！ 陆乘风想了想，还真没错，很多人喜欢上变速车，最初还真是觉得好玩。 他又将自己的构想跟李超人讲了一遍，包括未来两年再推出电动车替代摩托，只说了一个理由，省出的油费就能收回买车的成本，这一项，就足以令李超人动心。 说实话，李超人开始来，动的念头只是找个机会，回报陆乘风一下，人家帮自己挣了那么多钱，有事一定得帮忙不是！ 他对大陆的产品不了解，印象中只是落后，可是看到眼前的产品，感觉不仅不比香江现有的差，而且还先进了不止一个档次，心里起了变化。 又听到陆乘风说起未来规划，感觉比他手下的那些技术顾问的思想还要领先。 他的观念已经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意识到了大陆潜在的实力，等到爆发起来，绝对举世震惊！ 三人在会议室开起了小会，陆乘风给他俩详细讲解了，大陆未来的发展趋势：大折腾估计顶多两三年就会结束，到时候一定会打开国门与世界交往，谁能够抢先有联络，抢得先手，谁就能抢先得利。 李超人也不是凡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立刻就明白了陆乘风讲的道理， 他立即问陆乘风，是不是现在可以通过这个自行车的进出口贸易，先手与大陆建立起关系，在那边树立一个良好的印象？ 陆乘风连竖大拇指，那边现在缺少外汇，这时候的进出口贸易就是雪中送炭，感激度跟以后发展起来的锦上添花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些话遇到明白人，一点就透，李超人和娄父立刻明白了，两人心中立刻火热起来，下来商量的已经不是做不做的问题，而是怎么做大的问题。 李超人立刻打电话回长江公司，命令销售部派几个人马上过来，他要了解一下香江自行车市场的价格情况。 同时，他跟娄父商量，两人合伙开一家公司，专门做陆乘风的生意，娄父将他的国际贸易公司里正在联系自行车外销的人员调出来，他也从长江销售部调出一批人来，专做香江市场，长江有些物业是有门面商铺的，可以很低的价格租给公司，开陆乘风所说的专卖店，很快就能市场打开了！ 关键是，赚多少钱是次要的， 要借此跟大陆建立贸易关系。 陆乘风也高兴了，他正愁着，最好现在这时候不要让娄父出面，按照大陆的说法，娄父现在还没平反呢！这下好了，由李超人出面，华夏那边还是买账的。 很快，长江公司那边派的人就到了， 李超人马上安排他们拿着这些自行车的照片，出去了解一下，市面上那些脚踏车行的情况，包括进价，销售价格，如果能了解销量情况就更好了！ 陆乘风还给他们提了一个建议，现在的红星品牌对于香江来说，政治味道浓重了一点，他们可以自己设计品牌，到时候跟红星厂谈代工。 这下李超人更开心了，毫不犹豫，他就起了个长江牌，娄父也没有意见！ 就这样，一个长江自行车公司新鲜出炉了，都是大佬，三两句话，一件大事就定了下来。 谈完，李超人毫不犹豫揩了辆最漂亮的二十一速山地车，连车都不坐，自己一溜烟骑回家去了，说是要锻炼身体，体验一下自己产品的魅力。 仅仅只过了两天， 李超人就带着一叠资料，来找娄父和陆乘风了， 不得不说，他用人有术，长江公司的销售人员，一个个都是古灵精怪的， 两天时间就将香江的自行车市场行情，摸了个一清二楚。 香江没有自己的自行车企业，全都是从外面进口的，那么进口的价格和数量，想想办法是能够弄到的， 每年的进口数量，就是销量。 这时候的香江还没后世那么规范，回扣横行，花点小钱，买信息太容易了。 至于销售价格，大家分批到各个车行去看看就有数了。 李超人看了资料以后，感觉更有兴趣了，按照陆乘风说的出口价格，在香江随随便便都能翻个一倍带拐弯的。 比如最普通的五速变速车，陆乘风的成本价可以做到四十元以下，出口价格八十元，香江这边零售价格折合人民币，完全可以在二百元以上，因为普通自行车在香江都在两百元左右， 大家不要奇怪，香江为何卖的价格比大陆还贵！香江此时，工人平均工资，折合人民币达到了伍佰元，像陆乘风公司这些员工的工资，都达到了人民币一千元，每年工资还在涨，大陆呢，至少十年不涨工资。 人家那里，自行车早就不算大件了。 至于那些变速山地车，完全可以当做时尚高端产品，翻到五六百都可以，特别是李超人揩油的那款铝合金二十一速山地车，上千元都没说的。 进价也就是两百元到三百元，很有性价比！ 而且，那些销售人员反映，他们给一些车行的老板看产品照片，人家都看着眼睛一亮，纷纷打听什么价格，哪里有货，拉着那些人要留下联系方式，说是到货一定要来看看。 看来识货的人不少啊！ 销售人员回来汇报时，都说李超人这次捡到宝了，这么好的产品肯定能大卖！ 李超人心里有底了，他相信了陆乘风的说法， 陆乘风跟他们吹嘘自己的产品横扫大陆，他还有点不相信呢！ 第230章 李超人联系香江分社，李友德被惊到了 销售人员回来汇报时，都说李超人这次捡到宝了，这么好的产品肯定能大卖！ 李超人心里有底了，他相信了陆乘风的说法， 陆乘风跟他们吹嘘自己的产品横扫大陆，他还有点不相信呢！ 李超人主动来找娄父和陆乘风，可见他确实看好，如果说上次商议是一个全面的意向性的话 这次那就是具体实施了开始操作了, 三人商定先进一批试试水。 于是乎，又是注册公司，又是注册商标就是选定人员。娄父和李超人手下的人事经理忙了个四脚朝天。 等到联系进货的时候。一了解才知道 虽然大陆跟英国刚建交，但此时在香江没有商业性的联系机构，想跟内地联系，只能通过华夏社转达， 商量下来，就由李超人出面联系，娄父此时只能潜水。 这天，华夏社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对方自称是上市企业，长江公司的董事长，从朋友那里得知内地又一款变速自行车，很感兴趣，询问能否请他们这边代为联系一下，他想从内地进口一批试试香江市场。 对方很客气地留下了地址和联系电话。 接电话的人员不敢怠慢，马上向上级汇报，立刻引起了领导的重视。 为啥重视啊，就为了外汇，1972年，华夏与美建交，与英建交，和西方的关系缓和了， 老早跟老大哥断交了的华夏迫切需要从西方引进先进的技术，先进的设备，这一切都没法用人民币买的。只能用美刀和英镑。 要想获得这些外汇，只能靠出口，而这个年代，华夏能出口什么？全是农副产品，工业产品太落后，没有竞争力。 而农产品出口，说句不好听的，可能都是亏钱的。 以至于后来，改开初期鼓励出口创汇，很多产品都是亏本出口的，国家给补贴。 可见，华夏对外汇的渴望多么迫切， 今天，居然有人上门求购，还是工业品，这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各位书友不要乱骂，改开后，我国出口的急先锋，就是自行车，那个飞鸽就是出口创汇大户，不信你们去度娘查询。 一看对方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看来不是小公司，为了体现尊重，分社领导立刻行动起来，主动跟长江公司联系。 此时的李超人还在发展初期，可没有那么高的地位，一听是大领导，吓了一大跳。 他庆幸是自己亲自打的电话，看来对方非常看重这笔生意啊！又被陆乘风料中了，真是神了！ 他赶紧贴了上去，双方谈得非常愉快，那个领导仔细问了他的需求，他特意强调，是变速自行车，可不是普通的二八大扛。 领导问他大概需求多少？这下他有点为难，本来他跟娄父商量的是，先进个一千辆试试，可是对方上来一个王，一千辆似乎太少了，上不了台面。 李超人也是个狠人，他略一沉思，就开口说，想先进口五千辆试试。 那边领导有点懵圈：啥？一开口就是五千辆？这得折合多少车皮的猪肉和蔬菜？这可是一笔大单啊！ 要是能成交，可是他的一笔好大的政绩啊！ 立刻激动起来，说话都有些急促了，立刻答应，马上跟内地联系，寻找厂家跟长江公司对接，一定会帮助他促成这笔生意，并且热情地邀请李超人方便的时候，可以随时到分社做客，大家交个朋友。 李超人听得心潮澎湃，受宠若惊，连连答应。 收了线之后，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哪里想到，自己一个小商人，竟能得到如此礼遇，又被陆乘风说中了，高人，真乃高人！ 看来以后，自己没准真能获得进军内地的先机呀！ 看到评论，有人说霍家一心跟大陆交好，李家当时名声不好。 仔细查了一下，霍家是在1951年左右，抢运禁运物资给内地，结了善缘，那时候，李超人那时刚刚创办长江塑胶厂，还是用全部身家，只有七千美元。 也就是一个小乡镇企业，哪里谈得上名声！ 李友德最近忙得焦头烂额，陆乘风走了以后，他才感受到陆乘风的重要性， 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决策，他才发现，这个厂的主心骨，原来不是他！ 心里开始有些失落，后来看了本三国演义才开心起来。 陆乘风再厉害，就算称得上诸葛亮，那他不就是刘备吗？皇上啊！跟个大臣争什么劲啊？ 想明白，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这不，正忙着呢，电话铃又响了，他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喂，谁？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哪知电话里沉默了一阵，一个声音咆哮起来：“你个兔崽子，怎么跟我说话的？” 李友德吓得赶紧把耳朵离开听筒，感觉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他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怎么会是老丈人呢？ 老丈人几乎不给他打电话的，有什么事都是回家当面说的，防止隔墙有耳。 这年月，夫妻在自家床上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被隔壁的揭发！ 今天怎么回事，亲自打电话过来，莫非有什么大事？ 李友德听得话筒里声音小了，才敢将耳朵贴上去，不住口地道歉， 好长时间，那边气才顺了！ 老丈人慈爱地说道：“友德啊，你是赶上天上掉馅饼啦！有外商要买你的变速自行车，一开口就是五千辆！这事情都惊动外交部啦！” 只听“当啷”一声，接着老丈人就听到话筒里传来一声惨叫！ 原来是李友德听到这么震撼的消息，手一松，话筒掉了下去，砸到了脚面子。 李友德手忙脚乱地捡起话筒，一边揉着脚面，一边仔细问询， 听老丈人说是香江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亲自联系的华夏社香江分社，香江分社联系到外交部，外交部转到他老丈人那里的。 转了这么大一圈，真是惊天动地！ 李友德一听就反应过味来了，这肯定是陆乘风的手笔，这小子真能折腾，偷跑去香江一趟，剧搞出这么大的生意，关键是还能搞得这么惊天动地，给他脸上贴了多大份量的金啊！真厉害。 李友德再次为自己不久前妒忌陆乘风感到羞愧！ 第231章 受邀赴香江，李友德杨厂长战战兢兢 老丈人又叮嘱了李友德一番，无非是这笔生意已经惊动了好几个部门，惊动了上级，上面很重视这次交易。 希望这次交易能为大陆工业品的出口，开一个好头，叫他好的准备，千万抓住这次机会。 李有德喏连声。放下电话立刻麻爪了， 让他做好准备，他能准备啥？准备喝酒吗？ 他特别想念陆乘风，他不知道陆乘风在香江跟人家谈成什么样了？ 陆乘风走的时候也没跟他交底，他现在只知道陆乘风带了几款样品过去，这几款产品的成本是多少，他都不清楚，卖什么价格他更是两眼一抹黑。 现在，他联系不上陆乘风，老丈人让他准备谈生意。 没办法，他只能安排技术科和财务，采购科的一起，把陆乘风带走那几款样品车的成本核算出来，到时候，就算他出面谈判，也好歹有个数，总不能一问三不知? 到时候旁边肯定有领导，回来打个小报告，他不得死翘翘！ 那边老丈人代表工业部给出了答复，生产厂家已经找到，就是四九城的红星自行车厂，该厂随时愿意洽谈。 有上面关注，效率出奇的高，当天，一通转圈电话就将消息传到了香江， 分社领导没想到国内速度这么快，疑惑呢，被一通教育，要将这次交易当做一项重要的那啥任务来完成。 好家伙，这一下意义就不一样了，他马上决定，这件事情他亲自负责，一定要争取促成。 他立即打电话给李超人，将内地反馈告诉他， 李超人一听工厂名字和陆乘风说的对上了，立刻就答应，随时可以谈判、交易，请领导看看，在哪里谈判合适。 分社领导琢磨了一下，这个时期，如果请李超人到内地去谈判，安全很难保证，估计李超人也没那个胆量， 别为难人家了，那就在香江谈！ 跟李超人相约，就在香江分社谈,李超人爽快的答应了，而且表示，出于对内地厂家的尊重，可以由长江公司发邀请函，并且负担来香江谈判代表的一切费用。 分社领导听了非常高兴，没想到李超人这么慷慨，倒替国内企业省了很大一笔开销！连忙感谢了李超人。 他哪里知道，这是陆乘风特意要求李超人这么干的，他希望借此机会，让李友德和杨厂长都到香江来看一看，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开开洋荤！ 分社领导这边挂断电话，立刻拨回国内，将消息传了回去，几经转达，当天就传达到了红星厂。 李友德接到消息，乐疯了! 他知道，这肯定是陆乘风搞得名堂， 这小子够意思，自己嗨皮了不忘带上他， 老丈人直接通知他，让他做好准备，接到邀请立刻赶去香江。 还说他命真好，碰到了慷慨的客户，对方承诺到了香江一切费用他们承担，这是想跟红星厂做长久生意呢！ 李友德就奇了怪了，这陆乘风难道有三头六臂？ 没过两天，李超人那边的邀请函就辗转发到了李友德手里，还带着领导的批示，一定要认真完成云云。 李友德一看邀请函，居然邀请两个人， 心里暗叹：陆乘风真是大气，连杨厂长都捎带上了。 到杨厂长那里一说，杨厂长也高兴地蹦了起来，他还不知道陆乘风已经去了香江呢！ 但是一听李友德说，到了那边，一切费用由对方承担，不禁有些狐疑，这个慷慨里面似乎有文章啊？ 他听说过，以前去香江出差的人，去了都傻眼，太贵！吃不起、住不起! 后来再去的都是背着大包挂面和咸菜去的。 李友德想了想，估计到了那边，杨厂长就会知道怎么回事，索性不瞒他了， 他挑明了，陆乘风已经打了前站，此时已经在香江了，这个生意就是陆乘风联系的，里面估计跟娄董有关系。 杨厂长知道了底细，才打心里高兴起来。 接下来一天，两人就忙着捯饬自己了，办护照，买衣服，这年月出国，是有服装费的，有专门的裁缝做衣服的，出去要注意国家形象。 接到出发的指令，两人油头粉面，人模鬼样地出发了。 飞机是不敢坐的，太贵。俩人坐的绿皮火车一路逛荡着，走陆乘风走过的路南下，不过他俩的待遇好，坐的是软卧，享受的超标待遇。 逛荡了三天，下了火车有专车接送，一路顺风顺水到了口岸，通关连查都没查，就顺利踏上了资本主义的土地。 香江那边是分社工作人员接的他们，先带着他们到分社见了领导，听了领导一通谆谆教诲，外加一通那啥教育，才放他们离开。 工作人员直接将它俩送到了李超人安排的五星级酒店，俩人下了车，愣是没敢进门，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富丽堂皇的地方啊！ 在他们心中，能住个招待所就心满意足啦，就像星爷那部国产零零漆里面的丽晶大酒店就行。 李友德低声问工作人员，这家酒店得多少钱一晚上？ 工作人员一脸艳羡地告诉他，他们可是享受到了所有出国人员最高待遇，这里一晚上折合人民币要五百元。 饶是李友德自诩见过世面，听了也吓得腿肚子转筋，一晚上花掉五个月工资，也太疯狂了！这是在烧钱吗？ 杨厂长听了，也没好到哪儿去，立刻想转头开溜。 最后还是被那个分社的小伙子拉住了，告诉他们，费用不用他们承担，人家李董都包了！ 俩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那样子，引起了大堂服务员的暗笑，幸好有李超人提前关照，不然没准就把他俩轰出去了。 直到小伙给他俩办好入住手续，送他俩进入房间，他俩还浑浑噩噩的， 小伙子把他俩安顿好，又告诉他们，让他们先休息，晚餐前，李董他们会来接他们共进晚餐。 等小伙子走后，俩人关上门，看着奢侈的房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大眼瞪小眼，发呆了好一会，才像偷偷出洞的老鼠，在房间里参观起来， 俩人看着，摸着，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真他么的的糟蹋东西呀！不过那床可真软乎啊！ 第232章 接风宴喝大酒，李友德一言而决 两人花了好长时间，才适应这个房间里的奢侈。 后来索性心一横，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被人家赶出去，反正老子就是没钱！ 心安理得的享受起来，按照他俩的调侃，这待遇已经赶上了正部级， 不过，正部级也享受不到这么软的床，这年月,席梦思还没有传到大陆呢。 连着几天的舟车劳顿，确实身体有些疲乏， 两人很快洗完澡,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昏天黑地。 无他，床太软，睡得太舒服了。 两人的好梦是被敲门声惊醒的， 醒来一看，天哪，外面已经夕阳西下，华灯初上了。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进入四十岁以后，还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呢！ 起床开门，门外是一个西装笔挺的精神小伙，操着蹩脚的港味普通话， 自我介绍，说是长江公司的董事长助理， 特来邀请二位共进晚餐， 二人也是迎来送往惯了的人，不以为异，略微洗漱整理了一下，就跟着小伙子出了门。 出了酒店，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凌志豪华轿车，香江那年月，不流行奔驰宝马，流行凌志，好像是这个名字有意思！ 看着这款高大上的轿车，想着自己厂里那辆可怜的老吉普， 二人立刻有点，不敢迈步了。 正在二人犹豫着呢，后门打开了，探出来半个脑袋，不是陆乘风又是谁呢？ 转忧为喜，二人哈哈大笑地，争先恐后上了车，三个人坐在后座，一点都不觉得挤。 那个小助理上了车，在头前引路，三人在后座兴高采烈的聊了起来。 李有德和杨厂长都调侃陆乘风，实在是太会玩儿了？一溜到香江来，就抱上了资本家的大腿，回去一定要好的给他开个批斗会， 再让他做个深刻的检讨，不检讨到灵魂深处，决不罢休！ 这一堆时髦语言，将前座的小助理听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那边的人真奇怪，好朋友之间的友谊都这样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战斗的友谊？ 那年月，好多什么批判，游街之类的，被弄成革命功绩四处宣传，香江人看到了一些，都觉得很滑稽！ 有外人在，三人也不好谈事情，那两个家伙更多的时间是看外面的风景， 啥风景啊？就是高楼大厦，这些在他们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 看着、看着，虽然两人嘴上还调侃着万恶地资本主义，可是，二人不时对视，从对方眼里，都看到了深深地失落。 不得不承认，内地落后了，落后地太多了！ 按照官方说法，这二位都是经济人士，多年的经营生涯，他们也明白，眼前看到的繁华，那都是靠钱堆起来的， 真不明白，好好地搞经济，把日子过好不行吗？衣服打着补丁呢，肚子填不饱呢，整天还咬来咬去的，有什么意思？ 连吃饱了撑的这句话都没资格说！ 虽然二人属于对立派别，此时居然升起了同样的想法。 很快到了地方，二人下了车，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座漂亮的酒楼，上面的招牌，令他们大吃一惊， 只见招牌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字：谭家菜， 四九城谁不知道谭家菜？，只是这二位，只品尝过一些低端的，对于一些高端带海鲜的，他们可是只听傻柱吹嘘过，空流过哈喇子，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 进了大门，陆乘风像是熟门熟路，一直带着二人走上二楼的包间区，两人跟着走在后面都有些惊异。 陆乘风带着二人，走进二楼最大的包间，推开门，站在了边上，请二人进入， 二人一进门，就愣住了，只见上首坐着的二位站了起来，其中一位，二人一眼认了出来，那不是娄董还能是谁？ 屋里二人迎了出来，正是娄父和李超人。 陆乘风热心地给两方做了介绍，众人高兴地握手寒暄，邀请入座，场面立刻热闹了起来。 陆乘风通知侍者上菜，很快，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了上来， 那色香味，令李友德和杨厂长都目瞪口呆， 二人心里的想法都是一样的：瞧这菜，一道道，真是漂亮，可是，这份量，也太他么的坑人了！每样菜只够一人吃一口，这饭店开在四九城，不关门才怪！ 饭局开始，娄父先致词，他说今晚他做东，李超人代表长江自行车公司，共同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 李友德和杨厂长明白过味来，原来这生意，跟娄董有莫大的关系呀！难怪，陆乘风这么快就搞定了。 既然大家都是老熟人，那还有什么哆嗦的，一切都好说！ 两人心中原本有的一些疑虑都抛在了脑后，很快一桌人就其乐融融，亲密的像是一家人了。 开始喝酒，陆乘风路上跟二人说过，要给二人开洋荤，这酒上的就是洋酒，当年流行的xo， 两人开始还喝不惯，觉得有股怪味，一点都不比茅台好喝，可是一听陆乘风说，这么一瓶一千块，立刻转了口风，茅台那算啥！还是这酒好，喝酒能喝出钱的味道来！ 那年月，为创汇，茅台酒价格真心不贵，跟出口的中华烟一样，都只有几块钱！酒类市场，让洋酒占了大便宜。 一人半瓶洋酒下肚，后劲上来了，两人晕晕乎乎地，依然抱着酒瓶不撒手， 最先招架不住的是李超人，他哪有这帮北方糙汉子的酒量，陪着喝了小半瓶就招架不住了，趁着还清醒，他问了两句关于自行车的事情。 有领导在，陆乘风不便说话，哪知李友德睁着半醉的双眼，拍着陆乘风的肩膀说，一切都由陆乘风做主，他和杨厂长就来走个过场，有啥要求跟陆乘风说就行了，就冲这顿大酒，就冲李超人和娄董这么大气，大家以后就是兄弟，能办到的，他一定给办！ 说完，他看向杨厂长，那眼光陡然有点犀利，杨厂长心里一寒，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李超人当场就楞了，酒都醒了一半，他看看陆乘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家伙不到三十，按理，在内地，讲究论资排辈，他怎么可能，在一个八万人的大厂里一言而决呢？ 看来，这小家伙的道行，真是深不可测啊！ 第233章 价格报的太黑了，有点坑老丈人 李友德表了态以后，李超人也放下心来，一切由陆乘风做主了，那还谈什么？早都谈好了 对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的生意，有他老丈人的一半他还能坑了他老丈人吗？ 不用谈判，那大家一点对立的场都没有了，也就不用再尔虞我诈的戒备了，这顿大酒就喝得真心诚意了。 一直喝到深夜，直接把李超人喝趴下，这家伙醉的不行了还语无伦次地大叫，从没喝过这么痛快的酒。 到最后，还是娄母出面，安排车辆，送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二天，安排的是下午，两方到华夏分社去谈判，那时候，香江人喜欢夜生活，白天都是下午才干正事的。 可是， 陆乘风一大早就冲到了李友德和杨厂长下榻的酒店，他得先跟二人讲明白，别到下午装样子的时候穿帮！ 陆乘风赶到的时候，两个人刚刚吃完早餐回到房间， 问他们昨天晚上休息的如何 两人连连称好，唯一遗憾的，就是这个洋酒太上头，现在脑瓜子还在转圈儿的疼。 只是想想一个人一晚上就造了一千块钱，实在是造孽啊！ 又说到这个酒店，简直是，不要太满意，早餐居然是叫什么自助餐，一大堆东西摆在那里，随便吃。 但是他俩都不相信还有这种好事？ 看着那些精美的广式早茶点心，不敢动手，掂量着自己口袋里那点钱，似乎不够用！ 侍者看着他们的样子，有点不忍心，特意了上来给他们解释了一下， 两人立刻感觉天上掉饼，不吃白不吃，抡开了腮帮子将餐台上的所有品种都尝了个遍，最后是扶着墙出去的。 看得餐厅的那些服务人员，个个侧目不忍直视。 心中嘀咕：这两个大陆仔，真是一对吃货！ 回到房间里，刚泡杯茶，勾勾缝，陆乘风就来了。 三人这才关起门来，商量了起来。 李友德和杨厂长好奇地问起了娄父和李超人的情况，尤其是杨厂长，他很惊讶娄父跑到香江怎么会翻身这么快？ 陆乘风直接告诉他俩，昨晚吃饭的那个酒楼就是娄家开的，这样的酒楼，娄家开了三家，靠着酒楼起家的，现在涉足工业，地产，身家过亿了！ 那个李超人跟娄父是忘年交，地产，工业的大老板，也是身家过亿的，明年得身家过百亿了！ 这几句话说完，就看二位呆若木鸡，彻底石化！ 过亿是啥概念？轧钢厂现在能值一千万吗？更何况明年要身家百亿！ 这样的大老板得多牛逼啊！自己居然有幸昨晚同桌吃饭， 瞬间，他俩心里都自卑起来， 想想下午要跟这样的大老板谈判，腿肚子都开始哆嗦了，说话都不大利索了！ 陆乘风看他俩怂了，不禁笑了：“二位老大，你们不要这么怂好不好，不管他钱再多，昨天也把你们当朋友了嘛！” 李友德强撑着点头：“虽说是这个理，可是一想到他的身家，我怎么就感觉说话底气不足呢？” 杨厂长：“你还比我强，我觉得跟他再碰头，我都不敢说话了！” 陆乘风笑了：“二位，这九十九步都走过来了，可就差下午这一哆嗦啦，您二位可别给演砸啦！” 李友德和杨厂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关荣使命呢！压力太大了。 陆乘风这才讲起他忽悠李超人和娄父对自行车感兴趣的过程，明确告诉他俩，人家本来对自行车市场完全是外行，也没兴趣，是看在自己面子上，才想着试一试的，希望这次尝试能成功。 李友德和杨厂长听说香江现在市面上还没有变速车呢，立刻信心大增，拍着胸脯给陆乘风打气，以内地的经验，肯定能实现横扫！ 陆乘风也没再啰嗦，就问他俩，这次出来，上面有没有什么要求？ 他俩也没遮掩，直接告诉陆乘风，上面没别的要求，就要求必须谈成功，亏钱都行。 陆乘风一听，晕了，啥，可以赔钱？可是自己给人家报的价格都是高价啊！问题是，人家都答应了。 这不是变成了自己坑老丈人吗？ 李友德和杨厂长，看着陆乘风脸色阴晴不定，心里不由一紧，以为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呢！ 俩人紧张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好久，陆乘风才打定主意，他直接告诉二人，自己给人家价格报高了，好死不死地，人家都没还价就答应了， 现在，好像很对不起人家，以后没法做人了， 李友德和杨厂长好奇地问陆乘风，他到底报了多少钱？ 陆乘风告诉他们，普通变速车78元，山地变速车198，铝合金山地变速车298，本来都是整数，看到李友德昨晚那么挺他，怒砸了两元钱一辆。 价格一说，李友德和杨厂长都开始嘬牙花子， 倒吸冷气。 陆乘风这是不知道外贸的行情啊，报的价格比供销社的价格还要贵，尤其是那个铝合金的山地变速车，那都是翻倍利润。 真不知道那个李超人是怎么答应的？莫非真是有钱任性？可是任性不是傻呀！ 陆乘风这么做，于公来说，对得起国家，对的起轧钢厂，可是，于私来说，就有点对不起朋友。 不过陆乘风也想到了一点，他鼓捣着李超人做这单生意，更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跟内地结善缘 从这个角度来说，第一笔生意就让内地亏损，而且越做亏越多，人家表面上不说，心里面肯定不痛快， 这样做生意，也违背了李超人做生意的原则，李超人成功的秘诀是要做买卖双方都认为自己赚了的生意，那样才能长久。 而且，这个价格是在没有同类产品竞争的前提下定的，没有参照，以后有产品竞争了，价格肯定会降下来。 他把这个意思跟李友德和杨厂长说了，俩人不好意思地连连答应，理所应当， 于是，就定了下来，先按这个价格成交！ 三人最后商定，谈判时初始报价，按照这个成交价格上浮百分之二十，留给对方，作为砍价空间。 定下来后，李友德和杨厂长非常高兴，能谈成就算完成任务了，现在还能赚钱，那应该算圆满完成任务了，可是赚大钱呢，算什么？算立功吗？ 第234章 谈判开始，这报价果然太黑暗 三人谈定以后，陆乘风匆匆告别离开，他还要赶紧去知会李超人。 他到了李超人办公室，李超人已经等他很长时间了， 他告知了跟李友德、杨厂长的交流情况，当然没有说那边的底线是可以亏损，他生怕说出来，李超人利欲熏心，拼命往地板上砍价。 当然，他也解释了，为何他商量的价格又低了两元一辆，陆乘风说他这个领导——李友德，再过几年，大折腾结束，可能就会被赶下台，这人对他还不错，也挺能做事，他想给李友德准备一点东山再起的资本，免得到时候，他一蹶不振。 李超人一听，不由得对陆乘风竖起了大拇指，为臣者，不忘其主，是个忠义之人，爽朗地答应了。 香江人很奇怪，非常敬重忠义之人，就像警匪片里，再坏的人都不能违背一个义字。 中午，陆乘风和李超人、娄父简单地吃了顿午餐。 那边，分社的领导亲自来拜访李友德和杨厂长，令两人受宠若惊，中午，二人就在酒店里招待这个大领导，陆乘风已经跟他俩交待清楚了，在这个酒店里吃饭只管记账，都有人买单。 虽然二人很不好意思，有人买单这个好意那肯定要收下的，不然，他们也吃不起呀！ 这不，借花献佛，立刻就用上了，吃饭期间，分社领导还很感慨，说他俩真走运，碰上这么好的客户，让他也沾了光。在这个酒店吃饭，饶是他在香江几年了，都舍不得呢！ 按理，应该他给二位接风的，可是他那里的饭菜，可没有这个酒店的高级呀！ 一番话，说的李友德和杨厂长唏嘘不已，这年月的干部，确实都是好样的，行事都很低调，知道节俭。 领导看他俩尴尬了，又笑着安慰他们，说是，既来之，则安之，以后给人家供应的产品，注意好质量，争取做成长期生意，为国家多创外汇！ 三人化尴尬为食量，开怀大吃了一顿，个个酒足饭饱，连连赞叹，五星级的酒店，果然处处不一般，连这饭菜，都比国内的招待所强多了。 吃完饭，三人一起驱车前往分社，两点钟左右，李超人带着助理，也来到了分社。 李超人心里激动啊！这可是他第一次受邀来到这里啊！而且，很可能是香江为数不多的几个！估计其他几人也是不知道多少年前来过。 今天谈完，估计他能在这里排上号了，以后的好处，听陆乘风讲过，那是不要不要的！ 到门口，报上自己的名字，很快，得到了最高礼遇，那位领导亲自出来迎接，两人握手寒暄，李超人不知不觉就放低了身段， 那位领导颇为满意，心里暗想：看来，这是一位爱国商人啊！ 他笑着将李超人迎进社里，带着他走到会议室，李友德和杨厂长已经等候多时了，两人将李超人和助理迎进了会议室。 这次是正式谈判，两方各坐一边，分社领导坐在侧面，像个裁判似的。 谈判开始，杨厂长拿出了产品资料，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红星自行车厂的情况，又详细介绍了一下产品。 估计李超人他们可能听不懂，领导特地安排了粤语翻译，一句一句翻译给他们听。 其实这些内容，李超人早就听陆乘风讲过了，无奈，得在领导面前装不知道呀！ 他边听边认真地点头，不时露出满意地微笑，任谁都看不出来，两方都在演戏。 很快，杨厂长介绍完，接着拿出了一份报价单，递给了李超人， 李超人接过以后，递给了助理，助理也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资料，打开，一边看，一边对比起来！ 对比完，助理附上李超人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李超人不时点头，脸色凝重了起来。 作为裁判，领导也拿到了一份报价，他一看里面的价格，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几下， 为啥？他么的，太黑了，他心里暗骂：这俩兔崽子，吃人家喝人家，报的价格还这么黑，样样翻倍带拐弯的。 要是他是买方，看了这个价格，直接会将报价摔到对方脸上，拂袖而去！ 有人会奇怪了，他怎么会知道杨厂长他们的报价黑呢？ 嘿嘿，你们太小瞧分社的能力了，那里面什么部门都有，不能多说。 领导不能弱了红星厂的气势，只能强忍着怒气，装作一脸平静的样子，他也是知道上级的指示的，看这架势，这两个家伙今天很难谈成功了，把人家当凯子了嘛！ 表面上，他一脸风清云淡，只是嘴角偶尔不由自主的抽动，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果然，李超人跟助理说完悄悄话，郑重的开口道：“两位先生，在你们来香江之前，我们对香江的市场也做了一番深入的调查，甚至了解到了市场上脚踏车产品的进口价格，你们的报价比他们的价格高了四成，这样的价格实在是令我们很为难。” 说完，他扬了扬手里的资料，还有一些委屈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领导， 他那幽怨的眼神，领导看了心中倍感内疚。 他心里暗骂，这两个家伙真不是个东西，中午请他吃个饭，还是慷人家李超人的慨，转眼就把人家当肥羊宰！ 他连忙安慰李超人：“李先生，生意嘛，就是大家谈的，他们的价格报的贵，可能也有他们的原因，大家都是朋友，一切都是可以坐下来慢慢谈的，不妨先听听是怎么回事？” 说完，还给了李超人一个你放心的眼神，李超人这才恢复了平静，目光灼灼的盯着杨厂长。 杨厂长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有点紧张的开口道：“这个，我们的产品跟普通的自行车产品是不一样的，我们最大的特色就是加了变速器系统。” “那个变速器的齿轮看似普通，实际上用的是特种合金钢材，冶炼的成本就高出很多，所以，整个变速器系统导致成本就提高了两成，我们的初始报价是在成本的基础上加了三成的利润，算是合理的。” “当然了，谈生意嘛，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李先生可以善意还价！” 说完，他不由自主地又抹了一把汗，嘴里自嘲道：“没想到香江的天气，这时节都已经入夏啦，哈哈。” 领导在旁边暗骂：还入夏，我看你小子是心虚得冒冷汗！ 第235章 生意终于谈成，李超人结成善缘 杨厂长讲完原因，李超人又跟助理耳语了一阵子，才回道：“杨先生，你说的这个变速器系统，我们可以认可，我们也是看到这个功能才感兴趣的。” “不过，你这个价格，我们实在是不能接受，按照我们的估算，你们的产品比同类现在的产品价格高一成，是合理的，也就是说，在你的报价上降三成，才是合理的价格！” 杨厂长还没说话呢，那边李友德急了：“李先生，咱们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您这还价也太离谱了！直接让我们一分都不赚？如果再加上损耗，我们不是要亏本啦？” 那位领导在旁边听得，差点蹦起来。 心里嘀咕：还亏本，还有两成利润你们也好意思喊亏本？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还有他娘的做奸商的本事啊！ 哪知这还不算完，杨厂长接过话茬：“是啊，李先生，做生意不能做亏本生意啊，您一下让我们降三成，把我们利润全拿走了，确实有些说不过去！我们一般给大客户的最低价格也只是降一成，就像我们在内地给供销社供货的价格，也是降一成，他们每月向我们的采购的数量就达到了十万辆呢。” 领导在旁边听得直撇嘴，当然只能在心里，他当然明白，给供销社供货，降一成，哈哈，太好笑了！ 李超人并没有退让，他继续说道：“可是我们要考虑的是市场价格和竞争对手的价格，而且，我们是在开发市场，风险很大的，当然要考虑进货成本啦！降一成的价格实在太高了！” 就这样，双方开始互相扯皮，你举出一个理由攻过来，我举出一个理由反击回去，会议室里的气氛有点剑拔弩张了。 双方唇枪舌剑的争执了一个小时，依然没有分出高下， 两边都没有着急，坐在主位的领导看不下去了，他是上过战场的，做事干脆利落，哪里受得了这种铁杵磨成针的精活儿。 他止住了热火朝天的两拨人，直接发话了：“我看哪，你们这样争下去，到明天都不会有结果，我来做个和事佬，你们的争议差两成，那就一人承担一半，你们红星厂再减一成，李先生，你那里加一成，不就行了吗？” 这边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心里都在说：就等你这句话呢，害得我们费了一小时口舌，怎么不早点说？ 李超人还跟助理装模作样低语了几句，抬头问向李友德和杨厂长：“二位先生，你们说呢？” 李友德和杨厂长互相对视着，不约而同点点头：“领导都发话了，我们当然听领导的！” 李超人也点头道：“就是啊，领导发话啦，这面子一定要给得啦，那就这样说定啦！不过有一点，现在你们的产品，在香江没有同类的，我们也没法参照，以后，要是有竞争产品出现，打起价格战来，这个价格我们还得再谈！“ 这一点，大家都觉得合理，如果有竞争对手出现，李超人不说，他们也得降价呀，这是应有之义，也都表示同意， 于是，双方在热情友好的气氛下，签订了供货合同。 领导也很兴奋，这可是在他的主持下，签订的一笔历史以来最大的工业品出口贸易，而且是长期的， 关键是，还是赚钱的生意，报上去，可是不得了的大功劳啊！ 他看着李超人，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从此以后，李超人就成了他的座上宾。 至于李友德和杨厂长，他准备在报告里浓墨重彩地给他俩写上一笔，为国当奸商，这俩家伙有才，有功，有大功啊！ 他看向二人，眼里也充满了器重， 这种眼神，二人都是官场之人，立刻就读懂了， 两人心里乐得呀，如入云端！回去肯定有奖，肯定是重奖。 只是可惜了，陆乘风不能出场，这泼天的功劳没他的份，两人心中实在是问心有愧。 合约签完，宾主尽欢，领导想请大家一起共进晚餐，以示庆祝， 李超人怎么会答应，他连忙表示，领导为他的事情如此操劳，他实在过意不去，还是他做东，请大家共进晚餐， 这话说的，面子里子全给了领导，领导能不答应吗？于是，欣然应诺。 李超人赶紧打电话，让公司派出最豪华的奔驰商务面包车来接众人，一起出发， 这次可不能去谭家菜了，不能漏了娄家这张底牌，众人去了一家粤菜酒店，又搞了一把。 席间，领导看到上的是xo，不由得皱了眉头，实在是太贵重了， 李超人赶紧解释，这不是有个广告，叫做：xo一开，好事自然来吗？今天好事都来了，不开xo说不过去呀！ 领导这才笑着责怪了两句浪费，不阻拦了。 令领导觉得奇怪的是，李友德和杨厂长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喝起酒来还那么起劲， 他哪里知道，这两个家伙不起劲才怪呢，那种喝钱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回去跟朋友们有得吹了！ 朋友聚会，先装个逼，撇撇嘴说道：“这茅台实在是不咋地，没有xo好喝，咱哥们在香江，那喝的可以一千块钱一瓶的xo，一人喝了一瓶，你们喝得起吗？” 你们想想看，那不得在座所有人都得傻掉！ 这顿酒喝得大家很快亲如一家人了，领导席间跟李超人说了很多肺腑之言，鼓励李超人多多为国家做贡献，为人民服务，人民是不会忘记他的，听得在座的所有人都不住点头。 喝到高潮，领导对李超人表示，以后，他如果还想跟内地做其他生意，只要能利国利民，都可以找他帮忙。 这话就说的很到位了，李超人心花怒放，连连点头，保证一定多做利国利民的事情。 看看，这领导的善缘就这么结的结实了！李超人心里对陆乘风感激无比。 至于那俩个家伙，领导也发话了，两个小子为国有功，他会如实上报的， 两个家伙立刻美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第236章 李、杨购物遇尴尬，秦淮茹无心泄密 生意谈定，饭也吃完了，按道理，李友德和杨厂长应该尽快回去安排生产了。 可是，这年月，出一趟国门是多么不容易，领导也是懂得人情世故的，特意给了二人三天假，让他俩在香江好好玩玩，至于生产，可以在分社里用电话和内陆联系，让厂里先安排生产。 二人听到，乐得一蹦三丈高，连呼领导英明。 当晚，众人酒足饭饱，尽欢而散。 第二天，二人睡到自然醒，娄父和陆乘风前来招呼二人游玩，娄小娥想跟来，被陆乘风阻止了， 有些事情，没看到大家都可以装作不知道，看到了就大家尴尬了，不说不行，说了伤感情。 娄父和陆乘风带着二人，在香江疯玩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俩人的风景也看够了，到香江来一趟，也不能空手而归！ 陆乘风就安排二人去购物，到了商场，二人立刻傻眼了， 这下他们体会到了，什么叫刘姥姥进大观园， 俩人一人带了两百零花钱，外加五十斤粮票，按以往出差的经验，妥妥当个大款了， 过关的时候，换了五百香江币，看着数字，还觉得挺多的， 进了商场才知道，这点香江币够买啥呀？ 正当二人尴尬之际，陆乘风走了过来，掏出两个信封，一人给了一个， 说是娄父不知道该给二人送些什么见面礼，就一人送点礼金，让二人自己买！ 二人打开信封，更傻眼了，信封里面装的是五千香江币， 两人的手都有些抖了，这可是他俩一年多的工资呀！ 连忙推辞，陆乘风安慰他们，不用客气，以娄父的身家，这点钱只能当做见面礼，不算行贿，别人也无话可说。 两人推辞再三，才不好意思收下，转身冲进去疯狂采购起来， 很快，二人大包小包拎着，满载而归。 说心里话，陆乘风看着这时代的国民收入，实在是替他们难过，真是低的拿不出手啊！ 真不知道，那些在分社的员工，平时怎么过日子的。 李友德和杨厂长二人，心满意足地回到酒店，收拾行囊， 这次，他们真是长了见识，开了眼界，面子里子都有了。 二人心中，对陆乘风和娄父感激无比， 尤其是李友德，他暗自庆幸，幸好当初一切都听陆乘风的，放了娄父一把，举手之劳结了这么大的善缘，看来搞那些打砸抢真没意思。 以后，还是专心搞产品，有机会能多来几趟香江就好了。 杨厂长也很感激陆乘风给了自己长见识的机会，他感觉陆乘风不像是在乎派系之人，而是更在意红星厂的发展，这方面做得比他和李友德都好！ 从此以后，杨厂长对陆乘风没有戒备之心了，而是将他当做了超然物外的第三方势力。 第二天，二人离开酒店，李超人将他们送到了分社，那边自会安排他们回内地，陆乘风托他们给家里带了礼物带了信， 他还要在香江待一段时间，帮助李超人他们，将专卖店开起来，这可是对买卖双方都有利的事情，二人自然没话讲。 这里有个小插曲，二人带的东西太多，通关的时候，被拦了下来，差点被当做走私犯，抓了起来，幸好陪同的分社工作人员亮出了工作证，又拨了分社的电话，才得以放行，二人吓出一身冷汗。 回到四九城，这二位立刻抖了起来， 四处送礼显摆，而且光明正大，嚣张无比，还没人敢说三道四。 杨厂长深受资本主义思想腐蚀，给老婆买了一堆胸罩，把老婆哄得开心得不得了，那年月，大陆只有背心和肚兜， 要么怎么会秦淮茹一顿挨挨蹭蹭就能得逞呢？那是有质感地！ 杨夫人试了一下，立刻飞机场变成了山峦起伏，能不开心吗？而且还不会逛荡的难受，她立刻喜欢上了这万恶资本主义的东西。 当晚，老杨就爆发了第二春。 李友德就更厉害了，他给老婆准备的是高级化妆品和护肤品，立刻就抓住了老婆的心。给老丈人、丈母娘带的是燕窝之类的补品，老两口见多识广，知道却没有品尝过，绝对稀罕，高高兴兴收下了，还珍藏着，不舍得吃。 后来终于品尝了一回，就纳闷了，怎么跟粉条味道差不多？ 李友德雨露均沾，给刘岚和秦淮茹也一人准备了一份礼物，都是一份廉价化妆品和一只电子表， 二人稀罕地不得了，化妆品珍藏着不舍得用，那电子表可以戴着显摆了，可惜两个蠢婆娘不懂事，差点穿帮。 俩人显摆，别人自然要仔细看，看到这手表，没有指针，居然是数字，还不时的闪动，变换着，都觉得这表可比那指针手表先进多了，而且两人的表款式一样的， 羡慕的人，就问他俩，这表哪哪里来的？这一问，把他俩都问懵了，只能支支吾吾地说，是朋友送的。 当人们把她二人的回答合并到一起的时候，一切就有意思了， 很快，这事情传得全厂都知道了，一时闹得沸沸扬扬，传成什么样了？ 那刘岚的事情，全厂人都心知肚明，只是碍于李友德的威压，大家看破不说破罢了， 可是，秦淮茹和李友德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如今，她和刘岚戴了一样的表，还都是朋友送的， 你猜猜，厂里面会怎么传绯闻呢？ 一时间，全厂哗然，大家见面打招呼，问候语不再是吃了吗？而是改成了， 问候：“知道表的事情了吗？” 回答：“知道，朋友送的！” 然后就是二人猥琐地嘿嘿奸笑 还有人感慨：“原来这表子，表子，是真跟表有关啊！古人真有先见之明啊！哈哈哈。” 三传两传，这议论就传到了李友德的耳朵里了， 他气得关上办公室的们，当场就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大骂秦淮茹这个蠢女人，不知道藏着掖着，真是有负圣恩啊！ 秦淮茹终于听到了传闻，也吓得不轻， 她真没想到，只是戴了一块手表，就将她辛苦立起来的稻草贞节牌坊砸的粉碎，以后没法做人了。 第237章 于丽见到礼物起疑，冉秋艳别样化解 傻柱听到流言，只是叹了口气，他暗自庆幸自己发现的早，不然，辽阔草原的铁帽子王非他莫属啊！ 他哪里知道，要不是他跳出泥坑，等待他的岂止是草原王爷，还有断子绝孙呢！ 如今他有娇妻娇女，夫复何求，只是秦淮茹这样瞎混下去，不知能落个什么下场，想到这里，他又长叹了一口气！ 于丽现在完全是围着孩子转，陆乘风走后，他一个人住在四合院里没意思，就带着小冠英回娘家住了， 等到周末，小冠英想跟小朋友玩了，她就带着孩子回四合院去找冉秋艳，得从小给孩子培养感情呀！ 这天周日，她带着孩子刚回到四合院，就收到了李友德派人送来的东西， 说是陆乘风带给她的，方方正正一大箱子呢， 打开一看，眼都花了，什么化妆品护肤品一堆，看说明就看得眼晕，只是看着功效，又看得她怦然心动。 还有那几瓶香水，随便打开一瓶，真的满屋飘香，可比什么百雀羚味道好闻多了。 再看看下面，手表就有好几块，是什么欧米茄的洋牌子，男式女式的都有，一看就觉得太漂亮了，手上的老上海恨不得立马扔了。 下面还有一堆孩子的玩具，都是市面上看不到了，拿出来就被小冠英抢跑了。 再看看箱子里还有陆乘风的一封信，打开一看，里面写的好肉麻，这个呆子，怎么敢写那么流氓的词，什么情啊爱啊的，不怕人家看了笑话。 信中告诉他，箱子里东西都是给她和她父母的，随便她支配，有多的，她送人也可以。 如今，于丽也不是很在意钱的人了，家里从来不缺钱， 她翻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想着一会儿要跟亲家母见面，好东西得跟她分享一下， 于是，挑了一只女士表，一盒化妆品，带着冠英来找冉秋艳了。 冉秋艳正在家里辅导小瑶迦写字呢，看到于丽上门，高兴的不得了， 小瑶迦看到小冠英来了，那还写啥字呀，欢呼着就奔了上去， 两小只很快就凑在一起玩陆乘风捎回来的玩具，也不理大人们了。 于丽拿出礼物，送给冉秋艳， 冉秋艳立刻就喜欢上了那盒化妆品，小时候她见到她母亲用过，长大以后还没见过呢，如今见到，不由的勾起了童年的回忆，那时她经常偷母亲的化妆品，把自己画的跟鬼似的。 再看到手表，很漂亮的女式坤表，一看品牌她一愣，迟疑了一下，她问于丽，知道这表卖多少钱吗？ 于丽大气地一挥手，不管卖多少钱，都是给人戴的，不用客气， 冉秋艳告诉她，这可是瑞士产的名表，比她手上戴的贵一倍都不止，她父亲就有一块，戴了几十年了都舍不得换。 于丽一听，有点咋舌，她不由想到，家里还有好几块，不知道得值多少钱，陆乘风对她家人可真好，手表都一人送一块。 不对呀，他这也太大方了！莫非在香江碰到了什么好事？ 这一想，就想的有点多，最近，她隐隐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有时会莫名地心慌，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 冉秋艳看她沉思不语，以为她心疼了，就想将手表还回去，这个礼物太贵重了， 于丽被惊醒了，连忙摆手，她可不是心疼这手表，她撸了撸袖子，露出一块同样的坤表，告诉冉秋艳，家里还有好几块呢！ 给亲家母送啥礼物都不心疼，哈哈，两人笑闹到一处。 闹完，于丽又感到一种莫名的惆怅，冉秋艳看出来了，就问她有什么心事。 闺蜜嘛，自然会多讲一些，于丽就讲了她的怪怪的感觉，陆乘风没给她带什么东西，她还不觉得什么呢,这一下子带了这么多东西，她反而觉得不踏实了。 冉秋艳就跟她分析起来， 于丽告诉他，陆乘风这次是偷偷去香江帮厂里联系生意的，前几天厂里的两个大头头都去了，听说是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头一批就要五千辆自行车，回到厂里，全厂都轰动了。 她听到消息，就知道这肯定是陆乘风的手笔，没想到陆乘风在香江有这么大的能耐！ 能有这么大动静，肯定跟娄家的帮助分不开的， 这么长时间跟娄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跟娄家在一起！ 她忽然明白自己忧心所在了，对，就是娄家那个女儿——娄小娥！ 她依稀记得，当时那个送信人交给陆乘风的信，不是一封，而是两封， 现在想想，有大问题，按道理，应该只有一封信啊！娄父代表全家感谢陆乘风才对，有什么必要写两封信呢？ 想到这里，她心里隐隐明白了，另一封信肯定不会是娄母写的，那就只有娄小娥了， 那个女人，她见过几面，那可是资本家家里的大小姐，档次跟她不一样啊！ 如今又回到了资本主义社会，那不是放虎归山，龙回大海， 这次陆乘风送上门去，可不就是千里送人头、送肉上砧板吗？ 跟冉秋艳一分析，冉秋艳也傻眼，他对陆乘风感激无比，可不敢说陆乘风的坏话， 可是，于丽这么一说，她心里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她忽然想起了一个笑话，还带点颜色的，闺蜜嘛，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讲些颜色笑话的嘛。 话说解放前，沪上有个地方长三堂子林立，害得周围居民不得安宁，男人们动不动就没了踪影。 家里的女人们气不过，联合起来告到保长那里， 女保长想了半天，一句话平息了众怒，他说：“诸位乡邻、诸位新生活女性们，只要枪杆子还握在咱们手里，浪费点子弹，没得关系嘛，随他去！” 冉秋艳讲完笑话，于丽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又想了一遍才想明白，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忍了好久，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指着冉秋艳，：“真没想到，你这个一脸正气的 文化人，内心居然这么流氓，哈哈哈！” 两人又打闹在一起，于丽心中的忧虑一下子冲淡了许多。 第238章 一动不如一静，水货资源居然自家就有 千里之外，送了人头的陆乘风没来由地打了一阵喷嚏，他疑惑地揉揉鼻子，谁这么迫切地惦记他？ 他此时正在跟搞装修的设计人员一起画图，按照他后世见过的自行车专卖店的样式， 设计人员对陆乘风的构思非常佩服，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设计， 大家看看那些年代电影就明白了，这个年代的普通店面无非就是一个招牌，里面刷个白墙，地面铺瓷砖都算高档了，一般都是水泥地面刷刷平而已。 陆乘风给的设计就跟肯德基的快餐店一样，老远看着就能感觉眼前一亮。 交代明白了，设计人员估算了一下，争取一个月内施工完毕， 这个时间陆乘风可以承受，估计那时候，李友德应该可以交货了。 而且，他想着第一轮的操作也就是到下月月底。 这两天，他一心在自行车专卖店上，公司那边休息的时间也太长了， 娄父和李超人都有有点坐不住了，只是他们不敢跟陆乘风提， 只能用自己那点资金玩玩，过过瘾， 结果，又被陆乘风说中了，一动不如一静， 陆乘风每天不看股市，稳稳地赚钱，他俩有时赚有时亏，几天下来一看，勉强赚了一个零头， 两人喟然长叹，真是方向不对，努力白费啊！ 两人仔细复盘，才明白，这盘面，每天要是看盘的话，想控制住手还真不容易， 每天盘中波动挺大，只是到收盘的时候，却是稳稳的收跌的，只是跌幅不大， 陆乘风的账户每天增长也就是个一两亿，但就是在稳步增长着。 这种每日收盘后就有收获的感觉，让娄、李二人非常享受，虽然现在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刺激， 但每天的财富增长速度还是远超于其他生意，现在做什么生意能够3天翻一倍的？ 陆乘风很快安排完专卖店装修的事情，就又从娄父、李超人视野里消失了。 这家伙每天吃完早饭就跟娄小娥一起消失了，直到晚饭才回来， 两人又开始好奇，陆乘风怎么到了香江，比他们这些本地人还忙呢？ 等他们知道陆乘风忙的事情，鼻子都气歪了。 陆乘风这几天联系上了那个送他来的刘亚伦，考察起走私货的市场来了， 刘亚伦知道他的背景，自然想巴结上他这个大客户，每天像个导游似的带着他俩四处乱转， 四天时间，就把香江那些热门的水货资源都介绍明白了。 这里说的水货可不是假货，是那年月对走私货的昵称，就是走水路来的货。 等到第四天晚上，陆乘风跟娄父一说他这几天忙碌的事情，被娄父一顿笑骂， 原来，陆乘风去查看的那些资源，有些工厂就是娄父投资的， 找资源找到了自家产业，不是傻吗？ 陆乘风很不好意思，他以为自己要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娄家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他不想影响娄父， 至于娄小娥，这个晕货，只对妈妈的饭店生意感兴趣，他老爹折腾的工业的玩意，她都没兴趣，就像在四九城，她死活都不想进轧钢厂。 娄父这才笑呵呵地跟陆乘风介绍起自己投资的工业企业， 陆乘风越听越心惊，他都忘了娄父在四九城玩的可都是工业呀，轧钢厂当年可是他的产业之一，到了香江，怎么可能不关心工业呢？ 这几年正是香江的工业大发展时期，大量地电子、轻工产品出口欧美，甚至是帮欧美企业贴牌代工，让香港的企业赚的盆满钵满。 陆乘风想起来了，历史上，这次的股灾对香港的经济打击并不大，主要的原因就是工业的发展，弥补了股市的损失。 娄父投资了好几家电子厂和轻工类的工厂，像玩具服装，都有。 陆乘风这几天主要考察的什么电子表，计算器，收音机的工厂，都是他投资的。 陆乘风很不好意思地讲了他没找娄父的原因，娄父也跟他解释了， 在香江这里，往内地走私，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其实很多西方禁运的东西，都是以走私的方式进入内地的， 道理很简单，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破而已。 对于企业来说，开门做生意，只管卖东西，谁还去查客户什么来头，自己的货销往哪里呀？ 只要不是自己工厂组织的，就算那些货被查扣了，倒霉的是走私的人，也怪不到工厂头上。 毕竟，工厂卖货出厂是给政府交税的。 如果陆乘风真想玩，直接找娄父，找李超人都能帮他办了，价格还低， 如今，陆乘风舍近求远，不是傻吗？ 这下陆乘风可开心了，不用担心货源的安全性了，而且，不光为自己还为林家村人找到了好货源，一举两得呀！ 陆乘风立刻跟娄父谈起了自己想掺和三转一响的想法，娄父连连拍手叫好。 他怎么会不知道，三转一响在内地家庭中的地位呢，所以，他在香江投资的时候，就刻意投资了一家半导体收音机工厂，一家电子厂给欧美代工电子表。 要知道，到了1981年，香港生产的收音机，销量可是世界第一，以娄父的机敏，怎会不分一杯羹。 娄父知道内地的市场有多大，要是能打进去，那得多少销量啊！ 一直以来，发愁没有渠道，如今，女婿就把渠道送上来了！ 第二天，娄父就带着陆乘风去考察他投资的那些工业企业去了， 一通考察下来，陆乘风不得不佩服老丈人，真不愧是娄半城，他按照记忆，想要的热门商品，娄父居然大部分都有工厂， 想想后世的电商时代，有工厂一手资源，没有中间商赚差价，那是多么幸福得事情！ 娄父也没影了，令李超人感到惊奇，他一下子没了每天结伴操盘的同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晚上，一个电话打过来，娄父跟他讲了陆乘风折腾的事情，，他也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连说陆乘风简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捡芝麻这种小事还用得着去别人地里吗？自家地里都有，陆乘风还缺的产品，他那里也有啊！ 两个老一辈的家伙，在电话里合伙发了一通牢骚， 结果是， 陆乘风又多了一堆产品资源。 第239章 囤货，囤水货，卖肉，卖猪肉 有了资源，自然要准备囤货， 陆乘风算了一下时间，至少要在他回内地之前，囤上一大票带回去。 主打三大件，电子表，收音机，计算器，其他什么圆珠笔，儿童玩具之类的都带上一些， 算了算自己的钱，定了五百万人民币的货，折合香江币也要一千两百多万，够自己回去卖上一阵子的了。 之前，陆乘风将娄家的东西从空间取出的时候，将自己存在空间里的钱，和那些能变现的东西，也一股脑地拿出来了，后来，让娄父通过地下钱庄，换成了香江币， 陆乘风将这些钱全投入到了股市之中，大约有香江币五百万，按照五十倍的杠杆，也卖空了两亿五千万的股票，他估计自己回大陆的时候，就算全部出掉，也能赚个一亿五千万。 有这些钱，回去躺到大折腾结束都可以了，至于，他为何，还要搞这些水货东西，那就是为了以后的商业活动铺路呗，一旦大折腾结束，开始改开了，他的有渠道才行啊！到时候再建立，就来不及啦！ 一千两百多万的货，对娄李的那些工业企业来说，算是中型订单了， 娄父和李超人想将这些货就送给陆乘风，被陆乘风严词拒绝了，他坚持要按照正常生意来做，这叫生意归生意，友情归友情，以后他还准备在内地建公司，跟这边正经做生意呢。 唯一要求的特殊照顾就是：现在就开工生产，没有订金，等他离开之前，股票交易完一并付清。 这话一说，娄父和李超人就明白了，陆乘风的资金都在股市里，他俩立刻答应了，心里还盼着这货款，越晚付款越好！ 陆乘风让娄父在家附近找了一座仓库，生产出来的货都送到仓库里，他定期会运走的。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娄父也就装作相信了，也不多问，他心里怀疑，陆乘风是不是有什么道行，会什么五鬼搬运大法！ 不然，陆乘风是怎么将他留在四九城的家当运到他家储藏室的，他问过管家，当天根本没有送货的。 不过，他知道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陆乘风不说，他也不问，只要不会对娄家不利，他何乐不为！ 好，看着陆乘风又折腾完一档子事，娄父和李超人觉得，这下子，这小子该静下心来，操作股票了！他俩等得好辛苦， 现在每天股票已经有了一些大波动，尤其像和记洋行，经常是上午看盘面，算算亏了一个亿，还有扩大的意思，吓得他俩恨不得将账上的都清掉，落袋为安，保住已有的利润。 可是莫名其妙，中午开盘，股价又开始往下掉，亏损又慢慢赚回来了，尾盘还又赚一个亿，一天这样波动一两轮，让他俩的心脏都有点受不了。 他俩自己的小账户，又操作了几轮，始终抓不住破浪的起伏点，后来，干脆全部卖空，不敢乱操作了，硬挺着，等着陆乘风出手的时候一起操作！ 股市就是这样，越是操心越亏损，越是勤快亏得越多！ 所以，这两个家伙，既盼着陆乘风开始操作，又巴不得陆乘风不要操作，开始操作，他们的资金可以变现了，同时也意味着，赚钱行情到头了，所以，心里矛盾无比。 哪知道，陆乘风折腾完水货，根本就没有去公司的意思，不知怎的，他和娄小娥又关心起丈母娘的生意了， 俩人连着几天，不去游山玩水，开房嗨皮，却去逛起了菜市场，逛完就往娄母的酒楼跑，不知道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原来， 陆乘风从刘亚伦那里得知，那个公海上的走私，内地那边，很多是拿农副产品来以货易货的。 陆乘风一听就明白过味来了，他想起来，在林家村的集资，有一部分是做为本钱去买土特产，跟香江这边交易的， 当时他一听是土特产，没有往深里想，现在一想，那么多人走私，哪有那么多土特产啊？估计交易的大部分是农副产品。 这两天到香江的菜市场一看，把陆乘风吓了一跳，零售价格，普遍是内地的四倍，猪肉最离谱，达到了五倍。 各位别不信，香江那里都是山地，还没多少地，产出根本就不够，全靠内地供应，那价格，啧啧！ 当时就把陆乘风乐懵了，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得把空间里的东西都清一清，给它来个大倾销， 他的空间里，已经堆积如山了。 当晚，回到家，他就问娄父有没有农副产品的销售渠道，这一问，娄父没有说呢，娄母倒开口了， 她经营三座酒楼，供应商都是农副产品方面的，这是一个好渠道， 娄母答应明天就帮忙联系一下。 陆乘风请娄父帮他租一个大的冷库，他准备大干一场， 娄父点头答应，心里却在嘀咕，这小子，典型地不务正业，不过，农副产品，两地差价确实很大，不知道这家伙哪里去搞那么多货源。 陆乘风又想到了刘亚伦，这家伙是走私线上的，那些走私的从公海上拉回来那些农副产品，不可能自己吃，肯定要销售出去的，他一定知道渠道，明天联系他问问，给他佣金，让他做自己的销售好了。 第二天，娄父一上班就派人四处联系，很快就找到了一座大型冷库，直接租了两个月。 陆乘风跟娄小娥赶过去一看，还真不错，干净整洁，交通方便，看来娄父的能量很大呀！ 陆乘风让娄小娥出去帮自己买点饮料，娄小娥撇了撇嘴，还是听话离开了，她知道陆乘风要搞幺蛾子。 陆乘风等她一走，立刻就将空间里囤积的猪肉，和鸡肉都取了出来，空间里的仓库里，时间是静止的， 那一扇一扇的猪肉，一只只洗剥干净的鸡，仿佛刚刚宰杀完，直接在这里入库似的，看着那个新鲜啊！ 等娄小娥回来，看着满满一冷库，堆到屋顶的猪肉、鸡肉，惊得目瞪口呆， 给陆乘风买的饮料直接掉到了地上，得，还得重新去买！ 第240章 娄父见识五鬼搬运的力量，有人要全包 那一扇一扇的猪肉，一只只洗剥干净的鸡，仿佛刚刚宰杀完，直接在这里入库似的，看着那个新鲜啊！ 等娄小娥回来，看着满满一冷库，堆到屋顶的猪肉、鸡肉，惊得目瞪口呆， 给陆乘风买的饮料直接掉到了地上，得，还得重新去买！ 陆乘风看着她那傻样，嘿嘿直笑。 随后赶到的娄父，看到这个场景，也是目瞪口呆， 他的吃惊跟娄小娥的不同，他感慨地是：这个“五鬼搬运”威力居然恐怖若斯，看来陆乘风的道行很深厚啊！ 陆乘风可不管这一对父女怎么发呆，他忙完，就琢磨着到哪里去打电话给刘亚伦， 还好，这时，香江到处都是公用电话，陆乘风很快联系上刘亚伦，让他过来，给他一个惊喜。 路大少给惊喜，那肯定是惊喜，刘亚伦陪着陆乘风几天，心中已经当陆乘风是公子哥了， 一听陆乘风召唤，来的不要太快啊！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出现在了陆乘风面前， 陆乘风指着冷库里的货物，问他有没有渠道，销售出去给他佣金。 刘亚伦一听，两只眼睛就冒光，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猪肉，鸡肉，喉咙里不由自主发出了“咕噜”地吞咽声， 他艰难地开口道：“陆哥，你说得可是真的，这里的货我帮你销出去，你给我佣金？” 陆乘风毫不犹豫地点头：“那当然，你看看，自从我跟你认识以后，哪次骗过你，再说了，就算我信不过，我老丈人你还信不过？” 刘亚伦郑重道：“陆哥，咱先说好了，我们这行，像这类货物，佣金是成交额得一个点，你能答应不？” 陆乘风心里一喜，没想到这年月的佣金比例这么低！直接伸出两个指头：“咱俩投缘，你祖上又是四九城的，我就当你是兄弟了，佣金我给你两个点，只要求你尽心给我做事情！” 刘亚伦大喜过望：“行，陆哥，只要你信得过我，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好好做。” 两人谈定了，刘亚伦毫不犹豫地给陆乘风交了底，他混了这么些年，对水路的上下游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且，关系都混的很熟。 陆乘风这冷库里的货，那可是绝对的“进口”货，在香江这个依靠进口的地方，啥时候都抢手，只要价格合适，出手非常容易。 而且，他连那些走私的家伙运回来这些货物，给人家的交易价格都告诉了陆乘风，那价格，陆乘风非常满意，他当然可以按这个价格成交啦，比给轧钢厂的供货价格足足高了两倍， 只是，刘亚伦有点为难地告诉陆乘风，香江这边做生意也分本地人和外地人的，最好他不要出面，找几个本地的出面，这个价格轻松搞定。外地人搞不好会被乱砍价。 香江这边的人做事很讲究信誉，这点陆乘风很放心，记得后世，改开以后，陆乘风跟外商打过交道，他印象里，湾资公司里的骨干最喜欢拿回扣，可是香江公司里的香江员工，你给他回扣，他没准会跟你翻脸。 陆乘风给了刘亚伦联系电话，让刘亚伦去联系客户，这边他就请娄父安排人来打理，他理解这种排外的思想，就像沪上人看外地人都是乡下人一样。香江人也看不起内地人。 好女婿的事情，哪能不尽力，娄父二话不说就调了一个销售经理，带了两个员工，就蹲点在这个冷库了，搞得这三个人郁闷无比，好好的卖房子，突然改成卖猪肉了，谁不郁闷！可是听说薪水不变，额外有奖金，又变成了奋勇争先。 听陆乘风说这里还缺一个磅秤，三人争先恐后地跑出去购买，工作态度不要太好啊！ 有人打理了，娄父和陆乘风、娄小娥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该去马照跑，舞照跳了。 中午，三人溜到娄母那里去混了一顿饭，陆乘风看看后厨里有个小冷库，二话没说，塞了一冷库的猪肉鸡肉，说起来，支持丈母娘的事业不是？ 丈母娘要巴结好，一定要巴结到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地步才行啊！ 娄母看到这么新鲜的食材，高兴的不行，中午特意做了几个拿手菜，一家人大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陆乘风正想带着娄小娥回家休息呢，没想到冷库那边的电话追了过来，陆乘风一接电话，耳边立刻响起一阵叽里呱啦的鸟语，没办法，只能让娄小娥接电话，边听边转述。 陆乘风才听明白，这个刘亚伦的执行力真的不错，他上午冲出冷库，就去找客户去了，这客户行内都称他达叔，专门收走私农副产品的，在行内是说一不二的，跟刘亚伦打交道近十年了。 到那里一问，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两天从内地运往香江的专列，有一趟车上发生猪瘟，整趟列车都要重新检疫。 搞得香江这两天供应不上来，肉价坐地起涨，一下涨了两成还供不应求，达叔前两天把手头的货都卖完了，现在后方供应不上来，正急得跳脚呢。 这时候，刘亚伦找到他，说他手里有大量地猪肉，绝对新鲜，一下子救了他的命，直接答应，只要质量好，随行就市，收购价也涨两成。 刘亚伦答应了，他不着急，可那个达叔可急死了，恨不得马上能买到货，立刻拉着刘亚伦要去看货，连中午饭都顾不上吃，今天要是进不到货，他的下家很多是饭店，得罪了可不得了。 于是，二人火急火燎地来到冷库，幸好那三位留守的很尽职，还没去吃饭。立刻打开冷库给他们看， 这一看，达叔立刻就挪不动脚步了，满脑子都是震惊加疑问，他可是行家，实在想不通，这满冷库的肉是怎么回事， 疑问在哪里呢？就是，这些肉太新鲜了，仿佛是今天才刚刚宰杀，送进冷库的。问题是，这附近哪里来的这么多活猪呢？他可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新鲜的。 算了，这疑问可不用管，说明质量好就行，他看着满冷库的货，可开心了，这样的货，加三成收都合算，加两成可大赚了，他盘算了一下，就问了刘亚伦一句话，他加两成，将冷库都包了，行不行？ 第241章 香江赚钱速度真快，陆晓改名 这下子，留守的那三人可做不了主了，他们三个震惊的像做梦，哪有这样做生意的，上来就喊全包？都这么容易做，还要他们干什么？ 那位销售经理赶紧打电话找娄父，公司里说娄父不在，留话说在谭家菜酒店，他又赶紧打到酒店，幸好找到了。 娄小娥接了电话，一听就呆掉了，啥玩意，上午刚入库的，中午就有人来说要将那一冷库的货全包了，还加价两成？陆乘风这是狗屎运缠身，这么厉害吗？ 她难以置信地跟陆乘风转述，陆乘风也懵了，香江做生意这么快吗？有钱人这么多吗？旁边的娄父听得也发懵，他接过电话，跟那边一通鸟语对话，确认无误。 陆乘风醒悟过来，一蹦三丈高，卖啊！有人又加两成，能不卖吗？他陆乘风可不傻。 娄父立刻电话里下了指令，立刻卖，只要对方能吃下。 放下电话，三人面面相觑，仿佛在梦里，陆乘风这做生意的速度也太快了！ 虽然吃完饭了，可是，不得开瓶酒，庆祝一下，旗开得胜？ 正说着呢，电话又响了，娄父冲过去接了，沾沾喜气不是！ 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买家，达叔提出一个要求，他问明白了这边是租的冷库，能不能将冷库原价转租给他，这样他就让客户直接到这里提货了，省得他还要再转运到自己的冷库里，不仅省一道运费、装卸费、还能保证新鲜度。 这有啥不可以的，还替这边省事了，娄父都没征求陆乘风的意见，就替他答应了。 那边答复，马上称重交易，下午就能将支票送到公司去。 放下电话，陆乘风感叹，这个年代没有手机真是不方便啊，还得赶到娄父的公司里去等着。 娄家三人又惊叹了一番这生意做的，真是绝啊！不光卖货，连冷库都陪嫁了。 对方这个客户也够聪明的，一个小要求，省了多少事情！ 陆乘风也很佩服这个香江速度，赚钱，真他么的太快了。 三人离开酒楼，到娄父的公司等着，大约下午四点左右，一共四个人回到了公司，留守的三位，外加刘亚伦， 随同回来的，还有一张三百五十万香江币的支票， 四人都很激动，纷纷表示，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需要他们出面，尽管吩咐，太快了！ 陆乘风请娄父给那三位留守的一人发了三千香江币的奖金，将那三人打发走。 三人欢天喜地的走了。 陆乘风请刘亚伦坐了下来，今天这生意，刘亚伦居功至伟，客户联系得好，价格也谈得好， 虽说按照事先说好的应该给他七万香江币的，陆乘风让娄父开了一张十一万的支票， 刘亚伦接到支票，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从出生以来，从没一次赚这么多钱呢，这简直是飞来横财啊！ 而且，更加高兴的是，他从眼前这三人眼里，看到了浓浓的器重， 这可是所有像他这个层次的人梦寐以求的啊！ 抱上大粗腿啦！ 他赌咒发誓地表着忠心，以后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陆乘风收下了他的忠心，表示，当他是兄弟，以后合作的机会多着呢！ 刘亚伦这才千恩万谢地起身告辞。 他走后，娄父不由得冲陆乘风伸出了大拇指，没想到他这么厉害，随便到哪里都能找到可用之人！ 陆乘风连忙谦逊地口称，运气而已， 三人大笑。 至于剩下的钱，陆乘风表示，给他和娄小娥拿点零花钱，剩下的就当做那一大批货的定金，由娄父来安排！ 娄父一看，就留了三百万做定金，剩下的取出来给了陆乘风， 这一下，零花钱可以变成乱花钱了，足足三十八万多， 陆乘风决定，给娄小娥这边血拼一半，于丽那边血拼一半。 晚上回去吃饭的时候，大家又替陆乘风庆贺了一下，娄父连连表示，陆乘风实在让他大开眼界，当初要是陆乘风早来香江几年，他没准会崛起的更轻松一些。 陆乘风只能唏嘘，这都是命啊，早几年，边界防护太严了，听说可以直接开枪的，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想想也是，娄父只能感慨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陆乘风也端起酒杯，陪了一杯，表示，现在来也不晚，以后会走上康庄大道的。 席间，陆乘风提起，陆晓这个名字太小家子气了，他想改改， 娄家三人都很重视，问他怎么改， 他想了想，陆晓比陆冠英年纪大，叫陆冠杰似乎变成了弟弟，不如叫陆冠华，小名叫陆晓。 三人一听，这名字确实大气，于是欣然同意，陆乘风顺势提议，如果娄小娥再生一个儿子，就叫娄冠杰。 三人大喜，娄父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连称好女婿，给娄家都留了后。 当晚，娄父破天荒，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娄父给李超人转定金的时候，李超人还笑娄父，说这岳父真体贴女婿，自掏腰包给女婿贴补啊！ 娄父连连摆手，说这钱，都是陆乘风昨天赚的， 李超人好奇心大起，除了股票，他只见陆乘风大笔花钱，怎么突然就赚大钱了？ 娄父凑上前，压低声音跟他讲述， 说着、说着，只听“啪嗒”一声，李超人手中的钢笔掉到了桌上， 随即，办公室里响起一声惊呼：“不会，这个家伙，这么厉害？” 看他不信，娄父直接拉着他，两人驱车赶往那个冷库， 等到了现场，看到那排着长队，等着提货的各种货车，还有那一扇扇不断从冷库中搬出来，装车的猪肉， 李超人这才相信了，嘴里不停喃喃道：“高人，果然是高人，有鬼神莫测之能啊！” 娄父在旁边得意道：“那可不，得此高人之助，还愁何事不成？” 又得意的跟李超人吹嘘，昨晚陆乘风给陆晓改名之事，好吹嘘不久以后，自己就有后了，名字叫娄冠杰，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 李超人听了心中直痒痒，想想，自己的两个儿子，李小炬、李小楷，名字中也带小字，当时起名没多想，现在想来，可不也小家子气吗？ 第242章 上班了、上班了，开始干活了 李超人怦然心动，立刻央求娄父，找陆乘风说说，也帮他的孩子改个高大上的名字呗， 娄父高深莫测，装模作样地摆出一副捻须沉思状，然后一本正经地拽起文来：“天机不可泄露，高人哪是那么轻易请到滴！怎么也得表示诚意，请他吃个七七四十九顿大餐再说。” 李超人气得笑骂，两人笑作一团。 笑完，俩人瘫坐在沙发上，李超人实在忍不住，问娄父：“娄兄，乘风到底何时再操作啊！转眼一个多月了，看看账面上已经有近一百亿的盈利，是不该考虑见好就收了？” 娄父无奈道：“我也有点心急，看这小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有点心里来火，可是你看看，他不看行情照样赚钱，咱们辛苦操作，就赚不到，你说气不气人，我问他好几次了，他都不吭声，我也没办法。” 李超人道：“看来咱们还是沉不住气，想想也是，看着一百亿在天上飘着，就是不知道何时到手，估计谁也没办法镇定！也就你那女婿，估计是洞察先机了，才有这等静气功夫，也罢，索性咱们也别看了，就等他解开谜底！” 娄父也点点头：“咱们现在，也是瞎操心，又碰不到，还不如不想它呢，反正不会亏钱的，多看了还徒增烦恼。” 这俩家伙终于受不了，索性放下了，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哪知，娄父晚上回家吃饭，席间，陆乘风就告诉他，通知员工们明天收假，要开始操作了。 把娄父心里气得不行，这陆乘风真坑人，今天刚刚放下，他又拿起来了。 害得他白劝了李超人一场，明天肯定要被他笑话。 陆乘风计算了一下时间，还有几天要到这一波快跌的底部了，得准备准备，可以平仓一轮变现重新建仓了。 接下来的行情总体下跌，但是，是那种缓慢下跌的过程，会有韭菜不断抄底的，不愁仓位回不来。 所以，得让员工们都回来热热身，早点进入状态，这一个多月的大假，估计都休息散架了！ 晚上，他让娄小娥通知了一圈，明天准时上班，收到通知的员工们，个个在电话里就欢呼起来，纷纷表示，可算盼到了，明天一定准时到公司。 第二天，陆乘风是准时上班的，到公司后发现， 员工们早就来了，连卫生都打扫好了，一个个上班跟过节似的，看来万恶地资本主义，真的扭曲人性啊！ 大家又热闹了一阵子，才坐到座位上，静静地等待开盘。 娄小娥打开账户，查看情况， 随即，房间里传出一声高亢的女高音尖叫，外面的员工们互相对视，会心一笑，肯定是老板又在非礼老板娘了。 这次真猜错了，人家老夫老妻了，非礼还会尖叫吗？迎合还差不多！ 娄小娥看到了账上的利润，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休息一个多月，利润翻倍了！是不是应该再休息一个月。 这话说的，那些套在股市里的，不得气死。 开盘后，账户上的利润，冲上一百亿，娄小娥又想尖叫一阵，被陆乘风强力制止了， 他可是用嘴，废了好大劲才把娄小娥的尖叫堵回去的，没办法，娄小娥非要坐在他的腿上看盘。 陆乘风看看盘面，置地和和记洋行的卖方，密密麻麻地挂着抛单，可是买盘却寥寥无几， 看看股价，置地已经跌到了2814元，和记洋行跌到了1935元，都是跌幅超过一半了，陆乘风估摸着离短期的底部不远了，顶多差个一元左右。 于是，他打开麦克风，发出了指令，要求大家在不影响股价的情况下，小单买进，开始平仓。 他有170亿的仓位，要全买进，有得忙呢！ 大家一听，立刻兴高采烈地交易起来，休息了一个多月，大家战斗力爆棚，报单的速度都快了一倍。 于是，在一片下跌的股票中，有两只股票，莫名其妙地有了买盘，虽然都是十几手，几十手的小单， 可是，那些买单，络绎不绝，这两只股票的跌势，突然放缓了。 有自作聪明的散户，看到了，也开始跟进，以为反弹开始了， 陆乘风看到了这个情况，果断地喊住大家，立刻将刚才买进的再砸出去，而且是抢在主力前面用大单将跟风的砸光。 于是， 想跟着抢反弹的散户眼睁睁地看着汹涌而出的抛单，三两口就将自己的买单吃掉了，而且还继续往外抛，股价迅速被砸下去了，置地很快就跌到了27,2元，和记洋行也跌到了183元，算起来跌幅比其他股票还大呢。 这些跟进的散户，气得哇哇大叫，顿足捶胸，无济于事。 这一套，又不知何年解套了。 陆乘风看到买盘没有了，估计没人敢抢了，又喊停，接着挂买单，这次好了，买盘全是他挂的单子，再也没人敢跟风了。 陆乘风的这番操作，引起了被套在这两只股票里面的主力的注意，他们刚才看到买单汹涌，刚想挂卖单，结果就被陆乘风给抢先砸盘了，他们立刻就慌了，两个主力都以为有人要跟他们抢跑，那还了得， 他们的仓位还都很重，这一路狂跌下来，根本就没多少买盘，他们手里的货，十成没有出掉两成呢，俗话说，跌势不言底，在不知道底在何处时，任何时候卖出都是对的。 于是，再陆乘风又安排买单的时候，他们砸的可起劲了，那卖单，都是大单、巨单往外挂，把操作的员工们乐得心花怒放，拼命地十几手，几十手的买进，嗓子都喊得冒烟了。 那些在交易大厅里，先前追进去的散户，看着那些天雷滚滚的大卖盘，只能以头抢地，想死的心都有。 他们用实际行动向周围人诠释了，什么叫千万不要随意接飞刀。 到中午收盘的时候，陆乘风在两只股票上已经各平仓了五亿，居然没有拉升一分钱，可见，主力出货的决心有多坚决。 置地股价中午收盘价位2718元，和记洋行182元。 第243章 拼命平仓，终于见到利润了 那些在交易大厅里，先前追进去的散户，看着那些天雷滚滚的大卖盘，只能以头抢地，想死的心都有。 他们用实际行动向周围人诠释了，什么叫千万不要随意接飞刀。 到中午收盘的时候，陆乘风在两只股票上已经各平仓了五亿，居然没有拉升一分钱，可见，主力出货的决心有多坚决。 置地股价中午收盘价位2718元，和记洋行182元。 吃完中午饭，两人想休息一下呢，没想到，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不用说，肯定是娄父和李超人，他们就是想来过过瘾， 在陆乘风这里看盘，看操作，很热闹，很过瘾。 这就叫独乐乐，不若与众乐。 下午开盘，陆乘风依然要求大家逢低买进，就是不推高，静等卖盘来砸，这招很有效，搞得主力很被动，他们感觉盘中已经有了购买力，可是想摸摸对方的实力始终摸不透， 最后只能判断为，散户开始补仓了，那还有什么客气的，要多少给多少。 于是，又是挂着密密麻麻的卖单等着谁去送死，那些徘徊在大厅里的散户，看到这两只股票， 最大的反应就是一个字：呸！ 可惜那两个主力没有看到散户的反应，他们拼命的压盘出货， 那自己的大卖单，被一个个小单，慢慢的蚕食，他们还弹冠相庆。 没想到，他们的货在不停的出，散户们看得心惊肉跳，引来了恐慌盘， 有些套的不深散户，包括上午跟风的，看到这个乌云压顶的态，也纷纷的割肉离场， 这一下正中了陆乘风的下怀，多空双方形成了胶着的走势，股价就在一两分钱的空间内来回的波动着， 收盘一看， 两只股的股价几乎走成了一条横线 收盘价位分别是2715元和1817元，陆乘风下午又买进十五亿， 一天买进了二十五亿，按着这个速度，后天就能见到利润。 这下轮到娄父和李超人弹冠相庆了。李超人又开始掏雪茄，娄父掏红酒，几个人就在办公室庆祝起来。 李超人顺便就请陆乘风给他那两个儿子改改名字， 昨天晚上，娄父已经跟陆乘风说起过了，陆乘风颇有些吃惊， 难道小超人的名字居然是自己给起的，好像有点违反时空悖论。 今天听李超人亲口提起，也不好推辞，于是，就将那个泽字推荐给了他。 李超人一听就大喜，他可太知道这个字的威力了，连连冲陆乘风竖大拇指，只恨自己才疏学浅，怎么没有想到？ 陆乘风就纳闷了：你没想到，那你儿子的名字到底是谁起的？ 这可能成为一个谜案了！ 娄父趁机敲诈他，这么好的字，怎么也得摆几桌！ 搞得陆乘风和娄小娥看着娄父直笑，什么时候，娄半城成了闫富贵的徒弟。 李超人满口答应，择日一定办一次改名宴。 一连几天，陆乘风都在指挥着，悄悄地平仓， 也许是老天开眼，也许是大势无人能逆， 大盘每日下跌，那两只股票里面被套的主力，根本不敢空翻多，只想出货了解，他们已经被这一个多月的套牢搞怕了，如今看到有接盘的，能跳出火坑，开心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翻身再跳进去。 他们其实没有亏多少，股价本来就是他们拉上去的，只不过是坐了一趟过山车而已。 所以，他们疯狂出货，根本不计成本，白白便宜了陆乘风。 不过，也可以说，他们还是救了自己，这时候，他们出逃的价位，还在山腰上，这时候还只是腰斩，要是继续套下去，等到明年，股价跌到遍地一两元的股票的时候，他们真是赔的底裤都不剩了。 有人会不忿，陆乘风一个散户，怎么可能操作的这么强悍呢？这跟他前世当韭菜的经历有关系， 前世，他曾经犯过一个大错误，损失累累，后来直到内幕爆出来，才明白其中道理。 读者朋友们，有在大癌股市炒股票的，经常会看到一个现象，就是一只大牛股，连续狂跌了几天，天天跌停板，没人买。 突然有一天，开盘时巨量封跌停，然后突然冲出来买盘，不仅将巨量封单吃光，还不停地推高股价，很多人一看，还会跟着抢买，就这样大家你争我夺地抢货，股价跟着不停推高，有的当天能从跌停板一直涨到涨停板，很多人炫耀，在跌停板抢到了的，盘中就有两成利润。 然而，高兴没多久，涨停板打开，股价又开始大幅波动，到了下午，又缓缓地被砸到跌停板。当天成交量非常大，几亿都是小意思，十几亿，几十亿都有。 按道理，这是应该有主力进场抄底了，这么大的资金进场，怎么也不会亏着出来？可是呢，第二天接着跌停板，表面上看，将前一天抄底的资金全部套牢了。 陆乘风有段时间就特别喜欢这样抄底，经常在天堂和地狱间溜达，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看了很多论坛，还有人总结出什么游资或者基金有偿接盘。不然怎么会有傻子这样抄底呢？ 直到后来，内幕爆出来，原来，有人是能够在山顶上借限售股做空的，根本不是抄底，是平仓变现，等陆乘风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他已经被割得，连韭菜根都被拔了，销户离开了。 吃了这么多年的堑，就长了这么一个智，没想到就用到这回卖空上了，果然，一朝大仇得报，不亦快哉！ 五天之后，陆乘风已经平仓了一百亿，大盘依然天天在阴跌， 但是，置地和合计的股价，反而被他拉高了几毛钱，分别稳在了275元和185元， 此时，他的账面上，有三十亿现金和七十亿的股票，这些都是纯利润。 他二话不说，让娄父和李超人将钱全部提出来，该干啥干啥去， 这等于是第一次分红还带收回本钱。 一下子将娄父和李超人发射到了云端。 想想看，三亿的本钱，变成了三十亿，短短五十天，这利润率有多惊人！ 而且已经揣到了口袋里，都是真金白银。 还有七十亿在股市里躺着呢，想想今夜做梦都会笑！ 第244章 全部平仓完，赚钱了怎么办？ 1973年4月30日指数收于816点，距离最高点1774点，腰斩还拐了一个弯，陆乘风在这天收盘将全部的仓位都平掉了。 收盘后，查了查账户，一共有近72亿现金。 整个公司里成了欢乐的海洋，所有的人都欣喜若狂，娄父和李超人早就准备好了庆祝的项目，又搞了一次庆祝酒会，今天，娄家和李家的身家已经可以跻身香江的顶级豪门了， 两人做梦都没想到能够这么快，看着陆乘风，都有一种膜拜的冲动。 相比之下，陆乘风就很镇定，后世，他可是知道，眼前的李超人可是有几千亿身家，现在这点钱只能说是打了个基础。 不过他陆乘风也算是用这场豪赌跟李超人结了个大善缘，估计以后，李超人做什么好项目都会拉上娄父的。以后自己会不会也能跟着达到几千亿的身家？ 公司里的酒会在娄李两位新晋大富豪发布奖金方案，达到了高潮。 两人当场宣布，当月每人给予十万元奖金，随工资一起发放，众人兴奋地个个脸红脖子粗。 香江的员工这点非常好，不会因为老板赚的多眼红，他们只要得到的比工资多就很满足了， 十万元，这年月，已经可以买套像样的房子了，能不高兴吗？ 庆祝结束后，两个家伙还觉得不过瘾，又拉着陆乘风娄小娥，跑到娄母的酒楼里，又狂吃了一顿。 这次成了两家的聚会，李超人，正式宣布，他家两个小子也改名了，这顿饭，他请了。 这顿饭吃的轻松无比，李超人听说陆乘风和娄小娥在准备造人，热切盼望着他俩造个女儿，以后可以结为亲家，搞得娄父心里老大不悦，他可指望着再生一个传宗接代呢！ 席间，陆乘风问他俩，这股市里的资金，准备什么时候去提？ 两个家伙立刻沉默了，李超人反过来问陆乘风，他下来有什么计划吗？如果他有什么计划，可不能把他落下，他无论什么项目，都会跟到底的。 陆乘风问他们，现在有什么项目需要资金吗？ 两人连连摇头，上次分的三十亿已经让他们资金充足的过分了，两人都是两个多亿的身家，如今一人账上躺着十五亿的资金，哪里用的完呐！ 再加上，现在经济又不好，房地产也低迷了，没有什么项目需要用钱。 股市里那70多亿资金，如果陆乘风还要操作，就都留在账户上。 陆乘风看他俩真心诚意，也不隐瞒了， 他告诉他俩，这次平仓，考虑的是降低杠杆，下来的行情可能是先有一个像样的反弹，然后是涨跌互现的缓慢下跌过程，还是五十倍杠杆，中间账户收益的变化会很激烈，他也无法精准地掌握每次涨跌。 接下来，如果用七十亿，三倍或者四倍杠杆来操作，就不存在爆仓的风险了。 保证金变多，杠杆变低了，抗风险能力可就大太多了。 这番话一说，娄李二人都懂，连连点头。 接下来的操作，他准备等到反弹到高点再建空仓，然后就放在那里做长线，慢慢等利润了，不知道二人能沉得住气不？ 娄父和李超人立刻想起陆乘风说的，两年贷款的事情，虽然现在，贷款都提前还掉了，可是，长期的股灾预期还在呢， 想明白了，两人立刻保证，一定听陆乘风的，到时候，就放在那里，不管不问，放长线钓大鱼。 计议已定，陆乘风又想到一个问题，在做长线躺赢期间，投资公司的员工怎么办？ 这次让他们躺了一个多月，未来可能有一年呢，不能放一年的假？ 娄李二人一听，也有点傻眼，三人想了好长一阵子，也没想出办法来，老放假，就不像正规公司了， 不放假，天天在公司里看着行情发呆也不行，估计没两个月，员工们都跑光了。 后来，还是娄母提议，他们这个投资公司的模式，不就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就学学人家怎么养兵的嘛，军队养兵可不是天天吃了睡，睡了吃，还要练兵呢。 投资公司怎么练兵啊？不就是通过操作吗？那就公司拿出一笔钱来，让那些员工琢磨着怎么操作呗！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三人一听都是眼睛一亮，齐声夸赞，娄母这个主意高明。 陆乘风提议，公司拿出一个亿的额度，分给那些员工，让那些员工操盘，赚了算奖金，亏了不用他们赔，但是，亏损超过三成就清盘，在这二十几个员工中，能练出个操盘手来，公司就大赚了。 这样既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又能度过枯燥的等待期，真是一举两得。 一番商量，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二天，陆乘风在公司里就宣布了这个决定，等公司建仓完毕就开始施行，大家反应非常热烈，这简直是公司给大家发本钱，让大家给自己赚钱，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好事啊！ 这下，原本想着混日子，摸鱼的员工都坐不住了，积极性一下子就提上来了，下班，大家第一件事就是趁着书店还没关门，赶紧冲过去买些书，回家学起来。 谁都想赚奖金，谁想亏钱啊？ 第二天，上班后，大家纷纷拿出书，学习讨论起来，这几天，陆乘风在等反弹，满仓资金一分都没动， 他不敢买股票，因为不记得这段反弹行情啥样子。 所以说嘛，不是穿越人士，还是不要玩股票期货这些东东。 那边，娄父和李超人听了陆乘风的话，也赶紧将小账户上的股票都平掉了，钱都取出来上交给老婆当零花钱了。 他们俩接受了教训，已经不再那么关注股市了，有陆乘风在那里专业操作，他们账上已经躺着那么多钱，还操作那两百多万的账户干什么？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干，现在彻底放心交给陆乘风打理了，还操那份闲心干什么？ 就在陆乘风躺着等反弹的时候，那边装修公司来人通知了，说是自行车专卖店装修好了，请他们去验收，差不多，同时，华夏分社那边也打来电话，红星厂那边，货已经生产好了，准备发货了。 第245章 巧打广告第一天的销售狂飙 自行车交易，可是陆乘风的公事啊！李超人赶紧安排财务将剩下的货款打过去，通知红星厂发货。 发货的这一天，红星厂举办了盛大的庆祝仪式, 打出的横幅是：热烈庆祝红星牌自行车走向全世界！ 各级领导都来参加了，当做了一次政治胜利来宣传了，这是李友德根据上次的经验搞的， 这么大的活动，不用花钱，又上了各大报纸和广播， 又一次将红星牌的名气，推上了新的高度， 现在的李友德，是越来越精明了。 陆乘风那边也没闲着，打款之日起，就开始在报纸上打广告，有着后世经验的陆乘风，打起广告来，那也是别出心裁的。 他打了一星期的产品广告，主打的广告词是：上坡特别轻松，迎来人生巅峰！同时，又计算着货到开店后，销售两周的时间，举办办一场自行车登山比赛。 为此， 他和娄小娥特意开车出去转了一圈，挑了一条有长上坡的盘山公路。 那路，嘿嘿，骑普通自行车肯定骑不上去。 比赛设置：冠军奖励一万香江币，亚军五千，季军两千，鼓励奖若干，各奖励五百。凡是参加比赛的都有礼品，礼品就是价值五十元的购车优惠券，已经购买的可以凭优惠券领五十元现金。 参赛者可以使用任意品牌的自行车，只是必须凭借产品广告上的报名表才能报名参赛。 这招一出，立刻在香江引起了轰动， 比赛很新颖，奖金很诱人。 最先开心的是，刊登广告的报纸，登广告的这几天，报纸全部销售一空。 想参加比赛的市民们，成群结队地拿着报名表，前来报名，那报名地点在哪里？不用我说，大家也能猜出来，就是在那三个专卖店里。 独特装修的专卖店，立刻就在香江人的心里扎下了根， 虽然还没见到产品，但是光看装修这么高档的专卖店就知道，这家的产品肯定与众不同！ 当时的报纸上面，都是黑白的照片，光看报纸，还无法对实物产品产生清晰的概念， 这反而让大家对产品产生了期待，有些市民在报名的时候，就向工作人员打听这个店里，自行车的价格。 工作人员只是简单的回答说并不贵，价格要到产品开始售卖时，才会揭晓，欢迎大家到时候前来捧场，前100名购车的，还有特别的优惠。 香江市里的平路并不多，这也是限制自行车销量的一大原因，上下坡太多，骑普通自行车太累了。 而正是这种地形，才让陆乘风对红星牌变速车，抱有极大的信心。 娄父和李超人在店面刚装修完的时候，也实地看过了， 他们对装修的效果感觉很满意，但是对产品的销量，心里还是没有底。 你让一个天天坐小汽车的，去体会骑自行车的人的感受，那不是问道于盲吗？ 不过，他们并没有在意， 现在，他们觉得，这不只不过是一点小生意而已，是亏是赚，卖出去卖不出去，都无所谓！ 主要是要为了给自己贴金。 两人腰杆现在都粗了，眼光就不同了， 按照以往的思想，他们要是看到陆乘风，花这么多钱去打广告、搞竞赛，一定会觉得纯粹是花钱打水漂，实在太不值得。 现在，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看看陆乘风到底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报纸的广告打出去第三天，他们经过专卖店的时候，就发现门口排起了长队，店里面还没有一件商品呢！ 他们当然知道，那边发的货还没到呢。 下车、混到人堆里一打听才知道，都是来报名参加自行车赛的， 好奇的他们，立刻驱车赶往另一家专卖店，发现也是人山人海， 三个专卖店转完，两个人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店还没开呢，人气已经吸引过来啦1 看来，没准陆乘风这次搞的事情，又不是一个小事情了。 就这样热闹了几天，货到了，那就更不得了了， 看着那满满的五颜六色的各种自行车，再看看价格，着实诱人。 最普通的5速变速车只要499元，山地车799元，铝合金五速普通变速车1299，铝合金山地7速变速度车1999元，铝合金21速山地车2699元。（这些都是香江币，折合人民币要除以24） 这套全方位，高中低档次都全的价位，着实将顾客的需求全包围了。 正式对外出售的日子，三家专卖店立刻成了抢购现场，拿着报名表过来的人们，惊奇地发现，实物比报纸上的照片漂亮一百倍都不止， 那些奇特的造型，靓丽的颜色，非常吸引眼球。 再一看价格，以香江人的购买力，根本就不贵，再加上试骑的时候，只要试着骑几个上坡，就没有不被征服的，又省力又轻快，谁不喜欢？ 再加上销售人员的暗示，报名参赛的，买个好坐骑，到时候比赛哪怕赢个鼓励奖，都等于一分不花，白得一辆漂亮自行车。 这样一忽悠，谁不上头？于是，都不用再费什么力，就掀起了购买狂潮。 娄父和李超人昨天晚上到各家专卖店里查看了上货的情况，或许回去晚，有点累，今天早上都起晚了。 等到他俩结伴赶到专卖店的时候，看得都傻眼了，两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空空如也的店铺，难道是遭了劫？ 不对呀，昨晚不是将店里塞满货的吗？ 直到里面的店长冲出来，向他们汇报，店里货已经被抢光了，正在联系补货呢。 二人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遭劫，是他么的卖光了， 凭什么。陆乘风做的生意都这么好做呢，太没有天理啦！ 看着店里，排队等货的人流，一直排到了店外，实在是太受不了了。 二人立刻反应过来，得赶紧回长江自行车公司看看，钻进车里，一溜烟地跑了。 等他们赶到公司，立刻被经理堵住了，那经理欣喜若狂，说话都不利索了， 两人等他平静了一会，才搞清楚， 三个专卖店，每个店里放了三百辆的货，今天早上开门一小时，卖光了，还有大批顾客，在店里等着呢！ 问题来了，有可能，这一批五千辆，最多四天，就会卖断货！ 第246章 追加大订单，自行车登山赛 等他们赶到公司，立刻被经理堵住了，那经理欣喜若狂，说话都不利索了， 两人等他平静了一会，才搞清楚， 三个专卖店，每个店里放了三百辆，今天早上开门两小时，就卖光了，还有大批顾客，在店里等着呢！ 问题来了，经理报告：按照这样的销量，有可能，这一批五千辆，最多四天，就会卖断货！ 两个家伙这下可急了，开店开个四五天就关门一个月，那还开个屁呀！ 急得没办法，还是得找陆乘风， 两人气急败坏地冲到投资公司，冲进陆乘风的办公室，看到他在那里悠闲地品茶，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火烧眉毛了，还有这闲情雅致？ 争先恐后地跟陆乘风一讲，陆乘风也呆掉了， 他是没有想到香江人的消费热情这么猛烈，随便激一下，就发起来了， 他本以为整个活动期间，能卖个一千辆就挺不错了，看来这里的市场潜力太大了， 这不是跟没鞋穿的非洲市场一样吗？ 不行啊，这么好的高端市场，当然要给待遇，他赶紧给两位出主意， 让他们赶紧赶到华夏分社，找领导，联系红星厂，下单，让他们将库存没打商标的加班打上长江的商标发过来，争取四天到五天这边能收到一批，应应急。 他知道，红星厂有基本库存的。 娄父和李超人转忧为喜，赶紧行动， 娄父还不好出面，只能李超人赶过去，两人商量了一下，这次订单得下得大点，要不就下个一万辆！反正有钱，大不了买来卖个半年。 李超人带着支票，赶到华夏分社，找到了领导，将来意一说，领导都懵了，几天前刚刚收到几十万香江币的外汇，这就又要收一大笔啦？这回的订单还翻倍？ 等他醒悟过来，大喜，上次的功劳已经让他狂吹了一轮了，这马上又来了，照这样，到年底回去述职，那功劳可有得吹啦，华夏分社不是经营单位，一年却创汇上千万，就说牛逼不牛逼？ 狂喜之下，立刻将李超人带入分社，待若上宾。 那领导拿起电话拨通专线，一路转接，很快就转到了红星厂，李友德的座机， 李友德接起电话，听到电话里蹩脚的普通话，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却听出了那声音是李超人， 心中高兴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听懂了李超人的意思，饶是他见过大世面，也不禁惊得跳起来。 货发出去，还不到一周呢， 这就要追加一万辆，还要加急，有这么急的吗？ 看来这车在香江销售不错啊！ 电话里，李超人说，他今天就将这一万辆的货款打给华夏分社，请李友德将库存里能交货的立刻往香江这边发货，还说是陆乘风说的。 李友德立刻重视起来，他明白了，立刻答应照办，争取今天就发货。 得到了李友德的保证，李超人才放心地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李超人立刻将购销合同和近四百万香江币的支票，一并交给了领导。 接到这么大额的支票，领导的手都有些发抖，这可是开国以来，最大的一笔工业品外贸出口订单，意义重大！意义重大啊！ 他将支票郑重地收下，让秘书去交给财务，热情地请李超人坐下喝茶，连声地感谢他为祖国建设作出的贡献，郑重地向他承诺，祖国一定不会忘记他做的贡献的。 李超人听了，不禁暗暗惭愧，这功劳都应该是陆乘风的，他代领了，实在是有些汗颜。 他赶紧表示，这些都是理所应当，都是炎黄子孙嘛！ 这表态，令领导非常开心，两人又寒暄了好长时间，李超人才告辞走人。 他刚走，领导又一通转接将电话打给了李友德，告诉他，货款已经收到了，让他放心，赶紧加班加点，保质保量地将产品生产出来，尽快交付，看样子，这边很看好这个产品系列啊！ 电话里，他重重地表扬了李友德，表示，这次一定会给他请功的，希望他再接再厉。 李友德如同喝了二斤二锅头，乐得找不着北了，赶紧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那边李超人也晕晕乎乎地赶回自行车公司，娄父在那里等他呢。 下午，三个专卖店，又补了一轮货，才算安静下来，两人会同经理一盘算，一天就销售出去了1800辆以上。 这销量也太惊人了。 没想到，无心插柳，居然又插足了一个新行业，还大捞一票，不亦快哉！ 开业一个星期，到了自行车登山比赛的这天， 那条环山公路的山脚下，那可真是人山人海，看看参赛的足有六七千人， 单是人还不算壮观，每人骑辆自行车就将队伍拖得很长了， 一起出发显然不行， 幸好，陆乘风有经验，让他们分组，每两分钟出发一批，一批五十人，都是在报名表上盖时间戳。 山顶上也安排了工作人员，盖时间戳，最后根据两个时间戳的差值，定成绩。 这样安排，立刻高效运作起来， 每两分钟，只听一声发令枪响，就有一批人冲了出去，井然有序。 陆乘风选得这条线路，全长大约二十公里，越往后越陡，前五公里是起伏的平路，随即是五公里的缓坡，再五公里是二十五度的斜坡，最后五公里有的地方达到了近35度。 最后五公里最缺德，不是变速车绝对骑不动，只能下车推，变速车也得调到最省力一档才能像蜗牛一样骑上去。 分组的时候，工作人员也缺德，每组里面都是有几辆长江牌的变速车，没啥，就是为了气人！ 比赛开始时，大家拼的是蛮力，谁力气大蹬得快，就能冲在前头，有几个大块头，骑着二八大扛，得意洋洋地冲在了最前面，甚至超过了队伍里那几辆变速车。 前五公里，他们甚至将其他人甩开了三百米。 到第二个五公里的时候，他们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回头看看，那些比他们瘦弱的，骑着变速车的，居然赶上来了，看样子比他们还轻松。 第247章 自行车赛余波，李友德红得发紫 这帮自诩为高人的家伙怎么能忍？于是，他们拼命往前骑，好不容易，冲过了第二个五公里，一个个累得气喘如牛，车速迅速降了下来，慢得像蜗牛。 再看队伍中，那些骑普通自行车，体力一般的，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体力不支，歇了下来。 而那些骑变速车的，跟没事人一样，不过，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虽然不费劲，但是腿脚转动的速度快了不少。 果然，物理有条定律，省力不省功。 到第三个五公里的时候，就要了老命， 在这种路段上，普通自行车提不出五米，就得下来歇一歇， 而各种长江牌的变速自行车呢？虽然骑的也很慢。但是车子一直在往前走，人也不会掉下来。 很快这个路段上就出现了一幅奇景， 那些骑普通自行车的像蜗牛一样，走走停停，不时得下车喘口气再往前骑几米。 骑手们眼睁睁的看着一组组骑变速车的人，从身边超了过去， 往前望去，跟自己一组的，那些骑变速车的人早都消失无踪了。 很多人开始懊悔。为什么不花一笔钱，买辆好的自行车呢？ 想想看，一百步领先了九十步，最后十步的时候，眼看着别人超过去，自己却再也迈不动步子了，那是什么感觉？郁闷得让人想吐血，眼看着终点已经在望，可是。终究失之交臂。 有人会说，既然骑不动，那就下车推呀，这不也很快到终点了吗？ 可是，比赛有规定。这是骑车登山，不允许下车推着走的，那叫作弊，要被取消比赛资格的。 香江人一直受着西方的教育，在遵守契约这方面，还是很守诚信的。 从高空往下看就能看到在这最后五公里的路段， 一波一波的漂亮的长江牌自行车，越众而出，在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里，冲到了终点站。 比赛已经毫无悬念了所有的奖项都被这几天购买了长江牌变速自行车的人士获得。 事实胜于雄辩，一场自行车登山赛，将长江牌变速车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所有的人都体会到了，变速自行车才是最适合香江道路状况的交通工具。 长江牌变速车的口碑，立刻就建立了起来！ 这场比赛不仅有巨大的广告效应，而且还带来了巨大收益。 收益来源于那个优惠券， 上文说到过，凡是参赛的都可以凭借报名表领取一张价值50元的优惠券，朋友们可以想一想，在比赛中失利的那些骑手们，懊恼之余，怎么会不兴起换车的冲动呢？ 更何况，车的价格又不贵，而且再加上这50元的优惠券那更不贵了。 于是，比赛后，香江的二手自行车商人们，收自行车收到了手软，后来都不敢收了。 很多人宁可将旧车以一百元的低价处理掉，再加上50元的优惠券，贴不了几百块钱，就能换一辆漂亮的新车了。 想想看市场上一下子多了四五千辆普通二手车。那些车商们哪里吃得消。 而且吗，看样子，这些车都要被淘汰了，就算收进来都不知道卖给谁！ 接着倒霉的就是卖其他品牌的自行车车行，转眼之间，都变得门可罗雀了。 有很多店主们想起来了，以前曾经有业务员来，了解过情况的，他们手里拿的照片，不就是现在畅销的变速自行车吗？ 于是，他们纷纷动起脑筋，想加入到卖变速自行车的队伍中。 比赛结束后，不仅三个专卖店的生意更加火爆，而且长江自行车公司经理的电话也被打爆了，都是来联系批发自行车的。 那位经理一时不知所措，赶紧联系娄父和李超人合计， 两人一听，大喜过望，只是，他们也都没有考虑到这批发的生意问题， 于是，又赶紧找陆乘风商量。 陆乘风一听，这是好事啊，立刻就给他们灌输了加盟店的概念。 两人都是老狐狸，七窍玲珑心，一点就通， 立刻回去制定了相应的策略：将整个香江划分成了十个区域，每个区发展一家加盟店，凡是打电话来联系批发的 统一时间，聚到一起，大家来竞拍这十个加盟店的资格。 这招太阴，不仅将触角伸到了香江的每一个角落，而且还能大赚一笔加盟费。 看着竞拍现场，一堆人争的头破血流，两个老狐狸在幕后笑得前仰后合。 果然应了陆乘风那句话：好的产品就像是一块儿带着大肉的骨头，扔出去，总会有一大堆狗来抢的， 长江公司只要做好一个遛狗人的角色就行了。 竞拍会结束，两个老狐狸，清点了一下，光是加盟费就收了近一百万，一下子就将广告费和主办比赛的费用 收了回来，还大赚了80多万。 李超人对着娄父直竖大拇指，好的女婿等于成功的全部！ 娄父高兴得脸都红了，得意得不行。 加盟店竞拍完，各家店立刻忙着装修，加盟店要统一形象，跟直营店一样，这谁不愿意，商人都明白，长江牌能红火，跟那个高大上的店面形象，分不开的， 这边，忙的热火朝天，那边四九城，李友德红得发紫了。 当第二笔外汇收到了，惊动了很多部门，什么外交部，商务部，工业部都知道了，这可是大功劳。 可是，争来争去，功劳都少不了红星厂的李友德和杨厂长。 于是，谁都想跟他们搭上边，就能给自己写上一笔啦！ 当立功嘉奖令发到厂里的时候，这一切开始走向高潮，李友德和杨厂长成了典型，请他俩作报告传授经验的，要求来厂里参观的，络绎不绝。 搞得两人头痛异常。他俩哪里顾得上，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香江的一万辆的订单还在忙着呢！ 他俩的低调被当成了谦虚，更引起了上面的重视，更高一层地领导都来找他俩谈话，了解情况了， 毕竟，这么大批量的出口工业品，这还是头一遭，而且产品还畅销国外，简直是一枝独秀！ 要知道，这年月，出口工业品创汇很难，创汇还赚钱更难，比如那个景德镇，搞得最精美的瓷器，到国外，都成了地摊货！ 第248章 李超人获得领导青睐，陆乘风开始建仓 派系大佬就找李友德谈过两次话，扯着尖利的嗓子，把李友德夸成了一朵花，想给他加加担子，升迁他到部里当官。 可是，李友德去过香江以后，对那些打打杀杀，没营养的缺德差事，实在提不起兴趣。就借口厂里担子重，这么大的外贸单子，离不开他，婉言谢绝了。 大佬不以为忤，反而觉得这样的技术人才不错，不贪恋权力，值得培养。 更有意思的是中间派的大佬也觉得李友德不错，这不就是抓革命、促生产的典型吗？ 于是，亲自召见了李友德和杨厂长， 大佬问起他们的产品畅销香江的原因，两人自豪地回答，主要是因为开发的产品好，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这样的产品，销到国外，自然能大杀四方，独占鳌头。 大佬听得连连点头，大赞有理，鼓励他们戒骄戒躁，继续开发国际先进水平的产品。 两人受宠若惊，连连保证。 经历了这几次接见，两人可以在四九城横着走了。再没有人敢打他俩的主意。 就这样，两个家伙一直平安地混到了大折腾结束。 两个家伙刚将香江一万辆订单完成一半的时候，又一个一万辆的订单下过来了，着实将二人吓了一大跳。 不光他俩，连香江的分社领导都吓了一大跳，这简直是收钱收到手软，当领导将这一笔外汇发回国内的时候，上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嘉奖那俩货了。 直接给二人各提了两级，将红星厂的级别也提了一级。 饶是两人脸皮比城墙都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商量着等陆乘风回来，怎么想办法给他一份功劳。 怎么会有这么多订单的？没办法， 一开始的五千辆，让陆乘风采取限购策略才拖到第七天销完的，幸亏李超人订单下得早，第九天，红星厂的库存货，到了三千辆。 第八天的时候，办了个自行车赛，歇业了一天。第九天开始，势头更猛了，陆乘风见势不妙，只能采取饥饿营销的办法，每天每家店限量销售一百辆，这才将这三千辆的销售时间拉长了十天。 后来没办法，总不能十天之后断货，只好通知红星厂，生产一批出来，只要够发货数量就发货，不要等到一整批都生产出来了再发货。 就这样，计算下来，一万辆的订单也只够三家专卖店卖的，这不后来又发展了十家加盟店，虽说要先装修，那也得先给他们将货订上！ 于是，就有了这第三笔一万辆的订单。 三个大单订下去，李超人和分社领导成了忘年交，实在是太贴金了，让领导不感激都不行啊！ 何况李超人还告诉他，订单会持续有，还有可能会继续增大。 照这个势头，没准他能很快再进一步了，年底回国述职，那帮人得叫他财神爷啦！ 领导越想越开心，越看李超人越顺眼，不免起了笼络之意，两人相谈甚欢。 陆乘风才没功夫管他们的事情，现在，他又要准备进货了。 上次议定了练兵计划，员工们很积极，陆乘风索性不等自己进货， 另外开了一个账户，转了一亿过去，不许加杠杆，让他们挣奖金去！ 可别说陆乘风抠门，他怕给他们杠杆，两天爆仓，不见得还帮他们续保证金啊！ 这下好了，上班摸鱼得现象再也没有了，一帮人上班时间讨论、操盘，加班加点学习充电，那场面，陆乘风羞愧得只能开溜。 陆乘风跟他们讲好规矩，得先将公司操作任务完成了，才能操作奖金账户，众人都郑重答应了。 股市果然，按照历史开始了反弹，陆乘风自己不操作，他怕踩不准节奏，至于员工们，他只提醒大家，不要做空，做空等他开仓时再说。 这就等于是放消息给大家送钱，大家何乐不为，很快，这帮家伙就在做多的过程中，尝到了甜头， 一周多时间，每个人算算都赚了十多万，更是美滋滋的。 陆乘风却稳坐钓鱼台，看着他们赚钱，账上七十亿资金一动不动。 众人看着陆乘风每天跟老板娘要么猫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干什么，要么就溜出去没影了，这么火热的行情，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由的奇怪，不过，心里也暗生警惕。 大家想着，老板可是股神啊，股神都看不上的行情，看来也没什么大行情，看老板的意思还是要做空，只要老板出手，自己手头的股票，不管赚多少，都得跑路。 终于，当这天开盘，陆乘风没有鬼混，而是一开盘，就发布了指令，让大家在几只高价股上开始做空，今天建仓十亿，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忙碌了起来， 大家已经熟悉了陆乘风的套路，今天肯定是试探性的出手，可是，却给他们的奖金账户上的操作带来了困扰，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股票该不该抛掉。 一帮人推选了一个代表来问陆乘风，陆乘风笑呵呵地拒绝回答， 只告诉他，自己就是要看他们的水平的，怎么能细节上还要他指点，那不等于陆乘风给他们喂饭吃，看各人本事！ 那位员工代表羞惭地退下了。 陆乘风其实不知道这波反弹个股到底要涨到什么价位，他只是看着大盘已经从底部反弹20了，知道离顶部不远，顶多还有10， 他的资金大，只能在上涨的过程中建仓，下跌的时候卖不出去的。 而且，他这次建完仓就是长期放着了，他也不知道该具体建哪些，只是记得到明年年底，指数跌到了150点，遍地都是一两块钱的股票。 就这一句话，不就意味着，现在价位越高的股票，跌得越惨吗？那还客气什么，把股票按高低价格排好，从高往低卖呗。 这次，他是分散资金操作了，七十亿资金，他只准备用五倍杠杆，这样就有20的涨跌空间了，绝对撑得住。 这样到明年年底，赚到的钱，绝对能让李超人以后干什么项目，都不好意思不带着娄家一起玩。 这才是陆乘风真正的目的，我帮你在前半段赚到了钱，你后半段总不好意思甩开我！ 第249章 娄父李超人体验，最惊心动魄的一天 这波建仓，陆乘风足足花了两个星期才完成，中间的过程也是很熬人，最高的时候，账面的亏损，着实让娄小娥吓得心惊肉跳好几天。 好在这种惊吓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看着陆乘风依然是谈笑风生的样子，倒也不怎么担心。 李超人有好几天没见到陆乘风了，着实觉得不得劲，借着问自行车的事情，拉着娄父跑到了陆乘风的办公室里， 两人一来就走不肯走了，上次建仓他们没有看到，这次好歹要过过瘾，见见大场面。 可是，场面确实很大，却一点都不好看， 任谁看到一操作就亏损，不停操作不停亏，心里能舒坦的， 那天，大盘在不停的上涨，个股也在不停的上涨， 陆乘风却在不停地发出卖空的指令，而且是在十几只股票上卖空，根本就不看股价，是闭着眼睛下令的， 娄父和李超人在旁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神操作？ 既然是神操作，那就应该是神结果啊！可是，卖完股价就涨，账面就开始亏，这是什么神操作？反向的？ 二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是，一句话都不敢问，生怕影响里的陆乘风的思考。 他们哪里知道，陆乘风在思考？思考个鬼，他就是昨晚耕地累了，闭目养神而已。 为何这么疯狂，就是这天，股指已经反弹30了，陆乘风算算，往上没什么空间了， 得抓紧时间满仓，以香江股市的过山车速度，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整天，陆乘风下的指令都是不用掩饰，直接大单往下砸，无奈，市场人气充足，不管多大的抛单，都有人拼命的吃货，砸到收盘，都没将那十几只股票价格砸下去。 收盘一看，当天成交了八十多亿，亏损了十亿，总亏损接近50亿，仓位已经达到了三百亿。 饶是娄父和李超人心理素质过硬，听到这个数字，也有点喘不过气来，娄父的手就没离开过胸口，李超人不停地抹着额头的冷汗，两人只说了一句：“还是你狠！受不了了，告辞。” 一溜烟地开溜了，路上还商量着，没准这次得爆仓，回去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钱，准备增加保证金！ 反过来想想，账上有三百亿，以后要是赚钱了，那得多少呀？ 事情总要两面想想嘛，两人想起陆乘风若无其事的笑容，心中又安定了下来。 反正这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大不了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晚上， 陆乘风和娄小娥回到家吃饭，娄父一句话都没问，娄母问起来，他都帮忙岔开话题，只说，老爷们的事情，女人家不要掺和，倒把娄母搞得云里雾里。 也是他俩不走运，正好看到了山顶的风光，这种风光只是多方的昙花一现，对空方来说，却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第二天，开盘，大盘惯性高开，往上冲，眼看着陆乘风的亏损冲到了五十二亿，陆乘风依然没看盘，只是发指令，继续砸，拼命砸。 早盘这波上冲太疯狂了，上万手的抛单，扔出去，不到三秒钟就被抢光了，对，是被抢光的。 多方发起了总攻，中午收盘，陆乘风风又砸了三十亿出去，账面亏损已经达到了五十七亿，娄小娥吓得恨不得抢过陆乘风的麦克风喊停，可是她不敢。 下午开盘，大盘似乎涨不动了，可是陆乘风做空的大部分股票，还在往上冲。 陆乘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直接下令，不顾一切的砸，将剩下二十亿的额度全用完。 账面亏损很快突破了六十亿，娄小娥吓得不敢看，自己躲到休息室里去了， 陆乘风也是两眼通红，额头青筋直蹦，嗓子里渴得直冒烟，可是喝水又没用。 他已经不是坐在椅子里了，直接站了起来，一脚踩在椅子上，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电视屏幕，上面的指数在一点一点的跳动着 终于，当账面亏损，达到65亿的时候，指数神奇地停止往上跳，电视上画面静止了，办公室外也寂静了，大家还以为线路出故障了。 五秒、十秒、二十秒，指数直接掉头了，随即，就看到屏幕上的成交量疯狂地放大起来， 不错，卖盘疯狂地涌了出来，抄底的主力开始出货了，指数，所有的股价，都开始掉头朝下，狂奔了起来。 过了一分钟，办公室外，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老板在爆仓前一刻，又赢了。 陆乘风知道他赌对了，连忙下令，继续抛，这次不管杠杆了，只管砸。 估计也卖不出去多少，但是，不管多少，都是利润啊！ 立刻，外面所有人都疯狂了，终于，一扫阴霾，扬眉吐气啦！ 一通疯狂砸盘，收盘的时候，陆乘风让娄小娥一查看账户，仓位居然神奇地达到了四百亿，亏损一下子降到了三十亿。 晚上吃饭的时候，娄父主动建议，大家喝点革命小酒，他已经从新闻里知道了情况，提前庆祝一下，也缓解一下他这几天的压力。 当天晚上，所有的财经新闻还在拼命的打气，说这是反弹中途的回档、蓄势而已，号召股民们一定要稳住， 看来这香江的专家也一个德行，屁股都是坐在主力一边的，却还装作为散户考虑。 第二天，也许受头一天舆论的影响，开盘时还真有买盘支撑，这种机会，陆乘风怎么会放过，直接下令，拼命砸，跟主力抢跑。 于是乎，在他率先抢跑的状况下，他做空的那十几只股票，一马当先，掉头朝下狂奔起来， 主力跟他你争我夺地抢着卖，那股价能好看吗？中午收盘的时候，股价都下跌超过了百分之十，陆乘风账户上一下子盈利了十几亿。 陆乘风一查仓位，到了四百三十亿，已经超过六倍杠杆了，想想，收手，好歹给主力一点活路。 下午，收手了， 陆乘风公司里所有人都在隔岸观火，每个人都在算自己赚了多少钱，不光是公司账上满仓做空， 连他们的奖金账户上也满仓做空了，前两天大家都愁眉苦脸的，今天都喜笑颜开了。 第250章 操作完毕，准备回四九城 很多股民朋友可能会认为，认识一个操盘手，股市赚钱如探囊取物，其实不然， 就像陆乘风公司里这些员工，如果在陆乘风第一天建仓就匆忙抛出手里的股票，转向卖空，一进一出，至少相差百分之三十，一般人肯定受不了。 而这中间，股价具体走到什么地步，其实也不是操盘手们能够完全把握的，只能知道一个大概的区间。 这些员工们，操盘到昨天下跌前，最好的做了一个不赔不赚，做的差的已经赔了20了， 有些人会问，不是只有一个账户给大家操作吗？ 是的，可是，这个账户内，资金是按照每人四百万分配的，各人操作各人的，操作记录有交割单为证。 到了今天下午，所有人都盈利了，大家能不高兴吗？ 操作最好的员工算算，自己已经盈利百分之十几，这月可以去买房了。 当天晚上，所有的舆论方向都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没有一个专家说什么强势整理，蓄势向上， 众口一词，说的是反弹结束，下跌趋势确认，整个香江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第二天开盘，大盘直接跳空低开，头也不回的，向下狂泻 娄父和李超人，又汇聚到了卢乘风的办公室里 看着陆乘风的操作，手舞足蹈、兴高采烈。 收盘的时候，陆乘风持仓的股票平均跌幅达到了6，账面盈利又增加了二十多亿， 今天下跌的趋势这么明显，陆乘风自然不会放弃扩大仓位的机会， 而且，他就是砸盘的主力军，一天，又增加了50亿的仓位，账户总陈仓空单达到了480亿， 这五十亿，陆乘风只是准备用来做个短线，一两天就平仓，赚零花钱的。 钱生钱速度就是快，短短的三天时间， 账面上就从亏损60多亿变成了赚40亿，一来一回就有100亿的差距， 能谈笑风生地挺过这样的地狱天堂，让娄父和李超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两人只看到一天的亏损就有点受不了了，能不佩服吗？ 看着两人的高兴的样子，陆乘风也舒了一口气，他也很喜欢这样的老板啊！ 用人不疑，只支持，不干涉，这样的老板才配拥有人才。 今天赚的很爽，两位老板自然要好好庆祝一下，酒会就不开了，员工们也赚的很爽，大家各自活动去！ 晚上，两家又汇聚到娄母的酒楼庆祝，席间，陆乘风就提出来了，他准备再操作几天就将投资公司交出来了。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愣了，娄父和李超人惊问其故。 陆乘风给他们讲了美丽国有一个的叫巴菲特的家伙，号称是股神，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买定股票后，就不看了，而且也不看行情，因为越看就越不容易定心，往往没有办法持股到最后。 而下来的行情，在经历几天急跌后，就是漫漫地熊途，每天涨跌不大，但是一直在缓慢下跌，这样的情况下，一动不如一静，躺赢就好。 他想着把账户密码一改，直接锁仓，看两位老板意下如何？ 俩老板听完，哪有什么废话，他俩亲自操作过几天，能体会到陆乘风讲的道理，既然专业人士发话了，自然遵从啦！ 陆乘风问他俩，锁仓后，密码交给他俩谁来掌握？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他俩都担心自己定力不行，万一忍不住给平仓了，可就亏大了， 专业的事情还是专业人干，俩人一致要求，还是陆乘风掌握。 陆乘风推辞再三，只好同意，反正他掌握也行，估计要操作的时候，要么他过来，要么他电话里安排，只要两边还在做外贸，联系应该很容易。 至于投资公司的日常管理，几人商量了一下，就由娄小娥负责，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陆乘风身边，对公司里的事务、人员都熟悉，再从员工中提拔一个副经理，怎么都能维持了。 众人商量定了，娄父，李超人、娄母、娄小娥忽然心中涌起一阵忧伤，他们意识到，陆乘风可能快要离开了。 是的， 陆乘风觉得这边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是要该回四九城看看了，毕竟那边还有一个家，不能此间乐，不思蜀啊！ 当晚，虽然大家吃喝都很尽兴，只是欢乐的气氛不免淡了几分。 当夜，陆乘风又开始苦不堪言了，娄小娥加速了造人计划，自此夜，直到离开，陆乘风天天晚上都想喊救命。 大约过了三天，陆乘风将做短线的空单，在盈利了10的时候，全部平仓了，总共平仓了70亿，单边下跌的过程没有多少买盘，所以，后续的空单连着三天只成交了二十亿。 平仓后，单这70亿的短线额度，就赚了7亿，另外四百三十亿的仓位，又多了四十三亿的利润，总利润达到了90亿。 这下子杠杆降低了许多，哪怕来一个中级行情都不可能爆仓，可以彻底放心了。 这天收盘后，陆乘风跟娄父、李超人、娄小娥做了交接，还任命了一位副总经理。 晚上，跟所有员工举行了一个告别晚宴，在一片依依惜别之情中，正式离开了公司。 虽然他离开了投资公司，但是，那些员工们已经将他奉为股神，心中崇拜的不得了，加上陆乘风给他们带来的利益巨大，公司员工们心特别齐，没有一位跳槽离开的。 其实也没法跳槽，在陆乘风这里赚到的钱，让他们已经心满意足了，哪里还看得上其他公司呢？ 接下来的几天，陆乘风做着回内地的准备，不知不觉，来香江已经两个多月了，也该回去了。 抽了一天他又给达叔出了一个冷库，达叔和刘亚伦都赚得心满意足，知道这是最后一笔生意了，两人都觉得很可惜，达叔为了感谢陆乘风，还特意请他吃了一顿饭，令陆乘风对他大生好感，表示以后，有机会还会跟他合作。 至于刘亚伦，陆乘风对他印象很不错，虽然有点江湖味道，人还比较诚信，感觉是个可以长期交往的人，在跟陆乘风牵线的这几次生意中，做的非常规矩，也赚了好几笔，现在也算是个小富翁了，在水路这条线上混得更好了。 第251章 陆乘风收义弟，娄父和陆乘风交心 陆乘风回到家，跟娄父商讨着资助刘亚伦的事情。他俩相视一笑，似乎在商量着什么阴谋。 娄父微微笑了笑：“刘亚伦这个小伙子，我很早就认识，但是一直没有深交。他名声还不错，但他的出身，让他在江湖上总有些底气不足。” 陆乘风点点头：“我明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帮助他。有了我们的支持，他就能建立起和林家村的直接联系，这样我们的物资交流就有了自己的渠道。” 娄父听了，深以为然，于是和陆乘风一起请刘亚伦吃顿晚餐，这可令刘亚伦受宠若惊， 虽然娄父跟刘亚伦在陆乘风之前就已经认识，但那只不过是简单的客户关系，只能说点头之交而已，对于娄父这样的富豪，刘亚伦难免自惭形秽。 三人欢聚一堂，陆乘风帮着刘亚伦大吹了一通，娄父很配合地表达了器重之心，立刻让刘亚伦生出了士为知己者死之心。江湖人士还没比不上商业人士奸诈呀！ 陆乘风知道，在未来至少十年，从香江到大陆的水路是一条黄金通道，大陆已经投资了林家，香江看能不能将刘亚伦扶起来。 结果很理想，在两只商业老狐狸的蛊惑下，刘亚伦的雄心壮志被鼓动了起来，下决心要放手一搏，大干一场。 陆乘风立刻答应，愿意跟他合作，他出资金，刘亚伦出人出力。陆乘风出资五百万香江币，占三成的股份。 刘亚伦都傻掉了，坚决不肯，他死活要让陆乘风占七成， 陆乘风则坚定地摇摇头，，表示出资只是为了帮刘亚伦一把，不是为了赚钱，三成足矣。 最后好说歹说，陆乘风只接受了四成股份，把刘亚伦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当即表示要杀鸡头、烧黄纸，与陆乘风拜把子。 陆乘风还没体验过这么传统的剧目呢，立刻答应了，在娄父的见证下，俩人就在包间里结为异姓兄弟。陆乘风比刘亚伦大了两岁，成为大哥。 这下好了，连物流的最后一段都建立起来了，三人这顿饭吃得欢畅淋漓。 当晚分手时，陆乘风拍了拍刘亚伦的肩膀，让他回去准备一切。他告诉刘亚伦，需要资金随时可以向娄父支取。 刘亚伦满怀信心地离去，拼命折腾起来。 回到家里，娄父将陆乘风一顿好夸，看人的眼光，做事得魄力，为人的品质，连娄父都佩服无比。 下午，翁婿二人都没事，就坐在一起长谈起来。 娄父一直想找个机会跟陆乘风单独谈谈，无奈，没办法支开娄小娥，今天正好，娄小娥在投资公司呢，难得清静。 自从陆乘风来到香江，一下子给他赚了那么多钱，他对陆乘风也要有个交代呀！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对陆乘风是彻底放心了，尤其是陆乘风答应生一个儿子姓娄，他觉得此生都无憾了， 他跟陆乘风掏心掏肺地讲述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他也能感受到陆乘风对他们一家的真情。 讲完，娄父端起一杯茶，轻轻地品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看向陆乘风，眼神中带着些许的犹豫，似乎有些话难以启齿， 陆乘风微微一笑，主动道：“爸爸，您有话尽管说，我们之间不需要客气。” 娄父点了点头，似乎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希望你能跟小娥在香江正式注册结婚，给她一个名分。乘风啊，我知道你在四九城已有家室。但这是时代的无奈，我们都能理解。香江是可以一夫多妻的，对你没有影响。” 陆乘风听到这个要求，愣了一下，到香江以来，他一直不好意思说这件事情，现在，娄父主动说破了，还这么开明，他感动的不行，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他看着娄父，坚定地说：“爸，没有问题，您放心。我会给小娥一个幸福的家庭。” 娄父听到陆乘风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端起茶杯，又品了一口茶，然后接着说：“乘风啊，我让你们领证，其实还有一层考虑，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继承人，我觉得只有你能将咱们的事业发扬光大。” 陆乘风听到这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他明白这是娄父对自己的信任和期望。 “爸，您放心。我会尽力而为。”陆乘风坚定地回答道。 娄父听到陆乘风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接着说：“我还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以后，你能将一半的家产留给娄姓儿子。” 这一点，看出娄父的心思了，他还是希望以后能有一个人将娄家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陆乘风想了想，也答应下来，反正都是他的儿子，姓啥都无所谓不是！这样搞两个姓也好，以后竞争发展可比垄断强多了。 这一点，娄父提出的时候，心里多少有些惴惴不安的，没想到陆乘风答应了，没有什么比答应这个条件更让他高兴的了。 本来，他还有其他两个拐弯抹角的条件，是给陆乘风不答应这个条件准备的，现在，都不需要了。 娄父高兴得浑身每个毛孔都在笑，他高兴地拍了一下手，站起身来，走到陆乘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乘风啊，真是太好了！我为你感到骄傲。” 两人的心情都格外愉悦。他们相视而笑，仿佛所有的困扰和疑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客厅都洋溢着温暖和幸福的气息。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可能没人能理解娄父的心思，只有那个年代的人才能明白传宗接代的含义，不然人奋斗一生，到老了有什么意义呢？ 接着两人就谈了对于未来的规划，这个陆乘风也是要交代的。 娄父轻抚着茶杯，那动作中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乘风，你为娄家带来的财富，我心中有数。咱们是一家人，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以后如何使用，尽管告诉我，我随时给你调配。” 陆乘风感受到了娄父的信任与期许，也感受到了肩上的重担，他郑重地点了点头：“爸，你放心，我会尽力的！” 第252章 准备出发，四处疯狂血拼 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了，陆乘风接着疯狂血拼了两天，所有香江有的，四九城没有的，他恨不得都买个遍，什么首饰，化妆品，女式内衣，胸罩，尼龙袜子，给于丽配了好多套，足够穿到改开后，光胸罩就配了好几个尺寸，没准还会发育呢！ 用的，连席梦思床垫都买了好几张，他琢磨着上次看到李友德和杨厂长好像都很稀罕，给他俩也一人带一张。还有什么老丈人家，之类的都送一张。 至于手表，也多买了几块，回去也得送送自己的手下不是！一律欧米茄，以后他们就知道自己的送的礼物有多贵重了。 看看彩色电视机，不知道现在四九城有没有电视台，也先备上，回去夜里偷偷调试看看。 看到他血拼，娄小娥可起劲了，她刚跟陆乘风领了结婚证，总觉得抢了于丽的老公，多少有些愧疚，所以，购物的时候都抢着买，各种各样的女人用的东西，买了一堆，说是她送给于丽的。 还有各种零食特产，也买了一大堆。回去哄孩子用。 买的多了，陆乘风让商场直接送家里去，放到储藏室里，等他回去收。 然后，他就等着两件事了，一件是等他预订的那些水货，全部收货， 他通过卖几次冷库给达叔，赚的钱，将货款都结清了。 另一件事就是要等刘亚伦联系上林德中，看看什么时候上路。 刘亚伦现在忙得四脚朝天，陆乘风已经将答应的五百万投资给了他，他在整天折腾着建立他的船队呢！ 看他忙船队，陆乘风灵机一动，让他顺便也帮自己弄几台船用的发动机。 再留意一下有没有那种叫什么雅马哈的给摩托艇配的发动机，他想起了后世港台剧里，水上的大飞，弄几台回去，给林家村。也让那他们弄几艘快艇，以后开起来，现在的巡逻艇想追都追不上，想想那场面就好笑！ 他得帮着林家村在未来十年抢占技术高地呀！ 只过了一天，刘亚伦就来找陆乘风，发动机找到了，连摩托艇、快艇的船体都有得配，问他要不要去看看。 这当然要去了，于是，刘亚伦直接带着他，去了雅马哈在香江的总代理公司。 两人冲到那里一看，不同马力的发动机有好几款呢，可以配不同载重的快艇，这家小日子公司刚刚在香江建立，产品很不错，就是没什么生意。 陆乘风可是知道这家的产品，以后绝对畅销大陆。到了二十一世纪，大陆只要有水的旅游景点，配的什么快艇啊，摩托艇什么的水上项目，用的都是这家的发动机。 他大喜之下，就问了一句，买的多有没有优惠？ 对方一惊，问他买多少？陆乘风大大咧咧地回答，买个十几二十台！ 对面那个小日子经理一听，眼珠子都蹦出来了，这可是两百多万的生意呀，看来是大主顾啊！ 立刻掏出计算器一通狂按，然后激动地回答，如果购买金额超过两百万香江币可以给打个八折，另外，如果需要配快艇或者摩托艇的话，那些最高可以打到六折。 陆乘风一听高兴了，小日子会做生意，连船都给配，立刻下单，发动机按最大功率的，买个二十台，再配十艘快艇船体，每艘船上配两台发动机，应该够快了！ 小日子经理激动坏了， 又是一通狂按计算器，最后算出来总价打完折后310万，陆乘风再抹了个零，300万成交了。 陆乘风也不啰嗦，直接掏出支票本，刷刷签了一张支票，递给了那位经理， 把那家伙激动的，手哆嗦个不停， 开业以来，这可是最大的一笔订单啊！这下子回小日子可以交代过去了。 收了钱，立刻笑问陆乘风，货送到哪里？ 陆乘风让他送到刘亚伦的仓库里，刘亚伦已经租了好大一个仓库，就在海边。 两人交易完出来，刘亚伦那一脸馋涎欲滴的德行，眼巴巴地看着陆乘风， 陆乘风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笑道，早知道他没安好心，这里面一半留给他用。 登时将刘亚伦高兴地一蹦三丈高，陆乘风告诉他，这些是留给他保命用的，别出去舍命不舍财， 千万记住那句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烧柴。 刘亚伦感动的差点给陆乘风跪下，连连说要给陆乘风加股份，陆乘风严词拒绝了，把刘亚伦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陆乘风去看了看刘亚伦的仓库，位置还不错，离他们当初登岸的地方不太远。 问刘亚伦要了一把仓库的钥匙，说是到货的时候，他派人过来提货，就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刘亚伦就打电话过来，说是货送到了，已经装进仓库了，他任何时候都可以去提货。 晚上，陆乘风一个人开车过去，将十台发动机，五艘快艇船体都放进了空间。 小日子做事还挺不错，发动机的油箱里都装满了油，到时候只要将发动机往船体的架子上一放，一拉火就能走了。 又等了两天，这两天，白天带着陆晓、娄小娥逛街，购物，疯玩，晚上娄李两家天天聚会， 娄父告诉了李超人，陆乘风的答复，李超人那会不答应，感激都来不及，知道陆乘风要走，天天请客， 恨不得一天三顿。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了，任娄家三人再是不舍，陆乘风还是要出发了， 临行前，娄父给了陆乘风一个大皮箱，陆乘风打开一看，里面满满一大箱人民币， 原来，这些都是陆乘风初来香江时，请娄父将他的人民币去地下钱庄换成香江币，他要投入到股市的。 哪知娄父根本就没有去换，直接给他了一笔香江币，现在又把他的钱给他拿回来了，让他回大陆用。 陆乘风一下子感动的不行，当时，他可还没替娄李赚钱呢，瞧瞧，娄父多么高义！ 人跟人的交往，真得要看人，善人之间的交往，不用多说，都会为对方考虑，结果就是众人拾柴火焰高。 哪里像那四合院，互相之间像装在竹篓里的螃蟹，就想着怎么掣肘，最后一起成为别人的食品。 陆乘风想了想，回屋子提笔疾书了一阵，又从空间里拿出一卷东西，装进一个小包里，下楼交给了娄父， 这是锦囊啊，他嘱咐娄父，等他们下次订自行车的时候，再打开这个锦囊。 第253章 海边桃园三结义，陆乘风终于溜回大陆 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刻，罗家三人，想将路程中送到海边，被陆乘风婉言谢绝了。 这种走夜路的事情，还是让他们不要掺和了，被人家看见了不好。 那边刘亚伦也拍着胸脯表示，三位放心。一路都已经安排，保证平平安安的。 娄父娄母有叮嘱了陆乘风一番，娄小娥还跟陆乘风耳语了几句，才放陆乘风出门。 出了娄家，陆乘风沉默了好长时间，才跟刘亚伦聊起天来。 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些话可以说的深一点了，陆乘风跟他讲了他和林家村的故事，告诉了刘亚伦，以后可以和林德中多多合作，他这次过去也会叮嘱的，走私这条路，充满了尔虞我诈，找到真诚合作的交易伙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亚伦闻言非常感激陆乘风，他在香江这边混的很熟，可是，内陆那边就不行了，陆乘风这可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啊！ 深夜两点，俩人坐在车里，看着海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海面上漆黑如墨，突然间，似乎凭空变出来的，出现了一个亮点，还不停地闪烁着， 这是电筒在打信号，刘亚伦赶紧拿出手电筒，跳下车，朝着亮点不停地开合，回着信号， 那边的亮点消失了，看来是收到信号了。 很快，一艘渔船从夜幕中钻了出来，缓缓地接近岸边，停了下来， 随即，跳板搭了过来，一个魁梧的汉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可不就是林德中嘛。 看到陆乘风，他二话不说，就冲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用力抱了几下，才呵呵笑着放开。 陆乘风也用力抱了他两下，才给他再次介绍刘亚伦。 他给林德中说，刘亚伦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了，又对刘亚伦说林德中相当于他的兄长，让他俩以后多亲近亲近。 林德中一听，笑着捶了刘亚伦一拳，调侃他厉害啊，居然能入自己兄弟的法眼，看来可以交往。 刘亚伦则笑称，看咱们这三人，不就是桃园三结义吗？ 别说，这家伙还有点文化！ 林德中和陆乘风眼睛一亮，还真有点意思，陆乘风立刻提议，以后三人就是兄弟啦！ 林德中爽朗地赞同， 刘亚伦喜欢仪式感，非要就字啊海边搞个结拜仪式，立刻跑回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香来， 把林德中和陆乘风看得目瞪口呆，这家伙，莫不是结拜专业户？ 刘亚伦不好意思地解释，他们信妈祖，出海前都要去烧香的，所以车里常备着的。 三人立刻举行了简单的结拜仪式，这套流程香江人可熟悉了林德中和陆乘风都觉得很神奇，林德中还有点不适应，这不是内地天天批斗的什么封建迷信加四旧吗？ 结拜完，三人关系更亲密了，刘亚伦跟林德中谈了很多以后合作的事项，又将陆乘风送上船，直等到船启航，消失在视野中，才驱车回去。 这一路，林德中和陆乘风两人狂聊了一路，陆乘风没想到，这家伙是个闷骚，不熟悉的人他一句话都没有，熟悉的人，他就是个话唠，好奇心还特别强。 陆乘风聊到后来，受不了了，给他送了个见面礼，一块带夜光指针的手表，还是欧米茄的， 这家伙一下子静音了，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摆弄起来，手都发抖，三转一响，他只见过，自己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拥有。 虽然自己也有电器——手电筒。 看着他稀罕的样子，陆乘风又拿出两块，一块是跟林德中那款相配的女式表，一块是给老族长的，指针数字都大一号。 林德中嘴巴大张着，脸上足有两个乒乓球外加一个大番茄。 看着他摆弄着新鲜的玩具，陆乘风赶紧缩到船舱里打盹去了， 这几天，说心里话，晚上都没睡好，原因嘛，谁都知道， 临走，娄小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让他很是欣慰，可能，奋斗终于有了结果，嘿嘿！ 陆乘风在憧憬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平静的大海真好啊，船成了摇篮，有节奏的摇摆着，催眠效果杠杠滴。 睡梦中，感觉身体突然一顿，顿时惊醒了过来，朝外一看，已经到岸了。 走出船舱，伸个懒腰，立刻感到精神一振，神清气爽， 看看咱，从万恶地资本主义社会凯旋而归啦！ 走进那个破败的小渔村，闻着那猪粪味道，都觉得有点清新。 如果说那钢筋水泥的丛林是饭店大餐，那这粗陋的乡村就是家常便饭， 互相换换胃口才能觉得不腻。 天亮了， 陆乘风跟着林德中走在乡村的泥路上，遇到的乡亲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仿佛招呼归来的游子。 这种感觉，让陆乘风觉得很舒服，很有亲切感。 到了林德中家里，他又倒头就睡，先回回魂再说。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夕阳西斜， 中午饭的时候，老族长林旺水已经来过了，看他睡得香，没让叫醒他，嘴里还嘟囔着说，看样子，在资本主义社会没少遭罪啊！ 这觉醒来，彻底恢复了精神，晚上可以接受酒精考验了。 出了房间，林德中就在堂间里坐等着他呢，说是他爹招呼晚上去他家里吃饭。 陆乘风一听，直接回房里，拿了两瓶洋酒出来，晚上就干这个 看着那漂亮地玻璃瓶子，再加上上面的洋码子，林德中一阵眼晕，问陆乘风这是什么酒？ 陆乘风笑着告诉他，这可是洋酒，一瓶一千块，娄百万给的。 林德中吓得一屁股坐回凳子上了，半天没敢起身，反复确认了几遍，确定耳朵没听错，就把酒瓶子抱在怀里，死活不撒手了。 两人一起到了林旺水家，老族长已经在准备饭菜了， 看到陆乘风来了，老人家满脸皱纹都在笑，陆乘风赶紧上前，亲切地打招呼。 林旺水赶紧招呼他进屋，就在饭桌前坐下。 老人一坐下就念叨，说陆乘风送给他的手表太贵重了，他一个乡下人，哪里用得上那么贵重的东西。 嘴上说着，手就不由自主地摩挲着腕上的手表，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第254章 洋酒效应，保命快艇 听到老族长显摆式的唠叨，陆乘风赶紧拍马屁，什么老革命干部，更需要掌握时间，有了表，以后去公社开会，就不会迟到了，平时也不会耽误革命工作啦！ 一顿套话，把老族长拍得舒舒服服，把林德中在旁边听得暗暗撇嘴，心中笑骂无耻。 等陆乘风马屁拍完，林德中扬扬手中的洋酒：\"老豆，快看，这是乘风兄弟从香江带回来的洋酒，娄百万给的，一瓶一千块钱呢！” 林旺水一听，嘴里咬着的烟袋锅子“嗒”一声就掉到了地上，烟袋锅里的火星子跳出来，烫到了脚， 老爷子被烫得差点跳起来。 自家人面前，不装什么斯文了， 林旺水劈手抢过一瓶来，仔细观看，边看边惊叹，看外观就不像凡品，他狐疑地问：“乘风，真的是一千块？” 陆乘风点点头，笑道：“再多的钱都是拿来喝的，今晚咱们就喝！” 看到陆乘风确定了，老头子脸色都变了：“啥？一千块一瓶，你们就想一顿喝啦？不是造孽吗？” 说完，就要伸手抢林德中手上的另一瓶。 林德中眼疾手快，哪里能被他抢到，赶紧将另一瓶酒藏在身后，两人就围着桌子转了起来， 没办法，林旺水哪有儿子体力好，三两圈就累了，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指着林德中直喘气。 陆乘风看了连忙上来解围：“得了，林伯您也别老抠抠搜搜的舍不得了，要不咱今晚喝一瓶，一瓶给您老收着，行不？好歹让德中尝尝味道。” 老头这才消停了，吩咐老婆将手里这瓶酒先收起来。 三人这才重新落座，这里可没什么高脚酒杯，拿来三只小碗，喝了起来。 一大口酒入口，实在受不了那个怪味，俩人都想喷出来，可是想想价钱，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 一看陆乘风，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两人心知自己外行了不是， 于是，学着陆乘风的样子，一点点品，慢慢觉得还不错，十有八九是心理作用。 三人喝酒吃菜，这次的伙食明显比上次来好多了， 一问下来， 上次陆乘风走后，他们用一个月时间，搞到一艘船，就开始偷摸地做起走私生意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小赚了几笔，给大家伙分分，好歹能解决吃饭问题了， 陆乘风就问他们，都从香江那边弄些什么货过来？ 林德中抢着回答，陆乘风一听，怎么跟自己进的货差不多？ 很是惊讶，就问他们，进来的货都怎么卖出去呢？ 他记得水货大面积进入国内市场那还是改开以后的事情呢，怎么现在就有大规模的市场啦？ 这回轮到林旺水发挥了，他是干部，知道的内幕更多， 这个时候，已经有香江的水货流入内地了，陆乘风记得他父亲在1978年的时候，就曾经买到过海关罚没的手表，还是瑞士梅花牌，全自动的，不用定期上弦，只要甩甩手就行了。 以哪个年代往前倒推，这时候应该是萌芽时期，大折腾后期，生活困难了，难免会铤而走险，至于走私进来的水货的销路，已经有专门的地下市场了，只要能走私进来的货，送到那里随便都能翻倍出去。 有人会问，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情？这里面还有个风险损耗的问题，如果只能加价一成的话，干十次成功过还不及一次失败，谁还愿意干！ 那些在市场收购的，就是中间商，销往全国各地的地下市场，沿途运气不好都有可能被抓，所以，各地黑市的水货价格也都不低，只有高利润才能抵挡被罚没的损失。 大家看神剧，为何闫富贵他们，后来愿意掏出全部积蓄干一票，就是看到利润惊人。 可是，看到是一回事，能不能吃到是另一回事，一旦被抓，只能倾家荡产了。 陆乘风听完不禁暗笑，要是他把手上的货就在这里的地下市场出手，会不会将这个市场撑爆？ 不过，林旺水的讲述给了他一个启发，原来这里已经有了完整的地下水货销售链条，那他就更放心了， 以后，他手头的货出不掉，还可以拿到这里来让他们帮着出货。，这可是好资源啊！就是利润低了点，哈哈！ 三人喝得兴高采烈，林旺水非常感谢陆乘风的大力支持，现在全村人都念着陆乘风的好呢。 陆乘风笑着告诉他，明天还会送他们一个大礼，到时候，准保让他们惊掉下巴。 陆乘风还告诉他们，现在他们走过来的货，好多品种，都是娄家的工厂出的，他已经关照过刘亚伦，以后可以直接给他们供货，给最低价格，保准比他们去公海那边交易便宜许多。 林旺水和林德中闻言，都喜出望外，现在，他们还是小角色，后来者，在公海那边都是求着对方的，人家给他们的价格比那些常年跑的高不少，这下可省下不少了。 一顿晚饭，吃到深夜，三人喝干了一瓶酒，那酒瓶子都被林德中揣在怀里，说要拿回去做个物证，以后吹牛皮用得着。 搞得林旺水笑骂他没出息。 第二天，陆乘风起床后，借口早上出去转转，就溜达出了渔村，沿着海边，找了一个僻静地小海湾，将五艘快艇和十台发动机都取了出来，将缆绳固定在岸边的石头上。 回村喊林旺水和林德中去收船，三人带着几个村里的渔民一起来到了海湾，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船，流线型地船身，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造的，颜色按照陆乘风的要求，漆成了蓝色，船尾是两台没见过的发动机。 他们还不知道啥叫玻璃钢呢！ 陆乘风笑呵呵地告诉他们，这是他从香江买给他们的，用来保命的，在海上开起来，速度特快，估计那些缉私船都追不上。 说完，陆乘风跳上一艘船，解开揽绳，给他们示范起来，这玩意操作起来，跟开车也差不多，陆乘风看过说明书， 油箱里油是满的，拉了两下，就将一台发动机启动了，操作着方向盘，将快艇驶出海湾，很快就在海面上飞驰起来， 那速度，看得案上众人欢呼雀跃，心痒难耐。 第255章 折算股份，能把村民股份稀释到忽略不计 说完，陆乘风跳上一艘船，解开揽绳，给他们示范起来，这玩意操作起来，跟开车也差不多，陆乘风看过说明书， 油箱里油是满的，拉了两下，就将一台发动机启动了，操作着方向盘，将快艇驶出海湾，很快就在海面上飞驰起来， 那速度，看得案上众人欢呼雀跃，心痒难耐。 陆乘风先试了一台发动机，后来又试了两台发动机一起工作，那速度，快得差点飞起来，将他吓了一大跳，真不知道电影里，怎么加装四台发动机的？ 等他试完，将船缓缓地开回海湾，众人兴趣大增，纷纷跳上船，让陆乘风教他们怎么操控，这玩意实在是太简单了，没到半个小时，大家都学会了，很快，五艘快艇就在海面上飞驰起来。 林旺水没有上船，在岸边看着，很快他就着急了，打着手势，大声吆喝着，让大家靠岸。 众人将船缓缓靠岸，下船来，被林旺水一顿臭骂，败家玩意，学会开就得了，还拼命过瘾，不知道这玩意烧油啊！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暗吐舌头。 陆乘风这才给大家说明，他买这些快艇给村里，就是以后发现不对了，不要舍命不舍财，开上快艇先跑路。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大赞陆乘风够意思。 林旺水问陆乘风，买这几艘船花了多少钱，要给他算股份，众人纷纷赞同。 陆乘风连连摆手，这要算股份，能把村里集资那些钱稀释到忽略不计！ 他没敢说价钱，只说算他一份心意，反正是讹他老丈人娄百万的，没花钱。 以后他来，大家别把他当外人就行。 众人这才作罢，连呼陆乘风就是一家人，绝对不分彼此。 林旺水赶紧吩咐，再去村里喊人，将这些宝贝疙瘩都搬回村里藏起来， 可得保护好了，这可是神兵利器，不能让外人看到。 又是一大通忙活，直到中午才安置完毕。 后来，林家村往来香江，赚了不少钱，林旺水心里总有个疙瘩，想将这五艘快艇给陆乘风折算成股份，可是陆乘风死活不说花了多少钱， 直到有一次，林德中跟刘亚伦交易的时候，看到他也开着跟自己一样的快艇，就问了起来。 刘亚伦骄傲的跟她讲起了当初他和陆乘风一起去买快艇的事，并告诉他，陆乘风一口气买了十艘，给他俩一人分了五艘，总共花了三百万。 一听这价格，林德中两腿一软，差点从船上掉到海里，他才明白，林家村欠了陆乘风多大的情。 回到家，跟他爹一说，林旺水也吓呆了，半晌，才喃喃说道：“这份情，这辈子都还不上啦！” 这件事，成了林旺水的一块心病，在一次全村大会上，他跟村民们说了出来，立刻成了全村人的心病。 直到两千年后，林家村发了大财，在林旺水的坚持下， 才将这笔钱，硬还给了陆乘风，算是解开了。 又盘桓了两天，陆乘风告辞离开林家村，这里已经成了他的第二故乡， 此时的陆乘风，已经是归心似箭了，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四九城去。 林旺水派人骑自行车将他送到县城，那里才有长途汽车， 陆乘风坐上汽车，就到粤州这一段路上，就有好几个检查站，他亲眼看到一个小伙子，被人带了下去， 一通搜身，丁零当啷搜出一大堆东西来。 倒霉孩子，流年不利啊！ 陆乘风暗暗感叹，空间真是好呀，谁能想到，大折腾以来，最大的走私犯就坐在这辆车上， 谁要是能抓住他，绝对平步青云，官升三级！ 一路无话，虽然有两次检查，陆乘风也被搜身了，可是检查人员除了在他口袋里搜出来几块钱毛票，连个钱包都没找到。 终于，经过了四天折腾，陆乘风踏上了四九城的土地。 出了火车站，他直接喊了辆板车，将他送回了四合院，一看，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赶紧骑上自行车，直奔于丽家。 到了于丽家，只见于丽正带着陆冠英和何瑶迦在院里玩呢， 见到家人，陆乘风激动得冲上去，一手一个将两个孩子抱了起来，满是胡茬的大脸，狠狠地扎了上去， 两个孩子被扎的吱哇乱叫，拼命挣扎，笑得气都喘不过来了。 于丽在旁边，看着一路风尘仆仆地丈夫，突然鼻子一酸，眼泪都快出来啦！ 走上前，抱过孩子，一闻，陆乘风满身的酸臭味，嗔道：“你看你，臭烘烘的，把孩子都熏臭了!” 小冠英在旁边闻了闻衣袖，也跟着喊道：“爸爸臭死了，这是多少天没洗澡啊？” 何瑶迦也闻了闻衣袖，没好意思跟腔。 陆乘风闻了闻，好像是的，那年月，绿皮火车，味道有多酸爽，坐过的人都知道，陆乘风坐了三天，人都要发馊了。 于丽继续道：“赶紧的，带着你儿子一起去澡堂子泡个澡，去去味儿，回来正好吃晚饭。” 看看小瑶迦：“至于你，只能晚上回家去，让你妈给你洗啦！” 小瑶迦只能偎依在于丽的身边，两只眼睛扑棱扑棱地看着眼前这父子俩。 儿媳妇这么懂事，可不能委屈了，陆乘风赶紧从背包里抓出一把香江的花花绿绿的糖果，塞给小瑶迦。 漂亮的糖果果然是无法抵挡的诱惑，小瑶迦两手都捧不过来，陆乘风将剩下的塞进她的口袋里，叮嘱一声，先吃着，等我们回来，带着儿子一溜烟跑了。 这一通洗呀，足足脱了一层皮，又将儿子捉过来，狠狠地剥了一层皮，爷俩才算重生了。 换了身新衣服，又从空间里挑了一身不太新潮的童装给儿子穿上，父子俩才焕然一新地回到家。 到家里，于丽已经在厨房里忙着晚饭了，老丈人、丈母娘还没回来， 陆乘风负责带孩子，这下可热闹了， 又变成了他变魔术献宝的时间了，又是各种东西从背包里不停地拿出来，转眼之间，各种零食，玩具，小姑娘的发卡，玩具手表，都冒了出来，最后还给小瑶迦变出一身漂亮的衣服，立刻给她换上。 嗯，着实不错，跟儿子的衣服是情侣装，嘿嘿！ 第256章 陆乘风回厂报到，李友德想独吞礼物 等到冉秋艳回来接女儿，一进于丽家大院的门，就见一对金童玉女在院子里玩耍， 看看女儿，简直认不出来了，那一身衣服，从来没见过的款式，还有那个发卡，脚上的小皮鞋。太漂亮啦！ 肯定是陆乘风回来了。 走到于丽家，果然，就见于丽和陆乘风两人在做晚饭。 打了个招呼，看两个人黏糊得紧，就不碍眼了，赶紧带着小瑶迦回家了。 晚饭备好，于父于母也下班回家了，一家人欢聚一堂，热热闹闹地吃了顿丰盛地晚餐。 晚饭吃到很晚，三人才高高兴兴地回家休息去了。 当晚，不用说，陆乘风的公粮交得足足的，于丽心满意足地都忘了审问他。 第二天，陆乘风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起床，去厂里报到， 一进厂门，就被里面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影响到了，这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 虽然只出去了两个月，却像久别重逢一样激动， 陆乘风不由得自嘲，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突然多愁善感了呢？ 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门，居然里面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显然自己走后，李友德没有忘记关照人日日打扫。 放下提包，就找李友德报到， 敲开门，这位老兄真忙啊，看到是自己， 竟然有点不敢相信，怎么眼圈都有点发红？ 接着，就见这家伙，腾地从座椅上跳起来，几乎是飞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拜托，咱可是男人，不是寡妇！ 李友德紧紧地抱住了陆乘风，好久才放开，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说的第一句话是：“乘风，你可回来了， 我快忙死啦！哈哈。” 陆乘风也有些激动：“是啊，终于回来啦，我也想你们呀！不过，我回来，你们会更忙的。” 两人哈哈大笑。 陆乘风关上门，从包里拿出两瓶洋酒，李友德见状，一把抢了过去，就想往桌子里藏， 陆乘风赶紧叫道：“唉！唉！老大，就两瓶，你跟杨厂长一人一瓶，你可别独吞呀！” 李友德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喝点二锅头就行了，这酒给他，糟蹋了，哈哈！” 嘴上说着，还是留了一瓶在桌上，不过，想想确实有点不甘心。 回来以后，他几次跟人喝酒的时候吹牛，说他喝过一千块一瓶的洋酒，没人相信，可把他急得却没办法， 这下好了，有陆乘风送的，可有实证了，他怎么不高兴呢， 可惜的是，只有一瓶的话，只能干看着，可舍不得喝呀，要不，先让陆乘风送给杨厂长，然后哪天再骗他拿出来喝了？ 看着李友德那一脸馋相，陆乘风没办法，只好说道：“算啦，要不老大你都收了，我再想法送他别的东西！“ 李友德一听，两眼顿时放光，二话不说，那瓶酒就没影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 然后，这家伙好奇地问陆乘风：“那你准备送他点啥？” 这家伙脸皮真厚！ 陆乘风暗笑：“我在香江，看他挺喜欢宾馆那个席梦思床垫的，就送他一张！” 这话一说，李友德又坐不住了：“唉！你咋没看到我也喜欢呀？实话跟你说，香江睡了几天那个什么席梦思，回来后，觉都睡不着了，床板也太硬了，你说说，这资本家们真会享受啊，啥都能想得出来！” 陆乘风就逗他：“就一张，你要走了我给他送什么？总不能送问候！” 李友德迟疑地说道：“要不床垫给我，送他一瓶酒？”他想着送酒，没准还能忽悠他拿出来喝了，床垫要是送给杨厂长了，可忽悠不出来了。 陆乘风笑道：“老大，你可真会挑啊！算啦，我也跟你带了一张，早就看出你俩都喜欢了。” 李友德哭笑不得：“你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都开始戏弄我啦！不过，我喜欢，哈哈。”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才开始谈正题。 李友德讲了生产情况，又讲了这几次外贸订单的影响，立功受奖的情况，表示了极大的愧疚，这功劳都让他俩占了，陆乘风的功劳没办法说，他和杨厂长商量，年底的时候给陆乘风弄个先进个人，再把工资提一提，不然他们实在过意不去。 陆乘风摆摆手，他现在哪敢要先进，现在越光辉，以后越倒霉，还有不到三年就完蛋啦。 李友德感叹了一番，他将上面大佬找他谈话的事情也跟陆乘风讲了，说是大佬想将他提拔到部里去，负责什么思想工作，他去了趟香江以后，对那些勾心斗角，斗争来斗争去的生活，实在是没兴趣。还不如在红星搞生产实在。 言谈之中，对当前这种环境充满了失望和不满。 陆乘风一看，哎呦，这家伙去了趟香江，思想境界提高啦？这话怎么说的？ 他仔细打量着李友德，看来这家伙是有感而发，不是在试探他，看来是真当他是自己人，才这么毫不遮掩呐。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跟李友德好好谈谈， 陆乘风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朝外面看看，走廊上没有人， 又将门关上，走回座位，端正地坐下。 李友德看着陆乘风一系列举动，不吭声，他知道，陆乘风这是有掏心窝子的话要跟他说。 果然，陆乘风郑重说道：“老大，我跟你的感觉一样，在香江，我也感觉到，人家那繁华，都是靠钱一点点堆积起来的，那钱呢都是一点点赚出来的，不是靠这种瞎折腾的，你发现没有？现在越折腾越穷，早晚有一天，会折腾不下去的。” 李友德仔细听着，越想越有道理，不禁连连点头。 他还是很有敏感度的，感觉已经开始折腾不动了，毕竟填饱肚子更重要，原来很有激情的什么批判大会，大字报，现在完全成了形式，慢慢都没人关心了。 陆乘风接着道：“等到折腾不下去的时候，老大，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李友德的耳边炸响，他一边沉思，一边喃喃道：“是啊，会怎么样呢？” 第257章 俩人分赃，陆乘风开始躺平 李友德坐在那里，脸色逐渐变得煞白。他紧紧地握住双拳，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 他突然明白了陆乘风话语中的含义,当一条路走不通时，他们不得不寻找另一条路,那意味着又一场激烈的你死我活的斗争。 而那些坚持走这条路的人，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承认失败，并从历史舞台上退出呢？他们的命运就是被打倒，被遗忘在历史的角落。 可是，他的大佬，不就是那个坚持走这条路的受益者吗？他看着前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如果大佬被打倒，那他，李友德的下场又会如何？他能逃脱历史的厄运吗？ 这就是他脸色变得煞白的原因。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可能即将发生巨变，而他对此无能为力。 他抬头看向陆乘风，眼光中多了一份无助。 陆乘风看他的神情，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轻轻点头：“是的， 我觉得那天不会太久了。” 李友德不禁感到一阵绝望：“乘风，那咱们该怎么办？” 陆乘风：“我觉得，你不去部里是对的，以后不去斗人搞人，只搞生产，香江的外贸生意，我给您留了一条后路， 每辆车我都压了两块钱，那两块，就是以后万一有不测，给您东山再起的本钱。” 李友德又听到了一声惊雷，不过这声可是春雷，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乘风，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眼光看得那么远，走一步看十步，未雨绸缪，真是他不及也！ 李友德想了想，算了算，吓了一跳，这金额也太大了！一辆车两块，现在订单已经两万五千辆了，那就是五万块，一个多月？ “嘶”李友德开始牙疼，转念一想，他郑重地对陆乘风道：“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钱，咱俩一人一半！到时候万一下台了，一起东山再起！” 陆乘风赶紧拒绝，可是，李友德坚持要五五分，两人相持不下， 陆乘风有些感动，这家伙确实挺够义气，他忽然想到，如果拒绝，李友德拿了也不安心，那就不拒绝了。 李友德看到陆乘风点头，这才放下心来，这兄弟果然跟自己一条心。 李友德又庆幸，幸好自己保下了杨厂长，如果未来自己这派倒了，杨厂长那派肯定重新得势，不知道杨厂长会怎么对待自己，希望到时候，他下手不要太狠。 他将想法跟陆乘风一说，陆乘风也只能摊摊手，这没办法，看杨厂长以后的表现了，老狐狸，现在实在说不清。 两人唏嘘了一阵，陆乘风也跟他讲了自己对下一步的构想，他准备慢慢淡化自己，得想办法忙些自己的事情。为以后打打基础。 李友德一听，也有同感，连连点头，没问题，不管陆乘风怎么做，只要他在台上，就是陆乘风的坚强后盾，让他放心大胆的折腾。 陆乘风也表示，他折腾的一定也有李友德一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之后，陆乘风在厂里，仿佛变了一个人，对工作不上心了，经常找不到人影，有人反映到杨厂长那里，杨厂长只好找李友德询问究竟，李友德都替陆乘风遮掩过去了。 杨厂长不得要领，只能以为陆乘风在香江攀上了亿万富翁，对现在这点待遇不感兴趣了！ 好在，现在每天都是日常流程式的工作，陆乘风不在也没关系，也就不再多问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香江那边，自从陆乘风走了以后，还平静了一段时间，直到各加盟店装修完毕，一万辆自行车分下去，开张那天， 又引起了一个小高潮，第一天总销量就达到了三千辆， 有人觉得奇怪，这销量还不及那三家专卖店开业时的销量呢！ 此一时彼一时，那是广告效应好，销售火爆，现在属于平稳期了，不可能掀起轰动效应，头一个吃螃蟹的吃得最香，后面跟风的自然要差一点， 就这销量，那些加盟店主们也开心的不得了，不仅利润高，比他们原来的销量还翻倍了，能不开心吗？ 看到资金周转这么快，娄父和李超人商量，这次订单得再加大，老是这么上赶着可不行啊， 于是一狠心，直接按照一个月的库存，备个五万辆，按照财务的估算，这个库存就很容易周转。 当这样一笔大订单，加上一千两百万的香江币支票递上去，分社领导彻底石化了， 他担心地问李超人：“小李呀，你一下子啊进这么多货，不会太冒险，要是砸在手里，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 李超人自信的回答道：“谢谢领导关心，这个我们已经计算过了，问题不大，以后运转平稳了，每月都有这个数呢！” 领导听了心花怒放，真没想到，就一个自行车项目，每个月能给他带来一千两百万香江币的外汇，那一年得一个多亿，太过瘾了，太恐怖了！” 按照后世的外贸，这点钱算什么，还是香江币，不是美金，可是这个年代不一样啊！ 拨通了红星厂的电话，按照以往的方式确定了订单和交货方式，依然是生产一批交一批。 李友德听到订单数字，心里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才不关心成交额呢，他算的是有十万的好处啊！ 一人五万也很爽啦！电话还听着呢，心都已经飞扬了，这样下去，到他下台，东山再起资金得累积多少呢？ 晚上去好好算算。 李超人讲完话，久久没听到回音，他还等着李友德演戏呢，可是，李友德已经飘到天上了。 为啥要演戏？ 原来，来之前，娄父给他看了陆乘风留下的锦囊，其中一部分，是陆乘风的亲笔，告诉他们，他回到四九城以后，会跟李友德商量，从他们这里进口一批计算器，电子表，收音机之类产品，名义上是给员工谋福利。要他们在下次订自行车的时候，等李友德开口。 两人一看，喜出望外，这不是又多一笔生意吗? 兴冲冲地赶到分社，等着李友德开口提这个话茬呢，哪知道订单太大，把李友德高兴得连正事都忘了。 李超人那个郁闷啊，听着话筒里没声音，试探着问道：“李先生，你在吗？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听筒里没有声音，李超人又问了一遍，才听到话筒里传来“哦”的一声，这家伙终于反应过来了。 第258章 李友德要进口，接受人民币 李友德终于从天上回到了人间，听到李超人的问话，立刻反应了过来，想起了陆乘风的嘱咐，差点把大事忘了。 赶紧镇定心神，开口说道：“李先生，上次我在香江，听说您那里生产收音机、电子表，看看能不能优惠点给我们厂供应一批，我想给员工发发福利。” 李超人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接茬：“有啊！有啊！收音机和电子表，我的工厂都生产的，咱们是合作伙伴，你要的话，可以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听着的领导急了，连连在旁边摇手， 李超人也是戏精，看见领导的手势，直接对着话筒说：“给你供货没问题，可是，你们领导好像有不同意见呐！” 李友德一听，连忙说道：“那您把话筒给他，我来跟他说。” 李超人将话筒递给领导，领导接过话筒，有点气急败坏地说到：“小李呀，你搞什么幺蛾子呐？” 李友德赶紧道：“大领导啊，您可不知道啊，我们厂有八万多职工，小年轻就有五万多，现在结婚都流行三转一响，您也知道咱们国内的工资的，那收音机，手表没个两三年积攒都买不起，上次我在香江看到那里的电子表和收音机只有咱们国内的一个零头，看在咱们厂为国家挣了这么多外汇，能不能让我们采购一批发发福利呀！“ 领导一听，心里一暖，心想：这小子，还挺能为员工考虑，倒像个好领导啊！ 可是一想到那外汇，只能硬着口气道：“小李，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可是，这外汇可都是要用在国家建设上，可不能用在这些享受上呀！” 这话一说，李超人乐了，又被陆乘风算到了。 他赶紧插话：“领导啊，没问题，我们可以接受人民币付款的啦！” 此言一出，领导愣住了，他手里的钢笔都差点掉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李超人，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 “你们能接受人民币付款？”领导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 李超人微微一笑，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看着领导的表情，心里明白，这个决定对于领导来说，肯定是有很大的冲击力的。 领导沉默了一会儿，对着话筒说道：“小李呀，你也听到啦，这李老板不错，愿意接受人民币付款，只要不动用外汇，原则上我不反对，不过，我还要像上级请示一下，你等我回音！我来想想办法。” 李友德听了非常感动，连连道谢，这年月的领导，真的是热心办实事，而且还清廉。 李超人看着领导放下电话，内心充满感激，对领导的关照更是连连道谢。 领导摆摆手，示意不要客气，他惊奇地问道：“小李，你收了人民币，怎么花的出去呢？烂在手里可是亏大啦！” 李超人摇摇头：“您老有所不知，其实香江私底下，是有用到人民币的地方的，像农副产品市场，有时候交易就用人民币的。我们收到人民币，慢慢是能兑换出去的，只是在汇率上亏一点。” 一说到农副产品，领导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当然知道，从内地往香江水路出去的农副产品不少。 他沉吟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问道：“那以后，你们能不能帮我们买一些先进的机器设备，但是，我们外汇不够用，跟你们用人民币结算，汇率上高一点，总不会让你们亏的，能帮忙吗？\" 李超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了，这是更进一步结善缘的机会呀，陆乘风早关照过了，哪怕亏一点，都要干，眼光要长远。 立即， 李超人郑重地点头：“您老放心，只要需要我出力的，没有二话，我也是炎黄子孙嘛！“ 领导这下子激动了，他双手握住了李超人的双手，连连摇动，有点颤声道：“小李啊！你对祖国人民作出的贡献，我们不会忘记的。” 李超人也激动了：”我回去就找人注册几家空头公司，专门帮咱们国家采购先进设备，要是这边不让过关，我想办法走水路给您运回去。“ 两人的手握得更紧密了。 李超人一回到公司，就立即去见娄父，把今天与领导的会晤情况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娄父听后，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娄父激动地说，“陆乘风已经私下里跟我谈过，与内地的善缘结得越大越好。一旦有变化，绝对有意想不到的大收获。” 李超人点点头：“是啊，所以我觉得我们得抓紧时间，赶紧去找人头，最好是找一些乡下大妈，多注册几家不关联的公司，以备后用。” 娄父赞同地点头：“没错，现在就开始注册，以后老美发现一家咱们就关掉一家。” 那边，领导将这批外汇汇出后，立即跟上边说明了收音机电子表的事情，着重讲了，这交易的双方都很靠谱，每年光外汇估计能创上亿香江币，适当地给予双方一些奖励，也能调动工人群众们的积极性嘛，尤其是还不用占外汇，对于国家的发展大有裨益。 而且，以后还为我国购买国外先进设备探索出一条新路子，这点非常动人。 很快，上面就同意了领导的建议，给了指示：双方可以按照正常进口流程交易，结算必须是人民币，不得占用外汇。 这个口子就放得很大了，没有说限制多少交易量，看来是想奖励得大一点，下面自己把握去！ 接到指示，分社领导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双方，悦豪时间，就在分社电话谈成了交易，第一批就是j五十万人民币的货物。 这下好了，往香江运自行车的列车，回程也可以带上货，不用空跑了。 书友们可能会纳闷了，陆乘风不是带回去一千多万的货吗？怎么还要让李友德搞进口贸易呢？ 这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第259章 于丽起疑，数钱镇压 如果陆乘风冒冒失失地就去鸽子市卖货，就算摆上了电子表收音机什么的，顾客见都没见过，敢买吗？ 就算敢买，到底怎么还价呀？ 而且这一转一响属于大件，都挺贵的，质量咋样也不清楚。 所以，就要有个对比，这批货进口来，大部分是要放到供销社里面卖的，让大家知道，这些都是进口的高档货。 那再私下里卖便宜点，还愁没有生意？ 不过这两天，陆乘风可没工夫关心这些小事，他有大事要摆平， 后院起火了。 于丽似乎感觉出一些异常的味道来了， 虽然，陆乘风回来的头一天晚上，公粮交得很卖力，奈何，在香江损耗过大，后续就乏力了。 仅仅只坚持了两天，就受不了了，高挂了免战牌， 老夫老妻了，就这一点，立刻引起了于丽的怀疑。 回来的第四天晚上，陆乘风还没有恢复过来，继续高挂免战牌， 半夜里，他就听到了枕边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陆乘风拉开灯，只见于丽，两只眼睛已经哭得像桃子一样的， 问了半天，于丽才抽抽搭搭的反问他：“你是不在香江跟那个娄小娥好上了？以后不想要我们娘俩了！” 陆乘风一听，吓了大跳，心虚的厉害：这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被于丽看了出来 急忙的说道：“怎么可能，你是我的好老婆，冠英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不要呢？” “那你怎么在香江一待就是那么长时间都不回来？”于丽狐疑的问道。 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瞧你这天天高挂免战牌的样子，显然是子弹都浪费光了。 陆乘风心念急转，承认还是不要承认呢？ 想想还是算了，这个时候非常时期可千万不能承认，要是于丽想不开，抖露出去，自己搞不好要吃花生米的。 他故作没好气的的样子说道：“你是问这个事情呀，这你可不能怨我，我在香江呆这么长时间，是为了给咱们家挣下一份好大的家当，说出来能吓死你！” 陆乘风御妻的手段确实很高明，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勾起了于丽，强烈的八卦之心， 她立刻停止了哭泣，目光灼灼地盯着陆乘风，认真地问道：“挣了多少，我肯定吓不死。” 陆乘风这回玩神秘了，他伸出一个手指头：“就这么多，你猜猜是多少？” 于丽脱口而出：“一万块？” “切！一万块，那也叫家当啊？这些年，你拿到的零花钱都不止一万块了？”陆乘风嘲笑于丽的眼窝浅。 “十万块？”于丽的眼睛变大了，略微有点不淡定。 “十万块算什么，够你们娘俩花几年的？再大胆一点” “一百万？不会，你去了趟香江就挣了一百万？是去抢钱吗？”于丽眼冒金星。 “一百万也值得你老公我去抢，我这条命就只值一百万？太小瞧我了？”陆乘风依旧不屑。 “一千万？老公，你以为我这么好骗，你要真能挣到一千万，你把我卖了，我都甘愿帮你数钱！”于丽已经不相信了。 “这话说得，怎么听都像是我在骗你，你在说绕口令呐？”陆乘风气得在她肥臀上拍了一记。 “算了，告诉你，你个没有眼力界的娘们，我给咱们家挣了一个亿。”陆乘风淡淡地说道。 “啊！”于丽惊声尖叫，刚起了个头，自己就把自己的嘴巴捂住了，两只眼睛睁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乘风。这个数字，就把她砸懵了。 良久，她才回过魂来，压低声音，问陆乘风：“老公，你再说一遍，多少？” “一个亿，”陆乘风戏谑地看着她。 于丽不由自主地又想叫，这次是被陆乘风给捂住了，于丽像只八爪鱼手脚乱扑腾，被陆乘风狠狠地镇压了。 于丽平静下来，扒开陆乘风的手，俏脸通红地问道：“老公，你是骗我的！怎么可能，那地方到处是钱吗？” 陆乘风笑道：“骗你干什么？这次回来，我带了一部分回来，剩下的大头，带不进来，都在香江那边存着呢。” 于丽一听，带了一部分回来，连忙问，放在那里了，一部分肯定也不少，她一定要眼见为实。 陆乘风意念一动，就将娄父给他的那一箱人民币从空间里变到了床底下。 他指了指床下， 于丽立刻将头伸出床边，撩起床单，探头往床下望去， 果然，床底下躺着一只大大的皮箱。 这哪里能忍？于丽也不顾夜已经深了，手脚麻利的起身，穿上了衣服。跳下床，从床底下拖出了那只大皮箱。 皮箱上没有上锁，轻松的打开，于丽立刻石化了， 一叠一叠的大团结，码得密密麻麻，整整齐齐。 好多钱呢！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立刻不顾形象地数了起来，这个傻女人，居然不是一叠一叠的数，而是一张一张的数，这得数到猴年马月去？ 陆乘风看她已经不想再搭理自己的 翻了个身，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的真舒服，一直睡到天光大亮，才被于丽强行推醒。 睁眼一看，于丽顶着两个黑乎乎的眼圈。像个大熊猫， 不停的打着哈欠，显然是一夜都没睡， 陆乘风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问道：“数清楚啦，有多少？” 于丽兴奋的低声叫道：“好多哟，有一百五十万呢！” 陆乘风苦笑：“数清楚了就赶紧收起来，上床睡觉，你个瓜婆娘，哪有数钱数一夜的。” “嗯！”余丽答应一声，将那个皮箱又推到了床底下， 脱衣上床。钻进了陆乘风的被窝了，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住了陆乘风。 陆乘风随手捏了两记，又闭上了眼睛，想睡个回笼觉 哪知余力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摇晃着陆乘风 悄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生意？赚了这么多钱呢？” 陆乘风，实在是懒得回答，跟她讲，她也不懂，无奈于丽缠着他，不让他睡。 他只好跟她讲起了在香江炒股的经历。这一通讲啊，足足吹了二十分钟，于丽半懂不懂地听得浑身发热，心跳加速。 第260章 于丽的谋略，港货到了 于丽虽然听不懂那些什么空头啊、多头之类的专业术语，但是她听得懂，娄李两家那财富增长的数字， 听到最后，陆乘风说离开香江的时候已经帮着楼家挣了好几十亿，到明年年底，估计能挣到两百亿。 于丽兴奋得不行，手勒着陆乘风的脖子，差点把陆乘风勒得昏死过去，这回轮到陆成风像八爪鱼一样瞎扑腾，喊救命了， 陆乘风回过劲来 ，气不打一处来，趁着早上威风凛凛， 强力镇压了一回，终于把余丽的收拾服帖了。 今天是星期天，两人都不用上班，又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 两人都不想起床，陆乘风觉得被抽空了，得回回魂，于丽睡不着，两眼望天想着心思。 就这样，两人在床上又挺了半小时尸， 于丽突然摇醒迷迷糊糊地陆乘风：“老公，我想明白了，下次你去香江的时候，还是想办法把那个娄小娥勾到手！” 陆乘风一听，如五雷轰顶，吓得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回是真露馅啦？还是老婆在考验自己？ 心里虚得不行，嘴上还得坚决表态：“老婆，你这说的什么话，不要老是用美色考验革命同志嘛，我的意志可没那么坚强，到时候别怪我真犯错误啊！” 于丽将白百合的招数，施展了一记，娇嗔道：“跟你说正经的呢，这是革命任务。陆乘风同志，你为国献身的时候到啦！” 说完，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乘风终于放下心来，原来老婆不是火力侦察， 于是一本正经道：“老婆要我怎么献身都行，愿闻其详。” 于丽愤愤不平道：“老公你想啊，你帮娄家挣了二百亿，除了挣了一份人情外，对咱们陆家，可没什么好处啊！娄小娥要是嫁了人，生了孩子，这份家产就带走了，跟咱们陆家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啦！白白便宜了哪个不知名的野男人，与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你呢？下次你去香江，一定得把娄小娥给我勾搭回来。” 一番虎狼之词，把陆乘风雷的外焦里嫩，陆乘风的睡意彻底没了，两只眼睛睁的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于丽，他实在是想不通，于丽的脑瓜是怎么长的，好像脑回路确实与众不同。 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郑重地问道：“老婆，你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于丽用力点点头道：“当然认真的，我老公的成果，怎么能白白送人。” 陆乘风忽然明白了，自己确实小瞧于丽了，神剧里，于丽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商业人士啊，商人和政客是有一比的，只讲利益，在利益面前，其他的伦理，道德之类的都可以放一放。 这样的女人，只要能真心收服她，她绝对能死心塌地的为你谋划。不过在外人看来，似乎有点太狠辣，就像三国的毒士贾诩一样，他出的计谋，只有他辅佐的主上受益，其他人都倒霉。 想到这里，陆乘风感动地搂紧于丽，在她的香唇上用力啃了几下，要不是没体力了，再深耕一回都行。 于丽被亲的喘不过气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哟，这是得了便宜来卖乖呀！” 陆乘风登时无语， 于丽笑道：“看在你为国献身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啦！” 心里却在想着冉秋艳的那句话，只要枪杆子握在手里，浪费点子弹，随他去！ 为了两百亿，多浪费点子弹，也是应该的不是？ 两百亿，是二后面多少个零啊？数也数不清啊！ 陆乘风一激动，差点想报告领导，其实献身任务已经完成啦，馅都有了。 琢磨半天，还是忍了，先斩后奏的事情，容易引起领导震怒，万一翻脸可不得了。 当第一批香江的电子表，收音机，运到红星厂的时候，全厂都沸腾了， 这可是最先进的东西呀， 瞧瞧那收音机，据说是目前最小巧的，一只手就能够拿着走来走去，哪像市面上的那些收音机， 一个个像骨灰盒一样。只能摆在家里。 买了这样的小收音机，遛弯的时候都能边走边听，那派头，绝了。 至于那手表，那就更不用说了，那上面是个小屏幕，跟电视机的屏幕一样，知道啥叫电视机不？没见过，就是能看到人的，跟电影一样的小匣子。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你想想看，一个小屏幕上，显示着数字，神奇的是，那数字还能不停的变换着，直接告诉你现在是几分几秒，不用盯着指针去计算。 再告诉你一点，咱们厂里的那个谁谁给他的姘头送的，都是这种表，你说高级不？ 这一传，登时将两样东西传得神乎其神，让大家对这两样东西充满了期待。 当李友德知道，自己无心插柳，居然成了广告的男主角的时候，哭笑不得。 货到了，至于怎么安排，他不知道，全看陆乘风的。 两人关起门来，商量了一下午，商量出了方案， 三分之一给厂里职工内销，三分之二销往供销社。 快到五一节了，今年的五一节，可以好好的搞一些内部奖励，什么先进工作者，都搞它个老中青三代的，再搞一些技能大赛，奖品都是这两样东西。 再在后勤部搞一个售卖点，向本厂职工售卖，不要票，外加内部价，只有供销社零售价的七成，基本上，一块电子表供销社肯定会卖到150元，厂里的内部价格就100元。收音机也差不多。 那时候还没有制订法律，进口商品必须有中文商标，操作起来非常轻松。红星厂直接当搬运工利润就能50。 这两桩生意里面，红星厂都投机取巧了，明面上，跟香江分社那里说的是买来发福利，实际上变成了经销，而当时上面只批准进口，没有指明用途，一下子给红星厂开了大口子。 等到红星厂通过供销社将这两种货物销往大江南北，风头盖过了国产货之后，发现问题，想制止都难了。销量都成了天文数字。 第261章 供销社的价格真黑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李友德立刻按照陆乘风的安排，去联系那些供销社的渠道。 表面上看来很巧，实际上，都在陆乘风的算计之中， 供销社的这些领导们最近正发愁呢！他们的手表进货渠道出了问题。 现在国产的机械表，最有名的是沪上牌， 可是沪上市已经被那个姓王的搞得乌烟瘴气，天天停产闹革命，根本就不能够保证正常的生产秩序， 那手表哪里还有产量啊！就算生产出来一些，质量也是烂的一塌糊涂。 正在这个时候，没想到李友德居然雪中送炭来了， 李友德跟供销系统这帮领导们关系处得，简直是好的，快穿一条裤子了。 虽然他完全可以牛逼轰轰地对待这些人，但他却平易近人，与他们平起平坐，不摆架子。 平时不定时的，就会请这些人到厂里的小食堂来大吃一顿，逢年过节的时候。还给这些人送些年货。 反倒令供销系统的领导们，受宠若惊。李友德提的任何要求，他们都会尽力帮忙的。 这次，李友德又将他们聚集到小食堂，凭傻柱的厨艺，众人享受了一顿美味佳肴。 酒足饭饱之后，李有德拿出了收音机和电子表，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产品。 那帮供销社的领导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 “哎呀，这洋玩意可真高级、真漂亮啊！”其中一位领导忍不住赞叹道。 “是啊，现在这年代什么都缺，能搞到这样的好东西可真是大财神爷啊！”另一位领导附和道。 看到众人贪婪的眼神，李友德心里立刻有底了。 大概讲了一下，自己的货源出处，正儿八经的从香江进口的洋货，手续齐全。 那还有啥话讲，就一个字：抢！ 几个供销社系统的领导，当场拍板，有多少要多少，包销！ 价格随便李友德开， 李友德会客气吗？收音机，一百元一台，手表一百块一只，不还价。 在座的各位，每人白送一套，算是样品。 这种条件，还有啥可说的，当场就签了合同，第二天就派人来提货。 这顿酒喝得畅快，大家都完成了公家的任务，私人也落了实惠。 第二天，供销社这边是派了三辆大卡车来拉货的，直接将红星厂这批进口的货拉走了九成。 而不是李友德和陆乘风商量的三分之二，人家要货要得太热情了，就多给点！ 李友德朝陆乘风眨了眨眼，暗示一切按计划进行。陆乘风心领神会，微微一笑。 仓库里，剩下那点货不够工厂内部卖的， 没关系，晚上，陆乘风进了一趟仓库，就给补满了，他的空间里都不缺。 内部卖货，是由赵师傅和于丽负责的，又不上税，入账多少，随便。 第三天，供销社那边就全面上柜销售了，这帮供销社的家伙更狠， 陆乘风以为他们卖一百五十元就差不多了，哪知道他们定价居然是199元， 实在太黑心了。 可是，就这价格，居然被哄抢，实在没地方说理去， 虽然是凭票购买的，但是来买的人一对比，再一听这些是进口货，你觉得谁会去选国产货呢？ 陆乘风得知供销社的价格后，惊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这批进口货居然如此受欢迎。 垄断的市场，价格真的是黑呀！无奈，各人赚各人的钱， 他们红星厂给人家的供货价格还真没法再提高了，加到一百五十元的话，供销社那边真敢标到三百元， 那真是坑人坑到家了。 后勤部开始内部出售手边和收音机后，整个红星厂都沸腾了！ 每天一到吃饭和工休时间，位于仓库的销售点就排起长队。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没有跟着外面瞎折腾，厂里员工们都攒了不少钱， 温饱问题得到解决后，自然开始有更高层次的需求。 收音机和电子表的出现，就像及时雨一般满足了他们的需求。 立刻刺激了消费。 再加上看到了供销社里面，同样产品的价格，没有不动心的，最关键的是，厂里内部购买是不要票的。 想想看，半价还不要票！可不得疯抢啊！ 于是乎，小年轻们为了结婚，肯定要买，像易中海那样的老抠，一直不舍得买收音机的，这次也要买一台，回去臭臭刘海中和闫富贵。 还有好多人，沪上牌手表戴了七八年的，也琢磨着趁价格便宜，旧表去信托商店卖了，换块新表，贴不了几个钱。 等易中海买了台新收音机拿回家，兴冲冲地到刘海中家显摆的时候，看到刘海中家的那块大砖头也没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台小巧玲珑、跟他买得一模一样的收音机。原来，刘海中早就下手了！ 红星厂开始内部售卖后，居然带动了信托商店的生意，每天来变卖手表和老式收音机的客人，源源不绝。 没几天，经理吓得不敢再收了，仓库都堆满了，关键是，只见有人卖，没见有人买。 红星厂内部售卖的价格和供销社售卖的价格相差一倍。 很快就被有心人发现了商机， 不久，四九城的居民们发现了一个新的现象：在鸽子市上，出现了电子表和收音机的身影，而且价格诱人，不需要任何票据，只需一百八十元即可拥有。 而且卖的人还有好几个，每次量都不多，只有几块手表，几台收音机。 第一次出现这样诡异的情况，鸽子市的价格低于供销社，还不要票，那还有啥说的， 肯定热销啊！ 陆乘风听到这个消息后，笑得合不拢嘴。他心里乐开了花：这正是我期待的结果！原本他还打算亲自出马去鸽子市呢，没想到有人已经先行一步了。 不用说，这些人肯定是红星厂的职工，脑子比较灵活，胆子比较大的。 李友德听到了消息，也来问他怎么办？ 李友德也闻讯赶来，一脸困惑地问：“乘风，这可怎么办？要是上面知道了，追究下来，可是会吃瓜落的。” 第262章 工人赚钱新门路，刘岚也要倒腾 陆乘风轻松地笑了笑，显得胸有成竹。他眨了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咱们就装作不知情好了。谁能证明这些商品是红星厂内部流出的？没准是他们从供销社买来的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总之，只要我们内部供应不断货，职工们想买多少就买多少。至于那中间的差价嘛，就当是对这些有头脑、有胆识的职工的奖励！ 李友德一听，也笑了，他还真巴不得给职工们多发点钱呢！ 其实，他对每年都要上交大部分利润很心疼，总觉得与其交上去，被外人祸祸掉，还不如自己发下去呢。 职工们生活过的更好，他的位子才会更稳，威信才会更高。 一听陆乘风的损招，哪会有意见。 这下，红星厂的职工们，又找到了一个新的创收途径， 陆乘风则让于丽和赵师傅，暗地里统计好，哪些人经常购买的，这帮家伙有大用。 很快，在四九城的市场上，三转一响中只差缝纫机不是红星厂的天下了。 趁你病要你命，趁着沪上的这两家企业乱糟糟无心生产的机会，收音机和手表还有了走出四九城的趋势。 可能有人觉得不适，陆乘风怎么会不知道保护本土企业呢？ “笑话！”陆乘风嗤之以鼻，“本土企业都在不务正业，咋滴，非要让市场等你几年，等你重回正轨了再让你当垄断的土皇上？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反正这两样破玩意，过不了几年都要成为烂大街的货。” 下面忙的不亦乐乎，陆乘风天天在办公室苟着，当幕后老板，倒也悠然自得。 很快，厂里面有了一个传言：有人从厂里买了电子表和收音机，出去卖，可不少挣，一块表就能赚一个多月的工资呢！ 就这一句话，就像给热油锅里浇了一勺冷水，瞬间沸腾起来！ 传言后的第二天，于丽回家，兴奋地告诉陆乘风：“老公，你这招真好使，咱们的销售数量，今天就翻了好几倍！” 陆乘风躺在摇椅上，品着从林家村带回的功夫茶，悠哉游哉地笑道：“你看着，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这年月，我没办法给他们加工资，我给他们弄点钱总可以！” 于丽听了直撇嘴：“你说的好听，其实你是一下找了好多帮你卖货的。！” 陆乘风只能讪笑：“嘿嘿，嘿嘿，双赢，双赢。” 原来，这个流言，就是陆乘风指使人放出去的。通过这一计策，不仅推动了销售量的大幅增长，还巧妙地利用了群众的力量，让他们成为了的经销商。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当那些通过倒卖电子表和收音机赚到了一笔后，出手开始阔绰了，立刻就会引起大家的效仿， 很快，红星厂出现了全民经商热。 比如刘岚，就偷偷地找到了李友德，让他给自己出本钱，她也想倒腾倒腾， 刘岚是个有头脑的人，她很清楚，跟李友德的关系就是一场交易，总有结束的时候，她得为以后的日子留个后手。 为此，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直接让李友德好几天都直不起腰。 此后，刘岚的身影开始频繁地出现在鸽子市。 去的次数多了，难免被人认出来，在那里卖电子表，收音机的都是红星厂的人，哪个不知道刘岚的另一重身份，巴结还来不及呢！ 第263章 刘岚独霸鸽子市 有两次，刘岚在鸽子市被混混骚扰，那些混混还没来得及抖威风呢，就被一帮红星厂的工人们给围住了， 刘岚豪气地一声令下：“给我打，出了事算老娘的。” 结果可想而知，混混们被揍的鼻青脸肿，连爹妈都不认识了。 混混们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居然出现了过江龙，人家的手下比自己多不知多少倍。 以后都老实了，只要见到卖电子表和广播的，女的，连摊位费都不敢收，更别说保护费了 揍完以后，大家伙簇拥着刘岚走出鸽子市，纷纷放下围巾，亮出真容，上前跟刘岚打招呼。 她也是个豪爽人，一下子收了一堆小弟，相约以后在这鸽子市共进退。 接着，刘岚就成了红星厂地下销售势力的核心人物，逐渐演变成了一股势力，她成了大姐大，都不用出去销售了，直接她担保，给大家进货， 卖完以后回来结账，她中间抽成。 几天后，于丽闯进陆乘风的办公室，激动地说：“老公，你真是太厉害了！现在大家都忙着赚钱，连刘岚都开始倒腾电子表和收音机了。” 陆乘风大吃一惊：“啥？刘岚？她又不缺钱，怎么也想着倒腾去啦！” 于丽撇了撇嘴：“哼，你消息闭塞了不是，她现在可是威风得很呢！在鸽子市里吆五喝六的，那些混混见她都绕道走，手下一大帮小弟，全是咱们厂的，人称鸽子市电子表收音机的总经销。” 陆乘风听后更吃惊了，继而哈哈大笑：“这娘们，有意思，这不是给老李找事吗？” 陆乘风笑完后，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李友德：“老大啊，有件事得告诉你，刘岚最近在鸽子市上可是出尽了风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老李疑惑的声音：“刘岚？她是说过，想去鸽子市做点小买卖，贴补贴补家用的，怎么会出尽了风头？” 陆乘风：“嘿，你这消息也不灵通嘛！她现在可是人称鸽子市电子表收音机的总经销，手下一大帮小弟，全是咱们厂的。您得敲打敲打她，可不能让她在鸽子市把咱们红星厂的名头打的太响啊！那样要引起注意的啊！” 李友德听了，立刻头皮发麻了，他想起陆乘风说的，现在外面还搞不清楚，出现在鸽子市的货到底是从供销社内部流出去的，还是从红星厂流出去的，刘岚要是折腾出红星厂的名气，那不是给上面提供证据吗？ 不行，得赶紧将她找来，好好地教训一番，发财，一定要学自己和陆乘风，偷偷地进村，打枪地不要！ 当天，就将刘岚叫到办公室，狠狠地修理了一顿，没想到被反击了。 刘岚虽然反击成功，也接受了教训，知道这门生意，想要做得长久，就不能高调。 从那天以后，她去鸽子市，和一帮手下，都打扮地破破烂烂，好像是叫花子一般，绝口不提自己的来历，搞得大家都纳闷， 不是乡下都吃不饱饭吗？怎么还能买来这么多手表和收音机？ 第264章 秦淮茹进军鸽子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李友德的腰算是遭了老罪， 秦淮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刘岚的“光辉”事迹，立刻打起了小算盘。 算计完后，她得出了两个结果，一个是，刘岚获利巨大，另一个是，这事肯定是李友德在后面撑腰的。 她跟刘岚家境差不多，那李友德又是论次计价，她跟刘岚从李友德那里得到的钱应该也差不多，她都存不下多少钱来，刘岚怎么可能有积蓄呢？ 所以，刘岚的本钱，肯定是李友德出的。 于是，在一次服务之后，她就是开始施展降服傻柱的大法，哭哭啼啼的抱怨李友德厚此薄彼。 李友德不解， 秦淮茹质问他，论服务质量，她秦淮茹哪一点不如刘岚，为什么李友德肯出钱给刘岚做生意，就不肯出钱给她秦淮茹做生意呢？ 李友德一听，头立刻就大了， 他质问秦淮茹是怎么知道的？ 秦淮茹楚楚可怜地告诉他，现在全厂人都知道。那刘岚身后的老板就是他李友德，只有他李友德还蒙在鼓里。 李友德一听，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暗暗大骂，这个刘岚，什么机密的事情都能被她搞得满城风雨，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早晚要被她连累得身败名裂。 没办法，只好也拿出一笔钱给秦淮茹，让他去倒腾！ 这秦淮茹真能算计，她先从于丽那里买了两块电子表，就去鸽子市趟路去了。 她这一去，可把刘岚手下，一帮红星厂的小弟都搞晕了。 这帮小年轻都搞不懂，李主任（李友德是红星厂革委会主任，没有厂长职位了）到底是要搞哪样？二夫人来了，怎么三夫人也来了？ 难不成自己要交两份保护费？ 刘岚得知后，气疯了，她立刻反应过来，这秦淮茹的本钱肯定也是找李友德要的，她就是李友德派来掺沙子，削弱自己的。 想明白后，立刻吩咐小弟，想办法排挤秦淮茹，不能让这个小骚蹄子卖出去一件货，让她赔死，以后就再也不敢来了。 于是，秦淮茹在鸽子市只待了两天，就又找到了李友德。 在算计了他的老腰之后，又开始哭哭啼啼地诉苦了，说是刘岚在鸽子市独霸一方，自己大口吃肉，也不给她一滴水喝，甚至不想让她在鸽子市摆摊。 大家都是为老李服务的，她刘岚财大气粗，自己不过是小本经营，不会影响刘岚的大生意，让李友德跟刘岚打个招呼，给她一口饭吃。 把李友德听得目瞪口呆，这刘岚啥时候成了南霸天？还让不让贫下中农活啦？ 这可不行，自己手下只能允许有娘子军，只能有自己这一个洪常青，可不能出现一个南霸天。 第二天，就把刘岚叫到办公室，又狠狠地臭骂了一顿，这次不敢修理了，实在是腰受不了。 在威胁了刘岚，如果她不听话，就中断她的供货之后，刘岚哭哭啼啼地妥协了。 李友德跟他规定，得允许秦淮茹摆摊，她刘岚和她那帮手下，还得负责秦淮茹的安全，如果秦淮茹在鸽子市出了问题，唯她是问。 第265章 甜蜜蜜的日子，开始躺平过了 秦淮茹扫清了障碍，凭借着她那丰腴的形象，加上一对桃花眼，虽然戴着围巾或者口罩，依然成了鸽子市的一道风景线，很快在鸽子市站稳了脚跟，消息很快传回了轧钢厂。 晚上， 当于丽将道听途说的消息告诉了陆乘风，陆乘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家伙， 李友德这家伙真是有两下子！两个姘头，一个成了自己水货的经销商，一个成了自己水货的直营商。 不过，他对李友德这种打白条，空手套白狼的做法着实有点嗤之以鼻。 不久，四九城的供销社主任们发现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原本炙手可热的电子表和收音机突然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销量一路下滑。 而与此相反的是，四九城之外的网点销量却一路飙升，如同火箭般蹿升。 有心的领导悄悄打听了一番，得知了鸽子市的事情。他们哭笑不得，觉得红星厂真是“护犊子”到了极致，居然给自己的员工开辟了这么好的一条捞外快渠道。 无奈，他们实在舍不得放弃这么优质的货源渠道，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红星厂的货大量的往四九城外供应，将四九城的市场拱手让给了红星厂。 这种默契很快就被李友德察觉到了，于是他慷慨地邀请那帮领导共进晚餐，次数之多，恐怕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 而那些领导们则在美味佳肴之间，笑得合不拢嘴，心里却在琢磨着如何在下一次聚餐时，再让李友德破费一番。 市场很快进入了平稳期，红星厂，这个四九城的工业巨头，一批一批地从香江进口电子表和收音机，这些洋气的玩意儿，像是流水般顺畅地流进了供销社系统，成为了城里城外的热门抢手货。 一开始，商业部还有意见，说是本来给红星厂内部员工的福利，怎么可以变成从中牟利的商品呢？这会影响到本土国货的市场的，可是，看到红星厂每月出口自行车赚回的外汇，再有意见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每月出口的自行车数量已经稳定在了两万五千辆左右。一千多万港币的外汇，一年可是13亿港币，单是这一个项目创造的外汇，已经相当于去年全年的外汇总量了，这是什么概念？ 所以，所有人都很知趣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给红星厂一点小小的奖励了。 至于里面小小的有一点不符合政策，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忽略。毕竟，瑕不掩瑜嘛，革命同志之间，何必太过计较呢？ 就是这样的大环境，对于陆乘风和李友德来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被他俩利用到了极致，建立了明暗两条销路，赚钱赚得飞起。 李友德对于目前的状况，满意的不得了，他现在的乐趣和于丽一样了，每天都要算一算，自己赚了多少钱。 每个月，往香江销售的两万五千辆自行车，就有他两万五千块钱的利润，单这一项，就让他每夜做梦都会笑了。 厂里面销售的电子表和收音机，每销售出去一样，他就有二十元的利润，他能不高兴吗？ 他一方面向往着美好的生活，一方面庆幸自己的眼光，忍不住在心里嘲笑起当初的杨厂长来：那个二货，怎么就放过了陆乘风这个宝贝呢？ 他摇了摇头，仿佛看到了杨厂长后悔莫及的样子。 哦！对了，好像是因为易中海的原因。李友德叹了口气，心里暗想：真是人的命天注定啊！当时一个是八级工，一个是刚入厂的小毛头，连猪都知道该偏向谁。可惜啊，连猪都偏向错了。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美得哼起了小曲儿。他从抽屉里拿出收音机，轻轻放到办公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开关，拉出天线，调到一个隐秘的频道，然后调低了音量。 很快，收音机里传出了悦耳的歌声：“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像那花儿开在春风里” 李友德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美妙的旋律。生活啊，真的是甜蜜蜜的呀！ 红星厂，就在这两个家伙的甜蜜蜜中，开始停步不前了，但是，就算停步不前，那日子过得，可比外面的战天斗地，强太多了。 第266章 静极思动，陆乘风要挣奶粉钱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之间，1973年就过去了，1974年春节的脚步声，已经在耳边轻轻响起。 躺平的日子,既是甜蜜的，又是无聊的， 日子逐渐过得像白开水一样，透明而平静，久而久之，却让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乏味。 静极思动，陆乘风又开始想折腾点什么事情了， 尤其是当他听说娄晓娥怀胎十月，又给他生了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实在是坐不住了， 找到李友德，两人嘀咕了一番后，请了一个事假开溜了， 两人相约，春节的时候到香江碰头， “到时候，我请你过一个腐败的资本主义新年！”陆乘风哈哈大笑。 李友德也乐了：“哈哈，那我就等着你的腐败招待了！” 两人仿佛已经看到了香江那边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场景。 李友德天天梦想着甜蜜蜜呢！ 这一路，真是又热闹，又顺利，到处都是熟人，畅通无阻。 陆乘风肩负着于丽的正式命令：不惜弹药，一定要把娄晓娥骗到手。 几天后，就出现在了香江的娄家。 这一下，娄家立刻热闹了， 新生的宝宝还没满月，却成了娄家的中心人物，像是那闪闪发光的小太阳。娄父娄母和娄晓娥整天都围着他转，如今又加入了一个陆乘风，这四个人简直把他当成了祖宗供奉。 尤其是那娄父，一口一个“宝贝孙子”的叫唤，让放学回家的陆晓（陆冠中）心里嫉妒得要命。 好几次，陆晓都悄悄地问陆乘风：“为什么外公叫我外孙，却叫弟弟孙子？” 陆乘风挠了挠头，无奈地笑了笑，敷衍道：“嘿，你小子，你像弟弟那么大的时候，外公也是管你叫孙子的。外孙和孙子，只是不同年龄段的不同称呼而已。” 陆晓听了，半信半疑地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深奥”的解释。而陆乘风则在心里偷偷地笑了笑，想着：“这孩子，真是聪明过头了。” 陆乘风这次可是化身成了模范丈夫，全心全意地伺候着娄晓娥度过了月子期，把娄晓娥宠得跟公主似的， 每当娄晓娥稍微皱一下眉头，陆乘风就立刻上前询问：“亲爱的，哪里不舒服吗？需要什么？”那眼神，那语气，他陆乘风应该改名叫陆公公才对。 娄晓娥心满意足，出了月子，就让陆乘风下不了床。 两人好好享受了几天，陆乘风才有心思关心事业这种小事。 可把娄父和李超人给憋了个半死。 得知陆乘风来香江，李超人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登门了，然而，陆乘风却以“伺候月子”为由，只是和大家喝了杯茶，随便聊了聊家常，完全没有提及任何正事。 但是，以李超人的精明，他很快猜到陆乘风来香江绝对不可能，只是为了伺候老婆这么简单。 他琢磨着：“高人嘛，都喜欢藏着掖着，不肯轻易泄露天机。好，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耐心等待。” 于是，李超人只能暂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默默地等待着陆成风的下一步动作。 他和娄父现在的心态简直就像两位坐在金山上的大财主，都是得意和满足。 就在陆乘风离开的这十个月里，他俩的财富就像滚雪球一样，又增加了近一百亿！想象一下，那数字后面的零，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啊！ 那天，三人人坐在投资公司宽敞明亮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面前摆着一堆财务报表和股票走势图。 他们一边品着香浓的咖啡，一边复盘着这段时间的操作。 看着那些不断攀升的数字和曲线，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哎呀，娄兄啊，你看这利润，真是让人咋舌啊！”李超人忍不住感叹道，股市简直成了他俩的提款机。 娄父也笑得合不拢嘴，点头说道：“是啊，多亏了陆乘风那小子，他这强行锁仓、远离股市的招数，还真是让我们赚得盆满钵满呢！” 说到这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他们清楚地知道，如果经常盯盘、频繁操作的话，肯定忍不住会出手买卖。而一旦踏错了节奏，那利润缩水一半都是最少的。 就像他俩的那个小账户，两个家伙时不时忍不住操作两下，弄到现在，连两成的利润都没赚到。 “看来啊，乘风真的是咱俩的财神爷啊！我们混了这么些年，日子都白过了。”李超人自嘲地摇了摇头，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灿烂了。 陆乘风在旁边只是听着这俩家伙感慨，笑着品着咖啡，手里拿着一根李超人特意带来的大号哈瓦那雪茄。那德行，活脱脱一个得志的小人，这小人可不是贬义词，是后辈的意思哦。 拍完马屁，李超人言归正传：“乘风啊！你这次来，肯定不会是伺候月子这么简单？是不是又有什么惊天的大阴谋？哈哈！快说来听听！”说着，他还眨了眨眼，一副期待的表情。 娄父也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期待地看着陆乘风。 陆乘风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我这次来呢，主要是伺候老婆，这是作为丈夫的责任嘛。当然，顺带着也想挣点零花钱。”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唉，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奶粉钱、尿布钱都得挣啊！不然，总是让老丈人您贴钱，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呀！” 娄父和李超人听了，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娄父指着陆乘风，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乘风啊，你这是开玩笑？以我们娄家的身家，还需要你挣奶粉钱？你要是出手挣零花钱，那可不是挣奶粉钱，那可是要挣下一个奶粉工厂啊！” 李超人也跟着大笑起来，他拍了拍陆乘风的肩膀：“乘风，你这家伙真是太幽默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打算从哪里挣零花钱呀？” 陆乘风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从容。他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然后缓缓开口：“春节后，我准备在股市里反手做多，小赚它一把。到时候，大家一起挣点零花钱。我在内地呆了十个月，闷都闷死了，正好借此机会活动活动筋骨。” 第267章 开始出手，陆乘风团队成为嘲笑对象 “哦！”陆乘风的话音一落，李超人和娄父的眼睛都睁大了，那眼神，真的是晶晶亮，透心凉。 两人现在的身家，九成都来源于股市，当然听不得这两个字了。 陆乘风看着他们的反应，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继续道：“其实道理很简单，没有只涨不跌的股市，也没有只跌不涨的，你们想想看，这股市已经跌了十一的月了，大家是不是已经不相信还会涨了？” 娄父和李超人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今天要不是陆乘风这么说，他俩都不知道这股市要跌跌不休地跌到何年何月呢？ “不是有句话：别人恐惧我贪婪，别人贪婪我恐惧吗！现在不就是大家都恐惧的时候啦！咱们是不是该贪婪啦？”陆乘风煞有介事地说道。 娄父和李超人虽然表面上频频点头，心里却在腹诽：“你丫的就跟我们装，你要不是知道天机，我们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要说恐惧，别人都恐惧十一个月了，你咋知道现在才到买入的时机？这些道理谁不懂啊，可真正要用的时候，肯定还得看其他的因素，要么怎么说：一学就会，一用就废呢！” 无奈呀，高人要装神弄鬼，咱凡人还得捧哏不是！ 两人都是老狐狸，段数很高，李超人眼珠一转，赶紧附和：“是啊，乘风，我们早就等着你的指示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干，我们都听你的。“ 娄父也跟着：“就是，乘风，你就放手干，我们都憋着手痒痒了，就让我们多看一场大戏！”他说着，还夸张地搓了搓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看到陆乘风大展身手了。 于是，又是一场关乎亿万财富的割韭菜大戏上演了。 1974 年春节前二十天，陆乘风开始进货平仓，空头翻多头是很累的，他要想将仓位资金全部从多头翻成空头是不可能呢！ 比如你做空四百亿，全翻多意味着要整整买进八百亿，那得将股价从低位拉到什么地步？直接翻倍了。 所以，陆乘风的策略，只能是在股价下跌的过程中买进，不声不响地吃掉卖盘，这个过程很辛苦。 现在市场信心不足，那些套在高位的筹码认命了，像胡锡进一样死挺着上吊呢，它们是不会轻易抛售的。只有那些绝望到想销户的投资者，才会不计成本地疯狂抛售。而陆乘风，只能在低位接收这些“带血的筹码”。 所以，他也不知道，在这波反弹前，能吃到多少带血的筹码呢。 不过，正如李超人娄父看到的，喋喋不休地跌了十一个月了，人气早已消磨殆尽。陆乘风一进场买股，无量空跌的股票立刻抛盘入潮，恐慌令大家将他当成了出逃的救命稻草。 陆乘风这次玩的是腾笼换鸟，他将自己手头的股票价格从高往低排了一个顺序，然后从价格最低的股票开始平掉空头仓位，下次再做空的时候，就不再碰这些股票了。 他知道，到七四年年底的时候，港股的股票价格将会通通跌到三块以下，他不知道具体个股的价格，也不清楚个股下跌的过程，索性等这波反弹差不多的时候，将所有股票价格从高到底排序，然后从高到低一路做空过去。 这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涉及四百多亿的腾挪，而且，当全部平仓后，再按照五倍杠杆的话，再做空可以卖到五百多亿了。想到这里，陆乘风不禁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当陆乘风开完和李超人、娄父的董事会，统一了战略思想后， 他带着满满的决心和信心，步入了公司的会议室，给员工们开了一场战前动员大会，场会议立刻在公司内部引起了轰动。毕竟，大家对这个魅力四溢的老板可是喜欢得不得了。，陆乘风离开的这段时间，他们每个人平均都赚了两套房子了，能不喜欢吗？ 而且，这帮家伙可以说是占尽了公司的便宜，用公司的钱给自己钱赚了丰厚的奖金，再用这些奖金去买公司的内部员工特价房，整个上演了一出空手套白狼，简直是恬不知耻啊！ 如此优厚的待遇，员工们能不忠心耿耿吗？谁不感激陆乘风呢， 今天看到他回来，大家惊喜得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大家惊喜之余，知道老板这是要带领他们干大事啦。 陆乘风开完动员大会，也不客气，立刻全员开始战斗， 众人轰然应诺，电话声此起彼伏 大家都已经形成了默契，陆乘风只要发个指令在哪只股做多就行了，他们自己会控制股价，保持节奏。 交易大厅里，人头攒动，却没多少声音，气氛异常沉闷。大家已经被连续十一个月的阴跌折磨得麻木不仁了，原以为今天又是一个乏味的一天，没想到，股价跌的最惨的几只股，怎么突然有了微弱的买盘。 散户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露出嘲讽的笑容，窃窃私语道：“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在玩火吗？还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太长？”他们一个个摇头晃脑，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果然，到收盘的时候，股价继续下跌，汹涌的出逃割肉盘，将今天的买盘，全部套牢了。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这帮被套牢的家伙会沮丧不已的时候， 晚上，这群被套牢的“倒霉蛋”们，一点都不忧伤，老板携全体员工一起去嗨皮了一把，给陆乘风接风，庆祝他回归。 连续几天，陆乘风和他的团队成了市场上的笑柄，天天被套，而且脑子进水，居然敢扩大抄底范围，在更多的股票上被套。 这么明显的“接飞刀”行为也引起了媒体的注意，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没有一家媒体深入发掘背后的做多力量，而是随波逐流地加入了嘲讽的行列。这让陆乘风的手下们看到后都忍不住冷笑连连。 果然，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 第268章 建仓完毕，李友德二次赴香江 00001就这样，陆乘风教唆手下，他们所有有持仓的股票，每天只要是绿盘，那就买进平仓，红盘的就置之不理。他们自己不能做拉抬股价的力量。 这一招看似简单简单却非常有效，让那些在交易大厅里观察的散户们看得云里雾里的，完全搞不清楚这些股票里面到底有没有主力在操作。 而陆乘风这边，却是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他们平均每天都能成功平掉高达三十亿的仓位，这个数字一出来，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娄父和李超人每天看着账户的数字直线上升直流口水，这次只平掉一百二十亿就还掉了所有的卖空股票，剩下的就是利润了，他俩的财富已经增加到了三百亿。 以前只敢在梦里想想，今天能看到了，谁不高兴啊！ 陆乘风看着这两个乐开了花的家伙，心里也暗自得意。琢磨了一下，又跟二人商量，一人提个二十亿出来，趁着现在这个市场低迷，可以进一步的收购那些低价的房地产。 二人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连忙点头答应。 其实陆乘风这么做，一方面是觉得现在确实是个好机会，另一方面也是想给他俩找点正事干干。毕竟这两个家伙整天在自己眼前晃荡来晃荡去的，看着也挺碍眼的。 现在提出四十亿让他们去收购房地产，总算是能让他们忙活起来，自己也能耳根子清净一会儿了。 终于，春节前的一星期，将手中的所有空单全部都平了仓，开始转入多头了。 看到自己平掉的那些股票，因为自己的连续买入，现在卖盘已经非常少了，散户都开始持股惜售了 市场上一帮技术分析人士，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信誓旦旦的分析了他这个主力的成本，说他陆乘风建仓成本高，在目前价位，亏损百分之十。呼吁大家要牢牢抓住手中的股票，坐等他这个主力抬轿。 陆乘风看着报纸上的这些分析，笑得实在受不了，曾几何时，他也是这类股评家的受害者，深知他们的言辞有多么不靠谱。如果股市不许做空，这些股评家说的还有可能正确，有做空机制，再这么轻率地判断什么主力建仓，不得亏到姥姥家去。 好，既然你们不肯给我筹码，我有的是钱，我不会换股买吗？非要在你们这棵树上吊死？ 于是，他只好提前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将所有股票股价从高往低排，直接在未来做空的目标股上先做一把多。 现在陆乘风的资金量，可以说是市场上最大的多头了，那些他放弃的股票，两天没有了强劲的买盘，立刻又掉头往下走了，股评家的脸被打的啪啪响，而此时,他们却根本没注意到陆乘风已经腾笼换鸟了。 就这样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等到春节休市的时候，陆乘风已经在二十只股票上吃进了两百亿。这些股票的抛盘差不多都被他一人独吞了。他就像是股市中的一头巨鲸，悄无声息地吞噬着一切。 终于等到了可以放松的时刻！陆乘风心中早已跃跃欲试，准备等李友德来香江共度佳节，好好嗨皮一番！ 邀请李友德来香江的理由非常正当，李超人要求跟红星厂签署一个独家经销合约，也就是说，在香江地区，红星厂不得再销售产品给其他客户。 这个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现在李超人这边的长江自行车公司已经在香江全面铺开了，搞了三家直营店，十家加盟店，费了这么大的劲，当然不希望别人来摘桃子。 李超人跟分社大领导一说，立刻得到了大领导的支持，很快就向红星厂发出了正式的 邀请函，希望红星厂派员来香江签约。 李友德接到邀请函后，他关起门来一蹦三丈高，连声呼喊：“陆乘风真够意思！这下可以去甜蜜蜜了！” 他急忙喊来杨厂长分享这个好消息，，杨厂长一听又有这等好事，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晚上回家去准备，两位夫人得知后，都郁闷地不行，这不是外交吗？看看新闻里，人家领导人出访，官方话里都有一句携夫人，怎么这俩货出去就不能携夫人呢？ 经过了一番慷慨激昂的爱国主义教育，什么要体谅国家的难处，要为国家节省外汇，要有大菊观，总算平息了后院的\"怒火\"，不平等条约却签了一堆，什么要带护肤品，要带化妆品，要带胸罩，要带尼龙袜，要带 两人听得头昏脑涨一个头两个大，这样下去，回来的时候不得被海关当走私犯处理呀！ 最后两人是背负着巨额“采购任务”上路的，李友德无所谓，他知道自己的财力雄厚，根本不发愁。 杨厂长可惨了，算算老婆给的采购资金，那可真是杯水车薪，把自己的私房钱全搭上，估计估计也是远远不够的。 一个志得意满，一个愁云惨淡，两人二去香江的状态可是天壤之别。 到了香江，很快就跟陆乘风接上了头，三人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时光。 为了让他们能在香江多玩几天，好好见识一下“腐朽”的资本主义生活，特意将签约时间安排在了春节期间。 李友德早有准备，欣然接受了这一安排；而杨厂长则是暗暗叫苦连天，心疼着自己的钱包。 他还指望着多省点出差补贴，用来完成老婆交代的采购任务呢！现在看来，这个计划恐怕要泡汤了。哎，这可如何是好呢？ 签约的事情，仅仅花了半天的时间就顺利完成了。官方通稿这样写道：在热情友好的气氛中，双方就香江市场的长期前景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和探讨，本着做大做强、再创辉煌的原则，共同签订了长期的独家经销协议。 签完合约的当晚，李超人便盛情邀请了两位厂长前往兰啥坊，一场不醉不归的嗨皮派对就此展开。至于他们最后归到了哪里，那就成为了不可告人的商业机密。 反正，第二天，杨厂长醒来后，躺在床上，呆呆地对着洁白的天花板。他点上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脑海中充满了懊恼：“我们这一代人啊，真是被耽误了呀！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姿势呀！ 第269章 见到甜蜜蜜，李友德难忘的演唱会 吃早饭的时候，跟李友德碰头了，两人看着对方那双黑眼圈浓重的熊猫眼，都忍不住心领神会地鬼笑起来。 经过这一晚的“深入交流”，俩人真正成了三大铁中的一铁。 白天，两人跟着陆乘风一起游山玩水，晚上自然跟着陆乘风一起花天酒地，俩人都有点奇怪，他俩处处感到新鲜，刺激，激动的不能自拔，陆乘风却始终保持着淡定自若的态度，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他不禁开始怀疑起陆乘风是否是个花丛老手。 最令李友德受不了的是，陆乘风说请他俩晚上去看那个甜蜜蜜的演唱会。 李友德偷听敌台的次数太多了，对那个唱“黄色”歌曲的女明星神往已久，得知能到现场去感受，去看真人，饶是他年纪一大把，都乐得不顾形象，在杨厂长面前就蹦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把杨厂长看得一脸问号？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激动之情。 香江的夜幕刚刚降临，城市的霓虹灯如同繁星点点，照亮了这座繁华都市的每一个角落。 陆乘风带着油头粉面的李友德和一脸憨厚的杨厂长，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朝着演唱会的场地走去。李友德手里紧紧握着那张珍贵的演唱会门票，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期待。 “乘风兄弟，你真能带我见到邓丽君小姐吗？”李友德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地确认着，那双眼睛闪烁着无限憧憬。 陆乘风微微一笑：“放心，老大，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能让你见到你的偶像。” 跟在后面的杨厂长一脸懵逼：这李友德什么时候跟外国娘们勾搭上啦？难道这是阶级斗争新动向？ 这个家伙，近水楼台弄到的收音机，居然一次敌台都没听过！只听京剧了，真是暴殄天物。 前面两人说着，已经来到了演唱会场外，就是那个着名的红磡。 只见那里早已是人山人海，歌迷们举着纸牌，欢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现场气氛热烈得让人窒息。李友德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他揉了揉眼睛，生怕这一切都是幻觉。 每一个人第一次现场看演唱会，大概都是这种感觉！ 随着人流缓缓进入场地，李友德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观众们都和他一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而来——那就是他们心中的女神，邓丽君。 陆乘风这次为了满足李友德的梦想，可是下了血本，他花大价钱，买的是第一排的贵宾票，一张票的价钱，足以让李友德和杨厂长十年白干。 杨厂长初时看到周围都是年轻人，以他老成持重的德行，感觉不合适，想走人，陆乘风告诉了他票价，吓得他立刻不舍得了。 可是，隔了一会儿，他又动脑筋了，问陆乘风，能不能去退票，把陆乘风弄得哭笑不得，连李友德都有点怒目而视了。 他们俩哪里知道杨厂长的沉重采购负担呀！ 终于，演唱会开始了，杨厂长的退票心思也死了。 在万众瞩目之下，邓丽君优雅地走上了舞台。她身穿一袭华丽的礼服，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一般。 李友德看呆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到邓丽君的风采。那精致地娃娃脸，那抹胸地长裙，一说话柔柔的语气，可不是内地那种恨天恨地的坚强，在他听来，宛如情人在耳边呢喃，浑身毛孔都透着舒坦。 邓丽君开始了她的演唱，那如天籁般的嗓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心醉神迷。 李友德听得如痴如醉，他感觉自己仿佛随着邓丽君的歌声飘到了另一个世界。他闭上了眼睛，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这美妙的时刻。 而陆乘风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见识过2010年的演唱会，那种炫目的舞台效果、震撼的音响设备，与现在这场演唱会相比，无疑是天壤之别。 唯一让他感到震撼的是，之前，他看的都是眼前这位歌星的录像，今天看到真人，比录像多了一分灵动，真实。 眼前这位，可是六零后，五零后的偶像啊！果然不同凡响。 看着李友德那陶醉的表情，他知道，对于李友德来说，这场演唱会已经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了。 李友德旁边坐着的杨厂长，那感觉就完全不同了，用一个词确切形容，就是：如坐针毡！ 他几时听过这么软绵绵的歌曲，歌曲不都应该让人一听就热血沸腾的吗？比如：咱们工人有力量，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说干就干。 眼前这女人，穿得这么少，胸脯都露了半个，唱的这词，全是情啊爱呀的，不都是大毒草，黄色歌曲吗？ 咦！实在听不下去了，臊得脸都红了。 台上的邓丽君唱出了那些经典的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但愿人长久》《小城故事多》《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等等，让现场观众陷入了一片音乐的海洋。 李友德听得如痴如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邓丽君的歌声。他跟着旋律轻轻摇摆着身体，嘴角始终挂着幸福的笑容。 音乐代表的美是能够攻克任何一座顽固的堡垒的，随着演唱会的深入，杨厂长也逐渐适应了现场的旋律，渐渐地，他能感受到似乎一丝暖流在逐步化解他心中的坚冰，那空灵的声音，令他感受到了另一种美。 他能感受到台上的声音如同天籁般纯净，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感情，令他也逐渐沉醉其中。这就叫音乐无国界。 夜深人静了，演唱会也接近了尾声。邓丽君用她那甜美的嗓音唱完了最后一首歌，全场观众起立鼓掌，欢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李友德也站了起来，他拼命地鼓着掌，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知道，这一刻将永远铭刻在他的心中。 第270章 李友德独有天赋，陆乘风虚心请教 演唱会如绚烂的烟火，在一刹那的辉煌后渐渐消散。观众们如梦初醒，纷纷起身像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李友德孤独地站在原地，他的目光如胶似漆地粘在舞台上，那上面还残留着刚刚的热情与疯狂。 陆乘风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叫醒一个沉睡的人：“走，老大，我们已经见证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李友德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跟着陆乘风向外走去，心中充满了感慨，这个夜晚将成为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李友德点了点头，跟着陆乘风走出了场地。他知道，这个夜晚将成为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他下定了决心，这里，以后他还要来，要常来。 与他们同行的杨厂长却是另一番景象。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他一点都没有体会到他俩的快乐，只觉得整个晚上提不起力气来。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那音乐，那歌听着都挺好听的，可是，他脑海中总是浮现的“靡靡之音”四个字就像鞭子一样，时刻在抽打着他，使他始终觉得自己无法进入那种意境。 浑浑噩噩地跟着听完最后一首歌，他唯一的感慨就是那张昂贵的门票钱白瞎了。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真是不值啊！不值！下次再也不来凑这种热闹了，也许自己真的老了，无法理解这种年轻人的狂热。 看着李友德和陆乘风两人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演唱会上的那个唱歌的姑娘，杨厂长皱起了眉头，心里直犯嘀咕。 他实在想不通，那个洋娃娃一样的姑娘哪里有李铁梅好看？在他眼里，那姑娘就是一个资产阶级大小姐，完全没有李铁梅那种巾帼英雄气质。 当夜，李友德心满意足的做了一个好梦，梦中，他天天去看演唱会，甚至后来花前月下 第二天，白天游玩过后，晚上，陆乘风再来邀请两人出去嗨皮的时候，杨厂长死活不肯出去了，他一脸疲惫地表示自己实在是受不了那些靡靡之音的折磨了。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已经比不过年轻人了，还是乖乖地待在宾馆里休息。 看他言辞诚恳，李有德和陆乘风才放过他，两人自行出去了。其实，两人巴不得他不要跟来，老家伙脑子有问题，又当又立的。 “终于甩掉了那个老家伙！”陆乘风兴奋地喊道，“有他在身边，总是觉得玩得很别扭，不能尽兴。仿佛自己做贼的时候，旁边总有只眼睛在时刻盯着自己。” “就是！”李友德深有同感地说，“可是在国外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能单独行动，最少都得两个人一起。互相监督的意思。现在好了，我们可以尽情地玩耍了！” 甩掉了杨厂长这个“老古董”，两人如同放虎归山、龙回大海一般自在。 两人如同一对脱缰的野马，一头扎进了夜总会，李友德犹如鱼儿得水，彻底放飞了自我，一晚上搂着小姐姐就没撒过手。 这个时期还没有卡拉ok，没有ktv，有钱人的娱乐是喝酒跳舞。 李友德是个场面人，天生就是夜生活的王者。刚开始还有些拘谨，但小姐姐一带，两三支曲子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舞池里熟练地晃悠起来。 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那种全身心投入的热情却让人忍不住为他喝彩。 又摸索了两曲之后，他仿佛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彻底沉溺其中，不能自拔。看着他那副陶醉的样子，俨然一个老流氓了。 陆乘风在一旁看着他的堕落速度，忍不住咋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幸好他知道李友德的底细，不然还以为他是这里的常客呢！ 跳了十曲过后，李友德终于有了尽兴的感觉，中场休息的时候，居然凑到陆乘风跟前，请教起专业知识来，这家伙居然敢虚心请教啥叫出台，行情多少？把陆乘风问得目瞪口呆，陆乘风在香江是有家花 的人，公粮都交不够呢，哪有心思出来找野花，怎么可能知道这里的行情呢？ 没办法，为了满足李友德的求知欲，只好求助别人，一个电话打给李超人，李超人已经睡下了，接了电话，一听是陆乘风，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睡意全消。但是一听他的问题，脸都气绿了。 要知道，陆乘风跟他，相当于叔侄关系，能讨论这个问题吗？大家各玩各的，表面还得装作不知道呢？ 陆乘风听着话筒里沉默的呼吸声，突然明白李超人误会了，他赶紧解释道：“李叔，您别误会，我是陪李厂长在夜总会，是他想问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只好打扰您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仿佛能感受到李超人在电话那头的怒火。 李超人听了陆乘风的解释，这才释然地松了口气。客户是上帝，既然上帝有疑问，那就得解答。可是，他眼角余光一瞥，却看到老婆正躺在旁边，两只眼睛在黑暗中睁得跟铜铃似的，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然而，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李超人咳嗽了一声，立刻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那个写字楼租金开价是500一平，最低400，不能再低了。以后这种事情白天上班再说，晚上不要来打扰我休息。” 说完之后，李超人也不等陆乘风回答，直接把电话给挂了。他转头看向老婆，见她还是一脸不满地盯着自己，便赶紧嘟囔了一句：“这种小事情也值得深更半夜来打扰我？真的是不想干了！这单生意要是拿不下来，看我不开掉他！”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老婆听了李超人的话，开口安慰道：“哎呀，你也别太生气了。人家员工也是在帮你赚钱嘛，你怎么能随便开掉人家呢？” 夫妻恩爱啊！老婆这么开明，当然要好好恩爱一下。 第271章 钱是人的胆，陆乘风夜总会定计 陆乘风听得目瞪口呆，内心对李超人的佩服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差点没忍住给他鞠个躬。 这家伙，真是个角色啊！不去当间谍真是国家的损失！他暗自咋舌，一边摇头一边回到卡座。 跟李友德一讲，这家伙就很意动啦，只是一手摸着口袋，一脸沉思，显然在计算钱包里的数量。 陆乘风见状，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桌下轻轻一脚踢了过去。李友德只觉得小腿一痛，低头一看，一个鼓鼓的钱包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递到了他的腿边。他赶紧接钱包，趁着身边的小姐不注意，迅速塞进裤兜里。 一边冲着陆乘风回了个感激的眼色，做领导的，身边有这样贴心的下属，真是舒心啊！ 接下来，李友德顿觉胆气壮了许多，洋酒敢大口喝了，跳舞的时候，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引得舞伴娇嗔连连。不过，在他一阵耳语过后，那舞伴立刻变得媚眼如丝，仿佛能滴出水来。她的身体也紧紧贴着李友德，恨不得变成一块不干胶，怎么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美色在旁，洋酒尽兴,，李友德对坐在旁边的陆乘风举起酒杯，带着几分感慨说道：“哎，你说说，这日子如果能一直这么过下去多好！大家都安安心心地干活，多挣点钱，享受享受这样的生活，岂不是美哉？干嘛神经兮兮的，非要搞来搞去的,搞得你死我活，一个个穷的光屁股！” 陆乘风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举起酒杯，跟李友德轻轻一碰，然后眯着眼睛品味了一口酒，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啊，财富是靠干出来的，整天喊口号，早请示晚汇报，停产开批斗会，纯粹浪费时间，” 说到这里，他忽然收敛了笑容，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李超人最近跟我说，咱们最近一批货的质量出了很大问题，好几家门店都遇到了退货和索赔的情况。” “哦？”李友德闻言，脸色顿时一沉，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坐直了身子，紧张地问道：“怎么回事？问题严重吗？” 陆乘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挺严重的，现在还没卖完呢，估计有10的货都有问题。” “唉，别提了，你不知道啊，最近非得要搞什么批林批孔，还要人人过关，你的思想汇报都是我帮你写的。要不是我顶着，他们恨不得停产学习呢！好多货都是加班加点赶出来的，难免有点问题呀！”说着，他的脸都有些红了，显然是愤愤不平。 陆乘风听了也有点火大：“神马玩意，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李友德点头道：“可不是吗？惦记着咱们创外汇，又不给咱们时间，这帮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根本不了解咱们的辛苦。” 陆乘风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道：：“那咱们也不能随便他们拿捏呀，得想个法子反击一下，别让他们觉得咱们好欺负。” 李友德点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其实，来之前，我顶得也很辛苦啊，上面要求一天开一次会的，我都压缩到三天一次了，太耽误生产啦！”说到这里，李友德语气有些沉重：“现在，放眼全国，可能只有咱们厂的生产人任务是满负荷的，你不在，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陆乘风听后却笑了起来：“得啦，老大，你一肚子坏水，还怕对付不了他们？” 李友德爽朗地哈哈大笑：“那不也得众人拾柴火焰高！两肚子坏水更厉害不是？这次来也是想跟你合计合计这个事情呢！” 陆乘风皱着眉头，一脸苦大仇深地回忆着上一世看到的那些令人心烦的资料。先是批林批孔的风波，后来又莫名其妙地把周朝的周公拉来陪绑，八零年后都知道这个周公的含义。想起这些，他就不禁感到一阵头痛。 他抬起头，一脸沉重地看向坐在对面的李友德，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老大，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李友德见陆乘风如此严肃，也立刻收敛了笑容，进入了状态。 他沉思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还是刚开始，这阵风估计得刮一阵子。我们只能等回去以后，找上面的人疏通疏通，争取少开点会，得过且过。” 陆乘风听了这话，却有些不甘心地摇了摇头：“不行啊，这样那些人根本感受不到痛。这个月躲过去了，那下个月呢？每个月都靠私人关系去为公家忙活，也犯不着啊！”他说着说着，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愤慨。 李友德又叹了口气：“是啊，我也知道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可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呀！”他说着说着，眉头也紧锁了起来。 突然，陆乘风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老大，要不咱们出个毒计？没准儿这次能有个大收获呢！”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友德。他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李友德。 李有德跟陆乘风商量事情的时候，最听不得的字眼就是大收获， 一听“大收获”这三个字顿时来了精神，两只眼睛立刻亮晶晶地盯着陆乘风。他急切地问道：“哦？什么毒计？快说来听听！” 陆乘风见状更加得意了，他故作神秘地附耳上去，如此这般地一通耳语。李友德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嘴巴张得老大老大，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指着陆乘风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家伙……真是太、太狠了！” 琢磨半晌，他才期期艾艾的问道：“这招管用吗？不管用可要倒大霉的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紧张地摩挲着下巴。 陆乘风坚定地说道：“这招是有点险，不过，管不管用，对你的好处都是大大的！成了，你就改换门庭了，不成，你马上就下台了，不过是提前了几年的事情，可是，几年后，没准你又能东山再起了，重新来过！” 第272章 满意而归，质量问题引爆 李友德点起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沉思了起来，这个决心可不太好下，要是这个没准不准了，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不过，这个家伙并非泛泛之辈，有曹操的胆量，做事向来杀伐果断，不会患得患失，又抽了几口烟，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豪气地叫道：“妈的，就这么干了！不拼一把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计议已定，正事放到一边，两人继续嗨皮， 当然了，趁着杨厂长没在，陆乘风又塞给李友德一个存折，那是以他陆乘风的名字在汇丰银行开立的账户，里面赫然已经有六十万香江币了，李友德接过存折，眼睛又是一亮，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零，看着陆乘风，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最终化作了一个紧紧的拥抱和一句简单真诚的话语：“兄弟，谢了！”。 两人这顿花酒，一直喝到深夜，才尽兴而归，陆乘风这次没有送他回宾馆，不想当电灯泡。 李友德第二天醒来，就借口房间空调漏水，换了一间跟杨厂长不在同一层的房间，此后夜夜笙歌，自由畅快无比呀！ 又到了回大陆之前的一天了，该完成夫人们下达的采购任务了， 李友德早就悄悄告诉了陆乘风，杨厂长每天愁眉苦脸的原因。 陆乘风心领神会，却又恶作剧，直到疯狂大采购这天，才请李超人给二人一人包一个大红包，红包里是两万元香江币。 金额有点大，实在有点不太好意思拿，看着李友德落落大方地收下了，才接过红包，揣进口袋里，手都有点抖，脑门上冷汗都出来了。 这个红包可救了杨厂长的急，本以为这次要搭上自己的全部小金库呢？没想到峰回路转，不仅不用花自己的钱，反而还能再充实一点。 愁云散尽，杨厂长感觉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掏出老婆给的采购清单，一顿血拼，看得李友德都有点撇嘴。 两人这通采购，又得麻烦那华夏分社的大领导帮忙通关了，不过，以这二位立下的功劳，这点便利那都是毛毛雨啦！ 再过几个月，折腾就会蔓延到分社，不知道这位领导能不能躲过这场灾难。 他们不仅吃喝玩乐，还顺手带回了不少好东西，这一趟香江之行可以说是收获满满。 回到家里，俩人可是风光无限，老婆，亲戚朋友们好评如潮。 两天后，春节假期结束，又到了大干快上的日子了。 没想到，一封来自香江的公函投下了一颗炸弹。 内容大致是：最近一批给香江的供货，产品不合格竟然达到了10，造成香江各门市出现大量的退货和索赔，严重影响了长江自行车公司的声誉和产品形象，根据双方的合约约定，产品不格率不得超过千分之一，长江自行车有限公司，将退回所有有质量的产品，要求红星厂承担全部损失，赔偿长江公司香江币三十万元，并进行彻底整改，整改结束之前，长江自行车有限公司将暂停订货。 这个炸弹，立刻将红星厂上下都炸懵了，只有一个人暗中偷笑。这下出大事了，而且不是简单的产品问题，那可是涉及到多少外汇呢？ 到了该下订单的日子了，订单却没有下，不仅是红星厂慌了，更多人和部门都慌了，为啥，这笔外汇的用途都安排好了，好多地方嗷嗷待哺呢！ 分社大领导立刻电话打给了李超人，询问究竟，李超人也一脸委屈地回答：因为产品爆出质量问题，现在销量大减，上一批的货只卖掉一半，好多客户跟公司正在为退货和索赔扯皮呢，他们暂时没钱订货了！ 一听到出这么大的状况，大领导那敢怠慢，赶紧打电话回去汇报，立刻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笔大生意可是外交部的一个常年大业绩啊！怎么能出问题呢？一定要查，找出罪魁祸首，严办，怎么严怎么办！ 一道命令下来，整个机构都动了起来，仿佛一台庞大的机器开始全速运转。 香江那边，大领导也亲自出马了。他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李超人的长江自行车有限公司了解情况，并且到门店和仓库里都看了一圈，甚至带人拍了那些有质量问题的自行车的照片。 不得不说，那时候的干部，确实都是行动派，喜欢深入一线调查研究。 回到分社，这些照片立刻通过专有通道发回了国内，拿到照片的第二天，一个工作组就进驻了红星厂，调查出现质量问题的原因。 第一轮查，各部门都有问题，杨厂长脑袋都大了，他是负责生产的，生怕自己成为背锅的。 这家伙毕竟是搞技术的，立刻发现了其中的蹊跷。，如果都有问题，那么为何去年一年交出的产品都没有问题呢？ 这次的工作组是外交部牵头的，外交部当时被谁管着大家自己去查。这拨人还是能实事求是的，于是，深入调查发现，不是技术的问题，是人的问题。开会，学习占用时间太多，生产的工时严重不足，追求速度导致产品质量下降。 郭德纲说过，萝卜快了不洗泥，工厂生产凑合了，到客户那边肯定出问题！ 问题原因找出来了，严办谁？板子打在谁的屁股上？可令人犯愁啦！ 怪批斗会太多？谁敢说呢？敢说就是路线问题！怪工人不好好干？你不给人家好好干的时间啊！ 无奈之下，工作组负责人只好大着胆子矛盾上交，一下子就交到了某公那里！ 不知过了几天，这天下午，当李友德正在办公室关着门，偷偷听甜蜜蜜的时候，电话响了，他手忙脚乱地关了收音机。 接起电话，下一刻，他突然像屁股底下安了弹簧一样，突然跳了起来，一个立正，恭恭敬敬的站直了身体，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平和有礼的声音：“李友德同志，请你准备一下，某某同志要见你。” 李友德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没控制住自己，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能进入那个地方看一看。可今天，老天给了他机会，实现他都不敢想的愿望！何其幸也！ 第273章 接到电话，李友德进见 电话那头的声音如同春风般传来：“李友德同志，请您在办公室稍候，半小时后将有车前来接您。”随着电话线的那头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他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李友德放下电话，瞥了一眼手表，立马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立刻开始捯饬起自己来，他站起身来，把中山装拼命的撸平，怕再起褶子都不敢坐下了，吩咐秘书打了一盆水过来，李友德像是进行某种庄严仪式一般，仔仔细细地刷了一遍牙，又把头好好的洗了洗，然后伸头到暖气片旁拼命的烘烤，就像一只待宰的公鸡。 这家伙一边折腾，一边心中还暗暗的感叹：陆乘风这个家伙真是料事如神哪，胆子大得能撑破天。这次的事情搞不好，真的玩儿大了。 折腾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把自己折腾得人模狗样，可以见人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大红旗轿，缓缓的驶进了红星厂，在办公楼前停了下来，早已等候在此的李有德赶紧上前，躬身开门。 只见里面下来一个中年人，不卑不亢，中正平和。他下车后与李友德握了握手，然后直接问道：“是李有德同志吗？” 李友德赶紧躬身，点头称是，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那人道：“李友德同志，你好，我是某某办公厅的，某某某正在等你，咱们赶紧走！” 李友德哪敢耽搁，赶紧上车，红旗轿车稳稳地开出厂门，一路绝尘而去。 此刻，这辆红旗轿车成为了全厂的焦点。那醒目的个位数车牌，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厂内引爆了热议。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工厂都沉浸在这股热议的浪潮中。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传到了杨厂长的耳中。 杨厂长当时就吓瘫在了座椅里，半天起不了身，他感觉到头顶上方的空气变得沉重无比，仿佛一口泼天的大锅，正在缓缓地朝他的头上压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的脸色苍白，心脏病差点就此发作。 又过了大概大约半小时之后，红旗车缓缓的开进了大内，在一个院落停了下来。 而此刻的李友德，却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的世界。一路上的景色让他眼花缭乱，仿佛置身梦幻，哪里都看不够。 旁边的中年人。看得心里暗暗发笑，这种情况他见得太多了。每次看到新人这般模样，他都会觉得既好笑又怀念。 下了车，中年人头前引路，李友德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来到了一个庄严肃穆的办公室前，那中年人转身对李有德微微一笑，示意他在此稍候，然后轻轻敲了敲门，自己走了进去。 李有德站在门外，心脏砰砰直跳，感觉像是在等待一场重要的面试。 过了一会儿，门内传出了一个声音，这声音李有德再熟悉不过了，他曾在广播里无数次聆听过这个充满智慧和力量的声音：“李有德同志，请进！”这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让李有德感到无比激动和亲切。 听到这个声音，李有德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额头，大脑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他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甚至忘记了该怎么走路。 这时，那中年人从门内走了出来，看到李有德这副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善意的微笑。他轻轻拍了拍李有德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然后引领他走进了办公室。 一踏进办公室的大门，李有德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庄严而神圣的氛围。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微微躬身，缓步向前， 迎面，就看到那位只在照片里看到的伟人，正和蔼地看着他，李有德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和敬仰之情，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直起身来，颤抖的声音说道：“首长您好，我是李友德！”说完这句话，他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对面的首长仔细地打量了他一阵，两人四目相对，李友德心里不禁感慨：岁月不饶人啊！眼前的中华第一美男子，身形消瘦，头发花白，脸上已经有了老年斑。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散发着一种威严和亲切并存的气质，让李有德感到既敬畏又亲切。 看得他不由地心里一酸，眼圈都有点发红了。 首长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和李有德握了握。这一刻，李有德感到自己的手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了，心里也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动和激动。他知道，这是他人生中一次难得的机遇和经历，也是他一生中最值得珍藏的时刻。 首长点点头，脸上如春风拂过般绽开了一抹温暖的微笑，他指着旁边的沙发，亲切地说道：“李友德同志，来，请坐！其实我早就应该见见你了，可惜一直太忙，直到今天才腾出时间来。你可不要见怪啊！” 李友德听到这番话，内心的激动之情瞬间达到了顶点。他连忙摆手，语气有些颤抖地说道：“哪里，哪里！首长您日理万机，能够抽出时间接见我，已经是我三生有幸了！”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言表的荣幸和喜悦。 入座后，刚刚带他进来的中年人热情地为他泡上了一杯香茶。李友德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的边缘，只敢坐半个屁股，腰板挺得笔直。他的腰肌劳损的老腰此刻可真是受罪了，但他却丝毫不敢放松。 看着李友德那紧张兮兮的样子，首长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李友德同志，你不要这么拘束嘛！你可是我们国家的大功臣啊！去年一年，你们为国家创造了一亿多港币的外汇收入，这可是了不起的成就啊！国家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贡献的！”首长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和肯定。 第274章 李友德开炮，获得首肯 听到首长的夸奖，李友德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李现在不仅仅是激动了，又加上了感动：“一点点小贡献，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说话的声音有开始颤抖了，旁边站立的中年人心里暗暗好笑，首长的威望确实惊人，没几个挺得住的。 首长摆摆手：“不要过分谦虚啊！过分谦虚也是骄傲嘛！哈哈，今天请你来啊，就是想听听你给我讲讲，你们最近的生产情况，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困难，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大胆跟我讲讲！不要有任何顾虑，我就想知道真实情况。” 李友德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正戏来了，幸好跟陆乘风商量过的，已经准备好几天了！ 他沉思了一下，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首长，我想我们厂里的一些情况，您通过工作组可能已经大致了解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向您汇报的， 敢不敢汇报，今天，我就斗胆开炮啦！“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一脸郑重地看向首长。 听到这话，首长先是一愣，仿佛没想到李友德会这么直接，接着露出好奇的神色：“没关系，李友德同志，你尽管放心的说，大胆开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我洗耳恭听。” 李友德精神一震，连珠炮地诉说起来：“首长，您知道的，我们的每一辆自行车，从原材料到成品，那都是要工人兄弟们一步步，一个工时一个工时的生产出来的，”说着，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仿佛那辆自行车就在他手中一点点成形。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中间的每个环节都不能马虎，才能保证质量，就像炼钢，正常一小时才能炼出来的，非要压缩到五十分钟，哪能炼出好钢来？” “去年我们给香江供货供了一年，都没出问题，就今年这一批出了严重的质量问题。”李友德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贝，显得有些激动，“工艺都没变，怎么会出问题呢？唯一的变化，就是今年总要开什么批斗会，还要学习、汇报思想。” 他叹了口气，双手摊开：“不是我不想突出政治，时间就是那么多，这些东西把正常生产时间占用了，工人们只能加班加点的赶工，肯定影响质量啊！” 看得李友德说得激动了，首长端起他面前的茶杯，递到李友德面前：“来，友德同志，喝口水，慢慢说，仔细说！” 李友德听到首长称呼他少了一个李字，顿时心里一松，暗叫：陆乘风，你小子，神了！ 他恭敬地接过茶杯，喝了口水，接着开炮：“首长，您能体谅到我们的难处，真是太感谢了。这外汇是要我们拿自行车去换的，拿口号换不来的，这自行车呢，又是要工人兄弟们一点点生产出来的，光喊口号，那自行车可不会自动从天上掉下来。现在的问题来了，有喊口号的时间就没有生产的时间了，我们怎么办呢？您不知道啊，开始的时候要求我们天天开批斗会，我想尽了办法，才改成了三天开一次，勉强过关。” 他激动地又喝了两口水，润了润嗓子，这话说出来，可有性命之忧：“现在看来，三天开一次都耽误事，首长，不是我吹牛，放眼全国，可能就我们厂是满负荷运转的！我恨不得一天有二十五小时，拼命生产，给国家多创外汇呢，可是不行啊，这方面，有意见还不敢说，说了就犯错误，那不是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可真是难为人了啊！” 说到这里，李友德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首长不知不觉，连连点头。 李友德来劲了：“首长，我也理解您的难处，您是干实事的，这么大的国家，哪哪都要用钱，可这钱都得要挣出来，光喊口号能变出钱来？” 这话说到首长心里了，他点点头道：“是啊！只有劳动，才能创造财富嘛！才能提高人民民生活水平啊！” 李友德顺杆爬的本事很高明：“是啊！就是啊！不好好干活，整天搞那些虚头巴脑的，有什么用啊！我还听说现在批林批孔还不够，还要加个什么西周的周公，这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吗？这样搞下去，我看，我们的质量还得下降，香江这个生意，搞不好要黄掉！” 他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仔细地观察着首长，这段台词，他跟陆乘风讨论了好长时间的，关键中的关键。 果然，说到西周的周公时，他能感受到，首长的眼中一丝怒色一闪而过，心中一动。 他话音刚落，只听首长一声怒喝：“不行，友德同志，香江的这笔生意，不仅不能黄掉，还要越做越大，越做越好才行！” 李友德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 首长沉吟了一下，口气回复到正常：“友德同志，你的困难我知道了，对你的情况，我也做了一些了解，你在企业的经营，管理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是个难得的能人。”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露出几分赞赏和肯定：“尤其是你们自主开发自行车，开发生产线，这不正是我们追求科学技术现代化的具体体现吗！这方面，你是有大功的，国家和人民都会记住你的。” 李友德激动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他连忙摇手，声音颤抖地说：“首长，您过奖了，我只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呀！” “可是，”首长话风一转：“现在，遇到了问题，遇到了困难，你这个能人可不能退缩撂挑子啊！一定要克服困难，迎难而上！现在可是人民考验你的时候哦！” 首长的目光如炬，严肃而郑重地盯向李友德。 李友德一听，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挺胸收腹，一个标准地立正姿势：“请首长放心，我一定不退缩，接受考验，保证完成任务！” ” 第275章 善意提醒，老丈人大发雷霆 首长看到李友德的反应，顿时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好！希望我没有看错你，希望你再立新功，到时候我一定亲自为你庆功！ 李友德此刻已经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他只能更加坚定地重复道：“是！请首长放心！” “好好，来来，坐下说话”首长招招手，示意李友德坐下。 李友德依言坐下，身板笔直。 首长接着道：“你的困难，我也来想想办法，你们厂的表现确实很争气，全国也找不出第二家生产任务这么饱满的厂家，你说的很有道理，外汇是要干出来的，不是口号喊出来的。我会去打打招呼，毕竟革命生产是关系到全国人民利益的，也很重要啊！其他的改为广播宣传！你看怎么样？“ 李友德一听这话，顿时激动地跳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那简直太好啦！这下我就更有信心啦，要是这样我还干不好，您直接撤了我！” 首长呵呵笑了起来：“光撤了可不行哦，那我可要挥泪斩马谡的哦！” 李友德赶紧站直身体，一脸严肃地表态：“请首长放心，我决不当马谡！” 两人就这样越谈越投机，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旁边的中年秘书也不禁暗暗诧异，他跟随首长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见过首长跟一个这个级别的同志谈话这么久过。这家伙真是个异数啊！ 李友德也是越说越兴奋，不知不觉间，将陆乘风教给他的那一套理念全部都抖露了出来。 首长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尤其是听李友德说什么能抓老鼠就是好猫的说法，更是眼睛一亮，感觉颇有收获。他隐隐感觉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其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啊！ 中年秘书悄悄地走上前来，微微倾身，低声在首长耳边提醒道：“首长，下一个会见安排已经准备好了。” 首长微微点头，示意他知道了，这才将他和李友德的畅谈暂时告一段落。 首长轻轻地叹了口气，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他感慨地说道：“友德同志啊，真是没有办法，今天咱们的交谈就只能到这里了。”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你回去以后，只要是有利于生产、有利于创汇的事情，都放心大胆地去做。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会全力帮你解决的！” 李友德立刻站起身来，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声音洪亮地回答道：“请首长放心，我一定不负您的期望！” 首长看着李友德，忽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轻声笑道：“友德啊，有件事情我还得提醒你一下。人无完人嘛，有些小细节还是要注意一下的。比如说作风问题啊，这种小事情最容易给人提供攻击的借口啦！” 李友德一听这话，后背顿时直冒冷汗。他紧张地看着首长，却发现首长的眼中满是慈爱和关切。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长辈的善意提醒，并非是真的在指责他。于是连连点头：“是，是，首长说的是，我一定会注意的。”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回去就 首长亲自送李友德到门口，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得长长的。分别之际，李友德一脸沉重，他低声说道：“首长，我知道有人想中伤您，您可一定要保重啊！” 首长一愣，眼中露出复杂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有些感动。他伸出手，庄重地握住了李友德的手，深深地看着他说：“大家都要保重！” 上车之后，李友德实在忍不住，流下了眼泪。他坐在车里，默默地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大红旗轿车在红星厂的大门口缓缓停下，李友德从车中走出。 就这短短的两趟车程，却把厂里所有人都震得七荤八素的。 普通人能坐一次这辆车，就够吹嘘一辈子的了。 而现在，这辆神秘而庄严的轿车竟然停在了他们厂的大门口，这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惊讶和兴奋。 李友德回到办公室，刚坐定，茶还没泡好呢，那边心脏病快发作的杨厂长就冲了过来。 他一脸焦急地问道：“友德啊，你到底去见谁了？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你可得跟我说实话啊！”不行啊，再不来问个究竟，那心脏病是真要发作了。 李友德看着杨厂长那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他并不隐瞒，大致讲了会见的经过。当杨厂长得知上面知道了真相，并没有要谁负责的意思，而且李友德也没有让他背锅时，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连呼领导英明，脸上的表情也由紧张转为轻松。同时，他对李友德也更加尊敬了！ 他拍了拍李友德的肩膀，感慨地说道：“友德啊，你真是咱们厂的福星啊！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咱们厂可就真的麻烦了！”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李友德这次倒是坦然受之，还厚着脸皮吹嘘起来：“可不嘛，也不看看咱是谁，咱可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高人啊！哈哈。” 这脸皮厚的，真是给鼻子就上脸，让人哭笑不得。 李友德高兴之余，心里更震惊的是陆乘风的妙算。他暗暗佩服陆乘风的智慧和谋略，心想：要说福星，陆乘风才是我最大的福星啊！这次看来是成功地改换门庭了，没准，几年后，自己都不用下台滚蛋了。 这次接见的事情越传越远，没过两天，李友德正在办公室里闭门听甜蜜蜜呢，又被电话铃声打断了雅兴。他拿起电话一听，这次是他的老丈人打来的。电话里，老丈人暴跳如雷，让他晚上立刻滚去家里吃饭。 老丈人发怒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李友德哪敢怠慢。下班后，他立刻赶到老丈人家里去了。不过这次与往常不同，他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有点骄傲！ 他觉得，该跟老丈人好好谈谈了。 第276章 老丈人挨骂，李友德游说 一进门，李友德就看见老丈人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犹如一尊怒目金刚，等着他的到来。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坐下，低眉搭眼的，硬着头皮说道：“爸爸，怎么啦？什么事情惹您老人家生气啦？” 老丈人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他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还敢问！我听说你最近搞得风生水起啊？连首长都接见你了？” 老丈人直到一天前，对这个女婿都非常满意，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得意，他把李友德当接班人培养呢，而李友德又非常争气，把红星厂一步步做大做强，创得了个好大的辉煌。 可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一天前，派里大佬把他叫过去，劈头盖脸地狂骂了一个小时，说他糊涂透顶，连老窝都被人家端了，居然还浑然不觉，让他回去好好教育一下后辈小子，不要乱上别人的船。 他被骂的昏头昏脑的，等大佬气消了，才战战兢兢地问，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才知道李友德的事情，当场吓得都快昏过去了，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不跟他打个招呼，就去了那里。更气人的是，回来还不第一时间跟他汇报，搞得他这么被动。 大佬看他是老人了，一直忠心耿耿的，才没有更多的计较，让他回去好好教训教训一下，以儆效尤。 这才有下午电话里的滔天怒火。 李友德谦虚地说道：“哎呀，爸，您怎么知道的，这都是托您的福啊！要不是有您这么好的老丈人支持我，我哪能有今天啊！” 老丈人一听这话，鼻子都气歪了，他猛地一拍茶几，怒斥道：“呸，你少给我戴高帽！什么我支持你才有今天，我什么时候支持你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啦？你挺不错啊，如今另攀高枝，靠上大树啦，就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是？“ 李友德一听，知道东窗事发，也不慌张，他赶紧使了个眼色给老婆，让她去厨房帮丈母娘做饭。 等老婆走进了厨房，他才坐到老丈人身边，一脸殷勤地给老丈人续上水，又抽出老丈人的烟，恭恭敬敬地给他点上。 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抽了两口，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爸，您不要发火嘛，那天我可是被召见的，可不是我上赶着去的。您想想，那种情况下，我敢说不去吗？” 老丈人冷眼看着李友德这一番举动，看他态度摆得还挺端正，气消了一些，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那你回来怎么不马上跟我汇报，害我昨天被打了个突然袭击，挨了一顿臭骂，现在脑瓜子里还嗡嗡呢！” 李友德一看老丈人的表情有所缓和，赶紧赔礼道歉：“爸，我不是不想汇报，是不敢呀！再说了，又不是啥好事，就是我们出了质量事故的事，首长找我了解一下情况。”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老丈人的反应。 没说服老丈人之前，他还不敢随便暴露心迹。 老丈人听了，想想李友德之前的行为，好像没有突然变节的理由啊，气消了不少，脸色也渐渐平和下来。 看到老丈人情绪平和了，李友德却皱起了眉头，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爸，你不知道啊，我这次可被害苦啦！” 老丈人一看他这副模样，顿时来了兴趣：“哦？怎么回事?现在你都红得发紫了，还有谁敢害你？” “别提了，”李友德开始诉苦：“爸，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召见吗？我们厂年前一批外销到香江的自行车，不合格率都到了10，香江那边要索赔三十万，年后的订单都停了。”他说着，还特意加重了语气，特意强调三十万这个天文数字。 一听索赔30万，老丈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三十万，这可是一口天大的大锅啊！立刻对女婿的最后一点不满，都烟消云散了，转而变成了关切和担忧。 他蹙眉道：“那你找到原因了吗？是谁的责任？” 李友德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道：“原因找到了，都是运动给闹的，工人忙着开批斗会，学习，汇报思想，哪里来得及好好干活呀！这样弄下去，香江的订单，不黄才怪。我是要负领导责任的，到时候不下台才怪，不信你看着，香江的生意一黄，我肯定一撸到底。” 老丈人闻言，一下子没了气势，他皱了皱眉头，奇怪地问道：“我不是都帮你争取宽松到三天开一次会了吗？怎么还来不及呢？” 李友德有点激动了：“爸，你不知道，我是恨不得天天加班加点生产呢，哪有时间停产开会学习呀！你看看，放眼全国，有哪家工厂有我们那么忙的？” 老丈人一下子沉默了，碰到这种问题，他也没办法，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友德见状，赶紧试探地问道：“爸，你觉得，这种折腾能一直没完没了吗？家底都快折腾光了，真要折腾到光屁股啊？” 老丈人闻言一惊，他看着李友德，神情有些复杂，一时间没有说话。 李友德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去了两趟香江，就你这待遇，跟人家一个普通人家的生活水平也差不多，人家一个普通人家生活能过这么好，那可都是干出来的，人家可从不开会学习。不浪费那时间。”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老丈人的反应。 老丈人可是李友德香江之行的受益者，李友德一说，他心里立刻就领悟到了。 李友德鼓足了勇气，大着胆子道：：“所以呀，我觉得现在这样子，早晚有一天维持不下去，那时候，爸，你想想，会怎么变化呢？” 这句话，犹如一声惊雷，将老丈人震的七荤八素的，其实，李友德的想法，他心里也想到过，只是派别站队嘛，端哪家的饭，自然得说哪家的话，至于未来如何，他还真没想过。老丈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友德，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婿似的。 第277章 李友德又赴香江，陆乘风宾馆密谈 他不由得沉思起来，越想，越觉得女婿说的有道理，不觉心乱如麻，一时没了主意，手中的茶杯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反而是有点请教的神色了：“友德，你说怎么办呢？” 李友德心里感叹：这世界，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啊！ 他一脸严肃，低声说道：“您不是喜欢听京剧的空城计吗？那诸葛亮兄弟二人，可是分别在蜀和吴两个国家，咱们不妨学学，到时不管怎样，不会被人家一锅端！” 老丈人又沉思起来。 当他再次想通了之后，心里亮堂了起来：“友德，真没想到，这个问题上，你比我还有眼光，就按照你的思路来，只是，你那边不要太张扬，我这边想办法敷衍过去。” 李友德立刻点头如捣蒜一般心领神会地笑道：“放心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翁婿二人解开了心结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继续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从此以后，老丈人彻底满意了李友德，他真没想到，这个女婿这么厉害，尤其是几年后，当那一派倒台的时候，他身陷囹圄，心中却对李友德佩服的五体投地。 放眼天下，能在当权如日中天的时候，选择急流勇退，唯张良与李友德也！老丈人没想到此，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而作通了老丈人思想工作的李友德，在饭桌上心里却惴惴不安，他不停地默念：陆乘风，老子可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你的预言上啦！这次要是错了，那可真就是万劫不复啦！ 第二天，老丈人就将李友德说话的前半截汇报了上去，大佬扯着尖锐的嗓音，再次警告他，一定要看好后辈，不要让敌人钻了空子。 老丈人表面上喏喏连声，心中却不以为然，自此开始，老丈人也以退为进，对那一套不太起劲了。 红星厂的质量事故处理结果就如同一阵风?，轻轻地吹过，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没有追究任何人的责任。只是接到了一个通知，以后，当有生产任务的时候，各类批斗会，学习，思想汇报等活动一律改为广播宣传，不得影响生产任务。 李友德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份通知。上面那赫然醒目的首长签字，还有那老丈人上面大佬的龙飞凤舞的签字，让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实在无法想象，那大佬是怎么捏着鼻子签字的，得多憋屈啊！ 没过两天，李友德又接到一个指示，让他赶紧去一趟香江，跟长江自行车有限公司好好谈谈，争取减少一些赔偿，挽回损失。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李友德怎么会不愿意，立刻收拾行李，屁颠屁颠地出发了， 这次没有了杨厂长这个碍眼的家伙，李友德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玩得更加嗨了。 正好赶上陆乘风做多的股票这几天也路猛涨，陆乘风、李超人、娄父三人天天数钞票数到手抽筋，嘴巴都笑得合不拢了！ 白天数钞票，晚上当然要庆祝， 这天晚上，他们三个顺带着带上李友德一起庆祝， 李友德一踏入那豪华的场所，顿时瞠目结舌，他实在是从未见识过如此高档次的奢华场面，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李友德立刻体验到了更高一档次的豪奢，实在是他从未见识过的，令他瞠目结舌。 席间，三人兴奋地讨论着今天的收获，话题都离不开那令人咋舌的十几亿进账，听得他目瞪口呆，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他何时听说过如此天文数字般的巨额财富？ 当场，他就开始计算自己的荷包了，算来算去，总身价都没到一百万软妹币，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是十足十的大富翁了，现在一听，才知道自己有多穷！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看看眼前吃得鲍鱼龙虾， 喝的洋酒，算算自己的身价，吃不了几顿，心里立刻产生严重的失落感。 不由得，响起那位孙国父的名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这一刻，他坚定了决心，一定要加倍努力搞钱，让口号见鬼去！ 吃完饭，原本要去进一步嗨皮的，李友德却突然没了兴致，非要拉着陆乘风回宾馆，他要好好跟陆乘风谈谈心。 陆乘风拗不过他，只好无奈地陪着他回酒店。 回到酒店，一进房间，李友德就鬼鬼祟祟地锁了房门，这一举动把陆乘风吓得差点跳起来：“这家伙今天怎么了？难道是变了取向？”他满脸狐疑地看着李友德。 关好门的李友德，一脸谄笑，亲自给陆乘风倒上了茶，陆乘风吓得心里更慌了：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直到李友德开口说话，才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乘风啊，您跟娄董，李总关系进到什么地步啦？怎么他们那么大的生意都让你知道啊！” 艳羡只心，溢于言表。 陆乘风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老大，你搞得这么神秘，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其实我只是帮他们出出主意，赚点小钱而已。” 李友德眼睛立刻瞪得溜圆：“你可拉倒，十几亿是小钱？那你也帮哥哥我赚点呗！” 陆乘风明白了，这个家伙一定是吃饭的时候，听了他们三个人的讨论，听得眼红了。 于是他故意逗趣道：“没问题呀！他们出了本钱的，总共四百亿呢！要不老大你也掏四百亿，我帮你赚！” 李友德晕了，真得晕了，四百亿，他有，冥币！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四百亿？他们真这么有钱吗？怎么可能啊？那可是金山啊！” 是啊，今晚席间他听到十几亿已经是心惊肉跳，眼冒金星了，如今听到几百亿，一时之间实在是没法相信。 陆乘风肯定地点点头：“是的，今天查看了一下账面，已经突破五百亿了！” 听到“五百亿”这个数字，李友德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咕咚一声，从沙发上滑溜到地上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挣扎着爬起身。 第278章 李友德惊见财神爷，陆乘风演说发财史 李友德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呆若木鸡地盯着陆乘风，好长一会，他才如梦初醒，立刻确定了两点。 一是，陆乘风口中的“五百亿”绝非空穴来风，那绝对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二是，这么多钱，绝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出现在陆乘风面前的，这背后肯定和陆乘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乘风则坐在沙发上，神态自若地品着香茶，仿佛对李友德的反应早已见怪不怪。 李友德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发出“咕嘟”一声，这才开口试探地问道：“乘风，那他们挣这么多钱……五百亿啊！肯定跟你有关系？不然他们怎么会当你的面讨论呢？” 陆乘风没有否认，而是坦然地点了点头：“是啊，这钱是我帮他们挣的呀！”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每一个字都犹如重锤般砸在李友德的心头。 李友德听到这句话，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瞬间石化了。他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仿佛有一万个念头在同时炸响。他下意识地想要跪倒在陆乘风的面前，这可是活生生的财神爷啊！赚起钱来，论亿的，不对，论百亿的。天哪，自己岂不是也要跟着发达啦！ 这家伙脑子里仿佛开了锅一样，往日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快速闪过。他越想越激动，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他突然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家好像也都是陆乘风帮他赚来的！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他看向陆乘风的眼光，更加亲切和火热了起来：有这样的兄弟，啊，不仅仅是兄弟，还是财神，真是真是祖上积德，不虚此生啊！ 陆乘风被李友德那火热的目光看得心里直发毛，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大灰狼盯着的小红帽，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半晌，“大灰狼”才嘶哑着嗓子问道:“乘风，赶紧给哥说说，你是怎么帮他们赚这么多钱的！”他的眼睛都红了，那闪烁着的贪婪和渴望的光芒，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陆乘风看着李友德那急切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他并没有隐瞒，而是详细地告诉了李友德，当时他初到香江的时候，正好遭遇香江的股灾，才有这样的机会，如何一路操作，一年时间。将二人全部的身家翻到了这个地步。 讲完就看到李友德又石化了，这简直是一个神话故事，天方夜谭嘛！可是，现实又不由得他不信。 李友德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大腿，疼得他龇牙咧嘴。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一个亿万富翁的发财史，哦，不是，是两个亿万富翁的发财史。 陆乘风看着他两眼发直，口水直流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怎么样？受不了了！谁让你非要我讲的，活该！ 又等了他好长时间，李友德才醒过神来，他毫无形象地一抹嘴边得亏口水，声音嘶哑地问道：“乘风，现在还是机会不，还能赚吗？能不能带我一个？” 陆乘风笑着回答：“现在已经是下半场了，没法赚那么多了，翻个倍还有可能，不过得有耐心。”他故意少说点，怕李友德贪欲恶性膨胀。 李友德一听，立刻急不可耐的说道：“那就很多了，我那存折里的钱全部都交给你操作！带哥喝点汤就可以。” 说完，一脸渴望地看着陆乘风。 陆乘风听了，思考了一会，郑重地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咱们可得先说好规矩，我可以帮你操作，但你得知道，这可是正宗的投机倒把，有风险的，如果亏了你可不能怪我！” 李友德大气的一挥手，豪气冲天地说道：“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干，大不了亏光了重头再来！” 这家伙倒是真有曹操的魄力。 陆乘风接着说道：“我的操作都是封闭操作的， 到操作完，你看结果就行了，中间你不能过问的，防止你把握不住！” 李友德一听直接说了句名言：“你办事，我放心，我才不会过问呢！” 陆乘风这才答应下来，李友德的那张存折，还存放在娄家呢，明天就去给他办理入资。 上次陆乘风将存折给了他，他只是看了两天，没有带回大陆去，这家伙也很聪明，这种东西带回去，也没有安全的地方放，还不如继续存放在陆乘风这里呢。 陆乘风也没客气，直接放到娄父那里，让他保管着。娄父商人出身，对吃回扣的，说实话，心里是有点看不起的，可是，当他听陆乘风说，李友德坚持要跟陆乘风平分时，立刻对李友德刮目相看了，觉得他能与部下同甘共苦。颇有古时李广之风啊！ 李友德现在就像是个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小盆友，两眼冒着金光闪闪的星星，看陆乘风都是崇拜之色。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跟着陆乘风一起走向人生巅峰的美好景象了！ 他跟陆乘风谈了很多，很多。 听他娓娓讲起进见首长的过程，陆乘风的心中犹如被点燃了一团火，对他真是有点羡慕嫉妒恨了。 那可是陆乘风心中的神啊！可惜缘悭一面，估计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见到了，不禁心中唏嘘不已。 李友德则是感叹，经过此次进见，他彻底被首长感化了，决心不去跟着那票人折腾了，真是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啊！ 他还特意强调了对陆乘风神机妙算的佩服之情：“没有你陆乘风，就没有我李友德这次进见的机会呀！你真是我的贵人！” 陆乘风坦然接受了他的感谢，俩人之间不用虚伪客套了，听到他还说服了老丈人，准许他改换门庭了，也不禁替他高兴，希望他能躲过几年后的覆巢之灾！ “哈哈，老大，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啊！”陆乘风打趣道。 李友德闻言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李友德能有今天，全靠兄弟你扶持！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两人就这么絮絮叨叨地谈到了深夜，才尽欢而散。 第279章 李友德认真学习，赔偿谈判发威 279李友德认真学习，赔偿谈判发威 第二天，陆乘风一大早，就来接李友德去了投资公司，两人一到公司，陆乘风就吩咐财务，将李友德的存折中的钱取了出来，一共八十五万，为了安李友德的心，他再加上八十五万，两人合计一百七十万，作为启动资金。 以陆乘风的名字，开了个证券账户，将这一百七十万都存了进去。 李友德从进了投资公司开始，就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不够看了， 他不懂证券，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群人正忙碌地打着电话，墙上的电视机里播放着股市行情。不明觉厉，他就觉得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太科技，太现代化啦！ 当他听说，这一切都是陆乘风建立起来，并且，这几十号人，都是受陆乘风指挥的，震撼的不要不要的。 这几天，陆乘风已经开始收割了，这次的反弹行情持续了两个星期，陆乘风在其中平均赚了百分之二十，就开始逢高出货，转手做空了。 他不记得此次反弹的高点，只能估摸着涨幅，一般这种级别的反弹，最高不会超过百分之三十的，他的资金量太大，只能提前出货，再反手做空。 开市了，李有德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关注着陆乘风的一举一动， 听着陆乘风发出一个一个命令，外面的那几十个人忙得鸡飞狗跳，让他仿佛感觉置身于一个正在指挥作战的司令部一样，渐的就感觉到热血沸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仿佛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大将。 尤其是当下面的操盘手一个个来汇报卖出金额的时候，他听了那些数字，顿时呆若木鸡，那一笔笔的金额都是上百万、上千万的，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中暗自咋舌。 回味过来以后，他在想着自己账户上那点可怜的钱，实在有点自惭形秽。 看着陆乘风那么专注，他坐在沙发上喝茶，旁观，很快就觉得无聊了，震惊的次数太多，已经麻木了。 他四处张望，突然发现茶几上有一本书。拿起来一看，封面上几个大字“证券交易入门”映入眼帘。 这本书还是娄小娥买来学习的，她当过半年的总经理，不甘心当白痴，买书来学习学习，哪知，书还没看完的，孩子就急着要出来了。 女人当了母亲，指望她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就是做梦。 李友德看到了，却如获至宝，立刻如饥似渴地翻看了起来，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书中的知识像一道光照亮了他的心灵，让他对证券交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二十年后，华夏多了一个老股民。 金钱可以成为学习的最大动力，陆乘风昨天跟他讲了那天大的财富都来源于股票，他怎么会不心动呢？ 就这样，陆乘风忙了一天，李友德居然学习了一天，下午离开时，直接问陆乘风将书要走了，说要回酒店继续学习。 陆乘风吓了一跳，吃喝玩乐的老李，啥时候变成好孩子啦！ 到了正式会谈的日子，李友德和李超人会聚到华夏分社，在大领导的关怀下，举行了“亲切友好”地协商。 李超人一开场就进入了“诉苦模式”，那言词凄惨的啊！大领导听了都觉得实在是问心有愧啊！不时地拿眼睛剜李友德，仿佛在责怪他：你看你干的好事！把李友德看得心惊胆战，两条腿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好不容易，等李超人诉完苦，李友德态度诚恳地承认了错误，没有再辩解，其中原因，他觉得大领导应该清楚，跟李超人又说不明白，那些批斗，学习，跟这些资本家说，估计人家会笑掉大牙。 接着，李友德诚恳地希望李超人能够看在过去一年，红星厂都能稳定优质的供货的份上，减免一些赔偿。 这回轮到李友德表演了，他说的情真意切，去年，香江这边市场需要，紧急供货的时候，红星厂的工人们是没日没夜、加班加点的干，那时候，他们可没有提出加价的要求，当时，光工人的加班费，红星厂就多掏了不止三十万。 这话一说出来，连旁边的大领导都听傻了，心中暗暗赞叹：这个李友德真是个能人啊！这种谎话都能编得这么圆满，啧啧，他从来没听说过有加班费一说，顶多加顿饭罢了。” 不过，这个说法一说出来，大领导突然也觉得自己胆气壮了，不觉得心虚惭愧了。 李友德继续奋斗，他接着诉苦，给香江供货的自行车，厂里为了创汇，都是不赚钱的，如果要三十万赔偿，等于半年白干，厂子直接要亏破产的，还请李超人这边能不能高抬贵手，为了长期合作嘛！ 他这话说得水平极高，就像是在给李超人算账：你看，我帮你赚了这么多钱，你现在却要把我往绝路上逼，这不太合适？ 李超人被李友德这番“连削带打”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的气势明显弱了许多。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大领导适时发话了，他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两位小李呀，我看着你们合作一年了，也是有感情的。小李先生，你要是坚持这赔偿啊，我估计李友德同志回去就得被撤职，换上一个新人。到时候你们还得重新磨合，这期间的损失，估计也得几十万？所以嘛，我看你就给友德一个机会！他以后一定会更好地跟你合作的！” 大领导这话一说，李超人还能说什么，他只好点点头，捏着鼻子答应了。 于是，在大领导的协调下，双方友好协商，最后，达成协议，红星厂象征性地赔偿香江长江自行车有限公司人民币一万元整，并收回有质量问题的产品，更换同等数量的产品，这其中的运费由红星厂承担。 协议达成，李超人哀怨地看着大领导，把大领导看得心中实在是有愧，好话说了一大把，承诺以后一定找机会，找更好的项目给李超人补上。 第280章 质量风波好戏收场，陆乘风做空成功 双方最后，圆满解决了问题，李超人脸上泛着苦涩的笑容，仿佛吃了一颗黄莲，心里却乐开了花，暗道：陆乘风这小子，不当编剧真是可惜了，演一场戏还能落下一个大人情，这买卖真是太划算了！ 送走李超人后，大领导则留下了李友德，两人坐在沙发上，热茶氤氲，开始了长时间的深入交谈。 这次事件的隐情，首长已经跟大领导交代的清清楚楚了，原本大领导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认栽，想办法将赔偿降低个万也就心满意足了，毕竟，他们这边确实理亏。 可谁曾想，李友德竟然如此神勇，一家伙将赔偿降了二十九万，这可以说是给国家挽回了巨额损失啊！回去报个一等功都不为过！ 于是，大领导没命地夸奖李友德，把李友德夸得实在是无地自容，表面上还得保持镇定，不让自己失态。 大领导见状，更是满意地点头，他郑重地承诺：“李友德同志，你的功劳和能力，我一定会如实向上级汇报。像你这样年富力强、有能力有担当的同志，我们一定要重用！以后，组织的重担，可就要多多压在你这样的同志身上了！” 李友德受宠若惊，高兴得找不到北，告辞离开的时候，脑袋里都晕晕乎乎的，不知道灌进去多少迷魂汤。 出了分社，大领导特意派车送他回到酒店，一路上，李友德都在感激陆乘风，这通算计，真的是绝到家了，一下子给了他李友德一个大功劳，那大领导也算调解有功，真会做人啊！ 当晚，又是一轮庆祝，李超人、娄父、陆乘风、李友德四人围坐一桌，欢声笑语不断。几杯酒下肚，李友德率先竖起大拇指，对陆乘风赞不绝口：“乘风啊，你这计策真是妙极了！佩服，佩服啊！”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对陆乘风的智谋表示钦佩。 陆乘风得意地笑了笑，心里暗自恨不得给李超人和李友德都发一座小金人，这俩货人生经验丰富，不用学习，演技就至臻化境了。 他忍不住感慨道：“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你们俩这演技，简直是天生的影帝！” 在欢声笑语中，四人商定了，明天赶紧去下订单，那些门店都快断货了。 第二天，李超人和李友德赶到分社，在大领导的办公室里，李超人一气下了四万辆自行车的订单，把大领导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称赞李超人有魄力。 他的面子也彻底给足了，回去跟谁都可以表功了。 这场质量纠纷终于尘埃落定了，一场事故，最后却变成了几场功劳，更妙的是，还帮着红星厂解决了阻碍生产的难题，你说说，这找谁说理去。 李友德又在香江赖了三天，白天跟着陆乘风刻苦学习股票知识，晚上花天酒地，风花雪月，生活过得无比充实。 最绝的是，这家伙临走前一天，除了去商场血拼之外，居然还去了书店，买了好几本证券股票方面的书，这让陆乘风对他刮目相看，不禁感叹这家伙真是开窍了！ 临走，他还拼命嘱咐陆乘风，只要陆乘风看着可行，下来外销的回扣，全部都投到股市里，给陆乘风操作。 陆乘风只能暗叹，卧槽，这厮开窍开到哪里去啦！ 这还不算完，他还千叮咛万嘱咐陆乘风回四九城的时候，尽量给他多带几本证券股票方面的书，让陆乘风无言以对。 送走了李友德，陆乘风可以安心折腾了，这个家伙这次火力全开，一下子成了市场上最大的空头。 他手头持有的都是市场价格最高的股票，就是后世所说的高价股，从反弹底部上来20的时候，他一路出货，反弹到25的时候，他已经将手头的多单全部都出掉了，算下来平均盈利22。 接着开始转手做空卖出股票，这些高价股在市场上可都是明星股，龙头股，那些做多的主力们都是靠这些股票做风向标，引诱散户买进的，哪里会容忍陆乘风的砸盘。 于是，这些主力不知不觉，联手跟陆乘风杠上了，这其中，就有方新侠他爹，丁蟹那一波人，可惜呀，这帮人联手起来，资金都没有陆乘风多。 一力降十会，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技术，计谋，最后都成了寂寞。 当这些股票涨到28左右的时候，那些主力傻掉了，不管他们怎么轮番上阵冲击，股价就是涨不动，抛盘无穷无尽。 那些主力们真正体会到了几十年后，某外资发出的感叹：买不完，真的买不完。 拉锯战的结果，陆乘风的空单开的足足的，而他的杠杆率只达到了5倍，而那些主力们做多的杠杆，最低都达到了十倍，有的都突破了二十倍，危若累卵。 只要陆乘风往下打压，随便打压一天，就足够好多人爆仓的。 就在陆乘风准备继续发力的时候，风向变了，散户们也加入了抛售的大军，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立刻，主力们的攻势，土崩瓦解，只能落荒而逃了，那个方新侠的父亲，就是在这次股价崩溃后，舍弃方新侠而去的。 陆乘风看着大盘掉头朝下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查看了一下账户，账上的空单已经达到了六百亿，这下可以锁仓不理，等到年底最终收网了。 当娄父和李超人看到账户上的数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惊喜到麻木了， 好啦，终于可以轻松啦，这家伙跟娄小娥将孩子都扔给娄母和保姆，没羞没臊地出去鬼混了了好几天，回来被娄母骂了个狗血淋头。 大的孩子陆晓（小名）已经上小学了无所谓，可是小的娄冠杰还得喝母乳呢，两人居然狠心开溜，不被骂才怪。 娄父这次没有出面平息，他也火大，因为倒霉的可是他娄家的后代，这怎么能忍呢，于是和娄母一通混合双骂，将娄小娥骂的惨兮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李友德回到红星厂，立刻成了各方的红人，可以说得上是载誉归来了。 首长都特意打电话过来，夸奖他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为国家挽回了巨额的损失！这家伙受宠若惊，话都说不利索了。 第281章 秦淮茹的变化，李友德洗心革面 很快，厂里的工人们发现，李友德这次回到红星厂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嚣张跋扈的他怎么变得沉稳内敛了？ 原来喜欢和女职工探讨问题的爱好，也突然没有了，这是咋滴啦？狼不吃肉，改吃草啦？ 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家伙居然喜欢读书了，没事就捧着一本书狂看，那本书，包着红色的封面，封面几个大字：某某某选集。 那不是大家都翻烂了，快能倒背如流的吗？怎么他倒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难道又想从里面发掘什么新思想？ 只是偶尔听到他不由自主的念出来的那些词，什么多头、空头，让人奇怪，好像书里没有这几个字？ 李友德这个巨大的转变，最受冲击的，自然是刘岚和秦淮茹。 陆乘风走后，很快就停掉了那些水货的供应，她俩一下子断了财源。 一时半会没什么感觉，之前做了大半年黑市生意，两人都有几千块钱的积蓄。 钱是人的胆，这话一点没错。有了钱之后，刘岚和秦淮茹的腰杆都挺直了许多。刘岚不再是面有菜色，而是体态丰腴，面色红润了。偶尔上班，还凃个口红，描个眉毛，要不是大家知道她是李友德的禁脔，怎么也得给她弄个豆腐西施的美名！ 看着刘岚的风姿，傻柱心里上火，回去就让冉秋艳将陆乘风送的化妆品用起来，那口红之类的白天不好意思用，就晚上关上门用，涂抹好了展示给他看，好歹也能过过瘾。 这样的结果，小瑶迦私下里跟小冠英讲，她妈妈晚上会变成狐狸精，一口将爸爸吃了！ 搞得小冠英回家去也吵着闹着让于丽变狐狸精。屁股上挨了好多下。 于丽不是不想打扮，她怕呀，越是有钱越怕，不敢露富，生怕惹来什么抄家，要是抄到床底下，她会当场心疼死。 你家床底下塞着几百万，你还会去描眉画目，招摇显摆吗？于丽看着自己被油水滋润得吹弹可破的肌肤，都恨不得抹把灶灰盖上。 不过，还好，红星厂的职工们现在的待遇在四九城可以说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解决的温饱问题后，大家再也不像过去那样，眼睛总盯着锅里和别人的嘴里了。生存需求满足了，自然而然就开始追求更高层次的需求了，比如三大件。 可是，三大件又被陆乘风给折腾的好像家家户户都有了，还能再比什么呢？好像只有穿衣打扮了！ 论穿衣打扮，秦淮茹现在可是四合院的大明星了，人家那曼妙的身段，那勾人的眉眼，当初一身补丁装都是丐帮西施，把个傻柱迷得神魂颠倒，如今成了小富婆，那漂亮衣服也舍得买了，据说还有两件连衣裙据说是香江货，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谁送的。 再加上天天描眉画眼儿，涂个口红，抹点儿粉，妥妥地红星厂一枝花呀！ 走起路来 一扭三晃的，经常将易中海晃得眼晕目眩，走路都没力气了。 易中海每次看到秦淮茹，心里都忍不住感慨：这秦淮茹啊，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傻柱自从知道了秦淮茹致富的“秘密武器”，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般，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他终于懂了，为啥自己当初咋献殷勤都入不了秦淮茹的法眼，原来人家心气儿高着呢，想着当皇后呢！，当不上皇后好歹也得当个贵妃，自己这个厨子怎么配呢？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但转念一想，又不禁对陆乘风感激涕零起来：幸亏有了陆乘风这个防沉迷系统，才令自己悬崖勒马，否则，就算自己再怎么呵护备至，也收服不了那棵出墙红杏的心啊！ 从那以后，傻柱就对秦淮茹敬而远之。 秦淮茹呢，现在生活过得舒坦了，对傻柱的转变也不在意，依旧每天悠哉悠哉的。 甚至发展到后来，两人见面时连招呼都懒得打了，直接当对方是空气。 秦淮茹现在可是嚣张得不得了，连陆乘风都不放在眼里了。每次看到陆乘风，她心里就暗暗得意：哼，你陆乘风再怎么猖狂，也不过是我那口子手下的一条狗而已！ 一想到这里，她就有种主人的优越感，头抬得高高的，看人都得用鼻孔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脚下。 而这一切，都被四合院里的邻居们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这秦淮茹啊，真是原形毕露了！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她以为她是谁呢，通房丫头而已！” 另一个立马接话：“啊！呸！通房丫头？通房寡妇！” 立刻引起哄堂大笑！秦淮茹又多了一个外号！ 傻柱听到这些议论，只是摇摇头苦笑。他知道，秦淮茹已经迷失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可惜啊，好景总是不长久。陆乘风一走，那个后勤处卖电子表、收音机的小卖部也跟着关停了。 秦淮茹的货源一下子断了，开始她还没怎么在意，做生意嘛，毕竟偶尔断货也是常有的事。可是，半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心里开始有些发慌了。 有一次，她借着跟李友德深入交流工作的机会，顺便问起了这个事情。李友德也是含糊其词，只说是香江那边货源出了点问题，让她再等等看。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暂时放下这个念头，先安心干好她的本职工作。可是，哪知道现在想安心也安心不下来了。 为啥呢？因为她发现，自己干一个月的自行车装配工作，还不如去鸽子市摆一夜摊赚得多呢！ 这大半年的心思都在鸽子市上了，哪还有心思好好工作呢？ 说句不好听的，这次香江那批货的质量事故，有相当一部分次品，都是他们这一票有赚外快门路的家伙干的。 现在再回头干本职工作，哎呀妈呀，那感觉真是味同嚼蜡啊！ 她一边干着活，一边心里盘算着：这日子咋过哟！得赶紧想个办法才行！ 第282章 李友德正式分手，秦淮茹获得巨款 还没等到秦淮茹想出个所以然来呢，坏消息接踵而来。 在某次两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缠绵之后，李友德突然一本正经地跟她提出了分手，这话一出，秦淮茹瞬间就像被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混乱：这是啥情况？难道传言是真的，狼真要吃素啦？，狼不吃肉，真要吃素啦？那她不又少了一个进项？这日子真要过不下去啦? 当时画面是：李友德慢条斯理地从办公椅后面的书柜里，拿出一只鼓鼓囊囊的女式提包，一看那款式，不是国营商店里卖的那种老土款，显然是李友德从香江带回来的高档货，顿时，她的眼睛为之一亮。 秦淮茹兴高采烈地接过提包，那劲头简直比捡到金元宝还足。不知道为什么，女人为什么会对包包有着如此狂热的执念呢？这恐怕是个千古之谜。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包包，看到里面是一叠一叠的大团结，难怪提包那么鼓，敢情里面塞满了钱。这下子，她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直冲云霄。 她抬起头，一脸惊愕地看向李友德，心里犯嘀咕：什么时候这家伙这么大方了，一次给这么多？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李友德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道：“淮茹啊！咱俩的关系，就到此为止！我现在被盯上了，已经有领导找我谈话，要我注意个人作风问题。咱俩继续下去，都落不下好下场！” 看着秦淮茹还一脸懵逼的样子，李友德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继续道：“这包里的五千块钱，就算是我给你的补偿！足够你好几年的开销了，以后，咱们还是普通同志关系！”说着，他挥了挥手，仿佛在与过去的情缘做最后的告别。 秦淮茹愣了好几秒钟，才回过神来，她的第一反应是：哇！好多钱啊！真没想到这个老抠门还挺大方的嘛！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嘴角上扬，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其实，对于今天的分手结果，她是早有预料的，只是不知道会出现在何时而已，她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对于分手，她又不是黄花闺女，也不是没死过老公。 她经历过风风雨雨，早已经看淡了感情这种东西。所以，她才不会肝肠寸断、寻死觅活呢。 在她看来，分手就分手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她更看重的是分手时的补偿，这可是她应得的“分手费”。 她原本的预期是分手的时候，李友德能给她个千八百就不错了，没想到李友德竟然给了她五千“大洋”，这可是她预想中的好几倍啊！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她心里暗自窃喜，仿佛已经看到了一条条崭新的裙子、一双双漂亮的鞋子在向她招手。 一时间，她倒有些感动了，觉得李友德比那死鬼贾东旭对她都好，你看那贾东旭，死翘翘的时候，一分钱没给她留，还留了四张嘴的负担。 男人跟男人的境界，怎么相差那么多啊！她哪里明白，能拿到这么多分手费，她最应该感谢的是她认为是条狗的陆乘风。 要没有陆乘风，李友德能给她百都算便宜她！ 她更不知道的是，就在前一天，也是现在这个时间，刘岚拿走了一只更大的提包，里面是整整一万块钱。 秦淮茹要是知道了刘岚的分手费，心里会是怎样的想法。 秦淮茹紧紧地抱着提包，看着李友德，感激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友德对秦淮茹的反应非常满意，虽然他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可惜，可是，他自认为，在香江长了见识，回来已经看不上这等庸脂俗粉了，他已经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啦。 过了半晌，秦淮茹眨了眨眼，故作镇定地说道：“好，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收下了！以后你要是想我了，可以再来找我！” 李友德不觉有些感动，他一把抱住了秦淮茹，在她娇嫩的脸上用力亲了两口，又在槐花曾经的粮仓上抓了两把，笑着说道：“淮茹，走！” 秦淮茹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办公室，轻轻地带上房门，那一刻，她的心情如同飘零的落叶，不知是解脱的轻盈还是失落的沉重。 她回头望了一眼那扇关闭的门，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仿佛在与一段过去告别。 回到工位上，她迫不及待地请了个事假，拎起那只沉甸甸的提包，急匆匆地往四合院的方向赶，她得赶紧回家去拿存折，趁着银行没关门，将这笔钱存进去，她生怕慢了一步，就会遭了贾张氏的“毒手”。 这一路，她越走越开心，越走越兴奋，没想到，自己的存款马上就要突破一万块钱了，那是一个多么令人震撼的天文数字啊！ 今天，自己已经成了四合院首富了，她边走边算着账，前首富易大爷再干几年估计也没自己钱多。这是多么令人自豪的事情啊！ 现在，她已经不在家里藏钱了，自从她的积蓄超过三千元的时候，家里已经没地方能够藏下她的“财富”了，不是没地方藏，而是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能够不被贾张氏发现。 后来，还是易中海告诉她，可以存到银行里，这样安全又方便。当她第一次去银行开存折的时候，都不敢相信自己这样月月拉饥荒的人，也配去银行存钱，更没想到，银行存钱居然还能钱生钱！ 存好钱以后，她更开心了，那存折她都不担心贾张氏发现，发现了贾张氏也不认识字，不知道是干啥用的。 夕阳西下，当轧钢厂的工人们下班的时候，秦淮茹也存完了钱回到了四合院。 她回到家，趁着做饭的功夫，从怀里拿出存折，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上面的数字。开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光顾着开心了，连锅里的红烧肉都忘了翻动，一锅红烧肉都烧糊了。 害得贾张氏、小当、槐花吃晚饭的时候，愁眉苦脸地吃着又黑又苦地红烧肉，又实在不舍得扔掉。 第283章 陆乘风回厂躺平，红星厂成为明星 陆乘风在香江折腾够了，恋恋不舍地告别妻儿，回大陆了，这次的反弹过程，算算又挣了八十多亿，他决定彻底躺平一段时间了。 水路回到林家村的时候，他将空间里剩下的电子表和收音机全部都低价出给了林德中他们，让他们省了好多事，那些货物堆得像小山一样高，近四百万的货啊！他们得跑几十趟。这下子林家村大半年不用再去海上走私了。 靠着陆乘风给他们提供的资金和快艇，林家村的水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隐隐有了当地老大的苗头。 陆乘风看以后，感觉应该收一收手，还有两年，大折腾就要结束了，现在逃江者呈现下降的趋势，边防上腾出手来，就会转身抓走私。 他希望林家村在大折腾之后派上大用场呢，可不希望他们挺不到改开。 一通大叮嘱后，他才放心地离开林家村，启程返回四九城。 当初，陆乘风像一只悄然离巢的燕子，静悄悄地离开了四九城，没有引起任何波澜。现在，他又如同一股清风般悄然而至，仿佛从未离开过。 然而，对于于丽来说，陆乘风的归来却掀起了一场内心的风暴。 当她得知陆乘风已经成功搞定了娄小娥，她的心情变得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的老公魅力惊人，连香江的大小姐都能轻松拿下；忧的是，她总觉得自己要和别人分享这份爱，仿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半,总觉得亏大发了。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在于丽的内心作祟，让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多压榨陆乘风一点。自己多吃点，那香江那个女人就少一点。 结果就是，陆乘风表示，公粮交得太多，实在是吃不消啊！ 两个月后，修身养性的李友德每次看到陆乘风一脸灰白的样子，都忍不住要出言嘲笑一番。他挤眉弄眼地调侃道：“哎呀，看来我们的陆大英雄是被榨干了呀！”陆乘风尴尬地笑了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躺平的日子虽然无聊，但对于红星厂的领导们来说，却是一种难得的享受。香江的订单加上国内市场的垄断，让他们过上了安安稳稳的日子。 到了五月份，香江那边传来了更好的消息。娄父主导的国际贸易公司竟然将红星厂的变速车销售到了英国！这一下子让红星厂名声大噪这里面，变速的功能居功至伟。 在英国这片充满古典韵味的土地上，保守传统就像一位顽固的老绅士，始终坚守着自己的领地。尽管汽车在这里占据了庞大的市场，但自行车，那古老而可靠的代步工具，却从未被淘汰出局。 尤其是1973年十月爆发的石油危机开始以来，石油价格猛涨，自行车又被人们从库房里搬了出来，再次成为了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第二步代步工具，正是借着这个由头，香江的长江牌自行车以其独特的功能，进入了挑剔的英国人眼中。 于是，香江的营销模式，被娄父活学活用介绍给了英国的客户，搞了一次爬坡大赛，又搞了一次马拉松，一下子就抓住了挑剔的英国佬的心。 等到了七月份，香江一下子就给红星厂下了七万辆的订单，订单发到厂里这一路，从分社，到外交部，再到红星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呆了。 当月就有近两千万香江币的外汇入账，一下子，一夜之间，红星厂这下子可算是彻底翻身了，成为国内企业里的超级大明星！ 李友德这家伙更是不得了，一下子就成了明星中的明星！首长得知消息后，直接一个电话打到他办公室，把他给狠狠地表扬了一番。李友德虽然平时听表扬听得耳朵都生茧了，但是依然扛不住。 这次可是首长的肯定啊！他心里那个美啊，就像喝了蜜一样甜！他听陆乘风说过，得到首长的肯定，这里面的含金量在未来可是不得了的。 八月份的时候，香江的订单更是像疯了似的涨到了八万辆！这个数字对于红星厂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李友德这回可真是忙得团团转，突击招工、扩招两千人，才勉强能够把这批订单给交出去。 生活仿佛驶入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海域，一种忙碌式的平静，每天都有事情做，大脑无需过多思考，竟也成了一种难得的休憩。 陆乘风很喜欢这样的平静，享受着每一刻的安逸。 他现在的心思简单又纯粹：只等着年底那一茬韭菜丰收，然后便可心安理得地再躺平一年，就可以等到大折腾结束了。 入秋了，红星厂却热闹了起来，今年的生产干得太漂亮了，引来了各路人马的考察学习。李友德热衷于这种迎来送往的场合，仿佛找到了自己的舞台。然而，陆乘风却对这些活动提不起兴趣，每次有人来考察，就找各种借口开小差。 这天，又有人来考察了，李友德以为陆乘风又要借口开溜，十有八九又是老婆生病要陪着去医院，哪知，陆乘风来请假的时候，一看来考察的人员的名单后，这小子不请假了，竟然还积极要求陪同。主动揽下了介绍生产线的活。 看着李友德那好奇宝宝的样子，陆乘风郑重地解释道：“你不知道吗？这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啊，首长那边的重量级啊！”一句话，说的李友德立刻上心了。 陆乘风心里暗笑：我还没给你说点严重的呢，要是让你知道这位未来的巨大贡献，恐怕你会跪下来喊爷爷！ 这可是陆乘风内心极其崇敬的伟人！上一世，他只能在新闻和电视里仰望这位伟人的风采，而这一世，虽然无法再见到首长，但能有机会与这位伟人近距离接触，也是不枉此生啦！ 下午，陆乘风和李友德两人恭恭敬敬地守候在厂门口，期待着贵客的到来。他们的心情既紧张又激动，仿佛等待的不仅仅是一位重要人物，更是一个历史的时刻。 第284章 大大领导光临视察，陆乘风差点失态 一辆红旗轿车缓缓驶来，稳稳地停在了两人面前。车门轻轻开启，一位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走下车来。陆乘风的双眼立刻为之一亮，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那不正是他渴望一见的人吗！ 陆乘风惊呆了，实在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愣在原地动弹不得。旁边的李友德看他居然发呆，赶紧拉了他一把，陆乘风这才如梦初醒。 赶紧跟着李友德迎了上去。只见那位中年人热情地伸出手来，与他们一一握手致意。他操着一口有点口音普通话，对李友德说道：“友德同志啊，首长特意委托我来看望你嘞！你娃儿做出的成绩硬是要得啊，把好多人都惊动喽！” 李友德赶紧谦虚地表态：“感谢首长关心！感谢领导挂念！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本分工作而已。一点小小的成绩而已啦，哪里值得您这么表扬哦！” 听到那熟悉的口音在耳边响起，陆乘风站在李友德身后再次陷入了发呆状态。这声音他在电视、视频里听到过无数遍，但今天竟然能亲眼见到真人、亲耳听到原声——这怎能不让他感慨万千、激动万分呢！ 这位领导可是比傻柱认识的那个大领导还要高级别得多呢！应该称之为“大大领导”才对嘛！ 听了李友德的话，那大大领导笑着摆了摆手，那动作里透着亲切和随和：“友德同志，功劳就是功劳，可别过分谦虚了哈。今天我来你这儿，就是想好好看看，取取经。你可得给我好好展示展示，你可不能藏私啊！” 李友德受宠若惊，连连点头：“领导放心，我绝不藏私，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您快请进，咱们别在这儿站着了。” 说完，赶紧走到那位大大领导身边，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模样儿，活脱脱一个殷勤的小二，引领着众人朝厂里走去。 一进入工厂，大大领导就要求，从最底层的车间看起，他要好好看看所有的车间。 这个要求可让李友德挠头了，那铸造车间，环境很差，温度又高，在里面干活的，大都是一帮糙老爷们，经常衣衫不整的。 看着大大领导那期盼的目光，他支支吾吾地说道：“领导，有的车间不是我不想带您去，而是那里天然工作环境比较差，对您身体影响不好！” 大大领导爽朗地笑了：“没得关系，当年环境再差的工厂我都待过，不怕的！” 李友德无奈，只好带着众人去了自行车厂的铸造车间，看到门口居然有岗哨守卫，大大领导惊奇地问李友德，这是怎么回事？ 李友德赶紧汇报，这里面是超硬合金的生产车间，超硬合金是红星厂的核心机密，靠着这个合金，才有了红星自行车的高质量变速齿轮，这可是红星厂的产品畅销国内，香江和英国的法宝啊，所以保密措施严格了一些。 大大领导听了，连连点头：“要得，要得，这是吃饭保命的家伙，一定要保好！” 又听说这个合金还给军方供应，更是竖起了大拇指。 李友德见领导兴致很高，赶紧将身后的陆乘风推了出来，介绍说，这就是红星厂先进自行车的设计开发人，是厂里的首功之臣啊！ 大大领导可是识货之人，一听立刻两眼放光，笑盈盈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陆乘风立刻绷不住了，他激动地看向大大领导，嘴唇蠕动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陆乘风那近乎崇拜地目光，大大领导却有些愣怔，不知为何，眼前这个小年轻会用这样的眼光看自己？ 很快，大大领导回过神来，亲切地对陆乘风说道：“小娃儿，你们厂的车子就是你设计的？你好厉哦！” 陆乘风闻言也醒悟过来，连忙摆手道：“领导过奖了，不是我一个人设计的，我只是牵了个头，是整个技术处同志们一起搞出来的。” 大大领导笑着对李友德说道：“不错嘛，这个小娃儿还挺谦虚地！” 李友德赶紧给陆乘风贴金：“是呀是呀，要不是陆乘风同志搞出的构思，也不会有我们现在的产品啊！尤其是这个合金配方，也是他想办法弄来的。还有我们车间里的流水线，也时候他主持设计的。” 大大领导闻言，脸色变得郑重起来，他仔细打量了打量陆乘风，点点头道：“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还很有科学钻研精神哦，不简单，不简单。” 李友德赶紧附和道：“领导，我们厂里，对产品和生产工艺最精通的，就是陆乘风同志了，他可是我们厂里人人都佩服的小专家哦，下来就让他来给您讲解！” 大大领导欣慰地点头同意了。 陆乘风还在愣神呢，李友德不露痕迹地悄悄掐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赶紧走到大大领导身边，引领着大家往前走去。 李友德心里暗暗纳闷，从来没见过陆乘风表现这么失常啊？实在是太奇怪了！ 陆乘风开始有些拘谨，后来讲到合金的铸造生产时，开始适应了，自信恢复了，慢慢放开了，讲起来头头是道，倒真像专家了。 这家伙着重介绍了超硬合金钢的妙处，所有同行虽然也能造出变速齿轮来，但是，没有这种超硬合金钢，产品寿命都用不到一年。 大大领导立刻明白了，笑着问道：“难怪，俗话说，一招鲜吃遍天，你们就是凭这招打遍天下的？” 陆乘风和李友德连连点头称是。 大大领导哈哈大笑：“要得，要得，这个宝贝好，就这么一个宝贝，就给国家创造了几亿的外汇！一定要保护好！一定要保护好！” 参观完铸造车间，宾主都热出了一身汗，可是大家的兴致都非常高。 李友德提出先到会议室去休息一下，消消暑，被大大领导拒绝了。 他直接拉着陆乘风要去参观下一个车间， 陆乘风实在是没想到，大大领导如此平易近人，见此情景，他心里不由得想起那句苏东坡的词：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第285章 红星厂被领导夸上天，老丈人吓病了 车磨铣刨钳各个车间，大大领导都视察了一个遍，陆乘风没想到这些工种大大领导居然也了如指掌， 大大领导眉飞色舞，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他兴致勃勃地对陆乘风说：“你知道吗，很早以前，这些机器我都亲手操作过。” 陆乘风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心头一暖，仿佛找到了知音。他常常觉得，跟懂技术的人交流就像顺水推舟，轻松自在。 而那些文科出身的人，总是让他头疼不已，有时候本是随口的一句话，却得费尽心思去琢磨，怎么说才能让对方明白。 这下好了，陆乘风、李友德跟大大领导越谈越投机，陆乘风介绍起各种设备来，如数家珍，看着大大领导心领神会的样子，讲起来也越来越有劲了。 当他们来到自行车装配车间时，一进门，大领导就露出了惊奇的表情，仿佛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眼前是一条一条的全自动流水线，一边各种配件送进去，另一边，一辆辆崭新的自行车就出来了，这一切看着真是让人震撼，仿佛魔法一般神奇。 这次，陆乘风的讲解，就带着满满地自豪了！ 他详细地解说着流水线生产的奥妙所在：“您看，这就是专业化操作的优势所在了。每个人只需要负责一个环节的操作，这样既能够大大提高生产效率，又能够保证产品的质量。再加上这些电动工具的辅助，甚至连女工都能够轻松上手操作了。” 后来，陆乘风吹的有点嗨了，他自豪地挺起胸膛，声音提高了八度：“这可不是我吹，这可是当今世界顶级的生产力！咱这车间，生产效率至少比国内那帮家伙高出两倍，这就是为啥红星厂能遥遥领先，产能甩开其他厂几条街的原因！” 这通吹牛，有理有据，大大领导听得连点头，脸上的表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他看向陆乘风的目光，简直就是满满的欣赏和赞许。 最后听陆乘风讲这样的生产线，全是技术处，技术人员自主开发的，具有国际领先水平。 最后，当陆乘风骄傲地宣布这样的生产线，全是技术处的技术人员自主开发，具有国际领先水平时，大大领导忍不住鼓起掌来。 这一带头不得了，全场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仿佛在为红星厂的辉煌成就喝彩。 视察完毕，众人到会议室休息，大大领导兴致极高，他又一次热情洋溢地夸赞了红星厂一番，这番话，令陆乘风一直记在心里，一辈子都难忘。 大大领导的原话是：“我今天来这里，是首长建议我过来看看的，他说你们这里做的非常好，是科学技术现代化的一个体现。” “我一开始不太相信，来了以后，我看到了，也相信了，你们做的硬是要得，好的很！给我很大的启发。” “只要大胆地用新技术，提高科技水平，就能大大地提高生产效率，创造的价值也是大幅增加的，看来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啊！” “所以，我要感谢你们，是你们让我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后面再说什么，陆乘风已经听不到了，整个人又呆掉了，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后世也听到过，可是，足足比记忆中提前了十几年。 直到被如雷般的掌声惊醒，陆乘风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他赶紧跟着大家一起，拼命地鼓掌，这次，实在太用力了，手掌拍得通红。 临走，大大领导特意跟李友德和陆乘风握了握手，多谈了几句，对于李友德他勉励他戒骄戒躁，继续踏实苦干，争取让红星厂再上一个新台阶。 而轮到陆乘风时，大大领导则风趣地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小伙子，我看好你！”他拍了拍陆乘风的肩膀，鼓励他继续大搞技术开发，“争取下一次再让我大开眼界！” 陆乘风激动地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大领导满含慈祥地，深深地看了陆乘风两眼，才转身上车离去。 直到那辆黑色的红旗轿车从视野中消失了，众人依然没有动，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中，久久不愿意清醒过来。 李友德下午下班后，急匆匆地冲进了老丈人的家门，一脸兴奋地将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给老丈人“直播”了一遍。 他说得眉飞色舞，仿佛那大领导的夸赞就是对他最好的认可。 老丈人听完，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脸不可置信地说：“啥？你说那大大领导亲自去你们厂考察了？还对你评价这么高？这……这怎么可能呢？” 李友德得意地点点头，说：“没错，爸，这都是真的。大大领导对我们厂的生产线赞不绝口，还特意跟我握了手，鼓励我继续努力呢。” 老丈人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心中暗想：这大大领导可是大佬的眼中钉啊！如今却直接跑到女婿的厂里考察，还对女婿这么看重，这……这让我以后怎么在大佬面前混啊？不出两天，挨顿臭骂那都是轻的！就怕大佬以为自己也朝秦暮楚，直接来个卸磨杀驴。 想想那些杀驴的手段，老丈人不禁打了个寒战，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脸上露出了恐慌的神情。 这次，他真的淡定不下来了，直接将心里的担忧跟李友德说了出来，上一次之后，他已经将李友德当做了同一见识等级的朋友而不是不知道深浅的晚辈了。 李友德听完，也傻眼了，说实话，下午的视察中，他能感受到大大领导对他的欣赏和浓浓的善意，从他内心深处，他也很喜欢这样干实事的领导。 可是，站队这种事情可不是一言而决，吃一顿饭那么简单的。常言说得好，人生最高境界就是骑驴找马，可是，马还没找好，驴先被杀了，可如何是好？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好方法来，爷俩大眼瞪小眼，眼睛都瞪红了！ 李友德灵机一动，突然想到，这解铃还须系铃人，何不明日找陆乘风商量商量。 他将想法跟老丈人一说，老丈人也是不置可否，只能答应明天先病遁一天，躲躲风头，等李友德找到办法再说。 ” 第286章 李友德急忙请教，陆乘风陈说厉害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友德就急匆匆地冲到红星厂，心急火燎地等着陆成风上班。 陆乘风优哉游哉地走进厂办大楼，还没走到办公室呢，李友德听见脚步声，立刻冲了出来，一把拉住他，急吼吼地说道：“哎呀，乘风兄弟，你可终于来了！快跟我进办公室，我有急事找你商量！”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把陆成风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门，两人开起了小会。 李友德哭丧着脸叫道：“乘风啊！好兄弟，这次你得帮哥哥好好想个辄，我老丈人都吓得不敢去上班啦！ 说着就仔仔细细地将昨天跟老丈人讨论地难题跟陆乘风讲了一遍，他箱子啊就当陆乘风是亲兄弟，什么都不瞒着，连他老丈人的后台，背景都讲得清清楚楚。 说完，就眼巴巴地看着陆乘风，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陆乘风一听，也有点犯难，这可是个大问题啊，涉及到一个家庭，不，一个家族的命运啊。 陆乘风坐了下来，仔细地思考起来，李友德很狗腿地给他泡了一杯茶，继续眼巴巴地看着他。 沉吟半晌，陆乘风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大，这件事情呢，我只能给你分析分析，至于如何选择，还是得你们自己决定。” 李友德连连点头：“行，兄弟，你只管说！” 陆乘风：“首先，你得自己考虑清楚，你老丈人跟的这位大佬，有没有前途？有前途继续跟，没前途另打主意。“ 李友德一听就急了：“兄弟，你这是说风凉话呢，我什么态度，你不清楚？就那人的前途，那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陆乘风：“那就是说，这船摆明要沉，只能选择跳船，只是早跳晚跳的问题了。现在的状况是，你有机会跳船，甚至另一艘船已经在向你招手了，可是，你觉得你老丈人能跳得了吗？“ 李友德闻言不禁沉思起来，是啊，他老丈人现在位高权重，可是，那位子可是从傻柱认识的那个大领导那里抢过来的，一旦大佬倒了，那位大领导肯定会复出，到时候，那位子，不管老丈人跳没跳船都得给人家腾出来。可能唯一的差别就是腾出位子后去哪里的问题。 想到这里，李友德心中不禁感叹：老丈人得位不正，估计想跳船，人家那边都不稀罕要啊！ 反思他自己，他也得位不正，幸好，他上任之后，成绩搞得太好了，那边估计就算老杨仍然在位，也不可能做的比他李友德好，才会向他抛出橄榄枝的！ 一念及此，他抬头看向陆乘风，越看越觉得顺眼，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成绩，其中原因，怎么会不明白呢？那大大领导来考察，看的可不是老轧钢厂那些破烂，那是冲着能年入过亿外汇的自行车厂啊！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佩服自己，自己虽然抢了老杨的位子， 可是没有整他，还留他做了副手，这个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真是神来之笔啊！看来，人哪，不能太狠，事情不能做绝了，也许正是这个骚操作，让那边觉得自己没坏到家，属于可以挽救的。 他觉得一下子想明白了这里面所有的因果，可是这解决的方法，还是茫然啊！ 于是，他睁着又迷茫的眼睛，看向陆乘风：“兄弟，那你给支个招，我现在到底该咋办！” 陆乘风笑了，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这是非要逼着自己出损招啊！ 他大模大样地喝了两口茶，才说道：“这还不简单，回去让你们家老爷子能赖就赖，能拖就拖，那边真要跟你家老爷子翻脸得有确凿证据，那必须是你叛变的证据！至于昨天的考察，又不是你请人家来的，总不能当做你叛变的证据！” 李友德点点头，陆乘风继续道：“就算到时候有证据了，想不翻脸也有办法，现在不是流行划清界限吗？你们爷俩划清界限不就得啦，至于是不是表面上划清呢，你们爷俩自己知道。” 说到这里，陆乘风停住了，看到李友德一脸恍然大悟，兴奋不已的样子，话锋一转：“可是，你再仔细想想，真要翻脸，倒不是坏事，不翻脸，老爷子到时候蹲笆篱子，翻脸了，最差是退休，只不过，从翻脸到那边倒台之间的日子比较难过。所以，这里面的取舍，我就不好帮你们拿主意了，得你们爷俩自己关起门来商量了。” 李友德这下，全明白了，看来这里面都有取舍，真是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老天爷很公平的。 想明白了，他笑着对陆乘风说道：“兄弟，你这番话，说得我心里都通透了，我是主意已定了。至于我家老爷子，就让他自己去做决断！” 不用说，晚饭李友德又是在老丈人家吃的，晚饭后，李友德跟老丈人直接躲进了书房密谈。 李友德将陆乘风的话，原原本本地跟老丈人说了一遍。 老丈人立刻陷入了沉思，这通沉思啊，足足思考了半个小时，两人香烟抽了半包，搞得书房里跟仙境似得。 最后，老丈人狠狠地将烟头摁进烟灰缸，又使劲地拧了两下，才下定决心，不管怎样，保女婿才是最重要了，那可是未来啊！ 第二天，一上班，老丈人主动给大佬通了电话，汇报了李友德接待视察的事情，他讲话的语气，不再谄媚，平静加不卑不亢了。 他以为会立刻被叫去，挨一顿臭骂呢，没想到，那边居然没有发脾气，反而和颜悦色地安慰他，让他放心，不要有思想包袱，继续努力工作。 听到这话，他心里是喜忧参半！大佬的话得反着听，看样子，自己已经上了黑名单了，不用再多想了，收拾自己是早晚的事情了。 高兴的是，嘿嘿，不用去蹲笆篱子了！为此，晚上又将李友德喊到家里，爷俩喝酒喝到很晚。 这天开始，老丈人彻底沉沦了，上班以摸鱼为主！一切批斗，学习，能推就推，能混就混，有事没事就去医院歇上几天。 三下两下，就将部门的大好命形势彻底葬送了。 第287章 视察风波平息，陆乘风年底赴香江 视察的事情过去了，这件事出乎意料地悄无声息，风平浪静的一点涟漪都没有掀起。 李有德的老丈人犹如惊弓之鸟，一个多月以来心惊胆战，看到没有动静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这期间两个人碰头了好几回，老丈人挠破了头，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如此轻易地逃过一劫。 直到三个月后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上面的神仙打架，打得如火如荼呢，没有分出胜负之前，根本无暇顾及他们这些小喽啰。 得知真相后，老丈人顿时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庆幸和后怕。 既然如此，那就躺平生活接着过，快活一天是一天，老丈人直接要求李有德每天下班以后都到家里吃晚饭。多见一面是一面。 李有德爽快的答应了。 每天下班后，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老丈人的家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品尝着美味佳肴，交流着彼此的见闻和心得，尽享天伦之乐。 转眼到了年底，陆乘风又要开溜去香江了。 香江的股市，现在已经是惨不忍睹，所有的股票都在地板上摩擦着了。 还记得去年，也就是1973年，陆乘风初到香江时，碰巧见识到的最高点吗？那时的恒生指数一路飙升，最高点竟然摸到了177496点！ 时过境迁，就在1974年的最后一个月里，恒生指数如同雪崩般狂泻，12月10日恒生指数下跌至15011，距离最高点1774点，跌幅达9154，跌到了1969年时的水平。 也就是说，香江股民们，犹如乘坐了一趟长达五年的金融过山车，经历了无数次的惊心动魄，最终却发现自己回到了。 而咱们的陆乘风同学呢？就像是被幸运女神亲吻过的宠儿。 在过山车冲到山顶的时候，他飘洋过海来到了香江。机缘巧合，遇到了开明的娄父和李超人，抓住了这千载难逢的良机。 在几乎最高点。开始建仓做空，然后一路持有，现在到了瓜熟蒂落，摘桃子的时候了。 陆乘风找李友德请假的时候，李有德一听立刻起劲了，眼睛立刻亮得跟灯泡似的！ 这家伙也真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啊！现在才如梦初醒地想起来，他在香江还有一大笔钱呢，也难怪他会忘记，毕竟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让人根本顾不上其他。 他赶紧凑到陆乘风跟前，一脸急切地问道：“乘风兄弟，你是不是要去香江那边抛股票啊？” 看着陆乘风微微点头，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贼眉鼠眼地开始打探消息：“嘿嘿，那我那些股票赚了没有啊？赚了多少啊？快跟我说说！” 陆乘风看着他那副急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故意慢悠悠地说道：“嗯，怎么也得赚个七八百万！” 一句话说完，李有德直接愣在原地，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卧槽，这财神爷憋大招，也憋的太牛逼了！当初投了八十五万，就算加上后续追加的，顶多不超过一百万，这一家伙就翻了七八倍？这简直是在捡钱啊！ 看着李有德难以置信的样子，陆乘风开心的笑了：“咋滴啦？这是嫌多啊，要不只给你一百万，多的那些都归我？” 李有德一听这话，顿时如梦初醒般连连摆手，“哎呀呀呀！谁会嫌钱多啊！只是这次赚得实在有点多得让人难以想象而已。哈哈哈！” 他一边傻笑着，一边拍着大腿，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看着李友德傻笑的样子真得很搞笑，陆乘风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李友德忽然想到，当初他投入八十五万，陆乘风也跟投了八十五万，那不是意味着陆乘风也赚了七八百万吗！两人现在都快成了千万富翁了啦！人生真美好！ 他兴高采烈地恭喜陆乘风，陆乘风回了一个同喜，心里却笑翻了天，他暗想：切，没见过大钱的土财主，咱去年年底就就拒绝了李超人十几亿的佣金，这点小钱算什么？ 李友德现在可是大方得很，痛痛快快地给陆乘风批了假期，时间让他自己把握，理由也让他自己去编。 他只提出了一个要求，春节期间，想办法再让香江那边邀请自己一次，这次，他不想再带着杨厂长去了，他要带着黄脸婆去一趟，让她也去见见世面，算是给她补偿一下。 陆乘风对这个大色狼第一次有点感动，怎么？这是真的洗心革面啦？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浪子回头金不换？ 他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毕竟，能让这个大色狼有这份心，也算是难得。 李友德一听陆乘风答应了，更加高兴了。晚上还特意拉着陆乘风一起去了老丈人家，美美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席间，他不断地给陆乘风夹菜、敬酒，那殷勤劲儿简直比对老丈人还亲！ 回家后又收拾了一整天，悄悄地上路了，心里却是五味杂陈。想着李友德都能想到带老婆去见世面，自己居然没想过带于丽同去，实在是问心有愧。 三天后的傍晚，当陆乘风再次踏入娄家的大门时，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娄父下班回来，一看到陆乘风，那个惊喜的劲啊！比见了亲爹都亲，这个比喻实在是不恰当，可是，实在是没有恰当的词来形容他的心情了。 这家伙直接叫停了在厨房里忙活的娄小娥，大吼着一起出去吃，并且要叫上李超人一家。 陆乘风看着娄父这副失态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这老狐狸今天是怎么了？平时都是一副笑眯眯、慈眉善目的样子，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急吼吼的？ 于是，全家人浩浩荡荡地出发，汇集到了娄母的酒楼。刚在包间里坐定不久，李超人一家也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这一见面，李超人就像个热情的粉丝见到了偶像一样，高举着双手冲了上来，到了陆乘风跟前，膝盖一弯，就想给陆乘风磕一个。 第288章 娄父李超人瞎操心，股神老板降临了 陆乘风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没想到李超人顺势来了个亲切的熊抱，久久不肯松开。 这个举动，搞得全场都笑了，李超人也不觉羞恼，笑着说道：“我这可是正经地拜财神爷呐！你们都得拜拜，哈哈！”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真的做了个拜财神的手势。 全场又是一阵哄笑，气氛瞬间被点燃。 入席以后，大家亲切得像是在享受一场家宴，席间娄父和李超人不顾娄小娥的白眼，拼命跟陆乘风碰杯、拼酒，都是酒到杯干，爽朗大气的不得了。 陆乘风心知肚明这背后的缘由，但他刚踏上香江的土地，对眼前的情况还是一头雾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看这两个老狐狸，满脸红光，容光焕发的样子，陆乘风忍不住问题了，现在的股市情况。 这个话题不得了，一提起来那两个老家伙立刻两眼放光，来劲了。 两人一左一右，抓住陆乘风的手，叽里呱啦的讲个不停。陆乘风好不容易，才从他们两个人的絮叨中理出个头绪来。 两个老家伙现在是佩服陆乘风得五体投地啊！ 当时陆乘风做空建仓完毕后，他们一看账户上的股票，全都是20元以上的高价股，心里那个美啊，想着等收割的时候，股票能跌到10块钱左右就顶天了。 结果到了六七月份的时候，目标竟然就实现了！他们俩当时心痒难搔，就像猫爪子在心上挠一样，恨不得立刻保住利润，赶紧平仓。 可惜啊，他们联系不上陆乘风，账户也被他锁定了。 那段时间，他俩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抓耳挠腮的，生怕煮熟的鸭子再飞了。 李超人曾经突发奇想，想以客户的身份去一趟红星厂，结果被娄父死活拉住了。 资本家啊！娄父生怕他有去无回。 就这样，指数横盘了一个月，他们俩也茶饭不思地担心了一个月。 其实啊，这时候指数确实已经很低了，从最高点的一千七百多点，已经跌到了四百多点。这种跌幅，媒体和砖家们都觉得不大可能再跌了。 哪知，只过了一个月，股市竟然继续下跌了。断断续续地跌到年底，最后竟然跌到了一百五十多点！ 两人天天瞪着眼睛看着指数下跌，手指不停地敲打着计算器，算着账面上的财富如同滚雪球般增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真是庸人自扰，白白瞎操心了一个月。 一天又一天，两人相视苦笑，互相拍着肩膀说：“傻逼啊，我们真是傻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心里面对陆乘风的情感已经从佩服升华到了崇拜，没错，就是那种五体投地的崇拜！ 现在，手头所有的股票，股价已经从10块一路往下出溜，出溜到了一元两元，最高都没到三元的。 也就是说，陆乘风持仓的股价平均打到了07折，这也太他么的惊人了！ 陆乘风上次离开香江之前，空头仓位总额是六百亿，现在只要买进42亿的股票，就能平仓了，剩下558亿全是赚的。 娄父和李超人一人能分到279亿，这么多钱，在1974年的香江，那绝对是天文数字中的天文数字，两人已经一跃成为香江首富了。 财富的刺激，让两个老狐狸激动的像是幼儿园里拼命向老师献宝的孩子。 他们争先恐后地向陆乘风汇报情况，陆乘风看着他们那副兴奋得快要飞起来的样子，心里觉得非常好笑，但又得拼命憋住不笑出声来，憋得好痛苦啊！ 到后来，娄母和李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满脸焦急地招手让陆乘风少喝点酒，多吃点菜。娄小娥则冲娄父翻了一连串白眼，又赶紧上前替陆乘风挡酒，才将他从那一堆唾沫星子里解救出来。 陆乘风当场就表示，明天开始，就出货、平仓。 娄父，李超人登时欢呼雀跃，老夫聊发少年狂！ 当晚，三个男人喝得酩酊大醉，互相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完全乱了辈分。 最后散场的时候，三个人已经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最后都不知道怎么散场的。 娄小娥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暗怪娄父看不清形势。 她这里久旱指望逢甘露呢！老爹将雷公灌醉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当夜无话，啥事干不成，还得伺候醉鬼起床喝水。 第二天，当陆乘风精神抖擞地出现在投资公司的时候，立刻引起轰动，所有的员工不约而同地起立，鼓掌欢呼，那声音震耳欲聋，把整栋楼的人都惊动了。 其他投资公司的员工纷纷探出头来张望，以为这家公司老板肯定爆仓了，员工讨薪呢！ 毕竟这段时间，爆仓上天台的人可不少啊！还有一些上市公司都卷钱跑路的。 员工们为何鼓掌欢呼啊？他们的老板是位股神啊！有哪个老板有本事在1700点做空，然后一直稳如泰山地等到160点的？这简直就是逆天的操作啊！ 更何况，这些员工，跟着老板一路发财，现在也是个个赚得盆满钵满，笑得合不拢嘴。 陆乘风给他们提供了资金，现在他们当中最差的也赚了一千多万了。这样的老板谁不喜欢啊！ 所以，陆乘风还没回来呢，他已经收到了所有员工的膝盖。 今天，终于，看到股神老板出现了，大家能不激动吗？他们纷纷围上去，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对老板的敬仰之情。 激动之余，他们立刻反应过来，老板回来了，一定会有大动作。 果不其然，陆乘风立刻在会议室召开了大会，会上他宣布：这次回来，主要目的，就是平仓，大家套现。 这个决定一宣布，会议室里又是一阵惊天动地地欢呼，动静比刚才那阵还要大！员工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老板套现，他们也套现，大家终于可以见到现金，落袋为安了。 其他公司的员工，听到这边传来的喧闹声，个个幸灾乐祸：这肯定是讨薪讨出火气来了，没准跟老板打起来了，一会看，不是阿sir来就是救护车来，没准今天还能看到老板上天台呢，万恶的资本家，呸，活该！ 第289章 熊市的苦恼，想买都买不到 开盘了，陆乘风这次给大家下的命令非常简单：不影响股价的前提下，有卖盘咱就接，咱又不是建仓，不赶时间，慢慢来。 可是，结果却让人哭笑不得。 熊市的大底真的是一句成语可以形容：门可罗雀。 陆乘风当时做空的那些股呀，都是当时市场上股价最高的那一批股票，股价高得让人望尘莫及。可后来，它们都成了跌幅榜上的“常客”， 想想，从二三十元的高位，一路跌跌撞撞，跌到了两三元的地板价。这一路，得套牢多少人的心啊！ 现在陆乘风想平仓，那些套牢在山顶上的哪有多少人肯割肉呢？ 陆乘风这边想买进，可是没有卖盘也买不到啊！而他又不想拉高股价买进，那就只能用时间来慢慢耗，等那些被套的绝望了，想离场了，才会卖出来。 只能采取“守株待兔”的策略，耐心等待。 第一天，等到收市，陆乘风竟然只平仓了不到四亿。 看着这可怜的数字，陆乘风不禁感到一阵焦虑。他摩挲着下巴，苦笑着想：“这六百亿的仓位，按照这蜗牛般的速度，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才能平完啊！” 他难得地站起身，来回踱步，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今天他身为多方的主力，成交的金额却寥寥无几，这让他如何不急？ 他想象着那金额像滑滑梯一样越滑越低，最后变成一天成交一两亿的惨淡景象，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两三年？那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啊！”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当晚，就和娄父，李超人开起了会议。 那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陆乘风率先开口，他皱着眉头说道：“市场上现在根本没多少卖盘，我们想要大量吃货都很难。这肉都到嘴边了，可是就是吃不进去啊！”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浓浓的焦急和无奈。 娄父和李超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他们像是被陆乘风的话触动了某根神经，也开始急切起来。毕竟，到手的鸭子谁也不想让它飞了。 陆乘风深吸了一口气，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我们不如拉高出货，虽然这样会损失一部分利润，但总比现在这样僵持不下要好。” 他的话音刚落，娄父和李超人都陷入了沉思。 会议室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大家都在心里默默地打着算盘。 终于，李超人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试探的问陆乘风：“乘风啊，你觉得像这样的熊市的情况会持续多久呢？” 陆乘风沉吟道：“时间可能很长，最起码也得一年，搞不好年都有可能，现在大家对股市已经彻底没有什么信心了。” 李超人听了，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是这样，即使没有我们买进，那股价也涨不上去，说明没有人会跟我们抢货，我们就慢慢的吃货好了，难道我们很赶时间吗？” 一句赶时间，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 陆乘风听了这话，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新的思路。他拍了拍脑袋，笑道：“对呀，赶时间的是我。我本想着来香江这一次就把所有的股票全部都平仓掉，结束操作，套现退出股市。可是现在看来，我们确实不必那么着急。” 看到陆乘风有所领悟，李超人继续说道：“其实咱们也不赶时间，就算把这600亿全部都套现了，那钱也是大部分放在银行里躺着，既然是躺着，那么躺哪里不是躺，躺在股市里也行啊！” 这话一说，大家都笑了。 “哈哈，李叔说得没错！”陆乘风也忍不住：“与其让钱在银行里闲置，不如就让它们在股市里躺着！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缺钱用。” “所以嘛，”李超人得意地总结道，“如果要拉高出货，损失的利润比银行利息高很多，那还不如就让钱先躺在股市里，慢慢地出好了。反正套现出来，暂时也派不上用场。咱们就慢慢来，让时间成为我们的朋友！” 他说着，还举起了酒杯，“来，为了我们的‘慢慢来’计划，干杯！” 陆乘风仔细的回忆着，历史上这段时间香江的大事，好像这一两年之内确实没有什么值得投资的机会。 他不禁对李超人点点头，有道理。 三人相视而笑，达成了一致：慢慢玩，不急于求成。毕竟，他们有的是时间，而时间，就是他们最大的资本。 第二天，一天只平仓了三亿六千万，陆乘风已经可以不用太在意盘面了，毕竟，他们有的是耐心。 第三天，他直接下了个指令，有卖就买，没有卖盘就歇着，直接翘班去也。 娄小娥是他翘班行为的坚决支持者，一听说出去玩，眼睛立刻笑成了月牙。 两人二话不说，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嗨皮去了，大儿子陆冠杰（陆晓）不是要上学吗？直接请病假，满脑袋肚子疼。 一家人出去一通疯玩，直到下午收盘后，公司快下班了，才一起回到公司听取汇报。 没想到，今天居然平仓了十五亿。陆乘风一听就晕了，怎么会，难道自己是灾星？一坐镇就不灵光啦？翘班成交量居然翻四倍！难道明天开始不用来上班啦？ 追问原因，员工们立刻电话出击，四处打探，今天怎么会成交量放大的？ 终于原因找到了，市场传闻，有一家叫泰生股份的上市公司要跑路了。 大陆的股民可能没听说过上市公司跑路的新闻，可是，在当年的香江股市，却有很多案例。 当年，很多上市公司募集了资金后，并不是扩大规模，投资于生产的，而是交叉持股，就是我募集了资金买你的股票，你募集了资金买我的股票，大家同生共死， 当股灾发生后，一起全赔光，真的共死了。普通散户一听到这种跑路的消息，当然会担心自己手中的股票变成废纸，自然会不计成本地抛出，能捞回一点是一点。 陆乘风听员工解释清楚后，立刻灵机大动，外加茅塞顿开。 哈哈，这不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吗？ 当晚，三巨头再次碰面，陆乘风让他俩一人掏出两千万，他要去好好折腾一番。 第290章 谣翻香江股市，胜利大逃亡 陆乘风拿了钱，立刻找到刘亚伦，这家伙从小混迹江湖，跟道上的关系很熟，找他办事，准没错。 陆乘风把钱往刘亚伦手里一塞，挤眉弄眼地说：“哥们，这回得靠你了。你肯定认识那些千门八将，给我找些什么谣将使使！” 果然，这家伙绝对驾轻就熟，拿了钱，一声不吭就出门了，很快找来一帮奇形怪状的人士。 陆乘风如此这般的安排一番，连刘亚伦听完都笑得合不拢嘴。 继泰生股份跑路事件后，上市公司们仿佛被传染了跑路病毒，一个接一个地玩起了失踪。 记者们闻风而动，像是闻到了腐肉的苍蝇，每天都聚集到各家上市公司打探消息，一有风吹草动就扑上去咬一口。 很多陷入危机的公司都被曝光了出来，这样的曝光，又加剧了上市公司的跑路，搞得交易所头大如斗。 短短一星期的时间，就有十几家公司悄无声息地关门大吉了。股民们手里的股票瞬间变成了废纸，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时候，市场上人心惶惶，甚至传出了更加骇人听闻的传言：说是交易所都有可能干不下去了，随时都有可能关门大吉。 传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说是上市公司跑路，股民们的损失得有人赔啊，交易所脱不了干系。要是交易所赔不起，那法院就会判它破产，到时候所有的股票可就真的变成废纸一张了。 还有人说，已经有投资者准备起诉交易所了，交易所已经没几天蹦跶了。 这些传言一传十，十传百，开始是在股民之间，私下传播的，传得沸沸扬扬。 交易所的大佬们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呢。 直到有一天，开盘铃声一响，所有股票都在像跳水运动员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拼命往下跌，抛盘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仿佛股民们都在争先恐后地逃离股市这个即将沉没的船只。 最后，交易所派出了一群工作人员，深入到正在填卖单的股民中去了解情况。经过一番打探，他们终于得知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消息。 据说，法院将在一周内判决交易所赔偿泰生股份的投资者的损失，预计金额高达五亿元，到时候，易所恐怕非得破产不可。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将交易所的高层们雷得外焦里嫩，他们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到现在，他们连起诉书都没有收到过，怎么就会判决了呢？ 不行，赶紧发公告，辟谣！ 于是，交易所的工作人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拟定了一份严正声明，驳斥了这个荒谬的传言。 可是，在前一段时间曝光出来的跑路事件，交易所已经声名狼藉了。 那些事件开始的时候，交易所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捂盖子，坚决不承认有跑路事件。 那些眼尖手快的记者们可不是吃素的，直接杀到上市公司去实地考察。一看，哇塞，人去楼空！跟鬼城一样。 记者们赶紧拍下照片，登报了。 这下子，交易所才不得不承认监管不严，就像小偷被抓现行，无从抵赖。 从那以后，股民们对交易所的话都反着听。一听又是辟谣，他们就像听到了笑话一样，第二天抛股票抛得更起劲了。 第一天暴跌，陆乘风就爽翻了，收盘一汇总，总共吃进平仓了一百二十多亿。一下子将交易所的股票都还掉，还提现了八十亿。 当晚，三巨头就庆祝到深夜，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可算是见到大钱了。 李超人突发奇想，说是等休市之日，要跟娄父和陆乘风一起去银行，将钱全部取现，看看那一张张的钞票能不能堆满一屋子！这个想法可真是既疯狂又有趣啊，大家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这个损主意，居然得到两个损友一致赞同。 李超人双眼放光，兴致勃勃地说：“明天就去银行预约，我们倒要看看那个汇丰银行的员工怎么被我们累死！” 不过，三人喝得昏天黑地，最后还是女士们冲过来，一个个架着回家的，天知道第二天酒醒之后，李超人还能不能想得起来这个伟大的计划。 第二天，股市继续暴跌，散户们听了交易所的公告以后，无脑用脚投票，纷纷抛出股票，夺路而逃。 陆乘风拖着宿醉的身子，直到开市才赶到公司，开盘一看，乐得直蹦，最后一点迷离的酒意都醒了。 太猛了！仅仅开盘一小时，他就平仓了四十亿，这股市是要崩盘的节奏吗？ 这时候，他看着那汹涌的卖盘都吓傻了。此刻，他终于理解到什么叫不计成本了。 想想看，陆乘风开盘后霸气地一挥手，下达了命令：“不隐藏了，拼命吃，有多少卖盘都接。”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公司都沸腾了，员工们忙碌的身影交织成一幅热闹的画卷。 饶是如此，那汹涌的抛盘呀！同一个价位上，他安排两个员工像打了鸡血一样拼命报单，连吃十分钟，不仅没有全部吃完卖盘，竟然还被卖方砸低了两个价位。 第二个小时，指数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直线下跌，砸破了前期的低点150点，直接砸到了135点，陆乘风已经平仓了一百亿。 正在他兴奋的眼睛都红了的时候，娄父和李超人急匆匆地赶来了，三人凑在一起，那就更加热闹了。 陆乘风告诉他俩，今天搞不好最低能套现一五十亿，高得话，没准能到两百亿。两只老狐狸互相拥抱、击掌庆祝，激动地差点要在陆乘风这里跳狐步舞了，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向他们招手。 中午收市的时候，累计套现了一百二十亿，有两个大股东在此，肯定要好好地放放血。中午这顿庆祝是跑不了。 酒足饭饱之后，下午，大家干得更起劲了，到收市一汇总，今天竟然平仓了两百五十亿，超额完成任务。 这可都是纯利啦！ 六百亿的做空账户，居然出掉了四百亿，还剩两百亿，一下子感觉不是很急迫了。这种感觉真好。 李超人不禁赞叹道：“乘风啊，你小子太坏了，祸国殃民啊！哈哈哈。“ 第291章 造化弄人，最后的平仓 谣言就像是一股来无影去无踪的飓风，瞬间席卷了整个市场，但又在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的两天，抛盘枯竭的很快，陆乘风总共只平掉了六十亿的仓位。还剩下的仓位看来只能做长期打算了。 俗话说的好，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可是运气来的时候，那是什么都挡不住。 陆乘风这回，就是后者。 还记得陆乘风最早做空的两只股票吗？一支是置地，一支是和记洋行， 和记洋行这只倒霉催的股票，从最高的44元，一路跌到了1元多，这种跌幅可是绝无仅有的。 当时香江着名的英资四大洋行，分别是怡和、会德丰、和记跟太古。 可见这个和记是多么的牛逼。没想到这次股灾，直接将股价砸到了地下十八层，这找谁说理去。 不过，话说回来，和记股价跌的这么惨，陆乘风可是居功甚伟，他手头持有的和记空单高达五十亿。 当时操盘的主力计算了一下筹码，感觉始终有个强大的对手盘在暗中窥伺着自己。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股价拉到44元，硬生生被那个强大的对手砸翻了， 还好，他见机得快，立刻多翻空，跟那神秘力量抢跑，才逃了出来，结果一年的辛苦，全都白忙活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家伙拼命夺路逃出后，变得异常谨慎，再也不敢轻易冒险，连个反弹都懒得做。这也是和记洋行一路下跌头都不回的原因。 跌到一元多以后，大股东们终于坐不住了，这些家伙都是“绅士”啊！那是倒驴不倒架的主，面子不能丢。 于是，开股东大会时，他们提出要求，要股东出资要股东出资解除公司的财政危机，进而稳定股价，也就是所谓的“股东供股”，但是这个提议被汇丰银行所代表的控股股东们否决了。 这个消息传出来，市场上立刻炸锅了，陆乘风找的那些“谣将”们哪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帮家伙可是收了陆乘风的“巨款”的，所谓盗亦有道，他们觉得前段时间干的活，实在是愧对这巨额报酬，这次要使出浑身解数，再造一把大谣。 很快，就传出两个传言，第一个是：和记洋行的股票，连他们的大股东汇丰银行都不要，银行啊，那是金融方面最专业的！它都不要，可见和记洋行有多垃圾，那和记都是垃圾的，其他股票呢？那不是垃圾中的垃圾? 第二个是：英资的和记洋行都要倒闭了，置地也快完蛋了，香江的这些招牌股都破产了，那这股市还有什么希望？不关门才怪！ 更要命的是，伴随着谣言，这消息还上了报纸，那些记者们继续添油加醋，火上浇油，把股市说成了垃圾堆，真得恨不得股市关门拉倒。 这些传言就像是病毒一样在市场上迅速传播开来，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 这种形势下，行情还能好了吗？散户们一边手忙脚乱地填着卖单，一边咒骂着垃圾，发誓卖完就销户。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陆乘风和两个老狐狸却在办公室里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哈哈，这真是天助我也啊！”陆乘风拍着桌子大笑道，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他直摇头感慨着：“这股灾之下，什么离奇的事情都会发生。这种董事会，偷偷找条船去公海开去呀，怎么会如此大张旗鼓呢？这不是明摆着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说着，他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打脸的动作，引得两个老狐狸又是一阵哄笑。 正好，他手头还有二十亿和记的空单，消息传来，当天，和记的股价就被砸破了一元。 陆乘风果断地命令，买买买，拼命买， 于是，一场疯狂的抢购开始了，手下一番折腾，从九毛钱，一直买到七毛五，轻轻松松将手头的二十亿全部平掉了。他这通狂买，居然将股价稳住了。 和记洋行领跌，其他股票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市场一片狼藉，散户们哭天喊地，而陆乘风他们却是笑得合不拢嘴。 收盘的时候，陆乘风一看汇总报表，顿时傻眼了。不过这次是高兴的傻眼，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喜地喊道：“竟然全部平完了！我们赚大了！” 两个老狐狸在旁边看得也是难以置信！他们的美梦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成真啦？ 这也太快了！ 三人看着汇总报表，又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不知道有多久。 娄父半信半疑道：“难道，难道我们这就胜利啦？就像做梦一样！”他说着还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呦，真疼，不是做梦！” 陆乘风则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使劲点了点头：“是的，我们胜利大逃亡啦！全变现啦！” 就在这时，“扑通”一声响起，只见李超人兴奋过度，没坐稳就直接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他摔了个四脚朝天，不过脸上却挂着傻傻的笑容，样子颇为滑稽。 看到这一幕，娄父和陆乘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李超人也不以为意，他迅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大笑着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庆祝啊！我们可是大获全胜！” 说完他就像个孩子一样冲出办公室，大声地喊道：“我们胜利啦！”整个公司都回荡着他的欢呼声。 公司的员工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闻言立刻沸腾起来，欢呼声、尖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公司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当晚，三人和全体员工一起出去庆祝，吃饭的时候，李超人当场宣布，当月发双薪，每人发十万奖金。他的话音刚落，现场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大家纷纷举杯庆祝，将狂欢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大家一直疯狂到了凌晨。 第二天，三个家伙都睡了一个大懒觉，直到下午，才懒洋洋地又汇集到投资公司。 今天是套现转账分钱的大好日子。李超人又是带着红酒雪茄，而且都是顶级货色，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和伙伴们。 第292章 三人愉快分赃，帮李超人打开格局 三人一番盘算，这波六百亿平仓下来，股票成本降到了百分之七，再加上卖空的利息，总体成本六十亿，净赚了五百四十亿， 娄父激动地拍了拍桌子：“哇塞！我们这次真是赚翻了啊！” 陆乘风也笑得合不拢嘴：“是啊是啊！这可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啊！” 李超人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来来来！为我们这次的胜利干杯！” 三人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着久久不散…… 到分赃的时候了，李超人一听，一家分个两百七十亿，立刻不干了，他觉得这样拿钱，实在有点问心有愧。 他跟娄父嘀咕了一下，最后两人一致同意，这五百四十亿中，先提出来四十亿，算是给陆乘风的零花钱，李超人很聪明，绝口不说是佣金，一说佣金就伤了情分了，坚决称为零花钱。 剩下的五百亿，两人二一添作五，一人一个二百五，说起来也好听不是！ 娄父也附和同意，陆乘风推辞再三，最终还是收下了这笔巨额“零花钱”。 他心里暗想：这样也好，以后还是得有自己的资金才行，老是厚着脸皮找老丈人要钱，那不就真成了吃软饭的了。 钱划分好了，各自落袋，晚上，两家欢聚一堂，举杯庆祝。 这次的庆祝规格可谓是空前绝后，大人们开怀畅饮，孩子们则围着美食狼吞虎咽，一片欢腾的景象。 席间，三人讨论起下来的发展方向。在这方面，李超人可是个行家里手，他瞪着一双精明的眼睛，手舞足蹈地描绘着未来的蓝图。 而陆乘风对香江市场一窍不通，只能在一旁虚心倾听，不敢多言。 李超人琢磨着，还是要在地产上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他一脸得意地回忆起自己从1971年开始进军房地产的历程，虽然只有四年的时间，但他已经深深体会到了这个行业的甜头。 现在手头资金充裕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展拳脚。 “接下来咱们可以拼命去竞标土地啦！”李超人挥舞着筷子喊道：“拍到土地就盖房子，盖完房子就卖房！之前公司资金有限，每次只能开发一个项目，现在可以扩大规模同时上五个、十个项目都没问题！” 看着李超人豪情万丈的样子，陆乘风也不禁热血沸腾起来。 他可是知道这家伙的发家史的，这家伙从1971年开始进军房地产，到1978年，收购了和记黄埔，这期间他的财富疯狂增长，一跃成为香江首富的。 这期间的所有收购，都是围绕着房地产开发这条主线的。这家伙的商业头脑和出奇制胜的手段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房地产公司的经营，首先要获得土地，一般开发商都是通过公开拍卖市场竞拍土地。这里存在一个问题：公开拍卖总是价高者得，谁都可以开抢，价格往往超出合理范围，因此以高价获得的土地往往利润很低。 李超人后来另辟蹊径，他开始关注一系列亏损的香江上市公司。 他利用那些公司亏损、市值下跌的机会，大量买入股票，入主那些公司后，就利用自己的地产公司和入主公司的土地，开发地产，达到了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非常有名的就是收购九龙仓，永高和和记黄埔，这些上市公司都是有自己的土地的。 陆乘风看着侃侃而谈的李超人， 心中暗想：这家伙现在主要说的都是竞标土地看来他还没注意到上市公司这块大肥肉啊！也难怪之前他还没多少资金实力去吞并其他公司呢……看来我得给他打开格局啊！ 终于等到李超人画完大饼了，大家又拼了一轮酒，陆乘风才开口发言：“我怎么听说这种竞标购买土地，好像土地的价格都很贵啊，发出的楼盘利润好像都不是很高？”他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 李超人点了点头说道：“这个确实是的，公开拍卖，谁都能去竞标，抢的人多了，那价格自然会水涨船高。”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也是现在房地产业一个最大的问题，所以只能靠资金雄厚，多竞标，薄利多销嘛！” “薄利多销？”陆乘风刚喝到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他可是从后世那个房地产大时代穿越过来的，深知房地产都是暴利行业什么时候听说过还有薄利多销这一说？他强忍着笑意将酒咽了下去差点被呛得满脸通红。 “薄利多销？”陆乘风刚喝到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他可是从后世那个房地产大时代过来的，房地产不都是暴利吗？什么时候听说过做房地产的，还搞薄利多销？ 他强忍着，好不容易才将要喷出去的酒咽了下去，差点被呛到，陆乘风的脸都涨得通红。 李超人和娄父看到了陆乘风这副怪异的模样，不觉有点奇怪，这个说法有什么奇怪的吗？为什么他反应这么大？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陆乘风缓过劲儿来，才开口说道：“父亲，李叔，那有没什么办法可以曲线救国呢？” 看着李超人一脸懵的样子，他才反应过来，这边的人不懂曲线救国是什么意思，赶紧继续解释：“有没办法通过其他的渠道来获得一些便宜的土地呢？” 这次轮到娄富和李超人两个人发懵了，他们在开始做房地产的时候，都曾经想过，一直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不过一想到眼前这家伙可是财神爷，立刻，眼睛都亮了起来。 看着两人好奇宝宝一样的神色，陆乘风也不卖关子了，他一脸郑重地说道：“我查看过许多上市公司的资料，发现有很多上市公司都有自己的土地，像那个什么九龙仓，在香江拥有大量旧电车库和码头，这样的上市公司，收购过来，不光有公司，连土地都有了，花的钱不比去竞拍少得多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两个老狐狸立刻进入石化状态，大脑飞速地转动起来。 很快，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看到对方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超人春风举起了酒杯：“成风啊，你这番话真是一字千金呐，我们两个老家伙，地产行业都打拼了这么几年，居然都没有想到，真是惭愧呀！” 说到这里他看向娄父，看到娄父也是在拼命的点头，继续说道：“能认识你呀，真是老天爷开恩，不知道是前世修了多大的功德，娄兄，咱们敬财神爷一杯！” 陆乘风愉快的和二人干了一杯，心里笑坏了：啥功德呀 ，我不过是把你自己的点子，提前卖给你了啊！不知道这算不算剽窃！ 第293章 三人盯向九龙仓，密谋和记洋行 一下子找到了新话题，气氛变得更加热烈起来，三个家伙也不顾家小，自顾自的开始讨论起来。 话题就先从这个九龙仓开始谈起。一说到九龙仓，李超人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又开始滔不绝了，他对这家公司可是知之甚深。 李超人和娄父的长江实业是地产上市公司，进入地产行业后，主要的竞争对手是置地，置地的背后是英资四大洋行的怡和洋行，而怡和洋行的下面另一家与置地齐名的就是这个九龙仓。 “乘风啊，你知道吗？”李超人眉飞色舞地说，“九龙仓可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仓库哦！它可是香江最大的货运港，有深水码头、露天货场、货运仓库，简直就是香江的物流心脏！” 娄父笑着点头附和：“没错没错，谁掌握了九龙仓，就相当于掌握了香港大部分的货物装卸、储运及过海轮渡。这可真是个香饽饽啊！” 看到这里，有心人就会明白，为何李超人后来会去特区搞个咸田港了！这家伙就是琢磨九龙仓的时候，落下的病根。 陆乘风记得，上一世，李超人是1978年发动九龙仓收购战的，后来媒体上甚至透露了当时李超人的分析， 当时集团不善经营造成股价偏低，精于地产股票的李超人，算过一笔细账：1977年年末和1978年年初，九仓股市价在13~14香江元之间。九龙仓发行股票不到1亿股，就是它的股票总市值还不到14亿香江元。 九龙仓处于九龙最繁华的黄金地段，按当时同一地区官地拍卖落槌价，每平方英尺以6000~7000香江元计算，九龙仓股票的实际价值应为每股50香江元。 也就是说到1977年年末，九龙仓的股价是13-14元，而现在呢，不到1元。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其中的投资价值有多大！这还不算要是控股了，到时开发它的地产能赚多少钱。 陆乘风可是知道的，这个九龙仓现在的位置，未来是九龙的中心繁华地段，后来，九龙仓公司搬迁，腾出来的地块搞商业开发，就是像李超人后来在四九城搞的东方广场，那块地方那挣的钱，海了去了，听说一年的租金就能收几十亿元。 所以，各位看官就明白了，为何陆乘风一说九龙仓，引起娄父和李超人这么大的兴趣。 李超人滔滔不绝地讲着九龙仓的优缺点，他的表情时而严肃，时而戏谑，仿佛一个戏剧演员在舞台上尽情表演。“你们知道吗？这九龙仓啊，就像那固执、保守的英国佬一样，观念老旧，经营不善。”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就算没有现在的股灾，它的股价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通显摆，把娄父和陆乘风听得不明觉厉、目眩神迷，一脸佩服地看着他，李超人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娄父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李超人的演讲，他瞪大眼睛就问了一句话：“说了这么半天，咱们要不要干他？” 李超人愣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征询地看向陆乘风：“乘风，你看呢？” 陆乘风猛地一拍桌子，豪气冲天地说道：“当然要干！趁它病，要它命！就凭它那么多地皮都值得我们去干！再说了，咱们差那么点钱吗？” 这话说的提气，真提气，陆乘风接着说道：“就这家公司，全部股份按照现在的价格，包圆了都用不了一个亿，咱们三个，每人抽点零花钱就解决啦！毛毛雨啊,还有什么好算计的。” 李超人和娄父都被陆乘风的话语所感染，他们拍着脑袋自嘲道：“哈哈，我们真是过惯了苦日子，都忘了现在咱们自己是首富了！一人趁着二百五呢，居然还为几千万元小肚鸡肠的，干他娘的！明天就开始干！” 三人继续商量着，明天以三个人的名字再多开几个股票账户，每人先投进去十亿，凑个三十亿，专门用于收购有用的上市公司。 趁着现在股灾，多搞几家上市公司，当然这里面收购哪家由陆乘风决定，操作也由陆乘风来负责。 李超人挥舞着手臂大声说道：“咱们要让九龙仓知道我们的厉害！让他们好好瞧瞧，我们是如何在股市中叱咤风云的！” 一见到这种趁着灾年捡洋落的事情，李超人和娄父顿时来了精神，这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啊！想当年，他们就是在这捡洋落的战场上相识的，而且并肩作战，共同创下了一段段辉煌的战绩。 现在大方向已经明确，三人更是兴奋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向他们招手。 娄父和李超人相视而笑，都感觉有了陆乘风这个财神在前方引路，这钱途啊，简直是一片光明！ 又喝了几轮酒后，陆乘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有些迟疑地问李超人：“李叔啊，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家叫做和记黄埔的公司啊？”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记得很清楚，上一世的1978年，李超人正是通过收购和记黄埔才成为了香江首富的。 李超人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和记黄埔我没听说过，不过倒是那个和记洋行，就是你这次做空的那家公司，它的下面有个参股的公司叫香江黄埔船坞有限公司。” 陆乘风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上一世，他炒股的时候看香江的上市公司，只有一个和记黄埔，就没看见和记洋行，估计是这家公司后来改名啦！ 他暗自庆幸自己今天多问了一句，否则岂不是要与这块大肥肉失之交臂了吗？他都在和记黄埔身上赚了几十亿了，居然连它的名字由来都没搞清楚。 立刻，他两眼又亮晶晶了：“哈哈，没想到，那咱们又有一块大肥肉了，就是这个和记洋行啊！” 李超人和娄父闻言，立刻兴趣来了，目光灼灼地看着陆乘风。 第294章 倒霉催的和记股东，陆乘风想坐庄 陆乘风这次开始卖关子了，他故作深沉地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酒，让红酒在口腔里转啊转，等到两个家伙眼里都开始冒火了，才缓缓咽了下去。 整个过程看得李超人和娄父心急如焚、眼里直冒火！这两个家伙现在已经完全被陆乘风给调动起来情绪了！就等着他揭开谜底了！ 陆乘风又咂了咂嘴，才开口道：“刚才，李叔已经说到和记洋行旗下的控股黄埔船坞了，如果咱们控股了和记洋行，再去控股黄埔船坞，你们想想，把那个黄埔船坞拆了，地皮开发房地产，那能赚多少呢？你们自己算算？” 一句话，李超人和娄父的脑子就开始疯狂转了起来。 陆乘风心里狂笑，这可是上一世，李超人的得意之笔啊！李超人收购了和记黄埔之后，很快就把旗下的黄埔船坞拆掉，开发成黄埔花园小区。光是这个项目当年就帮李嘉诚的公司赚到了几十亿。 看着两人瞎算计，也不吭声，只管喝着自己的革命小酒，不知道他俩能算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哪知那两个老狐狸，算了几分钟以后，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狡黠的眼神，然后齐刷刷地转向陆乘风，异口同声地说道：“行啊，咱们干！” 其实两人根本就没算明白，但是他们明白一点，那就是陆乘风不会做赔本儿的买卖，那还瞎操心个啥！ 东窗定计完毕，三个阴谋家像三只得逞的狐狸一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们开始彻底放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脸的轻松和愉悦。接下来又开始互相吹捧，举杯庆祝，仿佛已经成功了似的。 第二天，三人就将资金都到位了，陆乘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折腾。 而和记洋行的那些股东们，则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看到股价一路下跌，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每当股价下跌一分，他们的心就跟着紧缩一下。当股价跌破八毛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崩溃了，甚至有人想死的心都有。 想想看，股价从12元跌到08元，那是多么大的跌幅啊！离腰斩只差两毛了。 一个股东大会开的，大家账户上都缩水了三成，这简直比被贼偷了还让人心疼！这是多么操蛋的股东大会，开得真是让人想骂娘啊！ 更是有许多股东对汇丰银行恨之入骨，要不是它带头抵制那个股东供股的提议，也不至于让大家的钱包受到这么大的冲击。 股东们私下里议论纷纷，都咬牙切齿：汇丰银行这次真是把他们害惨了！ 可是，汇丰银行也是有苦难言，他们心里也在滴血啊。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就和记洋行那个烂摊子，他们真不想再扔钱去填那个无底洞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股价因此继续往下跌，那些股东们恨不得去砸了汇丰银行。 可是，就在他们绝望的时候，股价在七毛五的时候，居然获得强力支撑，仿佛有神秘力量在暗中相助，竟然有大量的买盘进入，力挽狂澜，一直到收盘，都挺住了。 收盘后，虽然大家还是大亏一票，但是他们的心情却比大赚一笔还要开心！仿佛重获新生一般！很多人立刻跑去拜基督、耶稣、观音、黄大仙……一通乱拜！恨不得要把所有的神仙都拜个遍才甘心！ 第二天，开盘，明显抛盘减轻了不少，股价最低没有跌破07元，始终有买盘在维护着股价，让那些股东们松了一口气。 股价虽然稳住了，但是，和记洋行的问题没有解决，公司账户上没钱了，钱哪里去了，上市公司都喜欢玩交叉持股，嘿嘿，和记洋行也一样，钱都被套死了，变成了废纸一样的股票。 股东大会没融到一分钱，没过几天，债权人不干了，一纸诉状告到法院，要求清盘和记洋行，这消息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将和记洋行逼到了绝境。 董事长祁德尊急得团团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波寻求融资，可惜却屡屡碰壁，被人拒之门外。 当要求清盘的消息传出来，陆乘风立刻停止了护盘，他冷笑着想：“让子弹多飞一会！”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砸盘的行列，这下可热闹了，和记洋行的股价如同遭遇了雪崩，一路狂泻不止。陆乘风则边砸边吸，一路砸到05元。这个价格真是太有诱惑力了。 到这个价位，他就不客气了，立刻露出了獠牙，有多少吃多少，敞开了买。 公司里面一半的操盘手都在忙着挂买单，他们不挂大单，就那么几十手、几手的拼命挂单，搞得像是散户在买进一样。 就这样，连续吸货吸了三天，几乎所有的抛盘都被陆乘风给买走了，到第四天的时候，竟然，没有卖盘了！ 看着那卖盘上只有个位数的卖单，陆乘风也有点傻眼，心里犯起了嘀咕：这样下去，岂不是把我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他忙不迭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持仓股数，竟然已经吃进了一亿股！这个数字让他自己都感到有些咋舌。看着数量挺惊人，可是总共才花费了七千多万元，真是捡破烂的价格呀！ 计算了一下，估计散户手中的筹码，八成都到自己手中了，按照上一世的经验，这么多仓位都足够做一把庄了。底仓都已经建完了，连洗盘都省了。 陆乘风立刻开始冒坏水了，他想起了以前学过的那些坐庄的伎俩，现成的机会做一把庄呗，以前老被庄家割韭菜，这回咱也当一把翻身农奴！ 于是，没有卖盘，咱就推高股价接着吸货。五毛钱你们不舍得卖了，六毛钱怎么样？就这样，到收盘，股价竟然回到了七毛，日线图上做了一个长长的下影线，好多技术派惊呼，这莫非是金针探底？ 晚上，召集娄父和李超人开会，坐庄股票得要制造利好啊！三人躲在“阴暗的”包间里，又开始筹划着恶毒地阴谋了。 第295章 祁爵士求援汇丰银行，娄父雪中送炭 三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嘀咕了整个晚上，才商量完毕。 第二天，娄父出动了，陆乘风则继续在股市吸纳股票。 和记洋行的董事长祁德尊，今天可是憋屈得要命。他愁眉苦脸地坐在办公室里，想来想去，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最后，他一咬牙，决定去找那个刺头股东——汇丰银行再好好谈谈。 他就不信了，汇丰银行也是股东之一，难道就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公司被清盘？他祁德尊可不是吃素的！ 然而，当他见到汇丰银行的负责人沈弼时，真是觉得屈辱到家了。 那沈弼一脸傲慢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根雪茄，完全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更让祁德尊受不了的是，那家伙开口闭口就把他一生的心血——和记洋行说得比垃圾都不如，仿佛踩一脚都会冒臭水似的。 这简直就是在他心上捅刀子啊！ 但是，无奈啊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汇丰银行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再怎么屈辱的条件都比被清盘强！ 祁德尊只能硬着头皮，卑躬屈膝地哀求沈弼：“沈先生，您看在我们都是股东的份上，不管怎么样也要拉一把啊！总不能眼看着公司倒闭！”他说得声泪俱下。 沈弼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祁德尊心里那个气啊，简直就像是被充了气的气球一样快要爆炸了！ 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继续哀求道：“沈先生，您就行行好” 就这么卑躬屈膝地哀求了一上午，那沈弼似乎才获得了满足，一张棺材脸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但怎么看都像是在嘲讽祁德尊。 而他说出来的话，却犹如晴天霹雳，差点把祁德尊雷得一个跟斗翻过去。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祁董啊，不是我说，你把公司经营得这么烂，我们汇丰银行可不想继续扶持一个垃圾股。” “想要我们帮忙也可以，但我们得增资到总股本的三成，获得控股权。而且呢，公司管理层得重组，得按照我们汇丰的管理模式来运行。” 这对祁德尊可是双重打击啊！这不仅是持股比例降低的问题，更意味着他得从董事长的宝座上滚下来，公司从此就不再是他的了。 这可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啊！他气得脸色发青，差点没当场吐血。 沈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然后，他假惺惺地给了祁德尊三天时间思考，接着就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走了。 祁德尊踉踉跄跄地走出汇丰银行的大门，一路上不停地咒骂着：“吸血鬼！银行都是吸血鬼！公司顺利的时候吸血，不顺的时候就敲骨吸髓！我呸！”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祁德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司的，回到公司后，祁德尊瘫坐在椅子上，满脸愁容。 他在心里发誓：如果有另一条出路可选的话，他绝对不会便宜了汇丰银行那些家伙！可是，现实却残酷地摆在他的面前——除了接受汇丰的条件外，他似乎别无选择。 就在他愤愤不平的时候，秘书小姐推门进来了，轻声说道：“先生，长江实业的娄董事前来拜访您，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请问您现在方便见他吗？” 祁德尊一愣：长江实业他知道，可是什么娄董他可没听说过。 英国人在香江以为自己是太上皇，不怎么爱搭理华资企业的，在他们眼里，香江的华资企业多半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不过如今形势比人强，他这只落难的凤凰早已不如鸡，腰杆也软了许多。 祁德尊叹了口气，心想：罢了罢了，现在谁都得见，谁都得罪不起。 于是他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好，请他进来！” 秘书小姐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娄父就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祁德尊的办公室。 他今天可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一身笔挺的西服三件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就差手里没拿个文明棍儿了。 他这副派头十足的样子，让祁德尊不禁多看了两眼。 宾主落座后，看着祁德尊一脸困惑的样子，娄父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尊敬的祁爵士，恕我冒昧打扰您。今天我来是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您的公司现在遇到了资金的困难。大家都是上市公司，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帮上一点小忙。”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又把祁德尊惊呆了，不过这一次他心里隐隐感觉到是好事要来了。 按照他以往的德行，肯定会傲慢的拒绝，笑话，自己的家丑怎么能外扬给卑微的华人。 他赶紧收敛起自己的失态表情，换上了一副笑脸迎人的模样：“是的，公司财务上是遇到了一些困难，娄董事愿意伸出援手？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不知道娄先生能提供多少帮助呢？” 娄父不卑不亢，一脸郑重地说道：“资金不是问题，五亿以下随便，就看您能对等地给我们什么条件啦！” 祁德尊一听这个金额，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五亿以下随便？他脑海里翻腾着这个数字，公司的总市值按照昨天的收盘价来算，也才不到五亿。 他忍不住想，什么时候这些华人变得这么有钱了？难道他们找到了印钞机吗？ 他脑海里翻滚着各种念头，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娄父，脸色阴晴不定。 娄父看着心里暗自得意：真没想到，会有这么牛逼的一天，在洋鬼子面前这么扬眉吐气，回去跟李超人可有得吹啦！ 终于，祁德尊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他立刻在心里盘算着，权衡利弊。他究竟需要多少资金？又能付出什么代价？ 盘算了一番，他抬起头，试探性的问道：“娄先生，我大概需要15亿元，我大概可以给你增发15的股份，你看怎么样？” 第296章 娄父谈成交易，祁德尊大骂汇丰沈弼 娄父一听，心里破口大骂：这个狗日的洋鬼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以为自己有漫天要价的资格呢！ 心中愤恨，表面也不点破，笑着说道：“15亿没有问题，但是您的这个条件也太没有诚意了？，祁爵士，你自己可以算一下，按照昨天的收盘价07元，我们要是动用15亿元，可以买多少股票，至少两亿股，你们的总股本是五亿，我可以买到你40的股份，你觉得这个15合适吗？” 祁德尊一听这话，脸上的严肃表情更甚了。 他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娄先生，你要是真到市场上购买，当然不可能以07元这么低的价格买到40的股份，至少会将股价拉升到2元才有可能！这样，我再给你提高一些，增加10，25这样应该合适了？” 娄父心中一喜，来之前，陆乘风给他交过底，这个祁德尊持股没超过三成，他肯定不愿意放弃控股权的，只要能够谈到两成的股份就能当第二大股东，加上陆乘风已经在市场上买进了两成，妥妥能控股了。 如今看到祁德尊一下子就将比例提高到了25，看来这家伙确实急眼了。别看表面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内心不知道多么火急火燎等着自己同意呢！ 娄父也是个老生意精了，敌人越急自己越要沉得住气。 他故意不吭声，慢悠悠地端起咖啡杯，品了一口，然后皱起眉头故作沉思状。他心里暗自得意：哼，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又想了一阵，娄父才开口回答：“尊敬的祁爵士，按照您的说法，您算过给我们的增发价格是多少吗？我算了一下，是12元，可是现在市价才07元啊！那样我们不是成了全香江最愚蠢的人了吗？从来没有听说过增发价高于市价的啊！” 祁德尊闻言一怔，他刚刚只是临时起意，还真没细算，这家伙数学不灵光，赶紧拿张纸算了起来，这一算还真是的，他心里暗自咒骂：这些黄皮猴子，真是鬼精鬼精的。 看着他尴尬的样子，娄父笑道：“要不这样，这25的股份，我们出一亿两千万！增发价格也要近一元了，大家都说得过去，您也不为难？” 祁德尊听了，艰难地摇摇头道：“娄先生，您的诚意，我是深深感受到了。但是，那剩下的三千万，对我来说，真的是雪中送炭啊。我……” 他又琢磨了好一会，咬紧牙关，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伸出了三根手指头：“娄先生，我再给您3，多了不行了！” 娄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能再多一些？” 祁德尊闻言，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起来，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娄先生，和记洋行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的亲生孩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是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它的。控股权，对我来说，就是命根子啊！” 娄父心里一动：果然，被陆乘风料中了，这老家伙最看重的是控股权！” 但他面上不露声色，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尊敬的祁爵士，您的真诚打动了我，可以，就按您说的，15亿元换28的股份！我们是来帮助您的，不是来抢劫的。” 这句话，深深 地感动了祁德尊，他激动得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伸出双手，眼里泛起了泪花：“谢谢，谢谢娄先生，您是我的恩人，我将永远感激您的恩情！” 娄父也赶紧站了起来，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两人迅速敲定了合作细节，祁德尊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恶作剧地请求娄父先保密几天，等时机成熟再由他来揭晓这个大秘密，他要好好地给某些人一个“惊喜”。 娄父欣然同意。 三天后，祁德尊按时赴约，信心满满地踏进了汇丰银行的大门。他倒要看看那个沈弼究竟能拿出什么底牌来。 迎接他的依然是那张臭脸和看他像看垃圾一样眼神，其实他误解了，银行那帮人，看逆境的人都像是垃圾，见到顺境的就像哈巴狗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发作的时候，于是依然摆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又哀求了一番。 然而沈弼却一点也不买账：“祁先生，你不必再说了。我们汇丰银行不是慈善机构，更不是你的提款机。我的最后的条件，汇丰银行出资15亿，控股336，公司由我们汇丰另外找人打理。” 祁德尊闻言，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双眼喷火地盯着沈弼：“沈先生，你这是要明抢吗？我告诉你，和记洋行是我一手创立的心血，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既然沈先生非要抢走我的心血，那我只能寻找其他的融资渠道了。” 沈弼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哦？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像你这样的状况，恐怕连街头的叫花子都不如！我倒是很期待看到你找到其他的‘傻瓜’来投资你的公司呢！” 祁德尊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仿佛随时都会爆血管一般。他紧紧地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沈弼，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沈弼见状，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他就喜欢这种把人噎死的感觉。 他双手一摊，耸了耸肩：“那好，你自求多福！” 祁德尊此刻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紫，他猛地站起身来，连平日的绅士风度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看着祁德尊夺门而出，沈弼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早就已经将和记洋行的困境一五一十地向上级汇报过，而得到的答复也是明确而坚决的：能不掺和就尽量不要掺和。他们做银行的，擅长的是玩金融资本，可不是搞生产经营的，炒股炒成股东、炒房炒成房东这种傻事，他们可不能干。 正因为如此，沈弼才敢开出那么苛刻的条件给祁德尊。他清楚得很，祁德尊把公司看得比命还重，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控股权的。 好笑的是，历史上，最后祁德尊竟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同意了那些条件，让汇丰银行成了一场笑话。 所以，现在沈弼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他终于完成了上级的指示。 第297章 陆乘风拼命买买买，李友德携妻赴香江 祁德尊冲出大门的那一刻，心中对娄父充满了感激之情，他真没有想到，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向他伸出援手的竟然不是那些自命不凡、同宗同族的英国人，而是他一直以来心存轻视的、卑微的华人。 他来到汇丰银行前，内心还抱着一丝幻想，如果汇丰银行给出的条件低于娄父的话，他还是愿意选择汇丰银行的。 然而，现实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残酷地打碎了他的幻想。现在他坚定不移的要与娄父合作了。 回到公司后，他立刻吩咐秘书起草公告，将在三天之后召开股东大会，表决重大事项。 消息一出，陆乘风的“谣将”们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立刻兴奋地四处游窜，散播着消息。 三天后，和记洋行要开股东大会，讨论清盘啦！债主们很快就会到法院申请执行啦！ 这一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和记洋行的股价上引爆了。股价像断线的风筝一样直线下跌，又砸到了05元。陆乘风这次毫不掩饰了，直接就在05元拼命的挂买单，都是万手单，敞开了肚皮吃货。 可惜这个价位，已经被他洗劫过一次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抛盘的，折腾了一天，到收盘的时候，他一直吃到了07元，才吸了6的股份，真是“急死”人。 其实在和记洋行这只股票上，他已经吃得够饱了，他现在的烦恼是——账上的钱，根本花不完啊！ 想想看，他可是手握三十亿的巨资呢！和记洋行？那才花了他一个亿而已，小意思。 其他的资金，他像个疯狂的购物狂一样，拼命扫进了九龙仓、长江实业、青洲英泥、永高股份、港灯股份…… 反正，他按照记忆，李超人未来可能收购的公司，他都买了个遍。现在那股价呀，真得是太便宜了，没有超过3元的，害得他将卖盘扫个精光，每只股票都花不了一亿。狂买了这么些天，居然没有花完十亿。这钱，怎么就这么难花出去呢？ 后来，他干脆放开了思路，只要是后世记忆中还存在的公司，证明在这次股灾中不会跑路，他都毫不犹豫地买进一些。甚至连李超人和娄父的死敌，置地的股票都买了不少。 三天后，当祁德尊召开股东大会，通过运作，强势通过了向娄父定向增发28的股票时，汇丰银行的沈弼从开会到结束，都处于懵逼状态，真没想到傻瓜年年有，今年怎么这么多？不过，他对那个替自己顶雷的傻瓜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下次开董事会的时候，一定得认识认识这个人傻钱多的家伙。 祁德尊看向他时，那眼中的蔑视和不屑，就像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里。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消息一传出，和记洋行的股票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翻红疯涨。增发价格是107元，股价怎么可能还停留在07元呢？大家都想趁机抢点便宜货，搭一次顺风车。可陆乘风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呢？开盘时他就直接把大买单挂在了11元的高位上，摆出一副“想买就得比我出价高”的架势。 买气如虹，收盘价格居然稳稳的收在了13元，一下子就让陆乘风“小赚一笔”，可惜他是不会抛的。 时光就这么在“买买买”的狂欢中一天天溜走，转眼临近春节了，他请李超人向红星厂发出了邀请，公事上自然是续约，不过嘛，出于对长期供应商的感激之情，那邀请函上特意注明“携家人同往”。 这下李友德又得意了，他拿着邀请函，回家给老婆一看，他那个胖老婆高兴坏了，老妇聊发少女狂，第二天他都差点下不了床。 他老婆的兴致高昂得令人咋舌，一整天都在忙碌着收拾行李和打扮自己。她不停地嘟囔着要多带点钱去购物，好像要把整个香江都搬回家一样。 李友德看着她那副豪情万丈的样子，不由得撇了撇嘴，心里暗自吐槽：就那一千多块钱，到了香江连牙缝都塞不住！ 不过，他也不说破，等到时候再给她一个惊喜！不过，惊喜的代价太大了，太伤肾了。 很快，两人就上路了，这一路，老婆大人兴致高涨得要命，对李友德更是温顺体贴得让他都有些受不了。 出关的时候，老婆大人将身上所有现金都换成了香江币，她看着那一张面值五千的香江币钞票直嘟囔：“哎呀！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数字呢！可是……为什么那么厚的一叠钱，就换了一张薄薄的纸片呢？” 李有德看了也不说话，只是笑笑。 到了香江的出口，李夫人和李有德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陆乘风。李夫人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因为李有德早已向她透露过，她能踏上香江这片土地，全靠陆乘风提前在这里打点好一切。 陆乘风热情地迎接了他们，并亲自驾车将二人送往酒店。一路上，李夫人的眼睛忙得不亦乐乎，两旁的高楼大厦像巨人一般屹立，让她不禁感叹：“这楼也太高了！在四九城哪里见过这么高的建筑啊！” 到了酒店，已经是下午了，陆乘风与他们约定好晚饭时间，便礼貌地告辞了。 李夫人和李有德走进房间，一股豪华的气息扑面而来。李夫人环顾四周，只见房间内装修豪华，设施一流，更是受不了了，她不禁狐疑地看向李有德：“你和杨厂长前两次来香江，都住的是这样的酒店？ 李友德得意地挺直了腰板，点点头道：“那是当然！”然而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老婆大人的眼神中射出了两道“夺命之箭”。他知道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自己恐怕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太气人了！这万恶的资本主义，真的是万恶呀！李夫人咬牙切齿地想着：就让我也遭受一下这种折磨！这种折磨，我愿意天天遭罪！ 第298章 奢侈的接风宴，李夫人感慨万千 两人旅途劳累，洗完了澡，李友德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很快就沉沉睡去，可是李夫人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索性起身四处转悠起来，房间，客厅，阳台，四处乱转，看什么都新鲜，最后，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视机，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等到李友德一觉醒来，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恢复了精神，他起床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老婆竟然坐在电视机前，已经哭成了泪人。 不得不说，那时的大陆人淳朴，一部肥皂剧后世都能骗到妇女同志的眼泪，这年月还不得泪流成河。 看着老婆大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李友德只能好言安慰道：“哎呀，老婆，这只是电视剧而已，别哭了别哭了。”他边说边轻轻拍着老婆的肩膀。 没想到老婆大人入戏太深了，怎么都止不住哭泣，抽泣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所有的同情都释放出来。 更有趣的是，沙发边上明明就放着纸巾盒，她却不会用纸巾擦眼泪，反而拿起酒店的毛巾擦啊擦的，看得李友德直瞪眼，这也太土啦！ 后来，李友德实在没辙了，只能板起脸孔严肃地说：“老婆！这些电视剧可都是大毒草！不能多看，要犯错误的啊！” 这话一出果然奏效了，老婆大人立刻止住了哭泣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他说道：“真的吗？那我现在不看了……晚上偷偷看！” 把李友德搞得哭笑不得、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乘风直接将他们夫妻到了娄母的酒楼，由娄父和李超人主持，为他俩接风洗尘。 点菜的时候，李友德特意将菜单递给了老婆大人，让她挑喜欢的点。 李夫人接过精美的菜单，优雅地翻开第一页，然后……她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她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部惊悚片。 菜单上的价格让她心惊肉跳，特色菜的价格一个比一个吓人，最低都要五百香江币，而最高价的那道龙虾竟然要两千！她心里哀嚎着：天啊，我的全部积蓄可能都不够在这里吃一顿饭的！ 就这样，她将菜单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看到了最便宜的一道菜，香菇青菜，一百元。这价格，她感觉实在下不去手。 无奈，服务员小姑娘拿着笔在旁边等着呢，不过，她毕竟是官宦之家的小姐，见过世面的，灵机一动，将菜单塞给了李友德，不动声色地说道：“友德，这里面的菜我大都没吃过，不知道哪个好，还是你点！” 她就想试探一下，李友德有没有胆量点菜。哪知道，李友德接过菜单时，脸上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仿佛那些高价菜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他随随便便就点了四个菜，将菜单递给了娄父。 听着他报出的菜名，李夫人虽然表情上没有一点变化，心里却翻起了惊涛骇浪：我的个老天呐，他竟然点的是那个两千块的龙虾，四个菜加起来就五千了。幸好今天不是我们家请客，不然，就这一顿饭就得让他们回到解放前了。 娄父点了几个，李超人点了几个，陆乘风摆了摆手，吩咐小姑娘上菜！ 很快，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佳肴被端上了桌。宾主举杯，李超人站起来，发表了一段热情洋溢的欢迎辞。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商人的机智和幽默，一下子就赢得了李夫人的欢心。 一杯酒下肚，众人开始大快朵颐。李夫人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筷子面前的菜，放进口中一尝，顿时眼睛一亮，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心里连连感叹：这些资产阶级呀，真是太会享受啦！ 男人们聚在一起，话题一个接一个，聊得不亦乐乎。李夫人则在一旁闷头吃喝，虽然她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姿势，但那份从容不迫下，却依然无法掩盖她下筷子的速度。她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这顿饭吃得可真过瘾啊！ 她一边吃着，一边心里偷着乐，仿佛捡到了大便宜。 看着那一帮家伙谈兴正浓，对眼前的美食视若无睹，她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一帮傻老爷们，有这么好吃的菜，居然还有闲心拼酒聊天，这不都便宜我了吗！ 她的记忆力可是出奇的好，尤其是对于那些美食。于是，她先从最贵的菜下手，那只大龙虾，被她悄无声息的干掉了一半。 等到她心满意足地吃完上半场，才有心情听听这帮大老爷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然而，听了两句她就失去了兴趣，因为他们谈论的都是些产品、赚钱之类的话题，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有些枯燥无味。 下半场的时候，气氛开始变得轻松起来。大家不再拘泥于那些沉重的话题，而是开始天南海北地瞎聊起来。 李超人还特别体贴地给李夫人介绍起香江的好玩之处，说得绘声绘色，仿佛那些美景就在眼前一般。 李夫人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立刻拿出个小本本把这些精彩之处都记录下来。这可是多么难得的旅游指南啊！ 这顿接风宴大家都吃得很开心，席间，借着去洗手间的功夫，李友德跟陆乘风单独碰了一下头。 他简单问了一下他账户的情况，得知自己最终赚了八百二十万，兴奋的差点尿自己身上。 这家伙立刻嘱咐陆乘风，千万不要在他老婆面前提起这个事情，这可是他的小金库啊！不对，已经是大金库了。 然后就让陆乘风给他提出五万块钱来，给他零用。陆乘风二话没说，掏出钱包给他数出十张崭新的大钞。 李友德看左右无人，赶紧接过来，塞进衬衣口袋里，那动作比小偷还利索。 两人回到包间，接着拼酒，李夫人不知是知道了那酒的价格，还是也是好酒之人，居然也加入了进来，与众人喝得热火朝天。她的酒量居然出奇的好，让在场的男士们都刮目相看。 最后，还是娄父最先挺不住，摇摇晃晃地败下阵来，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一顿饭吃得欢声笑语，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晚十一点。大家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尽欢而散。 第299章 李夫人惊叹香江奢华，李友德 享受美好假期 陆乘风依然将李友德二人送回酒店。两人回到房间，那李夫人依然兴奋不已，絮絮叨叨的发表着感慨。 内容嘛自然是围绕着今晚饭菜的价格，兀自愤愤不平。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友德啊，你怎么胆子那么大，上来就点那个最贵的什么龙虾，那玩意怎么那么贵呀，一只就要两千块？” 李友德闻言，却是一脸得意地笑了起来：“你不知道，我跟他们一起吃饭，每次都点这个龙虾的，他们都特有钱！不在乎这点钱的。至于那龙虾是什么波士顿龙虾，是从美丽国坐飞机空运过来的，运费贵了去了。” 一番话说的，李夫人脑门上问号更多了：“你说啥，就那虾还坐飞机？”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友德，“我都没坐过飞机呢！” 李友德嘿嘿一笑：“我也没坐过呀，听说在国内，坐一趟两三个小时的飞机都要四五百呢，那龙虾坐飞机要坐一天呢！你算算值不值两千块！” 一句话说的李夫人目瞪口呆，愣了半天才感叹一声：“这些资本家，真会享受啊！” 看着老婆的傻样，李友德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媳妇儿，你这羡慕的小眼神儿真是太可爱了！别老这么眼馋人家嘛，你放心，跟着我李友德，混得再差也能让你过上那样的好生活！” 李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翻了个白眼，娇嗔地反驳道：“呸，就你？挣的那仨瓜俩枣的，还抵不上一顿饭钱呢！想让我过上好日子，再等个百八十年！” 男人啊，就怕女人说自己两方面不行，一个是挣钱上，一个就是那啥上。 李友德登时就有点恼了，他伸手入怀，将那一叠大钞拿了出来，“啪”地一下子拍在了茶几上。 看着那一张张五千面额的钞票，李夫人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口袋，那里还躺着一张孤零零的钞票呢，可是，只有一张！这老爷们怎么一下子变出这么多？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李友德：“你、你哪来这么多的钱啊？该不会是……犯错误了？” 李友德得意洋洋地说道：“嘿嘿，媳妇儿，这你就别管了。这是他们给咱俩在香江期间的零花钱，跟公事没有关系，每次来都有，纯粹的礼尚往来。” 李夫人那是官宦子弟，见得多了，依然怀疑：“怎么可能，非亲非故的，要不是业务上有联系，谁会随便给你钱啊？” 李友德无奈，他总不能直接说这钱就是自己的私房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你放心，跟业务上没关系，卖给他们的货，价格是第一次就谈好的，之后每次来就是签个字，分社的大领导都知道，不存在金钱上的交易，人家给这钱，就是贴补贴补咱们，不然，在香江这种地方，咱们那点钱哪够花啊？恐怕连酱油泡饭都吃不起！” 李夫人听了这话，心里的疑虑才稍稍打消了一些。她眼睛一亮，一把抄起茶几上的钱，开始飞快地数了起来。数完之后，她瞪大了眼睛，惊喜地叫道：“哎呀！友德，这里可是有五万块呢！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说完她掏出自己的钱包就要往里塞。 李友德见状急忙叫道：“唉！唉！老婆大人手下留情啊！你可别全拿走了，好歹给我留几张啊！我也得买些东西带回去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想抢回一部分钱来。 可惜已经晚了，老婆大人笑眯眯地把钱全部收进了自己的钱包里，然后得意地说道：“嘿嘿没事都放在我这里安全。你到时候想买啥跟我说一声就行啦！”她说完还故意眨了眨眼睛。 李友德这时才后悔了，心里那个苦啊就像吃了黄连一样。他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就受不得激呢？这一下，好几万没啦，剩下几天，从一把手变成二把手，只能乖乖听老婆大人的话了。 这个春节，两人在香江过的，那个滋润啊！仿佛一下子两人都年轻了二十岁，他俩拒绝了陆乘风他们的陪同，好好地享受了一下甜蜜的二人世界。 每天不是逛街购物就是品尝美食还去了不少旅游景点！李友德虽然失去了几万块钱，但也换来了和老婆大人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算是值得了？ 而另一边，陆乘风与娄小娥带着他们的两个孩子，也离开了繁华的香江，跑到赤道附近去享受了一次热带假期。 小孩子天生对水有一种亲近感，小冠中（陆晓）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泡在大海里，陆乘风这个当爹的，只好舍命陪君子，跟着儿子一起在海里翻腾。而娄小娥则带着小儿子，悠哉悠哉地躲在岸上，享受着阳光和沙滩。几天下来，就制造了一大一小两个煤球外加两个印度人。 等到他们度假结束，回到香江的时候，陆乘风跟李友德一碰头，李友德差点没认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皮肤黝黑的家伙，他还以为是非洲的友好人士来访呢！ 李友德忍不住哈哈大笑，给陆乘风好好地嘲笑了一番。最后还是李夫人看不过去了，出面制止了这场“友好”的嘲笑。 这次聚会是回大陆前一天的饯行宴，这几天李夫人可是充分领略到了香江的风情和东方金融中心的繁华。 所见所闻实在是太令她震惊了，他这几天问里李友德最多的问题，四九城要花多长时间才能赶上香江的繁华？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有深度了，确实有点让人头疼。李友德每次都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笑笑。 饯行宴结束后，两人回到宾馆里。李夫人站在阳台上，眺望着香江迷人的夜景，又忍不住问起了那个问题。 她本以为李友德这次还是会选择沉默，哪知道他竟然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随口就说了一句：“就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永远都赶不上！” 李夫人一听，惊奇地看着李友德：“友德，怎么会呢？咱们不是老早就提出赶英超美吗？” 第300章 李友德交待实情，红星厂暗流涌动 李友德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李夫人说道：“呵呵，你来了这么些天了，眼睛都快被这繁华迷得睁不开了？但你得知道，这繁华背后都是靠钱堆出来的，而钱，得靠我们实实在在干出来，不是靠嘴巴喊喊就有的。”他扫了一眼窗外繁忙的街道，“你看看，国内，除了我们红星厂，那城里还有几个厂子的工人是天天拼命干的？照这样下去，不穷死才怪呢！” 李夫人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呀，到了这里才知道钱真不够花，” 她转眼笑着看向李友德，眼中满是感激和欣赏：“还是你有本事，弄出那自行车来，才有这机会。这几天，我玩得真开心，谢谢你啊！友德。”说到这里，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李友德拍拍身边的位置，招呼她过来坐下，李夫人乖巧地走了过来，坐下，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他身上。 “媳妇儿，这次带你来香江，我是特意让陆乘风安排的，一来是让你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开开眼界。一来是想让你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开开眼界；二来呢，”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以后，咱们可能得过一段紧日子了，这次就当是提前给你的一点补偿。” “哦？”李夫人惊奇地睁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李友德：“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吗？你事业有成，又有爸关照你，怎么会过苦日子呢？” 李友德沉吟了一下，皱起眉头，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恰恰就是现在过得好的问题。你看这香江的繁华，也能明白咱们那边天天折腾行不通！” 李夫人点点头。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行不通早晚会改变，你说说，会怎么改变呢？” 李夫人被问得一愣，随即也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李友德：“你的意思是说，她会？”说完，她摆出一个朝下的手势，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李友德郑重地点点头：“所以呀，咱们要未雨绸缪，其实，我这一路干过来，拼命搞生产，本来就是与他们的理念冲突的，要不是能赚外汇，早就被打倒了。” 李夫人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她终于明白了李友德的担忧和顾虑，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李友德继续说道：“几个月前，大领导来我们红星厂考察，更是让他们不开心了，要不是神仙打架没打完，估计我早就被赶下台了。所以呀，我估摸着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就要下台了。“他说到这里，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 李夫人惊讶地睁大眼睛，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前段时间，每次回娘家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家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她紧紧抓住李友德的手说道：“那咱们可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啊！” 李友德看她的情绪有些低落，伸出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我都跟爸商量过了，这都是暂时的，你不觉得下台了等他们完蛋更好吗？” 李夫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她有些颤抖地问道：“那他们还有多长时间才完蛋呐？“ 李友德自信地笑了笑：“快了，估计不出一两年，就闹不下去了，现在领导已经在组织恢复生产了！” 看着李夫人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又加了一句：“没关系，就算到时候我起不来，咱们就到香江这边来生活也行啊，这里的环境，可比那边好得多。谁还稀罕非要过那苦日子呢？” 这话说的够分量，李夫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李友德等于告诉了她最后的退路，这里，真得不错喔！ 这下，她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说话都有些兴奋了：“那就不怕啦，随你怎么折腾！” 当晚，不知道是随便谁怎么折腾，反正第二天李友德觉得心慌气短，两腿发软。好不容易撑到入了关，坐上火车后，立刻倒头就睡，呼噜声震天响。 而李夫人却容光焕发，一路边看风景，边盘算着带的这一大堆礼物怎么分派，心情格外愉悦， 李友德回到四九城，这次回来一点都没张扬，只是给杨厂长带了两瓶洋酒，那还是杨厂长在他出发前死皮赖脸要他带的，收到酒后，提都没提付钱两个字。 上班后，一点异常都没有，天天朝九晚五的，李友德一门心思地摸鱼，等着那把悬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掉下来。 两周后，陆乘风扫荡完值得买的股票，也溜回了四九城。 于是，又多了一个等待落剑之人。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年，不过，他俩都无所谓，越晚落剑就意味着他们要过的苦日子越短，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才对。 这半年间，大领导又来了两次，对他俩温勉有加。他俩的态度也更坚决了。 他们不知道神仙怎么打架的，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 世上的事情啊，往往就是这么表里不一，入秋以后，突然大家都感觉风向有些变化了。 同时，红星厂里的通告栏里，居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了好多大字报，李友德和陆乘风一起去好好“学习”了一下，两人看完对视了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但却都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那边终于要动手收拾他俩了。 回到办公室，李友德和陆乘风俩人神神秘秘地关上门，开起了小会。 李友德一脸感慨地开口道：“乘风啊，不出你所料啊！这下咱们可真的成了走资派啦！” 陆乘风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岂止啊，这下还成了翻案的典型呢！” 李友德摇摇头，苦笑道：“这千日防贼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还是早死早超生比较好啊！你猜猜，他们得花多长时间把咱俩打倒呢？” 陆乘风笑了：“顶多个把月，只希望他们别太狠，让咱们回家抱孩子我还可以接受，要是让我去住牛棚，那我就直接开溜了。” 第301章 李陆装聋做哑，刘海中串门寻子 李友德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我看他们谁有这个胆子，还真想翻了天？” 说完，他想了想，拨通了保卫处的电话。 很快，张处长就来到了办公室，李友德直接吩咐他，秘密派人调查一下，谁写的大字报，看有没有指使人，查出来，不要惊动他们，来汇报一下就行。 张处长领了命令，匆匆离去。 大字报这种打击人的手法，就像是一场持续不断的文字轰炸，铺天盖地，让人无处可逃。对方显然不会只贴一次就收手。 果然，过了两天，张处长就来汇报了，交上了一份名单。 李友德送走张处长后，赶紧喊来陆乘风一起看这份名单。 陆乘风一看，忍不住笑了，老熟人啊！ 只见那份贴大字报的人员名单，易中海，刘海中的名字赫然其上，最绝的是，指使人的名字，竟然是许大茂。 再看其他人，好几个都是易中海的徒子徒孙，还有两个是许大茂一个科的。 陆乘风和李友德看着这份名单研究起来， 李友德看着名单上的名字，气得当场就想发作，恨不得让保卫处将这帮家伙都抓起来，关进小黑屋，被陆乘风死活给拽住了，劝他，小不忍则乱大谋，让这帮家伙最后疯狂一下，下半辈子都倒霉，那才更加合算呢。 李友德的心情这才平静下来。 陆乘风回顾着神剧的剧情，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许大茂有什么渠道能够通到上面去。 想不出来就不想了，陆乘风摇了头，跟李友德继续商量了起来。最后两人商量出来的结果就是：不管对方怎么折腾，不闻不问，借坡下驴，下台过一阵子清闲日子再说。 他们俩虽然打定了主意，装聋作哑，但厂里的其他人可不会这么轻易就买账。毕竟李友德和陆乘风两个人的功劳，还是厂里面大部分人都看到的。 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腰包能鼓起来，生活能过得这么滋润，全靠了这两位大佬。要是这两个人完蛋了，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于是，李友德和陆乘风都没有出面打招呼，就有许多人自发的站出来进行反击了。 公告栏上的大字报大战爆发了，今天你盖我的大字报，明天我就盖你的，慢慢地形成了两方势力互相攻击，一方是以许大茂为首，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为辅。另一方是以张峰为首，于海棠、阎谢成和刘光天为辅。 这场大字报大战让厂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但同时也充满了戏剧性和幽默感。 有一天，许大茂刚贴出一张大字报批判陆乘风“假公济私”，结果第二天，张峰就在旁边贴了一张大字报，上面写着：“许大茂，你是不是忘了交电费了？你晚上写大字报的电灯可是厂里出的钱！”这让看大字报的人们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连许大茂自己也哭笑不得。 有心人也许看出了问题，这不就是当年那场轰轰烈烈的大字报会战的两方人马吗？想当年，许大茂可是李友德手下的得力干将，而张峰则是陆乘风麾下的悍将。 如今这局势，怎么看都像是许大茂在造李有德的反啊！这就是那个年代的特色，城头变幻大王旗。说变就变，比川剧的变脸都快。 这天下班后，刘海中挺着他那堪比弥勒佛的肥硕身躯，在小巷里趾高气扬地穿梭着。 这两天他总感觉自己时来运转，仿佛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日子已经到来。一路上，他脸上的横肉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抖动着，似乎在为他的好心情伴奏。 终于他走进了一个古朴的四合院，在一家门前停了下来，他调整了一下自己，放下那趾高气扬的气势，努力挤出一个平易近人的笑容，轻轻敲响了大门，“笃笃笃，笃笃笃”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位漂亮的少妇出现在门口，她腰里系着围裙，手上还沾着些许面粉，显然正在忙碌着准备晚餐。她看到门口这个满脸堆笑的胖子，不由得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您好！这位大爷，请问您找谁？”少妇礼貌地询问道。 刘海中一脸平和地笑道：“请问这里是刘光天的家吗？” “是的，刘光天他去接孩子了，还没回来呢，请问您是？“少妇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人。 “我是他的父亲，我叫刘海中。”刘海中依然保持着那慈祥的笑容说道。 哪知，他话音刚落，那面目带笑的少妇脸色大变，直接后退一步，“砰”地一声就将大门关上了，随后就听到了插销声。 随即，刘海中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高叫：“你赶紧走人，不然我就喊人啦！到时候邻居把你当流氓抓起来，我可不管。” 刘海中直接懵了，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他的脑子本来就经常停转，这下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他张着嘴，瞪着眼，一脸茫然地看着紧闭的大门，仿佛在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正在他晕头转向之际，突然听到后面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接着是一声清脆悦耳的童音：“妈妈，妈妈，我们回来啦！” 他转过身去，只见刘光天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前面的大梁上坐着一个胖嘟嘟、可爱至极的小娃娃。 刘光天一眼就看到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个大胖子，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两手一抖，差点没来个大撒把。 他猛然警醒，孩子还坐在前面呢，赶紧死死抓住车龙头，用力一捏刹车，将车停住。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站到地上觉得好别扭，低头一看，以往都是从自行车左边下车的，今天怎么稀里糊涂地站在了自行车的右边？ 这都怪眼前这个死胖子，太吓人了！ 他赶紧将孩子抱下了车，让他先回家去。 那胖小子见到陌生人也不害怕，很乖巧地冲到家门前，抬起小手敲了敲门，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开门！” 房门开了，孩子蹦蹦跳跳地进去了，房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随即又听到了那熟悉的插销声“咔嚓”一声响起。 第302章 刘海中劝子悬崖勒马，刘光天大义怒斥 刘光天一脸警惕地看向刘海中：“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来干什么？”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在裤筒里打着哆嗦，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刘海中看着眼前的儿子，连声“爸”都不叫，就想发火，可是，想起今天自己来还有任务，只得硬生生地咽下这口气，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试图摆出一副慈祥的父亲形象：“光天，自从你离开家以后，我一直想来看看你的，可是一直不知道你住在哪里。你看看你，结婚，生孩子，都没跟家里说一声，我和你妈都很惦记你呢！”他说着，还伸出手来想要拍拍刘光天的肩膀。 刘光天看着刘海中这突如其来的“慈父”形象，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侧过身子躲过刘海中的手，带着一丝讥讽地说道：“是啊，当然惦记我啦，光打光福一个人总是不过瘾啊！好事成双，打人也得打俩呀！” 刘海中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怒目圆睁地瞪着刘光天，手指着他气得直哆嗦：“你、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我……”他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家伙的脑子总是跟不上。 刘光天看着父亲这副模样，心中的恐惧倒是消散了不少，他笑了，有点阴森森的：“一年前，我听说光福也从家里搬出去了，怎么？这一年一个人都打不到，手可痒痒了，是？今天想来我这里过过瘾？你信不信，只要我喊一声，我周围的街坊邻居出来能打出你屎来。” 这句话一说，刘海中打了个冷战，他还真有动手的想法，毕竟好几年没机会“活动活动筋骨”了，想找找手感呢，但看刘光天这架势，他知道今天肯定是讨不到便宜了。于是，他只得硬生生地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和手上的冲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僵持了一会，他才放下手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光天，你怨恨我，我也不怪你，可你不该怨恨你妈！你走以后，你妈可惦记你啦，她可哭过好几回呢！” 刘光天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记得以前你打我的时候，皮带抽断了，她会解下自己的皮带递给你，不止一次哦！你俩的皮带都成了家里的耗材了！她惦记我什么呢？是哭你俩的皮带没地方消耗！” 刘海中觉得又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的双眼瞪得溜圆，凶光毕露，仿佛要择人而噬。，刘光天一见，小腿又不由自主地开始哆嗦起来。 以往，只要他老爹一露出这种神色，没有一顿暴揍是化解不了的。他的哆嗦，纯粹是血脉压制，然而，尽管他的身体在颤抖，但是，他的眼睛没有败下阵来，同样阴狠地瞪着刘海中，一只揣进裤兜的手攥紧了拳头。 刘海中看着刘光天充满敌意的目光，又看看他那魁梧的身形，心中不禁有些打怵。他意识到，今日的他已经不是几年前的他了，真要动起手来，眼前这个儿子肯定还手，自己未必能讨到便宜，说不定还会被反揍一顿。那可就太丢面子了，传出去名声更难听。 刘海中终于想起了此行的正事，他硬是将心头的火气压制下去，脸上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态，开始说起官腔：“光天，那些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提了，今天我来是告诉你，不要再跟陆乘风，李友德搞在一起了，这次是上面动真格的要收拾他们，他俩肯定要靠边站，你可不要跟着他们玉什么焚什么。告诉你，这次运动之后，我肯定会当领导的，最小都是车间主任。” 刘光天看着他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忍不住冷笑出声：“玉石俱焚！就你那点文化，连个成语都认不全，还想当领导。你要是真当了领导，红星厂不倒闭才怪。”他的话音刚落，刘海中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刘光天继续说道：“我刘光天不孝，不等于说我就不义，要是没有乘风哥，当初我连工作都没有，房租都付不起，不知道被你打到啥时候呢。“ 看着刘海中说不出话来，他继续挖苦道：“吃水不忘挖井人，不是你们常念叨的吗？我不管他倒不大倒，我都跟定他了，你还来劝我不要跟他，跟你吗？你也配！现在厂里谁不说你们几个是朝三暮四的小人，你还好意思得意？” 刘海中大怒，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可是要做领导的人，怎么能容忍这个小兔崽子句句夹枪带棒。 怒吼一声就向刘光天冲去。他的身形犹如一个大号的洪金宝，卷起一道残影，瞬间就到了刘光天的面前。他举起胳膊，一个大巴掌就抡了上去。 他快，刘光天更快，刘光天也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嘴上说着话，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紧盯着刘海中的肩膀。见他肩膀微微一动，刘光天心中暗叫不好，立刻松开了扶着自行车的手，往后连退两步。果不其然，堪堪躲过了刘海中那虎虎生风的一巴掌。 随即，就听“哎哟”一声，一个肥影从眼前消失了。 低头一看，刘海中被倒下的自行车绊了个狗啃屎，肥大的身躯压在躺倒的自行车上，哼哼唧唧地挣扎着，起不来。 两人说话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上来几个看热闹的邻居，刘光天见状，赶紧对邻居们说道：“诸位街坊邻居，大家都给我做个见证哦，是他要上来打我，被自行车绊倒了，可不是我打他的哦！” 周围人纷纷起哄，其中有轧钢厂的，立刻叫了起来：“刘处长，你放心，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事儿跟您没关系。”刘光天和闫解成都已经被陆乘风提拔为销售处的副处长了。 刘光天环视四周，一脸正气地大声说道：“这老家伙，居然跑来劝我背叛陆副主任和李主任，哼，咱能做那朝三暮四、背信弃义的小人吗？绝对不能！”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赞：“刘处长够义气！”“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刘光天这才转过头，对着躺在地上的刘海中，一脸不屑地说道：“你回去告诉许大茂，他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看透了，就他也想夺权？我呸！我们销售处谁不知道，他个狗日的，就没干过几件人事。就算他能一时得志，也蹦跶不了几天。老天是有眼的，就你们几个货色，我一个都看不上。” 第303章 许大茂策反闫解成，闫解成虚与委蛇 刘光天说完，也不去扶倒在地上的刘海中，而是拉起自己的自行车，直接锁好车子，敲门回家了。 刘海中在地上躺了半天，爬不起来，他隐约听到刘光天家里传来一个童音：“爸爸，外面那人是谁呀？”“那是个坏人，以前老欺负爸爸，爸爸被他欺负得可惨啦！别理他。”刘光天的声音。 刘海中听了这话，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爬起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灰溜溜地走了，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这场面实在是滑稽可笑，引得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哄笑。 另一出戏发生在闫解成身上。许大茂这只狡猾的狐狸，先是派易中海去做闫富贵的工作，哪知易中海找到闫富贵，闫富贵一听来意就不乐意了。 闫富贵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受陆乘风的恩惠那可是海了去了。想当年，闫解成那小子还在家里蹲着呢，是陆乘风伸出援手，给他解决了工作问题，一下子就把他们家的重担给卸了下来。 后来，闫解成工作以后，陆乘风又搞起了员工内部福利，一下子又解决了他们家的伙食问题。 那时候的闫解成啊，可是借着工作的便利，找了个貌美如花的八大员对象，两口子的小日子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到时至今日呢，闫解成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副处长，而他闫富贵却沦为了扫地的清洁工，反过来得靠闫解成养活。 点点滴滴，他打心眼里感激陆乘风，让他去策反闫解成，姥姥。 想明白了，他扮出一副苦相，摘下老花镜，擦啊擦啊，边擦边跟易中海嘀咕：“老易啊，你看看我现在，老右派了，每天就靠着扫大街过活呢。那解成现在可是个大处长啊，官儿比你还大呢！你觉得让我去说服他？他能听我这个糟老头子的？哎呀呀，你还是找别人！我可真没那本事儿，别到时候耽误了您的事儿可就不好了！” 易中海人老成精，一听就明白了闫富贵的言外之意，想想也是，只好悻悻地回复许大茂。 说来也好笑，按照神剧，易中海跟许大茂似乎不可能搞到一起去的，可是，可是，陆乘风这个变数一出现，一切都乱了套。 那易中海被陆乘风挤兑的够呛，连一直看好他的杨厂长，因为陆乘风的关系，对他也疏远了起来，他有好几次找杨厂长办事，都被人家婉拒了，这让他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把陆乘风给生吞活剥了。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许大茂托刘海中联系他一起对付陆乘风的时候，他就欣然答应了，还很卖力地发动了自己的所有徒子徒孙，当然，秦淮茹是例外，谁不知道她跟李友德那层关系呢？ 易中海在闫富贵那里碰了软钉子，汇报给许大茂之后，许大茂只能亲自出马，去找闫解成了，他琢磨着，首先要从内部分化瓦解敌人，于是他决定先从闫解成这里下手。 到了闫解成家里，闫解成很客气地接待了他，许大茂环顾四周，发现闫解成家里布置得比他家还要高档气派，有点羡慕嫉妒恨，心里打定主意，等他上台后，一定要好好捞一票。 羡慕之下，他说话就有点酸溜溜了：“解成啊！你这小日子过得真不错啊，看来你们销售处真的是油水满满啊！” 闫解成闻言，心中暗自警惕，他可不能让许大茂抓到任何把柄。于是他笑眯眯地回应道：：“ 大茂哥，您说的哪儿话啊！我们销售处哪儿有什么油水可捞，收入都是公开透明的。倒是您，每次下乡都跟扫荡似的，那才叫人羡慕呢！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家两口子都挣钱，虽然不多，但加起来也不低，所以日子还能过得去。哪像您，您娶了个乡下的，全靠你一个人养，当然要费劲一点啦！” 这番话连讽带刺，不仅巧妙地挡回了许大茂的试探，还暗中回击了一下。许大茂被噎得哑口无言，心中虽然恼火，却也不得不承认闫解成说得没错。 这闫解成的媳妇是八大员中的售货员，跟刘光天媳妇一样，都是卖红星自行车的，听说每月都有额外的福利。闫解成又混到了销售处副处长，工资比自己高一截呢。 想到这里，他有点暗恨自己那个秦京茹了。养在家里白吃白喝，纯粹一个造粪机。 许大茂勉强收回思绪，谈到正题：“解成啊，我这次特意来找你，是来挽救你的，这次可是组织上要收拾李友德和陆乘风，你可要悬崖勒马，不要再跟他们搞在一起啦，到时候白白受了牵连，多冤枉啊！”他说着还一脸严肃地拍了拍闫解成的肩膀。 闫解成一愣，他没想到这个许大茂，说话这么嚣张露骨，看来背后指使之人，来头挺大啊！ 他心中一动，想摸摸许大茂的底细，于是故意摆出一副不信的样子：“得了，大茂哥，谁不知道你就喜欢拿根鸡毛当令箭，扯个大旗作虎皮，这回别又被人给骗了。” 许大茂哪有城府，一点都受不得激，立刻急了眼，开始抖露起内幕来：“这回真的不骗你，你还记得大领导到咱们厂里考察的事吗？” 闫解成点点头：“那不是好事吗？说明咱们厂受重视啦！”他心中却暗笑不已，想看看许大茂到底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好事？好个屁呀！”许大茂激动地一拍大腿，唾沫横飞地说道，“就是因为这事，上面要搞掉大领导，就想拿李友德和陆乘风开刀呢，谁让他们跟大领导走的近呢！” “嘶！”闫解成听到这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暗吃惊。他没想到这里面的水这么深，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 他立刻打定主意，明天一上班就跟陆乘风去汇报。 看着闫解成发呆，许大茂以为自己吓住他了，得意地笑了起来：“嘿嘿，怎么样？哥没骗你！所以呀，哥就是看在咱们是一个大院的份上，才巴巴地过来拉你一把，不要给那些人陪葬。” 第304章 陆乘风安排部下，许大茂更加疯狂 闫解成立刻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哎呀，太感谢大茂哥了，要不是你，我还蒙在鼓里，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你真是我的大救星啊！” 许大茂得意地拍了拍闫解成的肩膀，那神情仿佛领导在关怀下属一般，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所以啊，解成，你要时刻关注形势，千万别站错队。一旦站错队，那可就万劫不复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大茂哥不会坑你的。”他说着，还自信地挺了挺胸膛，好像自己已经当上了领导。 闫解成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心里却在腹诽：跟着你，瞧你那德行，一张离死不远的鬼脸。跟你才是找死呢！ 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那，大茂哥，以后我怎么办呢？” 许大茂说道：“这样，你呢，先在那边潜伏着，他们有什么动向，随时给我汇报，事成之后，我会跟上面反映你的功劳的，到时候肯定不会让你跟他们一起靠边站的。” 闫解成连连感谢，又是端茶，又是递烟，狠命地巴结了许大茂一轮，将许大茂哄得心花怒放，满意而归。 第二天，一上班，闫解成就出现在了陆乘风的办公室里，将昨晚许大茂到他家的过程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了陆乘风，连一个细节都没有漏掉。 陆乘风听完，大吃一惊，又感动万分，他吃惊的不是闫解成说的内容，而是这几天忙着摸鱼，没去看大字报，没想到这帮兄弟如此义气地维护自己。他心里既感动又懊恼，暗想：这下可连累了这帮家伙呀！ 他赶紧询问闫解成，急切地问道：“快说说，还有谁参与了？别漏掉一个人！” 闫解成兴致勃勃地一一报来，每说一个名字，陆乘风的眉头就皱紧一分。他心里暗暗叫苦：这确实是自己的问题呀！现在我和李友德可不是孤军奋战，而是牵动着一群人呢！那就是一个山头啊！一旦我们倒下，会连累多少无辜的兄弟！ 陆乘风摸着额头，痛苦地思考着对策。闫解成见状，不敢打扰他，默默地端起茶杯喝茶，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担忧和不解。 沉思良久，陆乘风终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闫解成说道：“解成啊，你回去跟兄弟们都打声招呼，让他们都偃旗息鼓、低调行事。不要去跟他们斗了。” 这话仿佛一道惊雷?劈在闫解成头上，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陆乘风一直都是个锋芒毕露、勇往直前的人啊！怎么这次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他却怂了，这要是传出去，可太丢脸了！ 他迟疑地问道：“不会，乘风哥，你就这么认怂啦？就让许大茂那样的货色猖狂？” 陆乘风摆摆手，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意的笑容：“黎明前的黑暗，总要黑一阵的嘛，只是时间不会长久的。”他说着，还眨了眨眼。 闫解成忽然明白了一点，又好像没有明白，他云里雾里地看着陆乘风。 陆乘风见状，继续耐心地解释道：：“道理很简单，你想想，如果许大茂他们夺了权，他们会怎么做，对工人们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到时候工人们会愿意吗？” 闫解成点点头，心里忽然明白了，到时候肯定是早请示晚汇报，天天不是批斗就是学习，生产肯定完蛋，直接影响的就是工人们的收入，那可就犯了众怒了。想到这里，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许大茂等人倒台的一幕，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看着闫解成眼睛发亮的样子，陆乘风继续道：““让他们折腾去！你们都收兵！至于你嘛……”他顿了顿，故作神秘地继续说道：“没有拒绝许大茂，很好！我正好发愁呢，万一我们下台了，没有消息渠道可怎么办？你就当个双面间谍！那边以后有什么动静，你就想法跟于海棠说一声！到时候，再有风云变化，我会保住你的！” 闫解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他隐隐感觉到，陆乘风他们在下一盘棋，一盘很大的棋。而自己则是这盘棋中不可或缺的一枚棋子。他顿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涌上心头。 闫解成领命而去，刘光天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脸的气愤，仿佛头顶都能冒出烟来。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这才开始激动地讲述昨天下午的事情。他的嘴巴像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越说越气，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丰富。 陆成风看着刘光天那激动的样子，心里暗笑不已。他赶紧安慰道：“光天啊，别这么激动嘛，你看你，都气得像个炸毛的公鸡了。” 刘光天听了这话，虽然还是有些气愤，但也逐渐平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说道：“乘风哥，你说我们怎么办？现在许大茂他们那么嚣张，我们难道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陆成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当然不是了。你现在就回去偃旗息鼓，老实一段时间。不用管许大茂他们现在有多嚣张，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的。”他说着，还特意加重了“秋后的蚂蚱”这几个字的语气，让刘光天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光天当了几年领导，跟陆成风学了很多，这种闻弦歌而知雅意的本事早有了，一听就心领神会了。 他点点头说道：“好的，乘风哥，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回去传达你的意思。”说着，他转身就要走。 陆成风却叫住了他：“等等，光天。你跟他们讲，如果以后被报复了也不要去反击。你们的损失我和李主任都会给你补足的，挺过困难时期就行。” 刘光天点头答应，急匆匆走了。 就这样，两个人迅速将陆乘风的意思传达给了张峰和于海棠他们。 公告栏的大字报很快只剩下一种声音了，就是对李友德和陆乘风的口诛笔伐了。 许大茂和易中海、刘海中以为自己胜利了，得意的走路都飘了起来。 他们哪里知道，那些看大字报的工人们，大部分都嗤之以鼻，根本不买他们的账。 炮灰们取得了“胜利”，正主很快就粉墨登场了。 第305章 李陆被停职，杨厂长上门诉苦 仅仅只过了一个月，工作组就浩浩荡荡地进驻了红星厂。名义上就是调查李友德为首的领导班子，对上级指示阳奉阴违，镇压群众的那啥热情，只知道抓生产，不那啥。 这一下，许大茂一伙人可乐坏了，像打了鸡血一样蹦跶的更来劲了。 他们天天喊着宜将剩勇追穷寇，大字报贴的铺天盖地，易中海和刘海中更是发动徒弟们变着法的举报、揭发。 一下子，就把红星厂搞得乱成了一锅粥，而李友德、陆乘风、杨厂长全都靠边站，接受工作组的调查去了。 一连几天，红星厂都处在停产状态。广播里没完没了地广播着最新指示，就像是一台永不停歇的噪音机器，号召大家检举揭发，让人听得耳朵都生出了茧子。 白天，不是学习，汇报思想就是汇报思想、学习，搞得工人们不胜其烦，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私下里偷偷发牢骚。 工作组折腾了一个星期，没从三人口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就像是在大海里捞针一样，拼命寻找大领导背后支持的证据。可是不管怎么问，分开审问还是一起审问，三个人都如实交代了情况：除了三次视察之外，他们没有任何接触。 这让工作组的人陷入了困境，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工作组实在没辙了，只能采用莫须有的罪名，李友德作为首恶被停职反省，陆乘风作为从犯同样被停职反省，杨厂长记大过处分，留职察看，以观后效。 这个工作组里倒也有几个懂行的老手。在处理陆乘风的时候，他们本想跟杨厂长一样，来个留职察看。可无奈啊，许大茂、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三人，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强烈要求严惩不贷。 走狗的要求，在无碍大局的前提下，还是要满足一下的。毕竟，这也是帮走狗们立威的一个好手段嘛。于是，陆乘风就得到了和李友德一样的“优厚”待遇——停职反省。 最傻眼的要数杨厂长了。他听到这个处理结果，那真是欲哭无泪啊。他真想冲到工作组去要求严惩自己，眼看着李友德和陆乘风都被“严惩”了，自己被从宽处理，那不就等于向李友德和陆乘风表明，自己又叛变了吗嘛！ 这回可真冤枉他了呀！他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谁是秋后的蚂蚱，谁又是真正的英雄，以他的智慧怎么会看不明白呢？他也看出来李友德和陆乘风这次是变换门庭，他巴不得能跟上他们的步伐呢。 哪知，易中海他们不忘他的旧情，对他网开一面，工作组里的明白人考虑到他是管生产的，换人不能停产，他还是有用的，就从轻发落了。 宣布了处理结果后，三人获得了自由，李友德和陆乘风在办公室里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开溜了，两人兴高采烈地并肩往厂外走去，沿途跟他们打招呼的工人不计其数，那样子哪里像失败者，更像是被欢送的英雄！ 这场面，将远远偷看的许大茂等人气得咬牙切齿。他们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工作组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暗暗咋舌，没想到这俩家伙在厂里威望这么高！ 杨厂长连办公室的门都没碰，直接溜回了家，当天晚上，他就跟丢了魂似的跑到了李友德家里，那张脸拉得比驴还长，一看就知道要大吐苦水。 他的脸皱得像个苦瓜，赌咒发誓地说：“我，我杨某人，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出卖你们！”他双手合十，举到头顶，一副虔诚的模样，“我连个小秘密都没泄露，真的不清楚为啥我没被停职啊！” 李友德看着他这滑稽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对于这点，李友德心里跟明镜似的，那工作组没有问他们在香江的生活问题，就足以证明了杨厂长没有出卖大家。 于是，他点了点头，安慰道：“老杨啊，你看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放心，我相信你，你肯定没有出卖大家。” 杨厂长一听这话，立马像审查特务一样，上瞅瞅下瞅瞅，左看看右看看，把李友德看得心里发毛，才终于确定李友德是真心相信他的。 然后，他立马收起了那副委屈的样子，变得比翻书还快。他开始抱怨起来，嘴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没停他的职，害得他跟不上大队伍了。 接着，他又可怜巴巴地央求李友德：“友德啊，你这次的金蝉脱壳计划真是太妙了，可不能把我这老骨头留在贼船上啊！我可是你的兄弟啊！”他那副模样，把李友德逗得哭笑不得。 李友德故作不悦地说道：“老杨，你这话说的，我们现在这是落难了，靠边站了，怎么就是金蝉脱壳呢？”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这老杨啊，真是个活宝！ 杨厂长气得鼻子都歪了，瞪着眼睛对李友德说：“老李啊老李，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居然还不把我当朋友！想当初，我落魄的时候，你可是伸手拉了我一把，我那时候感激得五体投地。可是，从你们第一次接待大领导视察开始，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那时候是不是就有什么想法了？” 李友德能说什么，他只能笑而不答，心中暗暗惊叹，这年月，人都猴精猴精的，啥事都瞒不住。 杨厂长见李友德不表态，也不强求，当惯了领导的都这样，不轻易表态，时刻给自己留有余地，他继续说道：“后来，第二次，第三次，我心里就更有底了。当时我就下决心一定要跟着你了，说心里话，当初你救我，我是跟你，可不是投靠你那个派，我搞技术的，看不上他们那些斗争。可现在倒好，你自己跑了，却把我留给了他们，这让我可怎么办啊？“ 说到这里，杨厂长越想越伤心，竟然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李友德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却是忍不住想笑。 第306章 杨厂长借故病遁，众禽重开全院大会 李友德想了想杨厂长的处境，也确实够倒霉的。十年前叛变了一次，如今本来有机会叛变回去，却被别人给拉住了。要是继续留任下去，就成了死忠分子，以后他原来的一派上台，这个叛变投敌、死不悔改的叛徒，肯定会被重点清算的，搞不好还得去蹲笆篱子。 李友德心里大笑完之后，不禁感慨万分：唉！老天爷有时候真是捉弄人啊！想让你受罪的时候，你怎么躲都躲不过！ 他拍了拍杨厂长的肩膀，安慰道：“老杨啊，你也别太着急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得想办法应对。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的。” 杨厂长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连忙抹去眼泪，抓住李友德的手说：“老李啊，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李友德看着杨厂长这副急切的样子，心里却是暗自好笑：“这个老杨啊，真是个活宝！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拉关系、套近乎。”他表面上却是严肃地点了点头说：“老杨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的。”心里却是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这个棘手的问题。 他想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开口道：“老杨啊，你瞧瞧你这身子骨，咋跟豆腐渣似的，现在外面天气冷得跟个冰窖似的，你又在工作组的小黑屋里蹲了好几天，受了惊吓，怎么能不生病呢？到咱们这个年纪呀，生病可不是闹着玩的，要么不生病，一生病那可就是翻江倒海、天崩地裂啊！” 杨厂长闻言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友德，看着李友德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哎呀呀，我说咋回事呢！我今天一离开工作组就觉得头重脚轻，浑身上下肚子疼，这不，感觉已经开始发烧啦！不行，我得赶紧回家躺着去，我这病，可得好好养养，不知道得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元气啊？” 李友德看着他那一脸夸张的表情和动作，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看呐，你这病怎么着也得养个大半年。放心，到时候你的病情我跟组织上说，你的能力和人品我信得过的。” 杨厂长如喝了一大杯茅台一般，浑身上下暖洋洋的，舒坦无比，这可是要发病的先兆，他兴冲冲地告辞而去，脚步轻快得像一阵风一样，回家发病去了。 第二天，杨厂长的老婆风风火火地跑到厂里，一脸焦急地给他请了假。工作组的人也没太在意，毕竟在他们手下“过了堂”的人，哪个回去不得歇个个把月的呢？ 夺了权了，那得趁着敌人没反应过来，赶紧派自己人过来把坑占上，于是，他们火线提拔，从别的地方调来两个听话的“小喽啰”，麻利地将李友德和陆乘风的位置都占上了。 论功行赏，许大茂直接升任了 革委会副主任兼宣传处处长。易中海和刘海中都升任了车间主任，成为了新领导班子的骨干力量。 根据刘海中同志的检举，免除刘光天销售处副处长的职务，同时免除陆乘风销售处处长职务，该职务由闫解成同志担任。 刘光天听说是他老爹大义灭亲，当时气得火冒三丈，就想找那老家伙拼命，被闫解成死命拉住了，反复讲了陆乘风的嘱咐，在闫解成的苦口婆心劝说下，刘光天的火气才逐渐平息下来。 许大茂、易中海、刘海中三人造反成功，又成了实权派，一个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在厂里威风了，他们觉得还不尽兴，毕竟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嘛！他们还想着在四合院好好显摆显摆自己的威风。 怎么显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开陆乘风的批那啥会。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还把让他们跌倒的家伙打倒，那是多么风光的事情。 这个周日的下午，他们三个趁着陆乘风跟于丽出去了，迅速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开始布置会场，贴上了醒目的标语。 路过的邻居们开始都摸不着头脑，那全院大会不是因为四旧被停了好几年了吗？怎么今天又要重开？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要开陆乘风的批那啥会。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这可是个大热闹，一定很好看，大家都知道，那陆乘风可不是好惹的主，以往开全院大会，哪次三位大爷不是被他搞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今天大爷们卷土重来，想必是准备充分，要让陆乘风好看，那一定精彩至极。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刘海中就敲着脸盆，四处吆喝着大家来开会了。这次，大家都很积极，不一会就将中院挤满了，如今，四合院人口又增加了不少，这么一聚集，中院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好些年没开过全院大会了，老家伙们看着这熟悉地场景啊，心中颇有些感慨呢，想当年，看着陆乘风破案，看着陆乘风打脸三位大爷，那叫一个过瘾啊！如今回想起来，那些“美好”的记忆仿佛就在昨天，却又感觉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曾经象征着权利地位的八仙桌又被搬了出来，可是看着桌边坐着的人，众人眼镜碎了一地。 中间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坐的居然不是易中海，竟然，竟然是许大茂这个死太监，太阳从西边出来啦？ 看着大家惊疑不定的目光和嗡嗡的议论声，刘海中主动发言了：“大家静一静啊！今天，咱们可不是开全院大会啊，那是四旧。今天咱们要开一个别开生面的批那啥大会。” 他顿了顿，环顾四周，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才满意地继续道：“大家可能对我们这三位在座的有些疑问，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大家可能也听说了，我们红星厂最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直当权霸道的走那啥派被打倒了，充分体现了造那啥有理，革那啥无罪，那啥是啥你们自己填空，我填了发表不出来。” 第307章 众禽苦等陆乘风，傻柱怒怼刘海中 刘海中继续高傲地宣布：“如今，革那啥小有成功，许大茂同志，因功升为我们厂的革委会副主任，我和易中海同志，都升为车间主任了，如今都是干部待遇了。” 他说到这里，特意挺了挺胸膛，仿佛自己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了一般。 “至于那个闫富贵嘛……”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现在已经是需要再教育的臭老九了，当然不能和我们这些革命干部坐在一起啦！大家现在应该明白了？好了，接下来我们就耐心等待一下，等到陆乘风回来，就正式开会！” 刘海中说完这番话，心中暗自得意。他觉得自己现在的脑子比以前灵光多了，说起话来条理清晰、官方意味十足，连一点停顿都没有。他甚至有点佩服起自己来，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而众人则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心想：这刘海中是不是升官后脑子被门夹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说了？ 菜市场继续运转着，众禽兴高采烈地吹牛打屁，跟过节似的，好像多年没有这么热闹的聚会了，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 八仙前的三个人摆谱摆了好一阵，渐渐也绷不住了，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样一来，威势就弱了许多。 不过，对于三人来说，好久没有抖威风机会，这一次已经找回了感觉，看来，全院大会还是要恢复呀！ 时间就在这样的热闹氛围中一点点溜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家仿佛久旱逢甘露，沉浸在这份欢乐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直到一声悠长的“咕噜噜”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声音提醒了众禽，该吃晚饭了，怎么，陆乘风一家还没回来呀？ “咕噜声”仿佛会传染，很快就响成了一片，八仙桌旁的三个家伙的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三个人也尴尬地摸起了自己的肚子， 这下三人坐蜡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解散？那下午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而且也太打脸了！ 刘海中提议：“要不咱们先中场休息，让大家回去做饭吃饭？吃完再来？” 但是，易中海立刻反驳：“不行不行，人心一散再聚就难了。” 三人低声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还是再等等，估计陆乘风一家是去老丈人家吃晚饭了，吃完肯定要回来的。 于是，三人又强打起精神，继续等待。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很快，下面的众禽就有人开始坐立不安了，他们想离开，可是看着台上三个人的威严架势，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低声抱怨起来。 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抱怨声响成一片，声音越来越大，台上的三个家伙，此刻头皮发麻，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即将人声鼎沸之际，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叮铃铃”的车铃声。 这声音像是一道救命符，让台上的三个人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欢呼：可算回来了！ 一帮人饿得眼睛发绿，望眼欲穿地看向大门口，铃声依然清脆，推车进来的却是长着一张老脸的傻柱，车上一前一后坐着两个小家伙，车后面跟着冉秋艳。 众禽失望之极，台上的三人脸色更加难看了，这个该死的陆乘风，肯定是听到风声，躲到哪里去了。 傻柱推车进来，看到黑压压一院子的人，也吓了一跳，这种场景好几年都没见过了，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大家都不用吃饭的吗？ 刘海中一眼看到了车后座上坐着的陆冠英，不禁皱眉问道：“傻柱，陆乘风呢？”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和傲慢。 天色已经微黑了，傻柱没有看清那些标语，听到刘海中口气不善，也没好气：“你找他干嘛？” 刘海中被噎了一下，怒气冲冲地说道：“找他开会，你没见大家都在这呐，我们都等他等了三个小时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把这饥饿和等待的怨气都释放出来。 而台下的众禽则是看得津津有味，有的还窃窃私语：“这下有好戏看了，傻柱要倒霉了！” 傻柱这才注意到四周墙上、柱子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标语，仔细瞅了两眼，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皱了皱眉头，换上了一副冷漠的面孔，嘴里嘟囔着：“不知道，你们慢慢等！” 说着就推着车子朝自己门口走去，冉秋艳跟在后面，也是一脸的不屑，对众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刘海中感觉自己的权威遭到了严重的冒犯，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刘大主任是好面子的，这如何能忍？他大声叫道：“傻柱，站住，你带着他的孩子，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呢？” 傻柱站住了，不过，他可没怂。他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刘海中，那眼神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刀，直刺刘海中的心脏。他冷冷地说道：“刘海中，你怎么跟领导说话的，傻柱也是你叫的？” 刘海中登时有点晕，怎么，还有他刘大主任不敢叫的？这傻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他气冲冲地叫道：“傻柱，我现在已经升任主任啦，该我问你怎么跟领导说话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领导？” 傻柱笑了：“刘海中，你脑子进水了，我都当主任多少年了，你才当主任，论资排辈我都比你高，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装大瓣蒜，你信不信我让你中午顿顿没饭吃！”傻柱已经当了好几年的食堂主任了，谁提拔的，还用说嘛，肯定是儿女亲家。 刘海中一听傻柱这话，立刻怂了，他以前可是见识过傻柱颠勺的本事，那简直是食堂里的一道风景线，后来还是在陆乘风教育下，改邪归正的，这家伙真要是犯起混来，一声令下，他刘海中顿顿只能菜汤拌饭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心寒。 第308章 傻柱嘲笑众禽，全院大会无疾而终 可是，男子汉大豆腐，倒驴不倒架，他只能硬着头皮，指着傻柱“你你”了半天，却硬是挤不出一句话来。他的脸涨得通红，活像一只熟透的大虾，场面十分尴尬。 易中海见状，只能出来解围：“柱子，二大爷口不择言，你别跟他计较，陆乘风在哪里，你知道不？” 傻柱却依然盯着刘海中不放：“今儿看在一大爷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想学郭大撇子，你就放马过来！” 郭大撇子当年想打秦淮茹的主意，结果被傻柱整整颠了一年的勺，那日子简直比黄连还苦。每顿饭都是清汤寡水，连个肉星子都见不着，差点没落下个营养不良。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全厂都知道了他的悲惨下场，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料。 刘海中不敢说话了，面子撒了一地，他也反应过来了，食堂主任也是主任啊，俩人平级，可是论资排辈，他还排在傻柱后面呢，怎么说他都不在理。他求救似得看向许大茂，希望许大茂能帮他出头，挽回一点面子。 哪知道许大茂这家伙，此时此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他抬头望着天空，一脸陶醉地数着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今儿个星星这么多，明儿个天气肯定好！” 刘海中见状差点没气得背过气去，他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心想：这个怂货，关键时刻掉链子！ 却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认倒霉。 许大茂可不这么想，如今他是革委会副主任了，格局大了，犯不着跟傻柱那样的货色计较，免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再说了，要是被傻柱暴打一顿，那画面简直太美，他可不敢想象。那得多有损他这位革命干部的形象啊！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是金，不与傻柱一般见识。 傻柱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环顾了一圈院子里的众人，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怎么，你们还想等着乘风兄弟回来，开他的批判会，想趁人之危，痛打落水狗啊！” 众禽一听这话，顿时感觉有些不自在。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不过想想也是，他们现在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地道。 傻柱可没打算就此打住，他继续说道：“你们还有人味没有？这院子里在红星厂上班的，哪个没受过乘风兄弟好处的，他要是有罪，你们不都是从犯呐？现在倒好，一个个都翻脸不认人了！” 易中海的脸上感觉火辣辣的，有点绷不住了，他恼怒地叫道：“柱子，你瞎咧咧啥呢，我们不都是幡然醒悟了吗？” 傻柱冷笑了一声：“呵呵，醒悟，你们要是真醒悟了，就把你们孩子在自行车厂的工作都辞了，回家来吃闲饭。一个个忘恩负义的货色。” 众禽中好多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是啊，当初可是陆乘风搞起来的自行车厂，他们的孩子才避免了上山下乡，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啊！不提大家装糊涂，如今被人提溜出来了，丢人现眼的可是他们自己。 一时间，院子里鸦雀无声。大家都不敢与傻柱对视，仿佛他的眼睛能透视人心似的。 这场面实在是有些尴尬，不过尴尬也得受着，谁让他们做了亏心事呢？ 傻柱可没打算就此罢休，继续攻击：“至于你们三位，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在食堂，什么消息都灵通着呢！本来乘风兄弟跟杨厂长一样，留职察看的，都是你们三个非要把人家拉下来，好啦，你们现在成功啦，怎么还不放过人家？还好意思在这开批判会。这是想把人家打翻在地，再踩上一只脚？” 这番话，可是石破天惊，场内众禽个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大瓜！绝对是大瓜！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啊！原来不是什么走资派，是三人公报私仇啊！ 众禽看向三人的目光，就多了一丝不那么尊重的味道了，有的甚至还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傻柱轻蔑地瞥了许大茂一眼，只见这家伙还在一脸认真地数着星星，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傻柱哼了一声，直接转身回家去了，边走边摇头晃脑地嘀咕着：“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台下议论的嗡嗡声伴随着咕噜噜地肠鸣声，响成了一片。 台上三人郁闷至极，没有问出陆乘风的行踪，还挨了一顿嘲弄，三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再等一阵，不然功夫白费了。 结果，又等了一个钟头，直到九点，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所有人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众禽看着三个家伙，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终于，有人不忍了，叫了一声：“爱咋咋地，老子不伺候了！”拿起板凳回家去了。 有了一个人带头，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很快三三两两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三个主持人在寒风里干瞪眼，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隐隐约约的，他们听到远处有人议论：“以后，这种狗屁大会老子一概不参加，爱谁谁去！” “就是，一天到晚，就会在咱们面前摆威风，神马玩意。” 这些话像针一样刺进他们的耳朵里，让他们感到无地自容，三人脸黑的像锅底。 刘海中最生气了，最后那句吆喝“散会”他都没机会喊了，那可是最能体现领导的威势和派头的。 三人也悻悻地各自回家去了，只留下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屹立在寒风中 有人要问了，这陆乘风是得到了风声，遁出去啦？没那回事，你看陆乘风像是怕事的人吗？也该着三人命不好，陆乘风得到停职的决定后，就打算带着于丽出去游玩一番呢！ 北方天气冷了，可是南方的温度可正好呢，趁机广东广西，海南溜达一圈，多好呀！ 那时候，出趟门不容易，两人一起更不容易，要开介绍信，于丽还要请假。 介绍信容易，找闫解成拿了几张空白的，请假就比较啰嗦，于丽那个采购处的头头是李友德的人，自然也被收拾了，新上任的横挑鼻子竖挑眼，费了一番周折才请到假。 这不，拖到礼拜天，两人才出发了，至于小冠英，因为还要上学，就托付给了傻柱，没啥不放心的。 第309章 陆乘风携妻游山玩水，领略大好河山 陆乘风带着于丽这一通疯玩啊，真的把这位从未踏出过四九城的姑娘,乐的够呛，没坐过火车的她，这一路上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更别提睡觉了。她就那么坐在火车窗边，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的风景， 那卧铺车厢到了晚上是要熄灯的，熄灯以后，一片漆黑，可于丽还是像尊雕塑一样坐在窗前，搞得同车厢的乘客们都人心惶惶，猜测她是不是准备半夜行动的女飞贼。铺位上的人们辗转反侧，不时投来警惕的目光，搞得大家都没有睡好。 他们两个第一站是到广州，下车的时候，于丽惊奇的发现，其它铺的乘客怎么一个个都顶着熊猫眼。 陆乘风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强忍住笑意，心想：这下可好，咱们于大小姐的魅力可真不是盖的，直接把整车厢的人都熬成了国宝。 他也不说破，只是拉着于丽赶紧逃离现场。 在广州玩了几天以后，陆乘风就带着他直接奔到了广西的桂林，领略了一下那里的山水，这时候的桂林景色那真的是美得让人窒息，仿佛一幅幅流动的山水画。比后世更加纯净天然，完全没有后世的那种商业味道，一下子就让陆乘风觉得不虚此行了。 于丽更是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抓着陆乘风的手，生怕这是一场梦。 说实话，在广州的那几天，陆乘风总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到处都是低矮破旧的建筑和狗皮膏药一样的标语，就像是浑身打满了补丁的破落户，陆乘风领略过后世的繁华羊城，这时到来，就像到了一个山区的小县城，哪里都看着不顺眼。 两个人在桂林整整晃悠了十天，于丽也完全被桂林的美景所吸引。 她时而驻足凝望那碧绿的江水，时而惊叹于那奇峰异石的鬼斧神工。十天的时间里，她几乎逛遍了桂林的每一个角落，却依然意犹未尽。 每当陆乘风提起要离开时，她总是撒娇地说：“就再待一天嘛，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陆乘风见状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后来，要不是陆乘风跟她说还有更好玩的地方，她恨不得就住在桂林不走了。 游玩了如诗如画的桂林之后，陆乘风瞥了一眼地图，发现北海近在咫尺。他心血来潮，一把拉起还在陶醉于山水之间的于丽，笑道：“走，咱们去北海感受感受大海的怀抱！” 于丽一听“大海”二字，双眼放光，立刻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跟着陆乘风南下。 一到北海的银滩，那片银白的沙滩和浩瀚的大海立刻让于丽为之倾倒。 “哇！这就是大海吗？太壮观了！”于丽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海洋。 陆乘风则得意地笑了笑，说：“没错，这就是大海的魅力，怎么样？没让你失望？” 俩人就在海边找了一家招待所安顿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过得可谓是逍遥自在，白天，两人在沙滩上漫步，享受着海风的吹拂和阳光的沐浴；中午，他们换上泳衣，在海水中尽情嬉戏；傍晚时分，他们则提着小桶，在海滩上寻找被海浪冲上岸的宝贝。 当然，晚上也没闲着——“造人”计划可是他们此行的重要任务之一呢！每天的生活真是充实丰富之极呀！ 既然无职一身轻，陆乘风就彻底放飞了自我，不用赶时间，陆乘风就由着余力的性子，爱玩儿几天就玩儿几天，两人在北海又折腾了十天。 下一站，陆乘风看着于丽在海边玩的，还不过瘾，他灵机一动，决定带她去海南继续过瘾。然而，当他们一路奔波到达湛江时，才知道这时候，海南的旅游还没有开发，根本就没有人去玩，只能悻悻而返。 于丽有些失望，但陆乘风却不肯让她扫兴，为了安抚于丽，陆乘风直接带她去了林家村。 到了林家村，于丽被乡亲们的热情吓了一跳。他们纷纷围上来打招呼，仿佛她是村里的一份子，一点都不见外，她一度以为到了陆乘风的故乡呢！ 这时候的林家村，生活条件已经好了许多，虽然村子里还是破破烂烂的，但是，据老村长林旺水讲，家家户户的都有四位数的存款，再也不用吃糠咽菜了。 晚上，两人便在林德本家安顿下来，八卦的于丽，在床上对陆乘风进行了“严刑拷打”，终于搞明白了陆乘风为什么这么受欢迎。 陆乘风跟她详细讲了他第一次来林家村的情景，以及后来给他们投资，又帮他们买快艇的事情。 于丽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声。她终于明白了丈夫的善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不禁感慨道：“老公，你真是太棒了！没想到你在这里还做了这么大的好事，你真的太好了！我为你感到骄傲！” 接下来俩人在这里就玩得不亦乐乎啦，别忘了，这里有陆乘风资助的快艇，两人白天开着快艇在海上尽情驰骋，享受着海钓的乐趣；无人之处更是直接玩起了漂流，干什么你们自己猜！ 晚上回到村里，他们与林家人围坐在一起品尝着美味的海鲜大餐，天天喝到深夜，于丽过足了海鲜瘾。 这样的生活让于丽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她觉得这里的生活远比四九城自在和惬意。 女人就是这样，一出去疯玩，就会觉得哪里都比家里好！ 就林家村这破地方，她待了十天都不想走，期间，陆乘风说要带她去香江玩一圈，开始，一开始她还挺激动的，无奈，近娥情怯，总觉得不好意思面对她，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哪里知道，陆乘风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现在还没说出娄家那里已经有两个儿子了，他怕说出来，会被于丽榨成人渣。 就这样，两人足足在外面晃悠了四十天，直到粤省天气开始转冷，大家都不再出海了，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热情的乡亲们，带着满满的收获和回忆返回了四九城。 他们俩悠哉游哉，哪里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红星厂已经闹得沸反盈天了。 第310章 红星厂无心生产被索赔，工人们想念李友德 事情很简单，红星厂又被香江那边发来了索赔函。 自从李友德和陆乘风靠边站，杨厂长病遁了以后，新调来的两个家伙，像饿狼一样忙着争抢地盘，争权夺利，生产的事情早就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再加上每天还要折腾那些无聊透顶的学习、大会。 每天工人们在工厂里忙得热火朝天的，却不干正事儿。新来的两个家伙又不知道生产的重要性，到月底的时候，该给香江的货却交不出来了。 最荒唐的是，这两个家伙居然对香江外贸交易的事情一无所知！那边李超人等得花儿都谢了，火急火燎地跑到华夏分社找大领导询问情况。 大领导一听也愣住了，心想：这都快两年了，一直都没出过什么大乱子，怎么突然就不交货了呢？ 他赶紧联系国内一查究竟，这一通折腾下来，最后全部都傻眼，这批货竟然没有生产！ 可是，货款早就用得一干二净，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的红星厂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马蜂窝被捅了一样，乱作一团。 两位新领导面面相觑，心里暗自叫苦连天。这下可好，不仅丢了面子，还得想办法应对香江的索赔。 他们开始互相推卸责任，指责对方没有做好工作。 工人们看在眼里，心里也忍不住偷笑。这两个新来的家伙，真是自食其果！ 如果他们能够像李友德和陆乘风那样专注于生产，哪里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现在好了，红星厂成了大家的笑柄。两位新领导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李超人实在等不及了，在分社一个电话打到红星厂找李友德，可是，得到的答复却让他大吃一惊，李友德已经被停职了。他赶紧又问杨厂长的情况，结果被告知，杨厂长休病假了。 李超人心里一咯噔，他敏感地意识到，红星厂那边肯定出了大乱子，于是，他试探着问起了陆乘风的情况，回答是也停职了。 李超人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陆乘风离开前跟他和娄父大致交代过，他明白该怎么做了。 于是，一封退款索赔函交到了分社，委托分社转到红星厂。 分社大领导得知此事后，也是火冒三丈。这可是严重的事故啊！不仅让红星厂丢了脸，也让他们分社颜面扫地。 他反而很支持李超人他们，二话不说，立刻通过特别渠道将索赔函转到了国内。 这下上上下下都震动了，这可不是小数目啊！总计索赔金额高达一千五百万香江币。 索赔函传到红星厂，两个二货夺权者看着那一堆零都没数过来。 找会计过来一问，腿都软了，他们八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让他们赔，开什么国际玩笑？ 两人索性心一横，来个装聋作哑，他们之前在其他单位的时候，傲慢惯了，根本就没将什么合同当回事，客户的需求嘛，高兴的时候满足一下，不高兴的时候那就等到高兴再说，赔偿？姥姥！ 哪知，他们这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香江那边，李超人看到红星厂那边连回音都没有，直接找到分社要说法，当初付款可是都付给分社的，现在出了问题，分社自然也要负责。 分社大领导上次一怒之下发出索赔函后，就马不停蹄地开始跟进了解情况。这毕竟关乎他的业绩，他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可是，随着了解的深入，他的心情也越发沉重，甚至可以说是无语到了极点。 “国家这么困难的时候，培养一只下蛋的鸡容易吗？”他忍不住在心中呐喊，而且还是一只下金蛋的鸡啊！如今居然有人想杀鸡吃肉，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一想到这，他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将情况如实反映上去。可谁知，他的报告竟然如同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他不甘心，又找关系私下里一了解，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回不是要杀鸡吃肉，而是要杀鸡儆猴！ 于是，他也开始变得谨慎起来，想着先拖一拖，过了这阵风头再想办法解决。当李超人来要说法的时候，他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开始好言相商，看能不能晚些时候交货。 双方一番唇枪舌剑之后，大领导也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他在香江生活了这么多年，对商业的诚信、守诺原则还是深有体会的。 他跟李超人商量了一番后，最后想出一个狠招：让李超人以公司的名义直接发函要求分社退款！这样，他就可以直接报上级处理了，不用跟红星厂那边扯皮。 李超人如约行事，当分社大领导将退款函报上去以后，这下可热闹了。 原来那些想装聋做哑的人都装不成了，收了人家货款却不给人家货肯定说不过去。 那就退款呗！可是这次要退的是香江币啊！不是软妹币！这可到哪里去找呢？ 李友德老丈人的大佬（绕口令好累呀,可是没办法）开始的时候，跳脚骂该死的资本家不识相，可是抢劫总说不过去，那就退钱，可是她都花掉好大一票了，到哪里去找钱来堵这个窟窿！ 气恼之下，大佬抄起电话，直接拨通了红星厂的号码。电话一接通，他便对着话筒破口大骂，将那两个干将骂得狗血淋头。 两个新贵吓得屁滚尿流，连忙保证，马上安排生产，力争早日交货，只求大佬体谅他们交接整顿工作的难处。 大佬骂累了，这才停下来喘口气。他意识到，有些地方确实不能瞎搞的，这不就搞出大乱子了吗？这一刻，他隐约觉得自己搞掉李友德似乎搞错了。搞了半天，自己的好多开销竟然是李友德挣来的，想到这里，隐隐觉得脸上有点发烧，仿佛被人扇了一记耳光。 可是，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那就对李友德的老丈人网开一面，不赶尽杀绝了！本来他想将那老家伙打发去接受教育的，现在想了想，还是放他一马！只让他靠边站算了。 李友德的老丈人要是知道，他还是靠着李友德保住了一条老命，不知道该怎么感慨呢！世事无常啊！女婿能干啊！ 第311章 三禽密谋批判陆乘风，陆乘风探望李友德 就这样，红星厂又急急忙忙开工了，而且还得加班加点。可是，加班加点还没有额外的收入，仅有的回报只是一张薄薄的奖状和几句空洞的表扬。 工人们心里老大不乐意了，可是没有办法，这年月的大帽子受不了啊！ 更糟糕的是，新官上任，竟然大刀阔斧地砍掉了内部福利，说那是资本主义的一套，咱们得发扬那啥精神，不能贪图物质享受。 这下子，工人们更加怀念起李友德和陆乘风的时代了。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自从换了新领导，福利待遇竟然整整降低了一半。这谁能愿意啊！ 于是乎，厂里号召加班加点，工人们却开始磨洋工、泡病号，想着法子偷懒，生产效率反而比以前不加班还低了近一半。把两个新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又无计可施。 工人们哪里知道他们两人的苦，现在工厂账上没钱了，因为要支付人家香江的违约金，他俩也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陆乘风和于丽回到四合院，一进大门，迎面遇见的人，纷纷将头低下或者扭开，仿佛在躲避什么可怕的瘟疫一般，装作完全没看到他们。 陆乘风看在眼里，心中明镜似的，却也只是轻蔑地一笑，懒得与他们计较，拉着于丽径直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不远处的刘海中，一眼瞥见了陆乘风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他欣喜若狂地转身就往许大茂家里跑去，嘴里还嚷嚷着：“回来了，回来了，那个家伙终于回来了！”他们三个，等陆乘风可是等得望眼欲穿了。 这帮家伙也够倒霉的，四十天前开陆乘风的批判大会，被陆乘风放了鸽子。 说起来，这三个家伙也真是够倒霉的。四十天前，他们兴冲冲地张罗着要开陆乘风的批判大会，结果却被陆乘风放了鸽子。 开始，他们还以为陆乘风是听到了风声躲了出去，也没太在意，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陆乘风家还在这四合院，躲不了几天，就会回来。 于是，这三个家伙像是守株待兔的农夫一样，排了班，每天下班就轮流在门口守着，想堵住陆乘风呢。 哪知道这一守就守了一个月，四九城的冬天寒风刺骨，户外哪是那么好待的，三个家伙还真尽职，每天不守到晚上十点都不肯回家。 遭老罪不说，一人还被老天“赏”了一次感冒，鼻涕流得跟瀑布似的。 后来，许大茂实在受不了了，硬着头皮找到了于丽的娘家。他谎称厂里有急事要找陆乘风，才得知人家早就出去游山玩水去了。 许大茂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感情这一个月的罪都白受了！他愤愤不平地回到四合院，把情况告诉了易中海和刘海中。 三人相视无言，只能仰天长叹一声：“唉！自认倒霉！” 没想到，他们三个消停没几天，陆乘风却回来了，怎么能令刘海中不激动呢？他跟许大茂正说得唾沫横飞，易中海也得知了消息，找了过来。 三人凑在一起商量，这个星期天，一定要把陆乘风揪住，好好的批判一回，挽回上次丢失的面子。 陆乘风可没在意众禽的动静，回来以后，他立刻接回小冠英，并邀请傻柱一家到家里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感谢他们夫妻俩这么多天帮助自己照顾儿子。 席间，送了一堆礼物，都是于丽在林家村那边的水货市场买的。全是香江的品牌好货呢，她跟冉秋艳是闺蜜，自然心意相通。 陆乘风送给傻柱的是一块金光闪闪的劳力士手表，这可是新出的，这年月，这么名贵的手表还没登陆内地呢。 傻柱一问价格，稀罕得不行，立刻戴在手上显摆起来，不肯摘下来，举手投足之间，金光闪闪，自我感觉好的不行。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醒来一看，于丽已经去上班了。 他现在是停职，可以名正言顺的躺平了，工资一分不少拿，班都不用上，这日子真是太美了！ 起床吃完早饭，看看没什么事 ，拎了两瓶好酒，出门去找李友德了。 大家都上班，能闲着的，只有他们两个了。 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来到李友德家里。 好家伙，李友德也刚刚吃完早饭，正在优哉游哉的看报纸呢。 看到陆乘风到来，李友德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这一个多月来，他可真是憋闷坏了，家里家外都没人能说说心里话，现在终于有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了。 两人落座，陆乘风顺手将两瓶好酒递了过去，神秘兮兮地说：“这可是用上好的海马泡的，绝对的大补哦！” 李友德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感慨道：“知我者，你小子也！” 最近这段时间，李友德因为闲下来了，在家里面可是受了不少“苦”。以前他没怎么感觉到，但现在他可是有切身体会了。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可真不是盖的！他现在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啊，还不能反抗。 陆乘风这礼物送得及时，真及时啊！ 李友德迫不及待地打开酒瓶，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股酒香全都吸进肺里。然后，他端起酒杯，跟陆乘风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顿时，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代。 陆乘风看着李友德那副陶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礼物送对了，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两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陆乘风走后这一段时间的生活，李友德立刻大倒苦水，说起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 陆乘风跑了，他可跑不了啊！这四十多天，他可是开了不少次批判会了，批判什么？被批判啊！ “你可不知道啊，你跑了以后，我可是遭了大罪了。那帮家伙天天拉我去开批判会，做检查，折腾得我两个多星期没睡过一个好觉。”李友德忿忿地说着，“后来幸好出了香江索赔那档子事，两个新领导天天加班加点搞生产，忙得连开会的时间都没有了，我才算清闲下来。” 第312章 李友德大倒苦水，四合院二开批判大会 说着说着，李友德的眼眶竟然开始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要流下来。他哀怨地看着陆乘风，那眼神，分明是怪他开溜的时候没跟他打声招呼，不然，他也开溜，带着胖老婆出去溜达几个月多好，也不至于天天在家受罪啊！ 陆乘风看着李友德这副模样，忍不住苦笑着解释道：“老大啊，你也别怪我。我当初也不知道会被批判呀，这都是天意，没办法的事。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被批判得越厉害，未来的好处可就越大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出去旅游了，留下来跟你一起挨批好了。” 这番解释，说的李友德哭笑不得，这世道，哪有人犯贱喜欢挨批的。 不过转念一想，陆乘风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这个年月讲究的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边越把自己当敌人，那那边可就越把自己当朋友了。 想到这里，李友德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他瞪了陆乘风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你倒是出去逍遥了几个月，回来还拿这事来气我。真是的！” 陆乘风见状，连忙安慰道：“老大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我这不是回来陪你了吗？咱们今天就好好喝几杯，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 李友德听到陆乘风这句话，心里一咯噔，再看陆乘风的眼光，已经盯向了自己的酒柜：这小子，显然是不怀好意啊！完蛋了，我珍藏的香江好酒啊！这次恐怕是难逃魔掌了。 果然不出所料，陆乘风一点不见外，自己起身就朝酒柜走去。他打开柜门，眼睛一亮，就像猫儿见到了鱼，一把就抓住了那瓶最贵的红酒。 李友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那张脸顿时就苦得跟只沙皮狗似的。 但陆乘风可不管他这一套，熟练地开了酒，拿出两只红酒杯，一人倒了一杯。 他品着美酒，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你这小气样儿，我就不客气了。” 李友德笑骂道：“你小子，真够黑得，这是拿两瓶二锅头到我这里蹭茅台喝啊！” 两人一边品酒，一边闲聊，李友德总是忍不住唉声叹气，不时地问陆乘风：“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实在是过惯了人上人的生活，现在要他过低声下气日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陆乘风开始装神弄鬼了，他摇曳着杯中的红酒，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老大，你放心，绝对不会超过一年的。，你看着！” 李友德还是有些失落：“时间倒是不长，不过，我实在是担心，可我就是担心那俩二货把咱们辛苦攒下的家底都败光了。到时候咱们就算东山再起，也是一个烂摊子啊！” 说到这里，他一脸惋惜地说道：“你知道吗，就这次的违约金赔偿，就将厂里的流动资金都赔光了。” 陆乘风也无奈地摇摇头：“这些不务正业，只会动嘴皮子的货色，现在猖狂得紧，不过都是秋后的蚂蚱，可是，再是秋后的蚂蚱，那你也得准备些庄稼给它们啃呐！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李友德闻言，也只能徒呼奈何。两人只能想些消遣的项目，来度过这段无聊的岁月。 离开李友德家的时候，陆乘风与他还打趣地相约：“下次挨批判的时候，咱们得一起去遭罪，也好有个伴儿！” 哪知道，红星厂现在为了香江的订单，正热火朝天地加班加点呢，工人们忙得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开什么批判大会？倒让李友德白等了。 陆乘风没等来红星厂的批判会，却等来了四合院的批判会。 星期天下午，陆乘风午睡刚起来，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正准备起身喝杯茶，就听到刘海中敲着脸盘在三个院子里吆喝，要开什么全院大会了。 “全院大会？这不是废除几年的玩意儿吗？”陆乘风心里犯起了嘀咕。他清晰地记得，当年这全院大会可是被当作四旧给废除的。现在大折腾还没结束呢，这四旧怎么就又死灰复燃了？ 正琢磨着呢，门口响起了刘海中的声音：“陆乘风，十分钟后，召开全院大会，请务必准时参加！”那语气，仿佛是在下达最后通牒。 陆乘风理都不理。 刘海中见屋里没动静，又喊了一遍。他本想推门而入，可是想起陆乘风的厉害，手刚碰到门板就又缩了回来。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那个霉头。 想了想，刘海中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通知的义务。开会的时候如果陆乘风不到场，那就多派几个人来“请”他。现在嘛，还是不去自找麻烦为妙。 想明白了，他也不再啰嗦，转身继续去别的地方吆喝去了。 很快，到了开全院大会的时间，这次与上次不同，会场布置得异常简洁，连标语都没贴。三个家伙商量过，怕陆乘风看到标语提前开溜，他们决定到时候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众禽这次知道陆乘风在家里，都很准时地来开会了，这种热闹一定要看的，肯定有大戏。 三个家伙早早就端坐在八仙桌旁了，刘海中觉得能再有一次抖威风的机会，真是三生有幸！所有人顾不上聊天，都伸长了脖子，期盼地看着陆乘风家的方向，很多人怀疑，陆乘风会不会来参加！ 没想到，陆乘风和于丽肩并肩地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两人有说有笑地来了。 众禽心里立刻泛起了嘀咕，这是来被批判的？这分明是来看戏的嘛！他们不禁对陆乘风的镇定自若感到佩服，毕竟是领导，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啊！ 几乎同时，傻柱家门也“吱呀”一声打开了，傻柱和冉秋艳搬着长条凳出来了，两人将长条凳放到空位置上，热情地招呼陆乘风和于丽过来坐。 陆乘风和于丽也不客气，直接过去坐下，四人两两相对，组成了一个小圈子，自顾自地聊起天来。 这下，台上的三人可尴尬了。 第313章 三禽兽骗陆乘风开会，批判大会开得真费劲 按照模式，批判陆乘风的大会，陆乘风得到台前来，接受大家的批判。为此，他们还特意在八仙桌的正前方放了一把椅子，摆得像三堂会审似的，可是，问题来了，主犯不坐在犯人的位置，却悠哉游哉地坐在了观众席上，仿佛这场大戏与他无关。 三人互相使着眼色，总得有人开口，喊陆乘风坐到前面这张椅子来！谁来出头呢？这就开始互相推诿了。 最后，许大茂和刘海中平时关系比较近，此刻心有灵犀地将矛头指向了易中海。易中海被他们盯得如坐针毡，心里直骂娘：这俩老狐狸，就会捡软柿子捏！他现在是三号人物，资历比不过他俩，此时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于是，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指着那把空椅子，以尽量威严的口吻喊道：“陆乘风，你给我坐到前面来！”话音未落，观众席上传来一阵窃笑。陆乘风慢条斯理地抬起头，扫了易中海一眼，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坐那儿干嘛？”他懒洋洋地回应道，“我坐这儿看得挺清楚。你们继续你们的表演！” 这话一出，全场哄堂大笑。观众们都像看耍猴戏似的盯着台上的三人组，想看看他们接下来怎么收场。 易中海一下子被卡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苦着脸看向许大茂和刘海中。 许大茂和刘海中相互对视了一眼，许大茂使了一个眼色，刘海中只能心中暗叹，无奈，他硬着头皮叫道：“陆乘风！今天我们是接到指示，要召开你的批判大会，你必须坐到前面来接受人民群众的的批判。” 陆乘风闻言一愣，他才明白今天这个大会是什么大会了，真没想到这几个小爬虫还充当起了急先锋。 他心中冷笑，脸上却不露声色，依然慢条斯理地说道：“刘海中，你给大家说说清楚，你是接到谁的指示，说清楚了，我可以坐到前面去，说不清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海中被陆乘风的目光看得心里一颤，他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们按照那啥小组的指示，才会召开这次批判大会的，陆乘风难道你想违抗那啥小组的指示？” 陆乘风笑了，他转向众禽大声说道：“大家都听清楚了，以后记得给我做个证，今天，许大茂、刘海中、易中海按照那啥小组的指示，开了我的批判会，到时候你们不要不认账哦！” 这下，全场众禽都愣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明白呢？好像很有玄机。 他们现在哪里会明白，陆乘风这是给三个家伙挖坑呢，就要坐实三个家伙的站队，这年月，站队错了，下场是很凄惨的。 刘海中不明就里，依然一副得意洋洋，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知道半年后，他是否还能笑得出来。 陆乘风也不跟他计较，用一副看着垂死之人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虚伪和假象，直刺刘海中的内心。刘海中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发作。 直到将刘海中的得意都看回去了，才站起身，走到中间那张椅子旁，他才不会按照常理出牌呢，抬手拎起椅子，轻轻一转，就坐了下去。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却一下子改变了场上的局势。原本面对三人的陆乘风，现在变成了面对台下众禽的领队人物。 陆乘风坐下，冷冷的说了声：“好了，你们开始！” 三人被陆乘风的这一举动搞得气势一窒，仿佛被当头棒喝。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沉默了一会，许大茂看看不行，看着易中海和刘海中，冲着一个地方努努嘴。 两人会意，赶紧起身，朝那地方走过去，没一会，两人一人举着一根竹竿，走了出来，上面是一条横幅，上书七个大字“陆乘风批判大会”。 两人将竹竿插进土里，将横幅支了起来，这下，评判大会有点制式模样了。 陆乘风看了嗤笑道：“哎哟，准备的还挺充分呐，这是搞突然袭击呀！要不要再给我戴上高帽子，挂个纸牌子？” 刘海中刚想说：“好啊，好啊！”就被许大茂用眼神严厉制止了，他看到了台下，傻柱那刀子一般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许大茂赶紧打起了官腔：“不用啦，咱们这是治病救人，不要搞那些形式啦，开会！”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他们的心虚和尴尬。 刘海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肥厚的嘴唇，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郑重其事地掏出几页稿子，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这个家伙，好不容易有这个重抖当年威风的机会，哪里会错过，定要发挥出十成、不，十二成的水平！ 于是，众禽们的耳朵倒了霉，不得不忍受这无尽的唠叨。 刘海中从国内形势讲到国际形势，总之，世界形势一片大好，全世界都快被解放了。又从国际形势讲回国内形势，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是国内一小撮敌人，不甘心他们的失败，时时刻刻，处心积虑想要反扑，其中就有像陆乘风这样的坏分子，消极对抗上级的指示，只想着生产，不抓学习，不抓思想 后面的话啊，更是一堆大帽子扣下来，咱这水平实在是写不出来，而且也不敢写啊。有阅历的自己脑补！ 总之，他是看着陆乘风从小长到大的，陆乘风就不是个好东西，从小就不是好东西，属于胎里坏的那种、坏到骨子里的那种。 生下来就琢磨着要与人民为敌，能活到今天真是老天不长眼，今天开这个批判大会，就是恶贯满盈，报应到了。 这家伙翻来覆去，啰里嗦地讲了近一个小时，越到后来，许大茂的脸色越黑，他心想：他么的，这个老小子的词怎么都讲不完啊？那他这个领导等会讲什么呢？难道要捡他剩下的牙慧吗？ 第314章 许大茂摆谱被嘲，陆乘风强力反击 后来，他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强行打断了刘海中的讲话：“同志们，刘海中同志的发言，鞭辟入里，振聋发聩呀！我再来补充几点” 于是，又是大半个小时的废话，实在是太废了，我也写不出来了，只能写下几个大字：此处省略两千字。 直到台下众禽听得快吐了，陆乘风已经快进入梦乡了，许大茂的嗓子也快冒烟了的时候，这家伙才终于讲完了他的长篇大论。 过了瘾，他才意犹未尽地问道：“陆乘风，对于大家对你的批判，你是怎么看的？” 可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许大茂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小子竟然敢无视我！” 他不得已提高了嗓门，音调瞬间飙升到了太监喊上朝的水平：“陆乘风！你是怎么看的？”这一声吆喝把全场都震得一愣。 众禽们纷纷转头看向陆乘风，只见他还闭着眼睛，仿佛正在做着美梦。许大茂的叫喊声终于惊醒了他。陆乘风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台下众禽。 众禽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他们看着陆乘风议论纷纷：“哈哈！这小子竟然睡着了！”“他肯定是被批判得太狠了！”“哈哈！太好笑了！” 陆乘风转头，睡眼惺忪地看向许大茂，把许大茂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无奈，他只得又重复了一遍，一句话，重复了三遍，太丢脸了。 结果没动静，他不得已，提高了嗓门，音调高到了太监喊上朝的水平，又叫了一遍，才惊醒了陆乘风，台下顿时一阵哄笑。 陆乘风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台下众禽，众禽笑得更厉害了，他转头，睡眼惺忪地看向许大茂，把许大茂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无奈，他只得又重复了一遍，一句话，重复了三遍，太丢脸了。 陆乘风听了，转向台下众禽，揉了揉眼睛道：“大家伙都看到了，这两个家伙把我骂的狗血淋头的，还问我怎么看，我睡着看已经很大度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真的很有道理一样。此言一出台下立刻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哄笑声。众禽们笑得前俯后仰有的甚至笑出了眼泪。 陆乘风伸手轻轻往下一压，那动作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严，台下原本喧闹的声音立刻消失无踪，静得仿佛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台上三人看着心里那个气呀，这个陆乘风，现在都靠边站，不是领导了，威势还这么厉害，让他们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陆乘风继续道：“刘海中的发言呐，真是太没水平了，哪里像个领导，作为领导，发言都要有凭有据的，大家说说，他刘海中怎么知道我是胎里坏的？难道他是我妈肚子里的蛔虫吗？” 台下众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啊，刘海中这样纯粹是骂人嘛，哪里像个领导的样子？ 陆乘风见众人反应热烈，便继续说道：“你刘海中还说我从小就不是好东西，你能不能举例说明，我到底哪里坏啦？我是砸了你家玻璃还是挖了你家祖坟啦？来、来，你跟大伙具体说说。” 刘海中一张肥脸顿时涨得通红，仿佛被陆乘风的话给噎住了。他怒目瞪着陆乘风，嘴唇哆嗦着，却只能“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陆乘风轻蔑地一笑：“你看你，话都说不清楚，还一门心思想当领导呢，不觉得丢人啊！你说的这些胎里坏，从小就不是东西，要是说棒梗，我想大家都没意见，你要是说我，那可没人同意，大家说是不是？” 台下众禽立刻起哄了：“就是，不同意！陆副主任小时候可不坏。” 有人甚至嘀咕道：“要说坏呀，他刘家几个孩子小时候没一个好的，淘得厉害啊！” 刘海中被揭了老底，这家伙一点急智都没有，大脑立刻一片空白，宕机了。 许大茂见势不妙，赶紧跳出来圆场，他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对陆乘风说：“陆乘风啊，你看，今天我们批判你，主要的问题呢，就是你只抓生产，不紧跟形势。这可是大方向的问题啊，你不要在细枝末节上起劲。” 陆乘风看着许大茂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他反问道：“许大茂，这话就更可笑了，我问你，厂里面从上个星期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在忙什么？” 许大茂：“忙着给香江那边生产自行车啊！怎么啦？” 陆乘风继续追问：“那厂里怎么会这么忙的呢？我看大院里红星厂的人，都是加班到深夜才回来。” 刘海中积极抢答：“那是厂里欠了香江一批货，现在赶工补给人家。”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他知道的比别人多似的。 陆乘风看着刘海中那副得意的样子，心里暗笑：这种猪队友真是到哪里都坑人啊！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挖坑：“那你数数，这两周，你们开了几次会？停产学习了几天？” 许大茂和易中海心里立刻感觉有些不妙了，他们刚想拦住刘海中，哪知刘海中又抢答了：“没有啊，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工夫啊！” 陆乘风这下有话说了，他提高嗓门，大声说道：“你也知道忙不过来，没工夫，这两个星期一次会没开，一天都没停产学习，你么你今天批判我，是不是应该将新上任的主任一起拉来批判啊？他不是跟我干着一样的事情吗？不也是只抓生产，不紧跟形势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充满了讽刺和挑衅。 刘海中脑子里终于见了点灵光，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掉到陆乘风挖的坑里了，成了陆乘风的帮凶，一时间张口结舌，连你都说不出来了。 旁边许大茂和易中海，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他一顿胖揍，让他清醒清醒。 陆乘风此刻却显得气定神闲，他转向许大茂，似笑非笑地说道：“许副主任，你现在难道敢不紧跟新来的主任的步伐吗？” 第315章 陆乘风曝出内幕，三禽兽被千夫所指 许大茂赶紧摇头否认，心里清楚得很，自己要是敢有半点不积极表态，这消息传到厂里，新来的主任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干掉他。 陆乘风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看来许副主任也是明白人。既然新来的主任都应该被批判，那你作为他的得力助手，难道不该被批判吗？你是不是应该站到我旁边来，和我一起接受群众的批判啊！”他的话音刚落，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 许大茂此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陆乘风牵着鼻子走一样，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呢？ 陆乘风看他沉默不语，不再理他了，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赶紧将头低了下去，心里想着：今天大会，我一言未发呢，你陆乘风找不到我的漏洞了！ 陆乘风也不理睬易中海，他悠然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扫向台下的众人。那锐利的眼神仿佛带着魔力，所到之处，众禽纷纷低下了头，根本不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天，天天加班，有没有发现收入反而比以前少了，加班费没了，连食堂里的伙食都变差了？” 台下众禽立刻抬起头来，惊奇地看向陆乘风，嘴里整齐地回答：“是啊！” 陆乘风继续道：“那是因为本来该给你们发的钱，都拿去付了香江的违约金，厂里账上的钱都花光了。” 众禽不知道还有这个内幕，立刻睁大了眼睛，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陆乘风：“为什么会付违约金呢，那是因为，本来应该给香江交的货，到了交货的时间，竟然没有生产，交不出货，只能给人家赔钱。” 说到这里，陆乘风停了下来，看到台下众禽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盼着下文呢。 他又清了清嗓子：“为什么交不出去货，就是前段时间，这三个家伙，用今天批判我的这个理由搞事情，天天写大字报挑唆。这不，他们成功了，升官了，生产也停了，哪有货给人家，最后，厂里给人家赔了一百多万呢！” 卧槽，当这个数字一曝光，台下的众人立刻炸锅了。他们议论纷纷，指责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他们没想到这三个家伙为了自己升官发财竟然害得厂里赔了这么多钱连带着他们的收入也减了一半。真是太缺德了！ 一时间群情激愤他们恨不得冲上台去撕了这三人。 三个家伙才知道，厂里面这次赔了这么多钱，他们也吓得肝胆俱裂，这以后，要是新来的主任被秋后算账，搞不好就得把他们三个拉出去背锅，想到这里三人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台下，人声鼎沸，如同炸了锅一般。众禽情绪激动，嚷嚷着要冲上台去收拾那三个家伙。可是，禽类毕竟是禽类，嘴上功夫了得，动手能力，那是一丁点都没有啊！他们心里暗自琢磨着：要是有个二百五，能冲上去胖揍三人一顿，给他们出口恶气，那该多过瘾啊！于是，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傻柱。可傻柱呢，跟没事人一样，只顾着和老婆说话，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陆乘风见状，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了下来。 陆乘风继续说道：“大家现在明白了，咱们厂能停产吗？随便停个两星期，就得赔人家一百多万元，你们自己说说，换谁当这个主任，他敢下令停产学习？谁能赔得起，更何况，这关系到大家的切身利益啊！” 他话题一转将矛头指向了台上的三人：“许大茂，你现在是副主任了，刘海中，易中海，你们都是车间主任了，三位大主任，我看这样下去，不出几个月，你们也会被开批判大会了！” 三人噤若寒蝉。 陆乘风：“怎么样，今天这个批判大会还开不开，如果要继续开的话，大家跟你们好好学学经验。下次开你们的批判会的时候也能用得上。你说呢？刘海中，胎——里——坏！“ 台下众禽一听这话立刻忍不住了，哄堂大笑起来，纷纷叫好。刘海中从此得了个新外号——“胎里坏”这个外号伴随了他很长时间，成为了他人生中一个难以抹去的“亮点”。 会开到主持人个个心惊胆战，如丧考妣，还怎么开的下去啊！于是，许大茂无力地挥挥手，宣布散会。 这次奇怪了，散会了，众禽还是不肯离去，大家依然议论纷纷，对着三人指指点点，今天这瓜吃得好过瘾，明天到厂里可有得说了，当然，结果是台上的三大主任这次肯定在红星厂扬名立万了。 陆乘风懒得再在这里跟这帮家伙多啰嗦了，至于那三个倒霉蛋，不知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句老话还灵不灵。 他朝于丽使了个眼色，两人便悠哉游哉地回家了。 第二天，不到半天功夫，许大茂、刘海中、易中海就在红星厂臭名远扬了，工人们都知道了这三个家伙，为了升官，搞得大家都得勒紧裤腰带过苦日子。 如果吐沫星子能够淹死人，这三个家伙不知道会被淹死几回！ 三个家伙自知众怒难犯，一个个也是臊眉耷眼，夹着尾巴做人，一点官架子都不敢端。 那种憋屈的感觉，实在是太难过了。 陆乘风和李友德可不知道厂里的情形，他俩根本就不去上班，陆乘风是等到于丽晚上下班回来跟他讲，才知道三人的凄惨。 他心里不禁暗笑：这还只是开胃前菜，几个月后的正餐上来，他们不知道得惨成啥样呢？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浑身舒坦，看敌人的痛苦才是最大的快乐。 不知不觉间，七五年的最后一个月悄然过去了，迎来了风云变幻的七六年。 这一个月，陆乘风和李友德竟然被人遗忘了，红星厂里也没有开他俩的批判大会。 原因很简单，香江的订单实在是忙不过来。天天加班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功夫搭理他们俩人呢！ 年底，本来就是消费旺季，香江那边还要过圣诞节的，红星厂耽搁了一个月，导致香江那边无意中，搞成了饥饿营销，想买长江牌变速车，得先预定，一个月后才能提货。 第316章 波云诡谲，最后的疯狂 李友德和陆乘风无所事事，舒舒服服地过完十二月，元旦的假期刚过，各种大事就接踵而来，不敢写，有心人自己去度娘找！ 大半个元月份所有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李友德更是无法自拔，他好几次拉着陆乘风去钓鱼，两人就坐在河边，也不说话，鱼钩上也不挂鱼饵，也不说话，就那么一坐半天。 似乎只有这静静地沉默才能表达出心中的哀思，表面上是不允许的，最荒唐的规则。 河边的微风轻拂过两人的脸颊，却无法带走他们心头的沉重。 就这么个沉闷的月份，两人反而不得安宁，香江年前的消费热过去了，到春节之间有一段平淡期，红星厂略微清闲了一点，就又惦记起了他们两个人，于是，隔三差五通知他俩去开批判会。 当然，他俩是主角，被批判。 不过，每次的批判会都很诡异，诡异在哪里呢？ 大家在电视或者电影上看那个年代的批判会，是不是会场都充满着一种狂热？上面一喊叫，下面就开始狂热的跟着狂叫。 可是每次李友德和陆乘风参加的批判会呢？却成了许大茂，刘海中和易中海之流的表演大会。 台上，他们轮流表演的声嘶力竭，按理表演完一段，应该是雷鸣般的掌声，可是，现场静悄悄的，工人们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们，人群中有那易中海的徒子徒孙想鼓掌，刚拍了一下，就被旁边的人拉住了，看看周围众人如刀一样的目光，能把人吓死。 台下没人配合，台上的人就尴尬了，坐在主位的两位新领导，总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开始几次，他们还不明就里，后来渐渐明白了，那是台下阴冷的目光。 于是，他们也明白了李友德和陆乘风在工人们心目中的威望，不敢欺人太甚，每次都是走个过场，能交差就草草结束。 苦的还是那三个不明所以的蠢货，他们还剃头挑子一头热呢，许大茂特意组织宣传处的笔杆子们卖力的写大字报，写发言稿。他呢，每次开大会都要洋洋洒洒地扯半小时。 刘海中肚子里没有二两墨水，每次的发言稿都成了繁重的负担，饶是如此，他依然乐此不疲。以前，他哪有这么露脸的机会，他从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在这么大的舞台上讲话，这可是领导的标志啊！ 易中海比刘海中好一点，他特意找了两个高中毕业的徒子徒孙，专门给他写稿子，他只要会看懂就够了。 他们哪里知道，现在他们讲的越多，那可就是证据越多，每多开一次会，他们的下场就惨一分。 李友德和陆乘风渐渐地，非常享受这种被批判的感觉了，搞不懂，是不是一对贱货。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大事一件一件发生，每一件都像一次地震，惊天动地。 转眼，夏天过去，国庆节刚过，这天，李友德和陆乘风又被通知，去参加批判大会。 陆乘风现在对时间几乎没什么观念了，休息的时间太长，实在太无聊了，这大半年，他跟李友德最多的工作，居然是钓鱼，如果钓鱼能像围棋一样分段，他俩此时没个五段也有四段了。 这段时间，他们与外界最大的联系，就是参加批判会了。 批判会开始了,还是那些陈词滥调, 刘海中率先发言，坚决打击某某某的忠实走狗——李友德、陆乘风。 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刘海中的情绪非常饱满，好像变了一个人。 讲起话来一改往日的啰嗦和拖沓，那一句句，精明干练，扬扬顿挫，听得就像是在做战斗动员。 台下的观众们都有点奇怪，纷纷打量起他来。 哟！这老小子今天吃了耗子药啦！这么精神，没有穿工作服，居然穿了一件崭新的深色中山装，头发抹了鸡蛋清？油光光的，在舞台的灯光照射下，闪闪发亮。 原来，昨天，刘海中被领导叫去谈话，说是准备提拔他，让他当厂里的保卫处处长。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在领导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刘海中讲了半个钟头，最后慷慨激昂地喊了好几句口号，非常中气十足，可惜无人响应，有点遗憾。 陆乘风跟李友德并肩站在台前，他看到李友德今天情绪不高，低声问李友德怎么啦？ 李友德低声嘟囔，老婆怀孕了。 卧槽，这可是个大瓜，俩人立刻开起了小会，李友德虚心向陆乘风请教如何照顾孕妇，至于国内一片光明的形势，去他的！ 两人开会的水平很高，表面上一动不动，并肩站着，还得低头认罪，实际上，嘴唇微张着不动，就能低声说话了，就刘海中那发言，还没他俩说的话多呢！ 刘海中叫唤完，是易中海，他的发言是，时刻警惕那啥敌人的反扑，特别是李友德、陆乘风。 他没什么动力，说的有气无力，像是小学生背书一般，听得大家昏昏欲睡。 全场最精神的，竟然是李友德和陆乘风，李友德恨不得掏出纸笔来做个记录。 领导讲话，都排在后面，等到许大茂讲话时，台下呼噜声都起来了，气得许大茂多看了易中海好几眼，让你们给我暖场的，谁让你替我催眠的！ 他气哼哼地移动了两下话筒，立刻制造了一个高频啸叫，将那些睡觉的叫醒，才开始讲话。 今天，他的发言，可是手下的笔杆子写了两天，三易其稿才定下来的，题目叫做：对待敌人，一定要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他对这个稿子非常满意，希望今天能够调动起场内的情绪，要是能冲上来几个人，将李友德和陆乘风打翻在地，那效果，妥妥地高潮啊！ 这个家伙，阴阳怪气地，啊，不对，阴阳顿挫，声嘶力竭地读着稿子，不时地看着台下，果然，他看到台下的观众们，没人睡觉了，都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他非常满意，就在他读完稿子，准备振臂高呼口号，煽动观众时，只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入口处冲进来几个人，都是保卫处的，他们值班，不用开会。 其中一位，手里抱着一部收音机，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出大事啦，还开什么狗屁批判大会呀！那个那啥小组，被粉碎啦！” 说着，就将收音机声音调到了最大。 第317章 拨云见日，开不下去的批判大会 这个大嗓门家伙可是保卫处的传奇，曾经创造过一个记录，他大喝一声抓小偷，那小偷被他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这次，他又是一声巨吼，犹如平地起惊雷。在场的人，无论正在做什么的，都被他吓得跳了起来，就连那些打瞌睡的，也都像是被冷水浇头一样瞬间清醒。 哪知接下来的更让人瞠目结舌，这家伙把手中的收音机量调到了最大，里面正反反复复的播出着一条重要消息：“以某某为首的几人帮，被粉碎了！” 播音员的声音浑厚而凝重，仿佛承载着历史的重量，但依然无法掩饰话语中的兴奋、激动之情！ 全场一片死寂，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似乎谁都不敢相信这个消息。然而就在消息播出第三遍的时候，欢呼声突然像山洪暴发一样汹涌而出，震得整个场地都仿佛在颤抖。工人们兴奋地把帽子扔向天空，就像是在庆祝一场伟大的胜利。 在场的很多女职工。已经忍不住了，泪流满面，终于熬到头了，见到曙光啦！ 李友德也呆住了，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陆乘风说的是真的，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来得这么快。 他呆呆的看向陆乘风，陆乘风正冲着她挤眉弄眼，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仿佛在说：“看，我没骗你！” 下一刻，他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肥胖的身躯突然变得很灵活，一步跳过去，就紧紧地抱住了陆乘风，如果陆乘风是女的，估计他会一嘴啃下去。不过还好，他们只是两个大老爷们，只能用这种拥抱来表达内心的狂喜和感激了。 陆乘风被李友德这一抱，简直是措手不及，尴尬得差点没跳起来：拜托，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我的取向可是正常的啊！别让人误会了！ 就这样，李友德紧紧地抱着陆乘风，哭得稀里哗啦的，那样子，既像是高兴得不得了，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乘风被他抱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只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批判会这时候已经完全进行不下去了。台上的领导们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全都石化在原地，他们的脑袋里轰隆隆地响着，每个人头顶上都好像浮现出了四个大字：“末日来临！”那字样比乌云还要沉重，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们呆滞地看着台下欢呼雀跃的人群，那热闹的场面与之前开会时的死气沉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一幅画突然被人注入了生命力，从黑白变成了彩色。这种强烈的反差让领导们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叫做人心所向。 很不幸，他们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现在，他们终于感受到了被抛弃的滋味。那种感觉就像从云端跌落谷底，让他们深刻地体会到了人生的无常。 他们此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和惊恐的表情。他们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这才风光了几天啊，屁股都没坐热呢，怎么就完蛋了呢？这也太不科学了！刘海中甚至哀嚎起来：“天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还没过够瘾呢！” 三个家伙犹如被霜打的茄子，面面相觑，绝望的眼神在彼此之间游走，仿佛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恐惧：“这次恐怕是真的要栽了，而且再也翻不了身了。”他们的脸色比哭还难看，就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一样。 欢呼声持续了近二十分钟，才像退潮的海水一样渐渐地平静下来。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台上，那些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领导们此刻却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脸上写满了尴尬和无奈。他们的眼神躲闪着，不敢与台下的人对视，仿佛生怕被看出内心的惶恐。 “哈哈，看这些家伙的脸色，真是比吃了屎还难看！”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话语中充满了戏谑和讽刺。 “哈哈哈，看这些家伙，前一分钟还耀武扬威呢，后一分钟后台就倒了！这脸打得可真够响的，估计都肿成猪头了！”另一个人调侃道，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台上的领导们此刻已经彻底乱了方寸，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会议还继续开吗？开你奶奶个腿！这会已经成了自己反面的铁证，多开一分钟，以后的下场就会多惨一分。他们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见人了。 李友德终于哭够了，“梨花带雨”呀！老黄花梨的花也是梨花！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陆乘风，发现自己的眼泪鼻涕已经蹭了对方一肩膀。 他想说点什么来道歉，却发现自己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只有陆乘风，像个旁观者一样，依然镇定如常地站在那里。 看着台上台下这么安静，他得救场啊！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了话筒，开始发言：“不得不说，这真是个意想不到的场景啊！在自己的批判会上，居然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是不是很讽刺啊！”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戏谑。 台下的人们立刻被他的幽默感染，爆发出了一阵善意的笑声。那笑声像是春天的阳光，瞬间驱散了会场上的阴霾。 他接着说道：“看来，老天爷还是长眼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全部报销！这话真没错啊！” 全场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是对陆乘风的支持和认可。掌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台上的那帮家伙感到坐立不安、无地自容。 等到掌声平息了，他继续道：“等到掌声渐渐平息下来，陆乘风才继续说道：“今天可真是个拨云见日的大好日子啊！依我看，这种恶心人的批判会还是不要再开了！不过啊，大家要记住台上的这些领导们，到时候他们要是耍赖，你们要给我们做个见证啊！“ 台下众人听到这里，兴致更高了。他们纷纷大声回应道：“放心放心，我们都不会忘的！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第318章 李友德请客庆祝，醉倒一屋子 陆乘风最后说了一句：“大好的日子，不能影响大家回家庆祝，散会，下午不用上班了，放假半天，各自回家庆祝去！”说完，豪气地挥了挥手，这就越俎代庖放羊了。 他的话音刚落，台下的人群就像被点燃的爆竹一样，轰然炸响，欢呼声、笑声、掌声汇成一片。大家争先恐后地涌出会议室，仿佛晚一步就会错过什么好事似的。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原本熙熙攘攘的会议室就变得空无一人。 台上，一堆什么革委会主任（厂长），副主任（副厂长），积极分子，都像死了亲爹一样，兀自呆坐着。 陆乘风看着台下的空椅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转过头，对那些还在发呆的领导们说道：“各位领导，我替大家做了个主，放工友们回家庆祝，没人有意见？” 新主任反应了过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没意见，没意见，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陆乘风得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那既然没意见，我们俩也可以走了？”他指了指自己和身边的李友德。 新主任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可以，当然可以！您请便，请便！”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仿佛陆乘风成了他的上司一样。 陆乘风放下话筒，走到李友德身边，拉了一把还在发呆的李友德，俩人像哥俩一样，勾肩搭背地走了。 等他俩走后，台上众人发呆了好一阵子，新主任第一个站起来，拿起自己的茶杯，叹了口气，悻悻地走了。 台上众人陆续走掉了，四合院三禽走在最后面，他们那原本充满算计的眼神中，如今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世道变迁，犹如云起云落，他们怎么也没想明白，这世道怎么能变换的这么快？ 尤其是那个李友德，他难道不是靠着那个大佬才能上位的吗？如今，大佬倒了，他居然没事，没准还能上位！ 李友德和陆乘风两人出了红星厂，李友德怎么都不肯放陆乘风走，他一脸坚决地说：“乘风，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赏脸，跟我去老丈人家吃顿晚饭。我要好好感谢你，今天一定要请你吃顿好的！” 陆乘风看着李友德那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骑上自行车，李友德先跟着陆乘风回家去接了于丽和小冠英，一行四人一路赶往老丈人家。 这一路上，鞭炮声声，仿佛是在庆祝什么重大的节日。到处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这让李友德和陆乘风不禁感慨万千。他们心中明白，不得人心者，再嚣张也终有完蛋的一天。 四人赶到李友德老丈人家里，老丈人和丈母娘正在家里抱头痛哭呢！不知道是感慨逃过清算，还是庆幸苦尽甘来。 看到李友德带着陆乘风一家来了，老丈人立刻跳了起来，脸上的泪水都还没来得及擦干。他热情地将陆乘风迎进家里，那亲热劲不比对自己的女婿李友德差。 丈母娘看到于丽和小冠英也来了，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今天下午她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原委，知道是陆乘风救了他们一家免于灭顶之灾。她感激地看着陆乘风说：“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陆乘风被老丈人和丈母娘的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连忙摆手说：“别这样、别这样，我也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于丽和小冠英经过陆乘风的熏陶，眼界都高了许多，来到这里也没有怯场，大家很快就融洽得像一家人了。 傍晚，等到李友德的胖老婆兴高采烈地赶回家，立刻开席，这是一场真正欢乐的晚餐，吃得是人人脸上笑开花，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席间，李友德一家四口轮流上阵，挨个向陆乘风敬酒，那种发自内心的敬意，把坐在旁边的于丽看得一愣一愣的。特别是当李友德的老丈人激动地说了句“救命之恩！”于丽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然她知道老公经常行善积德，可是什么时候跟李厂长的老丈人有关联呢？当着外人，她也不好刨根问底，不过看到老公平这么受人敬爱，心里很是与有荣焉的。 李友德今晚可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哪里还有半点领导的架子？活脱脱一个说书先生，手舞足蹈地给大家讲述今天批判会上的精彩瞬间。特别是讲到台上那帮人听到惊天消息，那如丧考妣的表情，他更是演得惟妙惟肖，逗得大家捧腹大笑，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一晚，整个四九城都陷入了欢乐的海洋，一直到深夜，鞭炮声没有停歇过，人民像驱赶年兽一样驱赶走那些恶心人的家伙。 陆乘风中途找借口说是要回去再拿瓶好酒来，出门晃悠了一圈，从空间里拿出了两瓶洋酒，再回到李友德老丈人家里，立刻大受欢迎，那两瓶酒立刻成了抢手货。李友德想偷偷藏起一瓶来，结果被老丈人眼疾手快地扇了两个脖拐子，疼得他直咧嘴。 于是，这晚，所有人都开怀畅饮，一直喝到深夜两点，最后一个个都东倒西歪地趴在桌子上、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那酒气啊熏得人都快醉了；那鼾声啊此起彼伏就像打雷一样。 二天一大早啊，小冠英第一个醒来。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出来一看——哎呀妈呀！这爷爷家里怎么跟被打劫了似的？饭桌上、沙发上到处都是人； 昨晚才认识的爷爷奶奶、伯伯阿姨还有爸爸妈妈都睡得跟猪一样死；现场酒气冲天简直能熏死人；鼾声如雷震得他耳朵都快聋了！小冠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唉，大人们的世界真是搞不懂啊！ 昨夜，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那四合院三禽回到家里，可是愁云惨淡，三个家伙晚饭都没心思吃，晚上，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心里更烦，易中海和刘海中，不约而同地聚集到许大茂的家里，讨论如何度过接下来的难关。 第319章 三禽商讨渡劫， 陆乘风继续嗨 刘海中进到许大茂家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满脸的不满和埋怨如同洪水般倾泻而出：“大茂，你看你这干的是啥事儿，这下把咱们三个都带到坑里去了。” 易中海紧跟其后，边抹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边苦着脸嚷嚷：“就是，我当时就觉得这个事情有点不太靠谱，都是你们撺掇我，上了你们的贼船，现在下不来了，咱们都成了瓮中之鳖啦！” 许大茂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叫起了撞天的屈：“哎哎哎，两位大爷，咱们说话可得讲点良心，我当时喊你们的时候，你们可没有说不干，后来这个主任的位子，你们不也坐得挺稳当的吗？现在要落难了，你们就把屎盆子都扣在我头上，这也太没天理了！”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着刘海中就开始数落起来：“二大爷，当时我跟你说，那啥小组的人来找我的，你看你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我说事成之后能给你弄个主任当，你看你高兴的，啊！是不是好几天都没睡好觉，当时不就想着怎么当官了？” 刘海中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咳嗽几声。许大茂又把矛头对准了易中海：“还有你，一大爷，我当时跟二大爷去找你的时候，我们只说了一句可以收拾陆乘风那个刺头。你呢？你立马就答应了，当时你可没说一句不靠谱！” 易中海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许大茂见状，心中的怨气稍微平息了一些，他叹了口气说道：“唉！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咱们得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躲过接下来的清算。” 刘海中也点了点头，他知道现在抱怨，已经于事无补。 他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才行。不然咱们这回可真是要栽了。”他说着，又瞪了许大茂一眼，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三个人围坐一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可是讨论来讨论去，始终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他们只是三个普通的工人阶层，哪里能搞明白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呢？ 再说了，此时为时尚早，国家现在连清算的政策都没出来，他们能比那些老官油子更厉害？ 不过，三人越讨论越害怕，讨论到后来，觉得自己都有可能直接被拉去吃花生米，这大概就叫人吓人，吓死人！ 突然，易中海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根据以往跟派出所打交道的经验，想出了一个主意：“咱们得赶紧去争取李友德和陆乘风的谅解。只要他们肯松口，咱们的处理力度肯定会减轻不少。” 许大茂和刘海中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比吃了苦瓜还难看。他们相互看了看对方，都想起了今天下午自己的豪言壮语。一个喊着要坚决打击，一个说要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现在晚上就商量着要去求人家谅解，这脸打得可真是有点疼啊！ 但易中海却不以为意，他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你们自己算算账，要是不取得他们的谅解，咱们搞不好都得去吃花生米。要是取得了他们的谅解，最多就是蹲个十年大牢。哪个更划算？比起丢性命来说，丢点脸面算什么？” 许大茂和刘海中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如梦初醒。他俩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 三人商量定了，从明天开始到清算，估计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一定要想方设法跟陆乘风搞好关系，而且还得找到李友德，请求他高抬贵手，哪怕去当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刘海中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咱们这也算是被逼上梁山了，为了不吃花生米，只能去给人家当牛做马了。” 许大茂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谁让咱们当初瞎了眼，跟错了人呢？现在只能自食其果了。” 第二天，陆乘风一家人上午十点多才从李友德老丈人家离开。一家三口喜气洋洋的没有回家，陆乘风直接带着娘俩出去玩去了。 又是逛动物园，又是逛商场的，疯玩了一天，晚上直接买了一堆东西杀奔了自己老丈人家，到了老丈人家，正好于海棠夫妻俩也回来了，又是一场欢宴。 于海棠这辈子命运在陆乘风的关照下，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跟傻柱分手后，没有看上许大茂，反而当年跟许大茂的大字报pk的过程中，与张峰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后来找陆乘风撮合，两人走到了一起，算是修成了正果。 在陆乘风的培养和支持下，张峰苦心钻研技术，很快成为了技术大拿，三年前，他当上了技术处的副处长，小两口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陆乘风靠边站以后，许大茂疯狂地报复，张峰也受到了波及，职务被免掉了，但是工资级别没有降。对他俩的生活影响不大。 许大茂当时很想将张峰整成陆乘风的走狗，弄到铸造车间里去的，无奈，张峰在技术处的威望太高了，当时，技术处里的骨干，全是张峰的校友，而且还都是通过张峰进的红星厂，没有张峰，这些人都得下乡修地球。 新来的主任懂点技术，知道技术处的重要性，硬是将许大茂的要求压下去了，只是免了张峰的职务，却不敢将他调离技术处。 这大半年来，陆乘风挨整靠边站了，当时，他特意叮嘱张峰和于海棠，跟他保持距离，保存实力。 如今终于变天了、解禁了，他们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畅快地相聚在一起了。 这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热闹得不得了。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畅谈着过去的点点滴滴和未来的美好愿景。 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气氛温馨而热烈。直到深夜时分、这场欢宴才在大家的依依不舍中落下帷幕。 第320章 陆乘风探底被整内幕，许大茂竹筒倒豆子 陆乘风又热闹了一晚，可把三禽等的望眼欲穿，这一晚，三个家伙像走马灯似的，每隔半小时就要到陆乘风家门口张望一下，看看人是否回来了。就这样一直折腾到深夜十一点，三人才悻悻地各自回家睡觉。 然而，心里都悬着一块大石头，他们哪能睡得踏实呢？第二天白天，一个个顶着大黑眼圈，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僵尸。 三个家伙也没心思去上班了，又是走马灯似的来找陆乘风了。 陆乘风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美梦中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妻子于丽和孩子已经离开了家。 昨夜的宿醉让陆乘风的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听着那敲门声，他根本不想动弹。他这里都门可罗雀大半年了，哪里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于是，他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 无奈，那敲门声依然不屈不挠，一直敲得，把他的睡意都驱走了。 陆乘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挣扎着起床穿衣服。他窝了一肚子火去开门。 打开门，吓了一大跳，怎么门口站了一“国宝”？仔细一看，这不是许大茂吗？ 他立刻没好气地说道：“哎哟，这不是许大主任吗？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莫不是要上门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 许大茂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苦着一张脸说道：“乘风兄弟，瞧你这话说的，哥哥我是那种人啊！那些话都是嘴上说说，谁会把它当真啊！你看看，这大半年的，我动过你一根手指头吗？” 陆乘风冷笑道：“那我还要感谢你的不动手之恩？” 许大茂立刻谄媚地摆手：“不敢，不敢，不用谢，不用谢！咱们能到屋里说不？” 陆乘风上上下下打量了许大茂几眼，想想，还是看看这小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他进了屋。 许大茂一坐下，就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絮叨起来：“乘风啊，咱们可是老交情了，当年傻柱那小子欺负你的时候，我可是跟你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咱哥们都是被傻柱欺负的啊！至于这大半年的事情，我也是接到上面的指示，身不由己，再加上刘海中和易中海又在旁边煽风点火，我可真是没办法。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哈！” 陆乘风一听，有了些好奇心，他还真搞不明白，当时他们是怎么就突然被人打倒了呢？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幕。 于是，他故意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冷哼道：“就凭你，一个宣传科的放映员，还能跳过厂里领导，直接接到上面的指示，别逗了，说出来谁信呐！” 许大茂一听这话，急得像是被火燎了屁股，他那张原本就有些圆滑的脸更是挤成了一团，他立刻竹筒倒豆子，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原来，那位大佬对李友德的背叛行为是恨之入骨，下定决心要将其一举拿下。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若不清除，不仅自己的颜面扫地，还会严重影响军心稳定。 于是，一声令下，执行者们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物色合适的人选。这帮人别的本事没有，但搞起人来却是轻车熟路，一套又一套。 这年月，要搞人都是先从贴大字报、制造舆论开始，考虑写大字报的人选，那就只有从张峰和许大茂两个人当中选择了。 可一调查才发现，张峰跟李友德的心腹陆乘风竟然是拐弯抹角的亲戚，这一下子就被排除了。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在了许大茂的头上。 当执行人找到许大茂，一通利诱，都没有威逼，许大茂就已经是感激涕零、受宠若惊了。 他三辈子都没想到，自己有机会被这么高层的人物看中，那简直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啊，不对，是祖坟着了。 许大茂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在他看来，别说是让他搞李友德和陆乘风了，就是让他去干掉自己的爹妈，他也绝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那执行人看着许大茂这副积极踊跃的样子，心里都忍不住犯嘀咕：这家伙以前不是李友德手下的写大字报的大将吗？怎么现在这么没骨气、没忠心呢？ 不过话说回来，像许大茂这种见风使舵、腰杆软得跟面条似的人，能指望他有什么忠心可言呢？于是执行人原本打算给他的实权革委会副主任的职位也作罢了，现在看来嘛，给他个宣传处长的位置就足以让他感激涕零了。 就这样，许大茂欢天喜地地接下了这份差事，那执行人还特地嘱咐他可以自己组织人马，事成之后统统有奖。许大茂一听，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他立马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刘海中了。许大茂心里清楚得很，刘海中这家伙官迷心窍，只要一提给他个主任当当，他肯定立马就范。果不其然，刘海中一听有官可做，眼睛立马亮得跟灯泡似的，连声答应下来。 至于易中海嘛，许大茂稍微换了换说法，说能搞掉陆乘风帮他报仇雪恨出一口恶气。易中海一听这话也是毫不犹豫地加入了阵营。 许大茂将所有底细都交代清楚了，眼巴巴地看着陆乘风，等待他的反应。 陆乘风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搞掉他俩的人背景越深厚，他俩下来复出的可能性越大！现在知道，居然是那个大佬亲自下命令的，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不行，不行，他要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李友德，让他也乐呵一下。 许大茂看到陆乘风不吭声了，他赶紧继续辩解：“乘风啊，其实，当时李友德被停职的时候，按道理你是可以留职察看的，可是，你也知道，刘海中和易中海跟你结的梁子太深，他们跟工作组的领导坚决要求将你也停职，我当时拦着的，可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拦不住啊！” 这个家伙，真的是明白那句真理：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如今，为了自己，他卖起其他两个来，又快又彻底，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第321章 许大茂掏心掏肺，刘海中赌咒发誓 陆乘风一言不发地坐着，许大茂则眼巴巴地瞅着他，活像一只等待施舍的小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 终于，陆乘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地问道：“你这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到底是来找我干什么的？总不会是来跟我絮叨家常的？”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他猛地一拍脑袋，恍如大梦初醒般惊呼道：“哎呀妈呀，你看我这猪脑子！光顾着跟你掏心窝子了，连正事儿都没说呢！” 许不过许大茂反应倒也快，赶紧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可怜巴巴地望着陆乘风：“兄弟啊，你看哥哥这么坦诚地跟你交底了，到时候要是上面追究起来，你能不能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高抬贵手放哥哥一马？你跟上面说说好话成不成？你放心，哥哥绝对不会让你白帮忙的。定有重谢！定有重谢！” 陆乘风闻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这许大茂倒是挺会见风使舵的啊！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就来投降讨饶了。真没有骨气啊！还定有重谢，也不看看小爷什么身家，你那重谢能有多重？有一个亿吗？ 他心中虽然这样想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现在才刚粉碎那啥帮，接下来要怎么追究，谁都不知道呢，你这就开始忙着跑关系找后路了？呵呵，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远见的。我也懒得跟你多计较，到时候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了。，其他的你也别想太多。到时候组织上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许大茂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无力地挥了挥手：“唉……罢了罢了听天由命！”说完他又用幽怨的眼神瞥了陆乘风一眼仿佛在责怪他不够意思似的。 陆乘风见状不由得心里一阵好笑：这许大茂倒也挺有意思的明明是自己不请自来求人办事儿现在还搞得好像别人欠了他多大个人情似的。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许大茂仔细打量着陆乘风，又想了想他的话，觉得陆乘风能有这个态度，也算不错了，毕竟，这种梁子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揭过去的，慢慢来！ 于是，也不多纠缠了，点头哈腰地告辞而去。 看着他离去，陆乘风心里嗤笑：你难道没发现，咱现在也是官场老油条啦！说的话能信吗？ 打发走了许大茂，陆乘风走进厨房，被许大茂这通折腾，肚子饿得咕咕叫。 看到炉子上热着的稀饭和馒头，他不禁感叹于丽真是个贤惠的老婆。 陆乘风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稀饭，拿起馒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去找李友德。 就在他吃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陆乘风暗自皱眉，心想：这又是哪位不速之客。他无奈地放下碗筷，走到门前打开一看，这次是刘海中。 刘海中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然后找个椅子坐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终于挤出一句话：“乘风啊，你看这事闹的，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 陆乘风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刘海中说：“哦？商量什么？你是不是也想让我高抬贵手放你一马？” 刘海中被说中心事，顿时更加尴尬了，他硬着头皮点点头说：“是啊，乘风，你看咱们都是老邻居了，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能不能看在这个份上就放过我这次。” 有许大茂在先，陆乘风琢磨，看来这三个家伙商量过了，他灵机一动，决定给这三禽添点堵。 于是，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放过你？你说得倒轻巧！，你觉得你喊了大半年，要坚决打击我，我就应该大度到你跑来说一声，我就放过你？凭什么？” 刘海中一听，尴尬极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他的肥脸上硬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那，乘风，你说说，要我怎么样你才肯高抬贵手呢？” 陆乘风冷冷道：“怎么样都不肯，我听说，当时我是可以留职察看的，是你和易中海坚决要求将我免职，许大茂拦都拦不住。” 刘海中一听，立刻跳了起来：“乘风啊，你可不要听许大茂那小子胡咧咧，明明是他想把你免职的，你想想，我跟你又没有深仇大恨，我只要能当个官就可以了，干嘛要往死里得罪你呀！”他说得又急又快仿佛生怕陆乘风不相信似的。 陆乘风心里暗笑：笑话，是没有深仇大恨，可是你这个老小子，为了能当官，什么事干不出来！ 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冷冷地看着刘海中表演。 刘海中看陆乘风不相信，赌咒发誓道：“乘风，我敢对天发誓，当时肯定不是我要坚持把你免职的， 不信你让他们发誓，看他们敢不敢。”他说得信誓旦旦仿佛真的有这么回事似的。 陆乘风却不吃他这一套，只是冷冷地说道：“那行，我也不跟你多啰嗦，我这人公平，谁对我怎么样，我就对谁怎么样，到时候会调查的，不是你坚持的，我就放你一马，让你少蹲几年笆篱子，要是你撒谎，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海中嘴上依然坚持，后背却冒出了冷汗。他看这情形，知道说不下去了，只能悻悻地告辞了。 他边走边想：这下可怎么办才好？要是被陆乘风查出来就完蛋了！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陆乘风心中暗哂：就你，指望我放过你，做梦你！ 吃完饭，推着自行车刚出门，就与迎面走来的易中海打了个照面。 易中海那张平日里能说会道的嘴，此刻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般，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字来。陆乘风看着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 “易中海，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想跟我借车？”陆乘风故意打趣道。 易中海一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摆摆手说：“不……不是，乘风，我……” “行了行了，易中海，你不用来找我的，找也白找，咱们之间就八个字：有怨抱怨，有仇报仇。”陆乘风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说道。 说完，他不再理会面色苍白的易中海，径直推着自行车走了，只留下易中海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第322章 李陆官复原职，接收红星厂 很快，到了李友德家里，一进门，就看见李友德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津津有味地看着。 今天的报纸铺天盖地都是关于粉碎那啥帮的重磅消息，有的报道还揭秘了内幕细节，看得人血脉贲张。 陆乘风将许大茂交代的信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友德，李友德也是感慨万千， 他真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小卒子，居然能被大佬恨之入骨，还要亲自下命令除之而后快。可见那大佬的心胸，也不过尔尔，就这么点气量，果然成不了大事。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庆幸之色，，幸好听从了陆乘风的建议，赶在船沉之前上岸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陆乘风竖起了大拇指：“乘风啊！乘风，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两人正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报纸上那些激动人心的报道时，突然，一阵清脆而又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李友德疑惑地放下报纸，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位中年男士站在门外。 他穿着藏青色的中山装，带着黑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标准的三七开发型显得格外精神。手里还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李友德打量着来人，觉得有点面熟，但由于脱离社会大半年了，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而来人却一眼就认出了李友德，他热情地伸出手来说道：“是李友德同志！你好，我是某某办的王主任，上次陪同领导到红星厂视察的时候见过你一面！” 李友德一听这话，立刻恍然大悟，他热情地握住王主任的手，将他迎进了家门。陆乘风也赶紧站起来打招呼很有眼色地泡了杯茶端过来。 王主任接过茶杯，坐在沙发上，目光在陆乘风身上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你就是陆乘风同志？” 陆乘风赶紧点点头，王主任立刻满面春风：“那太好啦，你在这里，我就不用跑两趟了。” 他笑着说道：“你们二位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具体情况我们都了解清楚了，报纸上的消息，你们都看到了？” 李友德和陆乘风都点点头。 王主任继续道：“现在黎明已经到来了，你们红星厂可是咱们四九城工业的一面旗帜啊！可不能继续掌握在坏分子手里，组织上希望你们马上出来，主持工作，稳定局面，怎么样？有信心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吗？” 李友德和陆乘风听到这个消息都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既激动又忐忑。 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啥时候办事效率这么高啦？这才粉碎两天啊！ 李友德不可置信地说道：“领导啊，我没有听错！” 王主任爽朗地笑了：“没错，李友德同志，陆乘风同志，组织上对你们的能力是相信的，希望你们尽快挑起担子，不要给坏分子可乘之机。” 李友德和陆乘风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请领导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王主任笑道：“好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现在咱们就去宣布命令，办理交接！” 李友德有些迟疑地问道：“怎么会这么快，这么急吗？” 王主任郑重地说道：“咱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啦，现在就是要争分夺秒，将浪费的时间追回来。“ 李友德坚定的回答：“是！争分夺秒！”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跟着王主任出门了，下得楼来，马路上竟然停着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 这个规格也太高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上了轿车，一路直接驶向红星厂。 到了红星厂，门卫看到红旗轿车，连问都没敢问，就打开了大门。 轿车径直驶入工厂，停在了厂办大楼前。 王主任带领二人下了车，直奔主任办公室，到了门口，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 只见主任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地上，桌上，到处扔着纸张，地上还有一个破碎的陶瓷茶杯。 宽大的办公桌后面，那个只过了大半年官瘾的主任，歪七扭八地坐在椅子里，原本应该笔挺的中山装皱巴巴的，头发乱得像鸡窝，一脸憔悴。 看着这凄惨的场面，陆乘风脑子里泛起了一句话：惶惶如丧家之犬！ 看到三人进屋，那位主任脸上立刻露出绝望的神色，两只空洞的眼睛更加空洞了。 王主任没有多废话，直接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拿出了命令，走上两步，拍在了他的桌上。 那位主任两手颤抖着拿起命令，那个沉重劲，仿佛那薄薄的一张纸有千斤重。 就那么几百字，这个家伙足足看了十分钟，仿佛不舍得看完似的。 王主任三人也没有打扰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大家心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看着敌人失败难道不愉快吗？ 终于，手一松，那张千斤之重的纸片，飘落在桌上，那位主任抬起了头，狼狈地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面无表情地说道：“命令你都看到了，请你马上跟李友德同志办理交接手续，办完回家等候处理！” 说完他转向李友德：“友德同志，希望你尽快开展工作，把损失追回来！” 李友德挺起胸膛，摆出一个标准的立正姿势，大声说道：“是，请领导放心！” 那位瘫坐在椅子里的新主任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差点想吐血，几个月前，这个李友德跟他是一条战线的，还是他们学习的榜样呢，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自己就坠入深渊了，而这家伙竟然东山再起啦！ 太没有天理啦！ 王主任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安排李友德办理交接，他则带着陆乘风去找那位副主任去了。 很快，发生在主任办公室的一幕又上演了一遍，不过，没想到那位副主任比主任淡定的多，办公室里一尘不染，各种文件整整齐齐，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看完命令，他直接潇洒地站起身，将办公室的钥匙交给了陆乘风，直接扬长而去，倒把王主任和陆乘风都搞愣了。 真没想到，顽固分子还有这样的风骨！ 第323章 陆乘风恶作剧，杨厂长出山 交接完毕，李友德和陆乘风并肩送别王主任，临上车前，王主任还特意将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号码，留给了李友德，叮嘱他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可以直接跟他联系。 李友德高高兴的收下电话号码，这可是以后通天的钥匙。 他再次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尽快将工厂恢复到正常状态，绝不辜负领导的期望。 经过的工人们远远的看到这一幕，又看到李友德和陆乘风两人返身走进了厂办大楼，明白又变天了，立刻兴高采烈地奔走相告。 很快这消息就蔓延到了全厂，立刻全厂沸腾起来，绝大部分人兴高采烈，只有一小部分人心如死灰。 两人回到了李友德办公室，关起门开了一个碰头会，时隔大半年又回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想中间的经历的波折，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两人一番商讨后，得出了结论：要想让工厂重回巅峰，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恢复他们下台前的人事编制。 说干就干，李友德立刻开始拟定任职名单，而陆乘风则肩负起了一项重要任务——亲自跑一趟，去通知杨厂长回来上班。 陆乘风风风火火地出了厂办大楼，到门卫那里借了辆自行车，直接杀奔杨厂长家。 到了杨厂长家，陆乘风一敲门，就听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过了好长时间，才听到一个中年女人在里面叫道：“哎呀，老杨病得太重啦，连床都起不了啦，实在上不了班啊！”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杨夫人。 听到这话，陆乘风心里暗自发笑，刚才那阵声音，肯定是杨厂长听到敲门声，拼命往卧室跑，现在，肯定已经脱衣上床了。 他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损招，立刻清清嗓子，装成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大声叫道：“老杨，你装病推卸革命工作，组织上已经知道了，快跟我走一趟！” 这一嗓子果然奏效，只听着屋内的脚步声顿时大乱，眼看着就要到门口了，却又突然折了回去。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陆乘风在外面，想象着杨厂长此刻的窘态，笑得快岔气了。 又过了十分钟，才听到一阵脚步声，随即听到那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老杨可没有装病啊，他正发着高烧呐，” 门终于开了，随即只听一声惊叫，杨夫人嗔怪地扬手就打，嘴里叫道：“小兔崽子，知道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的！” 乘风早有准备，硬挺着让她拍了两下，然后赶紧伸手在嘴上做了嘘声的手势，轻声问道：“老杨在躺着？” 杨夫人一脸嗔怪地点点头，也没出声。 陆乘风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杨厂长的家，直奔卧室而去。 他轻轻推开门，杨厂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两眼紧闭，额头上还盖着一块毛巾，乍一看，还真像重病号，可是，那毛巾上冒着热气是怎么个意思？ 陆陆乘风心里暗自发笑，却还是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用中年人的声音说道：“老杨啊，你的病看起来不轻啊，要不我去给你办个病退手续，你就好好在家休养！” 杨厂长听到这话，眼皮微微一跳，却仍然有气无力地说道：“感谢组织关心，我这身体，看来是真的不行了，要不，办理病退也行啊！” 陆乘风正要接着逗他，跟着进来的杨夫人不依了，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疼得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杨厂长听到笑声，还装作艰难地睁开眼睛，一看是陆乘风，立刻两眼睁的溜圆，一把扯下额头的毛巾，老脸有些发红了。 “老杨啊！”陆乘风打趣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份演技呐！看来今年金鸡奖非你莫属了！” 杨厂长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地笑了起来。他也不再装病了，一骨碌爬起来钻出被窝，直接跳下床来。此刻的他精神抖擞、龙精虎猛，哪里还有半点病意？ 他拍拍额头，感叹道：“乘风啊，你是不知道，不装病不行啊！” 陆乘风笑道：“好啦，现在开始不用装啦，老李派我来通知你回去上班啦！别再这儿躺着装病秧子了！” 杨厂长一惊：“啊？什么？回去上班？你们不是要被批判，拉我去陪斗！这是把我也揪出来啦？” 陆乘风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哭笑不得地埋怨道：“老杨啊老杨，你这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你不知道那啥帮被粉碎啦，还批判呢？再说了，我们都被批判十个月了， 什么时候把你供出来啦？你这样说，可不厚道啊！” 杨厂长一愣，随即嘿嘿干笑起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那怎么会来通知我呢？刚粉碎，就算恢复工作也得等个半年一年！” 陆乘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不是都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吗？今天上面来人啦，老李和我都恢复工作啦，你也不用装病啦，赶紧跟我去上班去，下午还要开会呢！” 杨厂长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看向杨夫人：“老伴，你过来，掐我一下，我不会是在做梦！” 这种要求，杨夫人乐得从命，立刻走过来掐住他的腰间肥肉，用力一掐，还恶作剧地拧了一下。 “哎哟！”杨厂长疼得大叫一声，跳了起来，“疼、疼、疼！看来是真的、是真的！” 他脸上立刻绽放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走走，马上走！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说着，他迫不及待地跟在陆乘风身后，走出了卧室。 杨夫人赶紧追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他的外套，嘴上叫道：“死老头子，只争朝夕也不能衣服都不穿啊！冻出个好歹来，那就不用装病啦！” 两人很快赶回了红星厂，当杨厂长和陆乘风走进大门时，正赶上中午吃饭时间，来来往往的工人们看到二人，都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看来这三巨头都要归位啦，大家的好日子又要回来啦！ 众人纷纷热情地跟二人打着招呼，甚至有些人热情地鼓起掌来。 第324章 几家欢乐几家愁，一天胜利两次 中午三巨头一起在小食堂里吃了顿丰盛的午餐，傻柱亲自掌勺，傻柱一听是给这三位准备的小灶，顿时精神抖擞，仿佛浑身的厨艺细胞都被激活了。他挥舞着大勺，将那些平凡的食材变成了色香味俱佳的佳肴。 用他自己的话来讲，今天这顿饭，是这么些年来做的最开心的一顿，那当然得用点心啦！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边吃边聊，很快就统一了思想。 下午直接在礼堂召开了大会，并且通过广播，直接直播到了所有的车间。 这完全是一场东风压倒西风的大会，在会上，李有德当场宣读了上午收到的那两份任免命令。 他还没读完呢,台下已经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搞得他都读不下去了。 他觉得非常的开心，他能体会到，这掌声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他真没想到群众对他们这么支持。 宣读完他和陆乘风的任免命令之后，接下来宣读的是他上午起草的。关于厂里干部的任免命令，每一项任命都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 前两天批判大会上，那些坐在主席台上的人，全部都被免职了，不仅是免职，全部都赶回家等待处理，工资按照学徒工的待遇发放。 这个命令一发布可不得了，会场上，立刻有几个人直接晕了过去，李友德见状，吩咐他们旁边的人，直接将他们送到医务室。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辛苦钻营，没想到，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可会场上的气氛却是越来越热烈，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每宣读一个人被免职，立刻就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看看这些被免职的家伙，平日里是多么的不得人心啊！ 在大会上，许大茂、易中海和刘海中都被免职了。刘海中荣幸的成为在会场晕倒的一员，幸好周围的工人们比较好心，就他那肥猪样的身材，更是将膀大腰圆的四个大小伙子累得浑身大汗，才抬到了医务室。看看那场面，谁见谁发笑。 许大茂呢？直接瘫坐在座位上，脸色煞白，嘴角直抽抽。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真到了事到临头的时候，还是难以承受这沉重的打击。 易中海这老狐狸，心理素质还算不错。他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看似很平静。他被陆乘风怼了以后，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下场好不到哪去了，绝望了一上午，现在已经麻木了，现在也就不觉得有多可怕了。 他的镇定，让他旁边的徒子徒孙们看的还暗暗佩服，多年以后，当他们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历史性的公审大会时，他们惊奇地发现，他们的师傅易中海，曾经的镇定，简直跟电视上的那个某桥有一比。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免职之后是一批人的复职，张峰、刘光天、等人全部都官复原职了，这些人听到消息，一个个激动的都快哭了，张峰紧握双拳，感慨万分：“人生的起伏，真他娘的让人受不了啊！” 最让许大茂、刘海中等人瞠目结舌的是，闫解成竟然稳稳当当地坐在原位，丝毫没有受到免职风波的影响。许大茂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嘀咕：“这怎么可能？闫解成竟然没被免职？” 宣读完命令之后，李友德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开门见山的讲明白了，上级恢复他的工作，就是要让红星厂拨乱反正，重回往日的巅峰。 为此他要恢复以往的所有制度、规定和福利，包括加班费，内部福利。 没有什么比收入增加更动人的了，立刻全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掌声，仿佛要将屋顶掀翻。工人们个个兴高采烈，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短短十个月清汤寡水的日子，已经让所有的工人们体会到两种境界的差异，折腾，内耗，倒霉的是他们自己。 如今，能回到往日的“幸福”生活，谁不高兴呢？每个人都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他们招手。 大会在欢呼中胜利结束，那年月，干啥结束都得胜利。 工人们簇拥着走出会场，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满足。而许大茂、刘海中等人则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 大会结束后，李友德又将所有中层干部们召集到了会议室，继续开会。 这些都是自己的核心班底啊！看着眼前这群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李友德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前段时间，他们被风暴打得七零八落，如今，终于都东山再起，可以关起门来好好庆祝一下了。 又是一番热闹，各种声音交织成一首欢快的交响曲。大家畅所欲言，无拘无束，会议室里热闹的跟菜市场似的。 看着大家意犹未尽的样子，李友德豪气地一挥手，吩咐秘书去食堂传个话：“晚上聚餐，账都算我的！”这话一出，会议室内的气氛顿时达到了高潮。 众人欢呼雀跃，纷纷表示要好好“打打”李友德这个老领导的“秋风”。李友德听了，笑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闹够了，李友德才提起正题，他严肃地跟大家讲，这次他复出是上面点名的，一方面，是要树立粉碎那啥帮，拨乱反正的典型。另一方面，是要迅速的恢复正常生产。 他可是给领导拍了胸脯的，现在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要一起努力完成任务。想享清福？门儿都没有！ 这话一说，大家立刻激动了，他们可是靠边站时间太长了，闲着有力气无处使呢，如今有机会，怎么会不卖力呢？ 一个个胸脯拍的“澎澎”响，赌咒发誓，一定玩命干。 如今，会议室里的这些部下，早已不是李友德最初的那批歪瓜裂枣了，那批歪瓜裂枣都被许大茂带到沟里去了，现在全都免职了。 现在这些人一部分都是杨厂长原来的手下，一部分是陆乘风后来招募的生力军，一半能干的，一半知识水平高，真正的精兵强将。 于是，又一场誓师大会胜利结束，再加上晚上一顿酒精考验，第二天，全厂气象焕然然一新。 工人们又开始积极工作了，往日那种死气沉沉的氛围被一扫而空！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和活力仿佛要把所有的热情和力量都投入到工作中去。 第325章 贾张氏二大妈全武行，二大妈怒劈刘海中 与此同时，四合院内，三家的女人同时闻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味道，咦？男人们今儿个怎么没按钟点出门上班去？ 她们想问问怎么回事？不是遭了白眼，就是挨了巴掌，唯一敢奋起反击，扞卫半边天尊严的，只有秦京茹。 许大茂家里成了战场，鸡飞狗跳，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最终，两人也未能分出高下，只得偃旗息鼓，改日再战。 挨了大巴掌的，当然是二大妈了，自从刘光天和刘光福都反出家门之后，二大妈可算体会到了，飞鸟尽良弓藏，走进走狗烹的崇高境界。 这几年，她可没有少挨刘海中的巴掌，虽然强度赶不上刘光天和刘光福，可是总不能感谢刘海中下手留情之恩！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刘海中当上主任这几个月来，二大妈的日子确实好过多了。不仅没挨打，甚至当刘海中吃炒鸡蛋的时候，一高兴还能分她两筷子。 奴隶当惯了，主子赏口鸡蛋，都觉得是天大的恩惠。 但今天的这顿久违的巴掌，却像是把她从美梦中惊醒。 她捂着脸颊，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与愤怒。这一刻，她终于重新正确地认识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她，不过是这个家里的一个奴隶而已。 起初，二大妈瞧见老头子那阴沉的脸，心里琢磨着，这老家伙别是在工作上碰了什么钉子？于是，她识趣地避其锋芒，不敢轻易招惹。 然而，快到晌午时分，二大妈端着淘米箩去公用水龙头处淘米洗菜，却意外撞上了平日里对她笑脸相迎、殷勤讨好的贾张氏。 这贾张氏今日竟像是吃了枪药一般，指桑骂槐、夹枪带棒地对她冷嘲热讽。 二大妈哪里受得了这般窝囊气，当即放下手中的活计，挺直腰板大声质问道：“老贾家的，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我招你惹你了？怎么一副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 贾张氏闻言，重重地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满脸不屑地回怼道：“呸！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们家就没一个好人！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二大妈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她瞪圆了眼睛，怒斥道：“我们家没好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家偷你家鸡了？还是偷你家秦淮茹了？哦，对了！你们家一堆寡妇还用得着偷吗？勾勾手指头就倒贴！” 这话可戳中了贾张氏的痛处，一向看重名节的贾张氏如何能忍，怪叫一声，宛如梅超风一般飘了过去，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你抓我挠、你踢我踹，场面好不热闹。 经过一番激战，很快两人就分出了胜负，二大妈脸上中了几记九阴白骨抓，血乎刺啦的，表面上落了下风。 贾张氏表面上占了上风，实际上她也有苦难言，两个面袋子似乎被踹了两脚，疼痛难忍，不知道爆了没有？ 二大妈吃了亏，哪里肯善罢甘休？她挺起腰杆，高声叫骂道：“老寡妇，你给我小心点！我非叫我们家老刘开你的批判会不可，把你家那两个寡妇的丑事都抖出来晒晒，让大家好好瞧瞧！” 贾张氏要不是急着回家检查面袋子，非得上去再大战三百回合不可，闻言，反唇相讥道：“啊呸！你个傻逼还不知道哪？你们家刘海中都被彻底打倒了，说不定哪天就得去吃花生米了。你还敢在这儿嘚瑟？等着当寡妇你！” 这番话犹如五雷轰顶，二大妈呆愣当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贾张氏见状，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傻婆娘还被刘海中蒙在鼓里呢！顿时，她觉得自己大获全胜，也不与二大妈计较了。她一边揉着胸口缓解疼痛，一边嘲讽地说道：“昨天下午，你们家的刘海中、易中海还有许大茂都被免职了。回家等候处理去！工资按照学徒工的级别发，都没我们家的淮茹高。哈哈！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 说完这番话，贾张氏仰天长笑几声，扬长而去。 二大妈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她拿起已经洗好的菜篮子，垂头丧气地往家里走去。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贾张氏的话。她觉得有必要问清楚，如果工资真的按照学徒工的标准发的话，那今晚这炒鸡蛋的待遇可就得停掉了。 回到家里，看着还在床上挺尸的刘海中，气就不打一处来，想起刚才贾张氏的话，她觉得有必要问清楚，要是工资按照学徒工的标准发了，今晚这炒鸡蛋一定得停掉。 回到家里，二大妈看到刘海中还在床上挺尸般地躺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她走到床边，一把掀开刘海中的被子，大声质问道：“老刘，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被免职了？工资是不是真的要按照学徒工的标准发？” 哪知她刚把问题提出来，刘海中宛如武圣附体，那肥硕的身体，不知怎么，只觉得眼一花，下一刻就飞到了二大妈跟前，接着就是啪的一声脆响，二大妈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大耳帖子。 这一下可不得了，二大妈被打得整个人飞了出去，直到撞到桌子才停了下来。她眼冒金星，脑袋里嗡嗡作响，像是被一只大锤重重地砸了一下。 二大妈这次真的恼了，怒火中烧。她心想：好你个刘海中，你当七级工的时候打我，我也就忍了；你当主任的时候打我，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他么的，你都沦落到学徒工了，还敢打我？真当老娘是泥捏的，没脾气了？ 想到这里，二大妈随手从地上抄起一个小板凳，发了疯似的朝刘海中冲去。这次，她要革命，要当翻身农奴了，让这个欺负她多年的男人尝尝厉害。 刘海中就是个纸老虎，平时只敢窝里横，那敢真拼命，开始还以为二大妈虚张声势呢，直到头上重重挨了一板凳，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那二大妈可不懂得什么打架的规矩，她抡起凳子不是用凳子面拍，而是直接用凳子棱角砍。这一下子下去，刘海中的头就被开了瓢，血立刻就流了下来。 第326章 易中海求援杨厂长，杨厂长揭穿谜底 刘海中眼睁睁地看着二大妈手中的板凳染上了红色，吓得魂飞魄散：哎呀妈呀，这，这次是真的玩命了啊！ 他立刻怂了，哪里还敢还手，他慌忙地挪动着沉甸甸的身躯，四处逃窜。 可惜他那身体实在是太笨拙了，哪里跑得过愤怒中的二大妈？二大妈犹如一头觉醒的母狮，几步就追了上来，手中的板凳毫不留情地再次落下。 背上又挨了几板凳，刘海中疼得嗷嗷直叫，他连滚带爬地冲向门外，一边逃一边大声喊救命：“杀人啦！快来人啊！救命啊！” 这光景，上班的人都还没下班呢，院子里都是些大妈级的闲人。她们看到这种奇景，本着四合院爱看热闹的传统，哪里有人来劝阻的？都恨不得搬张小板凳坐下来慢慢看。 于是，四合院中上演了一幕精彩的龟兔赛跑，啊！不对，应该是兔猪赛跑，只见那兔子跑在后面，不时嫌弃猪跑的不够快，上去拍两凳子，猪挨了揍，立刻惨叫着加快了脚步，简直比过年时耍的猴还要滑稽。 周边一堆中老年妇女看得津津有味拍手叫好！这场面可真是比过年还热闹啊！ 这场闹剧，直到那猪实在跑不动了，像一座山似的轰然倒下，兔子又上去砸了几板凳才算告一段落。 刘海中趴在地上，舌头耷拉在外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一条夏天里趴在树荫下避暑的癞皮狗。 二大妈则是意犹未尽地收起了板凳，嘴里还嘀咕着：“这胖子，皮还真厚。”说完，她转身回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连饭都只做了一个人的份。 刘海中躺在地上，感受着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心中五味杂陈。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人缘差到了何种地步。被打成这样，竟然连一个上来劝架的人都没有，反而刚才还有不少人给二大妈出谋划策，告诉她打哪里最疼。这世道，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 易中海可是个老狐狸，沉得住气。他左思右想，琢磨着陆乘风那边肯定是铜墙铁壁，李友德那儿也多半是铁板一块。 于是，他打起了聋老太那张感情牌的主意。熬到了夜幕降临，他硬着头皮去找了杨厂长，打算用这最后一招求生。 杨厂长看着易中海那可怜，落魄的样子，心里头顿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兔死狐悲之感，哦不对，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之感！ 易中海也顾不上面子了，直接开启“卖惨模式”，“楚楚可怜”地请求杨厂长：“杨厂长啊，您看在聋老太太的份上，这次一定要救救我啊！” 杨厂长叹了口气：“老易啊，你知不知道我前段时间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就暗骂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翻旧账！我他妈都快淹死了，你还问我怎么没空去给你请安！ 还得硬着头皮回答：“哎呀，杨厂长，您别生气。都怪我，前段时间鬼迷心窍，您生病了我都没来看望您，我也是有苦衷的。” 杨厂长赶紧摆摆手：“我不是怪你不来，我是要告诉你，我其实是在装病。” 这话一出，易中海当场就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杨厂长，半天没回过神来。他原本就是听说杨厂长装病才没好意思去打扰他，没想到现在人家自己承认了。这让他怎么接下去呢？ 看着易中海那副尴尬的样子，杨厂长也没为难他，而是接着说：“老易啊，知道我为什么要装病吗？” 易中海尴尬地摇摇头，心里想：这我哪知道啊？你装病还能有啥正当理由？ 杨厂长瞥了易中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开口：“老易啊，到现在这地步，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陆乘风那小子，可是比你聪明多了。你们当初自以为高明地搞掉他和李主任，哼，其实不过是他们俩有意让你们得逞罢了。”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登时将易中海轰得外焦里嫩。他的整个人都麻了。 杨厂长见状，继续补刀：“你看看，他们俩被你们赶下台后，转眼就乐呵呵地去度假了。你呢？还在这里焦头烂额，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易中海机械地点着头，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被陆乘风和李友德玩得团团转，还自以为是个聪明人。 杨厂长：“你现在想想，他们当时下台，其实是为了今天能更风光地复出。要是当时他们没下台，现在被打倒的可就是他们俩了，说不定还得进去吃牢饭呢。” 易中海回过神来，心中破口大骂：这陆乘风和李友德，太鸡贼了，天下的便宜，都被他俩占尽了，别人都成了他俩手里的棋子，无形中被他俩玩弄于掌心。 骂着骂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杨厂长看着他一脸黯然的神色，继续说道：“你们还以为给我留职是关照我，我应该感激涕零，呵呵，笑话，我要是继续干下去，现在早就跟你们一起倒霉了。我当时就是看穿了他俩的金蝉脱壳之计，巴不得跟他们一样被停职呢。” 说到这里，杨厂长喝了口茶，瞥了一眼易中海那越发难看的脸色：“我告诉你老易，我当时就去找他俩了。还是李主任给我支的招让我装病这才躲过一劫啊。” 易中海听着杨厂长得意洋洋地揭晓答案，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终于明白了，就他们几个自以为是的二货，根本不是人家陆乘风和李友德的对手，甚至连一合之敌都算不上。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失败早在十个月前就已经注定了。 杨厂长看着易中海那沮丧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老易啊，看在你跟我那么多年的份上，我才掏心窝子跟你说这么多。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真的帮不了你。我为了自保，装病装了十个多月，好不容易才换来人家带上我。现在我勉强能保住自己，哪里还有能力去保别人啊！” 易中海心如死灰，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杨厂长摇了摇头：“话说过来，你们现在找谁都没用。你们那些批判会，开得那么大张旗鼓，全厂几万人都盯着呢。这时候，谁敢为了你一个人，去得罪那几万人呢？你们还是自求多福！” 易中海听到这里，终于彻底绝望了。他心中暗自感叹：“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他只觉得无地自容。 第327章 三禽被处理，陆乘风居安思危 杨厂长摇了摇头：“话说过来，你们现在找谁都没用。你们那些批判会，开得那么大张旗鼓，全厂几万人都盯着呢。这时候，谁敢为了你一个人，去得罪那几万人呢？你们还是自求多福！” 易中海听到这里，终于彻底绝望了。他心中暗自感叹：“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他只觉得无地自容。 看着易中海那丧气的样子，杨厂长又安慰道：“不过有一点，你们这几个月来没有搞打砸抢，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易中海立刻想到了一件事，他突然像是被电击了一般，整个人僵直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想到，当初，因为他们的原因，害得红星厂给香江赔了一百多万，这口大锅要是让他们背起来，那也是不得了啊！ 杨厂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试图让易中海冷静下来，但易中海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易中海心中一片混乱，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人生。 他怎么会遇到陆乘风这个大克星呢？自从他决定跟陆乘风对着干以来，似乎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 难道陆乘风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为什么他每件事情都能做得那么对？这也太邪门了！ 想着想着，易中海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垂头丧气的抛下一句：“杨厂长，多谢您的茶。我先走了，有空再聊。”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从此，四合院的中老年闲人妇女队伍里多了三个男人的身影。他们那等待处理的时间，长得仿佛一场无厘头的闹剧，拖拖拉拉演了一年半的戏码。 这一年半的时间，对于三人有多煎熬只有他们三个清楚，到后来，他们曾经开心地认为，人家已经忘记了他们，也就不会处理他们了，笑话，人家要惦记你的时候，你就是张卫生纸，都逃不掉去擦屁股的命运。于是，就在他们喝了庆祝酒不久，就被抓走了，人生这台戏，剧本永远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翻篇。 很快，只是经过一次非公开审理，判决就下来了，许大茂作为主犯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直接发配去了边疆摘棉花。刘海中和易中海作为从犯，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陆陆续续，所有人的判决下来，红星厂动作也是迅速，很快对那些人作出了开除处理，消息传出后，职工们个个拍手称快，连称老天有眼。 蛀虫和渣滓都被清除了，工人们干活的劲头更足了，产能像火箭一样蹭蹭往上涨。就这样，陆乘风还是不满意。 他现在在琢磨一个重大隐患。 三巨头为此关门开小会，讨论了好几天，都没有想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 现在全国都已经拨乱反正，正是百废待兴之际。而潜在的竞争对手，就像那冬眠已久的蛇，随时可能苏醒。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沪市那两家奄今时过境迁，红星厂的保护伞全部都倒了，还有谁会给他们撑腰呢？ 这里面最让三人头痛的，是神剧里那个大领导要复出了，要知道，这位大领导，最初可是想的直接让三大品牌的自行车厂生产变速自行车的，而且这位大领导还是被李友德的老丈人整下去的。 他要是复出了，红星厂会是什么下场呢？三人讨论了几回，都觉得不寒而栗。最差的结果，肯定是大卸八块。 在这三个人中，杨厂长的心情可谓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本来就是大领导手下的得力干将，可谁曾想大领导一朝失势，他却像只狡猾的狐狸，躲过了猎人的追捕。 如今大领导卷土重来，他的下场岂不是如同那待宰的羔羊？一想到这，他心里就直打鼓，生怕自己成为大领导复仇的第一个牺牲品。 一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看向李友德的眼神就变得格外复杂。感激？当然有，毕竟李友德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还愿意与他并肩作战。但幽怨呢？也少不了，谁让李友德的老丈人当初就是整倒大领导的幕后黑手之一呢！ 三人围坐一桌，愁眉不展。陆乘风眼见这般光景，心一横，猛地一拍桌子：“他奶奶的，咱们也别在这儿瞎琢磨了！让工人们三班倒，开足马力生产，哪怕是将来真的被大卸八块，也得在那之前先大赚一笔！” 这话一出，李友德的眼睛顿时亮了。他狠狠一拍大腿：“对！咱们得主动出击！我这就去商业部、供销总社走动走动，让他们把订单全都下给咱们红星厂！那两家厂想要订单？哼，等明年再说！” 杨厂长也连连点头：“这个办法好！这样一来，上面就没话说咱们产能不足、无法满足人民需求了！” 意见一致，三人立刻分头行动起来，杨厂长风风火火地去安排生产事宜，，李友德去公关，陆乘风则要去找吴文山，联系恢复供应农副产品，给工人们搞内部福利。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可不行啊！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红星厂的机器日夜轰鸣不断，工人们热情高涨地投入到生产当中去。整个厂区都呈现出一派蒸蒸日上的繁忙景象。 而在这忙碌的人群中，第一个叫苦连天的居然是傻柱。这家伙，这家伙最近可是忙得不亦乐乎——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加点地做小灶，等到他忙完回家的时候啊，都已经是夜深人静、月上三竿了！ 起初，傻柱心里颇有些怨言，觉得李友德这家伙，每天这么山吃海喝的，简直是在喝工人的血，实在是太不地道了。有一次，他趁人不注意，偷偷往菜里吐了两口唾沫，以泄心头之愤。 然而，后来他发现陆乘风竟然也亲自来陪客了两次，这不禁让他感到好奇。于是，他私下里找到陆乘风，想要一探究竟。经过一番了解，他才知道红星厂现在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而他也学会了一个新名词：公关。 第328章 傻柱态度大转变，大领导有请 自那之后，傻柱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每次做小灶时，他都使出浑身解数，烹饪出一道道美味佳肴。那些来宾们吃得赞不绝口，纷纷表示吃完还想再来吃。 还想再吃，那就得跟红星厂搞好关系呀！怎么搞好，当然是把订单尽可能的下给红星厂，这就叫礼尚往来嘛！中国传统商业文化！！ 一来二去，红星厂的订单直线上升，连带着傻柱的私活订单也水涨船高。 那些来吃上瘾的宾客们，家里面有什么婚丧嫁娶，需要办酒席的，都私下里联系他。搞的这家伙，星期天都没有休息的时间。 不过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傻柱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他看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就想到了儿女亲家——陆乘风那个家伙，肯定有什么挣钱的门道，看那家伙家里的伙食就知道。 这世道大家心里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自己得想办法多攒一点家底，不要到时候女儿嫁过去，被陆乘风家里那个小兔崽子嫌弃。 傻柱每周日都要忙到很晚才回家，虽然腰酸腿疼，可是一回家看到温柔美丽的妻子，天使般的女儿，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这种幸福的感觉让他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春江水暖鸭先知，这次谁能想到，这只先知先觉的“鸭”竟然是傻柱。 周六的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一辆吉普车直接开到了红星厂门口。 车窗慢慢摇下，，里面坐着的，一看就是领导身边的人——那种特有的气质和彬彬有礼的态度，门卫老李一眼就瞧出来了。 “我找食堂的何雨柱同志。”那人开口，声音里透露出一股子不容置疑。 门卫老李哪敢怠慢，连忙把厂门开得大大的，还边指路边说：“您直走，左转，再直走就到了！” 很快，傻柱就带着做饭的家伙事儿，跟着来人，绝尘而去。 不用我说，大家都明白了，这是要去给大领导做饭去。 很快，傻柱就来到了大领导的别墅，故人相见，自是一番唏嘘。 傻柱看着眼前头发已花白、身材明显消瘦的大领导，心里真不是滋味。他深吸一口气，说：“大领导，您这些年肯定吃了不少苦。现在回来了，您就好好歇歇，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帮您把身体补回来！” 听了傻柱的话，一直不苟言笑的大领导，爽朗的笑了起来，他拍着傻柱的肩膀，连声说：“哈哈哈，好啊！有你的手艺，我失去的体重肯定能回来！” 旁边的大领导夫人不乐意了，她带着几分嗔怪说：“哎呀，柱子，你可别太惯着他了。他现在这身体，跟当年可没法比。虚不受补啊！” 傻柱一听，赶紧摆手解释：“您放心，这补的方面，我可有家传绝学，咱们一步一步来，我每周来给你们做一顿，保准不出半年，让你们俩口子都恢复到比以前还好！到时候再想添个丁都不是问题！”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脖子上挨了一巴掌。 大领导笑着给了他一下子：“你这傻小子，净瞎说。只要你能把我的胃口恢复到以前，我就谢天谢地了！ 气氛一下子就轻松了下来。 傻柱进到厨房，他瞥了一眼大领导夫人精心准备的食材，心里琢磨着：这可得拿出真本事来，不能让领导失望。 随着锅铲起舞，傻柱很快烹饪出了四道地道的粤菜，又巧妙地操弄出了两道火辣的川菜，最后还添了一道滋补汤。 傻柱的厨艺，这几年又精进了不少，饭菜上桌，那香气，直接就把大领导两口子的胃口给打开了。 大领导品尝后赞不绝口，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哎呀，多少年了，能再次品尝到傻柱的手艺，真是三生有幸啊！那些年在下面，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全靠想象着傻柱做的菜的味道才能下咽。别人是看菜下饭，我可是想菜下饭呐！” 这番话说的，满座皆笑，傻柱吃着都不好意思了，羞得脸红到了脖子根，摸着头嘿嘿地笑了起来。现在的大领导，早已不把傻柱当外人，直接拉他上桌一起吃饭。 回想起当年，大领导刚靠边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亲朋好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门庭冷落。只有傻柱一个人依旧前来问寒问暖，做饭做菜，可谓雪中送炭第一人，这种情分，外人是无法理解的。 吃得高兴了，大领导就和傻柱聊起了家常。他这次叫傻柱来，其实还想了解一下红星厂的情况。 傻柱一听这话，立马就来了精神，也不隐瞒什么，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他从大领导靠边后的那些日子开始讲起，讲了这些年红星厂的发展变化，包括接外贸生意，创汇。领导的视察，都一一讲了出来。 他他讲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可是，他越讲，大领导的神色越是凝重，到最后，大领导夫人感觉这哪里是家宴，分明是汇报工作嘛！ 等到傻柱终于刹住话匣子，大领导的脸色已经凝重得像一块石板了。他眉头紧锁，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问道：“柱子啊，你说的那位领导视察的情况，你咋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呢？” 傻柱在大领导面前，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厨子了。他嘿嘿一笑，满脸的自信与从容，心里暗想：“陆乘风那小子，既然是儿女亲家，总得帮他吹吹风，让他也风光风光！” 于是他张口就来，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大领导，情况绝无虚言，我那儿女亲家当时就是陪同并且现场解说的，全程他都跟在领导旁边，领导临走的时候还专门表扬他了呢！” “哦！”大领导的兴趣被彻底勾起来了，他好奇地问道：“你的儿女亲家？你女儿今年才多大呀？” 傻柱不好意思挠挠头：“嘿嘿，九岁，还小着呢。不过这是娃娃亲，从小就定下的。” 大领导笑了：“你小子，居然敢搞封建包办婚姻，没被揪出来批判，算你小子走运！好好给我讲讲你这个亲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好了，这下傻柱可有的吹了，接下来，就是他的说书时间。 第329章 傻柱吹捧陆乘风，实话评论杨厂长 他从陆乘风进销售科开始，讲到开发大棚菜，再讲到开发变速自行车，之后成立自行车厂，开发自动化生产线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 大领导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不过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他终于想起这个陆乘风是谁了，当年，杨厂长曾经给他汇报过，他还骂了杨厂长一顿，说他没有眼光。 没想到，今天红星厂做到这样的规模，这样的境界，始作俑者，竟然是眼前这个厨子的“儿女亲家”。 看来这个“儿女亲家”，确实是人才难得呀！ 他心中暗自沉吟，回忆起当年的情景。 如果当时杨厂长有眼光，看好了那个变速自行车的项目，并且来找自己决策，自己会怎么做呢？ 自己当时是主张交给三大品牌生产的，杨厂长能坚持要求在轧钢厂生产吗？那家伙就是个领任务完成任务的家伙，虽然水平不错，但要说他有没有胆量坚持自己的看法，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可是，就算当时自己决策支持轧钢厂生产，自己被打倒后，这个项目又会是什么下场呢？ 他不敢想象，也许就像现在沪市的那两个厂一样，停产瞎折腾，哪里还会有外销创汇、领导视察的荣光呢？ 推敲着其中的种种细节，他也不禁感慨万千，红星厂在李友德和陆乘风的带领下，每一步都踩对了步点，走对了方向，稍有行差踏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想到这里，大领导感慨万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世道，不光是人的命运变幻莫测，就连一个企业的命运也是变化无常啊！ 他望着眼前的傻柱，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欢喜和钦佩。这个看似普通的厨子，竟然有着如此不凡的“儿女亲家”，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呐！他打趣道：“傻柱啊，看来你这‘儿女亲家’可真是人才难得呀！咱们红星厂能有今天，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他呀！”傻柱闻言，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称是。 大领导看着说书说的兴高采烈的傻柱，瞅瞅旁边听得如痴如醉的妻子，心里头暗自发笑：这个傻柱，没想到还有讲故事的特长呐！瞧瞧，媳妇都被他忽悠的，菜都顾不上吃了。 他看着傻柱，心念一动，不禁起了考较之心：‘柱子，你跟我讲讲心里话，你是怎么看待你们厂里那三个搭班的领导的？” 这句话，倒把傻柱问愣了，他挠了挠头，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大领导，你这不是给我挖坑吗？我哪敢在背后议论领导的是非啊！” 大领导闻言，顿时乐了：“哈哈，你放心，咱们就是随便聊聊，我想听听下面群众的真实想法嘛，你姑妄说之，我姑妄听之，都不作数的。” 这下，傻柱要做功课了，按照以往他的脾气，这个时候，肯定要将李友德前段时间大吃大喝的事情，拼命给他上点眼药水，可是，陆乘风教育过他了，现在他的思想可不会那么肤浅了。 他沉思起来，这一番琢磨，越琢磨就越有得琢磨了，越琢磨呢，就觉得想说的话越来越多，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他那张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活像条离了水的鱼，逗得大领导和他妻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大领导看着傻柱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道：“柱子啊，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回过神来，他尴尬地笑了笑：“嘿嘿，大领导，你这一问可把我难住了。我这不是正在琢磨该怎么说嘛。” “哦？”大领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你慢慢琢磨，我们可都等着你的佳作呢！”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感觉压力山大，他暗自吐了吐舌头：哎呀妈呀，这大领导还真是难缠啊！看来我得使出浑身解数来应对了。 傻柱又琢磨了好一阵子，感觉像是脑袋里的齿轮终于咬合上了，他猛地抬头，迎上了大领导和大领导夫人那两双目不转睛的眼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嘴角一咧，蹦出一句：“大领导，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三个人这么搭配，哎呦，真的是绝配！” 这话一出，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一块大石头，大领导和大领导夫人都愣住了。 他们本以为傻柱酝酿这么久，肯定是要揭露什么大秘密，或者在琢磨怎么措辞告状呢！哪知道，他居然憋出了这么一个大马屁！ 大领导夫人脸上闪过一丝鄙夷，那句“柱子你怎么也学会阿谀奉承那一套了！”都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大领导及时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大领导冲着傻柱点了点头，鼓励道：“柱子，你仔细说说看！怎么个绝配法？” 傻柱边琢磨边说道：“先说杨厂长，杨厂长可是您的老部下，您对他肯定了解得透透的。他这个人啊，技术派，管生产那绝对是一把好手。可他就是那种棋子型的人物，得靠上面给他派任务，要是没人给他派任务，他就跟那没头苍蝇似的，不知道该干啥了。而且这个人对于派系的敏感度非常高，在胸怀和气量这方面嘛，嘿嘿，跟李主任比起来，那可真是差了一大截。” “哦？”大领导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仿佛要从傻柱身上看出朵花来。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平时看着傻乎乎的厨子，怎么能有这么独到的见解？疑惑之下，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柱子啊，你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举个例子？” 傻柱挠挠头，说道：“听陆乘风说，当时他刚捣鼓出变速自行车的样品，给厂里的工友们试骑。那时候杨厂长也在场，他原以为杨厂长会大力赞扬，可谁知道，一看到李主任试骑后赞不绝口，杨厂长就立马没了兴致，生生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这不就是典型的派系斗争心理作祟嘛！” 大领导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哎呀，杨厂长汇报的时候可没提这茬儿，现在我才明白，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弯弯绕。果然啊，山头主义真是害死人！” 第330章 傻柱变了，居然大夸李友德 傻柱见状，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大领导的共鸣，便继续趁热打铁：“陆乘风说，后来，杨厂长找他谈的时候，也没有再提起产品，只是想将陆乘风调离李主任手下，调到技术处去，陆乘风还特意问了他对变速自行车有没有其他想法，他说没有。陆乘风才坚持跟李友德一起开发的。可见啊，如果杨厂长一直当厂长的话，哪还有后来的红星自行车厂啊？轧钢厂到现在估计还是原地踏步呢！” 大领导这次点头的次数可是增加了不少，显然是深有同感。 他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老杨这人，做他的领导其实很累，得帮他决策。现在看来，当初把他换掉，也算是做对了一件事儿！”说着又看向傻柱，“不过话说回来，柱子你今天这番话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呐！没想到你不仅厨艺了得，看问题也这么透彻！” 傻柱听到这话，嘿嘿一笑，心想：“看来我今天的这番话，还真是说到大领导心坎儿里去了。”他暗自得意地摸了摸下巴，琢磨着接下来该说点什么好。 傻柱也不再过多谈论杨厂长，他话锋一转，谈起了陆乘风：“陆乘风那家伙，脑袋瓜子确实灵光，本事也不小。可话说回来，他年龄太轻，资历太浅，你让他独当一面做领导，他还真镇不住下面的那些老油条。他就得有个强有力的后盾撑着，才能充分发挥他的才干。” 说到这里，傻柱打了个比方：“就像那刚出山的诸葛亮，要是后面没有刘备撑着腰，关羽张飞那两个刺头，哪个会听他的使唤？估计连个博望坡都烧不掉！” 大领导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道：“是的，当时，要不是李友德那一派在后面强力支持，他就算搞出产品，也做不起来，所以，这其中的关键点还是李友德啊。” 这回轮到傻柱大点其头了，他一脸佩服地说道：“大领导果然高明，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就像下围棋一样，往往就靠那么一子，就能盘活全局。而我们厂这盘棋，还真得靠李友德来盘活呢！” 见大领导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傻柱便继续说道：“大领导，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李友德上任主任的时候，并不是杨厂长主动投靠他的，而是他力排众议，硬把杨厂长给保下来的。这事儿是陆乘风有次喝醉了酒，无意中透露给我的。” “哦？”大领导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是杨厂长主动叛变投靠了李友德呢！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层曲折。 傻柱心里暗自得意，他也能知道大领导不知道的事！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于是他越说越起劲：“这还是杨厂长自己喝多了告诉陆乘风的，说实话，之前我对李友德也挺看不惯的，觉得他就是个暴发户。可是听说了这事儿后，我对他的看法倒是改变了不少。别的不说，至少在用人方面，他确实有过人之处。” 傻柱眉飞色舞地讲述着：“那时候，李友德直接找上杨厂长，两人关起门来谈了好久。李友德说是人才难得，以往杨厂长给他穿小鞋的事情他就不打算追究了，只要以后大家齐心协力，好好做事，他一定力保杨厂长，要是真保不住了，也绝不会让杨厂长受苦！我一听这话，心里就琢磨着，这李主任的心胸，嘿，可不是比杨厂长开阔多了嘛！” 大领导和大领导夫人听完，两人眼睛都瞪圆了，仿佛在听天方夜谭，在这个对敌人一定要打翻在地，还要再踏上一只脚的世道，还有这样以德报怨的人物？真是个奇人啊！ 大领导郑重其事地问傻柱：“傻柱啊，你说的这事儿，可是真的？” 傻柱一脸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半分不假，我那儿女亲家也因为这事儿，对李友德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他们哪里知道，那李友德，实际上是手下歪瓜裂枣太多了，才会这么求贤若渴的！这一点上，李友德可比曹操的境界差远啦！ 大领导若有所思地看向夫人：“真没想到啊！老任（李友德老丈人）还有这么一个了不起的女婿，老任家后继有人啊！” 大领导夫人也点头附和：“是啊，看来这以德报怨，确实比睚眦必报来得更高明。这李友德，不简单呐！” 傻柱可不懂他们这些文绉绉的词汇，他只知道一股脑儿地显摆自己的见识：“所以嘛，您看，这三个人在李友德的带领下，就像三根麻绳一样拧成了一股，一点儿内耗都没有，才能把轧钢厂搞成现在这个红红火火的红星厂。这难道不是绝配吗？” 大领导和夫人听了这话，忍不住相视一笑。大领导打趣道：“哎呀，真没想到啊！柱子你虽然身在厨房，却心系天下大事。能说出这么一番有道理的见解，真的不简单啊！”说着，他举起了酒杯，“来，咱们一起敬这位心系天下的大厨一杯！”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连声说：“不敢不敢，我可不敢当。”但还是高兴地和他们碰了一杯。 杯之后傻柱心里更是美得冒泡：嘿嘿嘿嘿……看来我今天这话还真是说对了地方了！连大领导都亲自敬我酒了！这可是咱们厨子莫大的荣耀啊！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跟那些工友们炫耀一番才行！ 他哪里知道，就他这么一席话，不仅给大领导带来了不少启发，还极大地影响了大领导在红星厂这件事情上的决策。 就这样，傻柱在无意间成了影响“天下”的大厨，这也算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奇遇了。 大领导边吃边感慨：“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佳肴了，也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吃饭了，吃饭讲究个情趣，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真么想到，柱子才是咱们的知己啊！” 这顿饭一直吃到深夜，大领导才派车将傻柱送回了四合院。 第331章 大领导复出了，两大自行车厂要搞事情 两天后，李友德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办公室，眉头紧锁，仿佛头上顶着一团乌云。 他往椅子上一坐，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得让人担心他下一秒会不会直接滑到桌子底下去。 大领导复出，重新担任了部长，而那位风光一时的原部长则被拉下马，接受审查。不过话说回来，这位倒霉的原部长已经不是李友德的靠山老丈人了。十个月前，老丈人就已经黯然退场，如今在家里悠哉游哉，浇浇花、种种草，过上了悠闲自在的退休生活。 今天，一大早得知了这个消息，老丈人开心的不得了，他可是明白这个审查的威力，那可是一入高墙深似海，出来已是白头翁啦！ 李友德临上班出门前，他还特意嘱咐，让李友德好好感谢一下陆乘风，看看陆乘风啥时候有空，再来家里吃饭。 李友德可没有老丈人那么好的心情，他可担心另一件事情呢！ 一上班，他就迫不及待地召集了陆乘风和杨厂长，三人关起门来开会。 李友德一脸严肃地通报了这个消息，陆乘风和杨厂长面面相觑，心情顿时跌到了谷底。尤其是杨厂长，脸色惨白，绝望之情溢于言表。 “这可怎么办啊？”杨厂长急得直搓手，“我们得想个办法啊！” “别急别急，”陆乘风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三人围坐在一起，冥思苦想，喝干了一暖水瓶的水，却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只能无奈地决定：静观其变，等待上面的发落。 这个年月啊，真是让人受不了，动不动就来个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头上，搞得人心惶惶，无心做事。 还有一个恶心的特点，就是效率低下得让人抓狂。等待的过程简直就像是在受酷刑一样，能把人逼疯！ 这不，三人战战兢兢地等啊等、盼啊盼，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像个刚掌舵的船长，得先把原来手下那帮四散的人马从全国各个角落里给找回来。这找人的工作，简直比“捉迷藏”还难，毕竟这“藏”的范围也太广了些。 沪上市的那两家自行车厂也是有同样的问题，厂子瘫痪多年了，说恢复生产就恢复生产？哪有那么简单！大折腾时期的领导班子全下台了，现在想恢复到折腾之前的领导班子，嘿嘿，难呐！那些老人，十年来被整的整，批的批，好多都不知道被弄到哪里去了，找回来？那简直是大海捞针。 好不容易凑齐了领导班子，生产又是问题成堆，那些设备都停转好几年了，有些都锈成了一整块铁疙瘩，光是修理设备就折腾了一个月，还只是抢救回来六成，剩下四成，只能报废卖废铁了。把老工人们气得直骂崽卖爷田不心疼。 这感觉就像你好不容易攒了套“装备”，准备大干一场，结果发现“装备”都过时了，得，重新来过！ 计划经济时代，原材料是要审批的，申请递上去了，审批部门傻眼了，写个批准容易，可是哪里去给这两家厂找原材料去？这两家厂原本的份额，早几年就拨给红星厂了，现在怎么可能再拨回来，人家红星厂现在产能扩大，还缺原材料呢！ 再说了，这事儿也不能怪人家红星厂，谁叫你们当年停产闹折腾呢，这就跟打牌一样，你不想打了，有人顶上你的位置，等你再回来的时候，凭啥人家就得把位置让给你？因为你脸大吗？ 于是，那个计啥委就一直拖着不办事，搞得两家工厂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苦哈哈地向政府求助。政府这边也是头疼不已，负责人心里嘀咕着：恢复正常生产秩序是当务之急，可这帮人怎么就这么不给力呢？ 而且，生产停滞不前，工人的工资却还得照发，这不就成了养闲人了吗！倒霉的还是政府财政啊，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经过政府一番居中协调，好不容易东边挤挤，西边凑凑，总算凑出点原材料，让两家厂得以开工。 然而，生产出一批自行车后，他们却傻眼了——卖不掉！这真是奇了怪了，难道自行车突然之间就不香了吗？ 供销社系统不要，找各种理由不要，什么以前的质量太差，卖他们的货挣的那个三瓜俩枣还不够退货的运费呢，什么今年的额度已经没有了，等明年再说！ 两家的革委会主任听得就想摔电话，这时候工厂负责人的称呼还没改过来呢，满大街到处都是主任。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做为三大件的生产厂家，从来都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今天怎么会沦落到遭人嫌弃，被人拒绝的地步？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啊！ 两家的主任横向联系了一下，发现处境相同，立刻就结成了盟友，动用关系，四处打探消息。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结果：原来，自行车这块蛋糕已经被红星厂一家垄断了，而且，他家的产能已经完全释放出来了，足以满足供销社系统的需求了。 这下两个主任都急眼了，他们没有从自身找原因，反而统一了认识，一致觉得红星厂太过分了、捞过界了，竟然将他们的市场份额吃干抹净了。他们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找回这个场子，让红星厂好看！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样的深仇大恨，怎能坐视不理？两位主任一拍即合，气势汹汹地准备联手杀进四九城，去告那御状。 这次，他们可是做足了功课，在总结上次的经验教训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这次形势对他们可是非常有利，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上次，他们向红星厂索要变速系统的技术，结果碰了一鼻子灰。铩羽而归的根本原因是，红星厂的后台大佬，谁都惹不起，也不敢惹。 如今，大佬被”粉碎”了，倒了，那还怕个球，这不就是天时吗？ 第332章 两厂递上报告，大领导突袭红星厂 当初，对他们的要求不反对的大领导，已经风风光光地复出了，听说，这位大领导，当初就是被那大佬的一派打倒的。 此次复出，他们去重提要求，不正好给大领导递刀子吗？让他有机会报仇雪恨，大领导肯定心里高兴的要命，这是人和啊！ 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已经占了两样的，何愁大事不成？ 于是，两位主任动用手下的笔杆子，整整折腾了一个星期，终于炮制出了两份报告，送了上去。 这两份报告的要求几乎惊人的一致，要求红星厂让出市场份额，要求红星厂分享变速车的技术，包括变速齿轮的材料配方。 这两家自行车厂都是国营大厂，级别可不低，报告很快就层层上交，传到了大领导的手上。 大领导看着这两份报告，一时竟然感慨起来。 这两份报告，就是旧事重提嘛！ 大领导手里拿着报告，不禁陷入了沉思。 九年前，如果他促成了这两份报告的要求，那么红星厂现在的规模，说不定得小一半都不止呢！ 而想想手上这两家企业，哎，还是老样子，停产、折腾、复工要饭吃。就像两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总是让人操心。 那么，要是那样做了，他这个大领导当年到底是立了一场功劳呢？还是犯了一次错误？ 他皱起眉头，心里开始纠结。 当时，他坚信自己是对的，全国一盘棋，要照顾阶级兄弟的利益。可是现在看来，那样做似乎阻碍了红星厂的发展壮大，红星厂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辉煌。自己岂不是成了昏庸的领导！ 一想到这儿，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 不过经历了傻柱的那次详细讲解后，他看人、用人的眼光确实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现在可不再喜欢那种只会大喊“保证完成任务”的干部了。 他觉得像陆乘风、李友德那样，会主动找任务的干部，才是最得力的。 多年以后，大领导终于明白了，原来像李友德和陆乘风这样的干部，叫做“经营管理型人才”。这种人才，那才是企业真正的宝贝啊！ 大领导手中掂着那份沉甸甸的报告，眼神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他突然灵机一动，不如就把这个报告拿给他们，看看他们能想出什么花样，顺便也瞅瞅傻柱口中所说的“绝配”到底有何等神通。 想到这里，他不禁狡黠的笑了起来。 翌日，一辆吉普车直接开到了，红星厂的门口停了下来，车门一开，大领导的秘书下了车，他跟门卫简单的耳语了几句，门卫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赶忙将大门打开。 吉普车开进了厂里，却没有开到厂办大楼，像个好奇的游客，在厂里慢悠悠地转悠起来。 大领导津津有味的透过车窗，像个孩子一样贪婪地看着厂里的每一处风景。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让他感到分外亲切。看着看着，他的眼眶不自觉地红了，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感动。一晃近十年了，这也是故地重游啊！ 厂里的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在机器间，机器的轰鸣声汇成了一首欢快的交响乐，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大领导心中感觉非常满意，看来傻柱所言非虚，这三个家伙果然把红星厂打理得井井有条。 汽车在厂区里缓缓地绕了个大圈子，最后稳稳地停在了厂办大楼前，车门一开，大领导带着秘书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这里，他以前来过，很熟悉，今天就来个突然袭击，刚才在大门口，秘书为什么会下车，就是为了嘱咐门卫，让他们不要通风报信。 直上顶楼，直冲李友德办公室，秘书敲敲门，没锁，轻轻一推，它便敞开了。 大领导朝办公室里一瞥，，哟呵！三个家伙都在，这下好了，不用再费力通知了。 办公室内，三人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突然间，门开了。他们抬头一看，只见两位身影出现在门口。三人定睛一瞧，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乖乖，这位大神怎么突然就到了？ 李友德吓得像被电击一般，直接瘫在了椅子上。他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大领导，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心虚呀！曾经无数次在脑海中演练与大领导见面的场景，准备了无数种华丽的说辞。可是，事到临头，他还是挡不住啊！ 杨厂长更糟，他像被重锤击中一般，直接倒在了沙发中。他连头都不敢抬，生怕与大领导对视。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 只有陆乘风稍微镇定一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立刻站了起来，一个恭恭敬敬地立正，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是说不出来！ 大领导见状，忍不住笑了。他爽朗的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仿佛是一股暖流融化了紧张的气氛。 他打趣地说道：“哈哈，三位领导，我有这么可怕吗？怎么一个个都变成了木头人？”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三人一下都有了反应，李友德和杨厂长也立刻跳了起来。 三人立刻站直了身体，异口同声地说道：“欢迎领导光临！” 李友德赶紧从桌子后面跑出来，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大领导伸出的手。 大领导依次和三人都握了手，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哈哈，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呀，打扰到你们开会了？我这不请自来，可别影响了你们的工作进度。” 李友德慌忙摆手，一脸惶恐：“哎呀，大领导您这是哪儿的话，您能亲临指导，我们简直是荣幸之至！我们刚才正在讨论香江那边发来的大订单，不过不急，不急，您的事儿肯定更重要。” 大领导满意地点点头，打趣道：“哦？香江的大订单呀，那可是块肥肉呢！既然你们不急，那咱们就找个会议室坐坐，我正好有件事儿，想请你们这几位智多星帮忙出出主意呢。” 第333章 大领导先礼后兵，陆乘风巧妙破解 三人闻言，哪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将大领导和秘书恭恭敬敬地请进了会议室。陆乘风作为年轻人，自然是眼疾手快地给众人泡上了热气腾腾的好茶。 众人纷纷落座后，大领导抿了口茶，缓缓开口：“刚才呀，我在厂区里转了一圈，发现咱们厂里的生产情况那是相当不错呀！看来之前的大折腾对你们根本没造成什么影响嘛。” 说到这里，大领导顿了顿，目光在三人身上依次扫过：“之前有人跟我说，你们三个人搭班子那是绝配中的绝配，我一开始还将信将疑呢。今天这么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你们这三位的能力确实让我刮目相看呐！” 这话说得，让三人听了实在是很不好意思，而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三人面面相觑。 这番话夸得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是好。最后还是李友德硬着头皮开了口：“嘿嘿，大领导您实在是太抬举我们了。其实我们三个人能配合得这么默契，主要还是因为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我们都很珍惜这个氛围呐！” 大领导听了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要是所有的领导班子都能像你们这样团结一心、齐心协力的话，那咱们的工作可就轻松多咯！” 说到这里，大领导突然话锋一转，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呐，我今天来找你们可不是光为了夸你们几句哦。我收到两份报告呐，让我很是头疼呐。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找你们这几位诸葛亮帮忙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解决了。” 说完，他朝秘书挥挥手，秘书立刻机灵地打开公文包，迅速掏出了那两份报告，递给了李友德。 李友德接过报告，将其中一份递给杨厂长，自己打开一份，看了起来。 刚一瞥见报告的内容，李友德的脑袋就像被猛击了一记重锤，“嗡”地一声轰鸣作响。他心中暗叫不妙，一直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此刻，他忍不住在心中暗骂大领导：这老家伙，真是个狡猾透顶的老狐狸！今天这一出，不搞阴谋玩诡计了，直接来个阳谋逼宫，连弯都不带拐的，直接就冲我们来了！ 他抬头望向杨厂长，发现对方也正好抬头看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从彼此的眼中读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这是要开刀的节奏吗？ 李友德硬着头皮看完了手中的报告，然后默默地递给了坐在末位的陆乘风。 他低着头，紧皱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陆乘风接过报告，扫了一眼，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这场面，比他预想的还要棘手啊！ 不一会，杨厂长也看完了手中的报告，递给了李友德，李友德又看了起来 等到三人都将两份报告看完，李友德将报告还给大领导秘书。 整个过程中，三人都保持着沉默，仿佛被这份报告压得喘不过气来。 大领导坐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目光如炬地打量着面前这三位垂头丧气的“诸葛亮”。 看着他们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暗暗好笑。 眼见三人迟迟不愿表态，大领导只得放下茶杯，开口打破了沉默：“三位同志啊，你们看这烫手的山芋该如何处理呢？我记得十年前他们就提出过类似的要求，当时被你们给顶了回去。” “可现在他们卷土重来，气势汹汹啊！你们可得好好想想办法才行啊！” 李友德心中暗骂：这只老狐狸，真是装得一手好逼啊！明明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却在这儿跟我们玩太极，逼着我们表态。这不就像是拿着刀架在我们脖子上，逼着我们割肉？ 他一时无计可施，只能看向坐在末位的陆乘风，指望着这位“真诸葛”能不能想出解决之道。 陆乘风看着李友德，又看看杨厂长，只见杨厂长犹如一只鸵鸟，头低得几乎要埋进沙子里，生怕被大领导看到问罪，哪里还敢提出半点异议！ 陆乘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挺身而出：“大领导，我来谈谈我的看法，这两家厂的要求，恕我直言，实在是太无理了” 大领导闻言，眉毛一挑，好奇地问道：“哦？此话怎讲？” 陆乘风深吸一口气，慷慨陈词：“他们要求我们让出市场份额，说得好听是照顾阶级兄弟的利益，给他们的工人一口饭吃。” “可实际上呢？那些市场份额是他们自己不要，扔掉的，我们不过是顺手捡了起来，又不是从他们手里抢过来的。” “我们为了这些份额，还特意增加了工人。现在他们想把份额要回去，难道还能让我们把增加的工人都解散了吗？这恐怕说不过去！他们两家厂里的工人要吃饭，难道我们厂里的工人就不用吃饭了吗？” 这番话一出，李友德顿时如醍醐灌顶，连连点头，激动地附和道：“就是就是！大领导，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当初，他们一不高兴就停产了，供销总社是求着我们增加产量的，我当时可是扩招了五千多人呢，总不能现在说不要就不要，把这些人都给遣散了？那我李友德岂不是要被那五千人骂死啦？”他翻来覆去强调五千人，手都举了起来，五个指头张得开开的。 大领导一听，有点傻眼：是啊，总不能为了沪上五千人就业，就让四九城五千人失业！这要传出去，还不得被愤怒的群众给堵个水泄不通？我自己也得被人家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陆乘风趁热打铁，继续娓娓道来：“这第二条就更有意思了，如果说，让出份额，那只是10的市场份额，要是第二条也答应了，那两家厂可就是想打我们的变速自行车市场份额的主意了，这胃口，简直比天还大！到时候，他们从我们手里可以抢走更多的市场份额，我们不得要遣散更多的工人，到时恐怕不止五千，恐怕得一万，两万，三万了！” 第334章 陆乘风放大招，领导也上钩 说到这里，陆乘风偷偷瞄了一眼大领导，只见他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仿佛能滴出墨来。 陆乘风心中暗笑：嘿嘿，看来火候差不多了。再添一把火，这事儿就成了！要是遣散三万人，这位部长大人也别想当了。 他看向李友德，正好迎上李友德那感激涕零的目光，只见这个家伙，伸出了手，在大领导看不到的地方，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陆乘风心中得意，脸上却一本正经地继续解释：“现在情况和十年前那次不一样了，那时候我们刚起步，还没有这么大的市场份额，也没这么多工人，分点羹给别人也无妨。” “可是现在呢？市场份额已经固定了，我们的工人队伍也壮大起来了，这就不能再像过去那样随意分享了。还请大领导体谅我们的苦衷。” 大领导听了这番话，心中暗暗点头：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啊！ 想到这里，大领导苦笑道：“言之有理啊！看来这个事情也只能让他们再次铩羽而归啦！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帮他们解决解决困难呢？” 这口气已经是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李友德、杨厂长、陆乘风三人互相看了看，陆乘风瞥见他俩眼中闪烁的坚定，那是种绝不退让、誓死扞卫自己蛋糕的决心。 他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试探着向大领导抛出了一个诱饵：“领导，我这儿有个半吊子的主意，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听听？” 大领导立刻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双眼放光：“哦，好啊！好啊！快说来听听！咱们这是诸葛亮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陆乘风道：“要不，把那两家厂都并入我们麾下，整合成一个红星集团，我们再想办法把市场做大一点，这样大家都有饭吃啦！” “嘶——”此言一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落地。大领导瞪大了眼睛，李友德和杨厂长也倒吸一口冷气，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乘风，李友德和杨厂长都怀疑，陆乘风是不是早上没吃饭，如今低血糖，大脑抽筋了。 大领导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好小子，胃口不小啊！人家想要你们的技术和市场份额，你们倒好，直接想把人家整个厂都吞了！这胃口，怕是连我都得甘拜下风了！ 陆乘风继续解释道：“既然他们说大家都是阶级兄弟一家人，那他们并到我们厂里，应该可以，反正大家一家人，合在一起有何不可？” 李友德反应过来了，这家伙是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转念一想，要是真并了那两家厂，自己就能掌握一家十几万人的大厂了，那是多威风啊！ 想到这里，不觉怦然心动，看向陆乘风的眼神有些火热，只是内心还存着一丝疑惑：陆乘风所说的“把市场做大一些”，究竟是何含义？ 陆乘风微微一笑，朝他递了个眼色。李友德立刻心领神会，接过话茬：“大领导啊，咱们也不能老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他们提条件，咱们也可以提嘛！再说了，您看现在这情况，咱们就像是那大观园里的主子，他们充其量就是两个刘姥姥。咱们愿意收留他们，那可是他们的造化啊！” 这话要是被那两家厂的主任听见，怕是鼻子都得气歪了。 大领导看着这三个家伙，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半信半疑地打量着他们，试探着问道：“你们仨真的愿意合并那两家厂？” 李友德闻言，看向陆乘风，看到陆乘风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他立刻觉得有了底气，挺起胸膛，斩钉截铁地说道：“只要他们肯乖乖听话，服从我们的领导，合并就合并，谁怕谁啊！” 他这话说的很有技巧，这已经像是后世的购并，只是不用花钱而已。 大领导闻言，沉思了起来，来之前，他已经了解了一下那两家厂的实际情况，说实话，那简直是惨不忍睹。设备老旧不说，还损坏了不少，真是地道的刘姥姥了。 他们现在是张着嘴要饭吃，对于合并，估计除了几个顽固不化的厂领导，担心自己的地位受损，应该没人会反对。一合并就能拥有先进的技术、先进的产品，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 而对于他来说，一上任，就搞出一个大企业集团，按照那个洋文，应该叫托拉斯了，那不是大功一件嘛！ 想到这里，大领导也忍不住激动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三人，仿佛要将他们的决心和勇气尽收眼底。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好！既然你们有这么大的雄心壮志，那我就去为你们说和，咱们一起努力，争取把这个项目搞成！” 三人闻言，齐声应是，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事情到这里，也算是找到了一个解决方案。大领导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感到一阵轻松。 他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三个家伙，亲切地与他们交谈起来。 刚才一番察看，他发现，这三个家伙中，出主意，脑瓜最好使的竟然是陆乘风，他不禁对陆乘风产生了几分好奇：“陆乘风，这个合并的事情，我看你像是临时起意，到底是怎么想到的？能不能跟我透透底呢？” 陆乘风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没啥，我就是听说国外的大企业规模都很大，而我们国内最大的企业都赶不上人家。那我就想，我们红星的规模是不是还可以再扩大一些呢？与其让那些厂天天惦记着我们碗里的肉，不如直接把他们都收编过来，这样一下子就能省很多事情啊！” 大领导一听这话，顿时乐了，他连声夸赞陆乘风有志气、有见识。他已经从内部得到了消息，未来国家的发展方向将会放到发展经济上来。陆乘风的这个思路无疑是非常符合未来发展趋势的。 第335章 大领导以德服人，陆乘风解读免费购并 大领导现在心里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这三人中拿主意的会是陆乘风。这位年轻人不仅有见识、有魄力而且能够紧跟时代发展的步伐。 而另外两位，虽然资历老一些，但是没有倚老卖老，也知道跟对方向，这一点就很难得。看来这三人搭班确实不用他太操心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也都舒展开了。 忽然间，他又想到了那天，傻柱说的杨厂长和李友德之间的故事，心血来潮之下，决定来个翻版。 他悠然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嘴角微扬，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容：“今天，我搞了个突然袭击，但是，你们三人的表现，让我非常满意，”说到此处，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三人脸上缓缓扫过，看到三人都有些兴奋。 “我知道，”他继续慢悠悠地说道，“我这次恢复工作，可能让某些人心里惴惴不安，担心我会翻旧账、搞打击报复。但今天，我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他故意拉长了音调，让空气都充满了紧张感：“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你们好好干，干的好我就不计较啦，要是不好好干，别怪我打击报复哦！” 这话说的，赤裸裸地威逼加利诱嘛，只是，有两个家伙，怎么越听越舒坦呢？ 杨厂长第一个抬起了头，感激地望着大领导，眼中已经冒出了泪花，他有些哽咽地说道：“大领导，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拼命干，绝不给您丢脸！” 而李友德也同样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大领导，他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大领导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并不像是一个领导在看待部下那么简单；那更像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慈祥与期许、 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也释然了许多过往的纠结与不安。他立刻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板、标准的立正姿势，坚定的说道：“请大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大领导笑吟吟地看着李友德，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傻柱教的这招，还真灵，以德报怨，看我德不死你们！哈哈。 会谈在亲切友好的氛围中结束，大领导满面春风，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了。 这边，送走了大领导之后，李友德和杨厂长如释重负，多日悬在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他们相视而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仿佛一瞬间年轻了十岁。 陆乘风瞅准时机，打趣：“二位领导，恭喜恭喜啊！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一下？“ “哈哈，同喜同喜！”李友德和杨厂长齐声笑道，随即一把揪住陆乘风的胳膊，“不过，在庆祝之前，你得先跟我们去办公室一趟，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三人说笑着走进办公室，李友德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发问：“乘风啊，你老实告诉我，你怎么会想到要那两家破落户的？我可是巴不得他们早点倒闭呢！” 陆乘风只好花了一个小时跟他俩讲解这回不花钱的购并的好处，说到最后，让两个家伙明白了。 “哎呀，乘风啊，你这脑子可真是转得快！”杨厂长感叹道，“这么一来，我们不就是白捡了一个大便宜吗？何乐而不为呢？ “就是啊！想想国外那些想收购工厂的大老板们，哪个不是得砸进去大把的真金白银？可咱们现在呢，就靠一个文件就能凭空扩大规模！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而且这回掉下来的是比馅饼值钱多的资产啊！”李友德也兴奋地附和道。 杨厂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好奇地问：“对了，乘风啊，你刚才跟大领导说的那个把市场再做大一点、让大家都有饭吃的计划，到底是怎么个做法啊？” 陆乘风笑了：“那话儿，其实是忽悠大领导的，不用咱们折腾，这块市场都会变大的。现在这个市场规模，是在大折腾时期，大家口袋里都没钱的状态下的。下来不折腾了，肯定要发展生产。” “只要不搞什么停产，很快老百姓口袋里钱就会多起来，钱多了，买三大件的人不就海了去了！你们就擎好，再过几年，咱们厂就算不吞并那两家，规模也得翻着番儿地往上涨。” 李友德和杨厂长闻言，眉头舒展，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之色。他们不禁对陆乘风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眼光，可不是一般的远啊！ 李友德心血来潮，打趣道：“哎，你们说，要是咱们仨管理的是个十几万人的大厂，那行政级别得蹿到哪儿去？副部级？怕是都拦不住咱们了！”一句话说得杨厂长的心也火热起来。而陆乘风则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与此同时，大领导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 他迫不及待地对秘书吩咐道：“快，去把那个递报告的处长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那位处长便战战兢兢地站在了大领导的面前。大领导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那两家厂的负责人是不是已经在四九城了？” 那位处长一愣，心里七上八下的，以为自己跟那两个主任的勾结已经暴露了。他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哪知大领导挥挥手，笑道：“得了得了，别紧张。我知道他们那点儿小心思，他们不就是想来告御状，要饭吃的吗？都是恶丐呀，肯定等在红星厂门口，等着冲进去抢口肉吃呢！” 处长的脸都红了，这比喻也太形象了！ 大领导继续道：“你去通知他们，明天上到部里来，我跟他们好好谈谈。” 处长没想到这么好的运气，这下自己就好跟那两个家伙交待了。 他赶紧点头哈腰地应道：“好的，我这就去办！”说完，一溜烟地跑出去联系那两位厂长了。 第336章 两位主任被说服，红星厂要改集团 第二天，两位大厂长牛逼轰轰，理直气壮的来到部里，那位处长直接将他俩领到了大领导的办公室。 两人虽然态度很谦卑，可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们眼中的得意之色。 大领导看在眼里，笑在心上，他想到：等会，你们要是还能这么得意，我就佩服你们。 他不动声色地示意三人坐下，三人切入正题，两位主任几乎声泪俱下地诉说了他们面临的困境，仿佛全世界都欠了他们似的。 他们生产出来的自行车卖不出去，再这样下去，厂里的工人们连饭都没得吃了。要解决这样的困境，只有红星厂让出市场份额，分享技术。 大领导心中一阵鄙夷，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 他淡淡地笑道：“哦？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就这么空着手来，一张嘴就要这要那的，这是硬要啊？还是硬抢啊？” 两人的脸立刻红了，嗫嚅着说道：“大领导，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抢啊，也不是硬要啊。这不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嘛，才厚着脸皮来求您的……”说到最后，两人的声音几乎低得听不见了。 大领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刀般射向两位厂长：“好，不管是公平交易，还是礼尚往来，你们想得到这些，你们准备付出些什么呢？总不能让人家吃亏，你们白捡便宜？难道就因为你们没饭吃，就得让人家割肉喂你们？这道理可说不通啊！” 两位厂长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们敏锐地捕捉到大领导话语中的微妙意味，似乎这件事有门。 立刻，他们争相表态，一个比一个胸脯拍的响：“大领导，您放心！只要红星厂愿意分享市场份额和技术，他们红星厂想要什么，我们给得出的，都可以给。只要工人兄弟们有饭吃，我们舍得一身剐。” 这回，大领导的眼睛亮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转头对陪同在旁的那位处长说道：“小张啊，你可得给我做个见证。这可是他们俩自己说的话，别等会出尔反尔。” 那位处长赶紧点头。 两位主任立刻有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有种掉进坑里的感觉。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大领导又笑眯眯地开口了：“昨天啊，我可是为了你们的事特地跑了一趟红星厂。开始他们可不乐意啊，不过呢，最后还是迫于我的压力答应了。” 两人一听，大喜过望，真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他们正准备趁热打铁，好好拍拍大领导的马屁。 大领导摆摆手，话锋一转：“不过，他们提了一个条件，就是，将你们两家厂合并到他们厂，建立一个红星集团，而且啊，你们得服从他们的领导！” 这句话就像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将两人淋了个透心凉。 他俩原本是想要人家的东西，现在却连自己的工厂都得搭进去！礼尚往来，也不能这么往来！ 两人愣怔了一会，立刻叫起屈来， 长久厂的主任涕泪横流：“大领导啊，这工厂可是工人的饭碗和命根子啊，不能就这么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拱手让人啊！” 飞鸟厂的主任怂了：“大领导，要不，那什么技术我也不要了，就当我一时糊涂，没打过那个报告！” 大领导看着这两个活宝，心里一阵好笑，但脸上还是绷得紧紧的：“人家又不是强盗，也没抢你们的工人的命根子啊！” 涕泪横流者：“那我们的工厂不是归了红星厂了吗？那我们以后岂不是要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 大领导冷笑一声：“只是换了个名字，换了个领导而已，工人还是那些工人，机器还是那些机器，厂子也都是国家的。可是，对于你们那些工人来说，既有新技术引进，又有更多的生意，这可是有百利无一害的大好事呀！ 这番话让两人彻底傻眼，过了好一会，长久厂主任才试探着问道：“那合并以后，我们厂的这些领导的级别、职位什么的，都得降吗？” 大领导意味深长地笑了：“怎么？舍不得啦？刚才你们不是说舍得一身剐吗？轮到你们自己身上就受不了啦？我看出来了，不乐意的是你们俩，怕被人家赶下去！“ 两人被说中心事，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两人尴尬的模样，大领导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要明白一个道理，以后，天下不会有的午餐啦，当干部的，也得能上能下啦！我看，你们那两个厂在你们手里也就顶多能维持个现状，没什么发展前途了。” 两个家伙想想，头上都冒汗，他们想的是：能维持现状都不错了！ 大领导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可是，我看呐，把你们那两家厂交到红星厂手里，很有可能扩大一倍。你们自己去了解了解，人家这些年，扩大了四倍。你们俩也别只算个人的小账，我给你俩提个醒，就算你们俩职位降级了，可是过几年规模扩大了，你们说说，是一个营长大呢，还是副团长大呀？” 两人一听，都抬起头来，惊讶地看向大领导，一脸的难以置信。 大领导不动声色，继续喝着茶：“别不相信，单是红星厂一年的外销就顶你们两家厂的产量了，人家外面还有门路，继续扩大市场，扩大销量呢！你们能搭上人家的快车，应该回去烧高香去！” 这番话，两人听进去了，他们私下了解过了，红星厂的外销那是全国有名的，肯定不少挣钱，光这一块的销量，就让他俩听完流了好多口水。 两人这下服气了，只好表态：“大领导，只要红星厂能带上我们两家厂走上快车道，这个合并，我们愿意！” 大领导这下开心地笑了：“好啊！你们先回去，做好准备，我这边马上起草方案，准备组建一个红星集团。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方案下来，合并的时候你们俩要是暗地里搞对抗，搞阳奉阴违，我可饶不了你们！” 两位主任连称不敢，保证坚决支持，才告辞离去。 第337章 合并方案通过，沪上厂出幺蛾子 合并在大领导的全力推动下,进展得非常快，不到两个星期，方案就顺利地获得了批准。那年月这速度，简直是比闪电还快！ 大领导立刻通知到了，红星厂李友德那边，命令他立刻组建领导小组，接收沪上市的那两家工厂。 李友德实在是没有想到，天上掉的馅饼，速度竟然这么快，放下电话，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好长一会儿，才像被蜜蜂蛰了屁股一般，跳了起，赶紧召集杨厂长和陆乘风开会。 两人一进门，李友德就迫不及待地分享了这个惊天好消息。看着李友德那副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两人面面相觑，随后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他们三人仿佛偷到了鸡的黄鼠狼，关起门来狂笑了好久， 笑够了，三人开始认真地讨论如何接收那两家工厂。他们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红星自行车分厂初建的时候，那时的艰辛与欢乐都历历在目。陆乘风感慨地说：“想当初我们一砖一瓦地建起那个分厂，现在竟然要接收两家大工厂了，真是不可思议啊！” 这次接收任务主要涉及生产方面，虽然领导小组名义上由李友德挂帅，但实际上主要工作还得靠杨厂长来负责。而设备的改造升级，那就是陆乘风的差事了。 经过一番商讨，领导小组很快成立，由李友德担任组长，杨厂长和陆乘风以及那两家厂的主任担任副组长。 下辖两大部分，技术保障由张峰带领技术处的相关人员，都是十年前设计制造生产线的那票人马。生产培训由杨厂长从各车间里抽调，负责对那两家厂的工人按照红星厂的生产模式进行培训。 话分两头，方案送达到沪上市的那两家厂以后，那引爆的都不是普通炸弹了，绝对是原子弹，瞬间激起了千层浪花。 工人们听说工厂要被改旗易帜，仿佛被触及了最敏感的情感神经，一时间群情激愤。两位工厂主任瞬间被推到了舆论的风暴中心，被工人们痛斥为“汉奸”、“卖国贼”乃至“叛徒”。 于是，这些工人们重拾昔日的折腾精神，又开始停产了，甚至还自发组织了什么护厂队，发誓要与工厂共存亡，更是放出豪言：要是红星厂的“侵略者”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没过几天，陆乘风带着“侵略者”的先遣分队，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先遣分队的人员很搞笑，于丽、张峰和于海棠。 一开始，陆乘风的本意是带着张峰去两家工厂实地勘察设备情况，看看生产线是否能在沪上直接生产。毕竟，沪上的工业水平可是远超四九城的。 哪知道两位于女士一听说此行目的地是沪上市，就闹腾着要跟着一起去旅游一番，十里洋场的名声，饶是大折腾时代，也依然让四九城的人们心生向往。于是，这支先遣分队就演变成了麻将四人组。 四人抵达沪上市后，首先来到了长久厂。 一到厂口就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是要打堑壕战的节奏吗？门口竟然堆着沙袋，后面站着几个手持棍棒的工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更搞笑的是，他们还拉了一条横幅，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红星厂滚回去！”好气魄啊！ 陆乘风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禁怒火中烧，他咬牙切齿地想着，这帮不知好歹的家伙，老子给你们饭吃，你们却还嫌弃老子！他正要冲上前去与他们理论，却被眼疾手快的于丽一把拉住。 “乘风，冷静点！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于丽劝道。 四人就近先找个招待所住下，陆乘风气得呼呼直喘，他拿起电话，，打了半天才联系到了长久厂的革委会主任，主任姓张，和那个交白卷的英雄同姓。 终于，电话接通了，张主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陆乘风没好气地说：“张主任，我是红星厂的陆乘风，咱们见个面，我在招待所等你。” 这位张主任也够惨的，每天上下班跟打游击似的，今天能接到陆成风的电话，还是听到电话铃声，从下面一个科长的办公室冲出来，冲进自己办公室接听的，他一般都不敢在自己办公室待着。 接到电话后，张主任进行了严密的“伪装”，戴上口罩，还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生怕被人认出来。他左顾右盼，像做贼一样花了一个小时才赶到招待所。 一见面，张主任就开始向陆乘风大吐苦水：“陆主任啊，你是不知道，现在工人们情绪太激动了，我根本做不了他们的思想工作。我现在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陆乘风眉头一皱，问：“你到底是怎么跟工人们做思想工作的？” 张主任支支吾吾着说：“我、我已经把部里下发的方案开会传达给大家了。可刚一说完红星厂要合并我们厂，工人们就炸锅了，骂我是汉奸、卖国贼，还说我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他们当场就想冲上来揍我，还好我跑得快，不然恐怕早就成肉酱了。”说到这里，张主任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这年月，法不责众，张主任知道自己要是真出了事，死了也是白死。 他无奈地告诉陆乘风：“飞鸟厂的刘主任跟我情况差不多，我们两个厂的工人现在都油盐不进，谁说都不听。” 现在大折腾遗风尚在，工人们摆出一副誓死扞卫巴黎公社的味道，还没人敢惹。 陆乘风听着张主任的诉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大折腾都结束了，还想玩这种停产闹革命的把戏。 他冷笑着问张主任：”张主任，现在厂里发工资吗？还有钱吗？“ 张主任苦着脸道：“哎呀，陆主任，您就别打趣我了。账上早就空空如也，再过几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我这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陆乘风点点头：“不错，没钱了好啊！我倒是挺好奇，他们这些闹事的工人，能饿着肚子撑多久。我们就坐观其变，等几天看看！” 。 第338章 陆乘风暗授机宜，两主任装病遭逼宫 张主任一听这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别呀，陆主任，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这可是真急了！” 陆乘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嘲讽道：“我怎么叫见死不救，咱们两家还没合并呢，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救你也轮不到我们呀！难不成我要是不来，你还跑到四九城去找我要工资去啊？” 这话一说，张主任的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仿佛被人当面扇了一耳光，尴尬至极。好像陆乘风现在还不是送财童子。 陆乘风继续补刀：“我看，你也别去找政府骗钱了，直接就把工资停了，告诉工人们，账上没钱了，都是他们闹的，如果他们接着闹，大家接着饿肚子！我再明告诉你，就算合并，合并前，你们耽误的这些时间，造成的损失，我们一概不承担。” 他接着像是自言自语道：“工人不好好生产，还想吸别人的血汗，以前有这样的好事，以后，做梦去！这破厂，大不了不要了。” 他这么一嘀咕，张主任的冷汗立刻顺着脊背流了下来。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心中慌乱如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既怕工人们闹事，又怕得罪了陆乘风这个潜在的救星。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半晌，张主任只好硬着头皮，虚心地向陆乘风请教：“陆主任，您看这局面该怎么解决呢？” 陆乘风跟他耳语了一番，张主任听完之后，瞪大了眼睛，半信半疑地看着陆乘风：“这样真的行吗？会不会太狠了点？万一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陆乘风冷笑着回答：“你放心，出了事情我负责。你通知飞鸟厂的刘主任，让他也按照这个方法处理。”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张主任点点头，陆乘风又问他：“对了，现在沪上哪家酒店像样点？” 张主任介绍说：“锦江饭店还不错，环境和服务都挺好的。” 陆乘风听说过这家酒店，立刻做出安排：“那我们就去住锦江饭店！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们好好玩玩，顺便看看这两家厂的好戏。 张主任一听，暗暗咋舌，看来红星厂这些年，钱没少挣啊，敢住锦江饭店，还一住就两个星期，他哪里知道，这都是陆乘风自己掏钱。 接下来几天，陆乘风和张峰带着老婆将沪上市玩了一个遍，这时的外滩可没有东方明珠塔，不过那一栋栋欧式建筑还都存在，几人照了不少照片，算是留个历史见证！ 最遗憾的是，几人都吃不惯上海风味的小吃和饭菜。尤其是吃了一次无锡小笼包，四人直接吐了，第一次吃甜的肉包，没一个北方人撑得住的。 穿越前的陆乘风可没有体验过改开前的沪上市，这次倒很有些兴致勃勃，他每天大呼小叫地带着三人穿街走巷，连那些石库门弄堂都不放过。虽然，到处残留着标语，各种乱七八糟的忠字，让人看着碍眼。 四人玩了整整一个星期，那个张主任和刘主任实在忍不住了，晚上跑来叫苦连天了。 那天张主任从陆乘风这里离开后，立刻拨打了刘主任的电话，两人商量一番，第二天采取了一致行动，心有灵犀地住进了医院。 一个是心脏病，一个是高血压。病床都挨在一起。 他们在医院里优哉游哉地躺了五天，享受着难得的清闲。 第六天就没法悠闲了，两人在病房里轮流被职工们堵住了。 昨天，工人们兴高采烈地去领工资，却被告知账上已经空空如也，连一个子儿都没有，工资发不了。 工资那可是比保卫巴黎公社还要重大的事件啊，不行，得找主任要个说法。 大家义愤填膺地冲到主任办公室，却发现人去楼空。秘书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嘲讽地说：“主任被你们气病了，都住院一个星期了。” 秘书还加了一句：“主任生病这么多天，没有一个人想起他来，如今想领工资才想起主任来啦！” 一帮工人们都有些讪讪。 可是，天大地大，工资最大，工人们还是厚着脸皮问到了主任住院的地址，派了代表去找主任要说法。 代表嘛，当然就是那些带头闹事的家伙呗。 长久厂的代表们赶到医院，正赶上张主任睡回笼觉，他们也不好意思打扰，只好眼巴巴地等着。 张主任跟周公探讨了一番回来，睁开眼睛，突然看到一群他最不想见的“熟悉”面孔。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继续装睡。 于是，他像个孩子一样，迅速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避开所有的烦恼。 代表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闭目养神”弄得措手不及，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尴尬和无奈。只能静静地跟张主任比拼耐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主任终于抵挡不住“躺平”带来的腰酸背痛，无奈地睁开了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 众人赶忙迎上去，眼巴巴地看着张主任，那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张主任心中呸了一口，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啊？”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一个代表大着胆子说道：“张主任，这都过了发工资的日子了，厂里工资都没发，您看，我们一家老小都等着工资过日子呢！”他的话音刚落，其他代表就纷纷附和。 张主任听后却只是冷笑一声，嘲讽道：“你们不是带领大家闹革命了吗？工资应该你们给大家发呀，怎么来找我这个‘汗奸’‘叛徒’卖国贼‘伸手要钱呢？” 他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直戳代表们的心窝。一众代表们一时竟无言以对。 张主任见占了上风，也不吭声，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过了好久，又一个代表厚着脸皮说道：“张主任，咱们这也是为了厂里呀，您可不能打击大家的革命热情啊！” 张主任只能呵呵：“你们是在革谁的命，革我的吗？还是革厂子的命？你们这伙人在来这儿之前，肯定已经去过财务科打探过了？说说看，厂里账上还有钱吗？” 众人只能老实地摇摇头。 第339章 张主任说服工人代表 张主任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继续道：“厂里没钱，哪里来的钱发工资呢？那你们知道厂里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吗？这不是明摆着的嘛，钱又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是靠大家齐心协力，生产出好产品，再卖出去，才能换来钱给大家发工资。可你们呢？停产闹革命，笑话！不生产，哪来的钱发工资？” 一个代表显然有些不服，皱着眉头反驳道：“可是，张主任，之前厂里也停过产，那时候我们怎么工资照拿不误？” 张主任笑道：“你的脑子还停留在大折腾时代呐，那是上面的人让你们停产的，他们当然应该负责给你们发工资，现在，他们都被粉碎了，谁还会给你们发工资？难道是我吗？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要不你们自己去买台印钞机，自己印去！”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都陷入了沉思，仿佛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张主任继续教育他们道：“你们真是无知者无畏，我早就从上面知道了消息，以后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了，咱们的工资收入都要靠自己卖产品赚出来，没人再养我们了。” “为啥要跟红星厂合并，就是为了让咱们厂也能够生产出能卖出去的自行车，你看你们前段时间生产的那批货，现在还像山一样，扔在仓库里，无人问津！”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些工人代表们已经彻底没有了气势，一个都有点羞愧了，他们这才恍然大悟，这回是错怪了张主任。 就在这时，一个代表突然愤愤的说道：“那红星厂就不能够帮帮我们厂，拉我们一把，大家都是国营的，都是工人阶级，这点互相帮助的觉悟都没有吗？” 张主任听到这话，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位代表，眼神锐利如刀，足足盯了他一分钟，直到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然后才缓缓开口：“你都不愿意合并，舍不得把自己家的东西分给别人，那又凭什么要求别人把他们家的好东西分给你呢？” 这下，没有人能说出什么歪理了，张主任看看差不多了，继续说道：“你们今天来看望我，这份情谊我心领了，工资嘛，账上没钱了，我也领不到。” “本来嘛，我找到了财神爷，可惜差点被你们给赶跑了。要是你们当初不闹腾，现在早就谈妥了，哪还用为发工资发愁呢？” 看着大家若有所思的表情，张主任继续说道：“你们回去跟大伙讲讲实际情况，过两天，我会请红星厂的代表来跟大家开个会。到时候你们有什么疑问，直接在会上问他们。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 这番话，有硬有软，让这帮家伙明白了，自己的工资掌握在谁的手里。 一众代表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无奈的告辞离开了。 这帮人一离开，张主任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迅速换下病号服，整个人立刻精神抖擞。 这家伙迫不及待地冲出医院，直奔锦江饭店而去。 第340章 贪吃的主任 一路小跑来到饭店，张主任气喘吁吁地通过前台联系陆乘风，哪知陆乘风他们四人组外出游玩还没回来，只能在大堂里耐心的等待着。 这一等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四个家伙拎着大包小包的从外面回来了。 张主任赶紧起身，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那样子哪像一个住院的病人。 他热情地帮女士们拎东西，一路谈笑风生地将他们送回房间，才跟陆乘风谈起正事。 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丰功伟绩”，好像成了舌战群儒的诸葛亮。最后，他与陆乘风约定两天后召开全场大会，由陆乘风亲自上台为大家答疑解惑。 谈到后来，张主任不厌其烦地叮嘱陆乘风：“我们厂里的工人啊，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折腾，现在脾气都比较火爆，就像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着。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把他们惹急了。” 陆乘风闻言笑了笑，他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这么多年走过来，什么场面没见过？他自信地表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两人正聊得热乎呢，那个飞鸟厂的刘主任也冲了过来，之前，他全程观摩了一遍张主任演的戏，张主任刚走，他也依样画葫芦表演了一遍，表演完，来找陆乘风复命来了。 于是，陆乘风又跟刘主任约好，三天后到飞鸟厂开全厂大会。 谈完正事，夜幕已悄然降临，陆乘风便热情地邀请两位主任共进晚餐，地点就在这豪华的锦江饭店喽。 两位主任平时只在厂里的小灶上尝尝鲜，哪里体验过这种高档酒店的饭菜。 菜单递到两位主任手中，那琳琅满目的菜名和“诱人”的价格就让他们俩很不淡定了，两人根本就不敢点菜，看着陆乘风信手拈来地点了一大桌。 两人心中一算价格，心肝都发颤，差不多三百元，眼前这个小年轻副主任未免太奢华了！一顿饭就吃掉了他俩几个月的工资，难道红星厂的招待标准都如此奢侈吗？一时间，他俩对未来似乎有了很大的期盼！ 佳肴陆续上桌，两位主任表面上端坐如山，可那筷子飞舞的速度却暴露了他们的内心。 嘴上聊着天，手上却忙个不停，尤其是那茅台酒，简直恨不得直接对着酒瓶痛饮。 陆乘风和于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好笑，尤其是于丽，憋笑憋得好辛苦！ 看着两人嘴上说着话，手上动作都不停，那茅台酒喝得呀！恨不得对着酒瓶灌，见过世面的陆乘风和于丽心中暗笑，尤其是于丽，憋得好痛苦啊！ 张峰和于海棠说心里话，也很震惊，这些年，他俩跟陆乘风吃饭的机会不少，但都是在于家吃得家常菜，食材都是陆乘风提供的，他俩都没计算过价格。 在四九城，他们也没有在外面聚会过，没有理由，于父于母都很节俭，也不允许。 这次来到沪上这趟出差，跟着陆乘风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陆乘风和于丽在外面这么豪横的！ 第341章 陆乘风赴鸿门宴 陆乘风心中暗忖：这么些年，张峰这位连襟始终如影随形，对自己忠心耿耿，于海棠虽然有些跳脱，但是比起神剧里的形象，已经好了许多。 自己这些年，对他俩这些年对他俩的关心确实不够，这次旅游，就让他们俩痛痛快快地享受一番！ 他把想法跟于丽一说，于丽欣然同意，现在于丽同志知道自己是小富婆，手脚大方得紧。 任何一个女人，知道自己老公上亿身家，还会在意那些几十、几百的小账吗？ 于是，这一路游玩下来，那是吃喝玩乐她全报销，于丽总是慷慨解囊，一行人玩得不亦乐乎。 头一天入住锦江饭店，看到两百元一间的价格，张峰和于海棠两人就头皮发麻，再看陆乘风直接一订就订了一星期，还是两间，两人当场就有点石化的趋势。 莫非姐夫的日子不想过了吗？当晚，于海棠就拉着于丽说私房话，嘀嘀咕咕打探了半天，被于丽左遮右挡地敷衍过去了，只是嘱咐了她一句：“哎呀，你们就别操心了。只管好好玩，钱都是干净的，别担心。回去后可别乱说哦！” 于是，这一个星期，于海棠和张峰在惴惴不安中享受着这场奢华的旅行，陆乘风则由着于丽的性子买买买，一行四人，天天都是大包小包的地满载而归。 “这沪上的轻工业，啧啧啧，真不是盖的！”陆乘风感叹道，他指着身上的新衣服，“看看这衣服的剪裁，这设计，比四九城那些可要时髦多了！ 四人天天吃喝玩乐，六天过后，张峰和于海棠也从最初的惊愕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也就见怪不怪了。 今天这顿晚餐，两人吃的也很斯文，看着那俩主任的样子，于海棠嘴角也不禁挂上一丝嘲讽：瞧瞧这些阿拉，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顿饭，两位主任吃得心满意足，满面红光，服气得五体投地，一顿饭吃得心脏病、高血压都没了。 两人喝得醉醺醺地走出锦江饭店，勾肩搭背地继续去住院了。 两天后的上午，陆乘风带着张峰直奔长久厂，于丽姐妹俩则像出笼的小鸟，依然去放飞自我去了。 十点差十分钟，两人到了厂门口，陆乘风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那些象征性的沙袋居然还没撤除，那条写着“红星厂滚回去！”的横幅也还在风中嚣张地飘扬，只是沙袋后面空无一人，显得有些荒凉。 两人在门卫处自报家门，要找张主任，门卫点点头，急忙进去通报。 五分钟后，张主任满脸堆笑，屁颠屁颠地从厂里迎了出来。 他一见陆乘风就点头哈腰地说：“陆主任，您来了，会场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都在等着二位呢！” 看着陆乘风不悦地看着那条“红星厂滚回去！”的横幅，张主任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实在抱歉，我们厂里有些人犟得很，我实在是说服不了他们。还请您海涵，别跟这些‘港督’一般见识。” 人都到齐了，陆乘风也没工夫计较这种小事，只好跟着张主任朝礼堂走去。 第342章 小赤佬语出惊人 一进礼堂，陆乘风就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仿佛置身于一个战场之中。 他走上主席台，立刻能感受到台下射来的那一双双如刀子般锐利的目光，仿佛要把他刺穿。 哎呀，看这架势，今天这是一场鸿门宴嘛！陆乘风心中暗想，脸上却不露声色。 果然，张主任宣布大会开始，刚说了一句，刚说了句：“下面请四九城红星厂的陆乘风副主任讲话”， 台下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口号声：“红星厂滚回去！”、“保卫革命果实！” 陆乘风一下子感觉到郁闷了，自己怎么跑来开批判大会来啦？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场面，太熟悉了。 他镇定地接过麦克风，轻轻拍了拍，静静地等台下喊累了再说。 口号喊了十分钟，台下众人看着陆乘风依然平静地看着，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不禁有些气馁，声音渐渐地平息了。 安静了，陆乘风平静地开口了：“你们喊完了，该轮到我说话了！就在不久前，我经常参加批判大会，就像这样被骂了一年呢，所以，你们现在这点小场面，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的脸皮可是很厚的，不怕骂的！”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和幽默，台下的工人们有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就这么几句话，把台下镇住了，台下这些工人们都是经历过大折腾，都是有经验的。能被开一年批判会的， 那都不是凡人，是有级别的人物，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小赤佬”，看样子来历不凡啊！ 陆乘风看着全场一片寂静，接着说道：“我刚才听了一刻钟的口号，感受到了同志们的革命热情，看来咱们工人阶级的心意是相通的，我代表红星厂的工人兄弟们，支持你们的革命行为，希望你们能够将革命进行到底！” 这话一说出来，台下所有的工人们都愣住了，甚至连台上的张主任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每个人都在心中暗自琢磨：这是啥意思？什么叫心意相通？侵略者跟我们这些被侵略者心意相通？还支持我们的革命行动，侵略者会支持我们反侵略？ 大家的脑子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被这些矛盾的念头搅成一锅粥，呆呆地看着陆乘风，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什么样药？ 陆乘风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不瞒大家说，我们红星厂的工人兄弟们都是坚决反对合并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下面的工人们立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原来，红星厂的工人也不愿意合并，既然两家的工人都不愿意合并，那还合并个什么劲儿？上面的那些领导是不是脑子有病，难道都得了十年脑血栓？ 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工人们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而陆乘风则静静地看着，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成功地在工人们心中种下了疑问的种子，而这正是他想要达到的效果。 第343章 谈钱我们是认真的 陆乘风抬手压了压，这个动作仿佛带着魔力，全场立刻安静下来，众人都好奇地伸长脖子，期待他的下文。 陆乘风微微一笑，接着说：“他们每个月的收入可不仅仅是工资那么简单。还有加班费、各种福利，这些都与产量紧密相连。你们知道吗？这十年来，他们的月收入基本上是工资翻一倍的。比如一位八级工，在红星厂，每月就能拿到两百多元！” 全场又哗然了，这消息跟炸雷一样，在这越穷越光荣的时代，收入翻倍，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外加资本主义毒草啊！ 陆乘风的话音刚落，下面就开始窃窃私语了，所有人眼睛都变红了，红眼病的红，他们的工资都停发了，现在居然听说有人工资翻倍，这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众人只觉心中憋着股气，想要发出来，却不知道该怎么发？ 陆乘风心中暗笑，却面不改色地继续说：“而且，接下来，我们本来还打算试点工资加奖金的制度。多劳多得，每个人完成基本工作量之外，超出的工作量，按照标准，计件发奖金，估计实行了，工人们的收入还能增加。” “还能增加？”台下众人的眼睛已经红得像兔子一样了，愤怒和嫉妒几乎要冲破他们的胸膛。这简直太气人了！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此刻的陆乘风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陆乘风这家伙，真是语不气人死不休：“大家听明白了吗？就是工人们生产的越多，收入就越高。所以，他们听到要合并，当然不乐意啦，那样等于要把他们的生产任务分给你们，那他们的收入岂不是要大受影响！”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大骂不已。卧槽，原来如此啊，红星厂的工人心够黑的，都他么的已经肥得流油了，竟然还不肯分我们一点，我们这里眼瞅着要吃糠咽菜啦！ 台上，刚才还一脸茫然的张主任，此刻也终于回过神来了。看着台下的工人们那个猴急的样子，他对陆乘风的看法，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真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家伙，道行这么高，一下子就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他现在也特别好奇，今天的大会，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陆乘风接着调侃：“我们厂里的财务高手测算过，如果跟你们合并以后，我们工人人均损失将达到二十元一个月。临来之前，好多人到我家，要我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个合并搅黄喽，我来到这儿以后，看到厂门口的标语，心里那个高兴啊，咱们可真是想到一起去了。看来你们的革命意志比我们还要坚定呢！我回去跟工友们讲讲，他们就不敢停产啊！” 这话说得，真是戳人心窝子啊！台下的工人们听了，肺都气炸了，一个个心中暗骂：他么的，要是给老子那么多钱，停产？傻子才停产呢！ 陆乘风继续添油加醋道：“我提个建议，看来这次合并啊！就是部里面那些领导脑子抽风了，你们得给他们写信，让他们听到你们的声音，我也回去让我们厂的工友们也写信，咱们一起合作，把这个合并搞黄了，大家都开心！“” 第344章 陆乘风答疑解惑 他讲完了，台下鸦雀无声。工人们大眼瞪小眼，心里面翻腾着各种念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过了足足五分钟，才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慢慢地，场内就像蜜蜂窝一样嗡嗡作响，声音越来越大。 陆乘风在主席台上，都隐约听到了台下议论的内容，话题集中在两点，一个是红星厂的工人收入太高啦，让人羡慕嫉妒恨；另一个是合并后他们的收入能不能也跟着上涨？ 张主任听到了，差点没绷住笑出来，这时，他还得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脸，那得多难啊！ 陆乘风也装得很辛苦，他强忍着笑，心中满是鄙夷：都是一群眼窝子浅的货，这么点诱惑就受不住了，真是太经不起考验了！ 张主任看着台下乱哄哄的，强忍着笑，严肃地说道：“”下面，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陆主任。“” 话音刚落，台下第一排腾地站起一个小伙子，他急吼吼地问道：“陆主任，你说你们红星厂的工人收入翻倍，是不是真的，不会是忽悠我们的？” 陆乘风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我们厂在投产的时候就采用了新型的流水线生产方式，生产效率直接提升了一倍，你们想想看，产量提高了一倍，那工友们的收入可不得提高一倍吗？要是不提高，那不成了严重的剥削啦！” 这个道理一经陆乘风点破，众人都恍然大悟，纷纷信服地点头。那个小伙子也满意地坐了下来，台下交头接耳地讨论的更热烈了。 又一个后排的女工站了起来，尖声喊道：“陆主任，要是合并以后，我们是不是也能多劳多得，有奖金和加班费？“” 陆乘风摇了摇头，众人心头顿时涌起一阵失望，心中暗骂：他么的，把我们当后娘养的！ 谁知陆乘风说道：“要是合并的话，大家在一个厂，肯定得同工同酬啊！可是，大姐，咱们今天要讨论的是怎么搅黄合并啊，你跑题啦！” 众人听他的前半句话，心头都是一喜，听到后半句，不由得一咯噔。 那位问话的女工立刻不干了，她大声叫道：“”那都是些不开眼的‘港督’反对合并的，我可没有反对过，我是坚决拥护上级领导的指示的，谁不服从上级的领导，我们就要跟他坚决斗争到底！“” 旁边一位工人听不下去了，他打趣道：“王二嫂，前几天你不是还说什么阶级敌人亡我之心不死，处心积虑霸占咱们的财产吗？你难道想斗争自己啊？” 这个揭发毫不留情，全场立刻哄笑起来。 王二嫂一下恼羞成怒了：“”张铁牛，管好你的臭嘴，侬要塌阿拉的台，信不信，阿拉撕烂你的嘴！“” 全场又是一片哄笑，连台上的张主任也绷不住，笑了。 只有听不懂方言的陆乘风像个局外人一样，摸不着头脑。 风向就这么戏剧性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第345章 陆乘风被驱逐 陆乘风还不知道呢，他继续蛊惑：“各位工友们，昨天我听张主任说，你们厂没钱发工资了，我特意打电话回去，我们厂的李主任表示，为了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只要你们坚定立场，一个月内搅黄合并，这一个月的工资，我们发动红星厂的工友捐给你们，这可是相当够意思啦，大家想想看，就是合并谈成了，也要一个多月，官面上，红星厂只能负责合并后的工资，这一个月肯定不会管的哦！” 台下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突然一个声音高喊道：“”不行，我们要合并，宁可不要一个月工资也要合并！”这声音如同平地惊雷，打破了沉默。 另一个家伙跟着喊道：“就是，我们要合并，绝不能让红星厂的阴谋得逞！” 于是，大家的激情都被点燃了，跟着高喊：我们要合并，我们要合并！一时间，口号声响成了一片，屋顶都要被掀翻了。 台上的张主任瞠目结舌，内心百感交集：港督啊！一群港督，你们都掉进了陆乘风的圈套啊！中了他的声东击西之计啊！ 一边心中骂着，一边暗暗佩服陆乘风，小小年纪，不得了啊！把人卖了，人家还得帮他数钱，这份本事真是太厉害了！他忍不住在心中为陆乘风点了个大大的赞！ 与此同时，台上还有一个家伙从开会到现在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大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石化在那里。这个人就是张峰。他知道内情的，所以当陆乘风说出第一句话时他就已经懵了。直到现在台下响起震天的口号声，他还没明白过来，这陆乘风究竟演的是哪一出戏？怎么眼睛一眨老母鸡就变鸭了？风向怎么就变回来了呢？ 大会开不下去了，陆乘风的下场很凄惨，他是被革命群众赶下台的，革命群众一路簇拥着陆乘风和张峰，直到把两人赶出厂门，两人“灰溜溜”地回饭店去嗨皮了。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斜落，张主任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锦江饭店， 当他找到陆乘风的时候，陆乘风对他的来意深表怀疑：这家伙，这个时间点来找我，谈工作？怕是蹭饭的嫌疑更大。他心中暗自好笑，却也不说破。 张主任一屁股坐下，心急火燎的向陆乘风表功。在他的组织下，厂里面已经建立起了合并工作小组，由他和厂里的一些部门负责人，还有技术负责人共同组成，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全力配合与红星厂的合并工作。 只是，他话锋一转，有些尴尬地说：“但是，大家有个条件，就是红星厂必须换个负责合并的负责人，他们…他们希望撤换你，怕你会…会捣乱。” 张主任说完，非常不好意思的看着陆乘风，说心里话，陆乘风帮他排除了工作中的阻力，他却要将陆乘风赶走，是个人都干不出这种事儿。 陆乘风毫不在意地摆摆手，他告诉张主任，他只不过是来打前站的，本身就是抛砖引玉的砖而已，只要能办成事儿，被赶走还是自己走都无所谓。 第346章 大队人马赶到 只是，陆乘风强调，张主任必须尽快带着张峰去厂里，好好地看看设备，要协助张峰尽快的制定出厂里设备的升级改造方案，这可是以后提高产能的关键。 张主任终于明白了，红星厂此次确实是真心想帮助他们长久厂的，连技术骨干都带来了，如果说之前还有些隔阂和敷衍，此刻是彻底的死心塌地了。 他立刻答应，明天就带着张峰去会合厂里的技术处负责人，一起去查看设备。 不用说了，正事谈成 ，又到吃饭时间，一顿丰盛的晚餐是跑不了的。 这次席上，张主任非常主动，姿态也摆得很低，完全是将自己当做了红星厂的一员了。 作为交换，那当然是好菜任吃，茅台管够，又心满意足了一回。 张主任晃晃悠悠地回到医院病房，飞鸟厂的刘主任可等的望眼欲穿了，他不顾张主任喝的醉醺醺的，拉住就开始刨根问底。 这张主任得了陆乘风的嘱咐，哪里敢提前给他剧透，只是说他们厂已经全部被陆乘风说服了，现在大家都盼着要加入到红星厂呢！ 至于陆乘风是怎么说服大家的，这个家伙守口如瓶，这下可把刘主任急的，抓耳挠腮的像一只猴子。 他百般逼问张主任只是神秘的笑笑，告诉他，戏法说穿了就不灵了，明天让他自己现场体会！ 第二天同样的事情又在飞鸟厂上演了一次，结果是：讨厌陆乘风的人数增加了一倍。 但是，有一个合并工作小组成立了，陆乘风又收获了一个粉丝。张峰接下来可有得忙了。 好啦，陆乘风的任务，就这么完成啦！ 接下来的几天，张峰天天前呼后拥跟着一大堆人，忙的脚不沾地。晚上回到饭店的时候都是深夜，惹得于海棠老大不满意了！ 陆乘风呢，每天闲的蛋疼，只能跟着于丽和于海棠逛街游乐，充当二女的跟班，给二人提购物袋。 这样，又闲了五天，等来了杨厂长带领的大队人马。 陆乘风在被飞鸟厂赶出来的当天，就打电话将情况汇报回了红星厂。 李友德和杨厂长得知障碍都已经扫平了，立刻加快的工作进度，杨厂长全厂招募了一批技术骨干和生产骨干，赶到沪上给两家厂改造设备和培训职工。 这次一下子带来了三十多人，长久厂和飞鸟厂赶紧腾出了一批职工宿舍，将众人安置了下来。 杨厂长这个老滑头，在安置的宿舍区没找到陆乘风，立刻明白，陆乘风这小子肯定是骄奢淫逸呢！他哪里会放过这等揩油的机会，立刻找张主任打听陆乘风的下落。 打听到了，二话没说，将行李往宿舍一扔，拿着洗漱用品直奔锦江饭店去了。 到了饭店，找到陆乘风，大言不惭地说是为了跟陆乘风讨论工作方便，让陆乘风给他开一间隔壁的房间，费用嘛，陆乘风先垫上，回去一起报销！ 气得陆乘风暗骂：这只老狐狸，明明知道我这住宿费回去按标准肯定报不了，就没准备报销，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揩油加讹诈吗？ 他打定主意，回去就填表找杨厂长签字，看他签不签？ 第347章 解决产量难题 没有办法呀，要报销还得等回到四九城，这杨厂长白天到两个工厂里去做，晚上就在陆乘风这里蹭吃蹭喝外加蹭住，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就这样滋润了五天，陆乘风一看势头不妙，带着于丽逃回了四九城，其实杨厂长刚到沪上市，他的使命就已经完成了，就应该回四九城了。这个家伙硬赖了五天。被杨厂长揩油，亏了好几千块钱呢！ 回到四九城，他就被李友德给缠住了，李友德现在表面上志得意满，实际上心虚的要命，工厂一下子规模扩张的这么大，可是订单可没有迅速扩大呀！ 所以，他心急火燎的盯着陆乘风想办法。陆乘风一听就想笑，看来李友德对市场的领悟还是不够，现有的市场，虽然已经看似被红星厂垄断了，但是这个市场的规模，其实是被限制的。 现在的市场规模其实还是供不应求的，只是这个供不应，被人为手段硬生生的掩盖住了，那就是票据。 大折腾刚刚结束了半年，人民的生活已经开始有了起色，虽然现在买各种东西都需要什么票据？比如肉票粮票，布票，什么工业票，陆乘风知道，再过几年随着各种产品的产量提高，这些票据陆陆续续都会取消的。 那取消的依据就是产能的扩大，那么现成的，自行车的产能不就马上要扩大了吗？为了这个扩大的产能，为什么就不能先开始取消自行车票呢？ 他把这个想法跟李友德一说，李友德立刻双眼就发亮了，他不得冲着陆乘风竖大拇指，真是没有什么能够难倒陆乘风的。 陆乘风又跟他耳语一番，让他直接去骚扰大领导去。 李友德连连点头，第二天就从红星厂消失了，厂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由陆乘风来打理。 而同时大领导办公室里，好几天都多了一个常客。 李友德天天找大领导摆事实，讲道理，说困难。 他先是向大领导汇报了，陆乘风在沪上市的工作进展，厅的大领导都不禁拍案叫绝，连称，这小子的脑子就是好使。看着大领导高兴得眉飞色舞，李友德立刻开始夹带私货。 他苦着脸，向大领导倒苦水，红星厂考虑到了部里面的难处。接收了这两个大包袱。 而且现在还派出了杨厂长带领大队人马去改造设备，建造流水线， 一旦完成，开始恢复生产后，那产能可是会提高一大截的，可是没有那么多生产任务怎么办？ 到时候都造出来，那么多自行车卖不出去，那不是会把红星厂也拖垮了？ 部里是不是也得想想办法，为这扩充出来的产能，寻找出路呀？ 这话一说，大领导的脸色立刻晴转阴了，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按照李友德的说法，如果沪上市的那两家厂，被红星厂改造以后，产能将能够达到红星厂的50，那每月产量也能让大领导眼花缭乱的，想想这堆积如山的自行车，可怎么样卖掉啊？ 第348章 能否取消自行车票 大领导不愧是大领导，他想问题的深度，可比李有德他们想的深的多。 他立刻想到，不过这个问题没解决，这场合并，只不过是徒有虚名，到时候沪上的那两家工厂的人没有生产任务，肯定会闹起来，他的功劳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于是，他也认真的思考起来，可是他毕竟不是经营型的干部，没有市场的概念，他能想出什么来。 正当她愁肠百转之时，他抬眼一看李友德，发现这个家伙嘴上说的苦，可是那眼中哪有一点焦虑。 大领导心中不禁暗暗好笑，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都忘了眼前这个家伙和红星厂的另两个家伙，那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的，心里鬼主意多着呢，哪里用得着领导去多操心的。 一想到这里，大领导的心里倒有点不是滋味：自己好歹是一个领导，这帮家伙胆大包天，居然敢来戏弄他！ 于是他立刻装作不高兴板起了脸：“李主任，一个有能力的干部可不能只会给领导提问题，而不会解决问题，你说的这个问题，是很重要，那你们这个领导班子是怎么考虑的，有什么解决方案？” 李友德一听，心里一惊，看来大领导可不想背锅呀，他只能继续诉苦：“大领导，我们是有一点思路，可是，总觉得提出来，可能上面也不会批准。” 大领导一听，松了一口气，果然，这帮小子有想法：“没关系，还没说呢，怎么知道上面会不会批准？说来听听。” 李友德一听，这是鼓励呀，那就别怪我狮子大张口啦：“大领导，我们对自行车这个市场还是有一定的调查研究的，我们觉得现在的市场规模，其实可以容纳得下我们三家企业的总产量的，只是被人为的干预限制住了，只要把这人为的限制解除掉，我们相信，就算产能再扩大，销售都没有问题。” 大领导一听，来劲了：“哦，什么限制，你说说，能解除的我一定想办法。” 李友德立刻郑重地说道：“我们觉得，最大的限制，就是自行车票，如果能取消自行车票，那我们的自行车就不愁卖不出去。” 大领导一听，立刻卡了壳，不想说话了，票证，这可不是他这个工业部决定的，那可是涉及到好几个部门呢！ 李友德看大领导不吭声，赶紧继续兜售陆乘风给他灌输的理论：“大领导，您仔细考虑一下，当初为什么设立自行车票，不就是因为自行车的产能不足，不能满足全部人民的需求，只好发行票据，控制销售吗？” “现在，我们的产能上来了，可以满足人民群众的需求了，而这自行车票的发行数量又没有提高，搞得好多群众，有钱却买不到，岂不是与发行票据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吗？” “所以，我们讨论下来，觉得， 我们自行车是不是可以试点一下，取消自行车票，让人民群众能够随意购买。” 第349章 红星厂成为典型 这番话一说，大领导立刻双眼放光，心动不已。当初建立票据的时候，他还在位，全程参与的，对当时的情况了如指掌。就是因为物资供应不足，没办法。通过发行各种票据，建立的供给制，现在自行车既然有可能满足需求，那这个票据确实成了障碍。 心里琢磨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大领导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他笑呵呵的对李友德说：哎呀，你们这脑袋瓜子转得挺快啊，不过嘛，这个思路倒是挺靠谱的。你们就继续加把劲推进合并工作，我这就去跟其他部委的同志们打打太极，啊不，协调一下，看看这个票据问题，怎么给它松松绑。” 终于得到了大领导的首肯，李友德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笑容比春天的花朵还要灿烂，他也知道，如果这次自行车票能顺利取消，他的名字将会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接着，李友德又仔细的向大领导汇报了合并的进展，和他们三个人的全盘构思。 大领导得知他们毫不藏私的扶持那两家厂家，心中暗自叫好，他暗自庆幸自己看对了人，也庆幸之前。听到了傻柱那一番话，以德报怨，太高明了。 大领导将那份关于取消自行车票的报告发送上去，立刻引起了上面的重视，这个报告很好的，切合了以经济发展为中心的政策。 而且可以让大家看到，只要一心想搞建设，就能够迅速地，立竿见影地满足人民群众的需求。 这是多么好的宣传素材，可以作为典型来宣传的。恰在此时，那位到红星厂考察过两回的领导也重新复出，主持工作了。 他一双锐利的眼睛扫过报告，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突然，他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要得，这帮娃儿厉害得很，这不就是我们想要的吗！一定要全力支持！” 于是红星厂的这次合并立刻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并且成为了解放思想，提高生产力的典型。 各方纷纷大开绿灯，很快就通过了决定。根据合并后的自行车产能，率先在四九城、津市和沪上市取消凭票购买的规定。以后，随着产能扩大，逐步取消自行车票证，全国范围内自由购买。 这一重磅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通过报纸飞遍了全国每一个角落，红星牌自行车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明星，风头之劲，可谓是一时无两。 李友德和杨厂长每天痛并快乐着，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他们努力付出的回报。 李友德整天忙得团团转，应付着各方面来人，迎接着一拨又一拨的学习考察者。他的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心中却暗自嘀咕：这接待工作，简直比生产自行车还累人啊！ 而在沪上市的杨厂长，那就更是风光无限了。他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一群人围着他转，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心中暗喜：嘿嘿，再累也值啊！这就是我要的生活，再累我也愿意呀！ 第350章 陆乘风溜到香江 令杨厂长觉得美中不足的是，陆乘风这小子太精明了，溜得太快，害得他揩不到油，只能从锦江饭店搬回宿舍住了，他实在是心疼钱啊，不舍得自掏腰包。 这家伙的工作能力确实不一般，在他的领导下，只用了三个月，沪上的两家厂都开始投产运行了，带去的三十多人，立刻成了两家厂的骨干。 这帮人在沪上过得风生水起，乐不思蜀，简直都不想回四九城了。 当沪上市两家厂的自行车闪亮登场后，三个直辖市立刻闻风而动，纷纷取消了自行车票。 这一举措犹如打开了销量的洪水闸门，三座城市的自行车销量瞬间井喷。与凭票购买时代相比，销量竟然翻了三倍之多！把供销总社那群家伙乐得呀！都找不着北了。 伴随着销量的井喷，有些人叫苦连天，那三地的黑市中，自行车成了滞销货，仿佛一夜之间，它们从抢手货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弃儿。 本来嘛，黑市上，要么卖自行车，要么卖自行车票，赚得都是票的价值，如今自行车票作废了，那还做什么生意啊！ 不过，这帮家伙很聪明，并不甘心就此罢休。很快他们就找到了新的赚钱门路，将三个城市的自行车，往那些依然要凭票购买的城市里倒卖，于是，诞生了华夏大地的第一批“倒爷”。 四九城周边，通往河北的公路上，你总能碰见那么几个满面春风的家伙，骑着崭新的自行车，这些人连路费，运费都省了，还能狠狠地赚上一票，利润相当丰厚。 只是这样的生意，说得好听是秋后的蚂蚱，说得难听点就是夕阳产业，蹦跶不了几天了。 在李友德和杨厂长风光无限、名噪一时之际，陆乘风这厮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嘿，这家伙，总是神出鬼没的。 他又溜到了香江。这次他到香江可是有大事啊！ 粉碎那几个人的消息，李超人是最先知道的，不用说，肯定是分社的大领导告诉他的，大领导还神秘地告诉他，很快，他们就可以像串门一样自由进出内地了，一切阻碍都将烟消云散。 李超人回去跟娄父一说，娄父高兴的接连三天都没睡好觉。 那就意味着未来，他没准可以衣锦还乡呢，而且，陆乘风也可以随时跟他们联系了，钱途一片光明啊！ 两只老狐狸带着全家老小，吃喝玩乐，狂欢了整整三天。 狂欢过后，他们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盼着陆乘风的到来。陆乘风上次走之前，跟他俩叮嘱过，在局势大变之前，低调躺平。 如今，终于等到了时局大变了，该要行动了，须知，不做无聊之事，何以遣有生之涯。 为此，足足等了半年，终于等到了陆乘风，简直不要太惊喜呀！ 哪知，陆乘风对他们关心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表露出来，倒是对他的两个儿子，关怀有加。 一连两天，都躲在家里相妻弄子，把两个老狐狸急得直蹦。 第351章 陆乘风带的新东西 等到第三天中午饭桌上，娄父实在忍不住了，他隐含的表示着不满，什么少年人戒之在色，搞的娄母冲他，连使眼色。 陆乘风和娄小娥现在是老夫老妻，脸皮不要太厚，根本就不搭娄父的茬，娄小娥还顽皮的冲娄父翻了个白眼。 等到吃完饭，陆乘风看到，娄父怎么都不肯离去，还在围着自己团团转，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当然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只好对娄父讲：“爸！你也别在我眼前转了，转的我眼晕，我知道你着急什么，只是我还没有拿定主意该怎么办？反正这事儿也不着急，要不晚上咱们约上李超人一家一起聚聚，咱们三个好好商量商量。” 娄父一听，这才舒了一口气，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娄小娥在旁边已经很不耐烦地连翻白眼了，只好叹了口气，悻悻的走掉了。 陆乘风只好笑着教训娄小娥两句，哪知娄小娥比她还理直气壮呢！人家娄小娥讲的很有道理，这个当爹又老丈人的，一点儿眼色都没有，哪怕你就是有什么国家大事。也比不上这夫妻团圆事关重大呀！ 好，老婆大人都已经以理服人了，那还有啥可说的！晚上当陆乘风出现在两家聚会的餐桌上，已经顶上了一个黑黑的熊猫眼。 李超仁这个老不休见状，会意的一笑，从身后拿出一个瓶子，上书三个大字“三鞭酒”。 两个老狐狸会意的笑了，陆乘风脸皮厚也不在意，娄小娥不干了，冲着李超人也翻起了白眼。 酒过三巡，三人都有点微微发汗，陆乘风才说到正题：“爸、李叔，你们也看到，现在内地刚刚结束了大折腾，下来的路怎么走，上层正在讨论呢，我觉得等到决定开放，可能还要有一段时间，也不着急。这次我带来一些新玩意，只是打不定主意，到底是现在就在香江研究起来呢，还是等开放以后，以你们的名义跟内地合资搞。” 这话一说，娄父和李超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陆乘风出品，必是精品，钱途大大地。 娄父迫不及待的说道：“乘风，别卖关子了，赶紧给我们看看再说。” 李超人也道：“就是，能做咱们就开始做起来，现在欧美那边发展都很快，咱们可不能让他们抢了先。” 陆乘风也不多啰嗦了，从桌下拿出一个铝合金手提箱来，罗富和李超人，四目相对，眼中都闪现着惊疑：这小子，啥时候带来这么一个箱子的，之前没看到啊！ 陆乘风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一箱子的图纸，他直接拿出了上面的两张。还有几张照片，分别交给李超人和娄父观看。 娄父和李超人打开一看，立刻移不动眼睛了，两人双眼放光，放着金钱之光。 那两张纸上，是一份清单说明，就是箱子里那些图纸的说明。上面赫然写着：三元锂电池、磷酸铁锂电池生产技术，电动摩托车，电动汽车 这是陆乘风不久前才从系统那里得到的新技术，新产品。 如果这箱东西，被后世一个叫马啥克的家伙看到了，一定会跳脚叫骂，这不是剽窃、抄袭他的特啥拉吗？ 第352章 咱就喜欢剽窃 可惜呀，此时，马啥克还没出生呢！就算他出生了，到底谁剽窃谁还两说呢！ 娄父和李超人看完说明，看照片，那些照片，直接被他俩看进眼睛里，拔不出来了。 两人贪婪地看着、看着，顾不上喝酒吃菜了，那些汽车的科幻十足的外形，把他俩看得意乱情迷，魂不守舍，要不怎么说，车是男人的情人呢！ 陆乘风也不管二人，只管招呼大家喝酒吃菜，知道但凡是男人，看到这些都要发一阵呆呢！ 两人的目光终于从那些资料中拔了出来，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贪婪”。 各种好东西，可不能放过啊！反正现在咱们有钱了，一定要整个大的。 下定了决心，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陆乘风。 陆乘风看到两个人的神色，有些迟疑：“两位你们也不要太激动，知道为什么我有些打不定主意吗？这个里面有很多技术，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可能有点太超前了，要想现在就实现，还还需要进一步的开发研究的，我是搞不清楚现在香江这边，有没这方面的科研力量。” 这一说，话题就有些沉重了，娄父和李超人立刻开始讨论起来，娄父对技术方面一窍不通，不过他是非常尊重技术人员的，要不然也搞不起来那么大的轧钢厂。 李超人倒是显得很自信：“咱们不会可以找人呐，反正咱们有的是钱，就近的咱们可以找香江大学的那些教授们来研究开发呀！” 陆乘风有些迟疑道：“我好像听说香江大学是以文科出名的，最有名的是什么中文系，跟理工好像八竿子打不着。” 李超人的脑瓜转得很快：“没关系，香江的不行，咱们还可以从湾湾挖人，高薪聘请嘛，竖起招兵旗，自有吃粮人。那边找不到，大不了咱们去鬼佬那边挖人，我就不信有钱找不到人。” 陆乘风听了，不由地竖起了大拇指：“不错，还是李叔豪气！” 李超人两眼冒着光：“乘风，你这些照片，看着就大气，你看看现在香江那些汽车，都是方头方脑的，跟你的照片一比，一看就觉得小家子气，而且还土。我觉得，随便把你那照片里的车造出一辆来，肯定能热销全世界！” 陆乘风由衷地敬佩：“不错，李叔，你真有眼光！” 为此，陆乘风连敬了李超人三杯，就李超人看中的那一款，可不就是后世特啥拉畅销全世界的那款吗！ 就这样，三人商定，立刻组建长江汽车，李超人和娄父各出资50，但是，各占40的股份，陆乘风占20的干股。 董事长由李超人担任，公司成立后，立刻联系香江大学，湾湾大学，高薪聘请组建研发团队，一点一点的搞起来，哪怕先把电动摩托车搞出来也行。 陆乘风也觉得，先从两轮的练手，搞出产品了，等内地以开放，就可以来个中外合资，产品就叫特啥啦，车标就是那个t字母，一点都不改。 这就叫：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第353章 炒股炒成了股东 陆乘风也觉得，先从两轮的练手，搞出产品了，等内地以开放，就可以来个中外合资，产品就叫特啥啦，车标就是那个t字母，一点都不改。 这就叫，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三人在饭桌上商量好“奸计”，计划着第二天就开始实施。 谈完正事，就谈点闲事，陆乘风就问起他们两位，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两个家伙在股市上的收购情况。 一说到这个事情，那可是打开了两个话匣子，两个人争先恐后的炫耀。 娄父兴奋地说：“乘风啊，你可不知道，你走以后我们看到账上那么多钱，实在是闲的无聊，那就买自家公司的股票，我们俩就吩咐投资公司你那班手下，逮着低价就买，有多少抛盘就自己接。以前抛出去的那些股份，不到一个月就全买回来了，后来， 你李叔说，干脆把流通的股份都买回来，直接私有化算了。这不，这一年了，我们俩把所有股份都买回来了，现在你李叔占了51，我占了49。” 陆乘风闻言一愣，他有些感慨地看向李超人，这人从合作角度来看，真的很不错，有情有义啊！ 他可是知道的，在上一世，直到下一个世纪，李超人都控股着长江实业，这可是他的根据地，是他的禁脔啊！这一世，他一下子就给娄父分了49，很大气啊！ 李超人看到陆乘风看向他，也是会意地点点头。 然后就接茬炫耀：“你走以后，你说过的那些股票，我们都在继续逢低吸纳，每只都快成了第二大股东。上次你说的九龙仓，我们现在的持股已经仅次于怡和洋行了，最近，听说鲍船王，有意上岸搞房地产，正在物色地皮呢，对九龙仓有点想法，我们正在合计下来怎么办，要不要跟他争呢！” 陆乘风有点晕了，他清楚记得，上一世，鲍船王要到两年后才有弃船登陆的想法的，这一世足足提前了两年，莫不是因为他的蝴蝶效应？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李叔，我看这事啊，多交一个朋友多条路！按照咱们的持股成本，现在的行情，价格已经翻倍了！就算这次你硬撑着不给他，他还是会想办法收购另一家上岸的，到时候，大家都做房地产的，结这样的死仇，实在是不值得啊！” 他看到李超人楼富都开始沉思起来，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那位鲍船王，以前为大陆出过很大的力，结了很大的善缘，以后你们还是要进军大陆的，到时候要是要是能得鲍船王的引荐，肯定会收益良多的。相比之下，九龙仓这点利益，就是九牛一毛了。” 李超人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立刻点头：“既然如此，下来，他如果放出消息来，我们就主动跟他联系，让点步，哪怕将手里的股票转让给他也行，我们有和黄，短期内开发用地一点都不愁。” 第354章 发现摩托罗拉 陆乘风一听，立刻竖起大拇指赞道：“李叔果然有眼光，我听说那鲍船王还是汇丰银行唯一的华裔股东呢，咱们是房地产公司，以后肯定要跟银行多打交道的，现成的机会，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溜走哇！” 李超人和娄父都一愣：这小子没在香江常住，怎么对香江的名流却如数家珍呢？看来真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啊！ 说到这里，陆乘风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他问李超人：“李叔，咱们在香江，能不能买到美丽国的股票？” 李超人点点头，一脸认真地回答：“当然可以啦，咱们香江，可是亚洲的金融中心，各个主要国家的股票都可以开户买卖的，怎么，你又盯上了美丽国的股票？快说说，有什么好机会？” 陆乘风哈哈一笑，打趣道：“你们两位大佬，别一听到股票就两眼发亮哦！不过，刚刚经历过中东石油危机 ，确实有长期投资抄底的机会，要不，明天开一个美股的账户，咱们去抄抄看，说不定能捉到几条大鱼呢！” 这下不得了，连娄父的眼睛也发亮了，最近，他和李超人看着账户上躺着的那天文数字的钱，就发愁，这些资本家啊！就是见不得钱不能生钱。 于是，三人决定，明天就安排人给陆乘风开户，换美金，他负责去抄底。 而他们两个老狐狸，则去办理陆乘风交代的开公司事宜。 第二天，陆乘风抖擞精神，开始干正事儿了。他一步入投资公司，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员工们看着他，仿佛看到了财神爷下凡，那眼神中的崇拜，简直比看到亲爹还亲。 当大家得知，陆乘风现在又要开始折腾美股了，一个个都心痒难耐，仿佛看见了大把的钞票在向他们招手。 陆乘风不在的这段时，他们发现，不仅仅公司的收益增长缓慢，他们自己账户上的股票收益增长也是非常缓慢的。 如今，股神又来了，那不是要带着大家发财吗？众人怎么能不兴奋呢？ 陆乘风微笑着和大家打过招呼，就独自回到了办公室开始认真地查询美股的资料。 他昨晚就想到了几只不错的美股，比如说那个在寻呼机和大哥大时代呼风唤雨的摩托罗拉，这家公司可是在二战的时候，就是做步话机起家的，这个时期，肯定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了。 他心中暗自盘算：这次抄底，摩托罗拉绝对不能错过，把它的股份收到一定份额，就跟它好好谈谈。 果然他很快就在股票名称表中找到了这家公司，一看股本还不算很大。按照娄父和李超人的实力，实现控股都不难。 看完陆乘风心里乐开了花，要知道，摩托罗拉在1956就研发出了寻呼机，并且在老美的医院里推广的很不错，许多医院成了摩托罗拉寻呼机的最初用户。这种寻呼机代替了原先的 广播系统，更牛逼的是，摩托罗拉在1973年研发出了第一款无线电话，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大哥大。 第355章 发现巴菲特的最爱 一开始推出的大哥大，哎呦，那可真是个“巨无霸”，得装在一个硕大的包里，像是个蜗牛壳一样背在背上。 那镍氢电池，简直就是个“凶器”，要是一不小心从楼上掉下去，恐怕连过路的行人都能被砸死。 可是，陆乘风手上，可掌握着，还没面世的锂电池技术。这技术，简直就是手机的“瘦身秘籍”，锂电池的出现，才让大哥大的体积大大的缩小，变成了手机。 陆乘风一拍大腿，灵光一闪，他琢磨着：“这锂电池技术简直就是摇钱树啊，我得赶紧在股市上大买这家公司的股票，买到能直接进董事会以后，再跟他们谈判锂电池技术的授权许可，到时候，它卖一台手机给咱交一笔授权费，那我不就可以躺在家里数钱！ 一想到这，陆乘风的脸上就乐开了花，嘴角那“哈喇子”都差点流到地上了。 接着，他又摩拳擦掌地去找那只已被啃了一口的苹果标志，他想着，一定要在那只苹果上多咬一个缺口！ 哪知他来来回把整个名称表，翻了三遍，都没有找到那家苹果公司。 他哪里知道，大家在后势如日中天的苹果公司，是在1980年才上市的，现在1977年，计算机还是要堆满一间屋子的大家伙，微型计算机连概念也没有呢！ 翻来翻去没找到，正当他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个名字：伯克希尔·哈撒韦。 陆乘风的眼睛立刻瞪得溜圆，一般人可能对这个公司的名字觉得很拗口，也不知道是干啥的，可是陆乘风对这个名字却是铭刻于心的。 就在公司的名字，大家可以不知道，但是美国股神的名字恐怕没有一个人不认识的，那就是巴菲特。陆乘风崇拜的偶像。 巴菲特最着名的投资操作就是从买入这家叫做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公司开始的，这家伙买入后不断的增持，直到控股，而且到老了都没有卖出，可以说是买了一支养老股。 而且，在他的操持下，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价从每股7美元最高上涨到9万美元。股价仅次于那个着名的比特币涨幅。 看到这只股票，陆乘风的呼吸都开始急促了，他赶紧查询了一下这支股票现在的股价，一看，好开心啊，现在的股价只有15美金，那还说什么，绝对不能放过这座金山啊！ 看到这两只股票，陆乘风暂时对其他股票没有什么兴趣了。 他一边翻看着这两家公司的资料和股价走势，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等着公司的财务去办理完开户手续。 他的印象中，那个着名的股神巴菲特，似乎是1956年开始进入股市的，后世有个着名的说法，就是：果你在1956年把1万美元交给沃伦·爱德华·巴菲特，它今天就变成了大约27亿美元。这仅仅是税后收入！ 陆乘风兴奋地想到：好，那么，我就给你一个亿，看看你能给我变成多少钱！ 第356章 疯狂买入 在办公室里焦灼地徘徊了一个多小时后，陆乘风终于等到了财务的会计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会计满脸喜色地汇报说：“陆先生，好啦！美股的开户已经顺利完成了，而且我们已经成功兑换了两个亿的美金并转入账户，万事俱备，随时可以操作买卖了！” 陆乘风闻言双眼放光，心中暗自激动：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准备发号施令，让大家立刻投入战斗。 然而，就在他兴冲冲地向团队宣布这一消息时，却遭遇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像冻住了一般，没有一个人行动，大家都用惊奇而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他，仿佛他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陆乘风愣住了，心里直犯嘀咕：“这帮人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无动于衷？”他忍不住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都不动？现在是时候出手了！” 话音刚落，一个看上去颇为泼辣的小姑娘挺身而出，她毫不客气地大着胆子说道：“陆先生，您该不会不知道？我们这里和美丽国有时差！现在它们那边可是夜幕降临，股市早就关门了。” 一句话，将陆乘风闹了个大红脸，卧槽，阴沟里翻船，这一下就将自己暴露了，股神，连人家开市的时间都不知道？ 这家伙尴尬了许久，才喃喃地说道：“哎呀，我也是没倒过来时差，呵呵，对不起啊！” 陆乘风虽然尴尬，但内心却对这位直言不讳的小姑娘有了几分欣赏。他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对大家说：“看来是我太心急了，没想到时差这个问题。感谢这位小姑娘的提醒，” 小姑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陆先生，您可别怪我多嘴哦！” 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大家都笑了起来。陆乘风也笑了，他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既然今天不能操作，那我们就先下班。今天咱们大家试试上夜班，大家现在可以回家休息到晚上，我们再一起来操作。” 员工们这才开始动起来，大家纷纷收拾东西下班离去， 晚上，陆乘风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他仔细研究了美股的市场动态，并制定了详细的操作计划。当团队成员们陆续到达时，他召集大家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布置了“今夜”的任务。 在陆乘风的带领下，团队成员们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他们分工合作，密切配合，办公室里面灯火通明，交易的电话声此起彼伏，这个夜晚，注定成了一个不眠之夜。 此后的一个星期，投资公司都是昼夜颠倒，陆乘风带头，指挥着大家，疯狂地买进那两家公司的股票，很快就吃进了五千万美金的股票， 这些员工们也很聪明，给公司操作之余，也拼命地在自己的账户里买进。 陆乘风跟大家也明说了，如果大家想赚点轻松的钱，就买进伯克希尔哈撒韦，一路持有，绝对可以养老。 第357章 陆乘风科普移动电话 有这样的老板，员工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别说什么昼夜颠倒，哪怕是7x24，员工们都愿意。 现在，投资公司的这帮员工，基本都是千万身家了，要是跳槽出去，根本就没有哪家公司愿意要，谁愿意招个员工比老板还有钱的。 连着上了一星期的夜班，个个都变成了猫头鹰，同在一个楼里，其他投资公司的员工们都觉得很奇怪，这家公司白天都是大门紧锁，我不是已经破产清算了？ 这样生活，引起了娄晓娥的强烈不满，好不容易夫妻团聚没几天，每天晚上就要独守空房，早上醒来依旧不见枕边人，刚起床呢。陆乘风下班了，伺候他吃完饭，自己精神抖擞，这家伙却萎靡不振的要睡觉了，连公粮都没力气交。 娄小娥连续造了好几次反，结果被娄父强力镇压了，道理都是年轻人戒之在色，以后日子长着呢，还是事业要紧！ 把娄小娥气的咬碎银牙，只能哀怨地伸手拧了陆乘风几把。 那边，娄父和李超人注册的公司也下来了，两人在陆乘风投资公司不远的地方直接买下了一栋楼作为总部，就为了方便陆乘风两边跑动。 公司办下来，第一次董事会就由三人召开了。在会上，陆乘风作为技术负责人，详细说明了公司的发展方向，经过讨论，确定了现阶段先招兵买马搞锂电池和两轮电动车，争取尽快弄出产品，直接可以跟轻便摩托车一争市场，而且，初期，香江的市场就非常适合。 主要原因是香江这块地方面积小，不用太焦虑什么续航里程，充一次电，开一星期都没有什么问题。电价可比油价便宜得多，毕竟香江的油可全是进口的。 正题谈完，陆乘风还透露了一个小秘密，那就是这个锂离子电池能够将电池体积做的很小巧，而他现在正在狂买的美丽国的那个摩托罗拉，未来对这种电池的需求将会非常大！ 看着两个老狐狸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陆乘风只好进一步打开天窗了，他告诉两人，就在四年前，这家老美公司已经研制出了移动电话，可惜因为电池的体积太大，实在不方便携带，销量不好，这几年，这家公司正在挖空心思，想办法缩小电池的体积呢！ 李超人一脸茫然地问陆乘风：“乘风啊，什么叫移动电话？” 陆乘风一晕，感情刚才自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他只好再回头科普，什么是移动电话，就是能随身携带，到哪里都能接听，打出去的电话，有了它可以随时随地联系他人，不会再出现什么办事找不到人的问题了！未来，固定电话都有可能被它淘汰！ 这话一说，不光李超人，连娄父两眼都开始冒小星星了，两人脑海中都浮现出一个画面：走在喧闹的大街上，突然怀里一阵电话铃响，周围的人都四处查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俩拉风地从怀里抽出一部电话，按下接听键：“喂！小丽呀\" 第358章 找到黄教授 两个人意淫的流出了口水，陆乘风只得继续给他俩科普。 现在摩托罗拉公司搞出的那个移动电话体积太大了，就像一杆冲锋枪一样，得背在上，形象着实不咋地。 如果按照陆乘风提供的锂电池技术，就能将移动电话缩小到只有手掌大小， 所以，现在他们手里可是掌握着移动电话的关键技术，想想未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部电话，这个市场得有多大，那咱们得赚多少钱？ 两个人的口水流得更厉害了。 陆乘风好不容易才将两个家伙，从白日梦中唤醒，李超人抹了一把嘴边的口水，坚定的表态：“乘风，你不用多说了，就说这个玩意儿咱们怎么搞！” 陆乘风道：“咱们原理，图纸都有了，可是，要将它们实现，那得要专业人士了，你们打听一下香江大学，湾岛大学，有没有研究电池方面的教授，找他们来研究，这玩意得花钱砸了！” 娄父也擦了一下口水，坚定地说道：“没问题，就用钱砸，咱们最不缺的就是钱，这次咱们就来个高薪聘请，以钱服人！” 这话说的，李超人和陆乘风都笑了起来。 陆乘风补充道：“其实也不一定，那帮教授都是技术狂人，现在，如果有研究电池方面的，可能都在琢磨那个镍氢电池呢，我先整一个简单的说明书，你们去给他们看，当他们看到整整领先一代的技术，我不相信他们会不动心，再给他们一些分红，肯定能让他们拼命。” 李超人和娄父都点头称是，他们对人性的把握水平更高，有了这个大诱饵，不怕大鱼不上钩。 没过几天，娄父出现在香江大学的校园里了，而李超人则去了湾岛。 开始，香江大学听说娄父只是的长江实业的董事，以为只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来学校肯定是在打毕业生的主意，并没有太在意。 娄父感受到了冷落，心中不忿，回到家里跟陆乘风一诉苦，陆乘风立刻仿照后世经验，给他出了一个大招。 第二天，娄父再去香江大学，直接找到校长，说是要捐助搞一个奖学金，专门用于奖励出身贫寒，但是刻苦用功的学生，第一期先捐助五百万香江币。 好家伙，这一下，校长直接变成了哈巴狗。五百万，在这年月可是个天文数字啊！香江此时，一个教师的月工资不过一千元。 于是乎，学校立刻办了一个盛大的捐赠仪式，并且以长江命名该奖学金，一下子，娄父在香江大学就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从此出入香江大学如入无人之境。 这时，再去了解一下，有没有哪位教授是研究电池的，不过是跟校长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校长嘛，得到这么一大笔钱，立刻将娄父当成了财神爷，巴不得关系搞得再好一点，以后不时可以薅一薅羊毛，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娄父立刻得知，物理系的黄品源教授正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好像跟美丽国那边的麻理还有合作呢！ 娄父如获至宝，立刻回去跟陆乘风汇报，陆乘风也是大喜，于是，两人打扮的人模狗样，一起去骚扰这位黄教授了。 第359章 娄父欲擒故纵 娄父如获至宝，立刻回去跟陆乘风汇报，陆乘风也是大喜，于是，两人打扮的人模狗样，一起去骚扰这位黄教授了。 两人驱车赶到了香江大学，好久没漫步过大学校园了，陆乘风兴趣大增，拉着娄父，两人在校园中漫步而行。 过往的行人看到娄父，纷纷跟他打招呼示意，娄父客气地一一回应，然后就向陆乘风显摆他的形象在这里有多么高大上，都不记得这还是陆乘风给他出的主意呢！ 陆乘风看在眼里，笑在心上，也不戳穿他，让老头子去高兴一阵！ 好心情在见到了黄品源教授，就戛然而止了。 黄教授正在发脾气，他的科研经费被校长砍了一半，理由是，他现在研究的这玩意，既不先进，香江又没有厂家应用，产生不了价值，学校可养不起这么个亏本的玩意。 黄教授争不过校长，只能自己躲在办公室里，摔摔书本出气，他哪里知道，这是娄父撺掇校长的。 正当他将桌上的所有书本，资料，笔墨纸砚全都摔到地上，兀自不解恨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他气哼哼地起身，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大一小两个西装笔挺的家伙。 大的，他认得，那不是近来闻名的娄父吗！这种大资本家，怎么会光临他这个小知识分子的寒舍呢？ 娄父看着黄教授一脸怒气，心中会意，打着哈哈：“黄教授，您好啊！今天冒昧前来打扰您，想跟您聊聊，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黄品源只能强忍怒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是，不是，没关系，没关系，有点工作上的事情烦恼，请进，请进。” 娄父和陆乘风立刻顺杆爬，闪身挤进了他的“垃圾场” 三人在“垃圾场”中落座，娄父不在意，直接开门见山：“黄教授啊，我们听说您正在研究镍氢电池技术，正好我们手头有反而电池项目，想找人给我们把把关，所以就来拜访您了！” 黄教授一听，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你们看看，这满地的资料，都是电池技术的，不行喽，现在人家嫌弃我研究的不超前，总是跟在美丽国和小日子后面吃土，连科研经费都给我砍了！” “哦！”娄父故作大惊失色：“怎么会呢，我听说您这这方面的权威啊！谁敢嫌弃您呐！” 黄教授一脸的愤愤不平：“还不是我们学校校长那个狗东西，有眼不识泰山！就我现在研究的项目虽然比美丽国和小日子差一点，可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正当他一边抱怨，一边还有点自鸣得意的时候， 陆乘风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黄教授啊，据我所知，就你们现在研究的镍氢电池虽然现在如日中天，但是很快就要被新材料新技术淘汰了。” 黄教授闻言。怒气更甚了，他瞪着陆乘风叫道：“你这黄毛小子哪里知道什么新技术？” 陆乘风不卑不亢道：“好巧不巧，我正好得到一份下一代的电池技术，估计很快能淘汰现在的镍氢电池技术。” 黄教授半信半疑地看着陆乘风，没有吭声。 陆乘风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纸张，递了过去。 第360章 说服黄教授 陆乘风嘴角微翘，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姿态，说道：“哎，说来也挺巧，我手头正好有一份关于下一代电池技术的资料，看起来，现在的镍氢电池技术可能很快就要成为历史了。” 黄教授皱起眉头，用一种带着几分猜疑的眼神打量着陆乘风，没有吭声。 陆乘风拉开公文包，抽出一叠密密麻麻写满技术数据的纸张，像扑克牌一样在黄教授面前晃了晃，“教授，这是资料，您不妨过目一下。” 黄品源疑惑地接过那叠纸，慢慢戴上眼镜，开始翻阅起来。起初，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屑，哪知没看两页，他的表情就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再看了几页，就整个人都恨不得埋进那一叠纸张中去了，眼睛瞪得老大，呼吸急促的像老牛喘息。 黄品源完全沉浸在那份资料中，看完一遍后，竟然情不自禁地又从头开始翻阅，仿佛在寻找什么宝藏。突然，他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进行某种深奥的仪式。 陆乘风和娄父仔细倾听，这家伙在嘟囔着：“怎么会是这样！” “原来如此，哈哈！我真蠢呀，怎么没想到！” 娄父和陆乘风只能默默地等待他发完癔症。他们看着黄教授，只见他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时而皱眉凝思，时而咧嘴傻笑，那样子，别提多好笑了。 终于，黄品源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地盯着陆乘风：“你这里的资料，都是真的吗？”他的声音颤抖，显然内心激动不已。 陆乘风笑了笑，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说道：“真不真，我可是一窍不通，您可是电池技术的行家，这份资料是真是假，想必您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就不在这里班门弄斧了。” 黄品源狐疑地看着陆乘风：“那你们给我展示这些黑科技是什么意思，就不怕我把你们的技术机密泄露出去吗？” 陆乘风微微一笑，仿佛是个胸有成竹的棋手：“黄教授，我们此次来呢，其实是想找一位合作伙伴，由我们公司提供资料和资金，大家一起来把这些技术研发出来，实现产品商业化，听说黄教授是电池方面的权威，不知道您对这个提议有没有兴趣？” 黄品源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自嘲的表情：“你们没听说吗？我的研究都落伍啦！你们真的不怕我成为你们的累赘？” 陆乘风闻言，善意的笑了：“所以，您才需要我们呀！我们给您提供下一代的技术，让您直接弯道超车，跨越式的研究，直接走在世界的前列啊！” 黄品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显然被陆乘风的话打动了：“嗯，我看了一下，你们这份资料，从原理上是可行的，我能做的就是在实验室将这些做出来，再配合技术人员实现产品化，说难不算难，只是比较繁琐一些。可是，我担心会影响我在学校里的工作啊！” 陆乘风和娄父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来有门！ 第361章 科学家见到新技术都一个德行 陆乘风答道：“黄教授，这个您不用担心，我们会在公司里给您建立一个专门的实验室，您作为总负责人，下面您也可以招募您的学生，我们也可以为您去全世界招募助手，这样，您的工作不仅不会受到影响，反而会有更多的资源和支持。” 这下黄教授放心了，等于说是他额外再负责一个校外实验室。 他感觉自己仿佛是找到了强大的靠山，变得更加自信：“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放手一搏，尽快把产品搞出来！” 双方很快就商定了合作条款，由长江汽车高薪聘请黄品源，第一期投资一千万香江币，建立实验室，人员按照黄教授的要求招募。当然，研究成果的专利归公司所有，双方签订保密协议，未来产品上市后，黄教授还将获得5的分红。 这个条件，在这个时代，对于黄品源来说，已经相当优厚了，他觉得非常满意。 而陆乘风也深知，香江人从小受到的教育，非常遵守契约精神，只要条件谈妥了，就不用担心任何黑幕或背叛。于是，双方的合作就这样在愉快而和谐的氛围中达成了。 签订协议后，黄教授实在遏制不住强大的好奇心，直接跟着二人一起回到了长江汽车公司总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陆乘风给她承诺的这些锂电池技术的全貌。 陆乘风也不推脱，直接将所有电池部分的资料都拿了出来，这一下不得了了，黄教授立刻翻脸不认人，直接扎进了资料堆里，如饥似渴的翻看起来。 这下将陆乘风和娄父晾在了边上，两人只能相对苦笑，默默地陪着这位科技狂人。 这一陪客不得了，整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到了晚饭时间，看那黄教授依然没有抬头看二人的意思，陆乘风只得示意娄父去吩咐酒楼送些饭菜过来。 可惜，饭菜送来，那黄教授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如泥塑木雕般，对着资料苦苦思索，就像是金庸笔下，那些正在闭关修炼的道士和尚。 就这样，一直等到深夜十点，才见他眼睛一亮，抬起头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家伙傻愣愣地看着两人，仿佛不认识一般。 又过了好久，他又朝四周看了看，好像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情不自禁啊！” 他赶紧向娄父和陆乘风道歉，陆乘风和娄父不以为意，科学家嘛，都是偏执狂，这种表现才名副其实啊！ 娄父立刻提出，深夜了，大家肚子都饿着呢，不如一起去吃个宵夜，边吃边聊。 于是，很快，三人就坐在了饭桌上，这黄教授的酒量可不咋地，三两杯下去，就有点面红耳赤了，酒喝多了就来了谈兴，加上两个商场混子，几下子就把他的想法都掏了出来。 黄教授这个激动啊！他高度评价了陆乘风提供的这些资料，这下绝对领先全世界了，估计老美和小日子那些科学家知道以后，要气得跳楼，他们现在在镍氢电池技术上，可是投入了大笔的研究资金的，全得打水漂。 说到这里，黄教授兴奋地，不亚于刚刚琢磨出一个上好的黄段子！呵呵 第362章 锂电池问世 “嘟——”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喂，李叔，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兴奋的声音，“香江大学的黄教授已经被我们稳稳拿下，李叔，别在湾岛游荡了，那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咱们不太好掌控。” 李超人在电话这头咧嘴一笑：“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能行！等着，我马上飞回香江，这次我们得大干一场！” 李超人很快就赶回到了香江，立即投入资金，开始实验室的建设。 而陆乘风则和黄教授忙得团团转，资料堆成小山，两人整理着资料，以公司的名义一口气申请了两百多项世界专利。 反正黄教授技术上把关，只要他认为是超前的，哪怕是一个螺丝钉的设计，都要去申请个专利。不为别的，就为了把小日子和老美那些专家们的研究方向都堵死。 李超人和娄父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觉得这样，真对得起自己投下的海量资金。 黄教授的行动能力确实很厉害，研发资金到位后立刻召集了一票学校里的同仁和学生，就开始疯狂的折腾起来。 等到研发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黄教授惊讶地发现，研发速度简直像坐上了火箭一样快。 “太不可思议了！”黄教授感叹道，“以前我们在研究过程中总是走弯路，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现在有了明确的研发方向，就像是坐上了通往罗马的高速列车！” 其实，影响科学研究的速度的主要因素，就是在研究过程之中的摸索过程，比如锂电池研发，确定锂元素的过程是最浪费时间的，它需要不停的用各种元素来尝试。 现在，他们简直是在按图索骥，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实验室里的样品就已经试制成功了。 当实验室里第一块锂电池开始充放电的时候，那微弱的指示灯亮起，仿佛一颗星星在黑夜中闪烁。 所有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见到了科幻电影中的一幕。 科学研究，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呢？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黄教授，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神。 黄教授被这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老脸微微泛红。他忙不迭地摆手解释：“我能够看得那么远，全是因为我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各项参数测试一一过关，很快一篇题为《未来新一代的电池技术》重磅论文发表在了着名的国际期刊上，这篇论文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立刻激起了全世界的震惊与关注。 那一项项比镍氢电池高一倍都不止的参数，着实让电池界的大佬们吓了一跳。 尤其是锂电池的能量密度，高达300wh\/kg，相比之下，镍氢电池那140wh\/kg的数值显得如此寒酸。这不单单是数值上的翻倍，更意味着在相同容量下，锂电池的体积可以缩得比镍氢电池小一倍多！ 而且锂电池的充放电循环次数能够达到1000次，这可是意味着长寿命啊！想想看，一天充一次电，可以使用三年，而一周充一次电呢？那就可以使用二十年了！ 第363章 摩托罗拉上钩了 单是这两条优势就像给锂电池的商业应用插上了一双翅膀，让它有了无限的可能。 黄教授和他的实验室一夜之间名扬四海。信件如同雪片般飞来，电话铃声此起彼伏，都是各路企业和科研机构打来咨询和寻求合作的。 在这方面，黄教授早已得到了陆乘风的指点：对于所有来访者都要热情接待，但内心要保持清醒。最重要的是要密切留意，看是否有那家名为摩托罗拉的公司出现。 果然不出一周，接线的小姑娘兴奋地喊道：“黄教授，摩托罗拉公司来电话了！” 黄教授一个箭步冲到电话旁，拿起听筒，一个标准的美式英语声音传来：“您好，请帮我接一下黄品源教授，我是摩托罗拉公司的！” 黄教授接过电话，心中一阵激动。他立刻意识到这就是陆乘风要他钓的那条大鱼！ 黄教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镇定地“喂”了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充满热情和期待的声音：“是黄品源教授吗？我是摩托罗拉公司的代表，我们对您最近发表的锂电池论文非常感兴趣！” 黄教授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这条“大鱼”终于上钩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以一种非常专业的口吻回答道：“是的，我是黄品源。很高兴听到贵公司对我的研究感兴趣。” 摩托罗拉公司的代表继续说道：“您的研究成果在电池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我们希望能够与您进一步探讨合作的可能性。不知道您最近是否有时间，我们可以安排一个会面吗？” 黄教授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当然有时间。我很期待与贵公司的合作。不过，我最近的研究任务比较重，可能需要等到下周才能安排出时间。” 摩托罗拉公司的代表听后，立刻表示理解，并说：“没问题，黄教授。我们可以等您的时间。下周任何时候都可以，只要您方便。” 挂断电话后，黄教授兴奋地跳了起来。他知道，这次与摩托罗拉的合作将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不仅可以将自己的研究成果商业化，还可以进一步提升实验室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他立刻找到陆乘风，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陆乘风听后也非常高兴，并嘱咐黄教授一定要好好准备这次会面，争取达成实质性的合作。 接下来的几天里，黄教授和实验室的团队成员们加班加点地准备资料、演示文稿和实验样品。他们要确保在与摩托罗拉的会面中，能够充分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和实力。 终于等到了会面的那一天，摩托罗拉公司的代表们如约来到了黄教授的实验室。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黄教授详细地向摩托罗拉公司的代表们介绍了自己的研究成果、技术原理和市场前景。 他还特意准备了实验样品供对方亲自体验和测试。看着对方仔细地测试着每一项参数，黄教授想起了陆乘风的叮嘱，这帮家伙对这项新技术绝对是非常渴望的！ 果然，派来的都是技术方面的行家啊！ 第364章 一语震惊威廉 终于等到那些代表们亲手测试完所有的参数，黄教授从他们的表情中就能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惊喜。 双方回到会议室，开始了正式的谈判。 摩托罗拉方面的负责人威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黄教授噎得够呛。 他满怀尊敬和敬佩的口气说道：“黄教授恕我直言，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样一项技术，竟然最先在东方研究成功了！对此，我非常敬佩您和您的团队。” 黄教授老脸立刻有些泛红，他咳嗽了两声，才控制住，回答道：“谢谢您，威廉先生，科学是没有国界和地域的，只要有心，在哪里都有可能出现奇迹。” 威廉继续诚恳地说道：“是的，我们此次前来，也是带着极大的诚意和敬意，想和您探讨进一步的合作。刚才我们也测试过样品了，我们公司愿意采取任何您希望的合作方式与您的团队合作。” 说到这里，他特意停顿了一下，看看黄教授的反应，哪知，他没有在黄教授的眼中，看到一丝兴奋和激动。 他只能接着说道：“首先，我们公司希望能够购买您的技术成果，您可以按照您的意愿报出价格，不管价格如何，我们都可以协商的。” 这个潜台词非常厉害，意思就是你可以狮子大开口哦！ 黄教授闻言一愣，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方！他眼睛的余光不由看向自己团队一侧的最后一位。 那位坐在那里，一脸平静地看向威廉，好像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趣闻，那就是陆乘风啊！ 黄教授只得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平静地说道：“威廉先生，我已经感受到了贵公司的诚意，据我所知，贵公司的产品，目前只集中在通信领域，我们已经对新技术做了评估，未来应用的领域非常广，通信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且，我们很快就能应用在非通信领域了，所以，我只能遗憾地拒绝您的收购请求，我们可以讨论其他的合作方式。” 这番话一说，立刻引起了威廉的兴趣，他好奇地问道：“黄先生，还有什么领域能够比我们通信行业对锂电池的需求量大呢？” 黄教授看了威廉好一会，就在威廉自己都觉得好像犯了忌讳，想岔开话题了。 他才开口说道：“本来我不应该说的，这有点涉及商业机密，不过，看在您这么好奇，我可以略微透露一点，我们觉得，未来，电动车可能是一个应用很广的产品，以我们产品的寿命和容量，可能前景更美好！” 威廉一听，立刻沉思起来，跟他一起来的几个技术老鸟也开始思考了，甚至还窃窃私语地讨论起来。 过了一会，威廉震惊地问道：“上帝呀，黄先生，您不会想着应用到汽车和摩托车上！” 黄教授自得地笑道：“为什么不呢？我的投资人，已经在设计这方面的产品了，也许很快，您就能看到第一代的电动摩托车出现在你们国家的街头啦！” 威廉倒抽了一口冷气：“欧卖狗的，还有人反应比我们还快！” 他转头看向团队里的那些技术老鸟，一脸的不可置信！ 第365章 看我惊不死你 那些技术老鸟们也是个个一脸震惊，有两个立刻掏出了计算器和纸笔，拼命的计算起来。 很快他们算出了结果，依旧一脸震惊，但是，却都冲着威廉点了点头，那意思就是：确实可以实现。 黄品源静静地旁观着，对方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心里不禁暗自得意：还不相信，看来你们也不先进嘛！就我说的那些电动车，图片我都看到了，到时候面世的时候，绝对能亮瞎你们的狗眼。 正想着呢，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随后，递过来一个文件夹，扭头一看，正对上陆乘风那张笑脸，陆乘风耳语道：“给这帮洋鬼子现一现，让他们涨涨见识。” 黄品源打开文件夹，看到是几张概念设计图，一张是电动两轮车的，如果有后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不是流行过的很简洁经典的一款，叫做小螳螂。因为车头两边两个像螳螂眼睛一样的车灯而得名。 另外几张都是电动汽车的设计图，那科技感，足足甩这时的燃油车几十条街。 黄品源将几张图递给了威廉，微笑地告诉他，这是投资人，长江汽车设计出的几款新产品，都将采用他研发的锂电池技术。 威廉接过图片，旁边几位技术老鸟立刻不顾形象地围了上来，不用说，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看着图片，立刻陷在里面，拔不出来了。 想想，1977年，美丽国满大街跑的汽车，还是以那些笨重的老爷车型为主的，要是突然出现一批特死啦车型，会不会有人以为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陆乘风在末位，看着一帮老美那副痴傻的德行，心里笑得实在不行了，笑话，这些款式，可都是后世美丽国那个马死磕按照美丽国人的口味选出来的车型，销售到世界各地的，怎么可能入不了眼前这几个货色的“狗眼”呢！ 果然，这帮家伙看了好长时间，都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了，他们以自己的专业眼光判断出，这些图设计的绝对是电动车，不是燃油车，因为，每一款的车头，都没有燃油车的进气格栅。 终于，威廉从沉浸中回过神来，他将那几张图交给旁边的家伙，自己一脸向往地开口道：“哦，天呐，我承认，我被这些图片迷住了，等这些产品上市，我相信我都会忍不住买一辆。看来，您的眼光不错，为您的产品找到了更广泛的应用。” 黄教授自得地笑了：“我们搞技术的，珍惜产品就像珍惜我们自己的孩子一样。这几天，我们也了解了一下贵公司的产品，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是不是在移动电话上，希望通过我们的产品，来缩小体积？” 一句话，石破天惊，不仅仅是威廉，连他旁边那几位还沉浸在图片里的家伙都吓了一跳。 威廉结结巴巴地问道：“黄先生，您怎么知道的？” 黄教授心中暗自鄙夷：白鬼子不行啊，一点城府都没有，就这道行上谈判桌，那不是被人随便宰吗？ 表面上，他笑着道：“我在美丽国也有朋友，那通越洋电话可是花了我不少钱哦，贵公司几年前就开发出了移动电话，一直因为体积太大，只能销售一些给军方。我觉得贵公司的移动电话，要是能将体积缩小到能放进口袋里，我相信一定能卖遍全世界。我都渴望买一台呢！” 这番话，一下子就说到了威廉一行人的心里，黄教授偷眼观瞧，这帮人一个个眼里燃起了熊熊地烈火。 第366章 合作谈成 黄教授瞥见威廉一行人的神情，心中不禁暗笑，脸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他轻轻嗓子，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说道：“威廉先生，我也看出来了，你们几位都是搞技术的，咱们是同行，沟通起来就方便了。不如咱们做个测算，你们可以给我报一下你们需要的电池参数，我试试算一下，用我们的技术造出来的电池会是个什么体积，这样更直观，不是吗？” 威廉几人一听，立刻兴趣大增，他们相互看了几眼，交头接耳了几句，其中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工程师推了推镜框，，报出了一组参数。 黄教授朝一旁的助手使了个眼色，助手立刻会意，开始飞快地敲打计算器的按键进行测算 不到两分钟，黄教授就得到了结果。 当他将结果递给威廉时，又是几个大脑袋凑在了一起，看完后，众人个个喜上眉梢。 黄教授看在眼里，心中暗喜：饶你奸似鬼，须吃老娘洗脚水，这么好的东西，你们几个洋鬼子不上钩才怪。 威廉此时已经是心痒难掻了：“黄先生，我们完全相信，您的新技术一定能促进我们公司的产品实现腾飞，您看，我们该如何携手合作呢？” 黄教授闻言，笑得更加灿烂了：“合作嘛，可以很简单啊，我们组建个工厂，给你们供货啊！” 威廉听完黄品源的话，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黄先生，我们希望能够深度参与合作，比如，让我们也加入到你们的研究中来，我们可以投入海量的资金，一起来研究生产。” 这回轮到黄品源摇头了：“威廉先生，我想您可能不知道，我们现在已经基本完成了研究工作，接下来的重点是商业化的开发，研究方面并不需要追加投入，当然，如果您对生产方面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合作建立工厂，专门生产配套你们摩托罗拉的电池。” 威廉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原本他们以为黄教授的论文刚发布，研发尚未定型，想趁早介入多分一杯羹。 哪知道，黄教授是开了挂的，这次是先申请的专利，后搞的开发，实际上是二次开发而已。 他很希望尽早介入，那样他们就能用更少的投资获得更大的份额，没想到，这黄教授真是个奇才，研发速度如此之快，看来想捡便宜是没戏了。 虽然这个梦想破灭了，可是合作建厂也是退而求其次的目标，至少，可以降低未来移动电话的成本。 于是，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讨价还价。威廉使出浑身解数，想要争取更多利益；而黄品源则坚守阵地，寸步不让。 最终，双方达成一致：摩托罗拉投资一千万美金，持股49；长江科技以技术入股占30，再出资四百万美金，占股21。 同时，双方还商定，工厂初期将设在香江，未来也不排除在内地设立分厂的可能性。 这场谈判可谓皆大欢喜，双方都在心中暗自庆幸找到了一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 第367章 陆乘风点拨威廉 合作终于顺利地谈成了，时钟的指针刚好指向正午。双方队伍浩浩荡荡地进驻了一家豪华酒店，准备把酒言欢。 黄教授又把自己的三个老板，娄父，李超人和陆乘风都介绍给了威廉。 娄父和李超人姗姗来迟，却带着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场，威廉没有太大的惊异。 可是，当黄教授介绍到陆乘风时，威廉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他实在没想到陆乘风竟然这么年轻，还混在谈判队伍的末席，谈判时，看到陆乘风给黄教授递资料时，他还以为陆乘风只是个勤快的小助理呢！ 随后，开席了，陆乘风给了他们更大的惊奇。 席间，他抛出了一个让威廉瞠目结舌的话题：“威廉先生，你们是不是在移动电话小型化的道路上遇到了麻烦？” 威廉刚咽下一口红酒，差点没喷出来，“呃，是的，我们确实在这个问题上有些，嗯，小挑战。”他尴尬地承认。 陆乘风不紧不慢地继续：“是不是除了在电池方面，线路板也像块顽固的石头，怎么也缩不小了？” 威廉这下真的被震撼到了，他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对对对，陆先生真是明察秋毫。我们最近确实在这方面遇到了瓶颈，说实话，要达到你们期望的‘装进口袋’的目标，现在看来，似乎是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陆乘风哈哈一笑，像个老顽童一样眨了眨眼，“哎呀，威廉先生，梦想总是要有的嘛，万一实现了呢？其实，解决的方法多的是，关键看你们愿不愿意放下执念，来点创新思维啦！” “哦？”威廉眉头一挑，好奇心被陆乘风的话勾了起来，他身子前倾，准备倾听接下来的高论。 陆乘风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比如，我看了你们提出的电池的设计参数，我觉得你们没有仔细了解或者观察普通人使用电话的习惯，你们现在的参数，是不是按照军方的要求来设定的？” 威廉点了点头，心里暗想：这小子果然有点门道。 陆乘风继续他的演讲：“作为普通人，一天能接几个电话呢？接打电话加起来能有多长时间？不会超过一小时，而移动电话大部分时间都会是待机状态，两种状态耗电量是不同的。” “另外，一般人晚上回家随时可以充电。可是军用的就不同了，战场上充电可没那么容易，所以电池容量就要求很大。但是，咱们民用的，真的没必要追求那么高的参数啊！” 陆乘风这番话还没说完，那几个正在喝酒的老美就已经被吸引过来了。 他们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一个字。等陆乘风一席话说完，几个技术男都觉得眼前一亮。 “哎呀，这需求差异可真是大呀！”一个老美感叹道，“这不就是咱们偷工减料的完美借口吗？” 几个人目光灼灼地看向威廉，当威廉扫视他们几个的时候，都在拼命地点头，仿佛在说：“就是这个理儿！” 第368章 芯片的苦恼 威廉立刻谦虚地向陆乘风请教：“那您觉得以多大的容量为好呢？” 陆乘风沉思了片刻，回想起后世手机的发展历史，开口道：“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来看，咱们真的不用要求太高。只要能让客户能通话一小时，再加上待机时间，能坚持到晚上回家充电就足够了。” 此话一出，威廉和几个老美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不过，他们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现在又不打仗，只要能坚持到晚上回家充电不就行了吗？实在不行就多买一块电池呗！ 干嘛非要让我们这些开发人员为难呢？非要让手机待机一星期、通话一整天！想到这里，他们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想明白了，几个家伙齐齐地冲陆乘风竖起了大拇指，嘴上乱七八糟地夸了起来。 不过，陆乘风越听脸越黑，怎么都是夸他心够狠，够黑呢！ 技术男们其实挺好摆平的，只要眼神对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啊不，说建就建。几杯茅台下肚，那更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陆乘风看着这群醉眼朦胧的技术男，开始传授他的“独门秘籍”：“威廉老兄，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线路板、元器件都减不下去了？” 这次，不光威廉，其他技术男也如小鸡啄米般点头了，一副“你说到我心坎里去了”的表情。毕竟已经是“哥们”了，自然无话不谈。 陆乘风脑海中回想起前世摩托罗拉手机的发展历程，推算了一下时间线，现在这个时期，眼前这帮家伙，估计正在研发将手机从背在背上改成拿在手里的砖头呢！ 就是那种在港台剧里，大佬们拿在手里能砸人的“大哥大”。那款“砖头”可是风靡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后来出现了更小巧的翻盖带天线款式。 看着陆乘风陷入沉思，有个技术男借着酒劲，大吐苦水：“我们现在真的是想破头了，都不知道再怎么缩小这玩意的体积了！毕竟里面要塞那么多元器件呢！” 陆乘风闻言笑了：“问题就出在你这句话里，元器件是需要那么多，可是元器件可以缩小啊！你们难道没有听过芯片吗？” 听到这话，几个技术男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连连摇头。威廉作为代表，苦着脸说：“芯片我们当然知道啦！可是那东西太贵了，我们用不起啊！” 陆乘风感到很惊讶，连忙追问原因。威廉一听这个话题，立马像打开了话匣子，大吐苦水起来。 原来，这是美丽国和小日子之间上演的一场狗咬狗的闹剧。七十年代，小日子在集成芯片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这让美丽国感到极度不爽。 于是，他们逼着小日子签了个“卖身契”——哦不，是“不平等条约”。这导致小日子向美丽国出口的每一片芯片，都得交高额的关税。害得在座的几位仁兄，看着芯片就像太监逛青楼，心里那个痒啊，却只能干瞪眼。 第369章 一语点醒梦中人 陆乘风一听这事，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那个砖头大哥大能风光那么久，原来背后还有这么一出大戏啊！ 想明白了，他不由得对眼前这几个家伙低看了好几眼，果然都是西方的大脑袋，一点都没有东方人的智慧，这种事情放在俺们东方，那是事吗？那就不是个事儿！ 他优雅地举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边喝边摇头。 看着他那不屑一顾的神情和那动作，成功的吸引了几个技术直男。几个家伙像看珍稀动物一样，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陆乘风。 威廉实在受不了了，发问道：“陆先生，您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吗？” 陆乘风笑道：“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事情，我记得我们香江这边生产的很多电子产品，不仅有销往欧洲的，也有销往美丽国的。可是，我记得价格都很便宜啊，没听说被征收高额关税啊！难道这些电子产品中都没有小日子的芯片吗？”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几个技术直男都傻了眼！ 良久，一个家伙猛地一拍自己那光秃秃的脑门：“卖狗的，我们怎么这么愚蠢呢！” 他们对电子产品那光秃秃的脑门，怎么会不知道呢，小日子和香江生产的什么电子表、收音机、电视机在美丽国卖的到处都是，也没见那些产品比本土产品贵呀！ 陆乘风微微一笑，继续他的“诱导术”：“诸位，我有个想法，你们可以设计一款全新的带芯片移动电话。既然我们现在有合作的机会，何不在香江这边进行生产，然后再销往美丽国？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成功呢。” 这个提议仿佛给几个家伙打开了一扇天窗，几个家伙都觉得眼前一亮，这可是上帝之窗啊！ 陆乘风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仿佛一个小恶魔在心中窃笑：嘿嘿嘿，看看小爷我如何将美丽国的产业转移提前十年！ 于是，那几个老美就在席上疯狂地讨论起来，各种想法和见解如火花般碰撞。 而一直在旁边插不上嘴的娄父，李超人和黄教授此时都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疑惑：啥意思？这刚谈完一个合作项目，难道又要马上开启第二个项目了吗？这个陆乘风，他的工作效率未免也太高了！ 眼见几位老外争论得如火如荼，似乎主要在担忧军用技术外泄会招致制裁，陆乘风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眉头一皱，又想到辄了：“各位，大家歇一歇，我觉得你们的思路似乎有些偏离了重点，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你们可以重新设计一款基于芯片的移动电话，可以说是与原有产品完全不是同一类的，而且采用小日子的芯片，只投入民用，跟你们供应军方的产品可以完全无关啊，这怎么能算是技术外泄呢？” 威廉一听，就明白过来了，他转身对那几位说道：“这位陆先生说的有道理，我们又不是纯粹的军方公司，就军方那些订单，根本无法养活我们的公司，而我们之前的民用产品，军方也从未禁止出口到国外，那我们新设计的产品，他们也没有理由禁止啊！这方面不用担心。” 第370章 又一项合作 他这话像是给整个团队吃了颗定心丸，几个技术直男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陆乘风立刻趁热打铁，向他们介绍了香江的人力资源优势，电子加工业优势，包括李超人和娄父就有电子厂，双方已经有了合作得基础了，不如再合作搞一个摩托罗拉移动电话的组装厂。 最后，陆乘风装腔作势地说道：“威廉先生，我们有好的项目，都愿意向你们开放，大家一起分享赚钱，你们有好项目，要是不跟我们分享，就太不够意思了！” 这句话说的，将了威廉一军，搞得他有点尴尬，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不是我们不愿意分享，而是我们的投资规模都比较大，怕给你们带来资金压力！” 这话说的，旁边一直只能陪吃陪喝的李超人和娄父差点喷了出来：卧槽，敢歧视老子，嘲笑老子没钱？呵呵，老子们账上的钱，说出来能吓死你！ 李超人立刻跳了出来，豪气地说：“威廉先生，钱的问题您完全不用担心。一亿美金以下的项目，对我们来说根本不在话下，随时可以谈！” 这下轮到威廉麻爪了，他以为自己掏出一千万美金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不过，说实话，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一千万美金确实是个大数目，换算到现在，那得是十几亿的天文数字啊！ 可是，一顿饭功夫，就冒出个一亿以下项目随便谈！这让他情何以堪？难道东方的富豪们都已经富到这种离谱的地步了？ 要知道，他们摩托罗拉公司的总资产也不过几亿美金而已。 陆乘风看着威廉那惊愕的表情，笑着提议：“威廉先生，要不咱们来个翻版，这次，我们出一千万美金，占股49，你们出产品占股30，另外出四百万美金，占股21，咱们一起组建一家工厂，主要生产你们新设计的带芯片的移动电话，您看如何？” 陆乘风这招很阴，他知道未来的趋势，以后手机拼的是什么？不就是芯片吗？而他这一提议，恰恰把这块最大的蛋糕揽入了怀中。 威廉他们可不明白啊！他们现在还没开始搞呢，根本不知道市场前景，在不知道前景的前提下，有人愿意烧钱来跟他们一起试探，他们何乐不为呢？ 几个老美都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反正他们对未来也没多大把握，也就没有再想着争取获得更多的股权。于是，几个家伙以为算计到傻子了，纷纷表示赞同。威廉也就这样一拍即合，同意了陆乘风的提议。 旁边的李超人和娄父看在眼里，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他俩都明白，陆乘风坚持的东西，不用说，肯定都是赚大钱的，这一刻李超人深刻领悟到了他自己那句名言的精髓：什么样的生意最好谈？买卖双方都认为自己赚到了的生意最好谈。 只是，表面上还要憋着，不能让老美看出自己内心的狂喜，很辛苦啊！两人已经暗中商量好了，今天谈完之后，晚上一定要两家聚聚，好好庆祝一番。同时，他们还得向陆乘风问个清楚，这次合作到底占了多大的便宜！ 就这样，一顿酒，两个合作项目就这样轻松敲定了，下午，双方就正式签订了合作协议。 第371章 临时起意而已 签完了协议后，双方握手言笑，详细敲定了资金注入的诸多繁琐环节。 完成这一切，大家送威廉团队回到下榻的酒店，一片喜气洋洋，人群渐渐散去。 而在这一过程中，娄父与李超人仿佛成了陪衬的绿叶，默默无言，只是机械地签着一份又一份文件，签字签到手软。 人群一散，他俩就像是跟屁虫一样跟着陆乘风回到了家里。 两个家伙也不说话，只是咧着嘴，嘿嘿的傻笑，活脱脱两只偷到了鸡的黄鼠狼，得意又满足。 陆乘风与老外周旋了大半天，此时已觉疲惫不堪，只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觉。 哪知一进门，就被这两位如饥似渴的“老狐狸”给缠住了。他们正想拉着陆乘风去促膝谈心，却见陆乘风一把拽过娄小娥，径直上了楼，留下两人在空旷的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无奈，娄父只好联系娄母，安排包间，那边李超人联系家人，准备晚上的聚会。 又是一场昏睡，直到夕阳西下，菲佣上来喊人，两人才起床。 两个孩子早就被司机接回来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娄母的酒楼。 到了酒楼，李家的众人早就已经来了，我们来到最大的包间，大人一桌，小孩一桌坐下，娄冠杰最小，离不开母亲，娄小娥自告奋勇坐到了小孩的一桌，成了镇压众“小猴子”的“母老虎”。 李超人电话里就通知了李夫人，将家中珍藏的红酒带了过来，每次成就大事，开红酒庆祝已经被李超人搞成了仪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只“老狐狸”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娄父一脸贼兮兮地问陆乘风：“乘风啊，你这回怎么会突发奇想，跟摩托罗拉谈起合作建组装厂的事了？之前你可一点儿风声都没透露给我们呀！” 陆乘风悠哉地夹了口菜，漫不经心地回应道：“嗨，就是话赶话，临时起意而已。” 娄父和李超人一愣，这陆乘风也太厉害了，随口两句，一千万美金就扔出去了。 看着两人满脸狐疑，陆乘风无奈地放下筷子，解释道：“你们可能不太清楚，那些美丽国企业啊，其实日子也不好过。他们在美丽国贷款的利息高得吓人，能达到18到20。，再说说他们的工人工资，那可是亚洲的几倍甚至是十倍。这些美丽国人呢，脑子都比较简单，一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不愿意往外看看。结果呢，这次在芯片竞争上就被小日子狠狠地抽了一个大嘴巴。” 说书说的好累，陆乘风停下来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李超人见状，赶紧贴心地给他满上酒。两人一听到“抽了一个大嘴巴”，立马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陆乘风抿了口酒，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吗，小日子的贷款利率只有7，员工工资连美丽国工人的一半都不到，你们也知道，小日子的员工有多拼命，这不，在芯片领域，一下子就超越了美丽国” 第372章 抢回一座金山啊！ “哎呀，这下美丽国可真是急了！”陆乘风摇头晃脑地说道，“之前，美丽国可是对小日子全面放开芯片市场的，那时候小日子在他们眼里，还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弟呢。” “可如今，小弟翻身成了大哥，美丽国只好硬着头皮跟小日子打起了贸易战，对小日子的芯片征收高额关税。结果呢，搞得他们自己的企业想用小日子的芯片都用不起，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说到这里，陆乘风忍不住笑了起来，引得众人也跟着哄笑。 “你们看看，”他接着说，“威廉这帮老美，脑子有多么轴啊！就不知道想个变通的法子，绕过这个壁垒。直到今天，我无意中给他们出了个法子，给他们开了一扇天窗，他们感激我还来不及呢！所以，再跟他们谈合作，他们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娄父和李超人恍然大悟，俩人狐疑地看着陆乘风：哦！这里面还有这样的背景啊！可是，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还被困在内地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李超人内心被震撼的不行，他隐约觉得，这家伙肯定有未卜先知之能，那可是神仙本事啊！ 想到这里，他看向娄父，满眼的都是羡慕嫉妒恨啊！不过，他也暗自庆幸，自己居然也走了狗屎运，能搭上这么好的顺风车。 娄父眼中闪烁着小星星，一脸期待地问道：“那咱们合作的这个组装厂，未来前景怎么样啊？”说着搓了搓手，一脸期待。 陆乘风笑了：老丈人还是更在意钱啊！ 他开始故弄玄虚，装神弄鬼起来：“你们难道忘了，前段时间，我让你们开通美股，可是买了不少这家公司的股票呢，第一台民用的移动电话，就是这家公司搞出来的，第一部能装进口袋里的电话，也是这家公司搞出来的，你们想想看，我把这两款电话都抢到合作厂里生产了。”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逐渐瞪大的眼睛，接着说，“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们未来可以把电话卖遍全球，而且能卖上十年！你们自己算算，这能赚多少钱？” 两个老家伙听到这里，心脏不争气地猛跳起来，眼睛立刻开始发红了，这他么的是抢了一座金山回来啦！ 好像，这还是一个独门生意，垄断的利润，不敢想啊不敢想！ 陆乘风看着两个老家伙的反应，心中暗暗好笑：我要是告诉你们，最高的时候，一部电话在内地卖到三万元，你俩不得心脏病发作啊！哈哈！ 各位看官，你们还别不信，当年摩托罗拉真的是赚的盆满钵满，后来赚到钱后，膨胀得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呢，只是后来连出两记昏招，差点把自己搞破产了。 最大的昏招就是发卫星，跟马斯克一样搞星链计划，但是，时间提前了三十年，结果是：马斯克成功了，它搞的快破产了！ 有兴趣的看官，可以去度娘搜索一下：铱计划。 第一段就是：铱计划是一个历时12年、耗资50多亿美元建造的、由66颗卫星组成的全球卫星移动通信系统，在正式开通运行16个月之后，因不堪债务的重负，结束了它的使命。 三十年前的五十亿美金，相当于现在的多少钱啊？啧啧。 第373章 李超人出大名啦 用当时的官方话讲，这是一次团结的聚会，一次胜利的聚会。 两只老狐狸乐的找不着北，把琼浆玉液直往喉咙里灌，喝得的酩酊大醉，差点搂着陆乘风叫爹。 这场景，把一旁看着的娄母和李夫人尴尬的不要不要的，心里头都在骂：这俩老顽童，今儿又是哪根筋搭错了？ 最后，三个大老爷们儿喝得五迷三道，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回家的路都是怎么摸索回去的，谁也说不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陆乘风从宿醉中醒来，脑袋瓜儿像被锤子砸了一般。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好像记不起来了。 威廉那伙人，第二天就拍拍屁股走人，回国去了，只留下了两个人负责协调和联络。 他们的大队人马要赶紧赶回去，开发未来在香江生产的移动电话啊！这帮家伙风风火火的，生怕这边工厂建好了，那边产品还没出来。 老美做事很有契约精神，三天过后，承诺的资金就到账了，娄富和李超人一看账户，乐得合不拢嘴。 于是，娄父和李超人就开始忙的四脚朝天了，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可不就是这样嘛！ 公司嘛，一下子就注册了两个，一个是摩托罗拉香港有限公司，一个是长江摩托罗拉电能有限公司。 作为香江第一家本土企业和美丽国企业合资的公司，这两家公司一下子出了大名。很快就登上了香江的各种报纸和杂志的头版头条。 李超人和娄父的名字一下子变成了家喻户晓的民族英雄，连带着那位黄品源教授也跟着沾了光。 至于陆乘风，只能躲在后面默默无闻 了。这也算是他的一种风格，深藏功与名！ 香江这座繁华都市，财富就是这里的神灵，人们对其顶礼膜拜。一旦你在这座城市崭露头角，那些嗅觉敏锐的媒体和狗仔队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来，用他们的“显微镜”对你进行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你的一切无所遁形。 不久，报纸上的一则爆料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香江引起了轩然大波——两位身价超过百亿的富豪横空出世，而且那令人咋舌的财富数字，首位数还不止是一哦！ 这样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撼着所有人的神经，要知道，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百亿就相当于现在的万亿啊！这是普通人几辈子，不，几十辈子不敢想象的财富。 消息传出以后，李超人真正坐实了“超人”这个名号，他的本名已经渐渐的没有人提起了。 而娄父，此时也被人盯上，发掘了一番。因为他太低调，大家只知道他是从大陆来的大富豪。于是，最后的猜测是他到香江以后走了狗屎运，搭上了李超人，才得以继续发迹的。 各种猜测，各种八卦，连篇累牍地出现在报纸上，搞得李超人看的都不好意思了，为此，他特意请娄父和陆乘风大吃了一顿，费力地解释了一番，生怕引起误会。 可是，娄父和陆乘风都巴不得他大出风头，好掩盖他俩的光芒呢！ 第374章 大哥大开发出来了 于是，两人反而好言相劝，劝李超人一定要安心当好这个出头鸟，终于消除了李超人心中潜在的担忧，他现在特别害怕，这翁婿俩千万不要产生什么误会，不带他一起玩了！ 隐患消除了，李超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忙得更起劲了。两家公司注册完毕后，接下来是两家生产工厂的建立，那事情更多了，选址，建厂房，买设备，找供应商，这些事情，陆乘风都帮不上忙，只能李超人为主，娄父为辅了。 两个老狐狸累成了狗，反倒是陆乘风清闲下来了。这家伙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反而跟娄小娥天天白天鬼混在一起，晚上一起去投资公司指挥一番。 说是去指挥，谁知道去干什么，投资公司那帮家伙得到的是长期指令，就是买进伯克希尔和摩托罗拉的股票，不考虑卖出，就这么简单的事，哪里还需要指挥，一对狗男女实际就是去摸鱼。 现在就看得出李超人的功力了，这家伙曾经当过厂长的，确实是位实干家，很快，所有的事情都被他梳理的井井有条，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与此同时，黄教授也忙得四脚朝天，这家伙已经在根据威廉新提出的要求开发电池了，威廉团队回去后，立刻大改了一番思路，电池方面，完全采纳了陆乘风的意见，一下子将设计参数降低了六成，这还是保守了点，是按照通话两小时，待机一天半的需求设计的。 这帮老美，终于在偷工减料上开了窍，就此一发不可收拾，接着就联系小日子的几家芯片公司，要他们帮助设计芯片。 小日子在超大规模集成电路上已经取得了突破，将他们现有的设计思路中的几个大模块做成芯片，体积立刻就能缩小好几倍。 很快，小日子的索尼公司就将他们需要的芯片开发了出来，当威廉看到最新的移动电话设计图，差点没把下巴给惊掉下来！ 实在是太神奇了，原来需要背在背上的ak47，变成了可以拿在手上的盒子炮，你说神奇不神奇？ 这家伙拿到设计图，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陆乘风，现在，他和那几个技术直男，都对提醒他们的陆乘风佩服不已。 他立刻拨通了香江办事处的电话，将设计图发了份传真过去，请陆乘风提提意见。 陆乘风拿到传真，扫了一眼，嘴角就勾起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这不就是那款“砖头大哥大”吗？可以砸人的那种，不过，现在的这款只能说是形似，砸不了人了，非要拿去打人，那就要成为燃烧弹了！ 再说了，这帮开窍的老美，在偷工减料上的天赋已经被激发出来了，如今这款砖头，少了那份厚重和结实，多了份纤秀和娇弱，显得精致了许多。感觉上，原本笨重的砖头变成了精致的瓷器！ 他仔细端详设计图，发现原本厚重的外壳现在变得纤薄，那块曾经占据了大部分空间的镍氢电池也瘦身成功，变成了薄薄的一片。 陆乘风觉得，成品出来后，估计那些老大们拿在手里，肯定会觉得像拿了片羽毛，轻飘飘的不趁手。 哈哈，这也算咱陆乘风日行一善，为香江的治安做个大贡献！ 第375章 陆乘风的野望 看完设计图，陆乘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摩托罗拉那款经典的翻盖手机给画出来，然后发给威廉。 然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是将这股冲动给压了下去。 他皱着眉，心中纠结万分。心想：这款砖头手机可是手机历史上的开山鼻祖，是个里程碑啊！还是给它留几年寿命，让它继续在历史舞台上发光发热！ 于是，他发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传真，大拍了一通马屁，盛赞了威廉他们的研发水平，那言语之恶心，估计威廉他们看了都会觉得脸红。 奉承之余，陆乘风也没忘了提出一些实质性的建议，他指出了，威廉他们总算找对了移动电话的发展方向，就是不断的缩小体积，最终的目标是要能放进口袋里。 他满怀期待地写道：“希望你们开发出来的下一代的产品能够更加小巧玲珑，让用户们爱不释手。” 至于这款大哥大，他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句：“现在的计算器已经有液晶屏幕了，液晶屏幕体积更加小巧，能显示的内容也更多，而且耗电量也更少。你们能不能在下一代产品中使用上这种技术呢？”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陆乘风，他不禁回想起前世看到大哥大时的情景，当时心里就直犯嘀咕：摩托罗拉公司的设计人员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那款经典的翻盖手机的显示屏竟然还不是液晶屏幕的？ 谁能相信，当时，一只几十元的计算器已经用到了太阳能液晶屏，而上万元的大哥大，上面的屏幕面积还没有计算器大呢，竟然还不舍得用液晶屏？一开机，一下子感觉档次拉低很多！ 这份传真发到美丽国，威廉几人看到之后，脸红了两回。 那边大哥大在定型之中，陆乘风这边也没闲着，他在琢磨着给红星厂找点活干啊！ 他估摸着等他回到四九城的时候，老杨应该已经完成了对沪上市那两家厂的整合，肯定已经开始批量生产了，那两家工厂开足马力生产以后，肯定会对红星厂的产量有影响，他得想办法开辟第二战场。 想来想去，他把目光投向了系统提供的小螳螂电动车。这款电动车本身就是全钢结构，只要配套好电池和电机，嘿嘿，红星厂绝对可以生产，先期出口香江，后期嘛，咱大陆也能用啊，说不定咱们还能一步跳过油车时代呢！ 电池的配套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黄教授团队现在干这电池开发的活已经轻车熟路了，至于其他部分，不是有图纸嘛，两边合作开发不就行了？香江这边负责开发电池和电机，红星厂的技术处就照着图纸做其他部分。 主意已定，跟李超人和娄父一商量，两人一听，双眼就开始放光了，这等好事他们哪里会不赞成？正好自行车市场的销量现在已经稳定了，新开发一个利润增长点岂不是美哉？ 第376章 李超人拜访大领导 阳光明媚的下午，李超人兴冲冲地带着一份资料来到了华夏分社，找分社的大领导。 如今李超人和大领导已经是莫逆之交。这位大领导因为李超人的自行车订单，在大折腾中没受影响，反而在确定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后，地位更加稳固了。 因此，他也特别看重李超人，每次李超人下订单的时候，他都亲自处理。时间长了，两人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这次，还没到订货的时间呢，李超人就主动来访，大领导自然是好奇不已。 他热情地将李超人请进办公室，两人没有坐在办公桌前，而是直接在沙发上落座，开始亲切地寒暄起来。 大领导笑眯眯地问李超人：“小李呀，你这回是不是又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李超人哈哈一笑，回答道：“老领导啊，我这辈子算是犯在您手里了，每次来都是乖乖给您送钱啊！” “哈哈！你小子，得了便宜都不卖乖，你给我送钱你也有钱赚呀！要不你怎么会给我送钱还高高兴兴呢！”大领导有些揶揄道。 “嘿嘿，有钱大家赚，有钱大家赚嘛！这次我可是又带来一个赚钱的大项目啊！特地来找您商量商量。” 说着，他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大领导。 大领导一听，两眼立刻亮晶晶，他现在真的听不得赚钱两个字啊！要知道，粉碎那几人帮之后，现在三中全会开过了，确定要搞经济了。 可是，国家的家底太穷了，谁能相信，一个泱泱大国，美元的外汇储备竟然是零，黄金储备只有几千盎司。 所以，他们这些在外面的，人人都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若千斤啊！ 大领导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资料，一眼就被那辆设计新颖的车子吸引了，他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李超人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大领导全神贯注地看了足足十分钟，看完后又回头仔细翻了一遍。他皱着眉头抬起头来问道：“你这不是摩托车吗？我怎么没有看到发动机和油箱啊？”他在香江生活多年，可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 李超人闻言笑了起来，“领导果然好眼力，不过这可不是普通的摩托车。”他顿了顿，接着说，“是我们新设计出来的电动摩托车，不是用汽油发动机的，是用电池驱动电动机，只需要充电就能跑，环保又节能，是未来发展的新趋势啊！” “哦？”大领导这下来了兴趣，眉头一挑，仿佛嗅到了前所未有的创新气息。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个划时代的产品，于是兴致勃勃地追问起来：“这到底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李超人这回可是做足了功课，他详细的给大领导解释了起来，当他讲明白，这款新型的电动车开发出来就是为了在香江替代那些轻便摩托车的，可以给广大市民提供一种新型的、省力的代步工具。 大领导立刻就明白了这个项目的巨大市场价值。他心中暗喜：这可是一个大项目啊！不亚于之前的自行车啊！ 立刻，大领导激动了起来，他目光热切的问李超人：“小李，你的意思是想把这款车交给红星厂生产？” 第377章 李超人表忠心 李超人肯定地点点头：“可不是嘛，所以我说，我这辈子犯在您手里了，只能乖乖给您送钱嘛！” “哈哈，好！好！”大领导一改人前的沉稳，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小李啊，你放心，犯在我手里是你的福气，哈哈！” 一向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分社大领导，难得地开起了玩笑，看来，他真的已经将李超人当成了自己人了。 他突然郑重地继续道：“你不知道啊，现在世道变了，上面正在讨论改革开放呢，你这个项目，要是搞好了，可是第一个为改革开放添砖加瓦啊！这可是为祖国做了大贡献啊，国家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登时让李超人热血沸腾起来，他听着大领导说的名词觉着新鲜，好奇地问道：“什么叫改革开放？” 大领导放下手中的资料，反过来跟李超人解释了一番，李超人越听内心越激动，这不就是陆乘风说的，好日子要到来了吗？ 当大领导告诉他：未来，国家将开放市场，允许像他们这样的爱国商人到内地投资，共同开发广阔的内地市场。 听完，李超人内心彻底的震惊了，他算是对陆乘风彻底的服气了，以他的眼力，今天之前，根本不可能预测未来有到内地投资的机会！而陆乘风几年前就预测到了，还处心积虑地让他跟内地结缘，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远见卓识啊！ 李超人心中暗自惊叹：这个陆乘风，真是如同鬼神般的存在，他的智慧和谋略太他么的深不可测了，看来我这辈子都得跟紧这家伙，这才是真正的招财童子啊！ 看着李超人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大领导不禁笑了起来，他轻轻地拍了拍李超人的肩膀，幽默地说道：“怎么样，小李同志，看来我们这些老顽固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嘛，我们也会变得开明的哦！” 李超人这才如梦初醒，连忙点头称是：“是是是！真的不简单，太不容易了！” 大领导也跟着点头感慨道：“确实，能做出这么大的转变，确实不容易，得需要大智慧，大魄力啊！” 说到这里，大领导脸上露出深意的笑容，试探着问道：“小李呀，我听说你已经富可敌国啦！到时候，要是开放了，你愿意不愿意到内地去投资啊？” 李超人连忙摆手，满脸的谦逊：“老领导，您可别听外面那些夸大其词的传言，我们公司确实发展得还不错，但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不过，要是真的开放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肯定第一个去内地投资！绝对给您长脸！” 大领导听了这话，心情大好，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有眼光的爱国商人，没看错你！” 两人高谈阔论，纵论天下大势之后，又把目光聚焦到了眼前的项目，大领导越看越开心，越看越觉得有前景，两人继续研究起来。 第378章 好事越磨越好 李超人这次来谈，是带着问题来的，这款电动车的生产，在两千年后，可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可是，在1977年，这里面操作起来就非常复杂。 大领导好奇地问道：“哦？有什么问题尽管说，我们一起解决。” 李超人点点头，解释道：“车架、轮胎这些基础部件，红星厂应该能轻松应对，这个我倒不担心。关键问题在于电机部分，内地的技术目前还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他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还有电池的问题，我们是在香江生产还是在内地生产呢？如果在香江生产，那最终的组装环节就得在香江完成，这意味着我们得在那边建立一个总装厂，这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 大领导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抬起头来说道：“你说得对，这个问题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不过，我们或许可以探讨一下在红星厂直接生产电池的可能性。” 李超人又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可是那样的话，就存在着技术转移的问题。就算在内地成功建立了工厂，还得从香江这边派人去指导技术。可是现在，谁敢轻易去内地呢？” 两人越深入的研讨，大领导的脸色越是凝重，他内心非常希望促成这个项目，最好的全部在内地生产，他可是见过世面的，深知这其中蕴藏着多么巨大的机会。 眼前这份资料，虽然只是星星之火，但却是有可能是燎原的星星之火呀！现在看似只是一个产品，但未来它有可能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产业链，那将是多么诱人的一块大蛋糕啊！ 等到李超人将问题都一一摆出来，大领导郑重地对他说：“小李，这个项目，我觉得有必要请示一下，虽然现在看来，存在一些困难，但是，这些困难只不过是规定，制度上的，这种人为的困难，只要想做，应该可以特事特办的，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来运作一下！” 李超人看到大领导这么重视，理解的点点头：“没问题，那我就回去等您的消息！” 大领导欣慰地拍拍李超人的肩膀：“你放心！好事多磨，多磨磨事情会变得更好啊！” 李超人留下资料，离开华夏分社后，心急火燎地找娄父和陆乘风，他要将这些令人振奋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们，天真的亮了，而且，天空没有一丝乌云，阳光明媚，春光无限好。 晚上，三人又聚在了娄母的酒楼里，开了个小包间，秘密商谈。 陆乘风听了李超人的转述，心里明白了大概，不过，他心里实在想不明白，这次分社大领导会怎么运作。 李超人连敬了陆乘风三杯酒，对他的远见卓识佩服的五体投地。陆乘风也回敬了三杯，敬李超人举一反三的能力举世无双，有这能力，本来只有一成的战果，能被他发掘成三成。 两人就这么互相吹捧，把旁边的娄父听得巨不爽。李超人见状，只能大赞他有伯乐之能，发掘了陆乘风这匹千里马呀！ 这番话一下子说到了娄父的心坎里，他立刻得意起来，脸上露出了像偷到鸡的黄鼠狼一样的狡黠笑容。 第379章 一定要尽力促成 随着酒意渐浓，陆乘风不禁感慨万千：“终于要熬出头了，老爸，过不了几年，你就可以衣锦还乡啦！到时候，四九城那帮人要吓一大跳啦！” 娄父听到这里，惊讶地问道：“真的？我这辈子还有机会？” 陆乘风道：“快了，你想啊，现在不是拨乱反正吗？我来的时候，那个大领导都已经平反复出了，我估计，很快就会轮到你了，到时候，没准你的房子都会还给你，只是那轧钢厂，可能就没办法了。” 娄父释然地笑道：“只要能光明正大的回去，那些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李超人也感慨：“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没有经历那些苦难，，咱们俩还不可能认识呢，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啊！” 三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感慨万分。 那边，那位大领导一整晚都在字斟句酌，他小心翼翼地挑选、权衡，奋笔疾书，直到凌晨，才将李超人的那份资料和他写的长长的报告，通过专门渠道发回了内地。 他哪里会想到，这些文字和数据，会在内地掀起滔天巨浪。 刚开始，大家可能都以为这只是个关于创汇的普通报告，兴致勃勃地传阅。 可是，传阅了一圈，没人敢说话了。 原来，报告中抛出了两个极为棘手的问题，首先，香江那边竟然主动提出要与我们分享他们的先进技术，进行深度合作，这种姓资的东西我们要不要？怎么要？第二个问题更为敏感，技术合作势必会带来人员的交流，允不允许人家来？人家的安全能不能保证？ 没人说话，通常惯例就是束之高阁，大家装作没看见，等着被遗忘。 可是，这份报告里描绘的项目前景实在是太诱人了，它有可能成为第二个类似自行车出口的大项目，财帛动人心啊，谁也舍不得扔掉啊！ 于是，谁也不敢拍板，那就只有问题上交了，这一交，就交到了复出的那位手中了。 那位之前可是到红星厂视察过两次，工业方面，对红星厂的印象颇深，尤其是最近，听说红星厂又合并了沪上市的两家厂，要组建红星集团，规模更上一层楼了，他感到由衷的欣慰。如果我们的国营企业都能像红星厂这样锐意进取，那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做不成的呢？ 特别是当他知道，在他被打倒之后，红星厂依然坚持为国家出口创汇，这些年为国家解决了很大的难题，对红星厂更是看中了几分。 看到这份报告后，他立刻来了兴趣， 经过了一天的深思熟虑，他在报告上批下了一行字：一定要尽力促成，不得以任何借口阻挠。 同时他召开了会议，统一思想，要将这次的合作做成一个试点，为下一步的改革开放做出一个样板来。 这下可不得了了，这个项目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趁着大形势的东风，一切阻力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要小看这阻力，在这个年代，只一个姓资还是姓社就能成为尚方宝剑，还有那合作的管理权，什么到底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些今天看来很可笑的问题，在上世纪七十年都是能要人命的。 接到批示的华夏分社的大领导，高兴得满脸都绽开了菊花，他很高兴，这次掐准了脉搏，没准能抢个头彩啊！ 这次，大领导效率很高，当天就通知李超人赶紧来分社商量，李超人已经跟陆乘风和娄父商量了个八九不离十，兴冲冲的赶到了分社。 第380章 要建合资企业 这次跟大领导的会面就更加随意了，两个人直接关起门热切地讨论起来。 大领导为了彰显对李超人的信任，直接从文件夹中抽出那份重要批示，递到他眼前。李超人一眼瞥见批示人的名字，震惊得仿佛被雷击中，耳朵里仿佛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轰鸣。这个名字，他已从陆乘风口中听闻多次，却没想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项目竟能惊动如此高层，实在有点受宠若惊。 大领导看着李超人惊愕的表情，不禁笑出声来：“怎么样，我就说好事多磨，磨出来的结果会更好！” 李超人回过神，由衷地点头赞叹：“姜还是老的辣呀！那您看这个项目怎么操作呢？” 大领导微微一笑，透露出几分神秘：“你们跟摩托罗拉合作的项目，现在在香江已经是家喻户晓了，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将你们的合作模式也汇报回去了，如果你们胆子大一点的话，咱们也可以同样合作！” 李超人脑子里又开始嗡嗡了，他可是已经听陆乘风讲过中外合资的概念。当时只当是个笑话听听，没想到转眼就摆在眼前了，这个世界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风驰电掣，让他都跟不上节奏了。 他带着几分狐疑和惊讶看向大领导：“老领导，您不是在开玩笑？这可是内地前所未有的事情，真的可行吗？” 大领导爽朗的笑了：“小李呀，你低估了上面改革开放的决心呀！我们现在提倡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任何事情，不经过实践，怎么知道它是好是坏呢！这次合作，我们就当做一次改革的试点，做得好了，可以推广啊！” 听到这里，李超人终于相信了，他有些激动了，此刻，他意识到，这个项目不仅对他个人意义重大，更将具有深远的历史影响。 他激动地连连点头，仿佛小鸡啄米一般，说道：“没问题，老领导，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全力配合！” 大领导听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一朵盛开的菊花：“好！痛快！我们的想法是，由你们和红星厂携手，共同打造一个合资厂，专门生产你们那款引领潮流的电动车。至于出资比例，大家可以商量着来！我们就是想要学习你们先进的管理和技术。” 这么大的事情，李超人一下子不敢轻易做主了，他带着感激之情回应道：“老领导，这个事情有点太大了，我得好好琢磨琢磨，您容我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跟您讨论如何？” 大领导点点头，表示理解：“嗯，确实需要深思熟虑。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拿个方案出来，咱们再谈！” 李超人晕晕乎乎地离开了分社，不用说，赶紧去找娄父和陆乘风去了。 三人又碰头后，陆乘风听到这个合资的消息也是大吃一惊，他记得上一世，第一家合资企业是1980年批准成立，现在才1977年，整整提前了三年啊！这个项目要是真能成功，那可就真的是要名垂青史了！ 第381章 吃亏的合作条款 既然老天爷要让咱拔头筹，那咱还客气啥！反正现在两只老狐狸有的是钱，啊！不对，一只老狐狸的钱就是自己的钱。 反正钱多，扔出去点不痛不痒的，他不想再当那个只进不出的招财童子了，这次他要当个慷慨大方的散财童子！ 于是，陆乘风直接狮子大开口的做主了，他直接告诉李超人和娄父，现在国内一穷二白，这次合资，你指望国内出大钱就别想了，反正钱多，策略就是：出大钱，拿小头，结善缘，也算是为国内做点贡献。但要说清楚，这是考虑国内的困难，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娄父和李超人一听就明白了，哪里会有什么意见，两人相视一笑，齐声说道：“你随便折腾，我们出钱就行了。”三人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 陆乘风一拍桌子，豪气地定下了调子：“就以长江电子的名义，我们出资三千万香江币，再加上全套技术，占股49。大陆那边出地皮和厂房，外加资金若干，占比51。至于这个若干，随意看着办！”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里面，长江电子的技术占股是10，相比跟摩托罗拉合作的占比30那可是极大的让步了！” 说实话，这样一份方案，任何一位商人看了，都会觉得这三个家伙脑子进了水，这么做生意岂不是亏到姥姥家去了！ 当李超人拿着这份方案再次到华夏分社，跟大领导谈的时候， 看完方案，大领导的脸都有些微微泛红了，他尴尬地笑道：“小李啊！我们是想真心跟你们合作的啊，可没想打劫呀！按照这个方案，你们太吃亏啦！” 李超人却一脸诚恳地说道：“大领导，您别这么说。我们也听说了，现在内地资金方面确实很紧张。而且，我的合作伙伴非常有诚意想要为国家做点贡献。这个方案虽然看起来我们吃了点亏，但大家合作这么多年了，互相扶持是应该的。这次我们吃点亏，等你们以后有钱了，再让我们多赚点就好啦！” 听到这番话，大领导不禁为之动容。 他感慨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好奇地问道：“小李啊，你说的这位合作伙伴…该不会就是报纸上经常提到的那位娄先生？” 李超人点头道：“不瞒您说，就是他，之前，内地还在大折腾，我可不敢跟你说，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啊！” 大领导一听这话，神情立刻变得郑重起来：“小李，咱们关起门来讲讲，我看了报纸上的报道，但都是泛泛而谈，没提到具体情况。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些在运动中受到打击的人，很快就会得到平反和恢复名誉。你跟我说说具体情况，我来想想办法。” 于是，李超人也不隐瞒了，他详详细细地讲述了娄父的情况，当大领导听到，娄父曾是红星厂前身，红星轧钢厂的董事，，他的脸上露出了震惊之色。 随着李超人的讲述，大领导了解到娄父放弃亿万家产、携家带口逃到香江、从餐饮业起步、再到后来与李超人结缘共同投资，这一路上的艰辛与不易。大领导的眼中也泛起了波澜。 第382章 大领导知道了娄父的事情 当李超人讲完娄父的故事后，大领导深吸一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我明白了。娄先生在大折腾前就是一位爱国的商人，后来确实受委屈了。 说到这里，大领导的眼眶有些湿润：“他被迫离开家乡到香江发展，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心系祖国，这些年为国家创造了大量外汇，对国家有着巨大的贡献。现在形势已经不同了，我们不能让这样的爱国商人继续受委屈了。我会将他的情况向上级汇报，相信很快就会解决。” 李超人也感慨道：“那可太感谢您啦！你可不知道啊，这些年来，老娄可是时刻盼望着有朝一日，能重回四九城看一看！” 大领导摆摆手：“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嘛，下一次，你带他一起来坐坐！我请客，请你们尝尝大陆的风味，让他也感受一下家乡的味道。” 送走了李超人之后，大领导夜不能寐，又是写了一份长长的报告送了上去，这次送上去的合作方案，立刻得到了批准，并且做了重要的批示：钱我们拿不出那么多，其他的方面，我们可以多出一点。 最后批准下来的方案是：大陆方面出资三百万人民币，按照出资比例，不足的部分以土地和厂房等固定资产补足。 合作方案批准的同时，娄父恢复名誉的通知也下来了，这两份材料被同时送到了香江。 大领导收到材料后，喜出望外，放下资料，他立刻就拨打电话通知了李超人，告诉了他这些好消息，并请他和娄父一起前来。 李超人上次回去后，卖了一个关子，没有跟娄父讲，他希望能给娄父一个惊喜。 接到通知后，这家伙立刻找到娄父，一脸神秘地说：“老娄啊！今天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快点跟我走！” 娄父不明所以，稀里糊涂跟着李超人上了车，等车开到华夏分社的门口时，揉腹一看门牌死活不肯下车，他怕呀！ 直到李超人跟他保证，绝对没有问题，是分社大领导请他来的，他才下了车，心惊胆战地跟在李超人的后面。 到了门口，通报进去，很快，大领导就亲自迎了出来，见到二人像迎接贵宾一样，尤其是对娄父，当他热情地伸出手来，娄父都有些手足无措了。 李超人在旁边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还从来没见过娄父在场面上如此失态呢！ 当娄父哆哆嗦嗦地握住了大领导的手，大领导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娄父的手背，感慨地说道：“娄先生，您受苦了！” 这一刻，娄父的眼圈都红了，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仿佛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嘴角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领导爽朗地说道：“你们都是贵客，咱们别在门口站着了，到里面说话！” 说着，当先带路，将二人请了进去，娄父这才回过神来，哀怨地看向李超人，那眼神分明在埋怨李超人，怎么不提前说明白，瞧把他吓得！ 第383章 顺便给娄父平个反 李超人接着神秘地冲他笑笑，心里暗乐：老娄啊，就这场面你都撑不住了，等会听到那个惊天消息，你得怂成啥样啊！ 大领导没有将二人领进会议室，而是直接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显然，是不想摆出公事公办的姿态，那就太见外了。 将二人请进沙发落座，大领导吩咐秘书泡上茶，他直接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材料，笑着对娄父说道：“娄先生啊！我这里有一份给你的通知，咱们不拘形式，我就不宣读了，你自己看！” 说完，将手里的材料递给了娄父。 娄父站起身，恭敬地接过材料，只看了一眼，立刻僵在了原地，再也坐不下去了。 他满眼都是那几个红红的大字，“平反”，“恢复名誉”！ 足足发呆了五分钟，他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看下去，开始，只是手在颤抖，接着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再到后来，眼圈红了，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一遍看得不过瘾，又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就那么三张纸，足足看了五遍，看完，他放下通知，他直接倒在沙发上，痛哭起来！ 李超人也不说话，只是在旁边，轻轻地帮他捶着背！现代人可能无法理解，娄父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在那个年代，粉碎几人帮之后，每一位还活着收到这样的平反通知的人，反应都跟娄父差不多，最贴切的形容词就是：抱头痛哭！ 李超人和大领导只是静静地在旁边陪着，娄父足足痛哭了十分钟，才收住眼泪，平静了下来。 他看向大领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骤逢大变，实在无法控制自己，让您见笑啦！” 大领导摆摆手：“无妨，每一位平反的同志，都会这样的，我见得次数多了，老压抑在心里，会憋出病的！” 李超人这才告诉娄父，上次跟大领导见面的时候，跟大领导讲了他的情况，多亏了大领导帮忙汇报上去，才会这么快就平反了！ 娄父一听，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冲大领导鞠了一躬，连连感谢大领导的古道热肠！ 大领导连连摆手：“我就叫你小娄了，小娄啊！你受委屈了，你的事情，小李都跟我讲了，这些年，你蒙受了不白之冤，还能想着国家，为国家做贡献，不简单哪！这是你应得的，不用感谢我！以后，大家都是同志，就不要见外啦！” 娄父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大领导又拿出了另一份批示，递给二人：“合作的方案，上面也批下来了，马上就可以启动啦！咱们讨论一下，怎么开始操作。” 就这样，三个臭皮匠很快就顶一个诸葛亮了。 商量了一下午，大致讨论出一个流程，等到晚餐时间，大领导热情地邀请二人就在分社的食堂就餐。 这里的厨子是从大陆带过去的，做的菜很地道，大领导没有食言，让李超人真正体验到了内地风味。 只是厨子好像主打的是川菜，那个地道的辣呀！让李超人感动的涕泪横流！ 第384章 李友德有点膨胀啦 批示一边下到了香江，另一边就发到了红星厂，留守的李友德看到直接傻眼，他看着那通知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接到了工业部大领导的电话。此大领导可不是香江那个大领导，诸位看官不要搞错了，呵呵。 电话那头，是大领导那熟悉而豪迈的笑声：“友德，我发现你这家伙怎么总能走狗屎运呢？连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都能被你赶上啊！我都要佩服你啦！” 李友德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困惑：“大领导，我还没看明白呢，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项目啊！难道国家真的要投资我们？” 大领导在电话那头笑得更加爽朗：“哈哈，别说你了，我都有点懵。听说是你们香江的那个大客户，他们开发了一款新产品，想跟你们红星厂联手办厂。这事儿直接捅到上面去了，上面先批示同意，再通知你们的，具体什么情况，你能不能先找香江那边了解一下，摸清楚状况后给我详细说说。” 李友德连忙回答：“好的，等我联系到香江那边，详细了解后，再跟您汇报！” 放下电话，李友德心急火燎地拿起通知仔细看了起来，有了大领导的提示，他如同盲人摸象般开始慢慢拼凑出整件事情的轮廓。他终于明白了，这肯定又是陆乘风折腾出来的项目，这家伙，不动则已，一动就捅个惊天窟窿，反正不惊天动地是不罢休的。 李友德摇摇头，心里却是暗暗佩服，这个陆乘风，真是个能人啊！ 可是他接着看那个通知，却越看，越是一脑门浆糊，什么电动车他可是一点概念都没有，陆乘风走之前又没有跟他交待过， 不过他可看得懂其他内容，原来是国家出资要他们红星厂和香江那边组建一个合资公司，生产什么电动车，还真如大领导所说，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不用说，那就意味着，他李友德管理的摊子又能扩大了！哈哈，这样下去，副部级的位子，岂不是要稳稳地落在他的屁股底下了？ 李友德心里那个美呀，跟吃了蜜蜂屎一样！ 他可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看的通知的内容，好家伙，香江长江电子有限公司出资三千万香江币，大陆出资三百万人民币外加厂房和土地，这规模可真不小啊！ 他琢磨着，这个新建的合资厂，员工规模怎么也得大几千人，看来陆乘风这次所图甚大，莫非这次是像上次变速自行车一样，又被这家伙挖到金矿了。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可惜现在联络不方便，他没有办法联系到香江那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通知，心痒难挠。 他难掻了两天，终于接到了香江那边的电话，是李超人在华夏分社打来的，他终于搞明白了那个神奇的电动车是什么东西，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真是被陆乘风挖到金矿啦！ 电话里，李超人告诉他，让他带领技术人员，尽快到香江签署合资协议，技术人员要多带几位，到香江去接收技术资料，学习电池生产技术。 放下电话，李友德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次又要玩一把大的啦！太过瘾啦！ 第385章 陆乘风交底 李友德了解情况后，迫不及待地抓起电话，一顿猛按。第一个电话，当然是打给工业部的大领导。他详细地向大领导汇报了情况，大领导听完之后，也是乐得找不到北。 真是不得了啊，他刚刚官复原职，功劳一个一个砸下来，刚刚完成一个红星集团的建立，这就又来一家合资厂，这样下去，年终总结，那得吹成啥样子啊！ 在欢笑之余，大领导严肃地嘱咐李友德：“友德，这次你们一定要组织精兵强将去香江，把那些技术难题都给我啃下来。这家合资厂可是我们的改革试点，一定要搞得漂漂亮亮的。” 李友德连连称是，他都没想到，现在他又成了大领导的红人，看来以后，官途肯定能一帆风顺啦！ 第二个电话，他一家伙打到沪上市的长久厂，杨厂长还在那里督阵呢！ 这家伙现在成了沪上市两家工厂的太上皇，在沪上市跺一跺脚，地球都得颤三颤，美的有点乐不思蜀了。 电话里，李友德给他读了一下通知，就问他想不想参与这个合资厂的组建，杨厂长一听是跟香江合作，沪上再乐，也立刻思蜀了，他哭着喊着要回来。 有这么好的城里项目，谁愿意跟沪上那些泥腿子混呢，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自己吃过几碗干饭，心里老把他当乡下人，还以为他看不出来呢！ 就这么着，两人在电话里商量定了，这边李友德再派一个副厂长级的人去沪上市，将杨厂长换回来，而且，让杨厂长将张峰也带回来，由张峰带领技术处的人马去香江接收产品和技术。 他当然知道张峰和陆乘风的关系，这么有油水、有功劳、又光鲜的好差事，当然得紧着自己人啦！ 很快，杨厂长就带着张峰，风风火火地从沪上市赶了回来，正在他们紧锣密鼓地准备着呢，没想到，还没成行呢，陆乘风赶回来了，这可是大喜事啊！ 陆乘风为什么会赶回来？他之前可是走水路去的香江，到时可没法参加签约。这样一个历史时刻，他怎么可能不参加呢？而且，关于项目的详情，他还得提前向李友德他们交待清楚，让他们心里有个底。 于是，他一看到那份通知，第二天就紧赶慢赶地往四九城赶，终于在李友德他们出发前赶回来了。 四人立刻扎堆开起了会，陆乘风跟大家交底了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讲述了电动产品未来的前景，讲到后来，这家伙激动了：“各位，这次合资，只是我们伟大征程的，不要以为只是造电动摩托车、电动自行车，未来，咱们要造的是电动汽车。” “什么？未来还要造电动汽车？”李友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仿佛能塞进两个鸡蛋。杨厂长和张峰也面面相觑，一脸不可思议。 “没错，”陆乘风肯定地点点头，“我们要造的不仅仅是电动自行车，还有电动汽车！” 第386章 科幻的未来汽车 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将三个家伙炸得七荤八素的。李友德半信半疑地说：“乘风啊，你确定你不是在吹牛逼？” “吹啥牛逼啊？”陆乘风有些气愤地别过头去，“鲁迅不是说过吗？‘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你们这三个家伙，这话才过去几年，就忘记啦？” 杨厂长一脸狂热又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乘风，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几个连自行车链条都能搞错的家伙，能造汽车？” 张峰觉得自己人微言轻，哪里敢开口说话，但那看向陆乘风的眼神，陆乘风立刻明白其中的含义，那就是，他这个连襟简直是吹牛不上税啊！ 陆乘风看着三个家伙的眼神，不由地气愤：这帮家伙，真是没有一点创造力，不行，小爷不拿出点真材实料来，还镇不住你们这三个家伙啦！ 陆乘风愤愤地想着，转身回到了自己办公室。两分钟后，他又拿着一叠资料来了，不用说，这些是就是忽悠娄父和李超人的。 他脸上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把资料往桌上一扔，说：“看看，这就是我们的未来！” 果然，效果惊人，三个人好奇地凑过去，一打开资料，眼睛就直了，震惊的受不了了。 光那几张彩色的效果图，就把三人彻底打败了。 有过那个年代经历的人可以想象一下，那年月大街上看不到几辆汽车，在49城，偶尔能看到的也不过是红旗和上海， 就是那种老式的，像官帽一样的老爷车。 而陆乘风给他们三人看的，就是现在新款的特死拉那几款车。 想想看，那是怎样的剧烈的反差。 三人足足发了二十分钟的呆，才清醒过来，每个人都擦了擦嘴角不争气流下的口水。 陆乘风得意地笑：“这就是我们未来的目标。现在的大街上，红旗、上海那些老爷车是主流，但未来，我们要让这种新款汽车跑满大街！” 李友德皱着眉，带着几分疑虑地代表大家发言了：“乘风啊！你确定，咱们能造出这玩意来？你没有被烧糊涂！”他的话音一落，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这话说的，多丧气啊！陆乘风没好气地瞥了李友德一眼，假装生气地嘟囔道：“什么呀，我什么时候放过空炮，这就是以后咱们的产品，先让你们过过眼瘾，有个心理准备，别到了香江，跟土包子似的。” 李友德和另外二位对看了一眼，扭头说道：“可是，咱们只搞过自行车，这可是汽车，咱们厂那台老吉普到坏了我都没坐过几回，报废后我看了一次里面，那结构，我们都看的眼花了，也没看明白，别提去制造啦！” 陆乘风这下可傲娇了：“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啦，咱们不会有人会呀，咱们又不用到一线去亲手制造，到时候招聘能搞明白的人来造呀！咱们只要有钱，什么样的人才招不到啊！你愁啥呀，香江那边已经在招兵买马了。” 第387章 技术人员抢破头 这下李友德明白了，他也服气了，在他心中，香江那边那可是绝对的高大上，没有他们干不了的事情。人家那钱花得跟流水一样。 他明白了还跟那二位解释：“乘风说的对，这世道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香江那边可是个金钱世界，他们办事效率就是高。咱们就按照通知上说的等着引进技术就好了。说不定咱们真的能实现生产汽车的梦想呢！” 他发话了，杨厂长和张峰能说啥，不过，一想到这前景和钱景，三人的心都火热起来。 陆乘风眼见火候已到，便趁热打铁地对张峰进行了一番“教育”：“张峰啊，你可是你可是吃技术饭的，是咱们厂的技术骨干，这次你得精心挑选几个技术处的得力干将，到香江好好跟人家学学，把那边的先进技术都学回来。未来你们能不能成为挑大梁的人物，就看你们这次的学习成果了！” 张峰一脸狂热的疯狂点头：“放心！就冲这么牛的产品前景，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技术学回来！” 看到这一幕，那些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书友们或许会心一笑，能猜出陆乘风的心思了。这家伙的野心可不仅仅是眼前的电动产品，他已经将目光投向了更远大的目标——汽车市场。 没错，确切地说，他盯上的就是几年后，即将进入大陆市场的两款热销黑车——桑塔纳和捷达。这两款车在未来的市场上可谓是风头无两，销量一路飙升，一度占据了大陆大部分市场。 很多人可能会叫了：不切实际，缺这缺那，不管缺啥，在桑塔纳卖三十万这个价格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在八十年代，人均工资一百元，一辆破车敢卖三十万，居然销量还不错，这找谁说理去！ 陆乘风曾经推算过，他就准备搞一款特死啦出来，就卖三十万，那都赚翻了！八十年代三十万可是相当于现在的两三百万！ 三天后，红星厂一行九人浩浩荡荡启程，奔赴香江而去，这个队伍，除了李友德、杨厂长、陆乘风三人之外，其余全是技术处的中坚力量。 按照陆乘风的要求，张峰将技术处里的设计生产线的，设计产品的最厉害的骨干都带上了，这次“出征”可谓是精英尽出。 说起来挺逗，这次出行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出国”般的隆重。为了争取到这五个宝贵的名额，技术处的几十号人可真是争得头破血流。 文人相轻！你无法想象这帮文化人之间是怎么互踩的。 这几天晚上，三位厂领导加上张峰，家里都热闹非凡，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特别是陆乘风和张峰，当年可是他们俩亲手把这些高学历的技术人才挖回来的，这些人也都自诩为“陆乘风派”，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来跑动啦！ 两个人天天晚上接待一拨又一拨的技术人员，这些家伙来了，不是谈交情就是诉苦，，还不忘趁机打个小报告，拆拆别人的台。搞得陆乘风和张峰这三天晚上知道的内幕，比过去三年加起来还要多。 第388章 抓阄才是正道 等到白天，上班的时候一碰头，陆乘风和张峰看着对方那浓重的熊猫眼，只能苦笑。 最后，陆乘风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采取果断行动。他把技术处的人都召集到会议室，扫视了一圈，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静一静，听我说几句。”大家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继续说道：“这次去香江，只是一个开始。以后，技术处的所有人员都将有机会轮班去香江培训，提升自己。所以，大家没必要抢的头破血流。” 他顿了顿，看到大家都在认真听，于是接着说：“为了公平起见，这次五个名额，我们将采取一个特别的方式决定。所有有资格去的技术人员，大家来抓阄！”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技术人员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陆乘风笑了笑，心想：这帮读书人心思活络，不用点奇招还真镇不住他们。 这时，有个技术人员半开玩笑地说：“陆总，这招也太奇葩了！你是不是听过那个门卫张大爷的笑话啊？” 陆乘风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怕咱们技术处也出现一个‘张大爷’，所以才出此下策啊！” 大家都被他的话逗笑了，会议室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 陆乘风听到过一个笑话，说的某设计院一个部门十个人投票表决出国名额，每人可以投有两票，投票结果呢，让人大跌眼镜，每人都得了一票，而门卫张大爷得了十票！张大爷上了飞机都不明白自己怎么走的狗屎运！ 于是，一个轮流，一个抓阄，总算是让技术处大家那可怜的友谊小船没有翻。 出发之时，陆乘风和张峰站在车站月台上，看着技术处那五位西装笔挺、意气风发的技术员，内心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那五位像是战胜了的大公鸡，一个个得意洋洋，不时的撸撸自己的西装，紧紧领带，仿佛怕那西装随时会起皱一样。 陆乘风苦笑着对张峰说：“看看他们，这西装简直成了他们的命根子了。” 张峰也笑了笑，回应道：“这年月，‘出国’可是个稀奇事，更别提还能发下一笔不菲的服装费去定制西装了。西装可是稀罕物，有钱你都买不到，这西装在他们眼里，恐怕比金子还值钱呢！” 上了火车之后，更加有趣的一幕出现了。虽然订的都是卧铺，可是这几个家伙却宁可在狭窄的走道里站着，都舍不得坐下，生怕压皱了身上的西装。 这让三个巨头哭笑不得。陆乘风只好下命令，让大家把身上的西装先都换下来，放到箱子里，还是换上平常的中山装！ 他半开玩笑地说：“到了香江，到酒店里再换上这身行头，好好展示一下你们的风采！” 这番话才算让大家解除了约束，纷纷换上了平常的衣服，放松了下来。 这一路上，这帮家伙像是乡巴佬进城一样，看窗外的风景看得可过瘾了。晚上熄灯后，他们还趴在卧铺上，一双双眼睛在黑夜中冒着光，贪婪地注视着窗外的黑暗。 第389章 乡下人进城的表现 陆乘风躺在自己的铺上，心中暗想：这帮家伙，真是没见过世面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年代能有机会出国看看，确实挺让人激动的。 还好，这个年月连城市到夜里都是漆黑的，更别说农村了，窗外自然也没什么灯光夜景可看。 很快，大家都抵挡不住疲惫的侵袭，纷纷进入了梦乡，只留下火车轰鸣声和铁轨接头传来的金属声响在夜空中回荡。 一路无话，等到了香江，一出关，这帮家伙又不行了，纷纷露出了刘姥姥的本来面目。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香江的高楼大厦，目光中满是惊艳与羡慕。街上的红男绿女和车水马龙的景象更是让他们瞠目结舌，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该如何走路。 站在路边，他们互相打量着彼此身上显得有些寒酸的中山装，脸上露出了哀怨的表情。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远处的陆乘风，心中暗自抱怨：就是他让我们在这么繁华的地方丢人现眼。 陆乘风也穿着中山装呢，但是他才不在乎别人的观感，依然自信地，悠然走向远处的公用电话亭，他要联系娄父派车来接他们。 很快，打完电话后，陆乘风回到大家身边，告诉大家再耐心等待二十分钟。 大家只能在路边等待，过往的行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李友德、杨厂长和陆乘风都浑然不觉，其他人都招架不住了，一个个都心虚的脸色发红。 陆乘风看出了大家的异样，他笑着道：“你们不要心虚，这些过往的文化水平还没你们高呢！不要被几百块钱衣着打败了！” 这话一说，大家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一下子恢复了自信。 很快，娄父就安排了一辆公司的中型面包车来接大家，众人等看到这辆漂亮的面包车，眼睛都为之一亮，仿佛看到了稀世珍宝。 他们上了车，却都拘谨地站着，不好意思入座，生怕自己弄脏了车内精致的座椅。 陆乘风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他忍不住破口大骂，一顿乱臭之后，严肃地告诉大家：“红星厂很快就会有这样的汽车了，你们给我放心大胆地坐下！”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纷纷找位置坐下。 搞的陆乘风心中哀叹，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他们畏手畏脚，一路上尽出幺蛾子，真是丢死人了。 到了入住的酒店，那就更别提了，一到门口，几个家伙又变得畏畏缩缩，不敢进门。张峰稍微好一些，毕竟他在沪上时跟着陆乘风经历过一些大场面，没有怯场。 其他五个人，都是在陆乘风逼视下，才扭扭捏捏的进了酒店大堂。 陆乘风到柜台给他们办理入住登记的时候，这帮家伙也没敢去休息区入座，一个个在大堂站的笔直，只是两只眼睛都贼兮兮的四下乱瞄。 香江的六月份已经很热了，好多往来的女士衣着都很清凉，这帮家伙看得目不转睛，恨不得眼珠子都飞出来贴上去。 第390章 酒店里的尴尬，香江的接风宴， 陆乘风办完手续过来招呼他们时，看这情景，实在是有些羞愧难当。太丢脸了，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往前凑了，就让张峰去将他们揪过来，酒店的服务员看着他们那副猪哥模样，快要叫保安了！ 张峰赶紧跑过去，一边给他们分发房卡，一边向服务员解释道歉。这场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到了上面，三巨头每人一间单间，其他六人两人一间。 经过一路的奔波，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李友德发话，大家先休息一番，等到晚饭的时候再集合。 各人回房，陆乘风直接随着中巴车开溜了，李友德和杨厂长都回房睡觉去了。 这六个家伙回房后，又完蛋了，犯了跟李友德和杨厂长第一次入住时一样的毛病。被房间里的奢华装潢和先进设施搞得手足无措，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三个家伙内急，到卫生间里不认识马桶，硬是憋着，差点尿了裤子！ 只有跟张峰一个房间的家伙比较幸运，经过张峰的悉心“教育”，总算是解决了内急问题。 大家在房间里老是站着也不是个事几个机灵的人开始到别的房间取取经，终于，到张峰房间，看到他俩都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看电视。 这一幕让他们恍然大悟：原来可以这么惬意地享受啊！ 经过这一番学习和摸索，众人终于放下心来，知道该如何当这奢华房间的主人了。 他们纷纷效仿张峰他们，躺在柔软的床上，打开电视，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光。 夜幕降临，到了晚餐时间，娄父、李超人和陆乘风三人一起来酒店，就在酒店的餐厅为大家接风洗尘。 大家一见面，李友德和杨厂长都有些奇怪，怎么娄父也公开露面啦？ 李友德挠着头，低声说道：“娄董怎么也来凑热闹了？这不太合适？” 杨厂长皱着眉，回应道：“是啊，我们现在的身份，跟他公开见面，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陆乘风耳朵一动，听到了他们的疑虑，他一脸神秘地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娄董已经平反了！平反通知都送到香江来啦！” 这个消息瞬间在众人中引起了轰动。李友德和杨厂长的脸上立刻绽放出比刚才更加耀眼的笑容，两人都卸下了心中的大石。 杨厂长立刻厚着脸皮要娄父请客，怎么也得摆几桌庆祝一下。 娄父此刻仿佛年轻了十岁，他红光满面，笑声洪亮：“哈哈，好啊！择日不如撞日，今晚这顿，我请了！大家不醉不归！” 张峰和那五位技术人员，大部分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其中，有两人是红星厂的老人，见过娄父的，悄悄跟大家讲了娄父的来历，众人一听，大感神奇，这不是他乡遇故知嘛！ 那两位老员工怀着激动的心情上前与娄父打招呼，问候。娄父的记忆力依然出色，竟然一一认出了他们，这引得众人又是一阵感慨。 这下，气氛更热烈了，众人说说笑笑着走向餐厅，娄父还特意吩咐司机去车里拿了两瓶好酒上来。 众人围坐一桌，娄父满面春风地点了一大桌丰盛的菜肴，如今，他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乐的像个老小孩一样。 当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佳肴被服务员端上桌，那些初来乍到的新人们全都傻眼了，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满桌的佳肴，愣是不敢动筷子。 也真难为他们了，多少年了，改善伙食，顶多吃点鸡鸭鱼肉，哪里见过这等生猛海鲜，加上这高档酒店又注重摆盘，实在是不忍心下筷子啊！ 陆乘风看着看着他们那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只好命令大家：不要啰嗦，只管吃，不吃只能倒掉，就浪费了。 李友德带了个头，率先动了筷子，夹起一块鲜嫩的海鲜放入口中，随即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有了他的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大家一起开整，一时间筷影纷飞，热闹非凡。 没来过香江的六个家伙，立刻化身大肚汉，闷头吃喝起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些美味佳肴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珍品，每一口都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这一顿狂造，那真是吃的山河变色，风卷残云。 娄父尽地主之宜，看众人胃口这么好，连呼加菜，这下可不得了了，又加了一轮菜，才暂缓了众人的攻势。 饭要抢着吃才香，看这帮家伙胃口这么好，娄父和李超人的胃口也大增不少。 等到酒过三巡的时候，第一轮菜已经吃光了，第二轮佳肴也已有三分之一入了众人之腹。李友德和杨厂长对视一眼，着实有些汗颜，这帮家伙，也太丢脸了！ 陆乘风可不管，却毫不在意，他大手一挥，豪爽地说道：“大家别拘束，尽管敞开肚皮吃！” 然而，众人却只能苦笑，心想：不是不想吃，实在是容量有限，现在已经塞满了。 终于，在满足了口腹之欲后，大家开始谈起了正事。娄父此刻也是精神抖擞，他终于可以公开露面，与众人共商大计，这让他感到无比自豪。 五大巨头大致讨论了一下合资签约的内容。而那六个之前大吃特吃的家伙，此刻也收敛了食欲，聚精会神地旁听。 他们听着听着，个个热血沸腾，激动不已。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幸成为第一家中外合资企业的成员，而且合资规模如此之大！这是他们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更让他们激动的是，听说未来的管理模式将向香江学习，员工待遇也将与香江接轨。隐约听陆乘风提议，待遇至少要翻倍。 这个“翻倍”两字可听不得啊！瞬间点燃了六人心中的火焰。，他们的眼睛都有些发红了，这时候，如果下命令让他们抱着炸药包去炸碉堡，他们都会去拼命。 可惜，陆乘风只是提了一嘴，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就这一句，都已经将众人心中的热火撩拨的噌噌地往上窜。 第391章 正式签订合资协议，李友德亏钱啦 这顿接风宴，吃得真叫爽啊！众人吃得痛快，喝得尽兴，听得过瘾，一下子获得了身心双重满足。等到酒足饭饱，结束之后，竟然是互相搀扶着回房的。 其中有两个家伙，在经过酒店台的时候，不经意间往里面瞄了几眼。他们的眼睛突然瞪大，看到了与娄父带来的酒一模一样的瓶子。再定睛一看标价，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站稳。 “我的天呐，这价格简直吓人！”其中一人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的惊叫声引来旁人注意。 另一人则苦笑着摇头：“这价格，简直顶我们一年的工资了。今晚这顿酒，可真是价值不菲啊！” 两人相视而笑，这次经历无疑成为了他们未来茶余饭后的谈资，足够他们在朋友面前吹上一阵子了。 第二天上午，陆乘风和李超人商量着安排六人去黄教授那里学习。 下午，五大巨头就到华夏分社跟分社大领导协商签约了。 这次签约很顺利，条款之前都已经经过高层讨论过了，他们这几位也没什么好啰嗦的。 双方只是在公司名称上讨论了一阵子，主要是因为红星这两个字有点政治味道太浓，李超人担心这个名字会影响产品以后销往英伦和欧洲，想取一个中性一点的。 这个提议引起了大家的重视，确实，这家合资公司的主要目标是为了外销创外汇，要是引起客户的反感就不太好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最后敲定了“华夏长江电子科技有限公司”。 李超人打趣道：“哎呀，香江长江电子这回可算是吃了点亏，听起来都像是华夏长江电子的分公司了，哈哈哈。”一番话又引起了一阵欢笑。 签约过程出奇地顺利，很快完成了，仪式一结束，李友德立刻在分社打电话到红星厂，通知财务处立刻去办理登记，建立账户等相关事宜，李超人则代表香江长江电子向分社大领导表示，出资资金将在一周之内到账，绝不拖延。 分社大领导非常满意，大家都是老熟人，不用担心说话不算数。 他亲自主持了签约仪式，还特意安排了记者，拍了一堆照片，准备发回国内，登报大肆宣传一番，这可是具有历史意义的事件啊！标志着华夏走出了改革开放的第一步。 签约完成之后，分社大领导还热情地设宴款待了五个家伙，这次能促成合资，他也是老怀大慰啊！席间，他勉励大家，一定要把这次合作搞成功，五个家伙个个大拍胸脯，立下军令状，一定不负所托。 五人容光焕发地离开了分社，意犹未尽，又去嗨皮到了深夜，这才尽欢而散。 第二天开始，杨厂长带着那六个家伙忙得不亦乐乎，他们要接收图纸，接收技术，杨厂长还要和技术人员一起讨论生产需要的设备，虽然他也是技术老手，可是开发一个新产品，哪是那么容易的。他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与此同时，李友德和陆乘风却似乎很清闲，天天一大早就溜出去了，很晚才回来，显然没干好事情。 一连忙了好几天，杨厂长看着天天游手好闲的两个家伙，眼神都充满着幽怨。 他心里那个气呀，敢情立军令状的时候，李友德胸脯拍的最响，干事的时候，这家伙逃跑的最快，三个领导，就剩他一个俯首甘为孺子牛了，实在是太亏了！ 然而，当杨厂长找到李友德和陆乘风时，他们却一脸无辜地表示：“杨厂，我们可不是在玩啊！我们这是在深入了解市场环境，为公司的长远发展做打算呢！”听了这话，杨厂长顿时哭笑不得。 不过，他还真冤枉李友德了，这几天，他可不是在游手好闲，游山玩水，他每天都缠着陆乘风去投资公司。 每天，随着香江股市的开盘铃声响起，李友德就像个准时的打卡员工，一屁股坐在投资公司的交易室，双眼紧盯着屏幕，那学习的劲头简直比高考生还要认真！ 这次来香江后，他查看了一下账户，顿时惊得合不拢嘴。 不得了，他的资产都快接近两千万香江币了，这么多钱，在香江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翁了。 人就是这样，钱永远是奋进的动力，这家伙越有钱，就越想赚更多的钱，这股子赚钱的动力真是源源不断。 这不，这几天他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根据这几年自学的心得，亲自下场操作了一只股票，很不幸，小亏了十几万，把他吓得心惊肉跳，差点没住进医院。 陆乘风只是旁观，始终一言不发。他作为股市的老韭菜，深知这个行业的深浅。，就得靠自己的悟性，亏着亏着就长技术了，嫩韭菜怎么都逃不过被割的命运。 看着李友德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实在不忍心，于是好心提醒道：“老大啊，你刚开始还是先用一万块练练手，别太贪心了！” 李友德就这一点比较好，他听劝，于是，他果断将剩下的资金全都按照陆乘风的建议买了长线股票，只留下一万元用来短线操作。 没想到啊没想到，几天下来，他居然小赚了两千元！这下他的心情终于好起来了，脸上的笑容也回来了。 他乐呵呵地想：看来我还是有天赋的嘛！ 当然了，陆乘风不可能总是伺候他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么多人来到香江，他要做好后勤工作的。 现在大陆对知识分子还不重视，他可不这么想，这帮人大有潜力可挖，未来对企业的贡献绝对是无法想象的，现在就有雪中送炭的机会，何乐不为呢！ 他看到天气这么炎热，这帮家伙每天还穿着厚厚的衣服，每天热的汗流浃背还不好意思抱怨，估计大家行李里面也没有带多余的衣服。 在这个炎热的夏日，他决定给他们送上一份清凉的惊喜。 于是，在这个炎热的下午，大家刚回到酒店，那辆熟悉的中巴车又来了，陆乘风带着他特有的幽默感，召集大家：\"各位，别愣着了，快上车！咱们去个好地方！\" 第392章 知识分子不学好，扮流氓的尴尬 众人纷纷上车，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期待，陆乘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信封，递给每个人：\"这是咱们香江长江电子给大家的小惊喜，算是福利！服装费，每人两千香江币，记得要花完哦，还要开发票报销，有剩的可要收回的！\" 车厢内瞬间炸开了锅，众人立刻欢呼起来，来香江好几天了，平常穿的衣服实在穿不出去，只能穿那西装，可是，西装又太金贵，厚重不透气，一个个沤了好几天，衣服都有股浓重的汗臭味，身上都捂出痱子了！ 陆乘风将大家拉到商场，带着他们去选购那些清凉的汗衫体恤。 这帮人已经观察本地人好几天了，终于有机会融入，一个个兴高采烈地选购起来。很快就多了几个花衬衫，喇叭裤，鼻梁上架着蛤蟆镜，标签还在耳朵旁飘啊飘的时髦青年！ 看着这一个个奇装异服的家伙从商场里走出来，陆乘风惊得眼镜都差点掉下来，朋克风格的装扮，色彩鲜艳，太花里胡哨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于张扬，更别提穿在身上了。可眼前这帮人，不仅穿得理直气壮，还满脸洋洋得意。 这帮家伙真是闷骚啊！穿这身回内地，不怕被当成流氓啊！ 人各有所好，不能强求啊！陆乘风无奈地摇摇头，随他们，只要高兴就好！ 就这样，中巴车载着这群花枝招展的“朋克流氓”回到了酒店。李友德和杨厂长看到这一幕，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不过他们也都是开明人，只是打个哈哈，都没有追究。 第二天，杨厂长带着这帮“流氓”，晃荡在黄教授的实验室和长江实业那些工厂时，着实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人们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搞得这帮家伙总觉得背后痒痒！ 两天过后，这帮“流氓”犯愁了，他们终于明白了社会文化和企业文化的区别，就他们那一身，到哪家企业都没法被接受啊！ “这可怎么办啊？”一人苦着脸说道，“这身衣服虽然凉快，但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实在是太难过啦。” 另一人也附和道：“是啊，这身打扮又太夸张了，可是我也不想再穿回那身厚重的西装了，要热死人的。” 就在大家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时，陆乘风如救星般再次出现了。 他打趣地问大家：“怎么样，诸位，被人家嫌弃了？咱们作为企业人，这种‘流氓装’可穿不得哦！全世界的企业审美标准应该还是大同小异的？” 众人被说得面红耳赤，尴尬不已。陆乘风看在眼里，笑在心上：“行啦，这身行头就当做来香江的纪念啦，车已经等在下面啦！赶紧上车，咱们再去换身合适的行头！” 众人如梦初醒，纷纷涌向停车场。 上了车，又是一人发了两千香江币，陆乘风开着玩笑数落道：“你看看你们，香江公司要抱怨了，这合资公司还没开张呢，先小亏两笔啊！”说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人拿着信封，尴尬地嘿嘿干笑，心中既感激又懊恼。 这回老实了，他们挑的都是正儿八经的短袖衬衫和t恤，回到了正常人，几个家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回去的路上，几个家伙不停地感谢陆乘风，陆乘风笑而不语，心中暗想：这群家伙，终于明白了企业文化的重要性。不过，这次的经历也给他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得益于陆乘风的贴心服务，这帮家伙有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良心，一个个埋头钻研，劲头十足。 尤其是张峰和另一个家伙的水平突飞猛进，搞得黄教授盯着他们俩的眼神都闪烁起了贪婪的贼光，恨不得直接将他俩收为弟子。 “你们两个，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助手了！”黄教授豪爽地指定了两人。 于是，在实验室里，他们便和黄教授一起，围绕着摩托罗拉的电池，还有红星厂的电动摩托车的电池定型忙碌起来。 两人紧随黄教授的步伐，一边进行实验、测试，还得琢磨生产工艺，真是忙得团团转。 虽然过程很枯燥，可是结果很喜人，很快就研究出来了，毕竟两个家伙有过生产企业的经验的，可比其他那些只会纸上谈兵的学生强多了。 剩下的四人，跟着杨厂长一起参观完香江的工厂后，接收了电动车的图纸，就开始学习、消化起来， 李超人也是贴心，特意在长江电子为他们预留了两间办公室。 小螳螂这款电动车，应该说是介于电动自行车和电动摩托车之间，动力比较强劲，结构并不太复杂，系统给陆乘风提供的图纸详尽至极。 这几个家伙现在要做的，就是研究如何融入红星厂的生产模式，再设计一下配件生产与组装流程，就可以生产了。 这五位在厂里对工艺都非常熟悉，结合起来非常快，十天之后，除了电机和控制部分不会生产，其他的都研究完了。 大家开碰头会的时候，杨厂长将问题提了出来，这电机，虽然有图纸，可是术业有专攻，红星厂从来没做过，不能贸然上手啊！ 还是陆乘风想出了主意，在后世这种事情很简单，找供应商定制就可以啦，那时华夏是世界工厂，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人家生产不出来的。 在这1977年，考虑到要在大陆生产，还是得找大陆的供应商，陆乘风觉得不如将问题委托给分社的大领导，请他代为寻找国内的电机生产厂，看看能不能按图开发。 开始李超人想的是在香江找供应商，可是那样的话很麻烦，涉及到进出口的问题。香江方面，还要去查查是否允许出口到大陆。 于是，杨厂长将电机和控制部分的图纸都抽了出来，复制了一份，拿到了华夏分社，请大领导发回国内，帮忙寻找配套的电机厂。 大领导听杨厂长说，这款电机如果国内无法生产，就要从香江，甚至日本进口，立刻不干了，那可是要花费宝贵的外汇的，立刻将图纸和情况说明一起发回了大陆。 第393章 万事俱备，启程回国了 不得不说，现在这个合资企业的项目，地位真的是太牛了，已经不是简单地经济任务了，图纸发回内地后，立刻得到了极大的重视。工业部迅速将图纸下发到了相关的电机生产企业，甚至连那些平日里神秘兮兮的军工企业也都掺和进来了。 很快，各个企业组织技术力量参研这份电机图纸，最后还是一家军工企业抢到了这笔大单，毕竟，他们的生产设备可谓是行业内的佼佼者。和平时期这么久，军工企业的订单逐渐减少，他们早就饿得嗷嗷叫了，他们也希望找到一条新的出路，这个案例也成为军转民的一个前奏和试验。 解决了电机和控制的问题，那可就是万事俱备了，出访的团队也圆满完成了技术接收任务，准备打道回府，回内地大展拳脚。 经过二十多天的香江生活，初来乍到的六人感觉已经对香江有了感情， 想想，这么些天，吃得好，睡得好，物质享受上，内地的生活水平跟这儿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说别的，单就是一个早餐就让这帮家伙难忘了，在四九城精打细算过日子，每月计算着各种票据的家伙，在香江遇到自助餐是怎样的感觉？那简直是老鼠掉进米缸里，当年的大食堂还赶不上这里早餐花样多呢，更何况可以随便吃，吃到撑！ 这帮家伙每天早，都是最早赶到餐厅，最晚离开的，那饭量，连服务员看着都皱眉头，暗叹这帮大圈仔，真能吃啊 不过，这帮家伙，在白天的工作时间里，做事那是真给力，他们几乎天天加班，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地。每个人心中都燃烧着一股信念，那就是圆满完成任务。对于项目中的每一个细节，他们都反复推敲、讨论，期望回去之后能立刻投入生产。 众志成城，结果，他们竟然比预计的时间提前了整整一星期完成了任务。 大家的努力，五巨头都看在眼里，李超人和娄父一商量，直接拍板决定：把省下来的一周的费用，全都当做奖励发给这六个人，让他们好好去购物一番。毕竟，来一趟香江，总不能空手而回！ 每人手里都拿到了四千香江币，这帮家伙简直乐开了花。他们兴高采烈地冲进商场，大包小包地买了一堆东西，仿佛是要把整个商场都搬回家一样。 在香江的最后一晚，香江方面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欢送宴会。香江长江电子的中高层、黄教授实验室的全体成员都齐聚一堂，为红星厂的同事们送行。 技术无国界，这段时间的交流中，两边的技术人员也累积下了深厚的感情，尤其是黄教授对张峰和另一位技术人员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微醺。香江公司的一些女同事想到即将与这些可爱的大陆同事们分别，可能以后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眼中不禁泛起了泪花。 见此情景，陆乘风赶紧出面安抚大家的情绪。 他先是为大家描绘了大陆最新的发展形势，又信心满满地表示，这次的合资公司只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很快，那块神秘的大陆将会对外开放，到时候两边就可以自由往来了。 而且啊，合资公司一旦成立，两边的交流肯定会更加频繁，甚至可能成为常态。在座的各位都将是公司未来的中坚力量，希望大家能够继续保持现在的团结和合作精神。 晚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当那首：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送别歌曲在宴会现场响起时，众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尽欢而散。 第二天，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启程回家了，那六个家伙，非得玩点新花样，坚持要骚包一下，非要换上花衬衫，喇叭裤，还要戴上蛤蟆镜。 哎呦，看看这一行人，其中就有那么六个“时尚达人”，手里拎的、肩上扛的，大包小包挂满身。他们这副模样，既不像民工，也不似流氓，简直就是四不像！ 当他们走进海关时，立刻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被搜了个里三遍，外三遍，差点没把衣服都扒下来。 幸好，还是分社大领导想的周到，派来送行的人赶到了，才出面帮众人解决了尴尬。 这帮家伙终于入关了，尽管经历了这场小插曲，但这帮家伙似乎并没有吸取教训。 在火车上，他们依然“骚包”得不行，穿成那个鬼样子走来走去，引得车厢里的老太太都看不下去了，心中直骂：这是什么打扮啊？不男不女，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终于回到了四九城，这帮“骚包”们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各自的家。他们一进门，就成了各个四合院里的另类风景线。 家里的老婆们看到他们回来，都愣住了。 她们一直以为男人们去香江，那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人民都吃不饱，穿不暖，自家男人去，肯定要遭洋罪，回来肯定是饿得皮包骨头。 每当夜深人静，有些妻子躺在床上，一想到远在香江的丈夫，眼泪就止不住地滑落，心如刀绞。 然而，当自家男人终于站在眼前，她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还是那个瘦弱的他吗？怎么肥了一圈，而且那身打扮，天哪！活脱脱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蛤蟆！太膈应人了。 那年纪大的老娘们，认出自家老公后，第一时间冲上去，将男人身上的花哨衬衫扒下来，就往自己身上套！这么漂亮的花衣裳，臭男人怎么配穿呢？还是老实地去穿白衬衣！ 年轻的技术人员回到四合院，立刻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身后跟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半大小子，远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眼睛不停地朝他瞟啊瞟的，大家可稀罕了。 那些半大小子们，一个个嘴甜如蜜，围着年轻技术员叫哥叫个不停，其实他们心里的小九九谁都清楚——就是想瞅瞅他脸上那副稀奇古怪的蛤蟆镜。 第394章 深夜大秀前途，合资厂开始建设 年轻人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他也乐得显摆一番。于是，他大方地摘下蛤蟆镜，递给其中一个半大小子：“来，你试试。” 那小子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接过蛤蟆镜。其他小子们见状，立刻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试戴起来。年轻人则笑着摇了摇头，拎起自己的大包小包，径直回家去了。他心里清楚，真正的宝贝都在这里，回家跟家人炫耀才是正经事。 走近家门一看可不得了，家门口人头攒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一双双火热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从他身上盯出几个洞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期待，都想一睹他从“国外”带回来的洋玩意儿。 他本想关起门来，偷偷显摆的，可是邻居们看到这大包小包的，都不肯走。 无奈，只能打开几个包，取出给媳妇，给父母买的衣服，给邻居们看看，让他们过过瘾。 香江的服装此时已经多彩多姿了，哪像内地还是绿色和蓝色主色调。那一件件不同颜色的衣衫拿出来，立刻闪晕了众人的眼。 “啧啧，这衣服真好看！” “哎呀，这颜色，这款式，咱们这儿可没有！”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脸上满是惊艳和羡慕。 他的父母和媳妇虽然嘴上假装责怪地说：“这么花哨的衣服怎么穿得出去啊？你又乱花钱了！”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笑容和得意。 这么多东西，不解说明白，难免眼红的邻居有人去举报，小伙子煞有介事的说道：“爸、妈、媳妇，这可不是我乱花钱，你们可不知道，这些都是香江的公司给我发的服装费，不花完我还得给人家还回去，只能拼命买这么多啦！” 这话一说，挤在门口的邻居们还能说啥，只能是满眼的羡慕嫉妒恨了！ 深夜，当小两口亲热完毕，小伙子神秘兮兮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在媳妇面前晃了晃，眼神中闪烁着调皮与得意。 “猜猜这是啥？”他低声问道，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媳妇好奇地接过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随着纸张的展开，她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里面赫然是好大一叠花花绿绿的外国钱币。 “哇！”媳妇惊呼一声，手中的钱币仿佛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小伙子得意地低声道：“这里是两千香江币，是香江公司发的奖金，我买完东西剩下的，你好好收起来，过几天，我看看有没有倒外汇的，换成人民币，估计怎么也能换到一千块！” 媳妇惊讶地差点叫了起来，老公这次去香江，竟然不是遭洋罪，而是发洋财了！光这奖金就顶一年多工资了！ 看着媳妇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小伙子更加得意了：“瞧你那出息，没见过世面！在那边，我们喝的酒都比这点钱还贵呢！我们住的酒店，一晚上的房价就是这些钱的一半了，你算算，这二十多天，我们在香江花了人家多少钱！” 媳妇必须用手紧紧捂住嘴巴，才能压抑着不尖叫出来，这也太离谱了！这已经不仅仅是发财那么简单了，简直就像是去当了一回神仙啊！ 小伙子似乎还嫌不够刺激，继续爆料：“媳妇，我跟你说，这只是个开始。在香江的时候，听我们陆副主任说，这次成立的合资公司，我们的待遇也要提高，听说工资都要翻倍。以后，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一个又一个的震惊接踵而至，这种惊喜简直比那啥还让人心动！媳妇被刺激得有些受不了了，赶紧将纸包塞进枕头底下，然后一把拉过小伙子，就变被动为主动了。 在这个热闹非凡的晚上，六个家庭中纷纷上演了一出出不同版本的喜剧。唯一相同的是，六人的花衬衣都被媳妇没收了。 有人可能有疑问，男式的衬衣不都很宽大吗？女人穿不了？ 你忘了这是什么年代啦，新三年，老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缝纫机可是三大件之一，就算没有，还有国营裁缝店呢，怎么着都不能让六个臭男人将这好好的布料糟蹋了！ 第二天上班，回到厂里，一行人立刻兵分两路，一路由李友德和陆乘风带领，紧锣密鼓地开始了新厂的建设工作； 另一路则由杨厂长领衔，带着技术人员投入到了紧张的试制工作中。他们的目标是争取一次试制成功，以便新厂建成后能立刻投入批量生产。 对于能否试制成功，陆乘风一点儿都不担心，只要那家生产电机的军工厂不掉链子，成功就指日可待。 而且，他非常赞同由军工厂来生产，这意味着以后，这家厂掌握了技术，以后还能用于军品上，没准过了几十年，军用的卡车率先换成电动的呢！这也算是他的一番报国之心！ 圈地建厂这件事，是要跟政府协调的，合资批示下来之后，四九城市政府已经得到了通知，这消息让他们欣喜若狂。想想看，这样的好项目，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们怎会不热烈欢迎呢？ 粉碎几人帮，开始搞经济建设以后，政府现在可是巴不得能多一些会下金蛋的母鸡，好让这城市的经济繁荣起来！瞧瞧这项目，又能增加产值，又能创汇，一举两得，功劳都能领双份。 当李友德和陆乘风找上门来，询问建厂土地时，官员们热情地不得了，立刻拿出了准备好的几套方案，供他们两位选择。 两人挑挑拣拣，最终选择了两块地，一块就在红星厂的隔壁，一块地在远郊。 远郊的那块地是给电池分厂的，红星厂隔壁那块地是生产部件和组装的。 陆乘风此刻已经考虑到了环保问题，电池厂还是放远一点！ 至于面积，嘿嘿，按照合同，尽可能的圈！这年月，地价都不知道怎么算的，白菜价，陆乘风参照后世的话，都不好意思还价。 就像去商场买衣服，你想着一定要半价打八折的还价， 怎么也得将一千元的还价到三四百，到了商场一看，人家开价五十，你怎么办？ 第395章 工厂要上一个档次，待遇也要翻倍 选好了地块，,接下来任务就是六通一平和搞基建，轧钢厂旁边那块地的六通一平比较好办，可是电池厂那块地就比较麻烦了，那可是在远郊，幸好陆乘风选择的地址是在国道的边上，不然光修路就得耽误好长时间。 地块选择好后，两个家伙立刻将数据发到了香江，陆乘风请李超人寻找香江的顶级设计师，按照现代的标准厂房在规划设计，包括装修也一并设计好，力求建成后一定要让人看着眼睛一亮，里面的办公环境更得向香江长江电子看齐，总体要求就是一个，让四九城的员工们感觉上一个档次，那样他们才会有自豪感，归属感。 很快香江那边就把效果图发了过来，陆乘风得意地将效果图展示给李有德和杨厂长，两个家伙看得瞠目结舌，杨厂长直接问道：“乘风，这样搞会不会太奢侈，太高调了，难道不怕其他厂家嫉妒吗？” 陆乘风问道：“老杨，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带去香江的那六人，回来以后，上班没有在香江那么起劲了？” 杨厂长点点头：“还别说，真是这么回事儿！” 陆乘风道：“我只说其中一个原因，你自己想想，如果你到两个企业上班，一个企业里面环境又好，办公条件感觉很温馨，到另一个企业里面像个难民窟，换做是你，你说说你愿意在哪家卖命工作呢？” 听到这话，杨厂长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哎呀，还真是这个理！” 陆乘风微微一笑，接过话茬：“其实啊，我觉得一个企业只要让员工感受到家的温暖，那他们自然而然就会以厂为家。多给予他们一些，他们会回报给企业的更多，包括这次建的宿舍楼，我计划建成舒适的单元房，而不是那种拥挤的筒子楼。我相信等建好了，红星厂的工人们得羡慕得流口水，到时候，只有红星厂工人拼命想进长江厂，没有长江厂的工人想进红星厂的！”说到这里，陆乘风不由自主的笑了。 李友德听完，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乘风，你这样折腾，以后两个厂的工人还怎么处啊！一墙之隔，待遇相差那么大，不得把红星厂的工人们眼红死啊！到时候他们削尖了脑袋，跑到我这里来走后门，要进长江厂，我可咋办？” 陆乘风听了这话，笑得更欢了：“哈哈，这就是要督促咱们也得要想办法改进呀，你看看咱们的厂房，几十年了，那些低矮的平房，好些都成了危房，下来也该改造了！正好，我给你们树立一个榜样出来，到时候你们也好照抄啦！这些年，厂里钱可没少挣，也该好好花一花，提升一下员工的工作环境了！” 杨厂长这时又提出了一个担忧：“那要是同行们嫉妒我们，联合起来告我们怎么办？” 陆乘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那还不简单，咱们就说这是香江那边合作方要求我们这么做的，这是香江那边现代化企业的标准，这样一来，他们还能说什么？” 杨厂长一听这话，服气了，这个法宝祭出去，那真是鬼神辟易，小鬼无言啊！ 陆乘风接着兴致勃勃地说道：“咱们这回做的这个电动车项目，利润肯定比自行车要高得多。到时候咱们也阔气点，我打算把工人的工资都参照红星厂的标准翻倍，技术人员更是要翻两倍。这样一来，更能激发员工的积极性，！而且，工人员工都从红星厂调动，让红星厂的工人们知道，只要干得好，就会收入更高！你们说说，红星厂的员工们得知这个消息，还不得玩命地干呀！” 李友德这下也彻底服了，他和杨厂长冲着陆乘风一人伸出一根大拇指，嘴里齐声夸赞：“你真是个黑心资本家，心真是黑透啦！” “夸奖”完，两人都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陆乘风不客气地照单全收了这份“赞誉”。。 很快，基建工作如火如荼地展开了，那工地四面一围，里面整天是轰隆隆的机器声。与此同时，红星厂里的小道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了，食堂就是小道消息的交流中心。 这天，刘岚就风风火火地冲进后厨，不顾周围还有一大堆人呢，就咋咋呼呼地冲着傻柱嚷道：“柱子，你听说了没有？隔壁那块正在叮叮当当施工的土地，就是咱们厂跟香江合资的新工厂。听说以后里面的工人工资都要翻倍呀！” “啥？”傻柱放下手中的菜刀，一脸惊愕，“真的假的？多个一级半级工资也就算了，翻倍？这不太可能？” 刘岚得意地笑了起来，这可是她炫耀的好时机：“柱子啊，你不是跟陆乘风挺要好的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听说是他们在香江跟外商谈判时提出来的，这就叫做从资本家嘴里抢肉吃。咱们工人多拿一点，资本家就少赚一点。要是真的翻倍了，那咱们厂的三位领导可真是积了大德啦！” 陆乘风要是知道小道消息传成这个样子，他们仨成了为民请命的英雄，恐怕做梦都会笑出来！ 傻柱有点半信半疑：“哦，这事儿听着挺玄乎，晚上我就回去问问他，不过要是真的，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刘岚可不管那么多，激动地嚷道：“如果真的翻倍，咱们是不是也得赶紧想想办法，到时候得挤进隔壁厂去呀！柱子，有机会你可得帮帮我。” 傻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想接着干活呢，忽然觉得不大对，怎么这么安静呀？抬头四下一看，好家伙，没有一个人干活的，大家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里闪烁着渴望和期待的火焰。 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弄得有点绷不住，他假装生气地吼道：“都看什么呢？难道我脸上长出花了？这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等我回去问问这里面的章程再说。” 第396章 傻柱来走门路，揭秘当初谜底 当晚，傻柱就找到了陆乘风，陆乘风一听傻柱打听的事情，就笑了，这红星厂就是个筛子，名不虚传啊！ 他好奇地问傻柱：“你听到的小道消息是怎么说的？” 傻柱就将刘岚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陆乘风听得不禁哑然失笑，这小道消息呀，真得分什么人传呢，这个说法，显然传消息的就是那六个货色，嚼舌根都不忘给三个领导贴金呀！真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他可不想禁止这件好事，让子弹多飞一会，把大家的胃口吊足一点，这样，未来或许能激发出员工们更大的工作热情。 陆乘风微笑着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对，确有其事。这也是合资企业与一般企业的不同之处，香江的老板非常注重员工的归属感。” 傻柱一听，实锤了，心里不由得火热起来，他迫不及待的问道：“乘风，那这食堂方面，新厂也需要人的！你看看我？” 陆乘风陆乘风看着他那急切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调侃道：“哎哟，真没想到啊，一向淡泊名利，视钱财如粪土的何雨柱同志，如今也开始贪财啦！” 傻柱老脸一红，假装生气地嘟囔道：“这还不都是被你害的！你老婆天天跟我老婆炫耀，说你现在日子过得多滋润。我老婆就整天在我耳边嘀咕啦！我要是不赶紧多给女儿准备点嫁妆，想办法多挣点钱，以后我女儿嫁到你们家，不得被你们一家欺负死啊！” 陆乘风一下子噎住了，敢情你厚着脸皮到我这里来走后门，还是为了我好？不过，想想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儿，那容貌可全随了冉秋艳，天天跟自己儿子腻歪在一起，青梅竹马的，没准真能成就好事呢！这亲家公不帮是不行啊！ 于是，他打着哈哈说道：“好好，看在你这么着急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个内部消息。新厂建成以后，我们打算全部从红星厂抽调人手。到时候，谁在红星厂表现得好，我们就优先录用谁。食堂也确实需要人手，不过，你觉得你够不够格呢？”说完，他笑眯眯地看着傻柱，等待他的回答。 傻柱也打了个哈哈，得意地笑道：“食堂，那可是我的地盘，论业务能力，谁也别想跟我比，所以进新厂应该没问题？再说了，你不也得帮我说说好话不是。唉！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呢，那个大领导刚官复原职的时候，还专门问过我李主任的情况，我可没少替他说好话，我还把他保住杨厂长的事情仔细说给大领导听了，大领导听完连夸了李主任好几句‘以德报怨’呢！” 陆乘风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他上下打量着傻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然后郑重地问道：“你真的跟大领导说过李主任的事情？” 傻柱连忙赌咒发誓，但凡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陆乘风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不由得信了。他心中暗叹：当初他们三个摸不着头脑，心惊胆战了好些天，等着大领导来秋后算账。哪知大领导来厂里，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把他们三个痛快地收编了，没想到根子在这里啊！难怪人们常说，领导的秘书和司机都是不能得罪的，现在看来，还得加上一个厨子！ 想到这里，他冲着傻柱点了点头，笑道：“好啦好啦，我心里有数了。明天我就跟他们两个说明白，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傻柱乐得屁颠屁颠回去了，亲家赛兄弟，没说的！ 第二天一上班，陆乘风就将李友德和杨厂长纠集到一起开小会，他把傻柱的说法一讲，李有德和杨厂长听完又是震撼，又是惊喜。 李友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那傻柱真这么说？” 杨厂长则挠了挠头，咧嘴一笑：“这傻柱，还真是个妙人啊！” 陆乘风得意地笑：“可不是，我也一直纳闷呢，咱们怎么就走了狗屎运，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呢！” 两人默然点头，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一直以来，他们对领导的做法确实有些疑惑，现代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当时的所谓斗争有多么残酷，这么大的仇怨，大领导竟然能轻轻放下，那心胸实在是无法想象啊！说白了，就是不可能！ 今天才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有傻柱这么一段插曲，大家一下子明白了大领导的心思。 之前杨厂长一直打压李友德，打压的多少年，大领导当然很清楚。李友德上位后，能够珍惜杨厂长的才能，以德报怨，保下杨厂长，这份肚量感动了大领导。 他大领导位高权重资格老，怎么能肚量还不如李友德呢？要是清算李友德三人，传出去那名声可就臭了，况且三人能在大折腾时期把红星厂打理得更上一层楼，也是人才难得啊！ 这才让三个家伙这才死里逃生的，大领导反手就把三人收编了！ 三人沉默了许久，琢磨着这里面的门道，越琢磨越觉得奇妙无穷。 想明白了，李友德率先发言：“真没想到，傻柱成了咱们的救命恩人，看来呀，人生在世，还是得多做善事啊！老杨，这次你得佩服我！” 杨厂长还真的一脸郑重地拱了拱手：“老李，你这回可真是让我心服口服了。你的胸怀我确实比不上啊！ 李友德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这也是因为您老兄有才呀，不然我当初肯定把你修理得去扫大街！” 杨厂长也笑了：“还别说，你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哈哈，幸好我有一技傍身。”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陆乘风在旁边看着牙都酸倒了：两个该死的基佬，这就演上了！ 他笑着打趣道：“哎呀，你们俩这是上演哪出啊？这么快就开始互相吹捧了？也不想想怎么报答人家傻柱的救命之恩！” 第397章 傻柱又立新功，自行车产品积压啦 李友德一拍桌子，豪气地说：“那还有啥说的，以后傻柱在厂里就是大爷，只要他不犯法，他在厂里横着走都行！” 杨厂长也连忙附和：“行啊，以后有啥好事，咱们都先先紧着他，这家伙，真没想到，传言说他傻了唧的，还有这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关键时刻还真是能派上大用场！” 陆乘风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能让这俩家伙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不用他再废话了，领导嘛，个个都是七窍玲珑心。 于是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傻柱第二天迷迷糊糊地去上班，心里还在回味着昨晚的梦境， 昨夜他惊喜地梦到，女儿风风光光地嫁到陆家，然后化身武则天，将那一家三口欺负的跟孙子似的！可惜，好梦不长久，很快笑醒了，真可惜！ 然而，一踏进后厨，就被大家围住了，一帮人七嘴八舌地问傻柱，昨天晚上打探出什么消息来啦？ 刘岚最是积极，唾沫星子都快飞到傻柱脸上了，两只手拽着傻柱的袖子，死活不撒手，身体都快贴上来啦！ 傻柱见状，急忙抬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认真的德行，颇有点领导的派头：“同志们，经过本主任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终于得到确切的消息，刘岚同志得到的消息是真的，以后，合资厂的工资确实要翻倍！”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众人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哦——”，激情立刻被调动了起来。 傻柱继续道：“还有更劲爆的，合资厂的所有人员都会从咱们红星厂选！”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眼睛四下里寻摸，众人急得火急火燎地，眼珠子都红了。 只有他的徒弟马华明白他在找啥，赶紧将他常用的大茶缸子端了过来，里面是他刚沏好的高沫。 傻柱接过茶杯，吹了好大一口，故作高深地将浮沫吹开，大喝了一口，摆足了谱，然后慢条斯理地看着周围那些急得团团转的同事，心中暗自得意。 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对他来说可真是太爽了！ 继续装腔作势：“我已经打听明白了，等到基建差不多了，就开始招人，那时候，公开招聘，按照在红星厂的表现择优录取。你们明白不，就是要看你们平时的表现的，现在距离招聘，还有时间，大家该怎么做，心里都有数了！” 众人一听，立刻开始在心里打起小算盘，计算了起来 开工以后，所有人员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地投入到工作中，面貌焕然一新，工作态度不要太积极呀！包括刘岚，以前在打饭窗口那都不是打饭西施，而是打饭母老虎，仗着李友德的势，随心所欲，说颠勺就颠勺，无人敢惹。 今天中午不得了，母老虎突然变成了小奶猫，效果反而更糟糕，窗口本来排队的人吓得犹如惊弓之鸟，四散而逃，不知道她演的哪一出，生怕母老虎变成笑面虎,，暗藏杀机。 虽然，工友们对此颇感意外，但都不约而同地反映，中午的饭菜比以前可口多了，服务态度也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厨房这帮人个个脸上有了笑容，太阳真从西边出来啦？ 总有好事者偏要去刨根问底，这下可了不得了，大瓜爆了出来，原来是合资厂招工的事呀！ 这下可触动了红星厂的传统，小道消息传播速度比广播还快，只一个下午，合资厂的招工标准就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第二天，全厂面貌都焕然一新，连门卫都知道笑脸相迎了，没过两天，李友德和杨厂长看出不对来了，这生产数据噌噌往上涨，工人们的积极性空前高涨，怎么回事啊？ 两人在厂里也有自己的耳目，两人一番打听后，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李友德笑得合不拢嘴。 没想到，这傻柱又无心插柳立了一功，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们正琢磨着怎么将陆乘风的“毒计”施展出来呢，没想到傻柱已经悄无声息地给办了。这帮人都成了无心插柳大师啦！ 这下好了，到招工之前都不用再搞什么宣传动员了，可以安稳轻松一段时间啦！ 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两人只轻松到了月底，问题就来了， 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这份轻松。 “喂，是李主任吗？我们这边出现了库存积压的情况，你们那边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电话那头传来了沪上市坐镇的副主任的声音。 李友德一愣，连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库存积压呢？” 原来，沪上市的两家自行车厂被合并后，经过红星厂的一番改造，等于是引进了红星厂的先进的生产模式，开始投产后，工人们干劲十足，随着熟练度不断提升，产量也是一个月上一个台阶。 这下有意思了，到这个月月底的时候，三家工厂的总产量比红星厂一家的产量高了50，可是，供销社系统订单可没增加，只是将原来给一家的订单，分给了三家，而这订单量，又是根据自行车票的发放数量定的。虽然几个城市已经放开了，取消了自行车票，现在产能跟上了，那就得进一步放开了！ 李友德立刻联系大领导，要求汇报工作。 大领导现在已经将他们三个当做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了，干将请求召见，哪有不允之理？ 李友德立刻拉上杨厂长，两人带着当月三家厂的生产报表，冲到了工业部。 两人见到了大领导，自己人不用假客套一番了，杨厂长直接递上了生产报表，先报个喜。 大领导看着报表上的数据，特别是看到对比上一个月增长的数据，越看越高兴，他放下报表，欣喜地说道：“不错不错，你们的工作很有成效啊，总体产能比你们一个厂增加了50，看来这个合并成果显着啊！我估计着，你们改为红星集团的事情也快批下来了！” 第398章 大领导面前诉苦，报告斟酌如何写 李友德和杨厂长一听到这个消息，双眼放光，这可是天大的喜讯，改成集团，级别可又上了一级呀！这一级可不得了呀！ 看着两人喜上眉梢，大领导善意的提醒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上了一个台阶以后，更要努力呀！希望你们把这产量啊，还得更上一层楼啊！“ 李友德一听“产量”二字，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大领导啊，您别提产量了。再增加50？那都不是事儿！可实际情况它不允许我们这么干呐！” “哦？”大领导眉毛挑了起来，惊讶道：“怎么会？现在国家大力推动生产，发展经济呢，鼓励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限制？” 杨厂长接过话茬，仿佛是个抱怨的老妈子：“大领导啊，我们是真的已经拼尽全力了。就说沪上那两家厂子，他们的生产潜力还远远没被完全挖掘，但是，我们得到消息，他们的产品都已经堆成小山了，仓库都装不下了！” 大领导更惊讶了：“什么？怎么可能，没听说市场饱和了，怎么可能积压呢？” 李友德赶紧回答：“大领导，我通过供销社的朋友了解了一下，他们的订单其实已经全下了，可是，他们的订单是根据发放的自行车票定的，看来，那个自行车票成了制约我们产量的瓶颈了啊！” 大领导明白过味来了：“也就是说，你们的产量已经超过了自行车票的发放量，要不我跟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多发放一些票据！” 李友德赶紧摇头道：“大领导啊，这样做，每个月我们增加产量了，下个月才能增加销量，岂不是发放自行车票总是落在我们的产量后面啦！” 大领导想想，觉得也是，这样总是落后一个月，那不是红星厂要月月积压，那怎么行呢？ 李友德接着说道：“我另外也了解了一下，咱们四九城早就已经取消了自行车票，这都过去大半年了，没见到惹出什么乱子啊！我看，直接全部取消得了！” 杨厂长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说白了，当年发放自行车票不就是因为产量不够，怕大家一窝蜂地去哄抢吗？现在咱们供应上来了，不怕供不应求了，那还留着这个自行车票干什么？” 大领导听着两人的话，眉头紧锁，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他可不是个能轻易做决定的人，这个票可不是他能决定的，毕竟这个票的问题牵扯到方方面面。他在心里盘算着，这个票可不是他能一手遮天的，得层层上报，等待上面去批准。这年月的效率，那可是惊人的慢，等到正常程序过一遍，怎么也得半年后了，那时候，红星厂恐怕得积压的停产了。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迅速的解决。 沉思半晌，他抬起头，对二人说道：“你们回去整理一份报告，将你们提升的产量，积压的情况都写出来，再去了解一下自行车票发放的数量，去找供销系统应该可以了解清楚。重点写清楚，现在产量高了，可以取消这个自行车票了。我来走走捷径递上去，看看能不能借着这个集团成立的东风，赶紧把这事儿给解决了！” 李友德和杨厂长一听有门儿，哪里还会不乐意，立刻答应，回去就写，明后天就拿过来。 两人起身告辞，大领导也不送，等二人走后，大领导又琢磨了一阵，成立红星集团是他复出后的第一件大功劳，他当然要做到功德圆满，这个自行车票的问题，就是成立集团后的销路问题，当然要妥善解决的。 李友德和杨厂长风风火火地赶回厂里，一进办公室就急匆匆地找来了陆乘风，三人关起门来讨论这个报告怎么写。 陆乘风听到，这两个家伙已经想到去争取取消自行车票了，不禁佩服二人，居然还有这种魄力。 仔细听了二人的思路，陆乘风却不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李友德看到，连忙问他：“乘风，怎么，你有什么新想法啊？” 陆乘风道：“我觉得，你们这样的报告交上去，人家一个讨论研究，就能扯皮半年。你们想想看，取消自行车票就是夺了人家发票部门的权利，他们怎么会轻易放手呢？” 李友德和杨厂长一愣，好像有点道理啊，这可是人家的蛋糕，自己要动，人家怎么会乐意呢？ 陆乘风笑道：“就你们这样的报告送上去，人家那老爷部门，说研究讨论拖你半年都是轻的，再加上个调查，能给你拖个不了了之，你们信不信？” 俩人只能苦笑了，这年月，脸难看，事难办那是常态化呀！ 李友德不甘心地问道：“那总得想办法，要是他们拖着，咱们不得被那些老爷拖死啊！又要咱们拼命提高产量，又卖不出去，咱们不是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呀！” 陆乘风：“所以呀，得动动脑筋，想想看，咱们的合资厂怎么会批准的这么快，一路绿灯呢？” 杨厂长激动道：“你的意思是，请香江那边出面申请？” 陆乘风晕了：“拜托，老杨，你在大陆的销售，关人家香江什么事啊？人家管得着吗？” 杨厂长蔫了：“那你说怎么回事？” 陆乘风道：“因为咱们是改革开放的试点，试点，明白了吗？” 李友德立刻反应过来了：“是啊！是啊！试点，其实就是典型，典型那可是鬼神辟易，一路绿灯的。乘风，你的意思是，想办法把取消自行车票也变成改革试点？“ 陆乘风竖起了大拇指，笑道：“果然，还是有头脑灵光的，就是呀，试点就是第一个，取消自行车票也是第一次取消票据，这不就是改革吗？以后什么手表票，收音机票，缝纫机票，粮票，布票不应该都取消吗？“ 这话说的，仿佛一下子给李友德和杨厂长打开了一个新世界，对呀， 凭什么买个东西还要票，有钱不就行了吗？ 而且，今天红星厂自行车产量搞大了就该取消自行车票了，明天收音机厂也能把收音机的产量搞大呀！谁说不能把那些票据都取消呢？提高生产力，不就是把产量搞大吗？ 两人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报告要改，先讲要改革，再要求当试点，就这么着了，估计大领导正愁没炮弹呢，咱就给他送个大的，嘿嘿！ 两人的灵感，那就像喷泉一样，噗噗地往外冒呀！这下，倒霉的就是李友德的秘书了，李友德写文章？他会写个串串。 于是，三人口述思想，李友德的秘书记录，连写了两天，终于搞出一份报告来，给大领导送了过去。 第399章 大领导看报告，满篇神来之笔 收到报告，大领导眼里闪过一丝好奇。他翻开第一页，眼睛突然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看着，看着，他的嘴角开始上扬，笑意在脸上弥漫开来，他越看越乐，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报告写的，也他么的太有才了！ 开篇先大肆夸赞了一番当初制定发放自行车票的英明之处，在物资紧缺的时代，能有效的防止投机倒把，防止自行车落入地主资本家的手中，总之都是伟光正。 大领导轻轻摇了摇头，心想：这开篇，写得真是让人不好意思，那帮人看了肯定会自鸣得意，之后肯定有但是让他们傻眼！ 果然，立刻就是但是了：随着生产力的发展，生产企业的产量不断提高，逐步能够满足人民群众的需求了，自行车已经从稀缺商品变成了大众消费品。这时，原本的自行车票制度反而成了束缚，阻碍了人民群众对自行车的正常需求。甚至，自行车票成了某些人牟利的工具，人民群众有钱买不到自行车，要去黑市花五十元买一张自行车票。 到现在，因为一张小小的自行车票，人民群众有钱买不到自行车，而生产企业生产出来足够的自行车却因为自行车票发行的不够，积压在仓库中无法销售。 本月，单红星厂已经在仓库中积压了二十万辆自行车，而随着产量继续提升，下个月的积压数量会更多，影响国家的资金周转，这是一个严重的资源浪费。 说到这里，又来了一个转折：国家开始改革开放，开放不仅仅是对外开放，也应该对内开放，红星厂如今全力运转，其产能已足以满足国内蓬勃的需求，自行车领域的束缚也到了解开的时候。 而且，之前在四九城已经试点了取消自行车票，试点期间，市场平稳，稳中有升，没有出现混乱， 现在，为了避免进一步的积压，提高企业的资金周转，希望上级能够试点取消自行车票。 相信随着发展经济的政策进一步深入，形势进一步好转，各种产品产量都会突飞猛进，改革开放的未来，将会有更多的商品，不再需要票据了！ 洋洋洒洒，层层推进，有理有据，大领导已经看入迷了，他边看边想，越看越觉得有道理。 这篇报告太绝了，绝对能抓住上面领导的心，比如这二十万辆自行车，明明当月就能变成真金白银，非要放到仓库里等到下个月，才变成钱。 现在，国家百废待兴，缺钱缺的各个部门眼睛都是红的，单就这一条就能让很多人急眼。 太棒了！这份报告写得如此完美，他甚至不需要改动一个字。他决定直接将这份报告呈交上去，让上面的领导们好好琢磨琢磨。他相信，这份报告一定会引起一场深刻的变革。 看完报告，大领导放下手中的文件，笑眯眯地看着李友德和杨厂长，左看看，右看看，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 李友德和杨厂长被这举动吓得面如土色，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他们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惶恐。心里暗想：难道是报告写砸了？领导这笑面虎的模样，莫不是要发雷霆之怒的前奏？ 果然，大领导脸色说变就变，突然严肃地问道：“说说，这个报告是你们俩谁写的？”那语气，仿佛审问犯人一般。 李友德战战兢兢地回答：“集…集体创作，是我们集体智慧的结晶！” 大领导显然不信这套说辞，眉头一挑，继续追问：“哦？那这里面的奇思妙想，究竟是谁想出来的？你们俩倒是挺能上纲上线的嘛！” 李友德以为大领导这是说反话，心里一慌，脱口而出：“这是我们那个小家伙陆乘风想出来的，他说尽量往改革开放上靠，往试点上靠，参考合资企业的那个说法。” 这家伙立刻就把陆乘风给卖了，卖的彻彻底底。 大领导闻言哈哈大笑：“看来你们俩背后还有高人指点呐！我就说嘛，你们俩的思想水平哪能这么高！这小子倒是挺会赶时髦、蹭热点的嘛！” 李友德这才反应过味来，脸有点发红，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要在战争年代，容易当叛徒啊！他看向杨厂长，看到杨厂长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这让他更加无地自容。 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大领导，您看这报告……我们要不要拿回去再琢磨琢磨，重写一份？”他边说边观察大领导的脸色。 “重写？那岂不是糟蹋了一篇佳作！这报告，我一个字都不会改，马上就交上去，让上面的人也琢磨琢磨，头疼头疼去。” 说到这里，他似乎还意犹未尽，继续兴致勃勃地问道：“你们两个后面的那个高人——陆乘风，是不是我上次去你们那儿见到的那个小伙子？” 李友德和杨厂长连连点头。 大领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道：“我就觉得奇怪，以你们两个的头脑，哪有本事搞出那么多神来之笔。现在想起来了，变速自行车就是这个小家伙搞出来的，那后来的外销，这次搞出来的电动车是不是都跟他有关系？” 这下，李友德和杨厂长心悦诚服地大点其头，大领导果然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啊！ “好！好！果然是千里马，你们两个真是走了狗屎运啊！”大领导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破天荒地开起了玩笑。 李友德和杨厂长都有点不好意思，仔细想来，他们真是沾了陆乘风的光。 大领导继续笑道：“其实，这两天我也在琢磨这个事怎么跟上面提呢，想来想去都没想出好办法来，你们不知道，管这些票据的那个部门，脾气可大了，谁的面子都不给，哪个部门都不敢去摸这只老虎屁股，你们非逼着我去摸。” 李友德和杨厂长这才明白里面的水有多深，不禁心下骇然。 大领导喝了口水，继续道：“没想到，你们这份报告，把我的思路打开了，我就不去摸老虎屁股啦，我直接去找驯老虎的人，哈哈！” 说完，大领导连着大笑三声，心中得意无比。 李友德和杨厂长只好陪着干笑，心里暗叹：陆乘风真的够狠呐！一份报告就搅动了天下大势，果然厉害！ 第400章 红星集团成立，小螳螂出名了 报告递交了上去，搅起了一团风雨，在现代看来一目了然的事情，在那个时期，都要折腾一阵子。 不过这个事情还是大领导看的准，最后就是因为那个积压二十万辆的数据，起了决定性的作用，通过了取消自行车票的决定。 这个决定一下发，供销总社在第二天就将红星厂积压的自行车一扫而空，短短一周内，这些崭新的自行车就被分发到了各个门市部。 不用说，全国各地都掀起了购买自行车的热潮，人们仿佛怕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纷纷出手抢购，这批自行车在短时间内就被热情的民众一扫而空。 这可是不知道积压了多少年的购买力得到了释放，月底，当各地的销售数据像雪花般飞来，汇总成一份令人瞩目的成绩单，之前反对取消自行车票的势力，彻底闭嘴了。 知道内情的大领导，在通知下达的当天，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乐呵了半天，这家伙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那份报告，反复地看，颇有以茶代酒，以报告当菜，自斟自饮的味道！ 拴狗的链子放开了，那狗不得拼命撒欢，红星厂的产量那是噌噌地往上窜。 尤其是沪上的那两家工厂，更是有巨大的潜力可挖，流水线上了以后，产量比以前翻了一个倍，工人们的收入也翻了一个倍，这下更不得了了，在这个年代，干劲更是翻了一倍都不止。 当然，这个收入翻倍可不是工资，而是参照四九城红星厂的花样，什么加班费，餐费补助，过节费，交通补助，自行车零利息分期付款，各种名目的福利。 这些名目可都是十年里，李友德和陆乘风巧立出来的，谁来都挑不出刺，反正就是只要你拼命干，我就变着花样给你发钱。 李友德这种皇上不差饿兵的理论，手下的人哪个不卖命！ 很快，这两家厂的待遇在沪上就出了名，连带着年轻工人都成了女青年们疯狂追逐的目标，比什么干部、军人都吃香。两家厂的工人们出门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这下，谁还再提什么维护主权，坚决抵制了，金钱面前，一切都是粪土。 在这个供销两旺的时节里，红星厂升级为红星集团的通知也下来了，更是喜上加喜。 这回参考了国际惯例，名称改成了红星集团总公司，下面不再是什么革委会主任，副主任了，改成了总经理，副总经理，下面的工厂负责人改回厂长，副厂长。 李友德升任红星集团总经理，兼红星厂厂长，杨厂长升任红星集团副总经理兼红星厂副厂长，陆乘风也升任红星集团副总经理兼红星厂副厂长。 三人的级别一下子升了上去，成了大折腾后耀眼的明星，尤其是陆乘风，三十出头就成了集团副总经理，让其他企业的那些领导们眼镜碎了一地。 集团成立当天，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大领导光临并亲自剪彩，各大报刊的记者们争相抢拍这历史性的一刻，闪光灯如同繁星闪烁，晃得人眼花缭乱。 这些都是常规操作，不算什么，但是，陆乘风这个家伙，总要搞点新花样，这么好的打广告的机会，他岂会轻易放过？ 果然，在剪彩仪式结束后，陆乘风顺势走上台前，高声宣布：“各位来宾，各位记者朋友们，接下来我们将举行新产品发布会！” 随着一阵激昂的音乐响起，十位厂里的漂亮女工骑着十辆新型小螳螂电动车缓缓驶上展台。立刻引起了轰动，她们身穿统一的制服，面带微笑，宛如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些造型独特、新颖时尚的电动车上。 闪光灯疯狂地闪烁，将现场映照得如同白昼。记者们好奇地围上前去，争相拍摄和提问。其中一位记者忍不住感叹道：“哇！这款小车车真是太神奇了，听不到发动机的轰鸣，它是怎么能跑的呢？” 于海棠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台前，用她那甜美的嗓音开始详细地介绍起这款新型电动车来：“这款小螳螂电动车代表着国际的最新顶尖技术，它采用先进的电动驱动系统，只需充电就能运行。而且，充一次电可以跑一百公里！它是未来出行的理想代步工具。” 不得不说，十辆车摆在展台上，那独特的造型，一眼看去确实很惊艳。尤其那两个椭圆形的车灯，远远望去确实像一只只匍匐着的大螳螂。 介绍到最后，徐海棠话锋一转，神秘地告诉大家：“这款新颖的电动车将由红星集团与香江长江电子组建的合资厂——华夏长江生产。前期我们主要出口到香江，为国家创汇。等到产能提升后，我们也会内销，让更多的国内消费者能够体验到这款高科技的产品。” 这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让在场的记者们欣喜若狂。他们仿佛已经闻到了头条新闻的味道，纷纷掏出笔记本奋笔疾书。这一次的庆祝仪式和发布会无疑给他们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来这一次可真值了！”一位资深记者感叹道，“这下子可以写好几篇专访文章了！”而陆乘风则站在一旁暗自得意地笑了，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介绍完产品，红星集团别出心裁地在发布会现场旁边,空出了一块宽敞的场地，给来宾们体验新产品，让大家感受一下先进的技术。 这个举措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现场的气氛。所有的人都呼啦一下子涌向了体验区，这帮人素质还算不错，自觉地排起了长队，这年月，到哪里不得排队呀！ 很快，十位漂亮地小姐姐将电动车骑到了体验区，并且每人负责一辆车，热情地教导试骑者如何操控。 “来，您抓好车把，轻轻一转，车子就会前进了,想停车的话，就捏一下刹车，跟自行车一样！”一位小姐姐耐心地指导着一位略显紧张的试骑者。 众人的兴趣被彻底调动起来。他们惊讶地发现，这些高大上的电动车操控竟然如此简单，只比骑自行车稍微复杂一点点。 很快，都学会了，场面热闹了起来，一辆辆电动车，在体验区内飞驰穿梭，试骑者们尽情享受着不用烧板油就能风驰电掣的快感。这种感觉，在这种年代，那可真是高档的享受，问题是，你有钱都享受不到啊！ 大家兴致勃勃，连大领导也不能幸免，他也排队去体验了一把，他骑着一辆电动车，稳稳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幸好，革命年代锻炼出来的身板还不错，一点事情也没有，只是把李友德和杨厂长在旁边跑的累成了狗！ 原本乏味的庆典，因为这个新颖的活动，一下子增添了许多欢乐的气氛，那些记者们更是积极，试骑的时候，猛拧油门，风驰电掣。排队的时候，手中的相机快门猛按不停，捕捉着每一个欢笑、每一个惊喜的瞬间。 这时候，四九城已经有电视了，很稀有的九寸黑白电视，有牛人在屏幕前面放一块放大镜，可以放大到十二寸。有电视，就有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像师，他们也架起了设备，拍摄下了这些火热的场面。 这次活动效果非常好，记者同志们，既获得了亲身体验，还得到了实惠，一人五斤猪肉那绝对能让他们妙笔生花帮你吹好几天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有关红星集团的新闻。第三天是关于我国实现国际顶尖技术民用化的典范，第四天是改革开放的新视点，这是说合资厂的。第五天关于红星集团的专访，让读者们更加深入地了解这个企业背后的故事。 与此同时，电视台也精心策划了一个关于红星集团的专题系列报道。他们详细追踪了红星集团如何从一个不起眼的轧钢厂一步步蜕变成自行车行业的巨擘，用镜头记录了这家企业波澜壮阔的发展历程。这个系列报道在电视上播出后，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热烈的讨论，红星集团的名声也随之水涨船高。 发布会结束以后，陆乘风立刻风风风火火地安排着将这些样品车发往香江。他迫切地想知道，这款车在香江市场能不能受到欢迎！ 没过多久，这些设计前卫的样品车就在香江的十个显眼的门市里闪亮登场，一下子引起了轰动，在这个时代，摩托车和汽车还是高档货，普通家庭还只能看看，那种轻型的摩托车还未曾进入人们的生活呢。 陆乘风就想玩一招出奇制胜，用小螳螂电动车抢占市场先机去替代轻骑，让轻骑胎死腹中。 大家可能都看过香江那个着名的功夫巨星出演的《警察故事》，第一集中那个曼玉小姐姐骑得就是轻骑，在大陆，轻骑还没流行起来，就被助力车挤兑没影了，随后，助力车又被电动车取代了。陆乘风如今想要跨过两代，直接上电动车。 石油危机后，石油的价格猛涨，这正是给香江人民灌输电动车经济实惠、节能理念的绝佳时机。到时候，就算小日子人将轻骑运到香江，估计也无人问津。 这不，十辆电动车送到门店展示，允许客户试骑体验，这下可好了，每天门店门口都排起了长龙，不是来买自行车的，都是来试骑的。 香江人民果然识货，他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款科幻感很强，又有点卡哇伊的小车车，尤其是那些女生，那两只颇像螳螂眼睛的大车灯立刻就勾住了她们的心，每天排队的人流中，女生比男生多出两倍还多。 陆乘风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知道，他这一步棋，走对了。 骑活动如火如荼地进行，反馈下来，大家都赞不绝口。只是有些人嘟囔着：“哎呀，就是速度稍微慢了点儿。” 门店的解说员笑眯眯地回应：“这可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们特意限速了哦。这样的速度，不正适合我们优雅、不追求飞速的淑女们吗？”这番话一出，引得周围的小女生们咯咯直笑，纷纷表示认同。 试骑完，感觉良好的顾客，纷纷围上前来，好奇地询问这款车的售价，这下门店的解说员傻眼了，他们哪里知道价格，只能推说这是概念车，批量的定价还没出来呢！ 其实，到底该卖多少钱？陆乘风都没搞清楚呢，他搞不清楚，那李超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焦急地三天两头往红星厂打电话咨询。 分社的大领导也对此事倍加关心，毕竟这是他大力促成的又一个重大项目啊！ 后来，陆乘风被催得头大，信口胡说了一句：“李叔，你就按照摩托车的价格打个八折试试。”接着他又补充道：“如果有人愿意预订，可以先付30的定金，三个月后提货。” 陆乘风电话里信誓旦旦地跟李超人讲，这叫饥饿营销，还能顺便炒作一下，让人觉得这款车有钱也难买，抬高抬高身价。 他参照的是那个大米手机第一款上市时玩的套路。 李超人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窍门，乐呵呵地答应了，这个价格一经推出，虽然比大众的预期稍高，但店里的员工们马上热心地帮顾客算起账来：“您看，加一次油得多少钱，充一次电又才多少钱。” 顾客们一算，发现只要用上半年，省下的油钱就能把差价赚回来，之后还能持续省钱。他们兴奋地议论着：“哇，这样下去，两年后成本就成负数啦！” 这一番诱导，立刻调动起了顾客的心，听说还要预订，预订后三个月才能提车，而且新车只有一千辆，一下子就疯狂了，每天下订单、交定金的络绎不绝，一个月后，每个门店收到的订单都不止一千辆，把加盟店主们高兴地合不拢嘴。 就凭十辆样品车，就将这款电动车在香江打响了知名度，实在是一个奇迹。 第401章 订单来了硬着头皮上，电动车成了时尚的象征 李超人和娄父收到订单后，急吼吼地赶到分社，要跟红星厂通电话。 大领导一听那真是心花怒放呀，仿佛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他隐隐感觉，这款电动车没准能再现一次变速自行车的辉煌。 电话打到红星厂里，李友德、杨厂长和陆乘风也都有些发呆，李友德和杨厂长像看招财童子 一样看着陆乘风，这回又要爆发啦？ 电话里，李超人都有点急眼，他急吼吼地问陆乘风，三个月后能交付一万辆吗？ 陆乘风也傻眼了，他随口说了个黑价，又将交货期定在一般人等不及的三个月，按他估计，顶多能有一百辆的订单就不错了，没想到香江人民这么热情。 三个月交付一万辆，开玩笑呢，半年都不一定，合资新厂区那边的基建正如火如荼呢，三个月都完不了工。 一百辆车，他本计划是手搓的，现在是一万辆，别说手搓，加上脚也不可能完成啊！ 电话里他没敢给李超人打保票：“李叔，这么大的订单，我们三人得商量一下。明天给您答复，您看如何？” 这么大的订单，李超人也能够理解，双方约定了第二天通话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陆乘风如释重负地放下电话，可还没来得及缓口气，旁边的李友德和杨厂长就如同饿虎扑食般冲了过来，一边一个拽住了他的胳膊。激动地不行。 “乘风，刚才电话里说的是不是真的？！”李友德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乘风，我们真的要接到一万辆电动车的订单了吗？！”杨厂长也是一脸的震惊。 陆乘风被他们晃得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苦笑道：“是的，你们没听错，就是一万辆电动车，一辆两千元，总共是两千万的大单！” “两千万！”李友德和杨厂长异口同声地惊呼。 这两千万元折合成香江币，就是近六千万香江币呀，去年一半的创汇任务就完成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别说他们激动，香江那边，送走了李超人之后，大领导心里的小算盘也是拨得飞快。这一算也激动的不行，一个新项目的第一笔订单，就是近六千万香江币，以后那还了得？ 这可是个开门红啊！他赶紧将这个消息发回了国内，建议工业部要全力支持，无论如何要保证这笔订单顺利完成。 这下事情闹大了！消息一传回工业部，工业部的大领导一听，也是震惊不已，厂还没建好，生意就主动送上门来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他赶紧打电话到红星厂询问情况，这下子，更增加了李友德他们三人的压力。 三人像做贼一样躲在李友德的办公室里，商量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李友德接了大领导的电话，听到这笔订单已经捅上天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在电话里拍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接完电话后，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向他投来了鄙视的目光。李友德无奈地摊了摊手：“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被逼上梁山啊！” “哈哈，老李，这次你可真是把自己逼上绝路了！”杨厂长打趣道。 “哼，你们两个也别幸灾乐祸，这笔订单要是完不成了，咱们三个都得吃瓜落！”李友德没好气地别过头去。 三人又挠头了半天，最后还是杨厂长拍板下了决心， “就这么定了！四九城红星厂减产，我们腾出人手全力生产电动车。”他坚定地说道，“减产的产量，就划给沪上市的那两家厂。只有这么一条路了。” 方案虽然定了，实施起来却并不容易。 李友德苦着脸，心里嘀咕：这简直就是从零开始建一座金字塔啊！ 原材料备料、各种配件的开模生产，还有电池的生产，每一个环节都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山。 他们不仅要迅速形成产能，还要在短短三个月内交出产量，任务繁重得不得了啊！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已经试制出了样品。杨厂长笑着说：“这下好了，我们不用再走弯路了，只要优化一下生产工艺，就能大规模生产了！” 迅速分工：李友德负责全面协调原材料和后勤招工，杨厂长主管生产，而陆乘风则肩负起技术科的工艺设计重任。 说干就干，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了二十四小时的连轴转工作模式。李友德还别出心裁地提出了一个响亮的口号：百日大会战，全力以赴，共创辉煌！ 每天，李友德都忙于对外联络，协调原材料的调拨。 这年月还没有完全摆脱计划经济呢，这是突如其来的生产任务，那些钢材，橡胶之类的原材料都得审批调拨，这调拨说穿了，就是抢别的厂家的原材料。 他笑着自嘲道：“我现在简直就是个‘抢劫犯’啊！” 不过，他现在理直气壮，打着旗号说老子是为国创汇，而且利润奇高，原材料给我是帮国家挣钱，给你们是浪费国家的钱。这话一说，简直能把其他厂家给气死。 不过，这个时代，已经开始有向创汇倾斜的苗头，加上这次订单的级别高呀，别的厂家只能眼睁睁得看着李友德抢他们的原材料，连牢骚都不敢发，他们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子，真是太嚣张了！ 与此同时，陆乘风也忙得不可开交。他熬夜准备了所有的资料，第二天，他跟李超人通了电话，在电话里跟李超人详细地解释了生产计划和交付时间，争取三个月交付。 李超人立刻就下了订单，当天就付了货款，把分社大领导高兴地合不拢嘴，收到钱，热情地招待李超人和娄父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当这笔巨额货款汇到国内时，把上上下下都乐坏了，这下子又创了一个单笔外贸订单金额的纪录。 现代，大家可能都看不上这点金额，可是，在那美元储备为零的年代，这笔钱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啊！ 第402章 饥饿营销概念出炉，四九城有人试水 陆乘风通完电话，就钻到了技术处，盯着张峰他们忙活了，各个工种的生产，他们技术处是打前站的，没有他们设计好模具，设计好工艺，工人都不知道咋干！ 而且，技术处还担负着一个重要的任务，改造生产线，毕竟自行车组装和电动车的组装很多地方不同，都要形成标准化的流程。 就这样，整整手忙脚乱，折腾了半个月，终于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开始批量化的生产了。 批量化生产，就是杨厂长最忙的时候了，他是负责生产的。不过，他最喜欢这个调调了，每天颠颠地跑的不亦乐乎，每当看到一辆辆崭新的电动车下线，他的脸上总会露出得意的笑容。 等到月底的时候，第一批的两千辆顺利出厂了，发运了到香江。 无奈，第一批车放到十家门市部里，连两三天都没放到，就被预订的客户全部提走了，当这些时尚小巧的电动车驶上香江街头，立刻使驾驶者成为了街上最靓的妞！ 很快，小螳螂电动车成为了年轻女士的最爱，成为了时尚的代名词。 几年后，当成龙大哥拍摄《警察故事》时，曼玉小姐姐骑着小螳螂电动车的画面成为了经典。 画面想想就觉得很浪漫，曼玉姐姐骑着小螳螂，后座上站着大哥，要多拉风有多拉风。 不过，第一批两千辆上街后，引起了剩下订车的客人的不满，他们纷纷打电话到门店追问：“我预订的电动车什么时候才能到啊？”他们都是爱时尚追潮流的，怎么能容忍别人抢在自己前面呢？ 门店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工作人员忙得不可开交，却也难以安抚所有客户的急切心情。 这种等待与期盼的氛围，反而更加衬托出小螳螂电动车的炙手可热。 红星厂的流水线日渐繁忙，机器的轰鸣声伴随着工人们熟练的劳作，形成了一首充满活力的交响乐。 交货的速度快得像是踩了火箭，这不，才第二个月，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两千五百辆崭新的车子就下线待运了。 “快，快把这批新鲜出炉的宝贝运到香江去。”杨厂长发话，“这次肯定让那些心急如焚的客户心满意足。” 当这一批运到香江后，确实解了那些天天电话催货的客户的饥渴。 四千五百辆车上街以后，风头无两，立刻吸引住眼球，形成了广告效应。 很快的，香江的十大门市部就形成了良性循环，每天来定电动车的客户络绎不绝，自行车的销量反而有所减少。 不过李超人，娄父，还有红星厂这边对此并不在意，这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有消费能力的以前是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选择自行车，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只要都是选择长江的产品，那又有何妨呢！而且利润还增加得更多，何乐不为。 然而，现在对这些门市部最大的痛苦还是零库存，这个在后世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在这时却成了很难以启齿的尴尬。 门市上只能看到一辆可怜的试骑样品，仿佛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可怜。 “老板，我们这又不是卖法拉利的，摆这么大谱真的好吗？”一个门市部的员工苦笑着说道，引起了一阵哄笑。 是啊，，这几千块钱的东西也摆这谱，似乎有些矫情？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种看似矫情的售卖方式竟然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 当新客户兴冲冲地前来订车时，店家却告诉他们需要等待整整五个月才能提车。 “五个月后？”客户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先生，现在订单已经排到了五个月后。”店员无奈地笑答，心中却是暗自窃喜。 更气人的是，在黑市上，一辆小螳螂的电动车已经被炒到了翻倍的价格。 李超人和娄父得知这一切，眼镜差点没跌下来。“这个陆乘风，他的招数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李超人苦笑着摇头，“但他就是能成功，真是气人啊！” “小螳螂现象”如同一股旋风，席卷了整个香江。经济学家和营销学家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这一现象，香江大学甚至为此召开了研讨会。 于是，一个新的营销学名词——“饥饿营销”应运而生。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第二个月底。红星厂再次交出了三千辆电动车的亮眼成绩单。 而同时，香江公司也根据顾客的情况，精准估算出香江市场每月的销售量能达到惊人的八千辆。 当这个数字报给红星厂后，红星厂上下一片欢腾。他们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合资厂的一期正式产能，人员招聘、设备采购、生产线调试工作也紧随其后，红星厂三巨头又是一通忙活。 第三个月的月中，红星厂就已经提前完成了香江的第一个一万辆电动车订单，全厂上下欢欣鼓舞。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第二个一万辆的订单就接踵而至。 “哎呀，这生意也太火爆了！”李友德兴奋地搓着手，眼里闪烁着金光。 各方都在这场繁荣的交易中赚得盆满钵满，整个红星厂洋溢着一派和谐景象。 随着产能的不断提升，红星厂的这些领导们，不断地接到骚扰电话，都是知道了红星厂的新产品的关系户，想来尝尝鲜的。 体验一下这款引领潮流的电动车，这下可苦了李友德，有些关系户还真得罪不起。 比如那些供销社的关系户们，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这么些年包销你的自行车，只是吃了你无数顿饭，拿了你无数的肉和蔬菜，可没拿你一分钱回扣呀，问你讨辆电动车，出钱买，你都都不肯卖？ 开始的时候，李友德还借口说，这玩意目前国内上不了牌照，买回去到时候被交警没收。 可是，架不住这帮关系户的热心，有的甚至自己去公安局跑门路，有个家伙钻了空子，从车管所搞出来一个说法，说办牌照的部门说这种电动车，因为用的不是发动机，不属于机动车，可以上自行车的蓝牌。 第403章 四九城的高端市场，小螳螂电动车太娘 就这样，这个家伙找到李友德，拍胸脯说拍着胸脯说：“李兄弟，你只要卖我车就行，牌照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后果我自己承担。” 看着他信心满满的样子，李友德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半卖半送地给他弄了一辆。 没想到，这个家伙，没过两天，真的挂了个自行车牌照就将车开上路了。 这下可牛逼大了，这个家伙为了试效果，第一天骑上路，就冲着人家交警骑了过去。 不用想就被警察叔叔拦了下来，结果，当然是警察叔叔懵逼了，牌子车证全都是真的 可是，看着眼前这辆怪模怪样的车，交警叔叔心里直犯嘀咕：这车咋看都不像自行车啊？ 但车证上白纸黑字写着“电动自行车”，他也没辙，只好放行。 交警叔叔回到队里，就打电话给车管所，问他们怎么发的牌照？ 车管所的回答可真是专业得让人无法反驳：“那车又没有发动机，又有脚蹬子，你说它不是自行车，难道还是摩托车？”这话把交警叔叔噎得够呛，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这下可不得了了，针尖大的窟窿，斗大的风，这个口子被越撕越大。 没过多久，那小子就开着电动车去参加饭局，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新车。结果，一传十，十传百，直接给李友德带来了十几辆的销量，把李友德都搞晕了。 没几天，车管所的人都亲自找上门来要买车了，这帮人可厉害了，上牌照要提供正规发票，那些发票上的价格，都是内部价，车管所的一看，这价格真实惠，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李友德又搞出去二十多辆，感觉形势不妙，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赶紧跟陆乘风和杨厂长开会，讨论对策。 陆乘风一听李友德的描述，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的不可思议：“啥？国内现在就有这个消费能力了？” 李友德看着他那副惊讶的样子，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始讲述那第一位吃螃蟹老兄的经历。 随着故事的展开，陆乘风逐渐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他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哎呀，这下好了，国内也能形成市场啊！” 他越想越兴奋，脱口而出：“这将是一个高端市场，这个市场的名字就叫‘出口转内销’！哈哈，咱们可是要走在时代前沿了！ 说到那位吃螃蟹的老兄，陆乘风更是赞不绝口：“这位老兄，可真是帮了咱们红星厂大忙了，竟然帮着打通了牌照的关卡。这简直是一大功臣啊！这意味着咱们的电动车可以在国内自由销售了！ 他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跟李友德和杨厂长一说，然后，他和杨厂长众口一词埋怨李友德，竟然还好意思收人家的钱，白送人家一辆车，再倒找跟人家一千块钱都值得呀！ 李友德被他们说得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通红地辩解道：“我为厂里考虑，还有错了？”看着他那气呼呼的样子，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经过一番热烈的讨论，三人把内销市场价格定了下来，出厂价两千五百元，老铁关系户内部价格两千元，跟外销价格一样。 这样一来，既保证了利润，又照顾到了关系户的情面，可谓一举两得。 这价格，说贵，横向对比，还真不贵，在这个时期，跟冰箱价格差不多，比摩托车可便宜多了。 不过，摩托车这时期只能见到偏三轮，不是军用就是警用，根本就没进入家庭。 价格订好，先悄悄试试水，没想到，李友德每天的电话，都被打爆了，这家伙一下子成了电动车的直销员。 一个月下来，光是他一个人，竟然直销了五百多辆，说出来，陆乘风和杨厂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里面有不少插曲呢，他的那个朋友圈，供销社体系的最多，这帮人就是后世的商业圈的， 个个都是能喝能吹的主，搞到了一辆小螳螂，不得死命去显摆，死命吹牛，这广告效应那可是杠杠的。 很快，供销总社，四九城那些供销社的经理们，就都得到风声，来找门路啦！哎哟，这些人总得给个内部价！ 这些人出去那广告效应可了不得，带动的都是中层消费圈啊！那可都是有钱人！ 四九城有个特点，很多家庭，大折腾遭到了冲击，大折腾结束后，除了恢复工作，还有补发工资呢。补发十年工资，还拿不出钱来给孩子买辆电动车？ 这就是陆乘风悟出来的高端市场。 这边陆乘风三人，刚开始琢磨大陆的销售呢，香江那边又有了新的反馈。 哎呀，这些加盟店的店主们真是一个比一个精啊！陆乘风苦笑着摇头。 经过三个月的销售摸索，这些店主们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购买这款电动车的竟然百分之八十都是女性！发现这个现象的店主留了个心眼儿，经过仔细观察和了解，他们得出了一个有趣的结论。 小螳螂电动车的外形实在有点太萌了，缺少阳刚之气，实在是太适合女性，现在购买的客户中，百分之八十是女性，另外百分之二十，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娘炮。 可是这个世界男女各占半边天，总不能放弃那百分之五十的男性市场！ 他们联合提出了意见，希望能够推出一款适合男性，有刚猛味道的电动车。 李超人一听这个建议，觉得非常有道理。他和娄父也一人搞了辆小螳螂，天天坐车坐腻了，也想换换口味，无奈骑了两天就没有资格骑了，都是被太太剥夺了骑车的权利。 尤其是娄父还被娄母笑话了一番：“你一个好好的大老爷们骑个女性车，丢不丢人！还是把车留给我，让我买菜方便点。” 娄父搞得好尴尬，两个失去了骑车乐趣的大男人，聚在一起商量了商量，决定还是给陆成风提出这个问题。 现在这款小螳螂在香江的售价折合人民币四千元，如果再搞出一款男士的，就像哪怕加到人民币五千元，这个市场也能够接受。 第404章 劲霸男式电动车问世，出口转内销试水 当他俩将这个意见反馈到红星厂后，陆乘风一听就乐了，他心中暗想：这有何难，图纸我有一大堆，我真正担心的是市场能否接受。既然老狐狸们说市场能够接受，那我还有什么意见呢！ 他二话不说，他又拿出了一款踏板式的，让技术处的那帮人去开发。 这下可是令技术处的那帮人大开眼界，要知道这个年月连踏板摩托车还没有出现呢，陆乘风直接先声夺人，这是彻底不想给人家活路了。 而且陆乘风拿出的这款就是后世卖的最好的那个熊猫做广告的那款，非常符合大众的审美观，他给这款电动车起名叫做：劲爆。 1978年拿出来这款电动车，那可就是惊艳异常的。技术处里，那些平日里自视甚高的产品设计师们，看到设计效果图时就已经发疯了，他们难以相信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东西。 可以想象一下，这帮人见过的摩托车还停留在那种二战时期的挎斗式偏三轮的印象中，陡然见到这种二十一世纪的产品，那种视觉上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们迫不及待地仔细研究起设计图来，一看结构，设计的非常合理，而且实现的难度并不高，这帮人立刻就发疯了，兴奋地开始拆零件、开模具，忙得不亦乐乎。 而陆乘风则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这款踏板电动车在市场上大卖特卖的场景。 这次开发可真是财大气粗啊，不愁没钱花，全都是合资厂出的钱。外方的资金早就乖乖地躺在账户里了，随便他们怎么用 就这样，在一帮疯子们疯狂的努力下，短短一个月时间，新款的男士电动车就闪亮登场了。看着这辆高大威猛的电动车，陆乘风心中满是自豪和成就感。 同样，他们手搓了十辆新车，风风火火地运到香江市场。当这十辆崭新的男士电动车被放到门市里供试骑和预订时，立刻吸引了众多消费者的目光。 这男款的踏板电动车，高大威猛了许多，而且根据陆乘风的交代，动力也强劲了不少，非常适合男士的需要。 陆乘风得意地笑，他知道，这次他们又成功了。 香江又掀起了一轮订购购狂潮，销量是一路飙升。 之前几个月，小螳螂电动车可以说给市场做了个预热，一下子将电动车省力省钱的理念传遍了香江的各个角落。 如今又解决了样式上的短板，那销量不好才怪。 与此同时，那些刚刚登陆香江市场的小日子摩托车，被他们的电动车彻底打入了冷宫，成了小众产品。 那些小日子摩托车厂商被迫转向赛车市场发展，，满足那些飙车族的需求，但是那些飙车族却又是警方重点打击的对象，这个市场能好得了吗？ 伴随着两款电动车的热销，香江方调高了市场预期，预计成熟后的月销量应该能达到一万两千辆。 这下可把分社的大领导乐开了花，他拍着大腿，笑得合不拢嘴，完全没想到这个电动车项目竟然如此火爆，这下到年底，他做年终总结的时候，可真有得吹了。 伴随着香江的热销，四九城市场也泛起了阵阵涟漪。那些供销总社的关系户们，尝到了电动车的甜头，对这款产品也产生了期盼。 他们一直在争取，希望上面同意内销。 半年后，红星厂的产能终于上来了，上面才松口同意，每个月先拨出一千辆，由供销社系统试水内销。 这消息一传出来，那些关系户们个个欢呼雀跃。 很快，第一批出口转内销的一千辆电动车就摆在了各大城市的供销社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些电动车竟然在转眼之间就被抢购一空，脱销了！ 要知道，供销社的价格可是出了名的黑，小螳螂电动车在香江卖的价格，折合人民币是四千元，供销社敢卖五千元。 就这么高的价格竟然也挡不住消费者的热情，一千辆电动车被一抢而光。 消息传到红星厂，三巨头都懵了，这是啥情况？啥时候，人民变得这么有钱了吗？ 还别说，他们真的低估了这个时期的消费能力，主要的原因是，有很多地方人们有钱没地方花，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十年，压抑的消费能力，随着市场的放开，产品的增多，开始逐步释放出来了！ 而红星厂的这款电动车，恰恰踩在了这个黄金时间点上，成为了比肩彩电、冰箱的高档消费品。要知道，空调这种奢侈品还要等好多年才能进入寻常百姓家呢！ 三个巨头关起门来开了一场闭门会议，一番讨论后，他们达成了共识：有钱不赚那岂不是王八蛋！于是，三人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扩线，加产能，李友德赶紧去跑原材料，这家伙一出动，同行们可就遭了殃，叫苦连天、怨声载道：“这李友德一来，我们都没米下锅了，工人们都要饿肚子了！” 有个军工厂实在气不过，一怒之下直接告到了工业部，大领导碍不过情面，只好出面调解，哪知调解现场，李友德说话很高调，他直接臭那家厂的厂长，说他们那个厂，纯粹是浪费资源。 这话一说，不光那家厂的厂长不服气，连大领导都愣住了，他饶有兴致地问李友德，这话是怎么说的。 李友德立刻卖弄起从陆乘风那里学来的歪理，理直气壮地叫板：“大领导，您看看我们厂生产的东西，不论内销外销，都是供不应求的。” “一家工厂，生产的东西，要能卖出去，变成钱，才能实现良性循环，越做越大。相反，你看看他们这家军工厂，造出来的东西，现在卖给谁？不都是国家买过去放仓库啊！那些玩意等不到打仗都报废了。” “说句不好听的，”李友德直言不讳，“国家现在其实根本不需要你们再生产了，库存都已经堆成山了。可是，为了养工人，养厂，还得让你们继续生产，这不就是资源浪费吗？ 这番话，直接戳中了那厂长的心窝，那位厂长一下子噎得无话可说。 第405章 军转民的提议 李友德见状，便乘胜追击，继续说道：“现在的形势摆明了，你们生产了几十年， 国家仓库里都堆不下了，而民用市场，才刚刚开始发展，一边是继续生产就是国家亏钱，一边是越生产国家越赚钱。大领导，你说该发展哪个？” 大领导一听，明白过来了，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吗？现在上面也在讨论军转民的问题，看来大趋势的更改已经不可避免啦！ 他也听到过一些传闻，比如那个什么木柄手榴弹，这几十年造了五千多万枚，一颗手榴弹炸翻一个人的话，都够打一次世界大战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坚定了自己的立场，还是红星厂靠谱，这样的企业能迅速将产品转化为真金白银，不扶持它扶持谁呢？他可不是傻子！ 这下，他的口风立刻变了，从调解人变成了李友德的队友，软硬兼施，将那家兵工厂的厂长”镇压“的下去。 那厂长走的时候，都是眼泪汪汪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没办法，资源就那么多，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这件事情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到了上面，很快李友德得到了更高一层的召见，上面对他的新思想很感兴趣。 李友德被召见了两个多小时，这家伙现在已经完全是市场经济的拥趸了，结合这么些年经营的经验，加上陆乘风给他洗的脑，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更有甚者，连社会主义也应该有市场经济都被他说了出来，搞得做记录的工作人员手心都冒汗。 李友德说的时候开心，说完，也害怕了，好在，他看到领导们的脸色没有异常，反而听得兴致勃勃，不时地还点点头。 后来，领导们就问他，对军工企业的情况怎么看？ 李友德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这是上回自己发飙的说法，传到上面去了。 索性，那就说个明白！他就提出了两条意见，一个是缩减规模，未来相当一段时间，战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没必要维持这么大规模的军工生产。二是，利用军工厂的设备技术优势，开发民用产品，比如给红星厂供应电动机的那家厂，就是范例，现在那家厂已经不用依靠军品订单了，变相地给国家减轻了负担。 这话说的鞭辟入里，给李友德赢了个满堂彩，领导们频频点头，对他的见解表示赞同。 反正李友德离开的时候，看到领导们脸上洋溢着舒心的笑容，他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厂里，他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陆乘风，陆乘风吓了一大跳，不会，难道当年军转民的风潮，竟然根子在李友德这里？太不可思议啦！ 果不其然，很快军转民的风潮开始兴起。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毕竟没有销路，光靠国家囤库存是行不通的，国家也受不了这样的负担呀！ 于是，在这个大背景下，军工厂们纷纷开始转型，寻找新的市场机会，转产冰箱、彩电、洗衣机 当然，也有挣扎了一番，最后成了大浪淘沙的沙！ 而这一切，都要从李友德的那次建议说起。他不禁感慨万分：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建议，真的能改变整个行业的走向。 第406章 合资厂开张了 四个月后，合资厂的厂房终于完工，交付使用了，又经过了一个月的设备搬迁，终于，第一家中外合资华夏长江电子有限公司开始投产运营了。 开业的那天，真是锣鼓喧天，人山人海，那是相当的壮观。 开业庆典，来宾的规格相当高，反正工业部那位大领导的位置不是首位，他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说话小心翼翼。 来宾们走进厂房和办公区，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惊艳与羡慕。 陆乘风完全是按照现代化的花园厂房规划的，连办公家具，都是按照现代风格设计定制的。 李友德的朋友们，他们在参观过程中，目光始终离不开这些家具。他们拉着李友德，一脸羡慕地问道：“这样的办公家具，哪里能买到呀？我们一定要换掉我们那些老旧的家具！” 陆乘风是不会浪费这样的广告机会，自然乘机做了一次广告，这次吹嘘的主题就是，合资厂不仅引进了外资，还引进了国外的先进技术，生产的产品那都是畅销国外的高端产品。 目的就是提高产品档次，通过报纸，电视、广播的宣传，树立起产品高端的形象来！ 这年月的媒体呀，可是绝对的权威，尤其是上了全国版的报纸和电视，那更是了不得了，品牌形象自然水涨船高。 当然，1978年还没有广告，上新闻就已经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这不，开业的报导上了几天的新闻，供销总社就拼命打报告，要求增加电动车内销的数量。每月一千辆，实在是不够分的。 为此，李友德都被大领导招呼过去，询问能否增加产能，李友德勉强答应，等到月底，可以每月增加四千辆的内销。 不过李友德这家伙可是无利不起早，大领导来求他的，他当然要提条件：“增加产能没问题，但原材料的问题得给我解决了。我可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 大领导一听，脸都快垮下来了，苦着脸说：“资源问题哪是我能说了算的，上面还有个计委管着呢，我只能尽量去申请。” 这就是计划经济时期的怪事，想扩大生产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谁让合资厂现在当红呢，以它的名义报上去，那都是特事特办，一路绿灯，很快就解决的原材料的问题。 一切走上了正轨，进入合资厂的这些原红星厂的员工们，个个得意洋洋， 心满意足。 在合资企业，工资直接翻倍，这干劲，简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足！他们每天都精神抖擞地投入到工作中，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厂里主要的负责人，都领略过香江的企业管理，尤其是去过香江的那六位，对那里的企业制度深有体会，大家一讨论，决定照搬人家的先进管理方式。 陆乘风还提出了奖金制度，就是以现在的工资制定出一个工作量，超出这个工作量的部分，额外给予奖金。奖金上不封顶，多劳多得。 第407章 发奖金被举报 这个制度，在香江那是司空见惯的，在内地可就变成了改革措施了。 制度实施后，第一个月就出现了个明星班组，单是奖金，一个人就能得整整四百元！ 发奖金的这天，得奖的人竟然不敢去领，说是怕领了太多，被抓去坐牢。 这下可令三巨头哭笑不得，他们几乎是连哄带骗，威逼着这几个“胆小鬼”把奖金领了。 然后，红星厂的广播员就开始了大张旗鼓的宣传，一天播好几遍，生怕别人不知道。 这一宣传，效果可不是盖的。整个厂子里都轰动了！“奖金四百，工资一百多，一个月下来五百多！这比那些大领导们的工资都要高出一截啊！”大家议论纷纷。 有羡慕的，就有眼红的，一时间，举报信到处乱投，谣言漫天乱飞。 说什么挖社会主义墙脚，走资本主义道路，总之，大折腾结束了，这扣帽子的习惯还没有变。 现代人永远无法感受那个年代怪现象，八分邮票就能恶心死你。 广播没几天呢，李友德又被大领导喊去了，一进大领导的办公室，大领导笑呵呵地请他坐下，随手就将眼前的一大摞信封推给了他，笑呵呵地问他：“友德同志啊，你看看你，这是犯了众怒了？” 李友德看着那一摞厚厚的信封，粗略一数，估计有四十多封，吓了一跳：“大领导，我可是一直规规矩矩的，没干坏事啊！怎么就犯了众怒啦？” 他看大领导的脸色，不像是要发怒的样子，大着胆子问呢。 大领导继续笑：“你们搞得挺厉害呀，一家伙给人家发了四百块奖金，连我看了都眼红，其他工人不得眼红死啊！” 原来是这个问题呀，李友德一颗心从嗓子眼放回了心里，知道不会有什么大事。 奖金，发给工人的，又不是自己拿的怕什么呀！ 大领导看他思考着，不吭声，继续追问道：“来来，你给我讲讲，你们这领导班子怎么想的，怎么搞出这么个事情来？” 李友德想了想，才开始娓娓而谈：“大领导，这个奖金制度的制定，那是我们集体讨论通过的，是按照香江的企业管理模式定的，对于企业和工人们都有好处。就拿这次领四百元的班组，他们一个月创造的价值，可比没拿奖金的高出好几倍呢！” 大领导一听惊讶了：“哦，怎么会这样的，你仔细说说！” 李友德解释道：“我们制定奖金的道理很简单，比如一个班组，他一个月的产量，相当于另一个班组的两倍，那么这个班组的收入，是不是应该是另一个班组的两倍？” 大领导想了想，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没人敢这么给下面发工资呀！ 李友德看大领导不表态，也不强求：“反过来来说，如果，我们不给这个班组相应的收入，他们干的活比别的班组多一倍，拿的收入却一样的，下个月，他们还愿意多干吗？就算他们学雷锋，你觉得他们能坚持学几个月呢？” 第408章 你们真是奸商啊 大领导不由得点点头，他现在也听到很多反应，下面的企业，现在的生产积极性是越来越差，产品质量也越来越差，好多企业的负责人都非常头痛，却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整天宣传鼓动，已经不起作用了。 听到李友德说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愣，好这正是当下企业问题的核心根源嘛！ 他一下子来了兴致，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李友德看大领导听进去了，兴致也来了：“时间长了，勤快的工人不愿意多干了，相反的，懒的工人发现，他少干活还能多拿钱，因为工资是定死的，长此以往，所有人都变懒汉了，干得越少，赚得越多！最后谁倒霉？不就是工厂吗？我听说有家企业里面有位女工，一个月就磨一根铁棒，企业赚两元钱，可是，给这位女工工资要发三十二块五。你说说，像这样的员工，企业养一堆，不得赔到姥姥家去呀！” 大领导听到这里，连连点头，现在已经有这个苗头了，好多企业，辛辛苦苦忙活一个月，月底一算亏损的，美其名曰：负担重。 李友德接着说道：“我们之前派六位技术人员去香江企业学习过，那边的管理者，听到咱们这边的情况，都觉得不可思议，说咱们这边简直是混日子的天堂，他们那边，工人哪怕在工厂里，不干活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的！干得越多拿得越多，没有人有意见。” 大领导一听，眼睛都亮了：“怎么可能呢？你快跟我说说，他们怎么做到的？” 李友德解说道：“人家企业想拿工资是要完成工作量的，完不成工作量要倒扣工资的，一直扣到没有。也就是是说，工资是完成额定工作量的报酬，不是因为工厂要了这个人就必须给工资。” 大领导恍然大悟：“对呀，应该是这样啊！我还一直没想明白。” 李友德笑了：“所以，我们合资厂工资定的高，但是对应的都有基本工作量的，就是这个道理。工人如果超额完成了，那超出的部分，我们才给奖金的，这样才能实现，越勤快的收入越多，懒得人自己倒霉，有种他不干活，饿死都活该，工厂不养懒人。” 大领导明白了，他不由得赞叹道：“你还别说，香江那边的资本家，管理工厂，还真的很聪明啊！” 李友德也笑了：“大领导啊，这个我们觉得不管姓社还是姓资，企业管理，还真得这么干，这样才能让企业的员工感觉有奔头啊！员工有干劲，企业产量也上去了，这不是双赢吗？” 大领导点点头：“别说，你们这一套东西，还真挺有道理的，只是，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发的奖励有点太多了，大家眼红啦！” 李友德立刻变神秘了，他低声说道：“大领导，不瞒您说，我们其实发的不多，奖金制定的情况是，比如一个班组，工作量翻倍了，工资加奖金没有翻倍，只增加了05倍，等于厂里还多赚了05倍呢！” 大领导大吃一惊，想了一会，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感情，你们真是奸商啊！” 李友德一脸得意：“承蒙大领导夸奖，我这可是为了工厂利益啊！您说说，我这四百元奖金该不该发？我恨不得发八百呢！” 第409章 解决大锅饭的思路 大领导突然觉得，自己一贯的信念有坍塌的感觉，一直以来，奖励的方式以奖状，记功，称号之类的精神奖励为主，落实到实物顶多发个印字的茶缸，印字的汗衫背心。 这些到今天，看来行不通了，不然，那些企业怎么会一直走下坡路呢？ 现在，听到李友德这么赤裸裸地利字当头的道理，倒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这个方法，倒真是一剂对症的良药。 大领导郑重地问李友德：“你这个方法，真的是香江那边的企业都用的？” 李友德狂点头：“千真万确，这我哪敢骗您呐！” 大领导指着眼前这一堆信件，笑着问道：“那这一堆信，你看怎么办呢？” 这下轮到里李有德反击了：“大领导你想想这些信都是什么样的人？依我看，无非有两种，一种是懒人，恨不得那些拿了奖金的人把钱吐出来分给他们。另一种是着急的人，他们是眼红那些拿奖金的人有机会，而他们没有机会。您说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如意呢？” 大领导笑着摇头了：“你这家伙，这说了半天，又把皮球踢回来了。” 李友德笑了：“其实我已经说了，懒人我肯定懒得理她，着急的人，最好的办法是给他们拿奖金的机会，可是，我也没有权利在红星厂实行奖金制度呀！得看你们上面的考虑啦！说实话，我们准备在合资厂实施一段时间后，如果效果好，就报请上面在红星厂也实施的，这不，他们比我们还急呢！” 大领导哈哈大笑：“好，好，这些信我就先不理它了，你回去后啊，把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想法，整理出一份报告来，我有大用场。” 两人的会面很愉快，李友德走的时候，大领导还亲自将他送出门外，让李友德很有些受宠若惊。 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大领导的压力很大呀，大折腾结束，全面恢复生产以来，很快就出现了新的问题，就是后世知名的大锅饭问题。 本该热火朝天的大生产局面，变成了老牛拉破车，农村也一样，出现那个有名的，辛辛苦苦干了一整年，年底一结算，还倒欠生产队里多少粮食。说出来都令人难以置信。 大领导现在被一些企业的越干越亏，搞得焦头烂额，却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今天跟李友德这一席话，无疑给他打开了一扇窗户。 李友德回到厂里，跟杨厂长和陆乘风一碰头，讲了会面的情况，陆乘风立刻对他投以怪异的眼光。 杨厂长也发现了，他不解地看着陆乘风。 李友德被看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挠了挠头，疑惑地问：“怎么啦？乘风，难道我今天有什么不对吗？” 陆乘风神秘地说道：“不是不对，是太对了，你说你水平这么高，我估摸着很快你就要升官发财啦！”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友德一听，摆出一副忧虑的样子：“唉！我也想表现的差一点，可是咱这实力，它不允许呀！” 杨厂长直接在旁边呸了一口：“呸，你们两个能不能要点脸，就这么光天化日溜须拍马，旁边还有人呐！” 第410章 李友德要成网红啦 一堆告状信被大领导冷处理了，三天后，李友德给大领导交了一份厚厚的报告。 大领导看得如痴如醉，拍案叫绝。 不过说实话，李友德哪里有这等才华呢？都是他那个秘书的文笔好，再加上这家伙死乞白赖的求陆乘风给润色几笔，这么颇具前瞻性的一篇带点学术味道的文章，轻松就把大领导给“忽悠”住了。 大领导对这篇报告爱不释手，将报告的内容一个字都没改，就加了一个标题：改革开放，打破大锅饭的探索。 然后，一家伙，将这篇文章发到内参上去了，为了保护李友德，文章作者，用了个笔名，叫做青木。 这下完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支持和反对的立刻打起了嘴仗，“青木”这个名字也一夜之间成了热议的焦点。 现在的人可能很难想象，那个时代的改革有多么艰难。，现在看来很多理所当然的事情，比如多劳多得，在那个年月，那是禁忌！ 改革最困难的是思想的转变，如果当年，不破除投机倒把的罪名，哪会有现在繁荣的商业，更不存在个人创业了。 而此时的李友德呢？他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忙得不亦乐乎，浑然不知自己即将成为“网红”。 最让他自豪的就是合资厂了，上个月的四百元奖金，把大伙的心呐，撩拨得火烧火燎的，这个月的工作热情高涨的不行，员工们自发地搞起了生产大赛，你追我赶的，产量蹭蹭往上窜。眼瞅着这个月的产量，能比上个月多出个四五千辆。 这下李友德高兴坏了， 供销总社那帮人，像是苍蝇叮臭肉一样，天天死缠烂打地盯着他，以前是他经常请人家来厂里吃喝，现在完全倒过来了，隔三差五的，人家请他去搓一顿，就为了求他多给他们供点货。 这下子，一下子多出四五千辆，那不得把那帮家伙高兴死。 不得不说，之前的几次产品宣传做的太好了，现在这长江牌的电动车，在人们心中的地位，不亚于后世的宝马、奔驰。比那彩电的档次高多了，仅次于那些豪华小轿车。 在民间，大家才不叫小螳螂呢，那玩意儿太低级，现在都亲切地称它为“小摩托”。 陆乘风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戏谑之情，差点想把那首什么骑上心爱的小摩托的歌曲唱出来，他觉得，这小摩托说不定真能成为新时代的宠儿。 按照供销总社主任的说法，再过十年，没准这小摩托会替代自行车，成为新三大件呢！ 没想到，那位主任的话竟然一语成谶，仅仅八年后，满大街的小摩托与电视、洗衣机并肩，真的成为了新时代的三大件。 每当看到街头巷尾飞驰而过的小摩托，李友德都会得意地笑出声来。 到了月底，合资厂的工人们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喜悦。他们手中拿着沉甸甸的奖金，人均收入提升了足足一百五十多元，最高的奖金竟然高达五百元。 李友德则嚣张地让广播站大肆宣传这一喜讯。他站在窗前，听着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心中暗自得意。 第411章 拿奖金要坐牢 然而，红星厂的职工却受不了了，凭什么，他们的平均工资连一百都不到，一墙之隔，那边的平均工资能到三百，实在是太不公平。 红星厂的员工们开始私下议论，有的造谣生事，有的抱怨连天，有的气得骂娘，更有的甚至写起了检举信，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整个红星厂就像是一口大铁锅，里面的水即将被烧开，表面上虽然还保持着平静，但水面下已经是暗流涌动，一场风波即将来临。 告状信如雪花般飞来，数量之多令人咋舌，投递的级别比上次还高， 正好与上面那篇关于李友德的文章大讨论撞个满怀，红星厂就这样被抛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大领导开始还试图稳住局面，可事态的发展却如脱缰的野马，连他都压不住了。 很快，上面越过大领导，直接向红星厂，派出了调查组，专门调查红星厂领导们的问题。 调查组进驻红星厂以后，浙江红星厂搞得人心惶惶，谣言满天飞。 这次的谣言更离谱，有说领导们发现，李友德就是个走资派，这肯定要被打倒了；还有人说上面要查出合资厂发奖金的问题，那些拿过奖金的工人们都得蹲笆篱子，拿得越多，蹲的时间就越长，说不定还得吃花生米呢！ 这些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可没闲着，不停地煽风点火，让整个红星厂陷入了一片混乱。 那些拿了奖金的工人们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有些胆子小的工人更是主动跑到了调查组那里，哭着喊着要把已经领到的奖金上交，这一下子可把调查组的人给搞蒙了，这场面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啊！ 调查组的成员们面面相觑，满脸的困惑：怎么回事？刚刚进驻到厂里，就有人眼巴巴的来送钱？看来这个厂问题很严重啊！ 等到问明白了情况，他们却不敢收了，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说工人们拿着钱回家去，他们此次来，只是调查情况的，这个事情还没定性呢，至于怎么定性，上面还在讨论，没有结论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大家先别急。 就这样苦口婆心好说歹说，把工人都劝了回去，这些工人们回到家后，老婆们看到钱没有退回去，更是哭天抹泪了，那个拿过四百、五百奖金的班组，他们的老婆更是心急如焚，有的已经开始做当寡妇的准备了！ 荒唐，可是，这年月，被瞎折腾搞怕了的人们就是这样的。 调查组很快开始了调查工作，首当其冲的就是李友德、杨厂长和陆乘风。 他们被挨个叫过去问话，询问的就是这个奖金制度是谁提出的，怎么想起来的。 这回三人都很仗义，都说是自己提出来的，参照的是香江企业的管理方式，合资企业嘛，人家外商本来就有参考香江企业先进管理方式的要求。 陆乘风更是振振有词：“这合资企业本来就是改革的试点，什么叫试点，就是试验点，人家有什么好的就应该拿来试验一下，好的推广，不好的摒弃，这有什么错呢？” 这么一番话，反而把调查组的人问得哑口无言。 第412章 工作组傻眼了 调查组的领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是被陆乘风的话给噎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指责陆乘风：“你这是违背了共同富裕的原则，你这是在走资本主义的道路！” 陆乘风也不示弱，他直视着领导的眼睛，反问道：“现在合资厂的工人们收入都比以前高了，难道不是共同富裕吗？” 一句话又将那位领导噎住啦，他都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啦，最后冒出了一句：“但问题就在于，你们的奖金分配不均，有多有少，这造成了不公平！” 陆乘风立刻笑了出来：“领导，你说说，勤快的工人，干五百块钱的活，拿三百块钱的报酬公平吗？那些懒汉，干一百块钱的活，拿三百块钱的报酬，这又公平吗？” 这番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指问题的核心。调查组的领导张了张嘴，却最终没能发出声音，彻底被陆乘风问得哑口无言。 接着，就轮到陆乘风给工作组上课啦，他给他们大讲了一通，走共同富裕，不是搞平均主义，更不能奖金发懒。如果大家伙干多干少都一个样，那时间一长，谁还会拼命干活呢？毕竟，谁都不是傻子。 真要讲道理，陆乘风可比那些只会背几句语录，喊几句口号的家伙强得多。 他们没办法反驳陆乘风的说法， 可是要他们改变固有的观念，一时半会真的很难。 然而，陆乘风的话却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调查组最终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调查结果：红星厂的领导班子是集体决策采用这个奖金制度的，参考的是香江那边的管理方式。 接着，他们就调出了合资厂的财务报表，一点一点查起账来。 结果，查来查去，他们发现一切都非常规范，没有贪污，没有浪费，只是给工人们发的钱有点多，可是，厂里面赚的钱更多。发奖金之前，和发奖金之后，工人的收入平均增加了一倍，可是，工厂的利润，增加了一倍半。 这个数据一统计出来，工作组都傻眼了，以他们的脑子，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没办法，他们只好请教三巨头，结果，三巨头互相看了几眼，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奸笑。这一幕让工作组的人更加摸不着头脑，但同时也让他们对这个奖金制度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笑完，李友德代表三人，耐心地讲解了这背后的玄机，把调查组的领导惊得目瞪口呆，戏法还能这么玩的？ 他又看了一遍统计数据，饶是他思想僵化，但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奖金制度确实对企业是有利的。而且，对工人也是有实实在在的好处的， 这真是不折不扣的双赢。 于是，调查组组长脑海中闪现了内参上的那场争论，他的内心开始泛起涟漪。他琢磨着：既然这事儿对集体和个人都有好处，那多发点奖金给工人们，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他的心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的怀疑与审视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理解与支持。 他下定决心，回去之后一定要写一份详尽的报告，向上级反映这一创新实践。说不定，上级会考虑将这一制度推向全国，给整个国家的工业生产注入新的活力。 第413章 奖金制度推广啦 李友德看着调查组组长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满意。 李友德敏锐地捕捉到了调查组组长表情的微妙变化，心中暗自得意。 他清楚，他们推行的奖金制度已经成功打动了这位领导的心，也将会影响更多的人。 而这种影响，最终会推动社会的进步，提高工人们的生活水平，同时也为企业创造更大的利润。 三巨头再次相视而笑，他们的努力，正在像滴水穿石般，慢慢地改变着这个世界。 调查组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一阵旋风刮过。 他们走后，一份报告被有心的领导发到了内参上，标题颇具挑战意味：共同富裕只能搞平均主义吗？ 这份内参在高层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人惊叹：“好家伙，红星集团这简直是放卫星啊，一天放一颗！” 不出所料，这篇内参又引起了广泛的争论。 赞成奖金制度的，纷纷站出来为这一制度辩护，他们对陆乘风那个观点非常赞同，凭什么勤快的人，天天要学雷锋赞助懒汉呢？ 这种质疑，像是为奖金制度摇旗呐喊，也像是为那些努力工作的人们发声。一时间，争论如火如荼，各方观点激烈碰撞。 而反对派们总拿那些什么孤儿寡母，需要照顾，来说事。 这里面有个典故，当年搞大集体时，有个宣传片，单干的时候，孤儿寡母，老弱病残都得下地干活，他们劳动能力弱，一年到头饥寒交迫。 集体化后，地有人帮着种了，可以吃上饱饭了。改开时期，一提到包产到户，一提到工资奖金，就有人拿这个案例来说事。 两方天天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的乱吵，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终于有权威人士发话了：拿孤儿寡母来说事，就是混淆概念，懒汉不是孤儿寡母，孤儿寡母也不能成为懒汉的挡箭牌。。 奖金制度打击的是懒汉，懒汉就像战场上的逃兵，如果逃兵不受到惩罚，谁还愿意拼命冲锋陷阵啊？ 最后，权威一锤定音：现在，企业的问题是懒汉越来越多，干好干坏一个样，起了副作用，是不应该纵容的，纵容下去，那些企业越做越亏，早晚要破产。 而需要照顾的所谓孤儿寡母，一家企业也没几个，不能为了照顾几个人，弄得大家都没有积极性！实在不行就把他们从企业剔除出来，另外发救济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实行奖金制度了？ 这话一说，没人叫唤了！权威人士的话，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大家的心结。 很快，得到消息的李友德眼睛一亮，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机会。 于是，在红星集团内部，他率先开始推行奖金制度。这一举措仿佛给红星集团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员工们的积极性被极大地调动了起来。 之后，举报信一下子少了，两个月后，竟然一封举报信也没有了。 反过来，红星集团的产量却像芝麻开花一样节节高升，厂里再也见不到那些混日子、摸鱼的人了。 第414章 新时代的开启，陆乘风计划特区投资 红星集团的生产线日夜不停，销售数据也如火箭般飙升， 国内的大环境也正在酝酿一场剧变，举世瞩目的三中全会隆重召开，会议确定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的重大方针。 这消息如同一阵春风，迅速吹遍了整个华夏大地。 陆乘风看着手中的报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意识到一个新的时代正式开启了。 “这次会议，对于我们做经济的来说，意义重大。”陆乘风心中暗想，脸上的表情是掩不住的兴奋与期待，“华夏，终于要迎来高速发展的新时期了。” 1979年的春节，陆乘风又偷偷来到了香江。这次他可是为了一个更加远大的目标前来的。 陆乘风不在香江期间，李超人和娄父这两个老狐狸也没有闲着。他们依照陆乘风的部署，稳步发展，账上的数字虽然没有爆发性的增长，也增加了个20，虽然看比例不惊人，那可代表着实打实的一百亿增长！ 如今，李超人和娄父彻底成了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关系了，他们的影响力在香江商界不断扩张，隐隐然已经成为了数一数二的大富豪。 当前一年的盈利数据刚新鲜出炉，陆乘风就来了，而李超人和娄父，这两个平日里老谋深算的人物，此时却像小孩子一样，争先恐后地跑到陆乘风面前表功。 陆乘风被他们搞得哭笑不得，心中却是满满的成就感。 听他俩滔滔不绝地自我吹嘘完，陆乘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描淡写地问道：“两位大富豪，现在资金都准备好了吗？” 这一问，两个老狐狸立刻眼睛一亮，像是饥饿的猎豹嗅到了猎物的气息，直勾勾地盯着陆乘风：看来又有金山啦！ 陆乘风也不矫情，自家人，直接开门见山：“想必你们也听说了刚刚召开的大会？新的时代已经到来，我们可以大展拳脚了！之前我跟你们提到的大陆的机会，就是这个。” 这话一说，娄父和李超人还不明白就白当商业巨子啦！他们这两年一直在陆乘风的建议下保持低调，如今终于等来了他的“解禁”令，怎能不激动万分？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追问：“太好了！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陆乘风微微一笑，反问他们：“你们打算投入多少资金呢？” 李超人直接表态：“那还用说，你说多少就投多少！” 陆乘风思索片刻，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一”：“那我们就先预计投个一百亿！稳扎稳打。” 李超人和娄父立刻兴奋了，这可是大手笔啊！账上的钱躺着都快发霉了，终于听到了冲锋的号角。 李超人还有点不甘心：“乘风啊，要不要再加大点力度？我们一家投一百亿如何？” 陆乘风笑着摇了摇头：“两百亿？你想把人家吓跑啊？他们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跟我们合作，都怪你们钱太多啦！” 娄父和李超人都得意地笑了起来。 陆乘风放下筷子，目光炯炯地说道：“听说春节一过，香江对面的宝安就要摇身一变，成为特区啦！想想看，那渔村要建得跟香江一样繁华，这中间蕴藏着多少机会？”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李超人和娄父听得都懵了。 陆乘风见状，不禁调侃道：“怎么？两位商业巨擘也被这消息吓到了？”他顿了顿，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而且啊，以后在那里投资建厂，税收还有减免呢！主要招商对象就是我们香江的企业家们，怎么样？动心了没？” 这好消息，一个接一个，两个老家伙，脑筋都已经转不过来了，只是机械的点着头，一时之间竟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激动。 陆乘风笑了笑，决定给他们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他静静地坐着，让两只老狐狸先琢磨琢磨，仿佛让子弹先飞一会。 闷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只有筷子偶尔碰撞盘子的声音。陆乘风也不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吃着菜，偶尔瞥一眼陷入沉思的娄父和李超人。 终于，李超人率先打破了沉默：“看来我们手下的工厂都可以搬到那边去啦！那边的人工成本肯定比香江低多了！”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娄父也回过神来，接口道：“房地产也能做！那边未来人口肯定会暴增，衣食住行，住房需求肯定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笃定和期待。 李超人又补充道：“还有港口！外销肯定需要港口！”他的声音有些激动，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繁荣景象。 陆乘风惊奇地看向李超人：这家伙眼光真的不错，未来还真就被他投资了一个大港口啊！没想到，这么早就看上啦！ 他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哪里知道，李超人就是从陆乘风让他吃下的和记黄埔那家公司中获得的启发。黄埔就是黄埔码头。 港口里赚钱的门道，被李超人摸了个门清。 陆乘风加上一条：搞个长江汽车，做电动汽车，这个投资比较大。 这么算算，一百亿还真能投下去，可能还不够。 不过，投资的大方向已经在这欢声笑语的饭桌上被确定了下来。娄父和李超人兴奋得老脸通红。 三人谈完正事，开始举杯畅饮，聊天打趣，李超人由衷地感慨道：“乘风，你的眼光真是太长远了。早就开始布局结善缘，等到特区开始招商，那个分社的大领导肯定会第一时间来找咱们。” 说到善缘，陆乘风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半开玩笑地跟两位说道：“两位大老爷，你们发了那么大的财，是不是考虑做做善事？结下更大的善缘？” 李超人立刻笑了：“怎么，乘风，你想找我募捐，再娶个小的？不怕你老丈人揍你？” 娄父打了个哈哈：“老李，你可不要挑拨离间啊！娶小的，他忙得过来吗？” 陆乘风笑道：“可不是为了我啊！我可是为了国家考虑的。你们想想看，这么大的特区，要启动起来，需要启动资金的！我估摸着，国家应该没什么钱，所以，我想你们两位是不是做个善事，给国家捐点款呢？这个主意怎么样，够妙的？” 第415章 大哥大产量上来了，与香江电信合作 李超人反应相当快，立刻拍了脑袋：“哎呀，格局呀，格局，还是乘风想的周到，这个钱一定捐，这可是雪中送炭啊！那你说，我们捐多少呢？” 陆乘风摆摆手，轻松地说道：“哎呀，也不用太多啦！你们两家，一家出五千万，凑一个亿就够了。这个数字说出去，也够响亮，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李超人和娄父相视一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这点小钱，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三人继续举杯畅饮，酒过三巡后，娄父又爆出一个大好消息，现在摩托罗拉香港公司已经开始为美丽国生产大哥大了，而且产品全部都销往美丽国，美刀挣的非常爽。 陆乘风一听就来兴趣了，大哥大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这可不是他想买一部，而是这款大哥大问世，意味着开启一个价值天文数字的市场， 他仔细的问起了这款手机的生产情况，美丽国公司摩托罗拉公司非常遵守约定，全部大哥大的生产都放在了香港公司。 现在的产量还不算太大，主要是美丽国那边正在轰轰烈烈的搞基站建设呢。 陆乘风一听就明白了，手机这个市场从无到有的过程是最痛苦的，主要就是基站的建设，投资大，周期长。 建成一个基站，就带动了基站周围一片区域的联网，当所有基站都建成之后，那销量才会迅速的增大。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美国面积那么大，建基站可得耗费不少时间，但香江，这个弹丸之地，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陆乘风笑道：“你们有没想过美丽国那边可能销量增长比较慢，但是咱们香江这边却不一定哦！” 说实话，这个大哥大的项目，因为是美国公司主导的，娄父和李超人都没怎么上心。他们潜意识里认为，这款产品肯定得等美国那边普及了，才会轮到香江。这是以往任何一个新的电子产品问世到普及的过程，香江总是处在第二梯队。 陆乘风跟他们仔细解释了这其中的原因，这次，香港因为小，可能反而可以走在美丽国前面。 娄父和李超人对陆乘风的判断，那是无条件相信的，一听也来劲了，他们从大哥大开始投产，每次看到样机就心动不已，总幻想着自己也能拥有一部，威风凛凛地拿在手上，出去找朋友显摆，但是，光拿只大哥大没信号不能用啊，所以，这一年来，他们一直苦苦等待着美丽国那边普及呢。 如今一听说自己这边还能领先潮流，立刻起劲了，陆乘风马上煽风点火，让他们联系香江电信，看看电信方面想不想投资建基站，搞无线通信。 娄父和李超人一听就乐了，两个老家伙笑呵呵地告诉陆乘风，不用联系了，自从摩托罗拉香江公司成立以来，尤其是大哥大产品问世后，产品发布会一发布，香江电信的人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想要跟我们合作呢。 说到这里，李超人顿了顿，有些无奈地摇头道：“可惜啊，当时产品刚开始批量生产，美丽国那边的需求都满足不了，我们哪还有精力顾及香江这边呢？所以，只能把香江电信给婉拒了。” 娄父接过话茬，“不过香江电信那边还挺有毅力的，一直都没死心。他们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我们，如果产量上去了，有余量的话，一定要优先考虑跟他们合作。” 两只狐狸相视一笑，娄父接着道：“现在产品生产已经步入正轨了，想要余量还不容易？增加一条产线就搞定了！只是我们别的地方赚钱赚到手软，一时给忘了。” 陆乘风听完他们的话，差点没晕倒。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们两个啊，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话语间充满了调侃和幽默，让两个老家伙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没办法，这手机的市场太新，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个蛋糕有多大。 陆乘风笑着问他俩：“两位大富豪，你们觉得如果香江建立了基站，第一批的大哥大应该卖多少钱？” 两人思考了一会，娄父试探着答道：“要不，卖个一万五香江币？”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自信。 陆乘风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这是卖给工薪阶层的，第一批应该是给有身份、有地位的，只有像你们二位这样的大富豪才值得拥有！如果卖个八万八，在你们不知道成本的情况下，你们会不会买呢？” 两人不用想就明白了，他们现在知道了成本，所以有些底气不足。但如果不是身为摩托罗拉的股东，电信以这个价格推出手机，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购买。毕竟，有了这神奇的小玩意儿，再也不用守在家里或办公室等待电话了。联络将变得无比方便，人也更加自由。 一时间，两个人心里一团火热，要不是今晚已经晚了，他们恨不得立刻联系香江电信。 不过，香江电信不方便联系不表示美利国那边不方便呀！那边现在正是上班时间呢， 说干就干，正好，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吃完就去公司打电话。这可是宰肥羊的生意，可不能耽搁了。 三人风卷残云地吃完饭，便急匆匆地跳上车，一路飞驰抵达了摩托罗拉香江公司。 尽管夜色已深，但这里依旧灯火通明，工人们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三班倒生产。 一踏入办公室，李超人便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长途电话。电话线那头，很快传来了威廉熟悉的声音。双方热情地寒暄了几句，李超人便急切地抛出了他的想法。 威廉一听，顿时乐开了花，他是负责推广销售的，李超人这边是负责生产的，如今，生产方帮他拓展市场，拉生意，还把生意送上门来，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怎么会拒绝呢？ “香江这边的生产能不能跟上？”威廉试探着问了一句。在得到李超人斩钉截铁的肯定答复后，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李超人的要求，“你放心去跟香江电信联络，基站供货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 第416章 谈判成功后的额外商机 放下电话，李超人和娄父相视而笑，脸上露出了自嘲的表情。“真是灯下黑啊！”两人异口同声地感叹道，这么好的生意机会，竟然被他们忽略了这么久。 第二天一大早，李超人和娄父就急匆匆地联系了香江电信。那边一听有门了，立刻派人前来接洽，那诚恳的态度，让陆乘风都有些不适应了，大陆这会还处于脸难看，事难办的阶段，电信，想装门电话都得四处求人托关系。 双方坐在谈判桌上，谈笑风生。由于之前已经接触过好几轮，再加上李超人和娄父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这场谈判进行得异常顺利。很快，双方就达成了合作协议。 香江电信几乎是在求爷爷告奶奶地求着合作，他们对这块蛋糕可是非常重视哦。 看着他们那副急切的模样，陆乘风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决定再给他们添一把火：“各位先生，大哥大面向的是中高端市场，还有一个市场规模也很大，而且摩托罗拉也有成熟的产品，可以针对中低端市场，那就是bp机。基站也可以和大哥大一起搭建的。” 香江电信的洽谈团队里正好有位技术专家，他一听“bp机”三个字，立刻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问：“bp机？这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陆乘风微微一笑，开始详细解释寻呼机的原理。技术专家越听越入迷。说到最后，技术专家恍然大悟：“哦！原来这就是能解放固定电话对人的束缚的神器啊！” 一听到寻呼机可以按照信息条数收费，技术专家的眼睛里立刻闪烁出金光。他兴奋地一拍大腿：“这个项目有前途，比固定电话赚钱多了！我回去一定要说服领导，两个项目一起上！” 看着技术专家兴奋离去的背影，李超人和娄父面面相觑。他俩都感到纳闷：他们经常来公司，怎么从没听说过bp机这个产品呢？而陆乘风又是怎么知道这个产品的？难道又是他那神秘的玄学？ 送走香江电信的团队后，李超人迫不及待地拨通了威廉的电话。尽管老美那边正是深夜，但李超人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激动地告诉威廉：“威廉先生，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们已经与香江电信谈成了合作。不过，他们还想同时开展bp机的项目。我想确认一下，我们公司有没有这个产品呢？” 威廉一听李超人的话，脸的惊讶之色。随即他放声大笑，声音亮如洪钟：“哈哈，bp机？那可是我们摩托罗拉的杰作啊！不过说实话，我们只在美丽国的医院小范围推广过一阵。就是为了防止病人需要急救的时候，医生却在外面联系不上。要是急救病人死在医院里，那医院可是要赔得底朝天的。” 说到这里，威廉仿佛回忆起了往事，接着道：“可后来啊，医院觉得建寻呼台、配寻呼员太麻烦、太费钱，这事儿就没能继续下去。”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些许无奈。 第417章 BP机也要上了 “公司把这玩意当做失败的产品，现在仓库里还堆着一大堆这玩意儿呢，技术和产品都齐全，就是无人问津。真没想到香江电信会提起这个。”威廉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李超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暗自嘀咕：“天机啊天机，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巧呢？”但他嘴上可没这么说，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威廉：“是陆先生提起来的，香江那边对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 威廉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他双眼放光地说：“哎呀，陆先生真是个神奇的家伙，我们的破烂都能被他卖掉，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哈哈我们仓库里那些吃灰的设备终于有望重见天日了！而且价格嘛，好说好说，绝对可以给你们算便宜点儿。要是卖得好了，大头利润都归你们香江！” 李超人答应了，放下电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陆乘风，他实在想看看陆乘风的脑袋里面到底有啥，还有啥是他不知道的。 当天深夜，也就是美丽国那边的白天，威廉一上班就吩咐人整理出bp机的资料，包括那些库存设备的价格，也不管香江这边已经是深夜两点，一股脑地将资料发了过来。 这年月可没有电子邮件， 发的是传真，一家伙，将传真机的纸都用光了。 看着那些即将被清理出去的库存设备清单威廉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想了想，决定亲自到香江看看，吩咐秘书马上订机票，他要到香江过一个东方的节日，顺便跟 香江电信谈谈生意。 第二天，娄父，李超人和陆乘风来到摩托罗拉香江公司，看到那滚滚而来的传真纸，三人真是感慨：美丽国人真是商人啊，不放过任何生意机会。 他们椅子还没坐热，茶还没泡好呢，就接到了香江电信的电话，正是昨天来公司的那位技术专家。 那位专家说他已经跟领导汇报过了，领导非常感兴趣，认为这个bp机项目也非常有市场，有想法和大哥大项目一起上，请他们提供产品资料和报价。 放下电话，三人非常震惊，不是震惊香江电信的效率，而是震惊美丽国威廉考虑的细致周到。 李超人赶紧吩咐秘书，将那一大卷传真裁切好，再复印成一份份资料，装订好，给香江电信送过去。 至于报价，只能请香江电信那边先等一等了，美国公司的威廉先生即将到来，他会亲自参与的。 第二天，威廉已经神速地赶到香江了，听到香江电信需要报价，连时差都没有倒，四人直接驱车去香江电信了。 到了那边，找到了那位专家，双方直接谈了起来，威廉让对方将需求，参数都提供出来，他现场就开始计算，很快，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报价已经出来了，果然，比大哥大的基站要便宜许多。 这时候香江做生意不讨价还价的，都是你报出一个实价，我看看在不在我的预算之内，如果在的话，咱们马上签约都可以，哪像后世，大陆做生意这么累，讨价还价半天，还要计算回扣。 第418章 威廉要加入 威廉发现，此次的香江之行很郁闷，他以为这次生意要谈很久，正是他发挥特长的时机，哪里知道，只用了一天就稀里哗啦的搞定了，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合约签订了，他立刻打电话回美丽国，通知那边把仓库里所有的积压破烂货全部都发过来。 而他呢，既然谈下了这么大一笔生意，那自然可以好的度个假了，好好的体验一下东方的传统节日。 现在他已经和娄父、李超人和陆乘风成为哥们儿了，自家人什么事情都好说，蹭吃蹭玩儿十几天。他们三个大富豪也无话可讲。 他有时候很气愤，东方人的含蓄，刚开始合作的时候他还以为三人的财富一般，比不上他，再加上她那美丽国人天生的优越感。 日常相处的时候，他都有点颐指气使，而三人呢，也不以为意，直到合作完成，签约当天。李超人就将资金打到了公司的账户上，令他非常惊讶。 等他回到美丽国，托人一打听，才知道李超人和刘富两人的财富等级比它小数点比他的财富值，小数点往后移了两位。 他终于领会到了，中国有句成语意思，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他就是小巫，打那以后，他就像一个小迷弟一样，反而对娄父和李超人恭敬有加了。 这次来到香江以后，生意谈成，他就天天跟在李超仁和娄父，还有陆乘风三个人后面混，这一混不打紧，就被他听到了三人惊天的投资计划。 说实话，他作为一家美资公司的股东，现在对大陆还是有一种深深地恐惧感，听说三人计划投资一百亿，吓了一大跳。 不过，从商人的直觉，他相信这次投资肯定会取得丰厚的回报，因为，眼前的三人是他仰望的偶像，这么大的金额肯定不会是头脑发热。 当他得知，这两位大富豪旗下的自行车和电子公司的产品都是在大陆生产的，成本很有优势，立刻就动了心。 于是乎，这家伙死缠烂打，非要加入娄父和李超人的投资， 陆乘风一听倒乐了，没想到这个老美还挺有眼光的，看他这么诚心，就带上他一起玩，哦，想想不如到时候成立一个摩托罗拉大陆公司，可以先生产bp机供应湘江，以后再生产手机。 他把这个构想跟那三人一讲，娄父和李超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威廉更是高兴得一蹦三尺高，他没有想到，他们已经准备扔进垃圾堆里的产品，竟然能在这里焕发第二春。 陆乘风听他的感慨后，直摇头，他觉得这个家伙还是眼光浅了点，他哪里知道在后世， 手机普及之前，先普及了一轮bp机，利润率可是比手机的利润率还高。 陆乘风明白，改革开放以后，只要那个投机倒把的罪名取消了，市场活跃了，自然会增加人口的流动，只要人口流动起来，bp机的市场需求就有了。 只要特区成立，马上就可以在特区建bp机的生产厂，生产个一两年，内地市场就可以抢先进入了。 第419章 要搞索尼一把 谈完了摩托罗拉的bp机，陆乘风，想跟娄父和李超仁谈下一个项目，照理说这种事情属于商业机密，跟威廉没有关系，他应该避嫌，识相的话，就应该自己找个借口，主动离开的。 无奈，这家伙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就是死皮赖脸要跟着。 没办法，这家伙自来熟，真把自己当成他们三个的一家人了。 既然他赖着旁听，那就听听！ 于是，陆乘风就跟娄父，李超人讲了起来，这个事情的灵感来自于，今天，有供应商来香江摩托罗拉公司拜访，陆乘风一问，竟然是小日子索尼公司的，上门来是来谈大哥大芯片供货事宜的。 陆乘风听到索尼两个字，眼睛一亮，直拍自己的脑门，自己也是过来人，怎么竟然把这么一个大生意给忘掉了。 索尼这家公司，最有名的里程碑式的产品，一说出来谁都知道。世界第一部随身听，就是这家公司发明的，正是因为这个产品，极大的促进了流行音乐的兴起。 而且，索尼公司发明的第一款随身听，叫walkan，就卖了一亿多部，可怕不可怕？ 这么大一块蛋糕，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按照陆乘风的记忆，应该是在一年后推出的，不知道现在他们有没有在研发。 陆乘风跟娄父和李超人讲起了这个产品概念，娄父和李超人还没听明白呢，那边的威廉已经坐不住了，他立刻跳了出来，直接帮陆乘风解释起来。 现在美丽国那边和香江一样，正流行喇叭裤，蛤蟆镜，还有两样东西，就是迪斯科和录音机，录音机是那种扛在肩头的，像一摞砖头一样的东西，这玩意娄父和李超人家里都有，他们也经常听听邓丽君的靡靡之音。 可是，听陆乘风说那玩意能小到塞进口袋里，以他俩的思想，怎么也不信。 可是他们不信，威廉却信了，威廉也是技术派，他的大哥大，在陆乘风的指点下，都能够体积减少百分之九十，那个大砖头的录音机又有什么不可能？ 而且他曾经将那大块头的录音机拆开看过，将那几个硕大的喇叭去掉以后，整个机器的体积并不大。如果用上最新的芯片，缩小体积有什么难的？ 好，经过威廉的加持，两个老狐狸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又问陆乘风想怎么搞？ 陆乘风直接了当地回答：“先问问索尼，有没有搞出来，如果搞出来了，咱们弄个生产许可，自己生产自己卖，若果他们还没搞出来，或者还没开发呢，那咱们就想办法自己开发，自己卖好了，反正咱们又香江和内地的市场，这个市场可大了去了。” 两个老家伙还没来得及点头呢，威廉又起劲了，他直接跳了起来：”密斯特陆，这个绝对是个好主意，我同意，咱们一起干。” 陆乘风无奈地冲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太不知趣了，让你听听已经算是开恩了，你还蹬鼻子上脸，想掺一手？ 第420章 威廉说服陆乘风 看着这个家伙依然不识趣儿的瞎起劲，陆乘风忍不住说他了：“嘿！威廉先生，我们谈的都是商业机密，当你是哥们，让你旁听已经对你很不错的，怎么什么你都想参与，这些都不是你专业的领域啊！” 威廉此刻充分的暴露出了老美贪得无厌的嘴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欧！陆先生，你们中国有句古话，见一面分一半，见者有份，这么好的机会，你们都是互相分享的，再多加我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也跟你们一起拾点柴火。” 三人听了，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家伙，好的不学，这些强盗逻辑的词，学了一肚子。 看着三人不大乐意，威廉立刻巧舌如簧，继续卖弄：“你们放心，拉我入伙只会对你们有好处，先说你陆先生，要不是看到我们摩托罗拉的供应商，你还想不到这个随身听的创意？这不已经说明了我的作用吗？再者说了，你们要是问了那个索尼公司，他们要是没有这类的产品，嘿嘿，我们公司的技术实力很强的，我们也可以开发呀，我拆开过那个大砖头录音机，那玩意还没有我们的移动电话负杂呢，让我们来开发，不出半年，我们就能开发出来。” 看着这家伙喋喋不休地无耻模样，陆乘风倒被他说服了，他说的确实有点道理，可是，陆乘风疑惑道：“威廉先生，你们要是也开发这款产品，可是相关的芯片都掌握在日本公司手里，他们不给你们供货，你们不是白辛苦吗？” 威廉听完，反而笑了：“哦，陆先生，你不知道现在芯片行业的情况，我们美丽国，现在对日本芯片的进口加征高额关税，加征的目的是为了扶持我们美丽国的芯片公司，说明我们美丽国的芯片公司也正在崛起，其实日本能生产的芯片我们美丽国也能生产，只是我们的成本高一点。但是如果芯片是出口到亚洲的，那么这些芯片也是有补贴的，核算下来成本就不比日本国的芯片高多少了，所以到时候如果日本不卖我们芯片，我们可以采用美丽国的芯片。” 嗯，他一说完，陆乘风就明白了，他就想起了一个名词叫做倾销，美丽国玩起倾销来，那成本能降得很低的。 这下，陆乘风被说服了，他点了点头：“那好，威廉先生，欢迎您加入我们随身听的项目，我们也不用去问什么索尼公司了，我把产品要求说给你，你组织开发，到时候咱们就按照之前电池厂的合资模式合作如何？而且，工厂放到特区里，这样成本就更低了。” 他一边说，威廉一边点头，完全同意，等陆乘风说完他就喊出了两个字：“成交！” 而且，下一秒，他就掏出了笔记本和笔，要开始记录了。 陆乘风乐了，这老美对赚钱的执着和认真，真是令人感动，他也不矫情，按照后世对随身听的记忆，说了起来。 第421章 抢先推出随身听 首先将那些喇叭都去掉，改成耳机，耳机这东西不稀奇，收音机上就有，只是，这录音机的耳机得是双声道的，也就是后世说的立体声。 其次就是尺寸，陆乘风张开手掌比划了一下，前期可以咯大一些，三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的样子，功能键嘛，就跟那个大录音机一样，当然是单卡的，只要一个磁带仓就行。 电源要两部分，电池和外接电源，这些大录音机上都有同样功能，只要微型化，大录音机用五号电池，随身听用一号电池， 为了精简结构，缩小体积，电源部分可做成单独的，不用占随身听里的空间了，同理，将大录音机的录音功能去掉，这样可以减少一部分电路。 重要的是外壳上要有挂钩，可是挂在腰带上，这样才名副其实。 陆乘风这样一通讲，威廉一通狂记录，这家伙越写眼睛越亮，他觉得开发这些一点难度都没有。 写完，他顾不上在混饭吃了，直接告辞，冲回公司去发传真打电话去了。 回到公司威廉立刻将记录发回了美丽国，并且指示那里的设计部门立即组织电子类方面的技术人员，开始设计研发，务必要在半年之内将产品开发出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摩托罗拉的研发团队立刻投入到了紧张的“跨界”研发工作中。 他们首先着手改进耳机设计，确保音质清晰且具有双声道效果。为了满足这一需求，他们反复试验，优化耳机的结构和音质，终于成功地开发出了满足要求的立体声耳机。 紧接着，他们开始关注录音机的尺寸问题。在多次讨论和修改设计图之后，团队确定了最终的尺寸规格，既保证了携带方便，又不影响音质和使用体验。 功能键的设计也经过精心考虑，缩小了尺寸，力求简洁易用。 在电源方面，研发团队同样下足了功夫。他们仔细研究了大型录音机的电源，发现陆乘风的提示非常有道理，其实电源主要的是交流变直流，其中有个变压器，要是放在随身听里面，还真没办法将体积缩到最小，而且发热还挺厉害，没想到陆乘风先想到了做成外接的，既能减小体积，又能降低发热量，实在是一举两得。 当然，挂钩的设计也是关键一环。团队对外壳进行了特殊设计，增加了一个坚固且美观的挂钩。 至于线路板的体积，自然是参考大哥大的设计思路，能上芯片的就上芯片，这方面，他们找到了西部半导体，正好有跟索尼同类的音频芯片，一下子解决了问题，不用担心会被日本公司卡脖子了。 研发团队日以继夜地工作，不断攻克技术难题。终于，在经过数月的努力后，他们成功开发出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便携式立体声随身听，这个时间，比索尼公司提前了半年，而且，还在美丽国、欧洲，亚洲的一些国家申请了专利，这可真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很快，威廉就和娄父，李超人三人组成了合资公司，先在娄父的电子厂里生产，同时在特区里建厂，等建厂完成后，整体都在大陆生产。 产品一经推出，便受到了市场的热烈欢迎。用户们纷纷表示，这款录音机的音质清晰、携带方便，而且设计时尚，非常符合年轻人的审美。威廉和他的团队也因此名声大噪，莫名其妙成为了行业内的佼佼者。 第422章 特区成立了 转眼春节过去了，陆乘风陪着威廉，好好的过了一个东方的节日，安排好了一切细节，悄悄地又回到了四九城。 现在万事俱备，只待那个消息的东风了。 他盘算着小盘，特区成立以后，很快就能够自由的往返于香江和大陆了，也许下一个春节，他就可以带着老婆孩子去香江度过了。 不知道于丽见到了娄晓娥，再看到自己的另外的几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两个女人能够和谐相处吗？ 这个把握真不大，但愿到时候不会闹得鸡飞狗跳！不过有一点，要闹只能在香江闹，要是在四九城闹起来，他非得吃花生米不可。 三月份，成立特区的消息，果然如期发布了。 从三月开始，娄父和李超人，几乎天天都睡不好觉，他们盼的着急呀，娄父天天准点听着大陆的新闻广播，掐着手指头数日子。 终于听到了这个消息，当天晚上，两个召集两家好的庆祝了一下。 消息发布的第三天，二人就接到了华夏分社大领导的电话，请他们到分社一叙。 两人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儿，却揣着明白装糊涂，联袂赶到了分社。 现在他们俩跟大领导已经是自己人了，说起话来，不用那么官面正式了，一番寒暄之后，大领导直接进入正题，讲了建立特区的事情，重点讲述了这个特区的意义和优惠政策。 虽然二人心里有数，脸上还得露出震惊、惊喜的表情，老狐狸们的演技足以配得上小金人了。 看着两人惊喜地样子，大领导才抛出了重点，那就是，两位大富豪是否有意到特区投资啊？ 李超人接着演：“大领导啊，咱们相识时间不短了，都是老朋友了，您给个实在话，能投不？” 娄父在旁边看李超人将大领导的军，心中偷着乐。 大领导看着娄父不吭声，因为他又想到了轧钢厂，以为他俩心里有顾虑呢， 立刻毫不犹豫地拍胸脯：‘当然能投啦，你们看看，这些年跟你们合作的生意，应该算很成功的？你们放心，大折腾不会再来了。“ 大领导嘴上说着，心里却很担忧，这个时期，外界对大陆处于怀疑状态呢，他这次可是带着任务的，怎么样找到肯带头的，打破怀疑的坚冰。 看着两人不吭声，大领导只能继续做思想工作，没办法了，只能讲做贡献，起模范带头作用。 看着大领导都快急得头上冒烟了，娄父看着李超人说道：“你看，大领导都开口啦，咱们也不能不帮衬呐，要不咱们投点看看？”说着，悄悄朝李超人眨了眨眼睛，那意思自然是见好就收！ 李超人心领神会，赶紧借坡下驴：“行，不过大领导啊，我们可是看着您老的面子才投的，您可得对我们的资金负责啊！” 大领导松了一口气，：“没问题，要是出了任何问题，你们都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亲自帮你们解决，这样可以放心了！” 两只老狐狸相视一眼，“会心”一笑，李超人回答道：“行，那我们就投！大领导，有什么合适的项目，能让我们投资的？” 第423章 我们准备捐一亿 看着大领导都快急得头上冒烟了，娄父看着李超人说道：“你看，大领导都开口啦，咱们也不能不帮衬呐，要不咱们投点看看？”说着，悄悄朝李超人眨了眨眼睛，那意思自然是见好就收！ 李超人心领神会，赶紧借坡下驴：“行，不过大领导啊，我们可是看着您老的面子才投的，您可得对我们的资金负责啊！” 大领导松了一口气，：“没问题，要是出了任何问题，你们都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亲自帮你们解决，这样可以放心了！” 两只老狐狸相视一眼，“会心”一笑，李超人回答道：“行，那我们就投！大领导，有什么合适的项目，能让我们投资的？” 这下轮到大领导高兴了，他立刻从书柜里拿出一幅地图，仔细地跟二人讲解了起来。 这下更直观了，娄父和李超人看着地图，真是被震撼到了，这可真是要下决心造一座新城啊！完全被陆乘风说中啦！而且说的那优惠条件，也一模一样，看来这家伙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大领导看着二人的脸色，好像不是很激动，还以为现在这特区的条件太差，让他俩兴趣大减呢，讲解的更卖力了。 娄父和李超人看看火候也差不多了，娄父开口道：“大领导啊，你放心好了，我们答应的事情肯定不会反悔的，只是我看着地图，现在这里的基础条件是不是太差了？其实就是一个渔村啊！” 大领导有些脸红：“不瞒二位，现在条件确实很差，但是我们很快就会建设起来的。” 娄父说道：“我是从大陆来香江的，我看这情形，光一个基础建设，就是不小的投入啊！而且建设周期不会短的。” 大领导诚恳地说道：“这个确实，不过，决定的事情，我们勒紧裤腰带也会干的。” 娄父道：“这个我相信，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感受到了祖国的雄心壮志，也相信祖国的魄力，我们这几年跟国家做生意，也受益颇多，要不这次我们也做点贡献，大领导，您们就不用老勒裤腰带啦！” 大领导惊奇地望着娄父：“娄先生，你的意思是？” 娄父微笑着对李超人道：“李老弟，要不我捐个五千万，你也捐个五千万，专门用于这个特区的基础建设，早日建好，咱们也能早日投资啊！” 李超人点点头：“娄兄说的有道理，咱们给基础建设捐点，对咱们也有好处，这个捐款我愿意出。” 大领导已经有点晕了，这是啥情况啊，他是劝投资的，不是募捐的，他原本想的是，能让眼前的这两位投个几千万就已经烧高香了，他也算完成了任务，回去可以吹牛拔了头筹。如今好像远超预期啦！ 听听这数字，人家直接先捐一个亿，支持祖国搞特区基础建设，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国家现在百废待兴，想随便拿出一个亿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领导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二位，不敢相信他俩说的是真的， 第424章 娄李在大陆家喻户晓了 一直愣了许久,大领导才闷出了一句话：“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二位不是开玩笑！“ 李超人笑呵呵的回答道：“大领导啊，自从咱们相识以来，你看我们何时跟你开个玩笑？“ 大领导这才意识到，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一时间感觉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本能地说起了官方的感谢词。 娄父笑呵呵的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哎呀，大领导，我前面给你付了那么多钱，加起来的感谢词还没今天多呐！” 大领导有点脸红：‘那行，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这次你们可是带了个好头，我相信，我把你们的贡献报上去，国家一定会记住你们的功劳的。” 娄父和李超人会心地一笑，这个善缘看来是结下了。 又聊了一阵，大领导有点心虚地问起了他们俩，准备在特区投资多少？这可是他要上报的核心啊！ 李超人这次代表两人回答了，他表示，他将把在香江的工厂，都搬迁到特区去，并且在特区扩大规模。 如果未来能够允许内销，他们初期投资至少十亿，以后如果还能投资房地产，或者其他行业，他们投资上不封顶，五十亿，一百亿都敢投。 这话说的大气，大领导已经彻底晕了，这数字他想都不敢想。 说来也很好理解，大领导是见过大钱的，每年经过他手的红星厂的货款就上亿呢，可是那都是国家的钱，私人拥有的财产，在国内，连万元户都没见过，眼前这二位，在他眼里，真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了。 但是，又不由得他不信，这二位，说捐就捐一个亿，投资几十亿当然很正常啊！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三人畅谈了一下午，大领导又留他们吃了顿晚饭，才放他们离开。 当晚大领导挑灯夜战连夜写了份热情洋溢的汇报，将娄父和李超人的爱国热情大大的夸奖了一番。 说二人听到祖国建立特区的消息后，不仅热情投资，还捐款一亿用于特区的基础建设。 在二人的支持下，自己也取得了招商引资的开门红。 本报告发回国内，立刻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四九城立刻传开了，香江的爱国商人支持国内的特区建设，一下就捐了一个亿。这几天更是报纸上连篇累牍的进行宣传，很快就让李超仁和娄父的名字在华夏家喻户晓了。 李友德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立刻就把陆乘风揪到了办公室，问他这个事情是不是他的主意。 陆乘风也不隐瞒，并且告诉他，下来还想在特区建合资厂呢！ 这下李友德可来劲儿了，缠着陆乘风，问他想建什么厂？ 陆乘风被缠的没有办法，只好告诉他，未来想建个汽车厂，专门生产电动汽车。 李友德听了，惊得半天都合不拢嘴，他真没想到陆乘风的步子迈得这么快。 以前他以为陆乘风说的只是开玩笑，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这就要付诸行动了。 关键是，他一个造自行车的，总是不大相信自己有本事造汽车。 第425章 娄李在大陆家喻户晓，特区圈地 但是，又不由得他不信，这二位，说捐就捐一个亿，投资几十亿当然很正常啊！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三人继续畅谈了一下午，大领导兴致勃勃地与他们分享着特区的发展规划和未来的蓝图。 傍晚时分，他又热情地挽留他们共进晚餐。 在愉快的氛围中，三人结束了这次难忘的会面。 娄父和李超人离开时，大领导依依不舍地送他们到门口，期待着他们下次的到来。 当晚，大领导兴奋得像个孩子，挑灯夜战，笔下生风，连夜赶出了一份热情洋溢的汇报。 他在报告中大肆赞扬了娄父和李超人的爱国热情，说二人听到祖国建立特区的消息后， 不仅慷慨解囊投资，还豪爽捐款一亿助力特区基础建设 在二人的支持下，自己也取得了招商引资的开门红。 这份报告发回国内，立刻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四九城内，人们口口相传，香江的爱国商人如何大力支持国内的特区建设，一挥手就捐出了一个亿。 这几天更是报纸上连篇累牍的进行宣传，很快就让李超人和娄父的名字在华夏家喻户晓了。 李友德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立刻就把陆乘风揪到了办公室，问他这个事情是不是他的主意。 陆乘风倒是坦荡，不遮不掩地承认了，还透露了接下来的计划：“没错，而且我们接下来还打算在特区建个合资厂呢！” 李友德一听，双眼放光，像只闻到了鱼腥味的猫儿，缠着陆乘风问个不停：“哎呀，你们想建什么厂啊？快告诉我！” 陆乘风被缠得没办法，只好和盘托出：“我们啊，未来想建个汽车厂，专门生产电动汽车。” 这话一出，李友德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他愣愣地看着陆乘风，心里真是又惊又喜。 他以前总觉得陆乘风说的那些大话都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竟然真的要付诸行动了。 关键是，他一个造自行车的，总是不大相信自己有本事造汽车。 不过，看着陆乘风一脸认真的表情，他又不得不开始重新评估这个看似不切实际的想法。 陆乘风看他有点怂，就笑呵呵的打趣他，他说如果觉得没有能力的话，那就让李超人他们去找东北的那家生产汽车的合资子好了。 李友德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与坚定。“哎，乘风，你这是小瞧我嘛！到手的肥肉，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哪怕自己不吃，做成美味腊肉，也绝对不能送给别人品尝！” 他心中暗自立下决心，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搞定这件事。 他忽然想起了鲁迅的名言，于是半开玩笑地说：“鲁迅老爷子不是说过嘛，‘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我这就去大胆尝试一番！” 而此时的陆乘风，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但心中却有些焦虑。 电动汽车项目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主要是时间上不等人呢，距离那个三十万万的桑塔纳上市已经没几年了，自己还得想办法抢在它前面上市才行啊。 而现在，自己到底该怎么启动这个项目，一点思路都没有。 “唉，咱们这没有造车的底子，真是让人头疼。”陆乘风心中暗叹，目光转向了李友德，“现在只能等李超人那边有所动作了。” 话说香江那边，娄父和李超人完全是按照陆乘风的部署，按部就班的操作的， 他俩承诺了捐款后，不到一周，就将支票送到了香江分社，这速度，着实令大领导感动，不禁感慨：“这效率，真是令人钦佩！” 这笔钱转回大陆后，上面立刻召开了专门的会议，指示这笔钱专款专用，立刻启动特区的基础建设，也就是后来常说的六通一平。 不久之后，香江那边的人们只需拿起望远镜，便能清晰地看到特区这边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仿佛能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活力与激情。 作为最先支持特区建设的娄父和李超人，当然享有了最好的投资优惠政策。 他俩想投资的项目，都优先选择地块，而且地价是最优惠的。 李超人和娄父也不可客气，准备把名下的各类工厂都往特区搬。 大领导越听越高兴，这两位朋友太给他撑场子了在香江，娄父和李超人的影响力非同小可，他俩跺一跺脚，整个香江都得颤上三颤。有了他俩的带头，其他富豪们势必会纷纷效仿，争相涌入特区投资。 为了把这个模范典型树立起来，大领导立刻拿出了特区的规划图，亲自邀请他俩优先挑选地块。 两人也不客气，按照陆乘风之前的部署，有条不紊地在规划图上圈圈点点。他们痛痛快快地花钱买下了一大块地，准备打造一个庞大的工业园。 光是地价，他们就准备砸下两个亿！这手笔，真是让人瞠目结舌。而他们选中的这块地，未来的价值不知道要翻上多少倍呢！ 在一旁默默观看的大领导，此刻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他目睹了娄父和李超人挥金如土的豪迈，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豪横，什么叫花钱如流水。 两个亿，就这么轻松地砸在了地皮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想想看，这仅仅是地皮的投资，那以后在上面盖厂房、买设备、建厂，还得花费多少天文数字？ 他简直不敢往下想，心脏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工厂的地皮圈定之后，李超人眼神犀利地扫过规划图，发现了不少商业地块和居民区地块。 他好奇地抬起头，向大领导询问道：“领导，这些商业和居民区的地块，您打算让谁来投资开发呢？” 这话一出，大领导愣住了。他这次招商的主要目标是工业企业，商业和居民区的开发根本没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有些错愕地看着李超人，反问道：“怎么，你们对这些地块的开发也感兴趣？” 第426章 教育全靠丈母娘，四合院里新气象 李超人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商人的精明与狡黠：“大领导啊，您可能不知道，我们最大的主业就是房地产。如果允许我们投资这些地块，我们可是能直接投入几十亿的资金呢。” 听到这话，大领导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无数的星星在闪烁。他对房地产这个行业还一无所知，因为在国内，大家都是靠分配来获得住房，商品房这个概念还未曾进入人们的视野。 但大领导是个聪明人，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改革的好机会。特区，本来就是作为改革试点的地方存在的，为什么不能在房地产方面也向香江学习呢？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却犹如一道闪电，照亮了他心中的迷雾。他决定，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推动特区的全面改革！ 很快又有一份新的报告发往四九城，这一下又引起了一番讨论，这个讨论一时没有下文，涉及的方方面面太多，只能先搁置了。 香江那头如火如荼、热火朝天地忙碌着，而陆乘风呢？他像个世外高人一般，坐在宽敞而安静的办公室里，抽烟、喝茶、看报纸。 他设计的方案都已经顺利启动，现在反而让他这个幕后黑手闲了下来。 他心里暗自得意：嘿嘿，我这回可算是能喘口气了。 陆乘风，只能静静的等待一段时间，等着香江那边按照他的部署，主动提出合资的请求。 每天，他按部就班地上班、下班，生活似乎回到了最普通的轨迹。 不过，他现在的家庭生活不要太惬意啊。 他的孩子已经上小学了，按理说，上了学以后，孩子的教育问题应该提上日程了，可是他的孩子的教育，根本就轮不到他插手， 为啥他这么逍遥？因为呀，孩子的丈母娘把教育一手包办了。 大折腾期间，冉秋艳被“发配”到学校后勤部，天天与扫帚、拖把为伍。 学校里的领导，大概是看她娇小柔弱，也没有过分为难她，派的活都相对轻松，她在学校里，说白了就是打发时间，磨洋工。 于是，她在学校里养精蓄锐，一回到家就化身为严师，开始大展身手，操练起家里的两个孩子。 从幼儿园开始，这两个孩子就有了全天候的家教，而且是全夜制的。 而陆乘风则乐得清闲，偶尔还会调侃一句：“看来，我这当爹的都要失业喽！” 不仅如此。 最震惊的还在后头呢，冉父竟然是个归国学者！这意味着啥？意味着冉家可是精通外语的！ 冉父赋闲在家，但看着家里两个活泼可爱的小家伙，他的教育心就开始蠢蠢欲动。 他偷偷地给这两个小鬼头传授外语知识，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竟然像海绵一样吸收，没多久就学会了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 每当这两个小家伙叽里呱啦地用英语对话时，陆乘风在一旁听着，都感觉像是在听天书，更别提于丽了，完全是一头雾水。 不过，当于丽听到孩子们用流利的英语对话时，内心那股骄傲劲儿就别提了。 两人经常关起门来偷偷乐，于丽总夸陆乘风，这都是他行善积德，善有善报。 不过话说回来，冉父和冉秋艳对小冠英的亲近，确实有点报恩的味道。他们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陆乘风的感激之情。 冉父是最感慨的是：他的很多同事，同学，都已经杳无音讯，而他竟然能安然无恙地度过那段动荡时期，还有这么幸福的晚年生活。这都多亏了陆乘风。 然而，空闲下来的陆乘风却发现，孩子已经被两个“娘们”霸占了！他每天工作回家，只能找傻柱喝酒聊天来打发时间。 两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回忆往事，倒也其乐融融。 大折腾结束之后，傻柱一家在四合院住的时间明显增多了，这主要是因为冉父已经恢复正常生活，他们夫妻俩再也不用担心老人的安全问题了。 之前总住在丈人丈母娘家，虽然温馨但总缺少些自由。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多过过小两口的私生活啦！他们开始享受二人世界的甜蜜与浪漫，仿佛要把之前错过的每一个浪漫瞬间都狠狠补回来！ 再说说傻柱，这家伙近来可是春风得意啊。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不，陆乘风给他调到了合资厂，工资直接翻倍，更牛的是，他成了四合院里第一个跳进合资厂的幸运儿。 这风头，简直盖过了院子里的所有人，一时间，他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 如今的傻柱，进出四合院时总是昂首挺胸，眼睛望着天，仿佛要用鼻孔看人一般，那得意的小模样，活脱脱一只趾高气扬的大公鸡。每当他这样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四合院里的老街坊们都会打趣地说：“看，咱们的高傲傻柱又来啦！” 四合院的风貌如今已焕然一新，仿佛一阵春风刮过，带走了旧日的尘埃，带来了生机勃勃的新气象。 大家都说，这就是所谓的“仓廪足而知礼节”， 整个四合院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人在红星集团上班，这样，最差的都能混个温饱，衣食无忧，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当然，那三位判刑的以后出来会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当傻柱的工资翻倍的消息传来时，大家也只是投来羡慕的目光，心中并无多少嫉妒与恨意。 现在，几乎每天下班，陆乘风一家子和傻柱一家都会聚在一起，共享美食。 陆乘风慷慨地提供丰富的食材，而傻柱则施展出他的烹饪绝技，将一道道佳肴烹制得色香味俱全，令人垂涎欲滴。 两家人围坐在一起，两家七八口凑成一大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吃得那叫一个热闹。 很快，女人们和孩子们吃完饭后便各自忙碌起来，有的辅导孩子做作业，有的收拾碗筷。 而两个男人——陆乘风和傻柱，则继续留在桌边喝酒聊天，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第427章 远大的理想 今天，两人喝得格外尽兴。酒精的作用下，陆乘风借着微醺的醉意问傻柱：“你接下来还有什么理想没有？” 傻柱放下酒杯，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现在就想多挣点钱，把女儿好好养大，给她多攒点嫁妆。” 话说到这儿，傻柱突然来了个急转弯，他笑眯眯地凝视着陆乘风，仿佛看着一块美味的蛋糕，说道：“我可是等着你家那小子快点长大，好娶我家闺女过门儿呢！” 这话一出，陆乘风顿时被噎住了，嘴里的花生米差点没咽下去，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而在里屋陪孩子埋头做作业的于丽，听到这话却是心花怒放，，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冉秋艳在厨房里听到这话，却忍不住冲了出来，带着几分责备地数落傻柱：“你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呢？真是没羞没臊的，也不注意点影响。” 傻柱却像是个顽皮的孩子，只是嘿嘿一笑，完全不以为意，继续和陆乘风碰杯畅饮。 而在里屋，两个小家伙虽然似懂非懂，但也隐约察觉到了大人们的谈话内容，小脸蛋都羞得微微发红，就像是偷吃了糖果被当场抓住的孩子，尴尬又好奇。 陆乘风好不容易咳出了噎在嗓子眼的花生米，没好气地看着傻柱：“你这家伙，就这么点出息，理想也太低级了？就不能想点更远大的？” 傻柱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再远大的理想，那不就是赚钱两个字吗？我连赚到钱后怎么花都想好了，还不够远大?” 他的回答让大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傻柱的幽默总是出其不意。 傻柱的这番话，真是掷地有声，让陆乘风都无法找到反驳的言辞。于丽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为傻柱鼓起掌来。 陆乘风被傻柱的自信给逗乐了，他笑着说道：“傻柱，你说的赚钱理想，我当然理解。但赚钱也有多少之分嘛！你这工资虽然翻倍了，可就算你拿上十年，也多不了几个钱啊！” 傻柱神秘地一笑，得意地说：“乘风兄弟，你可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除了工资，还有外快呢，我经常礼拜天出去给人家掌勺，那也不少挣。” 陆乘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你这还是三瓜俩枣，还不是旱涝保收的，这还是白瞎了你的一手好厨艺呀！” 傻柱有些茫然了，摸了摸头问道：“乘风兄弟，那你说，我这手艺要怎么用才不算白瞎呢？” 陆乘风说道：“柱子，我这就给你说道说道。我可是见过做得最出色的。说出来能吓你一跳！” 傻柱又挠了挠头，满脸的疑惑：“我真没听说哪个厨子混得比我好啊？” 陆乘风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那是你没见识。娄家，娄董的夫人你总该知道？” 傻柱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敬意：“那是我们谭家菜的传人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于丽一听到陆乘风提起娄家，心里不由得一黯，他立刻想到了娄小娥，心里总有些不太舒服。不过看着旁边的儿子，想想她生的儿子，那可是长子，心里多少平衡了一些。 她哪里知道，小冠英连长子的地位都不保啊！ 第428章 易中海回来了 陆乘风道：“她在香江开的酒楼就叫谭家菜，那酒楼规模，一间酒楼就有东来顺两家那么大，光她一人，在香江到现在就开了五家店了，我在香江时到她店里吃过，听说她一天的营业额，一家店折合人民币就有三万块，你说说，吓人不？” 傻柱只觉得“嗡”地一下，大脑就充血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陆乘风。 他现在也打过小算盘，一个月做的好的话，能够挣到小两百块钱，这已经是很牛逼的了。 可是，人家一天三万一间，五间酒楼就是十五万，一个月呢，一年呢？他都算不过来了。 没办法，扫盲班的数学老师还兼着体育课呢，他的算术实在不怎么样！ 傻柱咽了口唾沫，苦笑着摇了摇头：“哎呀妈呀，这数字我都算不过来了！看来我这点手艺，在人家面前还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陆乘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灰心，你这手艺在咱们这儿也是数一数二的。我觉得以后只要也给你开酒楼的机会,生意肯定也不会差的。” 傻柱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兴致勃地问道：“乘风兄弟，你觉得咱们这里以后也能允许私人开酒楼吗？” 陆乘风点点头：“怎么不可能，你想想现在报纸上说的特区，对外招商引资，那些引进来的外资不都是私人的吗？” 傻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他非常相信陆乘风说的话，自从他跟陆乘风认识以来，陆乘风所有说的话，最后都应验了。 陆乘风，但他不相信，给他加了点码：“我敢跟你打赌不出三年，就会允许个人做生意了。到时候你要是想开酒楼，我可以给你出资金。但是你得保证手艺好。” 这下傻柱高兴了，他可是偷估算过，陆乘风的家底，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就在这个夜晚，陆乘风成功地给傻柱种下了一颗商业的种子。 从这天开始，傻柱开始天天看报纸了，看着报纸还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怎么还不允许呀之类的诡异言语。 他还没等来放开个人经商，却等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这天下午，傻柱刚刚下班，走进四合院，就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小老头，背着手，在四合院里慢慢地转悠，看背影似乎很眼悉， 只是傻柱不记得自己认识哪个人，有点驼背的。 走到跟前，仔细一看，傻柱吓了一跳，竟然是易中海。 不知不觉的，易中海竟然已经刑满释放了。 傻柱迟疑地开口叫了一声：“易大爷？” 那个驼背小老头，身子猛地一震，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定定地看向傻柱，脸上竟然有一种怯怯的表情。 傻柱道：“易大爷，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啦！怎么样，身体还好？” 易中海开口了，声音有点颤抖：“还好，柱子，难为你还记得我，我回来转了一圈，没人愿意跟我说话呀！” 傻柱赶紧圆场：“那是大家都不敢相信，没认出你来，你看我不也认了好一会吗？” 第429章 傻柱会做人了 傻柱瞪大了眼，一脸惊喜地说道：“易大爷，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啦！怎么样，身体还好？” 易中海开口了，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仿佛承载了太多的沧桑：“还好，还好，柱子，难为你还记得我，我回来转了一圈，发现竟然没人愿意搭理我，这种滋味真不好受啊。” 傻柱急忙打了个圆场，他轻轻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打趣道：“大家不是不理你，可能是你变化太大，他们没认出来。你看我，不也瞅了好半天才确认是你吗？” 易中海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他看着傻柱，嘴角不自觉地开始流口水。 他有些尴尬地擦了擦嘴角说：“柱子，我在里面待了一年多，天天吃那咸菜窝头，可把我馋坏了。以前总觉得你做的是大锅菜，没什么了不起的，但现在回想起来，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傻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哈哈大笑：“易大爷，看您说的，你这是嘴馋了，想吃我做的菜就直说嘛，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 今天来得太突然，我手上也没什么好材料，明天我去市场多买点新鲜的，给您做几道我的拿手菜，让您老好好过过瘾。” 易中海闻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好嘞，易大爷就等你这句话呢，还是柱子心里有我，不嫌弃我呀！” 傻柱笑呵呵地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憨厚又带着几分机智：“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我这人直性子，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给他们娘俩做饭去。” 说完，他挥了挥手，转身就大步流星地往家赶。 易中海站在原地，目送着傻柱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他暗自庆幸，幸好当初没有撺掇成傻柱和秦淮茹，否则现在的傻柱哪能如此轻松自在呢？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感叹着人生的际遇，一边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回到家里，易大妈已经将晚饭准备好了。虽然桌上只有清汤寡水，但易中海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品尝着人间美味。 他边吃边琢磨着，明天得厚着脸皮去厂里找找杨厂长，看看能不能给自己谋条出路。 而此时的傻柱已经回到家里，他熟练地捅开炉子，开始下锅做饭。 其实他并没有多买菜，而是压根儿就没买，因为他知道，陆乘风很快就会拿着菜来找他。 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得好好庆祝一番。 冉秋艳已经恢复工作了，从今天开始又重新站在了讲台上，傻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冉秋艳温柔的声音：“你们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玩一会儿就回来吃饭哦。” 紧接着，两个稚嫩的童声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知道啦！”院子里很快响起了两个孩子奔跑嬉闹的声音。 第429章 傻柱会做人了 傻柱瞪大了眼，一脸惊喜地说道：“易大爷，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出来啦！怎么样，身体还好？” 易中海开口了，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仿佛承载了太多的沧桑：“还好，还好，柱子，难为你还记得我，我回来转了一圈，发现竟然没人愿意搭理我，这种滋味真不好受啊。” 傻柱急忙打了个圆场，他轻轻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打趣道：“大家不是不理你，可能是你变化太大，他们没认出来。你看我，不也瞅了好半天才确认是你吗？” 易中海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他看着傻柱，嘴角不自觉地开始流口水。 他有些尴尬地擦了擦嘴角说：“柱子，我在里面待了一年多，天天吃那咸菜窝头，可把我馋坏了。以前总觉得你做的是大锅菜，没什么了不起的，但现在回想起来，那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傻柱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哈哈大笑：“易大爷，看您说的，你这是嘴馋了，想吃我做的菜就直说嘛，何必绕这么大个弯子。 今天来得太突然，我手上也没什么好材料，明天我去市场多买点新鲜的，给您做几道我的拿手菜，让您老好好过过瘾。” 易中海闻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好嘞，易大爷就等你这句话呢，还是柱子心里有我，不嫌弃我呀！” 傻柱笑呵呵地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憨厚又带着几分机智：“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我这人直性子，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给他们娘俩做饭去。” 说完，他挥了挥手，转身就大步流星地往家赶。 易中海站在原地，目送着傻柱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他暗自庆幸，幸好当初没有撺掇成傻柱和秦淮茹，否则现在的傻柱哪能如此轻松自在呢？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边感叹着人生的际遇，一边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回到家里，易大妈已经将晚饭准备好了。虽然桌上只有清汤寡水，但易中海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品尝着人间美味。 他边吃边琢磨着，明天得厚着脸皮去厂里找找杨厂长，看看能不能给自己谋条出路。 而此时的傻柱已经回到家里，他熟练地捅开炉子，开始下锅做饭。 其实他并没有多买菜，而是压根儿就没买，因为他知道，陆乘风很快就会拿着菜来找他。 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得好好庆祝一番。 冉秋艳已经恢复工作了，从今天开始又重新站在了讲台上，傻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响起了冉秋艳温柔的声音：“你们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玩一会儿就回来吃饭哦。” 紧接着，两个稚嫩的童声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知道啦！”院子里很快响起了两个孩子奔跑嬉闹的声音。 第430章 易中海不干活了，学费与剥削的问题 他把这个工件往厂长面前一摆。那精湛的工艺让厂长只看一眼，就忍不住心花怒放，暗自叫好：哎呀妈呀，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啊！我捡了个大宝贝！ 厂长心里那个美啊，花四级工的小钱，却招来了个八级工的实力派，这不是赚翻了吗？他差点没忍住多喊几声“卧槽”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 然而好景总是不长，没过多久，厂长就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易中海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干了一个月后，就开始显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原来这老哥不仅技术高超，还是个心思活络的主儿。 在国营单位这种大环境里，想要往上爬，光有一身好技术哪里够呢？还得有手腕、有策略。 那易中海，能在万人大厂里一路摸爬滚打干到八级工，这岂是等闲之辈能做到的？他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这不，进厂才短短半个月，他就已经凭借那一手炉火纯青的技艺，把那些自视甚高的技术派们治得心悦诚服。 机修厂里，最高水平也不过五级工，这些人哪个不眼巴巴地盼望着能在技术上更进一步，工资再上一个档次？ 于是，易中海又祭出了他在红星厂的老把戏——收徒弟。 这个家伙下手真狠呐，嗯，第一个徒弟收的就是机修厂级别最高的那个五级工。 接下来，易中海更是来者不拒，广收门徒。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竟然攒下了三十多个徒弟，这势头简直比当年的红星厂还要火爆，仿佛整个机修厂都成了他的舞台。 机修厂的厂长姓韩，能与杨厂长交情深厚，自然也是个技术派的铁杆粉丝。这些技术派的人呐，都有一个通病，就是特别喜欢宠着那些技术好的工人。就像当年的杨厂长，在在厂长任上的时候，就对易中海和傻柱宠爱有加。 韩厂长在第一天见识了易中海的精湛技艺后，心里那个痒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看着眼前这位技艺高超的工人，就像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宝，心中不禁涌起了强烈的爱才之情。 他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自然要卖个乖，他当场就装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对大家说道：“你们听着，谁都不许欺负新来的易中海同志。“ 临离开时还对地中海说：“老易啊，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问题，直接来厂长室找我就行了。” 这一句话，他本来只是想客套一下，哪知道在场的员工们听了，那味道就完全变了。 没过多久，厂里就开始流传起了一些小道消息，说易中海其实是厂长的远房亲戚，是厂长特意从其他地方挖来的技术大咖。这些谣言像是长了翅膀，飞遍了整个厂区。 易中海听到这些谣言，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这态度，反而让大家更加信以为真了，于是乎，大家都开始争相巴结他。 以易中海的德行，那还不照单全收，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他颇为享受。 这也成为了他能在短时间内收下那么多徒弟的一个重要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易中海的技术水平，那确实不是吹的，是真材实料，让人不服都不行！ 第一个月，他就大显身手，以他那精湛的技术一举解决了厂里好几个令人头疼的技术难题。那些以往让机修厂员工们看到就摇头的高难度活计，现在他们都能在易中海的指导下胸有成竹地完成了。 韩厂长听闻这些佳绩，高兴得合不拢嘴，亲自邀请易中海共进了好几顿大餐。这一举动无疑更加坐实了易中海那“神秘亲戚”的身份，让人们对他更加敬畏三分。而易中海则只是淡定地享受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得意。 转眼到了第二个月，韩厂长毫不犹豫地将易中海提拔为小组长，这事儿本该在厂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的，然而，厂里的同事们竟像约好了似的，一个个都默不作声，仿佛这提拔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可见易中海的技术与威望之高。 易中海自然也是得意洋洋，他不仅没有停歇，反而继续大展身手，同时还广开门路，收纳了不少徒弟。更令人敬佩的是，他每周还硬是从忙碌的日程中挤出时间，为这些徒弟们开设培训课，手把手地传授技艺。 徒弟们对这位亦师亦友的大师傅，那感激之情可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而韩厂长在耳闻目睹这一切后，更是心中暗喜：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捡到的这块宝贝，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额外的价值。 考级的日子终于来临，令人惊喜的是，易中海的徒弟中竟有四分之一顺利通过考核，成功升级。 这不仅意味着他们的技术得到了认可，更意味着他们的工资将会有所提升。 这一消息迅速在机修厂内传开，易中海的名声也随之水涨船高。前来拜师学艺的人络绎不绝，仿佛过江之鲫。 然而，就在韩厂长沉浸在机修厂蒸蒸日上的喜悦中，甚至有些找不着北的时候。 他突然发现了一个让他瞠目的事实，易中海似乎不怎么亲自干活了。 这让韩厂长心生疑惑：这位技术大咖，究竟在酝酿什么新的计划呢？ 这易中海呀，每天像个时钟一样准时上下班，从不迟到早退。 可是呢，他一上班，领了任务之后，就端着个大搪瓷茶缸，悠哉悠哉地在各个车间之间晃荡，好像一个正在享受假期的游客。 你说奇怪不奇怪，每到下班时间，他的任务总能像变魔术一样完成了，简直不可思议！ 车间主任老李是个眼尖的人，几天的观察后，终于发现了这其中的奥秘。 原来呀，易中海这老狐狸，每天都把任务巧妙地分给了他的徒弟们去干，还美其名曰“考核徒弟的技术水平”。 这老头子可真是狡猾，谁帮他干活，他就手把手地教谁，，仿佛传授什么绝世武功。这样一来，徒弟们都争先恐后地要替他干活，仿佛抢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车间主任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心里那个气啊，可是又强忍了一个月，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溜烟儿地跑到韩厂长那里去告状。 韩厂长一听，眼睛都瞪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急忙把易中海叫来，想要问个究竟。 这时的易中海已经不是刚进厂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老头了，他挺直了腰板，面对韩厂长的质问，他不但没有丝毫慌乱，他反而叫起了撞天的屈。 他滔滔不绝地辩解道：“厂长啊，你可别听老李胡说八道。我可没有把任务硬摊派给徒弟们，都是他们看我年纪大了，主动提出要帮我分担的。你说，这孩子们多懂事啊！” 说到动情处，他还挤出了几滴眼泪，继续诉苦道：“我收这些徒弟，可没收他们什么拜师礼。现在他们都有长进了，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非要抢着帮我干活。你说，我这当师父的，能不感动吗？” 看着韩厂长将信将疑的表情，易中海得意地笑了起来，继续添油加醋道：“按照古礼啊，拜师学艺的徒弟都要帮师父干三年活。他们现在帮我干点活，那也是应有之义嘛！你说是不是，厂长？” 这老头子真是能说会道，一番话下来，竟然把韩厂长都给说愣了。韩厂长看着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韩厂长挠了挠头，一开始被易中海的话绕得云里雾里，心里还直嘀咕：这老小子说得似乎有点道理啊。 他皱着眉，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拍案而起，像是捉到了什么关键线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好你个易中海，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问题的症结终于被韩厂长给揪出来了。这易中海，别看只是个普通的工人，却摆起了脱产干部的谱儿。 韩厂长哼了一声，心想：哪有工人不干活，却让徒弟代劳的道理？这不就是另一种程度的剥削嘛！跟旧社会的地主老财有什么区别？ 这个时代很有意思，哪怕是文盲的老太太，脑子里都充满着剥削呀，阶级呀，之类的名词。 韩厂长板着脸，把这些意思跟易中海一说。 易中海一听“剥削”二字，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他可是个从里面出来的人，对那里面可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生怕再犯什么路线错误，来个二进宫遭二茬罪。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哎呀呀，厂长啊，你可是误会我了！”易中海慌忙摆手解释道，“我哪有那个胆子去剥削别人啊？我马上就遣散徒弟们，以后只老老实实地干自己的活。” 这话一说，韩厂长又傻眼了，心想：这老小子怎么能撂挑子呢？前段时间他不是把厂里的技术水平提高了一大截吗？我还指望他多传授点技术给其他人呢！” 这下，易中海要撂挑子了，那他不就亏大了。可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韩厂长这下可犯了难，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既想保住易中海这个技术人才，又不想让他再搞“剥削”那一套。 这家伙想得脑袋都疼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先把满脸困惑的易中海打发走，抄起电话就拨起了杨厂长的电话号码。 杨厂长一听韩厂长一说，心里就狂笑：哈哈，这个老易啊，真是个活跃分子，到哪都能掀起一番风雨，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听到韩厂长一说这里面的问题，他也有点傻眼，不过他立刻想到了解决之道，这种烧脑的事情，还是让那些脑瓜子更聪明的人去伤脑筋！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这个问题嘛，确实有点复杂，等我好好琢磨琢磨，想明白了再给你答复。” 放下电话，他就颠儿颠儿的跑到陆乘风的办公室来请教了。 陆乘风正悠闲地品着茶，看着急匆匆闯进来的杨厂长，不禁打趣道：“老杨，你这是怎么了？火烧眉毛了？” 杨厂长顾不上喘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陆乘风听后，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洞悉一切：“老易的心思，我算是摸透了。肯定是他进去之后，那些徒弟都跟他划清了界限，所以现在他再收徒弟，可就不愿意再学雷锋传授技艺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变得严肃起来：“不过，这事情涉及到原则问题。这次，我反而要站在易中海这边。” 杨厂长一愣，不解地看着陆乘风。 陆乘风笑眯眯地问他：“老杨啊，你觉得易中海的技术有没有价值呢？换句话说，如果他不收徒，而是开设技术培训班收费教学，你觉得有没有人愿意掏钱去学呢？” 杨厂长想了片刻，点点头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易中海的技术在厂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要是他真的开班授课，恐怕报名的人要排起长队了，毕竟学好了去考试，通过了就能够加工资，一级工资一个月十几块钱呢！” 陆乘风笑了：“那就是了，你说如果地中海开个培训班，每个人收一百块钱当学费，他的那些徒弟们愿不愿意掏这钱？” 杨厂长点点头：“那肯定是愿意的啊，连我都觉得值。” 陆乘风接着道：“这里面的道理其实很简单。现在社会上，学个理发、学个裁缝手艺，哪个不需要拜师？哪个拜师不得给师父干上三年？你说，这算剥削吗？” 杨厂长摸了摸下巴，有些迟疑，随后又愣了愣，仿佛在思考这个问题。 陆乘风半开玩笑地说：“老杨，你换个思路。干三年的活，其实也就相当于抵了学费，这两者不就是一回事吗？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剥削，谁又能说得清呢？只要那些当徒弟的自己不觉得被剥削，我们这些外人哪有资格说三道四？” 第430章 易中海不干活了，学费与剥削的问题 他把这个工件往厂长面前一摆。那精湛的工艺让厂长只看一眼，就忍不住心花怒放，暗自叫好：哎呀妈呀，这真是天上掉馅饼啊！我捡了个大宝贝！ 厂长心里那个美啊，花四级工的小钱，却招来了个八级工的实力派，这不是赚翻了吗？他差点没忍住多喊几声“卧槽”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 然而好景总是不长，没过多久，厂长就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易中海老老实实、勤勤恳恳地干了一个月后，就开始显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了。原来这老哥不仅技术高超，还是个心思活络的主儿。 在国营单位这种大环境里，想要往上爬，光有一身好技术哪里够呢？还得有手腕、有策略。 那易中海，能在万人大厂里一路摸爬滚打干到八级工，这岂是等闲之辈能做到的？他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这不，进厂才短短半个月，他就已经凭借那一手炉火纯青的技艺，把那些自视甚高的技术派们治得心悦诚服。 机修厂里，最高水平也不过五级工，这些人哪个不眼巴巴地盼望着能在技术上更进一步，工资再上一个档次？ 于是，易中海又祭出了他在红星厂的老把戏——收徒弟。 这个家伙下手真狠呐，嗯，第一个徒弟收的就是机修厂级别最高的那个五级工。 接下来，易中海更是来者不拒，广收门徒。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竟然攒下了三十多个徒弟，这势头简直比当年的红星厂还要火爆，仿佛整个机修厂都成了他的舞台。 机修厂的厂长姓韩，能与杨厂长交情深厚，自然也是个技术派的铁杆粉丝。这些技术派的人呐，都有一个通病，就是特别喜欢宠着那些技术好的工人。就像当年的杨厂长，在在厂长任上的时候，就对易中海和傻柱宠爱有加。 韩厂长在第一天见识了易中海的精湛技艺后，心里那个痒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看着眼前这位技艺高超的工人，就像看到了一件稀世珍宝，心中不禁涌起了强烈的爱才之情。 他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自然要卖个乖，他当场就装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对大家说道：“你们听着，谁都不许欺负新来的易中海同志。“ 临离开时还对地中海说：“老易啊，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或者问题，直接来厂长室找我就行了。” 这一句话，他本来只是想客套一下，哪知道在场的员工们听了，那味道就完全变了。 没过多久，厂里就开始流传起了一些小道消息，说易中海其实是厂长的远房亲戚，是厂长特意从其他地方挖来的技术大咖。这些谣言像是长了翅膀，飞遍了整个厂区。 易中海听到这些谣言，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他这态度，反而让大家更加信以为真了，于是乎，大家都开始争相巴结他。 以易中海的德行，那还不照单全收，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让他颇为享受。 这也成为了他能在短时间内收下那么多徒弟的一个重要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易中海的技术水平，那确实不是吹的，是真材实料，让人不服都不行！ 第一个月，他就大显身手，以他那精湛的技术一举解决了厂里好几个令人头疼的技术难题。那些以往让机修厂员工们看到就摇头的高难度活计，现在他们都能在易中海的指导下胸有成竹地完成了。 韩厂长听闻这些佳绩，高兴得合不拢嘴，亲自邀请易中海共进了好几顿大餐。这一举动无疑更加坐实了易中海那“神秘亲戚”的身份，让人们对他更加敬畏三分。而易中海则只是淡定地享受着这一切，心中暗自得意。 转眼到了第二个月，韩厂长毫不犹豫地将易中海提拔为小组长，这事儿本该在厂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的，然而，厂里的同事们竟像约好了似的，一个个都默不作声，仿佛这提拔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可见易中海的技术与威望之高。 易中海自然也是得意洋洋，他不仅没有停歇，反而继续大展身手，同时还广开门路，收纳了不少徒弟。更令人敬佩的是，他每周还硬是从忙碌的日程中挤出时间，为这些徒弟们开设培训课，手把手地传授技艺。 徒弟们对这位亦师亦友的大师傅，那感激之情可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而韩厂长在耳闻目睹这一切后，更是心中暗喜：没想到自己无意中捡到的这块宝贝，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额外的价值。 考级的日子终于来临，令人惊喜的是，易中海的徒弟中竟有四分之一顺利通过考核，成功升级。 这不仅意味着他们的技术得到了认可，更意味着他们的工资将会有所提升。 这一消息迅速在机修厂内传开，易中海的名声也随之水涨船高。前来拜师学艺的人络绎不绝，仿佛过江之鲫。 然而，就在韩厂长沉浸在机修厂蒸蒸日上的喜悦中，甚至有些找不着北的时候。 他突然发现了一个让他瞠目的事实，易中海似乎不怎么亲自干活了。 这让韩厂长心生疑惑：这位技术大咖，究竟在酝酿什么新的计划呢？ 这易中海呀，每天像个时钟一样准时上下班，从不迟到早退。 可是呢，他一上班，领了任务之后，就端着个大搪瓷茶缸，悠哉悠哉地在各个车间之间晃荡，好像一个正在享受假期的游客。 你说奇怪不奇怪，每到下班时间，他的任务总能像变魔术一样完成了，简直不可思议！ 车间主任老李是个眼尖的人，几天的观察后，终于发现了这其中的奥秘。 原来呀，易中海这老狐狸，每天都把任务巧妙地分给了他的徒弟们去干，还美其名曰“考核徒弟的技术水平”。 这老头子可真是狡猾，谁帮他干活，他就手把手地教谁，，仿佛传授什么绝世武功。这样一来，徒弟们都争先恐后地要替他干活，仿佛抢到了什么宝贝似的。 车间主任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心里那个气啊，可是又强忍了一个月，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溜烟儿地跑到韩厂长那里去告状。 韩厂长一听，眼睛都瞪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急忙把易中海叫来，想要问个究竟。 这时的易中海已经不是刚进厂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小老头了，他挺直了腰板，面对韩厂长的质问，他不但没有丝毫慌乱，他反而叫起了撞天的屈。 他滔滔不绝地辩解道：“厂长啊，你可别听老李胡说八道。我可没有把任务硬摊派给徒弟们，都是他们看我年纪大了，主动提出要帮我分担的。你说，这孩子们多懂事啊！” 说到动情处，他还挤出了几滴眼泪，继续诉苦道：“我收这些徒弟，可没收他们什么拜师礼。现在他们都有长进了，就觉得心里过意不去，非要抢着帮我干活。你说，我这当师父的，能不感动吗？” 看着韩厂长将信将疑的表情，易中海得意地笑了起来，继续添油加醋道：“按照古礼啊，拜师学艺的徒弟都要帮师父干三年活。他们现在帮我干点活，那也是应有之义嘛！你说是不是，厂长？” 这老头子真是能说会道，一番话下来，竟然把韩厂长都给说愣了。韩厂长看着他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韩厂长挠了挠头，一开始被易中海的话绕得云里雾里，心里还直嘀咕：这老小子说得似乎有点道理啊。 他皱着眉，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拍案而起，像是捉到了什么关键线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好你个易中海，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问题的症结终于被韩厂长给揪出来了。这易中海，别看只是个普通的工人，却摆起了脱产干部的谱儿。 韩厂长哼了一声，心想：哪有工人不干活，却让徒弟代劳的道理？这不就是另一种程度的剥削嘛！跟旧社会的地主老财有什么区别？ 这个时代很有意思，哪怕是文盲的老太太，脑子里都充满着剥削呀，阶级呀，之类的名词。 韩厂长板着脸，把这些意思跟易中海一说。 易中海一听“剥削”二字，吓得差点没跳起来。他可是个从里面出来的人，对那里面可是避之唯恐不及的，生怕再犯什么路线错误，来个二进宫遭二茬罪。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哎呀呀，厂长啊，你可是误会我了！”易中海慌忙摆手解释道，“我哪有那个胆子去剥削别人啊？我马上就遣散徒弟们，以后只老老实实地干自己的活。” 这话一说，韩厂长又傻眼了，心想：这老小子怎么能撂挑子呢？前段时间他不是把厂里的技术水平提高了一大截吗？我还指望他多传授点技术给其他人呢！” 这下，易中海要撂挑子了，那他不就亏大了。可是他又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韩厂长这下可犯了难，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他既想保住易中海这个技术人才，又不想让他再搞“剥削”那一套。 这家伙想得脑袋都疼了，无奈之下，他只得先把满脸困惑的易中海打发走，抄起电话就拨起了杨厂长的电话号码。 杨厂长一听韩厂长一说，心里就狂笑：哈哈，这个老易啊，真是个活跃分子，到哪都能掀起一番风雨，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听到韩厂长一说这里面的问题，他也有点傻眼，不过他立刻想到了解决之道，这种烧脑的事情，还是让那些脑瓜子更聪明的人去伤脑筋！ 于是他找了个借口：“这个问题嘛，确实有点复杂，等我好好琢磨琢磨，想明白了再给你答复。” 放下电话，他就颠儿颠儿的跑到陆乘风的办公室来请教了。 陆乘风正悠闲地品着茶，看着急匆匆闯进来的杨厂长，不禁打趣道：“老杨，你这是怎么了？火烧眉毛了？” 杨厂长顾不上喘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陆乘风听后，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洞悉一切：“老易的心思，我算是摸透了。肯定是他进去之后，那些徒弟都跟他划清了界限，所以现在他再收徒弟，可就不愿意再学雷锋传授技艺了。”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变得严肃起来：“不过，这事情涉及到原则问题。这次，我反而要站在易中海这边。” 杨厂长一愣，不解地看着陆乘风。 陆乘风笑眯眯地问他：“老杨啊，你觉得易中海的技术有没有价值呢？换句话说，如果他不收徒，而是开设技术培训班收费教学，你觉得有没有人愿意掏钱去学呢？” 杨厂长想了片刻，点点头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易中海的技术在厂里可是数一数二的，要是他真的开班授课，恐怕报名的人要排起长队了，毕竟学好了去考试，通过了就能够加工资，一级工资一个月十几块钱呢！” 陆乘风笑了：“那就是了，你说如果地中海开个培训班，每个人收一百块钱当学费，他的那些徒弟们愿不愿意掏这钱？” 杨厂长点点头：“那肯定是愿意的啊，连我都觉得值。” 陆乘风接着道：“这里面的道理其实很简单。现在社会上，学个理发、学个裁缝手艺，哪个不需要拜师？哪个拜师不得给师父干上三年？你说，这算剥削吗？” 杨厂长摸了摸下巴，有些迟疑，随后又愣了愣，仿佛在思考这个问题。 陆乘风半开玩笑地说：“老杨，你换个思路。干三年的活，其实也就相当于抵了学费，这两者不就是一回事吗？这里面到底有没有剥削，谁又能说得清呢？只要那些当徒弟的自己不觉得被剥削，我们这些外人哪有资格说三道四？” 第431章 拜师交学费的问题，易中海化身总教头 这番话像是打开了杨厂长心中的一扇窗，他眼睛一亮：“哎呀，陆老弟，你说得对啊！” 陆乘风继续说道：“所以说嘛，这易中海让他的徒弟替他干活，说白了，不就是一种学费的支付方式吗？只要他的徒弟们自己不认为是剥削，你们操那么多心干嘛呢？你们应该关心的，是任务能不能保质保量、按时完成。哪怕是门卫大爷帮忙干完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厂长听后如梦初醒，大笑道：“哈哈，对啊！只要易中海的徒弟们不叫苦，他韩厂长着什么急啊？这不是典型的吃饱了撑的吗？哈哈哈！” 陆乘风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这种事情嘛，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大家心里有个数就行了。我要是那个厂长，我肯定把易中海当宝贝一样供着，让他专门指导工人干活。你想啊，他就像那水浒里的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多威风！等易中海培养出一批技术精湛的工人，那他不得开心死啊！” 杨厂长听后，连竖大拇指，一脸钦佩地说：“高，实在是高！”说完，他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 这家伙急急忙忙地回到办公室，立刻把陆乘风的意思添油加醋地跟韩厂长一说。韩厂长听后，如同醍醐灌顶，连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他激动地拿着电话就嚷嚷起来：“我他妈的真是个猪脑子！原来一直发愁厂里的技术力量薄弱，你老杨给我送来一个总教头，我居然拿来当小兵使，真是”他顿了顿，似乎想找出更贴切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愚蠢，但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长叹，“唉，总之就是我眼瞎啊！” 韩厂长一听这话，立刻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老杨啊，你随时到我们厂来，我都招待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就是二锅头也管够！” 放下电话后，韩厂长迫不及待地召集了厂里的中层骨干们，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 会议室内，众人议论纷纷，而易中海则成为了讨论的焦点。 “关于易中海的工作安排，大家有什么看法？”韩厂长环视一周，郑重地问道。 那些骨干们各抒己见，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后，最终达成了一致决定：将易中海的待遇提升至六级工水平，并且，他每天不再需要承担生产任务，而是专门负责指导工人们干活。 此外，如果厂里遇到技术难题，他要负责解决。 这个决定无疑赋予了易中海类似于半个干部的待遇，让他在厂里的地位赫然提升。 会议结束后，韩厂长立刻将易中海召到办公室，郑重地向易中海宣布了会议的决定。 易中海愣住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但又带着无比的惊喜。 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觉自己就像那匹被伯乐发现的千里马，终于有人看到了他的真正价值。 其实，他偷懒还有另外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他发现自己年纪大了，又干了一年粗活后，手抖动得厉害，对于一些精密的活计已经力不从心了。 而这个新安排，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 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头，易中海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他紧紧握住韩厂长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地发誓：“韩厂长，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干，为咱们厂多培养些技术骨干出来！” 这话说到了韩厂长的心里，把韩厂长乐得呀，满脸都是菊花！ 从那以后，红旗机修厂的各个车间里，每天一开工，总会出现一个身影：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手里端着个大茶缸，四处悠哉游哉地晃荡。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易中海。 工人们一见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不论是谁，只要机器一出现故障或者技术上有啥疑问，都会扯着嗓子喊一声：“易师傅，您老过来帮我看看这个” 话音刚落，老头就会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缸，然后眯起眼睛仔细地盯着图纸和工件。 他一边看，一边耐心地给工人们讲解，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就这样，易中海在机修厂里成了个“无冕之王”。不过，这回的“无冕之王”，可是个实实在在的褒义词，代表着大家对他的尊敬和认可。 后来有一天，易中海特地去找杨厂长道谢。两人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谈到了易中海如今的地位。 杨厂长笑了笑，说：“老易啊，你得感谢陆乘风。当初是他给你说了公道话，还跟我说了个林冲的典故，我转告给了韩厂长，韩厂长这才下决心重用你的。”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如今这份轻松又体面的工作，背后竟然还有陆乘风的功劳。 一想到自己对陆乘风过去的种种，又不禁羞愧难当。 陆乘风对易中海的琐事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更倾向于从宏观角度去看待问题，旨在改变周围人们的固有观念。 那天，他与杨厂长深入交流之后，就把易中海的那一摊子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来也奇怪，这大折腾过后，这才过了一年多的清静日子，四合院里又开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这晚，冉秋艳和于丽都领着孩子回娘家了，只留下两个糙老爷们，在傻柱家里举杯畅饮，谈天说地。 几杯酒下肚，傻柱突然皱起了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转向陆乘风：“乘风兄弟，我今天碰到个棘手的问题，你给我出出主意呗？” 说完，他还贼眉鼠眼地往里屋瞟了一眼，显然是心里有鬼。 陆乘风看着他那副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哈哈，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在外面交了桃花运，心虚怕嫂子知道？” 傻柱被陆乘风调侃得有些尴尬，他摸了摸头，苦笑着说：“咋可能啊！实话跟你说，今天秦淮茹找到了我，那个棒梗不是从农村插队回来了嘛，没地方住，只能在堂屋里搭张床。 第431章 拜师交学费的问题，易中海化身总教头 这番话像是打开了杨厂长心中的一扇窗，他眼睛一亮：“哎呀，陆老弟，你说得对啊！” 陆乘风继续说道：“所以说嘛，这易中海让他的徒弟替他干活，说白了，不就是一种学费的支付方式吗？只要他的徒弟们自己不认为是剥削，你们操那么多心干嘛呢？你们应该关心的，是任务能不能保质保量、按时完成。哪怕是门卫大爷帮忙干完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厂长听后如梦初醒，大笑道：“哈哈，对啊！只要易中海的徒弟们不叫苦，他韩厂长着什么急啊？这不是典型的吃饱了撑的吗？哈哈哈！” 陆乘风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这种事情嘛，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大家心里有个数就行了。我要是那个厂长，我肯定把易中海当宝贝一样供着，让他专门指导工人干活。你想啊，他就像那水浒里的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多威风！等易中海培养出一批技术精湛的工人，那他不得开心死啊！” 杨厂长听后，连竖大拇指，一脸钦佩地说：“高，实在是高！”说完，他脚底抹油，一溜烟地跑了。 这家伙急急忙忙地回到办公室，立刻把陆乘风的意思添油加醋地跟韩厂长一说。韩厂长听后，如同醍醐灌顶，连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他激动地拿着电话就嚷嚷起来：“我他妈的真是个猪脑子！原来一直发愁厂里的技术力量薄弱，你老杨给我送来一个总教头，我居然拿来当小兵使，真是”他顿了顿，似乎想找出更贴切的词来形容自己的愚蠢，但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长叹，“唉，总之就是我眼瞎啊！” 韩厂长一听这话，立刻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老杨啊，你随时到我们厂来，我都招待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就是二锅头也管够！” 放下电话后，韩厂长迫不及待地召集了厂里的中层骨干们，紧急召开了一个会议。 会议室内，众人议论纷纷，而易中海则成为了讨论的焦点。 “关于易中海的工作安排，大家有什么看法？”韩厂长环视一周，郑重地问道。 那些骨干们各抒己见，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后，最终达成了一致决定：将易中海的待遇提升至六级工水平，并且，他每天不再需要承担生产任务，而是专门负责指导工人们干活。 此外，如果厂里遇到技术难题，他要负责解决。 这个决定无疑赋予了易中海类似于半个干部的待遇，让他在厂里的地位赫然提升。 会议结束后，韩厂长立刻将易中海召到办公室，郑重地向易中海宣布了会议的决定。 易中海愣住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但又带着无比的惊喜。 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觉自己就像那匹被伯乐发现的千里马，终于有人看到了他的真正价值。 其实，他偷懒还有另外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他发现自己年纪大了，又干了一年粗活后，手抖动得厉害，对于一些精密的活计已经力不从心了。 而这个新安排，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解决了他的心腹大患。 一股感激之情涌上心头，易中海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他紧紧握住韩厂长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地发誓：“韩厂长，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干，为咱们厂多培养些技术骨干出来！” 这话说到了韩厂长的心里，把韩厂长乐得呀，满脸都是菊花！ 从那以后，红旗机修厂的各个车间里，每天一开工，总会出现一个身影：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手里端着个大茶缸，四处悠哉游哉地晃荡。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易中海。 工人们一见他，仿佛看到了救星，不论是谁，只要机器一出现故障或者技术上有啥疑问，都会扯着嗓子喊一声：“易师傅，您老过来帮我看看这个” 话音刚落，老头就会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缸，然后眯起眼睛仔细地盯着图纸和工件。 他一边看，一边耐心地给工人们讲解，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就这样，易中海在机修厂里成了个“无冕之王”。不过，这回的“无冕之王”，可是个实实在在的褒义词，代表着大家对他的尊敬和认可。 后来有一天，易中海特地去找杨厂长道谢。两人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谈到了易中海如今的地位。 杨厂长笑了笑，说：“老易啊，你得感谢陆乘风。当初是他给你说了公道话，还跟我说了个林冲的典故，我转告给了韩厂长，韩厂长这才下决心重用你的。”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如今这份轻松又体面的工作，背后竟然还有陆乘风的功劳。 一想到自己对陆乘风过去的种种，又不禁羞愧难当。 陆乘风对易中海的琐事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更倾向于从宏观角度去看待问题，旨在改变周围人们的固有观念。 那天，他与杨厂长深入交流之后，就把易中海的那一摊子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来也奇怪，这大折腾过后，这才过了一年多的清静日子，四合院里又开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这晚，冉秋艳和于丽都领着孩子回娘家了，只留下两个糙老爷们，在傻柱家里举杯畅饮，谈天说地。 几杯酒下肚，傻柱突然皱起了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转向陆乘风：“乘风兄弟，我今天碰到个棘手的问题，你给我出出主意呗？” 说完，他还贼眉鼠眼地往里屋瞟了一眼，显然是心里有鬼。 陆乘风看着他那副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哈哈，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在外面交了桃花运，心虚怕嫂子知道？” 傻柱被陆乘风调侃得有些尴尬，他摸了摸头，苦笑着说：“咋可能啊！实话跟你说，今天秦淮茹找到了我，那个棒梗不是从农村插队回来了嘛，没地方住，只能在堂屋里搭张床。 第432章 秦淮茹要借房子，陆乘风出的馊主意 如今那小当和槐花都已经长大了，一家五口人都挤在那么一点地方，实在是转不开身，她想跟我借聋老太那间屋子住，你说我借还是不借呢？” 陆乘风一听傻柱的话，刚抿入嘴里的一口酒差点没忍住喷了出来，他瞪大了眼睛：“哟，这是咋回事儿，难道我们的傻柱还想旧情复燃吗？” 他强忍着把酒液慢慢咽了下去，然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傻柱：“怎么？你还想旧情复燃，跟秦淮茹再续前缘啊？” 傻柱一听这话，立刻急了，满脸通红地举起手发誓：“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对秦淮茹再动什么心思，如果我有半句谎话，就让天打雷劈了我！” 看着陆乘风仍然带着些许不信的眼神，傻柱又急忙补充道：“实话说，自从我知道她和李厂长的关系后，我对她就跟对刘岚一样。你看，我跟刘岚一起工作了十几年，我可曾对她有过一点非分之想？” 陆乘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你肯定不是没起过心思，只是你不敢而已！” 傻柱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像是在默认陆乘风的调侃。 陆乘风接着说道：“你既然心里没鬼，那你到底是借没借给秦淮茹呢？” 傻柱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没说死，只说是要回来跟媳妇商量一下再给她答复。” 陆乘风闻言大笑起来：“哈哈哈，傻柱，你现在也知道玩心眼儿啦？看来你确实长进了不少嘛！行，既然要商量，那你就跟你的秋艳嫂子好好商量去，跟我这儿瞎琢磨啥呢！” 傻柱一听陆乘风的话，急得直跺脚：“哎呀，我不是不敢跟你秋艳嫂子说嘛！她多少知道点我跟秦淮茹的过往，怕她知道了，会往心里去，闹得不高兴。” 陆乘风放下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地说：“你还知道怕嫂子不高兴，这不，明显是长进了嘛！不过，你要真有意借房子，就大大方方地跟嫂子讲，她可是个明事理的人，会理解的。” 傻柱苦着脸，他憋了半天，终于挤牙膏似的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怕…怕秦淮茹借了…就，就不还了。” “哈哈哈哈，”陆乘风听后忍不住捧腹大笑，差点把手中的酒杯都抖落了，果然不出所料。 傻柱被笑得脸上挂不住了，瞪了陆乘风一眼，假装生气地嘟囔：“笑什么笑！我就知道跟你说这些，你肯定会笑话我。别人笑话我无所谓，但你可没资格！那房子是我打算以后给女儿的嫁妆，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你们陆家。怎么，你还指望他们小两口结婚后，跟你们挤在一个屋檐下？” 一番话说的陆乘风傻眼了，这家伙，说他傻，他还真不傻，倒挺会算计！都想到十几二十年后去了，不过，这个嫁妆好啊，几十年后，那一间怎么也得几百万啊！ 想到这里，陆乘风顿时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副郑重的面孔，说道：“好啦，好啦，是我错了，行了！这个你完全不用怕，秦淮茹要是借了，那绝对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傻柱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你看，我说的没错”的得意表情。 陆乘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很简单，你先跟嫂子勾兑好，然后你去跟秦淮茹说，就说你跟嫂子商量过了，但是嫂子坚决不同意借房子，让她自己到外面租房子去。接下来，我们就看秦淮茹的脸皮厚不厚了。” 傻柱一听：“啥？怎么叫看秦淮茹脸皮厚不厚？” 陆乘风耐心地解释道：“如果她脸皮薄，自然就不会再去找你媳妇纠缠了。如果她脸皮够厚，还敢去问你媳妇的话，就让你媳妇直接对她说：‘我知道你们俩以前那点破事儿，但现在傻柱已经跟我结婚了，我不希望我们家再和你们家有什么联系。’看她秦淮茹到时候还能说什么？” 傻柱听了这番话，虽然觉得有道理，但又有些于心不忍：“那，秦淮茹家里确实一大堆人呢，这困难怎么也得解决？” 陆乘风笑了，这傻柱，一到秦淮茹这里就心软，这莫非就是那个初恋情结？ 他哈哈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是已经给你出主意了吗，让她们家到外面租房子去，哪怕就租隔壁四合院也行啊。一个月就几块钱的事儿，隔一堵墙，她还怕棒梗丢了？” 傻柱苦着脸回应：“可她们家就只有秦淮茹一个人挣工资，每个月再掏出一份租金，那日子岂不是更难过了？” 听到这话，陆乘风顿时无语了。他心中暗叹：这傻柱啊，真是个傻子，一提到秦淮茹，他的脑子就好像短路了一样。 他还以为秦淮茹是以前那个身无分文的小寡妇呢！人家可是当过贵妃的人啊！ 你他么的只不过是个厨子，连太监都没当过，操人家贵妃的心，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想到这里，陆乘风不禁觉得好笑，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傻柱，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傻柱被陆乘风的笑声弄得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陆乘风止住笑声，没好气地说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秦淮茹过得比你差的？你光算她的工资？她是靠工资吃饭的人吗？告诉你，人家工资基本不用动好不好！” “啊？”傻柱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去两个鸡蛋似的。 陆乘风这回要八卦了：“实在受不了你了，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来来，我给你算算秦淮茹的家底。”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地盯着陆乘风，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陆乘风娓娓道来：“当年，秦淮茹拿着李厂长的批条，到后勤处去批收音机，拿到鸽子市去卖，全都是于丽在经手哦。”他顿了顿，看着傻柱的眼睛，笑道：“你猜猜，她一晚上能卖多少台？” 第432章 秦淮茹要借房子，陆乘风出的馊主意 如今那小当和槐花都已经长大了，一家五口人都挤在那么一点地方，实在是转不开身，她想跟我借聋老太那间屋子住，你说我借还是不借呢？” 陆乘风一听傻柱的话，刚抿入嘴里的一口酒差点没忍住喷了出来，他瞪大了眼睛：“哟，这是咋回事儿，难道我们的傻柱还想旧情复燃吗？” 他强忍着把酒液慢慢咽了下去，然后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傻柱：“怎么？你还想旧情复燃，跟秦淮茹再续前缘啊？” 傻柱一听这话，立刻急了，满脸通红地举起手发誓：“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对秦淮茹再动什么心思，如果我有半句谎话，就让天打雷劈了我！” 看着陆乘风仍然带着些许不信的眼神，傻柱又急忙补充道：“实话说，自从我知道她和李厂长的关系后，我对她就跟对刘岚一样。你看，我跟刘岚一起工作了十几年，我可曾对她有过一点非分之想？” 陆乘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你肯定不是没起过心思，只是你不敢而已！” 傻柱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嘿嘿地干笑了两声，像是在默认陆乘风的调侃。 陆乘风接着说道：“你既然心里没鬼，那你到底是借没借给秦淮茹呢？” 傻柱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没说死，只说是要回来跟媳妇商量一下再给她答复。” 陆乘风闻言大笑起来：“哈哈哈，傻柱，你现在也知道玩心眼儿啦？看来你确实长进了不少嘛！行，既然要商量，那你就跟你的秋艳嫂子好好商量去，跟我这儿瞎琢磨啥呢！” 傻柱一听陆乘风的话，急得直跺脚：“哎呀，我不是不敢跟你秋艳嫂子说嘛！她多少知道点我跟秦淮茹的过往，怕她知道了，会往心里去，闹得不高兴。” 陆乘风放下手中的酒杯，慢条斯理地说：“你还知道怕嫂子不高兴，这不，明显是长进了嘛！不过，你要真有意借房子，就大大方方地跟嫂子讲，她可是个明事理的人，会理解的。” 傻柱苦着脸，他憋了半天，终于挤牙膏似的支支吾吾道：“我，我还怕…怕秦淮茹借了…就，就不还了。” “哈哈哈哈，”陆乘风听后忍不住捧腹大笑，差点把手中的酒杯都抖落了，果然不出所料。 傻柱被笑得脸上挂不住了，瞪了陆乘风一眼，假装生气地嘟囔：“笑什么笑！我就知道跟你说这些，你肯定会笑话我。别人笑话我无所谓，但你可没资格！那房子是我打算以后给女儿的嫁妆，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你们陆家。怎么，你还指望他们小两口结婚后，跟你们挤在一个屋檐下？” 一番话说的陆乘风傻眼了，这家伙，说他傻，他还真不傻，倒挺会算计！都想到十几二十年后去了，不过，这个嫁妆好啊，几十年后，那一间怎么也得几百万啊！ 想到这里，陆乘风顿时收起了笑容，换上了一副郑重的面孔，说道：“好啦，好啦，是我错了，行了！这个你完全不用怕，秦淮茹要是借了，那绝对是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傻柱一听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你看，我说的没错”的得意表情。 陆乘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很简单，你先跟嫂子勾兑好，然后你去跟秦淮茹说，就说你跟嫂子商量过了，但是嫂子坚决不同意借房子，让她自己到外面租房子去。接下来，我们就看秦淮茹的脸皮厚不厚了。” 傻柱一听：“啥？怎么叫看秦淮茹脸皮厚不厚？” 陆乘风耐心地解释道：“如果她脸皮薄，自然就不会再去找你媳妇纠缠了。如果她脸皮够厚，还敢去问你媳妇的话，就让你媳妇直接对她说：‘我知道你们俩以前那点破事儿，但现在傻柱已经跟我结婚了，我不希望我们家再和你们家有什么联系。’看她秦淮茹到时候还能说什么？” 傻柱听了这番话，虽然觉得有道理，但又有些于心不忍：“那，秦淮茹家里确实一大堆人呢，这困难怎么也得解决？” 陆乘风笑了，这傻柱，一到秦淮茹这里就心软，这莫非就是那个初恋情结？ 他哈哈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是已经给你出主意了吗，让她们家到外面租房子去，哪怕就租隔壁四合院也行啊。一个月就几块钱的事儿，隔一堵墙，她还怕棒梗丢了？” 傻柱苦着脸回应：“可她们家就只有秦淮茹一个人挣工资，每个月再掏出一份租金，那日子岂不是更难过了？” 听到这话，陆乘风顿时无语了。他心中暗叹：这傻柱啊，真是个傻子，一提到秦淮茹，他的脑子就好像短路了一样。 他还以为秦淮茹是以前那个身无分文的小寡妇呢！人家可是当过贵妃的人啊！ 你他么的只不过是个厨子，连太监都没当过，操人家贵妃的心，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想到这里，陆乘风不禁觉得好笑，看着眼前一脸茫然的傻柱，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傻柱被陆乘风的笑声弄得一头雾水，他挠了挠头，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陆乘风止住笑声，没好气地说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秦淮茹过得比你差的？你光算她的工资？她是靠工资吃饭的人吗？告诉你，人家工资基本不用动好不好！” “啊？”傻柱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去两个鸡蛋似的。 陆乘风这回要八卦了：“实在受不了你了，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来来，我给你算算秦淮茹的家底。”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两眼放光地盯着陆乘风，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陆乘风娓娓道来：“当年，秦淮茹拿着李厂长的批条，到后勤处去批收音机，拿到鸽子市去卖，全都是于丽在经手哦。”他顿了顿，看着傻柱的眼睛，笑道：“你猜猜，她一晚上能卖多少台？” 第433章 秦淮茹的家底，陆乘风揭穿老底 傻柱挠挠头，试探着回答：“一台？” “哈哈，太小看她了！”陆乘风大笑，“她平均一晚上能卖两台呢，一台就能赚五十块，你想想，一晚上她能进账多少？” “嘶——”傻柱一听这数字，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 陆乘风继续爆料：“来，我给你算算。一个月算她出去卖二十五天，那就是每晚赚一百，一个月就是两千五百块。她差不多卖了半年，你算算，她总共赚了多少钱？””陆乘风不屑地看着傻柱。 傻柱已经算不过来了，掰着脚趾头也加不过来啊！ 陆乘风看他算的辛苦，忍不住打断道：“你是不是连乘法都不会？别算了，至少一万五千块钱。” “啥？！”傻柱这下彻底懵了。他辛苦一个月，能挣到一百块就已经乐开花了，而人家秦淮茹一个月随便混混就能挣到两千五。这一万五千块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啊！ 他愣愣地坐在那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陆乘风瞥见傻柱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决定再给他加点料：“你知道吗，在香江那会儿，李厂长有次喝高了，跟我掏心窝子说了一些事。 原来，他被大领导点名批评了作风问题，这才决定洗心革面，跟刘岚和秦淮茹做了个了断。” 说到这里，陆乘风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傻柱的反应。果然，傻柱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傻呵呵地追问：“那，那他们是怎么了断的？” 陆乘风道：“跟刘岚和秦淮茹分手的时候，他是按照地主遣散小妾的规矩，给了遣散费的，你猜猜，给了秦淮茹多少？” 傻柱傻呵呵地问道：“给了多少？”他的脑子已经像浆糊一样转不动了。 陆乘风伸出五个指头：“五千，一人给了五千块钱！” 傻柱又晕了：卧槽，五千，那秦淮茹岂不是有两万块家底啦！这他么的该该不会已经成为四九城的首富了？” 陆乘风笑着接话道：“你想想啊，李厂长要是不给足钱，那俩人还不得报复，为啥后来俩人都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再也没去纠缠李厂长，还不是因为钱给足了。” 傻柱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信服地狂点头。 陆乘风见火候差不多了，又给傻柱压了块大石头：“李厂长还跟我说呢，秦淮茹这人真不错，有情有义。他临走时还特意交代了一句：以后要是想她了，还可以去找她！” 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静谧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就连一根针轻轻触地的声音都能在这寂静中激起回音。 陆乘风悠然地端着酒杯，就那么默不作声地盯着陷入沉思的傻柱。 傻柱的脸像是在上演川剧变脸，那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他心里转着万千念头，归根到底就一句话：原来，自己在秦淮茹的心里，连个屁都不如！ 这个残酷的现实像一记重拳，狠狠地击中了他 他心中充满了怨恨，恨死了这个秦淮茹，自己辛辛苦苦帮她抚养了好几年的孩子，到头来竟然比不上一个只有过几次露水姻缘的姘头。 这种屈辱和愤怒，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陆乘风静静地坐在一旁，仿佛一位旁观者，冷静地等待着傻柱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终于，当傻柱的怒火稍稍平息时，他轻笑着开口了：“你看你呀，若是太监或许还有资格担心一下贵妃的私生活，可你不过是个厨子而已。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些事情轮得到你来管吗？”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戏谑和嘲讽，却也不失为一种幽默的安慰。 傻柱被陆乘风的话逗得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笑。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对，我只是个厨子，操心这些确实没啥用。可我就是心里憋屈，感觉被人耍了。” 陆乘风笑道：“行啦，知耻而后勇，认清楚自己，也认清楚别人才是最重要的，知道怎么跟秦淮茹打交道就行啦？说穿了，送你一句话，有老婆了，就别往老婆心里种刺，明白！” 这下，傻柱算是彻底明白了，舔狗在女人眼里，那真的不如一条狗啊！ 第二天，晚上，冉秋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 她刚进门，就看见傻柱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秋艳，你可回来了！”傻柱急匆匆地说道，“秦淮茹来找我，她想借咱们家后院空置的那间房子。” 冉秋艳一边换着鞋子，一边随口应道：“借就借呗，反正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没想到冉秋艳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傻柱急得直挠头，“哎呀，我的姑奶奶，那可是给咱女儿的嫁妆，你怎么能轻易借出去呢？” 冉秋艳白了傻柱一眼，没好气地说：“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人家遭罪？” 傻柱赶紧拉过冉秋艳，低声说：“你听我说，陆乘风给我支了个招……”接着，他就把陆乘风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冉秋艳。 听完之后，冉秋艳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傻柱，半晌才开口道：“你这脑子，想的这法子也够烂的，这不显得我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傻柱急了：“媳妇，这可不是我的主意，都是陆乘风那家伙出的馊主意，他的招都忒损，不过都很有效，从没失过手。咱就按他的说来来！求你啦！” 冉秋艳还疑惑呢：“柱子，人家家里困难，不就借个房子暂住，至于这样拐弯抹角吗？” 傻柱心里暗骂：这个实心眼的傻婆娘，真要跟秦淮茹成为对手，分分钟被秦淮茹虐的连渣都不剩啊！ 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媳妇，秋艳啊，你有所不知，这借房子的事情啊，里面的水可深了。那个女人，哎呦，实在是太厉害了，她可是有名的‘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的主儿。” 冉秋艳一听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打趣道：“哦？那你岂不是成了那个被刘备借走荆州的孙权了？” 第433章 秦淮茹的家底，陆乘风揭穿老底 傻柱挠挠头，试探着回答：“一台？” “哈哈，太小看她了！”陆乘风大笑，“她平均一晚上能卖两台呢，一台就能赚五十块，你想想，一晚上她能进账多少？” “嘶——”傻柱一听这数字，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 陆乘风继续爆料：“来，我给你算算。一个月算她出去卖二十五天，那就是每晚赚一百，一个月就是两千五百块。她差不多卖了半年，你算算，她总共赚了多少钱？””陆乘风不屑地看着傻柱。 傻柱已经算不过来了，掰着脚趾头也加不过来啊！ 陆乘风看他算的辛苦，忍不住打断道：“你是不是连乘法都不会？别算了，至少一万五千块钱。” “啥？！”傻柱这下彻底懵了。他辛苦一个月，能挣到一百块就已经乐开花了，而人家秦淮茹一个月随便混混就能挣到两千五。这一万五千块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啊！ 他愣愣地坐在那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陆乘风瞥见傻柱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决定再给他加点料：“你知道吗，在香江那会儿，李厂长有次喝高了，跟我掏心窝子说了一些事。 原来，他被大领导点名批评了作风问题，这才决定洗心革面，跟刘岚和秦淮茹做了个了断。” 说到这里，陆乘风故意顿了顿，观察着傻柱的反应。果然，傻柱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傻呵呵地追问：“那，那他们是怎么了断的？” 陆乘风道：“跟刘岚和秦淮茹分手的时候，他是按照地主遣散小妾的规矩，给了遣散费的，你猜猜，给了秦淮茹多少？” 傻柱傻呵呵地问道：“给了多少？”他的脑子已经像浆糊一样转不动了。 陆乘风伸出五个指头：“五千，一人给了五千块钱！” 傻柱又晕了：卧槽，五千，那秦淮茹岂不是有两万块家底啦！这他么的该该不会已经成为四九城的首富了？” 陆乘风笑着接话道：“你想想啊，李厂长要是不给足钱，那俩人还不得报复，为啥后来俩人都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再也没去纠缠李厂长，还不是因为钱给足了。” 傻柱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信服地狂点头。 陆乘风见火候差不多了，又给傻柱压了块大石头：“李厂长还跟我说呢，秦淮茹这人真不错，有情有义。他临走时还特意交代了一句：以后要是想她了，还可以去找她！” 屋内陷入了一片死寂，静谧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就连一根针轻轻触地的声音都能在这寂静中激起回音。 陆乘风悠然地端着酒杯，就那么默不作声地盯着陷入沉思的傻柱。 傻柱的脸像是在上演川剧变脸，那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紫、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他心里转着万千念头，归根到底就一句话：原来，自己在秦淮茹的心里，连个屁都不如！ 这个残酷的现实像一记重拳，狠狠地击中了他 他心中充满了怨恨，恨死了这个秦淮茹，自己辛辛苦苦帮她抚养了好几年的孩子，到头来竟然比不上一个只有过几次露水姻缘的姘头。 这种屈辱和愤怒，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陆乘风静静地坐在一旁，仿佛一位旁观者，冷静地等待着傻柱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终于，当傻柱的怒火稍稍平息时，他轻笑着开口了：“你看你呀，若是太监或许还有资格担心一下贵妃的私生活，可你不过是个厨子而已。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些事情轮得到你来管吗？”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戏谑和嘲讽，却也不失为一种幽默的安慰。 傻柱被陆乘风的话逗得一愣，随后露出一丝苦笑。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说得对，我只是个厨子，操心这些确实没啥用。可我就是心里憋屈，感觉被人耍了。” 陆乘风笑道：“行啦，知耻而后勇，认清楚自己，也认清楚别人才是最重要的，知道怎么跟秦淮茹打交道就行啦？说穿了，送你一句话，有老婆了，就别往老婆心里种刺，明白！” 这下，傻柱算是彻底明白了，舔狗在女人眼里，那真的不如一条狗啊！ 第二天，晚上，冉秋艳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 她刚进门，就看见傻柱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秋艳，你可回来了！”傻柱急匆匆地说道，“秦淮茹来找我，她想借咱们家后院空置的那间房子。” 冉秋艳一边换着鞋子，一边随口应道：“借就借呗，反正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没想到冉秋艳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傻柱急得直挠头，“哎呀，我的姑奶奶，那可是给咱女儿的嫁妆，你怎么能轻易借出去呢？” 冉秋艳白了傻柱一眼，没好气地说：“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人家遭罪？” 傻柱赶紧拉过冉秋艳，低声说：“你听我说，陆乘风给我支了个招……”接着，他就把陆乘风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冉秋艳。 听完之后，冉秋艳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傻柱，半晌才开口道：“你这脑子，想的这法子也够烂的，这不显得我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傻柱急了：“媳妇，这可不是我的主意，都是陆乘风那家伙出的馊主意，他的招都忒损，不过都很有效，从没失过手。咱就按他的说来来！求你啦！” 冉秋艳还疑惑呢：“柱子，人家家里困难，不就借个房子暂住，至于这样拐弯抹角吗？” 傻柱心里暗骂：这个实心眼的傻婆娘，真要跟秦淮茹成为对手，分分钟被秦淮茹虐的连渣都不剩啊！ 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媳妇，秋艳啊，你有所不知，这借房子的事情啊，里面的水可深了。那个女人，哎呦，实在是太厉害了，她可是有名的‘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的主儿。” 冉秋艳一听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打趣道：“哦？那你岂不是成了那个被刘备借走荆州的孙权了？” 第434章 心软的冉秋艳，秦淮茹的想办法 傻柱苦着脸，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可不是吗，媳妇，我可不想当那个孙权。那房子我可是准备留给咱女儿做嫁妆的，可不能在你手里给败出去了。” 冉秋艳看着傻柱那夸张又搞笑的表情，一下子乐了，她感受到了傻柱为家庭操心的苦心，心里莫名地有一丝感动。她温柔地看着傻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啦，我知道你的担忧。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傻柱见媳妇态度软化，赶紧加码：“行啦，媳妇，咱就按照陆乘风的办法行事。我明天就给她答复，她要是脸皮薄，就不会来找你，你也就没事了。她要是厚着脸皮来找你，你就按照这个说法来，”他顿了顿，一脸严肃地说，“把她彻底堵死，千万不要被她的眼泪蒙蔽了。” 冉秋艳看着傻柱那副认真的样子，只得点点头，笑着答应依计行事，“好啦，知道啦。就按照你说的办！” 她心里暗想：这个傻柱，虽然有时候想法挺奇特的，但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傻柱特意到红星厂，找到了秦淮茹，告诉她，因为媳妇不同意，他没有办法，让秦淮茹另外想办法，要不就到附近租一间！ 秦淮茹一听，眼里立刻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以往，她知道，每当她这样的时候，傻柱立刻就会来安慰她，她有什么要求都能得到满足。 可是，今天就奇了怪了，她掉了快十分钟眼泪了，傻柱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睁开朦胧的泪眼，偷眼观瞧，却见傻柱只是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一点焦急的样子。 一瞬间，她觉得世界都变了，变了是那么的陌生，似乎所有的人都离他远去。 她哪里知道，傻柱现在看到她，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画面，一个满脸皱纹的老男人柔声细语：“以后你想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哦。” 哎，一个男人，心里总是盘旋着这样的“经典”镜头，那滋味可真是难以言表。如果非要形容，傻柱看秦淮茹，就像是在看一个红粉骷髅，哪里还会有一点点感觉。 秦淮茹在那边已经眼泪汪汪地哭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灵光一闪：哎呀，刚才这个傻子说他媳妇不同意，这么说来，他家是那个冉秋艳在当家作主。那我去找找冉秋艳，只要能把她搞定，这傻柱自然不会阻拦了！ 想到这里，她把眼泪一收，平复情绪，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啦，柱子，姐会再想办法的，不会让你为难。” 傻柱一听，如蒙大赦，赶紧说了声“好嘞”，然后转身就走，仿佛怕她反悔似的，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 秦淮茹愣在原地，心里那个郁闷啊。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自己，自言自语道：“我也没怎么变啊，就是腰稍微粗了那么一点点嘛。”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怎么自己现在对傻柱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呢？最后只能无奈地在心里嘀咕一句：“哎，男人啊，都是负心汉！” 恨恨地回车间继续她的工作去了。 下午下班铃声一响，她就急匆匆地搭上了班组里小青年的顺风车，一溜烟地提前赶回了四合院。 悄无声息地躲在角落里，就等着堵冉秋艳。 不久后，冉秋艳和于丽两人，各自领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小朋友，像两只归巢的小鸟，一前一后欢快地飞了回来。一路上，两人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显然心情大好。 她们刚把自行车推进四合院大门，阴影里跳出来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冉秋艳一看是秦淮茹，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她也不吭声，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 秦淮茹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那股子莫名的心慌又涌了上来。她总觉得自己那点小九九，在冉秋艳那双锐利的眼睛面前，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于丽不明就里，主动问道：“哟，这不是秦淮茹吗？怎么，找我们有啥事儿啊？” 秦淮茹硬着头皮，干笑了几声，说道：“啊哈哈，于丽呀，我其实有点事情想单独跟秋艳说说。” 于丽一听，识趣地准备撤退：“那你们聊，我先回去啦！” 冉秋艳却一把拉住了她，淡淡地说道：“不用，你等我一下，她能有啥大事儿。等她说完咱们一起回去。” 完，她转头看向秦淮茹，挑了挑眉：“说，什么事儿？” 秦淮茹还未开口，眼眶已经泛红，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她带着哭腔说道“秋艳啊，我家棒梗已经从乡下插队回来了。你看，我们家的孩子都长大了，可是我们一家五口大人还挤在那间小屋子里。 现在棒梗只能在饭桌旁边搭个床睡觉，实在是太不方便了。秋艳，能不能先借你们家后院那间空屋住住？等以后我们找到合适的房子，马上就搬走。” 冉秋艳心里明镜似的，心想：哎，这秦淮茹，真是说哭就哭，眼泪攻势来得真快。要不是昨晚傻柱给我打了预防针，我恐怕还真抵挡不住这攻势。 想到这里，冉秋艳狠狠心，摇了摇头说道：“秦淮茹，你先把眼泪擦擦。昨天傻柱就跟我提过这事儿，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你另外想办法，我们家的房子不能借给你。”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秋艳啊，为啥不能借呀？你看姐家现在这么困难，你就不能帮帮姐吗？” 冉秋艳冷笑一声：“你家困难不困难，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谁不知道你秦淮茹的‘借’和‘要’其实就是一回事儿！” 秦淮茹被冉秋艳这么一说，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无地自容。在她的字典里，确实没有还字。 但是，秦淮茹是何等人物啊，她的脑筋急转弯速度简直堪比光速。面对冉秋艳的拒绝，立刻想出了对策。 第434章 心软的冉秋艳，秦淮茹的想办法 傻柱苦着脸，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可不是吗，媳妇，我可不想当那个孙权。那房子我可是准备留给咱女儿做嫁妆的，可不能在你手里给败出去了。” 冉秋艳看着傻柱那夸张又搞笑的表情，一下子乐了，她感受到了傻柱为家庭操心的苦心，心里莫名地有一丝感动。她温柔地看着傻柱，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啦，我知道你的担忧。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傻柱见媳妇态度软化，赶紧加码：“行啦，媳妇，咱就按照陆乘风的办法行事。我明天就给她答复，她要是脸皮薄，就不会来找你，你也就没事了。她要是厚着脸皮来找你，你就按照这个说法来，”他顿了顿，一脸严肃地说，“把她彻底堵死，千万不要被她的眼泪蒙蔽了。” 冉秋艳看着傻柱那副认真的样子，只得点点头，笑着答应依计行事，“好啦，知道啦。就按照你说的办！” 她心里暗想：这个傻柱，虽然有时候想法挺奇特的，但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第二天，中午吃完饭，傻柱特意到红星厂，找到了秦淮茹，告诉她，因为媳妇不同意，他没有办法，让秦淮茹另外想办法，要不就到附近租一间！ 秦淮茹一听，眼里立刻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以往，她知道，每当她这样的时候，傻柱立刻就会来安慰她，她有什么要求都能得到满足。 可是，今天就奇了怪了，她掉了快十分钟眼泪了，傻柱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睁开朦胧的泪眼，偷眼观瞧，却见傻柱只是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一点焦急的样子。 一瞬间，她觉得世界都变了，变了是那么的陌生，似乎所有的人都离他远去。 她哪里知道，傻柱现在看到她，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画面，一个满脸皱纹的老男人柔声细语：“以后你想我的时候，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哦。” 哎，一个男人，心里总是盘旋着这样的“经典”镜头，那滋味可真是难以言表。如果非要形容，傻柱看秦淮茹，就像是在看一个红粉骷髅，哪里还会有一点点感觉。 秦淮茹在那边已经眼泪汪汪地哭了好一会儿，脑子里灵光一闪：哎呀，刚才这个傻子说他媳妇不同意，这么说来，他家是那个冉秋艳在当家作主。那我去找找冉秋艳，只要能把她搞定，这傻柱自然不会阻拦了！ 想到这里，她把眼泪一收，平复情绪，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啦，柱子，姐会再想办法的，不会让你为难。” 傻柱一听，如蒙大赦，赶紧说了声“好嘞”，然后转身就走，仿佛怕她反悔似的，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 秦淮茹愣在原地，心里那个郁闷啊。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自己，自言自语道：“我也没怎么变啊，就是腰稍微粗了那么一点点嘛。” 她怎么想也想不通，怎么自己现在对傻柱就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呢？最后只能无奈地在心里嘀咕一句：“哎，男人啊，都是负心汉！” 恨恨地回车间继续她的工作去了。 下午下班铃声一响，她就急匆匆地搭上了班组里小青年的顺风车，一溜烟地提前赶回了四合院。 悄无声息地躲在角落里，就等着堵冉秋艳。 不久后，冉秋艳和于丽两人，各自领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小朋友，像两只归巢的小鸟，一前一后欢快地飞了回来。一路上，两人嘴巴像是机关枪一样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显然心情大好。 她们刚把自行车推进四合院大门，阴影里跳出来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冉秋艳一看是秦淮茹，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她也不吭声，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 秦淮茹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那股子莫名的心慌又涌了上来。她总觉得自己那点小九九，在冉秋艳那双锐利的眼睛面前，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于丽不明就里，主动问道：“哟，这不是秦淮茹吗？怎么，找我们有啥事儿啊？” 秦淮茹硬着头皮，干笑了几声，说道：“啊哈哈，于丽呀，我其实有点事情想单独跟秋艳说说。” 于丽一听，识趣地准备撤退：“那你们聊，我先回去啦！” 冉秋艳却一把拉住了她，淡淡地说道：“不用，你等我一下，她能有啥大事儿。等她说完咱们一起回去。” 完，她转头看向秦淮茹，挑了挑眉：“说，什么事儿？” 秦淮茹还未开口，眼眶已经泛红，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她带着哭腔说道“秋艳啊，我家棒梗已经从乡下插队回来了。你看，我们家的孩子都长大了，可是我们一家五口大人还挤在那间小屋子里。 现在棒梗只能在饭桌旁边搭个床睡觉，实在是太不方便了。秋艳，能不能先借你们家后院那间空屋住住？等以后我们找到合适的房子，马上就搬走。” 冉秋艳心里明镜似的，心想：哎，这秦淮茹，真是说哭就哭，眼泪攻势来得真快。要不是昨晚傻柱给我打了预防针，我恐怕还真抵挡不住这攻势。 想到这里，冉秋艳狠狠心，摇了摇头说道：“秦淮茹，你先把眼泪擦擦。昨天傻柱就跟我提过这事儿，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你另外想办法，我们家的房子不能借给你。” 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秋艳啊，为啥不能借呀？你看姐家现在这么困难，你就不能帮帮姐吗？” 冉秋艳冷笑一声：“你家困难不困难，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怕请神容易送神难。谁不知道你秦淮茹的‘借’和‘要’其实就是一回事儿！” 秦淮茹被冉秋艳这么一说，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无地自容。在她的字典里，确实没有还字。 但是，秦淮茹是何等人物啊，她的脑筋急转弯速度简直堪比光速。面对冉秋艳的拒绝，立刻想出了对策。 第435章 合作协议签订 453合作协议签订 这次，娄父和李超人像是被按了快进键，一接到电话就火速赶来。他们心里也急啊，这可是陆乘风亲手挑中的项目，就像选中了一匹千里马，谁不想分一杯羹？ 三人又像往常一样，挤进了大领导的办公室，门一关，秘密会议又开始了。不过这次的气氛明显不同，大家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既然决定要大干一场，而且都是老朋友了，合作的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 娄父和李超人建议，既然有了长江电子华夏有限公司，那就双方再搞一个长江汽车华夏有限公司好了，这名字，一听就让人热血沸腾！ 不过，娄父与李超人在提出合作意向的同时，他俩也抛出了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那就是合作的中方必须是红星集团。 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用生不如用熟，他们对红星集团的信誉和能力有着充分的信任。 潜台词嘛，这个项目是陆乘风想出来了，如今有眉目了，就没陆乘风什么事了，这怎么行呢？况且，这么大的投资，没陆乘风在那边坐镇，他俩还真不放心。 大领导听了这个“小小”要求，眉头微微一皱，心里犯了嘀咕：这国家层面的合作，哪儿能这么随意指定合作伙伴呢？ 娄父见状，哈哈一笑，打破了沉默：“大领导啊，别这么严肃嘛。想当年我也在国企混过，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可是门儿清。 全国上下一盘棋，咱们只求和红星携手，你们可以把其他厂子都归到红星旗下嘛。换个招牌，还是那些人和事儿，只是接受红星集团管理而已。” 大领导被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你这资本家可真是精明！对我们内地企业的情况摸得比我还透啊。行，就按你说的，我这就去打报告。” 没过几天，大领导就接到了四九城的回复，可以按照香江的要求，由红星集团与香江方面合资，共同组建长江汽车华夏有限公司。 这下可算是尘埃落定了！ 这个问题解决后，协议签署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双方你来我往地商讨了几个回合，最终一锤定音，第二家合资电动汽车制造巨头就此诞生了，而且还是一家巨无霸的电动汽车制造公司。 这家公司的股权为香江占据49，大陆方面占股51。初期由香江出资两亿，内地方面调集技术力量研发，产品研发成功后，双方根据协议出资比例，调动资金到账，生产销售。 产品既可外销，也可内销。 这个协议签约成功后，双方都觉得很满意，娄父和李超人感觉打通了内销的通道，这也算是完成了陆乘风的部署。 两亿资金从香江方面迅速到位了，大陆的技术骨干们也摩拳擦掌，准备在研发上大干一场。 陆乘风觉得，只要再三年之内实现量产，就能将那款三十万的破车打的找不到北。 这才是陆乘风的一块心病，想想，在普通工资还不到一百元的时代，那辆车卖三十万，等到普通工资达到五千元了，那辆车卖七万，实在是令他受不了啊！ 第435章 合作协议签订 453合作协议签订 这次，娄父和李超人像是被按了快进键，一接到电话就火速赶来。他们心里也急啊，这可是陆乘风亲手挑中的项目，就像选中了一匹千里马，谁不想分一杯羹？ 三人又像往常一样，挤进了大领导的办公室，门一关，秘密会议又开始了。不过这次的气氛明显不同，大家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既然决定要大干一场，而且都是老朋友了，合作的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 娄父和李超人建议，既然有了长江电子华夏有限公司，那就双方再搞一个长江汽车华夏有限公司好了，这名字，一听就让人热血沸腾！ 不过，娄父与李超人在提出合作意向的同时，他俩也抛出了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那就是合作的中方必须是红星集团。 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用生不如用熟，他们对红星集团的信誉和能力有着充分的信任。 潜台词嘛，这个项目是陆乘风想出来了，如今有眉目了，就没陆乘风什么事了，这怎么行呢？况且，这么大的投资，没陆乘风在那边坐镇，他俩还真不放心。 大领导听了这个“小小”要求，眉头微微一皱，心里犯了嘀咕：这国家层面的合作，哪儿能这么随意指定合作伙伴呢？ 娄父见状，哈哈一笑，打破了沉默：“大领导啊，别这么严肃嘛。想当年我也在国企混过，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可是门儿清。 全国上下一盘棋，咱们只求和红星携手，你们可以把其他厂子都归到红星旗下嘛。换个招牌，还是那些人和事儿，只是接受红星集团管理而已。” 大领导被他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你这资本家可真是精明！对我们内地企业的情况摸得比我还透啊。行，就按你说的，我这就去打报告。” 没过几天，大领导就接到了四九城的回复，可以按照香江的要求，由红星集团与香江方面合资，共同组建长江汽车华夏有限公司。 这下可算是尘埃落定了！ 这个问题解决后，协议签署得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双方你来我往地商讨了几个回合，最终一锤定音，第二家合资电动汽车制造巨头就此诞生了，而且还是一家巨无霸的电动汽车制造公司。 这家公司的股权为香江占据49，大陆方面占股51。初期由香江出资两亿，内地方面调集技术力量研发，产品研发成功后，双方根据协议出资比例，调动资金到账，生产销售。 产品既可外销，也可内销。 这个协议签约成功后，双方都觉得很满意，娄父和李超人感觉打通了内销的通道，这也算是完成了陆乘风的部署。 两亿资金从香江方面迅速到位了，大陆的技术骨干们也摩拳擦掌，准备在研发上大干一场。 陆乘风觉得，只要再三年之内实现量产，就能将那款三十万的破车打的找不到北。 这才是陆乘风的一块心病，想想，在普通工资还不到一百元的时代，那辆车卖三十万，等到普通工资达到五千元了，那辆车卖七万，实在是令他受不了啊！ 第436章 傻柱发誓 448傻柱发誓 于丽在旁边看得呀，两眼都直了，她从未想到，平时文文弱弱、知书达理的冉秋艳，竟然也有如此霸气的一面。 她看着冉秋艳，双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秋艳姐，你今天真是太飒了！我简直要崇拜你了！” 冉秋艳“嘿嘿”一笑，神秘地凑近于丽的耳朵，低声说道：“你说啥呢，告诉你啊，这些说词都是你那位鬼机灵老公谋划的，你那老公啊，真得忒损了，出的主意都是杀人诛心，尽戳人家肺管子，气死人不偿命啊！” 于丽一听，脸上的崇拜之情立刻转化为对自家老公的自豪。原来这又是她家陆乘风的一次“积德行善”呀！ 晚饭时间，两家人又热闹地围坐在了一起。今晚的餐桌上，秦淮茹无疑成了热议的焦点。 傻柱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心中暗自嘀咕：秦淮茹这婆娘，跟我说得另想办法，竟然是找冉秋艳。 他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陆乘风，心中一惊，“这小子，竟然把一切都算得如此精准，秦淮茹这一步一步，可都落入了他的算计之中。 看来这个家伙，果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难怪他能在这个江湖里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有一点，大家都觉得，秦淮茹的厚脸皮精神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她就像是一头倔强的牛，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撞了南墙，她也得想办法挖个洞钻过去。 饭桌上，冉秋艳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对傻柱发出了警告：“傻柱，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再和秦淮茹有任何来往！” 傻柱一听这话，立马举起手来发誓，一脸诚恳地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和秦淮茹有任何来往了。陆乘风可以作证！”说完，他还朝陆乘风挤眉弄眼，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陆乘风笑而不答。 深夜，回到家里，于丽的八卦之火仍然没有熄灭，这个女人如今成为小少妇之后，就染上了女人八卦的通病，对这个秘密简直是抓心挠肝地好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睡不着，陆乘风自然也别想睡，没办法，陆乘风只好告诉了她，一听到秦淮茹，竟然对李友德如此“情真意切”，余丽的嘴撇的，都快撇到耳朵根了。 深深地为傻柱感到不值。 另一头，可怜的傻柱在冉秋艳的“严刑拷打”下，终于崩溃招供，全盘托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冉秋艳听后，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个傻大个，真是让人又气又怜。 从此，傻柱在家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冉秋艳常拿此事揶揄他：“你可是连寡妇都看不上的傻柱啊！” 一场风波过后，家里终于恢复了宁静。冉秋艳对傻柱的看守也松懈了下来，毕竟，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没占到半点便宜，只能无奈地选择租房子。她心里盘算着，租房子当然要离自己家近一些才好。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傻柱的那间房子， 第436章 傻柱发誓 448傻柱发誓 于丽在旁边看得呀，两眼都直了，她从未想到，平时文文弱弱、知书达理的冉秋艳，竟然也有如此霸气的一面。 她看着冉秋艳，双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小星星：“秋艳姐，你今天真是太飒了！我简直要崇拜你了！” 冉秋艳“嘿嘿”一笑，神秘地凑近于丽的耳朵，低声说道：“你说啥呢，告诉你啊，这些说词都是你那位鬼机灵老公谋划的，你那老公啊，真得忒损了，出的主意都是杀人诛心，尽戳人家肺管子，气死人不偿命啊！” 于丽一听，脸上的崇拜之情立刻转化为对自家老公的自豪。原来这又是她家陆乘风的一次“积德行善”呀！ 晚饭时间，两家人又热闹地围坐在了一起。今晚的餐桌上，秦淮茹无疑成了热议的焦点。 傻柱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心中暗自嘀咕：秦淮茹这婆娘，跟我说得另想办法，竟然是找冉秋艳。 他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陆乘风，心中一惊，“这小子，竟然把一切都算得如此精准，秦淮茹这一步一步，可都落入了他的算计之中。 看来这个家伙，果然是个狡猾的老狐狸，难怪他能在这个江湖里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有一点，大家都觉得，秦淮茹的厚脸皮精神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她就像是一头倔强的牛，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撞了南墙，她也得想办法挖个洞钻过去。 饭桌上，冉秋艳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对傻柱发出了警告：“傻柱，你给我听好了，以后不许再和秦淮茹有任何来往！” 傻柱一听这话，立马举起手来发誓，一脸诚恳地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和秦淮茹有任何来往了。陆乘风可以作证！”说完，他还朝陆乘风挤眉弄眼，露出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陆乘风笑而不答。 深夜，回到家里，于丽的八卦之火仍然没有熄灭，这个女人如今成为小少妇之后，就染上了女人八卦的通病，对这个秘密简直是抓心挠肝地好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睡不着，陆乘风自然也别想睡，没办法，陆乘风只好告诉了她，一听到秦淮茹，竟然对李友德如此“情真意切”，余丽的嘴撇的，都快撇到耳朵根了。 深深地为傻柱感到不值。 另一头，可怜的傻柱在冉秋艳的“严刑拷打”下，终于崩溃招供，全盘托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冉秋艳听后，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个傻大个，真是让人又气又怜。 从此，傻柱在家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冉秋艳常拿此事揶揄他：“你可是连寡妇都看不上的傻柱啊！” 一场风波过后，家里终于恢复了宁静。冉秋艳对傻柱的看守也松懈了下来，毕竟，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没占到半点便宜，只能无奈地选择租房子。她心里盘算着，租房子当然要离自己家近一些才好。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傻柱的那间房子， 第437章 激动人心的论证会 452激动人心的论证会 “你看咱们现在生产的那些车，动不动就趴窝。”一位专家忧心忡忡地说，“造这车需要相当高的技术水平，就算我们按照图片上的样子造出来了，那也只是个空有其表的样子货。”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出来反驳：“虽然动不动趴窝，但是你也不看看这趴窝的原因，十有八九都是发动机和供油、电路上问题。但是在传动上，我们的技术还是过硬的。你看这个新产品，用电动机替代了发动机，反而把趴窝的内患清除了。” 显然，这人是懂技术的，一下子就戳中了问题的要害。他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下子点亮了众人的思路。会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哈哈，发动机这块我们总是踩的坑，终于有机会填平了！”一位工程师一拍大腿，兴奋地站了起来，“它就像汽车的心脏，总是让我们头疼。现在，有了这个新方案，我们可以把它替换掉，这不就是我们翻身的机会吗？”他挥舞着手中的资料，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这番激动人心的话语，仿佛是一股暖流，注入了每个人的心田。 “但是，”有人皱着眉提出疑虑，“我们的钢材质量一直是个问题，这种复杂的外壳形状，我们真的能造出来吗？” “哎呀，这个问题嘛，你看看资料嘛！”另一位工程师迅速翻阅着手中的文件，“这里写得很清楚，钢材的配方会由香江方面提供。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我们在基础材料研究上也能迎头赶上！” 系统已经考虑到这个年代的技术水平，当然会详细提供这些资料啦！ 会议室的氛围愈发热烈。原本只是论证会，现在却变成了技术攻关的研讨会。每提出一个问题，就有人迅速找到解决方案，信心在每个人心中逐渐累积。 最后讨论的结论，大家一致同意，这个项目值得全力以赴。就算最后没有成功，也能让我国的科研水平上一个新台阶。 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就这样，一场场论证会、研讨会接踵而至，仿佛是一场场科研的盛宴。每个人都沉浸在其中，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一个月过去了，多少个夜晚，灯光亮到深夜，多少人怀揣着梦想，度过了一个个充满激情的不眠之夜。 终于，在热烈的讨论和期待中，正式决定出炉了：这个项目，我们不仅要搞，而且要搞好，要打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民族品牌！ 决定一锤定音，那些头发都快熬白的专家们，像是听到了起跑枪声，欢呼雀跃得如同孩子。 他们心里明白，这也许是我们实现弯道超车，一骑绝尘的历史性机遇。 决定传到了香江，大领导早已经等的望眼欲穿了。 不过他也理解，这个决定太过重大，确实得有个研磨商讨的过程。 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一秒都不愿多等，立刻拨通了娄父和李超人的电话。 第437章 激动人心的论证会 452激动人心的论证会 “你看咱们现在生产的那些车，动不动就趴窝。”一位专家忧心忡忡地说，“造这车需要相当高的技术水平，就算我们按照图片上的样子造出来了，那也只是个空有其表的样子货。”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出来反驳：“虽然动不动趴窝，但是你也不看看这趴窝的原因，十有八九都是发动机和供油、电路上问题。但是在传动上，我们的技术还是过硬的。你看这个新产品，用电动机替代了发动机，反而把趴窝的内患清除了。” 显然，这人是懂技术的，一下子就戳中了问题的要害。他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一下子点亮了众人的思路。会场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哈哈，发动机这块我们总是踩的坑，终于有机会填平了！”一位工程师一拍大腿，兴奋地站了起来，“它就像汽车的心脏，总是让我们头疼。现在，有了这个新方案，我们可以把它替换掉，这不就是我们翻身的机会吗？”他挥舞着手中的资料，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这番激动人心的话语，仿佛是一股暖流，注入了每个人的心田。 “但是，”有人皱着眉提出疑虑，“我们的钢材质量一直是个问题，这种复杂的外壳形状，我们真的能造出来吗？” “哎呀，这个问题嘛，你看看资料嘛！”另一位工程师迅速翻阅着手中的文件，“这里写得很清楚，钢材的配方会由香江方面提供。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我们在基础材料研究上也能迎头赶上！” 系统已经考虑到这个年代的技术水平，当然会详细提供这些资料啦！ 会议室的氛围愈发热烈。原本只是论证会，现在却变成了技术攻关的研讨会。每提出一个问题，就有人迅速找到解决方案，信心在每个人心中逐渐累积。 最后讨论的结论，大家一致同意，这个项目值得全力以赴。就算最后没有成功，也能让我国的科研水平上一个新台阶。 这种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就这样，一场场论证会、研讨会接踵而至，仿佛是一场场科研的盛宴。每个人都沉浸在其中，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一个月过去了，多少个夜晚，灯光亮到深夜，多少人怀揣着梦想，度过了一个个充满激情的不眠之夜。 终于，在热烈的讨论和期待中，正式决定出炉了：这个项目，我们不仅要搞，而且要搞好，要打造出属于我们自己的民族品牌！ 决定一锤定音，那些头发都快熬白的专家们，像是听到了起跑枪声，欢呼雀跃得如同孩子。 他们心里明白，这也许是我们实现弯道超车，一骑绝尘的历史性机遇。 决定传到了香江，大领导早已经等的望眼欲穿了。 不过他也理解，这个决定太过重大，确实得有个研磨商讨的过程。 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一秒都不愿多等，立刻拨通了娄父和李超人的电话。 第438章 娄李谈大项目 449娄李谈大项目 盘算了半天，想起了冉秋艳那决绝的语气，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再撞一次南墙，只能悻的去周边的四合院寻找，还好，在隔壁四合院就有空房，就花了每月五块钱租金，租了下来。 其实这每月五块钱，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是在她的潜意识里，能不花钱的要花钱，能花别人钱的最后却花自己的钱，那都是亏的。 所以这每月五块钱掏的就太亏了，每当想到这笔钱，她就感到心如刀绞。 陆乘风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这些四合院的鸡毛蒜皮小事，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现在的他，关注的都是天文数字的金钱交易，哪里会在意这几块，几十块钱的小事。 终于，在他享受了一个多月的悠闲后，好日子到头了。 这天，娄父与李超人盛装打扮，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整整齐齐，仿佛两位英伦绅士。 他们肩并肩，步伐一致地迈向分社的大门，那气场，仿佛不是去找大领导，而是去走红毯。 大领导最近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娄父和李超人的鼎力相助，香江富商们的投资热情不要太高哦！ 他几乎每天都要接待一拨前来咨询的商人，每次他都会拿出地图来指指点点，说哪里哪里是李超人、娄父圈的地。 想想看，他这么一说那些商人们什么心态？自然是趋之若鹜，恨不得马上也圈下一块地来。 所以呀，这大领导天天都有好消息往内地汇报，这年月的时髦词儿叫做：胜利。 所以大领导天天胜利。 今天，这胜利的原因来拜访，他当然很领情，如今他已经把罗富和李超仁完全当做了自己的亲密战友。 看到两个人一身正装，一脸庄重的样子，他还打趣道：“哎呀呀，两位贵客，今天我这儿可没有什么发布会之类的，你们穿的这么正式，这不是逼着我要回去换衣服嘛！” 娄父笑着说道：“今天我们来，可真是有天大的正事啊！保准让你受不了！”说着还扬了扬手上的公文箱。 大领导定睛一看，顿时察觉到事态的严肃性，他急忙将二人迎进办公室，关起门来密谈。 大家都是自己人，连最基本的客套都可以省略。 李超人，作为三人中年纪最轻的一员，自然而然地扮演起了服务员的角色。他麻利地拿起茶杯和水壶，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然而，他的目光却不时地瞟向大领导的抽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大领导看在眼里，心中好笑，指着李超人说：“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点珍贵的明前龙井，怕是有一半都进了你们的肚子里了！” 李超人闻言，嘿嘿直笑，厚着脸皮回应道：“来您这儿，不打打秋风，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呀！” 一番调侃后，三人开始进入正题。娄父郑重地打开公文箱，从中抽出一叠纸张，递给了大领导。 大领导接过纸张，一眼瞥见封面上的标题，顿时心跳加速，暗自惊叹：这帮家伙，胃口不小啊，这是要飞呀！ 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长江电动汽车”几个大字， 第438章 娄李谈大项目 449娄李谈大项目 盘算了半天，想起了冉秋艳那决绝的语气，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再撞一次南墙，只能悻的去周边的四合院寻找，还好，在隔壁四合院就有空房，就花了每月五块钱租金，租了下来。 其实这每月五块钱，对她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可是在她的潜意识里，能不花钱的要花钱，能花别人钱的最后却花自己的钱，那都是亏的。 所以这每月五块钱掏的就太亏了，每当想到这笔钱，她就感到心如刀绞。 陆乘风三言两语就解决了这些四合院的鸡毛蒜皮小事，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现在的他，关注的都是天文数字的金钱交易，哪里会在意这几块，几十块钱的小事。 终于，在他享受了一个多月的悠闲后，好日子到头了。 这天，娄父与李超人盛装打扮，一身笔挺的西装，领带打得整整齐齐，仿佛两位英伦绅士。 他们肩并肩，步伐一致地迈向分社的大门，那气场，仿佛不是去找大领导，而是去走红毯。 大领导最近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有了娄父和李超人的鼎力相助，香江富商们的投资热情不要太高哦！ 他几乎每天都要接待一拨前来咨询的商人，每次他都会拿出地图来指指点点，说哪里哪里是李超人、娄父圈的地。 想想看，他这么一说那些商人们什么心态？自然是趋之若鹜，恨不得马上也圈下一块地来。 所以呀，这大领导天天都有好消息往内地汇报，这年月的时髦词儿叫做：胜利。 所以大领导天天胜利。 今天，这胜利的原因来拜访，他当然很领情，如今他已经把罗富和李超仁完全当做了自己的亲密战友。 看到两个人一身正装，一脸庄重的样子，他还打趣道：“哎呀呀，两位贵客，今天我这儿可没有什么发布会之类的，你们穿的这么正式，这不是逼着我要回去换衣服嘛！” 娄父笑着说道：“今天我们来，可真是有天大的正事啊！保准让你受不了！”说着还扬了扬手上的公文箱。 大领导定睛一看，顿时察觉到事态的严肃性，他急忙将二人迎进办公室，关起门来密谈。 大家都是自己人，连最基本的客套都可以省略。 李超人，作为三人中年纪最轻的一员，自然而然地扮演起了服务员的角色。他麻利地拿起茶杯和水壶，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然而，他的目光却不时地瞟向大领导的抽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大领导看在眼里，心中好笑，指着李超人说：“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点珍贵的明前龙井，怕是有一半都进了你们的肚子里了！” 李超人闻言，嘿嘿直笑，厚着脸皮回应道：“来您这儿，不打打秋风，实在是心里过意不去呀！” 一番调侃后，三人开始进入正题。娄父郑重地打开公文箱，从中抽出一叠纸张，递给了大领导。 大领导接过纸张，一眼瞥见封面上的标题，顿时心跳加速，暗自惊叹：这帮家伙，胃口不小啊，这是要飞呀！ 只见封面上赫然写着“长江电动汽车”几个大字， 第439章 神奇的图册， 450 神奇的图册，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资料，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双眼仿佛这份资料牢牢吸引住了一般，再也无法移开了。 这份资料就是一本图册，图册里展示着三款电动汽车——两款轿车和一款suv，每一款都散发着科技与动感的魅力。 一款是经济型的，设计时尚前卫，科技感十足，参考的是特死啦，另一款是商用型的，散发着沉稳大气的商用气息，参考的是某旗的。至于那款suv，更是独树一帜，无需多言，其设计灵感已然呼之欲出。 大领导如饥似渴地翻阅着那本图册，每一页都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在这个时代，他眼前晃动的多是古板的官帽车，而这图册中展示的，仿佛是从未来几十年穿越而来的设计，让他内心的激动的不能自已 这图册制作得极为精致，每款车都配以七八张高清照片，从外观到内饰，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看着那些宽敞的车内空间和奢华舒适的座椅，大领导心中一阵悸动，仿佛能感受到那份坐在其中的惬意与尊贵，他简直恨不得能立刻跳进图册里，亲身体验一把那种驰骋在公路上的快感。 沉浸在这份图册的世界里，大领导足足翻阅了半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双眼从那些诱人的车型中“拔”了出来。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娄父和李超人，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这…这…是你们即将开展的新项目吗？” 二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大领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二人，心中虽然充满了期待，但语气中还是透露出一丝迟疑：“那…那…你们打算怎么做这些车呢？” 娄父早就预料到大领导看完图册后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笑着打趣道：“我们怎么做？我们能来找你，就是来合作的嘛，怎么啦，你不愿意啊？” 大领导听了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依旧有些不自信地喃喃道：“这么漂亮、这么先进的车，我们内地…真的能造出来吗？” 李超人摊摊手：“鲁迅老前辈不是说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吗？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我觉得只要咱们共同努力，应该没问题，若是我们没有这份自信，又岂会找到您这儿来？” 大领导的激情被点燃了，他激动地胡思乱想：这可是造车啊，这要是造出来了，出口创汇，那得是多大的天文数字啊！这辈子能把这事搞成了，嘿嘿，功劳绝对顶天啦！ 想到这里，他心中激荡，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你们说的对，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这就把资料传回内地，人生能有几回搏，这次说什么也得拼一把！” 娄父轻轻拍了拍手中的公文箱，神秘地笑道：“大领导，这里是部分技术资料，够技术人员初步琢磨了，我们希望，大家能携手共进，共同研发出这款车型。” 第439章 神奇的图册， 450 神奇的图册，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资料，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双眼仿佛这份资料牢牢吸引住了一般，再也无法移开了。 这份资料就是一本图册，图册里展示着三款电动汽车——两款轿车和一款suv，每一款都散发着科技与动感的魅力。 一款是经济型的，设计时尚前卫，科技感十足，参考的是特死啦，另一款是商用型的，散发着沉稳大气的商用气息，参考的是某旗的。至于那款suv，更是独树一帜，无需多言，其设计灵感已然呼之欲出。 大领导如饥似渴地翻阅着那本图册，每一页都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在这个时代，他眼前晃动的多是古板的官帽车，而这图册中展示的，仿佛是从未来几十年穿越而来的设计，让他内心的激动的不能自已 这图册制作得极为精致，每款车都配以七八张高清照片，从外观到内饰，每一个细节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看着那些宽敞的车内空间和奢华舒适的座椅，大领导心中一阵悸动，仿佛能感受到那份坐在其中的惬意与尊贵，他简直恨不得能立刻跳进图册里，亲身体验一把那种驰骋在公路上的快感。 沉浸在这份图册的世界里，大领导足足翻阅了半个小时，才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双眼从那些诱人的车型中“拔”了出来。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娄父和李超人，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这…这…是你们即将开展的新项目吗？” 二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大领导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二人，心中虽然充满了期待，但语气中还是透露出一丝迟疑：“那…那…你们打算怎么做这些车呢？” 娄父早就预料到大领导看完图册后会有这样的反应，他笑着打趣道：“我们怎么做？我们能来找你，就是来合作的嘛，怎么啦，你不愿意啊？” 大领导听了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依旧有些不自信地喃喃道：“这么漂亮、这么先进的车，我们内地…真的能造出来吗？” 李超人摊摊手：“鲁迅老前辈不是说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吗？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我觉得只要咱们共同努力，应该没问题，若是我们没有这份自信，又岂会找到您这儿来？” 大领导的激情被点燃了，他激动地胡思乱想：这可是造车啊，这要是造出来了，出口创汇，那得是多大的天文数字啊！这辈子能把这事搞成了，嘿嘿，功劳绝对顶天啦！ 想到这里，他心中激荡，一股豪情油然而生：“你们说的对，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这就把资料传回内地，人生能有几回搏，这次说什么也得拼一把！” 娄父轻轻拍了拍手中的公文箱，神秘地笑道：“大领导，这里是部分技术资料，够技术人员初步琢磨了，我们希望，大家能携手共进，共同研发出这款车型。” 第440章 写报告通宵达旦 451写报告通宵达旦 李超人接过话茬，得意地说：“我们出技术、出资金，你们出研发人员，一旦研发成功，咱们再合资生产，这个提议您觉得如何？” 大领导一听这话，两只眼睛都放光了，哪里有拒绝的道理，他好奇地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投资呢？可得给我透个底儿。” 娄父伸出两根手指，斩钉截铁地说：“这样我们初期可以投资两个亿做研发，研发成功后，投资建厂的话，我们可以最高投到五十亿！怎么样？这诚意够不够？” 大领导听到娄父报的每一个数字，心里就不由得一震，等到娄父终于说完“五十亿”这个数字，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了，仿佛随时可能从胸腔里跳出来。 天哪，五十亿！他在心里惊呼，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啊！他这辈子，不，就算是下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下一刻，他下定决心，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这个项目做成，绝不能辜负这份天降的大礼。 送走了娄父和李超人后，他立刻将满腔的热血和决心转化为实际行动。 他坐在办公桌前，开始起草报告，笔触飞快地在纸上划过，仿佛要将内心的激情和决心都倾注其中。 他写啊写，从阳光明媚的下午一直写到夜幕降临，又熬过了漫长的黑夜，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 虽然熬了一个通宵，但大领导的精神依然振奋。 他迅速安排好将报告通过外交专用渠道发回内地，同时也将那些珍贵的技术资料一并送回。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拖着疲惫但满足的身躯回家休息。 他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知道，这份报告和技术资料一旦送达内地，将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报告在当天就传回了四九城，立刻炸了锅。 许多人看到报告后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上面所说的竟然是真的。 想想看，光是前期的研发，就愿意投两个亿，这要是研发成功了，还好说，要是失败了，那可就意味着这两个亿就打水漂了。 两个亿啊，可不是两块钱，这个世道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拿两个亿出来打水漂呢？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但无论如何，这个疯狂的想法已经点燃了无数人的激情和梦想。 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会有一大堆人为了这个项目夜不能寐了。 更多的人急切盼望着资料的到来，他们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东西能让人心甘情愿地砸出两个亿，哪怕可能是打水漂？ 两天后，当那一公文箱的资料到达四九城，当那一张一张的精美图片，在众人的手中传阅后，原本的怀疑之声渐渐消散。 然而，怀疑虽去，担忧又生：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水平能造出这么先进、漂亮的东西吗？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没底。 四九城立刻召集了各路专家进行论证。会议室内，专家们各抒己见，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讨论。 第440章 写报告通宵达旦 451写报告通宵达旦 李超人接过话茬，得意地说：“我们出技术、出资金，你们出研发人员，一旦研发成功，咱们再合资生产，这个提议您觉得如何？” 大领导一听这话，两只眼睛都放光了，哪里有拒绝的道理，他好奇地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投资呢？可得给我透个底儿。” 娄父伸出两根手指，斩钉截铁地说：“这样我们初期可以投资两个亿做研发，研发成功后，投资建厂的话，我们可以最高投到五十亿！怎么样？这诚意够不够？” 大领导听到娄父报的每一个数字，心里就不由得一震，等到娄父终于说完“五十亿”这个数字，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了，仿佛随时可能从胸腔里跳出来。 天哪，五十亿！他在心里惊呼，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啊！他这辈子，不，就算是下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下一刻，他下定决心，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这个项目做成，绝不能辜负这份天降的大礼。 送走了娄父和李超人后，他立刻将满腔的热血和决心转化为实际行动。 他坐在办公桌前，开始起草报告，笔触飞快地在纸上划过，仿佛要将内心的激情和决心都倾注其中。 他写啊写，从阳光明媚的下午一直写到夜幕降临，又熬过了漫长的黑夜，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笔。 虽然熬了一个通宵，但大领导的精神依然振奋。 他迅速安排好将报告通过外交专用渠道发回内地，同时也将那些珍贵的技术资料一并送回。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拖着疲惫但满足的身躯回家休息。 他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知道，这份报告和技术资料一旦送达内地，将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报告在当天就传回了四九城，立刻炸了锅。 许多人看到报告后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上面所说的竟然是真的。 想想看，光是前期的研发，就愿意投两个亿，这要是研发成功了，还好说，要是失败了，那可就意味着这两个亿就打水漂了。 两个亿啊，可不是两块钱，这个世道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拿两个亿出来打水漂呢？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但无论如何，这个疯狂的想法已经点燃了无数人的激情和梦想。 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会有一大堆人为了这个项目夜不能寐了。 更多的人急切盼望着资料的到来，他们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神秘的东西能让人心甘情愿地砸出两个亿，哪怕可能是打水漂？ 两天后，当那一公文箱的资料到达四九城，当那一张一张的精美图片，在众人的手中传阅后，原本的怀疑之声渐渐消散。 然而，怀疑虽去，担忧又生：以我们现在的技术水平能造出这么先进、漂亮的东西吗？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没底。 四九城立刻召集了各路专家进行论证。会议室内，专家们各抒己见，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