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逼我当渣男是吧？我偏不》 第1章 重生千禧年 深城某会所的豪华包间内。 刚刚谈成一笔生意的王昊合计一下，该有八位数的收入。 心情大好的王昊和大客户碰了一杯。 客户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王总，合作愉快啊，哈哈哈……” 王昊说，“老秦，合做愉快这话你留着一会儿跟妹子说。” “不要不要！”客户一边摆手一边说不要，可是目光已经盯着包间门口偷偷看了好几眼。 懂的都懂，等妹子的时候，明明都知道是那些俗气的穿着打扮和一排排的烂大街的网红脸…… 可……还是忍不住期待啊！ 呵，男人，都一个屌样，我也是……王昊心里忍不住地吐槽。 “老板好！”带组小阿姨穿着全身亮闪闪的包臀裙，搓着手，朝他们弯腰，接着便朝门口拼命招手，“来来来，快点进来……都站好站好，贵宾……” “晚上好！”小仙女们齐声问好。 这一排平均身高超过一六五的小仙女往哪一站，老秦早就已经笑得不成样子，刚才的不要不要，到了带组小阿姨的嘴里就成了，“这个不要，那个不要？没事，换一批！” “老秦，你先挑，我出去接个电话。”王昊拍拍老秦的背，出了包间。 “老板，你不挑一个吗？”高挑的行政助理意味深长地挑了王昊一眼。 王昊说，“有我在，老秦进不了状态，让他一个人玩就是了。” 这些个老家伙总会有自己的矜持的，让他们自己玩，他们比什么都高兴。 要是王昊陪着，他们总端着。 小助理的目光火辣辣的，这单生意，她功劳不小，她在等老板给她奖励呢！ 小助理的打扮永远是走的是精英丽人路线，只是今天绉缎连帽的中长夹克正式当中又带了点休闲的味道。 里面那件平纹绉纱花领结的衬衫，是透明的纱质，半绣不绣的…… 小裤腿的西裤露着脚踝，与高跟鞋之间那巴掌宽的距离由黑丝所包裹。 人人都以为这是诱人的小tips。 实际上光一件外套都超过两万了。 这里里外外的一套圣罗兰也八九万的价格，又贵又正式。 圣罗兰就是这样，外表严肃，内在性感。 将女人包装得像一份很正式的礼物，等你拆开她的时候，谁知道她是不是穿的是一件挂脖吊带的背空泳衣？ 泳衣不是游游泳的吗？ 嘿，这些大牌就喜欢搞这些名堂，设计一些不能下水的泳装出来。 小助理发现老板在看她，一本正经地说，“老板，下一场已经给老秦安排好了。” “一会老板是跟老秦去捏一下子……” “还是去我家看看坐坐？” 王昊笑问，“你家能给相同的服务吗？” 小助理撅嘴憋笑点头。 “我不信！”王昊动动嘴皮，“你先证明一下。” 小助理贴在王昊耳边说，“哥，喝了酒过来的？” 哈哈哈哈……有点那个味道了。 “哥，你朋友已经好了，他在外面等你。” 哈哈哈哈……王昊被小助理给逗得大笑。 瞧，这反差不就出来了吗？ 随后，王昊喝了几杯酒，微醺地在小助理的卡宴副驾上问，“一条龙服务吗？” 小助理穿着高跟鞋，油门踩得贼猛，“我就是那条龙！” 化身为龙，化身为龙…… 哈哈哈哈……王昊差点把酒给笑醒。 不过，小助理也用实力证明了她就是那条龙。 那种窒息与昏沉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王昊的意识在清醒。 他就听见一道委屈的声音在说，“王昊，再这么下去，你以后的压力会越来越大的。” 压力？ 什么压力？ 难道我刚才抗压抗得不够好吗？ 王昊迷迷糊糊地睁眼，面前的一切就像有一只画笔在不断地勾线，上色，让一切变得生动，真实…… 女人颔首抿嘴，可怜巴巴地说，“子弟校从厂里划出去。” “以后也就没了保障。” “没有我，你会活得轻松一些。” “不用成天到晚考虑钱，房子还有未来的生活。” “这些如果都压在你身上。” “我真的会难过。” “你该更幸福的呀！” 她是……黄小蕊？ 这是……八机厂子弟校？ 我这是……梦到二十多年前，还在八机厂子弟校当老师的时候？王昊有点懵。 周围的空气，阳光，声音以及一切的环境都越来越清晰。 那种感觉该像是一个近视眼突然做了飞秒手术，世界清晰，光源充足，色彩分明到让他炫晕…… 窗外春光明媚。 黄小蕊宛如一朵圣洁白莲。 桌上的台历：公元2000年，4月28日。 王昊的脸上该是生无可恋的痴笑，他很不愿意去承认：我不会是重生在千禧年了？ 可是在黄小蕊看来，王昊的笑，该是认命的味道。 黄小蕊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便说，“我们因为喜欢，所以在一起。” “也因为喜欢，所以分手。” “子弟校离开八机厂，你们的编制有没有保障也是个问号。” “你还是早点想办法跳出去。” “你不能一辈子只当一个体育老师！” 八机厂是省属国企单位，正厅级。 主要是搞特种机械装备的生产和销售。 效益不好嘛，就要把许多没必要养的单位划出去。 比如子弟校、医院这些单位都交给地方。 九十年代的中后期，央企、国企大多都经历了这一遭。 只是，有的单位，浴火重生。 有的……火上浇油。 学校要划出去，原本和职工收入持平的老师好日子终是到了头。 黄小蕊在这个节骨眼上跟王昊分手，目的性很明确。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的没什么理由可言。 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理由太多了。 黄小蕊找的理由，在没有经历的年轻人碰到的时候，只有一个念头：她心里有我，她放不下我，她连分手的时候，都还在想着我。 接着便会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那样，喝醉了，在她楼下唱歌…… 故意摁错电话，开着免提和朋友说她的好话 。 用一切不经意的方式告诉她，自己还爱着她。 还会对她好。 不能再说了，王昊已经在抠脚，太尴尬了…… 黄小蕊直勾勾地看着王昊那张无奈的笑容，像是要完成最后一切亲密动作那般要去抚王昊的脸，来一次正式的告别。 “王昊，你以后，当我哥哥！” 哈哈哈哈……王昊差点没笑出来，他委屈地摇摇头，“不当哥哥好不好？” “我只想当一个无条件对你好的人。” “你没有负担，我不求回报，但行好事，莫问将来……” 黄小蕊是得意的，她知道王昊心里爱她爱得要死。 能正常分手，还能得到他不求回报的关怀，这不是血赚？ 得意归得意，表情还是要跟死了妈一样地带着些许的伤感，略微点点头，“要是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我……我同意，不当哥哥当什么？” 王昊认真地看着黄小蕊，眼底的笑意有点贱贱的。 第2章 哭笑不得的重生节点 “那，叫声爸爸来听一下！”王昊很认真地看着黄小蕊。 黄小蕊全身抖了一下，有点没回过神来。 她印象当中的王昊虽然痞气，但是对她很温柔。 她理想中的分手，就算不是王昊跪地求不分，也该拉着她的手，久久不舍得放开才对。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黄小蕊深吸一口气，气抖冷。 傻逼……黄小蕊狠狠地骂了一句，瞪圆双眼，愤然转身离开，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得躲起来哭。 你会在某一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求复合的。 可是想起王昊让她叫爸爸地贱样，就像伤口刚有点愈合，当场绷开，大股大股的血往外喷，止都都止不住…… 你王昊只是一个被八机厂抛弃的垃圾而已，你不配得到我……黄小蕊正安慰自己，抬头碰到老师跟她打招呼。 “小黄，来找你男朋友？” 黄小蕊说，“没有，我们只是朋友，不是对象！” 黄小蕊撩了一下头发，笑得格外开心。 黄小蕊长得还算不错，也有追求的人。 王昊硬件软件都还不错，大家都是八机厂的，感觉上算是知根知底。 如果顺利，结婚也就是一两年的事。 可是子弟校被八机厂抛弃，黄小蕊就把王昊也甩了。这一两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也改变了太多人的人生轨迹。 当初发生这一切的时候，王昊还觉得是客观的条件让他和黄小蕊不能在一起。 再过几年就明白，有的人生来就是给你当小怪的，不在心里战胜它们，怎么升级呢？ 黄小蕊一天想精想怪，想吃狗吉儿炖海带，都要滚了，还想要哥哥的温柔，贱不贱呐……王昊一边吐槽一边朝卫生间里跑。 他现在只想洗把脸，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不是还在跟小助理哪吒闹海，那一条龙喷水的时候不要太猛…… 王昊冲进卫生间拿水管模仿那一条龙，往自己的脸上滋水。 可是随便怎么滋，水渍满满的镜子里，王昊依旧是精神的寸头，每一根头发都像吃了药一般的勇猛挺立…… 他的脸上已然看不到四十多岁的成熟稳重。 取而代之的是二十岁出头帅气逼人的面孔。 处于懵逼状态下的王昊，经过长廊，一道道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就像在穿过一条并不算长的时空隧道。 前几步的时候，他走得慢。 走了几步，就很自然地加快步子，只想快一点走到尽头。 走到教职工大楼的正中大厅，背对着仪容仪表镜，看着那五阶梯坎下的花园。 走到花园远端，是几十阶台阶，下面就是豁然开朗的操场…… 以各班级为单位的方阵里，有叽叽喳喳的女生。 后面的男生正在踢前排男生的屁股。 还有正慌张从教室里狂奔下楼梯的学生，在经过王昊身边的时候还会喊一声，“老大，下午体育课你可别生病，求你了！” 他是…… 王昊有点记不得这个学生是谁了。 “现在开始做，第八套广播体操，原地踏步……走！” 操场上，密密麻麻的学生做起操来像火柴人似的，不算齐整，但也好看。 蓝得醉人的天空。 刺眼的阳光。 真实的触感。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王昊，你重生了……真的重生了…… 还重生在八机厂子弟校人心惶惶的时候，哎。 学校里老师都知道子弟校划归教育局接管以后，收入便归地方财政拨付，工资收入砍一半。 这个时间点，学生们可能感受不到什么风吹草动。 但是老师早就已经慌得一批，纷纷在找门路把关系转八机厂。 值得注意一下的是：教师都是有文凭的。 以老师的身份把关系转进企业。 走的是组织人事关系，也就是干部。 干部的收入，当然就更高了嘛。 所以，王昊他们办公室今天除了他，都不在，颇有点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味道。 黄小蕊是看准了王昊家里没钱没关系，回不了八机厂，以后大概率只能当个没前途的体育老师。 可是，八机厂的未来又能好到哪里去？ 再有一年多的时间。 同样发不出工资。 下岗买断，自谋生路。 改制过后，生意依旧没有太大的起色。 在零五年的时候，破产重组。 曾经红极一时特种机械制造局第八生产厂，由东北搬到益州成立益州机械制造八局，养活三代人的八机厂，自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确实如黄小蕊所料，王昊没钱没关系。 但是他也没有留在学校。 子弟校划到地方后，接收了许多城乡结合部的学生，学校风气太差。 学校音乐、美术、体育老师超编。 王昊有两个选择。 要么拿一笔补偿金，离开学校。 要么自愿服从学校安排。 这就意味着，他会被安排到更偏远的学校去。 也是这一年，市里公务员队伍扩编，王昊就参加了考试。 由于警察招人名额巨多，条件限制并不高。 王昊便考进了警察队伍，由于身体条件优秀，又被选拔进了特警队伍。 一线队伍很辛苦，基本不着家。 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老爸因为八机厂的效益不好，自己在外面接活出差途中出了意外，去世了。 王昊要照顾老妈的情况下，没法再胜任当时的工作。 好在他是体育生，又在特警队干了几年。 有了一点积蓄，加上老爸老妈原本那些存的一些钱。 王昊就搞了一个少儿反恐特种训练基地。 主要就是针对体能和军事训练的培训班。 后来把夏令营之类的也拉过来做。 在全国搞了十几个基地。 教培被双减的进候，王昊的生意反倒是越做越大。 其实说起来都不那么轻松，做起来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重生这个时间节点，王昊有点激动，又有点哭笑不得。 激动的是，老爸是不是不用死了？ 哭笑不得的是…… 彩票号码你记不住。 爆涨的股票代码你记不住。 今年的欧洲杯冠军是法国你倒是记得住，可是也没有给你暴富的投注点。 嘿，连提个原始资金的机会都没有，拿什么救老爸？ 难不成还要沿着上辈子的路线再走一次。 再看老爸死一次？这跟看他在棺材里做仰卧起坐有什么区别？ 王昊下意识地掏了一下裤兜，摸出一包烟的时候，哐啷一声掉出个打火机，砸在梯坎上。 王昊伸手去捡的时候，青葱般的手快了他一步把打火机捡了起来。 王昊歪头朝上看，逆光剪影的女子手拿英语课本教材，放于腹下，飘摇裙摆下双腿严丝合缝…… 老爸，你先躺躺，让我跟英语老师陈岑说两句。 老王：呵，呵呵！ 第3章 这世上只有我能帮你了 等等，先别误会，王昊并非重色轻爹，他跟那些重生了就只知道搞对象的垃圾可不一样。 只是眼下陈岑的事情比老王要急得多。 英语老师陈岑和王昊本就是同学。 小学同班。 老师把别人的父母都吼得一愣一愣的，陈岑她妈一来，小学老师连脖子都不敢伸出来。 像王昊这种学生在她妈眼里就是坏学生。 王昊从小到大，哪怕是到了学校教书，也没跟她说过几句话。 只是在印象中，陈岑的睫毛很长，现在，王昊在想她的睫毛那么长那么翘，上面放一根火柴棍，不知道架不架得住。 她的皮肤很白，是脱离了黄种人皮肤的那种白。 小学时，班里那群傻逼都笑她，“陈岑的脸是抹了面粉的。” 那群带头起哄的男生明明都想跟陈岑亲近，可是都没那个胆子。 还给陈岑取了个外号：女王。 那时候班上有三大女王。 传说中，只要轻轻碰一下女王，就会全身触电，七窍流血而亡。 王昊想想小时候那些幼稚鬼的言论，笑骂着一群铁憨憨。 王昊和陈岑真的不熟，一辈子也没讲过几句话。 因为……陈岑的一辈子真的很短，有多短呢？短到只有两天的寿命了？ 所以，才给王昊留下了一辈子都不会丢掉的记忆。 劳动节后上班第一天，有人追上来，“王老师，陈老师在家被人杀了……” 王昊突然想到了那时的情景，这种天人两隔之后的重逢，让王昊觉得格外的不可思议，不知道今天晚看到老王的时候，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心态。 “王老师，下午的体育课可以让给我吗？”陈岑柔柔地问了一句，一点都没有英语老师该有的热情与张扬。 看到王昊的眼神有点发直时，陈岑的语气多了一点撒娇，“好不好嘛？” 她从小就这个语气：好不好嘛？可不可以嘛？你不要这样嘛…… 你能不能睡过去一点嘛……这个是脑补的…… 王昊看着这个御姐样貌，但是多了几分温柔的女人，说，“我考虑一下，一会告诉你。” “嗯！”陈岑离开时，又转身再看了王昊一眼，他，是因为刚分手有点难过吗？ 王昊也扭头朝陈岑看去，才发现陈岑也在看他。 他俩就这么对视了一眼，陈岑慌忙挪开了目光，急忙进了教职工大楼。 王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哐啷一声，盖子掉了，可能是刚才摔的。 山寨芝宝就这么质量，王昊并不心疼，反倒有点高兴。 王昊刚才跟小助理闹海的时候，这个打火机一定是完好无损地躺在他某一套房子的储藏室当中的。 现在打火机坏了，这不是正好能说明历史已经被改写的事实？ 那老爸是不是可以健康长寿？ 这个结果成不成立，倒是可以在陈岑身上得出结论。 毕竟，她只有两天的生命了。 回教职工楼，路过陈岑的办公室，陈岑正挤着眉头在找东西。 王昊也不着急，就坐在旁边看她找。 陈岑不想这么一直被王昊盯着，便停下手里的动作，“王老师，考虑好了吗？” 王昊这一次很干脆，“课让给你，帮我做点事。” 陈岑立马没了丢了东西的焦虑，“什么事？” 王昊说，“工作总结我没写，你帮我写！” 这对从小到大都是学霸的陈岑来讲不是难事，“那我给你写，写好了，你再抄一遍。” 王昊说，“后天下午我到你家来抄！” 王昊看陈岑还在找东西，多嘴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 陈岑说，“我钥匙丢了。” 这把钥匙很关键，陈岑没命也是因为它。 凶手拿了她的钥匙，在两天后入室行凶。 王昊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就只有身在现场。 光明正大的去，逻辑上才能说得通他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又那么巧把陈岑给救了。 王昊并不是让这件事情不要发生。 而是要保证事情顺利发生的同时，又能救下陈岑。 就像拆弹一样，不是拆了就好了，而是拆了之后要引爆。 否则，你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爆呢。 王昊只要在现场，事情应该能得到妥善处置……的？ 在这之前，还得做点事情。 王昊每个办公室都去敲了敲门，“陈老师的家门钥匙掉了，麻烦大家帮着找找。” 王昊不但让所有老师都知道陈岑的钥匙丢了。 也让她带的三个班级的学生也都知道英语老师iss陈的钥匙掉了。 下午陈岑占了王昊的体育课，王昊正好用这个时间，又写了一张大字报贴在学校的公告栏上边。 王昊在贴告示的时候，还有男老师在侧一边看一边调侃。 “王老师，陈老师的事情你还挺积极的。” “上午才跟你对象吹了。” “下午就把目标换成陈老师啦？” 陈岑？以王昊这种性格，迟早就也会吹的！ 王昊瞥了一眼那酸溜溜的男老师，“黄老师，是不是羡慕？” “你想来做，又怕别人说你无事献殷情。” “我可以上午分手，下午换目标。” “你敢不敢离个婚，焕发第二春？” 王昊的话让那位老师的脸瞬间胀红。 往后许多年，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和圈子。 像这位老师一样的人一抓一大把。 女人穿得漂亮……他们会说，好骚哦，好会勾引人。 女人开辆好车……这么年轻开这么好的车，肯定是被人包养的。 从里到外全是名牌……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做舍兼职。 他花的是爹妈的钱……败家，她爹妈的钱你以为就干净。 王昊深知一个道理，这帮人定义和评价你的同时也只是在试探你的底线。 如果你不还击，他们下一次的定义和评价就会变本加利。 拿你当笑料的人，打心眼里看不上你。 王昊又怎么可能被这个嘴欠的老师拿去当笑点呢？ 该打脸就要打脸，只不过打脸的方式方法要讲究一些罢了。 其实黄老师刚才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是看到陈岑下课了，才故意说的。 一边看王昊的笑话，一边把王昊和陈岑之间可能存在的某种关联或情愫给冲散…… 这样一来，黄老师就会很满足，老子是没机会了，也不会让你们有机会的。 刚才的对话，陈岑该听到了？ 那么，她为了避嫌是不是就不会再理王昊？ 至少猥琐的黄老师是这么想的。 可是陈岑大大方方地走到王昊的身边，看着他写的字报。 陈岑柔声说，“王昊，谢谢你这么帮我。” 黄老师看着他们肩和肩只有一拳不到的距离，眼眶发酸，嘴皮也在抖，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王昊故意气他们，大声跟陈岑说，“是该谢谢，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怕是也没有人能帮得了你啦！” 陈岑的眼里，好像起了一层雾，勾起了什么回忆。 第4章 岁月神偷 放学时，校园广播站里响起了那首久远又熟悉的歌： everybody ye…… rock your body ye…… everybody…… rock your body rightbackstreet''s back alright “alright！”王昊这个显眼包单手握拳，冲天一拳，双脚离地跳得可高了。 中二学生大叫，“老大，你好浪啊！” 许多年之后，王昊天天骂着中二病，中二病。 等到重生才发现，谁还不是个中二病呢！ 重生了，就该浪！ 可是身上没什么钱，浪不起来啊。 有人说益州生活节奏慢。 其实，该是云城的生活节奏慢。 本地人喜欢喝茶打牌逛公园。 有人会说，你放屁，老子的节奏明明很快，五块的闪电唰地就没了，沙沙舞也只有两分钟的快乐…… 这个……倒也是挺快的。 总这，云城的百姓在能享受生活的时候，绝不搞钱。 搞钱搞到一半就去享受生活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云城的商业环境其实很牛逼的，竞争压力小，人群消费力很强。 这一方的人的脸上天然就能看到那种休闲的气质，人人的脸上都写着：老子明天不上班。 王昊现在满脑子都是搞钱，第一个项目一定要选投入成本低，收益惊人的项目。 缅北：谁找我？ 总之，这一年，两千块工资的工作不好找，几百万的生意倒是一抓一大把。 走，发财去！ 八机厂区内部路四通八达，两旁的红砖老房在王昊的记忆里都拆了好多年。 转灯的发廊里放着张信哲的爱如潮水…… 玻璃门内高跟大长腿一晃一晃的。 这个生意王昊做不了。 再看那摆在篷下的台球桌，凹凸不平的桌面，总能以诡异的角度进球。 旁边的门进去，就是一排排的电子游戏机。 三国志、街霸、豪血寺一族、拳皇……这些游戏，王昊应该都还有着很深的印象。 游戏厅的生意连夕阳都算不上啦，当然也不能做。 游戏厅里面有人在啪啪地拍着什么，伴随传出来的语音就是“恭恭恭……谢谢！” 王昊嘿地一笑，那人在最后那一巴掌拍下后，几百块钱扔进了水里连泡都不冒。 翻牌机的生意倒是赚钱，不过风险高。 这是赌博，电子板是可以调的，多少分出一把大牌，输多少分返多少分都可以调。 打翻牌机的人输了钱进去，都是要留机子的，输太多，老板要给他们留翻本的机会。 这种场子容易被人点，几天就被端掉了。 违法的生意，王昊当然也不会去染指的。 不远的音像制品店，招牌上写着：出租光碟。 相信这样的店给许多人都留下过美好的回忆。 鬼鬼祟祟地进去，装模作样地东张西望，旁敲侧击地问老板。 老板漏出一个老色批的笑容，从柜台里端出一大箱好东西。 偷摸把光碟塞在裤腰上，回家就盼着爸妈赶紧出去。 他们要是半天不出门，当儿子的可能还要发脾气，进入疯狗模式。 爸妈一出门，少年狼们在客厅里瞬间移动。 看猫眼。 趴窗台。 确定父母远离战场。 反锁门。 开光碟机，三碟连放不关盒。 手拿摇控板，指尖不离快进键…… 王昊叼着烟，笑眯眯地回忆着那些有趣的往事时，就有人真像他那样鬼鬼祟祟地从租光碟的店里走了出来。 手还捂着肚子。 “嘘……”王昊朝他吹了吹口哨，他便下意识地朝王昊看过来，接着就笑眯眯朝王昊跑过来。 “耗子，我正说去找你。” 王昊给这个叫向往矮壮汉子散烟，趁他散烟的时候，王昊从他的班尼路t恤下摆里把插在腰上的光碟给抽了出来。 向往憋红脸地去捂王昊手里的光碟，“别别别，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快收好。” 王昊也不避讳，笑眯眯地拿着光碟举到面前翻来覆去地看，“你给我准备这个做什么？” 向往左右看看，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你……你不是跟黄小蕊分手了吗？我怕你不高兴，就……” 狗几把向往，解决问题的方式永远这么简单。 不开心啊？来一发！ 比赛输了？来一发！ 吵架啦？来一发！ 好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一发解决不了的问题。 如果有，那就两发。 王昊把光碟插回向往的裤腰，“你留着慢慢看！” “你妈！”向往叫了一声。 王昊皱眉说，“老子不受你这根黄瓜的荼毒，你怎么还骂我妈呢？” “不是，你看那，是不是你妈？” 王昊顺着向往手指的方向就看到一个畏畏缩缩抱着什么东西跟做贼一样的。 王昊拍拍向往， “先走了，晚一点来找我。” 看到王昊一路小跑的样子，向往捂着肚子，为什么耗子和黄小蕊分手了也不难过呢？ …… “妈！” “妈！” 王昊连喊了两声，那个比印象里年轻了二十岁的妇女却跑得更快了。 王昊连忙追了上去，摁住她的肩，“妈，你跑啥，做贼啊你？” 老妈一甩肩，“喊啥喊，赶紧回家。” 王昊说，“你怀里抱的啥？那么紧张做啥。” 老妈的巴掌抬了起来，王昊一点都不怕，还冲她咧嘴笑。 紧张兮兮的老妈最终是没打他的，而是拉着他急忙冲进家属区，回到了那间阔别多家的老屋子。 老妈松了口气，怀里抱着个塑料袋。 里面装了四万块。 老妈说，“刚刚从银行取出来的钱，一会交给你爸。” “让他去帮你跑跑关系，把工作调回厂里来。“ 老妈深吸了一口气，“不该跟你讲这些。” “怕你心里难受。” “我呢，还是想让你多想想你爸的不容易。” “工作安排回来了。” “我和你爸，心里也就踏实了。” 王昊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耸耸，吸吸，岔开话题打趣，“这钱不是偷来的，不是抢来的，是你们辛苦半辈子攒来的！” “你为啥从银行出来的时候就像贼娃子一样？” 老妈去扯王昊的耳朵，“你知道外面有没有人在蹲你？把包给你抢了，你去哪找？” 妈，你有没有想过，蹲你的可能是你的亲儿子呢？ 这四万块，不就是启动资金？ 开门声响，门口进来的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老帅哥和王昊有几分相似。 王昊也不得不感叹，岁月啊，它就像自首的神偷，正把从爸妈身上偷走的时光还给他们…… “老爸！” 据上一次叫老爸，居然已经过了快二十年啦…… 第5章 有病吧，重生了谁谈恋爱啊 王东升和秦小桦躲进了小小的卧室。 这间卧室除了一张大床外和一套柜子外，再装不下别的东西。 两口子坐在床边。 王东升把四万块的现金垫在两瓶五粮液的下面。 酒瓶高出半截，看得王东升直皱眉头。 秦小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袋子。 王东升柔声说，“就这样！” 大概也觉得这个样子可能让人家更能发现礼品袋子里的端倪。 王东升想起刚才儿子叫他老爸那夺眶而出的眼泪，看了看老婆，“你跟儿子说送礼的事做啥？” “他都难过了！” 王东升想的是，儿子会想到老爸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的样子，他心里会难过。 老王不愿意让儿子心里憋屈。 秦小桦说，“他那么大的人，有啥不能知道的？” 秦小桦对感恩式的教育还是很满意的，特别是看到二十多岁的儿子掉眼泪，她就觉得很棒。 两口子在房间里为儿子的前途盘算。 王昊回到了这个多年不见的小屋。 墙上还贴着古力特、巴斯腾、里杰卡尔德的海报。 樱木花道披着夹克，夹着篮球的样子是真的帅。 王昊拉开抽屉，里面放在一个随身听。 旁边摆着一张ny的记忆卡。 是的，将它插在ps上边，就可以读取游戏的存档。 王昊拿在手里翻转看了看，里面存的是生化危机？寄生前夜？还是最终幻想8？ 一定是最终幻想8，每一个心动时刻的cg动画前，王昊都会存一个档的。 比如：舞会前、再次相逢前、高空机械人决斗前、升空去月球上…… 王昊就像读取了游戏的存档，两世的记忆在完成融合…… 抽屉里压箱底的是一堆的奖牌和证书。 这都是他当年在云城市和全国比赛时的荣耀时刻。 每每看到这些奖牌的时候，都会有种功成名就的感觉。 后来才发现这些奖牌没什么卵用，还没一个花环、花篮、皇冠值钱。 不过体育特长生也是有优势的，和妹子做户内运动的时候就会跑得特别久。 别人都是吹牛逼自己多猛多厉害。 王昊真的不用吹，就很猛。 躺在一米二宽的床上，高举着那些奖牌在眼前哐当地晃荡，像在回忆，像在催眠。 一撒手，奖牌砸脑门上，嘎嘎疼…… 这些小动作都是为了证明重生的小tips罢了。 听到外面父母正在聊天的声音，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老王走后，王昊曾多次表示如果老妈太孤单可以再找一个。 老妈一直坚持一个人。 现在想想，幸亏老妈足够坚持，要不然现在看到老王的头上肯定还戴着一顶帽子…… 造孽！ 王昊一阵苦笑后，有点困，想睡，突然又怕睁开眼时，身边就是穿着几万块圣罗兰背空泳装的小助理。 他，突然有点舍不得现在的生活了。 王昊睡着了，迷糊能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 后来又梦到了陈岑，她冲自己温柔的笑，但是笑着笑着就成了绝望地挣扎，最终倒在了乱刀之下的血泊当中。 这样的梦境，王昊一下子就辨别出来了。 只是在陈岑死了后，他从来都没有梦到过这位校花同学。 真的是一次都没有。 没想到今天却梦到了。 就在王昊在梦境里走神的时候，有人推他，“王昊，王昊……” 王昊不情愿地睁开了眼，身边没有情趣的小助理，只有满脸关切的向往。 王昊一醒，发小就打开了话匣子。 “王昊，阿姨给你留了饭。” “要不要我帮你热一下。” “明天放假了，今晚怎么安排？” “对了，你工作调动得如何？” “如果不快一点，到时候关系被卡在学校，就出不来了。” 向往私下里的话很密，但是在外人面前通常不吭声，喜欢躲在王昊的后边。 从小就这样。 这兄弟这辈子干了两件最狠的事情。 一，把蛔虫从屁股里直接扯出来。导致整个小学时代没有跟他玩。 二，计算机的硬件组装，软件编程全自学，路子又野又硬，没有相关学历与文凭，却成了这条赛道上的野生大佬。 怎么看，他都是个狠人。 不过，在王昊这里，他就是个温柔的小弟。 老妈所谓的留的饭，就是在锅里留了汤圆。 王昊盯着锅里的汤圆发呆。 向往抢先一步开了火，不过在看到王昊的表情时，便问，“怎么了？没胃口？” 王昊不喜欢吃汤圆。 王东升不在家吃饭，秦小桦就不怎么注重生活质量。 煮汤圆可以快速解决战斗，让她迅速进入经济三小时时间。 王昊不吃，向往倒是吃得很香的样子。 “耗子，你盯着红糖发什么呆？”汤圆都塞不住向往的嘴。 桌上放着王昊刚才从厨房拿出来的红糖。 王昊在想，怎么把红糖变成几个亿的生意。 最简单的方法该是吃一口红糖，然后来一发…… 说正经的，王昊要是把这个想法告诉向往，他一定觉得王昊是个傻逼。 但对王昊来讲，这一单可能挣不了几个亿，但至少是几个亿的第一步。 向往嘴里塞了个汤圆，弱弱地问，“王昊，是你把黄小蕊甩了吗？” 王昊问，“为什么这么说？” 向往艰难地把汤圆吞了下去，盯着王昊看半天，“你刚才说梦话喊了陈岑的名字。” 他飞快地撂下一句后，急忙把头低下去，就像看到王昊害臊的样子就会爆炸似的。 不过王昊倒是觉得很正常，他的确是梦到了陈岑。 见王昊没什么反应，向往就问，“耗子，你是不是喜欢陈岑才跟黄小蕊分手的？” “你不会想跟陈岑谈恋爱？” 王昊把拿块红糖拿起来，喃喃地说，“有病，重生了谁谈恋爱啊！” 靠……太装逼了？向往半张着嘴，半天合不拢，他理解的重生是王昊和黄小蕊分手后获得的新生。 但他并不知道，他眼里的装逼，只不过是王昊的真实想法罢了。 王昊去厨房开火，把红糖用刀一层层地剐进锅熬化。 这个时候再往红糖里加木薯粉，搅均之后再加…… 硬生生地就把这块糖做成了一块面团。 王昊把这块团子拿在手里，暗说，这东西可能赚不了几个亿，第一桶金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第6章 洁身自耗 什么意思？ 向往看不懂王昊手里拿块红糖做成的团子意味着什么。 不过看到王昊的脸上也没有什么伤感。 精神状态也良好。 可能是分手之后的强装镇定？ 否则也不会拿块团子语无伦次。 向往看到王昊把这块团子在菜板上压实，拿刀竖切，再横切，刚才的团子就成了一小颗一小颗的。 用手把它揉圆了，全部扔沸水里一煮。 向往看着水面上漂那一层黑乎乎的小珠珠忍不住问，“耗子，这是什么？” 王昊说，“黑珍珠。” 捞起来放边上凉一凉，就拿筷子让向往尝一下，“好不好吃！” 向往点点头，“好吃！” 王昊也尝了一颗，粘牙有嚼头，很甜，珍珠这么做有点费材料，成本高。 看来外面卖的，是粉多糖少啊…… 现在知道为什么这是几个亿的第一步了？ 王昊把一碗珍珠递到向往手里，“好吃，你就全吃了……” 向往吃了一肚子珍珠，后来吃不下，都懒得嚼，直接吞，发现王昊盯着他似笑非笑，便问，“你笑什么？” 王昊说，“这珠珠像不像你小学时扯出来的蛔虫切成颗粒的样子。” (o_o)向往愣了一下，就朝王昊扑了上去，“老子就跟你拼了。” 蛔虫这个事确实是向往的爆点。 向往犯了一阵恶心，捂着嘴，难受地问，“你还没有说，工作的事情落实得怎么样了？” 其实向往就想王昊赶紧调回八机厂。 他想将这种从小学建立起来的友谊一直保持下去。 向往说，“黄小蕊跟你分手就是因为你的工作调不过来？” “分了也好！” “她虽然长得好看，但她配不上你！” 向往很认真地安慰着兄弟，“叔叔在厂里是技师，他去找找关系，该问题不大。” “要是你手里钱不够。” “我这里还有五千块的存款……” 这个憨批，他真的就把银行卡拿了出来。 所以…… 现在大概能明白王昊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拿他当亲兄弟了。 “我老爸今晚应该是去找何明朗去了。” 八机厂副总何明朗？向往一下就激动了，甚至已经在期待王昊回到八机厂两人一同上下班的生活。 向往是个搞技术的，他一辈子都没有把国企里的这些门道摸清楚。 当然，王昊也没脸说他。 老王这么大岁数了，他不是一样没搞清楚吗？当然，老王也是搞技术的。 求人办事，最好的方法是找自己的直属上级。 有人总觉得找上面的关系从上往下压。 事可能会办成，但是人确得罪了。 但是最大的可能性是事没办成，人也得罪了。 老王带着四万块和两瓶酒去了何明朗的家里，保守估计亏四万零八百块。 江湖规矩，事没办成，钱要退的。 可是何明朗以前是八机厂销售这一块出去的，吃拿卡要是基操，进了他口袋的东西，想要回来，怕是需要点技术的。 老王在机械方面的天赋很高，但是他的技术和王昊说的技术是两回事。 这钱，还得王昊去要。 要回来，还不能给老王。 要不，老王会觉得在厂里难做人。 反正老王跟何明朗之间谁都不会说破的事情。 王昊可以在中间打一个信息差，拿回那四万块，用来当启动资金，横竖都是用来救老王的命，一切都是说得过去的。 向往觉得王昊的工作稳了，可是王昊依旧不怎么兴奋，肯定和分手还是有一定关系的。 向往说，“走，不想黄小蕊了，我请你出去耍？” “耍啥？冲洞消费？”王昊咬着烟头呲牙时，烟头上下撬动的样子很骚动。 什么冲动消费？向往听不懂这些东西，拉着王昊往外走，“不冲动，一点都不冲动。” 不冲动， 就只能首冲了……哎，王昊摇头叹了口气。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八机厂的厂区热闹得很。 还有夜市。 那些玩具摊上摆着bb弹的枪，各种型号都有。 这些枪威力大得一批，看看这一路的路灯罩子都是被它们打破的。 有了现成的模型，八机厂又有车床，还有无缝钢管，猜猜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些事好像在许多国企内都发生过。 明天放五一，学生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在厂区里狂奔。 最热闹的还是在游戏厅、ps厅这些地方。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地方：网！ 2000年，网刚从电脑房进化过来的时间不久。 有个台电脑，都可以搞成网。 再过一段时间，开始规范市场，要办证，要注册，连电脑的数量也有最低要求。 向往把王昊带到了八机厂内当下唯一的一家网。 有十多台电脑，大屁股的显示器还崭新崭新的。 老板叫李磊，以前也是子弟校的，大王昊两届，当时八机厂外面还是农田。 附近的流氓经常来八机厂敲诈。 李磊跟他们成了朋友，带着外面的流氓欺负子弟校的同学。 都说混混的尽头是搞钱，这句话是真没错。 李磊看到向往的时候就像看到神了一样，“你终于来了，赶紧把那台机子搞出来，开机就蓝屏……” 向往朝李磊笑笑，“你先等下。” 他把王昊带到一台空着的电脑面前给他开了机，“耗子，你先在这里上网。” “我去修电脑。” 李磊瞥了王昊一眼，没说话。 向往这才扭头去看那台电脑出了什么问题。 微软的经典开机声音一响，王昊感觉毛都立起来了。 家里放了一台高配制的电脑，不知道多久没开过机，苹果电脑、平板、手机倒是随时都在用…… 看到复古的桌面，王昊哭笑不得。 不过他上网也不是没事可做，至少现在他想做的还是挺多的。 第一件事就是聊天。 六位数的qq是能用的。 他不找人单聊，而是进聊天室。 这年头的聊天室有多猛，没经历过的人是真不知道。 多年之后那所谓的网红，最早的雏形，王昊就认为就是聊天室里面的这帮打字狂魔。 情不知所起，一网深情对麻花辫女孩说：，你的麻花辫有多长多粗？ 麻花辫女孩对情不知所起，一网深情说：gg，你讨厌。 王昊一边抠脚，一边将自己的网名从“短跑健将”改成了“洁身自耗”。 洁身自耗对聊天室所有人说：整个亚洲的颜值都靠两个人撑住的，刘德华已经老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心累！ 第7章 浑不吝 用未来的目光来看过去的事物，那并不公平。 你觉得它尴尬，可是王昊觉得聊天室就是聚宝盆。 就像那个叫“夸我长得帅”的水友正在跟一个说，“明天我请你吃肯德基。” 这样一句话在往后很多年都会被人拿出来玩梗。 源自于那位篮球场上的帅哥说，“我请你们吃大餐！” 当得知这顿大餐是肯德基的时候，就引来电视前无数观众的嘲讽。 但是他们好像忽略了一个现实。 快餐再是垃圾，在当时的国内，也没多少人真正舍得花那个价钱放开吃一顿。 然而这是2000年，21世纪第一个年头，大家都还并不富裕。 所以，肯德基在这聊天室里，基本上还算是装逼神器。 大家都知道他在装逼，但除了心里酸，也确实拿他没办法。 网费三块五或四块一个小时。 身上能拿出十块钱上两个小时的网，再买包天下秀，就已经是网瘾少年，网瘾青年的极限操作了。 哪有多余的闲钱去吃肯德基呢？ 不管是真吃鸡还是假吃鸡，这一波都被他装到了。 可是王昊在这个时候看到的可就不仅仅只是装逼这点东西。 而是所有人在看到肯德基之后的小心思。 绝大多数人想的都是：有钱了，我也去。 引流！ 这个词放在当下可能很陌生。 如果能在聊天室里以装逼的方式引流，收益该是不错的。 项目有了，宣传引流方式找到了，就差启动资金。 明晚去何明朗家里去狂一圈，把钱要回来，项目就可以上马。 王昊从聊天室当中退了出来，扭头看看向往。 这位发小是把活到老学到老一直贯彻下去的狠人。 随时都在给自己充电。 就算结了婚 ，也没有放弃提升自己。 他找了个跟他同样生猛的女人。 后来离婚的时候，向往都在说，他在家里花的时间太少。 不是太少，而是他们曾经以为的爱情，其实根本就不爱。 以为凑一起搭伙过日子就行，后来才发现，冰冷的房子，冰冷的人…… 王昊没告诉向往，感情就像特么的暖宝宝一样，你冷的时候，暖宝宝也是冷的，你热了，它才有没度。 有人会大叫，你放屁，我热了，她还是冷的。 这是舔狗的范畴，狗不怕冷的。 扯远了，说向往的计算机水平，全靠自学。 不但会买许多书回家看。 还会让出了国的同学在国外给他买相关的书。 他的实操水平就是拿当年电脑房里的电脑练出来的。 他可能不算是第一批玩电脑的人，但是绝对算是自学成才的猛人。 人家的电脑开不了机，动不动就重装。 再看向往，那是实打实地靠技术在解决问题。 向往那边还需要点时间。 王昊这边在桌面上选选游戏。 仙剑 红警 星际 三角洲 沙丘 帝国时代 cs 暗黑破坏神…… 这无数的图标里，好些游戏如果不是今天看到，王昊可能都已经忘记了它们的名字。 王昊又看到了一款网游：千年。 说到千年。 那就不得不提一嘴传奇。 对了，传奇在哪里呢？ 王昊看了看桌面上，并没有传奇的身影。 “你笑什么呢？”向往有空就来王昊身边打了一头，给他散支烟。 王昊撅着嘴点烟的时候，向往还问，“你打火机呢？” 他把他的芝宝拿出来问王昊，示意他说的是这个打火机。 王昊不敢跟他说摔坏了，要不然这兄弟反手再买一个新的，用现实狠狠打王昊的脸：历史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王昊说，“加油太几把烦了，这种一块钱的打火机不好吗？” “要是心情不好，可以天天换打火机！”王昊示意让他看看火机上的大胸高叉泳装大洋马，“感觉就像天天换老婆一样。” 向往笑得很开心，王昊很多时候都像二流子，但又很风趣。 他不再追究打火机的事，“你先玩，我那边还要点时间。” 向往继续去修电脑。 王昊的思绪重新放到传奇上，时间记错了，差不多明年下半年的时候，传奇才开始公测。 虽说千年什么的已经拉开了网游的帷幕。 但是国内网游真正打开局面的，王昊还是只认传奇。 看样子，得提前去一趟韩国了。 第一个项目能就赚第一桶金。 那么传奇，恐怕就是王昊短时间搞几个亿最合适的途径了。 王昊盘算的时候，点开cs，局域网里先搞几局。 还能熟练地b31，点点点…… 一来是钱少，二来是，p5这枪一直是王昊玩cs最爱的一把枪。 射速快，后座力小，精准度高，爆头率也高。 缺点也明显，威力小，远距离打击效果太差。 王昊打了三局，每局都能爆一两个头。 还有人从自己的电脑面前站起来看看是谁这么骚，一把p5虐全场。 没钱上网的人很多，等空机子的人也很多，王昊的身后自然站了人围观。 这在当下也是一种常态。 要是看着看着，上网的人突然要上个厕所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跟身后的人说一句，“你帮我玩两把。” 有牌瘾，有赌瘾之外，再加有网瘾，大概都会表现得这么具体。 李磊这个当老板的，习惯了自家网生意这么火爆，多次朝王昊那边看过去，就有点不高兴了。 他好几次想过去问问王昊上多久？ 但是权衡了一下子，看看向往那边。 向往那边没弄好，他就再等等。 看到向往修的那台电脑能正常开机的时候，李磊也就忍不住了。 这个时候从门口进来两个女孩子。 一个卷发，嚼口香糖的样子看起来略显浮夸，短裤比王昊的内裤都短。 屁股蛋子露一半，从后边看，臀线略微明显。 她双手掐兜，勒着腰的裤腰翻了一点点边，撇着嘴地左右看了年，没空机位，有点失落。 另一个女孩子，挽了个丸子头，高腰的t恤，低腰的格子裙，露着肚脐。 她虽是素颜，但在颜值上比她身前那个狂野姑娘领先好几个身位。 她眼角微挑，看着谁都像在笑的样子。 从两个女孩子一进来，那些正在上网的人偶尔抽空朝门口看一眼后，就有点挪不开目光。 等他们再低下头去的时候，发现游戏都不香了。 他们当中不乏有人犹豫片刻再朝门口偷偷瞥一眼，却惊讶地发现那两个女孩子不见了踪影。 于是他们的搜寻目标的动作也就变大了。 当再看到她们的时候，顿时心中又踏实了一点。 继续偷瞄。 两个女孩子被李磊这个网老板带到了向往的身边。 “向往，这台机子可以用了不？” 向往老实巴交地把机子让出来，“可以用了。” 他扭头时，卷发超短裤的姑娘朝他笑了笑，就把他的脸给笑红了。 他再转脸看到丸子头鹅蛋脸的姑娘时，愣了一下。 这位格子裙的姑娘也朝他笑笑。 只不过李磊马上领着她朝王昊那边走。 “喂，你起来！”李磊拍了拍王昊的背。 王昊刚刚扫完一梭子弹夹，拿了两个头。 他看看不耐烦的李磊，“怎么了？” 李磊说，“你起来让她。” 王昊又看了看丸子头的姑娘，这姑娘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王昊抬了屁股，准备让她，不过他马上问一脸尴尬的向往，“电脑修好了？” “嗯！”向往点点头。 王昊再问，“收钱没？” “嗯？”向往一脸懵逼，收钱？收什么钱？ “没……没有！” 王昊咬着烟头一啮牙，烟头朝天一翘，“李老板，把维修费结一下。” 李磊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可是再看他身边的姑娘，兴奋坏了，就直勾勾地看着王昊，目不转睛。 第8章 劳资蜀道山 一提钱，李磊那肯定不高兴了啦！ 向往在给他修电脑的时候，他就看了王昊很长时间，想把王昊撵起来让那些等机子的人上。 可，他知道王昊跟向往关系好。 万一把人撵了，耽误向往修电脑，很亏！ 这笔账，李磊还是会算的。 所以一直等着向往把电脑修好了，这才急着把王昊赶走。 说到底，还是一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 做生意，不说钱说什么呢？ 王昊没有准备跟他扯，大大方方地起身让出机子。 可是李磊一听王昊让他给向往结什么维护保养的费用。 李磊黑脸用吓唬人的语气说，“结什么账？”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王昊拦住椅子的侧面，虽然也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准备上机。 不过王昊的这个动作还是在表明态度：皮没扯清楚前，这台机子不空。 王昊笑嘻嘻地看着李磊，“你要跟老子耍流氓是不是？” “那我就让你看下啥子叫流氓。” 王昊轻描淡写的样子，却把李磊身边那露着腰的妖精给逗得直笑。 王昊还抽空挑了她一眼。 那女孩子更加的心花怒放似的。 向往看到王昊和李磊扯起来了，他有点下不来台。 但是从小到大他都听王昊的。 他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找李磊要什么维护保养的费用，可王昊替他要，他就不会拆王昊的台。 王昊朝向往昂昂下巴，“你在他这里修了多久的电脑？” 向往说，“从……从他开电脑房开始，就是我在给他修。” “这里的新电脑也是我给他配的。” 王昊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又拿了一支出来，刚叼嘴上，李磊身边那个笑眯眯的女孩子马上就从裤兜里掏出火机 ，一边刨火，一边捂着火往王昊的面前喂…… 李磊眉头挤成川，看着女孩子把火送出去，温暖了王昊，却冰冷了他的心，他吞了吴口水，一脸的不可思议，表情就像在说：你对得起我？ 李磊自认为是混社会的，大王昊两届，现在又是网老板，这么牛逼，在这个女孩子的面前肯定不能被王昊比下去的。 看到女孩子给王昊点烟，李磊扯着个嗓门朝王昊喊，“哪个可以证明他给老子修了电脑。” “就算修了，那也是他自愿的。” “老子没逼他。” “找老子要钱，给老子滚。” “你不要惹老子，要不然弄死你。” 王昊点了点头，叼着烟就出去了。 向往跟在王昊的身边念，“耗子，没事。” “我给他修电脑，也是因为可以在这里上网。” “可以学东西。” “其实说起来也不吃亏。” “你不要生气了，以后大不了我不过来给他修了。” 从小到大，王昊和别人扯起来了 ，向往也知道有些事是王昊的问题，但依旧第一时间给王昊出头。 但是事后会唠叨几句，试图把王昊的三观掰正。 王昊后来还会搂着向往说，“老子是你的李云龙。” “你是老子的秀芹！” 向往就会骂，“你去死，我是你的赵刚。” 向往以为王昊是丢了面子，没有拿到钱，所以生气的离开。 可是，他突然想起来，王昊好像从来都不是个吃闷亏的人啊。 “你干什么……”看到王昊的动作时，向往下坏了。 李磊把王昊赶走的时候，挺了挺背，强势得一批的样子，还用大拇指刷了一下人中，“麻的批，在老子这搞事，我看他是活够了。” 其实可以理他这个装逼的动作，就像系统还没有升级，偶尔还会蹦出一些oldschool的装逼动作。 比如抽一口烟，夹着烟的手拿大拇指揉耳朵。（手放下，别笑得跟个傻子一样） 总之，李磊大概就觉得这样很帅，盯着门口啐了一口，这才扭头朝腰精屌兮兮地说，“没事， 你上你的网。” 不过，这个大腰精却没有坐下去的意思，而是似笑非笑地盯着门口，就像在期待什么一样。 李磊也顺着她的目光看，有点不耐烦地问，“你在看啥？” 大腰精：…… 李磊更上火了，“你在看那个叫啥昊的瓜麻批是不？” 大腰精：…… 李磊深吸气，“走都走了，还看个锤子。” 大腰精：…… 大腰精的眼里期待值在减少，难道……他现在性格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让大腰精不得不在心里回忆一波王昊初中时打脸不隔夜的帅气操作来…… 不过她马上又叹了一口气，人嘛，都会长大的，小时候可能不会想那么多，长大了，要考虑的后果就多了啊…… 呼…… 大腰精呼出这一口气，已经放弃的时候，网门口，王昊拎着一个桶走了进来。 后面是夹着屁股的向往。 王昊走到卷发热裤的女孩子身边拍拍她的肩，“你让一下。” 热裤妹子神色紧张地跳起来躲到一脸兴奋的大腰精身边。 李磊指着王昊大叫，“尼玛的批要做啥？” 王昊，“三！” 李磊都破音了，“你敢！” 王昊高高举起水桶，对着显示器的大屁股准备给它来一波灌肠，“二！” 李磊面容扭曲，“王昊，我曰，弄死你……” 王昊嘿嘿笑了笑，“一！” 倾斜着桶就要往上浇…… 李磊当场大叫，“给，我给！” 他急忙冲到桌子边拉开抽屉，拿了两百块的钞票给到向往的手里。 王昊这才把桶放下来。 看到李磊动嘴皮要放狠话的时候，王昊说，“我劝你，管好你的嘴，有的话能不说最好不要说。” “这里是八机厂，大家都是子弟。” “你弄不死我。” “但是老子今天可以泼你的水。” “明天可以泼尿。” “后天可以泼屎。” “你要不要试试？” 网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打游戏或者聊天了。 都从显示器后面把头露出来看这热闹。 讲道理，李磊没道理。 打，他又不是王昊的对手。 论狠，他就更不是王昊的对手了。 王昊说要泼，真的要泼。 李磊知道大家都在看他笑话又怎么样呢？ 他还不是只有捏着鼻子认栽，到嘴边的狠话硬是吞了回去，脸红得一批。 最特么要命的是，两个妹子还跟着王昊和向往走了。 他只故作大气地在网里自言自语，“和气生财，老子不跟他一般见识。” 大腰精跟着王昊的身边说，“王昊，你还是那么帅。” 王昊盯着大腰精的胸看了看，“你长大了。” 她一点都不怕，还得意地挺了挺腰，露腰的t恤下摆都被顶开了…… 第9章 盛夏的花语 盛夏以为王昊变了，或者是不认识她了。 不过现在看来，王昊没变，还是那么帅，那么痞。 盛夏就很高兴，但也不是笑，就是直勾勾地看着王昊。 王昊手里提着水桶往路边摊娘娘身边一放，“谢谢娘娘。” 娘娘是个卖水果的，旁边摆桶清水，是让来来往往的人买水果前可以用清水洗一下尝尝味道。 王昊刚才从这里拎水桶的样子着实是把向往给吓到了。 王昊放下水桶后，没时间搭理盛夏的目光，而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地骂向往。 “你以后帮人做事能不能先谈价格。” “一个靠技术吃饭的，不靠技术把钱挣了，靠什么？靠别人施舍？” 向往说，“我就是过去帮个忙。” 王昊看向往老实巴交的样子，“他就是看你好欺负，随时把你当个劳动力，就是想白嫖你。” “你还傻不拉叽地让他使唤过去使唤过来的。” 向往想解释什么，张张嘴，看到旁边有女孩子，于是又乖乖地闭上嘴。 向往就是这样，和王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话挺密，旁边有人的话，就不怎么说话了。 盛夏就在王昊的另一边，“耗子说得对，李磊就是想白嫖。” 王昊这才正眼看着盛夏，“你怎么知道的？” 盛夏说，“以前好几个女孩子想在他那里上网。” “最后都被他给睡了。” 看到没，这就是早期的资源交换。 王昊打量了盛夏这位老同学一阵，吐了个烟圈，没有说话。 盛夏说，“他也想白嫖我呢，天天都请我上网，上网归上网，但是我不上当。” 王昊看了看盛夏旁边咯咯直笑的女孩子，“这是你把人家给白嫖了！” 哈哈哈哈……盛夏笑着猛点头，“耗子，我请你上网好不好？” 王昊看着这个大腰精，“我看你是白嫖成性啊！” 哈哈哈哈…… 两个女生笑得就更开心了。 向往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其实就很羡慕耗子这样的能力，总是三两句就能把女生逗得很开心。 他很欠缺这方面的能力，他知道，他学不会的 。 盛夏，他也认识，他们仨，都是小学同班。 三大女王，陈岑排第一。 盛夏排第二。 她们就是一群男生不敢靠近的存在，因为带电。 当年那个带头的男生大叫，“她们三个全身有电，你敢碰她们，就会麻痹。” 现在想想，真是他麻痹的…… 到了初中，陈岑成绩太好，进了火箭班。 王昊和盛夏依旧是同学，还是同桌。 盛夏上课经常做两件事。 化妆！ 给王昊扇风。 王昊决定要走体育这条路。 训练很辛苦的。 一到四五月，经常汗流夹背，还趴在桌上睡觉。 盛夏就买个扇子，不在化妆就在给王昊扇风。 路边的烧烤摊，四人围坐着，向往拿到了劳务费，要请他们吃烧烤。 盛夏就坐王昊的旁边，王昊不看她，却非得盯着盛夏的朋友看。 盛夏就拿肩撞撞王昊的肩，“她叫陈竹，你要是喜欢她，可以跟她耍朋友。” 这年头搞对象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们耍朋友嘛！ 直来直往，没有追来追去，一碗米粉就能把许多事给办了。 哪像十几年后，花几万十几万，到最后连个屁都捞不着。 相比这下，当下谈个恋爱不要太容易……可惜，老子压根就不想谈恋爱啊……王昊摇头叹气。 陈竹已经倒了一杯啤酒，本来准备先干一杯解解渴。 听到盛夏要把王昊介绍她当男朋友的时候，却咬着杯沿，从牛饮变成了浅尝…… 你在羞涩个什么东西……王昊哭笑不得，他瞥了一眼盛夏，“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就变那么浓的妆，现在怎么不化了？” 盛夏倾着身子往王昊的身上贴，拿着立体的五官往王昊的嘴边贴，“就是以前化妆化得太早，你看，皮肤暗沉，毛孔粗大……” 王昊正常呼吸而已，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她的耳朵上，痒痒的，就很开心…… 她哪是让王昊看她皮肤，摆明了就是用这种身体上的接触在撩人。 向往这样的悟性，他死活也看不明白，为什么盛夏一定要杵这么近让王昊来看。 再说了，就路边这种光线，看得清楚个毛线啊！ 王昊说，“你好香啊！” 盛夏点到为止地缩缩脖子，“真的？” “我擦的宝宝霜！” 说着还从包包里拿出宝宝霜给王昊闻闻味道，的确就是这个味。 陈竹本来在浅尝啤酒的，看到盛夏和王昊的样子，又变成了豪饮。 只是王昊的注意力很快又放到了陈竹的身上。 “陈竹平时喜欢拍照不？” 陈竹点点头，“喜欢。” 王昊说，“我说的不是那种游客照。” “是在房间里穿得比较性感。” “露露肩膀，露露腰……” 说着，他就把自己的内裤腰边扯出来一点，“露露这种的艺术照！” 艺术照？陈竹一听到艺术照，本来还在笑王昊的肢体动作的，一下子也不笑了，很感兴趣的样子。 “有时间，约一下子，我看你打游戏也挺厉害的。” “到时候拍一组以游戏为主题的艺术照。” 盛夏和王昊的关系陈竹不太清楚，但是在这一年，人和人之间的信任还是有的，没有利益，同样有信任。 陈竹喜欢拍照，自然就答应了。 当然，陈竹更感兴趣的是，“王昊，你刚才真敢把水泼在电脑上？” 王昊哧笑道：“怎么可能，吓吓他。” “他要是真不给，我能有啥办法。” 盛夏眼角挑了王昊一下子。 向往其实也想说点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刚刚来了几个半大的学生朝他们这边偷偷看了好几眼。 终于有个学生鼓起勇气，一手提酒瓶，一手拿酒杯走了过来，“老大，好巧哦，我来给你敬酒。” 王昊想骂他两句，什么毛没长全之类的。 可是这个小兔崽子在盛夏和陈竹的身上瞄来瞄去。 十四五岁正叛逆的时候，骂他们几句没什么卵用。 王昊也是那个时候过来的，当然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王昊就端着杯子跟他喝了一杯酒，喝完再说一句，“早点回去。” 他们嘴上说着晓得了，然后扭头回去跟他的同学装逼。 “我们体育老师，人特别好。” “上体育课跟我称兄道弟的。” “上次几个外面的流氓来学校敲诈，他还带我们跟外面的混混打架。” 盛夏和陈竹听了之后，前者觉得理所当然。 后者知道王昊刚才谦虚了，李磊要是不给钱，那桶水，王昊肯定是要泼上去的。 这个体育老师还有点帅呢…… 王昊觉得他们的目光略带欣赏也是很正常的。 毕竟从学生学时代到创业明星，王昊一路都是这么过来的。 坐下，都坐下，基操勿六！ 接着就听见，那学生又补了一句，“王老师就是身子有点虚，经常生病！” 王昊：尼玛！ 第10章 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盛夏和陈竹笑得花枝乱颤。 向往也想笑，不过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王昊，想想还是觉得算了。 陈竹跟着盛夏笑了一阵过后，特别惊讶，“你是体育老师？” “我以前最喜欢体育老师了。” 盛夏白了陈竹一眼，再看着王昊说 ，“我和她不一样，我现在也喜欢体育老师。” 向往一句话堵在喉头，嘴巴里包一口气，女孩子都这么直白开放的吗？ 宵夜过后，王昊要走，盛夏说，“耗子，还早，再玩一会嘛！” 王昊说，“我妈说，男孩子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 盛夏捂着嘴笑了一阵，“那明天呢？” 王昊想想，“明天有明天的事。” 盛夏说，“什么事？我能参与一个不？” 王昊也没拒绝，“明天再说嘛！” 盛夏怕明天找不到王昊的人，拿出她的摩托罗拉v998，记下了王昊的传呼机号码。 富婆啊，听说富婆送花都是送钢丝球的，钢丝球的花语是……忍耐、富贵。 向往去找老板结账。 王昊到刚才那敬酒的学生面前问，“曹海洋他家电话是多少？” “！”那学生没有一点防备地报出了曹海洋家的内线电话。 回过头来，王昊跟还有点恋恋不舍的盛夏道别。 盛夏临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呢。 陈竹在旁边说，“你跟这位王老师很熟？” “身体看起来挺好的。” “又是体育老师！” 盛夏嘴角勾起，看着陈竹，“不要打他主意！” 陈竹问，“怎么了？我又不是吃不消！” 盛夏说，“他是我的。” 陈竹打着哈哈往盛夏的身上挤，“好姐妹，有好事就要一起分享嘛……” 盛夏抓住陈竹就是一阵捏。 听到身后传来的怪叫，向往还回头看了好几眼，他再看看王昊，就发现王昊的心思好像都没放在盛夏和陈竹的身上。 “盛夏好像变好了。”向往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王昊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向往说，“她现在都不化浓妆了。” 王昊笑着着这个单纯的技术宅，“不化妆就变好了？” 向往一副很专业的样子点点头，坚持着他的想法。 在向往的印象当上，初中时代的盛夏化着大浓妆，又是大姐大，还跟校外的流氓混在一起。 连学校的男生都怕她。 向往那个时候经常躲得远远的。 不过王昊和她是同桌。 他还看到盛夏经常给王昊揉手指关节呢！ 向往其实从那个时候一直都想 劝王昊离她远一点的。 只是现在看到盛夏素颜朝天，笑起来娇俏可人。 于是便没有那么重的防备心，至少，比她的那个朋友看起来正常多了。 王昊看了看向往认真的表情，“那我用你能听得懂的话来解释一下……你猜，盛夏有没有可能从10版本升级到20版本了？” 看到向往走神的时候，王昊再接着说，“毕竟病毒这东西也是会自我伪装和进化的！” “她有什么病毒？”向往满脸惊恐。 ?_?王昊实在是不想理这个铁憨批。 女人比男人本来就成熟得早。 特别是小学初中时代的时候，无论是智伤还是身体条件，女生都要甩男生一大截。 盛夏在初中的时候就用浓妆遮掩住了脸上仅剩的一丁点稚嫩，好多男生都想靠近她，无非就是想从她的身上得到点什么。 那种把男人的欲能勾起来的感觉，其实也是女人的欲，让人很难抵抗。 等到二十来岁，正是化妆打扮的时候呢？ 她又不化妆了。 以前的欲已经到了骨子里，但是明面上又是一种纯。 像是保留了学生时代的纯。 加在一起，不就成了纯欲。 所以，纯欲风从来都不是单一的气质，而是两种气质合在一起所产生的一种复合型气质，其实就是王炸。 谁能扛得住？ 我肯定是扛得住的……王昊心里嘀咕着，老子这一双直角平肩，不就是用来扛东西的吗？ 王昊刚才对向往说的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 等到向往想明白了后，又一副紧张的神情，“那你还是离盛夏远一点！” 王昊挤着眉头问，“为什么？” 向往说，“你不是说她是升级版的病毒吗？” 王昊说，“病毒怎么了？病毒就没用？” “李磊的网的每台机子里，你藏些病毒，三天两头爆发一次。” “保证他每天早晚都给你请安。” 靠……还能这么玩？向往算是涨见识了，只是有点放不开地说，“算了，都过去了，反正钱都给了我，你也不要记仇了？” “我又不是个记仇的人！”王昊来到小卖部的面前拿起摆在柜台上的座机拨通电话“”。 电话接通，王昊说，“曹海洋？谢天星家的电话是多少？” 把电话又挂了，再给谢天星家打个电话过去，“谢天星他爸是？你儿子在10号楼外的烧烤摊喝酒抽烟骂脏话，学校就在旁边，他以后还想不想读书了？” 王昊把电话挂了，再看看脸皮正在抽搐的向往，“怎么了？” 向往咽咽口水，“你刚才还说你不记仇的。” “就因为刚才那个学生说你身体虚，你就这么搞他？” 王昊震惊地看着向往，“我以为你能明白我为了学生的良苦用心的，原来你这么看我。” “再说了，我记仇了吗？我都是有仇当下就报了，还用得着记？” 前一句的时候，向往还想骂人，听到后一句的时候，向往才点头认为：对嘛，这才是王昊的真实嘴脸。 王昊的传呼机响了，中文机的好处就在于，像收到短信了一样。 盛小姐：我明天找你，别忘了。 向往做贼似的把头往王昊的面前凑，看到了传呼上的内容，眼皮一抬，发现王昊正瞪着他。 他又畏畏缩缩地把头缩回去，小声说，“耗子，我发现盛夏好像喜欢你！” 王昊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从初中开始就喜欢。” 啊……向往虽然知道这是明摆着的，但是听到事实从王昊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挺意外的，“那你跟黄小蕊都分手了，是不是要跟盛夏在一起？” 王昊摇头，“不能在一起的。” 向往顿时就笑了，猛点头，“对对对，你还是应该找一个乖女孩的。” “要洁身自好。” “不然别人会说你闲话的。” 王昊叼着烟点着，喷了一口在向往的脸 上，“你在说什么？我说不能在一起，是因为要看看她身边还有没有质量更高的女孩子。” 向往：我靠…… 第11章 男人的个人英雄主义 “你……你……你有点……”向往一句话含在嘴里有点说不出口来。 王昊问，“你是想说我有点下流？” “唔～～”向往摇摇头，“是下贱。” 嗯！下贱比下流还要更恨一些。 王昊说，“谢谢！” 我没有在夸你……向往好像早就习惯了王昊的这种厚脸皮。 他回头看了一眼网的方向，其实心里还蛮可惜的，以后就少了一练实操的地方。 王昊知道向往的心里在想什么。 这就是当老板的和搞技术的区别。 李磊那个傻逼都在玩资源交换的时候，向往这种技术流天天还在琢磨技术。 搞资源交换的资源越来越多。 搞技术的资源却越来越匮乏。 钱是这样！ 女人也是这样。 向往问，“明天放假，做什么？” 王昊说，“选个地方，准备开家店。” 啊？向往很惊讶，“耗子，你现在还是该把心思放在工作调动上，学校划出去了，收入少一半，你怎么办？” 王昊说，“所以想开家店啊！” 向往问，“那你是没打算调回八机厂？” 王昊想过的，只是回八机厂，意义不大，顶多也就是让老王和老秦心里踏实。 王昊暂时不想聊这个话题，而是问向往，“帮我搞个网站难度大不大？” 向往摇头说，“没什么问题，一个域名，一个服务器而已。” 不过向往的脸色有点不正常，“但是需要一台电脑。” “还有前端进行需要的程序，还有后台。” 王昊说，“这些都是小事，你负责技术就行了。” “我还需要你先搞个聊天室。” 王昊就蹲在路边跟向往商量着他的商业大计。 只不过向往在这个时候也不太明白，王昊弄出来的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一直聊到快十二点的时候。 王昊才进了家门。 彩电的光线在黑漆漆的客厅里闪得眼睛难受。 可是老王却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盯着电视。 要是王昊在进门那一瞬间，老王就慌忙关电视，关vcd机的话。 那肯定是有精彩内容的，等他睡死了。 王昊肯定要打开欣赏一下子，看看是哪位日本女艺人的大作。 不过，老王显然只是有心事，所以还没睡而已。 王昊往沙发上一瘫，拿过遥控板习惯性的换台。 也不知道要看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看，换就完事儿了。 明暗交织的光在老王的眼镜上闪来闪去，能看到他浅浅的笑容，那是一种对未来的期待和办成了事之后的踏实。 “这段时间，你在学校好好的。” “等通知！” “工作的事情，过几天就该有信了。” 其实王昊想说，何明朗不会帮你办事，但钱他照吃。 但是这种话太伤人了。 老爸到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估计都没把这事想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坏人，好坏好坏的。 老爸把话说出来后，脸上有轻松的笑容，眼睛里有光…… 虽然那是电视的光，但看起来就很精神。 他的心里放下了大石头，把打火机放在烟盒子上…… 这个动作一出，王昊知道老爸要去睡了，“你专门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 王东升说，“学校里闹得太凶，我知道你最近压力也大。” “这下子，你心里也该踏实一点了。” 王昊问手里隔几秒种就摁一下遥控器，“老爸，八机厂现在的情况也不怎么好，进了单位，可能也不是啥好事。” 老王对八机厂的工程师，虽说是搞技术的，但是这么多年当然也会知道一些内幕。 “困境只是暂时的。” “难题早晚都会解决。” “国企好就好在总有你一碗吃。” 说到这个地方，老王又不得不老生常谈地跟儿子说，“不论是欧美还是日本，他们的社会都是由强大的工业基础在支撑着社会的 发展。” “不然，金融危机的时候，早就完了。” “我们国家的工业起步晚。” “那么多水库，都是在建国后，工人和农民用锄头挖出来的。” “一穷二白能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多给国家一些时间嘛。” 王东升发现今天心情好，不自觉多说了两句，儿子可能会觉得烦…… 等他朝王昊看去的时候，发现王昊也在看他。 这就让老王有点意外了，以前可别指望王昊能听得进去这些。 今天儿子是怎么了？ 传说中的吾家有子初长成？ 不过王昊马上就来了一句，“还是你好，不像我妈，没心没肺，现在可能都在打呼了。” 老王黑脸说，“你才没心没肺，以前你训练的时候，刮风下雨，你妈都陪着。” “带你出去比赛的也是你妈。” “她怎么就没心没肺了？” 老王双手撑着大腿，把儿子教训完了，才撑起身子问，“电视你还看不看？” 王昊说，“你先睡，我再看看。” 于是王昊继续换台。 老妈对儿子的关心通常表现在陪伴和唠叨上。 老爸对儿子的关心具有一定的隐蔽性，总是在关键时刻跳出来完成致命一击。 求人办事不当着儿子妻子的面。 完事窃喜偷着乐。 颇有点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味道。 年轻人都是粗枝大叶的，如果不是重启，王昊在二十出头的时候哪里会明白这样的细节？ 老爸很希望王昊能回单位。 同时，老爸也很希望八机厂可以好好地发展下去，不是怕丢了饭碗，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工业是大国的脊梁，弯不得。 男人，有点子能力，就想改变点什么。 后来的老王接私活也不愿离开这艘大船。 他想让八机厂活着。 王昊呢？已经在想着，能不能接盘八机厂，怎么接，接来做什么？ 这些都是他不得不琢磨的事情。 但是首先要做的，还是救陈岑？ 说出来可能都没人相信，要救老爸，得先救陈岑这位女王大人。 要是救不了她，老王他……卧草，想想血压都上来了。 得先找点东西看看，把血压降下去。 王昊摁遥控器的速度加快了，可是换了一圈，他有点懵……妈的，老子的卫视电影台呢？ 记得卫视电影台周末晚上的电影里有：正人君子曹查理； 空中飞人徐锦江； 波涛汹涌叶____； 可是卫视电影台怎么不见了呢？这还怎么降膛压？ 第12章 那就好 王昊还在睡觉得，客厅的电视声音有点大。 这年头的电视使用频率真的高得吓死人。 早上起床就开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关。 国人的传统观念有多强呢？ 就像王昊这样的人，天天早出晚归的，一个人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看电视。 后来家用电脑到智能手机，电视还有用吗？ 没用…… 可是没用，也得买，而且越买越大…… 老妈的心思，王昊懂，不就是叫他起床吗？ 而且在放假头一天让王昊这么早起来，往往都是因为他们这一辈人在过各种节日的仪式感。 比如：逛街。 明明就住在城市里，但是逛街却要单列出来当成一件很正式的事情。 王昊吃着老妈从食堂里买回来的大油条，这油条大得都快赶上王昊了…… 确实一口咬不完…… 只得撕着吃。 老妈也不管王昊同意不同意，“一会去给你们两爷子买几件衣服。” “家里的米油面那些都去买点。” “华联今天要搞活动。” 老妈没头没尾的话，都是跟王昊说的。 落到王昊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我要买很多东西，要你去当苦力。” 卧靠，没经历过的人根本就不能明白，老妈说要给儿子买衣服，这是今天最后的任务，在这之前，一定会把她想买的全都买完了，最后再满足儿子。 如果儿子没选到自己满足的衣服……好，老妈又会开心地觉得省了百八十块钱。 当儿子的气鼓鼓的，最后还充当苦力提着一大堆东西提回来……不是打车，而是挤公交。 血亏！ 要是以前，王昊就会说，“你跟我爸去嘛。” 现在呢，王东升先手，“我今天要值班！” 哈？王昊嘴里塞着油条，看了看面不改色的王东升，不讲武德，先下手为强是？ 王昊不可能去的，怎么办？也值班？ 体育老师值个毛的班，会被老妈骂死的！ 王昊瞥了一眼秦小桦，喃喃地说，“老爸连过节都要值班，就是为了挣两个加班费。” “昨天刚刚花了几大万。” “现在喊我去买衣服，我确实买不下手。” 秦小桦的嘴一抽，一肚子的话就变成了，“也对。” 看，拒绝人的方式有很多种的，要用点子智慧。 不过王东升的眼神有点发直了。 他甚至觉得这不是他儿子，这小子以前经常把他妈气哭的，说话很难听，根本不会用战术。 但是今天，他在儿子的身上看到了一点他的影子。 有人就会说，王昊他搞体育的，脑子里都是肌肉，他有个锤子的智慧。 其实是有的。 只不过搞体育的人要想出成绩，对饮食有很高的要求。 吃的那些鬼东西，长期让王昊都处在一个激素水平不稳定的情况。 这种状态下，冲动易怒，那时候根本不记得自己有脑子这回事。 料理了老妈。 王昊问老爸，“用下你的相机。” 八机厂以前的条件是可以的。 九几年的时候，王东升就买了一台进口相机。 加之他又是搞机械的，一台日本进口的相机被他保养得就像新的一样。 今天如果有时间，给那个妹子试试镜。 老妈问，“你不是没心情出去吗？” 王昊说，“我去找向往，帮他拍点东西。” 向往是金牌工具人，万能挡箭牌。 老王急忙出门去值班。 小王急忙出门去找人。 秦大娘子：我不管，我就要去逛街…… …… 盛夏也起了个早。 把脸洗干净了，拿毛巾把脸上的水蘸干，再拍护肤水。 抹个面霜后，眉毛的颜色有点淡，就描了个眉。 唇色有点淡，就再涂个唇彩…… 皮肤透亮。 唇色鲜艳。 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光彩照人的。 换了身衣服，穿高跟鞋的时候，半大的孩子站门口，“带我去游乐场开赛车。” 盛夏压根不想理他。 开门，关门，砰！ 半大的孩子看看餐桌前的男人，“爸，你看姐姐嘛，她不理我……” 餐桌前的男女叹了一口气，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盛夏和那个小孩子虽是同父，但她从来都没把他当弟弟。 她和他们一家子住一起，纯粹是为了恶心他们。 她拦了出租，去八机厂，没急着给王昊打传呼，而是敲开了陈岑家的门。 陈岑只把门开了个缝，看到是盛夏，就急忙把门打开。 陈岑穿了件宽大的吊带睡裙，光着脚板儿踩在地板砖上。 也许是有点冻脚，脚趾不自觉地抠着地面。 盛夏看她脸色不好的样子， “你哪不舒服？” 陈岑说，“有点发烧。” “啊？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陈岑摇摇头，“今天一大早就去过了。” 看到陈岑还光着脚， 盛夏就急忙拉着她去了卧室。 陈岑家是干部楼。 他们小时候，这栋楼是最后修的，不像其它红砖房。 这种楼房还用了外墙涂料，看起来注要洋气很多。 一百一十个平方左右，三间卧室。 地上铺了大块的地板砖显得很亮堂。 盛夏本来让陈岑去床上躺着的，她靠在床头，抱着双腿，把头枕在膝盖上，歪着头看着盛夏，“你越来越漂亮了。” 盛夏说，“越来越漂亮，也没比不过你一直都漂亮。” 她装目光放在书桌上台灯旁边相框里那张小学毕业合照。 第一排坐着的是校长和老师。 第二排c位就是陈岑，从小就美得像花儿一样，白晰，文静，端庄。 旁边的盛夏，同样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一点媚态…… 王昊呢？ 在最后一排，仰天长啸……瞌睡没睡醒，在打哈欠。 盛夏突然就笑了，“王昊真的太好笑了。” 陈岑还有点烧，人晕乎乎的，玉足踩在床单上，另一只脚板踩在脚背上轻轻地搓着，软绵绵地说，“他现在也很好笑。” “昨天黄小蕊找他分手。” “黄小蕊想认他当哥哥。” “不要脸！”盛夏当下就啐了一口，不过突然就回过神来，“什么？你说黄小蕊跟他分手了？” 陈岑无精打彩地用脸蛋在膝盖上磨蹭着算是点了点头。 盛夏越发的好奇，“分手，应该很难过才对？” “为什么好笑？” 陈岑说，“黄小蕊不是让他当哥哥吗？” “他说……咳……”陈岑的脸上闪过一抹红，“他让黄小蕊叫他爸爸。” 哈哈哈哈……盛夏当时就笑歪倒在了床上，“这是王昊的性格。” “不过，你怎么知道的？”盛夏好奇地问了一句。 陈岑说，“我想占他的体育课。” “结果碰上了这事……” “后来倒是把课给占了，结果他还让我帮他写工作总结……” 盛夏深吸了一口气，就觉得运气真好，在最合适的时间又遇到他了，还是单身状态。 盛夏看着陈岑那白白嫩嫩的样子，连她都喜欢呢！ 突然就问，“你还喜欢王昊吗？” 陈岑眯着眼笑，“小学的时候觉得他勇敢而已，那时候懂什么……” 盛夏撅着嘴伸了个懒腰，舒服的表情把偷笑给遮掩起来，这样……就看不到她小狐狸般的得意了呀！ 第13章 不冷手 盛夏看了看桌上的纸，抬头只写了个标题：半期工作总结。 盛夏成绩不好，要不然，也可以帮王昊写！ 王昊：这跟成绩好不好有什么关系，成绩不好，不会写检讨？ 十点多的时候，陈岑的父母回来了。 看到门口有一双和这个家气质不太相吻合的高跟鞋时，陈若旭便仰着腰朝女儿的卧室里看一眼。 “家里来客人了吗？” 盛夏从房间里小跑出来卖个萌般地笑，“阿姨，叔叔，放假，我来看看陈岑。” 陈若旭这位阿姨长辈没有因为盛夏这个晚辈而打断她做事的节奏。 换鞋后，先脱外套挂起来，再从丈夫手里接过大包小包往厨房里放。 做事的当口，一直在跟盛夏交流，“小盛，有阵子没见了。” “你爸爸还好吗？” “前阵子听说给你找了个幼师的工作。” “小孩子不好带啊。” “他们精力那么旺盛，你要注意安全……” 话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正好从厨房走出来，面对着门口那双高跟鞋，这才看着盛夏，“别崴了脚。” 盛夏叹口气，“我不喜欢小孩子，所以就把工作给辞了。” 陈若旭笑得很官方，“你啊，还跟以前读初中那会儿一样，一样有性格。” 陈平章从茶几上拿了纸，递给陈若旭。 五一前后的温度会有一个大幅度的升高。 不过父母这一代讲究个一早一晚还得多穿一件。 有些传统的说法。 所以出门提着大包小包的进家门后，或鼻尖，或人中满是小汗珠子。 陈若旭接过纸巾蘸汗珠，陈平章便说，“小盛，坐，我去给你倒水。” 盛夏走去门口穿高跟鞋，“叔叔，陈岑生病了，需要多睡一下。” “我先走了。” 陈若旭说，“行，给你父亲带个好。” 盛夏朝卧室里的陈岑挥挥手，“那就走了，你好好养病。” 说罢，她又踩着高跟鞋再给陈岑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这才离开。 陈平章和陈若旭夫妻俩都姓陈，所以给女儿娶了叠字，但字和音都不一样，不过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个意思。 也许是因为工作原因，身上又套着级别。 机关的女干部看着跟谁都客气，跟谁都保持着距离，言语中对人会有一些引导的意见，但说得不多，也不会太明显，意思到了，能听懂多少，就是别人的事了。 陈平章觉得老婆的话可能说得有点重，用递纸的方式断她一波节奏，不至于让人家听着心里不舒服，那毕竟是女儿学生时代到现在的好友。 陈若旭进屋去看女儿，“有时间，多休息，平常上课也忙。” “难得放假在家，充充电，睡睡觉也挺好 。” “盛夏她……” 陈若旭还想说点什么，看到桌子上那杯水，把原本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改口道：“盛夏也挺不容易的，小时候的友谊能保持到现在，也不容易。” 她真的不敢说让女儿跟盛夏常往来。 那是个从中学时代就有着复杂社会关系的女孩子。 陈若旭要保护自己的女儿，同时也看到了盛夏对女儿的细心。 陈岑往下一躺，眼巴巴地看着陈若旭，“什么时候才好啊，有点难受。” 陈若旭看着女儿那白晰的脚板，拉过被子给她盖起来，“春捂秋冻懂不懂？” “多睡觉，多喝水，好得快。” “嗯！”陈岑点头，“妈，一会叫我，我还要起来写工作总结。” 陈若旭出门时顺手带上门，丈夫给她准备了白水递过去，“前阵子我碰到老盛，他还在说，他女儿要是喜欢幼师这工作，过阵子就开间幼儿园。” “呵！”陈若旭言语中有些讽刺，“他在跟你标榜他是个好爸爸。” “他在标榜，他一碗水端得平。” “他要是真的心疼他女儿，当年他也不会搞外遇搞得家喻户晓。” 陈平章看看女儿的房间，陈若旭便转移了话题，“在外面找家档次高一点的中餐厅就可以了。” “怎么还非得来家里吃？” 陈平章说，“在家里，说明拿我当自己人嘛！” 陈若旭说到这就来气，“把你弄八机厂来当经理，这叫自己人？呵！” 陈平章笑而不语，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安慰妻子。 …… 盛夏给王昊打了传呼，约在了王府街。 盛夏见到王昊的时候就把刚才和陈岑见面的事情告诉了王昊。 接着便偷偷打量着王昊的表情。 王昊身上背着相机，坐在街头扫视着无数美腿，对陈岑这两个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盛夏这才又把陈若旭跟她说的话也告诉王昊。 “陈阿姨很严肃，像关心人，又像批评人……”盛夏说着真实的感受。 王昊心说，什么批评你，其实就是瞧不起你。 当然，她也不是针对你，她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____。 王昊后来跟机关的女干部打交道比较多。 为什么？因为他后来投的教培行业比较多，主管这方面的女干部比例较高。 她们的通病就是看起来很客气，实际上就是跟你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在国内还好，还会客气，也能聊，也能招呼。 一群人在那里尬吹，说国外怎么怎么样，就不会怎么怎么样…… 当你的文凭和圈子对那些光鲜亮丽的人不能带来任何资源上的交换时，你看他们客不客气一下？ 他们连嘴皮都懒得抬，你会发现你像臭狗屎，走到哪儿，哪儿的圈子就散了…… 盛夏见王昊没太大的反应，便又说， “其实阿姨想告诉我，一个幼师，别打扮得花枝招展，对孩子不好。” 王昊惊讶地看着盛夏，“打扮得花枝展的幼师应该会促进学生家庭和谐的！” 盛夏眼角带媚地挑了王昊一眼，“为什么？” 王昊说，“爸爸们抢着送孩子，接孩子，妈妈们再也不用担心爸爸不陪孩子了。” 盛夏先是一愣，接着便双手吊在王昊的肩膀上笑。 王昊的手臂很粗的，这都能夹住的吗……王昊撸撸嘴，没什么了不起的…… 盛夏得寸进尺，就不再撒手了，“那你要是当爸爸了，遇到我这样的幼师，会抢着来送娃娃上学吗？” “去幼儿园的车我是从来都不上的！”王昊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盛夏真的就像盛夏一样，笑眯眯地看着王昊，“你跟黄小蕊分手了？” “嗯！”王昊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 盛夏含着下唇吸了一下，当嘴唇弹出来的那一刻，她颤声问，“那，你能跟我耍朋友不？” 对了，盛夏也是女王大人啊…… 要是跟她在一起那不就成了《关于女王大人倒贴打脸前女友》？ 王昊没有太多复杂的心思，“我说不能，你是不是抬屁股就走？” 盛夏说，“我才不呢！” 王昊两手一摊，“对嘛，我的答案又不影响你的决定。” “该咋样还咋样！” “你就不用讨我欢心，一切都按自己的喜好来，完全不用考虑我的感受。” “真的？”盛夏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后就抓住王昊的手放在她的腿上娇声问， “我的腿是不是有点冰？” 王昊捏了捏她腿上紧实的肉肉，“今天还是有点凉，加一双丝袜摸着……就不凉手了。” 哈哈哈哈……盛夏笑起来真的有点林熙蕾的感觉，但是……她比林熙蕾还是颜值高太多了。 第14章 这是谁的腿 这么懂事的女人，真是不多见呐。 王昊目送盛夏这个大腰精进了精品店。 他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王府街这条街道上。 当下，王府街其实不算热闹。 即便是加上五一这个节日的光环加成，也没多少人。 王昊来这里，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年轻人比较多。 加之这一片是市属 、省属国企扎堆的地方，部分央企的单位也在这一片。 在这里扎堆的子弟比比皆是。 比起地方来讲，这群子弟的消费能力，肯定是要强过别人的。 年轻人多的地方，气氛要比其它地方热闹许多。 只不过街铺百花齐放的店铺虽然开得多。 里面逛的人却很少。 因为这里是网的集中地。 除了网，精品店生意也火爆。 里面有精美的橱窗，摆放着八音盒，水晶球，公仔什么的。 货架上是些女孩子的发夹，梳子 ，扎头发的小玩意儿…… 这都能赚钱？真是见了鬼。 不但能赚钱，还能赚得盆肥钵满。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柜台上满的那些精美包装纸。 售货员会替顾客精美地包装，东西不贵，但是包一下，感觉就很上档次。 这就是跟女人穿衣服一样，穿上的时候，哇，好美，好性感…… 脱掉的时候，呃……妈的，还是穿着的时候好看。 这就是精品店的本质嘛！ 还有一家赚钱的店，就在对面，里面进进出出的都是一些不良青少年，身着奇装异服。 那里面有改版的工装裤，宽大，多包，裤腿长得一批，穿身上会踩着裤脚…… 从里面出来的小流氓，还穿着木屐…… 他们用非常夸张的方式嚼着口香糖，像驴嚼干草似的…… 这家店的生意好，得益于古惑仔的电影。 十五六岁，十八九岁的这几波人，就觉得混混就该外向化。 从发型、穿着、谈吐上面表现得更加具体一些。 搞笑的是，他们牵着父母进了这家“红兴时尚”的服装店时，还在各种哀求，讨好。 等到从里面出来时，身上那件银丝线的无袖t恤，看起来跟特么个钢丝球成精了一样。 关键他还觉得挺美，走出来的时候，鼻孔朝人的样子，就感觉，今天不砍死两个人，都对不起这身衣服。 他们的父母在背后唯唯诺诺又咬牙切齿。 然而就在斜对面，那里就是公安局的大门呀…… 真是一群可爱的傻屌。 这两家店火是偶然，网生意火爆是必然，其它的店，开什么死什么。 到后来，以至于一说上网，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王府街。 这才是王昊今天过来的原因。 旁边有一个铺面要转租。 上面贴了张联系方式，王昊本来想撕下来的。 狗几把的居然贴在里面，王昊也只能硬背。 背了电话号码，王昊去跟隔壁店面的人聊了几句。 聊一家还不行，还多问了两家后，又重新坐在椅子上看着来来回回的大长腿。 说起来，云城向来开放。 虽然城市的建筑翻新要到零八年之后才有大变化。 但是在人文潮流这一块，其实一直走在前面的。 小姐姐们的穿着向来是怎么凉快怎么来。 另一个更大胆的地方就是渝州。 云城和渝州的姑娘的穿着打扮要是跑到深城去。 深城的人就会觉得她们从事一些特殊职业。 按说也是一线城市，不应该的呀！ 这双腿挺直，就是没什么肉…… 内双腿不错，也不行，有点弯…… 这个可以，这个可以，这个腰臀比逆天了…… 这双腿……这双腿……很直，很紧实，有了丝袜的加成，这个…… 盛夏从精品店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穿上了丝袜。 倒也不是在王昊的面前刻意地去展示。 而是一手勾头发，一边把腿勾起来，自顾自地打量着自己的腿，就像哪里不满意似的。 “耗子，我这双腿不比她们的好看？” 王昊说，“我又不是在看腿，我是在从腿上看她们身上的故事！” 盛夏娇笑着问，“那你跟我说说她们都有什么故事。” 王昊一本正经地吹牛比，“这双腿小时候缺钙，营养不良。” “那种走路姿势，可能是扁平足，走不了多远就会累……” “静脉曲张了，平常职业需求可能高跟鞋穿的比较多。” “这双腿……” 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阔腿裤的老阿姨，王昊意见很大的目光上移…… 那老阿姨瞪着王昊，“这是你妈的腿！” 王昊在叫，“妈，你怎么骂人呢……” 秦小桦手里提着一大袋的东西耷拉着眼皮看着王昊。 王昊驼背挑眼地看着老阿姨秦大娘子。 其实两人多少都有点尴尬的。 一个说不逛街买东西了。 一个说找向往拍照，向往去了一趟泰国？便宜了好兄弟？ 鹅鹅鹅鹅……盛夏笑得直不起腰，急忙去秦小桦的手里接口袋，“阿姨，我是盛夏，你不记得我啦？” “开家长会的时候我见了你好几次呢。” 秦小桦想起来了。 老师当时还特地把秦小桦拉一边，让她注意王昊早恋的问题。 说的就是这个姑娘。 小学的时候就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真是从小美到大。 “阿姨，你去哪？我送你！要不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不用，不用，我去坐公交， 你们不管我……” 盛夏说，“不要坐公交，出租车！” 顺手在路口拦下一辆夏利出租车，秦小桦死活不愿上车。 一块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花七八块呢？ 盛夏看到出租车司机脸上那不耐烦的表情时，顺手就先给了十块车费，“师傅，我阿姨她要是不上车，你直接开走，钱我也不要了。” 司机肯定高兴呢， 油门没踩一脚，挣十块，下一单…… 秦小桦这才乖乖地坐上车，还在车窗里狠狠地瞪了王昊一眼。 出租车司老辅助了，“大姐，你儿媳妇好懂事哦。” 儿媳妇……不是黄小蕊？混账东西的腿不错，居然能踏两条船…… 盛夏一副懂事的样子挤在王昊的身边求夸奖。 王昊伸手说，“手机给我用一下。” 盛夏马上从包里把v998递到王昊的手里。 讲真，这一年，一台v998比盛夏的大长腿可要吸引人得多。 拨通刚才记下的电话，“喂，房东你好，看你门面要租？” “对！”房东还有点不耐烦。 王昊问，“租金怎么说？” 房东说，“里面的东西都可以给你，没有转让费，二十六个平方，一年两万块。” 王昊说，“你也不要跟我说啥两万，我也不乱还价。” “一万六一年，半年一付，里面的桌椅我不要。” “你让人拉走。” “这铺面空了半年，那都是钱，你说对不对？” 里面的人沉吟了一阵，“什么时候签合同？” 王昊说，“过了五一，我给你电话。” 挂了电话，王昊把手机还给盛夏。 盛夏两眼放着光，“你要开店？能不能带上我？” 王昊摇摇头，“不能带。” 盛夏双眼光芒大作，“那就是可以上？” 卧草，企业级李姐…… 第15章 好秀啊 如果可以，王昊今天就想签下来。 但是兜里还没有启动资金，今晚去会会何明朗。 盛夏说她想加入，王昊本能地就拒绝了。 他做生意这些年，不跟朋友合伙。 更不会把私人感情带进生意当中。 女人呢，好的时候，为你做什么者是心甘情愿。 不好的时候拉着你同归于尽的比比皆是。 王昊说，“是这样的，你如果要跟我讲感情的话，那就不能提钱。” “如果一定要合伙跟我开店，涉及到钱那么就不能再讲感情了。”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盛夏就像得逞的小狐狸，靠近王昊，“那这么说我们之间是可以讲感情的？” 王昊说，“我要搞钱，没时间跟讲感情。” 盛夏觉得撅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像你刚才说的我完全不用在意你的意见，我怎么对你是我的事。” “你不让我合伙做生意，那让我帮你做事总可以？” 王昊说，“可是我没钱给你发工资！” 盛夏挑了挑眉毛，浪浪地说，“我允许你白嫖。” 嘿，快乐这不就来了吗？ 中午快饭点的时候，陈竹才来，比起化了浓妆的状态，陈竹现在的颜值被盛夏甩得看不见车尾灯。 不过，王昊对陈竹都比对盛夏上心。 王昊带陈竹去了红星时尚买了两套休闲军装版的t恤背心和超短裤。 又带她去买了两套球衣。 一套法国，一套克罗的亚。 最后就带她去开房。 对了，开房还是盛夏去给的钱和押金。 看得前台直摇头，皱着眉头低声跟同事骂，“我特么真是见了鬼，几把连开房的钱都舍不得给，都可以带两个来开房？” 同事突然很神秘地朝她挤眉弄眼，“说不定，嘿嘿……”（说不定什么，你妈倒是说出来啊，嘿尼玛个毛线呢！） 反正两个前台露出了一个懂的都懂的表情来。 陈竹也是个大尺度，一开车直接就猛拉方向盘，九十度升空的那种。 “昊哥，你好厉害，居然带我们两个来开房。” “你行不行啊 ！” 陈竹挑衅地看了看盛夏。 盛夏也不发飙，声音七弯十八绕地说，“他是体院毕业的。” “你不知道他们体院那些男生一对二，一对三，那是常态。” 王昊嘿道：“你说的那些是甜皮鸭。” 两个女司机还愣了一下，心说这跟甜皮鸭有啥关系？ 不过到底是悟性惊人，顿时笑声差点没把房顶给抬了。 王昊把包里的东西扔给陈竹，“赶紧去把装备换了。” 陈竹去换衣服。 盛夏就坐在床垫上，duangduang地上下摇晃，冲王昊眨眨眼，“还挺软的呢。” 盛夏以前上学的时候撩他就一套一套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太傻，哪看得懂女生的这些小心思。 多年之后，偶尔也会回忆起那些小细节，甚至会礼貌地敬个礼。 盛夏的丝袜脚尖上挂高跟，翘脚趾的时候，鞋跟就会在她脚跟上穿脱穿脱，对应的就是 out out…… 盛夏一边玩鞋子吸引王昊的注意力，一边说，“我穿那些衣服拍起来，也很好看的。” 那怎么一样。 让陈竹来拍就是模特，专业的手法，专业的操作。 让盛夏来当模特，王昊拍着拍着就进去了…… 学人学要陈…… 盛夏见王昊不说话，便问，“你为什么要拍这些？留着平常自己用？” 王昊看盛夏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缓缓地解释，“我让向往搞个聊天室。” “到时候拉拉人，搞搞人气。” “暂时再搞个网页，到时候让聊天室里的人都去网页里逛逛。” “要留住人的话，就得有些东西。” “比如以游戏为主题的。” “放些喜欢游戏的妹子的性感照片在上面。” “聊天室涨人气，网页养生态，对接下来我要做的生意有帮助。” 盛夏说，“王昊，你知道你哪儿最吸引人吗？” 王昊说，“不是所有一切吗？” “呵呵呵……”盛夏笑了一阵后，认真地说，“他们都觉得你流里流气的，我反正从来都觉得你有勇有谋。” 陈竹穿着法国队的球衣，走出来，把球衣下摆打了个结，露出腰。 王昊打开镜头盖子，就如同开了保险的枪，直接就往陈竹的身上怼。 陈竹在床上摆的那些造型全都是王昊指导的。 “跪坐，对，开胯，不要悬空……” “手举起来，举高，从上往下扎头发……” “你把腰顶出去，把腰上的曲线凹出来……这样显胸大，屁股翘。” “好的，非常，乃斯啊……” “看镜子，看镜子，对……” “坐桌子上，不要全坐，挂半边屁股就行了……” “来，绷一个脚尖，去踩床尾……” 拍完这一套，陈竹马上又去换第二套。 紧身背心加马甲，下身超短裤。 腰上不别把bb枪。 看起来很野性，像一名c s里的女悍匪。 “枪口对嘴，吹它！” “把腿夹紧，枪口朝下，眨眼，带点挑衅……” 几套衣服花了两个胶卷，用了三个小时。 原来拍照是件这么累的事情。 王昊说，“今天只当是试一下镜。” “下次拍的时候，盛夏要给她化妆。” “衣服的版型也不行，啧……” 盛夏看到王昊不满意，“衣服的版型我可以改。” “要是你买不到合适的，我也可以踩缝纫机做。” 王昊说，“好的，要是能再多找几个妹子来拍就好了。” 盛夏说，“这有啥难的，我到时候，把我那些小姐妹都叫来。” 王昊说，“不要一来就是一群，到时候人家还以为你是妈妈桑呢！” 时间差不多了，王昊要走。 盛夏说，“房都开了，要不……今晚就住这？” 陈竹说，“我无所谓，观战都可以。” 滚尼玛的观战……王昊心里骂了一句，“你们要在这里住就住，我晚上还有事。” 她们要是在这里住，王昊连晚饭都不用请了，血赚！白嫖真是上瘾。 盛夏就像看出王昊的意途似的，马上大叫，“走走走，退房。” 陈竹说，“哎，开了房什么都不做，总觉得空落落的。” 陈竹将就手里的矿泉水哗哗地倒在床单上。 卧草……王昊被这狗几把女人秀了一脸。 第16章 狗粮管饱 三人去退房。 王昊都已经躲得很远了。 前台听到对讲机里打扫房间的老阿姨在喊，“没有用啥东西。” “就是床单上湿了好大片……” 盛夏和陈竹开始抿嘴笑…… 两个前台绷表情，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对讲机里的老阿姨还在喊，“这是尼玛把尿尿在床上了？” 两个前台低头对视了一眼，她们掌握到了三个关键信息。 没用。 四小时。 湿了。 这七个字，突然就黄了。 两个前台，动作很小地抬头朝门口的王昊看去。 王昊本来在东张西望的，不过下一刻就麻了，不是，你们盯着我裤裆看什么啊？ 所以说，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可能会害怕，娇羞。 如果数量增加到两个的时候，她们聊起天来，尺度就会上来。 要是变成四个，嚯，她们手里也许就拿着红酒杯翘着二郎腿，不怀好意地看着你……那个时候，你才是那个放不开的人。 扯远了，说正事。 向往给王昊打了个传呼，将就盛夏的手机就给他回了过去。 向往说，“你说的网页做好了。” 王昊说，“那你来建设路吃饭。” 向往问，“你在建设路做啥？” “怎么跑那边去了？” “吃啥？” 王昊忍不住骂，“批话多，电话费贵，要来就快点。” 王昊卡在一分钟之前把电话给掐断。 现阶段的通信费贵得离谱。 平常请客百八十块都没问题，可是不管用公用电话还是手机，一看通话时间六十一秒，当场感觉亏了几个亿。 在所有的记忆都完全融合之后，王昊的感觉全都回来了。 晚上王昊本来准备请他们吃顿火锅的。 不过盛夏却拖着王昊要吃路边摊。 不论是街铺还是推车的老阿姨们。 他们家的小吃都比较有特色。 向往本来以为吃火锅，跑得比狗还快。 结果一看吃路边摊，兴致缺缺的样子。 不过，看到王昊和盛夏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情就有点复杂。 盛夏可能不是坏女孩，但是好兄弟应该适合更好的才对。 总之，让向往选，他是肯定不会选盛夏这种女孩子的。 陈竹随便吃了几口就说有事要走。 王昊也没有拦着，而是去边上的小卖部买了个红包，里面包了六十六块的红包递给陈竹。 “今天辛苦了。” “六十六图个吉利，开工大吉！” “以后的收入会涨的。” 陈竹把钱抽一半出来，一脸财迷的样子朝王昊挥挥红包，“谢谢老板大方，下次再一起开房。” 陈竹要走……王昊伸手勾了勾她手里的东西，她这才把一包东西还给王昊，还撅撅嘴…… 卧靠……向往看着陈竹离开的背影，好半天才看着王昊问，“你们……你们去开房了？” 王昊点头说，“是啊，干了四个小时呢！” 向往大惊失色，“你们都干了什么？” 王昊晃了晃背上的相机，“拍照啊……” 向往的嘴张得更大，“还拍了照。” 草…… 向往这个狗东西就是表面老实，闷骚的技术宅想象力无限。 向往发现他想多的时候，还一脸羞涩地四处看呢。 王昊把一把衣服拍在他的怀里，“原味的，带回去，说不定对你有用。” “滚……”向往想把衣服给丢了。 王昊大骂，“败家东西，这衣服要留着，以后还可以拍的。” “穿一套扔一套，你以为是套……” 向往：…… 盛夏等他们兄弟闹完了，这才拉着王昊继续买小吃。 向往中午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听说要吃火锅的时候，还特地去厕所排空。 结果看到这一路的小吃，还有点失望，“耗子，为啥不请人家吃顿好的。” 盛夏朝路边推车的老板说，“老板，三碗豆花，一碗不要榨菜，一碗不要折耳根……” 盛夏这才问向往，“你有没有啥不吃的？” 向往说，“多要点豆花，多要点榨菜，多要点折耳根……” 老板连眼皮都懒得抬，“我拿个脸盆给你装可以不？” 向往：…… 云城的路边摊老板就是这样，不过他们的语气是属于阴阳怪气，软刀子捅人的那种。 有时候还会被气笑。 把环境换到渝州，那就不是阴阳怪气，他们会说，“就只有这么多，要吃就吃，不吃就滚！” 向往呢，虽然被怼，但也只是尴尬，当他看到王昊和盛夏还在笑的时候，就朝他们翻白眼。 盛夏说，“其实我们女孩子的胃口又不大。” “就是喜欢吃这些小东西。” “几块钱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花几十块去解决呢？” 盛夏瞅了瞅王昊，“你要开店做生意，哪里都要钱，能省就省……” “还给她包那么大一个红包。” 啊？向往的嘴半张着，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塞满了一样。 盛夏从老板手里接过一碗豆花儿，递给王昊，“这碗没放折耳根。” 啊！刚刚塞进向往嘴里还没来得及消化的东西，结果又被塞了一把。 盛夏把一碗什么都加的豆花儿递给向往。 奇怪，刚刚明明感觉可以吃下 一头牛的，为什么现在饱了呢？ 当然，这也只是形容一下向往被灌狗粮之后的心情。 豆花儿照吃。 麻辣烫照吃。 锅盔照吃。 红糖糍粑照吃…… 接着，三人又坐在一个小摊边吃春卷。 老板见有人坐下，就直接开始包，也不戴手套，只是收钱的时候用筷子夹，这也算是讲究了。 向往一边吃还会一边给王昊加醋，他小声问，“盛夏，你好像很了解王昊的口味。” 盛夏点头，“他以前练体育的，吃的喝的都有要求。” “偷嘴的时候就是个重口味，什么调料都加。” “吃完还在要嚼绿箭，怕回家被阿姨闻嘴里的味道。” 靠…… 向往心态有点炸，“可是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就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盛夏说，“你啥都跟秦阿姨讲，他哪敢吃？” 王德发……向往彻底爆炸了，缓了好一阵子，他得出了一个结论：盛夏好喜欢王昊啊，可是，王昊为什么反应平平呢？ 果然不冻手了……王昊摸着盛夏丝袜腿的手：什么？向往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向往看了看那边的摊位，弱弱地问，“我想吃甜皮鸭，你们要吗？” 王昊和盛夏疯狂摇头，不要，不要，有脏东西！ 第17章 利益的本质 向往觉得不能在这条赛道上走下去了，这条赛道上全是特么的狗粮，受不了。 “王昊，工作的事情你不调了吗？” 王昊想了想，“可能还是要调。” “不过这种事，主动权在别人手里，不是你能做主的，就很被动，我不喜欢……” 盛夏挑了王昊一眼，抿抿嘴，表情神态像在说：你还不喜欢被动？连摸腿这种事都要我把你的手拿过来…… 当然，这种话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否则向往就不是卧草，而是卧轨。 王昊说，“工作调回八机厂，是让老爸老妈安心，不让他们觉得我会饿死。” “在外面搞事，是为了让自己舒心，为不确定的未来做一份保障。” “你自学那么多的东西，难道不是想学以致用？” 向往就像被王昊夸了似的，本来有外人在，又是盛夏这种漂亮且外向的姑娘，向往就更加放不开。 他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学这些有什么用，但就是好奇。” 技术宅标配嘛，我也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但是老子就像弄明白。 他自己可能都觉得是一切乱七八糟没屌用的东西。 但是做出来之后，把自己震惊得要死。 这让王昊不得不想到：要你命三千和你以为这是一把剔须刀…… 向往真的很屌的，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很屌。 就像王昊，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很帅是一个道理。 王昊说，“以后你就知道有什么用了。” 王昊吃饱了，准备回家。 盛夏看到冲洗照片的地，“不冲一下。” “冲什么？”王昊歪头，双眼放光。 盛夏指了指店，“冲照片！” 王昊拍拍胸口，吓死了，“不冲了，这两个胶卷是废的。” “啊？”这是盛夏都没有想到的结果，“那你还给她封六十六的红包？” 王昊说，“她是你朋友，我不能让她在别人面前说你的同桌很抠。” “还有就是，人情这东西用一分少一分，能拿钱解决就用钱。” “再有就是靠她的嘴去宣传一下有钱赚，下次就会有更多的优质姑娘。” “今天的照片衣不合身，环境不合适，这些是废片。” 盛夏却夹着王昊，“她跟别人说你抠也没事！” 向往的下巴机械式地半张着，再也合不回去了。 “放开我，别让向往误会！”王昊的手就像被卡钳抱刹住一般，不过他还是拔王者之剑一般地拔了出来。 盛夏想责怪王昊给她搓红了，不过她的手机响了。 盛夏接起电话，“吴星？唱歌？我不想来，何俊在关我啥事？我为啥要给他面子？” “我和朋友在一起，那问一问。” 盛夏挂了电话，向往就说，“王昊，王昊，王昊……” “行了！”王昊不耐烦地压压手，“你在激动个啥？” 向往从小就这样，一遇到点激动的事情就会大叫王昊的名字。 王昊后来还拿这件事提醒他，“你洞房的时候，可别叫我的名字，草！” 向往捋了捋舌头，这才说，“去去去！” 王昊知道向往在让王昊去唱歌，不是因为他喜欢唱哥。 而是盛夏刚才在电话里提到的两个人。 一个吴星。 一个何俊。 这才是向往紧张到结巴的主要原因。 向往深吸了几口气，等不结巴了再说，“何俊他爸现在是副经理。” “大家是同学。” “说不定能帮你的忙。” 王昊突然看着向往问，“你能做你爸的主不？” 向往愣了愣，再摇头。 王昊一拍手，“看，你都不能做你爸的主。你凭啥觉得何俊能做他爸的主。” 向往说，“可是，何俊可以回去跟他爸说说好话呀！” 盛夏说，“说好话有什么用呢？何俊他爸如果人不错，可能就会跟何俊说，单位有单位的考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看看。” 向往听得一愣一愣的，“如果人不好呢，他会怎么说？” “滚！”盛夏只用了这一个字，就让向往彻底服气了。 盛夏说，“其实结果是一样的，反正就是不帮，能帮，但一定不会帮，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爸做生意的时候就会在家里说一些这类的事情。” 在王昊的面前就摆着两个不同圈子的人。 向往家庭背景单纯，母亲是家庭主妇。 父亲是八机厂工人。 向往如果认识哪个领导，但凡是领导跟他多讲两句话，他就会觉得领导器重他，他就要上去舔，如果有熟人在哪个关键位子，他就觉得可以去找别人帮忙…… 盛夏呢，就在另外一个圈子 ，她爸早年就八机厂干销售的，路子野得一批，后来出去单干，赚了不少。 盛夏就明白，关系这东西从来不是靠舔来的，而是利益的结合。 她知道王昊和何俊是没有共同利益的。 也知道王东升和何明朗没有共同利益。 那么，何明朗是不可能把王昊拉回单位的。 盛夏明白当中的道道，向往确看不明白。 这就是家庭层面差距给下一代带来为人处世上的差距。 但是你能说向往蠢吗？他又能有什么错呢！ 王昊给向往递支烟，“大家同住一个院子里，今天你借我一点盐，明天我借你一点酱油都是人情往来，有借有还。” “有一天，我住别墅，你还住院子里，你来找我借一百万，我可以给，我找你借一百万，你拿得出来吗？” 向往就像突然被点透了一样。 “何明朗能帮我解决工作问题。” “我老爸能给何俊解决什么，教他画三视图吗？” 哈哈哈哈……盛夏动不动就笑，一笑就要伏在王昊的身上浪。 妈的，吃我豆腐！早晚让你喝豆浆…… 王昊说，“利益其实就是资源交换，人家给出来的人情，你是要还的，人家明知道你还不上，为什么要帮你。” 这就是现实吗？真难以让人接受……向往突然有点不舒服，“那我如果需要你帮助，你也因为我还不了人情，就不帮吗？” 王昊说，“我们是发小……” 向往当时就笑得很开心，就像他已经猜到了王昊后面要说的话。 可是王昊说，“发小怎么能让我难做呢？你可以选择不找我帮忙！” 笑早了……向往像挨了一耳光似的，“我特么跟你拼了！” 两立马扭打在了一起。 第18章 老实人 两人打完了。 以向往的求饶告终。 向往感觉手都快断了，向往捏了捏拳手，有点痛苦，“耗子，我手都快断了！” 都以为向往比王昊矮，没什么力气，可能是个菜鸡。 可是王昊给向往取了个外号叫推土机，就是指他的蛮劲还挺大的。 几年前一个菜贩骑货三轮收工把向往他妈撞翻了，看都不看一眼，扭头就走。 向往冲上去连人带车都给掀了，那发疯的样子，就跟成了野猪似的。 要不是他妈拖着腰酸背痛的身体把他给拦住。 那个菜贩估计会被撕了。 所以从小学到初中，向往在力气上基本是全面占优的。 能把蛔虫扯出来玩耍的狠人没有被校园霸凌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他这一身蛮力了！ 可是向往却发现他打不过王昊了，“耗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王昊说，“我学了老鬼庆的回梦心法，所有的功夫全都回来啦！” “你以为你是苏乞儿啊？”向往跟王昊翻了个白眼。 盛夏给王昊拧开瓶水，“那我们就不去唱歌了。” 盛夏也不说给吴星回个电话，不去就不去。 说白了，就是话费太贵。 王昊抱着盛夏的电话打，她都觉得无所谓。 但是给吴星通话一秒钟都觉得是一种浪费。 盛夏在想下一场去哪里时，王昊说，“去啊，为什么不去。” 向往说，“可是你刚才又说何俊在他老爸那里说话不管用，不会帮你的。” 他说不说话不重要。 王昊本来一会也要去何明朗家的。 但现在情况有点变化。 直接去，得罪人会更直接，那么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恐怕会让老王吃点苦头。 但是有何俊这个工具人的话，今天晚上应该就能顺利一些了。 好好安排一波，今天晚上就能把启动资金给安排到位了。 盛夏听到王昊要去唱歌，大大方方地就把王昊的手臂给揽住了。 王昊扭头看看盛夏那笑眯眼的样子，“你能不能放尊重一点。” 盛夏说，“是你说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考虑你的感受的。” 你在打我的脸？打脸来得这么快？王昊郁闷地点了一支烟。 盛夏去拦出租车。 向往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到，你还挺洁身自好的。” 王昊手夹烟，歪头笑看着向往，“你不也洁身自耗？” 看到王昊的手半握，上下滑动的样子，向往涨红脸地大叫，“老子……老子没有……” 盛夏拦了出租车，向往不识趣要跟王昊坐后面。 出租车司机一见大长腿，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王昊骂，“向往，你是真不懂事。” “滚前面去坐副驾。” “你还要不要命了？” 向往听不懂，为什么他不坐副驾就是不要命。 可是出租车司机听得懂，盛夏也听得懂。 狗几把……出租车司机在心里狠狠地骂了王昊一句，大长腿没了，偷瞄的机会也没了。 出租车司机这个职业，只要没什么道德，就会是一个很开心的职业。 比如落难小姐姐没钱付车费…… 比如哪家洗浴开张…… 比如哪家酒开张…… 这些情况的出现，会让他们平白无故地多些收入。 出租车的电台里，也是车速起飞的那一类。 后来可能也是云城政府觉得电台的影响不好，就全面取缔了。 盛夏坐在后排并着膝盖一下又一下地撞着王昊的腿。 王昊骂，“你的腿能不能老实一点，别总是蹭老子？丝袜都蹭起球了……” 出租车司机：卧草！ 向往：卧草！ 盛夏照蹭不误，“我有什么办法，腿太长，车太小，你让我蹭蹭怎么了？” 出租车司机：卧草！ 向往：卧草！ 出租车司机心说，你这么嫌弃，刚才就该让她坐副驾…… 王昊和盛夏就这么折磨了他们一路。 下车还是盛夏给的车钱。 出租车司机真想提醒她一句，“这种男人也就长得帅一点，没啥用。” “我就不一样了，我开出租车养你。” 宏愿卡拉ok到了。 这以前是个歌厅，就是放镭射光盘那种。 后来被vcd给取代了。 才没两年，电脑普及。 老板把歌厅重新装修，有了包间，电脑点歌。 和时代发展有关。 也和人的个性发展有关。 以前在歌厅能出来唱歌的都属于社牛。 好些人明明唱得很好，都不敢在这么多的面前唱。 后来，唱歌变成一种常态的时候，歌厅经常还会因为抢麦打架。 歌厅老板改成包间，自己玩自己的。 于是ktv文化又持续了好多年。 盛夏拉王昊上支。 向往在旁边吞吞吐吐的，就像有话要说。 “你先上去，我们马上上来。”王昊跟盛夏招呼了一声。 盛夏说了包间号，转身上楼。 王昊这才问向往，“你怎么了？” 向往这才拉着王昊去小卖部买了两包软云。 居然要二十五一包？ 两包就花了向往五十块。 向往又扔了一包给王昊。 王昊翻来覆去看半天，“买这么贵的烟做啥？” 向往说，“他们平常抽烟抽得比较好。” “我们的烟不好，一会不好意思拿出来散。” 王昊看着向往那个憨批样，你能说他绷面子吗？ 他如果绷面子，为什么要给王昊也买一包？ 他如果不是绷面子，买这么好的烟做什么？ 其实王昊特别理解向往，对别人尊重，就认为别人会尊重他。 对别人好，就觉得别人对他好。 他有道德，就觉得别人有道德。 如果世界以这样的方式运转，哪还有什么矛盾可言呢。 向往就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没什么错，都是这个世界的问题。 两人一同上楼， 都快到包间门口了，向往突然拉住王昊，“要不……我们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走走走，老子好久都没有唱歌了，我要点一首，我不是内种人……” 买买买买……我什么都给你买，透支了所有的信用卡了表达不出我对你的爱，请你把双…… 向往指了指包间门口，“黄小蕊也在。” 王昊正在自嗨呢……看了看门口，那个昨天差点认他当爹的女人就站在那里，她大大方方地朝王昊走了过来…… 向往真就是个老实人，他都在抠脚趾了。 他看了看王昊，见他一脸兴奋，暗叹：耗子果然还是放不下黄小蕊。 王昊：你不要过来啊，我不想装逼啊！ 第19章 这操作多少分 “你怎么来了？” 黄小蕊若无其事地迎上王昊。 说真的，如果不是从王昊口中得知他们俩分手的事情，向往根本就看不出来王昊和黄小蕊已经分手。 黄小蕊看起来太自然了。 黄小蕊刚刚看到王昊脸上的笑，自信也就顺势起来了。 在她看来，那是王昊的讨好，就知道他会后悔，现在来求和好了？ 黄小蕊问，“来找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黄小蕊瞥了旁边的向往一眼，再看着王昊说，“好聚好散，以后还可以当朋友。” 向往叹了一口气，黄小蕊明明有着春天般的笑容，可是却说出了比寒冬腊还冰冷的话。 向往偷偷地看了王昊一眼，耗子心里肯定很难受的？否则也不会一句话都不说。 王昊伸手去开包间的门，黄小蕊把手搭在王昊的手臂上，温柔地说，“王昊，别进去了。” “吴星在里面！” “何俊也在里面！” “都是领导的儿子。” “他们聊的都是八机厂的事。” “你工作的事情没着落……” “一会儿，他们要拿你一辈子只能当个体育老师的事情开涮，你怎么办？” “别进去给自己找痛苦好吗？” 向往：你人还怪好咧 ？ 其实黄小蕊说得没错啊，里面几个领导的儿子在，再加上几个青工舔狗。 他们在找话题的时候，一定会摁着最菜的那一个猛开玩笑。 把他的痛苦拉出来给大家逗乐子。 这种情况下，如果大家都是相互的，你开我，我开你…… 你骂我妈，我曰你妈，都没问题。 怕就怕，他们拿你无底线开玩笑，你再开回去的时候，他们的脸挂不住…… 关键是有的人还不敢开回去，只得任由别人开涮。 这其实就是霸凌嘛！ 举个例子，大小s她们那一伙人当中不就有一个经常被搞的阿雅吗？ 黄小蕊以为王昊会被人摁在地上磨擦，呵，上辈子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辈子也不可能。 至于说黄小蕊替王昊考虑？怎么可能，只是王昊的出现在黄小蕊的意料之外，怕王昊影响到她撩八机厂的官二。 看到王昊不说话，黄小蕊也急了，“王昊，你怎么不说话？” 向往：他怕一开口，就全是不舍？ 王昊看着黄小蕊，“你不叫爸爸，我是不会跟你说一句话的，这句不算……” 啊？？？向往的脚趾猛地一抠，脸皮猛抽。 再看黄小蕊，眼睛都红了，一副气抖冷的样子，跺了一下脚，转身进了包间。 向往咽了咽口水，“耗子，我以为不接受盛夏是因为还喜欢黄小蕊呢！” “你知道个吉儿！”王昊朝他勾勾手，“拿来！” “什么？”向往不知道王昊朝他要什么。 王昊说，“烟！” “我不是给了你一包吗？”虽然好奇，向往还是把烟给掏了出来，“耗子，黄小蕊说得也没错，你要是进了包间，他们一群人一会欺负你怎么办？” 王昊把烟往裤兜里一塞，哼哼地想，是他们一群欺负老子，还是老子欺负他们一群？ 别搞错了双方实力。 王昊推门进包间，臭弟弟们，准备哭着回去喊爸爸！ 一屋子人正说笑。 看到王昊和向往进门，突然全都安静了。 有人觉得扫兴。 有人故意冷场。 有人端着c位该有的架子。 当然也有人冒充老好人。 比如那个叫吴星的老同学。 八机厂子弟都在一个地方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子弟校。 绝大多数又通过当兵、技校、中专等方式回到八机厂。 高几届的，低几届的变成了成年人，最终都是一群熟人。 但是熟人之间的鄙视链其实是很重的。 就像小学时，如果你父母是中途调过来的，你是插班生，你就会被欺负。 比如他们过了八机厂，你去了地方上工作 ，他们就会觉得你像个要饭的，每个月的工资少得可怜。 王昊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大家都知道学校要划出去，也知道王昊没能力调回八机厂。 再加上黄小蕊提可能已经把王昊的情况进行过一番渲染。 就算这群八机厂的官二和子弟没有沟通过，他们也会有一种默契。 自动识别，王昊就是那个最菜的。 难道不是向往？ 向往一点都不菜，他现在可是单位上“重点”培养的技术员。 所以这群臭弟弟是准备不拿王昊当人了。 吴星就是那个充当调节气氛的大哥角色，跳起来就朝王昊喊，“来得正好，今天要请客啊！” 吴星根本就不给王昊反应的时间又补了一句，“你爸提着东西都去何俊家活动了。” “过几天可能就调回八机厂了。” “以前是同学，以后是同事，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吴星和王昊初中同班同学。 何俊同级不同班。 王昊初中是体育委员，上体育课整队带队跑步，还跟体育老师吹牛逼。 对了，还跟肚子痛的盛夏交头接阝…… 吴星喜欢盛夏得一批。 盛夏不理他。 他就把仇恨都转移到了王昊的身上。 现在都是成年人了，记了仇该报一定要报。 只不过小时候解决问题靠拳头，长大了，要靠脑子和手段。 吴星觉得他很有脑子和手段，比如王昊一进门，他就让王昊买单。 再把买单的原因抛出来：工作调动。 顺手就把c位一脸淡然笑容的帅哥何俊给抬了起来。 何俊他爸何明朗。 你王昊的爸爸提着礼物去何俊家活动去了。 现在知道谁是大佬了？ 一手捧高踩低，送给你的…… 黄小蕊咧咧嘴，趾高气昂地从在何俊的身边，从她装逼的样子也能体会到她想表达的意思：让你别来，你偏来，知道痛了？ 向往觉得王昊很委屈，还是该不来的。 吴星的笑容更加直白：你请客，老子就血赚，你就是个傻逼。你不请客，你就是小气，玩不起，大家都看不起你。架你起来，让你骑虎难下。 只有盛夏笑眯眯地看着王昊：别怕，有我。 王昊嘿嘿一笑，“客，肯定是要请的，但不是为了我调工作的事。” “而是为了，何俊他爸马上要当八机厂总经理了。” 卧草…… 所有人的脑瓜子嗡的一声。 有人已经抢先把烟拿出来先给何俊散…… 这一散，就不会少了王昊，更不会少了向往。 王昊拿着软玉溪捏了捏，朝向往挑挑眉，就像在说，“用得着你买烟？” 向往动动嘴皮：狗曰的…… 盛夏笑着含唇，勾了欠一样。 第20章 搞事 向往可能不知道王昊这操作骚在什么地方。 只是觉得进门还没有散烟，就已经混到的烟抽，这就很厉害了。 盛夏就不一样了。 她是能看明白王昊的操作骚在哪里：首先，众人的焦点在王昊的身上。 王昊被架起来，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要把自己给摘出来，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可是王昊不但把自己给撇了个一干二净。 同时也把话题一下转移到了何俊的身上。 我爸要当总经理了，我这个当儿子的，居然不知道？何俊也是一脸懵逼的时候，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给他散烟、敬酒、点火…… 左边一张嘴就有人喂水果。 右边一张嘴就有人往他的嘴里放支烟。 再转向左边的时候，打火机就已经怼到了面门上。 在这个时候，谁还有工夫顾得上，刚刚进门的王昊和向往呢？ 王昊的这些骚操作可都被盛夏看得一清二楚，更喜欢了呢！ 至于黄小蕊，从刚才的不自然，到现在对王昊的无暇顾及，大概还在庆幸刚才在何俊的身边占了个好位置。 有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窃喜。 盛夏急忙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王昊也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就看到他们一杯又一杯地给何俊敬酒。 这样一来的话，根本不用王昊发力，他要的结果就已经有人帮他办了。 八机厂的子弟很多，在这群子弟当中有一群官二。 大家年纪相仿，又在一个圈子当中长大。 从小这帮官二走在什么地方都是核心，同龄的孩子不喜欢跟他们玩耍。 王昊那个时候大概观察了一下，主要是他们手里的东西实在是过于牛逼。 王昊还在蹭别人家的任天堂的时候（不对，该叫小霸王），像何俊这种，都已经在玩遥控赛车了。 后来还有人去他们家串门的时候，给他送遥控直升飞机。 以何俊为例，他有号召力也是应该的。 只是王昊后来不太明白，小时候有东西能够吸引你可以理解。 长大了何俊又靠什么东西来吸引身边的人呢？ 像吴星这一类的舔狗可能会说，“那是友情！” 可真的是友情吗？ 大概是为了跟人装逼的时候来一句，“我一兄弟，拜把子，他爸是八机厂老总……” 好有面子啊！ 这样一来，大家都有情绪价值了。 王昊只想看这帮舔狗把何俊给灌趴下，一会把醉得像条狗何俊当成工具人用一用，启动资金就到位了。 向往在包间里坐立不安的，就想抽烟。 他会偷偷地看王昊，还去扯王昊的裤腿，食指和中指给他比比动作，示意要烟。 王昊才不会把烟拿出来呢，让服务员拿了几包好烟进来，他拆了一包，给向往散了一支，自己叼一支，还朝他昂了昂下巴。 向往就觉得很牛逼，换了是她在这种场合，总感觉束手束脚的放不开，连叫服务员这种事，他都感觉自己的嘴巴张不开似的。 哪像王昊混得如鱼得水，关键是他身边还有个盛夏。 他要给王昊点烟的时候，就看到盛夏贴在王昊的手臂正在给他点烟。 默默地把喂到王昊面前的火又给收回来给自己点上，就连吐烟子的时候都朝着一边，跟做贼一样。 而盛夏给王昊点烟的动作，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黄小蕊看到的时候，就死死地咬了咬牙，更加频繁地端着杯子敬何俊，好像要证明她过得比王昊还开心一样。 而吴星刚才忙着舔何俊，反倒把盛夏给忽略掉了，盛夏可是他找来的呀？ 吴星初中的时候就是盛夏的舔狗。 这段时间可能是觉得自己又行了，借着各种这样的聚会场合都把盛夏给叫上，想趁着酒精和气氛就把盛夏给拿下。 过来人，都知道，如果旁边有人起个哄什么的，可能这事半推半就就成了。 可是，盛夏凭什么坐在王昊的身边？凭什么便宜他？ 吴星就像个带头大哥一样朝王昊招手，他也不出手，就一个劲地招手。 王昊和盛夏都看到吴星从潇洒自如地挥手变成了最后像只猩猩似的举着手在那里挥，可谁都没有搭理他。 向往在旁边很尴尬，他眼珠子也不敢朝吴星看，像只苍蝇似的，不动嘴皮子在王昊的耳边嗡嗡嗡地说，“吴星好像在叫你。” 王昊瞅了一眼向往，“你是吴星的狗？” “不是啊！”向往有点萌萌哒摇摇头。 王昊又问，“那你是谁的狗？” “我是……”向往突然就反应过来王昊在骂他，于是两人就在沙发上扭打了起来。 彻底把吴星的招手忽略掉了。 这个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不是你跟别人打招呼别人没看见你。而是你给别人打招呼的时候别人没看见你的情况被旁边的人看见了。 那一瞬间就有一种面红耳赤背心冒汗的感觉。 吴星就只能厚着脸皮走到王昊和盛夏的面前，想要坐在他们两人的中间。 可是盛夏往王昊的身边贴得更紧了些。 吴星挤不进去，就直接走到另一边跟向往说，“你怎么不过去跟何俊敬酒。” 吴星都把话喊明了，向往没办法，就过去跟何俊敬酒。 吴星做下一把搂住王昊的肩膀，就像曾经王昊给他那一嘴巴子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王昊，以后都是同事。” “以前我们又是同班同学。” “这种感情去哪儿找？” “我就跟你说，何俊性格很好的，一会儿你好好跟他聊聊，喝几杯酒。” “我跟你说，工作的事情说不定就给你解决了。” 似乎担心王昊不相信他，他又补了一句，“我怎么可能骗你嘛！” 在一个小圈子当中，似乎总有一个人非常热情地张罗着。 安排人做这个地方安排人做那个地方。 指挥这个跟谁敬酒，指挥那个给谁敬个酒。 这也就唬唬那些刚刚进单位，或者进圈子的小白而已。 可是王昊怎么可能搭理吴星呢？ 吴星见王昊不理他，面子上更加过不去，突然扯着嗓子喊，“以我们几个的关系，你爸提着烟酒钱去何俊家，还没有你在这里给何俊敬几杯酒来得管用。” 大家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妈勒个比的，踩我脸上装逼是？王昊咧咧嘴吹出一口烟，扭头在吴星的耳边小声问，“我爸去何俊他们家送了多少钱？” 我特么怎么知道……吴星没有喊出来，为了证明他跟何俊关系好，他在王昊耳边说，“少说也有七八千哦……” 王昊满脸惊讶，“啥？十几万……” 何俊：…… 吴星：我……你……我特么说的七八千，你什么耳朵……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天黑路滑……王昊笑得像个老阴比！ 第21章 应景的BGM 他们又开始觉得何俊超级牛逼了。 因为王昊他爸为了他工作调动的事情居然肯花十几万。 从表面上看，王昊好像成了大家眼里的舔狗和笑话。 实际上呢，何俊突然有点慌，但是他暂时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黄小蕊看到王昊在盛夏的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两人笑得很开心的样子，暗暗地咬了咬牙，问旁边无所适从的向往，“王昊在追盛夏？” “啊？？？”向往朝王昊那边看了看，小声说，“那个……其实是盛夏……在追王昊。” ？？？( ?? )黄小蕊一脸苦相：我不信！ 向往又补了一句，“王昊还不答应！” 噗哧…… 黄小蕊被这一刀给捅得有点难受了。 不过黄小蕊的脑回路就很清奇，“王昊是为了我吗？” (o_o)向往就这么一直看着黄小蕊，直到黄小蕊自己觉得尴尬。 黄小蕊生气了，她把目标放在何俊的身上。 还是何俊这样的男人有安全感，从小成绩就好，好大学毕业回了本单位，人又温柔，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他就连看盛夏的丝袜腿……嗯？他在看盛夏的腿！ 嘶…… 黄小蕊猛地吸了一口气，嗓子眼抖麻了，给气得……喝酒，吨吨吨…… 盛夏笑麻了。 王昊在盛夏耳边讲段子呢，“说是淡水里最骚的生物是河蚌！” 盛夏便好奇地问，“为啥？” 王昊叼着烟，脚踩在茶几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这几把东西最会演戏，它会它的两条舌头吐出来，在水里扮成一条鱼的样子，各种骚，各种浪……” “那些没见过世面的鱼，哪里经得住这种诱惑，就拼命地游啊游的，游到面前去蹭，各种蹭……” “最后被河蚌崩了一脸……” “哈哈哈哈哈……”盛夏笑得格外大声，“河蚌身体不行啊……” 王昊也笑麻了，盛夏可以的，接得住梗就很有意思。 吴星在旁边气得发抖，喝酒喝酒，吨吨吨…… 何俊呢，抽烟的样子很深沉，以前上学的时候成绩好，老师喜欢，又是班长。 这就是妥妥女生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 可他也闷骚啊，喜欢骚浪的盛夏。 那时候喜欢一个坏女孩，会觉得自己脏了。 但是又管不住自己去想。 好在家庭因素，让他顺利走过学生时代。 现在成年了，自由了 ，想干什么干什么，发现还是喜欢盛夏这种类型的。 性格活泼外向，穿着时尚，气质妖娆…… 看着就很上头。 可是，她的眼里为什么只有王昊呢？ 王昊：他诽谤我，我还没有…… 先前，何俊还以为能控制自己。 可是看到盛夏给王昊点烟的时候，他就有点绷不住。 一直看盛夏。 希望盛夏可以和他对上眼。 后来再看到盛夏伏在王昊身上笑的时候，他就更酸了。 其实他几次都想过去找盛夏喝酒。 可是碍于架子和面子，他没动，理所当然地认为盛夏会来找他敬酒。 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盛夏根本看不到他。 何俊这种从小到大的核心焦点人物最受不得的其实就是冷落。 他看到王昊和盛夏那么开心，也想加入，于是喊，“我们来玩骰子！” “一起玩，人多，吹牛，好玩！” 这让王昊想起了一个梗，我为了和你拥抱，便拥抱了班里每一个女生。 套在何俊的身上，就成了：我了跟你玩，所以拉着大家一起玩。 亲爱的俊俊，要这么玩的话，今天就要提前结束战斗了。 王昊也想提前结束战斗，明天还有一件天大的事要办呢，关系到两条人命的大事。 何俊提议，吴星附议，王昊同意…… 服务员拿了骰盅过来，一人五颗骰子。 吹牛的玩法就是，你想叫几个就叫几个，有人开你，加起来超过你叫的数，你赢，不到你叫的数，你输。 一点听用！ 豹子当六个！ 懂了吗？好，我们开始。 盛夏突然说，“可是我不怎么会！” 你不会？我信你个鬼……王昊心里吐槽。 盛夏委屈巴巴地看着王昊，“我输了，你会不会替我喝酒。” 他们都看着王昊，王昊说，“谁爱替你喝就喝，我才不喝呢！” 盛夏翻翻嘴皮，又抿住嘴，看起来委屈极了。 何俊看准了机会，“没事，你输了，我替你喝！” 一言为定，你要是不喝先死个妈……王昊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开始磨刀了。 何俊是个聪明人，他这么一说，请问在场的各位谁敢开盛夏。 开了，就是跟何大公子过不去？ 可是看上去很聪明的布局当中有个bug：盛夏是王昊的人。 所以就出现了以下的情况。 喊到盛夏这个地方的时候，盛夏瞎几把喊。 总共八个人，九个起喊，最多可以喊四十八个。（妈的，八个人五个骰子，你怎么喊四十八个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盛夏呢，动不动就喊二十五个六，三十个一。 盛夏坐王昊下手。 王昊盘盘都开盛夏。 盛夏局局都输。 何俊吨吨吨就没停过…… 何俊挺了挺肚子，想打嗝打不出来，肚子撑得要死，偷偷地把皮带给松开了…… 何俊：好难受，不行了…… 盛夏娇嘀嘀地说，“何俊酒量这么好呀？以前都不知道，好有安全感哦！” “让你喝这么多，你不会怪我笨？” 何俊：扶我起来，我还能秀…… 哈哈哈哈……王昊差点没笑死。 不过何俊也不傻，拿盛夏没办法，就要转移目标。 何俊说，“王昊，你能不能别总开盛夏？她不会！” 王昊说，“她不会，我才开她，柿子就要捏软的。” 众人：…… 不过他们马上反应过来，你开盛夏是？好，我那我们开你。 他们准备搞王昊，可是王昊根本就不会输。 后来就变成了，开盛夏，何俊喝。 谁开王昊谁喝。 黄小蕊和吴星开始喝了太多的闷酒，再帮何俊喝了许多酒，早就撑不住了。 倒沙发上头晕目眩，全身发软。 其余几个觉得无趣要走。 王昊都非常大气地朝他们挥手，“走走走，没事，这里有吴星在。” 包间里只剩王昊、盛夏、向往三个清醒的人。 其余三个何俊、吴星、黄小蕊像三条死狗。 王昊去扶何俊。 向往去扶吴星…… “你特么在干啥！”王昊骂了一句。 向往说，“送他回家。” “你是个傻逼，人家要留下来买单，你凭啥不让人买单？” 哦哦哦……向往赶紧把吴星扔了。 盛夏在旁边都快笑死了。 王昊把何俊扔给向往，他自己去柜台，“里面有人结账的，再给我拿两条中华，记一起。” “他们醒了问是谁拿的，你就跟他说是吴凡波拿的。” 盛夏：…… 向往：…… 旁边的包箱居然适时地响起了一首bg：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呜…… 嘿，还挺应景呢！王昊嘀咕了一句，再点支烟，今晚的正赛才刚刚开始呢！ 第22章 骚操作来了呀 向往在路上看了王昊好几次。 王昊说，“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等到了何俊家楼下，王昊才把何俊从向往的肩上接过来。 向往累得喘了几口粗气，腾出手来点了支烟，目送王昊上楼，小声问笑眯眯的盛夏，“我本来以为耗子是为了把何俊灌醉的。” “现在看，他是不想为了送何俊回家才灌他？” 盛夏笑问，“王昊为啥要送何俊回家？” 向往说，“当个人情，在何俊他面的面前留个好印象？” 盛夏撇撇嘴，摇头说，“你不了解他，他干不出来这种事……不过，你干得出来这种事。” “我……”向往想反驳两句，好像又被盛夏给说中了似的。 王昊就是为了送何俊回家，所以才猛灌何俊的酒。 这个从小是老师心尖尖上的肉的好学生，从小到大都被人捧为天之骄子的官二，哪知道什么人心险恶？ 今天就让日天帝送你一顿社会的毒打……王昊把烟头一扔，敲响了何俊他们家的门。 门开，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把门从里往外推开。 看到何俊不醒人世，两条腿杵地上都不怎么着力的样子，就知道他今晚喝了不少。 “何叔，何俊喝多了，我把他送回来。” 何明朗是一个看上去很温和的人，脸上皱纹是有，可是皮肤是真好…… 一些大老爷们儿上了年纪，那张脸皮子上会长斑，皮肤冒油或者是糙得跟砂纸似的。 可是这些情况在何明朗的脸上是一点都看不到。 何明朗说，“辛苦小王了……” 看他伸手要过来接人，王昊也没有急着把人交出去。 好不容易才把你儿子灌成这逼样，我会这么容易交给你？ 王昊看着何明朗，“何叔，有件事，我还是要说一下。” “何明朗在外面可能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对你影响可能还是有点大。” “他说我爸昨天提着十几万到你家里来为我工作的事情活动……” 何明朗的脸色没变，但是能感觉到他的气场在变…… 王昊说，“当然，这话不是何俊喝酒的时候说出来的。” “是吴星说的。” “何俊可能把吴星当朋友，跟他讲了一些事 。” “但是吴星那张嘴跟没把门似的往外倒。” “今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把这件事情抖了出来……” “这不是害你吗？” 重点来了，王昊立马反向奶，“学校现在就是根麻袋，把口子封死了。” “能进不能出，我工作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调得了。” “何叔叔明知道不可能调得了，又怎么可能收我爸的钱？” “这件事，从吴星这边过了一下，当中的水分不知道有多重！” 何明朗立马打了个哈哈，朝王昊招招手，“先进来，先进来！” 王昊把人就这么交给何明朗，也没打算进门去，“叔叔，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何明朗打着哈哈，朝里面喊，“小艳……” 何明朗的妻子从里屋出来，一看这场面，吓到了，赶紧过来关心一下儿子，要把儿子从何明朗的手里接过去。 何明朗呢，挥手拦住妻子，“你去，把老王昨晚过来提的那一包东西给拿出来。” 妻子转身的时候，他又强调了一句，“点一下，别漏了东西！” 妻子的眼皮一抽，赶紧去了小房间，在一堆礼品盒子里翻来找去的把那一包东西给提出来了。 然后打开柜子，从里面数了四摞票子，重新压在袋子里。 收拾整齐后她赶紧拿出来给何明朗，后者压根不接，就只扶着儿子，对王昊说，“小王，你爸昨天找到家里来……” “走的时候很匆忙，我拦都没拦住。” “你也懂再在单位的难处。” “能帮的肯定帮，不用搞这些名堂也帮。” “帮不了的肯定帮不了，搞这些名堂也帮不了。” “我还正在想找个时间给老王送回去，你来得正好，把东西提回去。” “让你爸以后可不能这么搞了。” 王昊接过东西，连忙点头，打开看了一眼，“妈妈耶，这么多钱，这不是害人吗？” “吴星这个狗曰的。” “我爸要是没送，他就是个造谣的。” “我爸这是真送了，这要是传出去……” 何明朗挥挥手，压低声音，“没事，你去，有时间来家里玩。” 打完！收工！ 王昊一副心惊胆颤的样子转身下楼。 这边两口子关了门，把儿子扶进房间。 何明朗脸色阴沉地坐沙发上，拉开茶几下的抽屉，从一抽屉的好烟里随手拿了一包小熊猫拆开点了一支…… 汪小艳小声把儿子的门关上，歪着身子在丈夫身边坐下，“王东升送出来的礼还让他儿子要回去？” 何明朗摇摇头，“王东升和秦小华的性格你还不了解，一个内向和气，一个外向耿直，他们做不出来这种事。” 汪小艳问，“那是王昊自己来要的？” 何明朗觉得有这种可能，不过马上又说，“他一个学体育的，哪懂这些弯弯绕绕？” 何明朗深吸了一口气，“以后家里的事情，你少给何俊说。” 汪小艳的脸色变了一下子。 何明朗觉得这事只是赶了巧，曝了光的送礼行为，何明朗没胆子再把钱给扣下。 王昊也正是瞄准这一点，明着告诉何明朗，我爸给你家送钱的事情现在是家喻户晓，但这不是我老爸捅出去的。 何明朗那边接到的信息是：有内鬼，终止交易！ 吃了老子的，你不给老子吐出来？ 王昊下来时，手里提着礼品袋子。 盛夏当时就笑得很狐媚，一双眼睛就像会喷火似的。 她就知道，王昊才不会那么好心送何俊回家呢。 向往佝偻着腰，就这么盯着王昊手里的袋子，卡着喉咙，声音嘶哑地说，“你狗曰的把王叔送出去的礼给要回来了？” 王昊叼着烟，嘿嘿地问，“牛逼不？” 向往大叫，“你就不怕何明朗给王叔穿小鞋？” 王昊说，“关我什么事，是吴星四处宣传何明朗收了我家的礼。” “这个黑锅得吴星来背。” 卧草…… 向往头皮发麻，“这一晚上，你都在搞吴星！” “哎……”王昊突然叹了一口气，“挺可惜的！” 向往和盛夏都挺好奇，“可惜个啥？” 王昊遗憾地说，“刚才忘了在吴星那舔狗的脸上写个字了。” “什么字？”向往好奇地问。 “惨！”王昊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哈……盛夏觉得和王昊在一起可开心了。 向往动动嘴皮，心说，吴星确实挺惨的。当然，这都只怪王昊太骚！ …… 服务员把吴星和黄小蕊叫了起来，“哥，姐，你们睡了好久了，要不，回去睡？” 吴星和黄小蕊同时坐了起来，头还晕晕的。 吴星看了看周围，“我朋友呢？” 服务员说，“你朋友已经走了。” 我曰，都不喊我……吴星低骂了一句，起身要走，却被服务拦下来。 “哥，这边单买一下。” 嗯？吴星的酒都醒了，“他们没买单？” 服务员很尴尬地摇摇头。 吴星气得嘴皮都在抖，“多少钱？” “一千七……” 噗……吴星大叫，“多少，一千七，为啥这么贵？” 服务员说，“有人拿了两条中华。” 卧草啊……吴星如同五雷轰顶，“烟又不是老子拿的，这个钱，我不可能给。” 服务员说，“拿烟的说他叫吴凡波！” “啥？我爸？”吴星人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爸怎么可能来拿烟……” 服务员也知道不可能，你不给钱，不可能走。 黄小蕊一看情况不对，拍屁股要走。 吴星朝她喊，“你去哪？给钱。” 黄小蕊说，“我凭什么给钱，是你请我们来唱歌，烟是你爸拿的，跟我有毛关系！” “不是……”吴星歇斯底里地尖叫，“绝对不可能是我爸拿的……” 第23章 男人三分醉 所以说，吴星那个傻逼现在有多惨，想都能想得到。 吴星的死活，向往根本就不关心。 向往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都在抖，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王昊胆子这么大，敢去何明朗家里把送出去的东西给要回来。 向往手抖地牵着袋子往里看，“这里面……有……有十几万？” “只有四万！”王昊吹了一口烟，“老子要是不说多一点，何明朗会乖乖地把钱吐出来？” 向往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你就不怕何俊和他爸找吴星对口供？” 盛夏揽着王昊的手臂，抢着说，“才不会呢，何俊他爸觉得丢人。” “吴星是个大嘴巴，更不敢提。” “这件事，所有人都只会料在肚子里。” 王昊拿了一瓶酒给向往，“给你爸拿一瓶。” 又给盛夏递一瓶过去，“给盛叔也拿一瓶。” 盛夏把酒接过去，王昊就准备回家了。 盛夏突然揽着王昊的臂弯说，“你今天陪我逛街，请我吃了中午饭，吃了晚饭，要不，你先别回家？” 向往听到这话脸都红了。 盛夏笑得像只狐狸要媚惑主的那种。 王昊一脸震惊，“尼玛做人不要太贪心，中饭、晚饭还够？还要老子请宵夜？” 盛夏：…… 向往：…… 王昊给盛夏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塞进后排，到前面去看了看车牌号。 出租司机在车里说，“你男朋友还多心细。” 盛夏在后排很骄傲，“他不是我男朋友！” 出租司机点头心说这才正常，这么漂亮的女娃娃不好追，他装得再小心再深情，追不到就是追不到…… 出租车司机还在脑补的时候，盛夏补了一句，“我还在追他，他早晚上是我男人，哼！” 出租车司机差点把方向盘扔了。 目送出租车的尾灯消失在转角，向往本来是捏着烟头藏在手里的动作，也在他下一次抽烟时变成了夹着烟头…… 向往吞云吐雾地说，“耗子，其实盛夏刚才不是让你请她吃宵夜。” 王昊很惊讶，“哦？那她想干什么？” 向往说，“她想和你去开房。” “啊？原来是这样！”王昊一副错失几个亿的样子。 向往瞅了一眼王昊的样子，“算了，我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特么还知道啊！”王昊翻了个白眼，“说正事！” “你明天有时间去配一台电脑。” “配制卡一卡预算，只要暂时能用就行，过段时间再升级！” 王昊扯了一沓钞票，像个暴发户似的，压根就没数过，就这么塞给向往。 向往也有点懵，“你不把这钱还给叔叔？” 王昊叹了一口气，“老实人，我要是把钱还给我爸，你觉得我爸妈会让我见到明早的太阳不？” 向往动动嘴皮，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那这钱，你不打算给叔叔了？” 王昊也是一脸为难，“这年头，几万块一年的工作是真不好找。” “一单赚百十来万生意遍地都是。” 向往急了，“那你特么还这么为难做什么？” 王昊说，“我替我爸妈愁啊，有我这么优秀的儿子，他们以后的压力太大了。” “你……你不装逼，我们还是兄弟。” 可以，都知道老子在装逼了。 王昊要回家的时候， 向往问，“你明天不能跟我一起去配电脑？” 王昊说，“老子明天要去拯救世界！” “妈的，又吹牛逼！”向往骂了一句，便回家去了。 不信？王昊当然不会给向往解释，陈岑对他父母来说，就是全世界啊…… 老王对我来说，也是全世界啊……王昊叹了一口气，他也会陷入怀疑…… 这一次，真的能拯救世界吗？ 走到楼下，看到家里的灯还亮着，这个时候可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候，秦大娘子估计在家里磨刀。 她今天撞见自己和盛夏一起，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儿子脚踏两条船。 得先把这一关给过了。 朝着自己的手掌哈了一口气，酒味还是挺浓的。 刚才明明走得还很挺正常，上楼的时候，不但开始偏偏倒倒，甚至开始唱起了歌。 “妹妹你坐船头呕呕……” “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 一路唱进家门，笑眯眯地朝沙发上坐着跟菩萨似的爸妈挥挥手，“早啊，我亲爱的爸爸，我亲爱的妈妈。” 秦小桦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王昊趁这个时间进了一趟房间，把钱放进抽屉。 这才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边，挤在老王和老秦中间，一边搂一个，大着舌头说，“我啊，就只有你们两个咯。” “滚滚滚，一身的酒味！” 有酒味才对，不然怎么演你…… 王昊装疯地往地上睡，“那我滚咯！” 秦小桦又把儿子从地上拖起来，让他老老实实地坐在两人中间。 “你跟黄小蕊在谈。” “你今天又跟盛夏那么亲热。” “你这是啥行为？” “王昊，你是个老师，为人师表……” “这些事要是传到你们学校，你知不知道是啥性质。” 刚才还嬉皮笑脸的王昊，笑容僵在脸上，就像尊腊像一样。 秦小桦一直在数落儿子，可是儿子那张嘴，向来是不会认错服输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就发现儿子的表情不太对劲了。 王东升问，“儿子，你是不是和黄小蕊出什么问题了？” 王昊长出一口气，坐在那里就像窝瓜似的，“她昨天上午找到学校来跟我分的手。” “为啥在学校？” “不就是看准了我在学校爱面子，连求她，都不敢太大声。” “我追她，我被人家当笑话。” “我不追她，就只能平和地接受分手的事实。” “妈，你们女人都是又聪明又绝情吗？” 啊？这个问题怎么回答？ 老妈， 对不住了……王昊心里嘀咕了一句，痛苦地看着秦小桦，“你和我爸在一起之前，是不是也这么把你前男友给甩了的？” “狗东西！”秦小桦当场就炸了，“老娘哪有什么前男友？” 王昊摆摆手，“不重要，真的不重要，你跟我爸解释！” 摇摇晃晃在门口就把裤子给脱了，偏偏倒倒地进了厕所一边洗澡一边唱歌，“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不要一张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 秦小桦表情复杂地看着王东升，“你儿子是不是跟黄小蕊同过床了？” 王东升低声叫，“胡说什么？” 秦小桦说，“没同床，为啥双人床中间隔着一片海？” 王昊：打湿了，不能睡人啊，哈哈哈哈…… 第24章 先打预防针 何俊昨天晚上是真的喝多了。 头很痛，嘴里全是散不去的酒味，有点恶心…… 身上衣服没换，睡的是自己的床。 他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情形。 得出一个结论：盛夏瞎吉儿喊，王昊乱吉儿开，我，傻吉儿喝…… 盛夏和王昊是串通的？ 好像有这个可能！ 他从卧室出去的时候，何明朗还是那种温和脸坐在沙发上抽烟。 “爸，我妈呢？” 何明朗说，“买菜去了……锅里有早饭。” 何俊往沙发边一坐，摇头道：“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吃不下。” 何明朗把一管葡萄糖放在他的面前，“你有多大的酒量心里要有数。” “适当地装装醉也是可以的。” “但是你不能真的醉。” “不然，你做了些什么事，自己一点数都没有。” 何俊有点难堪，不是他知道在喝醉之后做了什么事。 而是他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丢脸事，但是因为喝断篇没记住。 他尴尬地看着何明朗，“爸，我昨晚，没干啥出格的事？” 何明朗问，“昨晚是王昊送你回来的！” “他？”何俊有点失望，如果是盛夏送自己回来的就好了。 王昊的话，想想就来气地说，“就是他昨晚灌我的酒。” 何明朗弹弹烟灰，重新抽夹烟的手撑在另一条端在胸前的手臂上，有条不率地说，“他说了，是他灌你的酒。” “如果昨晚你不醉，散不了场。” 何俊问，“为啥要散场？” 何明朗的声音变得严肃，“因为，吴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王昊他爸给我们家送了十几万……” 何俊的下巴抖了一下，太阳穴突突地跳，昨晚，他觉得挺装逼的。 现在想想，吴星那个傻逼真是把人给害死了。 何俊说，“我没跟吴星说送了多少，只说有这么件事，也不知道吴星为什么要说这么大个数。” 何明朗说，“数目越大，说明你老子我的能力越大，能跟能力大的人的儿子当朋友，他脸上也有光嘛。” “但是这个光不是他自己的，是他借的。” 何明朗再看着儿子，“他风光了，你老子我却要背个受贿的名声！” 总结一下：逼让吴星装了，拉老子当工具人。 何俊好难受，有对吴星的愤怒，也有坑爹的惭愧。 何明朗知道儿子的，从小就懂事，也聪明，点一下就行了，“你也不要自责，王昊灌醉了你，早点散场。” “他也算懂事，知道工作调动的事不可能，我让你妈把礼物还他了。” “以后在外面喝酒，十分的量，喝个分就可以了。” 何俊惭愧地点点头，“老爸，对不起。” 儿子犯错有什么关系？那个吴星……他老爸管教无方，这种人还能当车间主任？能带得好队伍？ …… 王昊睡到中午才起来。 秦小桦很殷情地给儿子先舀了一碗鸡汤。 “昨晚喝多了，胃里肯定不舒服。” “先喝一口汤。” “我还专门把油给篦了的。” 王昊默默地拿过汤，也不说话。 这个时候的情绪就要和昨天晚上呈鲜明的对比。 昨晚是酒后对感情不顺的宣泄。 今天是酒醒后情感受措后受伤的内敛。 一正一反的操作，主要还是要让王东升和秦小桦相信，他和黄小蕊分手的事情不怪他。 秦小桦就像突然憋不住火了一样，“分手就分手。” “她黄小蕊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姑娘。” “她看不上你，我们还看不上她呢！” “等过段时间把你工作的事情解决了，还怕找不到对象！” “到时候，她就算来找你，也不球理她！” “以后再找个比她更乖，条件更好的！” 现在知道王昊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跟爸妈说他跟黄小蕊分手了？ 如果太平淡，没有对王昊造成任何的伤害。 那么过段时间，黄小蕊再回来纠缠的时候，老妈就会以你们只是吵架为理由，劝他们和好。 黄小蕊那点白莲花的属性在王昊这里不够看，可是在老爸、老妈面前那可就太秀了。 王昊昨晚回来一副受了情伤的样子，说白了，就是给老爸老妈打预防针呢！ 听到老妈说的这些解气话，王昊抬起头来看着秦小桦，“妈，我觉得我以后都不会再爱了。” 王昊就这么默默地进了他的小卧室。 秦小桦看着一桌子菜，那都是儿子最爱吃的呀，他居然一口都没吃…… 秦小桦叹了一口气，看着一直没吭声的王东升，“老王，你说，儿子以后会不会真的就不找对象了？” 王东升叹了一口气，好像也有点难过的样子。 秦小桦接着就骂，“黄小蕊要是以后回头，你看我不拿扫把把她撵出去。” 对嘛，这才是我的好妈妈！ 王昊在里面一边嘀咕，一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主要是把店面的布局给画下来，还要把开店准备的东西都给写下来。 好在以前创业时积累的经验都还在。 以前走过的弯路，现在就可以避坑了。 手里三万多块的预算。 除开八千的房租，也就只剩两万多块。 装修和建材这一块控制一下，一万多块也够了。 王昊现在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八百多块。 八机厂的工人要高一点 ，一千块出头。 2000年，就是这么个收入水平，服务员工资也大多都在三百多块包吃住。 人工的费用还没有涨到离谱的地步。 王昊算算手里的钱，抠一抠也是够的。 把材料、人工等预算罗列出来之后，还余下约模八千多块。 莲花小区那边有个二手家具市场，花一两千块，能淘到九成新的桌椅。 这钱，紧是紧了点 ，不过，创业省钱不就跟那未经人事的姑娘一样吗？ 不管是她叫疼，还是事后你喊痛，相视一笑时，那羞涩难安总是叫人回味无穷。 否则，又怎么会有人经常挂在嘴边，“想当年，我创业的时候……” 王昊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下午五点。 陈岑遇害的时间还有两小时左右。 走，拯救世界的时间到了。 第25章 我来拯救世界了 陈岑已经退了烧。 只是还有点咳嗽。 这个状态下，明天上课可能也不好受。 午饭时，家里来了客人。 是老爸的领导，据说是为了老爸的工作调动。 陈岑就算身体再是不舒服，也都陪着。 叔叔阿姨老一套地夸陈岑，没有什么新意。 说陈岑漂亮，从小成绩好，现在又当老师，给国家培养人才，是个神圣伟大的职业。 夸到这个地方的时候 ，通常就会把他们家的儿子拿出来做个对比。 什么一点都不懂事。 成天成天不着家。 气都能把人气死。 来家里做客的叔叔阿姨好像都这样。 也许是陈岑从小到大都太优秀了，别的同龄人跟她比，真的没什么优势的。 陈若旮看女儿这么难受，午饭后就让她吃了花回屋子里继续睡。 这一觉睡到傍晚时分。 客人们用过晚饭，已经离开。 老妈陈若旭还特地开门看了看闺女，没醒，这才不好意思跟客人说了声“她病得厉害，不好意思了。” 陈若旭出门不久正好碰到王昊。 “阿姨，陈岑在家？我找她拿工作总结。” 陈若旭笑得很官方，“去！” 两人擦身而过，陈若旭还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年轻人自己的工作不做，让我女儿给他干活？ …… 父母出门送客去了。 陈岑才睁开眼，头重重的，乏力地抬起手来放在额头上摸了摸。 感觉像是又烧起来了，但是手也感觉不出来。 总之就是头很重…… 有人敲门时，她起床都有些费劲。 不过她还是缓缓走到门边问了一句，“谁啊？” “我……” 王昊的声音，陈岑还是听得出来。 开了门。 傍晚时分，一楼的采光真的很差。 屋里差不多已经黑乎乎的了。 陈岑穿着小睡裙，下床有些急，又没睡拖鞋，光脚板，光着腿，有点无力地靠在门框上…… 王昊问，“你是不舒服？” 陈岑咳了两声，“有点发烧……” 难怪…… 她都没有任何挣扎，就被人给解决掉了…… 陈岑要去伸手开灯。 王昊说，“不用开。” “你还没睡醒，开灯太刺眼，不舒服。” 陈岑心说王昊还挺懂的，她确实也不想开。 睡觉穿得比较随意，开了灯，就显得更不礼貌了。 她在王昊的面前也有点放不开。 王昊说，“生病了，不要光脚板，这么冰，你快去房间……” 陈岑光脚板卷了卷，脚背躬了起了，脚板心就离开了地面，这样就没有那么冰了。 她就用这种奇怪的姿势摇摇晃晃地走回了房间里回到床上，声音有点嘶哑，“你的工作总结在桌子上……” 王昊从现在起，要拖时间，拖到凶手到场。 王昊有点为难地说，“陈岑，我……我肚子痛，能不能用一下你们家的厕所？” 陈岑倒是很大方，“用！” 其实在别人家用厕所和进卧室都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种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到别人家里的活动区域限定在客厅就可以了。 用厕所，那是逼不得已…… 试想一下，你拉的屎冲不下去…… 冲下去了，冲不干净…… 这种情况的出现，真的让人很社死。 这就不得不说到冠希哥曾经出演的一部电影，他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的原因：用尿把蹲便器上没冲干净的翔给滋干净了。 行了，妈的，陈岑都要死了，还扯冠希哥，跟有病似的。 不喜欢别人用家里的厕所，可能还有个原因，就是厕所里会晾一些不太方便拿到阳台上去晾的东西…… 王昊明知道很尴尬，但是除了借厕所外，好像也找不到别的方便留在这里。 陈岑没有躺下去，而是抱着双腿，时不时地想着王昊什么时候出来。 大门有动静了…… 陈岑坐的这个位置正好对着大门口。 家里虽然没开灯，但也能模糊地看到门口开门进来的人，不是老爸，也不是老妈…… 他顺手把门给关上，反锁…… 陈岑突然想到她丢了的钥匙，声音嘶哑地喊，“潘伟明，你是潘伟明，是你拿了我的钥匙。” 那人根本就没有多说一句话，左转进了厨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把尖刀，直接就朝陈岑的卧室走…… 来了……王昊听到了陈岑的叫声…… 开了厕所的门，把鞋脱了跟到卧室边时，那个人已经朝陈岑举起了刀。 客厅到卧室的墙边转角，王昊提起放在音响上的电话，眼珠子锁定那人的背影，快速摁下110…… “潘伟明，你做什么……” “你把刀放下……” “啊……” 事实证明一个反派要刀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废话。 他只是拿着尖刀往陈岑的胸口刺。 陈岑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反抗。 “潘伟明……” 听到一道声音从他身后响起的时候，凶手很快翻身躲到陈岑的身后，刀架她脖子上，把整个身体缩在陈岑的身后。 陈岑本来就生着病，再经历这种事，早已花容失色。 王昊没有往里走，就站在门口大声喊，“潘伟明，初三二班学生，成绩中等……” “陈老师的钥匙丢了有四天了。” “是你偷了。” “你不是来偷东西的，你进门就直转厨房去拿刀。” “直奔卧室杀人行凶。” “这里八机厂家属区四栋三单元一号，离八机厂外不到五十米，人员混杂。” “方便你行凶之后混在人群当中逃走。” “你是未成年，有一天就算被抓了，你也可以说你是来偷东西，被发现了太害怕，所以才起了杀人念头……” “警察要是今天抓不到你，以后永远都不会发现你了？” “就算抓到你，考虑到你今年十五岁，不满十六，未成年，量刑会减轻，顶多坐牢十几年，出来你还有大好青春。” “潘伟明同学，把刀从陈岑的脖子上拿下来，你今天无路可逃了。” 110的接线员刚开始听得莫名其妙的，到后面几句的时候，她紧张地安排出警。 “现接一起入室杀人报案，地址，八机厂家属区四栋三单元一零一号，情况紧急，即刻出警……” 陈若旭和陈平章送了客人，从外部路走进八机厂遛弯的人群当中。 “国企改革的政策两年前就下来了。” “八机厂这一刀迟迟没下 。” “让你来当八机厂的总经理，就是当刀使。” “以后我们家在八机厂还待得下去？” 陈平章叹了一口气，压力着实有点大了。 两辆拉着警报的警车从夫妻二人身边冲了过去。 陈若旭说，“走，赶紧回家，就王昊和闺女在家，我还是不放心。” 陈平章叹口气，王昊虽然匪，但人品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两家知根知底，没必要搞得这么紧张。 这时候本来就是八机厂最热闹的时候。 于是全都朝事发地围了过去。 陈平章和陈若旭跟着人群居然走到了自家门口。 警察布控，拉警戒线…… 陈平章挤进人群问，“同志，我家住里面，这是怎么了？” 警察说，“暂时不能说。” 陈若旭冷着脸，“我女儿一个人在家发着烧，什么不能说，你让我回家。 ” 警察也为难。 陈平章便指着一楼说，“我家就在一楼，女儿生着病呢。” 警察脸色一变，“你女是不是叫陈岑？” 陈平章和陈若旭心里猛地一跳，一种不详的预感爬满全身…… 第26章 别怕、别看、我在 陈若旭听到里面发生的事情那一刻，说是眼前天旋地转也一点都不夸张。 警察还想安慰一下家属的。 陈若旭一把扶在陈平章的臂弯，猛地一挥手，“警察同志，按照你们的计划行动就是。” “我丈夫和我虽然是省里的干部，但现在也只是一对普通的父母，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你们。” 警察突然觉得帽子有点重，压得脖子疼，立马在对讲机里喊了两句。 锦绣区分局副局长随后赶来，一看陈平章，立马握手，“陈主任，你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对令千金进行营救。” 两人开会的时候偶尔是会碰面的，段德宏认识陈平章。 但是陈平章未必认识段德宏。 这一点大家都有数。 段德宏心里明白，今救的不是陈平章的闺女，救的也许是他的上升通道。 “七点十五，我们110接到报警。” “是一位名叫王昊的老师打过来的。” “把歹徒的具体情况做了通报。” “潘伟明，八机厂子弟校……” 段德宏这位副局长亲自给人质家属做通报。 现场的刑警和特警基本是没有碰到过的。 他们大概也知道里面的质的分量。 陈平章少言寡语，抓重点的能力很强：这是一场蓄意杀人的把戏。 难度在于，凶手：未成年，八机厂子弟校学生，父母是八机厂的职工。 处理不好的话，在八机厂这种省属国企之内一定会受到极大影响。 但是不论是段德宏，还是陈平章都掌握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 潘伟明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杀了他的英语老师。 从他偷了老师的钥匙，进门直接拿刀，不发一语等情况来看，他的目的都是冲陈岑去的。 心里有了判断，陈平章沉声对段德宏说，“段局长，我做为一个父亲跟你说一句。” “如果不是赶上小王老师去我家取他的工作总结。” “我和妻子回家看到的就该是余温尚存，但气息已绝的女儿。” 陈平章说完这一句之后，就不再多说一个字。 陈若旭索性把眼睛一闭，挤了两行清泪，全身发抖，被丈夫搂进怀里时，全身都是僵的，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 或许两者都有。 段德宏这种老油条不会听不懂，陈平章话外音是：抓住主要矛盾，他是个杀人犯，没杀到不是他善良，所以，他该死。 段德宏也干脆，拿着对讲机就喊，“我是副局长段德宏，现在接手现场行动总指挥，特警队狙击手报告位置。” “报告，狙击手已到达指定位置，条件具备，等待时机……” 段德宏又喊，“嫌疑人家属到了没？” “报告，到了！” “把人带进来……” 潘伟明的父母和姐姐一进来，先找到陈平章和陈若旭先跪下，“陈主任，陈老师，我们伟明平时很乖的，你们一定要原谅他啊。” 潘伟明的妈居然去抱陈若旭的小腿。 全身发抖的陈若旭一脚扫开，在丈夫的搂抱之下一个转身躲到后面去了。 这种时刻了，他们没问陈岑怎么样，居然先让人原谅他们的儿子。 一家子臭不要脸的东西……陈若旭能绷到现在没倒下，心理素质已经强悍到了极点。 他们还想求情的时候，段德宏也狠，“天马上就全黑了，你们只有五分钟，想救你们儿子就听我说，不然一会我们开始行动，你们就只有听天由命。” 这一家子才赶紧闭了嘴听段德宏安排。 房间里越来越黑了。 刀刃本来冰凉，现在已经被陈岑的体温给捂热了一般。 王昊始终站在那里没有动过，嘴上叼着的烟每当一支抽完。 他会再点一支，打火机的光会把他的脸照亮，一张脸无悲无喜，让正在发烧的陈岑心中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安全感。 “潘伟明，你爸妈应该来了。” “你是二胎。” “你爸妈冒着被单位除名的风险，给你姐姐办了张假的先天性心脏病，才把你生下来的。” “他们把你当宝一样地培养到现在。” “你要是干了傻事，他们怎么办？” 王昊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喊，“伟明，伟明，你怎么样了伟明，你不要吓妈妈。” “伟明，你出来，你是未成年，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 “你听话，你乖乖走出来。” “他们真的拿你没办法的。” “我和爸爸，还有你姐姐都在，不会让他们害你的。” “你要是有啥冤屈，你就大大方方地讲出来。” “全家都替你做主。” 外面的声音不断地传进来。 王昊听了也是一阵狂草特么……算了，有点丑。 这也是王昊为什么明知道今天有事发生，而不预警的原因。 潘伟明胆子大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父母有一部分原因的。 扫雷最关键的除了扫雷之外，还有个引爆。 潘伟明今天不死，随时都有可能会成为隐患的。 王昊在旁边的电话里把所有该说，隐性存在的，未来可能要面对的一切都用简单的方式传递出去了。 潘伟明今天不能活着走出去，不然以后还有得恶心。 这么关键的时候，他的父母关心的不是让儿子不要伤害别人。 而是想方设法把责任推到陈岑的头上，疯狂给他们儿子洗地。 抛开事实不谈，你女儿就没责任吗？ 这种祸害今天不除，以后肯定没机会了。 五分钟很快就到。 段德宏命令，“把家属带走。” 潘伟明他妈索性就在地上撒泼了，满地打滚地尖叫，“伟明啊，伟明，你们敢害我伟明我跟你们拼了，啊……” “报告，嫌疑手情绪有变化，人质表情痛苦，条件越来越苛刻了。” 段德宏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朝对讲机里喊，“保证人质安全为第一位，择机击毙！” “是！” 王昊又点了一支烟后，手里的烟在空中挥动着说，“潘伟明，你听到了，你爸妈刚才都说了。” “发展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大家都有责任。” “你喜欢陈岑老师？” “大家都当过学生的。” “你可以先考虑一下子。” “抽支烟。” “我是你的体育老师，我肯定知道你要抽烟。” 王昊又拿了支烟出来，“你是抽我这支点燃的，还是重新点一支。” “你不要怕，陈岑老师高烧四十度，她能去哪儿？” “你抽支烟，冷静一下，不要手抖，你手抖一下，性质就变了。” 潘伟明不说话，王昊就慢慢地靠近他，给他喂了一支烟在嘴上。 手里大胸妹子的火机咔地一声打着，杵在潘伟明的烟上…… 砰！ 乓！ 噗…… 三个声音有先后，但又像是同时响起的一样。 陈岑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子时，一只温暖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火灭时，另一只手已挡住了刀刃…… 下一刻，她便被一个火热的怀抱揽住，“别看，别怕，我在……” 第27章 深藏功与名 王昊先摸了摸潘伟明的鼻息，再摸摸他的劲动脉。 好的，潘伟明很乖，一动不动，下辈子当个好人……不对，下辈子能当人再说。 最终确认面前的只是具尸体后，王昊才关心一下怀里的陈岑…… 陈岑很乖，也没有因为死了人而害怕得瑟瑟发抖，真勇敢……哦，是晕过去了呀！ 藏在潜意识里的那一点记忆，好像突然全都翻了出来，原来上一次他选择去考警，居然是因为英语老师的死亡…… 只是当年面对工作的选择，没有细想，以为只是上岸的机会，所以就去了。 王昊才明白，这个世上的每一次选择都不是没有原由的。 这是不是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因果啊？ 王昊感受到怀里的陈岑呼吸有点急促，发烧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终于是是松了一口气，我重生了，你也重生了，陈老师。 那么，老爸，也就不会离开了？ 对了，王昊突然想到他重生那一年，也有位老师重生了，她是那一年最佳女老师是ipx867 王昊先开灯，再开门，这样可以保证警察确认屋子里的情况，不会一窝蜂地冲进来连带王昊也一同摁翻在地上。 身为父母的陈平章和陈若旭当然最关心女儿。 陈若旭一把就从王昊手里把女儿抢过去，只是她忽略了女儿的重量。 人很奇怪，醒着八十斤和昏死八十斤完全是两种重量。 陈若旭抱着女儿一下子就蹲在了地上。 陈平章连去扶都没来得及。 陈岑的头歪在她妈的怀里，发丝有些乱，还有些惊厥的反应。 陈若旭手足无措，想关心女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想喊女儿的名字，怕一开口，就嚎啕大哭。 经历了惊慌、恐惧、提心吊胆再到最后的松驰。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涌上心头的时候，除了嚎啕大哭，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发泄方式。 可是陈若旭毕竟是女干部，再难过，也不能当着这满屋子的警察和外人不顾身份和面子地哭。 就看到她扁着嘴，死死地憋着，硬生生把自己憋成了奔波儿霸……就那么紧紧地抱着女儿，像在责怪自己，也像是再不愿撒手的样子。 这位外表平和，骨子时傲气的妈妈，平常很霸道，还是离她远一点。 王昊差不多也该离开，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白话版就是装完逼就走，这是每一个高逼格人士的必备素养。 陈平章心里经历着和妻子同样的惊魂未定和劫后余生。 他是个男人，所以更要控制情绪，一把没扶住陈若旭，也就没有再跟着蹲下去。 老泪都在眼眶里包着了，强行转移注意力地拉着王昊，“今天多亏了你。” 王昊说，“谁碰到都会帮一把的。” “其实也是多亏陈岑自己， 如果不是她好心帮我写工作总结。” “我今天不来拿，也赶不上这事。” “是陈老师的乐意助人救了她。” 啊？陈平章都已经准备了一堆感激说辞，还没来得及用，就被王昊给堵了回来。 陈平章换个话题想继续说…… 王昊说，“接下来要处理的事也挺多的，叔叔阿姨也忙，你们先忙你们的。” “我这边还要跟着警察继续回去说明一下情况 。” 啊？又被堵回来了，陈平章一时间连方才复杂的情绪都给压了下去。 警察果然找到王昊，“同志，接下来可能要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对今晚的事情做一个说明。” 王昊料到的事情，也不嫌麻烦，表示理解地跟他们走。 段德宏这个指挥也过来了。 陈平章双手握着段德宏的手，段德宏也不敢托大，连忙把另一只手也扶了上去。 陈平章的激动难以言表，看了 看王昊，再对段德宏表示，“他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麻烦今晚好好照顾一下。” 段德宏当即表示没问题，小case。 王昊赶紧打断，“别，别声张，我是举手之劳。” “嫌疑人家是八机厂的。” “我们父母都认识，抬头不见低头见。” “以后的日子还要继续。” “对我身份保密就行了。” “我也怕以后他们家干点啥出格的事，对我们家的影响不好。” 段德宏的眼皮跳了一下，这年轻人，心理素质真是好得一批。 陈平章和段德宏对王昊的心情都表示理解。 但是他们不能理解的是，冰冷的尸体还在房间里，王昊这个普通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冷静的。 他的冷静也不是在事发后。 而是在案子正在发生的过程当中。 王昊想说，别惊讶，等你们查一查，就会发现，在案子发生之前，所有的证剧链，我都给你们补充完全了…… 让你们这一枪开得毫无压力，仅仅只是为了正义。 接下来的时间，王昊被请进了局子，不过是好茶好烟地招待。 他们要例行问一些话。 和陈岑的关系。 和死者的关系。 死者之前所表现出的苗头。 陈岑的感情经历等等。 王昊中途的时候突然问，“几点能结束，明天还要上班。” 警察还有点懵，“放七天假，这才第几天？” 啊？这下子轮到王昊懵逼了，五一黄金周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给忘了。 王昊的手掌俏皮地轻轻一拍脑门，瞧我这小脑袋瓜，笨死了，唉！ “来来来，继续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昊这态度也是把警察给逗乐了。 段德宏处理完事情后，马上要跟上级汇报相关工作。 连夜拿到相关的笔录一对照，旁边还有办案的刑警把陈岑丢钥匙的事情说一遍。 其中最大的疑点是王昊为什么会在陈岑家。 因为王昊的工作总结是陈岑在帮他写，他是过去拿工作总结的。 学校那边的大字报还贴在教职工楼前的公告栏里呢。 也是王昊贴的。 王昊把嫌疑人的相关信息、地址、作案动机等所有的一切通电话座机传递给了110，对于嫌疑人蓄意入室谋杀做好了完整的证据链。 段德宏看着这位老刑警问，“还有什么疑问？” 老刑警叼着烟，歪着头，“就是……” “就是个屁，把你那些话给我烂肚子里。”段德宏猝不及防地连骂带打断。 “今天的事能顺利解决，你们一个个的运气好 ，但凡出一点意外，有一个算一个，连同我在内，没一个跑得了。” “现在……就等着受表扬！” 段德宏这才急着去见一见今晚真正的大英雄。 第28章 边我女儿都不喜欢你喜欢谁 凌晨医院的长廊上没几个人，有灯一闪一闪的，再带着女人的哭声，恐怖效果拉满。 陈若旭才不管什么恐怖不恐怖。 女儿在病房输液。 体温在下降，一切都正常。 她也该发泄憋了一晚上复杂情绪，就伏在陈平章的肩膀上哇哇地哭。 陈平章已经缓过来了，从委屈的老父亲变成了抚慰妻子的好丈夫，轻轻拍着妻子的背。 他太了解陈若旭了，家里重男轻女，老母亲和妻子的关系一直微妙。 孙若旭要强，压根不让婆子妈带孩子。 陈岑还小的时候，就是外婆在带。 等到三岁了，陈若旭自己带，自己教。 女儿这么优秀，全是陈若旭的功劳。 婆子妈让陈若旭在陈岑两岁的时候要个二胎。 陈若旭很直接了当地怼婆子妈，“要再是个女儿呢？” 自此，家里再也没有人提过二胎的事情。 八零年的时候计划生育还没有落地，二胎是可以的。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对陈若旭来讲，陈岑就是她的全部。 要是女儿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平章抚着妻子的背，“好了，好了，不哭了……” “什么好了？” “陈平章，你一点都伤心。” “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感觉。” “你跟你妈一样，重男轻女。” “当初女儿生出来，就该跟我一个姓……” 呵呵……瞧你这话说的，跟你姓不一样姓陈吗？ 陈平章温和地说，“我不是不难过，是难过只得压在心里。” “家是回不去了。” “一会睡哪儿？” “以后住哪儿？” “单位上该请假要请假。” “还要准备回家收收东西。” 陈平章说这此，就是为了分散妻子的注意力。 同时，也在跟陈若旭表示，女儿她活着，就是最大的快乐了，活着就得往前看。 那套房子死了人，还是死的凶手，肯定不能住。 陈平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他眼里没有神鬼，人内心的阴暗可比神鬼吓人多了。 凶手死了，他的家人还没死，他们以后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这些都是没准的事。 陈平章马上就要到八机厂任职了，他不能再住在八机厂的家属区。 在短时间内就要安排一套新房子这些都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陈若旮在他的肩头又趴了一阵，再把眼泪鼻涕一股脑地全部抹了干净。 “你回去去取洗漱用品。” “给我拿件外套。” “你也穿件外套。” “对了，对了，干脆把被套也拿来，医院的东西，我怕女儿用不惯……” 你怎么不把家搬过来呢……老陈心里吐槽，不过明面上还是点头答应…… 陈平章和妻子一同进了病房，再看看女儿。 陈岑哆嗦了一下子时，陈若旭的心都被捏紧了，急忙抓住女儿的手。 “妈在，妈在。” 陈岑醒了，头还痛，身体有点重，看看正在滴的点滴，再看看老妈的忧虑，还有老爸欣慰的笑，大概明白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妈……”陈岑的嗓子太干，哑得都说不出话的样子，“我没事……” 这一句我没事，陈若旭又绷不住了，怎么会没事，差一点命都没了。 陈若旭不想守着女儿哭，但是眼泪又绷不住。 还是女儿把她的眼泪给擦掉的，一副若人心疼的样子。 陈岑朝陈平章努力挤出一点笑，证明自己没事。 坚强的老父亲终于也绷不住了，把头转向一边，暗暗抹了抹泪。 男人就是这样，面对问题的时候总是在冷静地解决问题。 那些伤心事在心里生根发芽，后知后觉要过很久，才让那种难受填满心头，想一次就难受一次。 “爸，妈……王昊呢？” “他没事？” 啊？女儿想着王昊呢？陈若旭愣了一下，马上说，“多亏了王昊，妈开始还怪他让你写工作总结。” “如果不是他来拿总结，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后果……” 陈岑眨了眨眼，陈平章太懂女儿了，她压根不想听老妈絮叨。 “王昊没事，警察要找你了解情况。” “只是例行公事。” “你好了，警察也会找你了解情况的。” 陈岑又问了一句，“他不在吗？” 这个…… 陈平章心说，女儿心里该不是有王昊了？ 不过……王昊心里没有女儿啊…… 先前情况紧急，陈平章没捋。 刚才陈若旭哭得很厉害的时候，陈平章把所有碎片信息总结归纳出来了。 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王昊压根没把陈岑当回事。 身后摆着尸体，怀里抱着美女，他面无表情地还原事情，有条不紊得像个机器， 哟！ 当领导当到陈平章这个层面上，除了琢磨事，最多的还是琢磨人。 在察言观色这方面，陈平章经验丰富，他在王昊的眼里没有看到喜欢，甚至连怜悯都没有。 想到这里陈平章还有点生气，我女儿这么美，这么好，他还看不上？ 连我女儿都看不上，他喜欢什么样的？喜欢男人吗？对了，那小子是体院毕业的，那就难怪了…… 陈平章安慰女儿，“王昊很勇敢。” “我们全家都得感谢他。” “但他也是个普通人，后续有许多事要处理。” “我们全家都得好好感谢他，感谢他的父母把他培养得这么优秀。” “为了表示诚意，你要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我们全家一起感谢他和他的家人。” 陈岑乖巧地点点头。 本来就很累，眼皮不一会就打架了，再次沉沉睡去。 司机载着陈平章回家取东西的路上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省里的领导打来关心的。 陈平章一一感谢着，挂了电话才有心思去琢磨王昊。 他再怎么勇敢，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是怎么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 何止是面不改色，现在都已经开始拉关系了。 段德宏去看王昊，王昊握着他的手就是一通感谢。 感谢人民的忠诚卫士。 感谢百姓的护航明灯。 现在感谢还不够，以后还要多拿几杯奶茶来感谢你们。 王昊重重地握住段德宏的手，“段局长，见义勇为奖章我就不要了，锦旗也别送了，我只想见一见今晚开枪的同志，如果不是他枪法神，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呢。” “我就这一个要求，请务必帮忙。”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王昊也如愿以偿以见了狙击手。 王昊拉着人家的手就说什么再生父母之类的。 这是两千年，跟警察搞好关系，以后会少很多麻烦。 人脉这东西是用来铺路的，不是惹了事用来平事的，不指望他们雪中送碳，但锦上添花有助于加速滚雪球。 这一波，赚麻了。 至于说陈岑，不好意思，王昊没顾得上她…… 第29章 很正的三观 锦绣分局的位置就在王府街。 王昊要在这里开第一家店，今天拉的脉，以后都是生意兴隆、出入平安的保障。 多花些时间和精力，也是应该的。 王昊离开的时候，老刑警还在跟段德宏说，“段局，你也是刑警出身。” “看，我就说，嫌疑人的死亡，就像跳进了猎人精心布的陷井一样。” “再说说王昊本身，死了个人在他面前就像死了只蚂蚁似的。” “他不关心死者，也不关心受害者。” “平铺直叙的样子，一点感情都没有。” 段德宏怎么会不知道呢？一个案子出现一个巧合就若人生疑。 一个案子处处是巧合，哪特么那么多的巧合。 不过段德宏压根不关心，他瞅了一眼老刑警，“你对王昊怎么这么上心？” 老刑警说，“今年不是扩招吗？想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队伍。” 王昊：对不起，没兴趣，我的目标是《隐身在国企内的商业巨头》，而不是《从八机厂到公安厅一哥》，搞清楚方向好？ 回八机厂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王昊的传呼一直响。 向先生：八机厂出事了，你知道吗？回电话。 王先生：你在哪？ 前者很八卦的样子。 后者只有三个字，但是满满的都是关心。 王昊心里嘀咕：老王啊，不枉我为你谋划一场，以后你就可以很牛逼地跟人说《八机厂实控人是我儿子》了。 想想也确实挺牛逼，别人吹牛都是“我有个朋友……” 老王以后跟人吹牛，“我有个儿子……” 路过四号楼的时候，警察还在，外面也还围了好些人大声议论，指指点点…… 还有嚎啕大哭的声音，有人在烧黄纸，瘫坐在地…… 还有脸来这里哭丧，真特么不要脸，潘伟明死得一点都不冤呐…… 王昊回忆了一下子，上一次陈平章和陈若旭夫妻俩就安安静静地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虽然好多年后还有人在为陈岑可惜，从未听人提起过他们夫妻的下落。 王昊用力的抚了一下历史这个骚货的腰，她扭了扭腰，换了个姿势勾引着王昊。 王昊现在头很硬，还等什么，冲，小王！ 王昊进家门的时候，能明显看到老王松了一口气。 秦小桦更是急上前来上下打量儿子，“你去哪了？” 王昊觉得老妈奇奇怪怪的样子，“出去耍了，怎么这么晚你们还没睡？” 秦小桦又围着儿子走一圈，才放心地说，“你不知道4号楼出事了？” 王昊说，“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好多人，还有人在哭丧。” 秦小桦捂着嘴，一副隔墙有耳的样子，像个老夹子地说，“潘江他儿子拿着刀去了陈若旭家里，要杀陈岑。” “警察一枪就把那个短命东西给打死了。” 王昊满脸惊讶，“真的呀……” “打到哪儿的？” 秦小桦指指脑门心，“这里。” 王昊又问，“警察从哪里开的枪。” 秦小华说，“外面。” 王昊问，“外面开的枪，怎么能打到脑门心，妈，你在现场吗？” 秦小桦的思维一下子就乱了，五官一紧，“老子不想跟你两个说话，哼！” 不过秦小桦又说，“那个短命东西才十五岁，怎么就干得出来这种事？” 王昊说，“有啥干不出来的？他爸妈都已经在人家家外面号丧了。” “他儿子要杀人，他们不低调处理后事，还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能教出来什么样的儿子？” 王昊转而问秦小桦，“要是提着刀去陈岑杀人的是我，你怎么办？” 秦小桦连想都没想，“用不着警察，老子亲自剁了你个为非作歹的畜牲。” “看，我妈这样的三观，就只会教出我这种正观很正的儿子。” “你现在知道那个潘伟明敢入室行凶的根在哪儿了？” 秦小桦全身上下一股子骄傲自豪感油然而生。 王东升左手托着右手，指尖夹着烟，一直也没有说话。 看到儿子把老妈哄得这么高兴，王东升才伸长手，拿烟在烟缸上敲敲，把多余的烟灰抖落，然后再喂进嘴里 。 王昊知道，老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往往都是要做指示的施法前摇。 果然在他一口烟吸进去后，便一边吐青烟一边说，“跟朋友在外面耍的时候，还是要注意安全。” “八机厂自己的小区里面都这么乱。” “外面不晓得乱成啥样子。” “平常注意安全，不要惹事，老老实实等通知，工作的事最近就会有消息。” 家长就是这样，外面发生点什么事情，都可以套在儿子的身上。 趁这个机会把儿子教育一波，嗯，我真是个成功的父母。 子女呢，也很直白，“又不是我做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 父母问，“万一呢？” 子女无比笃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反正不好的事情死活都轮不到自己。 但是换个话题，父母说，“彩票中奖率那么低，你又中不了，买啥买？” 子女更加笃定，“万一中了呢？” 嘿嘿，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嘛…… 老妈去打水来给老爸洗脚，王昊给向往回了个电话。 向往接起电话就是，“王昊，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知道！”王昊打断了向往。 向往憋得难受，“可是我都还没说。” 王昊说，“陈岑家的事嘛。” “对对对，不过肯定有你不知道的。”向往特别神秘。 王昊问，“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向往说，“你猜。” 王昊说，“老子不想猜，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没？” 向往说，“我下午就去配了电脑。” “明天下午才能配齐。” “到时候明天一起过去取。” 向往办事，王昊还是很放心的。 向往把工作汇报了，要继续陈岑家的话题，“你猜，陈岑是怎么得救的？” 王昊说，“英雄救美呗！” “卧靠，你怎么知道。”向往人傻了。 王昊马上学他的口气，“是啊，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 ” 向往急忙说，“你快跟我说……” “好困，我要睡了！”王昊把电话给他挂了。 秦小桦就喊，“过来，把脚洗了，那个脚庞臭，一天还不洗……” 王昊说，“洗脚不如洗铺盖，洗铺盖不如翻过来盖……我错了……” 说错已经晚了，秦小桦跳脚就追上王昊，“老子给你翻过来盖……” 第30章 可恶，让他装到了 也许是五一黄金周太过短暂。 以至于王昊都忘记了这种高级假期的存在。 放七天的话，王昊的时间比较充裕，开店的事这几天都能搞定了。 二号早上王昊没睡懒觉，早饭随便吃了几口就出门了。 秦小桦看着儿子出门时的慌张神情，叹了一口气，“老王，你说儿子这几天在忙什么？” “早出晚归的。” “也闻不到身上的酒味。” “你说他刚刚跟黄小蕊分手，也就难过了那一晚，这正常吗？” 王东升说，“年轻人的事我不懂。” 秦小桦嘶地吸了一口气，“老王，你说儿子是不是跟盛夏又处上了，所以一点不难过，还早出晚归的。” 要真是处上了，该是晚出早归才对……咦？我一把年纪在想什么呢，明面上依然朝秦小桦摇头，“对一个人的感情还能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吗？这个我真不清楚。” “当然是真的了，我给你说……”秦小桦发现老王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觉得哪里不对，“你看我干什么？还吃不吃！” 咳……王东升咳了一声继续吃早饭。 王昊把剩余的钱拿到银行去存了，还办了张卡。 这年头，有张银行卡都可以装逼。 在提款机面前站一会，哪怕是查一下里面三十八块的余额都觉得有面子。 六位数的密码保护着两位数的财产，但是一天仍然伤乐着，无忧无虑的。 上午把王府街铺面老板约出来。 老板四十多数，个子不高，很瘦，没想到王昊这么年轻。 笑眯眯地就跟王昊握手，然后准备签合同。 “急什么？”王昊嘿嘿一笑，先检查他的铺面的产权，再去验真伪和持有人。 照相备了案，再签合同。 合同一式两份。 这一套走下来，正规得把铺面老板都看傻了。 谁以后再敢说四肢发达的人头脑就简单，老子就跟他拼了。 合同签了，王昊付了八千块，老板一张一张地数，还要辩真伪。 这么年轻，一口气拿出八千块太不可思议，别混了一大半的假钞在里面。 结果一张假钞没找出来，老板还叹了一口气。 王昊把所有东西清点一遍，挑眼看了看老板，“怎么？没发现假钞，还不高兴？” 王昊说，“你老婆查你岗没查到是不是也这个表情？ ” 嗯？这不是个年轻小伙，这是个老油条啊……老板朝王昊咧嘴笑笑，“我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王老板，生意兴隆啊，打听一下，你准备做什么生意？” 王昊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左右，“到时候我在这里放一块超级在的落地玻璃。” “里面一群漂亮的女人，露着个大长腿，哇，哈哈哈……” 老板一个战术后仰，指着不远处的锦绣区分局，“你在开玩笑？” 王昊更神秘了，“大隐隐于市，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你特么上边有人？铺店老板咕嘟吞了一口唾沫，他在犹豫，他在纠结，他在挣扎，他最终放弃抵抗了，“什么时候开业？” 王昊想想，“夏天最热的时候，这样才能满屏大长腿啊……” 你好会啊，卧草……老板双眼放光，“开业给我个电话，我来照顾一下生意。” “好啊，到时候给你打折。”老板的声音都在发抖。 王昊心说，狗老板，该不会是想岔了？ 哎，人的思想怎么可以这么复杂呢？ 这还是要怪王昊太会讲故事。 午饭的点，传呼机震了几下：“向先生请您回电话” 回了向往的电话，两人在墨子桥碰头。 在蒸菜馆刚点了菜，盛夏没过多久也来了。 盛夏穿了件就彩虹条纹针织衫，那针眼子都大得成网状了。 斜露着小香肩，抹胸兜着她的肉肉，一蹦一蹦地过来。 你以为它们随时都会跳出来，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盛夏从见了王昊起，就直勾勾地看着王昊的脸，就像舍不得挪开目光一样。 向往动动嘴皮，真是没眼看他们俩。 明明还没开始吃，为什么就像吃饱了一样呢？ 向往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跟王昊说，也顾不得盛夏在不在场。 “耗子，你还没说陈岑家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王昊说，“你都知道了，我为什么不能知道。” 向往越发的神秘，“耗子，有的事你肯定不知道。” “哦？”王昊的嘴张得大大，歪着头一副惊讶的样子，“真的，你说来我听听。” 向往就像装逼成功了一样，挺了挺脖子，要揭开这个惊天大秘密。 “昨天晚上除了陈岑和潘伟明，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啊？”王昊是个很好的观众。 向往的倾诉欲一下子就被吊了起来，“而且这人超级凶猛。” “真的吗？”王昊好惊讶。 向往再接着说，“他先一边点烟确定自己和凶手的距离。” “再稳住凶手的情绪。” “后来又给凶手散烟。” “就在点火一瞬间，砰……” 向往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他这辈子都没有讲过这么生动的故事。 都快赶上王昊了。 向往呼出一口气，“耗子，你说这人是谁，好帅，太聪明了。” 王昊撇撇嘴，“我没觉得他聪明呢！” “他可能只是让外面的狙击手不要误伤到他！” 向往不服地说，“你怎么能用的想法去衡量别人。” “那是个英雄。” “你要是在现场，估计就尿了。” 服务员把蒸菜端上桌，向往饿了，拿起碗筷，干饭干饭…… 盛夏却一直看着王昊。 王昊不耐烦，“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盛夏问，“陈岑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向往刚把一索牛肉塞嘴里，还没嚼上一口，就定在那里，眼珠子缓缓朝上瞟…… 王昊给盛夏盛饭，“有什么好谢的，就是碰巧了而已。” 盛夏说，“你碰巧救了她的命，我真希望被挟持的人是我，你也救救我好不好……” 啪…… 向往嘴里的叼的肉就这么掉在了桌子上，嘴还没合回去，腮帮子还抽了几下。 是……是……王昊救了陈岑？可恶啊……让他装到啦。 王昊伸筷子把肉夹起来，又给他塞回去，“跟特么个智瘴一样， 你能不能好好吃……” “卧草……掉桌上你还往我嘴里塞……”向往一边嚼一边骂了起来…… 第31章 兄弟的钱可以拿，女人的钱不能要 向往一边嫌弃掉在桌子上的牛肉脏，一边又嚼着咽了下去。 王昊看向往闷闷地刨饭，就说，“快夸我，刚才不是夸得很带劲吗？” 向往翻了个白眼不理这个贱货。 王昊说，“我先一边点烟确定自己和凶手的距离。” 向往说，“你只是怕警察误伤你。” 王昊说，“我把凶手的情绪稳住了。” 向往说，“你是怕他连你一起剁了。” 王昊说，“我给凶手散烟，点火，等同于是激光制导，砰……” 王昊学着向往的样子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我是不是很帅，很聪明，人也很乃斯……” 向往撸撸嘴，“耗子，你当时一定想尿尿？” 王昊摇摇头，“我当时比西门吹雪还冷静！” 向往撇撇嘴，“你明明就是被吓得不敢动，一直抽烟缓解紧张。” 王昊学着向往的口吻说，“你怎么能用你的水平来衡量老子。” “老子是个英雄。” “快叫声英雄来听听……” 你干嘛……向往心态炸裂…… 原来这就是两极反转……盛夏觉得有意思，但是也没有笑得那么开心。 她早上已经去看了陈岑了，陈岑的状态不好。 大概也能想到当时的场面肯定没有王昊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那种凶险，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有多压抑。 王昊现在能吃能聊，只凭这一点，就不枉盛夏喜欢了王昊这么多年。 向往被王昊几句给搞得心态炸裂……只得把情绪发泄在饭菜上边。 盛夏和王昊嬉笑的声音会让他的头会埋得更低。 不过嘛，有时候又会忍不住抬头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盛夏把鸡脚的骨头给啃出来，把皮肉放王昊的碗里。 王昊还嫌弃，“妈的，全是你的口水。” 说归说，王昊还是一口就嗦进去了。 盛夏又给王昊用嘴剥第二只。 向往撸撸嘴，小声说，“你们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感受？” 王昊白了向往一眼，“你已经吃了三碗了，再照顾你感受，妈的，人家米饭以后都要收一块钱一个人了。” 向往其实有点生自己的气。 他在想如果昨天晚上是他碰到那种情况，他会怎么处理。 把他看过的港台动作片都想了一遍，想象中打得精彩，可是，他知道那毕竟是演出来的。 现实中碰到这种情况，向往可能舌头都捋不直，也不会跟那个凶手对峙那么长的时间，还成功解救了人质。 向往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具备王昊应对突发状况的能力呢？ 不过再仔细想想，从小到大，王昊好像都是带头发起冲锋的那一个？而且也很聪明。 小学初中打群架，他总冲在第一个。 到了高中，他就不打架，也不冲锋了，向往就问他，“为啥你现在不当带头大哥了？” 王昊说，“九年义务教育结束了，高中等于成年，那不叫带头大哥，那叫黑社会性质领导，轻则学校开除，重则监狱囚徒。” 向往喜欢跟王昊一起玩，就是想成为王昊那样的人，可是呢，时间越长，他发现他越成为不了王昊那样的人。 他想打架就打架，说练体育就练体育，说当老师就当老师…… 跟黄小蕊说分手就分手。 现在呢，说开店就开店。 王昊后来跟向往也聊过这件事，人的轻松状态往往来自于豁得出去。 和人打交道，不敢撕破脸。 和领导相处，不敢发表意见。 面对父母的pua，没胆子反抗。 一直在忍忍忍，那么做起来，就畏首畏尾的。 一件事情还没开始做，先在脑子里各种推演，结果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精神内耗到失去了动力。 这种情况跟人的性格有一点关系，跟家庭有一点关系，跟社会也有一点关系。 饭后，去取电脑本配件。 磨子桥如今的生意好得令人发指。 九五年开业，到九八年红遍西南各省市。 九八年搞了一个第一届云城国际电脑节，吸引了超过八十万人。 在益州各市的网电脑，百分之九十九都从这个地方发出去的。 向往到了这里，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 他的余业时间除了跟王昊混，基本都花在这里。 经过每一家门脸的时候，都能跟王昊和盛夏说出一些门道来。 他跟老板也比较熟。 配件的最新价格在向往心里都是有数的。 老板最后都调侃，“人家一台电脑配成五千块，老子要赚一千。” “你龟儿配一台，老子赚两百 。” “下次别来了。” 老板也没跟王昊他们开玩笑，这些门脸儿的铺子，随便找一家，每月纯利都在一万以上。 这个时代就是计算机经利时代。 把电脑组装好了，向往顺便在门店上把系统那些该装的都装了。 趁这个时间，他把王昊给他的钱又还给他，“这钱是你给我的，一分都没动。” “我想了想，还是把钱还给王叔！” “他们辛苦一辈子攒点钱也不容易。” 向往后来结了婚，那个女人，他并不爱，只是觉得合适。 后来离婚了。 王昊让助手把他接到澳门，自己再从国外赶到澳门，带他去塔下找爱情。 并且告诉他，这里每一个都很合适。 现在看看，那些疯狂的举动，都援自于向往平常对王昊一丁一点的感情积累。 可能，这就是兄弟。 王昊也没有客气，把向往递过来的钱给收下了，当然，他是不可能还给老王的，“处处都要用钱，你大方，我也不客气。” “这钱，就当是你入股了。” 盛夏马上把她的银行卡也拿出来，“我也要入股。” 王昊说，“我不接受。” 为什么？盛夏就是搞不明白，王昊在怕什么？ 当然怕了 ，怕被她送进精神病院。 怕她带着一群人来抢公章。 怕她在网上哭惨…… 总之，男人和女人的感情还是纯粹一点比较好，掺杂了钱的话，局面可能就会像脱了缰的野马。 盛夏可是有个在这个年头就算是大富的生意人老爸了。 这个……真没办法白嫖。 电脑系统装好了，现在还有一个新问题，向往说，“电脑放哪儿？” 王昊想了想，“放邓波那里？” 向往说，“他……不会同意的！” 不同意？呵，昊哥出马，轮得到他不同意？ 第32章 致郁 邓波也算是发小那一路的，但和向往肯定是没办法比的。 主要是邓波的人生和同龄人不太一样。 初中毕业，女生还在爸妈怀里撒娇。 男生还莽得很，四处惹事生非。 邓波就没了老爸。 八机厂的车间里的行车吊装时发生事故，他老爸就是这么被砸死的。 邓波就是那个时候顶了他老子的班，成了八机厂一名青工，只有十五岁。 他们家的条件一直都好。 小学有小霸王游戏机。 大一点有小霸王学习机。 王昊的书包里装的是双截棍和虎指，铁拳套之类的凶器。 向往的书包里装着古龙、金庸、梁羽生。 邓波的书包里装着16合1，32合1，64合1，《城市猎人》、《阿修罗》、《樱花通信》、《娇妻侦探》。 请注意一下 ，这个时候，他老爸还没死呢。 跟校外流记打架的时候，这狗几把没趁手的家伙，他就居然拿游戏卡砸人的头。 王昊和向往后来安慰他，让他想开些。 他直说，“以后没人管我打游戏了，我该高兴。” 说是这么说，从那以后，除了上班，其它地方再也看不到他的人了。 邓波家在12号楼，当街。 以前这里有围墙。 前几年围墙拆了， 他在侧墙上开了一道门，可以直通家里。 王昊和盛夏先到。 盛夏在路边给陈竹打完电话，“她说她要带几个姐妹过来。” 这不就对了嘛，六十六的红包起了很大的作用……王昊心理嘀咕着，嘴上说，“我记得你踩缝纫机无敌？” 盛夏很得意，“需要我帮忙只管说。” “到时候有些衣服款式，世面根本买不到。” “你来做！” 盛夏以前有超级多的洋娃娃，她用针线给娃娃做衣服，后来干脆踩缝纫机，发展到后来索性给自己做衣服…… 就是这么牛逼 。 她老爸总觉得自己很爱女儿，认为女儿喜欢娃娃，那就去读幼师，这得多少年的脑血栓才想得出来这种点子呢？ 向往坐三轮来的，上面拉着贵重的电脑，他不放心，要求跟车。 三轮师父停下车，苦笑着抹脸上的汗，“你这是给我增加工作量啊……” 好说歹说下，向往才多给了一块钱。 两人抱着电脑进了邓波家的门，盛夏吊在王昊的后边。 屋子大小在八机厂都是统一的。 两室一厅的格局。 客厅里摆了两台ps，卧室里也摆了一台ps。 王昊还在上大学的时候，邓波就开始做生意了 。 ps两千多一台啊。 邓波攒的钱全部都砸在了这个上面。 不过也给他带来了高额的回报。 他是任天堂的脑残粉。 史克维尔公司的游戏更是一款不落。 九七年，他在这里玩最终幻想七玩得如痴如醉。 有人来他家里玩，给他钱，他都不愿意。 后来他们经常来，给得也够多，他就再买一台。 收费五块钱一个小时，后来嫌来的人太多。 妈的，再涨一块。 除了凌晨一点到早上六点半没人，其余时间，都是满员。 算一算，在千禧年，王昊和向往的工资只有八百来块的时候。 邓波已经月入过万了。 这家伙看到王昊和向往进了门，也不说起来迎接一下子。 瘫在那里跟坨烂掉的肉一样，只是在看到盛夏一进门，他就把t恤往下拉了拉，把一肚皮的黑毛给挡住，还扶了扶眼镜，一双镜片上闪过一道亮光…… 这个猥琐的二次元死肥宅…… 王昊走过去给了他一脚，“滚开，让我坐。” “尼玛烦不烦，自己找椅子。” 王昊也不管那么多，抬屁股就往邓波身上怼。 邓波嫌恶心，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这一站起来，才发现邓波经王昊高了一个头。 二次元死肥宅给人印象不是矮胖子加猥琐。 可是邓波这个比的身高都快接近一米九了。 初三那会打架，你敢想象他这个块头打人，手里还拿着游戏卡带？ 形象大概就是如花拿仙女棒捶人的样子…… 邓波去给盛夏找了把椅子，“你坐。” “我呢？”向往也问他要椅子。 邓波说，“狗坐地上。” “尼玛！”向往给了邓波屁股上一脚。 邓波也不还手，就拍拍屁股，腆着个逼脸冲盛夏傻笑。 邓波喜欢盛夏在初中的时候就不是什么秘密。 他是二次元的死忠，盛夏的形象本来就很符合漫画里走出来的女人，可少女，可少妇…… 大胸、蜂腰、翘臀加一双漫画腿，这种不科学的身材加长相，别说在子弟校，就算放在整个云城，也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了。 盛夏的大腿到小腿的过度是很平滑的，很直，也没有多余的肉。 穿平底鞋，就很美了。 要是穿上攻速鞋……嚯……不用再多说了？ 所以，也不光是邓波喜欢，盛夏一进门，在这里打 游戏的少年们行为就开始怪异起来了。 玩个实况四，正常失误，他们惋惜的声音就会变得格外的大。 “哎……这几把手柄是不是有问题，我明明摁的直塞球啊！” “卧草，这状况不是红的？为啥空门都能打飞？” “有本事不要选巴西！” 一群臭弟弟……王昊太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了。 盛夏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把邓波递过来的椅子给向往，“你坐！” 向往一屁股坐下去的时候，邓波就酸酸的。 当过舔狗的兄弟都知道，送给女神的东西，被女神转手送给了别人，那种感觉是让人心碎的。 邓波现在就有心碎的感觉了，他小声问，“那你坐哪？” 盛夏一屁股坐在了王昊的腿上，“坐这里。” “卧草……” 这一屋子的人同时都大叫了起来。 只不过在玩ps的，他们可以说游戏内容让他们愤怒。 你邓波在草什么？ 刚才心碎得太早，最后这一刀补得他有点扛不住了。 关键是王昊还推了盛夏一把，“你起来，你等一下……” 盛夏象征性地抬了一下屁股，王昊伸手进裤兜里顺了顺管道。 盛夏这才又坐下。 噗哧…… 邓波再被捅了一刀，难受想哭…… 第33章 你要什么我有什么 盛夏大大方方地坐在王昊的腿上。 王昊呢，就享受着崇拜的目光。 盛夏不敢别人怎么看她，能让王昊有装逼的快乐，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就跟男人开着车去大学接女朋友是一个道理。 那些女生就会很羡慕被接走的女生。 就像这些男生对王昊投来羡慕的目光是一样的。 这不就是情绪价值吗？ 要说会，还是盛夏会啊…… 当然，有的目光也不是羡慕，而是直白的愤怒。 目光能实质的话，王昊早就被邓波给捅死了。 邓波越看越难受，妈的，漫画里，他这样的高大壮猥琐男主角，往往都会掌握一项异能的，比如催眠。 那些瞧不上他的女生，最终都眼中泛着红光，思想抗拒，但行动无比地配合，嘴里还说着“好羞耻”，“变烫了”“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变小的迹象”等骚话。 再回归现实，并没有哪个女人这么伤害邓波。 伤害他的只有王昊，于是他死死地看着王昊。 “你特么这么看着我做啥？”王昊屁股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邓波这才想起王昊他们刚才搬进来的东西，“那是啥？” 王昊说，“电脑，借你的地方放一下。” “向往平常过来办个工。” 邓波想都不想就拒绝了，“没地方摆了。” 王昊说指了指客厅的角落，“这里就能摆一台电脑。” 邓波摇头说，“那里还要摆一台电视和ps。” “你也看到了，现在生意每天都很好。” “都六块钱一个小时了，他们都还抢着耍。” 邓波又看了看王昊身上的盛夏，轻描淡写地说，“一个月挣一万多，可是我也不快乐。” 哈哈哈哈……这个逼装的可以的，王昊就笑得很开心。 向往动动嘴皮，想骂两句，但是又怕被人说是酸葡萄。 邓波是在给盛夏展现他的经济实力。 其实邓波这种经济条件，出去女朋友乱找。 只是他太宅，除了去磨子桥买盗版游戏光碟还有游戏周边画册之类的东西外，基本不出门。 家里来的都是一群游戏上瘾的学生或年轻男子。 他接触不到外面的女孩子。 所以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潜力有多猛。 王昊拍了拍盛夏的屁股，她娇笑着起身。 王昊起来后，盛夏便坐了王昊的坑位。 这一套动作看得邓波也是直翻白眼。 王昊从客厅溜达到卧室，里面也摆了一台ps，有人正在玩极品飞车。 他就溜达到另一间卧室。 单人床以外还有很大的空间。 书架上全是死肥宅珍藏的漫画和画册。 莉诺亚的天蓝色战袍，黑色的紧身裤，笑起来时的一点傲娇与俏皮，别说邓波喜欢，王昊也是无法抵抗的。 王昊随手翻了几页，“这间屋子能放啊，那里空了那么大一块。” 邓波一脸神圣地说，“那里，我准备放我爸的牌位！” 好……这是王昊不能抗拒的理由。 王昊把画册放回书架。 出了卧室，盛夏说她去接人，王昊坐在沙发上给邓波散了支烟，就默默地看着他。 向往还朝王昊使眼色：看，我早就说，他不会同意的。 邓波可能被王昊看得有点心慌，“真的没法，我爸死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时间去看他。” “我妈经常说我不孝顺。” “我请人做个牌位放家里，你能理解不？” 王昊把烟点上，双手撑着膝盖，“我能理解，那我们就走了。” 走走走，早就该走了，邓波再不想被王昊恶心。 门帘被掀开，盛夏带了一群女女孩子进来。 长发的有，短发的也有，高挑清冷的，可爱娇小的，穿得是五颜六色，打扮得花枝招展。 陈竹在她们当中也只能算是姿色平庸。 一群打游戏的连装都不装了，按尼玛个暂停，就盯着她们看。 卧草……卧草……当梦想照进现实……邓波兴奋得脸上的肉皮子都在抖。 陈竹给那些女孩子介绍，“他是王昊，帅气的体育老师。” “王老师！”这群莺莺燕燕齐声跟王昊打着招呼，话语当中就像夹杂了那么一点颜似的，所以听着很是意味深长。 向往被这场面吓得不知道放哪看，心说，耗子这是捅了蜘蛛精的窝？ 邓波呢？一听到这些女孩子管王昊叫老师，他第一反应就是，“绳塞，达咩哟……” 邓波当场就上头啦…… 只不过王昊伸手双手像赶鸭子似的把她们往外赶，“走啦走啦，这里拍不了，我重新找地方。” “等等！”邓波一把抓住王昊，“你要拍什么？” 王昊说，“给她们拍二次元照片啊。” “本来把电脑放你家，以后用这里当《家族妹子集中地》的，你不愿意就算了！” 噗……邓波已经快喷鼻血了，“别算了，我没问题的。” 王昊说，“可是没地方放电脑。” “那里！”邓波指着角落。 王昊摇摇头，“那里不行，你要摆电视，而且不够隐私。” “那里！”邓波神圣地指着卧室。 王昊说，“那里不是要摆你爹的牌位吗？” 邓波义正严辞，“我们不要拘泥于小节，牌位放心中就是了。” 王昊又说，“可是你妈不是说你不孝顺吗？” 邓波在王昊耳边小声说，“她都改嫁了，哪有资格说我！” 哈哈哈哈……可以的，邓波可以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呐！ 狗曰的……向往在心里骂了一句，他还是不相信，王昊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事情给办成了。 从表面上来看，这些都只是小套路。 其实藏在最深处的是人心。 要想让别人帮你办事，抓不住主要矛盾怎么办？ 那就提供情绪价值嘛。 什么是情绪价值？能让自己快乐的，开心的，忍不住去想念的，就是情绪价值，也叫精神需求。 当王昊把这些年轻妹子摆上台面的时候，请问邓波这个二次元死肥宅又该如何应对呢？ 电脑留下，这就是网站的主机。 以后肯定是不够用的，不够用的时候，王昊的经济实力已经起飞，再添置就是。 王昊给邓波安排活，“带这些妹妹们去看看你的漫画和游戏，给她们介绍一下，以后拍照的时候，你来当艺术指导。” 彻底轰狂……邓波两眼都冒红光了。 王昊又忍不住提醒一句，“把黄漫藏好，别被发现了，你个老色批……” 邓波羞涩的时候，那群妹子笑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看起来都好有经验的样子。 第34章 各司其职 突然来了好多妹子，搞得这帮瘾大的骚年游戏都顾不上玩，最后半小时基本都是浪费掉的。 他们这么大的学生，平常家里给个五块十块的零花钱，就已经是条件很好的了。 两人凑一起，一人出三块，玩一个小时刚好。 一进ps房就大叫，“老板，打一个小时。” 如果没过瘾，就大喊，“老板加一个小时。” 这种通常没什么钱。 那种进门坐下就开打，不吭声不出气的，往往都是有钱的，一点不慌。 当然，不排除有玩霸王游戏的，玩几个小时，两手一摊， “没钱，随便你。” 邓波的家里，这些学生也好，年轻人也好，见自己的时间到了，纷纷要加时间。 邓波也不让他们加时间，趁着给那些妹子们安利漫画和游戏的空当，开始赶他的衣食父母，“走走走，有事有事，明天再来。” 这个逼恨不得在门口挂一张“东家有喜”的牌子。 回头再看那些眉飞色舞的妹子，邓波轻飘飘的，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他看了看门外，王昊正自如地跟盛夏和陈竹聊天。 而他呢，还在幻想，要是有个催眠的金手指就好了。 他一个开ps厅的，肯定有金手指游戏修改器的。 说到金手指，后来网文里的金手指，就是源自于这个东西。 门外盛夏贴在王昊的身边像块狗皮膏药。 邓波还是有点不甘心，就往正在安装电脑的向往身边凑，小声问，“盛夏喜欢王昊？” 向往连头都懒得抬，歪嘴叼烟，被薰得直流眼泪 ，“你只要不瞎，还看不明白？” 邓波撸撸嘴，“我爸当年不死，盛夏必然是我的。” “嘿……”向往笑得有点贱，学着王昊的腔调说，“你就算有五个爸爸，盛夏也必然不会是你的。” “你才有五个爸爸！”邓波当场就跟向往撕了起来。 屋外，王昊有些事情要跟陈竹安排。 “以后可以把这里当成大本营，没事带她们过来多了解一下ps游戏。” “拍拍照片。” “但是不用都来。” “分成两组。” “一组去网，在云城的各大聊天室里去聊天，疯狂聊天。” “只需要在别人摸你们底问你们平常在哪混的时候，你们加一句，“追茶到底”就行了。” “这就是我给你安排的第一阶段的工作。” “效果是，我不定期随机抽查，要看到有人提及这个名字。” 陈竹在这一刻还在想，她又不是王昊的人，凭什么给她安排工作呢？ 然而在这个时候，王昊走进邓波家，拍拍手，冲那一群妹子说，“姐妹们，我先走一步了。” 王昊从包里拿出一把钞票，唰唰唰……数了五张递到陈竹的手里，“晚上，你们竹姐带你们去吃个火锅啥的。” “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们的。” “等我这几天忙完了，请你们去游乐场坐碰碰车。” 撞得你们啊啊乱叫，呵呵，王昊最喜欢撞女人了，她们根本控制不住叫喊，捂嘴都没用。 这些妹子觉得王昊好帅啊，特别是他掏钱的样子。 她们已经在计划晚上吃什么了。 不过看样子还是得竹子姐姐做主呢。 有个女孩子马上跑到王昊的面前，“昊哥，你有手机或者小灵通吗？我记个你的电话。” 王昊说，“我有传呼……” 把传呼号报给这个姑娘后，王昊和盛夏就走了。 向往也没想到王昊打完招呼就走，这里的活就这么交给了他，也没多想什么，埋头继续干活。 邓波也不再看盛夏，哼，先忘记盛夏，等以后盛夏不喜欢王昊了，老子再补位！ 邓波马上把注意力放在身边的妹子身上，“恶魔古堡，可以变蝙蝠哦，还可以变狼人呢……” “你们玩什么？玩铁拳，我教你放大招……” 邓波已经在幻想这些妹子穿上jk、ol等服装的样子，笑起来脸上的肉都在抖。 王昊把烟头一丢，盛夏立马把她喝过的矿泉水递给王昊，让他喝水解渴漱口…… 趁这个功夫，盛夏好奇问，“捧陈竹啊，背地里把钱给她就行了，为什么还当着她们的面给。” 王昊说，“都没见过什么钱，只有当着她们的面唰唰唰，才让她们有奋斗的心思。” “再说了，你也不能阻止别的姑娘有上进的心思吗？” 盛夏一下子就明白了，“你不放心陈竹？” 王昊说，“跟她都不熟，说什么放心不放心？” “信任这种东西是在不断的合作中逐渐建立的。” “当面给钱，是告诉她们，陈竹是她们老大。” “也是告诉她们，老子是精主爸爸！” “谁想上位，也可以来我这里试试。”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洞里，御人经商必行之道嘛！” 盛夏笑得很贼，“你好像很喜欢当人爸爸哟。” 王昊突然看着盛夏。 盛夏突然就说，“陈岑告诉我的。” 对了，还有个陈岑，不过王昊好像也不怎么关心她。 盛夏问，“我要去看陈岑，你去吗？” 王昊摇头，“不去，你也别在她面前提起我，也别给任何人再提起我救她的事情。” “八机厂三观扭曲的人一大把，深藏功与名才是王道。” 盛夏的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有些迷离地说，“初中的时候，我以为我喜欢你的放荡不羁，现在我才明白，不拖泥带水的办事风格，才是我喜欢你的真正原因。” 王昊说，“那你是不知道，在某些时候我办事一定会拖出泥带出水的……” 这个还得看对方是什么体质……王昊在心里逼逼了后半句。 盛夏突然转过身来，贴着王昊，“快快，帮我挡一下。” 王昊以为是不是看到哪个不想看到的熟人。 结果听到盛夏问，“你低头看一下，是不是要跳出来了？” 王昊一低头（__)(__）他马上又抬头了。 盛夏伸手进领口子里把抹胸往上提了提，笑得像只骚狐狸…… 老子早晚把你拖泥带水！王昊狠狠地骂了一句。 …… 王昊的生意开始推进。 有妹子玩游戏，拍照片。 有邓波做艺术指导，给妹子们找合适的游戏和动漫穿搭。 有盛夏当设计师，把游戏和动漫里的衣服做出来。 王昊到时候把照片一拍。 再放到向往搞的论坛网站里。 先搞一个小社区出来，打造未来的网络社交生态。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王昊要搞的第一家果饮奶茶店，这是第一桶金的大头。 “追茶到底”开在王府街锦绣分局的斜对面。 这波流量蹭得有点不要脸啊…… 老子就蹭了，必须蹭。 黄金周快结束的时候，有个很成熟的女人把电话打到王昊，“请问王昊在家吗？” 秦小桦说，“不在，你哪位？” “那我下次再打！” 电话就这么被挂断了！ 秦小桦看着电话愣了半天，朝沙发上的王东升说，“老王，你儿子是不是找了个年纪比较大的？” “多大？”王东升好奇问。 秦小桦说，“听声音，跟我看纪都差不多了。” 王东升：…… 第35章 你儿子找了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 王府街36号今天刚刚结束装修。 工人收拾东西准备走。 他们不是按天算钱，而是包材料或包工程。 大概就是属于他施工范围的干完给多少钱。 所以加班加点都在干。 这帮工人还在擦汗准备锁门的时候，王昊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就守在门外朝他们喊，“师傅们，先别急着走，吃点，喝点……” 工人当场就笑眯了眼，哪里会拒绝？ 一群人就坐在铺面门口的梯坎上把王昊带过来的猪耳朵，猪尾巴，鸭翅膀，鸭脚板抱着啃。 王昊说口渴，掏了五十块钱出来，马上就有师傅抢着去抱啤酒。 带头的师傅年纪大一点，盯着看了王昊好长时间。 年纪轻轻当老板，做事又灵性，想起老家那些二十啷当的小伙子，成天还游手好闲，不知道该干个啥，这差距还是明显的。 这些工人，是王昊在桥下找的。 益州的桥也不多。 每座桥下都有不同的务工人群。 城北高速立交桥下是带路人的天下。 往里走一点的环线立交下，是牛马拉板车工的天下。 走到一环的桥下，是字画党的天下。 工地、装修那些在东南方向的桥下边，一坐一大群，老板过去选人的时候，一窝蜂就围了上去，各种说好话。 还有一些穿着体面一点的，腋下还夹着个包，会主动给老板散烟，大包大揽，这一般是小包工头，有自己的队伍，是个赚差价的中间商。 王昊蹲了一天，选中了这几个人，面对老板来挑人的时候，他们也不往上扑，但日眼神还是很渴望的。 希望那些老板能慧眼识珠。 可是，从古至今的道理，都是机会要自己争取的。 所以，他们注定赚得比别人少一些。 王昊选他们，是因为他还不油，其余的工人在这里混的时间稍久一点，弯弯绕绕比较多，看你人年轻，天天绞尽脑汁地圈你的钱。 王昊呢就把这一帮人看上了，当然，也不是因为他们看着老实。 而是把图纸还给他们看了看，有人能看懂，施工流程也比较熟。 王昊就把他们请回来把工程包给他们做。 白天买条天下秀。 晚上请他们吃顿宵夜喝喝酒。 一来是犒劳，二来是了解一下施工进度，三来嘛，就是让他们施工的时候最好老实一点。 你不能让他们感觉自己全不管地交给他们。 也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随时在盯着他们。 王昊说，“ 听说他们有的人装修的时候在水泥河沙里混尿。” 有个年轻的工人边吃边说，“和尿算啥，他们还有人在平地平墙，贴砖的时候，里面刮屎呢……” “咳……”年纪大的老师傅猛地咳了一声，兴奋的年轻小伙缩了缩脖子，悻悻地笑笑，端着啤酒瓶跟大伙儿碰一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王昊起身伸了个懒腰，“吃完喝完早点回去休息，今天辛苦了。” 一群人冲着王昊的背影喊着“老板辛苦了。” 等王昊走远了，刚才那个年轻人才说，“大爸，为啥不要我说，我觉得王老板人多好的呢！” 年长的师傅说，“好不好我不晓得，但肯定是精的，他在套我们的话……” 顿了顿又说，“也在敲打我们，不要在店里尿尿拉屎……” “对面就是公厕，两毛钱的事，不要做得那么难看……” 说完又朝王昊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小年轻不得了，是个办大事的。 王昊进家门就往沙发上撅，侧躺着身子，缩着腿，左右踩右，两个膝盖大开大合，像个老蚌壳子一样。 电视里放的是还猪第二部。 刚放到紫微从马车上摔下去后眼瞎了。 对这一段王昊还是比较熟悉的，尔康这个逼巴不得紫微早点死，趁她瞎了，又是使劲摇晃，又是拿火烫她，又是看她摔倒不扶…… 紫微摔倒我不扶，我就服尔康。 老妈对这段就很不满，太虐了，再盯着看，一会又该抹眼泪了。 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就是训儿子。 你这放个假怎么比上班还忙。 早上天刚亮就出门，三更半夜才回来。 你一天到晚都在忙些啥？ 王昊说，“年轻人的事，我劝你少打听。” 秦小桦抓住王昊的脚，就猛抠他的脚板心。 把王昊挠得一阵鬼叫。 秦小桦以前带着王昊去训练的时候，教练要打人的。 当着教练的面，秦小桦就会说，“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等训练完了就会安慰儿子，“教练让怎么做就怎么做，路是你选的，有点苦，妈陪你。” 王昊能在省内各种比赛拿名次拿到手软跟老妈还是有很大关系的。 这也是为啥老爸出事后，王昊第一时间就把工作辞了，后来走到哪都把老妈带上的原因。 少时，你陪我成长。 大时，我养你终老。 秦小桦挠了一阵，手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给了王昊的脚一巴掌，“拿起滚，臭死了。” 王昊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 秦小桦问，“陈岑还回不回学校教书？”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问谁的。 老王不吭声。 王昊当然也不说话。 老秦又给了王昊一下，“老子在问你。” 王昊正看尔康搞紫微上头呢，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 秦小桦说，“你和她是同事，你都不知道？ 王昊说，“同事怎么了？你和我爸还同床呢，你知道他原来有几个对象？” 嗯？王东升的目光一下子就漂过来了。 王昊吓得连忙摆手，“开玩笑，开玩笑的。” 秦小桦便自言自语地说，“我估计陈岑不会回去教书了。” “她妈心疼她得很。” “我们今天都看到他们家在搬东西。” “以后住都不会在这里住了。” “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死了人，想着心理就不舒服。” “陈若旭爱面子得很。” “以前小学，给你们开家长会。” “你们班主任只对她客气。” “她就拿鼻孔看我们，多余一句话还不会跟我们说呢。” “她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家。” 王昊心里也好笑，被人高看一眼又不会多长一块肉，别人瞧不瞧得上自己很重要？ 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不要硬蹭，各自安好就是了。 当然，王昊也不会把这些话告诉老妈的。 五零后六零后骨子里的执拗，哪是七零八零后能改变的呢？ 这时，座机电话又响了，老妈顺手从旁边的鞋柜上接起电话，“喂……” “你是老秦？我是陈若旭，是这样的，我和老陈明天想请你们一家吃顿饭，你看，方便吗……” 咕嘟……秦小桦吞了一口唾沫，“方便……” “方便，方便，方便……” 王昊挤着眉头喊，“你要方便就去，一直在念个啥？” 王东升也察觉到了异样，隔着儿子朝妻子看去。 秦小桦目光飘来，恍然说，“陈……陈若旭说请我们一家子吃饭，这是刮的什么风？” 第36章 吹散了 其实陈若旭早就把电话给挂了，只是秦小桦半天没回过神，所以才反复重复着“方便”两个字。 她把电话放下后，就跟丢了魂似的，“老王，你说陈若旭为什么请我们一家子吃饭？” “而且还在……银杏！” 老王听得心里也是一阵突突，银杏他是去过一次的，还是上面领导来八机厂检查工作。 老王因为是技术这一块比较权威的高工，所以陪同着领导一起过去的。 银杏在两千年的时候，还属于天花板那一档的。 老王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但是又说不出问题在哪。 两家认识，谈不上交情。 陈若旭属于事业单位，在省教科所工作。 陈平章以前是八机厂的领导，九四年的时候借调到了国资局下属单位工作。 到九八年的时候，国资局下属的几个行业主管部门撤销，陈平章进了省经贸工作。 所以，陈家在八机厂里的关系基本就终止于九四年的时候。 之后，几有几个老朋友可能会聚一下。 平常他们家也不会跟八机厂的人打交道。 不论是对王东升，还是对秦小桦来讲，这顿饭都来得太突然。 秦小桦看着儿子问，“你知道他们家为什么请我们吃饭？” 王昊不动声色，“我哪知道。” “洗澡，睡觉，明天去吃顿好的，我还没吃过银杏呢。” “听说里面的服务员都要会说英语，我明天要穿西装去，才显得高级。” 王昊去洗澡了。 留下秦小桦一个人在沙发上呆坐，在卧室呆坐，在床上呆坐…… 都半夜了，秦小桦才重重一拍手，啪地一声。 老王在床上都吓得弹起来了。 王东升打呼把嗓子都打干了，沙哑地问，“你怎么了？” 秦小桦惋惜地说，“早知道我那天就该去选一身新衣服。” 呼…… 王东升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现在真想过去给王昊两巴掌，狗东西。 女人从小到老都一样。 但凡是第二天有个什么重要的场合要见人，她们就会开始考虑明天穿什么。 哪件衣服比较新。 怎么搭配。 鞋子穿哪双。 小时候，在六一儿童节就看得出女孩子的比拼。 到大学，就表现在开学的时候。 成年了，就在办公室里。 当妈了，就在六一儿童节亲子活动当中。 后来，出现在各个家长会上。 这就是一个循环。 王昊故意说明天要穿得正式一点，就是为了逗老秦。 最后被折磨的还是老王。 老王说，“吃顿饭，穿啥不一样，早点睡。” “好的！” 本来以为老秦就此睡下，老王迷糊一阵子过后，发现灯开了，他揉了揉眼，起来一看，老秦撅着个大腚在那翻东西。 “你干嘛……”老王喊。 老秦说，“有件衣服找不到了，你先睡，别管我……” 老王铛地一下倒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一脸生无可恋。 …… 啊…… 陈岑惊叫了一声，全身抖了一下，瞬间就惊了。 不过马上就是温暖的怀抱，轻轻地安抚，“没事没事，妈在。” 事情过去几天，陈岑感冒发烧好了，心病好像很严重。 睡不踏实，出虚汗，食欲也不好。 陈若旭把假期的所有活动全推了，二十四小时陪着女儿。 陈平章就负责买菜做饭和搬家。 这套房子当初买下来的时候，也就简单装了一下。 以为短时间内不会住。 再加上马上要回八机厂工作就更没有住的必要。 结果出了这档子事，不得不从八机厂搬出来， 主要是给女儿换个环境。 陈岑肉眼可见的消瘦，憔悴，让陈若旭总会偷偷地抹眼泪。 天蒙蒙亮时，女儿好像睡着了，陈若旭抹着眼泪去客厅的窗户边对着府南河扭腰，缓解一下腰酸背疼。 陈平章也起床了，小声问，“又惊醒了？” 陈若旭都不敢回头，就轻轻嗯了一声。 陈平章的手放在妻子的肩上，轻轻捏了一下，“需要个过程，你也别难过。” “我去买菜，一会把饭菜给闺女做好。” “她中午要吃的时候，蒸一下就可以吃了。” 陈若旭说，“我想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要不然，今天中午你自己去。” “王昊对我们家有恩，请人家吃顿饭，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能帮就帮。” “总之，是要好好感谢的。” 陈若旭最怕的就是欠人情，特别是他丈夫官当得越大，她就越怕欠人情。 以前有人找到家里来，给他们家送月饼和土特产，一打开，里面全都是钱。 陈若旭也不动声色就去退了。 后来也很少出去参加活动，在外人的面前根本不敢透露自己喜欢什么。 你要是在冬天说想吃荔枝或樱桃，人家都有本事给你搞来。 那么就问你，你能给人家搞来什么？ 对于王昊的救命之恩，她没有小人之心，但是该还的人情就该还清楚。 主要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陈平章能稳稳当当地升到副厅，妻子的低调本分和处事得体其实有很在帮助的。 所以，陈平章一惯尊重且听从妻子的安排。 他当场就说，“那我一会多做一些，对了，小盛可能也会来， 把她的也做上。” 陈若旭说，“算了，你只买菜，我来做。” 一个要出门买菜，一个要去洗漱，同时转身的时候，就看到穿着睡衣白纱裙的陈岑靠在门框上。 老妈看到女儿光着脚，急忙跑过去，人没到，自己的拖鞋先飞过去了，“穿上穿上，病才刚好，还有点虚，你不好好养，一会又烧起来了。” 陈岑抿抿嘴，穿了老妈的拖鞋。 陈若旭语速很快，言语里全是担忧，“昨晚醒了六七次，这么早起来做啥，再多睡会儿。” 陈岑摇摇头，“妈，我想洗澡洗头。” 女人洗澡是一回事。 洗澡洗头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只是洗澡，开开心心地就去了。 如果要洗头，各种磨蹭和拖延，死活都不想去，最后决定戴帽子出门。 可是陈岑却很痛快，转身就是洗澡洗头，这说明她要去见很重要的人。 只不过陈平章和陈若旭这个年纪是不会做这样的总结的。 洗过头的陈岑，坐在镜子前，脸色没了之间的苍白。 女孩子洗澡的水滚烫滚烫的，陈平章冬天在妻女后去洗的话，感觉地水温都可以烫猪了。 所以，陈岑此时的脸蛋有了血色，也只是因为水温的缘故。 不过即便是这样，陈若旭看着镜子里的女儿面色红润，也多了一分欣喜。 她取下毛巾时，湿润的头发缕缕散乱地遮住了陈岑的脸。 似乎也让她有了开口的勇气，只听她喃喃地说，“中午我和你们一起去和王叔陈阿姨吃饭。” 陈平章和陈若旭对视一眼，担忧在渐渐消退，吹风机的暖风吹起了她的发丝，吹起了她的眉梢，吹起了她的嘴角，也吹散了这个家里的厚重的雾霾。 （感谢星海启航送的角色召唤，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37章 这误会有点大 黄金周的最后一天，王昊还是很忙。 早上过去跟工人抽烟聊几句。 顺道就到旁边的网坐着看看聊天室的内容。 快十一点的时候，王昊才去的银杏。 银杏现在的确是云城餐饮的天花板。 这年头普遍家庭条件都不好，能出去下馆子，就很牛逼。 不论是国企、事业单位、行政单位里，就普通人而言，国企的福利待遇要好一些，但也没那个闲钱来银杏这边吃一顿动辄千八百块的饭菜。 老秦随时都说，请我去吃我都不去呢。 但真正到有人请她的时候，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她的心情都没有平静过。 王昊在柜台给老王打了个手机，告诉他们在哪个包间。 老秦把她的战袍都穿来了，还戴了那条平常从来不戴的金项链。 色泽没那么明亮，可能是时间长了，拿去洗洗就好了。 她还涂了口红。 看到儿子的时候，就有点憋不住笑，生怕别人盯着她看，会不好意思，但就算不好意思，也要穿戴打扮，也觉得自己美，但是又不能太得意，所以就要笑不笑的一直绷着，牙都快包不住的样子。 服务员妹子在给老王和老秦倒茶的时候，王昊当场就夸，“妈，你今天好漂亮啊。” “老爸，你翻白眼做什么，你是不是不同意我的说法？” 秦小桦抬手就在王东升的腿上给了一巴掌，“你是不是看不惯我？” 服务员的头越埋越低，一直在偷笑，这家人真有意思，也是真的温馨。 老王眨眨眼，动动腿，想说点什么，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只是习惯性地瞪瞪儿子。 这一家子在说笑的时候，陈若旭推开包间门，立马转头朝外面挥手，“老陈，他们在包间的，快来。” 王东升和秦小桦一起身，陈平章扶着女儿的肩，和妻子一同进了门。 陈若旭连忙说，“对不住，来晚了一点。” “没没，我们也刚到。”秦小桦也是接过话茬就客气。 陈平章从陈若旭的手里接过酒，扬了扬，“老王，中午我们俩兄弟好好喝一杯。” 称兄道弟？ 在王东升那里，这还是头一次。 陈不章搂着王东升上坐。 秦小桦和陈若旭分列两边的位子。 王昊和陈岑自然就坐在了末席，挨在了一起。 陈岑洗了澡洗了头，是陈若旭给女儿吹的头发。 这两口子是担心女儿被吓着了，在家里憋坏了，吃不下睡不着，也不出门。 以后在心理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当他们夫妻听到女儿要出门的时候，压在夫妻俩胸口上的大石头瞬间就消失了一样。 可是等陈若旭不经意侧脸看女儿的时候，铛……石头又压在胸口上了。 女儿为什么一直盯着王昊啊…… 秦小桦也敏锐地发现了这一幕，先前捋不清的思路在这一刻清晰了…… 莫名其妙的一顿饭也变得师出有名…… 答案就是：陈岑喜欢我儿，他们家今天是来找我们家商量两人的终身大事的。 对，陈岑经历了这种事，他们喜欢冲个喜，所以拿我儿子去冲她闺女，对的，一定是这样。 陈若旭被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 ，是出于一种莫名的担心。 不过，但愿是她多想了。 她把手放在女儿的手背上拍了拍，“菜是你爸爸打电话定的，你要不看看你王叔秦姨还有小王有没有什么忌口或者想吃的。” 一番话打断了女儿对王昊的凝视。 陈岑突然还红了脸。 王昊这几天太忙，没顾得上陈岑这边，看她眼睛有点肿，可能是哭得有点多，反倒是解锁桃花眸子的成就。 她不像盛夏的妖艳，狡黠，性感，张扬，大家都喜欢，可好像谁都近不了身，当然王昊进得了。 陈岑的美是柔和的没有棱角，她不是什么瓜子脸，或者巴掌脸，就是一副御姐脸，脸蛋有一点点的肉肉。 要是不经意 地看她的侧脸，甚至会觉得这是婴儿肥。 但是这种面容才是美得圆润，有亲和力，让人有想要去呵护的感觉。 但是呢，又由于过于美丽，普通人哪有胆子靠近，远远地看上一眼，就够了。 王昊就是其中之一，当然，她的家庭也是有附加伤害的。 但此时王昊看到陈岑那模样，明明这几天都没想过她的事，这会也想关心两句。 不过最后想想还是忍了下来。 陈岑柔声问，“王叔叔，陈阿姨，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没没有，我们随便得很！”秦小华连忙摆手。 听到陈岑娇滴滴的声音，惹得秦小桦一阵心疼，但她又不敢提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只得说，“陈岑的声音从小学就是这个样子，娇滴滴的，这么多年都没啥变化。” “陈厂长和陈老师把女儿教得真的太好了，又温柔又礼貌，好漂亮哦。” 陈平章从八机厂离开的时候是分厂长，所以长辈这间的称呼还是以以前的职务。 至于陈若旭，他在教科所，称老师，也正常。 陈若旭对别人的褒奖向来照单全收，也不会恭维回去，但是今天她却是发自内心地说，“以前八机厂的职工都说小王匪头子。” “别人的娃儿被人说不乖不懂事，他们从来不帮娃儿说话。” “老秦在外面跟人吵得脸红脖子粗，说你的儿子你自己会教。” “后来，小王要练体育，我断断续续听人说你是刮风下雨都陪着。” “后来拿了奖，你在八机厂家属区里逛了一圈又一圈。” “那群说小王不是的父母又说你爱显摆。” “我是现在才明白，小王身上的勇敢、自信、乐于助人的品质，都是王工和老秦言传身教一点点带出来的。” 来了来了……秦小桦激动得嘴皮发抖，你不这么夸我，我都不晓得我有这么优秀…… 夸来夸去，就是想打亲家，是不是，你说是不是……秦小桦机智得一批，她飘了呀…… 陈平章亲自给王东升倒酒，再给秦小桦倒，最后给王昊倒。 王昊说，“不敢不敢！” 他要去抢酒瓶子。 可是陈平章一手拦王昊，一手把酒瓶扯得远远，“小王，你听说，这杯酒，必须是叔叔来。” 可是陈平章手里的瓶子就女儿双手捧了过去，“爸，这杯酒，我给王昊倒。” 这样一来，大家都不用抢，陈岑倒酒也合适。 等她把酒一倒上，陈平章举杯，在王东升的不解，秦小桦的亢奋，王昊的平静之中，一字一句地说，“王昊，叔叔谢谢你，叔叔代表我们这一家子，感谢你救了陈岑的命……” “如果不是你，她……她……” 说到这，陈平章居然说不下去了。 陈若旭压抑的情绪也绷不住，眼泪就出来了。 陈岑反而抱着妈妈安慰…… 哐啷…… 酒杯落在盘子里，秦小桦嘴皮抽动，“救什么，谁救谁，你们在说什么？” 第38章 胡说八道 这下子轮到陈平章和陈若旭懵逼了。 “那个……” 陈平章看看不解的王东升，再看看嘴巴半吊着看起来有点憨的秦小桦，疑声道：“莫不是，王昊没跟你们说，一号那天晚上，是他在我们家救了我闺女？” 唰…… 两道目光像甩狙，王昊挨了两枪，只不过感觉不到痛而已。 就看到秦小桦先撅屁股，再起身，王昊朝她压压手，“举手之劳，不足挂耻，坐下坐下，常规操作而已。” “老子给你常规……”秦小桦捏着拳头就往儿子身上擂。 王昊也不躲，硬挨一下，反正也不痛。 等秦小桦要打第二下的时候，眼泪就包不住滚出来了。 陈平章没拦第一下是让秦小桦发泄。 第二下看到她情绪出来了，自然也就拦在王昊的前面。 同时，王东升也把妻子给拉住了。 陈岑呢，前一秒还抱着妈，后一秒，手就放在了王昊的背上，那里是秦小桦刚才捶过的地方。 陈若旭根本没功夫管秦小桦心疼儿子，她只关心女儿下意识的保护和抚慰的动作，压在胸口的那块大石头更重了…… 秦小桦还捂着脸，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这么从手掌下沿滴下来。 秦小桦的反应是不是过激了？ 试想一下，自己把屎把屎拉扯大的儿子跟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 稍稍能共情一波都不会觉得她的情绪太过了。 陈平章和陈若旭夫妻俩也是能理解的。 秦小桦边哭边说，“你个狗东西是真的不懂心疼人。” “老子把你拉扯这么大，就盼你平平安安。” “小学的时候，你去游泳，自己不会游还去救人，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初中替同学出头，在外面差点被流氓砍死……” “高中大学倒是老实，现在好了，开始玩挡刀躲子弹了。” “你以为你是超人？你怎么不把你那红内裤穿外面？” 陈岑一抿嘴，突然就低头了。 陈若旭惊讶地发现女儿笑了。 不过陈岑的笑容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歉意：对不起，本来不应该笑的，但是没忍住。 这个时候，陈平章和陈若旭都不能劝秦小桦算了，因为他们的立场不对。 也只有王东升捏捏她的肩，“好了，好了，儿子平安，陈厂长和陈老师都看着的，不闹了……” 秦小桦一边揉脸一边说，“老了就只想看你好好的等着把工作落实回八机厂。” “踏踏实实地工作，平平顺顺地过一辈子就是了。” “谁要你去拯救世界？” 对了，这才是一个正常母亲的真实想法。 王昊心里嘀咕：可是我已经拯救世界了啊…… 后来好些人都不太理解，一个母亲为什么说不让儿子去出头，不让去保卫什么…… 攻击，谩骂，网暴…… 母亲的心不大，装不下世界，装不了国家，也只装得下儿子而已，有时候，连老公都装不下。 她们没有格局，只有最纯粹的母爱。 秦小桦终于缓过来了，又在儿子的背上捶了一下子。 不过所有人在看到她的时候，表情都有点复杂。 陈平章和陈若旭左顾右盼。 陈岑低下了头。 王东升的脸都挤成一团了。 王昊看着秦小桦的那张脸，叹道：“妈，你比刚才更漂亮了。” 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 陈岑走到秦小桦的身边，拉她的手，“陈姨，我带你去洗把脸！” 呕……陈若旭的心被压得更紧了， 好难受…… 秦小桦到了洗手间才知道哭花了妆，跟个鬼似的，把自己看笑了。 又看看身边温柔娇艳的陈岑，有点难过地说，“阿姨也心疼你，知道你虎口脱险，阿姨高兴得很。” “骂是骂，那个兔崽子能救你，阿姨也是满意的，陈岑，你要好好的。” “嗯！”陈岑一点头，心里的那点不畅快一下子都消失了似的。 陈平章拉着老王话当年。 老王当年就是技术骨干，是电路那一块的专业牛人。 老陈是液压那一块的，技术上可能没那么精，但善于管理，人缘好，有个牛逼的老丈人。 他们也是共识，技术岗和管理岗差别还是蛮大的。 特别在国企当中。 看看他们现在就知道了，老王专来技术多少级，也干不过老陈的副厅级。 不过陈平章是能跟老王聊到一块的，已经喝了四五杯酒了。 当领导的情商果然都不低的……王昊在心里嘀咕着。 陈若旭有一句没一句地关心王昊的近况。 每一句都在要害上。 “听说你跟那个叫黄小蕊的在处对象？” 王昊说 ，“啊，是的。” 陈若旭又说，“不过听说是分手了？” 王昊又说，“我其实还有点舍不得她。” 陈若旭说，“舍不得，就去追回来啊！” 王昊点点头，“不瞒阿姨，我最近正有这种想法呢！” 王东升这边跟陈平章聊得投机，但也听着儿子那边的动静，心说，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呢？ 那个黄小蕊几乎让全厂的人都知道她跟儿子没处了。 他还在这儿要去挽回？ 陈岑挽着秦小桦进来的那一刻，陈若旭更是心中一紧，急忙把女儿拉回位子上，“快来快来，我和王昊正说着他和黄小蕊的事呢。” “闺女，我记得你跟黄小蕊也是认识的。” “王昊说他还舍不得黄小蕊，要不你在中间帮他们牵牵线，说不定误会还解除了呢。” 啊？ 秦小桦的心情刚刚才好一点，又被泼了一盆凉水，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翻老黄历是？不宜出行？ 秦小桦说，“算了，黄小蕊是看准学校要划到教育局，以后就是事业编，收入砍一半。” “她是嫌弃我儿子。” “合什么好，缘分尽了就尽了，用不着强求。” 这下子又轮到陈若旭紧张了，不过她话题一转，“你们说在等通知，小王要调回八机厂？” 啊？ 王东升一阵尴尬，陈平章也看出来，拉着王东升，“来，喝酒，喝酒。” 秦小桦也干笑着打岔。 陈若旭就问王昊，“你是想回八机厂？” 王昊说，“想啊！” 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让父母放心，让陈若旭放心…… 还有，陈岑，你能不能别看我了，都说了人不要了，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 第39章 人情必须马上还 晚饭结束的时候。 陈平章和王东升勾肩搭背的，哪怕是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也不见他们俩关系这么好过。 秦小桦总觉得占了人家多大的便宜似的，“陈老师，今天让你们破费了。” 陈若旭拉着秦小桦的手，“破费啥，都是应该的，以后我们两家还要多走动。” 陈若旭突然瞥见王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脸皮抽了一下，被王昊的眼神盯得一阵心慌，就像被看穿了她的心事似的。 王昊就喜欢看陈岑妈打官腔的样子，她明明怕他和陈岑有点什么，嘴里还要说着那言不由衷的话。 我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你，嘿嘿…… 只是这么一个眼神就把陈若旭给弄得浑身不自在，这个王昊哪像个刚毕业的小年轻？ 陈岑今晚的话并不多，但是关注王昊的时间一点都不少。 要分开时，陈岑柔声问，“我……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王昊说，“帮我设计个牌子！” “我记得那年校运会设计会徽的时候，你设计的拿了一等奖。” “学校现在开运动会都还在用你设计的那个呢！” “好啊！”陈岑点头时，抿了抿嘴，双颊上的肉肉会嘟一点点出来，御姐脸上多出来的可爱全是加分项。 这也王昊也不得不感叹：这样的美好就该在人间绽放。 王昊说，“追茶到底，这四个字，设计一个招牌就行了。” 担心陈岑不知道是哪几个字，还给她解释了一下。 这期间，陈若旭时不时会朝王昊和陈岑这边看。 他俩站太近。 他俩的头都快碰到一起了。 不行了不行了，得赶紧走。 “老陈，你下午不是还约了那个谁吗？” “哦，对对对！”陈平章也不知道是哪个谁，总之对对对就对了。 有个中年男人从银杏大门走出来，正好看到这两家人。 恰好这两家人都是熟人，想上前去打招呼的，可是忍住没去。 只是他在想：陈家刚刚遇到这么大的事，这才过几天，就约着吃饭。 他多留意了王昊和陈岑几眼，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那晚在陈平章家里救他女儿的，不会是王昊？ 吴凡波觉得这事有很大的可能，他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 回新家的路上。 陈岑揽着老爸的臂弯，似乎又回到过去一家人快快乐乐的样子。 这本来是一件让陈若旭开心的事。 不过，这一切都得益于王昊，就有点让陈若旭不放心了。 “你们说老王和老秦也真是有意思。” “王昊喜欢黄小蕊，他们还反对，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处理，当父母的还插上手了。” 陈岑说，“因为王昊不喜欢黄小蕊。” “啊？可是王昊亲口说的，他还放不下。”陈若旭就不明白，亲口承认的还能有假？ 陈岑想到了王昊让黄小蕊叫爸爸的事情，本来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妈的，想想，还是说了另一件事。 “那晚王昊跟何俊、吴星、黄小蕊他们唱歌，吴星和黄小蕊都喝醉了……” 老爸老妈突然都看着陈岑。 陈岑才抿嘴一笑，“王昊走的时候，连看都没看倒在沙发上的黄小蕊。” 哈哈……陈平章倒是打了个哈哈拍拍女儿的手背。 他笑，是因为女儿情绪的变化。 陈若旭出神，是因为女儿的正面情绪源自于王昊，她语气干瘪地问，“那我问王昊他和黄小蕊的事，他为什么还跟我说他放不下黄小蕊。” 陈岑撅了撅嘴，好像也陷入到沉思当中，不过，很快，她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陈平章说，“他这么说，还不是为了让你放心。” “我放心？我放什么心？”陈若旭要把自己撇干净的样子。 陈平章说，“你一进门就拉着王昊提人家感情的事情。” “老王和老秦听不出来，王昊怎么会听不出来，你不想让他跟我们闺女扯上关系？” “王昊说他还舍不得黄小蕊的时候，你的心里是不是一下子就踏实了？” 陈若旭恍然，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不是……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啊？” 他不知道？呵，他可太知道到了……陈平章虽然一直在喝酒，不过王昊的一举一动可瞒不过他。 能让潘伟明死得合情合理。 能在大功之后不动声色。 只字不提自己的功劳。 吃饭时，只顾干饭，什么好吃吃什么。 闺女投去的目光如石沉大海，一点回应都得不到。 呵！陈平章想想居然还有点生气：他居然瞧不上我女儿，体育毕业生果然都是另辟溪径之徒？ 说回正题，这样的王昊，他怎么可能看不懂你这个当妈妈的心思呢？ 你在防人家 ，殊不知人家也在努力地跟你撇清关系。 陈平章自己都觉得好笑，女儿被人瞧不上，居然还有种失落的感觉。 晚上快睡觉的时候，陈若旭都在铺床了。 陈岑坐书桌前，柔声说，“妈，今晚我一个人睡了。” 啊？这就一个睡了？就好了？ 陈若旭虽然心情复杂，不过还是尊重女儿的意思，出了房间把门也关上了。 陈岑光着脚板踩在椅子上，左脚板放在右脚板上搓了搓，偏着头放在膝盖上。 鹅黄色的台灯光柔柔地洒在她的脸上，那双眼珠子又恢复了往日的灵动与光泽。 台灯座旁边的小学毕业照片里，王昊的身影总是能第一个吸引到她的目光。 她突然抿嘴笑笑，手里的铅笔头在王昊的头上点了点，随后便伏在桌子上开始写写画画。 陈若旭在床上辗转反侧，过一会，就踹陈平章一脚，“老陈，女儿是不是又醒了？” 陈平章开始真的会很认真地听。 不过被老婆多踹几脚后，他也是半梦半醒地应付。 陈若旭重重地哼一下，就能把陈平章的瞌睡吓醒，他又赶紧哄老婆，“怎么了？” 陈若旭生气了，“你就是一点都不关心女儿。” 陈平章突然搂着老婆，笑了起来。 陈若旭就像年猪一样，乱扳，“你笑什么？” 陈平章长叹，“想起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她晚上经常吵。” “到后来，就像今晚这样，她只要一有点动静，我俩的心就像有人拿锤子在砸一样。” 陈平章再叹一口气，“没想到，女儿都二十三了呀！” 陈若旭转过来就抱住丈夫，“老陈，女儿都这么大了，我们也老了。” 这一刻，好像什么气都消了。 次日，陈若旭弹起来就往女儿房间冲。 陈岑趴在桌上睡的，旁边放了许多草稿纸，上面有奇怪的图案。 “追茶到底？” 还有一张草稿纸上乱写乱画……中间藏了一个名字。 “王昊！” 黄金周结束，该上班了，陈平章起床看到老婆坐沙发上一言不发，“怎么了？” 陈若旭说，“王昊和他父母都想他回八机厂，你安排一下，工作也是一辈子的大事，就当是人情，必须还，越快越好。” 陈平章知道，这事没得商量。 （有人问，为什么评论这么少，正常，还在验证期，我觉得这本不会比王宇差，有多少老朋友，还有多少新朋友的，举个手，看看。） 第40章 要瞒不住了呀 …… 秦小桦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早上偶尔会打几个鸡蛋，里面加些面粉，就这么在铁锅里烙张饼。 这一张饼，一家三口就够吃了。 王昊撕下来一块，裹上拌了熟油辣椒的泡菜莲花白，一口下去有盐有味，酸辣爽口又顺吞，还能醒睦睡。 王昊说，“要是饼子里加了土豆丝就好了。” “要是有大头菜丝丝就好了。” “要是……算了，将就吃嘛！” 春小桦这才把巴掌放下去，“你一天屁事不做，还挑三捡四，你这么能干，明早你起来煮。” 王昊撇撇嘴， 不敢吭声，不干活的人的确没资格说三道四。 “啧……”秦小桦咂舌。 这个声音是在提醒在座的父子，老子不舒服，快问我怎么了。 王东升不吭声，王昊就喊他，“老爸，你老婆在等你关心她。” (￢_￢)王东升一副恍然的样子，“啊？你怎么了 ？” 秦小桦这才说，“昨天是不是喝了那个苹果醋，晚上一点都不好睡。” “苹果还有醋，好搞笑哦！” 王昊说，“妈，你昨晚打牌手气如何？” 秦小桦眉头一皱，“不要说这个事情，不打了，戒了。” 一般老妈说这种话的时候，就可以理解她昨天晚上输了二十块以前。 二十块特么也叫输？ 这是两千年，工资水平和消费水平都不高。 王昊的工资才八百多块。 老王高一点，一个月能拿到一千六，年中，年底有个奖金什么的，一年也就三万出头。 九十年代末的国企改革落到八机厂。 老秦四十五岁办的退养，就是还没有到退养年纪，但是在内部退下来， 不上班，过退休生活，但拿的不是退休工资，而是工资的百分比…… 老秦现在一个月只有四百五十块左右。 所以这两年，老秦打牌输了超过二十块，她就要戒掉麻将。 她都戒了好多次了。 秦小桦还在好奇儿子为什么会提到打牌的事，突然看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才知道，儿子这是点出她昨晚不好睡的原因不是喝了苹果醋，而是打牌输了钱。 王昊拿出一百块放桌上，“妈，不要怕输，打个一块的小麻将，就当是娱乐了。” 王昊都出门了，王东升和秦小桦两口子都没回过神。 秦小桦把钞票拿手里，还屈指弹出啪的一声，再惊讶地看着丈夫，“老王，儿子，是不是长在了？” “他不找我要钱，还给我拿钱？” 王东升叹了一口气，“也该长大了。” 出了门的王昊心说：反正都是老王的钱，随便拿去输， 哇哈哈哈哈…… …… 吴凡波早上起床的时候，脑壳就像被贼娃子给了一棒子似的，头都快裂开了。 还没洗漱就先去踹儿子，“起床起床。” 吴星把头藏在枕头下面，“不起。” 吴凡波说，“节后第一天 ，查劳动纪律，你娃娃要是被抓住迟到，老子就弄你的肉。”、 吴星说，“那我不去，就不是迟到了。” 吴凡波都已经出去了，实在想不通，又倒回来给了吴星一脚。 然后把他从床上拖起来扔到卫生间门口。 老婆在骂，“你曰妈昨天喝了多少？吐一屋都是。” 吴凡波拍拍脑袋，“昨天，他们在说公司的老总这一次是从省里直接下来。” “聊开心了，就多喝了几杯。” “对了，还有件事，我倒是忘了。” “昨天在银杏，居然看到陈平章他们一家三口在请王东升他们一家子。” 吴凡波他婆娘也好奇，“他们两家子八杆子都打不到一头。” “等一下，王昊和陈岑都在学校当老师，怕不是结亲家咯？” “啥？”吴星瞌睡都醒了，满嘴的牙膏泡泡乱喷，“陈岑看得上王昊，我闯他妈个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吴凡波撕一截油条往嘴里塞，唧着嘴，一副高深莫测的腔调说，“你们只想到情啊爱的，怕不是忘了陈岑那天差点就出事了。” “你们就没有想过，那天在陈平章他们家的有可能是王昊？” 母子对视一眼，这个说法好像说得过去。 吴星咕嘟咕嘟把口漱了，抹了把嘴，出来就问，“王昊那个哈狗喜欢出风头得很，他当了英雄，不开腔不出气，不四处宣扬？” 吴凡波说，“嘿，潘江那个老婆子是啥人，又不要脸又不要拿东西。” “当天晚上还在陈平章他们家门口烧纸。” “陈平章两口子连夜搬家。” “以后住都不会在这里住了。” “那一家子，谁惹到了，那才是跟个吊死鬼一样天天缠着你，烦都能把你烦死。” “依我看，王昊没公开，才是聪明人。” “那要是公开了，嘿，你看嘛，明天头七了，那一家子不到王家门前去烧纸，我信都不信。” 聪明？那是下贱……吴星敢肯定，那两条烟肯定是王昊拿的，狗杂种，把老子灌醉还拿了两条烟，居然敢说是老子的爸爸拿的。 吴星到现在都不敢跟他老爸确认是不是他拿的烟，怕挨大嘴巴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把这个事在八机厂公开会有啥反应呢？ 卧草……吴星突然就激动了，饭吃一半，就要去给他的主子汇报这个消息。 “何俊！” “何俊！” 何俊下楼的时候脸色不太对劲的样子。 吴星完全没有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点负面的情绪。 他摇着尾巴朝何俊冲上去，又退了回来…… 可能吴星都有点懵，看了看左右的位置，怎么又飞回来了。 肚子上还有一个大大的脚印，肚子有点痛，吴星第一反应不是揉肚子，而是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看到他挨了何俊一脚。 关键是还不敢正脸看，生怕跟别人对上眼时，在别人的眼里看到嘲笑和溪落的神色。 吴星的脸皮有点烫，但还是冲黑脸的何俊挤出一点笑容，“我曰，你大清早发这么大的火干啥？” 何俊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吴星后脑勺的头发一扯，“尼玛的批，管好你的嘴。” “老子跟你说的话，尼玛的批张嘴就往外吐 。” “你给老子小心点，滚！” 何俊拎着吴星的头发给他甩到一边去。 吴星也不揉后脑勺，就撅着身子拿屁股贴着花台，他也不走，他要等那些看笑话的人都走了，他才会装成没事人一样地走。 经历过社死的人大概能知道这是什么心情。 吴星拿出他的小灵通打了几个电话。 “喂，那天晚上在陈岑家的是王昊。” “你知道不？救陈岑的是王昊。” “潘伟明被一枪爆头是王昊点的火，要不然警察的枪不可能打得那么准……” 第41章 一个巴掌是能拍响的 妈的，五一黄金周就这么过了啊……王昊走在去学校的路上，忍不住叹，这七天跟打仗一样，终于知道烈士们为啥能在一个月能把猴子的首都都给掀了。 王昊一边感叹，一边偷偷地回头。 其实还是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总还是担心有人突然冲上来冲他说，“你知道吗？陈老师……” 一直到学校门口，这件事情都没有发生，王昊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啪！ 有人还是拍了王昊一下，弄得王昊全身一紧。 转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是他的学生(￢_￢)满是不爽地瞪着他，“老大，是不是你跟我爸说我在烧烤摊抽烟喝酒的？” 王昊问，“我和你有仇吗？” 男生摇摇头，“没有！” “那不就对了！”王昊两手一摊。 他要是说有仇呢？ 那不就是活该吗？反正王昊的答案通常都是根据别人的答案来的。 节后第一天，要开朝会，升个旗。 接着，教职工这边也会开个会。 除了要上课的老师外，基本都参加了。 五十多岁的校长每讲一句，就会颔首从眼镜和脸盘子中间朝下面的老师们扫一扫，就像要揪出那一个没听他讲话的老师。 可是……大家都没听啊。 他们聊天的话题无非就是华联打折、人民商场打折、远东打折…… 他打牌赢了多少、她打牌输了多少、他一连打了七天牌…… 当然，还有最重要 的话题，当然还是陈岑袭，凶手伏诛的事情。 有人在感叹现在的学生真难管。 有人在感叹陈岑家祖坟炸了。 有人在说，“在现场救人的那个人是谁？太帅了，我要嫁给他！” 帅是一定的，嫁给我，谢谢，不用了！王昊嘀咕了一句，翻过脸趴着继续睡。 然而这边却有老师在说，“谁知道陈老师和潘伟明之间发生了啥？” “没准是求爱不成，因爱生恨。” 王昊睁开眼看看，政教处的人，不应该啊…… 还是个历史老师，哎，可能是野史看多了！ 说来也好笑，王昊在年初的时候就被政教处邀请加入。 王昊以前是政教处常客。 初中打架经常都被拎进去写检讨。 里面有张大桌子，角落上放了个箱子，里面摆了体育教具。 王量就把烟扔在里面，每次进来蹲的时候，政教处那帮不要脸的就会搜身。 但他总能在这间办公室里找到烟抽。 政教处感觉还是挺牛逼的，王昊说，“我刚来学校，经验不足。” 政教处现任主任，也就是以前经常把王昊拎进去的那个老师说，“你上学就不是什么好学生，最知道坏学生在想什么。” “现在你当了体育老师，一天到晚又跟学生勾肩搭背，不像话。” “让你进政教处，也是……” 我也是你妈个大头鬼哟，内个傻逼居然让老子自己约束自己，你以为是小学初中当纪律委员呢，臭傻逼！王昊当时就拒绝了他的好友申请！ 初中的时候，王昊就觉得政教处不是啥好东西，后来他把政教处、物管和cg划上等号，嘿嘿。 历史老师还在逼逼陈岑的事情，历史老师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们讲故事真的很有煽动性。 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王昊实在有些听不下去，就把随身听耳机戴起来，听歌。 大会结束的时候，校长都站起来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地提醒一句，“相信五一期间发生的那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发生这种事我们校方也是不愿看到的。” “各班下去后做好学生心里疏导工作。” “禁止讨论，议论和散布谣言，否则学校绝不姑息。” “散会！” 王昊回了大办公室。 最近一段时间也只有周一的时候大家会到得比较整齐。 他们这个办公室，体育、音乐、美术老师共用。 众所周知，这个年代的素质教育只是说着玩，这几门课在学校没有太多含金量。 再过一段时间，子弟校划到地方，这些课的老师就该分流了。 平常大家都各自去找退路，有课的时候来上个课转身就走，要不就是像今天这种情况开会，能聚一聚。 有时候，你可能都不知道今天的见面会不会这辈子最后一次见面。 王昊把脚敲在桌子上，双手枕着头听着动力火车沙磁却很有男人味的歌嗓。 外面有人在说话，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一看里面全是人，就转头出去…… 外面传了几声打火机的声音。 两个人才又走进来在办公桌边坐着继续聊天。 其实办公室里的几个除了王昊外，都是女老师。 散烟的那位历史老师谢金为了少散一支烟，情愿在外面把烟点上。 这支烟抽不抽对王昊影响不大，总之就是有点恶心人就是了。 谢老师进来就在问，“那个陈老师今天没来？” 几个女老师摇头，“没看到人。” 美术女老师是个小个子，戴眼镜，她有点可怜陈岑，小声说，“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肯定被吓到了。” “可能要多休息一段时间。” “不过也没有听到有英语老师给她代课的消息。” 谢老师就说，“她那个样子，就该猜到有这种后果。” 美术老师不说话了，背后说人本来就不好。 陈岑又是受害者，为啥不谴责凶手，反而说受害者呢？ 音乐老师比较八卦，还有点小太妹的打扮，一边嚼口香糖一边问，“陈老师还好，她怎么样了？” 谢老师露出了一个很神秘的笑容，吊一吊大家的胃口，挑挑眉，再意味深长地笑一笑，用这样的表情来表示这当中有些内情只有他知道。 音乐有点着急，“谢老师，你知道你就说，卖什么关子，还搞得神秘兮兮的，是不是不知道，在那里胡说八道。” 谢老师嘿嘿地笑，“激将我，嘿，我还就吃这一套。” 谢老师扫了一眼办公室里所有人，看到王昊戴着耳机在听歌，他就故意朝王昊那边走近了一点，声音也刻意地大了一点。 王昊把耳机拔了，播放和录音同时按下…… 就听谢金大声说，“陈岑就是看着老实。” “其实私下里玩得花得很。” “他和那个潘伟明有没有搞师生恋？” “潘伟明喜欢她，她有没有明确拒绝？” “她搞不好就是把人家吊着，最后人家毛了。” “去她家找她的时候，把她和她那个男人堵家里。” “才出的这个事。” 王昊关了录音电源，把耳机取下来，准备离开办公室。 谢金老师朝王昊扬扬下巴，“王老师，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王昊问，“啥道理？” 谢金说，“嘿，一个巴掌拍不响三。” 哈？请叫我子弟校判官！王昊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他脸上…… 啪…… 等回音散了，王昊才甩甩手笑问，“射老师，一个巴掌响没？” 谢金捂着脸嘴皮抽搐地朝王昊大叫，“老子姓谢！” 第42章 披荆斩棘的哥哥 大家明明应该同情谢金的，可是又忍不住笑。 至于王昊，多跟谢金这个傻逼呆一秒钟都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他叼着烟往办公室外走，谢金是真的没脾气拦他一下的，只敢捂着脸用眼神攻击王昊。 “你打我。” “你居然敢打我？” “他居然敢打我。” 大概就是想用眼神传递这样的情感。 王昊出了门正准备点烟，门外的墙边，有人手里拿着张纸放在腹下，拿她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墙。 走廊有点暗，不过她的眼睛亮，收着下颌，大眼朝上，有种偷摸瞅着王昊的味道，也有种偷摸高兴的味道。 “你怎么来了？”王昊的声音平淡中又带着一点惊讶。 陈岑把手里的纸交给王昊。 这里太黑。 办公室里还传来谢金的怒吼，“老子要让校长开除他！” “你们要帮我作证。” 作证？证据老子都给你收集齐了，我倒霉，你还能跑得了？王昊肯定是不怂的，只是办公室里也不能待了。 他又看了一眼陈岑，于是就拿着纸走到教职工楼的外边。 人来人往，他们都惊讶地看着陈岑，倒不是惊讶于她和王昊站在一起。 而是吃惊，五一节期间发生的事情，这才过了几天？陈岑居然就已经来上班了？ 这么坚强的吗？ 王昊看看手里的纸，才知道陈岑这是来给他送招牌设计图的。 她在观察王昊的反应，看看王昊对她连夜赶出来的图纸满意不满意。 但，王昊的反应平平，甚至还皱了一下眉头，唰地一下就把纸给垂在身侧。 从这个反应上，陈岑大概猜到，她昨天晚上画出来的东西好像没能入得了王昊的眼…… 果然呐，相象力只有在小时候才是最完美的……王昊心中嘀咕了一句，她现在弄出来的这些东西已经没了小学时的灵性…… 王昊把烟点着，也不再看这招牌的设计，对陈岑说，“谢谢，我很喜欢。” 陈岑很大胆地看着王昊的眼睛，“不，你一点都不喜欢，是我没做好。” 陈岑昨天晚上还在想“追茶到底”是什么？ 考虑到当前云城人的生活习惯，王昊该是准备要开家茶馆，不是喝茶的，而是打牌的地方。 所以，她的设计不是没有灵性，而是有点old school了一点。 陈岑说，“你把你要做什么给我细说一下，我再重新帮你做……” 陈岑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又开始撒娇了，“好不好嘛？” 王昊朝她笑了笑，“再说，你先回家去休息。” 陈岑勾了一下头发，“我不休息了，今天还有课呢。” “马上要考试了，也不能耽搁。” 王昊叹了一口气，“你占了我那么多节课，就不能趁这个机会把课还我？” “大不了，我用课时来给他们上英语就是了。” 陈岑突然憋着笑，可能憋得太用力，下巴有了个桃尖，小声说，“要是他们中考考不好，是不是该说英语是体育老师教的？” “可以，还能说笑，证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王昊扬了扬手里的图，“谢谢你帮我做的这个，就当是还我人情了。” 陈岑说，“你救的是我的命，我的命这么不值钱吗？” 王昊在陈岑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倔强。 他的传呼突然响了。 向先生：请您回电…… 陈岑从牛仔裤兜里掏出小灵通给王昊。 王昊也没客气，立马给向往所在的车间技术办回了个电话。 “耗子，你救陈岑的事，在厂里传开了。” “卧草尼玛……”王昊破口大骂。 向往当即把听筒远离耳朵，还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话筒，马上又怼上去，“你骂我做什么？” 王昊不耐烦地说，“没骂你，这是在表达我的惊讶。” “谁传的？” 向往回忆了一下，“好多人都在传。” “耗子，你是不是要出名了？会不会拿奖？” 王昊叹口气，“会拿奖，还有见义勇为奖金，到时候请你吃甜皮鸭好不好！” “好好好！”向往在电话里很激动。 “好你个大头鬼……”王昊把电话一挂，就勾着头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顺手把电话还给陈岑。 陈岑大概已经听到电话当中的内容，她也知道王昊在担心什么。 王昊一点都不想公开他在陈岑家做了什么。 当英雄其实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些藏在阴暗中的耗子，会想尽一切办法恶心你，让你精神崩溃。 只不过这年头，网络还没有那么发达，网费又比较贵，那些又穷又贱的杂碎还找不到地方发泄。 所以影响力还有限。 再过几年，公知、水军 、五十万、喷子加入到这个圈子里来的时候，他们总会有刁钻的角度出拳。 被他们逼死的人也不再少数了？ 王昊深吸了一口气，好在现在他们没办法藏着恶心人。 这是要线下真实对线的。 谢金告完状了。 教务处那边的老师过来叫人，“王老师，校长让你过去一下。” 妈的，真是一件事接一件事，王昊大拇指弹弹夹在指间的过滤嘴，把烟叼嘴上，冲那老师喊，“没空。” (⊙_⊙)那老师可能也没想到王昊这么刚，那可是校长啊…… 子弟校一划出去了，不规八机厂管了，以后那些所谓的人情世故可就都不管用了。 老师的表情大概是想跟王昊说：我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王昊却看着他，“怎么，还有事？” 老师看到王昊那痞样子，抖了一下，他知道王昊刚才给了谢金一巴掌，这个时候要是敢再多说一个字，会不会也挨一个大嘴巴子呢？ 老师扭头就跑，还差点摔一跟头。 王昊把烟头扔了，啐了一口，准备离开学校。 陈岑跟着他…… 王昊回头说，“你不是要上课吗？下午课给你了。” “我……”陈岑有点急，“我想跟你回去看看。” 王昊说，“你去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多一个集火点，到时候出点问题，就跟我妈和你掉水里，问我该救谁一样。” “要么留下来上课，要么回家休息。” 情况明明有些棘手，但是陈岑却总能听到一点王昊对生活乐观的态度。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陈岑喃喃道：“你为我披荆斩棘，我为什么不能和你同舟共济？” 第43章 魔法打败魔法 王昊急急忙忙跑回家的时候，秦小桦还坐在电视前拆着四季豆。 “这么早跑回来做啥？” “你不在学校吃？” 王昊看到秦小桦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奇问，“家里没发生什么 事？” 秦小桦摇摇头，“没啊！” 看来是刚传开，秦小桦出门买菜一般都比较早。 可能跟姓潘的那一家子还没碰上。 电视里还在放潘长江的小品。 “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 这些小品也确实很经典，不过某些电视台也是恰烂钱。 真人版的不过瘾，再过一阵子把它搞成动画版的，继续放。 要命的是，你翻到这里的时候，还真的就会停下来看。 像秦小桦这种，还会跟着唱，“小妹妹……” 她还什么小妹妹，明明是老妹妹……王昊在心里吐槽老妈，顺手拿着遥控板开始翻频道，秦小桦才唱了一句，就被打断了施法，恼羞成怒地喊，“给老子换回去，赶紧……” 王昊才不管那么多呢，手里拿着遥控板就忍不住乱摁一气。 男人嘛，一有点什么心事的时候，手里就得有点什么东西把玩。 有的喜欢感受弹力材料附着于皮肤表面充满张力时的质感。 有的喜欢通过按压脂肪达到形变的同时减轻自己的精神压力。 还有的是用轴向交互运动来减压。 当然，更多的是自行轴向一波…… 王昊换了一圈电视频道后，又给秦小桦换到了刚才的频道，遥控板往沙发上一扔。 潘长江已经把歌唱完了，秦小桦没跟上节奏，一阵失落地朝儿子瞪了过去。 王昊拍拍屁股，“走了！” 秦小桦朝儿子喊，“你不在家吃啊……” “不了……” 听到儿子的声音从楼道当中传来的时候，秦小桦撇撇嘴，突然跑回来，突然又走了，神叨叨的。 不过家里的电话这个时候响了。 秦小桦放下手里的四季豆，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伸手过去接，就听见王东升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担忧，“家里没出啥事？” “没有啊！”秦小桦更好奇了。 “你们父子俩今天是怎么了？” “儿子刚才跑回来问我有没有事。” “你现在又打电话来问。” “是有什么事必须发生？” 王东升叹了口气，“一两句也说不清楚，等我回来再说！” 秦小桦挤着眉头，歪着嘴，本来好好的心情，怎么搞得一惊一乍的呢？ 王昊去了王府街36号，工人正在施工，里面还有灰扑出来。 进去跟他们散了支烟，随意聊几句，要走的时候，就跟他们说，“如果要拉屎，就不用出去了。” “去找几个密封好的袋子，就在里面解决就行了。” 几个工人也是一愣。 王昊解释说厂里有个长辈在厂区种了点菜，要找点人工肥。 这个理由太几把牵强了，不过王昊是老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密封好一点，别到时候，我拎回去的时候，给我整吐了。” 那个年纪稍长的师傅说，“小兄弟，你说个地方，我们到时候给你弄个三轮车送过去。” 这办法好，反正也不远，王昊就把地址跟他们说，“我要的时候，给你们打传呼。” “多吃点，多拉点。” 众人：…… 他们农村里听这话怎么都像是在骂人呢，叫……窝秋丽…… 对了，王昊突然想什么，又补了一句，“今晚多吃点洋葱再拉……” 洋葱这东西是种很神奇的疏菜，当配菜无敌，增香，去膻，调味。 单吃是真难吃。 经过消化再拉出来，卧草，那味道，真上头…… …… 人和人交往的过程当中，有时候真的会觉得很累，精神内耗得很严重。 后来才发现，其实就是没有撕破脸的勇气。 姓潘这一家子的儿子原本是不会死的。 杀了人，他们一家子都敢在八机厂的几个大领导家门前跪。 把几个领导也是搞得见人就躲。 接着又去学校骚扰校长。 八机厂和学校的领导最终被裹挟着出面替他儿子求情。 从无期到有期到十五年就出狱了。 对此，王昊也只能呵呵。 但是这一回，他儿子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王昊本来以为这件事不会捅出去的。 但没想到有人走漏了风声。 王昊也算是老滚刀肉了，对付这一家子不要脸的就只得比他们更不要脸，反正就是往死里整，怕个锤子。 跟我比恶心？呵呵。 王昊时刻都注意着传呼上有没有家里传来的消息，同时也在朝步行街赶，他还得再去找点东西。 …… 陈岑大大方方去上了课。 学生的三观还是很正的，有人还给她做了卡片。 收获一堆祝福后，中午回了家。 陈若旭紧张得不得了，“我都给学校打了招呼，你还去做什么？” 陈岑说，“妈，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始终都要面对！” 她又扬了扬手里的卡片，“学生他们这么懂事。” “马上要中考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他们的学习。” 学生：其实你可以不来的，考不好我们还可以甩锅，现在…… 陈若旭才发现女儿是真的好起来了。 心里轻松了一大截。 陈平章得知女儿去了学校，中午也不在单位吃饭，赶回家里。 陈岑说，“爸，王昊今天在学校为了替我出头，给了政教处的老师一巴掌。” 陈岑说了这件事，再把王昊救她的事情被八机厂传开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 陈平章的脸色也是一沉，开始盘算了起来。 陈若旭可能就没那么好的脾气，“那个老师叫什么？” 看看陈若旭神情肃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丈夫都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陈平章说，“这事先缓缓。” “我们得先给小王解围。” “否则，事情可能有点麻烦。” 压下陈若旭的火，同时也安抚着女儿，陈平章有条不紊地说，“既然瞒不住了，那就索性公开嘛。” “两件事情合成一件来办！” “他不想当英雄，不想大张旗鼓。” “现在也只能大张旗鼓地办了。” “这样，可以 给他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陈平章从腰上拿出手机，给段德宏打了个电话。 “段局长，我陈平章。” “这两天辛苦你了，为我女儿的事忙前忙后的……” “对了，有个事要麻烦你一下。” “你这样，明天啊……” 陈岑听到老爸安排明天的事时，神情里少了一些担忧，多了一分踏实。 陈若旭反倒不踏实了，“闺女，明天你就别去了，让你爸的朋友去处理就行了。” 然而陈岑却说，“妈，感谢人，难道不能拿出点诚意？” 陈若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倒不是不想拿诚意，但是再多一点诚意，女儿可能就没了…… 陈平章说，“组织部的意思本来让我再休息几天。” “看来，我也不得不提前上任了。” 这一天，八机厂空缺近三个月的总经理一职，正式确认。 第44章 接着奏乐接着舞 步行街现下的烟火气还很浓呢。 一边通太升路，一边通云城广场。 有着全益州最大的书城。 也有着全益州货品最全的商场。 两排街铺前还有两排摊位。 纵横交错的街道，都是四排贩售。 全国各地的小商品密密麻麻，当然，最吸引人的，还是各地的美食。 王昊一直都认为云城本地的特色美食很少。 后来被炒上天的云城名小吃，其实都来自全益州各市。 抬头看是太平洋百货的大招牌，平视前方，眼前就是密密麻麻的摊位。 摩尔还没建起来呢…… 广场那里的几栋高楼也才建了没几层。 这就是以云城最热闹的商圈。 王昊最喜欢在这里一边吃小吃，一边看大长腿。 今天他不是来吃小吃的，也不是来看大腿的。 黄金周刚过，摊位上鲜有人迹，与昨天人声鼎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王昊找了家昆虫宴小吃的摊位问，“老板，有蜂蛹不？” 老板说，“这里！” 王昊看了看油酥过的蜂蛹摇摇头，“熟的不行，要活的。” 老板说，“活的今天没有，你要我可以给你找。” 王昊想想，“好的，留个传呼给你，找到给我打传呼，对了，再准备点活面包虫。” “我留个传呼给你。” 谈妥了价格，留了传呼号码，王昊差不多就该往回赶。 这个时候，接到了盛夏的传呼。 盛小姐：你在哪？ 妈的……王昊骂了一句，老子也想跟你说我在哪。 可这又不是手机，也不是对讲机 。 盛夏可能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于是又打了第二个传呼。 盛小姐：看到传呼马上回家，那一家畜牲来找麻烦了。 王昊看了一眼传呼内容，叹了一口气，是你们自找的，就别怪我咯。 回家的时候，家属楼外就围了好多人。 本来是上班时间。 不过八机厂从北方搬来几十年，一大帮子退休退养没事做的，除了打牌，打门球，打太极，打麻将之外，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吃瓜。 其实王昊也喜欢吃瓜，但是吃到自家头上，这感觉真是难受得一批。 人堆凑得不是很紧，大概是人群中心的位子传出来的音乐是哀乐的缘故。 王昊轻松地走进人群。 潘伟明他妈和他姐一个守着横幅。 一个披头散发素衣打扮地站在单元门口。 向往在拦住破口大骂的秦小桦，一脸的为难。 王东升站在他们前面一点，平端着手，似在保护妻子，也是在拦着妻子。 王昊歪着身子，看不到横幅上面写了啥，喃喃自语问，“那批横幅上写的啥？” 旁边的大爷就说，“上面写的王东升、秦小桦、王昊给我儿潘伟明偿命。” 大爷马上又发表自己的看法，“人家娃儿才十五岁，罪不该死嘛。” “一辈子说没就没了。” 王昊在旁边点点头，“大爷说得对。” “你也觉得对……”大爷转头一看，脸皮子抽了抽，赶紧往边上挤，可能也是觉得尴尬，不好意思再站到王昊的身边。 向往这个傻逼连拉架都不会拉，他居然拦着秦大娘子！ 妈的，正确拉架当然是去抱对方咯，一边抱一边还要说，“别冲动，别冲动，你只是死了儿子，人家的儿子可是受了惊吓呢！” 哎，向往这个憨批还得多磨练一下子的。 王昊正准备走上前去的时候，盛夏提了一把锤子，冲进去照着花坛上放的那个大收音机就是一阵猛抡。 哐哐哐！ 潘伟明他姐来拉盛夏，盛夏甩手就是一捶子，“不要碰我，锤子抽脸，毁了你的容，你莫怪老子手黑。” 如果不是他姐躲得快，这一锤子就抡结实了。 潘伟明他姐知道盛夏，长得漂亮，下手也黑，以前读书的时候就是太妹。 盛夏见没人上前阻拦，转身就把收音机砸了个稀巴烂。 她从包里抽了两张钞票砸潘伟明他姐的脸上，“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砸了我就赔。” 看看，还是盛夏做事对味！ 王昊心说，今天你对味，明天我怼胃！ 王昊走出人群，一脚踢在向往的屁股上，“会不会拉架，不会拉，滚。” 向往揉揉屁股，看到是王昊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 盛夏朝王昊这边迎了过来，王昊把她扔到老秦那边。 他这才转头看着那个眼神无比阴狠的妇女，笑问，“你要干什么？” 妇女说，“我要你去陪我儿子。” 王昊在她耳边小声说，“我能把你儿子弄死，就算去下边，他还是只有给我跪下当狗的命。” “要不，你去陪你儿子？” 妇女的嘴皮就开始抖起来了。 盛夏看到她要扬巴掌，直接就上来，“你敢跟王昊动手，老子把你批脸给你撕了，你个烂婆娘。” 嚯…… 老王和老秦的嘴巴都哦圆了，对盛夏的战斗了给予了最高的肯定。 潘伟明他妈突然就笑了，“没事，我不气，我就这么缠着你。” “一辈子就这么缠着你们，嘿嘿！” 跟我装疯批？我就看你能装到啥时候。王昊当着她的面点了支烟，还朝她脸上喷了一口。 王昊又朝周围的人喊了一句，“大家没事就散了，这种热闹不要凑，等下打雷了，搞不好你们都要误伤。” 哼，狗曰的真会吹牛逼，这么大的太阳怎么可能打雷？吴星低声骂了一句。 黄小蕊也在外围，那晚被扔在ktv包间的时候，她终于相信王昊的心里再也没有她。 她理解不了，两个人分手的时候，不是该有一段不舍的戏码。 再怎么也该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节，王昊他凭什么这么洒脱？ 当男人在离开的时候一点没有留恋的时候，女人十有八九会心态失衡的，这意味着她的价值感缺失。 这种心理落差，黄小蕊根本就不可能接受。 当她再和王昊身边的盛夏做一个对比的时候，她虽然死活都不愿承认，但潜意识里也知道，她被盛夏甩几条街。 所以也没脸去找王昊。 那么这个时候，看到王昊被恶心就是一件极其受的事情了。 可是，王昊为什么一点都不难受呢？ 妈的，看到王昊没有被恶心到，黄小蕊反倒是恶心了。 吃瓜的人大多数三观还是正的，各自散了，潘家的破事，他们只会谴责，绝不会同情。 人一散，下面没几个人，他们就好事地朝潘伟明他妈的旁边围，还去安慰她，还去给她出主意。 吴星和黄小蕊也往前凑了一下。 不过下一刻，哗啦…… 噗…… 刚才散的人逃过一劫，集体抬头朝楼上看。 以潘伟明他妈和妈为首的一群人僵在当场，头发贴脸，水流不断，从头湿到脚。 黄小蕊捏着拳头驼着背，水从她半张着的嘴角流下来。 吴星的嘴闭得紧紧的，一张开，还吐了半口出来。 他脖子僵硬地抬头，全身发抖…… 所有人都看到，王昊在三楼拿着盆子，“接着奏乐，接着舞，啐……嘿嘿……” 第45章 就看谁豁得出去了 吴星张嘴就开骂，“王昊，你妈……阿姨，你在啊，你管管王昊嘛，你看，我们身上都湿了。” 原来是秦小桦把王昊的位子给挤开了，耷拉着眼皮居高临下地瞪着吴星，就这么把吴星看得浑身尴尬。 吴星还觉得自己很机智，幸亏反应快，要是骂出口，那才尴尬。 虽然一个个的都二十多了，但是看到父母这一辈的人，就会有一种天然被压制的感觉，自然而然把自己当成小孩子。 习惯性怂一下，这一点，大家应该都经历过。 噗…… 第二盆水又泼下来了。 受害人还是他们。 王昊在楼上喊，“放枪的时候，一般第一颗子弟是空炮弹。” “我这前两盆水，第一盆是热水。” “第二盆是冷水。” “第三盆就是老子的洗脚水。” “然后是尿……” 黄小蕊都不敢抬头看了，王昊的心现在怎么这么狠？我还在下面，他就泼水…… 王昊被我甩了，他应该伤心得要死才对…… 凭什么他现在这么潇洒…… 凭什么他一点都不难过…… 而我……却是一只落汤鸡…… 黄小蕊埋着头，走得很快，也不摆臂，看起来就像在路上飘，这不是水鬼吗？ 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其余人都散了。 可是潘伟明他妈和姐是不会走的。 老王和老秦本来想拦着儿子，可是发现儿子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秦小桦还在警告王昊，“你要是敢把尿撒在盆子里，老子把你屎打出来。” 王昊就说，“那正好，屎尿都齐了。” 哈哈哈哈……盛夏趴在王昊的肩上笑。 向往在旁边看得双眼出神，他最羡慕的该就是王昊的临场反应。 普通人在面对这么复杂的场面的时候，首先想的是怎么脱身，怎么息事宁人。 可是王昊一点都不慌。 谁又想到王昊真的就泼水了？ 秦姨明明在警告他，他一句话就幽默地化解了。 这种能力，向往除了羡慕，想学，只怕是学不来的。 再看看笑趴在王宇肩头的盛夏，哎……没什么了不起的。 老王和老秦一愣一愣的，儿子和盛夏的关系就这么确定了吗？ 不过王昊马上拿手臂顶在盛夏的肉肉上，把她荡开，“你能不能别拉拉扯扯的，我爸妈会误会。” 靠……你还嫌弃人家，向往的脸抽了一下，好，这才是向往最羡慕的地方，盛夏往上扑，王昊大喊着不要不要地拒绝。 什么时候我也可以这么拒绝一下别人呢……向往心不在蔫地想着。 王昊瞅了瞅向往，“你不去干活，在这里做啥？” “啊？”向往看了看王昊，再偷偷瞅了一眼秦小桦。 秦小桦马上说，“留这吃晚饭，我去做。” “好啊！”向往就笑得很开心，答应得也很干脆。 王昊说，“你还有脸留下来吃饭。” “拉架都不会拉。” “哪有抱自己人的？” “你应该抱着潘伟明他妈，让我妈上去大巴掌抽她。” 秦小桦朝王昊翻了个白眼，认真对向往说，“你做得没错，你不拉着我，我难道还真上去给她两巴掌？” “她倒巴不得我打她，到时候报了官，还扯不清楚呢！” 关键时刻，秦小桦是很清醒的，说到底，也是本分人，干不出太出格的事情。 但是干不出出格的事情也不好，老王走到窗户边往下看一眼，叹了一口气，人还没走呢。 老王说，“我去厂里反应一下，让她们一直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王昊说，“你去找厂里，厂里肯定不会管。” 盛夏说，“我回去找我爸要几个人。” “晚上收拾他们。” 盛夏没开玩笑，她真的干得出来，她老爸也有这个能力。 王东升吓了大跳，不过儿子倒是很冷静地说，“你找人弄了她，她占理，到时候麻烦事一大堆。” “都啥年代了，还打打杀杀？” 王昊对王东升说，“老爸，你们别管了……” “他们要是撑得过明天晚上，老子以后姓潘，给他们家当儿子。”王昊漫不经心地在烟缸上弹了弹烟灰，成竹在胸的样子。 王东升的心思一辈子都在技术上了，他怕儿子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但又怕就此被麻烦缠上。 想来想去，反倒是有点期待儿子有什么法子去对付这一家子难缠的东西。 过了一阵子，八机厂保卫科的人来了，这还不是王东升叫来的。 保卫科杨志刚以前是经济民警，去年本来要转公务那边去，不过地方上不接，说是过去也只有当临时工。 所以他们留下来穿保安制服，再过两年就该归内部的物管公司管了。 现在这个当口，他们好像还有点权力的样子。 杨志刚在门口跟王东升讲道理。 “喊你儿子脾气不要那么大。” “都是一个厂的。” “他们才死了儿子。” “往楼下泼水总不对嘛。” 啪…… 杨志刚的话都没说完，王昊一盆水又泼下去了。 “王昊！”杨志刚瞪着眼睛朝王昊吼。 王昊拿起电话打了个110，“喂，八机厂家属区有人从楼上往下泼水……” 电话挂了，王昊看着杨志刚，“我报警了，你还有啥话说。” “你……”杨志刚的嘴皮抖麻了。 王昊却很平静，“你啥你，保安只是普通老百姓，你又没执法权。” “我把警察叫来处理，替你减轻负担，不用谢我，请叫我红领巾。” 杨志刚都快脑冲血了，仰头深吸一口气，对王东升喊，“你不把你儿子管好，他早晚都要成犯罪份子。” 王东升的脾气也上来了，“杨志刚，这句话，你该去对楼下那两娘母说。” 杨志刚的嘴皮再是一抖，气冲冲地下楼去了。 这个世界总是这么没规矩，就是一帮子不分事非的人和稀泥搞出来的。 过一会110来了，王东升也好，秦小桦也罢，还是说在家里的盛夏和向往其实都很担心。 不过王昊呢，却很平静地跟他们说说情况。 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们训了王昊两句，就走了。 当然，他们也训了潘伟明他妈和姐两句。 王昊呢，该干嘛干嘛，过一阵子再往楼下泼一盆水。 一屋子的人是死活都不明白，王昊在面对110的时候为什么可以那么的坦然，镇定，若无其事。 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父母这一代人，如果正常一点的，一辈子都没跟警察打过交道，更是害怕扯上关系。 至于像向往这种乖孩子，对警察更有一种敬畏。 他弱弱地看着王昊问，“她毕竟死儿子，警察都不会同情她一下吗？” 王昊也看着向往，“你每天也死很多儿子，还是亲手杀的，警察理你吗？” 卧草……向往伸手就去捂王昊的嘴。 王昊呸呸呸，“别拿你沾满血腥的手碰老子……” 盛夏就在旁边两眼放光地看着王昊，这样的王昊，她爱死了。 王昊这个江湖老油条，滚刀肉一个，他没什么好怕的！ 一边调侃着向往一边想着：等老子明天把学校的事情处理了，明晚好好给你儿子过头七。 第46章 爷爷在 早上要出门的时候，王昊还特地朝楼下看了一眼。 人不在了。 秦小桦也靠过来，把头放在儿子的肩膀上往下看，“没来？” 王昊说，“还会来的。” 秦小桦立马叹了一口气，昨晚就没睡好，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王昊现在的情况就跟回魂夜里差不多。 反正就被这一家子不人不鬼的东西给缠住。 王昊吃早饭的时候跟老爸老妈说，“要不，老王请个年假，带我妈去省外逛几天。” 王东升说，“你觉得我们会把你一个人留下来？” “你是见义勇为，你是英雄，自古邪不压正。” “我们占理，我们还走，还有没有王法。” “你不要怕，有我在！” 老王现在的样子很有男子气概。 不过他好像误会了，王昊一点都没有要委屈求全的意思，只是……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狰狞的样子。 不过他们不走也就算了，反正都要在八机厂插旗的，让他们看看自己的手段也好。 早饭后，王昊急着去学校，给了谢金一巴掌的事情不会不了了之。 就算他嘴臭，挨了王昊一个大嘴巴子，也是他占理。 他一定会在校长那里去讨个说法。 更何况，昨天校长让王昊去见他，王昊卵都没卵他就走了。 校长现在的怒气值大概已经到了临界点。 就等着开团把王昊一巴掌拍墙上呢…… 王昊带了随身听，里面有他打人的合理理由。 进学校大门的时候，谢天星从后边跑过来，“老大，不讲意气，昨天体育课，又让给陈老师……” 王昊问，“你们有没有议论陈老师。” 谢天星说，“没有，我们还鼓励她，我还让他们去买了卡片。” 王昊能跟谢天星这种少年称兄道弟有时候也不是没道理的。 这类学生他们可能成绩不好，喜欢玩。 但为人很讲义气，也很热血。 像鼓励陈岑这种事，成绩好的学生，反倒是想得没有谢天星那么多。 王昊想到这里，拍了拍谢天星的肩，“以后好好的。” 谢天星突然愣了一下，“老大，你不会真的得啥绝症了？” 王昊：…… 两人上楼梯的时候，谢天星突然说，“老大， 潘伟明他妈。” 原来，找到学校来了。 潘伟明他妈如果不来的话，王昊反倒会奇怪。 他们这类人，不把你折磨到死，是不会放过你的。 王昊转头就对谢天星说，“你可千万不要带人骂人家的儿子是杀人犯。” (′?w?`)谢天星头一歪，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王昊从潘伟明他妈面前走过去的时候，还看到她们两娘母立的牌子。 “王昊，陈岑给我儿偿命。” “学校负有领导责任，必须给我儿一个交代。” 王昊还替她们把牌子立正了，一脸鼓励的样子。 潘伟明她妈也想明白了，在楼下总是被泼，这里他王昊总不敢泼水了。 首先，学校会制止王昊的这种行为。 其次，学校为了撇清干系，搞不好就把王昊和陈岑给开了。 这一家子不当人的东西是知道人的痛点的。 事实也证明，坏人比好人更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也更容易达到目的。 不过呢，他们这次可能惹错人了啦…… 王昊可能是表现得太轻松，潘伟明他姐已经开始怀疑，“妈，王昊他一点都不怕，我们这么搞有用？” 潘妈说，“你给我闭嘴，你弟死了，他们这对贱人不死，我消了这口气，你弟弟好呐……” 她又要哭了，不过马上脸一黑，一身的煞气。 王昊那边才往教职工大楼里走，谢金就拿他的鼻孔对着王昊，一副“老子今天不把你摁在地上磨擦，老子就是狗生的”的样子。 至于校长，背着手，在大厅里来回游荡，偶尔会抬头朝潘妈潘姐那边看，多看两眼之后，神色更凝重了。 校长的目光再落到王昊的身上时，神色就很复杂，大概是愤怒、嫌弃，又有点不耐烦。 其实王昊是能理解校长现在的心情的。 当领导的，不喜欢下面的人给他惹事。 王昊昨天搞了谢金。 潘伟明的死也跟王昊有关。 潘妈潘姐又找到学校来了。 抛开对错不谈，王昊他是不是个惹事精？ 他当然看不惯王昊，用不耐烦的口气朝王昊喊，“来会议室。” “哼！”谢金还重重地哼了王昊一声，转头跟在校长身边。 妈的，舔狗！王昊倒是笑得很轻松地骂了一句，再跟了上去。 小会议室在二楼。 一般就是学校重要科室的负责人开碰头会的地方。 对了，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开除学生或者老师。 王昊其实昨天晚上就已经有预感了。 这样一来的话，他办起事来，可能就更加没什么顾虑。 除了校长和谢金这个政教处的老师外。 教务主任、政教主任、副校长、书记，他们几个都在。 王昊看看他们，他们却不想看王昊。 妈的，老子才是罪人，你们不是应该带着正义和审判的目光直视我吗？ 直视我啊，崽种！ 谁都没有开这个口，谁也不想开这个口。 校长还要组织一下语言，他咳了咳，把喉咙上的老痰清理了一下，双手一叉往桌上一放。 正朝王昊看过去的时候，王昊一屁股坐在校长的身边。 (o_o)所有人大概都是这个表情，他们大概是想说，“兄弟，你是不是坐错地方了。” 王昊往嘴里叼了支烟，点着后看着瞠目结舌的校长说，“开始！” 校长问，“开始什么？” 王昊说，“关于处理政教处射老师师风不正，道德败坏，不配为人师的实际问题。 众人：(′?_?`) 谢金扯着嗓子大叫，“老子姓谢，姓谢，姓谢……” 砰！ 校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眼珠子瞪得溜圆，大吼，“王昊！” 爷爷在……王昊朝校长脸上喷了一口烟，龙王那味儿出来了！ …… 陈岑在校门口迟迟没进大门，一直在等着什么。 她时不时地会抬头朝操场远处的台阶上看，也不知道王昊现在怎么样了。 快来，快来…… 陈岑心理在默念着的时候，两辆车开了过来。 奥迪打头，后来跟了一辆帕沙特，就这么驶进学校…… 第47章 你们干嘛啊 王昊本来就不打算上这个逼班了。 这个班谁爱上谁上。 但王昊肯定不会不明不白地离开。 校长他们这一屋子的人说白了就是当婊子立牌坊的货色。 都要走了，还把把他们的皮给掀下来，露一露他们的丑恶嘴脸？ 那不是王昊的风格。 校长大拍桌子，等同于是鸟德拍了一个枭兽光环，感觉可以跟王昊硬刚。 甚至觉得王昊可以会被这一层buff吓到。 王昊依旧是一脸痞笑地看着校长。 校长的脸抽了一下，早知道王昊的滚刀肉属性，他也就没那么多顾忌的。 “王昊，今天要处理的是你，不是谢老师。” 开团，进正题？那就来！ 校长侧着身子瞪王昊，王昊呢？笑呵呵地抽烟。 校长脾气上就先给王昊的人品定个性。 “王昊，你上学的时候就是个匪头子。” “那个时候学校和你家长为你操了好多心？” “你给学校惹了多少事？” “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校长再表达自己的善良与渡人的胸怀，“以为你当了老师。” “我们都希望你能用这一层身份来约束自己。” “过去的那些事就当是你的经历。” “有了这些经历，就可以让你更好地教育学生。” “我和书记，副校长他们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 。” “在你刚进学校后不久，我们还商量着让你进政教处。” “对你是种鼓励，也希望你以身作责。” “你看到我们对你的包容和期待了吗？” 校长把这些拉出来，就是想跟王昊说，他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之后，就是赶尽杀绝嘛。 王昊后来做生意也经常用这一招，那些女人往他身上扑，他总说，“我不缺女人，你别总往我身上扑……我是个正常男人，我会有反应的……我都劝你这么久你还脱……那你别怪我……” 校长这些套路，王昊都玩烂了，他就这么睁着他的卡姿兰大眼睛，看着校长。 校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痛心疾首地说，“你带学生打群架。” “平常上课不积极。” “还动手打同事。” 啪……校长在桌子上连拍三下，“王老师，这里是学校，不是社会上。” “你是老师，也不是社会上的流氓。” 他突然一收手，深吸了一口气，就像很难做决定似的闭上眼，转头面对学校的领导，“我们为了保持教职工队伍的纯洁性，我提议，开除王昊。” 校长偷偷看了王昊一眼，他该是吓尿了？ 一个刚出社会的年轻人，就经历这样的打击，肯定是慌得一批的。 可是…… 王昊还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校长的眼皮跳了一下，不对啊，王昊为什么不怕？他怎么一点都不慌。 兄弟，你好歹也怕一下，要不然，接下来我没法演呐……校长的心态不稳了，他也只能生硬地猛打方向盘，“但是，学校也不会做得太绝。” “开除你，对你以后的影响很大。” “也是人生的污点。” “我们给你个机会，你辞职嘛。” 外行人就觉得，哇，他好善良，都到这一步了他还在替我考虑。 校长怎么跟黄小蕊似的？王昊嘀咕了一句，嘴上说，“谢谢校长，我就想你开除我！” 众人：…… 校长马上柔声说，“王老师，你要为将来……” “我不为，你开除我！” “你不为将来，也要为你爸妈……” “我不为，你开除我！” “你……” “我啥都不为，我求求你快开除我！” 校长的表情好惨白，他好像李公公。 王昊呢，就一直怼他，“你是阴阳人，烂屁股……” 校长最后也只得，“你你你……” 旁边还有人搭腔，“王老师，他是校长，你能不能有点礼貌。” 王昊朝副校长点点头，“好，我对校长客气点，我对你不客气，来来来，你来开除我！” 副校长立马转脸朝窗外看，这浑他是没胆子趟的…… 王昊的目光又朝他们扫过去，所有人都开始躲 。 谢金刚才气势那么凶的情况下，现在都不敢看王昊的眼睛。 王昊这才看着校长问，“校长，你为什么开除我？” “带学生打架，那是因为他们被校外的流氓敲诈。” “我不出头，靠你妈？” 校长：…… 王昊又说，“你肯定要说 ，我打谢金。” “你知不知道他在办公室里说的啥？” 校长：…… 王昊把随身听拿出来，“这是昨天谢金在办公室里议论陈岑老师的原话。” “也是校长开会结束的时候，刚刚才强调过纪律之后发生的事情。” “要不校长听听？” 这下子，一个小小的会议室当中，这一行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 副校长低头掸裤腿。 政教主任磨磨牙，深吸一口气憋了两秒才呼出来。 书记那边不耐烦地叉着手，两只大姆指相互绕圈圈。 谢金先是愣了愣，忍住、沉住气、别慌…… 虽然他在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只不过表情管理还是失控了，下巴在不停地抖，双眼有些空，慌得一批。 校长只是瞥了一眼谢金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王昊的录音机里不管装没装证据，都表明金一定是说过的。 谢金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数的。 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不小心被王昊抓了把柄。 这可能才是他们叹气的原因！ 原本以为手里的东西足够把王昊给劝退的。 王昊要是真拿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那么他们刚才说的一切都要打个折扣。 明明定好的开除，这下子又要难产了吗？ 王昊贱兮兮地把随身听放到校长那张有点抽搐的脸面前…… 咔…… 王昊按下播放键的音乐，就像敲响了谢金他妈原地爆炸的丧钟似的。 他全身发软地等待着恶号的降临，就是没跪在地上，差评…… 要是四周都黑了，再打一盏追光灯就完美了…… 嗯？ 随身听为什么没声音。 呜～～～～ 明明该是说话的声音，却变成了很慢很慢的降声音调。 “哎呀……卧草……”王昊大叫，“这么关键的时候，你别没电话啊……” 呼…… 众人立马松一口气，腰杆一挺直。 谢金又硬了起来，“王昊，老子没说过！” 校长一巴掌拍开王昊的随身听，“王昊，你够了，这是你胡闹的地方吗？” “要么辞职，要么我就把你开除了……” 王昊依旧在拍随身听，这逼班反正都不上了，今天就要闹烦一点，哎呀，卧草，为什么没电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警察和一名穿衬衣长得局里局气的人共同朝朝探着手，均是一副“你先请”的样子。 王昊抬头一看，你们干嘛啊……啊……哎哟，这个逼我自己能装，你们来做啥？ 第48章 你们是来抢人头的吧 这一行人来了三个穿制服的，还有两个穿白衬衣的。 双方都很客气。 校长对穿白衬衣的很熟，八机厂组织人事处白处长。 校长在他的面前就是个弟弟，所以校长在短暂的走神之后就迎了上去。 其余几个校领导的反应也都不慢，挤出一脸老褶子的笑，争先恐后地握手。 谢金最激动，他看到警察的时候就两眼放光，看来这就是校长准备的大招。 之前谢金要报警的时候，校长他们还不让，说是担心把把事情闹大，不好交代。 现在正是学校移交地方的最关键时候。 学校发生了重大事情的话，校长没办法交代，到时候会影响他校长的位子。 说到底，现在还是稳局面是最重要的。 那么现在警察为什么又来了？ 谢金认为，这是校长拿王昊没办法后的杀手锏。 只要警察一介入，那么王昊就有了污点，就会被抓，就会耽误上课。 不管担不担刑责，反正你旷工是肯定的。 这就意味着王昊只能从灰溜溜地滚蛋。 我谢金，才是这场战斗最后的胜利者。 这个憨批仿佛已经看到王昊他家基地水晶爆炸了一样。 谢金和几个校领导的动作不同步。 校领导在跟白处长握手 ，谢金就已经先去跟警察握手了，还是抓住就不放，还时不时地回头挑衅地看王昊。 那眼神仿佛在表示：颤抖，你这个邪恶势力的代表。 他明明没有发出声音，可是王昊还是听到了汪汪汪的声音。 这特么不就跟见了主人的狗一样吗？ 别说，还挺形象的。 警察也奇怪呢，这个几把是谁啊？为什么感觉跟我们这么亲呢？ 谢金可能最后也觉得有点过于热情，这才尴尬地放开了手，索性站在警察身边，双手抱着肚子 ，微昂下巴，歪头斜眼地看着王昊。 校长这边问，“白处长，这几名警察同志是为了前几天的案子吗？” 白处长说，“不是，案子方面有刑侦那边负责。” “这几位是分局宣传科的同志，这位杨科长……” 白处长一边介绍，校长一边跟杨科长他们礼貌招呼。 谢金的笑容转为狐疑，宣传科……也能抓人吗？ 校长也觉察到事情有点不对劲了，宣传科这个时候过来做啥？ 就在他们拿不准情况的时候，白处长看到一直没有动作的王昊，朝他爽朗地笑了笑，“王昊同志……” 问了一声，还没有确定的情况下，就已经把手朝王昊伸过去了。 刚一和王昊握住，就拉着他到了杨科长他们面前，“王昊同志，这几位分局的同志，是来给你送锦旗的。” 啊？ 一屋子的校方人员 ，下巴猛地半吊…… 从眼神上来看，他们谁都没有猜到这个结果。 直到锦旗已经送到王昊的怀里。 直到王昊和宣传科杨科长、组织人事处白处长合照。 直到看见那锦旗上清楚写着“人间真英雄，勇为好青年”的字样…… 校方人员才慢慢接受了现实。 杨科长和王昊再次握手，“王昊同志，由于那天晚上在受害人家里，你的英勇表现，你的妥善处理，才使得我方特警能在短时间果断处置。” “保护了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受到侵害。” “我受锦绣区分局领导委托，特对你表示忠心的慰问与感谢。” 王昊握手的时候，看看校长…… 校长眼神闪躲…… 再看看谢金…… 谢金像只鸵鸟，脑袋都快埋到裤裆里跟他二弟脸贴脸啦…… 白处长突然问，“对了，校长你看我们来得突然，也没个事招呼。” “没有打扰到你们？” “你们这是……” 校长根本就不敢看王昊，抢在王昊前面把头摇起来，脸皮子都在甩。 “没有没有，白处长你们来得可太及时了。” “我们在这里，也是特地为了表扬王昊老师的英勇行为的。” “只是没想到白处长和杨科长来得这么快！” 王昊差点靠在校长身上给他来一句，“校长你是真厉害，风往哪边吹，你人就往哪边倒啊……” 校长也没办法。 学校学生要杀老师，被击毙。 这是学校教育的缺失。 死亡学生家长找老师麻烦，影响恶劣。 这是学校有安抚工作的缺失。 学校老师打老师，私人恩怨。 好的，把所有问题都推到这个老师的身上，让他滚，把所有的锅的都背走。 本来以为这一套操作不能说完美，至少也是挑不出什么大问题的。 可是谁知道分局的表彰突然就来了？ 这下开不了，就只能捧。 不得不说，校长这站位还是很迅速的，跟风向一直保持着一致。 白处长再笑着对校长说，“对了，还有个事，学校这边呢，把王昊同志的档案呢同，这次就不交给学校了。” 校长不解地看着白处长。 白处长瞟了王昊一眼，再看着校长说，“王昊同志的工作公司方面另有安排。” 白处长在众人措手不及的时候看着王昊，“王昊同志，我代表公司党委，组织人事处，通知你，你的工作关系将从第八机械制造总公司子弟校转到集团公司。” “下一步呢，先随今年招的大学生参另公司的培训，具体工作安排等到培训后再作安排。” 啊？ 校方人员懵逼是正常的。 王昊也很懵逼，你们特么的真是一个人头都不给我？ 别人死活都调不走的工作，他这就调了？ 不过王昊很快，也很坦然地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原因很简单，这个逼班不上的话，老王老秦知道肯定会气死。 门店还没开业，第一桶金迟迟不到账，装逼不当时，退而求其次。 回八机厂一直是父母的心愿。 吃掉八机厂是王昊的长远规划。 所以，王昊除了很好奇调动来得为何如此突然之外，倒是显得很坦然。 “王昊同志，希望你在新的岗位上，同样带着热血，同样如此的激情澎湃啊！”白处长紧紧地握住王昊的手。 王昊心里却在想：老白，要不，先叫一声王董来听听？ 不管是校长书记也好，还是谢金这位巴不得王昊赶紧去死的老师也罢，他们在这里不但显得尴尬，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将在很长的时间成为他们吃饭、拉屎、睡觉都会为之抠脚的一幕…… 不过，事情哪有这么简单的，老子要辞掉这工作的时候就准备搞一搞你们的。 这下工作调八机厂去了，现在不下死手等什么时候？ 原本准备秀一秀的，结果中单打野全来了，妈的，抢我人头呢！ 只能拿谢金发泄一下了。 老子今天把你脸打烂，都对不起这舞台，谢金，你说对？王昊朝谢金昂了昂下巴，后者屁股一紧，害怕极了…… 第49章 刀子沾酒精 人的感情其实是非常复杂且奇怪的。 潘伟明他妈和姐姐来学校闹的时候，校长就只想让王昊快点滚。 王昊现在要滚了，他们又心里不舒服。 如果王昊从这里跳出去，过得不好，人人见他最好再来一句“还是以前当老师好”这样的话，让校长和谢金他们知道了，每天的饭都要多吃一碗。 可如果王昊从学校跳到了更好的单位，收入更高，福利更好，那真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啦。 所以，王昊在校长的脸上也看不到什么开心的表情。 他虽然在跟王昊道别的时候还说着祝福的话，希望各自安好，可是言语当中的酸味，还是很明显的。 王昊呢，就表现出一副将要离别时的伤感来，“校长，我现在带三个班的体育课 。” “我想当一个有始有终的体育老师。” “让我给我的学生们再上最后一节体育课！” 校长其实还是有情怀的，看着王昊，也忍不住在心里想：他始终是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在我们子弟校成长起来的孩子啊，本质还是善良的。 王昊：你会后悔的。 这个时候，楼下突然有人在大叫，“你儿子是杀人犯。” 大家朝窗户边靠过去，这才想起，杀人犯他妈和姐姐还在楼下呢。 校长他们要下去处理这件事。 楼上这边匆匆应付两句，就散了。 “谢老师……”王昊喊了一句，谢金夹着屁股就跑，根本不敢回头看王昊，从门外的陈岑身边走过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 鸵鸟就是这样的，以为把头藏起来了，所有不好的事情，不想看到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一样。 白处长出去的时候，见到陈岑就格外的客气，又是点头又是微笑的。 回头看了看吊在最后的王昊，心知他们俩该有话说，于是就先下去了。 王昊问，“这场面是陈叔叔安排的？” “嗯，昨天的事情，我怕他们欺负你。”陈岑的目光在黑暗的走廊里，就像泛起一层柔光似的。 王昊问，“那工作调动的事情也是叔叔找的关系？” 陈岑点点头，“王叔和秦姨希望你回八机厂，所以我爸就安排了。” 老陈现在的社会地位，是有这个能力安排这些事的。 用来还王昊救了他女儿的人情，也合适。 王昊说，“今天三个班的体育课，你都让给我，我给他们再上最后一次体育课。” “这人情就算是还清了。” “不要……”陈岑突然朝王昊喊了一声。 王昊也急了，“什么意思？你这一年占我多少体育课了？就让你还三节，还不愿意。” 陈岑在学生面前上课的时候就是落落大方的样子，也很自信，只是没有传统英语老师那火辣，但也不至会紧张。 然而这个时候跟王昊说起话来，居然有种紧张得舌头打结的味道。 陈岑急忙说，“不是不让你课……” “而是……而是……做这些不是为了还你人情，我不想还人情……” 王昊眉头一挤，“陈老师，这我就得好好说说你了，江湖规矩，你懂不懂？” “欠了人情都不还，你还想怎么样？” “我……”陈岑的胸口就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当然，也有可能是内衣有点紧，明明都c了，还是有点紧……“我就是不想还，我想一直欠着，这样……这样……” 陈岑大概是想说，这样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 但是他们俩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 说这样的话，有点交浅言深。（正经的） 陈岑的脸越来越烫…… 王昊问，“你如果没事，我先下去收拾杀人犯他妈去了。” “啊？”陈岑被王昊的话惊了一下，脱口而出，“对不起！” 莫名其妙的道什么歉……王昊问，“你哪错了？” ( ?? )陈岑大概也是没想到王昊突然蹦这么一句出来，愣了片刻后，“昨天我给你设计的招牌没有达到你心里的预期。” “是我没问清楚，你有时间把你的想法跟我说一下，这一次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设计。” 王昊这一刻想了很多东西。 有他以前跑项目的时候的样子。 也有后来事业做起来之后，乙方在他面前磨破嘴皮子的样子。 有当孙子的心酸。 也有当甲方爸爸的快乐。 当然，王昊知道陈岑不是要认他当爸爸…… 她馋我身子……王昊这一点还是有信心的。 “再说，我先去祝潘伟明头七快乐。” 啊？一向情绪稳定的陈岑，在这一刻，表情也变得有些丰富。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的人的出现，注定就是为了让你的生命多姿多彩 ？ 下楼的时候，以校长为首的校领导一边驱赶骂人的学生，一边给潘伟明他妈和他姐做工作，希望把横幅拿走，把人请到会议室…… 他们原本是想对王昊动手，再给潘伟明的死一个交代的。 可是王昊他突破了境界，现在处于无敌状态，他们就只能对矛盾的本质下手。 但是死了儿子的婆娘是不会妥协的。 警察在这个时候也不好插手，只能在旁边看着。 王昊走过去来了一句，“她们身上有没有可能带着刀之类的……” “万一冲动犯罪……” “学校这么多的学生……” “他儿子死是罪有应得。” “我的宝贝学生们要是掉根头发，谁特么来负这个责……” “啊……”潘伟明他妈一声尖叫，就往前扑…… 校长转身就跑。 那群学生有人带头喊了一句，“杀人犯他妈要杀人啦……” 场面一下子就乱了。 王昊呢就把陈岑挡在身后往警察身边靠。 来啊，你特么的当着警察敢动手，老子先把你打一顿，晚上再给你儿子过头七…… 宣传科的杨科长那也不是盖的，伸手指着这个疯批妈就吼，“干啥，你还真想杀人？” “你想想清楚！”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敢当众行凶。” “马上把你那心思给我收好。” “滚出学校去。” “去，打电话给刑警队，她要是不走，今天就铐你回去，我们好好聊一聊……” 潘伟明他妈只想搞死王昊，不是搞死自己。 一听到要被抓，拿着东西就走，换地方，继续搞王昊。 她们在前边走，学生在后边追，边追边骂，“你儿是杀人犯。” “杀人犯的妈……” 不论是校方的人，还是八机厂的领导，又或者分局宣传科的同志，这个时候都看着王昊，眼神很有层次感…… 大概都想表达：这狗东西是真坏啊！ 王昊心说，我这叫刀子沾酒精，杀人又诛心！ 杀人犯能干得过魔种太岁？王昊突然看了看趴在地上的校长，“校长你怎么趴地上了，快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还往地上睡……” 众人：…… 第50章 要完 一般让别人从地上爬起来的，都是爸妈对孩子。 校长的岁数比王东升还要大两岁。 可这一刻，王昊就像校长他爹。 正逢下课的时间，学生本来都出来了。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笑声基本就没有停过。 还隐隐听到有学生在喊，“原来刚朕太害怕，连内裤都吓掉了。” 哈哈哈哈…… 校长涨红了脸，也顾不得组织人事处和宣传科的人，气呼呼地转身进了教职工大楼。 王昊倒是笑呵呵地把白处长送上奥迪，把杨科长送上帕沙特。 又多说了几句话，顺便还跟杨科长要了手机号。 这些关系和人脉都需要花时间来维护的。 以后的事业也需要他们来锦上添花。 第二节课就是陈岑的英语，王昊也带他们班的体育。 当王昊走进教室告诉他们这节课上体育的时候。 五十个学生先是一愣，再是高声欢呼，有学生伸出大拇指大声喊，“老大，我爱你。” 从来只有主科占副科的课的。 体育又是重灾区。 身体最好的体育老师，居然在运动会上跑不过校长，关键还随时请病假，就离谱。 然而当他们得知道王昊这个体育老师占了英语老师的课时，那……那真是泰裤辣…… 所以这节体育课，大家的情绪比以往都要高涨一些。 不过也仅限于到操场之前。 刚到操场，打了铃，有两个女生就出列，“王老师，我肚子痛。” 王昊同样批假。 这时候有男生也喊，“王老师，我也肚子痛。” 王昊也批准他休息。 还有几个要起哄的，突然就张不开嘴了。 以往男生起哄被踢屁股，老王今天为什么不踢也不骂，这是怎么了？ 王昊还问，“还有没有要请假的？” 原本准备要请假的都把嘴闭上。 体委整了队，一声“向左转”，把一个班的人带去先跑两圈。 队伍里就有人在小声问，“听说，王老师今天上完最后一节课，就不当老师了……” 以前一个队列里闹麻了，可是随着这一句话后，大家都变得异常沉没，杂乱的跑步声，也变得整齐划一。 大家都努力地维持着这种整齐，谁都不愿意去破坏似的。 王昊好像也看出点什么东西来，有了一点点的不舍。 他刚把烟叼上，刚才还因为自己开玩笑的请假被批准而手足无措的男生，立马掏出打火机给王昊把烟点着了。 王昊瞥了他一眼，他就嘿嘿嘿地捂着裤兜，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另外一边两个女生就坐在椅子上小声说话。 王昊记得以前他上学的时候，班里的女生就不愿意上体育课，越漂亮越不喜欢。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个传统。 王昊把随身听拿出来，取出里面的磁带，递给身边的女生，“你一会要去广播站放歌是？” 上午第二节课之后是大课间，休息二十分钟。 有一首歌的时间给大家到操场准备做操。 请假的女生有一个正好是校园广播站的，用甜美的声音时常在广播里祝别人生日快乐。 就是平翘舌不分的普通话听着让人有点上头。 “王老师，你也喜欢动力火车？” 是啊，这趟动力十足的火车一会准备把射老师送走…… 王昊还特地说，“放这一面，别弄错了。” 女人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圈跑完，王昊没有让他们俯卧撑，也没有仰卧起座，更没有蛙跳。 “自由活动！” “要考试了，放松一下。” “还有五分钟下课的时候，体委整个队，我简单讲两句。” “解散！” 说是解散，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走。 女身手挽手，肩并肩，搂成一排在王昊的身后。 男生就围坐在王昊的面前。 有人小声问，“老大，你是不是不当老师了？”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沉重，以至于接下来的二十多分钟，大家都没有笑过。 快下课时，大家重新整队。 王昊站在这些学生的面前，“我只说三件事。” “第一，你们，是我带过最好的一届学生，比其他任何班都好！” “第二，我和你们在一起，总会想到自己上初中的时候，很快乐 。” 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男生很沉默，女生很伤心，好些个女生都在嗒嗒掉眼泪。 他们这一生中，要遇到太多人，太多的事。 那些人会让他们没有任何记忆点。 那些事只是生活无数琐事的堆积。 没有记忆点，没有刻骨铭心…… 相比之下，曾经有一个很热血的老师。 他总是在体育课上跟大家说笑，他从来不逼女生运动，他对男生的要求严格，他跟男生打成一片， 还替男生出头，和校外流氓干架…… 他拯救了学校最美的女老师…… 这样的老师，怎么能用一个“帅”字能惯穿他的一生呢？ 这个老师，他要离开了。 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们都会有遗憾的？ 然而就在他们低落，他们啜泣的时候…… 王昊接着说，“第三，虽然潘伟明他妈和姐让我不能当老师了，但是你们也不能去7号楼一零一拿石头砸他们家玻璃。” 啊？所有同学在这一刻抬头看了看王老师，总感觉哪不对劲呢？ 一时之间，连哭都没有顾得上。 下课铃响了啊…… 校园广播又开始了。 今天的女生声音不那么甜，但还是平翘舌不分地说，“今天对世界来说，只是平常的一天。” “然而对我们’只’弟校初中部来讲，却像是一个青春的告别仪式，一个时代落幕了啊！” “让我们一起欣赏，动力火车，当！” …… 谢金在校长办公室骂王昊。 “这种畜牲居然可以调八机厂去。” “就应该把他狗曰的开除了。” “组织人事处是特么个啥东西，一群眼睛瞎了的东西。” “还有那个宣传科，送锦旗，亏他们想得出来。” “妈的，王昊那个杂种就是个杀人犯。” 呼…… 谢金吐了一口气，正准备继续的时候。 就听到广播里面大舌头的女声，努力想表现得伤感，却又有点好笑。 谢金给校长散烟，外面吵死了，他也抽只烟缓缓，一会再接着骂。 刚给自己要点火，就听见广播里没有当当当。 只有一道熟悉又下贱的声音在说，“陈岑就是看着老实。” “其实私下里玩得花得很。” “他和那个潘伟明有没有搞师生恋？” “潘伟明喜欢她，她有没有明确拒绝？” “她搞不好就是把人家吊着，最后人家毛了。” “去她家找她的时候，把她和她那个男人堵家里。” “才出的这个事。” 谢金两眼一空，嘴半张，过滤嘴粘在他的下嘴皮上，完了…… 第51章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与此同时，在八机厂厂区。 老王刚从组装车间出来，再去售后那边开开现场分析会。 卖出去的特种设备有一些怎么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会被客户送回来，拆解后，进行故障排查。 老王是电路这方面的专家，会跟泵修和动修的技师协同工作。 不过他们也知道，所谓的排查，就是特么的走过场。 有的机械故障就像先天性心脏病，始终都解决不了。 比如某品牌发动机烧机油。 比如某品牌变速箱壳体总是会开裂。 又比如某品牌的轿车的客户是白血病高危人群。 这群问题就是真实存在的，你说要排查，再怎么排查，该出故障还是出故障，排查个der啊…… 所以，八机厂的这帮子专家技师每天就是凑一起让工人拆开，他们在旁边吹牛逼…… 工人拆开了，就在那里摆着，清洗，擦拭，拿大修包，装配，好的，问题解决，发货…… 周而复始，索然无味。 不过今天有味道了，老王的儿子成了救美英雄。 不论是工程师、技师、反正上点年纪的，都在跟老王打听陈平章的事。 如果只是问问情况，老王倒可以提两句。 可是他们的问题上来就已经做了假设。 比如有人问，“老王，陈平章他闺女听说是师生恋？” 这种问题让王东升怎么回答？ 还有就是，“警察明明可以打腿的，为什么要打头？” 对此，王东升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东升很烦，自从这件事情公开后，其实对他的生活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都说英雄受人尊重。 都说受害者该被同情。 然而结果呢？ 英雄被人骚扰，受害者遭到非议。 更特么不要脸的是，某些傻逼还当着王东升的面来一句，“不知道真相，不做评价。” 王东升真想对他说，“你都不说评价了，你还说你妈勒个比呢！” 老王的精神世界很狂躁啊…… 不过搞理工的，可能不怎么会表达自己，甚至怕一张嘴就跟人吵起来，嘴又笨，又怕吵不过，最后回家把自己气个半死，不值得。 所以，老王通常都选择装聋作哑，装憨。 趁他们聊得正火热的时候，老王往后退了几步，准备开溜了。 只不过他刚一转身，何明朗就笑呵呵地站在他的身后。 “老王，正好找你有点事呢！” 技师们看到副总突然来了，手里的事情一扔，马上就跟何明朗打起了招呼。 最近有传言，何明朗要当总经理了。 以前从来不往车间跑的何明朗突然出现在售后修保车间，又叫住王东升。 看来是在上升之前要走走过场，关心一下老人，顺便拉拢一批技术骨干。 像王东升这样的专家，通常都在他们拉拢的行列当中。 只不过何明朗好像没打算要跟王东升单独聊，反倒是跟所有的技师都招招手，“正好大家都在，就一起说说这件事。” “潘江他们家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王东升的眼皮跳了一下子，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好呢？ 没想到何明朗马上就说，“老王，听说，潘江他老婆去你家楼下闹了？” 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着。 “啊……”王东升的嗓子有点干，“有这事。” 何明朗压压手，“委屈你了。” “事情大概我们也都知道。” “他婆娘这么做也的确过了一点。” “保卫科那边跟我也说了这事。” “不过听说你儿子从楼上泼了十几盆水下去是？” 目光唰唰唰地朝王东升的脸上看。 何明朗收了老子的钱，还拆台？ 王东升有点恼火了，妈的，收钱不办事。 当然，王东升更加不知道的是，背刺他的……是他儿子王日天。 王昊：怎么能叫背刺？这辈子虽然要回来了，上辈子呢？这锅就得何明朗背，草特么的。 何明朗虽然笑呵呵的，不过用心就有点险恶了。 “你们也别看笑话，都听听，也回去跟你们儿子女儿都说说……” “关于陈平章他们家的事……” 这时，车间又来了一波人，正准备过去跟保明朗打招呼的时候…… 听到陈平章的名字，陈平章本人也是蛮吃惊的。 书记的脸色变了变要开口的时候，陈平章的手抬了起来，抬在书记的面前。 陈平章朝他打了个哈哈，“想不到，我离开单位这么久，大家还在工作当中提到我，很荣幸，也很欣慰。” “听听他们怎么说。” 送陈平章下来上任的是省委组织部下面一个工委书记。 国有资产管理局下属的几大主管部门已经逐渐退出舞台。 八八年成立的国有资产管理局因多种原因，将会在不久之后，成立一个全新的部门，也就是国资委。 当然，还得在这一轮国企改革完成之后。 在这个关键时刻，把八机厂一把手的位子交给陈平章，有传言说，两年后，全新部门益州省的下属单位第一任领导很有可能就是陈平章。 当然，这也就是个传言，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楚呢？ 陈平章上任没有透任何风声出去，所以八机厂内部根本就没有提过。 陈平章在这个时候能听到自己的名字，想来是和上任无关的。 他也想听听，突然提到他的名字到底要说点什么。 于是一行人就这么站在那里，听何明朗一字一句地说，“老王，陈平章家那晚发生什么事，我们不知道，我们也不好评价。” “总之，人都死了，怎么对外宣传，那也不是我们能过问的。” “但我们从实际出发。” “潘江他儿子是不是未成年？” “潘江是不是死了儿子？” “这种情况下，我们更应该去照顾一下人家的感受嘛。” “老王，你啊，回去好好管管你儿子。” 王东升此时的感觉就像被人架在火上烤一样。 何明朗颠倒是非黑白这么厉害吗？ 王东升又有点嘴笨，好急啊，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有效的语言来进行这一场反击。 突然，有只手放在王东升的肩上，他转脸一看，当场愣了一下。 陈平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王东升说，“老王，我是特地来跟你道谢的。” “谢谢你教了个好儿子，让我一把年纪才没遭受到丧女之痛。” 这一大嘴巴子抽在何明朗的脸上，算是抽结实了。 周围这一帮子人好兴奋了，打起来了，他们要打起来了。 何明朗的脸皮有点烫，他笑眯眯看着陈平章，你特么是要跟我唱反调？ “老陈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家里发生的事情，不过就事论事，潘江肯定要惨一些的……” “咳……”书记咳了一声，打断何明朗，“明朗啊，平章同志从今天起，正式担任我们第八机械制造公司总经理一职了。” 何明朗的脸色一滞。 陈平章主动朝何明朗伸手过去，“老何，你刚才说什么？” 何明朗年纪大了，多少还是有些尿频、尿急、尿不尽的…… 第52章 借花献狗 你何明朗能当众不拿陈平章的女儿当回事。 陈平章就敢当众打何明朗的脸。 谁都没有有想到，陈平章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就要火葬何明朗啊…… 一把手上来，生撕三把手，这种事，在场的工程师、技师、技术员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 有人鞋子里的脚趾抠得紧紧的…… 也有人忍不住啃着甲沟角质层…… 他们一边替何明朗尴尬，一边又觉得兴奋。 好爽啊……干他…… 也不知道是谁干谁，不过谁干谁都一样。 何明朗也知道不能在这里耗时间，更知道拖得越久，他气势越弱，越会成为大家的笑话。 他把尿不尽的感觉憋住，朝陈平章笑道：“陈总，瞒得我们好苦。” “真的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你看，连个欢迎仪式都没有。” “我刚才正和同志们说，你家出了点事，希望大家都不要议论。” “以免影响不好。” 何明朗脸不红心不跳地混淆着他刚才那些话的概念。 反正也没有人会跳出来指着何明朗的脸大声说他放屁，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陈平章这位新上任的大佬听到又怎么样？ 他总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何明朗撕起来？ 他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份的。 到了他们这个层面上的人，不但会揣摩人的身份，更会揣摩人的底线。 何明朗这是看准了陈平章只会点到为止，适当地认个怂，糊弄两句，在这个场合大家都过得去就行了。 的确，陈平章也觉得敲打一下就够了。 就像这局游戏刚开局，对线的话，主要还是压血线为主。 哪有一上来，就往死里整的，那是小学生。 高手往往只是弃满压迫感，让你对线有压力就够了。 于是陈平章再压了何明朗一招，“是啊，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潘江本来不用受这种苦的。” “说到底还是八机厂的工作不到位。” 这特么怎么又扯到八机厂的工作问题上来了？ 陈平章的脸色有点沉重的味道，故意拖了一下节奏，让他的情绪一瞬间传递到每个人的心里时。 他才说，“如果厂里严格执行计划生育政策的话，潘江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个儿子了？” 陈平章直视着何明朗，眼里的警告味当即拉满。 何明朗尿不尽的感觉直冲脑门，计划生育……当年可是何明朗他老婆在管呐…… 数道目光朝何明朗看过去，何明朗一个城府这么深的人，在今天也是被陈平章给搞得挂不住了…… 我特么真是有病……何明朗心态爆炸地骂着自己，大清早的为什么要来找王东升的麻烦？ 何明朗很少来车间的人，就因为有传言说他要当一把手，昨天在开会，今天上午正好没事才下来转转。 看到王东升，再想到他儿子把钱搂回去的操作，一时兴起，就过来说了王东升两句。 这算是当众打脸？ 可特么最后被打脸的是自己，活生生把自己搞成了小丑。 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差点没喷出来，早知道就不该来的……何明朗后悔死了。 陈平章看到何明朗的脸阴晴不定的样子，转而一笑，“八机厂过去的问题很多。” “接下来，我们要好好总结。” “不能再过去的老路呐！” 呼…… 脸皮发烫的何明朗突然松了一口气。 在场的这些人也差不多明白，陈平章这是见好就收了。 书记马上跳出来圆场，“八机厂以后在平章总经理的带领下，一定能更创辉煌的。” 省里组织部的领导把人送过来，嘱咐两句注意事项，送上一些期许，再祝愿有个美好未来，撤！ 陈平章转头对一直没说话的王东升招呼一声，“老王，我们回头再聊。” 等领导一走，刚才吃瓜的工程师、技师和技术员纷纷围上来要沾光。 王东升的儿子救了一把手的女儿。 他们很清楚，王东升这位高工的好日子不远啦。 只是王东升还是没搞明白，何明朗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给他送了钱，他还当众点我？ 老王满肚子的疑惑，中午回家要不要跟老婆商量一下，把钱给要回来？ 王昊并不知道自己要翻车啦。 因为他现在还沉浸在就谢金社死的快乐当中。 其实前一刻，广播站的小女生还处在悲伤当中。 老师要走了，总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个年纪的小女生，除了喜欢大明星外，就喜欢帅气的男老师。 像王昊这样的体育老师很难让她们不心动啊。 王老师要走，她就像失恋了一样。 所以才有感而发地说出刚才那番“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这番话。 她都已经做好了在“啊～～啊～～啊～”的歌声响起时，偷偷留下几滴眼泪来祭奠这逝去的青春了。 外面那些跑步追逐打闹的学生，也都把嘴巴张开，跟着动力火车啊啊啊了。 就连谢金，在听到文播站的声音时，也想的是歇一口气，听听歌，反正还猪他也是要看的，有时候也会跟着唱两句…… 可是王昊呢，只是叼着烟，笑眯眯地看着广播…… 下一刻呢，没有那大气磅礴的前奏，也没有动力火车厚重高亢的嗓音。 取而代之的谢金那个猥琐又下贱的声音。 只不过，当这个声音响起时，男生女生都在一阵“切”的声音中表达着扫兴。 可是马上有人听出情况不对劲了。 拉着身边吵闹的同学，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这一刻，越来越多的学生听到这段话不对劲的地方。 全部都停了下来。 那一刻，他们发现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很严重的冲击。 为什么凶手不被谴责？ 为什么好人要受到质疑？ 为什么善良的人不被保护？ 为什么坏到骨子的人要受到同情？ 这些中二少年们的怒火直冲云霄……该死的天道，既然如此不公，那就让我来斩碎它…… 砰！ 校长办公室的门狠狠被拉开，门撞在墙上，反弹回来的瞬间，谢金就像没有言一样地出去了…… 在关上那一瞬间可以看到校长捂着自己的脸，牙关子磨得咯咯地响。 王昊……王昊他快滚好不好，求求你了…… 第53章 校长救救我 学生们看到谢金连滚带爬地从教职工大楼跑出来，一路朝高中部大楼广播室狂奔。 王昊正从操场上来，和陈岑站在一起。 其实这个时候最需要关心的是陈岑。 没有人会因为陈岑老师被诋毁，就觉得她有问题。 谁要是现在站出来表示认可谢金的话，应该会被打死。 王昊看了看陈岑，“我这么不择手段，你还跟着我？” 陈岑笑颜如花，抿嘴的时候，脸上的肉肉会稍稍鼓起那么一点点，不夸张，但是会增添一点可爱的感觉，她轻声细语地说，“睚眦必报的人，也是极重感情的人，对吗？” 靠……王昊根本就不敢看她那双睫毛长得一批的的眼睛。 温柔得能把人给陷去。 “你去哪？”看到王昊朝高中部走，陈岑急忙追上去。 王昊边走边说，“你有小灵通，一会给你妈打个电话。” “我来跟她说！” “嗯嗯……”陈岑急忙答应，她本来只嗯了一声的。 可是王昊的节奏太快，她为了跟上节奏， 小跑了两步，胸口上下起伏的时候，声音自然也就跟着颤了起来。 于是就有了这好听且上头的小喘息…… 王昊仰头叹了一口气，开始念三字经，别上头，别上头，别上头…… 谢金连滚带爬地冲进广播室，看到同样是一脸无助的女生时，便朝她咆哮，“你特么的在干什么？” “谁特么让你放的这个？”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这些难以入耳的话，就这么在校园广播站里传了出来。 如果那几年，在校园广播站里当过播音小主持的就该知道。 放歌通常都是话筒怼在录音机的喇叭口。 这个年代也只有这个法子可以让好听的歌通过这种不太对劲的姿势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也就是说，谢金从冲进广播站的第一时间，所说的话，被全校每一个人都听得一干二净。 政教处这个部门在学校里是个狗都嫌的部门。 谢金的人品，也是众所周知的。 结果他刚才说陈岑的那些话，再结合他现在对广播站女生的态度。 还有接下来传出来的声音。 “谢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学生。” “谢老师你干什么？” “谢老师你别打学生啊……” “谢老师，我今天就是拼着这老师不当了，也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学生的……” 接着就听见女生的哭喊声， 随后，话筒就关上了。 王老师，太义啊……中二少年们都快感动哭了！ 在广播室里，陈岑和女生抱在一起缩在角落。 王昊顺手关了广播站的门，反锁…… 谢金开始很愤怒，看到王昊他们来的时候很震惊，听到王昊的话时，他很慌乱，再看到王昊解皮带的时候，他吓得直捂屁股，哒咩，哒咩哟…… 王昊一鞭子后他脸上，大吼，“谢金，你再对学生动手，我就跟你拼了。” “你胡……” 啪！谢金话都没说完，就又被一鞭子抽在了嘴上。 王昊的八字鞭用得出神入化，以后用来抽儿子，今天先拿谢金练练手！ 王昊啪啪啪！ 谢金啊啊啊！ 赶来看热闹的学生在外面还在说，“动力火车没唱的歌，老谢现场直播啊……” 校长在这个时个赶了过来，喘着粗气大声边敲门边问，“里面什么情况？” 门口的学生绘声绘色地讲，“谢老师说要弄死吴小雨。” “王老师和陈老师不顾危险，冲了进去。” “谢老师不顾阻拦还是要弄死吴小雨！” “王老师拼了命也要保护吴小雨，正跟恶势力做斗争呢！” 咚咚咚！ 校长大声敲门，里面的斗争确实很激烈…… 只听王昊在大叫，“谢金，有本事冲我来，我是不会屈服的。” 妈的，怎么这么上头啊……校长都懵了，谢金那身板能跟王昊那个体育身板比？ 校长又细听了一下，好像又能听到谢金的哀嚎声，“别打了，求求你了，别打了……” 只是听得不太清楚，因为王昊的声音太大，还在喊，“谢金，你枉为人师。” “欺负同事。” “打压学生。” “公报私仇。” “现在连一个十五岁的女生你都打。” “是你逼我出手的。” 校长也敲门，“王老师，你开门，把门打开再说。” 王昊也在里面喊，“校长，先等等，我先把他制服，要不然他冲出来连你一起打。” 扯几把蛋……校长心里骂，嘴上却喊，“王老师，没事，我不怕的。” 王昊的鞭子还在猛抽，节奏感很强地说，“你说你不怕，潘伟明他妈扑上来的时候，你趴地上做什么？” 哈哈哈哈……一群学生当场没绷住…… 校长的脸都憋红了，狠狠地瞪了那些学生一眼 。 学生们只得捂着嘴，把脸转过去，笑得双肩直耸…… 校长黑着脸再看着大门时，准备继续把门给敲开…… 就听见里面的王昊在说，“喂，领导，我举报，八机厂子弟校政教处老校谢金，毫无师德，道德败坏，造老师黄谣，欺压少女……” “更是在广播站这种带有极重宣传性质的地方，对学生实施侵害。” “子弟校学生前几天发生严重入室杀人案和这样的老师有着极大的关系。” “请领导马上处理，我身为一个良好市民，心里有正义，眼里有怒火……” “对了，手里有证据！” 王昊把电话一挂，拉开门，和陈岑一左一右把吴小雨护送出广播室。 校长想说两句时，王昊抢先对校长说，“校长你别怕，歹徒已经被我制服，吴小雨没有受到伤害。” “我成功地阻止了一场不法侵。” 我怕你妈呢……校长当时脸皮就抽了起来。 有学生还在喊，“王老师，你裤子要掉了。” “哦哦哦！”王昊这才急忙把裤腰带栓好。 对了，谢金呢？ 校长撅个屁股伸头进去左看一下，右看一下。 才看到墙角那里蹲了个人，抱着头蜷缩在一起，全身发抖。 校长走过去，蹲下，拍了拍他…… 他还吓得抖了一下，“别打，别打 ，我错了……” 校长愣了愣，“谢老师，我是校长。” 听到是校长，谢金显然还怀疑了一下子，慢慢放下捂着脸的手，露出了他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卧曰……校长这么稳重的人，都忍不住暴粗口啦。 谢金那张脸上全是红道道，四十岁的人了，眼睛都哭肿了，还混着鼻涕，一头钻进校长怀里，嗷嗷地哭得全身抽搐，“校长……嗷嗷……你怎么才来啊……王昊他打我……嗷嗷～～～” 第54章 谢金我吃定了 “吓到你了吗？” 听到王昊关切的声音时，陈岑下意识地摇摇头，“我不怕。” 不过她马上又发现王昊的目光是看着吴小雨问的，顿时一阵脸红。 吴小雨本来就是刚播放磁带的时候，听到里面的内容有点慌。 随后就一直都很淡定。 是王昊把阵仗搞得很大，很乱，让所有人都以为吴小雨被谢金那个人形畜牲怎么样了一般。 听到王昊问，又听到陈岑答。 吴小雨的目光在两个老师的脸上来回瞟，“我怀疑你们有情况。” 陈岑本来就脸红了，这下子更红更烫，颔首死死地抿着下嘴唇。 王昊当即就骂，“有个屁的情况，我在问你有没有被吓到。” “哦哦哦！”吴小雨赶紧说，“没吓到呢 ，小场面。” “不对！”王昊说，“你被吓到了，都快吓死了，幸亏王老师神兵天降，救你于水火，否则真不知道射老师会不会把你……把你……” “就是这个语气，懂了吗？” 吴小雨一脸为难，“这不是冤枉谢老师吗？我好怕啊……” 王昊瞪着吴小雨，“怕什么？” 吴小雨神秘地说，“怕我笑得太大声 ，他们不信。” 哈哈哈……可以的，文播站的女生就是有活力。 出了高中部的大楼，大家都关切地看着吴小雨。 同时，他们在看王昊的眼神里，崇拜的成分更多了。 中二少年们时常把老师当黑恶势力。 政教处更是排在黑恶势力之首。 王昊敢跟政教处谢金硬刚，他就是正义之光啊…… 广播里突然传来校长的声音，“今天不做操，马上回各班，各班班主任到场，做好学生工作。” “王昊，来我办公室。” 一群吃瓜还没吃够的学生像是摁下了回放键，退回了各自的教室。 吴小雨也被他们班班主任接走了，她还靠她班主任的怀里哭，扭头过来冲王昊吐舌头。 王昊叼了支烟，扭头看着陈岑，“我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都看到了？” 陈岑就这么看着王昊，“那……那我也跟你学坏？” 妈的，斗鱼看多了？乖乖大小姐成为黑道大小姐…… 王昊一挥手，“你开什么玩笑，我怕你爹妈把我从百草园打到三味书屋。” 陈岑嗤地笑出了声…… 这一刻，王昊好像知道千娇百媚这个词并不是吹牛逼。 陈岑就是最完美的写照了。 陈岑说，“你先去找校长。” “晚些时候，我有话想对你说，可以吗？” 王昊果断收回目光，“没空！” 女人，只会影响我拔枪的速度，有了陈岑这样的校花，又是英语老师，王昊担心自己，朝闻道夕死…… 嘀咕一句，王昊就朝校长办公室去了。 谢金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坐在校长办公桌的前面，低着头，双肩一耸一耸的。 校长呢，站在他的宝座后面叉着腰，女孩子的短裤都穿得比内裤还短了，校长还穿着一件夹克外套，双手反叉在腰上，把夹克下摆别在手臂后边，就像是为了彰显他如同六甲的大肚腩似的…… 王昊进门就说，“校长是不是让我来当证人？” “赶紧把谢金这个畜牲给收拾了。” “这个几把东西居然对小女生出手。” “潘伟明敢入室杀人，你现在知道病根在哪里了？” “王昊……”校长暴跳如雷，“你闭上你的臭嘴……” 王昊提了提裤腰，校长当场吓得一有哆嗦，嘴皮都开始发抖了，不过看到王昊没有下人一步动作的时候，他马上又壮着胆子喊，“你一天是老师，一天我就能管你。” 这句话的声音比刚才就明显小许多，而且还带着商量的口气。 王昊笑嘻嘻地给校长递支烟过去，“激动什么，我又没说不受你管。” 校长也不接，指着谢金，“你看看给他打的。” 王昊往谢金脸边一凑。 谢金吓得往墙角缩，生怕王昊下一个动作就是把裤腰带抽出来，再给他来一顿。 王昊嘿了一声，“皮外伤。” 校长气得全身发抖，“皮外伤就不是伤？” “王昊，你这是犯罪。” “我要报警。” 王昊立马点头，“报，正好全校师生都可以做证。” 校长的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这个王昊什么进候成特么个滚刀肉了。 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校长叹了一口气，“王昊，事情没有定数之前，你是脱不了干系的，你不要太嚣张。” “这个社会绝对不会放过你这样的渣渣。” 王昊点点头，看着墙角的谢金，“老谢，听到没？说你呢！” “老子在说你！”校长的火气终于又上来了。 王昊朝校长咧咧嘴，“你说我？说我有什么用？” “让你报警，你不敢报。” “让你处理我，你没证据。” “让你开除我，你又没权力。” “你还把我叫上来给你气受。” “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欠呢？” 校长的脖子一僵，脑瓜子里嗡地一声，感觉一股热流在脑子里回荡着。 他急忙深吸呼着。 而王昊呢，看看谢金，再看看校长，“你们只想和稀泥，学生学生你们保不住。” “老师老师你们护不了。” “专挑软柿子捏。” “我不一样， 骨头，我专挑硬的啃……” “给我一个师，我特么敢打太原！” 嗯？校长(′?w?`) 嗯？谢金(′?w?`) 王昊嘿了一声，“开个玩笑，我是想跟你们说……” “谢金，今天我吃定他了，耶稣都保不住。” 妈的，这个几把王昊怎么跟个神经病一样啊……但是校长又不敢直接开骂，一把年纪要是被王昊拿皮带抽一顿，他怕他挺不住…… 不过校长也觉得王昊吹牛逼吹得有点过了。 谢金刚才还在哭，不过现在心里却在 ，他吃我？他以为他是谁，教育局的人吗？呵……哎哟…… 刚做了点表情，脸上火辣辣的疼。 桌上的电话一响。 校长把电话接了起来，先是没有情绪的喂了一声，马上立正，点头哈腰缩脖子陪笑。 笑着笑着，就变成“是，是，是……” 在王昊看来，他就像一直在说，“哈唉，哈唉，哈唉……” 最后还来一句“哇嘎你妈洗哒”就完美了。 校长缓缓地放下电话，先看看笑眯眯的王昊，再看着谢金，有点失魂落魄地说，“谢金，接教育局通知，马上对你采取停课处理……” 谢金两眼的光彩在慢慢地流失，这一刻，他的脸都不痛了…… 第55章 你就是这么安慰爸爸的 其实就算是王昊打电话举报了，上面处理这种小问题，可能也要走个流程什么的。 等到上面派人下来，核实情况，再研究决定…… 一套下来，这学期也就结束了。 在暑假期间跑一跑，活动活动，下学期，谢金还是那个谢金，今天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上面的处理为什么来得那么快？ 快到让校长都没有反应过来。 中午的时候教育局的人就来了。 没有吃饭，不接受招待，不耽误学生上课的时间。 在中午的时候就从各班抽了学生了解谢金的具体情况。 于是就得到了：谢金平常就喜欢辱骂同学。 校外流氓敲诈同学，他说流氓为什么不敲诈别人，就只敲诈你？ 谢金经常扯女生的衣领。 谢金历史课讲野史，还带颜色的那种。 谢金在政教处体罚学生。 再加上今天大课间时对吴小雨所做的事情。 区教育局的人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把谢金的所有情况掌握，事实清晰，证据确凿，问题属实，后果……十分的严重。 校长留教育局的同志吃饭，人家的答复就是，“校长同志，谢金师风败坏，信仰缺失，愧为人师，他的结果就不用多说了。” “校长你还是用多余的时间，想一想，这样的人是怎么进的政教处？” 校长双手垂在两则，不停地搓着，看得出来他很紧张，刚才那些话，是警告，也意味着学校划出去的那一天，他这个校长的位置可能也不保了…… 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想到了王昊，可是王昊什么背景，他哪来的能量可以影响一个人的走向？ 问题就出在了那个举报电话上。 王昊不是打给主管部门的，那是陈岑给她妈打的电话。 陈岑把王昊在学校给了谢金一巴掌的事情告诉陈若旭，顺代也说了王昊打人的原因。 陈若旭本来就在磨刀，王昊在电话里说了举报，陈若旭本来还笑，举报为什么不找主管部门。 再一听内容，陈若旭就明白，王昊这是在递刀子给她，那陈若旭肯定就不客气了嘛…… 这位在省教科所工作多年的女领导这些年在教育系统内的深耕也不是盖的。 这些事情，校长的老瓜子一时半会儿是想不明白的。 “校长！” 校长怔怔出神的时候，王昊在他旁边冲他咧嘴笑。 一副小机灵鬼的样子，在求夸奖…… 这个满脸笑容的体育老师，一肚子的阴谋算计，下手又黑，校长惹不起的。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王老师，你什么时候走？” 王昊说，“我下午还有最后一节体育课呢！” “呼……”校长长吐了一口气，“上，上，赶紧上了，以后别来学校了，当是我求你了。”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给我跪下……开个玩笑，王昊内心戏其实还蛮丰富的，看到校长转身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什么压弯了他的脊梁，让他的背影看起来又苍老了二十岁。 子弟校以后不会再有王昊的身影了。 但是呢，却少不了王昊的传说 。 他们以后会说，“以前子弟校有个叫王昊的学生，中学的时候是匪头子，后来当 体育老师。” “这个老师超帅的！” “王昊老师英雄救美！” “王昊老师锄强扶弱！” “王昊老师杀鸡儆猴！” “王昊老师开天辟地……” 总之，说到今天的事情，他们能下一晚上的酒。 下午王昊还有最后一节体育课，还是那样的场景，还是那样的情氛。 还是同样的说词…… “第一，你们是……” “第二，我和你们……” “第三，虽然潘伟明他妈和姐让我不能当老师了，但是你们也不能去7号楼一零一拿石头砸他们家玻璃。” …… 王东升下班的时候，老婆在厨房做饭。 儿子摆了个人形耐克在沙发看新世纪福音战士。 王昊并没注意到老王今天进家门的时候气压有点低。 绫波丽浑身绷带的样子根本就让王昊挪不开眼。 以前看的时候根本看不懂，就是机甲帅气，战斗力爆表，绫波丽可爱，想…… 王昊看过同人，卧靠，原来缠绷带也可以这么撩人的…… 后来还有把眼睛蒙起来的…… 难怪有人喜欢修女。 还有人“就要阿凡达，就要阿凡达……” 老王在这个时间通常都会看看云城的八卦新闻，顺走儿子的遥控板时还会再加一句，“这么大的人了，还看动画片。” 王昊也通常以，“小时候不让看，长大了还不能看”来反驳。 要换作现在，王昊估计还得再加上一句，“什么时候看？要不以后烧给我？” 可是绫波丽的镜头都没了，王昊也没有等到老王换台。 扭头一看，一团烟雾围在老王的头转圈圈。 哥们儿被煮了……王昊突然就想到这句广告词，但不敢用来调侃老王。 秦小桦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吃饭了，还抽啥抽，快去洗手。” 王昊跳脚去洗手，和老妈都围上桌了，老王还在深沉地抽烟。 盯着个电视，也不知道在看啥，可能也是发现一家之主的地位太明显，他不上桌没人动筷子，才不情不愿去洗手 。 王昊小声问，“老秦，你前男友的事被老王知道了？” 啪…… 秦小华上手就是一巴掌。 老王出来时还说，“吃啊，怎么不吃？” 王昊搓着脸，“你们吃饭，我吃了我妈一嘴巴子，饱了。” 老王看了看似嗔似怒的老婆，“你打他干啥？” 秦小桦说，“我看你不高兴，打他给你助助兴。” 王东升晃晃下巴，那表情好像在说：这理由还像那么回事！ 靠…… 王昊就知道，这两口子感情好了一辈子，老王下去卖咸鸭蛋了，老秦都不愿再找一个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俩口子发生矛盾的时候，就把儿子拿出来当矛盾转移的工具人。 你看你看，老王的表情都轻松了。 “我不是不高兴，是有些情没搞明白。”王东升说，“陈平章回来了。” 王昊和秦小桦还不太明白这个回来了是代表什么，抬头看着老王，大概是都想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王这才又补了一句，“回来当公司的总经理了。” 纳尼？王昊和秦小桦大概就是这种表情和语气。 就是觉得不可思议呗。 王昊拍了拍老王的肩，“爸，我懂你，与自己的一事无成相比，朋友的功成名就更让你痛不欲生。” 王东升深吸了一口气，“老秦，你儿子没吃饱，你再赏他两个嘴巴子 ！” 王昊：…… 第56章 移花接木 秦小桦倒也没真的就赏儿子两巴掌。 而是实打实地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陈平章调回来当总经理这件事情上。 不过她关的都是表面的东西。 比如老陈今年多少岁？ 这个年纪爬到正厅是怎样泼天的运气？ 又说那些曾经瞧不上陈若旭趾高气昂的人，这下子，又要腆着脸上门去喝茶聊天讨饭吃了…… 接着又说当年陈平章调走的时候，多少人盼着他在政府机关混不好，说他以后只是个打杂的，还说他离开了八机厂这种牛逼国企之后，在外面连个屁都不是。 现在呢？人家是王者归来，直接一把手了。 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秦小桦就哈哈大笑。 老秦关心的其实不是陈平章的逼格，本质就是看爽文的体验感。 哼！肤浅的老妈，王昊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他比较关心的是老陈的升迁线路。 在体制内往上爬， 还是行政部门的位子最吃香。 但如果年纪快到了，又上不去，那么通常会提一提，级别上去了，手里没实权，等着退休就好。 还有一条路呢，就是放到国企当中去。 这条路一般是给那些没挣到钱的大佬准备的。 过来挣一点票子，给退休后的生活一个保障。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给年轻干部快速提行政级别的地方。 行政级别提上来，等两年，再调出去，再提半级。 你就会发现这年轻人正科进来提副处才三十岁。 三十二三岁再出去的时候，已经是正处，成了一个县长。 说到底，就是跳板。 八机厂现在要钱没钱，完全就是火坑。 那么，老陈该是把这里当垫脚石了。 为了正厅的级别，他过来干几年，也才五十出头，再跳出去的时候，这个正厅，那可就不是一般的牛逼了。 王昊看了看秦小桦，“妈，你怎么都不安慰我爸？” 马上又对老王说，“老爸，没什么好嫉妒的。” “等我以后把八机厂买下来，让你当总经理。” 王东升一手端碗，一手拿着筷子，嘴里嚼着东西，先朝儿子翻个白眼，又继续进入发呆状态，“我不是难过，也不关老陈的事。” “我是在想，何明朗今天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敲打我？” 王昊脚趾一抠，卧草……不是？他隐隐有种翻车的危机感。 秦小桦一听老王被敲打，哪还管谁当总经理，“怎么敲打你了？” 王东升就把今天在车间里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秦小桦一口接过去，“何明朗真是不知好歹。” “老子在楼下喂几条狗，他们老远看见我的时候还知道摇尾巴呢。” “何明朗真是狗都不如。” 王昊这一刻很紧张，恨不得把脸藏碗里。 秦小桦骂了几句，又拿着筷子敲敲王昊的碗，“你爸让人欺负了，你连个屁都不放？” 不行了，再让老秦说几句，她可能要冲到何明朗家里去要钱…… “爸，妈，你们有没有想过，他当众点你，可能只是明面上想跟你划清关系？”王昊抛出一个问题让父母思考。 王东升和秦小桦看着故弄玄虚的儿子时，才听他说，“何叔帮我调动工作，可能只是不想别人说他的闲话，所以表面上一副敲打的样子。” “这招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秦小桦白了儿子一眼，“暗个屁，他给你调工作了？” “调了！”王昊点点头，“上午组织人事处的白处长到学校来通知的。” 对不起陈叔，我相信你该不会介意我借花献狗的……王昊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 两口子一听儿子工作调动的事情定下来了，当场就笑炸了…… 秦小桦更是甩手拍儿子的背，大骂，“狗东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忍住不笑，也不说。” “你怎么这么气人哟……” 嘴上说着气，却笑得停不下来。 刚才还在郁闷的老王端着碗，头略底，嘴角上扬，晃着下巴，想表达一下激动的 心情，但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不过何明朗的举动到这个地方就说得过去了。 明面上很严厉，实际上只是想把帮人调工作的事情给撇干净。 心情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激动了，上一次还是在儿子考上大学的时候？ 不过再看王昊，他真的很平静，调动工作这么大的事，他就一点不开心？ 王东升心说：算了，他还年轻，不知道一份稳定的工作对他意味着什么。 王昊：这有个什么好高兴的？现在就笑，等我把八机厂买下来的时候，不得笑死？ 不过王昊还是很开心的，一招移花接木，借花献狗耍得很流利，赚了四万！ 其实老王和老秦他们光顾着高兴，却也忽略了，这件事当中也是有bug的。 比如陈平章当了一把手。 王昊救了陈平章的女儿。 有没有可能是陈平章为了报达王昊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把王昊的工作调到八机厂的呢？ 这就是王东升给何明朗送礼留下的后遗症。 他一直都觉得送了礼人家就该帮他。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王昊再带一波节奏，这两口子压根就不会再往陈平章的身上想了。 机智如我……王昊对这一套操作还是很满意的。 秦小桦洗了碗，到了客厅一边清理王东升面前的烟灰缸。 儿子工作调动成功的喜庆不减，秦小桦笑眯眯地问，“那你还去学校上课吗？” 王昊说，“不上了，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已经道别了。” “有始有终，我也是站好最后一班岗！” 儿子的形象在父母的眼里顿时高大伟岸。 他们也不知道，儿子差点没把学校给炸了！反倒是很欣慰地想：儿子最近突然就成熟了，有担当，又懂事。 真是好事一件接一件呐。 秦小桦欣慰地把茶几收拾了，又好奇地靠到窗台边朝下看了看，扭头不解地看着儿子，“你在等人吗？” 王昊说，“我在等潘伟明他妈过来一起庆祝头七呢！怎么还不来？” 王东升和秦小桦的脸皮子同时一抽，想的大概也是一样：对不起，我们收回刚才的话。 “啊！来了！”王昊又惊又喜的声音，让夫妻俩心头突然一哆嗦，这事没完了？ 第57章 有种别怂 老王和老秦刚才只顾着为儿子工作调动的事情开心。 却忘了潘江死了儿子，他老婆和女儿今晚肯定会来闹的。 只是没想到，怎么到了王昊的嘴里怎么就变成了值得庆祝的事情。 头七啊，过节呢，怎么能不开心呢？ 听说头七回魂，那么肯定是要庆祝一下的。 潘伟明要是真能回来，看到这么多人为他送行，喝孟婆汤的时候估计都能感动得哇哇地哭呢…… 老王和老秦凑窗台边看下看，言气中满是担忧地问，“她又准备做什么？” 王昊说，“头七，肯定是烧纸啊……” 啊……老王和老秦的痛苦面具一下子就戴了起来。 这种事，如果发生一次的话，老秦可以跟她们撕扯。 两次呢？老秦也可以。 三次呢？五次呢？ 老秦就会被搞得心力憔悴。 其实潘江的妻女这么搞，就是要把王昊他们一家子搞崩溃。 如果只是单纯地面对这两个疯批女人，老王和老秦的压力并不大。 问题在于，她们这么闹，老王和老秦两口子可能不会崩溃，邻居呢？ 邻居迫于压力会做出什么反应？ 他们大概率是不会站在老王和老秦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的。 更不会关心王昊是不是英雄，也更不会关心王昊救的是不是总经理的女儿。 他们只会关心自己的生活会不会受到影响。 所以，他们在上一个瞬间和老王老秦还有说有笑，下一秒可能就成了潘伟明的疯批妈和疯批姐手里的刀。 有个典型的例子，小区的业主如果想在物业那里得到什么没有得到的话，他通常会干什么？ 拿他的车把出口堵了。 记住，是堵出口。 回家的人可能不那么急，但是外出办事的人肯定急。 这么一搞，后边急得要死的人可能只会骂前面堵出口的业主几句，但是最后还是会给物业施压。 这就是利益的捆绑。 这两个疯批女人可能不懂这些套路的名称，但实打实的已经进入到了实操的步骤当中。 老王和老秦的邻里关系一直也处得不错，他们这辈人本为也是踏实本分人，最怕的就是跟人撕破脸。 对于这两个疯批的死缠烂打行为，除了痛斥之外，好像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但是他们又不想跟邪恶势力低头，现在就处在疯狂的精神内耗阶段。 不过王昊却一点都不放在心上，邪恶势力？让你们看看真正的邪恶势力是什么样子哒！ 这时，敲门声响了，老秦沮丧又担忧地去开门。 门外是个表情比老秦还沮丧的眼镜老阿姨，“老秦没去打牌？” 秦小桦说，“才把碗洗了。” 眼镜老阿姨把头伸进门，捂着嘴，挤着眉头，“那龟儿婆娘又在楼下了，真的好讨厌哦。” 秦小桦松了口气，有人共情的感觉真好。 不过……秦小桦真好得太早。 因为眼镜老阿姨马上就补了一句，“我看她的样子要烧纸。” “那烟子太臭了。” “影响我们整栋楼。” “老秦，我说，你们要不然还是想想办法，要不然晚上觉都没办法睡。” 现在压力给到秦小桦选手这一边。 不论是秦小桦，还是王东升，都听出了楼上这位邻居话里的意思。 让他们想办法，无非就是让他们去跟那两个疯批妥协。 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弄到最后见义勇为的反而错了？ 王昊冲门口喊，“孙阿姨，你别怕，一会我要泼水的时候，给你打电话，我们一起泼。” 眼镜老阿姨吓得把头往回一缩，接连摆手，“不了不了，我先上去了。” 一帮子傻逼又不想吃亏，又怕得罪人，最后就把做好事的推出去挨这一刀。 你们特么的这算盘珠子打得倒是挺响的。 你看我像会妥协的人吗？王昊嘀咕了一句。 传呼响了，低头看了看，是向往打的。 回了个电话，“向往，拿几个口罩！” 挂了电话，王昊就准备出门。 秦小桦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往外跑？” 王昊说，“我得去解决问题。” 老王和老秦同时看着儿子，“你该不会又要去整她们？” 王昊摆摆手，“爸，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整来整去的。” “当然去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老爸，你该看电视看电视。” “老妈，你该打麻将打麻将。” “今天晚上，我一定把事情给处理好。” 两口子狐疑地看着儿子离开家门 ，很平和，也很淡然。 在他的身上甚至看不到一点戾气。 他们心说，前一刻，儿子还说要给潘伟明过头七…… 这个时候，怎么一副以理服人的样子？ 老王叹了一口气，“儿子也长大了，有的事情还是要学会信任他，他说他有办法，就让他去处理。” “实在不行……” 那一句朝邪恶势力低头的话，老王是真的说不出口。 王昊下了楼，单元门口潘伟明他妈已经把火给点了起来。 正一张一张地把天地银行的纸钞放进火中。 王昊叼支烟在嘴上，从火堆里拿出张烧得正旺的纸钱把烟点着。 这母女俩根本就不看王昊。 王昊呢，有条不紊地说，“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把东西收拾收拾，离开这里，以后还是好邻居。” 潘伟明他妈说，“你不下去陪我儿子，我是不会走的。” “有种！”王昊咬着烟头，朝她竖了根大拇指，轧八轧八地摇晃着说，“希望你撑住，让老子多玩一会，千万不要怂哦！” 疯批妈可能没什么反应。 但是疯批姐已经怂了，不过再一想，也就是泼水而已，怕什么，跟他拼了。 王昊走到路口，向往那个怂逼拿了几个口罩给他，“耗子，听说你今天在学校把谢金打了？” 王昊点点头，“啊，怎么了？” 向往兴奋了，他一兴奋嗓子眼就会抖得很厉害，他本来想说打得好的，但是又怕人家说他幸灾乐祸，于是改口说，“他都四十岁了，你还打他？” 王昊说，“四十不惑嘛！” “这跟四十不惑有什么关系？”向往更加不解了。 王昊说，“四十不惑的意思，就是四十会被打得怀疑人生……” 卧靠，还能这么理解？向往表示不服气，“那五十知天命呢？” 王昊说，“就是说，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被打的命。” “六十耳顺呢？” “六十个耳光是少不了……” 向往：…… 第58章 高端的食材搭配最好的酱料 向往实在是不知道王昊现在从哪儿学了骚话一堆，张嘴就来。 不过再一想，王昊一直都是这种性格。 只是以前他和黄小蕊在一起的时候，向往和他见面的时间都少了。 主要是有一次黄小蕊还是当着向往的面跟王昊说的，“你能不能上进一点，别跟这些猪朋狗友的混时间……” 哇……那场面，向往现在都不愿去回忆。 王昊听到人后跟个话婆子一样的向往突然闭了嘴，瞅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向往看着王昊露出了一个很憨的笑容，“耗子，你没女朋友了，其实……其实也挺好的。” 王昊突然就不走了，向往愣愣地问，“你怎么了？” 王昊摇头说，“没事，你走前面。” 向往还很疑惑为什么让自己走前面，直到看到王昊把屁股捂住的那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王昊去步行街拿东西。 这夜市热闹得不成样子。 这人间的烟火气，也随着云城的城市建设逐渐消失了。 步行街打造成了标志性街道后，没了小摊儿，以后就成了外地人打卡拍照的地方。 大概跟滨海金陵路是一个意思。 但是直到06年前，这里的小吃还是值得一试的。 向往明明刚刚才吃了晚饭，可一到这个地方，几乎经过每一个摊位的时候，都有种迈不开腿的感觉。 “耗子，潘伟明他妈在你们家楼下烧纸。” “你带来我来吃小吃。” “会不会不合适？” 你还知道不合适？王昊也只是白了向往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王昊来到昨天打招呼的摊位前。 别的摊位生意都好，他这里确实什么人。 昆虫宴也不是说好吃就有人会光顾生意的，主要还是女生大多难以克服心里的恐惧。 那男人呢？ 男人不爱吃小吃，特别是在街上边走边吃这种事，好像许多男人都不愿意去做，感觉会伤到自己的面子一样。 老板见了王昊，急忙把准备的东西递给王昊，“这袋是蜂蛹，这袋是面包虫。” 老板很欣赏王昊的样子，“小伙子会吃。” “拿回去把锅烧热，油都不用，撒点盐，倒锅里烘干烘脆，用来下酒，啧啧啧……不说了不说了。” 不光老板在喷口水。 向往也在喷口水。 等王昊给了钱，拿东西转身走了后，老板笑容猥琐，小声地嘀咕，“两个小票客，吃了这东西，不知道有多凶。” 向往回去的路上还在说，“你还是那么爱面子，不在街上边走边吃。” 向往又看了看王昊手里的袋子，“你不要听老板的，还是要加点油，这样才外焦内嫩。” “你要是不会弄，我来弄。” “你看我干啥，你还不相信我的厨艺？” 王昊有点反胃，不过他很快就把那种感觉给压了下去，“我有种新的烹饪方法，你要不要试一下？” 向往两眼放光，干净清澈，满是期待地看着王昊，“好呀！” 这回去的路上，向往就在猜王昊的新式烹饪法。 煎炸焖煮炒都猜了一个遍。 不管是什么样的烹饪方法，都会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一个美丽的画面，让他不自觉地分泌唾液。 这期待感拉得这么满，一会心态会不会爆炸啊？ 回到八机厂的时候快八点了。 离子弟校夜自习下课还有一个 小时左右。 王昊在小卖部打了个传呼。 就等着人送东西过来。 向往早就等不及了，不过一听王昊说有人送配料过来的时候，向往又安慰自己，“好饭不怕晚！” “对对对！”王昊一个劲地点头。 装修工人骑了个拉建渣的三轮摇到八机厂。 将三个黑色塑料袋递给王昊， “按王老板的吩咐，我们几个人的都分开装的。” 王昊拎过去的时候，掂了一下，“我曰，还有点重呢！” 师傅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怕没有，今天专门多吃了一点，嘿嘿。” 王昊再问，“加洋葱没有？” “加了加了，就是味道有点大哦。” 王昊赶紧把口罩戴了起来，全副武装的样子把装修工人都看懵了。 又聊了两句店里装修的情况。 工人走的时候，还撇嘴歪头，“城里人不拉屎的吗？搞不懂。” 向往看着王昊手里拎着的几个袋子，“这什么配料，还捂这么严实？” 王昊说，“你猜！” “有洋葱！”向往非常机灵的样子，大概是刚才偷偷听到王昊和装修工人的对话了。 王昊干脆地点头，“答对了！” 向往先是得意，不过马上又不解地看着王昊，“洋葱用得着这么多袋子吗？” 王昊说，“那肯定还有别的配料啊！” 向往要去拆袋子，王昊说，“别开，特么的，打开了就不新鲜了。” “哦哦哦，对对对！”向往满脑子都是高端的食材讲究的就是一个新鲜。 这个时候，夜自习的铃声响了。 子弟校里突然就闹成一片，人潮的声音由远而近，很快便让有些静谧的八机厂区变得热闹起来。 王昊跟向往说，“你也把口罩带起来。” “为啥？”向往虽然好奇，不过还是按照王昊的要求把口罩带上 。 王昊解释，“因为老子现在是八机厂名人。” “我俩关系这么好，他们认出你，不就认出我了吗？” 向往听到王昊亲口说他俩关系好，向往这种最重兄弟感情的，心里就很开心。 但是更开心的，还是王昊手里提的那几袋食材，哇哦，口水都包不住了耶…… 王昊他们家楼下还是围了好些人。 有录音机在放哀乐。 纸钱一直在烧没有停过。 没逼事干的老头老太太站得远远的，指指点点。 “哎呀，才十五岁就没了，还是多遭孽的。” “潘江两口子养两个，还是多不容易的。” “为啥不打其它不致命的地方嘛？” “我跟你们说，她们母女俩肯定要找王东升他儿子要个说法的。” “要不然，必须缠他们一辈子，这事情解决不了。” 这帮人多半是看热闹的心态，巴不得事情越闹越大。 王昊家所在的这一栋楼的几个单元，搂上好些邻居也在窗台上看，他们就不是吃瓜群众了。 算是被牵连了进去，所以脸上都是带着愁容的。 “王东升还是该带他儿子私了。” “你说王昊这种事他出啥头，闹成这个批样子，怎么下台？” “妈的批，我们的日子以后过不过了？” “潘江他婆娘是个浑人，王昊一个小屁娃娃，哪可能是她的对手嘛，哎，这事不好搞啊！” 王昊和向往从人群中走过，从潘江他妈和他姐的身边走过…… 全然就像局外人一般…… 第59章 解决问题才需要沟通 王昊从母女俩身边走过去，甚至都没多看她们一眼。 八机厂的老职工和家属看得也是摇头，不过却是在笑。 “你看，我说啥来着？王东升他们一家子还是拉不下脸。” “现在也只有任由他们闹下去。” “说句不好听的，到最后，怕是王昊还要到潘江他儿子坟头去磕头呢！” 这几个人的对话也是得到了一帮子看热闹的人的认可。 不过呢，他们还是朝后退了很远。 昨天王昊从楼上往下泼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楼上窗户里的邻居难受了。 二楼的老张在跟老婆抱怨，“王昊说句软话又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四楼年轻夫妻也凑一起在说，“再这么下去，我们也只有去王工家里跟他们商量一下了，实在不行就服个软。” “毕竟以后还要过日子。” 在单元门口烧纸的潘文秀小声跟她妈说，“妈，王昊不会又泼水？” 潘母的声音没有一丁点的感情，“泼水？他除了泼水还会干啥？” “学校进不去。” “厂区怕影响你爸。” “我以后就住这里了，衣服打湿了能干。” “你弟死了，回不来了。” “我就算弄不死他，也要把他们一家子都搞疯。” 潘文秀也觉得泼水没啥了不起的，“但是，他万一不泼水呢？” 潘母的眼中闪动着摇曳的火光，把仇恨渲染出了实体的模样，如果能弄死王昊，她是不会手软的…… 可弄死了王昊，她呢？她还有一家子呢！ 现在这种状况是最好的，她也不要王昊抵命，她就要这一家子不舒服，在精神上折磨他们，不用多长时间，就能把他们一家子给搞崩溃了。 潘母说，“不泼水，能泼什么？下刀子？” “呵，王昊要是抛其它东西下来，他就犯法了。” “到时候，警察抓的就是他，我们怕个啥？” 潘文秀又觉得很有道理，不过她一边往盆子里喂纸钱一边又想，难道除了水和刀子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抛了吗？ 潘文秀脑子里过了一遍，虽然疑惑，但是却想不到任东西是符合条件的。 主要是王昊把她弟弟弄死了，再加上王昊昨天浑不吝的样子，让她多少有点心理阴影。 潘母说，“你没看刚才那个小杂碎，从我们旁边走过去的时候，连个屁都不敢放？” “今天何明朗把王东升臭骂了一顿，就是因为他昨天泼水的事情。” “他们家……呵，已经没脾气了，老子不把他们给折磨死，我就不姓高。” 潘文秀听到这些话，心里踏实了一点。 但愿是她想多了。 潘母喂了一张纸钱进火盆，抬头看着三楼的窗户，和秦小桦对上了眼。 秦小桦虽然知道她看不清，还是露出一个很凶的表情。 不过下一刻，她就看到潘母脸上阴狠的笑容。 秦小桦表面是不怂的，也没有退缩，等到潘母再低头烧纸的时候，她才退回客厅坐在沙发上。 “老王，我心好慌啊！” “你说，你说做好事怎么做到最后反而成了罪人？” 王东升倾着身子，双肘撑着膝盖，手里夹着烟抽了一口，“做好事就是做好事，不会是罪人的。” 秦小桦憋屈地说，“可是你看从刚才起多少人来敲我们家门了？” “他们话里话外都说那家子没道理。可实际上呢，都是在让我们一家子低头。” “我不低头，我儿子没错，实在不行，我就跟他们拼了，大家都不要过了。” 王东升深吸了一口气，“当然，那是最后一步。” “在这之前，该沟通要沟通，不过是跟厂里沟通，让他们出面。” “如果他们解决不了。” “那我，也是能豁得出去的嘛！” 秦小桦把手放在丈夫的腿上，对丈夫有种天然的信任感。 王东升话不多，又是老好人一个，不过他一发起火来，身边的人要退好远的。 前几年两口子去逛街，秦小桦的脚被骑三轮的压了。 那个车夫态度很恶劣，老实人王东升一把将他坐车上拎下来，拖了十几米远…… 秦小桦突然想起来，“王昊不是说他处理？” “他人呢？” 王东升拍拍妻子的手，“再等等嘛 ……” …… 王昊已经回来了，只不过没进自己家门。 向往在跟着王昊上楼的时候，经过每一层楼梯转角的时候，都会从那个窗口朝下看一眼。 他急忙追上去两步，“耗子，你都不跟潘伟明他妈和他姐沟通的吗？” 王昊一边爬楼梯，一边说，“沟通那是为了解决分歧和问题的。” “我和他们又没什么分歧！” “啊？”向往不太明白，都出了人命了，怎么还会没有分歧？ 不过向往又说，“耗子，你们家不是在三楼，为什么到四楼了？” “咦……你怎么还往上爬？” 王昊上了天台。 走到外墙边缘，脚踩在台阶上，点了支烟，朝下看了一眼，正好能看到烧纸的母女。 向往说，“不是去你家用一种新方法做蜂蛹和面包虫？” 王昊心说，向往这个逼是不是鼻子有问题。 老子戴着口罩都闻到味到了，他闻不到？ 不过向往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我知道了，你是想在天台上煮？” “我们以前还经常在这里烤香肠呢！” 他们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偷了自家的香肠，在楼下捡了柴，爬天台上点火烤着吃。 这场景很容易想到童年的，向往唧了一下嘴，朝王昊憨憨一笑，“开始弄！” “来嘛！”王昊把手里几个袋子递过去。 向往一无所知地接了过去…… …… 子弟校放学后，绝大多数学生都回家，太饿了，要加个餐。 作业没做完的，赶紧回家做作业。 毕业班还要赶着复习。 中考的高考的，也没几天了。 不过今天许多学生没回家，他们就像事先约定好的一样，朝十二号楼靠了过去。 “天星，我们会不会遭哦？” “你妈的批，不要喊我名字。” “哦，好的好的，太子，我们会不会遭哦。” 太子星说，“怕啥，老大工作都没了，老子不帮他报仇，以后怎么带兄弟？” 可是太子星的小弟们还是有点怕。 太子星也有点怕，但是不帮老大做点啥，感觉对不起他。 他们走着走着，就看见身边多了许多人。 他们从楼与楼之间的小路走过来，正以极快的速度汇成大流。 太子星走在最中间，那一刻，他有了一呼百应的快感。 等他们在7号楼前一站时，才发现这里居然已经悄声无息地围了几十个人…… 一零一里那个死了儿子的男人桌上摆着花生米和酒，还有一张黑白遗照，浑然不觉，外面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 第60章 头七快乐 向往在脑海当中想了一百多种烹饪的方法。 这一刻终于到了揭晓的时候。 可是他看了看周围却是一个厨具都没有，“耗子，什么新式的烹饪方式是不用厨具就可以完成的？” 王昊把口罩撸到脸中间，把眼睛和嘴巴露出来。 反正可以抽烟就行了。 这就得说到以前上学的时候，躲到厕所抽烟的事情了。 学校的厕所，懂的懂都，臭得要死。 物理老师进厕所抓到男生抽烟的时候，当场也不批评。 到他物理课的时候，他就会说，“在厕所里抽烟，抽进去的各式各样的分子，当然也包括屎的。” 妈的，从那之后，在厕所里抽烟，总会觉得恶心，就像在大口大口地吃屎…… 现在，好像也有这种感觉，不行了，想想就要吐了，可是向往这个憨批还一脸期待地像在拆圣诞礼物，他每打开一点的时候，就会嘿嘿嘿地抬头看看王昊。 等他把口袋打开一层后，发现里面还有一层…… 王昊在这个时候就朝后退了两步。 向往还在说，“什么配料还搞得这么神秘，包两层？” 于是他又打开了第二层。 王昊屏住呼吸，不动了，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向往。 向往呢，表情有了点变化，他动了动鼻子，怎么感觉味道怪怪的呢？ 但是向往又不敢确定，干脆把口罩给取求了。 一股不太对劲的味道扑面而来，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不太确定，小心翼翼地把鼻子朝口袋前凑了一点…… 下一刻，向往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地上，手脚并用地倒爬，一边一边大叫，“卧草……卧草……是屎，是屎……” 王昊呢？倒是没太大反应。 向往还在喊，“是屎啊，大哥。” 王昊点点头，“说明货没问题啊。” 他反手就把蜂蛹和面包虫倒了一些进去，“把其它几袋也打开。” 向往摇头大叫，“你是变态？” “你一早就知道这是屎？”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亏我一路过来还在想着蜂蛹怎么做才好吃。” 王昊把烟头一扔，把口罩拉上，“别废话了，这就是最新式的烹饪方式，蜂蛹沾酱。” “老子又不是给你准备的。” “这是用来给潘伟明庆祝头七的。” 卧草…… 向往终于明白王昊刚才为什么从潘文秀和她妈的面前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字都没有说了。 因为从头到尾，王昊就没打算沟通…… 向往一边嘀咕，一边多戴了一层口罩，又把其余几袋都打开，飞快地躲到一边。 看到王昊不但往里面加了蜂蛹，还加了面包虫…… 胃里一阵翻涌，跑到旁边去干呕了起来。 “你特么当年能把蛔虫从屁股里直接扯出来的人，在这里给我装什么斯文？” “来，接水。” 啊？还接水？ 那肯定是要接水的，不接水，怎么扩大伤害范围？ 不加水怎么增加附着性和黏粘性？ 向往一听王昊又把他当年小学的丢人事迹拿出来宣传的时候，很快就屈服在了王昊的淫威之下，把几个袋子里都接上了水…… 王昊一手提一个袋子，低头朝楼下看去。 向往在旁边看着王昊，“耗子，这个扔下去，她们就会走了吗？” 王昊摇摇头，“谁知道呢？” 他一边摇晃手里的袋子，一边像在叮嘱潘伟明他妈和他姐一样地说，“饮用前，先摇一摇。” 向往又问，“要是他们还不妥协怎么办？” 王昊说，“炮火饱和覆盖呗！” 向往显然不知道王昊的安排，当然也不懂王昊这句饱和覆盖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看这几袋“新式烹饪”的鬼东西，“这几袋怎么饱和，要是不够怎么办？” 王昊说，“那也简单，你把裤子脱了，屁股悬空发力就行了……” “卧草，我不要……”向往想想自己白花花的屁股悬在楼外面的样子，往后撤了好几步，拼命摇头。 “傻逼样，来，奖励你一袋，爽一爽……” 王昊递一袋给向往。 以向往的尿性，他十有八九不会接的。 可是向往今天却耿直地接了过去。 王昊狐疑地看着向往，“平常让你个老小子做事，你推三阻四，今天答应得这么爽快，你有问题。” 向往小声说， “潘伟明该死。” “他妈和姐还来闹，没道理。” “耗子，我不是站在你这边，我是站在正义这边的。” 王昊嘿了一声，“那还说个毛啊，来！” 围观的人没走。 烧纸的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楼上的邻居已经准备去敲王昊家的门，逼王东升这个老实人赶紧低头。 家里的父母焦头烂额……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王昊没有办法了？ 有人突然朝楼上看去，接着便大叫，“快看，楼顶有人。” “那是不是王昊？” 有人喊了一句后，再看看自己和潘文秀和她妈的距离，嗯，安全。 潘文秀呢，也抬头看去，又要泼水了是，我准备好了，来…… 王昊随手一扔，一包沉甸甸的蜂蛹粘酱咻地飞了出去。 砰地一声……在地面炸开了…… 啊…… 惊叫声起的时候，王昊叹了一口气，“草特么的，扔远了。” 那一袋东西落在了潘文秀和她妈的背后…… 随着一阵哗然四起的声音响起时，大家都在庆幸没有落在自己身上。 不过，他们也发现落下来的是液体。 液体？那没事了。 不过下一刻，有人摸了摸脸上的湿点。 手感不对。 再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卧曰啊……是屎……是屎啊……” 啊……尖叫声一起，围观的人四散。 潘文秀还在疑惑回头的时候，向往朝外看了一眼，心说，算了，别瞄准了，反正扔下去就算数。 于是手朝外，头朝里，随手就抛了回去。 那一袋子在空中解体了…… 在潘文秀回头时…… 在她妈还在认真烧纸时…… 那一袋汤汤水水给这母女俩劈头盖脸浇在头上…… 火花炸开了…… 母女俩保持着这 造型，一动不动…… 烧纸的味道很快就混合着恶心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潘文秀不敢抹脸，她的身体在微微地抖动着。 楼顶的王昊大叫，“卧草，你特么有毒，闭着眼都扔中了？” 楼下的人都在喊，“快跑，楼上有人扔屎……” 楼上的人也在喊，“快关窗，快点，味道飘进来了……” 王昊骂向往的时候，随手把另两袋也提了起来。 潘文秀仰头尖叫，啊…… 咻！ 砰！ 这一袋在潘文秀的脸上直接炸裂…… 居然让她吃了个满的，叫都叫不出来了。 她妈依旧呆在当场…… 咦？还能忍得住，王昊把最后一袋照着潘伟明他妈的头，大喊一声，“潘伟明，happy seven death！” 咻！ 最后一袋，正中他妈的脑袋…… 潘文秀她妈也绷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啊地尖叫，叫着叫着就哇哇地吐……吐完接着尖叫…… 第61章 真的没绷住 潘江坐在茶几边上。 明明沙发跟茶几一样高，吃饭也好，喝酒也罢，都得佝偻着腰。 可是大家还是喜欢围着茶几进行活动。 茶几上有一盘花生米，有一碗酸萝卜，两盘小菜的前后有两个杯子。 黑白照片前的那个杯子里倒满了酒，一直没动过。 另一个杯子，每隔一下子，就会喝干净，再倒上一杯。 潘江在喝之前呢，会和对面那个杯子碰一下。 就像以前每次和他儿子同桌那样，跟儿子碰几杯。 他儿子好啊。 满月的时候，就用筷子沾了白酒喂他。 小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跟大人同桌喝啤酒了啊。 小兔崽子，刚上初中就敢跟老子拼白酒。 第一次就醉得不省人事…… “哈哈哈……不错，像老子，有种！”潘江端着酒杯在对面那个杯子上又碰了一下，在嘴边顿住，喃喃道：“以后，没人陪老子喝酒了啊！” “可惜了，虽然成绩不好……” “读书算个锤子啊，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读不出来书，就没出息？” “还有一个多月就毕业了。” “老子还准备送你去当兵。” “退伍了，就能回本单位当个工人，这辈子，就跟老子一样潇潇洒洒的……” 潘江捏着酒瓶子本来要跟自己倒一杯的，可是瓶口子就在酒杯的上面轻微地抖动。 他的手死死地抓住酒瓶子，双眼通红，那手指恨不得把白酒瓶子给捏碎……“你是真的霉，哪天不选，你偏偏选那个狗杂种在的那天 。” “你要是把那个贱货给整死也好啊……” “未成年能坐几年？” “三十不到你就出来了。” 潘江深吸了一口气，“我让你妈和你姐去给你讨公道。” “你是享不了这个福了。” “如果顺利的话，闹得厂里没办法……可以给你姐安排个工作。” 自言自语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潘江本来是准备给自己倒一杯的。 他的手再是一滞，开始吼，“可是特么的，该享福的是你，为什么陈平章他女儿怎么不死……” 吼完之后，潘江狠狠地将酒瓶子跺在茶几上。 哐！ 砰！ 哐啷…… 什么东西碎了…… 潘江先是愣了一下，喝了太多酒，有时候反应会慢一些，还仔细地看了一下茶几，不是茶几碎了，那是什么碎了…… 他抬起头来，寻找破碎的声音，看到地上有块破砖头。 家里哪来的砖？这特么的有点搞笑呢，老子喝得再多，产幻，也不该是块破砖头嘛…… 砰！ 哐啷…… 又是一声砸碎玻璃的声音…… 破砖头在地上滚，窗户玻璃已经有了两个洞。 潘江发现是窗户破了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窗户为什么会破呢？ 下一刻。 砰砰砰砰砰…… 无数的砖头跟特么下冰雹一样轰砸着潘江家的窗户。 潘江的酒都吓醉了，抱着头就往转角的地方躲。 窗户，电视，茶几，所有易碎的东西在这一刻都成了牺牲品。 “谢天星……” “我曰你先人，不要喊名字。” “太子，太子，我们要砸好久。” 突然有人大喊，“尼麻麦皮，哪个砸我家玻璃。” 外面马上有人喊，“对不起，砸错了，我们砸杀人犯家的……” 马上又有人家在喊，“扔准点嘛……” “砖头呢？” “没得了？” “扔完了！” “要不去他们家捡出来再扔一轮。” “我热烈的吻呢，你脑壳有问题？” “走了走了。” “撤了！” 这一群十五六岁的好少年有组织有纪律地就这么瞬间四散，现场一下子再看不到半个人影。 只是不知道哪个傻逼还在唱，“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曾度过患难日子总有乐趣……” 没人再扔砖头了，潘江把头伸出去看了一眼。 确定没人再扔了，他一步步地朝客厅正中间走，都不能抬脚。 抬了脚下一步，就没有下脚的地方啦，只得滑动着步子，把面前的碎玻璃渣子给用脚刨开。 他一边朝前趟步子，一边左右看着还有什么是幸存的。 最后才发现，没有了一件好样式的东西了。 潘伟明的遗照掉在地上，玻璃的相框被砸得稀碎。 他弯着腰，把照片从一堆碎玻璃当中捡出来，就这么拿在手里…… 听见有人开门。 他回头朝门口看过去。 母女俩披头散发地走进家门。 潘江呆呆地看着母女俩身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于是朝她们凑过去，想看清楚。 母女俩看着家里的一片狼籍，不敢相信地慢慢朝潘江走去。 两帮衰批就在这样的条件下走到了屋正中，他们双方的眼神当中都没有神彩，是灰色的…… 这个时候，外面来了两个戴眼镜的学生，他们手里还拿着砖头。 “人呢？” “我们来晚了啊！” “妈的，叫你早点出来的。” “我中考模拟题没做完，我有什么办法！” “那怎么办？” “砸不砸！” “来都来了……” 屋子里，潘江她老婆的眼神里慢慢地有了神彩。 潘文秀在问，“爸，家里怎么了？” 潘江说，“被人砸了……你们呢，身上是什么？” 潘文秀失魂落魄地说，“王昊从楼上扔下来的屎……” 潘江的胃里一阵翻涌，他下意识地想去捂嘴。 不过呢，潘江很快在老婆和女儿的头发里看到有东西在蠕动…… 他仔细看了看，有白色的，还有黄色的…… 这应该是……蛆？ 恶心的气味，再加下恶心的蛆，潘江本来也喝了许多酒…… 胃里的蠕动变得更加的剧烈，他就算捂住嘴，胃里的东西也不受控制地以高压的方式朝上喷涌…… 汤汤水水的从他的指缝当中挤了出来，正把他的手掌给顶开。 绷不住了，潘江索性把手给撒开。 呕……噗…… 一股黄色如同泥浆柱的东西从他的嘴里喷出来，喷了他老波一脸都是…… 潘文秀先是一愣，张嘴便呕，她也吐了。 只是潘江他婆娘，满头满脸还在流汤滴水…… 情绪在那一刻瞬间失控，张嘴就要尖叫，“啊！” 哐啷…… 一块砖头突然飞进来，打断了潘江他老婆的施法…… 只听屋外有人在说，“好了好了，砸过了，没白来，走走走……” 一家三口就这么盯在屋外，目光呆滞，好久好久之后，才听见潘江他婆娘的尖叫声回荡在七号楼…… 第62章 王者操作 这天晚上的议论声基本上分成了三个阵营。 吃瓜党的反应是最大的，他们要奔走相告嘛。 这帮人的主要成份就是：退休老头老太太，没工作的妇女…… 他们平常就是好打听，哪家有点事，就在人家家门口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他们说，以潘江他老婆的难缠程度，一定会让王东升他们一家三口拿出一个妥协的态度。 于是，王昊朝潘伟明他妈和他姐头上泼水。 他们说，潘江这个年纪没了儿子是值得同情的，王东升的儿子太没人性了。 于是，王昊朝潘伟明他妈和他姐头上泼屎。 他们说，今天是潘伟明头七，王东升一家子肯定怕得很。 于是，王昊给他们现场表演什么叫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祝潘伟明头七快乐。 完了完了，潘江他老婆就会让王家鸡犬不宁。 于是，在潘江悲痛欲绝，在他老婆和女儿泪流满面，在他们一家子都沉浸在悲伤与愤怒当中的时候。 王昊就像他们背后的一张巨脸，一双眼睛眯得剩一条缝，看起来又奸诈又凶狠，还说着了一句，“你们特么的悲伤得太早！” 儿子死了。 头上被泼了屎。 家被砸了。 对潘家一家子来讲，本就悲惨的生活更是雪中送屎啊…… 这帮吃瓜党才发现，王家……不，应该是王东升的儿子，比潘江他们一家子更难缠。 似乎他们也才反应过来，潘江他儿子，潘伟明，就是被王昊弄死的啊…… 他们一说到王昊的名字，总感觉有点怕怕的。 第二泼人就是王家的好邻居们呐。 杀人犯被正法的时候，他们没有出来叫好。 王东升他们一家子被骚扰的时候，他们没站出来主持正义。 事态愈演愈烈的时候，他们就想把王东升他们一家子推出去息事宁人。 事情被解决了，他们在家里骂王昊恶心，但是呢，他们也只敢在家里骂。 就像王昊第二早上出门的时候碰到二楼的老张。 老张先是在翻白眼，不过看到王昊那个二流子的样子，立马又笑得很谄媚，“王昊这么早要出去啊？” 王昊说，“是哦，张叔这么早去上班？” 两人客气了一句，老张马上压低声音说，“那狗曰的一家子真不是东西。” “也只有他们才教出来一个杀人犯。” “还是你有办法，把那不要脸的母女给弄起走了。” 两人刚到楼下，就是一股子恶臭。 老张又要反胃的样子，捂着嘴，“王昊，这地上的东西，你看是不是把它清理了？” 王昊点头说，“那肯定要清理的。” 老张又说，“那你一哈儿赶紧清理了，你看，好脏好恶心嘛……” 王昊叼着烟，“是的，都怪杀人犯她妈和她姐，让她们来清理，妈的，烧纸都烧我们楼下来了，告她们纵火罪……” 老张突然就蒙了，他才明白，王昊根本不是那个笑呵呵的年轻人。 能把潘伟明给弄死，能让潘家一家子生不如死的王昊，又怎么可能只是这个笑呵呵的年轻人？ 邻居们不但知道楼下有屎，还知道潘家有砖，一屋子被砸得稀烂。 最可怕的是，潘家被一轮饱和轰炸的时候，王昊正在楼上往下泼屎…… 他还有不在场证据。 王昊不光自己不会去打扫，他也不会让父母去打扫。 他当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老王，老秦就拉着王昊，“楼下的屎是不是你泼的。” 王昊说，“向往泼的。” 向往在旁边大叫，“你放屁，明明是你让我扔的。” 王昊说，“你就说扔潘文秀嘴里的那一包是不是你……” 向往鼓着嘴，吞吞吐吐的，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秦小桦急眼地大叫，“王昊，你说的解决方法，就是这么解决的？” “就是从楼上泼屎？” 王昊摇摇头，一副不承认的样子。 王东升和秦小桦以为儿子要一副咬死不认的样子，后者更是要来扯王昊的耳朵，“你是不是不想承认。” 王昊也不躲，就让老妈扯着他的耳朵，“我意思是不光泼屎，我这边只是佯攻，真正的主战场在潘江家里。” “一群天之骄子把他家基地给偷了……” 什么基地？ 什么偷了？ 等王昊把那边的情况做了一个推测后…… 王东升和秦小桦两眼放空，才知道儿子有多狠。 他们接下来就担心会不会犯法。 又担心邻居怎么说他们。 最后又怕儿子是不是做得太过。 当然王昊也都一一做了解释。 “根据潘家的规矩，未成人不犯法。” “邻居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不拥护正义的横加指责是道德和智商的严重缺失，正义无罪，正义的延伸和必要的手段无罪。” “老王该好好工作就好好工作，反正你也没有上升空间了。” 王东升：…… “老秦你该打麻将就打麻将，你要把赢钱当成你的事业，而不是去牌桌上交朋友。” 秦小桦：…… 两口子思来想去：儿子说得有道理。 但是他们觉得楼下有屎，又是儿子泼的，他们应该去打扫干净。 就连向往都去拿盆子准备泼水打扫。 王昊却说，“你们去了，邻居不会记你们的好。” “谁爱打扫谁打扫。” “不管是去叫人的也好，还进自己动手打扫的也好。” “他们总是在付出。” “付出了，就不想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被破坏。” “如果他们的劳动成果被破坏了，他们就要会去跟破坏他们劳动成果的人讲道理，吵架，动手。” “这样的话，他们就变成我们的盟友，而不是坐壁上观说风凉话的看客。” 老王和老秦这才发现，儿子现在是真的长大了。 王昊把叼在嘴上的烟夹下来，指尖弹了弹烟灰。 烟头在烟缸上边十公分的距离，这样弹起来，会很潇洒。 配合王昊前一刻说的话，就很装逼。 向往在旁边被王昊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闪得眼睛都要瞎了。 王昊，他就是一个运筹帷幄的王者…… 只是，一部分不识趣的烟灰居然没落进烟灰缸的外面。 秦小桦当场就骂，“你个瓜娃子，连烟灰都抖不进去？” “是，没有付出就不会珍惜。” “以后的卫生，你也来打扫，狗东西……” 这是个王者，直到他妈来了…… 第63章 现实的问题 陈平章在卫生间里照镜子。 眼睛有点肿。 可能是昨晚酒喝得有点多，加之睡得也比较晚。 胡渣子摸着也扎手。 陈若旭拿了条烫手的热毛巾过来给他敷一敷脸。 这样刮胡的时候会顺滑一些。 “很久没喝这么多酒了？”陈若旭最关心的还是丈夫的身体。 陈平章刮干净了胡子，泼着水把脸洗干净了。 去了饭厅，女儿气色红润地正在给他盛稀饭。 从女儿手里接过饭的时候，陈平章的目光都会融化了一样。 女儿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日子过得和从前一样。 有妻，有女如此，陈平章觉得日子平淡一点是真的好。 “我没少喝！”陈平章坐下来先喝了一口米汤，从嘴到胃，都感觉舒服了，“他们也一个都没跑得了嘛！” 陈岑是最好的听众，眼巴巴地看着老爸，“他们为什么没跑得了？” 陈平章就很得意，“上桌三杯是规矩。” “三杯完了，他们就想自由发挥，排着轮子来敬酒。” “上任第一天，如果不喝的话，有点不给面子。” “以后的工作上，也怕不好开展。” “但是呢，他们一人一杯，我就要十九杯。” 陈平章又喝了一大口米汤，有些卖关子。 陈岑的手就放在老爸的手臂上摇晃，“说嘛，说嘛！” 陈岑说话的语气当中带着娇嗔的味道就是从小在她老爸身边养成的 。 她长大后已经很刻意地控制语气，可不经意间还是会流露出这样的语气和神态。 陈平章听到女儿不撒娇，有时也感慨，女儿长大了，再也不是温柔贴心的小棉袄。 有的时候呢，陈平章就会故意逗逗女儿，就像现在这样，卖个关子 。 女儿果然就撒娇了。 她一撒娇，陈平章自然就会接着往下说。 对于这一幕，陈若旭早就见怪不怪，这父女俩的感情是真的好，好到让她都羡慕…… 不对，有的时候甚至是嫉妒。 陈若旮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丈夫昨晚喝酒的事情上。 陈平章放下碗，拍着女儿的手背，笑着说，“我说今天既是新朋友，也是老朋友，既是新同事，也是老搭档。” “主打一个团结，既然是团结，那我们就该团结一致，齐步走。” “多喝了，是冒头。” “少喝了，是掉队。” “不喝多不喝，要喝就一起喝。” “谁要是喝不下了，举手投降就是了。” 陈岑一笑，脸上的肉肉就会嘟一下子。 老子凭机智逗笑了孩子，那种成就感，真不是一般的言语能够形容的。 陈若旭嗔怒地白了陈平章一眼，“一天到晚的全是些弯弯绕绕……” “那最后谁掉队了？” 陈平章说，“何明朗？” “老何？”陈若旭一下子就有警惕，“他这是不支持工作啊！” 陈若旭也在体制内，太明白这种副职百尺竿头的感觉。 据说何明朗都已经等着摆酒庆祝了，老陈这是空降，他意见很大？ 陈平章倒是摆了摆手，“那倒不至于，中途出了点事，老何回单位去处理了。” “潘江的妻女被人从楼上扔了东西。” “家里也被上百人扔砖头给砸得稀巴烂。” 陈若旭的眉眼狂跳，她知道幸灾乐祸不好，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一抽一抽的，“谁干的？” 陈平章看了看陈岑。 陈岑的眼神有一点点地乱，白晰的脸有一点点的泛红。 陈平章问陈岑，“你说是谁？” 陈岑低下头，摇摇头，“不知道。” 听老公的语气，再看陈岑的态度，陈若旭当即就说，“王昊？” 虽然已经猜到这个名字了，但是听到老妈把这两个字说出来后，陈岑的心跳还是加快了不少。 陈若旭并不评价王昊做得对错，而是问，“他是怎么办到的。” “昨天把谢金堵学校收拾了一顿。” “打电话举报到我这里。” “我给教育局的朋友打电话去善后，本来以为要费些力气。” “没想到人证物证全都齐全，流程两个小时都没有，就走完了。” 陈平章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呢，心想老婆下手也是真的快，不过也怪那个谢金自己找死。 再结合昨晚的事情，陈平章喝光最后一口稀饭，笑着说，“王昊这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碰到问题的时候极其冷静。” “处理问题的时候快准狠，一点不拖泥带水。” “只不过呢，在善后问题上，可能还差点火候……” “不过也没关系，他为我们家做了这么多……” 看看女儿，再看看老婆，“接下来的事，我来替他擦屁股嘛。” 陈岑这才松了一口气。 老陈走了，陈岑也要跟着走，不过老妈却把她叫住。 陈岑就像犯了错一样，求助地看着老爸。 不过家里老妈要训话，老爸也是爱莫能助的。 等丈夫前脚刚才，陈若旭就对女儿说，“王昊是个好孩子。” “勇敢，正义。” “你和他当朋友就好。” “我们两家以后也可以多走动。” “不过……” “其它的关系，我还是觉得你要慎重。” 陈岑刚才一直低着头地撕扯着碎花裙摆，听到这里的时候，她就很认真地看着陈若旭，“为什么其它关系不可以？” 陈若旭叹道：“不是你不可以，是王昊他不可以。”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救了你之后，不声张，不邀功，极力地撇清和你的关系。” “这也是我昨天才想明白的。” “他这么聪明，当然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之后会面对的压力。” “比如他不当老师去了八机厂，就算是个干部编制，他学的不是机械专业，他是体院毕业的，短时间也只是个跑腿打杂的。” “一个非主体专业的副股级的位置就够他奋斗好多年。” “这是他跟你的差距本身就很大了。” “他压力大不大？” “再说他父母，他爸爸虽然是技术主面的专家，可你爸爸是正厅一把手。” “以后两家见面，王昊的父母会拼命找合适的话题跟我们聊天。” “他们累不累，压力大不大？” “我们可以照顾他们，但是这种长时间的照顾，王昊会看不出来。” “他在面子上过不过得去？” “这些都是你该去考虑的。” 面子？王昊跟一帮装修工人蹲在路边抽烟吃油条，关心着施工进度，他才不在乎什么面子里子的。 说到善后工作，王昊去王府街跟装修工人道了谢之后，就去了打印室。 让他们打印了几百张传单，这就是他的善后工作。 至于副股级的位置，跟王昊有什么关系？他是要当八机厂实控人的男人…… 第64章 品牌的价值 王昊让打印室在打传单。 这时间他就去了网。 有刚刚包了夜的学生正三三两两地走出去，被阳光刺得睁不开奶，头发要么立得高高的，要么就是打绺，油得一批。 还有的把三张椅子拼一起，倒在电脑桌下面就开始补觉。 清晨的网里黑漆漆的，还有一种复杂的味道。 依旧有人在红警里拼命堆坦克。 也有人在星际跟七家电脑死磕。 音响里不断地传出“gogogo”的声音 。 王昊进了聊天室，在云城本地的各大聊天室里游荡。 主要是看看陈竹那边的工作完成得怎么样。 妈的，拿了老子的钱，如果没有一点效果，老子就该骂人了。 其实王昊也是真的不要脸，聊天室早上哪有什么人。 刚通宵完的都走了。 其他的要上网的，这个时间又太早。 王昊这个时候来检查引流的效果，不就是不要逼脸？ 其余聊天室就只有几个管理尬聊。 因为聊天室都是临室的，如果这个聊天室没有人的话，自己就解散了。 有的聊天室为了保持名气，会专门请管理二十四小时在线，维持人气。 所以到两千年的时候，在云城本地，已经有相当多一部分的聊天室大有名气。 不过这个点，人数比较多的也只有云城天地了。 这是个老牌的聊天室，人数最多的时候，几千人。 那消息唰唰唰地往上飞，不是有私人聊天窗口的话，看得到个锤子的信息。 即便是现在，这个聊天室里，也有近四百人。 王昊就一直盯着上边的内容看，眼睛都看花了。 快十点的时候，王昊收到一条传呼。 去台回了个电话，是个比较陌生的女声。 “昊哥，你在哪呢？” “王府街36号旁边的网。” 那女孩子的声音很甜美地说，“我来找你！” 她说着就要挂电话，王昊大叫，“卧草，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我就甜甜，就是那天跟陈竹一起过来的那个……” 哦，想起来了，王昊就是当着她们所有人的面给陈竹拿了五百块。 当时，王昊还跟盛夏说呢，要给人家往上爬的机会。 搞钱前期最缺的就是人。 在王昊看来，每个人都有他的实际用处。 这叫用人之长。 肖甜甜呢，长得倒是挺甜，但是没陈竹骚。 没盛夏身材好，没盛夏漂亮，更没盛夏那么漂亮 。 可以拿陈竹当真正美女的入门线，那么肖甜甜大概就是零点八个陈竹。 盛夏就是20个陈竹。 陈岑就是22个陈竹。 咦，我为什么要把陈岑拿过来比较啊…… 肖甜甜过来也不说话，就笑眯眯地坐在王昊的身边，先拿烟灰缸，又去给王昊拿瓶水。 王昊问，“你请我喝的。” 肖甜甜摇摇头，“账挂台的！” “你特么倒是会送人情呢！”王昊笑骂一句。 肖甜甜也笑了，两人倒是没那么尴尬了。 王昊在云城天地终于看到一条关于追茶到底的信息。 哇哈哈对落叶知秋说：下次我请你去追茶到底。 王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把消息翻回去重新了一下。 嘿，有效果了呢！ 陈竹还可以，找时间奖励她一发。 王昊拉出键盘，也加入进去。 洁身自耗：追茶到底太贵了，不适合小崽子。 肖甜甜在旁边问，“昊哥，追茶到底在哪里啊？” 王昊说，“王府街三十六号啊！” “啊？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里面在装修。”肖甜甜愣了愣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昊哥这几天是让他们提前做广告了？” 看来还不笨，王昊刚才把信息一抛出去，马上就钓到鱼了。 哇哈哈对洁身自耗说：你说哪个是小崽子，整你个狗曰的你信不？ 洁身自耗对哇哈哈说：你不是小崽子就不是说你嘛，昨天还是我南航的姐姐请我喝了一杯，八块钱一杯呢，那么贵还那么多人排队。 哇哈哈对洁身自耗说：你觉得贵，那是你，老子觉得便宜，懂不懂，弟弟？ 哈哈哈哈……装起来了呀，我是弟弟，你才是臭弟弟。 王昊 把烟叼嘴上，肖甜甜赶紧给王昊点烟，顺口问“可是没开张，他们不会拆穿吗？” 王昊把烟吹成一股细箭般扑在显示器上，“网上冲浪图什么？当然是装逼的快乐啊！” “他们不但不会拆穿，还会跟着我一起吹牛逼呢！” 果然，下面几条就有人在说。 明天会更好对所有人说：其实追茶八块真的还好，看看它的装修，还有口感，已经算是良心了，反正我每天都要来一杯的。 骑狗结婚要下雨对明天会更好说：？下次我请你？ 王昊看了看肖甜甜，她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接着便很崇拜地看着王昊，“昊哥，我想跟你学点真东西。” 王昊说，“我可以教你东西，你能给我什么？” 肖甜甜说，“我替你做事，跑腿打杂，什么都做，你看我做什么合适，就给我派什么活！” 王昊说，“你说话算数？要不发个誓！” 肖甜甜举手就要发誓，王昊立马把手给她摁下去，“开玩笑的，我本来也缺人手，那就教教你！” 肖甜甜从这个时候就很认真在听。 王昊说，“我刚才做的这个，就品牌附能。” “就是给一个凭空变出来的品牌套上一层很贵的外衣。” “但是呢，我们又不能直接说这个产品很贵。” “那怎么操作呢？” “比如要给这个叫哇哈哈网友喜欢装逼。” “我们就要让他有一种被万众瞩目的感觉。” 王昊一边说一边打字。 洁身自耗对哇哈哈说：那你一个月最少都要挣三千块，要不然，怎么会觉得不贵。 哇哈哈对洁身自耗说：差不多。 接着就看到好几个网友和哇哈哈聊起天来。 晴天小雨对哇哈哈说：我不管，你也要请我喝追茶到底。 天天都喜欢你对哇哈哈说：见者有有份，嘻嘻！ 肖甜甜已经在抠脚了。 王昊两手一摊，翻着嘴皮说，“你看，他装逼的时候把追茶到底的品牌价值给带出来了。” 肖甜甜再看王昊的眼神时，已经不仅仅只有崇拜那么简单了。 王昊也不看聊天室里那帮傻子装逼。 继续跟肖甜甜说，“什么是品牌价值？能给客人带来精神、身体上的满足。” “怎么做呢？把贵、时尚、高端，这三个标签贴在品牌上！” “那么能消费得起的，自然也就是跟贵、时尚、高端扯上了关系。” “这部人就很快乐！” “消费不起的，要么以去消费一次为荣。” “要么，酸溜溜地说一句，傻逼才喝。” “同样，也是品牌价值。” “总而言之一句话，品牌的价值取决于给客人带来多大的情绪价值。” “能装逼的，就是好牌子。” 肖甜甜半张着嘴，好半天才动了动嘴皮子，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但是感觉很厉害呢！ 第65章 什么是洁身自耗 其实王昊跟肖甜甜讲的这一套路，奢侈品就是这么玩的。 后来的轻奢也这么玩。 云城后来开了两大奢侈品集中消费场所。 一个在城中，一个在城南。 每天逛的人很多，但是真正的消费者却很少。（相比逛街的人群） 但是呢，蛋粒店和饮品店却赚得盆肥钵满的。 就是一个心态：老子买不起你的鞋子、包包、衣服，我还买不起一个破蛋糕？ 我在奢侈品区消费了，我就是高端人群。 我的客户都是千万级大单业务，所以我跟他们是同类人。 鸣人和佐助这么牛逼，我撒裤拉酱新三忍之一，实至名归！ “刚才那一条发出去的消息，当中就包含了三个要素。” “贵：8块。 时尚：很多人排队。 高端：南航的空姐都在喝，大多数人都觉得空姐高端，都喜欢空姐。” “这就是升级版的锚定效应。” “喝了追茶到底，就等于是时尚的，高端的，有钱的……” “反正就是让客人装逼，让品牌升值，让老子挣钱。” 王昊一板一眼地给肖甜甜普及一些新的东西，再认真地看着肖甜甜问，“牛逼不？夸我！” 肖甜甜问，“昊哥，你有女朋友吗？” “靠，还是你牛逼，老子挣钱，你直接连老子都想接管了。” 王昊笑骂了一句，“我，你就别打主意了，你没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肖甜甜也在笑，“可是你刚才还说空姐就很高端，还说大家都喜欢空姐，我也是空姐！” 王昊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哪个航空公司？我下次不坐这家公司的飞机了。” 肖甜甜的嘴就翘得像鸡屁股一样，嗔怒地说，“昊哥讨厌。” 王昊摆摆手，“好了，我开玩笑的。” “我不光喜欢空姐，还喜欢护士、老师、未亡人……” 咦……肖甜甜恶心的样子，说明她懂很多，接着她又来了一句，“风俗娘呢？” 看，她果然懂很多，这种妹子就不错，你跟她讲个黄段子，她给你讲个更黄的。 说明她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 王昊咬着烟蒂，呲牙笑道：“我现在相信你是想跟我学东西的，这个月包吃不包住，每天还给十块当零花。” “但是工作有点累，你干不干？” 肖甜甜点点头，“干！” 王昊再转头的时候，聊天室里已经热火朝天，时不时就会看到有人发一条关于“追茶到底”的消息。 这一切落在肖甜甜的眼里，无疑是对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最好的证明。 那么，肖甜甜想跟着王昊学东西的念头也就更加坚定了。 王昊问，“有没有电话本！” “嗯！”肖甜甜把小本本拿出来。 这年头，手机还属于真正的奢侈品。 传呼机都还大把的人用。 电话本是真的电话本，而不是手机里的电话本。 留联系方式的时候还需要用笔记在电话本上。 好多人在记电话号码的时候都会显得特别的认真。 第一页的字写得也特别的端正，到第二页的时候，那些字就像狗啃的一样…… 不过肖甜甜的字倒是写得挺漂亮的。 王昊本来准备在她的电话本上写字的，想想，还是他说，肖甜甜来记。 “奶精、果糖、茶叶、果粉、凉粉……” 王昊把用接下来用得上的材料都报了一遍，“在云城周边的食品厂，去找这些原料。” “价格，电话，配送方式，全部拿下来。” “同时还要多家对比。” “可能有点辛苦。” “如果你不愿意做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一点别的事情做。” 如果她不同意就可以滚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王昊是没有直接给她安排工作的。 她不愿意在陈竹手下混日子，想出头，那就必须得听安排。 如果这也不想做，那也不想做，其实说白了，就是什么都做不了。 王昊手里的预算有限，养不了闲人。 可是肖甜甜从表情到言语都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而是直勾勾地看着王昊，“老板，靠这些，就能做出贵、时尚、高端的饮料？” 王昊把烟杵进烟灰缸，“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贵，还要时尚国，还要高端。” 肖甜甜想在王昊的眼里找一点吹牛逼的痕迹。 可是老子从来都只吹逼，不吹牛的……就在王昊心中嘀咕的时候，肖甜甜点头说，“我现在就去。” 临走时，她看到王昊的聊天室下方窗口收到一条消息。 夏天热不热对你悄悄地说：我知道你是谁？ 王昊也马上回复。 洁身自耗对夏天热不热说：我特么也知道你是谁。 就在王昊嘿嘿笑的时候，肖甜甜问，“昊哥，你为什么叫洁身自耗。” 王昊想了想，最终只说出三个字，“日本人！” 哈哈哈哈……肖甜甜一边笑一边说，“看着空姐、老师、未亡人，日本人……” 小妹子，还是要污一点才有意思。 36号在装修。 聊天室里的广告打得火热。 原料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 前期都可以自己搞，等到销量起来，也有供应商自己找上门的。 按照这种势头，再有半个月的时间，追茶到底的架子应该就搭得差不多了。 王昊本来还要去跑一跑二手市场的，不过收到老爸的传呼就回了一个电话。 王东升在电话里问，“你在哪儿？” “王府街，怎么了？” 王东升说，“怎么跑那么远？” 王昊说，“我又不教书了，没事做出来逛逛啊！” 王东升说，“我不是说你不该到处跑，只是厂里这边让人回来一趟，说是要解决和潘家的问题。” 王昊问，“谁让的？” 王东升说，“何明朗。” 王昊说，“那我马上回来。” 王昊其实对厂里根本就没抱任何期望的。 这帮和稀泥的东西早就习惯了固定处理问题的方式，杮子总摁着软的捏。 像老爸这样的性格，通常都是被拿捏的对象。 所以王昊本来打算自己善后的。 何明朗突然跳出来是什么意思？ 王昊去打印室把传单拿了回来，去了一趟邓波那里，就看到邓波很风骚的爬在沙发，撅着屁股，对几个妹子搔首弄姿。 王昊走过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记千年杀…… 邓波捂着屁股满地打滚，“你特么干什么？” 王昊骂，“我让她们来学知识，不是来学姿势。” “你是艺术指导，不是技术指导。” “这是游戏厅，不是勾栏，我曰尼先人。” 几个妹子被王昊逗得一阵大笑。 王昊把传单放下，交待几个妹子，“一会等我电话行事。” 王昊只在身上留了一张传单，去了八机厂的机关大楼二楼的会议室。 第66章 跟我玩阴的是吧 王昊在机关大楼的大厅里见到王东升。 老爸在王昊的印象里总是那么稳重。 只不过，今天有点慌。 大概是潘江死了儿子，对王昊朝人家头上泼屎的行为还是不能接受。 现在要解决问题的时候，总觉得还是理亏的。 王昊拍拍老爸的背，“放心，有我在。” 王东升突然有点愣神，以前都是他替儿子遮风挡雨的。 王东升突然朝王昊笑了笑，“你是我儿子。” 谢谢，有被暖到……王昊在老爸的话里听到了太多的信息。 大概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老爸虽然很平静，但是对妻儿的保护从来都很坚定。 “走，何总在楼上等我们。”王东升把王昊推到前面…… 靠……刚才你还说我是你儿子，这个时候，怎么就把我推到前面了。 这栋办公大楼总共六层。 两年前建好的，据说当时，老总们想在顶楼办公。 还准备装两部电梯。 可是这笔开销没有批下来。 于是头头们不得不把办公室的楼层改到三楼，不高不低，结果却苦了那些在顶楼办公的职工。 他们夏天每爬一次六楼就会把八机厂领导的全家问候一遍。 何明朗的办公室在楼梯口的右手边。 总经理和书记的办公室在左边。 何明朗原本以为凭自己的能力，从右走到左是有机会的。 然而这一次的空降大概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都是充满变数的。 何明朗的办公室开着，他还在和一个穿衬衣的女职工谈话。 女职工有点高啊，衬衣扎西裤腰里，即显腿长，又显臀翘，就是鞋子不是高跟…… 差评！ 只不过王昊一露头，何明朗就看到他了，马上朝王昊挥手，“小王来了？” 通常这种情况下，说明何明朗只想快点结束和眼前的人的对话。 果然，下一刻，他就对女职工说，“小付，这个字我签不了，不符合规定。” “相信销售公司老刘，也是这么跟你说的。” “我个人给你的建议是，凡是还是走正规渠道，不要总想着靠别的途径，你说是……” “行了，小付，你先去忙，我手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只听一个成熟的女声说，“给何总添麻烦了。” 她还朝何明朗点了点头，转身过来的时候，把头微微低下。 走廊上是黑的，办公室里是窗外的自然光。 她在背光的情况下，又低着头，看不见脸。 王昊就觉得她失魂落魄的，不在状态。 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裤腿有一只扎在了袜子里。 对于女人来讲，但凡在上班的，没有谁会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等她从王昊身边走过去的时候，王昊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尾椎骨战神…… 长得不像，而是说她的这种气质。 虽然成熟温婉美丽，但怎么看都不自信，还像个受气包。 王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好像突然就想起她是谁了。 “王工，小王，进来！” 父子俩进了门，何明朗一脸苦笑，搓了搓脸，“你看我这一大早的，忙来忙去，也不知道忙了个啥……” 对啊，不是你们这帮逼一天瞎几把忙，八机厂也不至于倒得那么快……王昊在心里吐槽，表情大概是略带嘲讽。 何明朗趁着说笑的时候，打量了父子二人的表情。 王东升的表情有点忐忑。 王昊一脸放荡不羁，甚至还有些讥讽的味道。 何明朗就感觉自己的屁股没擦干净被王昊发现了一点什么似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不过何明朗马上又觉得好笑，他一个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我怕他做什么？ 再看看这父子二人，气质上反差居然如此的大，也是奇了个怪。 “对了！”何明朗马上拍了拍脑门，“突然想起来了，今早跟白处长聊天呢，小王的人事关系已经转到八机厂了。” “你们父子以后就是上阵父子兵了。” 王东升的表情一下子就轻松起来，儿子的工作定了，这是全家的头等大事。 王东升说，“还要感谢何总的关怀。” 何明朗的表情显然滞了一下子。 平常看起来很温和的何明朗差点没跳起来冲王东升大吼，“你特么的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王昊已经在憋笑了，老王看似感激的话，在这种场合说出来，等于是给了何明朗一巴掌：你不帮我儿子，我儿子还不是回来了？我进来了，我出去了，打我啊，笨蛋…… 何明朗暗想：老王看着老实，特么的，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还以为你们父子俩反差大，没想到还是一个批德性，哼…… 这一波，王东升属实替儿子背大锅了，他压根就不知道儿子把四万块给黑了。 而何明朗又认为王昊把钱拿回去给他爸了。 在他们这些长辈看来，王昊他们这一代其实还是孩子，哪敢黑自家老爸四万块？ 王昊：我不但敢，还敢让你把锅给背结实了！ 何明朗的心情从昨天上午到现在就一直没有好过。 他不会因为王昊拿走四万块而刻意去找老王的麻烦。 但是抓住机会，该打压还得打压。 就像王昊从楼上泼水这种事，让他抓住了，正好用来教育王东升。 接着被新任总经理陈平章撞个正着。 何明朗当时的心情大概是：我有个朋友，总经理上任第一天，他说总经理坏话被听见了，该怎么办才能让总经理不心生芥蒂呢？在线等，很急。 晚上给新任老总接风洗尘，喝酒喝一半，八机厂出事，他不得不回厂里处理。 临走时，陈平章还笑着对他说，“老何，你现在走，也算是投降。” 一句玩笑话，何明朗依旧像被煽了一巴掌。 这句话柯以简单理解为：何明朗，给我跪好了。 琢磨一晚上，何明朗最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王昊的头上。 这也是他今天急着把王昊叫过来的原因。 先肯定王昊八机厂职工的身份。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定了身份，何明朗就有管理权限了嘛！ 何明朗当即就打了个电话，“来，你来把王工和小王带过去。” 保卫科杨志刚过来的时候，还瞪了王昊一眼。 表达着那天上门做工作被王昊反怼的不满。 何明朗说，“你们先下去，我处理一下手边的事情就过来。” 王东升和王昊被杨志刚领进了二楼小会议室。 王东升一进门，就懵了。 王昊呢，突然就笑了，草尼玛的何明朗，这是要把我们关一起玩大乱斗啊…… 会议室的门一关，除了王昊和老爸外，其余三人，分别为，潘江和他老婆，还有女儿潘文秀…… （首先感谢一下送礼物的朋友，然后说一下，首秀开始了，但是没给量，但是我想写下去，因为感觉比较好，以前成绩好的时候都是让大家不要打赏，今天还是求点礼物，后期应该能起来的，谢谢大家了。） 第67章 这还是我儿子吗 杨志刚把王东升和王昊父子俩扔进会议室就上楼去跟何明朗汇报工作去了。 “何总，我把人放进去了！” “潘江他们一家子也在会议室里。” 何明朗假装自己很忙，不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猛地抬起头来。 “啊？你把两家人放在一起做什么？” “这不是激化矛盾吗？” 啊？杨志刚也是一脸惊讶 ，还以为自己小机灵鬼的操作会得到何明朗的夸奖呢！ 他正准备说，要不然就把他们两家给分开。 何明朗立马摆摆手，“行了行了，你不用管了，回办公室等我电话。” “我把手边这点事给忙完，一会亲自去处理。” 把杨志刚打发了，何明朗一下子就不忙了。 点了支烟，像在慢慢地等结果一样。 潘江不是要给他儿子讨公道？ 他们不是喜欢闹吗？ 我就把人送倒你面前，不但让你闹，还给你们一家三口一个直面凶手的机会。 我何明朗做人做事是不是很公道的。 至于说你王昊，既然这么豁得出去，让你跟潘江他们一家子面对面，你不会怕？ 年轻人，就是冲动，做事情一点都不考虑后果。 昨晚又是泼粪，又是砸人家的玻璃。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你以为人家就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何明朗现在都能想象到他们两家在会议室里撕扯的样子，像极了几条穷凶极恶的狗，不断地撕扯着他们各自的伤口，兽性大发…… 等着，等到下面打成一团糟的时候，自己再出面善后。 你闹得再凶，出手再狠又怎么样呢？ 善后工作才是重中之重。 何明朗一想到一会看到楼下的精彩场面，终于是气顺了一些。 会议室里的气氛的确很尴尬，但也只有王东升一个人尴尬。 潘江他们一家子想把王昊给撕了。 一辈子靠技术吃饭的王东升跟人急眼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他在这当中最难受。 刚才进门的时候，甚至还想跟潘江打招呼呢。 不过再一想自己的儿子间接弄死了他的儿子。 自己还能若无其事跟他们打招呼？ 好像不太合适？ 再看看他们凶凶的表情，他们要是突然冲过来打儿子怎么办？ 我要不要跟他们拼了？ 王东升想狠一点，可是温和了这么多年，你让他变成一个很凶的男人，他好像只会把眼睛瞪大…… 对了，上次老秦的脚被三轮压了，他发了很大的脾气，当时是什么感觉？ 现在就用这样的感觉。 老王在拼命找感觉，他觉得一会动起手来，一定不能让儿子吃亏。 可是再一想，动手也不能解决问题，还是要跟他们讲道理。 可是，他们要是不讲道理怎么办？ 王东升的脑子里就在左右博弈，一把年纪了，坐在会议室里，硬生生被压抑的气氛给逼成了一个坐姿端正的小学生。 双手放在腿上一直抠来抠去…… 王昊呢，往椅子上一摊，就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一家子，不但不怂，反而是一副，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的样子。 潘文秀现在都还有点反胃。 潘江他老婆就死死地盯着王昊 。 潘江呢，也是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地瞪着王昊。 还是潘江他老婆沉不住气，“你会遭报应的！” 王东升第一反应就是要朝儿子那边靠。 潘江他老婆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这说明是真的恨了。 王东升要防着他们突然对儿子发难。 可是王昊却表情轻松地说，“我遭不遭报应，不知道。” “但是我今天从这间会议室里走出去，你们一家子原本就不安宁的生活，只会是雪上加霜。” 潘江他们一家子不以为意。 王昊不尽不慢地点了一支烟，站起身来就朝他们一家子那边走。 我……老王更慌了，人家还没发难，你怎么还发起冲锋了呢？ 这就等同于是潘江他们家三个抓王昊一个。 王昊不但不怂，还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你们以为三包一，实际上是老子一包三。” 王昊啪地一下把传单拍在桌子上，“看看！” 传单上面是潘江他们一家子的照片。 传单的内容全是干货： 全家纵容未成年儿子杀人，遭警察击毙。 女儿病历造假，二胎为超生，罪魁祸首为潘江，按公司规定，作开除处理。 潘文秀嫉妒受害者美貌，哮唆亲弟入室行凶。 潘江他老婆长期从事斜教活动…… “你放屁！” “我没有！” “老子弄死你！” 这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看到传单时的真实反应。 唰唰唰…… 潘江他老婆一把抄起桌上的传单给撕得粉碎。 王昊翻翻嘴皮，“没关系，我已经打印了五百份。” “一会打个电话，让我的人今天发，明天发，天天发。” “再去潘文秀现在打工的地方发。” “以后去潘文秀准备找工作的地方发。” 王昊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数倍，扫了他们一眼，吼道：“我特么就不相信搞不死你们。” “自古邪不压正，你们特么的能还能翻得了天。” 潘江和他老婆还有女儿，这下子真有点懵了。 他们原本以为会在王昊的身上看到一点惧怕，看到一点退缩。 但凡有一点这样的味道，他们一家子就会拼命地撕扯，把王昊撕得支离破碎。 可是王昊呢？这是一个斗争经验十分丰富的老流氓。 潘文秀首先就哭了，“我没有嫉妒陈岑的美貌。” “我没有教唆他杀人。” 王昊弹弹烟灰，“谁知道呢？谁又关心呢？” “大家在意的只是有没有劲爆的八卦。” “我楼下的七大姑八大姨，最喜欢听这些桃色新闻。” “我到时候可以说，潘文秀暗恋我好多年，知道我和陈岑好了。” “因爱生恨，就让他弟弟上门行凶 。” 轰…… 这一家子的脑瓜子跟被雷轰了一样。 潘江一弹就起来了，要对王昊动手。 王东升也被这个动作吓到了，跳起来就在身上摸趁手的东西，结果抓到了自己的钥匙串，管他们的，反正手里抓了东西就踏实了。 谁敢动我儿子我就跟他拼了…… 可是没想到，王昊根本就没有一点要躲的意思，把脸往潘江的面前送，“打，打了再关进去。” “下岗和停薪留职晓不晓得？” “你拿你女儿病历造假超生二胎的事，你猜会不会拿你开刀？ ” “但是你今天动我一下。” “两件事加一起，嘿嘿，要不要赌一把？” 潘江愣在那里，抬起来的拳头始终挥不出来。 陈平章当总经理了啊，他们一家的日子以后怎么过…… 潘江他老婆阴狠地说，“我不怕你。” 王昊嘿嘿道：“你男人工作都要丢了，饿你两天，脚软手软，我怕你？” 王东升在旁边听得瞠目结舌，这……这……这是我儿子？ 王昊扭头看看老爸的谔然的表情，低头再看老爸的手里，愣了愣，“老爸，你拿把指甲刀做咩也？” 第68章 他是怎么办到的 王昊的江湖作派把潘江他们这一家子着实给吓到了。 王昊瞪着潘江，“你特么的跟我耍流氓？” “你们以为我是怕事的单位呢？” “别人哄你可能一手大棒一手糖。” “老子是一手大楱一手刀！” “打不死，老子就剁了你们，草尼玛的，来我家楼下烧纸，找死的东西。” 潘江他们一家子已经完全被压制住了。 一家三口都低着头。 王昊在这个时候反而更像一个大反派。 不过嘛，对付这种臭不要脸的东西，但凡敢怂一点，他们就会钻你空子。 以前王昊当特警的时候，光靠放狠话，就能把一些亡命之徒给震慑住的，可以想象一下潘江他们一家子的压力。 王昊瞅了一眼王东升，“老爸，把指甲刀收起来！” “哦哦哦！”王东升的确没有什么斗殴经验。 王昊在体院的时候，其实也经常打架的，那些在专业队当中呆过的运动员，该知道，他们那里的霸凌才几把变态。 所以，走体育这条路的，身上多少都带有一点匪气。 就是不知道那个女贼哪来的胆子居然偷到了体院里，真是活够了…… …… 王昊身上这种气质不是王东升这个技术老帅哥能与之相比的。 再看看潘江一家子，问题该解决了。 至于何朗明，老不要脸的东西，把两家人关一起，这是没安好心啊…… 何明朗在办公室里等消息呢，突然有人敲门，他立马装出一副很忙的样子。 “进来！” 门开，陈平章在门外打着哈哈，“老何，在忙呢？” “哎哟……”何明朗马上迎到门口，“陈总，你怎么过来了，有事让人过来叫我就行了嘛。” 陈平章说，“这不是快午饭点了，过来看看。” “对了，昨晚你提前走了，回来处理潘江的事情，结果如何？” “哎哟！”潘江一拍额头，“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王东升和他儿子已经过来了。” “我让杨志刚把人带到会议室去了。” “我手边有点事没有忙完。” “结果就忙到现在。” 他一边解释一边给杨志刚打电 话，接通就问，“人呢？” “在会议室？” “什么？王东升和潘江在一起，你不在？” “你就是这么干工作的。” “要是他们出点事，你看我怎么处分你。” 何明朗马上一脸急迫地揽着陈平章的背往楼下走。 杨志刚也跑了上来，迎头差点撞上老总和副总。 忧心忡忡的样子，像是犯了错的样子。 何明朗的手指还在他的脸上指了指，憋着火地说，“你啊你，给我等着……” 不过何明朗马上又转朝陈平章，“怪我，是我没安排好。” 这就等于告诉陈平章：锅是他的，不过我有担当，愿意替兄弟分锅。 陈平章要是敢责怪何明朗半句，杨志刚就会在下面大肆宣扬何明朗才是真老大，讲意义。 而陈平章只是来摘桃子的傻逼…… 陈平章不动声色，这些官场当中的话术和套路，他实在是见得太多了。 也不想跟何明朗计较，他现在倒是比较关心王昊。 这小子最近的麻烦缠身，都是因为陈岑。 他只想快点帮王昊把麻烦给解决了。 当他得知王昊和他爸跟潘江这一家子人都挤在一个会议室当中时。 第一反应就是两家人应该已经打起来了。 何明朗……这个安排，就尼玛不要脸。 何明朗倒是很开心的 。 潘江一家子给他惹了大麻烦。 王东升和王昊父子不拿他当回事。 要是一开门，看到的是他们双方满脸是血，咽咽一息的场面…… 何明朗的心情应该会很不错的。 杨志刚刚才听到里面的动静很大，他就猜应该是交上火了，也没进去打扰，就回了办公室去等电话。 现在冲在前面的焦虑状也是装出来的。 他只是在两位领导的面前装出一副尽量弥补过失的积极状态。 杨志刚在前面小跑，等两位领导到了身后，这才一把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缭绕的烟雾在这一刻就像找到了宣泄口，朝门口这些人的脸上扑了上去。 杨志刚双手抓两扇门的把手，弯着腰，撅着屁股，半天没动。 “啧……”何明朗不耐烦地咂了咂舌后，杨志刚才识趣地让开位子。 不过他脸上的震惊还保持着，会议室里……不该是眼前的这个样子？ 何明朗也在想同样的问题，虽然人是在行进当中的，但是表情上，明显比身体的反应要慢很多，他想过太多精彩的画面，甚至想过潘江他老婆骑在王昊的身上…… 眼前这个样子他是没料到的，这特么会不会太离谱了…… 而陈平章的反应就要轻松许多了…… 他看到王昊半边屁股挂在桌子上，一条腿悬空晃荡，一条腿撑在地上，嘴里叼着烟，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他身边是低着头的潘江，手里拿着烟，情绪低落，抬头看了看门口进来的人，这才忙不迭地起身。 对面是还有点担心的王东升，看到潘江的反应时，这才下意识地扭头……再起身……再拍拍王昊，示意他别像个二流子，赶紧下来。 三个男人在抽烟，两个女人在哭泣。 会议室里只有正在散去的烟雾 ，没有一点戾气，就更别说什么冲天的杀气了…… 王东升率先跟他们打招呼，“陈总，何总……” 我呢？杨志刚还瞪着大眼，不过王东升看都没有看他。 何明朗也是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赶紧挤出来一点笑容，不过在这个时候，笑容好像又不太合适宜，于是表情就变得非常古怪，连忙问，“你们没事？” 王东升看着王昊，潘江也看着王昊。 王昊把烟头杵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没事啊！对了，有事。” “潘师说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要给陈叔道个歉。” 王东升：…… 何明朗：…… 杨志刚：…… 陈平章：…… 草……潘江的表情变了一下，一看就是附加项目， 没提通知。 他没反应的时候，王昊扭头就看着他，还朝他偏了偏头。 几个领导觉得王昊吹牛逼的成份略重，人家死了儿子还道歉？ 至少何明朗觉得不太可能。 陈平章也觉得可能性不大，他都准备打圆场给王昊一个台阶下，别让他把牛吹破的时候。 王昊弯腰把地上的碎片纸一张一张地捡起来，还喃喃自语，“爱护公共卫生，不能乱扔垃圾。” 下一刻，潘江立马朝众人鞠躬道：“对不起，陈总，我儿子伤害了你女儿，他……他罪有应得，我代他为给你们家造成的伤害认错。” “对不起何总，我太冲动，我老婆和女儿太冲动，这两天在厂里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我代她们向你认错 。” 陈平章跟何明朗压根就没看潘江，而是盯着正在捋手里碎传单的王昊…… 他是怎么办到的？他们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疑惑，当然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当然，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第69章 合理打在公屏上 接下来的处理方式就很官方地走走流程。 陈平章同志对潘江及其家人表示谅解，希望潘江同志在以后的工作当中不要有任何思想包袱。 同时希望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声张，也不要再外传，停止发酵。 对潘江家所受到的损失，责令保卫科积极主动地寻找肇事的人群，要让他们承担相应的代价…… 这一套都是陈平章的意见，当事人潘江不敢有意见。 何明朗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王东升心中依旧在忐忑，儿子的处理方式很暴力，但也很有效果，就是他有点难以适应。 杨志刚突然来了一句，“对了，厂里的家属反应，王工家楼下……” 杨志刚顿了顿，压了压反胃的感受，“那味道确实有点难搞。” “家属找到我们赶紧把它处理了……” 何明朗在看王昊，杨志刚也在看王昊。 你们看我干什么？王昊马上点头，“对对对，杨科长说得对，我也正想跟你反应，不晓得哪个昨天晚上朝楼下扔屎，还有蛆。” “好臭哦！”王昊还在鼻子前扇了扇风，一副嫌弃的样子。 在场所有的人，无一不是脸皮抽搐，尤其是潘江这一家子…… 王东升这个亲爹在这个时候都想跳出来给他一句，“谁扔的，你心里没逼数？” 王昊就像根本看不到他们嫌弃的表情一样，一脸无辜受害者的模样对杨志刚说，“杨科长赶紧处理了，天气热了，再不洗干净，家都没办法回了。” 你……杨志刚的脸抽了一下，想骂人的时候，才发现陈平章也在看着他。 杨志刚才恍然醒悟，王昊救的可是陈平章的独生女啊…… “我就是跟领导反应一下这个情况，中午我马上找人去把地面清洗一遍。 原本以为会议室内会是一场大逃杀的。 没想到以这种看似和气的方式收场。 王东升回家吃饭，本想把王昊一起带走。 不过看陈平章好像还有话要跟王昊说，于是他先离开。 潘江一家子走出机关大楼，外面来来往往的都是熟人。 他们的目光无比的锐利。 一家三口都有种过街老鼠的即视感。 这种感觉至少还得持续很长时间才会消失。 他们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一直拿来讨论和消遣。 不过这个世界发展得很快，每天的话题都太多了。 所以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再有人说潘伟明入室行凶被反杀，就算有，也只是偶尔提及。 甚至在潘江听来，可能也像是在听别人家的故事，与他们家毫无关系。 杨志刚找人洗地 。 陈平章何明朗两人对着王昊。 陈平章突然问，“王昊什么时候上班？” 王昊摇摇头，“不知道啊，等组织人事的通知。” 何明朗立马说，“按照规定，他入职前要跟今年的大学生一起参加一个短期培训。” “到时候再根据他们的专业等条件分到各个岗位上去。” 陈平章突然看着王昊问，“想不想到我身边来打打杂？” 何明朗虽然在笑，可是心里已经骂上了，就特么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了？草……总经理了不起？ 王昊摇头说，“陈叔，我还是胆子太小，想去一线锻炼一下，我想去销售公司，做一名销售。” 你胆子小？你能不能要点脸？陈平章这么有城俯的人都差点张嘴就骂，不过他马上又觉得不对。 以这小子这么聪明的脑子，他不会不知道说是打杂，其实就是当秘？ 这一步登天的机会，他说不要就不要？ 你要往我手里撞，那就怨不得我了……何明朗立马打着哈哈，“销售也不错，我就是销售处出来的嘛， 小王很有眼光，我到时候跟老白说一说，培训完了，就把你放销售公司去，好好锻炼一下。” 何明朗生怕这到嘴的鸭子飞了似的，急忙跟陈平章说，“陈总放心，小王在销售公司，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他的。” 到这个份上，陈平章还能说什么呢？ 何明朗看看时间，“陈总，饭点都快过了，走走走，中午我们找地方随便吃一点。” 陈平章说，“老何，我突然想起，老婆和孩子在家等我，我也得回家去。” “你先去吃！” 这就是在赶人了，何明朗看看王昊， 再冲陈平章笑笑，这才扭头离开。 “陈总这边没什么事的话，我也该回家吃饭了。”王昊想溜了。 “你等等！”陈平章拿出长辈的气势，“刚才叫叔叔不是叫得挺亲的？” “没人了，就陈总陈总的叫！” 王昊居然在陈平章的话语中听到了一点点嗔怪的味道。 就像是那一句“以前在山上看星星叫人家……” 王昊的脑海当中突然出现的不是牛夫人，而是陈岑，现在知道陈岑不经意撒娇的习惯原来是跟老陈学的。 陈平章其实是在说王昊借势装逼，装完就不认人的感觉。 不过陈平章也不会在意这种事，而是问，“让你来当我秘书是委屈你了？” 王昊说，“没没没，我妈说我是一个扫把倒了都不愿意扶的人，眼里没活，跟个大爷是的要人伺候。” “一天除了窝秋丽，就是摊尸巴子，我怎么给陈叔打杂？打砸还差不多。” 陈平章没懂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又道：“让你来做些文字上的工作呢，搞搞协调，安排安排我的工作。” “啊？”王昊更惊讶了，“我一个搞体育的，把肌肉武装到了脑花儿，哪干得了这些工作？” 陈平章真是看不到王昊有半点来帮他的意图，叹了一口气，“看来你是真的很想干销售。” 那是，白衬衣，小西裤，露脚踝，蜂腰翘臀呢…… 开个玩笑，王昊有他自己的打算。 陈平章终于问到了关键，“好，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他们一家子搞定的？” “晓之以棍，动之以刀！” 王昊也就不再隐瞒，手里撕碎的传单递了过去。 陈平章看了两眼，眼皮直跳，压低声音说，“这东西能起什么作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昊说，“超生是事实？他儿子入室杀人是事实？” “有这两个事实兜底。” “我说潘文秀因爱生妒，教唆亲弟弟入室杀情敌不过分？” “吃瓜群众不怕你故事太离奇，他们就怕不够精彩。” 嗯！陈平章先点头觉得合理。 嗯？陈平章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你说我们陈岑喜欢你？ 陈平章的眼珠子瞪得跟牛似的…… 来，合理打在公屏上！ （感谢davskylong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礼物，大家多发发评论，精彩的，我一般都会抄……都会回复的，呵呵！） 第70章 我真是个天才 陈平章刚到单位，需要一个生面孔来当他的生活秘书。 这个人必须又得信得过。 王昊本来很合适的。 可是他拒绝了。 拒绝也没什么，以后看看有没有机会再和他沟通一下子。 可是王昊刚才说潘文秀和陈岑是情敌，共同争抢王昊…… 靠，这么离谱的剧情，陈平章居然还觉得有可信度。 他是不信的，外人呢？ 陈平章果断打消了再把王昊拉到身边的想法。 可是转念再一想，这难道不是王昊在故意疏远他们一家子的表现？ 狗东西，他还是在嫌弃我女儿啊…… 可是，你王昊凭什么？ 老陈可能想得有点多，王昊只是有自己的打算而已。 回家的时候，保卫科那边已经让人接上消防栓在冲洗地面。 王昊还给他们散烟，“辛苦了。” 这些保卫科的以前在厂里的消防队，消防移交地方，他们不愿意跟着走。 为了保留八机厂职工的身份，全都转到了保卫科。 王昊小时候在他们的宿舍偷摸地看老外大乱斗。 有人肯定要说，日本老艺人她们不香吗？ 这里还是要普及一下子的，其实日本的片子也是九十年代初才放开的。 九十年代之前绝大多数都是假搞，而且带码，那有人说，不是也有真搞的吗？真搞会被抓。 九十年代初出了特么个人才，跟歌舞伎町那边的黑道收买了警视厅的黑警。 把实战和无马弄得家喻户晓。 所以，小日本无马片子也才刚刚火了没几年。 小日本后来看到是有利可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从他们的法律上，是允许实战，但不允许无马。 那么从九十年代中期到接下来几十年，为什么一直有无码在市面上流通呢？ 一是有利可图挺而走险，假装母带遗失，搞盗版。 二是在海外注册公司，用外国的公司来搞无马的就是合法的。 就跟他们的风俗店一样，我们不卖银，可是我们给客人提供至高无上的服务。 一天到晚没事，净干这些脱了裤子放屁的事情。 好了，现在说清楚王昊为什么在这些老流氓的宿舍里看的是欧美的片子了。 王昊跟他们也是老熟人。 接过王昊的烟时，还在翻白眼，“狗曰的，自己泼的，为啥不自己打扫，害我们来打扫。” 王昊夹着烟往嘴里一喂，快进快出去抽了一大口，朝面前的保安吹了一口烟，“熟归熟，你这样乱讲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 保安说，“那老子要乱骂了哦！” 王昊点点头，“你骂你的，骂完，明天接着来打扫。” “卧草……”几个保安当时就懵了。 他们本来还不太相信王昊把潘江那一家子疯批给搞定了。 可是再看看王昊现在不要脸的状态，他们差不多也明白，潘江一家子再不要脸，跟王昊比，还是差得太远了啊…… 楼下被冲得湿漉漉的，老秦把饭菜摆上桌，还去窗台边往下看一眼。 回头时，儿子已进家门，伸手就去盘子里用手直接拿了一块排骨放嘴里。 “滚去洗手！”秦小桦撵过来骂人。 王昊闪身进了卫生间把手洗了才出来吐骨头。 老王和老秦的目光格外殷勤，看儿子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功臣。 甚至把好吃的都往王昊的面前攒。 老王是比较好奇，“你陈叔刚才跟你说啥？” 王昊一边抱着盘子啃糖醋排骨一边说，“他让我给他当秘书！” 夫妻俩对视一眼，秦小桦肯定高兴，“秘书的话，最少也要解决一下正科的行政级别。” “你爸现在专技七级，说是享受副处待遇。” “哪个又把他真的当副处，还不是一天老王，老王地喊。” “你这一上来，就正科了，以后……” “没以后！”王昊打破了老妈的幻想，“我给推了。” 啊？ 秦小桦眼里的光在这一刻就像被抽了真空一样，瞬间死灰。 连向来不动声色的王东升，嘴里的肉都不嚼了，直勾勾地看着儿子，那不解的眼神仿佛在问：这傻逼是我儿子？ 秦小桦就要现实得多，把糖醋排骨从儿子手里抢过来， “别吃了别吃了，这个家里没有你的位子了。” 王昊抿了抿手指上的糖醋酱汗，一脸不当回事地说道：“你看，你们就只顾眼前的利益，典型的顾头不顾屁股。” 秦小桦被儿子教育的口吻说了两句，又急眼了，要去扯王昊的耳朵。 不过也是象征性地扯了一下，“你给老子今天不说清楚，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东升也在琢磨这件事，暂时找不到王昊推掉陈平章秘书一职的理由。 不过儿子这么多年其实也算是稳健。 虽然二流二流的，但是到发力的时候，他是从来没有让人失望的。 王昊随便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开始嚼…… 老妈看到儿子嚼菜跟驴嚼干草的样子就烦…… “爸，妈，你们是不是忽略了这工作是谁帮我找的了？” 铛！ 两口子的脑瓜子就像被两个大锅盖突然夹了一下似的，翁翁地响。 王昊瞅了他们一眼，哼哼地笑，“工作是何明朗找的，你们让我去当陈叔叔的秘？。” “何明朗怎么看我？他会不会整死我？” “妈，你是不是巴得我早点死？” 秦小桦被噎了一下子，“说什么屁话，当妈的怎么盼儿子去死呢？” “你当了老陈的秘书，何明朗还敢整你？” 王昊说，“那倒不敢，但是他可以整你老公啊！” 铛！ 又是两锅盖。 王昊补刀，“你就是想我老爸死，然后改嫁。” 秦小桦毛了，“我现在就剁了你。” 她手里拿着筷子一副要捅了王昊的样子，不过始终下不了手。 王昊笑了笑，“这个问题其实就是我和我爸掉水里，你救谁一样。” “我选择自救，推了老陈，他看在我救了他女儿的面子上不会为难我们。” “老何见我这么识趣，以后也不会为难我们，更不会把我们家当成忘恩负义的人。” “现在你们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为了黑掉老王的四万块，王昊真是拼了。 还在心里夸自己：我特么真是个天才！ 第71章 治愈系宝藏男孩 秦小桦把刚才端走的糖醋排骨又重新放回儿子的面前，再补上一句，“秘书有什么了不起的，哼！” 王昊之所以会辞掉工作出来创业，就是想去哪，都把老妈带着。 讲真，有个听劝的老妈不要太幸福。 王昊欠欠地拿起排骨啃了一口，“看来，我和我爸掉水里，你果断选择了救我爸，哎，你们两口子才是真爱……” “我，只是个意外！” 秦小桦白了儿子一眼，“说什么屁话……” 虽然在骂儿子，不过转头就盯着老王偷偷地笑。 父母啊，他们好像从来不会把爱啊爱的挂在嘴边，但是那种婚姻的幸福却填满了他们婚姻的每一个角落。 老王对秦小桦的爱是含蓄的，更不愿在儿子的面前秀恩爱。 于是岔开话题道：“你不去给老陈当秘书了。” “那准备去哪个部门？” 王昊随口说，“销售公司啊！” 这才是王昊的真实目的。 八机厂现在连生意都没有，销售成天到晚在外边跑，时间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边是回到八机厂工作让父母心安。 一边是大把的时间用来搞事业 。 完美！ 对于儿子的选择，老王和老秦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意见。 不过，老王突然说了一句，“儿子，你去当销售，不会是为了黄小蕊？” “她不是也在销售公司吗？” 啊？王昊倒是把黄小蕊在销售公司这事给忘记了。 不过再一想，这特么的是拿的主角标准剧本啊。 《分手你提的，我成销售之王，你哭什么？》 呵呵，代入感还挺强的。 不过，王昊再一想，打脸前女友这种桥段大概率是不会出现的。 王昊压根想的就是去就销售公司当混子。 哪有什么销售之王一说呢？绝对不可能！ 王昊借了老爸的相机，趁着这几天还没到八机厂报到，抓紧时间搞事。 王昊拿了个袋子把放在邓波那个地方的一袋子传单给装了起来。 向往没多久就过来了。 单位事少，他下班就早，把精力也基本都放在了那个刚搞的小网站上面。 向往就是这样，只要有计算机互联网方面的事情交给他。 他可以不眠不休一样。 最关键的是，他的睡眠时长很短。 据说，聪明人睡眠时长都很短。 邓波那里有妹子在。 向往过来的时候，憋了一肚子的问题。 有点激动，又有点担心，只不过看到屋子里跟盘丝洞似的。 偷偷地盯着屋子里的妹子看了好几眼呢。 比如哪个妹子弯腰的时候，裤腰被拖得朝下挪了一点， 就露出了内裤后腰的小丝带。 又比如哪个妹子举手伸懒腰的时候，高腰的t恤下摆就被撩了起来，露出了内衣的下沿钢圈…… 向往也不想看，不过他的目光不管朝哪里看的时候，总能偷到一点春光似的。 让他的心跳不免有些加速。 奇怪的是，互联网时代刚刚开始发展的时候，像向往这种自学成才的在网上什么看不到？ 跟那些大大方方鞋底朝天的镜头相比。 向往却发现这种不经意看到的小细节反倒让他更上头。 比较尴尬的是，向往躲闪的目光被其中一个妹子给发现了，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搞得向往就像痴汉被抓一样。 社死的向往拉了拉王昊，“走！” “去哪儿？”王昊问。 “天竺！”向往打了个响指。 王昊瞅着邓波问，“师父说话怎么这样？” 邓波哼哧哼哧地说，“师父说话向来都这样。” 不过邓波马上就觉得哪里不对，“靠，老子不是猪八戒！” 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女孩子们的娇笑声。 傻屌邓波骂骂咧咧地追了出来，从向往那里抢了一支烟。 向往有点羡慕地看着王昊，“耗子，我是真的佩服你。” “可以随意地在女孩子面前开开玩笑，就能缓和气氛。” “我一看到她们，舌头都打结了。” 如果是何俊听到这样的话，他可能会学他爹那样局里局气地笑笑，假模假样地谦虚两句“没有没有”。 但是王昊却看了看邓波，问向往，“邓波一个连门都不怎么出的人，他为什么在那些妹子面前舌头不打结。” 顺势抬邓波一手。 邓波心里有点爽爽的，明面上还不动声色地看着王昊，“你不说的话，我自己都没有注意，我也不知道为啥。” 向往眼巴巴地希望王昊解惑，邓波激动地想听王昊夸他。 于是，王昊接下来要说的话，就让他俩都有了期待感。 “邓波从小就打游戏。” “对小日本那些东西，本来就熟悉得一批。” “他现在调教那些妹子用的就是这些知识。” “这是他的专业领域，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的魅力。” “说话当然就不打结了。” 邓波挺了挺胸，牛逼轰轰的，不过肚子又挺出来了。 于是他又收了收肚子，不过屁股又顶出来了。 于是在光天化日下，他就这么做着有点猥琐的动作。 向往的情绪有点低落，“那我呢，总不能拿把扳手跟女孩子说，我是一名机械技师！” 王昊朝他翻了个白眼，“我特么情愿你说你是名盲人技师，至少人家妹子对你没了防备，搞不好还让你摁两下。” 向往鼓了鼓腮帮子，有点泄气。 王昊叹了口气，“你啊，最大的优势就是有亲和力，对谁都好。” “别人只要一看见你，就发不出来脾气。” “你这个治愈系男孩！” 向往的眼里突然燃起了希望，“真的吗？” 王昊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顺手把一个包递给向往，“去，帮我把这个交给潘江。” “这是什么？”向往嘴上问，但也不会打开包来看，就是觉得有点重。 王昊说，“跟潘伟明他家人和解了，该表示还得表示。” “为什么让我去？”向往有点畏缩。 王昊说，“当然因为你是治愈系宝藏男孩 ，他们看见你就不会生气。” “虽然和解了，但我终归是送他儿子上路的金牌辅助，拿了关键助攻的vp。” “他们夫妻看到我的时候，肯定也会心里不舒服嘛。” 向往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就跑着去了潘江家。 潘江正在自己划玻璃，自己修窗户。 他把包递给潘江。 潘江虽然沉着脸，但是真的没有发脾气。 向往还在心里嘀咕，他真的看到我也没有生气耶，我果然是治愈系宝藏男孩…… 下一秒，潘江看着包里的几百张传单，全身发抖，突然抬头，双眼泛红…… 向往还愣了一下，有点慌，不过马上安慰自己，我是治愈系宝藏男孩，我是治愈系宝藏男孩…… 嘿……向往朝潘江露出一个治愈系宝藏男孩的招牌憨笑。 潘江脸皮子猛地一抽，你特么的还敢笑？ 下一秒潘江突然爆炸，对着向往咆哮，“滚……” 卧草…… 向往屁股一紧，扭头就跑 ，妈的，说好的治愈系男孩呢…… 第72章 先搞钱吧 哈哈哈哈……邓波听了向往的遭遇，笑了很久。 并且把传单上的内容也跟向往如实地说了一出来。 向往一边咬着烟头骂王昊是个骗子，一边又觉得刚才夺路狂奔的样子很丢人，默默地低着头，“王昊，你差点害死老子。” 王昊说，“我就让你送个东西，你老老实实把东西交他手里，哪有这些屁事？” 王昊很好奇，“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事情？” 向往回忆了一下子，“我朝他笑了笑。” “那你活该啊，人家死了儿子，你还笑，他没拿刀把你从南天门追到蓬莱东路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一屋子的人都在笑，除了向往。 狗曰的王昊大骗子，以后再也不相信他的鬼话了。 不过下一刻，王昊又说，“你当时给潘江送东西的时候，紧不紧张？” 向往摇摇头，“不紧张……” 王昊点头说，“看，当你对你某方面特别有信心的时候，你就不会紧张，更不会舌头打结。” 向往又觉得王昊说得很有道理。 邓波还在那边笑得死去活来，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盛夏和陈竹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一进门。 邓波马上冲过去把盛夏手里的大包小包接过去。 陈竹就那么愣在那里，“我曰，你能不能有点风度，你要接，把我手里也接过去好不好？” 邓波就像没听到陈竹的话一样，和盛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脸花痴地看着她投入了王昊的怀抱。 草尼玛的……邓波很气，又无可奈何…… 向往瞅了瞅邓波，你笑啊，你怎么不笑了…… 邓波确实笑不出来。 盛夏扑进王昊的怀里后，就倒在王昊的怀里，把鞋脱了，就那么露出她白晰滑腻的脚板，还踩在王昊的脚上。 她勾着腰压着王昊的腿把地上的鞋子捡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鞋子里有个小石子。” 一边说还一边把她的运动鞋拿到面前抖啊抖的…… 王昊皱着眉头说，“你能不能文明一点，穿鞋不穿袜，脱鞋死一坝。” 哈哈哈哈…… 盛夏丝毫不在意他们的笑声，把鞋子直接往王昊脸上怼，“是香的，你闻……” 呕……王昊嫌弃地干呕时，邓波一耸一耸的，就像个摩托车在轰油门，随时都要冲出去对盛夏大喊，“给我闻，给我闻，我不嫌弃……” 可是，盛夏的眼里根本没邓波的位置啊。 她把鞋穿上后，就仰着头对王昊说，“你看，我眼睛里都有血丝了！” 王昊说，“你牙齿上有菜叶。” 正常姑娘都会说，“哎呀，你讨厌。” 盛夏说，“你看我嘴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的嘴软软糯糯的，很想亲一下。” 盛夏就穿着小吊带，大大方方地把胸罩的肩带露在外面。 但是呢，她又非常有小心思地把内衣的肩带在背上做了个交叉。 这样看着不但不low，反倒是有一种捆绑的美感。 讲真，多年之后的擦边视频或者在健身房里看到那些胸口或背上数条带子交叉在一起的穿搭时，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 而盛夏现在就已经会类似这样的搭配。 再加上下身穿了一条紧身的短裤，类似于日式体操短裤布鲁马，该是经她的手改进过的，所以很紧。 她这样的穿搭，再把嘴喂上来，就问你王昊想不想亲。 邓波在旁边捏着拳头啊啊啊地大叫，眼里的血丝都快爆掉了。 盛夏送上去给王昊亲就算了，王昊还一副很傲娇的样子，“亲你妹哦！” “啊？”盛夏马上捂着，“讨厌，你悄悄说就好了嘛……” 屋子里还这么多人呢，邓波直接就石化了。 妹子们就笑得很浪。 多年后，一群车技高超的人可能觉得“亲你妹”这三个字很普通。 但是他们不知道，在千禧年，哥哥的叫弟弟，姐姐的叫妹妹。 看到他们一个个浪浪的表情，王昊才恍然，原来，现在的车速就已经这么快了呀！ 邓波看不下去了，妈的，还是调教陈竹的妹子们！ 这些妹子长像身材都不错，换上盛夏带来的衣服，再经过盛夏亲自上妆后，脱胎换骨似的。 但是她们真正的蜕变是经过邓波的指导。 她们穿着jk迷你小短裙鸭子跪在沙发上专注打游戏的样子…… 她们穿着紧身阿根廷球衣和紧身球裤，把足球放在后腰上的样子…… 她们穿着紧身背心和四角裤一手挡上面，一手遮下面的样子…… 这些动作，都是经过邓波这个艺术指导加工的。 等照片放到网站上，不知道多少青少年会神情专注地看着这些照片，半张着嘴，杀生…… 这就是邓波厉害的地方了，他是从宅男视角来教这些妹子摆的造型。 他为什么这么懂？ 以前初中的时候，他玩的游戏都没有汉化版。 那时候国内又没互联网，所以网上也找不到攻略。 王昊他们初中的时候用随身听听英语磁带的时候。 邓波听的是日语词带。 前几年直接去西南书城买日语手册。 硬生生把许多经典rpg游戏的剧情给啃了下来。 最终幻想7和8，就是王昊一边玩，他在旁边一边翻译，还学里面妹子的腔调说话。 最骚浪的还是她摆蒂发和尤娜的造型…… 现在好了，有妹子让他调教，他几把上窜下跳，养成系的癖好得到了释放，玩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邓波也是王昊事业版图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拍完照，妹子们在里面换衣服。 王昊他们几个出来抽烟，顺便给邓波安排点事。 “你和这几个妹子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了呢！” 邓波说，“有什么用，我只想和盛夏融合在一起。” 可是盛夏从王昊背后紧紧地抱住王昊，“可是我只想跟王昊融合在一起啊！” 啊……邓波人傻了。 只听盛夏喃喃道：“邓胖子，你不喜欢我。” “你只是想把我从一个坏女变掰成好女孩。” “要是我真变成好女孩，你还会喜欢吗？” “你只是在享受过程。” 盛夏看人还是准啊，两三句话直击邓波内心。 王昊趁热打铁地说，“要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先搞钱，搞很多很多的钱。” 邓波其实对搞钱的兴趣不大，但是他想跟王昊学，怎么才能像他一样，被盛夏这样的女孩死缠着不放。 王昊说，“向往现在搞的这个网站不能只有女玩家的生活分享。” “你把你玩过的所有游戏写成攻略，放到网站上去。” “不光要有ps的，还得有pc端的。” “不光得有攻略，还得有游戏体验。” “向往现在帮我弄的，其实是一个，大型电玩社区。” “要不要来帮帮我？” 邓波一时半会还拿不定主意。 盛夏的脸贴着王昊坚实的后背，脸蛋都被挤变形了 ，嘟囔不清地说，“洁身自耗，我好饿啊！” 邓波动了动嘴皮子，妈的，我跟王昊是情敌，我为什么要帮他？草…… 关键是王昊还很嫌弃地跟盛夏说，“拜托，大家都是神仙，你能不能不要再性骚扰我了。” “讨厌，臭猴子！”盛夏的脸在王昊的背上滚了滚！ 王昊叹了口气，“走，请你们吃火锅。” 盛夏小声说，“我月经来了，不能吃火锅。” 王昊大叫，“不吃火锅，就吃烤匠！” 众人：？？？？ 第73章 说好要等我的 王昊用他自己独有的玩梗方式像是在逗着自己开心。 但也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看看这个世界有没有和他一样的人。 不过从周围的人像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他大概明白：我真的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了。 …… 十二号的时候，发工资。 王昊去了一趟学校，把最后一个月的工资给领了。 可能是想到这是最后一次领学校的工资。 也可能是出于对王昊品性的考虑。 也可能是出于对王昊对待潘伟明那一家子的狠辣手段。 总之，这个月居然成了他当老师以来工资最高的一个月。 终于到了要跟学校说再见的时候。 其实王昊在学校人缘还是不错的。 只不过，他这次把校长给惹了。 以后还要在学校里混的老师看到王昊的时候都绕道走。 但是有几个已经找好下家的老师就没那么多的顾忌。 主动跟王昊散烟，聊聊王昊以后的工作。 听到王昊要去当销售的时候，还有老师小声说，“八机厂现在的销售不好干。” “唯一的几条销路都被头部几个人把持。” “其余的人都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外面瞎忙。” “总之你先进去了，以后再想办法调其它部门！” 他们对王昊能从子弟校出去这件事还是挺高兴的。 还有老师小声说，“谢金被开除当天晚上就被人用麻袋套起来打了一顿。” “现在都还在医院里没出来。” 对于这个结果，王昊是有所准备的。 政教处的老师在毕业季的时候，一般晚上都不敢走夜路。 跟纠察最后入伍和提前退伍是一个道理。 谢金以前在政教处的时候，骂女生骂得很难听，体罚男生都是很死里整。 其实以前进过政教处的学生在多年之后，再回忆起曾经的那些细节时，都会有共鸣。 那些政教处的老师打出的口号是惩前毖后，实际上就是彰显权威。 他们的惩罚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单纯地为了发泄。 谢金被开除了，那些曾经被他收拾的男生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缝的机会。 对于他被打到进医院的这件事，王昊也只能送上一句：干得漂亮。 几个老师还在聊天的时候，突然就不说话了，还用一种暧昧的表情看着王昊。 王昊不经意地回头，才发现是陈岑，她双手拿着教材放在长裙束缚的纤腰之上，就那么笑盈盈地看着王昊。 像在等着一声熟络的招呼。 也像在等着自己能壮着胆子走向他。 “王老师，下次喝酒。” “王老师，保重啊！” “王老师，你和陈老师办事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们啊……” 前两句，王昊都能理解。 可是最后一句是什么鬼东西呢？ 不过他们笑着跑开了，王昊也没去追究。 再看陈岑的时候，她的模样看着依然有些憔悴。 虽然王昊当时把她的眼睛捂起来的。 不过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她旁边这么结束，那种对内心的冲击力，要想消散，还需要一点时间的。 “中午一起吃饭？”陈岑试探地问了一句。 王昊说，“我时间有点赶，中午约了人。” “下午也还有别的事情。” 陈岑说，“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王昊琢磨了一下子，“我怕你中午的时间不够。” 陈岑说，“今天下午本来是该占你的体育课的。” “可是现在体育老师换了，我也没得占了，下午没课，我就早点下班。” “那走！” 王昊其实也可以让乖乖女陈岑看看他一天的生活节奏是怎么样的。 其实也是一种劝退的方式，不管她是出于还人情，还是馋王昊的身子，等她真正看清王昊是个职业玩家之后，也该回家去当个乖乖女…… 听到王昊同意让她跟着的时候，陈岑拿着英语教材就要跟着走。 不过她走了两步之后发现手里还拿着书，顿时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等等我，我回办公室里拿包。” 说完转身就朝教职工大楼里跑，还不忘回头朝王昊喊，“等我……” “一定要等我啊。” 王昊从裤兜里把烟掏出来冲她笑了笑。 看她上楼梯的时候还踉跄了一步，摔了一下子，但是马上起身就揉了揉膝盖，继续朝楼上跑。 王昊歪了歪头，心说，也不知道急什么，怕我跑了吗？ 去上个厕所！王昊这一上午也挺赶的。 忙到现在连尿都没尿一个。 出了学校的大门还要坐公交，这一憋不知道要憋到什么时候。 陈岑的动作已经很快了，跑进办公室的时候，同事还在问，“陈老师这么急有什么事？” 陈岑抿嘴一笑，“有事要出去一下，下午没课，我就不来了，有人问帮我招呼一下。” 同事这点忙还是愿意帮的，陈岑那么漂亮，性格也好。 平常在办公室里，都是女同事们最喜欢打交道的人呢。 就在陈岑拿包的时候，那女老师突然说，“你膝盖怎么了？” 陈岑低头看了一眼，有点破皮，流了一点点的血…… 她脸上的肉肉可爱地嘟了一点出来后，马上又抚平了，冲老师笑了笑，“刚才磕了一下，小事，我先走了。” 拿着包一甩，吊在背上就急急忙忙地下了楼。 大厅大门的框架之内的视野里，没有王昊。 她冲到花园里，左看一眼初中部，没有王昊。 右看一眼高中部，依然没有王昊。 她就这么站在花园里，大口地喘着气。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所受的罪和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上来了一样。 她失魂落魄地往前走了几步，坐在台阶上，看着空荡荡的操场。 手从双腿下方环抱着并拢的腿，看着膝盖上的伤口，不自觉地模糊了双眼。 啪嗒一下，一滴泪珠子滴在了膝盖上，跟他说了要等我的，说了一定要等我的…… 眼泪珠子就涮涮涮地往下滴的时候，有人在给她擦拭伤口。 再给她贴上一张创口贴。 白色的……男人刚坐直了身子，陈岑双颊上挂着两行热泪，一下子钻进王昊的怀里，“你去哪了，我以为你跑了，我以为你一点都不想看到我……” 王昊也没想到就这么抱上了，这能让她白抱了？要收费的！ 第74章 白菜被猪拱了 陈岑在王昊的怀里哇哇地哭。 最初是情绪没有得到宣泄，不愿意从王昊的怀里拔出来。 和她哭完了之后，又不好意思抬起头来。 她其实挺后悔的，和王昊的关系没到这一步。 确切地说，是根本就没有关系啊，她为什么要突然抱住王昊呢？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出事的那天晚上，她昏过去再醒来的第一时间，也是在寻找王昊的身影。 大概就是寻求那种安全感？ 王昊的双手垂在身边，没有多余的动作，比如搂着她的腰，抚着她的背。 像王昊这种大流氓在陈岑的面前也会这么本分。 这就是陈岑这位御姐长相的女人最缺的……欲。 就算她在怀里，也很难让他动什么邪念。 这要是盛夏的话，王昊就算不接受她当女朋友，也是要捏捏她的肉肉的。 陈岑嘛，完全不会。 如果王昊这么做了，他可能会有种想把自己双手给剁掉的冲动。 “你去哪了？”陈岑的鼻子堵了，在王昊的怀里呜呜地问，“我就上去放个包，你怎么就不见了？” 这个问题其实是替昏迷那天的自己问的。 王昊说，“去上厕所了。” 陈岑问，“那创口贴是哪里来的？” 王昊说，“看你上楼的时候磕了一下。” “路过卫生室，去拿了几张，猜你可能用得上。” 陈岑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她上楼时，王昊看她的眼神，在想象是个什么样的眼神。 光想一想就觉得很安全。 “王昊……” “嗯……” “你……你帮我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在看我？”陈岑的情绪平复了，不好意思了，担心周围有好多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王昊四周瞅了瞅，“现在是上课时间，都在上课，谁有时间看你啊。” 陈岑从王昊的怀里抽身而出，低着头从包包里拿纸，埋着头飞快地擦眼泪，擦鼻涕…… “擤嘛！”王昊看她小心翼翼地蘸鼻涕的样子都快急死了，“你不擤干净，一会儿要流清鼻涕。” “哎呀！”陈岑还嗔地跺了一下脚。 也不是要故意撒娇，以前在她老爸面前也这么撒娇的。 只是没想到王昊会这么逗她而已。 陈岑把自己整理好了，抬起头来的进候，眼睛还有点红，鼻子还有点堵。 她朝王昊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王昊盯着自己的胸口和领口的位子有点无奈的样子。 陈岑说，“我给你洗！” 王昊说，“抱了还不够，还要我脱衣服？” “陈岑我跟你说你不要太过份。” 陈岑突然又抿嘴，差点没笑出来。 她下意识地朝后看了一眼，希望没人看到…… 希望破灭！ 教职工大楼的窗户里满满的都是人。 有人在笑。 有人垮着个批脸。 还有人在打流氓哨。 他们好像已经记记了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一样。 她回头过来就皱着眉头急忙下台阶。 走了几步，发现王昊没动，又倒回来扯着王昊的衣摆下了台阶…… 王昊的身后有人在大叫，“老大，你要幸福啊……” 接着便有人在骂，“谢天星，你给我滚进去，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谢天星很嚣张，“田老师，你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证据，你咬我？” “太子星……”政教处的老师拿出了最大的证据，就是这个谢天星自认为很帅的外号。 这个傻屌……王昊听到这段对话的时候，差点没笑死…… 一直到出了大门，陈岑都还一直扯着王昊的t恤。 王昊像个称砣一样吊在后边突然就不走了。 陈岑扯了一下，没扯动，再回头看王昊，“走啊！” 王昊从包里掏出烟来点了一支，“陈岑你是不是把我当你的狗了？” “哦……”陈岑慌忙撒了手，神色中的慌乱代表着她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再想想刚才在学校里面的一幕，脸皮有些发烫，不过还是看着王昊问，“我们现在去哪？” 昊哥的便宜这么好占吗？ 路边有个水果摊，王昊说，“去买点水果！” “我带你去看一些人。” 见谁？还需要买水果？陈岑听话地过去选水果。 不过她就站在摊位边上迟迟下不了手。 买水果的大妈想跟她推荐一下这个季节什么水果好吃。 抬头一看这个皮肤细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姑娘，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画风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都还很正常，下一秒，买水果的大妈就心说：真像年轻的自己啊…… 陈岑盯了半天水果摊，突然转身去找王昊，“我……我不知道选什么水果。” “哎……”王昊叹了一口气，看来又是个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 王昊没办法，就只得自己去选。 陈岑在他旁边小声问，“你会讲价吗？” 王昊说，“那肯定会，路边这个水果商贩，他们喊价多少，对半砍。” 王昊正在给陈岑传授经验的时候，一辆奥迪就停在对面的。 贴了膜的车窗里，陈平章默默地看着王昊和女儿之间靠得很近。 陈平章这一刻有点心痛，不是因为女儿这颗水灵的白菜被王昊这头猪给拱了。 而是陈平章意识到女儿这颗白菜早晚会被猪拱。 这种情绪，恐怕也只有养女儿的老父亲才能明白这种感受了。 陈平章来不及去细品这种感觉，而是看着他们去选水果，很想知道，他们在这个时候买水果做什么？ 难道是女儿要带王昊回家，所以不能两手空空？ 他们俩？不会是要公开什么了？ 等等，老陈要把最近的事串一串。 女儿给王昊写工作总结。 王昊一号出现在家里。 潘伟明的出现…… 再加上那天王昊善后是说的那些话，什么潘文秀和陈岑是情敌…… 难道……是真的？陈平章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捏得紧紧的，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要是让王昊知道了，还不得给陈平章来一句：陈导，戏过了啊…… 王昊跟摊贩大妈砍价了，“大妈，香焦多少钱一斤？” “一块六！”大妈也很果断。 王昊说，“哪卖得到这么贵，八毛！” 陈岑扭头看着王昊自信的侧脸，就笑得很开心。 大妈手里拿着西瓜刀，冲王昊笑了笑，“来嘛来嘛！” 王昊还冲陈岑昂了昂下巴，很得意的样子像在说：看，砍价就是这么容易。 谁知道大妈补了一句，“四角，半斤……” 卧靠……王昊再一看陈岑，笑得更开心了…… 第75章 你要保护我 王昊还是在摊贩大妈的一阵白眼当中选了两大袋水果。 到给钱的时候，王昊和陈岑谁都没反应。 王昊更绝，提着袋子就走。 王昊走就算了，陈岑也跟着走。 大妈先歪着头，不解地看着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小年轻，冲他们的背影喊，“你们要是再多走一步，我就要喊有人抢水果啦……” 陈岑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朝王昊看过去。 王昊说，“你看我干什么，出门买东西，都是我妈给钱的。” 陈岑这才红着脸回去给钱。 大妈一边给陈岑找零，一边劝陈岑，“娘娘看你也是条件好的家庭出来的。” “找对象，还是要把眼睛擦亮一点。” “有些男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还瞅了王昊一眼。 王昊昂了 昂下巴，心说，这大妈又在神助攻，我跟她明明没关系，死活往一起凑，有意思吗？长得帅就活该被人误会是不是？ 大妈正对陈岑说，“有的人，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被他骗。” 陈岑红着脸拿回零钱，小跑到陈岑身边去了。 老陈在车里把这一幕看全了，心里还在骂，狗东西，居然让我女儿给钱，脸呢？ 司机在前面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感觉车内的气压太低。 陈平章拿出他的摩托v998，拨通女儿的小灵通。 陈岑接电话的时候还拉了一下王昊的t恤，示意让王昊等一下。 “爸爸！”陈岑的声音柔柔地在电话当中响起。 陈平章也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着轻松一些，“我要下班了，要不要来接你一起回家吃饭？” “我……我……” 吞吞吐吐？那就是有事了？陈平章的心更闷了。 可是没想到马上就听到一个男人在电话里喊，“陈总，快来把你女儿接走，她这么跟着我，我都没空搬砖了。” 搬砖？搬什么砖？ 这不是重点，陈平章差点被王昊给气笑了，他还嫌弃我们家陈岑了？ 陈平章沉声问，“你和谁在一起呢？” 陈岑说，“我和王昊在一起，我有事要跟他说。” “爸，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你跟我妈也说一声……” 陈平章挥挥手，示意让司机开车。 奥迪很快驶到前面去了。 陈平章这才又问了一句，“女儿，你膝盖没事？” “没事，就是磕了一下，王昊帮我贴了创口贴了。” 陈平章闭上眼，过了好一阵子才说，“行，那你要注意安全。” 注意安全这四个字还刻意加重了音调。 等挂了电话，陈岑也没有动，王昊问，“愣着做什么？” 陈岑说，“我爸问我膝盖怎么了？” 王昊这才四周看了看，老陈也是个护女狂魔啊…… 刚才一定躲在某处偷窥，幸亏我跟他女儿清清白白的，否则他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把我给刀了。 以后要跟陈岑保持合适的距离， 千万不能进身……王昊冰清玉洁地想。 “你走不走？”王昊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哦……陈岑这才赶紧跟王昊去公交车站。 既然王昊要跟陈岑保持距离，又让她跟着是什么意思呢？ 当然有别的意思。 云城的公交是出了名的挤。 早晚高峰的时候，你往门口一站，动都不用动，就上车了。 有的时候，在车厢里，你双脚都是离地飘在半空中的。 不过今天这个时间点坐公交去王府街的公交车上倒是也还好。 王昊双手提着水果，把陈岑推到角落。 陈岑背靠车厢内壁，站得稳稳的，也不用担心被别人挤。 陈岑扯着王昊的衣摆，车辆起步和停车的时候担心他会摔倒。 王昊就在她耳边小声说，“坐公交，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的屁股。” “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的钱包。” 陈岑从高中到大学虽然没怎么坐过公交，但也听本地的同学说了很多她们在公交车上被人猥亵的事情。 所以，她也明白王昊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听王昊在耳边小声说，“我不一样，既要保护屁股，也要保护钱包。” “啊？为什么？”陈岑转脸的时候，嘴唇就像从王昊的脸庞上扫过去似的。 她的嘴唇可以出角质层…… 王昊的脸庞可以出汗毛…… 但就是这种不经意的触碰，王昊人麻了……女王是真的有电…… 陈岑也红了脸。 王昊神神秘秘继续在她耳边说，“因为……我的钱包放在屁股兜里的！” 呵呵……陈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很好笑。 王昊白了陈岑一眼，“你笑什么，我跟你讲认真的，保护一下我的屁股和钱包。” 啊？这……这要怎么保护啊…… 于是，陈岑伸手放在了王昊的屁股上。 …… 王昊上午交代向往去取照片。 然后把照片用扫描仪搞到网站上去。 这种操作在十几年后，也就是动动手指在手机上搞搞就好了。 但是在当下，要动用一堆东西，扫描仪就是其中之一，总之就是很复杂。 向往和王昊约的是在王府街碰面然后吃饭。 给王昊打了传呼他也不回。 不过，他很快就看到王昊手里提了两袋水果气冲冲地走前面。 后面……后面是陈岑？向往有点意外了。 他们三个都是小学同学。 虽然一起长大。 但是在向往的认知里，陈岑天生就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她是女王，带电的那种，碰一下，就会被电死。 向往小学都毕业了，还坚持这么认为呢。 所以他从来都不敢靠近陈岑。 当然，王昊是他最好的兄弟，所以王昊也理所当然地该认为陈岑不属于他们这个圈子。 好兄弟嘛，就应该同进退。 可是，王昊为什么在生气？陈岑为什么像要哄王昊似的。 向往就带着这种好奇心上前问了一句，“耗子，你怎么了？” 王昊扭头看了看陈岑，跟向往说，“你问她。” 向往都不敢看陈岑，陈岑太漂亮，看看就脸红。 不过看他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矛盾似的，想充当和事佬，于是就小声问，“陈……陈岑，你们怎么了？” 陈岑也脸红，小声说，“公交车上人多。” “他让我保护好他的屁股和钱包，我……我就捂着他的屁股……” 啊……(?o?)向往当时就懵逼了，我特么真该死，真该死，我为什么要问， 为什么要多嘴…… 向往现在的感觉就像条在在街上闲逛的狗，他们秀恩爱就算了，还上来给了他一脚。 第76章 呵，她A上来了 向往好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来。 王昊还在那里数落陈岑，“你说你，一会抱着我哭。” “一会牵着我跑。” “上了公交车还占我便宜。” “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就不放过我了。” 陈岑也很委屈啊，“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呀。” 向往憋闷得难受，防止他们再继续伤害自己，“耗子，我们中午吃什么？” 王昊这才看看时间，“你先等等，我带陈岑去一趟公安局。” 啊？ 去公安局做什么？报警告陈岑摸他屁股？向往的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这个荒唐的想法。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个狗曰的明明就很享受，还非得表现出一副自己不情不愿的样子。 妈的，感觉被骑脸了啊！ 其实，陈岑也不知道王昊带她进分局干什么。 不过，王昊进了门就直接跟门岗说，“找段德宏。” 门岗说，“那不能随便进。” 王昊说，“我是他侄子，带人……来看看他。” 王昊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看看陈岑，给了门岗一个眼神让他自己悟。 这大概就是在说：我带对象来找叔叔，让他把把关。 王昊就这么混了进去。 陈岑在后面小声问，“王昊，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王昊说，“来感谢你真正的救命恩人啊。” 啊？我的救命恩人不是你吗？陈岑在心里嘀咕，还是跟着王昊去了段德宏的办公室。 老段也正准备去吃饭，就碰到王昊找上了门，但是他是这么打招呼的，“小陈怎么来了？” 妈的老段也真是现实。 陈岑其实没跟段德宏打过照面，后来做笔录，都是下面的同志做的。 这些事情也不用他一个副局长来亲自过问。 王昊说，“段叔，陈岑一直说要来感谢那天亲手救下她的人。” “陈叔叔刚接手八机厂，大小事一堆，忙得喘不过气。” “陈岑又觉得应该尽快过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所以找到我。” “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就把人带过来了，你别见怪。” 陈岑这才知道买水果原来是给段德宏买的。 段德宏呢，看在陈平章的面子上，肯定是不能怠慢了陈岑的。 只看他朝陈岑笑得那么热情，就知道了。 陈岑和段德宏表达着感谢的时候，王昊还说，“段局长那天是坐镇指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段德宏被一记马屁拍得心里很舒服，只是表面上还摆手，“没有没有，夸张夸张了。” 王昊又说，“还有那关键的一枪，是我们特警队枪王于小果。” “段局长，陈岑也想当面感谢于小果的救命之恩。” 段德宏最后不光把于小果喊上来了。 还把宣传科的杨廷恩，老刑警唐波全都叫了上来。 陈岑感谢他们，没问题。 但是王昊表现得比陈岑要积极许多。 就像是陈岑的嘴替一样。 把水果给他们之后，还跟他们说，“今天提的东西有限，以后我会经常提东西来看你们的。” 他们只当是王昊客气。 王昊才不会跟他们客气呢，说要提东西来看你们，就一定会提东西来看你们的。 要不然老子的店开在你们斜对面，不是全然浪费了这么好的地理位置？ 上一次王昊的单独感谢，并不会让他们记得什么。 但是这一次带着陈岑过来一次，二次加深印象，就不太一样了。 以后，王昊还会经常来的。 这年头，做生意，你没点白道上的背景，有人要搞你，太容易了。 这些准备，王昊还是要做在前面的。 王昊走的时候，还特地跟于小果握手，“以后我想听你给我讲你以后在武警部队的事情。” 于小果还愣了愣，他以前是武警的事情是谁告诉王昊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王昊还跟于小果当了几年同事呢！ 只不过，现在出了意外嘛！ 留下了人情往来的尾巴，以后就算没有陈岑，王昊也可以随意来局子里走动。 让王昊没想到的是，那位叫唐波的老刑警居然还把王昊送下了楼。 那眼神仿佛是想把王昊给看穿了一样，皮笑肉不笑地跟王昊说，“找个时间聊聊？” 王昊点点头，“好啊。” 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唐波才转身上楼。 老唐嘛，职业病，行为心理学的野路子大成者，什么都能分析一波。 王昊去给门岗散烟，和他多聊了几句，加深一下印象。 门岗看到唐波都下来送王昊了，那分局长侄子还有假？ 就连笑容都变得更加的真诚了。 王昊临走的时候，他还让王昊常来转转。 那肯定必须常来转转的。 陈岑跟着王昊出了大门，勾了勾头发，感激地看着王昊，“王昊 ，还是你想得周到。” “不是你的话，我根本就想不起还要来感谢他们。” 王昊说，“其实带你来感谢他们，算是在帮我。” “以后店开起来了，在短时间会扩张的。” “到时候肯定有许多人要倒乱。” “如要没有白道上的关照，生意会很难做。” “啊？”陈岑显然没想到王昊有这样的用意。 王昊看着陈岑，“你不是想还我人情吗？” “那就来一点实际的。” “我需要人脉。” “就只能一点一点这样铺。” 王昊琢磨了一下后，对陈岑说，“你回去过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陈叔叔。” “他没办法，只得抽个时间来请段德宏吃顿饭。” “毕竟这个牛逼我替他吹出去了。” “到时候你把我叫上。” “这样一来的话，我就把老段这条线搭上了。” 王昊扭头看着陈岑的时候，她也直勾勾地看着王昊。 王昊问，“你可以帮我吗？” 陈岑这一次也没有点头答应。 想来该是对王昊的人品有所质疑了。 陈岑大概会觉得王昊小人嘴脸，机关算尽…… 或者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当场就大骂王昊是个势利的小人，看透了王昊，以后再也不要跟王昊来往了。 这样一来的话，也就算分割清楚了。 可是陈岑在愣了片刻后，目光依然很温和地看着王昊，“我帮你之前，你能不能帮帮我啊？” 啊？提条件。 王昊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这是要借助有来有回的互动，让我和她有持续性的往来关系。 这是想撩我呀……王昊心里嘀咕道：看上去这么温柔可人，你果然还是有着御姐的本质，还这么会……你这个渣女。 “好不好嘛？”陈岑拿出了她的招牌动作，指尖勾着头发颔着首，小心翼翼地撒着娇问。 王昊点头说，“好，你想我怎么帮你？” 陈岑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道：“你陪我睡一觉！” (o_o)卧草……你连演都不演了，直接a上来了是？ 第77章 我们小孩的装逼方式 向往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看到王昊和陈岑出现。 怎么肥事？ 怎么他们这一次的表情和刚才过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同样是王昊气鼓鼓的。 同样是陈岑一脸委屈跟在王昊的屁股后边又追又哄，还想跟王昊解释什么。 王昊就像一头要被杀的年猪似的，怎么摁都摁不住。 向往好奇心很重的，看到王昊和陈岑这个样子，他就忍不住问他们又发生了什么事。 又？对了…… 向往差点没给自己一巴掌，才上了一当，还没过半小时呢，就这么上赶子。 刚才王昊被陈岑摸了屁股，所以他生气，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陈岑亲了王昊？ 呵呵！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算了，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刚才挨那一脚的憋屈感到现在还没消失呢…… 向往正在暗自发誓的时候，陈岑就跟在王昊身边像撒娇一样地解释，“你误会我了，你真的误会我了。” “我误会了，你让向往来评评理，看看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向往脸皮一抽心说，我都绕着你们走了，怎么还往上凑啊？走开走开，我一点也不想评这个理。 王昊一把拎着向往的后领子，“干啥？你为啥不问我们发生什么事了呢？” 向往咽了咽唾沫，憋了半天，还是问出口来，“你们，你们又怎么了？” 王昊看着陈岑，“你自己说。” 陈岑的脸有点红，还偷偷地笑，脸上的肉肉鼓了鼓，看得向往眼睛都花了。 卧草，这样的女孩子别说是犯错，她就是犯罪，老子也原谅她啊！ 陈岑想了想还是对有点走神的向往说，“王昊让我帮他的忙，我说让他先帮帮我。” 嗯？这不是很正常吗？相互帮助，向往觉得陈岑没错。 陈岑又接着往下说，“他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才跟他说，能不能……” 向往的嘴慢慢张开，像在鼓励吞吞吐吐的陈岑大胆讲出来，不要有压力的样子。 陈岑也咽了咽口水，“我让他，先陪我睡一觉。” 靠…… 向往仰头就像往地上睡。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这是追着踹我…… 你有罪，你罪大恶极，你这是让王昊帮你？你这是在奖励他，可恶……你凭什么奖励他？ 向往的内心世界很丰富的，满地打滚，发疯似的薅头发，口吐芬芳，语无伦次…… 可是他表面很平静，只是看了看刺眼的阳光，默默地掏出了一支烟给点上…… 真的，别理我，我一句话都不想说 。 王昊就对陈岑说，“你看，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你都把向往给干沉默了……” 陈岑柔声说，“可是你真的误会我的意思了。” 王昊点点头，“好，我听你解释，我还不信一笔它能写出两个睡字来。” 陈岑说，“其实那天晚上之后，我一直都没有睡好过。” “为了不让我妈担心，我晚上基本不睡。” “我睡着会惊醒。” “所以，我是想让你陪着我，睡一觉。” 王昊松了一口气，“好了，误会解除。” 王昊拍拍向往的肩，向往把他的手给扫开，“你别碰我。” 王昊说，“怎么了？吃陈岑的醋了。” “我早就觉得你小子有问题。” “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有个女朋友，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向往一阵恶心，“走走走，吃饭吃饭。” 王昊问，“吃什么？” 向往说，“毛血旺。” 王昊突然就没食欲了，“前天吃火锅，你点了鸭血。” “昨天你吃了肥肠血旺。” “今天你要吃毛血旺……” “你是尼玛个卫生巾转世吗？” 陈岑这一次真的没绷住，只不过，她可能不会笑得那么爽朗，只会低着头，能从某个角度看到她上的细微表情，从而判断她在笑就是了。 最后还是如了向往的愿，吃毛血旺。 向往也不是爱吃血，而是益州这边有老话，说动物血是化尘的。 就比如说你平常在工地搬砖。 或者在矿里。 又或者是在灰尘很重的环境下工作。 就需要多吃血来化尘。 向往的觉得他工作的车间就有很大的灰尘，有机会就吃动物的血。 不过毛血旺里也不只有血，还有其它的配菜。 比如什么毛肚、火腿肠、丸子、鹌鹑蛋之类的再加上一些素菜。 随随便便就能干两大碗饭。 现在虽然已经过了饭点，不过店里的生意依旧火爆。 当下的云城，环境好的馆子数量并不多。 都是这种门面不大，但生意好得一批的店。 牛王庙那一条街上，两边全是巴掌大的脸儿铺，好多都只能摆得下两张桌子。 不过，基本上每家生意都是不错的。 所以，当下的云城人其实是更看得味道的。 毛血旺这家店里本来闹哄哄的，可是当陈岑跟着王昊进了店，好像一下子就没什么声音了。 向往看了看那些男人们偷偷看过来的眼神，心说：我特么还以为我看到陈岑说不出来话，看到你们的反应，我平衡了。 直到陈岑坐在王昊旁边的时候，周围才一下子恢复刚才的热闹。 只不过他们说话的声音比刚才还大。 有人在喊，“昨天晚上那把牌，我要是不打二万， 那一把清一色关三家，四百八十块，吃皮！” 也有人索性把腰上别的手机往桌子上一拍，“这里太吵了，我怕听不到电话响。” 更有人把最近相亲的事情拿出来说，“昨天那个妹妹，上来就问我房子，车子，票子。老子有房子，有车子，有票子，可是带她出来，就没得面子了。” 没想到小小一间毛血旺门店，逼王成群。 向往撸了撸嘴，小声说，“耗子，他们太能装逼啦。” 王昊说，“以前我倒是没觉得，不过后来原子弹抛光之父，把他们这些行为总结归纳子一下。” 陈岑眨眨眼睛，“我知道我们国的二弹一星功臣，可是原子弹抛光之父是谁？” 王昊说，“还能是谁？李伯伯嘛，他不但给原子弹抛光，还是飞机转弯灯制造厂家，干过长城贴瓷砖工程项目，还是太平洋盖锅盖创始人……” 就在陈岑抿嘴笑的时候，王昊说，“不过，他们装的逼都是成年人装的。” “我们小孩子装逼，应该是这样的。”王昊清了清嗓子，“老板，给我来瓶健力宝！” 老板都懒得理王昊，闷闷地说，“没有。” 一群男人看到王昊吃瘪的样子，就笑他。 可是陈岑起身说，“我出去给你买！” 前一刻还朝王昊露出两排大板牙的男人们，默默地转过脸去，低下头，咬牙切齿地骂：妈的，美女都拿给狥了。 第78章 都退后，我要开始 噗哧！ 王昊拉开了健力宝。 还引得一群男人骂骂咧咧。 连向往都酸溜溜地来一句，“吃饭前喝饮料，就吃不下饭了。” 王昊说，“我可以不喝，但是不能没有，你懂不懂？” 向往问，“你不喝，你买来做什么？” 王昊说，“以前跟我爸出去蹭饭，大人连菜都没点完。” “我就先让服务员来瓶健力宝。” “以前，健力宝就是易拉罐，就是饮料之王。” “谁手里要是拿着一瓶健力宝，那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崽。” 向往回忆了一下子，“好像是呢，何俊初中的时候喝健力宝，他们班的好多男生都围着他。” “他们蹭一口来喝的时候，还故意把瓶口举到嘴巴上面，往嘴里倒……” 王昊把健力宝跺在向往的面前，“拿去喝，我允许你碰到嘴。” 向往撇撇嘴，“我现在不喜欢喝这个。” 大家好像都会怀念那个时候的某个遗憾瞬间，有种童年的缺失感。 到了成年之后就会疯狂地去做这种事来弥补小时候的遗憾。 向往那个时候就想喝健力宝，可是条件不允许。 “上班第一个月，发了工资，我去小卖部就买了一瓶，尝了尝味道，也就那样！” 王昊发现向往好像在回忆，拼命地想找回初中时候的那种感觉。 王昊说，“你那个时候不是羡慕何俊有健力宝喝。” “你只是羡慕他喝健力宝的时候有人围观。” “你只是想像何俊那样受到关注，现在哪个傻逼会去围观别人喝健力宝嘛？” 王昊的话总能切中要害似的，向往动动嘴想反驳，可是却发现根本反驳不了。 他其实并不是想喝饮料，他也只是想被关注到而已。 早就说了，装逼和白嫖，男人永远的快乐源泉。 王昊安慰向往，“不过没关系嘛，健力宝替你装不了的逼。” “我追茶到底替你完成心愿。” “等你以后手里拿杯追茶到底的时候。” “那些妹子就会不自觉地靠近你 。” 王昊学着那些妹子的语气拿肩骚气地顶顶向往的肩，“小哥哥，你的追茶怎么买的，是不是有很多人排队？” “你就很牛逼地跟她说，老板是我兄弟，排个毛的队啊！” “以后，你身边就会围一群妹子就会围着你，对你死缠烂打。” “还会冲你大声喊。” “向往，如果你不把王昊的电话告诉我们，我们就跟你同归于尽……” 日立仙人！向往本来刚有一点美好的画面，就被王昊这个狗逼给破坏了。 陈岑先是偷偷笑了一下，接着就关心起了追茶到底，“你现在跟我说说，追茶到底的招牌设计需要一些什么元素好吗？” “我上次以为你要开家茶房麻将馆，所以画得很死板。” “你把你想要的说明白一点。” “越详细，我就越有信心。” 王昊对陈岑还是很有信心的，回想了一下子，当时好像真的没跟她细说。 于是便跟陈岑说道：“这个品牌主要是针对年轻人的。” “以女性消费者为主体。” “你看看现在市面上的饮品水，那些所谓的鲜榨，粘乎乎，口感一点都不清爽。” “追茶到底，以清爽为主，冰凉清透，以茶汤混果饮，奶茶也是淡奶淡茶清甜但不浓郁……” “给人的感觉就像……就像初恋。” “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薄荷的绿，草莓的红，樱姚的粉，葡萄的紫，海鲜的咸……” “不是，你等等！”向往拉着王昊，“这跟海鲜有什么关系啊？” 王昊说，“有的人第一次就是海鲜嘛！” 啊？还有人的第一次是给海鲜的……向往陷入了沉思当中。 王昊朝陈岑摆摆手，“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陈岑点点头，“很好明白啊。” “我有点困了，等我睡醒了，也许就画出来了！” 她又可怜巴巴地朝王昊看过去。 就像在暗示王昊什么一样。 这个时候上菜了。 就在所有人都朝陈岑这边看过来的时候。 就看到陈岑拿着王昊的碗筷，去开水锅那边给王昊洗烫。 向往把碗朝陈岑送过去的时候。 陈岑没有接。 向往的尴尬就挂在脸上。 没想到陈岑还补了一句，“水有点烫，你小心。” 靠…… 向往的脸都憋红了。 陈岑并没有因为这种小事去看王昊有什么反应，而是把王昊的碗筷还拿在手里。 等着老板把饭端上来还给王昊把饭也给打了。 向往看到她放下饭勺时，就问，“你自己不打饭吗？” 陈岑撇撇嘴，“我吃菜就行了，这段时间都没什么胃口。” 看来那件事对她的影响真的还挺大的。 但恰恰也是不吃米饭，让她最近的身体可能有点问题。 王昊的传呼响了。 王昊借陈岑的小灵通回了个电话。 小灵通现在是真的便宜啊，三分钟才五毛钱？ 接电话还不要钱，除了不能跨市之外，唯一的短板就是信号不行。 以至于王昊把电话回过去，喂尼玛半天对面都听不到，还得跑出去接。 这也让这一屋子的客人不约而同地咧了咧嘴：妈的，那个姑娘到底看上他啥了？连个手机都买不起，还爱装逼，长得……也跟我差不多嘛，我不服…… 王昊打了电话刚回来坐下没多久，肖甜甜就急冲冲地跑了过来。 她一坐下，还没来得及看王昊，就一眼先注意到了唇红齿白的陈岑…… 妈妈耶，这个姐姐长得也太美了？ 都跟盛夏一……不对，她比盛夏还要漂亮。 而且两人的风格还不一样。 陈岑发现肖甜甜一直看着她，她也好奇地打量着肖甜甜，还一副询问的表情。 肖甜甜像个花痴一样，“姐姐，你好漂亮啊！” “你特么能不能别说废话！”王昊突然就骂了一句。 向往鼓了一下腮，他是没想到王昊张嘴就骂，一点都没打算给肖甜甜留面子。 肖甜甜被吓了一跳，拿出笔记本，赶紧说，“昊哥，你要的原料，我都跑齐了。” 笔记本上记了慧林，白云，同生，人和等食品厂给的原料报价。 哪些还有可以砍价的空间，都给标了下来。 王昊在细看的时候，陈岑就给肖甜甜打了一碗饭，还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纸巾。 王昊知道价格后，问，“配送怎么说？” 肖甜甜有点为难，“他们都说我们要得太少，他们不送。” “草特么的，有他们看老子脸色的时候。” 米饭就摆在肖甜甜的面前， 她也没敢动筷子。 王昊把笔记本还给她，就像才反应过来一样，“吃啊，你不饿吗？” “哦！”肖甜甜这才端着饭，夸夸夸夸地往嘴里刨饭。 王昊给陈岑打了一碗饭递给她，“吃了这碗饭，我陪你睡。” 噗……肖甜甜当场就喷了。 众人：(?o?) 第79章 她睡着了 毛血旺的小饭馆里，有一个算一个的，但凡听到这句话，没有一个不生气的。 妈的，他们这个时候就差没有抄家伙救公主了。 甚至有人想对陈岑喊，“你要是被他绑架了，就眨眨眼睛好不好？” 不过他们最终也只能肯定一个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别看王昊这个小流氓兜里一毛钱都掏不出来，但他真的把陈岑这朵娇艳中带着一丝羞涩的鲜花给拿下了。 而这些人当中只有向往像看破一切似的，眼神清澈又机智，心中暗骂：装逼！ 王昊拿嘴撸撸陈岑的碗里，“把它吃完。” 陈岑菜吃得不少，只不过看到碗里的米饭，还是有点皱眉头。 最后一桌三人就那么看着陈岑，她没办法，才逼着自己把饭给吃了。 结账给钱时，王昊被那些嫉妒的目光给搞得有了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妈的，以后得离陈岑远一点，现在的人做事太随性，别哪天来个小流氓因为喜欢陈岑上来就给老子两刀，那就太亏了。 王昊在笔记本上圈了两家厂， 还给肖甜甜，给她安排新工作，“暂时就定这两家厂，价钱上谁便宜，就用谁的。” 肖甜甜都已经把跟厂家砍价的好话想好了。 可是王昊却跟她说，“能便宜就便宜，不能便宜就拉几把倒。” “你还是要把你的尊严放在第一位的，和追茶到底这块招牌放在一起。” 陈岑和向往同时朝王昊看了过去，接着又看了看肖甜甜。 肖甜甜比起刚才一副小机灵鬼的样子相比，显得反应有些迟顿。 似乎对王昊突然给她的尊严，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那表情就像在问：尊严，我配吗？ 王昊叼着烟，瞥了肖甜甜一眼，“你代表的是追茶到底的招牌。” “你以后就是追茶到底的脸面。” “不能因为现在台子没搭起来，就卑躬屈膝。” “架子和尊严还是要端着一点。” “要不然那些傻逼以后来求你的时候，不把你当一回事。” 肖甜甜这几天都跑傻了。 再加上刚才汇报这几天跑厂家的情况时，被王昊先骂了一顿。 什么自尊心和尊严的，都被抛到脑后了。 现在被王昊这么一提及，肖甜甜才发现有自尊心这一回事。 并且，昊哥好像把她的自尊心还看得很重要。 肖甜甜眼眶发热地说，“昊哥放心，我不会给追茶到底丢脸的。” 王昊说，“谈下来后，你能想办法把这些原料在开张前运过来吗？” 肖甜甜把笔记本收了起来，“小事情，我想办法把它们弄回来。” 王昊又给她拿了一百块的钞票。 肖甜甜小心地收起来，朝王昊笑笑，再羡慕地看看陈岑…… 向往都准备跟她说拜拜了…… 结果抬了一半的手就那么僵在那里……她几把看都没看我？ 向往瞅了王昊一眼，发现王昊盯着他一笑，一阵尴尬过后，闷闷地说，“你刚才把人家骂一顿，现在又叫人家要有尊严，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 王昊说，“我妈可以骂我，我妈会骂你？” 向往摇摇头。 王昊说，“对嘛，她是我妈，我们是自己人，你是外人。” “我可以骂你，别人可以骂你？” 向往上头地喊，“那肯定不行。” 王昊说，“对嘛，因为我是你爹，他们不是。” 卧草……向往飞起来就给了王昊一脚。 两人当街就扭打在了一起。 其实对肖甜甜的态度算是一种拉扯。 王昊是老板，肖甜甜是员工，她只需要对王昊负责就可以了。 工作没完成，舔王昊的朋友，大可不必。 至于说让肖甜甜把自尊心上升到和追茶到底这块招牌的高度。 上过学的应该知道，小学老师在班上对小朋友们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叫什么？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是我们一年一班的小朋友，你走出去代表的就是我们一年级一班，我们要有什么？对，集体荣誉感。” 于是小朋友们一个个地走出去都雄纠纠气昂昂的。 当然，也不乏有：老鼠屎、害群之马、极个别…… 这一步是从肖甜甜的立场出发，肯定她的价值。 第二步是画饼加喂饼：以后厂家会来求她，追茶到底会起飞，她会很牛逼。 第三步嘛，就是给钱咯。 洗脑会有清醒的一天。 饼画多了，就会失去作用。 唯有金钱，永不过时。 王昊把钱给足了，前面的一切都是成立的。 那有人就会觉得，说那么多干啥？直接给钱不就完了吗？ 这也不行。 金钱只能作为附加价值，否则会失去目标的，太容易满足，倒致失去成长性…… 向往已经把照片放到了网站上。 王昊正好去网，除了看看放上网的照片外，再看看追茶到底这几天的引流做得如何。 三个人坐了三台连机。 不过陈岑没有上网就是了。 从她坐下的那一刻，旁边那个盯着屏幕傻笑的男人闻到一股清香的味道，不经意转头看了一眼，目光就像被陷进去了一样…… 在陈岑勾头发的那一刻，他吓得赶紧把视线放在面前的电脑屏幕上。 原本踩在椅子上因为装逼而兴奋得不停抖动的脚也赶紧放了下去。 脚还在电脑桌下边薅了半天找自己的鞋子。 从这一刻起，他的注意力就涣散了，余光总在看陈岑，偶尔还会不经意地转头去看一眼。 从开始害怕被陈岑发现。 到想让陈岑发现。 到最后，忍不住通过各种装逼的方式来引起陈岑的注意。 比如：打字聊天的时候总会发出“哼、切、呵”等嘲讽的声音来表示对他看到内容的不屑。 又比如：在打字聊天的时候，秀自己的手速，打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啪地猛敲回车键之后，抖腕把手抬得巨高。 王昊看到他装逼的时候，尴尬地抠着脚趾骂：你特么当自己在弹钢琴呢，傻屌 ！ 不管那个男人怎么装逼，陈岑总在她的本本上写写画画。 再把写写画画的内容交给王昊看。 就像在邀功，想要得于王昊的夸奖。 他不自觉地把王昊和他做了一个对比。 妈的，打字真慢。 只开一个聊天室。 都不能多窗口同时操作。 这么慢，怎么在网上冲浪？ 他还起身去买水，经过王昊的电脑屏幕时，发现他正在看“黄”网。 草……他身边坐着那么漂亮一个女孩，他居然还看黄网？ 男人牙关子都咬紧了。 向往正在问，“耗子，你说我平常看她们真人的时候，她们总是遮遮掩掩的，还不好意思。” “可是拍照的时候，她们为什么胆子这么大呢？” 王昊一边翻网页一边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在酒里敢大声喊，把你们的双手举起来……” “你也敢在银行里喊，把你们的双手举起来？” 噗哧…… 陈岑觉得好笑，就笑出来了。 她一颦一笑，原来是那么的牵动人心。 男人觉得这样的姑娘就应该捧在手心好好地呵护。 可是她眼中的那个男人，却看着黄网。 而且……而且……还让这个女孩子在网的椅子上睡着了，还是靠在王昊的肩上睡的…… 而且，而且……他还不耐烦…… 第80章 游戏没赢过，现实没输过 向往一面对电脑的时候，整个人就进入了另一种状态。 认真、专注。 他一边翻着“巨石网”的网页，一边以第三视角看看网站还哪些是需要优化的。 “耗子，这两天的浏览量很少。” “但是过一段时间，我怕主机就拖不动了。” “不论是储存空间，还是服务器……” 王昊说，“过几天资金回笼了，你先租个服务器用。” “对了，你一个人搞这个网站也挺吃力的。” “能不能从平常和你探讨计算机和网络技术的朋友里找几个人过来帮你一起搞。” “啊？”向往一点准备都没有，“ 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在云城。” 王昊说，“无所谓，我给他们发工资啊。” 向往前几天还以为王昊只是玩票性质呢。 怎么搞着搞着，看样子就要上正轨了？ 王昊说，“如果人手还不够用。” “就去电子科大招聘几个实习生嘛。” 向往也有点懵，“怎么招，我们边公司都没有。” 王昊说，“你让他们交一些前端设计或者做一些架构之类的嘛……” “这样你就有现成可以拿来用的东西了。顺便给他们指出点问题，让他们过来，你亲自指导一下。” “管饭就行，学校又有住的地方。” “你怕毛啊！” 向往瞪着他的大眼睛，“你特么这是想白嫖！” 王昊说，“这怎么能叫白嫖呢，不是给他们提供了实习岗位吗？” “他们有了实际工作经验，试用期结束后，搞不好就留下来了。” 向往说，“你真的要招聘？” 王昊说，“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呢？” 王昊一只手点着鼠标，拉着滑条，“现在只是手头紧，暂时发不出工资。” “过两个月，情况就好起来了。” 向往其实也想把这几年自学的东西拿出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搞点新东西。 只是对前景有些迷茫，还有对未知有些担心而已。 向往的行动力差了一点，虽然学在了前面，但是起步比别人晚。 后来也只是喝了一口汤，不过他的成就就已经超过了百分九十九的人。 现在有王昊推他一把，他理所当然可以飞得更高。 王昊看了一阵网站后，就去了聊天室。 现在的聊天室里已经不再需要他来带节奏。 “追茶到底”已经成了云城本地聊天室里的热词。 王昊基本在每个聊天室里，都能看到有人拿“追茶到底”装逼。 这也符合多年后的市场营销规矩，先做品牌，再做平台。 引流相当成功。 再经过几天时间的发酵，追茶到底就可以正式开业了。 来来来，打把游戏！ 王昊正在建主，要在星际争霸上跟向往来一局。 向往一看到王昊建了主机，秒懂，当下进主机。 开始了这一局1v1 王昊的星际技术是向往调教出来的。 向往是个卡点狂魔。 可能跟他也是搞机械这一行的有关联。 他有强迫症，从几分几秒有几个农民采矿到农民如何分配走位可以节省多少毫秒的时间，都有着严格的把控。 从几分几秒出兵厂到农民探路所需的时间，也都计算在这里。 就拿这一局，向往选了虫族的时候，开局房子就朝上飞。 狗巢一开建，农民再朝地图的另外一边探王昊的位子。 王昊一看到向往的农民出现时。 就晓得他的狗要来了，立马封路口，造炮台。 记得这两年最出名的网络用语就是“曾经有一个路口摆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直到虫族的狗来了，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那个路口说三个字……造炮台，如果一路要在炮台上加一个数量的话，我希望是……一万个。” 这算是一个很成功的跨界了，也算是段子手早期的作品。 这也说明玩星际封路口造炮台基本是一个很常规的打法。 王昊在这个时候瞟了一眼向往的屏幕。 这个几把造气矿了，那就不是快攻。 王昊封路口，里面空虚。 向往这个逼要出飞龙啦。 王昊果断取消炮台…… 向往的农民又来转了一圈，张口就骂，“不要脸，看老子屏幕。” 不过，王昊就算看了向往的屏幕，还是打不过。 以向往单身多年的手速，说不定撸管子的时候都在卡点。 场面上看，两人打得有来有回。 可实际上，王昊一直被向往牵着鼻子走。 每次把王昊虐得快死的时候，就会假装后退。 王昊呢，就会寻找下一种攻击方式 。 不过，向往也能应对自如，甚至能看穿王昊的下一步计划似的。 可以说王昊输了就算了，但却是被向往百般凌辱至死。 把王昊虐完了，向往还说，“没事，你已经进步了。” “何况你还没用微操。” “你一直一只手用鼠标在操作。” “对啊，你为什么不用双手呢？” 向往突然朝王昊看去…… 王昊把头往后仰仰，露出了那个正靠在他肩上睡得正香的陈岑，“对啊，我为什么不用双手呢？” “草……”向往狠狠地骂了一句，心态当场就炸了，游戏玩得再好有个锤子的用啊…… 王昊叼着烟，笑眯眯地看着向往：游戏没赢过，现实没输过。 陈岑这一觉睡得也不久，大概就是一个半小时。 醒了后也不说话，先摸了摸王昊的肩膀。 这个动作说明女神睡觉也流口水。 幸亏王昊的肩膀没有湿，她才放心。 她把刚才在笔记本上写画的东西交给王昊，“我刚才画的草图，你看看。” 网太黑，王昊就结账下机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个男人还很失望。 刚才那个女孩子为什么不上网？ 她要是登陆了qq该多好啊？ 陈岑登陆qq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因为电脑上会有记录，打开登陆框，就是前一个人的登陆号码。 这样，他就可以把qq号记下来，添加好友，接着便是用每天固定的时间来等待她的通过验证。 只要通过验证，就会飞速地给她发送一句“你好啊”，开启每天早中晚问候时刻…… 这个就是人类早期舔狗化的真实影象啦…… 第81章 准备好了吗 王府街三十六号正在紧锣密鼓地装修。 王昊让老师傅他们在门面外围了一圈篷布。 一来是不让灰尘往外扑。 二来也是为了增加这一家店的神秘感。 这样一来，装修的时候看着就干净整齐，没有给这条街添乱。 也算是给追茶到底加分了。 王昊手里拿着陈岑设计的招牌，远远地举着，和门面合为一体。 别说，那味一下就出来了。 追茶到底四个字，看上去是中文，但是中间又用了英文。 比如追字，上面的一撇，变成了一横， 加下那一竖，就变成了一个显眼的“t”。 茶呢？人下面不再是木，而变成了e，乍特么一看，还有点跟日语沾上了边。 到底两字往下一点。 把小a融进到字里边。 四个字设计得可可爱爱的。 下面再加上一排英文“never fet”。 草图？就这？ 王昊都觉得可以直接拿来用了。 陈岑有些小期盼地看着王昊。 王昊咂咂嘴 ，“勉强能用！” 耶！陈岑捏着小拳拳，就很开心的样子，但是又表现得很含蓄，还有点脸红。 王昊看着陈岑问，“所以你第一次故意给一版很烂的，这一版虽然也很普通，可是跟第一版一比，瞬间有了优劣势。” “陈老师，套路好深呐。” “我没有！”陈岑马上慌张地否认。 王昊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问，“刚才睡得还好吗？” “嗯……”陈岑刚才真的睡得很踏实，“不好意思，我应该不会打瞌睡的，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特别的困，眼皮都打架了。” 王昊说，“你平常肯定也不怎么吃米饭！” 陈岑有点不好意思，“嗯，吃得很少。” 王昊又问，“那面呢？” 陈岑摇摇头，“我也不喜欢吃面。” 王昊说，“人体摄入碳水不足，内分泌失调。” “短时间内脾气不好，睡眠质量不好，焦虑，搞不好就会经期乱掉。” “有的甚至还不来。” 啊？陈岑的神色更慌乱了，她这个月的经期早该来的，可是一直没来。 没想到王昊连这个都知道。 王昊看了看陈岑的气色，还有她的身材，长时间低摄入碳水还有这样的身材。 这就是天赋型选手了。 陈平章和陈若旭的基因给得好。 换作是别人，不吃碳水的话，不用多久时间，就会变成秃子的。 向往在旁边听得瞠目结舌，不是，耗子为什么会懂这么多？ 他懂就算了，他是怎么敢光天化日之下，跟女孩聊月经这种话题的？ 这有什么不敢聊的。 你把它当成生理知识拿出来分享。 人家就会觉得你很专业。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只要你的切入点够专业。 那么人家就不会觉得你耍流记。 就比如看a片，你就得说，“他们在拍摄之前，都会相处一段时间，让彼此有个熟悉的过程。” “甚至会交流一些敏感的位置，以便达到拍摄所需要的效果。” 关键时刻再补上一句，“如果我们要发生关系的话，也要先交流的，毕竟第一次我希望是完美的。” 你看，这不就很顺滑，一点都不涩。 “这一版可以用吗？”陈岑小声问道。 王昊说，“可以用，抓紧时间弄出来。” “明天我去注册商标。” 向往不懂做生意需要哪些流程，“这东西还要注册？” 王昊说，“不但要注册，还不止注册一个。” “追茶到底要注册。” “追插到底也要注册。” “连追擦屁股都要注册。” “你是不知道，这个品牌一旦大火，来蹭热度的一波接一波。” “妈的，不要脸。” 向往依然表示，“没那么夸张？” 王昊问，“你没吃过康帅傅？” “你没喝过娃恰恰果奶？” “你没穿过金耐克？那adashabi总穿过！” 这么一说，向往倒是想起来那些小作坊的骚操作来。 不过他马上又想起一点什么来，直勾勾地看着王昊，“那你的追茶到底，放在分局门口，不也是蹭吗？” “我特么这个怎么蹭呢？我这叫创意，创意懂不懂？你特么还看？再看老子，给你两屎你信不信……” 陈岑看了看王昊，又看看向往，柔声说，“你们从小学到现在关系一直都这么好呀！” 王昊跟向往扭打了一阵这才说，“谁跟他关系好，是他死皮赖脸地缠着我。” 向往回瞪了王昊一眼，说，“他小学的时候个子还没我大。” “又喜欢替人出头。” “结果每次还要指使我替他捶人。” 向往回忆了一下，“他小学的时候打架前还要跟人介绍自己。” 陈岑特别好奇，“是像三国里的那些武将一样吗？” 啊？她还看三国吗？向往点点头，“差不多，只不过，他还得把自己的年纪加上。” 向往学着王昊的腔调说，“我是三年一班的王昊，今年九岁。” 呵呵……陈岑拿着笔记本挡着脸，只露出笑眯了的双眼。 陈岑交伸长了双腿，脚踝交叠在了一起，侧着身子很认真地问，“为什么还报年纪啊？” 王昊说，“小打大，赢了就可以骂，连老子都打不过，你混锤子。” 陈岑问，“打输了呢？” 王昊抽抽烟，“一边哭一边骂，大欺小，死得早！” 哈哈哈哈……这是陈岑第一次爽朗地笑出声来。 把向往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又赶紧低下头。 门面里装修的年轻工人跑出来，擦擦手给王昊散烟，偷偷看了陈岑好几次，才跟王昊说着装修进度。 “在贴砖儿了。” “你要的台也做好了。” “等水盆子那些买回来一装。” “再把灯具一装。” “就差不多完工了。” 他汇报完了，还有些不舍地回了店里。 虽然有篷布挡着，不过他还是朝外面看了好几眼。 老师傅叼了只烟，浑身上下找火，年轻的装修工人掏出火机给叔叔把烟点着。 老师傅抽了头一口，喃喃道：“有啥好看的？” “那些女娃子，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想的。” “踏踏实实干活，以后找个能给你做饭，愿给你生娃的就好了。” 年轻人笑得有些苦涩，但他知道，这大概就是他的生活。 而在门面外边，王昊起来拍拍屁股，等向往站起来的时候，他的手肘架在向往的肩上。 “准备好了？” 向往好奇地问，“准备什么？” 王昊说，“准备好当云城顶级饮品追茶到底老板的狗腿子了吗？” “你才是狗，卧草……”向往转身就跟王昊扭打在了一起。 陈岑在想，让身边的人总是在欢笑，总是那么有安全感，这大概就是她一直在心里给他留了块位置的原因了？ 第82章 人麻了 正常情况下，陈平章进家的时候都是有条不紊地换拖鞋，再进客厅。 搬了新家，入户的地方有个隔断挡了一下，看不到客厅的情况。 陈平章又在脱鞋又在往客厅里走。 脑子里想的事情和肌肉记忆发生了冲突，就变成了连滚带爬到了客厅。 陈岑躺在陈若旭的腿上。 陈若旭正抚着女儿一头青丝。 女儿正在看凤凰卫视的《怀玉公主》。 母女俩同时看到陈平章踉跄的样子，还愣了一下子。 陈若旭拍拍女儿圆润的肩，起身去厨房端饭端菜，“你这人，今天怎么慌慌张张的。” “下午三点多开始就一直打电话问女儿回来没。” “关键是你还打到我单位上。” “你要是这么想她，你打她小灵通嘛。” 说话的时间，陈平章已经和女儿凑到一起，看电视。 妻子把饭菜摆在了桌子上，抬头看看这父女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双眼之中也是温柔似水地看着他们，并不急于打扰他们…… 陈平章还在吐槽，“一个清宫戏，满口台湾腔，拍得鬼迷日眼的。” 陈岑笑他老爸义正严辞的样子，又说，“现在很多人都在看这部剧，很火。” 不过，镜头一转，出现另一个人的时候，陈平章一下就不吭声了。 陈若旭走过去看了一眼，“骂啊，你怎么不骂了？” “吃饭吃饭！”陈平章就像没听到陈若旭的话一样往餐桌边走。 陈若旭没动，看着电视里的老佛爷说，“刘雪华是你爸的梦中情人。” 嚯……就算陈岑这么温柔的女孩子，在面对父母的这些八卦的时候。 陈岑缠着老妈，非要听她老爸和刘雪华的这段往事。 陈若旭去厨房里盛饭，陈岑就抱着老妈的腰，贴着她走…… 听老妈喃喃道：“以前不是有部电视剧叫青青河边草。” 陈岑当然记得，她还经常听王昊唱这部电视剧的主题曲。 青青河边草。 你妈在洗澡。 穿着红内裤儿，戴着白胸罩…… 他怎么就唱得出来这么不要脸的歌词的呀？ 关键是他们那些男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陈岑想到这里时，还撇了撇嘴…… 老妈还在说，“刘雪华演的小草的妈，你爸哟，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哼……” 一家三口围着餐桌坐下。 陈平章死活不承认，“怎么可能嘛，那几年工作那么忙，最多就是偶尔放到那里的时候看几眼。” “哪有你说的天天守在电视前，还要不要工作了？” 陈岑呢其实更相信老爸。 可能就是碰巧那几个瞬间被老妈逮个正着。 女人嘛，喜欢翻旧账，翻得多了，可能就编织出了一幅自己都信以为真的画面。 陈岑给老妈夹一块牛肉，给老爸夹一块胡萝卜。 “这么多年，爸知道妈喜欢吃肉，土豆烧排骨，妈吃排骨，爸吃土豆。” “胡萝卜烧牛肉呢 ，妈吃牛肉，爸吃胡萝卜。” “这样的夫妻感情，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陈平章和陈若旭一阵欣慰，女儿乖巧又懂事，于是两人又给女儿碗里夹了一块牛肉。 陈平章突然看到陈岑碗里的饭都冒尖了。 他有点没搞明白情况，“幺儿，你今天咋了？吃这么多？” 陈若旭也奇怪呢，“她今天一回来就跟我说，让我多煮半碗米，她要多吃点米饭。” 夫妻二人不解地看着女儿。 陈岑撅了一下嘴，说，“王昊说的，不吃碳水，晚上睡不踏实。” “多吃米饭和面条，有助于改善身体状况。” 夫妻对视一眼。 陈若旭鼓着一双眼歪头朝女儿方向顶，似在责问陈平章情况。 陈平章假装不经意地问，“中午爸爸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好像和王昊在一起。” “你们去了哪里嘛？” 陈岑还是不太适应米饭，觉得没味儿，但是呢，又想吃…… 细嚼慢咽地说，“他让我去买了些水果，然后带我去他锦绣区分局，专程去感谢了段德宏，段叔叔。” “感谢他救了我的命。” “还跟段叔叔说，你因为才到亲单位，大事小事太多忙不过来，所以我先去聊表心意，之后等你把工作捋顺再请他吃饭。” 我……陈平章被噎了一下子，王昊这小子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连老子的主他都敢做。 当时也就是客气一下子。 事后过了就过了。 要真坐到一张桌子上，又是人情往来的麻烦事。 到了陈平章这个层面上的时候，最怕的也就是沾因果了。 不过再仔细想想，到底是女儿的救命之恩，话都放出去了，还是女儿在场的情况下。 陈平章觉得还是应该要请一请的。 陈若旭问，“那米饭是怎么回事？” 陈岑把中午王昊给她盛饭的事情说出来，他还说，“我不怎么摄入碳水还能长得这么水灵，全靠爹妈给了天赋。” “要不然早就脱发脱成秃子了。” 陈岑突然很乖地捂着头顶，“我不想当秃子。” 听到女儿要吃饭，这当然是好事啊。 夫妻俩赶紧鼓励。 陈岑当真把这一大碗饭吃了下去，光着脚板走到沙发上横陈着娇滴滴的身子，继续看怀玉。 陈平章和陈若旭眼神交流了好一阵子，一个收碗去洗，另一个去给段德宏打电话。 约在这个周末到时候一起吃饭。 等扭头过来看女儿的时候……睡着了？ 陈平章已经想不起上一次把女儿抱进房间是什么时候，总之，这种轻松的状态是最近没有出现过去。 把陈岑放上床，开了空调，用被子给她搭上一点，她要是冷了，顺手就能扯被子。 出去点了支烟，陈若旭收拾厨房就坐旁边念，“女儿跟王昊出去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们怎么能单独在一起呢？” 陈平章说，“我也不能不限制女儿的自由，再说了，为什么不能是王昊？为什么？” 陈若旭大叫，“因为他……哎，也不是觉得王昊不好，就是不够好，算了算了，你别装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在我这里只是王昊不行。” “在你那里，是所有的男人都不行。” 陈平章反问，“王昊他是不是男人？” 陈若旭说，“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男人？他是不是男人，你该问你的宝贝女儿。” 叮……两人同时麻了，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第83章 这很王昊 啊？ 对，是“啊？” 不是“啊……” 前者是惊讶，后者是惊恐。 前面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陈岑每每睡着了突然醒过来的时候，都是以惊恐的方式，还夹杂一身冷汗。 而这天早上，她是以惊讶的方式醒过来的。 惊讶为什么天亮了。 惊讶为什么肚子有点痛。 她光着脚板飘进厕所，两位老陈就这么盯着她，连嘴里的东西都忘嚼了。 她们也惊讶，女儿昨晚那么早就睡了。 差不多睡了十一个小时…… 这种轻松的状态，让当父母的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是，好像又出现了什么新的危机…… “妈……”陈岑在卫生间里喊。 陈若旭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急忙冲进她的卧室拿了一包东西，把卫生间的门隙开一条缝，把东西塞了进去。 “谢谢妈……”接过东西的陈岑， 脸色稍有点惨白，肚子也痛，但心情嘛，是极好的…… 不过，外面的陈平章和陈若旭心情就有点复杂了。 陈平章是看到女儿身心的愉悦，这种情绪的源头该追诉到王昊的身上。 他又想起了王昊那句无赖的话，女儿和潘文秀是情敌……怎么这么不要脸？长得帅了不起吗？何况他还没我帅…… 这一点倒不是陈平章自吹，八机厂第一公子，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但是他却觉得他不是靠脸吃饭，呵…… 至于陈若旭，那心情就更复杂了，她知道女儿这个月的经期晚了…… 但是今天来的时间感觉不是巧合，却又和她跟王昊待了半天之后。 只有经历过恋爱的女人才明白， 对一个男人心动了，不光是心乱，生理期也会乱的…… 陈若旭和陈平章刚结婚，陈平章去就鲁洲半岛学习了半年。 那半年陈若旭去看了他三次。 三次都是在当天晚上突然就来了。 没有一点征兆的情况下。 陈平章当时还笑称，“你是故意的。” 陈若旭当时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直到多年后才明白，那不是仅仅是心理上的爱。 更是生理上的。 再对照女儿现在的情况，陈若旭已经开始无奈地在王昊身上搜刮他的优点了。 王昊他除了长得帅，还有什么？ 其实长得帅就已经占了很大的优势了。 比如王昊去二手家具市场的时候，他上来就几把乱砍价，女老板开口就是，“弟弟，不是看你长得帅，我今天就要关门放狗咯。” 王昊也不怕，“姐姐，不是看你长得美，你一张嘴就五百，我也懒得还价了，转身就走。” 女老板坐在摆售的二手小方桌上笑得花乱颤。 王昊叼着烟假装很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胸。 这一幕，五昊仿佛不是来买家具的。 女老板也不是卖家具的，倒像是卖房子的。 最终王昊把看上的二手家具，以一百六十块一套，搬了八套走。 本来这一款白色小圆桌的餐饮家具一共有二十多套。 女老板说全部让王昊拉走。 王昊说，“只有那么大，哪可能全部塞得进去？” 女老板挑了王昊一眼，“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塞不进去。” 王昊一边摇头一边说，“不可能，不可能，我自己的东西，自己有数。” 王昊让货三轮拉着家具去了王府街三十六号，临走时，女老板还给王昊塞了张名片，“弟弟，有事给姐姐打电话。” 王昊拿着名片故意逗她，“啥事都可以？” 女老板靠在门口笑得就跟晶晶姑娘一样浪，“啥事都可以！” 王昊收好名片，从围墙的阴影中走到那骄阳之下，发丝变成了金色，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女老板靠在门口盯着王昊的背影打量，心说男人都一样，就喜欢吹…… 动不动还喜欢问东问西的。 是不是有点大？ 凶不凶？ 她再看看王昊义气风发的背影，女老板努努嘴，帅哥谁不喜欢看呢？ 只不过，她倒也对王昊提不起丁点兴趣。 别看现在一百六一套卖出去。 过阵子再去收回来，估计八十块都不用。 这些家具的上一任老板是她是找厂家订制的。 那又怎么样呢？ 垮掉的生意，急于出售的家具，能有人收就不错了，女老板皱着眉头再来一句：我们收了也卖不出去。 瞬间就把价格压到了最低！ 这，就是生意。 在她看来，王昊和所有急于出售家具的个体户老板一样，没有奇迹。 所以，那张名片是给王昊让他在生意失败的时候打给她，让她去收家具的。 王昊当然知道这个原因，没把名片扔掉的原因，还是那句话。 不管一个女人长得丑还是美，都不要急着否定、拒绝、同意，先跟她做朋友。 你一上来，就嫌人老，嫌人丑，嫌人胖。 把每一次机会都拒在了门外。 当你一个人喝酒。 一个人吃饭。 一个人睡觉的时候，还在抱怨，我圈子窄，没社交，不好找，没意思…… 这不是自找的吗？ 家具拉进店里，招牌刻意遮挡，外面看不见里面，人来人往的偶尔张望一下，对这家店也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王昊在台里教肖甜甜做珍珠。 顺便把奶茶的制作方法教给她。 王昊现在做的是复杂版的，像茶汤什么的，都是自己煮…… 等追茶到底的分店开始扩张之际，供应商就会把所有的原料给备齐，包括珍珠在内。 但是奶茶根本就不是王昊的杀招。 奶这个东西，并不是人人都喜 欢的啊，饮料，还是要以清爽为主，不需要浓郁，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层次感。 外面下雨了，盛夏进来的时候头发都打湿了。 高跟鞋的防水台不够高，脚趾湿丫丫的。 她就坐在椅子上，把鞋脱了，“王昊，给我拿点纸。” 王昊给她拿了点纸过去，“自己擦！” 肖甜甜听到这对话，总觉得怪怪的。 王昊刚一坐下，盛夏就把脚踩在王昊的腿上，网球裙裤真尼玛贱…… 裙子就裙子，裤子就裤子…… 凭什么前面一块布吊着跟裙子一样，布后边又藏尼玛条裤子。 王昊也贱，明明知道是这种搭配，还想在前面那块布下面看到点真东西。 盛夏拿着纸一边擦她的宝贝高跟鞋，一边说，“那天有人看到你跟个漂亮姑娘一起吃肥肠血旺。” 肖甜甜心头一跳…… 完了，盛夏姐这是要跟昊哥算账了。 肖甜甜那天在的，那个叫陈岑的姐姐比盛夏姐还要漂亮。 昊哥他……这是出轨被抓现形了？ “你听我解释……”王昊这句话让肖甜甜心中更加笃定，男人被抓，开口第一句都成固定搭配了。 盛夏有点得意，“有什么好解释的，难道还看错了？” 肖甜甜动作慢了下，替昊哥捏着冷汗，并且在想，他们吵起来，我是出去呢？还是劝一劝啊？哎呀，好急啊…… 王昊说，“你真的看错了。” “我们不是吃的肥肠血旺，我们吃的毛血旺。” (o_o)肖甜甜猛地一转头，你就是这么解释的？长得帅了不起啊…… 第84章 调节一下气氛 盛夏的脾气很大的，也很有性格。 肖甜甜本来以为盛夏会大发雷霆的。 可是，盛夏也只是拿她的脚在王昊地腿上踩了一下。 王昊看着自己的腿毛被打湿后顺从地趴朝一个方向的样子，嫌弃地说，“老子给你纸是你让你擦脚的，你拿纸擦鞋，在老子的腿上擦脚，怎么，我是你擦脚帕？” 盛夏还把脚抬得高高的，往王昊的脸上怼，“干净的干净的，你看你看……” 王昊就这么盯着盛夏的脚板儿。 盛夏呢，也见好就收，只要吸引到王昊的目光就行了。 肖甜甜人都傻了，他们刚才不是在扯出轨的事情吗？ 怎么一下子就扯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这也让肖甜甜对他们俩人的关系更加疑惑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个三轮来送货。 一口气搬他二十盆吊兰进来。 王昊还在说，“我没买啊！” 盛夏把鞋擦干了，弯着腰把高跟凉鞋穿上，小跑着过去抱了一盆吊兰起来放桌上，“我买的。” “你有病？”王昊嫌弃地说，“吊兰这么丑。” 吊兰：…… 盛夏说，“以不是买来观赏的，吊兰吸甲醛，除味道的……” “过两天它就死了，把它扔掉就是。” 吊兰：你俩口子有意思，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 王昊这一周也是忙得有点喘不过气。 先是注册公司，商标。 接着是订制招牌灯箱，还要做卡片，饮料的杯子也得打厂家做。 他又去了一趟郊县，订了一张六米的实木桌。 用来镇堂子，放在最中间。 除此之外，王昊还得手把手地教肖甜甜做饮料。 王昊看上去很稳，实际上忙得已经脚不沾地了。 这周把所有的事情捋顺，周三试营业，周五正式开张。 这样的节奏之下，王昊也难免会有疏漏的地方。 没想到盛夏却记住了。 盛夏好像记得很多事情，但是她没有要跟王昊邀功。 她知道缠着王昊没用，这个男人的目标太明确，只能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希望不掉队就好。 再回忆一下初高中时代，要是缠着王昊有用的话，她早就把王昊带到小楼道去亲嘴了。 王昊练体育，就跟练童子功一样，根本不近女色。 后来才知道，王昊不是不近女色，而是许多事情成功的必要条件，就是不能被女人牵绊。 这是盛海平骂盛夏她妈的原话，“如果不是你，老子现在起码挣五百万了。” 于是他们把婚离了，盛海平果然发了财。 盛夏恨她爸，但同时也明白一个道理。 家庭的顺位在成功的男人面前永远是靠后的，更别说女人。 所以盛夏是希望能帮到王昊，而不是纠缠他，让他停下来，享受儿女情长…… 盛夏把吊兰摆在了追茶到底的每一个角落。 陈竹进来看到这明亮前卫的装修时大为感叹，“这里也太洋气了。” 现有的水很土，装修没什么格调。 据说还有几家老板专门跑到香江去学习港式奶茶店的风格。 现在国内还在追赶香江的潮流，九七才刚刚回归。 七零八零后又是看港台片长大的。 他们还把港台风当成是风向标。 这都可以理解。 但王昊很清楚，那些奶茶店太low了。 没有吸引人的点。 但是看看追茶到底的整体风格，棱角分明，浅色调为主，清爽，不扎眼，在炎炎夏日里，光是在外面看上一眼，就会感觉很凉快。 陈竹是个会享受的，也是个会花钱的，看到这里的风格，就喜欢上了。 “昊哥，没想到你悄悄地就把店开起来了。” “我当时还不明白你让她们天天吆喝追茶到底的招牌是为了什么？” 陈竹的眼珠子转了转，“这一旦开业了，上门的顾客还不得把这里挤爆？” 肖甜甜做了几杯奶茶端过来。 陈竹还下意识地看了肖甜甜一眼。 当时肖甜甜本来是跟着她玩的。 突然有一天不来了。 在这里碰到，才明白她已经跟着王昊做事。 陈竹可能有那么一丁点气。 肖甜甜等于是踩着她的头跟王昊搭上的，居然也不通知一声。 用现在江湖术来讲就是：你特么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啊！ 陈竹冲肖甜甜喊，“我说最近找不到你……” “原来跟着昊哥发财来了。” “你怎么招呼都不打？” 肖甜甜可能也是觉得有点尴尬，她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能跟着王昊，能学到东西，这种机会总不能见人就分享。 人都是有占有欲的，不光是男女感情上，这也表现在其它的事务上边。 就像这样的出头机会。 陈竹毫不客气点出来的时候，就有点拿肖甜甜开刀问罪的意思了。 这就像什么呢？ 妈咪带组把一个小公主介绍给了大哥。 大哥后来订房不找妈咪，只找小公主。 妈咪急了，草尼玛的， 抢我客人。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跟你打个毛的招呼啊！”王昊当时脸色就变了，一点没跟陈竹客气，“你自己的事情顾好没？” “照片拍了哇？” “天都聊了哇？” 陈竹也没想到王昊劈头盖脸给她来了一顿。 王昊还没骂完，“你看看你那是啥眼影？” “老子拿脸在彩妆盒子里滚一圈，都比你那个好看。” “你明明长得就漂亮，非把自己画得跟鬼两个样的。” “还有你这身穿着，牛仔裤你夹你妈个人字拖。” “你以后要这身打扮，就不要来找我。” “时尚一点可不可以？” “精致一点可不可以？” “你跟盛夏关系这么好，你不会问问她该怎么穿？” 王昊骂完肖甜甜，马上吼肖甜甜，“你的姐妹来不来？” “你特么不是服务员，以后店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你跟外面接头。” “这边一开张，分店跟着就要筹备。” “你要是当不了这个负责人，收拾东西滚。” 陈竹被骂了，先是不舒服，后来又发现王昊好像是为了她的形象。 只是语气有点难听。 后来确定是为了她好。 再听到王昊骂肖甜甜的时候，她心情就更好了。 可是呢，听着听着，她就觉得不对了。 肖甜甜的心态大概也是这个流程。 陈竹挨骂啦，哈哈。 我也挨骂了，王昊这个狗曰的。 咦？我被昊哥委以重任了，昊哥，永远的好大哥。 盛夏走到王昊的身后，一边给王昊摁着太阳穴，一边说，“你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 王昊靠盛夏软软腹部，顶着两座大山，“压力有点大，一会把向往叫过来，我要去洗浴摁两下子。” 陈竹听到王昊搞颜色，马上说，“你们男人压力大就去洗浴找技师。” “那我们女人压力大，去哪儿？” 王昊说，“要不……去洗浴会所当技师？” 哈哈哈哈…… 要说在气氛上的把控，王昊该算是个大佬了，感觉是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 但是呢，又让她们被骂得心甘情愿。 并没有搞拉踩，但是一圈话说下来，大家都很开心。 （祝大家双节快乐，千万不要去找技师哦，要不然假放完人失联就不好了……找技师的钱，送一波礼物，求求了。） 第85章 早就把后手留下了 肖甜甜做的奶茶是用塑料杯子装好的。 材质是磨砂的质感，上面印着追茶到底醒目的商标。 拿在手里，有冰块带来的刺骨，喝一口，淡淡的奶，淡淡的茶，再嚼两口珍珠。 能喝能吃，好有意思…… 向往过来的时候，对这种饮品还是有点排斥。 主要是王昊在家里做这个的时候，把它形容得有点恶心。 不过向往还是喝了，也嚼了，并且，还很愉快。 肖甜甜说，“我那两个姐妹明天就过来。” “我带她们熟悉一下业务。” “很快就能上手。” 听肖甜甜这么说，再加上王昊刚才骂人的内容，她大概就明白，肖甜甜这是已经上位了。 肖甜甜上位还早，王昊身边无人可用，工具人能抓一个是一个。 能不能上位还看肖甜甜精力好不好。 周五的营业只要一爆，三个月之内，王昊要把分店开到六家。 总营业额要单月至少拉到一百万以上。 这样才有资格在明年四月分之前，开始运营大项目。 王昊的压力不大，只是节奏上面有一点赶。 王昊跟陈竹说，“下周五开始，把你的小姐妹带到这里来。” “不用跟她们说这是我的店。” “可以暂时把这里当成大本营。” “喜欢来坐坐，就坐坐。” “拍照和聊天的工作放在晚上进行。” “从明天起，可以让他们放消息了。” “王府街三十六号，新开了一家追茶到底。” 陈竹本来以为王昊要把她和她的小姐妹放到奶茶店上来呢。 没想到王昊并不打算公开他是老板的事实。 那也就是说没打算把那些妹子全都弄到奶茶店里来。 奶茶店是小本经营，也是以小博大。 如果能吸引到资本，王昊可以卷一笔，拿到启动资金。 如果没有聪明人嗅到商机，王昊自己搞到明年四月，挣的钱也差不多够那个大项目启动了。 只不过，会很累。 盛夏问，“你不打算在这个店里给我安排一个位子吗？” “安排个锤子，没地方给你。”王昊也是在跟陈竹表态，盛夏都没位子，你就别想了，先老老实实当一下编外人员。 只要陈竹没多余的心思，以后肯定是能找到地方安排她的。 结果王昊话音刚落，盛夏就说，“那我可自己找位子了。” 说完就一屁股坐王昊的腿上，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向往动了动嘴皮，想说什么，但是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王昊见他吞吞吐吐，“有话说，有屁放。” 向往问，“生意真的会很火爆吗？” 靠…… 陈竹当场就冷笑了一下，把向往的倾诉欲给压了回去。 在陈竹看来，王昊这种牛逼的大哥，就不该有向往这个傻逼兄弟。 大家都对奶茶店的未来充满希望，不管真的还是假的，好听的话总是会说几句的？ 哪有跟向住这样的，张嘴就希望这里关门似的。 但是王昊却没有嫌弃向往的意思。 “陈竹，你起来……” 陈竹站起来，王昊看到她的牛仔裤和人字拖，没眼看，摇了摇头，“算了你坐下！” “肖甜甜！”王昊又朝台里正在做事的肖甜甜喊了一声。 肖甜甜学的空乘，个子虽不高，但腿长。 今天又穿的短裤，说是腿精也不为过。 王昊指了指落地玻璃前的位子，“你去那儿坐着。” 等肖甜甜坐好后，王昊带着向往走到外面，把篷布掀开，“钻进去。” 向往就钻了进去，不过他马上又撅着屁股退了出来，“耗子，你怎么让我耍流氓呢？” 王昊一脚踹向往屁股上，“我让你钻进去，你得站起来，没让你钻进去，就趴在地上看人家裙底？卧草！” 向往这才知道了误会了王昊的意图。 站在篷布里，看着那磨砂玻璃挡住了肖甜甜的上半段。 那一刻向往的脸很烫，也不知道盯着肖甜甜的那双腿看了多久。 向往回过神来喊，“耗子，我还要看多久啊？” 可是外面没人回应他，向往这才知道被耍了，冲进店里就骂正在大笑的王昊，“你特么走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我？” 肖甜甜面无表情地回到台后去工作。 向往还偷偷看了一眼肖甜甜，感觉有点对不起她 。 王昊问，“怎么样，在外面看着一双双的大长腿，有没有想进来买一杯喝的的冲动？” “没有！”向往嘴硬地摇摇头。 王昊说，“你没有，是因为有篷布当你的遮羞布。” “等周五把布一拆 ，有几个脸皮厚的敢站在玻璃外这么盯着腿看？” “他们会进来买一杯喝的，慢慢地欣赏。” “这叫付费观看。” 靠…… 众人当场笑骂起来。 向往虽然觉得王昊在吹牛，但是也不否认他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大家都在关心这家店的生意好不好。 只有盛夏拉着王昊撒娇般地说，“我要吃毛血旺。” 向往和肖甜甜好像同时听出这句话的味道了啊…… 王昊也暗道：逼我一碗水端平？ 把分工安排好之后，王昊带他们出去吃饭。 谁知道才刚出去，就有几个混混蹲路边吹口哨。 王昊朝他们看过去的时候，他们若无其事地打着哈哈聊天，肆无忌惮地挑衅着。 这就是王昊说，自己搞奶茶店，会很累的原因之一。 以后的麻烦会很多。 不过，好在王昊早就安排了后手。 次日，陈平章在云城饭店请段德宏吃饭。 陈平章一家三口刚到，段德宏也急忙从一辆带警灯的老桑塔纳上跳下来。 警车只是停靠一下，马上就走。 段德宏远远的就躬着背往前送手，“领导，你太客气，今天这顿我来……” 陈平章说，“这是感谢你对我女儿的救命之恩，千万别争。” 段德宏看着天生丽质的陈岑也不禁感叹，“这条鲜活的生命就该在人世间持续绽放嘛。” 陈岑红着脸说，“谢谢段叔叔！” “走走走，进去聊。” 夫妻俩跟段德宏客气着把人往里迎。 陈若旭看着女儿没动脚的意思，便说，“客人都到了，走啊！” 陈岑说，“还有个人没到……呀，他来了……” 陈若旭顺着女儿的目光朝门口看，穿着白t恤牛仔裤，皱着眉头地喊，“我说我不来，非要我来，你看，阿姨一点都不欢迎……” 陈若旭的僵硬的脸立马挤出点官方的笑，“小王，进去坐……呵，呵呵！” 老陈，知道什么叫重贱无锋了……王昊不要脸地心想。 第86章 你是真的狗 这年头，陈平章要请客的话，狮子楼、皇城、王府宴这些都是可以的。 高端一点的，如银杏、锦江这些也可以。 但是对段宏德来讲，过于正式。 反倒让局面更加压抑。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老陈如果去那边吃饭的话，很快就有负责人找过来的。 到时候一顿私人的宴请，最终变成公务。 传出去也是不好听的。 让段德宏误会了，就更不好了。 没办法，两千年的时候，哪哪儿都是吃吃喝喝的风气。 后来好几年的风气是什么样子的呢？ 有一部电视剧叫裸婚时代，就反映了二十一世纪第一个十年的风气嘛。 当时宋思明给他老婆说的一句原话就是：“他们带三儿去，我不带，他们会笑话的。” 所以，在公务宴请上的这点事，根本就不值提。 但是陈平章依旧有自己的原则。 今天这事，还都怪王昊，不是他去许什么愿，今天这顿该省就省了。 关键是这个不要脸的他怎么也跟过来了。 还跟陈岑坐在一起。 还跟老段一个劲地敬酒。 老段也是没眼力劲，真就不停地回应着王昊。 陈平章都没脸看。 陈若旭哭笑不得，这个王昊的脸皮像老王还是像老秦。 感觉那两口子也养不出这种儿子啊。 好几次陈若旭都想挤到王昊和陈岑中间去。 但是考虑到场面不好看，也就没动。 可是再看看女儿，王昊每次喝完酒，她就给王昊递茶水。 茶没了，她还帮着掺。 陈平章看了女儿好几次，我呢？ 我也想喝茶，我就没份吗？ 哎哟，这小棉袄突然就不暖和了。 陈若旭本来也有点气的，突然看到丈夫那张苦瓜脸，又觉得有点好笑。 那是他的心头肉啊，现在他的心头肉，把别的男孩当成了心头肉。 陈若旭不那么懂那种感觉，但也是能理解的。 陈若旭又再仔细打量着王昊，这孩子身上的优点还是挺多的。 比如：长得帅，长得帅，长得帅，还有……还有…… 王昊好像也发现自己跟老段喝酒喝得回合太多。 没办法嘛，今天他就是来蹭流量的。 前几天跟老段加深了印象，今天过来结下深厚的友谊。 今天的酒喝了这么多杯，过几天小老弟碰到小麻烦帮不帮？ 王昊觉得印象已经够深了，深到老陈两口子都以为今天晚上是他做东西。 一会这两口子毛了，不买单，王昊才亏大了 。 王昊突然说，“段叔，过了这么多天，你们那么多的刑侦专家现在可以确定凶手的作案动机了吗？” 段德宏马上纠正王昊，说不能叫凶手，还拽了一大堆的专用名词。 王昊一个劲地在旁边“专业专业”地吹捧。 这对老段还是很受用的 ，王昊对他很了解的。 老段在行业当中属于正常水平。 但是喜欢别人捧他。 就像大家都明白十分钟就是正常水平了。 不，必须半小时。 还有的直接就一小时后怎么怎么样。 硬吹！ 段德宏呢，心情好了，就把案子拿出来说一说，这也是陈平章和陈若旭关心的话题。 “那个学生的动机呢，据我们的同志了解和掌握到的情况来看，他们都提了一个小细节。” “就是三月份的时候，有天上午的英语课，他好像在睡觉。” “陈岑老师是不是让他站起来清醒清醒。” “他好像是被班里几个同学嘲笑了。” “这个细节呢，是我们从好几个班里的同学都掌握到的一个情况……” 王昊只是听着…… 这倒是跟他上辈子 掌握到的是一样的。 但他没有说实话，类似乎把部分责任推给了陈岑来背锅。 加之他是未成年人，考虑到冲动犯罪的原因，还酌情减轻处罚的…… 而且当时他给出的理由是他是为了进屋去偷钱，被陈岑发现了，才痛下杀手。 这一次王昊看得很清楚，跟偷钱有毛的关系。 当然，历史已经改变了，追究那些没几把用。 现在让老段说案情，只是为了让老陈他们有点参与感。 老陈，你看我懂事？王昊不要脸地想。 陈若旭想想还来气，“子弟校的风气有很严重的问题。” “通过他们学校老师的言谈举止就看出来了。” 王昊一口接过去，“陈所长说得有道理。” 嗯？段德宏五官挤一堆，“小王，你不也是子弟校老师吗？” 王昊说，“哦，我现在已经不是了，我陈叔已经把我调回八机厂了。” 好家伙，老丈人八机厂一把手，这个时间调你回去，那不是培养接班人？ 段德宏也只会在心里嘀咕两句。 陈若旭还在发表自己的看法，“子弟校这学期结束就要正式划给教育局管理。” “子弟校近期是一定会整顿风气的 。” 不论是陈平章还是段德宏，他们都明白，陈若旭的话很可能意味子，学校的班子要大换血了。 段德宏点头说，“分局这边开会，从下周开始将会对区内所有学校附近的商铺进行检查。” “包括书店、游戏厅、网还有音响制品店都在检查范围当中。 ” 卧靠……不是阿sir，这也能开？ 妈的，这些大人跟有病一样。 王昊马上就说，“我觉得还是不要太偏颇！成绩不好，一定是小说漫画电视看多了。” “思想跑偏，一定是小说漫画电视看多了。” “早恋，一定是小说漫画电视看多了。” “近视了，还是小说漫画电视看多了。” “但是你们看……”王昊把双手对准陈岑，“这位小说漫画电视都看的陈老师，他就成绩好，不近视，思想好，也不早恋！” “这说明什么呢，父母在家庭教育中不缺位，那么孩子至少在道德上，是不存在跑偏的。” 大家都觉得王昊说得有道理。 陈岑桃腮杏眼儿地看着王昊，心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早恋？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陈平章和陈若旭被抬了一手，心里舒坦：小王的想法还是很成熟的！ 王昊马上说，“所以，我建议，查处全区范围内的麻将馆。” “让家长回归家庭。” “让家庭教育不再缺位。” “还云城一片朗朗晴空……” 咳……段德宏心骂：你是真的狗啊…… 两位老陈的腰差点被闪了。 陈岑埋着头，笑得胸口直晃…… 王昊眼睛都花了…… 第87章 薅羊毛 段德宏咳嗽了一声，有点尴尬地说，“我们回去后，会具体讨论一下这个问题的。” “看看能不能把麻将馆也加上去。” 草…… 我亲爱的学生们，老师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老段把话说到这的时候，大概就是说，书店、光碟、游戏厅是肯定跑不了的。 麻将馆嘛，是肯定不会查处的。 其实想想也对，麻将是云城人的命。 饭都可以不吃，麻将不能不打。 人家开玩笑说，坐飞机从云城上方过都能听见搓麻将的声音。 王昊这才想起来一件事，老段也是个老麻将 。 哼……既得利益的嘴脸。 陈岑悄声无息地吃了一大碗米饭后，把干净的碗摆在王昊的面前。 王昊不解地问，“干啥？没吃饱，还要再来一碗？” 陈岑边笑边说，“不是，我是想跟你说，我吃完了。” 父母刚才的注意力明明完全都放在女儿的身上的。 看到女儿这个动作的时候，胸口就像被甩二锤的狠狠抡了一下子似的。 有点闷闷的。 王昊一个战术后仰，“你吃完了，跟陈叔陈阿姨说啊，是他们请客，又不是我。” 哎呀……陈平章一脸苦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王昊这个狗东西了。 陈若旭同样也是哭笑不得。 直到陈平章把段德宏摁下去，自己去买单的时候，王昊才跟陈岑说，“碗里的米没吃干净，你要长麻子。” 陈岑撅撅嘴，居然把碗里最后一粒米也给吃了。 把陈若旭看得目瞪口呆。 段德宏在旁边虽然多喝了几杯，便脑子清醒得一批，就像看破一切似的：这俩孩子的好事估计是快了。 老段要这么想的话，这工具人他是必须得当的。 总之，今天这顿饭吃得是成功的，吃出了成果，吃出了友谊，也吃出了未来。 老段是司机来接的他，稍稍喝得有点多。 陈平章呢，看着同样喝了不少的王昊，“今天谢谢你了。” 王昊也不管陈平章是真心感谢，还是阴阳怪气，“这有啥好谢的，下次有这样的饭局 ，我还来。” 陈平章当场就想捂脸，这脸皮厚度也是没谁了，“王昊，要不去家里坐坐。” 王昊摇摇头，“不了，我要赶紧回八机厂，有点事要忙。” 陈平章看看女儿，她的注意力完全就在王昊的身上。 但是呢，王昊却没有。 当爸爸的，把女儿当成至宝。 但是她在别人的眼里和生命里并不是全部。 这样的落差感，也不是陈平章能够接受的。 他其实也想趁今天跟王昊好好聊聊。 不过王昊这小子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似的，滑得像条泥鳅。 陈平章见王昊不愿跟他们回家去，也不强求 ，只是说，“那你先去忙，新员工入职培训还有不到十天。” “你本来工龄都有一年了，按说不该参加这个培训的。” “不过组织人事部那边也有相关的规定。” “你该去还得去。” “过了八机厂，你要好好表现啊！” 王昊点头说，“请陈总放心，我一定时刻奔斗在艰苦第一线，忙得脚不沾地，常备金嗓子喉宝，争取三过家门而不入。” 王昊跳上出租车，跟他们挥手道别。 陈平章和陈若旭闭着眼，缓了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只有陈岑在旁边笑盈盈的，她当然知道王昊为什么要当销售，也知道他为什么会想三过家门而不入…… 对他来讲，八机厂只是给他套了一个稳定的外壳，他的事业压根就不在八机厂。 陈岑也有点遗憾，就是王昊没跟她一起回家。 要是王昊多和她一起回回家的话，以后习惯了，是不是也经常可以来家里吃饭呢？ 不知道他今天下午有什么事，会这么着急。 陈岑转头时，发现爸妈都在看她，顿时脸红地推着陈平章的背，“走啦，我有点困，想睡觉……” 王昊回了八机厂，给向往打了个传呼。 向往被他指使着去书店租了好几套漫画书。 七龙珠、浪客剑心、足球小子都没租…… 而是把几套黄得一批的（名字就不打出来了）都给租了出来交给了王昊。 紧接着，向往又胀红了脸从音像制品出租店里抱了二十几盘没有壳子的光碟出来交到王昊的手里，“都是日本的，刚到的……” “王昊，你干什么啊，让我租这么多……” 向往都不敢看老板的脸。 他出来的时候，老板还意味深长地跟他说，“小伙子，注意身体，不要把枪打烂了。” 向往不解地看着王昊问，“运动员身体真的这么猛吗？” 王昊说，“刚才跟锦绣区分局的副局长吃饭。” “他说搞在全区校园外搞一次护苗行动。” “这些店都在查处范围之内，我要趁这个机会把它们都保护起来。” 向往当场就懵了，“你怎么跟八国联军一样，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你这么牛逼，怎么不去日本把藤原纪香，安石奈美绘，滨崎步、常盘贵子给保护起来呢 ？” 王昊瞪着大眼，满是兴奋，“她们也拍过？” “滚！”向往骂了一句之后，又小心地问，“那要是他们不查，是不是要还回去啊？” “啊？不放火吗？粮食都拉出去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那就只能真的放一把火咯……” 向往一脸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听不懂就算了。 向往的脑子跟不上王昊，总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耗子，小时候早饭一起去吃面，你跟我说，吃面不用给钱，直接就走。” “我本来不信的，可是你吃完就走。” “我也学你，吃完就走。” “老板冲上来一把拉住我，让我给我钱，我问老板，王昊为啥不给。” “老板说，王昊他妈在我们店里放了五十块，你妈放了个屁……” 哈哈哈……王昊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好笑。 王昊笑了一阵，搂着向往说，“以后，你在追茶到底喝水，真的不用给钱了。” 对了，追茶到底周五就要开业了啊！ 六十元十次卡已经到位。 肖甜甜的好姐妹，两位不愿当空姐的大长腿已经到位。 订的实木长桌已经到位。 订做的灯箱被包得严严实实，招牌上盖着红布，显得十分神秘。 所有系统启动启动启动，还有这个…… 云城这一天的本地聊天室里突然出现一条消息：王府街三十六号，新开了一家追茶到底。 虽然大家都和往日一样正常装逼。 但是从这一刻起，地址已经出现，他们不再想当追茶到底的虚空会员…… （感谢寻欢送的秀儿，谢谢大家送的礼物哟……） 第88章 来鉴茶了 八机厂销售公司下属的业务科，周四中午有个聚餐。 这种聚餐大家都懂的。 中午吃喝，下午打牌。 为什么不安排在周五呢？ 因为周四喝多了，周五都不来了。 或者是老大周五要跟客户公司应酬嘛！ 黄小蕊是业务科综合办的，最先接到的通知，她直接说了不去。 她不喜欢那些老男人桌子上勾肩搭背的，都是当叔叔的年纪了，还一天到晚地拿小姑娘开黄色玩笑。 黄小蕊觉得这种应酬还是适合他们业务组的人比较适合。 他们在外面跟客户直接打交道，什么三教九流都接触。 陪吃陪喝陪睡，聚会有他们在，搞气氛就够了。 何必拉上我？黄小蕊在心里是把自己和他们划出清楚的界限的。 付文婷来综合办的时候被科长堵住了，“小付，中午要去？” 付文婷正朝综合办里走，看到科长的手拦在她的面前，她躲了一下冲科长不好意思地笑笑，“科长，我下午要去汉县跟客户谈他们下半年采购的项目。” 科长还是不放过她，“晚一天去没事，中午你不能不到。” 付文婷马上说，“那科长麻烦安排个人中午照顾一下我妈？” 对不起，打扰了！科长扭头就走。 付文婷进了综合办，朝黄小蕊笑笑，“小蕊，麻烦你安排一下，我们组下午去汉县，三个人，能不能安排个车。” 黄小蕊心说，我可以端着，你一个老女人有必要端着。 再说了，你妈有病，你的项目基本又谈不下来。 那点工资奖金……你还不做出牺牲？ 这就装得有点过分了。 黄小蕊更愿意看到付文婷游走在销售科的老男人当中，像朵交际花一样。 因为她看着就像，柔柔的，软软的，三十了？说话还娇滴滴的，装尼玛呢！ 黄小蕊没来由地骂了一句，然后跟付文婷说，“不一定安排得了，你也知道，他们小车队，呵呵！” 付文婷并不纠缠，跟黄小蕊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办公室。 综合办其他几个同事进门在聊今年招的人。 九个大学生。 一个普通工人都没招。 其实单位每年招人的时候，单位上的这些人都很高兴。 能把讲烂的事情给这些年轻人再讲一遍。 能使唤他们做很多事。 看他们小心翼翼且毕恭毕敬的样子，就很开心。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能在他们的身上找到优越感。 当然，更多的还是给自家的女儿物色对象。 这基本所有国企都一样。 在婚姻感情这些问题上，习惯内部消化。 综合办的人把目标对准了大学生，他们的未来是官，最次也是科级。 替女儿，替朋友的女儿找一个大学生，以后就风光有面子。 黄小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心里还在骂，一群弯脚杆，刚刚从大学出来的只能叫男生，幼稚得很。 没见识，没存款。 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不知道什么品质，更不知道什么是品质生活。 黄小蕊的目标就很明确：何俊。 这种家世条件摆在那里，自身条件优渥。 说话好听，为人谦和，关键是八机厂的人都很喜欢他。 黄小蕊正在打何俊的主意的时候，听办公室里的人说，“小蕊，入职名单里还有王昊呢。” 啊？这是个什么脏东西？ 本来以为下个早班，心情很不错，被突然混进来的脏东西给搞得有点难受了。 并且，黄小蕊越想越气。 他离开我之后，要么在我家楼下哭天喊地求复和。 要么从此一蹶不振。 可是，一会把政教上的色批老师给干翻了。 一会成了救陈岑的英雄。 现在好了，连最难搞的工作也给解决了。 那天她被泼了一盆水感觉都是轻的。 这些现实却一巴掌一巴掌地抽在她的脸上，可以说是很难受了。 她有这种想法其实一点都不奇怪的。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哪哪儿都不好。 我特么刚和你分手，你就起飞，什么意思？我超重导致你飞不起来？ 祝福前任的毕竟是少数，嘴上说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心里想着，死得比我早…… 像王昊这种前任，真的能把黄小蕊给送走。 黄小蕊背着包朝给她透露情况的中年老阿姨说，“他来八机厂有什么用？” “他学体育的。” “脑子里都是肌肉。” “非主体专业毕业生，我们单位又是机械主体，行业壁垒本来就高，当真是隔行如隔山。” “他过来能怎么样嘛，到头来，跟工人有什么区别？一眼就能看到二十年后的样子。” “我还是希望他长进一点，去做做小生意，至少还有个期待。” “希望他别这么混下去。” 综合办的同事觉得黄小蕊真不错，都分手了还盼王昊好。 他们一致认为：王昊配不上黄小蕊！ 黄小蕊心说，二十年后的王昊和现在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从工人变成了老工人。 这么想想，好像心里又舒服了不少。 她去了李磊的网。 这几天学生准备考试了。 家长抓得紧。 又是工作日，中午网没什么人。 黄小蕊来上网的时候。 李磊还在旁边陪她聊天，一会说请她晚上吃饭。 一会吃她晚上唱歌。 黄小蕊说，“你请我喝追茶嘛……” 李磊愣了愣，“追茶是尼玛个啥？” 呵呵，连追茶都不知道，你也配请我吃饭？土贼。 一登陆qq，就是滴滴滴，咚咚咚，咳咳咳的声音。 她的鼠标都不敢点得太快，怕电脑死机。 qq好友几百人，好多网友都是见过的。 条件很一般，而且喜欢装。 没钱就没钱，还说什么平常大鱼大肉吃惯了，今天吃点清淡的。 黄小蕊呢，也不拆穿陪着笑脸，“清淡点好，健康，江南一代的口味一直清淡，益州、湘州、滇州、鄂州、黔州之所以口味重，是因为地理问题，要食材不腐败，就用重盐，要压住食材不新鲜的味道，就要用重油重辣，还有一大堆的调料……” “江南一带富得流油，食材都新鲜，吃的就是食材本身的鲜，所以才不会用调料压住它本身的味道……” 黄小蕊心里骂着穷逼，嘴上去夸着人高级，让对方心里舒服得一批。 好处就是，他一旦有了一点点的钱，恨不得全都花在黄小蕊的身上。 当然，黄小蕊还不一定愿意花呢。 打开聊天室，突然就看到有人在说：追茶在王府街三十六号开了家新店。 啊……终于知道位置了，装了这么久的虚空逼，可以装一回真实的逼啦…… 第89章 试营业 黄小蕊有些激动，想了想，才在聊天室里敲着键盘，一个字一个字地打。 three说：追茶开到我家门口了吗？哎，以后终于不用再跑那么远了。 这个逼装得很有段位啊！ 以前经常喝。 追茶的老粉了。 我家在王府街附近，城里人，条件好。 白马王子悄悄对你说：住王府街附近？我也在，啥时候在追茶喝水？ 情窦初开悄悄对你说：你也喜欢追茶？好巧哦，我也喜欢，就是以前真的有点远，我住西门上。 西门？ 这个还挺优秀的呢？ 西贵南富东穷。 北门呢？对不起，北门叙利亚不在管辖范围。 黄小蕊会本能地认为西门的都是有钱或有权有人家的子弟，就算不是，那条件也是不错的。 three对白马王子说：加qq嘛，我有事，要先下了。 黄小蕊下机给钱，李磊还在说“不用不用”的时候国，黄小蕊就已经出了门。 “妈的批，镶金边的？了不起！”李磊还狠狠地骂了一句，并暗自发誓，以后黄小蕊拿给他曰， 他都不会曰。 黄小蕊坐人力三轮到了王府街，给了两块钱。 三十六号门店焕然一新。 人来人往的都会朝那中段是磨砂玻璃的落地橱窗当中看。 好多又长又白的腿。 整个店面从外观上看起来就很整洁。 招牌设计得也很潮流，很洋气。 tea在招牌里，下面是never fet，好洋气啊…… 老板一定是个很洋气，很有见识，很懂生活的人。 黄小蕊马上做了判断：这样的店面才配得上我黄小蕊。 外面的人都在围观，他们好像都欠缺进去的勇气。 黄小蕊一点都怕，抬头挺胸，一副见惯大场面的样子，走进追茶到底。 里面的姑娘都没有夸张的妆容，各自聊天玩笑。 她们穿着很讲究，并不是所有女人都露着腿。 也有很干练很职场的打扮。 她们成熟美丽，一看就是都市丽人。 这家店的整体装修风格都好有艺术气息的样子。 台里正在忙碌的服务员好高啊。 而且也很漂亮。 关键是身材还好。 黄小蕊突然有点后悔了。 她今天上班，没有刻意地收拾打扮，也没有化妆。 在她们的面前有点掉价。 虽然穿着打扮上有点掉价，但是行为举止不行。 黄蕊都不看牌子，张嘴就来，“服务员，麻烦给我来杯你们失招牌……” 台里面三个女人，同时歪头(o_o)。 什么是招牌？ 我们的招牌是什么？ 我们怎么不知道？ 黄小蕊发现肖甜甜和她的两个好姐妹就这么看着她的时候，她也有点慌。 事实上，她一次都没来过，她也不可能来过。 但是呢，她不能让别人看出她一次都没有来过。 她怕被人笑话。 于是，黄小蕊又补了一句，“看什么？都是老顾客了，赶紧给我做一杯！” 啊？肖甜甜的两个好姐妹更懵了，这是……今天第几个过来说自己是老顾客的了？ 是的，肖甜甜不是第一个，但也绝对不会是最后 一个。 肖甜甜却明白了，这个，也是来装逼的，嘿嘿。 肖甜甜很配合她，“女士，非常高兴你持续支持追茶！” “本店今天试营业，暂时不对外。” “不过有活动可以了解一下。” “因为是新店开张，本店推出六十元十杯活动。” “凭这张卡第一杯呢！” 黄小蕊老顾客的身份到认可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高级了起来。 “那给我来一张卡！” 肖甜甜说，“女士，明天上午十点才正式营业，今天可以预订，填张小卡，不收取您任何订金，明天上午直接过来就行了。” “一千张卡片，售完即止。” 另外两个妹子转身立马继续开始做奶茶。 黄小蕊说，“今天不对外，为什么还做那么多。” 她指了一下台上摆满的奶茶，很好奇。 肖甜甜说，“我们老板有些朋友在附近，所以一会要送过去的。” 黄小蕊点点头，拿了卡片去长桌上填写。 这张桌子真大真方便，椅子高矮也合适，在这里坐着工作的话，看看窗外张望的人群…… 黄小蕊心中蹦出两个字：高级！ 正在做奶茶的妹子问，“甜甜，为什么她们都说自己是老顾客？你还感谢她一直以来的关照？” 肖甜甜说，“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们觉得自己很牛逼，很享受。” 啊？两个妹子不是很理解。 肖甜甜说，“就好像你在飞机上，突然有个傻逼说他要请全飞机的旅客吃饭，你们怎么办？” 两个妹子摇摇头。 肖甜甜手里拿个杯子就冒充话机，“女士们 先生们，欢迎乘坐本次航班，我们再次感谢某某先生的慷慨解囊，让我们享受到了高品质的套餐服务，让这次旅途充满了快乐……” “晓看红湿外，花重锦官城，女士们先生们，期待与你们的再次相逢。” 哈哈哈哈……两个妹子差点没笑死，“甜甜，我们这情商肯定是当不了空姐的，你行啊……” 肖甜甜摇摇头，“我也不行，老板行，这是老板教我的，他说，品牌的价值源自于客户的情绪价值。” “简单说就是，她装逼，别人认可，她快乐。” 两个妹子挤了肖甜甜一下，“老板有没有女朋友啊？” 肖甜甜小声说，“你该问，老板有几个女朋友……” 妹子们惊呆了…… 填了卡的黄小蕊没有马上走，而是看到那些奶茶被肖甜甜大包小包地提到外边的货运三轮上边。 直接送到了锦绣区公安分局的大门口。 王昊提前打了招呼，加上他本来就在段德宏的办公室和段德宏吹牛逼，所以门卫也没有拦着。 肖甜甜还给门岗放了一杯，接着再去各科室送。 一直送到了段德宏的办公室。 奶茶都放下了，段德宏人都是懵的，“小王这是怎么回事？” 王昊说，“请你们喝奶茶啊！” “一直说感谢，只动嘴，没有实际行动可不行。” 段德宏也好奇，“这是什么啊？” 王昊说，“奶茶，尝尝……甜甜，其它科室都送了吗？” 肖甜甜说，“老板，都送了。” 段德宏这才知道王昊就在斜对面开了家奶茶店。 并且把他们分局的每一个科室都照顾到了。 王昊特地说，“明天才开业，今天专程提前一天用来感谢人民警察的不辞辛劳。” “放心，今天一整天，一定让局里的每位同志都喝上一杯。” 段德宏嘿嘿笑道：“小王，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只管开口啊！” “没有没有，真没有！”王昊摇头晃脑地否认…… 肖甜甜看着这一老一少打太极的样子，心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老板这样跟这种穿制服的嘻嘻哈哈？ 从今天起，封老板做我偶像啦……肖甜甜很认真地想。 第90章 大家都在努力啊 王昊和段德宏的感情交流得差不多的时候，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段德宏也是心生感触，“小王啊，看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有想法。” “我是真的觉得还是该喊我娃儿跟你们多接触一下子。” 王昊说，“女娃子就是该多出来见见世面。” “啊？”段德宏还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我家的不是个姑娘，是个儿子……” 王昊正在看腰上的传呼，“段叔，我要去回个电话。” 段德宏指着办公桌上的电话说，“那儿， 用那个回……” 王昊赶紧摆手，“办公电话哪能随便用，耽误了人民群众的大事，那我就是大罪人了。” 王昊和肖甜甜都走了，段德宏还感觉哪里不对，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题强行中断了…… 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肖甜甜还在说，“老板，那位段局长是你亲戚吗？” 王昊说，“我拿他当亲戚的。” “啊？还有拿别人当亲戚 这一说吗？”肖甜甜的脑回头有点跟不上趟的样子，“那你拿当亲戚，为啥不带他儿子玩？” 王昊认真地看着肖甜甜，“一个狮群里，只能有一头成年雄狮，懂不懂这个道理？” 老段也是贼精贼精的，是闺女的话，送过来就送过来。 可他是个儿子，送过来干什么？老子的东西这么好学？ 先看看老段表现！ 肖甜甜鼓鼓腮问，“那向往哥呢？” “他啊，他是……” 哈哈哈……肖甜甜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件事来，“对了，老板，店里已经来了好多人。” “他们都说是追茶的老顾客！”肖甜甜有点憋不住笑。 王昊黑着脸，“你笑锤子，装逼很好笑吗？你发自内心地认可他们，他装任他装，我们买车又买房。” “你一想到他们摇钱树的样子，你还有脸嘲笑他们？” “要小心地呵护他们，割完一茬，让他们长长，再割一茬！” 肖甜甜愣愣地看着王昊，“老板，你说的那个应该是韭菜，跟摇钱树没关系。” 直到被肖甜甜瞪了一眼，肖甜甜才闭上嘴。 下一秒，王昊朝右转和肖甜甜分道扬镳。 肖甜甜大喊，“老板，你不去店里看看吗？明天开张了呢！” 王昊说，“人家都装逼说自己是老顾客了，你不会把自己当经验丰富的老店长？” “别搞什么开来仪式了，正常开门，正常营业，就像没脸新店开张的感觉……” “就像无数个清晨那样，太阳不总是从那里升起来的吗？” 卧草…… 看着老板双手插袋的背影，肖甜甜觉得老板活在了另一个人生境界当中似的。 从今天起，老板，你就是我的偶像……肖甜甜暗暗下了决心。 …… 王昊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进了家门脱了鞋在沙发上舒服地活动着脚趾头。 老秦回来看到儿子都觉得不可思议。 晚上跟王东升吃饭时合起伙来阴阳怪气儿子，“我们两口子能跟你这个大忙人一起吃顿晚饭，也是不容易。” “早晓得该加个菜的。” 王昊说，“妈，以前真正的学霸在学校都是轻轻松松的，回到家里才夹着屁股努力。” “上班也是这个道理，单位上轻轻松松，功夫都在单位外。” “我也在为以后在单位上干出一番名堂而攒劲。” 这么一说，两口子还是很满意的。 王昊毕竟也没骗他们，他的确在外面攒劲嘛。 王昊今天不想废脑子，就想轻轻松松地熬个夜，明天从早上睡到下午，给自己放个假。 可是秦小桦晚上打麻将赢了一百多，十一点多了都还在跟王东升背牌经。 老段办事效率真低，怎么还不把麻将馆给扫了，王昊把遥控器一扔，“你睡不睡嘛。” “一天到晚说自己瞌睡不好。” “一会儿这不舒服，一会儿那不舒服。” “时间到了又不去睡。” 秦小桦也有点懵，“你还管到老子头上来了？” 骂归骂，不过秦小桦也是感受到了儿子的关心，马上就去洗洗睡了。 王东升向来是，小桦不睡，他不睡，他是秃头小宝贝…… 秦小桦进了卧室，过了半小时，他才进卧室。 这么一来，时间接便近十二点。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让我一个当儿子的这么操心……哎，这届父母是真的难带。 深夜，陈岑还在看书呢。 老妈端了热牛奶进来，看到女儿因为考研的事，还在熬更守夜的，很心疼，“早点睡，明天还上班！” “嗯！”陈岑明天不仅仅要上班，她还要去追茶看看…… 桌上那张小学合照里，王昊那张格格不入的脸很清晰，她拿笔头在他脸上敲了敲，“乖乖，你一定会成功的。” 陈若旭在外面听到这话，抿嘴笑了笑，傻闺女这是在给自己打气加油呢…… 盛夏平常很少跟盛海平说话的，今天晚上却让盛海平在挨着给他电话本上的那些朋友打电话。 “老四，在哪儿？逮猫儿？你听我说，王府街36号，明天去照顾哈生意，喊你姑娘去，啥？姑娘上学？那就喊你干女儿去。” “江海淘，我是你平哥，明天去王府街36号照顾哈生意，不要打招呼，买了就走，改天吃饭……” 盛夏呢，就把脚板踩在茶几上，尖下巴顶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给脚指甲涂抹上一层鲜艳的指甲油…… 盛海平打完电话就说，“幺女，差不多了，人家都睡咯。” 盛夏哼哼，“盛海平，平常不理你，你说爸爸为你做啥都可以。” “让你打几个电话，你就偷奸耍滑，算了，你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打打打，我马上就打！”盛海平继续打电话。 盛夏要做的就是，如果明天生意好，多去几个人锦上添花。 如果明天生意不好，多去几个人雪中送碳。 亏爸爸，也不能亏王昊。 黄小蕊把明天要穿的衣服在睡前先试过了。 才挂在衣柜外边，别弄皱了，还把高跟鞋擦干净了，确保没有什么瑕疵才放在裙子下面。 要保证明天进店的进候，一点都不能输给那些看着有些俗气的女人。 不光是在穿着打扮上面，还得把店里的风格和特点记清楚一些，最好是能挑出一点缺点来，这样在以后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才会显得自己经常出入这种高档场所的样子。 就很高级。 睡觉睡觉，睡不好，皮肤不吸水，化了妆看着都不润…… 肖甜甜还在店里。 只不过卷帘门是从外面关着的。 她的手里拿着笔记本，记录着明天不能忘的所有事宜。 两个姐妹，把明天一早要用的辅材都装在冰箱的保鲜室当中。 还把明天要用的东西都做了一遍清点。 虽然看上去，很平静的样子，但是从她们滚动的喉咙来看，她们其实一直都在用吞咽的方式来压抑激动的心情。 其中一个妹子突然看着那个正在蹲着擦玻璃的憨厚男人。 “向往哥，我再给你做杯奶茶？” 啊？向往全身抖了一下，“我……我有点喝不下了，你已经给我做了三杯了。” 肖甜甜她们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妹子有点不好意思，“我……其实有点紧张，我想再多熟悉一下流程，怕明天犯错。” 另一个妹子也说，“我其实也很紧张， 我都清点了好几遍材料了，生怕漏点什么。” 肖甜甜也叹了一口气，“我……我还好……好，我其实也很紧张。” 肖甜甜其实想装一个的，但想想又没必要，不能太脱离群众。 她又看了看向往，“向往哥，你一点都不像疣猪。” “啊？”向往人都傻了，怎么突然整这么一句。 肖甜甜说，“他说一个狮群里只能有一头成年雄狮，我问他，向往哥呢？他说你不是狮子，是彭彭。” 向往先是憨憨地笑，笑着笑着就急眼大叫，“狗曰的，老子不是疣猪……” 大家要回家休息了，肖甜甜突然叫住向往，“向往哥，把奶茶钱结一下，你一共喝了三杯！” “啊？”向往半吊着下巴，“耗子说我在这里喝水不给钱！” 肖甜甜冲他眨眨眼，“可是，你喝的不是水，是珍珠奶茶呀……” 卧靠……开店第一刀，先宰兄弟啊！ 朋友、兄弟、下属都很努力。 连反派都在为装逼工作积极响应。 王昊在干什么呢？关心父母的身体，让他们不能熬夜。 关心女老师们的身体。 音像制品店里薅回来的老师们身体是真的好。 这么多水的吗？ 还是这些年的老师敬业啊。 这个欢乐豆是可以的。 老蚌的珠都不用吐，好明显。 王昊也不禁感叹，麻妃老师年轻时也是粉过的呀…… 第91章 卖爆了 这年头看片的时候，就跟开盲盒似的。 偷偷摸摸租两盘回来，刚看了个片头，卧草，好丑，换一张。 卧草，还是这么丑。 两块钱就这么没了。 如果是向往，他肯定还觉得很亏，于是逼着自己也要看完，打打胶…… 最后会发现，亏得更多了。 王昊这次开到的盲盒真的是高品质了，建议珍藏，反复观看。 要是换成是向往的话，他十有八九会把多少分多少秒冲洞时刻都给记下来。 没办法，一个打星际多少分多少秒出几条狗子都计算得很清楚的卡点闷骚男，他一定会这么干的。 王昊带着批判的目光看到凌晨三点多，才把这次薅羊毛薅来的高质量光碟给藏好去睡觉。 至于说，天亮就开业的事，跟他有个毛的关系。 睡觉睡觉。 老王和老秦早上也没叫王昊吃早饭，这小子近半个月天刚亮就出门，又忙到很晚才回家。 难得看他睡个懒觉，也就不叫他了。 肖甜甜是真的没睡好。 本来就睡得晚，昏昏沉沉的起床，吃了个早饭，就去了店里，可是再一想不是十点才开店吗？ 等等，是不是什么事情忘记做了。 想想，快想想。 拿出笔记本翻一翻，去银行换零钱，哎呀……我这个傻子…… 肖甜甜急急忙忙地去银行里换了两千块的零钱去店里。 这年头，只有在港台电影里才能看到刷信用卡的潇洒动作。 现实里还是现钞的天下。 所以开店的，通常一早会去银行换零钞。 下午呢，又会把存整钞。 再把零钞留到第二天备用。 这都是当年的开店小常识啦…… 肖甜甜的两个好姐妹早上七点半进店准备材料。 九点五十八的时候，肖甜甜开了卷帘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一层不染。 招牌清新扎眼。 追茶到底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正式营业了。 姐妹在问，“甜甜，真的什么仪式都没有吗？” 肖甜甜点点头，“老板说，老顾客昨天都来了一大票。” “我们也是老店了，还要什么开业仪式？” 两上姐妹突然觉得好有道理。 但是她们心里也没底，“甜甜，今天生意应该会很好？” 肖甜甜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把心放平好不好，这是个长久生意，又不是看一天两天的营业额。” 肖甜甜这个矮子拍着两个高个的肩膀说，“你们都是老员工了，沉住气好吗？” 两人吞了吞唾沫，一个劲地安抚自己，我不慌，我不慌。 说是这么说，不管她们擦玻璃的时候，还是扫外面的地面的时候，都会不经意地看看有没有生意上门。 等他们把这一切做完了后，三人站在柜台里，谁都不敢说话。 肖甜甜心说，这就是老板不来的原因？ 这种折磨人的等待，真是难受。 或者说是老板根本就知道今天的生意不会好。 他就是在逃避而已。 肖甜甜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无数个可能性。 她没经历过什么风浪，也没见过什么大阵仗。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走进社会，等待总是煎熬的。 “你好，给我拿张你们活动的卡？” “买这张卡，第一杯是？” 肖甜甜猛地抬起头，她刚才脱口狂喷的时候，吞了吞口水，露出招牌的笑容，“欢迎光临追茶，是的，女士，需要来一张吗？” 这时，第二个客人进店了，第一位客人马上叫，“先做，正好十一杯。” “不，我要两张卡，做十二杯！” 肖甜甜的心狂跳，她的两个姐妹双手撑着台，脚在台下跟猫王舞步似的…… 开张了呀，排队了呀，人满为患了呀…… 周五，向往先换了工衣去车间里上班。 把手里的事情都做完后，他去找吴凡波请了个假，说是有点事情，要下个早班。 他在车间里还看到了王东升，本来想去问问王昊在哪里的。 想想还是算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昨天晚上耗子肯定没睡好？嘿嘿，他肯定也紧张得一批。今天一大早就去店里了？ 昨晚还有妹子在说，“老板心真大，明天开业，他今晚都不来。” 向往当时还笑呢，“耗子也紧张，但是不想让你们看到，所以就躲家里不出来，很正常的！” 在向往的眼里，王昊这个铁兄弟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啊…… 所以，向往并不看好王昊开店的。 虽然他特别想王昊成功，可毕竟做生意这种事，不是说成就能成的。 他并不是急着去店里分享胜利的果实。 而是觉得如果生意没有达到预期的话，他要在第一时间陪在王昊的身边。 这特么才叫作兄弟。 向往从公交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十二点。 今天没太阳。 不够红火。 听人说开店做生意，开业的那一天一定要是红火大太阳。 这才预示着红红火火。 所以很多个体户老板还得选开业的日子，还得看天预报…… 向往看看天空，默默地祈祷，云快散啊，快散啊…… 他一直低着头，都不敢远远地朝36号那边看。 奇怪，明明是耗子的店，我一想到门庭冷清的样子，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难受呢！ 向往深吸了一口气，挺住啊，关键时刻，耗子一定是需要人支持的。 要是我们都开心不起来，又怎么安慰他呢！ 向往闷着头，心乱如麻地朝前走，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就听见女人有点生气地说，“你看着点路嘛！” 向往走神了，抬起头来连忙道歉，往旁边偏了一点，继续从长长的队伍边上走过去。 向往越看越疑惑，他们这是在排队买什么呢？ 他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 排队的以女性居多。 也有男性。 只不过男性都不是一个人，带着他的女朋友，在队伍里搂搂抱抱，秀着恩爱，也正在为即将发生的什么事情而激动呢…… 向往越看越疑惑，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人排队呢？ 他朝前面看了一眼，心脏猛地一紧，脚下先是像灌铅，当他走出去几步后，双腿就像解开封印了一样，朝前跑了起来…… 一直跑到队伍的源头，再回头看看队伍那几站看不到的尽头…… 哈…… 哈哈哈…… 卧草，卧草，这……生意这么好的吗？ 耗子，耗子，火了呀，追茶它火了呀…… 第92章 男主怎么还不来装逼啊 向往看看店里，再看看店外，一切看上去都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向往手足无措地冲进了店里。 长桌，独椅都坐满了人，三三两两给过钱的，挤在店里耐心地等待。 长条桌上，还有穿着衬衣西裤的男子把一台东芝笔记本放在长桌上，正在办公。 狗曰的……好洋气啊…… 这个男人也的确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向往对电脑的事情可太了解了。 何俊他爸何明朗应该是八机厂第一个用笔记本电脑的。 也是东芝，当时向往就已经对电脑很懂了，那一台的价格两万多呢。 何俊从他爸那里拿出来在电脑上玩一个单机游戏，《风云》。 向往看到步惊云的排云掌时，羡慕得直流口水。 如今，这笔记本电脑依旧是装逼神器。 看看周围不时朝他投去的目光。 向往在想，如果是我的话，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想想这画面就有点上头啦…… 不过没关系，你也只是在这里玩玩电脑，而我，亲爱的朋友，我可是这家店老板的兄弟。 向往大摇大摆地走到台，张嘴，“肖……” “肖你妈，滚后边去排队……” 呃……向往的嘴巴有点抽筋了，被人强行打断施法的感觉。 无数排队的人的目光都盯着他，这让他很尴尬。 向往看看忙得脚不沾地的肖甜甜和她的姐妹们。 他觉得好像装逼装得不是时候。 在肖甜甜看他一眼后，他马上就明白了，人家忙成这个样子，哪有功夫搞特权呢？ 我这个时候应该在耗子的身边。 当他们无比崇拜地看着耗子的时候，也该是羡慕地看着我这个站在耗子身边的兄弟的。 可是，王昊呢？ 向往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人。 他又走到外边去，还是没有看到人。 排队的队伍变得更长了。 队伍里还有熟人。 只是向往都已经看到她了，她还假装着东张西望，就是为了避开向往的目光。 向往到她跟前跟她打招呼，“黄小蕊，你也在啊！” 黄小蕊刚才就看到向往了，她没有打招呼。 看到向往就这么走进去的时候，她觉得很丢人。 八机厂这帮人，仗着自己是国企，优越感爆棚。 在厂区的时候，就不怎么守规矩，插队，起哄，围抢，什么都干，丢人现眼。 到了外面，也当在厂区里面一样，素质低下……黄小蕊很客观地评价着，再看看向往，自然也把向往和他们当成是同一类人。 这不是，刚来就想插队，呵，太丢人了。 向往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她更不想跟向往扯上关系，他丢人，黄小蕊可丢不起这个人。 她今天穿着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还有一双漂亮高跟鞋。 在这一列队伍当中，颜值身材绝对是金字塔那一泼的。 怎么能跟插队的向往扯上关系。 可是向往真的是没眼力劲，还是上前来打了招呼…… 黄小蕊呢，依旧是一副替向往着想的样子，“向往你下午不上班吗？” “赶紧去排队！” “要不然一会该晚了。” 向往还想说点什么的，黄小蕊马上说，“你赶紧去后边，要不然人越来越多。” “哎，想不到nf现在这么多人，以前我刚开始喝的时候，也不用排队啊……” 啊？nf是尼玛个什么鬼？向往先是有点懵，不过马上就明白了，nf就是never fet的缩写，黄小蕊这么装逼的吗？ 你以前跟哪儿喝的？王昊喂你的吗？ 向往这种老实人的脑海里也脑补出了难以描述的画面。 他赶紧摇摇头，发现黄小蕊连看都不看他了。 向往只是憨，不是傻。 他是看出来了，黄小蕊从头到尾都想跟他们划清关系而已。 如果要跟厂里的人玩，她也只想跟何俊那种身份玩。 吴星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当中。 向往突然产生了一个精彩的想法。 要是王昊在这里，表明了他老板的身份。 那么主动跟王昊分手的黄小蕊会是个什么表情？ 她不会要求王昊和好？ 向往突然就很想看到这样的画面，于是他去旁边给王昊打了个传呼，留了言，便安静地坐在街边的椅子上等王昊。 期待王昊从天而降，装一波大的，哈哈哈哈…… 虽然没有太阳。 但是五月底的气温也奔着三十度就去了。 黄小蕊穿得这么漂亮，却要在这里等着排队，心情也烦躁。 她想看看向往走没走，却发现向往那一脸憨笑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有点无语。 黄小蕊把她的小灵通拿出来，很大声地打着电话。 “何俊，我在nf，好多人哦，你要不要喝奶茶，我给你带一杯……” “对了，他们家还有爆打柠檬汁，口感清爽，柠檬可以调和皮肤质感，可以控油。” “我给你带一杯柠檬，一杯珍珠奶茶！” 前后左右的人都朝黄小蕊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这种感觉就是好呢，幸亏昨天过来做了攻略。 现在我就是这群人当中最有经验，最有格式的女士。 哼哼，高级…… 的确，前后左右的人都在心里划重点。 不能让人家觉得他们都是新手。 向往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听得很清楚。 不禁回忆起，何俊有一次在学校吹牛逼，说他爸带他去西餐厅，还讲餐桌礼仪，吃牛排的时候，左手应该拿什么，右手应该拿什么…… 王昊刚好听见，就来了一句，“老子左手拿牛排，右手也拿牛排， 嘴巴在中间一通猛啃……” 呵呵……向往突然就笑了起来，可是……可是王昊怎么还不来啊…… 向往还在等王昊，可是在队伍的后面看到了陈岑…… 她怎么也在排队？ 按她和王昊的关系，不是应该在店里帮帮忙才对吗？ 不过，向往却更加兴奋了，草啊，王昊是老板，陈岑是老板娘，偶遇前女友，黄小蕊尴尬又愤怒，边走边后悔，最好再摔一跟头…… 而这个时候，向往的身边又坐下一个中年男人，有点瘦，目光在这一排大长腿上瞄来瞄去…… 只听那个中年男人还在说，“狗曰的，一群漂亮的女人，个个都是大长腿……样样都对上了，老子还以为是逮猫儿的地方，结果……” 向往看了看这个中年男人，总觉得他是个变态，还是离他远一点…… 王昊这个逼在哪儿啊，黄小蕊都要走了，卧草…… 王昊手还放在裆位杆上，正在梦里飙车呢…… 第93章 装圆了 妈的，黄小蕊都提着两杯奶茶和一杯柠檬出来的时候，连看都没看向往一眼。 直接就把向往给忽略掉了。 但是她在经过陈岑身边的时候，又跟陈岑打起了招呼。 “陈老师，哎呀，你怎么排这里的。” “刚才要是看到你，我直接就帮你一起买了。” “你看你看，真是不巧……” 草尼玛的……向往心里当时就骂起来，刚才老子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生怕老子占你的便宜。 看到陈岑了，你的狗嘴脸一下子就上来了。 刚才不还说要排队吗？ 看人下菜的东西。 不过向往骂完人之后，又觉得不对，暗说，我怎么能草黄小蕊的妈呢，那要是王昊当初真跟黄小蕊在一起了，我不成他老丈人了？呵呵…… 向往还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又笑得很满足。 黄小蕊跟陈岑寒暄后，走了。 向往一阵失落，期待看到兄弟装逼的名场面没有出现。 哎，没球意思，店开业，老板不到，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事。 陈岑排过来了，向往却把头低下，好像还不好意思被陈岑给看到似的。 “向往？” “嗯！”向往有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到的是陈岑脸上如沐春风的笑，桃腮粉嫩，眼波淼淼，这一排的女人在这一刻顿时都失去 了颜色…… 向往不好意思地靠过去，“陈岑，你也来了？” 陈岑说，“上午有课，结束了我就过来了。” 向往说，“你要什么东西直接给王昊打电话就是了。” “怎么还过来排队？” 陈岑摇摇头，“生意是生意，不一样的。” “他忙了这么多天，事情也多。” “我过来看看，顺便感受一下气氛。” “给一些关系好的同事买张卡，送给她们。” 陈岑真的好善良，而且还会在这种场合跟向往热聊。 向往小学的时候看到陈岑就躲，因为她是带电的大女王啊…… 向往现在依旧不敢直视陈岑，但是陈岑的话也是真的让向往刮目相看。 陈岑是有特权的，可是她一点都没有要用的样子。 “没看到王昊呢，我给他打了传呼他也没回！”向往是觉得陈岑都来了，王昊也该出现的。 陈岑说，“不用管他，我一会还要回学校。” “对了，你吃饭没，要不一起吃午饭？” 向往飞快地摆手，“不不不，不了，我也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这边生意这么好，我就先回单位了。” 陈岑真好啊，长得漂亮，还没架子，还约我一起吃饭，哪像黄小蕊那个傻逼……向往在心里不自觉地有了一个公正的对比！ 这一天，追茶到底的队伍最长排了有七十米左右。 锦绣分局那边还让派出所派了人过来维持秩序。 一时间，让这条街来来往往的人都开始关注起来。 生意如此火爆的冷饮店一点征兆都没有从天而降。 可是，老板却不见踪影。 其实王昊的传呼机一直都在响，他都懒得看。 下午的时候在邓波那里打游戏，两人在实况足球4里战得难舍难分。 邓波除了是个臭肥宅之外，还是国足的粉丝。 除了自己玩的时候以外，他跟人对战都选国足。 用他的话来讲，实况三和四里的巴西、法国，都强得变态。 没什么好玩的。 只有选国足才能体现水平。 在邓波眼里，98、99年这一批的国足已经弱得批爆了。 可是王昊跟他说，“其实你现在用的李、范、马、姚……他们就是国足的顶级水平了。” “你放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邓波当时就毛了。 用这一支国足把王昊的尼日尼 玛打了个五比零。 这场比赛就很能说明邓波的游戏水准了。 王昊问，“邓波，你要不要开家网？” “啊？我只想在家里！”邓波只想宅在家里。 王昊说，“如果在厂区内，你愿意不？” 邓波想了想，“没有合适的地方啊。” 有的，老段他们要扫辖区内的场子。 说不定有机会。 王昊需要一个大本营给向往当暂时工作的地方。 可以让邓波先赚一笔。 同时，王昊可以捏着一队水军在手里同时行动。 这样就等于是邓波手里有家公司，王昊给这家公司付劳务费。 邓波赚了钱，王昊成了事，向往有了班底。 无家可归的妹子们有了可以扎堆的地方…… 这就是多赢。 至于地方，王昊可以再留意一下子。 这个时候，向往来了，看到王昊在打游戏，当场就骂，“卧草，你特么还有心情打游戏？” 王昊问，“老子凭什么不能打游戏？” 向往认真地说，“王府街36号的队伍从店里排到了街口。” “我上午在那里等了三个小时，大致数了数，就已经卖了几百杯了……” “还有六百张卡左右。” “妈的，店里生意都爆单了，你居然还在这里打游戏……” 王昊头一歪，“那我该怎么样？” 向往突然就愣住了，“不是应该……应该……” “对了，黄小蕊当时也在那里排队。” “你特么就应该冲上去，告诉她，这是老子的店。” “以后在门口贴上一张纸，上面写着，黄小蕊与狗不得入内。” “啊！”邓波就急了，冲向往说，“那你就进不去了啊！” “卧草尼玛……”向往扑上去就跟邓波打了起来。 王昊趁这个机会抢了邓波游戏中脚下控的球，过一个人，分边，再导回中路，直塞，射门…… go…… 邓波一边跟向往打架，还一边骂，“你特么真不要脸，这么进球，你好批意思……” 盛夏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邓波和向往马上就不打了…… 盛夏手里提着两杯喝的，一杯珍珠奶茶，一杯柠檬…… 王昊瞥了她一眼，“你不会也这么无聊，去排队当托儿？” 盛夏往沙发上一坐 ，翘着腿，紧实的大腿被挤压得严丝合缝的，随口说，“我才没那么无聊呢，这是何俊给我买的。” “他说人有点多，他排队排了一个小时。” 靠…… 邓波双眼突然就放空了，王昊注意到邓波的表情时，盛夏把吸管插进杯子喂到王昊嘴边，“啊……” 王昊像个智瘴一样，把嘴张口，盛夏就给他捅了进去。 王昊嗦了一口，就骂，“草特么的，都不冰了，还有点发苦……” 向往看到这一幕，痴痴地说，“这是黄小蕊上午排了一个半小时给何俊买的，没想到何俊给了盛夏……” “盛夏最后又给了王昊……呵呵， 妈的，这个逼装圆了啊……” 哈哈哈哈……王昊大笑了一阵，“不过这柠檬真的有点苦……” “是吗？”盛夏二话不说，踮起脚尖，把王昊嘴边的那滴柠檬水舔掉…… 卧草……邓波眼珠子都不转了。 向往更是看得眼皮发抖。 王昊都被秀了一脸…… 然而…… 他们才发现还是惊讶得太早。 盛夏拿出她的v998给何俊打了个电话。 “何俊，谢谢你的饮料，下次别买了，王昊不喜欢。” 邓波：…… 向往：…… 王昊：…… 这逼是真装圆了，说出来可能别人还不信，王昊全程就是个工具，都没一点参与感。 第94章 双标老板 周五晚上一般都要搞活动。 何俊带着吴星他们几个狗腿子下个准备下个早班。 正在商量去哪里的时候。 何俊接到盛夏的电话时，他们几个顿时就安静下来。 本来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把电话挂了。 看到他们几个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脸上。 何俊先是干笑，然后笑得很大方，“你喜欢就好。” “下次我再给你买！” “请我吃晚饭？今天不行，我和兄弟们约好了。” “没事，下次我请你。” 从此，何俊开始享受兄弟们羡慕的目光。 晚些时候，他们一起下班，吴星都还处在一个激动的情绪当中。 “老何，盛夏应该是喜欢你了！”吴星通过那一通电话开始脑补。 “呵呵……”何俊含蓄地笑笑。 “老何，你这条件，他不喜欢你，很难！”吴星吹得越发地卖力。 “呵呵……”何俊硬着头皮接受。 “老何……那是不是盛夏？”吴星问了一句。 于是他们就看到盛夏揽着王昊的臂弯从不远处走过去。 这个……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何俊的脸皮子抽得很厉害，其他的人也不敢喘大气。 还能看到王昊嫌弃地把手从盛夏的臂弯当中抽出来，不耐烦地说，“都特么跟你说过了，大家都是神仙，拜托不要再对我性骚扰了……” 何俊的兄弟们吞了一口口水，脚趾猛地抠鞋底，怎么办，好想逃了，情愿什么都没看到…… 吴星反应还是快的，“妈的，盛夏真特么贱货，老何前脚拒绝她，她后脚就去找王昊这个备胎。” 众人觉得吴星真牛逼，这都能圆回来。 吴星给何俊散了支烟，“老何，盛夏就是烂货，只配跟着王昊那种哈批。” “我觉得还是陈岑比较适合你。” “她爸是总经理，你爸是副总。” “你们俩要是在一起，那就是强强联合。” “而且陈岑一直都是公认八机厂最漂亮的，比盛夏不晓得好了多少倍。” 何俊其实很气，他觉得吴星说得很有道理。 好， 追陈岑，至少比盛夏要容易得多嘛。 陈岑这种传统教育出来的女娃娃一定喜欢我这种父母眼里的乖宝宝。 呵呵，臭宝宝！ 王昊带向往和邓波他们几个去吃了个饭，邓波说他出门就会迷路，回家玩游戏去了。 王昊给肖甜甜她们几个带了晚饭。 去店里的时候，依然有客人，肖甜甜她们几个明显累得不行了。 可是看到老板的时候，又变得很兴奋，满脸都在说：夸我夸我夸我…… 王昊让两个妹子换着吃饭。 肖甜甜看到老板去店外，她马上也跟了出去。 盛夏和向往都在王昊的身边，肖甜甜虽然想老板夸她，不过还是急着把今天的成绩跟老板汇报一下，老板肯定很关心。 可是，肖甜甜嘴才张了一半。 王昊骑脸狂喷，“妈的，你知不知道爆打柠檬汁是苦的？” “你们自己做的东西自己都不尝尝味道的吗？” “什么几把东西都敢给客人喝？” 肖甜甜到嘴边的话，直接就吞了回去，脸还有点烫。 向往本来叼着烟在抽，被王昊的骂声吓了一跳，这下子连吐烟都朝着人圈的外面吐，也不敢把烟夹在指间，而是捏着过滤嘴，把烟头藏在捧着的手掌心里，仿佛那个被骂的人是他。 他有点可怜肖甜甜。 肖甜甜从早忙到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耗子不夸就算了，怎么张嘴就骂呢？ 向往想劝，可是一想到肖甜甜还算是通过盛夏的关系过来的。 再看看盛夏呢，直接把耳线塞耳朵里听随身听，一点想要插手的意思都没有。 于是向往也只得把和事佬的招牌话给吞回去。 王昊还没停呢，持续输出，“你不会是觉得苦的就是清热解毒？” “要不明天全部卖鲜榨苦瓜汁。” “草！” 肖甜甜被骂了一顿，冲进店里，拿着棒子照着杯里的柠檬一顿狂锤…… 把柠檬的屎都给打出来了。 向往小声嘀咕，“耗子，她把柠檬当成是你了？” 他被王昊瞪了一眼，赶紧闭了嘴。 没两分钟，肖甜甜端了一杯加冰的柠檬汁出来，当着王昊的面喝了一口，“不苦啊！” “老子喝的就是苦的，而且还不冰！”王昊理直气壮。 肖甜甜说，“你都不在店里。” “不管谁买给你的，冰早化了……” “柠檬泡久了本来就会苦。” 王昊眉毛一挑，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地看着低头抠杯子的肖甜甜，“怪我咯？” “不怪你怪……” 嗯？王昊的转音有点吓人就是了。 肖甜甜要脱口而出的那个“谁”字果然吞回去，“不怪你怪我！” 反问改陈述，坚定又有力。 王昊继续骂，“你这么喜欢背锅，以后背口站门口当神兽好不好？” “我让你来背锅的？” “你在我面前背锅，我拿你没办法。” “你敢跟客人说怪你怪你怪你……” “那特么的是有损失的。” 肖甜甜想了想，“那从今晚起，每杯爆打柠檬出台的时候，我会让她们跟客人说，请她们及时饮用，否则口感欠佳。” 哼…… 王昊哼这一声，表示肖甜甜解决问题的法子算是对了路子，不过还不够。 王昊又问，“还有呢？” 肖甜甜说，“以后每出一款新品，我就在把它们在热的、常湿的、冰的各种情况下的口感都试一下。” “最好是做一个表出来，放在台边让他们参考，再适当地提醒一句。” 王昊动动嘴皮子，似乎也不再想多说什么。 进了店，王昊才把刚才单独给肖甜甜准备的袋子拿给她，“吃饭去。” 盛夏领着肖甜甜去了墙角的那张桌子。 两个泡沫打包盒，一个盒子里半盒饭，半盒菜，另一个盒子里，一只鸭腿，一只鸭翅。 肖甜甜拿着鸭腿的时候，眼泪嗒就滚了出来。 向往伸着双手去捧她的眼泪，慌张地说，“耗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对谁都凶巴巴的，其实人很温柔的……” 就听到王昊在那边问店员妹子，“累不累？” 妹子说，“老板，我小腿都快断了。” 王昊说，“真的？那一会我给你们按两下子，我以前是盲人技师。” 妹子笑着说，“为啥后来不干了。” 王昊说，“因为他们发现我不瞎就把我开除了。” 哈哈哈…… 两个妹子笑的时候，向往的脸还在抽搐，妈的，你能不能别打脸打这么快啊…… 第95章 这些人是冲谁来的 向往很尴尬。 肖甜甜被王昊弄哭了。 王昊还在调戏别的小妹妹。 他心真大。 不过当向往的目光从两个妹子的身上突然转到肖甜甜的侧脸上时…… 嚯…… 她大口大口地啃着鸭腿，可香可香了…… 这情绪调节能力会不会太强啦？ 向往不懂，肖甜甜哭，根本不是因为被王昊骂。 王骂可能是很凶，但真的是在教东西。 还会让肖甜甜开动脑子。 那有人就会说，又在自我攻略了。 这倒也不是，王昊以前搞的少儿训练营。 不能单纯地让他们做什么。 多数时想还是在引导，激发他们的行动力和创造力。 肖甜甜其实也才二十岁，她还有潜务可挖呢。 王昊只是点一点她，她马上就悟了。 肖甜甜一开始哭就是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人像王昊这样待她。 这是感动。 王昊还在逗那两个妹子。 向往小声嘀咕，“盛夏，你也不管一管耗子？” 盛夏甚至都懒得抬眼，只是淡淡地说，“王昊又看不上她们。” 我……向往的嘴猛地一抽。 对嘛……肖甜甜在心里叫了一声好，这句话才是真的说到点子上了。 肖甜甜那天是见过陈岑姐的，她都美成那个样子了，老板好像也没有多上心的样子。 对那两个姐妹，老板顶多也就是表现得平易近人一点而已。 要说发生点什么，实在是不太可能。 向往就搞不懂，他要是多看那个妹子一眼，要么自己慌，要么妹子翻白眼，搞得他经常下不台。 可是王昊跟她们说话真的是张嘴就来。 这是为什么呢？ 最后两桌客人在一阵“欢迎下次光临”声中离开。 王昊急忙挥手，“赶紧赶紧，把门关了，别特么又来人了。” 两个妹子嘻嘻哈哈地去关门，就像捡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王昊刚在向往的身边坐下。 向往就吐槽，“你特么好色就好色，还非得让人家穿丝袜防静脉曲张，你脸呢？” 王昊拍拍向往的肩，“弟弟，你不懂，女性爱美是本能，她们想怎么打扮的时候，需要一个理由。” “我给她们一个合理的理由去绽放，她们会发自内心地谢谢我 。” 王昊看着向往一脸不信的样子，“要不，你去跟她们说，让她们别穿丝袜，看她们什么反应。” “她们会觉得你多管闲事，傻逼一个。” 那两个妹子打着哈哈冲王昊喊，“才不会呢，向往哥，别听老板的，加油，努力做个好人，别像老板学。” 向往突然就很高兴，然后过去帮她们打扫卫生，擦玻璃。 肖甜甜把最后一口饭吃掉，去收银台把没存进银行的钱拿过来。 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真正让肖甜甜服气的是，王昊甚至都没有关心过到底卖了多少钱？ 肖甜甜拿着大把的钞票好奇地看着王昊，“老板，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收入多少吗？” 王昊点了支烟，“我从选铺面到装修到开业，忙了二十五天。” “妈的，屁大点的生意让我呕心沥血。” “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 ，如果不能成事，只能说是非战之罪了。” “王老师在线教学，当你做到一百分的时候，剩下的事交给老天就好了。” 现在知道王昊为啥昨晚看a片，今天打游戏了？ 王昊不关心卖了多少钱，却会因为一杯饮料后味发苦而发飙。 他认为自己做了多少比收入多少其实是要更重要的。 “老板，今天一共卖出十次卡六百八十六张。” “奶茶、果饮一共卖出一千一百四十六杯。” “总收入，元。” 卧草……向往这个时候都要弹起来了，不过他看到王昊在吐烟圈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激动。 向往这才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不过他还是控制不住猛跳的心脏。 只是不知道王昊是怎么控制住的。 他甚至都没太多的表情。 向往还以为就他的反应大，可是看看两个服务员妹子，再看看肖甜甜，她们明明都处在一个很兴奋的状态啊。 那肯定不是我们的问题，是王昊有问题。 王昊搓了搓额头，“数量不对。” “啊？老板，我下午把钱存了一部分，晚上的都在这里了，真的一分不少。”肖甜甜以为王昊说她动了钱 王昊摇头说，“不是，我是说，奶茶的数量不对。” “卖了六百多张卡，这里就该有六百多杯了，为什么收入多出来一千块左右？” 呼……肖甜甜松了一口气，“老板，你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其实不管是盛夏还是向往，他们都觉得正常人该是“哇，一天挣了这么多？” 而不是像王昊这样“嗯？钱多了。” 而且一千块的差价放在这四万多当中看起来也不那么起眼。 王昊真正厉害的地方是他关注的地方不一样，并且一眼就能看出来。 于是他们又细细地注意了一下肖甜甜。 肖甜甜发现王昊的脸有点黑，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撒娇和抱怨的时间，赶紧说，“有好多客人，都是十张，二十张地买卡。” “他们有的要了奶茶。” “有的没要，拿着卡直接就走了。” 有个妹子说，“老板，你看，那边还放了十几杯奶茶，就是做好了，他们根本没要就走了。” “我们还以为他们一会就来拿，结果他们到现在都没出现。” 大家朝台上看去，果然还放了十几杯奶茶。 “妈的！”王昊张嘴就骂。 几个妹子还以为骂她们呢，哆嗦了一下子。 王昊说，“这不是有病吗？谁特么买卡会二十张二十张地买。” “他们是冲着奶茶来的吗？” “他们不会是因为老板太帅，冲着老板来的？” 肖甜甜她们三个明明挺紧张的，老板突然搞这么一句不要脸的话，让她们也忍不住翻白眼，撸嘴巴。 可是盛夏、向往和肖甜甜他们的表情就很奇怪。 盛夏突然就说，“这些人应该是我爸叫来的。” 啊？ 众人眉头一挤，有点一言难尽的味道。 王昊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让你爸直接把店买了好不好？” 盛夏说，“你要理解我的心情嘛。” “看你忙了这么多天，我也希望看到有个好结果。” “担心今天生意不怎么样，所以让小蜜蜂过来帮帮忙。” 靠，那明明就是她爸的朋友，到盛夏嘴里就成小蜜蜂了。 现在知道肖甜甜和向往的表情为什么奇怪了？ 因为这些人真的是冲着王昊来的，不仅仅是盛夏，还有一个呢…… 向往和肖甜甜想的是一样的：耗子（老板）不会是脚踏两条船？ 第96章 全员老六 肖甜甜和向往在这一刻就像在王昊的身上知道了天大的秘密似的。 谁都没敢把这件事给说出来。 王昊看了看账本，大拇指抠抠大阳穴。 再把两个妹子叫过来。 “工资的事情还没说。” “你们俩的工资八百，肖甜甜是店长，要高一些……” “八百五。” 众人：…… 就这？ 他们都以为店长的工资至少也是要上千的。 因为肖甜甜要负责的事情比店员要多不少。 结果就多五十块？ 以后肯定不止的，好处也是多多的，王昊也不会把好处现在拿出来说。 创业期间，收入差距不能拉得太大，因为大家都在卖力地干活。 拉太大不利于管理。 以后从店长级开始，收入肯定会大幅度往上提的。 但绝对不是靠工资。 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致富是靠工资的？ 店员妹子突然问，“那十几杯的奶茶怎么处理呢？” 她一问，几个女人就盯着向往看。 向往战术后仰大叫，“你们看我干什么，我真的喝不下了。” “多特么今天拉屎的时候就跟羊似的。” 哈哈哈哈……大家都想同情向往，但又真的很好笑。 向往当了实验品，开始还嚼一下珍珠，后来索性都不嚼了，直接吞。 吞进去什么样，拉出来还是什么样。 王昊也摆摆手，“别看他了，珍珠吃多了不消化是小事，就怕在胃里给他搞个胃下垂，才麻烦。” 可是，十几杯奶茶是不是就这么浪费了呢？ 盛夏把耳机取了，随身听放下，跟两个妹子勾勾手，你们跟我来。 盛夏就提着袋子和她们俩一起把十几杯奶茶送到了隔壁网。 没一会儿就打着空手回来了。 向往和肖甜甜心说，这是把奶茶白送了？ 也对，结个善缘，说不定以后就是一个潜在的客户嘛。 王昊也没有管盛夏把奶茶拿到网干了什么。 “甜甜，明天一早拿两百张卡去分局，见人就送。” 肖甜甜对王昊的安排有意见，“送？老板，败家不是你这么败的？” “这不得亏死啊？” “我情愿一人给他们送一杯奶茶。” 王昊这一次没有骂肖甜甜，他不能要求肖甜甜跟开了挂似的，能跟得上他的思维。 王昊耐着性子讲，“你的时间很宝贵，不要用在送奶茶这种事情上。” “要让他们养成上门来消费的习惯。” “王府街这一带年轻人多是好事，但是混混也多就是麻烦事。” “要确保局子里的叔叔天天都来店里消费。” “维护好良好的治安，才是挣钱的关键。” “并且，你的时间要用来准备分店了。” (o_o)他们听了王昊的话，表情大概就是这样的。 肖甜甜知道有分店计划，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王昊说，“奶茶店本来就是薄利，要趁着生意和口碑两开花的热度，迅速占领市场。” “以快打慢。” “你动作不快，让人反应过来了，分分钟拿钱砸到你怀疑人生。” “我们的引流和营销方式，让想分蛋糕的人一时半会回不过神。” “他们处在观望阶段的时候就是我们起势的时候。” “从现在到国庆，就是我们偷发育的最佳时期。” “对线期一结束，到打团的时候，我方经济领先没一万，这团跟本打不了。” 王昊的阵容就是前中期阵容，前期优势不够大，中期就垮掉了，后期还打个毛。 游戏术语理解不了，那就来点正常术语。 王昊，干不过资本。 资本永不眠的意思就是你王昊是要睡觉的，而资本可以让无数人不睡觉，卷死你。 第一天有近五万的流水，肖甜甜本来还在沾沾自喜。 被王昊一番话搞得压力极大，一点都不能放松。 讲真，当然读书要是有这样的紧迫感，肖甜甜也不会连个工作都找不到了。 关门，收工。 王昊说，“走，宵夜去。” 肖甜甜和两个店员说，“啊？才刚吃过，吃不下了。” 王昊点点头，“那就对了，我本来也就随口一说。” “否则，显得我这个老板太小气。” 肖甜甜她们当时就是一阵笑骂。 本来应该直接走的，盛夏说，“等等，还有事情没做呢。” 盛夏进了网，他们就在门口看着。 只看到盛夏走到一个正网上冲浪的帅哥身边，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把奶茶送到你这里了？” “送错了！” “没事没事，你喝了就算了。” “不用给钱，真的不用。” “这是我的失误，只要你喜欢喝就行了。” “真的不用，你不用为我的失误买单的。” “以后有机会，来旁边照顾一下追茶的生意就好了。” 卧草……盛夏你个老六啊…… 同样一套说辞，盛夏居然用了八九次，这才笑眯眯地揽住王昊的臂弯朝外走。 盛夏挑挑眉毛，把王昊揽得紧紧的，生怕王昊一下子抽出去似的。 讲到底，刚夹住的时候，真的要乱动，搞不好会憋不住的。 所以一般都会稳一稳。 当然王昊这种早就做过脱敏治疗的真男人是不存在的。 他之所以没乱动，算是对盛夏出色表现的一个奖励。 盛夏说，“他们占了便宜，可能心里还有点忐忑。” “我过去安抚一下他们。” “让他们放心大胆地把便宜给占了。” “他们要是心里有一丁点心里过意不去。” “以后也会来奶茶店光明正大地买杯奶茶。” 盛夏看看肖甜甜她们，“这一招呢，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 “要看他们在电脑显示器边上有没有放烟或者手机。” “时间段在晚上九点以后。” “这部分人，他们有闲钱的概率偏大。” “那些上网的钱都要靠凑的，也不要指望他们能拿出闲钱搞杯奶茶喝喝了。” 卧草……王昊扭头看着盛夏那得意的样子。 盛夏呢，把王昊的手臂搂得也更紧了一点，就像在问，“怎么样？我现在有资格揽着你了吗？” 肖甜甜恨不得拿出笔记本来，把重点记下来，可是就看到盛夏居然就这么跟老板秀起了恩爱，马上催促着两上妹子，“走走走，回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事实上，盛夏刚刚走出网，之前有个想给钱的网瘾青年就放下了心理负担。 他本来也不是想占便宜。 口渴想喝东西，顺手就喝了，还安慰自己，“又不是老子让她送的，还能怪我不成？” 喝的时候呢，还是有点负罪感的。 后来盛夏找过来，他又有点抹不开面子，所以想给钱。 没想到人家大度，压根就不要。 正当他在聊天室看到有人在说追茶的时候。 他的优越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谢谢你的爱对所有人说：追茶还不错，关键是店员态度真的很好，去过的应该知道？反正我以后肯定都去追茶的。 鸳鸯蝴蝶梦对谢谢你的爱说：追茶已经落伍了，我们现在都去nf。 第97章 好像被表白了 肖甜甜他们回家的时候，有个妹子还在说呢。 “吓死了，原来老板和小夏姐是一对啊？” “那他刚才还跟我们那么开玩笑。” “他就不怕小夏姐吃醋吗？” 肖甜甜说，“可能是你们的美貌对盛夏构不成威胁？” 两个妹子也觉得有道理。 另一个妹子说，“那么能给小夏姐造成威胁的也就找不到什么人了？” 那不一定……肖甜甜心里嘀咕，至少她就知道还有一个呢。 而且那个姐姐已经出现了。 王昊把盛夏送到楼下。 王昊还擦了擦粗壮臂膀的汗水，“妈的，都湿了！” 盛夏说，“我有什么办法，就这么水啊……” 王昊鸡荡了一下，动不动就拉方向盘，什么习惯？ 不过王昊早就已经习惯了，盛夏初中的时候就比许多人懂得多。 那个时候说许多话，还眉行一挑一挑的，多年之后 才明白，那是各种暗示啊…… 王昊也是后来才明白，身边有些人，从小不是技能点点满的存在。 盛夏这种就属于是驾驶特技点满的。 “手感怎么样？”盛夏在楼道里小声问。 王昊说，“硌着我手臂痛，你看，都盘出印子了。” 盛夏很认真地说，“这是对我有两把刷子的奖励。” “呵！哪两把？一把刷眉毛，一把刷眼影？”王昊一脸不正经地说，“那这么说，我还有几把刷子呢！” 盛夏说，“那我下次找你的时候，不穿胸罩了，这是对你有几把刷子的犒劳！” 靠，不是，这也能开！ 王昊还在对盛夏车技叹为观止的时候，她飞快地上来在王昊的嘴上啜了一口，也不纠缠，转身就嗒嗒嗒地上楼去了。 王昊双手插袋，扯了一下，啪地一下，小腹挨了一棍子。 向往就在外边等着王昊。 看到王昊好半天才出来，他还在抱怨，“你特么的把我拖上干什么？” “害我还等这么长时间。” 王昊说，“要不是知道你在，盛夏还不知道要在楼道里亲多久。” “草，老子没问你，能不能别说了。”向往又挨了一脚。 其实向往以前觉得盛夏不是这个圈子的。 可是盛夏今天所表现出来的聪明才智，又让向往觉得盛夏其实挺好。 “耗子，肖甜甜很踏实，又聪明，解决问题的能力很强。” “盛夏呢，好像也很有生意头脑，点子多。” “我们这个组合有点强啊！” 肖甜甜还行，还得再看看，盛夏她爸路子野得一批，好多年前就出去单干了。 这年头看一个男人成功不成功，就看他换不换老婆。 而盛海平在这方面无疑是成功的，小三踩着正宫上位，现在都是八机厂的一段佳话。 盛夏跟着她爸虽然是为了恶心他，但这几年也在他爸那边多多少少学到些生意上的东西。 现在知道王昊为什么不会接受盛夏的入股了。 生意人的精明超乎你的想象，王昊要是敢用一分钱投进追茶里。 盛海平以后会不会用这一分钱在追茶身上剜个大血窟窿？ 商业上的控制权和主动权一旦交到别人的手里。 就等同于在给别人做嫁衣。 王昊一边抽烟一边问，“你还有人没夸？” 向往吐了一口烟，还伸手把面前的烟给挥散掉，“你还想老子怎么夸你？” “不是不是！”王昊摇了摇头，“我没说我自己，我是说，你刚才说，我们，这里面有盛夏，有肖甜甜，有店员，有我，跟你特么的有什么关系。” “我们都是智商二百，你一个智商八十的直接混进来说，我们都是天才。” “我感觉有被冒犯到啊！” 向往又说不过王昊，索性直接动手，两人就在大街上抱摔起来。 疯累了，向往突然问，“耗子，盛夏现在是你的女朋友吗？” “废话……”王昊坚定地说，“当然不是。” 向往差点被闪了腰，“我以为你会说是呢！” “大家都是朋友嘛！”王昊一副和她很清白的样子。 向往说，“那我就可以告诉你了，其实，陈岑今天来过，她还买了二十张卡呢。” 王昊吸着上嘴唇，ua地弹了一下。 看了看传呼，一条条地翻着留言。 终于翻到了。 陈小姐：奶茶店很漂亮，你成功啦，我很开心。 王昊刚一扭头，中文液显的绿光照在向往那张逼脸上，他几把居然在偷窥。 王昊便是拿着传呼机就往他脸上怼，“你看，你看，你看，我让你看个够。” 怼了向往的脸后，王昊又狠狠地骂，“你特么刚才在店里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向往也在回忆自己当时的那种心态，“我……我以为你和盛夏是一对，要是把陈岑说出来，我怕会影响……” “你怕个锤子！”王昊有点烦，直接打断向往，“说了一百次了，是朋友，是同学，是知己，有什么好怕的。” “你这么搞，反而弄得我像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走到八机厂的路口了，用小卖部的公用电话给陈岑打了个电话。 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接了起来。 这说明小灵通离陈岑很近。 “喂……”王昊听到电话接通就喂了一声。 陈岑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是王昊，她有点开心呢。 其实小灵通放在手边不远的地方，开始就在想，他要是忙过了会不会给她电话。 所以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就像有好多话要跟王昊说一样。 可是下一刻王昊就有点耐烦地说，“你是不是钱多没地方花？” “一次买二十张？你是要用奶茶当洗澡水吗？” 啊？陈岑也没想到王昊劈头盖脸地上来给她来了一套。 陈岑还有点小委屈，以前小时候受了委屈就不吭声。 可是当了老师不能这样。 学生看老师好欺负有时候没下限。 陈岑有点气鼓鼓地说，“我是买来送给同事的。” “你没事送同事干什么？编理由编一个正常点的行不？”王昊是不相信的。 陈岑说，“这学期结束，我就不在学校工作了。” “和同事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就想在离开的时候送他们一点小礼物啊。” 她要走了么？ 好像也正常。 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对她的工作的确有影响。 她也需要换一个环境来调整一下。 陈岑听到王昊沉默了，就小声问，“你怎么了？” 王昊马上说，“你也太小气。” “学校那么多老师，你才送二十张 。” “要不再多买几张啊？一碗水要端平嘛！” 陈岑是没想到王昊变脸这么快，笑了一阵，带着点关切问，“你是不是没钱了？” “我存了一些，先给你用！” “不用！”王昊马上岔开话题，“你不教书了去哪？” 陈岑想了想说道：“考研！” “考研好，考研好，你本来就在编的，去考研，资本就更丰厚了。” 陈岑说，“以前你是老师，我是老师。现在你越来越好了，我……我不想掉队啊！” 草……王昊挂了电话后盯着电话大骂了一句。 向往把脸凑过来，“怎么了？” 王昊说，“陈岑刚才好像跟我表白了。” “尼玛！”向往本来忍了，实在没想通，还是骂了一句。 第98章 生意火爆 陈岑把电话紧紧地捏在手里，突然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有了一点点的困意。 原来一天的结束，就像一句话，要画上句话才完整。 今天很完整啊，同时心跳得也很快呢！ 王昊就没有一点兴奋的样子，相反，他还有点郁闷跟小卖部老板喊，“老板，再拿包烟，记账，我妈来给！” 向往人都傻了，嘟囔地说，“你狗曰的挣这么多钱怎么还让秦阿姨给钱？” “就跟小时候一样。” 拆了烟，给向往散了一支，向往给王昊把烟点上。 王昊像条翘嘴似的朝天上吐了一口烟，牛逼地说，“儿子越挣钱，越要花老妈的钱，要不然她哪儿来的存在感。” “只有钱挣得不多的儿子，才故作坚强和成熟地在父母面前硬装。” 向往一听，突然还觉得挺有道理。 但是马上又有了照镜子的感觉。 这狗曰的不会是在说我？向往翻翻嘴皮，暗想：向往知道王昊已经起飞了，我能追得上他吗？ 他想起之前用“我们”这个词，耗子就嫌弃他的样子。 不过他又想起耗子其实已经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应该马上行动起来。 向往跟着王昊走了一段，突然问，“耗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布奶茶店是你的呢？” “啊？为什么要公布？”王昊不理解。 向往舌头打结，“你……你不打算公布……那你搞这个生意干嘛……” 王昊说，“当然是为了我接下来在国企的躺平生活。” “耗子，你想想，我在单位上什么都不干，但是又有花不完的钱。” “和领导称兄道弟。” “上下班时间自由。” “年轻又帅气。” “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一定有一段神秘又强大的背影呢？” 向往想了想，点点头，“他们会说你是甜皮鸭！” “草尼大爷！滚，这是我家，你家在那边！”王昊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 向往前脚刚走，王昊就笑了，向往可以的，其实装逼不可怕，把自己活成爽文男主难道不是每一个人的愿望吗？ 王昊在向往的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他会为了这颗种子去奋斗，去拼命的。 王昊进门的时候还在哼歌呢。 王东升坐沙发上，在儿子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抖腿。 这几乎已经成了王东升多年的习惯。 他做某一件事情很专注的进候就不会有什么动作。 但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中断他的专注力，他就会拼命抖腿。 王东升也在观察儿子，儿子今天格外轻松啊。 前段时间不怎么说话，拿着遥控器就是一 阵猛摁。 今天也不摁了，坐沙发上跟老王一起看他爱看的电视节目，随口问，“我妈呢？” 老王说，“你不是让你妈早睡早起吗？她睡了。” 王昊也不是一定要知道老秦在哪儿。 不过儿子跟家长的固定交流模式就是进门先叫妈。 如果妈不在，跟老爸待在一起多少还会有些尴尬，所以就以“爸，我妈呢？”来开场。 然后儿子吐槽老妈，老爸在旁边叹息，“对你妈好一点。” 老王和小王之间差不多也是这样。 不过老王今天却突然问，“今天心情不错嘛，有什么喜事？” 王昊说，“一想到你献完青春又献子孙，我就高兴。” “一想到马上就要入职了，我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老王的心情也在王昊说出这句话之后变得更美妙了。 父母在儿女小时候希望儿女出息。 可是在儿女长大之后，父母就会希望儿女稳定。 你会发现他们要的结果和他们当初的期待是很矛盾的。 不过老王还好。 王昊小学专注力不高，活泼好动。 老秦要对儿子随时动手。 猜猜老王怎么说的。 他说“就当家里养了只猴子！” 可是秦小桦不服气，“精得跟猴子一样，他精吗？” 于是王东升修改了一下，“那就当养了一只智力低下的猴子嘛！” 王东升后来总结了一下，他在这个家里之所以一直很快乐，除了父母听劝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一家三口，每一个都特别容易跟自己和解。 王昊瞅了一眼王东升，“老爸眼挺贼，你是怎么看出我今天心情不错的？” 王东升把手边沙发上的遥控器放到茶几上，一边脱袜子一边说，“你啊，从小到大都是，压力一大，换频道的速度就越快。” “今天晚上回来这么久，都没有找遥控板，肯定是有什么好事嘛！” 老王一副看透世间一切的样子。 王昊说，“猜错了，我按遥控器是为了快乐，比如遥控器可以静止时间，可以把人给控制了。” “我的遥控器不具备这些功能，没啥玩头。” 奇奇怪怪的……老王不知道王昊在鬼扯什么，洗脚睡觉。 哎……老王没看过，呵呵！ 接下来几天，追茶突然就火了似的。 首先有肖甜甜把两百张卡拿到锦绣分局去，送了一百六十多张出去。 中午的时候，王昊就收到了老段的传呼。 回电话的时候，段德宏说，“小王，你整太客气 。” “这一张两张没啥，送了一百多张，你这个整得我们是犯纪律。” 王昊说，“段叔，你看，我们这关系，谁要害一样，没事，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值得人民反哺。” 段德宏说，“滚你的，有国家哺育，你少在那儿占我便宜。” “不敢不敢。” 段德宏说，“这样，卡我们收下，但是钱必须给。” 王昊说，“这样啊？那行，你直接让人把钱给店长就行了。” “我不过问店里的事情的。” 王昊直接把自己跟店里撇清关系，就像王昊和向往这种关系。 向往进店说我是王昊的兄弟。 肖甜甜当场教他做人，兄弟也要给钱。 所以王昊断定老段他们不会厚着脸皮收卡不给钱。 只不过这钱肯定不会落在私人头上。 搞不好从他们的小金库当中就出了。 王昊手里不过钱，等于手里不过人情。 老段那天随口说的一句，让他儿子跟王昊他们多玩玩的这件事情。 看上去只是随便说说，但是看得出来，是想沾点因果。 王兴汉自己还一堆事呢，没打算帮人管儿子。 还有一件比较扯的事情：聊天室里有一帮子傻逼突然开始给nf站台，天天在那里nf，还疯狂diss追茶。 似乎第二个厂牌要诞生了一般，要跟追茶好好“掰头”一下。 第99章 我差点冲了我自己 不过发生这一切的时候王昊已经准备进厂去当一个厂弟了。 他也没功夫管奶茶店这两天的具体情况。 只知道第二天，第三天，销售连续上扬，到了周一，才有所回落。 五天时间的流水超过十二万。 对王昊来讲，真没什么好高兴的。 毛利才百分之八十而已，低调低调。 之后的十次卡就卖不动了，基本都是拿卡来消费的。 如果再像这次的盛况，那么就得加速开新店。 你以为后来的那些连锁为什么开得那么猛，就是在新店开业期间迅速卷一波现金。 有了这些钱，银行把你当亲爹看待。 实际上，银行现在已经盯上了追茶。 并且会在短时间内连系一波。 王昊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用银行的钱多点开花。 但是呢，没这个必要。 一是利息高。 二是短时间内不能把这样的小消费搞成金融行为。 现在还是现金为目的时代。 金融的法律不健全，在法务班子没有完全的搭建起来之前，王昊暂时不跟金融服务沾上关系。 否则被人玩死都不知道。 举个简单的例子。 万科屌不屌，野蛮人怎么搞万科的？ 像还猪那个大眼怪都可以在金融市场玩收割，想想这个圈子有多可怕。 更何况现在是千禧年，稳步发育，才是王道。 之后一个星期，和王昊的预料是一样的。 追茶生意持续火爆，但是呢，现金进账跌到每天要卖八百杯左右。 但是只有不到两千块现金。 现过大钱的妹子再看到这些小钱之后，居然有点情绪低落了。 不过肖甜甜心态很正就是了。 同时奶茶店又招了三个新人。 新店的位置，肖甜甜已经圈定。 六月八日，周三。 下午新入厂职工会在八机厂大会议室。 中午吃过饭，王昊还去了邓波那里打打游戏，那几个妹子看到王昊的时候，赶紧让位子，正好趁这个时间去吃饭。 她们走的时候还跟邓波抛媚眼。 向往动动嘴皮，看看骚猪一样的邓波，有点一言难尽的味道。 王昊瞥了向往一眼，“怎么，是不是看到邓波都这么容易撩妹子，她们却都不看你，心里不平衡？” 向往白了王昊一眼，“他们还不是不看你。” 王昊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 其实呢，几个妹子跟邓波接触久了之后就发现邓波比王昊有钱。 牌面上的实力邓波现在肯定是强于王昊的。 他这个几把ps厅都开了多少年了？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不论是陈竹，又或是肖甜甜都没把追茶的老板身份公之于众。 否则的话，那几个妹子不要命地往王昊的身上扑。 王昊拍了拍邓波那长毛的肚子，“这特么是名副其实的富得流油。” “妹子们喜欢吃猪肉，正常的。” 邓波嫌弃地骂，“你给我滚。” 盛夏气呼呼地进来了，坐沙发上生闷气。 邓波手柄一扔，就要去哄。 盛夏还没等他走近，就骂，“滚！” 草！邓波站中间，“王昊，盛夏生气了，你哄哄呗。” “沸羊羊？”王昊一阵无语。 他反正也没打算扔手柄，继续打游戏。 盛夏从后面吊住王昊的脖子，拿脸贴着王昊的脸，“我要气死了。” 我也要气死啦……邓波都没眼看。 王昊把头朝一边偏，“你有事说事，别动不动就装可怜，然后占便宜……” “你这都已经搞成距离等于速度乘以时间的固定搭配了。” 牛逼……向往在心里夸了王昊一句，不过马上又骂，牛逼个锤子，小学数学水平啊…… 盛夏心情似呼好了一点，不过马上又气鼓鼓地说，“你以为我为了谁生气，还不是你。” 王昊说，“我特么怎么你了，你别一天什么死猫烂耗子的事都往我身上套！” 你不就是烂耗子吗？向往和邓波同时看着王昊。 盛夏说，“追茶的事，难道不是你的事吗？” 盛夏想想上午跟人对线的事就来气，“聊天室最近不知道哪来的一群傻逼，说nf的奶茶比追茶的好喝。” “我开始以为是哪个弯弯没见过世面。” “后来发现好多都在说nf！” “我气不过，就在网上跟他们吵起来了。” “他们还骂我……” 盛夏想想就憋闷。 “草特么的，抢地盘的来了？”王昊当场就毛了，“谁敢用我的套路？” 王昊第一反应就是，“我们中出了一个判徒啊 。” “能这么快就照搬我们的模式，还知道在网上跟追茶对线。” “还晓得用锚定效应给自己做市场定位，草特么的nf，别被老子找到，找到了，老子冲了他老婆……” “别别别！”向往冲过去就要捂王昊的嘴。 “呸呸呸！”王昊大叫，“你有病啊，你捂我嘴做啥，上厕所洗手了吗？” 向往生怕王昊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急忙大叫，“nf就是追茶……” (o_o)这下子轮到王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向往把他那天听到黄小蕊的电话内容告诉王昊。 盛夏听得有点懵，“不是，黄小蕊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追茶怎么就跟nf扯上关系了？” 王昊说，“追茶的英语名字叫never fet！” “每个单词的抬头字母，不就是nf吗？”王昊笑着说，“装逼还看我蕊姐啊！” 王昊这么一说，他们大概都明白了，黄小蕊为了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又与国际社会接轨，所以才装逼地用了nf。 没想到还造成了一股小小的风波。 向往问，“那要不要澄清一下？” 王昊说，“澄清干什么？” “你不觉得这样话题性就更强了吗？” “有人推nf装逼。” “有人为了追茶争得面红耳赤。” “知道追茶的未必知道nf，真正喝过nf的一定知道追茶。” “就是那帮分儿钱不花的，还在nf牛逼，追茶都是垃圾。” “他们甚至为了证明nf牛逼，还会亲自去找nf，当他们找到追茶一看……” 啊……向往脚趾都抠紧了，“好尴尬啊！” 哈哈哈……王昊笑了一阵， “尴尬是肯定的，但是他们会装得若无其事，并且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来一句，nf就是追茶呀，你们到底喝过没有，成天就知道装逼。” 向往撇撇嘴，看着王昊心说，有的人刚才还差点冲了自己的老婆呢？ “你特么的看我干什么？出来单挑啊！”王昊气急败坏地骂道。 第100章 家人们进厂啦 其实王昊不提的话，盛夏他们几个都还没什么感觉。 现在点破了之后才发现生活当中还有这么多相似的地方。 就像盛夏她的圈子里，有人整天lv lv地喊，但是突然有人说路易威登的时候，称lv的人可能还会来一句，“我更喜欢lv，呵呵！” 而邓波呢，以前玩的是小霸王，有人说他玩的是任天堂，邓波还会说，“有什么了不起，你有任天堂，老子小霸王！” 几年后才知道小霸王是儿子。 还是就是有人称呼py station，有人却习惯称呼ps，但还有少量的人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一个东西。 到了向往这里，就更明显了，他们的圈子里有人 ，也有人dows地叫。 听到王昊把这些人的心态剖析一遍才明白。 原来是通过不同的称呼，来突出自己的前卫和与众不同。 说白了，就是为了装逼。 但是这种装逼行为其实是资本特别乐意看到的现象。 说明品牌价值已经出来了呀！ 到目前为止，王昊觉得他在商业上的这一步走得还是挺稳的。 盛夏有些好奇，“这个招牌你是找谁做的？” “陈岑！” 靠……向往的脑仁都开始跳了，王昊他真的就不考虑一下盛夏会不会吃醋或者生气之类的吗？ 他还有点冒冷汗的感觉，偷偷看了看盛夏。 他依旧在王昊的怀里，表情上也看不出有生气的样子。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就是朋友的魅力啊！ 老子跟你只是朋友、老同学、妹妹、姐姐等关系，你哪有吃醋的立场呢？ “你摸够了没？”王昊把盛夏的手给抠开，准备走了。 盛夏哧哧地笑了一阵，“你要去哪儿？” 王昊看看传呼机上的时间，“我要进厂去当一个讲奉献不讲待遇的工人去了。” 王昊今天下午正式开始短期培训。 有多短呢？ 可能就只有半天，或者一天。 盛夏从包包里，把她的v998拿出来塞进王昊的裤兜里。 王昊问，“你这是干什么？” 盛夏说，“你回八机厂上班，店里有啥事，人家也找不到你。” “你虽然没有公开自己老板的身份，但你明明就是老板。” “万一有点事，人家总不能先给你打传呼再等你回电话？” 好像又有几分道理。 王昊说，“我要用的话，自己能买啊。” 盛夏说，“你买的，没有我给你的香。” 向往直接都没眼看了。 再想想那v998，向往也真是羡慕得发狂。 v998该是现在的战力天花板了。 向往即便是给自己定目标，都不敢定它，而是小心翼翼地想着诺基亚的砖头机。 一千出头，可以砸核桃。 但是真的好看，也实惠。 向往不指往也像王昊那样有个漂亮的姑娘给他送一部手机。 所以只得默默地努力，多存一点钱，再买一部。 他以前存的钱，都给王昊拿去搞奶茶店了。 即便是第一天就卖了五六万，向往也没有一点让王昊还钱的意思。 至到邓波，他真的要气死了，但是为了突出他的富有和无私，他很认真地看着盛夏，“你想要哪一款的手机，我去给你买个新的。” 王昊一听，把手机拿出来往盛夏怀里塞，看着邓波，“直接买给我就是了，爱立信，谢谢。” “你给我滚好不好！”邓波破口大骂王昊不要脸。 盛夏把手机推给王昊，再跟邓波说，“不用你买，我有爸爸。” 盛夏生怕王昊不收她的手机一样，转身出了房间走了。 留下邓波一脸不解，“她说她有爸爸是什么意思？” 王昊说，“笑话你没爸爸呀！” 哎呀……邓波连痛苦面具都戴上了。 向往说，“邓波，你别听王昊的，盛夏的意思是，她爸爸会给她买手机的。” 王昊说，“老子有说错吗？邓波他本来就没爸爸给他买手机啊！” “滚滚滚！你们都给老子滚，烦死了！” 邓波把王昊和向往赶了出去。 王昊还不忘说一句，“邓波，记得开网的事！” 王昊和向往一同朝厂区走，向往还好奇地问，“邓波要开网？” 王昊把想法跟向往说了一下，“大概就是弄个网络公司的班底。” “平常做做小生意，让邓波挣点小钱，你也有个草台子，可以招收一些小弟干活。” 向往说，“耗子，你别说，有两个朋友他们真的想过来找我。” 王昊说，“那就带着他们一起干。” “电子科大离得这么近，去学校找几个大学生过来实习不是很容易吗？” 向往对此抱以怀疑的态度，“很容易？” 王昊抠出盛夏的手机卡，去小卖部买了张卡，十块卡费加五块话费，一边装卡，一边跟向往说，“这个你就不懂了，我把公司注册了后。” “只要能开实习证明加盖章，你让那些需要实习证明的大学生在门口蹲着嘴里含个球，他们也是乐意的。” “卧草，不会？”向往觉得大学生不会这么作贱自己的。 走进八机厂生产区域。 老红砖的厂房就像内存条一样并列着。 那栋刚建起来没几年的办公楼，在红砖平顶的厂房尽头反而显得有点突兀。 复古不复古，现代不现代。 土拉叽的，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第一个五年。 向往一个劲地朝王昊看，还偷偷地笑，时不时地给王昊介绍，“这是机加工车间。” “这是质检车间。” “那是组装车间。” “那是售后检修车间。” 这种国企单位以老带新的传统还是保持得很好的。 新人进厂，尊重老工人，老工人藏着掖着地装逼等新散烟泡茶，最好再请他去跳几天沙沙舞，把老工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接着才有当牛做马的机会。 向往天天盼着当师兄，这样，他就有师弟指使了。 他这是把王昊当刚进厂的臭弟弟啦！ 向往突然发现王昊瞪着他，他还一脸得意地跟王昊说，“来，叫声师兄听听。” 王昊点了点头，“师兄，你工作这么久，工资一定很高？” 向往：…… “师兄，你技术这么好，一定很多师姐喜欢你？” 向往：…… “师兄，你勤奋又努力，人缘又好，什么时候提干啊？” 向往：…… “师兄，你别走啊师兄，你看你，我还没说完呢，师兄！” 王昊这几刀，算是扎到向往的大动脉上边了。 王昊看了看眼前的办公楼，感叹，这里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它可以垮掉，老子再给它来一套秽土转生，到那个时候，赚的钱，就是天文数字咯。 销售啊，她是王昊的另一条道道呢！ 第101章 龙争虎斗 盛夏给陈岑打了电话，陈岑下午没课就回家去了。 新房子盛夏也只来过一次。 这段时间都在忙着王昊的事情。 盛夏刚换了拖鞋，陈岑看她脸上都滴汗珠子了，给她倒了杯水，“有点冰！” 盛夏偿了一口，“啊，真的是冰的，可是我看你从饮水机里直接接的啊……” 陈岑说，“我妈她单位发的，这个饮水机有制冷功能。” 盛夏大口喝了后，又再接了一杯。 不过第二杯显然没有第一杯那么解渴了。 陈岑光着脚板朝书房里走，盛夏马上追了上去。 才看到桌上放了许多复习材料，盛夏问，“以前下午就算没课，你也会待在学校的呀？” 陈岑说，“下学期不教书了，准备考研呢！” 盛夏的幼师只是个大专，还是混出来的。 考研对她来讲，有点遥远？ 但是对陈岑来讲好像一点都不难。 其实在华东师范的时候明保研资格的。 但是陈平章嫌女儿离家太远，成天看不到人，他也着急啊。 再说，这一年的本科生根本不愁找工作。 在体制内在编的人都知道，早一年上班，资格就早一年，工龄也多算一年。 陈平章他们这代人，干什么都是按资排辈，时间上领先一点，就连分房子，都能领先别人一步。 出于各种原因，就让陈岑回益州。 当然，进子弟校是陈岑自己的考虑。 盛夏看到陈岑桌子上放的那一摞追茶的次卡，目光悄然挪到书桌上那张小学合照。 原来她把老房子里的合照也一起带过来了。 陈岑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盛夏今天是来找她对线来了。 就因为那个招牌的设计，盛夏终于感受到了危机。 盛夏带着些小心思问，“那你这次要考到很远的地方去了吗？” 走走走，赶紧走，别一天东想西想的。 陈岑突然抿嘴笑了笑，“留在云城。” “我准备就考益州师范！” 嗡……盛夏有点耳鸣，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呢，她也没有急，一步一步地试探，“其实呢，我连本科都没上过。” “也不知道大学排名。” “但是益州师范比华东师范差远了？” “你这么漂亮，成绩又这么好，家世条件方方面面都是数一数二的。” “要不要考虑一下更好的大学，陈叔和陈阿姨他们就没有给你提意见吗？” 陈岑点头说，“就是我爸说的啊，他说第一学历很重要，研究生的话，只要不是太差的，都无所谓。” 人家老爸都这么说了，盛夏还有什么好说的。 盛夏就在陈岑面前一直走位走位…… 可是陈岑眼里根本就没有她这个对手似的。 盛夏没办法了，只能把对线强度再往上提一提，“那去益州师范读研的时候，找一个学校里的老师。” “以后两口子都是高学历。” “活成别人眼中的神雕侠侣！” 陈岑的脸突然红了。 害羞了，那是好事啊，说明她心里对未来的生活是有期待的。 盛夏觉得她的话一定是挠到了陈岑心中的痒点。 盛夏正激动的时候。 陈岑来了一句，“夏天，我那天晚上，好像……跟王昊表白了……” 咣！ 盛夏的脑子就像被雷劈了似的，半天没回过神，她有点慌乱地问，“什么叫好像，你是怎么说的？” 陈岑就把那天晚上跟王昊通电话的细节拿出来说了说。 陈岑跟盛夏本来就无所不聊的。 女孩子在一起聊天的尺度其实比男孩子要大很大。 男孩子可能以前为了突显自己很牛逼，会吹牛逼地把他和女孩子的细节拿出来分享一下。 但是后来越发成熟之后，觉得不能背后这么说一些对自己很重要的女人，所以也都不会再聊一些细节。 但是女孩子不一样，小时候到年轻时到少妇阶段。 尺度是：他昨天想亲我-他好懒，都让我在上面-他现在边两分钟都憋不住，你们家那个呢？ 闺蜜团和兄弟团的聊天尺度的走势图完全是相反的。 所以，陈岑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跟陈岑避讳的，大大方方地讲了出来。 好半晌，盛夏才挤出点笑容来，的确，陈岑想紧跟王昊的步子，这已经算是表白了。 盛夏想婉转地表示陈岑跟王昊不合适的。 憋了半天，我婉转个锤子啊。 盛夏直说，“陈岑，你跟王昊不合适。” “你太优秀了。” 陈岑愣了片刻，“王昊也很优秀的。” 盛夏跟别人的时候可能会茶里茶气的，但是在孙岑的面前，她觉得花里胡哨的东西完全多余。 开始交技能，“男人的优秀和女人的优秀是两回事。” “你很优秀，所以你身边都不会有太多的人追求。” “王昊很优秀，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女人扑他。” 陈岑看到盛夏上头，且激动的样子，柔声问，“夏天，你也是其中之一？” 盛夏愣了片刻，她连傲娇的资格都没有，“我喜欢他，从初中时代就喜欢他。” “别人都觉得我很骚，很浪，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为他守身如玉。” “只要他愿意，我马上就可以跟他去开房，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 陈岑的脸有点红，“可是……我从小学就开始喜欢他了呀！” 盛夏半张着嘴，往后退了退，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勇敢的陈岑。 盛夏有点急了，“可是那天我在老房子里问你还喜欢王昊吗，你说你不喜欢了。” 陈岑问，“那你为什么要问呢？” 对啊，盛夏为什么要问呢？ 她问，就是因为她不确定。 陈岑就算回答不喜欢，也只是她不好意思而已。 盛夏说，“那你跟他同事这么久，为什么不追他，为什么要等现在？” 陈岑一紧张鼻尖很很痒，她会忍不住想去挠。 但是，如果现在挠鼻尖的话，就等于挫了锐气。 加油啊……小岑岑，陈岑抿了抿嘴说，“因为他那个时候有女朋友啊！” “他现在也……”盛夏看着陈岑的那张脸，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加油啊，小岑岑，夏天要顶不住了，陈岑鼓起勇气逼问，“他现在也有女朋友？是你吗？” 靠……盛夏突然就发现，陈岑的战斗力好强啊，不过他是不会认输的，深吸一口气，“我搂他，我抱他了，我还亲他了。” 啊……怎么办？陈岑突然脑子都放空了，怎么办？怎么办？有什么话是可以用来反击她的搂搂亲亲和抱抱的…… “那天……那天……那天在公交车上，我摸了他的屁股……算？”陈岑用最怂的语气，放出了最狠的秘杀技！ 噗…… 盛夏挨了一记重击…… the ner ！ 第102章 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 青工入职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这么没牌面了。 记得以前入职的时候开大会。 多的时候，大会议室里要坐七八十个新工人。 少的时候也有二三十个？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加起来不到十个人。 并且姑娘占了六个。 王昊成了三个男人当中的一个。 这个时候，你就可以看出来，某一个性别一旦占了绝大多数的时候。 少数的性别在这个群体当中立马就会变成极其的弱势。 但是不同性别处于弱势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弱势又是有区别的。 就像王昊一进会议室，几个姑娘立马抱团交头接耳哈哈大笑。 换成一个平常男孩子的话，估计就算不害羞，也会被搞得有点下不来台？ 王昊看看另外两个刚才大学毕业的毕业生。 一个呢，端正帅气，坐在那个地方的样子跟特么个沙雕似的，只给了王昊一个爱莫能助的无奈表情。 另一个居然跟着女生一起笑，不知道在笑哪样几把……不对，老子怎么连自己都骂？ 王昊在一群女人当中，感觉就像降智了一样。 这就是男性处于人数劣势的时候所受到待遇。 但如果情况反过来的话，女孩子是少数。 几个女孩子会迅速抱团。 如果人数少到不能抱团，说实话，一群男孩子会把为数不多的女孩子宠成公主。 甚至还会为了这个女孩子内讧。 什么？不信？插刀教了解一下，哈哈哈哈…… 王昊被她们盯着笑了半天，没有马上坐下。 而是直接在原地转起了圈圈，像一只笨笨的马来熊。 这下子几个姑娘笑得更欢了，当然，还有那个跟着几个姑娘一起笑的小伙子。 既然他们笑得这么开心，王昊就准备逗逗他们。 王昊先给了一个很官方的笑容，很成熟。 就像上体育课，那群小崽子闹麻了，他就是这么笑的。 笑着笑着，他们就不敢笑了。 谁知道王日天会让他们跑多少 圈热身呢。 而会议室里，他们好像也感受了不一样的气氛，被王昊笑而不语的样子给搞得心跳加速。 特别是那个沙雕男。 他本来以为这个有点憨的年轻人跟他们一样，也是今天入职的新人。 可是……他好像不像新人，像领导。 嗯，像年轻的领导。 有架势。 也有腔调。 随后，他就不敢再把注意力放在其它地方。 而像他从小到大都是班级最优秀的学生那样，紧紧地关注着王昊。 要是王昊下一刻要抽谁回答问题，他会毫不犹豫地把手举起来。 几个女孩也觉得气氛不太一样。 王昊站前面，背着手，脚尖一踮一踮的。 那表情就像跟她们说：你们笑，你们先说，我等你们笑够了，说够了，我再说。 草……当她们有了这种感受的时候，接着就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他不是新入职的大学生。 至于那个别人笑，他就笑的小伙子，还咧着个嘴，左转头，右转头…… 咦？你们怎么不笑啦？ 啊？都没笑了？ 卧草，那我也不笑了，他赶紧低头。 王昊呢，从裤兜里把v998拿出来，大拇指弹开翻盖，看看时间，再把翻盖往腿上一杵，啪的一声盖子合上，随手把手机扔在主席台上…… 这一套动作下来，全部都安静了。 王昊叉着十指，手肘撑在主席台上，目光扫了一圈。 刚才那几个脸都笑烂的女孩正在找地缝钻。 沙雕男昂起他高昂的头颅，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王昊……我没笑您，我很尊重您，现在您知道谁成熟稳重了…… 还有那个跟风的小伙子，怎么了？他是谁？说话啊！ 笑完了？该老子笑了！ “好啊！”王昊等到气氛到位了，老气横秋地来了一句，缓缓地说，“八机厂今年招的大学生们有活力，有朝气，看到你们……这个这个开朗活泼的样子，我就知道，一个公司，一个企业，一个单位，要有新鲜的血液加入，才能永远保持动力嘛。” “我代表公司党委，代表公司上下，欢迎各位的加入。” 啪啪啪…… 沙雕男带头鼓掌，其余人急忙跟上。 外面穿着涤纶t恤，裤腰带扎在咪咪下的中年男人还在走廊上走呢，我特么还在这里，里面是谁？为什么鼓掌？ 坏了！是不是哪个领导先过去了？我得走快点。 王昊走到其中一个头发卷得很不自然，发质有点毛躁的女孩身边。 看了看她们几个面前放的那杯追茶的珍珠奶茶。 拿起来看看，然后问，“追茶？这个很难买的，我那天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都没买到！” 女孩子马上说，“我们也排了很久的队。” 另一个女孩子立马把吸管插进杯子，“领导，这杯没喝过，你偿偿。” “不合适不合适！”王昊连连摆手，“我喝了你的，要是不喝她的，不喝她的，不喝她的……是不是对她们不公平？” 几个女孩子就像被点醒了似的，拿着她们的奶就往王昊的脸上怼。 “你喝啊，你喝啊，你喝啊……” 这一刻，王昊感觉自己就像个昏君，周围这些还没位份的姑娘们一个劲地拉扯着王昊，“皇上，皇上，皇上……” 王昊压压手，“好啦好啦，喝谁的都不公平。” “这样，下来后，我请你们吃饭，一个都不落下，这样就公平了。” 领导请吃饭，新人很激动。 沙雕一脸激动，跟风男满是期待…… 可是你们个激动、期待个毛啊，我又没说要请你们，王昊嘀咕了一句。 沙雕有点感动，这么年轻的领导，就这么有水平，八机厂是有前途的！ 他内心中的热情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坐得更加端正了。 门开，一个穿t恤短裤，脚上蓝色丝光袜提得很高还穿着凉皮鞋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看里面，又追出去看看外面……没有领导啊，那特么的刚才鼓什么掌。 新人半张着嘴，看着这个男人，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再看看王昊。 这个狗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最后一排，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只听那个干部形象很重的男人说，“各位新工好，我是赵福锐，现任八机厂机关后勤处培训科科长。” “这个手机是哪个的，拿过去。” “我的，我的！”王昊缩着脖子上去拿手机的样子，跟刚才腔调十足的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 前一个伟光正，后一个痞匪流…… 王昊从后往前走。 沙雕男为他刚才的认真脸而脸红。 跟风男半天没回过神，不是领导，装尼玛呢…… 而前面的女孩子纷纷回头狠狠地瞪着王昊，有的歪嘴，还撅嘴，还有的窃笑…… 但是眼底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啊…… （这本书过百章了啊，假期也到尾声了，说一下。 首先肯定是感谢老粉的陪伴，接着是感谢新粉的加入，谢谢大家的礼物咯。 再说成绩，成绩从表面上看肯定不好，但是我真的一点不慌，因为这本书写得很丝滑，我很享受，节奏各方面都很不错，我想就算写到完本也不会有大量，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就想这么一直写，写着写着自己笑得跟个傻逼一样。 所以我想就算它不像上一本那样爆掉，但是到最后，一样会成为大家喜欢的作品。 你们从阅读的内容上就能明显感觉，剧情人设内容和梗一样不少，这说明我真的很稳，一点没有因为没有流量而着急，对。 最后，希望大家平安返回各自的出发点，去努力工作，去享受人生，去为家人为自己社会好好地生活…… 加油哟，兄弟们！） 第103章 怎么办，我们是情敌了呀 王昊上前去拿手机的时候，顺手给赵福锐散了支烟。 赵福锐嘿地一笑，把手机递还给王昊，“你个狗东西用的电话比老子的还好。” “对不起，赵科长，我明天就换个小灵通。”王昊收回电话打了个哈哈。 下面坐着的新人才知道王昊跟这位赵科长是认识的。 但，这不是重点。 王昊能跟赵福锐说笑散烟，轻松的状态很重要。 还有就是王昊用的那一部现在还价值五六千块的 v998 王昊也是新人，他们也是新人，但是差距还是蛮大的。 几个女孩子交头接耳。 “他好贱呐！” “居然逗我们！” “我觉得他还有点帅，而且好有意思哦！” “干啥？别人都是国企双职工日子过得很滋润，你这是想先预定一个？” “没有，你烦死了！” 几个女孩子说笑的时候，还转头偷偷看王昊。 这个时候她们的眼神显然就跟之前想看王昊出洋相的眼神完全是两回事了。 赵福锐跟王东升多年同事。 王东升是个老技术在八机厂这个小世界里没人不认识。 多数人对他还是很尊重的。 他儿子进单位，赵福锐这种年轻的叔叔辈肯定还是要多给些关照的。 比如一上来就说，“今年八机厂除了你王昊，一个子弟都没招。” “王昊你要起好带头作用。” “要多给你的新同事们介绍一下我们八机厂。” “同时还要注意团结，要搞好关系，你们是同批进单位的，这个身份要跟随你们很多年呢！” 跟不了多少年咯，八机厂都要垮球了。 就算老子能把它捞回来，你问问他们敢跟我称兄道弟？ 见了我，也只能低着头，“王董！” 王昊心里正脑补呢，还很给赵福锐的面子，“赵科长放心，大家都很团结，她们刚才还非要请我喝奶茶呢。” “呸！” “不要脸！” “烦人精，明明就是你装领导的。” 姑娘们红着脸低声地骂王昊。 王昊看到她们反对情绪那么重，翻翻嘴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王昊也没说假话啊，她们刚才就是拿着奶往王昊的脸上怼，还逼他喝呢！ 沙雕男是没想到，他这种从小到大都是家长、老师眼里好孩子，为什么到了这里居然比不过一个痞子。 从局面上来，虽然那些女孩子都在啐他，但是眼里是带着笑意的。 在学生时代，班上不乏有这样的学生。 沙雕男给他们定性为：哗众取宠。 以前沙雕男会暗想，他们真的不会尴尬吗？ 现在沙雕男还是很客观：这是他们的性格，也是有一部分市场的。 加之主场优势。 所以在短时间内，就确定了核心的位子。 八机厂这样的国企体制在国内非常常见。 有着固定的人群圈子。 在圈子内的人有着天然的优越感。 那个叫王昊的刚才能把大家骗了，就是因为他的优越感，还有他生在这个圈子里，拥有那种独特的气质和味道。 老一辈的领导都是父辈的朋友，称他们为叔叔。 那些官太太可能和母亲是闺中好友，称她们为阿姨。 两家之间可能还没生孩子，就已经结了儿女亲家。 每个国企单位大概都是这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 王昊能在这个会议室里如鱼得水，很正常。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我注定是要走上层路线的，他们这种没有意义的小孩子打闹与我无瓜……沙雕的目标还进很坚定的。 沙雕男只看赵福锐，给领导以足够的尊重，得到该有的褒奖，和大家客气地保持距离，带着一定的神秘感，让上级觉得我稳重，让同事觉得我神秘…… 对不起，王昊觉得你是个沙雕。 赵福锐吹了一会牛，就开始给大家上课。 讲一讲八机厂的过往。 讲一讲八机厂的现在。 他想讲一讲八机厂的未来，可惜，他没那份远见。 八机厂，一书记一总经理，五个副总经理都看不到八机厂的未来。 赵福锐当然也是看不到的。 就像“dg700”泵机，赵福锐是这么说的，“八机厂靠着这套设备拿下了国内近四成矿山矿场的市场。” “为八机厂的辉煌挥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又在这一套设备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推出了二代三代改进型……” 王昊没有去拆赵福锐的台，其实从九七九八年开始，国内许多企业已经开始从国外采购2000型设备。 连1000和1500型都不在采购的预算当中。 私人老板买不起国企的设备。 国有垄断型企业看不上你八机厂的落后设备。 自主研发没技术储备。 想买国外的设备回来自己搞，只能买落后的。 国资委虽然没成立，但是管理局现在卡预算卡得很紧。 谁都怕新的单位成立以后被清算。 八机厂申报的预算基本不批。 这就导致一个烂摊子越来越烂，没有效益，那怎么办？ 降本增效呗！ 怎么降！ 从人下手呗！ 看看今天才招几个人？ 以往满满的会议室，现在就这么几个人。 八机厂啊，颓败感太强了。 王昊嘀咕着这些事，爬在桌子上居然睡着做起了梦。 梦里，一群妹子抢他，把他拉来拉去。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只剩两个妹子。 一个热情洋溢，很强势，“王昊是我的，我从初中就一直喜欢他。” 另一个性格温和但同样据理力争，“可是我从小学就一直喜欢他啊。” 她们就像拔河一样，把王昊拉来扯去，急眼了，她们打起来了…… 原来被女孩子争抢是这种感觉啊…… 事实上，陈岑在鼓起勇气说出“我摸了他屁股”的那一刻起，原本针尖对麦芒的气氛一下子就消失了。 主要是盛夏，她本来很生气的，可是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很八卦，“快说快说，你怎么就摸他屁股了。” 等她听了陈岑和王昊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事情后，她差点没笑死。 “看看你的小灵通，几点了？”盛夏问。 陈岑一边看，一边好奇，“你手机呢，开始给我打电话也不是用的手机……四点半了。” 盛夏起身突然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我的手机给王昊用了呀，他现在回厂里上班，外面有生意。” “我也怕生意上有点什么事，别人找不到他。” 陈岑的心还是被捏了一下子，有点小难受，她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就听盛夏半开玩笑地说，“怎么办，我们现在成情敌了啊！” 是啊……陈岑也有一点难受的样子，“那……那你会放弃她吗？” 盛夏哼了一声，“你只是比我漂亮，又没我骚，我凭什么让着你？哼！” “走了，改天找你玩！”盛夏一转身，笑容就没了，其实，她也没有表现的那么自信。 而陈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弱。 第104章 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啊 盛夏回了家，盛海平在换衣服，看来晚上又有安排。 盛夏本来脸就黑，还没有阴阳怪气盛海平，他就阴阳怪气女儿，“嚯，天都没黑，你就回来了。” “今天是有啥特殊情况？” 这是你自找的……盛夏突然看着盛海平，“穿这么洋气，是要出去逮猫儿蛮？” “哪儿新开的塘子，又让你骚起来了嘛！” 盛海平一看他老婆，黑着脸就骂，“逮个狗屁，老子好久……不是，老子啥时候去逮个猫，你给我闭上你的嘴巴。” 盛夏哼哼冷笑，“嫌我烦了？那你把我撵出去嘛！” “反正你撵人挺在行的，多撵一个不存在的。” 盛海平脸上的表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想生气，又安慰自己：亲生的，亲生的。 但是又咽不下这口气，给她吃给她穿，给她用，给她花 ，要什么给什么…… 到头来的点好都讨不到。 妈的，把她撵出去。 冷静冷静，那是爸爸的小棉袄啊，小时候那么乖，叫一声爸爸，心都化了。 到底是自己犯错在先的。 可是，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啊…… 盛海平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不少。 盛夏笑眯眯地挑衅盛海平。 罗霞赶紧说，“盛夏，你不要……” “滚！”盛夏一句话就把盛海平他老婆给吼了回去。 罗霞还哆嗦了一下子，一下子就缩到盛海平背后去了。 盛海平忍不了啦，只不过他才一张口，盛夏像个快嘴rapper直接开始diss。 “盛海平你还有脸跟我说闭嘴。” “要不要我把你那些混账事给背背？” “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是侈的责任？” “别人全家幸福，我却有娘生莫娘疼。” “老子到现在都不能光明正在大去喜欢一个人。” “情敌上门！” “公平竞争！” “老子受了气连哼都不敢哼！” “还公平竞争？我拿啥去跟人家公平竞争？” 盛海平两眼一鼓，“什么？情敌家很有钱吗？” “要多少，我特么还不信了……”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盛夏尖叫，“人家父母恩爱幸福，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我呢？我拿什么家庭跟人家比，我老爸跟原配打架打到整个八机厂家喻户晓。” “离婚离得名动云城。” “我有你这个老爸，人家还敢跟你当亲家？” 盛海平撸袖子，“想跟我当亲家的多得很，看不上老子，老子还看不上他呢！” “可是我喜欢啊，很喜欢很喜欢……” 盛夏冲进房间，砰地一声重重地把门给关了起来。 盛海平和罗霞同时一抖。 其实，这夫妻俩真的很怕盛夏。 盛海平在外面哪会受这种气。 这个年代能发家的，都特么有点暴力因素在当中。 他也不打算问女儿是谁了。 前几天他打了那么多个电话让他的朋友兄弟还有公司里的人去那家叫追茶到底的奶茶店里买卡。 以前什么时候看女儿对别人的事情这么上心过？ 十有八九就是这家店的人。 妈的，到时候带几个人过去看看是个什么货，居然说老子不配跟他家当亲家。 弄死他…… 阿嚏…… 王昊刚睡了一觉，人还处于迷糊的状态下就连打了三个喷涕，那些女孩子开始嫌弃地在鼻子前煽风。 空气中满满的都是口水的味道。 那些女孩子嫌弃就算了，还非得看着王昊把嫌弃的动作做出来。 这就说明这些姑娘和王昊之间已经熟悉了。 算起来，他们认识都还不超过三个小时呢。 前面培训科的赵福锐赵科长准备结束今天的培训，“关于八机厂的生产和安全方面的注意事项大概就这些了。” “八机厂的销售也是主营业务之一。” “明天上午呢，销售公司那边会派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对大家进行这方面的培训。” 对大学生来讲，听到销售培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面面相觑。 很正常，家里供一个大学生出来，也没有想过要把他们送去当销售啊。 实际上，这个销售方面有关的培训也只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 就像培训结束，新人就会有个实习期。 要去各个车间和部门都走一圈，大概就是两到三个月。 主要就是熟悉各部门之间的业务。 让大家知道这个厂是怎么运作的。 总结一句话：没卵用！ 赵福锐收拾东西走人，大家起身道别，“赵主任慢走。” 只有王昊追了上去，给老赵散烟，还勾肩搭背。 赵福锐嫌弃地推开王昊，“没大没小，上课睡觉，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叔叔，老子要给你老爸子告状，狗东西。” 王昊说，“走走走，去我家，当我爸的面告。” 赵福锐听到后面有骚动，扭头一看，嚯，几个新来的女员工全部都追在王昊的身后。 赵福锐问她们，“找我有事？” 新来的女员工集体摇头。 赵福锐又看看王昊，再问女员工，“你们找他？” “嗯嗯嗯！”她们拼命地点头。 “狗东西！”赵福锐骂了一句，就把王昊推进了女人堆，他就说王昊为什么跟他贴这么近，原来是逃难。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昊是欠了她们什么吗？ 这群新女员工们跟讨债的时候。 看到女员工们围堵王昊的时候，老赵笑得像个大姨爹，暗说，我当年年轻的时候，在厂里那也是这么受欢迎的啊…… 王昊要走，女孩子们不让。 王昊跑，她们就追。 一直跑到了办公楼大门外。 女孩子们也没有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收敛一些。 反倒是把王昊围着。 王昊也服了，“你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我有点怕怕的。” “领导，怕什么？” “你在主席台上不是挺自然的吗？” “领导去哪儿？” “不是说好今天增加团队凝聚力，今天晚上要请我们吃饭吗？” 吃锤子你们吃不吃……王昊心里吐槽，准备开遛。 王昊死活都不答应，“为什么要请，当时如果喝了你们的奶茶，请你们还差不多。” “我最后不是没喝吗？” 那个长卷女的女孩子说，“那我请你喝。” “我不喝！”王昊摇摇头，“追茶什么的最难喝了，老板也就只能骗骗你们这些漂亮的女人，我才不上当呢！” “呸，你懂什么，我们喜欢就行了。” “别让他打了岔，请吃饭请吃饭。” 她们马上抓住主要问题，又是一波猛攻。 王昊立马挥手，“好好好，请请请，不过不是今天，等发工资好不好？” “那你发誓！” 王昊立马发誓，“发了工资请吃饭，如果不守信的话，就罚我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这誓言好毒啊…… 女孩子们信了。 老天爷：美得你，老子给你多安排几个，你给我等着。 第105章 什么叫拉扯 其实除了这几个新来的女员工外，跟风男也在这群人当中。 他从一开始就没搞明白，他努力地想融入这个集体，大家好像对他都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王昊耍流氓，装领导，装完就跑，这些新女员工围追堵截，恨不得把他吃掉，很快就和王昊打成一片。 而跟风男呢，他正直，善良，笑脸相迎，结果却被无视了。 这些女孩子让王昊请吃饭，王昊还推三阻四的，呵呵，要么抠，要么穷…… 跟风男看准机会，就跟她们说，“要不，晚上我请客！” 女孩子们呢？客气地跟他笑笑。 “还是算了！” “我们晚上也有事！” “人都不齐！” “等以后人齐的时候再说！” 靠……他不请你们吃饭，你们逼着他请你们吃。 我主动请你们吃，你们又说没空不愿意。 为什么？我的钱是脏的吗？ 妈的，人跟人之间的区别怎么这么大呢？ 大家都散了，跟风男都还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向往就在不远处等王昊呢，他也正好看到这一幕。 心说老子这个比比王昊早进八机厂的师兄，也被王昊一声声师兄给打击到无言以对。 你一个新来的跟风男，还想抢了王昊的风头，你是真的一点数没有啊…… 王昊和向往一碰头，新来的女员工们从他们身边走过，还跟王昊挥手。 “记得发工资请吃饭。” 王昊：“我都赌上我的婚姻生活了，安啦安啦！” “王昊明天见！” 王昊：“王昊啊，天天见！” 哈哈哈哈…… 几个女孩子一抱团，笑声基本就停不下来的。 王昊扶着向往的肩膀冲她们喊，“这是我的好兄弟，向往， 正经理工男，潜力无穷，未来身价自少一个亿。” “你们没男朋友的，可以考虑一下他。” 哎呀……向往顿时在一阵娇笑声中羞臊地扭动肩膀，让王昊把他的脏手拿开。 他甚至都不敢直视那些女孩子的目光。 等他们走远了之后，向往才从那种尴尬和害羞当中缓过劲，给王昊散了支烟，“耗子，你是不是进女厕所被她们抓了？她们这才围堵你。” 王昊叼着烟说，“你这条酸黄瓜，老子把她们介绍给你，女人前你维维诺诺，兄弟前你重拳出击，你特么的是二五仔属性啊！” 向往咧咧嘴，全世界都背叛王昊，他都不会。 他想起了刚才那个更挫的跟风男，于是问，“为什么她们让你请吃饭？” “那个跟风男请她们吃，她们又不愿意呢！” 王昊想了想，“大概是……更有趣！” 王昊把今天下午培训的事情给向往讲了一遍。 向往听得一愣一愣的，话说回来，冒充领导这种事情也只有王昊才能干得出来了？ 王昊说，“要是只有一个女孩子，我这么逗她，事后，她也不会追着我，让我请吃饭。” “但是你知道女孩子一多，就爱抱团，一抱团，胆子就变大了。” “所以她们逼我请吃饭，只是觉得这么做，她们在人数、气势、局面上全面占优，她们觉得这么做很有趣。” 向往问，“那她们不是真的想吃饭吗？” 王昊说，“她们如果想吃饭的话，跟风男请客，她们就应该去的。” “所以说，男人和女人之间最有趣的时候就是在拉扯的过程当中。” “如果我直接就说请她们吃饭，她们也会觉得无趣，就是要求而不得，心心念念，在这种反复拉扯中，找到快乐。” “拉扯？”向往好像第一次听这个词。 王昊说，“你星际争霸打那么好，是直接a上去，还是反复走位，调整队型，有条理有目的的进攻呢？” 向往说，“那肯定是操作啊！” 王昊点点头，“对嘛，兵多了就往上a，其实就是给钱找小姐，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 “反复操作拉扯，就是正经恋爱的感情博弈，进她的宫是一定的，但是之前的过程才进最精彩，也最吸引人的。” 向往觉得王昊形容得好贴切啊，原来，这就是拉扯啊！只是，他几把从哪里学到这么多的骚话呢？ 向往突然说，“可是，你都喜欢把兵囤一坝，鼠标拖着就往别人基地里a的呀！” 草尼妹的……王昊狠狠地骂了一句，你特么的倒是会举一反三。 王昊也没想到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向往觉得当兄弟的还进要劝一劝王昊，“你现在进单位了，就不要拉扯那些新来的女员工了。” “单位上那么多叔伯长辈，你和一群女孩子嘻嘻哈哈，到时候别人该说你沾花惹草了……” 王昊拍拍向往的肩，“兄弟，我还是应该给你普及一下，以前皇帝微服私访勾搭民女叫游龙戏凤。” “有钱人家撩妹子，叫寻花问柳。” “读书人在女人堆里打滚，才叫沾花惹草。” “这些放在我这种精力旺盛的体育贱儿身上不合适。” 向往包了一口烟在嘴里，愣愣地看着王昊，把烟吞下去后，两上鼻孔往外喷烟地问，“那你是什么？” 王昊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自……鞭……自……导！” “啊？什么自编自导？” 向往本来听不懂的，只不过他看到王昊手半握拳，在当下往返导了几下…… 卧草……你个狗曰的……向往的脑瓜子都快炸了，词语还能这么玩？ 两人从厂区一路笑骂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厂区内部路边焦虑的李磊。 也不能说是碰到，他在等向往。 向往小声说，“刚才他就打传呼了，我没回。” 说话的时候，李磊急忙跑了上来。 他也不看王昊。 上次王昊拎着一桶水逼他把电脑和网络维护的费用给结一下。 这件事的梁子一直都没过得去。 所以李磊直接把王昊给无视了，跟向往说，“快快快，跟我走，去帮我看看电脑。” 从现在到未来十五年之内。 会修电脑的男人都很吃香的，特别是在在型的国企单位当中。 向往就是这样吃香的技术男。 只不过向往凭什么要给李磊看电脑呢？ “向往他有电脑电，为啥要看你的电脑？” 李磊扭头瞪王昊，“老子没跟你说话，你不要惹我。” 王昊点点头，“向往今天要是跟你去修了电脑，以后，你把老子的王字倒着写。” 虽然王字倒着写还是王，但是向往也不会为了李磊这个傻逼去惹王昊生气的。 “狗杂种！”李磊瞪着王昊和向往的背影小声骂了一句。 为什么要小声骂呢？ 因为王昊这个体育贱儿真的会出手。 第106章 都传遍了 上次那笔账李磊还没有跟王昊算呢。 李磊如果个真傻逼，他不会在这个年代就开家网，赚得这么开心。 关键是时不时的还有女人送上门，拿身体当网费。 前阵子，劳动力向往突然不了。 盛夏也不来上网了。 都因为王昊的出现。 他也想过直接搞王昊的。可是，向往和王昊是发小，很铁。 他要是直接搞王昊，也算是直接跟向往撕破了脸。 那么以后还去哪里再找一个可以给他修电脑的人呢？ 向往的劳动，可替代性太小，要找个比他还懂的，很难。 并且很贵。 为了不跟向往撕破脸，李磊才一直忍着。 现在呢？他都已经把过去的事情抛在一边了。 王昊还主动惹他。 既然撕破了脸，那就老账新账一起算。 李磊拿出小灵通给外面的几个混混打电话，他要干老本行。 只不过电话打过去，就听见无情的语音说，“对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户已欠费停机……” 草特么的。 要联系这帮人，还得替他先充话费…… 向往一边跟着王昊走，还一边回头张望，然后小声跟王昊说地，“其实没必要闹这么僵。” “我去给他修修电脑，也费不了什么事。” 王昊说，“那你跟他去啊，跟着我做什么，反正我一点都不重要。” ( ?? )怎么这么恶心呢……向往有点难受，“我不是当滥好人，是李磊跟外面的混混有交情。” “我怕他气不过，到时候让混混来堵你。” 王昊说，“他最好快点把混混找来。” “老子趁这个机会把他的网给他端了。” “我本来也让邓波赶紧弄个网。” “李磊要是敢搞事，这不是瞌睡遇到枕头？” 向往不明白王昊怎么就能把李磊的网给端了。 这是他可以控制的吗？ 当然是可以的。 两人去邓波那边打了会游戏，向往趁这个时候维护一下网站。 五点半的时候，王昊回家居然发现老秦居然还没回来。 这个老秦越来越不像话了，天天打麻将打到这个时候都不回来做饭。 她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王昊马上给段德宏打了个电话，“段叔，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记一下。” “对了，段叔，不是要扫荡麻将馆吗？什么时候啊！” 段德宏正喝水呢，差点没呛死 ，“小王，注意你的用词，以前鬼子进村儿那叫扫荡，我们这叫辖区内重点整治……” 现在的你们和鬼子有差吗？王昊心里嘀咕着。 段德宏还在说，“再说了，我们只是针对游戏厅、书店、音像制品和网。” “麻将馆，只是在讨论当中！” 对的，麻将馆当时是王昊加上去的。 老段那天没喝麻。 段德宏马上岔开话题，“对了，这几天也没关心你，奶茶店的生意怎么样？” 王昊说，“不知道，我回八机厂上班了。” 段德宏说，“我看你那生意不错啊，怎么还像是把重点放到八机厂里了似的。” 王昊说，“段叔，你没听过吗？个体户挣黄金千两，不如国企正式上岗。” 老子从来就没听过还有这种说法……段德宏满是尴尬，“行了行了，有空吹！” 王昊刚把电话给挂了，王东升就回来了，提着菜进了厨房。 “老爸，你该管管你媳妇了，天天就知道打牌。” “她难道就没别的事情做了？” “不打牌，打你？”王东升从厨房溜达出来，一招毙命了儿子！ 靠！王昊翻翻白眼，多年之后，他一直在想自己的言谈为何如此的犀利。 原本以为是像健谈的秦小桦。 后来才发现，骨子里跟老王才是最相似的。 但是呢，他们外在的表现又不太一样。 就像现在老王坐沙发上，只把裤腿儿往上提提，露出一点点的小腿来…… 王昊呢，本来就穿的短裤，还把裤腿往里卷，直到卷成一个三角裤卷不动为止。他恨不得把身上能脱的都脱掉。 老王坐沙发，四平八稳，最多就是往沙发上靠一靠。 王昊在沙发上，先把腿张得开开的，就像在遛鸟。 过一会又横躺在沙发上，摆个人型耐克…… 要么不是把腿举到天上去。 一直在换造型。 性格看上去如此迥异的父子俩，在骨子里却有如此相近的本质。 这还蛮不可思议的。 王东升其实是想听一下儿子今天第一天上班有什么想跟他分享的。 如果碰到什么问题，他还可以替儿子解惑。 可是他都在这里坐了半天，王昊一点想跟他分享的意思都没有。 关键是王昊还说，“爸，你快去煮饭。” “我妈一会回来，要是赢钱还好说，要是输了……呵呵……” “我们父子俩一个都跑不了。” 王东升弹烟灰的时候是手腕带手掌在烟灰缸上敲。 等他抖抖烟灰后，动动嘴皮，还是忍不住地问，“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王昊直话直说，“连干活的都不招。” “总共九个人，六个女的，三个男的。” “我是非主体专业的就不说了。” “还有个帅哥，从穿着打扮上来看，也是个文科生。” “今天我们都离开机关大楼了，他还没出来。” “应该是去哪个领导办公室了。” “这一看，以后就是走行政那边的。” “那六个女员工，叽叽喳喳的，闹麻了，一看也不是干活的啊！” 王东升点点头，“你不是跟她们都已经打成一片了？” “在机关大楼面前拉拉扯扯，嘻哈打笑。” “他们见了我都在说，老王，你儿子是万红丛中一点绿。” “谁啊，老子撕烂他的嘴！”王昊开始骂。 王东升瞪了王昊一眼，“你算了，撕烂谁？你自己做的事，你还怕人说。” 过一会，秦小桦喜笑颜开地进了门，“说是王昊跟一群女娃子裹到一 起了。” 王东升和王昊同时朝秦小桦看过去。 不是，老秦，你思想有问题啊…… 你儿子这么渣，你不是应该谴责吗？你还笑？ 秦小桦看到父子俩瞪着她，半真半假地看了看家里其它地方，“老子还以为你把人带回来了呢！” 王昊马上说，“本来都带回来了。” “不过进门看到没人做饭，她们就走了。” 秦小华一听儿子点她，脸一黑，“怎么？锅是背到老子身上的？” “老子生来就该给你父子俩煮饭……” 溜了溜了……王东升起身就要走。 秦小桦大叫，“王东升，老子不在家，你就不会先把饭煮上？”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儿子惹你，你把我也带上……王东升心里吐槽，嘴上说，“我正要去厨房煮饭呢！” (′?w?`)老王，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第107章 你也有心乱的时候啊 老妈那张脸就像六月的天一样。 刚才还凶巴巴的，马上又八卦地问，“儿子，那几个新女员工的里是不是有合适的？” “她们太小了！”王昊随口说了一句。 “啊？太小，不是都大学毕业吗？二十二岁也比你才小一岁！”秦小桦一本正地跟王昊分析着。 王昊这是在高速上跑习惯了，欺负老妈不跑高速，认真地说，“我说的是心理年龄。” “她们刚才从学校出来。” “哪像我，已经当了一年老师。” “和学生打交道时间长了，心累。” “再看刚毕业的这些女孩子跟我学生似的……” “再说了，我刚经历了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没结果的爱，最是伤人，也最是磨人。” “和她打成一片，也只是我天生要强而已。” 秦小桦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她好像明白了，儿子在机关办工大楼和那些女孩子打成一片，只是为了证明，没有她黄小蕊，他一样可以活得很潇洒…… 我可怜的儿子…… 黄小蕊真该死…… 老妈是真的心疼儿子，从这个时候起就绝口不提那些女孩子的事。 只是关心一下今天的培训内容 。 再叮嘱几句儿子在单位要好好学东西。 要团结好同事。 最后秦小桦还说，“你在单位上要勤快一点。” “把碗洗了！” 好的，老秦是有点心疼儿子，不过……心疼得不多。 王昊呢，看了看王东升。 王东升给了王昊一个眼神：你再看老子，给你两耳巴子。 王昊只得怂怂地去把碗洗了。 晚上，王昊去院子里给肖甜甜打了个传呼。 “这是我的电话，以后有事打这个电话就行了。” 王昊把电话号码告诉肖甜甜。 肖甜甜汇报了店里的情况。 “我让她们把周边的几家网都跑了跑。” “光是网这边，今天就送了276杯，卖了两千多块。” “次卡的销量虽然没有起色了。” “但是营业额在往上走。” “新店的地址选好了。” “老板，我想把它放在建设路。” “那里挨着电子科大……” 王昊说，“你看重的是什么？” 肖甜甜说，“我在那边守了两天。” “这条街上的人感觉就是很舍得花钱去吃。” “而且年轻人比较多。” “他们也更愿意去尝试新东西。” 王昊说，“如果是看重大学生这个消费群体呢，我是建议放在磨子桥去。” 肖甜甜当即就说，“那我明天先去看看，守一天再说。” 肖甜甜让王昊最看重的地方就在于她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不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 要是王昊说放在磨子桥，她马上就同意，那特么的大事小事还不如让王昊一个人抓。 至于放在磨子桥的原因，这边就等到肖甜甜去实地调查过后再给出她的答案，看看能不能跟王昊想到一块儿去。 和肖甜甜通过电话后，王昊拿着手机盯了半天。 奇怪，粘人精盛夏今天怎么回事，要么传呼，要么电话，要么突然出现在面前。 今天三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靠，追一半不追了？渣女。 她果然就是为了养我的习惯，等我习惯身边有她的时候，她突然就消失了。 让我觉得很不适应，就会突然想起她。 靠，渣女！ 王昊吐槽的时候，收到一条传呼。 以为是盛夏，结果是：陈小姐请您回电： 王昊给陈岑回了个电话过去，就听见陈岑温柔细腻的声音在问，“王昊，这是你的手机号吗？” 王昊也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有手机的？” 陈岑说，“盛夏说她把手机给你了。” 王昊把招牌是陈岑设计的这件事情告诉盛夏，其实就是明明白白地透露他和陈岑的关系。 盛夏这种火爆性格，肯定会上去跟陈岑对线的。 不过看样子，对抗路的胜负已分，陈岑这个温柔的御姐居然或胜了？ “今天第一天去八机厂上班感觉怎么样？”陈岑问。 王昊说，“身边全是新来的女员工，她们很喜欢我，排队请我吃饭。” “我都拒绝不过来。” 陈岑在电话里笑，“那……等放暑假我也请你吃饭好不好？你不会拒绝？” “到时候再说。” 王昊卡着59秒的时间挂的电话，多一秒都不敢说。 移动，你懂的，我的地盘听我的…… 盛夏把电话给王昊了，她用什么？ 电话没有，传呼也没有…… 王昊去了邓波那边。 向往正夹着屁股维护网站：9923 为什么取这么一个平凡又没有记忆点的网站名呢？ 用英语翻译一下，一下子就懂了。 老外看不懂。 国人秒懂。 还会一边骂网站创办人不要脸，一边在网站上边乱逛。 邓波放了一篇关于最终幻想七的攻略上去。 但是内容太长，向往就建议分成许多章来搞。 一章一两千字的剧情加干货。 再把s蒂发的图片放上去。 结果才放了两章上去，下面的评论居然已经有过百条。 有人是冲着游戏本身来的。 有人是冲着图片来的。 有人是冲着剧情来的，那几条评论是达么写的：这小说有点上头啊，还有吗？ 这小说在哪里可以看全本？ “邓肥，这是你自己手打的？” 邓波说，“我打字打不了这么快，我口述，何成菊帮我打字。” “然后再改改，二十来分钟就可以完成一章攻略。” 王昊想了想，“继续这么搞，但是内容可以丰富一点。” “比如加点微表情。” “再把蒂发的身材描述得详细一点，还有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什么款式……下面再配一张图。” 王昊不能跟邓波说把它当成小说搞。 邓肥读书的时候作文只有一次得了满分：《我的爸爸 》。 开篇就是：我爸死了…… 老师要是不打满分，邓波他爸估计会缠着她的。 所以让邓波写小说，怕他会卡住。 但是攻略不会。 他当成游戏攻略来写只会更来劲。 王昊翻了翻网站上的内容，数据还是很清晰的。 浏览量上来了。 评论也多起来了。 但是离社区生态圈的距离还差得远。 不过也没关系。 等十二月份的时候，借助奶茶这个平台，搞一波大的。 实现双双破圈。 王昊一边盘算，一边反复把qq在隐身和在线之间来回切换。 这种操作，相信许多人都还是很熟悉的。 类似于打路亚，一直左右抖杆子，鱼忍不住，鱼唇就会往上凑，然后一口咬住…… 可是，今天的鱼不咬钩啊，难道是老子的鱼塘炸了？ 第108章 原来是少妇啊 快十二点的时候，王昊和向往才从邓波那里出来。 向往给王昊散了支烟，试探地问，“耗子，你刚才在等谁上线吗？” “嗯？没有啊！”王昊突然瞪着向往问，“为什么这么问？” 向往说，“有敲门的声音，你就会把好友框拉出来看看。” “还有，你一直在隐身和在线之间来回切换状态，是不是在等谁主动找你。” 妈的，这么细节都被发现了吗？王昊气急败坏地问，“你以前就喜欢站女生背后偷瞄人家的qq，现在怎么还没改这个毛病。” 向往也不怂，“不是你说我数学好，让我去偷瞄了qq号再告诉你的吗？” 这种事，是王昊才能干得出来的。 王昊其实就是想看看盛夏有没有在上网。 不过看样子，盛夏今天好像遭了重。 按说她把手机给王昊的事情都告诉陈岑了。 陈岑也该遭了重才对。 可是她俩所呈现出的状态完全是两回事啊…… 最后总结一下：陈岑也是个渣女，搞不好还是白莲花。 她们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有我王昊才是那个最单纯最无辜的男人。 小心又可怜。 这个时候，向往收到一个传呼。 王昊问，“谁打的。” 向往说，“没事，不用回！” 王昊说，“我现在也是有手机的人了，你要回电话，就问我要啊！” 向往想了想，“那我用一下你手机回个电话。” “不借！”王昊果断拒绝。 “你个贱货……你不借还让我问你要。”向往对兄弟重拳出击。 王昊说，“我就是享受一下这种拒绝别人的快乐。” 向往拿王昊这个贱货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叹了口气，“没关系，反正是李磊打的，不用回。” “李磊？”王昊说，“那应该回一下的。” 不过王昊也没有给向往手机，而是说，“你应该去当着他的面回他。” 向往听了王昊的话，一个战术后仰，“你特么的是想我死啊！” 向往想起了去潘江面前贴脸放大的事，现在还后怕呢！ 王昊说，“你怕个毛啊，你把所有的责任都推我头上就行了。” “去，皮卡丘，这一波，我来扛压。” 王昊给向往交代几句过后就回家睡觉去了。 向往还在犹豫，他只是不明白，王昊一直招惹李磊做什么。 不过呢，向往一直都是对王昊言听计从的。 到了网，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围观。 有两台电脑坏在那里，李磊也急，都过了包夜时间 ，放一天就亏一天呢。 看到向往的时候，李磊就像看到亲爹了一样，“卧曰，我看你不回电话，以为你不来呢！” “结果你直接过来了。” “好兄弟，好兄弟！” “来来来，别说那么多。” “先把电脑修了，我给你算钱。” 李磊明面上很热情，心说，装你妈呢，还不是为了钱？ 电脑修了，老子还是不给钱。 等过几天老子找到人，还用得着你？尼麻麦皮的…… 李磊以为向往白天是跟王昊在一起，不想伤了王昊的面子，所以晚上是专门过来修电脑的。 他觉得向往就是这种老实人，可以随便欺负，欺负完了，只要王昊没看到，他就不会告诉王昊的。 可是…… 向往摆开李磊的手，“我是直接过来告诉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王昊……王昊会生气。” 李磊满是期待的目光正在逐渐失去光芒，他的笑容也在慢慢地僵化，嘴巴还有点抖，“你还专门跑过来跟我说这个？” 草……向往都快吐了，是被王昊教他说的话给恶心到的，王昊说，这叫贴脸放大，伤害加倍。 看到李磊嘴皮抖动的样子，向往心说，这伤害，好像跟王昊说的一样一样的。 向往装完赶紧跑。 在等电脑的网瘾青年问，“老板，电脑修得好不？” “修得好个锤子，你没看到人都走了？” “走走走，今晚上不成了。” 李磊把人轰走，再想想王昊那副嘴脸。 曰他的马，不整死他，老子见人磕头…… …… 早上八点的时候，老秦叫儿子起来吃饭。 王东升看人半天没出来，就问，“他人呢？” 秦小桦说，“他说上午培训，没啥听头，不想去。” 王东升平常一般不说儿子的，今天也在卧室门口站着。 “入职培训都没完，你还是要尊重一下单位上的前辈嘛。” “再说，今天上午是销售方面的培训。” “你还是要去听一下，这个对你接下来的工作是有帮助的。” 王昊在里面发起床气，“不想去，销售个毛。” “要是销售给力，八机厂现在的效益会这么差？” “大人们，时代变了啊，别管我，我要睡觉。” 王东升还没有放弃，“效益不好，不是哪一个人的问题。” “销售公司也很努力。” 努力有用，要天赋来干啥？反正老王你随便劝，我今天上午要是去了，我就是狗！ “今天上午给你们培训的是付文婷，销售公司现在最拼命的就是她了。” “有很丰富的销售经验，你去听一……” 咻…… 一道人影从老王的面前飘了过去，进出厕所，扫荡餐桌，三两口把早饭塞进嘴里，咻地一下出了门…… 秦小桦嘴里食物都还没嚼完呢，他看看同样没有回过神来的王东升。 两人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汪汪汪！进会议室里，王昊先在心里叫了几声，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当狗了，不存在的。 王昊到的时候，几个女孩子已经到了。 她们手里还拿着零食，故意逗王昊，“你要吃吗？” 王昊伸手去拿亲亲虾条的时候，那个女姟子顿时把手缩了回去。 还朝王昊吐舌头，“略略略，不给不给不给。” 她舌头好粉，还会翻滚，有点东西的样子。 不过最后还是给王昊吃了。 王昊吃完还嫌弃，“亲亲虾条不是这么吃的。” “是男生这边，女生咬那头，然后一起朝中间咬……” 啊…… 王昊两三句话就把这几个女孩子惹得乱叫。 还有人在骂，“王昊，你个臭流氓。” 跟风男在旁边笑得像个大姨父， 可还是融入不进去。 至于帅气的沙雕男，看了看他帅气的腕表，大概是对今天入职培训的老师不守时而气闷。 嗒嗒嗒…… 急促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走廊上回荡起来。 销售公司业务科的女员工穿着白衬衣和高腰的西裤走进会议室。 她走得有点快，翘囤儿很q弹…… 她脸上那几绺头发扫得脸有点痒。 她没有细致地拿指点去勾头发，而是巴掌在脸上胡乱地扫了几下，把发丝刨开…… “大家好，我是八机厂销售公司业务科销售三组组长付文婷。” “今天主要是跟大家讲一下我们销售公司的业务还有一些销售技巧……” 付文婷没什么表情，也没有跟通，甚至都没什么开场白…… 但是大家都很认真地听。 只有王昊一直盯着她的脚在看，一只脚上有肉色的丝袜，另一只脚没有…… 为什么放在别人身上都是缺点，到了她这里，就成了挡不住的风韵…… 啊，原来是少妇啊！ 第109章 丝袜奶茶 付文婷从头到尾都很慌张的样子。 这倒是跟之前王昊认识她的时候完全是两个状态。 王昊那个时候还在小学，她好像就已经高中了。 那个时候，她在女生圈子里的时候，很开朗，很爱笑。 高马尾扫来扫去的，很好看。 后来没多久，她就上班了。 偶尔会见一次。 听说她读大专的时候，有个男朋友。 又听说本来都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了。 但后来就再没听到消息。 最近一次见她就是那天在何明朗的办公室。 她去找何明朗批一笔经费。 这是一个很冒失的举动。 何明朗是八机厂的副总（副厅）。 下面还有销售公司经理（正处）。 再下面还有财务科（正科）。 你付文婷本身又是业务科的人，还有业务科的科长管着呢。 正常的申报是，找她的科长签字，再找财务科。 财务科再递到销售公司经理那里签字。 经费正常发放。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业务科有自己的活动经费。 这笔经费一般是谈成一笔业务后，返的点子会拿一部分放在业务科的小金库里，用作下一个业务的活动经费。 这样就可以防止走流程的过程当中，因为经费不足，而耽误了业务的推进。 所以，任谁来看，付文婷直接去找何明朗，这操作属实下饭。 但再仔细一想，她是个老销售了。 这个道理，她不会不明白的。 能做出这么下饭的操作来，得是被他们业务科给逼成什么样子了？ 再看看她有点乱的头发，和脚上只穿一只袜的造型。 但凡是能有点依靠，也只不至于把自己弄得这么慌张和狼狈！ 王昊突然就想到了带着老妈独自创业那几年，那日子，啧啧……难受得一批。 王昊从后门出去给肖甜甜打了个传呼。 “先生，你贵姓？” “老！” “老先生，请问是留言还是回电。” “留言，让机主送九杯奶茶和一双丝袜过来。” 接线员还不敢确定，“老先生，请问是……” 王昊又跟她确认了一遍。 肖甜甜也打了个电话过来确认一遍。 她都被传呼给整不会了。 老先生请您…… 奶茶还可以理角，丝袜又是什么鬼？ 付文婷好像没打算中间休息。 先是把销售公司的主营业务大致说了一下。 比如机械设备主要销往哪些省份，哪些公司。 比如公司的售后服务。 接着便是日常销售技巧。 付文停在讲这一段的时候没有看大家的脸。 似乎在回忆着她在日常工作当中的那些具体操作。 右手食指在左手手心里一下一下地点，认真地说，“当我们接触一家企业，并且准备将设备卖给他们的时候。” “不要急着去介绍我们设备的优势。” “而是首先要明白，这家企业的短板是什么。” “我们的产品的定位是什么。” “弄清楚他们的业务覆盖范围后，再确定我们的产品能够给他们解决什么样的问题。” “在销售初期，刚接触到一家企业的时候，我们都该明白的，他们对我们来讲是空白的。” “我们对他们也是空白的。” “如果一名销售不主动把隐藏的信息给找出来。” “那么，销售业绩就会很难看。” 付文婷教得很认真。 但是下面的新员工们已经开始慢慢走神了。 他们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绝对不是为了去当个销售。 他们的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有人就发现付文婷只有一只脚穿了袜子。 并且乐此不疲地开始分享。 当然，都是女孩子。 沙雕男和跟风男显然对付文婷这样的轻熟妇不感兴趣。 所以对付文婷品头论足的，都是几个女孩子。 她们开始相互递眼色，还有的已经偷偷地笑了起来。 付文婷好像也感受到了她们目光的异样。 穿着高跟鞋但没穿袜子的那只脚开始朝伯缩。 最后索性藏在另外一条腿的后面，拿鞋尖轻轻点地。 她越是躲，大家对她的脚似乎越有兴趣。 付文婷的脸有点红，后来耳根子都红了。 声音也有一点小颤。 要是无脑一点的，可能就跳起来让这群八卦的女孩子把臭嘴闭上，女孩子们各种挑衅，王昊亮明身份，女孩子们给停文婷当即跪地认错。 要是霸道总裁一点的，上去直接牵着付文婷的手离开会议室，留下一众花痴女：我们差在哪儿？昊昊为什么喜欢老女人，也不愿多看我们。 可王昊又不是霸总，这些女孩子们也挺可爱的啊。 以后还可以用来调节气氛。 把她们得罪了，以后装逼都没有气氛组了。 王昊电话来了，他就跑出去接。 到了楼下看到满头大汗的肖甜甜。 “老板，店里都忙死了，我又要去磨子桥。” “不要这么使唤人好不好？” “过来的时候，好多人都在问追茶是不是还送货上门！” “要是都送货的话，生意还做不做了？” 王昊说，“辛苦了，给你加鸡腿。” “鸡腿就算了，奶茶和丝袜钱给我就行了。” “我是老板！”(o_o)王昊都惊呆了。 肖甜甜说，“我还店长呢，赶紧给钱，谁知道你会不会查账啊 ！” 靠…… 王昊给钱之前，肖甜甜铁面无私。 等给了钱，肖甜甜又笑得很贱，“老板，你让我买丝袜做什么？” 王昊(￢_￢)瞥了肖甜甜一眼，“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甜甜啊，你要走的路还很远呢 ！” 肖甜甜咧咧嘴，“确实有点远，从这里到磨子桥能把我走死。” 王昊双手提着奶茶去了二楼会议室。 在门口看着脸红的付文婷说，“那个……婷婷姐，我给大家买了奶茶。” “要不……休息一下！” 付文婷也愣了一下，看看王昊手里提的大包小包…… 再看看下面那些激动的姑娘。 她好像不同意的话又不近人情的样子。 这里毕竟是单位，也不是学校什么的。 “那就休息十分钟！” 耶…… 女孩子们大声尖叫的时候，王昊冲付文婷说，“婷婷姐，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付文婷出了门，王昊就像白菜进了野猪群，一股子旋风，把王拔了个干净。 王昊把两杯分别给了跟风男和沙雕男。 他手里还剩一杯，没急着让一帮子人感谢。 然后去了会议室外。 停文婷正靠着墙，可能也不想进会议室。 “婷婷姐，给你的丝袜奶茶！” 付文婷还没回过神，仔细看了一眼，真丝袜奶茶啊！ 第110章 结果 付文婷没有伸手接。 她那个表情，怎么说呢？ 就像在说：跟我玩尬的是？ 所以搞得王昊只得硬着头圆，“我跟他们打电话让送丝袜奶茶。” “他们就送了一双丝袜加奶茶。” “这特么的……是不是让丝袜套着喝，好把珍珠给过滤掉呀？” 付文婷还是没什么反应。 可能是觉得王昊有点幼稚？ 王昊叹了一口气，“婷婷姐，我是刚才听了你的销售课，所以明白要了解客户需求。” “我想你现在可能需要这双丝袜。” “但是单独让你把丝袜给换上，你可能不会同意。” “所以又充分地考虑到销售环境，主动干预，达到了完美的销售条件。” “如果这样，都还没有办法让你收下这丝袜的话，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付文婷伸手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子，到底还是把丝袜给收下了。 王昊歪着头朝会议室里看了一眼，“你要不先穿上？” 付文婷这下子眼看王昊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于是也不再犹豫。 赶紧把塑料包装给拆了，同时脚跟一滑，就把那嫩脚板儿从鞋子里拿了出来，弯着腰穿短丝袜。 王昊的作用这个时候就突显出来了，“我扶一下你，你站稳。” 提前打一声招呼，让她不要太紧张，也不会在王昊突然碰到她手臂的时候吓到她。 等她穿好一只袜子，王昊撒了手。 等她把另一只有袜子的脚从鞋里拿出来的时候，王昊再搀着。 付文婷干净利落地把脚上那只袜子给脱下来。 王昊就干净利落地从她手里把塑料包装纸和那只袜子收过来…… “你……”付文婷终于不好意思了。 王昊一脸平常，“嘘……没事，我去把垃圾丢了。” “你先进去！” 王昊到走廊尽头的垃圾筒去扔垃圾，把塑料纸丢了，还有只袜子被他提在手里。 他恶趣味的还想闻一下…… 哎呀，算了，好变态哦…… 电话响了，王昊把另一只手的奶茶放在了台子上，从裤兜里掏出电话来接。 向往在电话里很激动，“耗子，分到销售公司业务科吗？在哪个组？” “我听他们说，现在一组最好，三组最烂。” “三组为啥烂？”王昊多嘴问了一句。 向往说，“三组的组长是付文婷啊？” “总之就是已经很久没谈成过一单了。” 王昊说，“那老子肯定要去三组。” “没业务，一天清闲得批爆。” “这样才有时间搞自己的事。” 向往叹了一口气，“其实我都还对你好好工作抱了一丝希望的，结果你果然想去三组。” “不过，分班组这种事，也不是你说了算。” 王昊手里捏着什么东西也不管了，顺手就装进裤兜里。 跟向往又聊了几句，王昊才拿着那杯奶茶朝会议室里走。 付文婷的状态这么差，大概就是跟工作有关。 但凡是在工作上取得一定成就的，走路都带风。 销售没业绩，人的状态就差，状态越差，工作就越是没有进展……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王昊进会议室的时候，他们都在喝奶茶呢。 王昊没有看付文婷 ，付文婷也担心王昊看她，所以刻意避开眼神上的交流 。 新员工看到王昊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忍不住地喊，“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奶茶。” “这是追茶呢！” “还会送吗？” “王昊，你昨天还说追茶很垃圾，不想喝的。” 王昊把奶茶放到前面的台上，“这杯本来就是给付师姐的。” “我又不喝！” 付文婷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王昊的好意，脚上已经穿了王昊送的袜子，如果再当着这些新员工的面驳了他的面子…… 她像有点对不起他刚才的救场。 可……付文婷再想想王昊刚才的举动，不论是送丝袜，搀她，还是拿着她穿过的丝袜去扔，这一套动作实在是有点突兀…… 有点幼稚，有点轻浮。 可是，看看会议室里，大家好像都很开心。 看看脚上的成对的袜子，自己也挺满意。 一时之间，又挑不出来什么毛病了。 付文婷的心情在这个糟糕的上午，好像有了一点点的好转。 这就是王昊要的效果呀，悄声无息地缓解了别人的尴尬。 解决掉潜在的矛盾。 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但是第一次嘛，总是有点半推半就的。 以后就会好很多。 看看这些新来的女员工，她们昨天也是第一次。 今天不就习惯了王昊的节奏？ 还跟王昊有来有回的，胆子也大，动作大，话也骚。 付文婷调整了一下状态，“好了，你们可以一边喝奶茶一边听我继续把课讲完。” “主要是上午时间有点赶。” “十一点之前就要结束。” “下午大家就要分到各个岗位上去实习了。” 王昊马上跟他们压压手， 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继续听师姐讲课。 有了奶茶，又休息了十几分钟。 大家的专注力好像又回来了似的。 有细心的人发现付文婷脚上已然换上了一双成对的丝袜，也就不再盯着她偷偷地笑。 停文婷把剩下的内容讲完，很官方地给大家送了一波祝福。 就比如祝大家在各个岗位上大展宏图之类的…… 对年轻人来讲，这样的话的确能让他们心潮澎湃。 但同时，等他们真正进入岗位之后就会忍不住骂，去你妈的大展宏图，全都是泡沫，上当了。 王昊看着这些可爱的年轻人，他们眼神当中透着清澈与单纯。 嗯？也不对，沙雕男为啥一副人间清醒的样子？你也是开挂的？ 付文婷走的时候把奶茶也拿上的，去了四楼培训科找赵福锐，得知赵科长去了组织人事处。 她再急急忙忙赶了过去。 除了白处长和赵福锐之外，销售公司的经理（处）关爱民也在。 “文婷来了，你那边培训做完了吗？” 付文婷就很着急的样子，“经理，我那边结束了，过来汇报一下。” “如果没啥事，我就先回组里了，下午我还要出差。” 关爱民看到付文婷手里还捏着奶茶，笑问，“早饭都没吃呢？” 付文婷摇摇头，“不是，这是新员工买的。” 白处长打了个哈哈，“看来今年来的大学生都还比较懂事嘛。” 关爱民突然想事，“对了，从子弟校调过来那个叫王昊的老师，如何？” 手里加冰的珍珠奶茶还很冰，时刻提醒着付文婷，王昊对她的帮助。 那……我也帮帮他…… “王昊还不错，挺成熟的。” “有工作经验的，的确不一样。” “这种员工适应力很强的，学东西应该很快。” 关爱民顺口就说，“你对他评价这么高，那就把王昊放在你们业务科，放在你手下嘛！” “以后多带带他，让他尽快熟悉新工作环境！” 啊？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付文婷，这下子表情也变得有了层次感：疑惑、为难、惭愧……甚至还为王昊捏了一把冷汗。 这……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啊！ 王昊：不，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第111章 真实了 付文婷没有分辩，也没有跟销售公司一把手关爱民争取。 默默地退出办公室。 关爱民他们这个层面的领导不会无缘无故的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讲。 只是摆到台面上了，那么就是板上钉钉，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回了办公室。 付文婷看了看手里的奶茶，她本来想扔掉的。 早上没吃早饭，有点饿。 犹豫片刻后，把吸管插进去，尝试地喝了一口。 有两颗珍珠进了嘴里，嚼起来有点粘牙。 奶茶的奶味很浓郁。 口感丝滑。 很甜。 付文婷才发现，她真的好久都没有这么甜过了。 她想了想，看看还有什么可以帮一下王昊。 下午大家就要走上工作岗位。 一个个的都还畅想着要在新的岗位上发光发热。 有人要大展拳脚。 有人想一年之内从普通员工到干部身份的转变。 有人想到了发了工资就存下来，赶紧给自己买个手机。 其实有这些想法都是很正常的。 王昊是体育生，又在省里拿了几乎所有能拿的奖。 他当时还想过参加奥运会呢！ 可是那又怎么样嘛？ 学金融的，在校时，我要拳打索罗斯，脚踩巴匪特…… 到了工作岗位：请问还有什么业务需要办理吗？对不起，我下班了…… 学法律的，在校时，我要戴假发，法官我反对……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到了工作岗位：开庭前，相信我，能赢。宣判后，打官司，输赢都很正常，对了，你可不能欠律师费用，要不然我告你…… 读师范的，在校时，哼，我肯定不会像我以前的老师那样阴阳怪气，又没师德。 进入岗位：作业没带？你怎么不把自己忘家里？哎呀，晓晴妈妈，使不得使不得，你看你，每年都这么客气！某某某，你给我滚到教室外去，以后凡事我的课，你都不要出现在老子面前…… 这种情况，其实还挺多的。 现实和理想的差距有时候还挺难让人接受的。 所以这帮臭妹妹们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保持着激情与活力地走上工作岗位。 最多几个月时间，就会把自己的激情给磨光。 那个时候还有人给他们画饼加pua。 画饼的说：以后就好了。 pua：这个单位的女娃娃都是这个样子的。 新女员工们叫上王昊去吃饭。 王昊顺杆往上爬，“那你们请我吃食堂！” “一杯奶茶八块。” “单位食堂中午是两块。” “一人请四顿，接下来这个月的中午饭，你们六个把我包了呀，我承受得起。” 几个女孩顿时笑骂，“包你个大头！” 王昊说，“我头是很大，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几个女孩子当中总有经历过人事的，听到王昊这话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人脸都已经红了。 跟风男也在旁边，他就搞不懂，大家都明同一天到的单位，为啥王昊就能跟她们打得火热，他就不行。 说话没人听，也融入不进去，请客吃饭都没人去！ 我跟王昊好像也没什么差别的啊？ 沙雕男就不一样，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融入进去。 只觉得他们有点幼稚。 高的人就要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 他走在最前面，真接就朝食堂去了。 “王昊！”有人喊了一声。 王昊正和几个新女工打得火热呢，回头看是付文婷。 “你们先去食堂把饭打好等我，我马上就来。”王昊打发了几个女孩子。 付文婷过来的时候，她们已经走远，看了看她们的背影，付文婷这才低声说，“趁着中午，让你爸去找找人。” 王昊问，“找什么人？” 付文婷说，“岗位定了。” “你来销售公司……” “在业务科，还是分到我的组。” 卧草，心想事成啦！ 不是，这是个晴天霹雳才对，你好歹尊重一下噩耗……付文婷看到王昊在笑，感觉这个年轻人好像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王昊直接就说，“婷婷姐，你去跟业务科把我要过去的？” 啊？付文婷神色不太自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过去的时候碰到关总，他问了一下你的情况。” “我就说你成熟，稳重，表现很不错，学习能力很强。” 王昊一拍手，“看，你在你们销售公司一把手面前这么夸我。” “他不就是觉得你想要我吗？” 我……付文婷想反驳，可是，为什么王昊说得这么有道理？ 难道我真的是好心办了坏事？ 付文婷发现她就像掉进了什么不知名的陷阱当中一样。 但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不会再被这些捋不清的东西影响判断。 从这个死循混里跳了出来，“王昊，我只是跟你带个话。” “趁着中午还有时间。” “你爸爸是我们单位的高工，肯定是能找人的。” “为了你的前途，不要来我的组。” “去别的组，去别的部门都可以。” 今天早上见付文婷第一面的时候，王昊觉得付文婷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付文停现在的话证明她认识王昊，也知道王昊的家庭。 那么，她的冷漠并不是针对王昊一个人，而是除了她和她工作之外的所有人。 成熟的女人和被生活打压得喘不过气的女人，会很清醒，不想在别的人别的事上浪费太多感情，甚至连表面工作都不想做。 这就是许多年后，有人总结出来的：不做无效社交，和没有切身利益的任何人与事保持距离，不让他们成为自己的烦恼。 有人就阴阳怪气，哇，王昊好棒，只用了一双丝袜和一杯奶茶就改变了付文婷的习惯。 也有人会吐槽：草尼玛的，能不能再无脑一点，这就处处替他着想了？弃了！ 还有傻逼会跳出来：能不能接地气一点！ 其实，这不是付文婷习惯改变。 也不是她冰封的心有了裂纹。 更特么不会是离谱的动心。 刚才的这番话，就是付文婷在跟王昊做切割。 不想因为王昊的事情再耗费心神。 收下王昊的丝袜奶茶，惹了这么多麻烦事。 烦都烦死了！ 这才是付文婷的真实心态。 再看王昊呢，少妇有味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嘛？ 他对付文婷没兴趣。 但是对三组有兴趣。 这么烂的部门，狗都嫌，部门人际关系紧张，大家都各搞各的。 没有一点凝聚力。 满满的都是空子。 王昊想怎么钻，就怎么钻。 能进这样的破组，对王昊来讲，那真的……泰裤辣…… （感谢黯燃魂殇送的角色召唤和胶囊，谢谢大家送的礼物哟！上班感觉还好吗？） 第112章 抢我剧本 食堂的中午饭不好吃。 主要是大锅饭菜。 早上包子馒头稀饭油条豆浆什么的，都是那个味。 有人买回家吃。 有人就在食堂解决。 中午的话，一大锅，炒出来的菜水水的…… 就是菜太多，油温不够，口感不好。 就算便宜，也没什么人吃。 那何明朗他们为什么经常在食堂里吃呢？ 他们有小灶啊！ 而且都在包间的。 要是有需求，厨师立马化身五星主厨，给你雕一个大鹏展翅出来。 对新员工来说，他们也没得选。 外面贵。 自己的住处暂时都没解决。 就算解决了，做饭的可能性也不大。 他们只能吃食堂，这是可以理解的。 那么吴星为什么也在食堂呢？ 因为有妹子呀。 他是最喜欢每年招工的时候的。 这有点学长期待大一新生的味道。 可以看到许多新妹子。 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妹子的颜值做一个排续。 撩妹子有个优先级。 吴星是不管蹭不蹭得到，反正先去蹭一下子，总会有收获的。 有人会觉得，吴星这种逼也行？ 实际上，真的行。 几个新来的女员工坐一起说笑的时候，昊星就和他车间那几个关系好的兄弟进了食堂。 有人顶顶吴星的腰，“星哥，那几个就是新来的女员工？” 还有人有点闷骚地问，“星哥，有点空，直接坐她们身边是不是不太好？” 其实他这样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坐公交，全车到处都是两个连排的位子空出来一个。 有一个位置上坐着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就是：怎么样坐在女人的身边，才会显得很自然，而不像是冲着她的美貌去的，在线等，挺急的。 健身房的跑步机也是，大家习惯间隔一台跑步机。 号。 1号有人，来人就用有3号…… 那么都有人怎么办呢？ 1号是个大美女，那么肯定就会有人想去2号。 可是他又很在意3号的目光，或者又担心1号觉得他是个色批。 所以，他最期待的理想状态是：都有人，唯独空2，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站在2号跑步机上。 他还会理所当然地跟自己证明，跟所有人证明：看，只有这个位子，i have no send chance！ 紧邻美女，最少五公里。 在公交车上那种情况也一样。 最好就是所有位子上都有人，唯独美女身边空着，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坐下。 当然，也会有尴尬的情况发生的。 刚上跑步机准备开始今天的运动，最少五公里，三十五或者四十分钟证明自己是个持久的男人。 可是，她下机了！ 你原本的三十五分钟现在变成五分钟都嫌多，还会骂一句，跑你妈卖批…… 原重一点的甚至还会怀疑自己 ，她，她她她嫌弃我…… 在公交车上，你刚坐在漂亮女人身边，她跟你说，“麻烦一下，我要下车了。” 你会在意身边的人看你的目光，觉得他们在嘲笑你，不知道眼睛该看哪里。 吴星身边这几个，大概都有点这种感觉。 他们想去蹭，但是又有点抹不开面子。 这个时候，吴星这个带头大哥的作用就很明显。 他们打了饭菜，就直接坐到几个女工旁边的桌子上。 吴星也很直接，“师妹，你们就是刚分的大学生吗？” 几个女孩子也不反感这种直接打招呼的方式。 她们纷纷点头。 吴星一边吃饭一边像关心新员工一样，“分单位没？” 妹子摇头，“还没，下午分。” 吴星就说，“女员工就那几个单位。” 吴星把话撂这儿，就不说话了。 这一看就是老手。 先拉关系，再装一波过来人，把她们最关心的问题放桌上，关键地方断你一波节奏。 几个妹子本来也单纯，虽说到了大四，觉得自己已经见过些世面，懂些人情世故，可她们哪会是吴星这种老油条的对手。 她们马上就被勾起了兴趣，“师兄，我们一般都分到哪几个单位？” “师兄知不知道哪几个单位比较好？” “师兄……” 几声师兄就把吴星喊得心痒痒的，再加上几个兄弟崇拜地看着他。 吴星有点得瑟地挑了挑眉毛，这表情就是在问他的兄弟们：怎么样？老子牛逼不？ 吴星呢，手里拿着筷子，嘴里嚼着饭菜。 所有人都在等他把饭菜咽下去那一刻。 因为妹子们都觉得，他把这口饭吞下去之后，就会揭晓答案。 她们不动筷子，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吴星说话。 吴星把她们的胃口吊起来了，这才说，“你们先要到车间实习。” “基本要把车钳铆焊电都走一遍。” “还要去装配车间。” “要把这些岗位者走一遍之后，你才知道这个大单位是怎么运作的。” “你们下午肯定要来我的车间。” “到时候，我再跟你们细说嘛！” 吴星真是一个开朗，热情，有爱心的师兄啊！ 有妹子说，“那就谢谢师兄，下午怎么找你？” 吴星说，“我爸是车间主任，你们一下来，我肯定知道。” “到时候来找你们就是了。” 等到了下午，这几个妹子一到车间，他就能看到。 到时候吴星再装着若无其事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这些妹子们肯定会拼命地跟他打招呼。 吴星只需要端一端架子，恍然大悟地跟她们说说话。 一来是表示，我和她们不熟，她们对我这么热情，只是因为我足够优秀。 二来也是给其他工人打一针预防针，罩子放亮点，这些妹子是老子的。 其他人就不会再往这些妹子身边蹭。 这些妹子要认识这个单位就只有通过我吴星，哈哈哈哈…… 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再唱歌…… 接下来几天，一直吃饭，一直唱歌。 圈定目标，吃饭、唱歌、开房。 接下来，不吃饭，不唱歌，只开房，哈哈哈哈…… 吴星的算盘打得飞起的时候，王昊进了食堂。 他从几个妹子身边走过去，没理她们。 几个妹子突然大叫，“王昊，王昊，这里，这里……” 吴星：(′?w?`) 王昊恍然间转头，面无表情，连惊讶的样子都很平静，“哦，你们在啊，你们吃，我打饭。” 吴星：(′?w?`) “王昊，王昊，我们给你打了饭菜了，坐这里！”妹子们拼命地冲他招手。 吴星：(′?w?`) 王昊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还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吴星：卧草尼玛的，导演，导演，他抢我剧本啊导演…… 第113章 完爆 吴星人都傻了。 王昊现在这个状态，不就是昊星想要的样子？ 吴星原来还准备把这些妹子给标记了。 可是……这些妹子好像被王昊给标记了。 不对，是这些妹子把王昊给标记了。 因为王昊在说，“你们这是干什么？” “又是把我拉到你们身边坐。” “又是给我打饭。” “我现在单身一个，你们这是准备泡我吗？” 王昊一句话就把这些姑娘给惹得啊啊地叫。 “王昊，你不要脸！” “你撒泡尿照照自己。” “谁想泡你？做梦你！” 跟风男在另外一边都看傻了，首先他脸皮没有这么厚，说不出来王昊这样的话。 其次，就算他说出来了，那么被这些妹子们这样嫌弃，他会很有挫败感，可能就会红着脸，接下来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了。 可是王昊呢，他一惊一乍地说，“不喜欢我，你们叫我做什么？” “不喜欢我，你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我？” “这不是存心让别人误会吗？” “不喜欢我还给我打饭。” “你们明明对我不感兴趣，还这么搞。” “那不是摆明了自己不吃，还不让别人吃，还把桌子给掀了！” 几句话又把一桌子的妹子逗得大笑。 就凭这种能力，就不是跟风男能比的。 吴星身边几个兄弟有点难受了。 他们本来以为可以跟着吴星吃肉喝汤的。 可是，她们好像更喜欢王昊似的。 吴星被王昊断了节奏，本来就难受得一批，现在又受到兄弟的质疑，面子有点绷不住，再加上上次在ktv，王昊拿了两条中华还冒充吴星他爸的事情…… 老账新账都加一起了。 趁着几个妹子和王昊正打闹说笑的时候。 吴星朝王昊喊，“王老师不当体育老师了，终于回八机厂了。” 几个妹子好奇地看着王昊 。 “你还是体育老师？” “你是搞哪个项目的？” “你都没跟我们说你以前是当老师的。” 几个妹子七嘴八舌的，王昊就大口大口地刨饭，也不知道先回答谁。 不过看吴星那个逼样，他应该有一整套说辞。 让他发挥嘛。 其实吴星还是很重要的，否则空窗期，今天不打脸，感觉一天的日子过得都没什么意思，哎…… 吴星说，“你们不知道王昊是体育学院出来的？” 几个妹子就很感兴趣。 有妹子神神秘秘地说，“听说体院人均帅霸，王老师，你有点拉平均分哟。” 王昊说，“体院又不是只有帅霸，还有肌霸，这一点我在平均水平以上。” 啊…… 有妹子已经绷不住脸红了。 王昊把筷子一扔，露出他的肱二头肌霸，“看看，这是不是肌霸！” 几个妹子的脸更红了，原来是肌肉的肌啊…… 顿时对视偷笑，心跳得还很厉害。 王昊这个家伙肯定不像表面看上去这憨的。 他说话总感觉有别的意思。 而且他本来就长得流里流气的。 这么看，王昊好像还有很多缺点的。 不过，为什么就是不会烦他，也不会讨厌他呢？ 其实王昊还想补一句，想歪的，自己滚去罚站。 忍一手！ 否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痕迹更重了。 吴星看到王昊这么容易就把节奏抢了回去，继续开王昊，“王昊，我听说体院那些学生，一个班三十个男生，有八十个女朋友，是不是真的？” 啊？妹子们朝王昊看过去，有的还捂上了嘴。 真的很想从王昊的嘴里听到答案。 有妹子已经迫不及待地抢先问，“王昊，那你有几个女朋友。” 王昊呢，把餐盘里吃得干干净净，连颗米都不剩了，放下筷子说，“我没有女朋友！” 哎，妹子们有点失望的感觉，这种标准答案让她们觉得没有新意。 甚至还有妹子咧咧嘴，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我知道，我知道，反正有女朋友的都是他们，你是肯定不会有女朋友的。” 王昊看看她，扫一眼幸灾乐福的吴星，最后看看妹子们，“我是没有女朋友啊，可是，我有男朋友啊！” 草……吴星屁股一紧，当场就有点害怕了。 他想到王昊刚才的眼神，再想想那天晚上自己喝醉倒在沙发上，卧靠……他会不会，吴星顿时一阵恶心…… 可是妹子们却哈哈哈地笑个没完。 给王昊打饭的妹子甚至就直接拿手肘撑在王昊的肩上，“所以，你是姐妹咯？” 哈哈哈……妹子们又是一阵疯笑。 管她姐妹不姐妹，反正能打入敌人内部（正经内部），就是高段位选手。 这是有成功案例的，冒充基佬和女孩子做姐妹，后来发生了关系。 这妹子还四处炫耀，他之前都喜欢男人的，是我把他掰直的。 吴星死活都不明白，他都把王昊黑成这个样子了。 为什么这些妹子还是和王昊走得很近。 王昊都自黑了，她们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跟王昊走得越来越近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不给正常人一条活路了吗？ 吴星关系要好的这几个车间的兄弟大概也是这种想法。 他们才是正常人。 吴星及其兄弟团：为什么正常人不受关注？流氓却被格外照顾。 是不是老实人不配有爱？妹子争先恐后为渣男送菜！ 王昊：hao wang hao wang，流氓只是我的外表，我的温度多得像是个中央空调。 渣男是坚硬防护罩，不是泡妞技术太高超，武装到牙齿不过是我怕受伤的自保，o wang o wang…… 前两局的掰头，吴星败了呀，接下来这一分很关键。 吴星拿出杀手锏，“王昊，听说你分到销售公司业务科三组了！” 几个妹子本来还在叽叽喳喳关于王昊岗位已经定了的事。 可是，周围的气氛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食堂里也不仅仅就是这两桌人。 其余的工人或者干部在听到这句完整的话时。 表情大概是这样的：从(?o?)到(o_o)再到-。 妹子们也注意到了异样，有妹子就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三组不好吗？” 昊星以师兄的身份很牛逼地说，“大家听到能分到销售公司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卧草，找关系了？ 听到分到业务科的时候，反应是：这么好的单位，凭什么不是我？ 再听到是三组的时候，反应是：哈哈哈哈……三组，那没事了。” 妹子们这才明白，大家的表情变化，大概是在表达：王昊分了一个烂岗位！ 大家都有点同情地看着王昊。 可是王昊把手机掏出来给何俊打了个电话。 第一句，“何俊？吴星说是你说的，我的岗位被分到了销售公司业务科三组？” 吴星：(′?_?`)这什么操作？ 第二句，“这种事，你和你爸晓得就算了，你拿着张嘴到处乱讲，是显摆你有个好爸爸，还是显摆你有个假公济私的批爸爸呢？” 吴星：?_?坏了呀！ 王昊看了看自己的手：装逼，不是有手就行了吗？ 第114章 师父 吴星和王昊之间的对决就像是江湖中传言的两大高手约在某一处对决…… 谁赢了，就可以把六个妹子夺到手。 吴星是江湖前辈，成名已久，招式多，花哨得很。 一套操作下来就能把王昊给锤死的样子。 王昊初入江湖，不显山不露水，大家都觉得他很菜。 他也说自己只会一些粗浅的功夫。 他还让吴星先出招。 每次吴星都是一套潇洒又帅气的绝招。 王昊后出，没花式，没套路，简单粗暴…… 但是呢，他角度刁钻，吴星明明看得清王昊的出拳角度，也知道他要打击的地方，就是躲不掉。 难受得一批！ 到底有多难受呢？ 这么说，下午上班，吴星还没进厂区，就被何俊堵在路上，上去就是一巴掌。 真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抽在吴星的脸上，“老子这么相信你，你妈的批，就把老子跟你说的事拿去到处乱讲……” 反手又是一巴掌，抽得吴星眼睛冒星星…… 吴星真的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下是真的舒服了，也不想装逼了。 付文婷来找王昊的时候，王昊就知道安排到三组这种事情一定是何明朗提前打了招呼的。 他一个公司级的副总不会过问具体操作。 只给销售公司以前他的马仔打声招呼，马仔们就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操作。 到这个地方，都还属于是领层面之间的默契。 但是这件事从吴星的嘴里说出来，味道就不一样了。 这说明有人提针对王昊暗箱操作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公平公正。 吴星得知道消息的渠道还能从哪里来？ 只有何俊这位别总的儿子嘛！ 这就是王昊的打蛇打七寸。 不过也再次证明吴星的消息是灵通的。 下午分岗位的时候，六个妹子和跟风男被扔进了分厂车间，先实习。 据说每个部门都要走一遍，为期三个月的实习期，最后才确定最后岗位。 王昊呢，直接被销售公司领走了。 妹子们还有意见，“为什么王昊不用到车间实习？” 接她们的干部就说了，“王昊不算新员工，他在子弟校已经工作一年了。” “还有就是，他老爸是我们厂的主体专业的高级工程师，他从小耳濡目染的，哪里还需要去车间实习？” 好，妹子们对王昊无话可说，毕竟经过一个中午的打听，她们已经知道业务科三组应该就是八机厂最烂的部门了。 俗称：狗都不去。 对王昊的遭遇她们甚至表示同情。 其实也不是觉得王昊不实习就不公平。 而是大家如果在车间实习的话，有王昊这个熟人，她们会没那么胆小。 好了，不说王昊。 那沙雕男呢？ 跟风男是第一个跳出来的，“王昊不来车间实习，卓一凡为什么也不来？” 带队干部呵呵一笑，“人家是南大的研究生，本科的时候又跨专业修了法学。” “招他进来的时候就是走上层路线的。” “实习不到车间，而在行政机关。” 靠…… 他们现在终于明白卓一凡为什么跟他们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了。 付文婷下午快三点半的时候才赶到单位。 业务科科长秦阳把王昊领回来了。 付文婷在她的三组看到王昊的时候，其实也没有惊讶。 只是有点烦。 秦阳看看时间，有点不耐烦地说，“你说你平常家里有点事，偶尔耽搁一下子，当领导的哪有不理解的。” “但是你天天这么搞。” “别的同事怎么看？” “别的小组怎么看？” “我们这些当领导的，还怎么做日常管理？” 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觉得秦阳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领导实属有些无奈，正在跟下属苦口婆心。 那么再往下听一段。 秦阳话音一转，“算了，以后注意一点就行了。” “科里有些什么小话，你也不用太在意，我下去之后会说他们的。” “在这个单位啊，也只有我才会替你说说话了。” 王昊听了后面几句话的时候，这味儿，有点熟悉啊。 否定来自别人的评价+同情来自我的包容+外面都是坏人+只有我对你好=老pua了。 卧草，秦阳有点东西啊！ 王昊对付文婷的处境不是特别了解。 但是从她目前的状态来看，就不会太好。 这种局面放在旁人的眼里，大概就会归咎于付文婷的运气不好。 看了看秦阳这位销售科科长的操作。 王昊突然就明白了，付文婷身上的某些不幸，可能有销售科秦阳的因素在里面。 否则，王昊那天也不会在何明朗的办公室里看到付文婷了。 “王昊，以后，你就在三组了。” “到时候跟着谁，就由付组长来安排。” 然后又说了些鼓励的话。 比如：你爸是高工，儿子可不能丢了你老子的脸。 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员。 销售公司欢迎你，希望你在业务科发光发热。 扔下这番话之后，秦阳朝门口走，经过付文婷身边的时候，顺口说，“你有什么难处，随时来办公室找我！” 说话的时候，他去摸付文婷的肩。 付文婷躲开了，秦阳还有点尴尬，都不敢回头，怕会看到王昊脸上有什么不自然的表情。 付文婷这才看了看王昊，眼神里没有感激。 也没有迎接新人的快乐。 王昊也没有摇身一震，王霸之气乱甩，当场就让付文婷犯了花痴，要以身相许。 王昊只在付文婷的眼里看到了无奈，甚至还有点烦躁。 怎么？老子这么帅，你还觉得我很多余？ 很快王昊就知道付文婷为什么是这种表情了。 她把王昊带到大办公室，三组的员工都在这里。 一个在打毛线。 一个在看报纸。 还有一个手里拿着一副扑克在给另一个人算命。 “郑姐，这是新来的王……” “我不带！” “老胡，你……” “我没空！” 至于另两个，付文婷还没开口，他们就说，“别找我们，带不了。” 卧草尼玛的，我以后不叫王日天，叫王多余好不好？ 王昊看着付文婷很认真地说，“师父，你如果也不要我，那就真的没人要我了。” 付文婷愣了一下，很纠结，不过还是默默地转身，“你跟我来！” “好的，师父！” “谢谢师父。” “师父放心，我以后一定不给你惹事添麻烦。” “凡事都以师父的利益为重。” “保证不冲撞师父，我发誓！” 第115章 自求多福吧 哎……付文婷突然就叹了一口气。 其实是有点无奈的！ 付文婷看到王昊很认真的样子，想了想，还是说，“王昊，你暂时跟我嘛，我还是要劝你一句……” “有关系就赶紧往外调。” “主要是……”付文婷是想说，三组是八机厂最烂的部门。 可是觉得这些话对一个刚到单位的年轻人来讲，打击太大，会让他丧失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激情的。 “师父，还有啥？”王昊问。 付文婷改口了，“主要是多平常事情真的太多，顾不上你，也带不了你。” “还有就是，你在我这里学到的可能都是些失败的经验。” 付文婷的话有点丧。 跟她近几年的遭遇有关。 王昊看人从来不听她说了什么， 只看她做了什么。 比如那天在何明朗的办公室看到她。 她显然是要通过走上层的关系，先预支经费来搞定业务直的麻烦。 只是何明朗找的无非就是不符合规定的理由把她给打发了。 她一直在努力的工作、生活，只不过是把身边不必要的人和事都线屏蔽掉了。 这一类人群在王昊身边还出现挺多次的。 他创业成功后，有那么几个手下就是这个样子的。 喜欢单打独斗。 他明明要抽烟，但很少接别人的烟，也很少给别人散烟。 人情往来基本没有。 公司有人办个喜事，请贴就算递他手上，他都不会参加，说白了，就是省钱。 后来王昊和他们聊过。 他们的原话就是，“这样的人情往来，会耗费掉我太多的精力和钱，让我没办法认真地投入工作。” 王昊其实特别欣赏他们这种态度，莽就完了。 不过在私企可以这么搞。 在国企的话，就有点难了。 看看付文婷现在的状态，王昊挺能理解。 他理解的方式就是，“师父，你不用管我，真的。” “你甚至都可以当我不存在。” “我绝对不烦你。” “甚至都可以不出现在你面前。” “我一定会凭自己的本事跟业务科三组证明……我们组有我没我都一个逼样！” 付文婷的脸猛地抽了一下，显然被王昊的话给闪到了。 她本来以为王昊要讲一些激情澎湃的话。 比如什么，一定要让三组发光发热。 凭自己的努力让三组重振雄风之类的。 那么豪言壮语之后呢，就会质疑单位，到怀疑自己，尝试努力，最终躺平。 听王昊的意思……他好像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步。 付文婷在听到这样的话时，本来应该为了一个年轻的心就此沉沦而感到难过的。 可，王昊的话，让她欣慰，甚至觉得王昊挺聪明的。 付文婷说，“那也不能随时不上班。” “该来还是要来，也是要出差的。” 上面劳动纪律查得紧，王昊经常迟到早退甚至旷工，被查到，付文婷还是会背锅 。 王昊说，“师父请放心，那我就当一个你召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男人！” 付文婷被王昊鬼扯得有点不好意思。 立马领着王昊去了大办公室。 刚才打毛线的娘娘已经不见了。 付文婷过来， 他们几个也只是抬眼看看她，就该做什么做什么。 “你以后用这张桌子嘛！”付文婷给王昊安排了一张桌子。 桌子上堆了些东西，付文婷看着有些乱，就伸手去替王昊收拾一下。 王昊管她叫一声师父 ，她才发现没什么能给他的。 替他做点事情，可能心理会好受一点。 “师父，你不管，我来收拾。”王昊一把按在那些文件资料上面，很坚持的样子。 付文婷也就不再坚持。 “那你在这里跟在大家认识一下子。” “熟悉一下业务科的工作。” “对了，说一下，明天下午要出差去汉县。” “有事要提前说。” 话音都没落，三个人同时举手，“我有事。” 付文婷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本来一直都很平静的，可是发现王昊就这么看着她。 那一刻，她突然有一点委屈，她觉得这个新收的徒弟可能会跳出来站在她这边。 可是呢，他跳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过去了之后，说不定还要照顾他。 王昊果然还是跳出来了，“我也有事！” 噗…… 是跳出来了，不过是给师父补了一刀。 过种情况出什么头？ 单位的事情都没有盘顺，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黑锅，一头扎进去，你怎么就能确定付文婷是好人，怎么就确定，她不会让你背锅。 人到了新环境，就像给鱼换了一个新塘子。 总要适应适应水质的。 别特么一进去，就开始疯狂扑腾，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要证明自己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干出一番大事来…… 这种瞎几把搞的，用不了几天，就会把自己给搞得很累，说不定还会骂一句，“这个傻逼单位。” 付文婷走的时候更沮丧了，被徒弟背刺感觉不太好受。 没关系，以后背刺习惯了就好啦。 师父走了，王昊把烟掏出来，给三个男人散烟。 其实基本都是熟人。 上下两代都是八机厂的。 以前小时候也都是子弟校出来的。 看着都面熟，但是不一定叫得出来名字。 但是他们肯定是认识王昊的。 上个月给潘伟明过了头七。 这事情在八机厂闹得很大，版本很多。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王昊这个人辟邪！ 三十七八岁的男人是少年白头，叫胡志召。 一直拿牌算命的叫谢欣龙，长得还有点帅。 另一个一直问“我啥时候能找到女朋友”的年轻小伙叫梁鹏。 王昊给他们散了烟，还给他们把烟点上，很客气。 王昊又看了看他的桌子上堆的那堆东西，于是问，“这堆东西是哪个的？麻烦换个地方放。” “我打点水抹一下桌子。” 谢欣龙和梁鹏就看了一眼胡志召。 胡志召一直在翻报纸，听到王昊这么说，又发现另外两个人的眼神，他也知道躲不过去，就说，“先放那嘛。” 王昊点点头，“那我去打水，麻烦胡老师搬一下。” 王昊出去的时候，胡志召看了看王昊的背影，还低声骂了一句，搬你妈的批…… 王昊呢，也听到了，机会是给他了，他不要，怪谁？ 第116章 水洒了 王昊在卫生间里把水都接好了。 在门口站着抽烟。 把刚才那支烟抽完了后，这才端着水回了办公室。 桌子上的那些文件和材料都没有动。 虽然网已经很多。 电脑也走进了生活，但是远远没达到普及的地步。 八机厂还没有等到无纸化办工那一天，就没了。 所以，一个办公室有堆成山的文件，很正常。 而且八机厂还有专门的档案馆，就是专门用来存放重要资料和档案的地方。 那么放在王昊办公室的这些文件和资料其实也没什么重要性。 “来，我替你们抹下桌子。”王昊招呼了一声。 算命的谢欣龙和围观的梁鹏赶紧把桌子上的牌拿起来。 王昊把桌子给他们抹了。 两人冲王昊笑笑，“谢谢啊！” 王昊在盆子里把帕子洗干净，又走到胡志召的面前。 胡志召把搭在桌子上的脚拿下来后，王昊才给他抹桌子。 胡志召这个时候的心思就没有再放到今天报纸上了，心说，贱皮子，骂他狗曰的两句，他一下就懂事了。 胡志召心里嘀咕的时候，王昊把他的桌子给抹干净了。 于是胡志召再次把脚搭在桌子上，悠哉地转着脚踝。 不过，下一刻，王昊就把帕砸近盆子里 。 啪地一声溅出了水花。 办公室里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同时朝王昊看去，才发现王昊的脸已经黑了，“我桌子上的这些东西有没有人要？” 谢欣龙手里捏着牌看了看胡志召，又看看王昊，心说，“胡志召虽然讨厌，不过王昊到底是新人，一直这么问，多少有点不懂事了。” 梁鹏也看着王昊，暗想：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都不会问，直接就自己搬了，新来的小王，有点摆不清自己的位子了。 这两人其实也对胡志召不满，但他们为什么觉得是王昊的问题呢？ 因为他们跟胡志召其实是同一立场，单位的老油条。 他们内部可能是有矛盾的。 但是王昊这个新人一来，和他们在本质上来看，就是两个阶级。 他们是内部矛盾，而王昊就成了阶级敌人。 他们在立场上一致对外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胡志召可能觉得王昊有点不懂事了，驳了他的面子，扯着嗓子喊，“老子跟你说了，先放那里。” 王昊把桌上那些文件材料拿起来，走到窗子边…… “你敢……”胡志召的话都还没抖清楚呢，王昊就一把将它们全都给甩了出去。 谢欣龙：(o_o) 梁鹏：(o_o) 胡志召两眼空洞，可能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进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相信王昊干得出来这种事。 付文婷离开的时候，就说了，让王昊跟他们好好认识认识。 王昊很客气地给他们散烟，还点火。 又打了水进来给他们抹了桌子。 这是先礼…… 不过胡志召好像觉得自己很牛逼，把新来的小老弟给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那王昊就管不了他那么多了，干他！ 这就是后兵！ 胡志召终于回过神来了，表情狰狞，“我曰你的妈……” 哗！ 王昊手里一盆水就跟他泼了上去。 刚才洗过帕子的脏水就这么给胡志召给泼了个通透。 像条落水狗，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样子呢。 然而根本还没完，王昊手里的盆子猛地砸在胡志召的头上，铛地一声。 胡志召开始是靠在椅子上，把脚搭在桌子上的。 看到王昊把材料扔出去的时候，他坐直了身子，往下脚。 骂王昊的时候，是站起来的。 被水泼的时候是呲牙咧嘴要扑上去的。 被盆子砸的时候，一手捂头，一手捂裆，还抬了一条腿，侧着身子，拿屁股对着王昊，像一个棒球投手，要投球的姿势。 “你那个臭嘴那么臭，我拿水给你洗洗嘴，合不合理？” 王昊笑眯眯地看着那个不敢再冲上来的胡志召，“给你机会你不要，你就不要怪我咯。” “我这个人向来待人有力，为人核善，出口成脏。” “你们该晓得我是搞体育的，没啥脑壳，看不惯你，老子就要干你。” “你叫胡志召是不？” “胡老师，那麻烦你把土拖一下。” 谢欣龙和梁鹏刚才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想谴责王昊几句。 不过王昊把水一泼，把盆子再一砸的时候，谢欣龙和梁鹏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新来的不能惹。 王昊最近干的这些事情在他们的脑子里一下子也清晰了起来。 我特么在想什么？这种大混子也是我能得罪的？ 当谢欣龙和梁鹏有了这种想法之后，似乎一下子也没有了偶像包袱……看戏看戏…… 当这两个人跳出圈子之外后，胡志召就成了被围观的那一个。 被新人扔了材料。 被新人泼了水。 被新人砸了头。 现在还被新人逼着拖地？ “我拖你……” 王昊往前走了一步，刚才是泼水，这下子他要是再骂，那就大嘴巴子了。 打人不犯法吗？ 犯！ 可是又怎么样呢？ 这里是国企，是一个小世界。 这么说，这里有自己的规矩。 潘伟明上辈子把陈岑弄死在家里，最后也就只坐了十几年的牢，你就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跟外面不太一样的。 胡志召把要骂出口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 王昊看他不敢骂了，就笑着说，“你可以不拖地。” “不过从明天起，你的劳动纪律归我管。” “你迟到早退，旷工什么的，我会给你记下来。” “先找秦阳。” “秦阳不管，我就找关爱民。” “关爱明不管，我就找何明朗。” “总有人能收拾你嘛，你说对不对。” 胡志召扯着嗓子喊，“老子不怕你。” 王昊说，“没事，你会怕的。” “你有老婆嘛，你有娃儿嘛，你要养家不？” “我又不养家，我妈内退，我爸高工。” “我一分不挣，又饿不死。” “你一分不挣，全家一起喝西北风。” “你要不信邪，我们就先来一个星期的体验卡？” 这边的动静已经让其他几个办公室都听到了动静。 最先过来的居然是黄小蕊。 想不到？ 其实从王昊刚过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关注。 主要是想看王昊脸的落差感。 一定是很有层次的。 啊？你分到销售公司了？ 天啊！你居然去了业务科？ 啊？三组，那没事了。 当所有人从羡慕到嘲笑都发生在王昊的身上时。 这种被捧到天上再摔下来的痛苦肯定会让人极度愤怒且无助的。 就像王昊现在的样子。 黄小蕊就站在门口，看着湿漉漉的胡志召，再看看桀骜不驯的王昊，上去就是一句，“王昊，你干什么？” “胡师傅是单位老人了，你懂不懂什么是尊重？” “你这么处事，人家以后会说我们业务科没大没小的。” 小黄，跟我玩茶道是？ 第117章 下手要狠 付文婷听到这边有动静，也赶了过来。 其实相邻的几间办公室大概都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黄小蕊这么一搞，王昊就成众矢之的了。 对了，黄小蕊的操作都不仅仅是茶道，还是圣母+理中客。 类似于：我来说句公道话。 这么搞的目的就在于，把王昊变成集火对象，让所有人都忽略掉胡志召和王昊发生矛盾的原因。 就是不论对错，只论大小。 这样一来，整个一楼销售公司，唯一的一个新人就是王昊。 其余的老人自动抱团。 是不是很无解呢？ 是不是慌了手脚？ 是不是都替王昊捏了一把冷汗。 不论是刚刚赶到的付文婷，又或者是看戏吃撤的谢欣龙和梁鹏，他们都认为王昊现的处境很尴尬。 而胡志召就像站在了道德的制点？ 黄小蕊虽然一脸关切，不过心里却高兴得很，她一下子就把王昊给架了起来，让他成为所有人的批评对象。 看到王昊不开心，看到他有苦说不出，看到他憋屈的样子，黄小蕊决定一会下班再去买一杯nf，好好享受一下胜利的果实。 可是呢，王昊突然一脸愤怒地看着黄小蕊，“原来你特么的跟我分手，就是因为胡志召这个老男人。” 卧草…… 付文婷、谢欣龙、梁鹏等所有人：(o_o)。 这个瓜有点大了啊。 黄小蕊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大叫，“老子没有。” 王昊说，“还狡辩？泼他水，心疼了是，他有老婆，有孩子，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王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黄小蕊要哭了。 王昊看看胡志召，“你们特么的原来早就有一腿了是？” “没有……”胡志召也吼。 王昊说，“没有？没有她凭什么跳出来帮你？她助人为乐？她在单位上是个热心肠的人？” “我……”胡志召想解释。 王昊一把挡在他的脸上，“你不用给我解释，这种脏东西给你了，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你要解释去跟你老婆解释！” 黄小蕊当场就懵了，她哪会知道，王昊出手的方式这么犀利。 她还想说，“王昊你……” “滚！”胡志召先骂上了，“你妈卖批滚去你自己办公室好不好。” “我们三组的事，轮得到你来多嘴？” 黄小蕊嘴皮一抖，脸很红，周围很多人都在看她。 她有一肚子的委屈在这个时候居然说不出来。 赶紧把头低下去，急忙躲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为什么要过去？ 后悔死了！ 黄小蕊把头埋在办公桌上，真的都敢抬起来。 还有王昊，他现在下手为什么这么狠，角度也这么刁钻？ 根本扛不住。 这就是王昊的骑脸放大招嘛，能一发把黄小蕊搞死，达到秒杀的快乐，为什么要用小技能耗血呢？ 王昊看了看地面的水，胡志召赶紧把拖布拿过来拖地。 付文婷问了一句，“你们没什么事？” 王昊再不是刚才痛心疾首的样子，而是笑呵呵地说，“师父，我刚才不小心把水洒了。” “胡老师说他来拖，我说我来，我们俩抢拖布抢生气。” “我们三组真的太有爱了，师父这个三组组长领导有功啊！” 卧草……谢欣龙和梁鹏人都傻，这个王昊就是特么个变色龙啊…… 正面嘻哈打笑。 反面翻脸无情，飞起来吃人。 喜怒无常的不说，你还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对了对了，特别不要脸。 他们同情地看了看胡志召，不知道为什么还觉得有点过瘾。 胡志召平常在办公室里从来不打扫卫生，还喜欢把烟头乱扔，东西也乱放，以老卖老，年轻人拿他也没办法…… 今天算是踩到硬钉了，谢欣龙和梁鹏这时就觉得王昊替他们出了一口气。 舒服了。 至于付文婷，三组什么逼样，她比谁都清楚。 哪像王昊说的这个样子有爱？ 不过，她确明白，王昊该是看到胡志召认了怂给大家彼此留了点面子。 付文婷看了看胡志召，他身上还在滴水呢，你王昊是把水洒他身上了？ 她是没想到王昊下手这么狠，而且能把胡志召这种难搞的老油条给收拾得没了脾气。 付文婷不会对王昊另眼相看的，她只是不想让王昊给她惹麻烦。 “王昊，你跟我来一下。” 王昊走的时候，又给谢欣龙和梁鹏散了支烟，对胡志召说，“胡老师，麻烦你，把地拖干。” “要不然你就放那儿，明早七点半，我亲自来拖。” 什么意思？ 王昊为什么要特地强调明天早上七点半？ 胡志召好像明白了，他是一早要来查他的劳动纪律。 胡志召好像除了妥胁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王昊！”付文婷柔声说，“他们可能性格有点怪。” “能忍就忍一下。” “发生冲突，上面各打五十大板，你也不好受。” 王昊摇摇头，“师父，你可能没明白，我才是那个光脚的。” 付文婷好像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胡志召他豁不出去的。 不过她发现王昊在看她的脚板儿。 付文婷一下子就想起早上她光脚没穿袜子的样子，还是王昊给她买了双丝袜，还是王昊搀着她穿的，还是王昊把她穿过的那一只给扔掉的…… 付文婷的脸皮有一点烫，路过综合办的时候，她说，“今天你刚到单位，先下个早班。” 她转身进综合办，“小黄，我要个车，明天下午去汉县！” 黄小蕊冷着逼脸，“明天没车了。” 呼…… 付文婷呼出一口气，连争论的力气都不想使，明天去召觉寺坐客车…… 她出来时，王昊又没走。 王昊冲她笑笑，“师父，我去要车！” 也不管付文婷同意不同意，王昊直接就进去了……进综合办。 “小黄，明天下午汉县要个车。” 黄小蕊一听是王昊的声音，抽搐着嘴角瞪着王昊，想说你特么的也有求我的时候…… 可是王昊说，“你想清楚再说有没有车。” “你想不清楚，我也想不清楚，你到底是跟胡志召有一腿，还是跟吴星有一腿，还是跟何俊有一腿，还是……他们轮流开了你的火车……” 黄小蕊拿起电话，立马给小车队打电话。 十秒钟过后，黄小蕊挂了电话，“有一辆皮卡，杜师傅的车。” 话都没说完，王昊就已经出了办公室，朝师父眨了眨眼，“师父，搞定了，我先下班咯！” 从王昊去进，再到王昊来出，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付文婷有被到爽啊…… 第118章 一天不说骚话就会死 抱团欺负新人这种事情在学校，在职场当中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 但是这种事情一般在私企当中会比较常见，没人管你什么背景，什么家庭，要么就排挤，要么就给你安排繁琐的工作。 各种各样的。 但是发生在国企和事业单位的可能性会比较小一点，就算有，情况要相对特殊一些。 通常是你刚到单位，单位的老人和领导会旁敲侧击问你家住在哪里。 或者是家里哪位长辈在这个系统。 新人通常以为这是他们关心自己，实际上是盘道呢，看看你的家庭背景。 大家差不多都明白，能进到这个单位，家里怎么都该有这个系统的人，所以也不存在抱团搞你这种事。 所以，王昊如果在私企，大概率不会这么快反击，还得武装一下自己。 但这里是八机厂，他出生的地方，他敢跟胡志召撕破脸，就是明白，事情闹得再大，伤不了王昊，但胡志召以后的日子就会很难过。 那么有人就会问，王昊这种操作能在哪里用呢？ 央、国企、行政编、事业编都可以用。 有小可爱就会说，部队也可以……呵呵！去，祝你好运。 夏令时九几年的时候好像就取消了，但是许多国有企业的上班制度还延续着夏令时的上班制度。 就是从五一到十一之间的这段时间，下午的上班时间是两点半。 王昊折腾一阵子后，下班到家也四点多了。 秦小桦坐在客厅看电视，可是电视都没开，她还盯着电视。 王昊走过去把电视戳开，然后去茶几拿遥控板。 刚准备换台，秦小桦一把将电视遥控板抢过去，只听电视咔的一声，电源开关弹了一下子，电视又黑了。 王昊大叫，“妈，你干啥，照镜子去找镜子，没镜子撒 ……” 后面没敢说，秦小桦的眼神跟会吃人一样。 “你看不到我在生气？” 王昊从裤兜里把揉得跟咸菜一样的二十块掏出来，分了一半拿给秦小桦，“拿去输！” (o_o)秦小桦一听这话就更来气了，“谁要你的钱。” 王昊说，“妈，打麻将跟打仗是一样的。” “你如果是长胜将军，就像我们国家一样，近代找一场赢一场，发展到后面就没人跟我们打了。” “所以还是要有输有赢。” “你今天下午输了，今天晚上去铲回来就是了嘛。” 秦小桦说，“输个屁，老子今天下午坐上桌子才打了两三把牌。” “吴海泉那个老婆过来就说……”秦小桦捏着嗓子学那个妇女的声音，像鸡咯咯一样地说，“小桦，听说你儿子分到销售公司的哇？” “其它几个牌搭子就说，小桦可以哟，找了关系的哇？” “这下子你们家有福了，儿子去了销售公司。” “八机厂油水最多的公司。” “我当时听得还觉得挺高兴的。” “到这个地方，我还觉得没啥。” “吴海泉那个批老婆子跟着就补了一句，啥油水啊，她儿子在业务科三组。” “你是没看到他们一个个的反应，那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吴海泉他那个批婆娘真是盖伦出轻语，沉默又破防…… “她就是诚心来看老子的笑话的，后面打了三把，输了三把。” “还点了个杠上炮，打个锤子，不打了！” 王昊的脑海里出现了秦小桦往嘴里扔了支烟，然后嚣张起身还晃晃下巴的样子……看着秦小桦，“妈，你不会是掀桌子了？” 秦小桦左手捏右手，翻着白眼说，“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就是不想打了！” “我要问一下你爸，何明朗那个不要脸的东西他想干啥？” 何明朗这个锅其实背得也不冤……王昊嘀咕了一句。 “狗曰的，收了钱还这么办事？” 好，其实这个锅老何背得挺冤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干工作哪有不受委屈的？王昊心中无比坦然…… 秦小桦骂骂咧咧的时候，王东升也回来了。 王昊看看时间，这比老王平常下班的时间早了一个小时。 从他脸上关切的表情来看，也该是为了儿子工作的事情特地赶回来的。 开始还骂得很厉害的秦小桦，这个时候反而不说话了，哼一声，就把脸转到窗户外，就是看不王东升。 王东升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看了看电视，发现电视没开。 他也过去开电视。 动作跟王昊一模一样，回到沙发边要坐下，王昊就看了秦小桦一眼…… 不是，怎么还搞双标呢？ 他可以开电视，我凭什么不可以？ 王东升刚把遥控器从茶几上拿起来，王昊就从老爸手里一把抢过遥控器把电视给关了。 再加一句“你看不到我妈在生气？” 完美！ 这样才算是公平嘛。 不过王东升的表情像在告诉王昊：你看不到老子在生气？ 秦小桦这个时候也转过来了，也和王东升一起瞪着儿子。 不是，怎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还是老王清醒，他想起正事来，也没管秦小桦的态度，而是问王昊，“分到业务科三组，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老王这个逻辑就对了，工作是儿子自己的，首先还是听听儿子自己的看法。 老子已经巩固了三组土匪的称号，以后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王昊心里逼逼，嘴上问，“那要看你们是想要一个四平八稳的乖儿子，还是要一个吃喝嫖赌的销售精英。” 啊？秦小桦一脸痛苦地看着儿子，突然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是四平八稳的售销精英？” 王昊说，“因为四平八稳，买不出去东西啊！” “我们八机厂的产品有多落后，老爸心里清楚。” “市面上两千型都开始干主力了，我们还抓着一套七百型各种改，各种吹。” “倒也不是没人买。” “但是你得请人吃饭喝酒，饭后是不是得唱歌喝酒，唱歌喝酒完了是不是要去洗个澡，找两个身世可怜的妹子捏两下子，好了，后面就是家庭主妇不宜的内容了……” 秦小桦扯着王昊的耳朵，“谁是家庭主妇？” 王昊缩着脖子，“我就是想跟你们说，何叔叔看似把我放在最烂的三组，实际上只是想给你们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 “而不是被利益熏心的瓢虫！” 王东升的脸皮狂抽：你小子懂这么多，是亲自上过？ 秦小桦呢，一脸天真，“什么是瓢虫？你们在说神马？” 第119章 上电视了 王昊这个时候再去开电视，把电视频道换到云城电视台。 正好赶上电视台正在放民生新闻。 然后跟秦小桦解释，“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嘛。” “搞不好，到时候，你们就会在这个新闻上看到我。” “昨日，我市展开扫黄打击活动，在全市范围内，一共抓获卖银飘娼嫌疑人十四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小桦才明白瓢虫是什么意思。 呸……恶心，秦小桦狠狠地啐了一口，“你要是敢学坏，就不要回家了。” 王昊说，“我们组长是付文婷，现在是我师父，再怎么，她也不会带我去干这些事？” 秦小桦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王东升叹了一口气，“文婷是个好姑娘，就是运气不太好。” “年纪轻轻的，就摊上那么多的事。” 看王东升感慨的样子，王昊知道老王肯定知道很多关于师父的事情。 王昊这一年随子弟校离开八机厂，后来又从子弟校考了警察，后来没日没夜地待命出警，家里的事情都顾不上，哪有时间去管八机厂的家长里短…… 后来的付文婷不知道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总归不是那么顺的。 王昊一边看着民生新闻一边问，“我记得我那个时候都还小，师父就有男朋友了！” 王东升点头说 ，“是有的。” “不过那年，她爸肺癌，要钱治病。” “她那个对象，可能也是觉得负担沉重，就分了。” “老付没多久就走了。” “她也是那年回的八机厂，本来是在机关档案室的。” “结果没两年，她妈尿毒症。” 老王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后面的话有点说不下去。 大概是想说，为啥倒霉的事情都让她家碰上了。 但是这种话哪怕只是从嘴里说出来，感觉都是对人家不幸的家事雪上加了霜。 人性扭曲的地方就在这里。 按说人家已经如此的不幸，从上到下的人都应该是抱着能帮就帮的心态去帮她度过难关。 然而事实是，雪中送碳不常有，赵火打劫排成队。 王昊也就晓得付文婷为什么对周围的事情莫不关心了。 身边的一切人和事不值得她浪费精力和心神。 她的目标是搞钱，让日子有点盼头。 不过，从秦阳（科）到关爱民（处）到何明朗（副厅），那是真的没有一点同情心呢…… 王昊好奇地问，“我记得像这种单位员工家属有重大疾病的，公司委党，工会，计生这边多少都要表示一下子的？” 王东升摇头说，“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是你们销售公司的事情。” 靠……这就变成我们销售公司了？ 老王这是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 王昊其实一点都不想掺合付文婷的事情。 不过，对于一个天空这么黑的女人来讲，她得多坚强才能挺到现在？ 这个……确实有点牛逼啊…… 冲着她这么份吃苦耐牢的精神，留她在八机厂，确实有点浪费。 王昊倒是可以给她换换工作环境，至少让她有钱给她妈治病的同时，也可以让自己生活安逸一点。 秦小桦拍拍桌子，“刚才不是在说儿子工作的事情？” “怎么又扯到付文婷身上去了？” “你就打算在销售公司这么混一辈子？” 王昊很不服气，“妈，怎么就混一辈子了？” “你是觉得八机厂还能撑几年？” “说不定几年时间就垮了，哪有一辈子给我混。” “呸……”秦小桦真是多余一句话都不想跟王昊说，“要是八机厂垮了，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民生新闻里的那个牙尖的记者小妹在说，“我们最近有了解到，在王府街36号，总是有一家店大排长队。” “所以，今天我们就来到王府街36号实地探访一下。” 接下来不是一段36号的短片资料，大排长队。 秦小桦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她是最见不得人家排队的，一看到有人排队的地方，就觉得有什么便宜可占。 “这是卖啥的？” “这么多人？” “是不是请的人来排的队哦？” 看到秦小桦跃跃欲试的样子，王昊还觉得老妈挺可爱的。 其实仔细一想，秦小桦和千千万万的中年妇女一样，喜欢凑凑热闹，她们只是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也只是希望生活更加有趣一点罢了。 镜头再转回记者。 这记者就指着招牌说道：“这就是我们今天探访的店，名叫追茶到底。” “是不是很有创意？” “我觉得老板一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否则又怎么会取这么有趣的名字呢？” “那我们今天就会采访一下这家店，是什么原因，让这家店的生意如此火爆呢？” “哇，原来这家店的负责人是位年轻的小妹妹，跟大家打打招呼！” 肖甜甜在电视里大方地跟人挥手，“大家好，我叫肖甜甜，是追茶到底门店的店长。” 王昊的电话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第一个电话是向往打来的，“耗子，追茶上电视了。” “以后生意会不会越来越火爆啊。” “卧靠，这还是我身边第一次有人和事在电视里放出来呢！” 王昊把电话给他挂球了。 接着电话又响了，这次是肖甜甜，“老板，怎么样，我是不是很上镜？” “早知道让他们晚一点再采访的，那个时候就可以把第二家店的地址公布出来，顺便打波广告。” “老板，你有在听吗？” “嗯！”王昊平静地说，“我在听。” 肖甜甜继续说，“老板，我知道为什么选磨子桥了。” “益州大学在这里，再加上电脑城每天的人流量超大。” “马上暑假了，却不用担心学生流失。” “同样能保证流水。” “老板，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把门店的位子定一下好不好？” 王昊说，“那就明天！” 肖甜甜问，“老板，你不高兴吗？” 王昊说，“现在翅膀都没硬，你特么的就上电视。” “稍稍有点脑子的发现这一波商机，马上就像草原二哥一样冲上来，把这点盘子给你撕得粉碎。” “你个狗脑子，真是要把老子气死。” 电视里还在播肖甜甜跟人介绍爆打柠檬的制作方法。 明明应该是很高兴的。 可是王昊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肖甜甜突然问，“老板，草原二哥是什么？” 王昊说，“鬣狗！” 王昊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这才发现有两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老爸问，“你在干什么？” 老妈问，“手机哪来的？” 王昊如实回答，“你们都看到了，打电话的就是电视里这个小姑娘。” “我现在也是当老板的人了，有手机很正常？” 秦小桦拍拍屁股去做饭。 王东升点了支烟，不想说话。 干什么，我特么说实话，你们什么表情？给点反应啊…… 我本来该是国内的比尔盖茨和巴菲特，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才让我变成了逼儿子和罗非鱼！ 我们本来有冲劲的年轻人，就因为你们这些父母，才让我们只会躲沙发上耍手机…… 我们不能成为社会的栋梁，都是你们这些父母的锅，哼…… 第120章 徒弟多金，师父穷逼 父母就是这样。 你跟他们说真的，他们死活都不信。 跟他们说假的，他们点头点得飞起，哎。 关于追茶到底的新闻还没有结束。 王东升却更在意王昊的手机，“摩托罗拉v998现在怕还是要五六千哦。” 老王这不是在打听手机的价格，他只是想问王昊用这么贵的手机有没有必要。 总不能说这是盛夏给他的？ 王昊只是说，“我以后就是一名光荣的销售，如果没有行头，人家会觉得我没有实力。” 王东升突然转头，还略带调侃地问，“怎么？你这是要打算当一名吃喝嫖赌的销售精英了？” 王昊大义凛然，“爸，我和他们不一样，我好歹是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时刻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的少先队员……” 王东升一脸痛苦，“你的少先队，还是三年级的时候，你们班主任怕你拖后腿让你入的。” 我就是后进份子怎么啦……王昊心里嘀咕着，喜欢后进是自控力和持续性超强的表现呢！ “老爸，反正你相信我，我肯定是那个四平八稳的销售精英。” 电视里关于追茶到底的采访快结束了。 八卦的记者问，“肖店长，方便跟你打听一下追茶到底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肖甜甜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有时候觉得他机智像只狐狸。” “有时候又觉得他有狼性。” “在他手下做事，会感觉他身上有雄狮的领袖气质。” 记者笑得很开心，“听你这么说，我都有种想马上见一见你们老板的冲动了。” “那就祝你们追茶和你们老板，鹏程万里……” 王东升抽了一口气，突然来了一句，“他们老板是个畜牲吗？” 王昊差点扑上去捂老王的嘴，宝友，可不兴这么骂自己啊…… 新闻的尾声，又放了一段短片。 一个车辆汇集的十字路口中间，交警顶着烈日正在指挥交通。 一个漂亮的女人手里提着一杯饮料送到了交警的手里。 这个画面，相信温暖了很多人的心！ 有人记住了女人的容颜。 有人记住了她手里的追茶。 有人为了这美好的画面而感动。 有人呢，却在感叹，盛夏这身材在电视上好像更突出呢。 电话又响了，王昊也在为突然响起的电话而松一口气。 她终于还是没忍住来邀功。 不过王昊把电话接起来的时候，却是陈岑的声音。 “王昊，恭喜你啊 。” 王昊说，“求求你了，你是个英语老师，应该说，康哥瑞球类型！” 陈岑在电话里笑得很含蓄，但是也能听到哧哧哧的声音。 等她缓过来之后，才问，“今天已经分到岗位上了？” “听说三组不是很好的样子。” “我爸说，你通过自己的努力，以后也会有机会起来的。” 王昊说，“陈叔最近工作怎么样？” “新环境他还适应吗？” “有时间，我来你家关心一下他的工作。” 啊？陈岑总觉得怪怪的，不过，当她得知王昊要来她家的时候，她还是很激动的。 “那你什么时候来呢？” 王昊算算时间，“这周肯定不行，改天再说！” 王昊把电话挂了，王东升问，“陈岑？” “啊！”王昊随便应了一声。 王东升忍不住了，“你还是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人家一个正厅级，用得着你去关心他的工作。” “开玩笑也要适度！” 王昊说，“爸，你没看到我已经很克制了吗？” “要不然，我就该说过去指导他的工作，而不是关心……” 王东升脸一黑，真不知道该怎么教育这个匪气十足的儿子。 王昊呢，心事重重的，这一晚上，段德宏都打过电话过来了。 可是都没接到他想接的电话，是真的气到了吗？ …… 盛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有点难过…… 让她忘掉王昊，要忘早就能忘了。 还是忍不住想他，对他好，想跟他在一起，默默地替他做许多事情。 盛夏抱着双腿，侧着脸放在膝盖上，胸口的肉肉被压得从小背心侧面鼓出来，两眼无神地发着呆。 盛海平一晚上敲了六七次女儿的门。 “闺女，出来吃饭！” “闺女，还有钱不？” “幺女，我给你买了个新手机，卡也帮你放进手机了。” “出来试一下嘛！” 可是，任凭他怎么喊，盛夏就是死活都不搭理。 他也看到电视里的新闻了。 妈的，女儿为了那个狗男人做了那么多。 结果呢？ 盛海平儿把烟头杵了，“老子明天去店里看一下，他是有什么了不起的。” “让我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 盛海平他儿子在旁边说，“爸，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要替姐姐出头。” 盛海平瞪了他儿子一眼，“老子第一次看有人把不想上学说得这么正义凛然的！” 他妈在旁边狠狠地戳了一下儿子的太阳穴，再跟老盛说，“那你不要过火了。” 盛海平不耐烦地点点头，“晓得晓得……” …… 次日王昊起了个大早，买了几份早餐去了三组。 胡志召来得有点晚，看到王昊的一瞬间，屁股都夹紧了。 王昊皮笑肉不笑地把早餐递给胡志召，“胡老师，吃饭！” 胡志召昨天配合，所以今天有早饭吃。 如果他昨天硬刚，今天可能就不是早饭，而是其它东西了。 王昊又给他们散了支烟。 谢欣龙和梁鹏接烟时客气地笑，心说，这个王昊昨天还把人往死里整，今天就是一张笑脸相迎，这种善变的性格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同时，也使得他们只得跟王昊客客气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王昊会不会突然再来一出昨天那种名场面。 付文婷来的时候，王昊也给她送了一份早餐。 就会发现付文婷接早餐的时候，有点不情不愿的。 看样子是这顿早餐给她带来负担了。 她给老妈买了早饭，可是自己没吃，她从折叠处已经有了豁口的钱包里准备掏钱，“多少钱，我给你。” 现在知道她为什么压力大了？ 她自己不吃不是忘了，而是为了省一顿早饭钱…… 王昊带的早饭，她不接好像太不近人情。 要近人情的后果就是钱包遭殃。 王昊说，“师父，不要钱，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下午不跟你去汉县了。” “你批个假就行了！” 哎，王昊叹了一口气，跟个穷逼师父是什么体验？ 大概就像王昊现在这样！ 看来也只有王昊这个多金的徒弟才有拯救穷逼师父了。 第121章 惯性思维 付文婷批不批假，王昊都会出去的。 就当她用人情抵债！ 今天约了肖甜甜去看门面。 肖甜甜昨天在磨子桥这边蹲了近一天的时间。 把人流量都给掌握得差不多了。 她看口岸也不是看人多人少。 而是看这边的餐饮情况。 “这边的商家吃东西的点不是特别的固定。” “所以感觉随时生意都很不错。” “我看餐馆里的位子随时都有人。” “最关键的是，他们吃东西的时候都会点喝的。” “可能因为大多都是电脑城里的商家，消费能力摆在那里。” 这一点肖甜甜倒是没说错，九八九九年的时候，电脑城里随便一个柜台，一个月轻轻松松两三万。 这是九八，九九年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最赚钱的时代。 所以花起钱来当然也是最爽快的一批人。 王昊问，“那缺点是什么呢？” 肖甜甜说，“缺点就是晚上关门关太早，六点钟就收摊了。” “对我们这些夜猫子来讲，晚上十点的时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肖甜甜就像没玩够似的有点意犹未尽。 肖甜甜说，“但是事情也有两面，他们收得早，那么在这边开店的话，也可以收早一点。” “这边的店长和店员就要轻松许多。” 这一会会功夫，肖甜甜就把优点和缺点都说出来了。 最后她确定，门店开在这个地方，特别是这个月是非常有利的。 原因就是学校马上放假，但是不用担心没生意。 等到开了学，到时候益州大学的新生一来，这里就会更加热闹了。 “老板，你看，那里就是我选的店面之一。” 肖甜甜趁昨天把店面都找好了，现在给王昊指的这个店面，位子不怎么好，被桥挡住，彩光不行…… 用她的话来讲就是，有点掉价。 第二个门面靠近电脑城，人流量超大。 店面超小，转让费就高达五万。 五万是什么水平呢？ 王昊的体育老师一个月的工资是八百。 不吃不喝，五年都挣不够。 确实还蛮高的。 但是转让费这个东西在云城就是不成文的规定。 所以商家都想当新铺面的第一代租客，没形成商圈的时候租金肯定低。 租几年后，商圈形成规模，不管生意是赔是赚，反正一转手，一笔转让费就有得赚了。 在这种人流量如此大的地段，转让费是不会低的 。 最后一个铺面在十字路口，因为是新楼，所以没有转让费。 之所以没有租出去，是因为这里的面积实在是有点大。 “我跟老板联系过，这里的租金一个月要六千。” “老板说，年付的话，可以打个九五折。” 王昊前后左右看了看，但是从外面年，不太确定情况。 就让肖甜甜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开门给看看里面的情况。 老板开了辆雅阁，不是电瓶车呀，而是本田的一代神车哟。 在云城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大富婆开雅阁，小富婆开奥托，渣渣富婆骑摩托。 有这么大的门面，又开雅阁，穿了件红色紧身t恤，下面是条紧身的皮裙，把自己捆得就像个猪蹄子一样。 讲真，如果不是她腰上像捆了个游泳圈似的，王昊真想找个没人的时候跟她来一句，“阿姨，我可以！” 有人会跳出来，你懂不懂啊？难道佐山爱不可以？ 佐山爱可以，这个富婆不可以，王昊真的办不到。 否则就会出现名场面：你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不过富婆倒是一口一个弟弟，把王昊叫得很亲热就是了。 “弟弟，你看这里位置好好嘛。” “弟弟，你在这里搞个电脑门店，生意保证好得很。” “弟弟，这个样子，姐姐给你便宜一点，5950！” 你特么的还真的是便宜一点，一个月便宜五十块。 王昊咧着嘴笑，“姐，你也别便宜了，到时候我还背名声，说你多大方，每个月还给我少了房租。” 富婆笑得好开心，“那姐姐不是看你长得顺眼，交个朋友，以后出来可以喝喝酒，唱唱歌……” 再上上床是不？王昊看了看她正在抚摸自己臂膀的手，上面那个大玉镯子水色是真的好…… 王昊朝富婆说，“一年少六百，就喝酒，唱歌？姐，那是另外的价格。” 哈哈哈哈……富婆也只是大笑，不敢往下接，这个小伙长得这么帅，搞不好真的是给人当小白脸…… 当然，也可能是鸭子。 这种狗男人没脸没皮的，她万一开玩笑报个价，他不要批脸一口接住，那她到底曰不曰？ 还是不能把自己搞得太被动啊…… 王昊看了看店面，得接近两百个平方了。 六千块是真不贵。 但是她忽悠人也是真的。 有人总觉得，这一带是干什么的，我就不跟他们打挤，拉出来单独搞个大门店，生意肯定火过他们。 实际上，在电脑城这种地方，单拉出来搞大店面的，结果都不太好。 富婆连哄带骗，嘴里没一句真话，妈的，跟我一样，王昊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一脸为难地说，“姐，这样，我也不砍价了，租房合同上只一条就是了。” “如果我续租，那么未来三年，房租不能涨价，如果违约，按年房租五倍赔偿就是了。” “如果你同意，那么我们现在就签合同。” 三年？你能坚持得了一年，就算你厉害了，富婆心里嘀咕着。 这么大的店面，你不是卖电脑，就是做餐饮。 电脑你要压货款的，生意你干不过电脑城内部。 做餐饮，这么大的店面，你摆多少桌，菜价怎么订？ 这个地方，价格定高了没人吃，定低了，一个月六千的房租加商业水电气再加厨子和服务员。 光人工成本每个月就一万块了。 还三年？ 富婆姐姐根本就不用担心明年涨不涨价的问题。 他明年是肯定不会再租的。 王昊之前打了个传呼，接到回电话后，王昊就说，“老师傅，还记得我，王府街36号的老板。” 老师傅急忙问，“老板是不是质量上有啥问题，我马上带人来看。” 王昊说，“不是，磨子桥这边的新店，我还是想请你们来装。” 老师傅今天没接到活，一听这消息，马上大喊，“我就说今早起床，外面就有只雀雀在叫，我说有好事，当真有好事……” 富婆看到王昊的电话打得这么急，这就急着要装修了。 心说，年轻人搞事就是冲动，总想开家店一夜爆富。 可是，财富这东西跟经验都一样，是需要积累的！ 一行人去了银行。 就在银行里把合同签了下来。 就在银行当中，肖甜甜把刚取的三万六交到富婆的手里。 富婆的车还停在店面门口，说要跟王昊他们一起回去拿车。 老师傅带着人已经守在那里。 看到王昊过来，急忙来散烟，“老板，我那天你店门口过，嚯哟，那长队排得，一眼都望不到头，生意太好了嘛。” “这家店开在这里，可能比那家生意还好。” 富婆第一次不笑了，她突然问很开心的肖甜甜，“你老板他不卖电脑 ？” 肖甜甜头一歪，“我们没说要卖电脑啊！” 富婆的眼皮开始跳，“不做中餐火锅？” 肖甜甜摇摇头，“那肯定不做呀！” 富婆再问，“那你们准备做哪方面的？” 肖甜甜朝她挑挑眉毛，“你猜！” 富婆猜不到，但是……为什么感觉被骗了呢…… 第122章 装逼会上瘾 富婆手里拿着合同半天没走。 王昊让老师傅带着人进去量尺寸，转头过来看了富婆一眼。 “姐还有事？”王昊叼着烟，笑呵呵地问。 富婆才发现仔细看王昊的时候，他虽然是年轻，眉宇间也有些轻佻和桀骜，但绝对不想那些几把本事没有，还喜欢装的年轻人。 就连他身边那个人畜无害的小丫头， 也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没城府。 富婆冲王昊热情地说，“你看我们生意都谈好了，要不然中午姐姐吃你吃个饭。” 王昊说，“钱你收了，分钱不少，现在又要拉我去吃饭。” “姐，贪财好色你是一样不少哦！” “滚你的……”富婆嗔骂了一句。 王昊的肉皮子上起了一层欢皮疙瘩。 这个动作和眼神，不论是陈岑或者万夏来做，都能把王昊看得裤裆一紧。 唯独富婆姐做这个动作，王昊会觉得辣眼睛。 “小王，你跟姐说说，这家店你准备用来做啥生意？”富婆还是没有死心。 王昊说，“二十多天就开业了。” “到时候，姐来照顾一下生意，就晓得了。” 王昊这个人平常看起来笑哈哈的，什么都能聊，但是呢，聊的内容跟核心通常都不在他的身上。 所以像富婆这种江湖滚刀肉，想在王昊的嘴里套出点什么话来，基本没可能。 富婆拿着合同，总觉得合同当中的条款不怎么对劲，感觉像亏了几个亿。 王昊转身进门又跟老师傅商量了一下装修的事情。 追茶的装修风格是统一的，就是为了打造属于自己独有的风格。 老师傅刚刚才把36号那边装出来。 这边当然也就没有什么问题…… 肖甜甜问，“老板，这边层高好高，你看，需不需要吊顶？” 王昊摇摇头，“吊顶就算了，工期拖得太长，层高太高也有高处，就是立体空间足，不会让人觉得压抑。” “这种场合，就是让人放松的。” 王昊指了指正中间，抬臂一扫，“到时候实木桌子摆在这里。” “在这里办公或者学习的人，埋头一两个小时，突然抬头活动一下脖子，一仰头，发现天花板就在举头三尺的地方。” “这得多压抑？” 肖甜甜代入了一下子，不过她也是个学渣，“老板，我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学习？” “真的会有人在这里学习吗？” 王昊说，“你忽略了这里两个学校，一个七中林荫，一个益州大学附中，闹中取静的一大把。” “像我们学霸的世界你是不会明白的。” 肖甜甜怔怔地看着王昊，“老板，你为什么不在家里学习？为什么一定要到外面来啊？” 王昊说，“因为和同学在一起，才可以分享学习所得，才能资源共享，才能无陪碍地完成课后练习啊……” 肖甜甜大叫，“你早说你是出来抄作业的就完事了嘛！” 哈哈哈哈……两人当场笑得就 跟个傻子一样。 老师傅把尺寸量过，把注意事 项记一下，下午就要带人进场。 王昊找个地方跟肖甜甜一起吃饭，随便问了一句，“盛夏最近是不是没来店里？” 肖甜甜摇头，“没听说，我一天天的早出晚归，累得魂都快丢了，那知道小夏姐的动向。” “老板，我刚才看你一直在看手机，你是不是在等小夏姐的电话。” 王昊白了肖甜甜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肖甜甜撇撇嘴，大口干饭。 王昊突然问，“你是汉县航空职业学院出来的？” 肖甜甜点点头，“对啊！” 王昊问，“你对华能集团工程服务作业公司汉县分公司熟悉不？” 肖甜甜摇摇头，“我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那知道这些东西？” 王昊说，“有没有小姐妹熟悉，她们有没有在会所当坐台小妹的？” “你……”肖甜甜本来还想挣扎一下子，不过还是红着脸点头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很清楚？你是不清楚她们坐不坐台，还是不清楚她们出不出台？”王昊追问。 肖甜甜突然反问，“老板，你懂这么多，是不是经常去耍？” 王昊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老子问你，还是你问老子。” “凶什么凶嘛……”肖甜甜说，“有两个关系比较好的，她们的确在那边会所，不过，不是当小妹儿。” “她们……当妈咪了。” 卧草……出人头地了，王昊嘿嘿笑了笑，“那她们手里的资源多，帮我打听一下，她们手里的客源有没有工程服务公司汉县分公司的领导。” “记住，是领导，工人，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肖甜甜说，“哪个工人出来玩，会说自己是工人，不是都称呼，这个主任，那个主任，这个总，那个总吗？”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再是一笑，这年头，出门装逼的人不但多，而且上瘾。 关键是周围吃饭的男人们还有人脸红，特么的，这么真实的吗？ 肖甜甜才把饭吃完，传呼就来了。 她起身要去找公用电话，不过用的是慢动作，还一直可怜巴巴地看着王昊。 “老板，我去回电话。” 王昊，“嗯！” “老板，我去了。” 王昊，“去去去！” “老板，要不，我用用你的手机？” 王昊看着肖甜甜，“我这是手机？我这是摩托罗拉v998，你重新说。” 草特么的……周围那些吃饭的，真的就是一边笑一边骂。 肖甜甜也就真的很配合，“老板，我可以用你的摩托罗拉v998回一个电话吗？” “可以，你要好好爱惜它……”王昊很认真地嘱咐，“通话时间控制在59秒之内，听到没？” 哈哈哈……草……周围的人差点没笑死，几千块的手机说买就买，打起电话来用秒表计时，这么抠，用个锤子的手机啊…… 其实呢，大家都一样，一百多块一顿的饭我说吃就吃，但是如果米饭不，老子转身就走…… 肖甜甜拨通电话，才说了一句，“我是肖甜甜。” 就听见妹子在电话里喊，“店长，快回来，店里有人闹事，要打起来了。” 电话挂断，十秒都没用到。 王昊看看肖甜甜的脸，这是不是意味道，时间越短，话越少，事越大呢？ 王昊把钱一给。 出门拦了辆出租车，直奔王府街36号。 一个小时前，追茶来了十几个男人，他们不点喝的，坐在追茶门店里，开始还不吭声。 后来吆喝着要见老板。 开始只是平常聊天的声音大小，“找你们老板。” 后来就变成了高分贝，“我说我曰尼的玛找你们老板。” “追茶的老板在不在？” 再后来，就变成了，拿他的诺基亚用来地砸长条桌子，“追茶的老板是不是死了？” “出不出来！” 王昊这个时候刚好赶到…… 第123章 不走就别走了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有客人被吓到了。 他们慢慢地从追茶到底当中走了出去，在门口围起来，小声议论着。 这样就造成了一个围观的样子。 里面那十几个男人不像小流氓。 看起来都是有正事的人。 这也是店员们之前没有引起重视的主要原因。 不过后来的情况就有点不对劲啦。 这十几个男人，他们不点喝的，坐在追茶门店里，只要有空桌子，他们就把桌子给占了。 有人要坐的时候，他们就跟人说，“有人。” 那些本来想在追茶里坐一坐，喝杯冰奶茶吹吹空调的客人就被搞得很生气。 他们后来再一闹，客人彻底不敢在店里久留了。 有一些正要点单的客人也因为被他们吓到了，所以停止了点单。 店员看到店里的生意受到了影响 ，这才急着给肖甜甜打电话。 盛海平就坐在最角落上边的桌子。 妈的，女儿一天到晚茶不思饭不想的，除了上了电视那天外，其余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家里。 那么可爱开朗又活泼的女儿，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他就想看看，这个男人是个什么货色？ 不过话说回来。 可能是因为上了电视的原因，今天的追茶生意是真的火爆。 外面还在大排长队呢。 三十多度的高温天，大家都躲在街檐下，又怕被太阳晒，又想快点买到奶茶。 这就是云城人的风格啊！ 任何客观存在的条件都不会阻碍他们对美食的追求。 王昊从长长的队伍边上走过，一直走进店里。 店员妹子看到王昊过来的时候，马上上前来一脸委屈地要把事情的原由讲出来。 王昊一抬手，示意她不用说了。 然后拍了拍手，“不好意思，各位，店里要处理一点事情。” “麻烦大家在外面等一等，几分钟就解决了。” “我不会让大家在外面白等的，一会奶茶半价，给大家赔个不是。” 王昊把这句话扔出来的时候，店里一些真正来消费的，就收拾收拾东西往外走了。 那么剩下不走的，就是要闹事的了？ 盛海平在角落上看到王昊的时候，总觉得有点眼熟。 这小伙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盛海平还在抠头。 王昊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扫过，又在长条桌面前扫过。 除了男人外，还有一个女人，她的面前还放着一台笔记本。 可能是在这里办公的。 可是这个女人却若有兴致地看着王昊，似乎还把王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王昊也在打量她，主要是她年纪不大，但是打扮成熟。 不是指画妆，而是衣品方面，面料和款式该是普拉达的女王范儿。 这年头，ol还没有成为独树一帜的风格，北上广可能比较常见。 云城，很少看到这种打扮。 长相和容貌起码是13倍陈竹了。 算上气质的话，也有15倍。 王昊问，“你和他们是一起的吗？” 女人摇头说，“我只是来喝杯奶茶。” 她说着的时候还扬了扬手里那杯喝的，示意她是花了钱的，跟这帮没花钱的垃圾可不一样。 王昊说，“这明明就是爆打柠檬，不是奶茶。” 咯咯咯……女人被纠正之后突然觉得很有趣。 这个男人明明大祸临头了，却好像一点都不着急似的。 其中一个来闹事的男人好像有点看不下去了，指着王昊问，“你特么就是老板是？” 王昊刚要发飙，另一个年轻小帅哥突然站起来，“你说话就说话，别特么特么的……” 闹事的男人当场就跟年轻小帅哥顶起来了。 把王昊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这小帅哥谁啊？我都有粉丝了？ 王昊回头朝店员妹子们扫了一眼，“你们谁家的小狼狗？” 小狼狗？这词有点新，感觉像是指男朋友的意思。 她们纷纷摇头，表示这不是她们家的小狼狗。 王昊插着腰，朝店里这些压根没打算挪步子的人说，“我特么再给你们一支烟的时间，不走，就别走了。” 王昊把烟掏出来点着，转头说，“去给外面的客人送冰水，别把人给搞中暑了。” 店员妹子们马上出去给外面等候的客人送冰水。 肖甜甜刚刚带人出去送水，王昊把烟头往地上一扔。 盛海平的太阳穴突突一跳，这特么是要动手的征兆啊…… 可是盛海平也没打算动手啊，他只是想过来看看这个把他女儿惹得不开心的男人是个什么货色。 他想过，能开店，能把生意搞得这么红火的男人应该上了点年纪？ 他觉得可以三十岁左右，可能年纪还会更大一些。 所以每每想到女儿找了个老男人，他就觉得火大。 又老还又花心，就更特么不是个东西…… 咦？为什么有点心虚的感觉呢！ 盛海平看到原来是个年轻小伙的时候，他心里本来该踏实的。 可是再想想，又不对了。 这么年轻，就把店搞得有声有色。 以后生意会做多大？ 现在就把盛夏惹得又哭又笑，没日没夜地为他忙里忙外的。 以后，还会把他女儿当盘菜？ 盛海平更气了，所以他的人跳起来骂人找事的时候，他迟疑了片刻要不要阻拦。 可是这一阻拦，就出事了。 王昊放了狠话，说是一支烟的时间不走，就不让走。 盛海平下海时间比较早，云城第一代商人，那个时候多少都跟打打杀杀沾点关系。 他心说，出来混的，最不怕的 就是别人放狠话，因为你撂了狠话，今天就必须有结果。 当然，最怕的，也是撂狠话，因为撂了狠话，你不接招就丢面子 ，接了招，又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赢。 特别是盛海平这种挣了大钱，反倒是对自己的生命安全看得更重了。 结果就在犹豫要不要跟王昊谈一谈的时候，王昊的烟才抽了几口，就已经扔在地上，像杨坤一样“无所谓”地拧灭，“草尼玛的，那就别走了。” 哗啦啦！ 卷帘门拉下来，王昊的电话已拨通，“段叔叔，有人砸我店，他们人多，身上还带了家伙！” 那个的年轻小伙子突然转头看着王昊，“你给段德宏打的电话？” 王昊点点头，那个年轻小伙把头凑到电话边说，“爸，我也在，他们不但砸店，还骂我妈。” 啊？段德宏是你爸？ 呵呵，好玩了！ 第124章 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黑暗 段德宏经常接到别人的求助电话。 习惯性地要绕几个圈子。 比如问几句废话，“在哪儿？” “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啥情况，严不严重？” “能不能调解。” 毫无例外，他今天在接到王昊的电话的时候，也想绕一绕。 倒不是不想帮忙，而是要显得专业一点，没有假公济私，一切都是照章办事。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求助的人心里明白，帮忙的难度大，加深一印象。 只不过，他刚准备跟王昊兜兜圈子，就听他儿子的声音来了一句，“他们还骂我妈！” 这话音没落，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吼，“草尼玛的……” 电话在这里就挂断了！ 靠……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依哥索！ “喂，哪个谁，带人去王府街36号，有组织犯罪人员在那里搞事。” “带枪带铐子带警棍！” 年轻的小伙子刚冲王昊的手机边喊了一句。 王昊就像看亲兄弟一样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小帅哥，突然觉得他哪儿哪儿都顺眼。 这种帅哥，就适合烧黄纸，斩鸡头，做兄弟…… 不过呢眼下还要过了这一关。 因为段德宏他儿子刚冲他老爸喊了一句之后。 店里找麻烦的那八九个男人，有人带头骂了一句“草尼玛的”后就把王昊和小帅哥给围了。 王昊把手机往兜里一装，顺手把年轻的小帅哥往前一推，“来来来，你们有本事把他打死！” (o_o)卧草，年轻的小帅哥一脸震惊地看着王昊，“王昊，你特么脸皮比我爸说的还厚。” 哈哈哈哈……抱着电脑的女人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只不过所有人都朝她看的时候，她指着电脑撇撇嘴，“看到好笑的了，对不起噢……” 搞事的人前一秒就像摁了暂停键，等女人低下头去的时候，他们再次转过身来找年轻小帅哥清算…… 只不过这个时候，盛海平从最后边把人群刨开一条道，冲到最前面来找王昊，“不是，你叫什么……” 可是王昊已经缩到最后面去了，冲他们露出一个笑脸来，“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 “不走，那就别走了！” 王昊抓着巴台上的东西，就朝台里的货架上砸过去。 哐啷一声！ 壁柜上的东西顿时碎了一地。 卧草…… 盛海平不解地看着王昊，什么智商？ 自己砸自己的东西？ 而且还不停地砸！ 不光盛海平有点懵，他带过来那些公司的人都有点懵。 看不懂王昊的操作。 盛海平还一副不忍心的样子，“小伙子，你别，你别砸自己东西。” “你看，我们今天过来也不是要找啥麻烦。” 王昊朝盛海平咧咧嘴，“不找麻烦？” “不找麻烦你特么的带这么多人过来干啥？” “当小蜜蜂，搞气氛！” 盛海平急忙摆手，“别别别，你别砸了，就算我们是来搞事的，你也不要砸自己的东西，你这是装神经病，想把我们吓走是不是？” 哈哈哈哈……女人绷不住又笑了。 妈的，这女人沉浸式吃瓜，体验拉满，不怕死，一点都不怕被牵连进来。 这么多男人，她就不怕被冲了吗？ 王昊吐槽了一句，然后一脸老阴比的笑容看着盛海平，“神经病，你一会就晓得我是不是神经病了。” 盛海平急忙说，“等等，你先听我说，我觉得你有点面熟，你叫啥名字呢？” 王昊嘿了一声，“你来找我麻烦，你连我是谁都不晓得，呵呵！” 刚刚笑了一声，卷帘门一下子被拉开了。 一群穿警服的冲了进来，手里拿的警棍，伸得笔直，要去怼盛海平的脸…… 盛海平当场就懵了，再看王昊那张阴笑的脸，他才晓得王昊刚才的电话是打给哪个的。 他才晓得王昊为啥要砸东西。 这群警察最近经常喝追茶的奶茶。 他们也认识王昊，都是打过照面的。 一进门，敌我关系就分得很清楚，判定了前来闹事的十个人，“都不要动，老实点。” 王昊冲到最前面，“蹲下，给老子蹲下。” 咳……段德宏咳了一声，白了王昊一眼，王昊怂怂地就把手放下。 “听到没得，蹲下！”年轻小帅哥在另一边也大叫。 段德宏又瞪了他一眼，他也怂怂地把头低了下去。 段德宏目光一扫，怒吼，“都给老子蹲好，哪个反抗，先制服！” 一群制服手里的警棍在举起来的一瞬间。 十个人高举双手，蹲下的速度就像身体突然掉进了陷阱，哗地原地蹲了下去，不对，纠正一下子，他们有的是跪着的…… 警棍一扫，再描准坐在长条桌上的女人。 女人扬了扬手里的饮料，“不关我的事。” 王昊立马拦着警察，“不要吓到店里的客人。” 段德宏带来的这些人，最终把盛海平带来的这些人给圈定。 盛海平手下这帮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盛海平也懵了，出警一般都是两三个出面解决这些事。 今天什么情况，一来来一群？ 他一撑一撑地，冲王昊挤眉弄眼，这是有什么话想跟王昊说的样子。 现在有话说了？晚了！王昊给段德宏散烟，“段局，这帮人刚才砸东西。” “小段见义勇为，用身体拦在了我的前面，勇敢地与黑社会势力作斗争。” 盛海平和他的手下们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叫，“我们是黑社会？” 王昊马上说，“看，他们承认了！” 哈哈哈……女人笑得乱晃。 笑尼玛呢！王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早知道就把你当黑恶一起收拾了。 盛海平他们崩溃了，从地上向上撑，“我们不是黑社会……” “给我蹲好！”警察们拿着棍子大吼。 盛海平他们要是再敢多嘴，这些警棍能把他们能捅死。 王昊嘴上也没停，继续在说，“小段不顾自己的安危，用生命守护着我们普通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宛如汹涌大海中的灯塔，如浩瀚星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行了行了！”段德宏都听不下去了，你搁这儿写作文呢！ 段德宏虽然不耐烦，不过还是担心地前后看了看儿子，“你没事？” 小段被王昊夸得轻飘飘，听老爸这么关心他，摇摇头，“没……” “没事就怪了！”想想，他还是决定添油加醋。 盛海平他们这帮蹲在地上的人有苦不能说，有人在发抖，有人在低吼，还有人在低声念叨，“妈妈，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跟我这儿装黑恶势力，我特么的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黑暗势力。 第125章 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兄弟们本来只是过来跟着盛海平过来装装逼的。 哪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一个个地眼巴巴地都看着盛海平。 盛海平朝他们眨眼，就像在说：放心，放心，罩得住，我肯定罩得住。 盛海平一定认识王昊的，但是他现在又不敢确实。 其实他可以大声喊出盛夏的名字，误会不就解除了吗？ 有这种想法的，应该是没孩子，或者不是女儿。 盛海平没把盛夏的名字扯出来，一是怕牵连到女儿，一是怕女儿更讨厌他。 来讨公道，结果这么丢人。 盛海平只能先确定王昊的身份，再找机会脱身。 不过他朝王昊看过去的时候，王昊拉着段德宏在说话。 先给段德宏散了支烟，再说 ，“段局，今天是个好日子。” “适合普法，增加警民信任，要让老百姓心里清楚，云城王府街是有王法的。” 段德宏白了王昊一眼，“云城哪条街都有王法。” 王昊说，“对对对，不过，我的分店开没有开到那些街道去，我肯定不知道有没有王法。” 一直看戏的女人差点又没忍住，他就是觉得王昊说话有意思。 原本以为“追茶到底”有意思，不过现在看来，这是有意思的老板开了一家有意思的奶茶店，并且，从他刚才的话应该能听出他有意开分店了。 她若有兴致地继续往下看着。 段德宏沉吟片刻问，“你想干什么？” 王昊说，“怎么是我想干什么？” “是警方今日通过打击帮派犯罪的同时，给王府街来往行人做一做宣传。” “让大家记住他们这张脸！”王昊的指尖在蹲地上那帮人的脸上指来指去。 “顺便让这条街上那群跃跃欲试的混混们看看，为非作歹的话，他们就是前车之鉴。” “段局，把他们拖到外面去教育。” 你还真狠啊……盛海平和他的兄弟们瞳孔都快散了，满脸惊恐。 他们看到王昊来的时候，以为只是个年轻人。 看到叼烟放狠话的时候，以为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等到关上卷帘门，王昊自己砸东西的时候，他们觉昨得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精神还不正常…… 可是等到之后的一套操作出现，再把前面他干的那些事给串起来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 这特么就是个混世大魔王啊…… 段德宏交待两句过后，制服马上按吩咐把盛海平他们带出去。 “起来起来，后一个人双手扶在前一个人的肩膀上，排好队，走出去……” 段德宏知道王昊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条街的网多，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平常治安问题也的确挺严重的。 趁着今天有时间，搞一搞敲山震狗，替王昊解决一些麻烦的同时，也震慑一下这条街上那些自以为混得还不错的流氓 。 王昊刚开店的时候，就有几个流氓晚上蹲门口吹口哨。 如果不早点整治，以后大大小小的麻烦拖都能拖死你。 关键是顾客因为你店里的格调来消费，但是他们的生命安全问题一旦受到影响了，让他们再来消费，他们可能就不是那么情愿了。 盛海平走最后一个，经过王昊身边的时候，快速地说，“你爸王东升，你妈秦小桦。” “草，段局，你听到了，他拿我家人威胁我。”王昊当场就扯着嗓子大叫。 盛海平：(o_o) 王昊根本就不怕这种老流氓的威胁。 说真的，他就算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住哪又怎么样呢？ 前几年有个贼去了八机厂车间偷东西。 那天晚上被人看到了，吆喝了一声。 天亮的时候警察才把人接走，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十多个小时，没抢救得回来。 所以，那种动不动就喜欢跑到集体单位去装逼的人。 喜欢去村镇装逼的人。 喜欢去民族学院和体院装逼的人…… 对了，还要加上眼前这个装逼的老男人……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你进了八机厂的范围，但凡敢搞一点事。 警察来了，都不是秉公执法，而是飓风营救！ 先是一愣的盛海平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刚才情急之下说的话让王昊产生了误会。 “王昊，你是不是王昊，我是盛夏他爸。”盛海平也觉得丢人，这句话是捏着嗓子说出来的。 王昊突然就笑得像个老姨父似的。 接下来，就是一场生动鲜明的普法行动。 盛海平和他的兄弟们蹲了一排，警察拿着喇叭在喊，“奉劝那些喜欢装黑社会的都把你们的眼睛睁大点看看。” “我们国家没有黑社会。” “云城没有黑社会！” “锦绣区更没有黑社会！” “像这种带有黑恶性质的犯罪团伙，我们锦绣分局一惯秉承的理念是，哪里露头，打哪里！” “日常扫黑！” “针对性打击黑恶！” “重点区域重点照顾。” “如果有人觉得自己很了不起，那么锦绣区欢迎各位大胆常识。” “今年队伍刚换装。” “我们也是想试一试新警具好不好用。” 王昊就趁这个时候让肖甜甜他们把店里打扫，客人一边看着反派被收拾，一边有序排队买奶茶。 对面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本来还在看大腿。 被警察扫了一眼，一下子眼珠子都不晓得往哪儿看了。 有警察吼了一句，“那个崽儿呢，你穿的是啥衣服，骷髅头是不是很嚣张？” 对面那个穿着骷髅头t恤的长头发年轻小伙吓得把t恤都脱了，露出一身排骨，连个屁都不敢放…… 王昊呢，拿着手机，终于是拨通了盛夏的电话号码。 幸亏是通了。 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喂，王昊？” 听盛夏的声音还有点得意，不过下一刻，她就觉得有点委屈，这个狗男人他终于知道打电话了。 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当他在哄我，哼…… 王昊说，“你是盛海平他家长是不是。” “他在我这里打架了，你赶紧过来处理一下子。” 啊？这话怎么听，都不能当成是哄人的？ 其实呢，王昊可以马上跟段德宏说这是一个误会的。 可是，送上门的工具人不用白不用。 以后谁再敢来追茶惹事，盛海平和他的兄弟们就是你们的榜样！ 王昊也不光给盛夏打了电话，还给陈岑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操作看不懂了？ 第126章 这一波我在几层 周五下午是不可能有英语课的。 这个时间通常都是班会，或者是主科老师讲题的时间。 下周就是期末考。 接着就是中考、高考。 所以陈岑也在家看书呢，她接到王昊的电话后，马上就出发赶了过来。 于是，陈岑和盛夏就在这种场合下又碰面了。 两人手牵着手，先是看着王昊，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都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 不恨对方，也不讨厌对方，也都觉得不该为了王昊而破坏她们之间的关系。 盛夏在家里生了几天的闷气，她不找王昊，王昊也不找她。 今天终于找了，又是因为这件事。 但是看到王昊呢，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一时之间有点委屈，那么要强的女孩子，在这一刻鼻子都酸了。 陈岑发现这个细节后，青葱般的指尖在盛夏的脸蛋上轻轻地蹭了蹭。 盛夏有点难过，顺势就靠在陈岑的肩头，正好看到顶着个大太阳还蹲在路边的盛海平。 又委屈又生气，眼泪珠子一下子就滚出来了。 看到女儿一哭，盛海平就急了，撑起身…… “蹲下！”警棍顶头，打断盛海平的父爱施法。 父爱再是伟大，也怕警察爸爸！ 盛海平怂怂地蹲在那里，怕女儿难过，怕给女儿丢人。 本来是替女儿出头的，结果呢，还要女儿给他擦屁股，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不过呢，盛海平很快就注意到抱着女儿的那个漂亮姑娘，那是陈平章的女儿。 盛海平和陈平章、陈若旭夫妻俩还是比较熟的。 两家的女儿又是闺蜜好友。 只是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让盛海平不太明白原因。 王昊叼着烟看着她们姐妹情深的时候，一晃眼，店门口，那个职业穿搭的女人正盯着王昊看。 你皮笑肉不笑你妈呢！王昊在心里骂了一句，总觉得这个女人的眼神犀利，看穿了他是个渣男的本质。 所以在那一瞬间，王昊有了恼羞成怒的冲动。 王昊收拾收拾心情，走到陈岑和盛夏身边，把事情大致跟她们讲了一下。 “盛叔把店砸了。” “我也没把他认出来。” “他可能开始也没把我认出来。” “结果段叔叔他儿子也在店里。” “人家直接就把他老爸搬了过来。” 先把锅甩干净，跟我王日天没有半点关系，我也是受害者，我最无辜！ 王昊对陈岑说，“事情闹成这个样子，我面子太小拦不住。” “所以，只有陈岑去跟段叔叔说说情。” “一会，盛夏再把你爸拉过来，当着段叔的面，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这里有个疑问：王昊不自己跟段德宏说情，还非得叫陈岑过来的原因是什么？ 要是王昊亲自去跟段德宏说情，段德宏反口就问一句，“你和盛夏什么关系，人家爸爸为什么来找你麻烦？” 如果发生了过样的剧情，那么段德宏会不会把当中的剧情全部脑补得明明白白。 最后再卖陈平章一个人情：你女儿遇到个渣男，放心，以后我不会卵他一下的。 没有了保护伞……不对，没有了叔伯的关照，盘子拉大了，大大小小的麻烦事，没人出面镇场子，糟心事一堆 ，小本的生意会很难的…… 这就是让陈岑过来的第一层意思。 让陈岑去欠段德宏的人情。 段德宏搞不清他们几个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就不会冒然去做判断。 王昊还可以在当中混。 等到明年，老子的商业版图一成型，就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了，那个时候就该老段随时打电话过来关心，问问王昊需不需要帮助。 至于把陈岑叫过来的第二层意思：她和盛夏之间应该是有了小矛盾。 她们姐妹这么多年，为了王昊这么个男人就闹掰，确实没必要。 并蒂莲少了谁都不完美啊。 王昊这是趁此机会，让她们姐妹之间消除误会。 以后请叫我王大肾人！ 还有个问题，王昊其实可以直接让段德宏放人的。 但是呢，放了盛海平，他肯定要逼逼个没完，一副很牛逼的样子，问东问西，让王昊表态。 王昊呢还是喜欢看盛海平阶下囚的样子，不喜欢他当长辈。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盛海平其实很关心盛夏的。 盛夏这么着急撵过来，说明她心里也是有她老爸的。 送一波人情，让他们来个父女情深，消除些隔阂。 一件事，王昊是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完美！ 听陈岑说了一下盛海平的事，段德宏当场放人的可能性不大，手一挥，带回局子在说。 其余的人被带一个地方单独蹲着。 盛海平被带到了段德宏的办公室当中。 盛海平在生意场上还是比较成功的，其实他要是能打个电话，也能把现在的困境给解决了。 但是呢，他看到女儿替他出面，他心里又很高兴。 他的贴心小棉袄都多少年没替他出过头了？ 于是就在边上默默地看着，同时也在打量着王昊。 王东升和秦小桦夫妻俩老实又本分，他们儿子怎么是这么个样子？ 不过盛海平呢，也知道王昊在初中的时候，就是个带头大哥的角色。 好勇斗狠，符合一个体育生没脑子的样子！ 可是今天那种小阴批的表现，跟当年一比，感觉成长了太多。 盛海平还在琢磨的时候，陈岑已经告诉段德宏这当中可能有所误会。 段德宏说，“误会有砸人店的吗？误会有草……” 他本来想说误会有草我儿子特么的吗？ 实在是说不出口，反正就很气。 只看到王昊仗义地说，“段叔，是我的问题，我没把事情弄清楚，就浪费警力，闹了这么大个笑话。” 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盛海平觉得小伙子还是有所担当的。 王昊的下一句就是，“段叔，你就当是我自己砸的店好不好，就当是我不懂事！” 盛海平跳起来大叫，“什么叫就当是？本来就是你砸的。” 段德宏脸一黑，“人家是不是有病，自己砸店？” 盛海平被吼得有点怂。 王昊猛点头，“对对对，就是我砸的！” 还差点什么似的，于是王昊再补上庞器乃，“行了？” 盛海平：…… 第127章 脸皮是真的厚 王昊哪有一点接锅的意思？ 这不摆明了就是告诉所有人，店不是盛海平砸的，我王昊圣洁无比白月光，愿意替盛海平背锅，来换盛夏有个完整的家。 你们都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哦…… 段德宏摆摆手，“行了，一个成年人，女儿都这么大了，你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女儿。” “遇事不要冲动。” “先走嘛！” 王昊他们跟段德宏道谢，差点没说“宵夜我请，再找两个妹妹作陪”这种话。 不过盛海平一副想吃牢饭的样子不想走。 段德宏看看他，“怎么，还舍不得？” 盛海平干笑两声，“不是，段局，我公司的那帮员工……” 段德宏本来想说一起放了的。 不过王昊嘴快，“你想什么呢？” “你要不是盛夏她爸，就你干的这点事，我都不可能过去。” “你还想救他们。” “砸了店不赔？” “我给客人打折不赔？” “我精神损失费不赔？” 段德宏翻翻白眼不说话，狗东西是真的脸皮厚吃个够。 盛海平看段德宏板着个脸不吭声，心说王昊要是不点头，这事肯定过不去。 盛夏在旁边说了一句，“你把店里搞成那个样子，不用负责？” 女儿都开口了，盛海平还能说什么？ 捏着鼻子把锅背结实了，“店里的损失我来负责。” 段德宏这才“不情不愿”地把一帮子来“闹事”的人给放了。 只是盛海平要走的时候，段德宏又补了一句，“你让你公司那些，还是注意一下个人素质，不要动不动就草草草……” 王昊本来想笑的，憋住，这要是不憋住，段德宏杀人的心都有了。 小段跟他老爸讲电话的时候，也不知道哪个英雄跳出来要侵犯段德宏的老婆。 也就是段德宏的脾气好。 换成是王昊，这个时候被打了半小时了！ 让你尝尝什么叫黑暗势力！ 段德宏公司那帮人差点没冤死，临走的时候还在跟段德宏说，“哥，以后这种事不要找我了。” “太丢人了，明明没动手，还被人冤。” “要是真动了手，我还想得通呢！” “老板，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以后我们就踏踏实实挣钱嘛！” “江湖上打打杀杀的生活不适合我们了。” 他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朝王昊那边看了一眼。 讲真，王昊在拉下卷帘门的那一刻，他们还是被吓到了，特别是看到在王昊眉毛不断跳动那瞬间的狠厉，他们真的担心王昊直接去台里面去提刀出来。 这种场面已经不再适合他们这一类有家室，有儿女的男人。 他们现在的这种状态有点像那句话：江湖中早已没有哥，但江湖中一直都有哥的传说。 以前跟着盛海平的时候，什么事不敢干？ 所以现在喝酒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来一句：想当年怎么样怎么样。 只是大家都明白，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盛海平倒是也看得开，“今天本来也没打算闹什么事。” “只是那狗曰的不按常理出牌。” “今天先休息嘛，回公司再说。” 王昊在不远的地方，重新跟小段认识认识，“今天谢谢你了。” “有空一起耍。” “下次请你吃饭。” “改天见。” 小段嘿嘿嘿地笑，“你是脸皮真的厚。” “用我的时候，我就是见义勇为，不顾个人安危，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我差点以为我生在炮火纷飞的年代。” 王昊说，“你现在也生在炮火纷分的年代啊。” “只不过，你不是挨炮火的，你是_____的。” 哈哈哈……段飞觉得有意思，“你不要打断我的，用我的时候，话说得好听。” “不用我的时候，改天见，下次请你吃饭，有空一起玩。” “你信不信我马上回去跟我爸说，店是你自己砸的。” 妈的，威胁我？王昊连脸色都没变一下，“那你去跟你爸告状，你爸说不定还骂你一顿呢！” 段飞看到王昊今天晚上也的确不像有空的样子，“行了，放你一马，你自己说的，要请客吃饭。” 王昊这才转身找手牵手的陈岑和盛夏离开。 出大门的时候，王昊还给门卫岗散烟。 他们还很客气，“小王，走了啊？” 王昊点点头，“走了，过两天来看你们。” 盛海平这才发现，王昊连分局的门卫都搞得这么熟，还在心里骂了一句：狗曰的，官商勾结。 段飞好像想什么，“王昊，电话，电话号码留一个。” 王昊这才回头给段飞留了个电话。 门卫等他交换了电话号码，这才抠着头问，“小段，小王不是你堂哥吗？” 段飞眉头一皱，“哪个说的？” 门卫说，“小王自己说的，第一次他过来的时候，他说是段局的侄儿。” 段飞跟门卫翻白眼，“他姓王，我姓段，他怎么就是我堂兄了？” 啊？(?o?)门卫那张嘴能塞得下一个拳头。 狗曰的，老子知道他的脸皮厚，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脸皮厚度。 段飞笑骂着进了段德宏的办公室，“爸 ！” “啊！”段德宏应了一声，然后问，“你怎么在王昊那里？” 段飞说，“听你说他比较有意思，我就过去看看嘛。” “嗯，没啥事就走，少往局里跑。” 段飞本来都想走了，是没想通，就说，“王昊自己砸的店你晓得不？” 段德宏摇摇头，“不晓得，不可能，你走！” 段飞说，“怎么不可能，我在现场，亲眼看到的。” “老子喊你滚，你听没听到？”段德宏的脸都黑了。 段飞吓了一跳，屁儿都夹紧了，往后一缩，如果是十年前的话，老爸这个表情估计是要抽皮带了。 段飞马上摆手，“冷静冷静，你听我说，王昊让我来告状，他说你肯定会骂我一顿。” “我不信邪就试一下。” 段德宏翻了个白眼，“滚滚滚……” 段飞缩着脖子赶紧跑。 段德宏等儿子走了，才闭着眼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亲生的，亲生的，不生气不生气…… 不过段德宏一想到儿子跟王昊搭上了线，也算是个安慰。 以王昊这小子的奸滑，再看他的生意头脑，背靠陈平章，以后怎么都能干出一番大事来的。 儿子跟他走近一点，大不了自己这边以后多帮一帮，人家念个情，也能带着儿子搞一点事业。 只是，老段不明白，那个盛夏和她爸是怎么回事，他们和王昊有矛盾？原因呢？ 如果不是陈岑也在，我都以为是王昊是始乱终弃的人渣了呢！ 王昊：还好老子早有准备。 第128章 我知道不该笑，可是没忍住啊 王昊回店里去看看情况。 肖甜甜手脚很麻利，已经把店里收拾出来了。 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王昊砸的时候还是看着砸的，专挑那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砸。 那些东西替代性比较强。 对生意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老板，已经收拾好了，生意比刚才还好，店里没什么损失……” 傻逼，说什么胡话呢？王昊跟肖甜甜猛打眼色，让她看后边。 肖甜甜突然看到王昊背后的盛海平，立马改口，“店里没什么损失是不可能的……” “这么多人排队，都半价，今天要亏死了。” “小本生意，真是经不起折腾。” 盛海平翻翻白眼，你这个弯转得真尼玛生硬，哼…… 不过盛海平倒也没跳出打断他们。 王昊给了肖甜甜一个乳子可教的表情，冷冷地说，“今天卖了多少杯，都记下来，另一半的价格，让他补齐。” 王昊转身看看盛海平，示意找他拿钱。 盛海平夹了个手包，也不含糊，从包里拿了一沓钞票，“就这么多，超了我也不赔了。” 其实这钱已经差不多快达到一天的流水了。 盛海平这是用最狠的态度做着最有人情味的事情。 做完了之后还讨好地看着盛夏，主要是今天太丢人。 麻烦没找成，差点被人家挖个坑给埋了。 肖甜甜也搞不懂，为什么有人突然来找事。 她更不懂这个找事的为什么是盛夏她老爸。 不过，看到陈岑也在的时候，她好像明白了。 老爸替女儿出头手撕欺骗感情的人渣，挺合理的？ 可是，这边的逻辑刚刚盘顺，她又看到陈岑和盛夏手牵着手。 哎哟……感觉脑容量都不够了。 王昊在店里转了一圈，就像在找什么东西。 肖甜甜问，“老板，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王昊没说实话。 刚才那个打扮得像职场精英的女人呢！ 妈的，吃了一个完整瓜，不吐点东西出来就走了？ 她难道不是欣赏我年轻有为，难道不是想跟我发生点什么？ 没看到人，王昊动动嘴皮，有点失望。 盛夏问王昊，“晚饭点到了，想吃什么？” 盛海平说，“陈岑，今天谢谢你，叔叔晚上请你吃饭。” 王昊说，“你该请我吃饭，感谢我宽宏大量。” 盛海平把他们带到了粗粮王，请自助餐。 讲真，不是盛海平把王昊带过来，王昊差不多都快忘了，粗粮王现在是自助餐一霸。 生意是真的好，味道确实一般。 但今天晚上吃什么不是重点。 等桌上摆满了吃的，盛海平给陈岑接了饮料。 “陈岑，好久没见了，越来越漂亮了。” “今天幸亏是你给叔叔解了围。” “以前知道我们家盛夏跟你当朋友，我的心里就很踏实。” “她跟你在一起玩，我就很放心。” “以后经常来家里做客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王昊心里大笑，盛夏的脸都黑了，盛海平真是特么步步高蹚雷机，哪里有雷蹚哪里…… 跟陈岑说完话，盛海平在面对王昊的时候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现在说说你。” “你跟盛夏从初中就开始同班同桌？” “我去开家长会，就和你爸坐一桌。” “后来你们班主任说盛夏和你早恋，又请家长。” “如果不是盛夏说，是她喜欢你，你初中的时候，我就收拾你 了。” 王昊突然问，“怎么收拾？” “就像我收拾潘江他儿子那样吗？” 突，突，突，突突突突……这是盛海平的心跳声，前面很平缓，后面红温了…… 他才想起这件事来，潘江他儿子的死跟王昊有直接关系。 盛海平这才明白，王昊今天关铁门，开始只是砸自己的东西，看上去有点荒唐。 但他带过去的那帮人如果真的有多余的动作，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不好预测啊…… 盛海平不想让气氛紧，摆摆手，不再说那些狠话，“你说你怎么就没把我认出来？” “盛叔，你可以的，明明是你没把我认出来，现在把锅甩给我。”王昊冲盛海平笑了笑。 盛海平赶紧谦虚，“没没没，还是你厉害一点，自己砸店，砸完甩锅给我们。” “你说你爸你妈那么善良老实的好人，怎么把你养得这么狡猾呢！” 王昊说，“你看你这话说的，盛夏这么好看，她也不像你啊！” 我尼玛……盛海平马上就要毛了。 他气得很。 盛海平翻了个白眼，“王昊，我说你小子没良心，盛夏从初一开始喜欢你。” “你呢？” 王昊两眼一瞪，“我从有记忆以来就喜欢我自己！” 靠！ 陈岑和盛夏当场就低头笑了起来。 盛海平看到女儿笑，心里要轻松一点了，马上就说，“她最近替你做了这么多事。” “又是帮你宣传奶茶店。” “又是去太阳坝下面给交警送奶茶。” “我一个当爸爸的，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她那天回来就哭，说她比不过她的情敌。” “说我没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比不过她的情敌。” “来来来，你把我女儿的情敌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她家有好完整，有多了不起。” 盛海平牛逼坏了，脖子挺得直直的，要替他女儿找回面子，要干翻这个世界的一切。 王昊哭笑不得端着杯子，“牛逼牛逼，来来来，喝饮料，别说了！” 盛海平把王昊的手给刨开，“干啥，你是要站在她那边是不是 ？” “我女儿 哪一点配不上你？” “你狗东西没意思！” “还想脚踩两条船？” “你是不是跟她断不了，你把她喊出来，我看看她有没有我女儿漂亮。” “欺负我们没钱是不是？” “我特么倒要看她家多了不得，看看我盛海平惹不惹得起！” 陈岑小声说，“叔叔……” “陈岑，你乖，不关你的事哈，叔叔可能有点凶，但不是针对你，你先吃。”盛海平都没看陈岑，一直盯着王昊。 突然听到陈岑说，“叔叔，盛夏说的那个情敌是我啊……” “嗯！”盛海平点点头，不对，猛地一转头， “嗯？”(o_o) 呵呵呵哈哈哈……王昊实在是没憋住，对不起，我知道这种场合不该笑的，可是没忍得住啊…… 第129章 你们这是油盐不进呐 这一波盛海平被沉默了。 王昊也终于明白，战斗力爆表的盛夏怎么会被陈岑搞得断开连接。 看上去柔柔弱弱的。 上来就放大招。 形象气质和战斗力给人就是两个极端。 这就是传说中反差？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不困了……王昊心里嘀咕着。 盛海平现在状态就是人后我重拳出击，人前我唯唯诺诺，跟特么键盘侠一样，呵呵。 王昊还想挑衅老盛看看笑话的，他索性就自顾自地吃东西，只要我不看你们，你们看就看不到我。 气氛陷入短暂的尴尬。 陈岑抿着嘴，脸上的肉肉嘟了一点点出来，御姐样貌，萌系性格，把人给干沉默了，还一副委屈状，渣女！ 盛夏叉着手伸直了手臂，朝下用力地伸着懒腰，胸前的衣服都被软软的胸给夹住了，王昊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气氛都这么尴尬了，还在勾引老子，渣女！ 王昊心里忍不住吐槽两句过后，带气氛还得看我的。 “你们一个个的心里有了什么决定，完全不问我的意见。” “你们只顾着喜欢我。” “也不问我同意不同意。” “难道我就没表态的权力吗？” “还情敌！” 王昊一副要跟爱情势不两立的样子，“这个世界上比爱情可靠的感情太多了。” “比如亲情！” “我只跟盛夏说，盛叔你被抓了，她马上就来了。” “这就是父女感情啊！” 哼……盛夏冷哼一声，这态度表示她一点都不想管老爸的死活。 但是盛海平倒是把头抬起来了，还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王昊又说，“比如说友情！” “盛夏口口声声说的情敌，我也只给她打了个电话，说盛夏她爸被抓了，让她来帮帮忙。” “她放下电话，就赶了过来。” “情敌不是一样没办法击败友情？” 盛海平看着女儿。 盛夏和陈岑对视着。 这一波，王昊让他们父女情深，让她们友谊天长地久。 逼装了，损失找了，没有损失人脉，操作秀完，再卖一波乖。 我就是你们的白月光啊，亲。 气氛再次变得融洽，王昊这才问盛海平，“盛叔，现在卖啥？” 以前盛海平倒卖机械设备的，狠赚了一些。 不过后来觉得机械设备积压资金太严重，搞不好就要把自己装进去。 后来就开始倒腾别的东西。 盛海平说，“卖医疗设备，进口的。” “现在川内的大医院基本都有我卖的设备。” 满血满buff复活的盛海平又装起来了。 一是给王昊展示一波财力。 二来也是跟女儿证明一下，他们家的条件也是不差的。 王昊说，“现在医疗美容设备怎么样 ？” 盛海平说，“你还知道这个？” “公司有人在负责这一块，主要从日本和韩国进口。” “不过，也就在北上广现在有市场。” “益州这国暂时还没多大的市场。” “你是不是想做？” 盛海平看出王昊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关键是，他也想把王昊拉到身边，这样一来王昊和女儿就走得更近了嘛。 老盛的算盘还是打得挺响的。 王昊摇摇头，“中间商赚差价来钱太慢了。” “我喜欢那种比抢银行还快的生意。” 盛海平眉头一皱，“什么生意比抢银还快 ？给我介绍一下，我也去做。” 王昊说，“明年就搞，我到时候会去一趟韩国。” 盛海平心说这小子长得是挺帅，也有生意天赋，可是人怎么这么飘呢？ 于是拿出长辈的架子来，“我劝你还是踏实一点。” “你要是想做医疗设备这一块，可以先过来跟我跑一段时间。” “我把省内各大医院的领导给你介绍一下子。” “到时候，你是要自立门户也好，还是想把我手里的生意全盘接过去都可以。” 说真的，如果盛海平是老丈人的话，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王昊说，“我刚刚才跟你说了，比爱情可贵的是亲情和友情。” “聊一点亲情和友情不好吗？” “我和盛夏，和陈岑当朋友可以当一辈子，友情永不散伙， 懂不懂？” 盛海平说，“你刚才也说了亲情也很坚固。” “陈岑，你不要生气，我就事论事，王昊给我当女婿，也是亲情嘛。” 王昊说，“我认你当干爹，也是亲情啊。” “滚……”盛海平眼珠子瞪得跟小黄人儿似的，大叫，“你是叫一声干爹，便宜好处全占，还想把我女儿也霸占，你这算盘打得……” 王昊翻翻嘴皮，狗曰的，果然渣男都知道渣男在想什么！ 盛夏有点不耐烦了，“你吃饱没，吃饱了先走嘛！” 王昊说，“那我先走了。” “我不是让你走。”盛夏急了，冲盛海平喊，“我喊你快走。” 盛海平痛苦得想骂娘，“王昊，你个狗东西太坏了，盛夏撵我走本来就够难受了，你还要再给我来一刀。” 盛海平本来还想赖着不走的，不过他儿子给他打电话。 他这才把钱结了，又跟陈岑打了招呼，这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 这下子，就只剩三个人了。 盛夏鼓鼓腮帮子，对陈岑说，“我爸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要当真。” 陈岑摇头说，“当真也没关系，他本来也是关心你。” 两位学生时代的女王级人物同时看着王昊。 就像要让王昊选择一样。 王昊扫了她们一眼，“陈岑要考研了，像我们这种学霸，考研还是很容易的，以后陈岑就是硕士研究生，继续当老师，或者陈叔铺路，直接走行政编，以后就是女干部。” “盛夏呢，又漂亮，又有生意头脑，有盛叔叔铺路，以后做哪方面的生意，都是云城屈指可数的富婆。” “像你们这种新时代的独立女性，有钱，有颜，又会照顾自己，你说你们还找男人来有啥用？” 盛夏就很直接，“有个鸟用啊！” 草……王昊都傻了！ “啊？”陈岑还没反应过来。 研究生？就这？ 都跟不上盛夏的车速，这研究生王昊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哼！ 盛夏开完车，很认真地看着王昊，“陈岑已经跟你表白了？” “该我了！” “王昊，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 靠！老子刚才跟你们说了那么多，你是油盐不进呐！ （谢谢大家这些天送的礼物哟！） 第130章 互道晚安之后 盛夏倒也没有要求王昊马上就表态，而是因为陈岑之前表白过。 所以盛夏也希望来一次正式的表白，这样一来的话就公平了。 王昊呢，注意看了看陈岑的表情，她也只是低了一下头。 在明面上看不出来任何情绪上的低落，而且还笑眯眯的。 王昊突然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那些为了男人撕得不可开交的名场面呢？ 为什么到我这个地方一点都看不到？ 我最喜欢看女人撕逼了呀……王昊心里忍不住吐槽。 “我去店里看看，你们呢？”王昊吃完饭准备走，今天从早上开始一直跑到晚上。 吃了几碗米饭，一瞬间就想翻白眼了，王昊准备去店里看看后，就回家睡了。 不过他说了要走之后，陈岑和盛夏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直到陈岑突然看着王昊，“你先走，我和盛夏还有些话说。” 王昊愣了愣，“你们是不是在我面前装得团结友爱？” “等我走了之后，就暴露出塑胶姐妹花的本质，当街打得不可开交？” 这闺蜜二人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王昊，那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 “那我走？”王昊当真拦了一辆出租车去王府街36号。 街上就剩陈岑和盛夏两人。 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针锋相对。 盛夏甚至还揽着陈岑的臂弯，因为陈岑很温柔，相对于盛夏来讲也更成熟。 也许是跟学生打了一年的交道，所以身上还会有些淡淡的母性。 这也是盛夏最近越发想跟陈岑靠近的原因。 “都怪老盛海平，如果不是他的话，今天王昊就不会给我打电话。” “我也不会过来。” “再给我几天时间，说不定我都可以把王昊给忘了。” 陈岑说，“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忘掉就好了，他去大学四年，工作一年，你们不也没怎么见过吗？” “你不是一样没忘？” 盛夏翻翻嘴皮，虽然是自欺欺人，但她嘴硬啊，她才不会承认呢。 陈岑柔声问，“你会怪我吗？” “嗯！”盛夏重重地点头。 陈岑说，“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嘛？” 盛夏说，“你道歉有毛用，道歉了，你会离开王昊吗？” 陈岑摇头，“才不呢！” 盛夏哼了一声，“那不就是了，还道个啥歉。” 陈岑柔声问，“盛夏，你有想过吗？如果那天晚上王昊不在，我已经死在潘伟明的刀下了。” “有件事我没跟你说。” “潘伟明进家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做别的动作。” “而是直接去了厨房提着刀就朝我房间来了。” “那天晚上他只是单纯地要我死。” 盛夏听得心惊胆颤，不过依旧嘴硬，“你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吗？” 陈岑摇摇头，“不是，我是想告诉你，如果没有王昊，我的生命已经结束了。” “所以我现在告诉你，我的命都是王昊的，你能理解吗？” 盛夏好像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陈岑的脸上有了浅浅的笑容，“我长这么大做什么事情都很随意。” “爸妈没有逼我。” “所以我上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大学，找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学校……” “一直都那么普普通通。” “但是这一次，我真的很想坚持做一件事，就是把自己交给王昊，一点保留都没有。” 盛夏认真地看着陈岑，“好巧哦，我本来以为我没办法直面你的，所以这几天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既然今天都说到这里了，那我也表个态。” “我想法跟你一样，我也不会主动离开王昊的。” “我们和王昊的关系，不能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能同意吗？” 陈岑点点头，“同意！” “盛夏，我打车送你回家，我再回家。” “陈岑，我打车先送你，我再回家……” 两人拉扯半天，一人拦了一辆，临走前，相视一笑，“拜拜，晚上早点睡！” 如果这是电视，那么中间一道杠分了屏。 左边是陈岑，右边是盛夏，她们都坐进了出租车，说出了同样的那句话，“王府街36号！” …… 王昊到店里的时候，肖甜甜正在对账。 “老板，今天的流水有3704块，还有3600块的次卡，再加上盛夏爸爸赔了八千七百块的损失。” “所以今天的流水是……归归归归归零，3704加3600加8700……。” 王昊弹了弹烟灰，“你怎么没去银行呢？” “这么多钱你装身上，要是掉了，怎么办？” “老子把你卖到山区去，给几个兄弟生儿子。” 靠……肖甜甜脸都吓绿了，“老板，你是真没良心。” “我今天跟你跑了一天门面的事情。” “下午碰上砸店。” “我忙到现在都还没顾得上吃一口热饭。” “你倒是出去吃香的喝辣的。” “现在还要卖我？” 几个店员早就已经习惯了店长和老板的对话模式。 他们也想像肖甜甜那样被老板骂。 她们是有病吗？怎么还有人想挨骂的？ 其实也只有在追茶工作才知道，老板平常对谁都很好。 跟他亲近的那几个平常做事出岔子，他就会很凶。 而店员这些，老板都只会跟她们说笑。 她们心里很清楚，那是她们根本还不值得老板骂。 肖甜甜最早招进来那个叫涂小佳的妹子好奇问，“老板，刚才听到你们说新铺面的事。” “是不是分店的地址已经确定了？” 王昊点点头，“是啊，确定了，下个月就要开分店了。” 涂小佳问，“店长，需要我做什么吗？” 肖甜甜说，“这事你得问老板，我只是店长，店里的事我可以安排。店外的事老板安排。” 涂小佳看着王昊，“老板，我能做什么？” 王昊说，“做老板娘好不好？” “哎呀！”涂小佳一跺脚，捂着脸就跑。 肖甜甜说，“老板，你都有盛夏了， 怎么还这么浪。” “盛夏什么时候是我的了？”王昊自己都不知道这事。 “那就是陈岑，陈岑最漂亮，你还不知足！” 王昊着急地说，“肖甜甜，注意的的用词，一会盛夏，一会陈岑……” “我和她们清清白白的，并且，刚才就已经跟她们讲清楚了，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是吗？”肖甜甜看了看门口，“老板，你的好朋友们来找你了。” “多大了？还玩这个？”王昊翻翻白眼，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就看到陈岑和盛夏站门口，两人异口同声道：“你不是回家了吗？” 好家伙…… 这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就是互道晚安之后重逢于王者峡谷。 第131章 装杯的正确打开方式 眼前这一幕和陈岑与盛夏的对话把王昊给惊呆了。 肖甜甜在旁边阴阳怪气地说，“老板，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说着跟她们是清白的？” “啧啧……”肖甜甜咂咂舌，“真不知道这两位漂亮亮姐姐图你什么？” 王昊抠抠头，“我特么也想知道啊！” 陈岑和盛夏就像在玩一场名叫“王量争夺战”的对线游戏。 两人在中路对了一波，谁都拿不到优势，滚尼玛的，换线。 结果换到上路又碰上了，草…… 实际上，她们在生活中也对线啊。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盛夏利用她优质的审美标准和对男人心理准备的把握，把网站图片摄影工作彻底接了过去。 不但给她们做衣服，还亲自拍摄。 比起当初王昊拍的那些更加的撩人。 王昊就知道裙底要露不露的，或者穿条t，两条带子拉到腰上露出来，或者撅个屁股扭头咬手指之类…… 看看盛夏怎么拍的，妹子穿得周周正正的，但就是光着脚板儿，脚趾怼镜头…… 就这么一张照片，让网站上的那些老色批不知道舔花了多少电脑屏幕。 而盛夏呢就在王昊的身边说，“我懂你的，你不会舔屏，你可以直接舔她的脚！” 哈哈哈哈……曰你屁股…… 网站有了盛夏的加入，服务器感觉已经快撑不住了。 这一波，盛夏觉得她应该拿到了优势。 可是，她不知道，陈岑也在玩一把大的。 陈岑送走了她的最后一批学生。 暑假本来该是用来准备十二月考研的。 有陈平章和陈若旭夫妻俩的buff加持，陈岑的职业规划会简单许多。 是继续在教育系统混，还是走行政编都看她的心情。 但是呢，陈岑却在西南书城去买了韩语的学习教程，努力地练习韩语。 老陈两口子都懵了，韩国现在都强大到女儿也要学它们国家的语言了？ 陈若旭打听了好几次原因。 陈岑都只是很平静地说，“反正有时间，就多学点东西嘛，技多不压身。” 陈若旭说，“我们教科院老梁那个儿子，他不就是去了韩国吗？” “我给你要个电话，你要是有想学的和想买的，给他打电话。” 陈岑问，“梁博文是不是？” “对，你都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陈若旭现在都对那小子来家里玩的时候有印象。 陈岑把联系方式留了下来，说不定以后对王昊有帮助呢？ 是的，陈岑学韩语就是因为那天王昊说他要去韩国。 如果到时候他需要的话，自己能帮得上他也好。 准备工作要做在前面……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看了看台灯下那张照片，傻傻地笑着。 陈若旭在喊，“我跟你说话，怎么走神了？” “啊？妈，我没听到，你说什么？” 陈若旭说，“要是累了就休息，不要一直学……” “我是说，你爸马上要过生日了，去年已经做了大生，今年满五十，就一些朋友一起吃吃饭就行了。” 益州这边有男祝九，女祝十的说法。 去年就搞得很热闹。 老爸他们单位，老妈单位，还有老家的亲戚来了好多人呢！ 今年的话，就简单请几个要好的朋友吃个饭就行了。 陈岑突然说，“妈，我能叫王昊吗？” 陈若旭眉头一皱，“叫他做什么？” 这个问号的意思其实就是别叫了的意思。 但是陈岑却说，“我就是想让他来啊！” “如果不是他，我爸就没我这个女儿了。” “那我爸今年大概就不会过生日了？” 陈若旭居然没办法反对，出去有点生气。 陈平章好奇一问，听了事情的原由后就说，“叫来也好！” “何明朗把王昊放到了业务科销售三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正好让他过来，我关心一下他。” “别弄到让别说我们家忘恩负义，薄待了女儿的救命恩人。” 陈平章又怕老婆还是放心不下，“这样一来，我把卓一凡也叫过来！” “小卓还是要学着跟年轻人多打打交道。” 陈若旭对这个安排很满意。 这样一来，别人就不会像上次段德宏那样认为女儿和王昊是一对了。 误会太深，以后怎么给女儿找对象呢？ 陈若旭又怎么会知道，女儿都已经在计划和王昊一起去韩国的事了。 最好是就这么私奔了才好！ 这一波，盛夏可能也是想不到的。 两个女人龙争虎斗。 王昊在干嘛？ 他在这个夏天努力地看着满街白花花的大腿和性感的锁骨。 为她们穿吊带露出白白的胸膛而头红蛋疼。 现在这么穿真的不用担心像二十年后那样被人网曝。 第二家门店在磨子桥悄悄地就开业了。 同样没有仪式。 由于网上造势多时，第二家门店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宣传，生意就已经火爆得让人羡慕。 第二家的门店大。 桌子也多。 由于这是紧靠电脑城，长条桌上，留有电源插口。 对了，还留了网线插口。 方便那些抱着两万块笔记本来装逼的职场精英。 一经开业，店里就是人山人海。 中考，高考结束。 又逢暑假。 年轻人主导消费的时间到了。 王昊一有时间就在这里听他装逼。 有女生在炫耀她的机智，“那天见的那个网友，我预感他有点丑，我就在约的地方打传呼，看到他弯腰看传呼的时候，我一看他的脸，老恐龙，吓得我转身就跑。” 也有女人在炫耀她的水晶指甲，“我本来不想要这一款的，她们说我的手很漂亮，希望让我当个手模，连钱都没收。” 还有男生在炫家境，“我爸让我去澳洲，我更想去日本，其实他们说瑞士也不错，有点难选。” 王昊心说，这些小逼崽子比我们那个时候装逼可狠多了。 当然，这些装逼的王昊都不服，但是有个平头戴眼镜的学生，他是真的服气。 之所以说他是学生，是因为他的嘴巴上还留着一层青色的汗毛。 这就是初高中男生的标配，看着显老，但是呢，又是稚嫩的象征。 小胡子学生说，“我爸说，他们移动现在正在研究一种新短信。” 其余几个人都在笑他，“短信还有啥新旧之说。” 小胡子学生说，“就像你们在电脑上聊qq一样，不用花钱的，只不过，以后都在手机上完成就是了。” 小胡子男生的同学都在笑，不知道十年后，他们想到今天这一幕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小丑就是自己。 王昊觉得他们装逼还是太生硬了，一点都不爽。 这个时候，王昊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喂，儿子，我知道你过生日，你把你们幼儿园的同学都叫上。” “我在肯德基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这下子，好多人都看着王昊，眼神就像在说：我要是有他这种爸爸就好了。 向往在电话那头大叫，“王昊，你疯啦，谁是你儿子？什么生日，什么肯德基……” 第132章 什么最美街道要男人来评选 看到没，装逼是有诀窍的。 你装的逼不能太超出这个圈子，她们感觉够不到的时候，就觉得没意思了。 像肯德基这种地方过生日这几年那真是天花板了。 这个时候你跳出来说一句，我爸给我在谭氏官府菜过生，你看有没有人卵你？ 王昊对面那个帅哥冲店员喊了一句，“为什么网线不能用啊！” 然后皱着眉头咂舌，“我工作都不能处理了。” 于是引得许多人都盯着他的笔记本。 大家都在装逼，王昊也拿个笔记本出来装逼。 只是人家的笔记本都是打字。 他的笔记本要用写的。 没一会儿，就看到他在笔记本上写出了一串地名。 旁边的商务帅哥们时不时地瞥王昊一笑，脸上还有鄙视的笑容。 妈的，大家都是笔记本，笔记本和笔记本怎么还能分个三六九等？ 歧视同类，草！ 王昊也不管他人异样的目光，继续写。 可是很快就听人在后面念王昊笔记本上的内容，“涪州花园五队！” “德城佛山街。” “宜城敬业路……” 王昊扭头看了看，原来是那天打扮得像个白领的女人。 她还在读，“泸城新民街……” “资城皇龙路……” 她读着读着问了一句，“这些街道就是下一家分店的地址？” “云城才开了两家店，就准备去外地开店了？” 王昊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那天在王府街是巧合。” “今天在磨子桥又碰到，那就不是巧合了。” “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你看我人帅身材好，还有一副生意头脑，想勾引我？” 靠……坐王昊对面的男人差点没尴尬死。 妈的，泡妞都这么直接吗？ 不是应该含蓄一点，让女人慢慢品味自己的内涵，从而达到相识相知，再到相爱？ 这算什么？当众耍流氓？ 男人看看女人的颜值和身材，有点挪不开眼，他真想替这个美女给王昊两巴掌，打死他个臭流氓。 可是女人坐下之后，也没生气，而是很认真地说，“你都两个女朋友了，我凑什么热闹，难道和她们俩凑成三个，玩三娘教子。” 王昊看着女人，“我特么母胎lo至今，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有两个女朋友了？” “你快走，追茶不欢迎你这种喜欢造谣的女人。” 这个小伙子是个傻逼，刚才说人家勾引她。 现在又赶人走。 这算什么？以退为进？可是以退为进也不是这么玩的呢！ 他都想教一下这个小伙子怎么跟女孩子说话了。 这个都市白领丽人应该不会再搭理他了？ 对面商务精英男在疯狂给自己加戏。 可是这个女人就这么坐在了王昊的身边，从王昊手里把笔记本拿过来继续读，“眉城东升街！” “充城人大西街？” “这些地方你都真实地走访过吗？” “能保证分店的生意同样火爆？” 王昊看了看对面那个商务英精，发现他的表情开始不对劲了。 男人刚才听到前面几条街的时候，还没太放在心上。 可是听到后面两条街的时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心说，你特么的到底开的是什么分店？快餐店吗？ 从这个男人的表情上来看，王昊差不多已经推断出他没少去逛这些地方。 为了确定这个细节的真实性，王昊又说了一句，“对了，还有云城南阳富民路，没写上去。” (o_o)男人两眼瞪着斗大，有一个战术后仰的细节，那表情仿佛在说：果然，你狗曰的果然开的不是正经的分店。 不过他发现王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时，顿时心中一抖，迅速把头低了下去，好像被王昊看穿了他老票客的身份一样。 女人在旁边一脸认真地说，“为什么要把分店开在这些街道，有什么说法吗？” 王昊说，“它们被评为益州最美街道。” “啊？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评选。”女人越发地好奇了。 王昊说，“哦，因为这是男人评出来的。” 女人眉头皱在一起，总感觉哪里不对。 评选最美街道为什么要男人来评？这不是鬼扯吗？ 王昊也不想跟女人扯了，“你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人说，“没有，就随便逛逛，没想到碰到你了。” “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要把店做成全国链锁了！” 王昊说，“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万一哪天有人要抢生意，在我旁边开一家品类差不多的店。” “生意就没这么好了。” “到时候，我只得找个买家把它给买下来。” 女人突然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昊，“钓鱼是？” 王昊一脸憨批样，“什么钓鱼，你在说什么？” 其实女人该是知道王昊看出她有些背景。 所以王昊放出自己其实也有出售追茶这块招牌的打算。 顺势套一套女人的话，搞不好还可以听她报价了。 所以女人才问王昊是不是在钓鱼。 王昊呢，继续装傻。 女人也不按王昊的路子来， 拉扯道：“店里都没有造势，也没有任何宣传，为什么生意可以做到这么火爆的？” “能不能透露一下你是怎么打的广告？” 对面那个男人一直在听他们的对话，啊？他们在说什么？ 这种分店还能转让的？ 这种生意还敢宣传？ 现在招票的胆子都这么大了吗？ 把脑藏在电脑屏幕后边的男人越听越糊涂，不过话又说回来，云城这边的胆子一直都这么大的。 夜幕降临的时候，你从小区门口过，就会有几个精神小伙，“哥，耍不，安逸，新茶，来嘛！” 但也仅限于路边拉客，不至于到处打广告！ 商务精项男在头脑风暴的时候，王昊也在跟女人拉扯，“这种生意怎么可能宣传？” “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靠，这就坐实了对面男人心里的想法了呀！ 他们果然是做那个的…… 可是在女人眼里，王昊就很精了。她抿嘴一笑，打量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心说，虽然现在追茶看起来盘子不大，不过却规划得很好。 资金链也很充足，没有跟银行之间有借贷关系。 也就是说，他靠的就是自己的 资金把生意做起来了。 女人把这些路子都摸得很熟，唯一不明白的是，追茶靠的是什么方式，让人知道追茶的存在的？ 王昊在这个时候接了个电话，“师父，怎么了？” “王昊，明天你可能要跟我去一趟汉县。” 王昊进八机厂已经快两个月了，付文婷还从来没有主动要求王昊出差呢。 今天是有什么特殊情况吗？ 虽然心中有疑问，不过王昊在动作上倒也没有迟疑。 “师父，我在汉县呢，你明天直接过来找我就是了。” 女人听得一阵皱眉，这瞎话张嘴就来，都不过脑子的？ 王昊挂了电话，给肖甜甜介绍的同学打了个传呼，就准备起身离开。 可是女人还跟着他，王昊皱了皱眉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女人说，“你去哪？” 王昊说，“去汉县！” 女人说，“那我也去。” 王昊说，“宝贝听我说，这是王子营救公主的游戏。” “一群公主被抓到一个地方关起来了。” “必须要王子出面把公主点出来，才能救她离开。” 女人哈哈大笑，“那这不是王子与公主的游戏，这是王总与公交车的游戏。” 草尼玛的，你懂得可真多…… 第133章 嘿嘿 神烦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公主怎么了？ 公主没人权吗？ 人家父赌母病弟读书，她在外面默默地拼搏，挣钱也是付出了劳动的。 人家唱歌唱得那么难听，还在坚持唱。 人家喝酒那么伤身体还在喝。 人家熬夜老得快还在熬。 包间空调温度那么低，人家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双拖鞋。 这种职业精神哪里是眼前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能够明白的？ 王昊跳上公交车，老子就是王总，我就跟公交车玩游戏，哼哼…… 女人当然没有跟着王昊上公交，而是回头看了看追茶的招牌。 原本以为他的扩张速度有点慢的。 可是从刚才他写出来的那些街道来看。 应该已经把目光放到了益州各个城市。 类似于围棋占角占边，以点带面地发展。 还是小看他了。 只是那些街道都怪怪的。 涪州花园五队、德城佛山街、宜城敬业路、泸城新民街、资城皇龙路、遂州油坊街、内城凤窝街、乐城万人小区…… 这些街道居然是益州十大最美街道，还是男人评出来的？ 为什么我没听过呢？唔……这两天要实地探访一下子。 女人坐在王昊刚才坐的位子，有人突然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啊？” 嗯？女人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他满是诚恳地说，“其实凭你的条件，随便找工作的？” 嗯？女人的表情更复杂了，are you ok? …… 王昊先回家去换身衣服，本来还想让老秦帮着收收衣服的。 本来以为不让老妈帮着做点事，她会觉得没有存在感的。 没想到老秦天天打麻将打得飞起，哪有时间管儿子？ 王昊在茶几上留了张字条：汉县出差，勿念，爱你们的日天！ 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秦小桦翻了个白眼，“这个天棒娃儿，这这是在给哪个省墨水？多余一个字都舍不得写？” 王东升说，“他不是多写了？昊，他写的日天！” “老子……”秦小桦翻着白眼说，“儿子不在我们吃啥？” 王东升想了想，“要不然不煮了？我们去吃串串儿？” 秦小桦连忙点头，“好好好，正好我今天打牌也赢了，我们两个吃一顿应该正合适。” “王昊跟猪一样，每次出去吃饭他一个人吃得最多，有他在，今天赢这点还不够呢！” 嚯嚯嚯嚯…… 王东升笑得很开心就是了。 王昊上了49路公交车的时候都还在担心，老王和老秦是真不会过日子。 儿子不在家，他们都懒得做饭，随便对付两口就是一顿。 哎……心疼……想哭！王昊正在为父母不爱惜自己身体而难过的时候，接到肖甜甜的同学回的传呼。 “昊哥，不好意思，刚才在睡觉，才醒。” 王昊对她们这种黑白颠倒的上班节奏还是很了解的。 不是说她们一定会上班到很晚。 就算凌晨一点结束，她们一样可以玩到凌晨四五点，或者天亮才回去睡。 你要是在网包夜 ，凌晨一两点钟穿得比较漂亮，脸上还带妆的，通常都是富贵人家的公主下班过来上网的。 白天她们睡到下午四点多，去洗个头，再去化个妆，漂漂亮亮地去吃个晚饭，再去上班。 像肖甜甜的同学可能就还要忙一点。 从下午开始就要打电话给客人。 “张哥，晚上过来喝酒哇？好久没看到你了，想你了。” “赵哥，请你喝酒呢，我存了点酒啊。” “李总……” 大概就是这种节奏。 王昊其实可以让黄小蕊要辆车的，黄小蕊最近可听话了，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过，王昊觉得没必要。 司机不愿跟付文婷出差的主要原因就是付文婷不给他们把住宿和伙食给包了。 司机的差旅补贴一天是一百，餐补是四十。 也就是一天一百四。 如果没有带队干部结账的话，这一百四，他们大概要花一半出去。 省一点的也要花三分之一。 业务科几个组，就三组不给司机承担开销。 所以没司机愿意跟着出差也正常。 在这个事情上，王昊没办法说师父。 师父没有错，她在规则范围内办事。 有人会觉得她没有人情味，她不是没人情味，是连人味儿都快没了。 生活的重担把她压得喘不过气，老天爷还开玩笑似的把王昊给压她身上…… 那么再说司机，司机也没错，大家都这么玩，我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跟你个穷鬼出去呢？ 王昊可以给他们解决住宿问题。 但是三组，师父是老大，王昊不想坏了三组的规矩。 如果三组以后的条件好起来，师父愿意改变，王昊再来提这件事也不迟。 现在王昊要做的就是和师父尿一个坑里！ 下车时，王昊一手提袋，一手插兜，咦，兜里怎么滑滑的，这手感…… 扯出来一看，卧靠，我兜里为什么有只丝袜呀？ 这不是师父的丝袜吗？ 秦大娘子真的是够了，洗衣服都不知道搜一搜裤兜，幸亏是丝袜，要是烟怎么办？ 到时候责任是秦大娘子的，挨骂却是我小可怜日天儿！ 王昊把丝袜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嗯……洗得挺干净的。 顺手装进口袋时，出站口看到个妹子在跟王昊招手。 她认准了王昊就跑过来了，“昊哥！” “妙妙？” 妙妙点头露出小虎牙。 讲真，这跟王昊以为的妈咪形象差别还有点大的。 妈咪都该是那种成熟、热情，可能吃喝太猛，在轻熟和熟妇之间，有一点点的肥，但是不腻，搞不好很多老色批不喜欢公主，反倒更喜欢妈咪。 妙妙呢，就是娇小可人的那种，有点甜美。 王昊说，“我觉得你不像卖女孩的小火柴，更像是被火柴卖掉的小女孩。” 妙妙抿嘴一笑，这样貌更具有迷惑性，“昊哥，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王昊问，“你怎么会想到去航空职业学校的。” 妙妙翻了个白眼，“昊哥，你就真说我个子不高嘛。” “你的确不高，但是也是真的漂亮！”王昊点了支烟，“都说一邛二雅三云城。” “但是我更同意加外两个说法！” “第一个是，云城美女多，盐城是个窝。” “第二个是，天下美女看益州，益州美女看汉县！” 妙妙笑得合不拢嘴，她到了吃饭的地方把同样的话告诉另外两个女孩子的时候，她们也笑得很开心。 “昊哥，你嘴好甜呐，我敬你一杯！”其中一个女孩子马上给王昊敬酒。 王昊说，“我嘴甜？你都没试过，一天就晓得乱说。” 几个女孩子就捂着嘴笑。 那个女孩说，“妈咪我今晚不上班了，去尝尝昊哥的嘴甜不甜。” 王昊以为这个姑娘都已经够猛了。 没想到妙妙更猛，“你要尝，现在就尝，你怕啥？” “不就是亲个嘴，害羞？” 妙妙在这个时候就表现出了她一个妈咪该具备的素质。 王昊摆摆手，“亲嘴的事一会再说，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一下子。” 女孩朝王昊猛眨眼，“入行一年半，什么问题都知道，可以随便问。” “真哒！”王昊一脸惊喜地问，“那……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哈哈哈…… 几个妹子当时就笑傻掉啦… 王昊今天是过来了解华能集团西南局工程服务作业公司汉县分公司装备科几个领导的事。 师父要把设备卖给华能，装备科这几个领导很关键。 为啥要在公主身上去了解他们？ 采购和销售的道道不在商包就在洗浴，嘿嘿！ 第134章 黑料 “经常来我们凤凰明珠消费的就是装备科的科长，史一尘。” “基本每个期星都要来两三次。” “昊哥，我不怕跟你说，要是让他晓得我卖他，我可能连工作都要丢了。” 王昊摆摆手，“少废话，赶紧说，说完，我就让你尝尝甜头……略略略……” 哈哈哈……几个女人笑得很开心。 妙妙跟肖甜甜已经联系过了，没说王昊是她老板。 但是妙妙也知道王昊有钱。 提前跟她手下的妹子通了气，要不然，这种资料，王昊怎么可能拿得到？ 叫欢欢的妹子这才说，“史一尘小气得一批。” “来耍的时候，要把服务员和妈咪都支出去。” 王昊一副震惊地样子，“干啥，他就在包间里把你就地正法了？” “没有！”欢欢嗔了一声还推了王昊一下，“你烦死了……他把妈咪和服务员推出去，就是为了少给小费。” 王昊又问，“啥叫小费？” “哎呀，昊哥，你怀起娃儿装处，我就不跟你说了。” 王昊点点头，表示不再装处。 史一尘这种操作是正常的，会所这种地方除了妹子的小费是强制的，其余所有服务人员的小费都可给可不给。 既然可不给，为啥要给？ 谁的钱也不是天下刮下来的。 如果可以白嫖，谁还花钱啊！ 所以，在会所里最常见的就是装逼和白嫖。 有装逼和白嫖怪，就有脸皮厚的妈咪。 反正就厚着脸皮在客人身上蹭，赌一手客人抹不开面子，最后也不会少了妈咪的小费。 这类客人呢，多数闷骚一点，但是钱也不是很多，可以支撑他消费，特别是喝一点酒之后会释放一部分本性。 给钱的时候也算是大方。 但是给完了后回家的路上，左拳锤右掌，跺脚，嘴上发出“哎呀”的惋惜。 睡到床上了，左拳锤右掌，跺脚，嘴上发出“哎呀”的惋惜。 第二天早上屙晨尿，左拳锤右掌，跺脚，嘴上发出“哎呀”的惋惜，尿得到处都是…… 反正就是给的时候很大方，还要保持温和的笑容，表示大家开心就好。 但是后悔的时间会持续到下一次去会所的时候，进门的时候还在提醒自己： 除了公主的费用，其余闲杂人等一律不给。 晚上出来的时候……哎呀！ 史一尘就是另外一个极端，能不给绝对不给。 给一次后，次次都想着白嫖，就不想去凤凰明珠，约在外面，吃顿简单的，就开始给妹子画饼。 说，明天或者后天，订个房。 或者说下周有几个合作方要请他去哪儿哪儿耍，问妹子有没有时间，陪她一起去。 出去的时候，对妹子虚寒问暖，像对女朋友一样。 那些合作方请客的人就会给这个妹子足够的尊重，又是敬酒，又是说好听的话。 妹子就觉得自己身份贵重，一下子就飘了。 她在享受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而史一尘却是实打实白嫖吃肉的存在啊。 欢欢一下子撂了很多关于史一尘的黑料出来。 王昊觉得完全够用了。 但是有个问题，他们装备科一般一正两副，有的甚至一正三副。 怎么确定史一尘是那个说了就能算数的人呢？ 其实算不算数都不重要。 他如果是那个当家做主的人，就搞他。 他如果不是那个当家做主的人，就搞师父。 反正王昊这次过来是要搞一个的。 王昊突然看着欢欢，“对不起哦，刚才你说的我大概能听懂一些，就是有一点不懂。” 欢欢也好奇，“昊哥，没事，你问。” 王昊问，“拖鞋场是啥意思！” “哈哈哈……你屁才不懂！”欢欢笑着骂了一声。 王昊一脸正气，“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跟我解释一下嘛。” 欢欢知道王昊在装纯，压低了声音在王昊的耳边吹热气，“就是脱得只剩一双拖鞋。” 那热气成缕，就这么钻进了王昊的耳朵里。 这骚气的公主，搞不好还想真的钻一钻王昊的耳朵呢。 王昊掏贝壳的工具都要申请出战了。 欢欢朝王昊挑了挑眉毛，“昊哥，要不然今天晚上，去我们场子见识一下拖鞋场？” 王昊说，“要花啊！” “但是，我只给三类女人花钱，我妈，我女朋友，我女儿。” 王昊比出三根手指头，欢欢一把捏住王昊其中一根手指，“干爹，走嘛！” “滚哟，保保节还早呢，现在就开始拉保保了？” 几个女人被王昊逗得浪笑。 保节节是汉县的文化节日。 说是希望儿女健康成长，在正月十六这一天会在古城这边拉保保。 保保就是干爹。 如果有一天你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被人拉住，并且让他的儿女管你叫保保，别怕。 真的别怕，给钱就行了…… 这顿饭王昊请的，同时还答应给她们一笑酬劳。 但不是现在给。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给钱的时候，要让别人看见，这钱才算是花在了该花的地方。 她们到了上班时间要走了。 妙妙还拉王昊，“昊哥，走嘛，不收钱，真的。” 如果不是明天一早有事的话，今晚也不是不可以去凤凰明珠逛逛。 花二百块解救一个落难公主，也不贵。 王昊叹了一口气，“凤凰明珠歌一曲，天涯何处觅知音？男的唱歌洗手，公主唱完漱口……” 几个妹子先是大笑。 字面意思就已经很黄了。 可是笑着笑着她们居然脸红了。 因为字里行间的颜色更深了。 欢欢叹了一口气，“妈咪，昊哥今晚开个包，给个包间钱就是了。” “也不要他出钱，他居然不去，便宜都不占。” 妙妙看看王昊的背影，“你就不要想了，我那个好姐妹，她不可能把我的事情跟一般人讲的。” “你都没发现，他跟我们说话虽然有意思。” “但是根本就没拿正眼看我们。” “他是来办事的……” “他和我们，注定不是一路的！” 王昊要是听到她们这种说法，搞不好还会很惊讶，不是一路是哪路，上中下三路总要选一路或者，三路齐推也不是不可以呢…… 史一尘，这个名字有点熟呢，在哪里见过呢？嘿嘿！ 第135章 三军未动，情报先行 王昊先开了间房。 出门坐了个三轮去就工程服务公司汉县分公司转一转。 像汉县这种城市的经济通常是通过消费支撑的。 消费力主要来制造业或大型国有企业。 但是这些企业的税不是交在这里的。 但是员工有钱，购买力强大，在餐饮娱乐方面就表现得极为突出。 城墙侧面一条街都是吃的，味道也是不错的。 会所的妹子质量上乘。 洗浴的妹子就不用多说了，相信各位老实人一点都不感兴趣。 王昊也不感兴趣，但是以前混白道的时候，有个同事就是从汉县这边调过去的，就会拉着王昊说汉县的扫黄。 对了，汉县也是出名的涉黑城市。 渝州划出去之后。 益州最大的恶人就在这个地方。 以前都说十大暴力之都益州排第一的是充城。 充城那边是人数多，面积覆盖广。 王昊以前抓过一个交代的，“我爸就是混混，我妈是太妹，我哥被砍死的。” 王昊也好奇，“那你特么是怎么当的老师？” 老师说，“因为校长也是混混。” 当时把王昊都惊呆了。 充城那边严打的时候，借了云城的特警。 王昊也是去过的，不过那边的混混不怎么怕警察，而是怕武警。 汉县的就不一样了，他们早已经企来化，有组织有纪律，从表-面上看，就是合法商人。 好了，不能再往下说了。 总之就是，如果在汉县有点小钱，不乱交朋友的话，吃喝玩乐，幸福程度还是很高的。 王昊到华能汉县分公司的门口转了转。 里面不是很大，也就百亩的面积，停的都是重型设备。 在外面就能看到那些设备很新。 那个红色的卡车头是正方型的。 能看清台上设备的发动机是十二缸的。 台上台下一套设备，就得一千五六百万。 这单位是真特么的有钱。 所以说，要他们买八机厂的设备，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付文婷一个女人，不要说想全身而退地谈下这笔采购，她就算让他们把便宜都占一遍，这采购也是谈不下来的。 所以，王昊还得想点别的办法，倒不是说王昊就一定能谈下来。 而是要让付文婷认清现实，不要在这边浪费时间。 王昊在外面抽了支烟，看到个大妈从大门里骑了个三轮出来，上面拉了许多脏的工衣。 应该是拉回自己的地方去洗。 地方该不远。 王昊就拦了个三轮一路跟过去。 凡是这种大单位，里面打扫卫生的阿姨除了在单位上有一分工资之外。 还会搞点别的东西。 比如捡水瓶子 。 比如卖纸箱子和废铁。 或者是洗脏衣服，一块五，或两块钱一套。 华能的工人工资比八机厂可能还高一点。 一千五六百块左右。 出差补助是大头。 所以，工衣脏了，通常也不会自己洗，都是让人洗，给钱而已。 王昊到了那个娘娘住的地方，就看到那院子里挂着密密麻麻的工衣。 王昊本来可以随手取一件工衣就走的。 不过王昊还是进去把娘娘叫答应，给了二十块钱，买了一套工衣。 丢一套两套工衣很正常。 没人会找娘娘的麻烦。 王昊回了房间，把工衣的领子和袖口翻了翻，确保没有写名字，才放心。 第二天早上，王昊穿着华能的工装走进大门，没人阻拦，也不担心有人认出他不是这个单位的人。 这种单位在经历九九年下岗买断过后，人员依旧处在一个饱和状态。 这种大型的基地里，上班的人 ，少说也有七八百人。 哪能确保每个人都认识呢。 王昊却机关大楼，在楼下看了看部门楼层分布。 总共六层楼，妈的，居然四部电梯。 有钱，就是牛逼。 再想想八机厂，七层楼，草特么的还要爬楼梯。 装备科在二楼，王昊去了二楼。 出了电梯有个公示栏。 里面有人员信息，果然在最上面一栏里看到了史一尘的信息。 装备科， 科长。 下面三个副科长，王昊把他们的信息都记了下来。 最下面一排，是装备科普通科员的信息。 都是些年轻人，看年纪跟王昊也差不多大。 这种部门，权力大，又有钱，人又少。 该是这个分公司人人都羡慕的地方了。 王昊把这些信息大致记了一下，还在想从哪里下手的时候。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王昊很自然地转身，在电梯里看到了那个名叫史一尘的装备科长。 他有点高啊，个子也比较大，正腆着个逼脸陪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王昊也通过信息栏认识了，他叫白敬希。 “史科长！”王昊朝史一尘打了个招呼。 史一尘连正眼都没看王昊，“唉唉！” 继续跟白敬希说话，勾着身子，把头凑到白敬希的头的边上。 在态度上，白敬希更像科长，史一尘更像跟班。 这特么就有意思了。 王昊本身也是国企子弟，单位里的叔伯们下了班之后可能会很温和客气，很有亲和力。 但是上班时间，你会发现他都有点端着，像变了一个人。 越是一把手，越是这个样子的。 装备科的一把手，对一个年轻的小技术员这么舔，怎么看都很扯。 王昊进了电梯，找个地方坐着抽烟。 跟所有摸鱼的工人一样，并不会引起谁的注意。 中途接了付文婷的电话。 “王昊，我到汉县了，你在哪？” 王昊说，“我在工程服务公司的基地呢。” “啊？你在那做什么？” 王昊说，“三军未动，情报先行。” “不把人家底细摸清楚怎么谈？” 付文婷叹了一口气，“好了，不开玩笑，你在哪，我来找你。” “师父不信吗？你先去酒店我房间休息一下。” “报我名字拿张房卡。” “等我回来一起吃饭。” 王昊把酒店和房号告诉付文婷。 付文婷去了房间，才发现王昊的衣服裤子就扔在床上的。 那他怎么出去的？光屁股出去的？ 小圆桌上有个袋子里面有吃的，可能是王昊准备的零食。 果然还是个孩子。 电视机下面有个留言本，上面写了几行字。 师父：你可能没吃早饭，桌上的零食袋子里你吃什么吃什么，都是我给你买的。 房间的杯子别用，要喝水有矿泉水。 除了床头柜上的保健品别动，其它都可以动。 另一张床我没睡过，你可以休息一会。 我完事了给你打传呼。 师父的乖乖徒弟敬上！ 呕……付文婷都要吐了，不过呢，恶心的时候，她的嘴角有了浅浅的笑容。 第136章 抓住你这个变态了 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工程服务公司的食堂门口就已经有人在排队等开饭。 远远地就听到有人在打趣地说，“你给老子干活不积极，吃饭动作还多快。” 就听到有人回，“吃饭不积极，放你妈的屁！” 草特么的，还挺押韵。 王昊坐在中间的小花园里，从绿植的缝隙当中盯着机关大楼的大堂。 史一尘出来，王昊还打算再跟一跟，尽可能多在他们身上挖点东西出来。 不过没有等到史一尘，倒是把白敬希等出来了。 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年轻，隐隐有种被这两捧着的感觉。 王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因为何俊那个逼身上也有这种味道，吴星就这么舔何俊的。 那么再想想刚才史一尘舔白敬希的样子，应该就是吴凡波舔何俊的样子。 这么说，这个白敬希有点子背景。 王昊也不能这么随意地做判断。 但是不管有没有背景。 王昊都觉得应该跟白敬希认识一下子。 如果能当成突破口也好。 至少以后不会再像师父这个样子抓瞎。 白敬希和装备科的两个同事在聊刚刚结束的欧洲杯。 男人的爱好无非也就是那几种东西，足球和女人，篮球和女人，游戏和女人。 白敬希打了饭坐下就说，“今年的荷兰还是太可惜了。” 白敬希旁边隔了一个位子坐了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他并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在听到荷兰可惜了的时候，心里还在冷笑，妈的，荷兰哪年不可惜。 四强八强十六强，一年更比一年强，搞到最拍连特么的连世界杯都进不去了…… 白敬希估计也是有点失望，所以说到欧洲杯的时候还在磨牙，“实况四里，我就拿荷兰半决赛阵容打意大利三比零，打法国四比一。” “轻松完虐！” 他旁边的年轻人心说，邓波拿国足能把你荷兰干出翔。 咦？ 这是个又喜欢足球，又喜欢游戏的啊。 其实实况的受众还是挺多的，以前特警队的好几个同事都是实况高手。 号称打遍云城无敌手。 王昊就把他们带到八机厂去逛了一圈。 半年后，他们都没从八机厂走出来。 他们攻下了整个云城，唯独攻不下八机厂，呵呵。 能和这个白敬希打打游戏，那不比在酒桌上有用。 他们几个很快又在说，“今天中午去网，打两局。” 白敬希点头的时候，连吃饭的动作都变快了。 史一尘端着餐盘坐到了白敬希的旁边。 正好把王昊和白敬希中间那个位子给坐了。 “史科长！” 两个装备科的科员，也不管吃没吃完端着餐盘就走。 就只剩史一尘和白敬希两个人。 王昊晚上大概率要跟这逼喝酒的，还是离他远一点。 于是也起身朝外面走，等那两个装备科的科员出来的时候，王昊正在回头看白敬希和史一尘。 接着就骂了一句，“妈的批，史一尘真是特么批的老舔狗。” 这两个年轻的科员听到的时候，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就笑得有点内涵。 王昊接着说，“搞得白敬希才像科长一样。” 其中一个年轻人笑着说，“白敬希本来就有装备白小科长的外号。” 王昊马上给两个年轻人散烟，随口问，“就算白敬希他爸是我们集团财务老总，也不用这么舔？” 那个年轻人马上说，“啥财务老总？他爸是华能集团西南区副经理，分管装备的。 “啊？消息有误，搞错了。” 年轻人有点知无不言的味道，还给王昊普及，“白敬希他爸以前本来就是以前装备科的科长。” 嗯嗯嗯，王昊点头受教时，心里还在想，我说为什么在他身边能感受到何俊的气质。 原来又是献完青春献子孙的操作。 何俊是个傻屌，喜欢端着，但是端得不稳，在盛夏的面前像条舔狗。 这个白敬希，如果也跟何俊一样怎么办？ 像王昊这种人，在学生时代最几把烦的就是何俊这种紧密团结在老师周围的舔狗了。 等王昊当了老师，最几把讨厌的就是那些不团结在老师周围的人了。 哼！ “兄弟，你哪个单位的？”王昊正盘算的时候，听人问他的情况。 王昊张口就来，“机修厂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满脸疑惑，王昊也有点懵，怎么这么大一个公司，没有搞修理的？ 王昊马上打断他们的思绪，“你们中午去网耍啥游戏？” 两人说，“红警，星际，cs……” 好像现在除了过些，也没有别的选择！ “有机会跟你们过过招招，我先走了，食堂的饭好吉儿难吃，我要出去吃。” 王昊离开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人问，“我们单位有机修厂？” 另一人摇头，“没有啊……” 两人满头的问号。 …… 付文婷睡着了。 没盖被子。 也没有脱鞋，侧身蜷缩在床上。 王昊看了看她的状态，她手里捏着传呼，脚上穿着鞋，大概连闭眼的时候都还在想着，眯一会儿，就眯一会儿。 不管是开门声，还是传呼机响起，她可以马上坐起来，要么若无其事地面对王昊，要么马上回个传呼，不能错过工作。 这么热的天还穿着一条长牛仔裤，因为蜷着腿，屁股也绷得圆圆的。 付文婷挺瘦的，可是为什么屁股这么大呢？ 看第一眼是欣赏，不看第二眼是修养。 王昊是个有修养的人，只看一眼，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直到他流下了眼流，才叹了口气，去泡了两碗泡面。 王昊的动作都已经很大了，就是为了把付文婷吵醒。 可是她还是睡得跟猪一样。 要不，帮她把鞋脱了，多睡一会儿…… 已经把她的鞋脱了。 王昊看着她穿着袜子的脚板儿，会不会冷啊？ 于是王昊捏住了付文婷的脚板。 他目光上移的时候，看到付文婷睁着大眼，冷冷地注视着他。 卧草……怎么办，要不要向师父发起决斗邀请？ 咳……王昊清了清嗓子道：“人冷的时候，先凉脚板。” “我摸摸你的脚板，看凉不凉，再决定要不要给你搭一下肚子 。” 草特么的，机智如我…… 第137章 被人当工具人了 师父，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难道把我当痴汉了吗？ 呐，师父，我跟你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王昊搓了搓手，“师父，你有脚汗！” “屁，我从来不出脚汗。” 王昊说，“都是润的！” 说着，还伸手进裤兜里把拿东西出来擦擦手…… 于是把丝袜拿了出来…… 王昊：(o_o) 付文婷：(o_o) 靠，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总干这种逼事儿呢？ 不过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王昊朝付文婷一笑，“袜子丢了怪可惜的。” “我让我妈给你洗了，特地给你带过来的。” 看，脚和袜子自然惯穿。 说明老子刚才摸你的脚，其实是为了引出袜子来。 这也算是逻辑通顺，虽然有点生硬。 但是把秦大娘子拉进来，就表示，这件事我妈都掺合进来了，我绝对不是恋脚，所以收藏了原味。 绝对不会！ 师父的脸色果然不自然，“你说你妈帮我洗袜子？” 王昊说，“我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像我这种十指不沾春水的人，怎么可能做家务。” 看到付文婷震惊的样子，王昊说，“不信你闻闻，只有洗衣粉的味道。” 付文婷马说，“你怎么知道是洗衣粉的味道？” 老子闻过……王昊说，“不是洗衣粉的味道，难道是师父的脚味吗？” 付文婷不想再讨论脚，也不想再讨论袜子，顺手放进包里。 把传呼拿过来看看有没有露掉什么重要的传呼。 她真是有点后悔了。 不该睡的。 但是没办法，医院陪护真的很累 ，她现在就是见不得床。 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宽大的软床上，睡个整觉。 自从老妈生病以来，她好像好几年都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 在酒店这种密闭空间当中，本来就有点闷，昏暗的环境下，自己那么累，说是眯一会会。 结果睡到连被人脱了鞋都没发现…… 不对，就不该来酒店。 还是不对，就不跟让王昊跟她来出差。 呼…… 付文婷烦躁地翻着传呼。 王昊趁这个机会，赶紧说，“师父，吃面。” “我泡了泡面。” 付文婷想说不吃，但是连张嘴的时候，可能都担心口水不争气地往外喷。 没吃早饭，现在已经午后。 付文婷早就饿得不行了。 王昊把泡面递到她的面前，她捏了捏手，还是把泡面接了过去。 吃的时候还控制了一下节奏。 只不过两口之后，就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 王昊看到师父吃泡面的样子，不由得想到女人好像都这样。 前面总是不要不要。 等真的开始吃的时候，就狂吃狂吃。 这个时候，王昊也只得说，“师父，师父，慢一点，你慢一点。” 付文婷也有点脸红，饥饿感太强，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啊。 等付文婷肚子里有点东西了，擦擦嘴，岔开话题问，“你怎么昨天就来汉县了？” 王昊指了指刚才换下来的工衣，“什么叫昨天就来了？” “我已经来了一个星期了。” 嗯？付文婷不解地看着王昊，“一个星期？来做什么？” 老子从不默默付出，做的时候就要大声叫出来，要不然她怎么知道我在攒劲呢…… 不对，这句话怎么怪怪的呢？ 王昊说，“你说的啊，搞销售其实卖的不是产品，卖的是需求。” “啊？我说过这种话？”付文婷可以肯定，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这是王昊自己的语言，管她的，都塞给她，全部给她…… “我得搞明白史一尘需要什么？” 听到史一尘的名字时，付文婷就知道，王昊是真的了解过华能工程服务公司了。 只不过付文婷还是有些不信就是了。 趁着付文婷还在狐疑的时候，王昊继续说，“人家基地一水儿的卡特12缸发动力带的2000型泵机。” “八机厂还在生产七百型。” “谁把华能的单子交给你，谁就是全家升天的玩意儿啊！” 付文婷说，“秦阳。” 说完之后，付文婷发现王昊直勾勾地看着她。 才反应过来，她的负面情绪有点重，把心里真正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付文婷有点后悔，改口说，“我的意思是秦科长说，越难搞定的单子提成越高。” “我缺钱，没办法。” 王昊摆摆手，“算了，师父，人家卖十单，你一单都卖不出去，提成高有毛用呢？” 王昊的话很真实，也让付文婷很受挫。 王昊说，“这个星期，我搞清楚了很多事情。” “装备科好像也不是史一尘做得了主的。” 付文婷的情绪本来有点低落的，抬头认真地看着王昊，“不是他做主是谁？” 王昊问，“你最近经常请史一尘吃饭吗？” 付文婷点头，“四五次了。” 王昊问，“这四五次，他有没有带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也不怎么喝酒。” “但是史一尘总是带着他？” 不是，问你问题，你回答应好了，你红脸做什么？ 付文婷的确有点不好意思，“那个，其实我都没有正经跟他吃过一顿饭。” “他每次叫我过去的时候，都是他们快吃完的时候。” 靠……王昊盯着付文婷，“这不是让你过去给钱的吗？” 付文婷的眉眼抖了一下，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王昊说的是事实啊！ 王昊问，“你给了钱呢？没有第二场吗？” 付文婷说，“第二场，他让我跟他去唱歌。” “我说不会唱歌，他们就走了。” 明白了，史一尘第一场不让付文婷参加，就是不让付文婷有机会和他的圈子搭上线。 让她参加第二场，就是在吵闹的环境下灌酒，接着拖去酒店，吃干抹净，便宜占光，还不会落你一点好处。 渣男：你可千万别把这种逼放到我这个类别，你这骂人，骂得太难听了。 王昊说，“既然你是来给钱的，叫我做咩？” 付文婷的眼神有点躲闪，“如果他今天晚上还叫我去唱歌的话，我……我就跟他去。” “你能不能在外面等一等我？” 啊？老子把地图跑了个遍，又是收买人，又是收集情报，就差没去偷家了。 做了这么多，到师父你这里，居然只拿我当工具人，真的好吗？ 王昊问，“你能给我什么？” 啊？付文婷是没想到王昊会提要求的。 第138章 支付宝 付文婷也没有想到，王昊会跟她提要求。 她愣了片刻，“如果单子谈成了，你也是有奖金的。” 王昊点点头，“师父，史一尘唱歌的时候灌你酒，你喝不喝。” 付文婷想了想，“喝！” 王昊又问，“那史一尘要搂着你唱歌，你让不让搂。” “不让！”付文婷果断拒绝。 啪！王昊两手一拍，摊着手问，“那他凭什么让你把单子谈成？” “师父你还好意思给我画饼？” “他是肯定要占你便宜的。” “你是肯定不让他占的。” “单子是肯定谈不成的。” “你凭什么还去浪费时间。” 付文婷不说话了，其实她也挺无助的。 总是抱着侥幸心理，希望史一尘能动恻隐之心，同情她，最后把单子谈成。 对于史一尘这种老色批来讲，哪会有什么恻陷隐之心。 他要是好心的话，玩一次，就跟你说这事没得谈。 要是心黑一点，玩你五六次，再跟你说单子没法谈。 付文婷一看就是又粉又紧的那种轻熟女。 她要是放得开的话，早就被秦阳那个老色批搞定了。 还轮得到史一尘？ 这么说，把付文婷安排来跟华能的单子，摆明了就是秦阳用来打压付文婷的手段。 付文婷需要钱，她就得听话。 付文婷在华能这边碰得头皮血流，她最后是不是得求秦阳。 秦阳是不是可以趁机提条件？ 反正从局面上来看，付文婷不是被史一尘吃。 就是被秦阳吃。 当然，只是说局面，他们也不可能强迫。 到了他们这个层面，就喜欢玩人性，玩操作 。 用强的，那是变态。 他们还是会把自己跟无耻变态区分开来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谁会同情付文婷？ 王昊？ 王昊也不会同情她的。 那王昊到汉县来做啥？ 王昊一直都想搭上华能这条线。 要吃下八机厂，华能这家分公司可以当翘板，看看能不能撬动八机厂。 有的生意，必须得有一层混合改制的皮才能参与进去。 那些动不动就搞互联网，搞金融的，说到底还是虚假繁荣。 王昊要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可能也是圈子外极少有人能够听过这桩生意：风险勘探 ！ 入场资格大概在五十个亿左右。 要的是实打实的钞票。 不是估值，不是你的身家有多少。 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呢？ 因为甲方会告诉你，这个工地要十个亿。 你敢投，回报至少十倍。 王昊在迪拜跳伞的时候，认识一位国内的隐形富豪，身家百亿左右。 他有机会去投一投的。 不过，最后也没敢投，怕承受不了这种打击。 王昊倒不是要直接搞风险勘探，但是作为民宫资本入局的话，在这一行闷声发大财还是很有可能的。 前提就是得有一家国有企业的壳子，至于它有多烂，重要吗？ 横坚王昊都要搞，就顺便抬一抬付文婷。 她留在八机厂的销售科有点浪费了。 以后有机会给她换个工作。 付文婷在酒店里等传呼，从平静到逐渐焦虑。 天色都暗了下来，可以确定的是，今天晚上又是过去结账的下场。 王昊问，“师父，你上网冲浪吗？” 付文婷摇摇头，她哪会做那些呢？ 王昊说，“师父，你还是应该上一上网，学学打游戏也不错。” “我跟你说，打游戏说不定都可以把订单谈下来。” “呵呵！”付文婷多数时候在面对王昊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时，也只会用这种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感觉上就是把王昊当傻子一样。 其实呢，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照顾父母这么多年。 经历了父亲的离世，男友的离别，母亲的长年病重。 许多事情她都看开了。 并且也变得通透。 她也知道二十出头的男性只能称作男孩 。 想蜕变成男人，要经历的还有很多。 他们的肩上没抗起责任的那一天，都只会像个孩子。 满嘴的未来与希望。 成天的游戏人间。 持续的浑浑噩噩。 即便是王昊在三组有点狠，老油条胡志召都怕他。 黄小蕊这种势利眼都不敢惹他。 但是在付文婷这里，王昊也仅仅只是个男孩而已。 会做一些小事来感动别人。 但是到最后却只是感动了他自己 。 他刚才自己都说了，他现在在家里还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呢。 付文婷再看看自己，这个世界上能靠得住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付文婷现在的状态，有点类似于：婷婷终于不求人…… 要是让王昊知道她的想法，估计还会嘲笑她别嘴硬，你还不是有丢三落四的时候。 比如突然嗔一句：哎呀，你把我内裤踢哪去了。 又或者是：纸呢，给我拿点纸。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坚强，只不过是习惯独来独往的金刚狼，独自在黑夜舔舐着混身的伤…… 付文婷的电话在晚上八点的时候才响起来。 她拿着床头柜上的座机赶紧回了个电话。 “史科长……” “好的，巴国火锅是？” “我马上到，你稍等。” 挂了电话，付文婷就带着王昊赶往巴国火锅。 付文婷到了包间门口的时候，就在包里把那个旧旧的钱包给翻了出来，死死地捏在手里。 王昊问，“师父，你把钱包拿在手里做咩？” 付文婷说，“随时准备给钱。” 王昊朝付文婷叹了一口气，“师父，以后你别叫付文婷了。” 付文婷愣了愣，“那我叫什么？” 王昊说，“支付宝儿！” 看到付文婷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王昊又补了一句，“专门给人付钱的宝贝！” “或者叫财付通也行啊……” 付文婷：…… 听到王昊管她叫宝贝，付文婷的脸烫了一下。 不过马上又恢得正常，她只会当王昊是耍嘴皮子而已，不会过度解读。 进了包间，王昊在包间里除了看到史一尘这个白嫖怪之外，还看到了白敬希。 原本准备掀桌子的王昊觉得今天晚上可以耍一耍。 一进门，史一浩就挥着膀子，“小付，来来来，都是熟人，先喝几杯酒。” 王昊看着桌上的残汤剩饭，叹了一口气，拉着正准备喝酒的付文婷就说，“史科长，要不你们先等等，我和师父在外边先吃点东西，赶上你们的进度再进来。” 史一尘显然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这么屌，“赶什么进度？” 王昊说，“吃饭啊，我们一直在等史科长电话，就没吃。” “我们先去吃点，一会进来再喝。” 付文婷都要急死了，王昊这么搞，史一尘会不会当场就发飙啊？ 正当付文婷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 史一尘马上说，“不用不用，就在这里吃，你把服务员叫进来加几个菜，边吃边喝。” 王昊朝付文婷挑挑眉毛，类少妇，看得懂吗？ 第139章 八机厂老油条 以前付文婷都是过来直接给钱的。 今天居然可以坐下吃饭。 不过说真的，史一尘这个老狗逼吃饭也确实不怎么讲究，桌上全是油汤滴水的。 他把吃的食物残渣都堆在桌子上，里面杵了三个烟头，就像给他自己插的三柱香一样。 再看看锅底，只剩半锅油不说，还特么的关了火。 这一切都说明他们就是在等付文婷过来敬几杯酒，然后买单走人。 压根就没打算再吃。 说真的，这样的桌面，你换个人来看到这种情况，哪还吃得下去？真的是看着倒胃口的那种。 不过王昊呢，确实有点出人意料了。 他先把付文婷安排坐下来，再去叫服务员。 “小妹！” “服务员！” “来个人！” 王昊连着喊了三声也没有人理他，于是他就扯着嗓子喊，“收钱。” “来咯！” 一个小伙子咻地窜了出来，进了包间，“哥，算账 ？” 王昊说，“菜单拿过来，加点菜，锅头加点水。” “桌子抹干净，不然都没得食欲了。” 妈的，说好收钱的，这不是骗人吗？服务员脸都黑了，不过还是按照王昊的吩咐去做。 王昊点菜的时候，服务员在抹桌子。 “来个鹅肠！” “来个毛肚！” “来个嫩牛肉！” “来个虾饺。” “兔腰子来一份，这个吃了凶！” 一桌子的人除了付文婷，都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对了，再来个明天见！” 服务员眉头一皱，“哥，明天见是啥？” 王昊说，“金针菇！” 服务员走的时候，都还在自言自语，“为啥金针菇叫明天见？” 不光服务员想知道，这一屋子的人都知道。 刚才还在低头耍手机的白敬希这个时候都把头抬了起来。 讲真，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王昊。 他是觉得王昊有点眼熟，但是又不是那么熟，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肯定记不起来在电梯门口见过王昊的事情。 史一尘看到白敬希脸上的表情时，就猜到他可能对那个什么明天见很感兴趣，于是问，“小伙子，你还没跟我们说，金针菇为啥叫明天见？” 王昊看了看史一尘，“史科长想知道？” 史一尘嘿嘿一笑，往椅子上一靠，“聊天嘛，肯定要找有意思的聊啊。” 王昊摇摇头，还在给付文婷准备碗筷，“我师父要是想知道，我就说，她都没兴趣，我就懒得说了。” 史一尘可能也是没有想到今天来的年轻人这么不识好歹。 他也不可能拉下脸去求付文婷。 付文婷自己也吓到了。 她还沉浸在自己坐在桌前的惊讶当中半天没缓得过来。 有人马上提杯，“小付，好久不见了，来喝一杯。” 付文婷双手端杯，马上跟桌上其他几个人喝酒，王昊也不拦着。 以前都是师父去敬别人的酒，可能还要加上一句，“我干了你随意。” 像史一尘这个狗逼，可能有时候都懒得端杯子。 再看看现在，师父一下子就变得很重要了，这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 服务员来加汤，菜也上了。 付文婷看着王昊问，“快说，为啥金针菇叫明天见。” 王昊首先就把金针菇倒进锅里开始煮，“因为今天晚上吃进去是啥样子，明天拉出来，它还是啥样子。” 哈哈哈哈…… 一屋子的人顿时就笑了 。 连服务员都没绷住，他马上转身现学现卖地给小妹讲段子，把小妹哄高兴了，搞不好可以吃肉。 可是王昊却没把师父哄高兴，接下来吃饭的时候，她还刻意地避开明天见，很嫌弃的样子。 大家每每看到这个场景都会会心一笑。 暗自把这个东西给记下来，以后在别的场合也是可以拿出来用一下子的。 当然，也有人没把王昊恶心笑话当一回事，就是史一尘，他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敷衍着气氛。 这个狗逼现在气得很。 本来准备下一场的，可是王昊和付文婷真的就这么不懂事地坐了下来。 付文婷还好，依旧是那副任人拿捏的样子。 可是这个王昊就有点讨人厌了。 用以后的话来说，那就是社会的毒打挨得太少了。 于是，史一尘不动声色，突然问了一嘴，“小付啊，你这个徒弟以前没见过呢 ，是不是新来的。” 王昊根本就不给付文婷开口的机会，“我算是土生土长的八机厂老油条了。” “啥都知道，啥都懂。” “史科长不相信可以考我嘛。” 呵呵…… 这一屋子的人大家都在交换着眼色，大概心里想的都是同样一句话：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 ，王昊给他们的第一印象： 智商低，情商低，欠收拾。 关键是他还觉得自己挺幽默。 像王昊这样在外面说话的，大 概率会被人当成小丑。 史一尘问，“小王，看来对八机厂的人和事都还挺熟的。” “你们那个秦科长人怎么样？” “一直说找个机会认识一下子的，都还没有找到时间。” 嘿，这个老阴逼，又挖坑，又抛饵。 挖坑是准备让王昊跳，但凡王昊说错半句，史一尘转头就把这些话卖给秦阳。 抛饵是让师父看到把设备销售出去的希望，人家都准备见你科长了，这一单不就快成了吗？ 王昊下意识地看了看师父。 发现她眉梢轻轻挑起，这一看就是情绪被钓起来了。 所以说史一尘这种老色批还是有点东西的，看人下菜，知道在付文婷这个年纪，不再相信那些虚荣的东西。 要来些实在的。 只有这些实在的东西才能拿捏住她的心。 于是，所有人都在等着王昊的答案 。 来，让aka八机厂老油条告诉你秦阳是个什么货色，“秦阳，绝对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科长。” 噗…… 有人在喝酒，喷了一下子，埋头擦酒。 付文婷的手在桌子下扯王昊的裤子，桌面上给王昊猛打眼色：你干嘛呀，找死吗？ 史一尘刚才没笑，现在笑了：这个王昊是特么大傻逼。 白敬希悄悄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傻小子脑子果然不好使。 王昊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表情一言难尽。 王昊说，“怎么了？我没说清楚吗，那我说清楚一点，秦阳就是八机厂销售公司业务科有史以来，最大的傻逼。” 众人：(o_o)有种！ 第140章 史上第一暴躁 他们并不是在夸王昊有种。 类似于一种嘲讽，否则的话，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就该是崇拜。 而不是像看傻逼一样地看着王昊。 这几把火锅吃着挺香，就是后味有点苦，不知道有什么说法没有。 王昊在心里骂了一句，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边擦嘴边掏手机，冲史一尘笑了笑，“史科长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草尼玛的当着他的面，我也这么骂他。” 卧草……史一尘脸都绿了，屁股抬了一下想发飙，大概是想表达， 你特么骂你科长就骂，你草我妈是什么意思。 王昊拍了拍自己的嘴 ，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应该是草特么的。” 史一尘翻了一个白眼，总觉得这小子在装傻。 付文婷在旁边已经冒冷汗了，她带出来的人再怎么不想谈这一单，但是在看到史一尘的时候都客客气气的。 她还从来没见过谁像王昊这样，见面就把史一尘圈进来骂得像狗一样。 她刚才在桌子下面已经拉过王昊，不想让王昊把事情给搅黄了。 不过呢，王昊想告诉她，如果不是多金的徒弟在，你这个支付宝儿刚才就给钱走人了，哪还有现在这一出？ 王昊给大家散了一圈的烟 史一尘把烟叼嘴里，假模假样的地劝王昊，“年轻人，背后这么谈论你领导，还是不太好。” “要是传到你们领导耳朵里……” 王昊在桌子下面把打火机的火抠到最大，再给史一尘点火。 那火苗子窜了十八公分高……史一尘跟乌龟似的，把他的头猛地一缩。 王昊张嘴就骂，“草尼玛的，原来我的火这么大啊！” 王昊根本没松火机，而是将就这火看了看火苗的高度，再把自己的烟点着。 等他松了打火开关的时候，由于刚才烧得太久，塑料都点着了。 王昊将就嘴里吸的烟，呼地一口吹成一缕如细箭般的青烟，顺势把火苗给吹灭。 把火机往嘴上一丢，满眼嚣张跋扈地看着史一尘。 史一尘就没见过这么狠的年轻人。 这跟满大街的混子还不太一样，那些混混很浮夸，一副出门就要砍人的样子，实际上都是些外强中干的傻逼。 而眼前这个，更像是混迹江湖多年的流氓。 史一尘要是敢在他面前逼逼，他的大嘴巴子可能就上来了。 史一尘心里也是怵怵的。 王昊说，“史科长刚才说，传到领导耳朵里会怎么样？” “实不相瞒，我这人说话直，对事不对人，今天跟人喝酒，明天可能就敢曰尼的妈。” “至于你说秦阳，我当他面，要骂他也这么骂，是不是不信？” 王昊当即就把秦阳的电话拨通了。 付文婷要拦，王昊看了她一眼，挑挑眉毛让她别管了。 付文婷轻叹了一口气，有种要完蛋的感觉。 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徒弟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王昊这个时候准备干点什么出来。 电话接通，传来秦阳懒洋洋的声音，“哪位？” 王昊说，“你曰妈没存我电话？” 顺手开了免提，就听里面的人有点急，“你哪个？” 王昊说，“王昊 ！” “王昊？你说话客气点！”秦阳有点火大，妈的，年纪轻轻的满嘴脏话，跟我一个堂堂大科长，说话一点不注意。 王昊嘿嘿地笑，“那好，我客一点，秦科长，我师父付文婷的困难职工慰问金好久发。” “还有她母亲的重大疾病补贴，公司好久解决？” 付文婷刚才都想抢手机了，可是听到王昊开口问的居然是关于她的事情。 于是就愣在当场，她屏住呼吸，认真听着电话里秦阳的声音，生怕漏掉一些重要的信息。 “咳……”秦阳在电话里咳了两声，“关于这个事情，公司方面是有考虑的。” “我这边呢，一直在努力。” “销售公司的情况你也晓得。” “有消息了，我会通知。” “王昊，你现在就是好好工作，这些事，也不是你该过问的是不是？” 王昊看着付文婷，她双目有些放空，刚才秦阳说了很多，实际上就两个字：没钱！ 王昊马上就说，“老秦，我正在工作，跟华能这边分公司的装备科史一尘在吃饭。” “ 他就在我边上。” 一屋子的人脸色当场就变了，暗叫，王昊是特么的狗啊。 翻脸翻得真快，前一秒有事相求秦科长，后一秒求人无望叫老秦。 再直呼史一尘的名字。 所有人看得头皮发麻的时候，王昊仍在继续说，“史一尘问我，你是个啥样的人。” “我说你是我见过八机厂最大傻逼。” “王昊！”秦阳没有懵，在电话里直接就咆哮起来。 “到！”王昊嘿嘿笑道：“我这人从来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都是骑脸放大，要骂你个傻逼，一定会给你打电话把你叫答应的。” “王昊，你是你妈个神经病。”秦阳在电话里叫起来了。 王昊说，“秦阳，你看，我骂你就骂你，我没骂你婆娘，也没骂你女儿。” “你要带我妈，我就要带你女儿了。” “我曰你多特儿，你信不？” 卧靠……这是个老流氓啊…… 一群人当场就傻了。 秦阳在电话里大喘气，王昊却笑眯眯地持续输出，“我骂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 “华能这边台上都用十二缸发动机带两千型的泵机了。” “你把七百型国产货交给我师父来销售？” “还说啥提成高？可以给我师父的妈妈付医药费？” “你不是在帮我师父。” “你是眼睁睁地要把我师父的妈送走。” “我骂你骂得应不应该。” 秦阳大叫，“你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爬，你是你……你是个神经病。” 王昊嘿嘿一笑，“你要说我是神经病，那我明天就来你办公室好好跟你聊聊人生，你不要不来上班哦，你要不来，老子就去找关爱民（销售公司经理）。” “关爱民不在，我就去找何明朗，何明朗不见我，你猜陈平章见我不？” 秦阳在电话里当场就懵了，“别别别！小王，我跟你爸关系还多好！” “我爸，你给他提鞋配不？ “不配不配！”秦阳认怂的速度太快了。 王昊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是神经病不？” “不是 ，不是！”秦阳连连否认。 王昊说，“我师父的困难职工补助劝你快点办，办不下来，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啪！盖上盖子，王昊再看着史一尘，“对不起，老史，教育这些国企里的个别狗杂种，就要用这种办法。” “轮到你了！” “啊？”史一尘一个战术后仰，头皮发麻。 第141章 真正的江湖滚刀肉 史一尘这造型一看就是以为王昊要对他人身攻击了。 不过王昊却手撑在桌子上，吊着手腕把烟喂到嘴里。 笑眯眯地抽了一口烟，嘿嘿地说，“说错了。” “我的意思是该收拾你了。” 啊？这下子所有人都懵了。 王昊摇摇头，轻轻在嘴上拍了一下，“今天这嘴是怎么了，舌头都捋不直似的。” “我的意思是想老史你尝尝什么叫语言暴力！” “靠……完全不会说话了。” 史一尘连连摆手，“别别别，你还是别解释了。” 王昊点点头，“对对对，不用解释了，我就是想告诉你，秦阳在老子面前，我要骂他一样骂他。” “这种国企的几把小领导，以为自己很牛逼，出了单位，分分钟被教做人。” “史科长，你被教做人没有？” 靠……史一尘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刚才就感觉王昊是冲着他来的，现在看来，王昊是演都不演了。 付文婷从刚才起，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王昊那张嚣张跋扈的脸。 在酒店的时候，付文婷还觉得王昊像个小孩子。 说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一点都不成熟。 可是从他进这个包间开始，完全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狂躁，凶狠，咄咄逼人。 虽然在骂秦阳，但是巴掌却是实打实地抽在了史一尘的脸上。 让这一屋子的人都有点下不来台。 付文婷并不知道，人和人之间最大烦恼在于，你不敢跟他撕破脸。 你总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到最后一事无成，活得越来越不自信，随便来个人都可以轻易地拿捏你。 师父这么小心的活着，其实就是怕心中那一点点的希望就此破灭…… 而王昊今天亲手把这个希望给破灭了。 付文婷以前想过，如果没了希望，那该是多么绝望的一件事啊！ 可是王昊逼着秦阳亲口说出困难职工补助金办不了的时候。 付文婷才明白，以前秦阳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用来画饼用来一次次给付文婷希望的工具而已。 其实付文婷也想过那可能是假象，可能是不存在的。 只是她不敢面对现实罢了。 现在，王昊强迫她面对现实。 结果是：舒服了。 心态轻松了。 王昊骂秦阳的时候，她会觉得爽。 王昊做了她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这是王昊第二次让她爽到。 不过付文婷这个时候发现王昊把目标瞄准了史一尘，虽然她也知道这单子没了希望。 但是两家公司还有合作的，不能就这么得罪了，面子该留的还得留着。 付文婷再次拉着王昊，只不过眼神温柔了许多，“王昊……” “师父！”王昊打断付文婷，“师父说话的时候，希望我插你嘴吗？” 付文婷愣了一下。 于是王昊说，“那徒弟说话，师父也别插嘴。” 付文婷刚一走神的时候，王昊就朝史一尘笑了笑，“老史，何必浪费时间。” “华能不会买七百型了。” “我就算卖，也不找你，你又做不了主。” “我要找，肯定在云城直接找白华。” “找你干屌？” 白敬希突然就看着王昊，因为这几句话当中的某一个特殊地方！ 史一尘的老脸挂不住，有点红，觉得王昊不给他面子，“那你还来！” 王昊说，“我来，是因为生意不成仁义在。” “除了生意之外，如果没别的东西，你一次次地把我师父叫过来，是什么意思？” “为了彰显你妈勒个比的有多不要脸吗？” 众人：(o_o) 王昊终于还是对史一尘下手了。 王昊这个时候给唐波打了个电话，“唐警官，你最近找我的？” 唐波也没想到王昊会给他打电话，“是啊，王昊，一直想找你聊聊。” 王昊说，“是想让我今年考公当警察吗？” 唐波说，“你都知道了？” 王昊说，“如果能调到汉县来工作，我还是会考虑一下的。” 王昊把电话给挂了跟史一尘笑了笑，“你现在明白了，我不缺工作，国企那几把工作，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来当警察，天天扫黄。” “专盯着你扫，你信不信。” 史一尘两眼一瞪，“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昊呵呵一笑，“凤凰明珠、珠珠、拖鞋场，还要我说得清楚一点不？” 史一尘的脸色一变再变的时候，王昊的电话就响了。 还给史一尘看看来电，上面显示的珠珠。 王昊接了起来，“珠珠？” “来找你耍？” “耍啥？” “拖鞋场是啥意思？” “嘿嘿，老子不会你们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 “开房？开啥房，有电脑不？我要打星际争霸，老子云城八机厂第一虫神。” 呵呵呵……白敬希低头开始笑了起来。 王昊把电话挂了，“老史，去不？上网，打游戏。” 史一尘黑着脸，起身准备走。 王昊又看着白敬希，“帅哥，去不？包间打游戏。” 那肯定不会去的。 这个包间里谁不知道白公子，平常话很少的，身份贵重，哪会跟王昊这个流氓打交道？ 跟你打游戏， 想你妈…… “走啊，可以耍一耍。”白敬希起身说道。 啊？都准备出门的史一尘猛地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白敬希，那眼神像在逼问，你特么的叛变了？ 白敬希也给了他一个眼神，“老史，管理好你的表情！” 史一尘愣了愣，凶狠的逼视眼神转柔，有点尴尬地不知道该看哪。 王昊带了一把还没有回过神的师父，从史一尘身边路过的时候，拍拍他的肩，“你把钱给了。” “啊？”史一尘觉得不可思议。 付文婷还想抢着买单，不过被王昊的眼神阻止了。 王昊的眼神清晰地传达着：你要买单，那以后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付文婷也不知道理解得对不对。 反正她把那个破旧的钱包收起来后，就看到王昊冲她温和地笑了笑。 让她感到了一点为数不多的温暖。 王昊这才看着史一尘，“不买单？没问题，老子这就搂着你到大堂，大喊一声，华能汉县公司史一尘说的，汉县的混混都是垃圾，几把用没有……” “我再把你家地址报一报，你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一刻，史一尘才知道，这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有多可怕。 史一尘嘴里真的说不出半个“不”字来。 第142章 游戏出业绩 史一尘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不过对王昊来讲，这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王昊看看脸色铁青的史一尘，“看来你们华能都是乖宝宝啊？” “居然没人教你们怎么当个好领导。” “老史，实话告诉你，要是老子在你的装备科。” “开会的时候，老子把你的名字叫答应了再骂你。” 史一尘的脸皮狂抽，似乎越发地不认识王昊这个人了。 “师父，走！” 王昊明明叫的付文婷，但是白敬希却跟着走了出来。 王昊拦了一辆车，先把师父送回酒店，“师父，如果你困了的话就先睡，不用管我。” “我和这兄弟多半要决战到天亮。” 哦……付文婷也应了一声，她不知道王昊为什么要跟装备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一起出去混。 是的，她当这两人是出去混的。 之所以用混这个字，是因为她听见了王昊刚才接凤凰明珠的电话，这就意味着他们接下来要去那家会所。 付文婷当然也知道会所这种地方是做什么的。 她其实肚子里一肚子的问题，但都得王昊在的情况下，她才能问。 现在也只得回到房间去，耐着性子等王昊回来给她解释。 王昊呢，让白敬希给司机指了个网。 两人真的就去上网了。 “兄弟，还不晓得你叫啥呢？”王昊装憨地问了一句。 “白敬希！” 王昊说，“好名字，今晚我们耍啥？” 白敬希说，“你不是号称八机厂第一虫王吗？” 王昊说，“其实我还是保守了，正确的说法该是云城锦绣区第一虫王。” 嘿嘿……白敬希也不是那种喜欢杠的人。 也不喜欢吹牛逼。 只不过笑得有点阴就是了。 这种人，王昊其实见得还挺多的。 就是有真实力，但是享受那种被动打脸的过程。 就比如现在他就任由王昊吹牛逼。 等游戏真正开始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进入到另一种状态，很严肃很认真。 即要分生死，又要分胜负的那一种状态。 其实王昊就特别欣赏这一类人，做事自带一股子狠劲。 王昊说是第一虫，那么白敬希自然就会选人族来对抗。 在暴雪的游戏cg当中，人族和虫族之间的故事还挺精彩的。 人族把虫族往死里整。 但是在虫族和神族之间呢，好像虫族又会占点便宜。 游戏真正开始的时候，王昊就发现白敬希手里是有点子东西的，而且他用的人族战术还挺眼熟的。 王昊当然不会上来就把他按着往死里捶，会玩一点骚的。 就是花里胡哨之类，比如快攻，双基地暴狗，狂狗战术之类的。 不过却发现白敬希的战术用得很居熟。 也并不是野路子玩家那样，框起来a过去。 可以看到医务兵有微操，把他的机枪手保护得很快。 再配合上喷火兵，狗狗基本就近不了身了。 没一会就能听到架坦克的声音。 飞出去的房子一探路，好家伙，如果没猜错的，外面的布防就已经连成了片。 人家这是稳扎稳打地把王昊圈起来，慢慢折磨致死。 这种情况下，王昊如果不主动认输的话，他都不会发起总攻。 就像两军交战，围而不攻，让你自己就认输了。 一副用兵如神的儒将风度。 那么王昊真的那么不堪吗？ 也不至于，认真打的话，该是能赢。 王昊问，“你这战术在哪里学的？” 白敬希说，“一个网站，叫9923，上面有个大神写的战术，我最近一直在练，卡着时间练。” 卧草，这不巧了吗这不是…… 我说特么的为啥你用的这些战术看着这么眼熟呢？ 原来用的都是向往的套路。 9923上关于星际的战术和操作都是向往亲自总结的。 在网站上都算是精华贴了。 不过王昊也没有打算告诉白公子。 “来，快推，推完下一局，老子今天还不信了。” 白敬希发起总攻，连特么大舰都开过来了。 跟王昊猜的一样，他有机会一波就把自己给弄死，但是为了表现得很客气，所以都不会发起总攻。 一直要等到王昊主动投降，才让王昊有机会看到他的兵力配制。 一副要你生就生，要你生，随时弄死你的样子。 这个逼装得有些稳重和深沉。 王昊早就说了，装逼和白嫖是男人永远的快乐。 王昊要做的就是配合这位公子装逼。 但是呢，也是有难度的。 比如王昊不能太菜。 太菜的话白敬希就没有征服者的快乐。 所以，从第二局开始，他们之间的战况就可以用胶着来形容啦。 总之王昊不会让他赢得轻松，甚至还会给他制造一点小麻烦。 白敬希就会通过自己不断地解决这些小麻烦来获得成就感。 情绪价值就会得到不断地提升。 这种快乐是女人不能给的。 一般来自于兄弟之间的互动关系。 几局下来后，白敬希的话题也从游戏跳到了工作上。 “吃饭的时候听你说，你认识白华？”白敬希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王昊说，“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白敬希笑了一下子，“那你还说七百型要卖给华能，就去找白华？” 王昊说，“我说的是要卖的话。” “你也是装备科的，你难道不知道七百型属于廉颇，能战是能战。” “不过利润空间是不是太低了一点？” “史一尘那个狗几把一直不同意买七百型，就是因为八机厂价格公开。” “不到两百万一台的设备，他总不好意思喊价一千万！” “说白了，就是没好处。” 白敬希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真的认识的白华呢！” 王昊说，“我爸可能认识。” “他本来搞机械的，又是八机厂高工，以后跟白华可能打过交道。” “不过你也该明白，设备的采购不可能通过一点私人的关系就拿下。” “必须要符合多方利益。” 白敬希才发现王昊并不仅仅只有表面的跋扈！ 王昊操作起来了，飞龙甩农民。 自爆小飞机开路，拿房子搞空投。 狂狗在前面冲锋。 后方口水鸡乱杀一气。 王昊点了一支烟，抽得很深沉，“说了我是八机厂第一虫神，你还不相信。” 王昊赢了这一局就要走了，“兄弟，技术还可以，不过你还得练一下。” 白敬希说，“老子赢了你三局，你赢一局就叫？” “来来来，再来！” 王昊说，“不来了，我们的决斗就是从刚才这局开始的。” “所以我对你保持百分之百的胜率。” 白敬希笑骂，“你要不要脸？还能这么搞？” 王昊说，“有啥不能的，反正对你保持百分百胜率。” “以后肯定也没机会再见了。” 白敬希说，“谁说没机会再见的，你们不是销售七百型设备？” 王昊也不是傻子，“你们那清一色美械，中央军，我们这种汉阳造就不凑热闹了。” 白敬希马上就说，“你再陪我打一局，我给你指条明路。” 王昊说，“你说我儿豁！” “儿豁你！”白敬希也很干脆。 师父，看到没得，打游戏，也是可以打业绩来的。 第143章 大单来了啊 王昊也没有马上就开始下一局，而先跟白敬希约法三章。 “输了不能耍赖。” “你赢了，不能说我故意放水。” “这是最后一局，不轮输赢，我都要走了。” 白敬希满口答应地开始了下一局。 不过最终结果还是白敬希赢了。 王昊说，“我故意让你的！” “我尼玛……”白敬希急了，“来来来，再来一局。” 王昊却摆手，“说好的，最后一局。” 王昊说，“走，宵个夜。” “那家火锅死难吃。” 白敬希点点头，“我也觉得。” 两人找了个烧烤摊开了两瓶啤酒。 王昊还在嘴硬地说，“以后你来八机厂，我找我徒弟跟你打。” “他的水平跟你差不多。” 嚯嚯嚯…… 白敬希笑着说 ，“我就是喜欢看你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那到时候，我就领教一下你徒弟的水平嘛。” 王昊说，“那就看有没有机会合作了。” “不然你来八机厂做啥？” 白敬希撇撇嘴，“我发现你是吃屎的把屙屎的码到了？” 王昊说，“八机厂的工作只是为了安我爸妈的心。”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单子谈不谈得成，跟我有个锤子的关系。” 白敬希说，“也是，要不然你也不会把你们科长叫答应了再骂，我也是没见过你这种。” 王昊说，“现在可以说了，700型怎么操作，可以卖给华能？” 白敬希说，“我们是不可能买全套设备的。” 那你跟我两个说个锤子……王昊刚想开喷，不过再一想，“那意思是要买大修包？买配件？” “嘿嘿！”白敬希故意不把话说明白，这是跟他爸在一起的时间久了。 习惯话里有话，也不会把话说明白后，落下话柄。 王昊的脑子也转得很快，“八机厂不可能卖配件。” “只卖总成。” 白敬希都准备点王昊两句了，王昊马上就说，“但是我可以找一家有资质的公司来当中间商。” “八机厂把总成卖出去。” “中间商分拆……不对，连特么拆都不用拆，八机厂都不用组装。” “直接打包出售，中间商再转一手就ok了。” 白敬希点点头，“是这么个意思。” “做不做？” 王昊说，“做啊，反正只是让我师父挣一些给她妈治病的钱而已。” 白敬希突然有点好奇地问了一个问题，“我有个朋友，他马上就要到全新的单位去任职 。” “但是这个单位因为刚组建，各个部门安插的人比较多，各自抱团。” “你说有什么办法可以保证我那朋友的权力，同时又可以打压平级的领导，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呢？” 王昊说，“这个简单啊，搞扁平化管理啊。” “什么是扁平化管理？”白敬希一杯酒喝了一半，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王昊抬抬手，“喝完喝完，还养鱼，卧草。” 白敬希笑笑就把一杯酒给喝了下去。 王昊装逼地用了新词儿，就是告诉白敬希，老子有水平，东西又骚又烫，嘿嘿！ “扁平化管理就是让你朋友跟单位上所有的人都不要有任何的距离感。” “跟他们称兄道弟。” “跟他们当朋友。” “讲哥们儿意气。” “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配跟你朋友称兄道弟。” “这几个名额就留给你的对头。” “你要职他们的职务，把他们区别开来。” “这么做的好处就在于，让全单位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人跟他们有区别。” “这叫敌我识别。” “一旦进行敌我识别成功了之后。” “以后他说什么都等于放屁。” “你不点头的事情，他什么都做不了。” “卧草……”白敬希现在的表情大概就是想说，热评就在眼前，却找不到骚话。 王昊立马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如果你想夸我的话，就说你好骚啊！” “你好骚啊！”白敬希把这句话扔出来的时候，果然有种酣畅的快感。 打了个哈哈过后，白敬希马上说，“这叫扁平化管理，我会告诉我朋友的。” “华能工程服务公司要成立一家装备服务公司，专门负责给几大工程队提供装备保障。” “700型的配件最少都要十套左右。” 王昊说，“那老子都当幕僚了，这笔单子不拿下来不合理啊。” 白敬希笑了笑，“我会跟他推荐你的，以后有机会一起坐坐。” “没机会！”王昊摆摆手，“打游戏不香吗？为什么要喝酒？” “我和你当好基友就行了。” 白敬希笑笑，也不拒绝，“那你可以开始找中间公司了，最好不要是刚成立的，要有资质。” “不然不好办！” 王昊手机拿出来，打了个电话给盛海平。 “盛叔，我王昊。” “你公司的工程机械销售资质还在不在？” 盛海平一听，“还在，怎么？” 王昊说，“你做一做资料，递给华能集团工程服务公司汉县分公司，他们要采购一批700型的配件。” 盛海平一听，“你个狗东西是让我当桥呢？” 王昊也不否认，“你帮不帮？” 盛海平说，“帮也可以，你跟盛夏的事情定一定，这就是小事一桩。” 王昊说，“老盛你差不多就行了，我给你赚钱的机会，你却想当我老丈人，你知道什么是视死如归，威武不屈吗？” “你不干就算了，反正你也看不上一千万的单子，我再找人就是了。” 盛海平想了想，“行了行了，看在我是你长辈的份上，这忙我帮了。” 你特么的，说到赚钱，你女儿的幸福就不见了。 盛海平还在骂，“你也是个傻子，如是是国内资质，人家一查就出来了。” “我这是进口资质。” “先卖到国外，再进口回来。” “境外公司他们也查不到。” 王昊跟盛海平聊了两句后，就把电话挂了，看着白敬希说，“公司搞定了。” 白敬希也没想到王昊这边效率这么高，“怎么？人家想把女儿嫁给你，你还不愿意。” 王昊说，“主要是长得不漂亮，要是漂亮的话，我不是早就从了吗？” 白敬希点了点头，应该是实话了，漂亮的女人哪会忍得住啊？ 王昊看看时间，“今天到这儿了，改日再战。” “不来汉县了，云城约。” 白敬希说，“凭啥约云城？我汉县不配？” 王昊说，“你要是不敢来八机厂，怕被教育就直说，找什么理由。” “哈哈哈哈……我晓得是激将法，但我吃这一套，我来就是。” 两人交换联系方式。 王昊回了酒店，师父果然没睡。 王昊进门就来一句，“师父还没睡 。” 付文婷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脚，想到脚板被王昊捏着的那一幕，脸色不太正常。 王昊好像也看出她在想什么，于是来了一句，“师父，你知道吗，你哪儿都好……” “就是……脚指甲有点长！” 付文婷：…… 第144章 洗不干净了 玩暖昧是？ 老子死直男，破万法。 付文婷刚才心里都还在琢磨，我要是睡着了，你回来就好摸我的脚是？ 王昊马上就整活。 付文婷那点小心思一下子全都没了，还争辩一句，“我脚指甲不长。” 王昊说，“屁，你拿出来看看。” 付文婷脚趾一抠，翻了个白眼，不在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她刚才一直在琢磨今天晚上王昊的表现。 无论她怎么爽，但是王昊惹祸这是没得洗的。 付文婷本来想说王昊两句的，可是又隐隐觉得王昊其实是为了她。 这就是她一直都很难受的原因，她不想牵扯许多人情在当中，她的精力没办法用来应付人情世故。 再看看王昊为了她出头干的这些事情，到最后还得她来承担后果。 你说他好心办坏事？ 你说他添乱？ 反正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 付文婷叹了一口气，“明天回了八机厂，我去跟秦科长主动承认错误， 你别管了。” 王昊说，“承认个锤子的错误？”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心办坏事了？” “我搞这么一台出来，是为了让你跟过去说再见。” “从今天早，业务科三组要占据主动。” “秦阳那个傻逼你管他做啥？” “以后只要不高兴，随时骂他。” 付文婷叹了一口气，“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王昊问，“怎么？我穿灰黑条纹polo衫？凉皮鞋里面穿双深蓝色带豆豆的丝光袜才显得成熟。” “师父，怎么才成熟？卑躬屈膝才算成熟？还是当支付宝儿才显得成熟？” 付文婷的脸都被说红了。 王昊说，“我知道你不想我给你惹麻烦，你是不是觉得我跟那些愣头青一样，几把本事没有，为了得到某个女人的芳心，就用一张嘴劝人家，你要怎么怎么好好照顾自己。” “后来再加上一句，你要是不好好照顾自己，我会难过，会生气……” 啊？付文婷的嘴都张圆了，好像她碰到过这种人似的。 王昊大胆猜测，“你以前那个要结婚的男朋友不会就是这种傻逼？” 付文婷的脸红了一下子，眼珠子朝别的地方看过去。 看来被王昊猜了个正着。 付文婷说，“我这种情况，人家除了动动嘴关心，还能怎么样呢？” 王兴汉说，“要么就深情的陪伴，要么就是无私地分担，要么就是给予经济上的支持。” “这三路总要占一路！” 付文婷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就不要给我惹麻烦了。” “虽然你的做法很解气，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付文婷的语气无奈又可怜。 王昊说，“你以为我晚上跟白敬希出去是干什么？” “师父，干销售这么多年了，可能有的道理你自己都没搞明白。” “酒桌上认识的大哥，那是要吃肉的。” “有可能还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那种。” “但是球场上认识的大哥有事他真上，人也仗义。” “我问过你，信不信打游戏也能打出单子来，你说你不信。” “结果怎么样？今天晚上还不是让我打出来了？” 付文婷只是浅笑了一下，用这种表情来表示她不怎么相信王昊的话。 王昊也不着急着解释，只是问，“我问过你，请史一尘吃了这么多次饭，有没有见过一个不怎么喝酒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就是跟我一起打游戏的白敬希。” 付文婷点头说，“他有哪里不一样吗？” 王昊说，“他没我高，没我帅，也没有我能力强。” “可是呢，他有个姓白的爸爸，我没有，因为我爸爸姓王。” 付文婷翻了个白眼，只当王兴汉又在不正经地开玩笑。 王昊慢条斯理地说，“他爸叫白华。” 有点耳熟……不过依旧没有引起付文婷的注意。 付文婷说，“白华是谁？” 王昊说，“华能集团（部）西南局（厅）副总，主管装备。” “他是就是原工程服务公司（处）装备科的科长出身。” 付文婷的眼珠子慢慢定住了。 她想在王昊的脸上看到一点吹牛逼的迹象。 可是王昊的样子虽有些飞扬跋扈，却没有一点玩笑的味道。 付文婷说，“这些事，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昊说，“你以为我潜伏在汉县这一个星期在干什么？” 其实就是昨天才过来。 不过王昊还是要夸大其辞。 难度不说大一点，你以为我在玩似的。 王昊看到付文婷惊讶的样子。 接着往下讲，“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提出开房打星际？” “这不都是冲着白敬希去的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提白华的名字。” “不就是希望这位公子爷对我加深印象吗？” “师父，三军未动，情报先行。” “这一仗没打，至少得有五成以直的把握。” “如果不拿到这些信息，你怎么做攻略？” 付文婷抿了一下嘴，“你只是碰巧认识了白华的儿子。” “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你在我的位子，又怎么处理呢？” 王昊说，“找史一尘他老婆啊！” “跟她老婆当姐妹，时间一长，吹枕边风。” “师父，我的成功不是偶然。” “不是巧合。” “现在你相信了？” 付文婷的心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悸动的感觉了。 就是有的事情明明已经发生了，她也的确是激动的，就是想想还有点不真实。 按捺住这种激动的情绪，付文婷问，“那你和这个白敬希已经谈成订单了？” 王昊翻翻嘴皮，“师父，你只关心生意。” “也不关心我打了一晚上游戏累不累！” “我在电脑面前坐了那么长时间，腰都快断了…… ” 王昊手上还比划着动作，左手按键盘，右手捏鼠标，“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很累的。” 付文婷也着急地想知道结果，心说徒弟如果真的累了一晚上，倒也应该关心一下他。 只不过这个时候 ，敲门声响了。 门外是妙妙和欢欢。 是王昊之前给妙妙打电话让她们过来拿钱的。 我王日天绝不做幕后英雄，要让师父知道老子在她屁股后边攒了多大的劲儿。 一人给了四百。 妙妙走的时候还朝里面的付文婷看了一眼，这才说，“谢谢老板大方。” 欢欢也说，“昊哥，下次有需要记得找我。” 王昊打发了她们，转头准备装一个深沉的逼。 可是付文婷的表情复杂地说，“这就是你腰痛的原因？” 啊？(o_o)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左手键盘，右手捏鼠标……这姿势再配上腰痛…… 卧草……冤枉啊包大人…… 第145章 我再也不是你们的宝宝了 面对师父那张略带嘲讽的脸，王昊突然来了一句，“师父，你还是别管我腰痛不痛。” “你还是先去洗澡！” 付文婷刚才还想嘲笑一下王昊的，可是现在也的确笑不出来了。 “要不……”付文婷欲言又止。 王昊知道她想说什么，摇摇头，“师父，别想了，我开了一个星期的房，自费的。” “身上哪还有多余的钱？” “要不，你再去开一间？” 让付文婷再去开一间？她也不舍不得。 这种出差的住宿费实报实销的，也不存在报销不了的情况。 只是财务那边会拖很长的时间。 如果出差的时间太久，经常会让付文婷的钱一个月接不上一个月。 付文婷的每一文钱都要花在该花的地方上。 看着多余的一张床，她想了想，“那这张床怎么办？” 王昊说，“你管它什么？” 付文婷想了想，“算了，我就睡这里。” 王昊问，“你不怕我？” “怕你？”付文婷做了一个很不屑的表情，切了一声，“你刚跟那两个女人才搞了大半夜，你还有什么本事。” 师父……你这是诽谤啊！ 先不要说这些事我没做过，就算真做了，你觉得再多一个我驾驭不了？ 付文婷给了王昊一个背影，然后去洗澡。 王昊最喜欢看美女出浴图了。 不知道师父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头发丝儿上都是水珠，还裹着浴巾，把胸口挤出来一条沟。 走路的时候不管步子迈得再小，那大腿处都会把浴巾开口处给顶花，然后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王昊就凭这个画面脑补都能把自己给补睡着了。 第二天的早饭。 王昊看着面前摆的当归乌鸡汤、虫草老鸭汤、红枣枸杞母鸡汤怔怔出神，“师父，我怀疑你在暗示什么呢？” 付文婷把头埋得低低的，一边喝汤一边说，“我就是觉得这家沙县小吃味道好，所以带你来尝尝。” 嗯嗯，尝尝！我信了你的邪 。 老子把那两个女人带过来，是告诉你我做了多少事，不是想告诉你我睡了多少女人。 付文婷说，“对了 ，你昨天好像 说了订单的事情已经敲定了？” 王昊大口喝汤，“我身体被掏空了，要补补，我已经累得说不出来话了。” 付文婷含着下唇吸了一下子，低下头继续喝汤。 王昊是不可能妥协的，也不会因为她现在是弱者就同情她。 师父这种人，猛得一批好？ 这么重的压力还没有把她给压垮，这都不属于法师那一类。 有点像战士加精神的那一种，就是挨揍的时候，精神凌驾于肉体之上的那一类。 她现在这么弱鸡，只是因为有东西把她的绝大多数能力封印。 一旦解开封印，能力全开…… 就算不能跟迈克李相提并论，那也是凯老师的完全体了。 如果王昊现在不能驾驭住师父，以后就没机会啦。 付文婷也的确没忍住好奇心，但是呢，她换了一个问题，“ 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给那两个女人钱？” 王昊把几碗汤都尝了尝，还是觉得当归乌鸡的味道好，一边喝一边说，“昨天在餐桌上，接的那个凤凰明珠的电话 ，就是她们打过来的。” “史一尘是个老色批，凤凰明珠的常客。” “我提前过来收集的情报。” “人家卖了情报，不收任何酬劳，只想以身相许。” “我花八百块买一个自由， 怎么了？” 沙县小吃的老板说，“小伙子，上次扫黄抓的那个票客，他也是这么给警察这么说的。” 尼玛……跟你有什么关系，老子不给钱了，卧草…… 王昊说不给钱就真的不给钱。 这顿饭死活都是让师父请客。 只不过师父在给钱的时候，那老板还煽阴风，“妹儿呢，这种男人要不得，他有钱给瓢资，没钱吃早饭，这种男人拿来有个球用！” 这个老色批就差没说，“别跟他，跟我！” 付文婷只是默默地给钱，死咬着嘴唇，没去多嘴解释“王昊不是我男人”。 回云城的路上，王昊一句话都没说。 老子明明什么都没做，居然成了老瓢虫，还是七星的…… 回了八机厂，也才十一点。 同样一路上没有说话的付文婷突然问，“你今天要去单位不？” 王昊摇头说，“不去。” “师父，你要先去秦阳那里问清楚。” “卖出去一套设备的提成和奖金是多少？” “两套是多少。” “五套是多少？” “十套又是多少？” “你要先让秦阳给个说法。” 付文婷叹了一声，一套就已经这么难了，还十套…… 但是呢，王昊这一个星期在汉县的努力也让她看在眼里。 如果对他泼冷水，不礼貌，也不善良。 付文婷忍不住问，“王昊，真的有订单吗？” 王昊问，“师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付文婷想想，没骗？你摸我脚的事怎么算？ 算了，还是别想这件事了，想想总觉得脸红心跳加速。 那种感觉，倒也不是被变态非礼了。 像什么呢？ 一时之间，付文婷也说不好。 王昊刚进单元门，碰到楼上的娘娘，“昊昊，你妈又在炖汤，一栋楼都是这个味道，好香哦。” 王昊也打招呼，“我妈就是这么心疼儿子的，我都喝腻了。” 娘娘骂，“狗东西，生在福中不知福。” 王昊一开门，家里就飘来一股子熟悉的香味。 益州人其实没有喝汤的习惯。 但是秦大娘子因为从小要照顾练体育的王昊，就学了许多做营养汤的方法。 别人家一般就炖鸡，炖鸭，炖排骨，炖猪蹄…… 可是秦小桦说，这么炖口感不好。 她就搞了一个大蒸锅，把汤蒸出来。 所以汤的香味并不是那种浓郁的味道，更似一种清香。 在这楼里住的时间长了以后，楼上楼下的邻居都已经熟悉这种味道了。 所以见面打招呼都要把秦小华带上。 “老秦又在给她老公和儿子炖汤了。” 王昊早上刚喝了几大碗，其实有点不想喝。 不过为了让秦大娘子开心，进门就喊，“妈，好香，先跟我整一碗。” 看到没，这才是一个好儿子的模版。 秦小桦从厨房出来，“慌啥慌，你爸还没回来。” 王昊腆着个脸进厨房，“我爸回没回来跟我喝汤有啥关系？” 秦小桦说，“我和你爸前天晚上吃了串串，有点上火，蒸的鸭子汤，去火！” 啥？王昊有点懵，“过分了，我一走，你们就吃串串，再说了，是前天吃的，今天上个毛的火？” 秦小桦说，“昨晚又去吃了烧烤！” 卧靠……这个家没法待了！我再也不是你们的宝宝了。 第146章 我骂他了吗 “以前拿二级运动员的时候，牛肉、鸡肉、兔肉、鱼肉不重样。” “虫草鸭子，贝母鸡！” “想吃啥就弄啥。” “现在好了，儿子不重要了！” “儿子在家，你们就煮面。” “儿子出差，你们吃串串，还吃烧烤。” 王东升进门就听见儿子在鬼哭狼嚎。 以往还会问一句，这娘儿俩又在闹什么。 不过王东升的脸色今天不好看。 儿子还跑到老子的面前去装可怜。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老子吃串串，儿子吃铲铲？” 王东升动了动嘴皮，就盯着电视看。 王昊知道老爸这种表情一般来讲就是碰到事了。 他也不敢再闹，再闹老王就真的生气了。 于是王昊说，“我妈说你上火了，给你用海带蒸了鸭子。” “你先喝，给我剩一口就是了，我真的不吃肉！” 王昊为了达到装可怜的效果，还故意撇嘴翻嘴皮。 王东升的脸色依旧没有一点缓和的迹象，不过却开口说话了。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电话骂秦阳了。” 原来是这件事，王昊摇头说，“没骂呀！” “老爸，你是了解我的，我一般都是动手……好，我开玩笑的，真的没骂……” 老王的脸色一变，王昊再不收敛就要挨捶了。 王东升拿了支烟夹在指缝里也没有打算点，沉声问，“你要是没有骂，他今天早上还专门来找我。” “让我好好管管你。” “说是你这种性格在外面容易吃亏。” 王昊冲老爸笑笑，“这不是八我们八机厂的传统，外圣内王？” “在八机厂内部横着走，出去习惯性装孙子。”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王东升说，“我没跟你开玩笑。” 王昊说，“我也没跟你开玩笑！” 电话掏出来就给秦阳打电话，“你不信，我马上跟秦阳通话，让他跟你解释。” 电话通了没人接。 王昊就一直打。 还是不接。 王昊就发了一条短信：老秦，你要是不接电话我就把你的手机号贴到公厕去当招飘电话。 这短信刚发过去，还不到三十秒，王昊的电话就响了。 免提接了起来，就听秦阳在电话里说，“小王，听你师父说你回来了？” “辛苦了，辛苦了！” 王昊说，“不辛苦，下午我来你办公室坐坐，有什么话你亲自跟我说。” “别别别，没什么事，你下午就在家休息。”秦阳慌得一批。 连王东升听了都摇头，秦阳上午在他面前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 不过再一想，儿子那种跋扈的性子，秦阳是真的收拾不住。 所以也知道儿子肯定是骂他了，只不过不敢当面指出来。 否则他不知道儿子下一步能干出什么事来。 王昊笑问，“下午不来怎么跟你汇报工作？” 秦阳赶紧说，“别，电话里说就是了，下午我可能不在。” 王昊笑了笑，“两个事。” “一，我师父的困难补助金什么时候申请得下来。” “二，三组卖一套设备，团队奖励多少？个人奖励多少？” 秦阳马上说，“这种的话，一般是团队提拿百分之一，至于怎么分配，就是团队内部的事情。” 王昊又问，“那要是卖了十套呢？” “哈哈哈哈哈……”秦阳笑着笑着听到电话里没声音了，有点尴尬，“是这样，这种提成的奖金有上限，一般是三个点。” “不过小王，你要是卖了十套出去，我个人跟你保证，五个点。” 王昊说，“好的，那一会我师父拟一份合同，你签个字盖个章。” “以后我们把设备卖出去，就按照这个发奖金。” “好好好！”秦阳在电话里都快笑死了。 这也正常，八机厂今年年初定的销售额在五千万。 什么意思呢，也就是全年销售在二十五台设备左右。 现在半年多了，卖了五台。 而且多是去年就谈好的。 这是责绩存量。 就是我买多了也几把没奖励，老子就瞒着不报，等第二年的时候拿来当业绩。 这种操作方式在后来的kpi考核当中很常见。 就是为了应付三更富 五更穷的情况。 王昊又问了一遍，“我师父的困难职工补助怎么说？” 秦阳说，“这个……小王，我们确实有难处，能办得下来谁不去办啊。” “你也可以问问你爸嘛，车间这个月都只剩工资了，已经没有奖金。” “这种情况下，哪还发得出来困难职工补助？” “再过阵子，都成困难职工了！” 老秦这话倒也没假。 不过在王昊看来八机厂现在还有存量的。 只不过都流进了那些贪得无厌的人的腰包里。 王昊一挂电话，再看看老王，“你看，我说我没骂他！” 王东升，“那有你这么上班的。” “把领导训得跟孙子一样！” 王昊说，“孙子有什么不好的，显年轻啊！” “说明老秦返老还童了啊！” 听到儿子鬼扯，秦小桦来了一句，“现在这个社会真是奇怪，秦阳这种一把年纪的当孙子。” “外面那些屁大点的娃儿天天当老子。” “儿子，吃饭！” 王昊说，“干啥？叫一声吃饭，我就要吃？我就该原谅你？” “妈，我跟你说……你今天不道歉，我就……妈妈妈，你把我碗放下，我错了，妈……” …… 老王还是比较关心儿子在单位的工作情况。 “你跟老秦夸那么大的海口，你还真把700型卖出去了 ？” 王昊摇摇头，“泵机总成卖出去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把总成拆了，卖配件还是可能的。” “昨天跟华能西南局副总聊了一下子。” “他们下属的工程服务公司要成立一个装备服务公司，正科级单位。” “这个单位的职责大概是给他们的工程队提供装备保障。” “这个公司成立的第一时间，就有大笔的采购合同。” “我去汉县分公司看了一下子，那里面还停着十台七百型。” “这该是九一年，还是九二的时候卖过去的？” 王东升聊天的情绪显然比刚才更高涨了一些，“九一年。” 王昊点点头，“工程机械的大修年限不用等到十年？” 王东升没有回答，反问，“你有把握卖过去？” 王昊摇摇头，“八机厂直接卖给华能吗？” “不可能的！” 王东升叹了一口气，这才是正常的？ 不过王昊却说，“但是可以玩骚操作啊！” 嗯？王东升这下子兴趣也来了。 第147章 牛逼的暖男 王东升对儿子说的骚操作很感兴趣，但是听到儿子刚才说，华能西南局的副总。 “你说你这次出去跟华能西南局的副总谈的？” 王昊点点头，“对啊！” 王东升问，“你知不知道华能西南局副总什么级别？” 王昊说，“就是西南局副总的级别啊！” 呼……王东升感觉血压要上来了，刚才燃起的那点希望瞬间就被浇透了。 我居然还在期待……王东升他苦笑一声，教育儿子，“你还是踏实一点。” “人家一个副厅级，你跟人家谈？要点脸好不好！” 老爸这是死活要当反派的节奏，逼我打他的脸吗？ 算了，王昊说，“陈岑她爸还正厅呢，还不是和他吃饭聊天。” 王东升想反驳两句，但……好像又没办法辩驳。 王东升不想再扯这个事了，倒是想起王昊刚才跟秦阳的电话内容。 “你师父的困难职工补助金没发？”王东升稍有点意外。 王昊点点头，“怎么了？车间里发了？” 王东升说，“这笔钱是有的，而且工会每年慰问困难职工都有这笔钱。” “不过看样子秦阳他……” 王东升及时地踩了急刹车，他不是一个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 这一点，王昊倒是跟王东升一模一样。 秦小桦突然问，“最近怎么没看到陈岑找你啊？” 王昊说，“人家没事找我做什么？” “总不能我救了她一命，她就非得以身相许？” 话音刚落，王昊的电话就响了。 “喂，陈岑？” 陈岑在电话有点小期待地说，“王昊，我爸下周末过生日，请你来家里吃饭。” “你爸过生日？五十？我看看有没有时间！” 王昊倒也不是装逼，第三家店马上要开业了。 他手里还有一堆事情呢！ 陈岑说，“但是我想你来啊！” “你想没用，我爸让我踏实一点，不要在厅级干部面前装逼，要点脸！”王昊瞅了一眼王东升。 王东升嘴里汤半天没咽得下去。 陈岑在电话里笑了笑，“我有段时间没见你了，来嘛，好不好？” 王昊说，“看看，有时间我就来。” 王昊把电话一挂，秦小桦就盯着王昊问，“干啥？” “没啥！”王昊摇摇 。 秦小桦眼一横，“屁，我明明听到你说陈岑她爸过生日，满五十。” “妈，你看，你不是听得很清楚吗？还明知道故问。” “我真是服你了。” 秦小桦咧咧嘴，憋不住笑，又看了看王东升，“老王，你看我们送点啥？” 王昊问，“送啥？” 秦小桦说，“人家满五十，请我们吃饭，不送点东西？” ( ?? )王昊表情很是复杂，“妈，你戏有点多了，人家请我吃饭，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秦小桦的脸一红，“不是请我们？” 王昊点头说，“肯定不是请你们啊！” “再说了，就算是请你们。” “用我爸的话来说，你们应该踏实一点，人家一个正厅，要点……” 啪！ 秦小桦一巴掌抽在王昊的头上。 王昊大叫，“你打我干啥，你该打老王，这话是他说的。” 王东升沉着脸，“帮我打一巴掌！” 啪！ 秦小桦又给了儿子一大巴掌。 卧草，这个家真的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动则打骂，还不能反抗，我们当儿子的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王昊真是气得全身发抖，手脚冰凉！ 刚从家里逃难出来，肖甜甜那边打了个电话过来，“老板，是不是该发工资了。” 王昊说，“对对对，我也没钱了。” 肖甜甜差点没笑死，一个当老板的，居然没钱。 “甜甜，今天要多取一万块。” “陈竹那边帮着打广告，下面妹子每天吃喝嫖赌都是要钱的。” 肖甜甜大叫，“老板，你不会用词，别用，什么叫吃喝嫖赌？” “意思你懂就行了！”王昊赶紧说，“那些钱，都是盛夏先垫的，今天付给她。” 跟肖甜甜通了电话，再问问盛夏在哪儿。 她正在邓波那边给妹子拍照呢，王昊正好顺道就过去。 就看到邓波像条舔狗似的在一个姑娘身边虚寒问暖，还拿着肥宅快乐水，随时准备让那个妹子喝一口。 而盛夏呢，再不是邓波关注的对象。 盛夏自从把拍摄的工作接过去之后，每天都很认真在做事。 她现在把陈竹手下那个团队带着。 自己搞了一个聊天室，这个月，聊天室最高在线人数有三千多人。 盛夏又把这个聊天室分成了十个小聊天室。 让陈竹手下那些妹子当群管理。 一边狂给追茶搞宣传，一边狂给9923网站打广告。 工资这一块，都是盛夏自己在负担。 王昊往沙发边一坐，那个头上扎了两上球球正在拍照的妹子冲王昊甜甜地笑笑，“昊哥。” 王昊朝她笑笑，“你今天这造型有点可爱啊！” 妹子抓住头顶两个球球，“是不是很像哪吒？” 王昊点点头，“你那两兄长哪去了？” 嗯？盛夏先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哈哈哈地大笑…… 妹子嗔了一声，“昊哥，你讨厌，夏天姐，替我收拾昊哥。” 盛夏这边也快好了，给王昊来了个飞吻，“ua！等我一下，很快就好了！” 邓波这个时候坐在王昊身边问他要了支烟抽。 王昊好奇地问，“你怎么不当盛夏的舔狗了？” “换了个妹子舔？” 邓波说，“妈的，盛夏也不理我呀。” “老子就要当着她的面对别的妹子好。” “让她知道我也不是非她不可的。” “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邓波会无条件地对她好。” “牛逼！”王昊给邓波竖了根大拇指，佩服舔狗站起来啦。 盛夏这边也正好结束，一边收拾一边问，“你昨晚给我爸打电话了？” 王昊把华能单子的事说了一下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盛夏的眼皮一抬，“这么说，肥水流我这个内人的田里？” 那叫灌浆！王是忍了一手，没敢把车开起来，怕盛夏停不下来。 “走？”盛夏揽住王昊，“这么好，今天带我去哪？” 王昊说，“给你准备了一点惊喜！” 盛夏问，“是去开房吗？” 王昊瞥了邓波一眼，跟盛夏点点头，“是啊，开房！” “你妈……”邓波急了，真想冲过去一把拧起王昊的领子…… 如果发生了的话，那个画面应该是霆锋哥拎住冠希哥的衣领。 邓波咬着牙凶狠地冲王昊喊，“你特么记得打伞！” 哈哈哈哈哈……卧草，波哥牛逼。 （感谢davskylong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礼物哟！） 第148章 这年头其实还挺乱的 磨子桥的店里已经没有了空间。 连王昊这个老板进了店，店员妹子都没有时间招呼。 接到肖甜甜过后，三人一同去了银行。 肖甜甜就顺便汇报了一下新店的筹备情况。 追茶的第三家店还有一个星期开业。 正好就设在步行街。 终于还是杀到了云城最繁华的地方。 “给了房租和转让费，结清了装修费用。” “除了一部分原料和准备金之外，我们账面上有十一万六千……六千……” 肖甜甜看了看本子，“十一万六千三百四十二块。” 王昊说，“今天的工资算了没？” 肖甜甜说，“工资全部都算了。” 王昊说，“那你把那一万六取出来！” 肖甜甜照做之后，王昊把一万给了盛夏。 肖甜甜说她要回店里，王昊说，“慌什么，一起逛逛街！” 肖甜甜看看王昊，再看看盛夏，“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电尼玛个头呢，现在是上班时间。”王昊骂了一句。 “哦哦哦！”肖甜甜才反应过来，“老板这是要带我去选新门面的位子了？” 接着把肖甜甜带到了太升南路。 肖甜甜这个时候自然是要对太升南路品头论足一番的。 “果然跟磨子桥一样。” “追茶开在那里，生意就多亏了那里是西南最大的大脑配件集散地。” “太升南路呢，就是西南最大的通讯集散地。” “按照之前的经验，我们的店开在这里生意一定会更火爆的。” “买台传呼，买台手机，再买杯奶茶，完美。” 听到肖甜甜侃侃而谈，王昊翻了个白眼，“那我特么的在红牌楼也去开一家，那里是西南最大的汽配集散地。” “买了车，再买杯奶茶不过份？” “我再到荷花池去开一家，买了便宜货再买一杯奶茶装个逼不过份？” 肖甜甜翻翻嘴皮，垮着个批脸说，“我按照老板的思路走的，有什么不对？” “老子的思路要是让你猜中了，你就是老板了！”王昊把她带到一家大型的通迅商场门口，“去选台你喜欢的手机。” 肖甜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激动得眼眶都红了，“老板，尊嘟假嘟？” 王昊说，“别废话，赶紧的，要不，就不买了。” “公司给你配的。” “你要是不干了，要滚蛋，记得把电话还给公司。” 肖甜甜抿了抿嘴，不敢吭声，怕哭出来。 谁知道前一秒还在挨骂，后一秒惊喜来得这么突然。 盛夏马上牵着肖甜甜进了门，“走，我替你选。” “嗯！”肖甜甜跟着盛夏一进门，马上就笑了。 王昊就懒得进去了，在外面点支烟。 这个时候还有戴着大金链子留着劳改头的混混靠上来很神秘地从裤兜里抽出半个手机给王昊看，“兄弟，九九新，贼货，两千块。” 两千年的时候，这种高端局连环套在街头很常见。 要是买这种货，通常买到的要么是模型机。 前一秒还是真机，等你给了钱，再拿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手机变成了砖头。 还有一种情况，前一秒你刚买了手 ，后一秒就有人说他手机丢了，抓住你，手机吐出去，还要赔钱。 总之，这种连环套，只有你想不到，没人这帮狗东西办不到的。 肖甜甜选了个爱立信，蓝色的，很适合女孩子。 价格也就一千出头，不算贵。 王昊给钱的时候还说，“我以为你会选个两三千的。” “没想到你这么替我省钱呢！” 其实在肖甜甜看来一千多的手机已经很贵了。 她其实一直都想买手机，可是能挣到钱也是最近的事情。 以前只敢在心里想想的事情，现在居然就实现了。 那种兴奋和激动真的很难形容得出来的。 红着眼睛看着王昊。 王昊以为她这个时候，要说些什么感激老板的话呢！ 肖甜甜耸耸鼻子，“老板，真的不考虑在太升路开一家吗？” 可以的，肖甜甜现在满脑子都是把追茶的旗插遍大江南北。 说说一千多块就能让一个员工死心踏地的年代当真是一去不复返了啊！ …… 秦阳下午去后勤处物资办领打印机。 李明全看到秦阳来的时候，都不敢相信。 “秦科长怎么亲自跑来了。” “你打个电话让我给你送过来就是了。” 李磊也在他爸这里，赶紧跟秦阳打招呼，“秦叔。” 又是散烟又是泡茶的。 秦阳点了烟，闭着眼猛摇头，“送啥送？” “我专门过来躲清静的。” “妈的批，那个王昊分到销售科来了，就跟特么个神经病一样。” 李磊本来这两天就在准备收拾王昊。 秦阳一提王昊，他肯定就感兴趣。 马上就说，“秦叔你一提王昊，我就气得想弄人。” “以前网的电脑本来一直都向往在修。” “王昊现在不准向往给我修了。” “他妈的批，就专门给人找麻烦。” “老子这几天是肯定要收拾他的。” 李明全眉头一皱，黑着脸就骂，“你收拾个锤子。” “多大的人了，一天还在收拾收拾……” “老子看你才欠收拾。” 李明全明显比李磊的智商要高得多。 他就知道，这些事情你就算要做，也不能拿出来说的。 都特么是一个单位的。 以前小，打打闹闹，也没谁会当真。 现在都是成年人了，闹大了怎么收场？ 傻子一样。 不过秦阳却有意煽风点火，“王昊那个小畜牲，在外面惹事生非的。” “他要是哪天走在外面被人黑打一顿，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把谁得罪了。” 李磊算是把这件事情给听进去了。 反正上次他们之间扯皮的事情已经过去有段时间。 现在安排人搞他，他也没证据，怕个毛，打了再说。 其实两千年的时候，就是很乱。 三环路这个超大项目才刚刚开始，城乡结合部的地方，流氓地痞，小偷小摸的成群结队。 有时候，明明在路边吃点东西，也没招谁惹谁，就被人突然指着，“你是不是谁谁谁。” 你说你不是。 他也不管你是不是，就打你。 打完后，突然来一句，“打错了。” 接着还有人来善后，给你道歉，给你散烟，最后再给你留个传呼，“以后有事call我，啥都给你摆平。” 你一想，原来打错了，他人还怪好咧！ 结果特么过了十几年才发现自己可能被套路了。 以前子弟校外面经常发生这种事情。 秦阳说得没错，王昊这个逼仇家那么多，找人搞了他，他也不知道是谁搞的。 说干就干，今晚就干死王昊那个狗杂种。 第149章 车速爆表 晚饭过后，向往给王昊打了个电话。 “耗子，你在哪？” 王昊说，“盛夏拉我逛街，我特么是真的不想逛了。” 向往也觉得好奇，这个好兄弟向来是要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谁能拦得住他？ 于是向往说，“你不想逛走就行了，她还能绑住你。” 王昊说，“身体上我是自由的。” “精神上，她把我囚禁了。” “啊？”向往更好奇了，“盛夏怎么囚禁了你的精神？” 就听王昊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向往立马胀红了脸把电话给挂球了。 无缘无故又挨了一脚。 向往骂骂咧咧地去了邓波那里。 暑假，这里生意实在是太好了。 有人在玩ps，有人在看。 还有小屁孩坐在电脑面前在试密码。 看到向往来的时候，赶紧把位子让开了。 向往看了看邓波，见他没精打彩的。 给他散了支烟，“你怎么了？” 邓波叹了一口气，“没有，就是觉得我的青春结束了。” 向往说，“你爸死的时候，你就没青春了。” 邓波想骂两句，可是又觉得向往说得没错。 但就是听着有点窝火。 向往说，“我要是像你每天都挣这么多，根本没烦恼。” “你现在每个月收入过万，还这么不开心。” 普遍一千块工资的千禧年，月入过万的确可以做到没烦恼。 邓波说，“月入过万又怎么样，我喜欢的女人还不是跟别人开房去了。” 向往说，“你喜欢的女人不是在每部电影里都在跟不同的男人搞吗？” “滚你妈的，我说的是盛夏！”邓波骂了一句，“盛夏跟王昊那畜牲去开房了。” 向往觉得莫名其妙的，“没有啊，我刚才还跟王昊打了电话，他和盛夏在逛街。” “真的？”邓波感觉又活过来了。 向往点点头，“真的，盛夏在选内衣，让王昊看了几百套了。” “卧草！”邓波又死了。 向往刚才还因为被王昊给了一脚而难受，现在把痛苦转移到邓波的身上，果然舒服多了。 邓波呢，从下午知道王昊和盛夏开房的事情到现在差不多都快消化了。 向往过来给他一点希望，然后重新杀了一次…… 这下子，邓波满脑子都是盛夏穿着成套崭新的内衣跟王昊开房的样子…… 这种万箭穿心的感觉谁懂啊？ 向往维护了一下网站，有了追茶的资金支持。 现在的9923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简陋，不过向往也明白，现在的服务器主机也撑不了多久。 所以向往还是想知道，邓波什么时候把网搞起来。 邓波搞事还是有一点兴趣的。 只不过他不想离家太远，没有安全感。 但是八机厂现在也没有合适的铺面让他把网搞起来。 其实王昊那边还有个大项目，等再开两三家分店的时候就可以搞起来了。 到时候，追茶、9923可以双赢，也是替明年韩国之行做准备。 只是这些计划王昊现在还没有公布罢了。 向往和邓波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 有人突然钻了进来把每个位子上都看了一圈。 就像在找人一样。 向往也是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当时就把他认了出来。 那是个贼。 不过，这个贼一般只在熟悉的地方活动。 比如李磊的网。 以前向往在李磊的网也会上网。 周末偶尔通宵的时候，那个贼就到网来偷东西。 有时偷钱包。 有时偷烟。 也有偷传呼机和手机的时候。 向往之所以对他们比较熟的原因是他们和李磊认识。 是李磊故意把他们放进网偷的。 对了，李磊以前接触那些社会上的混混，两那么几个就专门偷东西。 春节前还会偷别人挂在窗户里的香肠。 向往也不弄网站了，追出去看了看，才发现那个贼跟几个人接了头，其中还有李磊。 向往没有看到李磊，但是听到了王昊的名字。 他差不多就差到出什么事了。 向往又去了小卖部，拿公用电话再给王昊打了过去…… 盛夏刚刚选了几套内衣。 王昊都不是很感兴趣。 盛夏揽住王昊的臂弯声音甜腻地说，“蒂发不是白色背心，黑色抹胸和热裤吗？” “为什么你说蒂发穿的是紫色吊带睡裙啊！” 盛夏一边问的时候，还一边看了看袋子里的紫色睡裙好奇地问了一句。 王昊说，“蒂发就应该这么穿才有味道。” 盛夏在王昊耳边小声说，“那我们现在去开个房，我穿给你看好不好。” 王昊说，“妈的，你动不动就开房，我们什么关系？” “你都没有征求我的同意，问问你可不可以当我的女朋友。” 盛夏激动地问，“那我可以当你的女朋友吗？” “不可以！”王昊果断地拒绝，“你只是想睡我而已……” “我就搞不懂，你怎么总是想把我骗去开房呢！” 盛夏小声嘀咕，“因为我一想到你的香蕉皮会被别人翻，我就难受？” 啥？王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哈哈哈哈哈…… 等王昊笑够了，“我的是香蕉皮，你是什么？” 盛夏有一点害羞，杵在王昊耳边动动嘴，就能蹭到王昊的耳朵…… 那声音带着共鸣的震动，带一点湿热气钻进王昊的耳朵里，“饺子皮……” 哈哈哈哈…… “你特么的……”王昊一边笑一边骂，“你从哪儿学了那么多骚话？” 盛夏说，“我上的可是幼师呢！” “卫校的骚话更多……” 王昊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个，我也不是想吃饺子，就是单纯地想看蒂法穿紫色的吊带睡裙。” 盛夏把王昊的手臂抱得紧紧的，“蒂法饺子皮，一边吃一边汲！” 哈哈哈哈…… 王昊笑得正开心的时候，接到了向往的电话。 “耗子……” “耗子你个头呢，天天就耗子耗子！”王昊直接打断向往，“你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一天给我打一百个电话。” 向往说，“耗子，你听我说。” “李磊找了六七个外边的混混，我听到他们提了你的名字。” “应该是今天晚上想堵你。” 啊？还有这种好事？ 王昊没了刚才上头的表情，也不笑了，把电话给挂了。 “走，我先送你回去。” 盛夏看到王昊的表情就知道他有正事，也纠缠。 王昊把盛夏送到楼下，“那个饺子过几天再看……不是，我是说蒂法过几天再吃……” 呵呵……盛夏捂着嘴，“都是你的，都给你留着……” 李磊，坏老子好事，那今晚就只有拿你助助兴了。 第150章 听老子信号 说出来可能李磊都不想信，王昊其实一直在打李磊那家网的主意。 门面现成的。 电脑也是现成的。 把网盘过来，许多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但是呢，前阵子欠缺的就是一个合理的理由。 不过，最近理由也出来了。 跟师父是有关系的。 王昊本来准备下周去关心陈平章工作的时候，跟他提一提这件事情。 只不过没太大的把握。 这下子好了，李磊直接送上门来了。 瞌睡遇到枕头！ 王昊给唐波打了个电话，“唐警官，我请你吃烧烤？” 唐波也答应得爽快，“好，在哪儿？” 王昊说，“你可能要等我一下，十点半嘛。” 唐波也好奇，“为啥要等到十点半？” 王昊说，“我刚吃了晚饭还没饿。” “卧曰……”唐波都被王昊给气笑了。 其实唐波是一个比较有幽默细胞的老刑警。 对了，王昊刚进队伍的时候，他们刑警中队缺人，王昊过去跟了他一段时间。 如果不是王昊觉得特警队的装备比较帅，搞不好唐波就是他师父。 所以上次王昊感谢段德宏的时候，把唐波也一起给感谢了。 主要就是唐波在体制内人缘比较好。 还有个原因，这位老哥下手很黑，特别在打击黑恶的过程当中。 这年头刑讯逼供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要被抓进去了，日子就真的不好过。 这种情况一直要持续到移动互联时代的到来。 王昊不是没饿，而是八机厂里的人的生活习惯通常在十点结束一天的生活。 十点前回家的都是正经人。 十点之后回家的都是不正经的人。 这是秦小桦的原话。 于是王昊从十二点多一点回家，改成了早上六点回家。 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是个正经人。 回到正题，那就是说，八机厂晚上十点过后，路上就不会再有什么人活动，这样就会显得比较安静。 王昊真的担心那帮逼的胆子太小，因为人多眼杂，让他们没有了动手的勇气。 带一个唐波，他们应该不会被吓到？ 在八机厂大门口等唐波的时候，王昊给向往打了个传呼。 向往回电话的时候还气喘吁吁的，“王昊你在哪？” 王昊问，“你特么不会躲在哪个地方准备阴险他们？” “咦？”向往还很好奇呢，“你怎么知道？” 王昊笑骂，“别傻逼了。” 向往说，“不怕，我拿管钳的，一打四没问题，剩下三个交给你。” 王昊哭笑不得地骂，“你能不能用点子脑子，听信号再动手。” 向往问，“什么信号？” “你特么敢袭警？”王昊跟向往喊了一句。 电话都挂了，向往都还处在懵逼的状态，这算哪门子的信号啊？ 王昊才把电话给挂了，唐波这边就过来了，“小王，还整这么客气，专门请我吃宵夜。” 说是这么说，一会你要是吃得下，请你吃串豆腐干也可以。 王昊笑眯眯给唐波散了支烟，“唐警官。” 唐波也客气，“叫哥就行了，喊警官那么见外。” “波哥！”王昊也是很听话的。 唐波嘿了一声，好奇地问，“我看上次经历了那么大一件事情，你的生活好像也没有受到啥影响。” 王昊说，“还是有影响的，你看我现在对警察叔叔更加崇拜了。” 哈哈哈哈……唐波笑了一阵，“你狗东西天天把我们这帮公安当猴子一样的耍，还崇拜。” 老唐这是要玩双关了？ 说的是潘伟明的死和上次冤枉老盛砸店？ 王昊说，“穿制服的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哦。” “没证据张嘴就来？” 唐波咧咧嘴，“就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又没有第三个证明我乱说。” 老唐也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油条。 路过三个烧烤摊了，他还不住地回头看，“不是吃烧烤吗？都路过几个烧烤摊了，随便找个地方坐就行了。” 王昊摇摇头，“我的生活不可能有随便两个字。” “就算是吃路边摊，也要吃出仪式感。” 这个时候有一个光头的瘦子从王昊和唐波的身边跑过去。 还回头看了王昊好几眼。 唐波一眼就把人给锁定了。 他又往前看了一眼，前面的路灯都没几盏，也看不到什么烟火气，哪像还有烧烤的样子。 唐波还问了一句，“前面有烧烤？” 王昊点头，“有，好吃得一批。” 正说着话，唐波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在了那几个路边蹲着的年轻人身上。 其中一个还是刚才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的光头瘦子。 老刑警有职业习惯的 ，看任何人的时候都会上上下下地把这些人打量一遍。 再从他们的行为和习惯来判断他有没有可能不干净。 如果能看清脸的话，搞不好还能顺便抓几个在逃人员。 要不然唐波也不会觉得潘伟明被击毙的事情太过于顺滑。 说到底，还是觉得王昊处理突发状况太淡然，太有经验，没有给潘伟明任何机会。 再说直白一点，王昊就是冲着弄死潘伟明去的。 唐波有这样的判断力，再去看路边蹲着的那几个人的时候，基本就能断定这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由于唐波盯着他们的时间太久。 其中有个留着平着，穿着酒红色衬衣的男人冲唐波就喊了一句，“你看你妈的啥。” 唐波还没得及吭声，王昊一口就接过去，指着唐波冲那几个傻逼喊，“他看你们像你妈群哈嘛批，你们有本事弄死他！” 卧草……唐波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王昊，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天晚上不是来吃烧烤的，又被人当枪使了。 什么叫当枪使。 我们管这叫工具人。 那几个混混本来就是故意找茬，从地上弹起来就朝王昊和唐波扑了上来。 唐波在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一般是先护着身边的人往后退，对扑上来的歹徒进行警告。 “我劝你们冷静。” “退后！” “不要惹事！” “不然你们要后悔！” 王昊马上在后面煽风点火，“我哥一个打十个，你们肯定要后悔。” 他们这些出来混的，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我哥怎么怎么”。 本来就在找理由动手，王昊这下子算是把理由找足了。 衬衣男朝唐波一脚踹上来的时候。 唐波只是把他的脚给端住了。 本来是打算拖着衬衣男的腿往后边退边警告。 只是没想到王昊上去就是一个低扫，衬衣男支撑腿下一空，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王昊的恶狠狠地在喊，“曰尼的玛，你敢袭警！” 这就是信号，收到！ 第151章 有点神 王昊和唐波刚进大门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刚才从他身边跑过去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专门负责报点的。 接着便有人负责找茬。 打完之后，再来两个人说打错了。 然后散掉。 酒红色衬衣的平头男子把预急预案都做好了。 显得很专业。 把人收拾了，还能全身而退。 可是他们好像没搞明白，这里是八机厂。 以前他们能在这里横着走，是因为他们要么小偷小摸。 要么就是欺负的学生。 等他们要直面成年人，面对八机厂的职工时。 这么说嘛，只要王昊吼一声，“抓贼。” 他们今天晚上会死在这里，是真死。 而王昊之所以不弄死他们，是因为他们接下来还有用。 酒红色衬衣的平头男哪知道才踹了一脚，后续动作还没跟上的时候，就被王昊一记低扫撂翻，之后就被摁在地上，甩着闷拳砸他的脸。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双手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乱薅一气，不过脸上被捶烂了，他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最后就只剩挨揍的份。 他想张嘴喊。 口腔一张大，大口的热血就腔得他张不开嘴…… 他的兄弟呢？ 为什么没人上来救他，不说把王昊弄死。 至少也拉一把好不好，人呢，我特么的快死了啊…… 其实也不能怪他的兄弟们。 因为他们几个正准备扑上去救大哥的时候。 他们其中一个腿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等到有感觉地时候，发现腿好像断了。 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又矮又壮的狠人，手里拿的好像是……管钳……卧曰…… 突然杀出来的当然是向往咯。 他刚才蹲在灌木丛里等信号，侧着耳朵听。 生怕王昊把信号的事情给搞忘球了。 直到听到那句“你们特么的感袭警。” 向往就跟疯了似的，拖着管钳出来了。 讲真，向往这个逼出场的时候比王昊看着还像主角。 管钳在地上拖动的时候，居然有火花，这尼玛好帅啊…… 向往一上线，抡着管钳专打腿，一敲一个准。 以前王昊读初中的时候跟社会上的流氓干架，向往就是那个最容易被忽略掉的人。 然而在实在当中，下手最狠的也是向往。 王昊和向往俩也被人围堵过。 王昊又不是傻逼，转身就喊，“跑！” 结果王昊人都跑远了，发现向往不在，他又倒回去找。 结果两人被人围着一通乱拳。 两个鼻青脸肿的傻逼凑在一起。 王昊当时还骂呢，“我特么让你跑，你傻逼吗？为什么不跑？” 知道向往怎么说的吗？ 向往说，“你是练跑步的，我又不是，你自己跑就行了，老子解决了他们再来找你。” 听听这话，现在知道是谁在c了？ 王昊把衬衣男的门牙好像打掉了，把他打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才站起来从向往的手里接过管钳。 照着那衬衣男的腿就是猛砸几下。 “我特么让你袭警！” 打完之后，再把其他几个的腿一起给打断。 唐波刚把一个制服了，转头过来再看另五个，其本都躺了。 王昊这才冲唐波笑着说，“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警察一般都是来救坏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唐波看了看这六个人，好像也只有被他抓住的那个没受伤，其余几个那模样是真的惨。 唐波看看王昊，再看看向往，再看看他们手里的家伙。 他大概也明白自己这一趟过来就是被人当工具给使了。 吃烧烤……呵呵，特么的，当了一辈子刑警还被涮。 王昊这边立马给段德宏打了个电话。 “段叔，我和唐警官在八机厂被人袭击了。” “你们的锦绣分局的仇人有点多哦。” “他们身上有刀，可能还有命案。” 唐波在旁边看着王昊操作，这狗曰的，真是个惯犯…… 局子里的人来了十几个，一车把那帮混混拖走。 唐波还没上车。 王昊看了看唐波，“波哥还不走？” (o_o)唐波就这么看着王昊，“你能不能要点脸？你不请老子吃烧烤，老子就把你利用我的事情说出去！” 看，老唐其实是个情商特别高的公安。 段德宏让人出警的速度这么快。 他差不多就知道老段肯定也是在替他儿子以后铺路。 他不会为了几个不知死活的混混去得罪王昊，或者是得罪段德宏。 所以，今天晚上这顿火锅是必须要吃的。 王昊又把唐波领到网门口去吃烧烤。 李磊本来就在网里焦虑地等待着。 就看到王昊坐在网大门的外面。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盯着王昊看了很长的时间。 直到王昊冲他露出了那口白牙。 李磊的第一反应是把门关了。 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给酒红衬衣男打小灵通，怎么打，都打不通…… 出事了，这特么的出事了啊…… 再想想王昊刚才的笑脸，李磊吞了好几下口水，有种想要反胃的冲动，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 “老板，来件啤酒。” 等老板开了啤酒，王昊和向往二话没说，先拿瓶子碰了一下子，怼在嘴上，吨吨吨……先喝一瓶解解渴再说。 看到他们年轻放荡不羁的样子。 其实老唐还是挺羡慕的。 唐波象征性地喝了一点，然后问，“马上要招警了，来考试嘛。” “到时候，我把你要到我们刑警队来。” “你有大学文凭又碰到好政策。” “你脑壳好用。” “等十几年，搞不好就处级了。” 王昊说，“波儿儿子今年高……” “高一！”唐波说了之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儿子？” 王昊说，“段飞说的。” “哦！”唐波觉得这很合理，“你问我儿子干啥？” 王昊说，“他以的大概率能上个好大学。” “我在外面混出个名堂了，以后给他安排工作。” “你要认识一个有正义感，对警察又崇拜的企业家也不容易。” “就这么把我拉进警察的队伍。” “这个国家要损失太多的税收了。” “放我一马，给国家一个机会，给你儿一个机会。” 狗曰的耗子，嘴巴太会说了，向往在旁边都听傻了。 还能这么聊天的。 唐波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了，“走了，改变主意随时找我。” 王昊连忙把一大把烧烤包起来，“刚才就点好准备让你带回去的。” “唐小乐正在长身体，晚上下了夜自习饿得很，带回去给他吃。” 唐波总觉得王昊这人有点神，于是给段飞打了个电话，“小飞，你给王昊说过我儿子的事情？” 段飞说，“没有啊！’ “哦，那没事了！”唐波自言自语地说，我就觉得他有点神的嘛…… 第152章 吓死宝宝了 段德宏都走了很长时间了，向往都还有点不敢相信。 “耗子，那个波哥真的是警官？” 王昊说，“刚才他的同事抓人的时候你没看到？” 向往说，“我相信他是公安，我只是不相信他把你拉进公安队伍。” 王昊挑眉问，“为啥不敢相信？” 向往说，“你进去了，那不就耗子屎，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 王昊默默地看着向往，“你特么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向往动动嘴皮，又朝网那边看过去，“要不要去找李磊算账？” 王昊说，“算什么账？把他电脑砸了？” 按王昊的脾气，把李磊的网砸了好像也是在情理之中。 王昊却说，“都是一个单位的。” “算了！” 啊？?_?向往就像不认识王昊一样，他甚至想来摸王昊的额头，看看王昊是不是发烧生病了。 “这种大度的话是你这种小心眼能够说得出来的？”向往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王昊说，“我怎么就小心眼了？” “李磊这么大的人了，一天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就知道打打杀杀。” “像他这种不成熟的表现还做什么生意？” “可惜了那么好的网！” 卧靠……向往突然就反应过来了，“你在打他网的主意？” “可是……” 向往是想不到王昊有什么办法可以把网 拿过来呢！ 王昊说，“让你组的团队呢？” “什么时候就位，下周就有网了，你也该把你的团队拉起来了。” 向往说，“有两个外地的朋友，虽然没有文凭，不过技术上是没什么问题的。” “还有四个大学生，暑期想出来找找工作，顺便给自己找找实习单位。” 王昊说，“让他们下周上班。” 向往说，“可是……没有地方安置他们啊！” 王昊把目光投向李磊的网。 向往也知道王昊是要把人安排在那个地方。 可是他想不到王昊怎么操作而已。 这就等于王昊指着这个网说，“这个网是我的。” 过程呢？结果是一定的，可是向往最想看到的还是过程呀。 李磊每过一阵子就会朝外面看看，看看王昊的屁股是不是还沾在椅子上。 生怕少看一眼 ，王昊就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种恐怖片的即视感是被李磊给玩明白了。 李磊再朝外面看的时候，王昊不见了。 卧草…… 李磊头皮都麻了，跳起来，追出去，一直跑到烧烤摊的面前。 确实没看到王昊的人了。 人呢？ 李磊还在抠头，他找来那几个人突然就联系不上了。 他们不是围堵王昊去了吗？ 他们到底交上火没有？ 如果交上火了，王昊为什么屁事没有呢？ 一大堆疑惑困扰着李磊，王昊死不死的，李磊其实一点都不关心。 他只是担心王昊如果知道是他找的人对付他的话会是什么后果。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昊明明就没什么事啊，说明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发生冲突。 那既然没有冲突，怕个锤子，总不能等待飘宿也按飘宿处理？哼！ 转身进了网，“啊……” 李磊当场就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一个网的人都直勾勾地看着李磊。 而李磊却看着那个正坐在他位子上的王昊，拼命地吞口水…… 王昊和向往就坐在椅子上盯着李磊。 李磊的表情先是惊慌，接着再是害怕，后来冷静了下，也黑着脸壮着胆子冲王昊喊，“你特么的坐我的位子干什么？” 其实向往也想问问王昊为什么专门进网来坐坐这个位子。 王昊叼了支烟，站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伸手去拍李磊的肩…… 李磊吓得脖子一缩，趔着个身子躲了几米远。 人家说，你在家打不打狗，就看它对你突然做出的动作是什么反应。 从李磊这个反应来看，他该是在王昊的身上吃过大亏的货色了。 王昊也没有坚持再拍他，只是冲他笑笑，再带着向往离开。 向往比较好奇，“为什么一定要去网，这是为了警告李磊吗？” 王昊说，“不是，只是为了感受一下那个位子而已。” “过几天，那个位子就是老子的了。” 向往回头看了一眼网，虽然觉得有点离奇，不过他对发小的能力向来是肯定的。 以后如果能把业余爱好在这里发扬光大的话，向往想想还有点激动呢！ 再想想李磊刚才的样子，他也搞不懂，李磊明明就很怕王昊，你说你没事惹他做什么呢？哎…… 耳边传来王昊的声音，“你借我那五千块我就不还你了。” “我把它放在新公司里面，当你合股开的公司。” “以后每个月拿一份工资。” “营利了再分红。” “有没有问题？” 向往说，“我说有问题，你会不会把钱还我？” “不会！”王昊摇摇头。 向往翻了个白眼，“那你问个毛啊！” 向往这家伙之所以发家太晚，后来婚姻也不幸，不是因为他能力不行。 而是在厚积薄发的那一刻来得有点晚。 以前王昊自己都顾不上。 还是天南海北地飞来飞去的时候，这家伙把婚结了。 王昊还在国外的时候，他又把婚离了。 这一次，王昊能带他的，绝对不会少了他的。 毕竟为了他王昊敢拖着管钳敲人的，除了向往之外，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先收拾李磊！ 但是收拾李磊又不能砸他的店，要和平解放。 就是先接管网，再把网的上一任主人往死里整。 网的铺面是八机厂所有。 管这些铺面的是后勤处。 李磊他爸李伟又在后勤处当一个小官。 那么把铺面问题给解决掉的，别人能不能办到王昊不知道，反正陈平章肯定是能办到的。 王昊已经把一整套方案都给准备好了。 李磊这个傻逼看到一整夜过去，王昊除了出现在他网之外也没发生什么事，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 只能说过于天真。 追茶的第三家分店的开张时间确定，居然跟陈平章五十岁生日撞上了。 陈岑担心王昊不去参加她爸爸的生日聚会还特地给王昊打了电话，“我早上先陪你去第三家分店，中午吃饭我们直接过去。” 也算是考虑得很周全了。 盛海平那边来了电话，公司准备好了，问王昊什么时候可以递交资质等材料。 拿下订单再去参加老陈的生日聚会。 哎……他们又该夸我自古英雄出骚年啦！ 哎……这种平平无奇的装逼方式，有点过于单调。 第153章 夸我 王昊这天十点到单位的时候，给白敬希打了个电话。 但是王昊也不是直接说是交材料的事情。 而是问白敬希，“什么时候过来接受教育。” 白敬希说，“我看你是皮痒了，没被虐够。” 王昊说，“那你动作快一点，还可以多虐几下。” 白敬希瘾大是一方面，还有个原因，是他觉得王昊是个妙人。 那天他回去把王昊跟他说的那套扁平式管理模式跟他老爸聊天的时间提了一嘴。 虽然老爸没明说什么，不过从他的表情上却能看出一点满意的端倪。 能让老爸都觉得很满意，那说明王昊随口扔出来的几句话都是王炸效果。 这什么水平呢？ 普通人家的小孩子，你跟他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只会觉得这人好玩有意思就行，那管什么朱，什么墨？ 他并不会在意这件事对他的思想，对他的未来会带来什么影响。 可是像白敬希这样的家庭，他从小可能没有那么多的人跟他讲道理。 但是父辈的行事风格对他的潜移默化，会让他养成权衡利弊的习惯。 所以像王昊这种人，天然对白敬希这种身份的人有一种吸引力。 “你特么在嗯嗯嗯地干什么？”白敬希好奇王昊在电话发出的奇怪声音。 王昊说，“早起拉一拉，健康好菊花。” “哈哈哈哈……滚滚滚！”白敬希笑骂一阵问，“那今天怎么安排。” 王昊说，“你动作快一点，中午我请你吃全世界最好吃的蛋炒饭。” “再请你喝一杯全世界最好喝的奶茶。” “下午找我徒弟教育一下你。” 白敬希听到后面没动静了，“然后呢，就没其它的了？” 王昊说，“然后就是你回家抱着你妈哭的时间啊，还安排个锤子。” “哈哈哈哈……你等我，我半小时就到。”白敬希也上头了。 王昊 看看时间，“你飞过来？汉县到这边最少一个半小时。” 白敬希说，“我也没说我在汉县呐。” 我真是个傻逼……王昊狠狠地骂了一句。 白华是西南局的副总，上班就在云城，白敬希现在十有八九都是跟父母住云城的。 这狗曰的上班搞不好都自己开车。 草，这么简单的事情，王昊居然都给忽略掉了。 擦屁股提上裤子出来的时候，正好在洗水台子碰到师父。 她嘴里正包着一口水，在咕嘟咕嘟…… 看到王昊过来的时候，她突然就不咕嘟了。 默默地把头低到洗水池子，噗地把水给吐了。 王昊刚才在蹲坑的时候打的电话，她基本都听到了。 王昊也是神奇，每次碰到师父的时候，她都很落魄。 第一次，是她在何明朗的办公室被何明朗随意打发。 上次只穿了一只袜子。 这次在单位卫生间洗漱。 下次呢？ 付文婷没管王昊在想什么，拿牙刷的手，尾指把一缕沾在嘴角的发丝给勾出来。 她牙刷插进盅盅里，晃荡了两圈，并没有对盅盅造成有效的打击。 付文婷开了水，柔声说，“要请假是？” “我知道了，你去！” 王昊说，“师父，这怎么能叫请假呢，这叫公干。” “白敬希要过来。” 嗯？付文婷刚泼了一捧水在脸上，听到这话的时候，就把头抬了起来。 满脸的水滴顺着那圆润的下巴滴到衬衣领口里…… 还有几滴滴在了衬衣上，流下点点湿痕。 付文婷发现王昊在看她的胸口时，下意识地拿毛巾捂在胸口，也不知道是蘸水，还时挡王昊那直白的目光。 “他来做什么？”付文婷转过身去问了一句。 王昊说，“来谈那十台700型订单。” 付文婷一下子就不想说话了。 吹牛还是得有个限度？ 总拿这种事开玩笑，刚开妈觉得他只是吹吹牛。 时间长了一直拿这件事开玩笑，有点没意思。 王昊又没跟她开玩笑，“我前两天让你拟的协议呢？” “没给秦阳签字盖章吗？” 付文婷没敢说她不好意思。 十套设备总成，销售额近两千万。 五个点就是一百万啊！ 付文婷怎么好意思去找秦阳签字？ 她就连综合办都不想去，怕被黄小蕊当成是傻子。 她都三十了，还在做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别说销售科的人觉得好笑。 就连付文婷自己都觉得尴尬。 王昊却没笑，“师父，走，跟我去综合办。” “把协议白纸黑纸地打出来。” “你现在不把材料准备齐，到时候设备卖出去了，秦阳他们不认账。” “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付文婷是真的不想去，真的太尬了…… 不过她还是跟着王昊进了综合办的办公室。 黄小蕊跟几个综合办的大姐正在说笑。 她们看到王昊的时候，本能的目光就在王昊和黄小蕊的身上来回打量。 在表明他们之前那段恋爱关系。 说真的 ，黄小蕊现在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把她和王昊之间的关系拿出来说。 所以黄小蕊直接就把头给低了下去。 而王昊的身后呢，付文婷也很不情愿。 她不知道这种社会性死亡的场面为什么一定要跟着王昊来作死。 她甚至都能脑补出这个办公室几个大妈一会听到业务三组要卖十套设备出去之后的笑声。 付文婷只想跟王昊保持一点距离，被嘲笑的时候，不要带上她才好。 王昊倒是一脸轻松，说，“小黄，来，打份协议。” “业务三组如果销售700型泵机总成达十套的话，那么提成按销售额的百分之五……” 啊？ 综合办四双眼睛同朝朝王昊看过去。 付文婷一双脚趾死死地抠着鞋底。 老天爷，他……他怎么敢的啊？ 黄小蕊呢？眼巴巴地看着王昊，她以为她听错了。 可是王昊那桀骜不驯的表情似在告诉她，“你没听错，就是老子说的，十台！” 黄小蕊憋笑憋得很辛苦，职业茶艺大师的习惯张口就来，“王昊，做人还是应该踏实一点！” 其余几个大妈大姐当场就笑了起来。 “嗯？”王昊也不管她们是笑是骂，当即脸一黑地瞪着黄小蕊。 黄小蕊怕王昊像疯狗一样地咬她，憋笑憋得嘴发抖。 王昊问，“你很开心吗？” “唔～～～”黄小蕊拼命摇头，嘴皮猛抖。 王昊说，“夸我！” 黄小蕊瘪着嘴，颤声说，“王昊，你好棒啊！” 明明很尴尬啊，可是付文婷真的没忍住，就笑了…… 第154章 小丑 黄小蕊觉得在这种环境下，夸王昊，应该是她这辈子干过最羞耻的事了。 按照她的性格，怎么会真的夸王昊。 就算要夸，那也该是王昊真的做了什么值得表扬的事情。 比如在某个节日的时候，给她送上了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 比如在某一个落雨的清晨，给她送上了一把雨伞。 等等…… 这个时候，黄小蕊才会说上一句，“你真好！” 但是往往在后面还会加上一句，“你这么优秀，我都担心配不上你。” 然后再发一通脾气。（没理由的） 像现在这样的情景，王昊逼她夸。 不夸还不行。 这种生硬的表扬，让黄小蕊就像个接客的。 那种感觉真是又羞耻又无奈。 以前那个心地善良的王昊哪里去了？ 要是王昊知道她的想法，说不定会跟她来一句，“阿昊已经死了。” 黄小蕊怕现在的王昊，不知道他的脾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翻脸。 似乎在某一个时间，王昊就会突然的暴走。 她觉得王昊现在就是八机厂的第一暗黑势力，太恐怖了。 王昊拿到协议时，付文婷还在后面笑了一阵。 直到看到王昊去秦阳办公室的时候。 她突然就笑不出来了，拉了一下王昊，“真的要去吗？” 王昊说，“师父，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不在医字洗漱？” 付文婷愣了一下，“因为……因为厕所排队的人太多了。” 王昊问，“单人病房或者双人病房是有洗手间的，为什么不住呢？是因为不想吗？” 付文婷的脸色沉了下来，不怎么想说话了。 其实这是付文婷的禁忌话题，她不想提，更不想别人提。 总会觉得人家带了有色眼镜看她，或者同情她…… 这种感情对一个要强的女人来讲其实是很致命的。 她要的只是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被平等的对待就够了，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王昊在进秦阳办公室前问，“师父，我直接给你钱，你要吗？” 付文婷摇摇头，“不要！” 王昊点头说，“我也没有！” 没有你说个毛，付文婷翻了个白眼。 王昊说，“但是我能给你挣钱的机会啊！” “经历了这么多的白眼与嘲笑，我觉得你的精神早已经很强大了才对，怎么还会为别人的眼光而感到羞耻，不应该啊！” 王昊咧咧嘴，敲了敲秦阳的门，“经理，我进来了。” 推门就进。 秦阳的眉头一皱，“你……” 他本来想骂“你特么有没有规矩的。” 一看是王昊，马上就改成，“你来啦！” 是啊，我特么来啦！王昊朝秦阳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把协议递他面前，“经理，麻烦签个字。” “那天在电话当中说好的，五个点。” 秦阳先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就露出一副“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笑容来。 “小王，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 “不过呢，你还是应该考虑一下……” 王昊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你特么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跟我这装什么逼。” “我就问你五个点是不是你说的。” 王昊这个时候已经身体前倾了，秦阳觉得他要是再多逼逼一个字，就会被大嘴巴抽的。 付文婷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处理态度？ 她虽然独往，但是在秦阳面前，该给的尊重其实是从来都没有少过的。 毕竟还在秦阳手下干活。 如果秦阳不高兴，在付文婷各种需要帮助的地方卡一下。 对付文婷来讲，伤害都很大，后果也不是付文婷能接受的。 时间长了以后，她便本能地觉得其他的人是不是也该用这种态度来对秦阳。 可是王昊又怎么可能惯着秦阳呢？ 首先，他没脸违法乱纪。 有人会说，你辱骂领导。 处级以下的国企单位算个锤子的领导，高兴了，一天一骂。 不高兴，天天守在办公室门口等他。 特别是像秦阳这种靠甜何明朗上位的傻逼，对他有一点客气，就是对这个世界公平正义的不尊重。 我王日天八机厂判官那可不是白叫的。 等到秦阳把字签了。 王昊还提醒他把章给盖了。 关键是秦阳也很疑惑，“为什么一次要签这么多？” 王昊从他手里把协议公告接过来之后，再给秦阳散了支烟，“秦经理，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就行了。” “别总是给我爸打电话。” 秦阳说，“没没没，就是有时候工作上需要跟你爸对接一下。” “你对接个锤子，你懂技术吗？你有技术吗？” “你锤子都不懂，你还对接。” “都是大佬粗，你就该跟我这种搞体育的对接……” 王昊给秦阳看了看他的二头肌。 秦阳的脸终于挂不住了，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王昊！” 王昊也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爷爷在！” 秦阳都快哭了……眉眼跳动，内心争扎，还在判断跟王昊硬刚之后的得失，憋了半天，“你慢走！” 王昊咧嘴嘿嘿一笑，“我特么的还是喜欢侈桀骜不驯的样子，草尼玛的！” 王昊骂完就走，付文婷就这么吊在王昊的背后，一直这么看着他嚣张的背影。 她本来觉得王昊是小孩子的。 处理问题的方式也挺小孩子的。 可为什么这么幼稚行事风格，却像一束光似的，把她黑暗无光的内心照得那么的明亮呢！ 刚开始的时候，付文婷还迈不开步子。 后来索性跑到王昊的身边，跟着王昊的节奏往前走。 所以说，情绪这个东西是需要带动的。 王昊的节奏本来就是势大力沉的那一种，越往后越快乐。 付文婷刚才开始觉得撑着了，还不太适应。 挺过那段不适的时间之后，慢慢的就发现，原来可以这么爽的啊？ 王昊把协议要贴到每一层公告栏。 开始是王昊贴。 后来就变成了付文婷贴。 每贴一层的时候都有人笑，有人泼冷水。 可是付文婷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那么在意他们的目光和言语。 这天中午，食堂里所有人都在讨论一件事。 销售科业务三组承担了十台700型泵机的销售任务。 于是本年度的小丑就这么产生了。 第155章 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一年的任务是二十五台。 业务三组就要卖十套出去。 呵呵……何明朗看到这消息的时候，比较中肯地说，“搞体育的就是有冲劲啊！” 何俊呵了一声，他也知道他爸话里有话。 不过他不会用他爸这种表达方式。 何俊比较直接一点，“你就直接说搞体育的没脑子就行了嘛，还有冲劲。” 何明朗动动嘴，看着儿子，有条不紊地说，“从小我就教你，看到好看的，你就要夸人家出类拔萃，家庭条件比较差的，你要说人家很勤奋……” “要是笨一点，你就要夸他老实。” “所以像王昊这种爱吹牛逼的，你就要夸他有梦想有冲劲。” “你以后是管理层，说话总是这么直接，这么难听，你让下面的人怎么服你？” 何俊说，“我不需要他王昊服啊？” “这个瓜批从小在班上就爱吹牛逼。” “从二年级到六年级都跟数学老师说他要考一百分。” “天天都打架，惹事生非还要当老师。” “后来练体育，又说要拿冠军。” “他的嘴，比他的腿还快……” 王昊：好像是这样的呢？略略略…… 何俊细嚼慢咽地吃着饭，情绪上尽量没有一点波澜，“现在好了，他要卖十套设备出去。” “他知不知道多少钱一台？” “还五个点的提成！” “这也是个想钱想疯了的东西。” 何明朗不想再提这个话题了，“那个卓一凡，打上交道没？” 何俊的心里有点堵，“他眼珠子长头顶一样，老子跟他主动打了几次招呼。” “他都装看不到我。” “平常，面对面说话也是爱搭不理的。” “我也不知道你为啥非喊我跟他打交道。”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何明朗叹了一口气，“所以有时候，我觉得你还是骄傲过头了。” “卓一凡是啥文化程度？” “他一分到单位上在哪实习？” “他未来的岗位就在你陈叔叔身边，那是他带进来的秘书。” “人家的身份一看就是市里或者是省里哪位领导的儿子。” “从企业走，是因为企业提拔快，有陈平章在，基本就没啥阻碍。” “三十岁之前，提到处级。” “一到地方上，两办待上一两年。” “就是县处级起步。” “你不要把人家当成吴星那种货色行不行？” 吴星：曰尼玛我惹你啦？ 何明朗看到儿子明明不高兴，但还是要说，“你就是没吃过亏，从小就被八机厂这帮同龄人把你捧着。” “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跟那些比你高的人打交道。” “我劝你，架子放下来一点，多接触一下这些真正有家庭背景的，多条人脉就多条路，这都是你以后的财富！” 何明朗看到自己说得差不多了，再转而道：“过两天你陈叔叔要过生了，礼物都准备好了。” “到时候提过去，替我多敬两杯酒。” 何俊其实在外面话很少，一来是他老爸让他在外面少说话。 不要露怯。 要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时间长了，何俊就会发现他老爸在的时候，他会比较自信。 但是他老爸不在了，他就有点慌。 何俊听到要去陈平章家其实是很高兴的。 毕竟可以见到陈岑了。 自从上次被盛夏那个贱货给秀了一 把后，他就把目标放到了陈岑的身上。 陈岑他爸是总经理，我爸是副总经理，尼玛绝配啊…… 可是，让何俊一个人去的话，他担心十成的装逼功力发挥不出五成来。 要是不能打出完美数据的话，他肯定会很难过的。 何俊问，“爸，你不去吗？” 何明朗叹了一口气，“我去做啥？” “你陈叔来单位这么长的时间，有力使不出。” “总想在某些地方展现出他的实力来。” “可是架不住单位上没人买他的账。” 何俊说，“这不是你搞出来的吗？” “你怎么还替他难过起来了。” 何明朗翻了个白眼，“你要我跟你说多少次才明白。” “单位上争来斗去是常态化的。” “没有一个上级的主管单位和领导希望下级单位是铁板一块。” “针插不进来，水泼不进来，你说他们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你陈叔就是上面派下来破坏团结的。” “从立场上来讲，我和他就是对立的。” “我要防着他破坏我好不容易铸起的高墙。” “更不能让他破坏我们这个集体取得的成果。” 何明朗在阐述这些的时候，颇为得意，似在炫耀他这些年在八机厂所取得的成果。 等他让儿子消化一下他的成绩之后，话音一转，“但是从私人关系上来讲，我和他都是八机厂成长起来的干部。” “有共同奋斗和进步的友谊。” “我们也是有私交的。” “所以该示好的地方，就不能犹豫。” “不过，你陈叔没有发请贴。” “何况五十大寿是去年做的，今年是满五十，你去代表我表示一下。” “一来是他不会为难你一个小辈。” “二来也可以替我表达问候。” 还有三来，我可以大大方方地跟陈岑接触了，何俊虽然有点担心，不过一想到陈岑那副粉嫩的御姐容貌，那已经满足了他对女朋友的一切幻想。 虽然盛夏比较骚，就让她活在心里就行了。 等拿下陈岑，再把陈岑带到盛夏面前，让盛夏知道，老子也不是非她不可，陈岑这么优秀我都能拿下，你，失去我，注定是你一生最大的不幸。 何俊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无奈的。 每个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骚货，但是他们都不会让骚货做老婆。 当老婆的，一定是那个温柔大方 ，知书识礼的，就像陈岑这样的…… 何俊有点迫不及待了呢！ 他可能也没想到，这么迫不及待地过去，也是给别人当装逼道具的。 只是这个“别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有个工具人的存在。 其实工具人还不止一个，连家世条件好得一批的卓一凡也是工具人。 这个“别人”正在忙着被教育呢。 王府街一连开了四家网，电脑新得一批 ，显示视又大…… 于是王昊在连输了两把之后，说道：“键盘太新了。” “屏幕太大了，不习惯。” “这个鼠标乱飞，哎……不然的话我会输？” 白敬希说，“我以后是不是可以自称八机厂第一虫王了？” 王昊掏出电话，“我日立仙人！人呢？上个锤子的班，快来，老子被人欺负了。” 在白敬希看来，他的技术现在也算是网杀人了，见一个虐一个…… 王昊这种水平……他徒弟……也就那样！ 第156章 这特么到底是谁啊 游戏这个东西呢，最怕就是一直赢。 一直赢就会失去兴趣，突然就不想玩了。 如果赢习惯了，就怕一直输。 那样的话，就觉得把锅甩给平台：垃圾游戏，什么匹配模式，草尼玛的…… 然后开始乱玩，什么都敢选，无意中赢了一把，发现，哇，难度这么大我都能赢。 于是又自信起来，三把之内心态必炸，接着就把游戏卸载了，表示自己要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再也不碰这些垃圾…… 王昊把白敬希现在的心态摸得太清楚了。 能赢他，但是不能自己赢他。 所以得把向往叫过来。 向往其实早就想过来了。 可是今天车间的工作比较多。 他又不是王昊，想走随时走。 他得把活干完才过来。 “你找我这么急做什么？” “上网还跑王府街来？” “对了，今天整个八机厂都在说你承诺要卖十套700型设备出去。” “不是真的？” 向往急着过来，主要也是为了这个心中的疑问。 白敬希听到后，也只是微微笑了笑。 这事虽然没有定下来，不过六七成把握还是有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王昊这么快就把牛逼给吹了出去。 他也不了解王昊这个人，只是觉得事以密成，在没做成之前，还是不要四处宣扬…… 要是没办成，那不就成了笑话？ 其实就是被打脸嘛！ 白敬希不太了解八机厂的现状。 销售公司被支手遮天，如果不弄得全厂上下都知道。 有的东西根本就兑现不了。 王昊喜欢吹牛逼，不过吹的都是那种能兑现的。 比如他说他数学一定能考一百分。 二三四年级都没做到，但是五年级就做到了。 一次成功就让何俊那个傻逼羡慕了整个学生时代。 当然，这种事，王昊也不会去跟白敬希解释的。 王昊只是冲着向往那张期待脸说，“我牛逼不？” (?o?)啊？向往都懵了，“你特么怎么什么牛逼都敢吹呢！” “十套，近两千万的订单。” “销售公司全年五千万销售额，你就认了一半。” “干啥？你要当销售科……不，你要当销售公司经理？” 向往的情绪有点激动。 王昊点了支烟不耐烦地说，“怎么，这牛逼我还不能吹了，完成不了，我会掉一根毛吗？” 啊？ 向往愣了半天，好像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完不成就完不成，又不是世界末日。 向往突然就想起来了，“你小学说数学要考一百分，年年都跟数学老师许愿。” “可是大家都笑你。” “后来你考了一个一百，那些笑你的同学，他们好像再也没有笑过你呢！” 向往叹了一口气，“可是，近两千万的销售额呀……” “比那一百分难太多了。” “行了，老子让你过来打游戏的，你在感叹个吉儿。” “进主机！” 白敬希早就在另一边等着了。 他还微笑着跟向往挥了挥手，“我是白敬希，向往你好，王昊说你是他徒弟。” 如果是熟人的话，向往肯定就骂起来了，不过是陌生人，他没见过，于是从王昊面前把手伸过去，“你好，那个那个……他确实是我师父。” 王昊也没吹牛逼，星际本来就是王昊教的向往。 只不过是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 向往这才明白王昊把他叫过来是陪这个叫白景希的打星际争霸。 他有这么重要吗？ 还用自己专门陪他？ 什么水平啊？ 扛不扛得住一波啊？ 向往这个人打游戏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可是手速就是加腾那种级别的。 他随便什么时候，随便对手是谁…… 只要不是王昊，他都往死里整。 而白敬希呢，他觉得王昊就是自己被虐烦了 ，找个人来替他受苦而已…… 白敬希是觉得找到一个陪自己玩的人也不容易。 和王昊熟悉了无所谓，就往死里整就行了。 向往这种新人第一次见面，不能搞得太凶。 还是要把猫抓老鼠的把戏玩起来。 就是抓而不杀，围而不杀，究极折磨。 于是，两种不同的心态就用这种方式相遇了。 第一局，不到七分钟，向往就只给白敬希留了个基地，剩了二十三块钱，不够造一个农民。 他皱着眉头看着屏幕，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王昊看了看他的表情，还用舌头顶着口腔内壁。 白敬希知道王昊在看他， 他也不敢看王昊的表情。 只不过他的屁股左右动了动，让它不要再夹着内裤…… 用这种动作来宣布自己马上要进入一个全新的状态。 大概就像动漫里的中二病一样，大叫一声“我要认直起来了！” 王昊看了看另外一边的向往。 向往倒是一脸平常，看到王昊朝他看过来的时候，就给出了一个很不解的表情，大概是在问，“很菜啊，用我出马？你不是能搞定！” 王昊在向往的头顶拍了拍，“乖！” “滚！”向往知道这是在夸狗的动作。 骂了一声之后，第二局开始。 向往也的确在白敬希的身上看到一点变化。 比如节奏更好了，时间上卡得要准一些。 可是跟卡点狂魔向往比还是有点距离的。 最关键的是……这战术和出兵方式，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特么不是我的战术吗？ 于是向往打白景希，打出了老子打儿子的即视感。 第二局，白敬希坚持得久了一点。 十一分钟…… 结束的时候，白敬希掰了掰屏幕，又把键盘抱了起来，再把鼠标翻来覆去地看了看。 王昊在旁边来了一句，“怎么样， 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屏幕太大，键盘太新，鼠标死吉儿难用？” 白敬希朝王昊翻了个白眼，“我就不相信你打得过他。” 王昊立马跟向往干了一局，把向往给收拾了。 王昊朝白敬希两手一摊，“你看，他收拾你，就像老子收拾儿子。” “我收拾他，也像老子收拾儿子。” “来来来，别嘴硬！”白敬希拉着王昊又干了一局，没有意外， 他把王昊给收拾了，“我收拾你，还是不是跟老子收拾儿子一样。” “no，no，no！”王昊朝他摇摇手指，“老子，打儿子，儿子打孙子，孙子……打爷爷！” 手指最后指在自己的脸上。 “我滚你妈的……”白敬希扭头就跟王昊打在了一起…… 第157章 想装的没装的，装到的不想装 其实王昊也没说错啊。 老子打儿子，儿子打孙子，孙子打爷爷。 对了，奶奶还要出来帮着孙子一起捶爷爷，一边捶还一边喊口号，“爷爷坏，坏爷爷，打他！” 说真的，白敬希也没有想到王昊会跟开这种玩笑。 有点像读书时候的友谊。 比如在街上碰到儿，就会“啧啧啧”+兄弟的名字这么玩。 或者像争当对方的爸爸。 要说有什么坏心思，真没有。 单纯就关系好。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跳出来说，“还是应该尊重一下，不要开别人爸妈的玩笑”，这种人也有。 王昊和向往还是玩他们的，因为这种傻逼注定是融入不了这个圈子的。 王昊今天开白敬希这种玩笑，也就是在用最短的时间拉近彼此的关系。 如果他觉得接受不了。 王昊觉得也无所谓。 反正那十套设备，王昊也不是很想卖。 顶多也就是被人家当成傻逼嘲笑一两年而已。 等两年后，王昊让他们排成队，好好笑，不准停。 可事实证明白敬希是能开这种玩笑的。 向往今天是立大功的。 王昊把向往拉过来就是把白敬希的自信给打没的。 但是呢，白敬希本身又是属于不服输的那种人，再加上学习能力很强。 所以他坚信他一定能干得过向往的。 王昊怂恿着白敬希再打两局。 白敬希摆摆手，“先等等，你让我先学几招 。” “一会再过招！” 学？向往还好奇呢，在哪学？还有速成班？ 就听王昊在白敬希的身边大声念，“9923，卧草，原来你上这么高端的网站去学战术啊。” 向往一下子屏住了呼吸。 他隐隐地感觉到什么幸福的事情快要发生了一样。 就听到王昊在问，“你一般看哪个大神写的战术呢？” 白敬希说，“向往神鹰！” 王昊扭头看着向往，这个傻逼盯着电脑，在拼命地开关网页。 好像在认真地翻阅着什么，其实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现在应该是处在一个暗爽的心情当中无法自拔。 王昊比任何人都了解向往。 从小到大如果有人夸过他的话，他能记一辈子。 他现在正沉浸在这种突如其来的被崇拜中无法自拔。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啦。 向往假装伸了个懒腰，不经意地转脸的时候正好看到王昊也在看他。 “怎么了？” “看我干啥？” “你笑什么？” “哎呀……你有话就说嘛……” 王昊就用这种逐渐猥琐的笑容逼出了向往得意的真身。 只不过他还是不太会接受别人的夸奖，总觉得不好意思。 王昊问白敬希，“这个向往神鹰很屌吗？” 白敬希一边看攻略一边说，“超屌的，好，算是手把手教学了。” “而且很实用，这绝逼是个大神。” 王昊问，“你好像很崇拜他的样子？” 白敬希点点头，“是啊，我要是能跟他见个过，接下来一个月，他吃饭，洗澡，票昌，我全包了。” 王昊瞅了一眼向往，闷骚的向往眼里满满的都是得意。 不过，他好像还是能绷得住的。 向往平常在网打游戏的时候，也会有人围观的。 被人崇拜什么的……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嘛。 那么按说他这样的心态也可以很平和地面对白敬希的崇拜。 可是他刚才在激动哪样几把呢？ 那是因为他第一次觉得互联网的牛逼之处。 就是他在网站上写的东西真的有人在看，而且奉若圣经看得那么认真。 看完了后，还拿表来卡时间练出兵节奏。 你想想，如果有个人按照你教的法子一点一点地复刻，那种认真的态度，你难道不高兴吗？ 向往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态，只不过这种快乐对他来讲很短暂，甚至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炫耀的。 向往翻翻嘴皮一脸平静。 切……王昊看到向往那一脸装装的云淡风轻，还啐了一口，狗几把还装起来了。 觉得白敬希就是个普通人。 在普通人这里得到装逼的快乐很有限的。 要是他知道白敬希有身份卡，有光环，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嘴脸。 王昊还有点期待呢！ 盛海平快六点的时候来了电话，说晚饭安排好了。 王昊招呼着白敬希，“走走走，吃饭了。” 白敬希还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把缩在王昊身后的向往叫住，“晚上别走，再过几招。” 向往看看王昊，“你们不是要去吃饭吗？” 白敬希看着王昊问，“干啥，不能带他吗？” 王昊照着向往的屁股上就是一脚，“装你妈什么可怜，老子说了不让你去？” 向往嘿嘿地笑笑，也不在乎地拍了拍屁股。 三人从网出来的时候，向往前走了几步，看到王府街36号门口停了一辆桑塔纳2000，就走了过去。 白敬希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笑了笑，“看来男人的快乐都一样，都喜欢车。” 王昊点点头，“我也喜欢车，新车好，年份车也不错，排气管还滴水呢……” ( ?? )白敬希的表情有点复杂，还有这么形容车的吗？ 不过白敬希很快调整了一下状态，把手伸进口袋，拿出车钥匙准备装一波。 可是向往突然转过头来就骂，“王昊，给交警打个电话，把这个傻逼的车拖走，真没素质。” 白敬希手里还拿着车钥匙：(o_o) 白敬希进场了！ 白敬希被秒了！ 现在白敬希的状态大概是在你泉水里读秒。 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喷人，可能还在疯狂打字，怕自己喷得不够完整，还在组织内容。 等到点开聊天框的时候……卧草设置了局内禁止文字和语音…… 王昊看了看白敬希，又看了看他手里的车钥匙，再看看他盯着那辆桑塔纳2000，什么都明白了。 一时间笑得有点上头。 向往还在喊，“耗子，你笑个毛啊……你打不打电话，不打我打，交警拖车很快。” “让这个傻逼去交警队交罚款取车。” 白敬希搓着牙花子，走过去zhuer!zhuer！摁开了中控，然后看着石化的向往，拉开了车门。 想装逼的没装到，装到逼的一点都不想装…… 救命啊家人们，谁懂啊哈哈哈哈……王昊在旁边差点笑死。 第158章 奇怪的饭局 “你笑锤子！”向往朝王昊吼了一句。 王昊赶紧说，“这话可不敢乱说。” “你刚刚骂人家白敬希是傻逼！” “现在又在骂人家是锤子。” “你这人，好恶毒啊……” 向往动动嘴皮子，想说点什么，可就像说什么都显得有点多余。 他索性站在旁边踢台阶，尴尬得一批。 白景希朝他们两人喊，“不是吃饭吗？上车！” 王昊倒是不客气地跳上了副驾。 向往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后排。 面的和出租车他倒是坐过。 现在这年月，说桑塔纳2000是普通人眼中的豪车，没人反对？ 满大街跑的都是夏利，奥拓，神龙富康这些车。 普桑、2000、帕萨特这些，差不多就能算是天花板。 稍稍条件好一点的，动了私家车的念头时，可能会觉得夏利就是他这辈子最高的追求了。 所以当向往坐在后排的时候，只坐了坐垫的一半，连看左看右的时候，都显得动作很小。 生怕影响到白景希开车。 又或者是让别人觉得他没什么见识。 向往就是这种性格啊，在人前的时候畏首畏尾的。 但躲起来的时候，执行力又强又自信。 他瞅了一眼副驾上的王昊，发现他坐没坐相的样子很随意。 只是他也 不知道王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种朋友是向往以前都不认识的。 看到王昊这么随意的样子，向往也终于放松了一些，把位子给填实了，整个人的背全都靠在了椅背上。 其实也没有那么的舒服，但是坐在车上就是感觉很爽。 如果能把车窗放下来，让外面的人看到车内的自己，那一定很爽。 可是前排后排的窗户都关着呢，向往也不好意思开窗户。 有点小小的失落。 王昊突然在副驾上说，“领导，后排坐着舒服吗？” “啊？”向往立马又把腰挺了起来，“什么领导？你在叫谁？” 王昊说，“叫你啊！” “你坐那个位子是领导坐的。” 向往的屁股有点坐不住了，感觉椅子烫屁股似的往中间挪，挪到两上位子的正中间。 撅着双腿，把手放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地表示自己不是领导。 白敬希单手拍在方向盘上，“你别理他，好好坐着就行了。” 向往这才朝王昊翻了个白眼，狗曰的，总是逗我。 向往好奇地问，“景希，这车是不是很贵？” 白景希摇摇头，“不知道，这不是我的车。” “单位上的。” “有驾驶员！” “不过他家在汉县，每天让他开车送我，来回跑也不方便，我就自己把车开回来，也省得给他添麻烦。” 在向往的脑海里突然又产生了几个问题，白景希什么身份？ 配桑塔纳的公车？ 八机厂的一把手是奥迪a4进口车。 下面的处级领导才配的帕萨特和普桑。 其余的小车和面包都归小车队统一调配。 科级领导都没有专车的。 这么看，白景希的级别在科级之上。 卧草…… 向往现在对白景希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 他又看了看王昊，王昊的腿顶在前面的盒子上面，一点都没的拘束的感觉。 妈的，耗子为什么没有说白景希的身份啊。 晚饭是盛海平在安排。 从老盛安排的地方就看得出他还是花了一点心思的。 这个地方离省委省政府很近。 这家酒楼的公务宴请档次还是挺高的。 可以当作是门面来理解。 在体制内或者企业内的一般就理解老盛这么安排的原因。 规矩、体面、守旧。 关键是很贵。 王昊在门口看到了师父，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师父，你来这么早做什么？”王昊好奇地问。 付文婷说，“你说今天晚上请白景希吃饭。” “我从医院直接过来的。” “只是……” 付文婷看看招牌，“只是在这里吃饭，会不会太贵了？” 王昊知道师父这是压力了，“没事，今天晚上不用你请客。” 付文婷说，“你请也不合适……” 其实师父真的挺惨的。 她可以看看关爱民和秦阳那帮逼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会考虑贵不贵这些问题。 实际上他们出来消费，吃饭往往是最便宜的。 真正的高消费师父应该没见过。 这不就是路有冻死骨的企业版吗？ 其余几个组，浪费了也没有分一点给付文婷。 说白了，就是在掐付文婷的脖子，秦阳这是在逼付文婷就范呢！ 向往还在看招牌一副憨批的样子，“这里很贵吗？” 他理解的贵，可能就是一顿饭十个人，吃掉一个月的工资，就已经很贵了。 对付文婷来讲，已经不能叫贵，这里是天价菜。 她在外面跑业务，都是自己在贴钱。 日子很难。 付文婷就是不明白，设备又卖不出去，单纯地维系感情，为什么一定要选这么贵的地方。 十台的销量虽然很诱人，虽然很爽，但是冷静下来之后，付文婷还是会觉得傻和幼稚。 她想找个理由让王昊换个地方。 可是白敬希停了车正好过来，付文婷有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下怎么办呢？ 付文婷硬着头皮连忙上前探着双手跟白敬希握手，“白主任！” 叫名字不合适，白景希又没具体职务，叫声主任总是没错的。 向往看到付文婷这个业务三组的组长对白敬希同样很恭敬的时候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这时，盛海平又从里面迎了出来。 “我说我来看看，你们果然就到了。” “王昊，快介绍一下。” 王昊一手揽着白敬希的背，一边跟盛海平介绍，“这就华能西南局工程服务汉县分公司装备科的白景希。” 向往听到这身份的时候，还在说，这身份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为啥能开2000？ 盛海平发现向往没走，转头说，“小盛，走啊，愣着做什么？” 向往也是一愣，为啥他认识我？ 盛海平看他在走神，“干啥，不认识我？盛夏的爸爸啊！” 向往这才认出来，“盛叔叔。” “好……好久不见了。” 向往发现盛海平好年轻啊，他再想想他爸妈，看起来好老。 人和人的差别为什么会这么大。 付文婷在一旁不解地看着王昊，今晚的饭局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组合好奇怪，目的是什么呢？ 回过神来的向往，也有着同样的疑问。 八机厂、华能两波人吃饭，盛夏爸爸出现在这里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第159章 中间商 更让他们看不懂的是，提杯的人居然是王昊。 王昊端着杯子，“我也没想到盛总搞得这么正式。” “既然这么正式，那我就说几点。” “首先这个局是我撺的，本来应该我做东的。” “可是条件不许可。” “买单还看盛总。” 盛海平打了个哈哈，表示认可王昊的说法。 王昊接着说，“那就没什么多说的，欢迎景希！” 白景希微笑着摆手，“别别别，别搞得这么正式。” 第一杯下肚的时候，付文婷和向往还是懵的。 比如王昊为什么要撺这个局？ 盛夏爸爸为啥心甘情愿来给钱？ 正当她们满肚子疑惑的时候，王昊提第二杯了。 “景希是人菜瘾大，过来找我打游戏的。” “结果被我徒弟给教育了。” “我代我徒弟跟你道个歉，小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不要见怪。” “滚滚滚！”白景希直接就骂上了。 向往只是放不开地朝王昊翻了个白眼。 付文婷看出点东西。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几天王昊和白景希才刚认识？ 王昊能在短时间内和他建立这样的友谊，是不是本身就说明了王昊的能力。 基实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只看结果。 谋事在人呐…… 付文婷也禁感叹，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紧接着，王昊提了第三杯。 “这第三杯酒，就预祝我们八机厂、杰瑞斯、华能工程服务公司三方合作愉快。” 嗯！干杯！付文婷默默地端杯……等等，哪里不对？ 她侧脸直勾勾地看着王昊，什么合作，什么时候的事？杰瑞斯是什么公司？ 向往当然也是拥有同样疑问的。 而盛海平把酒杯举到最高，“来来来，合作愉快。” 白敬希有种赶鸭子上架的味道，但是还是说了句，“合作愉快。” 付文婷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捏住了。 当王昊不经意转头冲她飞快地眨了眨眼之后。 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十套700型泵机……订单成了？ 突突突突……付文婷的心跳漏掉一拍的静默之后，如开了加速器一般，根本就停不下来。 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千万订单即将生成，只有向往还端着个杯子在那里马卡巴卡…… “不是，你们能不能跟我说说，什么是三方合作啊？” “我都搞不懂情况。”向往憨憨地问。 其实付文婷也想问，但是她的心思呢也简单。 这辈子迫切希望的事情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所以她不去期待，不去过问，闷着头干，不抱任何的期待…… 所以，她即便是最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敢问，根本不敢关心，生关心一下，那一本点的希望在瞬间就化为了泡影。 她只是把杯子里的酒喝得干干净净之后，就那么低着头，是开心和期待吗？ 其实更像是煎熬。 他们这类人就是这种，被现实伤害了太多次，真正的好事降临的时候，对她都不知道该称为好事还是坏事。 就听到王昊说，“杰瑞斯是盛总有资质的境外公司。” “专做设备进出口生意的。” “以前他不就是把八机厂的设备倒腾到东南亚吗？” “华能西南局工程服务公司下属要成立一个装备服务公司与装备科级别相等。” “他们有一笑采购订单，其中包括十套七百型大修包。” “这个大修包可以等于总成。” 就在付文婷和向往两人两眼盯格，整体色调趋于原画的那一刻。 王昊扭头看着白敬希问，“我这么理解没错？” 白敬希被他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说，“先交资料，先交资料再说。” 嗡…… 付文婷耳鸣了，之后其它的话，她根本就再也听不见。 她在这一行这么长的时间，很清楚，他们是不会把话说死的。 但是一旦让你交资料，实际上就有了六成以上的可能性。 在付文婷恍惚间，她好想听到有人在叫她。 “师父！” “师父！” “啊？啊！”付文婷回过神来，慌张地问，“怎么了？” 王昊看了看盛海平，示意是老盛有话要跟她说。 付文婷急忙端杯跟盛海平碰了一杯。 两人喝了酒，盛海平就说，“我这边准备合同，你那边可以先跟销售公司上报，让他们备货了。” “我这边先付订金，等杰瑞斯和华能的采购定单生效，我再按合同要求给八机厂付款……” 这些付文婷都懂。 但她依旧听得很认真，生怕有什么遗漏的。 慢慢的，她的嘴皮也抖得越来越厉害。 后来只敢发出“嗯”和“哦”的声音，而且还有些发抖。 王昊那一瞬间甚至觉得这种声音如果在一些特定的场合和环境中发出来会特别有意思，呵呵。 到这一刻，付文婷才明白。 杰瑞斯的作用就是中间商。 八机厂把设备卖给杰瑞斯，杰瑞斯再买给华能。 下午时，向往还在替王昊担心他吹牛逼成为笑柄的事。 现在却三两句就达成的交易给震得直吞口水。 可是呢，他一想到王昊是他的兄弟，很短的时间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而他现在已经在琢磨，当何俊、吴星、黄小蕊、何明朗、关爱民、秦阳……他们这些人得知这么大一笔交易达成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想着想着，向往的脸皮已经出现了兴奋的抽搐。 靠……真想摁个快进…… 向往突然想起一事来，“那……为什么八机厂不直接买给华能呢？” 王昊叼着烟对盛海平说，“盛总，这个傻逼不让你这个中奸商赚差价，你还请他吃饭？让他滚！” 向往咧咧嘴，本来还想再问问的，但是又怕真的被赶出去，所以选择闭嘴了。 盛海平赶紧摆手，“别，我本来也没打算赚什么钱，帮忙而已。” “小付这边放心，价格尽可能按照八机厂的报价来。” “我绝对不还价。” 王昊脸一黑，“盛总，这是你能做主的？” 盛海平心说，老子全资老板这不是我能做主的？ 王昊说，“你不回去问问股东的意见？啊？啊？” 王昊一边说还一边抬下巴一边眨眼睛。 “哦哦哦，对对对，我还要回去跟股东好好商量一下子！” 卧草……盛海平突然就反应过来了，王昊口中那所谓的股东，也许就是王昊？ 王昊已经打定了主意，一点甜头都不能给何明朗、关爱民、秦阳！ 第160章 你不要过来啊 王昊要掺一股，盛海平肯定是没问题的。 他和女儿的关系这些年这么僵，把王昊拉进来，为以后的翁婿关系又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笔买卖怎么都是划算的。 王昊看着有些呆滞的付文婷，她一时半会儿回不过神来是正常的。 在这个岗位上这么多年，加一起也没卖出去过这么多的设备。 而这一次，就是十套啊！ 付文婷的鼻子有点酸，好像……生活的压力一下子全消失了。 呼吸顺畅了。 周围的色彩也鲜明了。 终于……终于有钱给妈换肾了啊…… 不不不，别想，千万别想，一想这些好事，它就不会发生了。 付文婷好怕，好怕一下子好事都消失了…… 付文婷突然就那么巴巴地看着王昊，好像再听王昊跟她说一次，十套订单……是真的！ 王昊其实能够理解付文婷的心情。 一来是这笔单子确实太大了。 别说是付文婷，就算秦阳、关爱民、何明朗知道，也会被震惊的。 然后再是付文婷的遭遇。 一个人的努力在不断地被否定。 所有的希望都在一次次的期待中破灭。 当失败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偶尔的成功就变成了奖励，甚至算得上是奢侈。 不光是付文婷会是这样的心态。 之后那些明明很拼的人们，有一天他突然躺平了，请不要奇怪，不要质疑。 因为他们真的好累啊…… 付文婷无疑是走运的，她还在坚持的时候，好运降临。 只是这好运太大，她很难去平复而已。 那么这个时候想让一个人情绪平复下来的话。 就要让她把注意力放在一些琐事上边。 就比如王昊当年拿了比赛的冠军，老妈被惊到了，王昊只说了一句，肚子饿了，什么时候能做饭。 老妈，很快就会在做饭的过程当中恢复到平日里的状态。 那如果是老爸惊到了，你只需要把训练中一些麻烦拿出来跟他说说，让他分析一波。 他立马就会在分析的过程当中恢复一副有家长架子的状态。 像师父这种状态的话 ，王昊只是说道：“你知道需要准备那些材料吗？” 付文婷立马从震惊和不安中回过神来，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 把要准备的材料和上报流程在脑海当中捋顺了。 进入工作状态过后，她当然就不会在这笔大订单的数额上花太多的心思。 不过王昊马上又说了一句，“准备好了，别上报，等我通知！” 付文婷明明才是师父，现在却要听王昊的吩咐，但她也好奇，“为什么不马上申报。” 王昊说，“这么大一笔订单，它的价值不仅仅只是一串数字。” “留着，关键的时候，我要把它扔出来装一个关键的逼，两千万的逼呢！” 靠……大家才发现王昊这完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但是王昊以一种玩笑的态度说出来的时候，顿时让气氛又轻松了不少。 其实也不是私欲！ 这个千万级的逼装好了，利好付文婷，利好邓波，利好向往，利好整个八机厂的困难职工。 那么根据能量守衡定律，有人一定会倒霉的。 李磊这个逼选预定一个坑位。 付文婷在心里默念着需要准备的工作。 向往在感叹，王昊刚上班就搞定了这么大一笔单子，同时也在盘算着王昊什么时候揭晓，到时他一定要站在那风暴的中心，见证王昊的风暴时刻。 当然风暴时刻还有很多种叫法：显圣时刻，装逼高潮等等…… 白敬希在想琢磨着这顿酒能不能不喝了，什么时候可以去网？ 可是盛海平却一直盘算着拉王昊入伙的事情。 小小奶茶店能挣什么钱？ 以王昊的生意头脑，盛海平带着他做点什么生意不起飞？ 说到家世，陈平章确实牛逼，可是再牛逼他能给王昊什么？ 岳父宠婿哪家强，益州云城找海王。 盛海平还在打着当王昊老丈人的心思。 偶然间发现付文婷在看王昊的目光当中多了点什么。 盛海平是过来人，有经验的。 像他这类人太优秀，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的。 盛海平默默地想：王昊跟我是同一类人，都特么的优秀，那该死的魅力！ 一个陈岑就已经让盛海平够焦头烂额了。 再来个付文婷…… 没事没事，应该没事……？ 王昊突然就开口问盛海平，“盛总，你不是搞医疗设备吗？” “替我师父搞间单人病房。” “最好再找个专家帮着看看。” 付文婷有点不情愿地把她妈妈的情况说出来。 妈的，怕什么来什么呀，王昊这小崽子居然回应了。 盛海平心里大骂的时候，手上几乎没有犹豫就打了个电话过去，联系了一位付文婷母亲所在医院的肾病专家。 又安排了一间病房。 得知明天下午有时间，可以安排一个会诊。 付文婷抿着嘴，死死地咬着嘴唇内壁，不敢说话，一说话就怕绷不住。 盛海平越看付文婷这状态，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盛海平阴阳怪气地来一句，“小昊，你对你师父还真是雪中送碳。” 送个几把……王昊骂了一句，不过感觉又不对，于是说道：“我只是好打鲍不平而已！” 盛海平这个老渣男台面上在笑，桌下就给盛夏发了条短信。 盛海平：在哪儿？ 没反应。 盛海平：王昊他师父长得挺漂亮的。 短信才刚过去，盛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靠…… 盛海平低骂了一声，“喂……” 他才喂了半声，盛夏疯狂输出，“你们在哪？” “女儿，我们在吃饭呢！” 盛夏说，“别废话，在哪？哪个包间？等我，别走！” 盛海平看着王昊，“你要过来？好，来，反正王昊也在……” 王昊朝盛海平摇头，别别别……草…… 白敬希差点在旁边笑死，他知道盛海平有个丑女儿…… 这要是把王昊堵在包间里，那特么的还有点精彩。 王昊立马看着白敬希，“走走，下一场。” 刚才满脑子都是星际争霸的白敬希一脸憨批样地说，“我还没吃饱啊……” 有戏看，走什么？白敬希的吃瓜情绪被拉满了呀…… 第161章 关起来杀 听到白敬希说他不走。 王昊先看着他愣了片刻，然后两个人都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白敬希：我特么想看你被折磨。 王昊：好巧，我也是。 王昊立马转头对盛海平说，“不是，你把你女儿叫过来干什么？” “我一会还准备带你去洗浴呢！” 付文婷：…… 向往：…… 白敬希：…… 盛海平一脸尴尬，“洗浴怎么了，盛夏还不是可以去。” “洗浴中心那种健康的地房，就适合全家老小一起去。” 啧……王昊一脸嫌弃，“盛总，你差不多就行了，正经人谁去健康的洗浴中心呢！” “商务局，你非把亲人带过来，盛总，能不能懂点事 ” 盛海平摆摆手，糊弄道：“没事没事，以后都是自己人。” “盛夏说她没地方吃饭嘛，再说了，我刚才看你摇头晃脑的。” “还以为你让她来呢。” “没事没事，一会她吃完我让她回去就行了。” 向往也好奇，其实王昊和盛夏的关系还可以啊。 为什么今天这么抗拒呢？ 难道是因为……向往的目光不自觉地放在了付文婷的身上。 卧靠……不是，王昊是不想让盛夏看到付文婷。 他俩有事儿！ 可是白敬希看到的就是另一层意思。 王昊现在闹得越凶说明他越反感盛总的女儿。 这说明盛总的女儿长得越不好看。 王昊要是被一个恐龙纠缠，那画面，啧啧……哈哈哈哈…… 白敬希已经憋不住想笑了。 王昊呢，他知道白敬希在想什么，他越抗拒，白敬希就越期待。 白敬希越期待，一会可能落差感就越强。 卧草，王昊不仅代入了白敬希的视角，这特么晚上睡着都哭醒，第二天醒来，早上的枕巾都是湿的…… 这尼玛代入感实在是强得一批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包间里的气氛就变得怪怪的。 盛海平东张西望表示不是故意搅局。 向往也在东张西望表示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感觉节奏不对。 付文婷低着头在掰手指，一台设备五个点。 假如设备一百八十万，就是九万块。 十套就是四十五万…… 假如设备一百六十万…… 白景希也低头，还在抠手，怎么还不来呢？恐龙呢，恐龙在哪里？ 只有王昊耷拉个眼皮，慢吞吞地吃着东西。 包间门开了，盛夏就这么走进包间。 听到呼呼呼的衣服的磨擦声时，白敬希心叫：来了！ 从她的动作判断，她来得很急，动作很大，再加上恐龙的预设长相。 白敬希脑海当中的盛夏的形象变得立体。 大个子！壮！ 动作大！脾气暴！ 恐龙…… 这特么的不是霸王龙吗？哈哈哈哈哈…… 白敬希差点没被脑补出来的样子给笑死。 可是，为什么没声音啊？ 白敬希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怕被盛夏的容貌灼伤他的眼睛…… 可是……嗯？ 白敬希觉得哪里不对了。 不是应该是霸王龙吗？ 白敬希不确定地再抬头，就看到一个内着抹胸外套薄纱的妹子站在付文婷的身后。 她个子不大，也不壮。 但是高挑，薄纱下的腰身有一个很明显的凹线。 又穿了一条迷你裙，配双裸色的高跟，那双腿看起来是真的处于无敌状态。 这尼玛…… 直到盛海平冲她招招手，“闺女，来爸爸这里。” 靠……这不是盛总的女儿盛夏？ 这就是王昊口中长得很丑的那个妹子？ 这尼玛叫丑？ 白敬希满脸错谔的时候，就发现王昊在盯着他阴笑。 草……你特么在这儿等着我是……白敬希磨着牙把头别过去，心骂：狗曰的骗子。 王昊这才扭头看了看盛夏，“不是，你站我旁边做什么，去你爸那边。” 盛夏还是看着付文婷。 付文婷开始没侧脸，她根本没注意到，盛夏现在对她的目光是充满敌意的。 付文婷也有点慌，“小盛，怎么了？” 盛夏说，“我想坐王昊旁边。” “哦哦哦，好好好！”付文婷连忙起身，坐到向往另一边的空位去了。 王昊叹了一口气，看着坐下的盛夏，“那是我师父，你能不能客气一点。” 盛夏刚才还是一张冷脸，听到王昊的话时，马上朝付文婷甜甜地说，“师父，对不起。” 啊？付文婷都懵了。 怎么刚才脸黑黑的，声音冰冷。 转眼就笑得这么温和，还是个夹子音。 这变脸的功夫，一般人是真办不到……付文婷干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 向往叹了一口气，盛夏是真的很喜欢王昊啊…… 也只有王昊说的话盛夏才会听了。 盛海平也是这么想的，女儿都多少年没理过他了？ 自从有了王昊，盛夏最近和老盛说话了。 那天被局子拘了，还是女儿过来的。 盛海平不为别的，就为了能修复和女儿的关系，王昊这个女婿他是认定了。 盛夏坐下之后，马上拿碗开始夹菜，也没有跟王昊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每个菜都往碗里夹一点。 大家都觉得她是饿了。 可是她把夹到碗里的菜直接放到了王昊的面前。 再把王昊那个里面满是油汤的碗拿过去，自己用，一点一点地吃着菜。 王昊闭着眼长出一口气，“不是，你跑过来做啥。” “我们一会要去洗浴会所。” 众人都等着盛夏回答。 盛夏说，“去啊，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要去找几个技师。” 盛海平骂，“你还找几个？” ( ?? )王昊眉头一挑，“妓多不压身，怎么了！” “我也去！”盛夏一口接过去，“我去当技师，给你摁两下子。” 众人：卧草…… 王昊当时就咧嘴笑了起来。 论默契，还是盛夏足。 王昊暂时没管旁边的盛夏，而是想起了一件事。 “盛叔叔，杰瑞斯要重新招个人。” “用来跟八机厂和华能对接。” “要不然被华能和八机厂的人从中把你的身份摸出来。” “到时候许多事情扯不清楚。” 盛海平说，“好的，我会找个生面孔。” 王昊摆摆手，“我有合适的人选了。” 盛海平好奇地问，“谁啊？” 王昊说，“那天你才被人家老爸给教育了。” 盛海平知道是谁了。 王昊转头看着刚刚恢复连接的白敬希，“别看啊，夹菜啊，你不是没吃饱吗？” 我特么……白敬希被王昊补上了最后一刀，心态彻底炸穿了。 这时再配上一段bg就完美了：哦美给，哦美给，虚逼嘟，虚逼嘟……恐狼抗浪抗狼空，恐狼抗浪抗狼空…… 第162章 你猜她们会说什么 晚上，王昊当然没去洗浴。 只有几局游戏才能抚平白敬希内心的伤痛。 网当然不再适合盛海平这种老帅哥。 只是他走的时候还特地嘱咐闺女，“早点回来，我等你。” 盛夏说，“你等我做什么？我不回来了，我跟王昊去开房。” “卧草！”王昊一跳两米远，“你这人怎么乳人清白，盛叔，我在这里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扌喿月工的事情。” 盛海平点点头，“叔叔相信你，一会你送她回来。” 盛海平打车走的。 付文婷也要走了。 这里离医院有点远，王昊准备给拦了一辆出租车。 等了一阵，没车。 盛夏说，“我陪师父去前面等。” 白敬希说，“我开了车，要不然送师父过去？” 付文婷连忙摆手，“不敢给白主任添麻烦。” 盛夏连忙带着人往前走，“没事，我带师父去前面，前面好打车。” 盛夏揽着付文婷的手臂就往前走。 走了一段，她还回头朝王昊看了看，然后朝王昊露出一副醉人的笑容来…… 王昊看到这一幕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 白敬希看了看王昊那便秘的样子，“你在难受哪样几把？” “装逼上瘾是？” 王昊摇头叹口气，“这有啥好装的，你是不会理解这种痛苦的。” 白敬希呵了一声，“痛苦？你这种痛苦怕是个人都想接手。” 白敬希又看看一脸神色如常的向往，“你能理解。” 向往点点头，“我理解啊……” 你理解个锤子，白敬希不想听两人吹牛逼，去取车。 向往心说，除了盛夏外，还有个陈岑。 陈岑也是铁了心要跟着王昊的。 现在看陈岑和盛夏谁都没占上风。 盛海平已经出手铁了心要当王昊的老丈人。 那陈平章呢？ 如果他也铁了心要当王昊的老丈人…… 卧靠，二虎（父）相争的局面啊…… 向往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句，“幸亏文婷姐没爸爸。” “你特么的在说什么啊，卧草！”王昊大骂了起来。 向往愣了下子，“不是我是想到盛夏的爸爸，还有陈岑的爸爸，如果再加上文婷姐的爸爸，三个老父亲抢你这个女婿，那局面……啧啧啧……” 王昊一阵头大，“不是，这跟我师父有什么关系。” “我师父又不喜欢我！” 向往说，“你喜欢她呢？我们兄弟俩从小一起长大，小学你就喜欢年纪大的。” “初中喜欢英语老师。” “文婷姐这个年纪和长相，那简直就是按照你的审美长的。” 狗几把向往真聪明…… 不过还是那句话，重生了谁谈恋爱啊…… 王昊本来不以为会有修罗场。 至少陈岑和盛夏之间没有。 可是向往的话点醒了王昊，岳父修罗场，呵呵，这是一种很新的东西啊…… 国企老总对私营老板…… 唔……老盛还不够看。 不过没关系，王昊可以把老盛养肥一点嘛。 到时候打起来才有意思。 向往看到王昊不说话，觉得王昊可能已经想到以后的复杂场面了。 他看了看路口那边等车的两个漂亮女人，小声问，“耗子，盛夏会跟付文婷说什么？” 王昊翻翻嘴皮，“当姐妹，你大我小？” 向往：…… “姐妹，欢迎加入和谐的大家庭？” 向往：…… “一入宫门深似海，你想清楚了吗？” 向往脑瓜子嗡嗡的，“行了行了，你特么的别做梦了……” …… 云城退凉很慢的。 如果不下雨，这夜风的温度如同能灼伤人的脸。 吸气时，空气就像浓稠的半流体，吸都吸不动。 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而付文婷被盛夏在观察。 似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一点什么端倪。 就是难受加难受。 路口也没有好打车的迹象，云城的夜生活开始了，云城现在这个时间去哪儿都堵。 付文婷主动开口，“盛夏，要不你别管我了。” “你先走！” 其实付文婷是想走路，或者多走几站去坐公交车。 这样还能省几块的车费。 五块的起步价，路上再堵一堵，到了医院，恐怕得十一块左右。 以付文婷现在的消费水平，十一块够她花两天左右。 用来打车实在是有点浪费。 盛夏没让付文婷走，“师父，我有话想跟你说。” “啊？”付文婷稍有惊讶，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你说，我听着呢！” 盛夏说，“师父，你能不能不要喜欢王昊。” “啊？”付文婷一脸谔然，“不是……盛夏，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喜欢王昊呢？” “你知道我多大吗？” “我今年三十一了。” “王昊才二十三？” 盛夏说，“我和王昊初中三年都是同桌。” “他那个时候就喜欢英语老师。” “他还说，成熟的女人最有魅力。” “所以，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喜欢你的……” 我……付文婷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她突然想起王昊给她买了袜子。 还摸了她的脚。 订单…… 专家的会诊…… 这一切……哎呀……这怎么可能？ 付文婷的心很乱，但明面上依旧是那副稍有慌乱，但只是觉得难堪的表情。 “盛夏，我不知道王昊在想什么！” “但是我不喜欢他。” 盛夏点点头，“我信现在的你。” “但我不信以后的你。” “王昊他太好了，他对你的关心是无微不至的。” “你以后根本不可能控制得住。” 付文婷不知道盛夏为什么这么笃定自己将来一定会喜欢王昊。 如果是别人的话，她压根不会搭理转头就 走了。 之所以现在还留在这里，是因为她是盛海平的女儿。 盛海平是中间商。 没有他，这笔单子做不成。 付文婷只得一脸苦涩地看着盛夏，“那你希望我怎么样呢？” 盛夏摆摆手，“文婷姐，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抗住，不要陷进去了。” “否则你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的。” “不仅是你，还有我，还有另外一个……” “是的，如果你也加入的话，就三个了呀。” 啊？付文婷一脸嫌弃，“小盛，你放心，我是不会参合的。” “还有，我劝你也别参合，这么乱，你真的受得了吗？” 盛夏说，“不怪王昊，你以后会明白的。” 出租车来了，付文婷上车前本来想丢下一句“爱情什么的，只是小孩子的把戏，狗都不谈”的…… 想想，还是算了。 不是怕打脸，而是跟二十年后那句名言一个意思：本来想跟你解释两句的，想想，我跟你解释个锤子。 第163章 还是有点子天赋的 嘀，嘀嘀！ “美女，去哪儿，我送你，哥哥的车棒棒的哟！” 王昊打了个喇叭，骚包地用港式普通话跟路边的盛夏打着招呼。 盛夏微微一笑，拉开车门就坐上了副驾。 白敬希、向往：狗曰的！ 白敬希把车取出来的时候，王昊就说他来开，哪有让公子哥开车的道理。 白敬希就开了王昊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向往呢，想坐副驾，王昊直接让他滚后边去。 谁知道，王昊开车是为了让盛夏坐副驾，他可以装个逼。 装逼常伴吾身 ！ 盛夏倒也配合，“哥哥准备带我去哪？” 王昊说，“带你回家找爸爸。” “我不回去！”盛夏一下子就垮着个批脸。 王昊叹了一口气，“我跟白敬希说你丑得一批。” “结果你跑过来打老子的脸。” “我们几个男人在网打游戏，你在旁边，还玩个毛啊！” “这是和尚局，尼姑不能参加！” 不管盛夏同意不同意，王昊都把她扔了回去。 快到的时候，王昊问，“你刚才跟我师父说什么了？” 盛夏说，“我让她不要喜欢你。” 王昊两眼一定，“不是，你怎么像只孔雀似的。” “那是我师父。” 盛夏撇撇嘴，“说不定你就是看重她师父这一层身份呢！” 哈哈哈哈…… 后面两个直接就笑起来了。 王昊叹了一口气，“你还说什么了？” 盛夏说，“我让她不要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 “陈岑小学就喜欢你。” “我从初一跟你同桌。” “我们跟你是日久生情。” “你闭嘴！”王昊大叫，“盛夏你怎么跟你爸一个德行，他说我跟你怎么怎么样，你现在又来日久生情，老子没___！” 最后一个字，王昊确实喊不出来。 把盛夏这个癫子送回了家，只是盛夏不愿意下车，还提了条件。 “除非你亲我一下。” 咦……两个人在后面被狗粮堵了嘴，都快难受死了。 王昊说，“只能亲脸。” 盛夏也会讲条件，“那亲两下，一边脸亲一下。” 白敬希和向往难受得想吐血了。 王昊在盛夏左右脸颊上各亲了一口，盛夏这才美滋滋地下了车。 不过王昊就比较郁闷。 车身左摇右晃在车河里穿来插去，典型的云城老司机作派。 白敬希还说，“你怎么插来插去的！” “老子没插……”王昊这下子叫出来了。 哈哈哈哈……白敬希和向往两个憨批在后面笑得挺开心的。 王昊依然把车停在王府街36号的门口。 “王昊，你驾照哪年拿的，车开得不错！”白敬希就觉得王昊这一手方向盘甩得有点东西的。 “驾照？”王昊突然愣住了，“呵！呵呵！” 靠…… 看到王昊笑得这么尴尬的样子，白敬希突然反应过来，大叫，“你特么的不会是无证驾驶？” 三人集体懵逼了。 王昊的表情也出卖了他，不是王昊故意的，而是他真的没有顾得上把驾照拿了。 上车就开，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这回事。 白敬希骂了几句之后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了，扭头拿向往开涮，“向往，你不会打电话叫交警拖我的车？” 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一直说一直说，烦不烦？ 向往憋了一肚子的话，准备一会全都用在了星际争霸上，拿出全部实力把白敬希虐爆啦。 “你们去网，我去奶茶店，安排一点工作。” 白敬希觉得王昊反正也不是对手，他今天晚上的重心本来也在向往的身上。 高高兴兴地跟向往去网了。 王昊在追茶里等肖甜甜过来汇报工作。 肖甜甜晚些时候过来的。 第三家店开业准备就绪。 从36号里选了一名老店员过去当店长。 这样一来，最早在36号干的两个妹子都当店长了。 工资嘛，就只涨了那么一点点。 但是呢，两个店长会配一台小灵通。 这样的待遇足以她们兴奋得整夜睡不着。 但是呢，也会羡慕肖甜甜用的是手机。 那肯定是有差距的。 如果早晚跟着王昊的人都一样的待遇，又拿什么来体现元老的优越感？ 驭人这东西还是有讲究的。 这边开了个小会，看了看账本。 肖甜甜说，“老板，第四家店，我准备拿大学下手了。” “电子科大、财大、民族、 体院，你选一个……” 王昊说，“为什么不是一起上马呢！” 肖甜甜心头一跳，“老板，我们账户上的钱，也就十万出头。” “几所高校一起下手的话，资金不够。” “还有一个问题，影响力也没达到那个效果。” “这么快把分店开到八家或者十家，我怕销售不及预期。” 王昊点点头，“你看，你现在就会发现问题了。” “这就是优点嘛，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里。” 肖甜甜被鼓励了，也就有了信心，“我是准备把云城本地聊天室的负责人都拉出来，拿出一笔宣传费用。” “这样就可以确保宣传力度跟上。” 王昊问，“为什么不用传统媒体，比如电视广告。” 肖甜甜说，“我们现在的年轻人有了新的信息获取渠道，就喜欢搞得与众不同的东西！” “电视的话，虽然看的人比较多，但是对奶茶这一类的消费品的影响力可能跟网络差不多。” “但是广告费这一块就高了百倍，性价比太低。” 王昊没有打断肖甜甜，让她继续发挥她的长处。 等肖甜甜差不多都讲出来之后，王昊说，“你说的有道理，办法也是好办法，按照你的方法跟上就是了。” “钱的问题我来解决，宣传力度还差点意思。” “不过我会拿出另外一套方案来配合你。” “你来主c，我来辅助……” 肖甜甜就笑得特别的开心。 老子堂堂国服标，居然给你个小菜鸟打辅助。 妈的辅助拿五杀了，不知道肖甜甜会不会怀疑自己。 宣传这边不一定是打广告的，可以搞点别的东西，达到多赢的局面。 王昊琢磨了一阵，这才给段德宏打了个电话。 “段叔……” 段德宏说，“我都睡了！” 王昊说，“啊？睡了？那算了，本来是给段飞安排工作的事呢。” “咳……”段德宏咳了一声，“我说我准备睡了，你说你给段飞安排工作，什么工作？” 一说到给小段安排工作，老段的瞌睡都不香了。 第164章 老板，你就是个天才 王昊把让段飞去老盛的公司当主管的事情告诉段德宏。 是的，主管还是王昊临时安排的，盛海平搞不好还不知道有件事。 出来混，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双手一拍，喊啥来啥。 当然，这话不能告诉段德宏。 段德宏也是个老油条了，马上就说，“段飞那水平，他当什么主管？” 段飞的天花板在哪里我不知道。 但是段飞的地板就是你老段当前社会地位的高度。 这是没办法的。 如果真安排他去当个跑腿的业务员，王昊确实也没脸跟他开这个口。 王昊只得说，“段叔，能力都是后天培养的。” “不是每个人生来就像我这么聪明，这么牛逼。” “行了行了！”段德宏在电话里都快被气笑了，“你小子这是变向地夸自己呢。” 王昊嘿嘿道：“我只是说，段飞以后的路还得靠他走，你也不能养他一辈子。” 段德宏在电话里沉默着，气息吹得话筒呼哧呼哧的。 这种老狐狸是最明白等价交换原则的。 王昊把这么大一个人情摆在他的面前，以后要什么呢？ 不过段德宏马上就想到了陈平章，他顺口问了一句，“你陈叔叔知道这件事吗？” 王昊马上说，“我已经注意到这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不归我管， 相关问题请向有关部门发言人咨询。” “呵……”段德被王昊逗得大笑，“你小子怎么不跟李伯伯去学评书？” 王昊说，“你看我像卖笑的吗？” 段德宏想了想，“这事你怎么不跟段飞直接说？” 你个老狐狸，想不认账？ 王昊说，“你不点头，他能去？问他不如直接问你。” “你要是同意的话，直接告诉他就行了。” 老段心说王昊直接安排段飞，那就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交情。 段德宏装个傻表示不知道这件事，人情该赖就赖过去了，甚至可以不还这个人情。 想得真尼玛美！ 段德宏也是见人精见惯了，没想到王昊这个狗东西精到了这个地步。 当然，段德宏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 他也就不绕弯子，一记直拳，“小王，你就说，需要我做什么？” 王昊说，“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八机厂。” “厂里的那些铺面都是集体的。” “可现在是有部分铺面的房租收不回来不说，还搞黄赌毒。” “妈的，还请了一群妹子拍一些见不得人的照片。” “陈叔刚上任，有的工作嘛，嘿嘿，你懂的。” “不过段叔叔，有的事我还是要说你。” “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 “上次说了辖区内重点整治，这暑假都过半了，还没开始搞。” “不会是要等荼毒完了才准备搞。” “让我想起那天云城电视台说扫黄，全云城抓了十个？哈哈哈哈哈哈……” 段德宏老脸通红，“你闭嘴，阴阳怪气个什么。” “行了，行了，我知道怎么安排。” 段德宏老脸挂不住，也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转而问，“你说的那个公司是什么性质。” 王昊说，“跟华能对接的。” “华能那边西南局一位领导的公子要在新成立的公司当一把手。” “所以这家公司以后是大概率会被华能包养。” “我打算让他暂时做装备进出口。” “以后有机会可以参与一些垄断产业的项目。” “社会地位我不能保证，大富大贵不敢说，但也能说是富甲一方了。” “行了行了，你可真敢吹！”段德宏骂了两句，“我跟段飞说说，要是他愿意，就麻烦你了。” 用段飞的工作，拿到老段的全力支持。 老段对八机厂一段展开扫荡……不对，是重点整治的时候，这就是送给陈平章的礼物。 陈平章可以顺势拿后勤撕开一条口子，进而有效打击何明朗党羽，从而全面拿下八机厂的控制权…… 只能说王昊把这条线安排得实在有些完美。 老段说，“前几天抓的那几个，差不多可以放了。” “不过他们几个断腿的情况在家里养都得养大半年。” 大半年？等他们好了，再把李磊卖一波，让李磊和他们组一个残疾人联盟！ 李磊这个受害者已经准备就绪了。 看看这一网下去，还有多少受害者。 白敬希来了电话，说游戏结束，声音听着闷闷的，看来被虐爆了。 王昊出去的时候敲敲巴台，“做三杯多冰爆打柠檬，一会拿出来。” 肖甜甜难得在店，亲自给老板做。 王昊在白敬希的车旁边抽烟时，他们俩气氛诡异地走了过来。 向往一脸平常，虐菜嘛，也没什么觉得自豪的。 王昊给白敬希散了支烟，“怎么了？” “妈的！”白敬希骂了一句，“他就像开了全图一样。” “我出什么他都知道。” 王昊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也上9923网，你会的他都会。” 啊？白敬希看着向往，向往好像也没打算把自己就是“向往神鹰”这位大神的真实身份告诉白敬希。 大概是觉得收获一个普通人的崇拜，没什么兴奋点。 于是平静地弹弹烟灰，“是啊，我也看大神的攻略的。” “难怪！”白敬希被看透的疑惑终于是解开了，“不过，我还是很气，同样的攻略下，他比我牛逼，那不就是我输了吗？” “比刚才更气了。” 王昊说，“没事，你可以选克制他的战术嘛！” “我给你请几个国内顶级星际大神，面对面教学，你到时候学会了，用来收拾向往该够了。” 白敬希哼了一声，“你特么去哪儿给我请。” 就在这个时候，肖甜甜从店里把三杯喝的拿出来，放到王昊、白敬希、向往的手里。 白敬希原本以为只是王昊点的，别人送出来而已。 直到王昊指着旁边的车说，“记一下车牌，以后这辆车停门口，帮忙看着点交警，贴了罚单扣你们工资。” 白敬希本来以为王昊和那些流氓一样只会开小妹的玩笑。 可是肖甜甜却一脸认真地跑到前面去把车牌记下来，“老板，我一会给公司发个通知。” “让他们都记一下车牌。” 王昊突然看着肖甜甜，“我想用追茶到底办一场星际争霸的比赛，这样就可以弥补网络宣传的影响力。” “你觉得可行吗？” 肖甜甜愣了一下，猛点头，“太可行了，老板，你就是个天才。” 王昊翻了个白眼，“你特么的能不能说点别人不知道的？废话真多，关门下班！” 再看白敬希和向往，两人一脸不可思议…… 看什么看，没见过风暴时刻啊……王昊动动嘴皮，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第165章 破防啦 狗曰的，这一波装得有点触不及防啊…… 向往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过，一家奶茶店对白敬希来讲可能没太大的杀伤力。 他很快就缓过来了，觉得也没多牛逼的样子。 王昊让肖甜甜先下班。 三人靠在车边，白敬希问，“你用追茶冠名，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力？” 王昊说，“主要还看奖金。” “第一名十万，第二名七万，第三名三万。” “我一口气拿出二十万来当奖金。” 二十万？白敬希已经开始期待了。 dota最火的时候，比赛奖金也没比这个高多少。 dota2之所以高，是因为要靠奖金来吸引玩家。 更何况现在是千禧年，二十万什么概念，几乎可以让普通人觉得这一辈子都衣食无忧的保障。 游戏还被当成异类。 打游戏可以赚钱，让那些沉浸游戏被父母老师骂得脑瓜子嗡嗡响的少年终于找到一条出路。 当然，最重的还是9923这个网站，可以趁此收获一大波会员。 一个游戏生态的网站就此完成。 拥有了这个大本营，对于明年的游戏运营来讲，这第一步可以说是非常成功了。 关键是眼前，王昊这陪太子读书的一步可以说是非常骚了。 如果说之前，白敬希促成八机厂和华能的交易还有点半推半就的意思。 那么从现在起，他的主观能动性就完全被调动起来了。 王昊拍拍白敬希的肩，“你不要太感动，虽然是找一群大神来陪你打游戏，我也是有私心的。” “报名的方式就是一杯奶茶，商标上面做一个密码，拿到密码后在9923上报名，把密码一填就搞定了。” 白敬希大小眼地看着王昊，“9923？你怎么和9923合作？” 王昊说，“妥托它就行了嘛，这种赚吆喝的生意，网站没道理不接。” “搞不好你和向往神鹰大神还有线下面基的可能性呢！” 王昊一边说还一边看向往。 这个逼在东张西望，一点都没有在白敬希面前显圣的欲望。 狗几把……他居然嫌弃白敬希段位太低了，哈哈哈哈…… 白敬希被彻底说兴奋了，送王昊和向往回八机厂的时候，情绪还处于激动状态呢。 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目送桑塔纳2000远去后。 王昊这才转头看着向往，“报名这一块，技术上能办到吗？” 向往想了想，“人员到位，设备到位，很快就能弄出来。” 王昊点点头，正好路过李磊的网，停下了步子说，“设备和办工地点就在这里了。” 向往愣了一下，“李磊怎么会把赚钱的网心甘情愿地交出来？” “而且，我也没听到你制定什么针对李磊的计划呀！” 王昊朝家的方向走，“他算个几把，我还专门为他制定计划？” “我开车往前走的时候，难道为了压一只蛆还要制定个路线？” “他只是牺牲品而已。” 王昊看看惊讶的向往，拍拍他的肩，“在老子成长的路上，一定会有无数个李磊。” “他们会主动把脸凑上来。” “如果被我打了脸，请你不要太惊讶，我又不是故意的。” 向往大叫，“你屁才不是故意的，上次你跟陈岑，她摸你屁股那天，你们俩不是追着我打脸，我都服了。” “别演了，你特么就是喜欢装逼。” 王昊摆摆手，“错了，不仅仅只有装逼，还有白嫖。” 向往翻了个白眼不想理王昊。 王昊说，“你刚才有那么好一个装逼的机会，为什么不把你傻雕的身份告诉给白敬希？” 向往说，“哎，没必要，我还专门跟他说出来，显得我很在意这个身份一样。” 王昊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我还以为你是嫌他身份层次不够呢！” 向往摆摆手，也不会承认自己因为没有装逼的快乐而放弃解密身份的打算。 向往问，“白敬希就是一个国企小主任。” “为什么那么大的订单他都有权力决定？” “那可是十套设备哟，真的能成吗？” 其实到这一刻，向往还是不太确定。 王昊说，“他虽然是个小主任，可是他老爸是西南局的副总啊！” “哦！”向往还在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的步子越来越慢。 王昊看他停了下来，挑着眉毛兴致浓厚地问，“怎么了？” 向往说，“我的传呼机好像掉在白敬希的车上了。” “要不然，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把传呼机给向往神鹰送回来好不好？” “求求你了！” 哈哈哈哈哈…… 可以的可以的，向往这个狗几把有时候也是很真实的。 早就说了，他是觉得白敬希的身份就是个普通人，他觉得在普通人那里装逼找不到快乐。 他还不承认。 现在的表现就很真实嘛。 王昊说，“没机会了，现在这么装太生硬。” “等9923崛起的时候再装一波大的，不是更爽？” 向往叹了一口气，错过了这一波，有点失落。 不过他很快就问王昊，“那你说你要装一波千万级的逼是真的咯？” 王昊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时间，地点，人物？” “我可以参加吗？” “我想看你在黄小蕊的脸上架炮！” ？？？你特么的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向往想得很简单，他错过了这一次机会，要等下一次的时间有点久。 就像看王昊怎么装这一波千万级的。 千万不要让他失望才好呢…… “放心！”王昊安慰向往道：“我一定让你听个炮响！” 就这两天时间。 王昊吹牛逼说能卖十套设备出去的事情在八机厂已然传开。 黄小蕊在办公室宣传。 吴星在车间宣传。 基本上让八机厂所有的正式职工都知道了这件事。 于是就涌现出一批骗吃骗喝的。 比如吃屎一斤的。 还要吃稀的。 还要去厕所蹲点吃热的。 他们恶心自己的时候，也恶心老王。 就连老秦去打麻将的时候，都在被人取笑。 星期天上午，王昊准备去开张的新店看看情况。 秦小桦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当儿子的肯定要关心一下老妈的。 “妈，是不是没钱，你面前放个碗，我给你扔一块！” 啪！秦小桦甩手就是一巴掌。 王昊也不躲，挨了巴掌就说，“打人挺疼，那没事，气消了！说说谁惹你了？” 秦小桦正在骂她的牌搭子，“她那个批嘴真的太烦人了，她说，老秦，你儿子那张嘴应该去跟李伯伯学散打评书，动不动就卖十台，好能吹哦！” “实在不行，跟中江表妹儿去学几天，怕是比在八机厂赚得还多。” 王昊说，“那怎么办，我就卖十套设备呗！” “你滚！”秦小桦白了王昊一眼，把双手夹在双腿间，把头别过一边生气地说，“说卖就卖，你怕是去卖屁股！” 王昊说，“那怎么办？你多赢她几十块，气死她。” 秦小桦说，“赢个屁，基本上天天都输给她。” 啊？王昊抠抠头，“那没办法，老子只有端了他的麻将馆了。” 说到做到，把麻将馆一起端了。 第166章 女儿长大了 秦小桦可能还不知道，王昊真的要端掉麻将馆。 妈的，麻将馆不用来打麻将，还有时间嚼舌根子，留你麻将馆有个锤子的用，端掉！ 看到儿子要出门，秦小桦问，“你要去哪？” 王昊说，“今天不是陈叔叔的生日吗？” 才说着，电话就响了。 看看时间也才九点啊，陈岑就来电话了。 “喂，陈岑！” 陈岑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王昊，你出门了吗？” 王昊说，“不是才九点吗？” “十二点才吃饭，急什么？” 陈岑说，“不急，我要来找你，你是不是要先去步行街？” 王昊说，“是啊！” 陈岑说，“那我一会就过来，你要等我，我很快的。” 陈岑把电话挂了，秦小桦的脸还贴在王昊的手机上。 “妈，你怎么偷听人电话呢？” 秦小桦问，“陈岑是不是喜欢你？” 王昊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可能是？” 秦小桦说，“什么叫可能是？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可能是？” 王昊说，“因为她没有明确说过啊！” 秦小桦说，“你一个男人，还要人间一个姑娘家家的说喜欢你，你好不好意思？” 王昊很认真地看着秦小桦，“她要是不直说喜欢我，我这个粗枝大叶的小傻瓜又怎么会知道呢！” “小傻瓜！”秦小桦又狠狠地给了儿子一巴掌…… …… 陈岑光着脚板儿在家里光亮的地板砖上跑来跑去。 陈若旭从卫生间一出来，还在扎头发，女儿就侧着身跑了进去。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陈若旭回头喊了一句，“也不知道把鞋穿上，我跟你说现在把保养好一点，以后等你生了孩子有得你受的。” 陈平章坐沙发上抽烟，“你女儿要出去，可能去收拾打扮去了？” 陈若旭大声喊，“丫头，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发？” “不！” 陈岑的坚决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了出来。 她这才急急忙忙又跑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若旭问，“你爸爸今天过生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陈岑说，“王昊在步行街等我，我去找他，一会我们俩一起去吃饭的地方就行了。” 陈平章：…… 陈若旭：…… 夫妻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一个呢，是觉得女儿再也不是那个把爸爸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的小棉袄了，心里有点难过。 另一个呢，云城青年才俊那么多，女儿的条件不是随便选，为什么偏偏跟王昊扯不清楚？ 陈若旭有点痛苦地搓着额头。 陈平章以前是宠。 陈若旭呢，因为是从事教育的，从小就是用科学的方式来教育女儿。 告诉后果，承担后果。 所以，陈岑现在的态度，是做好了承担后果准备的。 绝对听不进父母在说什么。 “哼！”陈若旭狠狠地推了陈平章的腿一下，“抽抽抽，就知道抽，能不能说说你闺女？” 陈平章这才把烟杵进烟缸里，“女儿，我还说让王昊来家里坐坐呢！” 陈岑从卧室门内探出头来，“爸，你找他有事吗？” “中午吃饭不能说哦？” 陈岑又退回屋里，继续照镜子。 想穿裙子的。 不过，和王昊在外面，穿裙子不太方便。 还是穿短裤…… 但是陈岑双觉得大腿有点粗，短裤的裤腿有一点点地勒肉肉呢…… 正纠结的时候，就听陈平章在说，“有的话，在外面我也不好说他。” “他不是到了销售科吗？” “几天时间，就说要卖十套700型设备出去。” “这两天，全厂都在议论这件事。” “私下一直想找个时间说说他。” “年轻人有激情，有想法，有冲劲是好的。” “但还是要学会脚踏实地啊……” 陈平章这是当着妻子的面表态：你看你看，我说王昊的坏话了。 同时呢，也是在跟陈岑表明王昊这几天吹牛逼吹得有点过了。 找男朋友嘛，还是要踏实可靠一点的。 至于陈平章这样的家庭倒是可以在踏实可靠后面再加几点：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一个喜欢吹牛逼的王昊显然是不怎么适合独一无二的宝贝女儿的。 陈岑穿了一件大大的白色衬衣，牛仔短裤藏在衬衣下摆里。 裤腿边会露出来一点点，打破人们对深渊的幻想。 但是呢也可以有效地遮挡陈岑自觉有点粗的大腿。 陈岑就这么光着脚板站在陈平章的面前，转了一圈，“爸爸，我这样穿好看吗？” “抱看，去换了快去。” 陈平章向来是阻止女儿把白白的腿露出来的。 还露这么多，他当然不愿意了。 不过他的话，陈岑现在也不怎么听，还俏皮地说，“爸爸说不好看，那就是好看，我就这么穿。” 陈平章叹了一口气，其实女儿已经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了，爸爸说不好的人，那一定就是好人了。 但是陈平章扭头看到陈若旭的时候，她还在猛使眼色 。 陈平章只得再多问一次，“女儿，爸爸刚才说王昊的那些话， 你转达给他！” 陈岑摇摇头，“爸，要是王昊真这么喜欢吹牛逼，他救我的事情早该是家喻户晓。” “他并不是一个靠吹牛逼来获得虚荣满足的人呐。” “所以……” 陈岑的话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也不再往下说了，反而笑了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陈平章好奇地问，“所以什么？” “你这丫头现在怎么说话还兴说一半呢？” 陈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所以，王昊会不会并没有吹牛逼。” “八机厂的人都笑他，会不会不是王昊太厉害，而是……他们太菜？” 啊？陈平章、陈若旭：(o_o) 这角度着实刁钻，是陈平章没有想到的。 陈岑说，“王昊从小就是一个善于解决问题和思考的人。” “他去练体育只是单纯的喜欢体育，和那些走头无路才走艺体的人是有本质区别的。” “爸，你们八机厂的销售不见起色，又不是王昊造成的，自己跑不快，笑别人跑得快，或者是自己跑不快，把跑得快的腿打断？” 啊？陈平章被教做人了呀…… 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啊…… 陈若旭看看陈平章，仿佛听到了丈夫心碎的声音。 第167章 卑微 陈平章眼巴巴地看着媳妇。 陈若旭的目光闪烁：看我做啥？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宠出来的女儿吗？ 陈若旭就差没直接来一声“活该”了。 咚咚咚！ 有人敲了门，声音很轻微，差点没听见。 陈岑正好要出门，顺手就开了门。 她一脸好奇地看着何俊，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何俊的表情像个痴汉，大概就是在表达：我特么今天来对了。 他还没见过陈岑这种打扮。 成熟的衬衫，披着长发，虽然不是那种缎子似的黑长直，但是慵懒的卷再配合她柔和的女人味，才显得更有魅力。 “谁啊？”陈平章的视野刚好被挡住，就问了一句。 这也把目光呆滞的何俊给唤回了魂。 咕嘟！何俊先吞了一口唾沫，“陈岑，你好，今天是陈叔的生日，所以我代我爸妈过来看看。”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陈若旭也赶紧起身和陈平章一同到了门口看了一眼。 “何俊啊，来来来，进来坐。” 何俊急忙把手上提的礼物给陈平章递了过去。 陈平章倒没客气，何明朗让儿子过来，还提着东西，小辈的面子是要给的。 陈岑眼看时间来不及，“爸妈，那我先走了。” 啊？何俊本来还在激动，可以跟陈岑在这种场合下见面。 恍然间还有种女婿第一次上门的感觉呢！ 但这也是一个大胆且羞耻的想法，单纯地在脑子里过一遍暗爽一下子就行了。 一会还是要在陈岑的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子。 可是……陈岑这是完全不给机会呐。 这下子就有点尴尬了。 不光何俊觉得尴尬。 陈平章和陈若旭也觉得尴尬，他们知道女儿现在要去找王昊，看来今天天王老子来了挡不住女儿要提前去找王昊的步伐。 陈若旭看到女儿要出门立马叫住她，“陈岑，你把小俊一起带去，反正都是玩，年轻在一起相处起来还自在一些。” 其实何俊还是更愿意和陈平章聊天。 他从小就是班长，大学的时候最高当过学生会主席，最喜欢聊的就是体制内的话题。 他时常也因为和年轻人聊不到一起去而自责。 后来才明白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其他人太幼稚。 陈平章说，“何俊，你跟陈岑去，一会中午，让陈岑带你到吃饭的地方就行了。” 何俊有点意外，“我以为今天中午在家准备品尝阿姨的手艺呢。” 陈平章和陈岑同时朝陈若旭看去，表情是一言难尽的样子。 陈若旭都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要发作，可是有客人在，她又不好意思发飙…… 当然，这父女俩也是适可而止，赶紧把目光挪开。 陈岑看了看何俊，有点不情愿，不过还是带着何俊出了门。 在陈若旭抢先手之前，陈平章咳了一声，先手道：“看懂了吗？” “看懂了！”陈若旭的声音低沉，“你和你女儿嫌我做饭难吃嘛。” “我不是你们老陈家儿媳妇的首选嘛。” “我不是那种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好儿媳。” “我没给你们老陈家生个儿子嘛，我看得懂，这有什么看不懂的。” 我……陈平章抢到先手了，只不过用错了技能，被老婆接住了还给他来了一套反打。 陈平章一脸痛苦，在态度上还不能有一丁点的不适，嗓门也要控制在一个合理的区间当中，太大声了，问题升级。 太小声了，做贼心虚，会被陈若旭一套给秒掉的。 陈平章就用长期总结出来的音量说，“怎么扯到儿媳这事上了。” “我是在问你看懂何俊来的原由没有。” 有点上头的陈若旭朝后薅了两把头发，“他和你以前就是同事。” “现在又是一个班子的成员。” “让儿子代表一下，避免人家说他烧热灶，同时又表达一下心意，这不是正常的吗？” 陈平章摇摇头，“不是啊！” “八机厂现在铁板一块。” “所有决定和发展策略想要在八机厂当中，都没办法得到有效的实施。” “你是没看到这两个星期的会上，我提出来的那些建议……” 陈平章顿了一下，索性就不说了…… 还沉浸在恶劣婆媳关系中无法自拔的陈若旭发现丈夫的情绪不对劲，扭头看去，丈夫果然神色阴沉。 再结合这段时间丈夫的工作状态，她马上意识到，丈夫刚刚换了工作环境，一时半会儿没有适应过来。 对八机厂，如果他不去，那就是所有人的回忆，就是所有人过去的战友。 但是他回去了，那很可能就成了所有人的敌人，动利益团体蛋糕的大反派。 在这种情况下，陈平章的日子怎么会好过呢？ 于是，刚才的那点情绪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陈若旭板着脸，“陈平章，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你现在都不跟我说了是不是？” 呼……陈平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特么的机智啊…… 风光无限的陈平章，在家里也有这么卑微的时候，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 追茶的第三家分店开在步行街。 毫不夸张地说，这里现在就是西南第一人气步行街。 周围有九龙、泰华这样的大型时装批发市场。 有太升路这样的通讯器材专卖街道。 加上蓉都广场这样的必打卡地和几大商场将步行街环绕包围。 人流量大到离谱。 这里开家店卖耗子药，生意都能好到逆天。 王昊就坐在自家奶茶店的门口，看着那街檐阴影下大排长队的人群。 忍不住地骂一句，“有个锤子的喝头。” 旁边那位兄弟先是愣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一分钟前的自己。 他本来准备排队的，一看到那几十米的长龙，骂了一句和王昊一模一样的话。 刚才小丑是他。 现在小丑是王昊。 王昊并没发现自己被人嘲笑了。 他的注意力在旁边一家正在装修的店。 这家店明目张胆地广告“我们不追茶，我们重新定义茶，敬请期待。” 普拉达女王站在广告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昊。 王昊朝她骂一句。 普拉达女王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从王昊的口型读出了那两个字： 下贱！ 第168章 这是什么关系 普拉达女王也没有生气，反而朝王昊笑着说了一句。 王昊也从她的口型读了出来：碧池！碧池！ 呵，老子骂她一句，她居然还连续骂两句，关键是她还给老子拽英语。 幸亏老子听懂了。 肖甜甜也是这个时候过来，她本来想告诉老板，新店今天的次卡和零售可能会创流水新高，破十万左右。 不过看老板的样子似乎也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新店的生意好坏上，反倒是盯着旁边那家正在装修并且准备跟追茶打擂台的新店上。 于是肖甜甜来了一句，“老板，今天你开张，我不能恭喜你。” 王昊眉头一皱，“老九品了呀，有话说，有屁放。” 肖甜甜叹了一口气，“轮家好歹也是女孩子，老板就不能温柔一点。” “哈哈哈哈……”王昊笑了一阵，“我看你像只卤鸭子，你要是没话说，就不要挡老子看美腿。” 明明在看隔壁的店，老板还拿看大腿来打幌子，看来老板也是急了啊…… 肖甜甜说，“不光是这家店的旁边。” “王府街36号的对面也围了起来，昨天晚上有了同样的广告。” “我发现之后就去了磨子桥，那边……也一样。” 肖甜甜认真地看着王昊，“老板，我们被人盯上了啊！” 王昊早就猜到会有这种情况，“现在看来，她还没搞清楚这当中的门道。” “只是学人精而已。” “如果看懂这当中的操作了，要是再有资本进来。” “那特么的才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肖店长，你怕吗？” 肖甜甜说，“怕啊，怕我们的生意被抢了。” “不过后来再一想，所有的生意都不可能一家通吃的。” “如果把目光放在眼前的这点东西上，早晚会被吃得一干二净。” “我们稳扎稳打，再开发一点新产品，按照老板之前的计划，拿下几个大学。” “在市场饱和之前，我们一定能占领高地的。” 王昊点点头，“你了多不到三个月，就能学到这么多的东西。” “我是真怕你过几天就被人挖走了，连老子的店都被搬空了。” 王昊的话是说给肖甜甜听的，但却一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普拉达女王。 这个贱货在挑衅老子，老子火这么大，她就不怕老子冲了她？ 啊？她还过来了？胆子真大！ 肖甜甜看到那个女人过来的时候， 就去店里关心生意去了。 王昊叼着椅，端手瘫在椅子上摆个木字，压着火啮着牙，也不说话，就这么瞪着普拉达女王。 “怎么你想咬我？”普拉达女王半天玩笑地问了一句。 以后让你咬老子……王昊哼了一声，“你特么的偷师偷得有点过分了。” 普拉达女王说，“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谁让你骗我说什么益州最美十大街道，我还亲自跑过去实地考察。” 啊？哈哈哈哈哈……王昊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笑起来了，“你考察到什么了？” 普拉达女王说，“我是白天去的，好多门店都关着，也没什么人。” “我还好奇呢，没人做生意，也没什么人流量，街道破破烂烂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赚钱的样子。” “我就找了家小卖部问了问。” “人家让我晚上来就明白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普拉达女王的表情不太自然，看来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 王昊问，“怎么？被人盘价了？” 普拉达女王哼了一声，“看来你是没少去啊！” 王昊咧咧嘴，也不想解释，反正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再说了，老子的事为什么要让她相信呢！ 她现在是老子商场上的第一道难关，老子不把她坝壁冲烂放水，都对不起这彪悍的性能！ 看到王昊不吭声，普拉达女王以为王昊默认了去最美十大街道找海鲜商人的事实。 “难道你不觉得脏吗？”普拉达女王好奇地问。 王昊认真地看着她，“不管怎么样，说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脏，总是不太礼貌的？” ？？？( ?? )普拉达女王当场就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感觉挨了一拳…… 这一拳山河破碎，普拉达女王没扛得住呢！ 这一拳来自未来，王昊用起来很是顺手。 为了将这一拳的威力发挥到极致，王昊说，“知道什么叫愚昧吗？对从未见过的人，恨之入骨；对从未做过的事，引以为傲；对吹捧的神，磕头就拜。” 普拉达女王表情复杂地看着王昊，看着看着，突然就笑得很开心，“我有点喜欢看你这么一本正经地装逼。” 王昊咧咧嘴，不想再跟这个碧池说话。 普拉达女王问，“你不会在生气？” “在你旁边开店这种主意还是你教我的。” “我现学现卖，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王昊说，“指教的意思就是，我一指，你就叫，等着，臭妹妹！” 普拉达女王笑眯眯地问，“好哥哥不会用下三滥的招数？” “你别吓我？” 王昊说，“下三滥？你不是刚用过吗？” “这点小事对我来讲不算什么。” “和气生财！” 普拉达女王撅了撅嘴，“你这人不老实，一肚子坏水，是不是已经想到什么法子了……哎呀，你的漂亮女朋友来了。” 顺着普拉达女王的目光看过去，王昊看到了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的陈岑，还有像条狗一样跟在她身边的何俊。 普拉达女王兴趣浓厚地说，“你好像有情敌了。” 王昊说，“只要我没有女朋友，就不存在情敌的。” 普拉达女王好奇地问，“我以为像你这种攻击性十足的男人会有很强的占有欲呢！” 普拉达女王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于是等陈岑走到王昊身边的时候，王昊就问，“这个妹子说你是我女朋友，你是吗？” 卧草…… 何俊觉得今天天气不错，整天风和日丽的…… 跟着陈岑的身边蹦哒，感觉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他走路的样子有点像二哈交叉步那样。 可是才刚靠近王昊，身体才发出警告。 王昊就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来。 他又生气，又无辜。 于是，他只得眼巴巴地看着陈岑。 陈岑对普拉达女王好感倍增，抿嘴笑着说，“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何俊：呼……还好还好。 普拉达女王：嗯？有点东西啊！ 第169章 工具人已就位 普拉达女王那天是亲眼看到，陈岑和盛夏同时出现的。 她当时就很奇怪，这两个漂亮的妹子明明都喜欢王昊。 至少有一个会是王昊的女朋友？ 或者都是。 然而眼前这个看起来更漂亮，也更成熟的妹子居然不是王昊的女朋友。 那就是另一个更妖更媚的是王昊的女朋友？ 普拉达女王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不过，今天这样的场合，好像不再适合她在场了。 “我先走了，改天再跟你请教。” 王昊叼着烟朝她昂昂下巴。 等她走远了，王昊才骂道：“草尼玛的，老子早晚收拾你。” 陈岑：…… 何俊：…… 不过陈岑听到王昊爆粗口的时候，并没觉得有什么不适，自动就过滤掉了。 可是何俊有话说，“王昊，你能不能别当着陈岑的面说脏话。” “公共场合，你还是注意一下你的素质好不好？” 王昊将就手里的烟头屈指一弹，就弹到何俊的身上。 何俊扯着嗓子就骂，“我曰你的……” 王昊：(o_o) 陈岑：(o_o) 何俊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地给吞了回去。 王昊真的没打他的脸，这是他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王昊他们这一代和八零后基本上是被强行灌输了一些崇洋媚外的思想。 从小就觉得国外怎么怎么好。 他们身边出国的一抓一大把。 基本都在国外定居了。 何俊从小就喜欢舔外国人。 经常说老外素质高。 如果在街碰见了外国人，他高低要在别人身上蹭一蹭，要是能中他们对一对话，最好是指指路。 一来是表现了自己的素质高。 二来也是可以秀一下自己的英语水平。 以前上学的时候，何俊就说老外素质高。 王昊上去就是一句，“那你上去给他一巴掌，看他素质高不高？” 王昊看看气败坏的何俊，走过去，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丢进垃圾筒，咧着嘴笑得嚣张又无解。 你特么的装逼就装逼，不要踩着我的脸装，能力不够还想贴脸放大，这不是纯傻屌吗？ 王昊这才看了看陈岑的衬衣短裤穿搭。 就像开了滤镜的偶像剧里的女主角从电视里走出来了一样。 当然，不是一起去看雷阵雨那种傻屌剧。 更不是女主丑得一批，还特么七八十个男人都喜欢她的那种。 如果是在印度，王昊觉得这是可能发生的。 陈岑生就了一张女主的脸啊…… 陈岑发现王昊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就坐在了王昊的身边，避免这样一直被王昊直视。 她其实也会不好意思的。 陈岑问，“刚才那个女孩子不是你朋友吗？” 王昊摇摇头，“不知道是云城哪家土豪的千金。” “妈的，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陈岑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妹子做了什么事惹王昊有点生气。 再看看追茶排着长队的样子，看看她亲自设计的招牌，就笑得很开心，“生意很好呢！” 何俊刚才被王昊收拾了，心里还有点不高兴。 但是何俊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无脑地对王昊输出。 如果擅自无根据地炮轰王昊会显得自己像个泼妇。 他是一个讲战略战术的男人。 所以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先找盟友：陈岑。 再肯定盟友的喜欢好，“陈岑也喜欢nf吗？” “啊？”陈岑有点懵，什么是nf？ 看到陈岑不太明白的样子，何俊指着招牌说，“就是追茶！” “这个名字取得巧妙，英文译名，永不能忘，又很浪漫。” 肯定了陈岑的喜好价值，不是最简单的敌我识别。 这就等于把陈岑和他的喜好完成了捆绑。 为了证明自己是一个很公平的人，再夸夸这家店的老店，“老板很懂年轻人，也会抓住年轻人的消费心理。” “很有生意头脑，所以能把追茶开得这么成功。” “当然，这也是我们年轻人更懂这个社会，才给他提供了更多的品牌价值。” 何俊说了这么多，就只是表达：我和陈岑都是有品味的人。 何俊也相信此时的陈岑被他夸得应该很满意了。 好了，何俊最骚的操作部分来了，他话音一转，“不过王昊不喜欢喝，上次盛夏给你买的柠檬就被你嫌弃了。” 好的，敌我认别就此完成，让我和陈岑一起来鄙视王昊这个土贼，“王昊，不是我说你，还是应该多接触一下年轻人的东西，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老气。” 陈岑突然转头看着王昊。 王昊也扭头看着陈岑。 两人表情大概都是这样：( ?? ) 草特么的……王昊心里骂了一句，暗说，我特么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何俊这个几把人好矛盾啊…… 何俊再看陈岑盯着王昊的表情时，他这才发现他做得对。 刚才那番话不仅说王昊土，还把盛夏和王昊有一腿的事情告诉了陈岑。 我真特么的机智啊！ 看看陈岑现在瞪着王昊的样子，显然就是在质问王昊和盛夏到底是什么关系。 何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陈岑在心里的确是考虑过和王昊的。 否则的话，她也不会这么急着来步行街找王昊。 幸亏老子机智，尽快说出王昊这个畜牲和盛夏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替陈岑踩了一脚急刹车。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岑好奇地问，“柠檬为什么是苦的，原因找到了吗？” 王昊想了想说道：“盛夏说，有个傻逼给她买的，她怕我口渴，就给我喝。” 何俊：…… “有点苦是因为放久了，她还打电话骂了那个傻逼！” 何俊：…… 陈岑问，“那个傻逼是谁啊？” 王昊朝何俊看了一眼。 何俊的毛发都炸了，草尼玛的，看我做啥，我不是傻逼，那是黄小蕊买的，她才是傻逼，她才是…… 黄小蕊：你了不起，你清高…… 这一波，黄小蕊可以说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了。 其实，王昊可以把那个傻逼就是何俊的事实抛出来。 不过呢，这就失去了一个可贵的工具人。 要装一个千万级的逼，工具人是必不可少的。 那今日份的装逼就从你何俊开始！ 第170章 装比，启动 “陈岑，去帮我买包烟！” 陈岑点点头，也没问王昊抽什么，就直奔小卖部去了。 何俊当时就不高兴了，“王昊，你特么要抽烟自己为什么不去买？” “你怎么还使唤起陈岑了？” 王昊咧嘴笑着说，“不把她支开，我怎么跟你说话呢？” 嗯？何俊心想王昊能有什么好话跟他说呢？ 王昊一副笑得意味深长的样子，看着何俊，“你是不是喜欢陈岑？” 何俊顿时被说中了心事一样，其实也无所谓喜欢不喜欢，他相信，陈岑这个容貌似乎也很难让人不喜欢？ 不过何俊却嘟囔了一下，“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昊说，“和我没关系，你在陈岑面前装逼的时候能不能别拿老子当垫脚石？” “老子碍着你了？” “草尼玛的！” 何俊：…… 他哪知道王量可以笑眯眯就把草别人的妈这种事情给完成呢？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的样子。 何俊想吼王昊，不过王昊是一个肌肉武装到脑子的男人 。 他打不过，真怕王昊直接跟他动粗。 王昊说，“你爸以前也是销售公司出去的。” “老子在销售公司这么卖力，也算是向你爸战斗过你妈的地方致敬了，都是自己人，你怎么能动不动就踩我？” 何俊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我爸战斗我妈的地方在销售公司？ 王昊也不知道这句话居然可以这么理解，学霸思维就是这么逆天的？ 失敬失敬！ 何俊黑着脸，“王昊，你能不能别说脏话？” 王昊哼了一声。 何俊马上又说，“再说你在销售公司的事，除了吹牛逼你做了什么实质的工作？” 看，这不是就来了吗？ 有的话是需要引导的，没人能阻止我王日天装逼的步伐。 王昊问，“老子什么时候吹牛逼了？” 何俊说，“十套700型是你吹的？” 王昊说，“怎么就吹了？你凭什么不相信老子卖了十套出去？” 何俊两眼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再看见的是眼白，这就是一个标准的翻白眼的表情。 表达着自己的不相信、不屑，还有，王昊是傻逼的态度。 何俊叹了一口气，“我也理解你，一个搞体育的，觉得努力啥都可以办到。” “有的事情不是说你流了多少汗，付出了多少努力就一定有收获。” “过去三年时间，700型加一起都没卖到二十套。” “现在从你嘴里一出来，就十套十套地往外蹦。” “吹牛逼之前打打草稿。” “比如700型是哪一年的产品。” “现在哪些企业还在使用。” “市面上的同类产品是什么型品，竞争对象是哪些公司！” “你把这些了解清楚了，吹出来的牛逼至少有人听一听。” “你现在动不动卖十套出去，别人不光觉得你是傻逼。” “还觉得你爸……” 王昊瞪了瞪何俊，他把后半句“你爸也是个傻逼”给吞了回去，否则，鬼知道王昊能干出什么事来…… 何俊装后半句改成了，“还觉得你爸平常没在家教你，他也是我们单位的高级工程师，你说这种没常识的话出来，难道不觉得丢你爸的脸？” 王昊说，“你特么的这么有常识，没见你卖两套出去。” “你自己不行，就别用你的眼光来看老子！” 何俊说，“王昊，我们是同学，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什么水平你自己没数，我可太清楚了。” “真不是贬低你，别说十套，你要是能卖一套出去，我管你叫爸爸。” 可是我不想曰你妈呀……王昊心里吐槽了一句，很认真地看着何俊，“你真别赌我，把700型卖出去，那是我送给陈叔叔的生日礼物。” 嗯？？？何俊一下子就上头了。 看到没，如何圆润地把这个逼装了。 日天爹地有妙招。 何俊冷笑，“那我到时候一定要见识一下你送给陈叔叔的生日礼物了，你别不送。” 王昊说，“我送了，你也别叫我爸爸了，你就大声告诉陈岑，你喜欢她，好不好？” 何俊先是一愣，“赌我不敢表白，所以不敢问是不是，我特么能上你当？” “你要是不怕丢人现眼，我就问。” 王昊说，“那你发誓，你要是输了，不跟陈岑当着她家人的面表白，会怎么样？” 何俊死活不服，“你说会怎么样？” 王昊说，“那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我何俊发誓，如果我输了不跟陈岑当着她家人的面表白的话，我全家每个女人就被邓波弓虽女干。” 邓波：我草……我特么的谢谢你。 何俊听到这话的话时候，冷冷地说，“这还真符合你不要脸的性格，发誓就发誓。” “我何俊发誓啦啦……否则我全家每个女人都被……都被……都被邓波弓虽女干……” 邓波：人间大炮一级准备！ 何俊发完誓，很想问问，为什么是邓波，但是好像对他家的女性不是太礼貌，想想还是忍了一手。 好了，从这一刻开始，何俊的心思已经在中午的饭局上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来让这个吹牛逼的狗东西露出原型。 以前小时候，同龄的孩子为了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话，最喜欢跟别人说两个字，“赌命！” 有人真的就害怕赌命自己会死，被迫相信对方的鬼话。 王昊都这么大了还玩这一套，他难道不知道，真相是掩盖不住的吗？ 呵呵，搞笑！ 陈岑把烟买了回来，王昊一看，“靠，你买软中干什么？” 陈岑朝王昊微微一笑，“不知道你抽什么牌子的，所以就买这个了。” 王昊叹了一口气，“算了，为了报答你，我去排队给你买奶茶！” 这句话还是冲何俊说的。 何俊愣了一下，“不用你排队，你又不喜欢喝，我去排队给陈岑民买就行了。” 陈岑就没有盛夏懂，如果是盛夏的话，马上就会来一句，“啊？会不会太辛苦啊？那就麻烦你了，何俊哦巴，你真棒。” 三两句就让何俊觉得他自己棒棒哒。 参考那天晚上喝酒…… 何俊给了王昊和陈岑一个帅气的背影，这意味着他对爱情的期盼和执着。 陈岑正想阻止的时候，王昊朝她摇摇头。 陈岑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王昊冲那个正顶着太阳排队的何俊说，“何俊辛苦你了，陈岑这么白，不能晒太阳我们去吃饭的地方等你。” (o_o)他们走了？他们真的就这么走了……何俊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王昊和陈岑离开啦…… 卧草尼玛，王昊，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王昊和陈岑去饭店的时候，给付文婷打了个电话。 “师父，今天天气不错，把五套的订单递上去！” 挂了电话，陈岑好奇地问，“什么合同和单子？” 王昊说，“给你爸的生日礼物。” -陈岑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王昊，眼里都是气泡的样子…… 第171章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问：峡谷对决当中，猴子的蓝被抢了会发生什么后果？ 答：它会满峡谷追杀你。 但是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它会满峡谷追着送人头。 何俊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的，在峡谷里疯狂追王昊，可是追不到。 王昊还把他的妹子给带跑了。 陈平章今天过生日，没请工作中的同事。 大家很识趣，顶多就是发条短信。 关系好一点的，就会开玩笑地说：今天放过你，有时间请客吃饭。 以前工作中的同事关系，就发条短信：老陈，知天命了啊，多保重身体，有时间坐坐。 现在单位的班子成员说法又不一样：陈总，我还让安排大伙给你庆祝一下呢，今天先陪家人，我们稍后再安排。 陈平章都会一一地回复。 直到王昊和陈岑回来的时候，他才把手机放下。 陈若旭一看到女儿和王昊在一起，立马拉着闺女说，“你去帮你爸回短信，他打个拼音慢死了。” 好的，陈若旭轻轻松松地把王昊和陈岑给分开了。 陈平章把手机给了女儿，这才跟王昊挥挥手，“来啦！”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王昊连着说了三声。 陈平章、陈若旭：…… 包间里都是陈平章的亲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陈平章缓了半天，“我说你小子说生日快乐，还乘以三，怎么的？三倍快乐？” 王昊摇头说，“一句是老王的，一句是老秦的，一句是小王的。少一句，都是对我爸妈的不尊重。” 哈哈哈哈哈…… 包间里的气氛刚才本来就挺诡异的。 主要是陈若旭的婆子妈在。 年轻的时候关系就不和睦，因为生的是女儿。 不过随着儿子和儿媳的官越当越大。 孙女又这么乖的情况下。 老太太也就不那么在意女儿还是儿子了，反正都是陈家的血。 只是这婆媳关系就一直不温不火的。 所以刚才他们这一大家子聊天的时候，就把陈若旭排除在外的。 开始陈平章的两个妹妹还说笑得很开心。 可是时间长了，什么话题，陈若旭都不参与进来的时候，她们就发现自己反而有点尴尬了。 幸亏王昊这个时候出现了。 三声生日快乐的解释惹得一个包间里哈哈大笑，刚才的尴尬自然也就消失干净了。 王昊先去跟老人家产打招呼，又跟陈岑两个姑娘问候一声。 再跟一直没笑的卓一凡打了个招呼。 当初这兄弟来的时候王昊就知道他不一般。 学历这么高，来混八机厂，脑子被门挤了一样。 看他出现在陈平章的生日趴上，可以大胆地猜一下，这该是省里哪位大佬的儿子或孙子。 送到八机厂来快速镀金，再跳出去的时候，比人家可高太多了。 陈平章听到王昊开玩笑的方式，说道：“那你一会敬酒的时候，也敬三杯，少一杯都是对你爸妈的不尊重。” 王昊反口就是一句，“那我就给在座有爸有妈的打个样，敬酒三杯起。” “谁要是敬酒只喝一杯，那就没爹没妈好不好。” 哈哈哈…… 陈平章两个妹妹最先笑。 陈平章也哭笑不得。 陈若旭平常那么严肃的一个妈妈，这个时候也用翻白眼来掩盖自己的笑容，不过她好像发现哪不对劲了，立时朝女儿看过去。 发现女儿虽然埋着头，但是嘴角已然能看到浅浅的笑。 陈若旭这才跟陈平章使眼色，让他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 陈平章反应多快？一下子就看出这当中的名堂了。 陈若旭假装板着脸地说王昊，“臭小子，你爸妈那么本分老实的人，你说说你怎么就没个正形？” 陈平章心里叹了一口气，按说他们家这种正统教育出来的孩子，应该最不能接受王昊这种轻挑的行为，可是女儿偏偏就很吃王昊这一套。 哎，这可怎么是好，陈平章叹气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对了，何俊不是跟陈岑一起去找你的吗？” “他人呢？” 陈岑微微抬了一下头，愣了愣，不过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陈岑甚至想告状，说王昊把何俊扔在了奶茶店。 可是陈岑再一想，她和王昊最亲，为啥要告状呢？ 于是就把这好笑的事情藏在心里，就像是两人合起伙来干了一件不想让大人知道的坏事。 就听到王昊在跟陈平章说，“步行街开了一家着名奶茶店的分店。” “陈岑说她想喝奶茶……” 陈岑再也忍不住，抬头嗔道：“我没说我想喝。” 王昊就继续把锅往陈岑身上甩，“你要是不想喝，何俊为什么要去排队？” “他难道是去给我买奶茶吗？” 陈岑才发现她根本就说不过王昊，娇嗔了一声，嘟着嘴埋下头继续发短信。 王昊就接着跟他们说，“我都让何俊不要去了。” “我说喜欢一个人要适可而止，不要没有下限，要活得自我一点人，不然会痛苦的。” “结果，他根本就听不进我的话，死活要排队。” “陈叔，要不你让他快来，别被热中暑了。” “何明朗中年丧子就不好！” 靠…… 众人朝王昊看过去的时候，王昊一副稀松平常的样子，似乎也没觉得哪里有问题。 “胡说八道！”陈平章白了王昊一眼。 王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瞧我这张嘴，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陈叔，快把他叫回来……哦，你的电话在用是？” “那用我的。” 王昊用自己的电话给何俊拨了过去…… 何俊本来就很上头，急着要当众揭开王昊吹牛逼的真相。 王昊把陈岑带走了，就等于是火上浇油。 他一个人顶着那么大个太阳，被热得满头大汗，还必须把奶茶给买到。 眼看着就快排到他的时候。 这个时候又接到王昊打来的电话。 憋了半天的大招再也忍不住了。 陈平章并不知道何俊被王昊惹毛。 陈平章更不知道王昊借刀杀何俊呢！ 何俊冲着电话咆哮，“你打尼玛的批电话。” “咳……我是你陈叔叔。”陈平章被喷了一头的包， 有点尴尬。 可是电话这头的何俊更加的尴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家伙，前有王昊三句生日快乐。 后有何俊三声对不起，代表他爸，他妈，还有他…… （求一波礼物，明天还是后天是一波大剧情，三章肯定写不完，估计会加更，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不送礼物也加更的，嘿嘿。） 第172章 被气死失语 何俊的声音都从电话里快钻出来了。 说真的，如果何俊要是在王昊的面前的话，王昊真的要给他竖根大拇指：你好勇。 陈平章心思深得很，哪会看不出来这是王昊给何俊挖的坑？ 这个狗东西肯定开始做了什么事，把何俊惹到了爆炸的边缘，所以才会有何俊朝陈平章咆哮的这一出。 何俊还在那里一个劲地道歉，“陈叔，我以为是王昊。” “没事没事，我就是看你半天没过来，所以用王昊的电话问问情况。” 王昊在这个时候把电话抢过去，“何俊，怎么还没来，你不用给大家很人买一杯，真的不用买十二杯那么多……” “滚……” 王昊的眼睛都被吼声给震得闭上了，把电话扯得远离耳朵。 何俊前后左右的人都看着他，有人瞪着大眼，有人半张着嘴，还有人在偷偷的笑…… 说真的，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失控过。 有点丢人？ 他回头想想，好像从今天刚刚见面的时候开始，他的情绪就像被王昊牵着鼻子在走。 那火气根本就是不受控制一样。 何俊现在有点难堪，中午还去吗？ 好丢人啊…… 去！ 为啥不去？ 王昊这个狗几把畜牲吹过的牛逼怕被人点破，才故意耍的这些花样。 反正都丢人现眼了，妈的，今天中午就必须拉着王昊一起死。 这就是传说中的团战可以输，王昊必须死。 正好排队排到何俊。 何俊熟练地点单，“来十一杯爆打柠檬加冰。” “不，就来十杯。” 王昊那这个狗逼肯定把他也算在其中的，老子偏不给他买，哼。 何俊提了十杯柠檬水到了包间。 看到没，这就是上头了，追着送，拦都拦不住，一边追还一边喊： 你特么的敢抢我蓝，唧唧唧…… 何俊到的时候，已经上菜了，只不过所有人都在等着他。 以前所有目光集中在何俊的身上的时候，那就是他的成绩在班上名列前矛的时候。 开家长会，全班所有的家长都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羡慕两个字都写在脸上的。 像今天这种，把他当成笑话看的，还是第一次。 不过好在他手里提着十杯饮料。 马上陪着笑脸，“对不起，来晚了，主要是这家奶茶店今天分店开业。” “排了八九十米的长队。” “就多花了时间。” “但是味道真的很不错，多花点时间敢值得。” 长辈们通常都会有点架子，说着不喝不喝，或者是来一句，“小孩子的东西，我们不要。” 不过马上有人开了个头，尝了一口后，“哎呀，好凉快，真解渴！” 于是大家都尝了起来。 这也算是给何俊面子了。 陈若旭还说了一句，“陈岑也是，何俊明明跟你一起出去的。” “结果你先回来了，把人家何俊扔在那里！” 陈岑委屈地看了王昊一眼，对陈若旭说，“妈，你要骂就骂王昊，都怪他，是他带我走的！” 陈平章和陈若旭突然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婆婆和两个姑娘的两家人也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王昊。 眼神当中不知不觉地就多了一点东西。 原因很简单。 王昊和陈家又不是亲人。 哪有主人去骂客人的道理，陈岑这么懂事的一个丫头，怎么会这个道理都不懂，还让陈若旭去犯这种错误？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 陈若旭最不相承认的那个原因：陈岑把王昊当成自己人的同时，也让陈若旭把王昊当自己人。 年纪轻一点的，可能没那么敏感。 可是像陈平章和陈若旭两口子这种知道女儿心思的，又怎么可能猜不到这句话的意思呢。 他们夫妻朝陈岑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女儿的脸都红了，还朝王昊偷看了好几眼。 偏偏是王昊，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一直坐主位的婆婆黑了脸，“今天这么高兴，你一天没事总骂我宝贝孙女做啥。”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顿饭不行吗？” 陈若旭又被婆子妈怼了，动了动嘴皮子，脸色不太好看。 王昊在旁边看戏，陈阿姨强势了大半辈子。 被陈叔也宠了近三十年。 这一个大家里，可能也只有她婆子妈能让她憋屈了。 陈岑还是比较懂事的，马上给老妈把吸管插上，“妈，你尝尝这家的果饮，真的很好喝。” 陈若旭知道女儿这是在向着自己，喝了一口，很清爽，是她喜欢的，“味道是真的不错！” 陈若旭生活中就是一个相对挑剔的人，能让她都夸两句的，那确实得有点东西。 何俊把饮料发到了每个人的手里。 他预计的是，除了王昊之外人手一杯。 可是他现在手里居然剩了两杯。 看到王昊冲他挑眉的时候，他顿时就明白了。 王昊那一副贱兮兮的样子好像在说：何大人，你猜对了，老子又把你给耍了。 本来包间里加何俊在一起就只有十个人。 王昊故意让他买十一杯。 以何俊的小心眼他必然会少买一杯来让王昊尴尬。 没想到还真让王昊批中了。 何俊咬了咬牙，很不情愿地把另一杯给了王昊。 王昊把吸管一插，就说，“你怎么只买了十杯啊……” 何俊说，“只有十个人啊！” 王昊顺手就把手里这一杯递给了包间里的专职服务员妹子，然后看了何俊一眼。 王昊半个字都没说，但是所有的目光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王昊刚才的举动就变成了响亮的耳光，把何俊抽得脸皮滚烫，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何俊急了：卧草尼玛……饮料是你们让我买的…… 饮料也是我排队买的…… 凭啥你王昊拿老子买的多冰爆打柠檬汁去当人情啊…… 凭啥都当了人情，还一副全是老子的错的样子瞪着我？ 脑子：我要炸了，喷他…… 心脏：我也要炸了，喷他…… 嘴：你们他特么的没看到我都歪了吗？隐忍…… 此时的王昊已经化身为大反派，给何俊这把火上再浇了一盆油。 何俊已经要憋不住了…… 第173章 这杯酒的压力好大啊 如果何俊只是被气到歪嘴隐忍的话，这事倒也简单了。 他终于捋顺了，就朝王昊喊，“你自己不喜欢喝，我本来就没给你买。” “你装什么好人？” 包间里所有人：…… 陈岑的婆婆和两个姑姑一大家子人都看着何俊：这个年轻好蠢啊，一点都不会说话？ 陈若旭也是皱着眉头，暗想，以前去学校的时候，何俊这个孩子挺聪明的呀，老师随时都在夸。看来，学习成绩也不能跟能力划等号。 一直在旁观的卓一凡是见过王昊如何在一群素未谋面的新人里搞人际关系的。 几句话就把陌生人变成了可以聊天的朋友。 到第二天的时候，就已经有妹子给他打饭了。 这样的人本身情商就很高。 情商很高有两层意思：一，我知道怎么说话让你舒服。 二，我知道怎么说话让你痛苦。 很明显，何俊现在就被王昊给拉扯到情绪了。 卓一凡就很好奇，往往是有所求的时候，你的情绪才可能被别人拿捏。 何俊和王昊的这种关系，何俊有什么好求王昊的？ 在人际关系这一套上边，陈平章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从王昊只带了陈岑回来，再加上何俊在电话当中的态度，再到如今何俊被架起来的样子。 陈平章看出来的是，王昊用的是连环套，一环扣一环。 陈平章有时候也在想，这只是个大学毕业才一年的年轻人。 更关键的是，他上的可是体院呐…… 陈平章都很想知道，王昊是怎么做到把人性掐得这么死，又是怎么把每一步算得这么精准的。 陈平章想了一阵之后，发现问题好像也不是出在王昊的身上。 而是何俊自己的问题。 何俊如果在任何一个环节下踩下急刹车的话。 那么他都可以从这个被动关系当中抽身出来的。 何俊为什么不停下呢！ 不论是陈平章还是卓一凡，他们都不明白，何俊停不下来 。 王昊已经把期待感给何俊拉满了：你是大后期，前期随便送，到了后期，你就可以凯瑞全场。 所以，何俊现在正在等他的大后期。 何俊还冲陈岑喊，“陈岑，你也听到的，王昊说他不喝的。” 王昊笑着摆摆手，“屁大点的事，你还问人家做什么，就是我，就是我说不喝的……” “行了？” 哎呀……卧草啊…… 何俊心态炸掉了。 还是陈平章看不下去，赶紧让服务员开酒。 今天五十岁生日，还是要喝杯酒喜庆喜庆的。 何俊的怒气值已经拉满，王昊，这特么是你自找的…… 陈平章先举杯，“没打算过生日的。” “今年家里也发生了许多事情。” “走到今天也算是庆幸。” “妈妈身体好，两个妹妹及其家人平安顺遂。” “最重要的爱人，最宝贝的女儿 都在，人生之大幸莫过于此了。” 大家都知道陈平章为什么会如此感触。 他差点就永远失去女儿了，所以在说这一段的时候，陈平章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不是他多愁善感，而是那一幕越想越害怕罢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平章才认真地看着王昊，“所以今天也要特地感谢小王，谢谢你，让我们这个大家庭还有欢声笑语。” 再朝卓一凡和何俊扬一下杯子，“这两位都是代家人来的，你们有心了。” 陈平章将每一个人都照顾到之后，才感触颇深地喝掉这一杯。 等陈平章举了杯之后。 王昊开始敬酒。 他拿二钱的小杯子朝大杯里倒了三杯，“陈叔，我代我爸及我自己敬你一杯，巴拉巴拉……” 喝掉！ 众人顿时就笑了起来。 何俊在旁边磨牙，大招准备就绪！ 卓一凡虽然不说话，但是也学着王昊的样子，拿着二钱的杯子往杯子里倒了三杯，再跟陈平章敬酒。 “陈叔，我代我爸妈及我祝您巴拉巴拉……” 何俊看得有点茫然，这特么是哪来的酒文化？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规矩？ 好的，轮到何俊了，敬了这杯酒，老子就放大。 王昊瞅了一眼卓一凡，你个老六，不声不响的，学得倒挺快。 卓一凡：虽然很幼稚 ，但是我也不想对我爸妈有一丁点的不尊重。 何俊就不太一样了，他在心里跟王昊暗自较劲：妈的，装神弄鬼，老子偏偏就端小杯子。 反正陈岑爸也是用小杯子，我凭什么用大杯子，还倒三杯？ 人和人打交道要的是平等、自尊、自爱。 平白无故地自降身份，多少有点跪地站不起来的感觉。 何俊端着二钱的杯子，“陈叔，这杯我代我爸妈……” 众人突然就这么看着何俊。 何俊好像也感受到了他们目光的异样。 他看了看王昊，王昊在憋笑。 他又看了看陈岑，陈岑又是一脸为难。 再看陈平章陈若旭还有他们的家人，他们都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陈平章重重叹了一口气，“小何，要不这杯酒还是别敬了，好不好？” 哈哈哈哈……王昊实在没忍住就把脸给捂了人上半部分，笑得全身抽。 陈岑也把头低了下去。 何俊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好慌啊…… 这种被人凝视的感觉就是，一群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何俊也知道有事，但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又能觉察到这件事跟自己一定有关系…… 那种头皮发麻，背心冒汗，全身激痒的感觉着实是能把人逼疯的。 不过，他的酒杯都已经端起来了，就没有再放下去的理由。 何俊很认真地再说一次，“陈叔，我代我爸，代我妈， 还有我自己，祝陈叔叔巴拉巴拉……” 他还来了一句，“我先干为敬！” 仰头喝掉那二钱…… 于是，众人表情更复杂了，陈平章第一次遇到一杯不知道该喝还是不该喝的酒…… 王昊已经捂着脸快要笑死了。 何俊期盼地看着陈平章。 陈平章却在这个时候看着王昊？ 他看王昊干什么？ 你陈平章能不能喝这杯酒难道还要王昊批准。 陈平章朝捂脸笑的王昊翻了个白眼，再无奈地看着何俊心叹…… 这杯酒喝下去，何俊他爸妈可不能出事啊…… 咕嘟……陈平章喝了这杯酒，害怕极了。 第174章 坏了呀 怎么样？ 还不是就这么喝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 何俊还在为自己只用二钱的杯子敬了一杯而强装自己很淡定，一点都不慌。 不过当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一种一言难尽的味道时，那一刻，他心中还是有点慌的。 只不过陈平章马上招呼着大家吃菜，想把这事给抹过去。 何俊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忍不住地问身边卓一凡，“我用小杯子有问题吗？” 卓一凡摇摇头，“吃菜，别问了！” 靠……你不这么说老子还没什么好奇心，可是你这种态度，我就彻底有点绷不住了。 “我用小杯子敬酒到底哪里不对了。” “你为什么也倒了三杯？” 卓一凡想了想，还是说道：“那个……王昊进门的时候连说了三声生日快乐。” “他说是代表他和他爸妈，一人一声。” “陈叔就说，那一会敬酒也不能少了他爸妈。” “王昊就说……”卓一凡深吸了一口气，“就说，三杯起敬，要不然……要不然就是没爸没妈的孤儿。” (o_o)何俊当时就懵了，草尼玛……草尼玛…… 他有僵硬地打量着在场的人，再想想刚才自己傲气的样子…… 难怪他们表情如此的复杂。 原来…… 原来他们都拿我当孤儿了…… 王昊，又特么的是王昊。 何俊看到陈岑也端着杯子敬陈平章，那一刻，他几乎脱口而出，“你特么的也只敬了一杯，你也是孤儿？” 何俊苦笑，我怎么会这么降智呢，人家是亲闺女啊，敬爸爸，哪用三杯呢…… 何俊有点失魂落魄，今天出门就像见了鬼似的，路上全是坑，根本踩不完。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老子今天已经这么丢人现眼了，这一波伤害不能自己扛？ 何俊突然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王昊，毁灭，卧草…… 何俊已经管不了什么时机，也不管什么节奏，也不管有什么后果。 何俊就这么看着王昊，突然喊道：“王昊，你没给陈叔叔准备生日礼物吗？” 来啦！王昊绷了绷嘴，尽可能把笑憋回去，“准备了的。” “只是过于先进，不便展示。” 这包间里陈家一屋子的亲人都笑了一下，这个姓王的小伙子是真的能扯。 不过大家对他都有极大的好感，至于原因……救了陈岑绝对是主要的。 其次嘛，王昊这小伙子还挺有意思的。 嘴甜会说话。 眼贼会做人。 几句话的功夫就能把大家哄得高高兴兴的。 所以对王昊这种类似的玩笑，他们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的。 只是何俊已经决定要最后一波了，所以显得有点歇斯底里。 “什么过于先进？” “你卖了十套700型设备吗？” “完成了销售公司将近一半的销售任务？” 呼……陈平章知道何明朗他儿子脸上挂不住，还是把这件事给扯出来了。 陈平章摆摆手，打着圆场笑，“好了好了，今天这样的场合，我们就不说工作了嘛。” “小何……” 何俊不理陈平章的圆场，打断道：“陈叔，刚才我们就已经私下说过了。” “是王昊亲口说的，他卖了十套700型给你当生日礼物。” 何俊看着王昊，“你要是说你没说过，那我就不往下问了。” “不过八机厂的机关大楼每一层都贴上了你们业务三组的告知书。” “上面还有销售科秦科长的签名。” 陈平章本来听到何俊不再往下追问的时候，以为何俊给了王昊一个台阶。 陈平章也有意就此终结这个话题。 可是何俊最后一句才是精髓所在，反正你王昊今天承不承认，你吹出去的牛逼在八机厂已经传遍了。 这一波，陈平章都圆不了。 何俊再阴阳怪气地来一句，“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因为刚进单位，不了解单位的情况。” “所以乱给自己定目标。” “大家都是同学。” “你只是比我晚一年进八机厂，我还想着提醒你两句。” “你倒好，直接来一句，五套700型定单送给陈叔叔当生日礼物。” “那可是一千万的超级大单子呀！” 在场的，陈平章、陈若旭、陈岑、卓一凡包括王昊本人在内都知道700型的情况和价格。 这种张嘴就十套的口嗨，任谁听来都是件很可笑的事情。 太离谱了，知道？ 就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何俊就在等着这一刻，他要看到王昊尴尬，脸红，眼神躲闪，甚至当场羞愤得没脸见人，起身就跑，那么，他这辈子在自己的面前也就再也抬不起来头了…… 哈…… 何俊得意得想笑，不过，王昊的脸上为什么看不到一点何俊期待看到的表情呢？ 相反，王昊很镇定，不光表情，就算是眼底，也看不到一点的慌乱。 草尼玛的，脸皮真厚……何俊愤愤地骂了一句，这种事要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他早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王昊居然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何俊笑着说，“王昊，生日礼物呢？你不会还要继续吹牛逼！” 卓一凡本来是无感的，不过想想像王昊这种张扬的性格在这种事情上吃点亏也不是什么坏事。 陈若旭看了看陈平章，一直在使眼色：到底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不好让他这么丢面子，那不是招人闲话吗？ 陈岑其实还是挺担心王昊的，不过她又想起王昊在过来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 也就是那个电话让陈岑其实还有点小期待，她的指尖轻轻地挠着腿，直勾勾地看着王昊：你，是有后手的对吗？ 陈平章看到这事情也差不多了，抬手准备把这事给揭过去那一刻 …… 王昊说，“陈叔，你可以现在给关总打个电话问问。”’ 呵…… 何俊冷笑一声，拿陈叔叔当挡箭牌，赌陈叔不敢打？ 何俊掏出电话来，拨通关爱民的电话，直接开了免提，“王昊，我替你打。” 哎…… 虽然没有人叹息，但是似乎这一声叹息震耳欲聋。 “喂……”关爱民的声音传来。 何俊笑眯眯地看着王昊，“关叔叔，我何俊，听说王昊他们卖了十……不，是五套七百型的设备出去？” 所有人好像都在等碰上关爱民的大笑声。 可是关爱民却沉默着，几秒钟之后，关爱民有点紧张地说，“何俊，这事你怎么知道？” 嗯？好像哪里不对劲呀！ （明天四更，这一波要抬上去的，谢谢大家的礼物。） 第175章 彻底断开连接 众人脸色一变，鸡皮疙瘩一片一片的。 嗯！何俊应了一声，是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再仔细一回味…… 嗯？不对…… 关爱民刚才的话的意思是……真的……有……这笔单子！ 陈平章、陈若旭、卓一凡全都听懂了，她们的嘴不自觉地半张着，神色恍然。 再想想早上在家时说的那些话，陈平章甚至想用王昊在单位的不踏实来劝女儿在对待她和王昊的感情问题上一定要谨慎。 可是再想想刚才听到的……原来不是王昊不踏实。 不是他们夫妻小看了王昊，那一瞬间夫妻俩居然也会脸红，有种错怪王昊之后，成年人不敢面对错误的怯懦与羞耻 。 卓一凡压根没把这件事当成什么热闹来看。 他从一开始就断定这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承诺罢了。 王昊呢，油嘴滑舌的，搞搞关系还可以，实际工作，呵，这种人的工作能力一般都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可是……这一单王昊好像真的就做成了啊…… 卓一凡在庆幸，他虽然不信，但并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屑或者讥讽的味道。 否则的话，现在打的就是他的脸了。 八机厂近两年已经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订单了？ 前两年的销量如此惨淡，再结合王昊入职不到一月。 那种内心的震撼让陈平章、陈若旭、卓一凡的表情已经失控…… 陈岑呢？ 她其实并不关心王昊的工作状态。 王昊在八机厂干得怎么样，都不重要，他有奶茶店啊！ 陈岑要得也不多，也不管王昊是不是什么销冠，只要平常能跟王昊见面，能和他坐在一起，喝杯奶茶，嘴里是甜的，心里是甜的也就够了。 至于，他真的拿下一笔大的订单。 这就算是意外的惊喜了，她当然也为王昊骄傲呀！ 只不过，陈岑表现出来的却是一脸淡然的微笑，满满的信任、崇拜与温柔，她一直都是相信王昊的啊…… 也正是因为信任，所以不会有大喜大悲的两极反转，显然情绪格外的稳定。 但是何俊可能就有点痛苦了。 他对王昊的浮夸人设抱有大太的期望。 最后的杀招放出来，本来以为是绝地翻盘的稳赢局面，结果呢？ 王昊看他的眼神没有太多的情绪，讥讽、嘲笑都没有，反倒是显得平静。 这让何俊更像一个小丑…… 他今天从早上迈进陈岑家门的那一刻，就将小丑的人设贯彻到底了。 他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再看王昊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幸灾乐祸的表情，只有那不甘心和不可思议。 然而当所有复杂情况都汇集在一起的时候。 只听关爱民在电话里喊，“小俊，你听到没有，我不管从哪时得到的这个消息，都不要再传了。” “这么大一笔订单怎么可能让业务三组独占。” “你就当不知道，我和你爸……” 卧草……王昊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装逼没让他开心起来，打脸也没有让他觉得有多爽。 因为那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可是这特么的要是有了意外收获，情况就不一样了啊！嘿嘿…… 这就好比工资发三万，老子笑都懒得笑一下，可是出门捡五块，卧草，能吹一辈子呀…… 陈平章和陈若旭似乎也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这个层面的人，只听前两句基本就猜到事情后来的走向。 关爱民他们要搞什么小九九，差不多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而何俊呢！一辈子没有被人家看过的笑话，在今天被人看了个够 。 他的帅哥学霸人设绷了，本以为这是平生最大一次打击。 听到关爱民的话才发现自己绷溃得太早。 顿时头皮发麻。 我为什么要开免提？ 我为什么要急于让王昊丢人现眼。 我为什么这么急于一下子把王昊踩在脚底。 如果再让事情这么发展下去，丢人的就不是王昊。 而自己也不仅仅是丢人。 搞不好会影响老爸的事业。 以后全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如果说刚才是尴尬，那么现在不是害怕。 与丢人现眼相比，身败名裂才更加的叫他难以接受。 怎么办？怎么办？我是聪明又帅气的何俊啊…… 我一定能力挽狂澜的！ 对了！我就连什么会被情绪左右？ 因为陈岑。 正是因为要在她面前表现自己才一步错步步错。 但是…… 我现在可凭一招，把局面拉回来。 不是有赌约在吗？ 关叔，老妈，我要交闪放大，保你们啦。 这一刻，何俊居然觉得这是悲壮的。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陈岑……” 电话里的关爱民还在说话听到这吼起，顿时把嘴闭得紧紧的，他刚才想说的一堆话也随着这一声大吼安静了下来。 陈平章陈若旭眉头微微一皱。 草尼玛……王昊暗骂句，心说，你居然选择自爆！ 所有人都朝何俊看过去。 何俊胀红了脸，看着陈岑，“我……我喜欢你很长时间了，你能不能当我女朋友啊？” 开了免提的手机瞬间传来嘟嘟嘟挂断的声音。 让他自爆成功了呀！王昊叹了一口气。 众人瞠目结舌的时候，何俊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波把队友给保住了。 但是下一个问题又出现了。 何俊这是当众跟陈岑表白了。 那么陈岑的反应是什么呢？ 他们更关心的是陈岑的态度。 陈岑的脸憋得通红，她本来想低头的。 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白得透明的脸蛋红得像红烧一样地看着王昊，柔声地说，“可是……我喜欢的是……王昊啊！” 噗哧…… 这一刀扎在何俊的胸口……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而这个包间里的每个人，他们的目光都在陈岑和王昊的身上来回游移着…… 何俊为了挽尊，苦笑着说，“我和王昊打赌开玩笑，如果输了就跟陈岑表白。” “对不起，这只是开玩笑。” 可是陈岑却依然盯着王昊，“可是我，是很认真的，我就是喜欢王昊！” 包括在陈平章和陈若旭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 唯独何俊，已经变成了原画的色调，灰、暗、无光、终于是有头有尾地当了一回小丑。 何俊，彻底断开连接。 第176章 搞心态我是认真的 原本中午吃过饭了之后，下午还有活动的。 比如找个地方找找麻将什么的。 不过陈平章现在哪还有心思过生日，打麻将？ 他现在只想确定订单的真假。 这该是他撕开八机厂管理层的一个契机。 陈平章本意是让老婆陪家人打打牌。 陈若旭翻了他一个白眼给出了答案。 陈岑的表白来得太突然，不像是没有准备。 那么他们俩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所以这顿饭后，各自就散了。 何俊飞快地说了一句，“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 咻…… 人消失在门口。 何俊头也不回地朝外跑，以后在工作中最好再也不要看到王昊，永远都不要…… 这尼玛跑得可真快……这可能是所有注意到何俊的人的共同反应。 不过他们能理解何俊，连续送人头，连续被打脸，这一天，对何俊来讲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如果这天是普通又平凡的一天，那么还没什么问题。 可是陈平章生日这一天啊！ 以后陈平章每年过生日的时候，就是何俊的祭日，为啥？社死比死了还难受，哎哟…… 卓一凡走的时候再跟陈平章道了一声生日快乐后，陈平章又跟卓一凡嘱咐了一句，“小卓，以后在单位的时候和王昊多打打交道！” 这是要重用了？卓一凡的感觉应该不会错的，他应下来，“好的，陈叔叔，以后我会跟王昊多多接触的。” 以前连正眼都懒得看王昊一眼的，现在居然也跟他点点头，示意自己要离开了。 王昊在那边跟就陈岑的婆婆道别。 主要是老人家拉着王昊问了很多问题。 比如平常对陈岑好不好？ 有没有欺负陈岑？ 这种问题都还很正常。 可是到后边的几个问题就有点离谱了。 “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早点生孩子，恢复得快。” “条件允许的话最好生两个。” 陈岑的脸血红血红的，虽然害羞，但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 陈岑这是给老子来了一招老树盘根，以身做局，引老子入菊啊！ tui！渣女！ 王昊心里骂归骂，不过明面上还是哄着老人家。 还是陈若旭听不下去了，“妈，明明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情，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呢？” “陈岑是个大姑娘啊……” 两个姑妈也觉得，都没有定下来的事情，就这么拿出来说，到最后影响的不还是自己的侄女吗？ 老人家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也总觉得儿媳太不给面子，扔下一句“反正这辈子我支持的你都反对，哼！”就跟两个女儿离开了。 陈若旭看看陈平章，再看看婆子妈的背影，就差没扭腰娇嗔：陈平章，你看看你妈，气死我了…… 对此，陈平章也挺无奈的，他这个儿子其实当得也不错了，可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一脸的为难。 王昊说，“那陈叔，陈姨，我也回去了，拜你个拜。” “拜什么拜？跟我回家！”陈平章根本就没有和王昊商量的意思。 王昊说，“不行，我要是回家晚了，我妈会担心我的。” 陈若旭说，“去我家，老王和老秦有什么好担心的，一会我给他们打电话。” 陈平章白了王昊一眼，“好了，难道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谈谈吗？” 陈平章又不是傻子。 何俊每一步都这么精准的踩雷，这当中的人为痕迹太重。 如果不是每件事都跟王昊有关，他一时半会也不会想到王昊的身上的。 进了家门，陈岑把鞋脱了，也不穿拖鞋，光着脚板就进了卧室。 陈若旭跟在后边提着拖鞋追，“让你穿个拖鞋你怎么就记不住呢？开门，你反锁有用吗？你开门，要不然，我叫开锁的了。” 话音刚落，陈岑才嘟着嘴，一脸羞臊的笑，还朝客厅的王昊看了几眼，那表情好像在说：都怪你。 “进去进去，别看了！”陈若旭把陈岑推进屋子，“我有话要跟你说。” 母女俩进了屋子。 客厅里就剩王昊和陈平章。 陈平章把烟和打火机拿出来拍在茶几上，“说说订单的事？” 王昊如实把订单的事说出来，只不过把十套变成了五套。 打牌要一下一下啪啪地打。 一次把王牌出了，没有分两次出的威力大。 陈平章好半晌才缓过来，“真的就这么简单？” 王昊点点头，“也不简单。” “其实就是想着你刚上任，需要一块敲门砖来撕开八机厂的管理层。” “每每想到陈叔的工作压力，我饭都吃不个下，睡都睡不好。” “一想到如果努力一点就可以替你解决……” “行了行了！”陈平章不耐烦地打断王昊，“少油嘴滑舌的。” 陈平章拿起桌上的烟要给这个八机厂的功臣散一支。 不过王昊的动作更快一些，马上把软中拿出来给陈平章散。 陈平章似笑非笑地说，“你老爸也才抽紫云，你现在就抽中华，还是软的。” “你就不怕你老爸拿皮带抽你娃娃的肉。” 王昊摇摇头，“不会，我爸只会以我为骄傲。” 看到王昊开朗又自信的样子，陈平章突然觉得这是件好事，“也对，八机厂这两年不景气，你这一单销售业绩的确挺涨士气的。” “你老爸的确该为你感到骄傲。” ( ?? )王昊歪着头不解地看着陈平章，“陈叔，你在说什么？” 陈平章愣了愣，“你说你爸为你感到骄傲难道不是因为你卖了五套700型出去？” 王昊说，“你刚才不是在说抽烟的事情吗？” “我抽中华，还是软中华，我爸不会感到骄傲。” “可是这软中华是陈岑给我买的，我爸他难道不该骄傲？” “再看看他老婆秦小桦，只会扯着嗓子喊，老子砸烂你的烟灰缸。” 陈平章：…… 这小兔崽伤害力爆表了。 陈平章看看自己放在桌上的软云，瞬间就想把烟给揉了扔进垃圾筒…… 女儿给别人买软中。 他自己抽软云。 高下立见…… 抽个锤子！ 陈平章真是又酸又气，心态瞬间爆炸。 第177章 你小子这一手好算计 “陈叔，你不会是想把烟扔掉？” “软云也是好烟啊！” “跟软中都是软字辈的。” 王昊贱贱的还在气陈平章。 “行了行了！”陈平章翻着白眼，“你小子差不多就行了。” “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呢！” 陈平章骂了两句，突然想起今天各种突发状况，“是你小子故意让何俊来揭开订单的事情的？” 王昊摇摇头，“没没没，我哪知道全世界最聪明的何俊今天会来呢！” 狗东西， 得了便宜还卖乖……陈平章心里骂了一句，“全世界最聪明的人，结果还被你耍得团团转，你这是在变向夸自己是？” 王昊反问，“何俊难道不聪明？” “他要是不选择自爆的话。” “老关那些话一说出口，那何俊这个电话就等于开车了。” “开车？”陈平章不太明白这个开车是个什么意思。 王昊说，“灵车！一波把秦阳、关爱民、何明朗全部带走。”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小子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的骚话。 又是开灵车，又是一波带走。 不过以陈平章的理解能力来讲，这些骚话倒也比较切合实际。 陈平章的表情严肃起来，大概在表达着他现在在管理层当中的窘迫处境。 “他就算没有全部说出来，意图也很明白了嘛！” 王昊说，“这对陈叔来讲就是个机会。” “销售公司铁板一块的局面从今天开始就要打破了。” 陈平章的眉头跳了跳，“怎么说？” 王昊说，“八机厂现在最重要的部门就是销售公司。” “何明朗把持着销售公司。” “他们今天干的这些事你可以用来当切入点，他们心虚，肯定会让你搞一下的！” 陈平章本来也觉得没什么。 不过王昊的这个搞字用得奇奇怪怪的，“你好好说话，别搞搞搞的，文明一点。” 王昊说，“那陈叔，给我找个字替代一下。” 陈平章想了想，“弄……不行，用整……” 呃…… 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 本来都是些正经字，可是王昊出现了，连这些字都变得不正经了。 陈平章不想在这种事跟纠缠，否定道：“何俊反应太快，关爱民的话没有说全。” “何俊回去一通气，他们把订单的事如实上报就是了。” “销售公司还是那个销售公司，不好搞。” 陈平章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大概是他自己也用了搞这个字。 王昊说，“所以我说我一直都在为陈叔操心呢！” “其实今天有没有何俊这件事都不重要。” “我已经把开团的理由找到了。” “开团？”陈平章也听得一阵懵，“什么开团。” “就是拿何明朗集团开刀的意思。”王昊精准地解释了一波。 陈平章觉得开团这个词很好，“理由是什么？” 王昊就等这一波了，“后勤所管理的八机厂盈利性铺面的所有权都在八机厂的手里。” “但是这么多年的租金从来都没有人过问。” “这部分的钱本来是用来给厂里的困难职工解决一下家里的困难。” “可是你看看现在拿着铺面的这些人，哪个是困难户？” “你就去问问秦阳，付文婷她妈每个月透析的钱，单位有没有帮助过。” “秦阳一说困难，你反手就拿后勤开刀。” “所有的矛头直接秦阳。” “为了平息众怒，再把秦阳给下了。” 陈平章愣了愣，双眼放光地盯着王昊，“你小子从哪学的这些东西？” 王昊说，“三国啊！” 陈平章问，“三国里哪一出？” 王昊说，“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陈平章脸皮子一抽，“你差不多就行了，这特么的跟三国有什么关系？” “啊？不是吗？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嘛，你就说能不能用。” 陈平章心说王昊这小子看上去满嘴胡说八道，但是话有这么点道理。 陈平章一点不想过问八机厂的事情。 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 ，省工委派他下来的意义何在。 陈平章也想做点事。 但是何明朗集团把公司上下关键部门全部把持。 那么陈平章如果要拿到一些决策权的话，就必须得到几个公司的一把手的支持。 那就先拿后勤下手？ 陈平章问，“直接动后勤的这块蛋糕，这些铺面的老板有什么反应，你考虑过吗？” 王昊说，“你不用全动啊！” “你还记得上次跟段叔吃饭他说过什么吗？” “辖区专项整治。” “前几天网的李磊让人在路堵我。” “我收到消息，就把刑警大队的唐波给叫上。” “结果那几个地痞不管三七二十一，袭警。” “被抓后，老实交待，是受网李磊指使。” “我跟段叔联系好了，你这边只要点头，马上就把八机厂的游戏厅，网，书店，录像厅，麻将馆都给扫掉。” “特别是网，那里面每台电脑里都有a片。” “黄赌毒一沾， 直接拿他祭天！” 陈平章好像发现了什么亮点，“你怎么知道网有……有那些片子。” “向往看过！”王昊张口就来。 陈平章鄙视地看着王昊，“你可真是向往的好兄弟。” 陈平章讽刺了王昊后，陷入沉思当中，他应该在权衡王昊刚才给出的主意。 而王昊在这个时候掏出电话，给家里打了个座机。 响了两声之后， 老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你哪个？” “秦大娘子，没去打牌？” “打个屁，手气不好，打一场输一场。” “那你可以煮饭了，今晚想喝绿豆稀饭，对了，去张婆婆卤鸭子那买只鸭子，我想吃。” 秦小桦在电话里骂，“你吃屁！” 不过王昊知道老妈一会一定会去买卤鸭子的。 陈平章表情复杂地看着王昊，“你晚上就在这边吃就行了，还回去麻烦你妈做啥？” 王昊说，“我只是确保她有没有去打麻将。” “如果没去的话，就让她在家里煮稀饭。” “稀饭要看火，离不了人。” “保证她不会一时兴起再去打两个小时。” 王昊说，“麻将馆那种地方，害人又害己，多少孩子没有父母的教育，失去了他们璀璨的一生？” 拨通段德宏的电话，“段叔，今晚打老虎。” 电话挂断。 孙平章愣了半天，“这什么意思。” 王昊笑着说，“通知段叔现在开始行动啊。” 陈平章目瞪口呆，“你妈要是在麻将馆呢？” 王昊一脸正义地说，“全民休闲娱乐的地方，为什么要查处呢？” “若大一个国家，连个小小的麻将馆都容不下？” 王昊看到陈平章那张抽搐的脸皮，“陈叔是不是想说，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对！”陈平章重重地点头，。 王昊突然来了一句，“这是三国没错了！三国之皇袍加身！” 陈平章：…… 第178章 乱了套啦 陈平章被王昊一套操作给搞得都不知道该夸王昊，还是该骂他胡闹。 陈若旭从房间里开了门和陈岑一同走了出来。 陈岑的皮肤本来就白得像透明的一样。 稍有一点点的火，看着就像着了火。 这说明她们母女该是进行了一次直诚的交流。 陈岑很可能还跟陈若旭坦白了什么，所以还咬着下嘴唇，偷偷地看着王昊，有一点点的羞涩状。 但是她又努力地让自己不要回避王昊的目光，尽最大的可能让王昊读懂她眼神中的深情。 陈若旭坐在丈夫身边，“你跟小王聊了没？” 陈平章点头，“聊了。” 陈若旭问，“你们聊得怎么样，是什么结果。” “结果？”陈平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告诉妻子，王昊是个当师爷的料？ 看到丈夫不知道怎么回答，陈若旭又问，“你们到底聊的什么？” 陈平章说，“工作上的事。” “哎呀！”陈若旭一下子就急了，“谁让你聊工作的事情了？” 王昊说，“没错啊，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跟爸爸谈谈。” 陈若旭瞪着王昊，“我要说的是陈岑和你的事情。” 王昊说，“我们有什么事？” “小时候，她是我同学，长大后，她是我同事。” 陈若旭问，“陈岑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喜欢你，你就没什么想法？” 王昊一本正经地说，“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觉得我有必要还是跟陈岑说一下子。” “谈一场错误的恋爱就像尿床，暖一时，凉一被子……” 陈平章、陈若旮、陈岑：…… …… 李磊刚刚在睡觉。 被小孩子的吵闹声给闹醒的。 “闹尼玛的批，吼啥，不上网滚出去。” 那些小学生被李磊这么吼了之后，还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 用相互嘲笑的方式来试图将这种被辱骂的尴尬转移到小伙伴的身上。 李磊翻了个白眼，从桌上拿起支烟来叼嘴里点上，仰着头吐着烟圈。 他其实挺享受这种现状与环境的。 说真的，在八机厂，如果跟李磊搞好关系比跟领导搞好关系者有用。 和李磊关系好的好处太多了：一，跟他打招呼他可以给你留机子。 二，没人上网的时候，关系好的，他能让你上，不过这个看心情。 三，吹牛逼的时候说一句，我兄弟开网的，感觉走起路来都要嚣张许多。 这些在别人看来的好处，反馈到李磊的身上就是各种巴结。 这让李磊在八机厂有一种土皇帝的感觉。 “老板，有没有机子？”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问李磊。 李磊看了看她，“机子随时有，你有没有钱？” 小姑娘看了看李磊在网里隔出来的小房间。 李磊瞬间就明白了，朝小房间的方向顶了顶下巴。 小姑娘就进了房间。 说真的，李磊都曰得有点烦了。 但是送上门，不要好像又不太好。 但是呢，他也不着急，就在外面嘘着眼，看着下午最烈的阳光。 把烟头屈指弹出去，孔孔地把痰吸到喉咙管再卡出来，啐出门外，这才摇摇晃晃地进了小屋子。 那小姑娘有多急呢？ 甚至都不让李磊自己解皮带。 她自己早就脱光了。 就为了让李磊几秒完事，可能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就坐到了电脑的面前。 这就是资源啊！ 掌握资源，就掌握了支配权。 李磊可能文化程度不高，但道理嘛，他是明白的。 他几乎都不用攒劲的，双手枕头，一边看着小姑娘蛙式跳跃，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那帮上网的，但凡在外面搞什么名堂就有人会报告。 博取李磊的好感，以后就能跟李磊搞好关系。 说不定就不用站着看。 就可以玩半个小时。 李磊把他们的心态完全摸清楚了。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喊，“都别动，把你们的双手离开键盘。” “听到没？” 卧草……这是什么情况…… 李磊还没来得及反应，小房间的门就推开了。 他身上的小姑娘翻身下去，拿被单捂住自己的脸。 李磊翻身爬起来要往外冲。 进门的敬察大叫，“我让你别动，蹲下。” 李磊大叫，“什么别动，你们谁啊？” “我特么开网，又没犯法。” 李磊拿着衣服边穿边往外走。 警察没给他机会，一警棍砸在他的肩上。 李磊的嘴张得老大，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我让你别动！” 李磊捂着肩，头一翘一翘的，大叫，“这特么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里面的警察把李磊拎了出去，李磊这才看到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的电脑的d盘和e盘，甚至是f盘都被翻了出来。 有人在汇报，“队长，这台电脑有黄片。” “这台也有。” “还有这台。” “这台直接放在桌面上的。” 这是被查了啊……为什么会这样？李磊人麻了，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找老爸。 可是这是警察，老爸也没得办法。 警察沉声跟李磊说，“利用特定场合，传播淫秽音响制品。” “你晓得是啥后果不？” “哼！”李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大不了罚款。” 这时，刚刚进去的女同事拿着衣服把小姑娘裹了出来，恶狠狠地瞪着李磊，“把他铐上，赶紧铐上，这是个未成年！” 李磊刚要起身上，脖子被死死地摁住，手就被撇在后面…… 他顾不上痛，嘶声地大喊，“干什么？” “她是自愿的，我曰你先人。” “放开我……啊……” 李磊感觉自己的手被往上狠狠地掰了一下，痛得头皮发麻的时候…… 警察说，“这下子就不是罚款那么简单了。” 嗡……耳鸣的声音让李磊已经无法思考了。 凉了呀…… 今天是周末，八机厂很热闹。 来了这么多的警车警察，吃瓜的都围了上来。 向往和邓波也是其中之一。 邓波看得嘿嘿直笑，“向往，李磊的网被抄了。” 向往看到李磊被从网里拖出来的样子，点了点头，这……就是王昊的手笔？ 向往在四处寻找王昊的身影，“看，书店也被抄了。” 邓波又说，“碟片店也被抄了。” 向往突然看到了一点不得了的东西，愣了一下，“邓波，你家……被抄了……” 开什么玩笑呢……邓波是不信的，可是看到警察正把ps一台接一台从他家抱出来。 邓波像个肉球一样在路上边滚边喊，“包大人，冤枉啊……” (o_o)向往有点懵了，如果是王昊，为什么连邓波一起搞？ 他给王昊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 王昊说，“给我妈上一堂生动的现场教育课……” “妈，你看，打麻将多危险，搞不好就被抓了呢！” “你以后还打麻将吗？” 向往只听到 秦小桦慌张的声音传来，“走走走，屁话多，我什么时候打麻将？” “老子从来不打麻将！” 向往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件悲伤的事暂时不跟耗子说！ （感谢喜欢牦牛的马瑞送的爆更撒花，谢谢大家送的礼物，今天更了四章，求一波礼物，谢谢大家哟。） 第179章 情况坏起来了呀 何俊回家的时候，关爱民、秦阳正在跟他老爸谈事。 他其实猜到这两人在。 回来的时候还在楼下坐着抽了几支烟。 刚几把闯了祸。 回家还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不是怕挨骂。 而是自己蠢到不想见人。 这就是所谓的自尊心。 所以当关爱民和春阳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停止说话的时候。 何俊就感觉自己被鄙视和嫌弃了。 就连一向和颜悦色的老爸刚才明明还有条不紊地安排工作。 可是在看到儿子进家门的时候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关爱民和秦阳起身，“何总，那我们就先走了。” 两人经过何俊的身边时，还拍了拍何俊的肩，笑了笑，想说点什么…… 可是，这个时候连客气话都说不出来。 等他们走了，何俊坐在何明朗的身边，低着头。 何明朗没有暴跳如雷，但是微微跳动的眉心像是压不住那噌噌往上冒的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明朗才沉声说，“以前那个自信的何俊去哪了？” 何俊抬起头来，那种因为自己蠢笨的羞耻感让他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泛着尴尬。 他突然有点难过。 何明朗本来以为自己会大发雷霆的，不过他开口第一句话就像给自己订下了一个标准。 所以从这个时候起，他说的每句话音量都只低不高。 “你从小到大都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是人家爸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我和你妈从来没有没有为你的学习操过心。” “别看那些天天带着一帮小娃娃跑来跑去，看起来就像所有活动的组织者。” “但实际上，那个核心一直都是你。” “所以我才问，你的自信呢？” 何明朗深吸了一口气，“因为王昊？” 何俊原本还想挣扎一下的，比如说什么我的自信还没丢。 我还可以秀。 你怎么不相信我？ 当何明朗把王昊这个名字抛出来的时候，何俊的头瞬间更低。 何明朗说，“其实你也没有多喜欢陈岑。” “那你在陈岑的面前想证明一下什么？” 对啊，我特么也想问一下，我到底想在陈岑的面前证明什么？ 其实何明朗的心里是有答案的，但是他不会一气说出来。 儿子在思考的时候，他会引导，但是不会什么都替他想。 有的问题得让他自己想明白，要不然，他怎么能保证在下一次不犯同样的错误呢？ “王昊！”何俊突然想到了，“我想证明我比王昊更好。” 何明朗叹了一口气，儿子到底还是想明白了。 “你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 “不是你今天犯了多大的错！” “而是你现在都沦落到跟王昊这个层次的人攀比了。” “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 “你用在他面前证明什么？” “他配吗？” 连续的问题何俊其实在心里早就已经思考过了，“以前在学校可以比成绩。” “可以比自己的奖项。” “后来可以比学历比文凭。” “也可以比朋友的多少。” “我一直都有绝对的优势。” “可是这次他进八机厂，我发现，这些优势都没有了。” “因为不在学校了。” “我就想在别的地方迅速确立自己的优势。” 有句话说得好啊…… 当业务能力上比不过对方的时候，就在道德上遣责他。 何俊现在就是这个心态，所以才陷入了一个怪圈当中。 他其实并不知道，不是他陷进去，而是王昊给他一步一坑挖得那叫一个精妙。 何明朗点了支烟，默了默地抽了几口后才说，“你给老关打的那个电话开着免提？” “就是为了在陈平章和他的家人面前让王昊下不来台？” “嗯！”何俊说，“五套设备，哪知道王昊说卖就卖了。” “还差点让关叔叔说漏嘴！” “不过以陈岑她爸的反应，应该也听出来那些话的后续了。” 何明朗不怎么关心这件事，反倒是问，“你情急之下是不是表白陈岑来打断了你关叔？” “是的……”说到这件事何俊更加痛苦了，办法是天才想出来，可是结果就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何明朗迫切地想知道结果，“陈岑是什么反应？” “她……”何俊的胸口堵得慌。 为了听这个结果，何明朗连吸气的动作都变慢了，还特地让儿子看到他在提气的样子。 那模样像在鼓励他把发生的事情大胆地说出来，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可是他一口气都到顶了，儿子也没说出口…… 你特么说不说，老子这口气快把自己给憋死了。 何俊还是开了口，“她说……她说她喜欢王昊。” 啊？？？何明朗两眼放空。 何俊瞅了一眼老爸，看，你听完也是这个表情。 何俊就像在照镜子，虽然不合适，但是也不得不感叹一句：看到你也是这个表情，我心里一下子就没那么难受了。 何明朗还不敢相信地小声问，“那丫头是当着所有人，也当着王昊的面这么说的。” “嗯！”何俊有点eo地说。 “曰特的玛……”何明朗当时就炸了，“他王昊是特么个啥东西，他也配！” 何俊默默地看了老爸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看……你的胜负欲不也被勾起来了吗？ 何俊叹了一口气，“爸，我是不是给你们惹麻烦了？” 何明朗摆摆手，“什么吉儿麻烦？” “陈平章要是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老子大不了把五台的订单放出来。” “你给我记好，跟人斗，明面上不要掀桌子，台面下随便搞。” “你给你关叔打电话开免提这种哈嘛批的行为就像直接掀了桌子。” “不过现在也没有掀破脸，陈平章他想在这件事上做文章，他还没那个本事。” 何明朗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平复不少。 只不过，这时有人来敲门。 何俊打开门的那一刻，杨志刚在门外大喘气，“何何何何……” 何明朗大喊，“哪个在外面笑？” 杨志刚冲进门，“没没没没笑……何总……咕嘟……公安搞辖区黄赌毒专项整治活动……外面都乱套了……” 何明朗的太阳穴那里鼓了两条血管起来，肉眼可见地突突直跳…… 情况坏起来了呀！ 第180章 老王都玄学了 何明朗的反应很快。 他第一感觉就认为这个专项整治不是偶然发生的。 会不会跟陈平章的后手有关连。 可是，他又没办法确定，他这么搞的原因。 何明朗问，“查了哪些店？” 杨志刚说，“网、游戏厅、台球室、书店、录像厅、租影碟的，对了，还有麻将馆。” 把娱乐场所全都给扫了？ 这特么的搞的是哪样名堂？ 何明朗问，“你刚才说，还有人被抓了？” 杨志刚点点头，“李明全他儿子。” 何明朗知道李磊开的网，“开网的，抓他做啥？” 杨志刚有点为难，“那个……电脑里有黄片。” 何明朗连脸色都没变，“有黄片怎么了？ 谁不看？哪个正常人不看？” “就算有，最多罚罚款。” “也不至于抓人。” “你平常不是说跟局子那边熟得很？” “怎么不拦着？” 杨志刚的表情变得有点痛苦，看样子也挺为难的。 何明朗一眼就看出他应该是没有说老实话。 “我不管李明全那边给了你啥好处，让你来找我。” “如果只是刚才你说那点事，顶了天，也不是封店封机，不可能抓人。” 杨志刚知道这事瞒不住，压低了声音说，“公安过去的时候，那个哈嘛批在网里的小房间跟一个女娃子……” 杨志刚不好意思往下说，就拍了两下手。 拍完了之后还朝别的地方看。 不光他的表情不自然，何俊的眼神同样飘乎。 何明朗就觉得都这个时候了，就事论事，还搞什么不好意思？ “那个男女之间的事，不是很正常？” “他只是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发生了一场不合适的……” 何明朗拍拍手！ 用同样的方式取代那种行为。 杨志刚咬咬牙，“那个女娃娃未成年，是锻造车间工人的女儿。” 草……卧草……卧草特么个比…… 何明朗心态炸了。 如果说今天的专项整治是一场蓄意为之的进攻。 那么，李磊这个小杂种就是陈平章的意外收获。 何明朗正心惊肉跳的时候，陈平章的电话就来了。 谢书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明朗，经理那边明天要召开全厂职工大会。” “经理的意思是，上午处级干部和高工以上骨干参加。” 陈平章上任两个月，第一波大团就这么要开始了。 …… 八机厂的内部路上乱糟糟的，大家都在议论刚才抓人的事情。 王东升回家这一路上已经听到了好几个版本。 有说集体看黄片的。 有说票宿的。 还有说聚众赌博的地。 只有在听到聚众赌博的时候，王东升有点担心地加快了脚步，要是秦小桦被抓，那该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情啊，哈哈哈哈…… 幸亏秦小桦在家，只不过看她的样子好像在生什么闷气。 “你又惹你妈生气了？” 看到儿子在家，老王果断往儿子身上甩锅。 王昊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叫王日天，又不叫掏粪男孩，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的头上扣呢？” 王东升觉得儿子的话是越来越骚了，他看了看秦小桦，“你没惹你妈，她怎么不高兴？” 王昊说，“她的窝点被端了，心情不好。” 啪！秦小桦在儿子的背上狠狠地抽了一下，声音大，但是并不痛，“老子跟你窝点！” 王东升这时也明白过来了，所谓窝点，就是秦小桦打麻将的地方。 说起来，益州这边的人都喜欢给一些健康的东西取一些不那么健康的名字。 比如钱，就喜欢称为子弹。（还有许多，欢迎补充，我就不水了。） 又喜欢给一些不健康的活动取一些健康的名字。 比如找妹子，就叫逮猫、喝茶。 比如打麻将，就叫经济n小时。 王东升坐在秦小桦的身边，“麻将馆被端了，你没事就行了。” 秦小桦有点难过，“我本来也这么想的，但是越想越有点想不通。” “我这半年陆陆续续在那里输六百块。” “这下子麻将馆不开，我的钱是不是就再也捞不回来了。” 王东升听得一愣，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王昊摆摆手，“那你们可千万不能这么想。” “人家只是麻将馆没了，又不是人死了，换个地方打不就行了吗？” 咦？ 听到儿子这么一开导，夫妻俩顿时又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呢！ 不过王昊还没说完，“妈，你那个麻将技术，麻将馆关了对你来说是好事。” “那六百块虽然没了，但是不一定用打麻将的方式才能解决啊！” 秦小桦认真地看着儿子，“不靠麻将靠啥。” 王昊说，“假设你有一千二百块。” “现在输了六百，你就不该再打下去。” “你该拿着这六百去美容院，把这六百冲进去。” “我看上面的广告写着，充六百送六百，一共一千二，一分不亏！” 秦小桦：…… 王东升：…… 秦小桦本来很生气的，听到之后更气了，可是锤子儿子一下，又笑了出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哟。” 王昊说， “你不充我去充，那上面写着呢，男人的加油站，我要去加油！” “滚滚滚，老子看着你就烦！”秦小桦笑骂了两句，就去收拾桌桌准备开饭了。 妻子被哄开心了，王东升也就高兴了，只不过一下子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王昊问，“怎么了？你的老窝子也被端了？” 王东升说，“我是你爹，你跟我说话还是正经一点。” “哦哦哦，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叫爸爸了。” 王东升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事来得有点蹊跷。” “公安直接就来了 。” “以前都是公司先收到消息。” “保卫科那边还会通知一下。” “今天这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说来就来。” “李明全那个儿子被背铐提起来走的。” “我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王昊说，“能有什么事。” “不就是陈叔跟何明朗之间的夺权大战要开始了吗？” “用后勤所掌管的租赁资源下手。” “但是为了不损害所有人的利益。” “先把不健康的铺店给扫了。” “再利用当中可存在的黄赌毒作一作文章。” “倒查过去十年租金去向。” “把何明朗集团的铁板砸个洞出来！” 王东升越听，表情越凝重。 越听，也越发的心惊。 整件事情的推动就像 ……就像…… 这个时候，王昊突然来了一句，“我这手怎么这么黑呢？在哪儿弄的！” 对，幕后黑手…… 一切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样。 老王，玄学了呀！ 第181章 事不关己的时候 不过很快，王东升又松了一口气，苦笑着想，嗨，我到底在期待个什么东西呢？ 吃饭的时候，他还在听儿子头头是道地分析。 比如陈党和何党之间的夺权大战。 最终是和气收场，但是陈平章会通过这一次的团战当中拿到属于他的优势。 何党的生存空间会被不断地挤压。 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王东升问，“你的意思是工人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啊？我这么说了吗？”王昊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神仙打架跟凡人有个毛关系，不被牵连就不错了，还想过好日子？” 秦小桦：…… 王东升：…… 听到儿子讲了几句真话，王东升也失去耐性，“行了，越说你还越起劲，搞得跟真的一样。” 王昊说，“这事哪能假啊，说一说明天上午的安排。” “领导干部骨干开个小会。” “主要是对线拉扯，先手开团，分胜负。” “等一帮子领导层开完会之后，接着再是全厂职工大会通报，把一些事情做实了。” “把资源再分配的事实宣布一下子。” 秦小桦：切…… 王东升：哼…… 王东升才刚刚哼完呢，他的诺基亚3210就响了起来。 从腰上的皮套子里把手机抠出来，王东升只喂了一声，就直勾勾地看着王昊。 王昊已经猜到电话里的内容。 所以在嚼肉的时候，给了嘴巴一个特写镜头，像骡子嚼草一样。 这样会显得格外夸张，也格外的嚣张。 王东升说了一句“好的，白处长，我会早点到机关的……哈哈哈……好的，正在吃，你吃没得……好好好，那先挂了。” 前一秒还在笑的王东升后一秒脸色就恢复正常，就像没接刚才那个电话似的。 王昊也不嚼草了，呆逼似的看着王东升，“卡莽，我的老杯比，给点反应啊，难道我刚才说的都错了吗？” 王昊要装逼啊！ 装逼的快乐来自于路人的震惊，可是现在没有路人，就只有老王。 老王的正常反应该是，“我的乖儿子，你怎么知道的。” “你真的天才，这都被你猜中了，你真是个战略大师。” “老子这个虎父果然没生犬子。” “老子牛逼，儿子无敌。” 可是这些拉情绪的话，老王是一句没说。 老王，你这么不配合，我没情价值了呀……王昊有点扫兴地看着王东升。 王东升都懒得看儿子，“你中午跟你陈叔吃饭的时候收到的消息？” 靠……哪有你这么当爸爸的，都不知成全儿子。 儿子的自尊心和自信是需要保护的，你这么拆台，他以后就没了自尊心，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不要脸，看你怎么办。 秦小桦在旁边好奇地问，“老陈跟老何真的在斗？” 王东升叹了一口气，“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不过王东升也很好奇地看着儿子，“你陈叔怎么会把这些事靠诉你的？” 因为这是我教他的呀……王昊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说，“陈叔和陈姨说我青年才俊，说老王老秦教子有方，愿将陈岑许配于我。” 秦小桦笑得都合不拢嘴，“那你怎么说的？” 王昊说，“我说他们一天不要打胡乱说。” 王东升和秦小桦点点头，“还算你有点自知之名。” 王昊挑了父母一眼，“是你们该有点自知之名，你们跟教子有方有半毛钱关系？” “滚滚滚，你别吃了。” 秦小华要去收王昊的碗，王昊反正把最后一口都吃了下去，老老实实把碗交出去。 王昊在老王这里找不到快乐，所以决定去别的地方装逼。 “又出去，又去哪？”秦小桦大声问。 王昊说，“我去男人的加油站充六百，送六百，那六百你捞不回来，我替你捞，哼！” 秦小桦追过去的时候，儿子已经关门了。 儿子一走，夫妻俩顿时安静了片刻。 秦小桦说，“这狗东西真是一句真话没有。” 王东升把面前的骨头用筷子赶进碗里，“还是有真话的，他真话假话掺着说的。” “我估计，老陈想让女儿跟王昊在一起有一定的可信度。” “只是可能没那么上赶着。” 秦小桦一下子就上头了，“你意思是要跟老陈家当亲家了？” 王东升的脸色突然一变，“我好像知道明天早上的小会为什么让我参加了。” 陈平章在拉战友…… 这一波王东升在第五层，可是王昊在大气层呢。 不论是明天早上的小会让王东升出席。 还是开团的战略。 都是王昊安排的。 至于说让王昊当女婿这事。 陈若旭和陈岑当时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跟王昊提出来，“希望你们互相学习，相互鼓励。” “陈岑要去读研，你别影响她。” “你们可以相处，但并不是确定关系，所以希望你们发呼情，止呼礼！” 王昊当时差点脱口而出，陈姨，你这是鼓励我广泛撒网重点培养啊？ 这不是渣男吗？我喜欢！ 也正是有了陈若旭的这番话，王昊才跟陈平章说，担心他明天早上的会孤立无援，所以可以从技术这一块抽调人手。 王东升就是辅助的最佳人选。 这一波，替陈平章攻城掠地。 提升老王在八机厂的地位。（看清楚，是老王在，不是老王八） 为了老王全面掌控八机厂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别人都是啃老，王昊这是实打实地让老王啃小！ 王昊刚出门就接到了向往的电话。 不过王昊远远的就看到向往。 他把电话接了起来，“我看到你了。” “卧靠，看到了，你接个毛的电话。” 王昊说，“接电话是基本礼貌啊！” “挂了挂了！”向往好气，又亏五角。 王昊说，“别挂，59秒再挂，老子是一秒钟的便宜都不能让移动给占了。” “呵呵！”向往笑了笑，心说，希望你一会还笑得出来。 王昊真的等到59秒才挂了电话，看了看旁边垮着个批脸的邓波。 “你们在这做啥？”王昊给他们散了烟问了一句。 向往说，“麻将馆被端了！” “啊！”王昊说，“这种窝点就是空巢孩子的源头。” “早几把给关门了。” 向往说，“碟片店也被端了。” 王昊弹弹烟灰，“毒害青少年，让我们过早地染上了恶习。关了好，我们亏了上万亿，不能再让别的小孩子吃这个亏。” 向往又说，“网也被查封了，李磊当时和未成年少女在搞东西，被堵了个正着。” 王昊兴奋得很，“枪毙他狗曰的，网关的好。” 向往这个时候把头低了下去，小声说，“邓波的ps也被端了。” “哈哈哈哈……”王昊哈哈地笑，“让你特么的不办证。” 向往又说了一句，“你的电脑……也被查扣了。” “卧草特么个比的，凭什么？”王昊当场就炸了，本来是说看看这一网下去有多少受害者。 现在好了，小丑竟是我自己。 第182章 白票总是很快乐 邓波本来难受得一批，可是看到王昊这个批样子，瞬间就笑了。 好好好，看到王昊破防也是赚的！ 王昊千算万算，没算到大水冲了龙王庙。 王昊打电话就过去喷，“卧草，玩不玩，玩不玩？” “扫场子扫自家的是？” “我跟你说，你马上让你爹把ps和电脑还回来。” “别逼我跪下去求他，我特么真是服了。” 呵呵呵呵……段飞在电话里都快笑死了，“昊哥，你怎么不给我爸打电话，给我打？” 王昊说，“知道什么叫欺软怕硬吗？你爸不要面子的？你赶紧的。” “那台电脑和服务器是网站的。” “这东西要是停了。” “这几个月我做的东西就全白费了。” 王昊挂了电话，才发现向往和邓波都直勾勾地看着他。 王昊问，“你们这么色眯眯地看着我做啥？” 邓波说，“我看你这个不要脸的是能有多不要脸，自己的场你都能让人扫了。” 王昊也没想到他们标准这么单一。 一点都不会双标。 段德宏这个副局长真不如让小仙女来当，烦死了。 一个小时后，被扣的电脑和ps又还了回来，还有邓波私人珍藏的小黄书。 ps都无所谓，有的书已经是绝版了。 万一局子里有老色批私自己给他扣下来，他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邓波把那些书抱在怀里，像在抱自己的老婆一样。 向往正在恢复网站数据。 没一会功夫，盛夏也来了，她穿着格子裙深色t恤，巴宝丽经典色格子裙，脚上裸色的小高跟，露着白嫩的脚背，腿腕上是细细的鞋绊。 邓波这个逼手里的书一扔，“盛夏，你喝什么，我去给你买。” 靠…… 刚才还宝贝得要死的书，这个时候好像又没那么值钱了。 盛夏说，“听说李磊被抓了。” 王昊表情复杂地说，“李磊被抓了，你趴我怀里做啥？” 盛夏说，“又是喊打又是喊抓的，我怕。” 你盛夏吃豆腐可以直说，还找这么别扭的理由。 王昊把烟杵了，“邓波，网的铺店最晚后天到手。” “我再问你一遍，这网你开不开？” “不开的话，我就给向往投资让他自己搞了。” 邓波其实最近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有点看门狗的性格，再加上很宅，不想离家太远。 就想能不能在家门口开一家。 如果是李磊那家铺面的话，他觉得可以。 于是问，“真的可以开在那里吗？” 王昊点点头，“把旁边两上小铺面全部拿下。” “三分之二用来当网！” “剩下的，我会让向往注册一家网络公司。” “用来办公。” 邓波说，“那我加入。” 王昊又看了看正在弄网站的向往，“你在八机厂给你的人租一套房子，条件不要太差。” “人家来投奔你，你总得给人家多考虑一点。” 向往暗叹，还是耗子考虑得周到。 换作是他，他肯定就不会想到这些。 等他想到的时候，说不定人家就寒了心。 看来在关心人这方面，以后还要跟王昊多学习一下子。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王昊说，“但是技术要是不行，让他们趁早滚。” “老子这里没有一粒米是的。” 靠…… 向往和邓波当场就无语了。 不过盛夏却对王昊这种行为喜欢得不行，笑趴在了王昊的怀里，不停地摸王昊的胸口。 “你特么的摸够了没有啊！”王昊当即就骂了一句。 “嘤嘤嘤，摸不够！”盛夏差点没笑死。 向往突然问，“八机厂这边的房子好一点的基本都有人在住？” “只有那些单身宿舍的老房子。” “不过那些房子又破又烂，单位还不一定出租呢。” 向往的意思是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找到一套合适的房子也不太容易。 王昊心里一琢磨，就给陈平章打了个电话。 “陈叔，八机厂那套房子，能不能给我用一段时间？” 陈平章问，“你拿来做什么？” 王昊说，“我准备找几个童男进去驱驱邪。” “哪有什么邪，你少跟我这里搞封建迷信。” 王昊打了个哈哈，“陈叔，反正你们也不住，放着也是放着，我用一段时间，大不了给房租。” “什么？”陈平章的语气是意外的，“弄半天，你刚才还没打算给钱。” 这不是废话吗？能白嫖为什么要给钱？搞笑呢！ 不过看样子白嫖陈平章肯定是不行了。 好在最后以一个月五百八十块成交了。 八机厂的地理位置不好。 目前地产版块又没有起飞。 九二年的时候飞了一次，不过最终搁浅了。 参考一下当时的南岛。 所以在目前的云城来看，房子确实不值什么价。 房租自然也不会贵。 但是陈平章他们家是干部楼。 从装修到家具都很讲究。 如果不是里面出了人命，恐怕老陈他们一家子都不舍得搬。 现在情况特殊，卖也卖不掉，放在那里也只等落灰。 还不如给王昊拿去用。 向往有点为难地说，“你让他们住死过人的房子？” “会不会不太好啊？” 王昊说，“老板和他们同吃同住，这总公平了？” 向往满意地笑笑，“那还差不多，你这个老板当得还不错。” “啊？我是老板？”王昊都懵了，摇摇手指，“阿往，你才是老板啊！” 哈哈哈哈……盛夏和邓波也被向往那懵比的表情逗得爆笑。 王昊说，“奶茶店那边最近开始有人打擂了 。” “老子开到哪儿，她就开到哪儿。” “肖甜甜那边要约聊天室的管理员出来坐坐。” “她手里还有六七家分店的项目。” “我怕她忙不过来。” “你跟她约着，相互将就一下时间。” “我要网上清一色是追茶到底的声音。” 清一色的话，也只能是暂时的。 不过王昊要的就是这两个月。 等到比赛一办，追茶全面挺进校园。 网络的宣传力度将集中于9923网上。 到那个时候谁能阻我？ 向往好奇地问，“耗子，明天全厂职工大会。” “是不是就要公布你卖了十套700型出去的消息了？” 王昊说，“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这回事了，两千万的小生意，果然很难有记忆点呢！” 众人：国际通用手势，淦！ 次日清晨。 一脸严肃的陈平章乘坐奥迪a6驶进八机厂。 心中忐忑不安的何明朗已在机关楼下等候。 满心想着关我屁事的王东升还在啃油条。 还有心惊肉跳的关爱民…… 担惊受怕了整夜的李明全…… 总觉不妙的秦阳…… 他们所有人，都像被扔进了一个盒子里，这是一场厮杀啊！ 王昊给个这个盒子，这一出戏取了个名字：《盒子里的八机厂》！ 第183章 机智如我 王昊今天起了个早。 早到秦小桦和王东升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上次早起的时候，还是参加入职培训的时候。 “不是，你今天起这么早做啥？”秦小桦给儿子摆碗筷的时候诧异地问了一句。 王昊从厕所一出来， 就往餐桌边走。 秦小桦嫌弃地喊，“脸不洗，牙不刷，屙了尿手也不洗……你看我话都没说完，手还抠屁股……” 王昊眼睛有点干干的，就像睁不开一样，“妈，你不觉得这种状态下的我才像在家吗？” “你看我爸，在家里从来都穿得周周正正的。” “夏天不穿短裤，睡觉穿睡衣，沙发上从来不躺，坐得很端正。” “他严重地影响了我的生活，你怎么不说他？” 老王挑了儿子一眼，五十米皮鞭开始往外抽。 秦小桦嘿道：“你爸做得对，为什么要说他？” 王昊说，“那你为啥说他在单位格格不入，不够圆滑世故……” 秦小桦：…… 老王五十米的鞭子都抽出来四十九米了，再仔细一听，原来是友军…… 一家子早餐时间正在说笑的时候有人敲门。 秦小桦歪着身子往门口去开门，还自言自语地来一句，“这么早谁啊？” 一开门，看到陈平章和善的笑脸时，秦小桦都惊讶得合不拢嘴，“老王老王，陈总来了。” 王东升一口吃的还在嘴里没嚼烂就吞了进去，把自己哽得翻白眼，迎到门口，赶紧把陈平章请进家门。 说真的，老秦也是没经验。 换成是王昊在这个角色上边，娶个老婆可能不知道水深水浅的情况下，前一天晚上就会打招呼：这两天领导找我都说我在。 所以秦小桦看到陈平章的第一反应就应该是，“老王不在！” 而不是老王老王。 老王和老陈做梦都想不到，陈平章这是要把老王绑上他的战车。 当然，他们更想不到的是出卖老王的，是亲生儿子。 “王大人，想不到，又是我出卖你。”王昊心里嘀咕了一句。 秦小桦去拿碗筷，“陈总肯定没吃早饭。” 王东升和陈平章手里拿着烟，推过去，推过来，“抽我的！” “抽我的。” “莫跟我这么客气。” 两人推来推去 ，就是玩着摊手在热身一样。 王昊走过去，把他们俩手里的烟都拿过来，一支别耳朵上，一支叼嘴上。 王东升就骂，“没规矩。” “没事！”陈平章摆摆手，“正是因为打破了规矩，所以才有了新门道嘛。” “要给年轻人发挥的空间。” 王昊点点头，“看，带女儿的爸爸就是温柔。” 其实老王也是温柔的，从来都不会大声跟王昊说话的，因为皮带的破空音爆实在是震耳欲聋，王昊根本就听不见别的东西。 王昊随口捧了陈平章一句，陈平章自然也是高兴的。 秦小桦把油条和包子放到陈平章的面前。 陈平章拿起来就吃。 这个老陈入戏太深，老妈明明只是跟他客气一下子，他怎么拿起来就吃呢？ 于是王昊说了一句，“陈叔来的时候是不是司机把你送楼下的？”（很多人都看到了） 陈平章点了点头，“是的，送到楼下的。” 这是在提醒老王，老陈招摇过市，是为了让你上贼船。 当然，这艘贼船是王昊亲自给老王选的。 王昊说，“你们差不多也该去机关开会了。” “何副总这个时候只怕还在等陈叔，准备在开小会之前，再跟你开个小小会。”（老王，你一会儿跟老陈一同过去的话，就会被老何看到，自然而然把你当成陈党） 你小子怎么还添乱呢？ 陈平章白了王昊一眼，怎么的？我女儿都明确表明说喜欢你了，你还觉得自己不是陈党？ 不不不，陈叔你误会了……王昊心里嘀咕着：在家里，我还是要有个好儿子的人设的。 不能让老王觉得是我把他给卖了的。 陈平章在观察王东升的表情。 王东升是个技术流。 这么多年一直专注于技术。 如果八机厂争气一点。 一边引进技术。 一边搞自主研发。 多提供一些支持的话，相信老王的上限绝不会止步于此。 陈平章也知道他一个搞技术的人，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参与任何派系的争权夺利。 如果没陈平章没得选，他也不会从技术这一块下手。 但是开团嘛，总还是要有突破口的。 于是陈平章拿出了杀手锏，“哎呀，看来我当初把王昊弄回八机厂还是个特别正确的决定！” 嗯？ 陈平章和秦小桦眼珠子发直，好像还在脑海当中分析一下陈平章刚才这句话当中所包含的信息量。 王昊人麻了，卧草啊，我特么给你当幕僚，教你开团时机，教你扳选，教你打团节奏。 到头来，你特么的开我？ 王昊突然发现老爸老妈的目光朝他射了过来。 王昊在想这个时候要不要坦白黑了老子四万金的事实。 看上去生意做得也不错， 似乎也不需要那四万块的原始资金的样子。 现在把真相说出来，他们肯定会震惊。 老陈夸奖。 老秦落泪。 老王欣慰。 可是，也有一个问题，老王知道王昊是找上门把四万块要回来的，可能就会觉得自己对不起何明朗。 那么今天恐怕就不会助老陈一臂之力了。 怎么办呢？王昊反应超快，“什么？是陈叔把我弄回单位的？难道不是何副总？” 啊？？？陈平章也是一脸懵比状，你小子是不是得失忆症了，老子把你弄进单位的这件事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王昊的样子是震惊到不解到愤怒…… 麻着牙说，“我爸妈找了何明朗帮忙。” “所以他们还一直都以为是何明朗把我弄进单位的。” “原来，陈叔叔你才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随着王昊越往下说，王东升和秦小桦脸上的表情才缓和。 不过随即又紧锁在一起，估计在想那四万块钱？ 陈平章不知道王昊唱的哪一出，不过马上自行把逻辑盘完整了：这小子该是为了让我和他爸统一战线，才故意加深老王和老何之间的间隙，这也算是……有勇有谋了？ 王昊：什么叫也算是？嗯，机智如我好不好？ 幸亏反应快，这一波满分了。 第184章 暴躁 其实这一波把老王赶到陈平章的船上去还是很有必要的。 老王不是咸鱼，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在八机厂混。 如果他真的只是个混子的话 ，就不会再有后来的车祸了。 只不过对于八机厂的现状，他无力回天而已。 但是呢，老王即便知道儿子的工作是陈平章弄回来的，依旧不想站在陈平章这边把何明朗给得罪得死死的。 至少还得留一线，要不然的话，怎么去找何明朗要钱呢？ 早饭吃过了，陈平章坐在那里跟尊菩萨似的。 王东升看了他半天，不走是什么意思？ 还想坐在这里喝杯茶？ 你不走？你不走我还不走呢！王东升心里嘀咕了一句，他也稳住。 王昊看到这一幕，也不能就明目张胆地就把王东升往陈平章的船上推。 他躲进了房间里，给陈章打了个电话。 王东升听到陈平章的电话来了，松了一口气，“老陈，你这边还要主持工作，你先忙你的，我随后就到。” 陈平章把电话抠出来，看了看来电，这不是王昊的电话吗？ 同在一个家里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打电话？ 接起来就听王昊在电话里说，“老陈，我白元风。” 狗东西，冒充组织人事处的处长？陈平章心里骂了一句，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王昊的用意，“老白啊，我在老王家，你们稍等一下，我和老王一起过来。” 讲真，王昊和陈平章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 在王昊看来，这就是常规骚操作。 可是在陈平章看来，这就一点都不正常了。 王昊这么年轻。 这种企业内部的斗争手段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难到小小子弟校的内部政治生态就已经复杂到了这个地步？ 王东升在听到陈平章这么一说之后，屁股就再也坐不住了。 陈平章都逼他到这一步了，再不走就有点不识趣了。 于是这两人就这么出了家门。 王昊心说，古有世民逼渊造反，今有昊坑东升上船，妙哉。 王昊正自装自爽的时候，师父来电话了，“你在单位没？” 王昊说，“师父，你都不在单位，为啥管我在不在单位？” 付文婷被王昊给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 他好像总能找到一句话的漏洞，进行切入。 付文婷不知道，王昊不光是能找到一句话折漏洞，师父这个人的漏洞他也是能找到的…… “王昊，我想见见你，你中午有时间吗？”付文婷说。 王昊说，“不知道，等两个小时再说？” 付文婷问，“为什么要等两个小时？” 王昊说，“我要睡个回笼觉。” 王昊就把电话给挂了。 这样的节奏付文婷显然是不适应的。 她觉得王昊要么就是说一说自己有什么正经事。 要么就是找个合理一点的理由。 睡觉算什么理由呢？ 但是付文婷并不明白，她对王昊开始有了期待。 潜意识里，觉得王昊会为她考虑。 毕竟王昊从进单位开始，好像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刻意地关心她。 当然，在心里，她不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温暖的属性会深入骨子里，她还没有发现罢了。 王昊时真的倒头就睡，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秦小桦进门一看，大叫，“你陈叔和你爸都去上班了，你为啥不去？” “他们是早起的鸟儿，是去吃虫的。” “我这条虫子早起干什么？被早起的鸟儿吃。” “妈，让我睡一会，乖……” 秦小桦翻了个白眼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骚话，张嘴就来。 其实王昊在等。 至于在等什么，一会就知道了。 王昊给陈平章的惊讶远不止五套订单。 也不局限于他这个当儿子的坑他老爸。 真正让陈平章叹为观止的是王昊对局面的掌控力。 他就像紧盯棋盘的棋手，能清楚地关注到每一颗棋子所处的位子。 一路上，王东升的心里都七上八下。 明知道今天开会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王东升却跟陈平章肩并肩。 陈平章一路有说有笑，忆往昔，叹当下，待未来。 让来来往往八机厂的职工干部都看见他们说笑。 好到就像穿一条裤子。 特别是那些人的目光在老王和老陈的身上意味深长地打量时。 王东升也不禁叹：这下子就是裤裆里的黄泥，不是屎，也成屎了！ 陈平章：骂谁呢？骂谁呢？ 王东升在心里暗叹，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上了贼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老王虽然看不透父这局面背后的操盘手。 但还是决定，不管这个厂子里的管理层怎么选边，他都不打算主动站队。 至少不能得罪。 然而就在这时，机关大楼的大门外，何明朗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平章和王东升。 其实刚才谢文山跟何明朗都在的，看到a6驶来的时候还很热情地迎了上去。 直到看到后排空着，何明朗的脸又冷了下来。 司机当时连大气都不敢出，甚至都做好了被副总问询的打算。 但是，何明朗这个跟上下关系都搞得很好的领导又怎么会去为难一个小小驾驶员呢？ 谢文山说办公室有点事先回去看看。 何明朗当然知道书记这个老狐狸是想抽身出去了。 他们这帮老家伙，一有点风吹草动，跑得比兔子还快。 何明朗耐着性子等到的结果就是陈平章和王东升结伴而来。 这是要把技术口的力量联合起来搞事啊！ 不过何明朗还是沉得住气的，迎上去就说，“总经理，我还说开会前先跟你汇报一下工作呢！” 这叫事先沟通，等于打训练赛，双方心里都有底。 可是陈平章直接来了一句，“走，老王他们都来了，直接开会就行了，会上再汇报嘛。” 何明朗的脸色终于变了，不给面子？ 何明朗看了看王东升，此时的王东升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我做什么？我没惹你。 结果下一秒何明朗就说，“今天上午的会技术这边就没必要参与了？” 开团，草尼玛的，对了，还钱……王东升心里一下就炸了！ 呵呵，原来老王也这么暴躁的呀？ （十一月了呢，昨天开始有点小量了，我的感觉是没错的，妈的，我不会是又要火了！） 第185章 网吧五黑对八机厂西游 如果修黄河是压垮元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么何明朗对王东升的鄙视就吹响了何明朗集团灭亡的号角。 王东升的看法很简单：你特么手里还攥着老子的四万块，还敢看不上我？ 但实际上，老王并不知道，何明朗现在这么敌视老王，也正是因为从一开始王昊把钱要回去的骚操作。 所以，真正吹号角的人其实是王昊。 来介绍一下今天团战的双方代表。 红方选手： 何明朗（八机厂副总）、关爱民（销售公司经理） 、秦阳（业务科科长）、白元风（八机厂组织人事处处长人。）、华长春（后勤处处长） 蓝方选手：陈平章（八机厂 总经理）、王东升（八机厂高级工程师，人才库技能专家，八机厂机械设备电路设计奠基人，对了，他还是王昊的亲爹） 裁判：谢文山（八机厂书记。） 吃瓜中层：赵福锐、杨志刚、几个分厂的厂长等等。 吃瓜中层一看，虽说老陈是一把手，可是呢，他还是显得太单薄，拉个王东升来能有个什么用呢？ 如果不是王东升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甚至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现在也只有对阵双方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明朗心说，你陈平章既然不给面子，好，那我就先装死一波，后发制人。 何明朗看看左手边的白元风。 白元风：老大，我在！ 又看看右手边的关爱民。 关爱民：五排，怕个毛，嘎嘎乱杀。 再看看关爱民旁边是华长春。 华长春：有啥可说的，干谁，老大你说。 再加上马仔秦阳。 秦阳：康我康我！ 组织人事外、后勤处、销售公司，我五黑，老大，你陈平章势单力薄，还敢先手？你这是送人头，特么的赢了你，还举报你！ 这一波，明里暗里来看，主动权看似在陈平章的手里。 但是实际上，陈平章的先手就一个方向而已。 昨天八机厂被分局搞了个突击检查。 查出一大片的问题。 比如：未成年出入游戏厅、网。 书店、影响制品店搞颜色。 对了，李明全的儿子和未成年的姑娘发生了关系被逮现形，人被抓了。 除了这一个开团的理由，他还能怎么样？ 大不了就是把五套订单放出来，让秦阳那个傻逼为自己签的字付出代价而已。 你陈平章想在我嘴里能再抠一点多余的战利品出去，我何明朗就是条傻狗。 陈平章沉声问，“爱民同志，你们销售公司的困难职工补贴发没有。” 众人：…… 何明朗：汪？ 谢文山的眼皮跳了一下。 关爱民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路数？以前没见过啊？ 怎么回答？ 关爱民突然朝何明朗看过去。 何明朗把烟掏出来，战术抽烟，假装没看见关爱民的目光。 关爱民屏住呼吸，“没发，发不出来，没多余的钱。” “这一块一直是由机关分配的。” 完了！ 何明朗一闭眼，就知道问题不好办了。 关爱民这个哈嘛批居然敢把锅甩给机关。 关爱困难职工，明面上是机关的事。 实际上是工会的事。 而工会，又是在书记的领导下工作的。 那么由此可得出，关爱民把黑锅扔在了谢文山的背上。 谢文山的嘴皮子都在抖，好好好，让裁判背锅是？那你特么的就不要怪我了。 谢文山这个书记亲自下场了，“总经理，是有什么同志比较困难没有关心到吗？” “通常情况下，各部门如果有困难职工需要帮助，都由各部门统一上报。” “在年初的时候，会有一笔费用。” “在年底的时候，会有一笔慰问经费。” 陈平章表示掌握到这个情况后，再看着关爱民，“你们业务科的付文婷是怎么回事。” “她母亲重病这么久，你们一次都没有报上来过。” 关爱民的脸皮开始发烫。 何明朗虽然没多余的表情，但是心情变得有点复杂了。 当狗不可怕。 可怕的是陈平章特么的为什么有这么刁钻的角度啊？ 没防住呢！ 陈平章也没有继续逼迫关爱民。 而是在看到谢文山下场之后，开始打配合，“书记，这笔钱一般从哪出？” 谢文山说，“八机厂内部的铺店租金。” 何明朗集团的所有人心脏猛跳。 卧草，这下特么的完蛋了。 陈平章也把烟掏出来，给书记散了一支，给王东升散了一支，自己点一支，再目光一扫，“抽自己的，不够散了。” 陈平章这个简单的动作看上去是在抽烟，其实是在敌我识别。 他散烟的，都是自己人，其余的，都是死对头。 陈平章慢慢地抽烟，每一次吞云吐雾的时候，都让何明朗他们的心情越发地复杂。 忧心、害怕、惊讶，甚至还有愤怒。 有人没什么城府的，眼珠子都已经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看了。 王东升却在心里感叹，老陈这控场能力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何明朗在八机厂经营的局面大概从今天起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陈平章本就没打算上来就是一套连招把他们给带走。 狗急跳墙的道理还是懂。 网开一面，让他们在产生分歧的时候，可以从开的那一面跑出来。 这就是人性。 半支烟下去，陈平章这才问，“书记，铺面是谁在管。” 谢文山大大方方地看着华长春，“长春同志，跟总经理介绍一下铺面的情况嘛。” 华长春的嗓子眼都已经开始发抖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陈平章上来这一刀瞄准的是华长春。 陈平章喃喃道：“也不用跟我介绍了。” “长春同志一定是认为这些铺面是好的。” “否则昨天也不会翻出那么多乌七糟的东西。” “现在锦绣分局的领导给我们八机厂的家属区定义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后勤处在内部的荣誉也拿了不少，现在又给我们八机厂争取到这么一顶帽子。” “白处长，你这边能不能先拿一个处理意见出来？” 华长春两眼一直，这是直接就要处理他了？ 他两眼一瞪，这是准备拍桌子。 陈平章就看了他一眼，“长春，别急眼，你要是不服，我可以请省纪委工作组进驻。” 八机厂是省管国企，一把手通常是由省工委直接委派。 如果内部有问题扯不清楚的，省委直接介入的情况多不甚数。 但是这种情况一旦出现，那么就是一网成群的局面。 何明朗马上就补了一句，“长春，你自己的问题，你要承担后果啊！” 草尼玛的何明朗，说好五黑，你卖队友？那你就别怪老子，华长春当场就炸了，“我承担尼玛个比，困难职工补贴的钱，早就划给机关了。” “凭什么让老子承担后果。” 好的，陈平章集团再加一人。 陈平章早上来的时候一个人，捡了个王东升，再捡一个谢文山，又捡一个华长春，瞬间四人了呀！ 八机厂版西游记啊对阵网五连坐，好有趣啊！ 第186章 你儿子真好用 谁都没想到华长春突然就发飙了。 也没想到陈平章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谢文山拉下水。 摁住了关爱民。 点炸了华长风。 局面瞬间来了个两极反转。 这就是你传说中史上最强马奇诺防线，呵呵。 这一波，陈平章就是要让华长春反向冲锋嘛。 来一波八机厂版的敦刻尔克。 华长春这一嗓子嚎出来，网五连座集团瞬间减员了呀。 陈平章压压手，“长春同志，都是自己同志，你还是控制一下情绪。” “今天上午开这个会的主要目的，就是决这一问题的。” 华长春才发现，陈平章这边已经不再让白元风来给出处理意见了。 只听见华长春呼呼呼的沉重呼吸声。 看来是被何明朗的卖队友行为给伤得很深。 本来嘛，都说好的，五连坐开黑，不能说干服陈平章，但是也不能让他占到便宜。 可是尼玛比的开局就把老子卖了，那我还跟你说个锤子。 我华长春单方面宣布，我就是陈平章的狗。 众人听到华长春的呼吸就知道他正在火头上，刚才炸了，但是威力有限。 现在没炸，因为火在陈平章的手里，陈平章什么时候要让他炸那都由他来掌握节奏。 所以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陈平章的身上。 王东升、谢文山都想看陈平章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动作。 局面占了上风，是不是摧枯拉朽地一波把何明朗给带走呢？ 王东升等到气氛没有那么紧张，等到华长春的火没有那么大的时候，他这才说道：“我是五月份来的厂里。” “到现在满打满自也不到三个月。” “对厂里的情况呢，掌握得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也就是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 陈平章一手把关注拉回到昨天的事情上。 “既然昨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那我们就先清理铺面。” “长春，你先说说铺面的情况。” “我说的是铺面的租赁情况，还是租金流向问题，其余的暂时不谈。” 老陈是有水平的……王东升忍不住感叹，现在是拿优势及时点到为止。 有的伤口不能撕开的，撕开了解决不了问题， 就只能看着它流脓，很麻烦。 拿到优势后，应该趁机扩大优势，滚雪球，要等到局面全面占优之后再推进。 当然，也不排除经济领先九千多被翻盘的可能性嘛。 所以陈平章很稳的。 华长春情绪平复了之后，也开始说铺面租赁的情况。 比如铺面以前就是为了安排职工家属的。 让他们可以做点小生意。 不过后来出现了强占，不交租金的情况，就收回来一波，再重新租出去。 一来是照顾八机厂的困难职工。 一来是用作工会收入。 后来就出现了，有困难职工直接把申请到的铺面转租给别人。 但是也没有及时说明情况。 至于租金，收回来的本来也少，所以这笔钱，一直就在后勤，东贴一点，西贴一点就没剩下多少了。 大家心知肚明 ，这个没剩下多少的意思就是一毛钱都没剩下。 只不过是为了好听，所以才说剩得不多。 陈平章说，“长春，过去的事情我就不问了，从今天起全部按正规铺店收租金。” “困难职工申报按流程走，明天上午要看到名单。” “租金依旧用来补贴困难职工及家属。” “拒不交租金的，腾退铺面。” “至于昨天违法犯罪的，那几个铺店锁好了，暂时不放出来。” “我这么处理大家有没有意见？” 谢文山就没给何明朗发言的机会，当场就说，“明天上午我会把名单交给总经理的，让困难职工及家属尽快领到补贴。” 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何明朗，他们发现第一次何明朗在这个会议上，真的连个屁都没敢放。 这是被陈平章锤得连技能都放不出来了。 陈平章的功力过于生猛啊！ 其实他们不知道，陈平章这一波开团，王昊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三国之闪击波兰。 陈平章当时还嫌弃王昊，“你能不能别再祸害三国了。” 现在看来这一招闪击波兰，确实把关爱民给摁住了。 陈平章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王东升：你儿子真好用！ 何明朗深吸了一口气，气愤又无奈。 气愤的是，华长春这个傻逼没顶住压力，一波就崩了。 他一波就崩也算了。 可是这个逼在崩的时候还把何明朗的面子给带走了。 在中高层的面前，何明朗今天被自己人骑脸放大。 以后的威性怎么保证呢？ 但是这都仅仅是愤怒的原因。 无奈的话，就有点严重了。 因为陈平章的滚雪球行为才刚刚开始而已。 陈平章手里的烟盒子里掏出一支烟递给华长春，“抽支烟，平复一下，不要把自己气着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 不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来，华长春已经抬走了，有请下一位受害者。 陈平章的目光定格在了关爱民的身上。 关爱民在这一刻屁股都夹紧了。 不过关爱民的反应速度显然要快上许多的，“尊敬的平章总经理，销售公司这边有个好消息要跟你汇报。” 陈平章满意地点着头，“爱民，说来听听。” 关爱民说，“我们公司就在昨天促成了一单五套700型的超大订单。” “之所以这么肯定的原因是，订金已经打过来了。” “一切顺利的话，这笔订单将在八月底完成。” 啊……众人听得心头一震。 他们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开始搜寻，像要从旁人的脸上搜寻到精准的消息。 可等到下一刻，他们突然就愣住了，有人还在骂自己，我真是个傻逼，这是从关爱民这个销售公司一把手口中讲出的，不是事实，那是什么？ 销售公司这一波，肥了啊…… 好消息：销售公司血赚。 坏消息：我特么不是销售公司的。 众人一脸苦笑，心酸得一批！ 所有人当中，只有老王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这……这五套设备会不会就是……不会的不会的，怎么可能呢？王东升立马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给抛出了脑子。 唔……陈平章沉吟的样子，就是他对局面的全面掌控后的沉着与冷静，片刻之后，陈平章突然问，“既然这大一件喜事，为什么每层楼的公示栏里那份有业务科科长签字的承诺书不见了呢？” 这一次，都不用等陈平章开口问，华长春现场开炮，“昨天晚上，何副总连夜打电话让我安排人把承诺书给清理掉的。” “说是难不成还真的要给王昊和付文婷提五个点吗？” 何明朗绝望地闭上了眼…… 其余看戏吃瓜的人人均目光呆滞…… 突突突突……老王的心脏猛抽，我儿子，是我儿子啊！你们特么的发什么呆，康康我好不好？ 第187章 我好了 谁能想得到网五连坐之一的华长春反口咬队友的本事这么强呢。 直接就把何明朗给摁在地上捶。 说好的后发制人呢？ 他在等什么？ 要是王昊在这里的话，估计会来一句，“你不会是在等着这边结束后回家躲在被窝里哭？” 所谓的后发制人，已经彻底沦为笑话。 老大何明朗不说话。 华长春反水。 关爱民被摁在地上。 秦阳埋着头，瑟瑟发抖，他真的害怕极了。 这一战，陈平章赢得是那么的轻松。 可是谁又知道，布局的，收网的，获利的，都是王昊呢？ 关键是这个主角还不在风暴之中。 这么关键的风暴时刻，他居然不在？ 其实王昊也不想错过这个风暴时刻。 但是他的级别不够呢！ 上午睡醒了，离两小时还差一点时间。 他打了个车去了医院。 今天又到师父妈妈做透析的时间。 她要早点过来陪着妈妈。 透析结束之后还要在医院照顾。 所以下午的全厂职工大会她大概率是不会去的。 她想见王昊，一来是请假，这二来嘛，还有些不确定的事情，这几天晚上已经影响到她的正常休息了。 医院外边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已经变成了集市。 只要你需要，在这里一切都可以买到。 甚至有些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不卖的。 就像付文婷找到徒弟的时候，发现他两个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 付文婷好奇地问，“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呢？” 王昊弹弹烟灰，“这里卖雨伞，卖内裤……就算是卖避孕套，我都可以理解。” “可是这里卖晾衣杆叉子，是几个意思？” 王昊满脸写满疑惑，理解不了。 付文婷说，“这里离附二院这么近，这些晾衣杆给孩子准备的。” “怎么？是准备把孩子叉起来给医生递进去吗？” 付文婷翻了个白眼之后，没忍住就笑了一下子。 她也觉得挺奇怪的，好像很长一段时间都已经丧失了笑这个能力。 但是最近几天好像随时都会有点笑容。 不是因为王昊会逗，主要还是生活重新让她看到了希望。 而这所谓的希望是王昊带来的，所以她真的会笑。 可能是笑容被王昊发现了，她又摆出师父该有的架子，稍稍板了板脸，严肃地说，“小孩子要输液，可是医院没有那么多床位和座位。” “所以就……” 付文婷顿了一下，指着一位抱着孩子的父亲，让王昊看一看。 靠……我大益州人民真是机智。 那个抱孩子的父亲单手抱孩子，另一只手里拿着晾衣杆，把液体叉得高高的。 比起手拿液体的操作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我特么真是服了人类的想象力了。” 付文婷开始惊讶于王昊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过再一想，他又没当过爸爸，也不经常往医院里跑，不知道这个好像挺正常。 相反，像付文婷这种把医院里一切都摸得无比透彻的人来讲，又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呢？ 付文婷突然沉默了，气压有点低。 在藤蔓植物爬满水泥架子的阴凉处，付文婷看着一步之外的阳光明媚，她满眼的羡慕。 阳光灿烂的日子离她如此的近，可是她却只是看得到，摸不到。 那一缕发丝妖娆地抚着她轻熟的脸，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她，她居然也不知道痒。 看来是已经丧失了对外部事物的敏感程度。 其实王昊也是这样，自从那年翻了香蕉皮…… 敏感度就在一次次和裤衩子对线中降低。 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付文婷突然看着王昊，“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先别说，我现在不想说话。” 啊？？？付文婷今天怎么总被王昊堵嘴的感觉。 问题是，她想说还不行。 因为她的问题和王昊息息相关，付文婷还是没有放弃的样子，“你为什么现在不想说话。” 王昊也不解释，“你等等。” 付文婷叹了一口气，“我妈一个人在上面，我不太放心。” “你等等！”王昊始终在重复着这句话。 付文婷摇了摇头，她好像放弃了。 也许对王昊来讲，她接下来要问的问题，王昊也解决不了！ 果然，还是跟她预想的一样，有的事情，就不能期待。 一旦有了期待，希望破灭的那一刻，原来心理落差居然这么大呀。 付文婷的情绪有点难以调整。 其实可以理解的，这么大一笔订单报上去之后，关爱民亲自说的，这事情不要声张。 这可能就意味着提成了。 也许有我奖金，但是对妈妈来说，也仅仅只是几个月的费用。 而这种大单子，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 “我去买些水果。”王昊去了水果店。 付文婷一看王昊要买水果，追着说“不用不用，我妈不能吃水果的。” 王昊说，“水果……不是给师父的妈妈买的。” 啊？付文婷又被闪了一次。 她明明都已经很难过了。 可是王昊还像在开玩笑一样。 她深呼吸，也是为了调整一下心情，不让心态绷掉。 王昊刚选好水果，手机便响了，看了看来电显示。 王昊接起电话，开了免提，让付文婷也可以听到里面的人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小王，你和你师父的提成已争取到了。” 王昊关了免提，把电话贴在耳边，“陈叔，挺顺利的？谢谢陈叔，下午见，先挂了。” 王昊把电话给挂了之后，又接了老王的电话。 就是跟他确定一下700型订单的事情，然后说中午不回家吃饭。 王昊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只是在讨论一顿三菜一汤的饭局。 原来两千万的订单可以显得这么的稀疏平常啊，付文婷耸了耸鼻子，克制着鼻尖发酸的感觉。 她已经很努力了，可是目光依然有了重影，在下眼睑的限位高度以内，眼泪水位线在缓慢拉升，已然超过了警戒水位。 付文婷还是那张冷脸，但是泪水湿了睫毛，让她的眼神都变得润润的，细看之下，原来已经如此温柔。 王昊收起手机，看着那一汪清水失眸子，“好了，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 付文婷摇头的那一刻，一滴泪水翻涌出来。 她飞快地别过头去，顺手就抹掉了。 不能哭啊，现在是真的不能哭，她边哭边笑抹眼泪，“没……没有问题了。” 话音刚落，她就含着下唇，绷得那软软的嘴都在抽搐，全身一耸一耸地，再也绷不住了。 一头埋进王昊的颈窝，所有的情绪在一刻被王昊帮她排水一般地排了出来…… 王昊在付文婷耳边柔声说，“师父，我拿幸福来撬门换了你一场梨花带雨。” 虽然很甜，为啥王昊感觉像发车了一样呢？ 第188章 他们在羡慕什么 妈的，老子今天早上才刚换的衣服，又被师父弄湿了。 王昊就有点烦。 他总不能让师父这么一直哭？ “师父，你知道抽水机吗？” 付文婷被分散了注意力，点点头，“嗯！” 她本来想抬起头来的，可是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所以也不想把脸抬起来，就在王昊颈窝那里滚脸。 王昊问，“师父，你觉得你像不像柴油抽水机？” 付文婷颤声说，“为什么像柴油抽水机？” 王昊就跟付文婷学了一下子，“轰隆轻隆轰隆……噗哧噗哧……” 王昊一边学的时候还一边全身有节奏地抖。 反正学出来的样子跟付文婷哭的样子十分接近。 先前还在哭的付文婷，突然就笑了，“你才是抽水机！” 师父，你要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 付文婷把眼泪也在王昊的身上滚脸滚干净了，她抬起头来，转身就朝住院部走。 等到付文婷的状态调整好了，再转头看着王昊问，“你上午真的在睡回笼觉吗？” 王昊这才及时邀功，“我只是不好意思打空手来。” “带着提成的好消息，这样来探望师父的妈妈，可能显得比较有诚意。” 付文婷又看了看王昊手里提的水果，“我妈真的不能吃水果。” 王昊说，“真的不是给阿姨买的。” 付文婷说，“你不应该叫阿姨，按辈分，你该叫师奶！” 王昊吹了吹并不存在的刘海，“那也没关系在下王日天，外号师奶杀手。” 付文婷抿抿嘴，他在想，眼前这个人，怎以可以时而成熟，时而幼稚的？ 他明明浑身痞气，却总能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付文婷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一有时间就在琢磨王昊了。 只不过又要照顾老妈，又要工作，琢磨王昊的时间有点少罢了。 等到以后全身上下多余的空间都被王昊填满后，她可能自己都会被吓一跳？ 付妈妈五十多，很显老。 瘦得只剩一层皮包骨。 但是看着很温柔。 不论是看着女儿，还是看着正在给隔壁床病人和家属送水果的王昊，她的眼神都是温柔且平静的。 王昊的水果真的不是给付妈妈买的。 而是给病房里的病友和家属买的。 至于原因，付文婷还没有来得及问。 付妈妈在说，“年纪不大。” “但是人不错。” “长得很好看。” “跟你很配啊！” 听前面的时候，付文婷还大大方方地在王昊的身上找共同点。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急忙把头低了下去，小声地嗔，“妈，他是我徒弟。” 付妈妈就像没听到似的。 就笑吟吟地看着王昊，有种说不出的喜欢和欣慰。 王昊把水果放在隔壁床位后就拖了张椅子往阿姨的身边一坐。 给付妈妈和付文婷说，“下午，我师父要去单位开个会。” “没时间照顾你。” “我们一会请个护工来守着你。” “有什么要求你就跟她提。” “不要怕麻烦，这是她的工作。” 王昊转身就出去找护工了。 付妈妈说，“你跟小王说，心意我领了，护工就不用了。” “不要把自己累坏了。” 其实付文婷也不想找，可现在的情况发生了一点变化。 付文婷也许是想舒缓压力，悲伤无处倾诉，那么快乐就需要同人分享。 “妈，我们可以换肾了。” 不等妈妈惊讶，付文婷就把订单和提成的事情都小声在妈妈耳边说了出来。 母亲慢慢释然，脸上还有展颜的微笑。 她抚着女儿柔顺的发丝，“这些年，就是苦了你。” 付文婷抿着嘴摇着头，苦尽甘来了，就别再想着过去的辛苦，往前看！ 医院请护工很方便，王昊只要一出门，随处可见的都是找活的护工。 不过王昊还是费了一番波折。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才找了个把自己收拾得还算整齐的妇女进了病房。 在她脸上看不到精明和圆滑，可是一进门就先在床下检查盆子里的东西齐不齐。 眼里有活，手脚麻利。 她去打水的时候，王昊看看时间，差不多就该走了。 跟旁边的床位的就阿姨打个招呼，“我们家长辈就麻烦大家都照顾了。” “改天再来看各位。” 旁边床的病人和家属连连摆手，表示让王昊放心去忙就是了。 等护工打了水，来给付妈妈抹的时时候，王昊才和付妈妈道了别。 付文婷突然从同病房的病人和家属的眼里看到了羡慕。 是的，他们在羡慕付文婷。 付妈妈看着门口女儿和王昊离开后的空荡。 眼神里满是不舍，不过慢慢地变成了满意，满眼都是喜极的泪…… 女儿终于有人陪了，很好，很好…… …… 付文婷紧紧地跟在王昊的身边问，“你是为了让病房里那位阿姨照顾我妈？” 王昊说，“尽孝这种事没有错，但是有能力了，就不能耗自己。” “能偷闲就要偷闲。” “让她受到更好的照顾。” “你能抽出时间搞事业。” “这才是良循环。” 王昊又说，“不过我对护工保姆其实是缺乏信任的。” “跟同一个病房的病友搞搞关系，让他们帮忙看着点。” “以便于更客观地了解阿姨的状况。” 这个时候的王昊就是成熟的，看不到玩笑，从神情到言语都很认真，且有着完美的条理和逻辑。 只是下一刻，护士站的妹子举着手里的奶茶跟王昊挥了挥，“王老师，谢谢你的奶茶。” 王昊说，“谢谢你们给我推荐的护工，改天再请你们喝奶茶。” 付文婷在护士的眼中看到了羡慕，很认真的那种。 付文婷默默地跟王昊一同走出医院，“来的时候没看你买了奶茶？” 王昊说，“我让人送来的。” “哪些护工好用，护士心里有逼数的。” “再加上病房病友。” “给你全方位的双重保护。” 付文婷其实也想说，“你把自己当卫生巾吗？” 但她实在也没心情开这种玩笑。 她在想，她是从什么时候起，成了别人眼中羡慕的对象的？ 付文婷说，“突然轻松了，还有点不习惯？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王昊站在酒店的面前问，“你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付文婷看到酒店招牌的时候，突然哆嗦了一下子。 就这么死死地含着下唇看着酒店，也不再挪步子。 年轻的时候，总想着把最美好的一切留给爱情。 直到摔了一身的伤，碎成无数片的时候，才知道，美好的一切原来不重要，得失最重要。 付文婷突然颤声问，“王昊，我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你不会嫌弃我？” 王昊看了看师父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朝酒店看去，“师父，别看了，我没让你跟我去开房。” 啊？？？ 付文婷突然回过神来，羞得满脸通红。 不过王昊又补了一句，“如果师父愿意让我捡的话。” “我应该也是开心的，因为这片是我的，那片也是我的！” 这一刻，付文婷好像知道他们在羡慕什么了。 水果和奶茶，是王昊送给他们的，可是甜的是付文婷呀！ 第189章 主角为什么不在 下午八机厂全厂职工开大会。 今天也是上任两月左右的一把手陈平章正式跟八机厂全体职工见面的日子。 为什么说陈平章是一把手呢？ 因为他们都知道谢文山年底就退了。 这半年其实是给陈平章熟悉环境的时间。 等谢文山一退，陈平章顺势上位成为书记。 到时候，何明朗可能就是总经理了。 所以今天这场会，看上去是主记在主持。 但是，书记扮的是抛砖的角色，引的就是陈平章这块玉。 陈平章也没跟在座的客气。 更没有讲八机厂过去的辉煌。 上来就把八机厂面临的问题摆到了桌面上。 冗员、技术落后、管理落后、严重缺乏市场竞争力。 再加上国家下达的改制目标迟迟没有推进。 如今八机厂已是危在旦夕。 那么工人们听到这些的反应是什么呢？ 天塌下来，有政府顶着！ 是的，他们早已经把这些传了很久的消息当成了狼来了的故事。 喊得久了，就形成了免疫，管你的，爱谁谁，我还不相信你能把老子饿死。 所以，工人好像真没几个人把陈平章的话当一回事。 低头翻小说的翻小说。 交头接耳的交头接耳。 还有时不时冲陈平章冷笑的。 但是在干部和领导这个圈层当中，他们是能感受到压力的。 他们其实很清楚，国企改革从九十年代初就已经开始。 十年来并没有停下过铡刀。 往后几年还会持续 。 陈平章把改制的问题说过之后，便说到八机厂内部管理的问题。 直接瞄准后勤，批评后勤不作为，内部当街铺面租赁手续不全，租金去向成迷，困难职工补贴一直没落实到位。 陈平章当即就把昨天厂区内部被警察扫了一圈的事情摆上了台面。 并宣布，进行全面内部整顿，对违规经营铺面进行中止租赁的决定。 会不会有人反对呢？ 反对的都是即得利益者，笑的都是旁观者。 所以也可以看作是大势所趋。 向往看了看旁边的邓波，心说，网这下子真就拿下来了。 向往看了看身边的空位，那是给王昊留下的。 如果王昊就坐他身边的话，他肯定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以免又让他完成一波贴脸放大的装逼行为。 但是王昊不在，这种快乐的事，好像就少了一个人分享似的。 其实向往也想问问，9923未来的发展发方向，或者说，靠什么赚钱呢？ 其实向往现在的思维也只是因为局限于八机厂当中，还属于没有开窍的那一 类。 八机厂的下岗朝正式开始的时候，他走进社会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的封印全都打开了似的，猛得批爆。 向往又朝会议室的后门看了一眼。 晚到的员工都会从后门偷偷的进来。 一般情况下，领导也不会说什么。 向往刚才给王昊打了电话的，那个时候，他在吃饭。 快两点半的时候，他在车间又给王昊打了个电话。 王昊说开会的时候会来。 开会前五分钟，向往还打了个电话。 王昊接起来就骂，“傻逼，滚！” 看样子，他应该不会来了……正当向往看着门口这么想的时候，他的传呼震了震。 拿起来看，传呼机上面显示：滚出来，我在会议室门口。 向往抬了抬屁股，准备出去的时候，马上又把屁股放了下去。 邓波看了看向往，“干啥，屁股痒？” 其实在这一瞬间，向往有许多的心理的活动。 比如黄小蕊、吴星、何俊他们都在。 这些曾经都瞧不上王昊的人，在今天将要见证销售公司一颗璀璨的明星的诞生。 向往从好几天前就开始在盘算着这一刻到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王昊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被点出来。 他们几人的表情会是个什么样子。 向往甚至想用照像机把他们脸上的表情给记录下来。 再配合上全厂职工干部羡慕的目光。 卧靠……那种把对头踩在脚下，享受着同事赞誉与吹捧，被领导视为骨干中坚的感觉…… 想想就起鸡皮疙瘩呢！ 可是呢，向往发现他还是小看王昊的装逼功力了。 他看到留言的时候，本能地想去门口看看王昊为什么不进来。 可是他再一琢磨，以王昊这个逼人的德行，肯定在玩花样的。 并且向往已经猜到了他的操作。 草……王昊这狗逼好骚啊！ 向往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但是却在偷偷地笑。 邓波瞅了瞅向往，“你特么笑得好贱啊！你就不能跟我说说你在笑哪样几把？” 向往闷闷地说，“不是我笑得贱，而是我笑的那个几把好贱。” 邓波：…… 邓波突然问，“王昊这狗曰的为啥还不来？” 他？早来了，只不过想用一种意想不到的出场方式而已。 其实在等王昊的，不光是向往。 老王这位高工，没坐主席台，坐在第一排。 他只是不太喜欢转头而已。 坐在第一排，做动作什么的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不然他真想看看儿子在不在，在的话，是坐在哪里的。 如果不是上午参加了那个会议，恐怕只是听到从别人口中传出来的话，老王死活都不敢相信，儿子真的卖了五套700型出去。 到底是哪个傻逼单位啊……王东升心里忍不住吐槽。 从老王的态度也可以看得出来，这套设备的落后程度着实有点惊人。 想是这么想。 但是对于儿子的表现即将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候公之于众。 老王的期待感，应该说是要超过在场的所有人？ 王东升和儿子的交流很少。 但是对儿子在学生时代取得的成绩，总会在一个人的时候，拿着奖杯和奖状端详，还会得意地微笑。 相信绝大多数父亲都会为儿子取得成绩而高兴？ 他们明明都已经笑得快合不拢嘴了，却还要装行若无其事。 就像老王现在这样，他甚至已经把别人将要恭维自己的话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把每句话该怎么谦虚和客气都已经想好了。 王东升心说：一会不管老陈怎么夸他，我保证不回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老王并不知道，他就算不回头，也能看到儿子闪亮登场啊！ 第190章 我在等什么，你们在什么 王昊其实就站在会议室的外面呢。 嘴上还叼着烟，在打传呼，“喂，我姓王，帮我多呼几次，留言：我在门口捡到你钱包了，快出来。” 挂了电话，王昊还郁闷呢，他用盛夏的v998之后，就把以前的中文机给向往用了。 向往本来还在用以前的数字机的，现在换成中文机，留言就方便多了。 可是给这个几把留了言，他居然不出来。 风暴时刻如果没有好兄弟的见证，王昊还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妈的，就没人过来让老子踩着登基吗？ 好孤单啊！ 王昊听了听老陈的讲话内容，知道差不多快到地方的时候，又给师父打了个传呼。 草特么的，高光时刻就这么平平无奇地完成，王昊撇撇嘴，感觉有点无趣了。 “王昊，你站这里做什么？”黄小蕊上了楼，看到王昊的时候，她还很高兴。 黄小蕊的笑容是本能。 再加上此情此景看到王昊，她的确也高兴。 午觉睡过了头，开会迟到。 她要是一个人就这么进去，肯定会看发现的。 一想到自己会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她还是会有种尴尬得抠脚感觉。 但是有王昊在的话， 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 黄小蕊上来就是一句，“你也迟到了啊？我们一起进去？” 哈哈哈哈……草尼玛的，王昊心里大笑，黄小蕊这个逼居然拿老子当工具人，分摊伤害？ 哎，向往这狗几把不上钩，那这一波伤害，就前女友扛！ “再等等！”王昊这一次终于没有很凶地说话。 这让黄小蕊还愣了一下，那个温柔的王昊又回来了吗？ 黄小蕊还上演了一通内心戏。 什么终于想通了。 他还在意我。 虽然分手了，哪是说忘就能忘的呢？ 有了这些内心戏之后，黄小蕊突然来了一句，“如果没有我当初的狠心分手。” “你可以现在都还留在学校混日子？” 草尼玛的，意思是我还应该感谢你？王昊差点就炸了，别别别，千万别炸，要小心翼翼地把她保护起来。 要是把她吓跑了就没意思了。 王昊冲她笑了笑。 他笑了？黄小蕊对操作又自信起来了。 肯定王昊的能力+否定单位现状+对王昊未来规划=得到王昊的认可。 开始操作，“王昊，你很聪明，有毅力，有目标，一定会成功的。” “不过业务三组是销售公司最烂的单位这是公认的。” “销售公司的任务是有配额的。” “资源都掌握在大领导的手里。” “除了三组，每个组每年都能完成一定的销售额。” “文婷姐很努力，可是又怎么样呢？” “她这两年卖出去过一套设备吗？” “所以，你虽然努力，但前提也是要能跟对人 。” “找个机会，我做中间人，请何俊吃饭，你跟他喝喝酒，再跟他道个歉。” “以何俊的品行，他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 “销售公司姓何，给你换个组还是很容易的？” “王昊，我还是很希望你能成功的啊？” 黄小蕊看上去真的很替王昊考虑呢？ 如果换成向往在王昊这个位子上，他估计会来一句，“你人还怪好咧！” 黄小蕊真的为王昊在考虑吗？她只不过是没有理由靠近何俊。 拿王昊当过墙梯。 等王昊真的跟何俊道歉的时候，何俊原不原谅王昊有什么关系。 只要她替何俊完成了踩了王昊的脸的任务，离何俊喜欢她，不就又近一步了吗？ 黄小蕊有点激动地深吸了一口气，“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王昊摆摆手，“等等，再等等。” 黄小蕊正想问问王昊到底在等什么。 而此时，后门那边，何俊居然出来了。 何俊受不了会议室里的气氛。 现在和过去的差别太大了。 比如，以前开会，都是他爸唱主角。 今天却被陈平章压制，一点身都翻不了。 这也导致好多人都在一次次地看着他，眼神里有了质疑。 又比如，何俊观察到老爸跟王昊他爸目光对上了。 虽然那目光一触即分，但也能感受到老爸主动避让。 那一刻，何俊就觉得有人拿刀子在扎他的心。 老爸现在连王东升的目光都不能硬扛了。 那个无所不能的爸爸人设在何俊的心里崩掉了。 但何俊还是没离开，直到老爸最后的目光却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在老爸的眼里看到了关怀，还有担心。 何俊在那一刻才明白，原来老爸在担心他以后很长的时间都要活在王昊的阴影当中。 那种压迫感来得太猛。 想想就有点喘不过气。 他不想看到老爸活在陈平章的阴影当中，他难受。 他不想被质疑被可怜被同情，更难受。 会议的后半段，他不想参加了。 可是一出来，就碰到了会议室外的王昊。 两个有仇的人，就这么擦身而过，谁也不看谁，这很正常。 可是……黄小蕊张口就喊，“何俊，这边。” 草尼玛的……何俊心态当时就炸，怎么哪儿都有你？ 被叫了，何俊好像也没办法就这么从王昊的身边默默走过去。 那样会显得自己很怕王昊。 何俊就这么站在王昊的身边。 眼睛往哪儿看，不知道； 手该怎么放，不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悄悄地离开这个事非之地呢？ 黄小蕊好像也感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 “何俊，王昊说着他有话要跟你说。” 啊？何俊心说他能有什么话跟自己说？ 刚朝王昊看过去的时候。 王昊摆摆手，“等等，再等等。” 这下子，连何俊也懵了，王昊让他等什么呢？ 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小跑的声音由远迫。 穿着衬衣和西裤高跟鞋的付文婷跑到王昊的面前，捂着胸口喘得很厉害，“我……我来了。” 王昊跟付文婷也摆了摆手，“等等，再等等。” 王昊跟黄小蕊、何俊和付文婷都说了等一等。 那么，他在等什么呢？ 会议室里，陈平章的讲话还在继续。 他手里拿着手机，在电话薄上翻到了王昊的电话。 拨通电话的同时，嘴上杵在话筒上说，“好了，刚才，说的都是一些不好的。” “那么接下来，我就说宣布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 “销售公司于昨日完成一单价值千万的订单。” 同一时间，王昊手里的电话响起。 王昊看了看电话，对何俊和黄小蕊笑了笑，“来了！” 何俊已经听到里面陈平章的声音，再看到王昊的手，放在了大门上的时候，他的头皮已经麻了…… 王昊冲呆滞的何俊和一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黄小蕊笑问，“我在等起飞，你们在等什么？巴掌吗？” 不好，别让他开门，何俊的脑子反应过来了，可是身体上做不出一点动作…… （感谢梦南阿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礼物哟！） 第191章 集体破防 砰！会议室的前门大开。 何俊的那张脸如同慢放一般在逐渐扭曲。 他的心跳也从漏掉一拍变成了剧烈狂跳。 无数目光朝门外四人看过来的时候。 黄小蕊一脸不解，王昊特么的有神经病是不是，要进也从后边进啊。 她又怎么会知道，人生中的高光时刻，怎么能走后门呢。 王昊看了看五官扭曲的何俊…… 再看看眉头紧锁一脸不解的黄小蕊…… 冲他们笑了笑。 转头看着轻熟的付文婷，点点头，再面朝主席台上那一排领导时，突然就神色慌张地摆起了手。 所有人都看到了手足无措的王昊。 看到了高挑动人的付文婷。 看到了想要捂脸的何俊。 看到了一脸懵逼的黄小蕊。 八机厂的九成九的职工在这一刻都在想，他们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邓波下巴都在抖：卧草，难怪盛夏会喜欢，这个狗逼太会装了，居然用这种方式登场？ 向往一阵卢内高潮，头皮发麻：他架炮了，他泡管子都抵黄三儿的喉咙上了，卧草，为什么这么爽啊…… 王东升看到儿子的那一刻，还愣了愣，不过马上就摇头苦笑了起来，他刚才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管陈平章如何夸王昊，他都保证不回头。 平常心面对，怕儿子太骄傲。 可是他实在没想到儿子会从前门进。 或者是王东升根本就没有想到儿子刚才不在会议室。 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从一开始还不在会议室当中。 王东升太了解儿子了，他是故意的。 只是，为什么时间这么合适呢？ 王东升朝台上的陈平章看去，他突然就明白了，应该是老陈私下和王昊就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王东升明明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不要太在意，不要太激动…… 可是随着王昊以这种方式登场，他发现，冷静了大半辈子的自己， 也心跳加速，嘴角不自觉地抽搐着，在笑与不能笑之间一直纠结着。 台上那一众知道订单真实情况的领导们此时的心情要复杂太多。 这本来是销售公司的好事。 可是完成这笔订单的部门，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三组。 他们只得把头低下，不看不听不想，装作莫不关心。 而出身销售公司的何明朗，也想将这场面无视掉的时候，他看到了王昊后边居然是他儿子…… 何明朗的眉眼抖了一下子，甚至想破口大骂，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头给你夹太凶了？ 你特么迷路了吗？跑去给王昊当人肉背景？ 不过再一看儿子的表情，也很无辜就是了。 何俊也不想站在那里啊，是黄小蕊这个贱货把他叫住的。 他就听到王昊让他等等，等等…… 谁会知道等的是这一刻？ 如果可以选，何俊想捂着脸就跑。 “哈哈哈哈，王昊这个哈批……”坐下台下的吴星带头大笑。 他一笑，好多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大概就是在课堂上，会议时，有人突然犯了个错误，比如放屁，打呼，或者做什么坏事被老师或者领导抓了的时候…… 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带头嘲笑，让当事人很难堪下不来台。 吴星等这一天已经很长时间，不管是他也好，还是那些跟着他一起嘲笑的人也罢，他们的想法其实都是一样的。 王昊和付文婷应该是开会迟到。 迟到就算了，还不从后门进。 走前门华众取宠。 如果不痛打落水狗，这好像也不是吴星的风格！ 特别是当他们看到王昊脸上的慌乱和不好意思的时候，吴星这个憨批就像高潮来了一样，笑出了怪叫的声音。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在看王昊的笑话。 就拿和王昊同批分到单位上的那六个妹子。 王昊给她们讲段子逗她们的时候，她们会笑得很开心。 可是看到王昊出了洋相的时候，她们就笑不出来了。 小拳头还捏得紧紧的，一边替王昊在打抱不平。 一边又替王昊感到着急。 他为什么要走前门呐？好气哦！ 这一瞬间，每一个人看到王昊出现在那里的观官、表情、心情、情绪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呢……陈平章随后就朝王昊招招手，“哟，说曹操，曹操到。” “来，你们来得正好，进来进来……” 随着陈平章招手，王昊和付文婷就已经在朝里走。 陈平章一手朝着王昊那个方向，目光扫过那突然安静下来的所有职工，一字一句道：“我刚才说的千万的订单，正是由销售公司销售科业务三组组长付文婷和组员王昊共同完成的。” 哈哈……哈？ 以吴星为代表还在大笑的工人，他们的嘴还张着，笑容也在，就是最后一个哈的声调从一声变成三声后，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 明明是张笑脸，却看着越发的僵硬。 只听陈平章高亢地说，“欢迎我们的大功臣，付文婷同志和王昊同志。” 他高举的左手没有放下，而是抬起右手去找左手，就这么迎着王昊和付文婷，开始鼓掌。 掌声从单一，变成稀稀拉拉，再变成一片一片，到后来的掌声如潮。 王昊和付文婷也从误入会议室的慌乱，到不好意思，再到后来的接受大家的鼓励和支持。 几个和王昊同批来到单位的妹子一边激动地鼓掌，一边寻找吴星他们的身影，嘴上还在喊，“笑啊，怎么不笑了？” 王东升、向往、邓波他们这些和王昊最亲近的人，一边情地笑着，一边又在心里骂：狗东西，真能装。 不同的是，王东升觉得儿子长大了，懂事了，能撑起一片天。 向往呢，就会暗想，如果是自己在享受这一刻的万众瞩目，那该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邓波呢，有点气：狗曰的，这下子盛夏不是更离不开他了，哎呀…… 那么像何明朗、关爱民、秦阳、何俊、吴星、黄小蕊的心情可能就要复杂得多了，并不只是单单的愤怒，而是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又憋又闷，还得努力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陈平章把面前的话筒取下来，朝王昊招了招手。 “小王，来，此时此刻，你有什么话想跟八机厂全体职工干部说的。” “表达一下你的想法嘛！” 王昊把话筒递给付文婷，“还是我师父来说！” “我都是在她的带领下完成的工作。” 付文婷虽然独来独往惯了，但是这个功劳她也是不敢领的。 双手背在身后，反倒是上胸脯更加挺拔了一些。 王昊赶紧把话筒收回去，免得师父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一会儿把衬衣扣子都顶绷了，便宜了一帮老色批。 王昊怯生生地拿着话筒问，“千万级的订单很大吗？” “大……” 有人喊了一声之后发现不对。 马上就有人骂起来了，“你装个锤子啊！” 顿时惹来一阵哄笑。 王昊双手握着话筒，小声说，“我确实不知道这次的订单大不大。” “因为所有人都说三组是最垃圾的部门。” “我想三组都能谈下来的单位，那么一二四组应该轻轻松松就能谈下来。” “如果他们谈不下来，那他们不就是垃圾中的战斗机？” 这不就是向往最想看到的画面？ 向往已经激动得发抖了，“别停，就是这样，除了这帮傻逼，还有黄小蕊，还有何俊……” 向往在平淡的生活当中已经安静了太久。 此情此景，让他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接下来王昊还会干出什么令人头皮发麻的事情来。 那群一二四组当初嘲笑王昊的精英们想骂人，不过现在是真的没脾气。 公告栏里出现秦阳签字的承诺书时，他们不知道在多少人的面前笑王昊是个傻逼。 顺便抬老王一手：王东升虎父。 再踩王昊一脚：王昊犬子。 现在呢，他们只想忘记当初呲牙咧嘴，满嘴喷口水的样子。 只是想起当初的样子，会尴尬得不知所措。 但是一二四组的人还好一点。 最难受的是三组像胡志召那几个。 他们好像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这笔订单跟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付文婷和王昊拿提成。 这种原本与他们有关的业绩被自己亲手葬送掉的感觉比起一二四组被打脸来讲，那种痛失几个亿的心怀，真的比凌迟还要痛…… 王昊瞥了他们一眼，呵呵，这就扛不住了？ 一袋米抗几楼！一个都别跑，老子的大招才刚刚开始呢！ 王昊瞅了一眼跟着他和付文婷身后走进会议室的黄小蕊。 这个小绿茶憨批一样跟了进来，那就再拿你下手！ 王昊笑得有一点凄惨，然后再面朝台下的所有人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感情所迫，谁又愿意把自己逼得无所不能呢？” “大家都知道我原本就是一名平平无奇的体育老师。” “子弟校划给地方。” “我即将失业。” “前女友嫌我没本事，来学校找我分手。” “都说情场失意，事业必将迎风启航。” “这一次，我信了。” 王昊再朝黄小蕊笑笑，“黄小蕊，我已经从失去你的阴影当中走出来了。” “趁着这个机会，黄小蕊，我祝你跟何俊永远幸福，白头到老。” 卧草尼玛……门口还在石化的何俊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炸了。 但是何俊根本就没办法洗。 会议室里已经炸锅了，有怪叫的，有拉流氓哨的…… 主席台上的书记谢文山更是直接对何明朗来了一句，“明朗，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喝你儿子的喜酒了。” 何明朗的脸色铁青，嘴皮发抖，死死地瞪着他儿子。 何俊呢，崩溃的同时，还要跟他爸用眼神传递：不可能，他胡说，我没有…… 王昊看到现场乱成一团的时候，他再吸了吸有点湿润的鼻子，“最后，我在这里送大家一句话。” “当你能力有限的时候，不要用尽全力去讨好一个人。” “因为你的好，在她的眼里怎么看，都很廉价。” 这话音一落，刚才还乱糟糟的会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不论男女，好像都能体会到王昊这句话中的伤感。 尤其是那几个和王昊一同分到单位上的妹子，她们是见识过王昊幽默的样子的。 有个妹子直接声音发抖地说，“当时还觉得他搞笑。” “原来他搞笑，只是为了掩盖他内心的伤感。” 另一个妹子直接就落泪了，“是啊，在无能为力的时候，一切的好都好廉价，王昊他以前不知道被这个女人给伤成什么样子，才能让他说出感触这么深的话。” 另一个妹子一边抹泪一边说，“喜剧的尽头果然是悲剧，昊昊好可怜。” 如果觉得妹子这个样子有点夸张，那么看看老王的态度呢？ 老王就认为儿子对黄小蕊是动了真格的。 分手对他的刺激还是挺大的。 整个人从性格到气质都变了一大截。 喜怒无常，放荡不羁，嚣张跋扈，这些特点都是最近才出现的。 不过看到他今天有了一点成绩，争了一口气，说出来这样的话，说明他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王昊的想法也简单：这一波，老子不但要装一波大的，还要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让黄小蕊被千夫所指。 让何俊一身的屎。 让何明朗八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让老陈抓住机会再开何明朗一波。 而王昊自己，就是一个被感情伤透的小傻瓜。 到目前为止，王昊的计划完成度很高。 只是没想到付文婷的眼神有些发直。 王昊刚才的话对她触动太大了。 让她不自觉地想到几年前，除了身体和金钱之外，她用尽一切办法在对那个男人好。 那个男人一直没离开，起初以为是不舍，后来才知道他只是惦记着他一直没有得到的身体。 与之相比，付文婷的所有温柔与用心都喂了狗，廉价……太廉价了。 王昊的话，就这么深入了付文婷的身体。 那一字一句深深在印在了她的心里，让她无法自拔。 一滴眼泪在下眼睑边打转，似在共情王昊，似在共情过去的自己。 这一刻，王昊已经把把师父的眼里给填满似的。 到这里，王昊可以收尾了。 他拿着话筒认真地看着陈平章，“陈总，请问，我和师父一共五个点的提成什么时候能拿到？” 五个点……嘶……众人猛地抽了一口气，屏住呼吸…… 他们惊讶于数额的巨大。 害怕于王昊的暴富。 嫉妒于资源分配的不均。 不过陈平章很快就安抚住了他们内心的不平，“小付，小王，提成在订单完成当月，按明文规定来就行了。” “五套该是多少钱就多少钱。” “至于你们之前和秦科长签的那份协议，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要卖出去十套，才能拿到五个点的提成。” 呼…… 八机厂的职工们听到这话的时候，才回忆前几天传得沸沸扬的协议内容。 的确是要卖出去十套才能拿五个点。 这也许就成了他们心中的一个台阶。 就像王昊和付文婷最终也没完成任务似的，让他们多少觉得有些欣慰。 可是呢，王昊突然说，“本来就十套啊！” “哼！”秦阳轻笑了一声，“你特么的真的是张口就来，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憋了大半天的秦阳就像抓住了王昊的一处失误，要顺势通过嘲讽的方式找回一点场子似的。 他这话也说出了绝大多数职工干部的心声？ 王昊也没有搭理他，反倒是看着付文婷问，“订单为什么只有五套啊师父，我们明明谈的是十套啊？” 付文婷虽然离话筒远，但声音还是通过话筒传遍了全厂，“我担心有变故，就只让杰瑞斯打了五套的订金。” “还有五套随时可以打钱。” 这话出口之后，会场一下子安静了，只能听见那逐渐沉重的呼吸声。 拿秦阳来讲，他的嘴皮抖得好凶。 他先瞪着王昊，却又干不掉王昊。 他又看着付文婷，满脸痛失所爱的样子。 他一直对付文婷采取的pua战术，也由于这一次的订单前功尽弃。 付文婷上午和王昊在医院。 由于王昊给她带去的惊喜和踏实，有那么一瞬间，付文婷差一点就和王昊开房去了。 一番误会之后还让她很不好意思。 后来王昊让她回家洗澡洗头，换身衣服。 说是今天下午让她漂漂亮亮地迎接众人的膜拜。 当时，付文婷还在心里问过自己：我真的漂亮吗？ 直到她认真洗了个澡，让水蒸汽渗透了她每一寸肌肤。 让干渴的皮肤得到了滋养，让角质层随着泡泡被水冲走。 再看到镜子里那个皮肤如水煮蛋一般嫩滑女人时，那轻熟的味道再加上禁欲系的颜值…… 这才让付文婷回忆起来：原来我一直都很美的。 她出门的时候，细嫩的脚都放进平底鞋了，又犹豫了一下子，还是穿上了王昊嘱咐她穿的高跟鞋。 当她出现在会议室里时，满头秀发已然盘得一丝不乱，轻熟干练的扡质如鹤立鸡群。 衬衣西裤的职业穿搭所彰显的窈窕身段，更是千里挑一。 秦阳就是是看着这样的付文婷。 那种到嘴的肥肉飞掉的失落，真的很难去形容心里的酸楚。 这个女人的经济问题一经解决，他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拿捏了。 销售公司从上到下，哑然一片。 这特么的就是传说中的新手大礼包？ 他们不服，但又无可奈何。 大会散了，何俊是怎么走出来会场的，都不知道。 他知道，陈平章过生的时候，十套订单就已经完成。 王昊只说了五套，为的就是在今天拿第二个五套再来一波。 效果拉满了呀。 至少他何俊现在都还头晕脑胀的。 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以后在王昊的面前，永远都只能低着头了。 只是，为什么这么不甘心呢？ 何俊咬了咬牙，实在有些难以咽下这口气。 这时，有人叫他， “何俊。” 他回头看看那个完全示在意周围指指点点的黄小蕊。 黄小蕊红着脸来到他的身边，“何俊，你不用难过，就算十套百套订单，王昊也只是个销售，他和你没得比。” 如果这是安慰，何俊能接受。 他沉默地朝家的方向走，黄小蕊追了上去，“何俊，既然今天王昊都挑明了，那我索性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喜欢你。” “我们今天已经接受了全厂的祝福，我希望我们以后能有个好结果。” 何俊一条眉毛低，一条眉毛高，突然就绷不住了，“你们家是没镜子，还是你没尿？” “你特么的撒泡尿照照你那逼样，你哪来的勇气说刚才的话？” “你是没长脑子吗？” “两千万的单子，王昊和付文婷平分一百万提成。” “他提前祝你我幸福，那是怕你个不要脸的又回去纠缠他，所以拿老子都过墙梯。” “你特么的又坏又蠢，又爱做白日梦，还跟我在一起，你配吗？卧草尼玛，滚！” 这两天积压的愤怒在这一刻愤然暴发。 每一句话都是一记大耳巴子抽着黄小蕊的脸。 黄小蕊就这么定格在那里，迟迟不敢做下一个动作，不想引起周围的注意。 只要我不动，你们就看不到我。 我这么一个爱面子的人，你们为什么都这么不给我面子。 王昊打我脸。 你何俊打我脸。 黄小蕊深呼吸的时候牙关子发抖地撞在一起，已经很能说明她现现在的心情：我为什么要追过来？ 我为什么要跟着王昊进会议室？ 我特么真是个傻逼…… 这么一想，黄小蕊的脸好烫，下巴抖得好凶，先是脖子僵的，后来是全身都僵直了。 那一刻，她的心态彻底就炸了。 心中狂怒：尼玛批……凭什么？你应该在子弟校烂掉的…… 潘伟明为什么没弄死你？ 你凭什么进八机厂。 你凭什么刚进八机厂就可以拿下千万的单子。 黄小蕊的心里骂得很凶，明面上却一点动作不敢做，直到刚才听到她被何俊硬怼的那一波人都走干净了，她才低着头，溜了溜了…… 何明朗亲眼目睹他儿子的行为，暗叹：还是太嫩，一点都沉不住气。 何明朗显然比他儿子有城府。 他直接去找陈平章，“老陈，我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 陈平章摆摆手，“老何，你儿子真厉害，有对象的情况下，还敢冲着我闺女大声说喜欢。” “你们家的家教真不错！” 陈平章抓住了王昊给他的机会，再怼了何明朗一波。 王昊……尼玛勒个……何明朗正准备对王昊破口大骂时，王东升就站在他的身边。 哼！何明朗还傲娇起来了，他觉得老王是替他儿子来道歉的。 王东升也的确表现得有点为难。 何明朗也不急着走，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老王。 老王呢，憋了半天，终于说道：“老何，还钱！” (o_o)何明朗嘴角猛地一抽，胀得一脸通红，指着王东升大吼，“欺人太甚！” “你们王家大的小的，实在是欺人太甚啦……” 那一刻，王东升真的怕何明朗倒头就睡！ （这一波剧情是连一起的，就不分开放了，这样看着更连惯，谢谢大家最近的礼物哟，十一月加油！） 第192章 好生硬啊 怎么就欺人太甚了？ 王东升被何明朗怼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明目张胆要黑金了？ 要是王东升是磨兽老玩家，搞不好还要去奥格瑞玛去摆尸体：“八机厂金团副团长何明朗黑金黑装备黑cd，死全家的东西。” 不过现在嘛，老实人王东升也只有看着何明朗那愤怒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逼圣王日天正好出来，王东升小声问，“我让何明朗还钱，他为什么说我欺人太甚？” (′?w?`)王昊歪着头问，“还什么钱？” 王东升说，“不是为了给你安排工作，给何明朗那边送了四万块吗？” “工作的事既然是你陈叔叔安排的，几千块也就算了，这可是四万，不要回来怎么行呢？” 哈哈哈哈哈……这就难怪了。 从昨天到今天，何明朗在王昊手里栽了多少跟头了？ 先有儿子何俊一出免提开一波灵车。 把何明朗集团全卖的骚操作。 再有何俊当众表白陈岑，被打脸，何明朗跟何俊抱团丢人现眼。 早上的小会，王昊一手操作，让陈平章直接拿困难补助金当借口开团后勤。 一举拿下墙头草书记。 打散网五连坐的强大阵容。 陈平章从孤立无援到拿下谢文山、华长春，再加上技术大佬王东升。 看似天秤平衡，实际上陈平章一波立威，在局面平衡的情况的表像之下，局势已经朝陈平章这边倾斜。 陈平章杀人拿塔，王昊装逼显圣的同时，又摆了何俊一道，让他和黄小蕊的关系扯不清楚。 黄小蕊那个憨批还以为王昊是成全她，呵呵…… 这是王昊给陈平章留的机会。 陈平章抓住这一点，可以借用生日宴上，何俊的当众表白再开何明朗一波。 事实上，刚才陈平章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本来网五连坐的，主c何明朗开局kda0-3-0 游戏体验0分！ 可是人家好歹是个大佬，你王东升什么身份。 居然在这个时候也过来拿人头？ 在何明朗的视角里，你王东升一个辅助也敢来拿老子当提款机？ 你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 心疼明朗十秒钟！ 王昊咂舌道：“老爸，你多少有点不讲究了。” “何明朗虽然没办这事。” “不过当初是你求到人家门前的。” “不能因为人家没办，你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啧……”王东升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胡说八道什么呢？一天到晚什么话都敢说。” 王昊垮着个批脸，“对不起，我还没从刚才的伤感当中走出来。” 伤感？王东升白了儿子一眼，他的话可能是有点伤感的味道，但是要说他这个人伤感，王东升是死活都不信的。 王昊说，“爸，你也别去找何明朗了。” “我是小孩子，童言无忌，等这两天过了，我去把钱要回来就是了。” 王东升其实是一个怕跟人撕破脸的性格。 否则今天早上也不会在家里磨磨蹭蹭半天都不愿意跟陈平章出门了。 那么，他既然不愿意跟人撕破脸，刚才为什么又要找何明朗要钱呢？ 主要还是因为数额巨大。 四万块，差不多是他们夫妻俩这么多年的大部分积蓄了。 如果就这么扔水里连个泡都不冒一下。 想想还是会肉痛。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陈平章是当着秦小桦的面把王昊工作安排的事情说出来的。 看秦小桦当时的那个架势，就有了一种要冲到别人家里去要钱的味道。 如果王东升不做，秦小桦就会做。 何明朗他老婆汪小艳那张嘴也毒得一批。 和秦小桦碰上了，同个小字辈的撕起来，在八机厂内就真的不好看了。 王东升也挺难做的。 现在听到儿子能要回来……不对，不管能不能要回来，儿子能从他的手里把这件事情给接过去，就已经替王东升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王东升把这个麻烦扔出去了，还要假意地嘱咐两句，“你要注意方式方法和态度。” “不要太强硬！” “还是要有礼貌。” 王昊反手就是一句，“你行你上啊！” “老子……”王东升下意识地把手放在皮带扣那个地方。 下一刻就要把皮带抽出来给王昊几鞭子似的。 老爸就是这样，希望别人替他分担一些，但是又总是放心不下。 就算知道儿子办事靠谱，他也不想让别人觉得是他不行，而是他把工作安排出去的一样。 正好他的电话响了，顺手就从皮套子里把3210抠出来，“喂，陈总，好的，我这就过来。” 把电话挂了之后，王东升说，“晚上记得回家吃饭，我和你妈有话跟你说。” 王昊愣了片刻，“如果是提成的安排的话，就不用说了。” “首先，陈叔现在找你过去，肯定就是跟你说，提成不可能给五个点。” “最多两个点。” “然后，我想告诉你，这次的单子是师父谈成的，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只是沾师父的光，装个逼而已。” “所以提成的钱，我顶多也就两三万块奖金。” 王东升听了王昊的话，愣了片刻，“那你就不用回来了，我和你妈没什么话想跟你说了。” (′?w?`)有时候我真想问问我是不是你们的亲儿子，可是再仔细一想，我身上的某些特质跟你们是一样一样的……王昊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王东升并没把儿子的话放在心上，他如果只是不想回家吃饭的话，也不需要找这些理由。 哪可能陈平章只是打了个电话，他就能猜出人家用意的呢？ 儿子要真这么厉害，他就不该是儿子，而是老子！ 王东升自信满满地进了陈平章的办公室。 陈平章给他递了支烟，把老王请到沙发边坐下。 通常情况下，来办公室谈公事，都用那边的办公桌，显得很正式。 但如果是见朋友，那么就用沙发。 从陈平章把老王邀请到沙发边的举动来看，这是刻意地营造一种轻松的谈话环境。 陈平章说，“昨天我还以为你要跟你儿子一起来呢。” 啊？你没请我们啊…… 陈平章笑着说，“你儿子说你和你爱人还要刻意地保持距离？” “没有没有，那是我们教育他，不要没大没小的。”王东升赶紧解释。 陈平章说，“你儿子在我面前也没拿我当长辈。” “我也没办法跟他真生气。” “昨天吃饭的时候，何明朗的儿子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突然大声跟我女儿说，他喜欢我女儿。” 啊？还有这么精彩 的一幕？老王感觉错过了几个亿。 不过陈平章话音一转，“可是我女儿转头就说，她喜欢的是王昊！” (o_o)老王两眼发直，这……这……剧情好狗血。 陈平章看王东升走神的样子，“老王，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五个点的提成，公司这边恐怕很难……” 啊？这？老陈你是不是语文没学好，承上启下都不来一段？ 再想想进办公室之前自己嘀咕的那些话。 儿子变老子，老子变儿子……一上一下……超级加辈了呀…… 第193章 好兄弟 如果把王东升换成王昊的话。 王昊就会发现，老陈的拉扯能力确实是牛逼的。 主要是他的话题跳跃性特别的强。 前一秒还在说儿女感情的事情。 下一秒就跳到了销售提成的事情上。 王东升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陈平章又跳了回去，“老王，我和我爱人其实对王昊还是很满意的。” “他在陈岑最危险的时候站了出来。” “这说明他勇敢。” “进单位这么短的时间，完成这么大的订单，说明他工作能力出众。” “他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祝福曾经的对象，说明他心胸豁达。” 陈平章把王昊从头到脚夸了一遍，在王东升听来，这是要准备选王昊当女婿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陈平章的话题又跳到了下一个，“他这样的条件，我是准备给他压压担子。” “销售科本来就该再配一个副科长的位子。”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老王，得好好劝劝王昊！” “让他把可以再把更我的心思放到工作当中来嘛！” 陈平章这个时候又绕了回去，“老王，昨天我爱人和女儿聊过，我也和小王谈过。” “后来我们四个坐在一起的时候，就他们俩之间的感情还认真讨论了一下子。” “我们长辈的意思是以他们的感情不会横加干涉。” “不过考虑到他们年轻，许多事情也没个定数。” “我爱人的意思呢，就是可以交往，但是不要对外公布。” “要么王昊在单位外有自己的事业。” “要么等王昊在单位混到个正科。” “在时间上，可能就比较合适了。” “那个时候，陈岑的研究生也毕业了嘛！” 王东升一下子就更懵了，我劝什么？劝他给你们家当女婿？还是劝他，五个点的提成不要当真？ 还是说劝他来当这个销售科的副科长？ 这些话题，也只是点到为止，陈平章也就没再往深了聊。 给老王打针预防针就行了。 别到时候订单完成后，没有拿到预期的收益，到时候，老王有意见。 老王要离开的时候，陈平章把两把钥匙交给他，“你儿子要我八机厂的那套房子，说是有用。” “你把钥匙给他？” 王东升拿着钥匙满肚子的疑惑离开了办公室。 送走了老王，陈平章还在琢磨王昊这一套套的手段到底从哪儿学的？ 老王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玩得出来这种高端操作的人！ 陈平章通过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动了爱才的心思。 两三年给他弄到科的位子上去，问题不大。 到那个时候，陈平章也该回到省直机关去了。 如果有条件，再拉一拉王昊，相信以王昊的自身条件，未来怎么都不会差的。 只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根本不是他这个老丈人的能力够不够。 而是王昊这小子好像并不是非陈岑不可。 这就让陈平章有点气。 搞得好像自己的女儿配不上他似的。 这个世界上难不成，还有谁比自家的女儿更优秀？ 当然，陈平章自己都知道他心里的这些话是夸张的。 可是女儿奴的老爸就是永远都觉得自家的女儿就是最优秀的呀！ …… 向往在邓波家等王昊。 王昊过去的时候，向往的嘴巴一鼓一鼓的，他明明很激动的样子，却又像在王昊的面前克制。 虽然王昊这一波装得很圆润，但是向往也不能很没城府的样子，那不是让王昊更加得意了？ 所以向往努力地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忽略掉。 让王昊在自己人的面前就没什么好装的了。 王昊看向往绷得那么辛苦，于是跟向往说，“向往，我刚才跟陈总提了一下，把你调到销售公司来。” “真的！”刚才一直还绷着不吭声的向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把椅子都顶翻了。 向往一手将椅子从地上扶了起来，再跑到王昊的身边坐下，“真的要把我调到销售公司吗？” 王昊说，“陈叔说，调是可以调，除非你管我叫爸爸。” “来，叫声爸爸，我马上给你调工作。” “草……”向往大骂了一句，掐着王昊的脖子就是一阵猛晃。 王昊的舌头都被向往给掐出来了。 两人疯打的时候，邓波还在劝架，“你们就不要狗咬狗了嘛！” 卧草尼玛的…… 王昊和向往立马把邓波摁在地上，拿膏药贴在他小腹的毛毛上，猛地一拔…… 邓波叫得撕心裂肺。 他们几个人从小就这么闹过来的。 疯过之后，三个人就靠在沙发边上抽烟。 邓波还在说，“以前你们来我家里打魂斗罗，打完，我爸还给我们煮抄手吃。” 王昊说，“那你喊向往一声爸爸，我就带你出去吃抄手。” 邓波一脸嫌弃，“为啥是喊向往，这便宜你不占？有点不像你的风格！” 王昊说，“因为向往管我叫爸爸。” “你管向往叫爸爸。” “你就是我……”王昊的眼珠子在邓波的脸上看看，在向往的脸上看看，起身掸掸身上的烟烟，大叫，“孙砸！” 王昊前脚刚要跑，后脚就被向往抱住了。 就听王昊在喊，“别闹……” “起来！” “哎哟，卧曰……老子要生气了……” 邓波和向往不听。 “老子真的要生气了……” 向往和邓波还是没把王昊的话放在心上。 过了几分钟。 向往和邓波就被王昊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 王昊一边抽烟还一边骂，“当儿子，当孙子有什么不好的？非得惹老子发脾气。” 王昊走过去捏着向往的嘴，他对准向往的嘴慢慢地吐口水…… 那唾沫泡泡都快滴下来了…… 向往像只翻身无力的王八，扯着嗓子大叫，“放开我，不要……” “我不要吃你的口水，卧草……” “啊……” 他们就这么疯了好长一阵子，三个人才满头大汗歇口气。 王昊在这个时候给华长春打了个电话过去。 “华处长，我王昊，网这边的钥匙让人给我送过来。” 华长春也是一阵疑惑，反应了半天，“我特么为啥要把钥匙给你送过来？” 王昊说，“那我让陈总给你打电话！” “等等等，等一下！”华长春好像明白什么了，“你在哪，我马上让人给你送过来。” 向往和邓波两人动动嘴皮，狗曰的王昊，好强势啊！ 第194章 无敌 王昊给华长春打电话的时候。 向往和邓波还在骂，“你特么的装逼装上瘾了。” “还让华长春叫人把钥匙送过来。” “你怎么不让华长春亲自给你送过来呢？” “草！” 王昊叼着烟嘿嘿地笑，给他们讲一讲今天早上小会发生了什么事。 听得向往和邓波一愣一愣的。 不过他们马上又反应过来了。 “怎么搞得你今天早上就像参会了一样。” “人家卓一凡都没参加，怎么的，你比卓一凡还牛逼？” 邓波酸了几句。 王昊说，“这种事情还用亲自在场吗？” “你只需要看看今天下午大会上宣布的事情。” “就知道后勤投诚。” “销售科妥协。” “技术这一块，本来就跟老陈是同一路的。” “华长春如果以后不跟着老陈混，今天上午，光困难职工补助和铺面租金去向不明这两条就够他喝一壶的。” “老陈、老王、老华再加个屁事不管的书记，现在就是八机厂的四大天王。” 向往和邓波虽然觉得王昊在吹牛逼。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牛逼的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王昊弹弹烟灰，“所以说，我让老华送钥匙过来有什么问题？” “他们几个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呐！” 切…… 这两个逼冷哼了一声表示不信的时候。 门帘被掀开，华长春笑呵呵地进了屋子。 华长春的动作还是很快的。 大概只用了十分钟时间。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亲自过来了。 刚才还跟王昊大胆扭打的向往和邓波看到华长春这个正处级的时候，开始变得拘谨起来。 再想想刚才赌王昊的那些话，又有点尴尬。 这狗曰的现在可真牛逼，一个电话连正处级都使唤得动了。 王昊使唤得动处级，也只是王昊的事情。 并不影响向往和邓波瑟瑟发抖。 八机厂的正处级也就那么十几个。 虽然都是一个厂里的，但是，平常要见他们一面还是很难的。 特别是后勤这种肥得流油的部门。 华长春只要愿意，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以天天都在外面吃饭，当然，吃饭之后还有更精彩的生活。 所以，这样的大佬一出现。 向往和邓波怎么都能感受到一点压迫力的。 这也就突出了邓波嘴炮的地方了。 邓波平常只要一提到领导，就会习惯性地来一句，“领导，领导算个几把！” 要是这话让华长春听到了，下一波邓波可能就会说，“华处长是个几把，我就是几把毛……” 人后突出一个嚣张。 人前透露着灵性。 王昊嘴上说着，“华处长，怎么亲自过来了。” 可是行动上，王昊连屁股都没抬一下。 给他散了支烟，把钥匙接了过来。 华长春也特么的气得很，突然有了虎落平阳的感觉。 先是早上被卖。 不得不当二五仔求生存。 现在肯定很多人都鄙视他。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 上午不妥胁，下一刻，陈平章就要拿他开刀。 他中午连饭都没吃，自闭了一中午。 下午会一结束，就躲办公室，连家都不想回，继续自闭。 让全世界忘记还有他这个人！ 可特么的，现在连个小兔崽子都敢拿捏他。 他开始不想理的。 可是听到王昊搬出陈平章的时候，他差点给自己一巴掌。 草特么的，脑子不够用似的。 王昊不是王东升的儿子吗？ 王东升今天早上从一开始就跟陈总是一条道上的。 再往前想想，陈总的闺女不是王昊救的吗？ 王昊的工作不就是陈总落实的吗？ 把逻辑捋顺了，华长春一路连滚带爬过来，可能也是为了之前的恶劣态度表示一下歉意。 “小王，要不，我让人直接给你把卫生打扫出来。” “省得你麻烦。” 向往、邓波：…… 王昊说，“不用，你安排人来打扫，到时候人家说，风头还没过，就租出去，搞得好像早有预谋似的。” “我们自己来就是了。” 王昊跟华长春说话的时候，顺手拨通了陈平章的电话。 “陈叔，华处长给我把铺面钥匙送过来了。” “那你跟他说。” 华长春双手从王昊手里把电话接了过去。 这个细节动作把向往和邓波看麻了。 一个处级在王昊这个办公室普通员工的面前，缩头躬背，这种畏手畏尾的肢体动作，让他们不敢直视，只敢时不时地瞟一眼。 华长春一个劲地在点头，“陈总，我在。” “知道，知道，请陈总放心。” “一切都按规定来。” “任赁合同明天早上就可以签。” “好的，陈总。” “再见，陈总。” 华长春还电话的时候，笑容明显比来的时候要自然得多。 说明他此时是发自内心地感激着王昊。 客气的话就不用再多说，“小王，那我先走。” “明上午，我把合同送过来，签一下就行了。” “手续方面你放心，我帮你处理好。” 王昊问，“会不会太麻烦华处长？” 华长春摆摆手，“叫叔叔，我跟你爸同龄人，见处长见外得很。” 王昊嘿了一声，始终没叫出那一声叔叔。 所以华长春走的时候，多少是有点失落的。 华长春一走，向往和邓波这两个憨批才像恢复了语言功能似的。 王昊双手一伸，“来，给你们个机会，跪下来，发誓效忠，我给你们当狗腿子的机会。” “滚！”向往和邓波又要动手了，只是想到王昊现在的拳脚，他们惹不起。 向往想想华长春刚才的样子，觉得他有点没面子，“我现在相信你牛逼了。” “但是华长春是老人，你是不是应该客气一点。” “起码的尊重还是该有？” 王昊想了想，“你说得有道理。” “可是呢，有道理不等于我就要照做啊！” 八机厂以后都是老子的，对他客气，用得着吗？ 王昊拍了拍向往那张憨批脸，“处级之下，我无敌，处级之上，我一换一。” “客气，有必要吗？” 靠……向往和邓波两人狂翻白眼，狗几把王昊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哪里学了那么多的骚话。 第195章 锅边灶前的温柔 王昊拿着钥匙，主要是准备今天晚上把网的卫生打扫一下子。 三个人拿着毛巾和盆子去了网。 王昊接到陈岑的电话。 听她在电话里柔柔地问，“你在哪？” 王昊说，“把八机厂那家网拿过来了，准备去打扫一下卫生。” 陈岑说，“那我过来帮你！” 王昊看了一眼邓波，“不用过来了，反正网也不是我的，邓波才是老板。” 邓波立马就骂，“王昊，你下贱 ！” 陈岑的笔头在照片上王昊的那张小脸上蹭啊蹭的，抿着嘴笑着说，“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王昊说，“可是盛夏也说她要来啊！” 陈岑愣了愣，“没事，反正我也好几天都没看到她了呢！” 王昊把电话挂了后，邓波还在问，“盛夏什么时候说她要来的？” 王昊立马拨通了盛夏的电话，看着邓波说，“现在！” 向往、邓波：？？？ 电话接通时，盛夏就在电话里发出了咦的惊讶声。 王昊就问，“你是不是想说，刚想给我打电话，我就打过来了？” 盛夏在电话里笑得咯咯的，还惊讶地说，“你连我想说什么都知道，是不是代表你跟我心有灵犀？” 盛夏这两天很忙，偶尔闲下来的时候呢，也会偷偷地想王昊。 他虽然喜欢王昊喜欢得要死。 但是也也不能贱兮兮的一直缠着他，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那样的话，只会让男人嫌烦。 在盛夏这边对男人的理解是，当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就好了。 平常再把自己打扮得妖精一点就行了。 当然，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那就是要理解他。 理解他的工作。 理解他的思路。 理解他的行为。 像盛夏这样的女人，即便在接电话的时候，都能就给你整出点花样来。 盛夏接着就把这两天的行动密集地跟王昊汇报一下子。 “我和甜甜昨天下午用了一天的时间见了云城范围内的网络聊天室的管理。” “他们从昨天晚上起 ，就已经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宣传追茶。” “今天从早上起，我就和甜甜去了几所大学。” “甜甜说要抢在开学之前，把门面确定下来。” “不过大学里管这一块的，都没有上班。” “一时之间也联系不上。” “不过没关系，接下来几天，我们再去多跑跑。” “对了，我们发现了差不多四五家和追茶名字一样，装修风格一样的店已经开起来了……” 王昊心里好笑，盛夏现在是管得有点多了。 不过王昊也没有干涉。 盛夏虽然说了很多，但是表达的也只是一句：我想你。 这种情况下，王昊又怎么可能去干涉她呢？ 盛夏躺在床上，把脚举得高高的，嗔了一声，“耗子，好像你帮我捏捏脚脚啊！” 邓波突然大叫，“我给你捏！” 草……王昊嫌弃地把邓波的大脸给推开。 盛夏问，“你和邓波他们在一起吗？” 王昊说，“邓波把网拿过来了。” “要打扫一下卫生。” 盛夏说，“那你先忙！” 邓波的大饼脸正好贴上来听到盛夏的声音。 那一句，邓波把网接过去做的话，居然 没有在盛夏的心里激起任何的波澜。 邓波憋了憋嘴，舔狗综合症又发了，患得患失的样子。 王昊一把将邓波的脸给推开，冲电话里说着，“好的，一会陈岑会过来帮忙，你不用管了。” “嗯？”盛夏稍有些惊讶。 都没说再见，挂了电话，就从床上弹了起来，把斜在臂膀上的胸罩带子拉回到肩上，又调整了一下肉肉的位子，拿着小包包就往外冲。 结果拉开卧室门就看到神色慌张的盛海平。 这个没脸没皮的又在偷听女儿讲电话。 “去哪儿？”盛海平不好意地说，“要吃饭了，就别出去了。” 可是盛夏自从他爸妈离婚 之后，就再也没听过盛海平的话。 她穿上高跟鞋就要走。 盛海平位着女儿说，“等等，等等，你要去找王昊是不是？” “我没不让你去，你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王昊这种性格，你要死缠烂打，但是又不能表现得死缠烂打。” “考验的是水滴石穿的功夫。” “就是他在前面打拼事业，你能替他分忧。” “你回家时，能替他摁摁头。” “但是又不能是那种锅边灶前的温柔。” “我跟你说，没哪个男人会把家庭主妇黄脸婆放在心上的。” 话音未落，家里的气氛突然变了一下。 父女俩同时朝饭厅那边的女人看过去。 盛海平他老婆把一道菜放在了桌子上， 就听见了盛海平的经典言论。 盛海平在女儿面前又不能怂，咳了一嗓子，挺直了腰杆，“总之，我的意思就是，你可以关心王昊，也可以跟着他，但是许多事能让别人做的，你别自己动手。” 盛夏瞥了饭厅那女人一眼，又看看盛海平，哼地嘲讽了一声，这才出了门。 盛海平看着砰地关上的门。 菊花一颤一颤的，还在想怎么转身。 转身过去后，又该怎么面对老婆那张脸。 越想越上头…… 不地盛海平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我特么不转身不就完了吗？ “家里酱油是不是没了，我去买瓶酱油。” 盛海平他老婆说，“家里有酱油，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有。” “吃饭！” 盛海平的逃跑计划失败了。 不过他老婆也没有为难他。 转身就去厨房端菜了。 盛海平就像很多聪明的男人那样开始试探。 “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老婆把菜放在桌上，“明天，没问，管他呢，他想我们了再回来就是了。” 嗯，语气平缓，言语里没有夹杂多余的情绪……盛海平松了大口气，“那明天下午我陪你去逛逛街。” 老婆从厨房端了汤，一边给老盛舀汤，一边说，“正好，我也快没衣服穿了。” 只要女人说没衣服穿，那现在就是正常情况。 误会解除！盛海平端着汤，笑眯眯地喝了一口……嗯？咕嘟咕嘟…… 漱漱口，噗…… “卧草，怎么这么咸啊？你特么是不是把整袋盐倒进去了？”盛海平跳脚大叫。 老婆点点头，“没有，只放了半袋。” “因为只有半袋了。” 盛海平的脸皮子狂抽，不过马上陪着笑脸，“你看你看，怎么还闹脾气了？” 老婆说，“那肯定闹脾气，锅边灶前黄脸婆是不配被你盛海平放在心上的。” 盛海平马上就哄。 老婆说一把推开他，“现在家里没盐了，你可以下楼买盐了。” 盛海平：…… 第196章 双王 当然，哄女人这种事，对盛海平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问题。 “你看，不高兴了？” “平常不化妆，新衣服不穿，包包不用，银行卡的钱不取不用。” “你现在怕自己是黄脸婆了？” “我喊你一声黄脸婆你敢答应吗？” 老婆扭头死瞪着盛海平。 盛海平大手一挥，“你瞪我没有，你应该去瞪镜子。” “你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可以肆无忌惮地素颜吗？” “你不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夸你上得堂厅，下得厨房？” “我有有没有说请个保姆？” “我有没有说让你去学校的时候把自己收拾打扮一下？” “我把你当女儿一样地宠。” “你一天到晚自虐似的把自己往黄脸婆上靠。” “现在都成我的错了？” 盛海平一套打完，他老婆突然不说话了。 几次看向盛海平，她其实还没有找到台阶下。 蹲一句“对不起”，这事就过了。 但是道歉这个东西只能偶尔用，甚至是能不用尽量别用。 否则一旦开了这个头，以后就停不下来了。 一边要不停地对不起，一边又发现对不起的分量越来越轻。 盛海平在女儿面前虽然卑微，但也是没有道过歉的，跟他现在的老婆更不可能道歉。 但是他也明白家庭矛盾这种东西能不过夜就不过夜。 问题能解决一定要当下解决。 女人的怨气是会积压的。 不道歉，又不能拖，那能怎么办呢？ 盛海平端起刚才那碗汤，咕嘟咕嘟地大口喝。 他老婆本来就有点惭愧了，再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立马上手来抢。 “你干什么？” “别喝了！” “放了那么多的盐！” “哎呀……” 盛海平还是把一碗汤全喝了，“我特么一天就咸的，管你当不当黄脸婆。” 当然，这是在他婆已经有点惭愧的基础上，才能这么搞。 她要是觉得自己没错，你别说喝一碗汤，喝一瓶农药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盛海平现在的状态就是：平宝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我去买盐！”盛海平起身就要出门。 他老婆也不吃饭了，起身就追，顺手还把老盛的手给牵上了，冲他撅嘴笑， 一副讨好的样子，“对不起嘛！” 接下来就进入晓之以理的环节，“我跟女儿说这些，是因为只有提到王昊的时候，我们才有共同话题，她才理 我。” “我现在看到了我们全家和解的希望了。” “你说你还因为这种事，给我发脾气？” 老婆就拿嘴往盛海平的嘴上怼，“不准说，不准说，我都道歉了。” 你看，男人道歉有个锤子的用，要学会用她的错误来掩盖自己的错误。 家庭生活会无比的协调。 …… 网里最开始只有王昊、向往和邓波。 不过很快，陈岑先过来了。 过了一阵子，肖甜甜也过来了。 女孩子嘛，就是要比男孩子勤快一些，但也不是绝对。 向往这种，从小就动手能力很强的。 邓波朝王昊喊，“不是说一起打扫卫生？” “你特么倒是动手啊！” 向往说，“你别指望他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放学做卫生，你啥时候见他拿过扫把？” 王昊说，“可是我总能找来人帮我打扫呀！” 向往气鼓鼓地说，“是的，你找的那个人就是我。” 陈岑和肖甜甜顿时就笑了起来。 肖甜甜说，“老板以前小时候，一直这么欺负王昊吗？” 向往主动解释，“也不是。” “只是我们两家关系好，又从小一起长大。” “他小时候就懒，还跟我说，做多错多，吃力不讨好。” 肖甜甜一边抹灰一边说，“老板就是一肚子歪理邪说。” 向往想了想，“也不是，我小时候在家里就很勤快。” “做饭洗碗洗衣服……什么都做的。” “可是有一次我把家里的碗打碎了……” “我妈当时就打了我一顿。” “我很气，就跑到王昊家去了。” “住了两天。” “第三天我妈来接我，耗子就跟我妈说，不就是打碎一个碗吗？” “有什么了不起，他说他在家打碎碗，秦阿姨连吭都不吭一声的。” “他就拿了个碗哐啷打碎。” 陈岑、肖甜甜同时抬头，一脸好奇，“后来呢！” 向往看看王昊，小声说，“后来……后来……秦阿姨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耗子又去我家住了两天……” 哈哈哈哈哈……一个网全都是欢笑声。 只有王昊撸撸嘴，满不在乎地说，“我那是为了让你和你妈尽快和好，才去你家住的。” “屁，屁呢！”向往本来想拆穿王昊去他家住是为了看黄色录像带。 不过有女孩子在，他始终也没有说出口 。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盛夏来了。 陈岑看到盛夏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盛夏看到陈岑的时候，还跟她翻了个白眼。 肖甜甜屁股一紧，总觉得她俩凑一起会打起来的。 盛夏不光自己来了，还带了几个阿姨过来。 “你们赶紧把这里收拾出来！” 盛海平说得不错，盛夏是不可能自己动手的。 但是呢，她又不能看着陈岑动手。 那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找人过来打扫。 这样连陈岑的双手也解放了出来。 同时还解放了肖甜甜的双手。 邓波在旁边感动得不要不要的，“盛夏，你专门找人来替我打扫网是？” “以后你来上网不收钱。” “一会你想吃什么，我请你们宵夜。” 舔狗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些作用的。 比如可以化解一下陈岑和盛夏见面时那种微妙的气氛。 但是呢，王昊又觉得不够，于是就看着盛夏问，“盛夏，我要是从楼上跳下去，你会怎么办？” 盛夏说，“你从哪儿跳的，我也从哪儿跳！” 邓波愣了一下，“我也跳！” 向往听了后，不明所以，“王昊跳，那是有病，盛夏跳，那叫殉情，你一条狗，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草尼玛的……邓波扑上去就跟向往扭打到一起。 这两人明明打起来可以转移大部分的注意力。 可是陈岑听到殉情两个字的时候，很自然地就站在了王昊的身边。 而另一边就被盛夏给霸占了。 肖甜甜连向往和邓波打架都不看，就朝老板那边瞟。 毕竟，女人打架比男人打架要精彩许多的…… “陈岑，你不是在复习吗？”盛夏问了一句。 陈岑说，“这两天复习也挺累的，所以就过来找他。” 陈岑柔声问，“我爸今天是不是在大会上公布你卖了五套设备出去的事了？” 呵呵……王昊咽了一口唾沫，怎么肥事，还有点紧张呢。 盛夏看着打扫卫生的阿姨，喃喃道：“那笔订单，我爸是中间商呢，不是五套，是十套哦！” 盛夏看着王昊的右边脸。 陈岑也看着王昊的左边脸。 两个微微一歪头，目光就对上了：(￢_￢) 噼里啪啦的电火花闪得王昊眼瞎。 火药味瞬间就拉满了呀！ 第197章 有人要反水 明明还在打架的邓波和向往都停下来了。 就这么看着陈岑和盛夏。 向往心中嘀咕：狗曰的王昊，当年班上的两大女王居然在多年之后就这么为了他撕起来了。 虽然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羡慕王昊的生活。 不是有句话叫，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昊哥每一天。 向往还是有种被贴脸放大的感觉呢？ 邓波这边其实早不接受了盛夏喜欢王昊的事实。 他现在做的这些舔狗举动其实只是习惯而已。 但是看到盛夏和陈岑之间的火药味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地问一句：有必要吗？天底下的男人死光了？科幻！这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 至于肖甜甜，陈岑和盛夏她都接触过。 陈岑姐很温柔，对自己有要求，对别人很宽容，关键是长得漂亮，家世条件逆天。 盛夏姐很霸道，占有有欲强得一批，长得很漂亮，家世条件没那么逆天，但也不差的好？ 肖甜甜真想开个盘，看这二王之战最终花落谁家。 王昊看出这帮狗东西的吃瓜心态时，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遇事不决，开甜甜，“大学里的铺面进展得怎么样了？” 肖甜甜：…… 吃瓜的时候谈什么工作。 肖甜甜看到王昊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表情管理可能出了大问题，也许是有点不耐烦？ 肖甜甜赶紧调整一下表情，“那个……那个……大学里的铺面因为是有相关的部门在管理。” “所以……所以还没有联系上。” 没联系上，你特么的还敢吃瓜？王昊黑着脸骂，“交给你这么点事，你特么的都做不好？” “你是不是觉得时间不值钱，可以随便浪费？” “老子一天到晚只睡不到十个小时，你呢？” 啊？众人同时一愣，还有人站出来想批判王昊不该对肖甜甜这么严格的时候。 肖甜甜主动抗了这一波伤害，“对不起，老板，我会尽快把几所大学的铺面定下来的。” 她定得下来个屁。 都说大学是社会的缩影。 对，但不完全对。 至于原因嘛，因为这里特么的有寒暑假。 到了寒暑假，学校的老师怎么会办工？ 你要找他们，他们顺口跟你甩出的理由都让你无言以对。 “在海南开会！” “在吴州招生！” “在德国调研！” 它既是个小世界，但也是个独立的世界。 外面的权力很难影响到学校里。 比社会更加的人情世故。 盛夏开始通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个情况告诉给王昊了。 王昊为什么在看到肖甜甜的时候没有过问呢？ 这不就是等到陈岑和盛夏碰面的时候再用来开肖甜甜吗？ 转移了陈岑和盛夏的矛盾之后。 大家都在心疼肖甜甜，一时之间陈岑和盛夏之间那点事，好像也没有人再关心了。 肖甜甜也正是悟透了这一点，所以用迅雷不及快播的速度抗一波伤害。 知道老板的用意，又能妥善地替老板解决问题。 肖甜甜可当大用呀。 唉……肖甜甜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终是一个人默默地扛下了所有。 既然都已经转移了注意力。 那么就再多汇报一点。 肖甜甜把最近有几家山寨追茶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肖甜甜问，“要不要找段局长解决一下。” 王昊摆摆手，“别。” “你知道什么叫养蛊吗？” 陈岑、盛夏、向往、邓波都不知道王昊搞的是什么名堂。 王昊说，“现在的追茶体量小了一点。” “先别急着搞他们。” “他们喜欢蹭，以让他们蹭。” “看上去是他们在蹭我们。” “但实际上我们也在蹭他们。” “等电竞比赛打完之后，嘿嘿，老子不但不给蹭，还要跟他们亮明身体，cid扫黄，通通给老子举起手来……” 王昊说完之后还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听懂了吗？” 他们通通点头。 靠…… 真的听懂了？ 为什么身边一个憨批都没有呢？都没办法嘲笑他了。 王昊带他们晚上一起吃了个宵夜。 “本来想去铁半城的。” “想念那边的火锅兔。” 肖甜甜说，“那为什么不去，我最喜欢吃兔子了。” 王昊看了看陈岑和盛夏，“她们太漂亮了，铁半城那边很乱，古惑仔多喝两杯肯定会冲着她们来的。” 陈岑和盛夏对视了一眼，一个浅笑有些羞涩，另一个微微扬起下巴，向来都是这么自信。 这对闺密的容颜确实很逆天啊。 就算在八机厂这边外面吃宵夜。 人来人往的，看到陈岑和盛夏的时候也忍不住会多看两眼，飞快低下头，再看两眼，转个脸的功夫再看两眼…… 反正就是要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但是不能被别人抓住…… 就在这种紧张又刺激的氛围当中对王昊羡慕嫉妒恨…… 肖甜甜点点头，“的确很危险，就连我都忍不住会多看看陈岑姐和盛夏姐几眼……不对，老板你什么意思啊？” 肖甜甜好像突然就反应过来了，“凭什么带陈岑姐和盛夏姐去那边宵夜就危险，带我过去就不危险？” 哈哈哈哈……这么一说，不光陈岑和盛夏，向往和邓波也反应过来了。 王昊说，“甜甜，他们只是混，又不是傻，他们也会考虑犯罪成本和收益。” “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们是牡丹，你呢？” 肖甜甜急了，“我也是花！” 王昊点点头，“对，你也是花，腰花儿，郡花儿，鱿鱼花儿……” 靠……肖甜甜直接就毛了。 “甜甜才不是鱿鱼花儿呢！”陈岑伸手拉肖甜甜上厕所去了。 盛夏撸了撸嘴，突然想起件事来，两人打起来的时候，肖甜甜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陈竹这两天找过我。” “说是她现在带的那些妹子现在胃口变大了，问我能不能给她们加点钱！” 王昊点了支烟，“她要钱为什么要找你？” 盛夏撅了一下嘴，表示不知道理由。 王昊问，“那你答应了吗？” 盛夏摇头，“我凭什么答应她，她手下那帮妹子都没正事做的。” “你的生意现在还没做上正轨， 能养着她们，就不错了。” “现在就提要求？” 王昊问，“你就这么跟她说的？” 盛夏摇头，“也没有，我只是说过阵子等你的生意做上正轨，钱是不会少的。” 等肖甜甜回来的时候，王昊问她，“陈竹找过你没有？” 肖甜甜摇了摇头。 队伍大了，人心不齐，陈竹这是要反水啊！ 第198章 我辈义不容辞 陈竹要钱，她可以找盛夏。 王昊之前是把酬劳直接给订死的。 所以盛夏这三个月给钱的时候，都按照王昊的标准在给。 这个没问题。 可是陈竹现在要的是涨钱。 这就不应该找盛夏，她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王昊才是当家做主的人呢？ 就算不找王昊，是不是也该找肖甜甜。 那么她找盛夏的理由只是因为她知道盛夏会直接拒绝。 盛夏喜欢王昊，事事都会替王昊想。 所以她跟陈竹回话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跟王昊商量一下，就把陈竹给秒了。 那么陈竹之后再干出什么事，都有合理的理由了…… 可是，陈竹现在挣得也不少，反水的理由呢？ 也许是找到下一家了，谁呢？ 全世界都在蹭老子的热度。 跟风蹭的没理由…… 那么，辛吉嘶哇一字莫伊拖子…… 妈的，别被老子猜中了。 王昊把逻辑盘顺了之后，让肖甜甜和盛夏这两天注意一下聊天室的动向。 利用聊天室打广告的行为， 发现一起，剿灭一起，要把这种无耻的行为坚持阻止在萌芽阶段。 宵夜后，王昊送陈岑和盛夏回家。 本来是先送盛夏的，可是盛夏说，“我先回去了，之后，你们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不公平！” 王昊最后想了想，都不送了，准备给她俩一人叫一辆车，谁都不送。 等车时，陈岑柔声说，“王昊，我跟夏天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不用觉得为难。” 盛夏突然看过来，白了陈岑一眼，不过倒也同意陈岑的话。 王昊说，“我有什么为难的，顶多就是废肖甜甜。” “她今晚上成了尿最多的人。” “跟你去了两趟，又被盛夏拖着去了两趟。” 鹅鹅鹅…… 陈岑和盛夏当场就笑出鹅叫来。 盛夏笑完说，“我同意陈岑的话，也没有故意跟谁怄气。” “反正我们都喜欢你，在没分胜负前，一碗水要端平！” “陈岑，你说对吗？” 王昊心说，这种事，陈岑怎么可能表态呢？ 结果陈岑现场打脸，“我同意！” 王昊愣了愣，“你们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陈岑说，“已经在考虑了呀！” “我们都喜欢你。” “就不该让你左右为难。” “所以，我们以后在一起，不会扯皮，也不会吵架的。” “夏天，你同意吗？” 盛夏想了想，“同意，但是……” “刚才这些话不该你来说，应该我来，你收回去，我来说。” “哼！”陈岑朝盛夏耸耸鼻子，证明她也是有脾气的。 车来了，王昊分别把她们送上了车。 站在原地颇有点郁闷。 向往、邓波、肖甜甜这对靠上来，看着有点生气的王昊。 向往想问问王昊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又怕王昊装逼，他摁不住。 但是那种好奇心又控制不住。 向往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耗子，怎么了？” 王昊叹了一口气，“她们一会说要和平相处，转头又争来争去。” 向往、邓波、肖甜甜：…… “都说喜欢我，都说为了我要怎么怎么样。” “可是她们谁都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向往、邓波、肖甜甜：…… “男人就只配成为女人的附属品？” 向往、邓波、肖甜甜：…… “都说要对我好，还说要对我的朋友好。” “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感受。” “这就是物化男性嘛！” “我们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直正站起来？真是气得我全身发抖，手脚冰凉。” 王昊猛吸了一口烟，连吐出来的烟圈都写着郁闷两个字。 草……向往和邓波暗骂自己贱，明知道王昊这狗逼装逼属性拉满，还非得把脸凑过 。 这特么的不是自找的吗？ 王昊看着他们翻白眼的样子，问肖甜甜，“他们都明白了，你呢？” 肖甜甜急忙说，“以后两位老板娘在的话，就别叫我了好不好。” 王昊问，“为什么？” 肖甜甜叹了一口气，“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就算了，我是硬生生被老板你拉出来转移仇恨的。” 向往和邓波才反应过来，王昊刚才开团肖甜甜是这个用意。 王昊赞赏地点点头，“父母吵架，没有台阶合好的时候，就会拿孩子撒气。” “标准句式，你看看你儿子，我是管不了他了，后来，他们就在混合双打儿子中找到了快乐，相互原谅从归于好……” 鹅鹅鹅…… 三人顿时勾起了小时候的回忆，笑得很开心。 不过邓波没有笑，反而一副苦瓜脸。 三人朝邓波看过去时，王昊突然叹了一口气，“我们的正常段子，到你这里就变成地狱级笑话了。” “要不……你还是管向往叫爸爸好不好？就当我求你了。”王昊很诚恳地对邓波说。 邓波看了看向往，嘶吼道：“你特么的看什么？你在期待什么？” 晚上回家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 不过老王和老秦一点想睡的意思都没有。 老秦经历了人生之中一天之内最大的心理落差。 早上陈平章来家里了，秦小桦冲高！ 后来听人说，这叫拉王东升上船，以就是何明朗集团的敌人。 秦小桦回落！ 下午开完会，所有人都说，老秦，你儿子卖了十套，提成接近一百万。 秦小桦冲高。 晚上老王回来说，没那么高的提成，单子也不是儿子谈成的，有提成也是付文婷一个人的。 秦小桦回落。 这大起大落的一天，秦小桦晚上没瞌睡也是正常的。 秦小桦看看满不在乎的儿子，“真没提成了？” 王昊说，“这两年，八机厂大不如前，我看见老爸深夜无眠……” “那是刻在我脑海里，永生难忘的画面。” “我暗自发誓，有一天我能回到八机厂，必将不问前程，只需为爱发电。” “更别管有钱没钱！” “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 “我必须要考虑，这是不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 “我坚信，八机厂过去的霸主地位，我爸功不可没！” “重塑八机厂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老妈，你别走，我没说完呢……” 秦小桦本来一点瞌睡都没有，听了儿子几句话，突然就困了。 没办法lck的催眠效果向来是拉满的。 王昊瞅了一眼王东升，“她都困了，你呢？” 王东升把一把钥匙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他，“你问你陈叔要他家的房子做什么？” 王昊说，“小孩子的事，大人少掺合。” 王东升磨磨牙，“被你猜中了，提成没五个点，可能只有一到两个点。” 王昊说，“那师父她妈换肾也够了呀。” 如果王昊刚才那些话有演的成分，那么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王东升就会觉得儿子骨子里的善良和仗义是老王成功的教育。 他并不觉得没了那笔提成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第199章 出来混身份是自己给的 老王顿感欣慰。 想起他和陈平章之间的谈话，还有正事没说。 “你陈叔，先说提成没有五个点。” “接着又说他和你陈姨对你挺满意。” “接着又说你心胸豁达。” “还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销售科的副科长之类的！” 老王被老陈绕晕的样子，不解地问，“你陈叔说了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 王昊说，“还能有什么意思？” “打路亚呗，用假饵。” “什么路亚，什么假饵？”老王不是钓鱼佬那一挂的，所以他没办法明白王昊在表达什么。 王昊就给他普及了一下什么是路亚钓法。 “假饵就是陈岑嘛，浑身都是钩子。” “我咬了钩子，最后吃不到陈岑，也得不到销售科的副科长。” “但是却不得不把跟秦阳对赌的协议给忘掉。” 王东升深吸了一口气，“陈平章真……” 老王想暴粗口，不过当着儿子的面，他还是要注意一下形象的。 王昊看着王东升，“老爸，知道你为什么当不了领导吗？” “因为你不会顾全大局。” “你想的永远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是陈叔不一样。” “提成这么高，一旦给了我和师父，造成局部利益的分配不均。” “影响的是集体的利益。” “他就算跟何明朗撕破了脸，但是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也会跟何明朗保持一致。” “他们是管理层，他们是共同利益。” 王东升心说，儿子果然成熟了，把这些门道摸得很清楚。 关键是很客观，一点也没有因为没了提成而感到沮丧。 碰到这种事，哪怕是他王东升心里也会有起伏。 可是王昊看得却这么平淡。 突然就有了：我儿王昊懂事啦！ 平淡？呵呵。 没提成+一个副科长+女儿，就想把老子打发了。 来来来，看看真相是什么？ 提成可以不要，但是老子在盛海平那边可以吃回扣啊！ 副科长对我没什么卵用，可以给师父用来钓鱼呀！ 至于陈岑，她的命都我救的，老陈还好意思跟这儿套娃？ 你这算盘打得太响了，没什么用，王昊反正已经做好趁火打劫的准备了。 李磊搞未成年这事被做实了。 人已经被刑拘。 这表示没有和解的可能。 少则两三年。 如果情节严得六七年肯定是没跑了。 网的卫生打扫了之后。 原来只有二十来台电脑。 邓波把他的存款拿出来将电脑数量增加到了四十六台。 其中八台电脑被租给了9923使用。 一个星期后。 向往招的员工终于对位。 黑框眼镜那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叫李遥，是个络腮胡子，话少 ，但是爱笑。 才二十八岁，看着像个老头子。 王昊见到他的时候就说，“你这造型放在二十年后，都是潮流风向标。” 高子又高又壮，小腿都快赶上王昊腰粗的东北壮汉叫周利伟。 王昊看了看他的手掌问，“你手指这么粗，输代码的时候是不是比一般人都快？一下就摁两三个键？” 周利伟红着脸说，“手力气大，挺废键盘的。” 这两个和向往早就通过网络认识了。 算是国内软件第一递队那帮人了。 李遥还在中关村混过一段时间。 王昊说，“中关村现在正火着呢？” “为啥不留在京城？” “就算不留京城，去深城，加入q马也不错。” “怎么回云城来了？” 李遥说，“两个地方离家都太远了。” “爸妈供我一个大学生出来不容易。” “回来离得近一点，也好有个照应。” 以前，王昊可能理解不了。 自从老王走了后，王昊就能够理解父母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 云城这边的it业喷发可能还要等个十年。 现阶段最牛逼的还是在京城、深城，后来还得再加个小硅谷庐阳。 所以，怎么看，云城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过，王昊如果明年的计划顺利。 搞不好，就能把整个云城的it产业往前提一提。 听起来有点夸张，但也是有可行性的。 向往跟王昊说，“9923这个名字，我总觉得不怎么合适。” 向往想说王昊搞黄色，不过王昊是公司的实控人，最大的股东。 那肯定是要面子的。 王昊问，“你觉得什么名字比较好？” 向往说，“既然网站以游戏周边为核心。” “就叫电玩之类的？” 王昊想了想，“那就叫贪玩网，你们觉得怎么样？” 向往觉得没问题，不过他下意识地朝李遥和周利伟看了看。 李遥没表态。 周利伟跟个金刚似的，猛点头，“贪玩好，贪玩这名字一听老带劲了。” 王昊拿了一万块钱摆在桌子，“贪玩网第一单生意，是一款即时战略游戏报名通道。” “客人通过买追茶的奶茶，将在刮开商标之后，得到一串码。” “把这串码合同自己的姓名，性别和游戏名称，才能完成报名。” “这个程序需要多久？” 王昊马上看着向往，“你是网站的主管，你说，要多久？” 向往说，“半个月！” 王昊说，“那就给你们半个月。” 王昊看了看李遥还在思索什么，“还有什么问题？” 李遥想了想，“我觉得网站还是叫贪玩9923，比较好。” 哈哈哈……王昊朝李遥点头，“大遥，我觉得你很有钱途。” 王昊刚才说名字的时候，他没有第一个表态。 可是看到王昊把钱拿出来，把项目摆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刚才不应该绷着。 希望这个时候再表态，不会在王昊这个实控人的心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中午的时候，来了五个实习大学生。 四男一女，他们努力地表现出自己很成熟的样子。 可是在王昊这个老油条的面前还是太青涩。 王昊直接介绍，“李遥老师，中关村知名公司it网络高级工程师。” “周利伟老师，国家it人才库预备成员。” 周利伟人傻了，他一直在瞅李遥，“哥，你以前这么牛逼？” 李遥说，“就是程序员！” 周利伟愣了愣，“那我这个人才库预备成员，是什么意思？” 李遥说，“野生程序员！” 周利伟：…… 王昊还在介绍“向往向总，知名公司信息技术工程师，网络架构师，系统安全工程师，信息技术专家……” 几个大学生清流澈的目光当中，满满的都是对向往的崇拜。 他们死活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在这家看起来就像网一样的公司里居然齐聚了如此多的大人物？ 感觉这一趟，真是血赚了呀。 周利伟小声问，“哥，向往原来这么牛逼？” “以前咋妹听说过捏？” 李遥说，“就是网管！” 卧草……我昊哥才是真神啊！ 第200章 你在看什么 向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王昊从哪儿给他整这么多层身份出来。 他本来想摆手否认自己的这些身份的。 可是看着那些眼神清澈的大学生满是崇拜的样子。 他还是决定忍一忍，拆穿自己无所屌谓。 可是打破了这些孩子的梦，才是真正的罪。 向往怎么能忍心干出这种事来呢？ 他咳了几嗓子，挺了挺腰，让身材看起来没那么方，没那么蛮，尽可能挺拔一些。 向往憋了半天，“先……先吃饭！” “今天中午给你们接风洗尘。” 几个大学生开心得双脚都快不沾地了。 他们觉得能拿到实习证明，就已经很厉害了。 可是没想到，不但有实习证明，还有接风宴。 去吃饭的路上，向往还小声跟王昊说，“我以前就只干过网管，你给我安那么多的职务。” “到时候别人知道是假的，会笑我的。” 王昊拍拍向往的脸，“出来混身份自己给的，别在意！” 靠……向往骂了一句，“但这是骗人啊。” 王昊捧着向往的脸，认真地说，“我的兄弟，你除了没有信息类专业的文凭之外，请问这一行你有什么是不会的吗？” “你拉项目，你发工资，你给他们找房子，你让他们能看到未来。” “别说几个编出来的职务，以后的年轻人管你叫爹都有可能！” 向往显然是不相信的。 饭菜一上桌 ，王昊当即一挥手，“向总已经把你们的宿舍都安排好了。” “一会儿回八机厂去看看！” 李遥和周利伟还好，他们来这前跟向往联系过的。 管吃管住是标配。 但是几个大学生当场就绷不住了。 没想到其中一个张口就来，“义父在上……” 卧草……向往当场就懵逼了。 王昊还朝他挑眉毛呢。 这就是兽人永不奴，除非管吃管住。 菜都上齐了。 王昊叫了几瓶啤酒，好歹今天是贪玩网9923这个草台班子抬起来的第一天。 还是应该庆祝一下。 王昊的意思是不会喝就别喝，不强求。 结果这几个小子大概是觉得王昊很社会，他们也强迫自己装得一副很社会的样子。 结果喝了几杯马尿，就开始吹牛逼。 有人说他们家在当地还是小有名望，很牛逼的那种。 以后只有王昊向往他们去做客，吃喝玩乐他全包。 就是挥挥手，拍拍胸口，大概就是表达“一切都ok”。 这种情况呢，不评论好坏，也不评论真假。 在职场也很常见。 只是还在当初入学的状态。 大三大四可能看着会成熟一些，但凡多喝几杯又会打回原形。 不过呢，王昊就不会笑他们。 大家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以成熟的视角去看几年前的自己，去否定，去批判，本来就不公平。 王昊发现李遥可能不太想加入他们的样子，甚至有点架子有点距离的样子。 王昊就问向往，“我以前喝了酒是不是也这样？” 向往摇摇头，“那倒也没有。” 王昊问，“那我以前喝多是啥样的。” 向往说，“就去电线杆上撕小广告，再去打公用电话，问人家，重金求子？你说你不要钱，就喜欢做人为乐。” 哈哈哈哈……周利伟最先没绷住。 他本来东北的，人也比较外向，笑声特别有煽动性。 李遥也就自然而然地放开了。 讲一讲在京城上大学的那些趣事。 这就是创业型公司的好处。 不管有经验的没经验的，大家凑一起，就没那么多的讲究。 碰上王昊这种情商在线的，加上又有一整套创业经验的老板，稍稍带一波节奏，很快就能能让他们彼此熟悉。 但不得不说的是，新人到大公司大企业，能不喝就别喝酒。 特别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量。 老爱断篇儿的那种。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喝多了能干出什么事来。 兴许那一天就会让你社死当场。 王昊把这个草台班子交给了向往。 午饭过后，他们欢天喜地地去看宿舍。 王昊去了王府街三十六号……的隔壁。 是的，这里也开了一家名叫“新茶派”的奶茶店。 那个年纪不大，但是习惯把自己打办成高端职场女性的妹子就是老板。 因为初见时，她穿了一套普达拉。 所以王昊管她叫普拉达女王。 相比36号的热闹，新茶派的生意有些冷清了。 王昊进来随便找个位子坐，他一直也不点喝的。 妹子就过去问，“哥哥，请问要喝点什么吗？” 王昊抬头看了看这个妹子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过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端了杯nf。 (o_o)店员妹子都懵了，这特么什么骚操作，没见过啊！ 怎么没见过呢？ 坐金拱门里点肯德基外卖又不是没干过。 我在你新茶派里追茶到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店员妹子哭唧唧地给老板打电话。 “小柔姐，王府街店好像有人闹事。” “他进来也不点东西。” “我们过去问他有什么需要的。” “他……他欺人太甚了。” 辛芷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他调戏你们了？” “没……我感觉他在调戏我们新茶派。” “这么嚣张？”辛芷柔都忍不住想笑了，“他干什么了？” 店员妹子吞吞吐吐地说，“他……他端了一杯追茶到底进来，小柔姐，他真的太过分了……小柔姐，你笑什么？” 辛芷柔在电话里笑够了才说，“不管他，他是来找我的，我一会儿就过来。” 啊？当店员妹子得知那个痞里痞气的帅哥是来找老板的时候，就更奇怪了。 他和老板是朋友关系的话，不是更应该点一杯新茶派吗？ 越想越想不通。 大概坐了一个小时，普达拉女王穿着无袖的马甲和短裤高跟走进了店里。 直奔王昊过来，坐在他的对面，“过份了，打人不打脸，你怎么还兴追到家里来打？” 王昊把咬得稀吉儿烂的吸管往桌子上一扔，“我现在火很大。” 呵呵呵呵……辛芷柔拿手背掩住嘴笑了好长一阵，才说，“我可以打电话叫个湾仔枪神过来，帮你降降火，你信不信？” 王昊双眼一挑，一支烟往嘴里一扔，正好叼住，“你特么的吓唬我呢？” 说话时，那支烟一翘一翘的，看起来的确火很大，也很嚣张。 辛芷柔也总算见识到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了。 不过辛芷柔也很懂事的样子，从王昊的手里抢过打火机。 咔的一声打着火，给他把烟点着。 “算你懂事！”王昊盯着她倾过来的身子说了一句。 辛芷柔才反应过来，王昊这是心里麻麦皮，眼睛看( )( )，一把捂住胸口，“看够了没？” 啊？她不是故意让平复一下受伤的心才让我看的吗？ 第201章 一次钱凭什么要两次 辛芷柔捂着胸口坐了下来，看起来没那么害羞。 但是脸皮子还是红了一些。 她斜着眼瞪了王昊几眼，“追家家里来欺负我的店员就算了。” “现在还追到家里来欺负我？” “你信不信我把让人把卷帘门拉下来……” 辛芷柔说的是他们第一次在36号，盛海平带人来给他女儿讨公道。 当时王昊就是用的这一招，关门，自己砸东西栽盛海平的脏。 辛芷柔是现学现卖。 王昊笑看着辛芷柔，“你怎么知道老子笑眯眯地坐在这里，没让人在你其它店搞事情呢？” 王昊把v998放在了桌子上，似乎下一秒就可以打个电话，冷酷无情地说一声“动手”。 辛芷柔的其它几家店就会被砸个稀巴烂似的。 辛芷柔索性把手端了起来，翘着二郎腿，脚尖一下一下地踢着桌子腿，轻描淡写地说，“你去搞呀，你怎么就确定，以后这些门店不会变成你的呢？” “呵呵……”王昊突然就笑得很客气，“想不到小小的奶茶店里，居然齐集你我这样卧龙，凤雏之辈，没请教凤雏尊姓大名？” “辛芷柔！” 草尼玛的……怎么是这货啊？ “你们家不是卖饲料的吗？”王昊一句话就把辛芷柔的身份给曝光了。 资本家果然大小通吃，还以为国内资本抢夺小区内生鲜供应是消费降级时代的特殊产物。 才发现，消费升级时代，也不例外。 辛芷柔也没有想到才报了个名字，人家把她祖上三代都给翻出来了一样。 其实也不是想翻。 而是这个女人她有有点过于出名了。 二十年后的家族接班人。 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当中。 王昊好像也只看过她两三条新闻。 第一条，就是宣布她为家族接班人。 第二条，就是她老爸为她征婚。 第三条，益州省人大代表…… 就这三条，让人不记住她很难。 辛芷柔眨了眨眼，“卖什么饲料？” “装！”王昊说，“那你就别承认了，等我俩感情深得一批，快谈婚论嫁的时候，你突然告诉我，你爸是谁，是富润富豪榜上排名多少位的存在。” “我特么反手就跟你分手，你这个感情的骗子。” 鹅鹅鹅……辛芷柔笑得上半身乱晃，“我就觉得你这人挺有趣的。” 有趣？那是你特么的现在还守着底线，没有搞恶性竞争。 否则别说你家是卖饲料的，你就是卖石油的，老子也要冲了你。 辛芷柔没打算就自己的身份进行讨论，显然王昊也没有把她这个富家女的身份多放在身上。 她看到王昊从自家端过来的奶茶喝完了。 她就让店员妹子端了两杯过来，“尝尝我们的味道。” 王昊尝了一口。 辛芷柔轻描淡写地问，“味道怎么样？” 王昊说，“不能说像我们家的，只能说是一模一样了。” 王昊本来以为她会用尴尬的笑来掩饰一下。 毕竟王昊这个阴阳怪气的专业在秦小桦这个博士生导师身边练习时长超过两年半…… 可是辛芷柔就没脸没皮地来一句，“就是说啊，明明跟你们家的味道一模一样，为什么追茶生意这么好？” “我就在你旁边，生意却差了这么多？” 王昊操着手，“我以为我的脸皮很厚，没想到你的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 辛芷柔喃喃道：“看来是在宣传上下了大功夫。” 王昊：…… “你说，我有没有必要在电视外打广告？” 王昊：…… 接下来，辛芷柔说什么王昊都不回应。 就像在刻意地看她表演一样。 他也不走，奶茶多余一口也不喝。 辛芷柔叹了一口气，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来一下王府街店里，我在这里等你。” 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穿着彩虹条纹吊带，露着肚脐的陈竹走进店里。 看到王昊也在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一点点不自然。 不过可能是在心里早就已经推演过很多遍跟王昊撕破脸的场面，所以很快就能大大方方地坐在王昊和辛芷柔的侧面。 “昊哥！” “小柔姐！” 辛芷柔朝王昊笑了笑，“其实这几天我也正想跟你商量一下，借你的人用用。” “都是邻居，生意好了，对大家都有好处。” 辛芷柔倒也没有说，是陈竹找上的她，还是她找上的陈竹。 总之，王昊之前用的宣传手段，到现在为止，辛芷柔还没有用过。 这算是她的底线？ 也是王昊没有直接发难的原因。 陈竹自始至终都不敢看王昊的眼睛。 其实二五仔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她在王昊身边的时候，因为盛夏的这一层关系，王昊拿她当朋友。 吃喝玩乐都带着她。 她当了二五仔跳到辛芷柔身边去了。 辛芷柔还能拿她当姐妹？ 辛芷柔跟陈竹挥了挥手，“你先去忙，我和王总还有些事要谈。” 果然，陈竹就成了招之即来 ，挥之即去的角色。 她一走，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恢复到刚才的轻松。 辛芷柔说，“王总，你不介意我用你的方法来宣传？” 王昊说，“想白嫖老子，还不让我表达抗议。” 辛芷柔说，“给钱就不算白嫖了嘛。” “就当这个点子是我花钱从你这里买的。” 王昊说，“你打算给多少？” 辛芷柔拿了张支票出来。 王昊看了一眼数目，笑着说，“你们有钱人真能装逼！两万块，也值得你写张支票？” 王昊把支票都收了，还不忘阴阳怪气辛芷柔几句。 辛芷柔咂了一下舌，“我都要到你碗里抢饭吃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呢？” “还有，最近起码有六七家仿追茶的店出现在市面上，我不相信你没有发现？”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呢？” 王昊说，“为什么要着急？” 辛芷柔琢磨了一阵子，“他们借鸡生蛋，我能想到的，最后这些蛋都会变成你的。” “可是，你能用什么法子让它们都变成你的？” 辛芷柔又问，“还有，我现在用你的法子来对新茶派进行宣传，你为什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是不是你应该有了另一套宣传的方式？” 王昊把支票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给一次钱，还想嫖老子两次？” “你们这些有钱真尼玛抠！”王昊把支票收起来，大摇大摆走出奶茶店，喃喃道：“学我者生，像我者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第202章 云城版龙争虎斗 想白嫖老子？ 你怕是找错了对象。 按说人家将来也是角逐益州首富有力竞争者。 王昊是不是多少应该有点敬畏心？ 据说，罗斯柴尔德说的：当金钱站起来说话的时候，真理全都沉默了。 但是在国内，还得加上后半句： 当权力拍案而起时，金钱就是个臭弟弟。 所以，现在的王昊跟辛芷柔硬杠，他只要大喊一声“陈爹”，陈平章可能随便打个招呼。 辛芷柔他们家的饲料会不会出现蛋白含量超标等问题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她家有钱归有钱，但是王昊也不用怕的。 这位小公举连奶茶店都看得上，格局真小。 王昊吐槽了一句，把两万块的支票交给肖甜甜兑了现。 肖甜甜哭丧着脸说 ，“大学里的老师真的太难打交道了。” 王昊说，“你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其实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国内许多富豪都很低调。 甚至选择闷声发大财？ 原因其实很多： 减少行业竞争，如果太高调，大家都来抢饭吃。 原始资本积累不那么光彩，容易被人拿捏。 当他们感觉到自己再有钱，有时候也适不过实权者一句话的时候。 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地给自己套一层官方的外衣。 所以还有一个商而优则仕的说法。 说这个呢，就是说，国内不管从事哪一行当，行政这一块都是你绕不过去的道。 这一点在大学校园里，就表现得尤为明显。 不论小学、初中、高中再到大学，你以为谁都能在学校开小卖部？ 谁都可以在学校承包食堂？ 听老板给她把当中的门道说出来过后，肖甜甜满脸惊讶地说，“老板，难度这么大，你凭什么就觉得我能办成？” 王昊说，“我没打算让你办成啊？” “啊？”肖甜甜越来越不明白老板在想些什么东西了。 王昊说，“甜甜，你啊，做事做得滴水不漏，我想骂人，在你身上都挑不出毛病肯定是不行的。” “你总得留一点错处，让我骂一骂？” 肖甜甜给了王昊一个“老板，你不会是有病”的表情。 王昊说，“大学内铺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你可以在学校门口设几个点，招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一定得是他们的条件真的很差的那种。” “弄到店里来培训一下。” 肖甜甜不理解地问，“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王昊说，“学校里的事，当然由学生来解决咯！” “像我们这种在社会上已经有了极高知名度的企业，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进校园……” “人家会说资本入侵校园的。” 肖甜甜依旧不明白王昊接下来的骚操作是什么，但还满期待的…… 王昊想起陈竹的事，“对了，陈竹以后不能用了。” 肖甜甜愣了愣，“她怎么了？” “她脏了！”王昊还有点沮丧的样子。 肖甜甜看到老板戏精附体的样子，“老板，陈竹又不是你的恋人，你用得着这么难过吗？” 王昊说，“你好意思，都怪你。” “怪我？”肖甜甜指着鼻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王昊说，“她说，我只知道对你好，只培养你，还给你买手机。” “她说她跟了我这么久，最后连个屁都没有 。” 王昊深吸了几口气，“我说，给肖甜甜买手机就叫好？培养肖甜甜就叫好？我说，那你是不知道，好的还特么的在后头呢，我说，你特么等着看肖甜甜以后住别野，开豪车……” 肖甜甜双眼冒光，“老板，那叫别墅！” 王昊点点头，“甜甜，你是有文化的人，还知道那个字叫墅，你好好干，你和陈竹的差距也就在两三年间。” 陈竹其实从头到尾提都没提过肖甜甜。 但是王昊不能放过这个工具人。 那怕她现脱离了组织，王昊也要把她最后的价值给压榨一波。 让她当一回反面教材，成为肖甜甜的假想敌。 肖甜甜也是憨，王昊都没有住大别墅，开豪车，她哪来的资格住大别墅，开豪车？ 其实肖甜甜对房子车子票子的概念都没有那么明显。 或者说，在这个年代，消费主义圈套还没有盯上女性的时候，她们可能对商品的概念并没有那么清晰。 她们可能更看重的是个人价值的肯定。 当肖甜甜知道自己可以凭双手获得这些的时候，这就是一种价值上的肯定。 去，去干翻这个世界！ 肖甜甜的精神状态几乎是属于弹射起步的那一种，恨不二十四小时当成四十八小时来用。 大学校园计划不能中断。 体院那边，王昊可以找一找当年的导员和团委书记。 电子科大这边，因为有实习生，可以摸一摸学校的情况，再做打算。 至于益州大学的话，要复杂一点。 这就要动用陈若旭的关系了。 如果是一般条件下，陈若旭都不会搭理王昊。 就算有陈岑这一层关系，如果王昊直接跟陈若旭说明让她在大学里介绍几个熟人。 她可能也只会让王昊踏实一点。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 其实不光是她这个样子，是许多事业上看起来比较成功的长辈，他们在对待晚辈的工作、事业时，都习惯用一种过来人的视角，以居高临下的态度来指点。 他们也不是不希望你成功，就是在内心深处会非常鄙视地来一句，“这特么也能赚钱，真是见了鬼？” …… 三天后的晚上八点，云城本地聊天室里。 陈竹已经做好了大战一波的准备。 她接到了盛夏的电话时，其实还有点吃惊的。 她没有跟盛夏提过买手机的事情。 盛夏也没问她手机的事情，开口就说，“陈竹，姐妹一场，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 辛芷柔那边一共给了她五万块的宣传经费，难道我不要了？ 当初把追茶到底的招牌做起来的时候，连一万块都没有用到。 现在辛芷柔一口气拿出五万块来。 凭什么收手？ 陈竹说，“以前帮昊哥是帮，现在帮小柔姐也是帮。” “都只是个工作，我又不是卖给昊哥了，你说对不对？” 盛夏说，“你玩不过耗子的。” “你这一步一旦走出去了，以后再想回来，就没机会了。” 呵！陈竹说，“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说了！” 挂了电话，陈竹把心一横：他王昊能从这里一路打到猛追湾去当扛把子，我为什么不可以？ 第203章 团灭发动机，启动 辛芷柔这一笔宣传经费不是一次性给的。 分成三次，先两万，见成效后再两万，工作完成后，再给一万。 陈竹手里拿着两万块，有一种弹药充足的感觉。 她给自己添了一部手机，还给手下这些姐妹一人买一部小灵通。 如今带着这帮打字超快的妹子在网里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理想：一个星期，我陈竹要把新茶派的旗子插满云城所有的聊天室。 “给我上！” 陈竹大手一挥，姐妹们齐上阵，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叫人听得热血沸腾。 可是这才沸腾了不到一分钟，她们就凉了。 因为现实大概是这样的： 姐妹a对轻轻纸巾说：老公，我想喝新茶派。 姐妹a被管理员移出了聊天室。 姐妹b对庙街四十二少说：去新茶派，那里环境比追茶好。 姐妹b被管理员移出了聊天室。 剩下的姐妹a和b大概都遭遇了相同的待遇。 她们一同看着陈竹c，“姐，好像提不能提新茶派呢！” 陈竹c：我特么知道，我不是也被移出聊天室了吗？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还在上演。 陈竹在想自己有没有忽略掉王昊曾经让她们做这些的某一个步骤。 可是，就这么几步： 假装在聊天室里跟人聊天。 不经意地装个逼。 大家都来打听。 暗自记下名字。 生意上门。 可现在的问题是，第一步都还没完成呢。 于是陈竹又进了一次聊天室，只打了三个字。 新茶派。 发送。 “你已经被管理员移出聊天室。” 卧草，聊其它内容都没事。 为什么一提新茶派，就踢老子？ 陈竹她们不信邪地又尝试了几次，结果都无一例外被踢了出来。 可是他们明明看到聊天室里还会时不时出现“追茶”和nf的名字，明明没有事啊…… 陈竹又尝试打了“nt”，点击发送。 “你已被管理员移出聊天室。” 草特么的，中文不行，字母缩写也不行？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于是她带着她的小姐妹们转战别的聊天室。 结果和上一个聊天室差不多的待遇。 当然还有更狠的。 一个小姐妹连续进了三次聊天室，并用最快的速度打出“新茶派”三个字。 被连踢了三次之后，有人加她的qq，她通过验证之后，还跟人主动打招呼。 妹子a：你好呀！ 新好友：好尼到个比，你是脑子有病？ 新好友：卧草尼玛的，打尼玛的广告呢？ 新好友：你特么再来打广告，我就祝你全家每个女性都长菜花。 妹子当场就懵了，拉黑，删除…… 她看着陈竹，先是满脸惊恐，接着就很委屈，扁着嘴，声音发抖，“小竹姐，他们太欺负人了，追着骂。” 陈竹啃着手指。 有点不甘心。 有点生气。 又有点委屈。 为什么王昊可以，她不可以？ 为什么追茶到底随处可见，新茶派人人喊打？ 凭什么？ 世界这么大，难道就没有新产品一口新鲜空气呼吸吗？ 陈竹还是不信邪。 就这么连续刚了三天。 另一边盛夏现在一般都在八机厂的网里待着。 盯着聊天室那边的情况。 随时跟王昊汇报聊天室的进展。 并采取了三不两直，即：不打招呼，不讲情面，不讲武德，直接踢人，直接封号的方式，对这群狗皮膏药式的宣传方式，进行了毁灭性打击，跟踪式的打击，问候祖宗十八式的打击。 盛夏对聊天室负责人进行了高度地赞扬，肯定了他们的成绩，鼓励他们再接再厉，尽职尽责地完成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王昊一边星际虐电脑一边说，“你以前跟她关系还可以，下手会不会太重了？” 盛夏说，“我拿她当朋友，她只是觉得我比较有钱，跟我一起能多占一点便宜。” “其实花我一点钱无所谓。” “不能花了我的钱，还把我卖了。” 盛夏剥了一颗葡萄，喂到王昊的嘴里，又把手捧在王昊的嘴边，等他把籽儿吐在她手心里。 王昊说，“她卖的是我，跟你有啥关系？” 盛夏说，“我们是一体的。” 嗯……王昊翻翻嘴皮，不得不说，盛夏这觉悟确实高。 “不吃了！”盛夏把一颗剥了皮的葡萄放到王昊嘴边的时候，王昊拼命摇头，嘴皮就葡萄上蹭得全进汁水，“都吃饱了，一直喂一直喂，不吃还使劲往嘴里塞，讨厌。” 卧草……邓波本来都说不看了，但还是被这个画面给气得脑梗…… 盛夏去洗了个手，再坐回电脑面前时。 突然看到聊天室里的消息不对劲了。 同一时间，她的手机也响了。 …… 新茶派的生意经过这三天后，也并没有任何的起色。 陈岑的精神状态被搞得很差。 她开始有点担心接到辛芷柔的电话。 担心辛芷柔突然中止跟她的合作。 为什么以前不会有这种的感觉呢？ 因为以前都是王昊带着她。 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白了就是不用自己承担责任。 王昊一个痞子样，大大咧咧的，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成功的样子。 可是随便摆弄几下，就搞了个本土红透半边天的奶茶品牌出来。 陈竹再看看那些跟着王昊的人，她们明明还没自己能干呢？ 她们凭什么拿工资用手机，还能跟王昊有说有笑？ 陈竹觉得她在某种程度直掌控了一定的话语权。 但是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这才是她带着小姐妹们投奔辛芷柔的原因。 她是带着技术和团队来的，要价肯定高。 辛芷柔呢，也大方，要钱就给钱。 就一条，见成效。 陈竹这才发现，自己带队伍的时候，和在别人手下干活完全就是两种情况。 以前虽然收入少，但不用自己负责。 现在收入多，所有的问题和责任都得自己担着。 一直不出成绩，陈竹也急。 “曰特么的，肯定是王昊那个贱货跟这些聊天室都串通好的。” “新茶派一出现就被删。” “凭什么追茶到底就可以。” “聊天室是公家的，为啥不能言论自由？” 气急败坏的陈竹飞快地打了一行字：追茶到底真特么的下贱。 发送！ 咦？为什么没有被移出聊天室呢？ 陈竹的脸色微微一变，突然就笑了。 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不能给新茶派打广告，可是，我能黑你追茶呀！ 陈竹这个引擎启动了，很快她将获得新称号：团灭发动机。 第204章 蠢啊 “向总，老板和他对象结婚了吗？”周利伟比较好奇王昊和盛夏的关系。 向往朝王昊那边看一眼，叹了一口气，“没结婚！” 周利伟撇撇嘴，“也对，也只有在谈对象的时候，才会有这么亲热的行为。” “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卧草，那家伙，多看一眼都烦银，就更别说喂葡萄了……” 周利伟唧了一下嘴，“葡萄不好吃！” 向往有点无奈地说，“实际上，她都不是耗子的对象。” 啊？这下子连不怎么说话的李遥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向往。 周利伟咧咧嘴，神色同样在表示着对向往吹牛逼的不屑一顾。 不过，这种事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真相往往要比他们看到的还残酷。 向往本来想说一句：其实盛夏喜欢王昊，正在追王昊的。 但这么说，对盛夏也不太好。 于是向往控制住了代入兄弟的角色来装一波逼的想法。 老老实实地干活。 只是李遥和周利伟都不太明白，有这么漂亮的妹子围着他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难不成还有比这个妹子更好的？ 呵呵，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李遥和周利伟他们发现盛夏一连接了好几个电话后，再没有了之前的妩媚，严肃了很多。 这是碰到什么事了吗？ “所有聊天室的负责人都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只是接到了禁止其它品牌广告的任务。” “但是这帮人现在不给其它品牌打广告， 开始造我们的谣了。” 王昊带 了一队隐刀，堵在虫族电脑家的矿区杀矿工。 还数它孵化虫卵的数量。 如果只孵化一个虫卵了，说明它只够五十块钱了。 他就看着这一个矿工在小小的矿区挖啊挖啊挖，一次八块不够花啊不够花…… 等他存够五十块的时候，再把之前的矿工给刀了。 它会再孵化一只矿工。 无聊的王昊一边虐杀电脑的时候一边看聊天室里的内容。 “追茶的原料好多都是劣质过期的。” “用的茶都是雅城那边最次没人要的茶渣。” “我有个朋友在追茶上过班，卫生条件真的脏得难以形容。” “反正我朋友自己不敢喝，剩下你们自己考虑！ 这些都是说追茶质量问题的。 王昊觉得这些都是能接受的。 可是下面这些消息就让王昊有点看不下去了。 “追茶的老板几把本事没有，就只会打广告。” “王昊嘛，以前体院的。” “他在八机厂的子弟校当老师，是个人渣。” “以前在体院，他去兼职当甜皮鸭，哈哈！” 盛夏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瞅了一眼王昊的黑脸。 王昊说，“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被富婆看上，包吃包住五千块钱一个月。” 话音刚落，盛夏从包里拿出一摞钞票，“先包一个月的。” 王昊瞥了一眼，“我先给陈岑打个电话，问她同意不同意，万一她出价更高呢？” 盛夏翻了个白眼，“别开玩笑了，现在怎么办？” “聊天室那边问，这些号踢不踢。” “如果要踢的话，就只能带追茶的全踢，全封。” “所以，我们的广告也打不下去了。” 王昊摇头说，“有什么好踢的，他们喜欢造谣，就让他们造。” “我正愁没理由开团呢！” 开谁的团？ 盛夏一时之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你让聊天室那边，把这些造谣的记录保存好。” “妈的，开庭的时候，记得带上她的甜皮鸭，草！” 哈哈哈哈……盛夏一边笑一边打电话。 陈竹看到黑追茶没人管的时候，积压了这么多天的怨气，就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似的。 组织她的小姐妹，一人开六七个q号，在云城本地的各大聊天室里带节奏。 她们的战斗力居然持续到第二天上午。 快开学了，辛芷柔还在调整作息，晚上睡得晚，但是早上必须得早起。 晨跑半小时，洗个澡，吃个早饭，跟她老爸聊聊国际形势，看看国内经济走势。 她老爸突然问，“最近搞的那个奶茶店怎么样？” “不好！”辛芷柔说，“我本来也没想过成功，只不过毕业论文是跟大众消费时代相关的。” “我把研究对象圈定在年轻人的这个群体。” “都说年轻人将在大众消费的社会背景之下，变成了消费市场的奴隶，会永久地失去了批判、反抗、异议、独创性思考的能力。” “可实际上呢，同样的一群消费者，在面对同样品质和同样价格的两个不同品牌的奶茶，居然在销量上相差这么大。” “老爸，你说这是为啥？” 老爸呵呵地笑了笑，纸巾蘸了蘸嘴，“我是养猪的，我哪知道这些？” 阿姨正好把刷过的皮鞋摆到门口，老爸过去穿上后说，“要不，我 让公司采购一批你们奶茶店的产品，当作员工福利了？” 辛芷柔说，“不用，反正只是毕业论文要用的。” “生意不好，我还有别的办法。” 辛芷柔总想着在王昊那里薅点东西出来。 老爸去公司了，辛芷柔回房间看看专业书籍，到上午十点的时候，再出门去看看几家门店的情况。 依旧没什么起色。 中午回家吃过午饭，开电脑，看看聊天室的情况。 这几天，她其实一直都有关注聊天室。 新茶派没有起色，她料到了。 她也是后知后觉发现王昊提前应该把聊天室那边全都搞定了。 否则对陈竹拉着团队离开时的反应不会那么淡然。 她跟王昊认识不久，对王昊不了解很正常。 先跟他的节奏。 再跟他同步。 说不定以后用什么姿势交流，就得由她说了算了。 电脑开了机，进了聊天室，就看到扑天盖地关于追茶到底的黑料。 说真的，竞争对手倒了，有人可能会高兴。 可是在一个早就被追茶统治了的聊天室里看到追茶的这些负面消息…… 特别是还有王昊的私人信息被曝出来的时候，她真的一点都笑不出来。 给陈竹打了个电话，第一次没接。 打到第三次的时候才听到没睡醒的声音在电话中传来，“小柔姐。” 辛芷柔问，“聊天室里那些关于追茶的消息是你放的？” 陈竹的精神一下子就来了。 把这几天她是如何机智地化解了聊天室里不能出现新茶派这个尴问题的。 我特么的不能给新茶派打广告，难道还不能黑你追茶到底？ 呼……蠢死了！辛芷柔心里骂了一句，这下麻烦了。 第205章 好好好，这么赔礼道歉是吧？ 阿姨都把午饭做好了。 可是辛芷柔还是拿着小包包准备出门。 阿姨追到门口，“你把饭吃了再走。” 辛芷柔的声音已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阿姨，你自己吃，我有急事。” 阿姨看不到辛芷柔的背影，摇头叹气，“一个不在家里吃，两个也不在家里吃。” “这么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一个月挣三四千块，有什么意思呢？这保姆不干也不罢！” 阿姨看着一桌的菜， 满脸愁容。 辛芷柔给王昊打了电话，听声音，烟嗓很重，就像有痰卡不干净似的。 “怎么？天都快塌了，你还睡得着？” 王昊说，“我这叫养精蓄锐。” 辛芷柔说，“怎么，又有什么大动作吗？” 王昊翻了个身，“反正都是为冲你准备的，你就说你承受得了多大的动作？” “王昊 ，你别跟我耍流氓，你是真当我没脾气？”辛芷柔试图在气势上压制住王昊。 王昊嘿了一声，“你有爸爸，我也有爸爸。” “爸爸们一较高下，我特么的就来试试你的深浅！” 辛芷柔是真的不知道王昊接下来会用什么样的手段。 “都什么年代了，还打打杀杀的。” “出来，陪我吃午饭。” 王昊把手机一扔，捂着脸搓了几把，在裤裆里抠了几把…… 这才摇摇晃晃地起床。 老秦居然在沙发上打毛线。 王昊先去洗个脸清醒一下，出来的是时候，秦小桦依旧在打毛线。 “妈，你怎么不去打牌？”王昊很不理解这种抽风式的贤惠模式。 秦小桦说，“哪有麻将馆？” 对对对，突然想起来了，麻将馆都被端了。 秦小桦马上就说，“你晚上能不能早点回来？” “早饭不吃，睡到中午。” “身体受得了？” “班不去上，你们领导没意见？” “这么大个人了 ，怎么人一天天的这么不懂事？” 靠…… 王昊赶紧溜了，跟辛芷柔在韩包子二楼坐了一个大圆桌。 和辛芷柔讲这些的时候，辛芷柔听得很认真。 她还说，“阿姨这么关心你有什么问题？” 看看这气氛，都叫阿姨了，哪像是商场中的竞争对手呢？ 服务员端了一笼包子上来。 王昊也没客气，伸手拿个包子就啃，“你是不了解我妈。” “但凡有麻将打。” “我和她就可以称作是触不到的母子。” 鹅鹅鹅……辛芷柔被逗得没有了女王范儿，“怎么就触不到了呢？” 王昊说，“你看我晚上回家的时候，她睡了。” “我醒的时候，她已经打牌去了。” “之前，我还跟锦绣分局的领导哭诉，把母爱还给孩子！” “他们搞辖区专项治理的时候，把八机厂的麻将馆给全部扫干净了。” “真正做到了把母爱还给了孩子。” “现在我妈把对麻将的爱恨纠缠全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鹅鹅鹅…… 就在辛芷柔大笑的时候，王昊问，“你说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辛芷柔知道王昊这是在点她呢。 这也是给辛芷柔露一点点实力，让她知道，王昊没有在跟她开玩笑。 看上去说说笑笑，实际上王昊已经在亮刀子了。 不过辛芷柔好像也没把王昊的威胁当一回事的样子。 这时，陈竹提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里面还有油纸包的什么东西。 笑呵呵地上了楼。 陈竹接到老板的电话后就醒了。 要延续这两天的战绩，把追茶冲烂。 过了一会，她又接到辛芷柔的电话，让她来云城广场的韩包子。 这一听不就是为了给她开庆功宴。 于是，她还化了一个美美的妆才过来。 本来笑得挺开心的。 可是看到王昊的时候，笑容一下子又没了。 她看到王昊的时候有点尴尬。 舌头打了结。 想说点什么，韦尔可是话到喉头的时候，感觉说什么都显得很蠢。 特别是在王昊的脸上看到洞穿一切的笑容时。 陈竹已经开始害怕了。 她又看看辛芷柔的表情，同样是一脸轻松。 这样的状态，就把陈竹搞得有点迷糊了。 不像是自己做的事败露了？ 否则的话，他们俩现在应该掐起来了才对。 陈竹对她自行判断出来的局势还是很有信心的。 只是，她还是感觉哪里不对。 那么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辛芷柔让服务员拿了几瓶啤酒过来。 “陈竹，给王总赔礼道歉！” 啊？ 陈竹的脑瓜子一下就嗡了。 这特么不是陈竹预设的场景啊…… 黑社会谈判的时候，不是都要摔桌子板凳的吗？ 你们为什么可以一团和气的样子？ 既然是一团和气，凭啥让我道歉？ 陈竹眉眼跳动，在压着隐隐上窜的火，有随时发飙的迹象。 辛芷柔刚才的笑容也消失了，平和缓慢地说，“你带人来，我欢迎。” “你给新茶派宣传，我支持。” “没出成绩，我不怪你。” “可是抹黑友商的行为，我接受不了。” “到时候，王总还以为是我让你这么做的。” “你让人怎么看我？” 草，这个女人有点东西了，难怪还能朝益州第一女富豪发起冲击。 王昊本来以为就是过来坐坐，吃顿饭，说说笑笑。 等下午的时候，王昊该冲她，还是得冲她。 一顿饭就能平息我王日天的怒火，想得美！ 可现在辛芷柔把罪魁祸首陈竹一下子给推出山来，这就是在跟王昊摊牌了。 接下来辛芷柔说的几句话证明了王昊的猜想。 辛芷柔看陈竹半天不端酒杯，就说，“其实你在聊天室没办法宣传也没事。” “大不了就学追茶那样，把云城本地聊天室的负责人都约出来坐坐，谈谈价钱。” “过几天就能给新茶派做宣传了。” “你以为你凭什么可以在聊天室里造追茶的谣？” “那是王总点头许可的。” “王总是认准了你代表新茶派的态度。” “新茶派做初一，追茶到底做十五。” “可是，新茶派为什么要替你背这个黑锅呢？” 辛芷柔问，“给王总赔礼道歉有没有问题？” 妈的，这群当老板的都是狗，尼玛批的一点担当都没有。 出了事，就拿小的出来顶包。 陈竹死死地咬着下嘴皮，憋了半天，才端着酒瓶，一口气把一瓶啤酒给旋进了肚子里。 辛芷柔说，“行了，你走，前期的宣传费，我就不追讨了，以后你和新茶派也就没有任何关系。” 陈竹没想到自己被踹得这么干脆，真的是一点不带手软的。 陈竹走了，辛芷柔一边开塑料袋里的油纸，一边问，“王总，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可以吗？” 王昊说，“什么事？本来就没事，小题大作，你看看把人家逼成啥样了，你这个恶霸。” 辛芷柔指着拆开的油纸包，“吃点！” “这什么？”王昊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辛芷柔说，“甜皮鸭，很好吃的。” (o_o)王昊筷子一扔，“好好好，这么赔礼道歉是？你特么的开庭的时候带上你的甜皮鸭，听到没？” 第206章 他脏了 辛芷柔可不是什么乖巧的小猫咪。 多少还是有点子野性和反骨在身上的。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在追茶的门店里，王昊当时的那个架势，摆明了就是要跟人动手。 别的女姟子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早就躲得远远的了。 王昊清场，她不但不走，还非得留下来，永远冲在吃瓜第一线。 这种情况倒也不是冒傻气。 而是性子有点野。 这么一个有个性的妹子，她怎么可能就乖乖地跟王昊低了头。 横竖都要恶心王昊一下子的。 当然他们的恶心也是有来有回的。 王昊上次写出来的十大最美街道，她实地走访时被恶心到了。 所以有了在追茶隔壁开新茶的操作。 接着便是王昊明明在第一时间发现有人成规模成建制地抹黑追茶却不加以制止。 又把辛芷柔给恶心到了。 为的就是有个合理的理由开辛。 辛芷柔这才让陈竹带了只甜皮鸭过来，又恶心了王昊一把。 不过王昊却把鸭翅和鸭腿全吃了。 辛芷柔边抢边笑，“你把证据全吃了，还怎么开庭？” “给我留个鸭腿，你有没有人性？” “对了，你真的当个甜皮鸭吗？” 王昊也不介意，“当过，人送外号一夜七次鸭……” 辛芷柔还愣了一下，才发现在最后一个鸭字不是语气助词，又笑得不行了。 辛芷柔有些好奇，“就为了开多，这两天你也不控制影响，难道就不怕对品牌造成负面的效果？” “还是说你有别的用意？” 都说做生意这种事其实是有天赋的，辛芷柔总能发现一点什么？ 王昊摆摆手，“开个毛呢开，我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想。” “你就拿我当借口把陈竹给开了，你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资本家的恶臭！” 辛芷柔撇了撇嘴，她知道王昊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后手。 在这里玩神秘。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王昊的这一手神秘玩的，的确让辛芷柔有了很强的好奇心。 只不过呢，王昊这一手神秘也不是针对辛芷柔去的。 王昊问，“你把陈竹赶走了，是不是有点子了？” 辛芷柔撇撇嘴，表示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样子，“实在不行，以后就卖给你，看它们在你的手里怎么开花结果！” 王昊摆摆手，“别别别，我特么还在找下家接手呢。” 这两人混在一起，满嘴跑火车，一句真话都没有，反正都是鬼扯，谁也不信谁，但是呢，又觉得都挺有意思的。 刚吃了午饭，王昊一连接了好多个电话。 先是向往的，说是王昊追茶到底老板的身份曝光了。 没几分钟，老妈又打电话过来，“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啥生意？” 王昊问，“啥生意？” 秦小桦说，“你说啥生意，跟女娃子有关的？” 王昊想想，“嗯，确实女娃子比较喜欢。” 秦小桦一听，在电话扯着嗓子喊，“王昊，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们家是少你一口吃的了？” “你怎么能干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啊？”王昊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呢，就被秦小桦骂得满头包，“妈，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妈？妈？妈的！” 辛芷柔：…… 王昊就很郁闷，自言自语地说，“什么事情也不说，电话打过来劈头盖脸地就给我来一顿，又把电话给挂了，这是完全不给我机会啊……” 辛芷柔好奇问，“怎么？给你机会，你还能给你妈骂回去？” 王昊摇摇头，“我是担心她没骂够，她完全可以多骂我几句，把气撒完了才挂电话，省得挂了电话还在那里气半天。” 辛芷柔愣了愣 ，“你跟你妈感情真好。” 王昊正准备给老妈再回个电话过去，又接到了白敬希的电话，“在哪？搞两局。” 王昊说，“没空！” 白敬希压低声音问，“怎么了？甜皮鸭接客？” “卧草……”王昊一下就反应过来啦。 连白敬希都知道了，秦大娘子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白敬希在电话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听说你以前在体院当甜皮鸭。” 草尼玛的，这个梗看来是过不去了。 “行了行了，打游戏是不？王府街。” 王昊把电话一挂，就准备去王府街。 给秦大娘子打电话，她又不接。 王昊本来想给向往打电话的，想想还是给陈岑打了个电话。 “在复习吗？” 听到王昊的声音，陈岑赶紧把韩语的资料放一边，“已经休息了。” 王昊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去我家把我妈接到王府街好不好？” “好呀！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王昊想着自己回去说什么，秦大娘子都听不进去。 要是让向往去的话，发小，太熟了，秦小桦可能也没什么好脸子。 但陈岑就不一样，温柔漂亮，声音又好听，再加上一句“走嘛走嘛，好不好嘛？”秦大娘子的骨头都酥了，肯定顶不住的。 王昊电话都打完了不过回头看看辛芷柔，她还跟着，王昊皱眉道：“看你们干的好事。” 辛芷柔一点都不怕王昊凶巴巴的样子，反倒是往前迎了一步，“我都让人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牛逼！”王昊摆摆手，“别跟着我！” 辛芷柔才不管王昊呢，他去王府街，我也去王府街，你有店在那里，我也有啊…… 辛芷柔总是冲在吃瓜第一线。 陈岑穿了一套米白色的连衣裙，加上双小白鞋，扎了两个辫子，就出现了王昊家的门前。 王东升来开门时，看到陈岑的时候还愣了愣，“陈岑啊，王昊不在。” 陈岑说，“王叔，我来接秦阿姨的。” 秦小桦带着哭腔在里面喊，“陈岑，阿姨不舒服，改天你再来！” 王东升也聪明，赶紧侧身让开路。 陈岑吐吐舌头跳了进去，就看到秦小桦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 “秦阿姨，你怎么哭了？”陈岑坐在秦小桦的身边，关切地握住秦小桦的手。 秦小桦第一句话就是，“陈岑，你是不是喜欢王昊。” 陈岑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想干脆地回答。 可是秦小桦根要就没等陈岑回答，“别喜欢了，他脏了！” 王东升：…… (o_o)陈岑不明白王昊怎么就脏了呢？ 第207章 吃瓜上瘾是吧 陈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秦小桦也不说，就是又气又难过。 不过这种事，不论是秦小桦还是王东升都说不出口再是正常的反应。 陈岑就说，“秦阿姨，我带你去个地方？” 秦小桦摇头，“不去，陈岑，阿姨今天确实没心情，过两天……不，过两个月……不，我想我以后都没脸出去见人了。” 也是，现在这种情况，秦小桦只要走在外面，但凡是有人朝她脸上多看一眼，她就会想到三个字：甜皮鸭。 不管别人窃窃私语的内容是不是和王昊相关，也不管内容是不是与她和老王相关，她都会自动代入别人是在说他们一家子。 这种情绪很难去调节。 所以，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好意思出门呢？ 但是陈岑……大家都懂的。 拉着秦小桦的手，轻轻地晃动着，“走嘛，走嘛，秦阿姨跟我去嘛！” 秦小桦心肠再硬，碰到陈岑这种带嘤嘤怪属性的御姐，她怎么能把拒绝的话说得出口呢？ 在陈岑一再要求下，秦小桦还是跟陈岑出了门。 只不过，她出去的时候还躲着别人的目光，总在担心别人说她。 陈岑呢，就大大方方地揽着秦小桦的臂弯。 当八机厂的职工家属看到这一幕，想议论两句。 不过考虑到陈岑和秦小桦现在这关系。 他们又紧惕地看了看身边的人，就会想一个问题，如果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被身边这个人拿去跟王东升讲了。 那老子不就成背后乱嚼舌根的人了？ 于是他们很自然把刚才想脱口而出的话又吞了回去。 秦小桦呢，也从开始的低头躲避到抬头心虚，再到挺直腰杆，慢慢的也就放开了。 看来，干这一行，还是要豁得出去…… 开个玩笑！ 只是秦小桦因为陈岑的大方，她再扭扭捏捏的也不像个话。 她轻轻摩挲着陈岑的手背，“我要是养个女儿，像你这样，我真是睡着都能笑醒。” 陈岑柔声说，“王昊也很好，我爸妈其实也想要个像王昊那样的儿子。” 秦小桦说，“那正好，你给我当女儿，让王昊去给……唔，算了，他会把你家弄脏的。” 陈岑先是一阵苦笑，不过随即又一阵脸红，其实还想壮着胆子说一句，“你有王昊这个儿子，也可以再多我这个女儿啊……” 但是这种话，也不像是陈岑这种性格能说得出来的。 秦小桦跟着陈岑坐上了出租车，“这是要带我去哪？” 陈岑说，“一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 八月份的尾巴了，王府街36号的外面没有人排队。 大家都挤在店里吹着空调。 有穿着校服的学生妹子。 也有成熟的上班族穿着制服。 更多的是短裤比内裤还短的大长腿。 吊带跟鱼线差不多粗细的低胸。 当然小哥哥也不少，也没有所谓的男性凝视。 王昊还是觉得这个年代好。 妹子怎么凉快怎么穿。 男人大大方方欣赏就是。 一切都显得格外的合谐。 36号现在都成了培训基地。 有新人招进来后通常都放在这家店和磨子桥。 放这里的原因是这里是首店。 放在磨子桥的原因是那边铺面大。 王昊侧着耳朵在听客人们聊天。 看看有没有人聊着关于追茶老板学生时代搞兼职的消息。 但是从他们聊天的内容当中也并没有听到王老板的花边消息。 肖甜甜过来跟老板汇报一下工作。 “我在几所大学当中招到了三十名勤工俭学的困难生。” “有的大二，有的大三。” “经过简单的培训后，再让她们到各个店里都去适应一下。” “老板，大学里的铺面落实得怎么样了？” “啊？”王昊这才回过神来的样子。 肖甜甜生气地说，“老板，你都没有认真地听我讲话吗？” “你会不会太不尊重我了？” 王昊回过神来说，“我在考虑从下个月开始给你涨工资，看看涨多少合适？” 肖甜甜马上起身，“老板，你喝不喝水，我给你倒！” 王昊说，“水温六度，太高了，不解暑，太低了，我怕拉稀。” 我特么还得给你买支温度计呗……肖甜甜吐槽了一句。 给老板倒了一杯水后，才听老板小声问，“你这两天在店里有没有听到客人们说我……说我什么不好的？” 肖甜甜摇摇头，“我反正没有听到她们说你是甜皮鸭。” “肖甜甜，你特么就应该叫肖甘甘！”王昊大骂。 肖甜甜好奇地问，“为啥是肖甘甘？” “你那条舌头真多余！”王昊恨不得把她舌头给剪掉。 肖甜甜看老板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得很开心，不过刚才只是跟老板开玩笑而已。 聊天室里的那一点点的负面东西并没有对追茶造成任何影响，也没听到客人谈论追茶的老板。 我就说嘛……王昊松了一口气，心说，互联网10的时代都还没有正式到来的情况下，第一代被网络暴力的受害者都还在读小学。 老子怎么就成受害者了呢？ 那么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也仅仅只在就八机厂传开。 现在的国企家属大院，消息的传播速度是远远快过网络的。 可以把散布谣言的畜生圈定在八机厂。 草特么的，别让老子抓住了，抓住了，关门放邓波，让邓波睡遍你全家每一个女性。 肖甜甜又补了一句，“不过今天的妹子明显变多了，老板，你说她们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王昊说，“男的还变多了呢！也是冲着老子来的。” 肖甜甜侧着脸，嘴巴哦得圆圆的，贱兮兮地说，“不一定哦，你看他们母兮兮的样子，搞不好真是来照顾老板生意的。” “我弄死你，你信不……”王昊去扯肖甜甜的耳朵。 被正好进门来的辛芷柔撞见了，“甜甜，你老板怎么动手打女人？” “姐姐保护你好不好？” 肖甜甜摇摇头，“你好像跟我差不多大，什么姐姐不姐姐的？” 辛芷柔颔首看看阻隔视野的胸口，再看看肖甜甜的胸口，“差不多大？你确定吗？” 靠……肖甜甜猛地一跺脚，不跟你玩了…… “你自己没店？” “总往我店里跑什么？” 辛芷柔进门的时候还引起了一点点的骚动。 几个妹子正手里拿着果茶蹲在玻璃推拉门边看着门口的流浪猫猫。 猫猫在玻璃上蹭，妹子们的指尖就隔着玻璃门在那里摩挲。 辛芷柔刚才把门推开的时候，把猫猫放了进来。 那些妹子们先朝店里的店员看。 发现没有被阻止的时候，立马尖叫着把这只猫猫当成了团宠。 辛芷柔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慢条斯理地说，“你妈怎么还不过来？” 卧草，吃瓜上瘾是？ 第208章 你是只嘎嘎 秦小桦都下车了才发现这里是王府街。 下车时还跟陈岑抢着给钱。 不过最后还是陈岑给的。 秦小桦心说，早知道这么近，就坐公交过来。 不过再看看陈岑一套连衣裙加小白鞋的造型。 这么乖巧和漂亮的女孩子跟她去挤公交，的确又挺对不起人家的。 秦小桦忍不住心叹：还是女儿好，跟女儿出门就是舒心，什么事都不用操心的样子。 其实许多养儿子的父母可能在某个阶段的时候都会觉得养女儿好。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女孩子比男孩子发育得早，在思想上，自主意识的觉醒来得比男孩子早一些。 那个阶段的女孩子真的是能把爹妈搞得极度焦虑。 夸别人家女儿好的，大概是没有亲自带过，从小就比男孩子要多一堆的麻烦事。 母女谁也示待见谁的时候，家里的房顶感觉都能掀掉。 即便是陈岑这么乖的女儿，陈若旭许多时候都有很大的意见。 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好，几乎都已经成了父母的常态了。 秦小桦说了一句好多父母都会说的话，“我儿王昊要是你一半这么懂事，我真的是睡着都要笑醒。” 一提到王昊，秦小桦又晕了，满脑子嘎嘎声。 秦小桦和陈岑说笑的时候，看到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 里面满满的都是大白腿，天呐，这是什么地方？ 秦小桦不知道为什么陈岑要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 陈岑还特地给秦小桦指了指招牌，“阿姨，这个招牌怎么样？” 追茶到底……嗯……奇奇怪怪的…… “字写得挺好看的，这个招牌有点眼熟呢！” 陈岑提醒秦小桦，“前阵子还上了云城电视台的。” 秦小桦拍拍脑门，“想起来了，那天我们一家子都在。” “电视里一个小妹儿好像就是这家店的员工。” “记者在问她的老板是个啥样的样。” “她一会说啥子狼啊，一会又说他们老板是个狮子狗……嚯嚯嚯……” 陈岑：…… 秦小桦又补了一句，“结果你王叔叔就说，这老板怕不是个畜牲。” 陈岑一把捂住秦小桦的嘴，“阿姨别说了。” 秦小桦触不及防地被捂了嘴，感觉都快断了气，薅了几下，才把陈岑的手给薅下来，“丫头，你捂我嘴干啥。” 陈岑已经开始冒冷汗，她在想，还要不要让阿姨知道这店是王昊的。 要是她知道真相，那她刚才说的话……咦……陈岑这么随和的人也开始抠脚。 王昊让她把秦姨带过来的，肯定就是准备把真相告诉秦姨。 陈岑揽着秦小桦拉开玻璃门往里走。 秦小桦还在说，“你说你带我来这里做啥？”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待的地方，我不去……” 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秦小桦的身子一直被陈岑带着，可一点都没有拒绝的意思。 只是这前脚刚进门，就看到笑眯眯的儿子，张开双手，一副装逼的高光时刻，迎接秦大娘的震惊。 可是秦大娘子看到儿子就像一根棍子插在那无数女人堆里的时候…… 不要脸……秦小桦差点就骂出口了，不过她转身就朝外走…… 妈，妈……你有没有搞错，我装逼装一半你就跑，你好歹让我装完啊…… 鹅鹅鹅……辛芷柔被这一幕直接给笑傻了…… 王昊翻了个白眼，尴尬地将张开怀抱的动作变成了伸懒腰，这才一路追出去。 “妈……” “你别走啊！” “我有话跟你说。” 王昊在后边追。 秦小桦在前面气鼓鼓地走，“你滚！” “我不想看到你。” “你以后别说是我儿子。” 王昊还是跟在秦小桦的身边。 秦小桦说，“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王昊说，“路是你家的，我还不能走了。” 秦小桦站在太阳下，恶狠狠地瞪着王昊，“路是人走的，你是鸭子，你给老子去府南河里游。” 陈岑：…… 王昊说，“那你等我买条性感的泳裤！” 陈岑：…… 秦小桦实在是绷不住了，转身抡着巴掌就在王昊的背上一下接一下地拍，“泳裤、泳裤，老子给你性感的泳裤，你还要不要脸，你让我和你爸这张老脸往哪放？” “丢人！” 秦小桦最后几个字都是捏着嗓子说出来的。 她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 王昊说，“妈，哪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 秦小桦说，“你能干，还不让人说？” 王昊问，“我干啥了？” 秦小桦说，“当鸭子！” 陈岑捂着嘴，显然是被吓到了。 王昊说，“你听谁说的？” 秦小桦说，“单位上的。” 王昊说，“单位上的说你就信，我说你就不信？” 秦小桦咬牙切齿，声音发抖，“老子给你打电话问了你，你自己都承认了。” “我承认啥了？”王昊也觉得很冤枉。 秦小桦说，“你说跟女人有关的，还不是承认？” 王昊指着身后不远处的追茶说，“我开的奶茶店，本来就是妹子们喜欢喝。” “八机厂传了两条消息。” “一条是王昊开了一家奶茶店。” “一条是王昊大学的时候当鸭子。” “你为啥听不到第一条，就只听得到第二条？” 陈岑也在这个时候才弄明白秦阿姨为啥开始在家里哭。 为啥一看到王昊就这么生气。 陈岑拉着秦小桦往追茶走，“阿姨，这家奶茶店就是王昊开的。” “招牌还是我设计的。” 拉开门，陈岑把秦小桦带进去。 这才看到女孩子们都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柜台里的妹子们做果茶。 王昊带着秦小桦到角落上刚留的位子坐下。 肖甜甜马上就过来了，“阿姨好！” 秦小桦愣了愣，“我认得你，当时你在电视里。” 肖甜甜还一脸害羞地捂着脸，“阿姨，没想到你认出来了，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肖甜甜转朝王昊说，“老板，我去给阿姨倒杯喝的，陈岑姐，你来杯西瓜果茶！” 看到肖甜甜去了台里，秦小桦的表情在逐渐地释然，说明她在慢慢地接受这个事实。 秦小桦突然想什么来，“你老爸骂错了。” 啊？王昊和陈岑一脸不解。 就听秦小桦说，“应该是骂得不准确，他说这家店的老板是畜牲，现在看，应该是禽兽！” “因为你是只鸭子啊！” 靠…… 王昊心态本来就炸了，辛芷柔还在旁边笑得死去活来的。 第209章 你是真的有点东西 秦小桦的疑问很多。 比如：这家店是什么时候开起来的？ 什么是奶茶？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挤在这里。 当她尝了一口奶茶的味道的时候，心里的惑就更浓了。 “你说这个奶茶要卖八块一杯？”秦小桦觉得八块钱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消费概念。 “猪肉都才五块多一斤，一杯奶茶能比猪肉有价值？” 辛芷柔听到秦小桦这种典型以家庭为重的妇女言论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看王昊的反应。 通常情况下，父平在外面当着子女说一些跟眼下情况有冲突的话时，年轻的子女会因为面子而生气。 那么王昊会不会因为秦小桦很认真的说这些话而生气，或者黑脸呢？ 毕竟吃家里用家里的，还要在父母头上作威作福的孝子孝女们一抓一大把的。 辛芷柔就特别想看看王昊的反应。 然而王昊却说，“妈，你要这么算，一斤猪肉的价值肯定没有奶茶高啊。” “你吃一斤猪肉能长一斤肉吗？肯定不行。” “但是一杯奶茶肯定可以让你长一斤的。” 呵呵呵…… 身边几个人在笑的时候，秦小桦翻着白眼，不过马上也有了笑容。 秦小桦说，“我吃猪肉又不是为了长肉。” 王昊问，“那是为了啥？” 秦小桦说，“为了高兴！” 王昊摊手扫了一圈这店里的每一个妹子，“你是觉得她们不高兴吗？” 秦小桦看看她们的期待脸，再看看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笑容。 这种开心基本上就已经写在了脸上，当然是开心的。 王昊说，“你们那个年代喜欢吃肥肉。” “是因为肚子里没油水。” “到我们这一代，肉吃多了，再吃肥肉就会觉得腻。” “肯定愿意吃瘦的呀！” “再长大一些，条件好了，可以有选择的时候，肉要吃瘦的，水要喝甜的。” “快乐这东西是无价的。” “你怎么能拿奶茶跟猪肉比呢？” “你可以选择吃肉，年轻人也可以选择喝奶茶嘛，对不对？” 辛芷柔才发现王昊跟他妈的交流方式，真就不是互怼。 连说带哄的，很快就把秦小桦给哄开心了。 但是让辛芷柔真正感兴趣的是王昊对现在市场消费者的心理认知。 这说明王昊的店现在生意这么火爆并不是巧合。 而是有过真正的研究。 这就很有意思了！ 秦小桦跟许多父母都一样，就算被子女说服了，但让他们嘴上承认一些他们不愿意去承认的事情，还是很难的。 秦小桦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辛芷柔，“你是……” 辛芷柔说，“阿姨好，我是隔壁新茶派的老板。” 啊？秦小桦看看辛芷柔，又看看王昊，怎么竞争对手还跑到这边来了。 秦小桦也直，“姑娘，你不看着自己的店，跑这边来做什么？” 辛芷柔说，“过来学习呀，两家店的产品和口感都是一样的。” “可是生意呢，天差地别。” “王昊这边开业的时候，排队排几十米开外。” “我那边开业的时候，都没几个人呢！” 这一比较，秦小桦突然有点开心呢！ 那种久违的被人夸儿子的感觉又回来了。 辛芷柔看到秦小桦脸上的笑意，“阿姨，我在跟你哭惨，你怎么还笑起来了。” “没有，没有，阿姨没有笑，加油，你也很厉害，生意肯定会好的。” 肖甜甜这个时候把账本拿了过来，“老板，要不看一看账本。” “最近一星期三家店的营利情况，你也该关心一下子。” 王昊顺势装一波，“账面上就躺着几十万有什么好看的。” 把账本递给秦小桦，“要不，妈，你看看。” 秦小桦双手一缩，“我看个屁 ，我不懂这些，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管好。” 秦小桦起身要走，一直拿眼睛挑王昊。 王昊呢，就拉着辛芷柔说话。 辛芷柔说，“阿姨在跟你使眼色，有话跟你说。” 草……王昊狠狠地骂了一句，他怎么会不知道秦小桦有话跟自己说呢？ 甚至都能猜到秦小桦要说什么。 秦小桦看王昊半天不动，冷着脸命令，“送送我。” 哎……王昊叹口气，把秦小桦送到门口，陈岑也跟着的。 不过秦小桦却没有背着陈岑，反倒冷着脸问，“你开店的钱哪来的。” 王昊不想再瞒了，要不，秦大娘子又该说儿子为创业甘当舔皮鸭，筹措本钱。 “从何明朗那里要回来的钱。” 秦小桦说，“放屁，你才要回来几天，就能把店开起来？” 王昊说，“我又不是这两天才要回来的。” 秦小桦脸色一沉，“那是什么时候。” 王昊吞吞吐吐地敷衍，“就前阵子。” “前哪阵子，什么时候？你给我具体一点。”秦小桦没什么耐性。 王昊说，“就是劳动节前嘛。” “劳动节？”秦小桦眉头一皱，“劳动节前你爸才刚刚把东西送过去……” 秦小桦先还觉得不可能，她突然就反应过来了，“你爸前脚送，你后脚就去要回来了？” “没没没，还是隔了几个小时的。”王昊话音刚落，秦小桦的手就伸过来扯王昊的耳朵。 王昊一个战术后跃，躲开了秦小桦的手。 秦小桦也没有追，“狗东西，你怎么敢的？” 王昊说，“为什么不敢，你们要把钱往水里扔，还不让我拦着？” “再说了，当时面临工作的问题。” “把主动权交到别人的手里，为啥不捏在我自己的手里。” “你看看你儿子现在的成就？” “谁见了不得夸一句，生儿当如日天王。” 秦小桦气得差点上脚搂王昊的屁股，“那要是赔了呢？” 王昊说，“赔了？跟我有毛关系，是你们把钱送给何明朗的，都特么怪何明朗，我王日天从来没有见过这笔钱。” “好好好！”秦小桦都被气笑了，“我当从来没生过你。” 王昊摆摆手，“妈，你怎么能跟钱生气呢，陈岑，麻烦你带我妈却那两家店再转转，我这边还有个客人比较重要。” 陈岑点点头，“好啊，一会我把阿姨送回家，给你电话。” 王昊侧脸看了看大玻璃里那双正在逗弄猫的美腿。 直到那双美腿的主要弯腰下来和王昊对上了眼。 王昊才把注意力放在猫身上，逗了两下，进了店里。 辛芷柔拿高跟鞋轻轻地蹭着猫脖子。 这猫也贱兮兮地朝她的鞋面上蹭。 辛芷柔问，“好看吗？” 王昊咳了一嗓子，“别胡说，我没羡慕猫！” 鹅鹅鹅……辛芷柔笑了一阵，突然说，“阿姨真好，知道我们是同行冤家，还夸我鼓励我。” 王昊说，“我妈那就是客气敷衍你。” “嗯？”辛芷柔不解的样子。 王昊说，“客气敷衍无效鼓励就是：没事，会好的，相信自己，能行的，加油哦！” “真正觉得牛逼厉害的有效夸奖是：不要张扬，别那么骚包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钱似的，同行是冤家……” 辛芷柔本来也没当真，不过王昊的电话来了。 是秦小桦用陈岑的小灵通打过来的。 就听见秦小桦在电话里说，“不要张扬，别那么骚包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钱似的，同行是冤家……” 辛芷柔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觉得王昊这人是真的有点东西。 第210章 有效和无效 辛芷柔的高跟鞋是侧空的，只包了脚尖和脚跟。 脚板露在外面的部分不是白白嫩嫩的那种。 正常人在这个时候一般就两种反应。 要么想把她的脚脚拿在手里把玩一下，再拿她的脚脚干点别的事情。 要么就是羡慕她脚边的那只猫。 这小家伙倒挺会蹭的，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缠在辛芷柔，在她的脚上蹭啊蹭的。 就连店里的小姐姐们蹲下来，拿指尖戳它的头。 它也爱搭不理的，就在那里一直蹭。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人不如猫系列。 辛芷柔会时不时地翘翘脚尖，主动地挑逗一下这只色猫。 但是目光却在那几个时不时发出“好可爱”这种夹子音的小姐姐的脸上。 观察着她们的表情。 她还会看看这些妹子在嘤嘤嘤的时候，其她的小姐姐们又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辛芷柔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的点，脸上在闪过一丝兴奋之后，蓦地归于平静。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白敬希来了店里，看到王昊对面的辛某芷柔的时候，表情稍有点不自然。 大概是没想到除了盛夏之外，王昊身边还有这么漂亮的妹子。 不过对于白敬希这种小时候没玩够的官二，通常信奉的都是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的真理。 女人，只会影响她双线操作的速度。 王昊还特地给白敬希介绍了辛芷柔。 用折字眼是加宽加粗加下划线的“未来益州女首富的有力竞争者”这样的字眼。 当然，白敬希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他只关心，“我先去把机子开起来？” 哈哈哈哈……王昊大笑着搂着白敬希的肩一同去网。 辛芷柔也并没把白敬希当成是什么大企业的领导家的公子。 只觉得他可能是没长大不懂事的大龄男青年。 男人就是这样，只要你还在抽烟、喝酒、打游戏，那你就不是成熟的，也不是那个足以撑起家庭重担的靠山。 甚至会遭到太太团的集体鄙视。 王昊扭头看着辛芷柔，“你不走，还留这里做啥？” 辛芷柔问，“撵客？” 王昊说，“你特么喝的都不点一杯，还客？滚粗客！” 鹅鹅鹅……辛芷柔在王昊这里总能见到一点新东西。 肖甜甜给辛芷柔倒了杯水。 她知道辛芷柔是隔壁的老板，也知道陈竹投靠了辛芷柔。 只不过肖甜甜不能理解老板为什么还能跟辛芷柔做朋友。 难道是因为辛芷柔漂亮？ 比起盛夏和陈岑姐来说，辛芷柔的颜略迅。 但是从综合素质上来讲，辛芷柔好像有一点点的优势。 不过她是敌人啊！ 所以肖甜甜把她摆在第三位的。 嗯？为什么要把她排在第三？ 我在想什么呢？ 肖甜甜只是给她倒了一杯水，没想到了就像触发了某个机关似的，引发了一连串的想法。 “甜甜，坐一会儿？”辛芷柔邀请肖甜甜陪她聊一会和。 肖甜甜摇摇头，“还是算了，老板和老板可以是朋友，老板的老板的下属还是要保持距离的。” 看，不光是老板精，老板培养的人也精得一批。 不过话又说回来， 不精的，就像陈竹这种傻丫头，不就是走着走着就散了吗？ 脚脚被毛绒绒的小家伙蹭得痒酥酥的，辛芷柔低头看去的时候，那只被她放进来的流浪猫还在蹭呢！ 辛芷柔本来想跟肖甜甜说说话，看看能不能套一点消息出来。 不过看样子，也套不出什么东西。 她离开的时候，单手把猫咪抱起来一同离开。 随之传来的就是一群小姐姐失落的呼声。 辛芷柔抱着猫去了自己的店里。 刚一进店就被为数不多的几个个客人盯着看。 从她们脸上关注的神情和欣喜的笑容来看，猫，的确挺讨喜的。 辛芷柔好像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 …… 王昊和白敬希到了网。 开了两台连机。 进网的时候通常都有一整操作。 两个人的话，就是一包烟，两瓶水，如果没有吃饭的话，还会来一句，“网管，泡两桶面！” 不过王昊中午吃了饭，白敬希就只让泡了一桶。 这一切都还在准备的时候，星际争霸就已经建主机了。 王昊就问，“你一天天的，在忙个啥？忙到连饭都不吃了？” 白敬希说，“装备服务公司正式挂牌。” “我都已经连续忙了一个星期了。” “昨天晚上加了个通宵班，今天早上六点多才睡。” “起来开了电脑，就看到甜皮鸭的事。” 王昊说，“最后一句，你可以不提。” 哈哈哈哈……白敬希说，“不高兴？那我跟你说点高兴的事。” “十套700型总成配件可以开始备货了，钱就这几天打到杰瑞斯的账户上。” 王昊一听，当场上头，说锤子，有没有杜杜保护，都要赶紧开一局。 这一局，王昊还是拿出了一点实力的，打了半小时，才输掉比赛。 白敬希趁这个机会一边吃泡面一边说，“还有个问题，西南分公司的工程服务公司下面是没有装备修保单位的。” “但是工程服务公司这边是需要一只专业的团队来进行装备维护保障。” “这一块，八机厂能提供一支队伍吗？” 王昊说，“有钱，什么不能？” 白敬希说，“那我问问我朋友，劳务费这边怎么说。” 还在无中生友！ 不过王昊也不戳破，成年人的世界就是看破不戳破。 王昊还是有点小兴奋的。 反向收购入机厂的转折点居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有多重要呢？这么说，就跟二战转折点李云龙攻打平安县城一样重要。 吃饱喝足的白敬希，猛得一批，连着虐了王昊两把。 虐完就算了，他还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快六点的时候，向往才过来，在游戏里把白敬希按到地上捶两把，他屁股一下就不痒了。 王昊还在旁边骂，“老子让你血虐，你特么各种不耐烦，像极了那些对自己老婆出现审美疲劳的男人。” 白敬希还不想承认，“没有，你也很牛逼，意识跟得上，操作也流畅，还可以……” “哼……”王昊冷笑着说，“夸了这么多，没一点分量，不及你转头对向往的那一句：再来再来。” “你们就像新婚燕尔……” “总把还要和再来挂在嘴巴上。” 向往：…… 白敬希：…… 第211章 大家都加油 王昊接了陈岑的电话，说是已经把秦大娘子送回了八机厂。 王昊说，“那你过来找我，今晚去你家吃饭。” 陈岑当然很高兴，挂了电话，就跟身边的老爸说，“你能不能送我去一下网？” 陈平章心说，“那个电脑又不贵，要不我给你在家里买台电脑，在家里上网冲浪就行了。” 不管是陈平章、陈若旭，又或者是老王和秦小桦他们两口子，现在意识依旧还停留在游戏厅、网、台球室是极度不健康场所的认知阶段。 但是呢，他们又并不认为麻将馆是不健康的场所。 老陈一听女儿要去网，第一反应就是把女儿保护起来，在家里买台电脑什么的。 总担心在网容易被人欺负。 陈岑说，“不是，我过去接王昊的，他说今晚去我们家吃饭。” “啥？接他，他是小孩子吗？还要你去接？”陈平章上头得很。 不过陈岑说，“那我自己去，一会儿我们打车回来。” 陈岑都不想浪费时间跟老爸撒个娇什么的了？直接就走了？ 爸爸的小绵袄不挡风了呀！ 陈平章说，“行了行了，我让司机绕一圈就行了。” 王昊这边挂了电话，向往一边操作一边问，“阿姨今天来找你了？” 王昊说，“是啊，八机厂里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在传老子的小道消息。” “在八机厂里传得真几把热闹。” 向往说，“还好。” “我也没听多少人在议论你。” “按说，追茶的分店开了这么多，他们应该很惊讶才对。” “但好像也还好！” 王昊问，“你开一家面馆，八机厂的人会觉得你很牛逼吗？” 向往摇摇头，“不会！” 王昊说，“那不就对咯，奶茶店在他们的心里还没一家面馆有价值。” “毕竟爸爸妈妈那一辈不会花那个闲钱来喝什么奶茶的。” 向往觉得有道理，“那阿姨 是怎么知道你开店的？” 王昊叹了一口气，“我妈听到的消息是我在外面当鸭子。” 向往和白敬希差点没笑死。 向往说，“让老子知道是谁在背后造谣，弄死他。” 向往就是这一点，他和王昊的关系太铁了。 王昊的所有事情，他都当成了自己的事情。 王昊说，“让他们笑，看看他们还能笑多久嘛。” 向往知道王昊这是在说关于报名系统的事情。 实际上这两天就能弄出来了。 否则的话，向往今天下午也不会有时间出来跟白敬希打游戏。 向往问，“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 王昊说，“700型的订单马上打款，我要去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向往正好把白敬希的基本推平，就像干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脸上都没什么表情，“那你还不走？” 王昊说，“陈岑来接我。” 向往动动嘴皮子，“你要不要脸，还要女孩子来接你？” 王昊说，“每个男孩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这才来到人间，难道不该被用尽全力去珍惜吗？” 卧草…… 向往和白敬希真是服了，也不知道王昊这个屌人到底是从哪里学了这么多的骚话。 不过与之相比，白敬希最关心的还是，“陈岑又是谁？” 王昊说，“别问，问就是同学！” 白敬希说，“付文婷是师父，盛夏是朋友，辛芷柔是对手，陈岑是同学，你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呐。” “啊？你都帮我算着呢？”王昊也有点惊讶，“你不说，我都没想到，我居然人缘这么好。” “滚滚滚！”白敬希骂了几声，好奇地问，“这个陈岑是不是很漂亮？” 王昊嘴一撇，“哪有那么多的美女。” “我反正觉得很一般。” 草……向往那白眼翻得都看不到黑眼仁儿，这个狗几把一天不装逼就会死一样。 白敬希觉得王昊说得也没错。 再想想王昊身边的这几个异性。 付文婷他没有仔细观察过。 盛夏比较外向，给人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娇娆、性感。 刚才见的辛芷柔呢，虽然看着客气，不过有几分高冷，很有气质的美。 这两位就已经属于顶级的那一类了。 他实在也想不出再多元化的美丽。 有到有人在后边喊，“王昊！” 白敬希就回头看了一眼，他又转过来了，不对，转猛了，没看清，再转头，就这么盯着陈岑，好半天都没挪得开眼。 他可能是在陈岑的脸上看到了一点不自然的神情，表情还有点躲闪，立马意识到有点不礼貌，赶紧回过头，期间还撞到了向往调侃的目光，就像早就猜到他会有这样的表情似的。 白敬希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居然失了方寸。 其实这也不怪他，就连高分子领域的大佬都在女人身上翻了车。 他一个国企官二能在陈岑的面前有这样的定力已经很不错了。 看看周围上网的这些骚年们，他们的注意力早就已经没有放在电脑屏幕上，时不时地就会朝陈岑的脸上看一眼。 在电脑里如果看到一点东西还会笑眯眯骂骂咧咧地喊出来，声音特别大，如果陈岑能朝他那边看一眼，都算是一场胜利。 这样的容貌不用过多去炫染什么眼睛，什么鼻子，什么嘴，总之就是一个美。 王昊说，“晚上等我宵夜。” 扔下一句话，王昊就双手插袋朝外走。 陈岑先跟向往挥手道别，再朝白敬希点点头，这才一路小跑……不对，都像是小跳跃一样地蹦到王昊的身边。 白敬希在想，这是有多喜欢，才会看到王昊的时候，表现出这种情不自禁的效果来呢？ 白敬希问向往，“王昊管这个长像叫一般？” 向往翻翻嘴皮，“他就这样，你能拿他怎么办？” 白敬希说，“他也不确定一个女朋友，难道就不怕别人移情别恋？” 向往叹了一口气，“拆不散的，他们之间经历的不是什么海誓山盟，比那个严重多了。” 白敬希好奇地问，“你呢？为什么没女朋友？” 向往说，“我现在不想找。” 白敬希说，“别是因为跟王昊接触久了，也按照他身边几个妹子的长相来找对象了？这种事可遇不可求。” 向往说，“你还不是一样。” “我不一样！”白敬希说，“我有对象，长得也很漂亮的……” “你……加油！”白敬希一脸同情地看着向往。 向往点了点，脸转朝电脑的时候，进入了另一种状态，类似于“领域”，丸解，之类的。 几个小时后，向往看着满脸铁青的白敬希说，“你……加油！” 第212章 家里有茅台没 王昊出了网，才发现外面有辆奥迪在等着他。 他表情复杂地看了看陈岑。 陈岑还小声地跟王昊解释，“我送阿姨回去后，就去找我爸。” “本来是跟他一起回家的。” “你既然要和我回家吃饭，那我们三个一起回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王昊点了点头，示意陈岑等一等。 他掏出电话来，拨了126，“你好，姓王，留言，我在门口，把打火机给我拿出来！” 向往很快从网里跑出来，“没看到你的打火机啊，先用我的，我急着教育白敬希呢……” 王昊把打火机接过去，拉开了面前奥迪的副驾车门，坐了进去。 向往的表情就僵在那里，看着那台车的车牌号远去，咬了咬牙，对不起了，白敬希，今夜的星际lost teple将会响彻你鬼哭狼嚎的惨叫。 …… 王昊上车时，司机还冲王昊笑，“小王。” “李师！”王昊打了声招呼还散了支烟。 陈平章在后面咳，“哼，咳，哼……” 王昊说，“陈叔你嗓子不舒服，一会让陈岑回去给你泡胖大海。” 呵呵呵……陈岑笑着说，“我爸是说你散烟怎么不给他散。” “散了又不抽，一会下车再散。”王昊是一点都没跟陈平章客气。 司机听了后也是啧啧称奇。 上次把车停到路边，陈总看到女儿和王昊在一起的时候，他当时真的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不过从现在他们之间的相处情况来看。 陈意莫不是已经接受王昊当女婿这个事实了？ 所以司机对王昊也是特别的客气。 其实王昊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陈平章自己开车过来拉王昊一段，还没什么关系。 可是带着司机过来的话，就有另外一层意思了。 这是在给司机打招呼，说王昊是自己人了。 但也有可能还有别的意思，比如用这样的方式来收买人心，达到一些拉拢的目的。 如果你去哪位领导家做客的时候，走的时候，他让你带点什么东西走，就有那个味道了。 今天这种情况也差不多就是一个意思，领导让他的专职司机来接我，这尼玛现成的装逼模版，拿出去就可以用。 就像王昊刚才甚至在想：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向往不出来会很遗憾。 没有观众的话，装逼体验零分，毫无意义。 陈平章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所以才让司机过来的。 今天八机厂里还有些关于王昊的传言。 他本来想现在跟王昊说两句的，但考虑到有司机在，还是决定回家再说。 现在他们家住的地方离陈若旭上班的地方比较近。 到家时，家里已经有饭的味道。 为什么没有菜的香味呢？ 陈若旭做的菜，能吃得下，但是跟好吃没半毛钱关系。 通常情况下陈若旭很自沉地备好菜，等到陈平章回来的时候下锅炒。 从陈岑四五岁起，这两口子差不多都是这种模式。 所以夫妻关系特别的合谐。 听到客厅有动静，陈若旭还在喊，“平章，今天这牛肉，你看我切得好薄一块块的哦，煮水煮牛肉嘛。” “咳……”可能是陈若旭喊得太亲热，陈平章在王昊的面前还有点不好意思的味道，干咳两声要提醒陈若旭家里来客人了。 王昊扯着嗓子喊，“阿姨，牛肉炒着吃嘛。” “坛子里抓点泡姜泡海椒，抓欠一炒，咻…… ” 王昊吸口水的时候，陈若旭正好从厨房里出来，“你这么会炒，你来？” “那还是吃水煮牛肉嘛！” “我都可以！” 呵呵呵……陈岑就喜欢这种气氛。 看到女儿笑，陈平章也只是摇头叹气。 平常这丫头在家里的时候，连大气都不喘。 从上车到回家这一路上，陈岑 一直都在笑。 陈平章却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预感：傻女儿，能让你笑这么开心的男人，誓必也能让你哭这么惨啊…… 陈平章当场就不敢往下想了。 陈若旭看到女儿笑，笑瞪了她一眼，不过马上又念叨，“哎哟，你把拖鞋穿上，怎么总是打光脚板？” 王昊才发现陈岑已经把短袜脱了，就光着脚板儿站在地板砖上。 听到老妈的提醒，她才不情不愿地穿上拖鞋。 王昊就盯着她光脚板儿踩过的地方看。 嗯？没有脚板儿印？一点都不润？ 那都没酸味了？还是要有点酸味，闻着才带劲！ “王昊，来厨房帮我。” 陈平章让王昊进厨房给他打下手。 王昊摇头说，“不去，我爸说君子远庖厨。” 陈平章说，“你信不信我今天替你爸收拾你？” 王昊说，“你说话辣么大声干什么？” “去就去！” 陈岑都被陈若旭带到客厅去了，都还在笑。 陈若旭歪着身子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王昊怎么来了？” “你们三个还是一起回来的。” “干什么，你不会是把你爸的工作做通了，准备就这么跟王昊在一起？” 陈岑说，“我没有做我爸的工作呢。” “王昊的工作能力也不需要我做工作？” “妈，你不觉得王昊很优秀吗？” 陈若旭不想当一个势力的女人，其实没必要，他们一家子本来就是靠自己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以前一直都在想女儿应该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来终身为伴。 他们夫妻一致同意，最差也得按照陈平章的模子找。 靠，他们是觉得陈平章有多差？ 再往上，还有多少优秀空间呢？ 当然，时间长了之后，陈若旭也发现他们还是太奢望了。 他们想象过很多女婿的样子。 但是绝对不包括王昊。 倒也不是王昊不好，是太低了一点。 但是那又能怎么办呢？ 从女儿坐在沙发上的这一刻起，女儿的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厨房的方向。 陈平章在厨房里炒菜，王昊给他递递东西。 “你怎么不在单位上班，还在网？” 这是陈平章憋了一路的问题。 王昊说，“在网打游戏啊！” 我……陈平章这一锅铲不准备铲下去了，想直接给王昊的头开条口子。 王昊说，“陈叔，再不铲，粘锅了。” 陈平章叹了一口气，锅铲才在锅里翻炒起来。 “上班时间不上班，打游戏还挺有理？” 王昊说，“跟杰瑞斯的负责人在打游戏嘛。” “他们说，买家已准备付款，请卖家确认订单，准备发货。” 陈平章的锅铲又铲不动了。 王昊啧啧地说，“陈叔，家里有茅台没？” 陈平章：…… （光棍节了喂，祝光棍们早曰，早曰…… 谢谢大家近些天的礼物了哟！） 第213章 你看我学得像吗 “哎呀，出去出去……” “让你来帮忙，越帮越忙，你去休息，一会就开饭……” 陈平章把王昊往外赶。 王昊才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平章就听到王昊在跟陈若旭喊，“阿姨，叔叔说今晚想喝酒，我下去买瓶茅台。” 陈平章心说，这小子倒也上道，不过脸上表情一变，扭头就往外冲…… 陈若旭心还在说，老陈平常在家的时候一般都不会主动喝酒的。 怎么今天主动喝酒，还指名道姓要喝茅台。 她看到身边的陈岑从沙发上蹦起来的那一刻，脸色唰的就变了。 沙发上陈若旭笑脸似苦瓜。 厨房门口陈平章张嘴啊啊…… 光着脚板儿的陈岑跑进小书房提了一瓶茅台出来，“王昊，不用买了，这里有！” 王昊瞅瞅陈平章，后者落寞转身炒菜； 王昊再瞅瞅陈若旭，后者转头望向穿外，双眼发呆。 王昊从陈岑的手里接过茅台，还问了一句，“真的，假的。” “假的，别喝！”陈平章的咆哮声从厨房传来。 陈岑还缩了缩脖子，冲王昊吐吐舌头，“真的，我爸平常都不会喝酒的。” 王昊提手里上下打量一阵，“我爸要喝啊，家里还有吗？” “我开玩笑的，你把刀放下再说，叔叔。”王昊冲怒气冲天的陈平章笑呵呵地摆摆手。 陈平章哼地一声转头进了厨房扔了菜刀，气呼呼地叉着腰，闷闷地想：老王那么本分一个人，怎么能养出这么个脸皮厚的儿子？ 陈岑坐在沙发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陈若旭戳她的太阳穴。 陈岑缩着脖子躲，还要装无辜。 陈若旭看到王昊那个脸皮厚的，居然都在摆酒杯了。 陈若旭扭头瞪着陈岑，“你要把你爸气死。” 陈岑翻翻嘴皮，“一瓶酒，不至于！” “这是一瓶酒的事吗？”陈若旭本来想说，女儿都搭进去了，硬是没敢说得出口。 王昊摆了酒杯也到了客厅， 果盘里的水果拿着就啃。 不过陈岑马上就抢过去削皮。 陈若旭都没眼看了，摇头叹气。 王昊说， “陈姨，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来找你的。” 陈若旭平常比较一板一眼，一听王昊说有正事，刚才玩笑般的嫌弃也不收敛起来了。 “你说！”陈若旭还把小垃圾筒往陈岑的腿边递过去。 王昊就说，“我开了家连锁品牌的奶茶店。” “下一步准备在几所大学里面开分店。” “你也知道，大学里面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如果没人牵线的话，外面的手根本就伸不进去。” “所以，陈姨，你看能不能帮我找找人？” 之前说什么来着，长辈事业有成，晚辈求长辈帮帮忙。 其实只是很小一件事情。 他可能都不愿意帮。 原因也是多种多样的，但是都逃不过一点：你就一个孩子。 也许是觉得你没有平等对话的权利。 也许是等价交换原则。 也许是绷一下，让你爹妈来。 总之，会有很多的理由。 但是找理由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还会顺势教育你一波。 陈若旭说，“这个事情呢，倒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每所学校的情况不同，级别大小也不一样。”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办事方式。” “我倒是跟他们几所学校的一些领导都认识。” “但你说，这点小事，就去给他们添这种麻烦，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只能说陈若旭的话是真的很有艺术。 通篇传递一个意思：能办，老子不办！ 到这个地方就打住呗，她偏不。 陈若旭接着说，“王昊，你和陈岑是同学，是同事，又是朋友，阿姨又是看着你长大的，所以还是要说说你。” “你刚到单位，注意力还是应该放在单位上。” “怎么把自己的级别提上去。” “怎么把自己的待遇提上去？” “这才是正事。” “你不是主体专业，在销售公司这个部门，你就得好好把握一切机会。” “你说你怎么还有心思搞别的事情呢？” 这就是之前提到的，她不但不帮忙，还以长辈视角训你一顿。 试图让你感恩戴德。 当然，这事不怪陈若旭。 你说这事要是王昊让老王出面，陈姨肯定又是另外一种态度。 而且他们这一代人多多少少都有点这种体制内的优越感，和八零九零后还存在着严重的代差。 好好好，这么说的是？我学会了！阿姨，你等着！王昊早就准备好了呀。 “哎呀哎呀！”看到王昊不说话，陈若旭点到即止连忙拿陈岑打岔，“垃圾要扔在垃圾筒，我把垃圾筒就放在你的面前，你怎么都丢不进去哟……” 陈平章把菜端上桌，“吃饭吃饭。” 四人围坐餐桌，陈平章看到桌上摆了酒杯，但是茅台没有开盖。 “不是要喝酒吗？怎么没倒上，你小子懂不懂规矩，还要我给你倒是？”陈平章笑骂着。 “啊？”王昊一副懵比状，“喝什么酒？” 陈若旭和陈岑看到王昊的样子都觉得他的状态不对，这是装什么傻呢？ 大家刚才都听到王昊刚才说要喝酒的啊！ 陈平章还把酒拿手里，半真半假的问，“真不喝？” 王昊问，“有什么好喝的？” “嗯？”陈平章觉得哪里不对了，“不是庆祝一下吗？” 王昊说，“庆祝什么？” 陈平章说，“庆祝买家打款，我们这个卖家准备发货啊！” 王昊说，“提成都没谈好，打什么款？” 陈平章打了个哈哈，“这事啊，我们商量了一下，五个点实在是太多了。” “最后还是把这个提成控制在一个点，你和你师父一人一个点。” “这样，其实也有四十万左右了。” 王昊点点头，“没问题！” 陈平章松了一口气，这么容易就谈妥了，的确需要开瓶好酒庆祝的。 他正准备拆盖，王昊说，“那我跟买家说，这笔交易先放放。” 陈平章动作一滞，脸色有点变化，“什么意思？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放一放呢？” 王昊说，“我现在的注意力要放在怎么把自己的级别提上去。” “怎么把自己的待遇提上去！” “这是正事。” “你不是主体专业，在销售公司这个部门，我就得好好把握一切机会。” 王昊笑呵呵地看着脸色僵硬的陈若旭，“阿姨，我是不是跟你刚才说的一模一样？” 王昊趁他们走神的时候，把垃圾筒拿了过来，再补一句，“垃圾就要扔进垃圾筒，嘿嘿……” 王昊还跟陈若旭眨了眨眼，就像在说：阿姨，你看我学得像吗？ 陈若旭双瞳放大些许，人……麻了！ 第214章 造富能力 八机厂的700型泵机主机不就垃圾吗？ 如果不是对王昊价值，他为什么要忙前忙后，难道是因为他善良？ 搞笑呢！ 你进了我王国杰八的队伍，就要保证能正常循环，要充能没充能，要输出没输出，你八机厂掉链子，不扔进垃圾筒，留着过年？ 只是陈平章这个时候还处在懵比的状态。 刚才不是说得好好的，买家打款，卖家备货。 就炒两个菜，怎么就变卦了？ 不过陈平章再琢磨一下王昊刚才的这些话，又看看陈若旭的表情，大概猜到这事跟陈若旭有关系。 陈若旭也没有想到，王昊在这里等她呢！ 陈若旭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嗓子，“王昊，你那家奶茶店叫什么名字？” 王昊问，“什么奶茶店？” 陈若旭翻了个白眼，“刚才不是说你想把分店开到大学里去吗？” “一会吃完饭，我帮你问问！” 王昊这个时候接到了付文婷的电话。 “王昊，刚才杰瑞斯的段经理来电话。” “说是买家准备打款了。” 王昊说，“这事我知道，不过暂时可能不会打款了。” “师父，你等通知！” 王昊把电话挂了，夹了一块水煮牛肉，不吭声不出气地吃。 陈平章马上冲陈若旭说，“你赶紧去打电话，别等吃完饭了，马上打。” 陈若旭急急忙忙把电话本翻出来。 现在大家的电话一部分记在手机上。 还有一部分比较重要的，都记在了电话本子上。 陈若旭翻到电话就依次打过去。 “杨书记，我教科院陈若旭，鸟鸟鸟。” 东拉西扯了一阵子之后，这才说，“有个晚辈，想在你们学校租个铺面。” “不过一直都找不到负责的。” “我这不是只有来麻烦你了吗？” “好的，好的，好的 ，我记一下电话……” 陈若旭朝王昊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扬了扬下巴。 王昊这边拿着手机已经开始在记电话了。 “电话是139，你跟后勤打招呼是？这位老师姓蔡？好的好的，到时候报你的大名就好。” “杨书记，给你添麻烦了，回头再联系。” 挂了这个电话后，陈若旭又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看样子都是平常多有联系，关系也不错。 但不是每一个都特别好说话。 当然陈若旭也有法子。 “上次听说你儿子想上文庙是？” “我和他们校长前几天还在一起吃了饭。” “要不哪天拉出来一起聊聊。” “小事，不麻烦。” 或者就是，“你女儿不是说想来我们院？” “我给你问着的，有消息随时通知你。” 这就是平常陈若旭没有一口气应下来的事情，到今天全都用上了。 在换资源这一块上，陈若旭是一个合格的打野。 比起那此三局不帮下，帮下只在先锋团的打野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陈平章趁着陈若旭在打电话的时候，把酒开了。 还给王昊倒酒。 “哎呀， 陈叔，你做啥，使不得，好了，好了，就这么多……”王昊嘴上客气，手上却没有把酒瓶子接过去的意思。 他也没想到这一波拉扯，就把名场面给打出来了。 远有文森特丈母娘点烟； 近有老丈人倒酒王日天。 陈若旭也打完电话了 ，黑着脸坐回位置，“线帮你牵了。” “能不能办成，就看你自己了。” 陈若旭才发现碗里都是王昊给她夹的菜。 王昊还一个劲地说，“陈姨，动筷子啊！” 这狗脸子也是把两口子给搞得哭笑不得。 陈平章很好奇，“你这是要开多少家分店？” 王昊算了一下子，“大概……十家！” 啊？ 陈平章、陈若旭、陈岑：…… 陈平章很惊讶，“你哪来这么多钱开分店？” 王昊说，“开在大学里的成本要低很多，租金不贵，也不用按年交。” “十家加一起，加装修，也就不到三十万。” 陈若旭不喜欢商人的主要原因就是他们吹嘘的成份太重了。 王昊当老师的时候一个月的工资八九百块。 这才过了多久？不到三十万的价格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 难道做生意非得靠吹，就不能踏实一点吗？ 当然，陈若旭对商人也不是很了解。 就个人观感而言，不是很舒服。 陈平章同样觉得王昊的话水分比较重，“你现在开那几家店，到底挣了多少？” 王昊摇摇头，“不知道啊，我不关心挣了多少。” “啧……”陈平章和陈若旭的表情神同步，同时咂舌，同时翻白眼，同时转头。 这动作也是把陈岑逗得笑到不行。 王昊说，“你们要想知道，我问问。” 王昊给肖甜甜打了个电话，开着免提。 “喂，明天上午跟我去大学里跑跑，铺面的事情，差不多有着落了。” “真的，老板你真棒。”肖甜甜激动坏了。 王昊说，“对了，新招的贫困大学生都带上。” “到了他们的地盘，有他们在，跟学校方面也好沟通，理由也充分。” 王昊安排完工作后，马上又问，“银行里有多少钱，够不够，不够的话，找银行办一办贷款。” 肖甜甜连忙说，“不用不用，刚刚二十万，应该够了。” “工行牛王庙分行信贷部那个刘主任这两天拼命打电话。” “问我办不办贷款，一百万之内分分钟就能办下来。” “账面上的钱多得花不出去，有必要贷款？利息高得吓死人。” 王昊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吹什么吹，低调一点。” “让你贷一百万你就吹成这样。” “给你一千万的额度，你不得飞，挂了，明天早点起来。” “别让我等你 ，我会发脾气。” 王昊把电话一挂冲有些目瞪口呆的陈平章和陈若旭不好意思地笑笑，“年轻人，太不懂得谦虚了。” 咳……两口子又神同步地咳了一嗓子。 陈若旭还瞪了陈平章一眼，怪他学自己。 陈平章到底是一个企业的老总，手上过的钱很夸张，他不会觉得这二十万或者是能贷出来的一百万是个多大数目。 他是惊讶于王昊的造富能力。 要明白的是现在是千禧年，云城的房价在一千块左右。 特别特别好的小区，二千块左右一个平方。 人均月收入在六百八十块左右。 银行里有二十万，提成有二十万。 王昊的身家来到四十万。 他已经不再普通人的范畴当中了。 陈若旭这才明白，王昊为什么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家门。 为什么可以自然而然地要喝茅台。 在她家这样高干家庭里感受不到丝毫的压力。 陈若旭在想，也是时候改变一下对王昊的态度了。 他毕竟是女儿的救命恩人！ 第215章 可以吗 陈平章提着杯子跟王昊碰了一杯，“那你现在奶茶的这块招牌有点值钱了。” 王昊说，“现在也就值两三百万。” “不过陈叔抬一手的话，再翻个两三倍肯定没问题。” 两三百万，还要再翻两三倍？ 王昊说，“我现在手上的店面实际只有三家。” “但是外面蹭这块牌子的，起码有六家店。” “就是这九家店的影响力，这块牌子抵压给银行做有资产抵压，也得值两百万左右。” “但是我现在没空管它们。” “等大学里的店面开起来，我把接下来的活动给办了。” “这块牌子的价值在一千万左右。” “可能还不止。” “陈叔要把工商、税务等相关部门的人介绍给我。” “等我把手里的事忙过了，再跟他们好好算笔细账。” 这才是王昊一点都不想搭理他们的原因。 云城这座休闲城市在近二十年内，但凡跟吃喝玩乐沾边的，都能赚钱。 这么大的盘子，王昊一个人怎么可能吃得下？ 有人替他抢地盘，还是用他的招牌抢盘，这特么的不是等于白送？ 陈平章不怕王昊有要求，就怕王昊不提要求。 这第二杯酒，陈平章就回归正题，“那打款的事？” 王昊说，“按时打款。” 陈平章又问，“那提成的事……” 王昊说，“一个点就一个点。” “不过，销售科的副科长，要拿出来。” 陈平章笑问，“你是准备要当这个销售科的副科长了？” 王昊摇头，“我资格不够。” “这个位子是我给我师父要的。” “一个为父尽孝，在母亲床前照顾多年，把自己拖到一无所有的坚强形象，陈叔不觉得跟八机厂现在的情况很像吗？” “宣传付文婷，宣传真善美，宣传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 “对八机厂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更何况最初答应的五个点提成，如今只有一个点。” “我这边是没问题的。” “你总得给人家表示一下。” “她还等钱给她妈换肾呢。” 陈平章说，“其实我一早就有让她来当这个副科长的意思。” 呵？你这顺杆爬的本事倒是挺厉害。 王昊已经见识过老陈打顺风局的本事。 那是真的一点都不手软。 王昊说，“不过，我倒是不清楚我师父那边知道提成降了这么多，她能不能接受。” 陈平章说，“要不，你先劝一劝？” 两人对视一眼。 陈平章：黑锅我背，送死你去。 王昊：哈哈哈哈……你个老银币！ 两人顿时都笑了。 这本来就是王昊想要的结果。 销售科的副科长这个位子是王昊让出来的，人情也得王昊送出去。 那有人会不解，王昊为什么不能自己来当这个副科长呢？ 陈平章会遭闲话。 王昊对这个副科长没什么想法。 让师父来当这个副科长，即是师父又是王昊的顶头上司。 她当她的副科长。 王昊干王昊的副科长。 谁都不碍着谁，有什么问题。 陈平章早就把这个情况告诉王东升，让王东升来做王昊的工作。 本来以为王东升那边会回话。 一直等到今天都没有等到王东升来转告王昊的意见。 还以为王东升可能有意见。 现在看来是王昊这小兔崽子一直把事情给扣着，等到买家要打款的时候再过来谈条件。 小小年纪，做事老辣到了极点。 这让陈平章不得不想到他跟段德宏喝酒时，段德宏的那句话，“多亏了王昊，要是那天少一点东西，凶手死不了，以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 再看看王昊现在成事的套路，一环扣一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利益在他们相互认为是合理的等价交换之后，接下来当然就是皆大欢喜的喝酒环节。 两人居然就把一杯茅台给喝光了。 关键是王昊还贱兮兮地说，“酱香型的酒不好喝。” 陈平章笑骂，“不好喝，你喝了半瓶？” 王昊说，“其实我一点都不想喝，我今天过来只是为了证明一下别人的话说得对不对。” 陈平章好奇地问，“啥话？” 王昊说，“茅台，买的人不会喝，喝的人不会买。” “看来这句话果然还是有点道理的。” 陈平章皱着眉头，真是不想理王昊。 陈若旭顶了顶女儿，“你爸喝了酒，你去洗碗！” “啧……”陈平章说，“你让她洗什么洗，我自己会洗。” 说着陈平章就开始收拾碗筷。 陈若旭马上又去抢。 他们两口子就这么争争抢抢地进了厨房。 王昊看看这个房子，“这房子挺好，就是有点热。” 陈岑说，“跟我进房间，里面有空调。” 王昊满脸惊讶，“我虽然喝了酒，但是一拳搞定你还是很容易的，你可千万不要对我有不轨的行为。” 呵呵呵呵……陈岑边笑边拉着王昊进了房间。 还把门给关了。 陈先生和陈太太在厨房里一个洗碗，一个擦水。 配合得倒也默契。 陈若旭有些话要问问丈夫，“你说王昊的钱就这么交给他的员工管着，他就不担心。” “他对那些钱一点数都没有怎么行？” “有时间，你还是要说说他。” “可以信任，但是心中得有数。” “年轻人有时候也不能傻耿直。” 陈平章哼了一声，“他连你都骗到了，你还觉得他傻？” “骗我？骗什么了？”陈若旭拿着盘子愣在那。 陈平章说，“他不是不知道银行里有多少钱。” “他是觉得你不信他，所以才打的那个电话。” 装逼东西……陈平章又想起王昊把向往叫出来给他送火机的那一幕。 摇头苦笑起来。 陈若旭反应过来后，黑脸说，“他是在我面前炫耀？” 陈平章说，“他想不想炫耀我不知道。” “但是他炫耀完了，你之前的那种优越感就消失了。” “你想想，以前的话，你会放心女儿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铛！ 陈若旭急忙把盘子往灶台上一放，“你不说我还忘了。” 她转身要出去的时候，陈平章叫住她，“那么紧张做什么，这是在家里，他还能怎么样？” “哎，你看看女儿那个样，你要拦，拦得住吗？” 陈若旭顿了顿，又重新回来擦水，情感有些复杂，主要是她觉得女儿的理想另一半，不该是王昊这个样子的…… 王昊趴在桌子上看着台灯下那张照片，“小学毕业照啊……” 陈岑也看着那张照片，只不过目光只圈定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脸上。 王昊说，“我都忘记自己站哪儿的了。” “这儿！”陈岑一下子就指出来了。 垂目朝王昊看去。 王昊的目光顺着她的唇看到她的鼻尖，看到她颤抖的眉眼和有些羞涩的脸…… 陈岑的睫毛颤得很厉害，“王昊，我想亲你一下。” 王昊认真地点点，“那你说，王子，我可以亲你吗？” 第216章 老陈的心在滴血 陈岑先是眨巴眨巴眼，她认真地思考时，脸上的肉就会嘟一下，也就可爱那么一下子，马上就恢复成御姐的气势，但又用撒娇的口吻…… “王子，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王昊把拳头放在陈岑的面前，“可以，不过你先吃我一拳。” 呵呵呵呵……陈岑都快笑死了。 王昊怎么可能真的给她一拳呢？ 可是明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刚才的气氛也都被破坏掉了……讨厌。 桌子上摆放了许多的孝研工具书。 王昊翻了几页后就彻底地失去了兴趣。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本韩语教学用书。 除此之外，还有韩语的对话磁带。 书架上还放着蓝色生死恋的一套光碟。 王昊有点无语，“你追韩剧都疯成这样子了吗？” “没……不是！”陈岑立马否认地摆手，看起来有点慌张，但是又有点羞涩，不过又觉得这没什么好掩示的。 “我是听说你明年要去韩国。” “所以想提前学习一下韩语，希望到时候可以帮到你。” (o_o)王昊愣了愣，妈的……这就有点刀人了好？ 王昊可以拒绝女人的cde，也可以拒绝各种唇型的诱惑…… 但是却扛不住真诚的刀啊…… 妈的，试想多年以后，她和友人偶尔说一句：“那时，我为了一个男人学韩语。” 听的人可能没什么。 说的人也觉得只是人生当中的一个小插曲。 而故事中的主角……该有多遗憾呢？ 王昊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眼眯眯的。 陈岑小声问，“你困了？” 王昊说，“喝了酒就有点打瞌睡。” 陈岑就费了好大的劲，把王昊拉到她的床上，“在这里睡？” 不好……真的可以吗……陈老师的床上香的…… 其实以陈岑家的条件，她的床该是一米八宽的。 可能是搬得比较着急，床还是一米五的，而且贴着墙放的。 这样的话，房间就会显得比较大。 王昊一点没客气，四仰八叉地躺这张并不宽大的床上。 陈岑也靠着墙坐在床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 她抱着双腿，下巴顶在经膝盖上，直勾勾地看着王昊。 王昊的眼珠子朝下，要很用力才能看到她的小腿，看到她的脚板儿…… 王昊喃喃地问，“成天光着脚板儿在地板砖上跑，不凉吗？” 陈岑一双脚趾俏皮地朝上翘翘，“有时候就很着急，忘记穿拖鞋……啊……” 陈岑可能是没想到，王昊手会贴着她的脚手跟将她一双脚都捂在手心里。 刚碰到的时候有点痒，她死死抿着微微发抖的双唇，颔首地把半张脸捂在腿上。 感受着王昊的手从脚后跟上放在了脚背上，然后将她整只脚板儿都捏在手里，把玩摩挲。 那微微凉的脚板慢慢变得温热。 陈岑一呼一吸的节奏也在变快，变沉重。 王昊收了手，“记得穿拖鞋，地上凉。” 啊？王昊把手拿走了，她还有点不习惯，情急下，一双脚板往前一伸…… 就那么塞到了王昊的屁股下面。 陈岑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壮着胆子看着王昊的眼睛。 王昊说，“你这个脚滑的妖精，吃我一拳……” 王昊捏着拳头朝陈岑的腿上打去的时候，又摊开了手，顺势捂住了她的一双嫩滑圆润脚后跟。 刚才可能还有点放不开。 这叫二段握。 跟牵手一个道理。 牵一下，时间不要太久，找机会再二段牵。 不要表现得自己一副害怕失去的样子。 进退进如的时候，那么主动权就在自己手里了。 陈岑也没想到，她的一双脚居然就这么被王昊把玩着。 男人都这样，就喜欢一双。 但凡是一手能拿两个，恨不得全塞一只手里。 有的人一边喜欢d，一边又嫌自己的手装不下dd。 要是真给他一对a，他可能连兴趣都没了。 还是王昊聪明，脚后跟的大小就很合适…… “咳……”门外传来陈若旭的咳嗽声。 陈岑的脸唰的一下就更红了。 但是她真的一点要躲或要撤的意思都没有。 王昊说，“阿姨，你嗓子不舒服吗？” “陈叔的嗓子也不舒服人，你要一起泡点胖大海喝。” 陈若旭眼看着王昊装憨，也摊牌了，“小王，时间不早了，你看你是不是早点回家去。” “要不你爸妈该担心了。” 王昊说，“陈姨，全世界还有哪比你们家更安全？我在你家，我爸妈有啥不放心的？” 陈若旭一直给陈平章使眼色，急了，挤着眉头跺脚：他脸皮真的好厚啊，收拾他。 其实时间也不晚，他们夫妻洗碗的时候，觉得两个孩子待在一起也没多大的问题。 可是等他们洗了碗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两人 钻进卧室去了，还关了门。 陈若旭是个讲规则的人，进女儿的房间都会敲门的，女儿没同意，她是断然不会进去的。 陈平章就更是这样了。 小时候都不会给女儿洗澡的，有性格概念后，虽然疼爱女儿，但是就再也没有亲亲那些动作 。 夏天的时候也不会像很多老爸那样穿个大裤衩子在家里晃。 他平常都不怎么进女儿房间的，现在王昊这头猪进去了，他肯定也担心。 陈平章起身敲了敲门， “女儿，你出来，爸爸有话跟你说。” 陈岑笑眯眯地把脚从王昊的屁股下边拿出来。 先躺在王昊的侧面，像根擀面杖似的从王昊的身上撵过去。 在撵的过程中还飞快地在王昊的嘴上点了一。 王昊大叫，“公主，我这一拳二十年功力，我就问你顶不顶得住。” 陈岑飞快地跑出房间，冷气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翻卷着扑了出来。 陈若旭在女儿关门的那一刻看到王昊躺在女儿的床直，她的心都凉了半截。 朝陈平章使了个眼色，暗想：女儿怕是留不住了。 如果非得是王昊，好像……好像……哎…… 陈平章小声问女儿，“王昊在你屋里做啥？” 陈岑说，“他说他喝了酒有点困，我就让他睡我床上了。” 啊？陈平章大叫，“我喝醉的时候，在你床上躺了一下，你就把我撵走了。” “你居然让他睡你床上……” 看得出来老陈的心在滴血…… 第217章 不愧是要当首富的女人 看到老爸生气了，陈岑拉着他的手撒娇，“哎呀，你又不是没床，为什么要躺我床上嘛！” “王昊在我们又没床，他困了，我就让他睡床上嘛。” 说不通，说不通，陈平章摆摆手，“哪有这样的道理？” 王昊也是这个时候出来的。 看到王昊那若无其事的样子，陈平章更气了。 王昊都担心他再不走的话，陈平章会拿刀砍他的。 “陈叔，陈姨，我先走了。” “对了，楼下哪里有卖烟的，我给我爸买两条烟。” 陈岑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老陈一把伸手去拉都没拉住。 就快陈岑光着脚板儿跑得飞快地去小房间里拿了两条软中华递到王昊的面前，“不用买，这里有。” “你直接拿回去给叔叔。” 王昊看了看石化的陈平章，他的下巴还在抖，陈若旭一个劲地在抚他的背……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没事没事……” 王昊看看陈岑手里的烟，“真的没事吗？” 陈岑说，“没事，你拿去。” 王昊也没客气就这么把烟拿着出门，“叔叔阿姨，改天来看你。” 陈平章说，“别……别来了！” 不让我来，我偏来，主打一个叛逆。 陈岑去沙发边看着黑脸的老爸，拿刀给陈平章削了个水果，递到他的面前，“爸，吃个水果。” 陈平章还装若无其事，歪歪头，“不吃。” 陈岑瘪着嘴，“还说什么女儿最宝贝，到头来敌不过两条烟，呵呵。” 还没呵完呢，陈平章就把水果抢了过去，大口大口地吃。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 陈岑嘻地一声冲进房间。 坐在床上她刚才坐的位置，脚板儿放在她刚才放在王昊屁股下的位子，脚趾上下翘动着…… 眼睛一直看着王昊刚才睡的位子，害羞地将头埋在腿上，双露出一只眼，继续看着那里，笑容越发的灿烂。 王昊到王府街的时候九点多，把烟扔在三十六号，给肖甜甜打了个电话，让她明天早上记着把两条烟拿。 转身再去网的时候，却发现新茶派里生意好像突然好起来了。 于是就靠过去看了一眼，好家伙，里面全是女孩子。 而那些女孩子正围着两只猫各种rua，喜欢得不行。 活该她当首富啊…… 妈的，真会想点子。 王昊嘀咕的时候，辛芷柔靠在门边，有点得意地挑挑眉毛。 王昊还给她竖了根大拇指，“牛逼，牛逼，热不起。” 辛芷柔耷拉眼皮哼了一声，“王总，舌头捋直了说话。” 捋直了就变成日了。 那肯定捋不直的。 王昊问，“哪儿来的猫？” 辛芷柔说，“去青石桥抱的。” “本来想看看效果的。” “没想到效果还挺好。” “你们店里要不要也搞个大猫架子，生意应该更好。” 王昊摆摆手，“别，你特么的想得真美，各种蹭，蹭完网络营销，现在又拿猫来钓鱼……” “妈的，小学语文书上的《小猫钓鱼》原来是这个意思？” 呵呵呵呵……辛芷柔本来把女王范儿端得挺好的，但在王昊的面前真的绷不住三秒。 辛芷柔说，“年轻的时候就应该跟你当朋友，年纪大了肯定不行。” “为啥？”王昊也好奇。 辛芷柔说，“年轻不怕长皱纹，上了三十岁，天天这么笑，鱼尾纹能笑一把出来。” 王昊又朝里面看了两眼，拿猫来当吸引顾客的方法，可能真的就是她下午临起意。 也许是因为那只流浪猫！ 王昊问，“那只流浪猫呢？” 辛芷柔说，“在宠物医院，要驱虫，要打针，要检查一下。” “不能带着病菌跟客人打交道嘛！” 王昊点点头，“看来你是准备把你的招财猫当大爷一样地供起来了。” 辛芷柔说，“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把你当大爷一样地供起来。” 王昊说，“叫声’大爷上来玩’来听听。” 辛芷柔嘴一撇，“王大爷！” 草…… 前面加上姓的大爷，味道一下子就变了，一点都不好听。 辛芷柔笑问，“真不打算弄几只猫？” 王昊好奇地问，“你们家又不缺钱，你是一个致力成为饲料女王的女强人……” “滚，你特么才是饲料女王，傻逼！”辛芷柔翻了个白眼进店里去了。 王昊翻翻嘴皮，怎么还急了呢？ 没关系，过几天，她又得厚着脸皮来舔老子，哼。 他们辛家是真会养东西。 养鱼，养猪，现在还养猫，有一套。 王昊正准备去网的时候，就看到白敬希双手插袋，嘴上叼烟，缩着脖子走了出来，看样子很郁闷。 向往就跟在他的后面，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有点惬意的模样。 向往看到王昊就说，“正说给你打电话呢！” 王昊瞅了一眼郁闷的白敬希，“宵夜？” “宵锤子，不去了。” “走了！”白敬希挥了挥手。 他挥手这个动作本来在拒绝王昊， 结果把出租车给挥来了。 白公子一见车都来了，坐上车就走。 王昊扭头看看向往，这个逼不自觉地朝后边缩。 王昊问，“你怎么虐的？都虐出应激反应了？” 向往说，“平均十分钟一把……” 王昊掰着手指数了数，“你特么来了二十发？” 向往也是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过马上又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骑我脸上装逼的。” “我就只能拿他撒气了。” 卧草……仇恨还能这么转移的？ 向往说，“耗子，要不，我给他打电话道个歉？” 向往这个头铁得很，他以前在家里被他爸都快打死了，他都没有认错的。 但是跟王昊一起混的时候，却会因为有的事情做的不够好而道歉。 王昊甩甩手，“道个锤子的歉，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他打不过你，就特么该被军训。” “你放心，他也不是生你的气。” “而是觉得自己操练了这么多天，又觉得自己行了，结果被你打成了简单的电脑。” “他跟自己生气呢，过几天又会来找虐的。” 向往还是不敢相信的样子。 王昊说，“这点值得你放在心上？走，洗脚。” 向往脸皮子一红，“洗啥脚？我……我没经验！” 王昊看看向往那逼样，“是，洗脚你没经验， 洗头你就有经验，把头放在滚筒洗衣机里洗。” “老子没有！”向往大叫着辩解，不过心里想的是，王昊说的洗脚和他想的洗脚是不是一种活动。 第218章 天下哪有白洗的脚 向往跟着王昊去洗脚。 一副不懂规矩的样子，生怕人家看出他的破绽一样。 向往说，“耗子，我以前没去过。” “有啥说法没有。” 王昊说，“你问妹子，出来做多久了。” “她要是跟你说才出来的，绝逼是个老锅盔。” 向往大叫，“我特么没问妹子，我问的是怎么让我自己看起来像个……像个……” “七星嫖虫？”王昊夹着烟往嘴上一喂，斜眼笑眯眯地看着向往。 向往急得舌头都打结了，“滚滚滚，你特么才是七星嫖虫。” 嘿嘿……王昊笑了一阵后说，“你就说你是第一次来，她们绝对当你是老手。” 出来混就这样嘛，老手装嫩。 小白装老练。 反向操作一波，效果直接拉满。 向往都已给做好问妹子的准备或者是被别人问的准备了。 开口第一句，要说“妹子……” 可是等到洗脚小妹儿来的时候，向往卡住了，确实问不出口啊…… 因为给向往洗脚的不是洗脚小妹儿，是个洗脚娘娘…… 这特么的…… 向往两眼一翻，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娘娘说，“小伙子，心情不好啊？” 王昊说，“他想洗荤脚。” “老子没有！”向往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娘娘嗔怪大叫，“小伙子，一天不要去搞那些歪门斜道的。” “你看我们洗脚房里，就不搞那些东西。” “客人来洗脚就老老实实洗脚。” “人家就是为了来享受的……” “你说你……” 王昊马上跟娘娘说，“去把你们经理喊来。” 娘娘马上去喊经理过来，王昊第一句就是，“换个年轻小妹儿过来。” 娘娘的脸色都变了，这才知道是要把她给换了。 其实向往心里是高兴的，还是兄弟了解他。 不过他是真的抹不开面子，也不知道还有这种可以换人的操作。 不过经理一副诌媚的笑脸看着向往问要换人的原因时。 向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再加上那娘娘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出来挣点辛苦钱，也不容易。 就因为个人喜好让她少挣一单，搞不好还要被经理骂…… 向往越想越多，心里就越发的不忍心。 如果再让他想下去的话，估计又会把这个娘娘给留下来。 晚上躲在被窝里，都会捏着拳头后悔，我曰尼玛的，为啥要把她留下来，为啥不能心狠一点…… 王昊说，“不是娘娘的问题是我们的问题。” “她比我们妈也小不了几岁。” “喊她给我们洗脚，我怕我一会忍不住蹲下去给她洗。” “这个钱花得就不舒服了。” “经理，你还是去找个比我兄弟小一点的妹子过来。” “娘娘这边的钱，我们照给。” 要给钱，那说有个锤子好说的，看看娘娘那张苦瓜脸顿时眉开眼笑的样子，哪还有什么委屈？ 说白了就是装委屈。 不过王昊多花几十块，能让向往这个老实人没有那么自责，这钱也不白花。 向往突然笑呵呵地看着王昊，“耗子，谢谢你。” 王昊问，“谢我做啥？” 向往说，“我还担心就这么把人给换了，心里难受呢。”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王昊说，“老子花钱出来找乐子的，结果还被人当儿子一样地训。” “洗个脚还被教做人，那还洗个锤子啊……” 给王昊洗脚的妹子咯咯地笑。 王昊一边享受着她有节奏的按摩，一边问，“你笑啥？” 妹子说，“没事，就是觉得哥说话特别好耍，很好笑。” 过一会，经理选了个年轻漂亮的妹子过来。 向往整个人都兴奋了， “妹子，做这一行多久了？” 妹子说，“哥，有一年多了。” 按照王昊的说法，这种但凡是敢摆资历的，都是洗素脚的。 门一关，王昊就问，“你们这儿，真的没一点高级一点的服务？” 妹子害羞，“哎呀，真的没有，警察经常都要过来查的。” “我跟你说，被抓了，会遭得很惨。” 王昊笑着说，“怕啥？” “抓人要有证据。” “比如做案工具要有，要有交易记录，比如钱。” “如果只有案发现场，没有交易记录，就不犯法嘛。” 两个妹子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王昊说，“我有个朋友，找了个女朋友。” “他答应给这个女的彩礼是三百六十五万。” 妹子：(o_o) 啥朋友这么有钱？ 只有向往的反应最平淡。 他和王昊两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了。 他有多少朋友，向往会不知道？ 哪个朋友这么牛逼，彩礼是三百六十五万？ 不过王昊在外面吹牛逼的时候，向往都是一个忠实的观众。 因为吹牛逼的时候真的是展示个人魅力的时候。 反正他就不会吹。 王昊把两个妹子的兴趣吊起来了。 两个妹子一边惊叹彩礼惊人，你朋友真有钱。 一边又在好奇追问，“后来呢，后来呢？” 王昊说，“他女朋友很爱他，说不用不用，太多了太多了。” 嗯……大家都觉得王昊他朋友的女朋友人不错，知道为他朋友着想。 王昊说，“我朋友就跟他女朋友说，你值得，还跟她算了一笑账，说是从结婚到白头偕老，保守估计是五十年。” 两个妹子还在感叹着浪漫，结婚五十年，那得多浪漫？ 不光两个妹子羡慕，就连向往都听进去了，也不管王昊的过个朋友是谁，很认真地听着。 王昊说，“我那个朋友就继续算账，他说如果三百六十五万你觉得贵，那么平摊到五十年上，也才一年七万三。” “他女朋友还是觉得一年七万三太高。” “我朋友就说，一年七万三你觉得太高，那么七万三摊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头的，一天也才两百块。” “那我一天给你两百块，总是合理的？” “于是就在我朋友给他女朋友二百块的时候，被警察逮捕了……” “他把这个浪漫的经过告诉敬察的时候，敬察居然让他老实一点。” “哎，这些警察真的是油盐不进，浪漫过敏……” 两个妹子把王昊和向往的脚摁在盆子里笑得全身发抖…… 向往一直在翻白眼，他就知道，从王昊的嘴里说出来的能有什么正经话？ 不过最后还是证明王昊有正经的时候。 洗了两个脚，给了三份钱，王昊理直气壮地跟向往说，“回去加班，把报名软件赶出来。” “啊？”向往人麻了，“你请我来洗脚，就是为了让我回去加班？” “那不然呢？”王昊挑了挑眉毛，“天底下哪有白洗的脚？” “好好干，明年哥给你多找几个嫂子！” 向往：？？？ （说一下，看到有人在那说，水得一批，难怪只有八分，我想想，评分会慢慢涨的，你呢？还有上升空间吗？分低的时候，你就喷果然如此，分高的时候，就买的评分，你狗叫尼玛呢！ 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219章 直来直去 向往本来还客气地摆手说“不用不用”。 可是想想，哪里不对。 嫂子给我有毛关系啊……向往大骂，“耗子，你特么不要脸！” 王昊还是要给向往做一下心理建设的，“你为啥不跟白敬希说你是贪玩9923的负责人向总呢？” 向往想了想，“这种事没秘要一直挂在嘴上？” “他不问，我也没必要说。” 王昊摇摇头，“不对，你是觉得贪玩网还不够大，对白敬希这种官二还不能造成任何的震撼……” “担心人家就算知道了后，也是反应平平。” “要是达不到你的心理预期的话，那种落差可能会让你有点不能接受。” 向往好像也想过，要用什么姿势来装这个逼才会让白敬希五体投地。 可是再一想，不论用什么姿势，白敬希好像也不会五体投地。 毕竟白敬希的身份摆在那里的。 现在被王昊点出来之后，想想还真就是那么回事。 王昊说，“其实今天晚上我让老白一起去洗脚的话，他肯定也会去。” “只不过离了电脑后，你可能就不会像在电脑上微操那么潇洒，放不开手脚，也洗不高兴。” “你有压力。” 向往好像也没想得那么细。 但是他细代入到王昊说的那种情境当中的时候，的确会感觉有点压力。 也并不会像在打游戏的时候，那么操作自如。 向往突然眼巴巴地看着王昊，“你说这是为啥？” 王昊说，“不自信嘛！” “你想想你打游戏的时候，为什么可以那骚。” “把开赋摆一边，自己可以研究嘛。” “cs，你能闭着眼睛跑图。” “能读秒开盲枪。” “能盲狙！” “打我跟打电脑一样。” “星际争霸你能卡着秒表爆兵。” “五个枪兵带两个医疗兵，你能花式走位杀两队狗子。” “你特么的切屏能把我切晕车。” “我盯着你的屏幕打，都打不过。” “这都是你自己关起门来练出来的。” “这就是你可以把白敬希摁在地上捶的原因。” “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而是你足够自信。” “那么脱离了电脑，来到现实，你为啥不自信了。” 向往大拇指刨刨烟屁股，眼巴巴地看着王昊，“为啥？” 王昊说，“所有的不自信都源自于火力的不足。” “火力包括钱，社会地位，家庭出身等等。” “电脑上的操作可以闭门造车。” “社会地位，家庭出身这些能闭门造车吗？” 王昊拍拍向往，“老老实实地去加班，到明年这个时候，你想不自信都不行了。” 向往还是不太理解，“明年这个时候，我就有社会地位，有家庭出身了？” 王昊翻翻嘴皮，“这个，我保证不了。” “但是能保证你很有钱。” 用钱来代替社会地位和家庭出身？向往哼哼地说，“那不就是暴发户？” 王昊问，“厌恶暴发户，羡慕暴发户，成为暴发户，这是一个正常的发展过程，你同意吗？” 向往还是回去加班了，走的时候，他很认真地对王昊说，“并不是我想成为暴发户。” “是因为很少见你跟我浪费这么多的口水，来说服我。” “所以我知道贪玩网对你很重要，我愿意替你解决这些问题。” 呼…… 王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向往，“谁说你明年的家庭出身不会改变的？” 王昊拍了拍胸口，“爸爸我明年身家亿万，谁还敢小瞧你？” “卧草……”向往飞起来给了王昊一脚。 两人在八机厂的门口一直疯到接到了付文婷的电话，才分开。 “师父，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 “啊…… ”付文婷有点吞吞吐吐的。 打电话之前的时候就想好了怎么开口，真正到要说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王昊也知道她想问什么，不过就是不说。 不能凡事都王昊主动替她考虑。 即便是700型的销售问题上，付文婷也只是稍带的获利者。 王昊的目的是通过跟国能的初期合作来达成未来的共识。 这是一个长远目标。 从一开始，王昊就觉得700型这种垃圾卖不出去。 可最终卖出去了，付文婷才成了获利者。 而不是王昊为了师父，拼了老命才促成这笔订单。 看上去完成的是同一件事，但是出发点完全不一样的。 王昊之前跟师父通电话的时候，说了一下买家延迟付款。 付文婷该是担心这笔交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一直想问。 但是又怕王昊觉得她烦。 就一直在憋着。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刚才母亲很难受，她才把老妈哄睡着。 自己反倒没了瞌睡，这才给王昊打了个电话。 王昊说，“如果师父没事的话，我挂了， 困了。” “等一下！” “王昊，700型的销售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 王昊说，“这两天就会打款，没碰到什么麻烦。” 啊？就这？付文婷是没想到这么一点事，她居然憋了一整晚都没敢给王昊打电话。 王昊说，“师父，你以前单打独斗惯了，可能不用别人帮忙。” “直来直往的很痛快。” “现在的情况有点变化，突然有人替你出头。” “突然有人能替你解决麻烦，你反而优柔寡断起来了？” 付文婷沉声说，“好像是有点。” “主要是不太确定是不是会给你添麻烦。” 王昊说，“我不觉得麻烦。” “以后有什么话你直接说，能帮你，我就帮，帮不了，我也会直接跟你说。” 付文婷沉吟片刻后，问，“那你明天上午能来趟医院吗？” 王昊说，“来不了！” 付文婷：…… 没想到王昊拒绝得这么干脆，付文婷想到王昊刚才的话，于是再说，“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可以过来？” 王昊说，“中午，上午真的有事。” 付文婷松了一口气，原来有时候就是自己想得太多，反倒把事情复杂化了。 一想到王昊明天会到医院，付文婷还有点期待了。 但是她很快摇摇头，呸呸呸…… 不能期待，一点都不能有。 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正常对待就好了。 这大概就是曾经失去过一切的人内心最真实的反应？ 对什么事都不敢抱有一丝的期待，不抱希望地活着…… 但是命运的齿轮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转动了呀！ 第220章 我们姓王的 王昊进家门第一时间就是抠电池，把电池夹在万能充上充电。 这个习惯还用了一个月才改过来的。 就像谈恋爱刚在一起的时候。 恨不得把衣裳都磨出火星子。 时间长了后。 连嘴都没想亲…… 所以，王昊现在连抠电池的时候都是带着很浓的新鲜感。 这么不到一分钟时间，老王已经看了王昊三次 。 每次动动嘴皮想跟儿子说话，可是看到儿子有事做，就把话给吞了回去。 王昊知道老王一肚子的问题。 他就故意在家里转来转去，反正就是不让自己停下来。 老王要是不打断他，他能在家里转一整晚。 王东升也是不耐烦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 王昊说，“老爸，你没搞错，我现在分分钟几块钱上下。” “好歹也是奶茶连锁的老板加总裁。” “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王昊也算是点了题，一屁股坐到王东升的身边，给老爸散了支烟。 王东升刚把烟叼嘴上，王昊把火也喂了过来。 老王一辈子都客气，养成了习惯，连儿子给他点火的时候，他也习惯地捂火…… 吐着烟吹了吹火星，“何明朗那四万块你怎么要回来的？” 王昊也没瞒，把要钱的经过跟老爸如实说了出来。 老王这才明白他最近一段时间怎么老是被何明朗针对。 王东升说，“你要搞清楚，以后何明朗对我们父子俩可能就没什么情面讲了。” 王昊说，“他算个锤子。” “八机厂如果效益好，他就是个副厅级的副总。” “八机厂如果倒闭了，他有什么？” 王东升不喜欢儿子这么张狂，不过又不得不承认儿子说得对。 王昊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陈岑爸帮忙。” “我这份工作有着落吗？” “如果我回不了单位，你觉得何明朗会把钱退回来吗？” 王东升沉默了一阵，又说，“如果八机厂倒了，你爸我也什么都不是了。” 王昊说，“你还是你，机械电路的高级工程师。” “有个事……” “有家国企成立了一个装务服务公司。” “不过他们没有技术支持和装备修保的团队。” “想把这一块业务外包。” “所以我回来问问你的意见。” “如果你有兴趣，我再去跟老陈商量。” “你带队，以八机厂的技术力量成立一家技术服务公司。” “专门负责这家国企集团分部的装备修保任务。” 王东升听得迷糊，“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决定得了？” 王昊说，“这事听着高大上。” “往大了说，央企的装备修保外包服务。” “往小了说，我们一家子今天不想做饭出去吃，难不成还要去在爷爷婆婆的坟头摇个签，看他们批不批准？” 王东升骂，“ 我看你是皮痒了，拿你爷爷婆婆开玩笑。” 王昊说，“这不是显得他们地位高吗？” 王东升仔细想了想儿子的话，这事看着很厉害，实际上决策权都在基层领导的手中。 他也是国企的干部，这当中的门道，他还是清楚的。 王东升问，“这事你怎么不跟老陈说？” 王昊说，“我跟他说不着！” “你不答应，这件事就烂肚子里，就算你去找老陈，我也是不会承认的。” “你要是答应，我再去跟老陈谈 。” “这家公司必须得是你的一把手。” “而且要是厂内独立自主运营的公司。” “收入待遇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但同时也不养闲人。” 这些条件如果不摆到台面上。 老陈到时候随便安排一个人去负责。 特么的问题问题解决不了。 钱，钱挣不到。 破坏了王昊的计划，还倒欠白敬希一个天大的人情，真几把不划算。 老王问，“那么对八机厂有什么好处？” 王昊说，“你还是先想想自己。” “你现在只会说，八机厂倒了，你什么都不是。” “为啥不是反过来，你强大了，八机厂的部分人还有救。” 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也是有限的，他的能力能辐射到的范围也没大。 所以要借助工具，将自己的能力无限放大。 这是老王一个技术人员永远不会去考虑的问题。 等他去考虑的时候，也太晚了。 其实向往和老王也是同样的问题。 区别在于向往年轻，又没结婚，没孩子。 这年头的年轻人和二十年后的年轻人想法差别挺大。 二十年后不结婚不生孩子很正常。 往在当下，这跟犯了天条差不多。 向往在这种局面下，不得不去奋斗，去争，去抢。 老王呢，儿子有稳定工作，特警，体面。 他和老秦有点积蓄，年纪大了，没有太多的想法和动力。 所以只会做眼前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 王昊把八机厂局面和危机点出来后，再把一个机会摆在他的面前时。 老王就会考虑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真正替八机厂做点什么。 王昊也没急着要结果，准备去洗澡的时候说，“爸，你没答应之前不要跟陈叔透露半个字。” “你要是透露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的。” “我这人不自私，但也不是啥圣人。” “这个项目，你担不起来，我情愿不要。” “老爸，你记住，从来只有我们姓王的偷家，没人替别人做嫁衣的道理！” ？？？儿子这话是个什么道理？王姓这么牛逼？ 老王的心思很快放在这个项目上边。 他要考虑一下，他虽然带团队，但从来没有当过领导。 如果真让他负责一个公司，他能否胜任。 王昊第二天早上连饭都没吃，就去了店里。 肖甜甜和几个大学生在36号等着。 这个时候还不到营业时间。 实习生开了门做了卫生。 长条桌上摆着早餐，肖甜甜给王昊买了几个叶儿耙。 芽菜肉馅的，香得一批。 王昊抬头看了看实习的大学生们，“愣着做啥，老板我就这么秀色可餐吗？” 这些来实习的大学生都有点闷。 唯有一个人在笑，只不过王昊朝她看过去的时候，她立马就低下了头。 嘶…… 这妹子为毛看着有些眼熟呢？卧草…… 第221章 小水龙 王昊的脑子可能就卡了那么两三秒钟的时间，一下子就把她给认出来了…… “水龙，原来是你……”王昊脱口而出地喊了一句。 啊？那个妹子不解地看了看老板。 她可能也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管她叫水龙。 这当中的原因可能也只有王昊才知道了。 王昊突然觉得自己掌握了开启时空之门的钥匙。 而她，就是时空之门。 是不是透一下，就回去了，回到了她穿圣罗兰的那个夜晚？ 肖甜甜的手在王昊的眼前挥了挥，“老板，你在想什么？” 王昊说，“昨天茅台喝多了，今天头还是晕的。” 装逼……肖甜甜心里骂了一句，马上说，“老板，今天去大学真的能把铺面的事定下来吗？” “学校这地方真的太复杂了。” “哎，实在不行的话，还是在学校外的商业街想想办法！” 其实肖甜甜的主意也不错。 王昊说，“益州大学和益州音乐学院外面因为是市中心，就相对成熟，但是租金也高！” “对于奶茶店的收益来讲，成本太高。” “益州师范大学外面的商业街虽然很成熟。” “但是那边靠着正在动工的三环。 “又有以万科为首的几个楼盘在动工，建房子。” “满地不是黄泥巴就是黑泥汤。” “店面放在校外的商业街，格调和档次掉得太厉害。” “况且铺面也不好找！” 王昊趁着他们吃早饭的时候，一一把这些大学的情况都分析一遍。 因为他们都是肖甜甜从这些大学招来的兼职。 所以对王昊说的这些情况都是了解的。 他们也很惊讶，老板好像对这些学校都很熟悉。 肖甜甜叹了一口气，“看来把店放在学校里面才是最优的选择。” “只是这难度也太大了。” 王昊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跟肖甜甜拍板。 学校的事情，变数太大，不好说。 肖甜甜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件事来，“老板，新茶派的每一家分店都放了几只猫。” “他们的生意好像好起来了。” 看到王昊没表态，肖甜甜说，“老板，新茶派这么抢生意， 不搞他们吗？” 王昊问，“辛芷柔搞我了吗？” “在我们旁边开店还不算搞？”肖甜甜很疑惑。 王昊说，“那是我之前虚晃了她一枪。” “她以牙还牙，才在我们旁边开的店。” 肖甜甜又问，“那她把陈竹挖过去搞营销这事怎么算？” 王昊说，“确切地讲，是陈竹反水投靠的她，她也很讲究地问我这人能不能用。” “提前打了招呼，也不算坏了规矩嘛。” 王昊没说的是，其实辛芷柔是个富婆。 她怎么搞奶茶店是她的自由。 王昊只需要把追茶搞得美美的。 万一富婆一开心，投个几百万过来求王昊入股。 那么就可以保证明年年初启动资金就有了呀。 单靠几十家奶茶店刨三百万现金出来，这难度其实也不小的。 所以玩归玩，闹归闹，别跟富婆开玩笑。 但是明面上，王昊还是一别大格局的样子，“国内的市场很大，一家两家品牌是吃不下去的。” “我反正是欢迎良性竞争的。” “如果没有对手，就一家品牌玩，玩到最后，自己能把自己玩死。” “在座的各位都是以高分考入云城的各所高等院校。” “在高中的学习阶段，如果没有人跟你竞争，你们可能连大学都考不上。” 几个新来的贫困生可能都不太能理解，不是都说同行是冤家吗？ 为什么老板反倒是很尊重竞争对手的样子呢？ 现在还很稚嫩的水龙早饭吃得不多，基本都把时间用在听老板讲话这件事上面了。 早饭过后，得知老板第一站就要去她就读的益州大学时，她去外边药店买了几支葡萄糖。 再偷偷地找到肖甜甜，“甜甜姐，这个你给老板。” “我听室友说，她爸喝多了酒，第二天就来一支这个。” 肖甜甜歪着头看着这个还有点羞涩的妹子，“为啥不自己给老板？” 小水龙说，“我是你招进来的呀。” 肖甜甜歪着头看着小水龙，“周乔，你好好干，你和他们的差距也就在两三年间，以后指定是能住别墅，开豪车的！” 王昊要是听了，反手就给肖甜甜一个赞，“老子给你画的饼，你反手连字儿都不敢一下就往别人嘴里塞，牛逼！” 进学校大门的时候，肖甜甜突然很贼地给王昊递了一管喝的。 王昊看看手里的葡萄糖，“肖甜甜，你特么的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趁早说出来，我保你一个全尸。” 肖甜甜一蹦三米远，“老板，你别闹，你自己说昨晚酒喝多了，我才给你买的葡萄糖。” 你肖甜甜死直女一个，不在心里骂老子就不错了。 王昊就这么盯着肖甜甜。 肖甜甜绷不住，指着周乔说，“是周乔，她说你喝了酒难受才买的，是她让我给你的。” 王昊看了看小水龙，一口把葡萄糖喝下去，并无卵用。 王昊本来就不难受。 只不过是因为看到水龙有点走神才找的借口。 王昊扔了瓶子，“我再说一次……” 肖甜甜马上打断，“知道知道，茅台茅台，老板喝的是茅台。” 益州大学很大年前就在省内排第一了。 当然，在国内也有着比较高的排名。 不过王昊对这所学校的印象不算太好。 首先是拿得出手的专业并不多。 他之所以出名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跟益州医科大合并了。 这么说，没有你益州大学，我益州医科大依旧是全国名列前矛的学校。 我的牙科本硕连读的收分跟清北是一档的。 我这么牛逼的一所大学，为什么要跟你益州大学合并？ 云城人民都知道，在这个问题，益州大学占了天大的便宜。 这一年，合并的进程已经在正式的推进当中。 王昊如果没记错的话，明年，这两所大学就合二为一了。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益州在沾沾自喜多年之后，华西人从来不说自己是益州大学的毕业生。 真尼玛尴尬！ 王昊不喜欢益州大学的第二个原因就是，这是益州的大学，却特么的对本地生收分极高。 这和渝州的大学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看看其它发展好的省份。 如江浙一带，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考生的。 再看看京城，深城是如何对待本地考生的。 益州大学真的就是独一档的存在，杀亲典型。 当王昊把这两个原因说出来后。 肖甜甜一口接住，“你为什么不把第三个原因说出来？” 王昊叼着烟，啮牙翘着烟头问，“第三个原因是啥？” “你考不上！”肖甜甜骂完就跑。 只不过还是慢了一步，被王昊一把掐着脖子，“以后你就叫甜甜……” “啊……为啥？” 王昊捏着她的脖子大叫，“你特么欠肖！” 第222章 收好你的下巴 王昊捏着肖甜甜的脖子猛地摇晃。 肖甜甜被捏得啊啊啊地大叫。 两三个青涩的大学生还不太理解老板和甜甜姐之间为什么是这样的对话方式。 这种气氛实在是有些过于轻松。 或者是他们都觉得老板是不是该再严肃一点，才符合一个成功人士的气质。 这么搞，难道就不担心没有威慑力吗？ 小水龙周乔呢，其实知道这是一种信任，要是有一天，她也能得到这种信任就好了。 在这些还没有正式进入社会的大学生的眼里。 老板的形象大概就是：成熟、严肃的。 或者是老头子。 那一口的牙齿不是黄的，就是黑的。 再怎么样，也不会像王昊这样，年轻又帅气，还很有些幽默。 其实，那是他们不太了解王昊。 要是让向往或者邓波来评价王昊的话。 他们肯定会说，“王昊的牙挺白， 他黄的是思想，黑的是心肝。” 其实这个评价倒是很中肯的。 被捶服气的肖甜甜还在揉脖子，“老板，人家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轻一点？” ？？？王昊表情复杂地瞥了肖甜甜一眼，“好好说话，让你来打工的，你不能把自己定位成老板娘。” 卧靠，肖甜甜嫌弃地咧了咧嘴，赶紧反省刚才的话是不是哪里让老板造成了误会。 肖甜甜急忙改口，“老板，门面我们选在什么地方？” 王昊看了看那几个实习的贫困生，“你们说说，门面选在什么地方最合适？” 其实王昊对他们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毕竟家庭条件受限，学习天赋让他们从同龄人当中脱颖而出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还要求他们在商业上有天赋，这也太强人锁男。 王昊的这个问题只是在问周桥这只小水龙。 看看小秘书的天赋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强。 不过呢，周乔直接当没听见，压根就不回答。 不过再想想她之前买了葡萄糖，但是不亲手给王昊，还让肖甜甜给的这个操作。 倒不是说她刻意讨好肖甜甜。 而是在这么些实习大学生当中，她表现得太冒尖的话，担心会被人针对。 这个没人保护所养成的自我保护的意识其实是很强大的。 “没事，你们想想，再告诉我。”王昊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考虑。 一个男生说，“在篮球场旁边！” “那里每天 得了有很多人打篮球。” “他们口渴了，就会来一杯喝的。” “一看到我们的招牌，他们就会过来消费的。” 他在表达的时候也没那么自信，但是王昊这个人平日里本来就嘻嘻哈哈的，没那么大的攻击性。 所以这个男生越说就越自信。 他本来以为王昊会夸他两句的时候。 王昊却并没有表态。 男生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哪里没有发挥好，还在回忆刚才自己说的每一句话，想找出其中的问题。 另一个女生说，“图书馆旁边不错。” “那里本来就有水和小卖部。” “我看那里每天都有很多人。” “而且学生会的活动基本都在那边。” “如果把奶茶店开到那里的话，生意肯定很好的。” 王昊依旧不表态。 周乔还是没有发达看法的意愿。 王昊这个时候把她拎了出来，“周乔，你说铺面的位置选在哪里最合适？” 周乔说，“女生寝室附近。” 草……王昊心里骂了一句，有的人，她就是老天爷追着往嘴里灌饭，你拿她有什么办法？ 前面发表看法的两个学生，男生可能有点不屑的味道，只不过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之前表达了看法的女生呢，因为性别缘故，可能不会有那么大的敌意。 但是她依旧不同意周乔的看法。 开在女生寝室附近是什么意思？ 不做男生生意了？ 图书馆那边的人流量那么大，追茶现在的名气这么大，只要往那里一开。 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排队呢。 王昊没有追问周乔把铺面选在女生寝室的原因。 肖甜甜叹了一口气，“老板，还是想办法联系上负责人再说。” “我已经跑了很多天了。” “连门都摸不到。” “想得再好，铺面租不到，说什么都白搭啊……” 正当肖甜甜叹气的时候，王昊打了个电话。 “蔡主任，我小王，鸟鸟鸟……” “我在学校里。” “你在办公室是？” “好的，那我马上过来。” “你过来？那多不好意思？” “好好好，那我在女生寝室这边等你。” 王昊把电话挂了，顺手把肖甜甜的下巴往上一抬，牙关子撞得咔的一声脆响。 肖甜甜一边揉下巴一边问，“老板，你开玩笑的？” “你在益州大学里还认识人？” “老板，你别骗我。” 没进过大学的，一般都觉得大学算过锤子。 刚进大学的，都会觉得大学不过如此。 只有从大学里出去进入社会之后才发现……原来牛逼的竟是我老师。 是的，给这群大学生上课的老师，有可能会成为他们这辈子打过交道的社会地位最高的人物。 但是身在其中或者从来没接触过的人都觉得，不就是一个老师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是多年之后，当他们再听到这个老师的名字时。 他们都会忍不住地说一句，“这人是我大学老师。” 言语当中满满的都是自豪感。 说这个原因是，学校这个小社会里的人物，远比想象中能量要大许多。 就像这个蔡主任，短裤凉皮鞋，t恤扎裤腰里，戴个眼镜叉着腰，被太阳光晒得睁不开眼。 这造型，你把他扔到大街上，就是路人一个。 但是在这里，王昊也是老老实实地，“蔡主任，抽烟！” “我给你点火！” “蔡主任，来杯冰可乐。” 蔡主任手一伸，举得高高地再收回，把烟往嘴边一喂，也不抽，就保持这个姿势，“杨书记昨天晚上多晚了给我打个电话，说这个事。” “我本来今天上午还有事，也只能往后推。” “等着把你这边处理了，再去忙别的事情。” “小王，有的话，还是要说在前面。” “毕竟这是在学校，直接拿个铺面去做生意，还是有点说不过去。” 王昊伸手指着身后这几个学生说道：“他们，都是学校的贫困生。” “因为在了解到他们勤工俭学的情况后。” “我是担心铺面离学校太远，不方便他们学习。” “又想为学校做些献，多提供一些勤工俭学的名额。” “学校的助学金和奖学金有限的情况下。” “可以让更多的贫困生能靠自己的双手就近入职。” “至于生意啥的，杨书记说，我们年轻人成名早，就要尽早地参与到回馈社会的行动中来。” “给年轻人多做表率啊！” 蔡主任一听，“小王，你准备开在哪儿，带我过去看看……” 肖甜甜的下巴又吊下来了…… 第223章 还是要保护一手的 靠…… 这就搞定了？肖甜甜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陌生呀…… 我顶着太阳跑断了腿，你在树荫下动动嘴…… 那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就被老板这么办成了。 直到签了协议 ，并且安排肖甜甜马上给老师傅打电话落实装修的事情。 肖甜甜这才回过神来，原来真的就这么办成了。 王昊与蔡主任亲切地攀谈，并交换意识。 蔡主任殷切地希望追茶能够帮助贫困学生，能够助力学生创业，服务学于学生，服务于学校…… 王昊对蔡主任的支持表达了感谢，并且做出承诺与保证…… 双方在一阵欢声笑语之后挥手道别，并期待下一次的碰面。 肖甜甜到了铺面，都还想不通，“老板，真的就这么容易？” “你们根本也没怎么谈呐！” 肖甜甜扬了扬手里的两条烟，“而且，你连烟都没送出去。” 王昊看了看眼前的这间铺面，走了一圈，就嫌弃灰大地走了出来，点了支烟。 “教你两条，记清楚！” “第一，所以台面上马上可以拍板的事情实际上事先就已敲定了下来。” “第二，送礼不办事，办事不送礼，这两条烟根本就不是送给能办成事的人的，而是专门用来送那些搞不定的人的。” 王昊这两句话乍一看只是解释今天的不合理。 但是如果有心听有心学的话。 还是很受益的。 世界越来越浮躁，暴富的神话每天都在发生。 许多人都会问一句 ，他可以，凭什么老子不可以。 时间一长，大家都喜欢来个立杆见影的效果。 今天我送了礼你就要给我把事办了。 你不办，我就曰尼的玛，四处说你的坏话…… 再看看王昊今天办成的事，不是因为王昊有多牛逼。 而陈若旭的上层关系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陈若旭会单独感谢杨书记。 杨书记会私下关照蔡主任。 在这件事情上，王昊就没必要再拉出来谢一次。 但是可以为了以后的人脉关系，私下再联系，再发展…… 人脉这东西，从来都不是用来救急的，也不是用来救穷的。 需要时间和金钱慢慢打理。 王昊刚才的这些话也不知道他们记住了多少。 肖甜甜受教的同时，惊讶于老板的办事效率。 三名贫困生中的两人只在意老板的最终选择居然是倾向于就周乔。 把这间铺面选在了女生宿舍附近。 这里就是一间杂物房，面积挺大的。 按照追茶的风格装修出来的话，一扇落地大玻璃。 路边就是一棵巨大的银杏。 试想一下，深秋的午后，漂亮的女生手里捧杯珍珠奶放在脸边，透过玻璃看着外边飘落的银杏叶…… 这时，另一个女生在银杏树下，将手里的奶茶喂到一个男生的嘴边。 女生说，“你吸啊，用力一点，才能把豆豆吸出来……” 男生吸了一口，“该你了，我还是喜欢看你大口吸的样子。” 落地玻璃内的女生哼一声，也吸了一口…… 这就是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是甜的，也是酸的…… 当然，也有点黄，比如说银杏…… 王昊把画面都规划好了。 只是那个开始很自信地要把奶茶店开在篮球场边的男生还有点不服气。 “老板，为什么一定要把奶茶店放在这里，而不是篮球场边？” 王昊说，“篮球场边也不错啊，可是，你打篮球吗？” 男生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他其实也想跟那些学生一样，去唱去跳去篮球。 可是条件不许可，忙得上课，忙着打工，忙着学习，忙着生活。 所以生活的琐碎都填满了他的生活，他哪有时间去享受生活呢？ 王昊说，“一个打球打得满头是汗的男生只需要两样东西。” “一，矿泉水！” “奶茶这种东西太甜腻，根本不适合运动的时候喝。” “况且，奶茶店开在篮球馆看得到的地方，一旦店里的学生妹子太多，篮球场上的流血事件也会增加的。” “无形之中会给学校增加负担的。” 男生显然不知道这一套理论，“老板，为什么会这样？” 王昊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途径。” “你找个傍晚，不用来店里，照样算你上班，你就在篮球场边看一看。” “要去要女生围观的场地看。” “但凡有女生围观的场地，打得比其它场地都激烈。” “他们的动作大，会大喊大叫，会学nba的篮球名星的庆祝动作，投完球不收手，还会保持着造型等球进，甚至会用嘴给进球配音……” 王昊在说这些的时候，三个女生都已经笑得不行了…… 而这名男生则是一脸茫然，真有这么邪乎？ 肖甜甜一边笑一边问，“老板，你在我们学校安插了眼线吗？” “为什么你就像在现场一样啊……哈哈哈……” 王昊说，“因为，我以前也这样啊……” 哈哈哈哈…… 好尴尬，但是真的好好笑哦…… 对于这个结论，男生不会轻易相信的。 他决定亲自去看一看。 但该问的还得问，“那么也不一定开在女生寝室这边？” 王昊问，“你在店里实习的这段时间，是男性顾客多还是女性顾客多？” 男生主，“是女性！” 王昊两手一摊，大概在问这男生，你现在知道原因了？ 但是这也不能完全说服他。 王昊就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小水龙周乔。 “乔二妹，你来解释一下，当时想把奶茶店放在这里的原因！” 周乔还有点稚嫩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慌张。 男生觉得周乔有懵的成分在当中。 要是有说服力很强的原因，她直接就说出来了，还需要这么吞吞吐吐的。 不过他并不知道，周乔愣神慌乱的原因，是因为“乔二妹”这个称呼，除了她的亲人外，没人这么叫过。 老板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称呼的？ 周乔耸了耸鼻子，小声说，“女生喜欢甜甜的东西是一个原因。” “还有就是男生送女生回寝室其实都不舍得走的。” “如果能有一个可以让他们正大光明坐的地方，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坐下。”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如果是男生来接，先排队买杯奶茶。 如果是送，不想走，再排队买杯奶茶。 如果是看妹子，来这里排队，有好多妹子。 王昊看着还是有点不理解的男生，“我本来想让你看看大学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一想到他们卿卿我我，你在旁边……哎，还是算了。” 如果是向往，王昊会说他像条狗。 因为向往也会骂王昊，你才是狗。 但是这个男生啊，全村的希望，自尊心太强，保护一手…… 第224章 打交道是门学问 王昊上午还去了旁边的音乐学院。 接着又跑了一趟师范。 按说应该把益州大学的学生放回去。 但是王昊仍然把周乔带在身边。 就连肖甜甜都看出来，老板对周乔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肖甜甜暗暗地想：老板一定是觉得周乔有天赋…… 后面又补了一句：和我一样，呵呵！ 肖甜甜原本以为老板会在每所大学里都玩一套新操作。 可是才发现，老板说的话跟在益州大学说得都一样。 一套说辞用在所有的学校上边。 肖甜甜才发现这操作为什么如此的眼熟。 仔细一想，这不是老板对那几个漂亮姐姐的惯用路数吗？ 做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 老板，好渣呀！ 当然，同一套说辞也不一定适用于所有人。 比如音乐学院。 就算陈若旭提前打过招呼，人家不买账就是不买账。 音乐学院的后勤负责人是个三十六七岁的刘姓女老师。 很阳光，很健谈，坐椅子上时候，侧着屁股坐。 一条手臂撑在桌子上，叉着另一只手吊着。 跷着腿，挺着腰，立着颈，很端正，也很优雅。 她对王昊倒是很客气，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的。 话里全是“不好意思，谢谢，请……” 客气到让王昊觉得非常见外。 她什么都能说。 也什么都能聊。 就等着王昊道明来意， 最后来个快刀斩乱麻，把王昊给拒绝了。 这倒是让王昊想起以前大学的时候，有个艺术体操系的女生。 能说能聊，看着很开放。 许多不开眼的男生总觉得她好撩。 把人家当经验宝宝，想去蹭一蹭。 女生总是很热情，什么都能说，什么都能聊，甚至主动请客。 男生绷不住，来一句，“我喜欢你。” 女生很惊讶，“我以为我们可以当朋友。” 一句话让男生当场自闭。 现在王昊面对的女老师跟那个女生可能有点相似。 你能聊是？ 老子比你还能聊。 王昊说他小时的梦想是当一个美声歌唱家。 肖甜甜当时就绷不住了……老板你就算是做梦也不能瞎吉儿做啊！ 刘老师就不会嘲笑王昊，反倒有意地从旁指点一下王昊。 还教王昊发声和发力的位子。 让王昊小腹发力的时候，王昊差点嘣裤裆里！ 王昊蹬鼻子上脸地缠着她。 纵使刘老师脾气再好，也有点忍不住了。 刘老师看看时间，“小王，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你这边过来的目的是？” 忍不住了？ 你磨我，我磨你，磨来磨去，到底谁难受呢？ 反正王昊无所谓的。 “刘老师，你这边有事就先去忙！” “机会还多，以后常出来坐坐。” “虽然我现在当不了歌唱家，但是跟你学几招。” “以后称霸卡拉ok厅还是没问题的。” 啊？刘老师一脸意外，“不是，小王，你不是要在我们学校找间铺面吗？” 你看，她被磨得受不了，本来发展到这个地方，接下来该怎么切入，不都是定好的吗？ 王昊不切入，她就难受啦。 王昊说，“铺面什么的，我看就算了，那都是上面领导给你的压力。” “刘老师人开朗，性格好，又漂亮。”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有这么好看的音乐老师，说不定那时埋下一颗种子，我现在也是音乐学院的老师了呢！” “我就想跟刘老师交个朋友。” “如果聊铺面的话，就像给我们的友谊中间参杂了一点不纯粹的东西。” “刘老师，慢走，改天约你唱歌。” 刘老师这才发现，她看不透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 她缓了一阵，才准备离开。 “等等，刘老师，我差点把礼物忘了。” 王昊把肖甜甜带来的两条软中交到刘老师的手里。 刘老师有点懵，“不是，你这……” 王昊摆摆手，“刘老师不想教我这个朋友？” “交朋友可以，可是你……” 王昊打断她道：“所以，一点小礼物，你就莫要推辞了。” 王昊居然给刘老师送了两条烟。 把刘老师搞得哭笑不得。 不光刘老师哭笑不得，就连肖甜甜和周乔都是懵的。 “老板，刘老师都问你什么事了，你怎么不直接说？” 王昊说，“我要是一早提，人家直接来一句，’这不符合规定’，当场就把我给拒绝了。” “她这种情况，摆明了就是跟打招呼的人可能不怎么对付。” “拿明文规定出来说事。” “但是为了不把人彻底给得罪了，就跟我有说有笑地陪着。” 肖甜甜和周乔才明白这当中的原委。 肖甜甜还是不理解，“那你为啥送她烟啊？她又不抽烟。” 王昊说，“她不抽，她老公抽不抽，她老爸抽不抽，她能不能办事的时候转手送给别人？” “烟这个东西，在任何时候，都硬通货。” “别说我没提醒你，如果有一天封城居家了，让你老公第一件事，就是囤烟……” “跟我读，一安烟，不是盐啊，千万别囤错了！” 王昊接了一个师父的电话，问他到哪里了。 王昊说十几分钟就过去。 撇下了肖甜甜和周乔，王昊去了医院。 中午的时候，肖甜甜拉着周乔在外面吃小吃。 周乔好奇地问，“甜甜姐，你和老板认识很长时间了吗？” 肖甜甜说，“也没有，四月份的时候认识的。” 周乔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们这样的关系，至少也认识两三年了呢！” 肖甜甜说，“其实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 “老板这人平常很凶的。” “但是呢，又会莫名地觉得很亲切。” “是不是很矛盾，是不是听不懂？” “没关系，时间长一点你就知道了。” 其实周乔没有说，她现在就已经明白了，老板在工作以外的事情上很随意。 工作中可能要求很严格，就很凶。 但是呢，她也是真的能学到东西啊！ “愣着做什么，快吃啊。” “甜甜，我觉得老板挺看重你的。” “我有个想法，我想把你送到老板身边多跟他学点东西。” “可以快速地帮你成长。” “也可以让你早日在追茶中独挡一面。” “你愿意吗？”肖甜甜心中七上八下地想：以后你去给老板当跑腿，挨老板的骂。 周乔点点头，“谢谢甜甜姐，我会好好学的！” “哎呀，有什么好谢的，自己人，来来来，快吃快吃！” 肖甜甜一边开心以后不用总给老板跑腿挨骂，一边惭愧于坑了眼神这么清澈的大学生，良心真的会痛。 但周乔要是真的知道肖甜甜的想法的话，大概会说一句：你老板真好用！ 第225章 化解尴尬的方式 师父是前一天是晚上跟王昊联系过的。 主要还是担心订单的问题。 不过后来吞吞吐吐的让王昊去一趟医院。 时间有点赶。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王昊大概会推一下。 但是是师父呀！ 就这么把师父推了也不太合适。 下午再多的事，王昊中午还是打算到医院看看。 病房里的气氛让付文婷觉得很尴尬。 莫名其妙的人和莫名其妙的关心都让她很不自在。 她想打个电话问问王昊到哪里了。 出了病房，却发现王昊居然在护士站那个地方和护士们在聊天。 如果换作是以前，她肯定会觉得王昊不正经，不可靠，花花肠子一大堆。 可是，上次王昊给护士们送了奶茶后。 其实付文婷还是能感觉得到，护士对她和老妈的态度显然是不一样的。 王昊这次过来的时候同样带了奶茶过来。 直到付文婷过来的时候，他们才中断。 有个护士姐姐还在说，“不能再聊了，一会小付该生气了。” “小付，我们把小王还给你了。” 这位护士姐姐一看就是老辅助了，还是属于奶辅的那一种。 师父倒也没有羞涩。 她一个干销售的，脸皮早就锻炼出来了。 你就算说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其实都是夸她。 这些年如果不是仗着她把脸皮厚度锻炼出来的话，就何明朗、关爱民、秦阳这三个老pua早就把她精神给搞崩了。 再想想销售公司那帮说闲话的，早把她传成什么样了？ 再难听的话，她都听过。 以师父当下的心理素质，其实就是护士的话选择性无视掉了。 不听，不想，不期待，方能保持平和心态。 所以说，在付文婷这个地方，并不会说出现什么有个老辅说两句“你女朋友拉啦……”“你俩看起来好甜啦啦……”这种话后，付文婷整个人就不行了的情况。 这和她的命运与遭遇是不一样的。 他的人生是被命运一下子给关了灯。 就算把灯一下子打开了，也找不回她失去的东西。 这种冷漠与自我封闭，是需要一点点去温暖去驱散的。 付文婷还看到王昊手里还是提着水果，“和我妈同病房的那位阿姨出院了。” 王昊本来想说一句，铁打的阿姨，流水的病友。 这种地狱级的玩笑不适用于这种场合。 于是王昊就换了一句，“我只是想阿姨被多关照一下，她的病友是谁都无所谓。” 付文婷的心又被捏了一下。 每天一个暖人小技巧，谢谢，有被暖到。 在去病房的路上，王昊看了付文婷好几次，可是付文婷的目光都会不自觉地躲闪。 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王昊问，“有啥事是不能直说的？” 付文婷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到病房就知道了。” 可是王昊还没到病房就知道了。 病房里有欢笑声传出来。 就是那种能把房子抬起来的笑声。 可是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午休吗？ 原来是有八机厂的人来探望付妈妈。 不是八机厂安排的，也不是工会的。 以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是最近才出现的。 他们难道是良心发现了吗？ 其实都是熟人，虽然叫不出名字。 但是在八机厂也能经常看到。 付文婷走前面刚进门，椅子上坐得四平八稳的男子抬了抬屁股，“文婷，我还说你去哪儿了。” 付文婷没看他，只是尴尬地看了看王昊。 用眼神传递着她的尴尬。 王昊大概就明白，付文婷是被人缠上了。 “小王来了。”付妈妈看到王昊还是很高兴的。 母女俩平常会说些悄悄话。 付文婷觉得母亲近段时间提到王昊的次数在变多。 在付妈妈耳中听到的是，女儿近期提到单位的事情在变多，中间总是反复出现王昊的名字。 付妈妈也许发现了一些端倪，或者有了一点期待。 所以在看到王昊的时候就格外高兴一些。 只是另外两个年纪跟付妈妈差不多大的妇女在看到王昊的时候就有点疑惑了。 她们可能也觉得眼熟，“这个是……” 刚刚抬了一下屁股的男人马上说，“王东升的儿子。” 我热烈的马，老王的名字是你说叫就叫的？ 陈平章见了王东升都得亲切地喊一声老王，或者王工。 你是尼玛个什么东西？ 王昊是心里妈卖批，脸皮笑嘻嘻的。 那两个中年妇女一下子也反应过来了。 “秦小桦的儿子。” “陈平章他女儿差点死在家里头，好像就是你救的是不是？你给老子还凶呢！” 说真的，这些事都从她的口里说出来了，聪明一点的大概都知道王昊对潘伟明干了什么事。 他们也该明白，王昊这种人手起刀落，大概都是不会给你什么反应时间的。 这三个傻逼居然还往王昊的面前凑。 他们也是真能聊，话赶话说到陈平章家的事了，居然就这么把陈平章家的事翻出来说一说。 搞得付妈妈和付文婷也有点下不来台。 王昊拿着手里的水果送给了隔壁床的阿姨。 照顾阿姨的是她的丈夫。 其实刚才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一直也憋着火没有吭声。 王昊送了一袋水果，把这夫妻俩反倒搞得有点不好意思。 来探望付妈妈的三人也有点懵，这尼玛什么情况。 你来看病人，水果不送病人，你送给病人的同房病友？ 这都不是什么骚操作了，这是傻逼操作。 可是下一秒，王昊就说了一句，“叔叔阿姨对不起，我们这边有点吵，影响你们休息了，大人不懂事，孩子不能不懂事啊……” 哈哈哈哈……本来挺郁闷的一件事，被王昊这么一说，反倒是觉得有意思。 病房里本来就挺压抑的，一下子好像把气氛也给拉起来了。 只不过再看那三人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但是付文婷心里却是觉得舒服的。 这么看来，她把王昊叫过来，该是没错！ 师父，这是你第二次拿我当工具人了，以后你可别怪徒儿对你无礼，哼！ 第226章 你们来真的 根据等价交换原则，有人开心了。 肯定就有人不开心。 来探视付妈妈的三个人有被内涵到，马上就垮着个批脸。 好像要用甩脸色的方式让王昊难看。 不过王昊脸皮厚得一批。 拖张椅子往他们面前一坐，就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们。 说真的，付文婷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 可是她在面对这韦尔种场合的时候，还是会尴尬得抠脚了。 她就搞不明白，王昊为什么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其实师父理解的脸皮厚和王昊理解的脸皮厚是不一样的。 付文婷理解的脸皮厚是你骂你的，你说你的，我当作什么都听不到。 但其实这是为难自己的一种方式。 而王昊眼中的脸皮厚，是指：老子拥有随时随地和你撕破脸皮的勇气，所以，请你特么的罩子放亮一点，别惹事。 这三个傻逼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你说你来探望病人也是出于好心，王昊是不会对别人家的事指指点点，或者提前介入的。 他又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否则这段时间王昊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来过医院？ 从这一点也能看得出来，王昊从来都不是什么烂好人。 即便是这三个傻逼把“冲着付文婷的钱来的”这几字刻在了脸上，王昊也不会管他们的。 就是因为付文婷完成了一笔大单，所以有了提成。 保守估计有一百万的提成。 以前连看都不看付文婷的人，现在对她变得亲切。 以前对付妈妈的死活不闻不问的老同事老朋友出现在医院，痛心疾首…… 忆当年，三八红旗姐妹花，谁干活不是顶呱呱？ 话今昔，造化弄人老天瞎眼，为何好人总是命短？ 盼将来，文婷这些年真是受了苦， 拔凉的心该有个男人来捂一捂。 说到动情的地方，这些人还会抹几滴眼泪。 这些天已经不止来了一泼人。 讲真，付文婷她爸死的时候，都没来过这么多人。 其他的人付文婷都能应对，但是有几个，她是真的没办法。 因为这两位阿姨年轻的时候跟她妈关系的确不错。 她和这男的以前又是同学。 男子叫李岩，是胖女人的儿子，而瘦的那个他二姨。 他们一家子都是八机厂的。 一个单位的，说话就方便，聊起来也有共同话题。 再摆摆资历，拿出点长辈架子来，似乎就没他们办不成的事。 只不过，王昊的表现还是大大地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显然李岩和他妈、二姨的脸上已经有点挂不住。 她们是真不明白。 王东升是搞技术的，人很随和，在厂里人缘好。 秦小桦也是个讲道理的，性格开朗大方。 这么本分和老实的两口子养出来的儿子为什么是一副没家教的样子？ 这要是在八机厂里，她们可能直接就开骂了。 但考虑到这是医院，他们又是带着任务来的。 就只能把王昊给他们的气给咽下去。 同时呢，要在别的地方找找场子。 李岩妈拿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是我五点多就起来给你炖的猪蹄，你看，这汤还雪白雪白的。” “过来看病人，手上肯定要提点东西的。” “哎呀，我也不知道该弄点啥。” “你尝尝，要是喜欢，以后我就喊我们李岩天天都送点来。” 她几把说就说，还一直看王昊，就拿话点王昊。 李岩呢，当场教育王昊，“小王现在是文婷的徒弟？” “啊！”王昊笑呵呵的。 李岩说，“那你不是还要喊我一声师叔？” 王昊问，“那你在单位怎么称呼我爸？” 李岩刚才已经直呼了一次老王的大名。 他要是还这么不知趣，那就不能怪王昊开团了哟。 李岩说，“我和你爸是我和你爸，我和你，是我和你，分开论嘛。” 王昊看了看付文婷，“那我和我师父是我和我师父，我和你是我和你，为啥要合起来论。” 李岩说， “因为我和你师父是……” 是啥？你说啊…… 李岩妈那边正在给付妈妈弄汤喝，插嘴说，“这有咐不能说的？” “以后李岩和婷婷是一对，小王你喊婷婷喊师父，管李岩叫师叔不是很正常？” 王昊大叫，“师父，你终于找到愿意给阿姨损肾的人了？” 啊？ (o_o)三人六只眼，直得看不到一点曲线。 刚刚喝了一口汤进嘴里的付妈妈一口又喷了出来。 弄得一床都是。 李岩反应很快，从椅子上跳起来冲出去喊护士。 “护士，麻烦换下床单被套。” “有没有人哦？” “听不见吗？” “唉，你们啥态度，让你们换个床单被套，你是不是听不到？” “你就从老子的身边过，你都不晓得答应一声。” 李岩就这么摁着一个护士把人家喷得脸都红了。 进了病房还在骂骂咧咧的指责护士。 王昊马上摆摆手，兴奋地说，“别生气。” “肾脏移植前，要保持心情愉悦，就是不能生气。” “师叔，看你身体还可以，你先休息。” “你们都别动，我去拿床单被套。” 王昊出去的时候跟师父和付妈妈眨了眨眼。 她们猜到王昊想干什么，但是谁都没有拆穿。 王昊去找了刚才那个护士，看她要哭要哭的，王昊就说，“别哭，床单被套我去换，你去喝一口我送的奶茶，保证心情就好起来了。” 护士一下就笑了，“要是病人家属都像你，那我们的日子就太好过了。” ( ?? )王昊挤着眉头，“你还想得好呢，天天都想喝奶茶，哼……” 呵呵呵……护士妹子就像心事被看穿了一样，笑个不停，心情也好了。 王昊说，“帮我个忙，那三位大善人说愿意捐肾，去给他们抽个血，做个配型，我请客。” 护士明知道王昊在搞事，但就是愿意配合。 谁让王昊长得帅，又懂事，还这么讨人喜欢呢？ 王昊去换被套和床单。 李岩在旁边叉着手，“哎呀，让护士来就是了，这些工作本来就是她们该做的，要不然你以为工资这么好挣？” 刚才的护士妹子端着医疗器具的盘子过来了。 “来，你们几个要捐肾的，抽个血，配个型，谁先来？” 付妈，付文婷，王昊：() 李岩一家三人屁股一紧：(o_o)卧草，你们来真的…… 第227章 师父总想占我便宜 大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你说抽血就抽血。 李岩妈就是一副很灵性的样子，“捐肾也要配，血型都不一样，怎么可能配得上。” 王昊一脸惊讶，“原来阿姨这么懂啊！” 阿姨歪了嘴一副很嚣张的样子昂起了下巴，还哼了一声。 就像救了她一家子似的。 不过护士马上说，“就是要抽你们的血去测血型。” “你们放心，血型只要配上了，基本不会有排异反应。” “来，谁先来。”护士掏出一根大针管子，都赶上她的小臂粗细了。 三个人吓得全身一抖…… 李岩第一个站起来，“文婷，我突然想起单位上还有点事。” “下午要赶回去。” 李岩妈和李岩姨也同时站起来，“我们一起走，文婷，那阿姨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妈妈，拜拜。” 王昊跟着屁股追，“你们怎么能先走呢？” 两个中年妇女总觉得王昊好像在咒她们似的。 其实她们可以自信一点把好像去掉。 李岩闷着头冲出住院部，气呼呼地骂，“老子只是想娶她，她曰妈想取我的命。” “人还没娶到，先割一个腰子。” “贱货。” 他妈和二姨在后面接，“我们就是想到那个小婆娘拿了那么高的提成，一下子就有钱了。” “她妈卖批的，哪知道她们一家打的还是这个主意。” “她那个妈，土都埋到脖子，还救，救特么个啥？” “那不是浪费钱。” “这些人真是想不通，一天到晚的跟钱过不去。” 李岩狠狠地骂，“老子先把话放在这里，她那个妈就算有肾源，也是特么个死。” 咳…… 突然有人咳了一声。 三个人愣了愣，缓缓扭头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王昊和付文婷就站在他们的身后。 李岩和他妈还有他姨是笑也不是，是哭也不是…… 这种背后说人坏话被抓现型，想想都抠脚。 他们三个连眼睛往哪看都不清楚。 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他们甚至都已经做好了付文婷对他们破口大骂的准备。 付文婷手里拿着保温桶想就这么还给他们。 王昊从付文婷的手里抢了过去，再递给他们，“你们走太快，保温筒忘带了。” 李岩有点尴尬地去接…… 王昊一撒手，李岩接了个空， 下意识地往下蹲…… 不过还是看着那保温筒哐啷一声掉在地上，盖子是盖子，筒上筒……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呢？”王昊把锅甩得一干二净。 李岩一直低着头，捡起保温筒扭头就跑。 两个婆娘还想骂两句，可是想想死鬼潘伟明那一家子的待遇…… 再看看王昊那嚣张的笑脸，把问候王东升和秦小桦的话给咽回去，转身就跑。 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没听到就算了，被王昊和付文婷听了个正着，不连一套，对不起王日天这个名字。 只得悻悻地笑笑。 王昊本来以为看师父可能会很难过，“我以为你可能会破防呢！” 付文婷问，“什么是破防？” 王昊说，“就是他们的话伤到了你。” “你的状态保护不了自己。” “要么哭，要么破口大骂，处于情绪失控的状态。” 付文婷想了想，“我连别人的视而不见都挺过来了，又怎么会倒在他们的无事献殷勤上面？” 王昊说，“也对，大雨倾盆无送伞，功成名就不必与人推杯换盏。” 付文婷的笑容当中，除了温柔之外还有点嘲弄。 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情绪。 付文婷打趣地说，“你不像个体育生！” 付文婷也把体育生黑了一把。 付文婷说，“谢谢你过来给我解围。” 王昊说，“我也不是专门过来给你解围的。” “主要是有两件事。” “提成从五个点降到一个点。” “可能还不到二十万。” 付文婷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王昊问，“你一点都不生气？” 付文婷说，“单位现在的效益这么差。” “拿五个点的提成，别的工人怎么想？” 王昊撇撇嘴，“你清高，你了不起……” “早知道你这么容易想通。” “我就不用跟陈总吵起来了。” 啊？付文婷是没料到王昊会跟陈平章红眼。 “领导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 “就算有十多万，对我妈来说也能救命了。” “你还要在单位工作这么多年，为了我，把领导得罪了，你觉得划算吗？” 王昊说，“我吵都吵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啊……付文婷半张着嘴，还想说点什么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很多余。 似乎还浪费了王昊的一片好心。 王昊在抽烟，没有看她。 付文婷伸了伸手，拉着王昊的衣摆扯了扯，“王昊，谢谢。” 王昊说，“我图你谢谢？” 付文婷深吸了一口气，“那我……抱抱你好不好？” 王昊说，“师父，你好搞笑，我替你出头，你怎么还想着占我便宜呢？” 付文婷白了王昊一眼。 轻熟的付文婷，再加上这个小表情，当得起风情万种四个字。 生活的压力会让她早熟。 抗压抗过去后，所散发出来的那种魅力，也不是寻常女人能比的。 付文婷可能是被王昊看得太久，心跳有点快了。 咳……付文婷咳了一声，又恢得成往日那种冷冷的样子，“还有件事是什么？” 王昊说，“我跟陈总吵，只是想多拿点东西回来。” “提成虽然降低了，不过我还是给你争取了一个销售科的副科长回来。” 付文婷可能是觉得听错了。 所以愣了几秒钟，又抬头再看向王昊，好像在王昊的脸上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 王昊只是叼着烟，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也正是因为王昊的这种轻松的状态。 付文婷明白，王昊没有开玩笑。 销售科的副科长是真的。 付文婷这次也没问王昊，可以不可以，一把就抱住了王昊，还是吊着王昊的脖子的那种。 付文婷这种身高，吊在王昊的身上时，还要垫脚尖。 她好歹也有一六八的身高。 虽然长期营养不良，但是肉肉还是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因为节省，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买过新内衣。 那些旧内衣的钢圈总要从内衣下沿的两端穿出来，刺得她肉肉疼。 索性后来就不穿正规的内衣。 改穿小背心，便宜也方便。 未经人事的挺拔让她有本钱这么穿着，所以平常也看不出来。 只要不跑，不跳，就不会显型。 但是今天她也没有弹跳。 可是王昊却只凭感觉就知道了真相。 但是师父似乎没有丝毫地顾忌，就这么死死地吊在王昊的脖子。 王昊的脖子那么硬，可还是撑不起师父的重量…… 第228章 阁下又将如何应对 所以说压力越大，反抗越强是没用的。 强如王昊也只能求饶，“师父，脖子要断了。” 付文婷放开了手，还红着脸说了一句，“你不是体育老师吗？” 师父她根本就不知道王昊说的是鸡脖子。 ak后坐力再大，压枪的时候也只能稍带一点力，像这种压得枪口朝地的操作肯定不行的…… “师父，我就不上去了。” 王昊这两天事情多，忙不过来。 走的时候，又跟师父交代了几句，“上次那个护工阿姨如果用得顺，可以继续用。” “你现在的收入，负担得起。” “节省出来的时间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 “销售科的副科长，可能会比以前要忙一些。” 送走了王昊，付文婷摸了摸脸，有点烫。 在楼道冷静了一阵子才回了病房。 “小王走了？”付妈妈的声音很轻软。 “嗯！”付文婷应了一声，坐在床边低着头， “这段时间可能比较忙。” “提成的钱要下来了。” “刚才……王昊说，厂里要提我当销售科的副科长。” “接下来的时间可能就比较忙。” “我一会就把那天那个护工阿姨请过来。” 付文婷的声音越到后面就越轻。 老妈肯定知道女儿是不舍得她的。 她当然也舍不得女儿。 拉着女儿的手，本来该细嫩的手，有些糙了。 以前上学那会儿，还会擦点宝宝霜。 后来擦大宝。 那双修长的手，青葱一般娇嫩。 自从要接手家里这一套后，每天都在不停地洗擦抹…… 前一秒刚才水里泡着的手拿出擦干，后一秒又得洗别的东西。 她哪有时间给手上抹一点护手霜之类的。 付妈妈又看看女儿那张娇艳脸。 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却一点不敢在妈妈面前表现得委屈。 可爸爸妈妈才是女儿的避风港啊。 付爸爸走得更早。 付妈妈以为可以替女儿撑伞。 可是身体还是这么不争气呢。 一手抚着有些糙的手背，一手在女儿的脸上刮蹭…… 没事的…… 女儿天生丽质。 只是短暂地蒙了尘，就算快三十了，她也还有时间。 她会一点一点回到原来的路上的。 付妈妈眼含笑意地说，“女儿啊，妈妈好爱你啊！” …… 王昊下午还要去体院，跟肖甜甜和周乔汇合之后，接了一个老王的电话。 老王在电话里先问儿子在哪？ 又问吃没吃饭。 还说天气太热，在外面要多喝水。 王昊就说，“老爸，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什么时候你才改一改有事的时候才关心我的毛病？” 咳……老王在电话里尴尬地咳一声，“那个……我想了想，你说的那个设备修保的项目，我愿意接过来。” 王昊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为了让八机厂多条生路，老王是愿意偿试的。 等王昊挂了电话，肖甜甜才问，“叔叔平常不打电话关心你吗？为啥我爸经常都会打电话，好烦啊……” 王昊朝肖甜甜伸手，“把手机还给我，就不用烦了！” 靠……肖甜甜两眼放空，不得不说老板治病，治标也治本呐…… 肖甜甜撒个娇，“老板，不要啦！” “有爸爸三天两头关心还不知足？” “毛病似的。” 王昊一边翻陈平章的电话，一边说，“男孩子和女孩子从小的待遇就不一样 。” “男孩子成年了，如果生活在外地，一年到头也很难接到老爸的电话。” “冷不防地接一个，心里还有点发毛。” “会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昊的脑海里闪过那一次的记忆，尤其的深刻。 这也让王昊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给陈平章打电话的时候，王昊还特地看了看时间。 像他们这种大佬，中午通常要午休。 事情多，太杂，如果不靠中午这时间续个命。 他们的精神很难撑到下午下班。 电话一通，王昊就在电话里诉苦。 “我师父意见很大。” “人家妈妈在医院等着钱换肾。” “一个销售科的副科长能勉强安抚住。” “陈叔，你就说你该怎么感谢我？” 陈平章中午睡了午觉，还有点晕乎乎的，不过被厚脸皮的王昊两三句话就给逗笑了。 从办公室里面的小卧室走出来的时候。 已经调到总经理办的卓一凡把刚才泡好的茶递过去。 陈平章呷了一口，这才冲电话里喊，“我说你小子脸皮能不能别这么厚。” “我还感谢你？” “你知不知道这么一个副科长的职位，我要顶多大的压力？” “我还感谢你？” “你不感谢我就不错了！” 卓一凡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 但是从谈话的语气，卓一凡大概能猜到电话那头是王昊。 其实陈平章对卓一凡也很照顾，也很客气。 但是平常跟他说话的时候不会是这种随意的状态。 到目前为止，他也只听过陈总和王昊说话时，才用这样的语气。 轻松、随意，还带着玩笑调侃。 当然，有时候也会生气的样子。 只不过王昊很快就能化解这种愤怒。 卓一凡有时候也是想学一下的。 这种急智、情商和语言风格，也挺让人羡慕。 当然，卓一凡是绝对不会让人看出来他居然会欣赏王昊那个匪里匪气的体育老师，哼！ 陈平章刚喝了一口茶，才放在桌子上，卓一凡即刻再去加一些热水。 就听陈平章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中间给我玩借花献佛那一套。” “差不多就行了，一瓶酒两条烟还不够，你还想让我怎么谢谢你，哼……” 卓一凡人都是懵的，王昊他到底干了什么事，让陈总这又是烟又是酒地招待？ 羡慕又多了一点点…… 王昊觉得陈平章觉得自己又行了，于是就来了一句，“如果我现在拿出一个公司的装备修保外包项目来……” “不知道阁下将如何应对？” 陈平章还在判断这个项目的真实性时，王昊把国能西南分公司工程服务公司成立装备服务公司的消息放了出来。 就这家下属单位需要一个装备修保外包的服务公司的消息进行了再次确认。 王昊说，“如果我点头，这个项目随时可以落地。” 不是，你到底以为你是谁？你点头就落地？国能你家的？陈平章心里居然也在咆哮！ 他立马对王昊展示出王者之怒！ “家里还有几瓶茅台，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让你阿姨买只甜皮鸭！” (o_o)纳尼？卓一凡被这反转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第229章 这也是个玩战术的 好好好，这么玩是？ 王昊差点当场宣布这个项目取消！ 黑着脸跟电话里的陈平章说，“我不喜欢吃甜皮鸭。” 陈平章说，“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不吃就不吃，但是茅台必须要喝。” 王昊说，“就一个条件，老王要当这个公司的负责人，行政决策技术一把抓。” “如果搞不定的话，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 陈平章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王昊这边也没有急着挂电话。 走在前面的周乔听到老板的话，小声问，“甜甜姐，老板为什么不喜欢吃甜皮鸭？” “呃……那个……哈哈哈哈……因为甜皮鸭不是吃的，是一种职业。” “啊？”周乔也有点懵，甜皮鸭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种职业？ 肖甜甜还想解释的时候，脖子就被王昊一把掐住了。 掐得她哇哇地叫。 电话里，陈平章应声，“这事我会尽全力的。” 陈平章这就算是答应下来了，压力有，难度不大。 和这个项目将会带来的收益来说，这点压力的确也不算什么。 说到用人，这点权力，陈平章还是有的。 只是用人的权力一直都没变，在书记的手里。 所以，他还得跟书记商量一下子。 “一凡……”陈平章喊了一声。 不过卓一凡没有反应，陈平章就抬头看了卓一凡一眼。 发现卓一凡在走神。 “卓一凡！”陈平章又喊了一声。 卓一凡回过神来时有短暂的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冷静睿智的样子，“对不起陈总，走神了。” “没事，去问问书记有没有时间，我过去找他聊聊。”陈平章准备今天下午就把这件事给办了。 卓一凡去书记办公室的时候都还在琢磨，王昊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可以让陈总的态度前后差距这么大…… 大到可以说是……两极反转了？ 这让卓一凡不得不想到他在和王昊打交道的每一个瞬间…… 第一次，他们同批进单位的这些人。 明明都很陌生。 王昊连半个上午都没用到，就让所有人和他打成了一片。 在食堂给他打饭，还处处维护他。 接着就是老师对他的态度，也从一个陌生的感觉发展到对他呵记备至，好像也只用了一个上午。 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和陈总一家吃饭了。 那个叫何俊的本来阳光、开朗、自信。 一顿饭的功夫，从包间走出去的时候就变成了，阳暗、沉默、自闭。 再后来，就是全厂职工大会，王昊登场的高光时刻。 而这一切，都是陈总配合王昊演出来的。 他为什么就拥有让身边的人无限止地配合他的能力呢？ 我也好想要这样的能力啊…… 卓一凡耸了耸鼻子，敲了敲谢文山的门。 陈平章还在等卓一凡过来回话，可是谢文山自己先过来了。 卓一凡慌忙迎上去，“书记，你看你怎么还亲自跑一趟，我直接过去就行了。” 谢文山心里还是有逼数的。 省属国企内部向来都是铁板一块。 一把手通常都是内部产生。 如果从别的地方空降过来。 要么就是企业内部出现了严重的经营问题。 要么是严重的腐败问题。 要么就是在产业转型上有重大动作。 八机厂的情况不一样，因为它有严重的经营问题、腐败问题，且即将面临产业转型等问题。 在这个时候让陈平章来当总经理。 赶在谢文山即将退休的时候，那么这个用意就很明显。 下一步，陈平章接任八机厂书记一职已成定局。 这么一说，也就可以理解谢文山为什么会亲自跑过来。 与其将来唯唯诺诺的讨好，不如现在放下些身段搞好关系。 将心比心，陈平章也不会感受不到谢文山的善意。 “小卓，去泡茶。” 卓一凡出去后，陈平章马上进入正题。 “有这么个事，一家央企的下属单们，他们的工程特种机械设备要把修保这一块外包出来。” “八机厂在这一块的技术力量一直很有一套的。” “书记，你看这个项目接不接得。” 谢文山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从平静到惊喜。 “怎么接不得？” “这个项目现在不知道多少单位在抢？” “如果八机厂能接下来，这不是又多了一条创收的路子吗？” “对八机厂，对职工来讲都是好事啊！” “平章经理，你可真是我们八机厂的福星啊！” 谢文山话里话外透露的都是这个项目已成定局的惊喜和吹捧。 陈平章话音一转，立马把话题岔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上次那十套700型的订单，马上签合同了。” “提成的事情，我是亲自跟销售科的两位功臣谈的。” “还是按照原有销售科的规矩走的。” “两人多少还是有些意见的。” “关爱民这个销售公司经理是负有不可推御的责任的。” “同时呢，白元风这个组织人事处的处长是不是也存在用人上的问题呢？” 谢文山是只老狐狸了，当场便明白，前面一个炸烈的消息，只是为了激发他这个即将退休之人的兴趣。 后面才是陈平章需要他办的事情。 谢文山当即表态，“那我先找找爱民和元风他们。” “我还是要严肃地跟他们谈一次话的。” 谢文山这边接把关爱民拎到办公室。 说是严肃地谈一谈，依旧是好烟好茶地招待。 没有很严肃。 但也简明额要地说明谈话的内容：一，总经理要动销售公司的人事。 二，你关爱民要无条件地配合总经理。 书记突然来这么一出，说实在的，关爱民有点担心了。 下来后，就主动去找陈平章汇报工作。 当然，说得更多的是销售公司在八机厂发展进程中不可或缺的作用。 这么说的用意其关也在突出他关爱民对八机厂的重要性。 销售公司不能没有关爱民，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是一个道理。 陈平章的态度一直是暧昧的，笑吟吟的，不说话。 没有批评关爱民，当然也没有对关爱民表示赞扬。 越是这样，关爱民就越慌。 书记已经敲打过他了。 他也在第一时间过来找经理表达自己的态度。 可是经理的态度还这么不明朗。 关爱民好慌啊，就像他老婆突然跟他说，“老公，我们今晚早点睡”一样慌。 因为他可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上兵伐谋啊！ 陈平章也是个玩战术的。 跟人撕得鱼死网破永远是最后的招数。 心理压力拉满之后，陈平章想干什么事，就很容易了。 “行，爱民，你先去忙，我这边还有点事。” 关爱民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过来的白元风。 第230章 一打九 白元风也同样是过来汇报工作的。 同样表达的是：组织人事处不能没有他白元风，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他们都一副好重要的样子。 陈平章的态度也是一惯明确的。 你们于八机厂的作用有多大，我不知道。 可是你们于我陈平章有多大的作用，我心里还是有逼数的。 攻略了书记谢文山。 攻略了销售公司关爱民。 攻略了组织人事处处长白元风。 好的，通知何明朗开会。 当五人小组坐在小会议室的时候。 何明朗这个常务副总还颇为不屑。 看看关爱民：陈平章这个事儿逼！ 关爱民点点头：老大说得对。 何明朗又看看白元风：今天依旧是我的好兄弟啊！ 白元风：是的，大哥。 何明朗再看向谢文山。 谢文山眼神温和，笑容平淡，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草特么的，这个老小子一直都是这个逼样，有他等于无他。 何明朗不耐烦地看了看陈平章：来，今天随便你，我不信你还有什么突破口。 陈平章冲众人笑了笑，“让大家过来呢， 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 “为了增加公司各级单位的组织凝聚力。” “我有打算在公司内部各级单位成立党委或支部。” “确保一切行动……” “从思想上提高对……” “让公司从上到下都是在……” “能够进一步提升……” 白元风、关爱民两人屁股同时一紧。 好狠的招啊…… 这是要直接分权了。 如果处级设立党委，就拿了一半话语权走。 如果科级再成立一个党委，就再拿一半走。 基层再来一个支部，呵呵。 那么从上到下，都是陈平章的人啦。 为什么会都是陈平章的人呢？ 因为这些岗位都是陈平章弄出来的。 放在古代，这些能够上位的，都得对陈平章称一声，老师。 陈平章下一步接手书记一职已成定局的情况下，这一步，就是在为他接下来全面掌控八机厂做最后的铺垫。 何明朗慌了，我反对，我特么的坚决反对…… 何明朗绷使胸有惊雷，但这个时候，他也不能跳起来，还只得陪张笑脸，好好说话。 “这个……” 何明朗才蹦了两个字出来。 陈平章当即打断，“当然，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 “我们可以下来再商量嘛。” 你特么的懂不懂什么是尊重？老子话都没说完，你就打断…… 陈平章现在给他们的感觉就是很贱的样子，我进来了，我出去了，怎么样啊，打我啊笨蛋…… 何明朗当然不可能冲上去真的把陈平章打一顿。 但是这种上来撩一下就跑的行为真让何明朗上头。 但是他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 在这个小会上提出来的事情，当下还没等人表态，那么他提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关爱民白元风刚才心都已经捏紧了。 陈平章话音一转立时让他们松了一口气，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陈平章接着便放了大招，“我还是先说说这边有个好消息。” “我这边接了一家央企的外包项目。” “能给我们八厂创造一定的效益。” “主要就是为了数百台国内外主流矿产工程机械做修保。” 靠！大项目啊！何明朗挪挪屁股，连痔疮都不痛了…… 快说，快说，说完老子好发财……何明朗刚才的不满已经被好消息冲散，打起了他的小算盘。 关爱民和白元风差不多都知道陈平章想要什么，所以注意力特别的集中。 如果今天不明确表态支持陈平章的决定。 那么下一步，就是各级单位设立党委和支部的时候。 他们离被架空只差一步的距离。 陈平章依次给他们散烟 。 几个老烟枪同时吞云吐雾的时候，陈平章突然开大，“我们要成立一家公司。” “专门用来承接这家央企的外包项目。” “行政级别为正处。” “因为这家公司主要是从事专业的修保任务。” “对技术有着很高的要求。” “所以一把手，我是打算从厂里技术骨干这一块当中抽调。” 不对了……不对了……何明朗知道问题开始朝不利的方向发展，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何明朗在憋气， 他还在等陈平章开大。 陈平章顿了顿，便说，“我准备让王东升同志来负责这家公司。” 靠……何明朗的思绪一下子就通了。 搞半天，这是在给王东升铺路？ 何明朗虽然慌，但也没把陈平章的决定放在眼里，暗说：不过，你说行就行吗？ 陈平章：对，我说行就行，何副总，你看看他们跟你，还是跟我？ 这一次，何明朗第一个跳了出来。 “王东升同志在技术层面上是没得挑的。” “这么多年，车间里技术这一块多亏了他。” “不论是在技术难题攻关上。” “还是在培养新人上。” “又或者是在售后服务这一块。” “我们都能看倒王东升同志奋斗在各条战线上的身影。”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转折就在这里。 陈平章接过话头就说，“明朗能理解支持，那就太好了。” 谢文山、关爱民、白元风、何明朗：(o_o) 老子还没说完呢，陈平章你特么欺人太甚，说话的套路你懂不懂啊，卧草。 何明朗没顾得上发脾气，连忙把话接回去，“陈总，陈总，我话还没说完……那个王东升同志优点就不一一赘述了。” “主要还是说说缺点！” 接下来就是何明朗对王东升的批评。 什么不会跟人打交道。 性格执拗，不听劝。 习惯单打独斗，缺乏团队合作意识。 所有有缺点总结一下子就是：王东升没有担任过具体职务，没有带团队的具体经验。 上来就给一个正处级的行政级别加位子，不合适。 何明朗说完之后往靠背上一靠，有一副打完收功的畅快感。 他看看左边的朋友。 再看看右边的兄弟。 怎么样，老大我表态了，兄弟们跟我冲？ 我们网五连座虽然被瓦解了，不过没关系，还脸八机厂三巨头。 来来来，大家都表达一下看法嘛！ 陈平章杵了烟，给关爱民散了一支，“爱民，你说说看，大方地说。” 何明朗还在冲关爱民笑 ，脸是鼓励的笑。 关爱民接过烟，不看何明朗，张口就来 ，“我个人觉得王东升同志是可以胜任！” 何明朗笑容一僵。 陈平章再把一支烟散给白元风，“元风，你怎么说。” 白元风也接过烟，“王东升同志工作经验丰富，加上新公司要的是懂技术的，舍东升取谁呢？陈总，我给你点火……” 白元风撅起屁股给陈平章点烟那一刻。 战斗结束，何明朗的笑容没了…… 三巨头变成了单箭头。 原本以为的均势，结果是何明朗一打九。 好好好，演得好！玩尼玛，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何明朗痛苦地闭上眼，再不球想睁开了…… 第231章 骚操作还在继续 陈平章把拍板的权力交到谢文山的手里。 “书记这边的意思是？” 谢文山说，“我们一直都在强调复合型人材，综合型人才。” “实际上呢，专业的事还得专来的人来干。” “毕竟这一次是服务于央企。” “我们应该显得更专业一些。” “一把手定王东升，是远远不够的。” “应当把人事权、行政决策权一把抓。” “这也是东升的习惯，他要做什么事，就去做。” “不用再开会商量什么的，浪费时间浪费资源。” “给他压压担子。” “越是到关键时刻，才越能检验一下我们的干部骨干队伍的素质嘛。” 好了，五人小组，四人投了赞成。 何明朗投不投有什么关系？ 但是流程还得走，王东升问，“明朗，你这边还有什么想法没？” 何明朗扯扯脸皮地干笑，“总经理和书记已经有定论，我就不再过多地发表个人看法。” “我服从组织决定。”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在关键场合的表态。 撕破脸已经没有一点挽回局面的可能。 撕破脸只能算是发泄一下自己的小情绪。 可是发泄完了之后呢？ 那就是陈平章的平推之局了。 何明朗还得苟住，慢慢来嘛。 越上头越容易出问题的。 何明朗表了态，谢文山即刻安排和王东升的谈话。 到此，八机厂一个重大项目就此敲定。 只是小会散了之后， 陈平章直接把白元风和关爱民留了下来。 何明朗走得也很坚决，他不回头，关爱民和白元风也不朝他。 像极了分岔路口，上演了一出你左，我右的决裂戏码。 陈平章这个导演加编剧当得很合格。 王昊给了他三次机会。 第一波拿后勤开团。 他瓦解了何明朗集团最强大的马奇诺防线。 网五连座一波就干沉默了。 同时，将王东升、谢文山、华长春拉入阵营。 第二个机会，是何俊那个傻子因为当众表白陈岑，王昊当众指出何俊跟黄小蕊有一腿。 陈平章抓住机会又开了一波何明朗，说他心术不正，教子不严…… 虽说前两次的操作，都是私下跟王昊商量过的。 但是这第三次机会，陈平章的骚操作全是自己的水平了呀。 陈平章利用央企的外包项目，直接把对面中上野打决裂了。 陈平章嘴上说着不要不要，人前笑呵呵的，机会一到手，就把人往死里捶。 何明朗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大热选手何明朗，曾经被寄予厚望，成为总经理一职的最佳人选。 爬到八机厂权力的顶峰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可是呢，大热必死这几乎是不变的真理。 何明朗被爆，被爆得如此的彻底。 而陈平章的经典战术在接下来的这些年里将被人传颂，甚至有可能被编入教材当中成为夺权大战的实用操作手册。 有人还会觉得，这是不是赢得太轻松。 何明朗根本就没有组织起有效反击，降智了败得太容易。 然而事实上，就何明朗的这一套铁桶阵在许多省属国企和央企下属单位当中都十分常见。 那些空降的领导总想着过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然而等待他的就是工作的消极，沉默的对搞，各条线上的不配合。 中层不起上传下达的作用。 天天跟下面的人灌输老大是傻逼的观念。 有些段子里就经常会讲到，一把手为了体 现自己亲民，常到一线人食堂去吃饭。 工人吹牛逼又不上税的，把一把手编成段子惹得一食堂的人哄堂大笑。 这些呢，其实都是源自于生活当中的经典案例。 人家抱团排挤你。 水泼不进，针插不进，最终还不是只能寻求调离。 所以有句名言叫，铁打的副总，流水的一把手。 就是这么来的。 那么再看看陈平章的操作，想不夸一句经典，都很难。 陈平章的骚操作还在继续。 关爱民和白元风刚才发起冲锋的时候，没有撂挑子。 陈平章也并没有因此而表扬他们。 这倒显得他们私底下有什么交易似的。 大家都是君子之交，为的是八机厂的未来。 而不是搞山头主义。 这一点还是要分清楚的。 陈平章说，“前一阵子闹出来的提成的风波和你们没有太大的关系。” “秦阳这名同志啊，说话做事一直都不怎么考虑后果。” “言行举止都已经失了位。” “提成的问题，我私下找了付文婷和王昊。” “两名同志的态度都没有问题，表示支持厂里，也理解厂里的困难。” “但是我们也不能让踏踏实实干工作的同志寒了心。” “所以我打算让付文婷来当销售公司的副经理。” “一来是对多年优秀工作的肯定。” “这二来嘛，也是对人家这一次愿意为集体牺牲个人利益的肯定。” “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特么跟刚才的事情一比不就是小事一桩，还用拿到这里来说？ 还等什么呢？ 飞快点头+疾速应允，“对对对，没毛病，老铁6666” 看到没，办事，那是讲先后顺序的。 陈平章如果直接提议让付文婷来当这个副科长。 他们必然是一堆理由。 什么付文婷太年轻，工作经验不足，下面的人不服，喊不听，管不住，不认输，风雨交加的夜里只能在被窝里无人哭诉。 如果在这件事情上，陈平章谈不下来，那么再谈国能的外包项目让王东升来当正处级新公司的一把手，那就更谈不下来。 欺负你的人，不会只欺负你一次。 大街上碰到傻逼，让一让就是了，因为没可能再见。 单位上碰到傻逼，给他狗曰的好好长长记性，以后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陈平章这操作就是典型的办小事抓大头。 办大事，抓主要矛盾和利益。 这样一来，杀人拿塔加大小龙双收，一波经济拉满。 现在的何明朗，后期乏力了。 只会躲在办公室里砸东西。 这天，何明朗的办公室里时不时会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谁也不敢上前去问。 谁也不敢去打听。 陈平章把事情办妥了后，给王昊打了电话，“什么时候来家里喝茅台？” 王昊说，“这两天忙不过来。” “主要是还有几所大学没跑。” “马上开学了，我得赶紧把店开起来。” “一开学，躺在床上读秒就行了。” 陈平章不太理解，“为什么读秒？” 王昊说，“因为到那么个时候，我的收入按秒计算了，秒秒钟几毛钱上下。” (?_?)王东升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跟王昊多说。 第232章 老王家的那些急智 王昊刚把电话一挂，就看到肖甜甜是这样的眼神：(?_?) “你特么的看什么？出来单挑啊！”王昊凶巴巴地骂着肖甜甜。 肖甜甜说，“没什么，我就是看老板你累得像条……” 王昊抬手鼓励，“来来来，甘甘，大声说出来，别怕，我保证不打死你。” 肖甜甜一边躲开老板的魔爪一边说，“我就是说我们俩都狼狈成这样了……” “你能不能不装逼？” 王昊摇摇头，“不要，我的人生就是一部装逼宝典，一天不装浑身难受。” “还有，我要跟你纠正一下。” “你可以是狼，也可以是狈，别几把带上我。” “我们合一起不就是狼狈为奸了？” “老子什么时候女干你了？” “滚滚滚！”肖甜甜一阵厌恶。 周乔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两管东西。 给了王昊一管。 又给了肖甜甜一管。 王昊好奇问，“你就跑去买这个去了？” 周乔点点头，“天太热，怕你们中暑，喝。” 王昊看看手里的霍香正气水，“你呢？” 周乔愣了一下，“我……我忘了。” 王昊把霍香正气水递给周乔，“你喝。” 周乔想推辞，被王昊瞪了一眼，她赶紧接过去，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很苦，但这是老板的关心，就不觉得苦了。 肖甜甜被这个味道给搞得都快吐了，五官拧一堆，像个老太婆似的，“老板终于知道心疼员工……” 肖甜甜话说了一半，王昊就看着周乔，“愣着做啥，再去给我拿一支。” “你喝了霍香正香水， 不怕中暑了。” 卧靠……你是真的狗，肖甜甜当场就想把刚才说出口的话给吞回去。 周乔真的又跑去买霍香正气水。 王昊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汗，“太几把热了。” “甜甜，你去学个驾校！” “我给你买辆车，办事也方便。” 肖甜甜说，“老板你没搞错？” “给我买车，你为啥不买？” 王昊说，“现在我们手里的闲钱只够买和你身份相匹配的，和身份相匹配的，还买不起。” “哈哈哈哈……”肖甜甜大笑，“老板，都买不起，还匹配？哈哈哈……” 肖甜甜突然不笑了。 王昊说，“笑啊，怎么不笑了？” 肖甜甜有点难受，“老板，你意思就是我很廉价呗？” 周乔又跑回来了，这次手里还是只拿了一支。 王昊接过来，把霍香正气水喝了，跟肖甜甜说，“今晚回去，先给周乔支一个月工资，按店长标准给。” 啊？ 肖甜甜和周乔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肖甜甜惊讶是，王昊对周乔的特殊待遇。 周乔的惊讶在于，为什么要按店长的待遇发工资。 不过肖甜甜马上来一句，“你先别急着高兴，店长就比员工多几十块钱。” “不过老板好像想把你当店长培养。” “对了，你有驾驶没？” 周乔摇摇头，“没有。” 她的条件至少要到她快三十的时候才会考虑驾照。 三十五六的时候可能才会拥有代步车。 在周乔十九岁这一年，她还在为她的温饱而拼搏。 可肖甜甜来一句，“店长要求要有驾照的，公司到时候会配车。” “你去学一个，公司给报销。” 啊？店长还必须要有驾照？这规矩不能说不合理…… 只能说……有点怪。 半入社会的周乔一连上几当了？ 真是当当不一样。 肖甜甜这是在教周乔做人呢！ 周乔小声问，“甜甜姐，你有驾照吗？” 肖甜甜硬着头皮重重一点，“那肯定，必须有。” 王昊在前面喊，“快一点，把财院搞定，我还要回家庆祝我成了处长的儿子呢！” 靠…… “老板，你爸升官啦？”肖甜甜和周乔马上追了上去，周乔也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 老王下班回家的时候，秦小桦正好招呼他，“ 走走走，跟我上楼顶去把沙发套子给给收下来。” 王东升还在说，“我记得沙发套子不是才洗了没多久吗？” 八机厂的麻将馆已经重开了很长时间。 秦小桦至今也没有去打过一次。 主要是上次麻将馆被端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不打牌的时候秦小桦在家里要找事情做。 不是在打扫卫生，就是在洗衣服。 窗帘洗了。 床单被套一周一换。 地板每天都拖。 连王昊的鞋子都给刷了。 布艺沙发的套子才洗了没多久，今天又把它洗了。 要是老王有点雅好，泡茶养个紫砂什么的，她估连上面那些包浆都得给它刷干净…… 等王东升把沙发套从楼顶收下来后，秦小桦就拉着王东升一起装。 暑假的电视，秦小桦通常只锁定一个台。 这个台放电视剧，一天连放八集。 算是所有电视台当中剑走偏锋的那一路。 秦小桦做事的时候还盯着电视傻笑。 她一边骂陈小春神叨叨的，但是又喜欢看，还边看边笑。 笑着笑着还会来一句，“老子有时候就觉得王昊跟这个陈小春有点像。” 王东升想到儿子的时候，不自觉地笑了一下，“长得又不像。” 秦小桦说，“谁说长相了，我说的是他的性格跟这个韦公公有点像。” “人家不是公公！”王东升有点痛苦地说。 秦小桦装着装着就说，“这沙发套子怎么有点变形了？” “洗多了肯定就变形了。”王东升说，“不要经常洗，洗多了拉链坏了就麻烦了。” “哪那么容易坏？”秦小桦正在用力地拉拉链，好像被卡住了，她就越发地用力，咬着下嘴皮地攒劲…… 啪地一起，拉链被她扯掉半边。 王东升一看这情况立马把头低了下去装没看到。 这种时候，要是敢来一句，“你看，我刚才就说了……” 等到了半夜你起来尿尿的时候，搞不好都能看到有人坐你身边，也有可能坐你头上放屁…… 王东升甚至都觉得刚才那句让她别洗沙发套子都错了。 秦小桦发现王东升没看她，就问，“你为什么不看我？” “啊？”王东升死活都不抬头，“这不是在装沙发套子呀！” “快装，装完了弄饭，今晚儿子要回来。” 秦小桦发现自己拉坏拉链的事没被发现，随口问，“你怎么知道他要回来？” 王东升说，“厂里要成立一家新公司接一家单位的外包。” “下午的时候，书记找我谈话了，我可能要去当这家单位的一把手！” 秦小桦先是脑子放了个空，她可能需要点时间来处理一下王东升刚才这些话的真正含义。 等她明白过后，嘴角好几次要扬起来的时候，又被她给压了下去，略带调侃地说，“也？我们家老王一把年纪了还要当一回官呢！” 秦小桦放下手里的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朝厨房里走。 她走得很慢，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激动和兴奋…… 情绪也尽可能平稳些，没有一点张扬…… 只是她前脚一进厨房，后脚就开始哼，“哥哥面前一条弯弯的河，妹妹嗒嗒嗒嗒层层的波……” 老王呼地松了一口气，幸亏老子机智，要不然还真就让你发到飙了！ 第233章 能负重你就多负一点 王昊刚进家门，就听到秦小桦愉快的歌声从厨房里传了出来。 秦小桦的这种精神状态一般只出现在三种情况。 王昊比赛拿了名次。 打麻将赢钱。 老王给她买了新衣裳。 可是王昊已经很久不比赛。 麻将，她已经很久不打了。 至于买衣服的快乐只能维持半天。 老王今天在上班，所以也不可能是买衣服。 王昊坐到老王已经套好沙发套子那边垫上，看小宝哥撩教主夫人。 经典的电视剧就是这样。 让你平常从头再刷一遍，你可能很难鼓起那么大的勇气。 但是只要出现在电视上的话，不管播到什么地方，你都会忍不住地跟着看下看。 所以才有了后来天天打县城和后宫滴血验亲的桥段。 而且这种剧还特别下饭。 王昊记得最经典的一件事就是多数新娘都在抱怨她的婚礼现场，宾客不给面子，婚礼才进行一半，他们吃干抹净就散了场。 以至于精心布置的一场婚礼没有收到想要的效果。 可是呢有一对新婚夫妇在他们的婚礼现场放在后宫滴血验亲那一集。 上头的宾客边看边干饭，那一顿酒宴，应该是剩菜最少的。 这就是经典剧的下饭效果。 小春版的鹿鼎记也有同样的效果。 其实在小宝哥的七个老婆当中最有女人味的就应该是教主夫人了。 可是tvb版的选角真就是个迷，七个老婆，教主夫人排倒数第二丑。 倒数第一是谁？呵呵，不说了…… 王东升其实想问问王昊关于新公司的事情。 为什么他刚答应来负责这个新部门，下午书记就找他谈了话。 其实老王到现在都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咳……”王东升咳了一嗓子，“那个……谢书记已经找我谈过话了。” “啊！”王昊心不在蔫地张了张嘴。 王东升说，“新单位正处级。” “嗯！”王昊还是没太大反应。 王东升问，“我真的要当这个处长？” “是！”王昊态度敷衍。 “唔……”这声音就像从王东升的喉咙管里挤出来的一样，听着就像哈雷摩托车怠速时的低吼。 王昊知道这是老王想要发火的前兆。 王昊这才把注意力从电视上挪到王东升的身上。 王东升说，“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回答我的问题？” 王昊说，“好的，你问。” 王东升重复问了刚才的那个问题，“我真的要当这个单位的一把手 ？还是正处级？” 王昊一副神圣的表情，“天不生你王东升，八机厂万古如长夜，你不当这个处长，八机厂哪有未来……” 王昊看到王东升的手不自觉地朝腰上摸出的时候才急忙叫停。 “哎，我平静地对待你升官这件事，你觉得我敷衍你。” “我严肃神圣地赞美你，你又觉得我拿你开玩笑。” “你们这一届的父母是真难带。” 王东升继续装沙发套子，“你就正常一点说话不行？” 王昊不吭声。 王东升就叹气，“我只是觉得有点太快了，也太顺了。” “人家当个领导，忙前忙后地跑关系打点。” “每天晚上都愁得睡不着觉。” “一有点啥风吹草动的，就开始四处找人。” “我这边就没有那种冲破艰难险阻的感觉，也没那种登上险峰，感叹风光无限的感觉。” 王昊说，“所以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都是你儿子我在负重前行！” “你刚才说的那些事都是我在外面替你办了。” “到头来，你还嫌弃没有参与感？” 以前都是父母才会有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现在两极反转了？ “你要是没事，过来把沙发套子给装了，那儿还有一个。”王东升朝秦小桦刚才放下的那个沙发垫子顶了顶下巴。 王昊说，“我不是在看电视，谁说我没事的？” 不过他一说完，马上就动了起来，因为能感觉到老王的气压在下降。 只是王昊在做事的时候还是盯着电视在看。 他拉拉链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对。 低头一看，咦？这沙发套子的拉链怎么是坏的。 (?_?)然而老王就这么看着他。 (o_o)王昊都傻了，“不是，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你不会以为这是我搞坏的？” “老王，你注意一下你的眼神。” 王东升说，“让你做点事，心不在蔫的。” “这么结实的拉链，你都能拉烂，我不知道你一天在干个啥。” 秦小桦从厨房正好出来撞上这一幕。 王昊看看老妈。 再看看老爸。 他立马大叫，“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王东升说，“不是你，难道是你妈？” “就我们两个人，我让你做点事，你不想做就放那儿。” “你是在跟谁耍脾气。” “我……”王昊半张着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 秦小桦一口接过去，“好了，好了，没事，我晚点拿到裁缝铺去换一条拉链就是了。” 王昊马上就说，“你看我妈，出了问题要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要总是在这里强调错误。” “你强调错误能解决问题？” 王东升心说，老子这不是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了吗？还是让搞出问题的人自己解决的。 这个世界上又不只有你王昊一个人是聪明人。 好叫你知道，爸爸永远是爸爸，还能让你一个当儿子的翻了天？ 王昊是真不知道自己被父母联手给演了。 这一个被窝里是真睡不出两种人来。 秦小桦心情好， 觉得菜不够，又下楼去买凉菜，顺便把沙发套子给带了下去。 老妈一走。 王昊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老爸，不对啊。” “以我妈的性格，要是知道我把拉链弄坏了，她肯定要念我半天。” “说啥，你干啥啥不得，感你帮个忙，越帮越忙，老子还不如自己做。” “为啥她今天都不说我？” “老爸，拉链真的不是我拉烂的。” “你是一个勇于承认错误的父亲，我相信不是你，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我妈弄坏的？” 老王盯着电视，“你不是说你在替爸妈负重前行？” “那就多负重一点嘛！” 靠……王昊眼里的光在消失，“这里是我家，你们是爹妈，奈何爹妈跟儿子玩起了狼人杀！” 我以为我是老六，没想到王家全员老六！ 第234章 老王上钩 老王是懂矛盾转移的。 转移到儿子的身上，他可以镇压。 问题在老婆身上，怎么镇压？ 她怎么会有错？ 如果让她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么她会说 ，“老子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嫁给你。” 深知这个道理的老王，从来不会纠结这个错误是不是老秦弄出来的。 他只要装看不见，什么都好说。 这都是生活积累的智慧。 老王现在还是比较关心新问门的事情。 “你陈叔的动作有点快，他好像特别同意把这个部门搞起来。” 王昊摆手说，“不对，这个不是部门。” “严格来说，这是一家独立于八机厂外的公司。” “自主管理，自主经营。” “从理论上来说，公司的一切，只对老陈一个人负责。” “啊？”王东升眼皮跳了一下 ，“你意思是这家新公司是你陈叔的私人武装？” 王昊摇摇头，“我不是都说了，理论上是。” 王东升松了口气，“实际是还是八机厂的产业嘛。” 王昊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老爸你是觉得我一天时间很多很闲，喜欢做善事是不是？” “实际上，这家公司从成立起，就在逐步成为一家独立的公司。” “你是负责人，我是实控人。” “跟八机厂有个毛的关系！” 王东升吸气的时候嗓子眼都在抖，“你是在挖八机厂的墙角？” 其实老王要这么理解也没错。 但是话不能这么说。 王昊不回答王东升，反而问，“八机厂还能撑几年？” 这就是八机厂的痛点。 有多年国企央企在九十年代初期就开始搞下岗，停薪留职，买断工龄。 八机厂算是搞得晚的。 在有了前车之鉴后，他们都知道买断下岗之后的日子不好过。 所以就赖在八机厂里死活都不走。 奖金很久没发过了。 再这么下去，工资会从百分百到发百分之七十，再到百分之五十。 反正就是抱着一起死。 王昊说，“成立一家能接到业务的公司。” “先把能干活有技术的弄过去，保证他们的饭碗。” “剩下那些混的，就让他们继续在八机厂混着呗。” “等到新公司足够强大的时候，再来跟八机厂谈反向收购的事。” “到那个时候，省里要拿一部分钱去解决八机厂那帮职工的去留问题。” “我们只需要保留八机厂的核心资产就行了。” 其实王昊没有跟老爸明说，八机厂的核心资产就是这块国企的招牌。 还是那句话，如果没有这块招牌，有的行业进不去。 包括王昊在跟白敬希打交道也是这个道理。 白敬希之所以能让他老爸那边轻松应下这十套设备。 其实也是看准八机厂的招牌。 不是什么公司想跟国企做生意都有资格的。 王东升听了王昊的思路，整个人都懵了。 “你是打算要让当这八机厂的老板？” 王昊摆摆手，“不是我，是你。” “别别别，我就是个老实人，你王日天还真没叫错，你啥身份，打八机厂的主意？”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个公司的负责人我不当了，你愿让谁当就谁当。” 王昊撇撇嘴，“我无所谓，大不了当这事没发生就是了。” “我现在在外面的生意做得也可以。” “明年分店开个四五十家。” “倒手连店连招牌卖一千万。 ” “你说我有这一千万干点啥不行？” “等八机厂倒了，我把你和我妈接到别墅里去养花钓鱼打搞尔夫享受一下生活。” “八机厂，让它烂掉就是了。” 儿子的性格就是这样，他不喜欢吓唬人，如果他没把握做到的事情，通常是不会拿出来说的。 他只要敢放话，那就一定能办到。 当然除了“曰你妈”这种事肯定不会做的。 老王对儿子了解很深。 小王呢，对老爸的了解就更深了。 如果老王没一颗替八机厂负重前行的心。 后来又怎么会在八机厂最困难的时候在外面接私活呢。 只不过，他一个人的影响力实在是有限的。 王昊现在的做法并不高尚。 但至少能保住那些真的愿意干活的人的饭碗。 至于其它混的，跟王昊有个毛的关系呢。 父子俩僵住了。 王东升如果上了儿子的船，那么这条船接下来往哪开，怎么开就轮不到他说了算。 王昊也不说话，原因就更简单，资本从来不眷顾重资产。 老子拿着大把的钱想去哪卷就去哪卷。 浪就完事了。 何必在八机厂上耗这么多的时间。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老爸？ 父子俩谁也不搭理谁。 秦小桦买了菜回来，向往也跟着过来了。 “向往正说要找你，我就把他叫回来了，正好在家里一起吃饭。” 向往在王昊的家里一直都很随意的。 这是个小时候挨了揍都会跑到王昊家来住的发小。 秦小桦开玩笑有时候都会说，“向往是她半个儿子。” 那天晚上洗了脚之后，就没见过向往。 他的脸色有点差，但是精神很好。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王昊的身边哼哼叽叽半天了。 王昊说，“你有话就说，在旁边哼什么？” 可是向往还是看了一眼王东升。 王昊问，“你是想说我爸是外人，他不能听？” “我没有！”向往大叫了一声，又带着一点窃喜地说，“报各软件搞出来了。” “能自动生成十万以上的十一数号码。” “只要在网站页输入号码就能完成登记注册。” 向往一边在这边汇报，王昊拿出电话来跟肖甜甜打电话。 “9923这边的程序搞定了。” “你联系一下商票印刷厂。” “九月十号前，赶制十万张带号码的商标。” “对了，把向往他们工作室的尾款付一下。” 王昊挂了电话，再看着向往说，“你到时候找甜甜拿钱就行了。” “这十万你来分配。” “我就不管了。” 十万…… 向往的心突突地猛跳…… 这个项目居然挣了十万…… 其实还有个人，心跳得比向往还猛，那就是老王。 他很想知道儿子现在的生意到底做得有多大。 给人发工资动不动就十万十万地发。 那么，老王就不得不考虑一下，如果他不接手新公司的情况下，这小兔崽子可能真的就当这个项目没有出现过了。 向往兴奋劲过了之后问了一句，“听说八机厂要成立一家新公司？还是正处级的。” 王昊说，“没这回事！” ?_?王东升黑脸大叫，“谁说没有，我就是这家公司的一把手！” 嚯！老王这条翘嘴真好钓，这不就上钩了吗？ 第235章 换条赛道 向往可能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东升可能是想表达自己并不是多想当这个一把手，又特地说了一句，“书记已经找我谈过话了。” 这意思就是推不了了呗。 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向往这下确定刚才王叔要升官提拔了。 可是向往看了看王昊，“耗子，王叔要当新公司的总经理了，你为啥不高兴？” 秦小桦也正在往餐桌上端菜。 瞅了一眼王昊，“就是，你爸升官，你板着个脸做啥？” “晚了！”王昊蹦了两个字。 王东升：(?_?) 秦小桦：(?_?) 向往：(o_o) 这三人大概都不理解，王昊突然来句“太晚了”是什么意思。 王昊盯着电视，慢条斯理地说，“早就过了那个老爸当官我就会笑的年纪了。” “现在当处长有什么用？” “我还能再回到初中去凭一篇《我的处长爸爸》拿到全校作文大赛第一名吗？” 三人定格一秒钟过后，秦小桦进了厨房。 王东升给向往散了支烟，向往给王东升点火…… 这三人都找了事做，就是没给王昊任何反馈，让他在这一波的装逼中没有获得任何的情绪价值。 本来也是，情绪价值比较高的应该是王东升才对。 晚饭的时候，王昊从家里拿了一瓶酒出来，一人倒了一杯。 装逼归装逼，老爸升职，该恭喜还得恭喜。 王量提杯的时候还来了一句，“没想到我妈临到老了还要当一回处长夫人，来，敬处长夫人。” “滚……”秦小桦感觉自己被调侃，虽然在骂人， 但是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 这种得意就和王昊当然比赛拿了名次一样，哪里能藏得住呢？ “敬王处长！”王昊和向往又跟王东升碰杯。 向往正准备喝的时候。 王昊瞪了瞪向往，“你还没敬我！” “敬你！” “你要说，敬处长公子！” 啪！秦小桦甩手就给了王昊一下子，“向往，你别理他，跟个神经病一样。” 王太升喝了两杯酒，关心了一下向往他爸。 “我最近也没怎么去一厂。” “上次碰到你爸，还是三月份的时候？” “你爸最近如何？” 八机厂太大了，说起来都是一个单位的，但是真想碰个面，不认真约一下，真就碰不到。 向往他爸是个老技师，技术等级摆在那里，这些年也带了不少徒弟，在泵机核心部件那一块很有几把刷子的。 向往现在从事这一行不是他有兴趣，而是他爸从小就教他。 他爸总是说，有一技傍身，以后走到哪里都饿不死。 然而事实证明在这个单位，你学的那一类技术不但会让你失业，还会让你把路走窄了，导致以后连工作都找不到。 向往说，“上半年一次奖金都没发过。” 一句话就把他们家的现状摆明了，其余的也就不用再多说。 王昊先前在沙发上跟王东升说的那些事，正在一一应验。 其实大家都知道，八机厂这艘船要沉，可是谁都不愿意当那个第一个下船的人。 王昊的态度是明确的，也是一贯的。 你要是想当圣母，救所有人，那么就大家抱着一起死。 先把自己搞强大一点，影响力大一点，才有资格去让更在多愿意干活的人好好活着。 质疑儿子，理解儿子，成为……不，成为了不了儿子，依旧是他爹！ 王东升深吸了一口气，对向往说，“你问问你爸，愿不愿意和我搭伙干活？” 向往眨巴眨巴眼，有点小开心。 他又憨乎乎地看着王昊。 其实能跟王昊当兄弟该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 晚饭过后，王昊去了一趟网……不对，应该叫贪玩网工作室驻八机厂临时办公厅。 向往有点激动地说，“今晚能不能把那十万块发给他们？” 王昊愣了一下，“什么十万块？” 向往大叫，“你刚才在家里给肖甜甜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有十万块的尾款吗？” 王昊又给肖甜甜打了个电话，“尾款取了多少？” 再把电话喂到向往的耳边，就听肖甜甜在说，“老板，取了两万。” 靠……向往当时就懵了，不是十万块吗？ 王昊跟肖甜甜说，“把钱带过来，一会儿一起吃宵夜。” 挂了电话，王昊看着向往那张懵逼脸，“我啥时候说了十万？” “你说了！”向往还很笃定，“你还当着王叔的面说的。” 说了吗？那是为了钓老爸这条翘嘴。 王昊撇撇嘴，“那可能是我说错了！” “我曰你屁股！”向往骂一句后，也就不再纠结这件事。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八机厂新成立的这间公司，“耗子，王叔要当这家公司的一把手，怎么你一点都不高兴呢？” 王昊说，“这家公司是我搞出来的，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现在真的是吹牛逼都不打草稿了。”向往瞥了王昊一眼，“你咋不说八机厂都是你的？” 他注意看了下王昊的表情，发现他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他愣了愣，“耗子，你不会玩真的？” 王昊弹弹烟灰，吹出一缕直直的烟，“白敬希现在是工程装备保障公司的一把手。” “他们要把工程机械的修保外包 。” “我跟陈岑爸商量了一下，搞出来的这家公司。” “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你特么的过于优秀……向往脑子里就只有这一句话了。 但是又不能说出口，因为会让王昊装到。 向往的面前装逼时间长了，这个狗几把东西都学会用无视来化解老子的装逼大法……王昊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没关系，老子要装逼谁还能拦得住？ “其实我还是很羡慕何俊他们的。” “在童年的时候，所有人都围着他，因为他有个处长爸爸。” “我现在干的这些事，都是在为少年时期的梦想买单。” “我也想有个处长爸爸，老王不争气，就只有我亲自来成就梦想了。” “以后走出去，我也可以吹牛逼，家父王东升，八机厂处长！” “向往，你跑什么？你回来……” …… 何明朗正在线秦阳打电话。 压着火在说，“你有什么意见？” “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 “你不吹那个牛逼能有王昊和付文婷的事？” “付文婷当副科长，也不是啥坏事，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她当了副科长，那杰瑞斯的人你能不能接触？” 何明朗挂了电话后，又安静得像一尊雕塑。 何俊看了他爸一眼，“我还以为是王昊当这个副科长呢！” “只要不是王昊就行了。” 何明朗说，“八机厂成立一家新公司，可能是除了销售公司之外最赚钱的公司。” “这家公司的一把手，下午刚定下来，是王昊他爸……” 何俊的嘴皮抖了一下子，眼神越发的空洞。 好半天，他才来了一句，“爸，我想考西油院的研究生。” 何明朗点点头，“我支持你，毕业了，签国能去，爸爸在那边的关系也能帮帮你。 ” 何俊没想到，他有一天在王昊的面前居然选择当了逃兵。 八机厂这条赛道比不过了。 老子去国能混，五年科长，十年处长，哼！ 第236章 我这是被养鱼了吗 当何俊说出那句“我要考研”时，何明朗没有丁点怀疑儿子的时候…… 其实何俊就已经打败了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他的人生无疑是成功的。 老爸副厅级的企业领导。 他的成绩从小到大都很优异。 他的身边总是围着一群拿他当核心的朋友。 理工大学毕业才一年时间，十一月答辩，评助理工程师。 明年就能挂职了。 按照这个路径，五年内必然正科。 这是多少人羡慕的人生？ 在王昊从子弟校回来之前，他一直都很自信。 但是从在ktv那晚喝醉酒开始，他好像就一直在被压制。 王昊被盛夏喜欢，被陈岑喜欢，买出十套老掉牙的投备……这些都无所谓。 可是当何俊听到付文婷成了副科，老爸阻止不了。 何俊听到新的处级公司一把手是王东升，老爸依然阻止不了时…… 何俊就明白，在八机厂这条赛道上，老爸的时代要结束了。 何俊要靠自己，要在另一条赛道上凭自己的实力去告诉王昊，“你一个体育特长生，拿什么跟我比？” “开几家破奶茶店当个体户老板就牛逼了？” “你终究只是个弟弟！” 何俊的心中燃起了雄雄烈焰，眼中两团火烧得很旺，燃起来了呀！ …… 向往他们几个加班加点搞出来这套报名程序是个好东西。 贪玩网接下来将迎来一波流量暴增。 通过奶茶销量增涨的方式推动网站浏览量的增加。 等到竞技比赛的名气打响之后，又可以反哺奶茶店。 如果运营得当的话，那就没有香飘飘什么事了。 当然，现阶段还得先照顾网站。 通过竞技游戏报名登陆网站。 利用游戏爱好者之间的交流互动，把贪玩网打造成一个游戏社交平台。 交流游戏心得，分享游戏体验，将单机、网游的攻略都放到网站当中。 玩家分享日常生活，比基尼妹子也爱cs。 热裤妹妹也会“实况足球”。 银行工作的制服姐姐其实也玩“红警”。 离异少妇在“赶死队”里把德国鬼子当前夫，嘎嘎乱杀。 尼玛的，这些内容谁搞出来的。 越看越上头。 “老板，你能不能别盯着看黄图了？” “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 肖甜甜一说，向往、李遥和周利伟就开始东张西望。 他们都知道肖甜甜是王昊的秘书，平常和王昊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敢说。 但是他们不一样。 谁知道老板会不会拿他们撒气 ？ 老板看胸，看腿，看屁股有什么问题？ 其实还是盛夏现在负责的内容搞得越来越有料了。 陈竹走了后，王昊一度担心妹子资源可能会受到影响。 现在看来，不但没有受到影响。 妹子的质量反倒是更上了一个台阶。 除了王昊刚才看的内容外，里面加了空姐、老师、 护士等主题。 妈的，过段时间，会不会连家政妇、高端泡泡浴女技师、未亡人的元素也出现？ 王昊瞅了一眼远端的邓波，“是不是你给出的主意？” 邓波开始东张西望。 这个在小日本各种主题中沉溺的二次元死肥宅果然最懂男人的小心思。 说是交流游戏心午，可不能一直交流，还是要看腿，看屁股休息一下的。 再看一些同人小黄支线，来增加游戏的想象空间。 贪玩拥有这种轻松愉悦的氛围，会积累起来一部分忠诚的网站用户。 算是给明年的游戏大世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肖甜甜在旁边逼逼，还翻白眼。 王昊张口就骂，“妈的，网站的尺度我是要随时把关的。” “你以为我在替网站把关？” “你以为我在看腿，看胸，看屁股？” “呵，浅薄！” “我这是在替国家青少年未来的发展把关。” 哈哈哈哈……周利伟绷不住了，“老板，你地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你咋这么能吹捏！” “还给青少年把关？你这看完，那家伙，不得生一窝青少年呐？” 哈哈哈哈…… 大家都在笑，王昊瞅了瞅李遥，“你在笑不？” 李遥说，“在啊！” 王昊叹了口气，“你把头发剪剪，胡子刮刮好不好，让看到你的笑容……” “你这都长成古代牧羊犬了。” 古代牧羊犬着实有点夸张，不过李遥现在也的确是头发盖住了眼睛，吃东西会弄得一胡子都是。 毛发旺盛，近期又一直熬夜，毛发加速生长，看起来跟个野人似的。 王昊也关心了一下廉价劳动力的大学生。 “怎么样，房子住得习惯吗？” 几个大学生眼神无比清澈地喊，“习惯！” “屋子里可凉快了。” “房间里经常凉风阵阵。” “就跟开了空调似的。” 呵，呵呵！王昊和向往对视了一眼，笑得都有点尴尬。 在贪玩这边待一阵子，把邓波叫上一起吃了宵夜。 给盛夏发了个短信，她没回。 这阵子，王昊跑分店，也没顾得上盛夏。 这个小骚骚一个人闷着头把内容部分做得这么优秀。 这都不来邀功求爱的泡泡？ 干啥？换套路，玩欲擒故纵啦？ 不过这消息发出去，一直到宵夜吃完，都没有接到盛夏的回复。 我这是……被人养鱼了？王昊突然就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呵呵，草尼玛的！ 她肯定在等老子的第二条短信。 如果她不回，我肯定会给她打电话。 接着就发现她关机了。 这一整晚，我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早上醒了肯定就会第一时间看手机上有没有她的短信。 看到她大清早的发了一条“昨晚太累，睡着了”就感动得一批。 原来她是累了，睡得早，哎，都是我多想了…… 于是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她整个上午都没消息…… 如果是这样循环的话，王昊只能说，“你特么的想屁吃呢？” 只是在王昊准备上楼的时候。 手机震了一下，呵呵，看到没，短信发一条，不回拉倒。 她间隔多长时间给你回，你就间隔时间比她久一点点…… 如果她说她发烧了呢？ 嗯？发烧了？ 盛夏：我发烧了，想喝水。 看了看面前的楼梯，哎呀，今天的楼梯太高了，一点都不想爬，王昊转身就去找盛海平聊聊生意上的事情。 绝对不是为了盛夏才去的。 第237章 这一家子也是挺有意思的 盛海平发家发得早。 跟盛夏妈离了婚之后，才把房子买到了玉林一带。 玉林路这个地方本地人可能比较熟悉。 但是真正火起来，是那一首歌。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但是尽头没什么小酒馆。 倒是生活广场的live hoe在05年的时候出了几位大咖。 如今的南门上已然有了富贵的样子。 王昊过来的时候差不多十点半，街上人来人往。 勾肩搭背说笑的。 搂腰吹气讲悄悄话的。 有的妹子的包臀裙把奥特曼天线都露出来了，她都没有发现。 夜生活越发达的区，经济越好。 这几乎已经成了定论，不需要解释的。 云城这座从八十年代后期就已经有了中西合璧，走到潮流风口的味道。 从岷山饭店的pub开始，那时候只招待老外。 再到后来科技馆后的酒街。 再到九眼桥。 玉林片区。 再到后来的少陵路。 云城的酒文化，在全国排前五，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前五的名次，贱人贱智嘛，不好说。 王昊没有急着去盛夏家里。 而是在小区外找了个烧烤摊给盛海平打了个电话。 确定他在家，王昊才点了烧烤打包，又去旁边小卖部点了一箱啤酒，让那小伙子抱着整箱啤酒跟着上楼。 盛海平开了门之后，还愣在那里。 王昊问，“做啥？不欢迎？” 盛海平说，“欢迎肯定是欢迎，不过……你下次能不能早一点？” 王昊说，“你一心想当我爹，哪有儿子回家还挑时间的？” “那这个家不回也罢。” 盛夏先前一直都迷迷糊糊的。 她知道自己的短信来了，但是一直都没有看。 不过后来实在有点难受，就打开了手机，看到王昊的短信。 其实心里挺高兴的。 但后来也没那么高兴。 就只发一条要不要宵夜？难道就不会多问一句。 她全身发软，烧起来的时候，手指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加上又有点赌气的成份。 所以才一直没有给王昊回短信。 生病的时候总是比较脆弱的，一边想着被关心。 但是一边呢，又不想主动去索取关心。 这就跟后来的那句话有点相似，懂的人不必说。 不懂的人，说了也未必会懂。 盛夏就在这种情绪当中感觉到了委屈。 所以才给王昊发的短信。 其实也没想要王昊怎么关心，只是想他打个电话过来听听他的声音就好。 她就这么一直等着，迷迷糊糊地就听到王昊的声音出现在了客厅。 那一刻，她真的好像起身出去。 但是，她都没力气。 连让他看到自己开心的样子都办不到。 可是……他为什么不马上进来呢？ 王昊跟盛海平在客厅里拉扯呢！ 盛海平也是个能说会聊的，当即就说，“你要是管我叫一声爸爸，你以后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卧室的门开了，只不过看到不是盛夏的时候，他有点失望。 王昊看了一眼刚从房间里裹着缎面睡衣出来的宋玉卿，小声嘀咕，“爸爸随时可以叫，可是，我管谁叫妈呢？” 你特么这是来拆家的？ 盛海平的屁股一紧，急忙拉着王昊往沙发边走。 王昊这才冲宋玉卿招呼道：“宋姨，这么晚打扰了。” 宋玉卿双手死死地抱着缎面的开衫浴袍，“不打扰，过来就过来，怎么还自己带烧烤和酒？” “冰箱里有东西，我现给你们做点下酒菜。” 王昊说，“不用，我是来找盛叔叔喝酒的，不用吃菜。” 盛海平看着那一大把烧烤，“不吃菜，你买烧烤干啥？” 王昊说，“烧烤是给盛夏买的。” “我……”盛海平当时就懵了，想把王昊给撵出去。 王昊说，“没看到盛夏人呢，你去叫一下她。” 盛海平瞅了一眼宋玉卿，后者魂都没有了，一边退了好几步。 从这个状态来看，盛夏的起床气应该是核爆流。 宋玉卿应该在叫盛夏起床的这件事情上吃过大亏，否则她不会这么害怕的。 其实王昊是不是可以直接进房间把盛夏扛着就去医院呢？ 如果真那样的话，盛海平就会想：我的亲女儿，生病了不给我这个当爹的说，居然给一个外人打电话？ 王昊没资格评价盛海平在上一段婚姻关系当中的对错。 他也不可能像个圣母一样去劝盛夏对他爸好一点。 倒是可以通过平时相处的时候，让她跟她老爸之间的矛盾没有那么尖锐。 毕竟盛海平对他这个女儿是真的好到没话说的。 所以在处理他们这一家子的家庭关系时，王昊还是比较注意。 王昊也许没办法给盛夏一段完整的感情，但是却可以用这些小操作，让老盛觉得王昊也是这个家里不可缺少的一份子啊！ 盛海平看到宋玉卿那怂样，翻了个白眼，让你叫人起床吃烧烤你都不敢，我要你何用？ 盛海平叹了一口气，“要不……别管她了，她睡了，再叫起来不好。” 王昊：？？？ 这个盛夏在家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王昊正懵比的时候，另一个房间门开了，一个小孩子愤怒地把头伸出来，“你们能不能小声点，都吵到我睡觉了。” “你们在做什么？” “这么晚了还吃烧烤？” “好吃吗？” “我也要吃！” 哈哈哈哈……小东西，从开门的那一刻，接下来说的每句话，走的每一步，都在秀操作，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 盛海平黑着脸，“你九点就上了床，现在马上十二点。” “三个小时你都没睡着，在做什么？” 小男孩说，“睡着了，被你们吵醒了。” “爸，你喝你的，我给你倒酒好不好？” 他说着话，拿着羊肉串就往嘴里塞，准备横撸。 王昊一把抓住他的手，“臭弟弟，你说给你爹倒酒，怎还撸上了？” 臭弟弟说，“撸完就倒！” 盛海平说，“要吃啊，可以，去把你姐叫起来，你就可以吃！” 小孩子两眼放光，“真的！” 下一秒，就被他妈薅进怀里，宋玉卿拼命摇头，那表情仿佛在说，“孩子，为了一顿烧烤送条命不值当。” 小男孩拼命挣扎，“妈，你放手，我不怕死，我要吃烧烤……” 掰开他妈的手，冲进了盛夏的房间。 盛海平和宋玉卿都很紧张，似乎在等耳光的声音。 不过马上就看到小男孩哭唧唧地冲出来，“爸，妈，我姐是不是要死啦？” 王昊：…… 第238章 你知道吗 完了。 王昊的心里抖了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一个跟头摔下去，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跌跌撞撞地滚进了卧室……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跌跌撞撞奔向你…… 王昊根本就不知道床在哪里。 从亮堂的客厅到漆黑的卧室里，会有一个短暂的失明。 能常会停下来缓一下，马上就能在适应光线之后大概看清里面的样子。 可是王昊根本就没有停，也不知道撞到什么了，恐龙抗狼的声音之后，王昊扑到床上，摸到了盛夏的腿，再顺势往上一撩，又摸到了她滚烫的脸。 其实她弟弟开门的时候，客厅的灯射进房间起，她就能清楚地看到客厅里的样子。 所以王昊刚才连滚带爬的样子，她都看得很清楚了。 随上后上的盛海平在门口啪地一下把卧室的灯给拍亮。 王昊就看到盛夏侧着身子，鼓着个大眼睛。 明明没有眨眼，但是那眼泪就从内眼角一直往外涌，在鼻梁和眼角的那个窝窝里，形成了一个“堰塞湖”。 盛夏不是委屈。 是有点开心，看到他不管不顾的样子； 是有点心疼，心疼他摔倒，心疼他跌跌撞撞。 盛海平从王昊的后面伸只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我的老天爷，怎么这么烫。” “我的先人呢，你发烧了，怎么也不喊一声。” 门口的弟弟还在哇哇地哭，宋玉卿一边给他抹眼泪一边说，“没事没事，姐姐发烧了，我们带她去医院。” 关键时候还是后妈清 ，比老盛这个只会在家里乱窜的人靠谱多了。 盛海平急忙说，“对对对，起来起来，赶紧换衣服。” “出去！”盛夏嗓子干哑地蹦了两个字出来。 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只是迟疑这片刻，盛夏就疯了，“滚出去！” 哦哦哦…… 盛海平都吓疯了，赶紧往外走。 王昊也想跟着出去，只是盛夏的手抓住王昊的裤子没有撒手。 盛海平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皱着眉头，撅着屁股朝门外退的时候，还朝里给王昊挥手，示意让他留在房间里。 悄悄地把门给关上了。 盛夏拍拍床边，“坐。” 王昊就坐了下来，盛夏就用了好大的力气撑着身子枕在了王昊的腿上。 “王昊，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盛夏说话都有点困难了。 不过王昊也没有拦着她，盛夏的性格就这样，你要是不让她把想说的话都说完，她是不会听话的。 王昊摇摇头，“辣么多的人喜欢我，我都要去把时间一个个地记下来，累不累哦？” 盛夏说，“我和她们不一样。” “她们一时兴起喜欢你，但是我，会深爱你一辈子的。” 盛夏蜷缩成一团了，顶开了蕾丝的睡裙，腿全都在外边。 她小声说，“我有点冷。” 王昊的手就放在了桃囤儿上，但是他的手只有这么大，捂住一块就捂不住另一块，所以就只得来回搓。 盛夏问，“好摸吗？” 王昊说，“别胡说，这叫摩擦生热，不是怕你冷？” 盛夏笑了笑，“我喜欢你是第一次看你在校外跟人打架。” “我真的觉得你好帅啊。” “我就在想如果哪天你能为我打架，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嫁。” “八机厂外边那几个土贼来找我耍朋友，其实是我先惹的他们。” “我就是想看你会不会替我出头。” “后来看到你受伤，我的心都碎了。” “我好后悔。” 王昊咳了一嗓子，“那天向往差点被打死……” 呵……盛夏想笑出声来，可是她实在是没力气了。 “虽然向往知道了会生气，但我还是要说，当时我的眼里只有你啊……” 向往：那我走？ “王昊，这辈子就你了，除了你，我谁都不爱了。” 盛夏一边说话，一边撑起身子来，吊在王昊的脖子上…… 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穿的裙子，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王昊这棵大树，坐在王昊的树杈子上。 盛夏在王昊的脖子上蹭两下，又抬头看看王昊的眼睛。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眼神本来就迷离，现在看起来就跟勾了欠似的。 粘粘糊糊地锁定着王昊…… “好了，换衣服去医院打针。”王昊拍了拍就盛夏的肉肉，就像抱了一块碳在身上。 盛夏现在的眼神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再这么烧下去，真就烧成傻子了。 “嗯！”盛夏在王昊的脸上蹭了两下，摇摇晃晃地走到衣柜边，还没开始选内衣，两边吊带就先滑了下来。 卧草……王昊被这操作都看麻了，“你的吊带睡衣这么成熟吗？自己就滑下去了。” 盛夏用大胆的方式撩着王昊，让房间里的气氛升温。 不过王昊也有自己的降温方式，那就是玩笑玩笑。 只是他正打趣的时候，盛夏就拿网兜兜两木瓜，一手端在胸口，一手扶着肩带走到王昊的身边，吮了一下发干的下嘴唇，“我确实手上没劲了，你帮我扣一下。” 也不问王昊同意不同意，背坐在王昊身上，拿着背往王昊脸上怼。 王昊扣的时候，她还来一句，“扣最外面一排。” 王昊给扣上之后，她侧着身子挺了挺胸，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这还是你那天陪我去买的呢。 ” “本来就是准备让你亲手脱下来的。” “结果反倒让你先给我穿上了。” 妈的，生病了还这么骚，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盛海平在门外叉着腰来回窜，“怎么就突然发烧了。” “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啊！” 宋玉卿说，“她晚上就是没吃东西。” “直接就回房间了。” “那你……”盛海平的嗓门变大的时候，看老婆脸色不好看，又把声音降了降，“那你也该问一句嘛。” “这要不是王昊今天晚上过来了。” “她在屋子里发一晚上的烧，我都不晓得。” 其实宋玉卿也委屈啊，他女儿的性格他不知道？ 敢多嘴问一句，必然挨怼。 不过宋玉卿也有点难受，这个臭丫头都难受成那个样子了，也不吭一声。 真就没把这里当家。 不过这种气，宋玉卿也只能憋在心里。 她扭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呵！你还生气了……盛海平翻了个白眼看着满脸是泪的儿子，“好了，你姐只是发烧了，别哭。” 儿子说，“发烧了，能坐翻滚列车吗？” 盛海平黑着脸，“你是想你姐死啊？” 儿子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看，我就知道她不能陪我去游乐园了。” 盛海平：…… 第239章 完美的女婿 “我不是看你在哭，我真想再给你两嘴巴子。” 盛海平冲儿子吼这一句倒是说的心里话。 小兔崽子一点都不心疼姐姐。 都烧成那样了，还想着让姐姐带他去坐过山车。 盛夏换了衣服和王昊一同出了卧室。 王昊说，“我带她去医院。” “对对对，去医院。”盛海平也是急糊涂了。 不过他突然又觉得哪不对 。 刚才女儿不是穿的睡衣？ 现在穿得周周正正的，王昊刚才一直都在房间里，那不是…… 没错，华盛，你发现了盲点…… 靠……你个狗东西居然看我女儿换衣服…… 盛海平上火的时候，他老婆也换衣服出来了。 宋玉卿皱着眉大叫，“盛海平你是不是脑壳有问题 ，你不去换衣服，杵屋中间干啥？” “滚滚滚！” 宋玉卿不耐烦地把盛海平给推开，一把抓起车钥匙，“走，赶紧，我送你们去医院。” 盛海平才发现全家就他一个人没有换衣服。 不对，还有他儿子。 盛海平借力打力，“看什么看，你不去换衣服，杵屋中间干啥？滚滚滚！” 儿子一把攥住盛夏的手，“我是小孩子，不穿都没事。” “你有本事穿衩去医院试试。” 我靠……这个家就我特么一个人有错是？ 全家都没有等盛海平的打算。 盛海平也没有拖他们后腿的意思。 让他们先走，自己这才去换衣服打车去医院。 老盛现在还是辆深蓝色的普桑。 这车不管是几年前还是现在，都算是有钱人的标配了。 有钱人跟富豪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宋玉卿想开车，王昊却把钥匙要了过去。 让宋玉卿跟盛夏坐后排。 本来以为盛夏她弟弟会爬到副驾上去坐着。 可是王昊给他把门都拉开了，他还是跑到后排去把姐姐搂着。 他们这个组合坐在后排就挺奇怪的。 宋玉卿为了缓解尴尬，还在后面说，“小王，这车可能不好开。” “好开！”王昊倒车的时候还摁了一下排档杆。 许多人第一次摸这个车的时候挂不进倒档，就是这个原因。 说是倒档锁，但是感觉是个智障设计。 不过除此之外，这车的性能是真的没得说。 玉林这直杀电信路，也就两个街口。 他们在后排一句话都没说，王昊突然问，“盛夏，你弟弟叫啥名字？” 别人问的话，盛夏都懒得开口。 不过王昊问，她虽然还嫌弃，但还是说，“盛秋阳。” 盛秋阳还是搂着姐姐，很认真地说，“我出生的时候是秋天，有太阳，我爸就给我取名秋天的太阳。” 王昊问，“那要是那天在下雨，该叫啥！” 盛秋阳想了想，说，“盛下雨！” 哈哈哈哈哈…… 不光是王昊在笑，其实盛夏也在笑。 宋玉卿没忍住，从盛夏的面前伸手过去给了盛秋阳一下，“笨死了。” 这样一来，车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好多。 到了医院。 宋玉卿去跑上跑下，盛夏全身发软地赖在王昊的身边。 盛秋阳就赖在姐姐的身边。 盛秋阳东张西望，“这里跟我妈以前带我去的医院不一样呢。” 王昊问，“是附二院吗？” “嗯……为啥我妈不带姐姐去附二院？” 王昊说，“那里一般是给妈妈和小孩子看病的地方。” 盛秋阳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仰头看看盛夏，“姐，你累不累？” 盛夏没什么感情地问，“我累，怎么嘛？” 盛秋阳说，“你要是累，就让姐夫背你。” 盛夏的心头一颤，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弟弟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盛秋阳拉了拉王昊，“姐夫！姐夫！姐夫！” 什么姐夫，谁是姐夫，别乱叫，老子不会承认的。 王昊仰头装听不见，下一秒，啊…… 盛秋阳掐着王昊的大腿内侧，把王昊都给掐叫了…… “你掐我干什么？”王昊黑着脸揉着大腿。 盛秋阳说，“我在喊你，你听不见，我就只有动手了。” 王昊说，“以后要掐，换个地方，这里很痛。” 盛秋阳点点头，“我知道，我姐以前就这么掐我的。” 王昊看了看盛夏。 盛夏好像有点心虚。 不过盛秋阳好像一点都没把过去的事放在心上似的。 “姐夫，我姐累了，你背她好不好？” “我小时候也经常发烧，都是我妈背着我在医院里跑来跑去的。” 王昊说，“我不是你姐夫，别乱叫。” 盛秋阳说，“我姐一直挽着你。” “我妈也一直挽着我我爸。” “你想不承认，我让我爸捶你。” 这下子盛夏把王昊的手挽得更紧了，还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王昊看看一脸天真的盛秋阳， 这小子为了在家里多一点生存空间，搞得跟许愿似的，满脸虔诚的样子。 你跟老子许愿？老子跟谁许愿去？ 我反正是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王昊把手从盛夏臂弯中抽出来那一刻，就像将军奶香一刀似的。 他严肃地看着盛秋阳，“你这么疼你姐，应该你来背。” “年级不大，口气大。” “个子不高，道德制高点站得高。” “我可以背你姐，不准再叫我姐夫。” 王昊把盛夏背在背上，盛秋阳还是抓住盛夏的衣摆，“谢谢姐夫。” 王昊总感觉盛夏在笑，骚狐狸得逞了一般。 “小王，快来，这边。”宋玉卿挂了号就跟王昊招手。 看到王昊背着盛夏，还跟王昊说“辛苦”。 接着又是去买水，又是拿水银温度计给盛夏量体温。 王昊还发现了一个细节。 宋玉卿连盛夏的月经周期都记得。 如果大人会演，小孩子一定演不出来 。 盛夏对盛秋阳好不好，王昊不知道。 但是盛秋阳肯定是喜欢这个姐姐的。 姐夫叫顺了口，他不打算改。 王昊也没有再挣扎。 在等查血结果了，盛海平才赶过来，“我刚才跑到附二院去了。” “我想起以前半夜夏天发烧的时候，我也是抗着她就往附二院冲。” 盛夏本来对盛海平来不来医院都没什么感觉的。 可是盛海平的这句话，好像一下子就把她拖到了小时候的回忆当中去。 盛夏好像一下子就明白，王昊为什么到了家里不直接进她的房间。 她本来只想让王昊陪着。 可是现在看来，一家人陪着，还有点幸福呢！ 盛夏赖在王昊左边，盛秋阳就赖在王昊的右边，他突然问，“姐夫，你能陪我去游乐园吗？” 不论从盛秋阳对王昊的称呼。 还是盛夏对盛秋阳的态度。 盛海平都觉得，他刚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可是突然发现，老婆、儿子，女儿，同屏出现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全家居然同一时间出现在了家以外的地方。 而这一切，居然是因为王昊？ 盛海平觉得这个女婿很完美。 王昊：完不完美不知道，反正你是离不开这女婿了。 第240章 虐狗的一百种方式 干什么？ 不就是陪小孩子去游乐园吗？ 盛秋阳看着我？ 盛夏也看着我？ 盛海平和宋玉卿也看着我？ 你们这一家子属实有点过分了！ 王昊一脸不情愿地说，“干啥？现在都流行赶鸭子上架了？” 不不不，不用能鸭子，王昊朝他们喊，“别看我了行不行？” “我去，行不行？” 盛秋阳双手高举，但是却没有吼出声音来，但是所有的幸福都写在脸上了。 检查报告单出来了，给医生看了一下。 说是开了三天的针药。 不过盛夏拒绝打针。 医生说吃药好不了， 就只能挂水。 输液的话时间就有点久了。 盛海平说，“王昊，今天谢谢你了，你看这都要一点了，你先回去！” 正常情况是，“叔叔，你回去睡，我来守她。” 王昊是，“好的，拜拜！” 起身就准备跑。 只不过被盛夏一把就抓住，“老盛，你们先回去，王昊留下陪我就行了。” “把车留给我。” 盛海平的女儿，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打定了主意，谁都拿她没办法。 宋玉卿把车钥匙拍在王昊手里，“小王，辛苦了，有什么事给家里打电话。” 呼…… 王昊长出了一口气，这累人的活，怎么就让自己摊上了。 盛海平带着老婆儿子回了家。 他也没有急着去睡。 坐沙发上搓脸。 宋主卿带儿子又去洗了洗把他送进卧室，再出来陪着丈夫。 “担心夏天？” “她有什么担心的！”盛海平摇摇头，“发个烧，证明免疫系统没问题。” “我只是在想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太巧了？” 宋玉卿看到桌上烧烤，还有茶几边放的啤酒，“你是说他知道夏天发烧了才过来的？” 盛海平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他拉着宋玉卿的手，“我一直在想我们一家子刚才在医院的样子。” “这要是放在昨天，我都不敢想。” “王昊把这事居然办成了。” “还有儿子，他表面在让王昊带他去游乐园。” “其实是王昊带他去，盛夏肯定要跟着去。” 宋玉卿抿了抿嘴，有点苦尽甘来的味道，颤声说，“你晓不晓得，今天是你儿子第一次进姐姐的房间没有挨骂。” “也是你老婆第一次和你女儿坐在后排没有被她阴阳怪气。” 宋玉卿哭鼻子地说，“老盛，我们家的好日子是不是要来了？” 其实他们家的日子过得一定都不错。 唯一的缺陷就是盛夏的脾气，在这个家里像颗定时炸弹。 心情不错的时候就阴阳怪气。 心情不好的时候，连冰箱里的鸡蛋都给全捣散了。 盛海平说，“我怎么觉得女儿发烧也不是啥坏事呢？” 宋玉卿捶了男人一下，“闭上你的臭嘴。” “对了，盛夏就服王昊，他们是不是定下来了。” 盛海平又想起女儿之前换衣服的时候王昊没有出来。 该看的都看了，该搂的也都搂了。 都做到这一步了，难道还没定下来。 盛海平叹了一口气，“也难说，上次陈平章家那个丫头就当着我的面说的，她跟盛夏是情敌。” “我能怎么办嘛，以前在八机厂两家关系一直都不错。” “人家闺女明刀明枪的，我也不可能让人家退出啊……” 盛海平琢磨了一阵子，“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老王家走动一下子。” “两个孩子以前是同学。” “以前又是同事。” “老王就是个搞技术的老实人，好说话，把儿子管得也紧。” “只要老王发话，小王那边再跳，再跳不出他老子的五指山。” 王昊：大人们，时代变了啊，现在是我的时代。 这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注射室里都没什么位子。 全都是两连座的空一个。 这样的话，盛夏就没有办法和王昊坐在一起了。 王昊坐椅子上，盛夏在旁边站在。 旁边那兄弟刚才都快昏过去的时候，看到站着的盛夏时，眼睛都亮了。 他虽然很难受，但还是坐直了身体，时不时地瞟盛夏一眼。 盛夏看到王昊在打哈欠，就说，“困了？没事，一会输完回去就可以睡了。” 盛夏的声音也不是那种甜美的。 但是从她这颜值的嘴里说出来，治疗效果+359，听得旁边那兄弟的烧都快退了。 那兄弟看看坐着就哈欠连天的王昊，有点羡慕了。 如果盛夏知道他在羡慕，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有她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谁都应该羡慕的。 但是在王昊看来的话，这位兄弟应该更羡慕他王日天这张帅气的脸蛋。 但实际上这兄弟羡慕的是大半夜来医院挂水，有人陪着。 孤独等级当中排名靠前的，应该就有一个人来医院……做手术。 挂水也差不多！ 王昊看着站着的盛夏问，“你来坐坐？” 盛夏说，“你坐！” 旁边那兄弟心说，这个男生一定很温柔，看他歪靠在扶手上的样子，明明都快死了，还一副心疼女朋友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足够好，足够温柔的话，又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呢？ 护士过来了，“盛夏，来，我看看你的皮试。” 说着，护士就要去翻王昊的手臂。 护士看了左手，再看右手，“咦？怎么没有啊。” 王昊瞪着个大眼，“那肯定没有，盛夏在你后面。” 护士：(′?w?`) 旁边那兄弟：(′?w?`) 护士转头看到盛夏站她身后笑，没好气地说，“那你们这样的，病号站着，家属坐着，赶紧起来，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知道珍惜。” “你不要，别人可排着队的抢。” 王昊、盛夏、护士同时朝旁边那兄弟看了一眼。 旁边那兄弟愣了一下，突然就有点生气了：不是，你们特么的看我干什么？什么意思啊？ 护士把王昊给赶起来，让盛夏坐着再给她挂上水。 可是等护士走了后，盛夏又站了起来，“你来坐。” 旁边那兄弟这次没看王昊，只是心说，这妹子是真好，自己生病还让男朋友坐。 下一秒：不是，不是，这几把人真不像个男人，他真的坐了。 王昊刚坐下，盛夏就坐在了王昊的身上，吊在他的脖子上， 头顶在王昊的颈窝里，蹭啊蹭的…… (o_o)旁边那兄弟直接喊，“护士，麻烦给我换个位置。” 这一刻，他病得更重了。 第241章 我保证不碰你 盛夏虐狗是有一套的。 不过，旁边的兄弟都挪了坑，王昊也没把盛夏从身上赶走。 不是他不赶，而是盛夏死赖着不走。 王昊说，“你坐下去。” 盛夏顶着王昊的下颌线摇摇头，“不要，椅子太硬了，坐着不舒服。” 王昊说，“我特么的难道不石更？也没见你不舍予服啊！” 呵呵呵呵……盛夏在王昊的怀里笑得直晃。 刚开始的时候，盛夏还能跟王昊说几句话，后来烧慢慢退下来了，不难受，也就有了困意。 她就这么贴着王昊，好像睡得很香的样子。 王昊也没吵她，就连叫护士的时候也是轻声细语的。 其实盛夏这时也知道王昊在小声喊护士，只是她眼皮有点重，也不想睁眼，就想这么舒服地靠着王昊，把他贴着 。 护士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冲王昊笑。 磕cp真就这么上头？ 还是说王昊帅得让狗粮的味道都变得美好了起来？ 液体滴得很慢。 王昊后来生病挂水的时候，全速前进，护士还大声阻止，“对心脏不好 ……” “这个药有不良反应……” “你输慢一点……” 还贴心地把滴速调到最合适的节奏。 不过等她们前脚一走，王昊立马将流量开到最大。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一口将它们全部都喝下去。 可是到了盛夏这个地方，王昊就让流速放缓，还会捂着她冰冰凉的手背、手腕和手臂。 输液真的不会热，还挺凉快的。 王昊这种把盛夏的手给捂着的行为其实非常小儿科。 他还见过孙子输液，爷爷拿着暖水袋捂输液管的，差点没把护士给气死。 从凌晨一点到凌晨四点。 三个小时，终于把液输完了。 中途王昊还给她测了个体温。 温度算是完全降下来了。 盛夏起身伸了个懒腰，再看看王昊，他半天没动一下，两只眼珠子也不转。 盛夏去拉他， “走，回家了。” “别动，别动，我放松一下。” 王昊双手插兜的时候，盛夏就抿着嘴憋住坏坏的笑。 去拿车的时候，王昊走路的姿势都是“八”这样走的。 盛夏说，“很难受吗？要不，我们去开房。” “开个毛！”王昊坐上车都没缓过来，那种胀的时间太久之后的痛，恐怕也只有男人才能理解得了。 看美国派的时候，许多人都不明白，他们在大学搞完活动之后，为什么要往裤裆里塞冰块。 等真正经历过之后就是明白，冰块防充血是真的有用。 盛夏坐副驾，倾着身子朝王昊那鞭柔声问，“你没事？” 王昊把车日燃火， “明明打一针就解决问题了，还非得要输液，是家里的床睡着不舒服，还是哥哥的身体不值钱。” 盛夏的理由倒也充分，“我输液还不是为了你。” 王昊一边开车一边问，“跟我有毛关系？” 盛夏说，“打针的话，搞不好会让神经受损，还伤肌肉。” “我怕你摸着不舒服。” “万一出点问题，就蹲不了啦！” 哈哈哈哈哈……你可以的……王昊秒懂。 和盛夏在一起的好处就是，情绪价值随时给你拉得满满的。 “你干什么？”王昊被盛夏的动作吓了一跳。 盛夏说，“我给你按摩一下，就不痛了。” “滚滚滚，一会基金满仓了。” “别闹，老子没驾照，出点事，被抓了，就是无证驾驶。” 两人嘻嘻哈哈地回了家，本来还轻手轻脚的。 结果进屋的时候，宋玉卿就睡在沙发上。 她赶紧起身安排盛夏去睡觉，“别洗澡了，一会受湿又受凉。” “等病完全好了，我再给你把床上那一套都洗了。” 宋玉卿又给王昊拿了一套新睡衣，连内裤都有。 “王昊就在这边休息，去洗个澡。” “啊？我就不用了，太麻烦了。”王昊的脸皮厚归厚， 但是这种在别人家添麻烦的事，他还是不太习惯。 可是盛夏就在卧室门口眼巴巴地看着王昊。 王昊犹豫了一下子。反正下午还要去挂水。 王昊也想跟盛海平聊聊公司的事情。 索性就留了下来。 只是王昊洗过澡，准备睡沙发的时候，盛夏就把王昊往她屋子里拖。 宋玉卿急忙说，“你一个大姑娘的，这样不好，就让小王睡沙发，我给他开空调……” 宋玉卿的话都没有说完呢，盛夏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什么时候你都敢管我的事了？” 宋玉卿脸色变了一下，有点尴尬，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委屈。 她其实是昨天晚上看到盛夏没有抗拒的意思。 又想到盛海平在看到一家人同框时的那种幸福感。 于是，宋玉卿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修复一波她和盛夏的关系。 可是盛夏对她的厌烦是在骨子里的，哪是一天两天就能改的。 毕竟不是亲妈，这当中的隔阂需要很长的时间。 王昊这个时候应该给台阶。 当然，他的台阶不可能是照顾宋玉卿，而驳了盛夏的面子。 他跟盛夏的关系肯定是优先于宋玉卿的。 王昊就说，“卿姐，你一晚上也没怎么休息。” “你先去睡一会。” “我把盛夏哄睡着，我就睡沙发。” 这样既给了宋玉卿台阶下，也堵了盛夏的嘴。 宋玉卿看看盛夏，没有反对的意思，大家面子上又都过得去，于是干笑着跟王昊说，“那你一会好好休息，别……” 别累着？好像不对。 别东搞西搞？好像也不对。 成年人的世界真是复杂，说个话都担心有歧义被误解。 就不像王昊，这么单纯，这么善良。 不好好休息能干什么？ 王昊进了盛夏的房间。 盛夏还想反锁门来着，被王昊阻止了，“别反锁，一会儿特么的扯都扯不清楚。” 盛夏笑眯眯地躺床上等哄睡。 王昊就搬张椅子在旁边坐着，等眼皮打架的时候，盛夏就坐起来拍拍床，“上来睡！” 王昊说，“不好，一会被你爸堵房间里了。” 盛夏说，“不会的，他公司现在生意做上道了。” “早上要十点才去公司。” “我闹个闹钟，九点半再把你叫起来，你去沙发上躺着就行了。” 这倒是让王昊想起了他一个朋友，带女朋友回家的时候，明面上分房睡。 等爸妈都睡了，他再摸进去练刺杀。 天亮之前再摸回自己的房间。 盛夏这法子还有那么几 相似呢！ 王昊脑子都放空了，“那我睡会，你别碰我 ，要不然我告诉你爸爸。” 盛夏把王昊拖上床，把中间的位子让给他， “好的，我保证不碰你……的头发。” 第242章 想当我岳父的人又不止你一个 盛夏根本就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女人。 王昊明明都不准她碰的。 可是她的指先在王昊的眉毛上描来描去，后来又描王昊的唇。 她还在王昊的胸口画圈圈。 肚子上画圈圈…… 玩秦王绕柱画圈圈…… 后来就有点离谱了，她开始动嘴。 亲完额头亲鼻尖，亲完鼻尖亲嘴嘴…… 下面呢，那倒没有…… 王昊也知道她在搞事，不过昨天跑了一整天，晚上又背着盛夏在医院跑了两圈，再熬个通宵。 王昊是体育生，又不是特种兵，这么搞一天一夜，根本扛不住。 所以就算想阻止她，也累得不想张嘴，不想抬手…… 没一会儿功夫就打起了小呼噜。 累到极点的时候，睡着了大脑都异常活跃，脑子里一片乱麻，无数的碎片信息蜂涌而至，越睡越累的感觉。 等到王昊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听到有人敲门。 他还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妈，你是不是去女德学院进修了，还晓得敲门。” 接着感觉得床在晃。 第一反应是地震了。 不过又听见人在笑，他这才反应过来。 妈的，这是盛夏家！ 外面天已大亮，盛夏在旁边笑得像只小狐狸。 侧着身子，枕着手臂，蜷缩成一团，两条白嫩修长的小腿相互摩挲，脚板在脚背上轻轻地撩过…… 这么养眼的画面，也让王昊没办法投入，反而大叫，“你特么穿这么性感的睡衣做什么？” 外面正在敲门的盛海平听到这话时 ，敲门敲得更卖力了，“女儿，有没有哪不舒服的，出来，让爸爸看一下。” 他哪是想看女儿，他只是在提醒王昊那个臭人不要脸的不要再赖在女儿的卧室。 敲了半天没反应，转头去找宋玉卿发脾气，“你怎么就让他进去了？” 宋玉卿冷鼻子冷脸，“是夏天让他进去了，你搞清楚！” 进去了？盛海平如遭雷击，嘴皮子一直在抖，在身上摸来摸去，知道的，是他在找烟。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可芸上身了，下一秒就要喊，尔豪，尔豪…… 宋玉卿把五点钟的情况讲出来，黑着脸骂，“你是真没良心，自己地沾床就打呼噜。” “我在沙发上等他们。” “到最后责任反倒是变成我的了。” 两人正扯皮的时候，盛秋阳说，“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姐夫要是生气了，不带我去游乐园怎么办？” 盛海平突然发现，这个家似乎什么事情都要给王昊让路，凭什么？ 盛秋阳走到客厅，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 正好听到电视里陈小春在唱，“……小流氓变叱咤红人……”（不能再多了） 房子都快抬起来了似的。 也许是这首歌引起了共鸣，不知道是楼上还是楼下，又或者楼上楼下的，都把声音开到最大。 以此来表示大家的审美与爱好一致。 见面就打招呼，原来你也…… 盛夏卧室的门终于开了。 盛夏鼓着大眼睛瞪着盛秋阳。 盛秋阳露着牙齿冲姐姐笑，“姐姐你来看，韦小宝七个老婆没一个有你好看。” “姐姐你快来嘛……” 王昊在盛夏屁股后边磨磨蹭蹭的，听到这 话的时候，瞌睡都醒了。 老盛家真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 “让让！”王昊喊了一声。 盛夏就侧身过来，靠在门框上看着从她面前走过去的王昊。 王昊瞥了她一眼，这骚狐狸似笑非笑。 王昊又看了看盛海平那张想刀人的脸。 警告地瞪了盛夏一眼，她这个造型怎么看都像是两人刚办完事，女人把男人送到门口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如果门外再来两上保镖，叫一声，“昊天帝，我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那味道就对了。 王昊瞅了盛海平一眼，“你看我干什么？” 跑到茶几边坐下，从盛秋阳手里把遥控板给抢过来，声音关小。 “小小年纪看什么鹿鼎记？去给我泡杯茶。” 盛秋阳猛点头，“是，姐夫。 ” 盛秋阳哪会泡茶，冲到他妈面前，“妈，给我姐夫泡茶。” 呵呵……王昊差点没笑死。 盛海平抬起脚就踹儿子屁股上，“瞧你那点出息。” 不过盛海平转头时看到女儿笑了一下，虽然是翻着白眼的笑，但也是家庭关系破冰之后才有的场面啊…… 盛海平这才把注意力放在王昊的身上。 他大大方方去沙发边一坐。 完全没拿盛海平当回事。 这狗东西脸皮真厚， 大摇大摆地从我女儿的房间当中走出来，就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感觉？ 盛海平还在想用自己的眼神吓一吓王昊的。 可是王昊把这里都当成了自己家，随意得很。 凝视不管用的话，盛海平就要想一想怎么让王昊把他和夏天的关系定下来。 王昊其实也有点失算。 盛夏太不讲究了，居然在他面前换衣服。 完全不问老子愿意不愿意……王昊心里猛吐苦水，她要是通知一声，老子二话不说起身就走，谁想看她粉嫩滑腻的背了？ 一点瑕疵都没有，跟假的一样。 这样的背也只有用来拔火罐才显得有价值。 一点都不好看，谁看谁是狗。 第二个失算的地方就是今天早上睡觉的问题。 明明都已经说好了，盛海平九点多才会起床。 王昊只需要赶到九点前去沙发上躺着就没问题。 到头来，盛夏压根就没叫他。 明面上说得好听。 “看你辛苦，看你累，看你打呼就让你多睡睡。 ” “不要气嘛，我错了嘛，要是你真忍心就打我两下出出气！” “哎呀～～嗯嗯～～” 就算盛夏刚才来了这么一套连招，还是掩盖不了，她想把生米煮成熟饭的阴险小心机 。 现在被盛海平堵房间里，这种情况下，王昊要怎么做才能确保不被盛海平逼娼为良呢？ 只能找平衡了！王昊打定主意，抄起桌上的烟给盛海平散了一支。 散完就往裤兜里装。 盛海平大叫，“老子的烟，你还挺自觉！” 盛海平果然上套了，王昊阴阳怪气地说，“这么小气吗？我在陈叔那里都是两条两条地拿，他也没这么说我啊……” 盛海平当时就有点懵。 什么意思？ 老陈两条两条地给，这是认准他这个女婿了？ 盛海平那张脸已经变成了原画，马上就该爆发。 这种状下，老盛应该是绷不住发脾气，最好是把我臭骂一顿，再把我撵走…… 这不就完美了？ 盛秋阳正好把茶端过来，“姐夫，喝茶……” 盛海平一把将茶夺过去…… 王昊屁股一紧，完了，他不会要拿滚烫的茶泼我？ （感谢御修殿的庞妃送的爆更撒花，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243章 名利双收的机会 王昊失算了。 人发脾气要砸东西的时候，都是手边有什么就用什么。 比如秦小桦经常手里拿个锅铲什么的就要收拾王昊。 而王东升发火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朝腰上摸去。 那，当王昊看到盛海平把儿子手里的茶杯抢过来的一瞬间。 王昊已经准备交闪了。 不论是盛秋阳还是随后跟上的宋玉卿，他们可能都不知道盛海平的动作为什么这么大，愣在那里看盛海平下一步的动作。 盛海平大叫，“这茶怎么能喝？” “就包装好看，有个锤子的喝头。” “要泡上面柜子里那盒，我平常自己都舍不得泡……” 盛海平在小书房和厨房来回窜，随后给王昊端回来一杯他亲手重新泡的茶。 “你尝尝味道，要是喜欢的话，一会给你爸也带一盒回去。” 啊？ 老盛，你怎么不按老子给的剧本走呢？ 盛海平要发脾气，把王昊撵走了，那么下午就不用再陪盛夏去输液了。 还可以跟盛夏来一波，“你爸他凶我，我好可怜，嘤嘤嘤！” 这样一来，盛夏也怪不到王昊的头上？ 然而，算盘白打了。 事实上，盛海平刚才真的想发脾气的。 他的心里至少是有两个声音的。 一个声音很正常地表达愤怒，“你王昊是不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 你一边跟我女儿暧昧，一边又跟陈家那姑娘不清不楚，这是什么意思？” “是欺负我盛海平没脾气吗？” 这是一个正义爹的心声，“我特么马上让你知道什么叫爸爸的爱！” 可是还有另一道声音在说，“爸爸的爱那么伟大，女儿为什么不理你？” “如果不是王昊，你老婆和女儿能同框？” “如果不是王昊，你女儿会和你儿子同时出现在游乐园？” “如果不是王昊，昨天晚上会一家人同时出现在医院？” “想要一家子和谐相处，王昊很关键。” 这一道声音是属于逻辑清晰的格局爹。 最终是格局爹打败了正义爹。 盛海平选择了以大局为重。 当然，他不以大局为重也不行啊。 搂也搂了，抱了抱了，还在同一个房间看了女儿换衣服。 他们之间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谁也说不好。 要是就这么把王昊撵走，吃亏的是女儿？ 盛海平掐指一算，不能亏啊！ 时间 也不早了，盛海平索性跟公司打了个电话，今天就不去了。 中午在家陪陪女儿。 他去敲门问，“夏天，中午想吃啥？” 没反应。 盛海平就给王昊使眼色，王昊装看不见。 盛海平走到王昊身边，拿脚踢踢王昊的脚，“你去问问她中午想吃啥。” 王昊就去敲盛夏的门，“中午吃稀饭不？” “你进来，我告诉你。”盛夏在里面喊。 王昊瞅了一眼盛海平那张铁青的脸，“不进来，你爸在瞪我，我再进来，他就要拿刀砍我了 。” 老子没有……盛海平差点就被王昊把心态给搞崩了。 感冒发烧通常没什么胃口。 宋玉卿中午煮了点稀饭。 当盛夏坐上桌的那一刻。 宋玉卿在看盛海平。 盛海平在看女儿，接着又看了看老婆。 王昊就很奇怪，你们一个个地看来看去很兴奋的样子，兴奋个毛啊？ 王昊瞅了一眼低头吃饭的盛夏，突然问，“你不会以前都没跟他们同桌吃过饭？”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盛夏肯定不会回答。 盛海平和宋玉卿觉得尴尬，也不会说。 盛秋阳就比较单纯，“姐夫，这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吃饭。” 谁是一家人……盛夏的心里本能地蹦出这么一句来。 如果不是王昊在这里的话，这句话就直接蹦出来了。 但是现在她却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宋玉卿瞪着儿子，“你闭上嘴吃你的饭，话多。” 一来是不想让儿子破坏掉好不容易才有的家庭氛围。 二来也是不想家丑外扬。 这家里什么事都往外蹦，让别人看笑话怎么行。 其实通过这些细节就能发现盛夏这几年的确把家里折腾得难受。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宋玉卿把这个家照顾得很好。 儿子也教得很好。 老盛还是很有福气的，相对来讲，有盛夏这个女儿可能是他的服气！ 盛海平也不想再提过去那些尴尬的事情。 他知道女儿的软胁在哪里了，也就掌握了与女儿正确相处的使用说明书 。 “王昊，你爸最近怎么样，我有一阵子没见他了。”盛海平这是在为亲家见面做铺垫。 王昊说，“八机厂要成立一家新公司，正处级。” “厂里的意思是让老王来当这个处长。” 是厂里的意思还是你王日天的意思？ 意思肯定是王日天的意思，但是话肯定不能这么说的。 盛海平一听八机厂要提王东升当这个新公司的处长。 眼神都变了。 两条华子，你陈平章说给就给。 八机厂的处长，说当就当。 八机厂姓陈啊…… 这假想敌一立，虚空交手就在眼前。 王昊煽风点火之后，立马方向盘一转，“不过这个处长没啥用。” “承接国能旗下装备保障部门的外包项目。” “说好听一点，装备修保。” “说直白一点，拿我爸他们当修理工。” 盛海平一听，“那干个锤子，不干。” 王昊说，“老王不干有人干。” “区别在于，老王会让新公司这些人挣到钱。” “其他人接手，谁能保证呢？” 王昊立马再放大招，“这家公司在我看来还是有用的。” “除了修保之外，还可以有别的操作空间。” “盛叔以后把设备卖到国外，不说跟斯伦贝谢这些公司直接打交道，但是供应商肯定还是认识几个的。” “两条路子。” “一，进口新设备，搞仿制，就算不能一比一还原这些设备，单做其中的核心零部件，可不可以？” “第二条路，只要手里有几套先进的设备，能不能从国能、能化他们手里接一些工程边角料来做？” 盛海平连饭都不吃了，就眼巴巴地看着王昊，“接着说，你接着说。” 王昊摆摆手，“不说了，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设想。” “项目什么的，是不可能直接给八机厂这个新公司的。” “我准备还是从杰瑞斯走。” 项目直接给八机厂，那就是八机厂的项目。 项目由杰瑞斯交给八机厂的新公司。 那通过杰瑞斯控股老王管理的新公司。 先把新公司吞下，再作进一步的打算。 这个计划一理成功，那就是名利双收的计划哟！ 第244章 你们和老王比不了 盛海平也有自己的疑问。 比如：“八机厂是个烂摊子，有必要在它身上下功夫？” “国能或者国化凭什么把工程交给民营资本控制的公司来做？” 盛海平是个老生意人了，王昊一翘尾巴，他就知道王昊这是准备通过拿项目的方式把八机厂的新公司捏在自己的手里。 他更关心的是，这个公司的未来发展前景。 当然，还有一件最值得关心的事：能给盛海平带来什么？ 王昊明明是个教体育的，没想到在美术上的造诣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画饼时刻到，我们一起来期待昊昊。 首先，制造焦虑。 王昊说，“在医疗器械这一块的红利，盛叔还打算吃几年？” “你求爹爹告奶奶的确挣到钱了。” “但是这样的代理商越来越多，他们可以求得更彻底，跪地上舔鞋都能干得出来。” “你能干得出来不？” “医院就那么多，设备采购先是内斗。” “医疗设备代理商打得头破血流。” “资本所控制的货源也不是你想拿就能拿得到的。” “这一行的寒冬来得没那么快。” “可是，盛秋阳还小啊，你不为他以后考虑一下？” 女儿重要，儿子就不亲生的？ 钱这个东西哪有挣得够的道理？ 钱越多才越焦虑。 那些还没挣到钱的人通常有个习惯，我挣到钱了，第一件事就是先双飞。 第二天再继续双飞。 第三天躺着。 一直躺着。 躺完再双飞。 他们总是把有钱后的生活想象得无比轻松惬意。 但真实的情况是，当你挣到第一桶金的时候，你可能真的会放纵，但只有几天时间。 等那几天一过，你想的就是如何用这些钱挣到更多的钱。 人会变得积极，阳光，动力十足。 但同样也有另一个面，就是过于积极阳光之后，会焦虑。 会觉得时间不够用，会觉得还是挣得太少。 以前明明两千一个月只是期待如果能挣五千一个月就好。 然而当你的月收入翻了十倍后，你却发现，火力依旧不足。 盛海平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明明有钱得一批，但是整个人的状态却更像是吃了上顿没下顿。 这也是为什么十几年后有大佬说，“离破产永远只有六个月。” 还有一位分量更重的大佬说，“我十年来天天思考的都是失败，对成功视而不见。” 这是每一个小有成就或者真正成功的人士的心声。 王昊只要稍加煽动就能引起与盛海平的共鸣。 盛海平整个人都沉下来了一样。 王昊这才把饵一点一点地往外抛。 “八机厂成立这家公司的目的，只是创收，给一部分人合理地挪个窝。” “通过前期跟国能合作，只是挽救一部分有技术的工人，让他们的技术得到施展，让他们可以安居乐业。” “这是对八机厂的意义。” “那对我们的意义呢？” “拿住这家公司，就拥了国企这个壳。” “这个壳的业务单一始终是隐患，就要发挥新公司技术人材扎堆的特长。” “开展自己的业务。” “我们辛苦搞出来的盘子不能让别人分走。” “那么，我们就要有足够大的业务来镇场子。” “我们可以通过承接国能国化的一些工程项目，逐步建立自己的技术团队。” “有了技术团队，有了国企的壳。” “我们就可以涉足一些民营资本没办法涉足的领域。” “比如国能、国化勘探到但不愿意开采的低产矿藏。” 靠……盛海平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王昊打的是这个主意。 王昊也不管他有多惊讶，继续说，“在笼断行业，如果你没有一个壳，是很难进入到笼断行业当中去的。” “有了八机厂这个壳，再借助省里的照顾。” “我们从这些人家看不上的边角料下手。” “随着市场放开，在国能国化所涉及的产业开发当中，有一种可以参与的方式，叫风险钻探。” “那个时候，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又解决了八机厂这个烂摊子。” “相关部门一助力，进军能源产业也就是五六年时间。” 好大一个饼啊…… 盛海平人都傻了，不是不愿意吃，而是不吃的话，都有点对不起王昊抢出来的机会。 当然，王昊在这些话当中是掩盖了一些事实的。 他明面上说的是替省里解决了八机厂改制有可能会出现的大面积下岗潮。 但实际上呢，这是在替陈平章解决实际问题。 可以预见的是，陈平章过了这一关，必然还会再往上走一步的。 陈平章再一出去，不论是手里的权力和影响力。 足以支撑王昊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这就是想互成的一个过程。 当然王昊是不会把这个真相告诉盛海平的。 否则，盛海平肯定会掀桌子，“你拿老子当工具人去成全陈平章？” 其实王昊也在成全盛海平，只不过他和陈平章一直都会有一个心理比较的情况下，就只看得到王昊对陈平章有利的情况。 再看不到王昊帮他盛海平的部分。 这叫选择性无视，人性正常的表现。 这个饼到收尾的时候，也是最关键的时刻。 王昊说，“盛叔也不会只想当一个别人口中那种唯利是图的生意人？” “还是想当个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商人。” “可能更想当一个有影响力的企业家。” 盛海平从表情呆滞到两眼放光，再到一脸憨笑…… 刚才王昊说的什么他根本都想不起，满脑子都是：企业家，企业家，企业家…… 王昊再补上最后一刀，“毕竟，陈叔现在都正厅了，以后你们坐一起，以盛叔你现在的地位，会不会感觉有点压抑呢？” 男人的好胜心，千万不要低估哟。 特别是有点子能力的男人。 一听到你把他和谁谁谁做比较，恨不得全方位碾压。 不过盛海平还是听出了一点别的味道，总感觉王昊这是在搞挑拨似的。 王昊也不能逼得太凶，话音一转，“当然，我也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参考。” “你不是一定要走这条路。” “常规医疗器械这一块是比较难做。” “但是医美整形这一块至少上万亿的盘子，你要上车现在布局正合适。” “前者能让你把钱挣够的时候可以拥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 “后者嘛，钱随便挣，但是医疗纠纷的官司会一直扯皮。” 盛海平听王昊说得头头是道的，突然反应过来。 “你一会儿又是陈平章正厅。” “一会儿又是让我图一个社会地位。” “你怎么不说说你老爸呢？” “不不不 ！”王昊连忙摆手，“他跟你们比不了。” 盛海平正想说王昊还挺客观。 下一句就听到王昊说，“他可以靠儿子，你们呢？” 王昊两手一拍，样子很欠打！ 第245章 当务之急 “吃饭吃饭，说得跟真的似的！” 盛海平不想看王昊装逼。 他也不是不相信王昊。 而是有的事情还需要慢慢摸索。 医疗器械以后的生意会越来越难做。 跟医院打交道也越来越难。 而另一边，能源这条赛道的门槛很高的。 不是说关系，壳什么的。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钱。 前期你没个几千万想往里砸？ 根本就没可能的。 盛夏喝了小半碗的稀饭，可能觉得味道不错，但是又不想再去添半碗。 那样等于是给了宋玉卿好脸子。 所以就盯着碗在发呆。 王昊把空碗拿过来放到盛秋阳的面前，“去，给你姐再添半碗。” “好的！”盛秋阳端着碗就跑。 宋玉卿第一反应是替儿子去 ，可是突然看到了盛海平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赶紧坐下。 反思了一下子，还是有点过于心急。 盛夏这个丫头性格古怪，认可的人和事，她就是护短得很。 不认可的人和事，很难去改变她的想法和看法。 从昨天晚上再到现在，她已经做出了这么多的改变。 既然都已经在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那么就完全没有必要心急。 慢慢等，总会越来越好的。 盛秋阳端了半碗稀饭过来，最骚的是什么，边走边吹，放在盛夏的面前，小脸很是期待，但又有点紧张。 王昊说，“快吃，你弟都吹凉了，绝对不会烫嘴。” 盛夏问，“那要是烫嘴怎么办？” 王昊说，“看你说的，给他两巴掌能费多大劲？” 哈哈哈哈……盛夏笑得可开心了。 盛海平、宋玉卿和盛秋阳有点无语就是了。 盛海平看看老婆，再看看儿子。 这个家到现能这么温馨，他们不知道默默地付出了多少。 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稳固的大后方，盛海平才能安心地搞事业。 一时之间，又有点感动。 午饭过后，盛海平接到了段飞的电话。 就一个内容：国能西南分公司工程服务公司打款了。 盛海平把消息原封不动地告诉王昊。 王昊给段飞回了个电话过去，“你直接跟我师父联系就行了。” “其他人如果找你，他们请你吃喝嫖赌你都可以去，但是业务，你只能跟付文婷谈。” 段飞在电话里喊，“王昊，你把我当啥人，我是那种吃喝嫖赌的人吗？” 王昊说，“对不起，误会你了，你不是吃赌的人。” 哈哈哈哈……小段在电话里大笑一阵后问，“跟八机厂签合同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出现？” 王昊说，“你现是瑞杰斯的项目负责人。” “跟你对接的是正处级的关爱民，正科级的秦阳，副科级付文婷。” “我这种无品又无级的，没资格参加。” 把电话挂了，盛海平才说，“这单子是你拉回来的，你居然都不参与？” 王昊说，“我没时间，最近在云城的各所高校里跑奶茶店的分店。” 盛海平撇撇嘴，“你张口闭口就是千万级的生意。” “一问干啥的？” “开奶茶店！” “你这么小打小闹的，就不怕自己说出来的话没啥可信度？” “百八十万的生意有啥可做的？你要不然就来帮我。” “你还怕我给你出不起工资？” 百八十万的生意？呵呵，老盛还是太传统了。 王昊接了肖甜甜的电话，准备走。 盛夏说，“你开我爸的车去。” 就把钥匙扔给王昊，“早去早回，一会还要陪我去输液。” 王昊说，“你烧都退了，自己去不行？” “不行！”盛夏翻了翻嘴皮，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好不容易才抓到生病的机会能跟王昊多亲近一下子，怎么能放过呢？ 王昊也没有把话说死，“我尽量，赶得回来就陪，赶不回来，你自己去。” 盛夏说，“赶不回来，就让我病死！” 盛海平和宋玉卿听得直摇头。 盛秋阳还把王昊送出门，“姐夫，你一定要回来啊，我等你。” 这一口一个姐夫叫得是真顺呀！ 王昊走了后，盛海平说，“公司那么大一堆事，我都没去。” “他那几间奶茶店还能比我公司的事情更多？” 盛海平瞅了瞅盛夏，“那几家奶茶茶真这么了不起？” 如果是别人开的，盛夏多余一句都不想解释。 可是追茶到底是王昊的心血，谁都不能否定王昊的心血。 盛夏说，“等到开学的时候，就不是几家分店，而是几十家分店了。” 啊？？？ 盛海平和宋玉卿从两个不同的方向朝盛夏看过去，满脸不可思议。 盛夏也不看他们，像在自言自语，“几十家分店也不算什么，值不了几个钱。” “可是等到过了国庆国，追茶这块招牌至少也值一千万了。” 盛海平看看宋玉卿…… 宋玉卿也在看盛海平…… 两人眼神当中同样有质疑，有惊讶，不过，在几秒种之后，眼神就变成了震撼。 其实盛夏发烧跟她最近的工作强度也有关系。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玩过来的呢，还从来没有想着 认真去完成一件事。 虽然王昊没有明确告诉她，把贪玩9923的内容这一块交给她来做。 但是盛夏做得特别的认真，不是想要成功，更不是想要得到什么。 只是因为，这是王昊的心血啊…… 当然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她也知道贪玩网近期所承载的任务。 当然也就知道，分店的开张并不是地盘的扩张。 这只不过影响力的蔓延。 谁又会猜到，一场电竞比赛，却是追茶和贪玩的相互成就呢？ 当然，那只是王昊将来的成就。 她并不期待。 因为眼下的王昊就是最好的。 那为什么要跟盛海平解释呢？ 她不想别人用质疑的口吻评价王昊，那人是亲爹也不行，哼！ 而在盛海平这一边，也不得不将女儿严肃的表情重视起来。 他这十年差不多攒下了千万的资产。 盛夏一直知道家里的财产状况，她没有必要去吹一个千万的牛逼。 这么一想，王昊手里这块招牌的潜力直逼千万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那么王昊手里这千万和盛海平的千万资产区别就有点大了。 盛海平走到这一步用了十年。 王昊走到这一步，只用了半年。 盛海平如果没有遇到王昊，他感觉到头了。 可是王昊，只是王昊，他一个人就能打下一座江山的感觉。 再想想之前王昊的话，王东升可以靠儿子，陈平章和盛海平却靠不了…… 刚才觉得王昊是装逼，现在仔细一品味，原来人家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回头再看八机厂新成立的这家公司，好像真的可以操作了。 这天下午，盛海平一直都在琢磨换赛道的事情。 不过，盛海平觉得生意上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当务之急，先成为王昊的老丈人，再谈其它！ 第246章 永不消失的修罗场 宋玉卿是如何都没有想到今天中午盛夏还能吃两碗。 并且是一起上桌，一起下桌。 宋玉卿问，“夏天吃饱没？锅里还有。” 盛秋阳从沙发上跳起来，“我去给姐姐舀饭。” 盛夏这才沉着脸摇摇头，回了房间。 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可还是让宋玉卿和盛海平欣慰地对视了好几眼。 以后一家子可以平静地过几天好日子咯…… 盛夏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躺床上又睡不着，在床上打滚。 她翻身爬着的时候，小睡裙已经翻上去了，她也没往下拉一拉。 蕾丝边绷在那肉肉上面，让蕾丝看着更有质感，也让肉肉更加的性感。 脚后跟就在屁股上边一晃一晃的，也不知道是在找瞌睡，还是在想着谁。 电话一响，她就飞快地接，说不定是王昊刚走，就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只不过看到是陈岑的电话时，还有点小失落呢。 陈岑说，“晚一点逛街好不好。” “换季上新了。” 不论是商店还是市中心的泰华和九龙，到了这几天通通都会上秋装。 女孩子呢，选择在这个时候逛街，一来是夏装会打折， 二来也是秋冬新品上架。 买一些夏天的衣服这两天穿或者明年夏天穿。 买一些秋天的衣服，稍一降温，就可以穿上新衣美美哒。 陈岑和盛夏每年这个季节几乎都会约在一起逛好几次。 不过今天盛夏却拒绝道：“去不了。” “为啥？”陈岑在想，逛街不是盛夏最喜欢做的事情吗？ 盛夏说，“发烧了呀。” “啊？你在哪儿，烧退没？去没去医院，要不我陪你去？”陈岑其实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已经准备出门了。 盛夏说，“不用了，昨天晚上王昊陪我去的医院。” “守了我一个通宵。” “上午就在我家睡了几个小时，刚刚才走呢。” 盛夏说完后就小心翼翼地听着电话里的反应。 就算陈岑的呼吸节奏变化，她都能猜到陈岑的心理活动变化。 可是听不到陈岑的声音时，盛夏又有点后悔了，是不是话说得有点重？ 不过再想想，这还不是怪王昊，谁让他拿老陈给烟的事情刺激老盛的。 爱情这东西本来具有排她性的特征。 资原共享？那是不存在的。 王昊他会找平衡，盛夏就要破坏平衡。 盛夏还是没有听到陈岑的声音，“陈岑，你在吗？” “嗯！”陈岑应了一声。 盛夏贼兮兮地问，“你不会是生王昊的气了？” “我生病了，他只是关心我，你要生气，就生我的气好不好？” “呵呵……”陈岑在电话里突然就笑了起来，“夏天，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我去生病了。” “什么？”盛夏从绿茶状态进入了攻击状态，“你生什么病？” 陈岑说，“洗凉水澡，吹十八的度空调，感冒流涕也好，也可能是扁桃体发炎发烧……” “陈岑，你讨厌！”盛夏冲电话里大叫。 陈岑柔声说，“是你先讨厌的。” “明明说好的事，你总想着破坏我和他的关系。” “他都没有选，你要替他选，那我就只能全力以赴地争取了。” 陈岑看着就是很柔弱，但你不能说她软弱。 这是两回事。 这一次碰撞，盛夏显然是没有讨到好的。 陈岑也见好就收，“那我过来找你，一会陪你去输液。” 盛夏出师不利还在气，“不要你看。” 陈岑说，“那好，我给王昊打电话，看他在忙什么，我去陪他。” “你敢……啊……气死了……你过来！” 陈岑看着电话，抿嘴笑了笑，对付盛夏的这些小心思，她还是很有一套的。 不过挂了电话过后，她又给王昊打了个电话。 王昊刚接到肖甜甜，顺手接个电话，“陈岑，怎么了？” 陈岑说，“我刚才给盛夏打电话约她逛街。” “她说她发烧了，你昨晚陪了她一晚上，累不累？” 什么什么？你等等，我怎么听你这话有别的意思呢？ 王昊有点尴尬，“她在医院输液输到早上快五点呢。” 陈岑说，“那你注意休息，我现在去找她。” “你忙完再过来，不用太赶，我陪着她 等你就是了。” 王昊不解地看着电话。 肖甜甜问，“老板，电话有问题 ？” 王昊摇摇头，“甜甜，有没有男生追过你？” 肖甜甜本能地往副驾门上贴，“老板， 你想干什么？” 王昊看到肖甜甜那紧张的模样，“你省省，老子不看你的脸，你往那一站，我都分不清是正面还是背面，你在害怕尼玛呢。” “如果你不是我老板，我真想打死你！”肖甜甜骂了一句，这才回忆，“上学的时候，好几个男生喜欢我呢？” 王昊问，“他们会和平共处吗？” 肖甜甜睁大了眼，“怎么可能和平共处？” “当后一个男生知道另一个男生在追我的时候，后一个男生马上就撤了。” 王昊开着车朝大学赶，“是这样的吗？那为什么陈岑知道盛夏喜欢我，盛夏也知道陈岑喜欢我，她们俩还能和平共处呢？” “老板，你要装逼你就直说，我好配合你。”肖甜甜气鼓鼓看向车窗外。 王昊喃喃道：“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还以为她们会打起来呢！” “没修罗场，就显得我没那么重要了。” 老板下贱！肖甜甜心里恶狠狠地骂，同时，也在心里生自己的气，她为什么就不敢当着老板的面硬怼他呢？ 可恶，我到底在怕什么？ 王昊嘴上说着无趣，但是没有修罗场的轻松是写在脸上的。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修罗场这东西从来不会消失，只会转移，以另一种方式出现罢了！ 王昊发现周乔不在，“乔二妹呢？她为什么不在？” 肖甜甜说， “她不是在益州大学吗？” “那边的装修，她盯着的。” “老板，我们今天去哪？” 王昊说，“去理工！” 肖甜甜说，“理工的消费力度不怎么行啊！” 王昊说，“他们不是消费力不行，而是把钱花在了你看不到的地方。” “再说了，在理工开奶茶店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给网站拉一波死宅男。” “9923没有那些闷骚的色狗，一点都不热闹。” “你信不信，以后9923的半壁江山都由这帮闷骚的色狗来守护！” 这么牛逼？肖甜甜其实一点都不相信。 她对理工男太不了解了。 这帮格子衫眼镜男骚起来，可以把室友当儿子，当然也可以当女朋友…… 第247章 不要被猜中了呀 王昊到理工的时候，正好赶上的是开学季。 高校新生提前到校。 父母还帮孩子们拎着行李。 而这些新生在父母的身边虽然在笑，但是却笑得很勉强。 肖甜甜撇着嘴说，“还是以前上学好啊 ……” 王昊说，“那让你再滚回去上几年学去。” “不要！”肖甜甜双手交叉，满脸写着拒绝。 这就是那些成年人最真实的心理。 他们跟年轻人说，“年轻真好。” 他们跟自己的孩子说，“小时候真好，无忧无虑的。” 可如果让他们再重新回到那个时候再经历一次学生时代。 呵呵，做梦梦到刷数学题都能被吓醒。 所以说，学生时代可能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这些所谓的有感而发，只不过是基于现在良好的生活状态而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肖甜甜看看那些被父母所带来报名的学生。 有的走在很前面，刻意地跟父母保持着距离。 他自己明明走得很快。 但是又会嫌弃父母走得太慢，就会停下来嫌弃，“都说了让你们别来，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跟着做什么？” 父母可能也有点不高兴，但是想到今天这么关键的日子，就别红脸急眼，走快两步就是了。 但是他们一走快，前面的学生也就走得更快…… 肖甜甜问王昊，“老板，你当时去大学的时候，叔叔阿姨送你去吗？” 王昊说，“送啊。” “我妈送我去的，还帮我铺床，还帮我室友铺床。” 肖甜甜满脸惊讶，“这么好？” 王昊说，“我妈那个时候还经常做糖醋排骨，周一的时候带到寝寝室里，就被我的义子们抢干净了。” 呵呵呵……肖甜甜笑了一阵后，再看看这些学生，“对啊，有父母关心本来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他们为啥这么嫌弃呢？” 王昊说，“你一个暑假都在家里憋大，盼着早点摆脱家长控制。” “结果父母说要送他们来学校，就会有一股子压不住的邪火。” 王昊总不能告诉肖甜甜，男人看片的时候上头了，把纸都准备好了，这个时候身边有人转来转去，让他迟迟无法自鞭自导的时候，他的脾气就会异常的火爆。 肖甜甜肯定不会理解这种感受的。 王昊说，“这帮学生还要跟父母进行最后一波拉扯！” “等父母一走，那一刻，他们就有了掌控世界的感觉。” “有人是得到自由……” “有人是得到了金钱……” 肖甜甜都听懵了，老板这么会讲话的吗？ 王昊叹了一口气，“然而在某一个时刻，他又会同时失去自由和金钱。” 肖甜甜愣了一下，“什么时候。” 王昊说，“找到女朋友的时候。” “老板，你要是不是说，我还以为你大学修的是哲学呢？” 肖甜甜咧咧嘴。 王昊说，“你不懂，世人都言武夫粗鄙，那是他们没见过强大的武夫。” “像我这种以武入圣的……” “好了好了……”肖甜甜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老板，空了吹！” 王昊挡着裤裆，“这个你就别想了，真没你的份。” 靠……恶心，肖甜甜骂骂咧咧地远离这个变态老板。 王昊看到有迷彩服正在大量搬运。 马上要开始军训啦。 这两年的军训通常会拉出去，在军训基地搞，不在学校里搞。 还是由正规部队的军官和老兵来负责训练。 再往后几年，王昊是没想到，军训都能被学校做成生意 。 还聘请第三方公司来训练，里面那些教练的素质跟流氓的分别就是他们是月薪制流氓。 那些傻逼穿上迷彩真就把自己当兵的。 偏偏军人身上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品质学不到。 净把自己当成天不怕地不怕的兵痞。 把学生不当人。 关键还有一帮傻逼为他们叫好，说什么军事训练就该这样。 说真的，但凡服过役都说不出来这种话。 还有的高校是用退伍返校的学生来军训学生，这种会相对好一点，也就是好一点点。 但也出了不少事故，显得很不专业。 就目前来看，云城的高校这方面做得还可以。 好些学校都拉到部队去搞。 二十八号这天，财经学院这边的军训车队已经排了好长一串。 正在整队准备登车的新生们看到路上走来一个穿着九分裤高跟鞋的女人。 手里提着小包包，头发卷卷，胸脯高高的…… 形象气质都甩女生一大截。 她走到哪，这些新生的目光就跟到哪。 刚才还闹哄哄的人群突然变得安静。 大家都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谁也没有拆穿谁。 其实从一开始，人和人之间就是有一种奇怪的默契的。 嘘……别说话，好好看。 关键是男生看也就算了，连女孩子也看。 但是欣赏的角度不太一样罢了。 男生看就是，卧草，这双腿比我命多长。 她好胸啊！ 这脸蛋真是绝了！ 而女生就不一样…… 高跟鞋好漂亮。 裤子也好看。 衣服质感真好。 天呐，头发能烫得出来这种效果，发色也染得好自然。 默默地把这套穿搭记下来，有时间有钱了，再来收集单品，找平替。 另一个更偏校园风打扮女生冲过来一把抱住女王范的女生，“臭丫头，在学校走t台呢？” “你看看那帮学弟学妹，眼珠子都直了。” 这女生就在女王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卧草…… 一群新生下巴如同脱臼一般地掉了下来，人给看麻了都…… 二女顿时牵着手，笑着小跑远离战场。 女生回头看了看那些新生，笑着说，“他们一脸朝气的样子，好羡慕。” 揽着辛芷柔的臂弯说，“我们都老啦！” 辛芷柔说，“为赋新辞强说愁？” 两人有说有笑地去女生寝室的时候，看到一家店正在装修。 本来只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可是，辛芷柔却看到了熟悉的招牌，她的眼皮猛地一跳。 同学也有点激动，“追茶居然要开在我们学校， 以后每天都有奶茶喝了。” 看到同学秒变小迷妹的样了。 辛芷柔叹了一口气，还得是你王昊啊，玩得真好…… 辛芷柔突然不走了，转身原路返回。 同学在后边追，“你去哪，不是回寝室吗？” 辛芷柔摇头说，“不回了，我去其它几所大学看看。” 辛芷柔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要去求证。 希望不要被她猜中了。 第248章 认知和理解各不相同 辛芷柔先去的工业学院。 这是在朝城外的方向走。 现在的三环路把东南西北四个路口的桥才刚刚修建起来。 环线八车道初具规模，但是还没全线贯通。 三环内外还是平房矮房子，甚至还有许多的农田。 工业学院那边已经很偏。 辛芷柔去工业学院，主要是想看外围被覆盖没有。 如果外围还没有被抢占的话。 说明王昊的摊子还没有完铺开。 就还没有到那么可怕的地步。 益州工业学院的前身是农机学校。 也有着比较光辉的过去。 再过些年，就该改名为西华大学。 一零年前后，这所院校的毕业生就业率还是挺高的。 出国挣美刀的机会也比较多。 正值返校时间，学校已经有了开学时的热闹场面。 辛芷柔走到哪都是道风景线。 不过她是开车过来的，这让学校的学生不敢看得太明目张胆。 他们都在猜测这是不是哪个系的美女老师。 这种高冷女王范儿的确还挺像的。 辛芷柔在核心区域转了一圈后，没有看么正在装修的铺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碰巧？ 可能！ 辛芷柔都上车准备走了，遇到一个女生，就问，“学妹，女生寝室在哪边？” 学妹看得愣了愣神，我们学校还有这么美的学姐？ 缓了好时间，才盯着辛芷柔的脸，痴痴笑着说，“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就是女生寝室了。” 辛芷柔嫌走路太慢，开车过去的。 在离女生寝室大约一百多米的地方，辛芷柔还是看到了一家店铺围了起来，外面打了追茶的文告。 辛芷柔叹了一口气，如果连工业学院都已经有了分店，那么其它高校不用说，都已经被占满了？ 他能把分店开在离女生寝室这么近的地方，算盘打得是真响。 但是也不得不佩服王昊的财商。 虽然明知道结果，辛芷柔还是要去看一看的。 她的下一所学校选的是音乐学院。 这里的消费能力就不用再过多解释了。 可是，意外又出现了，音乐学院里居然没有？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是碰巧开在那两所大学。 其余的都还在谈，或者是没谈得下来呢？ 辛芷柔原本还抱着一点侥幸。 等她到了益州大学的时候，她发现，原来不是王昊出了意外，而是音乐学院变成了一股清流。 头顶还是郁郁葱葱的银杏叶，面前已经装修出了追茶风格的店面。 一个五官很美的女生正把工人刚才扔在店外的垃圾都收到一起。 原本蹲在边上抽烟的装修工人本来还在往地上弹烟灰的，看到这女生收拾的样子，就直接把烟头弹到她的面前。 装修工人对那女生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弄得乱七八糟的？” “我本来是准备一会收工的时候，再把这些东西一起收走的。” “你在那里收收收，收给谁看？” 周乔人麻了，“师傅没关系，我反正也没事， 就顺手收一下，你忙你的就是了，你不用管我！ ” 那师傅说，“老子还是头一回遇到你这种，天天都监工 ，你又不球懂。” “还搞得自己很会一样。” “我要麻你，你觉得你能搞得清楚？” 辛芷柔正好看到这一幕。 这个学妹还是太单纯了一点。 给这帮人打交道，没一手大棒可不行。 辛芷柔双手插兜，走到装修工人的面前。 装修工人先看到脚尖，再看到腿，一路瞒到上半身，想看，但是又害怕，畏畏缩缩的，眼珠子都不知道该看哪儿。 不过来来回回地瞟，总还是能瞟到几眼的。 辛芷柔拿脚尖点了点地上的烟头，“一分钟捡干净，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家院坝，院坝的鸡屎你还晓得盖草木灰，你把这里当啥地方？” “收拾干净，要不然我叫人来罚款了！” 装修工人哪知道这个漂亮的婆娘这么凶，急忙把地上的烟头捡起来集中放起来。 被辛芷柔吼了一顿 ，工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老老实实干活去了。 这年头，罚款这种方式还是挺管用的。 火车北站最初罚款的是一群戴被看套的老头老太太。 你敢丢烟头，他们就敢抓住你不撒手。 你敢跟他们动手，110和武警在五秒内会将你制服。 到时候可能就不是五块钱就能解决得了的问题。 火车北站如果不靠这种方法治理乱扔烟头垃圾等现象。 毫不夸张地说，每天扔地下的烟头连起来能绕地球00005圈。 所以一听到罚款的时候，工人魂都没了，一天的工钱才三十块，罚款要是罚掉一半，今天白干。 周乔开始还吓了一跳，这么对工人会不会太凶了。 要是他们耍脾气不干活，或者是偷工减料，又该怎么办？ 可是看他服气的样子，周乔陷入了疑惑当中，这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 她看到辛芷柔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周乔急忙跑到女生宿舍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水。 刚给她发了一个月的工资，她还很富裕，给钱的时候也痛快。 拿着手就走到辛芷柔的面前坐了下来，递水过去，“谢谢学姐。” 辛芷柔笑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老师？” 周乔说，“老师一般不会跟他们撕破脸，最多绕道走。” 辛芷柔拿过水，“你怎么不喝？” 周乔说，“我带了水杯，在店里。” 即便是发了一个月的工资，周乔也舍不得给自己花钱买一瓶矿泉水。 辛芷柔只当是她习惯自己带水，看了看正在装修的店面，问 ，“这家店什么时候能开张啊？” 周乔摇摇头，“不知道。” 辛芷柔问，“那这个店铺怎么拿到的，你该知道？” 周乔摇摇头，“不知道。” 辛芷柔叹了一口气，“那你们老板在哪儿，你总知道？” 周乔摇摇头，“其实老板的行踪才是最该何密的。” 辛芷柔点点头，“谢谢你的水，对了，教教你，跟这些工人打交道，你不能软，他们会欺负你的。” “要狠一点。” “如果换了你老板在这里，他刚才直接就让他们滚了。” “不用担心他们在工程上耍手段，他们就算耍了，你看不出来，你老板也看不出来的。” “该收拾就要收拾。” 周乔听得很认真，等辛芷柔一走，她又去买了几瓶水，给几个工人提过去，“我跟老师说好了。” “她以后不会为难你们的。” 刚才骂人的工人有点不好意思地冲周乔笑了笑。 周乔觉得可以凶狠一点的确能收到效果。 但是怀柔也是必要的手段。 （感谢爱吃椒盐小排的老程送的大保健，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249章 太子星装比历险记 周乔把这边收拾收拾还要去隔壁的学校。 今天也是攻克音乐学院的一天哟。 辛芷柔坐上车，本来还想把体院、云城大学、华西、理工、师范这些大学都跑一圈的时候…… 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再去的必要。 以她在这些时间对王昊的了解，他应该一所高校都没有放过。 从包里拿出电话，给王昊打了一个，“在哪儿？” 王昊说，“36号，咋？想我了？” 辛芷柔说，“对啊，等我，我来看看你。” 王昊把电话一挂，撇了撇嘴，这个立志要成为首富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金钱的味道。 半个字都不能信。 把电话放桌上，瞅了一眼正盯着他发呆的谢天星。 “看什么？” 谢天星说，“王老师，你和陈老师的感情现在已经到白热化的阶段了呀。” “张嘴闭嘴就是想你想你。” “学校里都在传，说你们应该马上就要结婚了。” 王昊靠椅子上，笑呵呵地问，“是学校里都在传，还是你在传？” 谢天星嘿嘿地笑，“我其实就是顺带的提了一嘴。” “我更多的是宣传你开了一家店，让同学都人来照顾生意。” 王昊点点头，“那你宣传得好啊。” “他们一进店就说，王老师，不是说你开了一家鸭店专门卖甜皮鸭吗？” 哈哈哈哈……谢天星不知道甜皮鸭是啥意思，总之就觉得很好笑。 不过有漂亮女孩子朝这边看过来的时候，他马上就会保持严肃。 把说话的声音压低沉一点，装一装成熟，装一装酷。 谢天星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他是真的以为王昊活不下去了，才开了一家店卖卤鸭子。 可是等他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鸭子，只有好喝的奶茶和好看的奶、茶。 这么多香喷喷的姐姐，王老师过的是什么神仙般的日子啊？ 他前一天把同学叫出来，主要是为了抄暑假作业。 可是那些漂亮姐姐要么就是看都不看他。 要么就是看到他抄作业，就拿他开玩笑。 总结下来，太子星就觉得是他穿着不够成熟和他正在做的事情让他没办法吸引漂亮姐姐。 所以今天他就穿得比较成熟，还把他老公淘汰的传呼机别在皮带上。 太子星还是很帅气的。 不过这身打扮和他稚嫩的脸反差有点大，看着还有点好笑。 但是王昊特别能理解他这种行为。 王昊之所以说能理 解太子星。 就是因为他初中的时候也喜欢英语老师啊。 英语老师就是比其她老师开朗、漂亮，说话又好听。 王昊那个时个就恨不得自己大个两三岁。 后来才发现，其实年纪什么的都不重要。 说不定她还就喜欢小奶狗呢。 不过，当时的王昊哪懂这些？ 套用到太子星的身上，就可以理解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对成熟的女性有着心理和生理上的向往。 他们往往会觉得二者的差异在年龄上。 所以会把自己的年龄控制在一个合理的区间当中。 比如谢天星遇到一个十八岁的女生，他就会说自己十七。 那要是他碰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呢，他就会说自己十八。 反正年龄差一直控制在两三岁，保证女生可以接受的范围就可以了。 他觉得年纪相近才是能接触的必要条件。 要不然女生就会觉得他小，不理他。 于是就有了太子星在三十六号扮成熟的打扮。 在这一点上，男人和女人是相反的。 男人永远在扮成熟。 女人永远都在装嫩。 肖甜甜抱着一包刚刚订制的吸管进了门，看到谢天星的时候，就说，“太子星，你是不是穿你爸的衣服？” 谢天星的脸都胀红了，“我没有。” 肖甜甜说，“其实你这娃儿品德还是可以，居然穿你爸不要的衣服。” 哈哈哈哈哈……王昊差点在旁边笑死了。 谢天星畏惧着周围那些女孩子的目光，他可能还不太会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就是：社会性死记和丧失择偶权的感觉了。 谢天星跟王昊说，“你手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懂事的人。” “我可是你的体育委员。” 王昊说，“可是你现在是别人的体育委员了！” “要不，你把体育委员辞掉，我在店里给你送个荣誉会员。” 谢天星想了想，“不划算。” 体育委员可以装逼。 荣誉会员装个毛线？ 谢天星气鼓鼓滚到一边去，不想搭理王昊和肖甜甜。 王昊说，“甘甘， 你是不是小时候雨淋多了，恨不得把所有的人的伞都给撕了？” “太子星这么大的男孩子，正是要面子的时候。” 肖甜甜说，“我不夸他了吗？朴素也是一种美德。” 王昊看了看可怜的太子星，“人家不要美德，人家要美人。” 肖甜甜打断王昊，“老板，你看看这种吸管，是不是你要的？” 王昊拿着吸管正在看的时候，辛芷柔进了大门。 不过看到王昊在忙的时候，她也没过来打扰，而是走到长桌那边坐下。 正在郁闷的谢天星看到辛芷柔时…… 这脸蛋，这身材，这气质……是我的菜。 这么多空位，她选择坐我对面……她对我有意思。 谢天星的手在腰上乱按一气。 按响了传呼机，他一脸不耐烦地把传呼抠了出来，扯着个嗓子在那里骂，“谁啊？一直打一直打，烦不烦啊？” 辛芷柔真的抬头看了看太子星。 太子星觉得这一波装得还是可以的。 接着就跟王昊喊，“昊哥，用一下你店里的电话。” 王昊手里正拿着吸管在看呢，听到太子星抽疯的一句话，瞅了他一眼，再看看他对面坐着的辛芷柔，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扯着嗓子吼辣么大声。 这里要划重点。 传呼响，骂骂咧咧是表示自己的业务繁忙。 大声喊昊哥，问他借店里的电话 。 是在所有人的面前确定王昊是追茶老板的身份。 确定了老板的身份，那么太子星就可以通过这样的表达方式证明他和老板的朋友关系。 这也是他为什么叫昊哥，不叫王老师的原因。 星哥可以的，敢在饲料公猪面前装逼，出道即巅峰啊！ 王昊这个比道王者也只能说一声佩服。 第250章 牛逼的人从不抱怨环境 看太子星这个操作，同龄时期的王昊是能做到的，但是不能装到他这个程度，太特么丝滑了！ 王昊抬了他一手，朝店员说，“把座机给太子星用一下。” 太子星从王昊身边过去的时候还拍了拍王昊的肩，“哥，以后你是我亲哥，刀山火海你吩咐一声就是。” 太子星过去跟店员说，“先给我做两杯奶茶，马上。” 太子星开始装逼打电话，“谁？我草，你不来你早说嘛！我草，老子把奶茶都给你点好了！滚滚滚……” 肖甜甜尴尬癌都要犯了，看到谢天星这个样子，又想骂人了，低声说，“太子星又犯病了？” 王昊说，“你知道个屁，老子带你入行，教你的第一件事你都忘了？” 肖甜甜想起来了，要让顾客有装逼的满足感。 肖甜甜是觉昨谢天星小孩子一个，成天不好好学习，就知道装逼。 他难道不尴尬吗？ 这一点，肖甜甜就管不着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 太子星难道就不是顾客？ 王昊教育肖甜甜，“你这是傲慢与偏见。” 肖甜甜拿着吸管去巴台了，老板就知道骂人，哼。 她只得跟谢天星说，“打完没有，有客人要打电话来买奶茶的。” 谢天星这才挂了电话。 不过，他也不转身，希望刚才这一套操作有把那位高冷的漂亮姐姐给帅到。 她这个时候应该在看我的背影？呵呵！ 辛芷柔看到王昊没有忙了，但是王昊又不自觉，装看不到她。 没办法，她就只能坐到王昊身边去。 “小王最近找到金主了？”辛芷柔端着手跷腿，盯着自己的脚尖问了一句。 她就像在欣赏自己的高跟鞋一样。 和王昊说话的时候就显得有点心不在蔫的样子。 这就是辛芷柔的性格特征，感觉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目的性强得一批。 问的问题也特么的刁钻得一批。 王昊说，“什么金主？” 辛芷柔不再纠结王昊的资金来源，撇撇嘴说，“刚才碰巧在益州大学看到你的小店员被装修工人欺负了，所以顺便替她出了个头。” 王昊眉头一挤，“你还是真是顺便，你怎么就顺到益州大学去的？” “你们有钱人都是这么顺便的吗？” “那我以后回家，顺便去新繁买了两锅盔，再顺便买几十个春卷……” “或者顺便去中坝吃个肥肠？” 呵呵呵……辛芷柔笑得直晃，把王昊手里拿的那根吸管拿过来，看了看它“y”的设计。 “这就是你用来收割大学生的小心思？” 听到这话的时候，王昊差不多知道女王今天过来该是知道了他在大学里开分店的事实。 辛芷柔手里拿着吸管转啊转的，“你还真是替大学生们着想。” “他们身上钱不多。” “用这种吸管，一杯分作两杯喝。” “尽最大的可能把钱从他们的钱包当中掏出来。” “云城十几所大学，二十多万大学生。” “这么算起来，追茶一天就有十几万的流水了。 ” “小王，不错啊！” 王昊说，“你特么知道我不错，还叫小王？” 辛芷柔挑衅地说，“那叫你什么，王小二！” 呵呵，开车是？你就不怕老子哪天把你给渣了，你就知道老子为啥叫王日天，我是你二大爷！ 王昊说，“你别一天钱钱钱，满嘴一股子金子的味道。” “你难道就看不到深秋午后，情侣相对而视，共饮一杯奶茶的画面？” “你们这些资本家，就知道钱钱钱。” 哼……辛芷柔轻笑了一声，“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能把店开在大学里吗？” 王昊问，“我为啥要告诉你？” 辛芷柔说，“我们不是朋友？” 王昊摇摇头，“你说呢？” 辛芷柔撇撇嘴，“小气，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一口气能拿出几十万来开店的。” 王昊说，“几十万很多吗？” “我现在跟银行打个招呼，搞个抵压贷款，一千多万随便贷。” “呵！”辛芷柔笑了一声，“一个月前，才一百多万，现在翻了十倍。” “王小二你是真敢吹。” 王昊从一开始就在跟辛芷柔拉扯。 吊吊的她胃口，其实跟撩妹子养鱼是一个道理。 创业这东西就是这样，你搞出来的东西到最后它未必就是你的。 你撩妹子一个二个三个可以放鱼塘里。 你创业找投资人或者接盘侠不是同样一个两个三个金主爸爸放进鱼塘？ 创业这种事，项目本身占一半的因素。 另一半在人。 天使轮投产品吗？ 有的投资人可能会说，你这产品怎么怎么样，实际上投的是人。 王昊以后和辛芷柔是怎么的合做关系，暂时不得而知。 王昊一点一点地暴露出来的实力，其实就像诱饵，吊着她，咬不咬都无所谓。 开始很好下口的时候，她不怎么想搭理。 当诱饵变大了，她来了兴趣，就跟着追，时不时还互动一下子。 就像很多妹子拿着话筒看着你，你明明知道她要开展示歌喉了…… 可是她就是笑眯眯地看着人，拿下巴顶顶话筒，或者脸蛋蹭一下…… 总之，就是迟迟不开嗓，就是逗你。 她也知道，这鱼饵泡了水会膨胀的。 泡胀了分量更足，吃着…… 辛芷柔现在就处在这个阶段。 王昊也不知道她将来咬不咬饵，反正就这么钓着呗。 辛芷柔觉得一千万有点过头了。 不过追茶现在这块招牌五六百万还是值的。 只是她现在越来越想知道王昊下一步准备怎么搞。 毕竟这人一天一个点子，思路又清晰牛逼。 难道现在就把他当项目投一投？ 正当辛芷柔琢磨着时，谢天星端着两杯奶茶转身来找辛芷柔。 却看到辛芷柔坐在王昊的身边。 于是他就坐到王昊的对面去了。 他满脸不解，为啥这个漂亮姐姐会挨着王老师坐。 他们刚才不是认识吗？ 还是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王老师就把她拿下了？ 靠，我就转过身，她就劈了腿。 我感觉我被绿了呀…… 王昊看到满脸呆滞的谢天星，“太子星，你给我买了一杯？” 王昊伸手去拿。 太子星一把抱住两瓶奶茶，再朝辛芷柔看去。 王昊问，“你给她买的？” 太子星脸都胀红了，看到王昊手里的吸管，一把抢过去，y型吸管反着插，大叫，“我一个人喝两杯不行吗？” 说罢还狠狠地吸了一口，一个人喝两杯，就是爽。 哈哈哈哈……牛逼！王昊朝太子星竖了根大拇指，扭头跟辛芷柔说，“谁说这吸管是给没钱的学生用的？” “瞧不起谁呢？” 呵呵呵……这下子连辛芷柔也没绷住。 第251章 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y型吸管是陈岑想出来的。 那天晚上陪盛夏输液。 说到奶茶店开到大学里的事。 她当着王昊的面说，“在大学校园里两人同饮一杯奶茶，那画面应该很美。” 王昊说，“插两根吸管不就可以了？” 陈岑说，“三通。” 王昊当时还吓了一跳，不是在说奶茶的事情吗？怎么车速一下子就起来了。 后来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三通管。 王昊就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马上让肖甜甜跟进。 没想到今天现货就已经到了。 不过，谢天星用实际行动又给王昊上了一课。 这种三通吸管用好了就是分量减半快乐加倍 。 用不好就是分量加倍，痛苦成双。 王昊甚至可以想象，大学校园里不久的将来一定有铁憨憨像谢天星这么用这种吸管的。 王昊现场教育辛芷柔的时候。 肖甜甜这个时候端了杯喝的过来，看到王昊和辛芷柔都在笑谢天星。 她皱着眉头骂，“太子星，你是不是傻，这个吸管不是你这么用的。” 说着拿了支y型吸管插在杯子里交到王昊的手里。 这一刻，谢天星就像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王昊慢吞吞张嘴朝y的右边管子咬过去。 这都没啥。 辛芷柔咬住y型管的左边。 (o_o)谢天星的眼里的光莫得了…… 王昊吐出管子，“不是，你有毒？” “他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你非这么虐他？” 啊？辛芷柔又把谢天星打量了一遍，“才十五岁哦？那为啥穿成这样？” 谢天星一手端一杯奶茶，默默地站了起来，朝门外走。 王昊在后面喊，“别走啊，再玩一会好不好。” “不好玩！”谢天星说，“我要回家了，奶茶一点都不好喝，以后不来了！” 还是王昊给他推的门…… 谢天星一个人走在街沿，身体没有左右摇晃，也没有上下跳动，就像一块平板在地上推着走…… 看到没，这就是老戏骨！ 虽然说着奶茶不好喝，但还是在大口大口地喝…… 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 感觉以后都不会再爱了。 王昊回了店里，当看不见辛芷柔。 辛芷柔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王昊换了个地方坐，她也换个地方坐。 王昊起身走外走，她也跟着朝外走。 王昊一个原一百八十度转体，她也绕个弯子转回来，再次回到王昊的身边坐下来。 店员明明很忙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抿着嘴痴痴地笑起来。 “咳……”肖甜甜咳了一嗓子，提醒店员认真工作。 不过店员还是小声问，“甜甜姐，我们和新茶派是不是要成为一家人了。” “她们家的猫好乖呀！” 肖甜甜叹了一口气，心说这新来店员根本就不知道老板是什么货色。 盛夏姐、陈岑姐、师父姐，现在又要加一个芷柔姐。 这不是都凑出一桌麻将来了？ 王昊看到辛芷柔死皮赖脸地跟着，一脸不耐烦，“辛芷柔你是不是有病，一直跟着我做啥？” 辛芷柔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杯荔枝丸茶里下了药？” “我怎么感觉突然还有点喜欢上你了？” 王昊说，“滚滚滚，别人都是馋我身子，你是馋我点子。” 呵呵呵呵……辛芷柔笑了一阵，“我肯定不会馋王小二的身子。” “老子一棍子抽死你！”王昊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辛芷柔挑挑眉头，一副不信邪的样子。 王昊被缠得有点烦，“有什么问题赶紧问。” 辛芷柔说，“大学里那些铺店你是怎么拿到的？” “再见！”王昊起身就朝外走。 辛芷柔也跟着走。 王昊大叫，“你特么别跟着我了行不行？” “商业机密，怎么能告诉你？” 王昊这次是真的出了店门。 辛芷柔也跟着出来了。 王昊走了一段然转头大叫，“你能不能别……别靠着别人的虎头奔。” 辛芷柔撇撇嘴，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我自己的车为什么不能靠。” 妈的，有钱就是了不起。 九八款的s级梅赛德斯，千禧年的时候，整个云城就那么几辆。 其中一辆就在辛家，没想到是这位女王的玩具。 “上车坐坐？” 别说上车坐坐，就算上车做做都没问题。 这后排…… “滚前边来。” 王昊都都撅着屁股往车里爬了，又被辛芷柔给吼了出来。 “要不你来开！”辛芷柔把车钥匙交给王昊。 王昊却没有接，“这辆车还是比较符合你的女王范。” 王昊坐上了副驾。 不过从王昊刚才上后排和不愿意开车的举动来看，辛芷柔甚至觉得王昊是有司机的。 不过这个想法太离谱。 云城当下有司机的一般都是企事业单位的领导，民营老板的生意如果不是大到一定规模，通常老板还是选择自己开车。 王昊说，“以后有需要的话，这车借我用用。” 辛芷柔点点头，“可以，那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说一下大学的铺面是怎么拿到的了？” 王昊说，“找了关系。” “当然，关系也不是主要原因。” “现在学校里不是有创业扶持计划？” “等于是让这些学习来当追茶的代理。” “这是他们自己的项目，学校方面就提供一间铺面表示支持。” 呵……还能这么操作？辛芷柔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这一步。 不过，事实再一次证明王昊的财商是实打实的。 创造力加上执行力，有点无敌。 王昊看辛芷柔没反应，于是问，“干啥，你不会又准备在老子的店旁边也开一家新茶派？” “你这是非要搞得阿迪和耐克那种模式？” 辛芷柔说，“新茶派跟晚了，现在走的是精品路线。” “进校园的可行性不高。” “对了，我想问一下，为啥独独漏了音乐学院？” 王昊翻了个白眼，“妈的，音乐学院有穷人吗？” 呵呵……辛芷柔突然就想通了。 王昊还在说，“就算他们条件不好，他们谁会承认自己穷？”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音乐学院的贫困生肯定有，但是不愿意承认的学生更多 。 搞艺术就是为了装逼。 没逼格装个毛？ 辛芷柔把车停在红灯前，说道：“追茶到底下一步又准备怎么发展呢？还是说已经到顶了？” 王昊看着辛芷柔那双腿，“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辛芷柔摩挲了一下双腿，瞪了王昊一眼，“这个真给不了。” 你想什么好事呢……王昊撇撇嘴，“少了一千万免谈的。” 辛芷柔，“呵呵！” 你呵尼玛的，再过几天就不是这个价钱了。 第252章 让我扎一下 辛芷柔发现王昊总是喜欢盯着她的腿看。 再加上王昊又报了一个她不能接受的价格。 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你说你都已经有两个女孩子了，怎么总盯着我的腿看，她们不给你看吗？” 王昊理直气壮地说，“我今天抽华子，明天抽天子，怎么，我就不能偶尔抽几口软云？” 呵呵呵呵……辛芷柔笑着笑着突然就不笑了，扭头瞪着王昊。 王昊说，“绿灯了，快走。” 辛芷柔真想一脚给王昊踹下去。 “王小二，考虑一下，两百万，我买你百分之四十的股分。” 凭心而论，这个价格放在现在来说，已经是个天价了。 千禧年的时候，还没有人把五百万挂在嘴边。 这一年云城最好地段的房子两千块左右。 有人要拿浣花溪的价格来比，这个不太现实。 那边是属于有钱买不到。 所以后来麓山片区的豪宅发展起来时，许多搞拉踩的傻逼就喜欢拿浣花溪的房子去踩麓山片区，好像他们家在浣花溪公园边有一栋小洋楼似的。 回到正题…… 千禧年双流片区的别墅在云城电视台上打广告，三十万一栋的别墅，带小花园和双车位。 主要是时间长了之后中，在抖音人均千万的时代，可能已经对千禧的货币价值没有概念。 两百万可以几套像样的的别墅。 到14年15年的时候，差不多就有八千万左右了。 那么可以想像一下，两百万这个报价，在当下来讲有多高。 王昊对这个报价也没有嗤之以鼻，这是在辛芷柔了解的范围内开出最合理的价格区间。 说明这个价格是她深思熟虑过的。 王昊也很尊重她，“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 “今天，就现在，你可以花九百九十万，把追茶到底的百分之九十九股分拿走。” 辛芷柔好奇问，“你保留那百分之一的股分来做什么？” 王昊说，“留一个回购的机会嘛。” “如果你不想要了，或者经营不下去了，我再以原价买回来。” 呵呵！辛芷柔接受不了这个价格。 两百万还是看在王昊这个人的鬼点子多。 换言之，她看不到追茶这块牌子的更大潜力。 下一步，王昊要怎么做？无非就是像发展大学这样，开始做加盟，找二级代理。 一边开拓一线城市市场。 一边让代理发展三线城市。 但是这都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 品牌的影响力太有限了，砸进去的钱风险也太高。 两百万这个价格其实已经远超天使投的标准了。 王昊接到了付文婷的电话。 “王昊，今天晚上业务科这边要宴请杰瑞斯的段总。” “你要参加吗？” 对了，付文婷升为销售科的副经理已经公示。 杰瑞斯的采购订单签约就在这周之内。 王昊说，“我跟杰瑞斯段总那边已经打好招呼。” “你对接就行了。” 付文婷说，“秦经理也要去。” 这个，身边业务科的老大，他要去也是合理的。 王昊说，“他是正职，这种场合代替老关去跟杰瑞斯那边敬杯酒也是情理之中。” “师父，你放心去，他们就算想从你手里把资源抢过去，也没结果。” 付文婷柔声说，“秦经理……让我今晚不用去了。” “操特么的！”王昊直接就开骂了。 “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 挂了付文婷的电话，王昊立马跟段德宏打了个电话，“段叔，明天早上一声吃早饭好不好？” 段德宏说，“你小子又想干什么好事。” “保护你儿子啊，不让那些邪魔外道侵蚀他。” “你真的只用陪我们吃一顿早饭就行了。” 段德宏想想儿子最近的工作状态。 再想想王昊最近的生意。 加之他这边最近也有好消息，马上要扶正了。 他儿子这边不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段德宏说，“段飞那小子没什么心眼子，你可别带着他乱搞事。” 王昊说，“冰清玉洁王日天 ，鸡鸡向上建家园，我怎么会带坏他？” “好了，好了，挂了挂了。”段德宏是真不知道他这个副局这么没威慑力，打个电话，满嘴骚话，哼……老陈一家子走仕途的，怎么会选这么个性格的小子当女婿？也是搞球不明白。 王昊这边也收到付文婷发来的地址了。 辛芷柔正好把车开到八机厂，“别人都是师父替徒弟出头。” “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徒弟替师父出头了？” 王昊说，“我想问问你，如果一个人浑身是伤，满心的苦，需要多少甜才能装得满？” 辛芷柔说，“有多少苦，就得有多少甜？” 王昊摇摇头，“所以说，你压根就没吃过苦 。” 王昊准备下车了，再次看着辛芷柔，“我现在下车，明天就不是一千万的价格了。” 辛芷柔笑着说，“我不相信你能玩得出来什么花活。” 王昊说，“那要是我玩出了花，你让我扎一扎。” “你信不信，我让你玩花活的机会都没有？”辛芷柔是笑着说的这句话。 但是杀气还是很足的。 他们家养猪都能养成益州首富，那没一点影响力，根本不可能办得到。 人家老爸还要进政协，那都是益州的面子。 王昊扎人家的女儿，可能会被没收做案工具的。 不过王昊本来也是挑衅她，妈的，总想占便宜，又不想下血本，那肯定不行。 王昊也不怕见一见她的血色羞道院，速通本而已…… 玩不起就别来沾边。 辛芷柔其实特别好奇，王昊手里除了奶茶店这个项目之外还有什么项目。 他似乎也是真的有意要把奶茶店卖了。 可是看着王昊下车那一股子没有丁点惋惜的样子，辛芷柔又不禁在想，万一他真的搞出点花活…… 那么她不是错过了一次最佳的机会？ 不过辛芷柔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大不了，到时候让他扎一次？ 王小二，哼！ 辛芷柔此时一点害羞的情绪都没有。 不是因为她的女王范儿太强，而是因为她压根还是没太重视王昊。 她是根本就没办法理解，一个正常人，为什么浑身都是骚操作的。 第253章 人没到齐吃什么 相比起王昊准备在奶茶店上玩什么花活…… 辛芷柔其实更想知道王昊今天晚上准备搞点什么名堂，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王昊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总是能让人对他产生极大的兴趣。 喜欢他说话的方式。 喜欢他天马行空的招数。 袁欢他的大大咧咧。 当然还有很多优点，辛芷柔把这些优点都加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发现，只有一个人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某一个高度的时候，才会有闲庭信步的淡然。 这下子，她好像觉得王昊更有意思了。 王昊去了办公大楼 。 司机正在楼下等，王昊还跟司机打了招呼散了烟。 秦阳带了两个业务科事务办的主任、副主任，身后还跟着黄小蕊。 秦阳看到王昊就说，“都下班了，你还跑单位来干啥？” “不是我说你，从子弟校过来，我就没看你上几天班。” “你还是要珍惜一下这个工作机会。” 秦阳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把王昊教育一顿，就准备上车。 王昊问，“秦经理你们这是要去哪？” 秦阳说，“我们跟客户晚上有约。” 王昊问，“是不是跟杰瑞斯？” 秦阳点头说，“对的。” 王昊说，“秦经理，杰瑞斯是我师父谈回来的。” “今晚的应酬，我师父去不去？” 秦阳摆摆手，“小王，你又不是不知道。” “晚上肯定要喝酒的。” “付文婷平常一点酒都不喝。” “她可能谈业务没问题。” “但是应酬这种事，她还是不擅长。” 秦阳还没说完，黄小蕊马上一口接过去 ，“我们单位搞活动，付组长都不出席的，她要照顾她妈。” 王昊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半眯着打量着黄小蕊。 黄小蕊又觉得她行了。 王昊点点头，转身朝办公楼里走。 秦阳松了一口气，真怕王昊突然跟他日燃火。 这是个不管在电话里还是当着他的面，要搞他随时都要搞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给面子是什么意思。 他要是刚才发起脾气来，还不知道怎么控制呢。 其实秦阳一直都该敲打的。 王昊没功夫管他。 一来是师父需要在职场当中成长。 王昊也没那么多的心思放在基层的这些小事情上。 二来嘛，老陈刚刚接手八机厂控制权。 王昊又是他弄进单位的，闹得太难看，老陈那边面子上也过不去。 可是这人就是贱，不理他，他就觉得自己又行了。 付文婷搬了新办公室，不算宽大，但是和之前的办公环境一比，好太多。 此时正值傍晚，外面明明很亮堂。 但是一扇窗的光却没办法满足整间办公室的采光。 办公室有点阴暗，窗边坐着的师父有些沮丧。 付文婷照顾母亲的时候通常都没时间收拾自己。 但是形态举止都显得很端庄。 属于站有站相，坐有坐样的那一类。 像今天这种叉着双手吊在椅背上，下巴放在手背上盯着窗外发呆的情况还是不多见的。 这坐姿就是一个“＜”符号。 衬衣的下摆被扯了出来不说，囤儿也被绷得圆圆的。 有了这么一个逆光的剪影，王昊可以欣赏好长时间。 付文婷不经意地转头看到了王昊。 可能也发现了他的眼神。 不过付文婷还是没有换姿势。 “我们今晚是不是不用去了？” 王昊说，“不去，怎么教秦阳做人呢？” 付文婷以为王昊又要贴脸放大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她大概率还会劝一劝王昊不要那冲动。 被秦阳接二连三这么不要脸地搞，她也真的有点忍不了。 付文婷说，“我以为我当了这么多年的销售，脸皮已经足够厚了。” “可是秦阳让我今晚别参加的时候，我还是没勇气说一句，我必须去。” 这很正常，因为她还有老妈。 还有一块软肋。 她缺的是跟人撕破脸的勇气。 王昊也没有安慰付文婷，手里在给段飞发短信。 等到短信发完了，这才问了和辛芷柔一个同样的问题。 “师父，你说一个浑身是伤，满心是苦的女人，得需要多少甜，才能让她不觉得苦了？” 这浑身是伤，满心是苦的女人就是付文婷。 付文婷想把甜度给量化了。 不过暂时还给不了答案。 付文婷问，“我们今晚还去吗？” “去！” 王昊说着话，却往沙发上躺。 付文婷说，“那我们赶紧去！” 王昊却闭着眼，“把空调开低一点，我睡会儿。” 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要睡一会儿？ 付文婷虽然也不知道王昊要做什么。 不过王昊做事总有他的道理。 时间长了后，王昊就会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让她不自觉地就会按照王昊的话去做。 把空调度数刚调低，王昊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付文婷又打开柜子把毛巾被拿出来搭一下王昊的肚子。 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还会陪着王昊睡觉。 这想法有几分奇怪，惊得她不得不思考王昊刚才问她的问题。 到底要多少甜呢？ …… 狮子楼的菜是订好的。 秦阳他们看到段飞的那一刻，四个人同时迎上去。 段飞在他爸单位上经常被叔叔阿姨们夸来夸去，那是冲他爸的面子。 进了社会后，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待遇呢。 黄小蕊也没有想到杰瑞斯的经理这么年轻。 她低头看了看这一身打扮，就有点后悔了。 她本来以为是油腻的中年男人，就穿得很素。 早知道他年轻又帅气，今天就不该t恤牛仔裤，而连衣裙配高跟了。 既然在打扮上没办法做到让人眼前一亮，那就只能在行为上了。 “服务员！”黄小蕊夹子音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走菜！” 秦阳他们几个连忙点头，“对对对，走菜。” 哎，妈的，又要装逼了……段飞骂了一句。 装逼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吗？ 为什么不快乐呢？ 因为他是王昊装逼路上的垫脚石头啊…… 快乐的是王昊，与他段飞无关。 段飞左右看了看，“等等，先别走菜，没看到你们付科长呢？” 秦阳、黄小蕊等人的表情同时一滞…… 黄小蕊娇滴滴地说，“文婷姐家里有事，今天来不了。” “段总，先坐，先坐……” “对对对，段总请坐。” 段飞的笑容缓缓消失，把手从秦阳的手里抽出去，“既然付科长没时间，那我们就改天！” 秦阳：(o_o) 黄小蕊：(o_o) 这特么好尴尬呀…… 第254章 有个牛逼的徒弟是个什么体验 其实段飞也觉得尴尬，但是没办法，他刚刚已经接到王昊发来的短信。 说白了，就是王昊安排的任务。 没有我师父，你们吃个几把，你们以为王昊为什么可以安心睡觉？ 秦阳看到段飞半天不落座。 又尴尬又上火，这特么就有点不给面子了呀！ 可是他又拿段飞没一点办法。 段飞现在的身份是爸爸。 黄小蕊呢，一下子就更后悔了，她真的没想到段飞这么年轻这么帅气。 打扮得性感一点不好吗？至少第一时间很抓眼，他被我吸引住了，哪还会去管付文婷？ 这种认识优质男孩子的天赐良机居然就被自己错过了。 她本来都已经想好了一会怎么跟他说话，怎么深入了解他，甚至把小软文都想好了。 要么可以把这个资源拿过来。 当然，如果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就能成为男女朋友。 再不济，也是可以当朋友的？ 到时候可以在不经意间透露一点这位年轻经理的信息分享给单位上的女孩子。 她们不知道该有多羡慕呢！ 可是，这个机会咻地一下就从眼前飞过去，没有抓住。 秦阳立马朝他们喊，“打电话，打打打，马上给付文婷打电话。” “哦哦哦！”黄小蕊第一个把小灵通掏出来给付文婷打电话。 秦阳转头跟段飞陪着笑脸，“你说这个付经理也是，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还请假。” “段总，先坐，我们边喝茶边等。” 秦阳把责任先往付文婷身上甩。 黄小蕊心里有了谱，也知道电话该怎么说了。 天都黑了。 付文婷走了一会神，主要还是在想王昊的那个问题。 满心的苦到底需要多少甜才能让自己不苦。 可是，越想就越觉得自己苦了。 本来以为提了副科，日子就会好过一点。 可是销售公司的这些同事也并没有把她这个业务科的副总当回事。 大家有意无意地孤立她，比过去还严重。， 她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人情关系。 但并不表示，她对这样的环境没有感觉。 秦阳现在要把她手里的资源拿走，她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黑暗当中，她能听到王昊轻轻的呼噜声，他好像很累的样子。 不是说要去和杰瑞斯的人吃饭吗？ 他为什么一直在睡觉呢？ 可能是，他也觉得现在过去，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有冷……付文婷不再考虑是外应酬的事，反倒更关心空调的温度是不是低了一点，于是过去摸了摸王昊的手，温温热…… 本来说好只是摸一摸王昊的手，可是这一捏，她的小手冰凉反而不想离开王昊那有温度的手。 她就这么轻轻地捏着，想用力一点，不过又怕把王昊给捏醒了。 就这么小心翼翼…… 就这么贪婪…… 付文婷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脸上已经有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小灵通炸了。 她吓得想抽手回去，却被王昊抓住了。 他没睡？那他知道我在摸他的手？ 幸亏办公室没有开灯，要不然那张脸不知道红成了什么样子。 “我……我接电话！”付文婷的声音都在抖。 王昊说，“就在这里接。” “哦……”付文婷把电话拿出来的时候，王昊已经撒了手。 他只是不想让付文婷出去接电话而已，又不是故意要牵她的手。 付文婷的心平静了一点，看到来电显示是黄小蕊。 为什么黄小蕊这个时候来电话？ 带着疑问，付文婷喂了一声。 就听到黄小蕊语速飞快地说，“文婷姐，你在哪儿？” “杰瑞斯的段总都已经到了，你能不能先把家里的事情先放一放……” 首先黄小蕊的语速很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黄小蕊修练莲花宝典也是这个道理，快到付文婷没办法打断，那就是付文婷的黑锅。 她知道是秦经理故意不让付文婷来参加的。 这黑锅肯定不能让秦总来背？ 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黄小蕊看了一眼秦阳鼓励的眼神。 就像在下金团时，得到了团长的鼓励，“t这个仇恨拉得可太稳了。” 黄小蕊心说，专业开团手，赢团我领衔主演，团灭都怪内鬼演员…… “文婷姐，你不能对客户这么不负责任？” “就算生意做成了，那咱们也是长期合作的关系。” “文婷姐，手里的事放一放。” “这边我和秦总先陪着段总，你抓紧时间过来，别让大家等你一个……” 黄小蕊还时不时地朝段飞看。 再邀功地看看秦阳。 秦阳心说，小蕊这个姑娘还是灵性啊，先下手为强，黑锅甩光光…… 秦阳再次以鼓励的眼神支持她的行为。 黄小蕊笑呵呵地冲电话里说，“文婷姐，等你哟……” “你特么的演完了吗？”王昊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卧草……黄小蕊差点被吓尿，她好像看到王昊的头从听筒里伸出来朝她咆哮了一声…… 黄小蕊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我……我说完了。” “批话多，让秦阳回来接我师父。” “你特么最好给我听清楚，是秦阳回来接，我师父看不到他人，今晚就不去了。” “曰死你的妈……嘟嘟嘟……” 黄小蕊的脸皮滚烫，王昊他骂人…… 骂得好难听…… 最后的嘟嘟声，就像王昊真的提枪去找她妈了一样…… 她被羞辱到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黄小蕊咽了咽口水，走到秦阳的面前，准备在他耳边小声说什么。 秦阳一个战术仰，“懂不懂规矩，当着段总的面交头接耳做啥？” “有话直说！” 那我说了……黄小蕊低着头，一字一句地道：“王昊让秦总回去接他师父……” “啥？”秦阳五官一拧。 黄小蕊接着说，“王昊还说，看不到你，他师父今天就不来了。” (o_o)秦阳双眼无神，脸皮子狂抽，狗……狗……狗曰的……欺人太甚……啊…… 秦阳转头看段飞。 段飞说，“付经理不来，那就改天！” “我去！”秦阳大吼，也不知道是在骂人，还是在表达自己的行动地。 有个牛逼的徒弟是个什么体验呢？黑暗中，付文婷的心跳得好快啊…… 第255章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你 还是王昊会玩啊……段飞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要是换成是他，也干不出这样的狠活。 再看看这个叫黄小蕊的，可能做梦都没想到电话对面是王昊。 不过黄小蕊的心理素质还是挺好的，虽然脸都胀红了，还是让服务员过来给段飞泡茶。 业务科办公室一正一副两主任陪着抽抽烟，聊聊工作以外的话题。 只不过黄小蕊这个时候也不参与话题，她只是在想着以下几个问题： 刚才接电话的时候表情有没有失控？ 段飞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尴尬？ 如何才能在付文婷的面前自然地得到段飞的关注？ 黄小蕊心里一琢磨，这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呢！ 别慌，我还能秀…… …… 付文婷接到黄小蕊电话时，她的话太密了。 黑锅甩她身上，她连甩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王昊就把电话从付文婷的手里抢了过去，听黄小蕊在电话里表演。 他都能想到黄小蕊刚才尴尬到抠脚的样子。 付文婷以前的性子也许会跟王昊说，不要跟为了她和同事、领导闹矛盾。 付文婷觉得自己不值。 可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在忍，她在付出。 可能都没有试过有人为她付出是什么样的感觉。 从王昊这里得到这种感觉的时候，她觉得又上头，又上瘾。 根本不想推辞，也戒不掉这种依赖。 王昊翻身坐了起来，把小灵通还给付文婷，捂着脸搓了几下，清醒清醒。 付文婷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现在是蹲在王昊面前的。 不论是她刚才捏住王昊的手。 还是王昊捏着她的手。 还是说王昊刚才在电话里吼黄小蕊的内容，都让她一时半会没有回过神。 她的心跳得有点快，脸也烧乎乎的。 就这么蹲着，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点什么。 王昊清醒了一下子，“师父，怎么不开灯？” 付文婷说，“怕灯太亮，晃到你的眼。” 王昊说，“开下灯？” 付文婷说，“不是要去和段总吃饭了吗？” “我们下楼去！” 付文婷不敢开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看王昊。 也没办法在短时间之内让脸蛋不红不烫。 付文婷走到办公室门口拉开门让廓灯灯光照进来。 办公室里有了一点光后，付文婷说，“走，我们下楼。” “等一等，我坐几分钟。” 从某个方面来讲，付文婷不开灯和王昊现在不敢站起是一个道理。 都只是在遮羞而已。 不同的是，一个遮上面，一个遮下面。 王昊缓过来时，站起来，还左右跺了跺脚。 如果穿的是长裤还可以理解，这是把裤腿给抖直咯。 可是王昊穿的是短裤啊，也不知道抖哪样几把。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时，付文婷低着头锁办公室的门。 一路走到楼梯口走的时候，付文婷还是低着头。 她就这么跟着王昊。 王昊说，“师父，我去厕所，你跟着我做啥？” “啊？”付文婷这一跟就跟到了厕所，慌忙说，“我也去厕所。” 王昊说，“可是……这边是男厕！” “哦哦哦！”付文婷这才慌忙朝右边走。 其实以前看片儿的时候，王昊以为只有他和他的小伙伴们才会去厕所。 直到后来在会所，妹子才悄悄跟他说，“我们也会去厕所哦。” “而且也会用纸！” 呵，搞笑，上了厕所不洗手可以理解，难道还不用纸？ 完全听不懂妹子在说什么。 王昊洗了一把脸，脸上全挂着水珠子。 胡乱抹了两把就走到办公楼前的空坝子里。 付文婷跟上来，从包里拿出一包纸，从里面抽出两张来，还把纸展开来，才给王昊。 不过王昊从小就习惯了往脸上泼水，双手把水甩得满屋都是…… 秦小桦也不知道骂了多少次，也没见他改过。 “不用了 ，师父，马上就干了。”王昊没有接。 付文婷就靠近了一步，拿着纸巾在王昊的脸上一点一点地蘸干。 付文婷披着头发，并不是那种柔顺丝滑的感觉，而是有点毛躁，如同般的糖丝一般的蓬松，被路灯染成桔黄，再配合她认真的脸…… 轻熟妇的味道越发的浓郁了。 我特么刚去了厕所，你一下又给我干回原形了，哎…… “师父，你把头发扎起来！” 付文婷马上双手举过头顶，衬衣下摆被扯从裤腰里扯了一点出来。 这样的师父身姿挺拨，少了一分委屈，多了一分韵味。 把头发扎好了之后，付文婷再整理一下穿着，“这样可以吗？” 还有几根发丝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招摇。 不过，付文婷现在的样子比刚才又多了一分干练。 付文婷发现王昊一直盯着她看。 她以前只是隔绝了和外人的所有关连。 因为没有时间去顾什么人际关系。 一个人会活得轻松一点。 但是，别人对她的评价，说她的闲话，她是知道的。 秦阳经常盯着她看，她也是知道了。 只不过，她每次朝秦阳看过去的时候，秦阳的眼神就会闪躲，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扯别的话题。 至于史一尘这种老流氓，眼神下流猥琐，恨不得把她的衣服给扒光似的。 这些她都知道的。 有了这些对比后，再看看王昊的目光和眼神，可能有点痞气，但并不让她反感。 时间长了，反倒是希望被王昊注视似的。 当然，这只是她偶尔安静下来所产生的荒谬想法。 付文婷略微转过脸，不太好意思再跟王昊对视，“王昊，秦阳应该不会来接我们？” 毕竟秦阳是经理。 在销售公司也耕耘了这么些年。 他会为了这点资源屈尊降贵？ 王昊很好，很优秀，对她也很好。- 但在对秦阳这件事情上，是不是想当然了一点？ 远处的车灯晃了一下，王昊便朝大路看去。 不过付文婷的目光依旧放在王昊的身上。 远光灯在成排的树杆间时隐时现。 转进来的时候还是远光，不过马上就切成了近光灯。 王昊再扭头看着付文婷的双眼，“师父，今晚主线任务，教秦阳做人。” “啊？”付文婷不明白王昊想干什么。 王昊说，“不明白没关系，看我眼色行事。” 桑塔纳转了一个弯，副驾那一边朝着王昊和付文婷。 车窗放下，秦阳那半张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耐烦，“上车。” 王昊没动。 付文婷也不动。 秦阳已经控制不住脸皮的抽搐，邪火噌噌噌地往头顶灌。 他转过脸来，瞪着窗外的付文婷，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我让你上车。” 王昊说，“你说……公主请上车！” 秦阳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干，他只想对王昊发出决斗邀请…… 第256章 这个满眼星光的男人 秦阳也四十岁的人了。 他人身当中的高光时刻可能没有。 但是十七岁参加工作二十多年，也没有丢人现眼过。 能在八机厂这种大厂做到正科级的经理，谁敢小看他？ 王昊：我敢！ 王昊打他脸已经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王昊和史一尘吃饭装逼的时候就是拿的秦阳当工具人？ 在电话里骂了他一顿还不够。 回到单位还贴脸放大。 第二次，是十套设备的订单。 虽然八机厂没有直接处理秦阳。 秦阳等于吃了两个满级大招。 十套设备的销售订单已经给了他一耳光。 付文婷的副科级副经理又是第二记耳光。 秦阳当时还发誓呢，事不过三。 这三巴掌我忍，但是我秦阳发誓，那是这三巴掌之后，再也不可能让你们在我面前装逼…… 距离上一次发誓过去了七天。 秦阳坐在副驾，他很热，空调很冷， 手有点抖且无处安放，撑在副架的门把手上，假装很帅，并且再次发誓，接你付文婷，是我最后的底线我发誓。 秦阳在车上的时候把一会等付文婷的姿势都想好了。 他们如果没下楼，就让司机上去叫。 他们如果在楼下，老子都不正眼看她，等她自己滚上车。 这是秦阳最后的尊严。 他的尊严在王昊这里又不值钱。 王昊只知道师父是要尊严的。 你们这群傻逼当初怎么剥夺了师父的尊严，从今天起就怎么还回来。 一句“公主请上车”，秦阳当场就破防了。 付文婷就看着王昊的侧脸。 她不会去当好人。 更不会劝王昊差不多就行了。 王昊站出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替她考虑。 她要是先软弱，她先在秦阳的面前低头，那么王昊的立场，谁来保护？ 付文婷能力有限。 但是能为王昊考虑的，一定都会考虑到。 秦阳的嘴皮抖得很厉害。 四十岁的人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地步。 司机僵在那里像块木头，不要看，不要听，不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当我是小透明就行了。 再过两年，司机就该唱，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吃瓜可以有，但是在事故现场，大可不必。 但是司机还是想跟王昊说，“昊哥牛逼。” 司机现在真的很想知道秦阳会不会说出那一句“公主请上车”。 大概率不会？ 秦阳脾气很大的。 搞不好还会对王昊破口大骂。 要是真的就这么撕破脸了怎么办？ 司机虽然也想看他们撕破脸，最后是打一架。 但心里其实还是会考虑一下撕破脸的后果。 局面对王昊肯定是不利的。 年轻人有时候就是这么没轻没重。 闹到公司去了，搞不好最后还要挨处分。 王昊的前途肯定是没了。 搞不好还要被全厂通报，当众向秦阳道歉。 以前八机厂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就是这么处理的。 侮辱领导的，当众道歉。 领导大方表示接受道歉，实际上呢，暗地里使绊子，打压，排挤，孤立，总之日子都不太好过。 王昊这么年轻，才刚进单位就敢秦阳这么搞。 他以后的职业生涯怎么办？ 工作还想不想要？ 司机在疯狂脑补的时候，听到车窗外的王昊突然说，“你特么的在等什么，说公主请上车。” “王昊你……”秦阳要炸了。 不过王昊嘴角叼着烟，笑眯眯地看着秦阳，“我怎么了？” “老秦，我是几天没收拾你，你又觉得自己行了是不是？” “钱难挣，屎难吃，要把资源拿到自己手里，你不跪下来？” “你要是觉得委屈，就滚下来，单子还没正式签的。” “这一单黄了，尼玛勒个批的负全责。” 秦阳疯了，大叫，“公主请上车。” 卧草……司机猛地一转脖子，不过马上又转了回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过司机的表情有点呆滞，下巴也合不上去就是了。 王昊把烟头一扔，拧灭，笑呵呵地说，“你早几把这么有礼貌不就没这一出了吗？” “师父，上车！” 嗯！付文婷轻轻应了一声，不管是刚才，还是上车之后，她都一直看着王昊。 眼神很浓稠，把王昊紧紧地包裹，再也放不下，再也挪不开…… 秦阳的脸皮在抽搐， 他不敢转脖子，他也不敢看有反光面的地方。 他怕在反光面里看到王昊那副挑衅的表情。 他怕看到司机讥讽的眼神。 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恶意，他真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王昊这种不讲规矩的人。 知书识理去哪儿了？ 说好的人情世故呢？ 打人不打脸的道理都懂？ 他们一定都在笑我，付文婷她得理不饶人，都不站出来替我说句话，亏了我还一直这么照顾她。 一点都不好玩，我想回家…… 现在就想回家了？这一局才刚开始呢，你想点投降，问过黄小蕊了吗？ 王昊还给黄小蕊和秦阳安排了好节目，保证让他们毕身难忘。 王昊笑呵呵地坐在后排，付文婷始终侧着身，看着他的脸。 窗外灯火璀璨，全部映入他的眼，在他的眼睛里，那就是漫天的星河，让她忍不住一直看，一直看。 王昊问她，满心的苦，需要多少的甜才填满？ 付文婷好像已经找到答案了。 到了狮子楼，王昊先下车。 司机说，“秦总，我去停车。” 秦阳说，“不用停，直接回去，今天辛苦你了。” 说罢，撂门而去。 (o_o)司机就在车里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秦阳那个衰批的背影，痴痴地骂，“尼玛卖批！” 说真的，如果可以，秦阳真的想连王昊也一起赶走的。 这一路上，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付文婷不是开了窍，而是因为王昊发力让她…… 舒服了！ 所以问题的关键还在王昊的身上。 那么，王昊可以让秦阳低头，你付文婷凭什么？ 秦阳把司机支走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司机看到他今天晚上跪舔王昊的样子。 他为什么要跪舔王昊？ 因为可以继续孤立付文婷。 先前还黑脸的秦阳，先一步走到王昊和付文婷的前面，一下子推开了门。 王昊在这时，和付文婷对视着，“师父，过了今晚，就是一个全新的局面了。” 付文婷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跟着王昊走总是没错的。 如果，能牵着这个满眼星光的男人的手，心里应该会更踏实？ 第257章 终究还是败了 王昊也来了？ 怎么哪儿都有王昊啊…… 你特么就是我的恶梦。 黄小蕊现在真的很怕王昊。 看到王昊就应激。 主要进王昊对她下手太狠，一点都不念旧情。 黄小蕊百试百灵的茶艺在王昊这里没啥用。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是绕着王昊走的。 只是今天晚上这样的场合，王昊为什么能来？ 他什么身份？ 王昊的出现让黄小蕊本来就不晴朗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了。 不过应酬还是要继续的。 段飞很官方地跟付文婷问候着，“付总今天不到，这天这顿饭就没什么意义了。” 付文婷不好意思地应付着。 这是王昊的关系和人脉。 王昊有意把她推到台前。 付文婷可能会有点不好意思，但最终是乐意接受。 黄小蕊拉着付文婷，“姐，你终于来了，我肚子都饿了。” 付文婷也只愣了片刻，就坦然接受了黄小蕊的变脸。 她当销售这么多年了，也知道这一行需要见风使舵，需要迎合。 能怪黄小蕊势利吗？付文婷只觉得那是人家的生存本能。 不评价，不抵毁。 付文婷也不是想得太简单。 她也知道黄小蕊就是为了博取段飞的好感，才表现得跟她关系很好的样子。 黄小蕊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只要自己的日子过好了，手段什么的都不重要。 这是个看结果的世界。 黄小蕊就这么把付文婷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 。 她可能都没有看到秦阳那张脸都绿了。 秦阳前一刻：多要拉拢所有人，包括王昊在内一起孤立付文婷。 后一秒：有内鬼，终止交易。 秦阳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还被黄小蕊反水， 要不是重要客人在的话，当场就破口大骂了。 先以大局为重。 今天这顿饭是为了设备签约提前准备而设的。 但是呢，吃饭不是目的。 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小心思。 秦阳要拿走杰瑞斯这个大客户。 黄小蕊要钓段飞这个金龟婿。 王昊要替付文婷拿回她的面子和尊严。 好的…… 段飞：啊？什么就好的，我就不值得介绍，工具人不配有目的？ 好的，只能说明段飞同志心里还是逼数的。 既然是八机厂做东的话，这第一杯就该由秦阳提杯。 先“欢迎段总赏光，啦啦”说一堆。 接着“对两家公司的合作表示激动啦啦”又说一堆。 最后“期待我们两家公司从今往后紧密合作啦啦”再说一堆。 这就连喝三杯了。 而这个时候，黄小蕊只顾着付文婷。 “文婷姐，先吃点菜，喝了三杯有点难受。” “文婷姐，这个好吃，吃这个。” “文婷姐，阿姨近来好些了？” “过两天我和办公室的人想一起去看阿姨。” 草尼玛的黄小蕊，你可真能演。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付文婷情同姐妹呢！ 王昊笑骂着，心说，这大概就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草尼玛的……秦阳憋了半天的火，终于憋不住了，当场就说，“黄小蕊你也是，走的时候不跟付经理打招呼。” “害得付经理这么晚才来。” “这事，你办得不漂亮 ，罚三杯，赶紧的。” (o_o)卧草……刚刚才喝了三杯，黄小蕊就又喝了三杯。 杯子才放下，一正一副两个主任就“小黄酒量真不错”地捧起来。 在外面的酒局经常出现的场面。 单位刚来的年轻人被灌得不醒人世。 年轻的姑娘被灌得面红耳赤。 有的是为了给酒局助兴。 有的是上位者为了证明下位者的顺从。 而有的，就单纯是拿人发泄。 比如秦阳现在对黄小蕊，就是单纯地看她不爽了。 “小蕊啊，酒量不错，就由你开始打一圈！” ？？？ 黄小蕊连菜都没来得及吃两筷子，又端着杯子打圈。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敬段飞，段飞连杯子都不端。 段飞也说得很简单，“我不喝酒。” 秦阳说，“小黄，段总说他不喝酒，那你就要想办法。” “我们平常在单位上经常不是都在说，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能不能让段总喝下这杯酒就看你本事了。” 黄小蕊嘴都没张，王昊却听见她骂得可难听了 ，全是哔哔哔哔…… 黄小蕊这种就是典型的墙头草。 其实在职场当中很忌讳。 没有能力，只能靠站队，你说你站队站得坚决一点，就算跟错了人，别人也不会觉得你人品有问题。 怕就怕，谁有甜头你跟谁。 最后就落得个狗都嫌的地步。 但是黄小蕊觉得她还能秀。 就在段飞的面前苦笑，“段总，我这人嘴笨，说不来好听的。” “这样，我就一直喝，喝到你赏脸为止。” 好…… 一正一副两主任提着酒瓶在旁边给黄小蕊倒酒。 黄小蕊就一杯接一杯地喝。 段飞是听到黄小蕊给付文婷打电话用的什么语气和态度的。 他也知道付文婷和王昊是什么关系。 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这张桌子上屌最大的是王昊。 王昊不点头，段飞压根就不会碰杯子。 就这样，黄小蕊一连喝了八杯啤酒。 喝前两杯的时候，轮家是女孩子，他一定会心疼的。 喝到第四杯的时候，尼玛批的看看我，我快喝死了。 喝到第七杯的时候，段飞是个基佬，他不喜欢女人，他跟王昊有一腿…… 黄小蕊喝完第八杯，在以吞咽的方式压住反胃的冲动。 这一吐，那就是高压水枪，现场直播啦…… 付文婷在旁边有点急，她其实已经不止一次看向王昊。 王昊给她的小灵通编了一条短信：你可以替她喝一杯。 付文婷立马过去，“小蕊，我替你喝！” 段飞当即就把杯子端了起来，“婷姐婷姐，不用，不用，我给婷姐面子，这杯，我干了。” 秦阳、一正一副两主任都有些愣神，他们直勾勾地看着付文婷，似乎才明白，段飞在这桌子上，只把付文婷一个人放在眼里。 秦阳也明白，要把资源抢过来，可能还得花点别的心思。 段飞喝了酒，黄小蕊终于不用再喝了。 然而，她看段飞的目光却有些呆滞，缓缓转向付文婷，只看了一眼，便飞快地低下了头。 原来，这就是身份平等的特殊待遇。 我终究是没有资格吗？黄小蕊耸了耸鼻子，坐回椅子上， 一句话都不说。 也不敢抬头，怕被人看到她眼神中的不甘、委屈、羡慕……对了，还有愤怒。 第258章 我不后悔 黄小蕊看到段飞喝了这一杯，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心气儿被抽了真空似的，感觉整个人都垮掉了。 秦阳才不管她垮没垮呢，突然喊，“小黄坐着干啥，你打圈打完了？” 黄小蕊把反胃的冲动压回去，虽然段飞这杯喝了，但是这一桌上除了她，还有五个人。 这五个人都得敬一杯，她这一圈才算打完。 黄小蕊再不想喝，在面子上也得绷住。 有趣的地方就来了。 她先敬秦阳，因为秦阳是一把手。 再敬付文婷，因为付文婷是二把手，且是今天晚上真正的主角，还是她准备要抱的大腿。 敬酒时还说了好多好听的话。 比如说什么“梅花香自苦寒来”之类的。 还瞬间拉了一下逼格，立了一下人设。 接着她再敬一正一副两个主任。 好的，她转身就去上厕所了。 (o_o)王昊就僵在那里：我跟你讲哦，我本身也很随和，但是，你踩到我的地雷，我很难搞喔，你不要看我好好先生喔…… 其实气氛是有点尴尬的。 “哧哧哧……”段飞看到王昊装逼失败，憋着不敢放开的笑声听就很奇怪。 王昊看了看段飞，后者立刻表演笑容消失术，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付文婷瞅了王昊一眼，就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她冲大家笑了笑，“失陪一下。” 王昊看到师父出去，还在说，师父不会是圣母？ 神特么烦圣母……王昊心中嘀咕了一句。 既然王昊烦圣母，为啥刚才还让付文婷给黄小蕊解围呢？ 那不叫解围，那叫让你看看老娘的面子有多大。 让秦阳好好看着八机厂销售公司业务科的副科长和杰瑞斯的项目经理是什么样的铁关系。 你秦阳想把资源拿走，不得在心里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至于说替黄小蕊解围，呵，不替她解围，难道看她在这里喝得现场喷？ 那还吃不吃饭嘛？ 她一吐，大家都吐了。 付文婷走了，秦阳立马说，“来来来，我们不能冷场。” “有女同志在，反而放不开。” “段总，这场结束，我来安排，我们换个地方……” 看秦阳的表情，就知道秦阳一会儿要带段飞去找快乐啦。 段飞却在跟王昊寻求支援，他不知道该去还是不去。 王昊出去尿个尿，顺便给段飞发条短信。 老秦今天晚上才是重头戏，要好好安排他。 黄小蕊跑到厕所蹲在坑前就哇哇地吐。 脖子上的青筋都吐出来了，眼球上也满是血丝…… 感觉把胃都要吐出来了一样。 她抱着膝盖，身子一倾一倾的，看着就像随时都会一头栽进蹲便器当中一样。 吐到实在没东西吐了地，才起身冲厕所。 拿纸擦嘴，出了卫生间，在男女共用的洗手台前照镜子。 眼神稍有迷蒙，神智还算清醒。 这不是醉，啤酒喝太急，胃里撑不住，吐出来反而要好受一些。 洗手台边还站着付文婷。 黄小蕊捧着水喝了一口，咕嘟咕嘟漱个口，抬头从镜子里看着面无表情的付文婷。 她本来想俏皮地问一句，“文婷姐担心我？” 或者是故作坚强地说，“我没事。” 其实都能拉进彼此的关系。 然而这句话出口就变成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好了，不装了。 付文婷也从镜子里和黄小蕊对视着，一点都没有尴尬、怯懦、躲闪的意思。 这种直视，可以视为挑战，挑衅…… 黄小蕊最近这段时间所积攒的怒气值终于变大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咸鱼翻身了？” “你是觉得替我出头，我就应该感激你？”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当个副科长，摆摆谱，摆摆架子就很了不起？” “你给点小恩小惠，我就要对你感恩待德？” “你能不能滚？” “你假惺惺你妈个什么呢？” “你不过也就是男人的玩物。” “秦阳想跟你上床，你看不上他。” “不是你高尚。” “你只不过找了个更年轻，更帅的？” “你不跟那个姓段的上床，你能拿到这么大的订单？” “贱货！” 人就是这样，你明明都已经打定主意，要抱一个曾经不如你的人的大腿时，其实心底本身还是瞧不上他的。 打心底觉得他样样不如你。 你一边要替他干活。 背地里各种冷笑，讥讽，并且做好了背刺的可能。 甚至时刻准备好翻身时对她进行各种嘲笑、打压与报复。 有的人斗志满满。 而有的人，从这一刻起，只有愤怒。 因为她看到了未来，却看不到任何希望。 比如黄小蕊在看付文婷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付文婷以前不如她，死了爸，妈也快没了，她男朋友跑了，她老了，又没人缘，别人都排挤她……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她凭什么一下子爬到了自己的头上。 而且是直接就拉到了副科？ 那个位置，黄小蕊知道，就是她一辈子都只能仰望的存在了。 那种愤怒，但又无可奈何的心情，真的很难去别人形容的。 这种心情，就是无能狂怒。 就算是无能狂怒，黄小蕊也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她在气势上压住了付文婷。 她没有为了什么业绩，就去出卖自己的肉体。 在这一方面，我黄小蕊永远高尚。 在工作上，我比不过你。 我在道德上，败坏你。 怎么样？是不是很气？ 黄小蕊转身冷笑， 从付文婷身边走过的时候都想好了，一会儿你进包间，我还是和你情同姐妹，可要是你翻脸，嘿，我就装可怜，姐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我改好不好，姐姐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黄小蕊从付文婷的身边擦身而过。 付文婷喃喃道，“我只是和王昊上了床！” 嗡…… 黄小蕊愣在当场…… 付文婷开了水龙头， 一边洗手一边说，“段总是王昊的兄弟。” “这资源，是王昊给我的。” “你说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不是活该呢？” 黄小蕊的下巴开始抖，人不受控制地开始抖，脖子发僵，脑子里面一片乱麻…… 她不能接受的是她跟王昊分了手。 她不能接受的是她甩了王昊，王昊比以前过得更好。 她最不能接受的，王昊过得好就算了，还比她过得更好…… 路口，左边去包间，右边回家。 黄小蕊深吸了一口气，“王昊他以前就是只甜皮鸭。” 撂下这一句挽尊的话，看到了左边靠墙站的王昊，全身抖了一下子，转身向右快步离开…… 王昊半吊着下巴，心说，老子不是看你都快自杀了，真想飞起来给你一脚，甜尼玛的批…… 付文婷到路口看到王昊时，眼神一晃，脸皮滚烫…… 第259章 你敢A我 付文婷的眼神应该是慌乱的？ 不过，她虽然红着脸，但却和王昊能自然地四目相对。 付文婷没有跟王昊回包间，追黄小蕊去了。 王昊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以为是个圣母。 但看样子不是黑莲花也是个以牙还牙的性格了。 这才是正能量嘛。 王昊这才把刚才没编完的短信给编完。 王日天：他让你干什么，就你干什么！ 小飞飞：真干呐？ 王日天：别怕，我带你爸来救你。 草……段飞看着短信的内容后，就狠狠地骂了一句。 王昊去尿个尿，出来时又在包间外等了付文婷一阵子。 付文婷说，“我看她上了出租车，记了一下车牌。” ( ?? )还是个圣母？王昊挤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付文婷。 付文婷说，“如果今天你不在，她是死是活，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可是你在，我要确保她安全回家。” “要是她出了事，牵连到你，我会自责。” 师父可能在现阶段的影响力有限。 但是她的出发点是为了王昊，那就不枉费王昊替她做了这么多。 付文婷的脸越来越红，“我跟着她出来，不是想看她是不是喝多了难受。” “是她凭什么把所有人都敬了一圈，独独漏了你？” “她可以瞧不起我，但是她不能瞧不起你。” 误会解除，只要你不是圣母，那就还是我的好师父。 王昊说，“师父，你解释这么多，还是没说清楚，你凭啥跟别人说你和我上床了？” 付文婷死活都没想到，王昊会把这事给讲出来。 在短暂羞臊过后，付文婷说，“我不想被别人说我不要脸。” “但是我管不住他们的嘴。” “如果一定要被说成跟人上了床，跟人睡了觉。” “我希望那个人是你王昊。” 靠……王昊算是体会到一个女人的魅力有多么的无敌了。 那就是像付文婷这种轻熟妇，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让王昊有种老二翻墙的感觉。 师父还是润呐…… 两人回了包间，付文婷说黄小蕊喝多了先走了。 秦阳立马说，“这个员工是真的不懂规矩。” “段总，是我没教育好下属。” “今天晚上我好好跟你陪个不是。” “下一场保证让你满意。” 大家都知道下一场他们要去干什么。 只是留下一个暧昧的笑。 这种情况下，付文婷就很识趣地起身离场。 付文婷还看了王昊一眼。 王昊好像一点都没打算要走的意思。 只不过秦阳看着王昊又来了一句，“小王，你送送你师父，她喝了酒，别出点什么事。” 草尼玛的，吃肉不带老子。 秦阳不光把王昊支走了，还把他的两个跟班也支走了。 理由嘛，当然就是段总人年轻，面子上可以抹不开。 人多了，他不放心。 以后熟了再说。 放尼玛的屁……两个下属想白嫖，结果呢？秦阳你就这点实力？我对你很失望。 这下子就只剩秦阳和段飞了。 秦阳说，“段总，走走走，我们去放松一下子。” “不了不了！”段飞一边拒绝一边跟秦阳走进了花湖洗浴会所。 服务员着装统一。 门廊内的壁龛里雕塑都不穿衣服。 尽头的墙壁上挂的油画里是一群不穿衣服的女人在洗澡……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暗示着接下来将会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 随着那一声“楼上贵宾两位”的声音响起。 段飞的小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秦阳还拍拍段飞，“段总，放心，这边很干净，也很安全。” 这个老七星瓢虫还冲段飞挑了挑眉毛，又骚又贱地是暗示着。 段飞其实想跑的，不过大哥吩咐了，这是主线任务，不做完，就没办法进入下一个情节。 段飞就这么被逼着进了房间。 接着就是一声声的，“老板，我可以为你服务吗……” …… 付文婷要去医院。 现在有阿姨在那个地方照顾母亲。 不过付文婷还是要去看看。 哪怕是母亲睡着了，她也会在旁边守一会儿。 上了出租车，付文婷一边瞅了王昊好几眼。 “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付文婷语气温柔，但又有点嗔怪。 王昊说，“我想去，你没看秦阳那个老不要脸的故意把我支开吗？” 你……付文婷心里嗔了一声，明面上却像在生气似的，把头别过一边去。 王昊本来说的也是实话。 如果秦阳让他一起去，他肯定会去的。 叫时，什么时候最过瘾？ 当然是等的时候啦？ 这一点，色批祖师爷山鸡哥在97战无不胜当中已经解释得很清楚。 所以王昊也想等一等，只享受等待的这个过程。 多说几遍“换”。 最后再来一句，“一个满意的都没有”。 把最舒服的施法前摇给享受了，后面也就没啥意思，直接撤。 享受了精华部分，又不用给钱，是不是很划算？ 当然，这种事，肯定不能跟师父说的。 出租车司机心说，我以为我会因为这种事情跟老婆吵架 。 原来全世界都一样。 这个小伙子想跟朋友去玩。 他老妞儿装怪。 他都跟他老妞儿走了，他老妞还在阴阳怪气。 就和我想去打麻将一样，老子还没出门，她就念，老子明明都不去了，她还要念…… 哎，没意思！ 出租车司机才是大牛，把王昊和付文婷之间的故事都脑补完了。 到了医院，两人给钱下车。 王昊目送付文婷进大门。 他这时去找段飞，替他踩一脚刹车，别特么进去了，到时候老段找王昊算账，这波伤害扛不住的。 可是，付文婷突然回头了，开了加速，她要反打了？ 付文婷手壁斜挡在胸口…… 对了，她因为没舍得买新凶罩，都是穿小背心的。 这样拿手护着，是晃得太疼。 呼…… 付文婷先憋了一口气，再长长地吐出来，咽咽唾沫。 “你……你问我满心的苦，要多少的甜才能填满……” “我……我觉得一丝的甜，就不苦了……” 付文婷举起手来，做出之前扎头发的样子。 而这一次，她是把头发给拆了。 晃了晃头，蓬松的头发不会浪，却让她更柔软。 付文婷吊着王昊的脖子a了上去。 略略略略…… 第260章 每个人的夜晚 付文婷没有说假话。 她满心的苦的确只需要王昊的一丝甜。 就像她这一条阴暗道路上涌进了一道光，慢慢地，这光就变成了太阳…… 王昊其实对付文婷做得不少了。 但是实际上和付文婷这一生的遭遇来讲，这些事真的只能算是一丝甜头。 对于王昊的滴水之恩，付文婷真的在涌泉向鱼包。 虽然是夜晚，不过云西医院的门口依旧是人来人往，还有出租车排队。 付文婷不管不顾，就是要亲，再生涩，再不会，磕到王昊的牙，也不停…… 等到那种窒息感让她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她才缓缓颔首，低头那一瞬间，扭头就跑，边跑边笑。 王昊才发现周围好多痴男都在嘿嘿的笑。 就是那种情不自禁的姨母笑，羡慕得想上去问王昊，“爽不爽？” 如果他们真的来问的话，王昊一定会跟他们说，“一点都不爽，师父根本就不会亲嘴，牙着点给我磕掉，还咬了老子的舌头。” 人家亲嘴的时候，都啧啧啧，咻咻咻的声音。 王昊和付文婷两人就嗑嗑嗑，像发动机缸套里异响敲缸一样。 下次，王昊就该检查师父的缸套里是不是掉东西进去了…… 王昊掏出手机来，给段飞发短信。 王日天：爽完没？ 小飞飞：你不要胡说，老子什么没干。 呵呵，王昊又给段飞交待了一下工作。 这才给白敬希打了个电话，“出来打游戏。” 白敬希说，“我日，都十点了，打个毛的游戏。” “不来算了。”王昊说着就要挂电话。 白敬希在电话里头喊，“等等等，等一下。” “你找我出去耍不会多叫两次，太没诚意了。” 王昊说，“你来就来，不来就不来，我们两个还需要过这些过场。” “赶紧，我在花湖会所对门的网等你。” 约了白敬希，王昊这才上了旁国等候的那辆出租车。 出租司机刚才一直在围观，看到王昊和付文婷依依不舍的样子。 他也在感慨，恋爱真好甜呐。 扭头还看着后排的王昊笑得个大姨父，“小伙子，去哪？” 王昊说，“花湖会所。” 出租车司机的笑容当场就消失了，甜？甜个锤子，这个小畜牲…… 王昊抬头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 ?? )，你特么这是什么表情？ (￢_￢)出租车司机满眼的鄙视，不过被王昊瞪了两眼过后，他可能也意识到他是服务行业，这才开车。 只不过，他一边开车一边心里还在骂骂咧咧的，狗东西，刚才还跟女朋友啃兔儿脑壳 （亲嘴），转身就去票昌。 妈的批，啥世道？这种人渣都有人爱，我们这种好男人连个对象都找不到。 出租车司机已然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病房里留了一盏廊灯。 母亲没有哼哼，阿姨睡在过道。 付文婷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 很温暖，也很踏实，她忍不住扬起嘴角，日子在变好，一切都越来越好啦…… 母亲半睁着眼，看着女儿那一抹浅笑，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 母亲满足地闭上眼，她别无所求！ …… 在花湖会所下了车，王昊在对面的网开了三台连机。 白敬希找过来一屁股坐下，还在问，“为啥跑这么远来上网。” 王昊说，“段飞在对面喝茶，我在这里等他。” 白敬希眉头一皱，对面不是洗澡的地方吗？ 哦……反应过来了，白敬希大叫，“段飞那个狥的居然是这种人？” 段飞突然从外面杀进来，“我是哪种人？” “哈哈哈……”白敬希指着王昊说，“他说你在对面找技师给你做全套。” “老子没有！”王昊大叫，“老子明明说的，他在对面喝茶，你特么的怎么造谣呢！” 对面打字聊天聊得飞起的妹子都忍不住笑了。 段飞一坐下，王昊就问，“你喊妹子没？” 嗯？白敬希就特别感兴趣，“不是喝茶，又喊妹子。” 段飞说，“喊妹子陪我喝茶不行？” “滚滚滚，说细节！”白敬希现在跟王昊他们混熟了又后也骚得一批。 主要是什么呢？大家都是做正事的人， 不是外面那种瞎几把乱搞的人。 白敬希和王昊他们玩的时候，就还是很放心的。 有了信任感，那么就会暴露许多缺点。 就像白敬希这种，他其实心里也是很骚的。 他们工程服务公司上边的领导到下边的工人，在汉县那种世外桃源的城市，说没去找过妹子，谁信？ 可是白敬希真的没去过。 他也想去，没人敢带他。 你带一个试试，他老子能分分钟教你做人。 白敬希自己不能去，就喜欢听人聊。 聊得骚浪时，他也会嘿嘿嘿地笑。 但你要真的让他去耍一耍，他立马就会认怂。 所以，他就特别想听段飞说说细节。 段飞也很气，“为了把秦阳安抚住，我必须留在那里。” “他给老子点的妹子。” “一进来就要脱我衣服。” “那我就肯定不愿意。” “她几把跟着我追。” “最后我给了她两百块，这个钱你们哪个给我报一下地，我给了她两百让她陪我聊聊天。” “她说她不会聊，只会睡。” “我说不能睡，要是睡了万一被抓了怎么办？” “你们猜她说啥？” 王昊和白敬希一左一右同时朝段飞看去，这个几把人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吊人味口。 对面那个妹子都不噼啪敲键盘了，显然也很认真在听段飞的答案。 段飞启动红色警戒，“她说，凭什么被抓，凭什么？两个相爱的人说不出对方的姓名就犯法？” 哈哈哈哈……白敬希鼠标都扔了。 对面那妹子显然也在憋笑，只能听见咯咯咯气管抽筋的声音。 王昊歪头看了她一眼，原来是捂着嘴笑麻了。 网里这些人上了厕所都不洗手，抠了鼻屎也塞键盘缝里，她就这么捂嘴，也不嫌恶心。 等白敬希笑了一阵后，王昊才说，“人家说得也没错，她爱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名字，你的身份。” “这才是爱情本身的样子。” 段飞白了王昊一眼，“要不，你给我爸去解释。” 王昊叹了一口气，“退游戏，我们是玩星际，你特么进红警。” “施主，你心乱了！” 哈哈哈哈……白敬希还是喜欢跟王昊玩，觉得有点意思。 王昊关切地问一句，“给秦阳安排好没？” 段飞点头，“按你的要求，给他包了夜，他要睡通宵。” “网管，我们也要包夜！”王昊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又低声说，“秦阳睡秦阳的，我们耍我们的！” 第261章 势 白敬希愿意出来，也不是单纯地为了打游戏。 一方面在他单位上也遇不到像王昊这么有意思的朋友。 另一方面，上次他跟王昊提过的，工程服务公司下面成立的装备保障公司现急需一支机械修保队伍。 不过工程服务公司没有修保厂。 白敬希一边在游戏里玩双线操作，嘴上还在玩第三线，“我朋友在问我，八机厂这边能不能接这一块业务。” 王昊说，“能啊，八机厂的装备服务公司已经在组建了。” “只不过八机厂是省属国企，这种正处级单位的成立，要上报省党工委。” “批复需要一个流程，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批下来的。” “你朋友那边有业务，可以还是通过杰瑞斯先递过来。” 这是变向增加杰瑞斯的权重。 国能现在还不可以跟八机厂对接。 这样一来，段飞身上的担子就重了呀。 所以，段飞这时就有点小激动了。 杰瑞斯越重要，他就越重要，他越重要，他老爸肯定越高兴。 用体制内的话来讲：年轻人不要怕给他压担子。 老段巴不得儿子早点成长。 段飞又想着可以怎么回去跟老段吹一波。 白敬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像特么个机器人似的，“以前我们公司这边的工程队的设备各级保养都是交给外面的人来做的。” “不过那帮人不怎么讲究。” “现在最新的一批设备的首保，被那帮人搞得乌七八糟的。” “进口设备，跟国际银行贷了十年的款。” “西南分公司设备处当时下来看了看情况，气得跳脚。” “都担心十年贷款没还完，装备就全部都朽了。” “所以这一批次的二级保养，装备保障公司那边就准备交给专业的公司来搞。” 白敬希这个比在不断地切屏，鼠标一直在拖，在点…… 嘴上还能跟王昊说正事。 王昊说，“你打游戏就打游戏，能不能别说正事？”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操作牛逼得很？” 白敬希看看地图上完成的布局，“小王同志，你大势已去……” 王昊说，“我要纠正你一下。” “古代皇宫，太监进宫前的那一刀，叫去势！” ？？？段飞两个人坐在中间，第一个转头直勾勾地看着王昊…… 白敬希被段飞挡住的头歪了出来，也两眼发直地瞪着王昊，“你特么的在毁我词海……” 王昊哼了一声，“你那水平，顶多就算个词杯，还词海，你也配。” 白敬希深吸了一口气，“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势如破竹。” 虫海战术从四面八方对王昊的基地发起了总攻。 段飞坐中间看看白敬希，再看看王昊，突然来一句，“我……我怎么感你俩有问题？” 王昊大叫，“老子刚才就该让你爸过来，把你狥的堵在花湖里，你个傻比……” …… 秦阳今天晚上是没想过要包夜的。 主要是二百九十八就能玩两个小时，为啥要花八百包个夜？ 太亏，不划算。 再说了，第一次跟段飞这个青勾子娃娃打交道，还是要偿试着一点一点地深入交流 。 嘴上说着不要不要，结果安排的妹子他还不是玩得高高兴兴。 妹子抚着秦阳双腿，“老板，你不要想其它的事嘛，你看看我行不行？” “少废话，老子想啥就啥。”秦阳满嘴酒气地喊。 妹子也只能陪着笑脸。 一会儿后，电话就响了。 妹子接起来嗯了两声，接着就躺在秦阳的身边妖滴滴地说，“老板，你们朋友帮你包了个夜。” “啊？”秦阳虽然很惊讶，实际上很开心。 不过他马上又反应过来，“那这个钟怎么算？” 妹子说，“这个钟要单独算的。” 秦阳点点头，“那你还在等啥，不要浪费时间，这个钟完了，换个人。” 我曰尼玛的批……妹子心态当场就炸了。 秦阳这下满意了。 他是没想到这才第一次见，段总就这么客气。 估计是妹子业务水平太高，让段总爽到了，他还没玩够。 但是又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玩。 所以也帮他续了个包夜的钟。 那这个钟都要单算了，为啥换一个？ 等等，如果要换一个为啥不现在叫进来。 那不就可以两个咯？ 说干就干，勇敢秦阳不怕困难。 只不过秦阳喝得有点多，没折腾几下就早上快七点了。 秦阳一般起得也比较早，洗澡的时候来势汹汹，做了个晨运。 收拾完出去的时候，大堂里的服务员忙前忙后。 给他取鞋，还送了一双新袜子，顺便还问，“老板，服务还满意不？” “嗯嗯嗯，满意！”秦阳笑得合不拢嘴。 服务员说，“老板麻烦你这边买下单，两位一共消费1396元。” 草尼玛的，不满意！秦阳的笑咧的嘴一下子就闭上了。 秦阳大叫，“我那朋友没买单？” 服务员说，“没有，他刚进去没多久就走了。” ？？？秦阳越想越不对劲，他几把走了，为啥不叫我，还给老子包个夜？ 秦阳一个业务科的老大，身上随时还是要装几千块现金的。 把钱给了， 还大喊，“扯发票。” 拿到发票的时候，一下子就没那么气了。 不过马上又想到段飞，这个小杂种是特么个神经病哦。 特么的不玩就不玩，这么搞有啥意思？狗杂种！ 他正骂骂咧咧的时候，接到了王昊的电话。 这么早王昊打电话干啥？ 本来不想接的，但是王昊这个小杂种也是特么的不讲道理的。 秦阳确实不怎么敢招惹王昊这种光脚的。 憋住火，秦阳接起电话，就听王昊在喊，“老秦，看对面！” 秦阳抬头朝马路对面看是网。 “这边，这边，往左边看一点，你特么那是往右，几十岁的人了，左右不分……” 你还知道老子几十岁的人还拿给你骂着玩……秦阳骂人的时候看到王昊在一家面馆里朝他招手。 “老秦，过来吃早饭地。” 秦阳搞不明白，王昊为啥在这里？ 他更不明白，王昊为什么和段飞在一起。 秦阳一边走还在一边回忆，昨天晚上的酒桌上面，王昊全程都没跟段飞交流过？ 不对不对……秦阳开始否定，我当时来之前不就想过，付文婷的资源搞不好是王昊拉回来的？ 看着面前这条并不宽敞的马路。 秦阳深吸一口气……我这一生从未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 …… 第262章 昊哥好烧啊 秦阳大大方方地跑到对面的面馆，拉出凳子要往下坐。 王昊看着他，“那不是你的位子。” 噗…… 段飞正喝面汤呢…… 被呛了一下子，埋着头急忙去拿纸。 秦阳也尴尬，沾在凳子上的屁股死活不想抬起来。 不过他看到王昊那张略显憔悴的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时，犹豫了一下子，还是换到了桌子的另外一方。 你是真牛逼……段飞心里嘀咕着，秦阳是正科，在八机厂这种单位，权力还是挺大的。 他也不知道，一个从体育老师刚转身成为八机厂一名职工的王昊为什么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支配秦阳这种老油条。 其实也简单，王昊有撕破脸的勇气。 秦阳不敢撕破脸，一为利益，二为面子，三嘛，他打不过王昊，真怕王昊甩手给他一耳光 。 这么说，在这几年的国企单位里，给你一巴掌，再道个歉就行了。 只要肯道歉，天天过来给你一耳光。 王昊当然不会动手，不过羞辱秦阳的方法实在太多了。 能把潘伟明弄死，还能把他爸妈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人，秦阳心里还是发怵的。 在马路对面的秦阳：我是八机厂之虎，怕个锤子。 在王昊面前的秦阳：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你王昊倒霉的时候。 老板连着端了三碗面过来。 每人面前放一碗。 秦阳要动筷子。 王昊从他面前把面端走，“这碗不是给你的。” 卧草尼玛的，就三个个人，来了三碗面，不是给我吃的？给谁吃的？ 秦阳当场就绷不住了，不拿老子当人是？ 秦阳站起来就要走，还不忘跟段飞说，“段总，有时间我们再聚。” 段飞干笑了一下，没接话。 秦阳也看出来了，王昊和段飞是旧识，关系不错。 王昊这个小杂种就是在拿段飞来羞辱他的。 都这样了，秦阳还不走？我秦科长不要面子的吗？ 秦阳一转身就看到个挂一级警督衔的大佬朝这边来了。 本来这位一级警督跟秦阳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他还在门外的时候就冲秦阳喊，“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吃早饭。” 秦阳就愣了一下，怎么感觉这位一级警督是在跟他说话呢…… 直到听见身后的王昊说，“段叔，过来坐，面给你点好了。” 段叔？段飞？警服？ 秦阳吞了一口唾沫，段德宏和秦阳擦肩而过的时候，都变成了变动作…… 段德宏侧脸看了看秦阳…… 秦阳的余光瞄了一眼段德宏。 段德宏坐到了之前秦阳想坐而没能坐着的位子，吃着秦阳想吃却被王昊端走的面…… “老秦，你的面来了……” 秦阳全身抖了一下子，他感觉自己已经被段德宏的目光锁定了。 有点僵硬地转过头来，冲他们仨笑了笑。 段德宏瞥了秦阳一眼，只觉得他脸色差，就像被抽干了一样。 不过他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王昊和儿子身上。 这两小子怎么看着也灰头土脸的？ 就在秦阳朝段德宏点头哈腰之后坐下的那一刻。 段德宏突然问，“你们俩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王昊说，“玩了个通宵。” 秦阳屁股一紧，卧勒个大草…… 段德宏的表情顿时就不对劲了。 他坐这个位子正好面朝门口，可以清楚地看到花湖会所的招牌。 他大小眼地瞥了王昊一眼，这小子脸皮跟防弹衣一样，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他又扭头看看儿子，他两眼发昏的样子，看来玩得挺嗨？只是在他的脸上同样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这位刑警出身的老同志眼神犀利得很呐，他只看了秦阳一眼，秦阳差点夹不住尿。 也就是秦阳慌得一批的表情，段德宏开始怀疑着什么。 他大口地嗦着面。 王昊和段飞也在大口嗦面。 这两天还是很热，吃着吃着，就会流汗。 可是秦阳明明还没吃呢，就汗流夹背了…… 段德宏不知道王昊今天早上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一起吃这顿早饭，但总该是有原因的。 段德宏三两口吃完后，问，“有事没事？” 段飞叼着面条，摇摇头，又看看王昊。 王昊同样一脸平淡，“没事啊，就是想你了。” 段德宏脸皮子一抽，本来想直接走的，还是没忍住，“你们出来不论是谈工作，还是玩，我希望你们玩点健康的。” “不要让我知道你们一天给我胡搞瞎搞，要不然亲儿子，老子都给你送进去。” 秦阳的头埋得更低了，想回家了…… 王昊说，“段叔，你在说啥？” “就算对面是花湖会所，我看都不会多看它一眼。” “我昨晚和段飞在旁边的网耍了个通宵。” “你就算不相信你儿子，也要相信我的人品。” 段飞：(o_o) 段德宏：(o_o) 父子俩大概都只想表达一个意思：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 王昊说，“段叔，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调闭路电视来看嘛！” 秦阳弓着背，双腿不受控制地抖。 如果真的调闭路电视，那么看到的只有他大清早从花湖会所出来。 秦阳也是这个时候才晓得，段飞昨晚没有参与活动的原因。 秦阳也明白，今天早上为什么会有这一顿早饭。 这不是一场遭遇战，这是一场伏击战。 段德宏在儿子的脸上又多看了一眼，再盯着秦阳的背影看了看。 好像也明白，今天早上这个局应该是冲着这个人来的。 段德宏离开后。 王昊把秦阳的那碗面端过来，一边和一边说，“不是你的位子，你不能坐。” “不是你的东西，你也不能吃。” “老秦，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段飞一下子就被这压迫感给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不过他不是害怕，他是觉得有点过瘾。 原来以下克上居然是这样的味道。 再看看秦阳呢，他可能很愤怒，气得全身发抖…… 可是，他却拿王昊一点办法都没有。 段飞瞅了瞅王昊，我昊哥好骚啊…… 第263章 震慑 王昊的这番话可以理解出许多个版本和许多个意思。 比如不该秦阳坐的位子，可以理解成那个位子是段德宏的。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是付文婷的副科长。 不该给秦阳吃的面，可以理解成那是给段德宏吃的面或者是付文婷的资源。 所以秦阳没资格坐，也没资格吃。 当然，这还只是表面上的东西。 如果往深了想，段德宏坐的那个位子正正地能看到花湖会所的大门口，那会不会是王昊一早就给段德宏安排好的？ 越往深了想，秦阳就越是害怕。 昨天晚上的活动？ 给他包的夜？ 早上的早饭局？ 锦绣区分局的副局长亲自到场？ 这一场接一场，似乎都是王昊布的局，一环扣一环，套子连套子。 汗流浃背在这一刻不再只是形容词，而是在阐述秦阳的真实表现。 大颗大颗的汗珠子从他的额头滚下来，他好几次想伸手去把汗给抹掉。 但这一抬手，倒像是举起双手投了降。 不……我还没有输，也许只是自己吓自己！ 牛逼……段飞默默地给王昊点赞，就因为看到王昊不过是给秦阳和面，都能把秦阳吓成这个逼样。 段飞不由得想起当初犯了错，他妈只说了一句，“你爸正在赶回来。” 这么朴实无华的一句话，就能把段飞吓得全身打摆子。 而王昊还什么都没做呢，秦阳就已经吓得这个逼样，这是对一个人的生理心理全方位造成了压迫力之后才能得到的效果。 段飞睁大了眼睛好好看，好好学，以后总能有用到的一天？ 王昊本来都停下来了，挑眼一看秦阳的眼珠子还在滴溜溜地转，想点子？ 不服气？ 好嘛，王昊继续和面，“你不会以为李磊的网被扫是巧合？” 轰！ 秦阳的脑瓜子一下子就懵了。 刚才还存在的侥幸心理顿时一扫而空。 王昊笑着说，“前几天老华受李磊他爸的委托，来找我。” “老李说他儿子不懂事，受了人的挑唆才找的外面的流氓来堵我。” 王昊把筷子插进已经和好且坨掉的面里，笑看着秦阳，“那个挑唆的人是谁呢？” “老华没说。” “因为陈总不让他说，说是会破坏团结。” 秦阳的汗珠子就像雨帘子一样，啪嗒啪嗒地往下滚。 他再也绷不住，拿手左边抹一下，右边抹一下。 王昊说，“那我就再跟你说明白一点好！” “业务科，以后给你的，你可以拿着。” “不给你的，你不能抢。” 说话的时候，王昊把一碗直直插着一双筷子的面推到秦阳的面前，“老秦，这碗面，吃不吃，看你。” 秦阳的下巴抽了一下子，一把抢过面大口大口地吃。 好饿！ 真香！ 吃起面来都不带停的，三两口就把面给嗦完了。 吃完了还抬头冲王昊笑，“早就饿得不行了。” 卧草……段飞微微张着嘴，不过很快又把嘴给闭上了。 点了支烟，慢慢品刚才这一段。 王昊刚才也没有说什么？ 老秦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了？ 段飞不理解很正常。 因为当中的绝大多数情节，段飞是没有参与的。 可是秦阳却清楚得很。 “老板，再煮个一两！”王昊看秦阳没有吃饱，于是又给他点了一个小碗。 顺便再给秦阳散了支烟，“我们之间的事情说完了。” “现在说一说业务科管理的问题。” 秦阳接过烟，起身给王昊把烟点上，“小王，你有啥建议，大胆提。” 王昊说，“单位上是不是有人经常迟到？” (o_o)秦阳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王昊，不就是你？ 不过王昊瞪了秦阳一眼之后，秦阳马上反应过来表情失控了，赶紧做了表情管理，“下来后，我会好好了解一下子的。” 王昊说，“调查清楚，不要冤枉了黄小蕊……” 噗…… 段飞被呛到直咳嗽……你特别这不是明牌了吗？ 王昊还在接着说，“不要因为她在单位造老子的谣，你就故意整她。” “他今天造我的谣，明天也不会造你的谣，所以你用担心的。” “就算她昨天在厕所门口骂我师父是贱货，也不影响黄小蕊是个好姑娘……” 这……这就是语言的艺术？段飞听得一惊一乍的同时也表示自己是真的涨了见识，一辈子都没听人这么说过话。 一两面很快就上来了。 秦阳打着哈哈把这两面吃下去，“小王你放心，从今天起，业务科将针对黄小蕊这名同志开展一次劳动纪律的专项整治。” “同时以黄小蕊嘴臭为反面教材，开展一次业务科员工素质大整顿。” 哈哈哈……段飞这次是真的没绷住，笑了一阵之后，段飞说，“秦总，昨天晚上没喝高兴，改天一定好好走一个。” 秦阳听到段飞语气中的诚意，也看到王昊的眼神当中没有了警告，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看他的表演了。 “小王，段总，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单位着手准备。” 秦阳点头哈腰地转身。 “等一等！” 王昊叫住秦阳，“把钱给了。” 秦阳的脸皮抽了一下子，马上堆起一脸的笑容来，“我的我的！” 和自由、面子、尊严、权力、财富相比，几碗面钱算个毛啊…… 秦阳痛痛快快地把钱给了才走。 王昊和段飞迎着朝阳，都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段飞有被爽到，但依旧好奇，“我刚才听你也没说什么有威慑力的话，他怎么吓成这个批样子了？” 王昊说，“上次针对八机厂厂区内部黄赌毒的行动，是我事先跟你爸沟通好的。” “那个叫李磊找流氓来堵我之前，秦阳对李磊的行为表示了支持和肯定。” “老子要跟他算账，你觉得他跑得了。” “让你爸今天早上过来吃饭，就是告诉他，要抓他，昨天晚上在他势从口入的时候，就把他给摁在床上了。” “他还有机会吃早饭？”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华长春没有说他的名字，是陈叔叔为了团结。” 段飞问，“你陈叔提前打了招呼？” 王昊摇摇头，“没有啊！借我陈叔的势，顺便替他收买一波人心。” 段飞突然来了一句，“那你陈叔的势还有点凶呢！” (o_o)王昊叼着烟看着段飞，“我还借了你爸爸的势，给了秦阳一棒子，你爸也是器势凶凶啊……” (o_o)段飞也直勾勾地看着王昊。 两人愣了三秒，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笑得又浪又骚。 （感谢爱吃美式薯条的王飞送的秀儿，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264章 无私是不可能无私的 王昊贱笑了一阵后，立马给陈平章打了个电话。 “陈叔，在家没？” 陈平章说，“不在家能在哪儿？” 王昊说，“段飞，先散了，我去一趟陈总家里。” “陈叔，你在家等我，我过来找你！” 挂了电话，陈平章还一脸不解地看着电话。 陈若旮正把昨天晚上从她们教科院食堂买回来的包子端上桌。 “这么早，谁打的电话？” 陈平章说，“王昊，他说他要过来。” “什么？” “王昊要来？”陈岑的声音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她距离陈平章大约八米。 第二个声音出现时，陈岑就在陈平章的面前。 这是交闪现过来的？ 陈平章一脸痛苦，女儿现在一提到王昊就上头得很。 陈若旭说，“小王要来，你去换身衣服，你们俩虽然处着，但是也要守规矩……” hold on hold on！陈平章满脸不解的样了，我是错过什么环节了吗？ “什么时候就处上了？”陈平章不买账，你陈若旭起初不是最坚定的反对派，什么时候站到王昊那边去了。 陈若旭说，“小王呢，人也不错，这世界上除了你我，还有谁会像王昊那样为了陈岑连命都可以不要的？” 陈若旭说，“再说了，人家小王在事业上也很用心的。” 陈平章呵地冷笑，“事业上用心？他一天到晚的连班都不上。” 陈若旭说，“我说的事业上用心，也不是说你们单位的事业。” “他现在在外面也有自己的生意。” “我这两天专门问了一下几所高校的朋友，那个奶茶的分店差不多马上就要开张了。” “我本来以为就两三家。” “现在看，他的分店可能要来到十二家了。” “这才几个月？” “最关键是，我们单位的小年轻，现在到了中午，居然还要去他们家的奶茶。” “也不晓得这东西有啥好喝的？” 陈岑吊在老妈的脖子上，虽然老妈在嫌弃，但是她明明还有点自豪呢！ 要是以后她单位的小年轻再说喝奶茶。 陈若旭搞不好还会来一句，“那是我女婿开的。 ” 陈岑想到这个画面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地朝上翘。 陈若旭看到女儿的笑时，她也忍不住笑，轻轻撞了撞女儿怀里，嗔道：“傻笑啥？” 陈若旭不也在傻笑吗？ 陈平章一眼就看出这母女的心思了。 哎……陈平章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是时候找老王聊聊儿女的事情了。 王昊过来的时候，陈岑就在门口等。 还指了指地上的拖鞋，“我昨天去买的新拖鞋，你就不用打光脚了。” 王昊看看陈岑的脚板，“你说我，你自己不是没穿拖鞋。” 陈岑的小碎步跑起来，两条手臂直直在身侧，像只快乐的小鸭子 …… 御姐玩一下可爱，还有点意思呢！ “小王，过来吃早饭！”陈若旭还给王昊准备了餐具，放了个包子，冲着王昊挥手。 陈平章背对着王昊，都不想看他。 王昊说，“我吃过了。” 虽然嘴上说吃过了，不过王昊还是坐在了陈平章的身边。 陈若旭说，“吃过了，也再吃点。” “你还在长身体，多吃两口，不碍事。” 啊？我现在还长身体？王昊也是听一回听说自己还能再长，那就再来两公分，凑个整。 陈岑都被陈若旭现在的态度给逗笑了。 陈平章瞥了一眼陈若旭，他老婆他还能不知道？ 他身份特殊，家里来拜访的人很多的。 陈若旭父母就是体制内高干，她从小对外人性子冷漠，后来自己又当了女干部，再加上陈平章的身份光环。 这导致家里不管来个谁，她其实表情都是一样的。 如果碰上饭点，她也不会主动给客人准备餐具什么的。 直接把饭点往后挪就行了。 刚才听王昊要来的时候，她第一句就是，“小王早饭一般吃什么？” 这态度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陈平章看看王昊，“你大清早的跟谁吃早餐？” 王昊说，“昨天晚上，业务科这边在请杰瑞斯的人吃饭。” “都散了过后，我就把杰瑞斯的段总留下来 ，拖着他把国能西南分公司工程服务公司装备保障公司的白总拖了出来……” 王昊咬了一口包子，谁敢信，肥锅肉馅儿的…… 陈若旭立马就问，“好不好吃。” 王昊说，“好吃，不知道我们益州再这么发展下去，以后的月饼会不会也有回锅肉馅儿的，汤圆有没有油辣子馅儿的……” 呵呵……陈岑拿筷子的手背掩着鼻口笑得花枝乱颤。 陈若旭翻着白眼，“净胡说八道。” 陈平章眼睛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一刻，仿佛他才是多余的。 王昊这个狗东西也着实可恨。 明知道他最关心跟国能的事情，说一半就不说了。 “咳……”陈平章咳了一嗓子。 还是陈岑看到老爸的表情不对劲，桌下没穿拖鞋的脚板踩了踩王昊的脚，示意他看看老爸。 陈平章也黑着脸，“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王昊先是把秦阳昨天晚上拉着段飞去洗澡的事情讲了一遍。 又把他如何解救段飞的事情渲染了一遍。 陈若旭听得脸色都变了，看了看丈夫的脸色，发现不太好看。 陈平章问，“你没去？” 王昊说，“我是那种人吗？” 王昊一副要跟色批划清界限的样子。 陈若旭就很满意的样子。 王昊说，“之后，就把国能的白总叫了出来。” “谈了一下国能的外包项目。” “害得我又陪他打了个通宵的游戏。” “外包项目，他希望我们尽快接手。” “所以我才急着过来找陈叔。” 陈平章关心的是外包项目，表示可以先把项目接手，公司成立正在走流程，这个都不是问题。 陈若旭关心的是，“秦阳人呢？” 王昊说，“被我教育了一顿 ，我跟他说，他上次指使李磊找流氓在八机厂堵我的事，陈叔是知道的，但是一直对他的身份进行了保密。” “希望他不要不知好歹，早点把心思放在团结在以陈平章同志为核心的领导小组周围，深化落实八机厂改革方案……” 陈平章痛苦地闭上眼，“行了行了，快吃饭。” 只有陈岑一直看着王昊问，“那不是一个通宵都没睡？” 王昊说，“一想到又替陈叔收买了人心，哪还睡得着？” 只有陈岑在笑，陈平章和陈若旭夫妻俩一直翻着白眼，能干是能干，脸皮厚也进真的厚…… 无私奉献是不可能无私的。 老子做了的好事如果不能马上变现，难道写成日记吗？ 第265章 他在我旁边睡觉呢 做了好事，要第一时间让领导知道。 并且还要夸大其辞。 要不然如何得到领导的信任呢？ 要让陈平章清楚知道，他的每一笔升迁资本当中都有他王昊熬夜的痕迹。 陈平章急急忙忙出门，得在今天上午把新成立的公司给落实了。 最近这几天拉个草台班子，手里有了项目，公司成型更快。 陈平章走的时候看了王昊一眼，“你不上班？” 王昊说，“我把陈叔当亲人，你把我当牛马？” 啊？ 陈家这一家子都看着王昊。 王昊说，“难道不是吗？我加班加个通宵，白天还要去上班？” “这都不是普通牛马，这是核动力牛马了！” 陈若旭马上反应过来地，冲陈平章说，“你上班就赶紧去，小王没吃完，你催什么？” 把陈平章赶走了，陈若旭也回房间去收拾。 出来的时候王昊还在吃。 陈若旭看了看时间，“小王，你这边……” 王昊说，“没事，阿姨你先去上班。” “陈岑会照顾我的……” (￢_￢)陈若旭白了王昊一眼，“那桌子……” 陈岑说，“妈，我来收拾。” 陈若旭总觉得这两人想快点把她赶走似的。 不过也确实要急着去上班。 女儿应该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陈若旭交代了两句之后就出了门。 王昊三两口把剩下的包子吃完。 陈岑把桌子收拾了端进了厨房准备洗碗时，听见门开了。 她就跑了出去，拖鞋都跑掉了，也没回头捡。 一只脚上有拖鞋，一只脚光着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王昊。 王昊手里还提着一包垃圾呢…… 陈岑咬着嘴皮，“你别走嘛！” 王昊说，“陈姨走得急，垃圾没带下去，我把它放门口。” 王昊都已经这么说了，可是陈岑还是没回厨房洗碗。 王昊把垃圾放门外，关上防盗门。 陈岑把另一只拖鞋也脱了，光着脚板走到门口，搂着王昊的腰，贴在王昊的胸口，“你去我床上睡好不好？” “不好！”王昊拒绝得很果断。 陈岑抬头问，“为什么？” 王昊抬头答，“我在网肝了个通宵，浑身都是烟味，脏得一批。” 陈岑把王昊拖进房间推进她的浴室，“你在里面多洗一会，等我……一定等我……” 陈岑生怕王昊走了似的。 九十年代后期建的房子确实可以看作进改善性住房了。 三室两厅双卫。 陈平章和陈若旭疼女儿，把主卧给了女儿，因为主卧有卫生间。 她一个大姑娘也方便。 卫生间里挂着几条叠得平整的毛巾。 旁边的架子上夹着几条蕾丝的内裤。 陈岑这种温柔的御姐风配这样的内搭很合适。 王昊检查了一下面料材质，嗯，穿着一定很舒服。 陈岑去楼下的超市买了大裤衩子和背心，再跑回来，已是满头大汗。 她连门都没敲就把浴室门打开，王昊在里面喊，“干啥，你还想进来一起洗 ？” 陈岑红着脸把手伸进浴室里，“一会儿，你先穿这个， 你把脏衣服都给我。” 陈岑其实都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现在也只是在尝试。 王昊换上陈岑买的背心和裤衩子走出来，“不用了，我又不住你家，一会穿着脏衣服回家再换。” 陈岑看到王昊这打扮，偷偷地笑。 “笑啥？”王昊走到卧室的穿衣镜前照照自己。 这副尊容坐椅子上，跷二郎腿，脚趾夹着拖鞋晃一晃，有火云邪神那味儿了。 王昊从镜子里看着还在笑的陈岑，“这就是你的审美？大爷风？” 陈岑憋着笑，“楼下的小超市里只有这个，我不敢走太远……” 王昊问，“为啥？” 陈岑说，“我怕我回来，你就走了。” 王昊看看陈岑脸上的汗珠子，凑近了看一看 ，耸耸鼻子，“人长得漂亮就是好，连汗都是香的。” 陈岑的嘴角从左歪到右，脸上的金鱼泡泡鼓了一下子就消失了。 王昊说，“我睡一会儿，有电话，你就帮我接一下。” 王昊也不是第一次躺陈岑床上睡觉了。 比起上一次，这一次的睡姿显然要奔放得多。 陈岑拿着睡衣去了浴室，交叉着双手拉着衣摆高举双手脱掉t恤。 她看到架子上夹着的小裤裤，心跳得有些快。 就好像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般。 水珠子把刚才跑出来的汗给冲洗掉。 她在浴室里呆的时间并不算久 。 不地出去的时候，还是能听到王昊沉重的呼吸声。 本来是坐在书桌前准备翻翻书的。 不过盯着那“大爷”的背影，又觉得好笑。 她忍不住想看看正面王昊睡觉的样子。 她双手撑在床上，倾着身子朝里看。 也只能看到王昊的半张脸。 索性翻到里面，侧躺着盯着王昊那张被枕头挤压变形的脸。 指尖在他的五官轮廓上描画，如同她当年刚学画画时临摹那般认真。 她忍不住朝前贴了一点，如呓语呢喃，“王昊，乖乖，我好喜欢你啊……” 她缓缓在王昊的嘴上香了一下。 小王像条正在裤充气的自行车轮胎直至器势磅礴！ 王昊的电话一响，陈岑就像做贼似的，跳脚去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王昊，你在单位吗？” 陈岑看来电知道是付文婷，“婷婷姐，王昊在睡觉。” 付文婷的心像被什么捏了一下子，“你是？” “我是陈岑。” 付文婷突然想起那天吃饭的时候，盛夏跟她说的话。 “不要喜欢王昊……” 当时地，付文婷也只是当句玩笑话在听。 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呢？ 说沦陷，倒不至于，但进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亲就亲了，控制不住。 要不在房间，她恐怕都会变成全自动。 付文婷多年来最大的成长，就是不要委屈自己。 陈岑没听到付文婷的声音，“婷婷姐，还在吗？” “哦，我在的，他在睡觉就别吵他了。” 陈岑说，“他昨晚跟瑞杰斯还有国能的人谈了个通宵。” “早上过来找我爸聊了工作上的事。” “我就让他睡会儿。” “一会儿他醒了，我让他给你电话。” 付文婷说，“不用了，你让他睡，没关系的。” 电话挂断。 不管是电话这头的陈岑，还是那头的付文婷。 好像突然都觉得刚才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第266章 为什么还在不断加糖啊 陈平章早上在车上就在琢磨一件事。 国能那位白总进杰瑞撕的段总找出来的。 外包项目从杰瑞斯走，再交给八机厂。 那么之前的十套设备…… 会不会本来就是卖给国能的？ 八机厂之前的设备本来就是卖给国能的。 只不过设备过于落后，人家不要了。 王昊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卖了十套出去。 看来是一早就跟国能那边进沟通好的。 杰瑞斯的出现，符合谁的利益呢？ 王昊…… 这背后的操盘手不会是王昊？ 等陈平章到了办公室差不多就把事情琢磨明白了。 如果真的是王昊，以二十三岁的年纪操这么大个盘子，那确实是有点东西了。 再加上近期王昊给陈平章打掩护的这些手段和操作。 陈平章突然觉得王昊这种段位的年轻人，以后不论在哪条赛道上，都不会太差的。 “一凡！”陈平章叫来秘书，“你去把销售公司业务科的秦经理叫过来。” 卓一凡没有直接过去。 而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线秦阳打电话，“秦经理，总经理有请。” 如果是书记，或者何明朗的话，卓一凡可能会亲自过去请。 但是秦阳级别不够，卓一凡只会打电话。 不过，卓一凡这时候又有另一个想法，要是总经理让他去叫王昊的话，他会打电话呢，还是亲自去叫？ 卓一凡都被他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秦阳也没想到老总的召唤来得这么迅速。 进了办公室，陈平章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让他坐，“昨晚跟杰瑞斯那边谈得怎么样？” 要是没有今天早上那顿早饭，秦阳肯定会说在何总的带领下，啦啦…… 现在就变成了，“总经理是八机厂的福星。” “谈得很顺利！” “也多亏了付经理全程的努力。” “如果没有付经理和小王的出色表现。” “业务科也没办法出这么大的成绩。” 陈平章的表情一下子就轻松了。 他本来对王昊的话还持怀疑态度的。 但是从秦阳的态度上来看，王昊今天早大概是用了重锤。 这下子把陈平章的好奇心都给吊了起来。 看来，这小子借势玩得挺顺手啊！ 王昊：陈总，势这个字以后要慎用，怪我怪我！ …… 付文婷早上是习惯性地要去医院看看母亲的情况再去单位。 从医院出来时，路过昨晚交换口水的地方时。 她给王昊打的电话。 昨晚被她亲过的男人，现在睡在别人的床上。 这么一想，王昊好渣。 但是再仔细一想，她明知道有陈岑和盛夏的存在，还贴上去，那不是更渣。 又是他师父。 师父亲徒弟，那不是渣上加渣？ 可是再一想，王昊没女朋友。 现在顶多算是公平竞争。 这么看来，好像一切又重回到同一起跑线上。 明知道王昊在陈岑的床上，她莫名其妙地跑到三组转了一圈…… 以前没这种习惯。 明明都说了让他好好睡觉的。 小灵通也拿出来看了看，有信号，没未接，没短信…… 还在想，他醒了会不会给自己回一个电话。 进了自己办公室，就觉得跟有病似的。 脑子里反复都是王昊的影子。 咬了一下下嘴唇，赶紧打扫卫生，给花浇水，再泡杯茶…… 等把这一套搞完，她本来以为自己能静得下来的。 一听到外面有点动静就分心了。 比如脚步声，比如聊天声。 她都在从这些声音当中去辨别，看看有没有王昊的专属声音。 不过马上又笑笑，王昊还在陈岑的床上啊！ 只是以前可能不会期待。 不过昨天晚上自己的主动行为之后，她这一晚上多次出现当时的画面。 她会想，王昊这一晚会不会也会出现当时的画面呢？ 先是有点开心。 后来是有点烦躁。 不过她突然想起昨晚跟王昊说的原话，只要一点点，就可以很甜了。 明明是她自己选的，不知道她在烦什么。 付文婷，做人不能贪心，你还要照顾妈妈。 偶尔有他陪一陪就够了。 不要拖他的后腿。 不要成为他的负担。 一个人，很好！ 脚步声越来越近，付文婷突然抬起头，看着门口。 秦阳出现在了门框当中，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客气笑容。 他进了门，想把门关死，可能又觉得不太方便，先把头伸出去，看了看外边…… 把门半掩着，秦阳这才走到桌前，诚恳地说，“小付，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这么多年呢，你家的情况我们都知道。” “单位上没有照顾好你，我这个经理负全责。” “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也不求你原谅。” “但是请你相信，在以后的工作当中，我一定尽全力帮助你。” “不论是家庭的困难，还进单位上的困难。” 付文婷刚才的心态明明都已经放平了。 明明都说了只要一点甜就够了。 为什么还要不断加糖呢？ 一滴眼泪就从左边的眼眶当中滚了出来。 这一幕把秦阳给吓了一跳，“小付，是不是我还做得不够好？” “你别生气，也别哭，你放心，你受的委屈，我都替你做主。”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给综合办那边打电话。 “黄小蕊来没来？” “上厕所？” “我现在就去厕所门口蹲她，她今天不从里面出来，你负责好不好？” “让她来了，马上到付经理的办公室。” “我和付经理在这边等她。” 如果刚才付文婷还没办法确定是王昊在当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看到秦阳这么愤怒给综合办打电话的样子。 她基本上就明白，昨天晚上在医院分别之后的王昊并没有闲着。 他总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会做很多的事情。 甜，哪有嫌多的呢？ 付文婷的感情现在很难去形容。 它们已经不再受到束缚，就像一股暖流不光缠绕着她，也要包裹着王昊。 黄小蕊其实不太愿意来单位的。 喝酒真是误事，昨晚就跟疯了似的。 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 哎，大不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当她走进办公室，所有人都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就是那种不加掩饰，眼神发直地给黄小蕊看得汗流夹背。 第267章 我黄小蕊从不打逆风局 办公室的大姐挤了一点比哭还难看的笑，跟黄小蕊说，“小蕊，秦经理找你。” 黄小蕊想到昨晚，被秦阳怂恿敬酒的事，清早起来就把秦阳他们家户口本上的人给问候了一遍。 一想到马上要见秦阳心里也是烦得一批。 再烦也要见，黄小蕊暂时也没把事情想得多严重，随口问了一句，“在秦经理的办公室？” 几个办公室的大姐面容呆滞，同时冲她摇头。 “在……付经理的办公室。” 嗡…… 黄小蕊有那么一瞬间的耳鸣…… 秦阳所在的地方，再加上办公室的同事的凝视…… 她好像知道在付文婷的办公室里有什么事情在等她咯。 但是黄小蕊，什么事都怕有瞧不起她。 初中毕业考中专没考上。 九几年的时候可以去打听一下，中专有多俏。 其实很多干部那个时候都是中专出来的，只不过后来又补了文凭。 中专当时是包分配的，收分也高，不是说你想考就能考得上的。 没考上中专的黄小蕊也没有去高中，而是去了技校。 但是呢，因为早先一直在吹中专，没考上就被人笑。 她也很大方，反正就是说中专出来也未必能找到心仪的工作，未必能回八机厂。 还是技校好。 那个时候的技校就跟子弟校一样。 两年时间毕业就回单位。 她又把技校的地位给捧得很高。 反正老子站在哪里，哪里有理。 你们大学生又怎么样呢？ 我黄小蕊都老工人了，你们还在上学，我都已经工作了。 总之，你要跟我比学历，我就跟你比工龄。 你要跟我比工作，我就跟你比工资。 你要是跟我比工资，我就跟你比长相。 你要跟我比长相，我就跟你比年龄。 我黄小蕊死都不认输。 什么？你们要跟我比对象？ 那我把王昊给甩了，没对象，你们拿什么跟我比？ 当初就是怕子弟校划出去之后，别人都说她找的对象条件太差，黄小蕊才跟王昊撇清的关系。 从各方面来讲，我黄小蕊坚决不打逆风局。 可是今天这个情况她是躲不过去的。 黄小蕊依旧不会认输的，至少表面是不怂的。 不管他们在看自己的目光当中有多少担忧、 嘲讽和讽刺，那都不重要。 主打一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还冲他们笑了笑，“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 大姐说，“小蕊，我听秦经理的语气不太好。” “没啥事？” 黄小蕊端着杯子往桌边一靠，抿了一口水，不急不慢地说，“能有啥事？” 反正就是心里再慌也是不可能让你们看出来点啥的。 放下杯子的时候还朝他们笑了笑，“我去看看。” 她这副姿态，怎么看都像是去秦阳那边指导工作的。 可是一出办公室，脸色就变了。 逆风局职，这逆风局应该怎么打？ 怕个毛，昨天老子在明面上的时候是一直向着付文婷的。 就算后来骂她，那也没人看见。 哦……有人看到了。 王昊的话…… 王昊又怎么样？王昊说什么就是什么？王昊说什么，别人就该信？ 王昊：没错，看大家到时候信你还是信我啊，绿茶婊！ 黄小蕊大大方方地敲了敲付文婷办公室的门。 “进来！” 听到付文婷的声音时，黄小蕊才控头进去，冲里面的秦阳和付文婷笑笑，这才进了办公室，还玩可爱呢。 黄小蕊想把门关起来的时候，秦阳不耐烦地打断，“行了，不用关门了。” 黄小蕊抖了一下，从秦阳的态度上就看得出来事情很严重。 不管事情多严重，能混过去再说。 不管他们的态度和表情是什么样子的，黄小蕊抢了先手就说，“秦经理，付经理，对不起，昨天晚上喝多了，实在受不了，我就先回家了。” “感觉再喝下去，我会吐死的。” 先玩一招避重就轻看反应。 如果付文婷拿昨天晚上骂她的事情出来纠缠。 首先，我黄小蕊是喝多了。 其次，只有我和你付文婷在场，你说什么就什么？ 最后，如果你们凶我，我就哭。 不得不说，整套方案还是很合理的。 可是……黄小蕊可能还是小看她的对手秦阳了。 我秦阳搞不过王昊，还搞不过你黄小蕊？ “几点了，你就是这么上班的？” “能不能上？” ？？？黄小蕊当场就懵了，我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 黄小蕊的节奏当场就乱了。 秦阳看准时机就说，“你昨天晚上走之前骂了付经理什么，马上道歉。” “这边事情解决了，再说之后的事情。” 黄小蕊松了一口气，还是绕回来了？那就看我表演！ 黄小蕊眼眶一红，看着付文婷，“婷姐，我说什么了？” “什么婷姐，上班时间，叫什么？这是付经理。” “上几年班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装失忆是不是？” 付文婷都没起身，就坐在椅子上看着黄小蕊的眼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黄小蕊说，“秦经理，我到底说了什么？你们用得着这样吗？” “你说出来啊？” 秦阳呵了一声，“耍无赖是不是？” “觉得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整个八月三十一天，你找一天你没迟到的。” “再找一天你没早退的。” “你可以耍无赖，也不用道歉。” “我可以直接按规章制度处理你。” “车间现在已经开始搞待岗。” “业务科这边就从你开始。” “你还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啊？？？黄小蕊人麻了，不是在说我骂付文婷的事？扯什么劳动纪律？ 秦阳要的是结果正义，至于你黄小蕊犯啥错，重要？ 你要在这件事情上争长短，老子就拿别的事制你。 秦阳接着说，“你不要以为你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没知道！” “你侮辱领导，造谣同事，迟到、早退、旷工，你说你哪样没占？” “还要多一一给你点出来不？” “现在，给付经理道歉。” “再跟王昊道歉。” “最后写检讨，在业务科大会上做检讨。” “这三条，你要是都做不到。” “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承认错误？永远都不可能承认错误的。 我要是承认错误我就是狗！ 黄小蕊那是一点亏都吃不了，转身就出了门。 公告栏那边，组织人事处的正在张贴什么文件。 黄小蕊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 八机厂新成立装备保障服务公司，岗位众多，工资高，待遇好，部门推荐，就可入职…… 黄小蕊愣了一下，身后追的是秦阳。 就在秦阳的雷霆之怒降下时。 黄小蕊转身就说，“经理，我可以道歉。” “你妈……”秦阳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当即改口，你妈贵姓？ 黄小蕊这是？？？ 第268章 连空气都是香甜的呢 秦阳从陈平章的办公室离开后。 陈平章就把王东升叫来了办公室。 跟他聊了聊新公司的事情。 把早上王昊跟他们说的话又转述一遍。 “老王，时间紧迫。” “你如果有合适的人选， 就选挑一部分人过去。” “办公室呢，先用这边的四楼。” “我和长春同志这边商量了一下，让四楼培训办的去五楼和他们将就一下，挤一挤。” “其余的人手，就让各部门推荐。” “用不用，看你。” 王东升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马上任。 陈平章说，“你也不要有压力。” “凡事总要有个开始的。” “我让白处长那边先公示了。” “这星期之内，你要把公司的架子拉起来。” 王东升和陈平章是老熟人，但工作上该表态还是要表态。 “陈总，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一定会给八机厂找条新路子。” 陈平章摆摆手，“老王，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你啥人我清楚。” “如果八机厂只剩一个踏实人，肯定是你。” ？？？这高帽子戴得好突然，老陈这是还有什么事？ 陈平章说，“你们家老秦在不在？” “中午让她在家多整俩菜，我中午去你家，再细说。” 啊？ 现在蹭饭都蹭得这么直接了？ 有的话，陈平章现在就想说，不过呢，办公室里，环境不合适，气氛也不对。 中午过去的时候，正好王昊也在，当着他爸妈的面，把他和陈岑的事情说说。 能定就定下来。 总之他们年纪也不小。 研究生也可以结婚，就算不行，毕了业就结婚也不是不行。 陈平章这边跟王东升交待几句后，就找来白元风，让他配合王东升。 八机厂装备保障服务公司（处），从今天起正式组建。 八机厂各级单位公告栏开始张贴告示。 有意加入新公司的，就去各自的部门找领导报各。 部门觉得没有问题，就可以推荐到装备保障服务公司。 告示一贴出来，不论是车间工人，技术员，工程师，或者是机关行政。 彻底热闹。 黄小蕊看到这张告示就心动了。 这样的业务科，有秦阳这个傻逼，有付文婷这个贱货，还有王昊这个死全家的在，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并且还会成为所有人的笑话。 只要跳到新部门，那就是重新开始。 凭我黄小蕊这种会来事的性格，我在新部门不比在这个破业务科混得好？ 这就是黄小蕊突然认怂的原因。 “经理，我可以道歉。” “不过，你要推荐我去这个新部门。” 秦阳还不知道新部门的老大是王东升。 但是能把黄小蕊收拾得服服贴贴的，管它是什么办法呢！ 秦阳说，“你在跟我讲条件？” “黄小蕊，现在犯错的是你，我请你态度端正一点。” 黄小蕊说，“经理，我态度很端正，我是真的想跟付经理和王昊道歉。” “但是你也知道，我道了歉，以后在这里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他们看到我不高兴，我看到他们也觉得不舒服。” “既然在一起工作不高兴的话，为啥要硬凑在一起？” 秦阳见压得差不多，就说，“好，那你先去写检讨，下午业务科开个会。” “你当众做检讨，我就推荐你去新公司。” 你既然要提条件，那就玩大一点。 秦阳选择认怂，那就把事情办得更漂亮。 让王昊满意，让付文婷开心，让陈总放心…… 秦阳在办事这方面还进很讲究的。 黄小蕊的表情可能稍有那么一点迟疑，不过马上就想通了：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现在吃点苦不算什么，等我去了新公司，一定要混出个人样，哼！ 写就写！检讨就检讨！ 检讨完了就是重生！哇哈哈哈……黄小蕊开心坏了。 对付文婷来说，黄小蕊道不道歉，意义都不大。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 有人选择卑微。 有人选择自由。 有人选择认命，适者生存。 秦阳现在逼黄小蕊低头的样子，其实跟当初他们逼付文婷服软是一样的。 只不过付文婷选择自己拿头去撞。 黄小蕊选择尊严，也没有问题。 付文婷对这个结果是满意的。 因为王昊的缘故，她在业务科里已经不会再像以前过得那么憋屈。 秦阳的低头，黄小蕊的愤然转身，已经证明付文婷的生活与工作状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以，黄小蕊道不道歉，重要吗？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开。 秦阳进来说，“付经理，下午我们开个会，黄小蕊要做个检讨。” “还要当众给你和王昊道歉。” 秦阳突然嘿嘿地笑了笑，“那个，小王那边，麻烦你给联系一下。” “如果方便就下午参会。” “实在没时间，也无所谓，你帮着问问就行！” 啊？刚才不是不道歉吗？ 怎么现在还要在会上做检讨？ 尊严不要啦？ 面子也不要啦？ 黄小蕊这个人好深呐，给人一种完全看不透的感觉。 她一定是在玩什么高端的操作。 黄小蕊一回办公室就开始渲染新公司。 据说业务范围很大，已经有项目找过来了。 据说工资奖金都高。 岗位也多 。 办公室这帮人没什么反应，她就觉得这帮人在舒适区呆久了，呆成了一个个的傻逼。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发现好多人都在讨论新公司。 比哪吴星，声音就很大。 他当众表示自己要去新公司。 还一一罗列了新公司的意义和优点。 比如会成为八机厂将来的主营业务单位。 也会成为八机厂最赚钱的一个单位。 级别高，岗位多， 升职空间大。 看，英雄所见略同。 黄小蕊的心里更开心了。 只是一想到要跟吴星这种傻逼当同事，她还是有点不满意。 不过转念再想想，在一个团队里，如果没有傻逼的衬托，又怎么显得自己优秀呢？ 所以，吴星的作用还是很大的。 吴星就一个劲的问何俊，“你去不去？” “你去了，搞不好就正科了。” “何俊？何俊？” 何俊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我要考研，就不去了。” 哇…… 周围的人发出惊叹的声音。 黄小蕊咧咧嘴，研究生有什么了不起？一块招牌砸十个人，九个硕士研究生，还有一个博士研究生。 还不是找不到工作？哼！ 要去新公司了，就算检讨又怎么样呢？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黄小蕊一想到要去新公司，连检讨时的空气都是香甜的呢！ 第269章 要办喜事啦？ 陈平章中午在王东升家吃饭。 有人看到的时候，就在想这都是最近第二次过来了。 陈平章和王东升现在走这么近？ 这是在传达什么信号吗？ 老王要升了？ 还是要结儿女亲家了？ 不得不说，八机厂的职工家属的洞察力还是非常惊人的。 他们不仅猜中了一件事，居然两件事情都猜中了。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老王和老秦却有点懵。 工作的事，单位上说就行了。 怎么还到家里来了？ 王东升怕秦小桦一个人忙不过来，提前半小时回了家，帮秦小桦一起做饭。 秦小桦一边做菜还一边瞅着王东升的侧脸看，再偷偷地笑 中老年夫妻有点喜事，好像也不会拿出来反复提，会藏在心里偷偷地开心。 就像现在秦小桦这样。 而王东升呢，明明也知道老秦在开心个什么，还要故意问一句，“笑啥呢？” 秦小桦歪着嘴，翘着嘴角，耷拉着眼皮认真做菜，也不明说…… 但是彼此心里都知道在为啥事开心。 “来，把菜端出去，你跟老陈先喝，不用进来了。” “把客人一个人留在外边，不礼貌。” 王东升端着菜，还跟秦小桦嘱咐道：“那你快点出来。” “晓得了晓得了！”秦小桦满是不耐烦的语气，但是却笑得合不拢嘴。 陈平章在客厅背着手，虽然是不止来过一次，可是每次过来的时候都要做出一副第一次来的样子，打量着这个家。 主要还是在别人家里不自在。 所以陈平章和陈若旭两口子也默认别人到他们家的时候同时不自在。 通常家里有点大小事什么的，要请客吃饭，都在外面解决，很少会让客人到家里去。 如果可以的话，陈平章也不想往老王家里跑。 只不过今天要谈的事情呢，可能稍微地私密了一点点。 在家里可能要合适一点。 陈平章稍稍弯了一点腰，迎着王东升过去，冲他手里的大汤盆要接不接的，最终没接还指着桌子，上下翻找，要找个什么隔热垫什么的…… 结果，王东升都已经放在桌子上了，他的隔热垫都没有找出来。 “你们家都不用垫子。” 王东升伸手请陈平章入座，“老桌子了，九二年，从以前老房子就一直在用。” “这么多年，也没那么讲究过。” 陈平章感叹，“你们这一家子就是念旧啊！” 陈平章酝酿了一下情绪，朝王昊的房间看了一眼，“不把王昊喊起来吃饭？” 王昊？王东升突然反应过来，我还有个儿子？ 王东升立马说，“他不在家的，昨天晚上好像没回来。” “一天也不晓得他在外面干啥。” “不不不！”陈平章说，“我晓得他昨晚跟杰瑞斯的在谈订单。” “国能那边的业务也是他昨晚上跟国能那边陪了个通宵才谈回来的！” “要不然今天上午，我也不会那么着急把你叫办公室来。” 嘿？狗东西，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不是第一个跟亲老爸说，先跑别人家去汇报工作，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不过看王东升理直气壮的样子，可能已经忘了他刚才完全没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的事情。 陈平章见王东升一脸懵，笑着说，“他今天早上来我家吃早饭的时候……” 吃早饭？陈平章突然笑不出来了，“你说王昊没有回来过？” 秦小桦正好端菜出来，“没回来，我上午一直都在，他不可能是趁我去买菜的时候回来的？” 秦小桦放下一盘菜，推开儿子的房间，“床都没动过，肯定没回来。” 好，陈平章的脸色更难看了，“我打个电话。” 陈平章走到窗户边时，陈若旭已经接电话了。 “喂……你今天早上几点走的。” 陈若旭说，“八点过一点，怎么了？” 陈平章知道老王两口子在后边盯着他的背影，他只得压低声音问，“你走的时候，王昊走没？” “没走啊！” 哐……陈平章脑瓜子被什么东西给轰了一下。 “我走的时候，他还没吃完呢！” 哐……又挨了一下。 “你女儿说，她来洗碗就是了，还怪懂事呢！” 哐…… 陈平章彻底懵了，深吸了一口气，“她那是懂事？陈若旭，你赶紧回家去看看，野猪拱你家小白菜了……” 陈平章越想越气，还补了一句，“小白菜自愿的……” 陈若旭先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突然表情一滞，我……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王昊十有八九没走，家里就他们俩人。 上次人还在家呢，王昊就上了女儿的床。 今天家里就他们俩…… 陈若旭在单位饭都顾不上吃，连滚带爬朝家里冲。 陈平章挂了电话，也没急着把他的v998塞进皮套子，而是捏着电话叉着腰看着窗外。 他在想，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王东升和秦小桦。 来的时候，就想得好好的。 现在真到了要面对的时候，陈平章这个当爹的又有点放不开的感觉了。 王东升和秦小桦对视了一眼，这夫妻二人又不是聋的，听了个大概，都能猜到王昊在陈平章家里。 家里还只有王昊和陈岑两个人。 王东升在想：陈岑怎么会看得上王昊？ 秦小桦在想：老陈两口子怎么看得上我们这样的人家。 夫妻二人一对视：要不，先道歉？ 不过陈平章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时已是一脸的笑容。 他刚坐下。 秦小桦就说，“陈总，王昊那个狗东西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他要是干了啥不好的事情，我们当父母的先给你道个歉，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陈平章也没想到秦小桦会是这样的态度，沉声说，“如果他真的干了，道歉解决不了问题的。” 王东升眼皮狂跳，“陈总，什么事？要怎么解决？你说，我和老秦肯定配合。” 陈平章说，“老王，老秦，可能我们都要改口，喊一声亲家了。” 亲家？ 老王和老秦还没回过神呢。 陈平章叹了一口气，一副不得已要认下这个女婿的样子，叹了一口气， “还有，以后，你们不能喊王昊狗东西。” 为啥不能？秦小桦当时就急了， 我儿子我还不能喊了？ 不过，她好像也反应过来了，马上点头，“好的，好的，我们一定注意。” 陈平章端杯，“老王，来嘛，为了你的新岗位，也为了我们两家相互的新身份，喝一杯。” 王东升和秦小桦对视一眼： 老陈什么意思？ 我们家不配有意见？ 总经理了不起？ 第270章 看谁坚持到最后 王东升和秦小桦还没有端杯子的意思。 陈平章眉头一皱，“做啥？你们夫妻俩不会还嫌弃我女儿？” “不不不！”王东升和秦小桦连连摆手。 陈平章说，“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王东升说，“我只是一时间还没搞清楚。” “你们家陈岑那么乖巧，那么懂事，谁见不喜欢？” “我儿子……” 王东升本来想拉踩一下王昊，不过想想王昊身上好像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再加上秦小桦瞪眼警告，下一刻就要红温了。 王东升转个弯说，“王昊他虽然优秀，不过你让外人看，谁也不会想信他们两个会在一起。” 陈平章说，“我和陈岑她妈也是这个意思……” 秦小桦一双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陈平章笑了笑，“我是说，我们也没有想到陈岑会喜欢王昊。” “上次跟何明朗他儿子吃饭的进候，小何当众跟我女儿说喜欢她。” “当时，陈岑也当众说她喜欢王昊。” “我以为，她可能就是借王昊挡挡麻烦。” “结果……” “有件事我上次都没好意思跟你说。” “你儿子那天下午就……就睡我女儿床上去了……” 秦小桦猛朝后一仰，“在你家，在你们两口子眼皮子底下，他就敢跟陈岑睡一张床上？” 陈平章双手拼命朝下压，示意秦小桦声音小点儿，也示意她情绪不要那么激动。 “不是不是！” “就是那天中午喝了点酒，他说他困了。” “陈岑就让他睡了床，陈岑她又不是床上。” 呼…… 王东升和秦小桦同时松了一口气，还朝陈平章翻了个白眼。 (o_o)什么意思？我陈平章堂堂八机厂一把手，你们翻我白眼什么意思？ 等于是，我女儿喜欢你们儿子，你们就翻身当主人了呗？ 秦小桦苦笑着说，“陈岑爸，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差点没把我吓死。” 秦小桦顿了顿，“陈岑也不在床上，王昊喝了酒有点困睡了一下床，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陈平章半张着嘴，不解地看着秦小桦，“王昊妈，你的意思这都不算什么？他王昊还睡了多少女孩子的床。” “没没没！”秦小桦连连摆手，“这个真没有。” 王昊：这个真的有。 王东升看到陈平章有点上火，沉声说，“老陈，我先替儿子你道个歉，他有的时候的确是有点不知轻重。” “我现在代表我们家也表个态。” “是这样的，如果两个孩子彼此有意，自由恋爱，愿意相处，我和老秦举双手赞成。” “老秦刚才的意思是怕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俩从小学起就是同学。” “参加工作又是同事。” “前阵子发生那件事，王昊又救了陈岑。” “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是比朋友要好一点的。” “但……是不是在处对象，我们是不是也严谨一点？” 王东升这个人一直都很稳妥，也是个有责任感的人。 如果王昊像他爸这么有责任感的话，加上他现在在创业上的天赋。 把陈岑交到他的手上，陈平章还是很放心的。 陈平章对王东升的态度表示高度肯定。 三人共饮了一杯，但暂时也没有提新身份的事情。 陈平章的电话响了。 是妻子打来的。 说真的，陈平章都有点不敢接。 但是又不得不马上接起来，“喂！” 话筒里能听到陈若旭呼哧呼哧的声音…… 陈平章的心一下子被担得死死的，双眼发直，“你说，我准备好了……” 听到陈若旭吐出那几个字的时候，陈平章重重叹了一口气，“你再说一遍……” 他缓缓将手机举到桌子中间。 三人都能清楚地听到陈若旭的声音。 陈若旭站在主卧的门口看着女儿的手搂着王昊的脖子，腿还搭王昊的腿上…… 陈若旭一字一句地说，“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的。” 陈平章目光呆滞地扫了懵圈的王东升和秦小桦一眼，“我是让若旭去厨房拿刀剁了你儿子呢，还是……” “亲家！”王东升和秦小桦异口同声。 好的，误会解除，喝酒喝酒…… …… 王昊差不多也睡了快五个小时。 白天补觉的睡眠质量很一般。 再加上秦小桦在家里整得“恐龙抗狼”的，根本就没法睡了…… 于是王昊就扯着嗓子喊，“妈……你能不能轻点。” 这一嗓子是闭着喊的。 喊完之后，这个家里的三个人同时都愣住了。 第一个愣住的就是王昊：咦？为什么搂了个人，我是谁，我在哪儿，怀里是谁？ 第二个就是被王昊一嗓子喊醒的陈岑：王昊在床上，我也在床上，家里还有人？ 于是把王昊抱得更紧了。 第三个愣住的，就是正在厨房做饭的陈若旭，呵，这声妈喊得倒是顺口，就是早了点。 几秒钟过去了。 厨房里又恢复了响动。 王昊和陈岑同时睁开了眼，看着对方。 陈岑明明很害羞，可还是往王昊的怀里拱了一下。 熬了夜，睡了觉，英语老师投怀送抱，势头太猛，像要自爆！ 王昊问，“我刚才是不是喊了一声妈？” “嗯！”陈岑在王昊的怀里点。 王昊又问，“那厨房里，是你妈，还是我妈……” 啊？这问题把陈岑都问懵了。 王昊有点痛苦地闭上眼睛，“对不起，这个问题问得过于傻逼了。” “我换个问题。” “你明知道你妈回来了， 你还把我抱这么紧做啥？” 陈岑小声说，“刚才的环境，让我想起了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王昊还要反应一下，哦，应该是五一前夜。 王昊本来以为那件事过了这么久，陈岑应该缓过来了。 不过再一想，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 王昊低头看了看她的头顶。 本来以为只是看到头顶，可又看到了雪峰之巅樱花粉…… 弄得王昊是丘陵腹地势头狠…… 误会误会，不普通，也不小！ “吃饭！” 陈若旭叫了一声之后，房间里没反应。 于是就靠到卧室门边朝里看了一眼。 女儿乖巧地在书桌前翻书。 王昊双手放在胸口，躺尸一样躺在床上，标准的去世睡姿。 陈若旭叹了一口气，如果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也是这个画面，那该有多好啊。 陈若旭在门外站着，不走。 陈岑在书桌前坐着，不动。 王昊在床上躺着，不醒。 三方进入拉锯战，谁也不退。 三人的想法一致：看谁坚持到最后。 第271章 人已醒，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王昊绷不住了。 把起床的标准姿势从抠蛋，改成了伸懒腰。 哎呀……还呻吟了一声， 像个可爱的小仙女似的。 把桌子前不敢回头的陈岑给逗得将头埋得更低。 王昊问，“你妈走没？” 陈岑不敢说话。 桌子上那面镜子正对着门口，王昊的目光和镜子里陈若旭的目光相遇了。 王昊抖了一下。 陈若旭翻了个白眼，老傲娇地转身去了饭厅，有一种获胜者的姿态。 似乎在这一场憋气大赛当中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 呼…… 王昊松了一口气。 有的人是自作聪明。 有的人是故意自作聪明。 王昊显然就是后者，如果不故意让陈若旭赢得这场憋气大赛，难不成还在床上躺尸一天？ 看看现在陈若旭的获胜姿态，大家是不是都松了一口气呢？ 陈岑弱弱地侧脸在看王昊，还偷偷地笑，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陈岑不敢出去，撅着嘴，眼巴巴地看着王昊， 满是委屈和祈求。 现在知道委屈啦？你刚才钻我怀里的时候怎么不委屈呢？ 你趁老子睡着了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委屈呢？ 陈岑早上一般要看书的。 不过今天王昊来得早，陈岑就起得早。 本来就没睡醒。 再加上又去楼下跑了了一圈。 回来盯着王昊的脸发会儿呆，马上就犯了困。 身边是王昊，让她心里很踏实。 主要是父母中午通常都在各自的单位吃午饭。 谁也没猜到，老妈会回来。 何况陈岑还穿着这么凉快的小睡裙。 这对陈岑来说，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的委屈大概是想跟王昊解释，她不是故意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的。 王昊没忍住，捏了一下陈岑的鼻子。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这个御姐英语老师笑得很甜。 不过听到外面碗盘子的声音时，陈岑压力又来了，拉着王昊的手，轻轻地晃了晃，“我不敢出去。” 王昊说，“是我不敢出去？” 陈岑想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如果女人跟男人回家，两人睡一屋，被父母堵屋里，通常是女人不好意思出去。 反过来呢？ 现在肯定是王昊更难为情。 不过这种事，王昊已经有经验了。 上次不是被盛海平堵屋子里了吗？ 但是情况又不一样。 盛海平老油条，王昊插科打诨，也许可以混过去。 陈平章和陈若旭两口子都是国家干部，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把女儿看得又比面子更重要。 王昊不能再像对付盛海平那样对付陈若旭。 王昊突然问，“刚才有没有人给我打电话？” 盛夏说，“有啊，师父打了电话过来。” “甜甜也来了电话。” “对了，还有盛夏。” 王昊一边翻手机，一边说，“这几天奶茶店分店马上就要开张。” “有点忙。” “走，先吃饭。” 陈岑要跟着王昊出去的时候，王昊小声说，“把拖鞋留在房间里别穿。” 啊？你们一天天的不都在提醒我穿拖鞋吗？ 怎么这个时候又不让我穿拖鞋了？ 王昊拉开半掩着的门就朝外走。 陈岑满是好奇地紧随其后。 不论是陈岑还是陈若旭，她们都觉得王昊可能会紧张？ 虽然陈岑自己也很害羞和紧张。 可是王昊简单大方地跟陈若旭打了个招呼，“阿姨，给你添麻烦了！” 陈若旭正想说句不麻烦…… 只是话没开口，王昊方向盘一甩，就冲陈岑说，“把拖鞋穿上。” 哦哦哦！陈岑这才急忙回房间去拿拖鞋。 ( ?? )陈若旭被打断了施法，但是又觉得王昊的操作没毛病。 当陈岑第二次出来的时候，脚上已经穿着拖鞋了。 王昊就开始跟陈若旭开始吐槽陈岑不穿拖鞋这个习惯。 还说，“女人的脚要好好保护。” “要不然以后年纪大了，身体的毛病多得很。” 接着再把话题转移到陈若旭和她婆子妈的身上，“阿姨以前生你的时候肯定就知道，婆婆妈照顾的时候肯定也说了很多规矩。” 王昊是知道陈若旭和婆子妈关系紧张的。 带一波节奏，陈若旭肯定就会忍不住吐槽婆子妈。 这一吐槽，没两个小时，根本就完不了。 可是呢，陈若旭淡然地看看王昊，“小王这是已经在为婚后做打算了？” 卧草……你不按套路出牌是？ 过招过招。 我套路打得这么好看，你出直拳是几个意思？ 王昊反应还不能慢，“每当看到老王扛着我和我妈往前跑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的肩膀够不够宽厚，以后能不能像老王那个样子，也扛着我的一家人往前走。” 此时的饭桌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尴尬气氛。 反倒是因为陈岑的没穿拖鞋和王昊突如其来的煽情给带跑偏了。 你陈若旭好打直拳，我王太极也不是浪得虚名。 陈若旭问，“那你觉得你的肩膀够不够宽厚？” 王昊摇摇头，撇撇嘴，“我没那个本事。” 陈若旭呵了一声，“你是不打算对陈岑负责了？” 啊？怎么突然就提到负责了？王昊心里苦。 陈岑的心里却很甜，她虽然也害臊，但是提到这件事的时候，肯定还是有期待的。 王昊瞅了一眼陈若旭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警红温警告啦。 “我是说我的肩膀不够宽厚……” “但是没关系，我可以少吃一点。” “以后以让我媳妇也少吃一点。” “这样，我们一大家子的体重就比较轻了。” 陈若旭看看陈岑，母女俩很不解地朝王昊看去，“什么意思？” 王昊说，“老王的肩膀宽厚，人也憨厚，能扛能打有责任。” “让他再扛着我们一大家子多跑几年。” 呵呵呵……陈岑笑得花枝乱颤。 陈若旭呢，因为女干部的形象要端着，翻了个白眼，暗说老王这儿子也真是没个正形。 本来还说再看看的，现在两人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 没办法，就算对这个女婿再不如意。 以后也得慢慢地习惯。 陈若旭把好吃的菜往王昊的面前挪了一下子，“多吃一点，没你妈做得好吃，你也别嫌弃。” “对了，陈岑爸今天中午在你家。” “他跟你爸妈提了下陈岑和你的事情。” “你俩要处对象，就好好处着。” “以后就是一家人，也就不用客气……” 王昊半张着嘴，嘴里满满都是米饭…… 特么的…… 特么的…… 老子一觉睡醒，最宝贵的自由，它没了…… 第272章 今天天气不错 王昊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吃饭的时候，话密一点。 这样的场合，最怕的就是在聊天的过程当中突然出现留白，让陈若旭钻了空子…… 还是那句话，陈若旭的招式里没有那么多的花活。 实力到那个地方了。 打的都是直拳。 就如同把你王昊堵在了我女儿的房间里。 我亲眼看到你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你王昊的套路再多又怎么样？ 这一拳，你躲得过去？ 最骚的还是陈平章，妈的，偷家。 看上去，陈若旭是在传达一个客观事实。 实际上，不论是陈若旭还是陈岑，现在更想看到的还是王昊的态度。 王昊的心态是炸裂的，我说我重生了不想谈恋爱，好的，你就给我一步到位，恋爱都没有，直接定终身！ 好好好，会玩。 虽然王昊心诚有点崩，但是反应不能慢。 该给的态度要给，因为这是面子。 “那我今天下午得回家去看看秦大娘子。” “她搞不好在外在逢人就打招呼，你怎么知道我儿子跟陈岑在处对象啊？” 切……陈若旭虽然不屑地哼了一声，但是表情明显轻松了，而且眼底还有了笑意。 这说明，对王昊的态度是满意的。 陈岑就更不用说了，嘴角好几次扬起的时候，都被她抿嘴把笑意给憋了回去。 呼…… 王昊轻出了一口气，大家满意就好，我呢，也就只是阐述了一下秦大娘子的态度，并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也不知道你们在高兴哪样几…… 不过，紧接着，陈岑就说，“妈，你和爸都没有问我的意见，就去王昊的家里，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了？” 啊？ 陈若旭也没想到女儿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出。 就连王昊也没搞明白，是老子不够优秀，还是你只是玩弄我感情，你是个渣女？ 昊昊只是被你钓成了翘嘴有小可怜儿？ 陈若旭瞅了瞅目光发直的王昊，再瞪着陈岑说，“你那天当着全家的面，自己说的喜欢王昊。” “还有你们那天下午……还有今天上午……” 你把话说清楚，你能不能关键地方就跳过？明明什么都没有，你非得打个马塞克，搞得好像昊昊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陈岑的筷子在碗里刨着米粒儿，小声说，“我喜欢他是真的。” “他累了，让他处我的床也是我自愿的。” “可是，我年底要考研。” “还有三年时间呢。” “我要是就这么和他在一起。” “以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 “妈，你也不想我以后只是一个满眼都只有王昊的小女人？” 陈平章对女儿的教育就是差不多就行了，爸爸又不是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 陈若旭就是另外一套理念，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的。 不能成天到晚围着丈夫和孩子打转。 经济独立，才能在家庭中保持人格独立。 事业的成功，才能在社会和家庭当中得到应有的尊重。 陈若旭当初要是选择相夫教子的话，她在这个家里可能不会过得太差。 但是陈平章的姐姐、妹妹还有他妈那边，可能就没什么话语权了。 陈若旭现在能过得这么自在，得益于她没有放弃工作。 否则不知道得受多少白眼。 当陈若旭听到女儿的想法时，感性上觉得，她应该享受爱情。 可是理性上觉得自己的教育理念应该得贯彻。 她鼓励地看了看女儿，再对王昊说，“小王，三年时间，你还等得起？” “你会支持陈岑不？” 王昊说，“虽然我很心急，但是我也只能告诉自己，别心急。” “这三年，她拿她的研究生学位。” “我搞我的事业。” “相信，一切最好的，都会发在最好的时间。” 陈若旭翻个白眼，心说，这小王一套一套的，考研的该是他？ 这一波，陈岑抗压抗到位了。 王昊刚才也想到这一点了。 陈岑要考研的，并且王昊无论如何都会鼓励她考上。 三年时间足以改变好多的事情了。 只是没想到陈岑闪现挡伤害。 这一波，王昊没送人头，为大后期团战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陈若旭下午还要上班，先走了。 家里又剩王昊和陈岑两个人。 陈岑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王昊看她，她就把头埋得更低。 王昊没办法，就只能躺在她的腿上。 “我本来想这样的看看你什么表情的。” “才发现，根本看不到你的脸！” 陈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去使劲地揉王昊的脸，还把王昊的眼睛都给捂上了，不让王昊看山。 等王昊的眼睛被捂住的那一刻，两个人同时都安静了下来。 王昊侧着身子，把脸怼在陈岑软软的小腹上。 她不是那种肉很紧致的体质。 有点灌汤包的感觉。 但就是这种水弹的感觉会有很不一样的体验。 王昊滚了滚脸，嘴巴杵在陈岑的肚子问，“刚才为啥跟阿姨那么说？” 那声音就像是从自己的身体里传来的一样。 ……里体身的她在昊王觉感就岑陈 这样的感觉令她面红耳赤，声音也有些小颤抖地说，“你只是在说秦阿姨会是什么心情。” “根本没有说你自己是什么心情。” 陈岑是聪明的，她知道王昊在绕。 王昊还是贴在陈岑的肉肉问，“你不生气吗？” 陈岑说，“生气！” “生气你为什么这么招人喜欢。” “生气我为什么要这么喜欢你。” “王昊，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 “所以，我不想你为难。” “我也不想让父母为难。” “盛夏要是知道我爸妈和你爸妈已经达成一致。” “我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王昊，我们到时候该怎么办啊？” 王昊感受着陈岑颤抖的身子。 甚至知道她现在该是挺了挺胸膛，后仰着头，挺直了白皙的颈…… 这大概是在给王昊传递消息：跑道已清空，王昊可以滑进跑道，随时可以起飞。 王昊：收到塔台，今天天气湿度较大，局部阴有小雨，跑道积水，很适合长途飞行。 （感谢姚湘送的爆更撒花，感谢爱吃石斛杞菊汤的儒祖送的角色召唤。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273章 猝不及不防的反转 入户花园的清香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 好在王昊心里还是有一道声音在清楚地提醒着他：哥，你还没拿飞执照，不能开飞机。 是的，忍一时，后宫满园。 进一步，鸡飞蛋打。 该忍还得忍。 陈岑暂时是不能碰的。 “陈老师，你快把捂死了。”正在轻嗅杀人三角洲独特气息的王昊提醒了一句。 陈岑才慌忙放开了手。 王昊起来静坐几秒钟，看了一眼惊人器势，默念：你早就已经成熟了，要学会服软。 几秒之后解除红温状态。 王昊先给肖甜甜打了个电话。 “老板，你还跟陈岑姐在一起？” “你们昨晚一直都在一起？” “老板，我是不是可以改口叫老板娘了。” 王昊说，“要不，你以后别叫我老板了，我放你自由好不好？” “对不起，老板，就是跟你说，所有高校的门店将在五天后同时上线。” “对了，还有个消息。” “音乐学院的门店也拿下来了。” 王昊嘿了嘿，“你干的？” 肖甜甜说，“周乔干的。” 呵，不愧是你，天赋这么快就出现了。 王昊问，“带报名码的商标准备得怎么样？” 肖甜甜说，“两天后将运到各大门店。” “我跟向往那边……” “你等等！”王昊打断肖甜甜，“向什么？” “向往！”肖甜甜觉得他没说错。 王昊说，“你重新叫！” 呸……肖甜甜悄悄地啐了一口，“向总……我跟向总那边联系过。” “确定网丫报名页面将在九月八号那一天正式和高校门店同步上线。” 贪玩9923这个网站的价值将在九月八日起飞。 当然，很多人可能压根就看不出这个网站存在的意义。 他们只会看到奶茶连锁的价值。 这一波之后，王昊手里怎么都该凑够三百万了。 不，多准备一百万，以防有变。 明年年初韩国的项目志在必得。 只能跟天桥哥说声对不起啦。 王昊又给盛夏回了个电话。 王昊才刚刚喂了一声，就听到盛夏在电话里大叫，“你跟就陈岑说，我讨厌她……” 震得王昊耳膜疼，把电话立马拿得远远的。 陈岑先前还有点没缓过来，喘不过气，只得半张着嘴，连呼带喘的…… 听到盛夏的声音时，她便低下头，从王昊的臂膀下面钻过去，后颈枕在王昊的臂弯里，冲电话里说，“那天他陪你个通宵，你让她睡你的床。” “他昨晚熬夜熬了个通宵，早上来我家跟我爸谈工作，我也让他处我的床，这不是很公平吗？” “你为什么要讨厌我。” “哼……”盛夏在电话里哼了一声，“我不要跟你说话， 王昊呢？” 王昊再回电话放到耳边的时候，正好就勒住陈岑的脖子，把她拉到耳边，让她贴得很近很近…… 刚刚清醒一点的陈岑眼神又粘稠起来。 她为了保持这个姿势就只得侧着身子，自然而然地跷二郎腿，不是为了显得婀娜，只是为了夹住。 王昊说，“再过几天，一帮子死肥宅老色批要冲进网站。” “这几天内容这一块你亲自把关。” “要确保这帮老色批带着亿万精兵冲进来，全部都阵亡在9923里。” 盛夏说，“那你先交几个亿再说。” 盛夏是故意喊给陈岑听的。 其实陈岑也想冲电话里喊一句，“那我先让他今天就交几个亿。” 但是这话儿含在嘴里，她不敢说…… 陈岑还没没升级，版本更新了看看有没有这种体验！ 盛夏也知道王昊在谈工作的时候不喜欢开玩笑。 “我拉几个妹子，这两天加班加点拍一套最终幻想七，一套最终幻想八，再来一套生化危机。” “邓波那边还准备了几十篇游戏同人。” 看来盛夏也在等着这一天了…… 王昊听得也是头大，“对不起，我还是低估你们的实力了，收着点，别特么到时候搞成涩晴网站，邓波的屁股就保不住了。” 鹅鹅鹅…… 盛夏在电话里大笑 ，陈岑就在话筒边问，“为什么会是屁股保不住。” 盛夏在这方面就懂得比较多，初中和在幼师的时候，受腐女影响，只要是两个男人凑一起，在他们眼里就能编出点故事来。 她在电话里给陈岑解释，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陈岑，你为什么能听见我说话？” “你为什么一说话我就能听到？” “你是不是贴着王昊，还是脸贴着脸的那种……” “你们等着，我马上过来。” 王昊再不拦着，盛夏是真的会冲过来的。 这里如果是酒店，王昊一点都不怕。 可这里是陈岑家，盛夏跑过来，呃……气氛总感觉怪怪的。 劝住了盛夏，王昊最后再给师父打个电话。 其实早上让陈岑接电话，其中还有个原因…… 王昊大概算到付文婷会打电话过来的。 那顿早饭过后，秦阳示好付文婷，拿黄小蕊下手已成定局。 昨天晚上就医院门口，付文婷亲了王昊，升温得太快。 需要陈岑给她降降温，她不能一上头，就把陈岑和盛夏给忘了。 “师父，陈岑说你早上打电话了……” 付文婷说，“你睡醒了吗？” “昂……”王昊鼻音很重地应了一声。 付文婷说，“秦经理通知下午业务科这边要开会，所有人都要参加。” “他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王昊说，“他还搞笑呢，他凭什么让你给我打话？他自己不会打？” 付文婷说，“可能是觉得我是你师父，我说话，你会听！” 王昊说，“那就更搞笑了，我爸妈的话我都不听，我会听师父的？” 付文婷说，“那下午，我给你请假，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黄小蕊要在会上做检讨，还要当众给你道歉。” “你知道有这么个事就行了。” 王昊说，“黄小蕊到底是个女人，让她当众道歉就太为难她了。” 不论是电话那头的付文婷还是依旧在王昊怀里的陈岑都在想，王昊对他这个前女友，其实还蛮有人情味的。 付文婷也正想说，要不然就让她做个检讨就行了。 至于当众道歉什么的，没必…… 就听王昊说，“当众道歉都够难堪了，我要是不在现场原谅她，那不是更难堪？” “算了，我还是从百忙之中抽一点时间出来！” 付文婷：…… 陈岑：…… 第274章 屯门扛把子付文婷 王昊要去上班了。 从未像今天这样积极主动过。 陈岑问柔声问，“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帮你的？” 王昊把脏衣服给换上，烟酒的味道把陈岑在他身上留下的香味给冲散掉了。 王昊说，“锅都洗了哇？碗都洗了哇？一么多脏衣服，你全都洗了哇？” 陈岑刚刚脸色不太对，眼神迷迷糊糊，脸蛋也红红的。 被王昊逗笑了之后，又正常了一些。 王昊说，“你还是好好准备考研！” “到时候考不上，陈姨就该说我拖你后腿了。” 陈岑趴在门边，柔声说，“考上了有没有奖励？” 王昊说，“带你去韩国整个形好不好。” 陈岑吓了一跳，下意识四处找镜子，“是哪里不好看？” 王昊说，“胸太大了，你低头不见脚尖！” “我抬头，不见你的脸。” “是它们阻止了我们相见。” “做个缩胸手术！” “我不要！”陈岑的脸一下子就胀红了，“你讨厌。” 看来陈岑也知道这是优点，pua失败了。 不过陈岑还是反应过来了，王昊这是要带她去韩国的。 不管是出差，还是去玩，能跟他一起出一趟远门，陈岑就已经很满足了。 原本以为王昊都已经忘了她还在自学韩语。 看来，他一直都记得。 花洒自上而下地冲洗着身子，这只是陈岑洗澡走个流程。 她早上去给王昊买裤衩，出了一身的汗，本来就洗过一次了。 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再洗一次呢。 主要是上午在王昊的身边睡了一午。 其实不光是男人难首。 女人也会的。 大学的时候你以为只有男生凑一起看片聊女人。 女生在寝室的时候其实也一样。 自下而上地冲一下入户花园，才是这一次的主要目的。 等收拾完了过后，陈岑再次坐在书桌前，双手托着腮，像捧着一朵花似的，看着照片里那个小小的人，那张小小的脸…… 她忍不住地伸出指头在他的脸上戳了戳，“乖乖，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王昊在车上都还在搓脸。 妈的，补个觉补了个对象出来。 老陈真的太骚了，大中午的不在办公室里休息，跑去偷家，我救你女儿的命，你却想要我的命。 你们一家子就是这么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的？ 妈的，都特么怪黄小蕊。 她今天下午不好好认个错， 我今天一整天心情都不会好的。 王昊先去付文婷的办公室，敲门的时候，就听师父说， “请稍等！” 不过她马上又问了一句，“哪位？” 被你强吻的大弟子……王昊说，“我……” 门就开了，只开了一半，可以让王昊一点一点地挤进去。 王昊有点宽，还把门稍稍掰开了一点，才挤进去了。 进了门王昊还在说，“师父，你让进就进，不让进就不让进。” “搞得我好像强行入室一样。” 付文婷把门给关上了，犹豫了一下子，还是把门给反锁了。 沙发上放着的毛巾被乱乱的，上面还有被人压出的印儿。 再看付文婷，衬衣下摆有的在裤腰时，有的掉在外面，头发也有点散乱…… 王昊说，“师父，你这个样子，又被门锁了。” “我又在你办公室。” “谁看了不得误会点什么？” 付文婷昨天亲了王昊。 按说，她这个师父的名头已经不再是枷锁。 不过早上陈岑接电话的这件事，又把他们俩的关系打回了原来的模式。 很暧昧，但又不仅仅只是暧昧。 感情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是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特别像付文婷这种，本来以为王昊的那些行为只是照亮她阴暗世界的一点点光亮。 可是等到仔细一回想起来，那一点点光已然照亮了她的全世界。 不论是第一次上课时给她准备的奶茶还有丝袜。 又或者第一次和她去汉县谈合同。 再有就是让她不用再在医院里没日没夜的耗着。 看上去，都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 但这些恰恰都是付文婷的命门。 那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付文婷在酒店面前，本来以为王昊想和她去开房上床的。 对些，她有过激烈的内心博奕。 其实内心的防线是绷掉的。 她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如果一定要把自己交出去。 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给王昊可能也不是什么坏事！ 自那一次突破后，陈岑对王昊现在就是处于不设防状态。 否则昨天晚上也不会那么胆大。 而此时，在面对王昊的骚话时，付文婷也没有那么放不开。 同时，还要考虑到陈岑和盛夏。 于是一边走到王昊的面前，一边平静地解释，“我昨天晚上多陪了我妈一会，睡得晚。” “刚才也在沙发上补了个觉。” 她高举着，给自己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少。 王昊坐着，她站着。 这个视看上去，付文婷高挑婀娜的身段就格外的明显。 加之她穿的是背心，所以胸口没有集中的情况下，就不是突兀的挺拔。 反倒是因为均匀分布，而显得更加的圆润饱满。 轻熟妇最吸人的地方永远都是她太知道怎么去展示自己的美了。 付文婷看到王昊的目光时，也没有躲闪，舔了一下有点发干的下唇，这才把衬衣的下摆一点点地往裤腰里塞。 她转过身去问，“后边是不是整齐的。” 王昊说，“没有。” 付文婷转过头想朝后看，但是又看不到。 整理衣服的都明白，这种情况通常是解开裤，将衬衣下摆先整理整齐，再系上腰带就好了。 可是付文婷总不能在王昊的面前脱裤子。 她微微撅着屯儿，在王昊的面前晃得他眼花缭乱的。 “师父，你靠近一点，我替你整理。” 付文婷的心跳漏了半拍。 王晃拉着她的后腰，把没扎进去的衬衣下摆给塞进去。 王昊喜欢女人穿西裤是有原因的。 就拿付文婷来讲，（ i ）这样的标准很难不吸引人呐。 “师父，以后就让你来当屯门扛把子好不好？”王昊突然问了一句。 付文婷满脸不解，“什么屯门扛把子？” 不知道就算了，以后会让你知道的。 第275章 从一个坑到另一个坑 付文婷还在猜什么是屯门扛把子。 秦阳就在外面敲门，“付经理，开会了！” 付文婷下意识地看了王昊一眼，有种被人堵门里的慌张。 王昊却大大方方地看着她。 付文婷更紧张了。 师父越紧张，徒弟越兴奋，逗逗师父，别让她一天到晚的都这么绷着。 付文婷不知道怎么回答外面的秦阳。 王昊起身要去开门。 付文婷一看他这动就更着急了，开门还有开反锁的声音，在外面是听得出来的 。 要是秦阳看到王昊的时候，还知道他们反锁了办公室，他会怎么想？ 付文婷一把拉住走向门口的王昊，吊着他的脖子，拼命地摇头。 这才朝外边喊，“秦经理，你先过去，一会会议室里见。” “好的，那个，小王今天下午要参加吗？”秦阳又多嘴问了一句。 付文婷说，“我给他打了电话， 他说了他会来的。” “好好好！”秦阳搓着手，笑呵呵地去了会议室。 今天下午的这个会，与其是让黄小蕊做检讨，不如说是叫王昊当主角。 这是秦阳给王昊准备的装逼大舞台。 王昊来了，秦阳准备的这些才有意义嘛。 秦阳都走了。 付文婷还搂着王昊的脖子。 王昊的手也没闲着，抚着师父的腰，小声问，“师父，你怕什么？为啥不让我开门。” 付文婷那张轻熟的脸上有了一点点的羞意，但却是满眼柔情。 她本来就没想要控制感情的。 之所以刚才没跟王昊那么亲密。 就是觉得他们之间如果是卿卿我我的状态有点突兀。 但是秦阳突然来敲门，这种突如其来的阻止的搂抱就显得很合适。 并且，付文婷是享受的，“我不是担心自己，这么多年，造我谣的人还少吗？” “我是担心你当着秦阳的面走出去之后，他们会怎么说你？” “你和陈岑的关系……” “如果再传出和我……对你影响不好。” 王昊说，“可是，我的第一黑粉头子就是你啊……” “昨天晚上跟黄小蕊说和我上了床的人是你？” 王昊的手放在了（ i ）上。 付文婷一下子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对不起，我当时，只是不想你被她瞧不起。” “她没资格羞辱你。” “昨天，我是想替你出一口气。” “她听到什么话可以去闹，可以去传。” “今天，她当众检讨的内容就是造谣。” “都当众检讨了，她还四处造谣，你觉得有人相信吗？” 付文婷的眼神都已经飘成这个样子了，逻辑还这么清楚，也是可以的。 王昊捏了捏师父的肉肉，“师父，你这样真美。” 付文婷咽了一口唾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颤声说，“是因为你，才美的。” “王昊，我不会越界的。” “我真的不会越界的。” 什么界不界的，我只是一个单身的修行者，这一生在红尘里打滚，感情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走，师父，我们去开会了。” 付文婷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颤声说，“你先去，我要先去一趟卫生间。” 王昊就笑眯眯地盯着付文婷的脸看。 赵看，越让付文婷汗流夹贝。 本来站得直直的，被王昊多看了两眼后，就开始有了扎二字钳羊马步的味道了。 王昊瞅了一眼付文婷，忍不住害怕：师父这是吃定我了，耶稣都保不住我…… 王昊在去会议室的路上，他组织人事处白元风那边打了个电话。 “白叔，我王昊。” “业务科下午开会，搞员工素质教育。” “你看要不要安排宣传科的人过来参个会。” “到时候在厂报上也宣传一下子。” 白元风心说这事不是该秦阳来安排。 不过白元风再考虑到新的处级公司的一把手就是王昊他爸。 再考量一下陈平章和王东升的关系。 白元风现在跟他们是同一条船。 王昊这一点要求对他们来讲好像也不算啥大事。 应下来后，就马上安排宣传科派人过来。 为啥要用宣传科对下午的会大肆宣传？ 什么？为了王昊装逼？ 这有什么好装逼的，搞笑呢？ 俗人就只看得到王昊装逼打黄小蕊的脸。 其实这当中至少有两层很重要的意义。 这个，稍后来讲。 打完电话，王昊正好进会议室。 秦阳坐在他一把手的老位置。 当他一看到王昊的时候，屁股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弹了起来。 秦阳伸手引路朝 外，示意王昊和他在外面聊聊。 业务三组那帮菜狗，如胡志召、谢欣龙、梁鹏他们什么时候见过秦阳对三组的人客气过。 一时间大眼瞪小眼，各自的眼神里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当然还是对秦阳的鄙视。 妈的批，一个正科级经理，对一个员工点头哈腰，跟条狗一样，尊严呢？ 他们不会觉得王昊有多牛逼，只会觉得秦阳是个菜逼。 就和某些电竞项目拿了冠军。 他们也只会说，没有含金量。 不是因为我们强，而是因为对手太弱。 嘿嘿，这就很真实。 不同的是，后面边这帮人可以在网上逼逼。 而胡志召他们只敢在心里逼逼。 他们只要敢在王昊面前半句不对付。 王昊下一秒就会让他们后悔。 胡志召：你特么报我身份证号行了！ 秦阳在会议室外给王昊散烟。 王昊呢，也给秦阳点火。 两人似乎是多年的忘年交一样。 “早上陈总让我去办公室。” “我跟他们汇报了一下昨晚的情况。” “下来后，我去和你师父谈了一下，把这些年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了。” “黄小蕊也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今天在会上会真诚地跟你和你师父道歉。” 王昊摆摆手，“老秦，你也别跟我绕弯子。” “黄小蕊是啥人我比你清楚。” “她没跟你装可怜，她会认错？” “你怕不是昨天晚上的酒还没醒哦？” 秦阳脸皮子抽了一下子，笑得有点贱，“你对她有深入了解，是应该的。” 老子跟你谈正事，你特么说发车就发车，国企领导就你这逼样？ 第276章 我笑了 啧…… 王昊头一歪，咂舌的那一刻，秦阳摇头晃脑外加吞云吐雾，笑得很猥琐。 “是是是，肯定是有原因的。” 秦阳跟王昊解释，“她嘴巴硬得很。” “装可怜，装委屈，还装无辜，啥花样都被她耍完了。” “你晓得我这个人，还是有点认真的。” “那她今天要是不服这个软，老子肯定要趁这一次给她狥弄痛。” 王昊翻着白眼，“你能不能说重点？” 秦阳嘿嘿地笑，“她反正开始死活都不认错嘛。” “后来看到八机厂要成立一个新公司，就是装备服务公司。” “这家公司现在搞内招。” “各个单位领导推荐。” “她曰妈要想去，那就必须我推荐。” “你说她不服软行吗？” 秦阳绕几把半天，主要还是怕王昊觉得这个道歉不真诚。 所以把这事说出来的时候，都不怎么敢去看王昊的脸。 埋头抽了几口烟听动静。 王昊半天没个响。 秦阳憋气憋不住，就抬头想偷偷瞅一下王昊的表情，一下，就瞅一下 ，脸要是太黑，老子马上把头埋下去，说什么都不抬起来了。 好歹是个正科的经理，看看都被孩子给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王昊这特么是拿的大反派的本子？ 秦阳偷瞅这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 是王昊的表情不对，就是想笑，又没笑出来…… 说难过，确实也谈不上难过。 总之，他这表情就很怪。 王昊一口烟抽进去就开始憋气，憋到那一口烟都憋不住从鼻孔钻出来了…… 王昊这才一脸神神叨叨地问，“你是说，她服软当众道歉，就是为了求你推荐？” 秦阳有点为难，“是这么个情况，我也觉得她有点不真诚……” “不！”王昊抬手打断秦阳，一脸严肃地说，“我觉得她非常地真诚。” ?_?秦阳还要仔细打量一下王昊，看看王昊是不是在说反话。 不过看他越笑越开心的样子，为什么越看越看不懂呢？ 黄小蕊是懂踩雷的，一踩一个准。 就是不知道过了今天下午，她会不会直接疯掉。 这个傻逼女人，我特么真是服了，本来装逼打脸都没什么期待感的，她这么一闹，好嘛，连王昊这种阀值高得一批的人都已经开始爽起来了。 小蕊，你在哪啊，小蕊…… 啊，小蕊他来啦！ 黄小蕊进了办公楼，正好和从洗手间出来的付文婷碰上。 付文婷看到她的时候没什么表情，倒是看到王昊的时候，又磨了磨嘴皮子，刚才在办公室里的感觉又来了…… 可是王昊却没看她。 王昊在看黄小蕊，而且是面带笑容地相迎。 黄小蕊本来是准备无视他们所有人的，她手里拿着稿子，准备不带一丁点的感情念完稿子，就结束她在销售公司那糟糕的职场生涯。 可是王昊的笑脸是什么意思？ 就因为自己做检讨？ 就因为要当众跟他道歉？ 就为了可以看前任的笑话？ 就可以笑成这个样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了。 我不把青春浪费在他的身上就错了吗？ 我想过更好的生活我有错吗？ 我只是把他当甜皮鸭的事情跟几个人说了一下而已有错吗？ 你王昊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就好了吗？ 现在还让我做检讨，还让我当众认错？ 呵呵，像你这么心胸太狭隘的男人，早一点离开你是对的，远离垃圾人。 黄小蕊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面无表情地走进会议室。 进去的时候，只是置之死地。 当我出来的时候，我已然重生！ 哇，这句话太厉害了，我要把它写在我的笔记本里……黄小蕊默默地把这句话记了下来。 付文婷好奇地瞅着王昊，“你怎么了？” “啊？”王昊依然在笑，“我什么怎么了？” 付文婷说，“你的表情有点奇怪……” 王昊摸了摸脸，“我也想控制一下，可是我控制不住，师父，你一会可能也控制不住。” 付文婷觉得现在很少会有什么事能让她表情有太大的变化！ 当然，王昊是个例外。 宣传科来了两个干事。 把秦阳和付文婷还看得一愣一愣的。 王昊说，“是我刚才跟白处长打的电话，请他在帮帮忙，帮我们销售公司业务科宣传一下子。” 哦……秦阳嘴巴张得圆圆的，还把脑袋往后拉了一下，怕杵近了都看不清楚王昊的样子。 那表情仿佛在说：还是你王昊会玩啊！ 当众道歉已经不能满足你装逼的需求了是？ 现在还要登个厂报。 这就等于是黄小蕊在全厂人的面前给你王昊道歉呗？ 秦阳突然就觉得他上船是明智的。 王昊现在手里可以调用的资源有点吓人啦！如果他用这些资源来对付我……秦阳现在想想都有点怕怕呢！ 所以说，秦阳的层次还是低了一点。 王昊把宣传科的人叫过来，并不是为了自己装逼的舞台大一点。 而是等于加一道保险。 现在看这道保险加得真的是神来之笔。 前面说了，这个神来之笔后面说，等开了会再解释！ 宣传科的人一到，手里的相机就开始在小会议室里咔嚓咔嚓地取几个景，方便一会开始的时候拍照片更顺手。 人一到齐，秦阳这个业务科的经理就宣布开会。 秦阳在前面把近期业务科的工作总结一下子。 肯定了业务科近段时间取得的优异成绩。 尤其是就付文婷带领的业务三组。 十套700型设备签约就在这几天。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新闻。 但是秦阳拿出来说的时候，还是让大家的目光不断地在人群中搜寻王昊和付文婷。 付文婷的表情自然，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他们一看到王昊的时候，就发现王昊跟个痴汉一样盯着黄小蕊笑。 不是，你王昊就这么喜欢在前任面前装逼吗？ 你就算卖了十套设备出去又能怎么样呢？ 它能让你发家致富？ 还是能让你功成名就？ 你不还是个业务三组的小员工吗？ 也没看你升个一官半职！ 这个时候，大家还习惯性地同情弱者。 他们在心里狠狠地谴责王昊。 下一刻，秦阳说，“这些都是我们业务科比较好的地方。” “当然也有不足的地方。” “在我们业务科，居然出现了造谣这种事。” “黄小蕊居然说我们自己的同志在外面当鸭子。” 王昊：…… 众人：库库库…… （憋笑没憋住的声音，不是依库依库，别瞎吉儿脑补哈） 第277章 笑啊，怎么不笑了 王昊本来还笑得跟个憨批似的，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秦阳尼玛批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业务科好些员工都知道前段时间传出关于王昊的消息。 分成三大类： 一，王昊在当甜皮鸭。 二，王昊在外面当甜皮鸭赚了钱，开了一家店。 三，三昊开了家店，自己在店里当甜皮鸭。 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盯着王昊库库库库…… 你们特么的看什么？草尼玛的， 难道不应该谴责造谣的吗？ 宣传科干事的相机镜头唰地甩了过来，精准地找到王昊。 (o_o)王昊一脸懵逼，兄弟你该去电视台当导播，你是懂切镜头的，卧草尼玛的…… 王昊做梦都没想到，二次伤害来得这么快。 秦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个狗逼东西完全没发现他的一记平a已经造成了暴击效果。 秦阳还在继续说，“这个黄小蕊，她不仅仅是造谣同事。” “还辱骂领导。” “置单位规章制度于不顾。” “置单位领导和同志的尊严于不顾！” “她的这种行为不但伤害了我们的同志。” “还给业务科造成了极其重大的损失！” “影响极其恶劣，后果极其严重。” 秦阳用了三个极其来对黄小蕊的行为定性。 让大家都来感受一下黄小蕊的性质的恶劣。 再让刚才的话在会议室里发酵一下。 秦阳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过…… 他们笑个几把呢？ 秦阳又特地看了一眼王昊，你在瞪个几把呢？ 不对不对，他在瞪我啊……秦阳发现好像骂到了自己，不过又觉得不对，我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吗？瞪我干啥？ 秦阳也不敢再装逼，吸了一口气，严肃地说道：“在经过我的教育和批评之后，这个黄小蕊同志呢，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黄小蕊，你来做检查……” 看，主角都登场了，也没人看她。 一个个的还在盯着王昊看。 真是服了这帮人了。 黄小蕊很聪明，开始还有点紧张的。 可是当她发现大家的关注点压根就不在她的身上。 也并不心她是不是造谣的情况下…… 她的情绪平复，人也轻松。 业务科的人只在意王昊当鸭子的事情。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黄小蕊检讨道歉的事情，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她拿着检讨不痛不痒地站起来念。 本来以为可以轻松过关的。 可是照相机的镜头对准她的时个，她慌了。 脸色不太对。 声音也开始抖。 刚才的自信与高兴被照相机的操作给搞崩了。 王昊翻了个白眼，笑啊，你特么的怎么不笑了？ 你知不知道，照相机可以毁掉多少人的前途？特别是女明星！ 黄小蕊这下子算是被王昊的骚操作给捏住了。 她唯唯诺诺地做检讨。 其中提到了两件事，一个是对付文婷的辱骂。 另一个就是对王昊的造谣。 提到这两件事的时候，照相机咔嚓频率提高了不少。 这也间接说明，宣传科的干事今天就是冲着黄小蕊来的。 黄小蕊恨恨地咬着牙，把气咽下去。 不就是检讨和道歉？ 两下做完，业务科的痛苦日子就到头了。 黄小蕊把检讨读完之后，再看着付文婷。 她本来以为可以顺利把对不起说出口的。 可是一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女人前阵子明明样样不如她。 现在却可以坐在上面？ 还要接受自己的道歉？ 她凭什么？ 我不过就是骂了她几句，她就这么小肚鸡肠吗？ 不管黄小蕊多不情愿，她这一刻也只能低头，“付经理，我昨晚一时冲动，骂了你，我在这里跟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 道完歉后，黄小蕊还咬了咬下嘴唇，不服，死活都不服！ 付文婷也不看她，黄小蕊这种人的道歉在她这里一文不值。 不是付文婷被骂气不过。 她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和黄小蕊骂几句相比算什么？ 只是一想到黄小蕊对王昊做的那些事情，她就很气。 黄小蕊也不值得被原谅。 付文婷最终是点点下巴，表示这事可以过去，但并不表示她接受道歉。 黄小蕊彻底被付文婷的态度给惹得愤怒了。 不过，道歉还要继续。 黄小蕊又面朝王昊，“王昊，我不该在厂里造谣说你是……说你是……” 库库库……业务科的员工们又开始忍不住了。 他们一笑。 黄小蕊就轻松了不少，好像也没什么压力。 反倒是把压力给到了王昊的身上。 黄小蕊这下子，也不委屈了，声音也不抖了，“我不该跟人说你是鸭子。” “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后果。” “我在这里跟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 王昊说，“不用说对不起。” “我原不原谅你，也不重要。” “你就直接说，下次如果你造谣，公司怎么处理你就行了。” 黄小蕊还委屈地憋了憋嘴。 似乎要博取一波大家的同情。 果然，这个时候有个老阿姨出来说，“王昊，差不多就行了，人家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嘛！” 王昊看了看老阿姨，“那我今天下午开始在八机厂门口发传单，给你拉生意，明天我再给你道个歉，你必须接受可以不？” 老阿姨一拍桌子…… 付文婷砰地一声拍得比她还响，“你拍什么？” 卧靠…… 付文婷这一拍，把王昊居然拍得卢内高潮了。 那老阿姨也被付文婷给吓到了。 付文婷平常柔弱，从来不跟人发生冲突的。 但是今天她确实没忍住。 她不想让王昊受气。 黄小蕊不能给王昊气受。 这个老阿姨更不可以。 老阿姨是八机厂的老油条，面子上过不去，当时就要反击。 王昊说，“前阵子我收拾潘伟明那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你们都看到的。” “如果你今天不服气。” “那我们就慢慢走慢慢看。” “我今天下午就让人发你和你女儿的传单。” “我明天就把你们家的电话找人写在全云城的公厕里。” “我保证今天是找你们家通下水道的。” “明天就是找你们家打扫卫生。” “后天，就有人客人去你们家光顾生意。” “反正对你来说，所有的事情道个歉就可以解决。” “既然你觉得我可以接受。” “我是不是觉得你也可以接受。” 老阿姨的脸皮了一抽再抽。 表情也很有层次感地变了好几次。 从最初的不耐烦到生气到愤怒再到惊讶再到害怕再到最后的陪着笑脸。 王昊目光一扫，掠过所有人的脸庞，那些想要替黄小蕊半句话的人，最后一点想当圣母的心都给绝了。 王昊再看着黄小蕊，“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也不相信你的保证，我只问你，下次你再造谣，怎么处理？” 黄小蕊再看看周围，没有一个再敢站出来替她说话。 她只得弱弱地说，“下次再犯，把我开除了。”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嘛，王昊朝宣传科的两名干事招招手，“给她记下来，这都是证据。” “我不要什么道歉，我就想看到犯罪的人跟潘伟明一样，伏法！” 笑啊，你们特么的怎么不笑了？ 第278章 这一波，应该是走不出来了 今天的事情在会议室当中不管如何处理，最终都只是业务科的家事。 但是八机厂宣传科的人过来了。 这事只要上了报纸。 就是八机厂层面上的事情。 就像王昊刚才说的那样，黄小蕊的道歉一文不值。 他要的是下次再犯的处理方式。 我王大鳝人又不是你黄小蕊的爸爸，没理由给你指出错误让你一点一点地改。 宣传科这边当然也知道今天过来的目的。 王昊一发话，他们当然就照办。 黄小蕊压着火，问，“可以了吗？” 王昊说，“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 秦阳再收个尾，说几句什么大家要引以为诫…… 防止类似的问题再次发生…… 这些套话说完就散会了。 黄小蕊直接去了秦阳的办公室等他。 其余办公室的人员也迅速撤离战场。 付文婷现在是副经理，她刚才拍桌子的样子大家也看到了。 再加上一个流记地痞似的王昊。 现在秦阳明显又和他们是一路人。 这个三角一旦成型了，以后谁碰谁死。 一个个的跑得比狗还快。 王昊给宣传科那边散烟。 两名干事也要问清楚，“你的名字用不用处理一下？” 王昊摆摆手，“不用打码了，我真出镜，现身说法。” “要不然这帮不当人的东西成天到晚就知道造谣。” 两人也知道王昊是来真的。 那今天这个会上的事情，他们就会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送走两名干事，会议室里很快就只剩他们仨。 秦阳还看看王昊和付文婷，邀功地笑，就像在问：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我这事儿办得靠谱不？ 靠谱尼玛呢？明明是老子的装逼明场面，差点就被你搞成了武林杀屠鸭大会，你个傻逼。 王昊不耐烦地昂昂下巴，“秦经理你去忙你的。” 秦阳松了一口大的，终于搞定了，看样子王昊还满意。 “那我先去处理黄小蕊那边的事情。” 王昊出了会议室往一楼大堂走。 付文婷跟在他的身边。 王昊瞅了师父一眼，“手疼吗？” 付文婷其实都感觉有点肿胀了，微微握了一下，刚才用力过猛，现在却有点发不上力。 如果是以前的话，付文婷肯定会摇摇头，一个人坚强地转身。 但是今天就杵在这里，低头看着红肿的手掌，“有点痛。” 王昊说，“我还不知道你脾气这么大。” 付文婷没什么表情，柔声说，“我不是脾气大。” “我就是不想让你受气。” 付文婷把手背过去，好奇地问，“开始你看在黄小蕊在笑什么？” 王昊正准备回答的时候，组织人事处的人正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文件纸。 他们看到王昊的时候就先表示祝贺了，“小王，恭喜哟。” “你老爸子要请吃饭哟。” 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再笑眯眯地把纸贴在告示栏里。 这是一份公示。 付文婷升副经理的时候也公示过。 而这份公示的主角叫王东升。 王昊给贴公示文件的人散烟点火。 自己也点了一支烟，跟付文婷说，“黄小蕊不会认错的。” “她只会绕弯子，装可怜，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 “今天这么大大方方地认错……” “只不过是想让老秦推荐她去这个新成立的装备服务公司。” 付文婷那么冷静的人，这个时候都成高低眉了…… 啊？( ?? )那不是，她……那不是……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但，为什么就这么爽呢？ 黄小蕊还等着秦阳给她写推荐信。 秦阳也很守承诺的，一回办公室就当即给她批了条子盖了业务科的章。 “你拿着这张条子去装备服务公司报到就行了。” 黄小蕊甚至连谢谢都没有说一句，转身就往外走。 黄小蕊整天的心情都像在坐过山车。 早上醒来的时候心情就在谷底。 昨晚喝得虽然多，但是没有断篇儿，想想她对付文婷的态度，就尴尬得抠脚。 一想到去单位就要面对付文婷，就像鸵鸟似的，把头捂着毛巾被里不想出来。 换上漂亮衣服，在阳光下享受几个同事的夸奖，“小蕊，你裙子真好看，在哪儿买的？” 这个时候的心情就往上抬了一点。 又有心情上班了。 可是才刚才单位就被就秦阳那个不要脸的劈头盖脸来一顿，还让她写检讨道歉。 心情刚刚走上坡路，就被一下子拉到谷底。 她看到付文婷的嘴脸，再想想王昊的嘴脸，感觉这辈子都不会快乐了。 既然老子不快乐，那大家都别快乐。 可是，新成立的装备服务公司从天而降。 这就像是为她量身订作的岗位。 远离垃圾人。 远离垃圾领导。 去一个全新的地方继续实现自我价值。 暂时的低头并不会打败我。 一时的压抑只是为了让我迎来一波超强暴发。 等我三件套…… 从这一刻起，黄小蕊的心情开始上坡。 哪怕是下午在看到王昊…… 哪怕是看到付文婷会上的无视…… 哪怕是王昊得理不饶人逼她说出再造谣就开除这种话…… 都只是让她的情绪处于震荡上行的趋势。 大家都明白，上面有一个高位支撑。 只要到了那个支撑位，必将直拉升。 而那个高位支撑已经到了。 到了黄小蕊的手里，新的环境，新的岗位，新的人生归划…… 黄小蕊的步履轻快，已经飞上了云端。 这一波情绪真是拉到头皮发麻了。 黄小蕊等不及马上就要去楼上报到。 走到大堂，正好看到王昊和付文婷。 她真的多余一眼都不想看到这对狗男女。 哼，不要脸的东西。 不过黄小蕊还是决定要装一波的。 毕竟刚才在会上，她当众道歉，丢了那么大的面子。 现在高位支撑就在手上，这不装一波。 我三件套了呀…… 黄小蕊晃着手里的条子，走到王昊和付文婷的身边，“做人还是要大度一点。” “以前可能有点不愉快。” “不过都是被逼无奈。” “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你们看我不爽。” “我看你们也不舒服。” “不过从今天起肯定就不一样了。” 黄小蕊扬了扬手里的条子，看着墙上那张早上贴的公示，一字一句地读： 因公司发展需求，经党委研究决定，并报上级党委批准，八机厂即日起成立…… 黄小蕊看着告示，也不看王昊和付文婷，“我马上就去新岗位了，销售公司这种垃圾单位，呵，不留也罢……” 她把话撂在这儿，再扭头去看王昊和付文婷的表情。 这两人都是一别(-)这个表情。 什么意思？ 老子在装逼，你们看不出来？ 呼……算了，他们也只是死要面子而已，不理他们咯。 目光盯着手里的条子，再看一眼墙上的告示，目光横移的时候，还有一张告示。 原来是新公司一把手的任命公示。 黄小蕊很感兴趣地多看了一眼。 她看到了那个名字： 王东升！ 还有点熟呢？ 黄小蕊本来在笑的。 笑着笑着，就不笑了…… 她没忍住看了一眼王昊。 付文婷一下子咬住自己的下唇，牙关子抖得飞起。 王昊却很平静，他都没有笑。 他为什么不笑……黄小蕊的心被什么东西猛扎了一下。 整个人被像被抽干了灵魂，摇摇晃晃地朝外面走…… 王昊仿佛在她的肩上看到了一个音箱。 bg在这时随她的身体摆摇而响起，只听王昊在唱： 世界孤立我，任它奚落…… 我只保持我的沉默，明白什么才是好的、坏的、都散了…… 啊……黄小蕊尖叫一声，夺路狂奔…… 第279章 好深远的套路 身后上楼才是去新单位的地方。 而冲出办公大楼像条疯狗一样的黄小蕊显然已经放弃了那个机会。 至于她手里拿着的那张“高位支撑”，被她一边狂奔一边撕碎，疯狂撕扯，揉搓，然后将它们撒在了初秋的风里，散了一地…… 这个世界它针对我，老天爷都在跟我作对。 傻逼秦阳。 傻逼付文婷。 傻逼王昊……臭傻逼王昊，死全家的王昊…… 黄小蕊的不幸都是王昊带来的。 明明把王昊甩了之后，这个傻逼也该像对待妹妹那样对待她。 可是这个无情无义的下贱男人却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逼上绝路。 最过份就是刚才王昊唱的那首歌。 每一个字都像唱到了她的心里。 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刀捅得她浑身痛。 王昊就是魔鬼。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啊…… 啊…… 啊…… 黄小蕊心态炸裂之后的尖叫声在办公区回荡着…… 也许过几天就会传出黄小蕊精神失常的这种传言。 只是，她在造别人谣的时候，可能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主角？ 如果昨天晚上付文婷说和王昊上床是第一次暴击的话。 那么今天的检讨就是第二次。 当她得知她死活都想跳过去的单位一把手是王东升的时候。 再想想开会之前王昊那一脸贱笑。 痛……真的太痛了…… 她的世界崩塌了。 什么都碎了。 可能这辈子很难再从这个阴影当中走出来了。 这也就是传说中的，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因为她知道她这一辈子都会被王昊的阴影所笼罩。 …… 付文婷关办公室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只听王昊说，“不用反锁了。” 啊？付文婷心跳快了一点点，好像被王昊看穿了她在想什么。 王昊说，“现在别说他们不敢不敲门。” “刚才会上你那么一拍桌子，他们都被师父的霸气给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来找你了。” 瞥了沙发坐得四仰八叉的王昊一眼。 付文婷眼神有点嗔怪。 王昊从入职第一天起就管她叫师父。 可是再回忆一下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当师父了。 就像现在，付文婷刚一坐下，王昊就把她的手拿在了手里。 付文婷不自觉地吮了下下唇，顿时水盈盈的。 王昊问，“都肿了，吹吹，呼呼……” 王昊给付文婷吹吹手，问，“还痛吗？” 付文婷突然就想笑，“真的不痛了。” 王昊还一本正经地说，“反正从小到大只要哪里红了肿了，就抹点口水， 再吹吹，就不红不肿了。” 付文婷的手明明都不痛了，可是王昊也没有撒手，还轻轻地握着。 付文婷觉得气氛有点怪，气息滚烫滚烫的…… 一时半会连眼珠子都不知道看哪里，只能找起话题来说道：“黄小蕊今天受这么大的刺激，回头会不会把我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散布出去啊……” 王昊问，“你昨天晚上说什么了？” 付文婷嗔怪地白了王昊一眼，“就是昨天晚上在卫生间门口，我跟她说的话。” 王昊继续装傻，“我不记得你说了什么了。” 付文婷捏了捏王昊的手，“就是我说，和我……和我……上床的是你！” 最后几个字，是付文婷杵在王昊的耳边说的。 声音麻麻的，给耳膜来了一次刺激的按摩…… 付文婷并不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这种亲密的说话方式，会带来严重的感观刺激。 她也并不是要故意用这样的姿势。 只是单纯地觉得那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会有一种羞耻感。 像她这种看上去就是那种正经严肃的轻熟妇，嘴里蹦出这种话的时候，会与她这个人的整体气质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 而这种反差感，对她一直所保持的人设是一个强大的冲击。 看上去就是简单的几个字，但却对她的坚持，对她的形象都是一种颠覆。 既然这么难以说出口，那为什么又要说呢？ 她明明就知道王昊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 但就是忍不住在王昊的引导下说出来。 明知道说出来会很羞耻，她还是说了。 只不过说的方式就会显得隐蔽一些。 比如杵在王昊的耳边。 类似于掩耳盗铃了。 本来王昊刚才牵着她的手，她就是为了避免暧昧，才岔开的话题。 没想到从一个暧昧跳到了另一个暧昧的点上。 王昊这个时候要是停下来或者看着师父。 师父搞不好就会碍于环境和身份，要么把手抽手，要么和王昊保持距离。 为了多给师父揉揉手掌，王昊只能顺着师父的话往下摸，“我把宣传科的人喊过来，就是为了防守她的。” “我不相信她道了歉，以后就不会再造谣。” “她今天的话，会上八机厂的厂报。” “要是你昨天晚上跟她说的那些话，被传出来，就按她说的，把她开了就是。” 黄小蕊最崩溃的地方就在于，宣传科今天把她给防住了。 她想从业务科跳出去，所以委曲求全。 可是正要跳的时候，发现对面还是敌军。 心态爆炸的黄小蕊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把付文婷和王昊上床的事情抖出去。 可是呢，她自己说的，造谣就被开。 这也就导致，她还想在这里继续干下去，只能小心翼翼地苟下去。 这才是王昊最骚的地方。 当然，还有更骚的，王昊把付文婷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趁着师父放松的时候，腾出了左手。 付文婷好像不在意离王昊很近，好像也没注意王昊用右手捏着她的右手。 也没注意王昊的左手揽住了她的腰。 王昊倒是很随意地在继续说，“其实也单是为了防住黄小蕊。” “让宣传科的人过来，主要是跟何明朗宣布一下子，他何家在销售公司的最后一块自留地被陈总收编。” “等上报纸的那一天，也就正式宣告，何明朗的时代结束了。” 把何明朗手里的权力掏空，这才是王昊把宣传科的人叫过来的主要目的。 付文婷哪里会知道王昊还有这么深的套路。 当然，更深的套路上，付文婷的肉肉被王昊拿住时，她才反应过来。 还不及反应，就听王昊说，“师父，什么时候去买内衣？” 啊？付文婷的脑子一下就懵了。 第280章 头等大事 八机厂成立装备服务公司的事已经在各单位公示。 招兵买马，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 然而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个更惊人的消息。 装备服务公司的一把手居然是王东升。 这位在机械电路方面的专家，在八机厂工作近三十年。 没有在任何管理岗位上待过。 居然在这个时候被提了上来。 这是个正处级啊…… 虽说王东升的技术等级享受待遇约等于正处。 但在实权方面，如果正处的权利是一百分。 那么王东升这个电路专家的权利是零分。 是的，就是这么夸张 。 所以，当王东升成为装备服务公司一把手的那一刻，大部门人从下午上班一直到下班都没有缓过来。 当然，有一部分是真的激动了。 他们就是八机厂搞技术的这一部分。 技术流当上一把手，那么必然看重的是技术。 就不会再像以前那种，干活的又累又辛苦又没钱，跟领导吃吃喝喝的平常什么都不干，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的情况。 还有一部分已经开始四处打听，如果去了新的工作岗位。 工资待遇比起以前会不会有提升？ 王东升这天下午从车间前往机关办公楼的时候，一路上跟他问好，朝他微笑的人数比起以往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不是王东升数过有多少人。 而是以前都是看到就扬扬下巴。 没看到，就没看到。 而今天的情况，真的是追着打招呼。 不把王东升叫答应，这招呼都不算打成了。 当然，也有人的手都抬起来了，看到王东升埋头赶路的样子，又把手放了下去。 以前大家都在车间里，虽然王东升技术等级高。 但说到底平日里都在一起干活。 但是现在在身份上有了明显的差距之后。 曾经那些亲近的人在感受到了距离之后，开始退缩，疏远，更有甚者…… 会以王东升此时的态度作为参考依据来跟旁人诉说，“我多远就跟他打招呼，嘿，他居然装看不到我，他妈卖批的，一当官，就不认我们这些兄弟了。” 王东升压根就没想到，人是下午刚上任，脏水是一分钟之后开始泼的。 不过王东升现在也头疼。 装备服务公司办公司有间。 他的办公室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这些都是在第一时间拿着推荐信来找他报到的。 而王东升满脑子就三个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该干什么？ 王东升看着这乱糟糟的人群，突然发现，原来安安静静地干活是件这么开心的事情。 领导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嘛！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下午大家先回去，明天一早再过来。” “你们看，装备服务公司刚成立，还有许多事没有准备。” “大家明早九点过来。” “谢谢大家了。” 王东升先把人都打发走，关上办公室，喃喃地说，“这个臭小子给我揽这么大一摊子干什么？” “他人呢？” 王东升把电话抠出来给王昊打电话。 王昊正在跟师父讨论内衣这个头等大事。 你八机厂垮了就垮了，师父的胸垮了，王昊真的会不开心。 事实上，你让一个人思考下一件事的时候，他就会忽略掉上一件事。 就像刚才付文婷让王昊思考怎么样让黄小蕊不要造谣。 以此来忽略王昊牵着她的手。 同理，王昊问师父什么时候买内衣。 付文婷也就顺势忽略了王昊正拿着杯盖在找杯盖上的那个泡泡。 付文婷只顾着尴尬了。 早前就说过，她这些的节省，在内衣的选择上其实都很将就。 将就的结果就是怎么都选不到合身上。 专业的内衣，通常都分几个不同的版本。 有的大品牌是为亚洲女性专门设计的，在围度和杯型上都有着特别的考量。 如果方方面面都考虑到的话，价格上，就不是付文婷能够承受得起的。 不是说她买不起，而是她得把更多的钱省下来给母亲留着。 所以就只得选一些廉价的。 这就导致穿着不舒服，钢圈随时顶出来，顶得肉疼。 付文婷后来索性舍弃了内衣。 回到以前青少年时期的穿法，里面穿小背心。 除了偶尔晃得疼之外，确实也找不到别的缺点。 她几乎都快忘记这件事的时候，王昊提了出来，“师父，什么时候去买内衣？” 付文婷有点害羞地说，“等过几天就去。” 她是想着拿了提成之后，就不至于那么结据了。 把给母亲治病的钱留出来之后。 也可以给自己准备一些生活必须品。 王昊说，“那我和师父一起去。” 付文婷的脸胀得通红，声音微颤，“嗯……” 王昊的电话响了，一看来电，赶紧接了起来。 “老爸……” 付文婷的眼神本是迷离的，听到王昊的称呼，再次重新聚焦，但是心跳得更快…… 在办公室，和在接电话这种双重环境压迫下，所带来的刺激感也是翻倍的。 王昊一边盘着面团，一边听王东升在电话里喊，“你是不知道发生啥事了？” 王昊说，“发生啥事了？” 王东升说，“你上午睡哪儿的？” 付文婷也听到这话了，她知道王昊睡在陈岑床上的。 王昊说，“我在陈叔家睡的，怎么了？” 王东升说，“你还知道你在你陈叔家睡的？” “中午你陈叔就在我们家吃饭。” “商量你和陈岑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你不吭声不出气，是想当作啥事都没发生？” 王昊问，“不是，老爸，那我应该跟你说啥？说我睡觉的细节？” 老王当场就绷不住了，“你马上过来。” 王昊问，“你在哪？” “机关四楼！” 王昊把电话给挂了，才发现付文婷满脸通红。 一方面是因为王昊的手一刻也没闲着。 还有一方面的原因，当然也是王昊刚才说话的方式。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王昊也不再继续逗付文婷。 这里是办公室。 环境的严肃与暧昧形成强烈的冲突，其实很容易上头的。 只不过，没必要去让师父挑战道德束缚，那样会让她活得很难受。 “师父，你的手不肿了呢。” “看来rua一rua，催一催还是有效果的。” “嗯！”付文婷哼了一声之后，鼻音有点重地说，“其实，我是这只手拍的桌子。” 靠……你不早说，是因为就想给我拉拉小手？ 王昊才发现，付文婷的另一只手的确很红，“我不管，下次我红肿的时候，你也要这么对我。” 嗯？ 付文婷等王昊走了好一段时间，她才反应过来王昊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边羞臊着，一边拿纸又去了一趟卫生间。 第281章 管理的学问 付文婷接受沦陷的事实。 只是没想到沦陷得这么夸张而已。 看了一眼手里的纸巾，顿时红着脸折起起来扔进旁边的纸篓。 她知道自己早晚都会成为王昊的女人。 但同时也心情极其复杂。 一是她的年纪，王昊真的一点都不嫌弃吗？ 二是身份，她是师父啊。 王昊好像没有跟付文婷说，就是要轻熟的年纪。 就是要的身份和地位的反差。 如果叫人没有征服欲，那有什么意思呢？ 付文婷不希望王昊填满她的生活。 这个倔犟的女人有着独立的人格，她要自己照顾母。 她也不想拖王昊的后腿，毕竟王昊的身边还有更重要的女人。 比如陈平章的女儿。 付文婷已经没办法在身体上跟王昊保持距离。 那么在身份上，就要适可而止。 还是那句话，满心的苦只需要一丝的甜就够了。 付文婷认为做人不能贪心。 王昊也觉得不能贪心，可以贪杯。 老王也搞笑，工作上的事搞不定就搞不定，非得往儿女亲家的身上扯。 到四楼的时候，走廊上还有些人在游荡。 当他们看到王昊的时候，堆着笑脸往上扑，“小王！” “王昊！” “你爸在里面！” “我给你敲门。” 王昊来找爸爸的，他们的样子感觉就像要跟王昊抢爸爸似的。 这是继祖安母亲保卫战之后，又一关键战役，八机厂父亲保卫战！ 史称：东升格勒保卫战。 王东升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外好些人还没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昊看到王东升一脸为难的样子，转头对这些年长和同龄的工人说，“各位师傅师兄，装备服务公司招人有专门负责人事的领导。” “我爸这儿不管这个。” “你们要晚一点过来。” “先下班，明天再说。” 这才将最后这些人给打发了。 王昊一进门，王东升总算松了一口气。 “哪有人事？” 王昊说，“没人事，就先安一个人事科长嘛！” 王东升说，“我去哪儿找个人事科长过来？” 王昊说，“老爸，你不是找我来汇报和陈岑的事？” “扯啥工作。” 王东升的脸皮一抽，下意识地抚住皮带扣。 感觉随时都有可能抽出皮带，八字鞭抽得逆子跪地求饶…… 王东升皱着眉头说，“我说我不当这个经理，不当这个经理，你非要我当……” “干啥？你还准备签个麻辣鸡丝的名字？” 王东升翻了个白眼，回头再看看这间办公室。 到现在都还是不敢相信，他现在已经是这家处级公司的一把手。 王东升说，“我以前没有当领导的经验。” “知道怎么干活。” “却不知道怎么管理。” “你把这么大个摊子扔给我，难道就不怕我把这公司给搞黄了？” 王昊叹了一口气，“我为了跟人吹牛逼说我有个处长爸爸，也真是拼了。” 王东升问，“你就不能自己来当这个处长？” 王昊摇摇头，“老爸，你不懂，我们小孩子都喜欢攀比。” “白敬希说，我爸是副总。” “段飞也喜欢说，我爸是副局（副处）。” “到我这个地方，我跟他们说，我是处长。” “他们就会看起我，大家都拼爹，你拼自己，可见你的童年多么的不幸。” 王东升黑着脸骂，“王昊，老子小时候是亏待你了还是怎么了？” 王昊摆手，“玩笑，玩笑。” “这家公司就是吃技术饭的。” “不能让外行人来领导内行人。” “你不知道怎么管理没关系，你知道怎么搞技术攻关，就够了。” “至于不会管理，就找几个会管理的。” “办公室这一块，让彭为民过来。” “人事科这一块，就找韩玲来管。” “技术科这边，就不用我多说了？哪些手里有真本事你心里有数。” “其余的用人，都交给韩玲。” “让她把把关。” 王东升问，“为啥是韩玲？” 因为这位大姐不久之后就会去私企，十年后就是位知名的hr了。 王昊说，“韩玲他爸以前就是组织人事处的前任处长。” “后来被市里要过去成了市里某部门的领导。” “她在这方面有经验。” “还有个关键的问题。” “装备服务公司以后少不了要跟地方打交道，她老爸那边有些门道说不定会用到。” 王东升说，“你是不是一早就把这些考虑好了？” 王昊突然看着王东升，“爸，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王东升不耐烦，“废话，当然是听真话。” 王昊说，“真话就是，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有的事情还没开始做……” “好了好了！”王东升打断王昊装逼施法，“你还是说假话！” 王昊说，“这些事都是我刚才和你说话的时候考虑的。” 王东升以为假话要安慰人一些。 可是听到假话后更气了。 横竖这个逼都让王昊给装了。 王东升白了儿子一眼，“那，这几个人他们会来吗？” 王昊说，“韩玲，你要亲自去请。” “其余几个你给白元风打电话，问他要人。” “但是有一点，白元风安排这几个人过来的时候，你让韩玲负责安排他们就行了。” 王东升就算是王昊他爸，现在也吃不透王昊的操作，“有什么说法？” 王昊说，“你去找韩玲，这有礼贤下仕，也可以叫求才若渴。” “但仅仅是这个样子的话，还少了一点优越感。” “把她和其他人分个高下。” “一来是表示对她足够的重视。” “二来，也是看看她这个搞人事的，能不能跟各个部门的领导建立良好的沟通。” “这也是能力上的考验。” 王东升人都麻了，“你一个搞体育的，怎么知道这些门道的？” “生而知之！”王昊装了个逼，不过马上就带着老王一起装，“简单说就是娘胎自带，老王家的基因传承。” 王东升虽然在翻白眼，可是被儿子一捧，幸福指数直线拉升。 王东升突然问，“你跟陈岑怎么回事？” 哎，就不该让你这么快把问题给解决了。 你的问题一解决马上就来找我的麻烦。 王昊说，“我和陈岑是清白的。” 王东升说，“清白？你们……你们都被你陈姨堵床上了还清白？” 那不然呢？我明明就没做，承认个毛，别说没做，就算做了，扯掉都不会承认的…… 哼！ 第282章 魔法之争开始了 王昊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王东升可能不会因为陈平章那高不可攀的身份而认为是一桩天赐良缘。 他更多的可能是尊重儿子的选择。 “既然你喜欢陈岑，那这事就这么定了。”王东升直截了当。 (o_o)王昊两眼瞪得溜圆，“怎么就定了，谁说我喜欢她了！” 王东升很少发脾气的，这个时候也有点难绷，“你不喜欢你跟人睡一张床上。” 王昊大倒苦水，“我昨天晚上替八机厂谈生意的事情，老陈他……” “你给我放尊重一点，那是你老丈人……” 我……王昊眼里的光都快没有了，“好好好，先抛开他的身份。” “你能抛得开？你跟人女儿睡一张床上了人，你还想把他抛开？”王东升有理有据。 王昊想打拳，没成功，“老爸，你听我说完，我昨晚替八机厂谈生意谈了个通宵今天早上去找陈总汇报工作。” “完了在他家吃了个早饭。” “你说合理不合理？” 王东升点点头，“唔！” 王昊再说，“我吃太饱，困了，陈岑让我睡她的床，合理不合理？” 王东升：“合理！” 王昊说，“那我睡着了，陈岑偷偷地睡在我旁边，合不合理？” 王东升说，“合理，所以你们在一起，也合理！” 唉？哪儿不对，感觉把自己绕进去了……王昊感觉脑子不够用了，“你等等，我捋捋！” “你别捋了，就你这态度，在你老丈人面前，他得进厨房拿刀给你两刀。” 王昊皱着眉头喊，“你快别老丈人老丈人了。” “你自己的工作问题解决了吗？” “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一天操我的心。” 王东升一下子抽出皮带，快到连王昊都没看清楚。 那皮鞭就要往王昊的身上抽。 王昊吓得交了闪。 老规矩，交闪不杀。 不过王东升在里面大喘气的时候。 王昊飞快地开门说了一句，“去找韩玲接管人事。” “给老白打电话要人。”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跟杰瑞斯的合作是谈好的，近斯一定会找你。” “老王，亲家这事再缓缓，说不定有惊喜哦……” 正在把皮带往皮带扣里穿的王东升也不管裤子掉不掉，将就手里的皮带就朝王昊的头上砸。 不过王昊关门关得快，只听见砰的一声。 靠……老王你玩真的。 看来家是不能回了。 这些人一天天就跟有病似的，没事就喜欢逼人结婚。 草了个dj，突然发现没地方可去了呢！ 向往下了班回家，就要急着吃饭。 晚上他还要去贪玩9923，网络报名还有几天就要正式上线。 这两天正在加班加点的测试当中。 主要是王昊这个狗脾气，平常都笑呵呵的，万一到了线上报名的那一天出点问题。 贪玩网这帮子员工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向往晚上都在公司守通宵。 只不过家里有客人，老爸一个车间的马技师。 老妈可能晚上要多弄几个菜，开饭的时间就推迟了。 “爸、妈，马叔。”向往还是老实巴交的样子，给他们打招呼。 马技师从向往的手里接过烟，“向往要去新公司不？” 向往摇摇头，“我不去！” 马技师说，“你老汉儿（爸）刚才还在说，你跟王昊两个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他爸这次提处级领导，都不把你弄到新公司去当技术员？” 向往听得有点烦，老子去不去跟你有锤子的关系？ 看到向往不说话，马技师就朝向华刚晃晃下巴，“你看我跟你说啥？人家现在上去了，翻脸就不认人。” “老子今天跟他打招呼，他几把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嚯……走路带风，处级领导，惹不起。” 向往这个时候就看他老爸。 向华刚的表情就有点尴尬，干笑着说，“王工人还是很好的。” “我跟他一起在八机厂这么多年了，他对我们都很好……” 向往发现他其实像老爸的性格，心里什么都知道，但是要用嘴表达出来很困难。 老爸这两句说得虽然很客气，但是明显是向着王叔的。 但马技师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摆手+摇头+否定，“你不知道！” “王东升这个人是表面客气。” “他这下子当了领导，还认你个锤子。” 马技师这类人，你跟他说什么，他都能反驳你。 还拿那些他虚构的那些事情来很认真地来反驳你。 向往心说，要是王昊在这里，搞不好当场就给他日燃火了。 马技师还在说，“老向，你跟王东升那个老狗曰的这么多年关系……” “他去装备服务公司当一把手，怎么不把你要过去？” “这特么根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 “你要不相信，你就打电话问他。 “他保证吱吱唔唔的说这个事情他定不了。” (￢_￢)向往有点崩不住了，这个老家伙自己不给王叔打电话，怂恿我爸给王叔打。 王叔那边要是吱吱唔唔，他就会说，你看，你看，我是不是刚才就说了…… 王叔那边要是当场就同意，他马上就会追问，我呢我呢？ 属于不要脸独一档的那一个…… 也不对，不要脸还得看耗子。 向往就有点烦，扯着嗓子喊，“妈，什么时候吃饭？” 孙敏正好端着菜往桌上放，“吃饭，吃饭！” 向往再看着马技师，“马叔，你还不回家吃饭？” 马技师转头就看着向华刚说，“耶？老向，你儿子撵客呢！” 向华刚知道向往和王昊的关系，听到马技师刚才那些吉儿话，心里肯定不舒服。 但马技师脸皮厚，哪是你说撵就撵得走的？ 向华刚说，“你马叔今晚就在这边吃。” 马技师都已经坐上桌了，“嚯哟……孙敏，你今晚搞得有点丰盛哦，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尼玛批，向往心里骂了一句的时候。 突然有人敲门，向往去开门，就看到王昊站在门口。 王昊直接就往里走，“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孙敏和向华刚马上就说，“不，你来得正是时候，快坐快坐。” 王昊说，“那整得我多不好意思呢？” 王昊的屁股已经放在了椅子上。 向往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目光在王昊和马技师的脸上来回扫。 来了，高级魔法之争开始啦…… 第283章 下饭 其实向华刚还是想单独找一找王东升的。 他们以前在一个车间一个班组。 后来老王才去了另外一个厂。 八机厂说起来是一个厂，里面大得一批。 如果不是刻意要见，一年到头大家也见不到一次。 王昊和向往小时候在两家之间串门子。 王昊动不动还会来这边住。 主要是卫视体育台深夜有wwf，不知道是什么？就是wwe。 两千年的时候应该都还叫wwf？ 王昊喜欢看摔跤，但是看着看着，就和向往开始看起了爱情摔胶…… 倒是向往没怎么在王昊家里住过。 向华刚和孙敏不准向往给王昊家添麻烦。 后来王昊练体育，时间就越来越紧。 两家父母见面的时间就少了。 不过老王是一直拿向华刚当朋友的，处处都会想到他 。 父辈间的友谊就是这样，哪怕平常不见面，但是偶尔聚一起，感情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但这一回，向华刚还是想单独找找王东升，为了工作的事情。 只不过太久没有联系，突然这么找过去又显得好像为了点什么似的。 这两天向华刚心里也挺矛盾的。 可是王昊过来的话，情况就不太一样了。 向华刚笑呵呵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 不过他又想起马技师刚才说的那些煽风点火的话，担心气氛太尴尬。 于是赶紧说，“向往，你把上次王昊送我那酒拿出来，今晚喝两杯。” 向往觉得这该是老爸这辈子为数不多的高光表现之一了。 马技师挑拨离间。 老爸祭出王昊送的白酒。 来表示两家铁一般的关系。 不过王昊摆摆手，“那是我送你喝的，你自己在家的时候喝。” “我是来蹭饭，又不是来蹭酒的！” 王昊又看着向往，“你也不喝。” 向往点点头，“我也不喝！” 王昊再看着马技师，“马技师是来蹭酒的？” 马技师的脸皮抽了一下子，不过马上直插主题，“耶？你给老子的……你老爸子前脚当了处级领导，你娃娃后脚就要日天咯！” 王昊瞪着个大眼，“马技师，你怎么冤枉人呢？” “我是因为我爸当了处长，我才日的天，你是不是对我的实力有啥误解？”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库库库……向往开始憋笑了，王昊就是他的嘴替。 每次向往都被人急得说不出话的时候，王昊就能把他心里想表达的再加上一点脏话和在一起说出来…… 总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马技师当场就垮个批脸。 王昊跟马技师没仇，只是单纯反感他。 可能他也反感王昊嘛，不过也无所谓，这个时候就看谁的攻击力更强了嘛！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的，马技师的脸色只是不好看了一下下，马上就调整过来了。 桌上摆满了菜。 王昊说不喝酒，就真的不喝酒。 马技师觉得菜都不香了，不过他今天过来也是有正事的。 看向华刚半天没啥反应，他绷不住就问，“王昊，你老爸子去新公司当一把手了，你不把你好兄弟向往弄过去？” 我曰尼玛……向往心里一下就炸了，皱着眉头说，“我不去。” “我有自己的事。” 马技师说，“你能啥事嘛？” “新公司新业务，工资待遇高一大截呢。” “你和你老爸子一起过去，父子俩一起挣大钱不安逸？” 马技师套路还是深，耍的是投石问路。 向华刚一个劲地吃菜。 孙敏就一个劲地给王昊攒菜，还跟王昊一直在介绍，“这个好吃。” “向往他三姨带过来的。” “王昊夹得到？” “多吃些，小伙子高高大大的，不多吃一点？” 结果一屋子的人好像都没人理马技师。 马技师又更进一步，“咋了？王昊，你老爸子不会没给老向说这个事情？” 马技师嘿嘿地笑，玩笑口吻极重地说，“你老爸子该不是当了官就认不得我们这些难兄难弟了？” 你以为他在开玩笑，他几把就是借开玩笑的名头来表达真实意向。 你要认真怼他，他就会说开玩笑的。 你要是不理他，他就会步步紧逼。 一直把你逼成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第二天再四处宣传一波。 反正他得不到的，都是不好的，大家也别去，也别搭理，最好全世界都不搭理王东升，就对了。 不过像马技师这种逼现在的影响力始终是有限的。 再过些年，移动互联时代的到来，就会发现这种傻逼一群一群的。 具体表现为：他谁啊？我根本不认识。 有这么多钱，为什么不捐希望小学。 我们应该正视差距，好好反思。 人情世故能造成芯片。 王昊这才发现，马技师原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精神…… 向往在王昊来之前就有点绷不住了。 只不过王昊的敲门声打断了向往的施法。 没想到马技师又把这话拿出来说了一遍。 向往当场就说，“马师，王叔早就说了让我爸过去帮他。” “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讲行不行？” 向华刚和孙敏同时抬头看儿子。 又同时看王昊。 王昊笑呵呵地夹菜，没什么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 马技师的脸皮子一抽，感觉像错过了什么。 不过他反应还是快，“锤子哦，真的？老向，你赶紧给老王打个电话问一下。” “小娃儿的话，当不得真。” “万一老王开玩笑的，你们家向往当了真，到时候你也以为是真的，结果跑过去，才发现没都没有你。” “那不是闹笑话？” “快去打……王昊，你爸在家不？” 王昊说，“马师，你有啥问题可以直接问我，我啥都知道。” 马技师的表情不太自然，“向往刚才说的是真的？” “昂！”王昊很确定。 马技师吞了吞口水，“那公司现在还缺人不？” “缺！” 马技师燃起了希望，“我跟你老爸子也是老熟人了，他有没有说我……” 王昊说，“不用说，大家都这么熟，八机厂哪个不晓得马技师……” 马技师的眉毛一挑一挑的，兴奋得想端杯，才发现今晚没喝酒。 王昊把没说完的接着说完，“全八机厂都晓得你，要技术没技术，要能力没能力，干活偷奸耍滑，当面笑嘻嘻，背后妈卖批……” 马技师的笑容一下就没了，脸皮狂抽…… 王昊问，“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你是不是喜欢背地里说三道四的骂人？” “来，证明一个你当着我的面也敢骂我！” 王昊已经开始在甩手了…… 马技师的脸皮狂抽，这尼玛是真打人打脸啊，我马技师不要面子的？ 不吃了，老子要掀桌子…… 只不过当他看到王昊那一脸痞子样，再大的火，好像除了吞下去，也没别的选择…… 妈的，你说惹他干什么啊……观技师后悔死了。 “马技师，吃菜啊，是不合你味口吗？”向往在旁边狂刨饭一边朝马技师喊……下饭，太尼玛下饭啦！ 第284章 端正 向华刚和孙敏哪会知道王昊这么直接。 马技师今天敢骂一句，王昊的大嘴巴子直接往他脸上招呼。 要是犹豫一下，都是对马技师求虐待的不尊重国。 向华刚和孙敏也不是没有见过别人撕逼。 但是在他们家这么直接撕的还是第一次碰到。 这种情况怎么办？ 劝王昊？ 王昊好像没错！ 劝马技师？ 马技师是受害者啊！ 这夫妻俩显然是没有这方面经验的。 要换了王昊，他肯定就知道，这种局面劝受害者，一句话就够了，“大局为重！” 向华刚和孙敏没经验，向往压根不劝。 这么过瘾，老子等的就是王昊输出最猛的一波。 马技师手里拿着筷子，吃也不是，走也不是。 脸皮这么厚的人也有进退两难的时候，真是不容易。 如果不是电话响了，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向往吃瓜没功夫接电话。 向华刚要控制局面。 陈敏去接电话，听到是王东升，马上说，“在在在，老向他在，我叫他……老向，老向快来， 是王昊他爸。” 向华刚知道是好事来了。 起身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该死的仪式感…… 向华刚坐到沙发边，孙敏就在旁边姨母笑。 向华刚深吸了一口气，“老王……” 王东升说，“华刚，我不跟你绕弯子。” “新公司成立，我这边要人帮忙，泵头这一块，你是专家级的，过来带个组……” “嗯！”“好的！”“我知道！”“你放心。”向华刚一直点头。 陈敏也越笑了越开心。 只不过马技师的脸色有点难看就是了。 脖子转了好几次，终于转过去，有点羡慕地看着向华刚那边。 向往突然问，“耗子，你爸跟我爸说什么呢？” 王昊朝那边看了一眼，说道：“我爸，老向来帮我。” “你爸，嗯。” “我爸，找几个技术好的。” “你爸，好的！” “我爸，那些特么的只知道偷奸耍滑打嘴炮的就别找了，太吉儿恶心了。” “你爸，我知道。” “我爸，你别说是我的意思。” “你爸，放心，我知道。” 砰！ 马技师摔门而去。 出了门一边回头一连骂，“热烈的马，多了不起？” “老子还不稀罕呢！” “不要看现在高兴！” “有你们一家哭的时候。” “狗杂种……” 汪汪汪！ 旁边一条狗突然朝马技师吼了几声。 马技师指着狗就开始骂，“你在狗叫什么？” 狗：汪汪汪…… 这怎么还一股子狗咬狗的即视感呢？ …… 正在接电话的向华刚， 正看着向华刚接电话的孙敏都被这关门声吓了一跳。 他们都急了。 只不过看了一眼饭桌上，王昊还在啊？那没事了。 继续听王东升在讲什么。 老王这通电话打过来，把向华刚最大的问题给解决了。 向往看到他老爸脸上的笑容时，心里也开心。 能从事热爱的工作，大概就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 向往说，“马升级那个狗比刚才一直在煽动我爸给你爸打电话。” “他自己没脸找你爸，就想让爸去。” “你说他真诚一点就算了。” “关键是死不要脸，还阴阳怪气。” “你晚来一分钟，我就骂他龟儿子了。” 王昊摇摇头，“我不信。” “真的！”向往急了。 王昊说，“以我对你的了解，能动手的，你一般不动口。” 好像……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嘿嘿……知道兄弟很了解自己，向往就笑得特别憨。 向华刚那边挂了电话，再回桌子的时候，脸胀得有点红 ，可能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王昊，叔叔贪心了。” “自己能过去还满足。” “你看，能不能让向往也一起过去？” 王昊摆摆手，“不能！” 啊？向华刚和孙敏也没想到王昊拒绝得这么的干脆。 “哦，哦，我也知道，可能不方便，公司要多少人都是有规定的，没事没事……”向华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王昊吃饱了，摆摆手，“向往的能力放在八机厂太浪费了。” “向往你没跟叔叔阿姨说你开了家公司的事？” 啊？这下子把父母惊得更厉害了。 向往有点过于激动的味道。 主要是从小到大，好像都没有给父母带来过这样的刺激。 也从来没有在他们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向往还有点不好意思，反倒把头低了下去。 王昊和向往的家庭教育不一样。 老王是鼓励儿子多动手，老秦就是夸，在外面都是夸，打骂什么的，都是关起门来解决。 在外面把面子是给王昊留得特别足的。 向往呢，父母管得比较严，打得也凶。 夸奖表扬也比较少。 当他真正面对夸奖表扬的时候，会不知所措。 有时候也分不清真假，不知道别人是客气，还是发自内心。 所以在面对父母这表情的时候，他居然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对。 王昊说，“你这几个月挣了多少钱，没跟叔叔阿姨说？” 向往摇摇头。 王昊说，“你不说，叔叔阿姨怎么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厉害呢？” 向往就起身去把存折拿出来，放在父母面前。 父母拿过来看了看，存折上居然有三万多块。 “三万多……” 向往参加工作比王昊早，但也没早几年。 年轻人能存到钱，不是有节省，而是因为真的挣得多。 向华刚本想问，你没在外面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可是看了看王昊，这话就再问不出口。 他要是这么问了，那不是也在质疑王昊的人品。 向华刚把存折还给向往，“去存个定期。” 王昊：…… 向往：…… 这个……你真没办法去要求他们能给你多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向往的态度就很端正，“你们拿着，我平时也用不到什么钱。” 父母对视一眼，眼神自然是欣慰的。 向往的心理也很健康，没有像那一群无能傻逼似的，巴不得父母原地爆炸，也没有动不动就原生家庭…… 王昊说，“叔叔，阿姨，向往的公司再过一段时间可能比较忙。” “我想问一下，叔叔觉得人这一辈子挣多少钱就够了。” 向华刚也 不知道王昊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是他算了一下子，“到手……五十万？” 王昊点点头，“我算算……向往他，大概明年这个时候就能挣五十万了。” “到那时，他可能会把八机厂工作给辞了。” “毕竟向总比小向要好听一些的。” 向往下意识地要低头。 王昊给了向往后背一巴掌。 向往突然把头抬起来…… 他从来没在父母面前坐得这么端正过。 第285章 宫斗 接下来，向往就很激动地跟老爸，老妈讲贪玩9923是家什么公司。 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存在。 啦啦地一直讲。 向华刚和孙敏呢， 就看着王昊说了一声，“王昊，谢谢你了。” (o_o)向往先是愣了一下，好像刚才说了一大堆，但是最终没能得到父母的夸奖，稍有点失落。 不过，他马上又笑得很开心，其实父母认可自己的兄弟，也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 八机厂一到晚上七八点的时候，热闹得很。 篮球场那边全是打篮球的初高中生。 电影院门口一群中老年在跳交谊舞。 铁轮子的旱冰鞋在地上发出刺耳声的同时，更是一路火花带闪电。 王昊和向往去网的路上，两人走路的样子，总是会惹得人侧目。 向往的手掌是鹤嘴， 过滤嘴露在“嘴”外，烟头藏在手掌心里。 这样抽烟显得隐蔽。 从小他就养成这种习惯，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这么怂。 流行吸烟的时候，总是佝偻着身子埋头抽烟，吐烟的时候还会小心翼翼的。 王昊就是完全相反的状态，双手插兜，叼着烟，昂首挺胸就算了，那身板儿都挺成反c了。 他们两人这造型，至少在一部电影和一部动漫里是见过的。 电影是唐点 动漫是咒回。 就还挺形象。 向往憋半天了，一直在想着怎么感谢王昊，忍不住说，“以前班上那些同学，他们爸妈都不准他们和你耍。” “我爸妈从来没有反对过。” 王昊弹了弹烟灰，重新把烟叼回嘴上，“我抽烟，喝酒，打架，可我知道我是个好孩子。” 向往嘴角抽了一下，有点夸不下去了。 王昊说，“你在家里半天，你爹妈一句没听懂，也没夸你一句，你不难受吗？” 向往摇头说，“时代发展太快了。” “对他们在八机厂呆了半辈子的人来讲，让他们一时半会接受时代跨跃式的发展，其实很难的。” “他们不反对，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向往露出两排大板牙，“耗子，谢谢咯，让我过了一回当老板的瘾。” 王昊说，“你本来就是老板，什么叫我让你当老板？” “啊？”向往显然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老板了。 王昊说，“当时你借我那几千块钱，我没还给你，当是给你入股了。” “贪玩网你占了百分之五的股份。” “是股东，也可以是老板。” 向往本来想说那就是借给王昊的，没想当老板。 不过，他和王昊的关系，王昊只要说了，这事基本就已成定局。 王昊当时面临的是子弟校会被划到地方上的局面。 那种情况，其实跟失业没有太大分别。 能在这种情况下给你借钱的是什么交情？ 王昊对借钱这个事情其实很敏感。 许多人觉得借钱这个事只要一开口，似乎交情到这个地方就结束了。 有人借了不还。 有人借出去天天都想着催。 本来就缺乏信任感的友情是经不住金钱和利益的考验的。 向往那几千块是他的身家性命财产。 这点工资，要存下这些钱本就不容易。 他本来就想拿这些钱买一台电脑的。 可是王昊那边有急用，他都没有犹豫就拿出来给王昊。 这个小老弟，王昊很难不带飞。 向往嘿嘿地问，“你今晚来我家吃饭，是特地过来通知我爸去新公司上班的？” 王昊摇摇头，“我是没地方吃饭了。” 向往搞球不明白，“叔叔阿姨不是在家？” 王昊说，“就是他们在，我才不想回去。” “吵架了？”向往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 王昊说，“哪有这么当父母的？” “一点都不关心娃娃的感受。” “我人还不在家。” “他们居然就跟陈岑他爸结了亲家。” “把我和陈岑捆死了。” “就因为陈岑妈回家看到她女儿睡在我旁边，就要喊我负责……” “向华刚，你走那么快干啥？”王昊冲向往的背影喊了一句。 向往扭头瞪着王昊，“你能不能不要喊我爸的名字。” 学生时代，当一位同学父亲的名字被大家知道后。 那么这位同学大概率再也听不到别人叫他的名字，他不但会被冠以父姓，还会被冠以父名…… 向往白了王昊一眼，“你别装逼行不行？” “还有，你为什么跟陈岑睡一张床上？” 王昊看着向往，“干啥？你想听细节？” 向往脸皮子一烫，“滚……你别不知好歹， 陈叔让你当女婿，你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王昊哼了一声，“那么多人想当我老丈人，他算老几？” “他们不是喜欢搞岗位竞争制吗？我这边是老丈人竞聘，谁有能力谁上岗。” 靠…… 向往心里骂了一声，他发现王昊装逼总能找到一些奇怪而又刁钻的角度，防不甚防。 向往说，“可是你都被陈岑妈堵床上了呀！” 王昊说，“我又不是只被她堵过。” “啊？”向往像个憨批一个双眼冒光，“还有谁？” 王昊说，“盛夏他爸！” 卧靠……向往累死累活忙工作，王昊夜以继日睡老婆…… 王昊说，“老王他还是很天真，这么早就答应跟陈叔结亲家。” “到时候老盛逼宫，看他怎么办？” 向往瞅了一眼王昊，发现这狗东西居然是一脸兴奋。 “耗子，盛夏她爸比陈叔差了点档次？” 王昊摆摆手，“别怕盛夏他爸差的是社会地位 。” “我已经在尽力弥补了。” “等到装备服务公司自主。” “杰瑞斯就能跟装备服务公司合起伙来干一票大的。” “但是老盛有钱，又有影响力，可以跟老陈正面刚一波的。” 向往的表情越来越复杂，“我怎么感觉你在引导他们开战似的。” 王昊说，“一个王朝的建立，必然是朝堂前的争斗，后宫中的平衡，懂了吗？” 向往点点头，“懂了，你特么的想开后宫就直说，绕这么大一圈。” 王昊两手一摊，“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孤军深入，被她们包围几个包围了而已。” “我……几个？除了陈岑、盛夏还有谁……”向往的兴趣越发浓厚。 …… 秦小桦看看电视又看看时间。 “你儿子今晚回不回来？” 王东升摇摇头，也不知道是想表达不知道，还是说王昊不会回来。 “他怪我们答应老陈，让他和陈岑处对象的事情。” 秦小桦说，“他狗东西就是不知好歹，陈岑还不好？他想要找个啥样的？” 王东升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就听人在说，“老王，祝贺你。” “谢谢……”一边道谢的老王一边把电话拿远看看来电，这是个陌生号码，“你是……” “我是盛海平。” “盛海平？”王东升瞅了一眼秦小桦，“老盛好久不见了。” 盛海平说，“以后会经常见的。” “啊？”王东升给整不会了。 接着就看到王东升的眼睛越睁越大。 慢慢的，眼神就变成了愤怒。 挂了电话，老王人都蔫儿了。 “怎么了？盛海平打电话做啥？说话！” 王东升痴痴地看着老婆，“一个公事，一个私事！” “公事：盛海平是杰瑞斯的老板。” “私事：盛海平也想跟我们结亲家。” 啊？秦小桦的脸都扭曲掉了…… 这夫妻俩就这么先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转头看着电视，好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286章 男主虽然渣，但是很讲义气 三更半夜的，王昊也没有回家。 他和向往在网呢。 游戏打得正开心的时候，电话就来了。 王昊接起来，“老爸，这么晚了还不睡？” 王东升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昊说，“今晚有事，不回来。” 王东升说，“你最好还是回来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王昊说，“对我们家来说，这辈子两件事最重要。” “一，吃饭。” “二，睡觉。” “你今天吃饭的时候不喊我。” “睡觉的时间不睡觉。” “你猜我知不知道你想干啥？” 向往听到王昊的话时，连游戏都不打了，扭头看着王昊。 邓波正好给王昊和向往两人泡了方便面端过来。 向往还把手指竖在嘴边前，示意邓波小声一点。 他们都靠在王昊的身边听动静。 王东升在电话里深吸一口气，“你跟我说你到底想干个啥？” 王昊说，“我啥都没干呀？不是，老爸，都是老熟人了……” “你能不能说话痛快一点。” 王东升说，“你回来，我保证给你个痛快。” “呵呵，老爸，几十岁的人了，你能不能成熟了一点，我都听到你的声音在发抖了……” “我现在回来，你就会失去一个儿子。” “为了我们家的家庭幸福，我是肯定不会回去的。” 邓波在旁边偷偷笑，还撇嘴，跟向往说，“这个瓜批嘴巴好硬哦，怕挨打，不敢回家，还说得这么体面。” 向往是搞不懂王叔为啥火气突然这么大，今天不是当处长了吗？ 王昊也在说，“父皇，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王东升呼出一口长气， “盛海平刚才来电话了。” “盛海平？他给你打电话干啥？啥？他也要当我老丈人？啥？他也说我跟他女儿睡一张床上？” 向往的脸皮一抽，妈的，还真让王昊说中了。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被贴脸秀了一套的向往本来还在骂骂咧咧，突然发现身边的人没声音了。 扭头看了看邓波，肥胖的大圆脸呆呆的，一双眼睛也空空的，已经没有了光。 邓波慢慢地直起身子，把一碗泡面端走。 向往还在喊，“你把面端哪去？” 邓波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给他倒了，他想吃面，他吃个锤子的面。” 王昊电话一挂，朝向往笑了笑，“你看，我就说老王天真。” “人家让他当亲家，他就当亲家。” “他就没想过，抢手的项目往往是要招标的。” “他敢内定，人家肯定要举报他。” 把电话扔桌子上，王昊把面端起来，撕掉封皮纸，准备吃…… 向往拦一手，“耗子，邓波把你的面端去倒了。” “这碗是我的。” 王昊认真地看着向往，“你去提款机取钱，取了一万，吐了两万，你不是一个贪便宜的人，只拿了一万走。” “另外一万放在那里没动，但是这一万丢了，银行让你把一万还回去。” 向往大叫，“凭什么？” 王昊手里拿着泡面叉子叉起泡面咻咻咻地嗦了一口，边嚼边说，“因为你带走的是银行那一万，原地丢掉的那一万，才是你的。” 卧草……还特么可以这么玩。 所以说，刚才邓波倒掉的是向往的面。 银行的这套逻辑放在哪里都是通用的。 邓波最后也没有真的就把泡面给倒掉。 只不过是把泡面端到他的桌子上去了。 知道盛夏她爸非要当王昊的老丈人，邓波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已。 王昊吃完泡面，胡乱抹了抹嘴问，“向往，我要是因为感情的事，都众叛亲离了，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做得不对，就离我远远的？” 向往说，“你都众叛亲离了，我要是也不理你，你该有多惨？” 这就挺温暖了。 王昊说，“我看过一部电影，男主的好兄弟是京城官二富二。” “他这兄弟是个渣男，很多女朋友。” “但是男主这兄弟替他解决了京城户口，解决了工作问题，让单位上那些小领导对男主很重视……” “可是，后来男主喜欢上他兄弟其中一个女朋友。” “男主最后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抨击他的兄弟，在他兄弟的婚礼上把他搞得身败名裂，他还觉得他很正义。” 向往一听，“这几把人也配有这么好的兄弟？” “妈的，知道是兄弟的女朋友，就算他们后来没在一起了，也别想别看，别琢磨。” 王昊立马朝那边还在郁闷的邓波喊，“肥波，听到没，向往他在点你。” 卧草……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向往当时就懵了，不过他马上就朝邓波喊，“你敢耍花样，老子弄死你。” 邓波哼了一声，“我不和狗打架！” 草尼玛的……向往嘴上还挂着面条，冲上去就跟邓波一顿抱摔。 这帮傻屌兄弟总算能让王昊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感受到一点欢乐。 老盛这动作也太快了。 几把本事没有，就敢跟装备成型的老陈叫板。 也是服了。 王昊此时的角色是增伤拐。 老盛要想打核爆，王昊就只能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六星战神级辅助增伤了。 先把老盛的攻击力拉起来。 这就涉及了国能那边给多少活。 国能那边给多少活，取决于白敬希这位少爷的情绪价值。 白少的情绪价值取决于这一次线下赛能给他带来多少游戏体验。 但是这一次的线下赛又不是只为了给白少提供情绪价值。 他要么是草，要么是兔子。 王昊琢磨了一下，拿出手机给肖甜甜打了个电话。 就听到肖甜甜的喉咙上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的声音，“喂……咳，哼哼……老板……” 王昊说，“肖甜甜你把痰咽下去了？” “啊……”肖甜甜当场就要疯了，“老板，大半夜打电话来恶心人，你烦不烦？” 王昊说，“我给你个机会，你重新说。” 肖甜甜清了清嗓子，“对不起，老板，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王昊说，“准备两万块现金。” “我这两天要去一趟渝州。” “去渝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新店马上就开张，你这时候还出去？” “你自己的生意自己都不上心的？” 王昊说，“我去渝州考察一下市场。” “为了你以后能成为全国连锁品牌的员工，我也是很拼的！” “真嘟，老板，你放心去，家里交给我……”肖甜甜高兴坏了。 妈的，真好骗！王昊摇头叹了口气。 去渝州不是为了考察市场的，而是去找一位大神。 他今年才……才十六岁？ 当然，也是为了出去避避风头！ 王昊刚打完电话，一转头，盛夏的脸就在他的旁边…… 卧草……吓尿了。 第287章 他还不情愿 王昊脸都吓白了，盛夏还在嘎嘎笑。 “你走路都没声音吗？” “过来，招呼都不打。” 盛夏吊在王昊的脖子上，“我过来看自己男人为啥要打招呼？” 盛夏的衣服很多的，不管怎么搭配，总能把自己的优点展示出来。 比如腰细，比如腿长…… 还会露出销魂的锁骨。 有段时间不是流行在锁骨那个窝窝里放硬币吗？ 王昊现在转头时，盛夏弯腰吊着他的脖子，正好就看见那锁骨的窝窝，恐怕不是放硬币那么简单了，里面能装二两酒。 盛夏转了个身，就坐在王昊的怀里去了。 王昊说，“你干啥？” 盛夏说，“我想吊着你的脖子，但是刚才那样会撅屁股，会被别人看到。” 盛夏就杵在王昊的耳朵边边上吹着热气地说， “我只给你看，在酒店的落地玻璃窗前，我双手扶着玻璃……嗯……” 卧草……王昊突然一抬头，盛夏眼神都变了。 盛夏也就是普通话不标准，她这个声音条件，找个电台，晚上讲讲骚话，一群男人在被窝里杀生！ 王昊问，“是不是最好在解放碑万豪酒店的落地窗边上，让我欣赏（i）” 盛夏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啥？” 你那算盘打得，老子在大气层都听到了……王昊翻了个白眼，“我去渝州办事，你跟着干啥？” 盛夏说，“那没事，你去。” “我自己去，到时候我们看看能不能偶遇。” 哎……渝州那么大，怎么可能遇得到？ 不过盛夏就是这脾气，她说要去肯定要去。 王昊说，“那你跟你爸说喊他找个司机。” 盛夏开心坏了，“我喊我爸把车也一起配好。” “不用，我找了个车。” 王昊这盘过去办事的，车要开好一点的，不然没说服力。 趁着盛夏给老盛打电话让他安排司机的时候，王昊拨通了辛芷柔的电话。 就听到电话里一阵惊叫唤的声音。 “卧靠，耍得挺高兴呢？酒？卡拉ok？” 辛芷柔说，“女生寝室。” “啊？你还在读书？”王昊回忆了一下子，“想起来了，你是财院毕业。” “嗯？”辛芷柔从上铺下来的时候还故意踩室友的身子。 弄得几个寝友啊啊地尖叫，“辛芷柔，你贱不贱，老子死了一个枪兵……” 她们寝室到了晚上就会在中间的桌子上摆上笔记本，打游戏。 两千年的时候，哪所学校的寝室里要是留了网线，基本就能封神了。 所以，财院现在也只能单机。 但是同样能玩得很开心了。 辛芷柔侧身从她们身后过去，去了阳台。 他的身份在学校是保密的。 讲真，她现在就算一身大牌在大学，财院里能认识的也没几个。 室友和她关系好，知道她家的条件好一点，但是也没有好到超出她们想象的地步？ 她们反正是这么以为的。 她和同学的关系这么亲近，她们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是这个和她认识几个月，加一起见面也不超过十次的男人，却好像对她什么事都知道得很清楚似的。 如果不是王昊每天真的都很忙，她甚至都怀疑王昊是不是专门打人查过她。 今晚有风，是温温热的，辛芷柔仰面朝天，喃喃道：“王总，你好像真的很了解我呢！” 王昊说，“我还想睡你呢。” 辛芷柔讶道：“这么直接吗？” 王昊说，“别废话，上次答应我的事还记得吗？” 辛芷柔说，“不记得了。” “好好好，不记得拉几把倒，挂了。”王昊说着就要挂电话。 辛芷柔在电话里笑，“王总，这么小气，玩笑开不起。” “除非你先跟我说拿车去做什么。” 看，这个狗女人，她什么都知道，装疯卖傻一套一套的。 王昊说，“拿车当然是去装逼咯，要不然呢！开着去撞人？” 辛芷柔笑了笑，“你去哪装逼，带我一个，我看你装。” 王昊哼了一声，“你能不能尊重一下资本家的身份？” “资本家通常都是拿钱砸的。” “你却总想着白嫖。” 王昊说，“借不借一句话？” 拉扯的过程当中都是在相互试探。 王昊稍退一点，辛芷柔就支得寸进尺。 王昊才不会指望辛芷柔会跟她客气呢！ 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 辛芷柔上次在王昊下车的时候，她其实有过一点犹豫，她有想过一千万把追茶拿下来地。 可是，一千万，一块招牌是不是太贵了一点？ 后来仔细想想，何止是贵了一点？ 五百万这个价格对辛芷柔来讲都给得过于冲动。 可是后来再一想，王昊啊，这个人有时候真的会让人忍不住冲动那么一下子的。 挂了王昊的电话，再进房间的时候， 辛芷柔就被室友一把拉住，“你来，用虫族搞死这个婆娘。” “用你的狂狗给我草她……” 辛芷柔直摇头，“我的老天爷，你们未来的男朋友要是知道你们是这个样子，真的敢要你吗？” “废什么话，建好了，赶紧进来……” …… 王昊那边挂了电话，盛夏跟她老爸也要了司机。 王昊说，“司机对渝州的路熟不熟？” 盛夏说，“我熟就行了。” 你？ 王昊好像都快忘了，盛夏她妈是就渝州沙坪坝的。 看来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 如果不是提到渝州，王昊这天可能都不会想起盛海平当年和他老婆打架，打到家喻户晓。 不对，确切地说， 是盛海平挨打。 盛夏跟她妈去了渝州生活了一段时间才回的云城。 还在渝州读了几年幼师。 她对渝州是真的很熟悉。 盛夏说，“我带你去见我妈好不好？” 王昊摇摇头，“不去。” 盛夏在王昊的怀里拱了拱，“去嘛去嘛，我爸跟你爸都打电话了。” “都要结亲家了。” “你跟我去见一下我妈，又怎么了嘛？” 王昊看着偷偷笑的盛夏，“你是不是觉得你偷家成功，比陈岑快了一步？” 盛夏突然不撒娇了， “不然呢？” 王昊说，“今天中午，陈岑她爸，在我家吃的饭。” (o_o)盛夏有点懵。 王昊叹了一口气，“都说了老子不想谈恋爱，你们特么的是真的角度刁钻……” “直接跳到谈恋爱这一步，想直接把我锁死。” “没办法，最近风头太紧，我去渝州躲几天。” “他……他还不情愿？”邓波都快疯了，冲向往说，“你不要拉我，老子要跟他拼了。” 向往把双手举过头顶，“我没拉你，你别往我身上蹭，求你了……” （感谢老赋送的角色召唤，感谢大家送的礼物。 说一下，这书六十多万字了，首秀没量，书测没量，不过我还是写得很稳的，六十多万没休息过，所以明天请个假休息一天，最近确实有点累，也缺点动力，我调整一下。） 第288章 时间没到慌个毛 九月中下旬的时候， 一潭死水的八机厂发生了两件事。 一，随着八机厂的第一批设备（非组装）交货之后。 杰瑞斯就把款子打到八机厂的账户上。 付文婷和王昊两人的提成也就发了下来。 两人总共四十万。 拿了十万出来给销售公司分配。 剩下三十万，王昊和付文婷一人十五万。 八机厂的员工好些人私底下已经开始在替他们分配这些钱应该怎么花。 有人说做生意。 有人说买门面。 还有人说进股市。 不管干什么都好，当他们把这些钱分配完了之后，突然就陷入很长时间的空虚当中。 他们好像突然才明白，不管他们再怎么会安排这些钱。 这些钱到最后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二，八机厂装务服务公司人员配备齐整。 王东升走马上任第三天，便接手了第一个项目。 给国能的进口设备做装备维护和保养。 王东升从三个厂里招过去的技术员出差补助一天一百四。 而汉县那边是提供宾馆的。 记住，是宾馆，不是招待所。 管吃管住，一天还有一百四。 前几天还嚷着傻逼才去的那一帮子嘴硬的，也并没有因为新公司的待遇福利惊人而嘴软，他们只会换个角度来安慰自己。 “钱多又怎么样？累得像条狗一样。” 好多人都在附和。 只不过总是显得有点底气不足就是了。 王昊在厂里拿了十五万的提成。 杰瑞斯那边给了二十万。 这三十万，一部分用作新店装修、进货的款子。 另一部分则用来筹备由“追茶到底”赞助的星际争霸线下大赛。 这几十万，也就是在王昊的手上过了一遍，又全部都花了出去。 可能一般人压根就理解不了王昊的花钱花式！ 高校里的奶茶分店里，参加过总部短期培训的“员工”把各自所在的门店卫生打扫出来之后。 选了个日子正式开业。 肖甜甜用一天的时间把各大高校都跑了一遍。 肖甜甜这天早上就没有吃早饭。 一点胃口都没有。 主要就是心里有事，处于紧张的阶段。 看见食物不但不想吃，还想反胃，一直干呕。 她早上先去的益州大学。 周乔负责这家门店。 不急不缓地开门，和几个同样兼职的大学生说说话。 有条不紊地工作着营业前的最后准备。 看不出一点紧张。 肖甜甜却看着来来回回的学生。 观察他们的表情，想看看他们的眼神有没有在这家奶茶店上停留。 从而来判断他们有没有消费欲望。 要是有学生一直在看这家店。 肖甜甜就会很激动。 要是过去的学生看都没看奶茶店一眼，肖甜甜就会很失落。 就类似于，肖甜甜手里拿着一朵花。 她在扯花瓣……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讲真，还蛮有期待感的。 然而，正式营业的时间到了。 门口没有排队。 生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火爆。 肖甜甜突然就有一点失落的味道。 她叹了一口气，老板砸了这么多钱进来。 难道就要这么亏掉了？ 肖甜甜起身去了店里。 她发现周乔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 反倒是特别忙碌地在做奶茶。 已经在店里备了好多杯…… 肖甜甜不解地问，“客人都没几个，你现在做好干什么？” 周乔说，“早点准备好，要不然中午的时候来不及 。” 周乔说，“现在这个时间，学生要么在寝室睡觉，要么在学校上课。” “他们不来就不来，一来就一窝蜂地来。” “不早做准备，到时候根本忙不过来。” 周乔一想到一窝蜂的人冲过来的样子，就摇头叹了一口气。 肖甜甜心说，宝贝，你不是，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会有一群人挤破大门的样子啊？ 但是这种破坏别人工作积极性的话，肖甜甜也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肖甜甜努力地朝乔二妹笑了笑，心说，乔二妹的心态是真的稳。 肖甜甜把乔二妹刚才的话给记了下来。 她接下来要去各所高校巡视。 如果发现哪家门店的员工心态不好。 就用乔二妹刚才的那番话教育他们。 肖甜甜接着就去了华西、中医等高校。 不过，情况跟益州大学都大差不差。 肖甜甜接下来要去益州师范。 伸手想拦出租车的，想想，还是算了。 生意不好，能省就省，坐公交。 于是在云城广场挤上破破烂烂的38路一路向东。 肖甜甜都忘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进食的事情。 身体没有一点疲倦的感觉。 但是精神有点颓废。 甚至有点抗拒前往女生寝室那边的门店。 她这两天要找一找问题出在哪？ 如果影响力不够的话，应该用什么方法来扩大影响力？ 肖甜甜又摇摇头，看来还是前面三家店的生意太火爆。 所以造成了在哪儿开都会火爆的假像。 还是得放平心态。 这一类消费品，它也不是生活必须品 。 怎么就指望开一家店就卖爆一家店呢？ 肖甜甜就这么一路安慰着自己。 身边不断有嘻嘻哈哈的学生从她身边跑过。 还有学生在喊，“快点，再晚就赶不上了。” “好多人排队啊……” “早知道先买了再去食堂的。” “食堂那么多， 奶茶店就这一家。” 肖甜甜听到奶茶店三个字的时候突然一抬头。 是听错了吗？ 可能是听错了。 可是远处排起的长队到底是什么情况。 肖甜甜的步子越发的沉重，索性就站在原地看着那条长龙尽头的“追茶到底”门店。 卖爆了？ 真就这么突然？ 肖甜甜两眼放空，嗓子眼发抖，好半天，她才缓过来，靠过去，再确认一下。 的确是追茶…… 的确卖爆了…… 看看时间，中午的十二点十分…… 肖甜甜转身就跑，出门的时候就是准备发车的三十八公交车。 什么38路？ 瞧不起谁呢？出租车！ 肖甜甜把所有学校都跑了一遍。 最后再回到益州大学。 早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的门店，现在围了很多人。 不过他们不排队。 他们手里有号。 过一会儿，就听到乔二妹在小喇叭里喊，“1064号到1100号段的同学取一下你们的奶茶，谢谢……” 乔二妹还是那副平淡的表情。 清晨时，并没因为没有客人而焦虑。 下午时，周乔也并没因为生意火爆而惊喜万分。 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很正常的销售状态而已，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第289章 都是王昊的 就如同王昊当初预计的那样。 奶茶这种饮品还是以女性为消费主体的产品。 开在女生寝室附近肯定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是呢，又会吸引到更多的男生前往。 看妹子这种事，有多少男生会拒绝？ 当然，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他们只会说，“哥几个又来欣赏银杏啊？” 销甜甜在看关注销量。 可是乔二妹却一直在观察奶茶杯上的商标。 她知道下一阶段的重点在网上报名上边。 奶茶买得少不算失败。 奶茶买得多也不算成功。 而是商票刮卡，网上报名人数才能判断老板下一阶段的计划是否成功。 有的人喝了奶茶就直接扔掉了。 有的学生杯子留在原地也没有带走。 更多的人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商标。 周乔便找到肖甜甜说，“肖总，我看他们都没有细看过商标。” “可能对活动也不是很了解。” “我们要不要在各门店外搞一张大海报，宣传一下这个活动？” 肖甜甜这才发现，奶茶杯上的商标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肖甜甜说，“我马上去安排。” 肖甜甜没有一直沉浸在当下的喜悦中无法自拔，而是马上又去完善后续的宣传。 就连这边的销售情况也没顾得上跟老板汇报一下。 好像大多数人一下子都忘记还有王昊这个老板的存在了。 之所以说是大多数人，是因为至少还有一个人没忘了王昊。 那就是辛芷柔。 辛芷柔也不是随时都盯着追茶。 偶尔会关心一下子。 把奶茶店开到学校，她的确没想到。 王昊把奶茶店开在这里也算得上骚操作。 但是也要考虑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奶茶这种产品的可复制性太强了。 特别是在学校这种地点。 一家店，两三个人，很快就能跟你形成竞争。 要是碰到校领导的亲戚再跟你搞一搞恶性竞争。 几天时间就把你的生意给搅黄了。 辛芷柔从自习室回寝室，正好看到大排长龙的奶茶店。 她这才反应过来，追茶的高校门店好像是今天开业。 现在可是晚上八点多啊，生意还这么火爆？ 辛芷柔也不得不叹一声，学生的钱的确好赚，王昊也是真的牛逼。 但如果他只有这点本事，后期乏力是注定的。 如果是辛芷柔的话，她在学校有几个领导当靠山，用不了几天时间，学校里就会开出十几家奶茶店。 到那时，追茶的优势在哪？ 这也是辛芷柔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回归理智时，并没觉得王昊这一步有多惊艳的原因。 节约了五百……不对，省了一千万。 这逻辑和“出门看到一款包三万，有点贵，我没买，哇，省了三万，赚翻了”是一样一样的。 辛芷柔没有去照顾追茶的生意。 追茶的生意好到不缺她这一杯奶茶。 早点回寝室，只想好好睡一觉。 脑子都不转了。 通常这个时候，寝室都没人的。 可是今天她们五个都这么整齐。 “芷柔，桌上给你放了杯追茶。” 辛芷柔看她们人手一杯，她摇头说，“晚上喝这个会胖的。” “我不喝。” 室友说，“谁说的，喝一杯之后，熬夜就可以把糖代谢出去。” “我今晚通宵，就等于没喝。” 一群女人笑骂起来。 室友大声问，“今天晚上有没有人跟我通宵苦练星际争霸的。” “到时候，我们在追茶杯上一举夺魁，拿下十万奖金，我的职业生涯就是从此刻开始的。” 辛芷柔都准备去洗澡了，眼皮跳了一下子，“什么追茶杯？” 另一个室友扬了扬手里的奶茶杯子，上面有贴纸。 辛芷柔之前也没怎么注意到的。 她接过来一看，下一秒就狠狠地咬着下嘴唇。 像在笑。 但又像在生气。 后来索性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就是那种生气，但是又气到发笑的味道。 室友说，“把码刮出来，在贪玩网报名就可以了。 国庆节过后，开始海选初赛。 决赛就在圣诞节。 据说到时候在步行街搞。 而且会在大屏上直播呢。 辛芷柔把另一杯奶茶拿起来看了一下，把报名号码给刮出来。 那一刻，她好像就看到王昊在她的面前扭屁股，扭完之后，还拿手顶着鼻子略略略地做鬼脸。 也不知道为什么，王昊的形象就是这么贱兮兮的。 而她想象中的样子地，可能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能想到小孩子做鬼脸的样子了？ 明明王昊不在她的面前，却如同贴脸放了个大。 不过，她依旧没太多表情，似乎对这件事也没有特别的上心。 只时洗澡的时候有点走神，每每想到王昊的时候，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蛇莓都硬了。 室友在外面猛敲门，“芷柔，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洗这么久，我要拉屎。” 当然，辛芷柔走神的时候也不光是在浴室里。 在被窝的时候还捏着手机。 没有炫耀的短信。 也没有电话会打进来。 辛芷柔在想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 不过最终还是忍住。 第二天一早，她去了网，登陆贪玩网。 看倒首页的大屏广告“追茶杯星际线下争霸赛，火热报名！” 辛芷柔就觉得很有意思，在网站狂了狂。 翻翻热贴。 看看看老玩家的经验分享。 才发现原来这么多漂亮的女人游戏也玩得这么好。 评论里全是要联系方式的。 辛芷柔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 还是网络。 用网络的影响力，大面积覆盖年轻消费群体。 借助游戏拉近产品和年轻人的距离。 不过辛芷柔很快又觉得，这样一来，网站也是受益的呀。 并且，网站似乎获利更多。 她依旧在翻贴子，翻着翻着就不翻了。 有一个妹子的s实在很漂亮。 白色紧身运动背心，超短裤，大长腿，脸上有伤，还有脏东西…… 但是这篇贴子下面，居然有四千多条评论。 “蒂发……”辛芷柔不知道蒂发是谁。 但是她认出这张照片的主人。 她叫什么来着？ 不知道她叫什么，总之，她姓盛…… 是王昊的女朋友之一。 辛芷柔猛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奶茶是王昊的。 妹子是王昊的。 网站还是王昊的。 他就在她的嘴皮子下面玩了一手多赢的牌。 这一刻 ，辛芷柔全身发麻。 蛇莓的颗粒感更明显了…… 这一刻，就连辛芷柔都觉她是王昊的。 第290章 一千万加你 女生们在寝室里其实也会聊男人。 两个室友说到激动的时候，还会嘶哈嘶哈地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再加上一句，“我g o了！” 辛芷柔觉得那只夸张罢了，怎么可能只是说到某某男人的时候就会有这种反应。 当时还觉得好笑。 这下不笑了，因为她也遇到了。 最骚的是，室友想男人，你说有反应，我能理解。 可是辛芷柔对王昊是没有任何幻想性的。 王昊只是提前来了一手骚操作，打了一枪，击中了多日后的辛芷柔。 还让她有了生理反应。 这个男人，真是太草了。 辛芷柔花了几分钟时间王昊的套路给捋顺了。 利用奶茶入侵校园，扩大品牌在大学生当中的影响力。 再利用这影响力来辐射网站。 一旦网站的体量上来之后，就会影响到更多的年轻人。 再反哺追茶这个品牌。 这一手左脚踩右脚借力，难不成就是商圈儿梯云纵？ 太尼玛骚了。 辛芷柔还在翻网站里的评论时。 旁边几个男生急网冲进来坐下，手里捏着奶茶杯放在显示器面前。 “网址网址……” “贪玩拼音9923点康母！” “你来念号码，我来填，不要念错了。” 辛芷柔在网坐了两个小时，至少听到有十几个同学是来报名的。 报完之后，就在网站里翻贴子，专挑那些女玩家的贴子留言。 只能说这一波，王昊是真的赢麻了。 辛芷柔含着下嘴唇吮了一口，啵地弹地出来，带着些许的口水，亮晶晶的…… 她笑得有点奇怪，在报名页面输入了自己的信息。 游戏id那一栏，恶趣味地填上：no1 现把相关信息一填，输入号码之后，就算是报名成功了。 辛芷柔下机走出网的时候，掏出手机给王昊打个电话过去。 …… 其实早一些时候，王昊刚刚才接到肖甜甜的电话。 肖甜甜那张嘴跟特么加特林似的，攻速拉满，突突突地狂喷…… “老板你人呢？” “老板，高校里的门店最高的是师范大学，昨天晚上的流水有九千多块。” “最低的是中医学院，有四千多块。” 草特么的，怎么差了这么多？ 王昊正想问这个问题后又骂自己，我真是个傻逼。 这种情况在中医学院太正常了。 肖甜甜还在电话里突突突。 王昊索性就把电话扔旁边，让她逼逼…… “老板，你不知道我昨天真的吓死了。” “益州大早上没生意，我都快急哭了。” “去师范的时候我连出租都不敢坐了，坐的38路。” “38路不用挤，往那一站，就有人把人推上车。” “也不用扶，前后左右都是人，我双脚悬空都不会倒。” “老板，外面三家门店，每一间每天流水都在一万四五左右。” “我感受不到一点快乐。” “学校卖一杯，我能笑得合不拢嘴……” 其实肖甜甜这种情况很正常的。 你现在要是放个一百万现金在她面前，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但是你要跟她说，学校里一家店一天流水超过一万块，她能激动得返祖。 这说明已经在兜里的钱和稳定的收入能提供的情绪价值其实已经很有限。 她更看重的是追茶的未来发展潜力。 这种心态和情绪也不仅仅只是体现在肖甜甜的身上。 表现形势也不至于这么单一。 最常见的就是一个月挣一万，发工资的时候也没有看他笑。 地上捡五块，他能见人就吹，“我给你说，我昨天运气好惨了，捡了五块。” 能这么吹大半年。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大家都在说五百万该怎么花。 该怎么安排这些钱。 先买套房花掉两百万。 再买辆车一百万，还剩两百万，存银行。 于是有人跳出来说，“两百万存银行，利息才多少，够用？” “还有，如果在北上广，请问哪里有两百万的房子？” “五百万完全不够用，我有个朋友……” 好的，时间长了之后，发现好多人对一千万都嗤之以鼻了。 对几十万的车也看不上了。 骑着电动车看一眼旁边的宝马三系，咧咧嘴，“垃圾。” 好在肖甜甜是真的见过钱的那一类，并且具备创造价值的能力。 装装逼，也就装了。 肖甜甜还在喊，“老板，网站的浏览量暴增。” “报名人数到目前已经超过六百人了。” “老板，你听我说话了吗？” “老板……” “喂……” 傻逼……王昊骂了一句，给她把电话给挂求了。 妈的，大清早地不让人睡觉，烦死了。 他准备把机关了好好补个觉，晚上好出去蹲点。 电话又来了，王昊闭着眼睛，接起来就喊，“谁啊？” 王昊嗓子眼发干，又刚刚才睡着，声音听起来就跟破喇叭一样。 就听到不阴不阳的声音说，“王总，恭喜了，又让你装成功了。” “啧……”王昊不耐烦地咂舌道：“你特么的能不能捡重点说啊，我要你在这里废话？” 辛芷柔也不生气，“所有门店首日销售额出来没有？” 王昊也没瞒着，女王要数据是要看成长性。 而王昊呢，是要她性成长。 横竖都是钓鱼嘛，拉扯就完事了。 “高八九千。” “低的三四千！” 王昊说，“不过那三四千是断层水平，其余的大多都在六七千左右。” 辛芷柔也很好奇，“什么学校，这么奇葩？” 王昊说，“中医学院呗，奶茶这东西能在中医学院里卖三四千，已经很逆天了。” “那帮人会跟你说，这东西喝多了，死得早。”王昊叹了一口气，“那里面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呵呵呵……辛芷柔突然就觉得很好笑，“你好像对中医学院很熟啊！” 王昊说，“不是熟，是对那帮异类印象特别深刻。” “我们特么的以前打篮球，全云城的大学，就没怕过谁，但是中医学院是真打不过。” “这帮人过来撞我一下，我特么全身就没劲儿了，卧草……” “哈哈哈哈哈……”辛芷柔在财院的绿荫之下笑得肆无忌惮。 来往学弟忍不住看着她卫衣下那双没有任何修饰的美腿，阵阵脸红。 她突然不笑了。 学长学弟们也吓到了，是不是偷看她被发现了呢？ 王昊也没听到辛芷柔的声音，以为断了。 辛芷柔突然说，“王昊，一千万……” “晚了！”王昊那天从她车上下来的时候说过的。 辛芷柔说了一句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话，“一千万或者是我，你选一个。” “哎……瞌睡都给老子整没了！”王昊一把拍在脸上，“一千万加你，还差不多。”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感稿口气无奈的童芷珊送的大神认证，感谢丰艺娱乐送的秀儿，感谢今晚吃谁呢??w?送的大保健，感谢爱吃石斛杞菊汤的儒祖送的角色召唤，感谢马哥不骑马儿送的大神认证，感谢喜欢黑猫的洛兄送的爆更撒花，谢谢大家送的胶囊、催更、奶茶、刀片、情书、点赞、花花、发电。 恢复更新咯！） 第291章 第一代电竞之神 “王昊，你做人是不是一直都这么贪心？” 辛芷柔跳着树荫缝隙透下来的光格，就像一个强迫症幻者。 王昊说，“你不能说我全都要就是贪心。” “你想白嫖就不是贪心。” “做人呢，不能这么双标。” 辛芷柔说，“我怎么就白嫖了？让你睡还叫白嫖？” 王昊问，“那睡完不给钱是不是叫白嫖？” “你睡了，再加一千万，这才是合理合法对不对？” “呵呵呵……”辛芷柔心情大好，“睡完给一千万，你这只甜皮鸭是纯金的？” 王昊说，“一千万换几个亿，值的。” “哼……”辛芷柔当王昊在开黄腔，突然换了个话题，“你在哪？” 王昊说，“在渝州。” 辛芷柔说，“王总去吃火锅不带我？” “下次吃海鲜带你。”王昊随口一说，辛芷柔还就当真了。 王昊要吃海鲜，不带辛芷柔，哪有海鲜吃？ 辛芷柔这条大鱼并没有上钩。 拉扯的结果只是兴趣更加浓厚而已。 资本家的钱哪有这么好赚的。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今年不入局，明年想入也没机会咯。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影响她成为女首富吗？ 自然是不会的。 电话一挂，看看时间，快十点了。 早上七点回来的，一直接电话，到现在都没有睡个完整觉。 盛夏也不在身边，就算在卫生间，也早就该出来了。 人呢 ？ 王昊的脑子里装不了那么多的东西，把手机给关了，蒙头就睡。 万豪酒店这么贵，开了房却不睡，是真的有点可惜。 结果没睡多长时间，就有人来敲门。 “王昊，你醒了吗？” “王昊，我们什么时候回云城。” “网站浏览量暴增啊……” “王昊，你开门啊……” “滚！”王昊朝着门口怒吼了一声。 向往在外面撸了撸嘴，哼哼地想，奶茶店火了，他没什么反应。 网站火了，他也一点都不兴奋。 他怎么就睡得着的？ 向往虽然不是老宅男，但是除了工作和兴趣之外，突然闲下来，让他找事做，他是真的找不到什么事打发时间。 他还在想接下来该去哪的时候，门突然就开了。 虽然王昊在瞪他。 可是他一点都不害怕，就站门口也不进去。 王昊说，“你特么站门口做咩也？” 向往说，“盛夏在，我还是不进去了。” 王昊说，“盛夏不在。” 啊？向往急忙进了房间。 盛夏和王昊住一个房间，向往比较有分寸，从没有进过房间。 等他看到那一面巨大的落地玻璃时，惊叫唤，“这里风景也太好了？” 解放碑地势本来就高，又在酒店的高层。 有这么一面落地玻璃，就能把这山城风景尽收眼底。 当然，王昊赏的不是风景，而是菊。 或者是盛夏更希望让王昊赏菊。 不过这两天，他们都是昼伏夜出的。 王昊来渝州找人的。 这次的线下赛，如果没有他，就差点意思了。 王昊呢，也就只知道他一个大概的情况。 有多大概呢，渝州人…… 没了。 是的，就这么大概。 他的游戏id cq3000，可能很多人没听过。 不过在早年的游戏圈子里，这就是个传奇。 那么说一说他的成绩。 01年第一届wcg星际争霸项目的亚军。 也许许多人对这个成绩是嗤之以鼻的。 切……有什么了不起。 当然，这些喷子连刘翔都不放过。 所以在面对一些游戏天才的时候，你能指望他们嘴里有什么好话呢。 不拿冠军的时候喷。 这次拿了冠军下次拿不了也喷。 没航母的时候，你看看人家美国。 有航母的时候，你看看人家美国的电弹。 有电弹的时候……哼，有什么用？人家多少艘，我们多少？ 没五代机的时候，你看看人家美国。 有五代机的时候，抄的，开源的，没实战过，没检验过…… 这帮狗杂碎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他们线上吹牛逼被打脸就硬杠各种百度。 专业人士的话都不听，拿着百度百科上的资料去跟人专业领域内的权威杠。 在这帮狗几把的眼里，在国内看哪儿都不顺眼。 你让他去国外，他活不下去了，又开始说，我是中国人，又开始唱国歌了…… 你跟他这人是电竞比赛的亚军，他跟你说亚军没用，又不是冠军。 你跟他说他们拿他冠军，他们跟你说没含金量。 当有人跳出来证明他们的含金量很足的时候，他们会跟你说游戏厉害有用吗，能让国家科技进步吗？ 碰到这种户口本清零的货，含妈量拉足就是了。 在01年能拿到亚军的cq是什么水平呢？ 等于国足拿了世界杯亚军的水平。 这么比较可能有点夸张。 但是在电竞圈子，就是这么夸张。 在电子竞技这一块，从九十年代后期一直到2008年，差不多都是由韩国人统治的时代。 什么叫统治？ 就是基本上没有人能威胁到它的地位。 这个资本主义国家紧抱老美的大腿，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发达国家。 又有三星这种顶级企业在电子科技领域取得的惊人成绩。 互联网刚一上线，它就已经跑了全世界的前面。 是的，你没有看错，是全世界。 它的平均网速就是很快。 在游戏研发方面，可能没有太亮眼的表现。 但是出的那几款游戏在我们国内确实是引领了一个时代，一个潮流。 当然，最值得骄傲的还是他们的电子竞技。 说到电子竞技，星际争霸的统治级地位这是全球公认的。 而cq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拿了一个亚军。 这种不是天才又是什么呢？ 向往问，“你就知道他叫郭星，今年十六岁。” “其余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找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有这么一个星际大神的？” 卧草，你们理工人逻辑都这么缜密吗？ 对付这种人，王昊只需要一句，“他能把你打到跪地叫爷爷。” 向往脸皮子猛地一抽，那该死的胜负欲一下子就被激活了。 他闷闷地说，“那……那白敬希不得管他叫祖宗？” 哈哈哈哈哈哈……是这个意思……理工男，永远的神。 第292章 找个为了你拼命的女人 向往玩笑归玩笑，但实际上是表达着对王昊夸大其辞的不满。 说白了，向往就是不相信有人可以把他打得跪地叫爹。 这个郭星真的有这么牛逼？ 王昊其实也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 郭星要是这么厉害的话，那么他现在在渝州应该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才对。 这都保守了，他现在的水平就是国内第一。 这种情况下，王昊在网已经蹲了两天通宵，居然都没有把人给翻出来。 要是不把这位小老弟翻出来的话。 线下赛的热度大打折扣就算了。 对王昊接下在网络游戏生态社区的搭建上面的影响还是太大了。 但是现在就差没把渝州翻过来找了。 向往问，“郭星真的这么猛？” 王昊说，“我可能还是说保守了。” “你是玩虫子的。” “他是玩人族的。” “他两个雷车三个医生加半队机枪 ，能虐到你怀疑人生。” 向往说，“可是，我可以拖后期。” 王昊说，“你根本就看不到后期。” 向往就更加不信了。 八机厂虫王表示不服，“你先把人找出来。” 王昊找不到郭星，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开了机，给盛夏打了个电话，“人呢？” “哼……你是不是想我了？”盛夏俏皮地在电话里说，“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吵你。” 王昊说，“我睡得香，你不是也该睡得香？” “我熬通宵，你也熬通宵，为啥你不用补瞌睡？” 盛夏说，“我不用补瞌睡的，我补妆就行了。” 这角度，刁钻！ 王昊说，“在哪？” 盛夏说，“刚才办了点事，正准备回来……” “王昊，中午和我一起去找我妈，好不好？” 盛夏其实从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说要去找她妈。 不过到了渝州就没再提过。 这两天一直陪王昊在找郭星。 可能是看这两天没有找到人，大概是猜到王昊再不把人找到，就该回云城。 所以在离开前，想跟她妈见一面。 “你妈在哪？”王昊问。 盛夏说，“在沙坪坝。” 司机和盛夏在一起，王昊就让他们不用再往回跑。 王昊和向往自己打车。 渝州交通三宝。 公交车、出租车、摩托车。 这三种交通工具在渝州已经封神。 那么这三种交通工具在哪座城市不封神，这不是废话。 这里所谓的封神是指它们创造的奇迹。 先说公交车。 这一年在渝州，似乎还没有无人售票。 公交车的售票员一手吊门上，身体就像旗子一样在门外乱甩。 如果没画面感，可以参考一下阿三在高速行驶的火车上吊着门在车厢外耍杂技的样子。 这还不是封神的主要原因。 公交司机下坡放空档乱甩盘子可以把一车人都甩吐。 当然，成名一战是711路冲出桥栏，那个坎坎高三十米，死了30个…… 第二个是出租车，后来被网友赐名黄色法拉利。 不管你在哪儿，不管你要去哪儿，只要你敢说你赶时间，他保证让你提前到，只是……生死难料。 接着就是摩托车，嘉陵125享誉全球。 但真正封神一战，还是在多年之后的那一场山火，骑摩托的这群崽儿一战封神，堪称最美逆行者。 从这三种情况来看，基本看得出来，渝州人性格当中自带山城临江的大开大合的气势。 如果说以上这些事，还不足以说明渝州人的气魄和胆识。 那么有一件事情，就必须要晓得。 当年汉人最后的希望就是渝州合川，古称钓鱼城。 如果蒙哥不是在这里栽了大跟头。 历史的转折就有点大咯。 所以，说渝州保住了汉人最后的希望。 现在知道这个地方的分量了。 了解了这些，就可以理解为啥王昊和向往一上出租车，出租车司机为啥一路都在骂。 旁边有车，“哈嘛批，你要跟老子两个来一哈子？来嘛，来嘛。” 前面有车，“宝批龙，开不来个人爬嘛。” 后面有车，“滴滴滴，滴尼玛的批，老子看你想挨日决。” 勒是雾都，就是这么干燥！ 等王昊和向往下车的时候，还在甩脑壳，感觉灵魂受到了洗礼。 盛夏在路边朝王昊挥手，跑过来的时候挽住王里的臂弯，看到王昊在翻白眼。 “是不是没睡好？”盛夏歪着头看着王昊，“感觉你有点难受呢？” 盛夏又看了看向往，他也有点闷，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王昊说，“出租车司机骂了一路，脑壳都给老子骂懵了。” 盛夏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哪儿？决他，我来……” 王昊一把将盛夏给拖了回来，“他没骂我。” 盛夏看看向往，“骂的向往？那没事了。” ？？？向往大叫，“你还是合适一点，我就这么不值一提？” 盛夏说，“以后，你会遇到那个为你拼命的女人的。” 向往说，“哪有那么多女人会为了男人拼命？” 盛夏说，“那你就在渝州找一个，她不为了你拼命，但是一定敢跟你拼命！” 哈哈哈哈……卧草，太真实了。 几个人在笑的时候，有人拍了一下盛夏的肩。 盛夏一转头，“妈！” 撒开揽着王昊的手，就给她身后的女人来了一个熊抱。 王昊和向往同时喊，“梁阿姨。” 梁爽看了他们俩一眼，“王东升的儿子，这个是，你老汉儿是……” 向往说，“向华刚！” 梁爽点点头，“想起了，泵头班组的。” 梁爽在八机厂工作了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盛海平都不在单位。 王昊他们都还小。 父母之间都认识。 就算不熟的，一说名字，一说哪个厂 ，多多少少都有点印象。 梁爽可能多看了王昊两眼，一个是王昊长得比较帅。 还有个原因 ，可能是看到女儿刚才一直都揽着王昊的臂弯。 这个动作意味着王东升他儿子就是盛夏的男朋友。 不过梁爽也仅仅就是多看一眼而已，就没有了耐心地跟盛夏说，“你突然跑过来干啥？” 王昊：(o_o) 向往：(o_o) 盛夏拉着梁爽去了马路对面有家垫江豆花饭。 向往小声问，“梁阿姨好像不太想看到盛夏呢？” 王昊想说，其实盛海平和梁爽之间的事情，并不像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至少梁爽就没有传说中那么心疼女儿。 第293章 你们这就有点欠收拾了 王昊走到路边敲了一下虎头奔的车窗。 “高师，下来一起吃饭。” 驾驶员高翔是盛海平从他公司找的。 可能三十岁左右，寸头，皮肤黑，腮帮子鼓得有点高，看着脸就是方的。 高翔可能不太会笑，随时都是一张黑脸。 也许是听到王昊叫他下去吃饭，高翔努力地想笑笑。 他就用力挤，憋，结果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奇怪。 “行了行了！”王昊摆摆手，“你不会笑别笑，让你吃饭，你就下来，笑什么。” 高翔一脸尴尬，他看了一眼盛夏和她妈那边，有点为难地说，“我过去不太好？” “要不你们先吃，一会回酒店了，我再出去随便吃一点。” 王昊把车门拉开，“走走走。” “在我们面前，就不要搞啥高代贵贱和三六九等了。” “吃饭吃饭。” 高翔这才从车上下来。 他的黑脸表情看起来更奇怪了。 可能是想温和一点地感激。 但是，好像真的做不出来这种表情。 王昊一脸安慰地看着他点头，“好了好了，你保持你冷面杀手的形象就好了。” 高翔把脸一板，看着顿时舒服了许多。 梁爽看到王昊把司机从一辆奔驰里拎出来，就多看了几眼。 垫江豆花饭店里其实好多人都在看这辆奔驰。 还听到有人在说，“这驾小汽车怕是要十几万哦。” 现阶段，十几万的确就是天价了。 有人就纠正他，“那个是奔驰，奔尼玛的驰，十几万，十批万，老子拿二十万给你，你切给老子买回来……” 不过马上有人就笑，“批十万，你二十万，老子看你浑身上下摸得出来二十块不？” 虽然粗爆，不过热闹。 梁爽问盛夏，“勒个是哪个？” 盛夏说，“盛海平儿公司的司机。” 梁爽一听就有点不高兴了，哼了一声，“也？盛海平儿现在的车是越开越好了。” “他那种人，尼玛做生意都没把他狗曰的赔死，老天爷都是瞎了眼。” 王昊带高翔坐了下来，“哪个瞎了眼？” “是不是盛夏瞎了眼？” 盛夏马上就笑，“我眼睛睁得大得很，瞎了就找不到你了。” 向往叹了一口气，说实话，他刚才都听到梁阿姨在骂盛叔。 是属于喊答应的那种骂。 向往就在想，就算他们夫妻离婚的话，是不是不要当着儿女的面说前任的坏话比较好。 何况还是骂得这么难听。 当然，向往也只敢在心里逼逼。 他就比较欣赏王昊这种胡搅蛮缠的性格，两句话，就把气氛给盘活了。 当然，这也就是盛夏能接得住。 如果只靠王昊一个人的话，是不是也很难撑得起场面呢？ 向往的目光在王昊和盛夏的脸上瞅了瞅，这么看起来的话，王昊和盛夏真的很配啊…… 不过呢，王昊虽然会搞气氛。 但是架不住有人想搞事。 盛夏看到王昊把高翔带过来了，她就挤过去跟梁爽坐。 可是梁爽不耐烦地甩了一下手，“挤死了，你坐你那边。” “本来桌子就小，哪坐得下这么多人？” 盛夏第一时间是朝王昊看。 向往赶紧起身，“我坐那一桌去。” 王昊也没有拦着。 高翔看向往都走了，也紧跟着坐到另外一桌。 王昊看到盛夏的眼神里哀求夹杂着可怜的味道。 能一见面就把王昊给搞得有点想炸的人，确实不多。 梁爽确实有点过。 王昊其实看人的时候，喜欢看他们对服务员是什么态度。 把高翔拉过来，就是为了看看梁爽对高翔是个什么样子。 这种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倒也挺直接。 这一刻，王昊甚至开始有点同情当年的盛海平了。 他当初可能也受了一点委屈的。 不过，这到底是盛夏的妈。 平常也不会打交道的。 今天吃完这顿饭，估计这辈子很难再多见一面。 王昊朝盛夏扬了扬下巴。 盛夏突然就笑了一下，心里也塌实了。 高翔和向往都坐到那边一桌去了。 梁爽还在逼逼，“一点儿规矩都没得，司机都要跟我们一张桌子？” “以前盛海平儿就是勒个批样子，就跟下面那些工人一天打堆堆。” “那个批身上全都是油……” 王昊嘿嘿地笑，“据说，盛叔和梁阿姨以前经常在屋头打锤各孽？” 梁爽说，“那是他龟儿挨打。” “老子喊他跪到，他都不敢站起来。” 王昊马上又说，“盛叔好造孽哦！” 梁爽说，“他造孽？老子老造孽。” “不就是打个麻将嘛，他说我不管盛夏。” “人家管幺儿呢这么管 ，我管我们盛夏也嫩个管，他就批念批念的。” “他不是不准我打麻将迈？” “那我就不打。” “嘿，老子不打，他要打，老子冲过去就把他桌子给掀球了……” 盛夏这个时候就把头低了下去，情绪有点低落。 按说，王昊不应该引导梁爽吐槽老盛的。 这会让盛夏面子上过不去。 但讲真，从梁爽现在表现出来的状态。 老盛过去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说真的，盛夏在云城的生活状态，怎么看，老盛都不像会在盛夏面前说她妈坏话的人。 梁爽着实有点逆天了…… 梁爽骂盛海平骂得正嗨，有人一屁股坐她旁边，“盛夏过来了，你怎么不叫我……” 梁爽刚才的愤怒、兴奋随着这人的到来凝固了。 这个男人该是盛夏的后爹？ 没啥特别的地方。 不过王昊还觉得梁爽有点怕他。 这人也就四十左右，条纹t恤加西裤。 一过来就很热情地问盛夏，“吃啥，点没有。” “这家豆花儿安逸得很……” “你们还会选地方！” 他又转头看着梁爽问，“盛夏来找你，你还背着我？我是不能见人？” 梁爽黑着脸，沉声说，“我喊你干啥？” “他们过来办事的。” “中午吃饭都没得时间。” “说是马上就要走。” 梁爽就看着盛夏，一个劲地催，“你们不是要走？” “赶紧去忙你们的。” 王昊就有点尴尬地看看盛夏。 怎么还撵人哟？ 不过盛夏的表情有点怪，平常自信得很，活得又自我，怎么高兴怎么来。 今天这是咋了？ 好像从她后爹过来开始，她怎个人就不对了。 王昊还在琢磨这件事情的时候。 梁爽伸手去盛夏，真的要把她往外撵，“快走快走。” 男人就拉梁爽，“哎呀，你这是做啥？” “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你魔法批疯。” 男人还是笑着说的，不过梁爽愣了一下后，转头看着男人。 当场就炸了，“哪个发批疯？尼玛卖批不要以为老子不晓得你打的哪样主意。” 男人，“好了，不说了。” 梁爽，“为哪样不说？你自己啥人自己没逼数？” 男人，“不要说了。” “你晓得要脸了？你好大的人了？你曰尼……” 啪…… 男人甩手就给了梁爽一耳光。 王昊伸手就去拉，男人一把荡开王昊的手，“你给老子爬批开……” 话音刚才，他眼前就黑了，一道身影朝他扑了上来…… 这一刻的向往，有着飞起来吃人的彪悍！ 第294章 终究是错付了 高翔是看到一个黑影窜出去，飞起来一脚踹梁爽她男人的身上后，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身边。 发现把碗筷都摆好了等着上菜的向往不见了。 原来刚才冲出去的那个是向往。 那一声“热烈的马”确实像加了爆击。 一脚就把男人给踹翻在地。 由于动作太快。 力道太猛。 他都男人摁在地上左一拳，右一拳乱抡的时候。 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还听他嘴里念念有词，“热烈的马！” “你跟哪个动手？” “弄死你个狗杂种。” “还手！” “还手啊，你不是凶得很？” 王昊在旁边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快，又这么猛，他能还手。 你要是把他弄死了，他去阎王爷那儿报道，阎王问他怎么死的。 他估计都是懵的，“不造啊，请看vcr！” 这一套击飞+控制+爆击爆伤，直接就被秒了。 男人第一巴掌抽在梁爽的脸上时。 向往：怎么打女人呢？这样不好，你要打也轻点。 男人第二下只是指了王昊一下。 向往：我草尼玛，你敢指我兄弟…… 这是从小到大的本能，改不了的。 王昊想把向往给拉开，不能让他这么打。 再这么打下去的，把人打出个好歹，还有点麻烦。 结果王昊还没拉。 梁爽就像疯了一样地在向往的身上撕扯+尖叫，“放手！” “尼玛卖批，敢打我男人。” “老子跟你拼了！” 她先是挠向往的脸，向往也没撒手，一直在捶那个男人。 梁爽拉不动向往，就拿桌子上碗盘子往向往的头上砸。 盛夏急忙上前去抱住她妈往后拖。 王昊从包里把钱拿出来，给老板赔了六百块钱，又补了一句，“可能还要打一阵子。” “啊？”老板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又说，“要是再砸其它的东西，那就是另外的价格了。” 卧草，坐地起价你是专业的。 王昊又朝其它桌的客人拱了拱手，“师兄些不好意思，有点闹，打扰各位吃饭了。” “没有没有，打你们的，没事，我们就喜欢闹热。” 王昊在旁边点了支烟，再跟高翔说，“去拉开。” 看看高翔是怎么拉架的。 走过去，一把就把向往给推开，把男人从地上提起来抱得死死的，“好了，好了，不要打架。” “放手，我热烈的马……”男人也只能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可是不管他怎么吼，高翔都不放手，把他紧紧地抱住，“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你能不能先不要生气。”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我冷尼玛的批……” 男人开始疯狂输出，双脚离地乱扳。 不过高翔一直都很冷静的样子。 王昊走到向往身边，摸了摸他的头。 向往躲了一下，“你是不是要说好狗？” 卧草，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狗？王昊心里吐槽了一句，感觉手上湿湿的，低头看了一眼，愣了愣，将满手的血在向往面前晃了晃。 向往还在问，“哪的？” 王昊说，“你头上的。” 向往摸了一把，看了看，有点愣神，转头有点生气地看着那个还在跟他咆哮的女人…… 不知好歹，尼玛批的挨了打，老子帮你出头，你拿碗砸我头？ 只是向往还没来得及委屈，外面就响起了警报声。 一辆桑塔纳的警车停在了外面的奔驰前面。 车上下来三个穿警服的，手里拿着帽子一晃一晃的，先在奔驰前面看。 站着看。 弯腰看。 蹲着看。 王昊一看不对劲，马上就把手机掏出来给段德宏打电话。 “段叔，你听我说，我在渝州，这边出了点事。” “一会可能要去派出所。” “这边是沙坪坝……” 段德宏在电话里大叫，“你把老子当超人是不是，我手还能伸到沙坪坝去？” “你听我把话说完嘛！”王昊压低声音说，“我开了辆车过来，车牌号益a。” 嗯？段德宏本来还想骂两句的。 这个车牌号，好像有点东西。 不对，不是好像，是一定有点东西的。 他们干这一行的，都很敏感，国人对八，对六，这样的号码都有一种迷之信仰。 在省会城市，这种号牌有时候不仅仅只代表有钱。 也可能代表身份。 如果你不是这个身份，摇号摇出了三个八，三个六，三个九这种连号。 车管局会告诉你，系统出问题了，这局不算，重开。 所以，段德宏马上说，“我想办法。” 王昊把电话装进裤兜。 梁爽和她男人闹得更凶。 一个在高翔的怀里飞起来踹人。 一个在盛夏的怀里张牙舞爪。 向往就站中间，左摸一下头，右摸一下头，两手全是血。 王昊跟他说，“放心，我会好生照顾向叔和孙姨的。” 向往愣了一下，大叫，“老子又不会死。” 王昊眉头一挤，“你那是什么脑回路？谁说你要死了？你只是进去。” (o_o)啊？向往一脸懵逼，“那还不如死呢！” 警察这个时候摇摇晃晃地进了垫江豆花饭店。 王昊在向往耳朵边上小声说，“梁爽被男人打，你是见义勇为，天王老子来了你都是见义勇为。” 向往看了看王昊，好像也明白王昊让他这么说的用义。 警察戴上了帽子，表示他们要开始办案了。 结果他们第一句话就是，“两口子打架回去打嘛！” 王昊：…… 盛夏：…… 向往：…… 梁爽和男人：…… 一饭店的客人：…… 渝州人天生带点子幽默细胞的。 这也不怪他们搞不清状况，主要还是这个局面。 谁过来看了，可能都弄不清楚。 直到梁爽大叫，“锤子个两个子打架，那个小畜牲他打我男人。” 王昊叹了一口气，说真的，就梁爽这种人品，盛海平当年跟她结婚，应该算是这辈子最大的黑历史。 警察可能也知道搞错了，有点尴尬地问，“这里囊人起的？”（怎么回事） 男人还在扳，“老子要弄死他。” 不过还被高翔抱着的，挣不开。 警察走过去，拍拍高翔的手，“你放开……” 他再看着男人说，“去，弄死他，去噻，囊个不去？” 男人看到警察马上指着自己的脸，“你看，你看，那个哈嘛批给我打的……” 警察在男人的脸上看不到什么伤，倒是看到向往满头满手的血…… 关键是向往的眼神还有点憨，就像被打懵了一样。 目光在他们俩脸上来回看，眼神里的质疑越来越重。 现场闹成一团，扯不清。 警察就要把人全带走。 王昊把盛夏拖到身后。 男人指着王昊大叫，“还有他。” 王昊手一摆，“你们说话要负责，我一句话没说，一个动作没做，就来吃个饭。” “不能尼玛卖批说啥就是啥。” “一个饭店的人都看到的，警察叔叔随便问一句，就知道我参与没参与。” 结果警察还没问，人家就一起摇头，“没他！” “人家站那里动都没动。” “狗曰的好不要脸，打女人，还拖人下水。” “丢我们渝州人的脸。” “快说你是来渝州当棒棒儿的。” 王昊不紧不慢拉着盛夏坐在桌子边，正好上菜，“好啦，把人带走，不要影响大家吃饭！” 啊？向往的嘴张得斗大……我替你出生入死，你拿我当成弃子？ 终究是错付了……向往满脸的血都变成黑白的了…… 第295章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向往觉得剧本不是这样的。 他冲锋陷阵。 王昊装逼打脸。 警察要带走向往。 王昊应该拉出一堆关系跟警察拉扯。 最后警察当场带走梁爽和她男人。 并且！跟向往道歉，夸他是个见义勇为，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大好青年。 阔是，现在被带上了警车是什么意思？ 王昊还心安理德地坐桌子边吃豆花儿。 妈的……向往心态炸了。 当然，心态爆炸的还有高翔和盛夏。 高翔只是个劝架的，被怀疑是向往的同伙，所以一并带走。 盛夏的心态崩了，是因为她没想过会闹成这个样子。 她除了觉得在王昊的面前有点丢人之外，其实也很委屈。 一些人带走，满嘴骂骂咧咧。 一些人留下，满嘴流油…… 向往看看警察，再看看王昊，再看看豆花，妈的，就不能先吃完再打吗？好饿啊…… 向往这个逼最屌的是，一头的血，想的不是去医院。 而是先想着自己的肚子。 盛夏看着警车走了，小声问，“不管他们吗？” 王昊说，“怎么管？” “现场跟警察对线？” 可能许多人不了解现阶段的渝州是个什么情况。 是警队建设的关键时期。 也是古惑仔最猖獗的时期。 可能大家不太了解直辖市。 这一类城市的地方法跟其它省市有点不太一样。 他们可以自己搞点东西出来。 比如交巡警。 大家可能对交巡警没什么概念，可以参考一下香江那帮骑摩托带枪的警察。 当然，现在渝州还没这么洋气的东西。 歪风邪气还凶猛得很。 别说现在，你就是再等上十年来，黑泽玲来了都得当三陪。 在这里，你去跟警察对线，不是勇敢，是傻逼。 王昊只想吃一碗香喷喷的豆花。 热江豆花的重点不在豆花上，而是在它的调味料上边。 自选调味料，十几二十种。 在渝州，你吃火锅，要是让服务员给你拿香菜，服务员会翻你白眼，再骂你一句，“批事多！”（事儿逼） 要是谁再问一句，“有没有麻酱。” 服务员可能还要打人，“批酱，麻酱，滚出去。” 因为本地人吃火锅，就香油、 蒜泥。 但如果你吃垫江豆花不放个七八种调料，感觉都对不起垫江豆花的招牌。 王昊一度怀疑，后来的海底捞的调料就是跟垫江豆花学的。 “快吃，吃完了我送你回酒店去睡觉。” “我自己去处理。” 盛夏撅着嘴，“我想跟你一起去。” “随便你怎么处理，我都不说话好不好？” 梁爽那个不要批脸的样子，看来是死都要站在她男人那边。 指望他们放过向往的可能性不大。 王昊不可能圣母到你好我好大家好。 也不可能因为她是盛夏她妈，就对她下手轻一点。 让盛夏回酒店去休息，也是为了，不让她看到梁爽被重捶的样子。 盛夏执意要跟着王昊，保证不插手王昊的处理方式，这说明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王昊也没有强行把盛夏赶走。 去隔壁小卖部买了条烟。 回到店里给每桌散了一包烟，“师兄些，刚才都看到了，我兄弟是看不惯那个宝批打女人。” “他是见义勇为。” “要是需要各位做证的，到时候还请各位帮帮个忙，说两句公正话就是。” 这些客人把烟一收，大手一摆，“兄弟，我给你讲，小事情，不抽你的烟，喊我们做证，我们也会说几句公道话的。” “勒是渝州，我们渝州人就是耿直。” “听你口音，云城的？那你娃有点假打哦……” 一群人就开始笑。 王昊依旧散他的烟，再跟老板要来笔和纸，喊他们把各人的地址都写在上面。 拿到地址了，王昊这才开着虎头奔去这边的派出所…… 盛夏在车上问，“你拿他们的地址做什么？” 王昊说，“不管有没有用，都要带上。” “警察办事有警察的规矩。” “关系要有，证据要有，先手也要有。” “不然，人家觉得你有点关系了不起，到时候随便卡你一下，都受不了。” “我把向往带出来的，回云城的时候，他不在……” “我怎么跟他爸妈交代？” 盛夏偷偷看了王昊一眼，总感觉王昊会生气，撅着嘴小声说，“对不起！” 她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从那个男人出现开始，盛夏的表情就不自然。 梁爽骂盛海平，可以理解为多年意难平。 可是那个男人一出现，她就要赶走女儿，似乎很怕她现在这个丈夫和盛夏同框似的。 这当中肯定是有问题的。 王昊能看出这些问题，不代表他要过问这些事。 许多男人进入角色太快，明明跟人家都不熟，或者是还没有确定关系的时候，就去过问别人的家事。 关心别人的家人。 替人家解决问题。 关键是，你也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动动嘴皮子，就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关心她的人。 这种是真的有点蠢。 正确的做法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就像付文婷那边，她没有让王昊帮她解决她母亲生病这件事。 王昊不也没有管吗？ 她需要王昊去一趟医院的时候，王昊去了，适当地关心一下，也没有说，我要找遍全世界，无论如何也要给你妈嘎一对腰子回来…… 再看盛夏这边，梁爽的问题很大。 王昊也不会去说她和妈之间的问题。 就算盛夏很委屈，王昊也不会问。 这时候只需要转移一下话题，“对不起就完了？” “你看给向往的头打成什么样子了？” “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你就说句对不起？” “除非给我看看腿。” 鹅鹅鹅……盛夏本来心情很不好的，一下子又笑了起来。 她把鞋脱子，双腿蜷缩到到椅子上。 当然，不是面朝王昊，而是撅着屁股看着窗外。 明明一双腿哪哪儿都是严丝合缝的。 但是这么一撅，把短裤绷得紧俏圆润。 一点春光都不露，但是车内哪哪儿都是春光。 王昊拍了拍奔驰的方向盘，还特么得是奔驰啊！ 向往：我为兄弟拼命受苦，兄弟开车看屁股！ 好好好，玩得好！ 第296章 你永远可以相信王日天 向往应该是第一次进局子。 以前都是打完就跑。 当然，也不是抓不到。 跟外面的那些流氓打完架。 有时候也会手太重，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的。 公安来找人，八机厂的保卫科就把人打发了。 从来不会让这种麻烦事落到自己人的头上。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进来。 原因是没跑。 关键是不知道往哪跑。 这里可是渝州。 向往在小房间里冷静。 虽然有点紧张，不过，他也不后悔。 反正每次只要王昊有事，向往都会冲在最前面。 他恼火的是，午饭没吃，现在好饿，下一顿不知道在啥时候。 高翔手里拿着纸还在给向往止血。 捂了半天，拿下来再看看，发现没什么血的时候，总算松了口气，“血止住了。” 向往还朝高翔憨笑，“高师，不好意思哦，还把你牵连了。” 高翔那张黑脸此刻也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温柔。 这个向往刚才打人的时候跟要吃人一样。 现在为啥又笑得这么温和？ 前后判若两人，差别太大 。 高翔说，“小事情，你有没有事？” 向往摇摇头，“没啥……” 高翔说，“你跟王昊，还有盛夏他们的关系有点好。” 向往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以前八机厂外面还是农田， 那附近的乡镇青年喜欢来学校敲诈。” “还喜欢找子弟校的女生耍朋友。” “王昊经常都要跟他们的打架。” “别人的书包里都是书、作业、卷子。”（陈岑） “还有的人书包里都是漫画，小说。”（邓波） “他的书包里是烟和砖头。” 高翔这个不爱笑的，突然都笑起来了。 向往突然想起来，“我上次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好像就是王昊为了盛夏跟外面的流氓发生冲突。” 向往脸上还有血，却笑得很开心，一瞬间有种被拉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 高翔好像也能感受到向往的情绪。 他其实也想要这么一个好兄弟。 人这一辈子不需要太多的朋友，有那么一两个就够了？ 警察推门进来，很凶地站在向往的面前，“你看看你把人家打的。” 向往看了看满手的血，双眼呆萌地看着警察。 警察的脸皮子抽了一下子，估计也是对自己臭不要脸地睁眼说瞎话感到害臊。 于是，下一句的态度就缓和了一点，“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向往说，“梁阿姨是我们八机厂的人。” “她女儿和我是同学。” “我们来渝州办事。” “有个男的坐梁阿姨旁边。” “莫名其妙地给了梁阿姨一巴掌。” “我阿姨被打了，我不可能在旁边干看着！” 警察指着向往，“你不要跟我张口就来。” “人家是两口子。” “再说了，你说的那个梁阿姨，人家说她男人根本就没打她。” “是你上去就给了人家一脚，再把他摁在地上捶。” “你怕是要日天咯？”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跟你两个说锤子。 向往说，“我是见义勇为。” 警察说，“你见个锤子的为。” “我跟你说，这个事情，你不跟人好生道歉，把钱赔到位，争取和解，要不然，刑拘你没商量。” 向往说，“我就是见义勇，不接受和解。” 警察也突然就急了，这个憨批怎么看，都年轻得很。 怎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呢？ 警察出去的时候还放了一句狠话，“你不听我的话，你就要吃大亏。” “你不相信就试一下。” 警察靠得住，母……向往心里嘀咕了一句圣经，也不吭声。 高翔在旁边有点担心，“会不会出事？” 向往说，“耗子不会让我们有事的。” “他在外面想办法。” “一会就可以出去了！” 高翔那张脸基本上做不出多余的表情。 如果他能做表情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在质疑。 看看这房间，再想想刚才警察的话。 还有两个人发生的冲突。 再加上这里是渝州。 从王昊的表现来看，他对渝州也不是很熟。 至少在这边是没什么关系的。 你一个外地人想斗本地人。 是不是没睡醒？ 高翔有点沮丧，同时又觉得向往有点单纯。 就这么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这样真的好吗？ 高翔没有问。 但是对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基本上也有了定数。 不接受调解，这种程度的打架，可能要关天。 至于王昊在外面想办法？ 他能想个锤子的办法。 警察这边其实是希望他们接受调解的。 不过梁爽和她男人情绪激动，油盐不进。 从进来开始，就在骂街。 负责他们两口子的警察a，问刚才去找向往的警察b，“那边如何？” 警察b，“他把老子都要搞疯了，他说他是见义勇为。” “他说范某给了梁某一耳光。” “他看得男人打女人，才冲上去打的范某，他是见义勇为。” 警察a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算是见义勇为。” “你等一下，我把他们两口子分开再问一下子。” 警察a去把梁爽单独带到一个房间。 梁爽进来就是端着手，翘二郎腿，把头歪到一边，也不去看警察，垮着个批脸。 此时她只想说三句话：一，建义判向往死刑。 二，严查他祖上三代。 三，赔钱。 警察a问，“你丈夫范某是不是打你了？” 梁爽说，“没有！” “他为啥要打我？” “我们两口子的事，管他锤子的事。” “他把我男人摁地上打，那么多人都看到的。” 警察a问，“据向某说，你以前也是云城那个八机厂的职工，和他父母是同事朋友。” “你要不再想一想，事情其实也不是好大个事情。” “调解一下，对两边都好。” “人家说到底，也是替你出头，说起来，你还是他长辈。” “你这么闹，是不是有点不顾身份了。” “啥身份？”梁爽又开始呲牙了，“锤子个八机厂，我认不到他，也认球不到他爸妈。” “这种人今天敢打人，明天就敢杀人。” “重判，必须重判。” “我反正是不会接受调解的。” …… 王昊刚去了一趟医院。 所以来得有点晚。 把车直接开进派出所。 门口有警察看到这辆车，再一看车牌号，急忙去叫所长。 所长也才刚刚接了个重要的电话，听到下边的人说来了辆了益a的奔驰。 急忙把电话又给回了过去，“艾主任，人来了，开车过来的，就在我们所。” “好的，好的……”所长一连说了好多个好的，才挂电话。 所长走到大厅朝外看，就是没出去跟车上正在抽烟的王昊打招呼。 王昊没下车，只是把车窗放下来，手上夹着烟放在窗户外。 还是那句话，你永远可以相信王日天。 （感谢寻欢送的爆更撒花，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297章 骂得可难听了 “不下车吗？”盛夏好奇地问。 王昊说，“我们现在下去是给人家添麻烦。” “车一进大门，马上就有人去通知。” “你要给他们一点时间去准备。” “上下要统一一下口径。” “要不然，等一会儿，哪个不开眼的把虐待向往的事情说出来了，大家都下不了台。” 盛夏吓得一个翻身，“向往要被虐待？” 呵呵……王昊笑了一下，“开玩笑的。” 盛夏翻了翻嘴皮，“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王昊说，“我为啥没心情开玩笑。” “事情在有序推进。” “问题正在被解决。” “一切尽在掌握，我垮着个批脸给哪个看？” 盛夏回忆了一下向往他们被带走的时候王昊当时的反应。 就是认真吃着垫江石磨豆花。 给大家散烟。 再给盛海平打了个电话，接着去了一趟最近的医院。 不紧不缓地把车开进了派出所。 他也没有急匆匆地去问向往的情况，反正就坐在车里等。 好像办了这几件事之后，一切的问题就解决了似的。 盛夏的确是无条件相信王昊的。 但是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看起来容易且不靠谱。 真的有用吗？ 盛夏问，“你说这车开进派出所，就会惊动上面是为什么？” 王昊说，“因为这辆车是云城一个有头有脸的企业家的私家车啊！” 盛夏问，“谁啊？” 王昊说，“辛旺集团老板。” “啊？”盛夏满脸不信，“你怎么会认识辛旺集团的老板？” 王昊说，“都是几个企业家，相互之间认识，不是很正常。” 哈哈哈哈……盛夏笑死了。 王昊补了一句，“你妈被抓了，你还笑得出来。” “哼！”盛夏把头别过一边，本来都开心了，非要提这件事。 盛夏想了想，又问，“你刚才还去医院呢？干啥？” 王昊说，“有的事情，我们要考虑在前面，不能总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你说你妈她要是不同意调解。” “这个事，你说我站你妈还是站向往？” 盛夏咬了咬下嘴唇，不说话。 王昊说，“其实我特别不喜欢掺合进别人的家事。” “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 “向往跟我啥关系，你该比谁都清楚。” “你亲眼看到他是为了替你妈出头，才动的手……” “屁！”盛夏马上就说，“他明明是看到那个畜牲要对你动手，他才出手的。” ( ?? )王昊马上黑着脸，“老子说啥就是啥，你是不是有意见？” 盛夏瘪瘪嘴，“好嘛！” 王昊问，“向往为啥出手？” 盛夏说，“见义勇为。” -王昊笑呵呵地说，“你妈要是弃暗投明，她就是人民的好阿姨。” “她要是帮着那个畜牲咬着向往不放。” “她就是和人民为敌，和正义为敌，与这个世界的公序良俗为敌。” (o_o)盛夏大叫，“你这是要把我妈判死刑吗……” 王昊撇撇嘴，“所以，你非把我叫来见她干啥？” “你有没有想过，我跟我妈能相处。” “我跟陈岑妈也能相处。” “我跟你爸也能相处。” “为啥跟你妈处不到一起去呢？” “你怎么选是你的自由，我甚至可以把你和你妈分开来对待。” “但是我有我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 “你要是受不了，现在回酒店，就当看不到。” 盛夏其实也没有后悔带王昊来见她妈？ 其实有的问题早就该来一波大的，彻底给解决掉。 不如，就趁今天这个机会了。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面来了一辆桑塔纳2000。 车上下来一个偏分眼镜衬衣男，先看了一眼副驾，马上绕到主驾那边。 “同志，你好。” 王昊急忙把烟掐了，下车，跟人握手。 人家先自我介绍，“我是沙区街道办，艾耀平。” 王昊连忙说，“艾主任你好，我叫王昊。” 艾耀平看看车，“辛董是亲自过来了？” 王昊赶紧说，“我给辛董女儿打个电话。” 王昊一个电话打过去，都还没有开口说话。 就听辛芷柔在电话里说，“遇到麻烦了？” “昂……”王昊说，“我跟沙区街道办艾主任在一起，你跟艾主任说。” 王昊把手机给了艾主任。 艾主任接过电话，“小辛总，我是艾耀平，上次有幸随我们渝州工作组前往贵集团考察……” 盛夏在副驾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才明白王昊为什么要不急不缓地过来…… 好像所有的事情在王昊那个地方都是有个谱子似的。 盛夏不明白，这个呢，就叫节奏。 经常听人说，节奏乱的，节奏乱的。 什么是节奏乱的？就是当前这个阶段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理没逼数。 事情刚一开始，就把自己搞得手忙脚乱的，没条理，没逻辑，慌得一批。 就像一首歌，前奏还没结束，你就进了。 搞得大家都很慌张，你没爽到，别人囊中干涩，这节奏就不对嘛。 所以，还得多润一润。 推进的时候，不就氵骨了吗？ 这就得说到，王昊为什么从云城过来，不开盛夏她爸的普桑，非得拿辛芷柔她家的虎头奔的原因了。 他倒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会跟政府的人打交道，非要装这个逼。 而是要把所有的手段都准备好。 到该装逼的时候不就装上了吗？ 盛夏看王昊的时候，王昊一脸的平静，这种常规操作，实在是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艾耀平还在跟辛芷柔讲电话。 两人把道盘清楚了。 艾主任表示曾经去过辛旺集团，知道这是辛董曾经的座驾。 辛芷柔表示对艾主任有印象，以后来云城一定打电话。 盘完道之后，艾主任当即表示，“你朋友这边的事，我们会好生处理的，小辛总你放心。” 辛芷柔其实到这个地方就已经可以结束了。 不过，辛芷柔又补了一句，“你把电话给我男朋友……” 男……朋友？ 艾耀平瞅了一眼车里那个漂亮姑娘，再神情复杂地看着王昊。 正对自己的节奏异常满意的王昊歪了歪，瓦特啊油路克额包物？ 艾耀平吞了吞唾沫，干笑着把电话递给王昊，“小辛总说要跟你讲两句。” 王昊看着艾耀平那复杂多疑且尴尬的目光，总感觉哪里不对。 “喂？”王昊冲话筒里喊。 辛芷柔在电话里说，“你没什么事？” 王昊还是跟艾耀平对视着，“我没事。” 辛芷柔嗯了一声，“没事我就挂了，我跟艾主任说你是我男朋友，有什么问题，他会帮你解决。” “你……呼……” 王昊要炸了，重重的呼吸声吹得话筒呼呼直响。 电话里虽然是沉默的声音，可是辛芷柔却听到王昊骂得可难听了…… 第298章 规格 “怎么，带着你的小女朋友？” “哪一个？” “还是两个都带了？” “呵呵……” 辛芷柔有种搞事成功之后的快感。 王昊默默地把电话给挂了。 看了艾耀平一眼。 艾耀平也看了王昊一眼，两人的目光在这个时候都显得有点尴尬。 艾耀平到底是混体制的，这种事情见得也 。 他才想起过来是替王昊解决问题的。 艾耀平干笑了两下，“对了，小王，你这边过来是……” 王昊说，“我兄弟搞了一家网络科技公司。” “来渝城这边谈点生意。” “吃饭的时候遇到一点不平事。” “男人打女人。” “他看不过去，就上去跟人打起来了……” 王昊后面的话跟当时发生的事情都差不多地阐述出来。 王昊再说，“相信警察同志肯定会公平公正地解决问题，我就在这里等他出来。” 艾耀平看看派出所的楼内，急忙说，“我去打听一下，看看事情都处理到那一步了。” 王昊说，“好好好，不过一切都按流程走，千万不能影响案件办理流程。” “我兄弟他也只是想当一个见义勇为，有社会责任感的正直企业家，不能搞特殊。” 呵呵呵……盛夏在车里差点没笑死。 艾耀平又看了盛夏一眼，转身就摇头叹气，现在这些人，一天到晚都在搞啥名堂？ 辛旺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大小姐是女朋友，还在外面找别的妹崽？ 艾耀平真希望他没有碰到这个情况。 这等于是抓住人家的把柄了。 以后还怎么打交道？ 头疼！ 艾耀平虽然转了身，不过连他的背影都有着复杂的情绪。 王昊给辛芷柔发短信。 王昊：你把屁股洗干净，老子早晚冲了你。 富婆榜第一：是你说一千万和我你都要，凶什么？ 哼…… 这些个女人，就是口嗨，你平常跟?说话，尺度多大，她都接得住。 真要把她往床上一扔，她马上摆手，“别别别，我们只是朋友，这样不好……” “不可以，不可以，王昊你冷静……” “哎呀，你快出去，快出去……” “快快快！” 再想想艾耀平刚才那尴尬的表情，摆明了就是把老子当成是背着富婆在外面偷人的贱男人了。 我一个有种海纳百川的情怀的男人，怎么可能偷人。 名誉受损严重。 王昊重新坐回车里。 盛夏就问，“他是什么人？” 王昊说，“街道办的主任，正处级。” “放到一般的地市下边就是个县长。” 盛夏看看那人的背影，再瞅了一眼王昊，“待道办主任为什么要来帮你？” 王昊说，“冲这辆车主任的面子呗。” “辛旺集团又不是只有在云城有项目。” “在益州，渝州，凉山州，滇、黔等多地都有他们的项目。” “地方招商引资的时候巴不得过种大企业过去投资……” “在脱贫攻艰这些项目上边，也只有这种大企业大集团才真正拿得出钱，拿得出项目，能影响局部的经济发展。” “政府是非常希望跟他们合作的。” 盛夏说，“那你说得这么厉害，不应该只是街道办主任来。” “不是应该市长来吗？” 王昊说，“艾主任是过来打探消息的。” “如果是辛旺集团的高层来了，他一个电话出去，区长可能就来了。” “如果是这辆车的正主来了。” “毫不夸张地说，渝州来个常务副接待，也是很正常的。” “至于我这个小弟弟，有个正处级的街道办主任来看一眼，已经很给面子了。” 盛夏含着下唇，弹了一下，“你这个小弟弟，由我亲自来照顾。” 王昊一脸认真地说，“我再次跟你强调一下子，你妈还在里面，请你严肃一点。” 盛夏：…… 艾耀平前脚进门，所长黄锐迎上前去，“艾主任亲自来了！” 艾耀平问，“案子啥情况？” 派出所和街道办不是从属关系，也不存在谁领导谁。 但是在这一片地界呢，就归街道办管，大小王，黄锐心里有逼数。 一看艾主任亲自过来，就知道问题严重性。 把事情说一遍过后，艾耀平正好进了黄锐办公室。 黄锐说的和王昊有一定的出入，不过用的是互殴且不接受调解。 艾耀平愣了一下，先回了个电话，“区长，我耀平，是是是，的确是辛旺集团的车……没有，不是辛董，是他千金女儿的男朋友过来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的，请区长放心。” 艾耀平把电话一挂，再看着黄锐问，“你刚才说什么？” 黄锐说，“据范某和梁某说是互殴，实际上，向某应该属于见义勇为！” “唔……”艾耀平沉吟片刻，“这关系到我们区的整体形象。” “案子要从快处理。” “但是也要按规章制度。” “不要搞特殊。” “是是是！”黄锐连忙点头，都忍不住想抹汗了，我真特么机智。 艾耀平说，“你在等啥？” 黄锐看了艾耀平一眼，那表情像在问：你在等啥？ 艾耀平：我在等结果，你在等下课？ 黄锐感觉不对劲，“艾主任，我马上下去办。” 艾耀平压根就没打算走，这事他要等个结果。 虽然不想跟王昊面对面，但也不能把王昊一个人丢在下面。 于是又下楼去陪着王昊在坝子里抽烟。 黄锐那边去找梁爽沟通了一下子，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他一脸为难地出来说，“艾主任，小王，梁某说，她丈夫没打她。” “这事情，现目前，也只能定互殴。” “如果两边不接受调解……” “我说，要不是让小向给范某和梁某道个歉……” 王昊第一反应是看看盛夏。 盛夏知道王昊已经很克制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本来也清楚。 那个姓范的是个什么人，梁爽难道不知道？ 她太清楚了。 这个情况下，梁爽还站在那个男人一边。 盛夏觉得她这个女儿可有可无。 既然是这样，她为啥要心软？ 早点认清现实比什么都强。 她看向另一边的窗外，这是在跟王昊表态，她不再管。 那王昊这边也就没有压力，摆摆手，“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要道歉也是他们道歉。” “不过我们不一定接受。” 王昊从包里把收集的地址都拿了出来，给黄锐指了指，“这上面是今天中午在垫江豆花饭店里吃饭的客人。” “他们都目睹了事情的经过。” “还有，我兄弟的头被砸了几个洞。” “流了很多血。” “我要带他去医院验个伤。” “当然，那个姓范的如果要去验伤的话，也可以去。” 黄锐一看这些东西，又看看王昊，这……这尼玛的是专业的？ 第299章 还嘴硬不 普通的老百姓哪可能懂这些？ 通常情况下，他们都忙着表达自己的情绪和诉求。 只晓得哭、闹、喊、发脾气。 看看现在都在房间里发狂的范某和梁某。 再看看旁边的向往和高翔，他们就很冷静，一点都没激动。 现在才发现，他们的冷静和淡然可能完全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给他们带来的安全感。 果然，能当豪门女婿的都不是啥普通人。 姓范的和姓梁的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 啥？派出所踢铁板？我们照章办事，管你啥铁板，主打的就是一个各打五十大板。 要么就是和稀泥。 但是这一回，显然是和不过去了。 黄锐马上安排人兵分两路。 一边去证人家里拿口供。 另一边是派人带向往去医院验伤。 向往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是血壳壳，干裂得像蜘蛛网。 艾主任的脸色不好看。 黄所长的脸色也不好看。 不过王昊却笑呵呵的。 向往也笑呵呵的。 他看到王昊来了，心里就很踏实。 王昊冲他喊，“别怕，去医院验个伤。” “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坏人。” “也不会放过一个好人的。” 艾耀平：…… 黄锐：…… 向往还咧嘴冲王昊喊，“你说反了。” “啊？哦，反了，反了，瞧我这张嘴。” 王昊还咧着嘴冲艾耀平和黄锐笑呢！ 梁爽和她男人范成友都关在一起的。 梁爽看到范成友的脸上一点一点地浮肿，也一点一点地血浸的时候，坐在他旁边在他脸上掰来掰去地看。 还皱着眉头一脸心疼的样子，“那个哈杂种，下这么种的手。” 范成友屁股坐椅子上，双脚也踩着椅子，一双手吊在膝盖上边，放着狠话，“老子这一回，儿不把他狗曰的送进去。” “绝对不接受调解。” “哪个都不要来劝老子。” 门开了，这一次不是警察a，是黄锐亲自进来了。 范成友都不等他开口，就直接说，“不要劝，他今天走不脱路，老子要看他进去。” 黄锐又问梁爽，“你这边也是这个意思？” 梁爽说，“我男人没惹他，他上来就打。” “没王法吗？” 总之，这两口子就是一副谁都不要来劝。 谁的面子都不给。 今天就是要一路走到黑。 黄锐手里拿了张单子，“这是向某到医院的验伤报告单。” 他还有脸验伤……范成友和梁爽大概想法都是很一致的。 “颅骨骨折，这种在法医这边是轻伤。” 切……范成友和梁爽还在冷笑，没有当真。 “判的话，三到五年左右。” (o_o)范成友和梁爽不冷笑了。 范成友甚至把踩在椅子上的脚都放下来了。 一把将报告单拿过去，上面有医院的章，还有医生的签名…… 黄锐还在说，“这个坐牢的时间不长，不过要赔三十到五十万。” 范成友和梁爽同时一抖。 黄锐问，“刚才是你们说的，进去就进去是不？” “是不是不接受调解？” “不接受调解 ，那我们就按刑事案件来办了。” 范成友指着梁爽，“是她打的。” 梁爽本来还想嘴硬一下的。 她也想为她男人强出口。 三到五年，十万，十岁…… 梁爽当时有点懵，她实在是嘴硬不起来了，她其实也有点心寒。 明明是自己挨了一巴掌，明明是替他出头。 明明自己又不要脸又不要命地帮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 到头来落到这种下场。 梁爽就像陷入了泥潭，她想过要挣扎的。 不过最终也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让她只能愣在那里，想吃两句，想骂两句，但是想想，还有个锤子的说头。 瘫在那里，连表情都没有了。 这大概说是心凉的味道……黄锐瞅了梁爽一眼，心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人性有时候是真的经不起考验。 一到碰到事的时候，所有丑恶的嘴脸在这一刻会让人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信任消失得一干二净。 黄锐见这种事见得太多了。 每天，他这个地方都会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但是这个范成友，是真的有点恶心就是了。 黄况平声静气地说，“你以为你把责任推给你老婆就没事？” “你打人在先。” 范成友大叫，“老子没打！” 黄锐说，“你当一个饭店的人眼睛都瞎是不是？” “我们的民警已经去调查了，你不但打人。” “你最近的事情还有点多哟。” “经常跟人打架 。” “还调戏小姑娘。” “你这个事情，也没那么容易翻得过去。” 卧日……范成友从椅子上一下子就弹起来，“都尼玛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现在翻出来？” 这件事治不了你，就换一件嘛，反正今天要收拾你，不戴帽子都是理由。 黄锐就静静地看着范成友，喃喃道：“你这个也不是啥大事。” “最多关一个星期。” “不过你堂客打人这个事，坐牢是肯定要坐的。” “你们可以离婚嘛。” “不接受民事调解的话，民事赔偿，你肯定要赔一半。” “凭啥？”范成友咆哮地问。 黄锐平静地答，“夫妻连带责任。” 范成友直接麻了。 黄锐说，“如果你们这边没啥问题的话，那我们就按照这个情况来处理了。” “啥？啥？怎么就按照这个情况处理？等等等等，你让我想想，我想想……” “道歉，我给他赔礼道歉可以了不？” 黄锐哼了一 ，“你道歉就有用，要我们公安来做啥？” “现在不是你们接受不接受调解，而是人家追究不追究。” “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弄成刑案了，他们就算不追究，我们也要追究嘛。” 范成友的嘴一下子就不硬了。 但依然不服气。 看看梁爽，就像丢了魂一样，整个人都无精打彩的。 黄锐说，“我给你们一点时间，你们商量一下子。” “如果你们解决不了，就我们来解决嘛。” 黄锐出去后，范成友当时就小声骂了一句，“我道尼玛卖批……” 梁爽还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范成友白了梁爽一眼，“你说你发啥批疯？” “勒哈对了撒。” “我曰尼玛，我喃门遇到你了哟。” 梁爽空洞的眼珠子慢慢有了一点神彩，并且在以很快的速度恢复战斗力。 她冷冷地问，“你遇我了还有啥不满意，尼玛卖批你是尼玛个啥好东西？” “老子不帮你，老子不帮你，你曰玛就被打死了。” “自己没啥本事，你一天批歪怪尿桶。” 范成友甩手就一耳光，啪……“曰尼的玛！” “曰尼的妈！”梁爽反手就给范成友抽了回去。 两人就在冷静室里抱打一团…… （感谢姚湘送的十张催更，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300章 骑脸放大 向往的头包得像印度阿三。 在王昊的面前还有点不好意思。 “医生说我颅骨裂了。” “我都没啥感觉。” 王昊说，“你出去喊嘛，说老子收买了医院的医生，才给你龟儿伪造病历。” 啊？向往吓了一跳，这才不提头上的事情。 难怪他都没什么感觉。 只是被砸破了皮，看着血流得多，其实屁事都有。 向往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想办法把我捞出来的。” 哼……王昊冷笑，“老子坐那儿吃豆花，你估计把我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 向往否认，“没有，我只是肚子有点饿。” “当时要被抓，我都后悔没先吃几口再动手。” 向往问，“我们还在这里等啥？” 王昊说，“等范成友和盛夏她妈过来认错。” 啊？向往和高翔两个人直接就懵了。 向往是偷偷看了一眼盛夏。 他在想王昊做事情，下手真的有点狠辣，多数时候是不会管那么多人情世故的。 向往觉得王昊是不是还是该照顾一下盛夏的面子和情绪呢？ 那毕竟是盛夏的妈。 向往不是圣母，只是大家以前都一个单位的。 父母之间本来就认识，真的有必要撕成这个样子？ 向往不敢问，王昊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只人劝，吃饱饭…… 只是，他不敢看盛夏，担心盛夏会不会觉得他太计较。 也担心他自己会心软。 跟王昊在一起的时候就不能心软。 于是，向往挺了挺脖子，坚持一点，硬气一点，看起来像一个越发骄傲的印度阿三…… 高翔关注的东西可能就不太一样。 这里是渝州，王昊该没啥办法处理这些突发状况才对。 王昊坐下吃饭，他以为王昊是不管兄弟死活。 王昊姗姗来迟，他以为他和向往要硬扛这波伤害。 民警把他和向往放出来，他以为是要逼他们给范某、梁某道歉。 事实是： 王昊吃的不是豆花，是人情世故。 来迟了，是因为要去医院搞定关系。 出来，是接受范成友和梁爽的道歉。 高翔在里面的时候还有点泄气，想到王昊这点年纪，再加上他那点社会阅历，怎么可能搞得定这件事情？ 高翔发现自己就跟个傻逼一样，又无知又浅薄。 可能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牛逼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代言词。 当然，高翔最羡慕的还是向往…… 请问，像王昊这样的好兄弟去哪领呢？ 没等多久，艾耀平和黄锐先进了调解室。 艾耀平跟王昊点了点头，大概是在表达“搞定了”。 黄锐这边就说，“范某和梁某愿意道歉，我们的同志正把他们带过来。” 范成友和梁爽被带进来的时候…… 一个人脸上可能有点不服气； 另一个情绪低落头发散敌，失魂落魄。 王昊看到梁爽脸上的伤，她只挨了范成友一耳光？ 现在的伤应该是刚打的。 王昊又看了看范成友，他脸上也有些血道道。 看样子，刚才在冷静室里，两人已经公平决斗过一场了。 黄锐说，“范某，梁某，好生跟人家道个歉，争取取得人家的谅解，你看你们给人家头上砸的……” 范成友第一时间想反驳，都朝黄锐看过去了，最后还是把头低了下来。 跟中午被带进来的时间，完全是两个状态。 那时，他高傲，嗓门大，像个疯批。 现在，他卑微，很温柔，像个知识份子。 范成友给头包得像印度阿三的向往道歉。 “对不起，小兄弟，我不该，不该……” 不该干啥？ 不该当众挨打？妈的批，明明老子才是受害者。 范成友都快被逼疯了。 范成友咬咬牙，只能说，“我不该惹事生非。” 看，只要你想认错，哪有找不到自己错处的地方呢？ 范成友道完歉就盯着梁爽。 梁爽反应慢半拍，范成友就朝她吼，“道歉，我曰尼先人，你哑是不是？” “尼玛卖批要坐牢自己去，不要害人。” 王昊、向往、艾耀平、黄锐他们这么多人都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打得太轻了。 盛夏坐在王昊的身边的，从老妈进来的时候，她看到老妈脸上红红的，巴掌印还很清楚，头发也有点散乱。 她知道她活该，但是此情此景，你让她不难过？她是真的做不到。 别过头去的时候，下巴正好放在王昊的后肩胛，眼泪珠子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滚，死死地瘪着嘴，越瘪抖得越凶。 她难过不是因为看她妈受了苦。 而是，她即便受了苦，也没觉得自己有错。 就算是有错，她也决定一路走到黑。 一时间，小时候那些存在脑海中最深层的记忆全都钻了出来。 梁爽在盛夏面前编撰的所有关于盛海平的那些不好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反转。 盛夏也随着那些记忆越来越委屈。 王昊知道盛夏在哭，也没去看她的脸，一把环住她的腰，把她搂得紧紧的…… 这就让坐在连排椅子上的盛夏上半身是完全依偎在王昊怀里的样子。 别说，盛夏这腰是真细，本来屁股不大的，腰细了，屁股都显得大，不过，胸是真的大…… 这不是王昊喜欢看 主要是老色批喜欢，要不然，不写这个…… 艾耀平偶然转头看王昊的反应，正好看到王昊搂盛夏，脸皮一抽，赶紧把目光挪走…… 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的眼睛进脏东西了…… 梁爽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头发，一双眼珠子没什么神彩。 努力让自己看着坚强一些。 可能有人会同情她？ 不过在王昊这个地方，她已经败光了所有的人缘。 梁爽朝向往低头时，向往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不用了……梁阿姨不用道歉。” “我这边没啥事！” 范成友心里还在骂，装尼玛的好人，拉又拉不下来脸，哈嘛批。 谁知道，向往当即就来了一句，“反正我也没吃啥亏。” 范成友脸皮狂抽：…… 艾耀平、黄锐：这年轻人，嚣张跋扈得如此自然…… 王昊差点没笑死：谈笑风生中骑脸放大，还得看你向往。 第301章 一碗酸辣粉就够了 调解室里只留下了盛夏和梁爽。 两人坐对面。 盛夏的眼泪还没有干，眼睫毛湿湿地粘在一起，看着更进浓密。 即便是这个时候了，梁爽依旧没有认真看过女儿一眼。 她太漂亮啦…… 容易让梁爽想到年轻时的自己，那时，她也很美，否则盛海平也不可能追得那么凶。 可是呢，梁爽现在人老色衰，她就越恨盛夏的这张脸。 梁爽不服输，所以脸上会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她等了半天，也不见女儿开口，便自己先说话了，“怎么？你还要我也给你道个歉才满足。” 盛夏耸耸鼻子，“你就没想过重新开始？” 切……梁爽冷笑了一声，“怎么重新开始？路是我自己走的。” “你以为还可以走回头路？” “你快走！” “你不在，我日子其实过得挺好的。” “你一来，就勒么多批事。” 盛夏抿了抿嘴，眼泪又有点包不住了。 梁爽不喜欢看盛夏苦哈哈的样子，皱着眉头说，“你有啥好委屈的？” “盛海平那么有钱。” “你一天过的是大小姐的日子。” “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 “你有啥不知足？” “你还在我面前委屈。” 梁爽不耐烦地站起来，“从今天起，你跟我最好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盛夏抹了一下眼泪，“这么多年，你就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梁爽看了看盛夏，“有嘛，最大的错，就是跟盛海平结了婚，生了你……” 梁爽出去的时候，派出所的院子里没有人等她。 王昊他们也没刻意地关注她。 只有向往，偷偷地看了看梁爽，又看了看王昊，眼神像在询问：真的不说一声再见吗？ 向往就是这样的呀，在八机厂，因为王昊的原因，跟很多同龄人都打过架 。 但是呢，他在看到这些同龄人的父母时，他还会打招呼。 经常把人家父母给整不会。 但是第二天如果碰到人家儿子了，如果要打架，该下手还是得下手，绝不会因为我对你爸妈有礼貌，就会对你手下留情。 现在就是这样，梁爽拿碗都把他砸成佛祖了，他都还想着要跟梁爽再见呢。 不过王昊没理他就是了。 向往还是往前追了一步，“梁阿姨，再……” 梁爽已经出大门右转…… 哪怕是因为向往的招呼，慢半拍都没有。 向往有点尴尬地收回手，又杵在王昊的身边，上演一曲《反方向的再见》。 王昊没有同情向往，只是朝楼里边看了一眼 ，盛夏没出来，大概还需要消化一下情绪。 讲真，梁爽要是过来跟王昊说一句，好好照顾盛夏，王昊都可以把她划到人那一类。 这种性质，都不能说算不算父母了。 连人都不配当。 王昊便继续跟艾耀平说，“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来找一个神童，他叫郭星。” “喜欢打电脑游戏。” 艾耀平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打电脑游戏和神童联系在一起的。 不过王昊这么说，他也就这么听。 王昊说，“不过呢，蹲了两三天，也没找到人。” “黄所长，你看能不能麻烦你在辖区内也帮着打听一下子。” 有艾耀平在场，黄锐他们今天这事开始本来办得不漂亮。 王昊他主动提要求，黄锐求之不得。 “小事，小事，我马上跟他们打招呼。” “让户籍那边也帮着查一下子。” “尽量帮你找。” 不管找不找得到，都当是你王昊欠的人情。 王昊转朝艾耀平，“艾主任今天帮大忙了，本来晚上该一起吃个饭。” “但是又觉得太随意，怕影响艾主任的行程。” “这样，这两天不管找不找到得郭星，两天后，我们都要回云城。” “后天晚上，一起吃顿饭。” 艾耀平大手一挥，“我来安排！” 两人就为了请吃饭的事，你争我抢的时个，盛夏出来了。 脸上带妆，神彩奕奕，美到让人眼睛发直的样子。 艾耀平和黄锐都看得愣了一下子。 黄锐心说，辛董的女儿虽然有钱，阔是，这个妹崽是真的乖。 哎，男人呐 ，就见不得这些荤腥。 盛夏出来后，王昊他们就该走了，“艾主任、黄所，我们住万豪1608号房的。” “有消息，可以找人通知，也可以打电话。 ” “今天给各位添麻烦了。” “后天我们边喝边说。” 王昊他们前脚开车离开派出所。 艾耀平挥手道别后，叹道：要是辛董的千金跟这位姓盛的小姑娘碰到一起，不知道会是个啥场面。 想想，都抠脚，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 王昊让高翔把车开到解放碑，“高师，你先回去休息，今天忙了一天。” “一会晚上我们自己回来。” 高翔其实心中想说，他也想跟王昊他们一起活动。 只不过，他可能没办法容进这个圈子。 “向往，你晓得渝州最好吃的是啥不？”王昊问向往。 向往根本就不能听到跟吃有关的东西。 因为会不自觉地吞口水，大口大口地吞。 向往问，“是啥？” 王昊说，“解放碑两绝，排名第一的就酸辣粉。” 盛夏本来都没什么反应的，可是听到王昊的话，眉梢挑了挑，不经意地看着王昊的侧脸。 王昊很认真地在跟向往讲，“那个酸辣粉，是纯手工的。” “油辣椒也是老板每天晚上自己做的。” “油里加了十几总香料，辣椒里加了高度白酒用来提香的。” “光是那个油辣椒就能香飘十里。” “酸辣粉里面最重要的你晓得是啥不？” “是啥……”向往一开口，口水就往喷，吓得他连忙拿手去捂，脸都胀红了，气急败坏地骂，“是啥是啥你快说嘛，问个锤子……” 王昊瞅了边上的盛夏一眼，盛夏已经开始笑了。 王昊这才接着说，“是醋。” “这个醋单吃，酸得一批。” “但是放在这碗酸辣粉里，就是点睛之笔，酸酸的，辣辣的，嗦一口，烫得嘴皮痛 ， 又不敢吐……” “一吐，口水就跟着往外嗦……” 向往捂着嘴大叫，“你能不能不要说了，这么好吃，在哪儿嘛，你就只晓得说……” 讲真，如果不是手把嘴捂住的，向往的口水是真包不住。 盛夏先是在笑，不过又有点难过，但是马上又一脸温柔，乖乖地揽着王昊的手臂。 她本以为王昊把派出所那边的事情处理好，就会急着去找人。 这一次，是王昊特地放下手边最重要的事，放慢了速度，在将就她呢…… …… 一辆奥迪刚下高速，直奔沙区，进了王昊他们刚才所在的派出所。 一位穿着中袖衬衣加细脚九分裤的女人从后排下了车。 去了黄锐的办公室，“感谢你替王昊解决了今天的麻烦。” “王昊住在喜来登，到时候，我们就在喜来登……” 黄锐摆摆手，“不对，小王住的万豪。” 女人笑得像只狐狸，“对，是万豪，我说错了……” 第302章 来噜来噜 对盛夏来讲，要让她彻底恢复到之前那个我行我素自由自在的状态…… 一碗酸辣粉肯定是不够的。 可是盛夏跟王昊说过，“全世界最好吃的酸辣粉就在渝州解放碑。” 王昊也是这辈子才听过的。 以前那些妹子，动不动就跟王昊说要去吃自助。 要去吃法餐。 要去吃哦马卡塞。 什么贵吃什么。 所以，当盛夏前一阵子一直在提酸辣粉的时候，王昊就记得格外清楚。 而刚才王昊跟向往说的那些话，都是盛夏跟王昊说的原话。 但是有一说一，这酸辣粉确实很好吃。 这边的小摊贩，是要交一笔卫生费的。 而这家酸辣粉是卫生费交得最多的。 没桌子没椅子。 楼梯上坐的全是嗦粉的。 不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妹子。 渝州的妹子同样是名不虚传。 而这边的妹子更特立独行，穿着更加大胆。 云城街头的妹子在二十年后在穿着上可能偏精致一些，在性感程度上会打些折扣。 比较在意别人的言论。 但是渝州，风格一直没怎么变过。 有人指指点点，可能会打。 在网上指指点点，可能会被冲烂。 线下若是猥亵被抓，不死也会丢半条命。 主打一个真实 。 当然除了说唱。 “你是哪的？” “我渝州的。” “我渝州市内江区的……” “勒是雾都！” 王昊不止带盛夏吃了酸辣粉。 还吃了小面，凉粉…… 反正什么都好吃，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辣…… 王昊不是怕辣。 而是今天这种情况，不太适合吃辣。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王昊说，“走，回酒店。” 向往愣了愣，“不是去网蹲通宵 ？” 王昊说，“不去了， 有点累，找得到就找，找不到算球。” 向往说，“我还等着他把我打得跪地叫爹呢！” 王昊笑呵呵地看着向往，“我发现你最近的仇恨拉得有点过于稳健。” 向往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发现盛夏眼巴巴地看着王昊，眼神里满是泡泡。 这种眼神是有说法的，有人用拔丝，有人用勾欠…… 反正就是很粘稠的样子。 向往这才反应过来，盛夏今天心情不好。 那王昊肯定是要陪陪盛夏的。 向往可能在感情的事情上有点后知后觉。 但也仅仅只是反应慢半拍，又不是傻子。 “那你们回酒店！” “我今天晚上换家网蹲。” 王昊问，“你不会是准备把老子甩了，自己去买报？” “老子没有……”向往大叫一声。 王昊说，“你不要去，去了人家妹子要笑你。” “头被打烂了都要冲……” “滚！”向往骂了一句，就一边撕扯掉头上的纱布。 王昊还跟盛夏说，“你看，他把纱布扯了，准备去找妹子了。” 盛夏撅了一下嘴，“你真的不去找人了？” 王昊问，“那我去？” “嗯～～嗯～～”盛夏还拉着王昊的手臂撒娇地哼哼。 王昊说，“回去再蒽！” 万豪酒店大堂里有个漂亮的女人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在办公。 这年头，笔记本电脑本来就是稀罕东西。 两万左右的价格，其实在许多郊县都可以买一套房子了。 这种商务气质再加上女王范儿，自然是会吸引许多目光的。 女王偶尔抬头会朝大门那边看。 这让住在这家酒店的许多精英男士打消了上前搭白的想法。 从女王的神态来看，她是在等人。 这种情况下上前去，可能会碰一鼻子灰。 只能说明他们还是太闷骚。 如果换成王昊这种明骚的，只要王昊想要且愿意，当时就上前去说两句话，要个联系方式。 管她是不是在等人。 这么漂亮的女人，身边怎么都会有几个不太差的闺蜜。 以后一起出来多玩玩，总是能有收获的。 女王不知道第多少次抬头朝门口看去的时候，果然看到王昊进了门。 身边跟着那个女孩子是姓盛还是姓陈呢？ 从女王这边掌握到的情况来看，姓陈的女孩子落落大方，是老师，有知性的味道，也有女性的光辉。 而盛姓的女孩子是热情张扬的，也是性感妖绕的。 那么王昊身边这位，情绪虽然不高的样子。 但是从穿着和妆容来看，就属于很性感的那一类。 那么，她就是盛夏？ 女王盯着等电梯的两人，主要还是在看盛夏。 啧啧……短裤比内裤都短，这种妹子别说王昊喜欢，就连女王也是喜欢的。 女王羡慕她们能这么穿搭。 其实她也想这么穿搭。 但是说实话，她真的连丝袜都没穿过。 当满大街都是丝袜美腿的时候，她也因为自己不敢穿丝袜而恼火。 偷偷买过一双，配上一条包臀裙照过镜子。 记住了那个样子之后，就赶紧脱掉，扔进衣柜，再也没有拿出来见过光。 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 也知道那一身穿搭的杀伤力太强，过于性感美艳，不符合她的人设，也不便展示。 王昊和盛夏等来了电梯。 王昊进了电梯就转过身来面朝外边。 可是盛夏就没有转身，直接钻进了王昊的怀里。 女王撇了撇嘴，刚才她就发现盛夏的情绪不高。 两人这个时间回酒店，进房间会做什么呢？ 一个情绪低落，一个安慰，接着就…… 女王再是一撇嘴，表情有点复杂，好像有点嫌弃，但是呢，又很感兴趣…… 这种心情实在是太奇怪了。 王昊回房间也没有安慰盛夏。 盛夏也没有像在电梯里那样霸占着王昊的怀抱。 房间的房卡拔掉后，会断电。 王昊虽然取了房卡，但是用别的卡插在里面，就是为了不让它断电。 空调开得很足。 一进屋子就凉快得一批。 盛夏走床边，钻进被窝，一双穿着鞋子的脚露在被子外边，被她两下踢掉。 被子捂住眼耳口鼻，一副自闭的样子。 桌面上放着宣传禁黄赌毒的标制。 旁边摆的盒子里放了一次性的刮刮刀、浴帽（大）和浴帽（小）。 小号的浴帽又分两三种，一种平平无奇，一种凹凸不平，一种抖个不停…… 王昊去洗了个澡，再拿上小号浴帽去床上躺着等。 等什么呢？ 当然是等盛夏求安慰。 果然，没过一分钟，盛夏就翻身过来抱住了他…… 王昊心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只用一碗酸辣粉，就让盛夏汗流夹贝了…… （来噜来噜，真的要来噜……） 第303章 好美 盛夏问，“你真的不去找郭星？” 王昊说，“我找或不找，郭星就在那里，还是那个大神。” “如果今晚我不留下陪你，有的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这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盛夏一下子就把王昊搂得更紧了。 仓央加措的名句，在床上居然这么好用……王昊就会这一句。 盛夏在王昊的颈窝里小声问，“你过得幸福，阿姨会嫉妒吗？” 王昊摇头说，“她脑壳还是挺正常的。” “干不出来这种日疯倒癫的事情。” 盛夏沉默片刻就问，“那为啥梁爽知道我过得好，她比死还难受？” “不光是我。” “其实后来我发现他跟盛海平吵架也好，打架也好，都是因为她觉得盛海平过得比她潇洒。” “盛海平在外面陪客户喝酒。” “她就牵着四五岁的我也去，就把我推到盛海平的怀里。” “盛海平陪客户打麻将，她就把我抱到他们的麻将桌子上。” “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王昊接得很快。 盛夏就在王昊的怀里拱了一下，如同撒娇般地嗔了一声，“我是要跟你说，盛海平被八机厂处分那一次，是梁爽去举报他打牌。” “要不是八机厂保了盛海平，当时可能都要关进去。” “盛海平也没有跟她离婚。” “我一直都没有问盛海平，他为啥不离。” “但是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梁爽，还有……就是因为我当时太小了。” 盛夏说，“初中还没毕业，他们过不下去了。” “梁爽天天在我面前说盛海平在外面搞女人。” “那个时候我觉得心疼梁爽就是对的。” “攻击盛海平没有理由。” “他们离了婚。” “我就来渝州读幼师。” “那年我走的时候，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那天你在学校操场，光着上半身，还在跑步。” “一身的汗珠子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我当时好想过来把你的汗珠子都给你略略干净。” 草……明明是一件很伤感，又很校园青春的往事。 盛夏说着说着怎么就开始拉方向盘了？ 略略汗珠子？老子看你想略略的不是汗珠子哟…… 盛夏才不管王昊在吐槽什么呢，她接着说她自己的。 “我当时真的不敢不过来。” “我怕我过来就哇哇地哭。” “我怕我真的舍不得走。” “当时想的是把梁爽找回来。” “来了渝州才知道，梁爽早就有男人了。” “还比她小。” 说到这里的时候，盛夏的情绪明显有点不对劲。 王昊心说，你千万不要给我喂屎呀…… 盛夏说，“范成友那个狗杂种居然打我的主意。” “然后呢……”王昊脱口而出…… 盛夏又拱了王昊一下，“我没吃亏。” “被我发现了。” “也被梁爽发现了。” “我以前一直以为梁爽是心疼我的。” “直到那一次，她骂我贱货，连她的男人都勾引……” 说真的，王昊的嘴从来没怕过谁。 什么都能圆，什么都可以聊。 但是被一个彻底搞无语，这是第一次。 基本不评价人家父母的王昊，现在也物么的想问一句，你这是亲妈？ 盛夏在王昊的怀里苦笑，“从那天起，我基本就在学校里，放假也不回家。” “梁爽也不来看我。” “还是盛海平开着他的破桑塔纳来看我。” “给我买衣服，给我买零食，给我拿钱……” “盛海平离婚的时候都没掉眼泪。” “看到我在学校过得不好，那天一转身，我就知道他在抹眼泪。” 卧草，王昊手里还捏着浴帽，老盛父亲的爱光环太强。 王昊要是就这么跟盛夏合做了，还开后宫，盛海平会不会跟他极限一换一啊…… 王昊用力捏了捏手里的小浴帽，突然好困啊，要不，先睡了…… 盛夏在王昊的颈窝里蹭了蹭，好像是想跟王昊再贴进一点，喃喃道：“范成友也来过。” “他来劝我回家。” “他说我妈还是关心我的。” “让我不要怪我妈。” “其实就是想让我回去。” “他还找学校领导，让学校领导督促我周末和节假日的时候回家。” “他每来找我一次，梁爽就冲到学校来骂我一次。” “明明是范成友想上我。” “她不明说，但是话里话外都在骂我是贱货，勾引她男人。” 盛夏的手抚着王昊的脸，给他掰过来。 王昊(￢_￢)，正好看到盛夏仰着头…… 盛夏眼神迷蒙粘糊，声音有点沙，又带点魅地说，“他们根本不知道，我这辈子只会勾引一个男人，就是你王昊。” 靠……这么朴实无华的一句话，就像一记平a，却产生了强大的爆击效果。 而带来爆击伤害，因为有了被窝、情感、眼神、近距离等因素的加成。 差点把王昊给a爆了。 这种当量级的爆击，让王昊瞬间产生共鸣效果，触发被动： 剑势惊人！ 王昊把剑抚平，继续听着这个悲伤的故事。 “就算有老师监督，周末的时候，我也不去找梁爽了。” “跟同学去她家。” “她们就带我出去混。” “那些社会上的男人哪个不是想把我弄上床 ？” “我那些同学还给他们当帮凶。” “开始是哄骗。” “后来孤立。” “再后来还想搞校园暴力那一套。” “不过，我都没有屈服的。” “王昊，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我这么等你对不对。” “就像我一直等梁爽回心转意，等她承认错误一样……” “不过，到今天的时候，我知道，我跟着你是没错的。” “你的事再重要，你的目标再明显。” “但是关键时候，挡在我面前的是你。” “能为了我停下来的也是你。” “所以……” “我突然就觉得，其它那些事，都不重要了……” 盛夏没再贴着王昊，而是起了床，再翻她的小箱子。 过一会，就听见她进了卫生间。 这就是标准的大床房，不是那种情趣房。 否则的话就是一扇大的落地玻璃，带着磨砂效果，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影子。 这也不是wifi横行的时代，没有那么多的针孔摄像头。 也不用担心被偷拍。 否则还不知道哪天混国产区，就看到了自己的精彩大作…… 嗯？等等，我特么在想什么呢？ 我只是单纯地睡个觉而已，王昊捏了捏手里的浴帽，表情更坚硬了。 一股子湿气从卫生间里扑了出来。 盛夏从床尾走过带动了空气，产生稍微的流动…… 王昊明明没有睁眼，却知道她去了落地窗前…… 她抚在玻璃上，山城万家灯火尽收眼底，满目的星光。 盛夏说，“好美！” 王昊也觉得，( )(i)( )好美！ 第304章 慢跑与快跑 其实王昊的目光也并没有被局部的风景锁死。 主要是盛夏这次有备而来。 比如纱纱的小睡裙，还有黑色的丝袜什么的。 黑丝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它百搭。 在公开的场合，显得大方。 在正式的场合，显得庄重。 在私密的空间，显得魅惑。 关键它是平a流神器，加攻速的呀。 有了小睡裙和黑丝，如果再加上一双细跟的高跟鞋。 攻速三件套一凑齐，王昊可能都不需要什么手法的，也看不到什么大数字，就光靠磨，都能把盛夏这个boss给磨死。 当时出发的时候，王昊还在嫌弃盛夏。 觉得她很麻烦，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可是看看盛夏的箱子里，没有一件是多余的。 盛夏扭头侧身的时候，在侧腰上带出一道纹路来。 她笑眯眯地看着王昊。 王昊呢，捏着拳头，还在犹豫。 盛海平宠女狂魔。 日后的风险其实还是挺大的。 可是呢如今进宫门大开，再不去，多少有点不知道好歹了。 怎么办？ 要不逛逛后花园？反正都是朕的后花园。 盛夏转身看着王昊捏紧拳头的样子，“干什么，你想打我？” 王昊缓缓把拳头伸出去。 盛夏靠在玻璃上朝王昊嫣然一笑，略微地侧着脸。 像是在凹一个特有的造型。 也像是在坚定决心时有的那一点点的羞涩。 当然，她自以为是的羞涩，配上她独有的笑 ，看起来就坏坏的，骚骚的…… 这才是盛夏的正常模样。 盛夏也捏着拳头伸到王昊的拳头面前。 两人碰了个拳。 王昊反手摊开，露出手掌心里的浴帽来…… 其实王昊刚才也在犹豫，如果是只是逛逛后花园的话，也不用戴。 但是考虑到一支新的护手霜在拧开盖子的那一刻的那一点点精油其实才是活跃度最高的一部分。 这要是不小心突破了防线，朝终点狂奔，十有八九是会中大奖的。 他们还说这比中五百万的机率都小。 可是几万张彩票买一个号码都能独中的事情都发生了，这个世界哪还存在不可能的事呢？ 王昊还是觉得应该有备无患。 可是呢，盛夏从他手里拿过去看了一眼，顺手就给扔了。 啊？ 这尼玛是什么意思？ 王昊叹了一口气，“夏天，我们来玩组词好不好！” 盛夏点点头，“好啊！” 王昊说，“用势，势头的势来组词。” 盛夏说，“你先来！” 王昊想了想说，“兴势蛋蛋！” 盛夏说，“你耍赖，都不是一个字。” 王昊想了想，“那就……势如破竹！” 盛夏刚足尊下，便摇头，“不准破竹。” 王昊愣了一下子，“为什么不能破竹。” 盛夏说，“我会想到你和陈竹那个贱货……” 对对对，王昊把这一茬都给忘了，“可是，我现在有点紧张，脑子里一片空白。” 盛夏说，“没事，那我先来！” “趋颜附势！” 牛逼！这是真的牛逼…… 王昊叉着腰，以盛夏的视角看着山城的夜景。 很美，但是王昊动不动就翻白眼，搞得这些美丽的夜景都有重影了，看得眼花缭乱的。 等到盛夏再看这些夜景的时候。 那些明明不动的景色却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的 。 同样给她看得头晕眼花。 所以说，不同的风景在不同的人眼里所呈现出来的效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这种眼花缭乱不像是晕车。 应该更像是喝了酒。 让她的神经处在一个非常亢奋的阶段。 不过酒喝醉了，发生的事情没那么深的记忆。 清醒着享受飘飘然的感觉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盛夏说，“我嗯记嗯得你是练短跑的？” “不是说短跑靠的是爆发力？” “为啥你现在都慢跑？” 王昊说，“在跑步机上要个毛的暴发力哟。” “你现在又不是专业赛道。” “磨合一下再说嘛。” “再说了，短跑之前要热身。” “要不然会拉伤的。” 盛夏想起来了，“我记得初二那年 ，你好像就是热身不够，一百米才冲了二三十米，就伤了。” “我当时吓死了，还以为你的职业生涯完蛋了呢！” 王昊说，“现在你知道为啥要慢跑几圈了？” 盛夏鸭子坐地问，“那今天慢跑完了，最后要展示一下爆发力不？” 盛夏又说，“别怕跑步机受不了，就怕你势弱无力！” 王昊一把将盛夏掀翻在地，让她看看什么叫爆发力。 山城灯光通明，立交桥上车水马龙。 先前车多缓行。 随着时间的推移，道路也就通畅了许多。 立交桥上的车也越开越快。 快到连灯光都拉成了光线，一道一道地相融合…… 时间也开始变快了…… 这画面看就像一幅延时摄影。 …… 早上，向往来敲门时，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有点躬腰驼背，眼框有点黑； 王昊来开门时，也拖着疲惫的身体，挺着腰朝后仰，蓬头垢面。 两人对视了一眼。 向往觉得房间里传来了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他压低声音说，“我昨晚蹲了一晚上，没蹲到郭星，你白天再去蹲一下！” 王昊摇摇头，“我被蹲了一晚上，不去了。” 向往本来都准备回房间了，一听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扭头瞪着王昊，“你，你你你……” 不过，他又觉得小题大作了。 以盛夏和王昊的关系，他们这样不是挺正常的吗？ 向往管住自己的眼睛，不朝里看，“你是决定要跟盛夏在一起了吗？” 王昊说，“一直在一起啊。” 向往又问，“那……” 算了还是不问了，“那就好，那就好。” 王昊打了个哈欠，“你先回去洗洗，一会，我们去吃早饭。” 王昊转身进房间的时候，盛夏拉着被子遮住下半张脸，捂着鼻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王昊。 一脸的不好意思。 王昊说，“我还以为你不会醒呢，毕竟我爆发力那么强。” 盛夏说，“一分多钟的爆发力能有多强？” 王昊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拎出来，“来来来，平板支撑一分半。” 盛夏才过了二十秒就一边笑一边救饶，“对不起，对不起，其实一分半真的很厉害了……” 第305章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虽然盛夏都已经认输了，不过王昊还是没放过她。 “必须坚持一分钟时间。” 盛夏先是撅嘴撒娇，看王昊一点没有要放过她的样子，索性起身跳到王昊的背上。 两人打打闹闹地进了卫生间。 “洗漱，吃早饭！”王昊背着盛夏说。 盛夏摇摇头，冲镜子里的王昊坏笑。 王昊说，“你瘾大归瘾大，也要顾一顾我的火辣辣。” 盛夏想了想，“好像没冰块。” “不过，冰箱里有冰淇淋。” 你这…… 知识解锁得也太快了。 盛夏吃冰淇淋，把王昊冻得全身发抖。 没一会，向往就在外面敲门，“王昊，你好了吗？” 王昊小声问盛夏，“你好了吗？” “嗯～～嗯～～”盛夏表示还没好。 向往就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地在外面等了很久，王昊才开了门。 向往黑着脸问，“你在干什么，等这么久？” 王昊说，“盛夏吃冰淇淋，吃得有点久。” 向往的理工脑子又开始变得活你跃起来，“不是，盛夏吃冰淇淋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啊，跟我有什么关系？王昊还在开动他的小脑筋，接着脸一黑，“那特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 ?? )向往眉头一挤，对啊，跟我有什么关系？感觉一下子脑子都快烧掉了似的。 王昊说，“走，吃早饭。” 向往问，“盛夏不吃吗？” 王昊说，“女人不化妆不换衣服是不会出门的。” 扭头朝房间里喊了一句，“夏天，我们去餐厅等你。” “嗯！”盛夏应了一声，在镜子面前撅了撅嘴，照照镜子，光彩照人。 但是也要化个美美的妆。 只是去拿化妆包的时候，每走一步都感觉王昊还在似的。 感觉怪怪的，但是又很爽，这种复杂的感觉她从来都没有偿试过。 原本说拿化妆包的，可是突然又坐在床上，回味相处的细节，看着那点点樱落之色，盛夏无比的满足。 王昊和向往在等电梯的时候，向往问，“你和盛夏是不是已经……” 王昊扭头看向往一眼，“你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盛夏都已经那么可怜 ，你知不知道范成友那个杂碎居然想母女通吃。” “啊？”向往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王昊则掏出手机开机，短信呜呜呜地震动着。 王昊也没有顾得上看短信内容，而是先给盛海平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就听盛海平在问，“事情办好没？” 王昊说，“多亏你在这边医院的关系。” 盛海平说，“你现在相信我没有跟你吹牛逼了？” “益州和渝州的医院，随便哪一家，都有熟人。” 王昊说，“那你能不能找一家医院直接给范成友宣布死亡？” “啊？”盛海平说，“向往跟他打了一架，不至于这么大的仇嘛？” 王昊说，“跟向往有啥关系？” 电梯这时都已经来了，里面还有几个客人，向往看王昊在打电话，知道进了电梯后就没有信号，于是冲他们不好意思地笑笑。 电梯门重新合上时，王昊才跟盛海平说，“盛夏在渝州的事情你是一点不知道？” 盛海平突然就紧张起来，“什么事？” “范成友打她主意的事你不知道？” 盛海平的脑壳有点懵，“得手没？” 王昊说，“那倒没有。” 呼……盛海平长出了一口气，不过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 王昊说，“她跟我说的啊！” 盛海平更急了，“她为什么跟你说这些，还有，她就算跟你说，你就信？” 那肯定信的，床单上那如果水墨浸染的颜色，开得就像武大的樱花似的，这还能有假。 当然，王昊也不可能把这种细节告诉盛海平，但是盛海平就一直问。 “一直问一直问，你在怀疑什么？是不是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你就要一直问？烦死了。” 盛海平也觉得自己跟个傻逼似的，他咬了咬牙，“我马上过来，这笔账，老子要跟他算。” 王昊说，“你不用亲自过来，找人就行了。” “后天晚上我和沙区那边的领导一起吃饭。” “我有不在场证明。” “只要别搞得太厉害，一般都不会有问题。” 盛夏以前的生活，王昊没办法管。 日后的生活，就不得不管。 但是呢，又要确保人生安全，所以这件事就只有交给老盛。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多多少少都有些门道的。 王昊才不可能去跟范成友那条烂命一换一，肯定不划算的。 王昊把电话挂了。 这次等来的电梯，里面空无一人。 向往在旁边偷偷地看王昊，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所以，你最后还是选了盛夏？” 王昊愣了愣，“什么叫选了盛夏？” 向往想想王昊和盛夏在一起发生的事情，再结合王昊现在的口吻，“干什么？你是不打算对盛夏负责了吗？” 王昊更加不理解，“为什么不负责？” 向往说，“你对盛夏负责，那肯定就要放弃陈岑？” 王昊又问，“为什么要放弃。” 向往说，“以前关系不清不楚，你和她们保持关系，我可以理解。” “现在你和盛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你觉得陈岑还能接受？盛夏还能接受？” 王昊还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向往，“她们不接受怎么了？” “跟我有毛关系，我自己接受就行了。” 啊？还能这么搞吗？ 王昊也没有说假话呀，上辈子就没结婚，爽得一批，这辈子凭什么受罪？ 跟有病似的。 只说不谈恋爱，又没说不开后宫，哼…… 嘴硬归嘴硬，盛夏这边其实还是有点难办的。 他们俩跑步跑通宵这事，盛夏会拿去当炫耀的本钱，搞不好就会在一个不经意间让陈岑知道。 不碰就不碰，一碰都得碰。 陈岑，啊油瑞迪？ 虽然可以这么安排，但是王昊还是觉得跑不过盛夏的速度。 向往说，“盛夏很要强的，而且也有占有欲，她虽然不会跟陈岑硬刚，但也会耍小花样。” “耗子，你还是想想下次陈岑和盛夏见面的时候？”向往不自觉地抠了抠脚趾，已经开始尴尬了。 王昊瞅了向往一眼，“你在代入个哪样几把？” “我特么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海王天赋呢。” 两人一路骂骂咧咧地进了餐厅。 向往扫了一眼突然看到一个熟人，他转身拉着王昊就朝外走，“走了，不吃了，一点胃口都没有。” 王昊说，“老子的血槽都空了，再不吃几口东西，会营养不良的。” “不是，你这么慌干什么？” 王昊问了一句，再扫了餐厅一眼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个熟人。 他一下子就知道向往为啥慌了。 女王在朝王昊微笑，还露出骚浪贱的样子。 王昊也在朝女王微笑，更骚更浪更贱。 ？？？向往满脸问号，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第306章 他凭什么这么嚣张 其实辛芷柔笑着笑着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就想看王昊见到鬼一样的表情。 要么转身就跑。 要么假装看不见。 能看到一向大局在握的王昊偶尔有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也挺有趣的。 反正在云城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一想到能看到王昊慌得一批的样子，辛芷柔从昨天来的路上一直嗨到了今天早上。 所以，王昊的脸上出现了与她期待完全相反的表情时。 辛芷柔的好奇心反倒更重了。 王昊大摇大摆地走到辛芷柔的面前坐了下来。 向往却不知道该坐不该坐。 王昊看他犹犹豫豫的，“服务员，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去忙。” “老子不是服务员！”向往骂了一句，这才坐了下来，还跟辛芷柔点头打了个招呼，“辛……” 向往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辛芷柔打招呼。 特别是当向往在得知那台虎头奔是辛芷柔的，而辛芷柔呢，又是辛旺集团董事长千金。 这么一搞，向往连招呼都不会打了。 “向往你好。”辛芷柔冲向往笑笑，“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辛芷柔！”向往朝她点了点下巴。 这才轮到王昊跟辛芷柔打招呼，“好巧啊，辛总。” 辛芷柔的台词就这么被抢了，她微抬着下巴，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地说，“你没看我昨天晚上给你发的短信？” 王昊听到辛芷柔这么说，才把手机拿出来看看。 他开了机之后，给盛海平打了个电话，那么多的短信都没有看。 往下翻到辛芷柔的未读信息，点开就看到。 富婆榜第一：是不是在抽烟？ 这看上去是条再平常不过的短信。 可是看发送的时间，正是昨天晚上王昊和盛夏回酒店之后。 妈的，这婆娘居然在脑补。 有钱人还真变态！ 王昊吐槽了一句之后就把手里装进口袋，问，“你发短信什么意思嘛？” 辛芷柔撇撇嘴，“就是关心一下你的身体。” 呵呵！王昊笑着说，“那你当时该直接来敲门的……” 辛芷柔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面对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觉得尺度还跟不上王昊这个老司机。 辛芷柔问，“你就不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 王昊说，“这有什么好奇的。”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都还没出发。” “算算时间，无非就是到了渝州再去了一趟派出所，把我住的地方给套出来。” “昨天晚上在酒店大堂蹲我是不是？” 狗男人……辛芷柔在心里笑骂了一句，但又不得不承认，王昊就是很聪明，基本把她的每一步都掐死了似的。 向往在旁边越来越感觉不对了。 之前他就觉得这两人之间好像有点什么。 但是他搞不清楚，这两人明明在生意上是竞争对手，但有时候又像朋友一样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最不可思异的就是今天，辛芷柔摆明了就是来找王昊的。 他俩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话，更多的是像彼此知根知底的默契交流。 向往都不一定能达到这个水平。 如果说他们俩要是没点什么的话，向往也是不信的。 不过向往再一想，可是她是辛旺集团的公主吗？ 她和王昊又怎么…… 可是他们俩要是没什么，那辛芷柔为什么会特地从云城跑到渝州来找王昊…… 向往的眼神开始凌乱的时候，战术性喝水。 辛芷柔问王昊，“所以，我想知道，你看到我的时候为啥笑得这么开心？” “你不是应该很慌吗？” 王昊问，“我为啥要慌。” 辛芷柔说，“我这个女朋友过来抓你的奸，你为啥不慌？” 噗…… 向往刚喝进嘴里的水，一口就喷了出来…… 王昊和辛芷柔两人的目光同时朝向往飘过去。 向往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这下有点手忙脚乱地拿纸擦桌子，擦衣服，擦嘴…… 王昊看得一皱眉，问，“你是不是顺序搞反了？” “啊？”向往本来还慌里慌张的，听到王昊的话，又憨憨地看着王昊。 王昊说，“我们家的新毛巾都是用来洗脸的，等旧了，再用来当揩脚帕，等到揩脚帕都不用了，再拿去擦马桶。” “你那张嘴是马桶？” 向往翻了个白眼，好像是搞反了，应该先擦嘴，再擦衣服，最后再擦桌子。 不过这就是向往的人品啊…… 遇到事情的时候通常都是先想会不会给别人带来不好的后果。 最后再考虑自己的感受。 向往赶紧把纸放边上，端着杯子再次战术性喝水，又嘟囊了一句，“你们家明明就没马桶。” 呵呵……辛芷柔被向往这种可爱的人设给逗得微笑。 王昊再看着辛芷柔，就上一句惊人言论回复道：“怎么，你屁股洗干净了？” 噗……向往又喷了，只不过这次他记住是先擦嘴，再擦衣服，再擦桌子。 只是，今天这水看来是没法再喝了呀！ 向往被这两人的对话彻底搞懵圈了。 他们肯定不是仇人的。 聊天尺度这么大，比朋友又更高一点，但好像又没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 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向往是彻底不敢再喝水了，只低着头，又紧张，又期待地听着他们的聊天。 辛芷柔呢，就仔细打量着王昊那张无所畏惧的脸。 看看他是不是一点都不心虚？ 他一点都不担心翻车呢？ …… 盛夏化了个美美的妆，对着镜子再补补唇色，还抿抿嘴。 侧着身子看看镜子里是不是穿戴整齐且性感美丽。 都说女人在经过第一次的洗礼之后，会发生一点变化。 盛夏发现真的有变化了，那就是……更漂亮啦。 还偷偷冲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 盛夏把电话捏在手里的，这种好消息，当然要跟闺蜜好好分享一下咯。 但是该怎么跟陈岑分享这种快乐呢？ 总不能直接跟她说：你不知道，王昊冲刺的样子真的好帅！ 盛夏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偷笑。 她拿着座机给总台打电话，“麻烦1608号房间打扫一下。” “对了，床单弄脏了，退房的时候要扣多少押金直接扣。” 前台也很懂，“好的，女士，我在交接班的时候会跟同事交待的。” 盛夏这才美滋滋地前往餐厅，今天我盛夏就是餐厅里最美丽的女人。 王昊就是所有男人羡慕的对象。 手机通讯录，翻到陈岑那里，发点什么好呢？ 第307章 看我干什么 盛夏出房间的时候，接了盛海平的电话。 盛海平在电话里问，“你什么时候回云城？” 盛夏说，“现在还不知道呢！” “等王昊！” “我跟你说，他过来找一个高中生。” “晚上去网蹲通宵。” “笨死了。” “我昨天上午直接去学校蹲。” “已经帮他把人都找到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一会就把这个惊喜告诉他。” “夏天？”盛海平有点懵了，有点慌，又有点开心…… 开心是因为他都已经做好了女儿不耐烦地扔下一句“你管我的”就挂断电话。 可是这一通电话，应该是盛夏这么多年话最多的一次。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父女的关系真正开始破冰了？ 那为什么会慌呢？ 大概是觉得盛夏的这种表现一点也不正常，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是的，昨天晚上刚刚才经历过刺激战场。 盛海平想问点什么，好像这个时候问什么都觉得有点煞风景。 盛夏听到盛海平不说话，“爸，没事我就先挂了，这边办完事就回来，你放心，王昊会照顾我的。” 爸？盛海平看着电话，她刚才喊我爸了？ 以前盛夏都是哎，唉，昂，盛海平这么叫。 她是不会喊爸爸的。 盛海平居然被亲女儿的一声“爸”给喊破防了。 盛夏那边其实也偷偷笑了一下，经过昨天晚上…… 她心底压了这么多年的心事全都随着倾述消失掉了。 再也没有堵得慌的感觉。 不论是缺失的母爱。 又或是人渣后爹的骚扰。 还有曾经同学的霸凌。 盛夏都是一个人扛着的。 她把盛海平当仇人一样。 起初是觉得盛海平对梁爽不够包容。 他们明明可以不离婚的。 她也不用受那么多苦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盛夏发现父母的感情问题并不是梁爽单方面输出的那种情况。 那么盛夏都已经明白事理了，为什么还对盛海平这么凶呢？ 也许是盛海平的再婚。 也许是盛海平有了儿子。 也许是懂事的孩子总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要是融入这个新家之后，有一天，又像在渝州那样被赶出去的话。 不知道，她还扛不扛得住。 可是，盛夏这几天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对你好的人，一直都对你很好。 对像不好的人，靠你祈求得来的好，最终也会变质。 母爱未曾拥有； 父爱不曾缺失。 随着这一声爸，盛夏也觉得很轻松。 当然，拥有了王昊的宠爱，也让盛夏的安全感爆棚。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就该把好消息跟姐妹分享了呢？ 盛夏一边下楼一边编辑短信。 到餐厅门口的时候，短信都已经编辑得着不多了。 再仔细看看内容： 今天云城的天气怎么样？王昊这一趟出来都没有带长袖，刚才穿个短袖就去吃早饭了呢！ 看看这内容。 可以表达她和王昊一起来的渝州。 他可以表达昨天晚上他们住在一起的。 至于发生了什么，就在陈岑和她的对线试探当中，一点一点地透露给她！ 盛夏正准备点击发送，抬脚挪步进餐厅。 看到王昊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对坐。 向往还低着头。 盛夏的眼皮跳了一下子，大拇指悬在发送键上边，迟迟没有摁下去。 她好像很用力地在抗拒什么。 指尖最终挪到了c上。 …… 嗒嗒嗒…… 盛夏把刚才编辑好的短信一下子全都删掉。 重新嗒嗒嗒地编辑短信。 走到王昊身边的时候，单手九宫格的熟练打字，已经将短信编辑完整。 点击发送。 夏天：宝贝，我过两天要回来了，想要什么礼物呀？ 盛夏大方自然地坐在了王昊的身边。 向往一双脚趾猛地一抠…… 来了，最担心的画面居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明明跟向往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他还在盛夏的对面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大概就是替人尴尬的味道？ 他脖子有点僵硬地动了动，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王昊的表情。 耗子应该害怕极了？ 向往其实都想大叫，“耗子快跑，再不跑就没机会了。” 可是，王昊的脸上哪有一点点大祸临头的味道？ 害怕？害怕什么？凭什么害怕，王昊一脸笑呵呵的，压根就没有出现向往担心的模样。 向往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刚才在餐厅外的时候，向往觉得王昊在装逼。 坐到辛芷柔的面前叫强颜欢笑。 那盛夏都已经坐他旁边。 与辛芷柔互为犄角，形成夹击之势。 耗子，你难道真的不跑吗？ 向往都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其实辛芷柔也在看王昊的反应。 通常这种情况下，男人的话会很多，通过密集的话语来填补冷场带来的尴尬。 只要能把气氛活跃起来，转移到别的话题上。 就可以暂时把两个女人碰撞的尴尬局面给揭过去。 或许大家为了顾全彼此的颜面。 不会撕，不会吵，顶多也就是阴阳怪气几句。 可是王昊的节奏一直都没有变过。 一副懒散痞气且情绪稳定的模样。 这个状态也并没有随着盛夏的到来而改变。 反倒是笑得更开心了。 辛芷柔真就不明白，王昊的心理素质凭什么这么好？ 再看盛夏，她的状态比昨天晚上进电梯的时候要好很多。 眼角的余光就像挂在王昊的身上一样。 这个状态叫什么？含情脉脉？ 辛芷柔听室友说过，跟男朋友睡过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眼里都是男朋友的样子。 说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不对，应该叫女人才对。 第一次，女王主动伸手，“盛夏你好，我是辛芷柔。”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盛夏的心又被捏紧了一点点。 向往看到辛芷柔伸出来的手，总感觉这位集团公主在挑衅。 盛夏会怎么还击？ 盛夏也伸出了手，两人的手在碰到的一瞬间。 向往甚至看到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她们不会要打起来？ 向往期待的画面并没有发生。 盛夏温和地与辛芷柔握握手，说了声你好，立刻转头笑看着王昊，“你们都吃过了吗？” 王昊摇头，“没，在等你 。” 盛夏说，“那我去给你们拿早餐。” 盛夏起身，双手贴腰顺势往下抚臀捋捋衣装，大方、性感，没有一丁点的情绪外露。 辛芷柔向来看不出情绪的一个女人，这个时候都有点绷不住了。 向往半张着嘴，嘴皮还微微地颤抖，大概是不相信盛夏能这么平静，眼神里又对王昊多了一些崇拜。 只是不知道王昊到底背着他做了什么样的操作。 这大概也是辛芷柔想知道的。 王昊一脸自然地端水喝了一口，看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伤害全是辛芷柔打的…… 第308章 原来她偷偷做了这么多 盛夏一走，向往夹在王昊和辛芷柔中间很不自在。 “我去帮盛夏拿吃的。” 向往也跑了，还一步三回头，看不懂，学不会，忍不住。 辛芷柔问，“你女朋友这么大方吗？” 王昊摇摇头，“什么女朋友？那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 辛芷柔呵了一声，“从小到大是朋友我理解，从大到小了都，还是朋友？” 哈哈哈哈……王昊笑骂道：“你好骚啊！” 辛芷柔白了王昊一眼，她的出现威力已经很大了。 昨天发生的事情大致也是知道来龙去脉的。 看似王昊解决的问题。 实际上是辛家的影响力。 王昊最牛逼的是在于在局面的控制和资源的整合。 一手借力打力耍得就很奇妙。 那么辛芷柔出现的时候，盛夏应该会有敌意 ，会感觉被挑衅。 她的态度应该会有一个明显的反转才对。 那么为什么这些情绪在盛夏的身上一点都看不到呢？ 不光是这个…… 还有王昊的态度。 王昊好像一早就猜到盛夏的态度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对辛芷柔的到来一点都不惊讶，也没有出现慌得一批的反应。 就像第一次，辛芷柔在追茶旁边开门店的时候，王昊的反应也很平淡。 后来陈竹带着一帮小姐妹跳槽新茶派的时候，王昊同样是这种不急不缓的态度。 这才让辛芷柔一直想看一下，王昊的底气到底是哪里来的。 辛芷柔还不知道，其实今天这个局面，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已经完全利好王昊。 盛夏和王昊有了实质性关系。 第一步想的就是拿到优势开始滚雪球。 记陈岑出局。 正常女人都这个反应，爱情这个东西是具有排她性的。 盛夏这么做，是因为她觉得除了陈岑之外，她没有别的对手。 可是辛芷柔的突然出现，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 辛芷柔昨天在电话当中解决问题的关键人物。 如果只是通通电话，盛夏不会有任何的危机感。 可是你辛芷柔从云城追到渝州来是几个意思？ 你还下榻在王昊住的酒店。 并且又这么巧同时出现在餐厅？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盛夏的情敌+1 盛夏聪明得一批，情商又高。 参考一下上次在面对付文婷的时候，她是怎么操作的？ 根本就不会在王昊面前表现出丁点的不喜。 都是私下里交流。 面对辛芷柔这个样貌，家世条件…… 盛夏可以说是占不到丁点便宜。 那就是没得谈咯？ 这种局面下，她还给陈岑分享和王昊的粗枝大叶？ 不可能的，她们姐妹之间的问题得放一放。 先联手，把外敌给赶出去。 再解决她们自己的矛盾。 现在知道王昊为什么看到辛芷柔的时候不但不生气，反倒兴奋得一批了？ 那有人就会觉得，如果辛芷柔不来，你还怎么洗？ 辛芷柔不来，还有师父啊。 没有师父，还有乔二妹。 反正制造新的矛盾，永远是让盛夏和陈岑手牵手最合理的方式。 只不过辛芷柔做梦都没想到，她本来是来偷塔的。 结果被王昊秀了一脸。 辛芷柔这么聪明的女人迟早是会反应过来的。 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一巴掌：我真是个傻逼！ 王昊一定会安慰她，不傻，很嫩！ 盛夏把所有人的早餐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 她还很有礼貌地对辛芷柔说，“我不知道你什么口味，有没有忌口，所以随便给你拿了一些。” 辛芷柔看着面前的这些早餐，怔怔出神。 盛夏转头就给王昊剥虾。 剥了好多白灼虾。 高档酒店其实性价比最高的是早餐。 好一点的酒店的餐厅供应自助早餐往往都会到十点半左右。 那么卡着时间十点钟过去，吃到十点半。 早饭和中午饭一起解决掉，最关键的是，自助早餐的花样真的很多。 中式、西式。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应有尽有。 这样一来，吃得又丰盛，又可以节约一顿饭钱。 盛夏给王昊拿了许多虾。 她自己也不知吃，就给王昊一直剥。 剥了一只剥两只，剥了两只剥三只…… 王昊先前在他面前的餐盘里夹就是了。 不过他吃得太快。 盛夏有点跟不上进度。 后来，盛夏剥好了之后就直接往王昊嘴里送。 妈的，吃个饭，怎么都能挨一脚啊……向往骂骂咧咧的，都想换张桌子了。 向往偷偷看了王昊一眼，这个逼居然在冲他眨眼…… 又被他装到了，好气啊……向往当然就被沉默了，特么的，走到哪儿都是王昊的舞台。 盛夏剥了虾，又给王昊剥鸡蛋，剥了一个剥两个，剥了两个剥三个…… 只是伸手去拿的时候，向往也想吃一个鸡蛋。 “啊？”盛夏讶道：“你要吃哦，我不知道你要吃，你自己去拿！” 靠……向往本来以为这三个鸡蛋，应该是王昊一个，向往一个，辛芷柔一个。 结果，全是王昊的。 向往瞪着王昊说，“你为什么要吃三个？” 王昊说，“营养跟不上了，多吃了两个怎么了？” 向往摸摸头，“老子昨天流了那么多的血，也没营养跟不上，你凭什么营养跟不上？” 你问盛夏啊…… 她蛋白质过剩，根据等价交换原则，王昊肯定是蛋白质亏损的一方。 王昊看了看盛夏。 盛夏虽然没做表情，但是连耳朵都红了，耸耸鼻子，把鸡蛋往往王昊的嘴里喂。 就像王昊喂她时一样一样的。 辛芷柔有点看不下去了，咳了一嗓子，“昨天打架没吃亏？” 王昊说，“我和盛夏再加个司机，这种战斗力，牵条狗都能赢。” 向往正好过来，“伤害全是我打的，你凭什么说栓条狗都能赢。” 王昊立马点头，“对对对，一狗带三王，随便赢……” 向往拿着鸡蛋狠狠地砸在王昊的头上…… “老子的发型……”王昊当场开骂。 辛芷柔喜欢跟在王昊身边，大概率是他和他身边的人让周围的环境都变得特别的有意思。 辛芷柔好奇问了一句，“你来渝州干什么的？” 王昊说，“找人！” 辛芷柔问，“找到了吗？” 王昊摇头…… 盛夏却点头，“找到了！” 啊？ 王昊和向往同时朝盛夏看去。 盛夏笑盈盈地说，“昨天上午你在睡觉呢，我就去把郭星找到了。” 王昊突然想起一句话：没有完全合适的两个人，只有相互牵就的两颗心。 王昊为盛夏放慢了速度； 盛夏却偷偷地帮王昊加快了进度。 这，大概也是一种双向奔赴！ （感谢寻欢送的爆更撒花，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309章 不是，你翻我白眼干什么 王昊好像还从来没像今天这个样子直视盛夏那么长的时间。 完全无视了辛芷柔和向往的存在。 盛夏也很大方地回应着王昊。 有着经历过初夜的娇羞。 也有着长情的贪恋。 不光眼神拉丝，可能别的地方也有拉丝的感觉。 主要是，她从早上起床开始，就一直觉得王昊没有抽身似的。 她以前就听朋友说过，第一次或者是很久没有经历过偶然来一梭，就会出现这种感觉。 盛夏也是个老二次元，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是你的样子”。 王昊眼神中的宠溺，就像再次触动了她某根神筋，加上那种清晰的感觉。 让盛夏瞬间脸又红了起来，进气量不够了，所以半张着嘴，呼哧呼哧地吐着滚烫的热气。 如果这里是在房间的话，盛夏可能会像早上在卫生间里那样，当场就把王昊给就地正法了。 王昊好像从她拉丝的眼神当中看出了一点名堂，伸手捏了一下盛夏的脸蛋。 当即就打断了盛夏的脑补画面。 再这么想下去，就该去卫生间了。 只是王昊这动作在辛芷柔看来，就成了宠溺。 靠……辛芷柔白眼翻到都看不到黑眼珠子了，还拿脑袋画了个圈，表达着她的恶心。 辛芷柔更好奇的是他们要找的这个人是什么人，犯得上让王昊从云城追到渝州来？ 看到王昊和盛夏含情脉脉的样子，虽然瘪嘴，但是也没有打断他们。 她看了看向往，发现向往正大口往嘴里塞东西。 连嚼都懒得嚼，全部吞进了肚子。 向往摩拳擦掌地冲王昊喊，“走走走，马上去。” 总算轮到向往装逼了。 听王昊说，这位十六岁的高中生能把他打得跪地叫爹。 向往也不是那种对别人不了解，就放狠话的人。 他属于是暗自攒劲的那一类。 就像白敬希在他面前你装逼一样。 他根本一句话都不会多说，两三局就把白敬希能打自闭。 这是一个对自己实力拥有绝对自信的男人。 被打得跪地认爹？不存在的。 看到向往这么急着送人头的样子，王昊其实也想看看天赋和天赋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只不过，辛芷柔还跟着一起过去，这是盛夏没有想到的。 王昊倒是明白，辛芷柔既然来了，从这一刻起会一直缠着王昊。 倒不是耍啥心眼，就是想看一看王昊到底憋的是啥大招。 这个要拿一千万一口吃下王日天的女王，她还是要看一下，王昊接下来的大招值不值得花这一千万。 王昊把向往拉到一边去找司机拿车钥匙。 向往说，“让高师来开车就行了。” 王昊说，“你特么怎么喜欢使唤人呢？” “人家高翔这两天达么辛苦。” “昨天还陪你蹲了半天。” “给人家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是不是要减你阳寿？” 向往想了想，很认真地看着王昊，“你怕高翔看到辛芷柔和盛夏同框后告诉盛叔叔，你就直说。” “绕这么大个圈子非要显得你体贴，懂事？非要显得我是个不通人情的憨批？” 王昊一个战术后仰，眼中闪过一丝伤感，“向往，你知道啥叫人艰不拆不？” 向往想了一下，“啥意思？” 王昊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忧伤，“人生都已经如此艰难了，就不要再拆穿了。” 还能这么说？向往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谁让你装逼的？” 好好好，不能装是？等向往去高翔那里拿了车钥匙下来，王昊问，“一会你就不要跟郭星试招了。” “我怕你道心崩坏。” 向往把车钥匙递给王昊，朝王昊笑了一下，真的就只笑了一下，大概就是“切”的意思。 意思也很简单：我会崩？ 小看我是不是？ 你别不把我当人！ 一会把你的下巴管好，不好太惊讶。 向往这个人很难在一些事情上膨胀的。 除非在某些事情上极有信心。 就比如星际争霸。 他就是天赋型选手，还有自己的套路和打法。 所以，在面对王昊的劝阻时，他就会像个叛逆的孩子。 王昊走到盛夏和辛芷柔那边，扭头对向往说，“你到时候被打自闭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向往会在外人的面前玩隐身。 但是他接受不了王昊当着别人的面说他不行。 向往想表达一下子自己的决心与不甘。 憋了半天，很认真地来了一句： “王候将相另有种乎！” 盛夏：(o_o) 辛芷柔：(o_o) 王昊：好好好，记住这句话。 虽然用在这里好像不太合适。 但是逼格也是拉满的。 王昊笑呵呵地看着向往。 向往也不知道王昊那是什么眼神，挺了挺胸口，一副要把郭星干碎的样子。 妈的，手机没有拍照功能，也没有朋友圈，要不然，这就是你向往一辈子的社死经典画面。 不过，也够了。 盛夏瞅了瞅辛芷柔，她为什么还跟着呢？ 盛夏和辛芷柔的对线中，看似和平发育，可是一直在使阴劲。 刚才和王昊旁若无人的对视与幻想性也用上了。 辛芷柔还是扛住了这一波伤害。 盛夏撇了撇嘴，那就别怪我放大招了。 还没去取车，盛夏突然问酒店服务员，“哪里有药店。” 服务员很热情，“酒店有医务室的。” “常规的药那里都有。” “女士，你可以去那里看一下。” 盛夏一脸羞涩就像有啥话说不出口似的。 她红着脸对王昊说，“你陪我出去买。” 王昊歪了歪头，“啥药？医务室没有，还要出去买？” 盛夏微微一脸红，瞥了一眼辛芷柔那边。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什么都说了。 盛夏突然嗔了一声，“哎呀，你陪我去嘛。” 王昊问，“你不舒服？” “不是！”盛夏撒娇地嗔了一声，就伸手去拉王昊，在他耳边小声说，“毓婷！” 王昊一个战术后仰，“毓婷是尼玛个啥？” 盛夏捏着拳头轻捶了王昊一下子。 而辛芷柔却瞪着王昊。 盛夏这一波伤害其实没打满。 王昊呢，又给她补了一手。 盛夏以为是对辛芷柔的打击。 辛芷柔如果扛住了，那么会让盛夏乖很多。 盛夏看了看辛芷柔，心想：她为什么还不走？她为什么瞪王昊？他们果然有关系。 辛芷柔瞪着王昊：这个狗男人没道理不知道毓婷是什么？他在炫耀？不对不对，哪里不对。 向往抠着后脑勺：难道就没人给我解释一下毓婷是什么吗？ 第310章 同样是天才 盛夏对辛芷柔放大的时候，王昊本来挺激动的。 看女人拉扯对线真的很有意思。 这茶艺一上来，真的挡都挡不住。 可是王昊想想又有点后怕。 事情有点多，看到辛芷柔过来的时候只顾着开心。 差点忘了紧急避险。 我真该死……王昊要是神枪手属性，搞不好一枪就中了。 到时候真就英年早爹，那会失去太多乐趣的。 盛夏拉着王昊去了酒店外边不远处的药店。 盛夏其实开始也在纠结要不要吃。 如果不吃真中了，她有没有做好准备。 事实是，她没有做好准备。 或者说是王昊应该没准备好。 他现在忙的生意会越来越大。 这个时间，盛夏如果有了孩子，对王昊来讲不是什么惊喜。 盛夏可不是那种傻白甜，总是在想：我要是给他生个孩子，他一定会很幸福。 这种就是二十四k纯傻。 用孩子来栓男人的，就跟脑子有病似的。 盛夏需要的是自由自在。 她更担心的是如果她有了孩子，自己却变得跟梁爽一样。 那种感觉太叫人窒息了。 所以，药还是要吃的。 药剂师把毓婷拿出来的时候，看看王昊，又看看盛夏，估计是看他们年纪不大。 忍了忍，没忍住，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教育他们说，“这个药吃了伤身，容易乱。” “你要是吃多了，搞不好以后还不好怀。” “该戴还是要戴，不就是那一层嘛，区别有好大……”阿姨还跟王昊翻了个白眼。 不是，你翻我白眼干什么，你跟她说啊…… 靠…… 又是被误会的一天。 王昊不想被误会，看着盛夏，“你等什么？给钱啊……” 王昊通过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药剂师： 这件事，盛夏要负主要责任。 可是药剂师却白了王昊一眼，再给盛夏拼命使眼色：快跑，连十块钱都掏不出来的男人，有个锤的出息，快跑。 出了药店，盛夏都还在笑。 王昊在骂，“你笑个屁。” “说不戴的是你！” “感受到青筋暴起的也是你。” “从前边一直舒服到后边的还是你。” “凭啥让老子背锅。” “你就不会跟阿姨解释解释是你喜欢真实的感觉。” 盛夏嗔怪地摇晃着王昊的手臂，“人家是女娃娃，哪好意思说这些？” 王昊说，“男人怎么了？” “男人就该承受这个世界对他的误解？” “我们男人就活该用来背黑锅？” “我们男人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站起来？” “我真是气得全身发抖手脚冰冷！” 呵呵呵……盛夏大笑着去买了瓶水准备吃药。 王昊连忙阻止道：“你干啥？” 盛夏说，“吃药呀！” 王昊说，“现在别吃。” 盛夏好奇地问，“为什么？” 王昊说，“那个……那个……四十八小时之内都效。” “刚才你也听到药剂师说了，吃多了伤身。” “少吃一次是一次。” 盛夏突然就反应过来，“那……总不能不吃嘛！” 她明明知道王昊是什么意思，还在故意问。 一来是真的也有些害羞。 二来是看到不远处的辛芷柔一点想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盛夏就故意在王昊身边装无敌，而娇嗔，玩情调。 王昊肯定知道她在对辛芷柔动小心思。 王昊是鼓励后宫竞争上肛的。 盛夏瞅了那边的辛芷柔一眼，就踮起脚尖在王昊耳边小声问，“说嘛，说嘛，为什么不吃？” 王昊说，“也不是不吃，就是晚一点吃。” “晚一点吃对身体的伤害没那么大。” 呵呵呵呵……盛夏伏在王昊的肩臂上笑得乱晃，“你骗鬼呢，凭什么晚吃伤害小？” 盛夏小声说，“那我们今天晚上早点回房间好不好。” 王昊知道这是在卡一个大招的时间点。 比如有人说毓婷是二十四小时之内有效。 有人说四十八小时有效。 还有人说七十二小时有效。 那么正常情况下，会相信哪个时间段呢？ 肯定是二十四小时。 那么抓的就是二十四小时那个那个时间点。 只要是在二十四小时内，可以随便操作。 说出来可能大家不信，王昊居然在跟他的孩子们玩竞速比赛！ 盛夏的胸口就像老虎钳一样把王昊的手臂钳得更紧了。 向往看王昊和盛夏贴在一起走过来的时候，就偷偷地看了辛芷柔一眼。 发现辛芷柔很有耐心的样子。 也没受什么刺激。 这就让向往越发好奇辛芷柔和王昊的关系。 辛芷柔其实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出现真的让盛夏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并且也没有给王昊带来一丁点的麻烦？ 这是个什么道理？ 还是说，我不够优秀，对盛夏压根就没有造成任何危胁？辛芷柔就觉得有点可笑，我凭什么自我否定？ 四个人上了车。 不是王昊吼了向往一声的话，这个憨批还想去坐后排。 坐副驾的向往时不时会看看后边。 主要是车内的气氛有点压抑。 向往这种性格其实真的特别怕冷场。 他平常可以隐身。 那是因为王昊的撑场面。 但今天这种情况就不一样，两上女孩子坐后排。 她们之间怎么看都应该算是敌对的。 会不会打起呢？ 向往犹豫片刻后，突然问，“昊子，你们刚才买的那个毓婷是什么药啊？” 王昊说，“杀虫剂！” 哈哈哈哈……盛夏没绷住。 辛芷柔也歪了歪嘴，把笑意压回去，看着窗外，假装没听到，也没听懂。 但……真的很难绷。 向往还在问，“杀虫剂还能口服？” 王昊说，“怎么不能，你小时候吃的宝塔糖不就是杀虫的？” “你还把虫……” “你闭嘴！”向往急了，再往下说，王昊又该把他把蛔虫扯出来的事情拿出来说了。 向往翻了个白眼，“你就只会说那一件事。” 别急嘛，今天过了就有别的黑历史了。 向往岔开话题问盛夏，“你怎么把郭星蹲到的？” 盛夏说，“人家是高中生，肯定要上学的。” “我有个同学，在九龙坡那边。” “我给她打了个电话，结果一说星际争霸的天才。” “她当时就说是她们学校的郭星。” 向往越听越上头，麒麟臂已经燃起来了。 今天将是他证明自己的一战！ 第311章 我说真的，你们都当我吹牛 王昊一路把车开到了九龙坡。 这边有一所中学，初高中在一起。 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学校。 但是学校的门卫看到一辆奔驰到了校门口，还是赶紧出来开大门，把车迎了进去。 操场那边有个女老师在看时间，很着急的样子。 车开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多看了几眼。 好车谁都爱。 只不过她在等更重要的人。 所以目光在车身上的时间停留得不多。 就一直朝校门那边看。 盛夏把车窗放下来，“看啥呢！” 啊……女老师当时就尖叫了起来，也不等盛夏下车，就从车窗里伸手进去搂着盛夏的脖子，开心到飞起。 “你个死女子，昨天打电话不找我。” “还非得今天过来。” “我昨晚还等你一起吃饭呢。” “我不管，今天必须晚上喝一顿。” 盛夏也在车里跟她抱在一起。 就这么叙了半天旧，盛夏才下了车。 王昊知道这是盛夏的幼师同学。 比较牛逼的是，幼师的同学居然混到初中来了。 一问才知道是教美术的。 盛夏跟王昊说，“我设计服妆的画稿之类的，最初就是跟贺丹学的。” “她也是个漫画迷。” “从小啥都看。” 最后一句说出来的时候，就看着贺丹一脸坏笑。 这个笑容包含的意思就跟那一句“她啥都看”一样多。 贺丹打量了一下高大帅气的王昊，小声问，“他是你啥人？” 盛夏瞅了王昊一眼，示意王昊自己介绍。 王昊说，“我是盛夏的司机！” 盛夏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王昊也在说他是个新手司机。 新手司机开新车，也不知道发动机什么声音最好听。 盛夏也不知道啊，就问王昊。 王昊说，“嗯，嗯，是磨合还不好，但也是对新司机的鼓励。” “真正对一个司机实力的肯定，发动机的声音应该是：我不行了。” 现在王昊把司机这个梗拿出来说，就像在替盛夏回忆细节似的。 看到盛夏那羞涩的样子，贺丹肩膀顶了一下盛夏，“死丫头，都说你回云城过大小姐的生活去了。” “你这个大小姐跟司机搞在一起。” “这是在演电视剧？” 好姐妹在一起，真的就不看环境，随时随时开车。 辛芷柔倒也不着急，反正是来看王昊搞什么名堂的。 她在云城待一个月，也没有跟王昊在一起一天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多。 学校的领导收到风声，急忙赶了过来。 把贺丹这个小老师也给吓到了。 校长这是冲着奔驰的车牌来的。 过来就跟王昊握手，这要么是把王昊当大老板，要么就是把王昊当成哪位领导家的公子。 毕竟在千禧年， 大家心里都明白，能挣到大钱的，所谓的白手起家，要么就是家里有钱，要么就是有权。 所以校长也很重视。 辛芷柔笑呵呵地在王昊的后边看王昊怎么装逼。 王昊根本就不带怂的，小声跟校长直接来了一句，“不要惊动九龙坡区的领导。” 哈哈哈哈哈……辛芷柔心里当时就笑炸了，这个狗男人脸皮是真的厚，张嘴就来。 王昊才不管别人是不是觉得他装逼呢？ 反正早期无钱无势借势装逼整合资源都这么搞。 爱面子，豁不出去的，装清高，但是心里又不平衡的，这辈子大概都在挣扎、抱怨和诅咒的过程中，痛苦地过完一生。 王昊显然不是这一类人。 校长连连点头，“不惊动不惊动。” “我们小范围地搞一下。” 王昊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沙区那边街道办艾主任约的明天。” “今天我过来，主要是找你们学校高一的郭星。” “我们企业最近正在关心一些特殊领域的高素质人才。” “找他了解一下情况。” “下一步打算打他打一打比赛。” “因为国际的一些重要赛事正在筹备当中。” “为了明年能让他为国争光，所以要提前准备一下子。” “走，我们边走边聊。” 辛芷柔就跟在他们后边一直憋笑。 靠……向往心里骂，你可真能吹 ，这就扯到明年的世界大赛了？ 他早就忍不住了，有多厉害拉出来打两局就是了。 还一直在那儿扯，扯，扯个毛。 其实向往平常也没有这么焦躁的。 主要是这一趟过来目的本来就是冲着郭星来的。 他在网蹲了三个通宵，天天炸鱼塘。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王昊又一直渲染这个郭星有多猛。 向往的好胜心被吊了起来，就想跟郭星好好搞一下子。 可是王昊的批话真的好多。 还跟校长在那里说来说去的。 把人找出来干不就完事了吗？ 好急啊，快点快点！ 贺丹把盛夏拉到最后，小声问，“你不是说他是司机吗？” “为啥我们校长都亲自过来了？” 盛夏说，“是他说他是司机。” “又不是我说他是司机。” 贺丹问，“那他是做什么的？” “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连我们校长都对他点头哈腰的。” 盛夏喃喃道：“校长又不是多大的官。” “点头哈腰不是很正常？” 贺丹掐着盛夏腰上的肉肉，“你跟我装啥呢？” 盛夏被掐得小声怪叫起来。 一行人到了高一（二）班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男人被老师提到教室外边在臭骂。 “你说你一天混啥混？” “你不好好上学以后能干个啥？” “天天都在电脑房里混。” “你爸妈挣点钱容易？” “供你读书容易？” “我跟你说，现在不是初中了。” “你要是再这么旷课，就滚回家去，不用来了。” “学校该开除就开除人，你看我会不会给你求情？” 班主任还在骂，学校这边领导马上去小声说了两句。 班主任先看看郭星，又看了校长和王昊他们。 她咬着牙，给了郭星一巴掌，“你给老子是不是跑到外边去惹事了？” 骂了一句后，班主任过来就先道歉，“对不起校长，对不起，这几位同志，是不是郭星犯了错？” “我先替他给你们道个歉……” 王昊看到这里的时候其实还是很感触的。 只能见半段，你永远觉得老师在践踏一个学生的尊严。 看到后半段，你会发现，学生是老师的宝贝啊…… 第312章 天才之争 千禧年的中考正式迎来正式升学考试。 也是从这一年开始，青少年的人生轨迹从中考开始正式分流。 当然，高中录取率还没有低到百分之五十那么夸张。 只要有点文化底子的，都还是能上高中。 郭星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成绩很一般的高一新生。 圆寸头，人中的汗毛发青，穿着国内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校服。 你把他往人堆里一放，他就是那么普通得看不到一丁点亮点的少年。 王昊如果说一句“你明年能在全球电竞大赛上勇夺世界亚军”，可能不光是向往会啐他一口唾沫，就连郭星自己可能都会骂一句，“你个宝批龙！” 他的班主任骂他的时候，他眼神里可能有点不服气。 但是看到班主任不问原由地要替自己背锅的时候，他的眼神里又满是温柔。 班主任对学生凶，那是她的责任。 对学生的保护，那是她本性。 王昊说，“老师好，郭星没有惹事。” “我们今天过来只是找他谈一下他未来职业发展的问题。” 班主任挤出川字眉，多半是觉得王昊脑壳有问题，“他才十六岁，你跟他谈职业发展。” 王昊说，“天才，从生出来开始，注定跟普通人不一样。” 王昊说这句话的时候，把天才两个字加重了语气，进行强调。 并且是看着郭星说的。 这大概是郭星从生出来开始，第一次有人在这么正式，正面的场合，用这种公开的方式对他进行表扬。 在1998年出现在九龙坡的电脑房，第一次接触到星际争霸，就打赢了双线操作小王子…… 接着连续三个月打败九龙坡所有星际高手，接下来一年横渝州市…… id：cq3000 他虽然收获了无数掌声，无数牛批的夸奖。 但是从来没有一个大人，也就是被社会承认的成年人真正夸过他。 王昊，是第一个。 郭星之所以觉得王昊的话分量很重，是因为校长陪着王昊，还给王昊陪着笑脸，所以他觉得王昊牛逼！ 至于班主任听到王昊说郭星是天才的时候，她也愣了一下子，想损两句，骂两句…… 不过看到校长在场，话到嘴边就吞了回去。 王昊跟校长说，“校长，我要带郭星出去一趟。” “这边就麻烦你跟他家长联系一下子。” “我们就在附近。” “你看这会儿马上就要中午放学了。” 贺丹马上拉着盛夏说，“校长放心，她是我同学。” “我陪着郭星出去。” “负责他的安全。” “一会，他父母来了，直接联系我。” 有学校的教职员工担保。 关键是还有那辆的奔驰。 校长这边拿不准王昊这边的身份。 不过从他们这一行人的气质来看，也不是普通人。 校长交待了几句，就放他们出去了。 没有开车。 人太多，坐不下。 王昊搭在郭星的肩膀上，“怕不怕我把你拉切卖了？” 郭星嘿了一声，“也？老辈子，魔法披风哦，你卖我，你怕是走不出雾都！” 哈哈哈哈……可以的，没有老师的压迫感，郭星感觉自由了不少。 “来嘛，大神，勒是你的地盘，找家网，打两局！” 郭星突然就笑得很开心。 他其实看到王昊他们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的到来应该跟游戏有关系。 因为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浑身上下除了这一款游戏之外，似乎就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当然，来到自己擅长的领域，郭星就显得格外自信，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他一边走，一边扭头看王昊，“你来？” 王昊朝明明很期待，却装着很淡定东张西望的向往勾勾手指，很牛逼地跟郭星介绍 ，“我 兄弟！” “八机厂第一虫王。” “他亲自上。” 郭星来了一句，“好巧哦，我是渝州第一人族。” 向往看着郭星。 郭星看着向往。 两人都呵了一下子，反正都是一股子轻蔑的味道。 哈哈哈哈……有内个味儿了啊！ 王昊激动得一批，这是狼与狗的相遇，谁输谁是狗，哈哈哈哈…… 学校门口不远处就是网。 郭星一进门，有人第一个招呼了他一声“人皇”。 好的，从这一刻开始，郭星开启了他的装逼模式。 只要在这个网里上网打戏游的都抬头看一眼，再喊一声，“人皇！” 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郭星的身上。 郭星看似很平静，其实也是很享受的。 而他身边的王昊、向往、盛夏、辛芷柔、贺丹在这一刻都会把郭星当焦点。 不论你是欣赏，夸赞，羡慕……就算是酸，黑，喷，都能给他提供到足够多的情绪价值。 这一刻的郭星是很爽的。 王昊就在旁边研究爽点，所以就明白，为什么多年之后的网咖，为什么会把英雄联盟高段位玩家的信息公布出来让全网的人都听到。 不就是为了让所有人投去敬畏的目光？ 这就是逼格啊！ 而这一切，在今天，在郭星的身上就已经出现了。 向往却在想：一会把郭星给踩了，这些欢呼和掌声，就属于我了？ 还挺方便的，接管舞台、掌声和一切属于他的东西。 向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强的求胜欲望了。 你，郭星，渝州第一人皇，未来wcg亚军，国内第一代电竞天才，今天，注定成为八机厂第一虫皇登基的垫脚石…… 两人的对决没有开始，就吸引了来自这个网所有角落的关注。 王昊拍拍向往的肩，“要不，还是不要打了？” 向往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不打？凭啥不打？知道我即将装一个技术含金量超标的逼，你不爽？ 看到向往那倔强又质疑的目光，王昊转头对郭星说道：“他是来踢馆的！” 啊？郭星的表情大概是：只想跟他随便玩玩的，你要这么说，我就把他往死里打了。 对对对，王昊要的就是这个表情。 转头给向往加油，憋了半天，整了一句，“王候将相另有种乎！干他！” 向往轻描淡写地滑着鼠标，一副教育小孩子都不用用全力的样子。 天才之争就此开始！ 第313章 观一隅 贺丹还以为他们要去搞啥不得了的事情。 结果就是在网来打游戏。 贺丹拉着盛夏小声说，“你的司机把我们学校的学生带到网来打游戏？” “一会校长和他家长找过来了，我怕是要被骂死。” “这有啥了不起的？” 盛夏说，“以前你上学的时候，不也是偷偷摸摸看小说，看漫画，还画男男……” “比起你这个变态，人家只是爱好个打电脑游戏，不是正常多了。” 贺丹又去掐盛夏。 盛夏全身发软地求饶，“好了，好了，不要影响人家操作。” 说真的，两个女人这么一打闹，会吸引周围好多人的目光。 贺丹放在盛夏身边可能没那么亮眼，但是单拉出来怎么也得有个七八分的样子。 在网里围观男孩子打游戏的女人里，贺丹的颜值已经很耐打了。 现在再加上个盛夏，他们当然就更羡慕郭星。 于是……他们看星际的操作画面看得更加的用心。 如果能从他的操作当中学个几招，以后就能有这么漂亮的女生围观我了。 所以，还是得打游戏啊…… 于是他们看游戏看得更认真了。 盛夏和贺丹闹完了之后，认真地说，“你小时候不被人理解的爱好，现在不也成了你吃饭的家伙？” “所以，这个叫郭星的，看上云只是打游戏。” “你不知道的是，今天中午过后，他就能拿到一个大合同。” “能赚两万。” “如果比赛拿了第一，就能拿五万。” “而且，我们对他还有更远的规划。” “我说他以后会为国争光，你信不？” 贺丹切了一声，“打游戏，为国争光？” 她反正是不信的。 其实盛夏也不信，但这是王昊说的呀，王昊说什么她都相信。 辛芷柔可能就没有关注游戏本身的这件事情的定义。 她更看重的是这一个项目在未来的发展前景和影响力。 这可能就是大佬和普通人的区别。 不管是吹游戏的和骂游戏的，都只是在说游戏本身的问题。 但是真正的高手，都是看这个项目和主流消费群体的关系和未来行业的发展前景。 从主业到周边所有该考虑的都会考虑进去。 所以辛芷柔从走进这家网开始。 她不不再关注比赛的本身。 而是在观察这些少年到成年人脸上的表情细节。 她知道这是什么游戏，甚至也可以说是精通。 但是这款游戏带给她的刺激没有那么强烈。 但是她在这个网里的所有人的脸上都看到了那种迫切希望看到强强对话的期待感。 这也许就是当下年轻人爱好的一大主流趋势。 虽然现在影响力还不算大。 但是她可以看到这个精神层面上的刺激在逐渐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并且会在不久的将来影响到更多的人。 辛芷柔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她在发现王昊试图用一款游戏带火一款奶茶的时候，她就并不满足于自己对这款游戏现阶段的了解。 她用了一天的时间线国外的朋友打电话，上网查…… 得出的结论是，星际在国外已经很火了。 并且已经有一些成规模的比赛打得火热。 尤其在韩国这样的国家，已经出现了联赛。 还有一个更关键的消息。 韩国将承办第一届wcg比赛，其中一个重量级的项目就是星际。 而这个消息目前国内都还没有看到。 试想一下，如果王昊今天找到的这个天才少年，在明年的各项赛事当中拿下大奖。 今天的网的欢腾，明天就是赛场的狂欢。 到那个时候，王昊是不是已经完成了赛事与产品的捆绑。 他的追茶，他的贪玩9923是不是已经完成了和年轻人的捆绑。 直到那一天，可能年轻人要是谁不知道这两个招牌，搞不好还会被别人笑话的。 呼…… 辛芷柔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那天下车前，应该一千万拿下来的。 当然，不仅仅只是拿下奶茶品牌，而是奶茶和贪玩各一半。 说不定是有机会的，现在嘛，已经晚了。 辛芷柔这个段位，活该她未来冲击益州女首富。 战略眼光一直在线。 观一隅能知全局。 这一点，本来就带着降维打击在里边的。 再回到比赛本身当中。 两人的键盘都是一阵霹雳啪啦的声音。 有人可能看不懂就会来一句，“妈的，这个游戏不是用鼠标的吗？” “为什么不是鼠标嗒嗒嗒，怎么全是键盘咔咔咔？” 是的，星际玩得好的人，技术都在键盘上。 按键的速度有时候都超过了某些常年混迹在聊天室里的聊天达人。 辛芷柔都被他们的切屏给晃得头晕眼花了，但是她还看到向往在聊天窗口打数字…… “他在干什么？”辛芷 柔问了问旁边的王昊。 王昊说，“95秒，是向往记录郭星的农民探到他这个位置的时间。” “这张地图两个相邻点位的距离单边22秒。” “隔一个点位，45秒。” “一个农民的生产时间是20秒。” “这是一个四家地图。” “也就是最远距离也就是四十五秒。” “郭星找他用了九十五秒，也就是说，他大概能猜到对方七农民开局。” “并且在最远距离。” 辛芷柔愣了一下，“这么精确吗？” 哼……王昊冷哼一声，那表情就像在说，你以为我是吃素的？ 王昊看了一眼辛芷柔，“不用羡慕我，你也可以的……” “吹牛逼，谁不会啊？” 哈哈哈哈……辛芷柔本来挺认真的，结果还是被王昊这句话给整破防了。 辛芷柔深吸了一口气，她也在考虑，自己突然来到渝州是真的对王昊正在做的事感兴趣呢，还是对王昊这个人更感兴趣？ 至少从目前来看，她还是找不到答案的。 而就在这时，王昊突然说了一句，“决胜负的时候到了。” 啊？ 这一局比赛不是刚刚才开始吗？ 向往没有用他最擅长的快攻战术。 而是在预测对面枪兵战术之后，转科技走地刺流。 向往看看时间，暗说：区区一队枪兵，老子足足四只地刺。 干他！ 第314章 他是在造神 辛芷柔看了看两边的兵力对比。 笑着说，“你这一趟看来是白跑了。” 大概是嘲讽王昊。 所有会玩这一款游戏的玩家，在看到两边的兵力配置的时候大概都会用一种正确的语法描述： 区区一队枪兵，足足四只地刺。 从这句话就能看得出来，会玩这款游戏的都知道四只地刺的战斗力是碾压12个机枪兵的。 达到均衡战斗力，枪兵的数量大概要增加到十八到二十个。 地刺可以钻地，会隐身，所以需要反隐。 那么反隐就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更多的钱。 在当前这个时间点，如果都用来堆兵，是没办法同步科技的。 有人觉得这只是一款游戏。 但实际上，这是统计学，再加上即时战略，再加上资源优化，兵力配制…… 所以有人经常嘲讽，不就是个破游戏吗？ 实际上游戏这东西，玩玩可以，别太较真，不是不能较，是你大概率没那个能力。 还有人经常说，那些学习好的，他打不了游戏。 你们可能不知道，因为他把时间花在了学习上，如果他把同样的时间花在游戏上，依旧是顶尖的那一撮。 从这一点上，大概也能明白，为什么顶尖的那一撮，总是能破圈。 因为在某一个天赋上拉满的情况下，理论上来说，大家都在同一个层面上啦…… 再回到这一场对决的本身上。 这一场对决，才刚刚开始不到十分钟。 其实已经是机关算尽了。 从操作到意识到布局基本上都拉满了。 只不过外行人看不懂，也看不到细节。 像辛芷柔这种懂的，和网里这些懂的观众呢，大概都会有同样一个结论：郭星要输。 因为这一局，郭星的操作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到任何亮眼的地方。 在明白兵种优劣势的情况下。 不论是向往本人，还是懂游戏围观的人，大概都是一样的想法。 这一局，向往要赢。 向往也是这么认为的，顺顺利利拿下这一局。 向往率先发起进攻。 可是王昊却低声说了一句跟所有人结论都相反的话，“向往输了！” 辛芷芷转身很认真地看着王昊，笑了一下子，“向往是你兄弟，拉偏架，你也该帮他。” “这局面，你说郭星要赢？”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这个游戏？” 王昊根本就不想跟她解释，因为比赛当中发手的事情都是一闪而过。 王昊只是扬扬下巴，示意让她自己看。 辛芷柔转头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枪兵和地刺相遇了。 网里的气氛也在这个时候燃了起来。 地刺第一反应不是钻地，而是往后退。 枪兵没有退，而是跟着追。 地刺的血狂减，无奈之下才钻地。 郭兵的骚操作来了，一个兵一个兵地圈，排成一条直线，贴着地图边角走。 从地刺的攻击极限位置穿过防线，朝虫族总部进发。 打不到？向往立马圈了一只地刺钻出来，往前挪了一个身位。 嗒嗒嗒，一地血。 枪兵停火继续前进。 三只地刺全部起来跟着追。 整队枪兵调转枪头突突突…… 地刺一钻地 ，枪兵继续前进基地。 来回拉扯的时间不超过二十秒。 向往的操作速度越来越慢…… 四只地刺就这么没了…… 不光向往懵了。 网里所有人也在这一刻全都懵了。 四只地刺被一队枪兵就这么秀没了？ (o_o)大概所有人都是这个表情？ 如果不是看到郭星刚才的操作，所有人可能都不相信这件事就这么发生在他们的面前…… 辛芷柔看到很清楚，甚至把郭星的操作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操作？ 硬操作呀！ 如果向往赢了，好像没什么亮点。 如果两人这一波五五开，嗯，可以继续往下看看。 可是郭星以碾压的方式把向往给挑翻了。 那特么的就是郭星牛逼了。 在兵力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单靠操作赢得比赛，而且是碾压赢下比赛…… 王昊朝辛芷柔笑了笑，那表情好像在说：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过来找他了？ 刚里围观的观众声音越来越大。 开始对这场比赛品头论足。 “郭星太猛了，不过这个虫族也是真的丑。” “四只地刺打不过一队枪兵？只能说是技术差得有点多。” “地刺看到枪兵第一反应不是钻地，而是往回跑，这特么不是打得不好，是根本就不会。” “这么臭，他还敢来挑战 ？” “我曰特么的马，我上都不一定打成这个样子。” 王昊扫了一眼这群口嗨的，也没有着急处理。 而是简单地进行一个复盘。 “四只地刺理论上可以打两队枪兵！” 这话一出，基本上让周围的人都能认同。 辛芷柔才想起，刚才只有王昊一个人在郭星赢了。 她很想知道王昊怎么知道结果 。 也想知道是不是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似乎只要是从王昊嘴里说出来的，她都会仔细听，并且认真地分析。 王昊说，“地刺碰到枪兵的地方不对。” “所以要往后退，在最窄的地方钻地。” “确保所有枪兵经过路口都会在攻击范围。” “枪兵直接开点，追着点。” “那段距离，地刺还没到路口就要死三只。” “剩下一只防不住枪兵。” “如果当时就钻地。” “人皇的手速可以一瞬间拉边，避开攻击范围。” “这就是人皇最厉害的地方。” “微操逆天，手速快得一批。” “最后，地刺没到指定位置就钻地。” “留下了一个身位给枪兵排队通过。” “地刺冒头一个死一个。” “不是虫族操作不到位，而是人皇手速更快，操作更逆天。” 这么一分析，赢家赢得牛逼。 输家也输得不丢脸。 郭星很秀啊…… 但是对辛芷柔来讲，更秀的是王昊。 那么细节的东西他都看到了？ 还是说，他又在吹牛逼？ 想到这里，辛芷柔也是苦笑。 其实她在心里早就承认王昊的天赋。 否则，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郭星这样的天才型玩家被王昊找到了，带回云城打一场比赛。 一路过关斩将后，他在贪玩网上会是什么样的地位？ 他在那群大学生的眼里又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如果明年，他真的就像王昊说的那样，为国争光。 他在国内是什么地位？ 贪玩网又是什么地位？ 王昊，他在造神！ 辛芷柔深吸气的时候，嗓子眼都在抖。 那天洗澡时的感觉又来了，蛇莓有点硬。 第315章 你们这些菜狗哪来的资格 辛芷柔咽了一口唾沫，没忍住，朝王昊看了一眼。 这一看，算是给她减减速！ 王昊正在跟盛夏甜蜜的对视。 至于原因嘛，王昊捡到的这个宝，是盛夏悄悄找到的。 盛夏其实为王昊悄悄地做了很多的事情。 以前王昊不是不关注，而是不敢关注得太直接。 有的时候，感情发展得太快，容易失控。 还是得循序渐进。 盛夏知道王昊心中有她。 就像那天晚上发烧，他扔下手里的事情就来陪了自己一个通宵。 就像昨天，他明明每天都很着急在找这个郭星，但是为了陪自己，连提都没提一句。 盛夏又不是傻子，她是喜欢王昊没错。 可是喜欢如果一个没有回应的人，过了那个时间，慢慢的也会淡。 盛夏想到这里……我不会淡，死都不会淡的…… 盛夏撅了一下嘴，平常在王昊的身边就是一只骚狐狸的她地，也会有害羞的小表情。 王昊就是笑呵呵地把她拉到身边，就这么一个小动，已经甜到不行了。 王昊在盛夏耳边小声说，“今天不准吃辣的。” “嗯！”盛夏也在王昊耳边小声哼，“能不能找点冰块。” 不用玩得这么花…… 盛夏这才刚解锁，居然有这么多知识？ “你私下里没少搞颜呢？还知道啥？” 盛夏想了想说，“跳跳糖。” 王昊想了想，“那搞袋跳跳糖，我最喜欢吃了！” 呵呵呵…… 盛夏就凑在王昊的耳边笑得又媚又甜。 辛芷柔突然在想，如果是她，在这种公开场合的话，会不会像盛夏这么放得开呢？ 脸红了一下子，微微一笑，眼神也没有闪躲，就像在欣赏他们两人打情骂俏一样。 贺丹马上走过来，“干什么，人是我替你们找到的。” “王昊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王昊问，“怎么？你想要抱抱？” 贺丹一个战术后仰， “盛夏，你们家司机有点无法无天。” 盛夏就喜欢王昊无法无天。 郭星双手插袋，朝王昊扬了扬下巴，像在问，还打不打。 王昊看了一眼还坐在椅子上的向往。 从比赛结束到现在，他坐在那里动都没动。 还在复盘。 其实这打击对他还挺大的。 郭星在向往最熟悉的节奏中打败的他。 用的是最残忍的方式，让向往根本看不到任赢面。 一般人来找郭星切搓，能看到郭星玩些骚套路，很具有娱乐性。 可是打向往，他就是一记直拳。 对于高手的对决来说，最可怕的不是输。 而是你把他的拳路看得清清楚楚，拳从哪里来，力量有多大等等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接不住。 向往大概就是现在这种心态。 王昊要是不跟郭星说向往是来踢馆的，郭星还不会把向往锤得这么惨。 众所周知，一旦说成是踢馆，那么性质就变了。 不再只是打着玩。 而是打的身家性命和财产！ 看看给孩子打的，都打自闭了。 王昊刚才把比赛的细节虽然解释过了一遍。 其实是告诉周围所有的人，向往就算输了，他的操作也没有问题。 只不过在操作和手速这种硬实力上，真的就干不过。 可是呢，这并不能影响围观的人对郭星和向往的看法。 一是觉得郭星赢得太容易，都没有看到真实的手平。 二是觉得向往太菜，根本就不配当郭星的对手。 王昊走到向往身边拍拍向往的肩膀，“还打不？” 向往已经不说话了。 彻底被打自闭了。 然而有一个刚才围观的观众声音可能有点大，“差距这么大，还打个锤子打，他也就普通人水平，不要喊他再去送了。” 说“我上我也行的”也是他。 在人群当中带节奏带得飞起。 王昊手放在向往的肩膀上，瞅了节奏哥一眼，“我觉得你肯定水平也挺高的。” “而且我感觉你对游戏还是有一定理解的。” “我兄弟就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总认为自己很牛逼。” “今天就需要多几个人来教他做人。” 向往扭头给了王昊一个王宝强似的白眼，怨气大得跟恶鬼似的。 王昊朝他嘿嘿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一千块来，冲节奏哥说，“赢一局，我给你一千。” “想来的，都可以来。” “都一样，赢多兄弟一局，我给一千，把他打哭为止。 ” 节奏哥当时就兴奋了，“来就来。” 王昊伸手拦着，“输了呢？” 那人说，“输了随便你。” 王昊说，“给自己两耳屎，朝我兄弟喊爸爸，说我错了！” 这年头，认认真真上班一个月都没一千块。 打一局游戏就能有一千块了？ 那特么的还等什么？反正向往这么菜！节奏哥迫不及待地坐在了位子上，在他身后已经排队了。 向往这一刻就像搞起了网感谢祭一样，一群人排队等着冲他…… 现在这帮混网的条件真的真的很一般。 网费对他们来讲就是最大的开销了。 三四块一个小时的网费，要省多久才能痛痛快快地玩两个小时？ 一千块可以上多少小时的网了？？ 对两千年的网民来讲，有多少人想的是赶紧挣钱，赶紧发工资，发了工资老子不吃不喝住在网…… 有人会觉得住在网是真的夸张，那是他没见过。 有人真的端着洗脸盆抱着被子在网吃喝拉撒，并且这绝对不是个个案。 王昊把注意力放在游戏的对局上面。 看得出来，节奏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双线操作玩得很溜。 只不过，不到十分钟，就被向往把他们家农民杀干净了。 他上头地大叫，“再来一局！” 王昊说，“没关系，一局失误，干他。” “一千块我给你准备好。” “但是呢，输了，要产自己四耳屎，喊两声爸爸。” 节奏哥不吭声，认真总结，这一次要防止被偷农民。 于是在矿区做了防守。 暴兵速度超级快。 结果家门前的路口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发展什么被拆什么。 出不去，完全出不出去…… 班里两个学霸比考试成绩，老大赢了老二，一群学渣就在那里嘲笑老二菜？ 我可以笑我兄弟，你们这些菜狗哪来的资格啊？ 第316章 朴实无华 十五分钟后， 节奏哥在绝望中退出了游戏。 他可能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想钻出人群跑掉。 王昊一把将他拎回来，“喊得最大声的是你。” “跳得最凶的是你。” “到兑现的时候，跑得最快的还是你。” “你怕不是忘了啥事？” 节奏哥挣扎了两下，没跑得掉。 “尼玛的批，放手……” 王昊嘴上歪叼着烟，笑呵呵地说，“我给你个机会，你要么自己解决。” “要么老子把这两千块撒了，哪个上来给你一耳屎，就捡一百。” “我觉得这个钱挣起来比在游戏上面要快得多，你信不？” 王昊把话刚刚一放出来，就有人开始甩手，撸袖子了。 节奏哥看到王昊那一脸流氓样，虽然在笑，但是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他也想耍浑，但要是这些人真上来一个给他一巴掌，他以后就没办法在这一带混了。 王昊朝他笑，“咦？勒就是渝州人呐？” “勒就是渝州人的耿直呐？” 旁边的人马上喊，“快说你不是渝州的。” “尼玛卖批输不起不要丢渝州人的脸。” 王昊就几句话，把节奏哥的路给堵死了。 装逼失败了就要认，节奏哥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屎，朝向往大声喊，“爸爸，我错了。” 王昊说，“还差一次！” 节奏哥又给了自己两耳屎，再叫一声爸爸，这才扭头就往门外跑。 王昊扫了刚才排队准备冲向往的水友，“来，游戏继续！” 一千块虽然很香，但是自抽巴掌叫爸爸也的确丢人。 关键是他们看不到赢的希望。 一副牌里有大小王，你不能说大王牛逼，小王就不是王。 小王只是比大王小，也不是你一个三点就可以嘲笑的。 三点还看不清自己的位子的，通常来说，那就是瘪三。 王昊刚才的所有动作，都是在告诉周围这些人：我兄弟，只有我可以笑他，你们这些渣渣，算什么东西？ 不论是盛夏和贺丹，还是在旁边一直默默看着的辛芷柔…… 又或者是当事人向往…… 这一刻都觉得王昊是帅的。 郭星看到没人敢上，搓了搓手，“要不，我再打一局。” 向往：…… 盛夏、辛芷柔、贺丹：…… 哈哈哈哈……果然，逼王都是自带打脸属性的，说打脸就打脸，都不带商量的。 王昊搭在郭星的肩上说，“你不是挣这种小钱的人。” 一句话，既给了郭星自信，又给了他希望。 向往这才起身，还有点感动地看着王昊，“耗子，谢……谢谢你。” 刚才他的确是被郭星给打自闭了。 可是呢，王昊又给他安排了这么多临时演员让他自由自在地装了两把。 信心又回来啦！ 王昊果然是好兄弟，也只有王昊会这么照顾他的情绪。 跟我有啥好客气的？王昊给向往散支烟，“不用谢，王候将相另有种乎！” 卧草……向往翻身就跟王昊扭打在了一起。 去网搞了几局。 向往虽然没被打得跪地叫爸爸。 但也是彻底被打服了。 郭星的父母到了学校，得知儿子被人带到校外打游戏。 在会议室里已经发了好半天的脾气。 王昊他们进会议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学校这边找了老师正在安抚。 父母看到郭星回来了，老妈一把将郭星拖到身边。 郭星爸冲到王昊面前，“我曰……” 王昊把一撂钱挡在他的嘴前 。 郭星爸接过钱，横眉怒眼地问，“你这是啥意思？” 王昊再拿一千。 郭星爸的声音变得小了一点，“再怎么说，他只是个学生，上课时间，你把他带到校外……也不是不可以。” 他又从王昊手里接过一千，唰唰唰地数，“但是要让我们家长晓得他在哪？” 再给一千。 郭星爸，“带走，带走，你们好生培养他……” 这个变脸过程可以写进北影教材的。 看到没，这就是专业的老戏骨。 王昊跟郭星的父母没有那么多的拉扯。 最上等的食材，只需要用最简单失烹饪方式解决。 你跟人家说得再好听，说要把人家儿子培养成世界冠军。 郭星父母只会说一句，“批军，冠军！” 所有能吃到嘴里的饼，前期都一定是要有甜头的。 如果只画饼，连个屁都没有，那么这个饼，基本是轮不到你了。 王昊一共给了五千块出去，再说目的，“我这次来渝州，特地来请郭星去云城打比赛的。” “决赛赢了，有十万。” “第二名，也有五万。” “三到六名，也有两万块。” 郭星爸妈马上表态，“参加，参加，我们一定参加。” 王昊看了一眼郭星，这位天才少年，那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王昊看着郭星说，“不管输赢，我都送你一台电脑。” 卧草…… 郭星当场就跳了起来，恨不得原地打一套拳。 郭星很清楚，比赛的奖金轮不到他。 但是电脑这东西可就实打实是他的了。 在调动别人内驱力这件事情上，王昊是专业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向往这个成年人在郭星的面前就跟小弟一样，很清楚地询问一些问题。 向往还会分享一下他的心得。 比如：兵营建造时间八十秒。 枪兵生产时间二十秒。 等等…… 向往就会很认真地看着郭星问，“你会卡这些时间吗？” (o_o)郭星一脸懵逼地看着向往，摇摇头，“不会。” 向往好奇问，“那，你靠什么卡节奏？” 郭星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靠感觉！” 向往动了动嘴皮，想说点什么，想想，说个锤子。 遇到个比耗子还能装的。 王昊和辛芷柔坐在一起，听到他们的对话时…… 王昊说，“感觉郭星很装逼。” “但其实人家说的都是实话。” “天才和普通人的分别就在于，天才灵机一动，就是普通人穷极一生也吃不透的操作。” “这种事情，它没道理可讲的。” 辛芷柔点点头，“这个，我可以证明的？” 王昊不解地看着辛芷柔，“你拿什么证明？” 辛芷柔说，“拿你咯，你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卧草……女王也会提供情绪价值了？ 辛芷柔还朝王昊挑了挑眉毛，不过心里一阵烦躁， 她果然是不太适合说这种话的。 看来，要当个讨人喜欢的人，真是不容易。 盛夏在另一边听到辛芷柔的话，表情上没什么变化，柔声说，“下午没什么事，我去逛逛街。” 王昊问，“买啥？” 盛夏说，“给陈岑带礼物。” 辛芷柔的表情突然变了一下子。 她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第317章 你是真的上瘾啊 盛夏看似一句给闺蜜带礼物。 其实是在跟王昊表达着她们闺蜜情深。 就是一副很乖的样子。 盛夏心里很清楚，现阶段，谁作妖，谁出局…… 谁出局都可以，反正我是不是会出局的……盛夏就是喜欢王昊，就是不要跟王昊分开。 那就拼大后期呗…… 辛芷柔也正是因为盛夏点了她一下。 让她瞬间就明白今天早上王昊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为什么一点都不慌了。 狗男人……辛芷柔心里骂了一句，从她被王昊看到的第一时间，王昊就把她当成了工具人。 有她的存在，那两个颜值拉满的女人就会团结一致地对抗外敌。 那个外敌就是辛芷柔啊…… 辛芷柔再想想王昊刚才那句话。 天才灵机一动的选择往往都是常人一生无可匹敌的操作。 这一点，王昊就是当之无愧的。 饭桌上还是要应酬一下学校校长。 同时也要跟郭星父母喝几杯酒的。 郭星其实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看到父母脸上的笑容时，他开始在思考什么问题了。 饭局散了之后。 盛夏拉贺丹去逛街。 辛芷柔要回酒店睡觉。 王昊说了一句“一起”。 被辛芷柔甩了个白眼。 王昊被喝多的校长拉着说了好多的话。 至于说的什么，王昊都点头，好好好…… 郭星下午还有课，他爸妈走的时候居然说他听王昊的话。 王昊拉着向往在大门口抽烟。 趁上课之前跟郭星聊聊天。 “有没有啥想法？”王昊问郭星。 郭星有想法但是说不出口，只是看着王昊傻笑。 王昊说，“是不是觉得以前父母连校长的面都见不到，现在父母居然可以跟校长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喝酒，觉得有点不真实！” 郭星觉得好像是个样子的。 在郭星这个年纪，在学校的时候，有了厌学的情绪，心思也冰在学习上的时候…… 在学校里十有八九都是被人看笑话的对象。 有家长的打骂。 有老师的打压。 有成绩中等偏上的孤立。 他们这类学生往往朝两个极端走。 一，异常暴躁。 二，极度内向。 前者是活在别人的评价里，如果老子一个方面没有得到你们的认可，我就用另一种方式让全世界记住老子。 他们有可能是显眼包，有可能是霸凌者…… 后一种是直接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根本就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但是每一个后者，其实都是希望成为前者的。 但不是以反向操作的方式让自己大放异彩。 而是希望自己总是有地方能够被人认可，被人记住…… 郭星以为他不会在意别人的评价。 可是一打游戏有人围观，有人说“我曰”“流批”，有人专门找到他要跟他过招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爽…… 但是爽久了之后，又有点迷茫。 就像突然没有了方向。 这天中午的饭桌上，校长给爸妈敬酒时，他平静的情绪突然有了波澜。 父母笑得特别开心的时候，多次朝他看来，还一个劲点头的时候…… 他的情绪波动变得越发的剧烈。 这又是另外一种爽，更高级一点的爽。 当然这些话都不是他的嘴能说得出来的话。 但是王昊当他的嘴替帮他全部都说了出来 。 王昊朝郭星说，“钱，随便挣，网，随便上，游戏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但是，你追求应该更高一点，欢呼，会有的，尊重，也会有的，你值得一个更大的舞台。” “你先想办法，成为国内第一高中生嘛！” 郭星看着王昊，“教练，我不想打篮球的！” 哈哈哈哈…… 所以，王昊是知道年轻人喜好的。 也是知道他们这么大的孩子是有一颗虚荣心的。 虚荣心并不是什么坏事。 小心地保护一下。 以后，说不定是会有惊喜的。 向往在回酒店的路上很认真地跟王昊说，“我发现你真的挺适合当老师的！” “你和他们说话，他们就是要听。” “耗子，如果不是子弟校划出去了，你在子弟校里说不定也能成为最牛逼的体育老师。” 王昊白了向往一眼，“你是不是傻逼？” “子弟校总共三个体育老师，一个常年不在岗。” “还有一个是身体都不协调！” “老子是不是最牛逼的，还用等以后。” “草尼妹的！” 向往还在嘿嘿，不过他马上就嘿嘿不出来了。 辛芷柔在酒店大堂坐着，一看就在等王昊。 向往说，“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 “你品德有问题，不适合当老师。” 王昊问，“凭啥品德有问题？” 向往说，“你的女人太多，师德败坏。” 王昊说，“你放屁！” “你敢去益州大学去发个誓，你就喊，益州大学的老师要是生活作风有问题，天打雷劈。” “我跟你说，益州大学马上就会经历一场闪电风暴，你信不信？” 向往当然不信王昊的鬼话，他看看辛芷柔，再看看王昊，就遁去了网。 王昊去辛芷柔那张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伸了个懒腰之后，顺势把手放在了辛芷柔头后边的椅背上边。 如果是盛夏的话，她可能就会把腰挺起来离开椅背，让王昊的手顺势放下来揽住她的腰。 可辛芷柔不是盛夏。 她有她的骄傲和坚持。 她没有让王昊把手拿走。 当然，也不会让王昊得寸进尺。 辛芷柔手撑在扶手上，歪着身子看着王昊，“让你做这些小生意好像有点屈才了。” 王昊说，“这不叫屈才，这叫降维打击。” 降维？辛芷柔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过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辛芷柔问，“如果我给你一千万。” “你是拿这一千万迅速扩张地盘。” “还是有别的事情要做呢？” 王昊说，“你把一千万拿给我，我就告诉你。” 辛芷柔起身，耷拉着眼皮看着王昊，“先付两百万，比赛结束后，再付三百万……” “明年三月之前，如果流水能达到两千万，再付余下的五百万。” “我拿新茶派加一千万入股，只要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王昊说，“你特么想得真美，白嫖上瘾？” “两千万流水，八个月毛利一千四百万。” “你特么占股百分之二十五，你准备分多少？” “占股百分之二十五，还要老子替你的新茶派当军师，你要不要脸？” 辛芷柔咯咯地笑，“你不是也拿我来吸引火力？” “有我在，你的女朋友们才不会内斗嘛。” 哟？看明白了喂。 第318章 说断就断 盛夏跟贺丹在解放碑一代逛街。 其实在渝州，真的不缺漂亮的女孩子。 但是盛夏的出现依旧会有超高的回头率。 就连贺丹走在盛夏的旁边，都会时不时地朝盛夏看。 盛夏问，“看啥看，不认识？” 贺丹说，“老子嫉妒你长得好看可以了？” 盛夏说，“我还嫉妒你骚呢！” 啊……贺丹疯了一样地在盛夏的身上挠来挠去。 两个女人在街上疯，来往的年轻小伙看得眼睛都不想眨，甚至还想加入到她们。 盛夏的外貌条件在美女成群的渝州也是拔尖的那一部分。 贺丹说嫉妒可能有点夸张，但是，羡慕肯定是真的。 贺丹一边挠盛夏还要一边叫，“你才骚，你才骚……” 盛夏说，“都是跟你学的，都是跟你画的那些骚货学的……” 贺丹这个妹子明面上看很正常。 不属于很漂亮的那一类。 但是骚东西是真的多。 她画的那些东西，都不是简单的姿势，也不是暴露，单单是眼神，就很勾人…… 如果自己没一点东西，是不可能画得出来这一类东西的。 盛夏的这些话不是在嘲笑她。 应该是对她有着极高的评价。 贺丹的情绪有点低落，“画得好有啥用，还不是在学校教美术。” “画的都是些我不喜欢的。” 贺丹突然问，“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个好工作？” 盛夏说，“可以啊！” 贺丹也没反应过来，“我开玩笑的！” 盛夏说，“我是认真的。” “现在有个网站，做游戏动漫方面的。” “很多游戏爱好者对女主这条线有很大的幻想空间。” “最终幻想7，最终幻想8，生化危机1和2，还有恶魔城……” 盛夏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跟贺丹说，“你可以到这个网站画一些插画。” “工作量可不会太大。” “但是可以把你的爱好变成工作。” 贺丹来了兴趣，“网站在哪？怎么进？” 盛夏说，“在云城，找我就行啦！” 啊？贺丹不太相信的样子。 盛夏说，“王昊就是网站的老板，和他一起那个叫向往的，就是网站的负责人。” “他？”贺丹苦笑。 盛夏说，“瞧不起向往？呵呵，你有时间上个网，登一登贪玩9923，看一下！” “如果你想来，我就问一问王昊，对了，不一定来得了，你文凭不够……” 贺丹笑骂，“你文凭跟老子一样的。” 盛夏撇撇嘴，“给王昊当女人，又不需要文凭。” 啊？贺丹愣了一下子，“那我也给王昊当女人。” 于是两个女人又在街头疯了起来。 只不过在小卖部门口的时候，盛夏突然就不疯了，进去买了一包跳跳糖。 贺丹还在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吃跳跳糖。” 盛夏说，“又不是用来吃的。” 靠在贺丹耳朵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要是换了别的女孩子羞得脸肯定都红了。 贺丹是眼睛越瞪越大：真的？锤子呢？这么好耍…… …… 辛芷柔这个女王，跟其她老师、师父、青梅、小助理肯定是不一样的。 王昊早知道她会反应过来自己是工具人的身份。 人家被当成工具人，觉得丢了面子，或者被算计了，气得要死。 辛芷柔：嘿嘿，将具就具，你拿我工具人？我拿你当公具！ 王昊白了辛芷柔一眼，“你凭啥觉得吸引火力非你不可？” 要知道老子还有师父，还有发育期的小助理 ，以后那是能打高端局的。 辛芷柔说，“条件好的，长得漂亮的可以有很多。” “可是首富那个位子上只能有一个啊！” “没有我这个分量，谁能帮你镇得住场子。” 呵呵…… 真特么的人精！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把各自的优劣势给分析出来了。 辛芷柔说得没错。 全都要，除了别人愿意之外，还有个条件，那就是你自身的条件要镇得住别人的家庭。 后宫成员要想彼此和谐，那怕最怕的就是争。 但是在鱼塘里放条生猛巨鲨，那么大家就会抱团对抗。 王昊说，“我凭什么相信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先让我入股再说。” 哈哈哈哈……辛芷柔笑了一阵子，说道：“你还是先应付你的盛家妹妹！” “你们的新鲜劲还没有过呢，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其实辛芷柔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是想王昊上来纠缠，最好是能给他两脚，才解气。 可是王昊真的一点要抬屁股的意思都没有。 情绪稳定的女人真要命。 两千万的流水？ 按现在一家店日活五千算，一家店一个月十五万。 还有六个月的时间，每个月接近要完成三百五十万的流水。 也就是说至少要有二十五家分店。 王昊现在手里十家分店。 也就是说至少还要开二十家店，才能保证接下来的五个月能完成营业额。 而这当中还漏了一个关键信息。 如果收了前五百万，在明年三月前没有达到两千万的流水，那么，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王昊根本就不会看辛芷柔说了什么，而是看她没说什么。 这个狗女人，拿对赌协议来勾引老子。 如果没达到标准，把五百万吐出去都是小事。 怕是还会要更多的股份。 辛芷柔这个狗女人这么危险，为什么不一脚踢开她呢？ 就像她说的那样嘛，可以用来管理鱼塘。 狗：特么的，这鱼塘难道就不能不承包吗？ 其实跟鱼塘没几把关系。 辛旺集团的财力和名气，足以让王昊完成更多高难度的操作。 要不然，王昊跟辛芷柔拉扯个毛线呢？ 回到房间，王昊洗了个澡，往床上一躺，舒服地活动了一下脖子，突然想到一件事…… 老子要是在明年三月之前老子把她给扎了，没有两千万的流水，她是不是又要扎回来？ 这一来一回，好亏啊…… 吃亏是福，吃亏是福…… 王昊开始翻白眼，思绪放飞，奇奇怪怪的就开始做梦…… 他是没想到辛芷柔的花活这么多…… 还吃跳跳糖…… 不过，王昊的自主意识特别强，他知道这是梦。 并且也知道，接下来到精彩的地方，梦就会被打断。 比如半天脱不下来，刚要脱下来，闹钟就响了…… 比如半天进不了门，在入户花园逛半天，正准备进门，就吐了…… 注意哦，这个吐是破圈的，不光梦里吐，梦外也吐…… 可是，为什么辛芷柔吃了跳跳糖之后，这个梦还没有结束？ 那一会是不是要换内裤？ 管它的，换就换…… 咦，不对。 比如，总断在关键的地方…… 第319章 男人和女人都一样 做梦做到从梦境中走到现实。 除了女主不一样，其余都一样。 这也是没谁了。 王昊低头看了一眼驱颜附势的盛夏。 现在正是傍晚，王昊也是没想到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 搓了搓脸问，“晚上不吃饭？” “嗯～～”盛夏明明在点头，却发出的是拒绝的声音。 王昊才觉得人类是真正的永动机。 牛吃的是草，产的是奶。 王昊都没吃，一样可以生产高蛋白。 突然想起那些假装青涩的年轻人。 有时候是男人在哄，“你试一下嘛，我听他们说……我看电视……这样真的……” 有时候女孩子就会很不好意思，“不要……谁说的……哎呀，那怎么可以……电视里真这么演的……是不是这样？” 有时候是反过来的。 女孩子哄，“我闺蜜跟我说的……我也不懂……你感觉怎么样？” 男孩子一脸羞涩，“别这样……没必要……不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忍住，要不你先去漱个口……” 当然，也有直接报复的女孩子，扑上去大叫，“让你也尝下你孩子的味道！” 总之，那样的开始总是在反反复复地出现。 大家都是老演员了。 而王昊和盛夏就比较特殊一点。 王昊一直都知道盛夏很骚。 所以盛夏做出什么举动来，他都不会惊讶、奇怪或羞涩。 有的女孩子骑行的时候，会左右看风景。 因为她不太好意思低头，总是放不开。 但是盛夏就不太一样，她就很专注地看王昊的脸。 不掩饰、不控制、不收敛，怎么高兴怎么来…… 有时候还带着王昊的手，去找刺激。 晚上八点的时候，王昊拿着手机去卫生间，翻了几条短信。 我的处长爸爸：你是不打算回家了？ 秦大娘子：国庆你姐要过来玩，你怎么安排的。 陈老师：你不是要去韩国吗？我妈她同事的儿子要回国，国庆的时候，见一面。 哎…… 盛夏也进了卫生间站在王昊的前面，看着镜子里叹气的王昊问，“怎么了？” 王昊说，“国庆的行程又安排满了……” 王昊话都没说完呢，盛夏就一脸坏笑地倒车。 “国庆的行程还没开始，你就让我把你行程也安排满了。” 盛夏说，“不对，这应该算是排空，或者抽真空。” 666…… 还得是盛夏。 如果说年轻和年纪大的区别在哪里，身体上的表现力就很明显。 年轻的时候拼命地想着分散注意力，这样可以保证战斗力。 等到年纪大的时候就变成了拼命集中注意力，越想集中，越没办法集中。 王昊现在就不一样，他甚至还可以给艾耀平那边打电话，“艾主任，你看明晚上有没有时间。” 艾耀平马上说，“有的有的，方便方便。” 跟艾耀平那边联系过后，再联系一下黄锐。 “黄所长，明晚略备薄酒以表感谢。” 黄锐打着哈哈，“客气客气，放心放心，我一定到。” 黄锐还问了一句，“小辛总找到你了嘛？” 你不说，老子还不气…… 王昊咬着牙说，“找到了找到了。” 明天晚上多灌他两杯。 黄锐报点这种行为是可耻的。 说起来，辛芷柔反正都是过来当工具的，对王昊也没有造成任何的不良后果。 王昊为什么会不高兴呢？ 这就得说一下了，王昊能瞬间找到突破口，跟黄锐是没有关系的。 那要是换一个人呢？ 是不是慌得一批？ 我牛逼是我的事，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是你的事。 不能说因为我牛逼，你就可以瞎吉儿乱搞。 明天晚上的晚饭，就不找辛芷柔了。 艾耀平在场，王昊要带盛夏。 要是辛芷柔在的话多尴尬。 还不是怪辛芷柔，她非给艾主任说她是王昊的女朋友。 真特么无聊。 王昊刚把电话给挂了，又响了起来。 向往在电话里问，“王昊，吃饭吗？” 王昊说，“你特么现在想起叫我吃饭了？” 向往说，“哦，那走，吃饭！” 王昊说，“我吃过了。” “卧草，你吃了你不叫我，还凶，滚……” 向往愤愤地把电话给挂了。 镜子里的盛夏还是咯咯地笑呢。 只不过，她也只能笑两下。 王昊看在那弹性变形后产生的一双腰窝，喃喃道：“好多女人都骂男人很贪心。” “穿着衣服的时候，恨不得两下撕掉。” “撕掉的时候，又恨不得再穿上。” “明明穿着鞋不方便，却偏偏要穿着鞋。” ( 手)( ) 盛夏问，“你在教我做事？” 王昊摇摇头，“没有没有。” “我就是在说许多服务业。” “听说高档一点的地方，是可以自选皮肤的。” “只不过有的地方是，有的地方是收费。” “比如什么开裆…… 什么后妈裙…… 还有jk…… ol……” 盛夏说，“我记住了。” 王昊否认道：“我只是想说，别再说男人是感官动物啦！” “你看看你，一天天的，排队你要排我前面。” “又想看我的脸。” “你还不是一样很感官。” 盛夏撅着嘴说，“就想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等到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 房间里开着电视。 王昊和盛夏在沙发上看会电视。 盛夏说，“贺丹说她不想在学校教画画了。” 王昊没有看过贺丹的水平，“那她想去哪里教画画？” 盛夏知道王昊在逗她，她也逗王昊，“她说她想当你的女人。” 王昊摇摇头，“她不行，她长得没你好看。” 盛夏把嘴抿成一个桃尖地说，“那不是废话吗？” 但是她马上又很认真地看着王昊，“那你说，贺丹好看，还是陈岑好看？” 王昊白了盛夏一眼，“你骂人能不能别骂这么难听？” “她能跟陈岑比。” 盛夏靠在王昊的怀里，小声问，“那你说我和陈岑谁更好看。” 王昊想了一下子，“你你你，行了！” “讨厌！” 盛夏生气了。 王昊终于能松一口气，不过马上感觉不对劲，“你等一下，人家生气了不都跟哄不好的野猪一样。” “你怎么反向操作呢？” 盛夏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把我惹生气，想放假？” “我跟你说，你想都别想。” 王昊一觉睡到了傍晚。 盛夏？呵呵，睡到了天亮。 第320章 反差 许多地方下雨都是晚上下，早上就停了。 嫩绿的草尖和树叶上都挂着水珠子。 这向征着一天的开始。 可是到了盛夏这个季节，象征的就是一日的开始。 特别是到了渝州的盛夏…… 日头刚起，那水珠子就会格外的耀眼…… 这意味道今天的日头必然是很猛烈的。 日头猛就不出门了，等日头落山的时候，王昊才穿戴整齐出了房间。 王昊和盛夏从房间里出来前，盛夏打电话让前台叫人来打扫卫生。 “麻烦让人换一下床单被套。” 前台小姐姐a接了电话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拿起对讲机喊，“客房部客房部，1506换床单被套。” “客房部，客房部，1506打扫一下，把床单被套换一下，收到没有。” 对讲机里哇哇响了两声后有人扯着嗓子在喊，“1506今天早上不是才换了床单？” 前台小姐姐a翻了个白眼，捏着对讲机，“又打湿了。” 对讲机里的声音就变得很夸张，“耶？好不得了？ 有好凶啊？动不动就湿，他们怕不是在打水仗哦……” 哈哈哈哈…… 两个前台小姐姐凑在一起笑。 前台小姐姐b说，“身体那么好呀，这个时间才喊换个床单被套，估计是出来吃个饭，晚上回去接着再战 。” 放下对讲机的小姐姐a白了b一眼，“那还是没你的网友身体好 。” “你上次见网友，一天一夜那是连门都没出的。” “我说的是哪个门，你心理清楚。” 如果不是在五星级酒店前台，估计a和b就直接撕起来了。 前台来了客人，小姐姐a眼前一亮，好帅啊…… 再看看他旁边的女孩子，穿着打扮很洋气，脸蛋上的五官几乎是完美的…… 最关键的是，她的眼里被她身边的男人填得满满的。 除了这个男人之外，别的人和事，她都一概看不见似的。 帅哥在小姐姐的面前晃了一下手。 小姐姐a回过神来慌忙说，“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王昊说，“你好，我是1506的客人。” “订了你们中餐部一间包间，帮我查一下在哪个包间。” “好的，先生，你骚等！”小姐姐a低头那一瞬间，就把头藏在前台下面，轻微地转了一下脖子，两人对视一眼…… 库库库……两人憋不住就这么笑得全身发抖。 干什么？ 特么的笑什么？喝了笑婆子的尿？ 王昊也是半天没看懂，和盛夏对视了一眼。 下一刻就听到对讲机里在喊，“哎呀，我的妈呢，1506的两口子太能搞了，水才多哟……” 前台小姐姐a和b的脸皮顿时翻红发烫，手忙脚乱地伸手去关对讲机。 王昊和盛夏也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帮三八在背后八卦呢。 王昊瞅了一眼盛夏，发现她脸色平常。 王昊同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倒是两个前台小姐姐脸皮子通红，急忙给中餐部打了个电话。 她连看都不敢再看王昊，“1506的王先生是吗？您订的包间在扶摇直上……” 王昊点点头，都准备走了，看了看头略低的前台小姐姐a…… 他扭头看看盛夏，“嫂子，你今晚还住这里？” 啊？ a和b猛地一抬头，先朝盛夏看，再转头朝王昊看，赶紧又把头低下去。 因为王昊正盯着她们冷笑。 谁知道盛夏马上说，“不嘛，我还要在这里住一晚。” 啊？两个小姐姐再次抬头。 又再次低头。 这一次，就算她们再听到王昊说，“嫂子，你自己给我哥打电话，我不敢打。” 听到盛夏说，“我打就我打，哼。” 这么炸烈的对白，她们都只得把头埋得死死的…… 就像发现了最恐怖的事情似的…… 那一刻，她们害怕极了。 不敢做动作，不敢对眼神。 这么炸裂的三观，这么劲爆的对话，羞耻的应该是他们…… 前台小姐姐们何错之有？她们为什么会感到羞耻？ 讲真，在酒店干前台，什么奇葩事没见过？ 但是像这叔嫂两人干这种事，还明目张胆的…… 草，一辈子没见过。 当代西门庆与潘金莲儿……不对，当代武松和潘金莲…… 不对，武松没这么不要脸。 前台小姐姐a和b已经刮起了头脑风暴，还不断地在吞口水，压压惊。 尴尬、好笑、愤怒……所有的情绪混在一起，脸皮都快抽筋了。 王昊就想看她们脸皮抽筋，谁让她们这么袁喜欢在背八卦的？ 只是王昊没想到盛夏也这么会玩的。 这梗接得越快。 她一点都没有玩笑的意思…… 关键是特么的眼神又勾芡了似的。 真怕她又把王昊拖回房间去。 盛夏本来这段时间在网站搞出来的那些文案里，就包含着这些角色。 扮个嫂子算什么？ 说不定晚上一进门，就成小姨了…… 还可能是朋友的妈妈或者妈妈的朋友呢。 “晚上吃什么？” 卧草……王昊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大跳。 辛芷柔就跟鬼一样站在他的身边。 一件无袖马甲，笔挺的西裤加一双高跟鞋。 难得一见地是，她扎了个高马尾。 王昊的评价是，不如双马尾。 当然，这是个玩笑，辛芷柔这样的女王人设怎么可能扎双马尾。 只有看以后，王昊能不能在这方面提一提要求。 然而当两个前台小姐姐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 就发现盛夏和辛芷柔一左一右地把王昊夹在中间。 一个骚媚妖艳。 一个气质高冷。 这让两个前台小姐姐本就不太聪明的脑袋更是雪上加霜。 辛芷柔这身打扮其实和平常的气质不太相符。 王昊一边朝酒店门口走还一边在说，“你一个未来的首富，扎高马尾，形象气质都不对。” 辛芷柔浪了浪马尾，“以前是首富，但是现在是学生啊，扎高马尾怎么了？” 王昊说，“反差太大了。 ” 辛芷柔心里想的是，我需要你来评价？ 反差，就是要这种反差……王昊动动嘴皮子，喃喃道：“我的评价是，不如双马尾。” 好的，盛夏一下子就记住了。 前台小姐姐a和b看着这三人的背影…… 乱，真的太乱了。 妈的，长得帅，身体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前台小姐姐发誓，要离这种长得帅的远一点。 第321章 走进科学都解释不清楚 盛夏已经在盘算着双马尾怎么所了。 她这种气质其实还没试过双马尾呢。 不过一想到刚才在镜子前的样子。 突然就发现了双马尾的妙用，可以尝试一下子呢！ 其实这话本来就是王昊同时说给她们俩听的。 盛夏是，你王昊说什么，我听什么。 辛芷柔是，你越说我高马尾不好看，我越要扎高马尾。 主打一个叛逆！ 王昊也正因为知道辛芷柔的自信也独断，所以才故意反向操作一波。 搞不好高马尾就成为她以后的日常发型了呢！ 讲真，就辛芷柔这种穿着，寻常的女人哪可能驾驭得了？ 倒不是说不敢穿，云城和渝州两地的女人，就没有什么是她们不敢穿的。 等二十年后，云城的女人可能被网暴怕了，还会注意一下子。 渝州？网暴？什么是网暴？你来我面前，老子头给你打歪。 所以辛芷柔的穿着打扮在渝州其实是很正常的。 王昊说只有她以贺驭，因为无袖的马甲不是看胸，也不用太看腰，而是要看胳肢窝。 女人的肌肉含量低一些。 如果没有健身习惯的话，多数的女孩子手臂上的肉都松驰得很。 有的是胳肢窝那个地方会多出许多层褶子。 有的会有副乳。 关键是，胳肢窝那个地方经常磨来磨去的。 有经验的都知道，磨久了，就会黑。 想一想，几层褶子，又有点黑…… 咦？怎么不对呢…… 反正就是这样的胳肢窝，穿无袖的任何衣服，都很难有美感的。 可是辛芷柔就不一样，她那儿就是一条平滑的线，没有那么的褶子。 而且看起来很嫩的样子。 要是有机会，带辛芷柔去坐公交车…… 就这身打扮，辛芷柔抬手拉上边的吊环，就能看见她胳肢窝是什么样子咯。 反差，果然是无敌的。 这是王昊这辈子为了要坐公交车找过最合理正当的理由。 辛芷柔问，“去哪？” 王昊到了酒店门口，“不是去吃饭吗？” “喊你司机来开车。” 辛芷柔盯着王昊，“你是不是让我司机开车带我先去吃饭的地方等着，你们随后就到？” 王昊点点头，“对啊！” 辛芷柔语气平淡，“可是你的包间不是订的扶摇直上？” 王昊哼哼道：“你知道还问？” 两人说话的时候，王昊接到了盛海平的电话。 “啊……” 盛海平听到王昊的声音就问，“夏天在你边上？” “嗯！” 盛海平说，“他们人已经到位了，等你电话。” “要得！” 老盛的行动力还是很强的，谁敢让他女儿受委屈，那就让他狗曰的不得好死……王昊心里嘀咕了几句，不对不对，分人的，我除外，呵呵！ 辛芷柔看到王昊接了个电话之后怎么脸色看起来还有尴尬的样子？ 不过，她也不关心 王昊接电话的内容，而是问，“我们在这里等啥？” 王昊说，“不是我们，是我们和你，要区分开。” 呵呵呵……辛芷柔又看了盛夏一眼，于是来了一句，“你就这么怕跟我扯上关系？” 王昊说，“今天不扯，以后再扯好不好。” “我今天晚上要请几个重要的客人。” “你就不要跟着了。” 辛芷柔说，“有什么重要客人，我不能见的？” 王昊叹了一口气，“辛芷柔，你虽然现在不是首富。” “你们家现在也是益州前三了。” “你这位辛旺集团的公主动不动就蹭饭，不要面子的吗？” 辛芷柔说，“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不蹭饭，行了嘛……” 王昊刚松了一口气，就听辛芷柔说了一句，“今晚我买单。” 靠…… 王昊刚啐了一口，轿车正好开到了酒店的门口，把艾耀平给放下，就走了。 从艾耀平的表情上来看，他整个人有点僵硬。 不知道眼睛往哪里看。 这种尴尬的场面，他是一点都找不到快乐的。 当黄锐跟他通气说云城那位辛旺集团的公主到了渝州的时候。 他的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位公主来捉奸的。 当时，艾耀平甚至想骂黄锐两句。 这位辛旺集团的公主摆明了投石问路，你这个派出所的所长就跟不长脑子一样，把人家给点了。 搞不好在酒店就正在上演一场撕逼大战。 不过考虑到不是从属关系，王昊的死活跟他也没关系。 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但是艾耀平在脑海里已然脑补出了一副惨烈的画面。 比如辛芷柔抓住盛夏的头发，抓花她的脸，提着头发，把盛夏的头抓住撞墙。 又或者是，辛芷柔把把盛夏拖到酒店大堂，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盛夏的衣服给撕了。 又或者是，这位公主带了几个保镖过来，当场就把王昊给捆了。 辛芷柔大嘴巴抽王昊的脸，一边抽还一边喊，“我是哪里对不起你？” “你吃老子的，穿老子的，用老子的……” “还拿老子的钱，在外养女人？” 啪啪啪…… 大嘴巴来回抽…… 当他接到王昊的电话时，还在想，这厮居然活着？ 也许是把他的女人藏好了，没被抓倒！ 可是呢，现在二女同框了…… 不光同框，似乎之前他脑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没发生就算了，事态似乎还朝着相反的方向在发生。 怎么个相反法？ 请看vcr！ 艾耀平脑补的画面就变成了： 画面一：盛夏喜欢吃的菜转到她的面前，她伸筷子要夹的时候，又转走了…… 辛芷柔就把转盘停下来又反转回去让盛夏夹。 画面二：王昊面前的鱼翅捞饭洒了，辛芷柔连忙拿餐布擦…… 并且把自己那一碗给了王昊。 画面三：辛芷柔敬酒说，“艾主任，黄所长，谢谢两位对王昊的帮助，我就不分开敬了，我喝两杯……” 草特么的，不想玩了！ 艾耀平感觉干了半辈子的工作，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 放到走进科学，可以连载十期！ 艾耀平和黄锐瞅了一眼正在啃乳鸽的向往。 这种事仿佛在王昊的小弟眼里都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他们一辈子都不理解的情况，在别人的眼里就成了常规操作。 艾耀平和黄锐所害怕的画面没有出现。 但是他们的心情比之前更加沉重啦！ 第322章 现在是谁活该 范成友晚上吃完饭就要去打牌。 梁爽看到他出门的时候连问都不问一嘴。 还自觉自愿地去把碗洗了。 范成友摇摇晃晃地下着台阶，嘴上叼支烟，还在算自己包包里装了多少钱。 能输几把？ 如果输完了，能不能借，借不到可不可以欠。 为啥前脚出门就想到输，难道就不能赢？ 老子今天晚上一定要赢。 转角的地方有几个料账东西，看起来不像好人。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身后也有人跟着他的。 范成友啐了一口，“尼玛卖批的自己滚远一点。” “偷东西的被逮到， 你怕是活着走不出沙坪坝。” 这边的老贼，早就眼熟了。 范成友就算不认识，平常跟人吹牛逼的时候，多多少少的都听过那些贼娃子的名头。 天黑了，路灯又不亮。 大概能看清这几个人的样子。 但是从外形条件上来看，其实一点都不熟悉。 应该是些外来贼。 范成友本地人，不可能把这些外来贼放在眼里。 还有就是渝州这个地方从古至今就是码头城市。 跑码头的地方，帮派势力就比较复杂。 说帮派，大家可能觉得太影视化，会是想象出来的。 一说到盐帮。 可能大家就比较熟悉了。 再说一个马帮，就更加熟悉了。 就连本地的贼都是一个团伙。 当贼有当贼的规矩，外地贼来了本地，要是被本地贼翻出来，断手断脚很正常。 他们一般被人识破的时候，转身就散了。 他们也知道，一旦被抓到，下场有点惨。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鹰勾鼻那一帮子。 这帮杂碎被拆穿了会恼羞成怒。 还会掏刀子。 从偷变成明偷，再变成抢，最后就变成抢劫杀人…… 这种事情基本在各个城市都是发生过的。 说回到范成友这个地方，他以为把人的身份喊破了之后，他们可能会散了。 但是这几个人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范成友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这些人没跑？ 那问题就严重了，他双手插兜，上下摸了摸，就像丢了啥东西，还在自言自语…… “咦？老子的火机呢？” 他有个朝下蹲的动作…… 有人喊，“范成友！” 范成友卡了一个拍子，猫了个腰，下一刻就是弹射起步，咻冲了出去…… 一头钻进了蛇皮口袋。 给他套上袋的人，动作熟练得就在给自己戴雨衣，从头抹到根…… 把范成友套了个结结实实…… 接着就往桥洞子下边拖。 范成友还在大吼，“哪个？” “你们是哪个？” “你们晓不晓得我是哪个？” “我不管你们是哪个，快把老放了，多热烈马……” 这里本来应该有很多话的。 比如嘲讽。 拉拉仇恨。 涨一涨情绪的。 可是，你会发现，当有人真正要搞你的时候，根本没废话。 那么为啥那么多的人都觉得发生冲突之前都喜欢打打嘴炮呢？ 你回忆一下中学时代，那些把人拖进厕所去殴打霸凌的，是不是一边施暴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就是幼稚嘛。 真正要下死手搞你的人，都没什么话的。 就像范成友他现在吼得再凶。 都没人多说一句话，只是有人把他的腿从口袋里放出来。 两个人按上半身。 两个人按腿。 把他的小腿两端垫了一块砖。 一个超过两百斤的胖子跳起来一踩。 小时候野炊的时候，都要背木柴。 徒手掰，掰不断，就两端垫石头，中间跳起来一踩，咔嚓，一根变两根…… 这个法子很好用的。 听一听范成友杀猪的叫喊就知道了。 可能痛苦刺激到他的大脑。 他痛苦地喊，“是不是盛夏……” “是不是盛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 “我没占你的便宜……” “你不是一早就发现了……” “求求你放我一马……” 有人拿着电话，把范成友的喊声直播给盛海平听。 儿子在做作业，老婆辅导的时候，鸡飞狗跳。 电视里正在播怀玉公主…… 一切看起来都是很幸福的家庭生活。 可是盛海平觉得人生当中总是欠缺一点什么 。 那一点不完美就在女儿的身上。 很长一段时候他都在自责。 如果再包容一点梁爽，再多哄一下，再自律一点…… 是不是婚姻就不会破裂了。 他只想让女儿生活在一个完整的家庭当中。 可是王昊那边给的消息，才让盛海平知道，在他没办法照顾女儿的那段时间，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按盛海平的脾气，他该要亲自上的。 但是王昊说得对，他有老婆了，有儿子了，义气用事的时候，也要考虑一下后果的。 但是该搞的，一样都不会少。 至于说，范成友这个狗杂种没有占到女儿的便宜？ 我特么管你占没占，想想都不行…… 盛海平把烟头杵了，“把他手指全部撇了……” 紧接着，电话里就传来一阵阵地尖叫。 直到声音嘶哑。 直到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盛海平这才把电话给挂了。 宋玉卿正好从书房出来，一手扶着后腰，一手摸着额头，“差点没把老子气死。” “12除以4，老子守着他，他算都算对的，等于3，写就给老子写成6，血压都上来了……” 盛海平打着哈哈说，“等他以后长大了，你再想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都不可能了！” 宋玉卿喝了一杯水，想想，老盛说的好像又有道理，突然就笑了。 只不过再进书房的时候，马上就板着脸，一副严肃的样子继续去给盛秋阳辅导作业。 盛海平等来了第二个电话，接起来的时候，听到一段远远的哭喊声断断续续…… “老子就洗个碗，你囊个就被打成勒个批样子了？” “你打牌就打牌，你惹啥事嘛……” “你要是死了，我囊个活嘛……” 这声音熟悉又陌生。 盛海平回忆了一下：以前，她都不洗碗的，把所有吃过用过的碗盘子堵在厨房…… 以前，她都不让老子打牌的。 她还追过来掀桌子。 以前老子在外面赔了钱…… 她只能冷笑：你龟儿活该。 盛海平突然就笑了，“现在，谁活该呢？” 第323章 官话 王昊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 辛芷柔知道，这个时间应该是出去结账了。 她明明知道，还是跟了出去。 幸亏刚才的酒喝得比较到位，艾耀平才没有觉得尴尬。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瞅了一眼盛夏。 看她是不是很幽怨地看着辛芷柔和王昊的背影。 结果盛夏屁反应没有。 艾耀平直呼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王昊见辛芷柔出来了，就让了个身位，伸手请道：“要不你来？” 辛芷柔说，“你请客，我给钱，要点脸！” “呵！满嘴顺口溜，你怎么不考研？”王昊翻了个白眼把账结了。 在外面点了支烟，也没急着进门。 辛芷柔问，“一会需不需要我给你们腾地方。” 王昊眉头一皱，“腾地方干啥？” 辛芷柔说，“你们男人谈事，不是都要去泡一下，捏一下，搓一下……” (o_o)王昊眼珠子都不转了，“我说我是社会的好苗子，你特么转头让我去逛窑子。” 哈哈哈…… 辛芷柔笑了一阵，“装什么，那十大最美街道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王昊翻了个白眼，“有话说，有屁放，绕什么弯子呢？” 辛芷柔说，“你今晚把政府的人叫出来，不就是准备进军渝州？” “我是看你饭局上一个字都没有提。” “所以才想给你空，让你慢慢跟政府的人谈。” “毕竟现在渝州的环境不好。” “还比较乱。” “外地的品牌要进来，如果不是大品牌的话，很难在这里立足。” 王昊就听辛芷柔在那里逼逼逼…… “牛逼！”王昊朝辛芷柔竖了根大拇指，“原来我是这么想的！” (￢_￢)辛芷柔瞥了王昊一眼，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死鸭子嘴硬！” “再跟你说一遍，不准喊我鸭子！”王昊郑重地警告辛芷柔。 辛芷柔撇撇嘴，“难怪烤鸭不点，点烤乳鸽。” 辛芷柔觉得王昊今天晚上把官方的人找来就是一步步地搭人脉，为下一步进军渝州做准备。 他又不想让辛芷柔发现，所以想背着辛芷柔搞小动作。 那么辛芷柔拆穿了，王昊是不是就该承认了呢？ 王昊把烟头一弹，懒得搭理琢渐迪化的辛芷柔，回包间去了。 黄锐那边也知道，饭局到这个地方差不多就该结束了。 如果没有小辛总的话，今天晚上后续应该还有一点小活动。 现在嘛，肯定什么都没了。 艾耀平先前是尴尬，不过随着几杯酒一下肚，又有王昊这种能活跃气氛的。 再加上有辛芷柔这种重磅嘉宾压轴。 艾耀平只要忽略掉小辛总和王昊的关系，他还是很自然的。 经过今天晚上的友好交流，以后可以相互关照一下子。 特别是一想到能跟辛旺集团这种大公司搭上线，百利无一害。 今天晚上就算结束了，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再聚的。 还没散呢，艾耀平已经在期待下一次的相聚了。 黄锐的电话响了。 他视线有点雾雾地接起电话。 本来还笑呵呵的，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出来…… 眼珠子上那层雾气也随之消失不见。 整个人变成很紧张，沉声说，“我马上回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艾耀平还好奇呢，他们所里通常都是安排了民警值班的。 什么事这么了不得，还要他这个所长亲自回去？ 艾耀平还没问出口呢，王昊正好推门进来。 黄锐就直勾勾地看着王昊。 艾耀平和辛芷柔都发现黄锐的目光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都看了一眼王昊，再看回黄锐。 王昊问，“囊个了？” 黄锐说，“范成友被人装蛇皮品袋，腿被打断了，一双手的手指头全部被人撇了。” 盛夏和向往心头都是一紧，他们也一同朝王昊看去。 这下子，辛芷柔和艾耀平也一同看着王昊。 你们特么的一个个的都跟有病似的，看我做什么？烦死了。 不过王昊也不慌，拍手鼓掌，一边拍手一边说，“你看，恶人自有天收。” 黄锐吞了一口口水，“小王，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受害人呢刚才举报，说是盛夏和你打的闷的棍。” 王昊两手一摊，“嘿，他还挺会冤枉人的呢。” “今天晚上要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喝酒，我怕是跳到长江里都洗不干净了哦……” 黄锐挤出点笑容来，不过感觉这个时候笑又不太合适，“小王，如果你知道啥内情，最好是先跟我们通个气……” 王昊嘿了一声，“黄所，我看你不是想我跟你们通气，是想问我是不是我找的人弄的他？” 黄锐不吭声就表示默认了。 王昊说，“有证据，就抓人。” “你们办案是讲证据的。” “我决对不可能因为请你们吃了顿饭就走你们的后门。” “只要有证据，你们该抓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把凶手抓起来请他吃花生米，我都不会反对的。” 盛海平：我特么谢谢你…… 王昊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辛芷柔一直看着王昊呢，她其实已经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辛芷柔说，“黄所，如果需要我们配合的话。” “那我们明天不走了。” “留下来配合各位工作。” 艾耀平抬手道：“别，小辛总，小王，你们该走走你们的。” “今天晚上我们都在一起，这还没有说服力？” “那个范成友在外面的仇家很多。” “惹到些手黑被打击报复很正常。” “我们渝州啊，现在本来就没啥监控设备。” “再加上范成友那个人本来人缘就不好。” “破案难度很大。” “总不可能因为他一面之词就耽误两位的宝贵时间。” 艾耀平扭头看看黄锐，“黄所，你说我讲的有没脸道理？” “对的对的，是这个理！” 王昊和辛芷柔听清楚了，艾耀平的意思是：这个案子无解，不可能破得了 ，你们放心嘛！ 王昊朝艾耀平嘿嘿一笑，“艾主任一看就是平步青云的相，我在云城摆酒，等艾主任随时大驾光临。” “只要艾主任来，辛总她就算在月球上，我都把她接下来，盛情款待。” 黄锐：老子不是人？不带我？ 第324章 失恋是什么 黄锐要急着回去处理案子。 艾耀平走的时候还特地嘱咐，“以后有什么事直接给他打电话。” 王昊就拉着艾耀平的手，“艾主任，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以后常联系。” 艾耀平真想把王昊的手给甩了，他在跟辛芷柔说话，王昊却蹬鼻子上脸。 王昊让高翔把艾耀平和黄锐给送回去的。 辛芷柔看人走远了，这才瞪着王昊，有点恼羞成怒。 结账的时候，辛芷柔信誓旦旦地说王昊今天把艾耀平他们叫过来是为了给以后开店铺路的，啦啦说了一大堆。 辛芷柔现在才明白，王昊刚才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逼…… 以前，都是她用这种方式去看别人的。 辛芷柔说，“你把艾耀平和黄锐喊过来，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哟。” 盛夏和向往知道辛芷柔这话是啥意思。 朝王昊看的时候，还小心得很。 就像怕看穿他的啥秘密一样。 向往是知道今晚这件事的，所以一直很小心地管理着自己的表情。 盛夏知道王昊一定做了什么，但不想王昊受到牵连。 就算辛芷柔现在点破了，盛夏都不敢问王昊。 王昊说，“跟我又没关系，我需要个几把的不在场证明呢？” 辛芷柔刚才输了一局，所以急需在这件事情找回一点面子来，“我没说和你有关系，但是你知道提前布局证明自己，反推一下的话，也说明你其实是知道这件事情会发生。” “所以，就算不是你，也是你认识的人干的。” “你如果只是认识的话，承担这么大的风险不太可能。” “那就一定是和你亲近的人。” “又或者是和盛夏亲近的人。” 这两天盛夏虽然对辛芷柔很礼貌，但是基本全程无交流。 哪怕是正眼都没有看过辛芷柔一眼。 但她听到辛芷柔这句话的时候，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一样。 她震惊地看着辛芷柔，看了很长时间。 辛芷柔的心思却在王昊的身上。 以前是觉得王昊有些机智和商业头脑。 可是和王昊认识的时候越长，才越发现他的东西多。 她开始觉得王昊身上有那种降维打击的感觉。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又发现，在王昊的身上其实同样有从底层爬出来的那股子厮杀的狠劲。 其实这样的王昊，反倒更有人味，也更吸引人。 今日份的王昊已经看够了，再看下去就不礼貌了。 盛夏很小心，她没有跟王昊求证范成友是被谁干的。 她也没有跟盛海平打电话。 对了，她倒是记着把毓婷吃了才睡的觉。 第二天中午到云城，辛芷柔让王昊国庆的时候找个时间谈谈入股的事情。 王昊说，“国庆档期有点满，再说！” 辛芷柔走了，王昊叫盛夏一起吃个午饭。 盛夏头都没回，就要回家。 向往看看左边离开的辛芷柔，再看看右边离开的盛夏，“耗子，你这是鸡飞蛋打了吗？” 王昊白了向往一眼，电话接通了，“陈岑，我回来啦。” 靠……向往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他是失恋了，看来耗子永远都不会失恋了。 因为，王昊又打了第二个电话，“师父，我肥来了。” 王昊又打了第三个电话，“乔二妹，门店生意好？” 向往翻翻白眼，一点也不想说话。 …… 盛夏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家门。 宋玉卿还在问，“夏天回来了？” “累不累，先洗个澡补个觉。” “我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早点回来吃饭。” 宋玉卿这么多年一直都保留着这个习惯。 只要盛夏回来，她就会习惯性地跟她说话。 话不算密，但是能让家里有点声音。 宋玉卿也从来不指望盛夏会回应她。 反正这几年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宋玉卿把冰箱里冻的排骨拿出来。 又找了些绿豆。 才过了午饭的点，因为盛夏刚回来，她就要考虑晚饭做什么。 “晚上吃什么！” 啊……宋玉卿被吓得尖叫，捂着胸口看着似笑非笑的盛夏，“你吓死我了……” 不过，抱怨了这一句的时候，宋玉卿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是……盛夏从外面回来之后不是习惯性地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当然，最严重的还是宋卿独角戏似的自言自语。 盛夏从来都不会回应她的。 就算因为上次她发烧，王昊过来之后让这个家里的家庭氛围有了些许的改变。 但是她们私下里还是从来都不会交流的。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宋玉卿还要愣半天，才有点慌乱地问，“夏天，你是……你是有啥事？” 盛夏说，“我就是问一下晚上吃啥。” “其实我中午没吃饭，有点饿……” “有有有，有饭，但是菜没有了，我下楼去给你买凉菜。” 她转身要出去，盛夏拉着她，“不用了，你给我炒个蛋炒饭，我要吃你泡的泡菜……” “好好好！”宋玉卿一阵慌乱过后，有那么一瞬间都不知道是该先放油还是先放蛋。 幸富来得太突然，热锅的时候，还捂着自己的额头，就像在担心是不是在做梦。 客厅里传来的电视声让她一下子平静了许多。 她把小灵通拿过来，给盛海平打电话，“晚上早点回来吃饭。” “女儿……回来了。” 盛海平也是听得一阵迷糊。 但是接电话的时候还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等挂了电话后，才反应过来，宋玉卿好像从来没管盛夏叫过女儿？ 盛海平也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总觉得是好事。 对这个家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 盛海平下了个早班，回家的时候，是扑面而来的浓香。 但是家里除了电视的声音外，真的一点别的声音都没有。 他还先冲到里面去看了看，发现宋玉卿坐沙发上有点发呆的样子。 但是又没看到盛夏。 明明很高兴地急着回来，但是又被这种诡异的气氛给搞得有点弄不清状况。 问盛夏，总觉得脑子里只有女儿女儿…… 问发生什么事，又怕真的有发生什么事，弄得不知道从何下手。 妈的，怎么感觉有种被骗回家来杀的味道呢？ 第325章 那应该没事了 不能问女儿，不能问老婆。 那能问什么才能把家里的状况给搞清楚呢？ 别急，盛海平趁着换鞋的时候来了一句，“怎么没去接儿子？” 看，这不就轻轻松松把问题给解决掉了吗？ 宋玉卿很平静地说，“女儿去接儿子了。” 盛海平愣了一下，这是今天第二听到老婆管盛夏叫女儿。 很清晰，也很感触。 同时，更让盛海平惊讶的是，以前儿子求了很长的时间让姐姐去接他。 可是盛夏从来都没有去过。 老婆管盛夏叫女儿。 盛夏破了坚持这么久的例。 还破了什么呢？ 盛海平心说，应该是她封闭多年的内心。 王昊：再猜再猜！ 盛海平坐到沙发上，看着宋玉卿那张温柔恬静的面容。 宋玉卿也很快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眼神。 “以前她从来都不理我的。” “她也从来都不给我提要求的。” “虽然不鸡蛋里挑骨头。” “阴阳怪气的时候也不少。” “老盛，你晓得不，她今天一回来，都没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她让我给她炒蛋炒饭。” “我就给她炒了一碗蛋炒饭。” “她说她要吃泡菜，还让我把泡菜直接抓她碗里，她说，这样就可以少洗一个碗了。” 说着说着，宋玉卿眼框都红了。 盛海平把老婆搂怀里，本想安慰的，但……这是好事，好像也没什么好安慰的。 盛海平还没抱两下呢，宋玉卿一把推开他，“我去看看火。” “她在渝州待了那么多天。” “肯定吃了很多辣的，会上火。” “我今晚炖的绿豆排骨汤。” 呼…… 盛海平长舒了一口气，夫妻和瞌，儿女双全…… 这大概就是他现在最想过的日子了。 盛夏和盛秋阳回来的时候，盛夏就在骂骂咧咧的。 “他下次要是再欺负你，你上去就给他一巴掌。” “打不赢咬都要咬两口。” “你怕啥？” “打不过，你找我。” 夫妻俩听到的时候就全都凑门口来看发生什么事。 盛夏把包包一放，气鼓鼓地骂，“气死了，人家欺负他，他也不知道还手。” “我要替他出头，他还不让。” “怂得很。” “到时候，多跟你姐夫待一起，让他多教教你。” 这时候，大家也不再聚焦于盛夏在态度上的变化。 而是更关心盛秋阳在学校遇到的麻烦。 盛海平说，“为啥不还手？” “为啥不让你姐姐帮你出头？” 盛秋阳一边去放书包一边说，“我被欺负还不是姐姐造成的。” “怪我？”盛夏大喊着。 不过盛秋阳今天很开心，他也不怕姐姐。 “我成绩不好嘛，所以朋友就不多。” “我成绩不好，不是学得不好。” “是考试分数不高。” “我为什么分数不高？” “语文我总是写我的姐姐。” “我说我的姐姐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姐姐。” “老师说我吹牛逼。” “所以我才想让我姐去接我嘛。” 全家都懵了…… 盛秋阳把书包放了，“不过从今天起，老师再也不会说我吹牛逼了。” “他看到我姐姐了。” “等我成绩好了，朋友就多。” “朋友多了，那些欺负我的，他们就不敢欺负了。” 盛秋阳很认真地说，“我不要姐姐替我出头，是过两天我们就和好了。” “姐姐要是把人家给打了，以后我就跟他再也不可能当朋友了。” “我们是一个班集体啊。” “老师说，要团结，要有集体荣誉感。” “我跟他都不能当朋友了，哪还有啥集体荣誉感？” 盛夏突然鼻子就有点酸，在这个家里，可能过得最不好的，就是盛秋阳了。 为啥这么说，一个半大的孩子，这么懂事，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盛夏问，“国庆想去哪玩，我带你去。” 盛秋阳说，“我要去找姐夫，你带我去。” 盛海平说，“那就去找你姐夫。” “我本来就跟老王在约，这个国庆就碰一碰嘛。” 盛夏当然是高兴的，本来也该碰一碰了。 王昊：你们就是这么报恩的？ 王昊去了一趟网！ 邓波知道他们回来的时候就跑到门口去迎，垫起脚尖，身体左摇右晃地朝王昊来的方向看。 没看到盛夏？那没事了，扭头就走。 “草尼玛的，你可真现实。”王昊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李遥这位曾经在中关村混了几年的程序员终于把胡子给刮了。 只是头发依旧没剪，再留下去就成动力火车里丑的那一个了。 动力：谁丑？ 火车：反正不是我！ 李遥说，“比赛的报名人数已经达到了一千四百多人。” “但是网站的浏览量高达一百多万次。” “我们这边后台显视，网站同时在线人数居然有四万多人。” 四万多人同时在线是什么概念呢。 这么说，零二年，零三年的网游，同时在线人数超过十万人的时候，还要搞个仪式，庆祝一下。 在网络10时代，同时在线四万人的网站，基本生态已经完成。 王昊现在要用这网站搞点什么东西出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么说，现在随便拿一款游戏出来测评一下。 这款游戏就会成为近期最热门的游戏。 只不过国内热钱并没有进入游戏市场。 所以网站的变现能力还看不太出来而已。 向往这两天一直跟公司这边保持联系，对家里的情况也是一直掌握的。 向往说，“现在两个事。” “我们是主办方，但是手上人手不够。” “没有多余的人手。” “第二件事不是服务器再这么下去就带不动了。” 服务器本来就只能租用。 整个国内都是这么个环境。 只能租。 数据什么的还完全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要自己搞，难度太大，投入太大。 短时间之内也搞不了。 王昊说，“钱的问题不用担心。” 这次是真的不用担心。 辛芷柔那边只要一谈妥，钱马上就到账了。 现在就是比赛的筹办问题，是需要人手的。 看看一个头发跟古代牧羊犬似的李遥。 再看看个子大得跟座山似的周利伟。 还有一看他，他眼神就躲闪的向往。 这些人中龙凤都是键盘上的英雄。 让他们跟人打交道，太吉儿为难他们了。 这事只能交给活动策划公司来搞。 中间对接这事，交给师父。 老销售了，这方面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王昊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之后，拍拍屁股回家。 邓波憋了半天想问问盛夏的情况，终就是没有问出口。 他凑到向往的电脑边上，看向往在网上搜索：毓婷。 邓波问，“盛夏回来了吗？” 向往点点头，“回来了。” 邓波又问，“她……还好？” 向往说，“好像生病了，还吃药。” 邓波脸皮子一抽，“什么病？有没有事，她在哪？我想买点东西去看看。” 向往说，“我不知道啊，她吃的这个药，这个药是…… 左炔诺孕酮片，适应症为用于女性紧急避孕，即在无防护措施或其他避孕方法偶然失误时使用。” 向往看看邓波，“哦，只是避孕药，那该没事……” 邓波全身一震……嘴皮发抖，默默地转身……再继续下去真的就不礼貌了…… 第326章 大人们，时代变了啊 嗯？避孕？ 向往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急忙把网站给叉掉，心里突突突地跳。 卧靠，王昊他居然…… 不过向往突然又反应过来，他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呀，这些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向往看了看邓波那黑白带竖杠的背影…… 现在，邓波应该是最难过的那一个？ 不对，耗子现在才是最难受的那一个？ 盛夏？陈岑？辛芷柔？付文婷？ 到最后不是只能选一个吗？ 向往摇头叹了一口气，想想都累！ 王昊进了家门，从老王背后飘进了卫生间， 再飘回来，坐下就开吃，完全不管王东升和秦小桦还瞪着他的目光。 秦小桦说，“先生，你是不是有点太随便了？” “你把这里当啥地方，酒店宾馆？” 王昊说，“妈，你别开玩笑了，宾馆酒店的服务员敢用你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反手就投拆你。” “去给我打碗饭，我就原谅你。” 秦小桦反手就是一巴掌，王昊歪了歪头就躲了过去。 “你还敢躲？”秦小桦急了。 王昊说，“我也是为了你好。” “这巴掌你要是打到了我了，晚上又睡不着觉，一个人在房间里忏悔。” “半夜三更跟鬼一样进来一边摸我的脸一边掉眼泪。” “老子……”秦小桦声音很大，不过马上就憋不住笑。 王东升刚才本来也盯着儿子的。 这个时个也埋头边吃边笑。 他知道儿子说的是哪一次。 平常大巴掌抽的时候，儿子都要躲，那次没有躲还撞了上去。 老秦的巴掌抽了个结结实实的。 秦小桦晚上在房间里哭，三更半夜摸进儿子的房间，心疼地摸着儿子的脸，还轻轻的哽咽。 当时老秦是真的伤心了。 但是现在想起来就是很好笑。 王东升问，“你这几天跑哪去了？” 王昊说，“去了一趟渝州。” 王东升说，“你跑渝州去做什么？” 王昊说，“考察市场。” “以后的生意是肯定要进军渝州的。” 夫妻俩对视一眼，他们心里也清楚，儿子现在的生意现在做大了，挡不住的。 王东升说，“装备服务公司已经有生意了。” 王昊看了看墙角，堆了一堆的礼物。 王昊说，“看到了，开始挣钱了，就有人来送礼了。” “如果是装备公司的人送的，就收下。” “如果是别的单位的人送的，谁送的就送回去。” “公司人少一点。” “一个人可以干三个人的活，挣三个人的工资。” “人多了，就会变成一个人干活，两个人看。” “工资平均化。” “装务服务公司的意义就不大了。” 王东升说，“道理我也懂。” “不过，今天何明朗找我聊了聊。” “说，还是要照顾一些对八机厂有贡献的同志。” 王昊说，“怎么照顾？” “他几把一个副厅级的经理。” “手里有资源有条件。” “既然是功臣，他为什么不照顾？” “让你照顾？” 王昊一边吃一边说，“他把那些老油条弄到服务公司来。” “再给处级单位下面设立六七个科。” “每个科给你搞得党支部。” “除科长之外，再设书记一职。” “到时候，所有书记都听他的。” “名义上你是服务公司的经理。” “你去看看到时候你还能调得动谁？” 卧靠……王东升吓了一大跳，“不是，你怎么懂这些？” 王昊说，“你是搞技术的。” “搞技术的人多少都有点理想主义。” “总觉得埋头搞技术，该有的总会有，领导都会给你考虑的。” “到最后考不考虑，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王东升本来想说：你看，现在不是已经考虑了吗？ 可是这话他的确说不出口。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装备公司的经理如果不是王昊的话…… 领导……可能一辈子都考虑不到他的头上。 王东升是清高。 但是清高不代表他没想法。 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不给。 要让关爱的风吹进来，这才是对我个人的考验…… 可是这么多年，领导关爱的风从来也没有吹过啊…… 王东升明明是想问儿子是怎么学到这职场的博弈术的。 可是儿子又把他给教育了一顿。 王东升说，“他的意思倒不是说照顾老同志，而是替那些老同志解决一下子女的就业。” “他还拿你举例子……” 王东升看看儿子，“他说你都回单位了。” “其他那些年轻人能回来的也尽量弄回来。” 王昊点点头，“回来啊，你鼓掌欢迎他们回来，回来得越多越好。” “别说回来，就是每年在技校去再招百八十个，年年有新鲜血液补充，这才是一个企业的正常的人员年龄结构。” 王东升说，“他是想把人安到装备公司。” 王昊说，“他下次再跟你表达这样的意思，你就把脸凑他耳边小声跟他说……” “我曰你妈……” 噗…… 秦小桦没憋住，呛到了。 只不过她拿纸擦桌子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就是了，没有笑…… 王东升的脸有点黑。 不过这种事，王昊是不会让王东升犯迷糊的。 “装备服务公司里面招的所有人都是为了解决问题来的。” “部队招兵在地方上挑。” “我们老a招兵在部队里招！” 王东升皱着眉头，“什么老a老b的。” 王昊说，“装备服务公司也要补充新鲜血液，得是有天赋的，一百个里能选一个就不错了。” “重体力活，直接找外包的修理工来做。” 王东升愣了愣，“还要找修理工？” 王昊说，“读书的和没读书的拿一样的工资？” “有技术的和没技术的拿一样的工资？” “一个八机厂就是因为大锅饭真香，马上就要垮了。” “现在特么的还想在装备服务公司里搞大锅饭。” “何明朗想让你干这事，你干他妈也合理。” 秦小桦甩手又是一耳光，王昊轻轻就躲过去了。 秦小桦气鼓鼓地说，“我以为你是骂人，结果你让你爸去玩真的？” 王昊皱着眉头说，“妈，难道我爸还真要去日他何明朗的先人板板？” 王东升：…… 秦小桦：…… 第327章 大小王 “好了好了！”王东升皱着眉头打断儿子……满嘴胡说八道。 越说越过份，再这么说下去，感觉王东升都要去跟何明朗他妈合葬了。 王东升说，“国庆的时候，老陈在约，到时候我跟他聊聊这个事，让他们高层之间自己去解决。” “啧……”王昊咂舌道：“你看，让你当这个一把手，你不能只享受这个处长给你带来的光环，不行使这个光环下的义务。” “要是什么都让陈叔来解决。” “那还要你来干啥。” 王昊说，“他们要塞人进来，没问题。” “你都答应嘛，但是呢，设置门槛啊！” “专业知识的学习。” “实际操作的考试。” 王昊两口把饭刨进肚子，把碗里装了汤。 指着汤碗说，“学的就是这个碗里的知识。” “考的是锅里的内容，懂了？” 王东升大叫，“你这个不是扯淡？学的范围这么小，考的范围那么大，是不是有毛病？” “大胆！”王昊脸一黑，“你敢抨击我们国家的教育体系？” 王东升满脸黑线…… 不过王东升还是觉得王昊说得有道理。 一边接受了何明朗的建议，一边设置了门槛，防止乱入。 王东升说，“那要是真的有人通过了考试……” 王昊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设置这么高的门槛都进来了，这不就是你要的人才？” “好好培养，以后就是装备服务公司中流砥柱！”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王昊突然反应过来，“爸，你刚才说啥，陈叔国庆在约？” 王东升说，“你都回来了，就给你陈叔打个电话。” “他这两天在说国庆找一天两家人聚一下。” 王昊问，“你答应了？” 王东升说，“人家都冲到家里来谈婚事了。” “我能不答应？” 不日成婚？那可不行…… 国庆忙得一批，时间太紧啦…… 王昊还在琢磨的时候，陈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在吃饭吗？”陈岑的声音虽然温柔，但是都能感受到她脸上窃窃的笑…… 说不定还咬了一下嘴唇，在下嘴唇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儿呢。 王昊说，“刚吃完。” 陈岑说，“我爸妈说国庆找一天两边聚一下。” “将就你的时间。” 王昊想了想，“陈叔现在是一把手，你先问问他一到三号，哪天值班？” 陈岑扭头喊，“爸，你哪天值班？” 陈平章说，“一到三号都要值班。” 陈岑小声问，“你听到了吗？” “唔……”王昊沉吟片刻，“那就三号！” “三号是最后一天值班，大家都比较轻松，晚上也可以喝喝酒。” “反正四号也不值班了。” 陈岑说，“好，可是，其它时间我还是想找你，行吗？” 王昊点点头，“可以的，反正我最近也想补习英语。” 陈岑抿嘴一笑，“那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王昊记得陈岑说她韩国那个发小回来了。 可能国庆期间还是要见一下的 。 王昊把电话给挂了。 看看王东升和秦小桦，“三号，没意见？” 王东升摇头说，“没问题。” 王昊说，“三号值班的领导，你到时候都招呼到一起。” “几家人热热闹闹的，一起搞个活动！” “啊？”王东升都懵了，“不是两家人聚一下吗？” 王昊说，“两家人聚一起，那不就真的成亲家了？” “盛夏她家怎么办？” “我……”秦小桦头一歪，“你不说这个事我都忘了，我跟你爸就想问问你，你跟盛夏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王东升那边的电话又来了。 一看是盛海平，头皮发麻，仿佛手里拿的不是手机，而是拔了销子的手雷，真想一下子给扔出去。 王东升也只得硬着头皮把电话给接起来。 “老王，我盛海平。” 王东升干笑两声，“老盛，怎么了？” 盛海平说，“你儿子手机一直在占线，本来找他的。” 王东升赶紧说，“他在旁边……” “不用不用，跟你说也一样！”盛海平说，“国庆找一天两家人一起坐坐？” 王东升咳了一声，“好，好，你说哪天？” 盛海平说，“一号，我要走丈母娘，二号陪儿子去耍一天，要不就三号……” “三号不行，三号有事。”王东升马上打断，“要不然五六七号选一天。” 商量之后，把时间定在了五号。 等王东升把电话一挂，他准备开王昊。 可是王昊动作比老王更快，“妈，你看，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我爸想干什么。” “他都已经开始合理规划时间了。” 秦小桦也机械地看着王东升。 王东升老脸一红，舌头打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说三号！” “三号不是 有安排了？” “我顺延有啥问题？” 说真的，老王这么辈子都没这么认真和紧张过。 王昊说，“老爸，你怕什么？” “盛叔和陈叔难道不能见面？” “为什么不能都安排在三号一起？” “大家在一起搞活动才热闹。” “我和陈岑、盛夏清清白白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这么一搞，反倒让人觉得你心虚似的。” “我跟你说，以后几家人的关系搞复杂了，你要负所有责任。” 王东升被气得嘴皮都在发抖。 不过王东升马上就想明白了，“我和你妈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王昊马上说，“妈，你跟我姐说不要过来了。” “老爸把时间安排在三号和五号，哪还有时间应付我姐。” “他就是不想我姐过来。” 秦小桦扭头瞪着王东升。 那一刻王东升才知道现在的王昊这一手合纵连横之术用得有多出神入化。 王昊刚去客厅，秦小桦就喊，“我娘家的人是不是就不能来看我了？” “没……没有 ，你听你儿子一天胡说八道，我想都没想到那去……”老王的嘴皮子都翻不利索了。 王昊往沙发上一坐，还想拉拢我妈来对付我，在这个家你是老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你也只是个小王…… 我才是大王…… 大王是要左拥右抱的！ 第328章 女孩子都喜欢毛绒绒的东西 陈岑安排好国庆的时间之后，就已经在想穿什么衣服了。 看到女儿那激动的样子，陈若旭叹了一口气。 陈平章瞅了她一眼，“你叹什么气，该叹气的人应该是我。” 陈若旭说，“就这么两家人在一起，好像一切都定了似的。” “我是觉得有点太快了。” “女儿还有两个多月就要考研了。” “她还要读几年的书。” “以后许多事情本来都没有定数的。” “随着谈恋爱，结婚，变数就越来越小。” “我还是希望她能够独立一些。” 说简单一点就是，她不反应陈岑和王昊的事。 但是她反对陈岑一门心思都花在王昊的身上，而对自己的未来没有规划。 女人在事业、人格、经济上要保持一定的独立性，要具备思考能力。 陈平章说，“让女儿自己处理，我相信她也是有分寸的。” 夫妻俩同时叹了一口气，也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 三十号的时候，王昊去了王府街三十六号。 这条街如今已经是满满当当的一条网街。 几乎东边所有喜欢上网的全都往这条街上跑。 能看到这条街上年轻的身影也越来越多。 这也导致追茶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而另外一个受益者就是新茶派。 如今的生意慢慢也有了起色。 当然是里面的猫咪起了作用。 辛芷柔在这方面尝到了甜头之后，弄了好多乖巧的猫咪到店里。 并且不止这一家店，其余几家店也是一样的。 辛芷柔也是真的有一套。 王昊也正是因为知道她有点东西，所以才有钓鱼的心思。 跟那种水平一般的人互动，全特么是你在动，她都没反应。 就很没乐趣。 和辛芷柔对线就不一样。 说不定她的花样比王昊还多呢。 有个店员妹子过来给王昊送水，随口说，：“去玩猫的人还是很多， 我要是提前下班也会去。” 王昊问，“搞不懂，那个猫有什么好玩的，那么多毛。” 店员妹子说，“就是有毛才可爱，毛绒绒的，一把捏住，再把脸贴上去，感觉太好了。” 王昊点点头，“也对，你们女孩子就是喜欢有毛的。” 肖甜甜这个时候已给感觉不对了。 不过店员妹子还在说，“前两天有人去新茶派店里，把猫装书包里，差点偷走了。” 王昊说，“打死没有？” 店员妹子愣了一下子，“没，就是教育一下子。” 王昊说，“那怎么样，不杀一儆百，今天敢去新茶派偷猫……” “明天就敢来我店里偷店员妹子。” 店员妹子这才反应过来，老板是在逗她们，红着脸嗔一声，“老板，你讨厌死了。” 肖甜甜立马跟王昊翻了个白眼，“你是个老板 ，能不能正经一点？” 王昊说，“你还知道我是老板？那你敢说老子不正经？” 肖甜甜也没想到跳进了老板挖的坑。 马上打岔道：“我都要烦死了。” “这十六家店不知道从我们这里一共抢了多少生意走。” 肖甜甜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张地图。 地图上一支蓝笔，一支红笔标出追茶的位置。 肖甜甜说，“你看看，冒牌货比真货都开得多了。” 王昊说，“哪有什么冒牌，全部都是正规军。” 啊？ 肖甜甜觉得老板跟有病似的。 王昊说，“军阀割据嘛，很正常，不过等时间到了， 该收编就收编。” “全都是老子的。” 肖甜甜说，“哪有这么容易？”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王昊点点头，“对，我说是就是，你看到时候法官信他们还是信我……” 什么法官，神叨叨的…… 一位轻熟妇推门进来，难得今天没有穿职业装，头发也披着。 可能是不经常出入奶茶店这种年轻态的场合，进来还有点放不开。 在门口，神情有点拘束地左右扫视。 直到看到王昊的时候，神情轻松了一些，先低头勾头发，再抬一点头，朝王昊点了点下巴，示意她看到王昊了，正朝那边走。 付文婷的穿衣风格和这家店的装修风格是真的有点格格不入。 其实她穿职业装的话，会更有味道一些。 但由于平日里穿得太多，估计也是厌烦了。 所以穿了点自己的便装。 付文婷想起当初喝第一杯奶茶的时候就是从这个地方送出去的…… 当然，还有王昊送的那一双丝袜，还有……他没有丢的丝袜。 如果是一开始，她就知道的话，她可能会把王昊当成是变态。 但当她知道的那一刻，其实对王昊已经有了先入为主的好印象。 所以只会让她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 而如今抱也抱了，亲也亲了。 现在想来自己的东西被他喜欢，那种面红耳赤的激动和偷偷摸摸的感觉，会让她在某个夜里被刺激到浑身颤栗，难以入眠。 “去给我师父弄杯喝的！”王昊吩咐了一句。 肖甜甜跳起来冲进亲自操刀。 这是王昊亲自安排的肖甜甜做的。 肖甜甜甚至都不敢叫店员操作，而是亲自动手。 所以也看得出来付文婷的重要性。 付文婷问，“你前几天去哪儿了？” 王昊问，“师父查我岗？” “没……”付文婷稍有点慌，含着下唇弹了一下，低声说，“关心你。” 王昊说， “去渝州办事。” “国庆，你怎么安排？” “要在医院陪阿姨？” 付文婷说，“她不在医院。” 王昊跟个傻子一样，总觉得付妈妈一直在医院。 事实上也只有住透析的时候会去。 或者是病情严重的时候会去。 王昊问，“那你国庆的时间呢？” 付文婷说，“我听你的。” 王昊说，“我手上现在两个公司。” “一个奶茶。” “一个网站。” “网站办了个比赛，但是活动呢，我自己这边没有足够的人手。” “所以具体的活动要交给策划公司。” “国庆期间你能不能帮着跑一跑，一边跟网站对接，一边找策划公司？” 付文婷说 ，“可以交给我，我先去网站熟悉一下活动内容。” “再联系策划公司。” 王昊点点头，“那好，下午我先带你去买几身衣服。” 啊？这两件事情的跨度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付文婷突然想起……王昊让她发了奖金，先买几套内衣，她不会是惦记着这件事？ 付文婷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很快。 第329章 师父是个坏女人 “师父，你的脸好红啊，怎么了？” 其实王昊猜到付文婷想到什么了。 只不过在明知故问而已。 付文婷这么些年把心思完全放在了照顾老妈和挣钱的事情上边。 男人？她可能真的没时间去想。 突然蹦出来一个超级大帅比的徒弟。 徒弟做了什么事，对她来讲印象肯定是比较深刻的。 这个道理付文婷可能不懂，但是王日天怎么可能不知道？ 付文婷被问到为什么会脸红，有点心乱，“那我先去银行取点钱。” 付文婷的身上不会留什么钱的。 这年头，大家手里捏点钱，都往银行塞。 恨不得有一坨整的，就存个死期。 再苦再难都不会把钱取出来。 强迫性存钱，才能存得到钱。 而付文婷把钱放在银行，是因为母亲的病随时都有可能会花一大笔。 她要留着应急。 但是呢，却因为王昊说了一句要买衣服， 她就愿意去取一些出来。 这说明王昊的话现在在她这个地方是很有分量的。 再加上师父为难、羞涩、悸动的复杂神色，一副半推半就的样子。 就像王昊在说，我来了。 师父说，别……别……你等我准备一下……好了……来…… 这样的情绪价值又是另外一种体验。 师父身上这一股子轻熟的味道是真的无敌了。 “不用去取了，时间有限，直接去就行了，我身上带钱了。” 王昊拍了拍屁股。 付文婷有点为难的样子，可能是觉得师父花徒弟的钱不合适。 王昊说，“就当是你借我的。” 这么一说，付文婷的心里会好受一 。 师父这一屁股债反正是欠下了。 云城从三十号下午开始，街头就已经是人头攒动。 步行街人挤人。 商场里更是像不要钱一样。 好多人到了云城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云城人都不上班的？ 这跟云城这边的人的生活态度有很大关系。 吃、喝、玩、乐永远放在挣钱的前面。 老子今天身上装了五块钱，都先要把茶泡上，再说其它。 安逸的生活方式，加上天塌下来都不着急的性格。 让这座城市有着极强的消费能力。 但是你要说挣钱？挣个毛线的钱。 省会城市中，收入排倒数，那真不是浪得虚名。 云城现在有三大消费集群。 北边荷花池。 中间以云城广场为中心的一代商圈。 南边的玉林西路。 北边肯定很多人都很熟悉了，整个西南片区最大的批发、零售市场，死猫烂耗子都能买得到。 在这里你会看到整个西南片区进货的个体户凌晨四五点在这里抢货，直发火车站登车。 集散非常方便，并且，便宜得一批。 但是跟温市肯定没法比。 毕竟这时的货绝大多数都是从温市发过来的。 荷花池的东西有多便宜呢？ 举个例，隐形眼镜。 你在眼镜店里配的隐形眼镜可能要一两百。 这里一两百可以买日抛，抛一年。 一点都不夸张。 这里有着全云城最便宜的衣服。 有人会觉得这么烂，谁穿啊。 好，先放一放，我们再说南边。 其实从很多年前，云城就在纠结到底是发展西边还是发展南边。 那就……西边和南边一起发展嘛。 益州这个省里的各大县市的有钱人都喜欢来云城买房子。 并且都喜欢在南边买。 于是就有了西贵南富一说。 既然是有钱人的聚居点，肯定是有一个消费集群的。 这个地方在玉林西路。 这条街都是服装店。 都是那种看起来门面不大，里面也没有挂几件衣服，但是一天能卖两三万的店。 是的，千禧年，两三万…… 为什么可以卖这么多钱？ 因为……贵！ 这里打的招牌是，我们拿的是原单货。 通俗一点就是大牌找的代工厂生产的成衣，后来返厂了，就便宜卖出来了…… 你可以理解为孤品。 但是它真的贵。 并且收割智商税。 但是这边的富婆她真的不看价格。 卖衣服的妹子嘴巴甜得一批，那些老阿姨被哄高兴了，现场掏钱。 现下的玉林西路的铺面租金都快赶上黄金地段了。 但是挣这些姐姐的钱，也不是光靠一张嘴。 一件衣服发回来这后呢，她们要先把logo剪掉。 就是在领子里或者袖口里的标牌剪掉。 再把线头剪掉。 把毛球清理干净。 再用蒸汽熨烫得平平整整。 不能给人一种很廉价的感觉。 事实上，有些衣服就是从荷花池发回来的。 质量还比不过市中心的泰华、九龙。 那有人说，泰华和九龙的衣服还不是从荷花池发的？ 有的是，有的是从州海和深城发回来的。 对了，玉林西路的好多店里挂的也是泰华和九龙里的衣服。 当付文婷听到王昊的解释的时候，她都懵了，“你一个男人，怎么比我这个女人懂得还多？” 王昊说，“我妈是八机厂第一妖艳儿！” “云城只要是卖衣服的地方，她都知道在哪。 ” “经常买些死猫儿烂耗子回来让人家猜，多少钱。” “人家要是猜得高了，她嘴都要笑歪。” 付文婷也笑 ，“那要是猜便宜了呢？” 王昊说，“我妈还有个外号，八机厂第一刀。” “啊？”付文婷不太明白，“为啥是第一刀？” 王昊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砍价！” 付文婷抿着嘴憋笑，她就只说了一句，不知道在哪里买衣服。 王昊就给她说了这么多门道出来。 付文婷叹道：“我都感觉我不像个女人。” 王昊突然一惊，“你是说，我前几天亲的不是女人，是男的？” 付文婷一脸绯红，扯着王昊的手臂，“你别说。” 王昊说，“那你先说，我亲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付文婷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是女人。” “不对！”王昊说，“我亲的是师父这个坏女人！” 付文婷的眼神又勾芡了。 第330章 你们是会说话的 王昊这种行为放在女频，应该就叫：《宝贝徒弟好会撩》。 否则的话，付文婷也不会在一见到王昊的时候就面红耳赤。 这一路过来，心情就没有平静下来过。 不过付文婷很快就从胸中荡漾变成了忐忑不安。 王昊介绍的三大消费集群当中。 以云城广场为中心的这一片区域当中，女性时装性价比最高的地方在九龙和泰华…… 可是王昊却把师父带进了商场。 付文婷问，“为啥来这里买？” 王昊反问，“那去仁和春天？” 付文婷愣了一下子，顿时就觉得人民商场百货的价格比较亲民了。 现在的顶奢在玉林西路。 排名第二的奢侈品牌在仁和春天。 为什么第一在玉林西路呢？ 你花一两千，两三千买的假货，那不是比真货更奢侈。 算起来最贵的当然在南边。 而非仁和春天是当下顶级品牌聚集地。 美城要到零二年才开业。 至于什么ifs和太古里什么的还遥遥无期呢。 云城广场四周都在建房子。 烂得一批 。 一到下雨的时候，地上都是黑泥。 仁和春天建在这里，确有着干净整洁高端的反差。 价格的反差当然就更大了。 当王昊把仁和春天搬出来的时候，付文婷也只有乖乖地跟着王昊逛逛商场。 人民商场八十年代的时候就很火爆了。 后来真的火了，被一把火给烧了。 九十年代重新装修再营业，生意一直都不错。 主要是里面的东西全面。 付文婷这几年是看都不敢看一下这些衣服的。 真正到了要挑的时候，她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上台阶的时候，付文婷的脚一脚轻一脚重的。 王昊瞅了一眼她脚上的鞋子。 从夏天起，她好像一直都穿着这双鞋。 难道是喜欢吗？ 王昊说，“师父，袜子是今天换的吗？” 啊？付文婷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王昊说，“我先带你去买双运动鞋，不然走路不方便。” “不……不用！”付文婷不太好意思。 王昊说，“那就是没换袜子，脚是酸的。” “没有，我今天早上才换的袜子！”付文婷轻熟的容貌，嗔这一声，格外有味道。 王昊说，“我不信，除非你给我闻闻。” 付文婷的眉头都挤一起了，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这一年市面上多了许多很离谱的运动品牌的名字。 有耐克，就有金莱克。 勾勾上边冒个尖。 或者勾勾尾巴上划一道，有点像老师的“半对”勾。 还有什么八哥…… 听着特别的头大。 有阿迪，就有阿迪王…… 总之就特别的上头…… 现在阿迪的运动鞋比较好看一些，耐克看着有点莽，不太适合女孩子。 付文婷也知道阿迪很贵，于是就说，“买双李宁！” 王昊摇头说，“别，穿李宁，小龙没了。” “啊？”付文婷不解地看着王昊。 王昊说，“没什么，师父剪脚指甲了吗？” 付文婷点点头，“剪了的。” 付文婷刚才是羞臊，可是现在却是心暖。 王昊不是在拿她开玩笑。 只是王昊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的自尊心。 售货员拿了一双三十七码的运动鞋给付文婷试一试。 付文婷却怕在试鞋的时候，把鞋子弄出褶子，显得格外小心。 半天都穿不进去。 王昊说，“不要急，新鞋，就是这样的，有点紧，要慢慢往里面挤。” 主要是今天店里生意太好，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王昊蹲下去，把付文婷的脚放在自己的脚上。 把运动鞋的鞋带松一些，把鞋舌再扯一扯，一把就拿住了付文婷的脚板儿…… 付文婷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王昊拿着她的脚板儿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往鞋子里面穿。 而是像……像拿在手里把玩似的，还轻轻地揉捏。 周围好多人。 付文婷好害羞。 虽然一呼一吸的时候喉咙都在抖，但是她一点都没的抗拒的意思。 王昊并不是恋脚癖。 不相信？ 换个长得丑的来试试，你看他会不会拿着人家的脚这样捏？ 所以说，王昊只是单纯的色批而已。 要给付文婷穿另外一只鞋的时候。 付文婷连呼吸都不畅了，半张着嘴，轻轻地哼，“王昊，我自己来？” 王昊说，“没事，我把师父脚放进鞋子里。” “就跟师父领我进门，是一个道理。” “以后师父也这样领我进门就可以了。” 付文婷小声说，“你不是早就入门了吗？” 王昊摇摇头，“没没没，还没有，这事骚后再说。” 给付文婷把一双鞋都穿上后，让她在店里多走几步。 王昊蹲地上没起来，在看师父留在原地的那双鞋子。 王昊的手指在她鞋子里的后跟处摸了摸……扎手。 再往后几年，鞋子坏了就丢掉买新的。 但是现在皮匠还是能挣钱的职业 。 鞋坏了，拿去找鞋匠补一补，又能穿好长时间。 但是看师父的这双鞋，估计钉子都没地方钉了。 有些钉子冒了头，扎脚跟。 付文婷这个时候走回来，走起来很不自然。 王昊问，“不舒服吗？” 舒服的！只不过要小心保护，要不然弄出褶子来，就必须得买。 王昊跟售货员招招手，“这双多少钱？” 售货员看了一眼，再到货架上看看价格，“帅哥，这双四百九十八。” 付文婷马上就要脱，可是下一刻，她的脚就被踩了一脚。 这是王昊踩的。 售货员的脸黑得比光速还快，“弄脏了就必须……弄干净穿才好看，我帮你擦一下。” 售货员是没想到王昊掏钱的速度比她黑脸的速度还快。 能不装逼，尽量别装逼。 能不打脸，尽量别打脸。 在这国庆即将来到之际，要的就是一个安定繁荣和谐的节日气氛。 你看小姐姐蹲地上给师父擦鞋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一个尽职尽职的金牌售货员。 付文婷咬着下嘴唇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王昊。 她知道王昊怕她不要，才故意踩的鞋子。 气氛突然就到位了。 售货员小姐姐起身说，“姐，给你擦干净了。” “姐，你儿子好帅哦，好孝顺哦……” 小姐姐转头看着王昊，“你妈真年轻！” 王昊：…… 付文婷：…… 第331章 穿衣风格 好不容易才烘托起来的气氛。 两句话就给干崩了。 阿迪有你，一亏到底！ 王昊把钱给了，旧鞋子也没给付文婷扔掉。 这是她自己的鞋子，她可以自己处理。 付文婷脚上穿着新鞋，心情却不美丽。 跟着王昊走了一段，“王昊，我是不是很老？” 王昊说，“有一种女人，二十来岁的时候就成熟。” “师父是不是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少女时代？” 付文婷回忆了一下子，好像真没有少女时期。 正当该无忧无虑的年纪时，好像就扛下了许多不属于她那个年纪该扛的事情。 王昊却扭头看着她那张温婉精致的脸，“但是师父这样的长相，会随着年龄的增涨，越看越有味道。” “女人味这个东西不是说你是女人，就一定有的。” “师父身上的女人味，是与生俱来的。” 许多人不知道怎么夸女人，觉得嘴笨，动不动就夸人好，善良。 人好善良是找媳妇的时候用的。 但是媳妇往往又不喜欢听人家夸她善良美丽。 所以你夸人就要夸细节嘛。 不会？ 喜欢的女星有？在电影电视里经典情节有？ 把那段情节当中女星的表现复述出来+你就像她一样。 这不就是夸细节吗？ 自然又大方。 哪个女的敢说你油腻，你就喷她，尼玛的批，敢说老子的女神油，我曰尼玛…… 王昊刚才的这几句话 ，并没能让付文婷的心情好起来。 那王昊就只能接着说，“你听到的是她说你年纪大。” “我听到的是成熟庄重。” “这种气质，不是一个小姑娘靠摆造型就能摆出来的。” “师父啊，这是你的优势。” 王昊把付文婷领到时装鞋这边，又给她选了一双鞋跟中等高度的单鞋。 再带她上二楼。 整个二层都是女装，基本各种风格都有。 付文婷在路过镜子的时候，忍不住朝里看了一眼。 她的衣着的确不该出现在这里似的。 可是王昊却很认真地在夸付文婷，“师父身上的线条感很强。” “这种类型的女人一般可能会比较酷一点。” “但是呢，你的五官长得又很柔。” “这种综合起来的气质是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全身上下，最突兀的地方，一个胸，一个屁股，这不是别人应该羡慕的地方吗？” 付文婷刚刚还有点忧伤。 瞬间就被王昊拉到另外一种情绪当中。 毕竟这两个地方都是王昊光顾过的。 王昊笑看着面色红润的付文婷，“你的五官和线条很标准，所以平常的职业制服装扮很适合你。” “因为工作需要，你可能平常都没怎么注意过自己的制服。” “大家都这么穿，所以你不觉得自己特别。” “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制服杀伤力太强了。” “所以一换上便装之后，自己反倒都看不习惯。” “一个是你很久不买衣服。” “还有就是你不知道什么类型的衣服比较适合你。” 王昊正好把付文婷带进一家偏职场风格的时装店里。 这里的衣服就是线条感就很强。 多数为h型版型，直线剪裁。 整体风格保守端庄，稳重大气。 最重要的是，没有什么花里胡哨，就是一个简洁明了。 售货员迎了两步，可能是看王昊穿着太休闲，也可能是觉得付文婷的穿着有点土。 也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两位随便看，喜欢可以试。” 王昊在想是不是应该冲到外面去喊一句，“谁能给我师父配几身好看的衣服，有多少我全包，除了这家。” 这逼格太高了，是王昊不配拥有的。 王昊给付文婷选了两三套。 一套无袖马甲连衣裙，米色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花纹。 一套黑色连衣裙， 左右图案对称，中规中矩。 一套格子西装领式连衣裙，所有的图案都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样子。 和付文婷的五官一样，标准又精致。 几个售货员本来凑在一起小声说话的。 可是看到王昊选这几件的时候。 店长就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王昊把这几件都塞到师父的怀里，“去试试！” 付文婷却愣在原地不肯进试衣间。 王昊问，“怎么，要我进去帮你穿？” 付文婷翻了个白眼，还是有点为难。 如果是她一个人，她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该拒绝就拒绝。 在取舍上面，付文婷很干脆。 可是跟王昊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没有了那种人干脆。 因为她知道拒绝有时候也是一种伤害。 她不想拒绝王昊。 但是也不想花这么多钱买这么贵的衣服。 店长这个时候过来了，从付文婷手里接过衣服，“妹妹，我帮你嘛。” 店长就把付文婷带进了更衣室。 店长的态度一拿出来，其余几个店员的态度就会好很多。 给王昊倒了水，旁边还摆了一些小点心。 不是店长觉得付文婷有什么特别。 而是王昊有点东西。 他选的那几件服装的风格和付文婷真的很搭。 其实男人真的不会给女人选衣服。 没有审美。 像王昊这么有经验的，店长就觉得王昊身边一定很多女人。 如果没有消费力，凭什么这么有经验？ 王昊在沙发上歇口气，接了个陌生电话。 “耗耗，你在哪儿？” 王昊说，“对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王日天，你不要跟老子装。” “人家服务台的都是女声，你那公鸭嗓就不要装了。” 王昊被无情拆穿，“你谁啊！” “我是你姐！” 王昊说，“我姐在那个爆竹声中一岁除的夜里没了。” 女人在电话里大叫，“小气鬼，还记仇？” 王昊说，“我赢你两百多块，你自己说没我这个弟弟的。” 女人说，“以前两百就算了，我再给你两百！” 王昊说，“陌生人给我钱，不要不要。” “哈哈哈哈……”女人在电话里大笑，“必须要，你在哪？” 王昊说，“我在逛街。” 女人说，“那你明天上午来接我， 陪我也逛一逛……” “你……你……说……么……喂……啊……怎……没声声声……” “王日天，你不要给我装没信号，喂，王日天……” 王昊把电话给她挂球了。 哎，烦人精要来啦。 这时，付文婷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 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着，再抬眼看看王昊…… 在线等评价…… 第332章 那就一直看吧 可能是所有人在这一刻都没有说话的反应把本来就没什么自信的付文婷给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刚才在更衣室的时候，店长就已经震惊过一次了。 不过那里因为空间小，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局限的地方看得不是很真切，才出现了那种惊艳到她都挪不开眼的地步。 可是等她出来后，到灯光下面，四周都是镜子的情况下时。 店长才发现，刚才还是评价太低了。 再看看其她店员，大概都是半张着嘴，连交头投耳的功夫都没有，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欣赏付文婷这个客人的身上。 如果客人都是付文婷这样的长相、身材、气质，那么，她们家的衣服一定会大卖特卖的。 不管店长还是店员，她们惊讶到说不出话来都很正常。 可是近期一直都跟师父长时间相处的王昊都有点挪不开眼，就特么的有点离谱了呀。 我以为师父很美。 才发现很美这两个字放在师父的身上显得如此的粗浅。 王昊也不得不夸一下自己是真的很会选衣服。 这第一条裸色裙子，如果穿在白皮肤的人的身上，就会给人一种粉嫩的感觉。 付文婷现在就很粉嫩。 但粉嫩不是稚嫩，修身合体线条感极强的剪裁，v领、坎肩、前开叉，横竖斜都是直线。 让她在粉嫩当中又带着方正的规则。 一下子就是庄重的感觉给拉了上来。 裙子的长度在膝盖以下，显得保守端庄。 但越是这种何守端庄，才越高级，越让人有种无法压抑的驾驭感。 这样的师父，终于是让王昊把当一个冲师逆徒的心思拉满啦。 不过再往下的时候，鞋子因为是这家服装店的，稍有些不搭。 于是王昊把刚才买的那双跟不算特别高的新鞋给拿了出来。 王昊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鞋放在付文婷的脚边。 她下意识地伸手出来要去扶王昊。 王昊也把手伸出来搀着她。 等她把新鞋换上的那一刻，也就完成了画龙点睛的生意兴蜕变。 店子觉得她自己是有点东西的。 因为看到王昊选衣服的时候就知道王昊特别会选。 再看这双鞋的时候，才明白，他们在上来之前就已经把鞋选好。 那么就是说，在王昊的心里一早就知道该给这个妹妹选什么样的衣服。 她也正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迎了上去。 如果没有及时去招呼这两位客人的话，店长永远不知道她今天错过的是什么。 优雅时尚端庄的付文婷，加上轻熟的味道…… 王昊想的居然是她面红耳赤，眼神拉丝，含着下唇粗重喘气的样子。 王昊第一反应是要不躺地上，让师父踩两脚…… 我真该死啊……王昊暗骂着自己是个变态。 付文婷被他们看得太久了，以至于她也慌了，她就这么颔首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地上鸡鸡歪歪的王昊问，“是不是……不好看？” 王昊想了想 ，“微臣乃武将，不善言辞。” 一句话，把一群妹子当场逗笑。 王昊这才说，“我只是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夸你。” “主要是以前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看的。” 付文婷果然自信了一点，偷偷扭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勾了勾头发，是漂亮的，但是有漂亮到那么夸张吗？ “我去换下来。” “别……”店长先急了，从柜台里拿出“拍立得”相机来，“妹妹，我可以给你拍一张吗？” “我想把你的照片放在店里。” “这身衣服就像给你量身订做的一样。” 付文婷没有答应，而是看了看王昊。 王昊朝店长勾了勾手指，把拍立得拿过来，“可以用，不过要我来拍。” 王昊拿过相机，随手抓拍一张。 店长和店员同时歪头？哈？ 就是不理解王昊的样子。 这可是拉立得耶！ 你这人真的很机车耶！ 你都不让人摆一摆造型的吗？ 拿起来就拍？ 其实也不怪店张和店员。 拍立得的相纸贵得一批。 云城广场上那帮专门给外地人拍照挣钱的小贩，一张照片收你十块，贵一点的十五二十都有。 一个是因为他们真的黑。 第二呢，这相纸确实贵得离谱。 你想，普通相机一个胶卷儿才二十呢。 这不贵？ 所以她对王昊拿起相机就拍的这种行为表示不满。 你再怎么的，也让这么漂亮的师父摆个造型什么的…… 可是王昊完全没把她们的鄙视放在眼里，拿着相纸上下甩甩。 看了一眼，再给付文婷看。 付文婷看到照片里的自己，和照镜子完全是两回事。 真的……有点好看。 店长凑上来看了一眼，啊？这…… 随手一拍就这么好看？ 误会解除了。 王昊让师父再去把另外两套都试了。 几名店员就把照片拿手里传看。 本来还在惊讶付文婷的美丽。 不过她们很快就跑偏了。 等付文婷的第二套裙子穿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大家的注意力好像已经不在她的身上了。 几个店员都围在王昊的身边。 而王昊呢，始终在看师父。 第二套裙子讲究的是左右对称。 王昊说，“我选这套裙子，是为了平衡。” “就像师父的美、身材、气质，都是均衡的，没有哪一点显得突兀。” “这种左右图案对称的裙子， 跟你就特别的配。” 付文婷微微抬手，低头时，几缕发丝垂落的瞬间，王昊又拍了第二张照片。 这下子，店员全都围在王昊身边等相片显形。 当看到图样时，有店员已经激动得叫了起来。 “他真的好会拍照啊！” “帅哥，一会帮我也拍一张嘛。” 有店员索性直接找付文婷去了，“妹妹，你男朋友照相好漂亮，可不可以让他给我们拍几张照嘛？” 付文婷看了一眼王昊，王昊晃了一下下巴。 付文婷立马就说，“不可以！” 啊？ 店员们一下子好失望啊…… 王昊把三套裙子都给买了下来。 这一次，付文婷真的没有心疼钱。 王昊看着师父穿着最后一套就格子长裙，图案排列得整整齐齐。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美得规规矩矩的。 付文婷问，“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王昊说，“口渴了，多看看你，流流口水，止渴。” 付文婷微微扬起下巴来，那就看，一直看，一直看…… 第333章 一个都不认识 后来，王昊又带付文婷去给她妈买了些东西。 过节了，总不能想着自己。 付文婷说，“我自己去买就行了。” 王昊说，“买东西是其次，主要还是想跟师父多待一会儿！” 王昊的嘴总是这么甜。 但他总是盯着盯着满街的黑丝和肉丝看。 付文婷问，“你这么喜欢看她们短裙黑丝，我……为什么不给我选短裙……” 付文婷本来想说，她也可以穿黑丝的，可是最后一句含在嘴里，没说得出来。 王昊说，“师父，一个人的气质基本把她的穿着给锁死的。” “你这种轻熟的气质，出门的时候，不适合短裙。” “特别是紧身的。” “这样会显得头大。” “其实我能想到一种短裙适合你。” “但是这种紧身带弹力的连衣裙只能在私下里穿。” “公开场合穿出来，太骚媚了。” 付文婷听得心里一颤。 王昊说，“你就适合长裙，高级典雅的路子。” “如果你喜欢短裙黑丝。” “以后私下穿给我看！” 付文婷走快了两步，不想理王昊。 而王昊也在这时，接到白敬希的电话。 约着晚上一起去网打游戏。 王昊果断抛弃师父，给师父拦了一辆出租，“你先回去，我还有事！” 开心的一天很快就结束了。 对付文婷来讲，除了觉得有点突然外，还有点不失望…… 说好的一起买内衣……他好像忘记了。 前一秒，付文婷还被王昊撩得面红耳赤。 后一秒王昊就说有事要走了。 王昊却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一直在跟节奏的付文婷就会感到不适，有点没要够的感觉。 她已经在期待着下一次见面了。 对了先把衣服钱还上。 现在的奖金够老妈换肾。 也够两人生活。 对于王昊来讲，却是刚刚好的。 男孩子一定要多关爱自己一些。 不要动不动就掏心掏肺。 不要动不动就竭尽所能。 不论是时间、感情、金钱上面，都要省着一点。 按王昊刚才的节奏，是不是就该带师父去吃点好的，穿点好的……内衣，玩点刺激的…… 把所有的浪漫都放在同一天当中。 那么，明天呢？ 这就是问题最关键的地方了。 益州有种儿菜。 这种菜用来做榨菜，好吃得一批。 最开始只是脆，爽口。 益州人加了辣椒油、糖和味精之后，让这道菜好得得批爆。 那么许多人就再也回不到之前没有加调味料的初始样子。 这个时候就有人会问，那到底是儿菜好吃，还进调味料好吃？ 有聪明人抢答，调味料好吃。 好的，那就让他吃调味料嘛！ 吃个够！ 调味料能单吃吗？ 他不是马上就找儿菜吃去了。 所以说，浪漫也好、惊喜也好，仪式感也好，不能常态化。 时不时来一点，那么生活就是有滋有味的。 天天都在仪式感、浪漫、惊喜的，那是职业玩家。 对男人 来讲，一次性把仪式感、浪漫和惊喜全都给到一个女人的时候，那是必有所图的。 你摸着你老二仔细想想，你是爱吗？你只是想做…… 这个道理不光是用在男女情感上。 其实放在你的生活和工作当中也一样。 忙碌的时候一直在想，我要是能放两天整整的假就好了，什么都不用做…… 可是当这两天真正来的时候，你两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到了第三天你就会懊恼，为什么那两天我什么都没做…… 忙里偷闲、进退有度、浅尝即止、优势在我！ 三十号的晚上，云城的所有网都爆满了。 星际争霸在这天晚上成了最热门的游戏。 一个网里最多的声音就是：没气了！ 没矿了！ 坦克架炮的声音听着异常解压。 白敬希在旁边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痒得抠手。 王昊说，“你家又不是没电脑，为啥非出来打？” 白敬希说出了所有喜欢在网上网的人的心声，“家里没有网的气氛。” 王昊双手插袋叼着烟说，“妈的，人家过节都是吃饭喝酒晚上去包间里一边唱歌一边摸黑丝美腿。” “再看看我们，居然在国庆前夜网排队。” 白敬希说，“黑丝美腿不如星际。” 王昊被白敬希虐了两局，就在贪玩网上看看贴子。 如今的原创贴越来越多。 单机大佬的游戏攻略也越来越多。 还有一条贴子叫：云城星际第一人马天元正式报名“茶杯”星际大赛。 呵呵…… 这下子有意思了。 白敬希扭头看到这篇贴子的内容时，大叫，“马天元，是不是真的马天元？” 王昊说，“哪个是马天元？” “马天元是谁你都不知道，还说找大神陪我打游戏？” 白敬希叹了一口气，“他就是……他就是……” 白敬希想介绍一下马天元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介绍。 这个马天元不能说是云城第一，也该是全国第一了。 他的优秀战绩除了跟巅峰时期的郭星打成平手之外。 这是实打实在国内拿了冠军的。 如今在国内星际圈里的名气很响。 白敬希没有见过马天元真人。 也没有了解过他，就只是听一帮子人吹他。 所以就觉得他很厉害。 他很厉害吗？ 那是相当的厉害！ 白敬希憋了半天，“马天元就是跟郭星打了十局比赛，最后赢下五局的男人。” 王昊把烟从嘴皮上夹下来，呆呆地看着白敬希，“马天元是谁你都没解释清楚。” “郭星又特么的是谁啊？” (o_o)白敬希就这么默默地看着王昊，想解释点什么。 想想还是算了，我给你解释个锤子。 你王昊终究不是我们星际大神圈子里的人。 王昊：对对对。 两人在网玩到凌晨三点。 王昊说要回家。 白敬希说回个毛线，干脆打到天亮，吃个早饭。 于是两人真的就干了个通宵。 天亮的时候一起吃了个早饭。 王昊说，“早点回去睡。” 白敬希说，“睡个毛线，今天值班，我还要去汉县。” 卧草，这兄弟是真的无敌。 王昊没办法，就给盛海平打了个电话，让他把高翔安排过来开车送一送白敬希。 白敬希突然问王昊，“你是不是一早就晓得我爸是白华了？” 王昊眉头一皱，“不是，白华又是谁啊？也玩星际真爸？” “一会马天元，一会郭星，一会白华？” “怎么，白华的实力还在马天元和郭星之上？” 白敬希：…… 第334章 怀玉公主 “白华，国能西南分公司副总经理！”白敬希很认真地说。 王昊立正，“对不起，我承认我刚才的声音有点大。” “白公子，我想跟你烧黄纸斩鸡头做兄弟！” 哈哈哈……白敬希笑了一阵，“我今天值班，明天就没事了。” “找时间出来坐一下子，你带个女朋友……主要是我也要带女朋友。”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带自己的女朋友一起搞活动，就说明两边的关系正从单纯的工作走向生活。 这也说明他们的关系更铁了。 王昊有点为难地看着白敬希，“那……这个面见不了。” 白敬希放下车窗问，“为啥？” 王昊说，“我都没女朋友啊，怎么带？” 白敬希拍拍前排，“师傅，开车！” 咻…… 桑塔纳两千飙了出去，真是多余一秒都跟王昊待不下去了。 王昊这边也挺苦恼的，好好的一个国庆节，被安排得这么满，哎…… 回家洗个澡，往床上一躺，先补觉。 结才睡了没多久，就突然听到好多人在聊天，好多人在笑…… 王昊好像听到老王喊了他。 也听到秦小桦喊了他。 不过王昊太累，懒得睁眼睛。 直到有个像推土机一样的东西撞开了王昊的卧室门，轰地一下子跳上了王昊的床。 还在床上来回踩的时候 。 王昊终于开始皱眉了。 不过王昊也没有吼她。 只是露出半张脸，看着那个批头散发的疯批女人在他的床上跳来跳去。 她还在说，“老弟，是不是想打我啊？” 王昊半睁着眼，朝她笑了笑，动动嘴皮，像是说了什么。 女人听不清，就一下子跪到在床上。 但还是听不清。 她就把头往王昊的嘴边凑。 王昊一下子拿被子捂住她的头…… 过了一会儿，女人一边哭一边出了卧室去找秦小桦告状，“唔……二姨，王昊他把我捂被子里，放了一个连环屁，好臭哦……唔……” 一大家子：…… 秦怀玉还在大哭，“以前他就是这么在我床上蹦的。” “我去他床上蹦，他居然让多吃屁。” “二姨，打他。” 秦小桦说，“你也是傻，他放屁，你不会放，你放个比他还长，还响，还臭的。” 秦怀玉果然不哭了，过了一会儿，听到秦怀玉喊，“我放不出来，唔……” 秦小桦冲进王昊的房间，在王昊的屁股上给了一巴掌，“你大舅来了，还不快起来。” “天王老子来了，这个觉我也要……” “你也要干啥？”大舅的声音一响。 王昊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大舅！” 秦忠跟秦小桦长得很像。 秦忠高大帅气，部队转业回来的。 有一股子军人的严肃。 王昊小时候就很怕大舅。 别人都说养女儿要娇生惯养。 秦怀玉被她爸捶得哇哇地哭。 暑假的时候，王昊去三坝找大舅。 秦怀玉带着王昊闯了祸。 两人跪一排。 秦忠拿竹条子抽手板，抽下去的时候，秦怀玉的手板心就是一条红道道。 但是打王昊的时候，明显就是收着力的。 但是威慑力一直都在。 老王对这个大舅子一直心怀感激。 他和秦小桦结婚的时候，真的是一穷二白。 夫妻俩组建家庭的启动资金都是秦忠出的。 舅舅舅妈把王昊也当自己的孩子养。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小桦还在说呢，“你大舅和舅妈一直都把你当亲儿子一样。” 秦怀玉嘴里塞了一坨嚼不烂的牛腩，“王昊来我家，我们家天天的伙食就像过年一样。” 王昊对大舅说，“大舅，你应该把我当个外人。” “你就是太把我当自己人了。” “秦宝宝该打就打，你不能把我一起拉着打。” “部队那套一人犯错，全体受罚的模式，你不能用在家里来。” “按你这么搞，舅妈也得跪我旁边挨几板子才算完。” 哈哈哈哈……秦怀玉没心没肺地大笑。 王东升和秦小桦两口子觉得有意思，但也只是给儿子翻白眼。 大舅妈笑骂王昊皮痒。 大舅其实还是会笑的，只不过有军官架子，有领导架子，有家长架子。 架子太多，有点放不下，所以这么多年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直都绷着。 不过，今天看起来要温和许多。 估计也是被王昊这话逗到了。 国企领导背地里什么样子，王昊可太清楚了。 在这家里都扔不掉包袱。 像秦阳这位销售公司的业务科科长，平常在家里很严肃？ 到了饭桌上的黄段子一个接一个，根本就停不下来。 这个逼的高光时刻就是跟另一个科的科长带着家属去爬山。 那个科长的儿子媳妇也在。 秦阳这个逼看到人家儿子背着儿媳妇的时候就说，“白天你儿子背你儿媳妇，晚上就反过来了。” 当然，这只是秦阳。 并不是说大舅秦忠。 人嘛，都是具有两面性的。 秦忠跟王东升说，“我以前就跟你说，王昊这娃还是打少了。” 秦怀玉一口接过去，“就是，今天敢在被窝里放屁给姐姐闻！” “明天就敢杀人放火。” “儿子要早打。” 王昊把秦怀玉的碗抢过来，筷子也给抢了，“你滚出去！” 姐弟俩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一大家子看着也只有摇头叹气。 一是觉得孩子长不大。 二是觉得这样的家庭气氛是真的好。 王东升问，“大哥这趟过来有啥安排？” “没有的话，我带你们去周边走一走。” 秦忠说，“主要是上来给怀玉看一下房子。” “她们单位划给西南分公司。” “下个月就要来云城上班。” “早点把房子看了。” “总不可能去租房子住？” 王昊把脚搭在茶几上，像个钟摆一样左右摆。 秦怀玉也把脚放在茶几上，左右摆。 两人的脚就在最高点的时候会撞在一起。 王昊问，“你要来云城上班了？” 秦怀玉问，“你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王昊说，“那我要先去买套房子，把家搬了。” “要不然你天天来家里蹭饭，我们遭得住个毛啊！” 秦怀玉说，“我饭量很小的。” 王昊说，“猪的饭量小？你在说笑哦！” 秦怀玉掐着王昊的脖子， “哪个是猪，哪个是猪？” “你啊，电视都这么演的，怀玉公猪，你没看？” 秦怀玉大叫，“公主，公主，你快说怀玉公主！” 第335章 一天弄哭两次 王昊和秦怀玉在沙发上疯了一阵。 “秦宝宝以前小时候说的，长大了要给爸妈买大房子。” “秦宝宝你说的长大是啥时候 ？” “八十岁吗？” 秦怀玉大叫，“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 王昊瞪大了眼，扭头看着王东升和秦小桦，“爸妈，我给你们买宇宙飞船。” 哈哈哈哈…… 秦怀玉拍拍弟弟的头，“小伙子有前途，一教就会。 ” 午饭后，一大家子要去看房子。 王昊不去。 秦怀玉也不去。 王昊问秦怀玉，“给你买房子，你为啥不去？” 秦怀玉问王昊，“你妈给你买衣服，你为啥不去？” 姐弟俩同时沉默了。 秦忠买房子理论上是会参考女儿的意见。 实际上呢，都是秦忠说了算。 这跟秦小桦以前给王昊买衣服是一个道理。 出门前，秦小桦会说，“先说好，买啥衣服我说了算，你不要逼逼。” 所以后来就出现了，秦小桦只要跟王昊说买衣服，王昊就会说，“你去就行了，买什么我都喜欢。” “我妈的欣赏水平我一直都是高度认可和高度赞扬的，去，比卡丘！” 所以王昊和秦怀玉的遭遇还是很相似。 王昊说，“在三坝生活那么方便，消费也便宜。” “为啥要来云城？” 秦怀玉说，“我也不想来。” “不过单位都撤了。” “都只有跟着大单位走。” “我们公司那个经理跟有病一样。” “公司结算账上还有三千多万。” “他居然全部都交了。” “就为了一个副处级的位子。” “他把钱拿来大家分了，不好吗？” 秦忠和秦宝宝都是国能西南局三坝矿区的。 矿区是处级。 处级下面的二级单位不一样。 这种二级单位有大有小。 大的，有几千职工。 小的，就像秦怀玉她的公司只有不到一百人。 三千万一百人分，平均分三十万。 在千禧年确实牛逼了。 拿三千万去买个副处级。 也确实是脑壳有问题。 这种小单位上班，不要太舒服。 发福利都是按星期发。 人在三坝，购物卡发云城的。 王昊他们家都跟着沾过光。 还有就是全公司上下，一起出去旅游，还可以带家属。 再看几千人的大公司，行政级别一样，屁都没有。 现在好了，都变成了几千人的大公司。 秦怀玉也愁啊！ 王昊说，“把工作辞了，我命由我不由天，外面的空气都甜的。” 哈哈哈……秦怀玉笑骂，“我脑子是被门夹了？” “国企科员，工资虽然低一点，但是稳定。” “我找一个条件不差的老公，以后我的稳定时间完全可以用在娃娃的身上。” 王昊哼了一声，“你找得到男人？我信了你的鬼，谁敢要你？” 秦怀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王昊看得一愣，“不会是已经找到了哟？” “谁这么瞎？” 秦怀玉说，“人家才不瞎呢。” “国能西南分公司机关办公室的。” “以后的大领导。” “你娃娃看了都只有大叫牛批！” 王昊现在就把大拇指伸出来了，“牛批牛批！” 秦怀玉说，“我明天带你去见姐夫。” “啊？都要喊姐夫了吗？” 秦怀玉说，“我也不想这么急。” “你看你舅舅和舅妈的架式。” “他们就生怕我嫁不出去一样。” “还急急忙忙上来添套房子，给我当底气。” 王昊上下打量着秦怀玉，撇撇嘴，然后掏出手机来要给大舅打电话。 秦怀玉说，“你打电话做啥？” 王昊说，“一套房子太少了，让大舅买两套，嫁妆不备足，我怕人家吃亏。” 秦怀玉一把勒住王昊的脖子，把他夹在胳肢窝下面，死死地勒住。 “错了没？” “你错了没？” 王昊大叫，“秦宝宝，你放手，你有狐臭。” “老子没有……好，老子有，让你再闻五分钟的狐臭……” 这就是王昊和秦怀玉的关系，见面就掐。 不过好像从来也没有影响这姐弟二人的感情。 秦怀玉非得说，那个叫史正东的男人有多优秀，有多喜欢她…… 还教王昊要管人家叫姐夫。 王昊说，“v我五十看看实力？” 秦怀玉显然还不知道v我五十是什么梗。 秦怀玉是就国能的。 她找个国能西南分公司机关的干部。 这就是优化组合，以后的日子也会比较好过。 当初王昊在特警队忙得昏天黑地，很长时间也没能见这位表姐一眼。 对她的感情生活也不是很了解。 她倒是结了婚。 只是那位姐夫可不是什么国能的干部。 后来老王走了后，逢年过节，王昊一直都是带着老妈跟大舅这一家子一起过。 也没听舅舅、舅妈提过这个国能的干部。 倒是云城的房子是一直都存在的。 他们没提过，但是这个人又是的确存在的。 那这位国能的干部会是个什么人，让他们这么忌讳？ 其实王昊还挺好奇的地。 王昊的电话一直在响。 都是短信，王昊也懒得看一眼。 秦怀玉看到老弟用的居然是摩托罗拉v998，两眼放光的问，“耗耗，你为啥不回短信？” “是不是键盘太小了，不适合你的手指？你看我的手指就刚刚好，要不，我们两换手机用！” 哈哈哈哈……王昊真特么想下一个反诈app，把秦怀玉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举报了。 王东升、秦小桦、秦忠和肖敏逛了半天，虽然没有看到合适的房子。 不过两家人在一起走走看看，心情倒是很好。 一路上还在议论几个盘的品质。 环境好的呢，贵死了。 便宜的一点的，又有点下不了手。 总之就是高不成低不就。 他们还在楼下的时候就听到秦怀玉在哇哇地哭，还在重重地捶门。 “王昊，你就是臭狗屎！” “快开门，唔……我要给二姨告你的状……” “你开不开，不开我报警了……” 大人们互看一眼，怎么一天之内被弄哭两次啊？ 秦小桦上楼去赶紧拦着她，“别敲了，怎么了？王昊又放屁让你吃了？” 王东升：…… 秦忠：…… 肖敏：…… 第336章 鸡飞狗跳 本来都已经没多难过了，可是听到秦小桦的话。 秦怀玉的伤心劲又上来了，“二姨，你跟你儿子一样，都欺负我。” 秦小桦在秦怀玉的屁股上给了一巴掌，这才把门打开。 进门就先拿着沙发垫子朝王昊的身上给了一垫子，“你把你姐关门外干啥。” 秦怀玉又复活了一般，在旁边像只煽风点火的猴子，“打他，打他，打死他。” 可是秦小桦随手就把沙发垫子扔在沙发上，再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o_o)秦怀玉瞪着眼珠子，怎么？这就完了？就用沙发垫子打一下？ 秦怀玉说，“二姨，要不要我把我爸的军用外扎腰带借给你？” 全家人都朝秦怀玉翻了个白眼。 秦怀玉委屈巴巴地瘪着个嘴，“明明是他欺负我，你们怎么把我当坏人。” “你们这群重男重轻女的坏人。” 秦忠黑着脸说，“行了，闭上你的嘴。” “王昊你把你姐关门外干啥？” 秦忠就是把王昊当儿子在养，从来也不担心别人会说他这个当舅舅的会不会太凶。 王昊说，“她不是我姐，她是诈骗犯。” 啊？全家都没反应过来，一起朝秦怀玉看去。 秦怀玉怂怂地缩了一下脖子，就像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王昊说，“你们问问她都干了什么？” 秦怀玉说，“没有没有，我让王昊请我吃火锅，他就说我是诈骗犯。” 王昊说，“你别说结果，你说说过程，你是怎么让我请你吃火锅的？” 王昊看到秦怀玉一副很怂的样子，肯定不也敢解释，就替她说，“她问我丢了一百块会不会难过。” “我说不会。” “她问我打牌输一百，会不会伤心。” “我说不会。” “她说那花一百块请她吃火锅肯定不会伤心不会难过。” “这种人，我把她扔门外边有什么问题。” 一家子都看着秦怀玉那个没脸没皮的样子。 王昊说，“别在国能上班了，加入传销组织，把我们一家子都骗进去。” “我们这一大家子换个地方再重逢好不好。” 全家都瞪着秦怀玉。 乖怂乖怂地憋了一会儿，就哭喊，“我想吃顿火锅怎么了嘛，他就把我关门外。” 秦怀玉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秦小桦立马说，“走走走，吃火锅。” 然后一家子出去吃火锅。 八机厂就有几家火锅，味道都差不多，但是都好吃。 一直到二十年后，开在居民楼下的那些小火锅的味道都还是不错的。 姐弟俩开始都不愿意坐一张桌子。 互相不待见。 可是一到开始吃的时候，就看到姐姐给弟弟烫毛肚。 弟弟给姐姐开拉罐。 两人你来我往的，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 秦怀玉喝了一口健力宝，“要是有杯追茶就好了。” 王昊看了 一眼秦怀玉，问，“追茶是个啥？” 秦怀玉说，“追茶，nf，你们云城最大的奶茶品牌，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云城的？” 王东升的表情管理做得很好，他没有去看儿子。 这是儿子搞出来的品牌，公不公开，怎么公开都是儿子的自由。 秦小桦的自控力可能差了一点，但也只是看了儿子一眼，就没有再多说话。 但是不管老王还是老秦，他们的想法都一样，王昊是不是要搞锦衣夜行那一套？ 当然，那是王昊的自由。 王昊说，“吃火锅喝奶茶，你跟有病一样。” 秦怀玉说，“你不懂，追茶有清爽的饮料的，到时候请你喝一杯，你就知道厉害了。” 看到儿子装憨的样子，王东升和秦小桦叹了一口气，现在不明说，以后拆穿了怎么办？ 秦忠和肖敏父妻俩会不会多心？ 到时候，王东升和秦小桦夫妻俩也只以装憨，这个黑锅让王昊自己去背。 有人过来敬酒，叫的是“王处长”。 来人先敬王东升。 再大家一起敬一杯，说声节日快乐。 等人走了，秦忠才问，“刚才喊你王处长？” 王东升这才小声说，“单位新成立了一个公司，让我过去负责。” “提了个正处。” 王东升可能觉得太高调，于是就说，“就是个干活，没啥实际的权力。” 王昊在秦小桦的耳边小声说，“去压两百块在老板那里，多退少补。” 秦小桦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去找了老板。 秦忠的心情是复杂的，一边是他当年一直很欣赏的妹夫，终于有职务了。 一边呢，这职级居然比他这个部队转业干部高了一整级。 你说他不高兴，也是高兴的。 你说他高兴，却又有那么一点酸涩。 秦忠安慰自己的方式也简单：这是我妹夫，他混得越好，我妹妹，我外甥就越幸福。 等秦小桦回来的时候，秦忠就把杯子往王东升的面前一放。 “来，敬妹妹妹夫一家。” “祝你们以后的日子越来越好。” “也祝贺东升得到了自己应有的回报。” 这一杯下去之后，气氛一下子也就到位了。 之后，来了好几桌的人过来敬酒。 本来是家宴的，结果差点没搞成大联欢。 老王喝酒不行。 但是有老秦。 这位部队转业军官对上国企的基层干部。 那真是针尖对麦芒…… 期间好几桌的人都去找老板。 想把王东升这边的账结了。 老板说，“人家一早就把账结了的……” 这种小便宜，也不是不能贪。 关键是得看你要负出点什么代价。 对于老王这种不太会说“不”的男人来讲，从根上拒绝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王昊和秦怀玉勾肩搭背地回了家。 秦小桦在后边越看越不对劲。 秦忠一路上还在吹嘘，“你们单位的人，酒量一般。” 王昊和秦怀玉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屋子里。 王昊问，“火锅好吃不？” 秦怀玉点点头，“好吃，但是下次能不能别把我关门外那么久？” 王昊说，“这叫以身做局，拉秦小桦入局。” “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就只有吃中午的剩菜。” 秦怀玉很认真地点点头，“我明天还想吃肯德基，你快想办法……” 砰！ 门开了，秦小桦黑着脸，一步一步地走进房间。 在王昊和秦怀玉同时贴靠墙的那一刻，秦小桦拿脚把门给勾过去关上。 秦小桦冲过去就开打，“拉秦小桦入局！啪！” “你连你妈都敢算计！啪！” 秦怀玉大叫，“对对对，打他，与我无瓜……” “与女无瓜，你还想吃肯德基，啪啪啪……” “啊……二姑，为啥一下一下打他，打我就三下三下打！” “打不死你！”秦小桦大吼！ “你们两个诈骗犯……” 房间里一阵鸡飞狗跳。 第337章 好慌啊 秦忠和王东升聊聊房子的事情。 肖敏无意间提到王昊找对象的事情。 这下子王东升和秦小桦的脸色都不正常了。 肖敏也是一个反应很快的女人。 一看这一家子的表情，就知道这当中有问题。 只不过，她可能是以为王昊的工作问题不是那么太好找对象。 所以这件事情很尴尬。 肖敏急忙摆摆手，“没事没事，王昊还年轻，也不急在这两年。” “妹夫这边刚提了处级。” “对王昊找对象肯定也是有帮助的。” “再说了，等宝宝在云城这边上班了，到时候给王昊在她们单位介绍一个女大学生。” “别别别！”王东升和秦小桦同时摆手，一个头两个大。 把秦忠和肖敏这夫妻二人看懵了。 怎么一提到介绍对象的事情，这两口子反应这么大？ 刚才挨了一顿揍的诈骗兄妹二人组，现在房间的门也开着。 秦怀玉看姨妈和姨父的表情时，扭头就拿弟弟开涮，“你看看你，亲爹亲妈都觉得你是个乐色！” “别人给你介绍对象，他们都不愿意。” “你真是失败中的失败。” 王昊倒在床上，腿放在墙上，把手机举在半空正在跟辛芷柔回短信，心不在蔫地说，“找不到对象有什么不好的？” “我妈做饭好吃得一批。” “我要是找个对象跟你一样，啥都不会做，那不是哭晕在厕所？” 秦怀玉还想反驳两句的，想想，好像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会做。 不过，秦怀玉说，“可是我漂亮啊！” “像我这种女人，娶回家当个花瓶放在那里当个摆件，都能赏心悦目。” 王昊说，“对不起，我自己就是个摆件，跟爸妈住一起，当快乐啃老儿女。” 哈哈哈哈……秦怀玉大笑，觉得有理。 王昊说，“你笑屁，大舅亏钱都要把你嫁了，你没资格啃老。” 秦怀玉笑着笑着就哮了，“你放屁，我是美女，我是超级无敌美少女，我这种长相在云城都能排得上号的。” 王昊说，“是的，你的美丽在云城都能感天动地，在我这里，有人能把你秒出八英里。 王昊再不理秦怀玉的咆哮。 富婆榜第一：今天在干什么？ 王日天：早上去看升旗仪式了，还唱了国歌，开口那一刻，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富婆榜第一：哈哈哈……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 王日天：你敢说多互联网爱国虚伪，那你就是不爱国。 富婆榜第一：我们家不偷税漏税。 王日天：那确实牛逼，那你们家是爱国的。 富婆榜第一：你明天干什么？ 王日天：继续爱国。 富婆榜第一：那一起爱国呗。 王日天：对不起，我承认我刚才放了嘴炮，明天想睡个懒觉，不想被打扰，贱笑贱笑地。 富婆榜第一：那一起睡个懒觉？ 王日天：地址！ 富婆榜第一：哈哈哈哈哈……明天上午在我的学校你的奶茶店见。 草……明知道她是逗自己的，可是心里依旧会有悸动的感觉。 其实辛芷柔这个女人最抓人的是身份。 因为高高在上。 身份上的碾压感会让绝大多数人产生不了好感。 最好笑的就是，因为她牛逼，高高大上，所以我讨厌她。 但实际上这种身份会无形中刺激到一个男人的征服欲。 那种对上位者的掌握和驾驭的快乐，是许多成功人士毕身都在追求的极致享受。 王昊也有一点这种嗜好，但完全是辛芷柔给钓起来的。 王昊现在表现在辛芷柔的面前的状态就是一条翘嘴。 但实际上王昊知道这是辛芷柔想看到王昊这种状态才故意呈现出来的样子。 简单说：我预判了你的走位。 王昊再没回辛芷柔的短信。 你要等就等，我不一定来。 秦怀玉也学王昊这个动作，靠在王昊的头边上，看短信内容。 “谁啊？” 王昊说，“未来的云城的女首富。” “哼！”秦怀玉说，“她是女首富，那你就是男首富，多就是首富他姐。” “那我就是名副其实的怀玉大公主。” 王昊摇摇头，“不对不对，女人被称公主，这是男权的意志的集中体现。” “为了尊重女性，该用适合女性的字。” 秦怀玉就很认真地看着王昊…… 三秒钟之后，秦怀玉哇地一声又哭了，冲出房间大叫，“二姨，我说我是怀玉大公主，王昊说我是怀孕大母猪，二姨，打系他……” 一家人听到秦怀玉舌头都捋不直的时候，猛皱眉头。 这两人一凑到一起，真是一刻也不得安宁。 秦忠说，“走走走，回酒店了。” 赶紧把两个人分开。 老王家里面积不大，住不下两家人。 秦忠来的时候就在八机厂外边写了宾馆。 这也看得出来干部和普通人还是有区别的。 一般不喜欢在别人家里添麻烦。 只不过秦怀玉脸皮比较厚，一听到说要走，马上不哭了，又杀回王昊的房间。 死活都要赖在王昊的房间里。 秦忠和肖敏也懒得理女儿，让他们闹去。 只是秦忠走的时候还跟王昊说，“你姐明天要跟她对象见面。” “你跟着去见见，你是她娘家人。” “以后，我和你舅妈老了，死了， 她也是你姐姐。” “去帮着参考一下。” 王昊点头说，“好的，我一去，就把姐夫的眼睛蒙起来。” 玩的就是刺激。 秦忠和肖敏差点被气笑了。 王东升还秦小桦还把大哥大嫂一家送回宾馆。 进了门的肖敏就在说，“王昊那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没想到找对象也成了个老大难问题。” 秦忠说，“他当时的文化成绩还可以。” “我本来是让他到了大学就保留学籍去部队的。” “到时候再考军校。” “路子都给他找好了。” “毕业了就是个一毛二。” “他非要去……” “不过好在妹夫现在起来了，他们一家以后的日子也好起来了。” “王昊以后找对象应该……不难？” 两人同时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真不难，还是假不难。 王东升和秦小桦还在往回走，突然就接了个电话。 “老王，晚上跟人在外面喝酒？” 王东升说，“是，吃了顿小火锅。” 电话里的人说，“你儿子身边坐那姑娘长得有点漂亮哟。” 王东升看了看秦小桦，头皮发麻，“那是老秦的亲侄女儿。” 陈平章这才来了一句，“难怪他们说和王昊长得还有点像！” 王东升好慌啊…… 第338章 脑子被驴踢了 老王挂了电话就没了声音。 秦小桦觉得不对，就多问了一句，“谁打的。” “陈平章说，刚才有人跟他说看到王昊身边有个漂亮姑娘。” 秦小桦说，“造什么谣？王昊刚才身边不是怀玉？” 等等……秦小桦双眼一瞪，“他不会以为怀玉是王昊的女朋友……他这个电话是……” 是啊……这个电话是来敲打老王的。 两口子突然就沉默了。 因为在他们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陈平章一家子和盛海平一家子撞在一起的样子…… 两口子突然一个激灵，魂都快没了。 王昊和秦怀玉还在家里疯呢。 可是两口回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反应。 以前还要制止他们的，可是今天晚上却在沙发上看电视，也不聊天。 王昊也是等到他们都去睡觉了才反应过来。 他们以前还要嘱咐一句，“早点睡，不要熬夜。” 今天晚上王昊都快秦怀玉打死了，他们都没有多说一句。 “秦宝宝滚出去，我要睡了。” 秦怀玉说，“我不出去，你有本事把我打死。” 王昊没那个本事…… 秦怀玉成了胜利者睡卧室。 王昊只能滚去睡沙发。 躺沙发上还在想呢，老王和老秦这是怎么了？ 怎么出一趟门感觉像丢了魂似的。 电视开着，能听见声音，甚至都代入成主角了，做了一晚上的梦。 感觉像睡着了。 但是又像没睡着。 就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就被秦怀玉给推着叫了起来。 秦怀玉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走走走，带你见姐夫。” 王昊说，“我上午要去西财，没时间，你自己去！” “我也要跟你去西财，反正也是跟你姐夫约的下午。” 王昊说，“你别去了，去了你会哭的，你这个知识匮乏的女人。” 秦怀玉笑道：“我虽然不能用知识征服世界。” “但是我可以用我的美丽来照亮这个世界。” “走，让西财的金融巨子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秀色可餐。” 哐铛一声！ 王东升叹了口气，“怀玉，你别说了，你二姨的碗都拿不稳了。” 把王昊和秦怀玉赶走之后，王东升赶紧跟秦小桦说，“我们也走，早点陪大哥把房子定下来，让他们早点回三坝去。” 秦小桦问，“要是他们不走，想多玩几天 呢？” 王东升想想，“再怎么样，玩到三号也就差不多了？” 三号那天是跟陈平章一家见面。 见过陈岑应该没什么。 只要不再碰到盛海平一家就好了。 夫妻俩同时在想，要是让大哥一家子都碰上了，该怎么说？ 他们又会怎么想？ 哎，想想就头痛，王昊这个狗东西……哦，不对，陈平章说不能再管王昊叫狗东西了…… 姐弟俩打车到了西财。 虽说是放假了，不过学校依旧人来人往。 现在的大学都是对外开放的。 大大方方进学校，也不会有人阻拦。 哪像十几年后，还特么搞封闭式管理。 秦怀玉也是大学生，不过是在涪州念的西科，呵呵。 来了西财之后，她还撩了一下头发，一副要斩尽西财所有男生一样。 秦怀玉感觉所有男人都在看她。 “耗耗，是不是有很多人在看我？”秦怀玉小声地问。 王昊说，“你要是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在看你，你就停下来，朝一个地方突然看去，如果他们也随你的目光看过去，就说明他们刚才一直在看你。” “卧靠……我的好弟弟，你的智商一点都不像体育生。”秦怀玉很认真地说。 王昊笑问，“你骂谁呢？” 秦怀玉嘿嘿了一声，马上照王昊的法子停下脚步，突然抬头，“咦？” 秦怀玉咦完了之后，就低头看看周围的人，发现所有人都没有顺着她的目光朝天上看。 (￢_￢)秦怀玉低头看垃圾一样地看着王昊，“你的办法根本就没有，跟个傻子一样。” 王昊嘿了一声，“有没有用，眼你的颜值是成正比的。” “你放屁，我是超级无敌美少女。” 兄妹俩打打闹闹地到了西财的追茶门口。 “哇……这里居然有追茶……”秦怀玉就跟疯了一样地冲上去，看着追茶的招牌两眼放光。 “老弟，我跟你说，我在三坝的时候，就有人天天都在跟我说这家店。” “珍珠超级好吃！” “奶茶超级香浓！” “我一直都想来喝，老弟，还是你懂我啊……” 秦怀玉一转头，王昊已经不见了。 靠…… 他不会是把我甩了，自己跑了！ 大意失表弟！ 秦怀玉的目光在门外这些桌子前扫了一圈。 就发现了王昊的身影。 只不过老弟身边多了个女人。 秦怀玉本来想直接走过去的。 可是走了两步就定住了。 主要是眼珠子有点发直。 那个穿着深蓝色中袖衬衣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漂亮？ 秦怀玉有点后悔今天早上为什么没好好收拾一下再出门。 其实秦怀玉是收拾过的。 可是跟辛芷柔一比， 就差点意思了。 不只是她差点意思，看看身边这么多桌子前坐的女生，哪个能拉出来跟辛芷柔对线的？ 都不够看。 秦怀玉深吸了一口气，暗说老弟的脸皮也是真的厚。 居然跑到女王范十足的女人身边坐着准备搭讪。 秦怀玉在想要不要把王昊叫走。 毕竟搭讪不成很丢人。 秦怀玉有点进退两难的样子，想过去，但是又想看王昊碰一鼻子灰。 辛芷柔放下电话，问王昊，“你不把你朋友叫过来？” 王昊说，“那是我表姐，小时候为了救我，脑子被驴踢傻了。” “后来，我走哪儿都把她带着。” 呵呵呵呵……辛芷柔当时就笑得很开心。 (?o?)秦怀玉惊呆了，王昊这狗东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他居然刚坐下就把人家这么漂亮的妹子逗得这么开心。 他凭什么？ 辛芷柔笑完就撇了撇嘴，一副不信的样子。 王昊说，“你要是不信，就惊讶地看看天，我那个憨批姐姐也会跟着看的。” 辛芷柔愣了愣，这是个什么道理？ 辛芷柔并不是一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最好的做法就是，亲自试一下。 “咦？”辛芷柔突然抬头看天。 秦怀玉鼻孔微张，下巴半吊，都不过脑子，抬头就朝天上看…… 不过，她脑子里马上闪过一道闪电…… 完了……被耍了……秦怀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339章 对赌 秦怀玉都坐下来了，可是辛芷柔都还在笑。 秦怀玉死死地瞪着一脸平淡的王昊，“侮辱人的方式有很多种。” “但是你不能在我擅长的领域侮辱我。” 王昊说，“怎么？智商这东西也是你擅长的领域？” “好！”秦怀玉重重地点头，“你不能在我擅长的两个领域侮辱我。” 辛芷柔都笑累了，“还有一个领域是什么？” 秦怀玉很认真地看着辛芷柔，“当然是外貌，你没发现，我和你都很美吗？” 哈哈哈哈哈哈……王昊也绷不住了，“好了好了，这下子变成三个领域了。” 秦怀玉翻了个白眼，“哪三个？” 王昊说，“颜值高、智商好、 脸皮厚！” “滚！”秦怀玉骂了一句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辛芷柔，“妹妹，你是不是近视？” 辛芷柔说，“我的眼睛一直都很好。” 秦怀玉摇摇头，“不不不，你的眼睛一定不好，你要是眼睛好的话，怎么会看上我表弟，他又穷，又没脑子，像他这种长相，体院的男生站一排，个个都是这种水平。” 王昊给了秦怀玉一脚，“个个都是这种水平，你还看着每一个都流口水。” 秦怀玉以前要表现出什么姐弟情深，非要去看王昊。 跑到体院冒充家长，被宿管阿姨从男寝里给扔了出来。 这兄妹俩一坐下就开始打打闹闹。 这样的关系倒也让辛芷柔挺羡慕的。 一个人过于优秀，在童年和青少年时期可能错过的也会多一点。 比如像王昊和秦怀玉这样的姐弟感情。 秦怀玉和王昊闹了一阵，看到桌子上没有摆喝的。 “你们喝什么，今天我请客。” 王昊和辛芷柔都说随便。 秦怀玉就把这家店里的招牌奶茶都给介绍了一遍，一蹦一跳地去点喝的。 辛芷柔好奇地问，“你姐好像不知道追茶是你的？” 王昊说，“又不是什么大生意，需要一天到晚四处吹嘘。” 辛芷柔觉得王昊在内涵她，成天到晚打追茶的主意。 旁边有个大学生妹子在抹桌子。 王昊朝她勾勾手，“同学，知道我谁吗？” 兼职的女生上下打量了王昊一遍，“外联部能不能别找我们店要钱了。” “真没钱！” 哈哈哈哈……辛芷柔笑得更开心了。 王昊脸一沉，“我叫王昊。” 妹子说，“外联部王昊同学，我们是小本经营，别为难我好吗？” 王昊叹了一口气，“你去跟你们店长说，里面那个正在咬手指的是我姐，她点什么，你们马上给她做。” 妹子说，“外联部王昊同学，前面还有很多人都在排队。” “别说是你姐， 就是你妈来了，也得排队。” 哈哈哈哈……辛芷柔这下子彻底绷不住了。 她其实坐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辛芷柔的气场太强了，别说在学校，就算在外边，许多人碰到她这种气质的，也是不怎么敢靠近的。 这样的学生到了大学毕业的时候往往会收到一堆莫名其妙的表白： 其实我喜欢你了好多年。 我一直都以为你有男朋友，早知道我就追你了。 我其实是为了你才留在这个城市的。 而跟她们说这些话的男生当中有一部分连面都不露一下。 搞得人莫名其妙，你表白都不露面，是让人去猜你是谁吗？ 跟有病似的。 辛芷柔这种条件，对她有好感的其实不会少，但是真的不敢靠近。 当有人靠近的时候呢，他们又不得不把自己的条件拿出来跟王昊比一比。 比如王昊也没自己好看。 比如王昊也没戴眼镜，一看就没什么知识。 比如王昊穿短裤露腿毛，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可是就这么一个王昊，却让辛芷柔一次次地破坏形象地大笑。 他们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辛芷柔是会笑的。 他们有人在盘算着是不是该准备一本冷笑话大全。 有的人呢会想：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反正我是笑不出来的。 还有的人会觉得：公开场合这么笑，一点都不端装，不喜欢了。 但还是会忍不住一次次地朝辛芷柔那边看。 收拾桌子的妹子进了店，看到一个妹子咬着手指在纠结点什么喝的。 她进了台小声说，“外联部的人越来越搞笑了。” “以前要钱！” “要不到钱，就想插队点奶茶。” “学生会这帮傻逼东西真喜欢把自己当回事。” 店长小声说，“别骂人啊，哪个学生会的？” 妹子拿下巴朝外顶了顶，“就是那个，他说他叫王昊。” “就像在说以后有事可以随时找他， 他都能解决一样，比老师还牛逼。” 店长翻了个白眼，“你就下巴这么一顶，我怎么知道是哪个……等等，你说他叫什么？王昊？” “对啊，外联部王昊，就那个！”妹子给店长指了一下子。 店长脸一黑，“我靠……那是我们大老板！” 什么大老板？妹子眼神单纯，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好像有点印象，老板叫王昊。 店长扯了他一下 ，“老板刚才说什么？” 妹子的嘴皮有点抖，她看着憨批一样的秦怀玉，小声跟店长说了一遍。 店长立马出去拉着秦怀玉，“姐姐，你还没选好吗？” “我给你推荐一下。” 秦怀玉看看店长，又看看周围人的反应…… 她还有点慌，什么意思？我这么特别吗？都不用排队？ 秦怀玉就问了一个很憨的问题，“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店长心说，老板的姐姐，能不好？明知故问？ 既然问了，肯定就不是想听标准答案咯。 店长小声说，“因为……你漂亮啊！” 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是可以靠脸吃饭的女人……哈哈哈…… 辛芷柔从包里把一份合同放在王昊的面前。 王昊拿起来，前边的根本就不看，而是看违约条款。 主要就是如果达不到两千万流水，要承担的后果。 上面写明了，如果达不到要求，剩下五百万照付。 但是除了追茶百分之二十五的股分之外，还要百分之十五贪玩9923的股分。 王昊把合同往桌上一放，“一千万就想看我底牌？” 不是对赌吗？王昊此时就像个赌圣。 第340章 没钱就没钱，装什么 辛芷柔也不是想拿这一千万，就想把追茶和贪玩怎么样…… 就像王昊说的那样，拿一千万看一手底牌。 那么一千万看底牌的收益有多大呢？ 其实这个收益根本就不是现金。 而是把盖在上面的那块布给揭开，看看这一盘棋是怎么下的，规则是什么。 再说明白一点，辛芷柔想通过王昊，来判断未来五到十年内的风口在哪里。 所以，这一千万，等于是入场券。 根本就不是眼前看到的什么奶茶和网站。 辛芷柔其实很明白，商业的本质不是钱，而是资源。 商业的竞争就是资源争夺战。 而不论什么资源，都是有限的。 只有在别人没有发现的时候，你先看到了，并且迅速地抢占高地，才能拥有更多的资源控制权和分配的权力。 辛芷柔现在的目标是年轻人的消费群体。 和王昊撞了个满怀。 而王昊正在做的东西，与辛芷柔看到的未来市场是不毛而合的。 但是辛芷柔还看得不够清晰。 所以才在王昊的身边游走，希望能多弄点东西出来。 可是王昊精得一批。 王昊所展现出来的东西，就像在蹭她。 开始不以为意。 还觉得有点反感。 可是蹭着蹭着，咦？有点意思。 这个时候，辛芷柔就反客为主让王昊多蹭几下。 王昊这个大师级段位的打野，最牛逼的地方就在于。 我就蹭线，不入野，你不知道我下一步怎么gank。 慢慢的，辛芷柔就有点求着王昊的意思，“求求你快gank！” 王昊这时却说，“你的体验卡到期了。” “想我gank你，就是付费内容了。” 所以，辛芷柔拿出这一千万来，也是为了姿势买单。 有时候她还在想，这么会，不当鸭子是真可惜了。 王昊把合同一扔，也没打算再看。 晃眼瞅了一下子，也没什么坑。 不过，生意人的事情，哪说得清楚。 还是要找专业人士来看看。 虽然人和人之间要有基本的信任。 但是人和钱之间要保证基本的怀疑。 秦怀玉抱着三杯奶茶骄傲地走了过来。 面对那些仇视的目光，她很得意把奶茶放在桌子上。 还把合同推到一边，几张破纸，怎么能跟三杯奶茶比？ 王昊瞧她那么得意，就问，“为什么别人先来的都没喝到奶茶，你这么快就买到了？” 卧靠……我弟弟就是神级工具人。 我还正在想怎么把这件事圆滑地讲出来的…… 他就把梯子搭好啦…… 秦怀玉得意地翘了翘嘴，先看看弟弟，再看着辛芷柔，“店长觉得我长得漂亮，就先给我做了。” 秦怀玉一副颜值得到认可的骄傲感，整个人都是飘的。 辛芷柔笑得很开心。 秦怀玉说，“你不相信吗？” “是真的，妹妹，你其实也长得好看。” “要是你过去，说不定也能享受到相同的待遇。” “毕竟我们都是同一个等级的美女。” 辛芷柔认可地点点头，“谢谢姐姐！” 哼！秦怀玉骄傲地朝王昊扬起了下巴。 “姐，我本来以为你是前浪，要被我这个后浪给拍死在沙滩上的。” “现在发现前浪后浪不太适合我们的关系。” “还是你这块老姜够辣。” 秦怀玉撇撇嘴，“我的美貌已经得到了认可 。” “不需要你的证明。” “弟弟，我是可以靠脸吃饭的。” 辛芷柔笑着把合同拿起来，重新递到王昊的面前。 示意让王昊把合同收下。 王昊没有伸手。 辛芷柔说，“你应该是需要钱的。” “如果你不缺钱，就不会一直吊我胃口。” “一千万，不是追茶和贪玩的极限。” “但是你应该衡量一下，一千万是不是这个时代的极限。” 辛芷柔的话很合理了，千禧年的一千万可以在任意一个一线城市买上六七套房子。 十年后，市值翻十倍。 有的可以还不止。 对王昊这种知道未来经济走势的人来讲，这点钱不算什么。 但是要考虑到辛芷柔只是一个靠局势和牌面对未来做判断的女人。 她能拿出一千万来赌，是不是已经很牛逼了？ 她花一千万看一看风口在哪。 站在这风口上，赚十个亿都不止。 但是她自己不知道啊。 王昊白了辛芷柔一眼，“你没钱就没钱，扯什么时代的极限性。” 辛芷柔的脸上终于是闪过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 富二的生活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 他们的确开豪车，戴名表，有漂亮的女朋友，或者有帅气的男朋友。 平常花钱也的确大手大脚。 很牛逼的样子。 不过你要是听他们在外面动不动就投这个生意，投那个生意的，动不动就几百万上千万的…… 绝大多数都是在演。 演给谁看呢？ 当然是演给身边的朋友或女人。 让人觉得他很牛逼。 让周围的人羡慕崇拜，甚至认可。 认可他们会得到什么呢？ 会得到“我有个朋友”。 归根结底，其实就是一种情绪价值。 你要问他敢不敢在他爹妈面前装这个逼。 他们大概率是不敢的。 有一种博士生导师看本科生论文的感觉。 本科生心虚得甚至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我知道你写的是个垃圾。 你也知道你写的是个垃圾。 所以，也就只能骗一骗外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有钱人最怕听到的就是：爸，我要创业。 这种情况在商业圈子里其实很常见。 就算是辛芷柔也不例外。 为什么这一千万要分成三次给？ 因为她心里没那么多的闲钱。 只有拿到两千万的流水，才能得到最后五百万。 而第一阶段，不但要让真金主爸爸看到追茶的影响力。 还要看到贪玩在互联网时代到来的影响力。 有了两千万的流水，最后那五百万，才能得到家里的支持。 辛芷柔也只能很认真地看着王昊，“能在这个阶段，拿出五百万给你的……” “在云城，你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王昊说，“银行又不是死的。” 辛芷柔说，“可是银行有利息啊……” 辛芷柔说，“能在2000年的今天，无条件信任你，拿出一千万陪你玩的，除了我辛芷柔，还有谁？” 王昊想了想，也的确找不到第二个，伸手捏住辛芷柔的手，再滑到合同上，把合同接了过来。 辛芷柔平静的脸蛋泛起一抹霞光，有点羞，有点娇艳…… 秦怀玉的嘴怼在吸管上，珍珠在管子里上下跳动…… 秦怀玉说，“服了你俩了，加一起五百块都拿不出来，还五百万，一千万？快喝奶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说话的时候，还一把将合同给抢了过去，然后瞥了一眼…… 第341章 怎么一下子都到齐了 卧靠，还做得挺真的嘛。 投资入股协议书。 甲方：茶纪元食品 法人代表：王昊。 住所：……（以下简称甲方）。 乙方：晨光投资，法定代表人：辛芷柔（以下简称乙方…… 看到这里的时候，秦怀玉还抬头嘿嘿地 笑，“弄得跟真的一样。” 王昊和辛芷柔一人拿一杯奶茶若无其事地喝，谁也没有解释。 秦怀玉就接着往下看。 “甲方在云城依法登记注册“追茶到底”品牌，公司发展需要，优化公司股权结构，同意乙方投资入股。” “乙方看好甲方品牌未来发展方向，同意向甲方投资，成为甲方股东……” “经友好平等协商，达成以下条款： 1，根据甲乙双方共同约定，乙方投资入股金额为一千万元整（大写）。 2，乙方持有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 秦怀玉开始的时候是看一眼合同，再抬头嘲讽王昊…… 接着就变成了看一眼合同抬头看一眼王昊，再看看辛芷柔。 后来不抬头了，就死死地盯着合同。 表情很凝重，几页纸翻来翻去地对照。 生怕自己看漏掉什么一样。 秦怀玉把神神叨叨地把合同给合了起来。 又扭头看了一眼追茶到底的招牌，跟合同上对照了一下子。 她把头朝王昊的面前伸…… 可是马上又把头像乌龟一样地缩回来。 不不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绝对只是他们合起伙来开的玩笑。 秦怀玉的眼珠子猛转，刮起了一场辩证的头脑风暴。 突然有人来问，“老板，今天中午在店里吃饭吗？” “我去给你们打回来好不好？” 秦怀玉扭头看着店长，下巴失控，半吊着…… 慢慢看着王昊。 王昊说，“你忙你们的。” “我们坐一会会。” 店长朝王昊甜甜一笑，要转身走的时候被秦怀玉一把给抓住了，“等等！” 店长柔声问，“姐，怎么了？” “所以，你刚才让我插队不是因为我漂亮？” 哧哧哧…… 王昊和辛芷柔同时低头笑得全身抖。 店长急忙在秦怀玉的耳边小声说，“姐，你小点声，我们这里连狗都要排队的……” 哈哈哈…… 王昊和辛芷柔这下子是真的没有憋住…… 秦怀玉马上就是副王宝强似的委屈白眼的样子狠狠地瞪着王昊。 王昊笑了一阵，说，“来追茶买奶茶的，狗都知道排队。” “你连狗都不如！” 秦怀玉大叫，“你才狗都不如。” “我和你情同姐弟。” “相亲相爱。” “本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结果呢，你吃香的喝辣的。” “却留我一个人在三坝孤独。” “我这个姐姐，就这么不值得你疼爱吗？” 秦怀玉委屈巴巴的，眼泪说流就真的要流下来。 王昊去拿她手里的合同，“你要哭就先把合同给我，别弄湿了。” “不要！”秦怀玉紧紧地抱着合同，“我后半生的幸福就全指着它了。” 呵呵呵……辛芷柔差点没被笑死。 这姐弟俩是真的有意思。 但同时呢，辛芷柔又注意到王昊是下意识地要保护那份协议。 那么就说明他初步已经认可这份协议。 不出意外的话，晨光投资茶纪元这个项目，差不多也就敲定了。 剩下的，可能也就是细节问题。 秦怀玉把鼻涕吸了回去，咽了一口，恶心地说，“虽然你不是一个合格的弟弟。” “但是我是一个合格的姐姐。” “以后提包开门拿东西。” “端茶倒水打手机……的这些事情，都交给姐姐来做。” 王昊朝秦怀玉竖起根大拇指，“我们家祖传脸皮厚，活该你当怀玉公主。” 秦怀玉骄傲坏了。 她接了个电话，“喂～～～史正东！” 秦怀玉秒变小软。 声音软软糯糯的，还有拉长音。 “我在西财，你在哪？” “你要来找我？” “我和我弟还有我弟的女朋友在一起。” 辛芷柔下意识地看了王昊一眼。 王昊也没有回应。 辛芷柔撇了撇嘴，心说，王昊的表姐是真厉害。 合同上双方的交易内容都已经说得很清楚。 双方都摆明了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秦怀玉还把王昊和辛芷柔往一个被窝里塞。 这是有个有钱的弟弟，还认清了辛芷柔才是大金主的事实。 看似在抱王昊的大腿，实际上在把辛芷柔的大腿。 这一家子，个顶个的人精。 秦怀玉捂住话筒问，“史正东要过来找我，方便吗？” “方便！”王昊猛点头，“让他过来，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饭。” 秦怀玉就很开心，“你过来，我们在西财大女生寝室这边的追茶到底，你到了，我去接你……” 等秦怀玉娇羞地去接人的时候，都还把合同抱在怀里，一副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样子。 辛芷柔瞅了瞅王昊，“这么着急让人过来，看你装逼啊？” 王昊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小器？” 辛芷柔说，“那你一副巴不得人家赶紧来的样子，你在兴奋什么？” 王昊说，“国企的年轻干部。” “在单位上本来就是稀缺资源。” “我大舅下了死命令，让我替我姐撑腰。” “他们俩要是成了，谈一谈， 明年国庆就差不多该结婚了。” “长辈们也了一件心事。” “那我肯定要表现得积极一点。” “你有事你先走。” 辛芷柔根本就没有挪屁股的意思，一副若有兴致的样子。 “我看姐夫，你瞎j2凑什么热闹，快走了。”王昊催促辛芷柔离开。 辛芷柔说，“我要是走了，你一个人就成灯泡了。” “我就要留下来看你装逼。” 王昊脸一黑，“我装你妹啊装。” 辛芷柔反正说什么也不走。 王昊的电话也响了，看到是白敬希，就问，“怎么了？” 白敬希说，“下午怎么安排？” 王昊说，“暂时没安排。” 白敬希说，“你在哪？我来找你喝茶。” 王昊知道白敬希带着女朋友，估计也找不到啥玩的，就只能喝茶。 “我在西财女生寝室这边。” “啥？”白敬希一惊一乍的，“我马上到西财。” “你是不是在你店里？” “啊！”王昊应了一句。 白敬希说，“那你等我，我马上就过来。” 啊？ 白敬希为毛也在西财啊…… 王昊看了一眼辛芷柔，暗说 ，反正你的深浅我都摸清了。 也是时候让你看看我的长短了。 第342章 替人尴尬真的好难 白敬希要过来，王昊并不反对。 表姐的这个对象不是西南分公司机关办公室的吗？ 跟白敬希见见面。 没事的时候吃饭喝酒打屁。 不能说白敬希一定能帮到什么。 而是在关键机会出来的时候搞不好你就优先级。 这样的人脉，平常能积攒就多积攒一下。 别等到关键时刻想用的时候才去找人。 要是别人不帮你，你还在背后骂人家傻逼，其实自己才是那个傻逼。 秦怀玉和史正东过来的时候是并排走的，可是他俩中间的位置至少可以塞进两个王昊。 王昊再一看史正东……卧靠，怎么爹里爹气的呢？ 爹里爹气就是指年纪偏大一点。 穿着可能成熟一点。 但这都不是关键。 而是身上那种长辈的气质。 这跟局里局气的还不太一样。 前者就是长辈气质。 后者进行政官员气质。 秦怀玉跟他打电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的，一副两人很熟悉的样子。 再加上她刚才一蹦一跳的去接人。 王昊还以为他们应该是很亲密的关系了才对。 可是从秦怀玉与他相隔那么远的距离来看，他们的关系也没到那一步。 不然的话，秦怀玉应该揽着这位爹系男友的臂弯才对？ 秦怀玉还冲王昊挤眉弄眼地打眼色。 王昊和辛芷柔都看到了她的表情。 可是过没头没尾的，突然使眼色，王昊就算是个天才也猜不到她是什么意思…… 秦怀玉过来之后，松了一口气，有点无奈，又有点认命的样子，她挤出笑容来，说道：“弟弟，这是史正东。” “史正东，这是我弟弟，二姑的儿子，王昊，她是我弟弟的女朋友，辛芷柔。” 王昊和史正东握手的时候，顺便摆摆手，“不是，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朋友！” 王昊否认三连，辛芷柔那边也没有什么反应。 史正东的眼珠子就在辛芷柔的脸上转，一直转。 刚才王昊在关注秦怀玉的表情去了，没注意到史正东。 其实史正东从开始过来的时候，就有一眼没一眼地朝辛芷柔的身上瞟。 但是辛芷柔身上的那股气质，见识过的都明白，没办法直视的。 所以更多的，还是通过伸懒腰，转头，活动脖子的方式，在这个过程当中，从她的身上扫过去。 虽然短暂，但是我可以多伸几次懒腰，多转几次头，多活动几下脖子嘛。 辛芷柔其实已经发现了，不过还是装看不到。 她从刚进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 寝室恋爱了，让她跟着一起去，后来她男朋友就一直跟辛芷柔说话。 吓得辛芷柔以后都杜绝这种活动。 更要命的是，后来那个男生还跟她表白：我和她在一起，其实是为了接近你。 简直逆天。 现在这种情况再次出现的时候， 辛芷柔觉得一点都不陌生。 刚才王昊承认我是他女朋友的话，是不是就没这一茬了？辛芷柔突然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又觉得很好笑，还挺有意思的。 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王昊都只是觉得气氛有点怪。 还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来，他还在想秦怀玉一直使眼色是什么意思。 可是等史正东坐下第一时间把裤腿给提起来，露出小腿来凉快的时，顺手把他的神龙富康车钥匙拍桌上的时候…… 王昊顿时就感觉不太对劲了。 王昊屁股一紧，完了，他要开始装逼了。 辛芷柔绷了一下人中，瞬间把上下嘴唇都含在嘴里咬了一下，把笑意给压了回去。 这个小细节又没有逃过秦怀玉的眼睛，她就知道，辛芷柔肯定要开始笑了。 她再看看弟弟那战术后仰的样子，生怕被王霸之气给伤着的样子…… 秦怀玉手里还抱着合同呢，赶紧翻开，嘴里念经：别说了，求求你 ，千万不要…… 一双脚趾抠得紧紧的…… 可是随着史正东的车钥匙拍出来的那一刻，他就接了一句，“这批学校真的太烂了。” “我说我把车开过来。” “保安还不让。” “这些路边不是都可以停吗？” “我还跟他两个扯了一阵子。” 王昊动了动嘴皮子，他好像明白秦怀玉为什么一直打眼色了…… 那是在让他们赶紧跑。 史正东刚才说的这些内容，王昊帮他总结了一下子： 我有车。 我很牛逼。 我不把保安放在眼里。 刚才如果不是秦怀玉拦着，他就要打保安了。 我要打保安的原因是……他让我把车停在停车场…… 我神龙富康来去自如，你让我把车停在停车场，我怎么把车在学生当中开一圈？ 我怎么在秦怀玉的亲人面前装逼？ 特么的…… 其实这一年，神龙富康的逼格已经很高了。 市场经济在九二年之后的一次腾飞，经过九八年之后，来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百姓在手活水平和消费能力上都有了一个明显的提升。 小轿车不再是什么稀罕物。 但是要自己买，也不是大多数家庭能够办到的。 雪铁龙在九五年的时候迎来了他们的高光时刻。 神龙富康是真的被誉为一代神车了。 谁家要是有台这个车，开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把四个车窗全放下来，收音机的声音开到最大…… 回头率直接拉满。 其实这些操作，在一个成年人的身上来讲，再正常不过了。 这跟高中生和大学生空气感跳投加配音这一套其实是一个效果。 谁也别笑谁。 可是你骑脸输出保安这种事，就有点装过了。 人家又没冒充警察，就是让你把车停停车场，这你都能跟人吵起来？ 这让王昊不得不想到多年后的渝州宝马姐。 还有宝马x5逆行哥。 这种装逼案例在当时他们自己的眼里看来一定是很帅气的。 可是在某个凌晨突然想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会不会尴尬得想抠脚呢？ 王昊一双脚趾抠得死死的，接了一个白敬希的电话。 “你别来了。”王昊跟白敬希说。 白敬希说，“老子已经到了，我看到你了。” 王昊抬眼看到白敬希的时候，呼出一口气，有点烦躁了，替别人尴尬，真的好难…… 好难绷得住不哈哈大笑…… 第343章 这脑回路 王昊开始想让白敬希来，是因为白敬希也许以后可以帮一帮这位“姐夫”。 现在王昊不想白敬希来，是因为史正东没机会了。 不让白敬希和史正东接触，其实也是为了白敬希好，搞不好会很烦。 但是站在王昊的立场上，肯定是希望看到史正东装逼失败被打脸的。 呵呵呵……好有意思哦…… 但是，王昊又不能毫无负担地当一个吃瓜群众，他还要考虑舅舅舅妈的面子。 他起身看了看辛芷柔。 辛芷柔就像没看到王昊的眼神一样。 这个狗女人吃瓜成瘾！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王昊第一次和辛芷柔见面的时候，辛芷柔就是为了吃瓜，当了战地记者。 这么精彩的时候，辛芷柔又怎么可能会走？ 王昊去接白敬希的时候，给大舅打了个电话。 大舅在问，“怎么样，你们是不是要回来吃饭？” 王昊说，“不用管我们。” “大舅，我就是问一下，史正东这人你了解过没有？” “或者是他们家和你们有啥关系或者牵连。” “没有没有，人家介绍的。” “以前一个单位的 ，后来到了云城工作。” “偶尔说到这件事。” “就说给你姐姐介绍一下子。” 王昊问，“你和你那同事关系如何？” “一般！”大舅好像听出来一点东西，“怎么了？是不是人不怎么行？” 王昊说，“这个我不知道，主要是年纪看着有点大。” “这个年纪的在你们国能还没结婚？” 秦忠当时就反应过来，“对了，介绍人没说年纪，只说了很成熟。” “都是你姐平常自己在跟他聊。” 这尼玛就是典型推销案例了。 这人很成熟，四十加。 这人收入平均水平，两千加。 这身高中等，165加。 这人身体好，165加。 这人很耿直，有点莽…… 在国企内三十岁以上结婚是极少极少的一部分人。 有的可能是后来读完博士本来就二十八九岁了，晚个几年结婚很正常。 还有的是在读硕期间就已经把婚结了，孩子都有了。 越是收入稳定，工作环境稳定的地方，男性结婚的年纪越年轻。 基本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岁。 史正东这个状态如果还没结婚，王昊就不得不考虑点别的东西了。 所以要提前跟舅舅把情况问问清楚。 王昊也不可能无差别开火，万一把人得罪了，这就涉及到大舅以后在单位好不好做人的情况。 白敬希开车进了大门，看到王昊就要把车往前开。 保安给他敬个礼，“师傅，不能往前开，车停停车场，麻烦配合一下。” 白敬希点点头，“好的。” 就把车停进了停车场。 白敬希跳下车就跟王昊挥手。 见面先散烟再点火。 吞云吐雾的时候，王昊才问，“你跑西财来搞啥？” 白敬希说，“不是跟你说了，这两天找个时候把你对象带上，我也把我女朋友带上。” “一起出来喝喝茶。” 王昊问，“你女朋友在这？” 白敬希说，“西财的老师。” 能找大学老师当女朋友的都牛逼。 王昊问，“今天不是在放假，她在学校做啥？” 白敬希说，“国能西南分公司的各级单位财务国庆期间有点短期学习提高班。” “她在班里当老师。” 王昊对这个很熟的，八机厂以前也会找理工大学那边搞搞培训。 白敬希说，“你在这边干啥？” 王昊说，“追茶有点事，我过来跟人谈点事。”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迎着他们走了过来。 她到了白敬希的面前就说，“下课晚了一点。” 白敬希马上跟王昊介绍，“唐沁……我兄弟王昊。” 王昊反手搭在白敬希的肩膀上，“我要是你，去唐老师的教室里趴桌子上睡觉等她下课。” 白敬希就知道，在这方面，还是王昊比较会。 他和唐沁其实认识有一年时间了。 平常也见面，也吃饭。 有时候，他可能都搞不清楚他们两个人是属于啥关系。 上次打游戏的时候，白敬希听王昊说，两个人在一起感情升温其实借助外力比较重要。 要有参照物，要有对比，要有气氛的带动。 你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你的选择。 当别人在做某一件事情的时候，那种气氛的渲染已经到位了，你再做某一件事的时候，可能就会有感觉一些。 王昊这么一助力，唐沁就笑得有些暧昧，抿着嘴朝白敬希扬扬下巴，“学会了吗？” 白敬希也懵了，这好像是他们认识一年时间以来，唐老师第一次像在主动索取。 并且还让白敬希觉得有点爽，是怎么肥事呢？ 王昊朝奶茶店那边走的时候，就在说，“我本来今天没计划见你的。” “所以我那边有点复杂。” “如果你们俩要谈恋爱，制造浪漫，我那边可能不太适合。” 王昊把这些本来只可意会的话挑明了说，也同样会起到促进的作用。 唐沁扭头看着白敬希，“我听你的。” 白敬希说，“都是几个朋友，来都来了，有啥不能见的。” “一起玩，人多热闹。” 说着话，三人就已经看到了奶茶店，王昊指指那边，“我朋友在追茶！” 唐沁笑着说，“我是没想到你们两个大男人还喜欢喝奶茶？” 唐泌说，“会不会排队？” “我连续好多天想买一杯，排队的人太多了。” “根本买不到。” “生意太好了。” 王昊问，“追茶在西财很受欢迎？” 白敬希开始翻白眼，不想搭理这个装逼犯。 唐泌说，“每天都排队。” “学生和老师都喜欢。” “天天大排长队，你们是不知道，前几天黄牛都来了。” “还进保安把人撵起走的。” “追茶这老板也不知道用的啥办法，把店开到学校里来了。” “简直扰乱教学秩序。” “关键是我还买不到。” 王昊只是冲她嘿嘿笑了一下子，就没说话了。 白敬希才发现，其实唐泌也挺健谈，这种性格也挺讨喜的。 白敬希笑着跟唐沁耳边说，“以后你就不用排队了。” 唐沁满脸惊讶，“干啥？追茶要垮？” 王昊：(o_o) 白敬希：(o_o) 企业级李姐…… 第344章 何人在隔山打牛 王昊本来也没打算装逼的。 白敬希自觉自愿地当一回工具人，结果还当得这么生硬。 白敬希呼了口气，“追茶的老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就看到唐沁一双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白敬希…… 王昊的脸皮又是一抽…… 会不会装？ 会不会装？ 不会装别装，烦死了。 白敬希捏着唐沁的下巴用力地转朝王昊。 唐沁这才反应过来，“是他？” 这家天天排队…… 连续好多天都买不到…… 服务员忙得脚不沾地…… 学生们之间疯传的奶茶的老板居然是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帅哥？ 唐沁看看王昊，再看看白敬希。 本来是王昊开的店，在让唐泌震惊的时候，王昊应该觉得很有面子才对。 可是为什么白敬希也会觉得很有面子呢。 这就是“我有个朋友”效应。 两人关系好了。 一个人做了件牛逼的事情，另一个也会获得情绪价值。 就是这么个道理。 当然，前提是你有一颗愿意承认别人很优秀的心。 白敬希最初不是觉得王昊优秀，而是觉得王昊有意思。 单位上的年轻人跟他打交道的时候总是蹑手蹑脚的，他们放不开。 年纪大一点的呢，一边要舔，一边又要标榜他们是过来人，试图教会白敬希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就很烦。 王昊就不一样，年轻人玩的他都玩。 正事做得一点都不少。 他又没有教别人做人，但你总能从他身上看到点东西。 时间长了，白敬希就把王昊身上这些所有的特点归为优秀的大类。 所以，当王昊做的事情被人知道的时候，白敬希也会觉得有点爽。 特别是看到唐沁满脸惊讶的时候。 白敬希微微抬了一下下巴，那样子仿佛在说，“怎么样，我兄弟牛逼不？” 可是呢，白敬希又没有在唐沁的脸上看到很惊讶的表情，反倒是觉得唐沁有点生气…… 这是尼玛个什么意思呢？ 就在白敬希有点懵的时候，王昊跟唐沁说，“我要是你，我就给他两脚。” “兄弟的奶茶店就摆在这里，他大清早不是该来这里排队买了奶茶去教室里等你下课？” 唐沁仰面瞪着白敬希，“你学会了吗？” 卧草……白敬希感觉又涨知识了，不过还是要感叹一句：有女朋友真烦！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王昊好像真的让白敬希和唐沁的感情在急速升温中。 在感情发展的初期，两人私下里做什么都会感觉到别扭的话。 有朋友在场，真的能起到很好的升温作用。 但是两个人的关系稳定，并且朝着结婚奔的时候，就要要各自的圈子。 且，不要试图将两人的圈子融合…… 关系再好，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像王昊这种野区霸主，知道什么时候帮线上，时不时地帮着抓一波。 白敬希这种长期没人帮线的人，就会觉得很幸福了。 三人到了奶茶店门外的桌子边。 白敬希和唐沁才知道这里原来已经有了三个人。 秦怀玉在看到王昊回来的时候，求救的眼神一下子就抛了过来。 辛芷柔只是瞥了王昊一眼，嘴角比ak47还难压……她可能憋笑已经憋到极点了。 史正东手里拿着烟，摸着脖子嘴里发出要死不活的声音正在转脖子。 一边转一边说，“这两天，天天都在打牌，坐得我是腰酸背痛的。” “我本来不想打的，他们非要拉着我打。” “一天到晚送钱给我花。” “两天时间差不多赢了七八百。” 王昊看了看他边上扔那一地的烟头。 于是朝里面招了招手。 店员跑过来的时候，王昊说，“把这里扫一下。” “大学校园里，收拾勤快一点。” “不要破坏了这里的环境。” 店员看了看周围，大家来这里喝奶茶，通常只是在桌子上留杯子。 地上很少会有垃圾的。 可是这人从一过来，就把烟灰弹地上，烟头也扔地上。 他和老板是一起的，店员也就不敢说什么。 老板这么年轻帅气，又幽默，为什么跟傻逼当朋友？ 但这也只是店员心里的想法，她默默地把地面清扫干净了之后。 王昊说，“再去拿个烟灰缸过来。” 店员突然就明白了，老板试图在用这种方法让这个傻逼明白，不要乱扔烟头。 店员心里叹了口气，老板也挺难的。 烟灰缸拿过来的时候，王昊就把其中一个摆在史正东的面前。 一个摆在白敬希的面前。 王昊一边介绍大家认识，一边给白敬希和史正东散烟。 白敬希刚才还吓一跳呢，本来是让王昊带个女朋友的。 这狗逼为了秀操作怎么带了两个？ 知道这秦怀玉是王昊大舅的女儿时，他才松了口气。 唐沁要是知道王昊身边一群女人，搞不好也会把自己归类为……为……人渣。 白敬希自己倒是觉得无所谓，但是唐沁她老爸跟他老爸本来就走得很近。 别儿女亲家结不成，搞成了敌人，在老爸那里也没办法交待。 白敬希下意识地瞅了瞅唐沁。 发现唐沁在盯着辛芷柔看，看得很认真的那种。 白敬希心叹：王昊身边的妹子们不但让男人挪不开眼，连女人也会看得两眼发直。 他并不知道唐沁其实在看到辛芷柔的时候比知道追茶是王昊的更加的惊讶。 这个平常在学校并不怎么露面的公主居然和王昊是朋友？ 王昊的地位正在极速拉升的过程当中。 王昊在介绍史正东的时候，特地强调，“正东哥是国能西南分公司机关办公室的。” 白敬希和唐沁下意识地朝他看了一眼。 史正东说，“听说你们家也是国企的，哪个单位？” 王昊说，“八机厂！” 史正东一口接过去，“八机厂还没垮啊？” 众人的脚趾猛地一抠，这个傻逼说话真尼玛让人尴尬。 辛芷柔却因为王昊脸皮抽搐的样子，再也憋不住笑，只是把头埋下去了而已。 秦怀玉可怜巴巴地看着王昊，那表情像在说：你现在知道我刚才有多痛苦了？ 带我走，带我走，这里我是真的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秦怀玉哀求地看着老弟！ 王昊瞅了一眼史正东，好好好，这么说话是？那你特么的就别怪我使出隔山打牛的掌法了…… 秦怀玉撒娇地说，“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王昊说，“我去接老白，结果保安不让他把车开进来，只能开到停车场。” “我还以为老白要跟保安吵一架呢！” 辛芷柔、秦怀玉心中突然一抖，嚯……王昊（弟弟）放大招了。 白敬 一口接过去，“保安正常工作，哪个傻逼才会跟保安吵架呢！” 啪……史正东突然挨了一嘴巴子，一脸懵逼，何人使的隔山打牛？ （今天评论好像多起来了，不过我在王宇那边没有推过这本书，可能都是大数据推过来的，应该不是顺着作者名摸过来的，欢迎各位老朋友了，不管是赵日月的粉，又或是从中原曹的粉，又或是杨涛的粉，不管是许佩的人粉还是林瑶的粉，只要到了这里，那就跟着王昊继续开后宫……什么？你说你是新人，不知道谁的粉，那就祝你找到粉！） 第345章 优势在我 牛逼！ 辛芷柔和秦怀玉心里同时给王昊竖了根大拇指。 刚才一直涛涛不绝地在讲国企多优秀，他在国企里多牛逼的史正东突然就不会说话了。 秦怀玉在网上和史正东其实聊得还挺好了。 主要是觉得他各方面条件都还可以。 也不是说就一定很喜欢。 但是家里介绍的，知根知底，家庭背景各方面就该都很合适。 这年头找对象不都讲一个门当户对吗？ 所以就抱着相处一下的心态。 再加上父母从中也一个劲地会说一些类似于“我们还不是就稀里糊涂地过来了。” “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有真正的合适，相互牵就一下就好了。” “感情都是培养出来 的。” “我和你妈就是先结婚再恋爱。” 这一类的话。 时间长了之后，就连秦怀玉这么跳脱的性格都觉得?可能是真的和这个叫史正东的在谈恋爱。 前几次都是他到三坝来开会的时候。 他把秦怀玉带到他的同事面前，关爱有加。 他同事也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上无。 时间长一点，也会发现一点他身上的问题。 比如喜欢打麻将。 不过益州这边的麻将是文化特色，这也是没办法的。 倒也在可以接受范围之内。 随地扔个拉圾什么的也无伤大雅。 现下的环境还没有好到可以让大家都自觉爱护公共卫生的地步。 所有的小缺点都没什么大问题。 可是他开车进校门，恨不得踩油门把保安撞死的那股劲头，让秦怀玉真的是反感到了极点。 你说年轻人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不知道轻重什么的，都还能理解。 你史正东早就不是年轻人了。 是什么让你觉得在保安面前装逼的样子很帅的？ 秦怀玉从那一刻起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只需要一瞬间。 反感一个人其实也只需要一瞬间。 让秦怀玉更上头的就是那句“八机厂还没垮？” 有人会觉得他可能没什么心眼，想到啥就说出来了。 可是呢，秦怀玉是见过史正东会说话的样子的。 这说明他就是单纯地瞧不上王昊，也瞧不上王昊的父母。 秦怀玉可以跟王昊平常打打闹闹，哭多少场都没事。 可是你史正东一个外人，你凭什么瞧不上我弟？ 秦怀玉刚才就要炸了。 只是没想到王昊下手这么快。 借白敬希这个嘴替，给了史正东一巴掌。 不论是辛芷柔也好，还是秦怀玉，都觉得很过瘾。 王昊马上说，“老白，别胡说，刚才东哥才跟保安吵了一架，你怎么能骂东西是傻逼呢？” 哈哈哈…… 辛芷柔扭头往边上看。 秦怀玉捂着脸猛搓…… 白敬希脸皮一抽，卧草，你特么的玩借刀杀人是？ 白敬希之所以会这么想，首先，王昊把史正东的国能职工的身份都挑明了。 白敬希什么身份在王昊那里也是明牌。 白敬希以为，王昊是借今天，搞一波资源整合，抬史正东一手。 王昊和史正东应该是自己人，怎么会借白敬希的手给了史正东一巴掌。 这是误操作？ 王昊这个大师级段位会犯这么低级的失误。 所以，只有一个原因： 王昊故意的。 白敬希再想想王昊让人打扫卫生和拿烟灰缸的操作。 差不多就是在嫌弃这个傻逼了。 再加上他张嘴就来的傻逼个性。 王昊觉得恶心也很正常。 白敬希虽然骂了，但是也没觉得自己骂得不对。 史正东被骂得一脸懵逼，尴尬得一批。 王昊又补了他一脚。 史正东鬼吉儿起火，却不敢爆发。 毕竟当着秦怀玉的面，他还是要顾全一下局面。 当王昊拦了白敬希一手之后，史正东就不得不以过来人的姿态教育一下白敬希。 他很大气地跟白敬希摆摆手，“没事，都是几个朋友，说错话没啥关系。” “你这要是在外，或者在单位上，搞不好可能还要挨几巴掌。” “明着给你巴掌的人，可能只是长长记性。” “就怕那种不吭声不出气的，给你记下来……哧哧……” 史正东吸了一口痰，“咔……啐……” 弯腰啐地上，双腿一交叉，一边晃腿一边说，“到关键的时候，阴你一下，扯你的后腿。” “到那个时候，你才晓得年轻的时候犯的错，可能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王昊朝秦怀玉看去。 辛芷柔看到王昊在看就秦怀玉，她也看。 两人的肯神如出一辙：这就是你男朋友？ 秦怀玉直接挡脸：别看我，别看我，我不认识他……我真的不认识这个傻逼。 史正东完全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他已经把白敬希刚才骂他的场子找回来了。 而且是慢条斯理，很有风度的样子，以一个过来人的语气，对白敬希这个年轻人形成了压制力。 教他做人的同时，也让他明白，我们这种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成熟男人是不会把你们这种年轻的小屁孩的那些混账话放在心上的。 同时，也是在告诉你，像我们这种有社会地位的人，要搞你，也是很容易的，在你神不知鬼觉的时候，动你一下，就够你难受一辈子了。 这个时候， 史正东还要战术性喝茶。 可是这里没有茶，只有奶茶。 于是他伸手去端奶茶。 秦怀玉一把将奶茶给抱在手里，“这是我的奶茶……” 史正东的手悬在那里，有点尴尬地抖了一下，马上伸手把桌子上的神龙富康车钥匙捏在手里，把玩了一下子。 朝白敬希挤了一点笑容出来，“你是个啥车？” 白敬希赶紧说，“单位的车。” 史正东问，“啥单位？” 白敬希说，“国能西南分公司。” 咦？史正东的眉梢一挑，国能西南司？ 那今天就是我教你做人的时候啦…… 史正东兴奋得一批。 可是史正东没发现，白敬希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一样。 这一刻，他俩的想法都是一样的：现在，你居然敢闯进我的领地， 这是自寻死路！ 卧靠，燃起了呀！ 第346章 今天运气真好 白敬希和史正东都只有一个想法：优势在我！ 你俩对线，都在喊优势在自己，那特么的谁是劣势呢？ 这是狼与狗的对决！ 谁输了谁就是狗。 王昊正在啃指甲，也兴奋得一批。 辛芷柔只是瞅了一眼王昊的表情就知道精彩的部分可能要出现了。 她不知道白敬希是什么身份。 但是史正东在机关的地位不会太高的。 这种机关所谓的科员一般不会在研发部门。 气质不对。 不在研发部门，但是又这么爱装逼的，在单位上可能就是食物链最底端的那一群。 喜欢把别人做过的事情套在自己的身上装逼。 但是呢，真正做过这些事的人，往往都不会这么装。 辛芷柔得出这些结论之后再看王昊的淡然，这是王昊对白敬希的一种信任。 而这种信任很可能是源自于白敬希的身份地位。 辛芷柔又看了一眼白敬希女朋友唐沁的反应。 她也是一副很信任白敬希的样子。 综上所述，辛芷柔得出结论：王昊在等史正东翻车呢！ 于是辛芷柔再看王昊的时候，发现王昊在桌子下面有小动作。 他从屁股兜里掏了一百块钱出来。 什么意思？要买奶茶躲尴尬？ 王昊知道这是最后一波，准备打一波团就结束比赛了。 辛芷柔就看到王昊把一百块钱扔到了桌子下面。 这……这是什么操作？ 辛芷柔一脸懵逼的时候，史正东突然问，“小伙子，你哪个部门的，领导是哪个？” 白敬希说，“白华！” “哈哈哈哈……”史正东笑死了，“我领导还是白华呢。” 史正东看到白敬希笑眯眯的，似乎也没有打算解释啥的时候…… 他突然就反应过来了，“你是白华的司机？” 他能这么判断也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他刚才听到王昊说白敬希是开车来的。 于是史正东马上又追了一句，“把白总的车开出来了？” “你胆子有点大哦。” “等一下，也不对啊，白总的司机不是老刘，刘崇远！” “白总啥时候换司机了？” 史正东瞅了瞅唐沁。 唐泌的漂亮程度在这一桌至少是排第二的。 他甚至把唐沁的颜值排了秦怀玉的前面。 那么白敬希这么年轻，凭啥拥有这么漂亮的对象？ 还白华是他的领导？这不就是靠吹牛逼才把人家骗到手的？ 史正东迫不及待地揭白敬希的短，“小伙子冒充白总的驾驶员？” 辛芷柔：…… 秦怀玉：…… 唐沁：…… 王昊：库库库库…… 白敬希是真的想这个傻逼一脚，热特的马，驾驶员还需要冒充。 其实是需要的。 白敬希可能不太理解。 其实在单位上如果能给一二把手开车的专职驾驶员，下面的人通常把他们当成领导最亲近的人。 许多人甚至达成一种默契，对领导的驾驶员好，其实也是对领导的一种尊重。 所以从史正东嘴里说出白敬希冒充领导驾驶员这种话是一点都不稀奇的。 他甚至觉得白敬希就是因为冒充驾驶员，所以才找到唐沁条件这么好的女朋友。 史正东现在正是把白敬希拆穿，还刻意地看了一眼唐沁。 就像在说：眼睛擦亮哦，这个狥的是个骗子。 史正东一边是打脸不隔夜，有仇当面报。 一边又要标榜自己是见义勇为的好心人，“年轻人想上进是正常的。” “身份这个东西有时候没那么重要。” “你比如说我，当然也是从底层打拼起来的。” “最后得到领导的认可，才爬到现在这个位子。” 史正东的语速缓慢而自信，就像在说自己的自传。 他再看着白敬希，“只是觉得你跟人家姑娘谈朋友，首先还是要诚实一点。” “要是被外人戳破了，你不是让你和你女朋友下不了台就算了。” “到时候传出去，说我们国能的职工冒充领导的司机，在外面骗吃骗喝骗抚摸……” “骗钱，骗……” 后面的话，很黄暴，史正东自己可能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没敢说出来。 史正东觉得他把白敬希的脸打得啪啪的。 打得太凶，还是要往回拉一拉。 不能让打脸成为脱缰的野马。 于是，史正东说，“你说我们自己人坐一起，吹牛逼就吹牛逼，你哪怕说你是白华他儿子，也不是啥大事。” 哈哈哈……王昊这一下子的确没有忍住。 王昊这一笑，史正东觉得王昊在笑白敬希，于是他也跟着哈哈哈地笑。 可是他一笑，白敬希和唐沁也跟着哈哈笑。 他们这一笑，史正东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这个时候唐沁不是应该一脸嫌弃和质疑地看着白敬希？ 白敬希应该是眼神躲闪，脸色不对劲，随时都想跑，一脸尴尬的样子才对。 他们俩笑什么？ “哧……哧……”史正东又吸了一口痰，“咔儿……” 他埋头正准备啐桌子下面的时候，咦？咕嘟……把痰吞了下去，上半身保持不动，桌子下边的腿已经在迅速地移动。 今天该不会是我的幸运日？ 妈的，该去打麻将的…… 今天打牌肯定会赢的…… 辛芷柔从刚才起就在一心两用。 一边在听史正东和白敬希对话。 他总觉白敬希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可是王昊这个贱货，他扔了一百块在史正东的脚边。 她可以肯定，史正东也一定会给她一个惊喜。 只是不知道哪个惊喜会来。 她一会顾着上面。 一会儿又顾着下面。 都怪王昊，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手忙脚乱，情绪一波一波地来。 果然，史正东伸出了脚把钞票踩在了脚下。 辛芷柔的手掌如同遮阳一样放在额前，挡着眼睛，可是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 王昊也很忙一边看着白敬希嘿嘿嘿地笑。 一边看着秦怀玉嘿嘿嘿地笑。 秦怀玉呢？别理我，我一想到我跟这种傻逼聊了三个月，我就想死。 我爸还逼我嫁给她，救命啊…… 这时，有人在喊，“史正东，你怎么在这儿？” 史正东一抬头，靠，今天果然适合打麻将，老子的辅助来游走了，“储科长，你怎么也在这？” 不远处走来二男三女，为首的储科长说，“西南分公司在西财搞了个短期财务培训班……” 王昊和白敬希对视了一眼，又一同朝史正东看去：你怎么证明这些辅助是你的？ 第347章 老白杀疯了 史正东发现王昊和白敬希都在看他。 眼神很复杂的那种，有点像在笑，又有点尴尬，还有点担忧…… 史正东觉得这是他这辈子看到过最复杂的表情。 看不懂！ 看不懂的通通都当成是在求他不要把白敬希冒充白总司机 的事情告诉这帮机关的小干部们。 求他也不要再讨论刚才正在讨论的事情。 现在知道求老子了？刚才你们特么的玩组合技骂老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的局面。 史正东准备再给白敬希补一刀。 史正东的笑容把“优势在我”演绎到了极致。 二男三女刚走到面前，姓储的科长就问，“你咋跑到这里来了？” 史正东要开始装逼了。 先在同事面前装个逼：我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年轻。 在秦怀玉的面前再装个逼：看，我认识这么多领导，跟着我有面子。 史正东指着秦怀玉说，“我女朋友叫我过来的……” 秦怀玉吓得全身一抖，连忙摆手，“没没没，不是女朋友，只是朋友，只是朋友……” 哈哈哈哈……王昊和辛芷柔心里早就绷不住了…… 昨天秦怀玉还在让王昊管史正东叫姐夫。 现在只想撇清关系，跟这种傻逼在一起，以后的日子里还不知道会出现多少这种社死时刻。 史正东着陆失败，机头杵地，有点灰头土脸的味道。 他从王昊、辛芷柔、白敬希和唐沁的脸上都看到了笑意…… 再看机关同事他们的脸上也是有点尴尬的表情。 史正东的脸皮发烫，面子上挂不住。 不给我面子是不是，好，那特么的， 我也不给你们面子。 史正东马上就介绍，“都是几个朋友。” “这个小王，说是八机厂的，就是要夸了那个第八机械制造局……” 大家就顺着史正东指的地方看了看王昊。 不过也只是瞥一眼，没有太多的关注。 八机厂还进比较有名的，只不过更有名的是这家厂子马上就要倒闭了。 但是他们的目光却在辛芷柔的身上停留得比较久一点。 二男：卧靠，好漂亮，腿真长，坐着身材都这么好，看都不看我？有什么了不起的。 三女：她鞋真好看，她裤子真好看，显腿长，她的上衣真好看，她的头发怎么盘的…… 王昊心说，妈的，你介绍我搞毛，今天老子不当主角，快介绍白敬希，老子要看他爆杀你，哈哈哈哈…… 其实辛芷柔现在也是这个心思，她就想看看史正东怎么介绍白敬希。 史正东的手带着同事的目光朝白敬希那边移动。 掠过唐沁的脸，朝白敬希那边走…… 可是那三个国能的女职工突然有人喊，“唐老师。” 其他人也才反应过来，一起招呼，“唐老师！” 唐沁起身回应着他们。 这次的短期培训班，唐沁是他们其中一位老师。 国企请大学里的老师搞培训的时候，对老师特别的尊重。 所以也能看到以储科长为首的这五人对唐沁特别热情。 史正东就更兴奋了，老子刚才被秦怀玉嫌弃了，也要拉个人垫背。 女朋友是大学老师？ 还是短期培训班的老师？ 人家凭啥看上你一个冒充领导司机的瓜批？ 史正东指着白敬希说，“这是你们唐老师的男朋友，他说他领导是白华，哈哈哈哈……” 史正东一笑，其余几个人也准备笑。 储科长的嘴都咧开了一点了，又闭了回去，客气地伸手，习惯性地弯腰…… 白敬希伸手跟储科长握了一下子。 储科长说，“敬希，我还是刚知道，唐老师就是弟妹。” 白敬招呼，“储哥……” 储科长的另一只手急忙在白敬希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子。 这个细节动作可以记一下子。 通常居高临下握手的时候，不会有空手拍别人手背的动作。 这个动作通常是对后辈的关心，且这个后辈有点东西，为了表达自己的重视，但是又不至于太舔的时候，就会这么拍一下，以示两人关系的亲近。 储科长拍完，握住白敬希的手也没有放，半转身朝身边的同事压压手，再郑重地摊着手掌指向白敬希，“这是白总的儿子……” 史正东开始时张个大嘴在笑，看到储科长跟白敬希握手的时候，他的笑已经没有声音。 现在，他把嘴闭上，调整了一下心态，舔了舔嘴唇，刚才是谁在笑？是谁？特么的滚出来…… 史正东的表情坚毅的表情就像要把刚才大笑的人给弄死一样。 他瞥了一眼王昊、辛芷柔、秦怀玉、白敬希、唐沁他们…… 发现他们都盯着自己的那一刻，脸皮跟火烧似的。 储科长带过来的几个人正在一一跟白敬希握手问候。 “这么巧，唐老师的男朋友居然小白总。” “那小白总也该来听课的。” “明天还有课，小白总一起。” 有人在问候，有人在起哄…… 储科长才反应过来，刚才史正东介绍白敬希的时候，说白敬希的领导是白华。 储科长突然扭头问，“正东，你不认识白总的儿子？” “他现在是西南分公司工程服务处装备服务公司的经理。” 史正东的脸皮抽了一下，干笑着缓解一下气氛。 白敬希摆摆手，“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要是史主任知道我爸是白华，他就不会教我做人了！” 哈哈哈哈……来了来了……王昊、秦怀玉姐弟两脚趾猛地一抠，盯着史正东那张尴尬脸。 白敬希的节奏感强得一批。 在国能这几个小领导一脸懵逼的时候。 白敬希一句一句地说，“史主任告跟我说年轻人想上进是正常的！” “但是身份这个东西有时候没那么重要！” 储科长一行人：…… “史主任当年就是从底层打拼，后来得到领导的认可，才爬到现在这个位子！” 储科长一行人：…… “史主任还跟我说，跟姑娘谈朋友，首先还是要诚实？让我不要冒充领导的司机，来获取利益！” 储科长一行人：…… “他还说，国能的职工冒充领导的司机，在外面骗吃骗喝骗抚摸， 被外人戳破……会下不来台！” 白敬希深吸一口气，“我辈国能子弟当谨记史主任教诲，谨言慎行，主动维护国能形象！” 储科长一行人的脸皮抽抽得厉害，他们同时看着脸皮血红的史正东…… 你特么怎么敢的啊？傻逼！ 哈哈哈哈哈……王昊、辛芷柔、秦怀玉早就笑炸了。 这一刻的白敬希打脸手法堪称主角，杀疯了！ （感谢姚湘送的爆更撒花，感谢马哥不骑马儿送的秀儿，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348章 是帅的 史正东用来羞辱白敬希的话。 被白敬希当成巴掌，一下接一下地抽在史正东的脸上。 被当成刀子，一刀接一刀地扎进他的胸口。 尼玛的，谁会想到这么一个姓白的，他老爸就是白华？ 卧曰特的马，白华也是特么个神经病，他凭啥不把他儿子放在西南分公司机关，还放在基层？ 跟有病一样。 领导的儿子了不起？ 领导的儿子就这么记仇？ 领导的和儿子就可以这么羞辱人？ 看来白华的素质也就那个逼样了，哼！ 下次民主测评，老子要给他差评！ 史正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要把自己的心理工作做通了之后。 才能坦然面对装逼失败带来的后果。 可是安慰自己那么长的时间。 史正东的脸还进滚烫滚烫的。 再怎么安慰自己，也摆脱不了社会性死亡的尴尬。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今天发生的事情，白敬希只要回家跟他老爸透露个只言片语的。 倒不是怕白华亲自对他做点什么。 而是下面的那帮人，为了讨好白华会对史正东做点什么。 这样的结果，史正东确实有点顶不住。 要不……趁现在，给白敬希道个歉？ 道个锤子的歉，他能把我怎么样？ 史正东深吸一口气，最后总结一句：今天幸亏没去打牌！ 白敬希也并不指望史正东会道歉。 现实生活的预设里，没有那么多的低头认错。 更多的是硬着头皮撑下去，一条路走到黑。 面子这个东西从来都是人最重要的东西 。 所以才有死要面子活受罪。 还有恼羞成怒，这都是因为面子受到了伤害。 白敬希刚才的这些阴阳怪气，也不是为了听他史正东一句道歉。 他的道歉太廉价，也没有一丁点的爽感。 因为白敬希的情绪价值已经由储科长他们提供了。 白敬希打史正东的脸又不是为了让他当狗一样的臣服，就是单纯地为了爽。 储科长他们一看情况不对劲，这里也不是他们能掺合的，情况太复杂，闪！ 储科长他们说要请大家吃饭。 白敬希只说了一句，“你们忙你们的。” 他们就撤了。 跟史正东打招呼的时候，他也没反应。 白敬希招呼着大家去吃饭，秦怀玉一蹦八丈高，溜了溜了，劫后余生的喜悦。 王昊冲秦怀玉的背影喊，“你不管你男朋友了？” 秦怀玉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王昊看看辛芷柔，她似乎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辛芷柔才不会错过精彩的画面呢。 王昊见她一副要将吃瓜进行到底的样子，也没有让强迫她离开。 让店员拿了支笔过来给店员写了一行字，给了店员。 辛芷柔看到纸条上那一行字的时候，当时就快笑死了。 这个王昊真的好下贱呐，布局更是一环扣一环的。 入了局的人根本就跳不出来。 就像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的史正东。 正常情况下，史正东刚才那么丢人。 他应该是说声不好意思，是扭头就跑，只要跑得快，尴尬就追不上他。 只要以后减少见面的机会，或者再也不见面，就不存在社会性死亡。 可是史正东他死活都没有走。 他难道是不想走吗？ 不是对，是因为他的脚被沾在地上了。 从王昊看到史正东的第一时间起，其实已经在考察着史正东。 当听到史正东跟保安因为停车的问题吵起来的时候。 他已经扣了大分。 之后王昊借力打力，用白敬希当嘴替骂得史正东怀恨在心。 史正东在不知道白敬希的身份的情况下，教白敬希做人。 白敬希反手就把史正东的面子摁在地上摩擦。 最经典的操作，应该就是扔在地上的那一百块钱了。 其实，你抽烟乱弹烟灰，乱扔烟头，乱吐痰，说脏话…… 这些都只能说习惯不太好，有时候思想上稍一重视，说改就改了，哪怕是你这辈子都不改，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喜欢看美女，喜欢在美女面前装逼，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男人最大的爱好就是装逼和白嫖。 在朋友的女朋友面前说话大声，展露自己的优点，空气感跳投，展示自己的家庭条件……哪怕是背诵滕王阁序、捕蛇者说…… 总有一个款装逼方式是男人干过的。 看盗版、看擦边、会所妹子线下约…… 总有一个白嫖是适合你…… 但这些事都不算什么。 可是当桌子下面有一百块钱，你史正东把钱踩在脚下一声不吭。 连打脸羞辱社会性死亡一套带来的尴尬都没让你挪一下步子，呵呵，这有点超出承受范围了…… 你史正东收了脚，起身就走，辛芷柔觉得他还能得到些尊重。 可是你把贪小便宜看得比你的脸都重要。 王昊成功用一条隐型的链子把史正东栓在这里，让他被钉在原地，一直被打脸。 就连辛芷柔都没这样的手段。 辛芷柔现在已经不算在吃瓜，她是在欣赏王昊的操作，就像一局游戏，从开局的布局就已经奠定了全局的胜利。 现在就是平推的那一刻。 辛芷柔明明知道结果是什么样子，为什么？ 为什么还有点期待，还有亢奋…… 甚至她已经不再关心结果是什么样子，而是直勾勾地看着王昊的脸。 有点挪不开眼…… 王昊把笔一放，笑看着史正东。 “我和我姐小时候的寒暑假基本都在一起。” “大舅把我当亲儿子。” “他说以后就算他死了，我和姐也不能散。” “所以我们这个家族以后是不会散的，会一直捆绑的。”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提一句。” “我身边有很多生活习惯不好的朋友。” “我身边也有很多装逼和白嫖的朋友。” “我也有一些贪小便宜的朋友。” “但是我身边没有一个朋友是兼具了生活习惯不好、爱装逼、好面子、爱白嫖、爱拉踩，爱贪小便宜的。” “这个人， 他更不可能是我的姐夫 。” “介绍人那边，麻烦你跟他说一下，是你觉得不合适。” “我也不想我大舅到时候跟介绍人闹得不愉快。” 王昊招招手，叫来店员，把纸条给她，起身离开，辛芷柔跟随时，目光从未离开过王昊那些平静自信又霸道无比的脸……是帅的！ 第349章 杀人诸心 热烈的马…… 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以为老子想当你姐夫？ 傻逼！ 史正东盯着王昊和辛芷柔的背影，动动嘴皮无声地骂着。 史正东的确很气愤，但他真正生气的不是王昊刚才跟他说的那些话。 也不是刚才丢了多大的面子。 而是因为王昊明明都已经走了，他还三步一回头地看史正东。 大家都明白的，你想在电脑上看个片，如果突然来个人在你身边晃来晃去…… 你现在处在疯狗的状态下，真的忍不住会发作。 史正东的脚一直踩着钱，他就想弯腰去捡钱。 开始的时候是人多，他没敢动。 后来是王昊在跟他说话，他还是没敢动。 现在王昊都走了，还特么时不时回下头。 他刚一弯腰，看到王昊回头，他又把腰直起来…… 他刚一弯腰，王昊又回头了…… 热烈的马，这钱还能不能捡了？ 史正东索性也不弯腰了。 就等王昊一直消失在转角的地方。 这下你特么的看不到了？ 老子今天亏大了。 这一百块能给老子受伤的心灵最后一点安慰。 史正东啐了一口，弯腰下去捡钱。 不过面前出现了一双脚。 他也没有直起腰，将就这个动作扭头斜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店员。 他不动，店员也不动，就这么看着他。 卧草……史正东心态有点崩。 但是还没有到暴发的地步。 史正东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了？” 店员把纸条递给史正东，“这是我们老板说，他走了之后让我交给你的。” 史正东问，“你老板是谁？” 店员说，“就是刚才和你坐在一起长得最帅的那个呀，叫王昊。” 呸…… 史正东心里啐了一口，把纸条拿在手里。 不过店员还是没有走。 史正东的火噌噌噌地往上窜，有点憋不住了。 没事没事，我脚下踩着一百块呢，不气不气。 史正东深吸了一口气，把对折的纸条打开看了一眼，他的眼皮子猛地一抽。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手不受控制地抖…… 眉头越来越皱…… 整个人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极浓的怨气。 他的脚死死地踩在地板上，说什么也不想挪开。 可是面对店员的直视，他的脸皮升温速度比白敬希打脸来得更快。 恼羞成怒比被王昊劝退更加难绷。 他强忍着全身抽搐的冲动，还是以脚跟为轴，转动脚踝，脚尖歪到了一边，露出下面那拆成扇面的一百块钞票…… 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离开，看也没看那一百块的钞票。 手里那张字条上写着：那一百块是你的脸，被你自己踩在了地上，千万别捡，你敢捡，我弄死你！ 店员把地上那一百块捡了起来，弹了干净，再朝史正东的背影看去。 他正疯狂地把纸条撕得粉碎，重重在砸在地上。 前面拦路的锥形桶，他一脚一个。 暴躁地发泄着愤怒。 第一脚下去的时候，就引得一群悠闲的学生集体围观。 看什么看，老子就踢，老子还要踢…… 史正东拿出了他年轻时踢足球最帅气的大力抽射，抽出第二脚…… 砰！ 锥形桶响了，但没飞…… 史正东先是哼了下，就一瘸一拐地往前跳了两步。 不行了，坚持不住，抱着小腿，往地上一躺…… 先是小声哼哼…… 再是嗷嗷哀嚎…… 只不过他的哀嚎已经淹没在一群没心没肺没有同情心的大学生的笑声当中。 店员看到这一幕，一蹦一跳地进店里，跟店长说，“我就说老板那么帅气，那么幽默的人，怎么可能跟傻逼当朋友嘛？” 史正东最后是被救护车拖走的。 有人觉得他是腿断了。 有人觉得他是装逼失败像条快死的狗一样在地上哀嚎。 最后觉得没面子，所以让救护车拉走不用在无数人的嘲笑声中灰溜溜地飘出学校。 这种说法其实是比较合逻辑的。 但是他们并不知道。 史正东这是心态炸了。 他被王昊隔空打牛的时候心态没崩。 他被白敬希骂傻逼的时候心态也没崩。 他被白敬希是白华的儿子的真相打脸的时候心态依旧没崩。 可是，地上一百块没捡起来…… 他当场破防！ 王昊杀人诸心是有一套的。 关键是史正东也并没有到底谷。 人倒霉的时候，别急，因为你还有更倒霉的时候。 踢锥形桶，谁会想到锥形桶下边套的是不锈钢的桩子呢？ 当然，后边发生的事情，辛芷柔并没有看到。 辛芷柔只是会猜后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虽然看不到，但是她觉得最爽的，应该就是王昊和史正东交流的那一段了。 原本以为白敬希抛出身份时的阴阳怪气让他有着主角的光芒。 可直到王昊写纸条后和史正东说的那几句话，才知道什么叫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诸心的话。 杀人诸心，画龙点睛，运筹帷幄，干净利落地收尾，一点不拖泥带水。 他二十三岁，凭啥有这样的城府？ 他体院毕业的，凭啥有这智商？ 王昊扭头和辛芷柔对了一眼。 辛芷柔也没有躲闪。 远处等待的白敬希和唐沁陪着秦怀玉。 唐沁小声问，“怀玉，你弟弟和辛芷柔在谈恋爱吗？” 秦怀玉怀里抱着合同，重重地点头，“他们俩感情很好。” “应该过不了好久就要结婚了。” 唐沁的心里一颤，这个王昊，到底是什么家庭？ 不是八机厂的吗？ 难不成他爸是八机厂一把手？ 要不然，怎么跟辛芷柔的身份相匹配呢？ 秦怀玉也想得很简单，不管你们是不是一对，我都当你们是。 动不动就能拿出五百万一千万的小公主，跟我怀玉大公主当弟媳。 我以后就可以衣食无忧地混下去了。 王昊过来的时候看到秦怀玉笑得春风得意，“你失恋了，怎么还笑？” “没有没有！”秦怀玉急忙跺脚，“我和他只是朋友，真的只是朋友。” “我发誓，我跟他真的是清白的。” 秦怀玉巴不得跟史正东撇清任何关系。 只是白敬希比较好奇，“史正东脸皮好厚。” “他为啥可以一直坐在那里？” “他不嫌丢人？” 王昊喃喃道：“总是有原因的嘛！” “啥原因？”白敬希好奇地问。 王昊扭头看看辛芷柔，“这个就不跟你说了。” 辛芷柔心头跳了一下，这一刻，她就像和王昊有了共同秘密一样。 第350章 不用浪费口水 辛芷柔看王昊的眼神，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也很难看出点什么东西来。 不过唐沁是女人，在情感方面比粗枝大大的就男人要细腻得多。 这一个眼神，就已经包含了很多东西了。 白敬希还在纠缠王昊把史正东为什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原因说出来。 可是秦怀玉抱着合同大叫，“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饿了。” 王昊说，“失恋的人不是应该吃不下东西吗？” 秦怀玉摇摇头，“不对，我是另一个极端，化悲痛为食欲，我今天中午要多吃两碗饭。” 王昊愣了愣，“悲痛？那说明爱过！” “没有……”秦怀玉撕心裂肺地否认。 看来史正东的形象确实把她给伤到了。 王昊突然看着辛芷柔，“这边你熟，找个地方吃饭！” 辛芷柔还有点意思，按说王昊这个时候应该要撵人。 突然让她请客？ 国庆了第二天，人是真的多。 现下也没什么人说自驾游。 顶多就是在家里自驾，一张碟，一张纸就搞定的事情。 云城的人都挤在云城，省里离省近的城市的人也都跑到了云城。 二号这天，不管是气派的酒楼，还是苍蝇馆子里都是人满为患。 辛芷柔就比较聪明，在西边找了个不起眼的居民楼，旁边开了个小门。 进去之后是个老大爷摆了张桌子正在临摹宋徽宗的瘦金体…… 看到有客人，也没急着放笔…… 五个人往那儿一坐，秦怀玉就问，“在哪点菜？” 王昊说，“点个毛的菜。” “有什么吃什么！” 啊？不光是秦怀玉有点懵，白文敬和唐沁也有点懵。 辛芷柔挑了王昊一眼，“你来过？” 王昊撇撇嘴，“没……” “你看这里都没生意，老板平常不会把菜备那么齐。” “那不是有啥吃啥？” 王昊给白敬希散了支烟，然后去窗户那儿给六十多岁的老板也散了一支烟。 他把烟别在耳朵上时，王昊说，“老板看着安排就是了。” 老板很平和，“那边有茶水，自己倒一下。” 顺手从旁边抓了一条鱼出来砰地一拍头，一刀破了肚，眨眼的功夫鳞甲加内脏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王昊再回桌子边的时候，白敬希从书桌那边走了过来，撇着嘴很认真地点点头。 王昊问，“看得懂？” 白敬希摇摇头，“看不懂。” “看不懂你点个锤子的头啊？” 白敬希说，“装逼不就是应该这样，盯着那些看不懂的东西一副内行人的样子，再来一句，有那个味道了。” 哈哈哈…… 王昊扭头问辛芷柔，“这老爷子看着局里局气的，以前在哪个机关给领导做饭的？” 辛芷柔没说话，不过对王昊的判断是默认的。 秦怀玉还是很担心，“那……你们都不担心做出来的菜不合口味？” 王昊说，“富婆都吃得惯，你吃不惯？” “你这丫头的命，比公主的嘴还叼。” 秦怀玉扬了扬手里的合同，“有了这个，我就是怀玉公主，不是丫头。” 白敬希刚才就看到秦怀玉一直抱着合同，“那是个啥？” 白敬希想看，但也没伸手。 王昊就把合同递给白敬希看了一眼。 白敬希一脸惊讶，“一千万？” 王昊说，“跟你们工程服务公司动不动就一个亿的生意没法比。” 这要是说给史正东听，他会毫不客气地揽过来，把音量放大一点，把一个亿的生意当成是他家的。 再过十几年，说不定还要发条朋友圈“今天又是六个亿的项目。”配上方向盘的照片，再配一张窗外风景照，再配一张自己跟领导的合照。 下面就是一群不明所以的朋友疯狂点赞评论： 卧靠，哥真牛逼。 什么时候回来喝酒？ 这次出差要多久？温度很高，注意身体。 下次带上我呗，我给你当秘书。 这尼玛难道不会尴尬？ 不会，朋友圈只对特定分组好开放。 内部人士是肯定看不到的。 要是看到了，就会给这个傻逼截个图然后传遍全公司。 让他羞耻到极点…… 可是这种事放在白敬希这个地方，他就没觉得有什么牛逼的。 “一个亿跟我有什么关系？” “十个亿，一百亿跟我也没关系。” “而且那些项目说是十亿的项目。” “前期投入多少，预算多少？产值多少？利润多少？” “大数字好看好听，实际没外面看到的那么华丽。” 平常跟白敬希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以打游戏居多，很少会听他讲这些的。 王昊打趣地说，“现在当一把手，开始有大局观了。” 白敬希也没觉得王昊涮他，有点痛苦的搓了搓额头。 “昨天我不是去值班了？” “你晓得施工队伍一共报了多少台设备故障不？” “二十五台。” “要求在十五号之前把这些设备全部弄出来待命。” 王昊问，“十五号后有重点项目？” 白敬希撇撇嘴，“我昨晚跟我爸说了这个事，他没吭声。” 白敬希看了看王昊，“你晓得是怎么回事不？” 王昊说，“你爸都不吭声，那我也不吭声！” 哈哈哈…… 辛芷柔和秦怀玉当场就没绷住。 唐沁也跟着笑。 白敬希当即就说，“我就知道，心里烦把你找出来是对的，还是你有意思。” 这个傻逼……王昊在心里骂了一句，嘴上说，“那你把唐老师甩了，我们俩在一起。” 哈哈哈…… 唐沁本来脸色都变了一下子的，可是听到王昊的话时，马上又开始大笑。 白敬希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忽略了女朋友的感受。 还是王昊的反应快。 白敬希突然问，“我觉得你比较有经验，这种情况换你，你怎么搞。” 王昊问，“你单位的生产是谁管？” 白敬希说，“每一级的单位都有生产运行部。” 王昊说，“那你就问西南分公司生产运营部。” “重点项目都有生产预报的。” 白敬希突然发现，王昊是真的懂。 其实王昊的潜台词是：如果没有重点项目，那就是有人要搞你。 否则，凭啥半个月要把二十五台设备报修？ 如果有重点项目，还是有人搞你。 否则，凭啥二十五台设备在重点项目前集体报修？ 王昊没把话说得太明白，不过白敬希却听懂了。 白敬希说了一句，“其实有没有重点项目，都不重要，他们不想看到这二十多套设备能正常轮转。” 王昊突然反应过来了，“有特种设备采购项目了？” 白敬希就知道，跟王昊说话，真的不用浪费口水。 王昊呢，看了一眼辛芷柔，让你见识一下好哥哥的厉害…… （感谢匆匆那年送的角色召唤，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351章 配享太庙 白敬希心情好的时候，一见面，就会说自己的手速怎么怎么样。 再背一背这两天打的经典局。 有点类似于喜欢斗地主的人，见面先背经典局：那一把，七个炸弹………… 接着就可以扯一两个小时。 可是白敬希不在这种状态当中。 王昊还以为他是要在唐沁的面前装逼。 可是这货压根就不会在意唐沁的感受。 不是不喜欢，而是神经大条习惯了。 一个直男，你让他心思细腻，他很难办得到。 他又不是为了在唐老师的面前装逼。 又不聊他最感兴趣的东西。 一扯到工作，整个人又是另一种状态。 王昊差不多就该猜到有大动作。 老板把五菜一汤摆上桌。 秦怀玉觉得这么个小院有有什么好吃的？ 就算菜上了桌…… 就算那条松鼠鱼跟酒店里的水平一样…… 就算那蒜苗老腊肉金黄金黄的…… 就算秦怀玉吃了两碗饭，她还是觉得这就是家常菜水平……再吃一碗。 王昊和白敬希也没有喝酒的打算。 辛芷柔吃得慢，更多的时候在注意王昊和白敬希的谈话内容。 白敬希说，“工程公司手里的项目这一年增加了不少。” “手里的设备肯定是够用的。” “但是工程公司的高层觉得，应该趁这个时候大搞设备采购。” 这不就明白了吗？ 要搞设备采购，那旧的设备怎么办？ 它们明明还可以用。 于是有人把设备集体报修，这特么的是要搞事啊。 王昊说，“我搞不懂，为啥你的装备何障公司刚成立，就碰到这些个屁事。” “你这个公司是用来背锅的？” 白敬希没说话，集团内部的事情，他和王昊的关系还没有熟到可以把这种内部的事情随便拿出来说的地步。 王昊也知道他不会说，于是说，“其实这件事情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的态度代表你爸的态度，看来白叔并不是很赞成采购项目。” 白敬希有点意外地看着王昊…… 他都猜到了，白敬希就没必要再隐瞒，“我爸不赞成。” “但是又不能不赞成！” 那就说明上面有人拍板了嘛！ 白华肯定是觉得现在把旧的设备处理掉，一来是浪费，二来是这事情，他要拍板的话，他就是经办人、责任人，这特么的以后万一倒查一下，搞不好退休的时候还挨一刀呢。 到了副厅这个位子上，多数人求的都是安稳。 向上的动力可能没有那么足。 只求一个平平安安。 这个节骨眼上搞大采购，风险很大。 当然，白敬希不会说出来。 王昊却能够理解。 同样都是副厅。 你看何明朗就跟疯了一样地想捞钱。 可是白华的状态却透过白敬希表现出一副十分稳健的样子。 《我父亲实在太稳健了》！ 王昊只能说，“难怪，听你的意思装备服务公司忙得屁股都冒烟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在这里吃饭。” 白敬希说，“人家又不想看到我们服务公司把设备抢修出来。” “那就按正常的，该放假就放假，到时候，该背黑锅就背黑锅嘛！” “到最后还不是我爸来擦这个屁股。” “反正到头来也改变不了他们的计划。” “这个世上哪有两边讨好的事？” 王昊撇了撇嘴，摇头说，“不，我觉得可以三赢。” 白敬希把筷子一放，给王昊递了支烟，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辛芷柔本来就吃得很慢，这下子索性把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唐沁趁这个时候给他们倒了杯水。 老板本来在写字的，听到王昊说三赢，把毛笔往笔架上一放，耳朵上别着的那只烟取了下下来点着，心思也放在了王昊这里。 如果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王昊可能还会背着一点人。 但接下来他说的，全是技术层面上的操作，没什么见不得光的。 王昊说，“上面要采购，就采购。” “各大公司都这么搞，你拦不住，也不能拦，拦了，你就不是自己人，企业内讲圈子。” “没圈子你就没资源。” “会被排挤的。” “旧的那一批设备不但不用报废，还可以让它继续发光发热，还能让它再继续创造利效益。” 白敬希越听越糊涂，这特么的讲半天，就跟没讲似的。 王昊说，“旧的那批设备不能烂在仓库，就把它租出去嘛。” 啊？ 白敬希说，“那是特种设备。” “你是八机厂的，专门搞这个的。” “除矿业，谁买你们家的重装设备？” “人家租我们的设备来干啥？” 王昊说，“干活啊！” “你们工程服务公司不愿意干的，让人帮你们干。” “你们去不了的地方，让人替你们去。” “你们人手不够的时候，多出来一只特种部队替你们顶上。” 白敬希越听越不对劲，不是感觉不好。 而是感觉太好了。 他半张着嘴愣了半天，“那不是杂牌军吗？” 王昊翻了个白眼，“不许这么黑我们雇佣兵。” 白敬希也是一懵，“你雇佣兵，也得有兵？” “兵呢？” 王昊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黑水这家保安公司。” “他们的训练可能比常规作战部队还狠，专门就是负责解决一些官方不便出面的问题。” “不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 “那么他们的兵源是从哪来的呢？” “特种部队退下来的。” 王昊说，“这个套路一样可以用在现在这种情况嘛！” “杰瑞斯可以租下你们要淘汰的设备。” “人员呢，就从你们淘汰的工人当中挑嘛。” “这两天国能西南分公司的门口肯定有人聚集闹事？” 白敬希脑瓜子一懵，“你特么这都知道？” 这又不是啥新鲜事。 这两天八机厂也是一肚子气，国庆不发奖金。 下岗买断退养的一到逢年过节都找单位闹事。 因为正式工有过节费，下岗买断的没有。 他们不闹就奇怪了。 王昊朝白敬希扬扬下巴，“我呢，给你提供的是思路。” “老设备不浪费，新设备该买买，再解决一部分买断下岗现在想找工作的工人的就业问题。” “这是不是三赢的局面？” 白敬希愣了三秒，突然说，“要不搞个市场化用工，你到我们公司来帮我，好不好？” 王昊两眼一瞪，“我，王昊，配享太庙！” “你让我给你打工？” 王昊翻了个白眼，伸手去夹鱼…… 嗯？鱼呢？ 王昊上去就勒住秦怀玉的脖，“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蕃茄酱都不留一口……” 秦怀玉嘴里还是蕃茄酱拌的饭没咽下去，“对不起，对不起，太好吃了，我没忍住……” 王昊掐着秦怀玉的脖子，来回摇晃，“吐出来，你给我吐出来……” 第352章 挣钱的法子太多了 秦怀玉就真干饭人。 她不光把鱼给吃完了，其它几道菜也扫荡了一遍。 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 因为辛芷柔朝六十多岁的老板兼主厨微微一笑，后者又去了厨房，炒了一盆子蛋炒饭。 菜不够吃，吃饭也能吃饱。 最关键是，能在老板的脸上看到笑容。 把盘子舔干净，是对厨师最大的尊重。 辛芷柔后来去结账，总共加一起也没到一百块钱。 现在的物价也确实感人。 辛芷柔说，“叔，蛋炒饭好吃，以前没见你炒过。” 老板说，“也没见你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光啊。” 这句话是看着秦怀玉说的，并且笑得很满意的那种。 王昊看了看桌上那副字…… “叔叔，我能厚着脸皮跟你求这副墨宝不？” 老板看了看那副没完成的字，“还没写完呢！” 王昊说，“就是没完成才最特别嘛！” 老板笑呵呵地说，“你挺有意思。” 王昊掏钱准备把字买下来。 可是老板摆摆手，“送你了。” 王昊脸皮也厚把宣纸小心翼翼地卷起来。 一行人出了小院子，王昊还问辛芷柔，“你经常来这里吃？” 辛芷柔说，“你说得不错，这里的老板以前就是机关大院里的厨师。” “退了休之后，被人安排到这里住，搞了这么一家不挂牌子的小食堂。” 王昊问，“你爸是不是经常和那位退休的老领导在这里吃饭？” 辛芷柔不说话，那表情像在说：你知道了还问？ 白敬希是子弟那一泼的。 他清楚能被称作大院的地方都不是普通地方。 以前有种称呼叫“大院子弟”。 还有更高级的叫“红墙子弟”。 从七十年代末到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在商场上不乏他们的身影。 辛旺集团在未来能成为益州的支柱。 老板的能力是一个方面。 官方的支持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这就要说到早期辛旺集团的老板在跟官方人员打交道的那些过往。 这个小院里必定是发生了许多好看似平平淡淡，但是又暗流汹涌的故事的。 现在以王昊和辛芷柔的关系，让辛芷柔讲讲那些故事，她肯定不会张嘴的。 等王昊找到辛芷柔的叽点，慢慢摸索，看看能不能把她的嘴给撬开！ 白敬希看着王昊手里的宣纸，“你就是个流氓，怎么还搞附庸风雅那一套？” 王昊说：“别的片区，小区开业主委员会，就是凑一起发牢骚。” “西边这个片区的业委会成员开会，可以把它当成人代会。” “上午提意见，下午市里就通过了。” 呵呵呵…… 王昊反正把梗玩得明明白白的。 白敬希其实下午想跟王昊去打游戏。 不过王昊刚才说的那些话，他要拿回去跟他老爸通个气。 那的的确确是个解决问题的大方向。 王昊说，“走，打游戏。” 白敬希说，“不去，我要带唐老师回家吃饭。” 王昊跟唐沁说，“你把我的男人带走，你也不会快乐很久。” 白敬希啐了一口拉着唐沁开车离开。 辛芷柔还跟唐沁挥手，“唐老师再见。” 似乎到这个地方，大家才回过神来，辛芷柔还是个学生。 只是这个学生过于成熟了一些。 唐沁在车上问，“你知道王昊的女朋友是谁吗？” “我不知道！” 白敬希摇摇头，王昊那个贱货身边几个女人，他一个都不承认是他的女朋友。 谁知道哪个才是他女朋友？ 唐沁说，“辛芷柔是辛旺集团董事长辛福的独女。” 啊？白敬希看到千万的合同的时候没有惊讶。 听王昊拿出解决采购问题的方案的时候也没有多么惊喜。 可是得到辛芷柔的真实身份的时候，确惊得两眼发直地看着唐沁。 唐沁大叫，“你看路，看路，别看我……” “哦哦哦！”白敬希这才赶紧看路。 唐沁说，“你兄弟要跟辛旺集团真正的公主结婚了。” “屁呢！”白敬希摇摇头，“不会结婚的。” 唐沁说，“你不是拿他当朋友当兄弟？” 不想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白敬希摆摆手，“不是，你不知道……” 白敬希总不能跟唐沁说王昊身边有好几个妹子都上赶着往他身上贴？ 唐沁柔声说，“我不知道，你就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白敬希若有兴致地瞥了唐沁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唐沁跟以前不太一样。 就是……有点特别……还有点吸引人。 其实唐沁也有这种特别的感觉。 以前都不好意思正眼和白敬希对视，但是今天却总想看他。 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白敬希还在想，王昊这个狗东西肯定明白原因，到时候问问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辛旺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王昊他就一点不心动？ 此时的王昊瞥了辛芷柔一眼，“你再这么色眯眯地看着我，我就要报警告你性骚扰了。” 辛芷柔翻了翻嘴皮子，“二十多台设备让杰瑞斯租下来，再帮国能西南司工程有公司当劳务派遣……” “挣的是劳务费。” “就像白敬希说的那样，一个亿的项目，利润说不定还不到几百万。” “国企能承担的风险，私人老板能承担得了？” “为了这点服务费，冒的险会不会太大了？” 王昊说，“我告诉你什么风险不大？” “我拿到你的五百万投资，四个月之内在全国最大的十五个城市，将分店数量开到一百家。” “再拿一百家的流水去找投资公司融资五千万。” “投资公司不需要有钱。” “他只需要拿着这流水去跟银行贷款。” “追茶再用一份漂亮的财务报表包括合理的负债率和诱人的利润，准备上市……” “等上市之后，我早就已经远全套现，手里现金至少十五个亿左右。” 王昊叼着烟，翘着烟头一脸挑衅地问辛芷柔，“你觉得，我能办到吗？” 辛芷柔还没表态呢，秦怀玉先表态了，“我信你能办到。” “你以后就是亿万富翁王昊。” “我就是亿万富翁的姐姐秦怀玉。” 王昊欣赏秦怀玉识时务的样子，“谢谢姐。” 秦怀玉说，“那亿万富翁的姐姐能吃个雪糕不？” 王昊字正腔圆地说，“滚！” “呸！雪糕都买不起，还十五个亿……”秦怀玉翻脸就骂人…… 第353章 原单货 秦怀玉终于吃到了她想吃的雪糕。 不过不是王昊买的，而是辛芷柔买的。 王昊脸皮厚，也拿了一个。 辛芷柔本来都在给钱了，最后想想，自己也拿了一个。 王昊和秦怀玉在路边蹲着。 辛芷柔不蹲是她最后的底线。 她以前为了注意形象，从高中开始就没有边走边吃东西的习惯。 然而在今天破了这个习惯之后才发现，自己一惯坚持的东西有时候破坏了……好像也不算什么习惯？ 辛芷柔咬了一口雪糕，嘴里甜甜地问，“耗这么多的时间，人力物力财，你想从白家那里弄到什么？白敬希有姐姐还是有妹妹？” 王昊一手雪糕一手烟，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贪图人家姐妹的老色批？” “辛芷柔，你别一天到晚说这么丧良心的话……” “就你今天拿这合同来，老子没把你渣了，就能跟你往下谈，你就该知道，美色什么的……在民族大义面前一文不值。” 秦怀玉：(o_o) 辛芷柔：(o_o) 二女不知道王昊怎么就扯到民族大义上边去了。 王昊看他们一副没见识的样子，哼了一声，“国能在九八年年底到今年上半年完成了人员精简。” “下岗买断退养停薪留职人员达到了七成以上。” “有的人拿着这个钱买了个门面。” “买了房。” “有的直接扔进了股市。” “还有的直接去消费了。” “但是还有一部分人发现他们可能上当了。” “现在已经成了国能有至这个社会的不稳定的要素。” “你知道一个社会稳定的关键就是稳就业。” “带金融属性的产业，也许能带来迅猛的繁荣。” “这种繁荣的不确定性不是哪几个人或者哪几个团体就能决定的。” “但是我可以控制自己在实体业上多下功夫。” “保就业，就是保稳定。” “保稳定就是保未来。” “你以后是要当益州女首富的，你心里该有逼数的。” 秦怀玉嘴里还装着雪糕，就这么半张着嘴，那雪糕化掉的水顺着她的嘴角就快流出来时，被她一口又嗦了回去…… 秦怀玉说，“弟弟，你吹牛逼的样子好帅啊。” “吹牛逼？哼……燕雀安知鹧鸪之志？” 秦怀玉说，“那叫鸿鹄，不是鹧鸪！” 王昊一把将秦怀玉手里的合同给抢回来，“你牛逼，你认识鸿鹄，我不配当你弟弟，去找你的史正东。” 秦怀玉又把合同给抢回去，“对不起对不起，是鹧鸪，教材的错，他们的错！” 对不起，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辛芷柔笑了一下子，“所以你替国能……不，应该是你替白敬希他老爸保稳定留后路，最后想从白家得到什么？” 草……王昊低骂了一句，“你是真的油盐不进呐。” 王昊起身跟辛芷柔摆摆手，“走了。” 王昊走了一段，才发现秦怀玉没有追上来，扭头一看，才发现秦怀玉贴在辛芷柔的身边冲王昊喊，“你先回去……” “芷柔说，她晚上带我去吃红高梁。” 王昊点点头，“那你去，我跟大舅说你跟史正东去吃红高粱了。” 卧草……你真狠…… 秦怀玉一边追王昊一边朝辛芷柔喊，“弟妹，先欠着，一定欠着，过两天再请我吃，你快点头……” 辛芷柔笑着点点头，秦怀玉这才放心地露出一张笑脸，抱着合同追上王昊。 辛芷柔哭笑不得地看这对兄妹的背影。 弟弟脸皮超级厚。 姐姐是块滚刀肉。 两人有得一拼哟。 辛芷柔根本就没有说要请秦怀玉吃什么红高梁。 就这么一对兄妹，辛芷柔却觉得很有意思。 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转身再次从侧门进了小院。 老板好像知道她会再回来一样。 原来桌上的文房四宝换成了一壶茶，两个杯子。 看到辛芷柔回来，老板才把另一个空杯子给倒上茶。 老板还端着杯子扬了扬，示意辛芷柔喝茶。 辛芷柔把杯子里的茶喝了，“师父，你的字连我爸都没求到过。” 老板又给辛芷柔倒了一杯，“你爸以前是不敢求，现在还是不敢求。” 辛芷柔知道这两个不敢，其实代表的是老辛的两个不同的人生阶段。 辛芷柔问，“刚才那人跟你求字，你就这么给了？” 老板说，“就凭他一句保就业就是保稳定，这副字有什么不能给的？” “再说了，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没有！”辛芷柔矢口否认。 老板也不跟她较这个劲，端着杯壶靠在摇摇椅上，悠哉悠哉地晃着…… 辛芷柔双手插袋，娇嗔地翻了个白眼，往边上一坐，也不打算走。 辛芷柔把王昊带到这个地方来，真的只是因为过节这里不用排队？ 可能还有点别的原因，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会承认的 。 她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今天有兴趣，不代表明天有兴趣啊…… 师父问，“你一个年轻人，跟我这个老头子呆一起做啥，今天过节去找年轻的朋友耍。” 辛芷柔说，“不走了，在这里等我爸，他晚上肯定要来找你吃饭的。” 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聊着，也不会为了聊天而聊天。 都不说话的时候，也是在享受着小院的恬静。 …… 在回八机厂的出租车上。 王昊手里小心翼翼保护好那副字。 秦怀玉则小心翼翼地保护好那份合同。 秦怀玉把合同都快翻烂了，忍不住问，“老弟，这合同直的值一千万？” 王昊说，“签了字才算。” 出租司机本来被堵得心烦，就听着后面兄妹吹牛逼。 啥合同要一千万？ 秦怀玉把合同抱得更紧了一些看着王昊手里的字，“你那副字人家随手写的，你这么宝贝干啥，写都没写完，又不值钱……” 王昊说，“你知道个屁，这副字值不值钱不在于它本身的价值。” “我回去把过副字裱起来。” “以后就凭我的身家，只要跟人家说，宋徽宗当时写这副字的时候，被事情担误了，后面写不下去，本来是被扔了的，后来被人卖出了宫，才得以保存到现在，这是正二八经的宋代朝皇宫原单货……” “这副字少说也要卖五千万，你信不信。” 嘎吱…… 出租司机吓得一脚刹车踩死，冲前面骑车的人骂，“尼玛批，看到点路嘛，滚到边边上去……” 尼玛的，宋朝皇宫原单货，你是真敢吹啊…… 第354章 总感觉哪里不对 出租司机都听懵了，吹牛逼的见得多了，还没见过这么吹的。 一人手里抱着价值一千万的合同。 另一人手里抱着五千万的宋徽宗原单正品瘦金体…… 两人加一块六千多万，坐了一辆出租出车。 这都不算离谱。 更离谱的是，秦怀玉说，“老弟，芷柔刚才说要请我去吃红高粱的。” “你把我拖走了，今晚你请我吃。” 王昊说，“你晓昨红高粱在哪不？” “辛芷柔她可能连红高粱开在哪都不知道。” “她堂堂辛旺集团大小姐，要么就是刚才那种地方请你吃。” “要么就是高端得连你听都没听过的地方。” “她怎么可能请你去又远又偏又不好吃的地方去人挤人？” 草…… 辛旺集团又扯进来了。 出租司机已经快听不下去了。 开出租的司机可能没几个不知道辛旺集团。 他们的收音机里不管调频多少兆赫，你总能听到辛旺集团的广告。 这兄妹俩该不会是李伯伯的徒弟哦？ 秦怀玉说，“我不管，我要吃红高粱。” 王昊说，“吃串串嘛。” 秦怀玉想了想，“你请客。” “凭啥我请客，喊大舅请客，你一会儿回去就把把脸垮着，要哭要哭的……” 好好好，这就是千万富翁，吃一顿串串还要兄妹合起伙来骗家里大人，对对对，八位数收入的人就是这个批样子的…… 出租车司机真的听不下去了，把电台的声音开到最大，还是兄弟姐妹们的声音听着亲切。 “我跟你说我刚才拉了妹妹，长得好漂亮哦……” “妈的批终于可以去窝尿了，尿泡都要给老子憋炸了。” “今天晚上去逮猫儿， 报名了。” 王昊和秦怀玉下了车，出租司机才松了一口气。 捏着对讲机就喊，“妈的批，刚才两个胎神坐我的车，一个说他手里的字画五千万，一个说他手里的合同一千万……” “结果吃尼玛一顿串串儿，还要骗父母请客。” “下车为了十块钱的出租车钱，还打了一架……” 王昊的确是捏着秦怀玉的后颈让她给的钱。 为了史正东那个逼，王昊已经扔出去一百块了，坐出租车还要给钱？ 给个毛线！ 秦怀玉揉着后颈先狠狠地捶了王昊两下，突然问，“老弟，逮猫儿是啥意思？” 王昊说，“逮猫儿就是男人在一起的健康活动，很健康。” 秦怀玉撇撇嘴，“快点，快点，给我爸打电话，晚上吃串串。” 秦忠和肖敏一脸愁容，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讲。 王东升和秦小桦也不知道怎么劝。 这一趟就是上来看房子的。 把房子一买，到时候两边父母再约着见个面，两人差不多就可以选时间了。 结果闹出这种事，别说女儿，他们夫妻俩想想心里就堵。 秦忠接了个王昊的电话。 王昊在电话里问，“大舅，你那边问清楚没？” 秦忠问，“你姐在不在你旁边？” 王昊说，“没有啊，我背着她给你打的电话。” 秦忠说，“王昊，那个男的离过婚，还有个娃儿，而且人品也不怎么好。” “啊？”王昊一惊一乍的，“那咋办，我姐肯定不能跟她在一起了。” “但是你要怎么跟她说呢？” 秦忠也正在为这件事情头痛…… 王昊说， “这样，我姐喜欢吃串串。” “你今晚请她吃串串，等她吃饭的时候，你再把这个事跟她说。” “那她肯定就没那么难过了。” 王昊把电话挂了，秦怀玉赶紧问，“怎么样，怎么样，上没上当？” 王昊鄙视地看着秦怀玉，“骗你爹，你为什么这么兴奋？” 秦怀玉说，“还是你舅呢，你不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姐弟俩一同回了家。 王昊把秦怀玉手里的合同拿过来和那副字一起给收了起来。 秦怀玉张口就问，“房子看好了吗？” “要不，让史正东和我一起去看？” 王东升、秦小桦、秦忠和肖敏四个大人换了一个眼色心里突突地跳。 秦忠赶紧说，“还没选好，房子又不是买菜，不着急，我们再多看两天。” “对了，你是不是喜欢吃串串？” 秦怀玉憨憨地点头，“不喜欢，我喜欢吃红高粱！” 哈哈哈哈…… 王昊正在房间里翻合同，差点没笑死。 秦怀玉还是如约而至地吃到了红高粱。 这家粤式的海鲜酒楼来到益州打出的口号就是要让益州人吃到阳平价的海鲜。 即便是现在搞什么十二一斤的活动，其实对云城人来讲已经不便宜。 什么是十二的活动。 就是十二块一斤，鱼虾蟹……都是十二块一斤…… 现在的红高粱开在西北方向。 再往后几年，价格越发离谱。 到了零五零六年，就已经变成了高端消费。 几个人没千把块根本吃不下来。 秦怀玉吃海鲜的时候也是真的猛，一点都没给她爸妈省。 秦怀玉要点龙虾，王昊伸手阻拦，鼻孔微张，两眼炯炯有神，“别，这个好贵的，大舅挣钱不容易，你就不能懂点事？” 秦怀玉放下菜单，“那好！” 大舅马上把菜单放回女儿手里，“想吃什么点什么。” “尊嘟假嘟，那我点咯？” “要只波龙。” “要只面包蟹。” “基尾虾来两斤。” 每当看到大舅脸皮抽搐的时候，王昊就会来一句，“姐，你这么吃，嫁给史正东，他可能养不起你。” 秦忠脸一黑，“啥养不起？我们要谁养？你点你的，想吃啥点舍……” 秦怀玉就这么把自己想吃的全都给点了。 秦忠和王东升喝着酒，再看到秦怀玉那大快朵颐的时候，真不想把真相告诉秦怀玉。 秦忠把酒杯放下，斟酌再三，“怀玉，有个事，我要跟你说一下。” 这个时候，王东升和秦小桦都有点紧张。 两个人都要结婚了，结果还闹出这种事。 对怀玉的打击肯定有点大。 秦怀玉正在啃波龙钳子，那样子是真的很快乐。 秦忠看到女儿胃口这么好的样子，他是真担心说了之后，女儿的快乐就没有了。 秦忠耸耸鼻子，“那个……史正东跟你可能不合适。” 秦怀玉愣了一下，“为啥？” 秦忠的腮帮子鼓了鼓，“他离了婚，还有个四岁多的儿子。” “真的？”秦怀玉抱着波龙钳子又是一阵猛啃，“那我不是就不用跟他结婚了？” “就这点事？” 啊？王东升、秦小桦、秦忠、肖敏：( ?? ) 她不是跟史正东的关系很好？ 为什么……一点难过的反应都没有？ 秦怀玉甚至放下钳子，“服务员，再蒸一打扇贝！” ( ?? )秦忠总感觉哪里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第355章 双全法 白敬希以前都是给唐沁拦辆车让她自己回家。 今天还把唐沁送到了家楼下。 唐沁要上楼的时候，白敬希才伸手拉住她。 一个惯性就把人拖到怀里。 唐沁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的慌乱后，就捧住白敬希的脸，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白敬希也很奇怪，以前他也不会这么冲动的。 撅了一下屁股，又亲了一下唐沁那红红的嘴唇，还有点弹…… 唐沁说，“一会人家看到了。” 白敬希说，“突然不想你回家了。” 说了这句话，白敬希就后悔了。 要是能通宵，有啥比打游戏更快乐的呀？ 不过幸亏唐沁说了一句，“今晚……今晚不方便。” 随后就羞涩地转身上楼去了。 白敬希急着回家跟老爸商量单位的事。 吃饭的时候，说那些事情不是很方便。 关键是跟唐沁也还没有结婚，以后能不能结婚也不一定。 有的事情就得背着她聊，不好当着她聊。 回家的时候，听到老爸正在跟人打电话。 “这两天辛苦段局长了。” “明天还要继续麻烦你。” “等假期的最后两天找个时间坐坐。” “好的，如果没有扰乱秩序，就不管他们嘛。” “他们毕竟也是合理地表达诉求。” “好的，好的，节日快乐。” 白华把电话挂了，走到到沙发边，看了看手里的电话本，这才放进了抽屉。 “把小唐送回去了？”白华随口问了一句。 “昂……”白敬希给老爸散烟点火，“你刚才给锦绣区分局的段德宏打电话？” 白华有点惊讶，“你认识？” 白敬希说，“装备服务公司的修保业务外包给一个叫杰瑞斯的公司，再交给八机厂新成立的装备服务公司在承包。” “瑞瑞杰的这个项目负责人，叫段飞，是段德宏的儿子。” 嘶……白华从牙缝中倒抽一口，把烟给抽进肺里，突然笑了起来，“不错，晓得整理手中的人脉了。” 白敬希还是有点慌的，毕竟整理人脉这个事不是他搞出来的，是王昊搞的。 但是老爸夸都夸了，就当是夸自己了。 当然，白敬希也不是吃素的，“这个节，他们安排你值班，就是不想面对这些在国能大门口闹事的买断职工？” 白华也不说话。 每个人对当下的局面都有自己的认识。 他不喜欢议论，也不喜欢定义和评价。 男人嘛，心理能抗压力，肩上能找责任，眼里能看到方向…… 儿子快三十了，眼里看得到方向了。 就是心理和肩上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白敬希说，“设备采购的事可以搞。” “老设备也不用淘汰。” “租给个体老板，西南局手里一大堆不想干的活，随便分一些给他们。” “能赚租金，能拿走一部分利润。” “如果真要说到采购违规。” “老爸现在做的这件事情就是可以最大限度地规避风险。” “毕竟设备还在，并且带来了可观的利润。” 白敬希学着王昊的节奏，顿了顿，抽了一口烟，也不看他老爸，面，而是弹了弹烟灰，再喃喃道：“最关键的是，这个个体老板如查要参与到西南司的一些业务当中来……” “他需要的是熟练工。” “门外那些聚集的买断工人是不是就多了一个去处？” 白华眼睛半眯， 脸色都变了，好儿子啊，跟老爸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白华一个人打这个主意的时候可能还不太确定这条路的可行性。 但儿子也想到这上边来了。 那就说明这是条能走得通的路。 不过他还没有这么快做决定，还得看看儿子是不是有考虑周全。 “你有没有想过。” “个体老板参与到垄断企业的核心业务当中来会带来什么影响？” 白敬希也有准备，“什么是核心？” “核心是资源。” “在资源的掌控、分配权，这些都在国能的手里，在国家的手里。” “其余各个环节上的公司人员，谁又敢真正地说他们渗与到了核心业务当中来了呢？” 白敬希压低了声音，“再说了，去长安那边看看，中庆的油耗子是怎么干的。” “国企不像国企，民企不像民企。” “大大小小的活全都承包了出去。” “国企的员工工资一千五吃土。” “外面的个体老板个个腰包鼓鼓。” “他们胡搞了那么多年都没事。” “我们找一条合作三赢的路子保设备，创效益，怎么就能违了规？” “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牛逼！虎父焉有有犬子的道理？ 白华拍了儿子的肩膀两下，不论从神态还是肢体动作上来讲，这都是在表达着对儿子的欣赏。 事情大概就可以朝这个方向上靠了。 晚些时候，白敬希给王昊打电话专门讲这件事。 王昊一大家子刚好多公交车上下车。 他也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快就有了回音。 “瑞杰斯那边可以准备一下子。” “可以等通知了。” 王昊说，“这么快？” 白敬希说，“这两天我爸值班，一群人在大门外闹，你觉得他心里好受。”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明年开了春，最好就能把这件事给办了。” 王昊巴不得早点把这件事给搞定。 八机厂精简人员就可以软着陆。 老陈可以早点离开八机厂，去省里当他的实权正厅。 正愁没礼物送给陈平章和盛海平。 这下子好了，这二位都是获益者。 而我王昊，就是最大的功臣。 儿女私情什么的跟经济、就业、繁荣能相提并论吗？ 希望你们各位心里要有点逼数。 白敬希突然在电话里问，“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 “你对男女的事情好你比较懂，我就想问一下，我今天突然就对唐沁很有感觉。” “以前都没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王昊说，“受环境影响嘛！” “半推半就。” “旁边的人干啥，你就想干啥。” “就像你在看片儿的时候，他们搞来搞去，你是不是也想搞来搞去？” “卧草，你能不能文明一点？”白敬希说，“我今天送她回家的时候，说不想让她走，她突然来一句，今晚不方便，这是啥意思？” 大姨妈来了？王昊回忆了一下子，“对了，唐老师今天背的小包包。” “下次等她背个大包包，她就方便了。” 白敬希还在问，“为什么？为什么背大包包就方便了。” “你说啊……” 哎……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356章 快被打死的秦怀玉 这种事只可意会，哪有言传的道理。 “一两句说不清楚，找时间细说。” 白敬希说，“还用找时间？现在就出来呗，网见？” 王昊说，“今晚真不行，明天有事。” 王昊把电话给挂了。 秦怀玉凑边上说，“弟弟，什么大包小包？” 王昊捏着拳头，拱出中指， “给你打得一头的包。” 秦怀玉飞起来就是一脚，踢在王昊的屁股上。 姐弟俩一路扭打。 走在他们身后的四个大人越看越是看不懂。 怀玉这丫头不是应该生气？ 难过？ 发脾气？ 为啥晚上吃了一么多，又蹦又跳看不出来一点伤心的样子。 秦忠见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发愁。 女儿心大，没被伤到，应该高兴？ 可是女儿在情感上这么不细腻，一点都没有把男欢女爱的事放在心上。 她本来就挑，以后只怕是更难找对象了。 肖敏在旁边叹了一口气，“我看这死丫头一点都没有认真找对象的样子。” 秦忠看到外甥跟女儿打来打去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跟王昊两个这是都准备打一辈子光棍了？” 啊？王东升和秦小桦先是懵逼地看着大哥。 秦忠也发现他们的眼神，于是说，“不是昨天我问王昊找对象的事，你们一副看不到希望的样子。” 看不到希望？呵呵…… 希望太多了，希望都在排队了。 王东升一想到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就头大，转而问，“大哥，那你们这下子应该暂时不用选房子了？” 秦忠撇撇嘴，“还是要选。” 秦小桦的眼皮跳了一下，偷偷看了看丈夫。 王东升咳了一嗓子，“那你们要不要去周边转一下子。” “正好放假，到处都热闹。” 秦忠说，“不去了，平常也难得遇到时间这么集中的假。” “你明天还是陪着我继续去看房子。” “争取这几天把房子定下来。” “下个月，怀玉就要来上班了。” “我总不能让她一直赖到你们家里。” 王东升说，“明天……可能不行。” “明天约了几个干部，几家人可能要搞一下活动。” 秦忠点点头，“那行。” “明天缓一天。” “我正好可以给你挡下酒。” 啊？王东升心里在尖叫，你为什么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呢？ 王东升平常很少会这么狂躁的，但是这一刻他是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行了，你们就别送了，几步路就走回去了。” 秦忠挥挥手让王东升和秦小桦两口子先走。 他看了看女儿的背影，想着安慰…… 看她飞起来吃人的样子，好像也不怎么需要安慰的样子。 大哥大嫂一走。 王东升和秦小桦同时叹了一口气。 他们不想明天秦忠参加聚会。 是不想让大哥大嫂明天见到王家和陈家的关系。 明天见了，那五号见不见？ 如果明天拦住了，接下来两天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结果明天没拦住。 那就该考虑一下五号拦不拦得住了。 再看看儿子和他表姐打闹的样子。 真是能把人气死，他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形象吗？ 担心？ 黄小蕊说他是甜皮鸭的时候，他都没有怕过。 海王比甜皮鸭好听多了？ 王东升也只得安慰老婆，“没事，反正明天好几家人在一起，人多了，可能就不会想那么多。” 秦小桦朝王昊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这不是那个狗东西的主意？” “你倒是学得快！” 王东升叹了一口气，不学？不学能行？ 老王家的风评要紧！ 老王家有风评？哈哈哈哈哈哈……大头儿子把你们家风评早败光了…… 老王走到楼下的时候，摸了摸包包，“没烟了，我去买包烟。” 秦怀玉从楼梯间的窗户把头伸出来看到姑父没进单元门，就朝他喊，“姑父，你要去逮猫儿啊？” 王东升全身一震 ，连头都不敢回，全身发抖地快步离开。 王昊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完…… 果然，马上就听到秦小桦在楼下咆哮，“秦怀玉，你给老子说的啥？” “老子看你是皮痒了……” 嗒嗒嗒……一阵急速上楼的声音，吓得王昊一下子捅进孔里，拧开门就往屋里冲。 秦怀玉是站在转角那个地方的。 一听楼下冲杀上来的语气，再看落慌而逃的老弟……完了…… “老弟，等我……”秦怀玉大步流星朝上狂奔。 冲进门的那一刻，看到王昊卧室房门正在关闭…… 砰地一声把她正好挡在卧室门外。 听到脚步狂奔的声音越来越近，秦怀玉的毛都立起来了…… 砰砰砰地砸门大叫，“老弟，开门，我是你姐，我是你亲姐，好弟弟，我求求你啦……” 呼哈呼哈…… 秦怀玉听到了门口秦小桦的大喘气，她也不砸门了。 缓缓地转身，看到二姑那张杀气十足的脸，“二姑，嘿嘿……” “你嘿个屁，你刚才鬼叫什么？什么逮猫儿，你跟哪个学的不三不四的话。”秦小桦冲上去扯着秦怀玉的耳朵，照着她的屁股就踹。 “啊……救命啊，哇哇……” “二姑，是王昊教我的。” “你不能只打我啊……” “以前我爸都是连他一起打的 。” 王昊把门反锁了，躺床上翻短信呢，一听这话，就喊，“秦怀玉，你有点人性好吗？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 “妈，往死里打，反正你大哥当年打我也没给你面子。” “他打你儿子，你打他女儿，公平！” 咔咔咔…… 秦小桦暴力拧门把手，“王昊，你给我滚出来。” 王昊说，“我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 “我姐问我逮猫儿是啥意思，我总不能跟?说是去找小姐？” “我这叫善意的谎言。” “啊？我刚才居然说姑父是去找小姐了……哎哟……二姑，我只是在重复刚才的话，你别打我……王昊，出来受死……嗷嗷……” 秦怀玉在外面都快被打死了，王昊都还在翻那几十条的短信。 怎么就没有一条是师父的呢？ 哎，师父这个女人独来独往惯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也不哼一声。 这就叫王昊不得不考虑，她会不会哼都哼不出来啦？ 那还有什么乐趣？ （有朋友说加更什么的，加不了，说说原因，三十到五十万的时候有个完读率奖励，本来达标的，当时加了一次更，字数就超了，那个月就没拿到那一千二百块。这本书的成绩我感觉后面肯定会起来，现阶段确实是拉垮的，既然拉胯我就慢慢写，该放假就放假，对了，一号我要放假， 二号恢复更新。） 第357章 对生活应有的柔软 徒弟：新鞋好走路吗？ 师父：好走， 我今天穿着它走了好多地方。 王昊看着秒回的短信。 这就该是付文婷最好的表白了。 现在的小灵通和手机互发短信的费用是一毛还是一毛五一条？ 反正跟手机互发肯定不是一个价格。 付文婷能秒回，说明她是不在意这个钱的。 别看这只是一毛或者一毛五，付文婷可是计较得很。 一分一文，都是用来给她妈救命的钱。 所以王昊给付文婷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接电话是不要钱的。”王昊在电话通了的时候说了一句。 付文婷说，“我也可以给你打。” 王昊说，“那你不打？我等你一天电话了。” 付文婷突然想起，她这两天带的支线任务是要跟王昊这个npc汇报情况的。 “我在贪玩这边跟向往聊过，拿了比赛人员的信息。” “跟追茶肖总已经对接过了。” “策划那边……我没有直接找公司，我在市中心转了一圈……” 在市中心转了一圈？王昊笑问，“逛街去了？” “不是！”师父怎么还有点娇嗔的味道？ 付文婷可能自己也意识到语气不太对劲，调整了一下状态，“市中心几家商场都在搞活动。” “我去看哪家搞得热闹。” “再找活动主办方的策划。” “他们的经验应该更足一些。” “比如活动气氛。” “现场秩序等方面，如果没有充足的经验，我怕活动办起来的时候万一出问题，对你影响不好。” 跟我有毛关系？是对公司影响不好……王昊心里嘀咕着，不过再一想，这该是师父对徒弟动了歪心思，才会这么说，哼，这个坏女人。 王昊说，“还有啥？” 付文婷把这两天替电竞线下赛所做的工作都回忆了一遍，确实没有什么遗漏之后，才说，“没了。” “明天……” 王昊打断付文婷，“今天的事都没说完，说什么明天？” “啊？今天，今天没有什么事了。” 王昊说，“不想听的，你一直在说，想听的，你一字不提。” 付文婷有点着急了，是不是把什么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她手边的笔记本还在飞速地翻动。 来回翻了几次，把该说的都说了呀…… 耳边突然响起王昊的声音，“我是想听你今天早饭吃没有，吃的什么？” “我是想听你在外面跑来跑去的时候，身上有没有带水。” 付文婷听着王昊的声音在耳边絮叨，整个人跟桩子似的定在那里，眼框抖得很厉害，眼睛也很热…… 她连耸鼻子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也许动作太大，泪珠就会淌出来…… 付文婷一忙起来的时候就会进入一种忘我的状态。 根本停不下来。 停下来的时候也只会想着哪些做了，哪些没做。 没有人会关心她的生活。 她自己就不关心自己的生活。 比如很少会吃早饭 。 比如袜子少穿一只。 比如出门从来不买水。 王昊突然给师父这么来一下子，她好半天都不缓不过来。 正当付文婷的眼泪快要绷不住的时候，王昊突然问，“穿的运动鞋还进高跟鞋？” 王昊给她买了两双新鞋。 付文婷声音发抖，“运动鞋。” 王昊说，“穿运动鞋一定要穿袜子，不然脚臭得很。” 付文婷突然就笑了，只是笑着流泪，嗔道：“我穿了袜子的，不穿也不臭的……” “是吗？我不信。”王昊说，“下次你不穿袜子，我闻闻。” 前一刻还在感动中无法自拔，后一秒就被王昊拖到另一种情绪当中心跳加速。 她突然盯着自己的脚，想起王昊藏她丝光袜的行为。 又想起前天一起买鞋时，她的脚被王昊捏在心里的那种感觉。 付文婷连吞咽的时候，嗓子眼都在发抖。 等付文婷挂了电话的时候，睫毛都还是湿的呢。 扭头看到妈妈一脸温和。 她给了女儿一个温暖的拥抱。 也许是这么多年来的愧疚，也许是心疼女儿的辛劳。 付妈妈说，“节后，我想回老家去看看。” “你外公外婆的坟头可能都好多年没人打理了。” 付文婷说，“你不能离医院太远。” “万一有点啥……” 付妈妈说，“最近感觉精神各方面都不错。” “该回来的时候，你来接我就是了。” 付妈妈轻轻地抚着女儿的后脑勺。 那温和恬静的爱如春风化雨般地将女儿包围着…… 付文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她柔声说，“等医院那边有肾源……” “等妈你好起来。” “我就带你去全国各地去看看。” “嗯！”付妈妈轻轻地回应着，好女儿，不应该这么命苦的…… …… 王昊给师父打这个电话 ，就是让她不要对生活这么生硬。 但同时也理解，好多人对生活，对命运太柔软，却总被命运和生活欺负。 王昊只是用这种方式在告诉师父，现在可以柔软，也可以q弹，你就算面对残酷的生活不会呻吟，那面对我呢？ 门外怎么没声音了？ 王昊走到门边听了听外面，的确没什么动静。 把门悄悄地拉开一条缝，观察了一下子，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安静？ 王昊前脚刚一出门，秦怀玉跳到王昊的背上，勒住王昊的脖子大叫，“二姑，我抓……砰……哇……二姑，王昊他打我……” 秦怀玉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四脚朝天的…… 秦小桦都看傻了。 她刚反应过来的时候，秦怀玉还在王昊的背上。 可是王昊的过肩摔太快，以至于秦小桦和秦怀玉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秦怀玉一边哭一边喊，“王昊他打我。” “他打女人。” “他找不到媳妇，哇……” 秦小桦急忙走过去，在王昊的背上狠狠地捶了一卷，“你对你姐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 我能有什么办法？职业技能觉醒啦，控制不住啊…… 王昊赶紧把秦怀玉从地上拉起来。 秦怀玉在地上满地打滚，“我不起来，我死都不起来。” 王昊说，“那我去lv买包就不带你咯？” “lv？什么是lv啊？”秦怀玉从地上站起来，拍拍屁股，“你快跟我说，什么是lv？” 秦小桦翻了个白眼，真就是没脸没皮，姐弟俩一个德行。 第358章 难解的题 陈平章从一号到三号都在值班。 除了一号那天比较清静外，从二号上午一直到三号上午，办公室的人基本没断过。 几个分厂的厂长轮流过来。 说是汇报思想工作。 可是你们汇报思想工作，找书记谢文山好不好？ 谢文山三十号晚上就带着老婆飞滨海看儿子一家子去了。 陈平章除了能感叹谢文山跑得快，还能说什么？ 来他办公室的人，其实说到底，都只为一件事：钱！ 今年前三个季度一分奖金都没发。 年纪大一点的，日子还能过。 年轻一点的，有点难熬。 他们要么刚结婚，要么孩子还小。 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 工资用来养活一家人，确实捉襟见肘。 遇到搞生产的，陈平章就说，“八机厂的技术水平现在在国内处于什么水平？” “如果我的矿机设备真的这么厉害 。” “为什么卖不出去？” “你我都是搞技术出身的，现有的设备的技术含量有多高大家心理都有数。” “我们被淘汰啦！” 虽然很残忍，陈平江也不得不把现实摆在面前。 遇到搞后勤的，陈平章就说得更直白了，“后勤这些年的账一直就不清不楚，下面的人挣没挣，我不知道。” “但是你们管理岗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穷？” “屁大点的工作，五六人你推我我推你。” “就这还想要奖金？” “等到一刀切的时候，第一个就切后勤。 陈平章也不跟他们绕弯子，“以后会更艰苦的。” “我还是鼓励大家，手里有技术的，尽早转行。” “要办理停薪留职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有点存款的，趁早做点小生意。” “不会做生意的，也尽快去外面找找工作。” “不要等到真正结束的时候，一点退路都没有。” 其实各分厂各处级单位的领导都知道是这个结果。 但是真正到这一刻到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慨惆怅。 八机厂这么大个国营厂，真的说倒就要倒了？ 国庆前夜，陈平章给老领导打电话。 全程虽然平心静气。 不过内容分量就有点重了。 央企和省属重点的国营企业几乎都在这一年轻装上阵，大步流星。 省里让陈平章来八机厂是手起刀落，而不是让你玩人情世故的。 陈平章知道这就算是最后通牒了。 也正是有人收到了风声，所以才在国庆的假期集中来找陈平章。 现在不摊牌，什么时候摊牌？ 还有许多人不断地想跟陈平章交流的时候，白元风把人拦了下来。 “好了，陈总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 “情况呢，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大家回去后心里得有个思想准备。” 白元风把人拦住了，转头进办公室和陈平章一起抽烟。 “幸亏你让小卓休假了，今天这种情况，如果不是我的话，还真就拦不住。” 白元风好像在笑。 但是笑容当中总还是有那么点苦涩的。 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越跑越快。 跟不上时代的，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这道题无解。 至少当局者是很难看到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的。 两人都知道八机厂这艘大船快沉了。 心中也不免会有些伤感的。 两人正在聊天的时候，陈若旭过来的时候黑着脸。 看到白元风在，连强迫自己挤出点笑脸看着都很奇怪。 白元风说，“陈总，若旭，你们聊，去跟老王汇合的时候，我叫你们！” 啊？ 夫妻俩愣了一下子。 等人走了之后，陈若旭把门一关，沉声说，“我当时就跟你说不要接这活。” “你非说，这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 “组织上信任你，下面的人把你当什么？”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他们怎么骂你的？” 陈平章这两天脑子都要炸了。 不过面对陈若旭的时候，也能很快地调整状态。 笑呵呵地说，“你看看我，过来半年了，在办公室里连个杯子都没给你准备。” 陈平章要将就自己手里的杯子给妻子倒水的时候。 陈若旭心中一阵难过，顺手揽住陈平章的臂弯，低着头，胸口发堵地说，“对不起，你心里本来都已经很难受了。我还在这里发脾气。” 陈平章说，“你也是为了我嘛。” “不过，当领导的，哪有不挨骂的。” “干得好，和你有利益冲突的骂你。” “干得不好，上面下面都让你受夹板气。” 陈若旭说，“这活不干了，谁爱干谁干。” 陈平章笑了笑，“几十岁的人了，孩子气。” “现在怎么能打退堂鼓？” “我这辈子没什么可图了。” “妻女平安健康就好。” “饿也饿不死。” “大不了我的职业生涯就全部耗在八机厂嘛。” 陈若旭说，“我也没什么要求了，就希望你好。” 中年夫妻能有这样的感情，也是值得人羡慕的。 陈平章问，“女儿呢？” “哎……”陈若旭叹了一口气，“车都没停稳，手就放到门把手上了。” “我当她是急着来找你，人家直奔王东升他们家就去了。” 陈平章被一波又一波的干部堵门，心情都没差…… 一听女儿到单位不找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若旭又问，“老白刚才什么意思。” “今天不是我们两家一起搞活动吗？” 陈平章说，“你当时不是还在说，要是多几家人在一起就好了，别搞得这么正式。” “老王的确也是这么做的。” “怎么？你反倒有意见了？” 陈若旭愣了一下子，对哦，我的确这么想的，你也的确这么做的，可是为什么老子的心里就这么不爽呢？ 秦忠和肖敏到了妹妹、妹夫楼下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 肖敏拉着秦忠的手臂就是一阵摇晃，“老秦老秦，快看，好漂亮的女娃子。” 秦忠看了一眼，确实漂亮。 楼上突然有人喊，“爸，妈，你们不用上来了，我们马上就下去。” 手里提着包包，披着黑长直的御姐，仰头看了秦怀玉一眼。 秦怀玉都傻了。 扭头就冲王昊大叫，“老弟，老弟，下面有个妹子，长得都快跟我一样漂亮啦！” “你快看，快看。” 王昊摇摇头，“我对美女不感兴趣。” 秦小桦、王东升、秦怀玉：…… 第359章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人 五昊发现他们都在看着自己。 一脸理所当然，“干啥？我说得难道不对？”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 “能当饭吃？” “我妈这么漂亮，我爸为啥还要天天出去挣钱去？” 王昊挑了秦怀玉一眼。 秦怀玉想反驳两句，不过她这个时候不管反驳什么，秦小桦可能都会给她两下。 所以当秦怀玉嘴巴刚一张，就被秦小桦的眼神给吓到了…… 她马上改口，“我们今天去哪里买包呀？” 秦怀玉推着王昊就要出门。 王昊说，“我又没说今天就要去。 ” “今天有别的事情。” 啊？秦怀玉一下子就不高兴了。 昨天明明就说好的事情，今天到今天就能变卦呢？ 不过秦怀玉还是很激动地出了门。 楼下漂亮的御姐在刚才抬头的时候还有点走神。 她不太确定刚才那个女孩子伸头出来的楼层是不是王昊的家。 正常人哪会一眼看不出三楼的层数？ 不过她还是很认真地再数了一次，确定那就是三楼，也确定那就是王昊的家啊…… 那么……她是谁呢？ 又是喜欢王昊的女孩子？陈岑愣了愣，低头的时候顿时就笑了…… 应该不会，长得还是挺安全的！陈岑对王昊的审美有信心。 就在她从仰视变平视，面带笑容的时候，正好和秦忠和肖敏对视着。 肖敏都看傻了，老天爷，怎么会有这么有灵性的姑娘啊…… 肖敏看到陈岑在笑，她也赶紧朝陈岑点了点头，算是礼貌的回应。 陈岑一时间不知道对面的阿姨为什么要看着她点头。 可能也是八机厂的。 八机厂很多叔叔阿姨都认识她，但是她真的认不全。 但是也会礼貌地回应。 肖敏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孩子惊艳到合不拢嘴，拉了拉秦忠的手，“王昊要是能找这姑娘当对象就好了。” 秦忠扭头看看肖敏，“你也是，王昊找对象不能光看别人长相？” 肖敏挑眼问，“不看长相看什么？” 秦忠说，“还要看看王昊的长相嘛。” 可能是因为王昊是亲外甥，那句王昊不配哽在喉头没说得出来。 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时，就听见那急促的下楼脚步，还有秦怀玉兴奋的声音，“我跟你说了，下面有个漂亮的妹子，都快赶上我的样子了。” “老弟，你快来看啊……” 那声音在楼梯间里忽远忽近，是因为在楼梯间里转圈圈。 不过到了一楼的时候，秦怀玉就放慢了速度，还咳了一声，很淑女地从楼梯转角走下来。 步履缓慢，身姿挺拔，仔细地打量着那个长发及腰，白t恤，牛仔裤的小白鞋的女孩子。 当她发现陈岑也很认真地在看她的时候，秦怀玉有点激动，甚至有点兴奋，是是，我就说我们俩的长相接近…… 我看她…… 她看我…… 这不就是惺惺相吸的感觉吗？ 秦怀玉还朝陈岑斜后方的父母打招呼。 可是父母可能是觉得她太丢脸。 一个往别的地方看，就是不看秦怀玉。 别一个干脆把脸线捂起来，直接当没看到秦怀玉。 他们的确觉得女儿有点丢人，一个女孩子，成天到晚扯着个嗓子哇哇地叫。 横冲直撞跟头野猪似的，哪有一点女孩子的样子。 再看看不远处的陈岑那温柔端庄的样子。 这里要是洛水，说她是洛神都有人信。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谁不想拥有这么美好的女儿呢？ 秦怀玉和陈岑错身而过，她便没脸没皮地站在了陈岑的侧后方，面朝单元门。 肖敏看到女儿一副作妖的样子，就上前去拉，被秦怀玉一把将老妈的手给甩开了。 肖敏气得很又给了她屁股一脚，什么女儿啊，成天到晚没个正经样，丢人得很。 王昊从楼梯间走出来，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像是分开的一样。 简单形容就是他的上半身在移动的过程当中显得很平滑，一双腿下楼梯的时候就像装了很软的避震器…… 看到老弟的那一刻，秦怀玉就在陈岑的背后指着她的头，把头歪出来放在接近陈岑肩膀的位子，挤王昊先挤眉弄眼一阵后，再恢复正常照免冠照片的表情来。 就像在说：你看，你看，我和她是不是一样漂亮。 王昊一定不敢看人家……秦怀玉又开始坏笑了，老弟那个流氓气质和这样的白月光杵一起，冲突感太强烈。 他肯定没脸的……秦怀玉就是故意在跟王昊使坏。 秦忠和肖敏也在看着王昊的举动。 他们对比了一下王昊和陈岑的气质。 外甥是帅的，但是气质上显然不般配。 他们根本就不会把两人往一起凑。 这种就属于什么呢？ 看偶像剧，女主太优秀，以至于整部剧里都找不到一个和她有cp感的男主。 但凡男主出现了，一群女人都在骂：这男主，呵呵。 一群男人都在骂：我反对这门亲事，她是我的。 秦怀玉、秦忠、肖敏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不过……他们看到王昊这个浑身痞气的男人迎着陈岑就走了上去。 我知道，秦怀玉笑出一脸大师级的高端模样，暗说 ，老弟就是想到了人家妹子面前来个直角转弯…… 流氓耍帅的惯用手段，太老套了。 陈岑往前走了两步，搭在了王昊的小臂上。 秦忠：烟头挂嘴皮。 肖敏：(′?_?`) 秦怀玉：(?o?) 王昊说，“怎么没上楼？” 陈岑说，“我想你这两天晚上可能要跟他们玩得很晚，早上要睡会懒觉，就没上来吵你。” 卧草…… 秦怀玉当场就炸了，不不不，这不可能，我这种长相的美人是不可能看上王昊这种丑鬼的…… 她这是在降低我们美人儿的审美下限。 再说了，你们什么关系？ 辛芷柔和老弟又是什么关系。 如果有了辛芷柔，我排她后边。 如果有了你，我是不是还得排你后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王东升和秦小桦走出来的时候。 陈岑快步走过去揽住秦小桦，“阿姨！” 再歪出半边身子，“叔叔！” 王昊走过秦怀玉的身边，把她的下巴给抬上去。 走过大舅的身边，把大舅嘴皮上挂的烟屁股扯下来，杵垃圾筒上边。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呵…… （一号正常更新，祝大家新年快乐，二号再请假！） 第360章 高手另有其人 秦小桦笑呵呵地牵着陈岑到了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的秦忠和肖敏面前。 “这是王昊的大舅和舅妈。” 陈岑跟着王昊喊，“舅舅、舅妈！” 这一声舅舅、舅妈，当场就把秦忠和肖敏给喊醒了。 秦忠在身上一阵乱摸，摸完了就去摸肖敏…… 肖敏吓得连连后退，“你干啥，你摸啥……” 秦忠喊，“身上有没有红包？” 肖敏打开丈夫的手，“没有没有。” “谁有事没事把红包带身上……” 王东升和秦小桦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好像都在说一件事：要给红包的话 ……你们可能要给两个…… 前一刻，秦患还觉得王昊和这个漂亮的姑娘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 现在来看，这个应该就是王昊的对象了。 昨天晚上他们不是还在说秦怀玉和王昊这姐弟俩以后搞不好就是老大难问题。 谁会想到王昊有对象，而且对象还这么漂亮。 他们都生怕红包掏慢了。 这个红包见面礼的意思。 长辈对晚辈对象要表示一下的。 有的地方有这个习惯 ，有的地方压根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我呢？我呢？你们是不是忘记还有我这个漂亮的表姐了？”秦怀玉发现大家都围着陈岑转的时候，在镜头面前各种晃。 秦忠和肖敏真的都不想多看女儿一眼。 把秦怀玉一把荡开，“滚边上去，人家王昊都有对象了！” “你呢？” 秦怀玉全身一震，往后连退三步，“那……我把史正东叫过来！” 秦忠和肖敏两人愣了一下。 秦忠咬咬牙说，“你省省，人家跟你李叔叔说，他跟你不合适……” 啊？ 他跟我不合适，我去特么的……秦怀玉人都懵了，撒腿就朝王昊追，“弟弟，这个家里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秦忠和肖敏看看秦怀玉那个德行，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再看看陈岑温温柔柔的样子，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一路上自然是要问一下陈岑是做什么的。 在得知陈岑是英语老师的时候，加分！ 在得知陈岑老爸是八机厂领导的时候，加分！ 在得知陈岑已经准备考研的时候，上大分！ 秦忠就不得不想一个问题了。 陈岑这么优秀，王昊他凭什么？ 亲外甥归亲外甥，但是理智还在的。 男性的思维方式是讲逻辑。 为什么和凭什么这两个词是经常放在前面的。 陈岑为什么喜欢王昊？ 王昊凭什么被陈岑喜欢？ 如果不把逻辑盘顺，就始终都想不通。 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是，你把原因道理逻辑都给他盘顺了。 他会跟你摇头，“不不不，事情不是这样的。” 再看肖敏呢，她就会更看重感觉一些，“王昊和陈岑很配。” “他俩在一起不正好吗？” 就算王昊高攀，也理所当然。 肖敏的这些思维就要感性得多。 比如：弱水三千，只饮一瓢，那一瓢，为啥不是我？ 比如：他虽然渣，为什么不会为了我放弃整个森林？ 所以，男性思维和女性思维的根本差异造就了：公主梦常有，而曰公主梦不常有。 肖敏想的是：管他的，反正两个人都在一起了，好好在一起就行了。 秦忠想的是：王昊的条件虽然差一点，不过有我这个舅舅在，多多少少还是能给他加点分的。 于是在秦忠得知陈岑的父母今天中午也在的时候，他很认真地跟这一大家子人说，“今天中午，我要跟他们好好喝几杯！” 王东升、秦小桦：…… 王昊也有懵，这一刻，他看到自信满满的大舅时，就像看到陈陈浩南的酒开业时，混进来的那个议员。 一家人想拉他，可都不知道该怎么拉。 半小时后，秦忠坐在桌上，双手放腿上，转业这么多年，军人的姿态保持得是真的好。 坐得好端正啊！ 在后勤处长华长春，销售公司经理关爱民，组织人事处长白元风三位处级领导的面前，小秦态度非常端正且诚恳。 但是真正能给到秦忠实际压力的，还是陈平章这位八机厂一把手。 他是陈岑的父亲。 也就是说，王昊的未来岳父是位正厅级领导。 秦忠又开始了，为什么？凭什么？ 肖敏和几个官太太凑在一起就没那么多的想法。 如果有，那就只有一个：我们都是官太太。 王昊和秦怀玉一直在库库库地笑秦忠…… 到喝酒的时候，大家单手举杯。 秦忠双手举杯，略低。 敬酒的时候，“处长，我干了， 你随意……” 秦怀玉捂着脸哈哈哈地笑。 这个时候的秦忠就像议员在跟浩南哥他们拍合照了。 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再看到王昊和秦怀玉在哈哈哈地笑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你们这么玩是？ 今天这样的场合呢，秦忠注定是刷不了存在感的。 最有气魄的一句话就是：我干了，你随意。 王昊和秦怀玉也没故意想看秦忠汗汉浃背的样子。 但是这种社死名场面碰到了，不看白不看。 秦忠跟陈平章喝酒的时候，陈平章就问了一下子国能那边下岗买断的情况。 这就说到秦忠擅长的领域了。 详细地说了一大堆。 大家最后的总结就是：央企，牛逼，给的钱多，问题也好解决。 八机厂说到底也就是省里能拿出来的钱很有限。 从目前来看，还是希望低成本，或者说是零成本把冗员的问题给解决掉。 白元风端着杯子找王东升，“王总，敬你一杯。” 一大桌子人除了家属外，大概都明白，正题要来了。 两人一杯酒下肚，白元风就说，“你们装备服务公司现在人员也远没到饱和阶段。” “你看这边需不需要我帮你再配些人手。” “人员年龄架构要科学合理。” “不早做准备，以后就怕青黄不接。” 陈平章扛压到一定极限，白元风也不敢问陈平章。 只能瞄准老王了。 所有人都看着老王，他的压力应该有点大？ 陈平章怕老王扛不住，已经做好了解围的打算。 不过，老王有了第一件神装，感觉这波团可以开起来！ 第361章 这是官宣了吗 没关系，老王扛不住，我就替他分担一下……陈平章心里还在嘀咕。 王东升说，“白处长的话有道理。” “我这段时间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人员的年龄结构要合理。” “要为以后打算。” 王东升说，“我的意思是想来的都可以报名。” 王东升还想往下说的时候看到儿子对他晃了一下下巴。 这是他们父子俩经验对暗号的动作。 有：注意，警告，打住等意思。 那王东升差不多就知道，暂时不能再往下说了。 接下来是留白时间。 白元风、华长春、关爱民一听，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起。 何明朗想往新的处级单位里插人，是掺沙子，搞渗透，最终由他掌控。 就算掌控不了，也要破坏。 最终安排一个他的上去。 这几个人只是在想，可以安排几个关系户进去。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如果按排一群人进去，这不是把新的公司直接给冲垮了？ 三个和尚都没水喝了，一群和尚还喝个锤子？ 陈平章的吐气声有点沉重，你一个单位好不容易有点效益。 现在又把人全部放进去。 八机厂的最后一块乐土就要毁在你王东升的手里。 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喝酒喝酒！”秦忠端杯四处找人点射。 正是秦忠这一打岔，白元风当即就说，“那也不能是个人都往装备服务公司里送。” “还是要筛选一下子。” 王东升朝儿子那边看了一眼。 王昊抠下巴的时候，轻轻地点了一下子。 王东升老脸一红，憋了一口气，说道：“白处长说得对。” “要筛选！” “就按白处长的意思，先报名，再集中培训，再考试，成绩合格，我这边就收了。” 几道杀人的目光同时朝白元风看过去。 白元风：你们特么的看我做什么？什么就按我说的？我特么就是打个圆场，卧草…… 陈平章突然就笑了。 老王第一次和儿子眼神交流的时候，陈平章没有捕捉到。 可是第二次老王朝儿子看过去的时候，陈平章就把这个细节给捕捉到了。 你老王在技术上肯定是一把好手。 在管理上是缺乏经验的。 能把事情给办得这么漂亮，还能把责任给甩出去，这么骚的操作，也就只有王昊这小子能干得出来了。 刚才悬着的心也算是放在了肚子里。 老王在关键地方踩了刹车，那是节奏点。 如果一直把考试筛选的方式说出来的话，传出去，王东升还得挨骂。 但现在往白元风的头上一推。 有意见的，去找白元风。 白元风差点给自己两嘴巴子，我特么为什么要多这一句嘴呢？ 死道友，不死贫道！学会了吗？老爸！王昊冲老王挑了挑眉毛。 王东升虽然觉得儿子玩得有点阴。 不过呢，也是实打实地解决了问题，总之是松了一口气的。 众人在看王东升。 关爱民、华长春，一杯敬元风，一杯敬东升。 陈平章那边却冲王昊喊，“王昊，你不过来跟我喝杯酒。” 一桌子的人，终于在这个时候关注到王昊和陈岑。 王昊对陈岑英雄救美的事情在单位上又不是什么秘密。 大家心里也在想王昊和陈岑是不是在处对象。 不过这种事，人家父母没有承认，下面这些人也就不敢去议论什么。 特别是桌上这几位，更是不敢乱开玩笑。 就算看到王昊和陈岑坐在一起的，也不敢能磕cp。 但是陈平章对王昊的态度从现在这一幕来看，这当中的味道就有点太明显了。 白元风也明白，刚才的黑锅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秦忠一看陈平章让王昊过去喝酒，终于有他发挥的空间了。 秦忠朝王昊招手，“快，端杯子过来。” 喝毛线喝，你们再逼我，我特么就再开一桌，小孩子坐一桌……不过，这也只是王昊心里的槽点而已。 今天来还有任务的。 所以要把面子给老陈给足了。 王昊先跟陈平章敬了杯酒。 陈平章在想，怎么跟王昊交待两句。 让王昊以后好生照顾陈岑？ 这话有点早。 让王昊和陈岑好生相处？ 暗示的味道太重。 陈平章想了想说道：“陈岑那个发小回来了，下午你和陈岑一起去耍。” “我们几个老家伙下午在这边打打牌，你们也不喜欢。”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家都让王昊带着女儿出去玩了。 这几个老家伙那还看不懂？ 再看看陈岑红着脸，满眼羞涩，目光却从来没离开过王昊的脸的样子。 这不都说明问题了？ 女宾那边，华长春的老婆看看陈若旭，再看看秦小桦，笑呵呵地说，“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喝你们的喜酒了。” 陈若旭是下意识地去看秦小桦的表情。 秦小桦那个开朗的性格大家都是知道的，他儿子拿了奖牌，她恨不得在广播站去广播，笑容十分爽朗。 这个时候什么意思？笑容干涩。 是我们陈家拿刀架你儿子脖子上逼你儿子娶陈岑了？ 陈若旭有点不高兴了，还朝陈平章使眼色，示意让他看看秦小桦的表情。 陈平章也无语，说进展太快的是老陈。 现在觉得太吵的也是老陈。 觉得老王和老秦表现得不主动的，还是老陈。 所有人都在暧昧地笑。 王昊拿着分酒器，用二钱的杯子倒了几杯进去。 “各位长辈，我就不一一敬了。” “这杯酒，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 一口气就喝了。 再倒几杯酒进去，“这一杯，谢谢各位叔伯对我爸的工作多多支持。” 王昊连喝两壶，放杯子就要走人了。 陈平章立马拍着王昊的背，“再敬一杯，再敬一杯。” 王昊说，“我喝不下了。” 陈平章说，“喝不下也要喝。” “你感谢这些叔伯对你爸工作的支持。” “你不感谢他们对我工作的支持？” 所有人：(o_o) 这是官宣了吗？靠……你问过我意见了吗？ 第362章 小樱小身 装逼？ 再装？ 还装不装？ 王昊有种装逼翻车的即视感。 本来仗着自己酒量比较到位。 过来喝几杯急酒。 一来彰显自己酒量了得。 二来嘛，也是真心感谢一下这些叔伯们。 这不是一下就翻车了吗？ 好不容易让老王凑了一桌子人，就是要在短时间内不要把两家人的关系拉得这么近。 这下好了，辛辛苦苦安排的局面，就因为特么的敬个酒全都毁了。 烦都烦死了。 关键是王昊还不能迟疑，反应得快，诚意要足。 怎么才显得诚意足？ 不是要王昊喝得多，而是在处理这个大节奏的态度上要跟陈平章的官宣匹配得上。 这样才对得起陈平章的态度。 要不然在场的几个老油条会笑陈平章，让他的面子上过不去。 王昊朝陈岑招招手，“你端饮料，我们敬一下长辈。” 陈岑抿了一下嘴，双手端着饮料，俏生生地来到王昊身边并肩而立。 陈若旭终于又笑了。 陈平章很欣慰，王昊这一手细节处理得让他很是满意。 王东升和秦小桦心理却在想，老天爷，一个，一个就够了，后边就不要再搞这么多事了，好不好！ 老天爷：你们给你儿取名王日天的时候，就要做好这些心理准备。 神辣天塞！ 王昊跟叔叔阿姨们碰杯的时候。 陈岑也随王昊的节奏和叔叔阿姨碰杯。 王昊还会说上一句，“谢谢叔叔对陈叔工作的支持。” 胆大如华长春这种老油条就会打趣地来一句，“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改口了。” 陈岑就抿着嘴笑，那嘴角就是一把压不下的枪口…… 虽然害羞，但也直面情感。 陈平章帮女儿圆场，摆手说，“没这么快。” “闺女还有两个月考研。” “还要读三年书。” 陈平章这话，也就把关系定了，甚至把两人结婚的时间都定了。 这下子就看到阿姨们纷纷找陈若旭碰杯。 转头又跟秦小桦碰杯，嘴里就已经开始恭喜起来了。 叔叔们就先跟王昊碰，碰完就找陈平章，再找王东升。 把两家人搓成了一家人。 王昊虽然在笑，但实际上笑得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机器。 磕cp，磕cp，磕np，一把年纪的人，都这么无聊。 爱情的最终形态就是婚姻吗？ 庸俗！ 斯诺克如果只能进一个洞，还叫斯诺克？ 虽然陈平章有点赶鸭子上……不是鸭子，反正就是上架。 王昊信手拈来的操作，让陈平章很满意的。 不论是陈平章、陈若旭还是说陈岑，他们都觉得王昊在这个事的处理上，符合他们的心理预期。 秦怀玉看看弟弟，再看看这个弟妹，哇，真的好美啊…… 如果她是弟妹，那辛芷柔算什么？ 情妇？卧靠，老弟好会玩啊，找个富婆当情妇？ 这个无耻的小人……秦怀玉恶狠狠地心里骂了王昊一句。 王昊回到位子上的那一刻，秦怀玉问，“老弟，我今天下午就要买包可以吗？” 王昊看了看秦怀玉，“干啥，威胁我？” “要不大声说出你的秘密。” “你看我舅能不能把你打死？” 秦怀玉瞅了一眼正在左右敬酒的秦忠。 她刚才断定她爸今天刷不了存在感的。 可是呢，王昊的亲自下场，骚操作一把，表明态度之后。 陈平章把王家和秦家的地位都给抬了起来。 从刚才那杯酒下肚开始，桌上这些人的态度又有些不一样了。 老爸敬酒时，那些处一级的领导都在说，“你随意，我干了。” 老爸挺了挺腰杆，感觉刚才丢掉的面子又找回来的样子，别提多幸福了。 这一刻，秦怀玉要是坏了她老爸的兴趣，可能真的会被打死。 秦怀玉咽了一口唾沫，娇滴滴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说我威胁你了？” “我只是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我对你很重要。” “你快说，我在你心里排第几。” 傻逼！王昊骂了一句，差不多该走了。 他们下午要打麻将，王昊要跟陈岑去见一个发小。 王昊顺道出去把钱给了。 再回来跟他们道别的时候，陈若旭说，“你们要走是不是，我跟你们一起走。” 啊？ 几个女眷的意思是还想下午的时候跟陈若旭搞一下活动。 陈若旭说，“最近单位事情比较多，假期都在忙。” “你们这打牌人也够了。” “我就回去做事。” 她们看看人数，一桌麻将带匹马确实也够了。 也就不再强留。 王昊知道陈若旭跟他们本来就格格不入的。 陈若旭在机关单位，女干部的气场跟她们不是一卦的。 陈若旭出了门后就问王昊，“你们晚上在哪里吃？” 王昊说，“我们回家找你一起吃。” 陈若旭朝王昊笑了笑，“那我一会回去买几个凉菜。” 陈若旭不是要回家办公，只是单纯不喜欢跟一群女人在一起八卦而已。 秦怀玉都看懵了，她觉得陈若旭好凶啊。 但是对王昊就有张好脸色。 秦怀玉也觉得陈若旭的气质有点像电视里的一些女演员，有点让人难以靠近。 秦怀玉小声说，“老弟，晚上要去陈岑家吃饭？” “能不能不去？” “我有点怕陈岑妈。” 王昊瞅了一眼秦怀玉，“我没让你去啊，我又没计划，快三十的人了，一天还跟我们二十出头的人玩，丢不丢人，滚滚滚！” 秦怀玉飞起就给王昊一脚，踹他屁股上。 转头拉着陈岑，又搂又亲的远离王昊。 一副要把陈岑灵气给吸光的样子。 进城的路上，秦怀玉扭头揽着陈岑问，“你平常都干什么？” 陈岑说，“我最近在看书。” “真的？”秦怀玉说，“我也喜欢看书！” 秦怀玉又问，“除了看书，你还喜欢做什么？” 陈岑说，“有时间的时候，做一些国外名着的翻译，或者电影电视的翻译。” 秦怀玉惊讶道：“好巧啊，我也喜欢翻译……” 王昊在副驾都快听吐了。 可是秦怀玉笃定地说，“我们连爱好都一样，我果然和你一样漂亮！” 质疑小樱，理解小樱，成为小樱…… 王昊摇头叹了一口气。 （新年快乐，兄弟们！本来是今天请假的，想想新年第一天忍一手，让大家心情舒畅开个好年，二号请假，三号正常更新！） 第363章 梁博文有点意思 从三圣乡往城里走，三人叫了个“野猪儿”（黑车）。 经过三环的时候，秦怀玉还在喊，“嚯……这路好宽……” 三环的雏形已经很明显了。 只不过还没有完全通车而已。 谁敢信，二坏外的城市建市都还处在一个非常不平均的阶段时，三环的四个方面的立交桥都已经建得有模有样。 还有多少人记得，双向八车道在这一年的主体差不多都快完工了呢？ 又有谁记得南延线已经修到了华阳？ 就听野猪儿司机在骂，“曰他的妈，根本就没那么多的车，修那么宽的路……劳民伤财……” 王昊嘿嘿笑了笑，年轻时，可能还会跟他解释两句。 现在……你跟他解释个锤子。 他只会用他死杠的逻辑跟你硬杠，如果你跟他讲道理，他觉得你有道理，他就会很生气，“你知道个j8。” 不过，这黑车司机骂了一句之后，突然发现就车里就变得很安静。 没人理司机的时候，他就不停朝王昊看。 完了，这是自己尴尬，要开始找认同感啦。 没人认同的话，他就要把人叫答应，来寻求认同。 吓得王昊赶紧把手机拿出来翻短信。 妈的，现在的手机真无聊。 哪怕有个贪吃蛇，也可以让老子缓解一下尴尬啊……王昊忍不住吐槽。 司机果然在下一秒就喊王昊，“小伙子，你说是不是？” “啊？”王昊憨批一样地抬头，“是不是啥？” 司机大声说，“我说……” “师傅，不要开过了，就在这个门，到了！”王昊打断司机施法。 你说？不准你说！ 王昊下了车，陈岑就靠在王昊身边偷偷地笑。 她当然知道王昊是一点都不想听刚才那司机再废话。 秦怀玉说，“他就是看我和陈岑两个美女在车上，所以才那么多话，想吸引我们注意。” 王昊说，“这话说对了一半！” 秦怀玉，“哪一半不对！” “美女没你！” “你放屁，我是怀玉公主！”秦怀玉翻了个白眼，顺手再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城 …… 叫梁博文的发小把地方约在了高升一带。 这边人多得一批。 主要是武侯祠和锦鲤都在这边。 据说是游客必打卡的地方。 本地人很少过来。 王昊还好奇呢，陈岑的发小不是本地的吗？ 为啥往这边跑。 去了之后才发现他带了个高挑的妹子。 有多高挑呢？ 王昊净身高一米七八，穿鞋一八零。 这妹子穿着高跟鞋都快赶上王昊的身高了。 妹子白色低胸针织衫，波涛光涌的，黑长直的头发跟缎子似的，头上还别了个大墨镜。 穿着打扮都不是国内现在主流穿搭能比的。 这个女人的洋气程度跟盛夏都不相上下了。 盛夏洋气是因为二次元的原因。 她会自己改衣服。 知道怎么突出身材的优势。 盛夏现在的穿着，把该捂的地方都捂得严严实实的，但就是又纯又欲。 眼前这个妹子外在的性感，少了一点内媚的味道。 不过还是要说一句，这个妹子感觉就像韩国走艺人路线的妹子，外貌和气质都有点那个味道了。 不过，这个有点偶像气质的妹子却一直盯着陈岑在看。 陈岑不光斩男，也斩女…… 她们不是一个路子的，没有任何的修饰的陈岑就这么把这个妹子给爆了。 来往的人都在欣赏妹子的傲人身材。 妹子却在欣赏陈岑天生丽质。 人说你看这个男你牛不牛逼，就看他带的妹子是个什么水准。 于是在陈岑介绍了王昊和梁博文认识的时候，两人握手，嘴里虽然说的是“鸟鸟鸟”。 但是他们俩听到的确是“牛逼牛逼。” 秦怀玉：所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是？ 王昊本来以为会冷场的，才刚坐下呢，陈岑就说，“你不是去日本留学吗？” “怎么跑韩国去了？” 梁博文说，“我二叔在韩国那边大学教书。” “小日本那边工作压力太大了。” “我就去韩国。” 陈岑说，“韩国的压力也大？” 梁博文说，“还好，韩国人有点欺软怕硬，知道我二叔在大学教书，对我还是比较照顾。” 梁博文马上看了看王昊，“王昊，不好意思，我跟陈岑好长时间没见了，可能话比较多。” 啧啧……这情商，还是有点东西的。 王昊马上摆摆手，“没事，你们多说点国外的情况。” “我以后跟我朋友吹牛逼的时候才有素材。” “最好是多说一点细节。” “这个样子，我吹牛逼的时候才显得逼真。” 呵呵呵……秦怀玉大笑地拉着王昊，“老弟，你也这么想的吗？我也这么想的，哈哈哈……” 这姐弟二人一笑，气氛顿时就搞起来了。 自黑有时候是一种勇气，也是一种幽默。 梁博文就觉得王昊还挺有意思的。 他看了看陈岑，发现陈岑虽然在跟他在说话，但是全程都在看王昊。 梁博文说，“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小日本那边的人对人很的礼貌，不过都是表面的。” “那边的整体氛围就很压抑。” “他们动不动就受投诉。” “高兴投诉，不高兴也投诉，习惯把自己的不快发泄在别人的身上。” “这不是个体行为，更像是集体行为。” “所以他们的礼貌就是表象。” 王昊点点头，“这个我晓得，就是脸皮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哧…… 这下子连梁博文带的妹子也没忍住。 梁博文说，“小日本就是感觉对什么都很谦虚很客气，棒子就是爱吹牛逼……” “比如大韩民国。” “比如宇宙最强。” “觉得自己就是最牛逼的。” “他们的人有点被洗脑了，就是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牛逼的。” “我刚到韩国的时候，那些棒子知道我从中国来的。” “吃点什么，喝点什么，都会问一句，你们国家没有？” 梁博文一脸痛苦，“苹果 、桔子、西瓜这些东西不是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吗？” 王昊抠抠脑壳，“那你要跟我说一点我们真的没有的东西，不然我怎么跟朋友吹牛逼？” 梁博文憋了半天，“美国大兵算不算？” 哈哈哈哈……王昊和秦怀玉差点没笑死…… 可以的，梁博文有点意思。 第364章 就很真实 其实小梁同学人真的不错。 据他自己所说，他以前在盐道街读书。 班里的同学都管他叫小日本。 七零八零后给同学取外号几乎都成习惯了。 其实像“小日本”这种，都构成人格侮辱了。 不过梁博文真的一点都没有变态。 后来还真的跑到日本去留学。 王昊他们这一代其实是崇洋媚外最严重的一代。 很多同学都有留学经历。 有人会说，我身边没有？ 圈子问题而已。 梁博文也并没有因为出去了之后就对国外一通吹。 反而有了对比之后，还是觉得国内方便，亲切，也更舒服。 主要是他也找不到吹的地方。 你说玩？ 好像也没什么可玩的。 你说吃？ 那边也没什么好吃的。 梁博文说，“棒子那边吃饭是真的贵。” “消费水平比国内高很多。” “但是东西直的不好吃 。” “全国上下都吃那么几种东西。” “真是要人命。” 在这方面，王昊还是替人家棒子洗一下的，“怎么可能不好吃？明明有那么多中餐馆的。” 梁博文本来以为王昊要帮棒子洗一洗的，没想到又黑了棒子一把。 梁博文还挺意外的，他身边的那帮人个个都在捧老外。 把老外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你说你出去过的，吹捧一下还说得过去。 可是你也没去过，就一个劲地吹。 也是让梁博文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以为王昊也是那一类的人呢。 才发现王昊玩得有点高级。 主要是没有硬踩棒子，同时也突出了一波饮食文化自信。 梁博文笑问，“听陈岑说你年后要去一趟韩国？” 秦怀玉一听，“卧靠，我怎么不知道你要去韩国，我不管，我也要去。” 王昊点点头，“我没说不带你啊！” 秦怀玉笑呵呵地说，“老弟真乖。” 王昊说，“带你去整个容。” “你眼皮太双了，去剌一刀。” “颧骨有点高，去磨一下子。” “鼻梁有点低，再去垫一下子。” “你闭嘴！”秦怀玉生气了。 王昊安慰，“别生气，陈岑也去。” 秦怀玉有点惊讶，“陈岑还用整？” 王昊说，“你不整，就只有让陈岑整丑一点，省得你天天都说你跟陈岑一样漂亮。” 卧草……秦怀玉的心态当场就炸了。 陈岑还笑呵呵地捏住了王昊的耳垂，轻轻地搓了一下子。 梁博文只从这些小动作就知道陈岑很喜欢王昊了。 梁博文听他爸说，陈岑一个九八五毕业生要俯冲益州师范的时候都无语了。 可是再看看陈岑对王昊的态度，好像也能理解她为什么要留在益州读研。 王昊跟秦怀玉闹完了，这才正色说道：“其实棒子也不是一无事处。” “至少世界三大顶级审美还是有韩国的一席之地的。” 一听到三大顶级审美。 大家好像都比较感兴趣。 特别是梁博文带来的妹子刚才一直都不怎么理他们。 可是当听到王昊说整容和三大顶级审美的时候，美目也转了过来。 梁博文好奇问，“什么顶级审美？” 王昊说 ，“就是对女性的审美嘛。” “韩国财阀、 我国煤老板、椰树牌椰汁！” 大家一听，顿时就反应过来王昊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陈岑偷笑，还有些脸红。 秦怀玉直竖大拇指，“老弟理解满分。” 那妹子翻了个白眼，还有几分风情万种的味道。 想说王昊俗气。 但是又不得不说王昊的话句句都在点子上。 妹子准备在韩国出道，但是也深知韩国娱乐圈的黑暗。 不过她有点小背景，棒子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妹子就觉得王昊总结得还挺到位的。 王昊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后，再说，“棒子的半导体产业是没得黑的。” “文娱方面也是可圈可点。” “当然，最牛逼的还是游戏。” 这三大基本就把韩国的支柱产业全都囊括了进来。 也成了棒子最拿得出手的东西。 什么？体育？ 对对对，棒子的体育产业也是全球知名的，这个不用黑，本来就是黑的…… 听到王昊说了游戏，梁博文就很感兴趣，“你对韩国的游戏很了解吗？” 王昊撇撇嘴 ，“谈不上多了解？” “不过棒子全民电竞有点东西的。” “星际争霸你应该知道的。” 梁博文猛点头，“是的，星际这个项目现在的韩国就是无敌的状态。” 这是真没吹。 王昊说，“今年棒子申办第一届wcg，明年的星际项目，棒子的本土选手，大概率是要夺冠的。” 梁博文叹了一口气，“我们国家起步晚了一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上。” “现在国内的赛事太少了。” “这几天我回来，也就听说了一个’茶杯’的比赛。” 茶杯？王昊一脸不解，“我怎么没听过？” 梁博文扬了扬手里的奶茶，“追茶到底这个品牌的奶茶办的。” “网友觉得不好听，现在大家都叫茶杯。” 靠，傻屌网友太会取名字了。 搞得王昊这个老板都不知道比赛居然叫“茶杯”。 “我在贪玩网上看到好多高手都要参加，就是不知道水平怎么样？” 王昊看到梁博文摩拳擦掌的样子，又看看他和妹子面前都放了一杯追茶，笑问，“没报名吗？” 梁博文说，“不知道怎么报名啊！” “啊？”王昊看着奶茶杯，“我以为你是冲着报名才买的追茶 ，上面有报名方式，你没看到？” “有吗？”梁博文再次确定之后，发现上面并没有。 王昊也再次确定，“你们买到追奶茶了！” 梁博文有些惊讶，“假的？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昊说，“真的追茶，这几天的杯子上是可以刮参赛码的。” 解释一番后，他们才知道原来这是假的追茶，梁博文叹了一口气，“我说怎么这么难喝，除了死甜的味道，就没有别的味道了。 王昊也在盘算着，等比赛结束的时候，这些假冒伪劣的门店也特么的该出出血了。 再让他们嚣张几天！ 陈岑的小灵通响了，“喂，妈……” 她捂着话筒问王昊，“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王昊把电话接过来，“阿姨，我们和梁博文在一起。” “什么？让博文也到家里吃饭。” 王昊看看梁博文，再看看他带的妹子，“他可能不方便……什么？没什么不方便的，必须来吗？” “好的，好的。” 王昊把电话挂了，一脸无奈地看着梁博文。 电话那头的陈若旭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让梁博文必须来家里了？ 第365章 人才 接下来，王昊要跟梁博文讲的，是一些关于来年去韩国准备搞的项目。 他是陈岑的发小，靠不靠得住先不谈。 但是他带过来的这个妹子，暂时肯定是靠不住的。 看看身材还可以，至于重要的事情，王昊基本提都不提。 电话挂了之后，王昊跟梁博文摆摆手，“你要是实在不方便，晚上就不用去。” “陈阿姨最多就是跟你爸说你不懂事，也没什么影响。” 梁博文：…… 陈岑：…… 梁博文看看身边的妹子，“一会你先回酒店，我去阿姨家吃个饭，晚点来接你。” 妹子的反应倒也平静，并没有表现出来自己被不被重视的不快。 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女人如果生气的话，对男人能提供更高的情绪价值。 他的感觉就是：原来她想跟我见家人。 她是认真的。 我真牛逼。 后来的女人们也正是明白男人这样的心理，所以总会表现出一点不满意，你随便怎么哄，她都不开心。 结果买个包什么的就哄好了。 是不是突然觉得明白了什么？ 这个妹子的穿着打扮，再加上对王昊和陈岑的态度，梁博文敢带回家？ 王昊敢把脑袋砍下来给他当球踢的。 他都不敢带回家的女人，王昊自然也不会让他带到陈岑家去的。 把妹子送去了酒店，一行人去了陈岑家，梁博文还在说，“你家不是在八机厂吗？” 劳动节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扩散。 教科院那边根本就没人知道。 陈若旭也就只是说，“房子装好了就搬过来住。” 对那件事也是只字不提。 陈若旭不明白王昊为什么一定要把就梁博文带回来。 不过同事的儿子，又是陈岑的发小。 陈若旭对这个晚辈倒是挺好的。 关心了一下梁博文的留学生涯和在异国他乡工作的情况。 “你爸平常在单位上的时候就说想儿子。” “等他退了休，你干脆也把他接韩国去算了。” 梁博文笑着说，“他就是嘴上想，平常电话都不打。” “在云城一帮熟人打牌下棋。” “韩国那边也就我二叔在。” “我二叔也说了，他早晚是要回来的。” “我们一大家子其实都更看好国内的发展前景。” 陈若旭说，“你有这种想法，阿姨很高兴。” “当初我和你陈叔的意思也是让陈岑去留学……” “出去走一圈，再回来，感觉又不一样。” 王昊点点头，“对的，一般大闸蟹都要在阳澄湖养一段时间，再上市就更贵了。” 呵呵呵……秦怀玉没心没肺地大笑。 陈若旭黑着脸，“你敢说陈岑是螃蟹，我一会就给你妈打电话，你回去等着被收拾。” 王昊一口接住，“那我今晚住这边了。” 无赖……陈若旭翻个白眼，再看看女儿笑呵呵的样子，目光跟焊在王昊的身上一样，说她是螃蟹，她也不生气。 以后还不知道被王昊给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陈若旭起身上说，“你们先坐，我去做饭了。” 秦怀玉来了兴致，“那我也要跟你去趟韩国，回来就更贵了。” 王昊说，“人家还在阳澄湖养一段时间。” “还被叫跳水螃蟹！” “你这种过去过一下水的，算什么？厚礼蟹？” 哈哈哈哈……陈岑和梁博文也没绷住。 就秦怀玉这个憨批还在问，“什么厚礼蟹，什么是厚礼蟹？你说啊说啊……” 听到外面的笑声，陈若旭也跟着笑，她不喜欢家里来客人。 不过王昊倒是个例外，家里热闹一点，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晚饭是陈若旭在外面买的凉菜为主，她就炒两个素菜，都在厨房里搞得手忙脚乱的。 陈岑拉着秦怀玉去房间看看。 王昊在客厅 跟梁博文聊一聊韩国那边的正事。 “你好像对游戏这方面还挺感兴趣的？”王昊随口问。 梁博文说，“我就是做游戏方面的工作的。” “做电脑 游戏。” 王昊问，“前端还是后端？” 梁博文说，“后端。” 王昊问，“韩国有个唯美德的公司，你听过吗？” 梁博文说，“我知道，公司不大。” “这段时间还遇到些财务问题！” 梁博文说的财务问题，可能指的是快破产了。 不是……王昊在国内怎么会知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游戏公司呢？ 梁博文满脸好奇地看着王昊。 王昊突然就不聊这个话题了，“你有没有想过回国发展？” 梁博文说，“想过啊！” “可是我学的东西在国内暂时很难找到对口的工作。” 不对…… 其实在深城、滨海、京城这几个地方 ，专业对口的工作都好找。 不好找的，应该是同等薪酬的工作。 王昊高中的同学后来考的益州大学的王牌专业。 她的分数当时可以去复旦，也没去。 后来借学校优势出国读研。 多年后的同学聚会，一说到国内都是天好地好，一说到让她回国，各种不要不要。 她和她老公在西雅图住着大别野，妈的院子都快赶上半个足球场了。 两口子一年挣四百多万刀。 她为什么要回来？ 她同等学历，同等岗位，同等规模的公司在国内，能挣到四百万元，她也回来。 可是呢，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压榨劳动力保利润，基本是国内生意人的统一操作。 所以，梁博文也只是委婉地表达而已。 王昊突然问了一句，“方便问一下你在韩国年薪多少吗？” 这是王昊给梁博文装逼的机会。 梁博文也伸了个懒腰，抓住这个机会，装了个深沉的逼，“不高，按现在的汇率，一年可能就九十多万！” 秦怀玉正好出来听到这个数，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多少？九十多万？” “你怎么花得完？” “卧草，为什么你能挣这么多？” “同样都是大学生。” “你荣华富贵！” “我借钱消费。” 梁博文虽然笑得云淡风轻，但是眼里的满足感还是很足的。 秦怀玉最秀的地方就在于，她总是知道别人需要什么。 情绪价值给你拉满。 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显然是知道王昊有求于梁博文的。 可是到了吃饭的时候，陈若旭对九十多万这个年收入的反应就平淡了很多。 陈若旭本身就是从事教育工作。 并没有把钱多钱少当成是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 但陈若旭还是抬了一手，“你这个收入放在国内，可能很难找得到了。” 陈若旭的这个情绪和秦怀玉刚才给的情绪就有了鲜明的对比。 梁博文的心里就有点小小的落差。 主要是秦怀玉刚才拔得太高了。 梁博文的心理没有达到预期。 他可能也觉得陈若旭在刻意地压抑。 还一个劲地给王昊夹菜。 倒不是说他想跟王昊分个高下。 但是潜意识当中的竞争意识就会忍不住地跟王昊做一个对比。 比如我挣九十万，王昊挣多少？ 我挣这么多，你不好好夸几句，却只顾关心王昊 ？ 这个时候的王昊并没有被梁博文看作是陈家的女婿。 单纯就是条件对比所产生的心理效果。 王昊大概也明白他在想什么。 于是让秦怀玉把她包里装着的合同拿出来。 王昊把合同递给陈若旭，“陈姨帮我在政法学院那边找个行家看看这份合同。” “如果没问题的话，过完节，我就要签了。” 陈若旭翻开合同一看，“一千万？” 大家先是盯着合同，不过马上又盯着王昊。 王昊面无表情地吃菜，恍然间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嗯，装逼效果拉满了……等等…… 秦怀玉你装什么淡定，这是老子舞台，你滚好？ （感谢爱吃石斛杞菊汤的儒祖送的角色召唤，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366章 启动 王昊可以若无其事。 可是你秦怀玉凭什么？ 这个学人精，哼！ 梁博文的表情开始有点复杂了。 人中龙凤本来是稀缺物种的。 当你发现离你这么近的地方，有一个比你还生猛的人中龙凤时，那种优越感瞬间被抽干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呢？ 手足无措、眼神慌乱，开始打算盘，问，我要多少年能挣到一千万。 不吃不喝，十年就够了。 这么一算的话，梁博文还是能够接受的。 至少这是他踮踮脚尖就能够到的目标。 好的，向一千万发起冲击。 陈若旭一边翻合同一边问，“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就值一千万了？” 噗……陈若旭的话像一记重捶，捶在梁博文的胸口。 百分之二十五值一千万，那百分之百的股份就值四千万？ 没事没事，再算一算……不吃不喝四十年，好像踮一踮脚尖也能够得到…… 陈若旭还在说，“我本来以为你一年轻轻松松挣个几十万，没想到你这就轻轻松松挣一千万了？” 噗哧！ 梁博文又被捅了一刀。 他要不吃不喝四十年，可是在王昊那里就是轻轻松松…… 从这一刻起，梁博文好像也不再纠结自己要花多少年才能追上王昊。 他已经意识到，他和王昊，好像不在同一条赛道上面了。 王昊说，“这个只是估值。” “如果四月前，账面流水不达两千万。” “我还需要把贪玩网，就是另一家公司的百分十五的股份给她。” 这是陈若旭没有读出来的部分。 而王昊却故意把这部分的内容给放出来。 目的就是为了给梁博文秀一秀肌肉。 梁博文听到贪玩网的时候觉得有点耳熟。 突然回过神来，这不就是茶杯报名的网站吗？ 卧靠，星际争霸的线下赛是这兄弟搞的。 (o_o)梁博文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王昊，可能有点崇拜，也可能是被惊到了…… 王昊现在虽然不是什么牛逼人物。 但是当他搞的东西在别人喜好的领域时，那种触动震惊是很难去形容的。 比如你们都喜欢热巴，可是热巴喜欢我…… 比如你们都喜欢冥冥杨，可是冥冥杨喜欢我…… 是不是很震撼？ 套到梁博文的身上就变成了，我特么的觉得国内的电竞是能起来的。 但是总得有人带头搞！ 好的，这个带头的人就坐在他的面前。 这种崇拜与震惊并不是王昊能挣多少钱带来的。 你王昊挣再多的钱跟我有个毛的关系，追得上我就追，追不上，我大不了就说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王昊现在做的，就是梁博文最感兴趣，也是最想看到的。 看得出来，他已经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 陈若旭问，“那你明年四月前的流水能到两千万？” 王昊说，“到不到都无所谓。” “从长期来看，奶茶店的品牌价值至少还要翻十倍。” “只不过我现在需要这一千万来做事。” “陈姨帮我找个靠得住的业内人士把把关。” 法律方面的，王昊懂，但不精。 文字游戏上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搞。 陈若旭说，“那我和老陈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老朋友。” 陈若旭又顺口问了一句，“这个生意是不是跟你说去韩国的项目有关。” 王昊点点头，“对的！” 王昊不是一个交浅言深的人。 大概让梁博文知道自己的实力，现在正在搞的项目。 其余的就让他自己去想。 如果他需要回国工作，高薪也是给得起的。 王昊手里的人不够用。 但也不可能上来就王霸之气乱开，指望梁博文当场拜倒，准备给王昊当牛做马。 九十万的年薪他能给得起。 但是得让小东北周利伟和长毛怪李遥他们的收入都达到九十个。 手持原始股的老伙计要是干不过新人，那不是寒人的心。 当朋友无所谓，当手下，还得看能力。 饭后，陈岑帮老妈收碗去厨房。 陈若旭扭头看看客厅，确定没人过来的时候，她才问，“你最近自学韩语，就是为了王昊明年去韩国的事情做准备？” “嗯！”陈岑大方地承认，甚至还有那么几分骄傲。 陈若旭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跟王昊好好相处，我和你爸不反对。” “但是你要有自己的重心。” “心思不能完全放在王昊的身上。” “在感情上，可以依靠，但是在经济上，要保持独立，才能在人格上保持独立。” “我和你爸虽然挣不了什么大钱。” “但条件也是不差的，知道？” 陈岑心里偷笑呢，老妈最是好面子，这是在担心亲家之间相处的时候被秦姨压制呢！ 不过秦姨不是上嘴脸的人。 王昊的好坏也不会影响到秦姨的变化，她很稳定的。 陈若旭又扭头看看客厅，“王昊今天把梁博文弄家里来，就是故意让他知道合同这件事。” “王昊这是准备收编梁博文了吗？” “王昊的贪玩未来可能要走游戏产业方向，跟梁博文专业对口！”陈岑捋了捋，“大概是有这个想法。” 陈若旭突然就笑了，“博文他妈天天吹牛逼说他儿子以后要找个金发碧眼的，以后给她生个混血孙子。 ” “这下子，搞不好只有生个青白江混武候的了。” “妈……”陈岑嗔了一声，怎么老妈也有这么恶趣味的时候呢！ …… 知道王昊搞游戏，梁博文的话就变得比较密集。 看到梁博文这个反应的时候，王昊相信他是真的搞游戏的，也是真的受到韩国的游戏环境的熏陶。 因为当下的韩国，说是全民游戏也不为过。 韩国三宝：三星、游戏、爱豆。 之后的好多年时间里，韩国办任何大型的赛会，都会把这个三个东西给抬出来。 但也不可否认，凭这三宝，搞文化输出，也的确席卷了整个亚洲。 王昊说，“这次你回韩国帮我点忙。” “联系唯美德。” “尽量让他们知道我这个人傻钱多的官二代，在国外找项目。” “商务接待什么的，放开手脚招呼。” “我这边会给你一笔预算的。” 传奇，启动！ 第367章 八机厂叮当猫 天桥老哥当年可以说是没有把传奇的潜力完全开发出来的。 首先是这款泡菜游戏是款半成品。 在国内市场潜力完全开发出来的时候，游戏的地图开得太慢。 棒子看到了商机，后续的开发就一直拖着不给。 两家公司谈判的时间拖得太久。 官司打了好多年。 不过棒子对我们国家的情况可能不是很了解。 我们之所以总是发展很快。 是国为骨子里自带破解基因。 用最短的时间，最短的距离，解决最麻烦的问题。 你不给后续开发是？ 那你特么的别开发了。 直接搞私服。 老子充圆宝，氪金一开，喊啥来啥。 比你的点卡玩着有趣得多，爽感拉满。 用最短的时间耗尽了这款游戏的寿命。 所以后来出的二点零和什么3d都没有收到预测的效果。 棒子以为他们自己搞就能挣到钱。 只能说明他们对我们国内的人还示太了解。 当然，这对棒子打击可能比较大。 对我们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许多东西都需要时间沉淀的。 但是我们又很急，就喜欢走捷径。 最后搞出来的东西就会被人诟病。 比如足球。 比如开始领先，后来自断一臂，被人掐脖子的半导体。 当然， 还有金融体系。 因为有了速成法，让很多人一夜暴富。 你再让人沉下心来脚踏实地地干。 这就很难啦。 这就是两面性，有优点，那么缺点也是很明显的。 棒子后来发现传奇地国内的市场完全被玩坏了。 就要打官司。 什么，你告我？你去告好了。 还怕你？ 反正对付棒子就是他不要脸，你得比他还不了脸。 你要跟他讲规矩，他就觉得你好欺负，他就要干你。 当你干他的时候，他就说你没大国风度。 主打一个，我可以不要脸，你敢撕破脸，你就是没大国风度。 双标拉满。 王昊这次就要吸取过往失败的经验教训。 老子不但要你的游戏，还得把你们公司的团队一起弄过来。 别在那边吃泡菜了。 云城的火锅是相当巴适的。 梁博文问，“你是准备在国内运营网游了吗？” 王昊说，“钱有了，项目有了，内测社区准备就绪……” “三亿年轻人的市场待开发。” “这么大一块肉， 现在不吃更待何时……” 靠…… 这特么的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让梁博文一下子就燃起来了呀。 梁博文甚至想问，“我能来你公司吗？” 不不不，我跟陈岑是发小，我来你公司，总感觉平白无故降辈分的感觉。 梁博文还是得绷住了，看看，再看看。 “去韩国的时候，我马上帮你联系唯美德。” “春节的时候我还会回来。” “到时候也该有个准信了。 ” 旁边一直听得很认真的秦怀玉突然问，“我这次回去是不是可以办护照了。” 靠…… 你是真的挺自觉。 陈平章开门进屋，发现家里挺热闹。 陈若旭从厨房迎出来，“这么早，吃晚饭没？” 陈平章说，“吃了，怀玉她爸把老白老华他们几个喝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原本晚上还说打打牌的，最后也就散了。” 陈平章看到梁博文，“好久不见了，国外挣大钱的小博文。” 如果是之前的话，梁博文听到这种恭维，顶多腼腆地笑一笑。 现在的反应就有点大，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还不停地看王昊。 这就表明，他现在在王昊的面前不敢提挣大钱的事。 因为他挣的这点钱，在王昊的面前不够看了。 女儿正给老陈端了杯蜂蜜水。 就这么一个简单小动作，在陈平章喝了蜂蜜水之后，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线了。 梁博文的性感女朋友还在酒店。 他看看时间该走了。 和王昊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陈平章看到陈若旭在跟他使眼色，就过去问问什么事。 也就知道了一千万合同的事情。 这特么才几天功夫，就鼓捣出来了一千万？ 陈若旭还纠正他，不是一千万，是四千万…… 对了，还有一家公司。 如果一定要形容一下陈平章现在的心情的话，三个字：羡……鸡……紫。 好歹是国企一把手，不至于？ 太至于了。 假设八机厂现在的效益好得批爆。 陈平章的反应可能就会平静一点 。 可是八机厂现在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能看到四千万的现金。 假设八机厂给工人买断一年一千块。 三十年工龄，给三万块解决。 一千名职工，三千万就搞定了。 所以说，这四千万的价值有多高，不是一目了然？ 梁博文这时过来跟陈平章和陈若旭道别。 等人走了，王昊踢了秦怀玉一脚，“你为啥不走。” 秦怀玉说，“你不走，我为啥走？” 王昊说，“这里也是我家，跟你有毛关系啊！” 秦怀玉说，“是你家，那也是我家，我不走。” 陈平章和陈若旭觉得他们的房子被外星人攻占了似的。 陈平章坐在王昊的身边，给王昊散了一支烟，“晚上吃饭的时候，老白还在说。” “要给你身上压压担子。” “要发挥你的特长。” “给八机厂创造效益。” 陈平章叹了一口长气，“技术技术你不懂。” “销售呢？八机厂技术是短板，被市场淘汰是定局。” “让你怎么发挥特长嘛？” 王昊说，“陈叔觉得八机厂现在最应该解决的是什么问题？” 陈平章说，“他们在围墙内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 “失去了在外面生活的勇气。” “都不敢走出走。” “当务之急就是要让他们大胆地停薪留职。” “大胆地出去闯一闯。” “可是，能去哪呢？” 幸亏老子早有准备！王昊心中嘀咕了一句，喃喃道：“国能有一批设备不到报废的地步。” “有家公司要把这些设备承包下来。” “给国能干一干外围的活。” “有钱有设备但缺人，他们会招一部分国能买断的职工。” “也可以招一部分八机厂停薪留职的职工嘛！” 我人送外号八机厂叮当猫儿，来逮我啊……王昊正嘀咕的时，陈平章的眼珠子越瞪越大…… 王昊有点怕陈平章不顾女儿的反对，抱着他猛亲…… 这表情太吓人了。 第368章 提速提速 陈若旭和陈岑刚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王昊的话。 同时呢，也看到陈平章的表情。 就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刚才陈若旭还在说，王昊今天过来，其实是为了秀一秀他的千万合同。 可是现在才发现，王昊好像带给陈平章的惊喜更大。 陈若旭扭头看看女儿，女儿笑盈盈的目光将王昊那小子包裹得紧紧的，再看不到别的东西。 这让陈若旭回忆起了年轻的时候。 陈平章当年不论从长相还是能力上来讲都是优人一等的，她在看老陈的时候也许就像女儿现在看王昊的时候…… 陈若旭溺爱地抚着女儿的头顶。 一想到女儿马上要嫁人，心里是难受的，当然也是祝福的。 还是要等三年…… 再等三年。 陈平章可能要花一点时间才能把刚才的信息处理一下。 没办法，王昊一次给得太多，差点把陈平章的cpu给干烧了。 陈若旭坐旁边来削水果。 陈岑接过去的时候，让秦怀玉吃。 这个没脸没皮的姐姐居然张着嘴让陈岑喂。 陈岑也真的很惯她，真的就往秦怀玉的嘴里喂。 王昊看到这一幕，就给了秦怀玉一脚。 接着，王昊也张个嘴凑跟前…… 秦怀玉也张个嘴，啊…… 姐弟俩就像等着陈岑投喂的两条狗。 陈若旭在旁边看得直翻白眼。 另一边的陈平章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陈岑倒是被这姐弟俩逗得咯咯直笑。 陈平章死活都不怎么相信这么不稳重的王昊居然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 王昊嘴里嚼着水果，发现陈平章直勾勾地看着他时，来一句，“干啥？你也想参加？” 陈平章白了王昊一眼，这个没大没小的东西。 陈平章也因此回过神来， “杰瑞斯跟国能的合作，你可以确定吗？” 陈平章有点强装镇定的味道啦。 王昊说，“这个哪说得清楚，我只是跟国能那边提供了思路，合作方面，我也尽可能地搓合国能和杰瑞斯。” “结果怎么样，暂时不清楚。” “但是可以提供一个解决问题的思路嘛……” 如果让陈平章给王昊近期的表现给一个评价的话，就四个字：滴水兴漏。 太完美了。 也太顺了。 就是顺得……陈平章想要什么王昊就能顺势拿出什么来替他把问题给解决了。 顺到陈平章认为王昊提前做了计划似的。 当然，还有个更关键的东西，你有计划不行，你还得有执行计划的能力。 这个不是说你有执行力就行。 许多人的问题在于，你把事情的处理方法告诉他了，他也没办法做。 因为推动一个事情的进展，软硬实力都得具备的。 当这两样实力出现在陈平章的身上时，很正常，正厅级，五十岁左右。 有权力，有社会地图，有丰富的人脉资源，那么在促成某一个项目的时候，他可以把这些资源和人脉整合一下子。 就能达到预期。 可是你王昊不是体育老师吗？ 还是一个经常被别的老师占课，身体不怎么好的体育老师。 他为什么有这么强的计划推进能力？ 王昊并没有把话说死，但还是要让陈平章多看到一点东西。 “如果杰瑞斯跟国能达成合作意向。” “有几件事情是需要陈叔解决的。” “国能有大批量的重装设备租借给杰瑞斯之后……” “杰瑞斯需要一块地方停放。” “这块地方最好就在八机厂。” “其次，杰瑞斯到时候在八机厂这边安排一个招工仪式。” “杰瑞斯可以给八机厂的职工提供就业机会。” “当然，八机厂这边也该让他们多几个选择。” “技术好的，牛逼的，愿意活到老学到老的，去装备服务公司，这部分以大学生为主，以后可以高薪养着。” “一部分能吃苦，想干活，要养家的去杰瑞斯。” “进不了装备服务公司，也不想去杰瑞斯的，八机厂就该拿钱出来补偿。” “他们可以拿钱走人！” “剩下的装备服务公司不要，杰瑞斯也不要，又不愿拿钱，那就让他们留在八机厂！” 这部分等着投喂的，没技术，没能力，只想混的，到最后会被耗死。 当然，也不会有人可怜他们。 陈平章满脸骇然……要不你来当这个八机厂的一把手？ 此时的王昊更像在下棋。 起初时，看他在一域里杀得死去活来的，觉得他水平一般，太在意一地一子得失。 到中盘的时候，除了厮杀外， 就能看到一些出奇不意的招数了。 到收官阶段的时候，你才发现，人家早就形成合围之势…… 这一局，好像赢得很轻松。 陈平章也有了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陈平章问，“我需要帮你做点啥？” 王昊说，“我给阿姨的那份合同上面，有两千万的流水对赌条款。” “这两千万的流水有点高。” “不过也不是达不到。”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帮国能、杰瑞斯和八机厂的事情，奶茶店这边没顾得上。” “大街小巷都用我的品牌开了分店。” “陈叔要先帮我跟工商、税务、消防、食品安全卫生、防疫等部门跑一跑。” “等我把比赛办了之后，就准备收编他们。” “同时也需要这些部门的配合。” 陈平章心说，他们野蛮生长还不是你小子故意放任的？ 你不就是用杂牌军抢地地盘，等他们发育好了，再收割？ 从这方面来看，王昊的套路是层出不穷，那是真的有东西。 王昊要留点时间给陈平章消化一下子。 走的时候，陈平章说，“我那儿有两条烟，你拿回去给你爸。” 王昊进了书房，拿了四条。 陈平章还在喊，“你给我留点……” 王昊就把身上那包拆了的华子放在陈平章的面前。 陈平章黑着脸，“拿走拿走，都拿走……” 于是，王昊把陈岑也拿走了…… 陈平章好像一下子被抢走了一切似的，哭笑不得。 陈若旭柔声问，“为什么不让装备服务公司直接跟杰瑞斯合作？” 陈平章叹了一口气，“上次一千多万的设备销售，答应给销售提成，后来因为考虑到影响，临时变了卦。” “王昊他在这个事情上吃了亏，你觉得他还会替八机厂出力？” “再者说，八机厂被时代淘汰是趋势。” “尽量软着陆，不代表要逆势而为。” “你要救人，也得那些人愿意被救。” “这是我和王昊都明白的道理。” 自这一刻起，八机厂人员精简进程加速了。 第369章 走，找它去 陈平章就知道，八机厂这艘船沉不沉，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个体能够决定的。 所以，他不会一看到点机会，就觉得自己以把八机厂给拉上岸。 这就跟王东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然，这两种全然不同的看待问题的方式是没有对错的。 站的位置不一样，看待问题的方式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陈若旭看到陈平章手里拿着电话发呆，“你在想怎么跟领导汇报？” 陈平章先是愣了一下子，马上干笑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电话是准备给陈岑打的。 想问一问她晚上几点钟回来，对了，还想加一句，“我等你！” 但是想想，这个电话还是不打了。 女儿长大了哟！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可是这个晚上，陈平章都坐立不安的。 快十一点的时候，陈岑进了家门。 陈平章呼地长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 只是陈平章还嘴硬地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陈岑憋得脸通红，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平章急了，“怎么？是不是王昊那个小兔崽子欺负你了？” 陈岑摇摇头，“王昊说，我要是再不回来，你肯定急得在家上下乱窜……” 陈平章愣了下，这个王昊，他把老子的脾气摸得倒是很清楚的嘛…… 陈平章被女儿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连说，“你看你，又打个光脚板，快穿拖鞋……” 陈岑知道老爸这是心虚地打岔，转头去穿拖鞋去了。 陈平章这样的父亲养了一个乖女儿，就怕小黄毛…… 不过再一想，王昊应该不算小黄毛 ？ 有时候是不是也该学会放手呢？ …… 王昊和梁博文的关系还没有熟到可以单独出来聊天的地步。 所以必须得有陈岑在。 梁博文说她的小女朋友要去酒。 梁博文的女朋友在里面玩得很嗨，秦怀玉也很高兴。 但是陈岑就有点不太适应。 不过王昊在哪儿，她跟到哪儿，也不反感这种气氛。 王昊差不多坐会，就早早地把陈岑送回家。 酒这种消费场所，有的人会玩得很开心。 有的人不适应，就会觉得很折磨。 王昊早上被瓶瓶罐罐的碰撞声给搞了起来，脑瓜子都快裂开了。 云城的酒从九十年代初就一直都走在时代的尖端。 从以前的岷山饭店的pub，到九十年代后期的卡卡都，千禧年之后的慢摇，九眼桥的小酒和大酒，再到后来的少陵路，兰桂坊，再之后就是顶级的电音酒…… 这么多年过去酒的质量是越来越高，消费也越来越高…… 可是特么的假酒是一点没变。 王昊坐起来还在搓脸，王东升就坐旁边给他大舅子打电话，“大哥，过来吃早饭，今天继续去看房子。” 王昊痛苦地说，“我姐要选房子，怎么你们比他们还激动？” 王东升黑着脸，“你说为啥？你自己说？” 王昊说，“我姐没了，我可以继承我大舅的遗产？” 王昊听到厨房一阵乒乓的声音跳起来就往外冲。 秦小桦提着菜刀已经追到了门口。 王昊要是跑慢一点的话，这菜刀就要把他给剁了。 王昊就这么邋里邋遢地出了门。 处在假期中的八机厂，像王昊这种邋里邋遢的人大把都是。 王昊准备去网那边看看。 印象中的网，刚刚经历过包夜，就像一个被摧残了整夜的姑娘，在清晨的时候，总显得格外的憔悴。 可是，邓波的网热闹得一批。 李遥和周利伟他们居然在自觉自愿地加班。 李遥和周利伟盯着网站。 肖甜甜、付文婷也在这边跟向往对接比赛相关的事宜。 看看他们着装整齐，忙碌的样子。 再看看自己…… 数双目光同时朝王昊看过来。 王昊穿条大裤衩加双拖鞋，还在抠眼屎的样子与这里的忙碌一比，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王昊有点尴尬地说，“我是下楼来吃早饭的。” 付文婷放下手里的活，勾勾头发，习惯性地双手抚着后腰走到王昊的面前说，“你等我一下……” 向往瞅了一眼付文婷的背影，就知道付文婷去给王昊买早饭去了。 王昊摇摇晃晃地走到向往和肖甜甜跟前。 向往还在说，“我们当徒弟的时候，都是给师父当牛做马。” “你倒好，师父给你当牛做马。” 嗯？( ?? )王昊总觉得向往在开车。 不过再想想，可能是自己车开多了看谁都是车，哎。 王昊又瞅了一眼怨气冲天的肖甜甜，“要是觉得累，就休两天假。” “我这个当老板的又不是地主，还不让你休息。” “你马着个脸给谁看呢！” 肖甜甜说，“我马脸又不是因为不放假。” “这几天那些打着我们招牌的奶茶店都赚疯了。” “你都不知道管一下。” 付文婷果然给王昊买了一根油条两个包子。 王昊一边吃就一边听肖甜甜说一说冒牌奶茶店的事情。 她这两天一直都盯着市场。 云城的游客这两天很多。 把奶茶店开在最步行街那边当然很赚钱。 肖甜甜去找过冒牌奶茶店希望他们停止侵权。 冒牌奶茶店的负责人希望肖甜甜滚去一边。 肖甜甜不服气继续纠缠。 负责人朝她猛啐口痰，并且扬言，再逼逼就推她下火坑卖批赚钱…… 肖甜甜越说越气。 其实辛芷柔已经看出来王昊在养蛊。 只不过，王昊没跟肖甜甜细聊过这件事。 把早饭塞嘴里后，口齿不清地说，“走，找它去！” 对于老板这么宠下属的行为，肖甜甜还是很感动的。 师父要去接触策划公司。 就跟着一起去。 向往以为要打架，怕王昊会吃亏，黑着脸跟着一起去，并且已经在暗自调动情绪…… 到了冒牌奶茶店的面前，王昊突然看着肖甜甜，“我们自己的店开门没？” 冒牌店门口已经有人在排队。 而追茶可能连门都没开。 王昊看着肖甜甜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 “真的是懒得一批。” 前一刻还感动得要死的肖甜甜，当场破防…… 狗老板！ 第370章 试验型工具人 骚断腿的王昊，这一套操作确实是把向往、 付文婷和肖甜甜给闪到了。 肖甜甜急眼大叫，“老板，你不是来给我讨公道的吗？” “你凶我干什么？” 王昊说，“我来替你讨公道，是因为人家骂了你。” “我骂你，是你特么的做的不好。” “这两件事情冲突吗？” 肖甜甜撇撇嘴，“你自己说的，你不是地主。” 王昊说，“我的确不是地主啊，可我是资本家啊！” 靠…… 肖甜甜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老板的厚颜无耻。 王昊又看了一眼向往，他捏着拳头，腮帮子鼓胀，一副肾上腺素不受控制的样子。 王昊问，“你又干什么？” 向往一副准备冲上去准备嘶咬的样子，“不是要找他们算账吗？” 哎…… 王昊摇头叹口气，向往这辈子就擅长两件事：拳头，指头。 都是头字辈的，就是没有大头。 王昊看看这里的环境，人来人往的，还有游客喂鸽子。 大人带着孩子。 男人拉着女人。 气氛和环境确实不错。 也难怪冒牌的追茶生意这么火爆。 昨天知道梁博文买了两杯假奶茶的时候，王昊也没有想过要找他们的麻烦。 辛芷柔一早就看出王昊的养蛊计划。 只不过这个计划，王昊没告诉肖甜甜。 肖甜甜每每看到有人打着追茶的招牌把钱赚了的时候，她就一阵肉疼。 特别是到了国庆这种大假期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尤其明显 。 向往在旁边瞅了瞅王昊问，“上不上？” 王昊眉头一皱，“你干嘛……” “不就是让他们给肖甜甜跪下认个错，有必要打打杀杀的？” 肖甜甜白了王昊一眼，“老板，你就别吹牛了，他们怎么可能给我跪下认错？” 于是又看了看王昊的大裤衩和拖鞋造型。 他现在的样子很难让人觉得他是个高手。 这可能是他们不知道火云邪神这个人物的存在！ 烟头一杵，王昊走进冒牌的店里，问店员，“昨天你们店里谁骂的人？” 店员看了一眼王昊，再看看肖甜甜，手里的动作很麻利，“哥，要买奶茶就排队，不买奶茶洗洗睡。” 卧草尼玛的……王昊看看这个店员，“不是，你们店老板是说唱歌手吗？” “一开口全是一股脚味。” “昨天就是你骂的人是不是？” 向往又要冲了，王昊一把将向往给拉了回来。 “你干啥？”王昊还有点拉不住向往，“人家骂人，你可以骂人。” “但是不能动手。” 店员小哥笑呵呵地说，“要闹事我劝你们想想清楚……” “老板一个电话随便招呼……” “能把你们打成二百五……” 好好好，奶茶说唱，牛逼，“你们给我等着！” 王昊被外面排队的人嘲笑。 他就像个吃了亏的学生，一脸不服气还要去搬救兵。 可是哪几把有什么救兵？ 让人等着，也只不过是他最后的倔强！ 王昊把向往拖了出去，再看看肖甜甜，昨天是他骂的你？” 肖甜甜点点头，一脸质疑的样子，说好让他们下跪道歉，就这？ 王昊点了支烟，“师父，你和甜甜先去忙。” “中午的时候再过来，等人多一点，热闹的时候，才有意思。”王昊看着天上飞的鸽子，和地上正在喂的鸽子喃喃地说。 付文婷有点担心，“那你注意安全，不要乱来。” 王昊说，“我什么时候乱来过？” 付文婷第一反应就是王昊当时在她办公室时，手上的动作，那还不叫乱来吗？ 不能想，不敢想，深呼吸…… 付文婷赶紧离开，现在是不看王昊还好。 一看到王昊的时候，就感觉会爆炸一样。 付文婷和肖甜甜走了后，向往问，“怎么搞。” 王昊说，“等人多一点，把店给他砸了。” 向往凶猛的眼神顿时变得蠢萌蠢萌的，大概是在脑海里来了一声头脑风暴。 也可能是在计算得失，短时间之内也算不出个好歹来。 索性选择相信王昊，眼神再次变得犀利，“那你说怎么搞。” 向往有时候莽起来，真叫人害怕。 王昊叹了一口气，带向往走进了中药店。 “有没有巴豆，给我整几斤。” 中药剂师脸色都变了，“小伙子，几斤巴豆，你要搞个啥？” 王昊说，“我们家有人便秘。” 中药剂师脸一黑，“你们家便秘的怕不是人，是犀牛是河马是大象哦！” 王昊：…… 向往：…… 中药剂师没有卖给王昊几斤巴豆。 所以王昊就只有多跑几家中药店。 向往小声问，“你是准备给冒牌店里的奶店下巴豆？” 向往甚至把王昊如何能把巴豆下进人家的奶茶的各种方案都想了一遍。 向往这才认真地说，“可是我觉得没啥方法可以把巴豆下到他们的奶茶里。” 王昊看向往那认真的样子，于是问，“往往，我是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你都觉得有道理？” 向往说，“你不会让我杀人放火的。” 王昊说，“那你脑子也没问题啊，为啥会觉得我要给他们下毒？” 向往愣了愣，又觉得有道理。 可是，你不下毒，你买这么多巴豆做什么？ 王昊把巴豆拿回家的途中，在鱼具店里买了十斤麦子。 他们喜欢把小麦煮熟了泡酒拿去打窝。 王昊也用它们打窝。 老妈老妈已经接大舅去看房子了。 秦怀玉喝了假酒还在睡觉。 巴豆煮水时，王昊在桌上留的早餐里加了一滴，两滴，三滴…… 会不会拉死啊？ 少加一点！ 巴豆煮的水再用来煮麦子。 秦怀玉早上起床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昨晚喝了太多假酒，又被酒的音箱给震了一晚上。 起来的时候，脑瓜子嗡嗡的，总觉得有人在她的脑子里吹狗哨似的。 她张着大嘴摇头晃脑的，就像个智瘴。 她坐上桌子就开吃，朝客厅那边的王昊喊，“你起来得还怪早呢！” 王昊说，“你以为我像你，跟个无业游民一样。” “我早上起来，已经出去逛过一圈了。” “还去了了趟中药店。” 秦怀玉一边吃一边看看家里的情况，“我二姑和二姑父呢？” 王昊说，“出去给你看房子了呗。” 秦怀玉突然又问，“你去中药店干啥了？” 王昊说，“买了点巴豆。” 于是秦怀玉又跳到了下一个问题，“老弟，什么时候给我买lv？” 王昊说，“你吃完就去，多吃点，中午就不吃饭了，免得一出门你就喊饿。” 秦怀玉跟疯了一样的把早餐往嘴里狂塞…… 第371章 喂鸽子 秦怀玉胡吃海塞。 王昊：(o_o) 秦怀玉塞完了，拿纸擦擦嘴，拍着手，鼓着圆圆的嘴说，“好了，走！” 王昊还是直勾勾地看着秦怀玉。 秦怀玉歪头问，“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不会是想耍赖？” “你自己说的去lv，我又逼你，你怎么这样？” 王昊叹了一口气，“你先下楼，我马上就下来。” 秦怀玉一惊一乍地指着王昊，笑得像个小机灵鬼似的，“你把我骗出去，再把门一关，就在屋里装死是不是？” “哎……”王昊叹口气，“我要拿点钱，不带钱，买个毛啊……” 秦怀玉说，“我们是亲姐弟，你拿钱为什么要背着我？” 王昊说，“就是因为是亲的，才要背着你，超地三千块，按盗窃罪论处，要判刑的。” “何况我要带一两万出门呢！” 卧靠……秦怀玉的目光在家里搜寻，就像要找出一个可以藏钱的死角一样。 秦怀玉笑得不怀好意，“那我去楼下等你，你要是敢把我关在门外，我找开锁的来撬门，哼！” 王昊本来想把门关上的，想想还是算了，万一门口耽搁一点时间没憋住怎么办？ 王昊走到窗户边点了支烟，看着楼下正在张望的秦怀玉，暗说，妈的，不会是买到假药了？ 搞得王昊都想尝尝味道了。 再抽支烟等一等！ 王昊眼皮耷拉下来点烟，再把烟从嘴皮上夹下去，吞半口吐半口的时候，再下意思地朝楼下看…… 秦怀玉定在那里。 表情好像不好劲了。 她开始歪上半身，有一个朝屁股伸手的动作。 不过她可能也是意识到手捂是捂不住的。 只不过还在踮着脚尖朝前挪着小碎步。 看样子是想夹回去。 说不定还想试一试，看看会不会只是一个屁在逼他要不要交闪现。 但是秦怀玉是过来人，她该知道，这种时候肯定不能相信任何一个屁的。 看她全身僵硬地加快移速速度进单元门的样子，就像丧尸异变成的征兆，王昊就知道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出门了。 他提着十多斤的熟麦子，迎面撞上脸色发青的秦怀玉，“走啊，出门！” “你别跟我说话，等我几分钟。” 最后一个字的声音都是从厕所里传出来的。 紧接着就是放炮的声音。 王昊挤着眉头侧过脸，一阵恶心，脑子里想起的是那个甜美的女声，“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拉不出来没关系……大哥，你在干嘛？大哥，你别拉了大哥……” 王昊甚至还听倒了奏怀玉发力的声音。 “秦宝宝你去不去？”王昊催促了一遍。 秦怀玉提裤子冲出来，“去去去！” 不过刚走到一半，又撅着屁股倒了回去。 来来回回搞了几次，秦怀玉哭了，“哇……二姑，你的饭有毒……我不去了，我不去了，为什么……二姑，我讨厌你……” 王昊撇撇嘴，提着口袋出门，走咯，喂鸽子去咯…… 给向往打了个电话，到网碰面的时候，向往从王昊的手里把包接了过去。 “天气这么好，你怎么还带把伞？”向往看到王昊手里拿了把伞，好奇地问了一句。 王昊说，“晴带雨伞，饱带纸，没听过？” 向往哼了一声，“你一个体育生就不要冒充文化人了。” “那叫饱带干粮。” “还饱带纸，哼！” 王昊说，“吃饱了就想拉屎，你不带纸带啥？” 耗子就是喜欢鬼扯，偏偏还扯得很有逻辑的样子。 向往踮了踮手里重重的东西，“这是什么？” 他又打开看了一眼 ，“耗子，为什么是麦子？还是熟的，这个用来搞什么的？” 向往被洋葱大便搞了一次，现在的警觉性还是有点高的。 但凡是从王昊手晨接过来的东西都得先过一遍…… 看到是一袋煮熟的麦子，他知道这是要去冒牌奶茶店搞事。 但是怎么都不能把煮熟的麦子和搞事联系在一起。 当然，不光向往搞不明白，付文婷同样也搞不明白。 但是他们都和王昊坐在街头一起喂鸽子。 付文婷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她就像个高速转动的马达，好长时间没有停下来这么去享受静谧的时光。 看着鸽子呆头呆脑地在远处装作没看到她手里的食物，再到后来不顾形象争抢的样子…… 偶尔看看王昊的侧脸，她就觉得很满足。 今天对她来讲，就是个愉快的假期。 肖甜甜就不一样了，气呼呼地喂鸽了，气呼呼地看着不远处的冒牌追茶，那里已经是在排长队。 再看看自己手里居然拿着麦子正在喂鸽子。 她扭头瞪着笑呵呵的王昊，“老板，你是觉得我不够生气，还让我在这里看着他们抢了我们多少生意？” 其实向往也想问这个问题。 不过以他对王昊的了解，王昊搞事的时候，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时候，他肯定有他的目的。 但是一般人很难猜得到。 就像上次他也在步行街的摊贩那里搞了一袋蜂蛹。 当时向往还以为是拿来补身体的，谁知道…… 算了算了，不敢想…… 王昊瞥了一眼气鼓鼓的肖甜甜，“你知道什么是高级吗？” “高级就是，我情绪低落的时候，早上买张去巴黎的机票喂鸽子。” “第二天再买张机票飞回来。” “现在不用你去巴黎，就在云城，就能做这么高级的事情，还不能让你心情好一点？” 肖甜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把麦子撒出去，引来一群鸽子争抢…… 她现在只想把麦子全部都撒光。 一点都不好玩！ “我看到他们排队买冒牌奶茶，更气了。” 这个时候有好几个年轻小伙子过来，“请问，你们这个喂鸽子的，要卖吗？” 肖甜甜摇头说，“不卖！” 几个年轻人有点扫兴地准备离开的时候，肖甜甜说，“但是可以送给你们。” 几个年轻人疯了一样地把一袋子麦子抢走，一点都没给付文婷和肖甜甜留下。 奶茶店里的店员抬头看了看，先是看到外面的热闹，再是看到远处坐着的那几个正是早上过来准备找麻烦的那几个…… 就跟老板说，“那几个狗曰的会不会找麻烦？” 老板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长得一身正气。 顺着店员的目光看过去，轻而易举地就在远处的椅子上看到了王昊。 因为王昊也在看他。 老板放下手里的工作，穿过正在喂鸽子的人群。 在快到王昊的面前时，才掏了支烟出来点上。 他笑眯眯地问王昊，“听说，你让我的员工等着。” 靠…… 肖甜甜真的要爆炸了，吃屎的居然先把团开起来了。 （感谢炸天帮～贪狼送的角色召唤，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372章 满嘴仁义道德者吃屎 向往刚才看到有人走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着端端正正的。 就没有多想什么。 可是中年男人的话才让他明白过来。 原来长得这么正气的人，居然也干这么不要脸的事。 关键是臭不要脸就算了，还敢主动开团。 向往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他是起来准备动手的。 可是这个四十的男人居然就把向往的坑给坐了。 卧草尼玛……向往的嘴都气歪了。 好好好，还能这么玩是？ 肖甜甜大叫，“你打着我们的招牌，你还这么嚣张 ？” “你要不要脸？” 王昊看了看肖甜甜…… 肖甜甜把正要说出口来的难听话咽了回去，难受得一批。 冒牌追茶的老板看了看王昊那一脸痞气的样子。 什么痞气？不就是吊儿郎当吗？ 冒牌老板说，“小伙子，生意就是生意。” “赚气呢，要讲气度。” “你做人的时候可以有点匪气。” “但是做生意呢，靠的就不是吊儿郎当。” “吊儿郎当的人，怎么可能把生意做得大呢？” “怎么可能成大事？” 冒牌老板连笑容都是一腔正气的样子。 说起话来还有股低音炮的味道，时不时还吸一口痰，清一清嗓子。 整个人给人感觉就是慢条斯理的。 就连停留在付文婷身上的目光都是慢条斯理的。 他一边打量付文婷，一边跟王昊说，“我知道，年轻人，总觉得吊儿郎当的样子很吸引女人。” “但是我想跟你说，真正有品味的女人怎么可能喜欢吊儿郎当的男人？” 冒牌老板时不时地看付文婷一眼。 可是发现付文婷根本就没有看他。 还有点失落，心里啐了一口，骂了一声，婊子！ 他这才站起来的，很有腔调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人来人往的欢声笑语。 浓重的节日气氛。 受了惊吓满天乱飞的鸽子。 还有那些排着长队正在等待着一杯香喷喷的奶茶的年轻消费者们…… 这都是冒牌老板可以跟王昊炫耀的本钱啊。 排队的年轻男女们还有人在说，“这地方真舒服。” “很热闹。” “还有这么多鸽子。” 女孩子看到鸽子腾飞的时候，还尖叫，“好漂亮哦！” 在这种环境下，冒牌老板优越感到达到了一个峰值。 他甚至想装逼地高举双手，给王昊展示一下他店里的生意。 不过还是很克制，只是转头居然临下地看着王昊问，“你让我的员工等着？等着干啥？” “不要吊儿郎当的，不要心理不平衡，也不要放狠话。” “不然，像现在这样，下不来台，不是很丢人？” 啪！ 冒牌老板的头顶上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一下，再拿到面前一看，白白的，黄黄的，还有绿绿的…… 他下意识地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子…… 卧草…… 冒牌老板刚刚戴上痛苦面具，抬头朝天上看…… 啪！ 又是一坨正正砸在他的鼻梁上。 (o_o)…… 有人突然大叫，“鸟在拉屎……” 紧接着就是一噼里啪啦如同下暴雨一般的声音密集响起。 人群突然就慌了，“屎啊……” “好多屎啊……” “天下下屎了……” 人群疯狂躲避。 向往反应算快的，他下意识地想去拉王昊。 可是……王昊那狗逼居然把伞给撑起来了。 向往赶紧拉着肖甜甜去躲雨……不对，躲屎…… 肖甜甜跟疯了一样的在笑，看着那些前一刻还觉得排队很爽的消费者在一刻尖叫着四散而逃，就跟在做梦一样 。 她还在问，“怎么会这样，这是老天开眼吗？” 向往翻了个白眼，“这老天开皮燕的吗？” “满天拉屎？” 哈哈哈……肖甜甜突然就大笑了起来。 刚才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喂鸽子的向往这才把前后所有的事情都给串了起来。 上午买的巴豆和麦子，中午过来喂的鸽子…… 天上一群一群飞舞的鸽子，就像轰炸机编队，正在对这一片区域进行地毯式轰炸。 向往第一时间想到了星际神族的航母。 除了看不到母舰以外，这些小飞机和小飞机发射的子弹可是货真价实的啊。 人群终于散干净了。 向往却看到王昊装逼地撑着伞，搂着付文婷的腰。 走到那满脸是屎的冒牌老板的面前，“我确实挺佩服你这种爹味男人的。” “屎到淋头堵你嘴里了，你都可以这么镇定地把它吃下去。” “像你这种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衣冠禽兽我见得多了。” “你装你妈勒个逼呢！” “你不是问我让你们等什么吗？” “这场屎无前例的表演喜欢不？” 王昊朝他痞气……不对，是吊儿郎当地笑了笑，搂着付文婷转身慢慢地离开广场。 向往和肖甜甜在街边屋檐下挤着人群跟上王昊。 冒牌老板满脸的屎，缓缓低头，把嘴里的屎吐干净，满脸痛苦地看着刚才人潮拥挤的街头此时已人去楼空…… 五名店员站在店门口还在发呆，似乎也没想通，刚才还排着长队的人群怎么会一下全跑了干净。 客人跑了，天下还零星地飘着屎…… 今天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冒牌的老板终于破口大骂，“我曰死你的妈，你给我等着，我特么要告你，告屎你……” 王昊扭头看了那一身屎的男人，“草尼玛的，不是一身正气吗？原来满嘴的屎也说不出香喷喷的话？呵呵……” 热闹广场上已是空无一人。 肖甜甜三步一回头，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王昊问，“怎么样，过瘾没？” 肖甜甜耸耸鼻子，“我只想把店收回来，看他打着我们的招牌那么挣钱的样子，我心里就难受。” 王昊说，“我今天是来替你出气的，跟收店有个毛关系？。” “我就问你，气顺没！” “嗯！”肖甜甜果断点头。 突然有点感动。 她以为受点委屈也就受了。 可是王昊这个老板是真的一点委屈都不愿意让员工受啊！ 跟着王昊，虽然累是累点，可是给得多不说，在情感方面也是照顾得很周全的。 谁惹员工不高兴， 王昊就会去搞他，管他正直不正直呢！ 第373章 我咬死你 王昊把伞给扔了。 肖甜甜跟在王昊的身边小声地说，“可是，总不能天天都过来喂鸽子？” “而且，也不是每一家冒牌门店的门口都有鸽子。” “老板，周乔和我这两天把市里所有的门店都跑了一遍。” “每一家的生意都很好。” “可是它们都是冒牌的。” “那些本来就该是我们的钱。” 肖甜甜还是有点不甘心的样子。 “没有鸽子，有没有蚂蚁？” “没有蚂蚁有没有像蛆一样的面包虫？” “这些都没有，偷油婆总找得到？” 王昊罗列出来的这些东西让肖甜甜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不会真的要让她去搞这些东西？ 王昊 看到肖甜甜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要学会举一反三。” “没让你真的去搞。” 王昊给向往散了支烟，“今天先给这些蹭热度的杂碎打个招呼。” “甜甜啊，物理攻击是最轻的攻击方式。” “你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是魔法攻击。” “商场上的事，看不到什么血腥，但真正搞起来，都是家破人亡的场面。” “再等等！” “先专心把比赛办好，比赛结束再来收割。” 肖甜甜可能过了几天好日子，怕是都忘了现在这个世道还乱得很。 乱到有的东西你可能都看不见。 肖甜甜不能想象商场上的不正当竞争是个什么样子。 以后当她看到的时候，希望她不要被吓到跟不上节奏才好。 向往倒是知道王昊的作派。 一个敢祝潘伟明头七快乐的人，他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些个圣母婊居然还在四处打听潘伟明为什么要杀老师，觉得这当中肯定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只有逻辑通顺了，他们才能给陈岑被杀是活该找到正当的理由。 心里就会觉得很舒服。 结果不是被王昊泼了水就是喂了屎。 像今天那个满嘴仁义道德的傻逼，过阵子还不知道会是怎么个下场呢。 向往的期待感又被拉起来了。 王昊突然问，“你说这两天周乔也在跟着你跑？” 肖甜甜点头，“学校放假嘛，就没那么忙。” “周乔说趁着假期看看这些冒牌分店的营业额怎么样。” “就可以大概算出市场的饱和度。” “看看在全市范围内大概还能开多少家门店。” 小水龙一开始并不是他的助理。 是后来生意做大了之后才挖过来的。 现在看来，这些年，她彪悍的人生从大学时代就已经开始了。 事实证明，牛逼的人，从一开始就很牛逼啊…… 王昊转了转头，师父怎么不见了？ 王昊回头看去，才发现付文婷蹲在路边…… 小心翼翼地拿纸把鞋边鞋的鸟屎给擦干净。 当她抬头发现王昊在看她时，付文婷这才急匆匆地追上来，脸红红地喘着粗气。 王昊说，“脏了就再买一双。” 付文婷摇头沉声说，“这是你给我买的，我舍不得。” 王昊问，“我这么吊儿郎当，你还舍不得？” 付文婷说，“你刚才都说了嘛，满嘴仁仪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还是吊儿郎当顺眼一些。” 向往：…… 肖甜甜：…… 付文婷以前那个男朋友就很正直。 言谈举止都人模人样的。 说起话来温文尔雅，又有礼貌。 结果呢？ 一个那么正直的人，在离开的时候还不是想把付文婷给强了。 最后义正严辞地说，“我为你牺牲了那么多年的青春， 现在要分手了，你难道不该给我补偿吗？” 付文婷在想，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他现在又是个什么样子呢？ 不管他在哪里，可能还跟以前一样，不说脏话，文质彬彬，一嘴的大道理，很有格局的样子…… 只不过就是不干人事。 再看看身边的徒弟，他做的每件事，都把别人的情绪照顾到的。 不管是对父母，对亲人，对朋友，对爱人…… 付文婷的心猛跳了两下，迈着步子的时候，就盯着鞋子看。 这双鞋很合脚，她很喜欢。 当然，王昊对敌人，也同样会照顾他们的情绪。 高压、重击，时刻保持嘲讽，最后再完成致命一击。 秦怀玉：你放屁，我是他亲姐，他把我把敌人……哇…… 王昊回家的时候，秦怀玉横躺在沙发上。 脸色发青，眼角带泪，两眼发昏，只剩半条命的样子。 她抬头看了看王昊，怨气都快冲天了，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我记得你上午说你去了一趟中药店？” 王昊一脸不解地看着秦怀玉，“我什么时候说的？” 秦怀玉说，“你还说你买了巴豆？” 王昊的表情更是复杂，“我买巴豆做什么？” 秦怀玉耸了耸鼻子，肚子一阵绞痛，忍一手，痛过去就好了，但还是不敢放屁…… 肠痉挛让她的表情都不怎么受控制的样子。 等她挺过去了之后，她又问，“你去哪儿了？” 王昊说，“出去给你包了。” 秦怀玉撑起软绵绵的身子，尽可能兴奋地在王昊的全身上下寻找，“包呢？你全身上下哪能放包？” 王昊把兜里装的一盒止泻的药放在茶几上，“先去买了一盒药。” “再去买包的时候，结果就差这几块钱。” “我让销售给我便宜一点。” “她说，几块钱你都拿不出来，这款包也就不适合你了。” 王昊一边给姐姐拆包装，一边取出药，倒了杯水加上少许盐。 等秦怀玉把药吃下去了。 王昊才说，“一个包的分量，哪能跟我心疼姐姐的感相提并论。” “一盒药能让你止泻 ，一个包它能干什么？” “用来装你的稀耙耙吗？” 秦怀玉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快被气得昏厥过去了。 她朝王昊招招手。 王昊侧着耳朵靠过去。 秦怀玉一口咬在王昊的耳朵上，痛得王昊尖叫，“得得得得，松开，秦宝宝，老子要发毛了……” “啊……” 秦宝宝咬紧牙关子，死活不松嘴，还能口齿不分家地发声，“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给我下了巴豆……” “你这个贱货，我咬死你……” 第374章 装逼还得看你 一大家子都回来的时候。 就看到秦怀玉把王昊咬得满脸牙印。 王昊大叫救命。 秦怀玉直接就哭了，“二姑，二姑父，你们的好儿子给我下巴豆，害我在家拉了一天的稀，呜～～～～” 秦怀玉本来以为老爸老妈会可怜她，二姑和二姑父会当场就把王昊给处决了。 可是一家子都用质疑的目光看着秦怀玉。 他们的表情如一，大概都在表达：王昊是不是有神经病，他给你下巴豆？ 秦怀玉一看哭没用，那就大哭，嚎得那叫一个伤心。 王昊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了，拿纸把脸上的口水给擦擦干净，“没事没事，你们别怪我姐。” “她早上起床太晚，冰凉的早饭胡吃海塞进了肚子。” “拉肚子也很正常。” “她总得找个理由，要不然舅舅，舅妈到时候又怪她睡懒觉。” 秦怀玉两眼一瞪，对王昊的不要脸，她真的无fuck说，眼神飘到父母姑姑姑父的脸上，“你们……你们不会真的相信王昊的鬼话？” 秦忠朝秦怀玉喊，“不信他，我信你？” “我信你被王昊下毒？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呢！” 秦怀玉当场就懵了，不过现在哭也没用了。 杀了王昊…… 扭头就朝王昊给扑了上去。 抱着王昊的脸就啃。 真的就把王昊啃得哇哇叫…… 秦怀玉被冤枉死了，想出气还被秦忠和肖敏给拖走。 委屈死了。 王昊起身点了支烟，“姐，你要是觉得肚子不舒服，就再吃颗药。” “我去把厕所打扫一下子，墙上是不是有你喷的屎点子……” 啊……秦怀玉就跟疯了一样地尖叫。 王昊这又是给秦怀玉买药，又是给秦怀玉打扫厕所。 大舅还说了一句，“王昊处了对象，一下子就长大懂事了。” 秦小桦：汗！ 王东升：汗！ 秦怀玉本来在哭的，听到这话都冷笑了起来，当然懂事咯，两个女朋友，能不懂事？ 老子等着看你翻车，哼！ 秦忠说，“王昊，我还今天才听说，你是在杀人犯的手里把陈岑给救下来的。” “你好勇敢呐！” “你当时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我还是觉得当初该把你送到部队上去。” “你这娃娃的性格实在是太适合在部队上发展了。” 秦忠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也不错。” “在八机厂，有你老丈人关照。” “你该两三年就混到科级了。” “到时候再想办法走走其它的路子。” 秦怀玉心说，那是你太不了解你外甥了，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单位上。 他现在在外面的生意做得那么大，马上就有千万进账了，还在单位挣一千块一个月？ 跟有病一样。 再说了，现在连陈岑爸都有求于王昊。 他现在留在单位还有什么意思？ 秦怀玉心里嘀咕的时候，发现王昊在看她。 秦怀玉撇撇嘴，想让我帮你装逼，你做梦。 老子只负责享受结果，不负责帮你宣传。 王昊还在给秦怀玉挤眉弄眼呢，大喇叭，喊起来。 弟弟要装逼，是哪个来推我嘛？ 秦怀玉：我推你个大头鬼。 哎，工具人不听话怎么办？王昊把手机掏了出来，给盛夏打个电话，“明天去逛仁和春天。” “好，不过你上午有没有时间……”盛夏话都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里传来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姐夫，明天早上带我去游乐场好不好，我要坐穿梭机。” 王昊说，“好，那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王昊把电话一挂，秦怀玉当场就说，“爸，你以后要注意一下跟王昊说话的语气。” 全家所有人：?_? 这个死丫头又抽什么疯呢？ 咳……秦怀玉咳了一嗓子，顶着被揍的压力，“王昊现在又不是小娃娃。” “陈岑他爸在工作上很多问题都要跟王昊商量着来。” 啊？秦忠高低眉大小眼，“你不会是拉稀把你脑壳拉粪坑里去了？” 秦忠一边骂秦怀玉，一边朝王昊看。 王昊没有笑，也没有别的表情，更没有跟着舅舅一起骂姐姐。 秦忠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又朝妹妹和妹夫看。 这夫妻俩也是一脸平静的样子。 不是…… 你们难道对秦怀玉这个疯丫头的逆天言论就没有一点的好奇与震惊吗？ 肖敏第一个反应过来，扯了扯丈夫的衣摆。 秦忠终于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了，“王昊，你姐没开玩笑吗？” 王昊把嘴里的骨头吐出来，“怎么没开玩笑？” “人家一个正厅的省属国企一把手，哪会我一个小科员的话。” 秦忠松了一口气，“我也这么说。” 王昊立马补一句，“所以我就让帮八机厂搞了个正处级的装备服务公司。” “让我爸去当一把手。” “这样一来，我通过我爸给陈叔递话，就比较有说服力了。” 靠…… 秦忠的头发都快炸了。 这个消息不比刚才秦怀玉的话更像开玩笑？ 王昊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秦忠又看了一眼妹夫，他该冷笑，嘲讽，翻白眼才对…… 可妹夫依很淡定…… 秦忠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越想心跳就越快。 他的真实反应应该是双手薅头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但是考虑到他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就没必要这么浮夸和中二了。 秦忠咽了一口唾沫，“那你在单位应该有更好的发展。” “工作能力强，上面又有人拉你，提拔起来就更快……” 秦怀玉很严肃地说，“爸，你就不要教王昊做事了行不行？” “他的心思又不在单位上。” “人家在外面开的奶茶连锁店有十几家门店。” “百分之二十五的股分卖了一千万。” “一个人搞出来市值四千万的产业，你教他在单位上矜矜业业？” 啊？ 这下子，一大家子的脸色全都变了。 奶斯！我的好姐姐，这才是一个金牌工具人该有的表现嘛！ 王昊一脸平淡地看了看爸、妈、舅舅、舅妈，“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就你们这些亲人了。” “提前告诉你们，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不要等到我身家过亿的时候，你们觉得压力太大。” “趁着我现在身家零点四个亿的时候让你们先适应一下。” 王昊很认真地看着他们，“毕竟，现在是我们家钱最少的时候啦。” 呵…… 王昊这一说，全家人都在翻白眼，零点四个亿？还是钱最少的时候？ 秦怀玉悄悄给王昊竖大拇指，装逼还得是你。 第375章 臭弟弟 装逼归装逼，装完之后就让气氛变得有点冷。 这很正常。 毕竟他们舅舅、舅妈还要调整一下状态。 他们暂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跟半亿外甥说话。 秦忠好像一下子也明白了秦忠为什么会在八机厂工作的问题上还跟王昊有商有量的。 因为王昊他有这个资格。 虽然大家都在说不能用钱来衡量一个人的成功与否。 但是家长习惯以挣钱多少来判断一个孩子的懂事与否，这基本是共识。 因为王昊能挣钱，所以王昊懂事了。 这场面一时之间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王昊接着就来了一句，“舅舅，舅妈，你们给我姐看房子的时候也不用有压力。” “如果有喜欢的，就直接拿下，我毕竟就这么一个姐。” 秦怀玉还进很感动的，嘴巴一撇，“我就知道小时候没有白疼你。” “行了行了！”秦忠和肖敏终于也正常起来，皱眉让女儿不要那么肉麻。 秦忠跟王昊说，“你就是再有钱，那也是你自己的。” “我和你舅妈能沾沾你的光就满意了。” “那还能花你的钱？” 秦忠挺了挺腰杆，这是他是自尊心。 大舅对这一家的照顾不仅仅只是在王东升和秦小桦年轻的时候。 上一次，老王走了后，舅妈长期请假过来陪着老妈。 大舅和舅妈更是把老妈带到海边那几个城市挨着都走了一遍。 硬生生地把老妈从那段比较黑暗的日子当中给拖了出来。 秦忠在真正意义上尽到了一个哥哥，一个大舅子，一个舅舅的义务。 绝逼是舅舅们的典范。 王昊对他们这一家不用说什么好听的话，有困难找昊昊！ 秦小桦对儿子的态度，是真的满意。 不管是面子里子，都做得很漂亮。 虽然儿子很多时候都吊儿郎当的，但在做事这方面，是真的从来都没有让他们两口子失望过。 这一刻，王东升和秦小桦是欣慰的。 王昊转头就跟秦怀玉说，“你明天跟舅舅舅妈去看看房子嘛。” “那房子是你住，你自己都不上心。” 秦怀玉最不喜欢跟爸妈去买东西。 开始的时候，爸妈还让她去，让她也提点意见。 可是秦怀玉真到提意见的时候，他们又会说，“你闭嘴，意见真多。” 所以后来家里不管添置什么，秦怀玉都不吭声，坐享其成，装聋作哑也挺爽…… 秦怀玉瞪着王昊，似乎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弟弟一样。 金牌工具人我当了，逼你装了，现在想把我甩掉……春怀玉大叫，“你以为我是没听到你明天约了陈岑去逛仁和春天？” 明天？ 为什么说王东升和秦小桦的欣慰只是在这一刻……不对，现在应该叫前一刻。 因为这一刻，他们又开始心慌了。 明天的话，可能就不是陈岑了。 老王的心里正打鼓呢，明天最好是让大舅哥两口子自己去看房子。 不然，他们看到的东西可能对他们打击过大。 王东升和秦小桦是要脸的，在大哥的面前，他们觉得丢不起这个人。 王东升问，“大哥明天准备去哪边看看？” 秦忠还没回答，王东升的电话就来了，一看是盛海平，直的不想接…… 王东升表情有点僵硬，“啊！” 人家接电话，要么“你好”，要么“喂”。 王东升接别人的电话时，都是老陈老刘老夏…… 但是老盛他是真的叫不出口。 就只能啊啊啊！ 盛海平说，“老王，明天早点来。” 王东升尽量平静地问，“约在哪？” 盛海平说，“有个朋友在西边搞了个小院子。” “可以喝喝茶，打打牌。” “要不要我让司机来接你。” 王东升赶紧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过来。” 王东升把电话一挂，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秦忠说，“你明天有事去忙你的，小桦明天陪我们去就是了。” 啊？ 王东升不敢这么玩，老盛那边一早就是定的全家。 不带老婆算怎么回事？ 要是见了面，人家非让把秦小桦叫过来。 难道那个时候再把大舅哥撇下？ 或者到那个时候再把大舅哥也带过来。 到时候盛海平那边不高兴。 大舅哥这边心里也不舒服。 王东升深吸了一口气，妈的，凭什么让我来抗压？ 这不是你王昊搞出来的，我为什么要难为情？ 王东升说，“大哥大嫂，明天跟们一块去。” 秦小桦把肉往嘴里一塞，保持这个动作，卡了一个定格地看着王东升。 秦忠问，“朋友吗？” “那天，明天就先不看房子了。” “陪你们过去。” 秦怀玉激动地大口刨饭，希望明天早点来。 王东升和秦小桦满心焦虑，希望世界这一刻就毁灭，明天就不用来了。 饭后姑嫂二人去厨房洗碗。 两人在厨房还争抢了人一番。 后来是肖敏抢到了洗碗权。 秦小桦一边和嫂子聊聊家庭琐事一边扫一扫厨房地面。 “咦？这地上怎么有麦子？” 客厅里，姐弟俩在沙发上抢电视。 打得你死我活。 王东升把遥控板拿过去，换到云城地方频道。 电视里正在扯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不过很快镜头就转到了步行街广场那边。 记者扯着嗓子在喊，“我们现在就位于某某广场之上。” “今天午后这边发生了一件比较离奇的事情。” “鸽子集体排便。” “让广场上一瞬间就铺满了鸽子的粪便。” “对此，我们也采访到本地开店的老板。” “叔叔，你能给我说一下今天午后的情况吗？” 那个老头子手舞足蹈，显得很激动，“那些瘟丧满天飞……” “一边飞一边拉！” “跟尼玛轰炸机扔炸弹一样……” 哈哈哈…… 秦怀玉都快笑死了。 王昊又看了看大舅，他也在笑，只不过他笑得没那么夸张。 王昊知道地方电视台的民生新闻之所以火这么久，不是新闻本身有什么意思。 而是被采访的人太有意思。 比如后来的谭警官的交通节目，里面的极品一个个的都是梗王。 玩车模！ 走二仙桥！ 流氓会武术谁都挡不住！ 这些梗基本可以玩一辈子。 秦怀玉指着电视里那家追茶的门店，“老弟，那不是你的店吗？” 秦忠也看到了，就有点惊讶，“那些鸽子这么一搞，生意不是被影响惨了？” 王昊说，“那不是我的店，是打着我的招牌开的。” 啊？看来外甥的生意是做得挺大的。 秦忠说，“他打你的招牌，你不找他们麻烦？” 王昊一身正气地说，“做人要有格局。” “市场这么大，钱哪能挣得完。” “大家都不容易。” “让他挣点怎么了？” 秦忠和王东升看着王昊那一脸正气的样子，突然有点欣慰！ 电视里的老头子还在说，“我看了它们拉的稀，里面还有没消化的小麦，肯定是有人下了药。” 秦小桦从厨房里走出来，“王昊，你是不是在家里弄了小麦？” “为啥厨房地上有小麦呢？” 唰！ 王东升、秦忠、秦怀玉同时朝王昊看过去！ 《做人要有格局》 《市场那么大，钱哪挣得完》 《大家都不容易》 《让他挣点怎么了》 秦怀玉飞起来就朝王昊扑上，“我弄死你个臭弟弟！” 第376章 你自己说这是第几个了 秦怀玉一边咬王昊还一边喊，“现在你们相信了？” “这个死家伙居然拿我当实验品。” “我咬死你……” 秦忠本来还想说两句的，倒不是王昊给秦怀玉下药这件事。 而是商场上你来我往的竞争手段。 不过秦忠发现在这方面，好像没有什么经验能帮得上外甥。 他又看看王东升，同样是一副装看不懂的样子。 他亲爹都不发表意见，那我也不发表意见。 王昊的电话来了，秦怀玉才停止折磨王昊。 王昊接起电话就听到辛芷柔在电话里问，“中午喂鸽子去了？” “喂什么鸽子？”王昊装傻。 秦怀玉就靠在王昊的耳朵边听，听出是辛芷柔的声音时，扯着嗓子大叫，“就是他，就是他，给小麦里加了巴豆，还拿我试药，我在家里半条命都拉没了……” 鹅鹅鹅……辛芷柔在电话里笑出了鹅叫，“你明天做什么。” 王昊一把推开秦怀玉，冲电话里说，“关你什么事？” 秦怀玉说，“看来明天约了哪一个女朋友？” “合同看得怎么样了？” 王昊说，“拿给政法大学的老教授去了。” “合同这东西我又看不懂。”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我是不会不懂装懂的。” 辛芷柔说，“你明天要是有事的话，让你姐来找我逛街！” 王昊看了看秦怀玉，“富婆说要收买你，问你明天去不去跟她逛街。” 秦怀玉说，“哀家玉体欠安，明天要卧床休息，改天再约。” 秦怀玉撂下这话还冲王昊挑挑眉，似在问，“姐姐是不是很懂事？” 能拿出一千万来买走追茶的百分之二十五股份的女人肯定很有钱。 至少比王昊有钱得多。 王昊手里拿着的就是追茶的品牌价值。 这个价值是炒出来的。 但是富婆手里的钱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 秦怀玉如果真的贪财，她就不会拒绝辛芷柔的邀约。 秦怀玉最初以为那个女王范十足的女人是王昊的女朋友。 可是她们之间又有生意上的往来。 相处的方式呢，又不像情侣。 但又不是单纯的生意伙伴。 比普通朋友又多一点。 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有点复杂。 现在又加了个陈岑进来。 在局面不分明的情况下，跟着王昊走是最安全的。 这么站队，总不会错？ 机智如我…… 辛芷柔也不是要收买秦怀玉。 只不过觉得王昊这个姐姐真的很有意思，能跟她在一起挖一挖王昊小时候的黑料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她今天给王昊打电话，就是因为看到鸽子拉屎的新闻。 镜头当中出现追茶的时候，她就在想这会不会跟王昊有关？ 当时还笑自己呢，是不是把王昊过于神化。 怎么什么都能和他扯上关系似的。 直到听到秦怀玉在电话里的叫喊。 辛芷柔可以断定，王昊这是准备收割了。 这是不是也说明，他认可了合同的条款。 这个项目看来马上就要成事了。 说起来，辛芷柔接下来的期待还挺多的。 比赛之后的品牌价值能有多大的提升是辛芷柔比较期待的。 当然， 最期待的还是王昊如何收割那些打着追茶招牌挣钱的店。 这帮人比狗皮膏药还难搞。 王昊他真的能搞得定？ 再看看电视里的新闻，辛芷柔好像更加期待了。 第二天早上。 秦怀玉满血复活，才七点多的时候，就把王昊从沙发上摇起来。 她手里掌握着王昊的秘密，加之昨天又被折磨个半死。 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把损失找回来的。 “快给陈岑打电话。” “快打快打 。” “上午去游乐园，下午去逛仁和春天。” “快打电话。” 王昊扯着嗓子大吼，“秦怀玉你能不能滚 ？” 秦怀玉愣了愣，“还没睡醒吗？” “那我让你再睡两分钟再叫你。” 卧草…… 王昊坐起来扯了扯裤衩，再搓了搓脸。 拿着电话给盛夏拨了过去。 就听见盛秋阳在电话里喊，“姐夫，是姐夫吗？” “是我！” 盛秋阳大叫，“我六点多就起来了。” “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姐姐说你在睡觉，不让我吵你。” 王昊说，“我其实也六点多就起来了。” “想让你多睡一会。” 秦怀意在不远处撸嘴，狗东西，张嘴就来，哼！ 盛秋阳高兴坏了，“姐夫，可以出门了吗？” “我们在游乐场门口等你。” “姐夫，你等一下，姐，去化妆，去见姐夫，你能不能打扮漂亮一点？” 就听到盛夏在电话里骂，“你给我滚！” 盛夏把电话从盛秋阳的手里抢了过来，走进卧室把门给关了。 “王昊，我今天穿短裤丝袜，还是短裙丝袜？” 王昊说，“中午吃饭，我大舅和舅妈也在。” 盛夏马上说，“那好，我穿长裤高跟鞋！” 盛夏就很懂，她和王昊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性感怎么来。 她在家里的时候，怎么舒服怎么来。 但是如果有长辈，那就怎么端庄怎么来。 王昊还专门提了一嘴舅舅，那说明舅舅对他很重要嘛！ 换了衣服出去的时候跟盛海平说，“今天中午王昊的大舅也在。” “中午的酒，拿好一点的。” 盛海平手里拿着一瓶茅台的，“这个还不好，还要怎么好？” 盛海平嘀咕了一句，盛夏也没说什么。 宋玉卿把那瓶坛子装的茅台给拿了出来。 盛海平大叫，“我朋友送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 宋玉卿立马说，“你舍不得，就让亲家帮你喝。” 说着宋玉卿还冲盛夏眨眼睛。 盛夏虽然没有明显的笑容，但是整体是满意的。 转身搂着盛秋阳的肩出了门。 王东升带着一大家子去西边。 王昊带着姐姐到游乐场。 秦怀玉到了游乐场门口开始张望，“陈岑呢？” “为什么还不来？” “今天就是我们姐妹花炸游乐场的日子。” 盛夏从出租车上下来，搂着弟弟，从秦怀玉身边走过的时候。 秦怀玉还忍不住瞅了几眼，卧靠……这个妹妹的屁股好翘啊……好性感呢……气质有点像……像林熙蕾，但是比林熙蕾好看呢…… 看着看着，秦怀玉的表情就不对了。 这个妹妹朝王昊伸了手。 王昊牵住了这个翘屁股妹妹。 翘屁股妹妹的弟弟也拉住了王昊，大声叫，“姐夫！” 秦怀玉：( ?? )王昊，你是狗，这是第几个了，啊？ 第377章 游乐场的成年人项目 秦怀玉最关心的不是王昊有几个女朋友，而她能排第几？ 辛芷柔、陈岑……这个……这个又是谁啊，哎呀…… 秦怀玉正一脸懵逼的时候，王昊就给她介绍，“盛夏，这是大舅的女儿，秦怀玉。” 秦怀玉都还在走神呢，嘴还没合上，盛夏就很自然大方地拉住了秦怀玉的手，“姐，王昊以前初中的时候和我是同桌。” “他暑假就是去你家过的。” “我都有点嫉妒了。” “你可以跟他一起过暑假，我不可以……” ?_?卧靠……好媚好软好骚啊……我都好喜欢……秦怀玉眼珠子都看直了，妈的，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秦怀玉被盛夏甜甜的声音和开朗的性格哄得好开心。 当即就问，“不是，你这么漂亮，为什么会看上我老弟？”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盛夏挑了王昊一眼，“他有把柄在我手上。” 靠…… 怎么上来就开车呢…… 秦怀玉拉着盛夏，“怎么办，我好喜欢你啊……” 盛夏笑呵呵地捂着嘴，朝王昊喊，“耗子，姐姐好可爱哦。” 秦怀玉揽着盛夏，“你也好……你屁股好翘啊……” 呵……王昊翻了个白眼，老姐就这么盯着盛夏的屁股看。 盛夏呢，还很配合地站直了双腿，踮着脚尖，挺了挺屁股…… “很翘吗？” “我也没注意，可能是裤子比较紧。” “这条牛仔裤还是两年前买的，那时候比较瘦。” “这两年都没有买过裤子。” “长了一点肉，就有点紧……” “我平常都不喜欢穿裤子，今天说是中午要见舅舅，所以我才穿裤子，好紧啊……” 秦怀玉大叫，“你是怎么把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的？” “我稍微多吃两口，肉就全都长到脸上了。” “为什么不能像你一样？” 秦怀玉是发自内心的觉得盛夏真的太好了。 她觉得辛芷柔好，那是自信到骨子里，强大到不能靠近的女王范。 对了，还有钱。 她觉得陈岑很好，美到就像开了柔光镜，那种没有棱角的温柔，让人时刻都想跟她贴在一起，那种御姐的光环对谁的杀伤力都很大。 对了，是个官二代。 她觉得盛夏也很好，有点纯，看着又很欲，骚骚的，媚媚的，身材并不是那种夸张的，但一定是最劲爆的。 怎么形容呢？秦怀玉觉得她才是最真实的，看得见，摸得着，性格是真好…… 完了完了，我居然排第四了…… 排第四可能还不是最难受的。 最难受的是，前面三个……真的好难选。 似乎选哪个都是亏呢！ 是？同样的问题王昊也正在面临着，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跟一个女孩子谈恋爱呢？ 王昊听着她们商业互吹，索性带着盛秋阳去买门票。 游乐场真的是人山人海。 这几乎是假期小孩子的必选项目。 盛秋阳说，“姐夫，我好想你啊！” 王昊说，“小小年纪，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 “你一天没事想我干啥？” 盛秋阳说，“跟你在一起好耍。” 盛秋阳指着大门那个正大回环的机器大叫，“姐夫，就是那个，你带我去坐嘛，就是它……” “小小穿梭机，一飞冲天去。” 秦怀玉就像个疯子一样地冲了过来，“哇，那是什么，我也要玩。” 盛秋阳一把抓住秦怀玉，“正好，姐姐，你带我去。” “好啊好啊！”秦怀玉猛点头，“老弟，给我们买票。” “你能不能要点脸，二十五六岁的人了，上了三四年班，出来就带张脸，走到哪混到哪……” 王昊骂归骂，但还是给他俩买了票。 今天人虽然多，但是真正能上穿梭机的人并不多。 所以排队的时间也并不是很长。 盛夏牵住了王昊的手。 王昊扭头看她的时候，她还耸了耸鼻子，有点得意，也有点俏皮的样子。 盛夏气鼓鼓地说，“一天姐姐长，姐姐短的，一有了新姐姐就忘了我，呵！” 王昊瞥了一眼盛夏那笑呵呵的样子，“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你弟弟是为了让我们俩在一起，才把我姐拉走的。”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盛夏在王昊的怀里乱拱着撒娇。 那两天在巨大的落地玻璃面前看了渝州的风景后，盛夏反而多了一点娇羞。 反而更有味道。 不怪秦怀玉一直盯着盛夏的屁股看，王昊也喜欢盯着看。 妈的，怎么刚给自己送了一个外号叫叮当猫，马上就变盯裆猫啦，好烦啊…… 主要还是盛夏的腿型长得太好了。 身为一个老二次元，对漫画腿是不会陌生的。 腿型超直，腰身比例长，腰细，腿围适中，看起来就是又长又直。 这种腿一旦穿上裤子，亮点就不在腿上了，在屁股上。 相比之下，陈岑的腿就要粗一些。 其实陈岑穿丝袜的话，就会在大腿最粗的地方勒出一点点的凹槽，那样看起来才是最为致命。 不过，陈岑好像不喜欢穿丝袜呢…… 穿梭机已经上天，在下面都能听到秦怀玉啊啊啊的尖叫…… 兴奋到爆的那种。 盛夏在下面哈哈地笑，转头去看王昊的时候，眼神有些迷离，“小孩子才在游乐园玩。” “我们要不去找个大人玩的地方？ 王昊摇头，“游乐园也有成年人项目嘛！ 盛夏发现王昊还在盯着她的屁股看。 她就很乖地站到了王昊的前面，撅了一下。 王昊整个人一僵 ，“你干嘛……” 盛夏坏笑坏笑地说，“你不是说游乐园也有成年人项目？” 王昊撅了一下屁股，“别闹，老子一会只能跳着走了。” 呵呵呵…… 王昊越这样说，盛夏就越来劲，索性贴在王昊的怀里，摇臀摆尾的。 摆尾的意思是，摆弄尾巴，哎…… 盛夏娇滴滴地说，“王昊，你形势大好呀！” 咻，秦怀玉和盛秋阳在天上飞了一圈。 秦怀玉：啊……我好怕…… 盛秋阳：啊……哈哈哈哈，再转快一点…… 穿梭机转得越来越快，盛夏就像卡拍子一样…… 等到秦怀玉牵着兴奋的盛秋阳下来的时候。 就有了表情分组。 盛夏、盛秋阳一脸兴奋。 王昊、秦怀玉满白惨白。 秦怀玉看看王昊，“我知道我脸色差，为什么你的脸皮也这么差。” 王昊动了动嘴皮，“你们在上面转，我在下边转……” 差点就给老子转吐了…… 第378章 车门已焊死 王东升带着一大家子往西边走。 秦忠一路上都在感叹。 “都说西贵南富。” “西边的环境确实可以呀。” “这边如果上班方便的话，不如就在这边买。” 其实秦忠还是很会照顾别人情绪的。 你要是换成其他人，上来就是西贵东穷南富背乱，把拉踩先搞起来。 秦忠也就只说人好，不说人坏。 不过出租车司机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的。 字与字之间声音拖得特别长地说，“南～富～还不是很多外地人在那边买房子炒起来的。” “真的南门有好富？” “你要买房子肯定买北边色～？” “生活不知道有多方便！” “铁半城，你以为是白叫的。” 秦忠当时就被搞无语了。 他本来想让本地的王东升和秦小桦来解解围的。 扭头一看，这两口子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并且，王东升和秦小桦表情居然一模一样地看着车穿外：(o_o) 虽然没有表情，但看上去就是苦嗨嗨的样子。 全国人民都沉浸在国庆的喜悦当中。 他们为什么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呢？ 车到目的地，秦忠下了车一脸痛苦地摇头，“真是受不了。” “一路上都是铁半城。” “啥南边和东边都是农民。” “只有北边才是资格的云城人。” 秦忠说，“铁路局的自我感觉都这么良好了？” 王东升带着一家人照地址朝里走，终于是缓过劲来一般地跟姐夫说，“北边以前基本就是被铁路局的下属单位职工和家属给占了。” “八九十年代的时候福利待遇都很好。” “单位效益也好。” “收入高，福利好，那肯定就有优越感。” “外面的都管他们叫铁半城。” 王东升这个时间点的话就有点密。 他是真的担心姐夫要是突然问一句今天和什么人吃饭，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东升在早死，和晚死之间，选择了，原地爆炸了。 不接受提前灭亡，也不接受慢性死亡，而是选择让姐夫直面爆炸核心。 根本不让他有一丁点的反应时间。 怎么样？这操作是不是很眼熟？ 两人正说着话，前面就有人打招呼，“王大哥。” 王东升抬头一看，衬衣西裤，头你发油抹水光的盛海平逆光而来。 中年男人的成熟帅气在他的身上得到了诠释。 王东升说，“海平儿，久等了。” “没没没！”盛海平握住王东升的手，“我也刚到，刚到……小桦姐。” 秦小桦声音清脆地回应 ，“盛海平，我有好多年没见你了？” 盛海平在心里算了算，“怕是有七八年咯。” “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初中给盛夏开家长会。” 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大家都还是笑呵呵的。 记住，笑容从这个时候，开始慢慢消失。 盛海平接着就说，“当时老师还把我们两个批了一顿。” “他告王昊和盛夏的状，说他们两个早恋。” “谁想到，他们两个的缘分从初中就定下来了呢？” “我是做梦都没想到，我们两家能成亲家。” 哈哈哈……秦忠还在打哈哈。 哈着哈着，突然不哈了，脸皮抽了一下。 你女儿， 盛夏！ 缘分，从初中就定了？ 亲家？ 等等，你让我捋捋。 我们前天见的亲家姓陈？他的闺女叫陈岑。 那陈岑是谁，王昊的女朋友不是陈岑吗？ 卧靠…… 秦忠脖子僵硬地朝肖敏那边转。 肖敏也同样僵硬地看着秦忠：好巧哦，你也被吓到了吗？ 这两口子为什么屁股下面就像被架了一把火似的呢！ 王东升和秦小桦仅有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其实心里早就哭了。 他们从一号就在防着大哥大嫂见两家的情况。 结果躲来躲去，还是见了。 王东升和秦小桦也注意到大哥大嫂的表情。 秦忠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眼神在质问：什么情况？这种事就没必要让我们知道了？ 王东升也回了大哥一个表情：我暗示你多次，前方高能预警，非战斗人员请迅速撤离，你一直往前凑，我有什么办法。 反正你已经入坑了，来啊，这种难受的事情怎么能我和你妹妹两个人承担？ 车门已经焊死了，谁都别想下车。 王东升介绍，“海平，这是我大舅哥秦忠，这是大嫂肖敏。” 盛海平一口接过去，“以后都是一家人，我也就不见外了。” “大哥，大嫂！” “走走走，里面坐。” 盛海平热情得像他才是秦忠的弟弟。 就这么把秦忠和肖敏往里推。 两口子人都是麻的。 最后朝外面看的那一眼，满脸都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种令人窒息的场面怎么就让他们夫妻给碰到了？ …… 游乐园里有几个项目是必玩的。 碰碰车就是其中之一。 王昊和盛夏坐一辆车。 秦怀玉和盛秋阳坐一个车。 盛秋阳想撞别人。 秦怀玉想撞王昊。 于是两人争夺方向盘，就出现了两人的车在场子正中间转圈圈。 王昊单手掌方向盘，搂着盛夏。 一次次地在车与车的缝隙中穿过，灵活且自如，比滑又潇洒。 关键是盛夏很配合，在王昊每一次丝滑躲开别人的蓄力冲撞的时候。 盛夏都会仰起头来看看王昊那云淡风轻的脸庞，再埋下头在王昊的怀里乱拱。 这一刻， 碰碰车的场地里，好像很多单身狗都达成了共识：团战可以输，王昊必须死。 于是就有人前赴后继地朝王昊的车上撞。 盛夏太漂亮啦。 刚才排队进场的进候，前后左右好多人的目光就在她的身上。 毫不夸张地说，刚才排队有人排在前面的，但是因为转头的时候看到了盛夏的脸。 明明都排到他了，他却故意让后面的人先玩。 非得等到王昊他们这一场的时候再一起进去。 这个逼从一开始就在王昊和盛夏的身边转悠。 盛夏本来又是一个把情绪价值可以给王昊拉满的小骚骚。 但是给王昊拉满了。 给别人的，就是反情绪了嘛。 这个逼从开始的围着王昊他们转，后来就变成了追着王昊撞…… 前几次都被王昊给躲开了。 而这一次，他和周围好几辆车都达成了默契，从几个方向朝王昊撞了过来。 第379章 红颜祸水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么傻逼的人吗？ 肯定是有的。 不论是大学外边，还是厂矿里面的娱乐场所。 旱冰场这种地方，总该是知道的。 那个时候旱冰场可以说是俊男美女经常光顾出没的地方。 如果有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姐姐在这一类的地方出没。 她大概率就会被人围着搭讪。 如果她有男朋友，并且是生面孔。 那么这两人大概率会被人撞来撞去。 稍微脾气冲一点，态度强硬一点。 那么冲撞很快就会变成冲突。 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施暴者一哄而散，到最后连人都找不到。 这种事，王昊经历得太多了。 八机厂以前就经常发生这种事情。 体院就更不用说了。 几个系的人为了抢女朋友，群架的事情也没少发生。 当王昊看到这种路数一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还是要躲着一点。 主要是带着妇孺出门在外，行动特别不方便。 可是他们从几个方向朝王昊撞过来的时候，就真的有点难顶了。 王昊左边看了一下，左边就是那个把后边人放进去，非要换到跟王昊他们一轮的偏分小伙子。 前面是和偏分小伙达成默契的两条单身狗。 左边是一对情侣，男的在教女的开车。 女的很可爱，双手掌着方向盘啊啊地叫。 偏分小伙的牙关子咬得很紧，神情专注，一副要把王昊撞死的样子。 他憋这一股劲应该也憋了很长的时间。 就算撞不死王昊，也要让他狼狈一点。 不能让他这么骚气，一边搂着漂亮的妹子，单手还以秀。 我特么让你秀。 也就是碰碰车的速度是定死的，要不然油门都给他踩爆了。 照着王昊身边的盛夏就撞了上去。 王昊只要和前面一辆车撞上，基本就跑不了啦。 别急，走位走位…… 王昊甩手一满盘，方向盘哧溜溜地狂转。 车头只是轻轻一摆动后，便朝后倒车。 这一倒，左右两边夹击的碰碰车哐当地撞在一起。 啊…… 那个双手掌着方向盘的女孩子被巨大的惯性带得整张脸一下子磕到方向盘上。 叮铃铃…… 这一轮正好结束。 碰碰车的动力正好消失。 偏分男看着王昊大摇大摆地从车上走下来，还顺手牵着盛夏…… 偏分男见他两人屁事没有，气得重重地在方向盘上拍了一下，表达着遗憾与不满。 就在他还有心有不甘的时候，突然一只脚从天而降，飞起来踹在他的脸上。 他还没回过神来，第二条腿也上来了。 一只手拎着偏分男的头发，把他从碰碰车上拖下来，刚刚翻身要爬起来，就被人一记大力抽射抽在下巴上，重重倒在地上。 云城本地人的被动技能被触发，要上前去劝架。 王昊指着他们吼，“干啥，劝尼玛的批劝，你看看人家的女朋友被撞成啥样了？” “谁要上去劝，就把人家的医药费留下来。” 想劝架的人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子，发现她满脸是血…… 如果不是这么惨，人家男朋友也不会这么疯。 一群人也只能站得远远的围观。 王昊看了看那个被打得死去活来的就偏分男。 没实力，还想装逼？这不是挨揍了吗？ 王昊把转了整场的秦怀玉给拖出来，领着他们离开碰碰车场地。 盛秋阳大叫，“我还要玩一次，这一次我自己坐。” “怀玉姐烦死了，抢我方向盘。” 秦怀玉脸色惨白，大叫，“小孩子不能开车，多危险呐。” 王昊摸摸盛秋阳的头，“走，下次我单独带你来。” “你姐太漂亮，在人多的地方容易出事。” “这里太乱了，我们差不多也该去吃饭了。” 盛秋阳倒是很乖，点点头，“我想窝尿！” 盛夏说，“我也想上厕所。” 盛夏带着盛秋阳去公厕。 盛秋阳在路上小声问，“姐姐，你算不算红颜祸水？” “呵呵呵……”盛夏笑得很开心，“你想要什么？” 盛秋阳摇摇头，“我就想姐姐，姐夫以后走哪儿都把我带上。” 盛夏问，“那我要是嫁给你姐夫了怎么办？” 盛秋阳说，“我跟着你一起嫁。” 盛夏耸耸鼻子，捏了一下盛秋阳的脸，“那我不嫁了，以后你继承了老爸的家产，就养我。” “好！”盛秋阳答应得很干脆，“我连姐夫一起养。” 哈哈哈哈……牛逼…… 王昊靠在树下抽烟，秦怀玉的头不晕了，突然问，“你说，我在你心里排第几？” 王昊问，“请问是事业、朋友、家庭、亲情的综合排序吗？” 秦怀玉说，“亲情！” 王昊问，“请问包括已故的亲人吗？” 秦怀玉摇头，“现存的，活着的。” 王昊问，“包不包括我爸这边的亲人？” 秦怀玉急了，“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你就不能痛快一点？我只是想问我排第几。” 王昊连忙点头，“好好好，那我痛快一点问，正数还是倒数？” “卧靠……”秦怀玉急了，“我已经不是你可爱又迷人的姐姐了。” “你就说，我在你认识的所有女人当中，排第几？” 王昊说，“第一。” “哈哈哈哈……”秦怀玉大笑地点点头，“我不信，除非你下午给我买个包。” 王昊说，“倒数第一凭啥买包？” 卧靠……秦怀玉抓住王昊就是一阵撕扯，“王八蛋，我看你到时候撞车怎么死。” “辛芷柔、陈岑、盛夏，一人一把刀，把你剁碎了喂狗。” 王昊问，“她们凭什么不能相亲相爱地在一起？” “凭什么要剁昊昊？” “昊昊这么可爱。” “可爱你个大头鬼，我先弄死你，为民除害……” 就在姐弟俩疯狂撕扯的时候，盛夏和盛秋阳也过来了。 盛秋阳在踢地上的一个可乐瓶子。 盛夏黑着脸说，“你能不能别脚贱？” “地上的垃圾不会捡起来吗？” 这本来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突然有个女人就骂盛夏，“你是不是有病？” “这瓶子又不是他扔的，你凭啥让他捡。”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知好歹。” “不会教就别生。” “他凭什么替别人犯错承担后果？” “你该不会是人贩子？” 两个女人居然就这么指责谩骂…… 王昊和秦怀玉在后边都看傻了。 秦怀玉往前冲，王昊拦着她，“你干啥？” 秦怀玉说，“上去给那个婆娘两个大嘴巴子啊。” 王昊白了秦怀玉一眼，“有病啊？ 滚一边去。” 这种事情怎么能瞎几把掺合呢？ 那不是问题复杂化了？ 王昊发现不论是盛夏还是盛秋阳，这姐弟俩明明都看到王昊了，他们好像也没有要王昊帮忙的样子。 那姐弟俩怎么看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呢…… 第380章 卧槽 将 本来就是盛秋阳踢地上的瓶子。 盛夏让盛秋阳把瓶子捡起来，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女人先是拿盛夏道德绑架小孩说事。 不过后来围观的人太多。 她可能自己也觉得站不住脚。 攻击方式就从盛夏不会教孩子变成了，“一点当妈的样子都没有。” “你们说说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年轻不读书，居然就把娃儿生了。” “你怕是十几岁就妈了？” 女人的目光在盛夏的身上从头打量到脚，阴阳怪气地说，“你怕是还从事啥不正当职业哦。” 盛夏还是不说话。 可是盛秋阳就有动作了。 他直接就走到女人的身边，把女人的手牵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女人还很贴心地摸摸她的脸，“不怕，娘娘在。” “你有啥委屈就跟娘娘说。” “她是不是经常打骂你？” “你怎么不说话呢？” “你不会是个哑巴嘛？” “你跟着我做啥？” 女人突然发现问题不对劲了。 她从一开始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盛夏的时候。 盛夏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不说话，盛秋阳也不说话。 全程就女人一个人在逼逼。 可是，你再能逼逼，你总有逼逼完的时候？ 如果两个陌生人，不管一方火力输出再猛，只要另一方不给情绪反馈，那么主动输出的一方就会慢慢乏力，直到觉得无趣，抽身而退。 这个女人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如果把盛夏的火给拱出来了，两人吵在一起，或者打成一团的时候，对错就没那么重要了。 好事的人群会冲上来不管对错地来一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吃得亏才打得堆。” “你看她年纪都那么大了，让让她怎么了？” “她也是为了你弟弟，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个误会。” 搞不好盛夏还会平白无故地挨几个大嘴巴子。 还有人会趁乱摸她几下。 所有的委屈都得她一个人承受。 什么？ 不相信？这里是云城，和稀泥专场。 连警察出警处理问题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啥？不和解？那我就只有双方都处罚了。 行人闯红灯不对？难道你绿灯直行撞到行人就不赔了？ 盛夏现在笑而不语的状态，才是最佳处理这件事的状态。 只不过秦怀玉她理解不了罢了。 秦怀玉在旁边急得跺脚，“她怎么不说话？” “我要去帮她。” “你算什么男人。” “你女人被欺负了。” “那个婆娘要跑了。” “咦？盛秋阳为什么跟着那个婆娘？” 不光是秦怀玉不理解，旁边围观的人也不理解。 那个觉得自己是天降正义的婆娘刚开始把对盛夏的凶恶与对盛秋阳的温和分得很清楚。 有了鲜明的对比。 可是发现盛秋阳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跟着她的时候，她好像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了。 她走，盛秋阳也走。 她停，盛秋阳也停。 她问，“你要跟我走吗？好，娘娘带你回家。” 她当真就牵着盛秋阳准备走。 盛秋阳也不反抗。 她发现问题不对劲的时候，有点烦躁地把盛秋阳的手给甩开。 盛秋阳再次去牵她的衣袖。 婆娘暴躁地打开他的手，“你个批娃儿干啥？” “你还缠上我啦？” 盛秋阳再次牵着她的手。 婆娘刚才在盛夏那边没有得到反馈，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再被盛秋阳不声不响这么一搞，没绷住，当场就炸了。 这次更是直接把盛秋阳给推开了。 盛秋阳索性直接就抱了上去。 女人当场就炸了，用力地把盛秋阳掀翻在地。 人群当中就有人在喊，“你妈批几十岁的人了，还欺负小孩子？” 围观的人开始加入到声讨大军。 女人试图为自己辩解，盛秋阳开始哭。 场面越来越乱。 盛夏从旁边的摊位上拿了一瓶口可口乐，在人群中找到那个女人，一瓶可乐就这么哗哗地淋在她的头上…… 女人被淋的一瞬间，定格住了。 双手缓缓举到头直，摸了一把。 糖色的可乐在她的脸上像瀑布一样地往下流淌。 她发了疯一样的想上前冲的时候，却被人群围着脱不开身。 盛夏走到盛秋阳的身边，把瓶子递给地上的盛秋阳。 盛秋阳眼泪都还挂着呢，当场就不哭了，起身就跑到垃圾筒边扔掉，再一蹦一跳地回来了。 姐弟俩开开心心地朝王昊和秦怀玉走来。 与身后那个被人群围住，歇斯底里却脱不开身，满头可乐的女人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秦怀玉在原地，看看王昊，再看看盛夏，“卧草，卧草……” 王昊说，“你们西科大就这水平？就只会卧草，卧草？” 秦怀玉说，“体院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王昊冲着盛夏竖根大拇指，“犹如天上降魔主，真乃人间太岁神，这个贾克斯……这两姐弟，牛逼！” 盛夏微微扬了扬下巴，有点得意，但也很平静。 秦怀玉捧着盛秋阳的脸就是一通狂搓，“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你都不害怕吗？” 王昊领着他们朝公园外走。 秦怀玉还在问，“你就不怕她真的把你带走了？” 盛秋阳说，“换个环境，再说她是人贩子嘛！” 卧靠…… 秦怀玉当场就懵逼了，你特么是小学生？我大学生都没你这个智商？ 秦怀玉人傻了。 不过再看看盛夏和盛秋阳姐弟俩从头到尾的冷静。 似乎许多事情看起来都很有章法的样子。 那个婆娘屎吃多了似的，管闲事就算了，人家教弟弟，她也管。 她可能自己也觉得站不住脚，开始上身到人身攻击。 盛夏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盛秋阳这个宠姐狂魔更不可能让姐姐受委屈，“敢欺负我姐，她就要承担后果。” “我不弄得她一身骚，我就不是盛夏的弟弟。” 卧靠……秦怀玉一把扯过王昊，“你看看人家盛秋阳，你再看看你。” 王昊说，“人爱是亲姐弟，我们又不熟。” 秦怀玉气得想咬人，索性把盛夏一把从王昊身边拖走，拿脸在盛夏的脸上拱，“你刚才倒可乐的样子好帅哦。” “你咋这么惹人爱呢？” 王昊领着盛秋阳去前面拦出租车了。 盛夏呢，反手抱着秦怀玉，突然问，“那你说，是陈岑惹人爱，还是我惹人爱？” 秦怀玉屁股一紧，卧草？ （感谢孤独患者有何不可送的秀儿，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381章 你们在害怕什么 谁又能想象得到盛夏突然就把团开了起来？ 秦怀玉真的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比如，盛夏明明知道陈岑的存在，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 为什么还可以跟王昊保持这么好的关系。 要知道蛙哥就是因为多了个知画，小燕子都要去死呢！ 小燕子甚至都不记得她是大杂院畜牲了。 可是盛夏为什么不炸？ 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 盛夏整个上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啊。 还能心平气和地跟王昊玩耍。 这是什么样的胸怀？什么样的气度？ 还是说，这难道就是老弟的钞能力？ 秦怀玉的表情不能僵硬。 同时也不能傻笑？ 那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盛夏了？ 秦怀玉愣了半天，算了，别坚持了，坚持得越久，在盛夏的眼里就越像个傻子。 盛夏突然捧着秦怀玉的脸，“姐，不知道怎么回答，就不答，你以后看我表现好不好？” 秦怀玉嘴一撇，“你真的……我哭死……” 秦怀玉笑得特别开心，“姐姐不哭，抱抱。” 秦怀玉被盛夏抱着，她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还见过陈岑？” 盛夏和秦怀玉离王昊和盛秋阳有点远。 她小声地回答，“因为我来的时候，你就站在这里期盼地看着路边，一副要等人的状态。” “我从你身边走过，你也没有看我。” “我都走到王昊的身边了，你还很期待地看着路边。” “等到王昊介绍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就不再等人了。” “说明你要等的人不是我。” “不对，应该是你以为今天来的那个人不是我。” “不是我，就是陈岑嘛。” 这…… 秦怀玉的头好痒啊……感觉要长脑子啦。 她怎么可以这么细的。 秦怀玉问，“王昊知道你知道陈岑的存在吗？” 盛夏说，“我和陈岑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o_o)靠……你们城里人，就是这么玩的？好好好，我是个乡巴佬行了！ 王昊终于抢到了出租车。 秦怀玉上车的时候甚至在想：老爸的脚趾应该抠出了一座城堡。 真是好戏一台接一台啊…… 事实上，秦忠比秦怀玉想象中还要惨一些。 吆五喝六的气质没有了。 老实的样子像在部队的时候接受领导的批评。 腰杆插得笔直，双手放在双腿上。 所有的事情都不插嘴，不打断。 遇到好笑的事，抿嘴笑。 遇到严肃的事情，一副深思的样子。 说到认同的地方，重重点头，“是的！” 说到不认同的地方，连连点头，“嗯嗯嗯！” 昨天他见了一个厅级，一群处级。 由于身份和社会地位的差距，让他很拘谨，怕自己表现得不够好，让妹妹、妹夫觉得丢面子。 今天的秦忠势必要找回场子，重振转业干部的雄风。 可是，对方依旧是亲家。 秦忠像做了亏心事，没有底气的情况下拿什么跟别人硬刚？ 再加上一家银行管信贷中心的主任过来就线盛海平散烟。 “盛总，有缘啊，今天一起聚聚……” 盛海平就直接摆手，“老刘，今天是家人聚会。” “你也是，过年过节的，还想谈公事。” “银行又不是你家开的。” 信贷心中的刘主任打着哈哈，“我这是金融系统的家国情怀。” 一边吹牛逼一边给王东升、秦小桦、秦忠、肖敏散名片。 秦忠拿过名片一看，他在中坝的时候，跟小支行的副行长吃过饭，那也只是个副科级。 跟这个分行的信贷中心主任一比差了不止一级。 按照这个路子来看，盛海平虽然不是企业内高管，也是民营老板当中比较牛逼的存在了。 秦忠连了连线，拿昨天那帮人当参照物。 大概是高于那帮处级。 低于陈平章这个厅级。 所以，盛海平想高攀王东升这个新处级领导的想法不成立。 后来又过来了一家医院的副院长。 以同样的方式跟这一行人打了招呼。 秦忠才知道盛海平现在是做医疗器械的。 秦忠不懂这一行，就更不敢插话。 只是秦忠和肖敏一个劲地看妹妹和妹夫 ：你儿子狗胆包天，什么人都敢惹啊？ 王东升、秦小桦：看我们干什么？我们就不怕似的？ 盛海平并没在他们的脸上看出任何的异样。 只是宋玉卿看得有点愣神 ，总觉得这一家人的表情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不过她以前也是没有跟王东升他们打过交道 。 大概是人家本来就是这种性格！ 不论是王东升、秦小桦，还是秦忠和肖敏都在等，他们就想看看王昊这个狗胆包天的东西大盛海平的面前怎么秀。 当然，秦忠还有个想法，这个盛海平有钱有势的样子，还对妹妹、妹夫这么客气，他女儿是有多难拿出手？ 坦克、恐龙？ 嗯，一定是的，如果不是女儿不够优秀，老父亲又怎么可能低人一等呢？ 秦忠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秦怀玉越往后越难，以后自己跟亲家打交道的时候，是不是也得像盛海平这样，笑中带泪？ 秦忠这么一想，让本来拘谨的表情上更添一丝愁云。 当然，他们还有个想法，那今天这个姑娘要不要给红包呢？ 秦忠琢磨了一下子，要是长得报看，就不给了。 王昊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秦忠、肖敏看到了盛夏。 盛夏和盛秋阳乖巧的叫着“舅舅、舅妈！” 秦忠冲肖敏大叫，“红包，红包，快把红包拿出来。” “哦哦哦！”肖敏正准备拿红包，想想里面没装钱，又改口，“我出去买一个。” 秦忠朝她喊，“两个！” 对了，还有个盛秋阳呢。 这是见面礼，总不能就只给盛夏一个人包，弟弟也不能例外。 老爸好骚啊……秦怀玉被老爸这套操作都看傻了，他是如何做到这么丝滑的？ 王昊笑眯眯的眼神在秦忠和秦怀玉的脸上来回游移，渣爹、渣女，才见了陈岑，就对盛夏这么谄媚，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四道目光同时看着王昊：你还有脸笑？ 我为什么没脸？我王昊跟她们说得清清楚楚，互进互做，坦胸露乳…… 我们小孩子的事情，小孩子自己解决。 你们大人的事，自己不会解决？ 你们为什么不坦白？ 你们在害怕什么？ 第382章 让我再多陪你几年 大人们觉得王昊就是没脸没皮。 可是在王昊这里本为就是常规操作。 肖敏给盛夏和盛秋阳发了红包。 她们没有推来推去。 大大方方地收下。 宋玉卿把菜单给王昊，“我问了你爸妈还有舅舅、舅妈有没有忌口的。” “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要不要加点菜。” “中午是酱香酒，你看看还要不要添些下酒菜？” 王昊把菜单接过来递给盛夏。 盛夏直接就问，“点折耳根没？” “王昊喜欢吃这个。” 宋玉卿连忙起身去打招呼。 盛夏却跟后妈压压手，“你别去了，我要加啥菜，我直接跟着他们说就是了。” 王东升和秦小桦对视一眼，这两口子怎么可能不知道王昊喜欢吃啥？ 但是考虑到别人请客，所以他们都是客随主便，都行，都可以，这种话是时常挂嘴边的。 盛夏好像很了解王昊的口味。 秦忠和肖敏也发现当中的关键。 秦怀玉跳起来大叫，“你都不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跟你一起去。” 秦忠和肖敏尴尬地想捂脸，真不想承认这是他们的女儿。 盛秋阳手里端着水，顺手递给了王昊，“姐夫，喝茶。” 王东升他们几个：(o_o) 盛海平顺口问，“今天跟你姐夫玩得开心吗？” 盛秋阳说，“开心，就是时间有点短，我下午跟姐姐姐夫去逛仁和春天。” 盛海平瞅了一眼王昊 ，他正把老妈面前的名片拿过来。 银行信贷中心主任：刘长青。 盛海平问，“下午准备买点啥？” “皮包皮带，我那里还有几样新的，都是朋友送的，你拿去用。” 老盛说的朋友送的，可能就是都彭、爱马仕这些牌子的。 王昊后来的条件支撑他这么消费的时候，他也不会给自己花这些钱的。 无非就是车开好一点，鞋子穿贵一点，一块好表，其它的，都非常普通。 王昊说，“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主要是带盛夏去买东西。” 盛海平一听到王昊是去给盛夏买东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端着杯子跟王东升和秦忠请茶。 这举动是明明白白地暗示着大家很快就是一家人啦。 秦忠还在想，陈平章看重王昊，是因为王昊救了陈岑的命。 那盛海平这么看重王昊是为什么？ 他外甥，他知道的呀，虽然然优秀，但是也没有优秀到这个地步？ 难道他身上还有什么大家看不到的特长？ 午饭时，众人入座，盛夏先把转盘上那道腊味排骨转到面前。 夹了一块给盛秋阳。 盛秋阳抱着就开始啃。 这张桌子上，也只有盛秋阳有这个资格提前动筷子，没人会多说他什么。 宋玉卿嗔道：“你就一天惯他嘛！” 盛夏撸撸嘴，“他一上午都在忙着耍。” “一点零食都没吃，怕是早就饿得不行了！” 盛秋阳闷着头啃，一啃一个不吱声。 这种场面对王东升、秦小桦、秦忠和肖敏来说可能再正常不过。 他们根本就不理解这个场面对盛海平来讲意味着什么。 盛海平的目光就在妻女儿的脸上来回游移，泛起老父亲的微笑，那种满足感都快要溢出屏幕。 盛海平等这一天多少年了？ 坛装的茅子倒满杯，盛海平举杯道：“来，今天有幸，两家人终于坐到一起了。” “王工，你教了个好儿子。” 王东升和秦小桦脸皮同时一抽，“没有没有！” 王昊心说，你们在虚个什么东西？大大方方地承认老子的儿子就是天下第一很难吗？ 王东升和秦小桦心里在想，盛海平刚才的这句话下次再说出来，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王工，你教了个好儿子！ 这两口子想想都觉得恐怖。 盛海平的杯子和王昊碰了一下，“王昊，叔叔感谢你，代我们一家子感谢你。” “以后请你好好照顾盛夏。” 王昊都还没说话叫，盛夏就说，“我又不需要他照顾，从初中那个时候起，就是我在照顾他。” “他本来就是练体育的。” “夏天的时候练完了，回教室趴桌子上的时候，那汗珠子顺着他的手臂上流到桌子上，还往地上滴呢……” “我就在旁边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盛海平就说，“老师当初说你们早恋，看来是没有冤枉你们呀。” 盛夏看着王昊的目光就是在告诉所有人，她从初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王昊了。 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喜欢。 那眼神的浓厚，又怎么可能骗得了人。 秦怀玉听得咬牙切齿，臭弟弟，有这么喜欢你的女孩，你还勾三搭四，你该死啊…… 盛海平一口接过去，“这么喜欢看，早点嫁过去，天天看。” 王家的目光唰地瞄准王昊：来来来，你不是喜欢秀，你来秀，秀啊！ 王昊看了看盛夏，她认真地剥虾，不敢看他，也不敢听答案 。 她应该是期待的？ 王昊说，“娶！” 呼…… 盛夏刚才牙关子都咬紧了，突然松了口气，把剥好的虾放进王昊的碗里，看着盛海平，“让我多陪你几年！” 我…… 盛海平快五十的人了，听到这话的时候，鼻尖一酸，当场有点绷不住。 盛海平连连点头，“好好好！” “王昊，叔叔有点贪心，让盛夏再陪叔叔几年。” “她人生当中最重要的那几年，我没有陪着她……” “让我把那几年补回来，好不好？” 盛海平一副商量的口吻，端着杯子叮地一声碰在王昊的杯子上。 王昊说，“可不可以先把嫁妆给了？” 切…… 本来一副煽情的画面，王昊一句话，所有人都破功了。 宋玉卿的眼睛都红了，结果王昊来这么一句，她当场就笑了出来，掌心一边抹眼角的泪，一边笑着找纸。 盛夏还在给几个妈妈剥基围虾…… 宋玉卿是没想到她也有。 刚才憋回去的眼泪涮地一下就喷了出来。 真的就是笑着流泪。 结果盛秋阳给姐姐剥了一只。 把盛家一家子又给感动到了。 秦怀玉啪的一声把碗放在王昊的面前，“你学学盛秋阳，看看人家是怎么对姐姐的，你看看你……” 王昊就很认真地给秦怀玉剥虾。 秦怀玉本来还挺高兴的，直到看到王昊把虾壳剥在她的碗里。 “你拿我的碗当垃圾盘……我打死你……” 姐弟俩就在桌子上都闹起来了。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 盛家今天是来煽情的，王家这边就是来负责搞笑的。 紧绷的情绪也总算是松弛了不少。 第383章 我才刚开始牛逼 秦怀玉跟她爸妈告状，“爸妈，你们看王昊，他给我吃虾壳。” 王昊说，“虾壳含钙，你从小就缺钙，多补一补钙，以后站得直，不用东靠一下，西靠一下了 。” 秦怀玉大叫，“我靠什么了？我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哪都不靠！” 王昊两手一摊，“你们都听到了，我姐自己说的，她啥都不靠，以后你要自力更生，别靠我！” “你想得美！”秦怀玉说，“我就靠你！” 秦忠和肖敏差点没被秦怀玉给气死。 简直没眼看，“行了行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赶紧找个人嫁了。” 秦怀玉说，“我想多陪你几年！” 达咩！秦忠和肖敏就差没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来拒绝，“别，求求你了，我和你妈还要过几年清静日子。” 这边欢声笑语就没断过，银行那位信贷中心主任刘长青提着一壶酒就过来了。 的确是一壶。 就是塑料壶，五斤装的那种。 一过来就打着哈哈，“我在那边就听到你们这边好热闹。” “那我也来凑个热闹。” 老刘的酒壶盖子一开，香得批爆。 秦忠这种会喝酒的眼珠子都亮了。 盛海平更是捂着嘴，“刘主任，你这个有点子高级哟！” 刘长青笑眯眯地说，“那天去宜城开会，和他们酒厂有合作，搞了点原浆，外面买不到。” “大家尝个鲜嘛！” 这种酒就是度数高，虽然烧，但顺吞，也不上头。 好东西 。 刘长青在敬酒，王东升、秦小桦也不得不感叹盛海平现在是真的不简单。 以前在八机厂只是个工人。 一步步把生意做成现在这个样子。 信贷中心主任跟他勾肩搭背，把自己藏的好酒拿过来不作数地敬。 无论是说话的神态，又或者是对这一桌人的态度，都显得极为尊重。 他越是这样，那说明盛海平的份量越重。 再回想一下当年，谁还会相信盛海平以前只不过是梁爽口中的废物。 刘长青的酒敬到王昊这里的时候，盛海平很重视地介绍，“王昊，现在也在自己做生意。” “他现在手里的那个连锁奶茶店，差不多该有二十家左右了，叫追茶到底。” “你回去问你们家闺女，她肯定知道。” 刘长青最开始只是把王昊当成是普通的后辈。 可是听到盛海平提追茶到底的时候，一下子就有印象了。 不是说追茶到底的生意现在做得有多大。 的确就像盛海平说的那样，刘长青还是从他女儿那里知道追茶到镀这个牌子的。 不光是她女儿，银行里那些个小姑娘最近好像都在喝这个奶茶。 所以他就让人去查了一下子。 二十家分店有点夸张了，不过十几家是有的，关键是，已经全部打入高校内部。 追茶这个品牌已经深入大学生人心。 刘长青拉着王昊的手，有点激动，“我可算是把你找到了。” 王东升他们几个的表情定在那里。 有人两眼发直。 有人眉头挤出川字。 有人半张嘴 。 总之就是突出一个心态：我儿（我外甥，我弟弟）地位都这么高了吗？ 不过他们很快就放平心态：只是给盛海平面子。 刘长青说：“我们部门的同事去联系了贵品牌的负责人多次。” “她总说，没空，没时间，别找我，老板忙着睡觉。” 卧草……(o_o)王昊瞪着眼，“谁没事一天到晚乱黑我？谁？” 王昊只是想看刘长青是商业吹，还是玩真的。 刘长青说，“她叫……肖甜甜？” 王昊说，“那她说得没错，跟她一比，我的确天天都在睡大觉。” “老板如果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的话，还要员工来做啥。” 王东升、秦小桦、秦忠、肖敏：( ?? ) 刘长青打了个哈哈，拍拍王昊的手背，再给王昊倒了杯酒，“王总，敬你一杯。” 王昊端着杯子，“刘主任客气。” 刘长青举着杯，那杯沿要往王昊的杯沿下边放。 王昊赶紧抬着刘长青的杯底，自己的杯子比他略低了那么一点，“你是盛叔的朋友，又是长辈，这个不能乱……” 刘长表打着哈哈，“王总，你们追茶现在都成了年轻人消费的风向标了。” “市场潜力巨大。” “我想你下一步，肯定也不可能局限于云城 。”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呀。” “以后追茶跟钱沾边的事情，交给我们银行来为你服务。” “只要你开口，我们银行保证帮你办得巴巴适适的，干杯。” 这特么的就有点高了呀。 盛海平不由得想到当初他在外面跑业务的时候，在资金方面出现问题的时候，去银行求爹爹告奶奶的时候，那日子是真苦逼。 而王昊一起步，银行信贷这边直接求上门。 不管是盛家的也好，王家的也罢。 他们认为刘长青对王昊客气就是看盛海平的面子。 刘长青：不，这是王日天的真实实力。 这就让他们的心情有点复杂了。 一方面感叹：王昊长大了。 另一方面又觉得：太大了。 总之就是王昊的成长太突然，让他们还要花一点时间来适应。 王昊说，“追茶的存取款业务可以放在贵行。” “只是最近刚融了一笔钱，在资金方面没什么问题。” “再说了，追茶体量太小，刘主任也不一定看得上。” “我手边有个项目，刚跟国能那边才谈下来，有个初步的意向。” “来年开了春，叫上盛叔，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 刘长青立马跟王昊握握手，“好好好，等你招呼，有没有我的电话？” 王昊把刚才装兜里的名片拿了出来，“这里这里。” “不不不，那是工作电话，我把我私人号码给你……” 刘长青立马把手机拿出来，“王总你手机号码是多少，我给你打过来。” 王昊和刘长青交换联系方式。 秦忠和王东升他们却在交换眼神，原来他闪只配得上名片。 名片上的电话不一定找得到刘长青。 但是王昊一个电话，刘长青可能会秒接。 这就是社会地位所带来的差异！ 刘长青再一起敬了一杯，嘴上连说，“耽误大家时间了……盛总，再联系，王总，再联系……” 刘长青一走，王昊就被他们所有人盯着看。 盛海平先问，“你说追茶融了一笔资金，融了多少？” 王昊说，“一千万。” “多少？”盛海平的嗓音都变了，满脸震惊。 秦忠那边问，“你说你跟国能有项目，是我们国能吗？” 王昊说，“不在中坝那边的矿区。” “具体的合作，到时候应该是跟你们国能集团西南分公司副总经理白华谈。” “谁？”秦忠明明听清了，他只是不相信那个名字而已。 秦怀玉喃喃道：“爸，我们二号的时候就是在跟白总的儿子在一起的啊。” 秦忠、肖敏：(?o?) 王昊扫了他们一眼，“看我干什么？吃菜吃菜！” 你们可能你承认我很牛逼，我只能说，才刚开始牛逼。 第384章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靠儿子走上巅峰》 《我靠外甥走上巅峰》 《我女婿是个渣男》 这大概就是三个老父亲的真实感受了。 盛海平不禁感叹，“我第一次带着人去追茶找老板。” “那个时候，你才一家店？” “半年不到，随手融了一笔一千万？” “我感觉我有点看不懂这个时代了。” 秦忠咽了咽唾沫，“王昊你说你跟国能那个项目，具体做啥？” 王昊说，“替国能解决一些他们不方便解决的问题嘛。” “比如下岗人员安置。” “比如队伍阵线拉不开，没办法保障生产。” “比如勘探价值不足，他们不愿意开发的井。” “看看有没有可能把它拿过来做。” “不可能的！”秦忠摆手果断否定。 王昊也嘿嘿一笑，不做过多的解释。 秦忠才发现他的话太果断了。 不是针对外甥。 是他结合过往认知的一个惯性思维。 这跟好坏和人性无关。 因为以前没人干过，所以以后也不能干。 垄断企业的生意，怎么可能让外人掺合进来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秦忠觉得话说得有点重，加上他对这一行的确了解，又是个正科级的干部。 “王昊，我可能在这一行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我还从来没听说，国能的项目可以让外人接手的。” “你还是要多考虑一下子。” 王昊抠抠头，“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做国能的项目了吗？” “哪个项目？” 王昊说，“我爸现在管的这家公司手里的业务就是国能西南司工程服务公司的设备维护……” 秦忠猛地一转头，他只知道妹夫当了处级领导。 这两天一直都没问业务范围。 他们现在经营的业务是来自国能的？ 秦忠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这个消息可真难顶。 盛海平一口接过去，“舅舅还不知道八机厂以前没有装备服务这个公司。” “是王昊从国能那边把项目给拿到了，才有了八机厂的装备服务公司。” 秦忠：…… 以前，只听说老子是处级，把儿子拎到科级。 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儿子是把老子抬到处级的操作。 牛逼！ 秦忠彻底失去了发言权。 王昊和秦怀玉交换了一个眼神，盯着秦忠的脸看。 秦忠的目光开始躲闪，开始转脖子用头写米字…… 王昊和秦怀玉真想把他的脸掰住不让他动。 躲什么？别躲啊？你在尴尬什么？ 盛海平突然问，“你这是准备让八机厂和国能的合作加大力度，扩大合作范围了？” 王昊不再逗大舅，“跟八机厂有个毛的关系。” “这个业务是我给你拉的。” 盛海平眼神恍惚，他记得上次王昊跟他提过一嘴，医疗器械的生意现在还能做。 以后行业规范了，没办法做。 王昊当时说要涉足能源领域。 盛海平也没当真。 谁想到这才过了一个月，人家这边就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这执行力…… 盛海平又觉得这跟执行力没什么关系。 总之，王昊这个女婿啊处处都透着灵性，真是越看越喜欢。 盛海平心想：老陈啊老陈，八机厂的总经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王昊都不管八机厂死活了，也要抬我，你和你女儿是彻底没机会咯。 陈平章：呵呵！ 盛海平还想再了解一下项目的细节。 不过王昊也就没有再往下细说。 秦怀玉在旁边磨皮擦痒地闹着要去逛街。 王昊带着盛夏、秦怀玉、盛邱阳去了仁和春天。 下午几个大人打打牌，晚上随便吃了点这才道别散场。 回家的路上，秦忠还在叹，“以前跟怀玉两个在家里打来打去的小崽崽，现在动不动就是上千万的生意……” “妹夫，我们是不是老了？” 王东升说，“其实还有件事多都没跟你说。” “王昊当时跟我说，装备服务公司，如果不是我接手的话，他就当没有国能的业务。” 秦忠动了动嘴皮子，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这一趟国庆云城行，完全可以称作是震惊之旅…… 秦忠就感觉自己的嘴没有合上过。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王昊能跟国能西南司的白华面对面地谈项目。 他还是不太相信外甥能从国能拿到什么大项目。 特别是工程类的。 人呢？设备呢？钱呢？ 一个项目差不多就要砸个一千万进去，他哪来那么多的钱砸？ 但是秦忠也不敢说呀。 主要是怕王昊他真的已经准备好了。 秦忠突然问，“那……盛夏和陈岑，你们怎么选？” 王东升和秦小桦：…… 秦忠说，“陈家和盛家都不好惹。” “要是这两家碰到一起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王东升、秦小桦：…… 秦忠说，“一个是国企正厅。” “一个是民营老板。”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把女儿看得比命都重要。” 几个人的心情都有沉重就是了。 秦忠和肖敏同时都想到了一个结局：怕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想到这里又猛地摇头：呸呸呸！ 王东升和秦小桦心说：要找就找王昊，别找我们……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秦忠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啊，从一开始就不该态度这么不分明。” “早就应该表明立场。” “你看看现在这事闹得。” 秦小桦一口接过去，“大哥，你给红包的时候不是一样的痛快。” “你好意思说我？” 秦忠：…… 这个责任推来推去的，搞到最后，发现大家好像都一个球样。 秦忠说，“我们明天回中坝了。” 王东升说，“明天不是接着看房子？” 秦忠摇摇头，“以后节假日少聚。” “我不是受不了这个刺激。” “是我们两口子给红包都要给穷了！” “万一明天出现第三个亲家……” 一大家子，同时一个激灵。 王东升和秦小桦动作相同，频率一致地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盛夏晚上回家的时候一下子把盛秋阳推进门，“滚去洗澡。” 盛海平看到怨气有点和理的女儿手里提了个lv的大礼品袋子。 盛海平问，“王昊买的？” 盛夏摇头说，“我自己买的。” 难怪怨气这么重，盛海平撸撸嘴，“王昊真抠，还让你花钱。” 盛夏白了盛海平一眼，“这是要送给白敬希他女朋友的。” “还不是为了你的生意。” “王昊处处替你考虑，你还说他，哼……” 啊？王昊今天下午带盛夏去逛仁和，难道不是给盛夏买东西的？ 第385章 先从内部攻克 好像的确没人跟盛海平讲过白敬希是谁。 那是王昊自己发展起来的人脉，通常都是自己小心维护的。 可是王昊带盛夏去逛仁和春天的时候，王昊是直接告诉盛夏，“白敬希他未婚妻差一个大包。” 用的是未婚妻而非女朋友。 是因为白敬希那天下午带唐沁直接回了家。 从白敬希和唐沁的职业匹配程度，还有唐沁的家世背景来看。 这基本就是两家共同认可的良配。 他们早晚都会结婚，不出意外的话…… 白敬希不知道唐沁跟他出来换成大包是什么意思的话。 那就送他未婚妻一个大包嘛。 到时候不就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王昊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盛夏把王昊让她给白敬希送包的事情都讲出来。 盛海平才知道王昊这是在为杰瑞斯之后能跟国能西南司合作开始布局。 原本以为只是随便说说的。 加上王昊手中的人脉，今天跟老刘的互动，明里暗里的动作…… 这表示，王昊现在已经处在执行阶段了。 盛海平笑眯眯地从烟盒子里拿出支烟来，心说，老陈啊，官当得大，没什么用，还是得有人格魅力。 你看看我，全凭人格魅力把小王给拿下了，哈哈哈哈…… 点支烟，悠哉悠哉地吞云吐雾。 宋玉卿正好把梨儿削好，“夏天，吃个梨……” “不吃了！”盛夏去气鼓鼓起进了卧室。 盛秋阳自觉地从他妈手里把梨抢了过去。 宋玉卿扯着儿子的耳朵问，“你是不是惹你姐生气了？” 盛秋阳啃着梨儿，满嘴淌水，唧唧地喊，“她说她今天没背大包，就生气。” 盛海平和宋玉卿都是一脸懵逼，没背大包为什么要生气啊？ 现在女孩子的气点都这么奇怪了吗？ …… 王昊今晚还敢回家是王东升和秦小桦没想到的。 自从王昊进门起，父母杀人的目光就一将王昊锁定。 这一招虚空锁敌要是中了。 感觉得他们两口子都要飞了…… 王昊倒是坐沙发上，还很挑衅地从王东升的手里把遥控器给抢了，管它电视好不好看，先换一圈。 这就跟先打一拳，再把问题问遍是一个道理。 王东升的牙关子都咬紧了，小兔崽子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王昊是真的一点都不怕，谁让家里还有个搅屎棍子秦怀玉呢？ 看我操作好！王昊真的一点都不虚…… 秦怀玉晚上抱着她心爱的lv大口袋进了家门都舍不得撒手。 把她那个掉漆皮的包包里的物件都给倒进新包里。 背着她的新包，在镜子面前左转一下，右转一下，激动和兴奋之余，还朝秦小桦喊，“二姑，家里没有大一点镜子吗？” “没有！”秦小桦和王东升在忙着瞪儿子。 这两口子就想看看王昊能有多不要脸。 还可以心安理得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王昊一边看电视一边冲秦怀玉喊，“在店里的时候，你在那里装矜持。” “让你试，你不试。” “一副见惯世面的样子。” “都不带看一眼的，平平淡淡地挥挥手，随便啦，都可以，无所谓……” “那么多镜子，你都不背一下。” “回了家你发什么疯？” 秦怀玉被拆穿也不生气，“我还不是怕丢你的面子，一会别人销售员觉得我没见过世面，到时候笑话你。” “跟我有毛关系……”王昊朝秦怀玉翻了个白眼。 秦怀玉也一点都不在意，还在问，“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好的，开始操作，王昊说，“你自己满意就行了。” “反正你背出去，别人也说是假货。” 秦怀玉当场就炸了，“凭什么我背出去就是假货？我要背出去都是假货，就没人背出去像真货。” 先拿秦怀玉去烦她二姑，王昊条理清晰地说，“谁说的？我妈背假货出去，别人也说是真的。” 秦怀玉表示不服，“来来来，你妈背，你妈背！” 王东升：…… 秦小桦：…… 王昊：…… 全家都感觉哪里不对劲。 王昊也是没想到秦怀玉一开口威力如此炸烈 ！ 秦怀玉已经把包包递到秦小桦的面前了。 秦小桦象征性地甩了一下手，不过马上就没有勇气再甩第二下。 把包放在面前看看款式，摸摸皮质的质感。 心思一下子就从王昊的身上转到包包身上去了。 王东升还瞪秦小桦：我们不是统一战线吗？怎么一个包，就能分散你的注意力？ 女人，专注力果然很低。 王东升觉得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他接下来也得让王昊感到羞愧。 别急嘛老王，小王针对你的战术还没有正式展开呢！ 那边的秦小桦都已经把包给背了起来。 在家里先走了几步，又在镜子面前晃了两圈。 秦怀玉就冲王昊喊，“来，你妈背的和我背的有什么不一样。” 全家：…… 秦小桦总觉得怪怪的，黑着脸说，“一个包嘛，闹麻了，真的假的很重要？” 秦怀玉说，“假的一百多块，真的一万。” “你说重不重要？” 啊？秦小桦愣了愣，那个lv的大口袋就秦小桦的肩上滑到了地上。 重重地摔了一下。 秦怀玉像狗一样扑了上去，“啊……我的包，你的第一次就这么没啦……” 秦怀玉鸭子坐在跪坐在地上，把包抱在怀里心疼得一批。 秦小桦一看侄女儿那心疼的模样，脸皮抽搐地朝王昊看，“你……侈给她买这么贵的包？” 王昊的脚搭在茶几上，大脚趾从袜子洞里钻出来，翘啊翘的，还挺俏皮地跟王东升和秦小华展示，再反问，“你们觉得我会舍得给她买这么贵的包？” 王东升和秦小桦相信王昊的话，再看看秦怀玉那个穷酸样，也不是能掏一万块买包的人。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秦小桦颤声问，“这包，是盛夏给你买的。” 秦怀玉抱着包仰头朝秦小桦点点头，“我都说了我不要，我不要，她非给我买。” 王昊撇撇嘴，所以说，你们两口子，凭什么怪我。 敌人攻克我们，往往是从内部开始攻克的！ 第386章 那些电话里不得不说的事 接下来就出现了，秦小桦和她侄女儿在家里的抢包大战 。 “你给我拿过来，这么贵的东西，还给人家。” “你听不到是不是！” “你看我明天告诉你爸，他不撕烂你的嘴。” 秦怀玉死死地把包抱在怀里， 死活不撒手，“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收别人的礼物？” “盛夏要是送给你的，你可以高风亮节，你可以不要。” “可这是我的……” 秦小桦实在是拿秦怀玉这个厚脸皮没办法。 打又打不痛。 骂她没卵用。 抢又抢不过。 秦小桦喘着粗气往沙发上一坐，气个半死。 “你……你怎么能收人家这么贵的包？你真是要气死我。”秦小桦上气不接下气地埋怨。 王东升知道问题的关键还在王昊的身上，“盛夏给你姐买这么贵的包，你为啥不拦？” 我就知道这口锅甩啊甩的最后还是会甩到我这个地方来。 给秦怀玉买包是王昊示意盛夏买的。 王昊明明可以自己给秦怀玉买，他为什么要让盛夏来接这个人情呢？ 老王和老秦这辈子其实是节约的。 这辈子基本没有怎么乱花过钱。 在他们适应富裕的生活之前，王昊不太会大手大脚地花钱置办这些在他们看来没什么必要的东西。 要是这钱是王昊花的，他们倒不会骂秦怀玉 ， 会一直念王昊。 这就会让王昊很烦。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东西虽然是秦怀玉收的，可是承担这份因果的却是老王和老秦。 这两口子以后也只得在几碗水之间找平衡了。 老王和老秦：几碗水？来来来，你跟我们好好说说到底有几碗。 王东升把锅甩到王昊的头上。 那王昊的操作就只得继续了，“我怎么拦？” 王东升说，“你可以不让盛夏买。” “你也可以不让你姐收。” 王昊突然反打，“那你接老盛的电话时，为什么不说你不去呢？” 王东升：…… 秦小桦：…… 这反打效果看起来很牛逼的样子呀。 当时就把王东升给整不会了。 王东升还要捋捋逻辑，再说，“我和你妈不拒绝还不是因为你。” 达咩！王昊双手交叉在前，“我跟陈岑和盛夏都说得很清楚。” “我被黄小蕊伤到了，现在不想谈恋爱。” “我跟她们把话都讲得很清楚。” “陈岑知道盛夏喜欢我，盛夏知道陈岑也喜欢我。” “可是我们相处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小孩子的问题，我们小孩子自己解决。” “你们大人的问题，是不是也该大人自己解决？” “老爸，你应该学会和老陈、老盛和平相处。” 王东升：(o_o) 秦小桦：(o_o) 来了，经典表情再次出现，老王和老秦的表情就和奔波儿霸听到那一句“你去把唐僧师徒给我绑来”时一模一样。 王昊说，“你们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让我们下一代来负担，老爸，你说对！” 跟我盘逻辑，呵呵！王昊利用秦怀玉这个根搅屎棍子把老王和老秦的思路全都打乱了。 想让我背锅？我八机厂不粘锅你以为是浪得虚名的？ 王东升憋了半天，来了一句，“我们上一代有什么恩怨？我没你这个儿子，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没了。” 干得漂亮！ 老王这一招断尾求生可以说是用得很漂亮啦。 王昊的用意也很明白，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援自于自身能力不足。 既然要把问题全都推给我来解决，那就不要说我。 王东升和秦小桦相得都一样。 “你陈叔和盛叔找上门来，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王昊两眼一定，似乎被王东升这话给吓到的样子。 王昊点点头，“我觉得老爸说得对，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买套房子，这样他们就找不到门啦！” 王东升：…… 秦小桦：…… 只有秦怀玉没心没肺地笑，就算是开怀大笑，也没忘记把包抱在怀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放在枕头边上，别提有多开心了。 王东升和秦小桦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 早早地进了房间。 王昊在沙发上翻翻短信。 陈老师：爸妈今天约了工商税务几个叔叔阿姨吃饭，我爸把你介绍给他们了，到时候你直接给他们打电话。 小昊子乖乖：还有别的事吗？ 陈老师：梁博文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他想请你吃个饭。 小昊子乖乖：还有别的事吗？ 陈岑刚收到王昊的回复时，就坐在父母的中间。 其实还有点小失落呢？她觉得王昊不该是这样的回答才对。 应该是怎样的回答呢？ 她也说不好，可能是对男人说的肉麻话不太熟悉。 对了，男人应该怎么讲肉麻话的？ 她没经验。 但再怎么样也不该是王昊这样的语气和态度。 但陈岑还是把第二件事编辑短信发给王昊。 只是没想到王昊还是这样的态度。 陈岑有点难过地耸耸鼻子，她现在可以确定，这不是她想要的情绪了。 等等，不对？ 他发这个，是不是说明他不想听这些事呢？ 所以他不是想知道有什么事。 而是想听一点别的东西？ 陈岑本来是要编辑短信的…… 咬了咬嘴唇，起身就朝房间里跑 ，又是打着光脚板…… 电视里正是连惯的剧情，陈若旭没功夫叫女儿，顾着看电视。 陈岑把门一关，趴床上，再发短信。 陈老师：我给你打电话好吗？ 小昊子乖乖：嗯！ 陈岑撇撇嘴，姨母笑有点绷不住地拨通王昊的手机。 “嗯？”王昊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 陈岑说，“你想听我说什么？” 王昊说，“唱首歌！” 趴着唱不出来，陈岑翻身坐起来，一双光光的脚丫子在床外晃荡…… “你想听什么歌？”陈岑小声问。 王昊说，“敢问路在何方！” “你讨厌死了……”陈岑撅着嘴嗔了一句，盯着自己的脚板，呢喃地说，“王昊，我的脚板好冰啊，好想被你捂一下。” 靠……我喆好热，用脚冰一下可好？ （感谢新尘2014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387章 当场破防 陈若旭手里提着拖鞋正准备进女儿的房间。 不过这么多年都养成的习惯，进女儿的房间是要敲门的。 只是那手还没碰到门的时候，就听到女儿娇滴滴的声音。 陈若旭都被搞得不好意思了。 红着脸重新坐回沙发。 陈平章还在问，“你不是给闺女送拖鞋吗？” “怎么又提回来了？” 号称一把年纪什么都见过的陈若旭，反而吞吞吐吐地说，“哎……爱穿不穿……总不能以后嫁人了，还要我在后边提着拖鞋追着求她穿拖鞋？” 陈平章没好气地说，“平白无故的， 提什么嫁人，真是的。” 孙若旭好气又好笑，女大不中留，这道理老陈是知道的。 但是一到动真格的时候，老陈还是有点放不开呀。 陈平章说，“不是都说了，女儿年纪又不大 。” “王昊也是搞事业的时候。” “等到三年后，他们各自事业有成。” “都成熟了，能对未来有个起码的把握。” “那个时候再结也不迟。” 陈若旭猛点头，“是是是，三年就三年嘛。” 就怕是三年又年……陈若旭撇撇嘴，半开玩笑地想。 不过她又回忆起刚才女儿和王昊的电话。 结婚可能要等三年。 但有的事，恐怕等不了三年…… 陈若旭一想到这事就心惊胆颤。 要是女儿突然怀孕了怎么办？ 王昊会不会保护她？ 保护又怎么样？ 难道就没有伤害了？ 陈平章瞅了一眼陈若旭，吓了大跳，她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你怎么了？”陈平章小心地问了一句。 陈若旭摇头，“没事！” 起身，回房！ 我……陈平章都懵了，我做错什么了？ 是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吗？ 这就跟那些早上还睡得迷迷糊糊的男人突然看到老婆那张黑脸是一个反应。 怎么肥事？ 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还交了公粮。 卧草，要的时候，你就好老公。 用完了就甩脸色。 等到男人把自己把最近干的事都反省一遍之后，又听女人说，“老子昨天晚上梦到你出轨，给我气得……” 陈若旭现在大概就处在这个状态。 …… 王昊本来以为盛夏已经很无敌了。 才发现原来御姐的发挥也这么出色。 王昊脑海当中顿时蹦出来这句话的时候，把自己吓了大跳。 我特么真是个畜牲。 王昊喃喃地问，“你是不是又没穿拖鞋。” 陈岑看看自己白嫩得像磨了皮一样的脚板，“嗯……” “刚才急着回房间给你打电话，跑太快，就没穿拖鞋。” 王昊说，“明天一起去找梁博文吃饭。” “顺便再去找老段聊聊天。” “举办大型活动，要跟局子里报备的 。” 陈岑说，“那你明天早上来接我。” 王昊顺口答流感你，伸了个懒腰。 陈岑在电话里听到了，“很累吗？” 王昊说，“以前上学的时候，做梦都想睡个懒觉。” “后来长大了，发现睡懒觉的时间还没小时候多。” “国庆假期到现在，我是一天都没有睡过懒觉。” “只想睡个懒觉。” 正常女人会说，那你快睡…… 早睡早起身体好…… 别熬夜…… 陈岑呢，突然来一句，“我想看你睡懒觉 。” “呸！”王昊啐了一口，“你是想看吗？你是想睡。” 陈岑的脸憋得通红，她明明就是上次躺在王昊的身边看王昊睡觉时觉得又解压，又开心。 她真的没想睡王昊。 可是王昊都这么说了，她咬咬牙，声音发抖地说，“是啊，我就是想，就是想！” 把电话一挂，手机就像炸弹一样地扔掉，往床上一倒，扯过枕头捂着自己的头。 天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自己的脸红，不知道自己的心跳，不知道自己害臊…… 不知道不知道…… 一双丰膄的腿乱踢一气，哦嘟给？哦嘟给…… 王昊看着电话，这算什么？装完逼就跑？ 陈老师看来是玩明白了。 王昊继续翻短信。 师父：明天要下雨了，可能会降温，你出门的时候加件衣服。 王昊：那你加不加衣服？ 看下一条。 肖甜甜：老板，文婷姐那边选了两家策划公司，还得你定一下。 老板：我跟你说我忙得没时间睡觉，你四处跟人说我忙得睡觉，你这么牛逼，追茶你当家，你拿主意呗。 下一条。 向往：卧草，服务器崩了。 向往：没事了。 向往：卧草，服务器又崩了。 向往：没事了。 向往：耗子，你给点反应好不好。 耗子：啊！ 向往：收到。 等到王昊把短信回了一轮之后。 才收到付文婷回的短信。 师父：我会加。 王昊：加外面还是加里面。 付文婷本来本来都睡着了的。 被这条短信一下子给搞得没了瞌睡。 睁着眼睛，在黑黑的房间里用力地盯着天花板，笑得偷偷摸摸的…… …… 王昊第二早上还在沙发上睡觉。 总感觉有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他在看。 小时候甚至觉得这是特异功能。 睡得再死的时候，有人靠近，似乎都能警觉地醒过来。 这次也不例外，王昊睁开眼时，舅舅、舅妈两双眼睛就从两边死死地盯着他。 王昊皱着眉头坐起来，把手机拿在手里。 秦忠刚才趁着看王昊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语言。 他准备语心长地跟外甥来一次男人间的对话。 让他认识到一个男人，他应该专一，认真，对自己的感情负责…… 秦怀玉本来在闷头吃东西的， 看到老弟被父母夹击的样子有点惨。 谁让我是他姐姐呢，秦怀玉张嘴就喊，“老弟，我们今天去哪玩？” 肖敏吼道：“你闭嘴吃你的，吃完回中坝。” “啊？我还没玩……哦……”看到老爸老妈杀人的目光时，秦怀玉把头埋进碗里在，目光从碗和脸中间的缝看着王昊打眼色：我尽力了。 你个战五渣的水平，就不要在这里秀了？这里不是你的舞台…… 王牌飞行员申请出战…… 王昊看着秦忠， “说！” 秦忠清清嗓子，“你也这么大的人了。” “骂你两句，脸上也不好看。” “我是你亲舅舅才跟你说。” “啧……”王昊咂舌，“谁问你这个了，我让你说，把谁的红包要回来。” “说，我是给陈岑打电话，还是给盛夏打电话 ？” 秦忠、肖敏：把他拉出去给我毙了，啊…… 夫妻俩当场破防！ 第388章 撺个局 躲在一边且对秦忠和肖敏寄于厚望的王东升和秦小桦对视一眼…… 彼此眼中的无奈与叹惜味可谓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昨天晚上跟王昊对线完败。 本来还指望舅舅舅妈把王昊给搞定。 毕竟舅舅以前是军人，又是养的女儿，他的威慑力和代入感，应该能把王昊给吃得死死的。 可是…… 王昊甚至都没让他们把技能放出来，就给他们打断了。 秦忠憋了一口老血，全身发抖。 如果这真的是他的儿子，那么他现在已经被打得嗷嗷叫了。 王昊还拿着手机在他们的面前一掂一掂的，“舅舅，你说，你想把谁的红包要回来？” 秦忠和肖敏的眼神就开始躲闪。 王昊朝爸妈那边看一眼，“一对呢，不知道拒绝人家父母的邀约。” 再看看舅舅舅妈，“另一对呢，见谁都给红包，我要是今天再让你们见一个，你们是不是还要给一个？拦都撞拦不住的那种？” 王东升、秦小桦：…… 秦忠、肖敏：…… “就是就是！”秦怀玉看到老弟这么勇，她感觉自己也站起来了，“你们都不问人家和老弟什么关系，就默认人家是亲家，你也是个亲家，他也是个亲家，大家都是亲家……” 舅舅的脸皮都在抽抽，已经处在暴发的边缘，那表情就像在怒吼：大傻春，你要干什么？ 王昊要是再持续打击的话 ，舅舅可能真的要爆发了。 当然，王昊也不能在这里戛然而止。 突然停下来的话，会显得过于生硬。 大人们还会觉得王昊可能是心虚才结束这一回合。 王昊停下来的时候，再把矛盾转移一下，“不对，看来只能给陈岑打电话了。” 舅舅和舅妈被闪了一下子，“为什么？” 王昊看了看趁火打劫的秦怀玉，再跟舅舅舅妈说，“你们的宝贝女儿昨天下午收了盛夏一个包，价值一万多。” 王昊，我恨你……秦怀玉屁股一紧，猛地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说，“哎，出来时间太长了，有点想家，二姑二姑父，我走了！” 咻…… 拿着包，叮叮咚咚下楼就跑。 秦忠和肖敏对视一眼，咻咻……两人起身就杀了出去。 留下的话语还在房间里回荡，“妹妹妹夫，我们走了，拜拜……” 再后一个字的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 王东升和秦小桦那一句“大哥大嫂你们慢走”含在嘴里，好像都没必要再说了。 一群端水老艺术家跟我这里装正直，我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喜欢谁，你们一个个地替我把人接进来，现在怪我渣？ 还有王法？还有天理吗？ 王昊洗脸刷牙，再吃个早饭，出门去接陈岑。 陈岑下了楼，一直盯着地面。 她不敢抬头看王昊。 因为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弄得她又羞涩又激动。 很晚才睡。 早上一想到马上要见到王昊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为啥昨晚胆子那么大，敢说那样的话？ 想想，又开始心里狂跳起来。 不过陈岑发现王昊没反应。 不吭声，也不动，好奇之下，她偷偷看了看王昊的脸。 啊……陈岑差点叫出来。 原来王昊一直盯着她的双脚看。 陈岑一下子就想到昨天晚上跟王昊说，她想王昊把她的脚脚捂在怀里的话来，一脸血红地嗔，“你不准看我的脚。” 王昊说，“你不是让我把脚捂怀里吗？” “你今天又是棉袜，又是运动鞋的，我还要脱你的鞋子……” 咚咚！陈岑的心猛跳了两下。 “还要脱你的袜子。” 咚咚！陈岑的心再次猛跳。 “还要把你汗渍渍的脚捂在怀里……” “你不准说！”陈岑一下子扑进王昊的怀里。 把头藏在王昊的颈窝里使劲地拱，拼命地拱 。 陈若旭看到丈夫在窗户边站了很动，手里的烟点着了，也一直没有抽上一口。 看什么这么认真呢。 于是她也凑上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两口子同时石化在那里。 从来只有野猪拱白菜，我家白菜拱野猪…… 王昊和陈岑去梁博文叫出来的时候，梁博文都还在好奇呢。 陈岑为什么一直低着头 ，也不跟王昊有眼神的交流。 两人是吵架了吗？ 梁博文很快跟王昊聊起茶杯的比赛。 那晚回去之后，他好好研究了一下“茶杯”，发现这个比赛已经吸引了来自整个益州片区的高手。 甚至有一些顶级的国内玩家也都在贪玩发贴表示自己要来云城参赛。 梁博文这两天就想跟王昊多见见面。 见面干什么？ 他也不知道，就是单纯地觉得王昊很牛逼，跟他混感觉很有意思。 其实在小时候或者二十来岁的时候如果认识一个非常牛逼的朋友，就会想着要不要经常见个面什么的，即便是什么都不做，也觉得挺有意思。 梁博文现在大概就是这样的状态。 倒不是说王昊有什么王霸气，他要拜服当小弟。 他好歹也是去日本留学的，又在韩国的大公司工作。 不会这么冲动，也不会那么冒失。 可梁博文死活没想到，王昊居然带他见大佬，和段德宏他们一家子撺了个局。 更多的像是晚辈对长辈的问候。 通过介绍，梁博博得知了段德宏身份时，他很不自在。 段德宏是长辈，又是锦绣区分局的常务副局长 。 梁博文有点坐立不安，还在想王昊怎么把他带这饭局上来了？ 他难道就不会不自在吗？ 梁博文习惯把自己当晚辈，当小孩子。 所以也习惯把王昊和陈岑当小孩子。 跟大人在一起的时候，小时候就是人来疯。 长大了就是装单纯，反正就是放不开。 梁博文觉得王昊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才对。 梁博文正被这种莫名的气氛给压制得很不舒服的时候。 段德宏板着个脸说，“你小子要么就是这么多天不见面。” “要么就是到时间了再让我出来吃饭。” “我大大小小的饭局那么多，还要专门把人家给推了。” “你王昊的面子是越来越大了。” 段妈还扯段德宏的衣摆，让他别发神经，怎么还为难小娃娃？ 梁博文听得心中突然一跳。 都不敢抬头。 段飞也被搞得有点尴尬。 陈岑有点担心王昊控不住场的样子。 可是……这种场面对王昊来讲，算个毛啊？ 第389章 我会乾坤大挪移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根本就不会跟大人相处。 梁博文跟他老爸多次出席教科院的聚会。 都是些文化人，相处起来都很有压力。 更何况是公检法这个系统的。 他们天生自带威慑力。 段飞小时候也跟老爸混。 叔伯长辈都喜欢教育人，和他们坐一起完全没自由。 段飞也搞不懂，今天为什么要把老爸叫上，二十几岁的儿子，被搞得像孙子。 王昊他在想什么呢？ 至于刚才一直都不想跟王昊对视的陈岑，好几次都想看看王昊是不是应付不来。 她在想要不要帮一帮王昊缓解一下气氛。 段德宏的一句话，听着有点玩笑的意思，但是压迫感的确是拉满了。 所有人都觉得王昊太年轻，跟大人打交道还是太嫩了。 可是呢，王昊把烟掏出来，给段德宏散，再给段飞散，最后再给梁博文散。 顺手给段德宏把火点着的时候。 段飞和梁博文这两个怂货，把烟就放在餐盘边上。 那种长辈自带的压迫感，让他们不敢当着段德宏的面抽烟。 王昊咔地一声把自己的烟点着，轻描淡写地说，“陈叔一到三号在值班。” “四号五号跟工商、税务部门的领导又在一起。” “本来他今天要跟你碰一下的。” “一打听，你好事将近。” “这几天把能推的都推了。” “他不好意思影响你。” “但是又不能不表示，所以就让陈岑把我带上，晚辈对长辈问候。” “外面应该不会说三道四。” 一直不敢看王昊眼睛的陈岑此时正直勾勾地看着王昊：我怎么不知道？ 段德宏：老陈懂我，陈岑懂事，小王牛逼。 段德宏的哈哈声跟这包间引起共鸣的时候，听着很是爽朗。 气氛一下子就欢快多了。 还可以这样？梁博文眼珠子呆萌呆萌的。 段飞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他们是如何都想不明白，王昊在段德宏这种有身份有地位有压迫感的爹系男人面前，怎么做到这自如的？ 段飞和梁博文不是看不懂王昊的操作。 而是不明白，王昊的操作为什么可以信手捻来。 因为这些操作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骚了，他们可能琢磨半天都找不到最优解。 一时间，对王昊是又羡慕又佩服。 羡慕？双手一拍，喊啥来啥，这种用户体验是天生的，羡慕也没用。 王昊单请段德宏，分量有点单薄。 老段今天愿意出来，一方面是看儿子的工作。 一方面是看陈平章的面子。 跟王昊其实没多大关系。 王昊只能把陈平章抬出来，这分量就差不多了。 那你把陈平章的名字抬出来，人又不出现，是不是看不起人家老段。 老段也许在当下，可能迫于你陈平章的淫威，不好发作。 但是背地里肯定也会有点不满。 那么王昊这种就属于典型的借势还把人给坑了。 所以在说话方面就要稍微讲究一点。 老段是个老装逼犯了。 王昊对他还是比较熟的。 他可能也就这个春节比较忙。 局长的事情在最终确定之后，他不会张扬。 这个国庆，他比较低调，好多人准备来烧个热灶都是被他推了的。 老老实实地值班。 王昊这个晚辈打着陈平章的旗号约他，他倒是没啥防备心。 再加上王昊把他即将升迁的事情拿出来一说。 段德宏当时就觉得陈平章和蔼可亲，是个好人，好领导，没架子，很讲究。 原来是借势……等梁博文和段飞都反应过来了。 羡慕和佩服突然就被削弱了一点。 再回头看，王昊好像也就只是嘴皮子利索，好像也没多了不起。 王昊今天过来三件事： 一，带梁博文过来，看自己装逼。 二，报备线下比赛。 三，给段飞交代一下下阶段的工作。 第一件事，让梁博文好好看看日天哥在云城的人脉圈子。 到时候，等他去韩国跟唯美德吹牛逼的时候，好把日天哥吹得更牛逼一点。 棒子特么的欺软怕硬，身上光环不够，他都不搭理你的。 这两天给梁博广好好秀秀肌肉，多给他准备一点商业吹嘘的本钱，要不然他去了韩国都不知道怎么吹。 在几轮酒期间，段妈一直在照顾陈岑。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惹人爱的姑娘。 虽然明知道陈岑和王昊是一对。 但也忍不住想，要是她是儿子的女朋友该有多好。 儿子一表人才，我们家的条件也不差。 可能是高攀，但也应该处得来。 段妈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陈岑的眼里全然被王昊填满的样子。 似乎再也容不下别的人了。 陈岑从刚才起目光就一直粘在王昊的身上，她的世界只有王昊的样子。 这就让段妈有一点小小的失落，暂时也没看出王昊身上有多大的本事呢。 然而就在几轮酒过去时，王昊突然说，“段叔，这边还有个事，追茶搞了个线下电脑游戏比赛。” “这种大型的活动，我是跟你报备，还是走流程？” 段德宏说，“走流程。” 王昊点点头，直接拉到第三件，扭头看着段飞，“国能这边有个项目要跟杰瑞斯合作。” “你到时候可以跟杰瑞斯申请一下来负责这个项目。” 段飞突然问，“怎么申请？” 王昊看了段德宏一眼，竖起大拇指，指指自己，“跟我申请。” 段德宏一口接过去，“你们那个大型比赛是个什么情况。” “你具体跟我说说！” 王昊把活动的内容和时间跟段德宏一讲。 段德宏当即便说， “主要是活动报备的流程有点复杂，还是我帮你办。” 梁博文：…… 陈岑：…… 段妈：…… 哈哈哈哈……老段，你可以的，王昊这是把段德宏吃得死死的。 但是老段还是要面子，“咦？事情都帮你办了，还不给我敬杯酒？” 王昊端杯敬完段德宏，再看段飞，“咦？事情我帮你办了，还不给我敬杯酒？” 靠…… 这乾坤大挪移是被你玩明白了。 不论是段飞还是梁博文终于明白，他们跟王昊不在一个段位。 王昊能跟段德宏平等对话是基于实力对等原则。 他们离王昊太远啦。 陈岑心里一阵踏实，也不再躲闪王昊的目光，就是直直地看着，越看越喜欢。 段妈刚才还觉得儿子不比王昊差。 现在却也不得不承认，陈岑的眼里只看得到王昊，不是别人不够好，是王昊太耀眼啦！ （感谢爱吃玉林茶泡的裴风来送的角色召唤，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390章 野心 这一套操作，用了《乾坤大挪移心法》，《伤害转化论》， 《炼金之等价交换原则》。 所以，王霸之气也不只有“我要干碎这天。 我要开创这道。 我要这万古星河都淹没不了我的才华。”的表现。 也可以是王昊这么轻描淡写，这样的润物细无声。 段德宏要核实一下国能所谓的项目的真实性。 王昊说就把国能门口那帮举牌拉横幅的事情拿出来说。 并且表明，是要替 国能解决一下他们那些下岗职工的再就业问题。 段德宏一听，对味了。 这几天国能门口闹事的人很多。 段德宏值班的主要精力也是放在这件事上。 那晚还接了白华的电话。 王昊能把这件事对上，说明这个项目是真的。 等价交换契约已成。 接下来便是谈笑风生，快乐的饭局。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王昊正巧又接了白敬希的电话。 让王昊去打游戏。 段德宏这边自然就觉得有王昊在，段飞以后的事业更稳。 所以在帮王昊的事情上，段德宏会不留余力。 毕竟王昊越好，段飞以后的前途也更好。 王昊好，大家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段飞妈满是不舍地拉着陈岑的手，问，“小陈，你有什么好姐妹没有。” 陈岑点了点头，“有啊！” 天昊也好，段德宏、段飞也罢，在段飞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大概都知道她接下来要问什么。 段飞妈有点小激动，“那你能不能把你的好姐妹介绍给我们家你段飞？” 陈岑下意识地看了王昊一眼，再跟段飞妈摇摇头，“阿姨，我的好姐妹也有喜欢的人了。” 啊？段飞妈一阵失落。 段飞好像一下子就知道陈岑说的是谁了。 瞥了王昊一眼，看起来像鄙视，更多的应该是酸！ 两个好姐妹，一个是王昊的，另一个也是王昊的。 下午打游戏，梁博文见到白敬希。 二话不说，两人开干。 梁博文号称在韩国经常跟高手过招。 两人打起来的时候，也当真是打得有来有回。 很难得地看到两人的比赛拖到二十五到三十分钟阶段。 最终还是以白敬希以微弱的优势艰难取胜。 两人打完后，还相互交流经验。 梁博文先捧白敬希，“你的水平在国内业余玩家里已经是很屌的那一类。” “我这种水平在韩国也就是个网水平，只配给人送菜。” 梁博文不是在故意贬低白敬希的技术水平。 他只是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 因为他们国家的游戏群众基础太好了。 而国内的计算机及网络还处在一个新兴事物的阶段。 大家都还在上网冲浪的时代。 梁博文很认真地说，“国内的游戏产业发展，任重而道远啊！” 王昊也很认可梁博文的话，“所以我决定先搞几个世界冠军出来。” “毕竟我们国家现在还是需要比赛冠军来增强民族自信的。” 梁博文好奇地问，“哪一款游戏？” 王昊说，“星际争霸！” “不可能！”梁博文很自然地摆摆手，不带任何杠的成分。 他就是在说一件世界公认的事情，“星际这款游戏虽然是暴雪的产品，虽然在欧美广受好评。” “但是真正将它发扬光大的是韩国人。” “韩国的星际水平，现在就是世界独一档的存在。” “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们国家到现在都还没有专业的训练模式。” “韩国现在都已经有专业的联赛和青训了。” “我们拿啥跟人家比嘛。” 王昊朝梁博文嘿嘿一笑，“国内没有训练环境。” “国外呢？” 梁博文愣了愣，如果在国外专业团队的训练下，可能还有得搞。 这东西，就看愿意不愿意 。 王昊既然要办比赛，就不可能只把郭星拉过来打几场比赛，吃一吃热度。 既然他有热度，那就让他索性大火一波，带动整个产业迅速发展。 只有整个行业都热起来了，基础设施的建设和更新换代才能跟得上。 看问题嘛，还是要看远一点…… 哦，不能看远了，看远了，人家就会“切，团队都没有，你怎么运营？” “切，想搞什么就搞什么，逻辑都不要了。” “切，交代得不清不楚……” “年纪大了，经历得多了，就觉得太理想主义了，切……” 梁博文觉得理论上是有可能的。 但真的要实际操作起来的话，哪有这么简单？ 王昊呢，有想法，也有能力，钱也有。 但总觉得王昊还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白敬希就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不就是一场比赛？ 怎么还扯到啥世界冠军去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白敬希现在就想老老实实地练习。 争取在比赛当中取得一个好名次。 白敬希比较好奇，“这次向往神鹰参不参加比赛哦？” 王昊问，“干啥，你想血虐他？” 白敬希摆摆手，“没没没，主要是我有点欣赏他。” “要是他来参加的话，我想喊他现场指点我几招。” 王昊问，“指点你几招干啥？打向往？” 白敬希有点激动地点点头。 那特简单了，让向往站那，大嘴巴子狠狠地抽自己几下不就行了吗？ 王昊说，“何必让沙雕哥教你？” “让郭星或者马天元教你就是了。” 白敬希说，“他们我又接触不到。” 王昊说，“我是赞助商。” “不要说接触。” “我喊他们把勾子洗干净撅起来等你夺几下都行。” “我曰……”白敬希当场就破防了，“你滚嘛，死变态。” 这次的比赛中，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白敬希玩高兴。 可是白敬希在网的水平还可以。 但要真的到了高手云集的比赛里，杀出重围其实还是有点难度的。 让白敬希当冠军肯定不现实。 王昊有得是办法，即不影响比赛的公平性，也不影响王昊的社交。 “这一场比赛的冠军亚军季军，我都准备把他们带到韩国去。” “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韩国的电竞氛围。” 王昊把陈岑送到楼下，突然话音一转，“你真的要跟我去韩国？” “嗯！”陈岑点点头。 王昊再说，“那你说一句……” 这一次，陈岑踮起脚尖，拿鼻尖在王昊的嘴巴上蹭了蹭…… 在王昊的耳边吹着热气，“夫君真行！” 第391章 小心翼翼 七号，假期的最后一天。 王昊在益州大学的店里坐着晒晒太阳。 假期结束后，学生也在这一天集中返校。 成群的男生勾肩搭背地走过。 吹牛逼的声音特别的大。 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 打得火热。 女生们有的手牵手，在和男生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有的会笑，有的会下意识低头。 当然，胆大的女生会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说到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还会笑得特别的贼。 奶茶店又开始排队了，所有桌子前都坐满了人。 就王昊这里挺空的，女生们在王昊身边来回游荡，嬉笑声过去的时候，还能卷起一阵海飞丝的香味……也可能是飘柔……也可能潘婷…… 反正他们仨都挂一个纸壳子上，味道一串，真分不清谁是谁。 前两天下了点雨，稍稍降了点温。 地上了散落几片枯黄的叶。 为初秋增添了一点浪漫的味道！ 付文婷一身职业套装，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她大概是已经看到了王昊。 但是又被王昊的目光注视得有点不好意思。 还有就是太久没有穿新衣服。 突然着一身新衣，吸引到这么多的目光时。 有点浑身不自在。 也不想动作那么大地跟王昊远远招呼。 略微一低头，勾勾头发。 举手投足那一水的轻熟气质。 风情二字在她身上真是恰到好处。 王昊远远看着师父，双手插袋，扯了扯裤角，年轻好，也不好…… 师父今天穿的正是王昊那天给她选的一套格子西装领式连衣裙。 所有的图案都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样子。 和付文婷的五官一样，标准又精致。 她配了一双肉色丝袜，这个季节的丝袜不厚，刚刚透肉，看得人有些挪不开眼。 付文婷是在家里照过镜子的。 她知道这样穿很漂亮。 也正是因为太漂亮了，她在家里还在纠结要不要这样出门。 吸引来太多的目光，她不确定她能不能习惯。 不过，她是要来见王昊啊，怎么漂亮好像都不够漂亮的样子。 当付文婷坐在王昊身边，自顾自地打量着自己。 这里整理一下，那里扯一扯。 就像怎么整理，都不够完美的样子。 王昊却盯着盯着师父那双靠在一起，被丝袜裹得紧致的小腿，“可能是穿新衣服不怎么习惯。” “以后多穿点新衣服就习惯了。” 付文婷这才朝王昊看去，却发现王昊一直在看她的腿。 她下意识地想把腿收回去再往桌子下面缩。 可是再一想，好像被王昊这么看着，又有点高兴 。 于是便扛着那面红耳赤的感觉，赶紧把包里的笔记本拿出来。 给王昊讲一讲今天要见的这两家策划公司的大致情况。 不管王昊听没听，付文婷都讲得很认真。 只有这样，她才能忽略被王昊一盯着腿羞臊。 “你别看了，好多人……”付文婷终于忍不住，嗔了一声。 王昊说，“你说你的，我看着呢……” ？？？付文婷本来挺害羞的，一下子就被王昊给逗笑了。 付文婷索性把笔记本放在王昊的面前，“那你自己看。” 付文婷瞅见店里的肖甜甜，跟她挥挥手。 “我去给你泡杯茶！” 付文婷见王昊点头，双手贴着后腰顺着腰线抚过（｜），抚平顺了这才去店里…… 肖甜甜拉着付文婷就说，“文婷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付文婷浅笑着说，“我给你们老板泡杯茶。” 肖甜甜马上跟周乔说，“快快，拿一次性杯子。” 周乔在学校偶尔要接待一些客人。 有的同学过来坐的时候，不点奶茶。 周乔也会给他们倒水。 所以准备了一些一次性杯子。 肖甜甜一听付文婷要给老板倒茶，也让她拿一次性杯子。 可是周乔却拿了一个有把子的大玻杯。 “啊？”肖甜甜一惊一乍地说，“乔二妹，你不对劲，你还给老板准备杯子？还有他的名字？” 肖甜甜盯着杯子上拿亮胶贴着“王昊”两个字，眼珠子瞪得跟灯泡似的。 “你给老板搞特殊……”肖甜甜正准备让周乔拿话来说的时候。 周乔又拿出来另一个玻璃杯，“甜甜姐，你也有。” 肖甜甜一把抱住周乔，“乔二妹，你真的太乖了。” 几个大学生店员都在偷偷地笑，她们店长这么受欢迎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付文婷也惊讶，这位还在上大学的店长心思真的很细腻。 她把肖甜甜泡的茶端给王昊时，也顺便把这件事给说了。 王昊说，“让肖甜甜和周乔都过来听一下。” 肖甜甜不舍地看着从店里排到店外的长队，“老板，这么多人排队，有点忙不过来。” 周乔的屁股才沾椅子，马上又抬起来，“那我还是回去帮忙！” “坐下！”王昊动动嘴皮子，“肖经理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那么敏感。” 对了，倒是差点忘了，小水龙敏感体质，王昊嘿了一声，把付文婷刚才的笔记本交到周乔的手里，“笔记本上是两家策划公司的情况。” “你大致看看，再给肖经理。” 周乔以为自己是个小透明，小心翼翼地完成本职工作。 时不时还搞点小创新，但是呢，又不能搞得太出色。 太出挑的话搞不好会把身边的人都得罪了。 所以，一直都很努力地在争取着树丛偶尔透进来的阳光。 拼命地让自己长得更高更大。 付文婷被生活折磨得失去了自信与光芒，做事全凭一口气，莽到底。 陈岑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很自信地争取着她喜欢的一切。 盛夏我行我素，爱谁谁，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辛芷柔行事作风看似天马行空，没有套路，但其实章法还是很明显的，一看就是超级有钱的人家在按接班人的方向培养。 相比起她们，周乔还没被现实打败，还有希望，也有灵性，她在小心翼翼地在这个社会当中寻找一个平衡点。 比起多年后的圆滑与周到，王昊反倒觉得周乔现在的状态才是最好的。 可塑性很强。 肖甜甜：为什么没有我？ 王昊：金陵十二钗，你排十三。 第392章 人设已崩 肖甜甜那边刚把两家策划公司的资料看完 。 她对那家叫逐日的策划公司印象最为深刻。 一边看就在一边感叹，“这家公司接的都是大项目。” “合作过的公司，都是些国企，事业单位。” “卧靠，他们还可以叫名星来站台。” “这么屌？” 肖甜甜看完第一家公司的资料之后，再看第二家，就跟死了一样。 她总结了四个字：“平平无奇。” 王昊突然看着肖甜甜，“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肖甜甜本来只是翻了个白眼，可是突然觉得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还有别的意思。 下意识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朝王昊大叫，“你这算不算职场性骚扰。” 王昊看看左边屯门能扛把子的师父。 再看看右边娇滴滴的乔二妹。 最后看着肖甜甜。 王昊真的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就三个眼神，肖甜甜就破防了，“你这是以貌取人。” “你这是歧视……” 丰膄轻熟的师父要身材有身材，肉肉糯糯的，正是最好的年纪。 乔二妹天生丽质，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各有各的特色。 我特么是山珍海味吃多了，这是要多吃膳食纤维，拉屎拉得顺畅些吗？ 逐日的业务专员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王昊在跟肖甜甜吵嘴。 付文婷起身相迎，再把业务专员介绍给王昊。 “王总，想不到你这么年轻。” 业务专员叫赵睿雪，中袖西装，配九分裤，浅色纯色调。 黄金的手链和耳钉，在这种搭配下就会显得格外亮眼。 这两年正是流行铂金的时候。 更多年轻人追求铂金。 铂金更年轻，更潮流。 大多数人，觉得戴黄金首饰的一般都是老阿姨。 其实这个不是年纪决定的。 而容貌皮肤和气质决定的。 黄金更挑人。 一个不好，就把自己戴出了爆发富的味道，太俗气，就没有什么美感。 但是赵睿雪的容貌、气质和皮肤状态就很契合黄金。 黄金稳重。 和职业装搭配，有种老练的味道。 手链很细，耳钉很小，不会压了衣装，也不会压了人。 首饰就是点缀，不能当主角。 赵睿雪挺精致一个职场女性。 王昊跟赵睿雪握了握手，“赵经理，你好，你看喝点啥。” 肖甜甜对赵睿雪的印象很好，源自于她对逐日这家公司的好感。 听到老板问越睿雪要喝什么，她就自告奋勇地跳起来，“赵经理，我去给你弄杯店里的经典奶茶。” 赵睿雪跟肖甜甜摆摆手，“小妹儿，我不喝奶茶，你给倒杯白水就行了。” 小妹儿？你管谁叫小妹儿？肖甜甜的脸就像被时空给扭曲了一眼…… 周乔把肖甜甜按回椅子上，“经理，你坐，我去拿水。” 经理？赵睿雪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又笑了。 这个笑雪不是客气，也不是善意。 而是想到过去自己年轻的时候。 还有在接触到一些刚刚创业的团队的时候。 他们明明还没有任何成绩，却总是把几个人的职务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个总，那个总，这个经理，那个总监…… 她看看王昊那一身痞气，再看看肖甜甜那稚嫩的样子。 赵睿雪其实有点失望。 对在座的几人当中，她只对付文婷的印象很好。 付文婷的穿着得体。 沟通的时候无障碍。 过一看就是有着多年工作经验的熟手。 再加上容貌气质各方面都优秀。 那么赵壑雪就先入为主地把王昊这个老板预设成了四十岁左右，有阅历，气度沉稳的男人。 她的黄金首饰都是为了四十岁左右的成熟男人准备的。 她今天为了能来见客户，在打扮上下了一点功夫。 这么看，这点功夫都很没必要。 讲真，王昊离她预设的样子差太大了。 如果是在见网友，她可能会躲在一边先打个传呼，看看谁低头，如果长得丑，扭头就跑。 但这是生意。 来都来了，就得继续往下谈。 周乔去那边小卖部买了一瓶矿泉水，还顺手给她拧开了。 赵睿雪道了声谢之后，便跟王昊说，“具体情况，我跟文婷这边也沟通过了。” “王总过边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可以跟我们提。” 王昊说，“我想听赵专员用你独特的嗓音再介绍一遍。” 呵呵呵……赵睿突然被逗笑了，年轻人虽然不正经，但是有趣呀…… 肖甜甜却在旁边磨牙，老板跟个傻子一样，人家根本不想理他，他还在那里逗来逗去。 再听赵睿雪说一遍她公司优势后，肖甜甜觉得也没什么特别。 王昊问，“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可以跟赵专员请教。” 王昊看了肖甜甜一眼，她脸上写着：老子不是小妹儿。 王昊再看看周乔，“乔二妹，你有什么问题？” 周乔都没有犹豫，“赵专员了解追茶和这次比赛的内容吗？” 赵睿雪愣了一下，“是这样的，因为我们公司有多年来为甲方服务的经验，所以可以确保最大程度地满足客户的需求，在接下来的沟通当中，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做出让彼此都满意的活动方案。” “谢谢赵专员，我没问题了。” 牛逼啊！小水龙好刁钻。 赵睿雪有点不自在，王昊也看出了她的尴尬，于是说，“赵专员打扮这么漂亮，应该是约了男朋友。” 赵睿雪摆摆手，“没约男朋友 ，不过也是真的约了人。” 王昊起身，“那行，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再联系。” 赵睿雪和王昊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便拒绝了他们相送，快步离开大学校园。 年轻人还是把创业之类想得太简单了……赵睿雪心说，像我们这种大公司，在云城已经十年了，一次的策划费用都够买下他们公司了…… 赵睿雪看了看手机上刚留下的电话号码，摇头苦笑，事业还没成功，倒是在勾搭女人上学了个七七八八，口花花的男人，骗骗小女生还行。 对我，呵呵，没什么用。 第393章 乔二妹有点顶 “老板，人家明明就不想理你，你还留她电话？”肖甜甜看着赵睿雪匆匆离去的背影，愤愤地说。 王昊说，“求财，不求气。” “你如果不把生意和个人情感分开，只顾着意气用事，那还做个毛的生意？” 肖甜甜和周乔都觉得王昊这句话说得没错。 肖甜甜是当事人，被人当了小妹有主观情绪是很正常。 她消化消化，也能理解，把王昊的话当成知识储备记下来。 周乔是属于找共三观一致的地方。 她发现老板的处理方式和她想的是一样的。 于是对老板的认可度也就越高了。 付文婷呢，绝大多数时候看到的都是徒弟不正经的样子。 但她明白，谈笑风生之中许多事情都是信手拈来的。 这样的徒弟，即便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很有魅力。 “甜甜，以前有人追人吗？”王昊好奇地问。 怎么突然问这个？肖甜甜想了想，“有的，不过我都不喜欢。” 王昊点点头，“所以，你就来一个拒绝一个？” 肖甜甜点点头，“不喜欢为什么不拒绝。” 王昊问，“你就没想到，他可能有好兄弟？” “他虽然不是你的菜，但是他也许能给你介绍一个你的菜。” “你啊，以后可能是个小富婆。” “但是呢，感情方面就太难咯。” “呸呸呸！”肖甜甜觉得晦气，“我跟你讲，我一定会找到我的白马王子的。” 王昊说，“去白马会所，那里的男人又帅，情商又高。” 白马会所？这个知识，显然是远超她们仨失知识储备了。 几人正说笑的时候，超智攻略的业务专员…… 不对，应该是老板才对，付文婷看到来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是小……” “小关今天放假，文婷你好，我是超智攻略的老板，舒灼。” 付文婷再介绍王昊。 舒灼跟王昊握手的时候说，“王总跟我想象的形象很契合。” 她看了看奶茶店，“我先搞杯奶茶喝喝。” 肖甜甜蹦起来，“我去帮你做。” 舒灼从肖甜甜手里接过奶茶的时候高兴坏了，“我们公司的下午茶都被追茶承包了。” “王总，实不相瞒，今天是我主动来和贵公司接洽的。” “你看看，这是我连夜赶的策划书。” 她把策划书递过去，王昊顺手给了付文婷，“你们先看，舒总你先歇口气。” 王昊拿烟出来时，舒灼抢在前面给王昊散了支烟，给王昊点上之后，自己还点了一支。 舒灼摆开架式，给王昊讲讲策划书里的内容。 “追茶不管是品牌，还是活动。” “主要都是针对年轻的消费群体。” “通过年轻消费群体的特立独行的个性，打造独特消费理念和个人崇拜。” “这个活动策划，两个方向。” “一，品牌特点。” “二，个人英雄主义。” “以云城高校为中心设立赛点。” “跟高校外联部合作。” “发挥学生在校的优势。” “可以迅速进行有效组织。” 王昊吹着烟，笑眯眯地看着舒灼。 这个留着小男式的女老板真特么的天生就该吃这碗饭。 王昊说，“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啥这么有经验？” 舒灼说，“因为我知道你在想啥。” “我恰好也耍这款游戏。” “我公司的销售把这个项目带回来的时候，我都要高兴疯了。” “奶茶是我们都喜欢的。” “星际是我热爱的。” “王总只要信任我。” “追茶的旗子，我给你插遍全国。” 王昊点点头，“你是不是益州美术学院毕业的。” 舒灼满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王昊说，“我看你画饼画得这么专业，在美术造诣上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 哈哈哈哈……咳…… 舒灼笑着笑着被自己的烟呛到了。 王昊又问，“个人崇拜怎么搞？” 舒灼说，“星际本来就是个人英雄嘛。” “全看个人能力。” “我们本来就有冠军情节。” “在最强几个选手上多做文章，多搞话题。” “肯定会引来更多的关助。” “追茶捧红了他。” “他同样可以反哺追茶。” “这样一来，以后去任何城市插旗子，都会很方便。” 王昊当着舒灼的面没有表态。 同样留了联系方式。 舒灼要走的时候，王昊跟周乔说，“乔二妹去给舒总拿二十张会员卡。” “舒总，国庆快乐，请你和你的员工喝奶茶。” 舒灼大概是觉得合作无望了。 付文婷、肖甜甜、周乔大概也觉得合作无望了。 把人送走后，王昊问，“你们都说说，选哪一家？” 付文婷说，“逐日公司虽然大，从他们的态度上来看，我不觉得他们能做出我们满意的活动策划，就怕耽误了时间。” 对超智攻略，付文婷没做评价。 肖甜甜说，“选超智，逐日是什么垃圾？” 王昊再看周乔，周乔琢磨了一阵，“逐日没短板，超智的优点更突出。” “舒老板更会考虑用户需求。” “会抓重点。” “她……好像有点快撑不下去了，她需要这次机会。” “老板，选超智可能更容易出成绩。” 王昊朝周乔点点头，“好的，那就听你的，选超智。” “要是活动搞不出效果，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周乔认真地看着王昊，“如果超智搞不好，我负责。” 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屁股吗？搞笑呢！ 不过，我就是喜欢看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敢闯的样子。 王昊说，“那就用超智攻略！” 付文婷问，“需要我马上联系吗？” 王昊摇摇头，“不用，再吊一吊胃口。” 舒灼这么上赶着，图的是追茶的项目。 王昊这么吊着她，图的是超智攻略这家公司。 周乔好像有什么话想说的样子。 王昊问，“有事？” 周乔点点头，“我下午有驾校的课。” 王昊问，“你为啥要报驾校？” 周乔说，“店长不是要求要有驾照吗？” 肖甜甜悄悄咪咪地站起来准备溜。 王昊突然喊，“肖经理……” 肖甜甜吓得全身一哆嗦，心虚得不敢转头，“老板，有事？” 王昊说，“假传圣旨的后果是什么？” 肖甜甜屁股一紧，“老板，我错了，我也是想让乔二妹多一项技能，才让她发挥主观能动性去学考驾照的。” 王昊翻了个白眼，“明天就走！” “啊？老板，不要啊，我真的错了。” 王昊看看周 ，“你跟肖甜甜一起走。” 就在两人同是一脸懵逼的时候，王昊说，“去考察渝州市场，比赛一结束，就要开辟第二战场了。” 肖甜甜松了一口气。 周乔则是一脸兴奋，该我上场表演了…… 第394章 这就是我爱初秋的理由 王昊让她们提前几天过去熟悉一下渝州的环境。 等市场考察完了。 这边的第三四轮比赛差不多就该打响。 那个时候再把郭星接回来。 等郭星在这边拿了好成绩，再带他去韩国去炸鱼。 草特么的，看看棒子有多了不起。 什么？被鱼炸了怎么办？ 关我屁事，郭星技不如人，与我王昊何干…… 你以为只是一场品牌推广的比赛？ 不，那是为国争光的星星之火。 你以为那是为国争光的热血与情怀？ 不，那是为了资本疯狂旋转的催化剂！ 无限套娃…… “乔二妹拿到驾照后，花了多少钱，可以跟公司报销。” “既然是为了公司才学的驾驶技术，没道理让你自己贴钱。” 王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地说，“甜甜，一会带乔二妹去选个手机。” 肖甜甜问，“老板，我明天要去渝州的话，手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交接。” “东西还没准备。” “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能不能你带周乔去买？” 王昊摇摇头，“不要打扰我一个大学生静谧日常。” 肖甜甜撇撇嘴，“别蹭，你又考不上益州大学，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王昊第一次带肖甜甜来益州大学的时候，给她普及了一下益州大学的黑，不是，就是历史…… 当时肖甜甜就笑话王昊考不上益州大学，才对益州大学各种嫌弃。 现在呢？ 王昊躲在益州大学里装大学生可还行？ 肖甜甜抓住机会，必然是要考古挖坟一番的。 不过，王昊私下里跟肖甜甜的关系本来就不错，当然也不会在意她的嘲讽。 王昊说，“你信不信，以后老板我捞个益州大学的名誉教授？” 呕……肖甜甜都要吐了，“益州大学的管理层是眼睛瞎了，还是得了精神病？” “他们会请你一个体院的毕业生到益州大学来当名誉教授？” “老板，你吹牛逼能不能先了解一下情况再吹。” “你知道当名誉教授需要什么条件吗？” 王昊说，“三个条件。” 看到王昊很认真的样子，付文婷、周乔、肖甜甜三人都很认真地看着王昊。 王昊也很认真地竖手指，讲条件，“第一，是有钱！” “第二，有钱。” “第三……” 肖甜甜跟着王昊一起喊，“还是特么的有钱。” 呵呵……王昊朝肖甜甜大笑，“都学会抢答了。” 肖甜甜撇撇嘴，一点都不想跟王昊说话。 王昊看看周乔，她低头。 王昊再看看付文婷，她不敢跟王昊对视。 他们好像都不太相信王昊能当名誉教授的样子。 肖甜甜叹了一口气，“老板，去操场上跑跑步还可以，名誉教授你就省省！” “名誉教授定期是要给学生上课的。” “你到时候往讲台上一站，给他们讲什么。” “到时候要是让人知道你没文化，你怎么下台？” “卧梅有闻花？”王昊笑了笑，“趁我今天心情好，让你看看王总的文学功底。” “我现场给你们即兴作首现代诗。” 王昊的目光在来来往往的学生妹子身上扫过。 平静，自然地说， “这就是我爱初秋的理由。” 第一句一出口，肖甜甜的五官就扭曲了。 好尴尬，一双脚趾猛抠鞋底，都快抠穿了一样。 其实付文婷和周乔也一样，只是她们不会像肖甜甜那样表现得那么明显。 王昊没理她，接着念，“她俯瞰春天的娇嫩。” “这就是我爱初秋的理由。” “她从妖艳夏天蒸馏。” “这就是我爱初秋的理由。” “她是凛冬将至的守门人。” “这就是我爱初秋的理由。” “天上总是笼着薄薄的纱！” “薄纱罩晚霞如淡妆熟女微醺的脸颊……” 卧靠……你是真的会啊？肖甜甜本来在尴尬中还想嘲笑王昊两句的时候。 突然不尴尬了，也笑不出来。 这诗，水平一般，但老板随口念出来，在校园的傍晚时分，倒有那么几分韵味。 她也只得翻翻白眼，不再往下吐槽。 周乔本来低头头的，但是却从王昊的几句现代诗当中当出了他的喜好。 成熟、韵味、温柔、脱俗…… 这不是什么高级的诗的，但却让她不得不看着老板。 男人装逼装成这个样子，其实也挺帅的。 而付文婷呢，小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因为她知道王昊的身边有春天娇嫩的陈岑，有夏天妖艳的盛夏，有凛冬的辛芷柔。 那初秋是谁？ 她想起了第一次王昊把她的丝袜捏在手里，装在兜里，藏了好久…… 她想起王昊在办公室里那贪婪的眼神和举动。 她想起王昊为她挑衣服时的得体与品味。 她还记得，王昊说要和她一起去选内衣。 对了，他刚才一直在看自己的丝袜小腿。 付文婷的嗓子眼发颤地把腿朝王昊那腿鞭伸直了一些。 看得王昊想给她一鞭腿，接着作诗，“薄纱笼晨辉似女人腿上薄薄的丝袜……” 啊？ 三女同时一愣。 王昊嘴瓢了……赶紧收尾，“我歌颂初秋……我歌颂丝袜……” 啊？ 周乔抿着嘴笑。 付文婷的脸火红火红的，眼神挂丝…… 正应了那句话，帅不过三秒！ 肖甜甜冷笑，“老板，你在看丝袜美腿吗？” 王昊说，“肖甜甜，等我把那些冒牌的奶茶店给收编了，我就把上次那个奶茶rapper招过来。” “让他每天弗瑞斯带尔地羞辱你。” 肖甜甜马上说，“对不起，老板，你没有看丝袜美腿。” “你给我滚！”王昊黑脸骂了一句。 肖甜甜吐吐舌头拉着周乔拔腿就跑。 周乔心里还在想，你跑就是了，你为啥要拉着我跑呢？ 两人跑远了。 付文婷动了动小腿，原本想把小腿收回去的。 发现王昊还在看她的小腿，于是她摆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这就是我爱初秋的理由啊……王昊看着师父没有收回去的小腿，“师父，把鞋脱了，我给你捏捏脚……” 啊……付文婷差点叫出声，她颤声说，“不……不要……” “等没人的时候，可以吗？” 第395章 假设一下 “啊？”王昊惊恐地看着付文婷，“师父，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想在大庭广众下玩你的玉足？” 付文婷的心本来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王昊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让她缓了缓，只剩眼神里那里羞意。 付文婷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确定要跟超智攻略合作，那什么时候跟舒灼联系？” 王昊说，“这几天放假没有好好休息，我怎么感觉你比上班还来劲。” 王昊不提，付文婷自己都没发现。 她还在回忆在八机厂工作的时候是个什么状态。 大概是看不到希望，只能庸碌地忙活。 每天都在忙，都在按部就班，但看不到一点希望。 可是王昊这个国庆假期给她安排的事情，好像每天都能确定它的进展。 这种感觉就像刚进单位的时候似的。 每天都充满动力。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大佬在一个公司做的时间久了之后，他就会换一个新环境的原因。 他的思维需要保持高度活跃和动力。 舒适圈里待得太久，倦怠使人恐慌。 付文婷是没得选。 云城本来就不是一个搞钱的城市。 一块牌子砸了十个人，五个都是销售。 她要照顾老妈，选了稳定，就没有别的选项。 不过王昊这两天让她看到了别的选项。 如果有足够的收入，她就能一边打拼事业，一边花钱请人照顾老妈。 王昊说，“超智攻略那边再晾两天。” “明天要签合同。” “后天，你跟我一起去超智攻略确定一下合作。” 付文婷说，“我明天送我妈回老家。” “嗯？”王昊稍有些迟疑，“回老家的话，医疗条件能跟得上吗？” 付文婷说，“不是回老家长住。” “前阵子，身体的情况一直都不好。” “这段时间终于好转了。” “我跟医生问过，医生说没什么问题。” “下次透析的时候，我再把她接回来。” “她是太久没回老家，有点想家了。” 王昊问，“要不要我给你找辆车，送你们回去？” 付文婷摇摇头，“我想跟她多待一会。” “老家的路太窄，开不进去。” “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王昊拿了个信封出来。 “这是国庆七天的加班工资。” 付文婷想推。 王昊说，“当初肖甜甜刚跟我的时候，我也是每天给她一百块。” “就算你是师父，也没有搞特殊。” 付文婷指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封拿了过去。 她就觉得数目不对，“这里不止七百。” 王昊说，“其余的是孝敬阿姨的。” “你回老家也要打点。” “这么长时间没回去。” “人家都觉得你在外面出息了。” “你还是大方一点。” “该打点打点。” “邻里间也好有个照顾。” “这样你心里也踏实。” 付文婷想起上次把母亲送进医院时王昊也是把隔壁床的家属打点了一下子。 这才放心把母亲交给护工。 这大概也是付文婷这个当师父的会在情感上沦陷于徒弟的原因？ 徒弟知道她最柔软的地方在哪里。 反复不断地拿捏。 她怎么可能顶得住呢？ 辛芷柔给的那份合同，经过政法大学那边大佬确定没有玩文字游戏。 第二天同样的合同一式两份。 在王府街新茶派正式签约。 辛芷柔率先摁下手印，扯了张纸巾擦拭着拇指上的印泥，“现在中，可以透露一下你下一步的打算了？” 王昊一这摁手印，“下一步通过办比赛，扩大品牌的影响力嘛！” 辛芷柔端着手，缩着下巴，耷拉着眼皮，“之后呢？” 王昊说，“之后，收编杂牌军。” 辛芷柔又问，“再之后呢？” 王昊说，“再之后？再之后，还没想那么多。” 呵！辛芷柔冷笑的时候，王昊把其中一份合同递到辛芷柔的手里，顺势跟辛芷柔握一下手。 辛芷柔的手纤细，骨感，真的很好看。 这种手去当手模，恐怕都有人抢着要。 王昊就多捏了一会，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辛芷柔一脸鄙视，“能把握手握出这么色情的味道，我也真是服你。” 王昊说，“就是单纯地握个手而已。” “你要是手上抹上润滑液，发出噗哧噗哧差不多就有那个味道了。” “傻逼！”辛芷柔把手抽了出去，笑呵呵地说，“我们还是接着上个话题说。” “贪玩9923的出现，我能确定你想朝网络的方向发展。” “品牌与游戏的互动，实际上是为了把贪玩9923这个池子做大。” “一方面让它在游戏测评方面更具权威性。” “另一方面，我发现贪玩是具备很强社交属性的。” “你想把国内游戏玩家都圈到这个池子里来。” “你跟我说你下一步没想好做什么？” 王昊反正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跟辛芷柔拉扯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女王智商高，她真的能摸对大方向。 有的时候，她也会跑偏。 不过，那并不重要。 反倒是她跑偏的想法能帮王昊把一些没有想通的细节给完善了。 辛芷柔看到王昊无动于衷的样子，她突然换了个路子。 “王昊，你说我们去开房……” “好啊！”王昊弹射起步…… 哈哈哈哈……辛芷柔在王昊的面前有时候很难绷得住女王人设，“我是说，假设我们去开房。” 假设个毛啊，这种事还能假射？ 没球意思！ 王昊摇摇头，准备去银行装逼兑一百万的支票。 辛芷柔的眼神有了一点狡黠的味道，柔声说，“我们都开了房。” “也躺上了床。” “你脱了我的外套。” 王昊的屁股都离开了椅子，又重新坐了回来，“你继续假射。” 辛芷柔憋住笑意，忍住羞涩，尽量大方自然地接着说，“你把我裤子也脱了。” 王昊感觉这鱼都不是在扯鱼飘，是直接扯住王昊的鱼竿直点头…… 辛芷柔的语气依旧平静，“你把我的内衣也解了……” 辛芷柔直勾勾地看着王昊，“这个时候，你说你还没想到该干什么？” “这么顺理成章的事情……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王昊咕嘟吞了一口唾沫，“我想说……我好了！” 哈哈哈哈……辛芷柔笑了一阵之后突然黑脸骂道：“你下贱！” 第396章 吹牛逼 辛芷柔骂王昊下贱可能是针对王昊意淫。 也可能是因为王昊情愿自黑也不吃她那一套。 王昊佛系片刻后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下贱还是你下贱？” “感觉都不是我在扒你衣服。” “是你在扒老子的衣服。” “你这么牛逼，你继续扒，你肯定知道你接下来要干啥，怎么干……” “滚！”辛芷柔终于脸上挂不住了。 想用色诱术，用得不熟练。 结果王昊尺度一开，她完全顶不住。 王昊把路过的猫抱起来一阵乱rua，“你们老板她急了，是不是啊？” 王昊拿脸在猫身上乱拱。 这只塌脸猫满脸傻气地看着王昊。 王昊把它往桌上一扔，它的尾巴就拱出一个弧度，拿屁股对着王昊，还扭头看着王昊，接着往桌子上一躺，四爷八叉地看着王昊。 王昊皱眉道：“这猫怎么色色的？” 辛芷柔撇嘴笑着说，“是只妹妹。” 王昊看看猫，再看辛芷柔，看看猫，再看看辛芷柔…… 王昊在想，猫这种动物，高冷的时候是真的高冷，骚起来也是真的骚。 辛芷柔会不会也跟这母猫一样。 王昊刚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小腿骨叮地一起，就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碰了一下。 力道不大，却痛得王昊呲牙咧嘴。 低头一看，辛芷柔的尖头高跟鞋还晃一晃的。 “辛芷柔你玩不起别玩，你可以意淫老子，不让老子意淫你？” “草！” 王昊狠狠地骂了一句，一瘸一拐地推门离开新茶派。 辛芷柔似笑非笑，好像是因为占了上风，有些得意。 不过再看看桌子那只小色猫望着王昊离开的方向怔怔出神，还发出嘤嘤的声音时，她的表情突然就不对劲了。 把它抱到腿上，一边rua一边训，“你就不会有出息一点吗？” 店员妹子老板倒了水，笑得很暧昧，“老板，以后王总是不是也是我们的老板了？” 辛芷柔不回答，给了她一个眼神。 店员缩缩脖子，嘴里的气鼓来鼓去，夹着屁股转身就跑。 辛芷柔继续训猫，“你是猫，又不是狐狸，你能不能矜持一点？啊？” 狐狸：狐狸怎么了？老子是祥瑞！ 王昊去了一趟银行。 给刘长青打了个电话。 老刘正好也在银行，听王昊过来的时候，拉着王昊去他办公室喝茶。 刘长青把抽屉里的好茶叶拿出来。 在会客茶凡那边烧水烫茶具。 “平常奶茶喝习惯了，尝尝我的铁观音。” “朋友从产地那边带过来的。” 刘长青瞅了王昊一眼，“今天过来是办什么事？” 王昊把刚收的支票拿出来，“过来兑支票的。” 刘长青起身拉开办公室的门喊了一声。 马上进来个年轻小姑娘。 刘长青把支票给她，交待她去办理一下。 王昊说，“这段时间用钱的地方比较多，所以在存取款上需要方便一点。” 刘长青点点头，“你放心，我们行肯定不会在这些业务上对客户造成任何困扰的。” 刘长青把一杯茶摆在王昊的面前。 “那天你说跟国能的那个项目，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王昊说，“我最近手里好几个项目。” “身边人手也不够用。” “项目问题不大。” “不过刘主任也知道国企流程多。” “我这边等他们那边把手续走完，大概也就明年三四月份。” “我只能跟你透露一下。” “这还跟一些企业的改革有牵连，所以时间上可能要多等一等。” 刘长青怎么看，王昊都像特么个骗子。 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卑躬屈膝，谨慎小心，连跟领导说话的时候，都提心吊胆的。 王昊的二十多岁，谈笑自如，云淡风轻。 国企改革这种事由他说来，感觉都像他可以掺合的。 他什么层次？ 也能吹这种牛逼？ 如果单方面这么想，刘长青觉得王昊这个骗子水平真的一般。 问题是，王昊手上是真的有东西。 追茶的影响力和扩张速度就在那里摆着。 他也是做了背调的。 接下来追茶怎么走，他也在关注。 刘长青比较好奇的是，王昊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能让他这个信贷中心的主任得到什么。 所以他更关心跟国能的项目。 他并不怕王昊吹牛逼。 这些年来他面前吹牛逼的人难道还少吗？ 可是王昊会不会吹得有点离谱了？ “国能的事先放一放。”王昊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年初的时候我要做一个韩国境外投资的项目，三千万左右。” 刘长青端着茶杯放在嘴边，“韩元？” 王昊说，“软妹币！” 噗…… 刘长青刚把茶喝进嘴里，就喷了出来…… 老刘一脸尴尬，“曰特的玛，这茶好烫……” 他急忙拿纸过来擦擦嘴，再把茶几也擦擦。 王昊等刘长青震惊完了之后，这才说，“境外投资这一块的业务，到时候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刘主任帮忙的。” “到时假怕是要麻烦你。” 目前国内资本外流许多都是通过地下钱庄搞出去。 你现金是带不走的。 那么一般通过什么方法搞出去呢？ 境外投资、地产、博彩、保险是比较传统的渠道。 九七之后，香江简直就成了有钱人的天堂，拿香江当跳板，想往哪跳，就往哪跳。 王昊搞境外投资不是为了跑路。 而是用境外投资的方式，拿下韩国的公司。 套一层韩国公司的皮，再以知识产权的方式回内地投资。 是不是很复杂？ 外资、合资企业在当下就是很方便。 本地企业反而很难。 以外企的方式在国内拿牌照，跑市场，拉贷款，一路就跟开挂似的。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王昊的影响力和知名度也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得到一个大幅度的提升。 你想想2004年创想对国际知名品牌的个人电脑业务的收购。 那一刻，这一家子顿时成为了民族英雄。 王昊收购一家境外的科技公司，影响力虽然比不上满门忠烈。 但是圈一波粉，应该问题是不大的。 王昊和刘长青聊天的时候，业务员那边把王昊的支票也兑现转存了。 送走王昊，刘长青让人查了一下支票。 得到的答案是：支票出自辛旺集团…… 刘长青脸色一沉，居然是跟辛旺集团融的资？ 有点东西！ 不过，只有一百万？ 有点东西……但不多。 第397章 散伙饭可以晚点再吃 国庆假期一过。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蜂拥而至。 靠近市中的写字楼电梯挤得一批。 超智攻略在九楼。 舒灼连电梯都懒得坐。 走安全通道点了支烟，慢慢往上爬。 遇到打扫卫生的大爷就热情地打招呼。 大爷说，“咋不坐电梯？” 舒灼说，“爬楼梯锻炼身体。” 大爷看着舒灼手上夹的烟，半天说不出话。 舒灼嘿嘿地抽了一口，“一边抽烟一边爬楼梯，练肺活量的，大爷，你要不要试一试？” 哼……大爷笑了笑，“你不要乱教，我跟你讲，到时候我真的按你教的做了，两眼一抹黑，你娃娃就等着赔嘛……” 赔？我给你赔条摇裤儿哦……舒灼穷得全身上下加起来都没有五十块。 还有六个员工在等她发工资。 和付文婷对接的业务员其实是坚持不下去，工资都没要就走了。 安全通道的楼梯上有人在搂搂抱抱地亲嘴。 有人在这里抽烟。 还有人在打电话，只不过这里没信号，他就一直喂喂喂。 有人认识舒灼，见面的时候扬扬下巴，“舒总，脸色不好哟，要不买一分重大疾病险，不用体检……” “出单子就生效，你下午得癌症都可以报。” 舒灼扯着嗓子就骂，“清早巴晨的，你魔法批风哟。” 还有人跟舒灼喊，“舒总，把你公司关了，过来给我当下线，两个月保证你开桑塔纳。” 舒灼冲那打了鸡血的眼镜妹子喊，“老子昨天看你追公交，把鞋子都跑掉了……” 哈哈哈哈……楼上楼下都在笑。 舒灼也在笑，只是笑容多少有点苦涩。 眼镜妹子大叫，“舒妹儿，你是不是要拆台？” 这才是云城这两年真实的职场生活。 大家都很难。 笑着笑着，表情就有点落寞。 舒灼快爬到九楼的时候，步子就越来越慢。 不是累，是不太想面对现实。 说好要带他们飞黄腾达的。 连特么的基本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舒灼站在安全门前调整了好半天。 推门出去的时候，就是一张笑脸。 进了超智攻略的门，想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 门口没人。 里面很安静。 想打个招呼都看不到人影。 再往里走，才看到她的员工们围在一起。 有人坐在桌子上，有人靠在墙边。 有人反坐在椅子上，下巴顶着椅背。 舒灼朝他们喊，“门口不坐人呢？” “一会有客户来，连个接待都没有。” “你们是不是又在讲哪个的八卦？” “上班时间，自觉一点好不好。” “对了，茶杯那个项目，我谈下来了，这两天就要签合同。” “你们准备一下子。” “可以聊聊天，但是要干活。” “不要一直围着……” 舒灼的话越来越小声，从开始笑眯眯的，到后来都不敢再看他们的眼睛，推开门就想躲到办公室里去…… “老大……” 舒灼的手刚放到门把手上边，哆嗦了一下子，本来想心一横，推开门就钻进去，外面就算是世界末日跟她也没有任何关系。 她死活都不愿意出来…… 可是手僵在那里，半天都没有拧得动。 她还是把手收了回去，转身的那一刻，心里就像放下了千斤巨石一样。 把身上背的包往桌上一扔，拉了一张椅子大大咧咧地往中间一扔，一双腿张得开开的就像冠希哥的道歉视频一样地坐着……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 但是所有人好像都听她把这半年时间的心酸与泪水全部都说出来了一样。 舒灼刚开始的时候在笑，笑着笑着就开始捂脸。 这群跟着她的小老弟，小老妹们，有人走过来拍拍她的肩。 有人蹲在她的身边，枕着她的腿。 他们知道，超智攻略到今天该是走到了最后一天。 等舒灼把眼泪抹了干净，露出红红的眼睛，把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那一叠追茶的十次卡。 一人给他们散了一张，“要散伙了，连顿散伙饭的钱都不够了。” “一人十杯奶茶。” 几个妹子早已经哭成泪人。 舒灼一边给她们抹眼泪，一边声音发抖地说，“手里没钱，给你们打欠条。” “欠的工资我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们。” 舒灼拿出笔记本，唰唰唰地猛写欠条时。 写着写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就往笔记本上掉。 都不敢去抹，一抹就花…… 舒灼一哭。 那些号称这辈子绝不可能掉眼泪的热血男儿，也猛吸鼻子四十五度看天花板。 突然有人在门口喊问，“你们这个公司都没人接待一下？” 小妹扭头朝门口那个双手插袋，嘴上叼烟的男从看去，急忙跑过去，“哥，请问你是……” 门外有个女人心情很好地在唱，“青城山下白素贞……” 王昊扭头看看门外，现转过头来，“我是郫县眼镜儿蛇。” 明明有点伤感的气氛，顿时被这歌声给冲淡了，有人已经跟着笑了起来…… 听到王昊的声音时，埋着头的舒灼全身发抖，眼泪珠子猛滴，她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 她觉得应该是他。 不过又觉得有点不可能。 或者是说，就算他真的来了，看到公司这个样子。 好像也没救了。 舒灼的笔记本边放了支烟。 咔咔…… 打火机的火苗窜了几次，舒灼才把烟拿起来，点上…… 她抬头看了一眼，王昊全身放光一样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旁边还有笑容温和的付文婷。 王昊扫了一圈，“你这公司要垮了呀……” 接着目光就落在舒灼这几个可怜巴巴的员工手里的追茶十杯卡上。 “拿我的卡当遣散费啊？” 舒灼也觉得不好意思，“散伙饭都没钱吃了。” 王昊伸了伸手，付文婷从包包里拿了两万块钱出来放在王昊的手里。 王昊把钱往舒灼的面前一放，“没钱吃，那就别吃，先干活！” “茶杯比赛的活动策划你要是给我弄砸了，都去给我卖屁股还债。” 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员工，看到桌上的现金那一刻，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一阵尖叫…… 房子都快抬起来了…… 第398章 先教你们做人 “怎么样？” “中午不是散伙的饭，要不要吃一顿？” 要要要！ 超智攻略这帮人就跟饿了几天的饭似的，中午在烧菜馆里一通横扫。 王昊好几次要伸筷子的时候，都找不到缝插进去。 还是付文婷看准机会，把菜给他夹到了碗里。 只不过，王昊朝付文婷看过去的时候，她不敢看王昊的眼睛就是了，师父有点心虚。 超智攻略的几个妹子本来有点矜持的，但是王昊和付文婷眉来眼去时，她们好像也没有矜持的必要了。 拿着筷子加入扫荡的行列当中！我是大学生，让我先吃！ 妈的，根本抢不过这帮大学生，王昊索性把筷子一放，点了支烟，“舒总，学校外联部你们搞得定不？” 舒灼嘴巴塞得跟松鼠一样，咽饭咽菜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噎死，一边捶胸口一边指着他们几个说，“他们基本都在外联干过。” “因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跟外面的商家和人打交道。” “对那一套东西很熟。” “只要稍微给一点赞助金费，学生比外面招的人好用。” “关键是他们的组织能力也确实很强。” “我这几天把活动流程基本都安排好了。” “只是没整理成文。” “这次比赛分成，犀浦赛区、金沙赛区、望江赛区、华西赛区、理工赛区、十陵赛区、北都赛区七大赛区。” “每个赛区的点都设在大学外的网。” “只需要所有参赛选手在贪玩网上确实赛区。” “我们拿到每个赛区的具体人数。” “再把网一包。” “两个周末四轮比赛。” “根本不用分组。” “有空机子就坐上去。” “全是遭遇战。” “四轮过来，就只剩两三百个选手。” “这样再进行分组。” 舒灼突然很认真地看着王昊问，“最后的决赛，你准备把它放在哪里打？” 王昊琢磨了一下子，“云城广场！” 噗…… 咳咳咳…… 他们几个嘴里的食物差不多都喷出来了。 面前这些烧菜碗里，都是他们嘴里喷出来的食物残渣。 王昊手里夹着烟，半天没动过，这饭没法吃了…… 舒灼扯了几张纸巾把王昊面前的食物残渣给擦擦干干净，“王总这个想法很好，很大胆，不过……我还是建议我们务实一点。” 王昊哼了一声，“你的人跟我们吹牛逼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务实一点？” “现在你要跟我实事求是了？” 舒灼要抢“茶杯”这个活动策划的时候，什么牛逼都敢吹。 被王昊撞破他们老底了，现在反倒求稳。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 舒灼说，“王总，活动策划再大我们都敢搞。” “可问题是场地呢？” “这么大的活动，场地根本就拿不下来。” “就算你拿下场地。” “大型活动申报，上面也不会批？” 他们做活动策划的，最重要的不是协调各方。 这种比赛，需要申报的。 用到大型场地，特别是人员密集区域的活动，审批真的很严。 舒灼和她的员工们刚刚才吃了一顿饱饭。 就敢做这样的梦？对他们来讲实在是太难了。 王昊说，“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 舒灼劝王昊，“郫县眼镜儿蛇王总，我承认你长得很帅。” 哧哧哧…… 他们几个已经开始低头抽笑了。 舒灼却很平静地说，“我们公司几个妹子偷偷看了你好多次。” 那几个妹子刚才真的有偷看王昊。 她们明胆都很饿。 但是王昊在场，她们还想矜持一波的。 所以就偷偷看看王昊有没有看她们。 只要王昊没看她们，汤圆那么大的肉丸两个两个地往嘴里塞…… 等到吃饱的时候又在担心，她们刚才的吃相有没有被王昊给看到。 觉得有点丢人。 现在被老板翻出来告诉王昊，她们几个就开始嘤嘤嘤…… 付文婷偷偷看了王昊一眼，立马半张着嘴猛抽了一口气。 这几个小妹妹很年轻，眼神也大胆。 把王昊当救命恩人似的，眼神当中还有崇拜。 付文婷和她们一比，感觉好老啊……有点心酸。 王昊看到了师父落寞的目光。 还是要逗师父开心一下子的。 舒灼还在劝，“老板，现实是，长得帅不能当饭吃。” “这种大型的露天表演性质的活动，不是你想办就能办的。” “这个已经不是有难度了。” “这个是魔鬼级难度。” 超智的员工都分分点头，他们以前去协调各方的时候，常常为了一件小事就要跑断腿。 在云城广场搞决赛？ 虽然王昊刚刚请他们吃了一顿饱饭，但他们依旧还是会想，这位王总挣到的钱会不会只是靠运气？ 如果他的钱是靠运气挣来的，以后会不会也靠运气全都给输出去呢？ 王昊听了舒灼的话，拿着筷子给其中一个妹子夹了一块芋儿。 那妹子受宠若惊。 再给另一个妹子夹块排骨。 那妹子嘤嘤嘤…… 王昊又给舒灼夹了一块粉蒸牛肉。 把舒灼搞得很不好意思。 几个妹子一下子就跟着起哄，“王总是不是没女朋友？” 付文婷抿了抿嘴，“单位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几个起哄的员工都愣了。 王昊也有点懵，呆萌地看着舒灼他们，急忙起身去追。 看到王昊追着付文婷没了身影，妹子问，“老大，王总不太聪明的样子。” 舒灼点点头：合理！ 另一个妹子说，“他要是聪明的话，还会找我们吗？” 舒灼猛地一转头：傻逼！ 他们一直在等王昊回来，可是王昊一直不回来。 老板看他们都快盘子舔干净了，过来问一句，“还吃不，不吃我收了。” 舒灼看了一眼门口， 给王总打电话……关机？ 卧草！ 饭钱一给，九十七！ 舒灼他们从烧菜饭出来，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问了一句，“老大，我们是不是被王总教育了？” 几个人的呼吸声越发的沉重。 每个人的背影上都写着一个“大冤种”。 长得帅可能不能归饭吃，但是长得帅，套路很骚，那就不一样啦！ 先给你们上一课。 （感谢给驴吃萝卜送的礼物之王，感谢浅雨妙双送的两个胶囊，感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399章 影响力上来了 王昊就跟在付文婷的身边，耸着鼻子像在闻什么味道。 付文婷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 王昊说，“师父，你脚好酸啊！” “屁！”付文婷笑着白了王昊一眼，“穿了鞋子，你怎么可能闻得到。” 王昊问，“那是哪里来的酸味？” “你吃醋了？” 付文婷眉头一皱，差点就要嗔起来。 既然都说到她吃醋这个地方了。 付文婷顺势说，“你回去陪他们吃饭啊，我还要回八机厂上班。” 王昊说，“我还以为师父很懂呢！” “懂什么？”付文婷好奇心被逗了起来。 王昊说，“你走的时候吃醋的样子不是装出来，故意让我来追你吗？” “我就可以不用给饭钱了。” (o_o)付文婷一脸不解，“你没有给饭钱？” 王昊问，“难道不是你故意让我逃单的？” 付文婷摇摇头，“我没有那个意思。” 王昊恍然大悟，“那师父就是真的吃醋了。” 付文婷的心就像被王昊的手一下子捏住了似的，她连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 轻熟的女人有那么一丁点害羞的样子时，没想到可以有这样的韵味。 王昊看她说不出话，就往前走了一步，凑她跟前问，“师父是逃单还是吃醋？” 付文婷的脸越来越红，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声音就像从喉咙管里挤出来似的，“吃……吃醋。”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字就这么不受控制地钻了出来。 弄得她双腿发软，都有点站不稳了。 顺后吊在王昊的臂弯上，大喘气，等呼吸匀称了，她才说，“最后的决赛场地，放在云城广场，很难办的！” 难办？王昊把烟往嘴里一扔，那就…… 王昊说，“难度和收益是成正比的。” “打个比方，这场比赛我要大肆宣传，要花一百万。” “在电视里，在报纸上。” “看的人就是，哦，有这么回事。” “看过，也就忘了。” “能起到的宣传效果基实很有限。” “但是我砸一百万在云城广场。” “在圣诞节那天，他们就会喊，王昊，我爱你。” “王昊，你真棒。” “王昊，我要给你生猴子。” 付文婷看到路边有卖叶儿耙的，就问，“你吃不吃叶儿耙。” 王昊瞪着大眼，“我不吃叶儿耙，你不要岔开话题。” “你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付文婷摇摇头，“没有，我相信你。” “那你说，徒弟，你好棒。” 付文婷说，“你真的不吃叶儿耙？” 王昊扭头就走，付文婷跟着就追，“徒弟，你好棒！” “徒弟，你好厉害！” “徒弟，你要不要吃叶儿耙？” 王昊觉得哪里不对，“师父，感觉你在哄儿子一样。” 付文婷的脸又红又烫，“呸，我在哄你这个逆徒。” 传道授液的师父碰到冲师逆徒，有点意思啊！ 超智攻略虽然公司有点破烂。 不过办事效率倒是挺高的。 七大赛区的赛点已经全部准备就绪。 各校外联干事有人为了挣外快。 有人为了拿实习证明。 再加上追茶在校的名气。 让他们自愿加入比赛志愿者。 比赛进程持续推进。 十月十日。 贪玩网官方发布：赛区最终确认。 第一个比赛日：十月二十一日，七大赛区同时开赛。 各路星际爱好者彻底疯狂！ 玩星际的，不玩星际的，好像都在讨论这一场比赛。 由于举办了这一场比赛，贪玩9923的热度拉爆。 在互联网圈子里也掀起了很大的风浪。 李遥的qq每天都会不停地跳。 点开个qq消息，电脑都得卡半天。 通常是猛点几十下鼠标，去倒杯水，点支烟抽几口。 再坐回椅子上的时候，所有的窗口都跳出来，他正好一个个地又给叉掉。 突然在一个窗口停下来，看见当初的同事发了一条消息： 老李，你现在在云城是？贪玩网你听过吗？ 遥遥无期：怎么了？ 松下裤带子：我现在在华彩，过几天可能要来云城，公司这边有款产品，行，过来有时间见一面。 遥遥无期：好！ 李遥叉掉窗口，猛搓了几下脸。 嘴角不易察觉地朝上扬了一下，不过很快又面无表情。 以前一直以为悄悄地惊艳所有人不太可能。 可这一切，好像就这么悄然无声地发生了呀…… 李遥平静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向往。 向往一听说网站很可能要接商务，立马就给王昊打电话。 结果听到一个姑娘的声音在电话里说，“向往，王昊在睡觉。” “你有什么事吗？一会他醒了，我转告他。” 向往的声音有点小抖，“那等他醒过来，你告诉他，京城的华彩科技有一款产品可能会交给我们网站帮助他们进行推广。” 说完这些之后，向往本来以为会是陈岑的祝贺。 可是却听到王昊的声音，“就这？” 向往一阵激动，“这还不够吗？” “耗子，网站是不是要盈利了？” “盈利倒不至于，不过以后就不用一直往里面砸钱了。”王昊嗓子发干。 陈岑急忙光着脚板跑了出去。 陈若旭看女儿忙张的样子，“怎么了怎么了？” 陈岑说，“王昊口渴，我给他倒水！” 渴？陈若旭的脸都扭曲了……看你那么急，我还以为他快不行了呢？ 陈若旭翻了个白眼，十分无语，家里的电话响了，是陈平章打来的。 “王昊是不是在家？” 陈若旭看看女儿忙前忙后的样子，“老陈，让王昊跟我们姓算了，跟上门女婿似的。” 陈平章说，“我没意见。” “让王昊准备下楼，我马上到楼下了。” 陈若旭扬扬手里的电话，“你爸让王昊下楼。” 陈岑端着水进屋。 王昊从床上起来接过水时，陈岑就抱着双腿坐在床边。 王昊坐在陈岑的椅子上，看着陈岑翘上翘下的脚趾，便拍了拍自己的腿。 陈岑抿了抿下唇，把脚伸了过去，放在王昊的腿上。 王昊拿着脚脚把玩着，看直勾勾地看着陈岑的脸。 陈岑双手撑着床，微微地扬起下巴，轻轻地吞咽。 玉足，很润呐…… 第400章 老陈的面子 王昊同时也在跟电话里的向往说，“华彩过来谈的话，让他们圣诞节来谈。” 向往说，“我还是没听懂，圣诞装逼跟华彩谈产品推广有什么关系？” 王昊说，“你不需要懂，接下来华义、龙图智酷、网易等知名网络公司都会想想跟我们谈合作。” “如果这几天联系了，那就把他们都安排在圣诞节。” “人多才热闹嘛。” 如果圣诈节要是没工作，就得陪她们。 那么，你说说，到底陪哪个？ 陈岑？盛夏？师父？辛芷柔？ 不对，好像混进来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向往在电话里闷闷地说，“耗子，你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 “网易凭啥找我们？” 其实现在还指不定是谁看不上谁呢。 网易凭一己之力让国内还深陷互联网泡沫当中。 来了也不一定有时间见。 王昊也懒得跟向往解释，说道：“今晚八点半，再给我打个电话，内容就是你刚才跟我讲的这些。” “为什么？”向往肚子里的疑问更多了。 王昊骂，“你特么是小学生吗？有十万个为什么！” “什么都要问。” 陈岑明明没有觉得痒，却一次次不自觉地卷缩着脚趾，嗓子眼发颤，好几次因为嗓子发干，想清清嗓子，而一张嘴，就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陈若旭的听觉还是灵敏的。 当王昊把电话挂断之后，屋子里本来就没有其它的声音。 听到女儿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时。 她下意识地就想起身去看看房间里在搞什么名堂。 她又想起上次回家看到的那一幕。 忍了一手，咳……猛咳了几声。 陈岑吓了一跳，红着脸赶紧把脚板收回去，喘着粗气说，“爸爸应该到楼下了。” 啊……陈岑一下子就扑了上去，把王昊的手给摁下去，“不要不要……” 陈若旭的屁股猛地一抬……忍住，忍住…… 咳……陈若旭又猛地咳几声，“小王，你叔叔在楼下等着了。” 她本意是提醒王昊和女儿在房间里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结果王昊扯着嗓子喊，“我晓得，可是陈岑她抱着我不准我走。” 陈若旭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现在的小年轻，尺度能不能不要这么大。 照顾一下保守中老年妇女的心情好不好？ 陈岑也大叫，“我没有，是王昊他，他，他……” 我怎么？你大声叫啊 ，你说我闻你的臭脚…… 看到王昊那死皮赖脸的表情时，陈岑更羞了，倒在床上，手脚并用地缩到床边去。 那咬着下唇的样子……好一个祥瑞！ 王昊从桌上抄起那份陈岑给她整理的文件。 “走了！” 陈岑急忙追出去，“你少喝酒。” “如果躲不了，让我爸帮你喝！” 陈若旭都气笑了，“陈岑，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王昊说，“放心，我晚上会把叔叔送回来的。” 王昊下楼时，八机厂一把手的车就停在楼下。 王昊上车的时候，司机跟见了鬼似的扭头还确认了一下。 尼玛……大胆！ 陈总等的人居然是王昊？ 他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才发现陈平章和王昊都看着他。 驾驶员这才知道是自己失态了。 赶紧转过头，踩油门出发。 陈平章说，“你在家里磨蹭什么？” 磨蹭玉足算不算？ 王昊把手里的文件给陈平章看了看，“陈岑在帮我校稿。” “晚上要给大佬们过目的东西，不能有错别字。” 陈平章点点头，也算是仔细，不过再想想，“不对啊，你自己不会校稿吗？” 王昊问，“会啊！” “这叫交叉审核。” 嗯……好像又有点道理。 驾驶员全程都在憋气，为什么感觉陈总把王昊当儿子呢？ 王昊突然说，“师傅，路边有打印店就刹一脚。” “好的！”驾驶员应了一声。 停在附近的打印店后，王昊下车后先在打印店将文件复印十份。 顺便去旁边小买店买了两包烟。 等到了晚上吃饭的地方时，陈平章给驾驶员说，“晚上不用等我们，回去休息！” 驾驶员透过副驾的贴膜车窗，看着王昊和陈平章进酒楼的背影，呢喃道：“王东升要跟陈总结亲家了呀。” “卧日，凭什么呀？长得帅了不起？”这一句几乎是驾驶员喊出来的。 王昊回来了，从身上摸了包烟出来，敲敲车窗后，把烟扔给驾驶员，“差点忘了，辛苦了。” 王昊这才朝在门边等着的陈平章跑过去。 驾驶员看看手里的红色软包装，上面的华表格外的雄伟。 他歪了歪下巴，“其实小王也不只是长得帅，人还超级乃斯，打小我就觉得他定非池中之物。” 陈平章出面，今天晚上请了几位市里的大佬。 有管文化方面的。 也有工商、税务等方面的。 甚至连消防方面的也都请到了。 陈平章一出手，还是有点分量的。 撺局这种事，一般人没法搞。 通常情况下，桌面上人多了，就忙着吃吃喝喝，办事嘛，成功率可能为零。 但陈平章身份摆在那里，加之之前私下都碰过。 今晚拉出来好好喝几杯。 像陈平章这种平常不端酒杯的，今晚也是频繁游走于各位大佬身边，一副酒不离手，手不离杯的样子。 等到陈平章打完圈了，再把王昊推身前，“王昊，来嘛，把你的想法，都跟叔叔、伯伯们讲讲。” “他们都是长辈，会照顾你的。” 马上就有人附和，“小王，你别怕，我们就喜欢跟年轻打交道，跟年轻人在一起，我们这些老家伙才觉得年轻。” 王昊端着酒杯，“我不怕，我最喜欢跟叔伯长辈打交道了，跟着叔伯学高瞻远瞩，学运筹帷幄。” “哈哈哈哈……好，你小子有意思……” “来来来，这杯先喝了再说……” 场子燥起来啦…… 第401章 请记住我今天的好 这帮大佬们喜不喜欢跟年轻人打交道王昊不清楚。 但王昊是真的喜欢跟他们打交道。 这帮大佬平常只要漏点风出来，经过仔细甄别，许多事情就可以变现的。 所以，他们也是真的牛逼。 王昊先打了个批发，再把来之前复印的材料，给这些大佬人手发了一份。 就开始点人头，往大杯子里倒酒，一边倒一边说，“国庆的时候，在三圣乡那边坐了个野猪儿进城。” “司机在骂三环修得太宽。” “说劳民伤财。” “说车都没几辆，还把路修那么宽。” “说以后三环全线通车了，根本就没人会走三环。” 王昊端着十小杯装满的一大杯，先扯了一口，再接着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嘛。” “他可能都不知道，云城现在是全国汽车保有量前五的城市。” “随着我国城市经济发展建设。” “西部大开发持续推进。” “云城必将成为西部中心城市。” “未来五到八年，云城的汽车保有量，将会来到前三。” “看看我们的中轴线都修到哪了？” “都到华阳了。” “而这个城市规划在五年前就出炉了。” “城市的建设，凝聚的是在座各位叔伯的远见与智慧。” “跟你们多坐一会，我感觉我的脑子好痒，我妈说，痒，是在长肉，我感觉我这是在长脑子了哟。” 在一阵欢声笑语当中，王昊扯了第二大口。 话题顺势进入第二个阶段。 “前几天有个朋友从韩国回来。” “他说，韩国人觉得我们过得不好，苹果吃不起，西瓜买不起，只有过年过节才有得吃。” “我说……放……当着长辈的面，不说脏话。” “我当时就在想，要让韩国人知道这座城市是个啥样子。” “要让晓得，花重锦官城，是何等的繁华。” 王昊扯了第三口，话题也就推进到第三个阶段， “但是呢，我们不能仗着地大物博，就去欺负他们卵丸之地。” “我是准备用他们最擅长的东西来跟他们搞一搞。” “韩国今年跟国际组织申办了第一届wcg比赛。” “就是世界电子竞技大赛。” “也就是电子游戏的奥运会。” “我们国家的互联网发展不算早，却是唯数不多的敢跟发达国家掰一掰手腕的国家。” “韩国人可是把电子竞技当成支柱型产业在发展的。” “晚辈不才，继承先辈光荣传统。” “战争年代先辈坐着坦克打过三八线。” “非战争年代，我本着比赛第一，友谊第二的原则，准备带人到他们的地盘，在他们办的第一届比赛当中把这个冠军拿回来。” “让他们的人民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云城，了解云城。” “12月24日，是我们国家抗美援朝战争，长津湖战役取得胜利的纪念日。” “我办这一场比赛，不在这一天刺激他们。” “我错开一天，来到25号，纪念意义有了，同时也给他们留点面子。” “云城广场的比赛，就是我们云城电子竞技走向世界的动员大会。” “让日韩看到云城在互联网发展上的态度。” “让世界看到我们云城是除北上广深之外的又一超大型国际化大值都市。” “让世界人民跟我们一起了解苏东坡，认识李白，熟知杜甫……”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干了！” 王昊仰头把最后一口干掉。 管消防的领导本来就是军队干部出身，一听王昊把战争那套搬出来，当时就上对了，“陪了！” 文化部门那几位大佬，眼中喜色难掩，大操大办是他们的爱好。 舞文弄墨也是他们的爱好。 引经据典是羽毛在他们心尖上的撩拨。 上升高度叫他们热血翻涌。 他们也同时端杯，陪了这一杯。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杯酒啊。 这杯酒里面装的是民族自豪感。 装的是集体荣誉感。 装的是云城未来的发展格局。 装的是家，是国，是天下！ 王昊在这个时候，再接到向往的电话。 王昊是当众接的，声音虽然不大。 但是在座的也听到是京城的公司要跟王昊合作的消息。 王昊还是用下午的原话回了向往。 后来又接到肖甜甜汇报渝州情况的电话。 王昊顺势再装一波，“渝州那边希望我过去牵头搞搞活动。” “我是觉得那边的群众基础没有云城好。” 这两波一下来：意义、高度、乡情、退路，全都照顾到了。 要是这帮大佬还不把云城广场的活动给办下来，那跟王昊有什么关系？ 只能说是他们的格局太小，哼！ 这一晚，他们都喝得有点多。 王昊跟陈平章勾肩搭背的，互为支撑，两人走起路来都是s型行进路线。 陈平章舌头打结，“你小子还挺会扯虎皮。” “一会又是要去韩国收购公司。” “一会又是让韩国的科技公司来云城投资。” “云城广场的活动审批都没问题了，你说你还吹这些牛逼干啥？” “你就不怕人家以后笑你。” 王昊吊着脑脑一晃一晃地说，“那还不是为了你。” 陈平章意识清醒得很， 他觉得王昊肯定是喝多了，要不然也不会胡说八道。 他王昊吹牛逼，还能是为了陈平章吹的？ 王昊口齿不清地继续吹，“我把前期的铺垫基本搞定了。” “钱、人脉网络、平台，基本都有。” “年后先搞一个境外投资。” “拿下一家韩国的互联网科技公司，再用这家公司的名义在云城成立合资公司。” “这不就兑现我刚才要把外资拉进来的事实？” “这些都将成为你的影响力。” “等我把八机厂人员安制的问题搞定。” “陈叔现阶段八机厂工作就算顺利完成任务。” “你拿着这个成绩以八机厂为跳板，从企业口回到政府口去。” “也不会是啥养老单位。” “我这两年的钱挣得越多，你的位置就越稳。” “你说我吹的那些牛逼跟你有没有关系？” 陈平章：你是说你王昊要把我抬上去成为你王昊的靠山？ 你王昊以为你是谁，你说抬，就能抬得上去？ 陈平章想到了八机厂的软着陆。 想到了招商引资的贡献。 想到了王昊吹牛逼兑现之后在经济发展中的贡献。 这些好像都是陈平章的底牌。 陈平章把王昊往身上揽了揽，“还说送老子回家，你自己都走不稳了，好好走！” 王昊：他感动了，将来希望你以大局为重啊！ 第402章 应该没事吧 王昊是真会往脸上贴金。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陈平章的事业是还有一个上升期的 。 上一次，陈岑的意外让陈平章也没有前来八机厂工作。 而是在三年后成为了省国资委第一届班子成员之一。 说起来，陈平章这次还是被王昊拉进八机厂这个泥潭的呢！ 王昊是一个连彩票结果都不能影响的人。 他有什么资格去影响陈平章失仕途？ 也只明顺势而为，硬蹭一波而已。 陈平章推门进屋，陈若旭和陈岑母女俩同时起身，朝门口迎了上去。 陈平章还在数落，“酒量又不行，还要装。” “一杯一杯地敬还不算，还要把十杯倒一起来喝多急酒。” “你娃娃今天晚上要是没有我，还不知道睡在哪个路边。” 陈若旭把拖鞋已经摆在陈平章的面前。 陈平章拿脚去对拖鞋，连续怼了好几次都没怼得进去。 看得陈若旭也是着急，“你还好意思说他。”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你没事你喝那么多干啥？” 陈平章在陈若旭的搀扶下，朝沙发那边走。 陈平章大舌头，“他小子要办事，我不在前面顶着，你觉得那些事是凭他的面子能办得下来的？” “云城广场搞决赛。” “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还好，他啊，虎皮扯得够大。” “那几个，都是喜欢大阵仗绷面子的人。” “一跟国外的扯直关系。” “一跟城市名片扯上关系。” “一听说要跟北上广扯上关系……” “他们比谁都上心。” 陈平章阐述地是一个客观事实。 平常就算在面对陈若旭，他也很少说这些话。 他其实对这些风气是有很大意见的。 比如陈若旭她教科院的那帮领导，基本每一个都把子女送出国去留学了。 陈岑本来也要去的，陈平章很反对。 云城呢，有史以来，就属于开放，包容的休闲城市。 与之相伴的就是太包容了，以至于老外在这边混得是风生水起，特别适合行走的五十万生长发展。 这也就造就了民族自豪感当骨架，血肉却是由多元文化所组成的。 陈平章今天突然讲得有点多，这让陈若旭也好奇，从丈夫的口吻听来明明是在责怪王昊。 但是仔细听，他好像又很激动，很亢奋的样子。 陈若旭看到女儿拖王昊进屋，大叫，“干啥？” 平岑说，“我带王昊回房间。” 陈若旭都快急死了，这幸好是在自己家，在外面要是也这么没脸没皮的话，陈若旭估计会气死的。 陈若旭急眼说，“你带他进房间做啥？” 陈若旭把丈夫扶起来，“我带你爸进房间，王昊睡沙发！” 王昊为啥睡沙发？陈岑是不可能委屈王昊的，她想了想，很认真地说，“不要，王昊睡我房间，我和你睡你们房间。” 陈若旭还问呢，“那你爸怎么办？” “老爸睡沙发！”陈岑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王昊和陈平章的酒顿时都醒了。 轰堂大孝…… 憋住，不能笑啊！笑了就破功了……王昊装醉地晃着脑袋。 陈若旭差点没被气死，“你爸真是白疼你了。” 陈平章还去捂陈若旭的嘴，“不要这么说娃娃……” 转头又去安慰女儿，“没事没事，你妈没有凶你。” 陈若旭扶着她男人瞪着女儿。 陈岑扶着她男人瞪着老妈。 两人各不相让的样子。 陈若旭憋了半天，“王昊可以睡你房间。” “你睡沙发。” 陈岑想了想，这是个大家都可以接受的方案。 于是把王昊拖进房间，洗脸抹手…… 后来又换了一条毛巾给王昊擦身子。 再去换条毛巾给王昊擦脚…… 太讲究了……王昊意识还是清醒地想，她肯定不知道，男人一张帕，从头抹到胩！ 陈岑把王昊照顾好了，也没有急着出门。 陈若旭就在外面咳，一直咳。 迷迷糊糊间，王昊听到陈若旭和女儿的对话。 陈若旭说，“你在里面做什么，早点出来休息。” 陈岑说，“我要洗澡。” 陈若旭说，“你到外面的浴室来洗。” “我先跟你说，你们俩虽然在处对象。” “但是你该保护的还是要保护。” “你不要怪妈烦。” “你就说，这是不是为了你好……” 王昊大概听到的就是这些。 其实讲真，很多地方的习俗，甚至是结了婚回娘家，姑爷都不能跟女儿同房的。 据说这是很多男人的恶梦，因为他很可能要跟老丈人睡一张床。 不洗澡，不洗脚，两个臭男人并排躺着，睡的时候跟躺尸一样。 醒的时候一人挂一个床边，中间空得都能摆一桌麻将…… 妈的，那种场面，想想就抠脚。 王昊的运气已经不错，还能单独睡一张床。 不过他的好运很快就用完了。 陈岑半夜三更摸进了房间，非要分走半张床。 分走半张床还不算。 好像王昊睡了她的床，她还要收点手续费。 搂搂抱抱的。 摸摸搞搞的。 先前，陈岑是冰系小公主。 王昊就是个滚烫的炉子。 等陈岑抱了一会王昊之后，就是两具滚烫的身体。 冰系公主刀刀火属，硬生生被搞成了火c。 王昊这位六命六星真神，真不是吹出来的呢！ 王昊没有醉，但也确实喝了不少。 意识清醒，但身体疲倦。 前半夜天旋地转。 后半夜热辣滚烫。 一直都在半梦半醒当中，时不时的手上抓着什么东西就捏两下。 头顶着什么东西了，就蹭两下拱一拱…… 还叭叽嘴。 陈岑呢，一会被捏叫了。 一会儿听到王昊叽嘴的时候。 她又痴痴地笑。 指尖就在王昊的脸上，一会描眉，一会摸嘴。 拿鼻尖在王昊的鼻尖蹭来蹭去。 王昊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她又说了一次，“夫君真行！” 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 王昊也喊了一句，“俱收并蓄！” 早上的时候，陈岑听倒老妈在外面咳，本来还在昏睡的陈岑把腿从王昊的肚子上拿下来。 王昊也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就听外面陈岑在说，“妈，你从昨天就咳，你生病了就是去看医生。” 陈若旭说，“我看你才生病了，昨天晚上给你说的你全忘了。” “你是不是睡房间里的？” 陈岑说，“没有，我只是进去看看他有没有事，要不要喝水什么的 。” 陈若旭问，“那他有事没事？” 陈岑腿上还有半截擀面杖的麻木感，红着脸， 小声说，“应该没事？” 第403章 什么 陈平章其实也醒了。 起床收拾收拾，准备吃早饭。 陈岑就闷头不说话，还在打小算盘：一会老爸就要去上班了。 一会儿老妈也要去上班了。 我就可以再去睡个回笼觉啦，嗯，去房间里睡……陈岑咬了咬筷子。 陈岑就这么看着老爸吃完、擦嘴、起身…… 要走了，要走了，他要走了，他为什么去我房间了。 “王昊，起床上班。”陈平章敲门大叫。 (o_o)陈岑当场就懵了，“爸，让王昊再睡会嘛，他昨天晚上喝多了。” 陈平章似乎把女儿的小心思全都看破了一眼，盯着她，“我昨天晚上也喝得不少。” “我还不是起来上班了？王昊，快起来……”陈平章根本就不给王昊和陈岑两人单独在家的机会。 陈若旭吃饭的时候都是慢动作的样子，一在琢磨是不是忘了点啥。 陈平章这一手操作，把她点醒了。 马上也到门口来敲门，“王昊，快起来，你叔叔要走了，你正好坐他车回八机厂。” “要是没休息好，回你家去睡。” “妈！”陈岑拉着老妈的手嗔了一声。 陈若旭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一把将女儿的手给荡开，还甩了她一个白眼。 王昊的嗓子眼就像要裂开了一样，先清嗓子，再坐起来。 王昊的虚着眼皮看着门口，“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在自己家？” “陈叔，你跟我爸妈报备过了吗？” 陈平章说，“我昨天晚上也喝不少，能把你带回来就不错了。” 王昊重重地叹一口气，“你都没跟我爸妈报备就把我带到这边来。” “我一个男孩子还要不要名声啦？” 啧……陈平章和陈若旭同时咂舌，老王和老秦叫他狗东西是真没错。 “你要不听听自己都在说些什么东西？”陈平章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行行行，快起来，坐我车，回八机厂。” “你现在的关系还在八机厂呢。” “虽然在外面有自己的事业，有事没事你是不是还是要去单位打一头？” “要不然，别人怎么说你？” “别人怎么说你爸？” “别人怎么看我？” 王昊愣愣地看着王东升：跟你有毛关系呢？ 王昊问，“我能吃早饭不？” 陈平章说，“走走走，来不及了。” 王昊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拖走的。 陈岑就站在门露半张脸，有点委屈的看着王昊离开。 陈若旭去收拾房间，一边一扫床一边说，“先准备考研。” “等你们以后结了婚，有的是时间在一起腻歪。” “怕是倒时候还会厌烦呢！” 厌烦？ 才不会呢？ 看着王昊的脸盘子，闻着王昊身上的味道，都会觉得很踏实。 烟味明明是臭的，可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地，就是好闻。 好像一下子也能理解为什么香水还有烟草香味了。 陈岑突然在想，如果昨天晚上发生点什么的话就好了。 可是该发生点什么呢？ 男人和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其实，这个已经涉及到陈岑的知识盲区了。 她倒是也在电视里看到男人女人抱在一起打滚。 亲亲、抱抱、翻滚……然后呢？ 这是不是就是一套完整的组合拳？ 可……好像还缺少一点什么的样子。 陈岑看了看桌上的照片，再想想之后去韩国的行程…… 是不是该恶补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呢？ 这个又该怎么恶补？陈岑看着书本发呆。 陈若旭在客厅看了看女儿的背影，欣慰地点点头：女儿还是乖的，知道重心在哪！ 陈平章和王昊下楼等单位的车来接。 “活动的申报流程给你解决了。” “该花的钱一分不少。” “你知道要花多少？” 王昊找了个垃圾筒，站旁边弹弹烟灰，“一百多万。” 陈平章高低眉地打量着王昊。 一百多万多王昊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像是一百多块似的。 不过这年头，你就算出去说花了一百多块，也会有肉疼的感觉。 直到在王昊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陈平章才相信王昊可能说的是真的。 陈平章说，“你有这一百多万，放到电视上去打广告不行？” “在云城广场上搞。” “你也不怕钱扔水里泡都不冒一个。” 王昊说，“首先呢，我现在手里的这盘生意针对的是年轻消费群体。” “要有创新，要有记忆点，要胆子够大。” “电视的宣传的受众人群已经趋向于大龄化。” “千篇一律的东西没啥效果。” “陈叔圣诞节的时候去过云城广场没有？” 陈平章摇头，“我不喜欢过洋节。” 王昊说，“所以你应该去看看圣诞节的云城广场是个啥样子。” “一百万在电视可砸不出那种效果。” “广告效应，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还有更关键的，是象征性和代表性。” “在那里搞一场电子竞技的决赛。” “迎合的年轻人张扬的个性和特立独行的态度。” “父母是理解不了的。” 陈平章很传统。 又在体制内工作这么多年。 可能不死板。 但思想上僵化是一定的。 他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这也是事实。 但是他能确定的是，王昊的出色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 二十三岁的年纪！ 创业四个月，直逼二十家分店。 能拿出一百多万的现金？ 他的产业的品牌价值有点夸张。 还有他昨天晚上吹牛逼说的境外投资…… 这一切都出自一个二十三岁年轻人的手笔。 不管怎么看，真实性都有点大打折扣。 不过从王昊在八机厂内的销售战绩。 在成立装备服务公司所占的头功。 在即将对八机厂人员安置工作当中发挥的作用来看。 他的能力又远远超过了陈平章所看到的一切。 陈平章对王昊的未来的期待感确实已经拉满了。 王昊去了网，把邓波从他的坑里赶起来，再补个觉。 包夜过后网是最安静的。 好像也没过多长时间。 向往好像在跟京城华彩的人通电话。 “圣诞节……” “是的，恭候大驾。” “确实最近忙不过来……” 舒灼好像在跟李遥他们对接比赛的具体事宜。 “省体吗？这个层面的场地可能不好拿。” “要不，还是在大学里办。” “我们想办法去沟通。” 盛夏在选最近拍的内容，“这两张图放这里。” “老色批就爱看这些。” 邓波就在她旁边跟着，“盛夏，你喝不喝水。” “盛夏，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王昊去向往那边拿了支烟，点着。 又去盛夏那边看了看图片。 盛夏扭头搂着王昊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一下，“早啊！” 草……邓波把手里东西一扔，躺回还带着王昊温度的坑。 大家都各自在忙，王昊轻描淡写地宣布，“向往，网站主页设计内容：决赛，圣诞节，我们云城广场见。” 他用最平淡的语气，宣布了最炸烈的结果，这一刻，嘈杂的环境顿时只剩粗重的呼吸声。 第404章 三足鼎立之势初成 原本喧闹的网，这会半点声音都没有了。 就算是刚才躺回坑里去装死的邓波，此时半撑着身子，在看王昊。 盛夏到了王昊的身边。 舒灼停止了纠结。 李遥毛发丛生中的一双眼珠子满是光芒。 向往嗓子眼发干，半张着嘴。 周利伟还在大把大把地往嘴里塞零食。 依旧是向往，有点不敢确定地问，“耗子，你刚才是在说，决赛，是在圣诞节在云城广场举办吗？” 王昊一脸平静，点点头，“对啊！” 耶！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以大叫的方式来表达着自己的兴奋。 这一举动顿时引发了连锁反应。 所有人都跟着跳了起来。 尖叫，欢呼，还有热情的拥抱。 李遥昨天就忍不住了。 互联网泡沫的口号越发响亮，京城日子难过回乡闯荡，偶尔也会抑郁也会悲伤，直到老板的实力如同一首耀眼的光…… 李遥放肆地笑，放肆地嚎，老板，老板，我想pc…… 舒灼的目光闪烁着，她还记得那天王昊把这个想法告诉她的时候。 她当时脑子里只有四个字：痴人说梦。 王昊把事实就摆在她的面前。 她依旧觉得不够真实。 云城广场，云城的中心位子，伟人雕像所在之地。 在那里办决赛？ 呼…… 舒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平静地消化这些让她惊讶得合不拢嘴的内容。 可是，不管她怎么深呼吸，这个消息都像重锤，一下接一下地捶着她的胸口。 到后来，也不知道是捶击的声音 ，还是她的心跳太大声，她居然都能听见那声音了。 在公司濒临关门的时候，她抓住了救命稻草。 原本只觉得这笔商务策划的费用，可以延缓公司的寿命。 有点开心，但也没有那么开心，她又开始患得患失。 能在云城广场搞这活动。 过了圣诞节，不论是贪玩，还是追茶，都是超智攻略再也无法高攀的公司了。 那么，超智攻略是不是要再一次面对关心的危机。 开心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一刻，看到贪玩的人那肆无忌惮的欢乐，舒灼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老板。 她的员工，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向往一直都知道王昊会成功的。 只是没想到成功来得如此的快。 把商务合作的谈判放在圣诞，就是因为王昊要在云城广场办决赛？ 如果决赛真的在云城广场办起来。 贪玩的影响力。 王昊的影响力。 向往想想那结果，脖子僵硬得发抖，空气都变成了固体一般，费了好大的力气都吸不进去一口气似的。 他也只想说一句：我兄弟真牛逼，活该他装逼。 可是王昊却只是很平静地跟向往说，“你是你网站这边的负责人。” “决赛当晚最后的颁奖讲话，你上。” 啊？ 向往原本都已经做好被人围观的准备了。 可是……可是特么的，为什么没人看我呢？ 他们还是看着王昊。 好像所有人都在兴奋，都在激动，盛夏却很平静的样子。 “难怪一身的酒味。” “昨晚肯定没少喝。” “头疼不疼？” “我去给你找杯蜂蜜水。” 盛夏走到邓波身边，“让让，王昊还要睡一会！” 邓波，“我……你……你们……真的太过份了。” 比赛第二轮，金沙赛区，西财赛点。 白敬希在三十分钟拿下对手，进入第三轮。 “yes！” 白敬希从椅子弹起来，紧捏拳头。 唐沁从人堆里钻出来，扑进白敬希的怀里。 白敬希赢了比赛，又抱得美人归。 这场面让年纪轻轻的大学生们忍不住一阵怪叫。 还有人把唐沁认了出来，大叫，“导员儿？卧靠，是我们导员儿！” “唐老师，原来你男朋友也……” “姐夫，请客啊，姐夫……” “唐老师，你老公好帅啊，游戏也打这么好……” “姐夫牛逼。” 唐沁就这么挂在白敬希的脖子上，“你怎么把赛点选这边了？” “哼，这次算你聪明！” 白敬希心说，狗曰的王昊让他选金沙赛区，确实有点东西。 他当时想在家门口的望江赛区打。 王昊当时就说，“金沙是唐老师的主场，去唐老师的面前装逼。” 现在看来，还是有点小爽的。 王昊，在男女感情方面，果然还是牛逼的。 白敬希正准备带唐泌走。 突然听到有人大叫，“快看，贪玩网首页……” 网满是比赛选手，同时点开贪玩网首页。 看到那星际精彩的三族代表兵种…… 背景图是益州云城广场。 中间是一座巨大的奖杯。 “无畏竞巅峰！云城造英雄！” “12月25日，云城广场，我们决赛见！” 卧草…… 网当场就炸了。 “决赛在云城广场。” “圣诞节，圣诞游行，云城广场。” “我大贪玩牛逼……” “我的老天爷，到时候该有多热闹啊……” “我要去，我特么被淘汰了，也要去现场看决赛……” 白敬希两眼发直，这个贪玩网是真尼玛牛逼。 这老板也是尼玛个神人…… 唐沁在白敬希耳边说，“能在云城广场办比赛。” “王昊这次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白敬希咽了一口唾沫，“这个不是钱能左砸出来的。” “这个贪玩网的老板才是特么个天棒。” “在云城广场。” “这就跟你在京城广场搞活动是一个性质了。” “还是在圣诞节……” “特么的！” 白敬希平常一般很少说脏话的，也有点控制不住了，“王昊要是能联系到贪玩的老板，我是真想跟他好好认识一下子。” 啧……白敬希又有点失落，云城广场这个舞台只属于真正的高手。 他，是没机会了。 西门某别墅内。 辛芷柔和老爸在一起吃饭。 老爸随口问，“那个追茶到底最近怎么样？” 辛芷柔说，“还可以！” 老爸说，“两千万流水都达不到，你花一千万拿两层半的股份，不觉得亏？” 辛芷柔说，“我是冲着他手上那家网络公司去的。” 老爸说，“前几天，几家网络公司来找我融点资。” “你说我一个养猪的，哪懂这些，看不懂的东西，我是不会投的。” “但实际上我是真的不懂？” “网易在纳斯达克的市值缩水成那个样子。” “互联网的泡沫才刚刚开始。” “你说你看上他的网络公司，有啥用？” 辛芷柔说，“他刚刚拿到了12月25日云城广场活动的举办批文。” “老爸，我看中的是他这个人。” 辛河笑问，“云城广场……你带他去见过你师父了？” 辛芷柔摇摇头，“师父不会出手，他自己办的。” 辛河笑容不变，不过眼神有点复杂，“啥时候，带回来，爸爸见一下！” 辛芷柔：…… 第405章 这个电话就挺突然的 看到女儿不说话的样子。 辛河也很奇怪，“你从小对想要的东西不是都志在必得。” “从上大学的第一天起，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带个喜欢的男生回来给我见见。” “大学马上毕业，也没见一个。” “好不容易有一个了，怎么反而没自信了？” 辛芷柔大大方方地边吃饭边说，“我和他……算是朋友。” 辛河问，“为啥算是朋友？” 辛芷柔说，“比朋友多一点，比情侣少一点。” “他身边……还有好几个女孩子，都很优秀。” 辛河说，“我女儿也很优秀。” 辛芷柔撇撇嘴，“就是太优秀，所以，他觉得我太聪明，也太不纯粹。” “可能我这样的人，会糟蹋了爱情。” “对了，他好像也有点这种感觉。” 辛河再观察了一下女儿的神态。 虽说她的表情依旧是那种不咸不淡的样子。 但是眼角微挑，眼神偶尔涣散的样子，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辛河这几天过去找辛芷柔的师父喝茶的时候。 听他提了一嘴那个叫王昊的年轻人。 能力、眼界、格局、手段，该有的都有了。 辛河对王昊的情况也有了些掌握。 是否非池中之物不好说，但肯定是年轻人当中拔尖的那一波。 可是打听一下他家里的情况呢。 父亲技术干部。 母亲普通工人，早年内退。 他在子弟校当了一年体育老师。 之前没有任何经商的经验。 从家世到学历，再到人生经历……怎么看，这个王昊过于妖孽了一点。 今天听闻他在云城广场搞了个活动。 辛河第一反应就是辛芷柔带王昊去求了她师父。 辛芷柔明确否定了之后。 辛河突然明白：还有高手。 所以说，优秀的男孩子流通率极低，早就被内定了。 辛河瞅了女儿一眼，“没事，朋友也可以带回来喝喝茶嘛！” 辛苦柔撇撇嘴，一时间，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茶杯星际争霸大赛搞得有点生猛。 王昊是没想到，除了马天元和郭星之外，韦奇迪和罗贤都来了。 他们现在就是国内的顶级水平。 这也看出，冠军十万的奖金确实已经达到国内电竞奖金的天花板水平了。 有了这种影响力，贪玩网浏览人数多次突破新高。 自然也引起圈内大佬的重视。 互联网泡沫时代，贪玩网这支突起异军让许多大佬都想看看它接下来的走向。 十一月底的时候，除了华彩之外。 华义、龙图智库都联系到了贪玩。 向往也都按照王昊的吩咐，邀请两家公司的代表到云城来过圣诞节。 到了十二月份的时候，在纳斯达克上市的网易也和贪玩取得了联系。 但是让王昊最没想到的，还是天桥哥这位悄然来到云城的大佬。 所以说，天桥哥的成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他一定是嗅到了什么味道。 否则不会亲自过来的。 王昊拒绝了网易、华彩、华义、能图智库的代表的提前会面。 和天桥哥约在了平安夜的晚上一起吃顿火锅。 24日是比赛日，比赛从下午两点正式打响。 这天晚上八点之前四强全部产生。 平安夜十二点，还要抽出四位幸运儿，和四强组队，进行双人组比赛。 王昊中午的时候陪八强在酒店吃了个饭。 给这些国内的顶级星际玩家寄予厚望地说了几句高大上的客套话。 看得出来，这几个逼如果不是冲着奖金，早就骂娘了。 王昊没有坏他们兴致，中途离场。 让肖舒灼这边的人陪着他们，准备下午的比赛事宜。 自己去了酒店大堂接电话。 向往跟在身边问，“你今晚跟谁过？” “你！”王昊想也不想地回答。 向往嘿嘿地说，“可是今天平安夜，不是应该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吗？” “你为啥非跟我在一起？” 王昊说，“因为我最爱你。” 向往觉得王昊这个逼是真肉麻，但是兄弟有这样的感情也是真的开心。 陈岑的电话打了过来，“王昊，晚上来家里吃饭吗？” 王昊说，“滨海盛太的老板天桥陈来了。” “晚上要谈生意。” 陈岑说，“那你今天晚上要平平安安的哟。 ” 王昊说，“你放心，我和向往在一起。” 向往听到这里的时候，还觉得合理。 可是，王昊接着就接到了盛夏打来的电话，“耗子，我好累啊！” 王昊说，“捏捏脚脚！” 盛夏带了一帮大美女在练习舞蹈，决赛的时候要登场。 这两天加班加点，很拼命 。 闲暇就要跟王昊撒个娇。 盛夏说，“那你过来，我给你摸摸小脚，接着，我们晚上一起去放孔明灯吗？” 王昊说，“滨海盛太的老板天桥陈来了。” “我和向往要去和他坐坐喝喝茶。” “那好！”盛夏有点小失落，“我把你的名字写在孔明灯上去。” 王昊说，“可是，这么放上去，不是有种送我上西天的感觉吗？” 盛夏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那算了。” 王昊说，“你可以把向往的名字写上去，他高兴得很。” “老子不高兴，滚……”向往在旁边大吼。 盛夏在电话里笑得咯咯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 王昊把盛夏的电话挂了，向往就说，“你特么一个理由能吃遍天，真是一点都不上心。” “哼，小看我是不是？”王昊的话音刚落，辛芷柔的电话又来了。 “晚上怎么安排！”辛芷柔大大方方地问。 向往鄙视的眼神仿佛在说：来来来，你编啊！ 呵！王昊跟电话里的辛芷柔说，“先去陈岑家吃饭。” “再去和盛夏放孔明灯。” 辛芷柔在电话里骂，“下贱！” 王昊挑衅地看着向往，怎么样？就问你服不服？ 这个时候，电话再次响起。 妈的……没完了是？草……王昊一看号码？赵睿雪？ 呵呵，她能来电话，王昊是没想到的。 “赵经理。”王昊接起电话，就温和地称呼了一声。 其实赵睿雪是没想到王昊会这么快接电话，“王总，你叫我睿雪就好了。” 王昊说，“我叫你睿雪，你男朋友怎么叫你。” 赵睿雪打着哈哈说，“我有男朋友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叫了。” 嗯？你不对劲呢！ 赵睿雪好像也察觉到刚才这话不太对劲，“王总，接电话这么快，是在等谁的电话吗？” 王昊说，“是啊，看看有没有人邀请我过节。” 赵睿雪说，“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干啥？想推我？我推你还差不多！ 第406章 年代梗 “那你得看是什么机会？”王昊反正闲来也无事，就在电话里撩撩赵睿雪。 如果这种语气和这种骚骚的态度发生在那天的校园相遇之后。 赵睿雪肯定会马上挂了电话骂一句傻逼。 要是有拉黑功能的话，她的电话估计早就打不通了。 可事实是，现在的情况和当初不太一样。 她和王昊交换电话号码的时候是出于礼貌。 王昊呢，习惯搞资源整合。 你没本事的时，这些电话就是一串号码加一串名字。 没几把任何意义。 可你一旦起来了，这些号码和人名，就是滚雪球的资本。 他们会推着你越跑越快。 赵睿雪如果不是当着王昊的面，她甚至连王昊的名字都不愿意存。 你要知道这年头的存储是在电话卡上的。 容量有限，王昊的名字根本不值得占据那为数不多的空间。 之后，赵睿雪基本都忘记这件事了。 后来是单位的同事喝追茶，偶尔会听到相关的消息。 赵睿雪才开始时不时地看一眼。 她对互联网的印象也一直都停留在qq聊天这个层面。 她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一天到晚可以有这么多聊的。 可当她发现追茶赞助的比赛决赛的场地在云城广场的时候。 她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了。 她登陆贪玩。 首页就是云城广场决赛的广告。 赵睿雪本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态度。 通过文化部门的关系确定了一下。 人家的话动是经过正规流程的报备，并且多部门联合获批。 从这个时候起，赵睿雪她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这才开始去了解追茶的发展过程。 同时在通讯录里翻电话号码。 她在庆幸，那天幸亏把王昊的电话留下来了，否则，她会恨死自己的。 在这种情况下，她听到王昊撩撩的语气，反倒是对自己的魅力更有信心了呢！ 赵睿雪平静地说，“王总给的机会很宝贵，我一定好好把握。” 向往在旁边看到王昊抖了一下，他在抖那样几把？ 王昊也不想抖，可赵睿雪那最后几个字狠狠地钻进王昊的耳朵里。 那种突出其来的激痒，根本就控制不住嘛。 她的机会，是鸡会。 她说的把握，就跟特么的把玩一样。 王昊能不抖吗？ “赵经理，那今天晚上一起吃饭！” 赵睿雪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睿雪耸耸鼻子，即刻回家洗澡，换无钢圈的内衣，对了，换个大包…… 向往不解地问，“今晚不是跟天桥哥吃饭吗？” “你带她做什么？” 王昊问向往，“你喝酒吗？” 向往摇摇头。 王昊说，“我也不喝！” “所以不得找个陪酒的？” 靠…… 向往虽然不认识赵睿雪，但还是觉得王昊很下贱。 下午，淘汰赛继续开战。 王昊一直看到郭星和马天元胜出。 这才跟李遥、舒灼他们交待几句，拉上向往去酒店接天桥哥。 赵睿雪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身上还香香的。 在镜子面前左边照一照，看看妆容。 右边照一照看看曲线。 唔……没有钢圈的胸罩在观感上的确要差一点。 她双手端了一下，不过在手感方面确实要更胜一筹的。 赵睿雪提前联系了王昊，得知在酒店等她的时候。 她就在想，这位年轻的王总身上应该带了酒店的房卡。 在酒店吃了饭，多喝几杯，就可以直接去房间了。 男人……是不是都一个样呢？ 赵睿雪撩了一下头发，啧地咂舌，转身出门。 赵睿雪到酒店门外的时候，其实还是有点忐忑的。 主要是还没想好能从王昊这里得到什么。 深呼吸几口，走进酒店大堂。 王昊在大堂里依旧很显眼，随意的衣着，长得帅是真的很加分。 赵睿雪明明看到王昊了，她还装看不到，一副左顾右盼的天真模样。 王昊瞅了她一眼，喃喃道：“所以还是姐姐好，姐姐小心思多，把我们过种纯情小处男撩得不要不要的。” 向往小声嘀咕，“纯情小处男，五个字，里面只有一个字是真的。” 王昊深吸一口气，“我突然觉得明天晚上的舞台很大，你可能hold不住，我还是准备亲自上。” 向往连忙点头，“好好好，你是纯情小处男。” 赵睿雪在大堂中间转圈圈。 王昊要真是纯情小处男，就屁颤颤跑上去了，说不定还激动得声音发抖地来一句，“漂亮，想曰……” 可王昊身精百战，你转你的圈圈，我装我的瞎。 赵睿雪的余光发现王昊像个憨批一样，哪里都看了，就是不看她的时候，她也只得无趣地朝王昊走过去。 “王总，不好意思，久等了……” 王昊恍然抬头，“赵经理，你好。” 赵睿雪才发现王昊还带了一个向往。 很腼腆的样子。 这种应该是儿时的玩伴，同学，朋友所表现出来的状态。 可是王昊马上介绍，“这是贪玩9923的ceo，向往。” 赵睿雪的脸皮还是抽了一下，果然跟之前预计的一样，公司规模不大，职务称号倒是一套又一套。 向往在跟赵睿雪握手的时候，甚至连背都直不起来。 不过赵睿雪很快又想，贪玩就是给追茶办比赛的网络公司。 决赛定在云城广场上，那是不是说明向往才是这个真神？ 赵睿雪又打量了向往一阵。 最后得出结论，向往应该有一个很厉害的爹。 王昊：弯弯绕绕的，最后我还是当了你向往的爹啊！ 赵睿雪原本以为只有他们三个，可是看到天桥陈的时候，才知道今天晚上是个大局。 相互介绍，相互认识，一行人走出酒店。 大眼瞪小眼，都在等什么。 但是呢，大家好像都没提一嘴。 天桥陈有点尴尬地问，“王总在什么？” 王昊摇摇头，“不造啊，我看你们等，我也等。” “哈哈哈……”天桥哥笑了一阵，“我们以为你安排了车。” 王昊说，“我没有车，我在云城只有一种交通工具。” 话音刚落，天桥哥就反抬头朝天上看。 不光是天桥陈，他带来的两位高管也抬头一同朝天上看…… 等他们看完了，又低头和王昊、向往笑作一气…… 赵睿雪在旁边一愣一愣，你们在看哪样几把？笑哪样几把？ 第407章 你是懂双标的 天桥哥多少还是有些幽默细胞在身上的。 否则也不会接梗接得这么自然。 当然，这种情况往往都会换来一句句的质疑：不知道有啥好笑的。 这种人呢，往往还会问一句，“你们真的觉得好笑吗？” 赵睿雪也不觉得好笑，甚至不知道这是什么梗。 但她也不会暗自鄙视：有这么好笑？ 她只是想知道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所以，赵睿雪虽然很现实，但至少是有礼貌的。 比起那些喜欢拿自己的行为标准去框架别人的傻逼不知道强了多少。 天桥哥说，“真的有直升机？” “没有没有！”王昊引着天桥哥往外边马路边上走，“有出租车！” 玩这种老梗，并不是好笑。 而是有意思。 是一个时代的共鸣。 火锅店不豪华，甚至可以说是老旧。 赵睿雪突然就后悔了，不该穿这么贵的衣服。 要是滴上油了…… 赵睿雪本来以为是在酒店吃饭，所以穿的浅色，内着还有些性感。 现在在火锅店里，她压根就不敢脱外套。 有点郁闷地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一时之间都不知道王昊是不是故意搞事。 我穿得这么美，你居然带我来吃火锅。 王昊一边给天桥哥他们开啤酒一边说，“陈总，招呼不周，让你见笑了。” 天桥哥立马摆手，“我们以前刚开始的时候，日子比这个还难过呢！” 王昊拿着整瓶啤酒，特地转过头来看着赵睿雪，“可不要听天桥哥瞎扯。” “复旦高材生，九四年就混陆家嘴。” “嫂子又是京城知名大学金融专业高材生。” “盛太的，就已经是好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高度了。” 你再看赵睿雪的眼神明显就不一样了。 老子是来让你喝酒的，你要是一直这么端着，我带女人来的目的是什么？ 赵睿雪把信息一整合，再不敢小看天桥哥这些人。 三杯一过，拿酒扫射，一杯接一杯地敬。 天桥哥还说，“都是益州的姑娘能喝。” “今天算是见识了。” 赵睿雪娇笑，“不是益州女人能喝，是益州女人在外面不会让男人没面子。” 向往瞅了王昊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问：你什么时候又成她男人了？ 向往根本就不懂，赵睿雪这叫进入角色很快。 她也不是在暗示王昊是她男人，只不过，她不这样说，没有立场。 你看，现在她不是拿着杯子自由发挥起来了吗？ 天桥哥这个时候，也能跟王昊聊聊正事，“龙图、华彩、华义、网易的人都到了，你们公司的比赛搞得如火如荼的，王总百忙之中能陪我吃顿火锅。” “我是受宠若惊啊！” 老陈旁敲侧击在试探，目的，当然是看看王昊有没有卖公司的打算。 那几家公司都是代理游戏的，说白了，就是来找贪玩做游戏推广的。 只有盛太是冲着贪玩这家公司来的。 那么王昊把那些公司的代表都撇开，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王昊其实是有把贪玩卖掉的打算？ 王昊跟天桥哥碰一杯，“我和陈总算是志同道合，都在做同样的事。” “今天晚上这顿火锅，是无论如何都免不了的。” 陈天桥心中当时就有底了。 跟王昊喝了一杯，“全世界都在说互联网泡沫。” “王总，对此有什么看法？” 王昊说，“1992年的时候，如果有台传呼机，就很牛逼了。” “1997年的时候，有一台手机，走在街上就是最靓的仔！” “1998年的时候，互联网是个什么东西，相信许多人都还没有概念。” “2000年，就因为老丁在纳斯达克摔了个大跟头，一帮子人就在那里喊，互联网泡沫。” “不论是爱立信、摩托罗拉、高通、三星……这些公司这么多年，市值增涨了多少？” “他们靠的就是市场的普及。” “我国十二亿多的人口摆在那里。” “如此巨大的市场连 万分之一的潜能都没有开发出来。” “哪里来的什么泡沫？” “金融的本质还是要趋于产品，产品的本质要趋于用户，用户的本质，是人！” “除非全球人口开始走下坡路，断层式下滑。” “否则，哪会有什么泡沫。” “那些高呼泡沫的人，无非就是一双老潭腿跑不过数字化、信息化的速度而已。” 王昊拿着啤酒瓶，依次碰一下，喃喃道：“大人们，时代变了啊！” 卧草…… 天桥哥都恨不得抱着王昊尖叫，“来，敬这个时代。” 向往也被这气氛所感染，他从来就讲不出这么有感染力的话来。 已经喝了两瓶啤酒的赵睿雪，小肚子顶得有点难受。 但是再听王昊这一翻透彻的言语，突然又觉得今天晚上没白来。 这酒不能停，喝！ 天桥哥就觉得这一趟来值了。 王昊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王昊说的是志同道合。 天桥哥想的是，英雄所见略同。 天桥哥也就不再跟王昊绕弯子。 “王总，既然你也说，我们志同道合。” “我也就不瞒你。” “我甚至觉得盛太现在正在做的和贪玩网其实有许多共同的地方。” “我们能想到一起去，势必也能有力朝一个地方使。” “与其各忙各的分散火力。” “不如集中资源，在最短的时间干一番大事业。” 向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赵睿雪也放下了酒杯。 先前的时候，她以为贪玩是向往的。 只不过在最短的时间，她纠正了这个想法。 从天桥陈和王昊的对话可以确实，贪玩就是王昊的公司。 而现在，赵睿雪可以确定：天桥陈想要买下贪玩。 王昊很认真地看着天桥哥，“陈总，开价！” 桌上有满出来的啤酒。 天桥哥蘸酒竖着写出“1”。 王昊一脸苦笑，“陈总，我现在也拿不一百万来买下盛太啊！” 噗…… 有人呛到了，连忙找纸。 天桥哥：…… 赵睿雪：…… 向往：…… 天桥陈笑了笑，“是盛太打算买下贪玩。” 王昊连忙摆手，“那也用不了一个亿啊！” 向往：(o_o) 赵睿雪：(?o?) 天桥陈：…… 好好好，双标在你这里到头了，弟弟！ 第408章 白票祖师爷 陈岑斜挎了一个小挎包，穿了一条呢绒的长大衣，很御啊…… 盛夏穿了一件羽绒背心，毛线帽子垂了两条的耳朵，双肩包背在前面。 陈岑一见面就把冰冷的手伸到盛夏的帽子耳朵下边。 “好暖好暖！” “好冷好冷！” 一个在笑，一个在尖叫。 这两个风格不同的美人儿一碰头，走到哪儿都是焦点。 只不过这是冬天，加之又是晚上，所以在她们身上停留的目光不多时又被别的风景所吸引。 云城市中心的圣诞味真的特别浓。 零四年以前。 云城广场的圣诞狂欢夜热闹程度可能一般人都无法想象。 只有最初参加过的人，才知道那种气氛有多么的屌炸天。 那么后来为什么没有了呢？ 公共安全隐患是一个原因。 有的死全家的东西气锤子里加了易拉罐。 有人加了石头。 有的人索性就直接拿的真棒子。 这种狗杂碎在多年之后甚至还会觉得很自豪。 那王昊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体院就有这种畜牲。 甚至在游行结束之后还回学校炫耀，一副很机灵的样子。 此刻从陈岑和盛夏身边经过的人看着这城市四处张灯结彩的气氛，已经开始期待明晚的广场游行。 其实陈岑和盛夏也是期待的。 盛夏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皮包，“小妞，圣诞快乐。” 盛夏捏了捏陈岑的下巴。 陈岑看着小皮夹子，满眼欢喜。 在小挎包上比了比大小， 刚刚合适呢。 她先把挎包里的一支口红拿出来，再把皮夹子放进去。 口红拆开在盛夏嘴上抹了一下，还教她抿抿嘴的样子，“色号很难买哦。” “每次一出，就被抢了。” “后来我把那个专柜妹妹的小灵通记了下来。” “还请她喝了好几杯追茶呢。” “到货了她就先帮我藏起来了，要不然真买不到。” “夏天，圣诞快乐。” 盛夏把口红在嘴上抿匀了，撅着嘴在陈岑的嘴上亲了一下，“爱你哟！” 这两姐妹每年都会交换礼物的。 两人先去吃饭，再去放灯。 陈岑说，“要不要把王昊的名字写上去。” 盛夏说，“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了。” “他说不要写，写了感觉像送他上西天一样。” 陈岑一边往孔明灯上写字，一边说，“我也给她打电话了。” “他说今天晚上有生意要谈。” 本来挺和谐的气氛，这个时候有点不对。 盛夏问，“你写的什么？” 陈岑说，“花好月圆！你呢？” 盛夏说，“王昊是我的！” 陈岑瞥了陈岑一眼，撇了撇嘴。 看到孔明灯高高飞起来的时候，陈岑突然问，“夏天，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这个关系是什么样的？” 盛夏突然扭头看着陈岑，大小眼，满是怀疑…… 陈岑弱弱地看着盛夏，“你怎么了？” 陈岑再也不是那个乖陈岑了。 她在跟我说，她想睡王昊…… 她要宣誓主权！ 盛夏真想跟陈岑硬刚。 那样会不会就真的失去这个姐妹了。 她的目标不应该是我，给她换个对手。 盛夏说，“走，去王府街。” 两人没有去三十六号，而是在三十七号。 因为三十六号人山人海。 因为三十七号有猫。 因为三十七号有个比猫还冷的女人。 谁会想到平安夜，突然就不平安了呢？ …… 一个亿的报价实在是让盛太的人又好气又好笑。 王昊脸上的匪气让天桥陈本能觉得王昊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看到他玩双标的时候，天桥哥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声，草…… 脸皮厚的他也不是没见过。 可是厚得这么自然大方的，这是一种境界。 一百万到一个亿，一百倍……他怎么敢的？ 王昊一句话把这一群人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玩尬的不说话？王昊大小眼，半侧着身子，“陈总，你别吓我，不会是十个亿！” “行了行了……”天桥哥终于绷不住了，“我说的是一千万。” 王昊的一个亿和十个亿虽然不靠谱，但是气氛是轻松的。 可是天桥哥拿出一千万的时候，气氛就有点沉重了。 向往连眼珠子都不转了。 一千万…… 贪玩现在值一千万了？ 那耗子特么的就是千万富翁了？那我要涨工资，以后要经常蹭他的烟抽…… 向往咽了好几口唾沫，突然有点忍不住想笑了。 赵睿雪低着头，就像和他们对视，就会被他们看到她的心正在咚咚咚地乱撞。 一千万！ 那可是整整一千万呐。 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居然如此的轻松，并且一点都不让人质疑它的真假。 这就是大佬的金口吗？ 赵睿雪平静地给大家的酒杯里都倒上酒。 她其实已经喝上头了，但是一千万的数目太醒酒。 她的动作很慢，默念：我是见过大世面的，一千万不算什么，别慌…… 王昊知道这个数目很吸引人很吓人。 他从一开始也知道这个一，就是一千万。 一个亿和十个亿，只不过是拿出来给向往做脱敏治疗的。 他现在听到一千万的惊讶效果显然没那么夸张了。 不过王昊却明白，别说一千万，天桥哥所有身家连五百万都没有。 他要真有那么多钱，就不会三百万拿下韩国的项目之前，立马在国内开启一系列空手套白狼的操作了。 论白嫖，天桥哥可是祖师爷！ 所以，一千万，只不过是天桥哥钓鱼的饵。 把王昊钓着，这期间可能还会签定一些协议，比如禁止抽一些大公司的产品推广等等。 王昊不需要拆穿他，因为拆穿了，就等于在告诉身边的人，贪玩不值一千万。 那老子还怎么装逼呢？ 赵睿雪大方自然的样子，恐怕连姿势都想好了。 一边要保持撩人的姿态，一边还要故作矜持地让王昊知道：我以前不这样，但是遇到你，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敏感，哎呀，又来啦…… 要允许人家有幻想空间嘛。 天桥陈看到王昊不表态，“王总很专业，心里肯定也清楚，一千万就是行业天花板价格。” “我能给这个价格。” “那是因为我太欣赏你的风格了，可以说跟我很像。” 嘿嘿，你说你投个五十万一百万跟玩似的，投的是人，因为欣赏他我信。 一千万，你说你欣赏我？ 在商言商，不管在外你形象多高大伟岸，商场的尔虞我诈你要是一点不会，那跟白给有什么区别。 第409章 平安夜 天桥陈在期待着结果。 赵睿雪已经把王昊和一千万用等号连接起来，这大概就是年少有为，所以他一点都不自卑。 这个年纪，这个身体素质，再配上这样的身家，真是屌爆了…… 赵睿雪虽然都没正眼看王昊，但是眼里全是王昊的样子……这就离谱。 向往的心情有点矛盾，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难过。 但如果王昊真的就把公司以一千万的价格给卖掉的话。 他可能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是为什么呢？ 就在向往有这种复杂的心情时。 王昊的手突然放在向往的肩上，“陈总，不是我嫌少。” “是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这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我兄弟。” “还有我的员工。” “还有我的合作伙伴。” “给我两天时间好吗？” 向往的心一下子就很踏实，这就是兄弟啊…… 他和王昊从小打打闹闹，王昊还经常揭他的老底，但是有什么好事的时候，王昊随时想到的都是向往。 其实王昊不管怎么处理，他都不会有意见的。 天桥陈端着杯子，跟王昊碰了一下，“我等你。” 赵睿雪就很懂事，拿着杯子继续敬酒。 刚才的摸底谈判就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从这个时候起，王昊的电话一直在响。 先有肖甜甜和舒灼他们通报，四强全部产生 。 之后又接到师父的短信：活动这边结束了，我回家了，你也早点休息。 之后又补了一条：我听他们说平安夜要吃苹果，你也吃一个。 紧接着，天昊就接到了白敬希给王昊打电话，“你在哪？” 王昊说，“在外面跟朋友谈点事。” 白敬希说，“等一下干啥？” 王昊看了看面前的乏客人，“可能要跟朋友去洗一下，捏一下，搞一下。” 白敬希大叫，“老子要举报你，平安夜你搞东搞西，马上喊段飞他爹给你狗曰的来一个平安2000专项整治活动。” “让你狗曰的明天上新闻。” “你说你在哪一家。” 王昊打着哈哈，面前的天桥哥正在疯狂摆手，表示他不会去摸摸搞搞。 王昊说，“我这边完了，就给你打电话。” 王昊把电话挂了。 天桥陈看到王昊一直接电话，抽了个空，“王总今晚看来是真的忙不过来。” “一会就不劳烦王总了。” 王昊也没有矫情，各自的目的达到过后，把天桥陈送回了酒店。 天桥陈一进电梯，公司其中一名高管就问，“哥，王昊会卖掉贪玩吗？” 天桥陈笑问，“我们有一千万吗？” 这名高管摇摇头，“哪有那么多，再说了，就算有，贪玩也不值一千万。 ” 天桥陈说，“我也很好奇，王昊怎么就像知道我手里的底牌似的。” “我们这次过来，一为摸底，二为拖延。” “结果呢，他好像早就摸了我们的底。” “反倒把我们给拖住了。” “这晚这顿火锅，倒像是我们双方先礼后兵的默契了。” 高管说，“大哥，你是说我们两家公司以后会成为对手？” 天桥陈撇撇嘴，搂着弟弟的肩，“谁知道呢？” “当你的生意在一个行业做到上层的时候，谁都会有……” “问天下谁与争锋，唯我傲视苍穹的豪情。” “金字塔尖上，只站得下一个人呐。” 他日两军交战，可曾记得今日一饭？ 王昊收回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越睿雪。 她的目光在跟王昊接触的那一刻，很自然地下移，勾勾耳鬓发丝，一抹娇羞，一点风情…… 她刚才看了时间，这么早，现在就去房间的话，会不会不太自然？ 刚才就不该那么清醒的，现在突然装醉都显得不那么合理。 现在装酒量不行还来得及吗？ 谁又会知道，王昊只是看了赵睿雪一眼，她就有了这么多的想法。 王昊问，“赵经理一会怎么安排？” 啊？问得这么直接？赵睿雪显然有点没反应过来，慌忙说，“我……我听王总的。” 王昊一拍手，“那好，我们各回各家你，各找各妈。” “啊？”赵睿雪显然没想到，今天的活动到这里就取消了？ 可是她心理建设都已经完成了呀…… 草，这算什么？ 今晚的酒白喝了！ 其实不算白喝，王昊觉得是有意义的。 “赵经理，圣诞快乐！”王昊温柔地说了一句，转身和向往消失在深夜的寒风里。 热闹的街头，王昊正在选礼物。 一个木质的象框。 一个普通的发夹。 还买了一个苹果，大妈还在闹，“哪有人一个苹果一个苹果买的？” 向往问，“耗子，你会卖掉贪玩？” 王昊说，“你什么想法？” 向往说，“我听你的。” 王昊说，“你不能听我的，你是贪玩的股东，也是贪玩的老板之一，你的意见很重要的。” 王昊说的这些，向往都不知道的，“你以前好像没跟我说过这些，我怎么不知道我是股东？” 王昊说，“因为这是圣诞礼物啊宝贝。” 卧草…… 向往一跳八丈远，虽然感动，但恶心大于感动。 王昊看看手里的礼物，差不多都齐了，“去把马天元和郭星接上，去王府街等我，一会去给人送温暖。” 向往问，“你去哪？” 王昊说，“我去送礼物啊。” 向往看看王昊手里的几份礼物，一阵难受，“不是，你真的不怕被打死吗？” 王昊说，“关我什么事？我都说了不要，她们还要扑上来。” “以后，要是实在扯不清，我就跟她们说，我喜欢的是你，我们俩才是一对……” 卧草…… 向往夹着屁股就跑。 王昊还得安排一下时间。 先去给师父送苹果。 再带马天元和郭星去给争抢白敬希，他肯定兴奋得一批。 辛芷柔也倒在了第三轮，她要是愿意，也让她登一下台嘛。 再去盛夏家逛一圈。 最后再去找陈岑。 然后回家。 完美，平安夜，就是要平平安安的嘛！ …… 付文婷冲了个热水澡。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还在擦挽起来的头发根部的水渍。 太晚了，不想洗头，半天干不了，睡了觉会头疼。 她把小灵通拿过来看了一眼。 没有新增短信。 看了看满格信号，叹了口气，他大概是喝多了？ 那他喝多了，有没有人照顾他呢？ 给他打个电话，应该不会影响到他？ 付文婷拨通了王昊的电话。 “你……” 听到王昊在电话里大喘气，呼哧呼哧的…… 付文婷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你……你在干什么？不是，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了，你快做你的……” 付文婷满脑子都是噗哧噗哧的声音！ 第410章 圣诞快乐 付文婷把电话一下子给挂了，面红耳赤…… 在短暂的羞臊过后，又是一阵酸楚。 她闭着眼哭笑不得。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那便是：王昊身下那个女人是谁？ 呼…… 这种想法都还属于正常的。 只是没想到，下一个想法就变成了：我在王昊下边会是个什么样子？ 啊…… 付文婷被吓了一跳。 实际上，这种想法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心里出现了。 但每次出现的时候，她还是会慌乱。 付文婷认为自己不配拥有爱情。 可是生理需求这个东西又不是她能控制的。 以前是王昊不在还好，忙起来根本不会想。 现在是王昊不管在不在，该想还是想。 睡觉……睡着了，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她正准备放下小灵通，小灵通就响了。 看来电，付文婷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快就结束了！ 啊？我在想什么呢？付文婷又是一阵羞耻，还要咳一嗓子，调整一下状态。 明明隔着电话，就像能被王昊看到她的表情一样。 等呼吸平稳了一点后，付文婷这才把电话接起来，“喂……” 王昊依旧在电话里呼哧呼哧地说，“你电话都打过来了，又挂了干什么？” 不耽误你冲刺啊……付文婷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都结束了还喘这么厉害，后劲这么大吗？ 当然这都是付文婷潜意识里的想法，她问，“你在做什么？” 王昊说，“跑步！” 付文婷说，“你大晚上的跑什么步？” 王昊说，“师父，下楼，我在楼下。” 屁呢！付文婷是不相信的。 不过她还是起身走到窗边看了一眼。 王昊手里提着东西，正仰头看着付文婷家的楼层…… 王昊听见电话里传了砰地闷响，付文婷哼了一声后，就是一阵跌跌撞撞…… 那嘈杂的声音断断续续混着脚步踩踏楼梯的响动正由远而近…… 声控灯，从最上面一层，一层接一层地亮起…… 到第一层的时候，付文婷是弹出来的。 只是出了单元门，付文婷一瘸一拐地放慢了速度还在揉着腰胯，看上去有点难受。 “你……你刚才一直在跑步吗？” 王昊说，“出租车停外边的。” “下车这么冷，我就跑了一段。” 付文婷的脸更烫了，原来是在跑步，我还以为是……以为…… 王昊问，“撞到哪了？” 付文婷说，“跑太快，撞桌子角了。” 付文婷指了指自己胯的位置。 王昊从口袋里掏了个苹果出来。 一楼外有水管子。 王昊冲洗了一下子，将就衣服给擦干，递给付文婷，“圣诞快乐，师父。” 付文婷双手把苹果给捧过去的。 王昊的手伸进付文婷厚得的外套，揉着她刚才被撞到的地方，“你不是说平安夜要吃苹果吗？” “快吃！” 付文婷耸了耸鼻子，“王昊……” “我能不吃吗？” “我想把它留下来。” 王昊说，“你是想苹果穿肠过，徒弟心中留呢？” “还是想徒弟穿肠过，苹果心中留？” “快吃！” 师父丝毫不觉得徒弟发车了，咬下第一口的时候，眼泪珠了唰地一下就滚了出来。 可是她明明很开心啊…… 付文婷的脸上也没有一点伤感的味道。 眼泪很平和地往外滚，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付文婷咬了两口后，又放到王昊的嘴边，“你也吃一口。” 王昊也咬了一口，付文婷顿时就笑得很开心 。 苹果快要吃完的时候，付文婷说，“被撞到的地方不在那里，别揉了。” 王昊说，“没关系，迟早是要撞的，先揉揉。” 这叫预防针。 付文婷的心一下子跳得好快啊。 好了，今天的对师父送温暖活动到这里就结束了。 付文婷看到王昊手里有个袋子，知道他接下来还要跑好几个地方。 紧紧地搂了王昊一下，“徒弟，圣诞快乐，我上楼了。” 王昊目送师父上了楼，再给白敬希打电话 ，“在哪？” 白敬希说，“刚看完比赛，准备去网，碰碰运气抽个签。” “你来不？” 王昊说，“来，我把运气借给你，搞不好，你就中签了。” “呵！几百分之一的机率，没啥机会的。” 王昊说，“几百分之一的机率，凭啥不能是你？” “我王日天说的，今晚你必中，耶稣反对都没用。” “今晚，我就是你的圣诞老公！” 白敬希在话里大叫，“老公和老公公差了一个字， 尼玛的意思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快来，我在王府街老地方。” 王昊挂了电话又给向往打电话，“怎么样，接到人没？” 向往说，“带他们吃个宵夜。” “他们比赛完了还没有吃饭。” 王昊说，“那你一会把人直接带到王府街。” 王昊挂了向往的电话，这才给辛芷柔也打了个电话…… 明明今天是平安夜，可是已经赶上了狂欢夜的气氛。 辛芷柔想再给王昊打个电话的。 不过好几次把电话掏出来的时候还是忍住没拨。 她其实比谁都清楚，越是在节日里想联系的人。 才越是重要的那一个。 当然短信群发之类的，不算…… 辛芷柔独来独往惯了，她也不怕孤独。 却在人潮涌挤的平安夜会想着突然一个转身，就看到王昊杵在那里，痞气地笑。 追茶门店的生意好到离谱。 辛芷柔站在门口多看了几眼。 过么多美女，那个贱人居然都不在。 看来他今天晚上要陪的人，很重要。 辛芷柔双手插袋，在门外站了两分钟，这才走到新茶派的落地窗外。 新茶派现在的生意比以前好了很多。 主要都是冲着猫来的。 最让辛芷柔好笑的是，有人居然在追茶买了奶茶，然后来新茶派撸猫。 这脸皮，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王昊学的。 玻璃窗里的两个姑娘并肩而坐。 单从背影上来看，就很漂亮。 辛芷柔其实也是爱看美女的，她要进门去确定一下，这两个姑娘到底哪一个更好看。 正准备进门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王昊的电话。 “圣诞老公送温暖！”王昊在电话里大叫。 辛芷柔前脚进门，不过马上又退了出去。 “你能不能要点脸！”辛芷柔在电话里笑骂了一句，“怎么？陪你的陈岑吃完饭，陪你的万夏放完孔明灯了？” 王昊点点头，“是啊，轮到你了，你屁股洗干净没？” 辛芷柔笑问，“甜皮鸭要从操旧业了？” “辛芷柔，你不要不识好歹。” 辛芷柔突然发现这声音居然是从身后传来的。 她也没放电话，就这么转身一看，王昊正从出租车上下来。 原来寒冷的平安夜从这一刻起，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温暖起来。 辛芷柔没有放电话，而是靠在电话边柔声说，“你准备给我送什么温暖？” 王昊说，“钻木取火！” “傻逼！”辛芷柔骂了一句，把电话装进兜里，扭着身子朝后看，躲开王昊的目光，飞快地笑了一下。 再回过头去的时候，王昊已在面前。 辛芷柔拿头顶在王昊的胸肌，双手依旧插在口袋，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倔强，“圣诞快乐。” 同一时间，玻璃内的盛夏也正在朝玻璃外看去…… 第411章 来人，把预言家刀了 辛芷柔拿头顶王昊的胸口。 王昊就很不解，“你等等，我特么跟你还没到这一步！” “公平起见，我也要滚脸。” 辛芷柔突然不撞王昊的胸肌了，头顶着王昊的胸肌说，“你可以滚蛋！” 王昊说，“屁股蛋也不是不可以！” 鹅鹅鹅……辛芷柔绷不住，在王昊的怀里笑。 王昊总是能找到她的笑点一样。 有了笑声，在这个平安夜里，才显得没那么孤独嘛。 就听到有人在，“哎呀，哎呀，哎呀，笑得好开心……大街上，能不能不要这么腻？” 王昊扭头一看，白敬希和唐沁也到了。 这两口子正好看到这一幕，就忍不住起哄嘘他们。 辛芷柔也没有害羞什么的，大大方方地跟白敬希和唐沁打招呼。 上次在西财见过面，第二次就没那么生疏。 再加上唐沁和辛芷柔还算得上是师生。 她和白敬希的关系。 白敬希和王昊的关系。 那王昊和辛芷柔是一对，以后的家庭活动日不是很热闹吗？ 确实很热闹，只不过唐沁可能没想到这么热闹而已。 王昊说，“老白，你跟嫂子在一起，还找我干啥？” 唐沁跟白敬希翻了个白眼，“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会王昊这个，一会王昊那个。” “我还在说呢，要不然让他跟你过算了。” 白敬希赶紧说，“你快不要这么说，搞不好这个狗东西真有这种嗜好。” 王昊发现现在这些女人多少都有点腐味。 只要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她们就能朝那个方向上引。 白敬希说，“刚看完比赛。” “韦奇迪、郭星、罗贤，马天元他们四个进入半决赛了。” “有点激动！” 唐沁揽着白敬希的臂弯说，“他自己输了，想不通。” “看了比赛，又觉得自己行了。” “说今天晚上要把网给屠了。” 王昊其实特别能理解白敬希。 十几年后那些玩手游的连跪八九局之后，瞎几把玩，乱选英雄都能赢。 于是他决定拿出他擅长的英雄准备大杀四方，又遇到上三连跪。 一气之下，卸载。 偶尔看到大神直播，恍然大悟，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信誓旦旦把游戏下回来，自我感觉超级良好。 此时的白敬希大概就是这种状态。 王昊拍拍白敬希的肩，“今天晚上就不要打了，去找台机子抽个签。” 茶杯半决赛将于12月25日四点在云城广场打响。 采取三局两胜制。 决赛于晚上十点十八分准时开打。 如果只有三场比赛的话，太对不起就云城广场这个舞台。 于是王昊跟贪玩一帮人决定在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十点三十分进行双人组比赛抽签。 贪玩网将从突破第三轮的玩家当中抽出四位幸运儿。 与四强选手组队，参加狂欢夜双人组半决赛与决赛。 其实这是一种尝试，明星选手与粉丝的互动。 通过这种互动，增加产品的影响力，增加游戏的黏粘性。 当然，王昊如果告诉白敬希，这场比赛的举办，他白敬希至少要占三层的原因。 白敬希自己都不信。 也许还有很多人理解不了王昊，值得在白敬希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 这可关系到八机厂职工分流的重大项目。 同时也关系到陈平章的政治任务。 还有王昊手中第三产业的未来布局。 就凭这三点，至少五十个亿。 办场比赛怎么了？ 王昊当时可还跟白敬希说，把郭星他们几个的屁股洗干净给他夺呢！ 结果打了几轮比赛，倒是过了把瘾。 实际上也欠缺了一点什么。 白敬希调整得也很快，这个舞台本来就不属于他。 硬蹭没必要。 他本来也是玩票性质。 只要过了瘾也就够了。 以后要慢慢地习惯这种感觉。 不能被这种心理落差所打败。 调整好的白敬希今天晚上只想拉着王昊陪他打几把游戏。 一行人从新茶派的落地玻璃窗前走过。 盛夏也正好看着玻璃出神。 不过她很快就把耳朵签了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兔子 。 陈岑一边撸猫一边说，“你啊，从小就爱照镜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习惯一点都没变。” 盛夏说，“镜子越照越漂亮，要不然为啥叫照妖镜？我这只美丽的妖精……” 陈岑抱着猫晃来晃去，“那有人这么说自己是妖精的，你说是不是？你好可爱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店员时不时会偷看陈岑和盛夏，跟同事小声嘀咕，“妈呀，那两个姐姐真的好美。” “跟老板都是一个级数的。” 同事说，“我还是觉得老板好看。” 妹子说，“你嘴这么舔，老板是不是给你多发奖金啦……” 同事拿肩膀撞了她一下，哼道：“你没发现我们老板生来就一股子当老板的味道吗？” “说起话来语言简练。” “给人感觉冷冰冰的，让谁都没办法靠近。” “平常也很少看到她笑。” “她就像……就像……” 妹子替同事总结，“像女王，对不对？” “对对对，就是像女王。”同事觉得这个总结就特别到位。 妹子说，“老板也不是不爱笑好不好？” “她和昊哥在一起的时候，就特别爱笑。” 同事又挤了他一下，“昊哥昊哥，你叫这么亲热做什么？” “你不会看上昊哥了？” “每次昊哥过来的时候，你就像那只母猫似的，在王总身边转来转去。” “滚啊你！”妹子羞臊地骂，“我那是觉得老板跟昊哥很配。” “以后新茶派和追茶，搞不好不是夫妻店呢！” 同事马上就说，“夫妻店怎么了？” “你这是要打算当通房丫头吗？” 两个女孩子顿时打闹在一起。 也把陈岑和盛夏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 两个店员这才停止了打闹。 她们还歉意地朝陈岑和盛夏缩着脖子笑了笑。 陈岑和盛夏也冲她们笑了笑。 两人偷笑的时候，继续看着那两个风格迥异，但颜值不相向下的美人儿…… 妹子小声嘀咕，“老板和她们放在一起，也不知道谁更胜一筹呢？” 同事说，“老板为什么要跟她们放在一起？” “不可能的啦！” 这两个挨刀的…… 第412章 比博燃 盛夏看到陈岑这么喜欢猫的样子，不耐烦地问，“你还准备玩多久？” “差不多就走？” 陈岑说，“最后十分钟好不好？” 盛夏说，“你这么喜欢，以后自己来逗猫好不好？” “好啊！”陈岑平常除了学习好像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学习韩语的话可以到这里来学，有猫在，还挺有意思的。 陈岑逗着面前这只猫，突然来了一句，“改天带昊哥哥来看你好不好？” 盛夏舔了舔嘴唇，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呢…… 盛夏知道陈岑在暗示她什么。 你要带就带，我巴不得你私下把王昊带这里来逗猫呢。 那画面想想就精彩。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呢？ 总之，她们两个必走一个。 以辛芷柔的强大背景来看，走的那个必然是陈岑。 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伤到我的好姐妹了。 到时候再单独收拾辛芷柔，嘿嘿…… 这才是盛夏今天把陈岑带到这里来的真正意图。 …… 隔壁的网人满为患，想要找台电脑，基本不可能。 噼里啪啦的声音，这一帮是聊天党，指尖基本不停，十几个窗口，已经能熟练掌握alt+ tab ，ctrl+v，ctrl+c等快捷操作。 gogogo那边，是cs党，买子弹的声音听来最是解压，咔咔咔…… 音响党里满是神仙打架的味道。 王昊第一次在这里听到了杰伦的龙卷风。 但是更多的，还是孙燕姿、she的歌声。 整个一个大杂烩的环境里，听到更多的人在讨论着“茶杯四强”。 郭星、马天元、韦奇迪，罗贤四个人的名字多次被提及。 他们正在讨论今天的比赛内容。 在预测明天谁会杀进决赛。 “我觉得马老师是肯定要进决赛的。” “另一个呢，我说是韦哥！” “不可能，不可能是韦哥……” “cq3000技术还可以，我支持罗贤。” 哈哈哈…… 有人被逗得大笑，但也有人盯着电脑屏幕。 时刻都在注意抽签结果。 这帮星际爱好者并没有进游戏，而是在等着贪玩网公布抽签结果。 四强要抽签的。 并没有分上下半区。 有人在喊，“妈的，为什么不明天在云城广场现场抽啊？” “那特么的，看着也太过瘾了？” 王昊他们就站在这些人的后面。 不是爱凑热闹，是因为今天晚上网没位子。 一台机子都没有。 并且也看不到有谁有下机的打算。 今天平安夜，好像所有人都在准备朝明天早上冲刺似的。 王昊听到现场抽签的时候其实也觉得很有道理。 但是呢，现在暗箱操作不太方便。 万一被发现了，是会被捶的。 为什么要暗箱操作呢？ 因为决赛的两人是需要最具话题的两人。 这样才能保证话题的热度。 才能保证比赛的热度。 才能保证品牌被持续议论。 这对品牌价值是有很大帮助的。 向往拍了拍王昊的肩，王昊扭头看到他们身后的郭星和马天元。 王昊上去跟他们握了握手，小声地说着话。 白敬希扭头看了看向往他们，目光在马天元和郭星的身上扫了一眼，就把向往拉身边，“你为啥不参加比赛？” 向往说，“我很忙！” 白敬希说，“你有老子忙？” 向往：…… 白敬希单位的事情其实也多。 但是白敬希下边有一群人帮他干活。 连王东升现在都可以算是他的马仔。 实不相瞒，王东升这两天一直都在汉县他们国能西南局工程公司的基地加班加点地干活呢。 至于向往说的忙，那是真的忙。 贪玩现在人手不够用，向往、李遥、周利伟他们几个都是一个人干好几个人的活。 当然，这种工作强度，是他一个国企正科级单位一把手很难理解的。 白敬希问，“你说哪两个最后要进决赛？” 向往说，“郭星和马天元？” 站在最外面一层的马天元和郭星相视一笑。 就听到白敬希很兴奋地拉着向往摇晃，“有品味。” “我也觉得他们会进决赛。” “老子最喜欢的就是他们两个……” 马天元和郭星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特么的喜欢？ 我们特么的就站在你面前，你都没把我们认出来，你好意思说喜欢？ 其实这也不能怪白敬希。 贪玩网里全是哥的传说，但一张照片没有，全特么的靠脑补。 马天元还好，98年就出来混了，而且是去京城打比赛的。 所以在京城有些名气，也有他一些比赛的照片。 但是大家都懂的，这几年什么象素？ 把照片往那一放，真人往边上一站，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至于郭星，成名的时间太短，在渝州炸鱼还是有一套的。 真正的大赛那是一次都没有参加过。 没见过他本人的样子，这不是很正常吗？ 所以，这个网里就算所有的星际爱好者见到马天元和郭星，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辛芷柔就端着手站得离王昊很近，看看前面兴奋的白敬希，再看看王昊身边这两位。 她不认识马天元，但是郭星她是认识的。 她的目光就在前后来回游移。 明明是一个浪漫的节日，她却忍不住地琢磨王昊在白敬希身上花的心思，居然比在几个妹子身上花的心思都更重。 不过辛芷柔也不得不佩服，王昊这个人，一旦想做什么的时候，好像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看似信手拈来的操作，却和缜密的布局能力脱不了干系。 这种举重若轻的淡然，是辛芷柔喜欢的一种状态。 白敬希还在前面逼逼，“马天元和郭星哪个是冠军？” 向往摇头，“我怎么知道？” 白敬希说，“妈的，比老子自己比赛还紧张 。” 结果前面坐在电脑面前的水友扭头喊，“凭啥一定是他们两个进决赛？” “万一他们两个抽到一组……” 卧草……白敬希的心态当场炸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对面的人也喊起来，“凭啥不可能，马天元跟郭星分一组，等他们搞，把战术曝光。” “看我罗贤大杀四方！” 耶？你还挺会押！王昊笑骂了起来。 几个人一扯皮，网的气氛一下子就燃了。 “马天元跟韦迪奇！” “郭星干罗贤！” “放屁，马天元干郭星，最后再被罗贤骑脸……” 这一时间，好像整个网都是星际的爱好者。 这时，有人大叫，“四强抽签开始了。” “转盘开始转了！” “上半区……马天元，出来了，出来了。” 有人大叫郭星。 有人大叫罗贤。 辛芷柔就这么看着王昊，现在这么热闹，明天的现场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第413章 效果爆炸 马天元是上半区第一个被抽出来的。 接着就抽下半区。 网里的人已经开始喊起来了。 “郭星，郭星！” “罗贤，罗贤！” “韦迪奇，韦迪奇……” “马天元，马天元！” “谁在喊马天元，尼玛的没看到马天元已经被抽出来了吗？”有人带头骂了一句，也让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喊郭星的人，是不希望郭星跟马天元分到一组。 喊罗贤和韦迪奇的，其实已经证明了郭星的实力。 他们最想看到的还是马天元和郭星有一个提前出局。 这样一来，他们喜欢的选手至少能进决赛了。 “出来了，罗贤，是罗贤！” 网又是一阵叫喊。 辛芷柔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心说，王昊这个人是会制造悬念的。 把胃口给人吊足了。 她几乎可以肯定马天元和郭星一定是分别分到上下半区的。 也可以肯定，这个分组一定是人为操纵的。 下半区如果直接出郭星的话，不就没悬念了吗？ 所以在抽签的时候还是把悬念保留到了最后一刻。 上半区，开始抽马天元的对手…… 刚才还喧闹的声音一下子只剩音响里的歌声。 仿佛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紧盯着屏幕。 白敬希咬着死皮。 向往明明知道结果，却也被气氛带动得有点期待。 马天元和郭星这两个当事人其实也很紧张。 他们都不敢看对方。 讲真，他们已经打过十局，五比五战平。 这一次的交手，十有八九会决定他们实力的排名。 他们当然不想倒在半决赛的舞台。 当然，更不想的就是在半决赛碰到彼此。 辛芷柔在王昊的耳边低声说，“你这是把效果给足了。” 王昊说，“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辛芷柔小声说，“马天元要是抽到郭星，我今晚就跟你去开房。” 切……王昊冷笑，“开房了不起？按你的尿性，就算开了房，你特么也会耍赖说，我只说了要跟你开房，没说开房做什么……” 鹅鹅鹅……辛芷柔笑得全身乱晃，“你懂我！” 辛芷柔这样的女人，跟你聊天的时候尺度多大，她都接得住，要核枪实弹来一发…… 她屁股捂得比谁都死。 这时，所有人齐声大叫，“韦迪奇！” “卧草，马天元打韦迪奇。” “罗贤对郭星！” 这时，对阵双方已经没有任何的悬念。 第四个名字几乎没有停顿地出现在了罗贤那一组。 气氛再次沸腾。 “决赛，马天元对郭星，我说的！” “你说的顶屁用，我韦神很差蛮？” “罗贤也很强的。” “决赛为什么不能是韦迪奇对罗贤？” 不过，这声音已经不再是主流。 主流的人已经在说，“马天元跟郭星打了十局。” “五比五，打平了。” “卧草，要是他们俩进了决赛。” “那不就是恩怨局？” 站在最后边的马天元和郭星相视一笑，笑着笑着，火药味就出来了。 一决高下的机会就在眼前！ 排位赛！ 恩怨局！ 决战紫禁之巅！ 这些字眼一出现，效果当场拉满。 就算他们私下里笑得很开心，但只要成了对手。 在那种气氛的带动下，谁都想赢。 这就是王昊要的效果。 这就是王昊需要的话题性。 如果没话题性，节目效果是会减半的。 现在知道为什么不在明天晚上现场抽签了？ 现场抽签虽然效果更好。 但是容易把种子选手给搞死。 懂了？ 气氛在逐渐地攀升！ 不光是这个网。 全云城的网，其余各地守着贪玩网更新的网友。 在这一刻都已经沸腾了。 远在渝州的星际水友，已经激动得全身发抖。 他们正在集体高呼：干翻云城！ 但是在云城这边，好像很少会听到干翻渝州这样的话。 这也是王昊必然安排马天元和郭星最终对决的主要原因。 cdc对cqc！ 我们称之为宿敌！ 如此一来，火药味越发的浓烈。 期待感前所未有。 中心城市的终极较量，多个标签一贴上，这效果已然无敌啦！ 白敬希勒住向往猛摇，“卧草，卧草，马天元和郭星要进决赛了……” “明晚决赛，明晚的决赛……” 这就是王昊想看到白敬希的反应。 老白三十了？ 还能这么兴奋，也是不容易。 唐沁在旁边虽然一直都在翻白眼，但也看得出来，她是真为白敬希高兴。 这是有感情的。 两人有感情就这么简单。 会因为他喜欢的东西而喜欢。 会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 如果她对你喜欢的任何事都没什么反应，或者还要嗤之以鼻的时候，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她没那么喜欢你…… 白敬希扭头朝王昊喊，“牛逼，马天元和郭星要在决赛见了。” 王昊说，“你也抽个签。” 其实他们除了在等今天晚上的四强抽签结果之外。 还在等过了三轮的选手的一个抽签。 选中的人将和四强选手组队打垫场赛。 半决赛和决赛之间的时间有点久。 时间要充分利用起来。 既可以把趣味性拉满，也可以让被淘汰的两位选手趁这个机会再操作一波。 也可以让决赛两人放平心态，保持手感。 娱乐性，目的性都很强。 “抽签就算了，那么多人，几百分之一的机率，怎么可能抽得中？”白敬希不抱任何希望。 坐在电脑面前的那位网民扭头看看白敬希，“你还过了三轮的啊？” 他一脸质疑，引得周围的人同时朝白敬希看去。 老子本来还在谦虚，你们这是啥眼神，啥表情？ 草…… 王昊看到白敬希装逼势头这么猛，朝前面那网民喊，“你让他登个账号，老子还不相信他打过了第三轮！” “三轮，吉儿轮呢！” 哈哈哈哈…… 周围一整排电脑前的网民都在笑。 那小年轻没啥江湖经验，屁股一抬，“你来！” 当所有人都看白敬希时，白敬希却在看王昊…… 人人都是王昊，那天下皆是我兄弟！ 正因王昊只有你一个，那我白敬希的兄弟也只有你一个。 白敬希往电脑前一坐，输入账号与密码。 屏幕上出现两排大字：恭喜白白净净，因你在三轮比赛取得优异成绩，获得本次抽签参加双人组的机会，祝你好运…… 卧草，机主看看屏幕，再看看白敬希那张努力淡定的脸…… 旁边几台电脑的机主连滚带爬地围了上来。 卧草…… 卧草…… 白敬希很稳重，很淡定，然而，内心世界早在一声声植物声中迷失了自我…… （感谢寻欢送的十五个刀片，谢谢大家的礼物。） 第414章 就问你爽不爽 王昊可以把白敬希带到八机厂的网。 内部现场就给他操作了。 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 看看现在这一句又一句的卧草…… 再看看白敬希那比ak还难压的嘴角，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就是老声长谈的情绪价值嘛。 王昊也同样可以给白敬希这样的情绪价值。 但是呢，效果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好的。 什么意思呢？ 王昊还记得第一个月要发工资之前，他就兴奋得晚上没有睡好觉。 他还记得，实习工资四百四十六块。 当时就觉得，“卧草，四百多块，怎么花得完啊……哇哈哈哈哈……” 这种亢奋到第二个月的时候还有一点，“哇，又发工资了，幸福。” 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已经很平静了，并且在脑子里问候校长，“草尼玛的，这么少，够谁用？” 同样的情况呢，在妹子身上也是一样的。 你撩到一个妹子的时候。 第一次去开房，叶子恨不得放在七根鱼刺，进门就开始，不会浪费一丁点的时间。 第二次去的时候呢，就会聊聊天，看看电视什么的，来一发睡觉，最多就是半夜醒了再来一发。 第三次就变成了妹子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房间啊？” 你总是推三阻四，觉得没意思。 这就是所谓的新鲜感，审美疲劳，也可以说是情绪价值不够了。 那么对应到白敬希这边的时候，如果王昊什么都简单粗爆地给。 白敬希并不会觉得有多爽。 换成现在这种显圣模式，他是不是一下子就爽了？ 他会在一众惊讶、震撼、吹捧声当中觉得：老子真牛逼。 王昊看看另一边的郭星和马天元，“要不要装一波，爽得一批！” 这两兄弟当时就哈哈大笑。 讲真，他们刚才看到白敬希得意的背影时还真就这么想过。 打到第四轮就这么牛逼。 那们四强不得被他们扛在肩上玩儿？ 等王昊把他们的想法点出来的时候。 马天元和郭星又觉得没有必要。 是的，有的人装逼的对象就喜欢找服务员，销售，按摩小妹。 有的人装逼的场合就在网。 王昊看着马天元和郭星，“你们的舞台，在云城广场的舞台上。” “你们的舞台在明年的国际大赛上。” “你们要享受的是来自全世界的欢呼。” “这里，对你们来讲确实太小了。” 王昊的手在他们的肩膀上拍了拍。 一下子就把这兄弟俩的心气儿给抬了起来。 辛芷柔眼神有点直，会讲话的人不少。 像王昊这种煽动性和抓时机这么强的，她以前确实很少碰到。 辛芷柔从小到大见过能吹牛逼的可太多了。 师父跟她说，“人都会吹牛逼。” “他就算吹上天都没事！” “你得看他落下来的时候有没有把他吹过的吹逼兑现。” “这样的人，不会差的。” 辛芷柔就这么痴痴然地看着王昊挤进人群，大后在白敬希的肩膀上一拍，“抽签！” “万一中签了呢！” 点击抽签的图标就在面前。 白敬希是要点的，不过他真的没抱什么希望。 几百分之一，要真这么容易中就好了。 机主说，“你的实力，我认可！” “抽签，不可能中！” 王昊也点头，“老白，抽一发，机主说了，你要是中了，他吃屎。” 机主大叫，“老子没……你要中了，老子吃屎，还是热的。” 机主一带头，其余围观的也来劲，跟着一起起哄。 本来就是一场平平无奇的抽奖，也搞得这么热闹。 白敬希晃了晃身子，点了一下鼠标，开始抽签。 现场再次安静。 大家明明都知道不会中的，可也是受了气氛的影响，全都在憋气…… 王昊瞅了一眼辛芷柔，“友情提示，可以呼吸……” 辛芷柔挺起来的胸脯伏了下去，再急起急伏了几下。 辛芷柔鄙视地瞪了王昊一眼，这才把注意力放在电脑屏幕上。 屏幕上，出现一条消息：恭喜选手中签，将与本届茶杯四强选手组队进行双人赛。 “卧草……”有人把这条消息读出来的时候，前后左右的人全都朝电脑屏幕面前挤。 挤得电脑面前的白敬希东倒西歪。 好半天，白敬希才慢慢地把手放在脸上，挡住半张脸，搓啊搓的，还有点没回过神来的样子。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转朝唐沁，一把就把唐沁给抱住了，兴奋地勒住唐沁…… 像一只发了狂的泰迪。 卧靠，泰日天 ……王昊都看傻了。 白敬希抱着他女朋友疯狂一阵。 再把向往也抱住大叫，“哥厉不厉害？” “牛逼不牛逼！” “笑一个，你特么的为什么不笑，嫉妒我是不是？” “老子明天要跟马天元一组，打败郭三千！” 白敬希已然上头，扭头看着那呆逼似的机主，“你自己说的，要吃屎。” 机主：…… 王昊叼着烟，把火点着了，扭头看看辛芷柔，“去，轮到你了。” 辛芷柔愣了一下，“我也有份？” 王昊说，“圣诞节送精喜，圣诞老公有一套。” 辛芷柔就这么平静看着王昊，再平静地走进人群，坐在电脑面前，登陆自己的账号。 网出现第二浪尖叫。 辛芷柔没有停留，在公布自己同样是打到第四轮的选手之手，在无数惊呼声中，点击抽签。 机主在旁边喊，“有没有搞错？” “一个四轮，两个还是四轮。” “刚才抽中，你不会也抽中？” “老子不信这个邪，你要是也中了，老子真的吃屎。” 王昊在他面前比划出两根手指，“两趴！”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的那一刻。 页面结果显示：恭喜选手…… 这一波，气氛比刚才还要炸烈。 所有人都疯了。 同一台机子，同一波人，同样都是四轮，同样抽中四强双人赛…… 机主脸一沉，整个人魂都没了，“我要下机，一点都不好玩！” 为了不吃两趴屎，他直接去了台下机。 “假的！” “黑幕！” “不可能！” “卧草……” 网气氛一浪高过一浪。 辛芷柔一点都不留恋，她起身就走，揽住了王昊的臂弯。 王昊搂住马天元的肩。 向往连忙追了上去。 白敬希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了。 第415章 满足了吧 富婆的实力通过第三轮，这个可以理解。 高手在民间也不是一句玩笑话。 白敬希这种段位的，在网里炸鱼偶尔翻车的情况，也是发生过的。 他和辛芷柔同时出现在网，这很正常。 况且，不是还有个向往吗？ 白敬希是死活都打不过向往的。 可是，白敬希抽中了四强双人组的比赛资格，这是运气。 辛芷柔在同一台电脑上，同样在几百分之一的机率下，同样抽中四强双人组的比赛资格。 关键是，白敬希和辛芷柔跟王昊都认识。 辛芷柔和白敬希的女朋友都是一个学校的。 这能说是运气？ 有特么这运气， 我特么能两万块买同一注彩票…… 一行人都已经到了网外面了。 都还能听到网里面的怪叫声。 白敬希吞了好几口唾沫，先看着王昊，摇摇头，再看看向往，也摇了摇头，又看着辛芷柔…… 目光再次跳回到王昊的脸上。 “王昊，那个抽签，是你搞出来的？”白敬希有点紧张地问。 王昊说，“不是，是你运气好。” “屁！”白敬希飞起来给王昊一脚，“是不是你，肯定是你，我尼玛早该想到的……” “比赛是你搞的。” “妈的，让我抽个四强双人组比赛，还不是你说了算？” “你特么当时还说，让马天元和郭星他们沟子洗干净给老子夺两下都可以……” 马天元：…… 郭星：…… 鹅鹅鹅……辛芷柔在旁边吃瓜吃得很开心。 向往尴尬得抠脚。 王昊赶紧去捂白敬希的嘴，“好了，好了，不要乱说，这么多人，斯文一点……” 白敬希的嘴巴乱躲，“那你说，抽签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是是是！”王昊连忙点头，“是我安排的。” 白敬希突然就平静了，架在王昊的脖子上，盯着王昊看了很久，“那你可以让马天元他们把沟子洗干净也是真的？” 我草……你没完了是不是？ 王昊也不管了，跟马天元招招手，“白总问你可以把沟子洗干净不？” (o_o)白敬希看了看马天元，有点懵，他一时之间还没明白王昊的话是什么意思。 马天元就看了看郭星，又问，“王总，为啥不问郭星？” 王昊说，“郭星未成年。” 马天元恍然大悟，“那我是老屁股，夺不得！” 王昊和马天元轻松地聊着天，白敬希就僵在那里。 开始在憋气，接着就大口大口地深呼吸…… “他……他们是马天元和郭星？”白敬希嗓子眼有点发干地问。 所有人都看着白敬希。 他们的眼神是：你难不知道？ 白敬希歪了歪头，我特么难道该知道？ 马天元主动伸手过来，“白哥，你好，我是马天元！” 王昊、辛芷柔、向往同时抿着嘴，嘴巴抖得很厉害…… 白敬希平静地跟马天元握手，局里局气地地说，“那个……打得不错，再接再厉。” 马天元表情怪异，干笑两声，“谢谢白哥。” 王昊、辛芷柔、向往：哧哧哧…… 郭星也过来，像个老实的学生，点点下巴，“白哥，我是来自渝州的cq3000，郭星。” 白敬希咳了一声，“游戏打得不错，比赛很精彩，希望明天你能赛出风格，赛出水平，也希望你不要耽误学习。” 王昊、辛芷柔、向往在旁拿手遮住脸：库库库…… 唐沁都听不下去了，还在白敬希的背上给了他一巴掌。 王昊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拦下一辆出租车，“今天早点回去休息。” “明天好好比赛。” “等晚上结束，再带你们庆功。” 王昊把马天元和郭星送走。 这才转身看着那个还端着科长架子的白敬希。 下一刻，白敬希飞起来勒着王昊的脖子，“啊……啊……卧草……那是马天元和郭星……” “你为啥不早说，为啥……” 白敬希是有包袱的，他在单位上是一把 。 就算出来了，有时候说话也是一股厅局味道。 你让他刚才失控地在马天元和郭星的面前表达他的激动。 他是真的做不到，但他也是真的都快憋炸了。 但是等这两人一走，白敬希就绷不住了。 就跟那些年轻小伙子一样，肆意地欢呼，放肆地喊叫…… “大胆，我是你圣诞爷爷，你放尊重一点！”王昊都快被勒断气。 白敬希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印象当中还没有这么疯狂过。 发现唐沁在看他，有点愣神的样子。 白敬希在想是不是自己努力维持的成熟男人形象在这一刻就崩了。 不过在看到唐沁嘴角那浅浅的笑容时，他松了一口气。 白敬希不懂，男人喜欢妹子有反差。 妹子何偿不是喜欢哥哥反插？ 一会哥哥，一会爸爸，一会大叔，一会弟弟…… 而此时，唐沁在看白敬希的目光，就有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溺爱。 不就是像在看儿子一样吗？ 白敬希从向往的手里接过烟，朝王昊喊，“你真的是一点消息都不给我透。” “你是怎么把他们找来的？” “你搞了这么多的大动作，老子居然啥都不知道。” “我曰……” 白敬希虽然在问，在骂，但是他根本就不是想要答案，就是单纯地表达他的激动。 这一波，王昊是真的让他爽到了。 王昊拿着烟没点，“怎么样，爽不爽？” “爽！”白敬希吼了一声。 王昊转头看着恢复了女王范的辛芷柔，“他爽了，该你了！” 说着，王昊就把头伸到了辛芷柔的臂弯边上。 辛芷柔这么高冷的女人应该不会跟王昊玩这些的…… 他们几个都这么认为的。 可是辛芷柔真的就顺势夹着王昊的头，勒他的脖子，勒着着他跳…… 草……向往翻了个白眼。 白敬希今天爽到了。 王昊这个幕后操盘手看上去在成全别人，其实装了一个深沉的逼。 辛芷柔这么配合着他，跟他疯…… 再看看白敬希和唐沁成双成对的样子。 向往摇了摇头，所有人都在装逼，都在爽…… 老子呢？向往神鹰也想装逼啊…… 唐泌牵着白敬希，“有点冷！” 辛芷柔勒着王昊的脖子说，“进去坐，里边开了空调。” 白敬希牵着唐泌推开玻璃门。 等着辛芷柔夹着王 的脖子把他拖进新茶派。 店员高声喊，“老板，王总，圣诞快乐。” 白敬希、向往看着王昊那狼狈样还咧嘴笑…… 偶尔抬头撞到那两道目光…… 笑容瞬间消失。 画面静止。 盛夏和陈岑看着辛芷柔…… 辛芷柔勒着王昊的脖子看着盛夏和陈岑…… 所有人都听到王昊在问，“爽够没？” 众人：…… 第416章 他还生气了 一个闹哄哄的环境里偶尔会发生大家突然都不说话的情况。 会让四周一下子变得特别的安静。 原因是因为一个人突然不说话。 当旁边的人听到这个声音戛然而止的时候。 原本在说话的人，也突然把嘴给闭上，并且四处张望。 这一反应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迅速蔓延。 很快大家都不说话，并且寻找这么安静的原因。 学生时代，教室里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多半是因为班主任来了。 而成年人的世界里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搞不好是因为有瓜吃。 王昊的那一声“爽够了没”在这安静的新茶派门店当 显得格外的突兀。 向往和白敬希在看到陈岑和盛夏的时候。 他们本能反应是交闪现。 但是，他们的好兄弟王昊被辛芷柔控死了。 所以……他们不能丢下好兄弟……好，他们第一反应是鱼塘炸了，不过下一刻的反应就是：哈哈哈哈……炸塘了…… 两个初生其实现在是在憋笑的。 特别是当他们听到王昊问那句“爽够了没”…… 绷不住了…… 两人咬牙关子，把脸都咬方了。 有瓜吃？王昊听到周围如此安静，兴奋极了，在辛芷柔的胳肢窝下边挣扎了一下…… 咦？ 她怎么不用力夹了？ 女人，呵呵，果然爽完了，就恨不得一脚把男人踹下床。 王昊把头取出来，直起腰来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 出于职业习惯，他知道自己肯定出问题了。 目光一扫，视野之内，陈岑和盛夏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向往、白敬希的脚趾猛地一抠鞋底，不自觉地朝后收脖子，把双下巴甚至三下巴都给收出来了…… 一边尴尬一边憋笑，眼珠子横移去看王昊的表情。 汗流浃背了，老弟？ 哈哈哈哈……向往的内心世界已经在满地大滚了。 一边狂笑，一边道歉：对不起，耗子，我知道这个场合不该笑的，但是你这么死，我真的很难绷，就当是喜丧好不好……哈哈哈哈…… 白敬希就更直接了：兄弟，一v三啊，路口封没封，炮台造没造？这三家电脑疯起来，你拿什么顶？ 王昊不经意地转了转脖子。 向往、白敬希他们戴着痛苦面具的样子尽收眼底。 这两个逼幸灾乐祸就算了，你辛芷柔笑哪样几……几……几你太美…… 三王聚首？ 呵，提游戏难度是？ 你们肯定以为老子慌得一批。 我凭什么慌？ 王昊刚才第一反应是想把头让辛芷柔再夹住的。 当一个缩头乌龟。 可是，我为什么要怕她们？ 怕的应该是她们才对？ 向往心说，耗子，要不，跑？只要跑得够快，失恋、尴尬、痛苦……通通都追不上你。 白敬希咽了一口唾沫，你这个骚断腿的东西，不是喜欢秀吗？ 你再秀啊，我看你今天怎么秀…… 辛芷柔其实也挺难的，她和王昊应该还没到那一步。 她也没有想过淌这浑水。 可刚才她把王昊的脖子勒住的样子在这两个妹子看来，有些东西可能光靠解释是解释不清楚了？ 更何况，盛夏和陈岑今天晚上出现在这里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辛芷柔第一时间看着盛夏。 盛夏本来看到辛芷柔勒住王昊的脖子的时候，都快气炸了。 可是在王昊直起腰来的时候，盛夏突然有点慌了。 她只是想悄悄地让陈岑和辛芷柔碰上。 她不能在现场被碰到。 否则王昊就会认为是她故意借辛芷柔的手把陈岑给淘汰掉的。 那样的话，王昊不就会讨厌她了？ 盛夏这智商在宫斗中也属于智商在线的那一类，必定是前期妖惑媚主的那种小婊婊，中期上位极后，后期套路曾出不穷的那一类。 不过，她在下套子的时，昊王来啦…… 盛夏的小指尖在腿上轻轻地抠，有点害怕…… 陈岑还是很温柔地看着王昊，她也看了看辛芷柔。 她们见过。 步行街那个门店开业的那天，就是她把追茶隔壁的铺面拿下来了…… 好像在跟王昊唱对台戏。 当时他们还打过招呼的。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这个气场很强大的妹妹会不会也喜欢王昊。 说起来，那天的饭局，何俊突然的表白可能是陈岑突然对王昊表白的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大概就是看到辛芷柔在眼神上和王昊的交流。 陈岑想得特别简单：我的命都是王昊的，谁加入，我都不可能是退出的那一个。 陈岑耸了耸鼻子，倔犟地看着王昊，嘴角微扬，笑得很坚强。 向往和白敬希：来了，要来了，暴风雨来之前总是格外的宁静，王昊怎么说？ 这两个逼就在三个女人和王昊的身上来回切屏。 这特么的打游戏都打成职业习惯了。 那眼珠子转得飞快，根本停不下来…… 怎么办？ 怎么办？ 王昊要死了！ 怎么这么亢奋呢？ 动了！ 王昊提着手里的口袋，朝陈岑和盛夏走了过去。 向往和白敬希当场一愣，特么的，什么意思？你凭什么不跑？ 男人的惯性思维是跑，只要从现场逃掉，再躲几天，说不定问题就解决了。 所以王昊大步向前的做法，让这两人顿时笑不出来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想：这尼玛不得挨两个大嘴巴子。 虽然是兄弟，为什么还是期待有事发生呢？ 王昊都这么惨了，他们居然还吃瓜吃得飞起，真初生…… 在所有人看来，王昊，这是赌上职业生涯的闪现向前。 可是在王日天的眼里，骚操作，只是日常生活。 他坐在陈岑和盛夏的对面。 辛芷柔紧随其后，在王昊的身边坐了下来。 看我……王昊正准备操作。 辛芷柔第一个拉住陈岑的手，“什么时候过来的？” 陈岑眯眼一笑，“坐了一个小时了，你这里的猫真的好乖啊……” 王昊：…… 向往：…… 白敬希：…… 盛夏：…… 盛夏双手托着腮，直勾勾地看着王昊，“我带陈岑去放了孔明灯。” “她带我去吃了蛋烘糕。” “我给她送了个皮包。” “她给我送了支口红……” 说着就拿口红在嘴上抹了一下，ua地隔空亲了王昊一下。 王昊：…… 陈岑：…… 辛芷柔：…… 向往：…… 白敬希：…… 草尼玛的，这什么情况？老子才是主角，你们抢什么戏？ 我一波闪现向前，一个技能没放，三个人头到手。 真就白给呗？ 草特么的，游戏体验极差…… 王昊他还生气了。 第417章 你选的嘛，偶像 两个店员此刻就像修练了如来神掌地阿星。 对着树给了一掌。 树动了一下。 好的，我修练成功了。 两个店员妹子也是这种感觉，我只不过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如果老板和这两个漂亮的女孩子放在一起会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这一幕真的就出现了。 只不过，打开的方式好像不太对。 王总好像和老板在谈恋爱？ 可是那个漂亮姑娘飞吻王总是什么意思？ 店员妹子已无心工作。 两人呆呆地看着那核爆中心…… 不是……这场面怎么跟自己期待的不太一样？ 白敬希看看王昊和他的妹子们，再看看向往。 向往的动作居然跟白敬希保持同步。 他们都想从彼此的脸上找到答案。 两人的眼神都在询问：巴掌呢？破口大骂呢？歇斯底里呢？ 你们就算不拿王昊开刀，你辛芷柔、陈岑和盛夏是不是应该撕起来。 打啊…… 不过当向往和白敬希都从彼此的眼神当中看透各自的心思时，突然又觉得有点尴尬…… 刚开始的时候：那是我兄弟啊，他身处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怎么还能落井下石呢真该死…… 紧接着：他们真的不把王昊刀了？ 退而求其次：你们几个情敌应该撕一波？ 无能狂怒：草，假的，骗人的，把他们都杀啦……都杀啦……一个扔马里亚纳海沟，一个埋珠峰，一个扔北极 ，一个扔南极……都杀啦…… 向往和白敬希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 当王昊看到她们三个碰面的那一刻，脑子里至少有一百套解决问题的方法。 可是再一想，有什么好解决的？她们三个碰面怎么了？ 搞得跟谁见不得人似的。 尴尬是肯定会尴尬的。 但是化解尴尬，小日天爸爸有妙招的。 王昊只需要问一句，“你们三个是商量好，今天要在这里分个胜负吗？” 是不是一下就不尴尬了？ 只不过这一招都还没有用上，辛芷柔居然充当起了缓冲工具人。 辛芷柔和陈岑在广场正式见过一面。 但是跟盛夏却相处了一段时间。 按说她就算要打招呼，那也该跟盛夏打招呼才对。 可是却把陈岑给拉住，一副虚寒问暖的味道。 当场就给盛夏来了一记暴击。 盛夏本来看到王昊的时候就心虚。 再看陈岑和辛芷柔两人的态度，第一反应就是：我是让你们撕逼打淘汰赛的。 我特么是保送决赛走过后门的选手。 你们之间的胜者，才能杀进最后的决赛跟我一较高下。 可是，你们特么这情同姐妹的样子，搞我特么为什么像出局了一样啊…… 盛夏的心里不禁尖叫：我被闺密背刺啦……啊…… 陈岑先是一愣，接着再打量辛芷柔。 她和辛芷柔并不熟悉。 那辛芷柔跟她这么亲昵的原因是什么呢？ 一定是我对王昊最重要！陈岑顿时抿着嘴笑，下巴尖得像桃儿尖似的。 又甜又水灵，把辛芷柔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相比看帅哥，其实辛芷柔更喜欢看美人。 发自内心地说一句，辛芷柔如果是男人的话 ，她也喜欢这两个女 。 搞不好也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跟着王昊真有意思，两个妹子随便看，捏了捏陈岑软嫩细滑的手，还可以随便玩，真有趣。 这样一来，所谓的三王聚首，看似凶险，妈的，处处都是生机，哪怕是对王昊构成一丝危胁也好啊！ 王昊甚至可以掏出手机先给陈平章打了个电话。 “陈叔，陈岑和我在一起……” “你放心……” 陈平章，“我不放心。” ( ?? )王昊表情复杂，“什么叫你不放心，你必须放心，不会有事的……” 王昊转手又给盛海平打一个。 “盛叔……” 就听电话那头孩子音大叫，“我不是你盛叔，我是你小舅子……” ( ?? )王昊真是服了，“跟你爸说，你姐和我在一起，让他放心。” “姐夫，圣诞快乐！”盛秋阳在电话里大喊。 王昊点点头，“啊，快乐快乐。” 盛秋阳还在大叫，“姐夫，圣诞快乐。” 王昊说，“快乐，快乐！” “姐夫，圣诞快乐呀！” 王昊大叫，“你要什么礼物直说，快乐个毛线啊！” “我要遥控赛车。” 王昊说，“我也要遥快赛车，让你爸给我们买两辆，你一辆，我一辆……” 王昊把电话给挂了，看着辛芷柔，“你爸电话是多少？” 向往：…… 白敬希：…… 唐沁：…… 辛芷柔：…… 只有陈岑和盛夏两人的心情有点好呢。 这说明什么？ 说明王昊还没有跟辛芷柔的家人见过面。 在这方面，陈岑和盛夏在这方面那是遥遥领先。 还有一点呢，王昊让辛芷柔把她老爸的电话交出来。 她肯定不会交。 不会交，就说明她和王昊的关系还没有到那一步。 误会自然解除。 王昊虽然没有跟她们解释，但是这一个操作比解释一百句都有用。 王昊的手机就这么放在辛芷柔的面前。 辛芷柔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嗒嗒嗒地在手机上摁了一串号码，再摁了通话键，把电话放回王昊的手里…… 吓我？我吓大的！王昊咧嘴哼了一声，看着通话界面从接通中变成了读秒…… 卧草？ 王昊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把电话放在耳边。 就听到电话里闷闷的声音在说，“喂？哪位！” 王昊的嗓子眼发痒，“咳……我王昊。” “王昊？我知道，芷柔的朋友嘛，你好，小王，是芷柔给你的电话号码吗？” “对的！对的！”王昊干笑着回应，“辛芷柔跟我在一起的。” 辛河说，“对了，今天是那个洋人的节日。” “这丫头平常的活动也少。” “你们今天晚上好好玩。” “注意安全。” “好的好的好的！”王昊连连点头。 电话一挂，往桌上一扔，瞪着辛芷柔，“不是，你是不是有病，你给你爸打电话做啥？” 噗…… 向往和白敬希这下子是真的没绷住，库库库…… 辛芷柔看到王昊那黑脸的样子，一点也不怕，反倒像看垃圾一样的看着王昊，(￢_￢)，那眼神仿佛在说：你选的嘛，偶像！ 第418章 别等了，没有修罗场 我赌你的枪里没子弹…… 砰！ 辛芷柔这枪把王昊给崩傻了。 辛芷柔只要来一句，“我凭什么给你我爸的电话。” 那么所有的误会都直接解除。 毕竟王昊和陈岑的爸妈 ，和盛夏的爸后妈都是见过的。 双方父母也都是见过的。 你辛芷柔的爸妈还没有加入，那么你就是王昊还是你的菊外人。 可她把她爸的电话给了王昊，并且通了电话，那么这个事情的性质就完全变了呀…… 她这是想让王昊成为菊内人？ 王昊本来只是秀一下骚操作的。 没想到原地翻车。 看看向往和白敬希两个逼笑得多开心就知道王昊现在有多尴尬了。 草特么的，果然是个难以掌握的富婆。 事事都要占据主动。 会玩会玩，老子等着看你做臀桥，哼！ 王昊心里骂了一句后的，把他随手带的那个口袋拿出来。 口袋里的相框递给陈岑，发夹递给盛夏，“这是圣诞礼物。” 啊？ 白敬希看得有点懵，他还不解地看了看向往，那表情像在说：百万富翁，就这？ 向往小声嘀咕，“你不懂，以前上学的时候，盛夏最喜欢收集的就是女孩子那些小东西。” “盛夏的文具盒以前是我们班最花哨的。” “学校外那些小卖部的板卖的那些女孩子的花里胡哨的东西，盛夏是都会收藏的。” “她就是喜欢那些小东西！” 向往突然觉得盛夏喜欢王昊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王昊的心真的很细。 但是向往可能也不知道的是。 这样的心细只是针对盛夏这样的姑娘有用。 因为她自身条件摆在那里。 侈没送对东西，就算送了天底下最贵重的东西对她来讲意义都不大的。 所以，王昊送的这个发夹是什么？ 是小学初中的回忆。 这也不算什么小细节，应该算是小心思。 再看陈岑，她把相框接过去的时候，目光有点发直，也没有什么表情。 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它，表情慢慢从呆滞变成浅笑…… 嘴角有了弧度，笑容也像春天的暖阳，温度越发的明显。 后来，她索性把相框直接搂在怀里，笑盈盈地看着王昊。 就像收到了天底下最珍贵的礼物。 向往看懂了王昊送给盛夏的是回忆。 他却看不懂王昊送给陈岑的是什么。 盛夏前一刻还沉浸在回忆过去的快乐当中。 下一秒就真的有点酸了。 如果说送给盛夏的是回忆。 那么送给陈岑的就是“现在”。 这个相框和陈岑桌上那张没相框的小学合照，就这么凑成了一对。 没有去地陈岑家的人，他怎么会想到这些呢？ 没有细心观察过陈岑房间的人，他又怎么会知道那张照片对陈岑来讲有多重要呢？ 王昊的这份礼物却是送到陈岑的心坎上啦。 不过，不管是现在也好， 回忆也罢。 对陈岑对盛夏来讲都很重要。 她们朝王昊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王昊冷笑地瞪着辛芷柔。 卧草，白敬希也好，向往也罢…… 最重要的是陈岑和盛夏…… 他们都觉得王昊现在这副表情是在告诉辛芷柔：你要搞事？没关系，圣诞礼物，她们有，你没有。 昊哥？这么细？ 不服都不行了。 看，王昊只是简单一个瞪人的细节，居然让两波人的理解完全不一样了。 辛芷柔看到王昊这个眼神的时候，感受到的是：老子还是第一个送你圣诞礼物，你特么就这么对我？ 准确表达王昊这眼神的含义，应该是：老子把你放心里，你跟老子玩心理，牛逼牛逼！ 如此一来。 各方的心里似乎都有了慰籍。 付文婷：只有我，偷偷地享受着甜密。 原本尴尬得一批的场面。 就这么被王昊轻描淡写地给化解了。 不过大家能坐在一起，并没显得有多本事。 真正牛逼的，在于今天晚上该怎么散伙。 陈岑、盛夏、辛芷柔三个女人凑一起。 谁都不会第一个站出来先撤的，那代表战略上的低头。 陈岑经历过生死。 盛夏经历过人事。 辛芷柔掌控一切。 退出的一定不是自己，只要没人开口，?们能从平安夜做到狂欢夜…… 夜夜夜夜夜！ 她们不撤就算了，向往和白敬希也不打算撤。 他们就想看看王昊今天晚上怎么收场。 谁又会想到，王昊从一开始就想到这个局面，并且提前就已经把问题给解决了呢？ 陈岑的电话响了，老爸在电话里说，“都快十二点了，早点回来！” 陈岑说，“好，我让王昊送我回来。” 陈岑挂了电话，“我爸让我回去了，走！” 看，这不就平安散伙了吗？ 你们以为老子为什么要给老陈打电话？ 老陈两口子知道女儿跟王昊在一起的话，王昊不管说什么，他们都听不进去。 满脑子都是女儿会不会被王昊占便宜这件事。 可是他们为了照顾王昊的面子，也不会在第一时间给女儿打电话。 而是要等上一段时间，再叫女儿回来，这样既保证了女儿的安全，也照顾了王昊的面子。 陈平章和陈若旭到底是讲究人，在这方面的分寸拿捏得还是很到位的。 先把陈岑抽走，那么今天这局就算散掉了。 王昊带着你陈岑走门外走。 盛夏却坐着没动。 她有点生气，有点委屈，有点想哭。 本来想骚操作的，翻车了，被王昊抓个正着，所有的用意都被王昊看穿。 王昊和陈岑走了，他不理我啦…… 想着想着，盛夏鼻尖都有点酸了呢！ 连向往和白敬希都觉得，王昊是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 他这是不要盛夏了吗？ 三分天下，现在变成了一家称王了？ 正当所有人都麻了的时候。 王昊站门口冲盛夏喊，“你不走等啥，等我来抱你？” 盛夏抓着包，突然就笑了，泪花憋回去，一手抓着包，屁颠颠地朝王昊冲了上去。 王昊迎着众人那些惊讶震撼的目光，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别等了，没有修罗场，是她们选择的我，我才是被几个渣女玩弄于股掌中的大可怜儿！ 靠！玩尼玛！一点都不好玩，回家！ 向往和白敬希当场裂开…… 辛芷柔歪了歪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遗憾，又或是有一点酸…… 一个劲地逗弄着猫下巴…… 第419章 从此，攻守异位 他就这么走了？ 还是一拖二？ 向往的心情可能是最复杂的。 他们小学的时候就是同班同学呐。 班里的三大女王，排名第一第二的，居然同时喜欢上了王昊。 还能这么和瞌相处。 要知道，以前在班里，一群男生怪叫着，碰都不敢碰她们一下。 靠近一点，就被一群男生出言警告，她们有电，你会死…… 王昊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可能会死，但该是欲仙欲死…… 向往一边是王昊的兄弟，觉得王昊是真的牛逼，无法无天的牛逼。 但同时也替王昊捏了一把冷汗。 陈平章和盛海平哪个是好惹的？ 再加一个辛芷柔，以后他该怎么办？ 他难道不觉得累吗？ 向往稍稍代入了一下，对不起，完全代入不了。 白敬希在电脑上双线操作，手速非吉儿快，后来可以三线操作了，他觉得自己是无敌的。 他甚至可以在电脑上用三线操作把王昊打得满地找牙。 可是在现实当中碰到王昊这种三线操作的选手，他突然就想把电脑给砸球了，玩个几把玩，一点都不好玩。 好气啊！ 白敬希双目呆滞地转脖子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唐池看垃圾一样的眼神(￢_￢)在看他。 白敬希屁股一紧，完了，是不是自己的什么小心思被她发现了？ 唐沁那表情分明在说：怎么？你很羡慕王昊？ 白敬希玩游戏早就玩出经验了，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让唐沁抢了先手？ 当即便说，“干啥？你也喜欢王昊那种男人？” (o_o)唐沁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马上喊，“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渣？” “我还以为你羡慕他呢？” “白敬希，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像王昊那个样子，明天云城电视台头条新闻，死者白某某，男，三十，全身赤果， 双手被捆在床头，吉儿失踪！” 失踪？白敬希先是吓了一跳，心说，去哪儿啦？被你吃掉了？ 不过，白敬希马上就觉得哪里不对，看唐沁的表情也越来越复杂。 比如为什么是全身赤果之类的，比如为什么是吉儿不见…… 唐沁的脑滚烫滚烫的，好像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想法。 红着脸急忙说，“你以后不准跟王昊耍。” 白敬希说，“怎么了？我和他接触多了，你怕你控制不住喜欢他？” 唐沁当时就急了，“没有……” 就你，还想控制老子？不跟王昊耍跟哪个耍？ 跟老实人耍？ 老实人会耍锤子。 白敬希直接堵唐沁的嘴，“我不但要跟他耍，还要天天约，经常见。” “我还要把你带上。” “让他狗曰的好好看一看什么叫专一。” 唐沁突然就笑了，如果白敬希是因为这个原因要跟王昊一起玩的话，她觉得合理。 呼…… 看到唐沁的表情时，白敬希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以为打游戏就拼手速，那特么的也是一个靠智商的东西，呵…… 唐沁再回头看一眼落地窗内还没有走的辛芷柔，叹了一口气，“我本来还以为辛芷柔和王昊是一对。” “可是，她像跟王昊也没那么深的交情！” “可是，她为什么有点难过的样子呢？” 白敬希心说，我还难过呢，王昊那个狗逼居然没炸锅。 妈的，居然就这么没了一场好戏。 一点都不合理。 王昊就在这无数的目光注视之下，一左一右地拖着二女上了车。 不论是对向往来讲，还是在白敬希和唐沁的眼里，这都不科学。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对王昊来讲，更不科学。 他甚至都没操作。 陈岑觉得她的命是王昊的。 盛夏在父母离婚的那段时间差点成了失足少女，王昊在她生命里，一直都是那束光。 王昊真没吹牛逼。 他不是选择别人的，而是被选的那一个。 用户体验极差。 就好比，他去会所找妹子。 刚进包间，发现几个妹子坐那里，就跟他招手，“哥，我们不要钱，倒贴，来！” ( ??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似的。 新茶派里已经没有了客人。 今天晚上就只留了两个店员值班。 她们见到了陈岑和盛夏的盛世美颜。 她们也见到了老板和这两个姑娘在一起的争奇斗艳。 她们也没想到，原本有可能会成为她们老板的男人的王总，居然和她们仨都有关系。 两个妹子从开始的震惊到愤怒，再到此时有点心疼的样子。 老板在那里坐了很久啦。 她们打扫完卫生之后，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示意对方去跟老板说点什么来安慰老板。 其中一个妹子端了杯热水放在老板的手边。 本来都要走了的，想想还是忍不住地骂，“老板，王昊真不是个东西。” “这种人就算他跪在你面前求你，你都不要原谅他，人渣。” 听到这个妹子在安慰老板了，另一个妹子也跑了过来。 “老板，王昊他不选你，那是他的损失。” “那两个女人也没有多好看，哼！” 辛芷柔突然抬头看着两个妹子，“你们为什么觉得是王昊在选我？” “为什么不是我在选他呢？” 啊？ 这句话当时就把两个妹子给整不会了。 看着老板出了店面，她俩大眼瞪小眼，“啥意思？” “老板要加入那两个姑娘，争夺王昊？” 她们都在想：王昊这么香？ 不过其中一个妹子马上问，“她们三个谁会赢。” 另一个妹子说，“废话，肯定是老板。”’ “你别看老板漂亮，她胸还很大呢！”说完又看看自己的，一声叹惜。 出了店面的辛芷柔，司机从车上下来开了后排的车门。 “洪叔，你怎么亲自来了？”辛芷柔问了一句。 “老板说这两天乱，让我来接你，芷柔，快上车，外边冷。” 坐进后排的辛芷柔手托香腮，视线模糊，窗外灯火如流光异彩连成无数的丝线。 王昊渣归渣，有意思也是真的有意思。 辛芷柔就是喜欢掌握主动，从此攻守异位，寇可往，我亦可往！ （感谢寻欢送的十五个刀片，感谢jer17送的角色召唤，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420章 不准生气 辛芷柔今天的情绪起伏其实挺大的。 她参加了比赛。 只是没想到王昊也给她准备了圣诞礼物。 当她看到陈岑和盛夏的时候。 想的并不是将问题复杂化。 而是看清盛夏的动机之后，当即选择跟陈岑牵手。 断了盛夏要炸塘的念想。 成全了一手王昊左右逢源的想法。 这是看在王昊在平安夜这晚心里有她的份上。 可是王昊得了便宜还要骚。 她又想到那天她爸跟她说有时间把王昊带回家去吃饭。 所以就搞了一手。 等王昊当时把那两个小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辛芷柔其实觉得和马天元、郭星他们同台比赛也就显得没那么珍贵了。 反倒是那不值钱的相框和发夹，让她觉得更有意思。 她甚至在想，如果王昊要送她小玩意，会送什么呢？ 辛芷柔以前的脑子里哪会装得下这些细腻的东西啊？ 恐怕想的还是明天晚上的决赛会给王昊带来什么。 而她又可以从王昊的这番操作当中得到什么。 辛芷柔心里想的时，她在做选择，她有主动权，其实潜意识里很清楚，情况变得糟糕起来了…… 王昊和盛夏一起去送的陈岑。 接下来就该王昊送盛夏了。 可是盛夏突然跟陈岑腻歪起来，拉着陈岑不撒手，“我今晚去你家住好不好？” 其实以前没有这种操作。 盛夏跟陈岑是好姐妹，但最陈若旭一点都不喜欢家里来客人。 陈平章爬得太快，她觉得丈夫要保持足够的神秘。 他们一家子也很少跟人打交道。 最关键的是，盛夏一直都知道，她被许多长辈当成了坏女孩。 陈若旭可能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清楚，陈岑妈不喜欢她。 所以她也很少去陈岑家。 别的那些好姐妹通常都是相互在对方家里可以过夜的。 但是盛夏从来都没有在陈岑家过夜的经历。 今晚主动要求。 陈岑当然知道原因，陈岑当即点头，“那走，跟我回家。” 王昊说，“回个毛的家，你快回去，我有话要跟她说。” 盛夏朝陈岑撇了撇嘴，有点难过，有点害怕的样子。 陈岑本来想嘱咐王昊别怪盛夏的。 但总觉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是又真的不想王昊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怪盛夏…… 于是在上楼前，手在王昊的臂膀上抚了一下，看似亲昵，其实是在让王昊不要怪盛夏。 楼上的陈平章刚才还有点不理解，王昊为什么跟盛海平儿他女儿一起来送闺女的？ 如果他们今天晚上在一起，按顺序，也该先送盛夏再送陈岑。 小年轻是不是还要在楼下腻歪一下子才对？ 正当陈平章看不懂这个情况的时候，看到女儿手上有动作。 刚才的那些疑虑一下子就没了。 先送闺女是对的。 有人在旁边就这么亲昵，那要是没人…… 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陈平章还在琢磨这一档子事，听到女儿回来进了家门，叫出那一声“爸”，他才杵了烟头，脚在茶几下边找了半天拖鞋，这才起身回屋，“早点睡。” “你也早点睡。” 陈岑放下包，不穿拖鞋就跑进屋子里，第一时间把那张照片放进了相框里。 体面地将这照面放在桌子上，双手枕脸，头歪歪地看着照片。 除了王昊那张瘦瘦小小的脸之外，其余的人啊，自动做了雾面处理，都是虚化掉的，根本看不清。 指尖在王昊的小头上蹭啊蹭的，“你这个坏蛋，哼！” 陈岑啊，把今天晚上所有人的所有操作都看懂了，只不过依温柔地待着所有人。 盛夏在回家的出租车上一直都不敢看王昊，只是偷偷地伸手去牵王昊的手。 牵到的时候呢，就有点小开心。 十指紧扣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季节女生的手一般都冰凉冰凉的。 可是盛夏的手却滚烫。 紧张到手心都冒汗了。 等到下车的时候，她的话就变得很密。 “我下午的时候还跟她们把明天晚上的节目排了几遍。” “舒灼那边从明天下午开始搭台。” “我们先找地方彩排。” “晚上的表演应该没什么问题。” 她的话这么密的原因是王昊没说话。 但凡是王昊开个口，她都没这么紧张了。 盛夏现在是一边说话一边去牵王昊的手。 可是王昊的手现在插在兜里的。 她就只得去把王昊的手从裤兜里往外扯。 盛夏从刚才送陈岑的时候就已经慌得一批了。 她说要跟陈岑回家住。 一来，这是好姐妹耍完心眼后的示弱，二来，盛夏这是怕王昊收拾她，所以要在陈岑家避一避风头。 如果陈岑同意了，那表示今天晚上的操作并没有影响到她们姐妹的操作。 事实证明，陈岑真的没有生她的气。 可是王昊没放她走。 那就是接下来的时间，盛夏是需要给王昊一个交代的。 比如说，她和陈岑为什么会出现在辛芷柔的店里。 陈岑憨就算了，你盛夏也憨？ 王昊不说话。 盛夏也牵不到他的手。 最后只得翘着小嘴儿可怜巴巴地说，“对不起嘛……” 王昊说，“为什么道歉？” 盛夏说，“不管不管，就是错了，你不准问不准问……” 王昊还是不说话。 盛夏干脆直接拦在王昊的前面，“你把手拿出来，拿出来……” 就这么死皮赖脸地把王昊的手给拉出来，接着就在王昊的怀里拱啊拱的，“不准生气了，错了嘛，要不去开个房，你怎么罚我都可以 ！” “卧靠……我凭什么奖励你？” “嘿嘿……”盛夏朝王昊咧嘴一笑，撅着嘴就朝王昊的嘴边凑…… 王昊还傲娇地把脸别过一边。 盛夏把王昊的脸掰正，嘴都给他掰变形了，掂起脚尖就啃， 一边啃还一边说，“不准生气，不准生气……啊！” ( 啪｜ )王昊给了她两下，不过到第三下的时候，就拿住再没撒手。 盛夏就紧紧地拱着王昊的颈窝，嘤嘤嘤地撒着娇…… 她真的都快吓死了，要是王昊真的生气了，她还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第421章 你在搞事 圣诞节傍晚。 街头的人群从个到十个。 慢慢地就成百上千。 人潮汹涌的样子可是别的城市看不到的景象。 徐松老家在县城。 去京城读的大学，后来就留在中关村。 这些年有了点资历， 有了点小钱。 也会受大城市的影响，过一些洋节。 只是没想到云城还有这种气氛。 最初联系到李遥的时候，其实还是带着些许优越感的。 比如徐松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就更受领导器重。 以前的公司散了之后，他也凭着以前的人际关系，很轻易地继续留在京城。 最近半年，他还把父母接到京城去，让父母看看首都是什么样子。 父母在回老家之后跟老家那些人把儿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现在老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徐松在京城混得很好。 徐松自己也觉得他混得很好。 那么再看看李遥呢，不修边幅的习惯依旧保留着。 看着好像……瘦了一点。 不过精神倒还可以。 李遥当初在中关的时候，就完全专注在自己的世界和工作当中。 外面都已经变天了，他一点都不关心。 所以公司解散的时候，他可能整个人都处在一个懵逼的状态。 那个时候徐松还给他出了主意，去哪个公司，找谁谁谁，说不定还能留下来。 这还是看李遥不争不抢的份上呢！ 可是李遥并没有听取徐松的建议，收拾行囊来了益州。 徐松并不觉得益州有互联网行业的土壤。 即便是公司过次派他过来接触贪玩网，他依旧觉得贪玩网影响有限。 再看到李遥那并不休面的样子，和他这个西装革履的造型一比，差得确实有点远了。 不过呢，这座城市跟他的想象差别还是有点大。 比如酒文化。 比如女孩子的穿着打扮。 当然，还有街头的热闹程度。 锦江宾馆为了圣诞节的布置显得格外的浓重。 想象中的云城是比较落后的。 可是看看街头的人群，再看看酒店的环境。 这会让徐松产松一种他还身在京城的错觉。 “徐总，不好意思来，来得有点晚。” 徐松打着哈哈，“什么总不总的，还是叫哥，我喜欢听。” 徐松见李遥有点瘦，眼睛里满是血丝的样子，咂舌道：“你当初从京城回来不就是想着轻松一点吗？”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早知道来云城还这么忙的话，那当初还不如留在京城。” 徐松很认真地看着李遥，“有没有想过回京城？” 李遥晃晃下巴，“暂时没想过。” 徐松一下子来了劲，“自己的事，自己要上心嘛。” “如果你想回京城的话，随时跟我说，我马上跟我老板联系。” “让你去干老本行，干点自己擅长的。” “你觉得呢？” 徐松可能还是小看李遥了。 其实徐松学计算机，拿技术说话，就是因为不想跟人打交道。 跟人打交道太累，弯弯绕绕实在太多啦。 要注意一下的是，李遥只是觉得累，不是不会。 徐松的那种优越感，以前在同一个公司当中的时候，就能明显感受到。 现在他在京城。 李遥在云城。 那种优越感就更明显了。 你遥打了个哈哈，很懂事地说，“松哥，你等等，我给我们老板打个电话。” 李遥当着徐松的面给王昊打了个电话，“老板，我和华彩的徐总在咖啡厅，你看你方不方便过来坐坐。” “好的，谢谢老板。” 李遥挂了电话赶紧给徐松散烟，“我们老板马上过来。” “他最近也很忙，华义，网易，盛太几家公司，有代表，有老板，都在云城。” “松哥一会有啥事，可以直接跟我们老板说。” 我懂我懂，把老板说得忙一点，再由你这个熟人打个电话。 等你们老板一过来，肯定极力表现出一副很给我面子的样子。 不就是为了两件事？一，证明有实力。 二，虽然有实力，但是给李遥面子，所以亲自来见你一面。 徐松对这种套路太熟了。 果然，王昊过来的时候，一屁股坐下就说，“徐经理，怠慢了，这两天大大小小的事一堆，没照顾好你，是我的问题。” “李遥提前好几天就跟我打了招呼，我是真怕把这件事给忘了。” “见谅见谅！” 看看，我全部都猜对了。 徐松其实看到王昊的时候有点失望。 一，太年轻。 二，太帅。 这两个特点加在一起，就说明王昊压根不是吃这一行饭的。 这一行的标配，眼镜要有，头发要少，衣服要纯色，对了，长得不能说丑，但至少不能像王昊帅得这么明显。 总结：这公司，没啥搞头，老板一看就不靠谱。 徐松这下子连业务都不想谈了，“小王，怎么感觉益州人还挺喜欢过节的？” 小王？那你是大王呗？ 王昊朝李遥看了一眼，李遥屁股都夹紧了。 徐松这个逼有点不知好歹了呀！ 王昊想看看这个逼今天要搞什么飞机，“徐经理，你今天可以感受一下云城圣诞狂欢夜，在国内能排进前三。” 啊？呵呵！徐松干笑了两声，来别人这边做客，还要是给点面子。 否则按徐松的性格恐怕就该直接质疑了。 徐松干笑着说，“我来之前还特地看了看云城这边的情况。” “都在说云城很休闲，喜欢喝茶打牌。” “节奏很慢。” “对了，这边的人是不是喜欢晒太阳。” 喝茶晒太阳这么土的休闲活动不配过洋节呗？ 草尼玛的，浪费我时间过来年你装蒜？ 服务员把咖啡端了过来。 徐松端着锦江宾馆里的加啡师做的焦糖拿铁，看了看拉的花，技术还不错。 再尝尝味道……嗯，也不错。 能在这边喝到味道不错的咖啡已经很满足了。 王昊突然问，“徐经理这次过来也是来喝茶晒太阳的？” 徐松摆摆手，“没，公司的业务拓展，派我来云城看看情况。” “我也想看看跟贪网之间有没有合作的空间。” 王昊点点头，“那好，老李，我晚上跟网易丁三石吃饭，你先陪一下你们同事。” 徐松压压手，“丁总也在？我正好也要约他吃饭呢。” 王昊眉头一皱，这个傻逼是打抽呢？ 正好电话也响了，一看，正是鼎鼎大名丁三石哟！ 第422章 互联网土匪 丁三石的电话正好打过来。 王昊接起来，“丁总。” 丁三石打着哈哈说，“王总，今晚咱们兄弟好好喝两杯。” 王昊看着脸色有点 怪异的徐松，再讲电话，“丁总不是约了华彩的徐经理？” 徐松的脸皮子猛地一抽，他不是说他约了丁三石出来坐坐的吗？ 王昊现在把机会给他了。 他不是应该很高兴？ 徐松就是欺负王昊年轻，贪玩的实力也远没到传说的那样。 而王昊这个老板也就是借着那几家名气比较大的公司装个逼而已，实力肯定是有，但是不多。 徐松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罢了。 从原来的希望贪玩替华彩推广游戏，直接变成了合作。 让贪玩推广的话，那是要给钱的。 如果变成合作的话，就简单了，白嫖完了，搞不好还要让王昊背上一个白嫖的名声。 可是王昊真的是一点面子都没给。 徐松的脸有点烫，眼神很无辜，想解释点什么。 但是刚才吹过的牛逼，已然收不回去。 那些想要解释的话就卡在喉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任由王昊打脸的巴掌一下接着一下地朝他脸上抽。 “什么？你不认识徐经理？” “怎么会呢？我看他好像跟你很熟的样子啊！” “好的，是个误会是？” “那好，我跟天桥哥打个电话，晚上一起坐一下。” 王昊把电话一挂，再笑呵呵地看着徐松，真的就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王昊白嫖上瘾，他不白嫖你，你特么就哦米豆腐了，还敢白嫖他？ 关键是白嫖完了，你还恶心他，这不是纯纯找打？ 徐松的心情可能又有了些变化。 这个年轻的老板能跟纳斯达克国内第一互联敲钟者处得这么自然。 又跟滨海高才生天桥陈称兄道弟，可能真的有过人的地方。 可是你特么再是过人，是不是也客气一点呢？ 我承认我刚才可能没摸清你的底细。 你就算再了不起，是不是也不该这么直接撕破脸？ 难道不知道什么叫今日留一线？ 到底是人年轻，以后还要在这些事情上吃大亏的。 徐松的内心戏很多，朝王昊笑了笑，“王总，我和丁总可能没说清楚……” 王昊把电话往他面前一放，“那要不要我给他再打个电话，你亲自跟他说清楚？” 靠…… 骑脸放大了！ 王昊看到徐松脸皮抽抽搐，根本不敢把电话接过去的样子，也就懒得跟他浪费时间。 “老李，走，跟我去见丁总。” 徐松原本以为李遥会留下来照顾一下他这位前同事的感受。 可是李遥压根都没有犹豫，当即就站起身来，“松哥，晚餐这边已经给你安排了。” “公司这边也安排了专人，你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跟他说。” “老板今晚的确比较忙，失赔了。” 李遥依旧不失礼数地跟徐松打了招呼，这才朝已经走远的王昊追了上去。 李遥正准备道歉。 王昊就开始骂，“那个傻逼是谁啊，小王，我草特么的，小王是他叫的？” “这种拎不清的傻逼以后少打交道，傻逼是会传染的，卧草！” 徐松的脸皮子越来越烫，头也越来越低，就像周围的好多的目光都在看他的笑话。 他是真的连跟王昊硬刚的勇气都没有。 李遥明明在挨骂，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笑得就很高兴。 王昊看看他，“你披头散发的样子再配这个笑容，更加变态了。” 李遥也不在意，“我是在想，徐松可能这几年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老板，以前在公司，听到最多的就是他们说的人情世故。” “为啥到你这里，好像就没人情世故这一说呢？” 王昊说，“我是让你们回来干活的，不是让你们来搞人情世故的。” “别把外面那套东西带到贪玩来。” “发现一起处理一起。” “出现一个，打掉一个。” “绝不姑息。” 呵呵呵……李遥今天应该是他加入贪玩这么长时间以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老板实在是太对胃口了。 徐松说云城人喜欢喝茶晒太阳，其实就是指云城跟洋气的东西应该是不沾边的。 再者，他突然问李遥愿不愿意回京城，并不是他真的有能力帮李遥。 只是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开个头。 目的：你看我都这么照顾你了，那接下来哥哥让你办点事，你是不是就不太好推三阻四？ 这是个人精，爱算计，又爱恶心人。 李遥都懂，就是不会撕破脸。 可能是老板让徐松吃瘪的样子。 老板贴脸放大的样子，简直就是他的嘴替，爽得不要不要的。 当然，那些都是小爽，真正的大爽还是如今的贪玩在老板的正确带领下，走上了正轨。 那些曾经在他面前不可一世的同事 ，如今也能看着他的背影无可奈何。 这种感觉，就像在他肚子里压抑许久的那股子气，在今天一下子全都放出来啦。 但是真正让李遥觉得老板牛逼的，还不是他在了徐松面前装了个逼。 而是老板在接下来面对丁三石这位上市公司老板和滨海圈红人天桥陈时的态度，态度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 首先丁三石今天过来纯属偶然。 起初他只是派了公司的人过来看看。 所以这两天都是向往和李遥在陪。 王昊压根不出面。 老丁今天下午才到的云城。 王昊能跟他见面，已经不容易。 王昊贱就贱在他把天桥陈拉着晚上一起。 丁三石一看这场面，大概就猜到天桥哥过来的目的。 老丁现在开口，叫志趣相投！抱团取暖。 等到晚上遥比赛一打，再开口，那就叫锦上添花，难听一点叫抱大粗腿！ 老丁憋了半天，终于还是说，“王总有没有对贪玩的未来规划过？” 天桥陈的眼珠子哗地挑了过去。 王昊呢，当即就说，“天桥哥昨天晚上也这么问的我，跟你不同的是，他先开价一个亿。” 丁三石：天桥陈，你特么的就是这么哄抬批价的？ 天桥陈：我没有，他诽谤我…… 向往、李遥他们几个人都傻了…… 据说，丁三石据说现在被称为互联网第一人。 天桥陈被称作是互联网新贵。 他们本为想给王昊取一个互联网后起之秀的。 想想，忍一手，还是叫“互联网土匪”比较合适！ （感谢爱吃欧式面包的吴管事送的角色召唤，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423章 这一刀扎到大动脉上了 网易对一部分人来说，是互联网泡沫的缩影。 因为网易到了纳斯达克，就碰到前所未有的金融风暴。 网易对圈内人来说，其实是网联网繁荣之始。 但是真正让网易一下子走进无数人视野当中。 应该是九、网魔兽世界代理权争夺战。 这个时候就出了几个流传许多的梗。 比如网易的服务器叫是小霸王。 为什么呢，网易在叫救命的时候，伸手拉了他一把的人，正是在国内把小霸王游戏机玩出花的男人。 后来摇身一变成了小霸王学习机。 那个时候能把计算机键盘搞成学习机的，你就想想他这个脑壳里装的都是什么天才东西？ 他对网易的投资再一次证明了他的投资目光。 这两人又是战略同盟的关系。 所以后来的梗里就有了网易的服务器是小霸王这一名梗。 当然网易这边也不是吃素的“汝家朱总玩国足”这一名梗，指的就间阿九的老板朱总。 这位大佬是滨花申发的老板。 成名之战：运作德罗巴来滨海踢球。 结果，哈哈哈哈…… 当身处时代旋涡当中的时候，你会发现许多事对于当时的人来讲，好像印象都不是很深刻。 但时隔多年，再把这些事翻出来一看。 才发现，当年的那些个大佬，有一个算一个，没特么一个是省油的灯。 好的，那么再看现在，丁三石和陈天桥同桌了。 为的居然是王日天这个小虾米。 这两人，一个履历堪称华丽。 复旦学霸，陆家嘴金融圈混得风生水起。 老婆牛逼，龙兄虎弟，公司蒸蒸日上。 另一位，成名已经，上市公司老板，行走的名片，中外名人。 这一年，网易刚把一家游戏公司给拿下。 加上自己搞出来的大话西游，再加上一款全新的网游《天下》，它就已经有两款拿得出手的游戏。 王昊甚至都可以看到老丁明年将在网游市场上兴风作浪的样子。 这两家公司的老板今天都是冲着王昊来的，看起来是不是很离谱？ 不过，王昊却觉得合情合理。 老丁还差运营这一块短板。 目前两家公司很对他的胃口。 一个就是天桥陈搞出来的盛太。 另一个就是贪玩9923，注功能性来讲，盛太起步早，功级全，用户群覆盖面积大。 老丁本来想打一打天桥哥的主意。 可是人家天桥哥的背景履历拉出来很吓人，加之对金融圈这套东西看得很透。 网易要吃掉盛太的可能性不太。 反观贪玩，它的问世更像是平地惊雷，王昊没背景没履历，更没有光鲜亮丽的过往。 体院毕业生外加一年体院老师。 搞了这么家公司出来，简直离谱。 根据网易这边收集到的数据。 贪玩现在的日活浏览量达二十六万次。 可能用二十六万这个数量许多人都没什么概念。 要有一个对比，可能就会更加直观明显一些。 九九年的时候，国家互联网中心对亲浪网做了一个实时抽检。 连续两天的结果显视，亲浪网的日活量达到了220万次。 20万对220万，这么看贪玩也很垃圾嘛。 可是你要考虑的是，贪玩覆盖的人群并不是所有网民，仅仅只是游戏圈而已。 这对老丁来讲，就是个非常逆天的数据了。 拿下贪玩，补齐运营最后一块短板，gogogo…… 老丁都已经向日天发起了冲锋。 结果，天桥哥成了拦路虎。 当然，这个拦路虎是王昊亲手打造的。 丁三石觉得天桥陈不要批脸，瞎吉儿喊价。 年轻人不知道脚踏实地，就特么的想着一夜暴富，烦死了。 天桥陈大叫：冤枉啊，我丁哥。 天桥陈能跟老丁解释吗？ 好像不能，否认一个亿，那个出价多少？ 那不是得罪王昊吗？ 如果不否认。 那么贪玩真的就值一个亿！ 天桥陈也难受得一批，一不小心就成了王昊装逼的工具人，更烦。 向往和李遥全程就默默地看着王昊装逼。 这位大老板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那自信的样子，就像身后有着千军万马一样。 昨天晚上，王昊面对三王的时候，就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今天再面对互联网两位大佬的时候，依旧谈笑自如。 向往在旁边一直紧紧地抠着鞋底，心想：脸皮厚什么时候都成优点了？ 他真的好怕这丁三石和天桥陈直接起身，一人给王昊一泡口水，愤然离场。 不过，丁三石和天桥陈谁都没走。 当然，一个亿的报价，谁也没有再提起。 收购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饭局结束，王昊说，“丁总，陈总，决赛要开打了。” “会有专车送两位过去。” “晚些时候见！” 王昊带着人前脚一走，丁三石就拿天桥陈打趣，“盛太发达了呀！” 天桥陈对老丁这个前辈还是很尊重的，慌忙摆手，“那都是玩笑。” “一个亿，都可以在国内当明面上的首富了！” 两人情报一对账，当场就明白，王昊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这是拿他们的心思在搞坐地起价那一套。 王昊领着向往、李遥去云城广场。 向往觉得王昊是真的牛逼。 也是真的期待兄弟越来越好。 可是兄弟能不能改一改痞里痞气的习惯呢 ？ “耗子，你有时候能不能正经一点。” “正式的场合，不是应该严肃一点吗？” “你就不怕他们在背后说你狮子大开口，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本来那一个亿就是开开玩笑。” “你接二连三说得连自己都当真了。” “他们会不会在背后觉得你是个笑话？” 其实李遥也这么想，但是他不敢说。 这些话也只有向往敢说。 向往也是真的盼向往好。 如果不是王昊的兄弟，换成别人来说讲。 这些话就变成了，“流里流气的，跟个傻逼一样。” “这样能做成什么大事。” “一看就不可靠。” “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上不了台面，没有格局。” 王昊从向往的手里接过烟。 向往还给王昊点火。 王昊连火都懒得捂，叼着烟往火上怼。 向往这个傻逼较真地把火给灭了。 直到王昊不耐烦地做出捂火的动作时候，他才再次打着火机。 王昊抽了一口烟，喃喃道：“你这么正经，这么正直，这么牛逼。” “他们刚才正眼看过你一眼吗？” 噗哧…… 这一刀直接捅在了向往的大动脉上，鲜血狂喷…… 第424章 谁还不是个渣男呢 王昊扫了一眼人山人海的云城广场。 中间的舞台上电脑已摆放到位。 一群姑娘穿着长款羽绒服在舞台下边点到为止地彩排。 贪玩和追茶的旗帜正在随风飘扬。 游行人群大量聚集于广场之上，正在驻足观看。 益州电视台和云城电视台的卫星直播车正在架设。 这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在为圣诞狂欢夜而服务。 但实际上，这一切的条件 ，都将成为贪玩的垫脚石。 王昊瞅了一眼向往，“你特么的这么正经，怎么不亲自谈一谈云城广场举办活动的事情？” “老陈那么牛逼，都要跟一帮大佬在桌上喝得左脚踩右脚。” “靠你特么的一张嘴，就能把这些事给办了？” 向往嘴皮子抽了一下，被王昊这么点一下子，好像又明白了许多。 不过向往到底是为了王昊好，觉得他应该更注意形象。 毕竟现在公司是实打实地都值一千万了，是不是也得有点温文尔雅的味道呢？ 王昊看着向往那张抽搐的脸皮子，说道：“老丁前不久刚刚才把天夏这家公司给拿下。” “自己又有大话西游这一款游戏。” “今天就是奔着贪玩来的。” “天桥哥分钱不花，就想白嫖老子！” “老丁更是会直接拿钱把贪玩砸出一条口子来。” “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 “今晚过后，你们的电话都会被打暴。” “他们会直接挖你们过去，甚至是整个团队一起挖。” “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让贪玩内乱。” “把一家好好的公司给搞得支离破碎。” “不论是竞争也好，收购也罢。” “到那个时候，他们几乎不用再花什么大力气。” 向往听得心惊胆颤的，“那个……他们不会搞这些小动作？” 叮！ 李遥的电话响了一声，他看了看短信内容后，犹豫片刻，就把短信放到向往的面前。 向往看到短信内容的时候，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他是没想到，王昊的话这么快就兑现了。 短信内容：李先生，我们这边有一份更契合你能力的岗位，有时间出来聊聊吗？ 虽然对方没有表明身份，但是在这个时间点的话。 向往很自然就会把对方往盛太和网易的人的身上靠。 向往咽了一口唾沫，再想想刚才说的那些话。 他好像一下子就明白，自己的思维不能去框架别人。 王昊弹了弹烟灰，“对他们，你要当正经人？” “你特么被他们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一块了。” “如果你听不明白，那就想想你在跟我打星际的时候，为什么要搞四五个基地。” “为什么要掐时间出隐身？” “为什么要空投？” “为什么要用空中力量杀老子的农民？” “为什么要从各个方向对我进行骚扰打击？” 向往在玩游戏的时候其实根本就不会想这么多。 他就觉得应该这么打，就是各种拉扯，如果对面防住了第一波。 那就第二波。 防住了第二波，就第…… 接着便是几条线开始同时拉扯。 把对面拉扯到自己的节奏当中，让他疲于奔命，一旦被撕开一条口子的话。 这条口子就会越变越大，导致一局游戏可能没有看到基地暴炸，但也会提前退出游戏。 王昊看着有些出神的向往问，“那么从游戏方面来看，你觉得自己是个老实人吗？” 向往嘴皮一哆嗦，想想自己在游戏上的操作，好像确实有很多骚操作…… 王昊说，“如果商场上的套路你看不懂，把你在游戏直的思路套用过来，很多东西你就看得明白了。” “当然，也可以用在男女感情上。” 王昊朝向往挑了挑眉头，“你再看看你的双线和三线操作， 是不是发现自己还有当渣男的潜质呢？” “滚！”向往突然破防，“老子明明什么都没干，怎么到你嘴里反倒成渣男了。” 王昊嘿嘿地笑看着向往，向往真的什么都没干，反倒被王昊看得心虚。 到这个时候，李遥就很牛逼地说，“还是我好，商业上的尔虞我诈，我不懂。” “游戏的多线操作我不会。” “感情的左右逢源，觉得累。” “我才是那个生活系老实人。” “呵！”王昊瞥了李遥一眼，“手赢过？” “左手用过？” “你用右手的时候考虑过左手的感受吗？” “你用左手的时候考虑过右手的感受吗？” “你这个手赢大暖男！” 向往：…… 李遥：…… 关键是李遥他真的这么干过，所以除了翻白眼，他好像真的无法反驳。 向往不想跟王昊鬼扯，只是说 ，“你说的都对，也有道理。” “生意上的事，我确实不懂 。” “但是生活肯定跟游戏不一样。” “你在他们面前吹牛逼，说贪玩值一个亿，你就不怕他们把你当笑话？” 王昊弹弹烟灰，“没成功的时候，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就是不要脸，吹牛逼，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一个笑话！” “可贪玩如果真的值一个亿，以后天桥陈跟外人的闲聊就变成了，当初我给我贪玩报价一个亿……” “老丁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就会变成，我第一次跟贪玩王总接触的时候，就知他定非池中之物。” 王昊嘿道：“你们应该知道，那些所谓的佳话，最初可能真的只是个笑话！” 王昊的电话响了，接起来就听到对面很嘈杂的环境有人在喊，“猜猜我是谁？” “猜不到！”王昊顺手就把秦怀玉的电话给挂了。 秦怀玉勃然大怒地再次拨通王昊的电话，“你必须猜，你不猜，我就等你功成名就时，把你六岁偷无花果掉坑里的事情告诉全世界。” 王昊说，“姐，圣诞快乐。” “哈哈哈哈……”秦怀玉大笑一阵，“老弟你在哪？我到云城广场了，今天晚上有没有属于我的专属坐位。” “云城今天好热闹，云城广场今天就是世界的中心！” “我要在世界的最中央，看你燃炸的那一秒。 ” 老姐果然是自己最忠实的粉丝。 必须给她安排一个最核心的位置，让她亲自经历一场核爆。 陈岑过来了，穿着粉色中长羽绒服，遮住肉肉的大腿。 粉粉嫩嫩的御姐，真美。 辛芷柔在打比赛。 盛夏要跳美美的舞蹈。 “陈老师没事呢？”王昊说，“我姐来了，你陪陪她！” 秦怀玉只是想看老弟的高光时刻，老弟却给她安排了一场核爆。 第425章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舞台 陈岑答应得很爽快。 王昊却已经能想象到秦怀玉动也不能动的样子了。 不过王昊是真的没时间吃瓜。 这个夜晚，对贪玩来讲很重要。 前期的铺垫，就为了今天晚上把效果拉满。 舒灼找到王昊，汇报着今晚的流程。 “先是舞蹈表演。” “接着是主持人宣布半决赛开打。” “接着是二v二比赛。” “一直把2v2决赛打完。” “接着是单人决赛赛前垃圾话环节。” “决赛开打。” “决出冠军，向总登台讲话，并颁发奖金。” 向往问，“耗子，你真的不登台讲话吗？” “我觉得还是你这个老板登台更合适一些。” 王昊说，“追茶也好，贪玩也罢，现在还太弱。” “我没必要出去吸引火力。” “这个舞台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装逼舞台。” “大大方方上去装就是了。” “我已经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更大的装逼舞台！” 对嘛，王昊这么喜欢装逼的东西，他怎么会亏待自己。 可是王昊想的却是，他要装逼的，还需要自己搭台？ 逼格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向往不知道，舞台上没有昊哥，但今晚过后，到处都是昊哥的传说。 舒灼搞出来这么大一台晚会，现在都还感觉不太真实，急忙再去看各个环节有没有纰漏。一想到王昊给的机会，激动得全身发抖，但同时也更担心。 这个项目之后，以后恐怕就再也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激动与失落也就在一念之间。 向往手里拿着王昊之前给他准备的稿子。 他在反复背诵。 这是王昊给他的舞台，不能出错，不能掉价，要珍惜这一次千载难难逢的机会。 他知道今天晚上过后，他将不再是那个厂里机械工人。 是堂堂正正的向总。 李遥要去网易、盛太、华义公司客户面前装逼了。 这些创始人，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象的存在，然而今天，他们却可以并肩而立。 李遥没办法想象王昊能把他带到什么高度。 但是他却明白，当初如果没有选择贪玩，他可能会错过这辈子最有希望翻盘的一次机会。 搞不好，还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所以，他格外珍惜这次机会。 他们都忙自己的去了。 王昊看着没有离开的陈岑。 陈岑却笑吟吟地小声问，“我可不可以单独跟你多待一会，再去找姐姐？” 王昊点点头，“确实，秦怀玉挺讨厌的，你躲着她也没问题。” “不是不是！”陈岑都急得跺脚了，拉着王昊的手，“我就是想跟你多待一会。” “才不是要躲着姐姐呢！” 陈岑看到王昊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才知道是上了王昊的当。 拉着王昊撅着嘴，“哎呀，你不准逗我……” “王昊，我有点冷。” 王昊说，“这温度你喊冷，那还怎么去韩国？” “别去了！” “要去！要去！”陈岑急了，“说了，我考了研就去韩国的。” 王昊问，“对了，你什么时候考试？” 陈岑说，“考过了呀。” “前天和昨天考的。” 陈岑撇了撇嘴，“你是不是一点都没想到要关心一下我考试？” 王昊说，“别这么说，我本来想把我妈的绵绸旗袍穿着去给你加油的。” 呵呵呵……陈岑笑着问，“为什么是旗袍？” 王昊说，“旗开得胜嘛！” 陈岑伏在王昊身上笑得直不起腰，“不用了，反正又不难，肯定过了。” 王昊说，“学霸了不起，学霸就能趁机钻我怀里占便宜？” 陈岑说，“大不了，下次我也穿旗袍，祝你旗开得胜。” 这个祝恐怕是助？王昊听到陈岑的声音是闷闷的，连声音都变得粘糊糊的时候，王昊就知道事情一定是不简单的。 …… 秦怀玉的工作已经正式到了云城。 她今天和单位的几个年轻姑娘一同来云城广场搞狂欢。 本地的同事都有自己的朋友圈子。 说是约着一起热闹。 但是来了之后呢，又说不到一起去。 关键是她们几个一直不停在那说，“你们中坝没这么热闹？” 另一个同事是涪州的，有点舔，“不要说中坝，涪州都没这么热闹。” “云城真的好热闹，太爽了。” 秦怀玉知道这是事实，但是听他们这种对话，还是会觉得有点不舒服。 那里毕竟是她的家乡，省会是了不起，但是这里却少了一点东西。 什么呢？大概是永远回不去的乡愁？ 电话突然响了，“喂？陈岑？我在，我来找你，你等着，哈哈哈……” 说好的乡愁呢？ 愁了三秒。 秦怀玉看了看身边的同事，“我去找我弟了。” 同事妹子们说，“把你弟叫过来一起玩！” 秦怀玉本来想说，他今晚很忙，要登台，要装逼，没空的。 这帮同事肯定不信，还会出言嘲讽。 后来，老弟登台，几个同事震惊当场，各种出言巴结…… 秦怀玉想想那场面，哎，一点都不爽，跟你们装个毛线啊，毫无意义。 还是去找我的弟妹玩去，她太美了，好想rua她，呵呵…… “走了，姐妹们，圣诞快乐。” 秦怀玉屁颠颠在伟人下边找到了陈岑。 见面就是一个熊抱，“弟妹，我想死你了，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在一起了。” 陈岑笑着说，“姐，我也想你。” 秦怀玉说，“我们漂亮的人，思想总是很同步，走，姐妹花今天要炸翻全场。” 秦怀玉拉着陈岑往中间走的时候，其实好多人手里的气锤子都有点想朝她们身上砸了。 陈岑真的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但是呢，现在还没到游行的时间。 他们想用这种方式叫陈岑记住他们，但又不好意思下手。 如果这个时候天黑了就好了。 陈岑和秦怀玉挤到舞台前了。 盛夏已经在台下和担色儿准备出场。 丁三石和天桥陈坐在了台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位子的正中间。 辛芷柔和郭星在台下临时装的几台电脑上练配合。 另一边是白敬希和马天元。 这天晚上，每个人，王昊都给他们安排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那么从这一刻起，请见证贪玩成神之路…… 大屏之上，清透的海水拍打着沙滩，女高音轻声吟唱…… 羽毛飞舞…… 不知道是谁在大声尖叫，“最终幻想……” 马上有人纠正，“放屁，那是太空战士！” 表演，正式开始！ （感谢一念窥生送的秀儿和胶囊，谢谢大家送的礼物。还好，赶上更新了，这两天出去玩了，没存稿，真怕赶不上。） 第426章 永不缺席 “利诺娅！” 有人第一个喊出台上那个美女的名字时，周围的人还好奇。 “你认识她？” “这名字好奇怪！” “哪儿人？” 是的，这才是正常反应。 并没有那么多人认识最终幻想8的女主。 他们更多的是过来凑圣诞狂欢的热闹。 当云城广场的舞台上开始了一段剧情秀时。 他们也只是以为这是圣诞狂欢派对的一个活动。 于是都朝舞台中央靠过去。 每隔一段就有人激情地跟身边的朋友讲着台上在表演什么。 “这是斯考尔和希弗的决斗！” “斯考尔和利诺娅在舞会的第一次相识。” 熟知这些剧情的玩家，越发的激动。 他们的爱好被公之于众，就像是他们的爱好得到了广泛的认可。 虽然这只是一种错觉，但也足以让他们在圣诞狂欢夜如同打了针鸡血。 二次元这个群体在今天晚上终于找到了组织。 盛夏迈着王者的步伐，扫过那台下的每一张兴奋的脸。 他们的尖叫…… 他们的激情…… 他们的跃跃欲试，这都证明，她为这个舞台准备的这一出节目，达到了该有的效果。 她不是是主角利诺娅。 她也不是主角蒂发。 她更不是主角加奈特。 她是魔女！ 一个冷艳的少妇。 人人都喜欢女主，都在幻想女主。 而盛夏今晚只想当个暗黑的配角。 她明白，无论王昊现在在哪里，都在认真地看着她。 盛夏只想成为王昊心中的主角。 毕竟这辈子，她只会有王昊这一个男人。 广场上的人也仅仅只是受气氛的影响而兴奋罢了。 他们一部分人不知道ps是什么。 一部分人不知道索尼是什么。 绝大多数人不知道rpg是什么。 更多更多的人不知道最终幻想是什么。 但是他们知道，这里很热闹。 他们就围在那些个二次元身边狂欢。 瞬间就变成了一个整体。 电脑大屏上开始出现神族的招牌兵种。 音效有了飞龙的嘶吼。 人族的坦克架炮在带感的音乐节奏中整齐划一。 台下的男人、男生、男孩，那些热受游戏的玩家们在这一刻疯狂了起来。 流氓哨此起彼伏。 吼声一浪高过一浪。 主持人踩着高跟鞋走上主舞台。 “欢迎来到2000茶杯云城总决赛现场。” “云城的朋友们，来云城做客的朋友们，晚上好。” 主持人再想开口的时候，被尖叫声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开不了口。 她终于在一阵无奈的笑容之后，激情地说道：“无畏竞巅峰，云城造英雄。” “今夜我们齐聚云城广场，在万众瞩目之下，决出2000年茶杯星际争霸双人组冠亚军及单人赛冠亚军。” “首先感谢云城市委市政府的在力支持。” “感谢奋斗在一线保卫我们平安的公安武警指战员。” “让我们一起对他们说一声，辛苦了……” “1，2，3……” 广场几乎所有人在这一刻齐声高喊，“辛苦了……” 核枪实弹的公安武警战士这一刻也露出了暖心的笑容。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美丽云城，开放云城，雪山下的云城，水利之乡，青城之山，水果之乡，百花之园……” “远到而来的朋友，云城欢迎你。” “益州欢迎你。” 这一波，益州省官方，云城市官方 ，都在现场，主持人的面面俱到， 让他们也不得不感叹这次让贪玩搞这一波活动是值得的。 他们也没有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这一波，王昊上大分。 “好的，不多说，我们马上有请出今天半决赛四强选手。” “来自粤西的天才，现就读于鄂北测绘大学的韦奇迪。” “2000年，韦奇迪击败如月影，一战成名！” “2000年，韦奇迪拿下鄂北cbi冠军得主。” “同样是2000年，韦奇迪再战云城，难道，他要拿下今年所有的冠军吗？” 卧草，韦奇迪自己都觉得燃起来了。 “有请第二位选手，罗……贤……” “同样是来鄂北的天才少年，罗贤。” “没有任何战绩。” “他就像是一张白纸。” “没人知道他的过去！” “但是所有人都期待他的未来。” “他从将近两千名选手当中脱颖而出。” “他就是星际关云长，今夜会否是他过五关斩六将的封神一战。” 还未成年的罗贤，上台时突然在想：我不是江东鼠辈么？怎么成蜀国大佬了。 主持人还在继续，“接下来有请国内星际领军人物，本土一哥，马天元。” “马天元，现就读于益州大学。” “ 2000年马天元斩下亿唐杯2v2冠军。” “2000年，马天元与另一位天才少年战罢十局，拿下五局胜利！” “是的，悬念还在继续。” “我们有请渝州小袍哥，cq3000郭……星……” “郭星，网炸鱼达人。” “打灭了无数网瘾少年的职业梦。” “星际野路子。” “还在上高中的郭星今年与马天元战罢十局，同样斩下五场胜利。” “今夜，是新王加冕。” “今夜，亦或者是新传奇降临云城。” “来，战至终章！” 台下呼声如潮，玩星际的，不玩星际的在这一刻都在尖叫。 天桥陈和丁三石有人注意着舞台上的表演。 有人看了看身后狂欢的人群。 这两人虽然坐在一起，但是却没有交流。 但是心里的想法却差不多的。 贪玩这个叫王昊的老板，他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且，让他玩成功了。 他成功地吸引了年轻人的目光。 他成功地将地域文化引到了游戏当中。 他成功地勾起了年轻人的兴趣。 他成功地把所有人的胜负欲给拉满。 他让今晚的冠军有了更高的期待感。 天桥陈现在才明白王昊让他等，原来等的就是这一刻。 那一个亿，不再是王昊吹过的牛逼。 那一个亿，将是王昊的名片。 丁三石觉得自己来得有点晚了。 以后的互联网大战，必然会有他王昊一席之地。 看样子得提前把王昊拖到网易系。 这种人才，当朋友，远比当敌人好得多。 不论是，他们仿佛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决战双方的每一次精彩被观众抱以欢呼时。 似乎都是为王昊加冕而呐喊。 马天元进决赛了！ 那欢呼声却像是在为王昊的精明造势而鼓掌！ 郭星进决赛了！ 那些尖叫，也成为了追茶撕开渝州市场的火力咆哮…… 热完身的辛芷柔正以第三视角冷静地分析着局面。 她并没有对王昊的行为加任何的滤镜。 只从她现在看到的观众情绪。 选手恩怨。 追茶与贪玩的社会担当。 王昊在他这个年纪表现出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谋略与城俯。 辛芷柔被抬出场的时候，主持人的介绍是，“茶杯女豪杰，电竞女王辛芷柔。” “西财校花有力争夺者。” “新茶派老板娘！” “号称追茶开到哪，哪有新茶派。” “新茶派撸猫怪！” “有请，普拉达电竞女王，辛芷柔！” 当辛芷柔和郭星组队进入决赛的那一刻。 台下的观众已然全部变成了辛芷柔的粉丝。 玩战术的男人心思太深沉，可是也迷人啊！ 只是，王昊他现在在哪里呢？ 在白敬希与马天元杀进2v2的决赛，又在决赛中，三比二战胜辛芷柔与郭星的那一刻。 白敬希也在寻找王昊的身影。 这位被誉为最帅国企中层干部的男人，嗓子眼抖得很凶。 他只是热爱游戏。 他的天赋是有的，但是他知道靠他能走到这一步，如果不靠暗箱操作，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是王昊让他成为了万众瞩目的那一个。 他在单位也被人吹捧着。 可是那里的环境让就白敬希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感觉。 在这里，那种靠操作，实打实地赢下一场比赛，被万众喝彩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天灵盖当中钻出去来…… 那种天地的爽…… 那种站在舞台的正中央，被尖声所包围，被无数羡慕的目光所包围，被浓烈的气氛所包围的那一刻…… 主持人将话筒放在白敬希的嘴边，“白总，请问有什么想表达的！” “啊……” “啊……” “啊……” 白敬希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用三声激情的啊全部概括了。 “马老师，你已经拿到第一个冠军了，请问你现在想对你的对手和台下所有的观众说点什么？” 马天元说，“打好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争取成为国内最强选手。” 主持人翻译，“马老师说，他已经是国内最强，对手要做好一点，不然没意思！” 卧草…… 嘲讽拉满，台下爆炸…… 主持人又去了郭星那一边，“郭星同学，你有什么想送给对手的话？” 郭星说，“不犯错，不要输得太难看就好了。” 主持人翻译，“郭同学说，输赢无所谓，不想输给丑八怪！” 啊…… 台下炸锅，喊叫连连…… 主持人大叫，“无畏竞巅峰，云城渝州恩怨局，十翻战后决胜局。” “谁赢谁有理，来，终极之战，开始！” 马天元也好，郭星也罢，突然被架了起来，有种不赢比赛势不罢休的味道。 台下观众的情绪一次又一次地吊了起来。 这就是青春，这就是热血…… 这一夜没有圣诞，只有恩怨。 益渝一家亲，云渝世代仇，干死他…… 这就是比赛啊！ 这就是情绪啊！ 冠军只有一个。 赢家却有许多。 马天元拿到了双人组冠军。 郭星在云城代表渝州拿到了单人总冠军。 向往这个有点憨的男人走上了舞台。 肖甜甜和周乔他们代表追茶给冠亚季军颁奖！ 追茶的品牌价值直线拉升。 向往代表贪玩讲话，“各位尊敬的来宾。” “各位技术高超的选手。” “各位热情洋溢的观众朋友。” “我是贪玩网9923ceo向往。” “我代表茶纪元文化，贪玩网络公司，对大家的全情投入表示感谢。” “茶杯是一个开始，不会是一个结束。” “韩国成功申办wcg第一届电子竞技大赛成功。” “我们，将对第一届wcg星际争霸冠军发起冲击。” “为国争光，全力以赴。” “贪玩网络将对今晚的四强提供一切技术与经费支持。” “要么不争，要争就争第一。” “贪玩网，不仅是游戏，这更是一个态度。” “比赛结束了，但是贪玩网永无止境的争霸之路才刚刚开始。” “让我们示目以待！” 激情的音乐，躁动的人群，节日的气氛，在这一刻全都到位了。 白敬希一把拉过向往，“卧草……” “你特么的是贪玩网的ceo，卧草……” “你为啥不早说……” 向往其实还在吞口水，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 那是王昊给他的词，他背了好久，生怕错了，漏了。 也担心说出来没有气势。 但是从台下那黑压压一片的观众反应来看，好像一切都还过得去。 是帅的！向往放松下来之后，进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装逼的快感当中。 再看看白敬希那满脸震惊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一种身份的认同。 也是实力的一种认可。 向往从小到大最缺的就是这样的认同感与认可。 在今天，他把这么多年的缺失全都找了回来。 向往是一个内向的人，在面对来自盛夏、辛芷柔、白敬希、唐沁、马天元、郭星等所有人注视的目光时…… 向往还是有些腼腆，但是嗓子眼发抖，这说明他现在正处在一个肾上腺素飙升，多巴胺疯狂分泌的一个状态。 他根本就压抑不了这种狂热兴奋的情绪。 “向总，你说话啊，你特么是贪玩ceo这件事，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告诉我。” 向往吞了一口唾沫，“你没问，我总不能追着你，告诉你，我是贪玩ceo？” 白敬希说，“那你能联系向往神鹰吗？” “我要虐他！” 向往喃喃道：“现在不行。” 白敬希问，“为啥，他没空？” 向往摇头，“他有空，你技术不行。” “你把他叫来试试。”白敬希放着狠话。 向往说，“我就是向往……神鹰啊……” “卧草，是你？向往？向往？神鹰？我特么……” “我为什么没想到呢……” 白敬希一把搂住向往，“狗曰的，你藏得太深了。” 亢奋得一批的秦怀玉在把盛夏认出来的那一刻，瞬间就老实了…… 但是她又不敢从活蹦乱跳到直接僵直。 而是还有个挥手动作变慢，再到安静下来…… 整个状态就是下降得很平滑。 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不会给陈岑一种很突兀的情绪断层。 免得被她怀疑。 秦怀玉转念一想，可这是老弟捅出来的麻烦啊，我为什么要替他承担这样的后果呢？ 想了半天，秦怀玉的眼神坚定：他是我弟弟啊，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得加钱！ 陈岑当时一转脖子，秦怀玉的屁股都夹紧了，别看我，别看我…… 可是陈岑还是扭头看着秦怀玉，“怎么了？” 啊？秦怀玉那时候也只有装傻，“什么怎么了？” 陈岑看了看舞台中央那造型华丽的魔女，再看看秦怀玉，“演出不好看吗？” 秦怀玉的脑瓜子转得很快。 盛夏在游乐园门口将她一军的画面到现在都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们俩是闺蜜。 那她们有没有资源共享？ 不不不，不是指擀面杖。 是指她们之间有没有互通关于她这位大姑子的消息。 万一人家背后早做了情报兑账，我在陈岑这边骂盛夏，在盛夏那边骂陈岑…… 这种墙头草的事情，我可是干不出来的。 秦怀玉果断说，“那个……也不能说不好看……” “你看我这么大把年纪，哪能跟小年轻比？” “只能说是我欣赏不来这种风格。” “但是你看看周围这些人的反应。” “说明还是很牛逼的。” “你觉得他们表演精彩吗？” “嗯！”陈岑点点头，“黑色长裙的那个女生，是我最好的朋友。” 靠……秦怀玉屁股一紧，一把抱住陈岑，“不要不要，她是你最好的朋友，那我是什么？” 陈岑被秦怀玉强行打断，笑着说，“你是最 好的姐姐。” 秦怀玉就这么胡搅蛮缠了一整晚，让陈岑的话题根本就继续不下去。 机智如我……秦怀玉赞美自己也不忘骂王昊，这个傻弟弟，怎么就让她们俩凑一起了。 就不怕这两个妹子提刀把他的狗头砍下来？ 当她看到辛芷柔在台上打2v2决赛的时候。 秦怀玉就觉得王昊一定是疯了。 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败类。 打雷下雨天离这个憨批远一点，别被他连累了。 从这个时候起，秦怀玉的心思就已经完全不在过节这件事情上。 好想逃啊……可是陈岑却在比赛结束时牵着她就朝里面走。 越往里走，秦怀玉的心就跳得越快。 碰不到，碰不到，一定碰不到…… 盛夏就是在她念经的时候出现的，“姐，你刚才看我跳舞了吗？” 卧草啊，老天爷，我到底犯什么错，你要这么对我……秦怀玉根本不敢答，也不敢看陈岑的表情。 盛夏看到秦怀玉僵硬的样子，还摸了摸秦怀玉的脸，“姐，你不认识我了吗？” “认……认识……”秦怀玉吞了吞唾沫，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陈岑揽住秦怀玉的左手…… 盛夏揽住的是秦怀玉的右手…… 白敬希和唐沁两口子过来的时候看得脚趾一抠，还有一个呢！ 盛夏还在问，“姐，你还没说，我今晚跳舞跳得好不好看？” 陈岑在另一边说，“她说她一把年纪，可能理解不了你们的喜好。” 秦怀玉真想解释两句，可是她真不敢掺合进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辛芷柔双手插袋，像个高傲的女王一样走到秦怀玉的面前…… 秦怀玉眼睛猛地一闭，缩着脖子，像被左右坏女孩架在中间准备接受校园大姐大辛芷柔霸凌的可怜高中生…… 这就是一场梦，睡醒了还是不敢动…… 秦怀玉歪歪头，“姐，你怎么不笑啊？是不爱笑吗？” 呵……唔唔……呵呵……可恶的王昊，可恶的老天爷，这明明是王昊的修罗场，为什么要让我来承担这后果。 救喵……救喵啊…… 关键时刻，还是周乔突然问了一句，“怎么这一大晚上，都没有看到老板呢？” 对啊，是人是鬼都在秀，老板这个装逼成瘾的男人怎么不见踪影？ 当他们找到这场活动的主办方的大老板时，发现他正在给站岗的武警，敬察，交警等工作人员发奶茶。 盛夏、辛芷柔、向往、白敬希、肖甜甜、周乔……他们都在享受掌声与荣誉。 可是老板却在默默地做着这种看似不起眼，却很温暖人心的事。 肖甜甜甚至在想，我为什么这么虚荣？老板都可以放下身段，我怎么一天到晚还想着出风头…… 我真该死。 肖甜甜有些不解地问，“老板为什么一直在那里转圈啊？” 其实，不论是辛芷柔也好，盛夏也好，还有陈岑，甚至是周乔都看明白了。 因为那里有电视台的摄像机和卫星直播车啊…… 记者带着扛摄像机的师父来到王昊的面前。 “我们现在看到，追茶的员工还在跟我们的武警战士派送他们的奶茶。” “这位朋友，能耽误你几分钟吗？” “我们注意到你一直在给今晚执勤的战士派送饮品。” “这是你自费的吗？” 王昊说，“这是我们追茶应该做的。” “他们守护我们的安全。” “他们的身体和心交给追茶来温暖。” 记者感触道：“朋友，你的这番话实在是让人太感动了。” “追茶是一家有担当的品牌，你们老板的家国情怀让人倾佩。” “希望有机会可以采访到你们的老板。” 王昊将一杯奶茶递到记者的手里，“我能接受到你的采访，也很荣幸！” “家国情怀是刻在我们骨子里的基因密码。” “希望我今天这点不足为道的小事，能唤醒大家的爱国爱家意识。” 不远处的一众主角团：草……论装逼，还得是你…… （感谢一念窥生送的秀儿，谢谢大家的礼物。这是三合一大章，今天没了） 第427章 极致 这一夜，白敬希拿到了2v2的冠军。 虽然是沾了马天元的光。 但这一定是他人生的巅峰时刻了。 这一夜，向往腼腆登台，成为贪玩ceo，来到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正式走入公众视野。 这一夜，肖甜甜作为追茶代表，同样狠狠地露了一把脸。 这一夜，郭星一战成名，拿下单人赛冠军，成为渝州人的英雄。 这一夜，马天元虽然输给郭星。 但是他有了更远的目标，正式向明年的世界冠军发起冲击。 这一夜，无数人在广场到步行街狂欢。 而记者在问，“王总，你应该出现在那个舞台上的。” 王昊说，“武警站岗，那方寸之地虽小，但心中装的是百姓平安。” “记者采访，问的是群众，但是看的是人生百态。” “比赛的选手，虽是单人作战，但他身后是一个民族的凝聚力！” “我没登上舞台，送几杯奶茶，可送的是人间温度。” 记者都懵了，你特么的是不是兜里装的发言稿呢？ 王昊面对镜头的发言，无疑是升华的。 陈岑心说，他当初应该去当语文老师的。 盛夏呢，就没有见过王昊这么正经的样子。 而辛芷柔呢，她眼里的王昊虽然没有站在舞台的最中央，却已然成了今夜最明亮的星。 辛芷柔也明白，过了今晚，追茶的营业额到明年的四月，超过两千万，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郭星成为渝州城市名片，做为追茶进军渝州的开路先锋。 打开渝州的市场，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而王昊今晚给官方工作人员送暖的行为，也必定让他人设立得稳稳的。 这一波操作，会让追茶的品牌形象冲上一个全新的高度。 这是个会自己找输出位的后期大核啊！ 王昊都被自己感动了，刚才真怕自己忍不住，张口就蹦出那句：我们一起包饺子！ 秦怀玉左边看看陈岑，右边看看盛夏，前面还有个辛芷柔…… 可是呢……秦怀玉可能是今天晚上唯一一个不敢动的人。 她好几次都想把脖子伸长一点，喊一句：老弟，别装逼了，救救姐姐！ …… 天桥陈和丁三石应付了几句，跟弟弟回酒店。 弟弟问，“哥，我们不再问问王总考虑得怎么样吗？” 天桥陈叹了一口气，“贪玩今天晚上彻底抓住了年轻人的眼球。” “一个亿值不值不好说，但是一千万肯定是拿不下来的。” 弟弟沉吟片刻，“大哥，我怎么总感觉贪玩快我们一步呢？” 天桥陈目光一滞，原来……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呢……天桥陈动了动嘴皮，有种被人预判了下一步动作的感觉。 妈的，这个王昊真可怕。 …… 陈平章的电话从八点多就一直响。 都是在讲今天晚上云城广场上比赛的情况。 虽然没有说感谢这种话。 但是都在跟陈平章传达一种这次他们帮忙帮得很开心。 陈若旭把天燃气的烤火炉往远处挪了挪，主要是看到陈平章满脸通红，甚至有点亢奋，想来，他可能也没那么冷。 陈若旭问，“他们关心王昊的电话怎么一直往你这里打？” 陈平章虽然暂时不知道云城广场上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有自己的判断，“王昊今天晚上的活动不但办得成功，应该还造成了额外的正面影响力。” “他们啊，应该是明白，那天晚上吃饭王昊说的话可能不是在吹牛逼，真有可能被他做到。” 陈若旭虽然没有表态，但是从神态和表情上也能看出她对王昊的满意。 陈平章其实真的很想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到底是个正厅级的一把手。 外面的情况不是应该由王昊亲自汇报吗？ 总不能什么事都让他亲自打电话问。 没多久，陈岑进了家门，脸蛋上的兴奋劲还没有过。 父母一直盯着女儿的脸看。 陈岑捧着热水杯暖暖手，放在嘴边吹着水蒸汽扑了一睫毛的小水珠子，雾蒙蒙的。 老妈打趣，“今晚这个圣诞夜，看来过得很开心。” 陈岑喝了一口热水，“王昊说明天过来吃饭的时候，再跟你亲自汇报今天晚上的情况。” 陈平章心头一动，还是有点规矩的 。 陈岑起身时，父母都以为她是累了，要去睡觉。 可是陈岑进了书房半天没出来。 陈若旭问，“你在书房做什么？” 陈岑说，“我看看家里有没有茅台。” “王昊说， 没有的话，他不来了！” 狗东西……陈平章和陈若旭在心里忍不住大骂起来。 …… 往年效益还过得去的时候，年终奖差不多会在一月一日之前发放。 八机厂今年是彻底没戏了。 老一点的还好，毕竟挣了这么多年的钱，还有点老本。 年轻的人怎么办呢？ 像吴星这种，以后靠老爸 ，在车间里挺受照顾。 可是从上到下不发钱，吴星的特殊地位也没了。 吴凡波想把吴星送到装备服务公司去。 可是要学习要考试，天王老子的面子都不给。 老王的后门走不通，吴凡波在家里盯着云城电视台午间的民生新闻生闷气。 吴星就把怨气发泄在了王东升和王昊的身上。 “王东升这辈子都没当过官。” “突然当了个几把大的官，恨不得把那点权力发挥到极致。” “小人得志。” “王昊小杂种，流里流气的，像个傻逼一样！” “他这辈子不会有啥大出息。” “王东升那个老龟儿子摊上这种儿子，以后早晚会被气个半身不遂。” “那就是个败家仔，他以后不会有任何大出息的。” “一点格局都没有，狗肉上不了席。” 吴星还朝吴凡波扬了扬下巴，在让他老爸给他点赞。 吴凡波呢，就直勾勾地看着电视。 台上那个正在讲话的人看着有点眼熟。 吴星也朝电视上看去，“呵？向往那个傻逼上台去当小丑了吗？” “果然跟着王昊在一起的都是华众取宠的胎神。” “声音开大点，我看看他在搞个啥东西……” 这一刻，吴星还是笑得很开心的…… 第428章 王昊其实挺惨的 电视的声音很大，向往的讲话听得很清楚。 什么贪玩？ 什么ceo？ 向往这个傻逼在说什么？ 吴星刚才还张着个大嘴跟那笑。 可是下一秒 ，嘴巴虽然没闭上，但是笑容却已经消失了。 为什么不笑了呢？ 吴凡波看了看儿子，嗯，小丑！ 嗯！华众取宠！ 接着是王昊的出镜。 王昊的头上开始叠buff，追茶老板！ 贪玩9923老板！ 有爱心的企业创始人！ 低调的创业老板！ 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老板！ 吴星的嘴巴闭上了，默默地拿着遥控器把电视台给换了。 你再牛逼又怎么样，老子把台一换，你就在我面前装不了逼。 全家都很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奇怪的是，之前这个家里全都是王东升，王昊这些字眼。 在这个时候一点都听不到。 就好像刚才那些话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家里出现过一样。 如果事情到这里结束的话，也挺不错的。 无视掉，当作没发生，自我消化几天，慢慢就好了。 可是在吃完饭的时候，吴星说，“爸，给我拿一百块钱，我没钱买烟了。” “批钱！一百块钱！你曰你妈自己不会出去挣。” “王昊小人得志，没格局，上不了台面！” “你有格局，你上得了台面。” “尼玛卖批连包烟钱都拿不出来，你好批意思。” “王昊没得大出息，你有，你出息大，你出息大得连包烟都买不起。” “还王东升摊到王昊那么个儿子……” “老子摊到你这么个东西，我特么一定会死在你前头。” “还人有傻逼，人家胎神。” “你去照照镜子，看看哪个是傻逼，哪个是胎神。” “我热你的妈！” 吴星也是被骂懵了，顺口接了一句，“对的呀，该你热！” “卧曰……”吴凡波跳起来飞过去就给了他儿子一脚，皮带抽出来，八字鞭嗡嗡嗡地乱响…… 吴星几次想夺门而出，都被吴凡波给拖了回来，摁在继续狂抽…… 相比之下，何明朗他们家就要平静许多。 何明朗昨天晚上跟大学同学聚了一下。 圣诞狂欢夜，他们吃饭唱歌，聊聊人生和理想。 畅想一下未来国内的经济发展。 分析一下当前的国际形势。 有同学要出国继续深造。 而何俊只是很低调地说，“我刚考了研！” 于是，他再一次成了同们的核心。 何俊最近的情况其实一点都不好。 感情受措。 被脏东西缠上。 事业瓶颈看不到希望 。 对了，最难受的还是以前班上不起眼的垃圾刷屏刷得难受。 看到他成功，比自己失败还难受。 但现实是打不倒他的，他是学霸啊。 心情沮丧失落的时候，考个研。 顿时人生充满希望。 一家人在茶几吃饭，同样在看新闻。 何俊说，“我这次考得应该不错，去北都能源工程大学问题不大。” 何明朗说，“我跟那边的领导联系过了。” “给你找个好导师！” 汪小艳给儿子的碗里夹了一片牛肉。 “当初就该读研的。” “你爸是觉得他在位子上，趁这几年拉你一把。” “可以把你的行政级别搞上去。” “如果搞得好，以后八机厂还是你说了算。” “你看看现在八机厂这个样子，要死不活的。” “在这里混下去，也没啥前途。” “儿子还是厉害的，丢了书本这么几年，说考研就考研。” “争气！” 汪小艳又看了看何明朗，“你当初拼了老命想当八机厂的总经理。” “现在看，还是好事了。” “下岗买断一搞，陈平章他们家都要被冲烂。” “他这个总经理有个锤子的用。” “最好笑的，还是选了王昊当女婿。” 何明朗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心情是不错的。 八机厂日益躁动的人心。 儿子考研的捷报。 即将被冲烂掉的陈平章与王东升。 这都预示着何家未来这一年，将会是好运连连。 全家在一刻都在欢笑，夫妻和瞌，儿子争气…… 可是圣诞狂欢夜的新闻一出现。 向往的出现…… 王昊的出现…… 全家的欢声笑语就如同摁下了暂停键。 谁都没有换台。 只是饭菜已然没了滋味。 何俊把碗里的饭吃得一粒不剩，放下碗，很认真地说，“我输得起。” “我会让王昊看到，他只是个商人，而我，有无限可能。” “希望我在国能站稳脚跟的时候，他的生意还没有黄。” “我的文凭是我的下限，我才刚开始，他，也许已经是巅峰！” 我……何俊……硕士研究生，他王昊再有钱又怎么样？ 同样得不到我的认可！ 何明朗听了儿子的话，再看看局势，同样很严肃地说，“陈平章一家子，和王东升一家子，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的。” 还是那句话，看到身边的人赚钱了，比自己亏钱还难受。 当然，也有后悔的。 比如……黄小蕊，她一直都在想：我要不要去找王昊？ 毕竟出来做点小生意这个主意还是我跟他说的。 虽然我跟他分手了，但我的本意是希望他有出息。 事实证明，激将疗法还是很有用的。 我果然是个天才，哈哈哈哈…… 可是黄小蕊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因为现在的王昊太凶狠。 她这么不要脸地去找王昊，王昊会更不要脸。 黄小蕊也不敢确保自己能不能承担这样的后果。 毕竟到现在为止，八机厂四处都还在传黄小蕊是个烂货。 算了，还是继续诅咒王昊，毕竟诅咒他比舔他要容易些。 他挣钱出名只是靠运气！ 他今天爬得越高，摔得就越痛。 他靠运气挣来钱，用不了多久就会靠运气赔出去的。 还是我好，一个月七百，收入稳定，心如止水，主打一个平静！ 黄小蕊微笑着低头，笑容消失，瘪嘴的嘴皮抽搐发抖…… 不哭，不准哭…… 还是没憋住。 那……那是属于我的一场泼天的富贵啊。 我就这么把他给赶出走了。 情绪不是决堤的洪流，根本挡不住。 一瞬间侵蚀了黄小蕊的全部。 她的精神瘫在那里，像一摊扶不起失烂泥…… 而王昊本人呢？ 他很烦，“我年纪轻轻就没了烦恼，真的好烦。” 他也很焦虑，“看样子，我二十六岁可能就要当人大代表了，怎么办？怎么办？” 他也很难过，“我是真不想把那帮冒牌货给弄死，但是我要对我的消费者负责啊！” 陈平章说，“是菜不好吃，还是茅台不好喝？” “你都装了一中午了，累不累？” 一时装逼一时爽，一直装逼一直爽，哪会累的？ 第429章 还翻白眼吗 王昊端着杯子跟陈平章碰了一杯。 很认真地说，“我是怕人家说我爬得越高摔得越痛。” “陈叔，你说我现在这个高底要是摔下去那不得粉身碎骨？” 陈平章翻了个白眼，“你是该摔一跟头。” “跟文化部门那些领导吃饭的时候，你一会要拿冠军。” “一会要为国争光。” “牛逼都吹出去了，你说你要是办不到，人家怎么看你？” 陈平章说的是明年wcg的事情。 他虽然也不知道wcg是个啥东西。 但是考虑到云城近年来在打造城市名片的，但凡是在荣誉上下功夫的事情，官方都是大力支持的。 但是你搞文化自信，不能选竞技方面的。 跟输赢沾边的事情，你哪可能一直保证自己能赢呢？ 陈平章说，“你以后的路还长，要爱惜自己的羽翼。” 陈若旭听到这里偷偷看看女儿 的表情。 闺女笑得有点羞涩，看来也是能明白他老爸跟王昊讲的这些东西实际上已经是以一个老丈人的身份在教王昊。 王昊这一年崛起得太快，以至于这一家子都觉得不太直实。 陈岑早早的就吃饱了，也不下桌子，就看着王昊憨憨地笑。 桌子下的脚脚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踩在了王昊的脚背。 王昊说，“这个冠军也没想象中那么难。” “年后，我要去韩国。” “昨天晚上的四强选手三个都要跟我去韩国。” “我谈生意的时候，让他们去感受一下韩国的竞技氛围。” “把战术体系摸清楚。” “再把几个种子选手的底摸一摸。” “搞反复针对性训练就行了。” “做到这一步，如果明年都拿不了冠军也无所谓。” “紧接着我就在国内再搞一场杯赛。” “把全世界顶级选手都请过来。” “拿钱砸都要砸出来一个冠军。” 陈平章瞪着一双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对这个版本理解很透彻嘛！ 王昊瞅了一眼陈岑，她就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眼神水汪汪的，就像在恳求一样。 王昊当然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对了，陈岑考研应该没什么问题？” 陈平章和陈若旭肯定对女儿是有信心的。 陈岑也点点头，“没什么问题。” 王昊说，“那正好，陈叔陈姨，我到时候带陈岑一起出国，就当是旅行犒劳了。” 陈若旭和陈平章对视了一眼，从眼神上来看，这夫妻二人怎么看都不放心的样子。 陈岑此时在桌子下面的脚脚的脚趾就像毛毛虫一样，一点一点地朝王昊那边蠕动。 碰到王昊的脚时，就小心翼翼地爬上王昊的脚背。 当王昊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她抿出桃尖儿的下巴，朝王昊甜甜地笑着。 似在用这种方法对王昊表达着感谢。 陈老师的脚板儿真嫩，这双脚应该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王昊一本正经地说，“陈岑准备了这么久，也该去韩国实战了！” 开了个隐形的车，陈岑好像听懂了，脚趾抠了王昊的脚背一下，温柔得像她娇嗔的嗓音似的。 王昊不会等陈平章或者陈若旭给意见。 直接跳到下个话题，“我下午就不陪你了。” “今天下午约了白敬希。” “谈一谈，设备租赁的事情！” 陈平章刚才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上面已下了最后通牒，年后第一件事，八机厂工人裁减地。 陈平章原本以为王昊把这件事给忘了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带陈岑去韩国？” 王昊想了想，“把八机厂工人安置的问题解决了就去。” “八机厂现在这种情况，你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早点解决问题，你早点调走。” “到时候再回过头来解决一些八机厂的遗留问题更容易。” 其实八机厂可以直接散架的。 对王昊没什么影响。 可这个厂子里那里踏实干活多年的工人到了十几年后才拿不到两千块的退休工资，确实少了点说法。 本着能帮就帮，同时王昊也需要八机厂这块牌子。 结合混改的大前提，保留一部分国有资产的股分。 方便王昊做事。 最重要的是，陈平章以后大概率是要进国资委的，他手里得有底牌。 白敬希还没有从昨晚上的情绪当中缓过来。 唐沁在他旁边观察了一阵，这人走路跟弹簧似的，往上一耸一耸的。 很亢奋。 唐沁要是给他加个涡喷，感觉他随时都要起飞。 本来挺好笑的，可是唐沁一想到今天晚上是要跟王昊吃饭。 就有点笑不出来 白敬希到了中餐馆，坐包间，见唐沁脸色不好看，就问，“哪个得罪你了？” 唐沁说，“你自己跟王昊出来吃就是了，把我带上干啥？” 唐沁还翻了个白眼，就差没直接说，她不喜欢王昊这个人了。 正常的，你朋友左拥右抱，你老婆也不让你跟他玩…… 何况唐沁也没有阻止白敬希。 她喜欢不起来，不让白敬希强行融圈，这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白敬希心里想的是：我特么也觉得王昊那个傻逼脑子跟有问题一样。 为什么要带女人？ 为什么不能直接去网，一人一盘炒饭，先干一局，刨两口，再干一局…… 女人，真特么的烦。 当然，这也只是白敬希的想法，他也知道今天晚上有些事是需要解决的。 等王昊来的时候，唐沁都傻了。 不是，你王昊多少有点过份了。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带的是辛芷柔，那你今天是不是也该带辛芷柔过来？ 你把盛夏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炫耀吗？ 唐沁真的当时就想走了。 盛夏把手里一个大lv的包装子给唐沁递了过去，“嫂子，前两次见面匆忙，两手空空也没来得及准备东西。” “王昊说你差个大包，我就和他去给你选了一个。” 唐泌的白眼翻了一半，也不知道该不该接…… 白敬希说，“收下。” 哦哦哦……唐沁赶紧把包收了。 王昊马上问唐沁，“我刚才看你翻白眼人，嫂子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对对对！”唐沁马上继续翻白眼，面朝白敬希，“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掉睫毛进眼睛里了？” 白敬希瞥了王昊一眼，狗曰的…… （感谢ktv唱文明礼貌歌送的爆更撒花，感谢爱吃椒盐小排的老程送的角色召唤，感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430章 暗示 如果单纯就是为了送个包的话，白敬希可能还没那么想让唐沁把包收下。 关键是上次他和唐沁晚上约会完了后，他给王昊打了个电话。 王昊跟他说，下次唐沁背个大包就方便了。 到现在为止，白敬希都还不知道背个大包是什么意思。 所以，叫唐沁把这个包收下，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出于好奇。 背个大包凭什么就方便了？ 当然，白敬希现在的心思也不在这个包上边。 “杰瑞斯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白敬希顺嘴问了一句。 王昊说，“随时可以接收国能那一批买断的员工。” “他们到位了，才能给八机厂的员工做上岗前培训。” 白敬希说，“国庆放七天，他们在国能西南司门口堵了七天。” “早点把他们的问题给解决了。” “大家都清静。” “再想当正式职工肯定是不行了。” “不过一份工作养家糊口肯定是没问题的。” 王昊说 ，“有了人，有了装备，还要有活。” “杰瑞斯这边要跟国能签一份服务合同。” “拿到这份合同，才能跟银行拿到贷款。” 白敬希沉吟片刻，突然说，“我老子今年五十四。” “副厅！” “再干三年！” “撑死，拿一份五年期的合同。” 白敬希突然看了看盛夏，再对王昊说，“五年后呢？” “五年后的变数太大了。” “你现在把这些人接收过去很容易。” “等五年后，再想把他们甩了，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五年？ 五年过后，老子都已经拉出一支王牌部队了。 省国资委下属的益投能源的成立，就是专门用来搞这些东西的。 你国能是央企。 可是你钻的是益州的能源。 你央企钻得，我国企钻不钻得？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要保留八机厂这块牌子了？ 没有八机厂这块牌子，相当于是赌王在马可搞博彩没赌牌，那还搞个毛线啊！ 这件事，可以参考一下当初马可在回归之前，赌王不确实回归之后的局面，跟葡方提前把赌牌延期到了回归之后的年月。 想拿着这份合同倒逼国家承认。 结果吃了个闷亏，之后再做什么，都难以弥补这当中的裂纹。 相比之下，霍家的路线就是一贯的，也是单一的。 绝不搞摇摆。 坚持走披着资本主义的外衣，做一个彻底的红顶商人。 扯得有点远。 回头再看赌王那一家子，搞那么大的动作，其实就是让明牌照这个东西很重要。 有了这块牌照，你才是合法经营。 同理，如果没有八机厂的国企头衔，许多生意，你根本沾不了。 有了这个大前提，别说五年，就算三年，王昊也照收不误。 这是老王的心愿。 这是王昊对老陈的承诺。 这是老盛转型的关键。 这是老王老陈老盛以后能坐在同一张桌上的关键。 卧草，想想就觉得刺激。 当然，这些话，王昊暂时也不方便跟白敬希说。 白敬希端着杯子跟王昊碰了一杯，“以后，别搞昨晚那些花样了。” “让杰瑞斯准备合同。” “人、设备、工程，一步到位。” 王昊跟白敬希碰了杯，“喜欢昨天晚上的舞台吗？” “那都是我替你专心准备的。” 啊……白敬希一阵恶心，被腻到了，看看唐沁解解腻，“我有唐老师了。” 王昊大叫，“我特么拿了两百万出来陪你玩。” “你却泡一个老师。” “你信不信我马上把她挖到我们公司来当财务！” 唐沁心情大好，也被逗笑了。 白敬希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唐沁，现在你明白为啥那些女孩子都喜欢他了。 唐沁马上摆手说，“不去不去！” “我就是因为没什么事业心所以才留在大学里当老师的。” 王昊问，“大学当老师这么爽吗？” 唐沁说，“就是时间相对自由。” “以后有更多的时间来照顾家庭。” 王昊问，“照顾家庭的意思是不是照顾老公和娃娃！” “对！”唐沁承认时又觉得哪里不对，突然看到王昊和白敬希眉来眼去的时候，她就知道王昊刚才的话在给她挖坑呢。 唐沁骂，“你这人不像个好人，夏天，你要小心一点他。” 盛夏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小时候，他就不像个好人。” “初中也不像个好人。” “现在他也不像个好人。” 盛夏扭头看着王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大哥的女人。” 白敬希：…… 唐沁：…… 盛夏笑眯眯地看着唐沁问，“沁姐以前上学的时候，班上应该有那种阳光、帅气，成绩又好的同学？” “说不定不是班长，就是学委。” 唐沁猛点头，“初中、高中、大学都有呢！” “长得很正派，为人很端正，就连笑起来都是阳光的味道。” 盛夏也是一脸好奇，“后来呢！” 唐沁说，“后来，后来找我处对象。” “我拒绝了。” “谁会喜欢那种清高、自以为是，又喜欢吃教的人啊。” 唐沁还有半句没说出来：跟个傻逼似的。 盛夏一下子就找到了跟唐沁的共同话题。 “我跟你说，王昊以前替我解围的时候。” “他就那么一挥身，他的小弟就冲出去在前面跟人打成一团。” “我当时觉得他抽烟，挥手的样子真的是帅爆了。” 白敬希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还有小弟？” “向往！” “啊？”?_?白敬希兴致浓厚。 王昊说，“向往差点没被人打死。” 哈哈哈哈哈……白敬希差点没被笑死。 王昊搂着盛夏的脖子，“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你在夸我还是在黑我。” “我明明就是保护学校同学不被外面的黄毛欺负。” “结果从你嘴里出来的样子，我就跟个黑恶头目一样。” 盛夏顺势依偎在王昊的怀里。 王昊跟唐沁说，“唐老师那边如果有合适的财务，可以推荐些人给我用。” “我现在手边，最缺的就是可用的人。” 唐沁默默地把这事记下来。 一顿饭吃完，白敬希本来是要拉王昊打游戏的。 但是王昊却搂着盛夏，“不去了，我们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谈。” 白敬希和唐沁看到王昊和盛夏那亲昵的样子。 好像一下子就猜到王昊和盛夏要去干什么了似的。 稍晚一些的时候，盛夏带着小王逛入户花园，“你……你没财务用，怎么不找我爸？” 王昊枕着双手，“杰瑞斯要跟国能合作。” “现在那几个财务就先调出来，帮我先……先……先……先忙过这段时间。” 入户花园瞬间没花园了，盛夏一蹦一跳地说，“那我跟我爸……我爸说，再招些财务。” 王昊摇头摆尾地说，“不用，有现成的，八机厂各厂各车间，各处级单位一群一群的财务。” “全部抽出来就是了。” “啊？”盛夏好奇问，“你能抽得出来？” 王昊说，“我肯定抽不出来。” 盛夏点点头，明显感觉王昊的头一次次地叩在宫门上边。 第431章 大包 唐沁今出门只背了一个特别小的包包。 正好把小包包放在了大包包里。 随后呢，唐池拉着白敬希去逛商场。 其实本来没这项活动的。 正常情况下白敬希应该是把唐沁送回家。 自己再去打游戏。 搞不好为了明天早上上班方便，还会直接连夜开车去汉县。 玩游戏玩到凌晨两三点，睡到八点，美滋滋…… 可是今天晚上，受到不正之风的影响。 突然觉得星际争霸不香了，突然脑子里在想别的东西。 不自觉地看了看身边的唐沁，这才发现，她胸挺得有点高呢…… 白敬希原地改名黄敬希！ 以前唐沁在这个时间点，要么回家，要么回学校。 原因也简单，双方父母通过介绍，让他们开始处对象。 所以在相处的时候，收敛了一些。 相比起自由恋爱来讲，保守了太多。 这可能也是绝大多数人不喜欢找一个单位的人的主要原因。 要么放不开。 要么不结果之后，那些流言蜚语让人受不了。 唐沁很早之前就认定白敬希了。 但两人正经亲嘴还是上次白敬希送她回家的时候，在她家楼下呢。 所以两人在约会交往的时候都还是保留着最后一点距离和理智。 唐沁在等白敬希说送她回去。 可是白敬希没说就有点奇怪了。 换以前的话，白敬希肯定早就说了。 唐沁突然想到王昊和盛夏离开时那句话里的暗示。 她的心也抖了一下子。 好像有的事情，今天是挡不住的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唐沁她妈来电话。 唐沁说，“到学校了，敬希送的我，好的，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唐沁有点慌张，好像突然不敢去看白敬希的表情。 白敬希刚才的思想有点放飞了，听到唐沁的电话内容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还在想，她是不是在暗示我赶紧送她回学校？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直接就送人了。 可是今天白敬希的喉头滚动着，有点小心思，有点小亢奋。 妈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思想滑坡了？ 还是今天是晚上跟王昊喝的酒里被王昊那个贱人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对了，王昊！ 他想起王昊和盛夏在走的时候表现出那一副要干坏事的样子。 白敬希是想到他们要去干坏事。 所以才有了自己想干坏事的心思。 这就不得不说到在西财见面那天，也正是因为王昊在场，白敬希和唐沁的距离在进了很大一步…… 那么今天…… 唐沁在露过一家内心店的时候，突然说，“正好，我想买两套内衣。” 白敬希都没来得及把送她回家说出口，就来了这么大一波福利。 黄敬希一本正经地说，“我在外面等你。” 唐沁小声说，“你还是进来。” 唐沁有点脸红，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小声在白敬希的耳边说，“进来可以大大方方地看。” “在外面转一下脖子，右转一下脖子……” “就显得很猥琐……” 你特么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 白敬希都惊呆了。 其实两人在谈恋爱的时候，女人突然说看看内衣，本来就是一种很明显的暗示。 但是很多男人都会显得正直地等在门外。 左边看一眼。 右边看一眼。 时不时咂咂舌，显得有点焦虑和不耐烦的样子。 就像在等什么人等得有点气 。 但视线总在那些性感的内衣裤上瞟来瞟去。 其实也不是多想看那些刺绣、蕾丝、 塑形、情趣、半杯、法式的…… 但日目光所及，不经意地看了一二三四五……眼，这个真不能怪男人。 专家说：喜欢看的都是智商高的，不喜看的都是傻逼！ 白敬希不知道唐沁为什么知道她的小心思。 但唐沁也不会跟他解释。 一进门，店员就迎上来夹子音，“妹妹，你看哪种的呢？” “你好码子，我给你看看呢。” 唐沁抿了抿嘴，“85c。” 唐沁说完之后，也不敢看白敬希，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反应。 白敬希也是有点懵，我特么知道34，36…… 85是个什么鬼？ 难道是两边加一起？四十二点五？ 卧草……有那么夸张。 白总，还想星际争霸吗？ 星际争霸？那是什么？ 唐沁进了试衣间，脱掉衣服的时候可能还有点不习惯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在镜子前脸色不怎么自然的调整了一下肉肉的位子。 她觉得杯型稍有点小，都勒出了凹槽。 但如果拿d的话，可 能会空杯。 那样看着不美，还有点掉价。 她把内裤腰扯出来跟内衣的颜色配了一下。 没有太明显的色差。 唐沁这才抬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有点泛红的脸，急忙把厚厚的贴身衣务给穿上。 新的不脱。 让店员给她拿了个小袋子，把刚才换下来的内衣装进去，然后塞进那个lv的大包里。 白敬希在外面坐在一张矮小的板凳上。 他一转脖子，四面八方全是内衣。 如果从外面往落地玻璃里面看，就能看到白敬希露了半个脑袋在外边。 怎么看都像是一头扎进内衣堆里狂欢的变态。 唐沁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哧地笑了一下，马上低头收着下巴和白敬希对视了一眼。 白敬希在她复杂的眼神当中读出了一点东西来。 “多少钱？”唐沁要掏钱结账。 白敬希从矮小的板凳上弹射起身，一步就蹦到了柜台前，“我来！” 店员还跟唐沁说，“我再帮你帮条小裤裤好不好？” 唐沁摇摇头，“不用了，就这一件。” 店员开票，白敬希出去结账，跑得飞快。 虽然内衣好看，但是不能一直看，万一被人发现了觉得他是个变态就不好了。 拿着盖了章的票回来交给店员。 唐沁在门外等他。 白敬希还问了一句，“东西呢。” 唐沁提着包扬了扬，“装里面了！” 白敬希的瞳孔微微放大一点点…… 这大概就是恍然大悟的表情？ 背大包就方便是这个意思？ 于是白敬希问了一句，“唐沁，你今晚……方便吗？” 唐沁抿抿嘴，脸皮滚烫，“蒽！” 第432章 大家都会经历的尴尬 卧靠，真就是一个大包就把问题解释清楚了？ 大包牛逼！ 白敬希发现，大包不仅仅只是用来装内衣，他们下楼之后，唐沁还去了屈臣氏买了些别的东西。 比如棉柔巾，便携式卸妆液等等。 其实这都算是保守的。 如果是盛夏来逛的话，还会蹲在小浴帽那个地方研究半天。 螺纹和浮点的区别是什么。 那一种感受更舒适。 要是王昊知道盛夏的心思，肯定还会大叫，你介个自私的女人…… 其实也不是自私。 而是更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只有盛夏自己的体验感好了，她反馈给王昊的信息才更明显。 为什么要那么明显的信息反馈。 因为男人喜欢问啊。 之前：first blood？ 中间：安逸不？ 之后：我凶不凶？ 与其让王昊问，不如盛夏自己的反应来得更加直观一些。 反应直观一点就像在给王昊加油一样。 但是呢？ 这种情况只会发生盛夏对王昊的身上。 从小到大，盛夏向来都是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敢于表达自己，说出她最喜欢的样子。 可是在唐沁这个地方肯定不可以。 她明明都在自己做状准备，也想到了小浴帽的事情。 可她也不会问白敬希，要不要买盒小浴帽。 她觉得这会破坏自己在白敬希心目当中的形象。 白敬希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酒店里什么没有？搞笑！ 他这才发现，原本背大包，就是可以把女人的一切东西装进包里。 那如果这些都装进包里，不就代表可以在外面过夜吗？ 他突然就想起上次送唐沁回家的时候，唐沁在亲了他之后的那一句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草…… 王昊这狗逼知道得太多了。 关键是他今晚让盛夏送的这个包也很及时啊…… 原来背大包的意思就是可以在外面过夜的意思。 白敬希突然有点干躁。 接下来，他们的话很少。 这是正常情况。 知道直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可能会有语言上的空白。 但是在肢体上却有了明显的接触。 唐沁就说了一句，“好冷！” 白敬希伸手去牵她。 她摇摇头，顺势揽住白敬希的臂弯，缩着脖子贴在白敬希的肩臂冰凉的衣服上。 呼出来的热气湿湿暖暖的，还要一阵子才能捂出温度。 白敬希走了几步，抬头看见银河王朝的时候，抬脚就走了进去。 “先生你好，请问是要入住吗？” 白敬希点点头，“是的。” “先生，麻烦用一下你的身份证。” 其实这年头基本不用身份证开房的。 但像这种大酒店会稍稍正规一点。 云城还好，入住酒店不用担心查房。 三四线城市许多宾馆和酒店三更半夜被查房。 这特么幸亏是人。 如果是狗，等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可能还是连在一起的。 管你什么关系，如果没有结婚证，嘿嘿…… 但是在云城 ，千禧年的银河王朝不用担心有之种逆天的事情。 白敬希把证件递给前台。 前台接过去看了一眼，微笑道：“先生，这是网会员卡。” 我特么知道这是网会员卡，装什么？谁尼玛逼出门带身份证，没有，没有行不行…… 白敬……黄敬希现在是发情状态，像极各位想撸的朋友在找片时的疯狂模样。 这个时候狗从他身边过，都得被他踹一脚。 唐沁不抬头，就盯着前台的某一处发呆。 装一个呆萌的小可爱，就像是被拐卖…… 可听到网会员卡的时候，她真的没有绷住，含着下唇死死地咬了一下，才把笑容给憋了回去。 低头从包里把身份证拿出来放在前台的手里。 白敬希干咳了一声，东西望地化解着尴尬。 前台始终是抿着嘴办的入住，“先生女士，你们的房间是大床房，祝你们做得愉快……” 两人都进了电梯了都还在回忆刚才前台妹子的话。 她到底说的是什么鬼东西？ 前台妹子也是懵的，她还在跟旁边的妹子说，“这两口子是头一回来开房。” “看得出来好紧张。” 旁边的妹子说，“他们紧张关你屁事，你也是开黄腔，张嘴就来。” “你喊人家做得愉快。” “你怎么不去房间里帮着推几把？” 办理入住的妹子挤着眉头来回跺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刚才就感觉是说错了。” “哎呀，好难为情哟。” 旁边的妹子说，“有啥难为情的？说不定他们两个想到你刚才祝福的话，他们搞得更攒劲了呢！” 哈哈哈…… 两个妹子躲在前台下边一直笑到有客人再办理入住的时候才停下笑容。 白敬希和唐沁进了房间，插卡来电。 开了心电视，白敬希就看盯着电视若无其事地换台。 唐沁依旧依偎在白敬希的肩膀上。 他们两个现在都在调整状态。 白敬希表情呆滞地看着电视台一个接一个从他的面前闪过。 努力装出一副，i don’t care 的样子。 是的，哥今晚就不是图你身子来的。 只是单纯不想让你走……黄敬希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而唐沁呢，娇滴滴的，就是一副被动的样子。 冷，抱紧我。 不想去洗澡，你让我去洗我才去洗…… 或者是要不先不洗。 等两人之间那层窗户纸真正捅破了之后，再去洗，是不是要自然一点呢？ 黄敬希：妈的，你什么时候才去洗澡？ 唐沁：这个电视有什么好看的？ 突然换到一个台在放电影。 男女主在亲嘴…… 唐沁怔了一下子。 白敬希也有点口干舌躁。 不过，白敬希突然说，“刚参加工作那会。” “在单位食堂吃中午饭。” “电视上出现这种镜头的时候。” “一个食堂里都是怪叫声，四周全都是淫荡的笑声……” 黄敬希扭头刚看唐沁一眼。 唐沁就在他的嘴上点了一下。 然后两个人就跟特么玩似的，两颗脑袋撞了好几次，才开妈旋转，翻滚，纠缠。 满床打滚，要多疯狂有多疯狂。 几秒种过后，黄……不，白敬希说，“你，先去洗个澡。” 唐沁抿抿嘴，应了一声，躲进了卫生间。 白敬希坐在床尾搓脸，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就当是脱敏了！ （感谢一念窥生送的爆更撒花，我才看到一念窥生那边还送了个完结666，那么烂的书，你也送，是真爱了，谢谢了。感谢an安茜送的角色召唤，这也是老朋友了，还是个女粉，十处打锣九处有她，女频书不香吗？谢谢大家送的礼物，谢谢……） 第433章 后宫卷起来啦 唐沁躲进了卫生间，开了水，坐在马桶上，捂着脸，看不到表情。 但是从嘴角扬起的弧度，应该是在笑的。 她把护垫从内裤上撕下来，看了看，有点羞涩，这几天的时间正好碰到经期前最特殊的几天。 连分泌物都在提醒着人类该做点什么。 这该是刻在人类基因密码里的东西。 唐沁是羞涩的，也是期待的。 外面的白敬希慌得一批，疯狂拿纸，把裤衩里外都擦掉。 还得把纸巾也得收拾干净，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上，放进垃圾筒，居高临下换了好几次视角，确实从上往下看，看不到垃圾筒里的纸。 顺手把电视旁边盒子里的旅行装小浴帽拆封。 撕开一个，往枕头下边一放，把手上的油在裤子上擦擦，再坐在床尾看电视。 卧靠，这一套操作下来，也不过才一分钟不到？ 事实证明一分钟时间真的已经很长了。 其实白敬希最担心的还是势不两立。 不过，到唐沁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唐沁看着就像什么都没有做似的，衣服还是那样穿着。 进去什么样，出来还是什么样。 但是呢，白敬希就看了她一眼，当场就很有感觉。 比如唐沁的发尾有点湿。 比如她的脸蛋在温暖的灯光下泛着微红。 在看他的时候，眼神当中可能有娇羞的味道。 但是呢，却没有躲闪，就那么看着白敬希。 唐沁再次坐在白敬希的身边。 白敬希的鼻息间就已经满是沐浴露的味道。 沐浴露这个东西很神奇。 它如果在瓶子里，你单闻它，也就那样。 但是如果是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卧草，堪比鸡血。 但如果这味道在晚归男人的身上出现时。 那么，女人多半还会跟自家的沐浴露做一做比对。 黄敬希势起身未动，还是盯着电视。 唐沁小声问，“你不洗吗？” “哦！”黄敬希的眼珠子还是锁在电视上边，缓缓站起来，还依依不舍地看着电视。 就像那电视有多好看，他十分不舍的样子。 就连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他都依然在看电视。 可是呢…… 进了卫生间，他的衣服就不见了。 是的，秒光！ 前一刻对电视的留恋只是他强装镇定的戏码。 淋浴的水刚刚才打开，他才试了试水温，一个s型浪进去，再浪出来 …… 像特么条海鳗似的，瞬间就洗好了…… 唐沁在外面深呼吸。 刚才踩了急刹车，那么一会又该怎么开始？ 我要怎么样抗拒一下，才显得自己足够矜持，但又不会让他打退堂鼓？ 她无意识地在整理了一下枕头。 在枕头下面看到了那个撕开一半的小浴帽，顿时心中狂跳。 再想想他刚才看电视不舍的样子…… 呵，男人。 听到开门声，她赶紧把小浴帽给塞了回去。 黄敬希蹦上了床，一把将被子拉起来盖身上，全身发抖，“好冷好冷……” 唐沁表情复杂，“你这么快就洗完了。” 两分钟有没有？ 唐沁看到黄敬希还在被祸里发抖。 她抿了抿嘴，掀开被子，帮黄敬希暖暖身子。 黄敬希还是抖得很厉害。 那唐沁就再抱紧一点。 黄敬希不冷了，也不抖 ，温度也上来了。 一局星际争霸的游戏开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矿工探路。 唐沁这张图是新图，但是地图嘛，不都一个样？ 可是对白敬希那肯定不一样的。 比如有的图，同样是在那里两块矿，有的呢，就一两百块。 在唐池这里，那可是标标准准的高能矿，一块一千五。 白敬希就像个神族农民，在这块矿上要吸好半天呢。 他知道对方在基地在哪里。 对入口也很熟悉。 但是每张图的基地入口还是有区别的。 习惯堵路口的玩家都知道，堵路口很讲究的。 堵不严实，那后面就是一片空虚。 突破防守了，那基本就没救了。 白敬希这种老玩家，他就贴在入口边上游走。 先逛一圈，把地型摸清楚了后，就把这路口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唐沁呢，知道黄敬希会探路。 知道他会摸地型。 知道他会堵路口。 今天晚上这一局，注定是以唐沁会输的星际争霸。 唐沁就是一家智商低下的电脑，不发育，只知道采矿。 黄敬希呢，对待一家智商低下，不发育的电脑，玩出了花，把该用的重火力都给用上了。 他也不拆家。 就慢慢折磨了半小时。 最让黄……白敬希满意的是，唐沁最后白眼要翻不翻地嗔了一声，“你好凶哦！” 好了，瞬间圆满。 要这么说的话，向往也应该很满足。 因为白敬希被向往虐了之后，他也说过，“向往，你好凶！” …… 第二天上午快十点的时候。 王昊就接了辛芷柔的电话。 “在盛夏的床上？”辛芷柔问。 卧草……王昊瞌睡都吓醒了。 你特么的不会在老子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看了一晚上直播？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辛芷柔在诈老子。 王昊皱着眉头喊，“哎呀，烦不烦，有事就说事。” “我特么忙了一晚上，早上睡个觉怎么就这么难？” “真特么要疯了。” 辛芷柔哼哼地笑了笑，“收钱了！” “哦，你要不要吃早饭？” “蛋糕，面包还是茶叶蛋？” “要不然，我给你买两个叶儿耙？” 王昊突然就变得很温柔。 辛芷柔在电话里笑得很开心，“我就欣赏你这么识时务。” 王昊把电话一挂，我这该死的温柔。 伸手拍了拍身边。 卧靠？人呢？盛夏把老子睡完就跑了？ 卫生间里有水声，还有盛夏在打电话的声音，“上次我让做的几套衣服做好没？” “今天下午拍摄，来酒店拍。” “明天就要上图。” “多挣一点，你们过年也有钱花。” “中午来酒店找我就行了。” 这个电话才刚刚挂掉，就听到盛夏的电话又响了。 “都几点了，你不会还没到公司？” “王昊那边跟国能谈好了。” “杰瑞斯随时都要跟国能签合同。” “哎呀，我求求你了，你一个当老丈人的，能不能争气一点。” “同样都是当富二代，为什么我这么累啊？” 卧草，后宫争宠，朝堂大战这么快就要开始了？ 第434章 女婿真好用 妈的，现在后宫都这么卷了吗？ 按说，盛夏现在应该还在被窝里嘤嘤嘤才对。 王昊要走的时候最好在她的屁股上给她几下。 她嗔几句，再沉沉昏沉过去。 搞不好还因为过量运动，导致走路都不方便。 总感觉像夹了什么东西。 可是看看盛夏，哪有一点不适的样子。 拿着电话的手，中指上还吊着化妆包。 再看她的脸，已经有了精致的妆容。 两人正好靠在镜子前。 盛夏美得不像话。 王昊的头发一边翘着，一边是塌的，蓬头垢面的样子跟盛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不会……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采补之道？ 盛夏手边的电话里还在不断传来盛海平的声音。 盛夏从镜子里和王昊对视了一眼，好像猜到王昊的心里在想什么的时候。 踮脚尖地在王昊的脸上亲了一下，表示：我不嫌弃你。 盛夏坐在镜子前边化妆，边跟盛海平说，“这最近要把杰瑞斯的财务全部抽出来。” “王昊的公司缺财务。” “不是， 这个接骨眼上，把财务抽走，不就没人用了吗？”盛海平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操作。 盛夏说，“八机厂的下岗潮马上就来。” “王昊会从八机厂选几个财务放到杰瑞斯。” 盛海平问，“什么个意思？” “他还信不过我？” 盛夏说，“哎呀，他要是信不过你的话，还给你拉这么大的项目做什么？” 盛夏说，“他不是信不过你，而是你手下那帮财务太油了，换个环境。” “再拿新的财务过来查一波账。” “以后最少也要三套财务班子，轮着查，相互监督和制衡。” 盛海平有点兴奋地问，“这都是王昊跟你说的？” 讲真，王昊就在盛夏的旁边，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给她说过这些原话。 可是王昊记得他没说过。 也就是说，王昊有个抬手动作，盛夏差不多就知道王昊下一个技能是什么了。 难怪昨天晚上的节奏点卡得那么好呢。 “他也没有给我说得这么详细。”盛夏看着王昊，突然说，“要不，让他跟你说，王昊，你跟我爸说。” 啊？盛海平大叫，“不是，你们这么早就在一起，你们昨晚……” 盛夏说，“是的，我们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分开过。” 老子又不是狗，还没分开过…… 王昊赶紧把电话抓起来，“盛叔！” 盛海平大叫，“别叫我盛叔，我不是你盛叔。” “老盛，是这么个事……” 盛海平在电话里吼，“王昊，你信不信我替你爸收拾你。” 王昊马上改口，“盛爸……” 盛海平的火才发了一半，就被王昊这声盛爸给堵了回来。 盛海平其实还是很满意王昊的。 有能力，有担当，关键是还有规划。 他跟盛夏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 虽说女儿还想再陪他两年。 但和王昊在一起也不冲突。 有的事情，不是盛海平想拦就能拦得住的嘛。 盛海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这脸皮是真的厚……” “你说那账务是怎么个情况？”盛海平话音一转开始说正事。 王昊说，“你手下的财务在位子上不太好动。” “让他挪个地方。” “换一批过去，先查个账。” “查出问题，直接解决。” “查不出问题，我这边就留着继续用。” 盛海平叹了一口气，其实财务班子用久了，就陷入了一个很奇怪的圈子当中。 有的是想换不能换。 有的是不想换却又不得不换。 前者，手里抓了老板太多东西。 后者，太牛逼了，跟老板唱反调。 盛海平手下的几个财务当中不排除有人玩灯下黑。 盛海平直接对他们下手的话，毕竟跟了多年，担心以前跟着他的这些弟兄们心寒。 盛海平问，“他们要是闹，怎么办？” 王昊说，“让他们先过来帮帮我。” “保证他们不会闹。” “你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一会去王府路三十七号等我。” “杰瑞斯那边，你要去注册一家人力资源公司。” “从国能和八机厂下岗的人，先签到你的人力资源公司。” “再由杰瑞斯和新的人力资源公司签订用人合同。” “国能那边的项目基本上敲定了。” “开了年，设备和项目都会到位。” 盛海平越听越是心惊，这特么的当个体育老师怎么还当了这么多的生意经验出来？ 不过，感叹之后，盛海平立马又跟着激动。 公司如果按照王昊之前计划的方向走。 那么……老子马上也要成台面上的大人物了。 王昊给盛海平细聊了十几分钟。 盛夏那边的妆也化得差不多了。 挂电话时，盛海平突然在电话里说，“王昊……” “你跟盛夏在一起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安全两个字咬得很重，盛海平有点气，有点无奈，也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当父亲的亲自说这样的话。 总还是有点避讳。 盛海平刚开始有点惆怅，不过马上就哈哈哈哈……这个女婿真好用！ 这要放在十几年后，横竖是要是发条朋友圈的。 陈平章搞不好还会就给他点个赞。 王昊能体会到盛海平又当爹又当妈这种心情的。 盛夏的妆容已经足够完美了，笑呵呵地看着王昊，“这么早就起来了？” 王昊就很不解地看着盛夏，“你起这么早做啥？” 盛夏说，“工作啊！” 以前什么时候能从盛夏的嘴里听到工作两个字呢？ 盛夏说，“我担心你睡不够，所以让妹子们中午过后来房间找我。” “你要不要再睡一会？” 王昊说，“我也不想起来，但是要去收钱。” 盛夏嘟囊道：“我给你钱，你继续睡。” 王昊说，“三百万。” 盛夏说，“那我让我爸给你。” 她真的就拿电话给她老爸打电话，准备要那三百万。 如果不是王昊把她摁在床上，她估计真就打了。 王昊认真地说，“别别别，过夜费而已，哪里要得了三百万。” “交易数额过于庞大……” “这尼玛要是被警察给抓了。” “你说我怎么跟人家怎释？” “到时候我们两口子牢底都要坐穿。” 鹅鹅鹅…… 盛夏在床上笑得满床滚…… 王昊说，“我允许你白嫖！” 第435章 这是伟大 盛夏笑得累了，滚一滚的，又滚回了王昊的怀里 。 就只小猪似的在王昊的怀里拱了拱。 “耗子，我好困啊！” 王昊说，“困，你还起来那么早？” “噗哧一晚上，早上还起这么早化妆。” “嗯～～”盛夏嗔了一声，又在王昊的怀里拱了拱，“我就是不想让你看到我眼屎都没抠干净的样子呢！” 盛夏靠近王昊，“美不美？” 王昊说，“美不美都是我的！” 盛夏就喜欢听这一句，隔空亲了王昊一下。 嘴皮都不敢碰到王昊的脸，生怕把她的口红弄花掉。 盛夏没抹口红的时候，嘴皮就像沾在王昊身上的一样。 一化了浓妆，根据妆容的不同，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有不一样的变化。 王昊说，“不想亲就别亲，还飞吻。” “一点诚意都没有。” 盛夏想了想，点头说，“也对。” “我看那些电影里明明都穿戴整齐了。” “连丝袜都穿好了。” “就在临出门的时候，又来了一发。” 王昊大叫，“不是，你说电影就说电影，你扯我几把做啥！” 盛夏说，“你不是怪我没诚意吗？我就是想把你榨干，省得便宜别人。” 王昊一边挣扎一边喊，“算命的说我先天打胶圣体，你怎么可能榨得干？” “既然是打胶圣体，你跑什么？”盛夏死死拉着王昊不放手。 直到她接到邓波打来的电话，“攻略、同人文本这边搞出来？” “你今天要不要看？” 盛夏死死地勒着王昊，“要看，下午，我到贪玩来。” 邓波激动地说，“中午一起吃饭，边吃边说嘛，我还可以跟你讲……” “盛夏，你在干啥？声音好奇怪？” 盛夏咬牙切齿地说，“我在弓虽女干王昊。” “啊……” 一声惨叫后，邓波把电话给挂了…… 盛夏把电话一扔，要开始男上司和女下属出差住了一晚后，天亮的情节…… 滚尼玛的，打胶圣体再猛，他不得有个cd……王昊问，“你是不是得甲亢了？怎么吃都吃不饱！” 盛夏笑得全身一软，王昊这才摆脱她的魔爪。 等王昊走了，盛夏就开始收拾房间。 比如垃圾筒那些还是要清理一下。 叫了客房部的人来打扫。 再把房间里的味道敞一敞，下午就可以在这里干活了。 刚才和王昊在一起的时候有多腻歪，现在的盛夏就有多认真。 想想陈岑，再想想辛芷柔，呵呵，最弱的就是盛夏。 王昊给老盛拉这么大的工程。 不就是想让老盛的资产在短时间再膨胀一波吗？ 要不然，以后怎么跟辛家和陈家比？ 盛夏觉得她的条件应该是三个女人当中最差的。 她想说，她一定是最爱王昊的那一个。 可是呢！ 感情有时候是要讲匹配度的。 王昊在的时候盛夏就是个恋爱。 王昊一走，盛夏整个人就清醒了，对自己要做的事情清楚得很。 她才不想成为三个女人当中最先掉队的那一个呢，哼！ 王昊快到新茶派的时候，接了白敬希的电话。 如果没猜错的话，白大少爷应该要汇报战果了！ 接起来就听白敬希在电话里说，“谢了。” “哈哈哈哈……”王昊这个笑声有点男人都懂的意思。 白敬希说，“你特么为什么懂这么多？” “那个包是你特地准备的？” “还有，我总觉得我们昨天晚上开房就像是你安排的一样。” 王昊说，“你够了。” “你不想负责任，就把锅往我头上甩？” “什么叫我安排的？” 白敬希说，“算了算了，见面说。” 王昊问，“你跟小唐老师要结婚不？” 白敬希揉了揉脖子被吸得发红的地方，“那肯定要结婚。” 王昊说，“既然要结婚，那就不要来找我。” “也不要跟我说。” “这种事没啥发分享的。” 其实在年轻的时候，许多男人在一起，都会把和女人的那些事拿出来炫耀。 真没必要。 再过些年，你可能不会觉得有多光荣，甚至还会觉得自己有点傻逼。 更傻逼的是，你跟人家分享这个过程之后，这个女人成了自己的老婆。 那么将来这个圈子还会存在吗？ 是不是很难为情？ 白敬希大叫，“谁特么要跟你分享这些了？” “我是要跟你说国能的工程项目的一些边角料。” “算了，你反正大概也知道是些啥。” “你早做准备。” 王昊把刚才跟老盛的通话内容大致跟白敬希说了一遍，“春节后，人力资源公司把你们国能第一批技术能手招回来。” “没有骨干，八机厂的人进了杰瑞斯，没卵用。” 白敬希说，“你心理有数就行了。” 搞定老盛。 搞定老白。 再拿着这个成绩单去找老陈邀功。 可以开始做人员分流啦。 之后再把老盛和老陈拧在一起。 希望他们在知道各自的闺女喜欢着同一个男人且都不愿退出的时候，不要反目成仇。 其实想反目很难，因为已经纠缠在一起，很难做分割的。 这么看，王昊还是挺下贱的。 王昊：什么？我下贱，我特么是为了完成他们女儿的心愿，大家相亲相爱地在一起，成全她人有什么错？这是伟大。 白敬希把正事说完了，又问，“元旦节你怎么安排？” 王昊说，“元旦？杀猪！养肥了，也该杀了。” 杀猪？ 白敬希听得稀里糊涂的。 怎么又跟杀猪扯上关系了？ 王昊去新茶派路过三十六号。 三十六号里好挤啊…… 明明平常看起来苗条的小姐姐们，一个个的看起来都跟球一样。 其实也没有多少人，但就是因为她们穿着多，所以门店里特别的挤。 王昊不得不感叹，奶茶店其实冬天才是销售旺季。 但是呢，还是夏秋两个季节最美。 夏天全是腿。 秋天全是丝袜。 冬天都是猪蹄膀…… 毫无美感可言。 肖甜甜见店员忙不过来，也在主动帮忙。 看到老板来了，也没迎出来，扯着嗓子喊，“老板，抽屉里有两个笔记本。” “你自己拿一下。” “这是我和乔二妹这两天在那些冒牌门店前统计的流水。” “受圣诞狂欢夜的活动影响。” “其中六家，日流水都过了三万。” 这个月是奶茶销售旺季。 就算一家一天两万。 这六家一个月都将近四百万。 一季度吃喝玩乐的钱最好挣。 年轻人小孩子兜里的压岁钱多得一批。 到四月的时候，流水早过两千万了。 肖甜甜做了杯奶茶，洗了个手，擦干了水，到王昊身边，认真问，“老板，我们砸了一百多万进去，给那些冒牌货打广告。” “我越想越气。” 王昊看了看笔记本上记的流水，喃喃道：“什么冒牌货，那都是我们养的盅。” 开始收割！ 第436章 就不让你装 看到王昊朝店门外走，肖甜甜马上就追。 “老板要去收割了吗？”肖甜甜有点亢奋的样子，甚至两眼都在放光。 王昊见她有个明显然的撸袖子准备跟人干架的动作，“我怎么在你身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味道。” 肖甜甜看看自己，“怎么了？” 王昊突然反应过来，“向往的味道。” “卧草，你别把我和他比行不行，他那么……我这么……”肖甜甜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昊问，“怎么，舌头没了？” 肖甜甜翻了个白眼，其实是想贬低一下向往，可才发现向往的身上压根就没有那么明显的缺点。 想抬自己一手，又发现自己的身上没有那么的优点。 王昊的意思是碰到什么事的时候，向往也是动不动就想跟人干架。 肖甜甜也是这么个火爆脾气。 肖甜甜还在找合适的语言时，王昊已经推开了隔壁的门。 新茶派的生意要中午过后会好一些。 他们早上开门的时间也不久。 店员们还在打扫卫生。 店里开了门调，随着一股子冷风灌进店里时，所有的猫都缩了一下身子。 当然也包括坐在沙发上的辛芷柔。 她手里拿的应该是论文或者资料什么的，正在翻看。 马上合了合大衣。 只不过随着门关上的那一刻，大衣又敞开滑落到身体两旁，瘫在沙发上。 大衣宽大，她内着的紧身高领毛衣又把身材勒出优美的线条。 再加上紧身的长裤配上高跟鞋作为延伸，在宽大的大衣的对比之下。 辛芷柔就算坐在沙发上，她那副修长的身材也显得格外无敌。 其实冬天对女人来讲，是一个特别不友好的季节。 女人怕冷嘛。 穿得再多都感觉不暖和。 再有就是穿着上，经常把她们搞得很难受。 要出门，你要多穿。 要进空调或者暖气房，你就要脱。 脱的话，里面的衣服时常会让人尴尬。 要么就是里面的衣服太丑。 要么就是穿在里面的那条裤子的裤腰比外面的裤子高。 一脱外套，就能看到里面奇奇怪怪的拼接。 要多丑有多丑。 当你在空调屋里看到一个女人把羽绒服捂得严严实实死活都不脱的时候。 千万不要让她脱外套 ，你要知道她坚持的是什么。 但是这种情况在辛芷柔的身上看不到。 一来进王昊觉得这个婆娘不怕冷。 二来嘛，她的穿着打扮，永远都是满分的样子。 所以旁边三男一女那桌的几个男人断断续续地聊天时，总会朝辛芷柔看。 聊天的内容是什么，不重要，但是呢要加上锤子、你不要乱说、不可能…… 在益州，不管任何对话，都用这三句，不但显得自己很有见识，同时也很有气质，很能吸引女人的注意…… 王昊正准备过去的时候，拖把就往他的脚上杵。 王昊往左边走，拖把就往右边怼。 王昊往右边走，拖把就往右边怼。 咦？你这店员段位挺高啊，还封我走位？ 王昊看着满脸怨气的店员，恨不得拿眼神把他给刀了。 三王第一次聚首就是在这里。 这店员就是其中一名见证者。 王昊在她们的眼里就是人渣。 这种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下贱得很。 还敢过来？ 店员恨不得拿拖把往王昊的脸上怼。 这一幕，也让店里那一桌客人和辛芷柔同时抬头朝王昊看过来国。 王昊瞅了肖甜甜一眼…… 肖甜甜东张西望，置身事外，事不关己的样子。 王昊说，“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同样都是培养的下属。” “人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呢，先老板之乐而乐，后老板之忧而忧。” 哧…… 辛芷柔缩了缩下巴，口鼻中发出这声音，说明也是被王昊逗得笑了笑。 其实店员也觉得有意思。 如果不是知道王昊除了老板之外，还有两个那么好看的女朋友，她肯定特别支持王昊和老板在一起。 现在呢，她只想王昊去死。 并且觉得口花花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抓住拖把频率更快更用力地往王昊的脚上怼。 王昊这次没躲， 而是一脚踩在拖把上…… “门店里，王不硬辛不叫，小小店员，胡闹胡闹。” 卧靠……肖甜甜瞅瞅老板的背影，电影都看过，台词也都知道。 凭啥老板张嘴就来？还让人感受不到一点违和的感觉？ 辛芷柔的脸微微泛红，王昊这对子的里满满都是王昊搞的颜色，傻逼，占便宜真是一套一套的。 “好了，别拖门口了。” 听到老板的招呼，店员这才用力扯了扯被王昊踩着的拖把。 等王昊抬了脚，她才拿起拖把，还不忘跟王昊翻白眼。 王昊去找辛芷柔，肖甜甜居然跑去跟几个店员聊天玩猫。 难怪刚才不帮老板，原来他们私下里早就打成了一团。 王昊坐在辛芷柔的身边。 旁边那桌男人的目光就在辛芷柔和王昊的身上来回切换。 最后得出结论，这两人不配。 辛芷柔的这种气质，要和上点年纪的男人，最好有点小肚子，稍稍有点发福，这种气质才镇得住她。 对了，头发还不能多。 头发太多的男人看着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王昊也不着急，就等辛芷柔装腔作势地看手里的论文。 王昊就看腿。 辛芷柔也知道王昊在看她的腿。 从他们认识的时候，王昊就这样。 辛芷柔想看的是王昊问她要钱时的嘴脸。 可是王昊除了看腿，真的就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旁边那桌的其中一个男人发现王昊坐下就盯着辛芷柔的腿看，就很气。 妈的，老子都只能转脖子，伸懒腰，打哈欠时候，才能偷瞄几眼，这个小逼崽子，他居然盯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是有句话叫，啦啦……老子站起来蹬！ 辛芷柔挑了王昊一眼，“要钱和看腿哪个更重要一点？” 王昊说，“那肯定看腿重要，看腿白嫖。” “三百万，小钱，你爱给不给。” 草…… 旁边那桌的男人听得都开始拿鼻孔出气了。 马勒个比的，现在三百万都成小钱了。 他有点没忍住，“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三百万放你面前有多少？” 王昊摇摇头，“不知道。” 男人说，“不知道，你张嘴就来。” “我来跟你普及一下子。” “一张一百块的重量，大概有115克。” “三百万百元钞票，将近七十斤。” “你一双手可能拎起来都有点吃力哦……” 王昊看了辛芷柔一眼。 辛芷柔给了王昊一个眼神：想让我给你钱，让你装逼，呵呵，不给。 天不生我日天王，逼道万古如长夜，何人阻我显圣？ 第437章 学会了吗 辛芷柔刚才不给钱，王昊也没有腆着个逼脸去要。 老老实实看腿就当是福利了。 又不怕她懒账。 辛芷柔呢，她也知道，这个时候把支票拿出来，王昊瞬间就可以人前显圣一波。 她给王昊担供的情绪价值当然也就越高。 可是，她为什么要给王昊提供情绪价值？ 她越知道王昊想要什么，她就越不给什么。 谁让王昊在商业套路上把她吃得那么死的？ 辛芷柔现在的状态更像是一种较劲。 你想装？不让你装！ 旁边那桌的男人在给王昊普及三百万有多重。 其余几个人都笑眯眯地看着王昊。 他们大概也觉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眼前这个年轻人，这辈子大概是没机会挣到三百万的。 更别说把它们放在一起看看那壮观的样子。 辛芷柔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昊，一副看王昊翻车的样子。 可是王日天如果要装，真的没人拦得住。 王昊突然问，“你多少斤？” 辛芷柔说，“九十斤。” 不论是辛芷柔，还是旁边那桌的人，大概都没搞明白王昊问体重是什么意思。 可是，王昊一把就把辛芷柔给拦腰公主抱了起来。 客人：(o_o) 店员：(o_o) 肖甜甜：(o_o) 辛芷柔可能是怕摔了，顺手就吊在了王昊的脖子上。 王昊抱着辛芷柔在手上掂了两下，朝那桌的人说，“九十斤也没多重。” “看来三百万也不多嘛。” 王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们知道钞票多重又怎么样？你们能抱辛芷柔吗？搞笑。 给王昊普及钞票重量的男人脸色很难看。 特么的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我们这种三十出头，事业有成，有头有脸的男人，还比不过这种流里流气的小痞子。 说看腿就看腿，说抱就抱。 真就不讲道理呗？ 这特么的，难道不应该是聊天当中彰显社会地位，举手投足反应素质修养，现在都流行直接上手？ 可恶…… 还是被他装到了。 新茶派的店员本来还想把王昊给赶出去的。 结果呢，王昊居然把老板就这么抱起来啦，还是公主。 店员a和肖甜甜a说，“你能不能让你老板别这么不要脸？” 肖甜甜a对店员a说，“你猜为什么他是老板。” 店员a恨得牙痒痒。 店员b说，“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老板还很享受的样子？” 她这么一说。 三人同时朝辛芷柔看去，发现辛芷柔的嘴角有点压住，似笑非笑就算了。 她看王昊侧脸的目光，都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放光…… 总之，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 你要说她有点享受也不是不可以。 这就让他们仨实在有点想不通了。 辛芷柔不是应该给王昊两个大嘴巴子吗？ 她为什么还吊着王昊的脖子？ 辛芷柔本来想看王昊装逼翻车。 可是却让王昊用另外一种方式装了一把。 再看看自己不自觉吊在王昊脖子上的手，辛芷柔觉得可能只是怕自己摔倒，出于保护，才搂着王昊的脖子的。 王昊把她抛起来的时候，辛芷柔没有准备，啊地叫了一声。 听得那几个男人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当王昊抛第二下的时候，辛芷柔有了心理准备，把嘴巴抿得紧紧的。 可是等到王昊抛第三下的时候，可能是晃得胸有点难受，于是又没忍住，啊地叫了一声…… 王昊的动作就是在跟他们几个说：看，老子站起来蹬…… 辛芷柔才发现不论用什么方法，想要阻止王昊装逼，太难了。 再想想，云城广场办一场决赛的难度那么大都让他办到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办到的。 辛芷柔勒了一下手，王昊就不再抛她。 这种感觉还有点像骑马勒缰绳，让他停他就停…… 那让他驾！ 他不是拼了命地跑…… 辛芷柔明明瞪着王昊，但是眼神当中又有了笑意…… 店员a和店员b再加肖甜甜a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门牙咬得紧紧的，嘴皮咧得开开的…… 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脚。 这感觉也太难受了。 辛芷柔说，“放我下来。” 王昊看到女王的脸有点红了，这才把她放到沙发上。 辛芷柔把包拿过来，从里面把支票拿出来。 王昊接过去看了一眼，拿着支票去了旁边一桌，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看你对钞票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不知道你对支票了不了解。” “帮我看看是真是假。” 三十来岁微微发福头发有点少的男人差点飞起来给王昊一脚。 尼玛的，还贴脸开大？ 王昊刚才要坐下来的时候，他就想赶人了。 他还贴脸放大招？ 老子撕……男人把支票接过去看了一眼，长期和票据打交道的人，就看了一眼支票数额，眉头当时就皱了起来。 几个同事看他的表情不对，也跟着凑了过来。 三百……万？ “咳……”男人咳了一声，“数目是没错的。” “不过要到银行去兑得了现才作数。” 三百万可以随便开，可是银行里真有三百万以上的存款？ 他们是亲眼看到支票是辛芷柔给的。 当着漂亮女人的面，他们不敢把话说得太直白。 王昊的电话一响，接起来听到盛海平在问，“你到了没？” “他们发短信说都到了好久了，没看到你人。” 王昊说，“我在呢，没看到他们人呢？” “就是有几个人刚才给我扫盲，说一张百元钞票115克。” “还说三百万将近七十斤，怕我拿不动。” 盛海平问，“你问他是不是叫蔡云。” 王昊看着对面微胖的男人问，“盛海平问你是不是叫蔡云。” 蔡云屁股一紧，猛点头…… 王昊说，“对上了，那我先挂了。” 电话一挂，盛海平头一歪，这狗东西刚才是不是直呼本爹姓名？ 王昊扫了他们一眼，这几个人好像一下就明白这是谁了。 全部起身，“王总……” 王昊朝辛芷柔扬扬下巴：老子装逼的节奏是无敌的。 一波接一波，你想拦，你拦得住吗？ 这才是装逼的节奏，学会了吗？ 第438章 老王有难 蔡云他们几个接到盛海平的通知时，原本以为王昊可能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谁会想到他这么年轻？ 蔡云恭敬地把支票递到王昊的面前。 心情很复杂。 他们刚才想拆王昊的台，在辛芷柔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的操作。 谁特么会想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会是块这么硬的钢板？ 蔡云连笑的时候，都有点僵。 王昊把支票拿回来，朝远处的肖甜甜挥了挥手。 把支票交到肖甜甜的手里，“去银行找刘主任，把钱兑了。” “再带这几名专业财务去各门店查账。” “我要各个门店的财务明细，再做一份财务报表出来。” 肖甜甜把支票往兜里一装，跟辛芷柔摆摆手，再跟王昊说，“老板，再见。” 王昊笑呵呵地说，“要不让刘主任把三百块提出来，你拎下到底有多重。” 肖甜甜问，“我是不是屎吃多了，我去拎三百万有多重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朝蔡云看过去。 蔡云咽了几口唾沫， 埋着头悻悻地笑了两声，头都不敢抬，“王总，那我们先去忙了。” 扭头就往外跑。 那副难为情的样子，也是把他的同事给逗得一阵大笑。 肖甜甜就带着这群财务去干活，出了门之后，几个财务依旧没缓过劲。 王昊年轻就算了，肖甜甜这个小姑娘也一副见惯大场面的样子，装进口袋的支票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 就像那不是钱，而是纸似的。 蔡云现在已经不敢再去质疑这张支票的真假。 而是更加好奇辛芷柔的身份，“肖经理， 刚才那姑娘为什么要给王总三百万？” 这是公司高层的机密，哪是你们这些新来的，能知道的？ 肖甜甜挺了挺腰杆，优越感在内心中爆棚。 蔡云问了，肖甜甜在想怎么回答。 老板不是说装逼其实要的是情绪价值吗？ “富婆拿三百万出来包养王总而已。” 卧草……三百万？他是技术有多好？ 几个财务真的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好好，这么装是？ 妈的，富婆的钱这么好挣？ 她们有钱人玩得都超级变态的。 也许只有这么安慰一下自己，心里才会平衡一些…… 总之，这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过话。 王昊在店里撸猫，这小家伙最近好像比较黏自己呢。 刚才就在脚边来蹭。 现在更是窝在王昊的怀里，拿它那个粉粉嫩嫩的肉垫子给王昊看。 小浪货……辛芷柔心里骂了一句，明面上问，“突然找这么多财务？” “看来是有大动作了？” 辛芷柔这是习惯性套王昊的话。 王昊说，“先把追茶这大半年的财务报表做出来。” “再让他们把那十家加盟商的报表也做出来。” 哼……辛芷柔冷笑地问，“你就这么肯定人家当你的加盟商？” 王兴汉说，“他们有得选？” 辛芷柔想知道王昊用什么办法逼他们就范，但是按照王昊的尿性，肯定是不会说的。 辛芷柔说，“什么时候动手，能不能带上我？” 王昊从认识辛芷柔的第一天起，她就是这么个吃瓜性格。 王昊说，“可以带你，你能做点啥不？” 辛芷柔想了想，“我让律师拟一下合同，尽可能保证追茶的利益。” “但是又不至于让他们血本无归。” 王昊翻翻嘴皮，“那你做！” 看到王昊起身要走，辛芷柔问，“什么时候动手？” 王昊想想，“元旦！” “一月一号上门谈，一月二号动手。” 这是压根就没打算谈，哪有第一天谈，第二天就动手的道理？ 王昊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这么长的时间，他们闷声发大财，连个屁都不放。 说明人家根本就没当一回事。 遇到这种情况，你就算去找他们。 他们撑死了也就一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弄死我。” 多数时候，你碰到这种情况， 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倒霉的是，你碰到官方不解决问题。 一直调节，一直和稀泥，你没把他搞死，他把你拖死了。 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在各行各业，基本都这么搞。 发现一个赚钱的东西，好的，来收购你。 不让收购？ 好的，组织团队，连夜开工，半个月做个一样的，开始犯砸钱，宣传，抢夺市场。 你靠他侵权？ 没关系，人家体量大，市场分额占比过重，有地方保护，你拿他没办法。 打官司打不过。 人家还能围堵你的渠道。 你的钱不够，研发速度跟不上，盗版抄袭的把正版给干死的情况太常见了。 从八十年代，外部资本搞恶意收购开始就这么玩。 到了二十一世纪，自己人也这么玩。 这些打着追茶的招牌挣钱的个体老板，他们一定会跟王昊耍无赖的。 如果王昊在前期没把准备工作做好，搞不定他们，估计自己还要惹一身骚。 处理这种问题，王昊还是有一整套方法的。 中午和辛芷柔一起吃的饭，突然接到秦小桦的电话。 “儿臣给母后请安！”王昊还在耍嘴皮子。 秦小桦沉声说，“早上有人在楼下说话说得很难听。” “中午你爸没回来吃饭。” “他给他下面的人发了过节费。” “其它单位的闹起来了。” “他们要让你爸给个说法。” “你爸这辈子没跟人急过眼，我担心他……” 王昊什么时候听老妈用这种语气说话过？ 看来是真的着急了。 王昊把电话给挂了，马上给陈平章回个电话过去。 “我爸人呢？”王昊问了一句。 陈平章说，“在我办公室。” “你在哪？” 王昊说，“我在吃饭。” 陈平章问，“你准备怎么办？” 王昊说，“让我爸把责任推给你就行了呗。” 陈平章一口老血哽在喉头，“王昊，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陈平章像是从听筒里钻了出来，想给王昊两巴掌似的。 王昊一眼闭一眼睁，电话拿得远远的，等陈平章吼完了，王昊才说，“开玩笑的，这么激动做什么？” 陈平章问，“什么时候回来？” 王昊说，“回来干什么？” “王昊……” 感觉陈平章又要钻出来了…… 第439章 最完美的互补 老王的确给工程公司的人发钱了。 但这是当初说好的自负营亏。 所以老王发钱没有问题。 并且，老王发钱的时候也给他们打了招呼，不能对外说。 不过你工程公司的用人都是八机厂的。 人脉关系就是张网，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几天时间，八机厂还有谁不知道你工程公司趁着年底发钱的事情？ 但如果是王昊的话，这事情可以做得更漂亮一些。 这钱肯定都不会从工程公司的账面上走。 老王还是太老实了一点。 王昊把手机一放，发现辛芷柔已经放了筷子，正认真地看着他。 “你准备怎么处理？”辛芷柔并不是那种好奇的语气。 而是态度坚定，眼神像在说：行不行？不行我来。 陈岑要是知道这件事，可能会直接去陪秦小桦，搞好后勤安抚工作。 盛夏呢，大概会带头冲锋，硬刚带头闹事的人。 辛芷柔更像是那个掌控全局，最终或得胜利的女人。 王昊好奇地问，“你有啥办法？” 辛芷柔说翘起腿来，右腿再从左边小腿手边绕半圈…… 辛芷柔看到王昊的眼珠子都快掉她腿上了，也是挺无奈的。 他老爸现在有麻烦，他还有心思看腿？ 这算什么，当初王昊还不确定能不能改变每一个人命运的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改变老王的命运的时候，他不是一样在看英语老师的腿吗？ 辛芷柔明明穿着裤子，明明都绞成麻花了，看着严丝合缝的，王昊能看见什么？ 所以，她也丝毫不在意。 王昊就觉得这样看着抓眼。 现在知道为什么裤子剪条缝，也不脱了？ 辛芷柔叹了一口气，“你是一点都不急啊？” 王昊说，“我想听听你想怎么处理？” 啊？辛芷柔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以前都是习惯王昊装逼。 碰到问题，上去就是一套组合拳，总是以很干脆利落的方式把问题解决得干净。 辛芷柔是没想到王昊现在居然还会请教她的意见。 一时间还有点适应不了王昊的节奏。 那肯定，节奏这个东西又不是一成不变的，时快时慢，有时候甚至动也不动…… 即便是一个简单的节奏变化，也能带来不一样的快乐。 打篮球的朋友应该知道，节奏变化过人很适用的…… 辛芷柔就觉得自己的感受被王昊操控了似的。 辛芷柔并没因为这种感觉而苦恼，反而很想知道这种感觉的尽头是什么。 辛芷柔说，“能把人调动和召集起来的，普通工人做不到。” “几个小中层怕板子落到身上，担心问题解决了，自己的帽子保不住。” “这事肯定有人给他们兜底。” “把上面那个人找出来，给他找一个同等的麻烦。” “他为了解决自己的麻烦，你爸这边应该就会没什么大问题。” 辛芷柔才二十一？ 所以有时候不要感叹王昊才二十三怎么怎么样的。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些快速被识别的特征。 像辛芷柔这种天赋，又生在大富大贵之家。 从小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就可能就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有人会说，我爸如果是辛河，我比她牛逼。 后来发现说种话容易被嘲笑，会发现周围的人都像看傻逼一样地看着他。 这一类人可能觉得自己的嫉妒心和丑恶嘴脸太明显。 琢磨了很长时间，把这句话改成了“你爸如果是辛河，你也可以。” 以第三视角的方式来掩盖嫉妒心和丑恶嘴脸的同时，还能再拉一个虚荣心爆棚的傻子上船。 改变一个说法，就能获得更多的点赞哦……呵呵。 辛芷柔说完后，还看了看王昊的反应。 王昊鼓圆了眼睛，“哇，这招好牛逼，有什么名字吗？” 王昊舔的样子还挺自然的，但辛芷柔总觉得他还是有点浮夸…… 明明是辛芷柔给王昊提供的方法。 应该王昊觉得爽才对。 为啥辛芷柔也觉得这么舒服？ 所以说，爽，应该是相互的，如果是单方面的，那肯定没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很爽，所以我很爽。这句话，就该是男女通用的。 辛芷柔犹豫了片刻，“应该叫围魏救赵。” 好了，办法交给你了，接下来是执行部分。 刚才觉得自己会了的人，是不是到这个地方又懵逼了？ 有的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的。 但辛芷柔认为王昊肯定没问题。 如果王昊没有这种执行力。 他该不会和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王昊接下来就是一套动作很频繁的操作。 第一个电话打给秦怀玉，“在干啥？” 秦怀玉说，“上班呢，那像你这个大老板，一天到晚吃喝玩乐，羡慕……” 王昊说，“找你二姑去。” 秦怀玉的性格是，王昊让她做事，她必要好处。 但一听到找二姑，她都不闹了，“我请个假，马上过去。” 王昊第二个电话打给段飞，“跟我去一趟八机厂。” 第三个电话打曹巧巧，“曹阿姨，我王昊，你通知一下工程公司所有人，把刚发的过节费全部退回来。” 啊？曹巧巧紧张地说，“小王，这么搞可能要出事哟。” 王昊说，“是何明朗何副总让退的。” “你就不用给我爸打电话了，按照何副总的意思办就行了。” “动作要快，今天下午必须把事情全部处理了。” 最后一个电话，王昊打给了肖甜甜，“你那边怎么样？” 肖甜甜说，“支票已经兑现了。” “现在带财务们去查账。” 王昊说，“你让老蔡到八机厂找我。” 这样一来，后勤安抚工作做好了。 前线制造矛盾的工作也做好了。 高层桌面上的博奕可以来一波。 今天可以先让老陈给他们交交底牌。 原本想等到春节后，既然大家都是急性子，那就摊牌？ 辛芷柔全程都没有看王昊， 指尖在桌上画圈圈。 她只不过进提供一个思路，可是王昊在执行的时候，基本把整套方案都给拿出来了。 辛芷柔比任何人都明白，动动嘴容易，执行起来比什么都难。 指尖明明画着圈圈，她有总错觉，似乎画的不是圈圈，而是心心…… 王昊呢，不是单方面地硬舔辛芷柔。 辛芷柔呢，也不是单方面地吹王昊。 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更像是69。 第440章 众神归位 “我先回八机厂了。” 王昊把账结了之后准备走。 辛芷柔其实想说一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可是辛芷柔想了想，王昊这个人，脸皮厚得一批，他要是有什么麻烦，根本不需要你问他，他就会来找你。 所以，辛芷柔还是把这句话含在嘴里，始终没有说出来。 辛芷柔回了新茶派，下午的时间，这边的生意很好。 谈事的。 小聚的。 还有专门来撸猫的。 云城的人真的很闲，只要是喝茶聊天的地方从来没有节假日一说。 只要是到了下午，休闲的地方，处处生意都很好。 辛芷柔去了属于她的角落，把手机摆桌上。 指尖揉揉太阳穴，有点昏昏欲睡的感。 其余几只猫都在跟客人互动。 那只浪浪的小母猫现在却很高冷，看似在打盹，实际上在无视所有的人和事。 辛芷柔就觉得很奇怪，王昊如果在店里的话，小母猫真的会走着猫步在王昊的腿边绕来绕去。 假装弓着背地舒展筋骨，实际上就是在王昊的腿上蹭来蹭去。 但要装得很矜持的样子。 王昊只要是把它抱起来，它一下子就放弃了所有的抵抗。 王昊要是再rua它两下的话，它还是嘤嘤嘤 地嗔几声，接着把柔软的肚子露出来…… 原本就是只小浪猫啊……辛芷柔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等等，好像如里不对劲呀…… 辛芷柔在看小母猫。 小母猫也在看辛芷柔。 这一人一猫不知道对视了多久，好像都有点尴尬…… 目光分离。 一看盘起来装睡。 另一个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手机，也不知道他处理得怎么样了。 王昊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过单位。 最近两个月主要心思都放在了贪玩网的项目上。 王昊去了一趟贪玩。 向往把跟华义和网易合作的进展说了一下子。 “两家公司都希望通过我们平台进行内测放号。” “运营推广这一块，华义拿了五十万。” “网易的两款游戏，总共给四百万。” “不过网易的意思是先付两百万。” 向往说，“耗子，这一块，我们没人用啊。” “一个是商务，一个是法务。” “现在都缺人。” 李遥和周利伟他们手下招了将近二十多人了。 不过都是干技术活的。 这不是技术型管理岗的问题，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就招什么样的人。 所以 会发现一个创业团队在初期的时候手里有东西，便是经常被坑。 签一些鬼迷鬼眼的东西。 王昊说，“我们现在没有自己的法务。” “这一块可能需要外包。” “有点贵。” “但是省心，也不用担心被挖坑。” “不用心疼钱。” “商务这一块，我打算交给我师父来接手。” 上次的策划就是付文婷跑下来的。 她现在的时间也比较充裕，不用再留在八机厂求稳了。 王昊拉着向往去那边找正在玩生化危机的邓波。 “你们俩今天下午就申请买断下岗。” 向往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 突然出现的时候，还是对脱离舒适圈的这种举动有点感觉到不适应 。 但是再想想那天晚上站在舞台正中央装逼时的快乐，向往已经知道未来该朝哪个方向走。 邓波犹犹豫豫的也不肯表态，“不是，我就是一个打游戏的。” “你拉着我干什么？” 邓波彻头彻底就是个死肥宅。 他可能走在外面的时候，真的都没人愿意多看他一点。 但是邓波这个人其实很温暖的。 情绪也稳定。 心特别的细。 当然，这些优点跟王昊无关。 王昊看重的，是这个死肥宅对游戏的理解。 他对二次元文化的深刻理解，知道肥宅们的痒点在哪里。 这一块，以后用在网站内容上边，会占很大的便宜。 可以很负责任地讲，狂欢夜那晚的舞台上的内容，有一半都是邓波的点子。 你说他没有商业天赋，他几把从初中毕业就开始挣钱了。 你一个月挣八百笑眯眯。 他一个月挣八千心如止水。 这种生活无负担的老色批，用来搞内容，搞测评，简直无敌。 王昊把以上的这些优点都原封不动地当着邓波的面说了出来。 邓波有点感动，他想起当然读初中的时候，因为是班上最胖的那一个，所以总是坐在最左边大组的最后一排。 那里有撮箕，扫把，对了，还有垃圾堆。 老师就像一个做了垃圾分类，把邓波毫不客气地扔进了垃圾堆。 他本来以为这辈子没人会知道他的优点了。 邓波有些感触地看着王昊，动了动嘴皮子，大概是想说一些被感动到的话…… 但一时之间可能没有想到合适的话…… 憋了半天，邓波看着王昊感叹，“要是盛夏也像你这么懂我就好了。” 王昊：(o_o)好狗！ 草…… 向往第一个没忍住，跳起来就给了邓波一脚，抓住沙发上的垫子在邓波的身上乱甩一气。 邓波当场开始反击，两人抱摔在一起。 王昊在旁边点了支烟，“你们就不要再狗咬狗了嘛！” 众人：…… 贪玩做大了，做成功了…… 王昊的追茶基本也是家喻户晓的品牌。 他们这一伙创业的，不用再留在八机厂。 要么停薪留职，要么买断下岗。 王昊去了师父办公室。 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让王昊进门。 犹豫片刻后，付文婷不仅把门关了，还把门给反锁了。 师父中午在办公室会短暂地眯一会儿。 沙发上还有被子，手伸手被窝里摸摸，还有温度。 可就是王昊这个简单的动作，付文婷都看得心中一颤。 仿佛王昊的手伸进的不是被窝，而她软软柔柔的身体。 等付文婷坐下时，王昊顺势躺她腿上。 面朝转了个身，额头在她肚子上拱了拱，嘴巴在她软软的肚子上说，“师父，从八机厂出来。” “我需要你……” 王昊的声音就像从她的身体里传出来的一样。 付文婷颤声说，“好……好啊……但是，你能不能别吹气了……” 海鲜缺氧，王昊给她做人工呼吸！ 八机厂逮虾户启动…… 第441章 我儿速速救驾 王昊的声音依旧像是从付文婷的身体当中传出来似的…… “师父，你知道鱼离开水时间太久，要把它放在水里前该做什么？” 付文婷白晰的脸透着霞光。 咽了一口，柔声说，“不知道。” 王昊说，“要对着鱼唇吹气。” “你放屁！”付文婷嗔怒地骂了一句，又羞又恼，好像想到了什么。 想想王昊话的内容，再结合他现在正在做的事。 付文婷全身发软地说，“王昊，这里是办公室。” “我们回……回家好不好。” 王昊说，“就要办公室。” 付文婷怔了一下子，身上就像有什么东西被点透了一似的。 付文婷真的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思去反抗王昊。 她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可以很独立，就是可以很坚强。 前阵子和王昊在一起的时候都还不太适应地自己顾自己。 后来才明白，女人是可以示弱的，是可以柔软的。 当这个男人在她的怀里任性一下子的时候，她反倒会有种莫名的窃喜。 她不自觉地把王昊的头给抱紧。 就听王昊说，“干啥，你想让我给鱼嘴吹气啊？” 啊…… 付文婷被王昊这话吓了大跳，连忙否认，“没有没有！” 王昊差点没被捂死，狠狠地吸了几口气，这才坐了起来，“既然要从八机厂出来。” “就找几个你觉得能用的人，如果他们愿意就跟着一起走。” “工资待遇方面，八机厂给多少，我王日天给双倍。” 何文婷的嘴角翘了翘，可能是以前笑得太少，已经忘记该怎么笑了。 “走了，我上楼了。” 王昊出了门，付文婷在办公室里调整了好长时间的呼吸，才红着脸去了一趟厕所。 楼上有个小会议室，陈平章、王东升、何明朗和几个分厂的厂长车间主任都在会议室里。 王昊到了会议室门口，没有急着进去。 好长时间没见的卓一航忍不住多看了王昊几眼。 可能是想从王昊的身上看到什么变化。 但是呢，王昊还是痞兮兮的，一点不干正事的样子。 卓一航看着王昊，王昊也看着卓一航。 卓一航突然来了一句，“狂欢夜那晚，我在现场，活动很精彩，你很牛逼。” ( ?? )啊？王昊不解地看着卓一航，这话不像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卓一航没理王昊惊讶的目光，拿了个杯子给王昊泡了杯茶，慢条斯理地说，“几乎几有的领导干部都到了。” “年前没钱发。” “下面的人意见特别大。” “说是装备公司前几天偷偷给工人发了过节费。” “装备公司都有，为什么其它单位没有。” “他们这是要让你爸给个说法。” 王昊问，“哪个爸？” 卧草……卓一航手里的方向盘都不见了，被王昊闪了一下子。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王昊指的应该是王东升和陈平章…… 狗曰的，这是在装逼呢！ 卓一航平心静气地说，“当然是你亲爹了。” 王昊就是故意逗卓一航的，这人，平常太死板了，也不爱笑。 王昊看着卓一航问，“你觉得老王发钱发得对吗？” 卓一航说，“肯定对啊。” “他们是吃大锅饭吃习惯了。” “这种思想还是改不过来。” “这事不怪你爸。” 咦？好难得哟，昊跟卓一航不是一路人。 卓一航可能会 比较客观。 但通常情况下，他不太会发达自己的看法。 卓一航其实也挺为难的，他不太会跟人打交道。 但他又必须要跟王昊打交道的样子。 “你要不，现在进去，对了，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顿饭。” 王昊吓了一跳，“我喜欢女人。” “啧……”卓一航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我也喜欢女人啊……” 王昊说，“那你找我吃饭做啥？” 卓一航想了想，“我爸说……让我跟你学学怎么说话，怎么做事。” 噗…… 王霸之气全开，小弟自来？ 我们这是纪实文学，跟装逼没半毛钱关系。 王昊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我敢教，你敢学吗？” 卓一航点点头，“有什么不敢的。” 好的，一会实战教学。 卓一航看到王昊没动，又听到里面的吼声，问，“你现在不进去吗？ 王昊摇头说，“等两个人。” 抽了支烟，正要杵烟头，段飞和蔡云就已经到了。 王昊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走，进去。” 卓一航还在前面想敲门。 王昊一把将他推开，敲个锤子的门。 今天又不是来学文明，讲礼貌的。 老王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怼脸咆哮。 他也没想到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的老同事，不讲道理的时候可以这么不讲道理。 “尼玛的批，工程公司的钱是不是八机厂的钱？” “老子不知道什么叫自负盈亏。” “我就想知道，同在一个厂，凭啥你们有钱发，我们没有。” “尼玛批这是不拿我们当人……” 王东升真的就是面红耳赤，八个厂长副厂国，再加上支部书记还车间主任。 一人一泡口水都能把王东升给淹死。 他没有想过，半百的年纪坐到这个位子上， 一心想着为下边的人谋福利。 王东升觉得这是件大家都值得高兴的事情。 怎么突然就爆发了？ 一点征兆都没有呢？ 其实基本所有领导的脸皮子都在抖。 谢文山痛苦，没跑得了，像坐在火上被烤，掰着手指在数退休的时间。 华长春啃手指甲。 白元风闭着眼睛，眼珠子突突突地跳。 他们谁都不敢掺合。 陈平章就更不敢加入了。 他要是站在王东升那一边，一会连个帮打圆场的都没有。 今天这个场合，可能唯一开心的就要数何明朗了。 王东升啊，太想做事了。 一做事，必有空子钻。 何况你还是给下边的人发钱。 发钱又怎么样？ 他们能帮你说一句话。 何明朗心说：下边这些人，都是养不家的狗，你给他们一根骨头，他们跟你摇尾巴。 然后呢？ 指望他们替你咬人？ 何明朗瞅了一眼王东升那面红耳赤的样子，城府很深，不会笑出声来。 王东升被人怼脸骂娘，真的有点忍不下去了，就说了一句，“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不要妈啊妈的……” 一厂的副厂长跳脚大叫，“老子骂你妈咋了，老子打你个老狗曰的……” 砰！ 门推开了。 王昊站门口，左右跟着段飞和蔡云，背后是卓一航。 关爱民和秦阳屁股一紧：死去的回忆它攻击我。 陈平章：嚣张，卡着点来是？ 王东升：日天我儿，救救为父。 王昊带住段飞和蔡云走进会议室，拖了一张椅子坐下，朝那位名叫张良奇的副厂长说，“你打你的，没事，上一代的恩怨与下一代无关。” 众人：噗…… 王东升：你走，我没你这个儿子。 第442章 出手就是杀招 王昊的出现可能让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 卓一航就在边上看着，虽说要学他说话做事，但王昊的这种风格怎么学嘛。 进了会议室不是应该先安抚着各方的情绪，再好言相劝。 如果自己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如果自己没问题，就等对方的气消了，再摆事实讲道理，最后把问题给解决掉。 这个应该才是正常流程？ 哪有像王昊这种进门行扇风点火的？ 这要是把所有人的火气都给激起来了，一会怎么收场？ 哎……卓一航叹了一口气，不由得为王昊捏了一把冷汗。 陈平章知道王昊本身就是个浑人。 如果不是王昊心狠手辣，潘伟明就不会死，试想一下，这么个小杂碎如果活下来了，女儿接下来这些年还能睡一个安稳觉。 王昊在有这种历史战绩的情况下，陈平章倒是真的想知道王昊打算怎么应该这群情绪不受控制失基层领导。 王东升感觉这个儿子跟白养了似的，你是来救老子的还是加速老子死亡进度的…… 王东升都差点以为这个傻子不是他的儿子的。 王东升被针对了整局。 终于看到打野来支援了。 可是打野就这么卖队友？ 傻逼打野！ 这个傻逼打野还是我儿子，草…… 何明朗最高兴，王昊还进太年轻了，基层这帮人一身的匪气。 平常最讲哥们儿义气，他们认人不认事。 你王昊要是嘴硬，他们可能就会连王昊一起收拾了。 到时候事情闹大，陈平章、王东升、王昊……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又跑得了呢？ 虽然王昊让张良奇打老王。 现在这种情况，张良奇也不可能真的动得了手。 只是也不能就这么服软，“怎么？你以为老子不敢打？” 王昊掏烟出来，点了一支，就把烟盒子往桌子上一扔，“上一代的恩怨，上一代解决。” “下一代的恩怨，下一代也自己解决。” “你跟我老爸一对一，我去找你儿子一对一就行了。” “谁也不占便宜。” 卧草…… 这个屌啊…… 张良奇他儿子才十八岁？ 要是王昊真是找他，估计会很惨。 张良奇的眉眼间都能看见那团跳动的火苗，指着王昊破口大骂，“我曰尼的妈……” 哐啷…… 王东升拿着茶杯朝贴张良奇的头扔过去，准头稍差了点，贴着他的脸飞过去，砸在他身后的墙上…… 杯子碎了，水和茶叶撒了一地。 王东升也不说话，就这么死死地盯着的张良奇。 会议室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王东升这位高工在基层的口碑很好的。 技术好，性格好。 这么多年也没有得罪过谁。 但他就算再是老好人，兔子也有着急咬人的时候？ 这种性格的人发飙的时候，往往会让人更加的忌惮。 刚才还在叫嚣的张良奇，可能也被王东升的举动给吓到了。 张良奇的表情还是很凶，不服气的样子，不过也只是目光在王昊和他老爸的脸上来回扫，很气，但也很顾忌…… 如果是初中或者高中的时候，有人这么骂他妈，他肯定跳上去先把人摁着打。 但是今天呢，捶张良奇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毕竟先得替老王解决问题。 王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张良奇就是了，直到把张良奇看得全身发毛。 何明朗的中指关节敲了敲桌面，笃笃笃！ “好了，解决问题，吵啥吵？”何明朗看似很公正地平息一下各方的怒火。 实际上也是为刚才的冲突缓和一下气氛。 当然，不是真的缓和， 主要是王昊这个不确定因素来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动静。 所以，何明朗看似公平公正的调停，只不过是为了把王昊赶出去。 何明朗面带微笑地看着王昊，“小王，今天厂里科级以上干部在这里碰一下，解决一些工作中存在的问题。” “你这边是有什么事？” 王昊说，“你们开你们的。” “是批斗老王也好。” “是一起捶他也好。” “我就在旁边默默看着就好。” “毕竟年纪大了，大脑、心脏、身体，都受不了刺激。” “有啥意外，总要有个人能把他往医院送嘛。” 何明朗摆手，“不至于，都是自己同志，不存在批斗，更不存在动手……” 王昊问，“那你们今天在这里开的是啥会？” “年底工作表彰大会？” 何明朗被噎了一下子。 张良奇刚才是火爆，现在又开始阴阳怪气，“他曰妈给工程服务公司的工人发了钱，不该挨批？” 张良奇再次把问题核心点了出来。 王昊问，“不该发？” 张良奇说，“不是不该发，是凭啥只有工程服务公司发？” 王昊说，“你们也发呀。” 张良奇大叫，“老子要是有钱，还用你教，哈批！” 最后两个字是小声骂出来的。 王昊点点头，“所以问题不是工程公司发钱。” “而是你们各个处级单位没钱是不是？” 一问一个不吱声。 他们虽然都没钱，但是一个个的都理直气壮。 王昊把烟头一杵，拍了拍身边的蔡云。 “你们说你们没钱。” “我觉得你们都有钱。” “所以呢，请各个处级单位的财务出列，来服务公司查一查账。” “我呢，也带了个财务过来，在元旦前把各个处级单位的账也过一遍。” “你们可以看看工程公司有没有乱发一分钱。” “顺便也把你们的账公布一下，看看为啥工人没钱发……” 这就是王昊的第一个杀招。 也是最狠的。 看看那些处级单位的负责人的脸色有多难看，就知道王昊有多狠了。 你各个分厂在采购用料上的那些小动作搞得就像谁不知道似的。 几个当官的吃得盆肥钵满的，工人连口汤都没得喝，你们居然把这锅甩给老王。 隔壁老王先天背锅圣体？ 何明朗打断王昊装逼，“王昊，别胡闹！” “企业有企业的规矩。” “查账有查账的流程。” “这都是有着严格程序的。” 说白了，就是你王昊什么东西，你也配查账？ 没事，查账只是我的谎言…… 第443章 不知阁下又将如何应对 何明朗就要拿规矩说话，让王昊从这个地方滚出去。 王昊的操作向来是思路贼清晰，手段极粗暴。 典型的不管对手什么套路，都按自己的节奏一套流氓打法。 老王和老秦两个软杮子养了王昊这么块茅坑里的石头，不好搞。 不光是何明朗想让王昊赶紧滚，其余几个分厂的领导也开始叫，“王昊，你先出去，不要影响会议的正常流程。” “去喊保卫科的过来。” “王昊，销售公司这边有你们关总在就行了。” 我曰你的妈……关爱民心态当时就炸了，你凭啥把老子拖下水？ 我敢把他赶出去？你怕是没领教过王昊疯起来是个啥子样。 有人提一嘴，其余的人都朝关爱民看。 一副压力给到销售公司的样子。 何明朗也跟关爱民说，“老关，你好好劝劝王昊。” 你们特么的都当我是吃素的是不是？关爱民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哪有什么销售公司的员工？” “在我眼里，只有一个迫切想保护亲爹不被人欺负的孝顺儿子。” “你们一个个的指着人鼻子骂。” “有人还想动手。” “王昊又没扰乱会场秩序。” “只不过说了几句很公正的话。” “你们在怕个啥？” 关爱民，尼玛！ 众人对关爱民的意见和仇恨值也拉满了。 几道愤怒的目光对关爱民来说算个锤子？ 你能还能把老子吃了？ 你们刚才要拉老子下水，就不要怪老子亲自下场。 关爱民是跟陈平章、王东升同桌喝过酒的。 现在的一哥是陈平章。 人家已经拿王昊当女婿。 王东升就是陈平章的亲家。 这种场合下，你们一点面子都不给老王，动不动就要日老王的婆娘。 这不单是打老王的脸，更是打陈平章的脸。 你们一个个的是跟何明朗在一起时间长了，混成傻逼了？ 关爱民的话让何明朗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一分。 何明朗：你特么的以前可是跟我混的。 关爱民：你放屁，我是陈平章三十年老粉！ 关爱民把在座的人都阴阳怪气了一番。 朝王昊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换上了长辈看晚辈那种慈眉善眉的表情。 关爱民笑呵呵地问，“小王，你今天来做啥的？” 王昊说，“当我爸的嘴替。” 啥是嘴替啊？所有人都有点懵，不明白什么意思。 关爱民就问，“什么是嘴替？” 王昊朝关爱民扬扬下巴，“你现在不就是替他们所有人问的问题？这就是嘴替嘛。” “我爸嘴笨，功夫都用在了技术上。” “平常都在替车间，替分厂解决问题。” “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 “今天我来替他说。” 何明朗摆摆手，“小王，你爸是工程服务公司的负责人。” “你不是！” “他有啥问题，有啥话，有啥解决问题的方式都该他自己来。” “啥话都让你说了，他是经理，还是你是经理。” 王昊笑呵呵地看着何明朗，“每次开会的发言稿都是综合办主任给你写的。” “你是副总，还是他是副总？” 谢文山、白元风、关爱民、秦阳等人同时低头憋笑…… 分厂领导集体哑火。 陈平章的眼珠子朝上翻，假装没听见…… 王东升第一次觉得胡搅蛮缠的儿子是有用的……不，是第二次，上次搞潘伟明他们一家子的时候还是很牛逼的…… 王东升刚才扔了一个杯子，全身抖不停，不是害怕，更应该像是打了一针鸡血。 但是这种超越人体极限的力量，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合理的利用。 所以憋着一口气，都快炸了。 好在王昊这几句话的功夫，让王东升平和了许多。 何明朗老脸一红，吞了几口唾沫，如果不是城俯够深，面对王昊这种强有力的回应，何明朗是真的会破大防。 何明朗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说，“王昊，我们今天是奔着解决问题来的。” “你看，基层的这些同志对你爸有意见。” “我们就合理接受这些意见，同时，也要解决你爸身上存在的问题。” 王昊听烦了，“我爸有啥问题？” 何明朗说，“违规发放奖金！” 王昊问，“你说违规就违规。” 何明朗点点头，“对的，我说违规就违规。” 啪！王昊一拍手，“好的，既然何副总说我老爸违规了，我们即刻起改正错误。” “来之前，我已经通知工程公司财务科，逐一通知到个人头上，让他们把发放的奖金退回。” “现在，他们应该很配合地在退钱了。” 卧草？还可以这么玩？ 发出去的钱还能退回来？ 几个分厂的领导当场半张着嘴…… 谢文山、白元风、关爱民他们也没想到王昊这么狠。 一心要跟着王昊学习的卓一航的脸皮猛抽了一下子。 他刚才觉得王昊从进会议室的那一刻起就在胡闹。 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倒是在激化矛盾。 把基层的领导得罪一个遍，再和副总硬刚。 陈总平常都对何副总客客气气的。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不合。 但是明面上不都一直笑呵呵的吗？ 讲真，卓一航是真的想跟王昊学东西。 但是这种流氓打法怎么学？ 可是，到现在这个时候，卓一航终于看出点东西来了。 就像心中有什么痒痒的地方正被勾动着，想去挠，又挠不到。 他似乎看到了王昊硬刚何明朗的正确打开方式。 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会恍然：woo，原来还可以这么操作，我也会了…… 接下来呢？ 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卓一航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卓一航先是想到工程公司的员工会不会就此大闹起来。 这样一来，不是就让老王经理很被动了？ 是王昊考虑得不够充分吗？ 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王昊是不会干这种没分寸的事的。 卓一航也想看看何明朗做什么样的反应。 而王昊那一脸浑不吝的样子又叫人信心十足。 想着想着，卓一航的脸上居然肉眼可见地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想看何明朗如何反击，又想看王昊的后续操作。 平常习惯不失优雅的卓一航，目光就在王昊和何明朗身上来回切…… 好急啊…… 第444章 你好好说，谁是猪八戒 王昊笑呵呵地看着何明朗那一副努力想强颜欢笑的脸：我拿出退钱一招，不知阁下又将如何应对呢？ 对王昊的这一操作，在场所有人对此的评价大概都是毁誉参半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的钱发出去，没人会嫌多。 可是你要再把它要回来，那真是跟从他们口袋里抢钱没什么区别。 那是真的会跟你拼命的。 张良奇他们几个分厂的领导在得知王昊这操作的时候，认为王东升为了脱身，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方法。 他们一时之间没找到应对的方法，有点慌。 可是三秒钟过后，他们又突然回过神来，这不是傻逼吗？ 你发出去的钱还能收回来？ 你特么是没被他们冲过？ 张良奇甚至在三秒钟过后还在冷笑，果然是体院毕业的。 要肌肉有肌肉，要脑子有肌肉，你今天要是敢让他们退钱，老子就等着看你老爸今天被他们怎么冲烂。 不论是陈平章、关爱民、谢文山又或者是白元风，他们都觉得王昊在这件事情是不是过于莽撞了。 王东升发钱的问题没有定性。 你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反对的那一帮，只是因为他们没有。 这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他们闹归闹，无非也就是要一个公平。 可是你现在让那群把钱都已经装进口袋的员工再把钱吐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有人可能都已经把钱给花掉了，怎么退？ 那不得跟你拼命啊？ 这王昊不是胡闹吗？ 王东升其实也有点懵，想了半天，以为儿子是来帮自己的。 可是看看操作，不对啊，他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哟…… 王东升感觉血压都上来了。 几个分厂的领导围攻王东升的时候，何明朗没有笑。 张良奇要动手打王东升的时候，何明朗也没有笑。 可是王昊这昏招一出，何明朗真的没绷住。 本来只能小赚一百的，王昊自以为是的骚操作，何明朗含泪赚一万。 何明朗也不跟王昊废话，憋住笑，当即来一句，“一个单位的第一责任人，最忌讳的就是朝令夕改。” “发出去的钱，你又收回来。” “我先不说这件事对不对。” “小王，我就问问你，下面的人服不服？” “你再想想，你爸以后在工程服务公司经理这个位子上还有没有一点权威？” 何明朗把所有人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最后再补一句，“工程公司发了钱，其它单位的员工的意见本来就很大。” “你这么一搞，让你老爸再把工程服务公司的员工也给得罪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嘛！” 陈平章、王东升脸色同时一沉。 谢文山、关爱民、白元风：别看我，这个真帮不了。 卓一航、段飞、蔡云，都看着王昊：凉了？不会？你是来装逼打脸的，就这？ 何明朗和几个分厂像是扳回一局，心情大好，开始笑…… 只是他们的嘴才刚咧开，王昊就说，“跟我爸有什么关系？” “是你何明朗副总经理让退的！” 那些正准备笑的人，嘴角一抽，再笑不出来。 何明朗当场破防，“你说是我就是我？” 王昊往椅背上一靠，“是，我说是你就是你。” “你看工程服务公司的人信你还是信我啊？” 何明朗朝王昊吼，“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王昊掏了支烟出来，起身时，腿一直，就离得很近的椅子给顶翻。 手里的烟往嘴里一扔，咬着烟头看着何明朗，“你特么的叫这么多分厂的狗腿子过来堵我爸。” “草尼玛的，我不能让人冲了你家。” “我说是你让退的，就是你让退的。” 王昊的手指一个个地在分厂那些领导的脸上点过去，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这群老杂种都是何明朗找来的，就是你何明朗找来的。” “你的规矩是规矩，老子的规矩也是规矩。” 何明朗被王昊吼得表情十分复杂。 慌张、尴尬、愤怒等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 但就是拿王昊一点办法都没有。 分厂那群老家伙被王昊骂成老杂种，跳起来就往王昊身上扑。 王昊也不急，拍了拍身边段飞的肩膀，说道：“这位是杰瑞斯的项目经理，段飞。” “他父亲叫段德宏，前阵子处理陈总女儿被歹徒挟持的事情，就是他父亲下令击毙的。” “我委托他刚才过来的时候，把附近能用的警力都调到八机厂门口了。” 话音刚落，这帮分厂的老家伙全都踩了急刹车。 他们不朝王昊过来，王昊就朝他们的面前走嘛。 贴到他们的脸上说，“你们是不是想打我？” “来打！” “来！” 王昊去拉他们的手，他们就把手死死地藏在自己的身后。 眼神虽然愤怒，但是不敢跟王昊对视。 何明朗血压冲顶，朝王昊大吼，“你特么的真的是无法无天。” “八机厂内部的事务，你居然闹到外面去。” “你知不知道后是什么……” 王昊摆摆手，“老何，你急什么，我特么叫公安来是保护你和你家人的。” “你让他们退钱。” “他们可以退。” “但是退了之后，冲不冲你家，这个事谁都不能保证。” “有公安在， 他们保护你，防止你婆娘被冲。” “我是一片好心呐！” 何明朗脖子一僵，顿时一种眩晕的感觉有点站不稳…… 感觉快吐血了，脸上阵红阵白的，双手撑在桌子上，缓了缓，朝分厂那群恨死王昊，但又解决不掉王昊的分厂领导挥了挥手，“你们先走。” 王昊摇摇头，“别走，你们一走，那就坐实了是被老何招呼来围堵我爸的狗腿子。” “滚出去，马上！”何明朗胀红着脸朝分厂的领导咆哮…… 厂长和主任们虽说是心有不甘，但是他们的老大发话了，又不得不走。 张良奇要出去的时候，王昊摁在他的肩上，“老张留下。” 张良奇抖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王昊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了。 房间里，陈平章、王东升、谢文山、白元风、关爱民是一边。 另一边：何明朗、张良奇。 卓一航、蔡云、段飞瞠目结舌地看着王昊把外套脱了，把手机拿出来，抽出了皮带…… 何明朗全身一抖，连退了好几步…… 陈平章和王东升同时起身一下子挡在何明韦朗的面前。 何明朗屁股一紧，朝肩膀上露出来那张关爱民的脸大叫，“你特么抱着我干啥？” 王昊看着慌张的何明朗，手里的皮带指着他，“来，你跟我说说，谁是猪八戒？” 第445章 打了就打了 何明朗被关爱民抱住的那一刻，他就开始扳，挣扎，扭动…… 感觉下一刻就要被抱到条凳上杀的年猪一样，摁都摁不住…… 不论从何明朗的反应来看，还是从陈平章、王东升等人的反应来看。 他们大概都以为王昊要拿鞭子抽的是何明朗。 陈平章朝王昊摆摆手，“小王，把皮带栓上，你裤子要掉啦！” 王东升也黑着脸大叫，“你干啥，赶紧把皮带放下，你说你这叫什么话……” 他们身边的都在同一时间劝。 场面就显得格外的杂的乱。 蔡云都懵了，扭头看看段飞， “段经理，王总，他不会玩真的？” 段飞见识过王昊的手段，他知道，王昊这裤腰带抽出来，今天必有人要倒霉。 段飞看看卓一航，问，“你们副总，什么级别？” 卓一航说，“副厅！” 段飞想了想，“他要拿鞭子抽副厅……” 三个人同时一哆嗦。 王昊还好奇呢？我就是问了老何一句“谁是猪八戒。” 老何怎么吓成这个逼样了？ 我特么又不抽他……王昊嘿嘿地咧咧嘴，反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张良奇的脸上。 啊？ (?o?)所有人都被王昊突如其来的一鞭子给吓懵了。 他抽的是张良奇？ 那没事了…… 所有人在惊讶的同时，也不再对何明朗进行保护。 原来是抽张良奇？吓死朗朗了……何明朗就差没有拍拍自己的胸口来缓一个口气…… 不过，就算不是抽何明朗，也不能抽别人？ 不论是陈平章也好，还是王东升也罢，他们好像都没有在第一时间上前去劝阻的意思。 亦或者是被王昊的举动彻底给搞懵逼了。 全都朝受害者张良奇看过去。 “卧曰……”张良奇的脸上正正地挨了一鞭子…… 并且是鞭尾贴在他的右脸颊扫到左脸颊。 刚抽到脸上的那一刻，基实是没有太明显感觉的。 但是紧接着，那条三指宽的位置，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一点知觉。 接下来才有了麻麻的感觉 。 很快，这种麻麻的感觉就变成了火辣辣……肉皮子就像被撕裂了一般…… 这个过程可能也就只有两秒不到。 但层次感实在是太明显了。 几乎让张良奇把所有的味道都尝了一遍。 他捂着脸嗷嗷大叫，“啊……啊……我曰你的……” 后面那个字还没有出口的时候，王昊的第二鞭子又来了…… 接下来的每一鞭子，都是节奏稳步推进的。 且，给一鞭子，数落一句。 啪！ “我让你骂我妈！” 啪！ “我让你骂我爸！” 啪！ “我让你对我爸动手！” 啪！ “动手！” 啪！ “动手！” 啪！ “动手！” 这三鞭子的节奏是快的。 接着王昊又开始数落。 啪！ “我让你不戴帽子！” 啪！啪！啪…… 八字鞭在空中甩出嗡嗡嗡的声音，逐渐已经看到了残影。 王昊的动作太大，也太猛，根本就没给张良奇一点喘息的时间。 他开始是想躲，后来是大叫，到最后索性把头捂住缩到墙角……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冬天穿得厚，打不透。 不过脑子上那几鞭子确实感觉像头皮要被撕裂了一样…… 关爱民心说，秦阳当初来告状说王昊骂他。 真该让秦阳来看看，骂，算什么？ 谢文山两眼一闭，看不见，我什么都看不见。 白元风看了一眼陈平章，陈总都不说话，我说个毛，看就是了，反正鞭子又抽不死人…… 陈平章瞅了王东升一眼。 王东升也在看他，两人大概都想问对方：拉不拉？拉锤子！打他狥的！ 真的是连想法和节奏都一模一样。 卓一航的嘴皮微微地抖动着。 咽了几口唾沫，心说，你就让我学这个？ 不过再一想，从刚才进门的时候，张良奇要打王东升。 任何一个做子女的，看到这一幕，哪会受得了？ 不过王昊也是真的狠，一直把何副总叫来的这些人给劝退之后。 才把矛头直指张良奇。 很过瘾，解气也是真的解气，那后续呢？ 他打了人，这事，恐怕也过不去了。 卓一航掏空心思地在想该怎么善后。 这间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想拉一下。 但谁都没有拉。 谁都觉得王昊打得没毛病，但是打完之后呢？ 陈平章和王东升都看了看何明朗。 何明朗也知道他们的眼神进什么意思。 好像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 那么张良奇的思想 工作就得由他来做。 何明朗再想想王昊刚才问那句，“谁是猪八戒”，才发现原来自己才是猪八戒，在陈平章、王东升、王昊他们这边当不了人。 在张良奇他们一帮子基层领导的面前同样也当不了人。 明明一场围堵王东升，逼陈平章拿说法，操作得当，可以让王东升下课的戏码。 一把好牌，打成现在这个样子。 何明朗在企业中一路爬到现在这个位子，还重来没有摔过么大的跟头。 他看着王昊挥舞那八字鞭的动作，越看越是心中发抖。 这一通鞭子如果真的抽在他的身上，搞不好会直接给他抽出反高潮。 太可怕了。 现在，恐怕也就只有在王昊打人这件事情上做做文章了。 让老子做张良奇的思想工作？ 做尼玛什么春秋大梦？你特么打的虽然是张良奇…… 等同于是骑在老子头上拉屎。 拉完还让我替你擦屁股？ 张良奇的思想工作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不做，我要是帮你王昊说半句话，我特么就是狗…… 王昊的鞭子停了，穿着秋裤的半边屁股蛋子都露在外面。 王昊伸手把裤腰提上去，把屁股捂严实了。 手里的皮带往桌上一扔，走到会议边把门给打开。 陈平章和王东升想拦一下都动作慢了半分。 王昊走回桌子边，把桌上的烟拿起来，点了一支…… 这也让所有人都觉得办完事抽支烟很合理！ 张良奇没被抽了，先露半边脸看看王昊离他有多远。 见王昊放下了鞭子，从地上弹起来，朝王昊大吼，“我特么要报官，老子要让你牢底坐穿……” 王昊伸手朝桌上的皮带一伸手。 满脸是血道道的张良奇屁股一紧，扭头夺门而出，边跑边哇哇地嚎叫…… 外面无数双眼睛都看到张良奇那一身的伤，看得头皮发麻。 第446章 忍狠稳 谢文山急忙说，“我出去拦一下。” 白元风说，“我去跟何卫处的打打招呼，事态不能扩大。” 轮到关爱民了，左右看看，“那个……那个……我还有事。” 何明朗也想走，不过王昊却喊了一声，“老何，你留一下。” “唉，好的！”何明朗都已经转了一半的身子又转了回来，老老实实地坐在会议桌前。 他就死死地盯着会议桌上的鞭子。 王昊看了一眼卓一航，后者立马去把会议室的门给关上。 想了想，咔地一声，把门反锁了。 也就是这一咔的一声，何明朗全身抽了一下子。 这个小动作也被会议室里的王昊、段飞、蔡云、陈平章、王东升都看在眼里。 何明朗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他真的是又气又恼： 你们特么的看什么？ 我何副总不要面子的？ 我就不能怕怕？ 王日天什么人你们心里没逼数？ 刚才敢打处级，等一下会不会打副厅？ 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何明朗这才发现王昊正在看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有请下一位受害者！ 何明朗的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先是认为王昊没这个胆子，王昊做事难道不考虑后果？ 他就不怕老子事后让他后悔一辈子？ 不过何明朗才反应过来。 事后归事后。 如果他过不了眼前这一关，可能就没事后，只有后事啦…… 何明朗越想越害怕，他本来以为肉皮子在跳，只是因为太害怕产生的错觉。 可是当他看到自己手背上的肉皮子真的在抽搐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源自于内心的恐惧真的会以这么具体的方式呈现出来。 何明朗整个人都是麻的。 气氛尴尬又紧张 。 还是陈平章突然说，“一航，给大家泡杯茶！” 陈平章的话着实让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王东升也急忙接上，“你说你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好了！”王昊根本就不想听王东升帮他说话，看了看何明朗，“在老何面前，别搞这些打圆场的过场。” “他要是能听你这些客气话，今天就不会找这些分厂的狗腿子过来堵你了。” 王昊朝何明朗扬扬下巴，“老何，你说对不？” “没有没有！”何明朗一双手在面前都摇出花手了。 草尼妹的，你怎么不跳一段科目三呢？ 王昊伸手去拿皮带的时候，何明朗双手猛地捂头，缩着脖子，已经做好了叫救命的准备。 世界很安静。 没人说话。 就连呼吸都听不到。 这一鞭子尺尺没有落到何明朗的头上。 其实，何明朗可能已经意识到问题哪里不对劲了。 他放手的时候，双手在空中晃了晃。 不像想放……像个傻逼。 放下来……像个小丑。 何明朗在纠结犹豫半天之后双手抚头，把头发往后抹了抹。 这就跟你老远和人打招呼挥手时是一样的。 人家没看到你，但周围又有熟悉的人注意到这一幕的时候，你怎么处理？ 不就是顺势摸摸自己的头，顺便整理一下发型吗？ 何明朗是懂化解尴尬的。 王昊拿皮带并不是要抽何明朗，而是一个皮带扣一个皮带扣地往里穿。 一边穿，也在一边说话，“让老何留下来呢……” “是接下来的这些话你也该听一下。” “八机厂差不多也要凉了。” “要给工人找出路。” “想想以前，小单位发点钱，别的单位知道了，顶多也就是酸两句。” “谁也不会说去冲人家单位。” “看看现在这群人什么反应？” “情况持续恶化，以后都不用老何你煽动，他们就敢堵领导的门。” 何明朗的脸皮子一抽一抽的。 王昊左一个煽动，右一个煽动。 这事就算大家没证据，以后也会把分厂领导围堵王东升的带头者当成是他何明朗。 你以为王昊挥鞭子就是莽夫？ 他心里每一步都算得很清楚呢。 王昊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大颗大颗的汗珠子，王昊也很不讲究地拿手抹了一把，擦在衣服上。 “老何，陈总接下来的工作重心是解决工人分流安置问题。” “你应该多配合一下子。” “杰瑞斯这边已经成立人力资源公司。” “段经理今天过来的目的，就是为八机厂分流提供帮助的。” “接下来，杰瑞斯这边，大概能提供两百个岗位。” “最好是这春节前，就能从八机厂离职。” “春节后，就要开始新岗位入职前培训。” “另外，我手下的奶茶店，元旦之后，也要扩张到三十家左右。” “大概能提供一百个岗位。” “还有去渝州，去鄂州开荒的行政和市场人员……” “你也是销售公司出来的老领导。” “销售公司那边哪些人比较适合这些岗位，也麻烦你帮着介绍和安排一下。” “工程服务公司这边发了钱，有没有违规，你们可以查。” “希望陈总把全厂所有财务召集起来，对工程服务公司的账进行一次清查。” 王昊瞅了蔡云一眼，“你帮忙盯着这些财务。” “专业的，技术过硬的，把名字记下来，这些人，我都要带走。” 何明朗一直在想，他可以得到什么？ 王昊突然来了一句，“谢书记春节过后就要退了？” 何明朗当场一懵，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王昊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和叫喊。 心说应该是张良奇那个傻逼带着警察过来了。 王昊看着何明朗说，“刚才我和张良奇互殴的事情，就让警察公平处理就行了。” “老何，你放心，工程服务公司的奖金退回来了。” “你跟分厂也有交代！” “你放心，他们不会冲你的家。” “以后工程服务公司要发钱，可以通过杰瑞斯这边来发。” 账，工程服务公司让你查。 钱，有人替工程服务公司发。 你何明朗再想抓把柄，没机会了。 同时，王昊还给了何明朗一个台阶下。 他可以全力配合陈平章做好人员分流安置工作。 陈平章可以在接下来的宣传中，逐步增加何明朗的分量。 肯定他在八机厂职工分流工作当中的成绩。 并且向上级领导推荐何明朗同志负责一些具体的工作，担任更重要的职务。 从王昊进个门开始，他提前的准备工作。 进态发展过程中对局面的掌控。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狠辣。 善后时的不疾不徐，当真是看得人头皮发麻。 王昊笑呵呵地看了看陈平章，再看看何明朗，最后再看着王东升。 “过了今天，我就不再是八机厂销售公司的王昊 。” 王昊冲他们微微一笑，“而是以重生资本的王总和你们见面！” 话音刚落，满脸血道道的张良奇拉着警察指着王昊大叫，“是他，是他，就是他……” 第447章 被卖了还帮人数票子 办公楼下还有好多办公室的行政人员。 外面的空坝子上有好多，从车间当中赶来看热闹的。 先是有人在说，张良奇他们把王东升打了。 后来就变成了王昊赶过来救老爸，拿鞭子把张良奇差点抽死。 好多人也的的确确看到张良奇满脸血痕地在厂区里狂奔。 再加上张良奇拉着警察一路前往机关会议室的样子。 基本上就可以确定王昊的确把张良奇给锤了。 这事呢，也有三个声音。 和王东升关系不错的，都觉得王昊打得没毛病。 人家保护老爸有什么错？ 另一部分呢，就中立，反正就吃瓜，不管谁打死谁，都没关系，最好都死了，反正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嘿嘿…… 最后这一部分就觉得王昊的报应终于来了。 这个狗几把东西先是让潘伟明这个活生生的生命结束。 顺便给潘伟明过了个头七。 把潘伟明一家子搞得生不如死。 潘伟明他家现在都还有一股子洋葱大便的味道。 不仅如此，王昊他嚣张跋扈，巧取豪夺，网也是他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开的奶茶店那么贵，不卖次卡，居然要八块钱一杯，他怎么不去抢。 他老爸凭什么给工程公司的员工发钱。 八机厂的工程公司姓王？ 王东升和王昊都该死。 王昊终于遭报应了，抓抓抓，抓起来。 当他们看到张良奇带着警察进了办公楼的那一刻，满坝子都是说笑与议论。 会议室外面站了五六个警察。 张良奇就在他们当中，指着自己的脸，大叫，“警官，你看我的脸。” “就是王昊，就是他，打的。” “所有人都看到的。” “他拿他的腰带抽的我，一直抽一直抽。” “差点没把我打死。” 王昊早做好他报警的准备。 说出来可能都没人相信，这些警察还是王昊让段飞提前叫来的。 张良奇觉得自己的脸上都已经满是伤痕，如果不仔细看他的话，说不定都认不出他是谁。 被打得这么惨，王昊不说判个无期徒刑，至少也该是要枪毙的。 正义、道德、证据、舆论，所有的一切都站在了张良奇这边。 他必须要让王昊付出代价。 陈平章瞅了一眼外面的谢文山他们几个。 他们也很无辜地摊摊手表示，已经努力地劝阻了。 可……你们看看张良奇脸上的伤，这是能劝得住的吗？ 王东升在看到警察的时候还是后悔了，他刚才还是应该拦着。 这下子，儿子会被抓。 他要是被抓了，那该怎么办？ 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王昊起身，走到警察的面前说，“走，我跟你们回去。” 警察微微点点头，再看着满脸血道道的张良奇，“你也跟我们回去。” 张良奇愣了愣，“我为什么跟你们回去？” “是他打我，我又没打他。” 警察说，“你有没有打他，又不是你说了算。” “我们还要调查的。” “双方都是过错方的话，两边都是要处罚的。” “我曰尼的……”张良奇照着警察的脸就要喷。 不过看到警察把手摸向腰间的那一刻，他屁股一紧，凉了…… 警察说，“我劝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惊绪。” “你骂别人，别人可能给你两巴掌。” “你骂警察，可能就不是批评教育那么简单了。” “走！” 警察的手摁在张良奇的肩膀上的那一刻，他瞬间就傻逼了。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为啥连他也要一起带走？ 何明朗急忙上前，拦住警察，“同志，我是八机厂副总何明朗。” “我想这当中肯定是有点误会。” “这也不是啥大事，你看让我和我的人聊几句。” 警察点点头，“能调解就调解。” “不能调解需要我们出面，就我们出面。” “我们不怕麻烦。” 何明朗连忙摆手，“不会，不会！” 说着，何明朗就把张良奇当着所有人的面拖进了他的办公室。 谁都没想到，最后跳出来替王昊解围的，居然是何明朗？ 陈平章也在这个时候把警察请进会议室。 没想到他们一进来，就跟段飞打成一片，已经开始抽上烟了。 段飞急忙再去泡茶。 陈平章拉着王昊问，“你把警察叫来做啥？” 王昊说，“担心出事啊。” “工人要分流，过年没钱发，何明朗要求别人装进包包里的钱都要交出来……” “万一引发大的群体事件，怎么办？” “提前做好安排。” 陈平章又问，“那你动手打人，怎么办？要抓你怎么办？” 王昊说，“抓我？抓我就要抓张良奇。” “我为啥用鞭子，不用椅子？” “鞭子皮外伤，伤情鉴定连轻微伤都算不上。” “我被行政拘留五天，他就行政拘留三天。” “你可以宣布把我开了，张良奇可以一起开。” 陈平章说，“你说啥胡话，行政拘开不了。” 王昊笑着说，“我拿两万块出来征集张良奇地一厂的违返操作章程，侵占企业利益的犯罪证据。” “要开他，太简单了。” 卧草…… 陈平章和王东升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才发现，还是小看王昊了。 王昊要弄死谁的话，他几乎是没有翻身的余地的。 现在就看何明朗怎么跟张良奇做工作了。 何明朗把张良奇拖进办公室就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把警察叫来做啥？” “你特么的把直面的领导招来了，你以为你跑得了？” “我让你来干什么的？” “争取你们的利益！” “为工人谋福利。” “你骂王东升干啥？” “你骂王东升就算了，你还骂王东升他老婆。” 张良奇都傻逼了，我才是受害者，你骂我干什么？ 何明朗看他一脸不服气，“是不是不服，好好好，你去，你跟警察回去。”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各打五十大板？” “他王昊现在在外面有公司有企业有钱有人脉。” “你有什么？” “你还指着这个单位养家。” “这个单位就算倒了，还得给你赔偿。” “你跟王昊各挨五十大板，他屁事没有，依旧是他的王总，你挨五十大板，命都没了。” “跟个瓜批一样。” 张良奇被骂得有点懵，可是想一想，好想也的确是那么大一回事。 不过张良奇指着他的脸问，“我这顿打白挨了？” 何明朗叹了一口气，“我想了一下子，也不能让你白挨。” “我准备把他开了。” 啊？张良奇愣了愣，觉得这个主意好。 开除他狥的。 这么想一想，张良奇的心情就好多了。 何明朗看他气消的样了，接着套路他，“以后碰到事，不要冲动，你不相信他们，还不相信我？” “我会不管你？” 张良奇很认真地跟何明朗说，“何总，谢谢你！” 你看，是不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票子？ （感谢一念窥生送的秀儿，感谢王老虎008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448章 为什么 何明朗非常大义地摆摆手，“有什么好谢的？” “这么多年，你们惹的事，最后不都是我替你们擦的屁股？” 何明朗深吸了一口气，“王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就敢动手打单位领导。” “这种目中无人的东西，我要是今天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虽然张良奇满脸血道道，看着还有点惨。 但是那一道道的血痕，却像通往希望的道路。 道路有点多就是了！ 何明朗看到张良奇那个表情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机智如我！ 把张良奇的工作做通了之后，再把他领回会议室。 八机厂的一众领导、当事人，再加警察都在。 何明朗进门时明明是黑着脸的，不过马上表演了一招变脸，跟警察同志笑了起来。 “同志，辛苦你们了。” “我让我的同志自己跟你们说！” 再把张良奇推到前面来。 张良奇跟警察说，“同志，我边不报警了，我们只是个误会。” 呼…… 陈平章、谢文山、白元风、关爱民他们都想到是这个结果。 可是看到张良奇真的平心静气地让这件事准备翻篇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佩服何明朗和稀泥的技术。 不对，这都不是何明朗的技术好，而是王昊在进这间会议室的时候，就把后面的事给安排好了。 他们不禁在想，王昊他怎么可以把事情安排得这么顺滑？ 同样的事情，放在他们这些人的身上， 他们最常用的法子，可能就是找到那个软弱的，先打压。 找到那个强势的，先安抚。 再跟他讲讲大局，再上升高度。 这件事情就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才能翻得了篇。 那么在看了王昊的操作之后，他们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却觉得王昊这一套下来，可真是太骚了。 原本以为事情到这个地方就结束了。 只等警察点点头，那么接下来等着内部处理就行了。 王昊突然叫停，“误会？误什么会，你对我爸动手，骂我妈，这叫误会？” “这事没完，老子不接受调解。” “你特么自己跟我爸认错。” 我认你……张良奇正爆炸…… 何明朗冲张良奇大叫，“道歉，马上给王经理道歉。” 张良奇抖了一下子，他被打了还要道歉？ 这特么是哪里的道理？ 可是张良奇却在想道了歉，他会失去的是什么？ 会失去面子。 那如果不道歉会失去什么？ 失去自由。 失去领导的位子。 失去未来的发展空间。 这么一算，血亏。 张良奇再大的气忍不下去，在这一刻也只得嘴皮发抖，走到王东升的面前，咽了几口唾沫，低声说，“王……王经理，对不起，我该骂人，更不该想对你动手。” 王东升点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 在场的领导干部对王昊也真是服气。 极限施压，算是被王昊给玩明白了。 在场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可能比王昊做得更好。 这是硬生生地把张良奇摁着打一顿，还得让张良奇承认自己是个傻逼。 他们不禁想到当初王昊跟他们拉扯的时候，才明白，王昊当初对他们，可以说是真的已经做到克制。 要不然，他们的下场也不会比张良奇好到哪里去。 老王既然接受，王昊这边就没啥话好说。 警察那边见事情解决，接下来的问题，也不是他们能过问的。 于是跟段飞打打招呼带着人赶紧撤了。 张良奇见警察一走，感觉又站起来了，像条狗一样朝何明朗摇尾巴。 就像一直在喊：老大，干他，干他。 王昊却看着张良奇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奇？” “吃大锅饭你是吃习惯了。” “别人有的，你就想要？” “你特么的也就是好日子过习惯了。” “工程公司自负盈亏，赚的赔的，他们自己负责。” “你们厂挣不到钱，就只会哇哇叫。” “既然你要叫，我也给你个满意。” “八机厂的财务一起查工程服务公司的账。” “还工程服务公司一个清白。” “我爸发出去的钱，今天会全部回账上。” “以后工程服务公司不会乱发一分钱。” “不过呢，这部分补贴，由杰瑞斯来发。” “我看你特么的还有意见。” “你这么牛逼，你也去给你们厂找个杰瑞斯来给你发钱，傻逼。” 张良奇想还嘴，可是看到王昊的手还放在腰间的皮带上。 乖乖地把嘴给闭上，朝何明朗看去，老大，什么时候干他…… 何明朗眼看王昊骂得差不多，清了清嗓子，“王昊，你注意你的态度。” “这里是八机厂，不是你家。” “你想干啥就干啥。” “想骂人就骂人。” “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王昊说，“我辞职了，我不干了，可以不？” 何明朗扯着嗓子大叫，“白处长，马上给王昊办离职，马上……” 何明朗很愤怒，嗓门也很大，门外的人听到了，传到了楼下的坝子里等着结果的所有人…… 很快，他们就收到一个消息。 王昊被何明朗给开除了。 张良奇终于出了这一口气，满脸血道道也不再隐藏，那一脸的伤就如同是他成功路上的军功章。 这顿打挨得太值了。 我以肉身引王入局，换他一个无业游民。 谁敢说我不值？ 就问你们屌不屌！ 可是张良奇还没高兴几分钟。 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组织人事处那边拿单子。 王昊填单子。 组织人事处签字盖章，总经理陈平章签字。 王昊正式从八机厂离职。 张良奇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他应该大笑的。 可是，他有点笑不出来。 为什么呢？ 他没有在王昊的脸上看到错谔，后悔，愤怒，甚至是不甘。 他没有在王东升的脸上看到惋惜，王东升没有阻止，王东升甚至都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情绪波动。 他也没有在其余的领导那里看到他们走过场似的劝阻…… 一切，好像都太过于平静。 离职这么大的事，不是应该伴随着强烈的现场效果吗？ 为什么他们如此的平静？ 为什么张良奇一点都不爽。 为什么？ 第449章 究竟是何方神圣 正义（八机厂的）得到了伸张。 正义（张良奇的）得到了守护。 坏人（王昊）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小说里也是这么写的。 最后就是大家的欢呼庆祝。 八机厂的生活应该再一次恢复平静。 张良奇应该开心才对。 可是为什么他感受不到一点快乐？ 事实证明，真正能让张良奇感觉到嗨的，并不是他得到了什么。 好像也不是王昊失去了什么。 完整的，应该是，张良奇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王昊被赶出八机厂。 而这个时候，周围的人应该是一起欢呼大声叫好，对这一结果表示认同。 在这个基础上，张良奇才会觉得，我真的特么的牛逼。 他之所以沮丧，是因为周围的你并没有给到他该有的情绪。 他们无视了张良奇的获得。 他们无视了王昊的失去。 如果是旁人都这种态度，张良奇觉得这都是正常的。 可王东升也没有反应。 他们就这么平静淡然地离开了会议室。 ？？？不对？王东升不是应该马上给王昊一巴掌，转头就跟张良奇道歉，再慌张地四处求爹爹告奶奶地替王昊求情。 求领导，求张良奇，不要开除王昊，再给王昊一次机会？ 张良奇应该居高临下，冷笑地无视他们的求情与示弱，并表示，决不接受调解，就应该让王昊受到该有的惩罚才对。 只有这样，张良奇才会觉得兴奋，觉得爽。 可现实的情况上，他们冷静得就如同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值一提。 你王昊刚刚失去了铁饭碗，你不是应该很气吗？ 你不是应该爽完了之后，再来一句，“我承认我刚才说话有点大声”吗？ 人都走了。 会议室里空空荡荡。 张良奇觉得外面应该有他想要的情绪。 他冲了出去， 并没有看到围观的人在对王昊被开除的事情而庆祝。 也并没有看到所有人对王昊的暴行而口诛笔伐。 他听到的是：工程服务公司的职工真的把钱退了。 但是人家杰瑞斯那边已经承诺要补发。 这下你们拿人家没办法了？ 还闹？ 他听到的是：马上要出通告，杰瑞斯在八机厂招工，为八机厂职工分流安置提供两百个就业岗位，你去不去？ 他听到的是：付文婷辞职了，还带了销售公司的十几个人一起走的。据说八机厂后期的补偿方案来了，还会给他们发这笔钱的。 付文婷带人去的是王昊的公司。 他听到的是：向往、邓波他们都辞职了，听说王昊开了家电脑公司。 是不是卖电脑的哦？我不懂电脑，我能不能去帮他们卖电脑哦。 张良奇跟疯了一样四处去打听王昊的负面消息，去打听，有没有人因为王昊被开除而欢呼。 他的样子就像许多年后那群躲在下水道里的蛆发泄般地留下一条逆大天的评论，悄悄等赞的样子。 等半天也没有赞？没事，我先给自己点个赞。 还是没赞？一定是系统把评论吞了，别人看不到，我再多发几次…… 张良奇终于等于一条回复他的评论。 他兴奋极了，点开一看，上面写着：王昊抽张良奇的样子，就像老子抽儿子。 那一刻，张良奇的心态彻底炸了。 接着，讨论张良奇的话题在变多： 张良奇就跟屎吃多了一样，王东升老好人一个，在车间这么多年从来不得罪谁。 张良奇以前让老王给他们车间解决技术难题的时候，尾巴摇得像条狗一样。 张良奇是真不晓得王昊是啥人？能把潘江他儿子弄死的人是啥善茬？ 张良奇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诚越来越炸。 突然，他终于听到了一条他想听到的话： 王昊被开除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他就像蛆找到了组织般地凑上去。 结果就听人家说，“是啊，王昊失去了一份一个月挣八百的稳定工作，他只能去做一年挣一两百万的生意……” “他再也感受不到早九晚五的规律。” “他也体会不了三十多个平方的房子带来的温暖。” “他每天吃三珍海味吃到拉屎都要用开塞露。” “他不吃菜，缺维c，会脚臭，会长痘。” “每天都是一群人围着他拍马屁，他再也听不到真话。” “他以后也只有找陈平章他女儿这样的女朋友，哎，选择空间太小了。” “还是张良奇牛逼！” “他居然把王昊他从八机厂赶出去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张良奇才发现，原来只有他一个人是蛆。 原来只有他自己给自己点赞。 这天下午，王昊因为个人原因离职消息传遍八机厂。 这天下午，连续出几份公告： 一，杰瑞斯因为业务需求，现向八机厂公开招聘技术工人。 二，杰瑞斯因为业务需求，现向八机厂公开招聘财会专业人员。 三，茶纪元文化因为业务拓展，即将开拓渝州、鄂州市场，现向八机厂销售公司公开招聘市场开发人员…… 几份公告一出，张良奇好像得到了什么，实际上连个屁都没有。 王昊失去了工作，他却成了八机厂传说。 八机厂从此少了一个销售公司混子。 云城从此多了一个王总。 王昊、段飞、 陈平章、王东升、何明朗几人在公告发出之前还在办公室里看了看公告的内容。 陈平章看看王昊和段飞，“如果公告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这么下发？” 段飞看着王昊。 王东升也看着王昊。 何明朗也在等王昊的回答。 不过，陈平章却没等王昊发话，当即拍板，“好，那就按这个通知了。” “段经理，今天晚上赏脸，八机厂这边安排一下，一起吃个饭。” 何明朗陪笑，“对对，今晚好好喝两杯。” 王昊说，“他哪用你亲自招呼。” “段经理晚上跟我回家。” “老爸在外面差点被人打死，我不得把他安全送回家？” 王昊这一番话也是把老陈给捧得高高的。 拍拍屁股走人时，瞅了何明朗一眼。 那目光像是再次确认：老何，谁是猪八戒？ 何明朗虽然嘴上不承认。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里外不是人的，是他何明朗啊！ 王昊，你特么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450章 来自卓一航的复盘 王昊一行人出去的时候。 卓一航正在外面等着。 王昊在跟段飞交代，“我让蔡云今天跟着过来……” “也是让他看看老子的手段。” “让他挑选的这些财会人员，要放到杰瑞斯先去查前面那一帮子财务人员的账。” “这些人你以后可以拿着放心用。” “杰瑞斯一套财务班子。” “我这边一套财务班子。” “以后可以定时轮换。” “交叉作业，防止财务上出乱子。” 段德宏在云城广场的大型活动当中出工又出力。 段飞这这虽然前期出镜较少。 但是也不能忽略他的工作能力。 在杰瑞斯拿到国能的外包项目，交给八机厂来承接的过程当中，也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什么关键作用？ 保护我们王日天，这个作用明不明显？ 段飞还有一个被动技能：我的锦绣区分局局长爸爸。 在接下来对追茶伪军的剿灭和打击当中将会起来至关重要的作用。 只凭这几点，段飞以后的戏份必然是很重的。 开个玩笑。 其实段德宏是个好领导，王昊当然有发言权的。 段德宏最大的特点就是护犊子，他手下那帮老兄弟，他都保护得很好。 逢年过节对那几个牺牲的战友的家人的照顾也很到位。 还有个更关键的地方。 王昊如果按照以前那条路子走，去当了特警，在后来搞的那个少儿特种作战训练基地当中，段德宏实际上介绍了很多生意过来。 王昊当初从警队离职的时候，他很不舍。 但对失去老爸的王昊也特别理解。 所以，现在王昊照顾一下他儿子，很正常。 一行人走出办公楼，才发现工程服务公司的将近三十名员工都在外面等候。 看到王东升平安无事。 他们激动之余，也在骂娘。 “王经理，有什么问题一起抗。” “以后谁找你麻烦，我特么跟他拼命。” “王经理，谢谢你。” 王东升朝他们拱拱手，“大家以后踏实工作就行了。” “该为大家争取的，一定不会少了大家的。” “下班了，早点回去！” 工程公司的员工，有人在道谢。 有人跟王东升握手。 也有人在给他们散烟。 王东升还奇怪呢，前几天刚把钱发下去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这么激动。 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们对王东升的感激之情变得这么浓重？ 难道是平日里不善表达，到关键的时候，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才会发达出来？ 王昊好像看透了老爸的疑惑，“这钱其实可以不发。” “不发的话，受害者就要加上一个何明朗。” “但是呢，陈总在接下来的工作当中是需要人帮他分担，而不是添乱。” “我就不能再拿奖金的事给何明朗再找麻烦。” “在处理八机厂的人员安置问题上，如果有人拖后腿会特别的麻烦。” “现在是齐心协力解决问题的时候。” “现在让杰瑞斯把钱发下去。” “同样是那笔钱，没有多发，但是分量起码乘以二。” “失而复得的情绪比直接获得的情绪还要高许多。” “所以这帮员工才会在这个时候自发地声援老爸。” “钱，可以发，但是要讲方式方法。” “工资和奖金，其实可以合在一起。” “但是为什么不合在一起？” “这个奖金本来就存在一个激励的成分。” “合在一起了，也就失去激励的效果。” 王东升听明白了。 跟在王昊身边的卓一航也算是听懂了。 卓一航不是要跟王昊学东西吗？ 这就今天卓一航学到的东西。 看卓一航还跟着，王昊问，“咋？你还要送我上楼？” 卓一航才回过神来，“王经理，那我先回陈总那边了。” 王东升朝卓一航客气地笑了笑，“卓秘书，今天给你添麻烦了，让你忙里忙外的。” 卓一航连忙摆手，“工作范围之内的事，应该做的。” 卓一航再看着王昊，突然伸手，“王总！” 王昊嘿了一声，跟懂事的卓一航握手。 卓一航诚恳道：“希望以后还能经常跟王总学东西。” 王昊说，“主要是我对秘书的要求是女孩子。” “要不然，我高低要把你从陈总身边要过来。” 王昊是在开玩笑，可是卓一航却一点都没有开玩笑，“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把条件放宽一点。” “男秘书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很多时候很方便。” 王昊把手抽出来，“不方便，有事秘书干，没事怎么办？” “还是得女秘书。” 王东升、段飞、卓一航好像都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卓一航在回办公楼的路上。 就像当初高考前的错题本复习一样，把今天的事情进行了一个复盘。 人没到，就把杰瑞斯这个外援拉过来，增加自己的权重。 没进会议室，就安排工程服务公司员工退还奖金。 再把退还奖金这一操作嫁祸到何明朗的头上。 迫使何明朗驱散围堵闹事的分厂领导。 鞭挞张良奇，杀鸡儆猴，震慑全场。 他本来就要辞职的，却还以此送给何明朗当他耀武扬威的资本，送个顺水人情。 看似吃了大亏，却赚了个盆肥钵满。 这一波，把何明朗的脸都打肿了。 把张良奇的脸都抽烂了。 八机厂的脓包被挑破。 人员分流，买断下岗进入倒计时。 八机厂倒闭软着陆已现曙光。 不过就是一次小小的危机。 却让王昊的操作玩出了花。 可能还有很多小细节，是卓一航就算是复盘也没办法领会到的东西。 但只从他看到的这些操作细节。 卓一航表示，就算把操作流程摆在他的面前，让他照着操作。 他可能都没办法做到王昊这个效果。 这个曾经和他同时入职八机厂的痞气帅哥，让卓一航这个真正的官二代第一次由衷地去佩服一个同龄人。 他现在终于明白老爸那名，天之骄子何其多，翻云覆雨有几人？ 这是在跟他讲，你们这些当年上学成绩好的，丈着家世条件见惯世面的骄子，的确比九成九的人都高。 但是真正能上得台面的，却很少见。 沉下去，要沉下去，多看，多学，厚积薄发…… 在王昊的这些操作当中，卓一航看到了这些名言警句在他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闪现。 万千言语在脑海里，也只是汇成了两个字：王昊，牛逼！ 第451章 真实的表姐 王昊带段飞上楼时，王东升还有点拘束。 “段经理，你看，要不我们今晚出去吃。”王东升很客气地邀请段飞。 段飞摆摆手，压低声音说，“王叔，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称职务。” “其实这份工作还是王昊给我找的。” “他能带我们回家吃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以后叫我小段就行了。” 王昊跟段德宏在酒桌上，就差称兄道弟了。 讲真，王昊跟段德宏聊天的方式，段飞都很羡慕。 那不是一种说话的语气，也不是一种态度。 而是内容。 段德宏是认为王昊的话里是有内容的。 不吹嘘，也不拍马。 看上去轻描淡写的，但是真的有东西。 在跟段德宏相处时的那种轻松状态，段飞尝试过很多次，他学不来的。 在这种情况睛，段飞又怎么可能在王昊他老爸的面前称大。 王昊拍拍段飞的肩，冲老王说，“我管他爹叫哥的，他要管我叫叔叔。” “管你叫爷爷。” “卧草……”段飞飞起来就是一脚。 王东升看到这两个年轻人打闹的样子，也很难想象，他们刚才就那么轻松自如地跟八机厂最大的几个领导对话。 并且还是那个掌控局面的人。 王东升松了一口气，也不禁在问，如果不是儿子的话，他现在面对八机厂的末路，又该何去何从呢？ 王东升没有上楼，而是回头扫了一圈八机厂的家属区。 八机厂的集体时代要结束了。 还好，给职工安置找了几条不错的路。 能力就只有这么大，能帮多少算多少！ 秦怀玉刚开始来家里的时候还能在沙发上好好坐着。 开始赖着秦小桦。 秦小桦嫌弃这个侄女 。 但是秦怀玉脸皮厚，“二姑，晚上吃什么？” “能不能把墨鱼拿出来用热水泡一下。” “晚上炖只鸡好不好？” “我最近上班忙死了，又累，你看我的脸色……” “黄pia黄pia的！” 秦小桦大叫，“老子给你两巴掌，pia pia的。” 秦小桦本来就在为王东升的事情操心。 事情到底发展成什么样子，她心里也没个数。 好在，儿子大了，大事小事心里都有个数，处理起来也能让人放心。 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是叫人坐立难安的。 秦怀玉就是在秦小桦正在焦虑的时候来的。 她这一来，跟鬼子扫荡似的，先把家里翻一遍。 找吃的，找喝的，还看冰箱里藏了什么好的…… 看到冻了墨鱼和鸡，她就开始打主意。 要吃墨鱼炖鸡。 被秦小桦骂了几句过后，索性就躺在秦小桦的腿上给秦小桦讲冷笑话。 秦小桦是真的一个都没笑。 可是秦怀玉自己笑得双腿乱踢。 秦小桦嫌弃地把她的头给推开，不让她躺在腿上。 就看到秦怀玉把头吊在沙发外面，把腿举到墙上，像是倒立着看电视一样。 秦怀玉就这么闹一阵之后，秦小桦真的烦都烦死了。 一时间也把王东升的事情就这么丢在了一边。 这才是王昊把表姐叫过来的原因。 秦怀玉呢，从小就是家里的开心果。 真实，善良。 在外边遇到要饭的，她妈给钱。 她妈说，那是骗子。 秦怀玉问，万一不是呢？ 后来秦怀玉又换了一种说法，“给他钱不是为了让他好受，是为了要自己好受。” 秦怀玉向个姨妈的儿女小时候一起吹牛逼。 大人问，“你们长大要去读哪个大学？” 他们集体大叫，“清北！” 秦怀玉，“中坝师范，那里面的姐姐都好看，我也好看！” 大人问，“你们长大想干啥？” 秦怀玉的表兄妹们：“我要当飞行员！” “我要当航海家！” “我要当科学家！” 秦怀玉：“我想退休！” 一句话，就能把她爹妈给气得整个春节不想说话。 并且秦怀玉真的就是年年来一套。 后来比如问表兄妹们以后挣钱了给爸妈买什么。 表兄妹说，“我给爸妈买大房子。” “我给爸妈买汽车。” “我带爸妈把全世界最好吃的都吃一遍。” 轮到就秦怀玉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她爸妈，“别看我，要看看你们现在给了我什么。” 年三十被揍一顿，被挨揍边喊，“就这？就这？还想让我给你们韦尔买什么？哇……买，买，我买还不行吗……” 表姐就是这么个表姐，无赖又真实。 但是秦忠和肖敏事后多次提到这些事的时候，真的就是在笑。 事后想想，她也真的就是全家的开心果，当然，一身正气，一本正经，清高得一批的人往往不喜欢秦怀玉这种性格。 当然，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几个人会被挑刺的傻逼喜欢…… 再看看秦小桦，早就被秦怀玉折磨得忘记了去关心王东升。 看她的腿都举到天上去了，顺手就是一巴掌，抽在秦怀玉的大腿上，“你一个女娃子，能不能坐有个坐相，站有个站相？” 时不时又在秦怀玉的太阳穴上戳一下，“你说你这个样子，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 秦怀玉说，“为啥一定要让男人要？” “为啥不能自己过？” “爸妈有工作，有退休工资。” “有养老保险，有医疗保险。” “我自己挣钱自己花。” “三天两头来你家，今天吃鸡，明天吃鸭，生活美如画，天天笑哈哈……” “老子跟你笑哈哈！”秦小桦真的忍不住了，扑上去就打，“满嘴顺口溜，你要考研啊……” 秦小桦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在收拾秦怀玉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王昊进门的时候也正好看到老妈脸上的不经意流露出的笑。 他就知道，把表姐弄过来是对的。 否则这天下午对秦小桦来讲，日子太难熬。 秦小桦的目光压根就没有在儿子身上停留，而是看到了身后的王东升。 见他一脸轻松平静，秦小桦马上起身，朝厨房走…… “我用热水化鸡。” “就这么炖的话，可能炖不出味道。” “我用高压锅压。” “一会就好了。” 其实全家在这个时候都在朝厨房的方向看。 大家也都知道秦小桦现在的心态。 大概是紧张之后的欣喜。 过于担心之后的放松。 他们都在心疼秦小桦。 但谁都不会去多问一句。 就像倔强的四五岁，一跟头摔在地上，父母装作没看见…… 看见也不问。 平静地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这么平静地过去。 但凡敢多问一声，汪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倔强的四五岁是这样…… 倔强的四五十岁也这样…… 王昊和王东升对视一眼，大概想的都一样。 王昊再看看段飞……不是，你特么盯着我姐看什么？ 第452章 神仙父母 饭桌上，秦小桦基本都没怎么吃东西。 听儿子把下午的事情大致都讲了一遍。 听到张良奇骂老王的时候，她咬牙切齿地把张良奇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可是听到儿子把老良奇抽得满脸血道道的时候，虽解恨，但是又责怪王昊不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要是被抓进去了该怎么办？ 这就是真实的老妈。 段飞在想，是不是天底下的老妈都这样。 知道家人有难的时候，恨不得自己冲在最前面挡刀挡子弹。 但是知道儿子在前面冲锋的时候，又怪儿子不会保护自己。 母亲的世界里可能没有那么多的世界格局，也没有那么多的大是大非。 可能也只是想着丈夫和儿子平安喜乐。 想着所有的苦难都由她自己来承受！ 梁爽：放屁，谁说的，老子要自己平安喜乐， 盛海平去挨千刀…… 当说到警察过来要抓人的时候。 秦小桦就被吓到了，黑着脸骂儿子，“你要是被抓进去了怎么办？” “有案底了怎么办？” “以后我跟你说，你去打工人家都说你是牢改犯，不要你。” 王昊点头说，“晓得了，我以后不招牢改犯。” 秦小桦才反应过来，王昊现在是大老板了。 段飞说，“阿姨，这种就算被抓，也是行政拘留，不会有案底，没太大影响的。” “再说了，要抓，五昊和张良奇两个都要一起抓。” 秦小桦还是担心，“再怎么说，也要进去受罪。” 秦怀玉啃着鸡腿，“二姑，你不知道什么叫各打五十大板吗？” “王昊挨五十大板，屁事没有。” “那个叫张良奇的挨五十大板皮开肉绽。” “这不就跟我爸当年抽我弟和抽我的力气一样大。” “他挨了十鞭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挨了十鞭子，命都快没了。” “老弟现在的实力就像他的脸皮，钢板外面套防弹衣，打都打不穿。” 全家都在跟秦怀玉翻白眼。 但全家也都在笑。 段飞不自觉地又多看了秦怀玉几眼。 他是没想到秦怀玉可以这么简单直白地看透问题。 并且还用这么生动形象的方式讲出来。 别的女孩子吃东西的时候就娇滴滴的。 可是秦怀玉真就大口大口吃，一点都不注意形象。 段飞还挺欣赏这种真实的女孩子的。 虽说老王没事，儿子替他出了气…… 但秦小桦还是觉得有点亏，“你真的就从八机厂走了？” “以后不在八机厂上班了？” 王昊说，“看你说的，好像我在八机厂上过班似的。” 秦小桦白了儿子一眼，很不满。 不过再一想，的确也和王昊说的那样。 他这大半年的时间有几天在八机厂坐过班。 要么就在睡觉，要么就在外面跑。 秦小桦说，“我还是觉得你在外面的生意不真实。” “总感觉哪天说没就没了。” 王昊说，“我现在一 个月的工资不到一千，给你算一千。” “一年乱七八糟算两万嘛。” “干到退休，还有三十七年！” “不吃不喝，七十四万。” “我一会把七十万取出来，你帮我存着。” “每个月拿银行的利息给我发工资。” “就当我还在八机厂上班！” “这样你会不会感觉好一点？” “滚滚滚！”秦小桦嫌弃地骂两句，“谁要帮你管钱哦，自己管。” 不论是王东升，又或是秦小桦，他们都相信，儿子说把七十多万拿出来，就真的能拿得出来。 并且他能拿得出来七十万，那么身上最少也得有个两三百万。 他都拿得出来两三百万了，秦小桦哪有什么心思替他管钱。 他有他自己的规划，用钱的地方也多。 所以秦小桦也就只是动动嘴皮子，想说点什么。 但是说什么都觉得有点多余就是了。 不论是秦小桦，又或者是王东升，他们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真正的有钱人。 他们想的就是朝九晚五，稳定且平安地生活一辈子就够了。 就算有一天，拆迁了，拿到什么拆迁款，王东升和秦小桦想的大概都是把钱放在银行里吃利息，王东升可能会去当保安大爷，秦小桦打打小麻将。 在生活上，可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和影响。 王昊想的是，幸亏你不要，你要是一口气拿走我七十多万，年后的韩国之行钱可能还不够。 当初天桥哥花了五十万美元，只是拿到的代理。 王昊这一回过去，准备把根都给它拔了，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它的团队。 王昊不得不感叹，有一对不干涉儿子事业的父母，真的不要太爽。 王昊觉得要给爸妈来点高质量的生活，“你们不要钱也没关系。” “这两天去看看房子。” “八机厂这边以后不能住了。” “我姐不是也要买房子吗？” “正好，一起买了。” 以前，秦小桦可能还会反对。 现在丈夫和儿子的身份有了变化，八机厂里眼红的太多。 住这边也的确挺不方便的。 上次王昊也说，秦怀玉那边买房子的钱不够，王昊拿一部分。 正好就一起看了。 当然，秦小桦现在想急着去看房子，还有一个原因。 老盛和老陈以后上门的时间会变多。 这里人多眼杂的，闲话也多。 万一碰上了怎么办？ 对王东升和秦小桦来讲，在单位上跟人发生冲突都是小事。 可如果老盛和老陈撞上了…… 不，他们撞上是一定的。 他们要是知道彼此都是老王的亲家。 我…… 这两口子想到那画面的时候，感觉都快闭气了。 这房子要赶紧看，早点搬家。 秦怀玉听到要买房子，一点也不上心。 就像这件事跟她没太大关系似的。 秦怀玉却说， “我不想要房子。” 王昊问，“那你想要啥？” 奏怀玉说， “我想要一件羽绒服。” 秦怀玉今天表现这么好，不问王昊要东西那才是不正常的。 “老弟，你看我今天这么乖，你就给我买件羽绒服？” 王昊问，“多少钱？” 秦怀玉说，“我一个月工资那么多。” 王昊想了想，“一个月工资？” 王昊琢磨了一阵，“姐，要不，你在家你休息一个月。” “等天气暖和了再去上班。” 秦怀玉愣了愣，脑子感觉都被被烧掉了，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第453章 我拿你当兄弟 “我是怕冷吗？” “我要的是新衣服。” “王昊，我记得我给过你脸的……” 这姐弟俩，真的是吃个饭都能扭打在一起。 王东升和秦小桦还一脸不好意思地跟段飞道歉。 “小段，他们姐弟从小就这么闹。” “你不要觉得烦。” 段飞摆摆手，“没没没，我还是喜欢热闹。” “主要是我爸这边几个弟兄的子女都太小。” “我跟他们也玩不到一起。” “我妈老家不在这边。” “表姐表哥他们隔得远，一两年也见不了一次。” “我还是觉得王昊和怀玉姐这样好。” “经常都在一起。” 段飞一边说，还一边在秦怀玉的脸上打量着。 一直看，又怕被发现，偷偷地看几眼，又觉得有点猥琐。 总之就是很不自然。 他倒是没说假话， 他觉得王昊和秦怀玉这么闹的时候还挺有意思的。 当然，有意思的是秦怀玉。 段飞好像有了什么小心思，不过却悄悄地把它藏在心里。 就像埋下了一颗种子，不知道什么时会生根发芽。 王昊嫌弃地把秦怀玉满是油的脸给推开，“你要是真的经常跟兄弟姐妹在一起，你就知道有多烦了。” “妈，你们先去给我姐看房子。” “再以我姐的房子为中心，五公里为半径画一个圈。” “我们的房子选在圈外。” “坚决不跟她住得太近，不然以后要被烦死。” 秦怀玉朝王昊撸撸嘴，“你王昊就是白眼狼，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姑父在单位出了事。” “你怕二姑在家里不高兴，让我过来陪二姑。” “我把二姑陪高兴了，你就把我一脚踢开。” “王昊，你过河拆桥。” 秦小桦心中一动，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丈夫。 家里虽然很闹，但是没来由地觉得温馨。 丈夫平安，儿子懂事，生活就是如此的美好。 现在知道秦怀玉的用处有多大了？ 有的事情自己做了，再由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可能有点吹嘘的味道。 但是从秦怀玉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会让父母觉得儿子在处理问题和照顾父母情绪上已经是一个暖心的成熟男人。 段飞想想之前秦怀玉对王昊暴打张良奇的看法。 再看看秦怀玉客观阐述王昊关心老妈的操作。 这都说明秦怀玉的智商和情商很高。 段飞把这些小细节都看得很清楚，也记得很清楚呢！ 晚上，秦怀玉走的时候还气鼓鼓的，“老弟，送我！” 王昊说，“你要去西天取经啊！” “哼！”秦怀玉重重地跺脚，“我生气了。” 王昊也没有哄她。 她气鼓鼓地转身就走，段飞赶紧说，“王昊，我去送你姐。” “我也该回去了。” 王昊说，“今天这边的情况，你跟盛总汇报一下子。” 段飞点点头急忙追出去。 秦小桦看到侄女真的生气了，就问王昊，“十几万一套房子你说买就买。” “一件羽绒服你抠抠搜搜？” 王昊说，“她今天过来是哄你的，又不是哄我。” “她喜欢逛，你也喜欢逛，关心侄女的任务交给你了。” “我出钱就是了嘛！” 秦小桦觉得儿子想得周到。 秦小桦美滋滋地说，“那我元旦拉她去买衣服。” 王昊对这个安排感到满意，可是却发现老王在瞪他。 王昊才发现老王成精了，很可能都看穿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秦小桦买衣服，专挑性价比高的买。 根本不看款式，只看价格。 秦怀玉买衣服，只买自己喜欢的。 这两种消费观念一碰撞，买？买个大西瓜哟！ 到时肯定是不欢而散的结局。 这不是又省一笔？ 王昊的算盘打得这么小心，老王不会真的看穿了？ …… 段飞本来说出来给秦怀玉拦辆车。 可是半天也看不到出租车。 秦怀玉让段飞先走，她自己回去。 段飞提议边走边打车。 两人就这么一路走秦怀玉租的房子那边走。 起初的时候，秦怀玉走外侧，离车流很近。 段飞呢，就绕到外侧， 把秦怀玉挤到内侧…… 段飞心说：我是不是很温暖。 秦怀玉心想：这特么是螃蟹，走路横着走。 段飞一边走还要一边看后边，有点瞻前顾后的味道。 其实是在看有没有自行车或者摩托车。 他是担心秦怀意被车撞到。 就这么一直护着她。 两人路上好像也没怎么说话。 就这么一直走，一直走，秦怀意突然问了一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o_o)段飞头一歪，“不是送你回家吗？” 秦怀玉问，“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段飞摇头说，“不造啊……” 秦怀玉大叫，“不造你带我往这边走？” 段飞说，“我是跟着你在走啊！” 秦怀玉深呼吸了几口气，“你这人真的很机车唉！” 段飞后来还是拦了一辆出租车把秦怀玉送到了目的地。 秦怀玉觉得段飞跟有病似的。 在路上像螃蟹，坐出租不坐副驾，非得跟她一起坐后排。 最有病的是，段飞下车之后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憋什么大招。 秦怀玉说，“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段飞突然叫住秦怀玉，“那个……那个，你说那个羽绒服在哪？” “要不，元旦你带我一起去逛一下。” 秦怀玉觉得段飞病得更重了，“我为什么要带你去逛？” 段飞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跟神经病似的，第一天认识，就让人家带自己逛街？ 段飞吞了几口唾沫，想了个更奇怪的理由，“主要是你是那件羽绒服你很喜欢。” “我觉得你的欣赏水平很高。” “我想……我想给我妈买一件……” ?_?我真的不想理你这个傻子……秦怀玉嫌弃地看了看段飞，真的不想理他，扭头就走…… 段飞看着秦怀玉的背影，半张着嘴，接着便是满脸痛苦，死死地咬了咬牙。 神特么给我妈买一件，我跟有病一样。 段飞拿出手机给王昊发短信。 小段：兄弟，怎么约女孩子逛街啊？ 王昊：逛个毛啊，直接带去开房，开了房哪还有力气逛街。 小段：可是我和你姐才刚认识。 王昊：飞飞，你在哪儿，我们去吃宵夜好不好？ 段飞屁股一紧，有点怕怕的！ 第454章 现在是二妹不是小水龙 老秦和老王看电视的时候，通常都是聊电视内容。 遇到电视内容和现实生活当中某些事串起来的时候，就会延伸一下话题。 就像这个时候，电视里的小姑娘娇滴滴的收获了自己的爱情。 秦小桦就会说，“女孩子就应该这个样子才受欢迎。” “那个秦怀玉，女娃子家家的，一天就跟个男人一样。” “我在想，她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哦。” 秦小桦刚说到这里的时候。 王昊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草尼你个dj哟！ 我拿你当兄弟，你想当我姐夫。 阿飞，你胆子真大…… 老王和老秦看到王昊的反应这么强烈的时候，目光在王昊的身上很停留了一会。 王昊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不用担心我姐的感情了。” “有人看上她了。” 秦小桦先愣了一下子，接着叹了一口气，“你不用安慰我。” “你跟你姐两个……” “一个是没人要。” “一个是别人抢着要。” “你们俩就不能综合一下子？” 我怎么就跟你们说不明白呢？ 王昊翻了个白眼，起身回房间往床上一躺，心说，有人口味重，有人口味杂，段飞这属于是口味怪。 王昊正嘀咕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子。 富婆：你爸的事处理好了吗？ 王昊：啊！ 富婆：接下来是不是准备专心对付那些假冒追茶品牌的奶茶门店了？ 辛芷柔和王昊是有对赌协仪在身的？ 她明明应该最不想看到追茶在四月之前的营业额达到两千万才对。 可是从她现在所表现出的状态来看，她好像特别期待追茶的流水再创新高。 如果达到两千万，那么，她将失去的是贪玩的股分呢！ 她一点都不痛吗？ 王昊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股分是你的谎言，股汾才是真。 贪玩的股分也许只是说服她老爸同意投资的理由。 也许是说服她自己投资的理由。 辛芷柔把手机扔一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外面有点黑，落窗就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她在镜子里就像一头臃肿的熊，这个时候的辛芷柔哪里还有一点女王的味道？ 屋子里其实可以开空调的。 不过她觉得太干燥，皮肤就像要裂开似的。 这就是云城的特色，冬天在家里穿得比在外面还厚。 她靠在窗户上，平常高冷的脸在这一刻看起来有点搞怪。 鼻息间的热气在窗户上形成一团水雾。 索性多哈了几口热汽，纤细的手指在玻璃上写下了两个字：人渣！ 按说，应该是骂得咬牙切齿的才对。 可是写完这两个字的时候，又在笑。 这种情绪，连她自己都觉得十分复杂。 …… 由于逛欢夜的活动，导致益州大学的网络爱好者最近疯狂迷恋追茶。 网络这个在社会面上还没脸完全铺开的新鲜事物，在大学里早已是被追捧。 当大学生的父母还不能理解这些新鲜事物的时候。 追茶的老板把电脑游戏拉出来搞了这么大一个舞台。 这让王昊的名字和追茶在大学生的心里已经被捧上了神坛。 这也就直接导致，整个云城的高校里的追茶天天都处于一个爆满的状态。 中医药学院除外。（是的，这个真的打不进去。） 女生寝室这边现在是成群结队的男生过来消费。 以前女生成群的，看到男生的时候还会窃窃私语，把这些男生当成是图谋不轨的一员。 她们会凑在一起偷笑。 有的还会翻白眼，来一句，“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哼！” 可是，这段时间的话，女生们的自信全都败在了追茶上边。 这些男生情愿追茶，也不追她们。 怨气直冲云霄！ 以前乔二妹还有桌子用。 现在的乔二妹只能缩在角落，把一些文件和材料放在椅子上。 她不讲究地蹲在那里，下巴就像是放在膝盖上似的。 冬天穿得厚，羽绒服把脖子给遮住了，又低着头。 从后边看，就像一个坛子似的。 王昊的头从周乔的头上看下去。 正好以上帝视角，看到她左手边摆的函件，右手边放的是她整理的笔记。 上面记录的是准备对侵权追茶的门店的追偿方案和解决办法。 她正逐一地对照左边的函件，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一缕头发就在她的眉头到眼睛边来回扫，像以前的大车雨刮器。 大车雨刮器，就是轴在上边，倒吊着摆动。 这么看起来还挺形象的。 别的女生捋头发的时候，都是指尖勾勒。 她就是一个巴掌狂躁地扫了两下，只要头发不再影响她的视线就好。 这副尊容和她多年后穿圣罗兰，时刻都在凹造型的样子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子。 她那个时候也蹲，只不过穿着一步裙蹲的时候不方面，总会夹得紧紧的，侧着身子双腿一高一低的蹲。 彻底蹲下去的时候，因为穿了黑丝，脚跟会分离高跟鞋……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已经满分了。 现在呢？只不过是另外一种味道而已。 确定函件没有问题的时候，周乔突然站起来。 可能是蹲得太久，起来的太猛，那一瞬间有点头晕目眩的，直接就撞进了王昊的怀里。 慌乱下，她朝后倒，倚靠的是墙体，而不是靠在昊哥的胸肌上。 想起多年后，小水龙可能顺势就伏在王昊的胸膛上了。 小水龙还很青涩，青涩就青涩呗，不穿圣罗兰，还有维尼熊嘛，jk也不是不行。 “老板，你来啦……” 王昊说，“蹲这干啥， 找个环境好的地方工作不行吗？” 周乔看看门店的生意，也没打算跟老板争辩什么。 大概用眼神就告诉王昊，这边生意太好，她也走不开。 王昊看看她手里的东西，“那是什么？” 周乔摇摇头，“没什么，我一会要交给甜甜姐的。” 周乔在心里默认她是肖甜甜的铁跟班。 她就算把这些工作都做完了，也要先交给肖甜甜过目。 肖甜甜怎么跟王昊勾通，那是肖甜甜的工作范畴。 这边界感，在工作当中很难让人不喜欢。 肖甜甜顺势把刚才她用的那张椅子摆在王昊的面前，“老板，只有委屈你在这里坐一下了。” “我去给你泡杯茶。” 王昊叹了一口气，曾经的小水龙碰到这种情况，说的应该是，“先做一下，我再带你去泡个澡，再做一下……” 第455章 完了，我被美女包围了 周乔一直把她的函件藏在王昊的身后。 也没打算给王昊看。 去了台，就藏了起来，再找了张椅子过来给王昊放茶。 王昊接了付文婷的电话。 “这两天看了几间写字楼。” “拍了照，照片加急洗出来了。” “我现在拿过来给你看看？” 王昊说，“我在益州大学。” “那个……”付文婷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 王昊说，“师父，该你吞吞吐吐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现在就别吞吞吐吐了。” 啊？为什么吞吞吐吐还需要告诉？付文婷没多余的心思去研究徒弟的车技，“赵睿雪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说希望跟你见一面。” 王昊问，“你觉得我见不见！” “见！” 啧……王昊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师父好像也听出哪里不对劲了，莫名的就在电话里笑了起来。 王昊说，“师父，你是不是在骂我？” 付文婷说，“没有，就是觉得我们刚才聊着聊着就聊偏了。” “我没有骂你……”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嘤嘤嘤的声音挤出来的。 王昊说，“算了，反正在你办公室的时候，也经常跑偏。” “你不准说……”付文婷又嗔了一声。 王昊说，“说说我见赵睿雪的理由。” 付文婷说，“她说追茶的下一步，是进军渝州，顺长江东进。” “在你接下来的商业计划当中能用得上她。” 王昊说，“那你把赵睿雪带过来。” 赵睿雪这个女人很聪明。 有利可图的时候，她真的可以放下身段。 她这个能放得下身段的女人，在碰到王昊这种软硬皆施的男人，是有点意思的。 肖甜甜风风火火地来了，只不过来的时候，还带得舒灼。 肖甜甜这几天和舒灼走得很近。 舒灼没少给肖甜甜灌鸡汤。 肖甜甜虽然有一颗想要干翻全世界的心。 但也知道当下最主要的还是抓好店员培训。 追茶接下来将要面临的是一个高速发展的时间段。 不怕赚不到钱，就怕没人可用。 “老板在那……”周乔给肖甜甜指了指王昊的方向，再把她刚才整理好的材料递给肖甜甜。 肖甜甜问，“老板看过没有？” “没呢！”周乔说，“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跟老板沟通的事情是肖经理的事？” 肖甜甜就跟没长脑子似的，“乔二妹，干啥，你这是不想干了，还把工作往我头上推？” 呼…… 周乔长舒了一口气，有时候，有肖甜甜这样的上司，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肖甜甜说，“以后这些事，你直接跟老板对接就行了。” 肖甜甜也不可能知道王昊和乔二妹早就对接成功了，并且还拖泥带水了…… 周乔当然知道怎么样用最快的法子获得老板的信任。 只不过呢，她不想绕过肖甜甜。 担心肖甜甜与她心生嫌隙。 她虽然才上大学的时间不久。 也算是初入职场，小心一点，周到一点，对身边的人和事都善良一点，总是没错的！ 舒灼最近几天一直想见见王昊。 只不过王昊在晾她。 今天看到王昊，一蹦就过去了，还问王昊要烟抽。 还让王昊给她点火。 王昊说，“阁下从头到脚无一不是乞丐之流。” “如果在下没有看错的话，你将会成为乞丐中的霸主！” 舒灼说，“抽你一支烟，至不至于？” 舒灼也知道跟王昊这样的老板相处，还是要像朋友一样的处。 上来就谈业务，很难开得了口。 只是没一会，她就后悔没开口了。 付文婷带来了赵睿雪。 舒灼看到赵睿雪的时候，眼皮突突地跳，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付文婷穿着长款大衣，端庄优雅。 赵睿雪是中长羽绒服，腿上是紧身腿套长靴，看着偏学生打扮一点。 两位女神级姐姐一同走来的时候，哪个弟弟看了不迷糊？ 只是这么美丽的姐姐，居然左右围着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不，他上辈子被水龙处决掉的。 赵睿雪到了王昊的身边就是一句，“王总贵人事忙，现在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王昊看了看赵睿雪伸出来的手，没有装逼地拒绝握手。 毕竟赵睿雪长得好看，手又嫩又滑，握一握怎么了？ 王昊捏着睿雪的手说，“你看你，我闲的时候，也没见你来找我啊……” 赵睿雪的脸皮微微一红。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在这里。 当时赵睿雪来见王昊的时候还是戴的黄金首饰。 大概是为了应付中年成功男士。 所以在打扮上略显浮夸一些。 上一次陪王昊出去应酬滨海天桥哥的时候用了味道很重的香水。 骚一点，内媚一点，现混一点酒精的味道，暗示得已经足够明显。 可是王昊到最后，卵都没卵她。 今天再来见王昊的时候，把所有花里胡俏的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抹了个宝宝霜，描了个眉，嘴上涂了个口红，让皮肤看着没有那么惨白。 靴子是长筒的，但却是翻毛皮的平跟，其实还有点学生味。 为的就是配合王昊身上那股子青春气息。 其实也算是对味了。 同时呢，王昊也觉得她是带着一定诚意来的。 再见王昊，赵睿雪说是感慨万千也不为过。 那个时候追茶的门店外至少还有空桌子。 现在连王昊这个老板都只能坐在外面的花台边上。 赵睿雪没有抓住王昊潜龙的时刻。 现在只能在王昊这条龙势起的时候，更卖力地蹭，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机会。 赵睿雪和王昊握手之后，转头就跟舒灼打招呼，“舒总你也在啊！” 舒灼就有点难受，她是知道赵睿雪的。 逐日的策划专员，有很多大客户。 云城这一行的圈子并不大。 赵睿雪其实很出名的。 舒灼看到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狂欢夜云城广场的布置很出色，也很亮眼。” “舒总现在是在我们这个圈子站住脚了。” “以后少不了有许多合作机会的。” 舒灼赶紧握住赵睿雪的手，她想像一初生牛犊不畏虎那个样子。 可是不管她在赵睿雪面前怎么绷，都有点丑小鸭和天鹅的相比较的感觉。 很受措。 舒灼在羡慕赵睿雪。 可是赵睿雪却在羡慕付文婷。 只有付文婷可以靠王昊那么近。 王昊对她真的一点防备都没有。 可是王昊却感受到无数来自周围男生的敌意，其实王昊也不想这么被一群美人包围着，特别烦。 第456章 好用的人一下子就多起来了 付文婷从八机厂辞职之后，回了一趟老家。 把这事告知老妈后，陪她说说话，做了一顿饭，收拾收拾老家的房子。 又匆忙地回了云城，马上就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当中。 贪玩的商务运营这一块，从现在起由她接手。 不过王昊给她安排的第一份工作是给贪玩找写字楼。 贪玩现在的规模大了。 也不可能一直窝在八机厂。 要在明年项目正式运营之前搬进新的办公区域。 付文婷在给王昊看她今天刚洗出来的照片。 里面有她选的三个比较符合王昊要求的写字楼办公区。 “这两个在市中心。” “写字楼很漂亮，也高档。” “租金差不多都在一年四十万左右。” “这个是在高新南，比较偏，交通不是很方便。” “它更像是那种工厂式的厂房结构。” “装修的时候可以添加更多的公司特色进去。” “在高新园区的话还享受一定的优惠政策，如果公司的发展方向是网络技术这一块的，还有一定的扶持力度。” “对了，它跟电信离得很近。” 付文婷这几天做了很多工作。 把市中心和南边的优劣势都做了一个详细的对比。 王昊问，“师父，你觉得选哪更好？” 付文婷说，“我觉得选高新更好。” “贪玩的性质不太适合人员密集的地方。” “我们需要更大的空间。” “留作以后的调整和发展。” “后期，前端、中端、后端、内容、商务这些都要有独立的办公区域。” “高新南很符合公司的需求。” “在装修的时候可以一次就考虑到位。” “把那些空间留出来。” “如果是在市中心的话，可以预留空间，但是租金太贵，就不太划算了。” “现在唯一要解决的就是交通的问题。” 王昊说，“什么问题？” “等装修好的时候，他们大概率是人手一部二十万左右的车了。” 啊？付文婷愣了愣，大概是没想到公司的员工还能有私家车这一说。 也不知道私家车是什么概念。 前阵子，她还在拼了老命地给老妈攒换肾的钱。 可是现在，王昊一开口就是二十万的私家车，人手一辆。 赵睿雪和舒灼也愣了一下子。 但是两人惊讶的点是不一样的。 赵睿雪自己也有车，是辆夏利。 也许再过几年就该有人瞧不起夏利了。 这么说，这两年，奥拓都还在称霸云城呢。 那些开奥拓的男人，副驾上下来的妹子在颜值方面都不一定比付文婷差。 而王昊要给他的员工人手配一辆二十万的车。 如果这是真的。 那么在未来两年之内，王昊的公司就将成为云城最牛逼的公司。 当然，是民营企业。 赵睿雪突然觉得今天厚着脸皮找来是正确的。 越往后拖，以后能见到王昊的可能性也就越小了。 舒灼在感概这二十万…… 她上次帮王昊搞了一单大的，劳务费才十万出头。 发了工资，交了房租，又没钱了。 要是她能有辆二十万的车，是不是转手就该给卖掉给公司续命。 可是舒灼又想，还有必要续命吗？ 赵睿雪都来了，是不是意味着王昊手下的产业以后的所有策划都会交给逐日来做？ 舒灼唯一能抱的大腿，好像也抱不到了呀！ “师父看着我干什么？”王昊发现付文婷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 付文婷柔声说，“我在算贪玩有多少人，人手一部二十万的车，要花多少钱。” 王昊说，“这有什么好算的，连你在内一共十六人。” “不到四百万。” “但是这四百万却可以给贪玩带来至少四个亿的回报。” 四个亿…… 赵睿雪和舒灼的太阳穴已经开始突突直跳了。 王昊正在装一个关键逼。 肖甜甜过来就是一盆凉水，“四个亿？老板，你这么有钱，能不能先把侵权的那帮不要脸的给灭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连他们都解决不了，信你能挣四个亿，还是信我是观音。” ( ?? )王昊头一歪，“我给你买朵大莲篷，你敢不敢坐？” 啊？肖甜甜还要反应一下子，顿时挤着眉头，啐了老板一口，手里拿着周乔整理的函件拍到王昊的身上，“这是周乔给你做的。” “以后乔二妹有事直接跟你勾通好不好。” “我想专心做培训。” “还有，我要去渝州，前期的市场考察都已经做完。” “趁着郭星的名气正响。” “我觉得追茶此时进军渝州很合适。” 肖甜甜的话一出口，赵睿雪和舒灼的目光顿时就亮了。 王昊手里拿着函件看了看，大致内容王昊都知道的，“这是你自己做的？” 周乔说，“门店最近经较忙，所以我去法学院招了几个学姐过来帮忙。” “这是让她们根据商业法和一些商业纠纷经典案例整理出来的条款。” “希望侵权方能够及时悬崖勒马。” 要不说该周乔开卡宴穿圣罗兰呢？ 人家在大一的时候，就把资源整合这事给玩明白了。 许多人把奶茶店就只能一个消费场所的时候。 肖甜甜就知道用这个平台网罗一些专业人才。 不光是王昊觉得周乔牛逼。 赵睿雪这种职场老狐狸也看出这个学生妹有点东西。 关键是她在周乔清秀的脸庞上看到了不亚于她的容貌，再等两年，再长开一点，又是个娇孽级的美人。 赵睿雪不禁感慨，王昊这样优秀的年轻人，身边可能永远都不会缺优秀的女人？ 不论是付文婷在选择时的理性，对数据的分析，对未来的判断…… 又或者是周乔在资源整合上所表现出来的天赋…… 她们以后的表现都不会差的。 肖甜甜：我呢？你果断很讨厌，哼！ 赵睿雪在这些问题上看得越透，就对第一次跟王昊见面时的表现越后悔。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肖甜甜说，“要我说，整那么麻烦干什么？我带着人直接去砸店。” 王昊摇摇头，一边看函件一边说，“生意不能这做。” “先跟他们讲道理，讲不通，再关门放狗。” 肖甜甜点点头，“你说的，要是讲不通，就让我……我……” 让你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啊！ 所有人都看着肖甜甜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又被狗老板给耍了。 第457章 竞争激烈 “我不是狗……”肖甜甜朝王昊咆哮。 这也让在场的人当即笑了出来。 王昊说，“没说你是狗，激动个毛。” 肖甜甜不服，“那你说关门放狗？” 王昊想了想 ，“也对，那就改一改，改成，关门放肖甜甜。” 哈哈哈哈…… 本来关门放狗也没多好笑。但是一改成关门放肖甜甜，效果就拉满了。 你才是狗……肖甜甜吐槽了一句，转朝付文婷说，“文婷姐，你要喝什么，我去给你做。” 付文婷说，“柠檬水！” 肖甜甜转身要走的时候，赵睿雪说，“肖经理，能不能让我也尝尝你们店的招牌啊？” 肖甜甜第一反应是想到第一次赵睿雪来这家店的时候，那个时候请她喝，她还不愿意。 态度和语气里就是没有把追茶放在眼里嘛。 现在的态度倒是变化有点大了。 这也是王昊经常骂肖甜甜，肖甜甜也不生气的原因。 跟着老板，好像总能逆风翻盘。 这种感觉本来就很爽。 她的人生本来就很逆风了，可是在追茶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她的人生发生逆转。 这大概就是王昊的人格魅力。 以前去进货，厂家瞧不上她。 那个时候王昊就跟肖甜甜说，以后那些老板会来求她。 后来，那些老板真的来了，点头哈腰加送礼。 第一次赵睿雪过来的时候把肖甜甜当店员小妹。 这一次直接叫肖经理，这种态度上的大转变，让肖甜甜小爽小爽的。 就很开心。 赵睿雪这也算是拿态度给王昊看了。 王昊把周乔递过来的函件看完后还给她，“你准备怎么跟他们谈？” 啊？(o_o)周乔不解地看着王昊，“这……” 她本来想说，这是老板该做的事情。 不过从老板的话里听出想让她挑大梁的意思。 周乔说，“我准备一家一家地上门。” “把函件递给他们。” “跟他们讲道理，再把利害关系都告知给他们。” 王昊又问，“如果他们还是不听招呼的话，继续侵权，你怎么办？” 周乔看着王昊，有点无解地把头低下去。 王昊说，“刚才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关门放肖甜甜！” 王昊这是觉得可能给周乔压了太重的担子。 她才刚上大学，社会都还没完全接触的情况下，让她跟一群老油条比谁更无赖。 对她来讲，本身就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 王昊以为周乔低头是认怂。 可是等周乔再抬头的时候，就听她突然说 ，“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组织的身上。” “维权成本太高，时间代价太大。” “我们要做两手准备。” “一个是在维权这条件上下功夫。” “官司一直打。” “抓住一切可以打官司的机会跟它们打。” “另一边呢，在产品上下功夫。” “他们既然是抄我们的，那么说明我们是优势。” “那么有一天如果他们不抄我们了。” “我们是不是就没优势了？” “所以我们要保持优势，在产品的更新换代上下功夫。” “一边遏制他们侵权，一边可以覆盖更多的消费人群。” “在竞争中谋发展。” “在对抗中找出路。” ( ?? )王昊不解地看着周乔，“你毛概满分啊？” 周乔很认真地点点头，“是的！” 靠…… 有的人生来就很强，你不得不服。 这些道理，王昊懂是因为见得多。 周乔能懂，是因为人家已经能把理论付诸实践。 当下这个市场经济，特别是知识产权和商标法在国内还没有完全被尊重的年代。 维权是一件成本极大的事情。 有人维权维着维着就把自己给维死了。 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没拿回属于自己的损失，最后搞得倾家荡产的事情大把大把的。 搞抄袭搞盗版，把原版干死的也不在少数。 王昊后来抽一个牌子的烟。 发现这个牌子的烟花里胡哨出了很多款，又好看又好抽。 后来才知道是假冒伪劣产品。 正版的压根就没出过这些款的烟。 后来更搞笑的是，烟草公司也没跟作坊清算。 就等着那些作坊出新款，卷烟厂追着抄。 所以从这件事情上，是可以看出，周乔对市场的规律和人情世故是吃得很透的。 那就是在同一个领域同一个产品上纠缠是没有出路的。 加速产品的研发与更新换代，才能保证地位的领先。 王昊本来都以为周乔已经很秀了。 没想到赵睿雪在惊讶的同时，补了一句，“小周的理解很透彻。” “在产品上下功夫绝对是最正确的选择。” “同时呢，我也认为，开拓新的市场也是追茶现在迫切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王总的下一个据点将放在渝州。” “我跟渝州那边的主流媒体和政府部门比较熟。” “王总，那边的市场铺开的时候，策划这一块，不如就交给逐日来做！” 我……舒灼前一秒还在分析王昊和周乔之间的交流。 从他们的对话当中学到更多的经验，对自己的未来也会有很大的提升。 这就创业新手和职场老鸟的区别。 老鸟都在抓机会，新手还在学东西。 一不小心，机会就这么被人给抢走了。 舒灼眼巴巴地看着王昊，她多希望王昊能把赵睿雪给抠绝掉啊。 可是赵睿雪把她的大包打开，从当中拿出一份计划书，递到王昊的面前，“王总，最近这些天，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帮助贵公司拓展市场上边了。” “这是计划书，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我可以回去再按照你的需求进一步优化。” 周乔拿出了完整的计划。 赵睿雪也同样拿出了完整的计划。 王昊大致翻了一下，这份计划书比起赵睿雪第一次来见王昊的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不过王昊看完之后递给周乔，“你来看看，老规矩，看完之后提问题。” 赵睿雪、舒灼都有点羡慕地看着周乔，她们心里都清楚，王昊这是要得点培养周乔了。 否则关系到公司未来发展方向的决策，不会让她一个小娘参与的。 王昊突然看着舒灼，“你的计划书呢？” 啊？舒灼懵了，“那个……我……我现在马上回去做。” 赵睿雪叹了一口气，还是有竞争对手的啊！ 那不是废话吗？岳父都竞争上岗，何况是乙方。 第458章 画饼吹牛表决心 舒灼酝酿了半天，结果赵睿雪看准机会，抢了个先手。 本来以为这个项目没她公司什么事了。 可是王昊还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王昊要让舒灼看到他对逐日的重视。 同时也要让赵睿雪看到他对舒灼的特别关照。 如果没有对手拉差距 ，她们的获得欲望并不是特别强烈。 做生意也好，谈项目也罢，你特么就算是搞个ppt也得随时备一个pne b。 以前是没得选，现在有得选，那不得多准备几个？ 舒灼走了。 赵睿雪说，“王总，要不，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晚上还可以详细地交流一下。” 肖甜甜本来还以为今天晚上又能蹭一顿伙食的。 王昊说，“今晚，赵经理跟我走，有个饭局。” 王昊看看一直在旁边的付文婷，“师父，我先送你回家？” 付文婷跑了几天，本来就很累。 现在只想休息。 王昊前脚一走，肖甜甜就在说，“累死累活的是我们，当牛做马的是我们。” “吃喝玩乐就不带我们。” “黑心的资本家。” 肖甜甜数落完了本来是要找共鸣的，可是却发现周乔没反应，“我在骂老板，你能不能也骂两句证明一个我们还是好姐妹。” 周乔想了想，说道：“老板是真的有点内个！” 肖甜甜满意地点点头，“对对对，就是！” 周乔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是在肖甜甜听来，周乔真的骂得好难听。 周乔也是有室友的，如果不会共情，不会点废话文学，怎么在学生圈子里混得下去？ 王昊把付文婷送到八机厂，他就带赵睿雪去参加饭局了。 赵睿雪呢 ，并不觉得自己是全场最佳，上过一次当，她很清楚，今天晚上的任务很重。 今晚饭桌上的这帮领导，来自工商、税务、市场监督、食品安全和消防等相关部门的领导。 这帮大佬平常都很忙，如果是在圣诞前的话，就算有老陈这张脸，他们大多对王昊的态度可能也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态度。 聊聊天，说说话，教育教育。 但经过圣诞狂欢夜的活动，加上接下来几天省电视和去城有线电视的大力宣传。 王昊这个在狂欢夜给战士送奶茶的暖心老板已经是个形象正面的商人。 再加上活动的主题和意义，以后未来可以给云城带来的影响力。 让这帮大佬们在跟王昊见面的时候，让王昊会觉得他有了对话的基础。 有老陈的地位，有王昊的影响力。 也让今天晚上这顿饭吃得那是欢声笑语。 关键是这帮大佬当中还有赵睿雪的熟人。 所以这顿酒喝得也很尽幸。 不过众人的焦点呢，始终是放在王昊身上的。 王昊和市场监管这一块聊的时候，就画饼，“整个益州六千万人口。” “不出二十年，云城人口就要逼三千万大关。” “我们的品牌也好，产业也罢，都应该是以一种百花齐放的姿态呈现在世界的面前。” “而不是谁火了，我们就去抄谁。” “目光要长远，杀鸡取卵扰乱市场的行为，只会对未来的招商引资和经济发展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保障品牌的合法权益，就是保证市场的活力。” “保障品牌的合法权益，就是增加市场的公信力。” 王昊这边讲完，赵睿雪举杯敬酒。 王昊马上又去工商税务那边装。 “追茶要整合市场，只有盘子大了，品牌的影响力才会上来。” “品牌有了影响力，消费者才愿意买单。” “在税收上边才能保证活跃性。” “我在这里跟领导拍胸口做保证。” “追茶的品牌统一管理，不被老鼠屎坏我招牌，未来三年，追茶的必将为云城交税一千五百万。” “同时，追茶这个云城的本土品牌的大旗，那必然是要插遍祖国的大江南北。” 这边吹完，赵睿雪再次顶上来，跟几个领导喝酒。 王昊再依次去找食品安全管理，公共卫生管理，消防等部门领导交流表态。 追茶未来即将开拓省外的市场的计划。 本土品牌的形象保障。 公共卫生管理的重视。 商标法的公信力需要证实。 这一顿酒之后，一场多部门的联合执法将在2001年1月2日正式打响。 为什么不是一月一日呢？ 因为元月一日这一天，还得留给周乔先礼后兵。 王昊去结了账，把几位领导都送到门口，基本都有司机接走。 没有司机的，王昊也给高翔（盛海平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送一送领导。 但是送没送回家，这个不好说。 又给辛芷柔打了个电话，让她叫司机把她的虎头奔开过来送一送领导。 可是等到虎头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辛芷柔从后排下来了。 司机把领导扶上车，还看了看辛芷柔的指示。 辛芷柔跟他摆手，他才开车送人离开。 辛芷柔的羽绒服拉到顶，藏了半张嘴在领子里。 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用个鲨鱼夹子夹起来。 这一看，就是在家换了厚重的睡衣，一听王昊这边有热闹，连收拾都没收拾，就急忙跑了出来。 哪里还有一点女王的味道？ 辛芷柔看车走远，才问，“这帮领导都什么来头？” 王昊叼支烟，“想知道，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嗯！”辛芷柔大方地点点头应下。 王昊问，“你是不是没穿内衣就出来了。” 哈哈哈哈…… 辛芷柔先是一阵大笑，笑的时候还把胸口捂住，笑完瞪了王昊一眼，“没穿，满意了吗？臭不要脸的。” 王昊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看自己猜没猜对，女人嘛，冬天居家突然要出门，都不穿。 王昊看辛芷柔这些打扮，才有这种猜想。 “工商、税务、消防、市场监督、食品安全、公共卫生……” “该来的都来了！” 辛芷柔听得兴致大起，“你这是要对品牌侵权方下重手了呀！” 辛芷柔看起来就很亢奋。 她很快就有了第二个问题，“你把这么多领导都喝翻了，为什么你身上没什么酒味？” 辛芷柔还往王昊的身上凑了一下，嗅了一口。 王昊说，“想知道？那是另外的价。” “嗯？”辛芷柔挑眉问，“什么价？” 王昊说，“我不相信你没穿，你把羽绒服敞开给我搂一眼。” 辛芷柔：…… 第459章 反应神速 王昊看到辛芷柔愣在那里，他索性从屁股兜里掏出五块钱来，递到辛芷柔的面前。 “来，证明一下自己。” 辛芷柔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放在耳边，“喂，爸，王昊给我五块钱，让我……” 王昊一把就将手机给夺了过来，都不管电话的正反了，放在耳边就喊，“叔叔 ，我给她五块钱让她打车回家，我都没钱了，喂……喂……” 王昊听到电话里没动静，又听到辛芷柔鹅鹅笑，电话放下来一看屏幕，哪有什么通话…… 不过通讯录上的电话号码就是停在老爸的号码上面的就是了…… 这个狗女人，你就不知道她哪句真哪句假。 王昊总不能赌她枪里没子弹？ 电话还给辛芷柔，“是不是玩不起？” 辛芷柔撇撇嘴，“我怎么感觉玩不起的是你呢？” 王昊没球理她，只给她留下了一个后脑勺。 辛芷柔本来以为王昊应该离开酒楼。 可是他还在往酒楼里面走，便跟了上去。 包间里面有洗手间…… 赵睿雪在洗手间里吐得昏天暗地。 但是仍能保持清醒。 喝酒喝一半，再到洗手间里吐了，出来接着喝，这基本是常态…… 并且还要补个妆，让自己不论是精神上，还是外表上的状态一直都在线。 不过，赵睿今天的酒一定不是在酒桌上喝得最多的一回。 但是今天的状态却没有之前好。 大概是因为和王昊上次跟天桥哥喝过一次，对王昊的人品也比较信任了。 在比较松驰的状态下，她感觉有点天旋地转的。 也许是知道，一会不管是回家，还是去酒店，都有人送她？ 听到有人敲卫生间的门。 “嗯！”赵睿雪先应了一声，再说，“王总，你可能要等我一下。” 王昊在外面问，“没事？” 赵睿雪说，“有事，都吐血了，可能要去医院。” 就听王昊在喊，“那还等啥，开门开门，去医院洗胃。” 接着，拎门把手和敲门的声音就变得急促起来。 赵睿雪笑着说，“骗你的，你等等我好不好。” “主要是没吐干净。” “在你面前我也是要形象的。” “万一一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吐你身上怎么办！” 王昊说，“那我吐你身上，你会嫌弃吗？” “会！”赵睿雪毫不掩饰。 王昊还在外面嘀咕，小赵也有嫩的地方，完全跟不上车速。 她不是该说，抹均就好了吗？ 不过，很快就听到赵睿雪说，“其实我很在意形象的。” “但是王总每次都让我没了形象。”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戴的是黄金首饰。” “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年轻，我就换铂金了。” “第二次见你的时候，我打扮得那么性感，本来以为只和你两个人。” “结果你拉我去跟客户喝得昏天暗地……” “还把我一个人扔酒店。” 王昊听到这里的时候，昂起了高贵的下巴。 似在跟辛芷柔证明，老子也有正直的时候好不好。 可辛芷柔却像看病人一样地看着王昊，还盯了王昊裤裆一眼…… ( ?? )王昊见她表情得杂，心说，干啥？一眼盯针？ 不过辛芷柔又兴致勃勃地看着洗手间的门，继续等里面这个女人曝一些更劲爆的消息出来。 赵睿雪还在说，“前两次的穿着打扮有点不合适。” “我想今天不是在学校里见面吗？” “我就打扮得学生风格一点。” “可是，你晚上又把我拉过来跟政府部门的领导吃饭。” “我以前在不同的场合，穿着打扮也是不一样的啊！” “跟王总见面的次数越多，形象就毁得越彻底。” 赵睿雪就像在发泄和抱怨。 但是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些话其实也是有点装可怜的味道，主要是为接下来的情绪做铺垫的。 在洗手间里短暂的沉默过后。 赵睿雪看了看镜子里两眼发昏的自己。 “王总，我好羡慕你的手下啊。” “付文婷温婉大方，工作上本来就有很足的经验。” “也是独挡一面的女人了。” “周乔天赋奇高，心思细腻，也会维护人际关系。” “肖甜甜性格泼辣，集体荣誉感强，工作的势头很猛。” “还有你的团队里，人才济济的……” 王昊说，“你也不差嘛。” “人脉资源丰富，我下面这些人加一起都没你见过的世面多。” “可是……我没你保护啊！”赵睿雪在洗手间里打断王昊的话。 一扇门隔着三个人，在这一刻都沉默着。 赵睿雪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在对这类似于突如其来的掏心窝子留白。 这种气氛下，话不要密。 有人总觉得好尴尬啊，大家都不说话 ，那我就必须要找话来把留白的这段时间给补上。 但实际上，这种气氛尴尬就尴尬，没必要找那么多的话来填补对话的空白区。 反倒是有点小尴尬，会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慢慢升温。 这就是赵睿雪的小算盘。 她在等气氛值。 而门外的王昊也不说话，他在跟辛芷柔证明：看到没，人格魅力这个东西是天生的，挡都挡不住。 当然，王昊也知道不管男人女人七分醉，戏精上身，这是挡不住的。 谁都有借酒演戏的时候。 赵睿雪现在这个状态就很适合掏心掏肺。 王昊等她继续演。 辛芷柔还是环抱着胸口，大概是因为没穿内衣，怕被王昊这个贱货盯着看。 辛芷柔的脸上就处于一种很亢奋的状态，嘴巴都翘成鸡屁股了，还撅出了桔皮…… 看得出来，她憋笑憋得很辛苦就是了。 她也在等，等开门的那一刻，不知道这个赵睿雪会是个什么反应…… 洗手间里传来一阵放水的声音。 等这声音消息过后，赵睿雪喃喃道：“其实不论是付文婷也好，周乔也好，就算是肖甜甜，她们被你带上酒桌，也同样能让酒桌上的气氛变得很热闹的……” “可是，她们，你一个都不带。” “却只带上我。” “因为对你来讲，她们很重要。” “其实……我也想有个男人这么护着我呢。” 赵睿雪把门打开，看到门外的王昊，还有一个没收拾没打扮，有几分黄脸婆味道的辛芷柔…… (o_o)卧草！赵睿雪先是脚趾一抠，好尴尬，社死啦…… 不过马上屁股一紧，凉了，原配抓小三？ 赵睿雪反应奇快，张口就是一句，“嫂子，你来接王总啊？” 王昊：(o_o) 辛芷柔：(o_o) 第460章 好钢用在刀刃上 赵睿雪其实真的慌了，真的…… 跟客户打交道的，少不了会出一些风花雪月，或者狗血的事情。 她以前刚到公司的时候， 也是听说过有客户的老婆把公司的人和客户一同堵在床上。 赵睿雪从那个时候起就特别注意这些。 比如客户的老婆是什么来头，有什么喜好，甚至赵睿雪更愿意跟客户的老婆做朋友。 平日约着喝喝茶，做做脸和背，一起打打麻将。 比起应付客户本身来讲，不知道容易多少。 可能是跟王昊的接触时间短，对王昊的了解不深不到位。 想到他这么年轻的创业者，在事业这么成功的情况下，感情生活可能是很难兼顾得到的。 加之这么年轻的情况下，结婚应该是不可能的。 赵睿雪压根就没有朝那个方向去想。 可是在开门看到辛芷柔那一瞬间就懵了。 首先是辛芷柔的颜值，本身就很高。 赵睿雪看到辛芷柔和王昊站在一起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班配。 很自然地就把他们当成了一对。 再看辛芷柔的穿着打扮，赵睿雪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头发没整理，长款羽绒服从下拉到上，把自己装得跟条电线杆子似的。 可以说是完全没收拾过。 这身造型，赵睿雪还是很熟悉的。 比如冬天在家休假，就是不想化妆，就是不想洗头，就是想邋遢舒适地过一天。 但这个时候有了不得不下楼去买的东西，或处理的问题。 那么就会在外面套一件长长的外套。如果允许，恨不得是个大塑料袋子，把自己从脚套到头。 对了，还不会穿内衣。 这种造型往往就是短时间要回家的。 辛芷柔来找王昊，她又是这个造型。 那不就是短时间之内要把王昊接回家吗？ 说她跟王昊是两口子也正是因为他们彼此都熟悉到不愿意再花心思在打扮上面。 这就是赵睿雪会害怕的原因。 她真怕辛芷柔上来就把她头发一把扯住，接着再扒她的衣服，最后再把她从包间里拖出去，外面那么多人，赵睿雪想想就害怕自己名誉扫地。 幸亏反应够快，认怂也认得快，果然从小三的视角切了出来。 再想想刚才在洗手间里说的那些话，虽然有暧昧的味道。 但也仅仅只是暧昧，很多意思都在话里，并没有完全挑明。 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幸亏只是和王昊在言语上拉扯，完的就是走位和心理战。 应该没有漏出任何破绽。 这就是赵睿雪在看到辛芷柔那一瞬间所有的内心戏。 虽然喝多了，操作上可能有点走形，但是思维还是很活跃。 也没把自己长时间放在一个被动的位子上。 这反转是王昊和她都没想到的。 辛芷柔憋着气扭头看了看王昊。 王昊嘴皮内翻，咬得死死的，怕自己笑得太大声。 但其实心里其实已经笑炸了。 辛芷柔这位吃瓜群众， 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这个反转的。 辛芷柔等来等去，等到的结果却是：小丑竟是我自己？ 辛芷柔的脸皮有点烫，但一点也没怂，上去就是一句，“赵经理，今天辛苦你了。” “你看，是我和王昊送你，还是替你叫个车？” 赵睿雪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这顿嘴巴子看来是不会挨了。 能全身而退就很不错了，还让人送？ 赵睿雪很自觉地说，“不用了，嫂子，我自己打个车就行了。” 赵睿雪跟王昊大大方方地握手，“王总，计划书你有时间看一下，成不成都跟我回个电话。” “逐日很期待跟追茶合作。” “也一定会成为王总拓展市场中的得力伙伴。” 赵睿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走到门口，身子晃了一下撞在门框上，也没有停留，急急忙忙下楼去了。 “嫂子，别回头，我是我哥！”王昊在辛芷柔的背后喊了一句。 辛芷柔表情复杂地瞪了王昊一眼，“我是没发现，你还是个变态呢！” 王昊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我变态还是你变态？” “我还以为你喜欢别人管你叫嫂子呢。” “你要是不喜欢，赵睿雪两次管你叫嫂子，你为啥不反抗？” 这要是盛夏的话，估计就会大方说，“我本来就是他们的嫂子。” 陈岑呢？就会偷偷起高兴，也不会反驳，说不定会牵着王昊的手。 到辛芷柔这个地方，虽然被王昊挑破了，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不过在气势上依旧反客为主。 “怎么？我耽误你泡妞了？”辛芷柔根本就不会正面回答王昊的问题。 这也是一个懂拉扯的玩家。 何况她星际玩得这么好，骚操作和走位从来都不少。 王昊哼了一声说，“我泡妞？” “熟归熟，你再这么乱讲，我一样可以告你诽谤。”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泡妞了，从头到尾不都是她在泡我？” 虽然王昊很不要脸的样子，但也不可以否认，王昊说的就是事实。 辛芷柔说，“所以你是准备搞事，今天晚上才把这么多领导约过来，你又不想自己喝酒，就让这个赵经理来陪酒？” 王昊说，“那不然呢？” “把他们都带会所去，找妹子陪？” “我是那种人吗？” 辛芷柔说，“在赵睿雪的立场上来看你，你确实是个贱人。” “可要是在付文婷、周乔、肖甜甜的立场上来看你这个当老板的……” “也的的确确是个好老板。” 王昊问，“那在嫂子的立场上来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辛芷柔笑着说，“如果你收拾那些冒名顶替的门店的时候，把我带上的话……” “那么，你就是个好人。” 王昊问，“收拾什么？” 辛芷柔说，“你今天把这么多大佬叫一起，不就是为了把那群冒牌门店给一锅端了吗？” “什么时候。” 王昊摇头，“不知道。” 辛芷柔琢磨片刻，含着下唇，弹了一下 ，把指指尖放在领口最上边的拉链上，“想看吗？” 草……你是懂好钢用在刀刃儿上的…… 第461章 小手冰凉 王昊瞥了一眼辛芷柔的胸口。 “你不会是想跟我玩闪电？” 辛芷柔撇撇嘴，“不会。” 别特么到时候，辛芷柔的拉链哗哗两声，就结束了。 王昊连个屁都没看到，那不就血亏？ 辛芷柔又不是卖闪电的。 王昊当然知道她里面还穿着厚厚的衣服。 只不过不是那种性感、得体，亦或者是体面的穿搭罢了。 可是男人就这样，明明都知道短裙下面是安全裤…… 明明知道黑丝裤袜里面是裸色的弹力棉毛裤…… 不是一样盯着入户花园想看草丛，或者不毛之地？ 这大概就是男人的乐趣。 王昊说，“那要不，我来拉拉链？” 辛芷柔往前站了一步，把拉链就这么杵在王昊的面前，“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答应答应，又不是什么秘密。” “你现在也是股东，有知情权。” “我不但告诉你计划，还带你一起玩呢 ！” 王昊说话的时候，手指已经捏住辛芷柔的拉链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拉。 王昊知道她里面穿了衣服。 辛芷柔也知道自己里面穿了衣服。 可是王昊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两人的心情依旧带着一点不该存在的异样。 像是激动。 像是紧张。 像是期待。 鱼塘里的小参参儿要么挂了鱼线，要么在下面试探， 王昊点头的频率就像那鱼漂就一点一点地水面上点来点去。 妈的，赵睿雪刚才的暗示都已经那么明显的情况下。 王昊想做点什么那手到情来？ 非得跟辛芷柔在这里拉个拉链，都快把人给拉高潮了。 王昊也不得不对着辛芷感叹一句，“特么的，我们有钱还真变态。” 呵呵呵……辛芷柔本来都要紧张死了，被王昊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逗得捂嘴大笑，还顺代仰起了头。 那饱满的下巴拉长了颈脖，肌肤在鹅黄的等灯下看着是更加的细腻。 而拉链从脖子处缓缓下行，是细腻嫩滑的延伸…… 王昊拉拉链的动作也开始提速了。 辛芷柔低头颔首时，依旧捂着嘴，从大笑到屏住呼吸也只是一时之间的转换。 她现在捂嘴的动作，便像是不想让乱蹦的心从嘴里蹦出来似的。 王昊把拉链终于拉到了她的腰。 羽绒服襟口只是一条缝。 王昊熟练的掰开…… 辛芷柔是面穿着睡衣。 睡衣上面有只黄黄的鸭子。 辛芷柔全身抽搐，颤声问，“王昊，你看这只鸭子，像不像你，黄黄的，嘎嘎的。” 王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你走，我不想理你。” 哈哈哈哈…… 辛芷柔实在没绷住，一边笑一边跟着王昊追，“你说话怎么能不算话呢。” “还有，你能不能有点风度，你就只知道脱我的衣服，不知道给我穿上吗？” 王昊愤愤地站定又给辛芷柔把拉链拉上去。 气鼓鼓地继续朝前冲。 他猜到了里面是睡衣，可是没猜到睡衣上还有那么黄一只鸭子。 放别人身上那是可爱。 放在王昊的面前，那特么是人身攻击。 辛芷柔是懂阴阳怪气的。 明明吃瓜吃到自己，化被动为主动，变身大嫂。 明明自己不收拾不打扮不穿内衣，还把低级趣味的王昊给搞得一点兴致都没有。 要说拉扯，辛芷柔也是大师级段位了。 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女儿，真尼玛不好对付。 …… 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天，日头高挂…… 到上午十点的时候，这个艳阳天都还没有驱散白头霜带来的寒冷。 不过，新年的气氛浓重，云城的街头巷尾全是出行的人。 周乔买了一个甜甜的烤红薯，回到中心广场。 肖甜甜前一刻还在骂骂咧咧，“这么大的太阳，照在身上一点温度都有。” “我的手都快冻死了。” 不过周乔马上把一个滚烫的红薯放到她手里的时候，肖甜甜马上感动地用夹子音说道：“还是你最心疼我。” 肖甜甜把红薯捂在手心里，顿时觉得暖和多了，再看看行人手里捧着一杯热热的奶茶，又生气了。 几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双手捧着奶茶笑颜如花。 男人看着女朋友的脸蛋冻得红红的 ，他把奶茶贴在女朋友的脸颊，爱情瞬间有了升化。 就连小孩子的手里都拿着奶茶，扭头说，“我爱你，妈妈……” yue……肖甜甜都快吐了。 云城广场的决赛成功举办之后。 高校里的营业额基本翻番。 几个核心区的门店流水也很漂亮。 这两天财务在做报表。 等做出来之后，应该非常华丽。 可是这些门店挣再多的钱，也让肖甜甜开心不起来。 因为冒牌门店的生意也同样很火爆。 看到冒牌抄袭的都能挣钱，比特么自己亏钱都还难受。 肖甜甜看了看不远处的“追茶”外大排长龙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那本来都是我们的生意。” “他们打我们的牌子，怎么就能做到心安理得？” “他们都不要脸的吗？” 周乔一边看着名单，一边说，“入行门槛低，没有行业壁垒，抄袭就成了一个主流趋势。” “中后期看的就是一个市场占有率和谁的资本多，低气足。” 肖甜甜说，“那要是有人拿着大把的钞票进场，我们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周乔把笔记本收起来，“所以老板很聪明。” “从一开始，他就打算用网站来当靠山。” “我们本身就有着最大的平台。” “就算有资本入场，对我们也暂时无法造成太大的威胁。” “如果我们不在短时间之内将市场占有率搞上去。” “被大鱼吃掉，就是时间问题。” 周乔说，“这两天处理好这边的事，我们要尽快去渝州。” 肖甜甜的牙磨得咯咯直响…… 她看到周乔的手早就冻得发紫发白。 看起来还有点粗糙。 手都已经冻僵了，还在笔记本上画勾勾。 他把函件送一家，再跟这些侵权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完事后，就打上一个勾。 只不过从昨天到今天，没有一家冒牌门店的老板给她好脸子。 脾气好一点的，就无视她。 脾气差一点的，就拿笤帚往外赶。 周乔的眼睛都差点被竹笤帚给戳瞎了。 这家已经是最后一家了。 肖甜甜说，“这家老板最不要脸，满嘴的仁义道德，干的全都是男盗女娼的勾当。” 肖甜甜挺了挺比平板电脑还平的胸口，“要我说，就不用跟这家店废话了。” 周乔看看肖甜甜，“可是老板说，先礼后兵，讲不通道理，再关门放甜甜姐！” 肖甜甜：…… 第462章 问题升级了 肖甜甜脸一黑，“乔二妹，我看你现在是跟老板都学坏了。” “一天好的不学，净学些什么东西？” 周乔冲肖甜甜甜甜一笑，缩着脖子说，“姐，逗你开心啦。 ” “就算真的关门，要放也放我。” 肖甜甜说，“自黑什么？显得我多开不起玩笑似的。” 周乔把笔记本一合上，“我自己去就行了。” “你在外面把烤红薯先吃了，早上到现在饭都没吃，肯定是又冷又饿。” “趁热吃，吃完就暖和了。” 周乔正要去奶茶店，肖甜甜的电话响了。 她急忙把手里的红薯塞到周乔的手里，腾出手来接电话。 喂，老板！”肖甜甜的声音当中还有点怨气。 这个只知道吃喝的老板终于有音讯了。 王昊说，“肖甜甜，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肖甜甜还想一想，“报表拿到了。” “账面没问题。” “银行现金有四百零八万，这是汇报过的。” “老板，我好像没忘记什么事？” 王昊说，“今天几号？” 肖甜甜说，“一号啊！” 王昊哼哼道：“是啊，你还知道今天是一月一号？” 肖甜甜问，“一号怎么了？” 王昊问，“昨天是几号。” 肖甜甜说，“三十一号，怎么了？” 王昊又问，“三十一到一号发生了什么？” 肖甜甜想了想，“三十一号到一号？世界这么大，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乔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 不过从甜甜姐的话大概就能猜到老板的意思。 她把红薯放旁边，再把笔记本翻到空白页，写下几个字，放到肖甜甜的面前，再指了指电话。 王昊还在电话里跟肖甜甜说，“是跨年啊，你应该对我做什么？” 肖甜甜的表情更复杂了，“给你压岁钱？不对啊，压岁钱，不是应该春节吗？” “也不对，我又不是你长辈，凭啥给你压岁钱？” 王昊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就你这么智商和情商，让你去负责渝州的项目，我是真放心不下。” 肖甜甜看到笔记本上的内容，马上说，“老板，新年快乐。” “我不快乐！”王昊一副心碎了无痕的态度。 “你那脑子像缺根筋 似的。” “是不是有狗头军师在旁边给你出主意？” 肖甜甜听着电话里老板的声音，眼珠子瞅着周乔。 心说这两人还合拍呢，什么都能想到一块去似的。 哼！ 王昊问，“你们在哪？” 肖甜甜说，“在步行街广场这边。” “就是上次，你喂鸽子那里。” “周乔要去那家奶店里跟人讲道理，先不跟你说了。” “万一打起来，我得冲进去帮忙。” 肖甜甜也不是一定要去帮忙，只是不想在电话里被王昊怼。 等肖甜甜挂了电话，周乔才把红薯给她，“我自己去。” 肖甜甜和这家奶茶店也是老冤家了。 周乔是担心肖甜甜过去了之后，聊不了两句，就会跟人撕起来。 肖甜甜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跟店员吵了起来，里面有个店员骂人都能能骂出顺口溜。 肖甜甜现在想到那个傻逼，都还咬牙切齿呢。 这么牛逼，居然来当奶茶店员还真是委屈他了。 后来老板过来找场子，喂鸽子，十月飞屎，那天狠狠地让肖甜甜出了一口气。 要知道，那天可是老板亲口说的，不是为了教训这家门店。 也不是为了制裁这家门店。 就是单纯地给肖甜甜出一口气。 现在想想都还觉得解气。 后来肖甜甜还专门问了向往，是怎么让鸽子拉屎的。 向往把配方一说，肖甜甜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种事也只有老板才干得出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这里都没鸽子的呀？ 肖甜甜正在四处寻找鸽子的时候，反而看到老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 肖甜甜赶紧跟老板挥手。 王昊本来就在附近，知道他们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肖甜甜看到老板头发有点乱，还哈欠连天的，阴阳怪气起来，“昨天晚上又喝到半夜？” (￢_￢)王昊耷拉着眼皮看着肖甜甜这个小垃圾，“我等你跟我说新年快乐等到半夜。” 肖甜甜脖子一缩，就像要挨刀的王八，吓死了。 没事还是别招惹老板，他好像总是能找到理由怼我……肖甜甜嘀咕了一句。 不过想想又很气，“老板，凭啥就等我一个人的新年快乐？” “你不记得别人，就记得我？” 王昊哼哼道：“谁发了短信，我不一定记得住。” “但是谁没发，我肯定知道的。” 啊？肖甜甜从来都没见过这种操作的。 肖甜甜马上岔开话题，“老板，我去买点巴豆。” 王昊问，“你便秘了？” 肖甜甜脸皮一红，“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用来喂鸽子。” 肖甜甜又扫了一圈，“老板，为什么成群结队的鸽子都不见了？” 王昊看着肖甜甜，“你猜！” 肖甜甜猜不到，“那还买巴豆吗？” 王昊看了看那家大排长龙的奶茶店，“买巴豆做什么？” “让那群顾客排队在那家奶茶店门口拉稀吗？” yue!肖甜甜差点被王昊给搞吐了。 王昊依稀能看到正在店里跟店员交涉的周乔。 从店员对她指手划脚的动作，大概也能看出店员正在把她往外赶了。 肖甜甜也看到这一幕，立马朝王昊看，急眼地说，“上次你来的时候还知道带个向往。” “今天怎么就一个人？” “要是一会跟人打起来的话该怎么办？” 王昊叹了一口气，“甜甜姐，要不，你去混黑社会。” “动不动就打打打。” “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吗？” 肖甜甜说，“人家动手，你动脑子，怎么？你脑花儿比人家拳头硬……对不起，老板。” 看到王昊两眼发直地看着她，顿时意识到自己又上头了，当场认怂道歉。 王昊叹了一口气，“甜甜，如果你去吃芋儿烧鸡，发现一直都在啃鸡脖，你怎么办？” 肖甜甜想了想，“老子砸了了他的鸡店。” 哎呀卧草……王昊气得胸口痛，叹气地说，“你应该把鸡脖子拼出一尺长，然后打电话报警，告诉警察，这家鸡店贩卖国家保护动物：丹顶鹤。” (o_o)啊？还可以这样的咩？肖甜甜不知道该不该信的时候。 奶茶店那边一声惊呼。 周乔被店员泼了一盆水，正浑身冒烟…… 肖甜甜大叫，“老板，我现在是不是该线防讯指挥部打电话，靠你真靠不住，老子跟他们拼了……” 第463章 冷静的乔二妹 其实周乔刚进店的时候，问题也并没有升级。 周乔很清楚，做生意，是求财。 有的时候，明面上撕得太难看，对双方的影响都不好。 更何况侵权方，现在打的是追茶的招牌。 要是在追茶的招牌下面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那么消费者只认这块招牌。 根本不管是真是假。 就像你穿了一双耐克鞋，脚臭，脱胶，伤脚…… 这个黑锅谁背？ 还不是这个品牌背。 周乔的嘴里可能说不出来这么多的门道。 但却把问题的本质看得很清楚。 进店时，她礼貌地打听，“请问老板在吗？” 几个店员快忙断气，也不理她。 周乔就不厌其烦地给他们解释商标法。 还有工商管理的相关规定。 顺便再把食品安全管理的相关规定也给普及一下子。 周乔抬头扫了一圈，又提出，“你们的营业执照没有办下来？” “还有卫生许可证是不是也没有。” “根据相关规定，如果这些证照不齐的话，你们的经营是不合法的。” 店员终于听不得周乔的絮叨，说，“你要喝奶茶就排队点单，不喝就滚。” “你要是相关单位的人，你该罚就罚。” “我们不知道什么商标法。” “也不晓得什么品牌。” “你能用这个名字，我们就不能用。” “大街上随便上拉一个人你问他叫什么名字，全国叫这个名字的，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 “你能想到用这个名字当招牌，我就不能想到？” 店员这是在明显赶人了。 周乔依旧没有放弃说服，“你可以想到，所以你要去工商管理部门注册。” “你如果在注册的时候，发现这个名字已经注册了，就不能再用这个名字当商标。” “如果你非要使用的话……” “滚滚滚！”店员终于听不下去了，老子要进听得进去说教，还会来当店员？ 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群动不动就说，如果你们不怎么样，以后就怎么样的傻逼了。 我特么用你教育？傻逼！ 肖甜甜把手里拿的函件递给店员，“麻烦你看看函件的内容，再将这函件转交给你们老板好吗？” 店员只是瞥了一眼那张a4纸上的几个字，根本就没耐心多看两眼。 我要是有这耐心，多看几本书，也不用天天跟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一样，跟这里做奶茶。 烦死了。 周乔还在说，“麻烦你一定要转交给你们老板。” “如果你们再这么持续侵权的话，我们就要……” 店里角落那个看起来很正经的男人其实一直都看着周乔的。 他缓缓地来到周乔的身边瞅了一眼函件上的内容。 这特么的还“严正警告”？ 这个正经的中年男人看着就慈眉善目的。 本来不想搭理周乔，可是乔二妹干净清爽的样儿又有点逗人喜欢。 “小妹妹，过来坐着聊！” 周乔看了他一眼，“你是老板？请问你贵姓？” 男人说，“我姓梁，他们都喊我梁哥。” 周乔双手把函件递过去，“梁老板，这我司对贵店非法使用注册商标的侵权告知函。” 梁老板把手背起来了，也不接，“什么叫非法，什么叫侵权？” “不过是讨口饭吃，小妹妹牙尖嘴利的，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位梁老板，一脸正人君子像，张口便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周乔把刚才跟店员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再跟梁老板说一遍。 “梁老板，从去年八月开始。” “贵方奶茶店以追茶到底为名截止今日，营业额超过一百二十万。” “严重侵害了我司利益。” “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冒充他人商标与品牌属于不正当获利。” “除了要追讨所有非法获利之外……” “数额巨大将追究刑事责任。” 梁老板很温和地说，“我光明正大的打开门做生活。” “客人看得起我们，所以来消费。” “我堂堂正正地挣钱。” “你怎么能说不合法呢！” 梁老板笑呵呵地看着周乔。 “小妹妹。” “不要觉得自己读了几天书，学了点书本上的知识。” “就可以在社会上对所有的事，指指点点。” “社会上的事，书本上不会教你。” “今天我就来教教你。” “有的事情，它可能看着说不过去，但是，它不违法。” 梁老板弹了弹烟灰，正好落在地面上。 于是他马上招呼着店员说道：“地面脏了，接点水洗一洗地。” 一名店员去接水的时候，梁老板马上叮嘱道：“用热水。” 说完之后，走到门口，朝排着长龙的客人说，“不好意思，店里有点事，现在需要处理一下子，耽误大家一点时间。” “如果等不及，大家可以先去逛一逛 ，一会再回来买。” 周乔就这么被排队的客人当成了眼中钉。 有人更是直接对她破 口大骂，“滚嘛，瓜婆娘，你特么不买，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有人带了头，周乔也就在这个时候成了众矢之的。 周乔有一点丧，她明明是在争取合法权益，为什么这些人对她的恶意那么的大。 不过，周乔心里明白，他们不会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九成九的时间里，人的出发点都是利己。 梁老板也正进明白消费者的利己心态。 稍稍扇扇风点点火，这些人的火就全都撒在她的身上。 这就是梁老板口中说的，有的事，它不合理，但合法…… 梁老板看着周乔问，“还不走吗？” 周乔摇摇头，“梁老板，我希望你还是甚重考虑一下。” “侵权不合法，没必要闹到打官司……” 周乔还在说话的时候，梁老板就只给她留下了一个背影。 当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时。 店员一桶水泼了出去…… 就那么泼在了周乔的身上。 周乔穿得很厚。 水暂时侵不进去。 不过头发丝全都贴在脸上。 她只是在被泼水的那一瞬间，闭了一下眼，甚至都没有愣神。 把脸上的水抹干的那一刻，她默默地转身，看着像疯狗一样扑过来的肖甜甜。 她一把抱住肖甜甜，“别去，这家店叫追茶，在客人眼里，这就是追茶到底，没有真假。” “打起来，砸的还是自己招牌……” 第464章 知小礼丧大德 王昊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周乔的话。 她的头发丝都在滴水，排队的顾客都在看笑话，谁都没有上前去替她说一句话。 而那个姓梁的就那么心安理得地坐在他的门店里，正在为他的心狠手辣而感到骄傲。 丝毫没有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而愧疚或者后悔。 在这样的环境下，周乔想到的却是维护追茶的名声。 王昊拍了拍肖甜甜的肩，“旁边有女装店，先带她去买衣服……” 肖甜甜啮着牙，真的要发疯似地扑上去咬人一般。 王昊又用力地拍了一下肖甜甜，“好了，一会把人给弄感冒了。” 肖甜甜停下来的那一刻，精神一下子就崩了，红着眼说，“早就跟你讲了，这家店的老板是孤儿。” “让你别去，你非去，还逞强，非得一个人去。” “你看看现在……气死我了。” 肖甜甜拉着落汤鸡一样的周乔闷着头就把她往女装店里带。 王昊呢，叼着烟在门口看了一眼追茶的招牌。 梁老板坐在里面，店员堵在门口，顾客排着长队…… 他们好像都在看着王昊。脸 店员的意思是，如果王昊要来耽误他们的生意也没关系，大不了就学着对付刚才那个女服务员的样子再给这个男人来一套就是了。 梁老板对王昊没什么好印象。 首先，王昊像个流氓。 其次，流氓身边还有这么多漂亮姑娘围着他就离谱。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上次满天落屎的事情过于蹊跷，他怀疑是王昊干出来的事情。 但是没有证剧。 梁老板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呢。 看到王昊好像要替那个漂亮小姑娘找场子的样子，梁老板更是鬼吉儿火大。 王昊要是来纠缠，大不了按照招呼刚才那个小姑娘的方法再给他一套。 他要是憋不住最好，让几个店员站那里让他打。 挨了打，老老实实躺下，报官就是了。 还可以给店员涨涨收入。 他就跟王昊对了一眼，脑子里把王昊怎么哭喊社会复杂的状态都已经全部脑补出来了。 王昊叼着烟就这么迎着店员走了上去。 “买奶茶排队！”店员不客气地跟王昊喊了一句。 王昊说，“我跟你们老板聊几句。” “这么几把多人排队，赶紧做奶茶去。” “你特么故意放慢出单的速度，就是为了增加排队的人数造成这种哄抢的局面。” 王昊扯着嗓子喊，“你们追茶对得起顾客的喜欢吗？” 外面的顾客一听，纷纷跟着吼了起来。 有顾客当场甩手离开，都走了十几步了，实在没想通，“我尼玛以后再买追茶，老子就是狗，老子以后喝新茶派，曰尼玛！” 他这一走，好多人都跟着走。 店员一看有顾客不买账，无奈朝老板看…… 梁老板说，“去做奶茶。” 店员一走，门口的位置让出来，王昊溜达到梁老板的面前坐下。 嘴上叼着烟，双手揣上衣兜里，也没有把手拿出来的意思。 梁老板笑眯眯地说，“你也是个狠人，自己的招牌都敢砸。” 梁老板已经知道王昊的真实身份，毕竟那天逛欢夜的新闻里有一段记者采访热心市民给武警送奶茶的镜头。 谁知道这个热心市民居然就是追茶到底的老板 。 梁老板一度认为这就是炒作。 他今天再见王昊的时候，也是直接把王昊的身边给点破。 王昊也不装，上来就是一句，“尼玛卖批刚才让人泼水时候不是已经把招牌砸了吗？” “你都敢砸，我有啥不敢砸的？” 王昊贴脸开大，梁老板属实有点难受就是了。 “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梁老板脸皮抽了一下。 王昊拿手挡在嘴上，往梁老板的面前凑，“尼……玛……卖……批！” 梁老板的眼皮跳得很厉害，一股子火直冲头顶，差点把天灵盖都给冲裂了。 偏偏是王昊骂完了之后，觉得屁事没有，反正就是一副，“我骂你了，你打我啊！” 梁老板能想到的，都是王昊玩剩下的。 王昊嘿了一声，“你呢，是行为恶心人，我呢，是嘴巴恶心人。”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大家各凭本事 ，你也不要有意见。” 梁老板撇撇嘴 ，“我没意见，你呢，也只能在这里狗叫。” “反正店，我就开了。” “而且我不只开这一家，过几天，我还准备开分店。” 梁老板也是一副，“怎么样，你打我啊！”的样子。 碰到这种情况，你能怎么办嘛？ 情绪一上来就跟他扭打在一起。 报警来了，各打五十大板，云城官方和稀泥这是风土人情，要么都不罚，要么都罚。 官方主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后来给这种风土人情取了个国际化的名字：包容。 这个姓梁的，听口音就是土着，江湖滚刀肉 。 反正就是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态度。 你说等天黑，把他的店怎么怎么样。 但是千禧年这里有监控了。 到02年的时候，云城成为了天网工程全国示点城市。 主城区全是监控覆盖。 走正规程序，人家能拖死你。 走歪门邪道，倒霉的是自己。 碰到这种憋屈的事情，你要是咽不下这口气，真的很容易憋出内伤的。 王昊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所以说，梁老板，这件事，总要有个解决办法。” “明天我在锦江宾馆包了个厅。” “中午喝两杯，边吃边聊。” “其它十几家店的老板，我刚才都已经通知到位了。” “明天中午酒上过。” 王昊也不问梁老板来不来。 像这种滚刀肉，看着正经，说到占便宜，他跑得比狗还快。 只不过这种傻逼就算上了桌子还一副要端着的样子。 人家不三请四请，他都不会动筷子。 王昊倒是想起一句话形容姓梁的这种德行，算是总结得很到位： 知小礼丧大德； 拘小节无大义； 重末节轻廉耻； 畏强权不感恩； 强必盗抢，弱必跪舔。 王昊才发现，这几句话放在梁老板的身上实在是太合适了。 梁老板看着那放荡不羁的背影，还在犹豫要不要去，会不会是这个姓王的设的什么圈套。 不过马上一笑，尼玛的电视看多了，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都是简单的刀光剑影。 要么酒上过，要么手上过。 锦江宾馆不吃香的喝辣的，难不成还是开会的？怕你个毛哟。 第465章 好贵 王昊从奶茶店出来的时候，去旁边的衣服店里瞅了一眼，没看到肖甜甜和周乔。 给肖甜甜打电话，“你在哪？” 肖甜甜说，“你不是让我带乔二妹来买衣服吗？” “我带她来了呀。” 肖甜甜跑出店来，站在店门外的路上给王昊挥手。 王昊开始几步还走得挺快的。 走着走着，步子就变慢。 我去……王昊抬头一看招牌…… ysl？ 王昊都有点不敢往里面迈步子。 不过等他走进去之后， 看了一眼已给换上套装的周乔。 他突然很难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一瞬间，就像看到当初的小水龙一样 。 不过，这条水龙明显嫩了不少。 肖甜甜本来在旁边骂那个姓梁的老板。 不过看到周乔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她惊讶地蹦过去。 “我的妈呀，你这一身衣服居然这么好看……然这么好看……太酷了……” 肖甜甜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浮夸。 但是王昊想说，肖甜甜就算浮夸，也夸不了周乔独特的美。 这一套黑色打底，外加宽肩西装的中长外套，即松弛，又严肃，但是又带着神秘的性感。 那一瞬间就把王昊拉回到了二十多年后。 这一身黑色的套装，本身就有些硬朗中性的味道。 加一条腰带来收腰，又把女性独有的线条感给勒了出来。 那玲珑曲线与力量相结合，职场新贵的味道就很足。 周乔的头发丝还是湿的，本来该落魄才对。 可她往那一站，几个店员都看懵的。 刚才进来落魄的小妹妹，换了衣服秒变大女主。 就像她们店里请来的模特一样。 王昊看得两眼发直，倒不是色批天赋被唤醒。 而是在感叹，命运的齿轮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王昊以为小水龙穿着战袍，至少还要六七年。 可现在却把时间线推了这么长。 周乔发现王昊面无表情，于是拉着肖甜甜小声说，“我看了吊牌，很贵很贵，你去旁边那家店里给我买几件里面的衣服就行了。” “外套没湿透，将就穿着回家就可以了。” 肖甜甜刚才也是气蒙了，她只是直，不是傻，以前在航职，追求品质的同学还是有一些的。 肖甜甜跟着她们也没少学到那些奢侈品方面的知识。 她也是被气糊涂了，刚才一路骂骂咧咧地带着周乔远离。 人在气头上的时候，往往都是一边喷，一边复盘自己喷得够不够劲爆。 所有的心思都放到骂人的事情上了。 对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和周围的环境完全顾不上。 所以会经常出现他们把手上的东西扔掉（重要的东西）。 走错了道（咦？老子怎么到这里来了）。 或者是忘记了刚才要做什么事。 就如同肖甜甜这样的，明明应该在隔壁去买衣服的。 就因为隔壁太近，她骂不了两句进了店门就不能骂了。 所以拉着周乔多走了几步。 这一走，就走到了圣罗兰门口。 店员见周乔浑身已湿透，二话不说就把周乔往店里拉，一边拉还一边说，“怎么身上都湿了。” “来，进来给你换身衣服。” 被人这么一提醒，肖甜甜才反应过来，对对对，要给周乔买衣服…… 现在，买啊，怎么不买？是因为不喜欢吗？ 肖甜甜朝王昊看了一眼。 王昊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周乔，没有说话。 这是什么态度？大概就是因为价格太高！ 肖甜甜又扫了一眼周围的店员。 他们倒也没有什么讥讽、嘲笑或者拉仇恨的举动。 就是满眼欣赏地看着周乔穿着这一身。 感觉这钱今天不掏，都对不起这些店员似的。 有种被架起来，下不去的感觉。 但是要把这从里到外一套都买下来的话，那不得近万？ 差不多是她一年的工资了呢。 这哪里是肖甜甜吃得消的。 当然，周乔就更吃不消了。 肖甜甜才发现挑好了东西，掏不出来钱的尴尬对人的打击是真的大。 耳边传来周乔的小声嘀咕，“我内衣也湿了，80c的，帮我买一件。” 噗…… 8……8……80……还有是c？ 原来比裤兜干净打击还大的，是来自胸口的贫瘠…… 肖甜甜不自觉地看着周乔的胸口。 那是没有内衣束缚也能如此饱满地撑起打底衫的祸害。 肖甜甜气鼓鼓地准备往门外走。 王昊说，“多取一点钱出来。” “啊？”肖甜甜问，“什么意思？” 王昊说，“不是买衣服吗？” 肖甜甜看看周乔身上的衣服。 再看看老板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她走了几秒钟的神，立马欢欣雀跃地跑出去取钱。 周乔有点慌地跑到王昊的面前说，“老板，这个……这个……” 王昊知道她想说贵。 王昊自己也觉得贵，那天陪师父买了三套，也是从里到外。 加一起，也才发了不到四千块。 可是小水龙从里到外这一套下来，没七八千，是下不来的。 奢侈品现在的价位，除了一王三御之外的价格处在最顶层之外，像圣罗兰这种次一线品牌的价格还没有高到离谱的地步。 一件大衣七万多，也还要等十几年。 现在一件单品，两三千块。 一个包六千出头，远没到过万的地步。 但即便是如此 。 这哪里又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消费的档次？ 可，周乔被人当头泼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追茶的面子呀！ 如果能花这几千块，让她挺起腰杆来。 让她觉得替追茶付出是值得的。 那么，这大几千块，花得……好像也挺值。 最关键的是，这本来就是小水龙最喜欢的牌子。 老天注定的，还不够屌啊…… 周乔把脸都憋红了，“老板，让甜甜去旁边买几件便宜的就好！” 这么怂的话，真不适合从穿圣罗兰的小水龙嘴里说出来。 王昊说，“你这么勇，就应该穿贵一点。” “下次碰到别人泼水，你躲都别躲一下。” “报警时，把发票掏出来，大声朝那群傻逼喊，你赔老子的圣罗兰。” 周乔刚才被泼的时候都没这么难过。 可是老板明明在逗她，反而让她觉得眼热。 几个店员眉来眼去的，见过劝人买衣服的，没见过这么劝的。 但是，她们都觉得……王昊好帅啊…… （感谢一念窥生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礼物！要过年了，归家途中注意安全，慢一点不要紧，只要平安，给大家拜个早年，新年好哟！） 第466章 反日天大队正式成立 虽然电视里早就已经有了这个刷卡，那个也刷卡的剧情。 但在内地，特别是在西部。 动不动就刷信用卡或者是银行卡的行为还得再等几年。 所以当肖甜甜把近万元现金就这么给出去的时候。 还是一阵阵地肉痛。 多年后的移动支付，极大地减少了付款时的犹豫。 钞票的数字化，让钞票没有了重量，也减轻了分量。 让人在花钱的时候会更加的果断，也更加的从容。 就感觉像不是花的自己的一样。 但是现在看消甜甜给钱的样子就像在割肉似的。 所以，还是花现金的时候更有感觉。 前一刻还在肉疼的肖甜甜，看到周乔这一身成套的装扮时，心里又舒服多了。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原来，女人也是可以用帅来形容的。 只不过周乔不是那么开心就是了。 店员把周乔湿透的衣服全都包了起来，并问了一句，“先生，女士，我们这边提供干洗服务的，要不把衣服送去洗了。” “方便留个地址，我到时候让人送过去。” “或者你们也可以过来取。” 这就是品牌的魅力，无时无刻都是在替你考虑问题。 减少你的焦虑，让你觉得每一分钱都是花得值得的。 当然，这只是正面的形象。 也有反面的，比如在这个品牌上班，就觉得她是这个品牌的公主殿下，把顾客不当人的情况，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 周乔最终拒绝了店员的好意，把大包拎过来自己提着。 周乔有点难受就是了，一下子花了这么多的钱，对她现在的消费层次，的确不会是一件能感到快乐的事情。 她只会觉得心慌，不断地问自己：这是我能消费得起的？ 王昊瞥了周乔一眼，“小时候，我妈在过年的时候给我买的新衣服，非要等到大年初一才能穿。” “年三十的时候，我从早上就开始念，为啥还不到年初一。” “就为了穿那身新衣服。” “年初一早上天不亮，我就醒了，把新衣服穿上，要在全家的面前走一圈，证明我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肖甜甜也来劲了，“你还醒？我是根本就不睡，把新衣服偷偷穿上，蜷被窝里睁着眼睛等天亮。” 看来大家都有同样的童年。 王昊问周乔，“你现在穿着新衣裳， 怎么还不笑？” 周乔代声说，“老板，实在太贵了，我还没缓过来。” 周乔撇撇嘴，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也是觉得真的贵，贵到头皮发麻…… 她现在都还在回忆，自己是怎么把钱给出去的。 王昊说，“又不是花你的钱，你难过什么，你只需要跟你甜甜姐说谢谢就行了。” 肖甜甜都开始摆手了，正准备说不用客气，等等…… “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啊？”肖甜甜不解地看着王昊。 王昊说，“这衣服不是你给乔二妹买的？” (o_o)肖甜甜一瞬间从精神饱满变成了骷髅头的样子，“为啥？” 王昊说，“你把人带到圣罗兰去的。” “难道不是你买的？” 肖甜甜都快哭了，“可是我哪有那么多的钱？” 王昊说，“没事，从你每个月的工资里扣就完事了。” 肖甜甜瘪着嘴，感觉都快断气了。 给钱一时爽，后悔火葬场…… 周乔拉着肖甜甜，小声说，“甜甜姐，这衣服是我自己买的，到时候从我自己的工资里扣就是了。” 王昊也不说自己在开玩笑，路过一家美发店，“进去洗个头，别弄感冒了。” “穿这么好看，再做个发型配套，就完整了。” 王昊扔下一句话，走进美发店。 周乔和肖甜甜也只能跟着进门。 今天过节嘛。 王昊也准备带肖甜甜和周乔出去放松一下子。 来都来了，就搞个全套，晚上还有节目。 …… 梁老板准备去其它几家店，和那几个老板商碰个面，问问情况。 准备走的时候，rapper才姗姗来迟。 梁老板说，“你还来干啥？” “你要不就别干了？” “早上九点半开门，你十一点才来上班。” “你是来上班还是来当少爷的？” “你自己还是自觉一点嘛。” “拿钱的时候，你自己不觉得羞愧？” rapper其实也有自己的梦想，夜里起航，黎明无法起床，不在梦中寻找方向，就在被窝里摸屌自爽。 看着老板离店，rapper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尼玛卖批！” 梁老板去了几家同样打着追茶这块牌子的门店。 打听了一下子，这几家店的老板都收到了王昊的邀请。 明天中午锦江宾馆吃饭。 开在酒眼桥这家奶茶店，白天的生意一般，但是到晚上八点的时候，排队看不到头。 这跟酒生意好有很大的关系。 老板姓谢。 梁老板找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就给他散烟，在河边坐着喝茶聊聊天。 “谢老板明天去不去锦江宾馆？” 谢老板反问，“梁老板去不去嘛？” 梁老板说，“去啊，吃饭嘛，怕啥？” “我刚才跟其它几家店的老板都打听过了。” “他们都要去的。” “我还是那个意思，要去就一起去。” “团结一点。” “他能用追茶，凭啥你不能用追茶？” “我说实话，也就是姓王的开得比较早。” “要是让你谢老板先开，还有他姓王的啥事？” 谢老板人年轻，以前在酒店当驻场歌手的。 喝两年，存了点小钱，最想的是开家自己的小酒。 又当老板又当歌手…… 这个逼最后把服务员都当了，一分钱都不给别人挣最好。 但是酒眼桥这边的房租已经贵得一批。 小酒的生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做。 考察了几圈，发现奶茶是个好东西要。 就借追茶这个牌子搞事。 没想到生意火到停不下来。 梁老板一捧，他也觉得王昊这个追茶的创始人，也就是只是占了个先手。 要是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谁是老大，还不一定呢。 谢老板一边抽烟一边说，“反正明天有饭就吃，有酒就喝，有条件，不谈……” “团结就是力量！”梁老板已经把所有人拧成一股绳。 2001年1月1日，反日天大队正式成立！ 第467章 你是真敢呐 周乔洗完头出来的时候，肖甜甜就黑着脸。 等周乔吹完头发的时候，肖甜甜还是黑着脸。 一时之间，肖甜甜都忘了夸周乔这个美美的发型了。 周乔反倒来安慰般地问肖甜甜，“怎么了？” 肖甜甜撅着嘴把脸转过一般，“你问老板……” “那个姓梁的畜牲泼了你的水。” “我们不但不搞回来。” “你猜老板说啥，他说明天请那些侵权的门店老板吃饭。” “还是在锦江宾馆。” “我累死累活给他干了快一年，我都没去锦江宾馆吃过饭。” “他居然请那帮畜牲去吃桌席。” 打住！王昊差点伸手去捂肖甜甜的嘴，“你注意你的言辞，啥叫给我干了快一年。” “我有那么饥不择食？” 肖甜甜红着脸骂，“老板，职场性骚扰，要判刑的。” 王昊叹了一口气，“是啊，你看到时候警察是抓你还是抓我。” “你……”肖甜甜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理解的是，老板将以雷霆般的方式对那个姓梁的进行反击。 就算没有对打。 那也应该像只斗鸡一样在店里对姓梁的破口大骂。 可是，王昊居然要请他们吃饭。 肖甜甜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周乔安慰道：“这种生意上的扯皮，本来就不能打来打去。” “打到最后砸的始终是自己的招牌。” “还是那句话，维权是一定要维权的。” “但是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维权上边。” “我们应该加速产品的更新换代。” “不要在一个产品上跟他们纠缠。” “应该以产品的优势，迅速占领市场。” “以网点形势，挤压他们的生存空间。” “拳头打不出的结果。” “但是产品的质量和消费者的数量，会让他失去最后的生存空间。” 周乔叹了一口气，“消费者现在不会为品牌买单。” “他们只会为喜好买单。” 周乔的脑海里出现的是 ，她被泼水的时候，那些排队的消费者的冷眼旁观。 他们只是把我当成是阻碍他们更快拿到奶茶的罪人。 根本不在意奶茶杯子里装的奶茶的真假。 周乔其实对这样的人性还挺失望的。 但……这些并不能阻止她依旧积极、正面和阳光。 肖甜甜看到周乔那一脸认真且平和的样子，再看看王昊，感觉自己快要憋屈死了。 中午随便找个地方吃顿饭。 周乔原本还想再去几家门店继续尝试说服他们。 不过王昊以元旦假期为由带她们晒晒太阳，喝喝茶。 周乔拿着笔记本写写画画。 上面是一些新饮品的想法。 肖甜甜就生闷气。 她觉得老板一定是膨胀了，取得了一点小成绩，就不思进取。 有了小富即安的思想，就再难成就大事。 肖甜甜几次怨气十足地看着王昊。 王昊说，“我怎么感觉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孔明在看阿斗呢？” 肖甜甜翻了个白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知道就好。” 肖甜甜现在的雄心壮志，就像有七出祁山的决心。 兵强马壮，后方稳定，现在不一统天下，更待何时？ 可是，王昊呢？他可能跟阿斗一样，只想玩一个漂亮的女人。 王昊问，“甜甜，你知不知道三国时期，有一场最着名的鸿门宴。” “呵 ！”肖甜甜鼻孔出气，“老板，鸿门宴是项羽请刘邦，跟三国有毛关系。” “我求求你，别再乱用历史典故了。” 王昊不以为意地叼着烟伸着懒腰。 肖甜甜继续说，“鸿门宴又怎么样？” “你还能把那一帮子不要脸的全都给宰杀在锦江宾馆？” “到时候，他们吃饱喝足，嘴巴一抹。” “还会笑眯眯地看着你，你人真好。” “人家打了你的左脸，你还把右脸伸过去……” “老板，你这叫什么知道吗？” 王昊摇摇头，“不知道！” 肖甜甜恨铁不成钢地骂，“自取其辱！” 王昊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我拿刀把他们的孕都给割下来？” 呵呵呵……周乔明明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听到这里的时候，确实是没绷住。 王昊问，“你笑啥？” “没……”周乔红着脸抿抿嘴，“我就是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了。” 如果现在有智能手机的话，乔二妹找理由就要容易一些，她可以扬扬手机，“这段子有点好笑。” 其实他们的对话，她都听着，但就是一副专注做自己的事的样子。 王昊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周乔呢，一副负重前行，却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更关键的是，肖甜甜发现王昊和周乔的想法，居然出奇的一致。 他们俩这么合拍，肖甜甜在中间当好人的样子，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肖甜甜说，“我想好了，假期结束，就出发去渝州。” “乔二妹就别跟着我了。” “我们把这边的事交接一下。” “老板身边需要秘书和助手。” “你留下来，跟着老板？” 王昊盯着肖甜甜，“你老板，我老板？” “我看你应该改名叫肖日天才对，妈的，安排起我来了。” 王昊正骂人的时候，接了向往的电话。 “新华公园，过来……” 向往过来的时候，还带着谢天星。 谢天星上来就拉着王昊喊，“老大，卧靠……太帅了。” “向往哥说的，郭星都是你亲自去请过来的……” 郭星一边飞快地跟王昊说话，眼珠子还朝周乔的身上瞟。 心里还在惊叹，老大身边的姐姐为什么一个比一个漂亮。 这个是谁？ 能不能装一波？ 其实不光太子星不知道周乔是谁。 向往这个憨批也没把周乔给认出来。 他瞅了好几眼，还在想，这个洋气的妹子是谁呢？ 有点面熟，但好像不认识的样子。 只是周乔一直都在专注自己的事，没有抬头。 向往看不清脸，也也不能一直盯着人家看，总觉得是不礼貌的。 不过按规矩还是要骂一波王昊，这个混账东西，又添新妹子了。 妈的，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向往忍不住吐槽一句。 不得不说的是，他这个槽点找得还是挺准的。 王昊给向往散了支烟，问谢天星，“太子星，高中了，成绩如何。” 谢天星说，“体育满分。” “我问你体育成绩了？”王昊黑着脸问。 谢天星也不怕王昊，“老大，你好搞笑哦，你一个体育老师不关心我体育成绩，你想关心啥成绩。” 哈哈哈哈……一群人都觉得谢天星这逻辑没毛病。 谢天星的眼珠子在周乔的身上瞟。 上次在辛芷柔的面前装逼翻车，是因为准得太明显。 今天要装一个低调深沉的逼。 “其实这次星际争霸比赛我也要参加的。” “结果买到了假奶茶。” “害得我连名都没报上。” “如果我上了，哪还有郭星和马天元的事？” 先吹一波，谢天星表示自己很有实力。 王昊和向往对视了一眼，这个小逼崽子装逼有瘾。 也懒得理他，他装逼的水平也就这点实力了。 王昊和向往都以为这就是他的巅峰时…… 谢天星……来了一波大的…… 第468章 你行不行啊 王昊端着茶，吹着茶沫子。 听谢天星一本正经地说，“我和我几个高中同学都约好了。” “明天就去找那家奶茶店的麻烦。” “一来是替老大你讨个说法。” “在云城，谁不知道追茶清一色。” “他敢来你的地盘插旗子。” “我不给他点教训？” 王昊和向往拿茶杯把脸挡了起来。 真的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两人的表情。 让他装，让他装…… 两人咻咻咻地呷着茶水。 谢天星哼了一声，“他们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 “我们七中林荫高一全体同仁第一个不答应。” 噗…… 王昊和向往同时噗出一团水雾…… 咳咳……两人剧烈咳嗽的时候，肖甜甜哗地站起来顶翻了椅子…… “你们是不是有病啊……” 王昊和向往嘴里的茶水全都喷到肖甜甜的脸上了…… 周乔赶紧从包里拿纸给肖甜甜擦脸擦身子。 王昊和向往一边捂嘴，一边朝谢天星翻白眼，你特么是真敢啊，七中林荫…… 现在吹牛逼都这么狠了吗？ 不知道谢天星底细的最多就是质疑地打个问号。 可王昊和向往对谢天星的底子太清楚了。 听他吹牛逼，真的尴尬得把鞋底都要抠穿了。 不过谢天星在面对王昊和向往鄙视的目光时，丝毫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一副“你们不是受众”的样子。 狗东西……王昊心里骂了一句，以后跟谢天星打交道，要下反诈app才行。 这个逼连自己都能骗，天底下还有谁是他不敢骗的？ 这种人读书不一定行，但是有当千王之王的天赋。 “我们七中……”谢天星就这么以七中的学生自居到晚上吃完晚饭。 可能连他自己都相信他是七中的学生了。 周围几桌的客人还时不是地朝谢天星投来赞许的目光。 那眼神仿佛在说，“成绩好的学生不光是成绩好，喝酒也这么厉害！” 谢天星就在这一句又一句的夸奖和一个又一个惊叹当中迷失了自我…… 谢天星大声说，“知道我们学校全省排名第一，为啥升学率好像还不如那几个学校？” “因为保送嘛……” “还有直接出国的。” “他们都不参加高考的。” 说到兴起的时候，谢天星还会来一句，“我反正以后是不会去清北复交浙的。” 哈哈哈哈哈…… 谢天星装上瘾了，感觉这几所学校随便选似的。 只是谢天星一边吹牛逼，一边朝周乔看，很想知道精心包装过后的自己在周乔那里有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晚饭过后，谢天星还有点意犹未尽，“老大，接下来是卡拉ok，还是酒，我都可以。” 王昊看看身边没别人，搭在谢天星的肩膀上，“你四十九中，什么时候变七中了？” 谢天星一脸认真地看着王昊，“七中是不是等于根号下四十九中。” “我说我们是七中平方，没错？” “牛逼牛逼！你特么还知道根号儿，初中没白上。” 王昊拦下出租车，谢天星一阵失落，本来还想在周乔的面前展示一下杰伦的原音再现的。 王昊送他上车，“放假就好好玩，别惹事。” 谢天星摆摆手指，嚣张地说，“让我们四十九好好学习，我们不一定听话。” “但是让我们讲义气，我们比谁都有义气！” 谢天星还在王昊的肩膀上拍了拍，社会气息很是浓厚…… 王昊把谢天星送走了，这才回头去找向往他们。 肖甜甜问，“逼王走了？” 王昊说，“你这么喜欢拆台，刚才为啥不揭他老底？” 肖甜甜说，“老板，你给我上的第一课，人家喜欢装逼，你就要配合演戏。” “品牌价值的根本目的，在于情绪价值。” 看来肖甜甜这么长的时间，跟着王昊也很学了一些东西的。 不过肖甜甜马上撇撇嘴，“不过，你让几个未成年去冒牌门店去搞事，真的有用？” “他们那么小，你就不怕出事？” “我反正不太赞同这种做法。” 王昊又没有让谢天星去做什么。 那个小屁孩子以前在初中的时候就喜欢当王昊的跟屁虫。 他觉得王昊很有意思。 就像今天，他在别人面前装逼的话，早就被人拆穿了。 可是王昊真的让他装得够够的。 谢天星想感恩，要去就去。 这一波是属于王昊的被动技能触发，他也懒得解释。 那么接下来就让肖甜甜看一波主动技能嘛。 酒眼桥的live hoe喝喝酒，听听歌。 这种场合，王昊以前是经常光顾的。 肖甜甜以前也去，不过开始搞事业的时候就不来了。 向往是，去哪儿都行，只要王昊在就行了。 所以后来王昊在向往离婚后带他去铁塔下找爱情，他同样没有拒绝。 在这个环境下，可能最不适应的，应该就是周乔。 灯光晃得她眼睛难受。 音浪一次次冲撞她的耳膜，心跳和脑子同时在震。 这种环境对她来讲有点吵了。 王昊和向往去上厕所的时候，向往问，“那个姑娘是谁？以前没见过。” 王昊转身…… 向往大叫，“你能不能别叽叽歪歪的，你别整个人转过来嘛……” “哦……”王昊这才重新对着便池，“哪个姑娘。” 向往说，“穿黑外套那个头发又长又直的姑娘。” ( ?? )王昊表情复杂地看着向往，“那特么是周乔，你没谁出来？” 啊？向往满脸的不可思议，“周乔……居然这么好看，我我……我还以为你又多了一个女朋友了呢？” 王昊动动嘴皮子，“什么叫又多了一个，说得我好像有女朋友似的。” 王昊在向往的身上擦了擦手。 “你傻逼啊，卧草！”向往骂骂咧咧地追出去的时候。 肖甜甜在跟王昊喊，“周乔被人泼了水，身上干了，心没干，冒牌的店还在大赚特赚，你是正事一点都不办，什么老板？” 周乔伸手拉肖甜甜让她别说了。 肖甜甜甩甩手，不理周乔，“别拉我，本来就是嘛，找几个高中生去闹一闹这事就完了？你行不行？” 肖甜甜在吼的时候，王昊看着舞台上那帅气的rapper正在喊，“我开着最帅车，七十度的伏特加敞开了喝，引擎盖上的贱货一个劲地喊哥哥哥…… 肖甜甜翻着白眼骂，“这是什么垃圾？” 王昊说，“你再仔细看看他是谁？” 肖甜甜再认真看了几眼，突然明白，王昊今晚到这里来，好像也没那么简单。 （没存稿，这两章写的时候，感觉不怎么好，将就看看，明天调整一下，这一波的高潮应该就要来了。） 第469章 势不两立 那个穿着宽大外套戴着大金链子说唱歌手，他手不是捏在话筒柄上，而是捏在话筒头上…… 话筒倒着拿，怼在嘴边，恨不得一口把话筒给吞下去似的。 他唱得很卖力。 歌词好像也很有力量似的。 可是等他一首歌唱完，发现下边的反响平平。 就算不为他的歌声鼓掌，是不是也该为他的帅气鼓呢？ 毕竟下边还有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难道就不喜欢他这一款吗？ 这就有点跟你讲笑话似的，你在那边讲边笑…… 你笑完了，听笑话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像看傻逼一样地看着你。 这位年轻的说唱歌手，现在大概就面临这样的处境。 不过呢，服务员拿了一瓶啤酒递给了他。 啤酒瓶子上包着二百块钱。 这位rapper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象征性跟他抬手挥了一下的王昊。 “感谢我昊歌送的酒和小费。” “我干了！” rapper仰头开始炫啤酒。 最尼玛尴尬的是，他喝啤酒时的掌声都比唱歌的时候要大。 肖甜甜在旁上咧嘴，比刚才更气了。 王昊刚才可能只是吃喝玩乐不干正事。 现在再加一条：钱多烧得慌。 凭什么把钱送给这个奶茶店的rapper？他上次还骗顺口溜骂我……肖甜甜心里很不满，不过转念一想，老板该不会是玩真的，要把他收编了，以后天天编顺口溜骂我？ “昊哥！”奶茶店的rapper已经坐在了王昊的旁边，自来熟地拿着杯子倒了一杯，跟王昊碰了一杯。 向往、肖甜甜、周乔都看出来，王昊和这个奶茶店的rapper已经认识很久。 上次满天下鸽子屎之后，王昊就一直在跟这个叫熊刚的接触。 偶尔来喝喝酒，听他唱唱歌。 每次过来都送送小费。 全场仿佛就只有王昊一个知音似的。 虽然说王昊给的小费很香，但他更多的是感动于王昊的识货。 这种音乐在这里好像没有受众似的。 王昊问，“今晚这首歌是刚写的？” 熊刚点点头，“才写的，花了五十块买了个伴奏。” 熊刚说的时候比较自豪， 说完再看除了王昊以外的人，笑得就有点不自然了…… 看得出来，反响平平。 熊刚又倒了一杯酒，敬肖甜甜，“姐，以前得罪了，跟你道个歉。” 肖甜甜本来看都不想看他一眼的，人又菜，又装，还没礼貌，唱的都是什么鬼东西？钱、车、妞、黄赌毒…… 不过他道歉，肖甜甜也是接受的。 碰一下表示表示，虽然没有相逢一笑泯恩仇，但过去的事情也就不再提了。 熊刚再敬了向往和周乔。 肖甜甜不生气了，心思就放在王昊接触熊刚这么长时间的原因上边。 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个二五仔是用来下药的？ 到时候姓梁那个傻逼的门店面前蹲一排拉稀？ 虽然很离谱，但是想想又很过瘾。 周乔其实也在想，这个叫熊刚的用处是什么。 老板应该不是为了欣赏他的音乐？ 毕竟唱得也不是很好听。 另一位驻场歌手上去唱了一首张学友的《忘记你我做不到》，台下观众的热情表现就让熊刚更加尴尬。 又是鼓掌，又是尖叫，又是敬酒。 小小的舞台边上摆了一排啤酒。 再对比熊刚刚才的唱完时的感观反应，纯抛砖引玉。 熊刚就是纯纯的砖，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那么这二者一对比，周乔认为老板应该不是冲着熊刚的歌来的。 熊刚有点羡慕地看着舞台，他在想，如果是他唱歌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反应，一定能开心到飞起。 不过很快也能看到他眼神里那嫉妒的恨意。 王昊突然问，“我今天上午去店里，没看到你人呢？” 熊刚正要说今天早上去晚了，还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被扣了一天的工资…… 王昊没让他说出来，“你要是在就好了，你们老板泼周乔一桶水的时候，你还可以帮着拦一下。” 啊？熊刚朝周乔看过去的时候，居然有了种同仇敌忾的味道。 向往也朝周乔看了一眼，突然反应过来，周乔这一身应该是今天被泼了水之后，才现买的衣服。 向往还在心里吐槽呢，这种事，耗子为啥不叫上我？ 砸了他的破店！ 好巧哦，肖甜甜也是这么想的。 王昊说，“我呢，也只是要找你们老板要个说法。” “就像你，自己写的词，买的伴奏，站到舞台上唱了一遍。” “突然就火了。” “尼玛十几二十个rapper天天拿着你的歌去别的酒唱。” “你去找他们讲道理，他们还拿水泼你。” 熊刚疯狂代入，当然，他代入的不是别人侵权，而是…… 他火了！ 还有点小兴奋。 熊刚回过神来就骂，“梁开平他不要脸得很。” “他明着跟我们说的，你拿他没办法。” “他说你要告就去告。” “这种官司，没个两三年根本打不下来。” “他又有关系，根本就不怕你。” “我们平常在店里上班，累死累活，只要稍微有点小错误，他就拿这个理由扣我们的钱。” “他赚得不少了。”王昊朝周乔伸伸手，把笔记本拿过来看了看，“几个月一百多万的流水，毛利少说也有百分之四五十。” “原材料从周边几个大的食品加工厂进货，成本也不算高。” “屁的加工厂！”熊刚说，“在一个镇上的小作坊里面。” “我去帮着拿了一次货，里面全是耗子。” 向往看了看王昊，王昊大小眼瞪回去，你特么的看我做什么？ 向往、肖甜甜、周乔心说，这是要用熊刚把梁开平的老窝子给端了？ 可是端了进货渠道，他再换一个渠道不就行了吗？ 这招也不好用啊。 熊刚一下子曝了熊刚很多黑料出来，最后还来一句，“这些事多得很，我都不想说。” 向往、肖甜甜、周乔：( ?? )不想说，你特么说那么多？ 套了这么多话出来，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些消息开始做事了？ 向往也好，肖甜甜也罢，都觉得王昊拿到这些消息后要搞什么大事！ 只有周乔，把王昊的行为在笔记本上写了下来。 王昊突然说，“我想开家酒。” “以后的驻场歌手，就只请说唱歌手驻场。” “这肯定是下一个风口……” “小熊觉得如何？” 熊刚兴奋地说，“那我必须来给昊哥当驻场歌手。” 胃口被吊起来的熊刚本来正在兴头上。 王王昊却往椅背上一靠，一盆凉水泼上去，“你不行。” 熊刚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整个人都懵了。 王昊说，“你是梁开平的人！” 熊刚大叫，“我与梁开平势不两立！” 众人：…… 第470章 一边画饼一边捅刀子 “我早就不想在梁开平的店里干了。” “扣钱就算了，还侮辱人格。” “从来不把我们当人。” “哪像昊哥，还带你的员工出来喝酒潇洒。” 王昊摆摆手，“他们不是我的员工，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 对这一点，向往是没什么意见的。 反正王昊从来都是把他当兄弟。 肖甜甜呢，本来对王昊诸多不满的。 想在王昊的身上挑一挑毛病。 才发现，好像老板也没有对不起她。 那肖甜甜为什么有时候很烦呢？（后边写一写她脑子跟不上王昊的节奏。） 周乔和他们俩想的都不一样。 周乔也觉得老板用一招共情与怀柔的法子很不错。 至于要怎么用这个熊刚，她还看不太出来。 这是周乔很期待的点。 王昊摆摆手，“其实你也不一定要当驻场歌手。” “我现在手底下的公司那么多……” 我难道还有什么不得了的天赋自己都没有发现？熊刚以为王昊要请他加入别的公司，都开始亢奋了…… 可是再一想，自己的梦想不是音乐吗？ 难道要在梦想和现实当中做选择。 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受欢迎，还有点不习惯呢？ 熊刚内心戏爆棚…… 王昊说，“这些公司以后搞活动的时候，完全可以请你来当当嘉宾唱唱歌嘛……” “就像狂欢夜那天晚上的主舞台。” “要是你在舞台正中央代表云城来一首diss渝州的rap，卧草……” “我想想那场面，我都起鸡皮疙瘩。” 靠…… 熊刚头皮都麻了。 王昊起没起鸡皮疙瘩，他们不知道，反正熊刚手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狂欢夜那天晚上，他就在现场。 想想当时那炸烈的现场。 如果当时他在主舞台唱歌，配合那气氛，节目效果必然是拉满的。 熊刚一想到以后有机会参加这样的活动…… 感觉已经火了。 这才是画饼真正厉害的地方。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才会在你的梦想上浓墨重彩地勾勒。 关键是王昊的的确确已经搞了这么一台活动出来 。 他的硬实力摆在那里的。 熊刚难道还不信吗？ 王昊不等熊刚表态，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了，你再考虑一下，毕竟梁开平现在还是你的老板。” “你就算不干了，是不是也得等到明天上午亲口跟他辞职？” “做人嘛，就要有始有终，不要不明不白。” “rapper，不都是要讲个态度吗 ？” “我需要看到你的态度。” 熊刚拍拍自己的胸口，再指着王昊，这个动作，大概就是在表达“你懂我”“你等我”“你看着”的意思。 熊刚该去唱第二台了，再跟他们敬了一圈酒，激动地去了后台。 情绪相当炸烈。 他准备带着这种情绪直接登台。 要把他的态度唱出来。 等熊刚一走，肖甜甜就说，“老板，你是不是疯了，开酒请他当驻场歌手？” “你就不怕他怕你酒都给你唱垮？” “你听人家这首王杰的原声再现……” 肖甜甜现在的审美，其实已经代表了当下九成以上的人的审美。 往后好多年，都还走在模仿的路上。 别说是驻场歌手唱原创是条死路。 就算许多职业歌声唱原创都是死路一条。 听众判断一个人唱歌唱得好不好，根本不是用专业的标准去评价。 而是你唱得像不像谁。 如果你唱得像，那就是唱得好。 如果你唱得不像，你唱得再好，也很难打动听众。 以至于在很多年之后，电视上一台声音选秀节目，你只要唱原创，一群弹幕就在刷：不行。 唱得真垃圾。 这也叫歌？ 现在什么人都能当歌手了。 你要唱现在已经火了的歌，强幕一下了就变得很热闹： 爱了爱了。 这才是真正的好声音。 太像了，真好听。 往后二十年跟当下的酒，有个锤子的区别？ 王昊问，“那要不，我们的奶茶店就吃老本好不好。” “等别人把新产品做好了，我们再跟风？” 啊？那怎么行？肖甜甜错谔的表情瞬间就说明了一切。 对了……周乔在心里重重地点点头，这也是我想表达的。 原来我和老板都想到一块去了，难道别人不是这么想的吗？ 肖甜甜摆摆手，“我不是说原创不好，我只是说，熊刚他……” 她朝后台那边瞅了一眼，没把后面那“他不是这块料”的半句说出来。 虽然以后被骂有过节。 但他刚才都道歉了，那就不该再带着过去的恩怨去评价他。 后边半句抛出来的时候，直言伤人不太合适。 肖甜甜心里嘀咕着。 王昊就像看穿肖甜甜的心思，“我也没说他是这块料啊。” 肖甜甜脸色一变，“卧靠，你该不会是给他画饼，让他下药，让那家里喝了奶茶的客人在他们家门口……” “排队拉稀……” 噗……向往喷了一口酒。 周乔抿抿嘴，把头埋得更低，怕笑出声。 草，你是真想得出来哟……王昊骂了一句，叫来服务员，“你们老板在不在？” 服务员说，“老板很忙。” 王昊说，“我本来准备存一万块的酒在你们这里的。” “老板太忙就算了。” 达咩！服务员伸手大叫，“哥，你等着，我去请我们老板过来。” 他的样子不像是去请，再像是去捆。 老板四十岁的老帅哥。 坐下就要跟王昊喝酒。 王昊说，“不绕弯子。” “我准备在你们这里买一万块的酒，以后招待一下朋友什么的。” 老板说，“弟弟，不说了，感谢！” 他自己连喝了三杯。 王昊说，“一个条件。” “让刚才那个rapper滚，唱特么什么东西？”王昊一边说话一边数钱一边骂。 啊？向往、肖甜甜、周乔同时被王昊闪了腰？ 这什么操作？ 刚才不是还很欣赏吗？ 刚才不是还称兄道弟吗？ 怎么反手就捅刀子？ 难道不是下巴豆了？ 老板收了一万块，让服务员过来给客人写存酒单，当即表态，“弟弟，你放心，我马上让他滚！” 熊刚手里拿着半张碎纸，上面写着虫爬一样的丑字。 但这每一个字对他来讲都是充满力量的，都是他通往成功的每一块垫脚石。 我要一步一步地登到最高点。 成名之路，就从今天开始。 嘟嘟嘟嘟活动嘴皮。 略略略略活动舌头。 啪啪啪啪抽自己几巴掌…… 保持愤怒，拿出态度，今夜，我gangbear就是你们的主！ 前台音乐一停，走，去炸翻全场。 熊刚准备登台…… “小熊，这是一百块，你走？以后别来了！” 熊刚：？？？ 第471章 明日 “不是，老板，你给多了。” “两场五十。” “我才唱了一场，你怎么给一百啊？” 其实这年头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做驻场歌手的。 唱得好的，一晚四首歌，两百块。 如果客人再大方一点，一晚再拿七八百小费。 月入过万，在千禧年的时候已经很赚了。 那有人就会说，音乐学院出来不是随便挣这个钱吗？ 音乐学院有严格的规定，禁止学生在云城各大营利性质的酒兼职。 被抓到被举报，会被处分的。 不过虽然明令禁止，依旧还是有学生偷偷兼职罢了。 所以也看得出来，现在当驻场的确是一个轻松好玩又挣钱的行当。 熊刚这种水平在酒里不受欢迎，一晚都有五十块。 所以他怎么能可能舍得丢掉这个兼职的工作。 老板给他一百块，他为什么不收？ 他又不是傻逼！ 他只是在用多余的五十块来试探一下老板让他别唱了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跟他理解的以后别来了是一个意思？ 不得不说，还是很聪明的。 老板把一百块收回去，换了张五十的。 熊刚欣然收下时，听老板说，“小熊，就当是我对不住你。” “你的风格也的确不适合这里。” “你适合更大的舞台。” “外面那群土贼，他们晓得个锤子的rap，你还年轻，又有态度，我多给你五十，你都不要。” “你这么有骨气，以后一定有更大的舞台。” 熊刚：？？？ 放弃了收入的两倍，聪明反被聪明误导致血亏，脸上的笑容逐渐全国硬，流下了泪…… 出了门的熊刚跑到府南河边上啊啊啊地大叫，叫完了就吼，“老天爷，你要把我整死……” 不是老天爷要把他整死。 而是王昊要把他整死。 肖甜甜也很不解地问，“你前一秒还跟人家讲梦想，后一秒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现实。” “你不但残忍，你还变态。” 王昊给向往散支烟，“你是不是喜欢他？喜欢rapper没好结果的。” 肖甜甜白了王昊一眼，“你跟有病一样，你就问问周乔，是不是很残忍。” 王昊问周乔，“我是不是很残忍？” 周乔摇头，“不是。” “他如果有得选，左右摇摆的话，老板凭啥帮他实现梦想？” “他如果没得选，到关键的时候，能表明他的态度，帮一帮老板。” “那么老板也帮一帮他，这才合理。” “老板不是做慈善的，平白无故地帮人，会显得很傻。” 肖甜甜原本以为周乔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 可是听了周乔的话，她再看看王昊的反应。 发现王昊是一脸欣慰和赞赏。 肖甜甜才发现，周乔好像说的，和王昊想的，是一件事。 不是……你们为什么这么合拍啊？我特么就搞不懂了…… 肖甜甜感觉自己的cpu快烧掉的时候。 王昊问，“那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肖甜甜想了想，就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王昊，“我怕我说得不清楚，我都写下来了。” 王昊翻开一看，嚯……她不是在研究新产品吗？ 原来是在盘王昊在想什么。 还做了个思维导图。 把王昊的行为逻辑盘得明明白白的。 当然，也把王昊明天要做的事情在笔记本上标出来了。 肖甜甜从王昊手里接过笔记本，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当她把笔记本给向往的时候，向往看看周乔，再看看笔记本，再看看周乔…… 向往跟周乔不一样。 他和王昊从小一起长大的。 他可以根据王昊的一起动作来预判王昊下一步要做什么。 这跟打游戏很像，你一个抬手动作，我就知道该怎么走位了。 但是周乔才跟王昊认识多久？ 她的这些推断，完全靠的就是天赋。 如果不聪明，她怎么可能推得出来呢？ 于是，他们仨，都看着王昊，在等一个答案。 王昊微微一点下巴。 周乔松了口气。 向往又嗨了。 肖甜甜还在说，“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把点卡得这么死。” “那万一熊刚没有按你说的那样做呢？” “你刚才还花了一万块！” “那不是亏死了？” 王昊朝周乔扬扬下巴。 肖甜甜都不知道王昊朝周乔扬下巴是什么意思。 可是周乔那边已经开始给肖甜甜解密，“那一万块是买的酒存在酒的。” “老板的朋友多，以后应酬的时候反正也要喝酒。” “只不过是提前存了酒，相当于是充值而已。” “熊刚，等同于是搞活动，送的。” “他参不参与，响不响应，都影响不了大局。” “那一万块更不会亏！” 肖甜甜说，“那……那重头戏就在明天的饭局上？” 周乔和向往也朝王昊看。 王昊翻翻嘴皮，点点头，“对啊！” 肖甜甜咬着牙，气鼓鼓地说，“怎么，你在锦江宾馆里安排了三百刀斧手，准备把那群不要脸的东西给剁了？” 王昊再问周乔，“怎么样，知道我明天饭局上要做什么吗？” 周乔想了想，没有任何感情的样子，“明天的饭局就是硬实力的碾压。” “他们除了妥协，应该没机会的。” 当向往和肖甜甜同时从王昊的脸上看到肯定的表情时。 他们就知道，王昊为这一天已经准备很久了。 肖甜甜本来很气的，气着气着就不气了，她小声说，“我最近总发脾气，我都快烦死了。” “今晚我终于想通了，我生气是因为我的脑子总是跟不上你。” “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是每次你都把事情办得很漂亮。” “我总觉得你像在故意瞒我，然后装逼。” “直到今天周乔能把你所想，所做，意图，目的，全都分析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说，其实是默认我们都懂。” 肖甜甜认真地看着王昊，“老板，我说得对吗？” 王昊弹弹烟灰，“一半。” “其实有时候也只知道个大方向。” “当中的细节就需要你们来填。” “所以你们做的事，我从来都不问对错的。” “就算是错的，也有价值。” “有时候也可以点一下我，能得到些灵感。” 肖甜甜叹了一口气，“老板，以后就二妹跟着你。” “我……不太喜欢动脑子。” 肖甜甜这是彻底被打击到了。 王昊说，“甜甜，有的事，是注定的，改变不了。” “比如智商。” “乔二妹，以前哪个学校的？” 周乔说，“六中！” 肖甜甜问，“哪个六中？” 周乔说，“内江六中！” “很厉害吗？”肖甜甜和向往都这么问。 王昊呵呵一笑，“向往，通知贪玩全体成员，明天中午锦江宾馆聚餐。” “甜甜，通知追茶全体员工，明天追茶放假一天，中午聚餐。” 明日，杀狗祭天，收网庆功…… （过年啦，今年几本书好像都没怎么写出成绩呢，这本我其实抱了很大希望，写到百万，量依旧没什么，不过能温饱，我就没想过切，老老实实写，这里面的人物，我也都很喜欢，我希望他们都有个好结局，我也希望你们都有好的归宿，我亲爱的书友们，过年好啊，谢谢你们一直的陪伴，谢谢你们……） 第472章 你们真是大胆啊 王昊和向往回了八机厂。 向往很好奇地问，“内江六中很屌吗？” 王兴汉说，“这么说嘛，省里每个城市可能都有几所拿得出手的初高中。” “但那些城市都是矮子里面选高的。” “但像云城四七九这种老牌名校属于是断涯式的领先，这个你可能是知道的。” “但是你不知道，内江六中也是这种级别的。” “这个学校，可是出省文理状员的。” “从长远的发展上看，他肯定打不过七中。” “但也是有点一打的。” 向往下巴半吊着，才发现原来周乔这么牛逼。 向往动了动嘴皮子，好几次想跟王昊说点什么，最后又把话给吞了回去，不过后来还是忍不住问，“耗子，我有个问题，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王昊说，“问！” 向往说，“你都有陈岑、盛夏了，说不定还有师父，还有富婆……” “你不会，连乔二妹也不放过？” 王昊看着向往，“你说什么？” 向往说着，“我说你不会……” “上一句！” “我说，你都有……” “再上一句！” 向往还要反应一下子，叹了口气，“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草……你特么断我节奏！”王昊跳上去勒住向往的脖子，大声叫，“必须说，你刚才说什么……” 三更半夜的，王昊和向往就像以前小时候一样，就在厂区里打闹。 王昊也知道，在接下来这一年时间当中。 恐怕已经不会再有这么轻松的时间了。 …… 肖甜甜和周乔同路一段的时候，还很疑惑，“明明一件事还没有解决决呢。” “为什么追茶又要集体放假？” “过节的时间不抓紧挣钱，我真是服了。” “你就不能帮老板算一算他一天下来要亏多少钱吗？” “他真是皇帝不急，我们这些太监急。” 周乔说，“甜甜姐，以前我们班上成绩比我好的有很多。” “我听他们说过。” “他们从小就很自觉的。” “到了高中，有的同学学到凌晨一点，早上五点就起来了。” “可是他们的父母又把他们给摁回去，继续睡觉。” “一有时间就带他们出去玩。” “抓紧一切的时间给他们减压。” 周乔看着肖甜甜，“你替老板考虑怎么多挣钱。” “老板替你考虑怎么给你减压，放松，休假， 你不觉得这才是良性循环吗？” 肖甜甜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 ?? )不过肖甜甜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很奇怪，“我怎么感觉你在说王昊是我爹呢？” 周乔：…… 话可能有点糙，但是理就是这么个理。 不过周乔也只说对了一半。 王昊让追茶全体放假当然还有一个战略性的原因…… 也只有辛芷柔看出来了。 锦江宾馆的小宴会厅里，周乔正在整理文件，包括告知函与合同书。 辛芷柔手里拿的就是这一套文件，随手翻了几页，漫不经心地说，“你是真的狠啊。” “把自家的追茶关门放假。” “所有的客人全都挤到那十几家冒牌货的门店里去了。” “消费者越多，就等于观众越多。” “观众越多，这热闹的阵势也就越大。” “你以为这是搞春晚呢？有主会场，还有分会场？” 辛芷柔把文件整齐地放在桌面上，笑得意味深长。 王昊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动起来，两只手根本就闲不住。” “一只手攻上路，一只手攻下路。” “厉害的就玩双管齐下。” “更厉害的，就是三路齐推。” 辛芷柔翻了个白眼，绷了绷人中，那白晰的脸蛋泛起一抹霞色，根本就不敢做多余的表情。 她要是跟王昊说她听懂了，那她不就跟王昊是同类人了。 这个年轻的老色批……辛芷柔在心里骂了一句。 辛芷柔看看时间，“他们现在都不来，是不是放你鸽子了？” 王昊说，“锦江宾馆呢，有便宜他们不占？你当他们是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新时代好青年？” “能吃饭，又能骑我脸上开大。” “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会不来？” “忠孝礼智信，他们但凡占一条，都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呵呵……辛芷柔知着说，“你不像体院出来的，体院出来的把忠孝礼智信挂嘴边一定伴随的是魔神英雄坛！” 嚯……原来你也……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的时候。 肖甜甜把梁开平一行人给领了进来。 他们不来就不来，一来，全都到了。 看梁开平走在最前面，对身后那群好兄弟们客气微笑，躬着身邀请他们进这小厅的时候，一副主人翁的样子，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肖甜甜看到这个逼自来熟的样子，恨不得上前去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不过再一想到王昊给他们这群傻逼安排的节目，突然又没那么生气了。 梁开平先是看到昨天被他泼水的周乔。 两人打了个照面，周乔依旧很平静地跟他点头问好。 梁开平明明看到王昊就离开不到五米远，就硬是在这里来一句，“小姑娘，你沉得住气，是个做大事的。” “比你们老板有出息。” “要不，你过来帮我，我让你当店长。” “我马上要开分店了，我可以跟你保证，以后肯定比你现在挣得多。” 以后？你特么的得有以后再说，肖甜甜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其余几个老板看到梁开平当着王昊的面都敢这么挖王昊的墙角。 而那边的王昊却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们几个的胆子一下子也变得大了起来。 走到周乔的身边，就把周乔给围堵住。 “小姑娘 ，你不要听老梁，他说话不算数。” “你到我店里来，你们王老板给你多少，我给双倍。” “你们爬爬爬，不要把人家小姑娘吓到了，龟儿一个个老流氓……妹妹，不要理他们，他们都是坏人，我才是好人。” “条件你随便开，我都满足你！” 一群老大不小的杂皮好像把这里当会所或者沙沙舞厅了。 会所和沙沙舞好歹还要给钱。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平白占便宜。 王昊朝那边坐的段飞点了一下头。 段飞掏出电话，走出小厅把门一下子给关了起来。 王昊拍拍身上的烟灰，站了起来。 辛芷柔在王昊那张脸上，看到他浑身上下都着：走开，我要装逼了！ 第473章 自己选 王昊把手搭在了梁开平的肩膀上 。 梁开平明明知道是谁，他还吊着王昊的手腕，在他自己的头上画个圈，再绕出来，朝王昊笑呵呵的。 “王老板，我刚才还没看到你呢。” “我还在跟你的小妹儿开玩笑，喊她来我店里上班呢！” “你不会生气？” 寻常人一般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想的是，说没看到就没看到，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就行了。 讲真，要不是一早就知道王昊今天要干什么。 向往早就像对盛夏她后爹那样对他了。 还开玩笑？怕是笑着笑着鼻血就出来了。 笑着笑着，牙就掉了。 肖甜甜更是看着梁开平那张脸就觉得厌恶，平常看着一本正经 ，在外人的面前也是一本正经的。 但是做的这些事，就跟全家死绝了一样才干得出来，但是这种傻逼偏偏还喜欢用道德标准去约束别人。 他是怎么敢的啊？ 王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 梁开平又赶紧跟这些门店的老板招手，“来来来，都坐都坐，赶紧坐，王老板，可以喊服务员走菜了。” 梁开平把所有人都招呼着坐下，他正准备坐的时候。 王昊咧着嘴笑，“我曰你的妈，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你老梁请客呢。” “你不懂事，他们也跟着你不懂事。” “招呼客人和朋友这种事，肯定是我这个主人家来操持。” “尼玛的批，喧宾夺主，要么就是不给我面子。” “要么就是来砸老子场子的。” “来嘛，选一个！” 卧草…… 向往和肖甜甜顿时觉得无比的通透，瞬间就爽起来了。 辛芷柔笑眯眯地看着那些坐立不安的老板，如果她是那些人之一的话，那么不得不说的是，王昊的压力已经给得很足。 他们应该猜到接下来的日子不太好过才是。 辛芷柔就知道，今天肯定没白来的。 有意思。 周乔被他们几个围着逗，她虽然不怕，但是几个大男人不讲究的言语，让她多少会觉得紧张。 老板上来口吐芬芳，周乔得以脱身的时候，第一次发现，原来爆粗口居然会这么好听。 不过周乔马上就去完成她还没有完成的工作去了。 王昊在面对脸色阴晴不定的梁开平时，他拍了拍额头，来了一句，“哦，对了，忘了加一句，我开玩笑的，你们不会生气？” 草…… 这下子更气了。 这群狗几把东西以梁开平为首，可能没有谁真正去了解过王昊是个什么人。 王昊号称专治各种各样双标。 以严厉打击宽以待己，严于律人的傻逼为己任。 开展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杂碎专项治理工作。 对于双标、圣母婊、道德狗的行为，发现一起，处理一起，打击一起。 对于搞双标当圣母等行为责任人给予从重，从快，从严的手段，让他痛，让他社死，让他不得好死…… 具体情况，可能就像现在梁开平的反应一样。 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那造型看起来，就像在扎马步似的，又气，又恨，但是又无可奈何。 他真想一走了之。 可是马上上菜了啊，现在走了，还得自己找地方吃饭。 王昊笑呵呵地看着梁开平，“你撅着个屁股干啥？” “坐啊！” “你勾子昨晚被谁捅了，痛得坐不下去？” 呵呵呵……有门店的老板居然笑了，不过他马上又觉得不对劲，因为他和梁开平是一个山头上的。 怎么能笑呢？ 梁开平的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也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 坐下去之后，梁开平拿筷了敲碗，“王总，不是请吃饭吗？” “可以走菜了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店里的生意特别的好。” “我这边给你个面子过来吃顿饭。” “吃完了还要回去帮帮忙。” “我都怕店里那些人忙不过来。” “今天怕是能卖到一万三四的样子哦！” 梁开平还得意地朝王昊咧咧嘴。 这嘲讽技术要是放在大型网游副本当中担任一坦，也是稳稳的。 这兄弟一声“孙子”开团，其余各店的店长dps全力跟上，一点都不担心ot。 “我以为就我的店生意今天好得吓人呢！” “我这边也差不多这个样子的，走的时候已经买了三千多，今年怕是要过一个肥年了哟 ！” “开饭开饭，服务员走菜，把酒倒上……” 不管他们怎么吆喝，怎么闹，怎么挑衅王昊。 向往、辛芷柔、周乔、肖甜甜他们一同看了看王昊的神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王昊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围着这十二个门店的老板转了一圈，边走边说，“既然，都急着喊走菜。” “来，周秘书，给各位老板介绍一下今天的开胃菜。” 周乔手里拿着三份文件，来到王昊的身边，声音平淡，不加一点感情，“各位老板面前一共四份文件。” “大家看一看都齐不齐，第一份是我司的告知函。” “第二分是合同一。” “第三份是合同二。” “第四份是合同三。” “我跟大家说明一下，告知函之前我去各门店已经给大家送过一份。” “上面明确告知贵方在未经我方授权，在我司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以追茶到底为招牌开门营业。” “对我茶纪元文化旗下追茶到底品牌造成严得经济损失，导致我司追茶到底品牌名誉受损。” “我方保留追偿和起诉权利……” 周乔不紧不慢地将第二份文件拿出，“如果各位接受和解，那么可以往下看合同一，简单说，就是加盟，做追茶的品牌代理，每年交管理费用之外，要无条件服从我司……” “合同二，我方不再要求追偿，各位只需要将现在的门店让出，我司付相应转让费用和报销部分装修费用。” “合同三，无条件将门店交还我司，我司将评估门店价值，将其转换为股分，保证以分红的形式每年进行分红。” “确何各位股东的利益。” “合同四，拒绝和解，愿承担一切后果。” 周乔说完，就站到了王昊的身后。 王昊两手一摊，“讲完了，谁暂成，谁反对？” 第474章 你就别签了 中心广场那家追茶的生意在2号这一天比1号排队排得还长一些。 店员忙得脚不沾地，一个个就像没有灵魂的机械。 顾客拿到奶茶时的笑容，和店员没有灵魂的“谢谢光临请慢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店员实在太累，“我去上个厕所。” 就听见同事不阴不阳地说，“才上了三个小时的班，你就上两趟厕所，你是不是肾不好？” 要上厕所的店员当时就不高兴了，不过他也没脸把脾气冲正在忙的同事人发泄，而是冲那边坐着抽烟的同事喊，“熊刚，你来帮一下我。” 熊刚弹弹烟灰，“你直接去就是了，帮啥帮？” 同事一下子就毛了，“我曰尼先人，喊你来搭把手。” “尼玛批干不干？” “十点半才来，来了又不干活。” 熊刚开口就骂，“尼玛批有病？你给我发钱？这店是不是你的？” “闭上你妈的批的臭嘴，给你狥的两巴掌。” 马上就有人来劝上厕所的同事。 他们很快就抱成一个小团体，共同鄙视熊刚。 不过，熊刚一点都不care，因为rapper需要的是态度，需要冷酷，独来独往于成功的路…… 熊刚还在想昨天晚上被酒老板开掉的事。 他已经没有办法登台了。 以后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窝在这个小小的奶茶店。 不，那不是gangbear的命运。 王总是个懂欣赏的人。 最近一段时间，王总经常去听他说唱，送钱送酒，这就是艺术上的共鸣。 熊刚在王昊的身上得到了肯定。 甚至把未来的发展方向都给他指明。 王昊以后要开酒，还要专门邀请rapper来驻场。 这样的机会，怎么能少得了熊刚？ 王总不能没有gangberar，就像3d区不能没有蒂发，就像西方世界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辞职！ 必须辞职！ 但是要怎么辞职，才显得自己和梁开平势不两立？ 准确地说，要怎么样才显得自己像起义？ 应该是……当着梁开平的面，大声跟他说，“你这个死垃圾，你玩抄袭，你输不起……” 再大声说，“老子不干啦！” 就这么办！ 熊刚打定主意的时候，就听见门外突然闹起来了。 有一个很嚣张的声音在喊，“你们为啥还敢开门？” “现在假冒伪劣产品都这么猖狂了？” “你们这种行为叫啥？” “这叫欺诈！” 谁这么勇？熊刚冲出去的时候，看到十人几个穿校服的高中生堵在门口。 带头的那个小帅哥指着店里大喊，“追茶举办星际争霸大赛。” “报名方式在商标上，需要刮开，上边一条码， 只要把这号码输入网站的报名通道，才能报名成功。” “我在你们家买的奶茶，根本没有码！” “你们有吗？” “你们没有妈！” 店员歪头挤着眉头，骂老子？翻个白眼，继续忙手上的活。 几个高中生能闹出什么动静。 再说了，昨天正牌追茶的老板派人来，还不是一样被泼了一桶水？ 那个姓王的老板还不是客客气气地把他们老板请到锦江宾馆去吃饭了？ 他们在这里能闹出什么几把动静？ 都不想理他们。 可是，排队的人群里已经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家是假的？” “我以前没来过这一家，不知道情况。” “不过，前阵子星际争霸报名的号码只有在追茶店里买的才有。” “所有连锁都有的。” “如果没有的话，就是假的。” 排队的人群里开始只有几个人在聊这件事。 不过有个女人扭头看看身后的人，没好气地嘀咕，“都是奶茶，都是一个味道。” “不知道有啥区别，这么讲究，你去喝你的真的，你来这里干啥？” 身后那个男人当时就火大地说，“你们要喝假的，没人拦着你。” “要是出了啥问题，请你们记着你们喝的是假的。” “别尼玛到时候一出了事，全部都算到追茶的头上。” 队伍里一下子就炸了。 以前，追茶只是一杯奶茶而已。 现在， 追茶是一种信仰。 以后，追茶是一个传说。 喝追茶是生活，更是态度。 这都是狂欢夜的那一场活动。 王昊已经把追茶未来的方向都给标出来了。 今年是要带领电竞领域的天才向世界冠军发起冲击的。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追茶已经有庞大的粉丝群体。 他们花的每一分钱都知道它们的用途。 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和那些金光闪闪的奖牌一起发光的。 而这些冒牌门店却仗着追茶的名气，光天化日，招摇过市。 关键是还有一帮傻逼公然站台假冒伪劣产品。 他们还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有人从队伍里跳出来指着门店里大叫，“你们是不是追茶的分店？” “大声告诉我，老子要打电话举报你们。” 店员看这人一眼，也不理他，低头继续做饮品。 不过从他们的微表情也看得出来，他们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平静。 这和他们之前遇到的情况不太一样。 今天的生意比平常明显好了许多。 可是人多了，声音也多了。 声音多了，意见也就不再统一。 为什么那么多人今天都跳出来给正牌追茶说话的。 店员们依旧沉默，熊刚却站在门口，好几次已经忍不住要站出去了…… 是的，就是现在…… 如果在这个时候站出去的话，才是存在感最强的。 就像登台一样。 这么炸的场子，只需要他跳出去抛出庞器奈，现场瞬间炸烈。 可是，还缺点什么呢…… 缺点什么呢？ 谢天星带着十几个高中声咆哮，“你们赔老子们的星际冠军。” 追茶的粉丝围堵门口，厉声质问，“你们特么的是不是假货？” “卧草尼玛，说话。” “你们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今天这个生意没法做。” 现场一瞬间乱作一团，穿着各式制服的工作人员挤进人群。 “来，把你们手里的活停一停。” “来，检查一下卫生许可证。” “来，检查一下你们的消防设施。” “来，检查一下你们的营业执照。” 工商税务消防食品安全公共卫生防疫等部门的联合执法人员同时杀到…… 同时，锦江宾馆小宴会厅里，以梁开平为首的老板们在听到王昊说那一句“谁赞成谁反对”的时候，他第一个站起来。 呵！梁开平冷笑着朝王昊甩了个白眼，身体朝门口走了三步，才把头甩过去…… 走到大门口，门自动就开了。 门外大批敬察堵在门口，在看到梁开平的那一刻，直接就把手铐亮出来，食指把手铐环压进去，弹一圈，又弹回原点…… 梁开平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老板们的电话，齐齐响了起来。 他们在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再无法往前多走一步…… 他们怎么走出去的，怎么退回来。 怎么站起来的，怎么坐回去。 面红耳赤地拿起面前的钢笔，在四份文件当中选合同。 有人大声问，“那个王总，能不能再给解释一下合同……” “解释你妈个逼，你要签就签，不签自己去领银镯子和单人标间五日游！” 梁开平的电话也响了，他接起来，就听到店员在他耳边喊…… “老板，老板，联合执法队来了好多人，我们没有营业执照地，没有卫生许可证，消防设施不合规……” “关键是……关键是……熊刚带着联合执法队的人去我们拿货的地方去了……老板……” 梁开平的后背都麻了，不再听店员在说什么，默默地走回桌子边，坐了下来。 王昊朝向往勾勾手指。 向往把一早就准备好的一桶水提过来交到王昊的手里。 梁开平拿着笔正准备签字时。 王昊提着水朝梁开平笑着说，“你就别签了！” 当头哗地一声，朝梁开平的头上淋下去…… （感谢afeva送的大神认证，感谢南瑶街的赤炎猴送的大神认证，感谢大家这些天送的礼物。 新年啦！祝书友及其家人，身体健康，万事大吉！见字升财，行运一条龙！） 第475章 你们在等什么 所有打着追茶到底招牌的冒牌门店，都在上一秒被查封了。 门店的负责人也都被带走接受调查。 而这些老板，今天有一个算一个，合同签了，这事就过去了。 不签，那就是封店、罚款加拘留套餐。 后续零零碎碎再给他们找些事干，这个年肯定是不会让他们过得清静的。 就这么说，这事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联合执法开始的时候，他们心里就该清楚，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再看看梁开平的样子，这群老板就发现自己还是幸运的。 而梁开平，今天注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王昊贴脸开大，必不能空嘛。 这一桶水下去，梁开平从头湿到脚。 再看看其它那些老板呢，他们并没有一点同情梁开平的样子，纷纷拿着手里的合同，躲到一边，生怕被水打湿。 一群服务员冲过来 ，以最后的速度把地上的水给抹干，把桶拿起…… 如果不是梁开平还在滴水，动作快到刚才那一桶水就像没泼过似的。 梁开平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想要站起来的时候。 肩膀已经被向往死死地摁住。 向往是真的没有给他一点能够起来动手的机会。 王昊拿起梁开平面前湿透的文件，甩了甩上面的水，撕成了几份往边上一扔。 顺手拎着梁开平的头发往上一提，拽得他整块头皮朝上，把眼角也带得上挑，硬生生地给拽成了一张狐狸脸的样子。 “我这个人，确实没什么素质。” “有仇必报，有脸必打，哪有什么相逢一笑抿恩仇？” “你拿着老子的品牌商标，挣老子的钱，还尼玛勒个逼地让我大度。” “我大尼玛勒个逼的度。” “你骂我的人，泼我人的水。” “你还指望我和和气气跟你就这么算了？” 王昊扔下这句话的同时，那边几个还在选合同的也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赶紧选一份适合自己的合同，想从头到尾再看看。 几个警察进来，一把就将梁开平摁住。 带队的说，“上背铐！” 其余的老板在听到手铐的齿轮咔咔咔的声音时，以前是觉得解压，现在听得头皮发麻。 在梁开平被拖起来的时候，其余的老板提笔就签，哪还有什么疑问？ 梁开平懵了。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他原本也没有把问题想得这么严重。 不就是开家店吗？ 不就是挣点钱吗？ 大家不都是这个样子搞的？ 为啥要抓我？ 凭啥？ 梁开平想挣扎，只不过他这一动。 押解他的人，只需要提手铐往上抬一抬，梁开平当场就老实了。 这一痛，也把他彻底痛清醒了。 “王总，王老板，对不起。” “我跟你道歉。” “店， 我无条件给你。” “我还愿意赔偿损失……” “王老板，求求给条活路。” “路不是早就给你了？”王昊叼着烟，喃喃地说。 “我的总店长肖甜甜亲自登门，被你的rapper店员指着鼻子骂。” “我的秘书亲自登门给你解释为什么你们侵权了。” “并且告诉你，你们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你但凡当时听进去一个字，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你的店，只封，不要。” “几十万的利润都亏了。” “谁还要在那几十万的流水？” 王昊说完这话时，梁开平被直接拖出了宴会厅。 他可能现在只是不服气。 但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就是再不服气也得服气。 从拘留室到看守所，搞不好还得进监蹲几个月。 全程都会有人好好照顾他。 他这么正气，满嘴的大道理，动不动就劝人大度。 进号子里去跟那群好基友慢慢讲道理。 …… 王昊点了支烟，朝那些正在签名摁手印的老板们说道：“你们听听他刚才说的是啥？” “明明是你们这些贱货拿我的招牌挣钱。” “明明在老子的平台上舒服安逸，快乐平安地躺赚。” “结果，你们端碗吃饭，放碗骂娘。” “到最后了，还搞得像我抢你们的店一样。” 王昊把烟头从嘴皮上拿下来问，“我抢你们店了吗？” “没没没……”十几个店长的头摇麻了，手里还拿着已经签好的合同。 王昊跟周乔点点头，让她开始核对合同。 银行那边派了人过来送了一百万的现金。 就放在另外一张桌子上。 周乔那边核对完合同与手印之后，同意转让店面的，去肖甜甜那边领钱。 同意以店面转股份的，也就直接失去了店面的管理和经营权。 还两个老板要做加盟店。 他们还需要给茶纪元文化交十万保证金，一年五万的管理费。 这帮人把合同一交，把钱一领，又重新回到了桌子面前。 服务员已经开始传菜了。 十几个老板还在笑，王总果然是言而有信的。 说请吃饭，真的要请客吃饭的。 王昊在门外跟局子那边带队的干部寒暄几句。 再让肖甜甜把原本在茶楼喝茶打牌的追茶、贪玩的员工全都招呼过来。 原本没几个人的宴会厅，当场就热闹起来。 只是像辛芷柔、段飞、向往、肖甜甜、周乔这些人好像都没位子坐了。 王昊在外面跟几个领导打了电话表达感谢，说是节后还要一一登门拜访。 今天搞了这么大的动作出来，人家是出工出力。 少不了要好好感谢一下的。 又跟陈平章、段德宏分别去了电话，特此鸣谢…… 感谢二位大佬的全力支持。 王昊保证好好照顾他们的女儿和儿子。 这一套搞下来，再进小厅的时候，看到辛芷柔他们全都站着，“你们这是在迎接我吗？” 辛芷柔朝中间那桌扬扬下巴。 王昊顺眼看去，原是那群狼变成了狗，居然还上了桌子。 王昊过去的时候，还有人大声喊，“王总，你坐哪桌？” 王昊说，“我坐哪桌，你们不管！” “你们的位子不在这里。” 十几个老板纷纷站起来，“那我们的位子在哪儿？” 王昊说，“我特么怎么知道？” “你们特么的不会真以为我这么好心特地请你们来吃饭的？” “赶紧滚！” 王昊真就一点面子不给，指着脸破口大骂！ 十几个人愣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红着脸，嘴皮发抖，缩着脖子红着脸地出了小厅。 第476章 史称 门内传来那热闹的喊叫声与他们此时此刻的落寞相比，隔着一道门，却像是两个世界。 这大概就是人与人的快乐并不相通！ 这群老板只是觉得太快了。 什么太快？ 什么都太快。 比如他们来得太快，去得也快。 比如梁开平装得太快，被打脸得也太快。 他们笑得太快，哭得也快。 然而归根结底，还是王昊太快。 王昊：你妈…… 在这群老板看来，是王量发难太快。 对梁开平下手的时候突出一个快准狠，连羞辱带打击再到抓捕全程就两分钟。 他们所有人当时都是懵的。 签字拿钱走人，再到现在复盘，感觉就像王昊的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随时都有可能会挨上一刀，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要跟他们商量的意思。 他们出门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复盘，觉得再来一次的话一定会比刚才表现得更好。 可是门就在那里开开合合，音浪时大时小，要不再进去试试？ 他们也确实没有这个胆子了，只得在嘴上骂几句，“妈勒个比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老子看你什么时候倒霉。” “呸！狗杂种！” 这群老板骂的时候还只能小声骂，生怕被门里的王昊给听到。 有刚才梁开平的下场给他们打样。 他们再跟王昊闹，就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搞不好就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当他们心有不甘，但走得毅然决然的那一刻，云城所有追茶门店摇身一变，全部成为正规军。 从此云城追茶到底清一色归于茶纪元文化。 如今门店数量一下来到三十家。 这只是王昊用八个月的时间办到的事情。 肖甜甜摇身一变，成为三十家店的总店长。 她原本以为王昊对这些冒牌门店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子来对付这些臭不要脸的东西的时候。 王昊却用这么干脆的方式将他们一锅给端了。 这让肖甜甜都有了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好几次她都忍不住以一种崇拜的目光朝王昊看过去。 才发现，别人装逼，都是要其他人主动提供情绪价值。 而王昊，他的所作所为，会让人不自觉地想给他提供情绪价值。 这大概就是人格魅力！ 向往是早就习惯王昊赶尽杀绝的作派了。 说起来，这一波时间拖这么长，已经不太像王昊的风格。 可是再看王昊处理梁开平的方式，这就是王昊的惯用伎俩。 前有潘伟明、史一尘、秦阳等人。 今天再添一个梁开平，也不足为奇。 虽然想是这么想，风格也熟悉，可架不住向往觉得爽啊。 而这种爽的方式，就像他在游戏当中的运筹帷幄，那一刻，我就是神。 这一刻，王昊就是神。 周乔可能所有人当中感受最特别的。 她知道老板今天要做的事都是为了公司的未来发展。 当她看到王昊提那一桶水从梁开平的头上淋下去的时候。 她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给捏住了似的。 让她忍不住地看着王昊的背影。 她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背影也可以给人这么强烈的安全感。 这是周乔全场第一次乱掉了工作节奏。 她本来好几次都把头低下去 ，不过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抬起头看王昊。 看一眼，就瞟到别的地方去。 再瞟回来，再看一眼…… 就这样一直重复到面红耳赤，重复到心乱如麻。 如果王昊是操盘手，从策划到执行再到收网，都是他一个人靠整合资源，靠节奏掌控……来完成这一切的话。 那么辛芷柔就完全是站在上帝视角欣赏着王昊的杰作。 她在心里默默地给王昊复盘。 追茶从开第一家门店到完成三十家分店，将旗子插满云城的各处，并不是一个巧合。 这可以说是王昊精心布置，完美收网，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没有一分一毫的差错。 前面的发展就不再细说。 单说对冒牌门店的处理方式上。 所有人都以为狂欢夜是为了贪玩一战成名。 实际上，王昊把追茶的品牌影响力瞬间拉爆。 以至于李逵李鬼都同样赚大钱。 那些冒牌店在庆祝的时候也忽略了一个问题。 当这个品牌成为本地招牌，要代表云城进军别的城市的时候。 追茶就已经成为了云城的市市名片。 那么官方出面站台的情况下，这些假货还能明目张胆地存活？ 王昊利用一波大活动，把各个部门全部打通。 把联合执法的行动放在了元旦第二天，人流量惊人，影响力进一步扩大。 提升品牌质量，打击假冒伪劣一气呵气。 担心这些老板不配合，再拿最嚣张的梁开平开刀。 向往提桶水…… 段飞打电话摇人…… 杀鸡儆猴，一边威逼，一边利诱。 该抓的抓，该罚的罚，该封的封。 以迅雷不及快播的速度完成包饺子。 不论是对下属的呵护，还是对不知好歹的反派的震摄，王昊都已经做到了完美。 从策划到实施再到细节的处理，王昊全部都有照顾到。 辛芷柔吸气的时候，胸口像在抽搐。 这是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与前几次的感受一样。 只不过，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辛芷柔按捺住多次想朝王昊看过去的欲望。 她还有一些小地方没有弄明白。 “为什么拿梁开平开刀？” “不会是因为他让人给周乔泼了水那么简单？” 王昊瞅了瞅辛芷柔，“看似盘问，实则吃醋。” 辛芷柔现在好像也不太避讳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她其实也想看看自己能接受王昊到哪个程度。 当王昊发现辛芷柔大大方方地看着他时。 他再不遮掩，“多部门联合执法。” “我特么一辈子都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哪有什么主攻方向？” “处处都是主攻。” “我本来是准备今天把他们一锅全端了的。” “谁知道他们这么几把怂，看梁开平倒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从他们签字的那一刻，狼变成狗，除了摇尾巴吃屎还有什么本事！” 王昊叹了一口气，“也好，外面的警用大巴没用得上。” “要是把那群傻逼成排地抓上车。” “明天头版头条，宾馆抓嫖……” 呵呵呵……辛芷柔大笑的时候，听到王昊说，“2001年1月2日，王日天于锦江宾馆一战定江山，为追茶拿下国内饮品霸主地位奠定坚实基础。” “史称，锦江宾馆杯酒释兵权！” 第477章 极限情绪价值 本来应该觉得很好笑的。 可是辛芷柔这一次真的没有笑。 王昊可能觉得自己乱玩梗，辛芷柔觉得有点无聊了。 不笑就不笑！ 可是他并不知道的是，辛芷柔不是不想笑，而是这个时候内心中的感受很奇妙。 如果果笑了，好像有点对不起内心当中的感受！ 辛芷柔在想，男人最吸引人的地方大概就是谈笑风生中见实力。 在认真严肃当中见云淡风轻。 看起来有点痞，但是真的有点要人命。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心思，导致辛芷柔真的没笑出来。 但是眼神却多了一点东西。 向往突然在王昊身边小声说，“别聊了，什么时候吃饭啊？” “对哦！”王昊扫了众人一眼，“你们为什么不动筷子，难道是不必饿吗？” 其实服务员早就把菜走齐了。 该倒的酒也都倒上了。 他们虽然很饿，但心思却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些平常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菜色上边。 国为在中间那张桌子上边还堆着几十万的现金。 其实当他们进这个厅的时候，注意力就没有从那堆钱上边离开过。 先是惊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现金堆在那里。 他们明面上都在问，“老板把钱堆那做什么？” “那些钱不会是假的？” “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用途？” 这些问题放在这个地方他们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们都有过童年，每当看到父母从外面带了什么东西回来的时候。 他们隐约觉得这东西和他们有关系的时候，就会在这个东西的边上游走，并且以言语的方式对父母进行试探。 明明可以直接问的。 但是又怕得到的答案与自己所想的有所出入。 那样就会不开心。 而这种不开心的表情又不想被人发现。 所以就只会试探地问。 这也说明，拉扯这种操作，只要是个人都会。 那么在场的这些追茶的员工们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呢？ 这些钱……该不会是要发给我们的吗？ 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他们觉得好荒唐，但是，为什么又那么开心和期待呢？ 所以才用问问题的方式各种拉扯。 以至于现在都过了饭点儿了，他们明明都饿了，可是看到老板没开口说话，谁都不想动筷子吃饭。 这要换成是吃酒席，现在还不发话，只怕主人家的户口本上都被他们骂得清了零。 然而当他们听到王昊问他们为啥不动筷子的时候，他们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失落的表情。 还是自作多情了。 想想也觉得不可能，那么多的现金，怎么可能全部发给他们呢？ 有人终是拿起筷子，挤出一笑容来，能有这么高档的桌席，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这样的老板，你还对他有什么不满的呢？ 追茶的员工一同朝王昊看去。 王昊突然说，“你们是在等我发钱吗？” 众人先是一愣，立马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似的。 男员工想大叫， 不过面子思想严重，就死死地咬着牙关子吞口水，把激动压在心底，等待奇迹的出现。 女员工跟男员工不一样，她们有先天的性别优势，特别是在这种场合。 有女员工夹子音撒娇地喊，“老板，你不要逗我们了嘛，嘤嘤嘤……” 这声音一出来，他们就连笑声都很短暂，笑完就闭嘴，眼巴巴地看着王昊。 王昊叹了一口气，“那……就先发钱！” 耶…… 这个小小的宴会厅里一下子就炸了。 他们从惊讶到猜测到等待到失落再到最后的爆发。 所有的压抑、期待、兴奋，那复杂的情绪就像实体化了一般，一次次地冲击着他们的颅顶…… 最终就像被捅穿了一样，那股子想要与全世界分享的快乐在这一刻喷涌而已。 男员工振臂高呼！ 女员工相拥而笑！ 这样的气氛看得原本就在厅里服务的服务员真的眼红得一批。 她们在这规格的酒店当中上班，从样貌到收入都是不低的。 可是跟追茶一比，好像没什么优势。 关键是，跟着这样的老板，有意思啊…… 王昊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钱堆跟前，拍了拍钱堆，“我跟肖甜甜说，从你们当中选最优秀的出来，发奖金。” “肖甜甜跟我发脾气，他说追茶是个大家庭。” “在过去这八个月的时间里。” “大家同吃同住同辛苦。” “好不容易把追茶做到今天这个成绩，这个时候还拉差距。” “我这个当老板的不是人。” 王昊说，“肖甜甜是总店长，我给她这个面子。” “这一次，每人六个月的工资当奖金。” “你的月薪是多少，乘以六就行了。” “这就是追茶到底的福利之一。” “肖甜甜，这是你给他们争取的福利，你来发！” 肖甜甜就那么愣在那里。 发钱的事，她根本就不知道。 更别提什么每个人都拿一样的奖金这种事 ，她更是听都没听过。 那么老板为什么要把这种功牢扔在她的头上？ 肖甜甜一步一步朝钱堆面前走的时候。 途经的每一道目光多比过往多了一种东西。 这种东西叫：信任！ 肖甜甜给每一个追茶员工发钱的时候，他们不再是撒欢似的庆祝，而目光闪闪地跟肖甜甜说一声，“肖总，谢谢你。” 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足以让肖甜甜爽到飞起。 肖甜甜始终记得她跟王昊学的第一个知识点。 能让人有装逼的快乐，这就是产品的品牌价值。 看看现场的这些员工，他们的笑容，他们眼中的光，他们激动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这不就是公司给他们提供的情绪价值吗？ 他们有了情绪价值，那么追茶的品牌价值是不是也有很大的提升呢？ 还有他们的信任，他们的满足，他们对我的崇拜…… 这是不是就是我得到的情绪价值？ 肖甜甜忍不住看了王昊一眼。 王昊叼着烟，朝她咧嘴笑得痞里痞气的。 这样的老板，给他打一辈子工，又怎么了？ （感谢寻欢送的大神认证，感谢爱吃葡萄的多肉熊送的大神认证，感谢爱吃石斛杞菊汤的儒祖送的秀儿，感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478章 新身份 追茶的人领钱，贪玩的几个项目经理表情就挺有意思的。 他们明明就很在意那些钱。 也在问什么时候那些钱能轮到他们。 从开始猜测那些钱多少都有他们一份的时候。 但后来所有人都领了钱，唯独就没有让贪玩的去领。 最后才发现，没有他们的份。 左右活动脖子的时候，目光在那些发出去和没发出去的钱上扫过去。 盘算着多少人领了。 还有多少人没领。 也在盘算着还有多久轮到自己，可是最后发现这些钱跟他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们原本还在等着王昊这个老板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一个说法。 才发现王昊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跟他们解释什么。 向往想问一句，可是他跟王昊从小一起长大，王昊什么性格他清楚。 他要说的，自然会说，他不说的，问了也没用。 向往自己倒是那些钱没什么太大兴趣。 但是看到他的兄弟们坐立不安的样子，他还是想帮他们问一句。 “耗子，贪玩这边发钱吗？” 李遥他们几个还在东张西望，不过实际上恨不得把耳朵凑到王昊的嘴边听他大声宣布…… “没有！” 卧草……还是继续摇头晃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 向往本来想问一句“为什么”的，想想还是算了。 周乔领了六个月的工资，合计六千块。 加上一月的工资一起发，一共拿了七千块。 她坐下来后，就把钱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也没像其他追茶的员工那样去一遍又一遍地数钱。 更没像他们那样三三两两地商量着下午去逛街买衣服。 总之，兜里有钱了，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怎么去消费。 王昊问，“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在追茶领钱了。” “以后就不会再像今天这样领钱了。”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其他人，包括辛芷柔在内的，都不知道王昊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向往好像知道，他看过周乔的另一种装扮。 大概就像少女漫画似的。 女主平常都穿得非常保守，在人群当中可能也不是那么显眼。 但是当这个世界遇到危难的时候，她们全身就会散发着致盲的圣光，来一波现场扒衣的换装，手长脚长，总是看不到关键地方，音乐结束，她身着战袍闪亮登场……（这个真不是故意押上的） 周乔大概就是这样的。 向往以前觉得少女漫画扯淡。 见过周乔的另一种穿着后，他突然觉得少女漫画也不是完全提蛋，还是有点道理的。 向往知道，王昊这是要把周乔提起来给他当秘书了？ 当时这个想法还是肖甜甜提出来的。 向往本来还以为是肖甜甜一句玩笑话或者赌气话。 现在看来，这件事要成真了。 周乔很认真地回答，“我听老板的安排。” 王昊说，“那就没有具体岗位了。” “工作又忙又杂。” “也没有假期。” “你受不受得了？” 其他人都在想，这特么什么工作， 这么恼火？ 辛芷柔却意味深长地看了周乔一眼，这是王昊准备让周乔当秘书了？ 王昊刚才那几句话只看表面意思的话，可能真的会劝退很多人的。 但是这几句话有几个深层的意思。 没有具体岗位=跟着老板。 王昊现在除了个老板的身份之外，他在任何公司都没有具体职务的。 那周乔跟着老板当然也没有具体职务和岗位。 工作又多又杂=老板手边生活与工作上的杂事，你都要帮着处理。 没有假期=老板走哪儿都会带着你，少了你不行 。 这算什么？ 老板的闲内助？ 没有职务没有岗位，但是有个身份：秘书。 辛芷柔一听王昊的话就知道这是要把周乔提起来当秘书了。 有人会觉得，为什么不是助理，而是秘书。 两者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助理是岗位。 助理也更偏行政一些。 秘书就会更偏私人一些。 后来介于二者之间的关系，所以又多了行政秘书和生活秘书。 周乔现在这种情况，如果是助理，那么就得把她摁在追茶或者贪玩9923，用起来不方便。王昊现在更像是拿她来跑腿。 虽然是跑腿，但是也代表着老板的意志。 下这公司的人也不会怠慢。 肖甜甜也并没想那么多，她的情绪再怎么稳定，也是有情绪的。 被人泼了水难道不生气。 也是生气的，但是她从小遭受到的负面情绪太多。 如果没有一个好心态早就爆炸了。 可是当她看到王昊提着水桶朝梁开平的头上淋下去的时候，她都呆了…… 原来，也有人会替我出头，也会这么在意我的感受…… 就这么看似简单，却霸道无比的动作，周乔她扛不住的。 “老板，我不怕辛苦。” 王昊撇嘴时，肖甜甜发完钱，回来了。 她现在都还处在那种撒钱的兴奋当中。 关键是追茶员工看她的那种眼神真特么太爽了。 王昊问，“怎么样，慷他人之慨的感觉爽不爽。” “花老子的钱，装你的逼，是不是爽得一批。” 看，男人在任何时候都喜欢问女人，爽不爽？ “鹅鹅鹅……”肖甜甜捂着嘴都能笑出鹅叫声，“爽的爽的 ……” 不过肖甜甜的回答也并不能让王昊感受到任何的兴奋。 肖甜甜冷静冷静，瞅了一眼向往、李遥和周利伟，歪头问，“为什么你们不发钱？” 噗哧…… 这一刀捅得贪玩的人脸上都挂不住了。 妈的，好不容才把心态调整好，又被肖甜甜拎出来杀。 王昊笑骂，“肖甘甘，你特么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你那口条，是专门用来开团的？” 王昊提着酒杯，扫视宴会厅里所有人。 “好了，钱到手了，中应该可以吃得下饭了。” “祝大家新年快乐！” “吃好喝好玩好！” “家人们，调整好状态，四千万的流水唾水可得。” “2001，争取干它一个亿。” “明年今日，依旧在这里。” “发钱！” 宴会厅里，再次尖叫…… 气氛再次被推向一个新高潮…… 第479章 最后一块短板 下午的时候，追茶的员工领了大笔的钞票，早早的散场。 正好今天放假，他们还有半天的时间去消费。 李遥和周利伟他们本来要走的。 不过被王昊给留了下来。 他们就和向往他们在一起打打麻将。 肖甜甜其实是个老麻将了，凶得一批。 周乔会打，但不怎么打。 向往是压根不会，所以把位子让给了李遥和周利伟。 向往就在旁边买马。 小活动搞得也是挺有滋味的。 王昊躺不远处的椅子上眯一会瞌睡。 辛芷柔一边嗑瓜子，时不时地会跟王昊说两句话。 但是王昊不一定会搭理她。 “人性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你这下子又拿下一批最忠诚的员工！” 这是来自富婆的肯定，王昊本来应该很高兴的。 不过王昊闭着眼都是皱眉头，“别说废话行不行？” “没看到我在睡觉？” “你能不能说一点我不知道的。” 辛芷柔说 ，“比如把尾款直接打给你。” 对嘛，这才是王日天真正关心的。 辛芷柔当初承诺的一千万，现在还差最后的五百万。 合同时也没说一定要等到三月。 王昊刚才给员工讲话的时候，提了一嘴两千万。 这就是在cue辛芷柔打钱。 辛芷柔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王昊睁开眼，坐直了身子，“你要说这个，那我可不困了。” 王昊开始剥瓜子。 嘴巴咬一下，把壳剥开，把瓜子仁儿拿张卫生纸，放上边。 很快剥了二十来粒，往辛芷柔的面前一放，“你爸都没这么爱过你？” 呵呵呵……辛芷柔掏出电话来，“那我要打个电话问问，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王昊大叫，“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给你爸打电话。” 辛芷柔撇撇嘴，把一张纸上的瓜子全倒手里，一把全倒嘴里了。 王昊说 ，“这下可以打钱了。” 辛芷柔张嘴就要往外吐。 王昊一把将辛芷柔的嘴给摁住，“高蛋白，营养丰富，美容的……” 辛芷柔本来还在笑的，可是一听王昊的话顿时脸皮绯红，恶狠狠地瞪着王昊，明明就是嚼几颗瓜子。 但是看上去就像在嚼王昊的肉似的…… 唔……这么说好像也是怪怪的。 那边打麻将的几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有些愣神。 李遥是习惯了老板的身边总是会有漂亮的女人。 也习惯了老板和她们的亲密关系。 他只是佩服，但是无感。 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周利伟只是看一眼，一双手打牌都不够用，把一副牌捋得乱七八糟的…… 肖甜甜虽然受老板的恩惠，但是也在心里骂老板是个人渣。 特别是感情方面。 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老板的正式女朋友是谁。 好像都是…… 如果是这样，他是真该死。 向往是最奇怪的，他的这个发小，明明说的是，搞事业没时间谈恋爱。 可是身边一点不缺女人。 而且每时每刻都像在恋爱似的。 “二妹，打牌，你干什么！” 周乔被肖甜甜吓了一跳，收回正在看老板的目光，随便挑了一张牌打出去…… “点炮，糊了，哈哈哈……”周利伟的脸都笑烂掉了。 几人表情复杂地看周乔，她怎么感觉心不在焉似的呢？ 辛芷柔把瓜子吞下去了。 王昊还问了一句，“怎么样，我亲手剥的瓜子你也吃了，是不是可以打钱？” 辛芷柔说 ，“那要看你今天下午准备做啥。” 王昊说，“你要是不在的话，我都睡着了。” 辛芷柔也不理他，红着脸继续剥瓜子。 只不过看到王昊刚才捂她嘴的手，抠了一下裤裆。 她的脸一下子更红了，呸呸呸地啐个没完。 只有王昊才可以把她搞得这么不顾形象的失态。 接下来这段时间，王昊接了几个电话。 先是舒灼打来的。 听到王昊接电话的时候，周乔那边就起身了，“向总，你来打，老板那边好像有工作。” 也不问向往同意不同意，周乔就到了王昊的身边，拿着笔记本，把王昊正在说的事记了几笔。 挂了舒灼的电话，王昊给师父打了个电话，“回来了吗？” 31号下午，付文婷回老家看老妈，2号该回来了。 付文婷说，“中午到的。” “我到家就联系了赵经理。” “现在要过来吗？” 王昊说，“我们在锦江宾馆，你把人带过来就行了。” 王昊放下电话的时候，看到周乔在旁边记录。 扭头看一眼，也不过问她在记录什么。 而是问，“上次让你看逐日赵经理的计划书， 有没有什么问题？” 周乔说，“我不是专业做策划的，大方向肯定没问题。” “但是具体的问题还是得由内行来完成。” 王昊点点头，“那一会舒灼来了，你先看看她们公司的计划书。” 辛芷柔也不得不服气，王昊才刚给周乔安排的工作。 周乔这么快就进入了状态。 而且几乎不用人招呼的。 其实辛芷柔也挺欣赏周乔的。 只不过还是王昊眼贼，这么快就把识别出来了。 那是，熟门熟路，早就用习惯了。 知道什么是高贵的水系角色吗？ 付文婷把赵睿雪带过来，在外边正好碰上舒灼。 赵睿雪倒是喜笑颜开的跟舒灼说着话。 舒灼的表情总是有点尴尬，放不开。 来的时候，她本来兴高采烈的。 可是看到赵睿雪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舒灼知道今天，大概率是要定生死了。 有点假小子气的舒灼在很职业很大方的赵睿雪的面前有点放不开。 但是赵睿雪也有放不开的时候，比如她本来想给王昊一个热情洋益的笑容的…… 可是在看到辛芷柔的那一刻，反应极其迅速地把她的风情给收了起来。 特别是在看到辛芷柔意味深长的眼神时，赵睿雪屁股一紧…… 这种反应是不受控制的。 对于不同阶段的男人所起到的buff效果也不一样的。 如果是在输出过程当中，无疑是加攻速，加伤害，加爆击。 如果是一波伤害打完之后的话，那就是起反作用。 腿麻了，你还打他的腿，那种酸爽，大概都是明白了…… 啊？扯远了。 说正事。 原本信心满满的赵睿雪，也不敢打保票，拿下这个项目。 付文婷很自然地在王昊身边坐了下来。 付文婷其实回来的时候就有想过给王昊发条短信。 不过都编辑好了，还是存进了草稿箱里。 独来独往习惯了，早就没有了报备的习惯。 她记得王昊跟她说，吃饭睡觉逛街做什么都好，不管心情好与不好，都可以随时跟王昊分享。 付文婷现在要跟人打交道。 以前是因为凡事看不到希望。 所以搞自我封闭，不去跟外界建立过多的联系。 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了。 付文婷会想王昊，但是习惯偷偷地想。 不想让王昊知道。 被王昊就这么盯着满脸通红。 付文婷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往哪看了。 ？？？赵睿雪看得满脸问号，越看越看不懂了。 她以前考虑过付文婷是不是跟王总有点什么。 不过具体也看不出什么东西。 那天晚上她在洗手间里说的那些暧昧的话，出来被辛芷柔撞个正着。 差点把魂给她吓掉。 她当场就把辛芷柔当成了正主。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总就当着正主的面跟付文婷眉来眼去？ 她虽然很想管住自己的眼睛。 但是还是忍不住地朝辛芷柔看了一眼。 这才发现辛芷柔的目光早就已经转到别的地方去了。 卧靠……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啊？ 女人天生好奇心很重，越是看不明白，就越想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好刺激啊…… 不过，赵睿雪很快就想到另外一件事。 辛芷柔……她应该不是嫂子。 那就是说不是正主。 那我不是也可以？ 刚刚还没什么自信的赵睿雪感觉自己又行了。 付文婷被王昊看得脸皮滚烫。 最后是用哀求的方式，用眼神跟王昊传递着让他别看自己的情绪。 还一直朝赵睿雪那边使眼色。 王昊暂时放过师父。 一点都不听话，跟她说了要打电话要发短信。 走了两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罚她抄后宫岗位职责条例，呵！ 王昊看了赵睿雪一眼。 赵睿雪立马勾头发，“王总，新年好。” 王昊说，“今晚喝两杯？” 赵睿雪的心也是猛地一跳，她知道王昊这是在暗示她那天晚上喝多了之后如同表白一般说的那些话。 不过赵睿雪也更加肯定她的想法。 同时也有被王昊刚才的话给撩到。 王总这个人，好骚啊！ 但是呢，又有点刺激就是了。 赵睿雪说，“那今天晚上全凭王总高兴。” 听到这二人骚气的对话时，舒灼的心都凉了半截。 这是不是在暗示她，王昊和赵睿雪已经达成合作的关系了？ 那她就白来了呗！ 越想，胸口就越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的感觉。 王昊也不知道舒灼有这么多的内心戏。 他刚才这些话都是说给辛芷柔听的。 这个女人要是心里不舒服早点走，别影响老子今天晚上安排重大生意决策。 王昊朝舒灼和赵睿雪同时伸手，“项目策划案带来了没？” 舒灼连忙把策划案给翻出来递给王昊。 不过王昊没有接。 赵睿雪很自信地把计划书递过去。 王昊依旧没有接。 周乔放下笔记本，起身双手从舒灼和赵睿雪的手里接过去，以示尊重。 王昊这才说，“周秘书已经看过逐日的计划书了。” “你把它给舒总看看。” 周乔心头一喜，对啊，我看不出细节上边有什么问题，但舒灼是能看得出来的。 周乔连忙把逐日的计划书交给舒灼时，还是看着越睿雪问，“赵经理，可以吗？” 赵睿雪现在已经确定了周乔的身份，当即点头，“可以的！” 舒灼已经紧张得手心冒汗。 这大概就是王总给她压力，让她知难而退！ 舒灼翻开计划书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已经舒了。 这个项目从打开渝州市场的整体思路上就已给领先了她自己的计划。 在具体施实的细则当中，配合的部门，执行的方式，以及针对的群体都有明显的标注。 对预期达到的效果与目标，都做了详细的描述。 没有任何的模糊。 舒灼开始是有点害怕，接着是认输，再到后来是学习的态度。 干脆就放飞自我了，反正都特么的输了，就当进捞了一次学习的机会。 依然不亏。 周乔这边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王昊也刚才抽完一支烟。 “周秘书，老规矩，超智攻略这边有什么问题？” 周乔可能挑不出来逐日的问题。 但是超智这边的问题还是很明显的。 “舒总，那我就直说了。” 舒灼点点头，“周秘书有什么意见直接提。” 周乔也就不客气，“圈定消费人群概念太大，太模糊。” “只说了年轻人，渝州很大的，年轻人也很多。” “但是消费理念很不一样。” “没有具体合作的公司或单位，或者个人。” “这说明舒总对渝州环境不太熟悉。”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舒总还要现去渝州找门道。” “所以在推广周期上的浮动太大。” “甚至可以说是时间成本对追茶来说太大了。” 明明心态都已经放平和了，但是听周乔揭了老底之后，她还是被打击得有点惨就行了。 周乔把问题一一细说完，“舒总得罪了！” 舒灼只剩一脸苦笑。 王昊一把从周乔的手里把文件抢过去，“不会哟，我怎么感觉你把人家的计划书说得一无是处的呢！” “不可能没有优点的，让我看看……” “让我看看……” “这个这个……这个字，还是写得不错的！” 舒灼黑脸说，“王总，这是宋体！” 呵呵呵呵……赵睿雪笑得最开心。 就听王昊说，“舒总，你别介意，周乔今天第一天当秘书，说话可能太直，不好听。” “你要是心里不高兴，冲逐日去。” (o_o)赵睿雪：…… 舒灼看看手里的计划书，双手还给赵睿雪，“赵经理这份策划案没问题。” “就是在推广经费上没有预算。” “我想，它最大的缺点应该就是贵了！” 王昊问，“超智攻略这是准备放弃了？” 舒灼点点头，大方承认，“王总，我打不过。” 王昊说，“打不过，就加入嘛！” 啊？舒灼没听懂。 “周秘书刚才点了我一下，在策划案的制定和实施上，我现在手边没有专业的人。” “有没有想过，把超智攻略变成我手下的品牌推广部门？” 卧靠……舒灼本来都躺了…… 这下又坐了起来，“真的？” 谁说女生不会做仰卧起坐的？ 辛芷柔看得一愣一愣的，超智虽然很废，但也是内行。 用内行去跟内行打交道。 只会让以后的计划更优秀。 王昊是懂行的人，到这里，他的最后一块短板，就补齐了。 （感谢一念窥生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礼物。这是二合一章节，今天没啦） 第480章 那些侥幸心理的小期待 “舒总，你这边有什么问题没有？” 舒灼站起来，“老板，我听你安排！” “你……”王昊眼皮子抽了一下，“我怎么感觉就想炒个股，你这上市公司却有把公司都卖给我的急迫！” 一句话让舒灼心酸，也让众人觉得好笑。 舒灼但凡是还有把公司运营下去的法子，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急迫 。 王昊看着舒灼，“你都不问问价格吗？” 舒灼摇摇头，她知道她的公司不值钱。 只要超智攻略还在，没有散，钱不钱的根本不重要。 王昊给了舒灼希望，那就策划了云城广场的大型活动。 执行力、组织能力、沟通能力、协调能力都有的。 就在舒灼觉得要起飞的时候，王昊又晾了舒灼一段时间。 周乔刚才的一番话把舒灼的短板全都给揭开了。 不是能力到了上限。 而是眼界到上限了，开荒这种事其实是很难的。 她的策划书都过不了，在执行的时候问题一大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种绝望，是一个人再有自信，再热血都扛不住的。 特别又是在赵睿雪这种大公司专员的面前，她就更没有什么自信了 。 舒灼图的是王昊的佣金。 而王昊从一开始图的就是超智攻掠这家公司 。 这家公司好用吗？ 报用！ 但是呢，王昊无人可用。 这么一家破烂公司摆在面前，方方面面都符合王昊的要求。 所以才有了把这家公司打包买了的想法。 现在，明白为什么许多公司虽然无法再维持运营，破破烂烂的，却依旧有老板愿意收购了？ 既然舒灼这边没问题了，王昊当即就拍板，“赵经理，渝州的市场，我就交给你们公司了。” “以后你跟舒灼接洽就行了。” 王昊又朝肖甜甜喊，“肖总……” 肖甜甜把牌扣下来，“等一下等一下，别看我牌，我马上回来。” 肖甜甜到了王昊身边，“老板？” 王昊说，“云城现在三十家店。” “市场趋于饱和。” “你心心念念的渝州市场可以开始了。” “舒灼是新成立的超智攻略策划部总监。” “配合你的工作。” “品牌推广策划这一块的工作，交给了逐日。” “赵经理会全力配合你们工作的。” “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肖甜甜想了想，说，“老板，我能不能把这把牌打完，再去买车票？” “我这把清一色！” 众人：…… 王昊说，“也不用这么急，明天出发！” 肖甜甜猛点头，又再次杀回牌桌。 追茶被侵权的问题得以解决，下一步的计划正式进入实施阶段。 王昊瞅了舒灼一眼，“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策划公司可以转型的。” 舒灼问，“转什么？” 王昊说，“婚庆！” 啊？不论是付文婷也好，赵睿雪也罢，就算是辛芷柔在听了王昊的建议时，都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再想想他们今天来这边吃饭的时候还有新人在这里办酒席。 突然想起，今天在大街上看到好多婚车车队。 好像这几天，策划一场完美的婚礼，是每个新娘毕生的愿望？ 当然这个毕生的愿望随着时间的推移都是在变化的。 再说回这个婚庆策划，那么从目前的市场来看，转型婚庆策划， 应该是最快能够回血的法子。 辛芷柔突然发现，王昊的成功是必然的。 他手里的项目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大。 而是一步一步玩到这么大的。 你就算给他一个小事，他也能一步一步地做起来。 这样的能力可能都还要放在后面一点，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舒灼突然看着王昊，“老板，你是不是后悔买我们了？” 舒灼现在就像一块狗皮膏药似的，反而是甩不掉了。 众人笑得正开心的时候，王昊瞅了辛芷柔一眼，“没事了，你还不走吗？” “啊！”辛芷柔拿鼻孔哼了一声，一点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追茶进军渝州，可能很重要，但是对王昊来讲绝对不是下一步的工作重点。 王昊在这里搞得风风火火的，就像办了一件挺大的事。 但是辛芷柔却死死地抓住贪玩那几位元老。 他们今天过来干什么？眼馋追茶员工发钱？ 你王昊会干这么蠢的事？ 按照王昊的办事风格，他御下的方式，往往都是先抑后扬的。 看别人发钱，他们没有，那就是抑，后面的扬呢？ 辛芷柔不会走的，在别人的眼里，王昊把以梁开平为首的侵权份子给连锅端了是高潮。 王昊把一桶水从梁开平的头上淋下去是高潮。 王昊让肖甜甜给员工发钱，是高潮。 可是在辛芷柔的眼里，接下来对贪玩的部署才是高潮所在。 王昊在辛芷柔的眼里看到了，他在她眼里才是高潮的味道。 王昊翻了个白眼，富婆太特么精了，一点都瞒不住她的样的。 瞒不住，那就不瞒了。 “向往，让你的人别打了。” 向往一听，当场就把牌给掀了，“来了！” 李遥和周利伟也把牌给掀了。 肖甜甜大叫，“卧靠……卧靠……” “我的暗七对，你们回来，把这一把打完啊……” 肖甜甜今天跟吃了药一样，极品一把接一把，贪玩这几个加起来都打不过她。 江湖规矩，打不过就掀桌子。 贪玩的人过来后，王昊就说，“你们知道我叫你们过来做什么？” “发钱！”周利伟已经开始搓手了。 王昊又看看向往和李遥，这两人看上去平静，其实还是有些期待的。 故事的最后嘛，总还是期待着一些反转。 比如领导说，“你先等等，可能还会有转机。” 你就傻不拉叽等转机，而实际上呢，领导已经转机了，你的脑子都还没有转过弯。 就像你找你爸妈要钱，他们说，没钱，滚。 你也在等转机，比如一觉睡醒，刀子嘴豆腐心的父母在你的书桌上留下了你要的钱。 没有？ 拉开门，去客厅，会不会在茶几上？ 没有？ 那就在出门的一瞬间，父母叫住你，“等一下……” 那一刻，你会不会高兴得飞起？ “等一下……把垃圾带下去……” 虽然大家都知道没有转机，但还是会有一点小期待！ 第481章 重磅 向往、李遥、周利伟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当周利伟说“发钱”的时候，其实也是另两人最真实的想法。 他们觉得好的就要留在最后。 说不定他们领的钱要比追茶多好多呢！ 当然，他们才不会把这种想法说出来。 王昊慢条斯理地说，“不是发钱，而是抢钱！” 王昊的说法让他先是苦笑一下子，不过很快又勾起了他们的兴趣。 这个抢钱，肯定不是抢银行，或者抢运钞车之类的。 老板虽然一脸痞样，但还远没有到违法犯罪的地步。 王昊扔下这几个字就默默地抽烟。 把他们几人的味口吊得足足的。 等到他们有点急切的时候，王昊再抛出最重磅的炸弹！ “网游！” 这两个字，对付文婷和赵睿雪来说，有点陌生。 一个是传统销售行业。 一个是做传统实业的活动策划的业务专员。 她们对这个世界的理解，还停留在过去的认知当中。 而互联网的悄然兴起，还没有让她们感受到生活已然改变的事实。 周乔、肖甜甜，她们接触互联网，不过她们对游戏的理解，就是毒药，毒害年轻人…… 它就是洪水猛兽。 不过，对向往、李遥、周利伟来讲，这特么的就太值得人激动了好不好？ 辛芷柔心心念念的重磅项目，也在这一刻终于揭开了面纱。 其实之前，她有想过，贪玩的存在就是在朝这个方向布局。 这也符合辛芷柔对未来投资方向的一个精准预判。 只不过不知道王昊具体怎么操作。 这种感觉，就像王昊给她送了一份礼物，她正在拆包装。 每拆一层的时候，心跳就会加快一分。 这种感觉就像王昊拉她拉链的时候一样。 明知道里面有什么。 明知道长得都差不多。 但是随着拉链朝下咔咔划的时候，王昊的点头速度也就跟了上来。 对王昊来讲，拉辛芷柔的拉链就是闪电。 对辛芷柔来讲，王昊的商业部署就闪电。 揭开真相的那一瞬间，就是最爽的时候。 可是，闪电这个东西，就单纯一个快字。 到底爽没爽到，这个就只有当事人知道。 这就要问一下辛芷柔的具体的感觉了。 反正她听到抢钱的时候，兴奋了一下。 再听到网游两个字的时候，又兴奋了一下。 辛芷柔这个时候的感觉就是：太快了…… 她都想再掏五块钱，让王昊再闪一次了。 当然，也只是形容一下她的心情。 辛芷柔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管有多强的好奇心，但都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就是不管多想要，嘴上死都不会说。 这个跟傲娇可能还是有点区别的。 向往本来想脱口而出地问王昊是不是去韩国就是为了这一款网游。 不过向往没敢吭声，这种事，还是得等王昊亲自来宣布。 说多错多的…… 万一影响了王昊的计划，那不就成罪人了？ 王昊还在继续让他们消化。 不过李遥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抓重点了。 “老板，我们准备做什么类型的游戏？” 这个东西很复杂的。 其实游戏的类型是多种多样的。 分类方式主要有：美术风格、社交性、游戏机制、模式、主题、目标等等。 但是大概就分为：角色扮演、动作、 冒险、即时战略、射击、 格斗等等。 像现在正当红的红警、星际就属于即时战略。 到后来的dota，lol，王者，也属于即时战略类游戏。 玩家就负责玩，一般不会去管什么分类。 但是李遥他们是专业的，他们关心的问题直接关系到公司的前景。 王昊说，“网络角色扮演，兼具大世界、冒险、社交于一体。” 李遥的牙关子已经开始抖起来了。 老板说的这几个元素都是他断定未来网游的发展方向。 如果这一款游戏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一定是值得体验一把的。 李遥问，“老板，项目什么时候启动。” 王昊说，“现在不就开始启动了吗？” 再看他们几个的眼神，已经有了狂热的味道。 不过周利伟还是在抠头，“老板，你刚说抢钱。” “这游戏怎么看，也没到抢钱的地步？” “我连怎么赚钱都不知道。” 国内的游戏市场就是一座矿。 但是传统开采手段好像很难把这些条件特殊的矿产给开采出来。 说白了除了跟网络运营商收取一部分的费用之外。 就没有其它的变现手段。 但是王昊也不会跟他们说得太明白。 “我只能说，这样的游戏一经推出之后，会在第一时间填补市场的空白。” “可能比抢钱还快。” “从现在起，到今年八月。” “我要看到这款游戏在全国各个城市的所有网的每一台电脑上出现。” “我要让它风靡全国。” “你们有没有信心？” 向往、李遥、周利伟同时朝后一个战术后仰：我？ 贪玩什么档次？老板你心里是不是没逼数？ 丁三石的公司都在国外上市了，现在也没做到你说的这一步。 你现在让我们几个搞这么大的动作？ 老板你认真的吗？ 他们仨这动作把辛芷柔都给看笑了。 但是这种场合，这种气氛，确实不太适合笑就是了。 王昊也并不觉得他们没出息。 人这一生当中努力的次数有很多，但是机会的出现就只有那一两次 。 王昊因为开了挂，他们呢？ 他们都和王昊一样，靠的是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地过上了想要的生活。 在某些机会出现的时候，他们迷茫，懵逼，都是可以理解的。 正当所有人都在陷入短暂的沉思当中时。 肖甜甜说，“老板，这个网游非做不可吗？” “听你这么说，以后每个网都是这种游戏。” “青少发沉迷游戏，还读不读书。” “他们以后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你这是葬送了他们的前途，葬送了他们的希望，葬送了他们的人生。” 好家伙！ 你肖甜甜早生四十年，也是扣帽子的一把好手啊…… 第482章 隔空斗法 肖甜甜特么的真会扣帽子，泼冷水。 “甜甜！你读书那会儿，好像也没有网游？”王昊问！ 肖甜甜摇摇头，“没有！” “那你考上清北了？” “好好好，别清白了，就西科也行啊！” “妈的，航职不是大学！” 肖甜甜缩着脖子认怂，可是王昊还没有骂完呢！ “还葬送学业、希望和人生，你以后管我叫王三葬好不好？” “我特么看你是想尝一尝玉弟的味道了。” 付文婷：…… 辛芷柔：…… 赵睿雪：…… 没有省略号的，都是没听懂的，包括肖甜甜这个傻逼和舒灼在内。 周乔没省略号这是没想到的。 王昊骂完后，瞪着肖甜甜，“滚滚滚，买票去渝州。” 王昊的态度就有点像把肖甜甜流放过去一样。 也许过一阵子，王昊还会问，“肖甜甜现在知错了吗？” 周秘书说，“肖总把渝州都打下来了……” 说正事。 骂完肖甜甜，也让他们明白老板的态度。 这款游戏应该是要上了。 那么有几个问题，就不得不考虑 。 向往这边就比较现实，“耗……老板，你说的游戏是什么样我不知道。”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服务器和宽带来讲要求都挺高的。” “我们的服务器……” 垃圾得一批！ 不过考虑到王昊的面子，向往根本就不好意思说出来。 画饼好画，画完之后呢？ 辛芷柔那边的五百万打过来之后。 手里满打满算，九百万。 看上去是不是很多？ 王昊所勾勒出来的图画，就一个字：贵！ 向往是一个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 他又是懂硬件的技术流，把国内外硬件这一块的价格吃得很死。 别人配电脑，只说预件，他写配制连价格都标出来。 拿到电脑城里去，老板和狗见了都摇头。 真是赚不了什么钱的那种。 王昊看到向往有点沮丧的样子，“有话说，有屁放！” 向往抽着烟，包口吞下去，吐的时候慢慢吐，这样吐出来的烟就会小一点，慢一点…… 有点像偷排污水的一样。 排水口小一点，你们就不会发现了…… 不过这样一来，向往的脸也憋得有点红就是了。 他小声说，“我有一笔账……” “你说八个月要上线，肯定不可能是自己研发。” “你得买！” “国内现在没有像样的研发公司，全靠在国外游戏公司买。” “按照你说的游戏质量和现在的市场价格，少说也得二百万往上走了。” “游戏买回来是小事，后期的运营是大头。” “大型网络角色扮演，所有的数据存档，对服务器的要求有多高？” “你不得租用老外的服务器？” “这一年租用服务器的费用，再出三百万到四百万。” “宽带的费用都算是小头了。” “杂七杂八的费用一加，怎么都得花八九百万出去。” “况且，没有论证过的市场，你……” 向往后面的话不敢说，怕扫了王昊的兴。 就是不能保证赚钱嘛！ 向往几句话，就把贪玩将要面临的问题都给抛了出来。 向往是技术流。 硬件上有问题，解决硬件。 李遥是软件流，软件有问题解决软件。 他们暂时都不具备管理上解决问题的能力。 所以解决问题这件事，最终还是落在王昊的头上。 辛芷柔现在就很关心王昊的下一步计划。 这一个个的问题，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胸口。 解决不了麻烦，说得再美好有什么用呢？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系统的妙用了。 叮…… 王昊没有叮，所以这些问题都是实打实的问题。 非真金白银不能解决的。 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就向往刚才算的那笔钱，八百万开外了。 除了辛芷柔之外，这笔数目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今天中午的几十万就堆得这么多。 八百万……堆一起，会像一座小山？ 付文婷在算，老妈换个肾，差不多要二十万。 就这二十万在遇到王昊之间，把她的命都快逼没了。 在她看来，这辈子能把给妈妈换肾的钱都挣出来，就已经很厉害了。 而王昊可以让她轻松把老妈换肾的钱挣出来，付文婷就觉得王昊应该不会有烦恼 …… 或者是没有什么事能够让他烦恼。 可是现在呢？一气要拿出八百万…… 想想就会觉得有种无力感。 付文婷心疼地看着王昊，如果这里没别人的话，她大概会握住王昊的手。 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虽然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辛芷柔是这些人当中最信任王昊的，而且解决问题的根本就在她的手上。 她只要把五百万拿出来，那么王昊手里就有足够的钱来运营。 但是呢，她就不开口。 她就等着王昊求她。 这一点倒是跟王昊很像，别人不开口，他是不会主动帮忙的。 可是辛芷柔已经打量王昊好长时间了，王昊也没看她一眼。 辛芷柔：你不求我，我是不会给你台阶下的。 王昊：你不会，老子也不动，有本事你盆底肌也别动！哼！ 向往刚才罗列出来的那些问题王昊根本就没当回事。 你辛芷柔女王心思太重了……王昊吐槽了一句，得找个工具人开溜。 就你了，肖甜甜！ 肖甜甜是他们几个当中面对八百万状态最轻松的一个。 她手里过的钱太多了，几万块的时候激动了一回。 几十万的时候激动了一回。 几百万的时候激动了一回。 现在你跟我说八百万，对不起，脱敏了，现在少了五千万，我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肖甜甜正一副轻松的状态时，就听王昊突然叫，“肖甜甜，你特么的想说什么就说 ，嘀咕个什么？” 啊？我想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王昊看肖甜甜那双眼瞪得跟个溜溜球一样，“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项目砸一千万不划算？” “你要是觉得不划算你就说。” ( ?? )肖甜甜歪着头，“就是不划算，这一千万给我，全国一半的市场我都拿下来。” 王昊指着门口，“我特么刚才不是让你买票滚吗？”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肖甜甜：…… 肖甜甜看王兴汉这么火大的样子，也不怕王昊，“今天晚上这一顿先吃了再说呗……” 王昊看肖甜甜不走，“好，你不走，我走！” 妈的，辛芷柔的脸皮真厚，钱不给，还想听老子究极无敌的白嫖搞钱方案？王昊骂骂咧咧起身就走，就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连头都没回一下。 ?_?就这么走了？啊？辛芷柔低声骂，“下贱！” 第483章 真正的高手都是孤独的 “不是……老板走了，谁请客？” 肖甜甜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被老板莫名其妙地骂一顿而生气。 不过当她发现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她的时候，她也有点懵了，“你们看我干什么？” 结果就在向往、李遥和周利伟的眼里看到了埋怨的眼色。 那眼色仿佛在说：你没事惹他干什么？ 肖甜甜眉头一皱，卧靠，这特么的是被老板给耍了呀。 挨了一顿骂不说，晚上这顿的饭也没吃到…… 王昊为何如此下贱？ 王昊这一走，在场的这些人就显得有点尴尬了。 还是赵睿雪站出来打了个哈哈，“肖总，正好明天你也要出发去渝州了。” “晚上正好一起吃个饭，谈一谈工作。” 肖甜甜拼命摇头，“那怎么好意思，服务员，菜单……” 赵睿雪：…… 辛芷柔看得也是一阵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王昊这个老板呆在一起的时间太久，脸皮的厚度也增加了。 辛芷柔要套王昊的话，始终也没套得出来。 这个男人明明没脸没皮的。 但看来也不是为了钱可以卑躬屈膝的人。 辛芷柔起身跟大家靠别。 赵睿雪也不再管她叫嫂子，“芷柔，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辛芷柔歪歪头，笑得有点复杂。 大概是赵睿雪原本管她叫嫂子到芷柔的过渡太守丝滑了！ 王昊走的时候，付文婷是最先跟出去的女人。 接着是周乔。 而辛芷柔则是一脸的苦笑。 这么看的话，倒有点像是被甩了之后的无奈呢？ 赵睿雪是过来人，更加确定上一次是她误会了。 于是赶紧修订称呼。 同时，她的八卦心思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过，很快，她又在想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贪玩9923下一步的战略那么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要透露给她知道呢？ 是粗心大意？ 还是有意为之？ 赵睿雪正在琢磨这件事的时候。 手机震了一下。 打开手机点开短信。 日天王总：睿雪，有时间把益州电信的朋友约出来坐坐！ 赵睿雪心头猛地一跳，急忙给王昊回消息。 追日跨妇：王总，约好时间，我会联系你，请王总放心。对了，王总，你们公司的朋友，我还是给他们安排在锦江宾馆用餐，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电话。 赵睿雪这么激动，是认为王昊把她留在这里让她听到了贪玩下步的战略。 她把自己也当成了战略中的一环。 自动把环装上了，也是牛逼！ 赵睿雪刚刚才拿到了追茶渝州的推广策划项目。 下一个大项目就出现了。 也就是说，向总刚才提出来的几个难题，王老板其实心中早就有数的。 那么刚才为啥不说出来呢？ 大人物都喜欢露一点藏一大半，等全貌一展现出为的时候，就能吓人一跳。 赵睿雪已经在期待王昊全部掏出来的样子了。 原本今天晚上这顿饭只不过是替王昊擦屁股打圆场。 现在别说擦，就算是tdg…… 赵睿雪抬头看了看今天晚上要用餐的这些人，立马献上一张灿烂的笑。 段飞这个时候正在给人发短信。 有点神：你弟在哪儿？为啥追茶今天全关了？ 玉：我也说，我给他打电话，他没回，我去我二姑家了。 有点神：等我，我也来。 段飞发完短信就跟赵睿雪说，“赵经理，我这边还有点事先走一步了。” 非战斗减员-1 …… 王昊拿到赵睿雪回的短信看着头痛。 为什么这么多字？ 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看完后，又扫了扫身边的付文婷和周乔。 “赵睿雪把他们都安排在那边吃饭，你们为什么不留在那边吃？” 周乔手里死死地捏着笔记本。 王昊接过去看了一眼，上面把王昊刚才说的那些话提纯划了重点。 接下来的工作安排都排满了。 周乔稍有一点紧张，“老板，我有没有漏掉什么？” 王昊说，“老蔡那边做完了账，你把财务报表送给辛总。” “接下来跟付经理这边对接一下高新南办公区的租赁。” “贪玩的项目开始启动了，也不能再窝在以前的小网里。” “有时间去看看车……”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看。” 主要是现在的云城也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4s店。 那些所谓的进口车，来路也不明不白的。 不如找来路清白的，比如海关！ 你别管海关从哪弄来的，反正从海关出来的那肯定就是干净的。 王昊给周乔安排了工作，“早点回去休息，从明天起，你可能也没什么时间休息了。” 周乔飞快地把所有该做的工作都写下来。 转身去找公交站台，拿着电话就跟蔡云他们联系。 王昊再看着付文婷问，“你今晚在哪吃饭？” 付文婷本来想说，你在哪吃，我在哪吃的…… 可是……她好像说不出来这么肉麻的话。 想了想，改成，“我今天晚上还要跟高新南办公场地的业主再确定一下租赁。” 王昊问，“非要今天吗？” 付文婷跑了那些年的销售，什么场合都见过了。 偏偏被王昊直勾勾地看着，居然也会脸红心跳，“我……我想趁着这几天多做一点事。” “我怕我妈那边临时有点事什么的。” 付文婷的主要心思还是在母亲身上的。 老妈在老家住得很开心。 她需要定期去接上来做透析。 这样可能有点麻烦，但是呢，只要老妈心情愉悦比什么都强。 王昊想了想，“那你安排一下时间，跟网易签合同的时候，你亲自去一趟滨海。” “再顺道接触一下戴尔，谈一谈服务器租赁。” 付文婷都已经上了车，还把头伸在窗户外边，不舍地多看了王昊几眼。 把头收回车窗的时候，就拿着手机编辑短信。 “我想和你一起做……” 编了一半，算了，还是存进草稿箱里。 好家伙，师父的草稿箱里都被徒弟的油件给塞满了呢…… 王昊突然就形单影只一个人了。 他点了支烟，没关系，真正的高手都是寂寞的…… 呜呜…… 电话开始震。 一看来电，秦宝宝？给她挂了，影响老子当高手，哼！ 第484章 儿子，你千万 别想不通 秦怀玉一连打了几个电话，王昊都没接。 她急急忙忙地到了二姑家。 王东升给秦怀玉开门的时候，就像个屠夫似的，身上系着围裙，一只手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像血，又像什么恶心的东西？ 秦怀玉第一反应就是大叫，“你们把我弟给剁了？” 王东升：？？？ 就听到里面，春小桦在喊，“对对对，把他剁了灌香肠。” 秦怀玉冲进家里搜了一圈。 再过二十年，她这个动作的专业性就有点像刚从飞机上跳伞下来的玩家呢…… 秦怀意搜了一圈过后，果然没搜到老弟，“王昊呢？” 秦小桦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王昊是谁？” 秦怀玉大叫，“我的好弟弟啊，你们的好大儿 。” 秦小桦说，“谢谢你的提醒，让我想起我还有个儿子。” 秦小桦的话也间接证明王昊这段时间基本不在家。 秦小桦在厨房里拿筷子刮小肠。 猪小肠里有一层油脂，要全部都给刮出来。 就剩薄薄的一层膜，漂在水里一荡一荡的。 秦小桦把它端到客厅的茶几上。 秦怀玉这才看到姑父正好在拿个大盆子给猪肉和调料。 旁边还摆了个肉绞绞。 秦怀玉立马就问，“今天晚饭之前能灌好不？” “要不今晚先煮一节尝尝味道？” (o_o)王东升和秦小桦同时看着这个吃货，她刚才急爆爆地冲进家门…… 一副把弟弟当成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的样子。 感觉就像找不到王昊，她的生命都没有了意义。 结果证明，一根香肠，就足以让秦怀玉忘掉她来这里的目的。 “你烦不烦，刚灌好，哪能煮，走开走开，你别烦我们。” “你要没事，自己玩去。”秦小桦嫌弃着侄女。 秦怀玉拍拍额头，“对了，我都差点忘了。” “我弟呢？” 秦小桦说 ，“我们这几天也没有见他的人。” 秦怀玉就很气，“你们就这么当父母的？” “儿子不见人，都不知道打电话关心一下。” “你最起码，每天也该给你儿子打个电话，关注一下他的行踪好不好？” 秦怀玉一副很有爱，生活很幸福，动不动就要教别人有爱和幸宝。 秦小桦说，“那……你爸你妈，一定经常给你打电话？” 噗哧…… 秦小桦是带刀侍卫，这一刀捅在秦怀玉的大动脉上了，血大股大股地飙，止都止不住…… 秦怀玉从上大学起，秦忠和肖敏就没怎么管她了。 大一报名，秦忠给女儿找了两个尿素袋子让她挑着去报名。 当然，她也没真的用。 秦忠也没有送她。 大学就在家门口，秦忠四年去过一次，对了，是路过…… 这件事情被秦怀玉拿出来控诉了好多次。 也幸亏秦怀玉是开朗活泼脸皮厚的性格。 否则，又该说：那只是生物学上的父亲，我只是我，我来的时候一个人，以后也是一个人…… 秦怀玉上学这件事被全家拿来笑了好多年。 不过你从她的话也可以看出，她小时候淋过雨，却希望别人淋雨的时候有人撑伞。 秦怀玉现在也没功夫跟二姑斗嘴，有点怕怕地说，“二姑，我实话告诉你。” “老弟好像碰到什么事了。” 啊？两口子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眼巴巴地看着侄女。 秦小桦的脸色都变了，想吼秦怀玉，大过节的，咒你弟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过秦小桦还没吼出口。 秦怀玉就说，“老弟的奶茶店今天集体关门了。” 秦小桦骂人的话都还没来得及出口，又给吞了回去。 刚才嫌弃的目光也一下子变成了紧张，那种紧张的情绪几乎以肉眼可见地在蔓延，在逐渐升级别恐慌。 王东升的腮帮子子鼓胀了一下，他咬咬牙，“先别着急，王昊大了，做事有分寸，我们先别慌。” 这话是安慰老秦的，当然，也是安慰自己的。 秦怀玉看看姑妈和姑父，怯生生地说，“我听周围的人说……” “上午有联合执法，把追茶的门店给封了好多家。” “我还专门去看了，上面真的……贴了封条的……” 秦小桦手里拿着猪小肠，本来都准备一点一点地抹在肉绞绞上那根塑料管子上的…… 重重地把猪小肠砸进碗里，溅出一团水花来…… 这也像秦小桦的担忧和怒火再绷不住的样子。 “别慌别慌，碰到事情就别慌……” “你当然可以不懂，你儿子从小到大碰到那么多的事，你有几个时候在他的身边？” 秦小桦说着说着，眼泪就在眼眶里开始打转了。 “上次陈平章他闺女的事。” “都弄出人命了，你儿子楞是一个字都没跟家里讲。”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真的就一点消息不露。” “他再成年了，再长大了，他不还是我儿子？” “他就不知道跟家里说一说，他就不知道让娘老子跟他一起分担？” 王东升一看老秦真的生气了，眼泪珠子滚出来的时候，就把脸转过一边，拿手背给抹了。 秦怀玉弱弱地说，“二姑，先别骂了。” 按说这个时候要么就安慰，要么就岔开话题。 可是秦怀玉突然来一句，“我给老弟打了电话了……” “可是他把我的电话给挂了。” “二姑，他是不是在哪个天台上啊？” “闭上你的臭嘴！”秦小桦朝秦怀玉吼一句。 她都来不及骂秦怀玉，急忙拿起坐机给儿子打电话。 秦怀玉才发现姑父耷拉个眼皮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她。 平常挺聪明一姑娘，怎么今天就感觉脑子被狗吃了一样呢？ 其实也不怕秦怀玉。 如果碰到的事情不大，她不会把担心的事情拿出来说。 可如果真是生意失败的话，万一老弟真的扛不住…… 她会恨自己的。 这不是才想着赶紧让二姑和姑父赶紧找找吗？ 香肠？香肠那是吃货的本能反应，可以理解的。 秦小桦彻底着急了，电话一直打，一直打…… 明明电话都通了，可就是没人接。 这一上火，秦小桦居然都哭出声来了。 王东升也把手洗干净，拿出手机来。 “儿子，你在哪儿，万事都有爸妈在，你别想不开。” 点击发送…… 这时，家里的铁门咿呀一声，开了。 第485章 新手不吃幌 王昊手里拿着嗡嗡乱震的手机走进家门，还在自言自语，“电话打麻了，做啥？有事？” 王昊的话都没抖清楚，秦小桦就跟疯了一样地扑了上来。 先是拿头撞王昊的肩。 又是拿拳头锤王昊的背。 接着是嗷嗷地哭嚎，“狗东西，什么事你不能跟家里说？” “什么事，你都要自己扛是不是？” “父母是用来干啥的？” 秦小桦一边吼一边捶王昊的背。 王昊皱着眉，不理解怀里的老妈，也不理解松了一口气的老爸…… 更不理解眼眶泛红的秦怀玉，为什么一副戏精上身的样子？ 王昊问，“我是得什么绝症了吗？” 一句反问把秦小桦给问懵了。 “呸，大过节的，什么绝症？” 秦小桦脸上的泪水都没抹干净呢。 王昊也不解，“对啊，我也没得什么病，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秦小桦喊，“你没事 ，你不接电话？” 王昊说，“我都在楼下了，接什么电话？” “到时候，市话的钱交得高，你又说我不节约。” “我想到两步路就上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回家说。” 王昊的手机又震了一下，王东升的表情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王昊看看手机上的短信内容，果然一副不理解的样子朝王东升看过去。 王东升说，“你姐过来说你的奶茶店出事了。” 王昊这下子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奶茶店没事啊！” 没事？秦怀玉说，“老弟，别硬扛，我都去看了，所有门店都关了门，有的还贴了封条呢。” “是不是出事了？” 卧靠…… 这都联系上了？ 有点荒唐……不过呢，都串起来一看，好像又是那么一回事的样子。 王昊叹了一口气，“是啊，店都被封了。” “搞不好，还要罚款。” “数额巨大。” 这么一说，全家好像才觉得理所当然的样子。 王昊说，“老爸老妈辛苦存的四万被我截糊拿去做生意。” “这下子是真的血本无归了。” “罚款还不知道去哪儿搞。” 秦小桦胡乱把眼泪抹干净，回了卧室翻箱倒柜。 把一个存折拿了出来，就往王昊手里塞，“这是我和你爸最后的存款。” “你先看下够不够，如果不够，我们再想办法。” 王昊都没看存折上有多少钱，他就把秦怀玉给看着…… 秦怀玉在掰手指，“我算了一下，我手里还有五千多块的存款。” “不过你不要怕，你大舅给我买房子，那里还准备了十几万。” “我把它骗过来，房子先不买。” “先把你的事情解决了。” “不过我话先说前面。” “你的卧室归我，你大舅来找我的时候，你别说我在这里。” “寻求政治庇护，你不能把我卖了。” 卧靠…… 大过节的，本来高高兴兴的，你这是干什么呀…… 不要把我搞得这么感动好不好？ 铛铛铛！ 又有人敲门。 王昊顺手把门就打开了。 段飞提了个大袋子就那么杵在门外。 笑呵呵地往里走…… “王叔，秦姨，怀玉……” 王昊正准备问小段为什么过来的时候。 段飞先手，“你在家啊，我找你好半天了，找到就行了。” ？？？王昊大小眼地瞪着段飞，你这个戏精上身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你找我好半天？那特么的今天跟我在锦江宾馆的是谁？是你段飞的双胞胎兄段势？ 秦怀玉拉着段飞，“幸亏你给我打电话，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老弟的门店被封了。” (￢_￢)你特么的……王昊上头地瞪着就段飞。 段飞的目光开始乱瞟，打了个哈哈赶紧解释，“我刚才问过了。” “王昊今天是给他们所有门店放一天假。” “明天就正常营业了。” 秦怀玉一脸不信，“可是我看到贴了封条。” 段飞说，“我问了，那是侵权的门店的今天被一锅给端了，这是王昊的手笔？” “你提前也不跟我通个气，害得我这么担心，第一时间就想到给怀玉打电话，呵，呵呵！” 段飞你可以啊，为了当我姐夫，拿老子当工具人。 向来只有我们斧头帮……只有我王日天拿别人当工具人，你居然拿我当工具人？ 等段飞把事情解释清楚之后。 啪！ 秦小桦一把将存折给抢了回去，再放回卧室里。 秦怀玉看看王昊，再看看段飞，“老弟，这么说，你不但没有栽，反而让整个云城都清一色是你追茶的天下了？” 王昊点点头，“of curse！” 秦怀玉说，“我刚才为了救你，都准备去骗我爸了。” “看在我们姐弟情深的份上。” “以后你的财产分我一半就行了，我也不多要。” 王昊看在老姐刚才那么暖心的份上，“打个折，请你吃顿串串！” 段飞：…… 秦怀玉差点双脚离地的跳，“成交！” 段飞：…… 你们就是这么讨价还价的？ 王东升眼看着事情从一个极端发展到另一个极端，这才松口气。 和老秦准备灌香肠，“这么说，那些店被封了，还开不开？” 王昊说，“开！” “我把它们都收编了，店是中午封的，合同是中午签的。” “追茶现在有三十家门店了。” “渝州市场马上要铺开。” “八机厂这边只要有人愿意去，来多少我要多少。” 这么看，不是祸，反倒是福了？ 秦小桦鼓着牛眼睛，心说刚才的眼泪真的是白掉了。 段飞手里拿着个大袋子，“那个，我给我妈买了件羽绒服，退也退不了，所以就……” 秦小桦听得一愣，“那怎么好意思啊，小段……哎呀，这个颜色好鲜……咦，我穿着还挺合适的……” 段飞的手要抬不抬的，想伸手把秦小桦身上的羽绒服给扒下来…… “那个……那个……”段飞的嘴皮子直哆嗦。 他看了看秦怀玉，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居然还在一个劲地怂恿，“二姑，你穿上真是年轻十岁……” 靠……段飞的心态要崩了，他朝王昊看，他相信王昊…… 看我？看我干什么？你这么牛逼都会拿老子当工具了，自己秀啊…… 知道什么叫新手不吃幌不？ （情人节了，惯例，还是要祝你们快乐，不管是男书友还是女书友，千万不要失去爱别人的能力，别听那些所谓的舔狗的言论，该谈就谈，别让人生充满遗憾。） 第486章 皮又痒了 王东升看了一眼秦小桦的外套颜色。 有点看不下去。 主要是上了年纪穿这个色，有点受不了。 所以他的目光乱瞟的时候，就看到了段飞那张副慌张跟王昊求助的表情。 他多看两眼就明白了，这羽绒服根本就不是送秦小桦的。 不是送秦小桦的？ 那是…… 他看了看这个家里除了秦小桦之外的第二个女人。 嚯？王东升看明白的时候，心里出现这个声音还是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这么稳重的一个老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吃瓜看戏的心态呢？ 王东升咳了一声。 秦小桦穿新衣服的时候向来敏感。 她会红着脸一副嫌弃身上的衣服的样子问王东升，“你觉得好不好看？我觉得有点大，有点艳……” 不管她挑什么毛病，其实都不是这件衣服的真实毛病，她就想听老王夸两句。 但凡王东升感顺着她的话往下接。 晚上睡着可能都会被踹醒。 也不知道其她女人是不是这个样子嘛，反正秦小桦就是这么个情况。 她敏感的神经在听到老王咳嗽的那一瞬间，就绷得紧紧的，憋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朝王东升看去，“怎么？不好看？” 王东升摇摇头，“好看，年轻了一大截。” “不过我说的是款式。” “这个款式适合你。” “颜色上，我觉得可能艳了那么一丁点。”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穿这个颜色，不过你一出门，她们都盯着你看。” “一个是你不自在。” “二个是她们看到了，到时候都跑去买。” “一出门，全是这一款的，看着脑壳疼！” 哈哈哈哈……老王编媳妇的功力乃吾辈楷模呀……王昊在心里逼逼了一句，暗想 ，老王还是有眼色的，他应该看出这件衣服根本就不是送给老秦的，而是瞄准了小秦…… 再看看段飞刚才的紧张表情，这个时候已经轻松一大截，开始期待了，半张着嘴，端着手，跟特么个交响乐演奏指挥家一样，跟着老王的话，在那儿一晃一晃的…… 等老王一说完，段飞“唉”地一声，表示老王说得都对。 秦小桦喜欢鲜艳的颜色，但是她一般不敢穿。 要是穿出去一直被人盯着看地，她会浑身不自在…… 想想那个画面，她都受不了。 三两下就把羽绒服脱下来，“小段，谢谢你的好意。” “你妈妈穿不了，就赶紧拿去退。” “别去晚了就退不了。” 段飞说，“就是退不了。” 说着，他就看着秦怀玉。 秦怀玉头皮一紧，退不了你看我干啥？你不会看出来我是个撒泼打滚的料了？ 秦怀玉这脑回路也是没谁了。 可能是被段飞盯得有点不好意思，秦怀玉这才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什么退不了的，我去帮你退，不过要等明天。” “我今天晚上要二姑家的香肠，必须吃。” 王昊在旁边笑。 老王和小段都看懂他在笑什么。 秦怀玉就骂，“你笑个屁，我二姑家的东西，我想吃就吃，你管不着……” 人家都要发起冲锋了，你还在马卡巴卡……哎！ 段飞过来了，王昊也趁机问问，杰瑞斯的账目问题。 八机厂的财务过去了四个。 这几天把杰瑞斯过去两年的账过了一遍。 “问题有，但是不太大。” “我这边还没有跟盛总汇报。” 段飞的意思是看王昊怎么处理。 王昊反正也要跟老盛碰个面。 老盛那边差不多可以跟斯伦贝射接触了。 这个呢，只能看机缘，毕竟动不动就是几千万一套的设备，也不是老盛说玩就能玩的。 晚饭时，老王和段飞又了解了一下，杰瑞斯跟国能的合同。 大概春节后就要正式签约。 到时候杰瑞斯就要通过劳务公司先把工人培训搞出来。 没有熟练工的话，拿到项目也没有可用的人。 懒妇难为有米之炊。 这一套下来，大概用不了多长时间，国能西南司工程公司的第一雇佣兵团就要正式营业了。 王昊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段飞的话很密。 从灌香肠开始，到吃完饭，一直都听到他一个人在不停地说。 就像……就像小时候画画，恨不得把一张纸填满，不给这张纸任何留白的地方。 那个时候是审美的问题。 而现在段飞的这种状态，大概就是担心聊天的空白期，大家都会以为没话可聊，那就到了段飞该走的时候。 可是段飞一点都不想走。 至少不想一个人走。 王昊瞅了一眼秦怀玉，撅在沙发上和秦小桦共同挤在一条毯 子里，看着电视笑得嘴就没合上过。 就这么个憨批样还把段飞看得如痴如醉的。 小段这个审美，哎，真是一言难尽。 王昊弹弹烟灰，“段总，你是不是搞反了？” “从雇佣关系上来讲，老王虽然是八机厂装备服务公司的一把手。” “但实际是受雇于杰瑞斯。” “你又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王表情也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段飞心说，关系是这么一个关系。 可他又看看秦怀玉， 老王是怀玉的姑…… 老婆的姑父叫姑父……一看段飞就是在小买部门口花一块钱把摇摇车坐明白了。 段飞又给王东升散了支烟，“说是雇佣关系段，实际上也是装备服务公司和国能西南司对接。” “杰瑞斯呢，就起一个穿针引钱的作用。” “说到专业技术这一块，姑父很让人服气。” 大家都听着好像都没毛病。 可就像看书，都翻过去了，又翻回来，不对不对，肯定是不对的…… 你段飞凭什么叫姑父啊？ 王昊看段飞，段飞目光躲闪，只要我不看你，就不知道你在看我。 王东升呢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就朝侄女看。 秦怀玉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用一件事来证明秦怀玉没听到。 秦小桦的巴掌给了秦怀玉好几下，“你小声一点，哈哈哈个屁，耳朵都给我震得嗡嗡响……” 哎……后知后觉的怀玉……王东升叹了一口气。 王东升主动进入下一个话题，“八机厂这边跟西南司工程公司的合作总体顺利。” “工程公司的大量设备到了维修保养周期。” “催得比较急。” “现在不仅是要在他们基地加班加点干。” “还要跟队，他们单位的人可以换人不换装备。” “我们的人少，换不过来。” “工作量有点大，不过问题不大。” “段总这边可能要跟工程公司装备部沟通一下……” “在工期上适当放宽一些，我们以保质保量为主嘛……” 装备部？史一尘皮又痒了？我草特么的…… 第487章 致情人节 王昊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顺口问了一句。 “西南司工程公司装备部的部长叫史一尘是不是？” 王东升瞥了儿子一眼，“哦，我想起来了，你在销售公司跟文婷一起跑过的。” “应该对他有印象。” 八机厂都直接跟工程公司对接了。 史一尘肯定知道老王的背后是八机厂。 这个曾经他极力反对的厂子现在在他面前蹦来蹦去。 他要挑刺明面上应该可以理解的。 可是你再仔细想想，又不怎么合理。 这是工程服务公司的装备服务公司牵头达到的合作。 白敬希是装备服务公司的一把手。 白敬希的后边是白华。 你史一尘人精一个，这关系这么明显了你看不到？ 非得在这上面搞事？在会所把脑子玩坏了？ 管他脑子坏没坏，工作要是做不通，老账新账给他狗日的一起算。 王昊琢磨的时候，段飞说，“没几天就要过年了。” “杰瑞斯这边到时候肯定是要请工程公司那边的领导一起聚一聚的。” “到时候，我会跟他们那边重点提一提这些问题。” “新年开局，保质保量，肯定要以安全为主的。” 这一聊，聊到了晚上快十点了。 秦小桦踹了侄女儿一脚，“快滚了，还不回去睡瞌睡。” 段飞的口水都讲干了，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 秦怀玉就像一条猪儿虫似的在被窝里拱了拱，“我今晚就在这里住。” 最后一个字出口的时候 ，王昊把闪现交了，正好到卧室门口，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让跟闪的秦怀玉正好撞门上。 大家的眼皮子一花，都没有看清秦怀玉是怎么从被窝里弹出去的。 就看秦怀玉砸门，“王日天，你开门啊，你有本事开门啊，开门开门开门啊……” 王昊听到她要在这边住的时候就知道再不进卧室，卧室今晚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姐，我又没拦着你不让你在这边住，沙发你随便躺……” 段飞急死了，说好的人情世故呢？ 就看到秦怀玉气鼓鼓地提着大包，“王日天，我没你这个弟弟。” 转头跟王东升和秦小桦说，“二姑，姑父，我先走了。” 段飞大喜，王昊，乃吾至交好友！ 咳……段飞一脸正经地说，“姑……” 嗯？王东升、秦小桦、秦怀玉同时朝段飞看过去。 段飞屁股一紧，“估计外面也不好叫车了。” “王叔，秦姨，你们放心，我把怀玉姐送回去。” 秦小桦倒也没想那么多，“怀玉，你说要帮人家退衣服的，别忘了。” 段飞叹了一口气，孤军奋战的感觉好累啊 …… 秦怀玉扬了扬手里的大包，“晓得了。” 两人一同出了门。 老王久久看着门口，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看门口发什么呆？”秦小桦发现丈夫举止怪异。 王东升回过神摇头表示没什么，心说，老秦和她侄女一样后知后觉。 也只有自己和儿子看出段飞对怀玉的心思。 再看看儿子交闪回房间，看似争夺床位，实则撮合怀玉和段飞 。 儿子还是像老子啊…… …… 这一次段飞没有把秦怀玉送错方向。 天太冷了，两人打的车。 正常的送人流程是把人送到了，让司机开车走就行了。 可是段飞跟着秦怀玉下了车。 把秦怀玉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秦怀玉说，“还有事？” 段飞撕着下唇有点开裂的口子处的死皮。 咬了一下又一下，直到尝到了一点血腥气。 来时的路上，他想了好多话。 怎么开口，怎么道别，怎么显得不尴尬。 明明刚才都想得那么顺滑了。 可真正面对秦怀玉的时候，他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秦怀玉冷得都快缩成一团了，“你有事说事，我好冷啊……” 段飞一听秦怀玉冷，从她手里那个大塑料袋里把那件新羽绒服扯出来披在秦怀玉的肩上…… (o_o)秦怀玉有点懵，她一把扯下来，“一会弄脏了就退不了啦。” 段飞也没有继续跟秦怀玉拉扯，而是飞快地说了一句，“这件羽绒服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最后几个字是从远处传来的。 听秦怀玉听清的时候，已经看不清段飞的背影。 (o_o)秦怀玉就这么愣在那里，手里还死死地抓住羽绒服。 她转身朝小区里面走的时候，没有把羽绒服塞进塑料袋。 也没有把穿在身上，就这么捏着羽绒服一直往家里走。 王昊难逢早早地窝在被窝里，正准备跟老师、同学、师父们三线操作发发短信，练一练手速的。 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秦宝宝：段飞他是不是有病？ 秦宝宝：他把羽绒服扔给我就说这羽绒服是给我买的。 秦宝宝：他不是给他妈买的？他妈不能穿不是才转送二姑的？怎么又变成送我的了？ 秦宝宝：他扔完就跑，跑得比狗还快。 老弟：人肯定不能跟狗比的，他跑得比狗快说明不是狗，他忽略了一点，你是喜欢狗，不喜欢人的。 秦宝宝：王日天，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我喜欢狗不喜欢人？ 老弟：史正东难道不是狗？ 秦宝宝：啊……我没你这个弟弟。 明明隔着电话的两端，王昊仿佛都能听到秦宝宝的咆哮。 王昊一边翻着其它的短信，一边想着段飞那生怕被拒绝的背影。 这年头的喜欢，看着总是傻傻的，但是又有一种难得的纯粹。 王昊甚至都能脑补出段飞跑得太快，连滚带爬的蠢样子。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种连送东西给别人都怕被拒收的喜欢，总是有种让人莫名的感动。 要知道，段飞现在的这一套操作再过二十年都有专用名词了。 但不可否认的是，操作虽然很low，但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能够打动人的。 这些年，大家都有爱一个人的勇力。 也有被爱的幸运。 这些年，爱情还没有死去。 过些年，爱情也将永不消亡。 致：秦宝宝。 致：段飞。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致：那些还愿意相信爱情的红男绿女。 （这也算是情人节特别篇，晚了一天，也算是赶上了！） 第488章 你们这是商量好的吗 刚回了秦宝宝的短信。 王昊就在想，段飞也是真的不太擅长男女感情的事。 一点骚操作没有，全都是感情。 这要是换成是王昊，不让他骚断了脸。 秦怀玉要去退羽绒服，就让她退。 这样一来，是不是第二天不就又有机会见面了吗？ 见了面，只字不提退衣服的事，一套操作根本不给时间留白。 上午带她去逛一圈，中午吃个饭，下午找个地方晒晒太阳。 或者带她去坐个旋转木马，开个碰碰车…… 要么坐一些刺激项目，哇哇叫的那种！ 退货什么的，只字不提。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才想起来，一拍自己的脑瓜子，“哎呀，瞧我这小脑瓜，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掉了。” 如果愿意，这个套路可以天天玩，玩到结婚，婚纱外面都可以套着这件羽绒服，哼，这特么的叫前后呼应。 买的时候在云城买的，退货得到滨海、香江、京城……甚至可以去伊拉克！ 带她周游全国，世界…… 送礼物的目的本身不是为了送礼物。 而是为了送礼物之后，对方所获得的情绪价值。 为什么许多男人在多年之后不愿意给女人送礼物？ 因为这一类的女人在收到礼物的时候所获得的情绪价值取决于这件礼物的价格！ 这特么的换了谁，谁也不会高兴？ 小段就是为了送羽绒服而送羽绒服，他考虑的根本就不是这件羽绒服会给秦怀玉带来什么。 现在的秦怀玉，满脑子都是这件衣服是段飞他妈不要的，是二姑不要的，秦怀玉是第三顺位…… 秦怀玉想想就来气 。 让他们去折腾！段飞不知道怎么谈恋爱。 秦怀玉其实也不太清楚。 秦怀玉理解的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时间到了就结婚。 个人的感受都还没有摆在那么重要的位子上。 这两上新手，要走到一起的难度不亚于王昊开后宫。 向往发来短信跟王昊道歉，说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出那么多难以解决的问题。 向往：我应该积极地想办法替你解决麻烦。 他能解决个毛呢，那都不是他的强项。 耗子：我上次让你去租的影碟呢？ 向往：在呢，你要吗？ 耗子：你拿出来放一放，放一放后再放一放，洗洗早点睡。 向往：卧草！ 王昊不理向往，再看看周乔的短信。 乔二妹：报表拿到了，我和辛总联系了，明天给她报表。 乔二妹：我和甜甜姐做了工作上的交接，她明天一早前往渝州。 老板：告诉肖甜甜，无召不得入都，违者斩立决！ 周乔收到短信的时候还抿着嘴憋了一会笑，才跟肖甜甜说，“老板让你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不要有压力。” 肖甜甜哼了一声，“屁呢，他会这么说，那就不是老板了。” 周乔吐了吐舌头，甜甜姐跟王昊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连老板的习性都摸得这么透彻。 看来以后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呢。 师父：高新南的办公区定下来了，后天就可以签合同，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徒弟：你躺床上了？ 师父：嗯，刚躺床上，准备睡，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徒弟：师父你好坏，你睡你的，这种事有什么好考虑的，我肯定不会过来跟你躺一个被窝的。 付文婷一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脸皮滚烫滚烫，打字的手都在抖。 躺着半天打不开字，索性把被子掀了，穿着单薄的棉质睡衣坐在床上抠键盘。 师父：你误会了……（嗒嗒嗒删掉） 师父：你没大没小的……（嗒嗒嗒删掉） 一连编了好几条，付文婷都觉得不合适，删掉后…… 那绷得有点紧的棉质睡衣急起急伏几次后，她钻进被窝，把自己捂在被窝里…… 热呼呼的气息在细嫩的脸上凝起一层水雾…… 在蓝色背光的小灵通屏上也凝成了一层水汽。 她一边小心地编撰文字，一边拿手掌把屏幕上的水汽给抹掉。 不过这一抹，反倒是让屏幕更花了。 于是就将屏幕放在胸口上把水渍蹭了干净，拿起来再看到收件人“徒弟”两个字的时候。 付文婷第一反应就像是刚才被王昊的脸给滚过一样。 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快了…… 王昊可没有傻呼呼地等师父的消息。 一名真正的高手，不可能是拉农民采矿就一直盯着农民采矿。 不可能等着兵营出兵，就一直等着兵营。 正确的操作，应该是经济在发展，家里在生产，外边在探路。 夏天：我做了几件新衣服，你要不要看。 夏天：有不知火舞的，有春丽的，还有爱丽丝的…… 王昊：不知火舞我理解，春丽我也理解，爱丽丝是什么鬼？ 夏天：你难道不觉得爱丽丝比蒂发更好吗？ 王昊：爱丽丝像蔡明。 夏天：哈哈哈哈哈…… 在盛夏笑得合不拢腿的时候。 王昊同时也在跟陈老师发短信呢。 陈老师：你今天喝酒没？ 昊乖乖：没有，晚上在家吃的。 陈老师：还是你乖，我爸喝多了 ，拉着我聊了一个小时呢。 昊乖乖：那改天我过来跟他聊，保证他倒头就睡。 陈老师：他说他不想我这么早就嫁人。 昊乖乖：我也不想你这么快嫁人。 这条消息一回过去，陈岑应该是会生气的。 一圈下来，师父那边的消息也来了。 师父：我是问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高新南的租赁，一年三十几万的租金，很贵。再有，如果，你现在要过来，我给你开门。 靠…… 王昊已经看到师父开门的样子了。 再怎么开，还不是要挤进去？ 妈的，早知道就逗了，王昊一边吐槽一边扯着裤衩。 夏天：王昊，我这两天感觉胸变大了，有点胀呢！ 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也就是彩信功能还没出来。 要不横竖都要让她拍一张过来看一看。 睡前，根本就不适合跟盛夏这个狐狸精聊天，硬是睡不着。 陈岑这边的消息也来了，应该会正常一点。 陈老师：乖乖，我的脚好冰啊，好像被你捂在怀里。 王昊双眼空洞地躺在床上。 怎么感觉她们仨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呢？ 怎么选？怎么睡？根本睡不过来。 心里就像有个声音在问，“主子，今天翻谁的牌子？” （返程高峰咯，大家在返回各自定居的城市时，一定要注意安全，一定一定……） 第489章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 王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得给向往发短信。 耗子：找到影碟了吗？ 向往：老子没有找，早就不知道放哪去了。 耗子：那算了，我本来还想问你借来看看呢！ 向往：那我给你送过来？ 耗子：？？？ 要不说还得是兄弟呢，前一秒还得了失忆症，后一秒只要兄弟需要，秒恢复记忆。 富婆：在做咩？ 王小二：看毛片，准备来一发就睡了。 傻逼……辛芷柔骂了一句，就把电话给扔了。 似乎手机上收到了这一条短信之后就彻底脏了，不能用了似的。 不过，没想到的是，辛芷柔马上双笑了起来。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在两张沙发夹角外台面上的小台灯。 让这大房子里增添了一点温暖。 都这么有钱了，家里也冷。 暖风朝上跑，一楼就是冷。 辛芷柔横陈沙发，穿睡衣裹毛毯。 电视在演什么，她根本就不关心。 一直在复盘今天发生的事情。 无论王昊在对付那些难缠的个体老板，又或是在御下的操作上，都算是顶级操作了。 她看得赏心悦目，但就是嘴上不愿意去承认他的优秀。 讲真，她还是有点后悔了。 在向往提出那些问题的时候，她其实可以站出来告诉所有人，“王昊的钱在我这里，他不缺那几百万。” 可是一想到王昊的逼格被拉满的同时。 辛芷柔就不得不考虑：我的价值呢？难道就和陈岑、盛夏、辛芷柔一样吗？ 她原本以为唱反调会有一点开心的。 可是王昊撂挑子走人的样子让她更加肯定。 就算没有余下这五百万，王昊也有解决服务器和宽带等问题的能力。 王昊一点底不交的样子让辛芷柔更后悔了。 还是应该大大方方成全他的啊！ 可是我为什么要成全他…… 辛芷柔就陷进了这种矛盾的想法当中，两个不同的声音在脑子里反复拉扯。 让她觉得很累。 住家保姆第三次出来了，“芷柔没睡？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煮宵夜？” 辛芷柔说，“廖阿姨，我不吃宵夜。” “你去睡，我等我爸就行了 。” 廖姨可能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才朝大门口看一眼。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在春节前后照顾辛河。 其实也没有廖姨预计的那么恼火。 以后老辛会喝很多。 可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酒却越喝越少。 跟省里一些领导的应酬，现在也是点到为止，不是你死我活的厮杀。 所以辛河在进门的时候，腰杆挺得笔记地在门口换拖鞋。 还特地朝客厅那边看一眼。 辛芷柔露出半张脸来，“要我给你准备一杯葡萄糖水吗？” 辛河说，“本来不想喝的，女儿冲的，必须喝。” 辛芷柔笑呵呵地去老爸准备葡萄糖水，回来的时候，桌上放了一张支票。 辛芷柔一看数目，“这杯葡萄糖水有点贵了，一千万呐。” “爸，你给多了。” 辛河说，“五百万是入股的费用，还有五百万是给你和王昊交朋友的费用。” 辛芷柔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里已经炸了。 为什么跟王昊交朋友还要多准备五百万呐？ 辛河喝了些酒，身上烫呼呼的。 特别是房子里开着暖风。 他把外套脱了，脸蛋红红的，眼睛里有少许血丝。 整个人的状态都显得轻松惬意，“我是羡慕小王的有，胆子大，脸皮厚，脑子活，又豁得出去。” “但是这样的男人是很难把握的。” “性格如此讨喜，事业节节攀升。” “有时候你不将心比心地拿出诚意，不论是交朋友，还是生意上的合作……” “都很难打动得了他。” 辛河隔着毛毯拍拍女儿的腿，“辛旺集团不缺钱。” “辛旺集团足够大，足够包容。” “都能养猪……” “养个把子男人算什么？” 呵呵呵呵……辛芷柔差点没笑死。 不过马上再想想老辛的话，就像在鼓励她去争去抢一样。 其实辛河的确有这个意思。 他的饭局早就结束了，刚才跟辛芷柔的师父在一起坐着喝了两杯红酒。 偶然间提到王昊这个人。 辛芷柔她师父只说了一句话，“这个小伙子比你强，只凭他敢收我的字。” 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呢？ 重到可以让辛河失去益州首富的身份。 …… 零一年的春节较早。 从元旦开始，全国上下都沉浸在过年的气氛当中。 不是在过年，就是在等过年。 谁特么都没有一点心情上班。 当然，也是有个例外的。 那就是肖甜甜。 肖甜甜就是头虎，虎拉叽的，就应该放归山林。 在饱和的市场当中，这类冲劲十足的打手性格就会产生严重的内耗。 王昊问周乔，“肖甜甜怎么样？” 乔二妹翻了渝州的工作进展，“第一期选址三家店，以解放碑为中心。” “店面选好了。” “甜甜姐说春节不放假，抓紧时间装修。” 王昊让周乔给肖甜甜打电话开免提，“肖甜甜，你为啥不放假？” 肖甜甜一听是王昊的声音，不耐烦地说，“我不想放假，也不想回家！” 王昊一边翻着笔记本一边问，“为啥？” “我回家，我爸就催我相亲，结婚。” 对哦，王昊总是把肖甜甜当成小孩子。 实际上肖甜甜已经从航职毕业三年了。 二十一岁的话，县乡镇村一级的地方，基本都有对象，也都结了婚。 再早一点的，二十一岁孩子都两岁了。 所以肖甜甜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的。 王昊说，“你可以考虑一下我嘛。” 肖甜甜轻蔑地说，“老板，职场性骚扰了解一下。我跟谁相亲也不会跟你相亲的！” 王昊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考虑一下我当你爹，这样我就不会催你结婚了。” “滚滚滚！”肖甜甜不耐烦地把电话给王昊挂了。 大过年的，真是太闹心了。 王昊别过头去看了看笑得大大方方的周乔，“我不能当肖甜甜他爹？” 周乔本来还在笑，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胀红着脸说，“老板，你问我干什么？” “我……我又不是她妈！” 嚯……肥来了，都肥来啦…… 第490章 话题 这就是自带天赋的效果。 王昊感觉他都还没怎么开发呢！ 周乔的新姿势好像就解锁了。 周乔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 赶紧岔开了话题，“老板，年前高新南的办公区要定下来吗？” 王昊心说，师父怎么不问我，反到问周乔了？ 看来是那天晚上发了滚被窝的短信过后，害臊了。 看看她能憋多久。 “你和我师父尽快把这事处理了。” “你让她早点放假，初八再回来上班就行了。” “你呢？”王昊上下打量了一下周乔。 周乔说，“我……我今年过年也不回老家了。” 其实，周乔想说，她没有老家。 她准备给姨妈和姨父寄些钱回去就行了。 回过神来的周乔发现王昊正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原本以为是不是老板知道她的家庭条件，眼神里可能会有点同情。 谁知道王昊张嘴就是一句，“干啥？你也想我当你爹啊！” “没有！”周乔的脸一下子胀得更红了，刚才本来还有那么一点担心的，这下子反而笑了。 王昊跟肖甜甜能开的玩笑，同样可以用在周乔的身上，这会让周觉得自己被当作一个正常人对待。 她就会觉得很满足。 周乔接了个电话，晚上杰瑞斯这边团年。 王昊这位股东肯定是要参加的。 王昊看到老盛了，又扫了扫他的身边，没看到盛夏。 王昊还没问呢，盛海平说，“我问了盛夏，她说她不来。” “还让我帮你挡酒。” “我还专门问她是不是搞反了。” “不是应该你替我挡酒？” 王昊说，“我替你挡刀可以，挡酒真不行。” “你少来！”盛海平跟王昊翻了个白眼，“真正到要挡刀的时候，你是不是又该说，挡枪可以，挡刀真不行？” 盛海平看到王昊带了周乔过来。 这段时间，盛海平也忙于收账，应酬。 手里还有些业务该卖就卖掉。 没太关心王昊这边的事业和生活。 他倒是从盛夏那边得知她和王昊的感情稳定。 可是在看到周乔的时候，盛海平在心里问，真的稳定吗？ “你小子不会是有钱了，就开始管不住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那怎么可能？”王昊表情浮夸地说。 其实在王昊这里有两个标准答案： 一，从一开始就是你女儿沾花惹草，与我无瓜…… 二，我一从开始就沾花惹草，何谈变化？ 我王昊自始至终都是一类人，不要再说我有钱就变坏了好不好！ 男人最了解男人嘛！ 当盛海平知道周乔是王昊的秘书之后，他排雷的方式，就是在杰瑞斯这些员工的面前认真地介绍王昊…… “这是我女婿，不要灌他的酒，这是我宝贝女儿下的死命令……” 说一遍就算了，还一直说，逢人就说，烦不烦？ 王昊也懒得理盛海平，他想当岳父，那得看陈平章同不同意。 盛海平的实力还不够。 掐起来会被摁在地上磨擦的。 王昊瞅了一眼缩在角落今天一直没吭声的段飞。 端着酒杯走过去。 段飞还有点慌，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王昊的感觉。 王昊拍拍他身边那位员工，后者识趣地把位子让了出来。 王昊刚一屁股坐下去。 段飞就喊，“小舅子……” (o_o)我尼玛……我小看你了，阿飞，你面具下不会是班爷？ 段飞好像她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嘿嘿地傻笑着想糊弄过去。 王昊哼了一声，“看来你跟秦宝宝发展得还挺顺利嘛？” 段飞说，“她不是叫秦怀玉？” “你为啥管她叫秦宝宝？” 那是她小名嘛，那个时候全家都管她叫宝宝。 后来王昊出来了，他们也管王昊叫宝宝。 后来秦怀玉发脾气，说家里有了王宝宝，就没她秦宝宝什么事了。 全家才很配合地没有再管王昊叫宝宝。 幸亏没叫王宝宝。 要不然试想一下，王昊在外面杀人不眨眼，黑白两道通吃。 突然有人问，“王董，他们为什么管你叫你宝宝啊？” 抠脚…… 段飞提到秦怀玉的时候有点泄气。 他把那晚送羽绒服的事情跟王昊讲了一遍，粗略地带过他连滚带爬的样子。 不过之后的话又很掩盖他当时的落慌而逃，“我把羽绒服给她之后， 就一直没联系她。” “我怕她一开口就是让我把衣服拿回去。” 其实也可以理解。 大家在搞不清楚对方的心意的时候呢，就会瞎吉儿猜。 这个时候，你就不得不佩服那些黄毛了，他们反倒直接。 搞对象？ 不搞！ 好，换一个再问。 丝毫没有那么多的套路。 当然，这也不是啥好事。 段飞突然眼巴巴地看着王昊，“昊哥，你说怎么办？” 刚才还小舅子，现在又昊哥了？ 其实段飞比王昊还大两岁呢！ 王昊挤着眉头问，“我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还让我支招教你泡我姐？” 段飞马上想把自己清白的过去全都摆在王昊的面前。 王昊摆摆手，“别，你别跟我说。” 知道过去并没啥意义。 重要的还是未来。 王昊说，“我不想管你们两个的事。” “不过我这边有件事，你要先帮我办了。” 段飞上心地问，“啥事？” 王昊说，“你爸跟海关那边的人应该比较熟？” 段飞说 ，“有几个叔叔都在海关国。” 王昊说，“海关那边应该查了些问题比较大的进口车。” “你让你爹帮我问问，海关那边年底有没有大促活动？” 卧草，你当是超市呢，还大促？ 如果不是王昊把这事提出来的话。 段飞可能自己都摸不清门道。 其实段德宏很少在家里提工作上的事。 以至地段飞了解一点他们工作单位的性质，但是了解得不多。 但是段德宏当初也说得很明白：你，不能当警察。 “我今天晚上就回去帮你问。” “对了，价位在多少左右？” 王昊说，“这种水货车，内部处理，一般都在市场价的一半。” “一台在六七十万左右。” 段飞问，“一台？你的意思是还要几台？” 王昊说，“多的话，三台能吃下。” “最少两台。” “不然不够用。” 这特么一张嘴，一百六十万就这么出去了？ 王昊朝段飞眨了眨眼，“你看，现在是不是有话题跟我姐聊了？” 段飞先是愣了一下了，随后便喜上眉梢，“小舅子……小舅子……” 老段家能锁死就锁死！ 第491章 你安排个毛线 王昊也不是说要故意撮合段飞和秦怀玉。 只不过秦怀玉呢，也聪明。 就算在感情上边有点后知后觉。 但是发现问题不对劲的时候跑得也快。 说白了，就是在感情上边还没开窍。 她也说不上什么是喜欢。 段飞现在还沉浸在喜欢一个人的美好当中。 他的现在，王昊否定不了。 他的未来， 王昊又看不到，更否定不了。 但是王昊可以在不掺合他们的感情的时候，稍稍帮他们修定一下大方向。 至少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些。 盛海平把王昊叫了过去。 段飞手里拿着手机，还有点抖，正想着怎么发这条短信。 还要时不时地应付着接二连三过来敬酒的员工。 喝了几杯酒，段飞上头了，胆子也变得大了些。 拿着手机就开始抠键盘。 段飞：你哥他让我爸去找海关买两台车。 段飞发完就把手机塞进裤兜。 不去看，不去想，不去听…… 就当作刚才那条短信没有发！ 不过，这种心理暗示仅仅过去了十秒钟，他就把电话再掏出来……唔，我只是看看时间。 再过十秒，掏出来看看……唔，我爸给我打电话没有。 总之，他总是能为自己掏手机而找到合适的理由。 就在他掏第三次的时候，手机在他手里呜呜地震了两下。 这一震，差点没把他的心脏从嗓子眼里给震出来。 一看发件人：玉。 是玉啊，是玉…… 年轻人，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玉玉玉…… 玉：什么车，还两台？ 段飞：不知道，他说有什么就买什么，反正一台最低得六七十万。 玉：什么？六七十万一台，还是两台？什么时候买？我不管，我要坐，我两台都要坐，他必须开着新车载着我去吃串串…… 段飞在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很难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看短信的前半段的时候，会觉得秦怀玉在意的是一辆车的价格。 一辆车的价格越高，她越激动。 看到中间的时候，他甚至会觉得秦怀玉好像有一种要把这车占为己有似的。 可是看到最后才发现 ，原来秦怀玉要的只是一顿串串。 段飞就看着这条短信，似乎就能看到屏幕背后那张激动兴奋又期待的可爱表情。 秦怀玉在自家人的眼里，哪哪都是臭毛病。 可是在段飞这，所有的臭毛病都变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喜欢一个人最初的样子？ 盛海平把王昊拖过去，“一直跟人聊什么？” “一大晚上的，连杯酒都不给我敬？” 王昊说，“你要喝酒就自己喝，还要人敬。” 盛海平发现他根本摁不住王昊。 蔡云这时来敬酒，正好被盛海平拉住，“我女婿手里缺人。” “我让你过去帮他，你没啥意见？” 蔡云摆摆手，“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意见？” 盛海平说，“没意见就好，你以前的那些账面，我让新来的财务帮你平了。” “在王总那边工作，把账做细一点。” “王总人年轻，有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 “你们要自己把好关。” 蔡云端着酒杯的手已经开始在抖了。 盛海平感觉像是喝了两杯酒，普通地叮嘱几句自己的下属。 但是不论是说这话的人。 还是听这话的人，都知道，这几句话并不简单。 蔡云的账面是有问题的。 王昊从八机厂拉过去的几个老财务把这些问题都给找出来了。 这账到底平没平，证据留没留，也都是盛海平的一面之辞。 谁知道他是不是捏在手里当把柄了？ 万一哪天，他想起来，把这笔烂账拿出来跟蔡云清算怎么办？ 盛海平说，年轻人顾不了那么多。 好像说的是王昊心不细，没经验，能力不够…… 可是跟王昊相处过的人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多半会嗤之以鼻，觉得盛海平小看了王昊。 但是再仔细一品这句话，他说的王昊顾不了那么多，大概指的是王昊这边不懂什么人情世故。 抓住你一点问题，那就是老账新账一起算了。 今天是蔡云的新生。 也是蔡云的警钟。 盛海平等于是把就蔡云给摁住了。 以后王昊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这也是替王昊解决了人员紧缺的问题。 王昊中途收到了辛芷柔的短信。 富婆：这两天有没有时间来王府路？ 王小二：我让乔二妹过去找你，你有事吩咐她就是了。 王昊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肖甜甜已经脱过敏了，现在可以让周乔也做一做脱敏治疗。 不过……周乔可是敏感型体质呢。 盛海平凑过来想看看短信什么内容，还问一句，“啥事？” 王昊说，“这么多兄弟，今晚不安排？” 王昊把周乔叫过来，“吃饱没？” 周乔其实也没怎么吃东西，太吵了，一直紧盯王昊，时刻担心王昊有事情马上要吩咐她。 随意地刨了几口饭罢了。 “嗯！”周乔把笔记本掏了出来，准备把王昊交待的事记下来。 王昊把笔记本推回去，“不用记，去王府路，我走不开，辛总有点事，你去处理了。” 周乔转身提着包就走。 王昊端着酒杯冲包间里所有人喊了一句，“来嘛，打个总结，我们换个地方……” “我把包间都安排好了，先打招呼，妹子的小费自理。” 盛海平：?_?你在找死？ 众人在欢呼的时候，盛海平连忙压手，“吼什么？” “起什么哄？” “叫什么叫？” 他一把将王昊给扯到身边，“我要你安排？” “小孩子没有小孩子的样子。” 有公司员工还在起哄，“王总，你这么年轻，着啥急？以后有你耍会所的时候。 盛海平都炸了毛，“再特么乱教，大巴掌抽你。” “我先给你们打招呼。” “你们特么的谁敢把王昊带会所去，老子把他三条腿全打断。” “滚滚滚，自己玩去。” 这就没意思了……王昊一脸扫兴地说，“我肥家了，肥去晚了，老秦要打我。” “你闭嘴，我喝多了，你送我回去。” 盛海平怎么知道王昊一会要去哪？ 最好的法子，就是把王昊栓上给牵回去，交给盛夏处置。 第492章 利诱排雷 辛芷柔等来了周乔。 谈不上失望！ 反正也说不上高兴。 元旦之后半个月了。 追茶的侵权门店重开，不过，现在是拿正式牌照的。 收入全部归于茶纪元文化。 按照门店当前的流水，辛芷柔这一千万砸进去。 可能都不用两年的时间，就要开始营利了。 这本来是好事，也是投资成功的案例。 可是辛芷柔近期却高兴不起来。 不知道是吃得不够多，还是什么原因。 她打量着前来替老板办事的周乔。 这个妹子在穿着上和第一次碰到的时候有了一些变化。 气质也有了变化。 这就不得不说到王昊本身的感染力。 和他在一起呆的时间太长，都会不自觉地被他影响。 周乔也忍不住一直看辛芷柔。 辛芷柔好看。 但是周乔更喜欢的是她身上的气场。 她是如何办到，闲散慵懒之间又给人一种很明显的距离感的？ 她大一！ 而辛芷柔也只不过大四！ 差三届，小两岁，但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为何感觉那么的明显呢？ 周乔反正感觉是无法靠近辛芷柔的。 但是她看过王昊和辛芷柔打交道的样子。 很随意，也很自然，没有一点距离。 周乔知道自己的目标定得很高。 她也想成为老板和辛总这样的人。 周乔从包抓了一把糖出来，“刚才在饭店的时候抓的。” 辛芷柔突然就觉得挺有趣的。 一边吃糖，好像一边也把王昊的动向给掌握到了。 周乔小小的一个举动，大概就是在跟辛芷柔解释，老板今晚在饭店应酬， 所以过不来。 就这份机灵劲，辛芷柔都在想第一次和周乔碰面的时候，替她出头的举动是不是显得有点多余呢？ 她一定也是有办法处理的。 辛芷柔突然问，“和你们老板相处得还好吗？” 周乔点点头，“很好！” 辛芷柔说，“其实我想问，要不要来我身边？” “其实我也缺个秘书！” “等你毕了业，应该就可以进辛旺集团了。” “你应该对未来的职业还没有详细的规划？” 周乔在想，要怎么拒绝辛芷柔才显得礼貌又不失气迫呢？ 周乔想了想，“加入辛旺，不如新手创造一个辛旺。” 呵…… 辛芷柔认为只要是个人和王昊待久了是不是都会学着他的样子开始吹牛逼。 而且这牛逼吹得比王昊还离谱。 就算是王昊亲自来，他也不敢这么吹？ 这是辛芷柔的心理活动，没人会觉得有问题。 身为一家即将成为益州排名第一的民营企业的公主。 她对这家企业的认识是客观的，也是理智的。 那些所谓想要超越，想要建立的，不都是痴人说梦？ 辛芷柔没有去嘲笑周乔的意思。 刚刚进入大学校园的年轻人，想的永远是毕业之后去干翻这个世界。 然后从学校出来后，绝大多数人都被这个世界给教育得痛不欲生。 辛芷柔觉得，周乔也不会例外的。 可是，周乔突然说，“我想，这就是辛总不愿意进辛旺，一定要坚持自己创业的原因？” 我……辛芷柔第一次被一个小学妹给搞得有点不知怎么应对了。 本来以为周乔是吹牛逼。 可是没想到人家说的根本就不是自己。 而是拿她辛芷柔的梦想来说事。 不想在父辈的光环下活着，是好多二代共同的想法。 一波共情同理，这操作，也是让辛芷柔服气的。 周乔说，“辛总否定我现在的工作，是不是也在否定你的眼光？” “可是我相信辛总的眼光。” 情商好高的丫头……辛芷柔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了。 肖甜甜可以在外面撞得头破血流，你可以叫她猛将。 但是肖甜甜和周乔一比，段位还是太低了。 辛芷柔现在担心的不是周乔的成长性。 而是一个智商情商齐在线，样貌不输陈岑、盛夏的妖孽就在这么待在王昊的身边……怎么有确保，她不会成为王昊的又一个女人。 陈岑、盛夏：你能不能拿自己举例，什么叫不输我们？不输你！ 辛芷柔不想承认自己的潜意识里就是把周乔当成了潜在的对头。 但是下意识的操作却暴露了某些意图。 她好像也意识到自己在某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辛芷柔把支票拿出来，“交给王总，这是入股追茶的尾款！” 周乔拿起支票看了一眼，眼珠子当时就不转了。 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问，“辛总，数目是不是不对。” “尾款只有五百万。” “可这里是一千万。” 辛芷柔说，“你给他就行了，他知道怎么回事。” 老爸本来是让她等着王昊要用钱的时候给他应急。 可是辛芷柔思虑再三，还进决定把一千万全给王昊。 倒也不是她完全想通了。 可能是行动上和思想上还是有着很大的矛盾。 思想上：不想这么顺从，将就。 行动：去，去，都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要不要，不要停吗？ 王昊被盛海平拖回家。 上楼的时候，都还是盛海平拉着王昊往前走。 可是刚到家门口敲了门，盛海平就跟没长骨头一样地吊在王昊的肩上。 宋玉卿一开门，马上就从王昊的身上把盛海平接过去。 前一秒：盛海平逻辑清晰，力大如牛，一身正气。 后一刻：盛海平舌头打结，两眼发昏，一身酒气，就像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 宋玉卿跟那边沙发上的儿子招手，“快来帮帮妈妈，照顾一下爸爸。” 以前盛秋阳看到老爸的时候，飞就上来了。 今天看到老盛，理都不想理他。 盛夏从房间控了半张脸，看到是王昊，飞扑了过来，还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呢。 王昊搂着盛夏的腰，朝她弟弟扬扬下巴。 盛夏在王昊的耳边小声说，“被老盛揍了，在生气。” 原来装醉是套路儿子。 刚才你教育我，不让我去会所？这是你自找的，老盛！ 第493章 这顿打挨得不冤 我说你怎么把我带家里来了。 看看宋玉卿叫半天也没有反应的样子。 就知道内援已经没用了。 所以才需要王昊这个外援的帮助？ 老盛装醉。 老宋叫破喉咙。 盛夏在旁边笑呵呵的。 王昊来了，这小家伙也不抬头看王昊一眼。 这是被吊起来打的？ 要不然怒气值也不会拉得这么满，随时都要爆发似的。 再看看盛海平装死的样子，王昊心里嘀咕：现在轮到我教育你了？ 盛海平瘫在宋玉卿的身上像块橡皮泥一样的时候。 王昊马上就说，“盛叔喝多了……” “刚才跳脚要把公司的人拉到会所去找妹子。” “我好不不容易才把他拖回来的。” 铛～～～ 盛海平当场就弹得直直的，扯着嗓子大喊，“我没有……” 全家：(o_o) 装啊，你怎么不装了？王昊似笑非笑地看着盛海平。 盛海平还没来得及跟王昊发火呢。 盛秋阳终于转过头来，瞥了老爸一眼，哼的一声别过头去，连走路的时候都是像喊了“向右看”的口令似的。 等他到了自己的卧室门口，王昊都想给他下口令“向前看”了。 盛海平瞪着那重重关上的卧室，气不打一处来地说，“要不再打一顿算了。” “你看他那没大没小的样子。” 这两句话应该是盛海平跟宋玉卿说的。 他甚至都不敢看宋玉卿。 可是听不到宋玉卿有任何的反应，他又忍不住地扭头看了宋玉卿一眼。 才发现宋玉卿抱着双臂面无表情地看着盛海平，“说说嘛，会所是啥情况？” 盛海平大叫，“不是我要去，是王昊要去，我把他拖回来的。” 王昊闭着眼，把头别过一边，“对对对，是我想去，都是我想去。” “是盛叔把我拖回来的。” 盛夏把王昊拦在身后朝盛海平喊，“你差不多就行了，给自己洗白，还把我们家王昊拖下水？” 盛海平这个时候才发现先手是有多么的重要。 不对，压根就不该把王昊给拖回来。 这特么就是个祸害。 这是盛海平第二次被坑了。 上次也是盛海平带了一群兄弟过去，还以为吃定王昊了。 结果被王昊坑进了局子。 今天一波先手，盛海平技能都没放，就被秒了。 盛海平眼看不是王昊的对手，掀桌子道：“好了好了，不扯别的。” “喊你回来，主要是帮我哄一下盛秋阳。” “快去快去。” 王昊看盛秋阳的气性那么大，瞅了一眼盛夏。 盛夏摇摇头，“试过了，他说他不会原谅老盛的。” “而且……还点了一杯追茶。” ？？？王昊不解地问，“有什么说法？” 盛夏叹了一口气，“你自己的品牌，什么意思不知道？never fet什么意思？” “不造！”王昊摇摇头，“我体育生。” “呵呵呵……”盛夏揽着王昊的手臂笑得全身发抖，“你连个小学生都不如，就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意思嘛。” 呵……老盛这是把小盛他爸给杀了吗？ 这么大的仇？ 嗯？好像又不对。感觉得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王昊敲了敲盛秋阳的门问，“我可以进来吗？” 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盛秋阳刚刚才把嘴张开 。 王昊就说，“你敢让我出去，揍你。” 盛秋阳嘴一撇，哼地转过头去，“你要是替我爸来说客，就不要跟我说话。” 王昊说，“我吃饭都跟你坐一桌的，我们是小孩子，肯定要统一战线的。” “来嘛，说说，为啥挨揍？” 盛秋阳看看盛夏，好像是在让盛夏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可是盛夏却不想说，“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说。” 盛秋阳想了半天，“考试考得不好，班主任打电话告状。” 王昊说，“这也值得挨打？” “我班主任以前都是追到家里来告状，我爸也没打……死我啊？” 啊？盛秋阳呆了一下，不过马上又笑得很开心。 只不过笑了几声之后，就没反应了。 王昊看他明明都笑了，可是脸皮又垮了下来，“老盛是打得有多狠？” “让你记这么久。” 盛秋阳说，“差点没打死我。” 嗯？？？王昊说，“考得不好 ，打几下屁股能有多重，除了考得不好还有啥原因吗？” 盛秋阳摇头，“没了。” 王昊看看盛夏，盛夏白了老弟一眼，“老盛打你的时候，你干啥了？” 他不会是口吐芬芳骂老盛？王昊还在嘀咕。 盛秋阳说，“我唱歌。” 啊？王昊这下真不知该做什么表情了，他满是不解地问，“不是，你唱歌干什么？” 盛秋阳双想哭了，“我看还珠里，紫薇被容嬷嬷打的时候，她就唱歌啊。” “我问我姐为啥她挨打要唱歌，我姐说，挨打唱歌就不痛了……” “所以……所以……” 王昊朝盛夏看去，盛夏绷人中，歪嘴抿嘴，狠狠地憋笑，五官都扭曲掉了。 王昊深吸了一口气，“你唱什么了。” 盛秋阳说，“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哈哈哈哈哈哈……这下子王昊和盛夏是真的没绷住。 盛秋阳也急了，冲上去捂姐夫的嘴。 王昊笑累了就骂，“你们姐弟俩是真有意思。”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你也不看看紫薇唱歌的时候，容嬷嬷打得更狠了。” “你以为的唱歌加精神。” “结果唱歌是嘲讽。” “下次你也别唱歌了。” “你爸一打你，你就直接礼貌地问，爸，你吃饭没？” “你反正都是跪求一死，这样更直接一点。” 盛夏本来都笑得差不多了，听到王昊这句话的时候，又绷不住了，在盛秋阳的床上打滚。 盛秋阳也跳上去跟姐姐撕扯，不准姐姐再笑他。 好在盛秋阳跟姐姐疯一阵之后，情绪也好多了。 不再像王昊刚才进门的时候那么生气 。 等姐弟俩不疯了，王昊这才问，“好了，坑你的是你姐。” “你要生气，就生你姐的气，跟你爸没关系。” 盛秋阳说，“我才不生我姐的气呢，是他打的我。” “我就生他的气。” 王昊说，“那你说要怎么才原谅他，给姐夫个面子，不要太为难我。” 盛秋阳想了想，“我想去看熊猫。 ” 盛夏从床上跳下来，一把吊在王昊的脖子上，“我也想看熊猫。” 看熊猫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看熊猫就看熊猫，你一直蹭我干什么？ 第494章 还是打轻了 盛秋阳马上过来拉盛夏，“我先说的，我先说的。” “你不准跟我学。” “你以前看了那么多久，还看……” 盛夏本来在王昊的颈窝里拱啊拱的。 扭头白了弟弟一眼，“我说看熊猫，你就看熊猫，你这个学人精。” 王昊好奇下就问了一下，盛秋阳为什么一定要看熊猫。 盛秋阳先是说想看就看。 后来憋了半天，“姐 姐说，小时候，爸爸每周都会带她去一次动物园。” “而且是骑着自行车去。” “她还说，她看完熊猫睡着的时候，爸爸一只手掌自行车龙头，一手朝后，就这么扶着她，生怕她从自行车上掉下去……” 盛秋阳一边说的时候，还一边学着以前盛海平的动作给做出来。 虽然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但也有点感人就行了。 盛夏的心放开后，好像以前很多记忆都回来了一样。 从八机厂到北边的动物园，怎么的都要骑四十多分钟。 还要陪孩子在动物园玩大半天。 再骑回来。 以前八机厂的人都说盛海平流分头，穿喇叭裤，带蛤蟆镜，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可是在看他的生活细节，才发现这个他这个人是真的卵……暖，打错字。 原本以为是盛秋阳争宠，不过再一想，盛秋阳好像是在替他姐姐找回忆呢。 这样一来，一家子在一起不就更幸福了吗？ 王昊拿这事跟盛海平商量。 盛海平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了。 一家人的集体活动，又是春节前，那多愉快啊。 王昊把盛秋阳叫出来，“你爸答应了。” “不过有一部分条件肯定是没办法完成的。” 盛秋阳听到答应的时候，还要绷一绷，看起来没那么高兴的样子。 可是听到有一部分条件没有办法完成的时候，顿时表情就变了。 盛海平也好，宋玉卿和盛夏也罢，他们刚才不是都知道看熊猫的事情已经答应了？ 为啥又有一部分的条件办不到呢？ 王昊说，“就是你爸现在没自行车驮你过去。” “他也这么大岁数了，如果骑过去，再骑回来，他半条命都没啦。” “不过倒是可以换一种方式，你骑自行车把他驮过去。” “回来的时候，他在后面睡着了，你一手掌龙头，一手扶着他……” 盛海平在听到这话的第一时间就朝女儿看了过去。 讲真，这种近二十年前的回忆，如果不是特地拿出来说的话，很难回忆得起这些细节的。 盛夏其实心里也暖暖的。 她才明白，王昊是故意在盛海平的面前再提 一次。 让他们父女之间那些温情的画面如同幻灯片一般一张一张地从脑海当中闪过。 全是温暖和幸福的瞬间。 要说拉情绪，拉氛围，还得是王昊。 可是你不管怎么往上拉，保不住有人砸盘啊！ 盛秋阳一听，当即便说，“我骑车，我扶他，要不，他管我叫爸？” 卧靠…… 盛海平又开始摸腰间的皮带了，打轻了，还是打轻了…… 儿子在躲，老子在骂，两个女人在劝。 王昊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也处理完了。 手机收了几条短信，正好就拿出来看看。 段飞：我回家问了我爸，他马上给海关那边朋友打了电话，真的有几台车。 段飞：一台奔驰大g，一台凯迪拉克，一台丰田牛头，还有一款林肯加长版。 段飞：你要哪些，还是说，你全都要？ 王昊：奔驰大g和凯迪拉拉克，就这两辆车，给我留着，你问下段叔，年前能不能把手续办下来。 段飞：要地方牌照的话年前就能办下来，要白牌的话，就得等一等。 王昊：好了好了，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切都按规矩来。对了，要是可以的话，连驾照一起给我办了。 段飞：…… 你就是这么遵纪守法的？ 王昊这边处理得差不多，就跟盛海平说，“你们一家团聚，那我也回去跟我公妈团聚去了。” 盛海平刚才看到王昊一个劲在发短信。 就觉得他肯定在安排后面的活动。 盛海平说，“你今晚别走了，就在这里住。” 王昊一脸惊讶，“那怎么行？” “我一个黄花大闺男，都没出阁，就在你家住，这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了？” 盛海平一脸嫌弃，“你差不多就行了。” “你上次在我家……” 盛海平都说不出口，他还记得上次王昊还带盛夏去了渝州。 谁知道他们俩……哎。 盛海平也年轻过的。 他当然知道有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挡是挡不住的。 既然他们俩都在一起了。 王昊的枪口就只能对内，哪能对外？ 盛海平要防止的是，王昊在外面犯错。 一听到姐夫可能在家里住。 盛秋阳上前一把抱住王昊，“姐夫就在家里住，姐夫就在家里住。” 王昊也不禁感慨，小时候家里来客人，小孩子永远都是最开心也是最热情的。 总觉得家里有客人，就会拥有最开心的事情一样。 可是随着年纪的增涨，小时候的那些期待慢慢都消失了。 盛海平让宋玉卿给王昊准备洗漱用品和睡衣。 宋主卿也是心细，上次王昊在家里住过了之后，去逛街的时候就特地准备了一套，心说以后随时都用得上的。 王昊起身就朝盛夏的房间走。 盛海平头一歪，“你干啥？” “你睡沙发！” (o_o)沙发是谁，我不睡！王昊有点无语。 还是盛夏聪明，“盛秋阳，你睡沙发，我睡你房间，你姐夫睡我房间……” 盛夏绕这一圈，把大家的脑子都搞懵了。 盛秋阳可以睡沙发，可是为什么不能让王昊去睡盛秋阳的房间呢？ 不管怎么绕，盛海平反正觉得只要女儿没跟王昊睡一起就行了。 盛海平很快又想明白，并且很认真地嘱咐儿子，“看紧你姐的房门，别让你姐夫半夜乱跑？” 我？盛秋阳朝后一缩脖子，心说，我晚上睡觉打雷都不醒，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 实际上根本不用等到半夜。 盛秋阳的房间门就开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猫着腰地钻进了姐姐的房间。 盛秋阳遮住半张脸心说，老爸只是让我看紧不让姐夫乱跑，又没让我看着姐姐不让她乱跑。 我还是很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的。 （都安全到家没？我都忘了明天是不是正常上班了。） 第495章 拜把子 有几种狗，用于陪伴是非常好的选择。 比如金毛，比如边牧，比如拉不拉多…… 它们的性格都很好，跟人很亲。 但是这几类狗呢，用来看家护院就能把人气死。 你要是养金毛，小偷进家了，它会跟小偷摇尾巴。 小偷走哪儿，它跟哪儿，还往地上一坐，昂起它高贵的狗头让你摸。 你要是养边牧，它会像看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不但撒欢，还会把它的飞盘叼过来，往小偷的手上喂，一个劲地跳…… 小偷要是反应慢一些，能把它急得狗吐人言：扔啊，扔飞盘，尼玛比会不会啊，快扔啊，草…… 拉不拉多？在打呼…… 盛秋阳看家的话，肯定是没什么卵用的。 王昊洗了个澡。 在睡觉前，习惯把手边一些没处理完的事情都处理一下。 好多天没联系的白敬希终于有了消息。 白敬希：啥时候出来上网？ 王昊：你还没放弃呢？ 白敬希：向往最近在忙啥，找他他都说没时间。 王昊：我要代理一款新游戏，他最近手边事情也多。 白敬希：啥游戏，好耍不？ 王昊：等春节过后开始内测，给你拿个内测号，到时候你就是骨灰级玩家。 白敬希对游戏不能说痴迷。 但是肯定要玩的。 他又不像王昊的爱好那么广泛。 单位上那帮人，也就知道个喝酒、打牌、找妹子。 好像也没什么别的爱好了。 白敬希呢，这些他都不喜欢，就打打游戏。 看起来，和他的身份反差还是挺大的。 平常那帮老油条倒是想拍拍他的马屁，陪他玩玩游戏，可是一个公司从上到下都找不到几个技术牛逼的。 白敬希现在可是登上过领奖台的人。 他和马天元一起拿了双人赛冠军，不说把自己的实力和马天元划等号，但也觉得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现在不但有点飘，还有点骚。 一天到晚没事就在网里炸鱼。 偶尔膨胀的时候，就觉得能干得过向往。 不过呢，王昊知道他已经到天花板了。 主要是年纪到了。 你猜为什么后来的电竞选手都是十五六岁，超过二十都算是大龄了。 吃反应吃操作这种运动，看的是可塑性。 有没有可塑性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就看得出来。 像白敬希这一类，意识可以，手速也能跟上。 一般的战术交给他，他也能玩。 但是要把战术目的及效果拉满的话，这东西靠学是学不出来的。 所有的伟大与极限都是来自那灵光一闪的瞬间。 所有年少成名的英雄，都有他们的拿手好活及名场面。 白敬希的星际还可以玩。 但是越到后面，能给他提供的情绪价值肯定是越少的。 所以王昊给他准备了一点新东西。 王昊：你们年前跟装备部那边团年不？ 白敬希：要的，装备部那边已经安排上了。怎么？你要来？ 王昊：我就不来了，有个事，八机厂这边的技术员和工程师有限，修理工又是从外面找的汽修厂工人。 王昊：本来在协同上就有问题。喝酒的时候跟史一尘打打招呼，不要总逮着八机厂的找麻烦。 白敬希：我好好跟他说。 王昊：好好说？好好说个锤子，你跟那个狗杂种说，他要是不知好歹，老子亲自过来找他，曰他的妈！ 白敬希还仔细又多看了几遍，生怕自己看错了。 才发现王昊果然还是那具暴躁的王昊。 这段时间的相处，都快让白敬希忘记第一次跟王昊碰面时的场景了。 那天的史一尘是真的差点没下得来台的。 小水龙：老板，辛总的尾款已经拿到了。不过有点问题，尾款本来是五百万的， 但是辛总给了一千万。 老板：假的？ 小水龙：那个我没想到这个结果，那我明天早上去银行核实一下。 王昊也只是发出感叹而已，他没有想到乔二妹还当真了。 老板：一千万的支票先收着，不用着急着兑。 王昊现在是真的不急着用这笔钱。 王小二：给一千万是几个意思？我没零钱找你。 富婆：你还真是认钱不认人，给你发了那么多条短信你都不回，收到支票了，短信就来了？ 辛芷柔发完这条短信就后悔了。 要是等上十几年，可能会习快地把这条短信给撤回。 总感觉像个小怨妇似的。 王小二：你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老子的钱来的，说我认钱不认人？辛总，我以为凭我们之间的交情讲的就是买卖，没想到你要跟我讲感情。 辛芷柔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抠了好几次键盘，最后都把编辑好的文字又给删掉。 后来有点生气地把电话放在枕头下边，闭着眼，重重地呼出来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她又收到了王昊的第二条短信。 王小二：我是真的没零钱找你，不过这一千万，可以带你玩一点新东西。 富婆：看来没有这一千万，贪玩的项目你果然还是玩得转的。 王小二：你想知道我怎么玩转的吗？ 富婆：说来听听！ 说来听听？呵呵，就不告诉你。 胃口给你吊起来了，你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反复琢磨这件事情的。 越琢磨就越想知道结果。 越想知道结果，就越想在王昊的身上花时间，花心思。 可能王昊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么操作的后果是什么。 只是后期的商业合作，辛芷柔这个富婆是很重要的一环。 王昊也并没想节外生枝。 但有的事，就是这样，无辛插柔，柔成辛…… 王昊在跟辛芷柔发完短信，掀开被子，看着正在拜把子的盛夏问。 “你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盛夏在王昊的胳肢窝下边挤，从他的肘间钻过去，怼在王昊那绿幽幽的脸庞上，嘤嘤地问，“是你一直在跟哪个骚狐狸聊天的！” 王昊说，“所以你就自娱自乐？” 盛夏咬着下唇，先紧紧地搂了王昊一下。 跳下了床去拿了什么东西。 人是有听觉记忆的。 每种不一样的物品的数塑包装所发出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就像盛夏现在拆的东西一般都放在超市收银台边上。 这也让王昊吓了一大跳，“你哪来的这东西？” 盛夏说，“你平常那么忙，我当然要自己准备啦。” 盛夏说，“王昊，我以后要给你生孩子的。” “紧急避晕药吃多了，会影响…… ” 盛夏喘了一口大气，这才接着说，“会影响身体的。” 盛夏趴在王昊的耳边，就像开了壶的水，一直嘤嘤嘤…… 第496章 你的沉默如此的震耳欲聋 有时候王昊真的很想给盛夏几巴掌。 就跟开了加速器一样。 这就算了，关键是王昊卸载之后，她还不老实。 王昊问，“你是在给我秀你盆底肌有多灵活吗？” 盛夏还在哧哧地笑，但是一点都没有老实的样子。 王昊就只得求饶，“你赢了，能不能别动？” 盛夏说，“不行，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啥？” 盛夏老实在王昊的耳边说，“年后你去韩国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啊？” 草……你问过陈岑了吗？ 后宫有你，真是我的服气。 这特么倒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反正，不能答应，但是呢，又不是想惹她不开心。 王昊说，“我想起来了，你到时候过生日呀！” “嗯嗯嗯！”盛夏猛点头。 王昊说，“那是该送你生日礼物的哦！” “嘻……”盛夏这才抬了抬盆底，把小王给放出来，“耗子，你最好了。” 老子只是答应送你礼物，又没答应把去韩国当成是礼物送给你。 怎么操作呢？这倒是个难题啊！ 零一年的春节的除夕在一月二十三号。 前一个星期，几乎每一家火锅店、中餐厅都是处于爆满的状态。 陈若旭这天下午从单位回来的时候，看到丈夫和女儿都在。 还挺惊讶，“老陈终于在清醒的时候回来了。” 陈平章要办的事在这些天全部搞定。 这一个星期就留给那些准备去领导家登门的。 他们心里都清楚，团年拜年这种活动都会提半个月。 越是到靠近春节的时候，那些大佬反倒不出门。 基本都在家里等着…… 至于在等什么，懂的都懂。 陈若旭放包换鞋时说，“老梁今天找到我，说是年前聚一下。” 陈若旭往沙发上一坐，先去捏女儿的手，再捏了捏她脚上的厚袜子。 手暖脚暖的，她才放心。 陈岑就依偎在老妈的肩膀上。 陈平章手上夹着一支没点的烟，“老梁？梁开平？” “嗯！”陈若旭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他是有啥事吗？”陈平章直切要害。 陈若旭拿肩顶了顶陈岑，“还不是因为王昊。” 陈岑歪歪嘴，憋着甜甜的笑，“因为王昊，你顶我做啥。” 她明知道这是老妈在暗示她和王昊的关系，但是又带着一种矜持的否认…… 就是很开心。 陈平章都没眼看，他也问，“梁开平跟王昊怎么又扯上关系了哟？” 陈若旭说，“梁博文呐！” “你忘了国庆的时候，梁博文回来了吗？” 陈若旭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还有点暗自得意的味道。 陈平章看了看妻子，这种表情好像加起来也没出现几次。 比如陈平章调离八机厂算一次。 还有一次是陈岑考上华东师范那年。 算起来，这就是第三次。 陈平章也不得不好奇，妻子是因为什么事这么暗爽暗爽的？ “我知道博文那娃娃国庆回来的事。” “不是还来家里吃了饭嘛？” 陈若旭说，“就是那天吃饭的时候。” “不是说到他在国内找工作的事情。” “当时王昊可能就随口一说，问他有没有兴趣去帮王昊。” 陈若旭把腿一翘，叉着手，手肘往沙发扶手上一放，整个人就朝扶手那边歪…… 陈岑也跟着躺了下去。 陈若旭端了端架子地说，“当时我看他也就是随口客气了一下。” 话到这里的时候，都还很平静，话音刚落，陈若旭一下子弹起来，顺代把陈岑也弹了起来。 母女同时坐直了身子，陈若旭一副神神秘秘的口吻说，“后面没过几天，梁开平就找到我。” “问我们是不是有女婿了。” “他随口问，我就随口说没有嘛。” “本来都以为这事过了。” “不过后来梁开平有事没事就对我嘘寒问暖的。” 陈岑在旁边听得好笑。 主要是她能从老妈的语气当中感受到老妈情绪的一个递进。 老妈是越说越亢奋，越说越激动。 陈岑窃喜的是，老妈句句不提王昊，但是句句都是王昊。 陈若旭说，“圣诞节过后，梁开平的态度有了更明显的转变。” 陈若旭明明是享受的，但是要表现出自己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老梁这个人嘛，你也知道的，稍稍有点势利。” “不过这么多年，我们两家的关系也还可以。” “他今天约我们一家春节前聚一下的时候，我就顺口问了一下，他是不是有啥事。” “他这才跟我说，梁博文觉得王昊那个电脑公司很符合他的择业标准。” “他很看重那家公司的成长性。” “所以想让我们给王昊做做工作。” ？？？陈平章表情复杂地看着陈若旭，“老梁说的看重王昊公司的成长性，意思是他儿子去了王昊失公司是高配？” 陈若旭撇撇嘴，“是这么个意思。” “呵！”陈平章扬了一下下巴，冷笑，“老梁所谓的成长性，怕是早就成长得高高大大咯？” 两口子就算阴阳怪气也只是点到为止，不再多提。 陈平章说，“你答应了？” 陈若旭摇头，“没，这种事情，我又不懂，还是得看王昊自己什么意思。” “所以到时候还是我们家把老梁和老王两家人请到家里来。” “让他们亲自去交流。” 讲真，要是王昊在这里的话，高低是要好好夸夸丈母娘的。 这也太上道了？ 自己显圣还不够，还把女婿一家子全拉过来，排着队让老梁一家子捧着。 这也算是给足了王昊的面子。 陈岑弓着背，手脚伸直地伸着懒腰，再把头靠在老妈的身上，真是个好妈妈呀…… 只不过陈平章瞥了陈若旭一眼，“你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家里来客人吗？” (￢_￢)陈若旭耷拉着眼皮，阴阳怪我是？好啊，来，互相伤害。 陈若旭喃喃道：“王昊都睡闺女的床了，你还把他当客人呢？” 陈平章：…… 他把烟叼在嘴上，看着那关到最小声的电视。 他的沉默是如此的震耳欲聋…… 第497章 公路装逼法则 哎呀……你们吵就吵干什么把我带上呀…… 陈岑本来都是靠在妈妈身上的。 结果坐直了身子，撅着小嘴有点生气。 穿着袜子，就不穿拖鞋了，默默地朝卧室里走。 陈若旭在后边喊，“你给王昊打电话，说团年的事？” “嗯！”陈岑也不回头，就这么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夫妻俩见女儿萌乖萌乖的，二十好几的人了，这么温柔，一提到王昊的时候，笑容都藏不住，满眼都是王昊的样子。 这以后要是结了婚可怎么办？ 结婚？呵！ 陈岑坐在书桌前，以前的那张照片已经用王昊送的相框给框了起来。 陈岑盯着王昊那小小的头，笑嘻嘻地给王昊打电话。 “王昊！” 陈岑声音甜甜的糯糯的，“你在哪呢？” 王昊说，“我在外面找酒店！” “啊？”陈岑满是惊讶地问，“你要去开房吗？” 王昊说，“是啊，你来吗？” “你讨厌！”陈岑在电话里嗔了一声。 王昊说，“你让我陪你睡觉的时候不讨厌。” 陈岑这一瞬间的脸都胀红了，“你找酒店做什么嘛？” 王昊说，“选吃饭的地方。” “不跟你家团年啦？” 陈岑从羞涩到甜蜜也就只有一秒种的时间，“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说团年的事情。” 团年这两个字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朋友三四在一起叫聚一下。 一家人，才用团年两个字嘛。 刚才老妈在提到梁叔叔一家的时候用的就是聚一下。 但是一说到王昊的时候用的就是团年两个字呢。 陈岑说，“老爸本来说在外面请王叔秦姨吃饭的。” “好一点的订不到位子了。” “环境不好的，我爸又觉得不合适。” 王昊说，“我就是正在找酒店，或者中餐厅？” 陈岑说，“不用了，我妈说来家里吃。” “定在腊月二十六。” “还有梁博文和他爸妈。” 梁博文还没有回国，时间定在那后边，可能也是在等他。 两家人团年带上梁家，感觉有点扯。 不过，这跟王昊当初的规划倒也对上了。 带着梁博文一起玩，梁博的受益，会让陈姨在单位上，不论是精神上的收益，还是实际工作的收益，都会有一个明显的提升。 最关键的时，陈姨所获得的情绪价值，是跟王昊所捆绑的。 以前陈若旭在提到王昊的时候，唔……小伙子身体不错。 现在陈若旭提到王昊， 唔……年轻人敢打敢拼有想法。 以后陈若旭提到王昊，呵……我把他当亲儿子，没有没有，别乱说，不是首富，呵呵呵呵…… 王昊说，“那我就不订位子了？ 陈岑说，“不定了，二十六早上，你能不能早点过来，我们一起贴春联啊？” 王昊说，“早不了，我要睡懒觉的。” 陈岑想了想，“那我早上叫你起床好不好？” “啊？你是让我二十五晚上住你房间！” “没有……”陈岑先喊了一句，不过马上又痴痴地笑，“你要来，也可以。” 王昊和陈岑又说了两句，这才把电话扔副驾上边。 看来，小梁同学在国外的进展不错，同时也在关注国内的情况。 如果没有关注的话，也不会这么快跟他家人共享信息。 陈姨近来在单位上，没少受到吹捧？ 团年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把年后韩国的行程给定一下了。 只不过盛夏现在还处在一个作妖的状态。 特么的，居然想跟着去韩国。 床太挤，也睡不下三个人。 那么请问，把盛夏留在国内分几步呢？ 扔下她很容易的，可是把她扔在国内，还不让她生气，就很难。 关键是，还在她生日前后。 难道生日惊喜就是把她扔在国内吗？ 有人会说，送包包，送衣服，送车，送楼……哄一哄，就好了。 这些东西对盛夏没什么用。 她自己都有。 想想，她给秦怀玉送的包就是一万多。 她缺物质吗？ 那有人会说，人家本来什么不缺，跟你在一起，就是图你这个人。 你怎么还忍心让她输。 王昊不想让她输，但王昊更想多赢。 车窗外一对男女已经冲着车窗挥手了好久，他们的笑容都快僵了。 王昊这才把他的奔驰g55ag的车窗放下来。 “哥，吃饭哇？几位，我马上给你安排。” “哥，你这边请。” 王昊问，“车在这里……不挡道！” 客户经理连忙摆手，“不挡不挡……” “你就这么摆在门口就是了。” “其它车从那边绕就是了。” 还得是大g啊，不对，是奔驰g55ag！ 王昊朝这一对男女客户经理歉意地说，“刚接了个电话，临时有事要走，给张名片。” “订包间找你！” 男女急忙把各片夹掏出来，给王昊递一张 名片，“哥，随时打电话。” 王昊接过名片还说，“外面冷，进去！” 王昊把车倒出去，那男女都还没有急着离开，心里都在想：人帅、车好、心善，有钱人是真不一样啊 …… 王昊把名片扔在副驾一堆名片当中，走咯，去下一家装逼去咯 好车的优势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按照上辈子的时间线，王昊现在还没有车。 到零五年的时候，才买了一辆爱丽舍。 去吃饭的时候，总是被保安或者客户经理赶到最边上去停。 去酒的时候，保安直接摆手，“开走开走，没位子了。” 这个时候，就会有穿着西装的小兄弟跑过来 ，“哥，停车哇？ 我带你去，二十！” 这辈子再也体会不到那些人间真实，还有点小失落呢…… 王昊在装逼的途中接到了秦怀玉的电话。 “老弟，我下班了，来接我。” 王昊说 ，“你就问问你们单位一把手有没有这种待遇！” “我接你？秦宝宝，你以为你在上幼儿园呐？” 秦怀玉大叫，“我不管，你马上，开着你的奔驰g55ag来接我下班。” “要不然，我就把你花了一百多万买车的事情告诉二姑和姑父。” 这个狠这个狠。 表姐是个很重要的工具人，还是要对她好一点。 去了韩国，用表姐拖住盛夏，应该是行得通的。 但是怎么拖住就成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秦怀玉跳下副驾的第一时间，把副架一把名片抓手里，便大叫，“你是捅了发黄色小卡片的窝了？” 王昊：…… （感谢隔壁李叔叔送的五张催更符，感谢品味从容送的大神认证，感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498章 七万 王昊本来还以为秦怀玉要拉一大群同事在她单位门口等着看这辆豪车呢。 那样不是才有装逼的快乐吗？ 这个表姐真是云虚荣。 关键时刻，净拉稀摆带，没什么卵用。 秦怀玉看清那些卡片是名片后，还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多酒楼的客户经理给你发名片？你很饿吗？” 王昊还要认真给表姐解释，他刚才是怎么在一家一家的高档酒楼面前装逼的。 听得秦怀玉表情精彩无比，一阵羡慕。 论装逼，还得看王日天。 秦怀玉打算复制王昊的装逼操作，“我不管，你一会开车带我去新繁，我要去买军屯锅盔。” “对了对了，还有春卷。” 秦怀玉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她对云城周边也不熟。 但就是听本地同事说，新繁最出名的就是锅盔和春卷。 她就馋那个东西，如果想吃，就能吃到，秦怀玉就觉得很屌！ 不过王昊却是脸色一垮，“秦宝宝你脑子是不是好使？” “我在酒店、酒楼门口装逼，有人提供情绪价值。” “你让我开车去新繁买锅盔，买春卷。” “到底是我们装逼，还是卖锅盔的老板在装逼。” “以后他们就会说，云城的老板专门开着车来我这里买锅盔！” “老子没装成，反倒成了人家的活招牌。” “这跟送人头有什么区别？” “活生生养出一个锅盔大爹出来。” 哈哈哈哈哈……秦怀玉在旁边都要笑死了。 王昊虽然在骂秦怀玉，不过有一点是必须要承认的。 那就是新繁的锅盔确实牛逼。 还有春卷。 还有米粉，当然不是米粉好吃，而是一家卖粉的养了一个歌坛顶流出来，也是不容易的。 不过，不能去新繁吃锅盔，秦怀玉还是不高兴的。 王昊问，“我带你去看熊猫，去不去？” “去！我最喜欢熊猫啦，哈哈哈……” 总之，还是要先把秦宝宝哄高兴，工具人必须哄高兴。 王昊把秦宝宝送回家。 秦怀玉看了看手机，上面还有段飞发的短信。 段飞：吃饭没？ 段飞：到家没？ 段飞：天气冷，晚上泡个脚再睡。 玉：王昊那个破车真的那么贵？发动机的声音跟拖拉机似的，呵呵呵呵的，根本听不到电话的动静。 段飞：那车在国内正常售价落地过两百万了。 段飞：云城好像还没有看到过，现在也只有京城、滨海、特区那边能见到。 段飞本来都以为发出去的短信石沉大海了。 没想到秦怀玉一口气给他回了这么多。 这可能就是意外的惊喜。 玉：那么贵？为啥他只花了不到七十万？ 段飞：首先，国外本来也没这么贵，正规渠道进来后，一个是税高，二个是自己加价加得多，说是集装箱运费高，根本没那么夸张。一台车他们差不多要赚八十万左右。不过你哥这次买的是水货，水续不全，被扣下来的，走内部渠道直接就处理了。 段飞把这条短信发出去了之后，又觉得自己的话是不是太密了。 早知道就精练一点分成几条发出去。 她会不会内容都看不全啊？ 玉：连车都有水货啊？不过依我老弟的性格，他肯定不会跟人家说这是水货的，现在他拿车都要说全称呢…… 嘿嘿嘿……段飞看得笑得全身抽，笑着笑着就觉得幸运又幸福，因为秦怀玉真的有认真地在看他发的消息。 玉：不过他就是小气得很，我说我想吃新繁的锅盔，他都不带我去，你知道新繁的锅盔吗？ 段飞：知道，还有春卷。 段飞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以前还需要刻意地找话题。 而现在，他根本就不用找什么理由，找什么借口，找什么话题…… 就可以秦怀玉聊很长时间，一直聊到手机没电…… 段飞在想，要不要给秦怀玉准备一块备用电池。 秦怀玉都躺床上都沉独心欠欠的，哎，没说晚安， 总感觉差点什么…… 也许，这就是感情最美的双向奔赴？ 知道要跟盛海平一家去看熊猫。 秦小桦还特地在家里收拾一下。 秦怀玉从车上跳下来，朝楼上喊，“二姑，我们不等你了，你自己走路来找我们。” “老子给你两耳巴子！”秦小桦想刀人意图通过这言语表达得很清楚。 王东升下了楼看到儿子坐驾驶室里，先围着车走了一圈。 默默地走到最后排，拿脚踩在后轮上，用力地踩了踩，还把车踩得一晃一晃的。 王昊都不用看后视镜就知道老王在干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多人在看到别人的新车时，都会习惯踩一踩轮胎。 似乎踩踩轮胎就能看出这车的好坏一样。 01年的时候，云城的路上车多 ，但是豪车很少。 研究辆辆数据的也不多。 但是对王东升这个搞机械的来讲，这东西的价值瞒不住他的。 踩完轮胎看排气管。 再一看发动机v8，差不多心里都有数了。 王昊从车里跳下来，朝王东升扬扬下巴，“上去踩两脚？” 顺手再给老爸递支烟。 王东升没坐进驾驶室，他也不会像儿子那么张扬。 把车门给关上， 靠在车门边点支烟，“多少人这一辈子都挣不了两百万。” “你买辆两百万的车，就跟买玩具一样。” 王东升大概在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王昊说，“哪有那么贵？” “这是走内部渠道拿出来的。” “七十多万。” 王东升大概也知道内部渠道是啥意思。 心里可能会好受一点。 秦小桦下来的时候，故意东张西望，装不经意，就怕人家盯着她的脸发现她还化了妆。 秦怀玉张口就喊，“二姑，你怎么画得跟猴屁股一样哦？” 秦小桦一秒破防，追着秦怀玉就收拾。 以至于都上车半天了，才想起问一句，“这车是哪个的？” 王昊说，“你儿子我的，帅不帅。” “怎么跟拖拉机的声音一样哦！”秦小桦翻翻白眼问，“好多钱？” 王昊勾勾手指，秦小桦看了就叫，“七万？这么个批车子七万？王昊，你现在花钱是真的大手大脚……” “七万就买这么个车？” 王昊和副驾上的秦怀玉对视了一眼，都在想，七万，她就闹成这样。 要是知道这车市场价两百万上下，那不得把裤子都跳掉。 两人都打定主意，死活不能让她知道价格。 第499章 喜欢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秦怀玉拼命给王昊使眼色，就像在说，“你要是再惹我，我就把这车的行货价格告诉二姑。” 总算是让秦宝宝抓住把柄了。 看把她得意的…… 其实好多父母大概都一样。 给他们买东西的时候真的不能给他们说价格。 要是买的东西太贵，他们用着是真的觉得有压力。 当然，你也不能把价钱说得太低，真怕他们反手就拿去送人了。 就在秦小桦还在嫌弃王昊花了七万买了辆大g很不划算的时候，王昊问，“妈，你今年过年买衣服没？” 秦小桦说，“买了。” 王昊说，“多少钱，我给你。” 秦小桦说，“不用，两百多块钱，还用你给。” 王昊说，“你一个月的退养工资五百多。” “你就敢花两百多块买衣服？” “我一个月挣两百多万，花七万买辆车，你凭啥有意见？” 王昊的话才刚说完，后脑勺上就挨了一巴掌。 王昊大叫，“你为啥打我！” 秦小桦，“你为啥不戴帽子？” 靠…… 这段子还是王昊跟秦小桦讲的，她真是活学活用。 抽完王昊之后，秦小桦突然就安静下来，问了一件王东升也关心的事情。 “今天算是跟盛夏他们家团年了？” 王昊说，“团啥年，盛叔说请我们一家去看熊猫，去耍一耍。” “跟团年扯不上关系。” 秦小桦看看王东升，再小声问，“那我们还请不请你陈叔和陈姨一家吃饭呢？” 王昊说，“不请了。” 王东升和秦小桦不知道为啥，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他们一直都不知道解题思路是什么，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这些问题也不是他们能解决的。 是不是放一段时间后，王昊自己就把问题给处理了。 可是王昊马上就补了一句，“他们家请我们！” “陈叔和陈姨那边安排的二十六请我们一家去他们家吃饭……” 王东升：…… 秦小桦：…… 还没开心过三秒，又是一脸愁容。 王昊把车开到路口，停了下来，给盛夏打了个电话。 盛海平也载着一家人出门了。 盛夏挂了电话，就拼命催促盛海平，“开快点，王昊他们都要到了。” 盛海平不急不缓地说，“慌啥？” 他拍了拍他皇冠的方向盘，“新车，还在跑磨合，踩那么大的油门做啥？” 盛海平看着这辆新车还有点舍不得的样子 ，“老子都没享受两天，就要把这车送给他，哎……” 盛夏翻了下嘴皮子，“又没谁逼你送。” 盛海平说，“还不是你说他那么大一个老板还没车。” “这车我提前三个月就订了。” “王昊一会要是看了，估计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其实盛海平现在的心情就是很矛盾的嘛。 一边是自己这几年都没换新车。 一边又是觉得王昊的确该有辆好车。 倒也不是为了王昊，而是为了女儿。 不想让女儿跟着王昊吃苦。 盛海平拍拍方向盘，“我本来说喊他过来把车直接开走的。” “他说他自己有车。” “批娃儿一天还挺要面子的。” “我跟你们说，他一会看到这车的时候肯定手痒得很。” “夏天，我跟你讲，你不准帮他说话 ，一会让他自己求我。” 盛夏翻了个白眼，她当然知道老爸这是要摆摆架子，找找面子。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受益的是王昊，盛夏就当没看到。 盛海平还在打小算盘，心说，就算王昊真的求他，他都要好好逗一下王昊。 几十万的车，说送就送？家里有矿啊？ 盛海平就开着他新买的皇冠，到路口的时候，看到路边有辆板正的大g打着双闪。 他本来在寻找王昊的身影。 可第一时间还是被这辆梦中情车给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都要开过的时候，在不舍地收回目光之前，放下副驾的车窗，看看驾驶位上坐的是个什么样的品味男人。 啊？(?o?)盛海平看到了王昊。 王昊放下车窗在抽烟，手肘撑在窗框上，把烟从嘴上夹下来弹弹烟灰的时候，居然临下看到旁边那辆过去的车的车穿里的少妇…… 这个少妇还可以……王昊正嘀咕着，不对，这不是宋姨吗？ 卧草…… 王昊本来还不敢相信的，直到看到那张半吊着嘴的老脸，是盛海平没错了。 卧曰……盛海平也骂了一句，一盘子往右一甩，如同别车一样地把车停到了大g的前面。 连火都没熄就跳了下来…… 男人对车的喜欢程度和女人对新衣服的热爱程度是一样的。 下了车的盛海平围着大g就像发了疯似的转圈圈…… 还感叹地骂了一句，“你个狥的……” 牵着弟弟刚下车的盛夏正好听到这一句，连脸色都变了，哼了一声…… 这时，王东升、秦小桦、秦怀玉也从车上下来了。 两边的长辈热情地打着打招呼，拜着早年。 盛夏一把抱住秦小桦，“秦姨，你今天真漂亮。” 呵呵呵……秦小桦当时就被哄得合不拢嘴，手掌温柔地在盛夏的脸蛋上轻抚着，“还是养女儿好。” 秦怀玉也一把抱住盛夏的腰，“你这个嘴甜的小腰精！” 这气氛也是相当的融洽。 秦小桦和宋玉卿热情地牵了迫手。 盛海平给王东升散烟的时候，注意力都一直放在大g上边。 “钥匙钥匙，我来开这车……”盛海平抓住王昊开始摇晃。 “爸，你刚才不是要让我姐夫求你给他开你的皇冠吗？”盛秋阳当场就给了他爸一刀。 盛海平急眼抬脚就撩。 只不过盛秋阳躲到王昊身后去了。 盛海平着急啊，牙关子咬得咯咯的，又急又不好意，“快快快，车钥匙，车钥匙。” 王昊问盛秋阳，“老盛真的让我求他了？” “嗯！” 盛秋阳就想看他爹翻车。 王昊盯着脸胀得通红的老盛，“那我求求你，新车，小心一点。” 呼……盛海平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他，还是宋玉卿，都朝笑笑得满眼感动的盛夏看了看。 心说，盛夏这么喜欢王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第500章 连我的便宜都敢占 老盛要开大g。 王昊也很坦然地把小辈都带到皇冠。 让长辈们都坐一个车。 去熊猫养殖基地的路上，盛夏好奇地问，“那辆奔驰有这辆皇冠贵吗？” 王昊说，“车的价格不重要。” “关键是，男人嘛，什么车都想试一下！” 嗯？盛夏别过头瞪着王昊，又哼了一声，看向窗外。 王昊反正当没看见，敢多嘴问一句，可能真的要生气。 就当没发现她的气点就行了嘛。 秦怀玉在后排搂着盛秋阳的脖子，“想姐姐没有。” 盛秋阳大叫，“我有姐姐，为啥要想你。” 秦怀玉喊，“那好，从今往后，你有两个姐姐。” 呵呵…… 有秦怀玉在，车内的气氛的确会好许多。 不过就是闹得很。 秦怀玉说，“为啥要去看熊猫？” 盛秋阳说，“我和我姐都喜欢熊猫！” 秦怀玉说，“其实也没啥稀奇的。” “以前在我们那边的山里，熊猫自己跑人家里。” “别说看，你想养都可以。” 盛秋阳说，“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国宝还可以养。” “要是可以养我就给我姐送一只，我姐最喜欢熊猫了！” 熊猫？ 养熊猫？ 送一只熊猫来养？ 王昊突然有了主意。 他们可能只是随意地吹吹牛逼。 但却让王昊的心中产生了一个很特别的想法：我特么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前车上，盛海平的嘴角就一直都没有放下来过。 一边开，一边感叹视野好、马力足、提速快。 奇怪的是，同样的话从王昊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秦小桦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而盛海平说出来的时候，秦小桦却只会在心里问一句，有这么好？ 盛海平都开了一段了，才想起问了一句，“这车是哪个的？” 秦小桦说，“王昊买的。” 我……盛海平动了动嘴皮，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自己操蛋的心情。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想换辆好车，都还肉疼。 如果不是考虑到女儿的话，皇冠也不会考虑的。 王昊倒好，一出手就是两百万的车…… 咳……盛海平咳了一嗓子问，“多少钱？” “七万！”秦小桦还很得意。 “多少？”盛海平猛地一转头。 宋玉卿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看路。” 哦哦哦，盛海平这才转过去认真开车。 秦小桦撇着嘴说，“贵嘛？我也觉得贵。” “批娃儿一天到晚的花钱没个节制，七万块说买就买。” 咳……盛海平清了清嗓子，“其实男娃儿还是要开好一点的车。” “特别是王昊现在的生意做得那么大。” “车开得不好，出去谈生意，人家觉得你没实力。” “所以我才给他选了一辆皇冠，那晓得他这么心急居然先买了。” 秦小桦先朝前排副驾的丈夫看。 可是只能看到椅背，不知道丈夫是什么表情。 秦小桦不好意思地说，“哎呀，你们这么弄得，我们多不好意思。” “你们一天不要太纵容他。” 盛海平说，“没有没有，应该的。” “我们主要也想你们那么喜欢盛夏，把她女儿一样。” “那我们肯定也要把王昊当亲儿子一样待。” “那辆皇冠本来就是给他的。” “那就还是给他。” 秦小桦急忙说，“太不好意思了，你给他你开啥？” 盛海平拍拍方向盘，“我就开这辆嘛！” “那你不是亏死了！”秦小桦一边感叹，却一边在点头，就像在说要得，要得。 盛海平嘿嘿地笑时，不经意看到副驾上王东升(￢_￢)的表情。 盛海平屁股一紧。 王东升那张脸就像在说，“好好好，你就是这么当亲儿子的，你当我死的？” 盛海平叹了一口气，忘了，老王是特么个机械电路专家，对这一路的东西熟得一批。 哎呀，小心思被看穿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到了熊猫养殖基地。 现在来看熊猫，根本就没什么人。 那像许多年后，挤破头，扯皮吵架还看不到熊猫。 说明信息划时代完全到来之前，凑热闹都找不到地方。 盛海平拉着王昊说，“我刚才跟你爸妈都说好了。” “皇冠给你，大g我开。” 呵呵！王昊一个战术后仰，不怀好意地看着不要批脸的盛海平。 我和岳父心连心，岳父和我玩脑筋啊！ 秦小桦还在旁边补刀，“你的车七万，你盛叔的车几十万。” 哈哈哈哈……王昊也只能跟着盛海平一起笑。 老盛想让王昊把这个哑亏给吃下去？ 王昊是这种人？ 盛秋阳到了熊猫繁殖基地，撒了欢地往前跑。 宋玉卿就跟着追，盛夏和秦怀玉紧随其后。 王东升也带着老秦往前走，他相信儿子能应付，只需要把拖后腿的秦小桦带走，让王昊自由发挥就是了。 王昊给盛海平散了支烟，“大g我花七十万买的。” “卧草，这么便宜！”盛海平大叫，“手续全不全？” 王昊嘿嘿道：“托段飞他爸在海关找人弄出来的。” “所有手续都全的。” 盛海平松了一口气，打消了以为是黑车的顾虑。 不过他又一脸好奇地看着王昊，不知道王昊突然跟他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王昊吐了一个烟圈，“上牌拿证之后，我反手就把车扔银行抵压了。” “对了，还是找的刘长青刘主任。” “贷了两百万。” “盛叔要是喜欢的话，拿去开就是了。” “记得还贷款。” “你的皇冠，我就不客气了。” 卧草……卧草……不对不对…… 盛海平感觉自己的脑瓜子不够用了。 七十万加二百万，再加利息…… 卧草，三百万，买辆大g水车？ 不对不对，这账特么的怎么算都亏。 这都不算什么。 关键是王昊，分儿钱不花，收下两百万加七十万的车。 这种心态的正确表达是：看别人赚钱，比自己亏钱还难受啊。 最关键是，他还没算一笔关键的账：女儿也搭进去了。 盛海平把车钥匙掏出来，“拿去拿去，谁特么想开水货，把皇冠还给老子。” 哈哈哈哈………不开大g了？ 大g不是你想开，想开就能开。 想让我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老盛你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这么幼稚哟…… 第501章 家长都一样 王东升看盛海平闷声不吭的样子，大概就知道这脸皮厚的老小子肯定在儿子那没讨到便宜。 熊猫繁育基地这个地方除了偶尔能看到几个游客之外，根本看不到其他人。 并且这些游客还是本地的。 不争不抢，似乎也没有那么稀罕。 王昊反正也不懂，为啥再过些年头，这群大宝贝就红遍了大江南北。 总之，秦怀玉说的有一句话是真的。 野生的熊猫经常光顾农家院子。 正常情况下，跟人比较亲近，并且喜欢在人类的活动场所溜达。 盛秋阳吊着盛夏问，“姐，姐，以前老爸每周都带你来这里吗？” 盛夏说，“你要让他每周骑自行车来这里，我可能就没父爱了。” 这话让众人憋不住笑。 繁育基地和动物园本来就是两个地方。 还有一个养殖基地。 再过两年，把碧峰峡也加上。 再加上一个自然保护区，在云城周边看熊猫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就是不知道为啥一定要看花花。 如果不是盛秋阳把姐姐小时候拿出来说一下子。 王东升和秦小桦都不知道盛海平以前对女儿这么好。 秦小桦小声说，“这跟我以 前听到的不太一样。” “不是说盛海平天天只晓得打牌。” “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钱光拿去输。” “又不管家，又不管娃儿？” 王昊正好在旁边听到秦小桦的小声嘀咕，贱笑道：“妈，这些话，我都是听你说的。” “你是听谁说的？” 秦小桦说，“他们！” “他们是谁嘛？说出来，别怕。”王昊拼命地鼓励。 不过秦小桦拼命搜刮着记忆，才发现记忆当中搜刮不出任何关于这些话的散播者。 王昊说，“不知道是谁传的？” “这些话就是你们散出去的。” 秦小桦鼓着个牛眼睛，“不是我……” 说完还在王昊的屁股上踹一脚，死活都不愿意承认。 八机厂这种国企带家属区的。 你要是说王昊扶老奶奶过马路，拾金不昧，爱护小动物，人帅心善活好，绝对传不过三个人。 不会有人去宣传你的优点。 但是你要说，王昊冲刺的挺不过一分半。 不用半天，全八机厂的人都知道了。 他们还一边传一边笑，哈哈哈哈……才一分半。 也不知道过多长时间，他们才会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连零头都冲不过去。 盛海平以前打牌的。 梁爽去闹过几次，就变成了，盛海平打牌不回家。 梁爽花钱无节制，盛海平为了养家，要把必要的生活费给留下，要保证女儿的吃喝拉撒。 在梁爽那里就变成了不顾家，家里揭不开锅了。 梁爽要离婚。 就变成了盛海平出轨。 这就是陈若旭那边那个版本的出轨出得家喻户晓。 盛海平以前也想过跟他们解释。 可是后来想想，我跟你们解释个锤子。 他发现在这个圈子里，似乎找不到出口似的。 你想跳出去，总有无数个人在扒拉你，把你往下拖，让你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盛海平再看看眼前儿女双全，夫妻恩受的场面。 突然就觉得，日子真特么的安逸。 盛秋阳指着大熊猫喊，“你们看，大熊猫掰竹子的时候， 呲牙咧嘴的，哈哈哈哈……” 盛秋阳不说的时候，他们可能还没有注意。 仔细一看，还真是跟盛秋阳说的那样，用力掰竹子时，攒劲的样子，都写在脸上，一点表情管理都不做。 盛海平觉得自己父爱爆棚了，不但要自己知道，还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父爱爆棚。 “那你就记下来，原来熊猫掰竹子的时候，还要做表情。” 盛海平语气温和，像一个充满父爱又博学的老父亲。 王昊、盛夏、秦怀玉凑一起，死死地盯着盛海平，两眼发直，微微握着拳头，身体前倾，就像在为什么事情加油似的。 只听到盛海平下一秒就说，“回去写作文的时候可以用到！” 耶斯！三人同时捏着拳头大叫，跟着便哈哈哈地笑。 盛秋阳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刚刚都准备原谅盛海平了，还是继续跟他怄气！ 盛海平看着儿子黑脸，再看王昊他们几个起哄。 好好的一幕烘托父爱的画面，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父母啊，总是在一些公开的场合，干一些他们觉得很牛逼的事情。 比如在外人面前跟孩子讲道理。 比如突然指着一个他知道的东西大声跟孩子普及知识。 再比如像盛海平这样：写一篇观后感、游记…… 明明出来玩的，大家都高高兴兴的，瞬间就高兴不起来了。 盛海平瞪着王昊猛翻白眼。 王昊看到盛秋阳黑脸的样子，就问他，“别的熊猫也呲牙咧嘴吗？” 盛秋阳来了兴趣，就跑过去看其它的熊猫。 盛海平抓住这个空当过来说，“起什么哄？” “寒假作业要写十篇作文。” “你弟多写一个字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我好不容易才让他愿意写。” “你们就在那里起哄。” 王昊和盛夏对视一眼，“他愿意吗？我们着实没看出来。” 盛海平翻白眼想骂人。 王昊说，“引导是讲方法的，你看我的。” 看你，看你个毛线啊，你除了泡妞有一套，教娃娃？狗屁不通……盛海平在心里吐槽。 盛秋阳跑回来兴奋地喊，“没有没有……其它熊猫没有呲牙咧嘴。” 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王昊朝他们扬扬下巴。 盛夏揽着王昊的臂弯，也很配合地喊，“真的没有呢 ，为啥就那只熊猫呲牙呢？” 盛秋阳小孩子嘛，对这种特别的个体就很感兴趣。 而像盛海平、宋玉卿、秦小桦这样的大人，他们就觉得还是游记重要，至于啮不啮牙，有什么关系呢？ 王东升是个特例，他就觉得有关系的。 王昊把盛秋阳的味口吊足，这才缓缓讲明原因，“因为这些熊猫都是人工繁育的。” “它们在小时候都有人专门照顾。” “它们的生活习性是跟着照顾它们的人学的。” “人给它掰竹子时呲牙咧嘴，它们就觉得掰竹子应该要呲牙咧嘴。” “这只熊猫就是跟照顾它的人学的。” 盛海平、宋玉卿、秦小小桦、王东升：你觉我信不信？ 盛秋阳、秦怀玉：尊嘟假嘟？ 盛夏：我们家王昊说什么都是对的。 第502章 搞教育我是专业的 卧靠……真的？ 秦怀玉瞪着个大眼，很认真地看着老弟。 切……盛海平就不怎么相信。 他总觉得王昊吹牛逼。 宋玉卿、秦小桦她们也不知道真假。 只有王东升知道，儿子看似吹牛， 其实说的都是真的。 不管王昊说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 重点在于，王昊接下来摁着盛秋阳的头说，“开了学，你去跟你们班的同学吹牛逼，问他们知不知道原因。” “他们肯定不知道。” “但是你知道，你就比他们厉害。” “他们就很崇拜你。” 盛秋阳那一瞬间，迫不及待地看着宋玉卿，“妈，还有多久开学啊？” 盛海平和宋玉卿对视一眼，他们的惊讶很难形容。 不怎么愿意去学校的盛秋阳居然主动问开学时间了？ 两口子突然就跟见了鬼似的。 儿子为啥突然转性？是道德的沦丧…… 当所有人都还在对王昊刚才给盛秋阳普及的知识表示质疑。 当他们还在琢磨可信度。 当他没有把质疑说出来，觉得是给了王昊这个自己人的面子时。 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王昊在刻意地引导着什么？ 有工作人员走过的时候，王昊便把他刚才说的这些跟工作人员求证。 工作人员笑着说，“没想到你们还挺懂的。” 这句话也就直接证实王昊刚才说的那些话的真假。 这也就直接导致王昊这个姐夫在盛秋阳的心里已经封神了。 然而真正的操作从这个时候才开始。 “开了学，你去问你们班那帮小学生，看看谁知道熊猫呲牙咧嘴的原因。” “他们要么不知道，要么吹牛逼。” “你就可以给他们上课，靠诉他们真正的原因。” “厉不厉害？” 盛秋阳猛点头，“厉害厉害！” 王昊说，“不过，你首先要得到老师的认可。” “你张着个嘴跟你们老师说，他不一定有时间理你。” “你把它写成日记，老师看了，他肯定喜欢得要死，到时候让你去讲台上一读，你们班那些同学全都把你当偶像。” 嗯？ 几双眼珠子朝王昊看去，你这种行为跟刚才盛海平的做法有什么区别？ 众人翻个白眼，心说，还不是一个球样 ？ 可是盛秋阳的反应就完全不同，“好好好，写日记，不，写作文，写作文……” 看盛秋阳现在这个样子，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本子拿出来开始写！ (?o?)啊？这就成了？ 刚上三年纪，要求写作文。 在盛秋阳这边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盛海平和宋玉卿坐他身边逼着他写，不能少于一百五十字…… 盛秋阳一边写一边数，把标点都要算进去，多余一个字都不愿意写。 差点没把两口子给急死。 这么难解决的问题，王昊就给他解决了？ 这好像也是盛秋阳第一次主动要求写作文。 来了兴致的盛秋阳拖着盛夏和秦怀玉去前边看熊猫宝宝去了，他要发现更多熊猫身上的秘密。 这些都他以后吹牛逼的资本。 王昊吊在屁股后边抽烟，盛海平也过来蹭，“我搞不懂，你跟我说的有区别？” “为啥他这么听你的话？” 这也是宋玉卿、秦小桦想知道的。 王东升知道原因，他不说。 王昊说，“你要知道小孩子之间是要攀比的。” “比吃，比穿，比耍？”盛海平问得有些庸俗。 但是不可否认，小孩子在学校里最直观的就是比这些东西。 至于原因嘛，因为他拿不出别的东西比。 王昊说，“不管比啥，你要看到核心的东西。” “那就是，我比你厉害。” “不管比哪方面，本质上，就是我比你厉害。” “我长得比你帅，成绩比你好，吃得比你多……就连我能摸到这片叶子，你摸不到，我都比你厉害……” “小孩子之间比来比去的终极奥义就是比谁更厉害。” “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比父母。” “有人说自己的父母有钱。” “有人说自己父母能吃屎吃几斤。” 众人：yue…… 秦小桦又想上手了，这小子总是在公开的场合，说这么恶心的话。 众人翻白眼的时候，王昊撇撇嘴，“你看，你们总是听不到重点。” “只听得到恶心的东西，却看不到本质。” “盛秋阳现在正是好勇斗狠的时候。” “你让他去跟同学比谁家有钱，你会觉得他价值观有问题。” “你会怕别人说他是暴发户的儿子。” “所有的有钱人都希望别人夸他的儿子是在学习上，而不是家庭条件上。” “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引导嘛。” “不是看你逼他学啥。” “而是看他对他感兴趣，看他在比啥，看他觉得啥比较牛逼。” “你平时给他看的东西，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再在生活当中去带他一一见识， 求证。” “这些都会成为他记录的动力。” “这就是传说中的玩中有学，学中带耍。” 王昊说的这些东西，其实就是许多暴发户最欠缺的东西。 也就是底蕴。 为啥人家说富过三代的家族才有底蕴这种东西？ 因为能撑过三代的，都是有真东西的。 没撑过的，都是把缺点继承下来之后导致没落。 暴发户的特点是喜欢砸钱，觉得什么都可以拿钱解决。 但是在教育下一代这个问题上，钱重要，但是只能找辅助。 有钱人说我有钱，我能带到他全世界涨见识。 你带他看遍千山万水的记忆，说不定还不及他在睡前你给他讲的一个睡前故事。 你带他逛遍所有上流社会的聚会，看了无数的高雅活动，也不如你扶老奶奶过一次马路。 你给他再多的钱，再多昂贵的玩具，不如亲手给他做一架飞得又高又远的纸飞机。 这也是为啥，盛夏花了老盛那么多的钱，却永远只记得小时候，老盛每周骑自行车带她去动物园。 对小孩子来讲，你刻意所做的每一件事他压根没印象。 但是不经意流露出来对这个世界的温暖与爱，却会刻在基因密码当中代代相传。 第503章 这谁扛得住啊 盛海平很不解。 “你为啥懂这么多？” 王昊说，“我是老师！” 盛海平大小眼，一脸嫌弃，“可你是体育老师。” 王昊说，“实不相瞒，当代体育老师才是老师中的战斗机。” “除了精于自身体育教学类业务之外，还要代语文、数学、英语等课程。” “还要当学生的心理辅导老师，日常兼备学校保安等工作。” “对了，还要懂人情世故，开运动会在有校领导参加的比赛当中，自然大方地让校领导拿下冠军，不露痕迹。” 前一秒还正经的王昊，后一秒又开始不正经。 当然，这是在大人的心里。 就像王昊刚才认为的那样，大人看问题的视角太惯性，并且总是被一些旁枝末节的东西所吸引。 王昊在表达体育老师的全才。 他们却觉得王昊在讽刺与吐槽。 但是他们没考虑到的是，王昊说的这些是真实存在的。 要让他们改变观念，太几把难了。 这也是为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总是在少数的原因。 盛海平看到儿子在前面那个兴奋的样子。 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说他老师喜欢他的作文，让他去台上念。” “他那个批作文，我都念不下去。” “你觉得老师会喜欢。” 王昊斜眼看看盛海平，“字写得丑就没价值？写得不通就没价值？我要你夸你，可以从三百六十个角度无限夸。” “就看我愿不愿意夸。” “你知道什么是钞能力不？” “要过年了，带娃儿去给老师拜个年不过份？” 卧草…… 盛海平说，“做生意这些事情可以搞，学校也这么搞，是不是……” 王昊弹弹烟灰，“有的事情可以做，但不可以说。” “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悄悄做，不让盛秋阳知道。” “盛秋阳就会觉得自己很牛逼。” 盛海平还是小看王昊了。 王昊说的这些事，可行性太高，偏偏就是盛海平以前没考虑到的。 聪明的父母把准备工作做在前面。 让孩子顺其自然地享受掌声。 这就是培养自信最佳方法。 这种父母在国内其实不在少数的。 这也是为啥有傻逼会到香江那个地方去给校长送红包。 这类要么就是智商配不上财富，要么就是还不够有钱。 给校长送红包在十几年后连云城都不玩了。 人家几个家长一起注册一家公司，再以捐助的名义一次给校方捐两百多万…… 这种操作，在香江，是以基金会的名义搞的。 在老美的地盘上同样适用。 万变不离其中而已。 但是这一大类的操作，又不能让小孩子知道。 父母在孩子心中的形象是伟岸的。 如果父母低声下气地求人，其实会让孩子的心里特别的不爽。 家长感动半天，觉得孩子会懂事会感动。 他呢？他懂个锤子，他只会觉得丢脸。 这就是为啥夏洛他妈要单独跟校长在办公室的原因了！ 小崽崽永远是这个世界最让人喜欢的东西。 人类的幼崽是这样。 熊猫的幼崽也是这样。 一行人在幼崽窗外围观，时不时还会发出夹子音，就像自己化身了幼崽。 盛夏更是直接贴在玻璃上，瘪着嘴，发出哎呀哎呀的声音，可可爱爱的，就像要被萌化了一样。 盛夏说，“好想养只熊猫呀……” 宋玉卿小声说，“跟奶娃娃一样。” 秦小桦也附和地说，“还穿尿布，哎哟，真的跟小奶娃一样。” 秦怀玉也在哎哟哎哟地嗔吟。 王昊一把将她扯出来，“三十岁的人了，禁止卖萌。” “我才二十六！”春怀玉大叫。 王昊把秦怀玉扯远一点，“怀玉公主，今天是你奠定公主地位的重要时间节点。” “有一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完成。” “有没有信心？” 王昊也不等秦怀玉表态，当即就说，“你要是没信心，我就把你送去和亲。” 啊？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秦怀玉接下来很认真地听着王昊的吩咐。 越听越是心惊，心说，老弟有两个钱，真是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养熊猫？那特么是国宝？跟有病似的。 不过秦怀玉是真的担心自己被送去和亲。 按照王昊的吩咐，去内部人员通道问了一圈。 最后来了一位穿白褂的管事的主任。 秦怀玉已经尴尬得开始抠脚了，“那个那个唐主任。” “我是重生资本董事长王昊先生的助理，秦怀玉。” 唐主任上下一阵打量，“秦助，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那个……秦怀玉一双脚趾死死地抠着鞋底，吞了几口唾沫，“是这样，我们王董知道繁育基地研究经费紧张。” “所以想赞助一部分经费用于国宝繁育养殖，为我们国家在大熊猫的繁育事业上尽一分绵薄之力。” 秦怀玉都知道自己哪来的脸敢说这些话。 人家繁育基地是国有，有的是钱。 看得上你这一点？ 老弟真的是挣点钱，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 秦怀玉正吐槽的时候，这位唐主任笑容和蔼，声音亲切，“我代表繁育基地感谢王董慷慨解囊。” 秦怀玉：(o_o)不对劲了，尊严呢？操守呢？ “不知王董现在在哪儿，我们可以当面谈一谈损赠的流程和细节。” 秦怀玉：(o_o)事情开始变得糟糕起来了。 秦怀玉给王昊打了个电话，咳了一嗓子，在电话里装腔作势地说，“你……王董，唐主任请你过来。” 盛夏揽着王昊的臂弯呢，王量接电话的时候也没有背着盛夏。 她想跟王昊分享一下那宝宝乖得让人流口水的样子。 不过看到王昊接电话就没打扰。 王昊把电话一合，转身要走，盛夏叫住他，“你去哪？” 王昊说，“我去给你买只熊猫。” 盛夏撇撇嘴 ，“上厕所就上厕所，还买熊猫，哼！” “你快回来。” 我跟你讲真的，你为啥就不相信呢？ 虽然我不能带你去韩国。 但是你却能在国内收到最牛逼的生日礼物。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扛得住老子的炮火攻击，哼，臭妹妹！ 第504章 这叫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 王昊跟唐主任握手的时候，就隔得很远伸了伸手。 可是秦怀玉看到的是，老弟的手里就像拿了一块大吸铁 。 唐主任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吸力，两只手靠了上去。 为什么说是承受不住？ 因为唐主任看上去是在反抗的。 怎么看出来呢？ 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就像在劝自己不要那么主动。 撅着个屁股就像是以坐姿在抗衡着强大的牵引力。 这整套动作怎么看都像在对抗着那无形的力量。 秦怀玉不得不感叹，老弟的钞能力是真的无敌。 国宝啊！ 养国宝的怎么能跟金钱弯腰呢？ 有损国体！哼！秦怀玉忍不住吐槽。 秦怀玉生气的原因主要在于老弟装逼成功的样子。 还是想去新繁买锅盔！ “唐主任，打扰你的工作了。” 唐主任摆摆手，“我应该感谢王董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我们基地参观。” “王董，这样，我马上安排……不，我亲自陪王董在我们园区当中好好看看。” “我跟你好好介绍一下……” 卧草，还有这种待遇？秦怀玉先是一阵羡慕，不过马上就觉得， 国宝也就这个样，没什么了不起的。 秦怀玉在想，接下来是不是全程老弟装逼高能，震惊二姑和姑父。 震惊盛叔、宋姨。 震惊盛夏和盛秋阳？ 哎，没什么意思……秦怀玉觉得有点无趣就是了。 “不！”王昊打断唐主任，也像否定了秦怀玉内心的想法似的，“唐主任，你的讲解不应该在观众这么少的情况下进行。” “我们的国宝，应该是全国观众。” “应该是世界人民。” “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主要是为让我们的熊猫宝宝走出国门。” “让老外也开开眼界。” 唐主任虽然对王昊的损赠或支助很感兴趣，但是王昊这张嘴就来的习惯，让他多少有点尴尬。 王昊也不着急疯狂输出，话太密让他没有思考的空间，反倒让他的话没多少分量。 两人来到开阔地。 王昊给唐主任散烟，唐主任却摆手说，“因为工作性质，早年就把烟戒了。” 看到王昊要把烟往回塞，唐主任又急忙说， “王董没事没事，这里没禁烟，你可以抽的，我没事。” 王昊这才把烟给点着，喃喃道：“前阵子我在云城广场搞了个狂欢派对。” 唐主任大小眼地看着王昊， 有点绷不住了，这个逼是个骗子？云城广场的狂欢游行都好多年了。 他哪来的脸说是他组织的？ 王昊再说，“我可能没说清楚。” “是云城广场中央主舞台上的电子竞技决赛，就是我们公司办的。” “其主要原因就是让云城渝州的本地电竞选手走出国门，在明年韩国举行的wcg世界电子竞技大赛上取得好成绩，为国争光。” “这项活动也得到了省文化厅等部门的一致认可。” 话到这里的时候，唐主任好像觉得有点可信度了，但是又不敢完全相信。 因为王昊讲的这些东西都是年轻人的东西，对他来说还是很陌生的。 王昊说，“既然要走出国门，那我们就带点更有代表性的出去。” “既能代表我们国家，又能代表我们益州。” “在国家层面上传递友善，在我们省的层面上宣传我们的城市文化、旅游文化。” 唐主任看了看王昊的年纪，多大？ 十八？二十？二十二？ 怎么大话套话一套一套的？ 这些话也只有在材料当中能看得到。 从这小伙子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唐主任不但觉得没有可信度，而且还有点好笑…… 唐主任是真的在笑，在别人看来可以是客气礼貌，谁又会想到他在客气和礼貌当中夹带私货呢？ “所以……”王昊弹弹烟灰，看着唐主任的笑脸，“我决定拿出五十万来，支持我们大熊猫繁育中心的熊猫繁育养殖工作。” “同时，再领养一只熊猫宝宝。” “唐主任，你看行吗？” 唐主任的笑容仍在，只不过有点僵。 生硬地把笑容憋回去，严肃认真地握住王昊的手，“走出国门，熊猫是最具有代表性的！” “为国家传递友善，是我们繁育中心的骄傲。” “为全省的旅游事业与经济发展做出贡献，我辈，义不容辞。” “我代表繁育中心全体同仁，向王董表达最诚挚的谢意。” (o_o)秦怀玉就这么看着唐主任郑重地双手紧握王昊的手，还用力过猛地上下晃了几下。 这尼玛都可以？这样也行？ 到这里的时候，秦怀玉都还觉得这场面很严肃很认真，甚至觉得有种脸上放光的感觉。 特别是唐主任以同样郑重的表情朝她看去的时候。 那一瞬间，秦怀玉满脑子都是：我和老弟真厉害！ 下一刻，唐主任往王昊的跟前凑了一下，小声说，“王董，你说，我儿豁！” 哈哈哈哈哈……王昊上气不接下气，“我儿豁，我儿豁……” 王昊最终拒绝了唐主任要亲自作陪的要求。 并且表示今天是跟家人在一起，搞得仪式感太重，反倒不美。 王昊和秦怀玉离开的时候，秦怀玉还撇撇嘴，还一脸 嫌弃。 王昊问，“你好像对国宝的意见很大？” 秦怀玉说，“我以前觉得国宝高不可攀。” “哪晓得，它还是一副吃拿卡要的样子。” 王昊喃喃道：“你懂啥？国宝不吃不喝？” “这笔费用本来就很大。” “现在又没什么游客，它们没有资本营业。” “我们在这个时候给它提供一部分经费，能解决一个是一个。” 呵！秦怀玉冷笑一声，“你为了哄盛夏，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连熊猫都用上了。” “我呢？我就想去新繁吃个锅盔，你都不愿意。” “我再也不是你心中独一无二的秦宝宝了。” “啧……”王昊咂舌道：“这跟盛夏有啥关系？” “我这个叫搞文化输出，把国宝的可爱形象宣传到全世界。” “这是一个企业家的社会责任感。” “盛夏能领养一只熊猫，那只是人家繁育中心附赠的小福利。” “我开着v8，55升的奔驰大g ag载你去新繁去吃锅盔，来来来，你跟我说，这是个啥社会责任感。” 秦怀玉想了想，“你能不能给新繁锅盔申请个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 “这样，我就有理由去吃锅盔了。” (o_o)王昊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怀玉，“我为了让你吃个锅盔，我是不是还要专门去学打饼子？” 秦怀玉：(′?w?`) 第505章 七个饼 秦怀玉先是愣了愣，紧接着笑得死去活来了。 王昊马上跟秦怀玉说，“你要吃锅盔，自己坐车去吃就是了，又没人拦着你。” 王昊把秦怀玉想坐着豪车去装逼的心思点破了。 秦怀玉就很气，“你只准自己装，为啥不让我装。” 王昊问，“我装了？” 秦怀玉看看王昊，“我还以为你要把繁育中心的领导都弄出来列个队搞个仪式呢！” “有逼不装，这不是你的风格。” 王昊撇撇嘴，“还是你懂我，这个世界上的逼，要应装尽装，绝不可漏装少装……” 秦怀玉一副那不就对了的表情，“那为啥不装？” 王昊想到十几天之后的韩国之行，“姐，好刀要用在钢刃上。” 秦怀玉嫌弃老弟没文化的样子，不过再一想是不是老弟搞笑，就瞥了一眼，“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紧张呢？” 王昊说，“那肯定紧张，过几天有个大项目要去韩国。” “陈岑要去！” “盛夏也要去。” 秦怀玉把手举得高高的，“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去。” 王昊叹气问，“你是嫌还不够乱吗？” “计划是我带着陈岑去韩国谈生意。” “你留下来陪盛夏过生日……” 等王昊把计划完全告诉秦怀玉的时候。 秦怀玉一脸嫌弃地看着王昊，“老弟，你下贱！” 王昊看着秦怀玉手上提的包，“我下贱？你收人家包的时候，手都没抖一下。” “你不能享受权利的时候就我要我要，该你尽义务的时候，你就不行不行。” “做人还是要点逼脸的。” “你以为熊猫这么好看？” “你以为以后每个月一套新衣服外加六百块零花钱这么好挣？” 秦怀玉一脸严肃地说，“老弟，我觉得你向全世界宣传我们的国宝，这件事做得很对。” “不像那些暴发户，就知道钱钱钱，还是你好，是一个有社会责任感，并愿意为社会责任感为之奋斗终身的优秀企业家。” 姐弟俩对视一眼，眼中燃起雄雄烈火，胸口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熊猫崽崽在玻璃窗里毛绒绒的，看起来好好rua的样子。 盛夏的头顶在玻璃上，满眼都是喜欢的样子。 盛海平瞅了女儿一眼，脑海里出现的居然是盛夏以后当妈妈的样子。 她应该在母爱这方面是遗传了自己。 盛海平现在都还能想起以前小时候照顾盛夏的点点滴滳。 她应该不会像她妈那个样子的。 王东升和秦小桦也时不时会看看盛夏，她两眼放光的样子同样也让这两口子想到了一种可能。 那便是，王昊和盛夏在一起的话，是不是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也要当父母了 ？ 那我们……不就是要当爷爷和婆婆了？ 两口子的心中一阵激动，不过很快就想到了陈岑。 要是盛夏当妈了，陈岑怎么办？ 于是夫妻俩又赶紧摇了摇头。 活在当下，活在当下…… 王昊和秦怀玉也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盛夏不看到王昊的时候还没什么。 只要王昊一回来，盛夏就会不管身边有没有人，马上贴在王昊的身上。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盛夏嗔怪地问。 王昊说，“我姐她拉裤子里了。” “你才拉裤子里了。” 姐弟俩又打起来了。 不论是盛海平，还是王东升和秦小桦，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在想，盛夏可能是个好妈妈。 但是王昊现在都还是个孩子的性格。 他又哪里做好了当爸爸的准备哟？ 在繁育中心转到中午一点。 一大家子才找地方去吃了顿饭。 盛秋阳一路上都在默念着什么。 仔细听听，才知道他这是在念叨着熊猫繁育中心看到的听到的和学到的东西。 这是生怕自己忘了细节，就不知道作文该怎么写了。 秦怀玉咧咧嘴，小声嘀咕，“也只有小孩子才相信我弟的那些鬼话。” “熊猫啮个牙，熊猫妈妈抱摔孩子，熊猫崽崽咬饲养员什么的，也没什么意思……” 下午两家人早早的就散了。 秦怀玉都还没玩尽兴呢，活动就结束了。 她有点扫兴地回了自己的小区。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她回家时，看到段飞面对小区的大门，来回游荡。 走几步，就抬头朝大门里看一眼。 走几步，再看一眼。 “你等谁呢？” 卧草……段飞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是真的跳起来了。 等段飞看清来人就是他一直在等的秦怀玉时，又有点不知所措。 想说不是在等秦怀玉，那不就白等。 想说就是在等秦怀玉，万一吓到她…… 段飞纠结了半天，心说，为啥要在是不是在等她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缠呢？ 他把怀里用厚厚的衣服给捂着袋子给拿了出来，给秦怀玉扬了扬，“我给你带的。” “什么？”秦怀玉手一下子背到了身后。 要是这是王昊给她带的，哪怕是臭狗屎，她也会迫不及待地抢过去。 秦怀玉现在都还想着段飞硬塞给她的那件羽绒服呢。 不知道这个奇奇怪怪的家伙，这次会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她。 段飞也没硬塞。 而是把袋子打开，里面有好几个油纸包的锅盔，“你不是说你想吃新繁的锅盔？” “我专门去买的。” 秦怀玉就这么看着那些锅盔有点走神。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其实这段时间也不是不明白。 就是有点混乱。 秦怀玉在形象管理上一直都处于一个躺平的状态。 她不会在男人的面前刻意夹子音，刻意说自己吃得少，也不会刻意地装温柔。 在这种情况下，秦怀玉一直很清楚，爱情是不会来得太突然的。 可是…… 可是眼前这些，不是爱情又是什么呢？ 秦怀玉耸耸鼻子，“我能理解你特地跑到新繁去买锅盔的行为。” “可是我不能理解你一口气买……一二三四……七，你买七个是什么意思？” 段飞不敢看秦怀玉憨批一样的眼神，嘿嘿地说，“买一个，冷得太快，买七个，你能吃口热的。” 我……我……秦怀玉的嗓子被这七个饼彻底给堵死了。 第506章 性别大义面前无姐弟 责怪段飞为什么买七个锅盔的秦怀玉已经吃了两个。 左右手各拿一个，准备左右开攻。 真酥，真脆，牛肉真尼玛好吃。 她一边吃还在一边问，“你知道熊猫为什么掰竹子的时候会吃呀咧嘴吗？” 段飞满眼都是秦怀玉的样子，他晓得个锤子的熊猫掰竹子。 不过听起来还是很有趣的样子，“为什么？” 秦怀玉马上就跟段飞普及新知识。 听得段飞一愣一愣的。 段飞都没去看过熊猫，居然还能掌握到这种高端的知识，“怀玉，你真厉害。” 秦怀玉就跟一般的女孩子不太一样。 别的女生都是，你要夸她长得美，会穿衣服，声音好听，聪明又懂事。 但是段飞夸秦怀玉一句“你真厉害”。 秦怀玉兴奋地一歪 头，眼珠子瞪的溜圆。 段飞就觉得她这表情很可爱。 可要是在王昊看来，肯定会就会来一句，“这不二哈吗？” 段飞把另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排着一排薄薄的面皮子包着的春卷。 旁边放了个小袋子，里面装着调料。 段飞把调料淋上去后，再把筷子掰开…… 秦怀玉大叫，“对对对，熊猫掰竹子的样子就跟你掰快子一样，也会啮牙咧嘴。” 段飞把掰开的筷子给秦怀玉递过去。 秦怀玉左手一个锅盔，右手一个锅盔，示意自己没空手。 段飞就拿着筷子夹了一个春卷喂到秦怀玉的面前。 秦怀玉想都没想一口就含了上去。 她嘴里明明还有没嚼烂的饼子？ 可还是一口把春卷给包了进去。 等她包着筷子的那一刻，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为啥要喂我？我为什么要接住？哎呀……这什么情况啊…… 段飞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 我是飘了吗？我为什么要喂她？她凭什么接住？ 对啊，她怎么接住了？ 于是，两人就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复杂的表情，特别的眼神对视着…… 三秒钟过后。 秦怀玉抿着筷子，还是把筷子一端夹住的春卷给抿了下来，包在嘴里…… 把一张嘴里塞得满满的，嚼得慢慢的，吞得缓缓的…… 段飞的筷子就这么杵在秦怀玉的脸庞，一点都没有要收回去的样子。 还一翘一翘的…… 秦怀玉红着脸起身，“我吃饱了，走啦！” 秦怀玉转就走…… 段飞的筷子还在翘……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是他还不想这么快结束。 秦怀玉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 回头把段飞手里那几个锅盔，还有手里那盒只吃了一个的春卷一把全给抄走。 开始只是步子迈得快又急，随后便是大踏步的奔跑。 那背影上满是羞涩与甜蜜的味道。 段飞看得有点出神，愣了好长时间，他才起身朝相反的方向走。 只不过每走几步都会回头看一眼。 走着走着就蹦起来了，就像十几年前的放学路上，总会不自觉地蹦跶…… 早上起来得太早。 王昊吃过午饭后说是要辅导盛秋阳写作文。 到了盛夏家，钻进盛夏的被窝里睡得打呼。 辅导作文什么的，不存在的…… 王昊做了个梦，好几个妹子穿着婚纱，逼他发誓，“说，除了我们几个之外，绝不能再多一个。” 卧草，我还是单身啊，为啥一下子多了这么多。 后来突然来了一群搜察官，穿着皮衣，看起来是英姿飒爽。 可是王昊不能理解的是，皮裤的当下为啥有条拉链？ 王昊在梦里知道自己做梦了。 这种操蛋的情节不是做梦就怪了。 就算王昊被捆起来的时候，他依旧不慌。 可是到了下一个环节，王昊被判了七年。 从这个地方开始，事情变得不对劲了。 本来判刑什么的，王昊依旧没当一回事。 可是让他踩缝纫机的时候，他有点不淡定了。 踩缝纫机这个环节太特么真实了。 飞轮转的声音，还有针尖在面料上嗒嗒嗒……扎过去的连贯声音，都清晰且真实地出现在耳边…… 卧草啊……不会是真的重婚罪判了七年？ 王昊猛地一睁眼，缝纫机的声音依旧没有消失，抬起脖子一看，靠……原来是盛夏在踩缝纫机做衣服呢…… 吓死爹了！ 王昊重重头放了下去，揉了揉眼屎。 盛夏回头看了一眼，“醒了？” 王昊嗓子发干地说，“你非要这个时候踩缝纫机吗？” 盛夏说，“文婷姐从滨海回来了。” “跟网易的合同也签了。” “对网易的游戏宣传造势马上要开始。” “我手边关于这款游戏的服装道具都还没准备好呢。” “年前，我想把它们给赶出来。” “开了年，就可以把相关的短片给放出来。” 王昊开始听着还挺正常的，不过听着听着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不是，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 盛夏说，“周秘书刚才来电话了，你睡得太香，我没叫你。” “我跟她说你在睡觉。” “让她一会打过来的。” “她非把这些事告诉我。” “我总不能不听 ？” 王昊已经在翻手机了，短信都没看过，还好。 段飞：我给你姐买了几个锅盔，她收下了。 王昊：你别说你去新繁买的！ 段飞：你说对了，就是去新繁买的。 王昊：不是，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特么以后万一不追她了，不喜欢她了。你有为她以后的男朋友或者是老公想过吗？ 王昊：你把标准提高了，就意味着以后的男人要用更高的标准去对她，无形之中提高了她的阈值（zhi)。 王昊：扰乱市场秩序和价格，是特么的要罚款的。 段飞：可她是你姐。 王昊：性别大义面前无姐弟，我这是在为广大男性同胞发声，你扯什么姐弟？ 段飞：可是我就认定你姐了，就是她了，不会变了。 王昊：滚滚滚。 段飞：小舅子，你知道熊猫为什么掰竹子要啮牙咧嘴吗？ 哈哈哈哈哈……你们特么的，真有意思…… 王昊大笑的时候，盛夏头也不回地问，“笑这么开心，跟陈岑回消息呢？” 卧靠…… 这一盆凉水给老子一下就泼懵逼了啊…… （感谢大务务务务务务送的大保健，数一数务字少打没有哈，谢谢大家送的礼物哟，汇报一下成绩，百万书测后来量了，跟王宇肯定比不了，但是也没那么难熬啦，好了，不用送礼物啦，终于挺过来了，够吃就行。） 第507章 绝不认错 事实证明盛夏是会阴阳怪气的。 王昊继续哈哈哈哈，继续抠键盘给段飞发短信。 装作没听到盛夏在说什么。 盛夏的嘴巴撅了起来，她也不确定王昊有没有听到她在阴阳怪气。 但是王昊没反应，她反倒有点心虚了。 停了缝纫机。 扭头看看王昊，他还在拼命地抠键盘，一副很上头的样子。 气鼓鼓的盛夏扑上床去，蠕动着身子挤到王昊的怀里，嗔道：“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啊？”王昊后知后觉地问，“你在说什么？” 我又给了你一次机会，你好好说话，大过年的，别逼我…… “我问你为啥笑这么开心，是不是在跟陈岑发短信？” 哎……王昊就知道，随着交流的深入，爱情的排她性就会逐渐体现出来。 避免不了的。 早知道去渝州的时候，在落地窗前就该忍一手的。 现在怎么办？ 除了一碗水端平之外，别无它法。 王昊没有顺着盛夏的话往下接，而是把短信的内容给盛夏看。 把开心的事情跟盛夏分享。 盛夏来一句， “段飞人真好。” “还专门跑到新繁去给姐姐买锅盔。” 说着说着还撸了撸嘴，像在暗示什么。 王昊说，“他跟特么个傻子一样。” “秦宝宝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我要是段飞，云城这么大，哪里买不到一个军屯锅盔？” “跟秦宝宝说是在新繁买的就行了，我还不信她那张嘴还能分辨得出新繁的味道。” 这就跟后来那些女人喝可乐一样，死活要喝可口。 说是百事的味道没有可口好。 后来有人把百事装在可口的瓶子里给她喝。 她几把不是一样喝得噗哧噗哧的。 有区别吗？ 当然，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sk2的瓶子里渗水…… 盛夏还不死心地在王昊的怀里钻，“你根本就不明白，段飞给的是态度，是态度，是认真，是专一的态度……” 王昊看着盛夏，“干啥？你也想吃锅盔？” “不是不是！”盛夏满床打滚。 “好好好！”王昊闭着眼睛，挤着眉头，一副听懂的样子，开始脱裤子。 “哎呀……”盛夏大叫了一声，“不是这个！” 王昊心说，听懂不是就该鼓掌吗？ 盛夏从床上起来了，重新坐到缝纫机的面前，背对着王昊，气压有点低地说，“陈岑刚才来了电话。” “她说，让你二十六早上早点过去和她一起贴春联。” 我就知道！ 你要这么搞，以后老子来你家的时候就只能抠电池了呀？ 是不是感觉很慌？是不是感觉头皮发麻？ 慌个吉儿哦。 都说了没修罗场了。 再说了，王昊和盛夏坐了几年的同桌，再加上有梁爽这个老母，难道还不明白她身上自带戏精属性？ 再说了，盛夏不是省油的灯，她会在陈岑身上吃亏？ 王昊问，“你是不是先手开团的？” “什么是先手开团的？”盛夏一副不解的样子问王昊。 王昊说，“就是你先刺激她的？” “没有！”盛夏哗地一下果断把头转了过去。 其实就这个动作便已经说明是盛夏先惹的陈岑。 否则陈岑也不会把输出拉满的。 王昊也不跟她扯，起起身溜达到门口，“我走啦！” “哼！”盛夏也不说她生气了。 反正哼一声就对了。 王昊说，“你自己好好在家里反省。” “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才不给你打电话呢……盛夏心里嘀咕着，可是嘴上死活也不说话。 王昊出了门，宋玉卿还问，“我都在准备晚饭了，你不在这边吃吗？” 王昊说，“不吃了，公司的人从滨海把合同带回来了。” “我得先处理手边的工作。” 盛秋阳吊在王昊的身上，“什么时候过来找我啊姐夫。” 王昊说，“你是想问我什么时候给你发压岁钱？” “嗯嗯嗯，谢谢姐夫！”盛秋阳满眼都是期待。 王昊说，“谢个毛，我又没说给你压岁钱，我还是个宝宝呢……” 盛秋阳拉着王昊又纠缠了一阵。 盛海平没有留王昊，他也知道王昊能在大半年的时间把公司拉扯到现在这种规模。 一定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用了许多功的。 只是盛海平看了女儿卧室很长时间。 往常这个时候，盛夏早就粘在王昊的身上了，也不管身边有没有人，也要腻歪很长时间的。 王昊现在被盛秋阳纠缠这么久，她也不出来看一眼。 摆明是吵架了。 小年轻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 盛海平本来想凶王昊两句的，可是他什么身份？ 前脚凶王昊。 后脚盛夏杀出来护短。 里外不是人的是他盛海平。 盛海平摸了摸兜，没掏得出来东西。 儿子见了跑到茶几下边拉开抽屉，拿了包小熊猫过来递给老爸。 盛海平翻着白眼骂败家仔，他没掏得出来烟，那是做给王昊看的。 王昊但凡自觉那么一点，就把他的烟掏出来了。 哪要盛秋阳这么自觉？ 傻小子……盛海平骂了儿子一句，给王昊散支烟，“你啊，对盛夏好一点。” 其实这句话分量已经很重了，说明盛海平看明白他们之间的事。 以客气商量的口吻在请求王昊。 老盛啊，对女儿真的太宠了。 王昊满口答应后，捏了捏盛秋阳的脸，这才朝里面喊，“宋姨，我走了。” “盛夏，你不认错，我是不会理你的。” 你个狥的……盛海平抬脚就踹，只不过王昊跑得快没踹到而已。 盛夏还在踩缝纫机，很用心的样子。 盛海平推开门看了一眼，“你跟王昊怎么了？” 盛夏摇头，“没怎么？” 盛海平说，“不要跟他认错，你有什么错，那个狥的现在跳得很。” “累了就休息。” “不要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 “老子养大个女儿，还轮不到他一天给脸色。” 盛夏头也不抬，“哎呀，没事，我跟他好着呢！” 呼……盛海平重重地出了一口气，牙关子都咬紧了。 盛海平关门出去的那一刻。 盛夏的眼泪珠子一下子滚了出来，她飞快地把眼泪珠子给抹掉。 我才不要反省呢！就是我惹她的怎么了？爱情没有对错！ 死耗子臭耗子我绝不认错…… 第508章 你是真不客气啊 王昊从盛夏家出来坐上他的大g，先给周乔打电话。 周乔跟盛夏说过的话，再跟王昊说一遍。 王昊说，“二十八下午开始放假。” “通知各门店年初三自愿上班。” “初三到初九上班的，拿三倍工资。” “你要辛苦一点……” 周乔知道老板还有特殊工作要交给她，就很认真地记录，“老板，我准备好笔和纸了。” 王昊说，“你先跟大熊猫繁育基地唐主任取得联系一下，电话是……” “我答应给基地损赠五十万用于国宝繁育养殖事业。” “作为回报，基地非得让我领养一只大熊猫。” “我没那功夫。” “这只熊猫的领养权给盛夏了。” “相关事宜，你和我姐一起安排。” “领养仪式就在2月16号，那天是盛夏的生日。” 卧靠……周乔前面都还听得很认真。 直到盛夏姐的生日蹦出来的时候。 什么繁育，什么事业，什么领养都是假的。 这是老板给盛夏姐的礼物啊！ 王昊听到对面没反应了，还弯着膝盖左右窜了两下，“喂？听不听得到？” 周乔说，“老板，生日我见过送衣服送红包送卡片的……” “送熊猫……好夸张啊……” 王昊说，“那算啥，你是不知道，有的男人给了逗自己的女人一笑，甚至可以放两颗原子弹让她开心开心。” 哧…… 周乔确实是没有绷住。 其实想想也对，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一个男人的幽默与慷慨。 当然，还是用心最重要。 王昊把这事安排过后，再说，“告诉肖甜甜那个工作狂，放假去，她不休假，别人也不休假？” “要按时把郭星带到云城跟马天元汇合。” “下个月，我就该去韩国咯。” 放下车窗，王昊把烟点着扭头朝楼上看一眼。 盛夏以前会目送他的。 今天连个影子都没有。 吵架，怄气什么的其实是一件极度精神内耗的事情。 所以尽可能别把精力放在女人的身上。 你用尽心思地讨好一个女人，到最后，钱没了，女人也没了，你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不好。 你把精力都放在搞钱这件事情上，钱有了，女人也有了…… 才这现这个世界原来充满了爱。 所以，负能量越重的人越____！ …… 二十六那天的早上。 王昊六点多就把陈岑家的门给敲开了。 陈若旭开门的时候都吓了大跳。 “你来这么早做什么？” 陈岑还在被窝里呢，本来拿着手机正在戳王昊的名字。 在犹豫要不要给王昊打电话。 可是陈岑也有点生气呢。 也同样是因为那天跟盛夏打了电话的原故。 她只是想知道王昊在哪？ 是盛夏接的电话。 其实听到盛夏的声音也好，还是她说王昊在睡觉也罢，她都没生气。 可是盛夏补了一句，“我们今天去看熊猫啦！” 陈岑这才来了一句，“那你让他好好休息，让得二十六一早来我家贴春联就是了。” 这就是整件事的全貌。 看，王昊虽然没从她们任何一个人的口中知道这件事的全貌，但是只要动动脑子，就明白盛夏除了在她妈那个地方没有讨到任何便宜之外，她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吃过亏的。 陈岑扯着被子捂住半张脸。 听着王昊在外边的动静。 不想起床，哼。 先是陈若旭过来敲门，“女儿，快吃来了，太阳照屁股啦。” 王昊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 为什么所有家长在叫自己的孩子起床的时候都要用这种统一的句式呢。 今天哪有太阳？ 但是对陈岑来讲，王昊在的话，她要是再不起来，一会太阳真的会照着屁股的…… 陈岑在旁间里嗔了一声，“没睡够。” 陈若旭又接着敲门 ，和王昊坐在沙发那边的陈平章不耐烦，“她想睡就睡，她现在不睡懒觉什么时候睡？” “以后年纪大了还睡得着？” 陈若旭瞪了陈平章一眼，男人都人来疯，家里有个客人就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说话了一样，还敢不耐烦？ 再说了，陈平章现在真的是对王昊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现在不把陈岑叫起来，一会他们两口子还要出去买菜什么的。 家里就王昊和陈岑两个人。 陈岑在床上，王昊在哪里？ 所以说，到关键时候，女人的心还是很细的。 陈若旭进厨房去把陈平章做好的早饭给端出来。 王昊和陈平章会一起抽烟，“我还是觉得陈叔有道理。” “小时候要上学，要训练不能睡。” “毕业要上班，不能睡。” “有了娃儿，要照顾娃儿不能睡。” “那请问啥时候可以睡。” “我真的要让老王和老秦跟你好好学一下，看看你是怎么对待娃娃的。” 陈平章大小眼地瞪着王昊，“早睡早起身体好！” “你一个大男人睡个啥睡？” 卧靠！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王昊鄙视的说，“我们男孩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值得被认真的对待。” “天使，你是天上掉下的一坨屎！”陈平章咧咧嘴。 呃……王昊十根脚趾猛地一抠鞋底，老陈一定觉得自己很幽默，就像某台晚会总导演一样。 后来我们总是玩晚会的梗。 再后来，晚会玩我们玩了一年的梗。 看看陈平章，就知道原因了。 王昊赶紧岔开话题，“听陈岑说，这段时间你天天都在喝酒呢！” 陈平章说，“你出主意的时候，就动动嘴皮子。” 看到早餐上了桌，陈平章就朝王昊扬扬下巴，上了餐桌再接着说，“具体实施和各部门的疏通，不都得我亲自上？” “不过呢，倒也收获了几个好消息。” “工人下岗买断的专项款春节一过就到位。” “八机厂……” 最后几个字，陈平章是说不出来的。 他啊，毕竟对八机厂还是有一些感情的。 其实这对八机厂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对要活下去的工人来讲，至少是个不错的出路。 早饭后，两口子要去买菜。 陈若旭跟王昊打招呼，“王昊，我和你叔叔去买菜，你……” “你们去，我自己照顾自己，不会客气的……” 陈平章：…… 啧……陈若旭咂舌，“我就是想跟你说，不要太不拿自己不当外人，你还是客气一点好！” 说完，还故意看了看卧室的门。 陈岑在卧室里捂着脸笑。 第509章 不酸不酸 陈姨，你这么说我就没意思了。 你是觉得我王昊会主动进陈岑的门？ 动一下算我输好！ 王昊在沙发上稳如泰山地喊了一句，“陈姨，你别关大门，我要贴春联。” 陈平章和陈若旭本来还防着王昊的。 不过一听到开着大门的时候，他们的心也算是放下来一些。 其实这两口子在经历过潘伟明那个小畜牲的事情之后，对关门这件事已经有点应激了。 有时候都下楼好长时间，突然站定了身子……我，刚才关门没有呢？ 又倒回去再看看关得严丝合缝的大门。 这个时候陈平章和陈若旭对视一眼，好像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担忧。 不过他们会强迫自我安慰……王昊在家不怕。 于是两口子出门的时候，陈岑在里面真的没听到防盗门砰的一声。 陈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王昊来敲她的卧室门，她不起来，让王昊来哄一哄之类的。 可是大门没关，电视声音也大。 她听不到王昊的动静。 就在猜王昊在干什么。 沉不住气的陈岑光着的板儿弓着脚背，就脚趾和脚后跟接触地面，两条腿直得像踩高跷一样地到了门口小心翼翼地拉开门，露了半张脸地看着沙发上的王昊。 王昊好像没看到她。 或者是看到了，不理她。 于是陈岑把头再露多一些出去，小声问，“你怎么不来叫我？” 王昊说，“贴春联嘛，我自己做就行了。” “已经贴好了。” 陈岑嘴一瘪，“你骗人……” 王昊甩了甩下巴，“不信你去看啊……” 陈岑气呼呼地朝大门走，歪着脑袋看着门口果然贴在春联。 砰地一声重重关上门，看也不看沙发上的王昊，气呼呼地就朝卧室里冲。 可是她一推开卧室 门，一头就撞进王昊的怀里…… 王昊勒个逼把陈岑骗出去了，果断交闪偷家。 “啊……”陈岑叫了一声，抬头看到是王昊，就不叫了，捏着拳头就在王昊的胸口捶，“讨厌讨厌！” “说了要一起贴春联的。” “你为啥一个人贴，我不高兴了。” 御姐，发点小脾气的时候，应该是冷脸，黑脸，没表情，甚至你都能感觉到她的怒气实体化，才是正常的。 可是像陈岑这种御姐，发脾气都蛤软软糯糯的。 完全就是另外一种不同的味道。 哪会让人舍得让他生气呢！ 王昊搂着陈岑的时候，陈岑的光脚板儿已经踩在了王昊的脚背上。 王昊说，“陈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憨？” 陈岑抿着嘴，不解地摇头，“没人说过。” 王昊说，“那我跟你说，你这个憨包。” “门口那副春联是去年你们家自己贴的。” 啊？陈岑当时也没看春联的内容，只知道有春联有福，就以为是王昊自己贴了不带她…… 只顾着了发脾气了。 被王昊揭穿她憨包一面的时候，她恼羞成怒地推开王昊，两步跳上床。 藏在裤子里哧哧的笑。 这个时候的陈岑什么气都消了。 王昊呢，也没有刻意地花什么心思去哄。 自然而然地就把这几天积压的问题给解决了。 没听到王昊的动静，陈岑露了半张脸出来，发现王昊坐在书桌前正看着那张被相框框起来的照片。 有一种人在照片里时间加速走进现实的即视感。 王昊问，“先从你房间里贴窗花？” “嗯！”陈岑乖巧地应了一声，“你先帮我把中国结挂起来。” “在哪儿！” “那儿！” “在哪儿！” “那儿！” “没看到。” 陈岑先是拿下巴给王昊指的放中国结的地方。 后来拿脚板指了指放中国结的地方。 中国结明明就在离王昊手边能够得着的地方，他就像故意的一样。 死都不转一下脖子。 陈岑看着中国结，轻咬着下唇……“拿去！” 王昊看了一眼陈岑递过来的中国结。 卧草…… 就看到陈岑把腿伸得长长的，中国结就挂在她的大脚趾上。 脚背绷得直直的…… 王昊伸手就能够到。 不过王昊还是没有伸手。 而是走到她的脚边，也没有急着把中国结给取下来。 而是上手端着她圆润的脚后跟。 陈岑开始还能露半张脸出来看王昊的表情。 可是到了这个地方的时候，就像接下来的画面已经有了小儿不宜的味道。 她用被子把脸给捂了起来。 如果看着王昊的话，对他接下来的动作可能会作预判，她不知道会不会挣扎。 也不知道会不会害羞。 如果挣扎的话，王昊会不会退缩，会不会不高兴？ 那就把脸捂起来，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去想…… 就那么安静地感受着王昊掌心的温度。 些许地颤抖着，期待着他一步的动作。 王昊的指背在她的脚底板掠过。 陈岑抖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嘤了一声。 这都还没怎么样呢，陈岑的眼睛已是半睁，脸皮滚烫的地步。 正常的用鼻子呼吸的感觉，就像小排量的车在翻海拔五千八百米的山路…… 进气量不足…… 燃烧不充分…… 动力不足够…… 但是油门早就踩到底了。 这会导致什么情况呢？开锅！ 是的，陈岑现在半张着嘴，大口深呼吸和脸皮滚烫再加上迷离的眼神。 跟水箱开了锅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她察觉到王昊的手掌和她的脚板完全贴合在一起的时候。 陈岑绷直的已经不再是脚背，还有她修长的身段…… 玉足是真的润呐！ 其实王昊也有点迷糊了。 不过地方不对劲在提醒着王昊还是应该清醒一点。 王昊叹了一口气，这里为啥不是韩国呢？ 就有点烦。 “陈老师，你昨晚是不是没洗脚？” 啊？陈岑听到这话的瞬间，双手压下被子，嗔道：“洗了？” 王昊把手指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洗了还这么酸？” “啊……”陈岑嗔叫着翻身爬了起来，从床上朝王昊跳了过去。 她整个人就像个挂件一样地吊在王昊的脖子上。 “不酸，不酸，不酸……” （感谢八毛对对碰送的角色召唤，感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510章 商业互吹 陈岑像在自证，也像在撒娇。 可是王昊只是把她往上搂搂， “幸亏我腰硬，要不然就你这二百斤的体重， 没人受得了。” “没有二百斤！”陈岑顶着王昊的颈窝柔声撒着娇。 王昊说，“好了好了，快下来，贴春联挂中国结了。” 陈岑依旧吊着王昊的脖子，就想在王昊的身上挂着。 她和王昊的每一次实体接触的时候都在突破一些身体和心理的底线。 陈岑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甚至有些贪婪。 但是这种贪婪也只有腻在王昊的身上会比较明显一些。 如果刹住了，那么在两人分开的时候，两人的距离就会回弹一点。 陈岑也不想两人之间的感觉再回到之前的生疏。 所以抓紧一切的时间靠近王昊，贴住他，让他没办法抵抗。 这种胆大的行为也只有在接触的时候才会产生。 分开之后，就自动矜持了。 陈岑就这么吊在王昊的脖子上，骑着王昊的扫把，娇滴滴地说，“王昊，快带我去韩国！” 王昊定力很强了， 在听到陈岑在耳边如呢喃的声音时，也会忍不住摇头晃脑。 陈岑抬头，捧着王昊的脸，正正地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我们贴春联。” 王昊说，“都亲亲抱抱了，是不是还缺点什么？” 陈岑小声问，“是举高高吗？” 陈岑被王昊用肩膀举得高高的，在窗帘杆的左右各挂了一个中国结。 又去客厅在落地窗上把窗花给贴了。 再去门口把去年的春联给撕掉。 王昊把春联扶正， 陈岑在后边看着，“左边一点，右边一点！” “对了，对了，就是这里。” 王昊听得表情复杂，把春联贴好进了家门，“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个生手。” “下次你记得也帮我调整一下方向！” 陈岑歪着头， “明年贴春联的时候，我再帮你调整！” 王昊点点头，“对对对，明年是明年，但肯定不是贴春联的时候。” “不贴春联？哪还有什么时候需要调整位置？”陈岑好奇地问。 王昊靠在陈岑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 陈岑的脸越来越红，嗔怪地在客厅追打王昊。 边追边叫，“我不要！” “王昊你坏死了……打你……” 课后作业：一，王昊在陈岑耳边说了什么？ 二，陈岑不要什么？ 大家下来之后可以好好讨论一下子。 三家人居然就这么在楼下碰到了。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上楼。 在楼下的时候，陈若旭就把梁开平一家和王东升一家相互介绍过了。 王东升和秦小桦还好奇呢，为啥今天团年，还有其他人？ 不过王东升顿时想起前阵子请老陈一家吃饭的时候不也是叫了一大群人嘛。 这种浓酒兑水的做法，还是从王昊那里学来的。 说白了就是为了让度数别太高，容易上头。 也可以叫降温。 那么今天看老陈一家子的操作是不是也同样有这一层意思呢？ 不过，老王更多好奇的是，梁开平一家子对他和老秦的客气态度。 他们很热情，热情得不像是初次见面。 就感觉像让认识好久。 只不过是最近一段时间太忙，没顾得上见面。 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和叙不完的旧。 老王本来都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可是跟秦小桦对视一眼，才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不解。 当然，不论是王家，还是梁家，都有看不懂的地方。 比如陈若旭在开自家的门时，为啥要先敲一下门，再掏钥匙。 “进来进来，没那么多拖鞋，不用换了。” “快快快！”陈若旭热情地把客人迎进门。 他们都在第一时间看到沙发上坐着动都没动一下的王昊。 秦小桦先手问，“你还像大爷一样在那坐着动都不动一下？” 王昊说，“老妈，你要不要看看这是哪？” “喧宾夺主，老王就是这么教你的？” 秦小桦的牙关子磨得咯咯地响。 陈若旭搂着秦小桦的臂膀，“打就是了，别见外，又没人规定过年不能打儿子。” 一行人先是大笑，而秦小桦更多的是不适应。 和谁都有距离感的女干部陈若旭什么时候跟人这么亲近过？ 陈平章领着梁开平一家往客厅走的时候。 王昊已然起身，掏烟掏火给梁开平散烟。 “这是你梁叔，杨阿姨。” 先散烟，后握手，再叫人，“梁叔，杨姨，博文！” 梁开平握住王昊的手就不撒开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呐。” “小王，我是不见其人，但闻其名。” “要是云城这一年哪个最出名。” “我投你王昊一票。” 王昊压根就没谦虚，立马跟陈若旭说，“陈姨，你怎么不早把梁叔介绍给我？” “在你们的打击之下，我都快忘了我这么优秀了。” “娃娃还是要夸，你们看看人家博文，从小成绩就好，又去留学，现在还在国外挣高工资。” “梁叔不愧是教育系统的专家。” 梁开平马上摆手，“不不不，小王，我还是觉得你父亲这类的高级工程师更厉害。” 王昊再捧回去，“我爸是机械工程师，梁叔是人类灵魂工程师，牛逼。” 哈哈哈哈哈……梁开平差点没笑死，上气不接下气地冲陈若旭喊，“陈主任，你不早点把你这个宝贝女婿介绍给我们？” 陈平章和陈若旭两口子都觉得这两人会不会太自来熟了一点。 两口子翻了个白眼，甚至觉得有点物以类聚的味道。 不过这种场合呢，也的确需要他们这种性格的人凑在一起才热闹。 否则的话，气氛该有多尴尬呢？ 王昊一口把梁开平的话头接过去，“幸亏梁叔带的是个儿子。” “那不然，我怕是都要给你们家当女婿了？” 梁博文看到王昊邪魅一笑，屁股一紧，这玩笑是能随便开的？ 这一老一小的商业互吹让一屋子人都似笑非笑。 陈若旭是觉得王昊这小子说话太没底线。 不过再一想，家里还是需要一个王昊这样的人，要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梁开平打交道。 第511章 和聪明人打交道 陈若旭跟王昊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陈岑呢？” 王昊说，“她刚才穿的睡衣，有客人来了，她总不能穿着睡衣嘛，进去换衣服了。” 王昊也就用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和陈家的关系讲得很清楚。 这就是一家人啦。 很快，盛夏换了衣服出了卧室，一边捂着起了静电满天飞的头发往下抹，一边朝秦小桦的怀里挤。 “秦姨、王叔！”盛夏跟这两口子打完了招呼，再跟梁开平一家子问好。 看到陈岑那软软柔柔的样子，梁开平回想起不只一次在家里鼓励过儿子，要不然考虑一下陈岑。 不过梁博文其实不喜欢像陈岑这么文静的女孩子。 他喜欢热情狂野主动的。 特别又在日本待过很长的时间之后，这种爱好就更加挡不住了。 杨小玲有一段时间没见陈岑了，现在的陈岑看着更是落落大方，温柔又动人的样子。 他们两家以前本来也走得挺近的。 按说这种关系下，定个儿女亲家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两个小孩以前是发小，最后却走不到一起。 有点可惜就是了。 要换成是以前，梁开平和杨小玲高低在这个时候都会来一句“陈岑搞不好就是我家儿媳 ”这种半真半假的玩笑。 但是今天这种场合，一些充满暗示性的话语要少说。 一点都不敢得罪人。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明明位子站得都比较高了，你却总觉得他说话不过脑子，喜欢得罪人，情商太低。 事实证明，不是他情商低，而是你，于他来讲，算什么东西？ 陈平章昨天晚上就把一些主要的菜都给备好了。 又下楼去买了一些卤菜，凉拌菜。 备好的菜放锅里蒸。 熟食装盘。 余下几道菜只需要洗一洗，切一切。 陈若旭为了展示女主人的风范，在厨房里忙活。 秦小桦是个眼里有活的，去厨房里帮忙。 杨小玲把客厅留给他们说正事，也去了厨房。 这一进去，反倒让陈若旭有点手忙脚乱，不知道从何下手。 就看到秦小桦看到什么抓起来就做 。 也不用人指挥，也不用人打招呼。 似乎看到蒜苔就知道是用来炒肉的，该怎么切也一清二楚。 看到一大块五花肉，就知道开灶头的火，把皮子燎了，再拿刀把上面那层糊糊的给刮掉再整块扔锅里煮。 它生来就该是炒回锅肉的一样。 这可能就是益州的习惯？ 要是这块五花在江浙沪一带，恐怕就会是另一种待遇…… 陈若旭明明是招待客人的。 可是厨房里的活反倒被秦小桦和杨小玲给捋得顺顺的，而她反倒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哎！ 客厅里的男人们抽烟看电视。 上到天文，下到地理，什么都有聊。 梁博文还要给大家普及一下韩国也有过年这种习俗。 说到这事，梁博文还有点气，“韩国人把我们的春节说成是农历新年。” “他们说农历不是我们国家的农历，他们说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在用农历。” “所以春节也不是我们国家的春节，而是他们的。” “什么都能抢……” 梁博文说到这事的时候很苦恼的。 王昊说，“他说是就是？” 梁博文说，“韩国人抢东西很有一套的。” “拿一半，改一半，再找欧美那些民间民谷组织给些钱，在当地的报刊杂志把抢来的东西改成他们国家的东西。” “比如风俗，比如文化节日。” ?_?王昊一听，“连风俗娘他们都抢？” 啊？梁博文听到这里的时候，脸皮都吓得变了，他先瞅瞅老爸的表情，见所有长辈都是懵懵哒，这才松了口气。 战术喝茶，“风俗习惯。” “哦哦哦！”王昊才发现车开多了，出口成车。 梁开平是教育系统的老人了，对这方面的事情也掌握得比较多。 他叹了一口气，“我们国家的文化输出力度不够。” “同时呢，欧美日韩的文化对我们的文化反倒影响比较大。” “有的东西，你不尽早保护起来。” “被别人抢了去事情虽大，但更严重的是什么？” “是我们国家后面几代人，到时候真的以为那些属于我们国家的传统文化是日韩的。” “那才气人！” 梁开平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在广化层面上，不论是官方还是民间，我们被渗透得比较厉害的。” 梁开平是业内人士，他这一番话的分量就有点重了。 梁开平说，“其实许多民俗保护组织也试图跟老外讲明白，那些东西是我们的。” “可是老外的傲慢还特么停留在鸦片战争呢！” 王昊说，“跟老外不能讲道理。” 几个大男人，再加上陈岑的一双大眼睛，都朝王昊看过去的时候。 他们好像都在问：不讲道理讲什么？ 王昊说，“讲魔法！” “韩国人跑到欧美去宣传春节是韩国的。” “我们就在韩国和欧美宣传圣诞节也是韩国的。” “耶稣是韩国人。” “耶稣老家不在耶路撒冷，在汉城。” 靠…… 一屋子全懵了。 他们甚至来不及盘逻辑，就觉得王昊说的这事靠谱。 你跟韩国掰扯文化和节日属于谁的时候，让欧美来当裁判，他们必然拉偏架。 韩国是美国养的狗，这是事实。 欧洲绝大多数国家都美英小弟。 他们是一致行动人。 在这种舆论环境下，你哪有可能是韩国的对手？ 梁开平两眼放光地看着王昊，“小王，我怎么觉得你应该混编啊？” 几人顿时又大笑了起来。 梁开平晃了晃手里的烟头，勾着身子往前弹了弹烟灰，“以前是想着把博文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后来才发现，一群财狼虎豹的东西。” “所以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在国内找找机会。” 梁开平瞅了王昊一眼，“小王，我听说你现在手里那家网络公司做得还不错。” 这也是梁博文他老爸最近一直这么上赶着的主要原因。 王昊不答梁开平，反倒是看着梁博文，“韩国那家公司谈得如何了？” 梁博文立马说，“这家公司开价五百万。” 王昊说，“博文，年后，我打算把这家公司弄到就国内来运营。” “你来负责的话，有没有信心？” 梁开平终是松了一口气，和聪明人说话，很省心。 第512章 老油条 梁开平可能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 他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 先把自己放在一个民族情节很重的位子上。 再解释一下当初送儿子出去的目的。 再把儿子想回国工作的原因归咎到老外的身上。 但……这些都不能成为儿子顺理成章回国的理由。 他要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是在别人眼里值得钦佩的：高薪！ 这一点，王昊是不会让梁博文失望，更不会让梁开平失望的。 梁博文说，“国庆后，我出去后，马上就跟公司的朋友取得联系。” “他们现在本来就处在破产的边缘。” “手里的产品卖不出去。” “已经三个月没有发工资了。 ” “所谓的四百万，也是漫天要价而已。” “再谈一谈，恐怕三百万都能拿下。” 梁博文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在努力证明自己是一个能够胜任一家游戏公司运营的管理人才而已。 但是他并不知道。 王昊用他，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陈若旭。 王昊当即便说，“你是陈叔陈姨从小夸到大的人。” “我相信你！” 梁开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平章。 他就知道欠下来的这个人情最终只需要还在陈若旭的身上就是了。 陈平章心中也感慨，王昊已经成长起来了。 比他想象中快了不少。 现在已给到了可以决定一个人，一个企业的未来的地步。 在陈平章看来还有些不可思议。 但事情就摆在眼前，又怎么会轮到他不相信呢！ 最让他满意的是，这小子在人情世故上的火候甚至超过了他们这些老油条。 从他和梁开平见面时的相互吹捧。 再到解决梁博文工作问题时的果断干脆。 到最后把人情扔给若旭时的那翻丝滑。 这一切，似乎都是王昊一早就计划好的似的。 别说，陈平章看得很准。 这就是王昊一开始的计划呢。 利用自己在整体上的影响力，让身处局部的陈平章或陈若旭或盛海平受到一些影响。 这些影响，可能不是实质性的。 但一定在生活，精神层面上会得到一些额外的收益。 这种一点一滴的情绪价值是会积累的。 当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量变，就会达到质变的效果。 当然，陈平章是看不出王昊计划中这份潜移默化的。 老王的感触还要更深一些。 儿子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长大了。 他一边觉得欣慰一边又觉得头痛。 不论是王昊对陈平章夫妻俩的这份心思，又或者是王昊对盛海平的关切。 都旨在证明一件事：他全都想要！ 老王一想到巴黎铁塔和自由女神像撞在一起的样子，太阳穴就突突直跳。 午饭时，喝了几杯团圆酒。 梁开平发现老婆杨小玲还盯着陈岑看的时候。 他又看了看陈岑。 这个丫头吃什么东西的时候都要先考虑一下王昊。 那种关心有点小心翼翼的，每次给王昊夹了菜，就像想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人发现。 但只要留心观察的话，哪会看不到呢？ 梁开平又提了一杯，“陈岑啊，下次叔叔回来的时候，就该喝你的喜酒了。” 这话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头上。 有人顺其自然地接下。 有人心跳加速，慌得一批。 有人羞涩观望期待。 还有人面不改色，你们在说什么？我特么完全听不懂。 王昊问，“梁叔要走？” 梁开平说，“组织上已经找我谈过话了。” “下一步，我可能要到渝州文化口去工作。” 又是一阵祝贺与碰杯的声音。 从老梁的态度上来看，又是前往渝州，这一看就是高升了。 梁开平摆摆手，“别急，别急，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上边和我谈话的时候问我让谁来接替。” 梁开平看了看陈若旭，“若旭在教科院工作这么多年。” “方方面面都很熟悉。” “对接下来开展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所以我就跟上面推荐了若旭。” 老梁提杯，“这事我不能说百分百保证。” “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若旭你心里有数就行。” 尼玛的……王昊都快笑出来了，老梁真不愧是老油条。 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你上去了，是我推荐的。你没上去，是上边的人否掉的。但不管结果如果，我也帮过了，这也是还人情啦…… 哎…… 这些个老油条，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接下来就进入长时间的商业互吹环节。 老王和老秦一度成为饭桌上最受欢迎的两口子。 如同在颁奖似的，奖项的名字叫：子女教育终身成就奖。 这两口子可以直接拉进子女教名人堂。 夸一夸的，就把秦小桦夸得有点飘了。 她开始跟人家介绍王昊当年训练的食谱，时间，获奖情况。 秦小桦表达的就一个意思：我把老王家带到了不属于它的高度。 这一顿饭吃得还是很有价值的。 梁开平目的达到，立马就撤，根本就不拖泥带水。 杨小玲还在问，“下午不是打牌，你单位哪有什么事？” 梁开平说，“我们在一起叫小聚。” “人家两家人是亲家，叫团年。” “凑什么热闹？” “还有你，以后别再黏黏糊糊地看着陈岑。” “陈岑和王昊现在跟订婚有什么区别？” 杨小玲说，“我就是觉得陈岑和博文更配。” “你觉得，你觉得，我还觉得我该是益州省教育厅厅长呢。” “王昊现在出手几百万的生意说谈就谈。” “老陈年后把八机厂的事情处理好 ，另有重用。” “你以为推荐过教科院一把手的位子就是多大的人情？” “陈平章还不一定看得上。” “我们只能算是替儿子谋前程，顺代赶了个热灶。” “你啊，以后还是控制一下自己。” “不该你的东西，想都不要想。” 企业的正厅权力一般，只能说是个土皇帝。 但是从企业到地方，一但转实权了，那就是另外一种概念了。 梁开平还在感叹：这一趟是真赶上啦！ 有时候，老油条真的不是什么贬意词。 还是要看到他的功底的。 第513章 火气好大 下午的时候陈平章、陈若旭、王东升、秦小桦四人打麻将。 王昊、陈岑、梁博文在沙发上看电视。 团年的时候，一般都是几家人在一起打牌。 热热闹闹的，很有些这过年的气氛， 这让王昊不得不想到很多年后，好些人动不动就感叹：没有年味了。 不是，你在家里装死，不扎堆，不搞活动，哪儿人少你待哪儿，你要什么年味？ 要有年味，还是得把几年亲戚的关系拉近一点。 逢年过节的时候，气氛还是会拉满的。 梁博文一直在说王昊在圣诞搞的那台决赛。 在韩国的华人圈子里其实还是影响挺大的。 只不过韩国现的网络时代发展早就走到了前面。 他们除了偷东西比较感兴趣之外，我们国家干的正经事他们也从来都不关心。 “老板，现在你在韩国的华人圈子里，招牌很响了。” 梁博文跟他爸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情商是没得说的。 现在都已经开始老板了。 王昊说，“要不是你在宣传，我还不相信云城发生的事情会传到韩国。” “嘿！”梁博文还是很得意的，“以前高中的时候不太懂，总想着出去，想见大世面。” “妈的，出去之后经常被针对，后来才发现，那帮老外根本就没拿我们当人。” “再说说他们那些个文化，不都是我们国家搬过去的？” “那个时候，我就一直想让他们晓得，老子们的文化才是最屌的。” 从梁博文的态度上，王昊便知道，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梁博文以前不回来，就是缺一个平台。 并且回来的时候还会被某些群体嘲笑：国外那么好，回来干什么？ 这种无差别的嘲讽确实也会让许多人没办法放下身段。 不过当梁博文在看到王昊的这个平台之后，再看看王昊做的每一件事。 他就明白，如果在这个时候拿到门票，还可以当个元老。 以后再想上船，难度会变大，待遇肯定也是赶不上现在的。 不得不说，梁博文和他老爸一样，抓机会的能力都有点强就是了。 梁博文有点心痒痒地问，“老板，wcg我们真的能拿倒成绩吗？” 梁博文不敢肯定，但是又真的很想到电竞在世界大赛的赛场上放光的样子。 现在国内能做事的，好像也就只有王昊最牛逼了。 王昊说，“我跟你说我是冲着冠军去的，你信吗？” 梁博文以前不信，现在嘛，他很坚定地点点头，“我信的。” 明明在看电视的陈岑突然扭头看看王昊，弯着眼睛一笑，拿头轻轻靠了靠王昊的肩…… 不论是神情还是肢体上所表现出来的，都是对王昊浓烈的喜欢。 她喜欢的这个男人，说话做事都有一种让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 不光是陈岑这么想。 实际上陈若旭也是这么想的。 以前就觉得王昊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可是再看看像梁博文这个当年单位上公认的聪明娃娃，现在也是一副唯王昊马首示瞻的样子。 她也不得不佩服自己挑选女婿的眼光了。 “八万！”陈若旭挑了一张牌打出去。 秦小桦把八万捡过来，“绝张卡八万，不走不行了！” 秦小桦把八万靠在自己的牌边还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解释了一下！ 陈若旭那么多年在八机厂，什么时候见她跟八机厂的人打过麻将啊？ 有人说她不会！ 谁说不会？ 秦小桦糊了牌就会歪着脑袋看看陈若旭怎么打。 这一看才发现，是个老麻将，而且技术不在她之下。 刚才那张八万，她手里要么打五万要么打八万。 她打八万…… 秦小桦的心突突一跳，她故意点炮的？ 秦小桦才明白，不是陈若旭不会，而是她通常不会在外面跟人打牌。 陈平章打牌时就跟老王在聊天，“我听说，装备服务公司要跟西南司工程公司的装备部搞团拜？” 王东升说，“我们先约了一次，那边装备部说年前可能没时间了。” “通过杰瑞斯那边再约了一次。” “昨天杰瑞斯那边的消息，他们还是说没时间。” 陈平章意味深长地来一句，“辛苦你了。” 王昊听得很清楚，手上抠着九宫格跟段飞问问情况。 段飞回复说，确实没约到。 于是王昊就跟白敬希那边也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王昊：你们高贵的装备部啥时候有时间吃个饭，我要见史一尘。 白敬希：史一尘就是特么个狗杂碎，曰特的妈。 卧草，你把火发了我发什么？ 王昊本来火气挺大的，看到白敬希发过来的短信，瞬间都忘了自己在生气，还反过头来安慰白敬希。 王昊：不要冲动，他妈年纪大了，可能都入土了，你要不考虑一下他女儿。 白敬希：我没跟你开玩笑，年后找个时间，我要跟他坐下来好好摆一下，他要是不给面子，那就莫怪老子了。 能把白希望给气成这个样子。 只能说史一尘也是有点本事的。 不过呢，可以预见的是，这个逼的好日子是要到头了。 只不过这两天王昊忙着去韩国的事情，没时间安排他…… 王昊只能说：不管谁打平安县城，我八团一定来帮帮场子！ 王昊看家长玩得开心。 电视也没啥好看的，给周乔发了一条短信。 把贪玩的家底们拉出来晒晒太阳。 给梁博文秀秀肌肉。 顺便让梁家再多承些人情。 梁博文以为王昊要跟陈岑约会，“我回去把韩国游戏公司的资料准备一下。” 王昊说，“你不是想知道wcg能拿啥成绩？” “走，让你心里有个底。” 王昊带着他们要走，陈若旭喊王昊，“你来打牌！” 王昊说，“我不会，我们小孩子是不会像你们一家聚众赌博的！” 王昊损了四个大人一句，把人带走。 陈平章突然想起一事，“东升今年进五十了？” “男祝进，女祝满 ，今年怕是要大摆一下？” 王东升屁股痒痒的，大摆，那不是要来好多人？ 你要来？盛海平也要来？ 你们去搞王昊就行了，能不能放我一马？ 王东升说，“不摆不摆。” 陈平章说，“以前肯定可以不摆。” “现在情况特殊，该办的还是要办！” “要不然人家说你脱离群众。” 王东升的嘴皮子已经开始哆嗦了…… 不脱离群众脱什么？脱层皮吗？ 第514章 这就是品牌价值 王东升的表情还不能生硬，只能温和地笑，不经意地看了秦小桦一眼。 秦小桦知道老王在看她，心说：看我怎么了看我？我有什么办法？ 其实夫妻俩都想到同一个问题：老陈一家要来，盛海平来不来？ 于是，王东升甚至在想，为什么会有做大寿这种封建主主义的残流恶俗呢？ 为什么就不能一起抵制他呢 ？ 王东升手里这一局的最一张牌，从前排到后，放在哪都是多余的，“我的牌怎么不对？” 秦小桦帮他数，“你龟儿大相公！” 王东升看了看秦小桦倒下来准备查“叫”的牌，“是啊，我大相公，你花猪！” 陈平章：…… 陈若旭：…… 这意味着什么呢？这两口子都要赔极品。 …… 王昊他们进了电梯。 梁博文习惯摁一楼，王昊却上前去摁了负一楼。 就换来梁博文很惊讶的目光。 这眼神仿佛在说：你有车？ 看，装逼的快乐一下子不就上来了吗？ 这让王昊不得不想起其实很多年后的小年轻装逼的时候，一部电梯里没人摁一楼。 都去负一，负二。 这意味着什么呢？ 有车！ 可特么的是尴尬的就是大家明明都去了负一或负二。 最后重逢在路面上的公交站台，在公交上挤成一团。 一挤一个不吱声。 人类装逼的欲望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 陈岑还问，“为什么去负一楼？” 王昊说，“车停负一楼的。” 陈岑就蹦了一下，揽住王昊的臂弯问，“什么车？自行车吗？我要坐前边那根杠上。” 王昊觉得陈岑好像在开车，不过再想想英语老师的车技现在应该还没有上来。 陈岑靠在王昊的肩上，如旁若无人地说，“大学的时候，他们都是一个人骑一个人坐。” “最过分的就是，还坐前边那条杠上。” 陈岑上大学的时候，其实校园里还是有人骑二八大杠的。 王昊心说，二八十六，我我也差不多…… 让你坐让你坐。 陈岑柔声问，“要是你当时和我一个学校的，会不会骑自行车载我啊？” 王昊扭头看了梁博文一眼，他开始东张西望，同时朝后退了一点。 王昊正想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 梁博文继续朝后缩。 陈岑揽着王昊的手臂摇了摇，“问你话呢！” 王昊再朝后边看了一眼…… 贴在电梯角落的梁博文满眼都是怒火：你特么的看我干什么？我还能往哪退啊？啊 ？ 呵呵呵…… 王昊也是被梁博文那表情给逗笑了。 王昊架不住陈岑撒娇，“会啊，不止会骑自行车载你。” “还要故意压地上的石头，左右摇龙头……” 陈岑把王昊的臂弯搂得更紧了一些。 脑海当中自行将那一段没有发生过的事给补齐了。 仿佛那四年的大学，王昊真的就陪着她的身边一样。 以后，也会一直陪下去的。 虽然梁博文做好了王昊有车的准备地。 可是当他看到大g的时候，还是愣了有些时间。 王昊问，“不认识吗？” 梁博文点头表示认识，不但认识还想开一开。 只不过他却很自觉地坐到了后排。 因为陈岑比他更自觉地坐在了副驾。 上了车后，两个人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陈岑一点都不会因为王昊有了车而感到惊讶。 甚至会觉得骑自行车都更开心也更浪漫。 这就是因为从小家里的条件就很好。 老陈这辈子一直都坐公务车的。 陈岑从小到大也就是坐轿车过来的。 虽然没碰过豪车。 但讲真的，豪车对她来讲是真的没什么吸引力。 甚至在她眼里，车都一样。 但是大g对梁博文的吸引力就不一样了。 他先前是在后排感受空间。 随后坐在中间，从前排主副驾中间看出去感受视野。 就算王昊不踩大油门， 红绿灯面前起个步，那拖拉机式的发动机，也能震得他血脉喷张。 王昊问，“韩国人那么爱国，那么支持国产，应该看不到这种车？” 梁博文嘿了一声，“国产便宜。” “他们的手机，汽车这些工业和电子产品，在国内的价格很低。” “性价比很高。” “韩国工业发展的初期，还是靠国内消费支撑起来的。” 这一点，王昊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比如韩国的手机是真的便宜。 他们自己家的国民换手机的速度，大概跟买衣服差不多。 在他们的影视剧当中经常会发生一种情况。 手机我说买就买，但是一顿烤肉我死活吃不起。 这不是影视效果，一顿烤肉不一定比手机便宜哦。 那我们国家就会有人说，“为啥我买的三星囊吉儿贵？” 这当中是包含了税，当然，还有经销商的自行定价。 这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行货。 但实际上三星在正式进入国内市场之前，水货早就把国门给撬开了。 再过两年，满大街的三星滑盖机。 加上诺基亚和摩托罗拉。 就形成了国内手机市场早期的御三家。 而三星的销量据不完全统计，排名不在第一，就在第二。 从设计理念和更新换代的技术，还加上水货的渠道，低价走量。 在很短的时间，就把整个市场都给吃透了。 早期从特区走私过来的水机，在三天之内发往全国各地。 行货价格三千多四千。 水货只要一半 ，甚至更低。 王昊体院有个同学就专做水货。 从2002年到2007年，五年时间搞了接近八百多万。 当时想接王昊一起搞。 看重的就是王昊的那身皮。 后来王昊辞了特警的工作，给那个同学打了个电话， 说辞职了，想试试这一行。 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扯得有点远。 大意就是，韩国的东西从现在，到此后很多年都活跃在国内的市场上。 一部分是因为价格低廉。 一部分是因为进口的东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被定义为质量和面子的双重保障。 那么，棒子是不是就真的特别支持国产呢？ 王昊问，“那些财阀和选举人也支持国产吗？” 梁博文嘿嘿地笑，“明面上用国产，私下里用进口的多。” “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在大学开车上学的，也开奔驰宝马。” 从这一点上，就看出一个问题，品牌价值这个东西有时候不一定要在国内体现的。 第515章 这是渡劫的前兆吗 王昊突然问梁博文，“你在韩国有车吗？” 梁博文说，“有辆现代。” 其实能在韩国开上车也不错了。 岛屿国家，不论日本还是韩国，又或者是像新加坡那样的国家。 都面临同样一个问题。 能源与排放。 在这种消耗品上，消费成本都有点惊人就是了 。 王昊说，“春节后，你过去了先买辆奔驰！” 卧靠…… 梁博文被王昊这一手给吓到了。 你不给陈岑买车，给我买车，是几个意思？ 不过他马上又反应过来，应该不是什么特殊的意思，一边点头一边说，“不用不用。” 王昊见他明明在点头的啊，看来是身体的反应和思想上已经起了冲突。 在这个车辆都还没有家庭化的年代。 一辆奔大概就是绝大多数人一辈子无法达到的高度。 即便是到了二十年后，依旧还有那么多人按揭都要搞一台c级或3系，甚至1系来开开。 这也是品牌价值的体现。 梁博文说，“不是马上就要回国了吗？” “没必要再搞一台奔驰。” 王昊说，“棒子跟在它美爹屁股后边的时候叫得比谁都欢。” “这帮狗逼其实还不如小日本。” “小日本明面上见你的时候把头埋得很低。” “肚子里憋坏。” “棒子把所有的轻蔑与嘲讽都写在脸上的，看你条件不行，各种踩。” “瞧你有实力，各种舔。” “要收购唯美德了，你不展现一些实力。” “他们是不会服气的。” “再说了，我要的是让他们相信他们到了我们国家比他们在自己国家要过得更好。” 王昊拍了拍方向盘，“一台好车，许多时候会让你更容易冲破那一层膜！” 王昊猛踩了一脚大油门，顿时惹得周围的人纷纷行注目礼。 春节将近，街头人山人海。 有人捂嘴跟旁边窃窃私语。 有人翻着白眼。 还有人一脸认真地说，“这车几把油耗高得吓死人，傻逼才买。” 梁博文看着周围的人的反应。 再加上王昊话语当中自带命令的语气。 他再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还有一点，梁博文就搞不懂，他私下里也和陈岑聊过王昊的情况。 王昊是没有出过国的。 就算出过国，也不会像梁博文这样在韩国生活了比较长的时间。 可是王昊对韩国的了解为啥比梁博文还熟悉呢？ 梁博文在琢磨王昊。 而王昊确也没把给梁博文买奔驰这件事说透。 车是公司的。 面子是梁博文的。 他必定会把这件事拿回去告诉他老爸老妈。 以梁开平的段位，会在第一时间把这情绪价值给到陈若旭和陈平章。 老子花了几十万买了辆奔驰，让几个亿的生意变得更加的顺滑。 让梁博文把逼装了。 让梁开平夫妻的情绪价值拉满。 让陈平章和陈若旭夫妻俩的情绪价值拉满。 半年过后，把车再一处理。 连税带回款，分儿钱不花，让大家都爽了一把。 根据炼金之等价交换原则，一定是有人亏了的。 到底谁亏了？管它呢，爽就完事了。 王昊一行人过去的时候，向往他们都已经在打麻将了。 公园里人山人海。 聊天的声音和麻将的声音混在一起，飞机从头顶飞过去，都能听到下面的麻将声。 听着有点夸张。 但也足以形容这种热闹的场面了。 向往看到王昊来的时候，就像看到救星了一样。 “你来你来！” 王昊坐在就向往的坑上，“老子今天带了刀的。” 陈岑就搂着王昊的脖子，和王昊脸挨脸。 王昊嫌弃地说，“不要碰我肩膀，火碰没了。” “今天输了钱，就没钱带你去韩国了。” 陈岑笑嘻嘻地说，“我自费！” 两人亲密的样了，让付文婷连头都不敢抬，坐在旁边一直低着头。 陈岑虽然说是自费，但也不想让王昊输。 不是心疼钱，单纯的就是不想让王昊不开心。 梁博文说 ，“刚才在家里的时候，陈阿姨让你打，他为啥不打。” 王昊说，“这你就不懂了。” “我们在家长面前都是乖孩子。” “长辈让我打麻将，不打不打。” “长辈让我喝喝酒，不喝不喝。” “长辈给我压岁钱……” 李遥和周利伟都跟着唱起来了，“不要不要！” “锤子才不要！”王昊大叫，“老子全都要！” 砰！自摸！ 王昊上桌就赢麻了。 这就是王昊给他们所有人的印象，他好像除了学习不好，似乎其它的事就没有难得住他的。 向往在后边说，“我妈，做了些腊肉，香肠，给你家和陈叔家都做了些，不多，尝个味道。” “什么时候，我送你家里去。” 王昊说，“不要不要。” 其他人听到这里的时候，都在想王昊是不是嫌弃向往家的腊味。 可是王昊补了一句，“让你妈把香肠腊肉挂院坝里晒一晒。” 向往骂，“你现在是个老板，怎么还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啊？其他的人不是很理解的时候，陈岑笑得咯咯的。 他们肯定不理解这些在一个大院里一起长得大的孩子的共同秘密。 王昊说，“八机厂以前有个评比。” “在外面偷香肠，然后出去烤着吃。” “最后评比出谁家的香肠最好吃。” “向往他家的香肠每年四十斤，其中二十斤都是被偷走的。” 呵呵呵……这话顿时把大家逗乐了。 王昊一边摸牌一边说，“后来向往他妈选我当稻草人。” “替他们家守香肠。” 大家想想也对，像王昊这种在小孩子以前虽然是匪头子。 但是说话通常有人听，还有一定的威望的，就很难镇场子。 只要有王昊在，就会让他们打消偷香肠的想法。 可是向往突然来一句，“你们难道就不知道，班主任为什么总选最调皮的同学当纪律委员了？” 众人：…… 原来王昊以前就是偷得最狠的那一个。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笑完了吗？”王昊搓了搓手里的麻将，“笑完了就轮到我了！” 啪！“自摸六条，清一色！” 众人朝王昊围看过的时候，向往大叫，“这是九条！” 什么九条，将军的，摸错了…… 王昊想把麻将往牌堆里推。 “诈糊 ，他诈糊，哈哈哈哈……” 刚才笑的，接着笑。 王昊的嘴才咧了一半，又憋了回去。 王东升大相公，秦小桦查花猪，王昊诈糊…… 这一家子在同一天犯同样的错，是不是渡劫要开始了？ 第516章 你戏也不少 “赔极品！” “极品，极品……” “赔，赔，赔……” 周利伟闹得最大凶。 以前不怎么开朗的李遥居然也跟着起哄。 李遥从京城离开的时候，有点像残兵游勇。 终于把精气神给捡回来了。 好久没有看着笑过的付文婷，也在偷偷的笑。 付文婷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保证母亲的身体，可以确何在有肾源的情况下，随时换肾。 不知道计算机的发展方向在哪里的周利伟，总觉得自己以后能干一番大事业。 起初只想着当网管的向往，好像真的一步一步成了一家公司的负责人。 这些啊，都是他们快乐开心的源头呢。 王昊下半年的事业搞得比较成功，让他们成为了最直接的受益者。 王昊就像输不起一样，一边喊着不玩了，不玩了，一边把麻将推进牌堆里。 他们都以为王昊耍赖，想赖账。 可是王昊把钱包拿出来，把该给的钱都给了。 向往在后边看得很清楚，王昊明明就不是糊三六条的。 所以不管九条还是六条，他都不糊。 他在故意诈糊。 为啥呢？ 看看这牌桌上的人和周围的人笑得多开心就知道了。 正常打牌赢钱，可能也就是老子凭本事赢的。 但要是谁大相公、花猪、诈糊赔了钱，今天就像赢下了全世界。 并且这一局就像会载入史册，很长时间都会被人津津乐道。 只能说，王昊啊，永远都知道别人快乐的源泉在哪里。 其实还有个原因，把桌子掀了后呢，差不多该说一说韩国项目的事情了。 “说一下……”王昊点了支烟时，他们也就不再闹了。 刚才一直勒着王昊脖子的陈岑，也在王昊的身边乖乖地坐了下来，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严肃下来的王昊。 至于他们要谈什么，陈岑一点都不关心，她只知道这样的王昊看起来很好看就是了。 付文婷偷偷地看了一下陈岑的样子。 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就是情感纯粹得让人看不到半点杂质。 爱得无拘无束，不加任何的掩饰。 付文婷的手放在腿上，指尖不自觉地抠着腿，再想想那些填满草稿箱的短信，可能是……真的不配…… 王昊等他们都静下来之后，吐了个烟圈，“韩国的项目，正式启动了 。” “周秘书，通报一下项目的进展。” 周乔从坐在王昊的身边起，笔记本就已经准备好了。 “韩国这家名叫唯美德的公司研发的一款名叫传奇的网游。” “是目前比较适合国内市场的游戏。” “我们将以全资收购的方式拿下唯美德。” “将旗下传奇这款游戏带回国内运营。” “付总这次去滨海与网易签合同的时候，顺便和戴尔租用了服务器。” “这个服务器并不是服务这款游戏。” “只是用作贪玩网站数据存储。” “等年后合同到位，再与戴尔谈游戏服务器的合同。” “同时，赵睿雪赵经理年前已经跟电信益州省的负责人碰了一下。” “宽带的问题也都已经解决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所有人才明白，老板已经悄声无息地完成了所有的布局。 现在就只等着收网了？ 在座的，除了周利伟之外，其余的都不是什么情绪外放的性格。 所以，他们一个个虽然都有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冲动。 但是看上去都很克制，只不过，那眼神当中的狂热是很难去遮掩的。 李遥在深呼吸地调整自己加速的心跳。 付文婷抚了抚自己的手臂，看上去是感觉有点冷的样子，实际是把悄然冒出来的一层鸡皮疙瘩在抹平了…… 周利伟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笑啊，为啥不笑？这不是大喜事一件吗？ 都不笑是？ 那我也不笑。 而一向情绪总能跟着王昊走的向往，虽然很激动，但依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昊瞅了瞅向往，“你一边踩油门一边踩刹车的，一耸一耸的干啥？烧胎？” 向往摆摆手，“没事，我就是想跟你们说，恭喜发财。” 王昊的脸色微微一变，可以啊，连向往现在进了知道在外面要顾着老子的面子了？ “我来介绍一下！”王昊把梁博文拉到台前，“梁总，以前在日本留学，做游戏研发的。” “目前在韩国工作。” “对游戏产业这一块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国庆的时候，我委托他去韩国做了一下游戏市场调查。 ” “目前，唯美德的报价是四百万。” “这款游戏的后续研发与运营，我会交给梁总来做。” “向总、李总，这款游戏就是贪玩未来三年的重点项目了。” “你们要多关照梁总！” 这就是海归派跟元老党的第一次碰撞。 在王昊的刻意安排下，没有一丁点的火药味。 海外的项目可以交给梁博文。 但是在贪玩内部还是要有个顺位排续的。 这就是等于告诉梁博文，向往和李遥的排位肯定在他的前面。 不过有的当老板的，他可能就不会把这个顺位明确公布。 让他们自己去猜。 而公司的内部会长期以一种竞争的姿态存在。 在短时间内，公司的成长性可能还不错。 等公司大了，时间长了，管理、技术上的竞争所产生的分歧会逐渐演化成私人的矛盾。 王昊的做法呢，就是让他们各自负责各自手里的东西。 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公司未来的发展上。 这样做的好处就在于，大家会比较团结，除了对接不够丝滑而产生一些小矛盾之外，总体是可控的。 这种管理模式的弊端是什么呢？ 老板迷失方向后，集体抓瞎，内部夺权抢资源，管理混乱…… 以前因为有大目标而转移的精力与矛盾会随着企业到达一个体量后，因增涨缓慢而集中暴发。 所以这种管理模式，要大老板心里有数。 如果哪一天大老板突然套现走了。 那么剩下的这个公司的内部问题就跟雨后春笋似的全都冒出来，根本控制不住。 好在，王昊心里是有逼数的。 提前就跟梁博文说了要在国外给他买奔驰的事情。 再加下他的发小是王昊的女朋友。 这两层关系在当中。 梁博文自然会想：老板，对我是偏爱。 王昊：你戏也不少啊！ 第517章 特殊任务 王昊突然看着向往问，“你的户照办好没？” 向往还捂了一下包包。 一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从这一点上也看得出来，这年头，一本护照都可以装一个很圆滑的逼。 经常听有人说“我护照过期了”。 第一反应就是，哇，这位大佬一定在全世界到处跑。 实际上，他就是把护照办好往抽屉里一扔，等着过期。 就像经常听有人说“我驾照都六七年了”。 驾龄不等于照驶执照的年龄。 更何况手来驾龄还多了许多别的意思。 王昊安排周乔，“出国的事宜，你这边要尽快安排。” “郭星和马天元他们那边如何？” 梁博文一听到郭星的时候，当即就来了兴致。 周乔说，“跟郭星那边确定了时间。” “甜甜姐那边已经帮他办了相关的出国手续。” “他过了初五就来云城。” “马天元这边也是一样的，所有手续都准备好了。” 梁博文这才明白王昊是要把国内的两大顶级天才带到韩国去。 他好像已经猜到王昊要做什么了，还是带着几分期待地听王昊吩咐 。 “博文，到了韩国，还有一个任务交给你。” “我需要的是一个专业的团队。” “能带着郭星，马天元他们吃，住，训练，炸鱼塘。” “韩国最顶级一批选手的资料。” “要在第一时间拿到手。” 梁博文的心跳得有点猛。 没人比他更了解韩国如今在电竞这一块的青训系统。 竞争残酷，生存压力巨大，想要出头的难度不压于拿奥运冠军。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残酷的竞争手段，让他们在国际大赛上是真的能出成绩。 向往当初听到王昊的目标是保二争一的时候，他其实觉得王昊吹的牛逼有点大。 梁博文听到王昊要带人跳脸开大的时候，也觉得王昊可能有点异想天开。 可是从王昊现在正在做的准备工作来看。 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专业。 梁博文觉得国内选手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走出去。 在自家打得得欢天喜地，一出门就拉稀。 不是技术意识等方面不到位， 而是在碰到这种硬茬子的时候，不太适应节奏，准备不够充分。 这就是余业和职业的区别。 你玩这个是玩票。 人家把这个当作吃饭的家伙。 不光是一个选手把它当成吃饭的家伙。 还有教练。 还有心理辅导师、理疗师、情报分析师……这一帮子团队靠这个吃饭的。 再看看国内现在的电竞选手，一个人一个包，背上就走，形单影支的…… 你是一个人，挣钱点，就喝酒泡妞，手软脚软，记忆衰退，动作变形，总识跟不上。 要是被什么女人给伤害了，你还要开着你的二三百万的跑车在街上酒驾，炸街，发泄，被捕…… 反观棒子，心爱的女人结婚了，他几把在峡谷里制造惨案。 国内的电竞文化现在连入门级都算不上。 要培养一个市场，需要很长时间的沉淀与养成。 而从这一次王昊要把郭星、马天元、韦迪奇带到韩国去同吃同住的做法来看。 在概率是奔着星际争霸的世界冠军去的。 试想一下，如wcg的比赛上，我们国家的选手一举夺魁之后…… 在这一行业当中又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力？ 梁博文在看到王昊这个举动的时候，他基本上就可以肯定，国内以后的游戏行业，很大程度要看王昊的脸色了。 王昊瞅了梁博文一眼，把手伸了过去。 梁博文还愣了一下，然后捏住王昊的手，拿嘴往王昊的手背上凑…… 咦……众人呲牙咧嘴恶心得一批。 陈岑更是把梁博文的头一把推开，再把王昊的手给夺了回来。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在云城，你要找男朋友不仅要跟女人竞争，还要跟男人竞争的现象。 王昊朝梁博文笑了笑，“在他们的本土，拿走他们觉得已经收入囊中的冠军，这种跳开大的场面，想想就觉得有点爽呢……” 向往、李遥、周利伟再加上一个梁博文，他们的年纪本就不大，又是同龄人。 有着非同一般的集体荣誉感。 情绪就像干些。 王昊这边稍稍给点火星子，一点就炸。 可是周乔却瞅了一眼老板，老板的话很有煽动性，情绪很到位。 让贪玩的这群高管都像打了鸡血似的。 可是老板这边就显得格处的平静。 晚饭的时候，梁博文端着酒杯过来给王昊敬酒，“老板，我决定年初二就去韩国。” 看，王昊根本就没有要求他加班，但是梁博文心心念念的都是韩国的项目。 王昊说，“我还有个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在韩国的文娱圈里找两个人。” “一个叫车太贤！” “另一个叫全智贤！” 梁博文并没有打断王昊，而是耐着性子听到王昊安排，“找到这两人后，请他们拍两个广告。” “一个是给追茶代言。” “一个是给传奇代言。” “这两个广告的肖像等所有权，都签十年。” 梁博文心说这两人是谁？ 也不是什么名人？ 梁博文小声说，“现在韩国比较火的，应该是安在旭、金喜善他们这一波。” “要打广告的话，肯定首选这两位。” 王昊夹着烟往嘴上喂， 嘴皮刚碰到烟头的时候，手指就撒开。 手指还没夹住烟，嘴皮就张开，吹出一缕青烟，看着梁博文说，“你猜为啥我不请安在旭和金喜善？” “为啥？”梁博文满脸问号。 王昊说，“因为没钱！你猜我为啥没钱？” “为啥？” 王昊说，“因为要把钱给你买奔驰！” “要不把给你买奔驰的钱用来请安在旭和金喜善？” 梁博文一脸认真地看着王昊，“老板，安在旭和金喜善好是好，但是有点老气。” “不符合我们科技公司的形象。” “奔驰开不开无谓， 我主要是相信老板的眼光。” “就定车太贤和全智贤！” “老板，祝你新年大吉！” 叮！ 两人一碰杯，王昊说，“那我就祝你言出法随！” 第518章 老板，你为什么不笑 陈岑把王昊的碗拿过来倒了一点茶水涮了一下子，再给他盛了一碗鸡汤。 “为什么不是金喜善和安在旭呢？” 王昊说，“我怕你见了安在旭，把持不住自己。” “屁！”陈岑啐了一口，皱了一下眉头，“明明就是你把金喜善喜欢你。” “对对对，像我这么自律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陈岑跟王昊翻了个白眼，你自律？ 盛夏先不说，就光师父从下午喝茶到这会吃饭的时候偷偷看了你好几次了…… 当我没看到？陈岑心中嘀咕了一句。 陈岑说，“其实我最近看了一部韩剧就他们主演。” “我还挺喜欢他们的呢！” 这部韩剧叫好朋友，安在旭刚出场的时候，戴顶毛线帽子，满嘴的胡渣子，就在电梯里强吻金喜善。 等安在旭换上西装，刮干净了胡子，就算是陈岑也愣了好秒呢。 当然，她跟王昊讲这一段的时候，没有把这个细节说出来。 王昊问，“被安在旭迷得不要不要的？” 陈岑摇摇头，“我还是觉得你好看。” 陈岑又说，“但是他们的感情路真的好曲折哦。” “双方父母反目成仇。” “变成了最大的敌人。” “亲情和爱情，总要选一个的。” 陈岑有点难过，突然抬头很认真地看着王昊说，“还是我们好，父母不会反目成仇。” 王昊听到这里，屁股一紧，当时说，“要不，你在家里陪父母。” “韩国我自己去就好了。” “不要！”陈岑一把抓住王昊的手， “不准丢下我！” 陈岑的眼神坚定，那一刻所下的决心就是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王昊的。 而这一幕也正好被付文婷看在眼里。 其实付文婷此时的心情也是十分复杂的。 她看到王昊和陈岑卿卿我我的很难受。 正常反应应该是不看。 可是又忍不住要去看，多看几眼，就更难受了。 越难受就越想看。 简直有一种自虐的快感似的。 周利伟那个憨批喝多了，起身拍了拍胸口，“我说，一会去卡拉ok，卡拉永远都ok。” 王昊说，“我们是小孩子，就不去唱歌了，我们要回家找妈妈。” 周利伟摆摆手，“别别，老板，你听我说，你回家，可以找妈妈。” “我跟李总回去干什么？” “你是不知道，你给我们找那房子，可凉可凉啦……” 王昊：…… 向往：…… 陈岑看到王昊的表情有点奇怪，就问，“怎么了？” 王昊说，“没事，就是你们家八机厂的老房子，我给他们几个 当员工宿舍了！” 陈岑：…… 难怪可凉可凉了。 这对王昊他们几个来讲，完全就是地狱级的笑话。 李遥摆手说，“你也可以去妈妈啊。” “哒咩！”王昊双手交叉，“李总你说的妈妈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 “不要混淆概念！” 王昊看了一眼付文婷，再跟兴致浓厚的周利伟说，“差不多就行了，今天这么多女孩子，让她们早点回去休息。” 付文婷也看到王昊看了她一眼，于是果断说，“我没问题的。” 靠…… 以前付文婷可从来都不会参与这样的话动呢。 付文婷就是不想被王昊当刀使而已，更何况，她就算不能跟王昊坐在一起…… 不能跟他手臂挨着手臂，不能和他腿挨着腿…… 但是能跟他在同一个空间里多待一会儿也是一种满足！ 这种想法出现的时候把付文婷着实吓了大跳。 一方面是她不敢面对真实的内心。 一方面也在想着找回原来的自己。 她本来以为一个人照顾老妈会过得很好的呀…… 大家看周利伟的兴致这么高，又不想扫兴。 王昊扫他们一眼，他们都摆手，“我们不怎么会唱歌。” 李遥说不会，向往说不会，王昊也说不会。 周利伟拍拍胸口，一副自信的样子说，“放心，弟弟我今晚一定把各位好大哥好大姐给哄高兴。” 王昊看看周利伟，再看看身边这帮人，好奇地问，“我怎么在周总的身上看到这么重的风尘味呢？” 周利伟他们家是东北的，其实很多人都不明白，他们当地的那种带演绎性质的酒是从哪儿学来的。 其实发源地就在东北。 周利伟这小子以前在老家看来也没少跟家里人混迹金卡拉这一类的场所。 在王昊点头之后，最终还是去唱歌了。 周利伟撸着袖子准今晚准备跟大伙露一手。 让他家感受一下，他自带娱乐效果是个什么样子的。 但凡是喜欢搞气氛的人，想看到的效果都是，他在上边唱，下边的人尖叫，挥手，敬酒。 唱到副歌的时候，“谢谢好大哥好大姐送来的啤酒，我给大家炫儿一个……” 而实际上呢，周利伟在前面卖力地嘶吼，“我站在，烈烈风中（）……” 唱几把四五首歌了，愣是没一个给反应。 周利伟还是没放弃，朝众李遥抬手，朝李遥猛点头，跟着节奏很有煽动性地让李遥跟着他一起唱。 李遥不看他。 这个逼上赶着地坐到李遥的身边，逼他，“唱啊，我心中……唱啊，你最重……” “来时……” 李遥被周利伟勒着脖子，翻着白眼，“唱，唱，唱……” 走过去点了一首歌就把周利伟的歌给切了。 风格一变，就听李遥用那沙哑的嗓音唱，“你找个理由，让我平衡……” 周利伟：…… 刚才还亢奋无比的周利伟当场就傻逼了。 这是原音没关？ 周利伟又看看向往他们，发现这群人还是没表情。 于是周利伟又去纠缠向往，“看到没，不要害羞，你要大胆唱出来。” 王昊跟周乔说，“你去给向总点一首下沙。” 向往笑得很腼腆，一副很菜的样子。 可是等向往不笑了，嘎嘎乱杀，“……天空啊下着沙（假音），也在笑我太傻（平翘舌不分）……” 周利伟战术喝酒，看了一眼王昊。 王昊摆手，“我不唱，我真的不唱，哎呀……” 王昊已经在点歌了 ，拿着话筒就唱，“……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 王昊唱完的时候，看到周利伟一直在吨吨吨，唱啊，怎么不唱了？ 突然听到有低沉沙哑温柔地唱，“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 王昊的笑容一僵，死死地咬着下嘴皮，动也不能动，陈岑在看他。 可能眼神里还包含着“乖乖，你猜是谁在撩拨她的琴弦？” 陈岑也许有点不服气，点了一首《eyes on 》。 这一嗓子出去…… 还特么唱英文歌？ 有人吨吨吨地灌酒…… 有人在隔空交火，火花四射。 向往在看王昊。 李遥在看王昊。 梁博文还是在看王昊。 他们大概是想问，老板，你怎么不笑了？是不喜欢笑吗？ 第519章 我想在你心里种棵树 eyes on 这首歌可能是很多二次元的回忆杀了？ 事实上，这首歌在当下其实一点都不火。 甚至可以说一点都不出圈。 但实际上，这首歌在日本火得不要不要的。 最终幻想8的剧情做得稀碎，但就是凭借完美的爱情线，赢麻了。 这首歌一响起的时候，感觉所有的回忆都回来了。 王昊甚至不知道陈岑还会唱这一首歌。 不知道她在背后偷偷练了多久。 为的就是今天这一口。 看看王昊那嘴被钓得，都歪了…… 不过，唱得好归唱得好，问题也大呀！ 陈岑和付文婷之间，莫名地擦出了火花。 感觉斗起来了。 你打我一个，我必有回应。 我回应完了，你再回应…… 这就跟撕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这个时候就看出三角形的稳固关系来了。 如果是盛夏在这里，那么，就会看到她左右逢源的样子。 会跟陈岑姐妹情深，会跟师父合纵连横。 可是盛夏还在发脾气。 陈岑和付文婷左一首，右一首，再这么唱下去，一会这个包间里所有的人都感觉气氛不对劲了。 到那个时候再圆，难度翻番。 还是要趁着有点火星子的时候，赶紧把问题处理在萌芽阶段。 在陈岑唱完一首歌之后，王昊拿着话筒，靠在陈岑的耳边问，“吃不吃宵夜。” 像在单问陈岑，其实是在问所有人。 看似问所有人，其实就是散场或者转场。 从来没有听说陈岑爱漂亮，那是因为她本来就很美。 不过陈岑也有自己的烦恼， 勒肉腿。 她摇头说，“我不吃宵夜。” “会胖！” 王昊说，“必须吃，胖点怎么了？” “你虽然胖，但是你不瘦啊！” 啊？陈岑还要反应一下，再整个身子朝王昊的怀里撞了一下。 最终除了向往外，就没人响应。 梁博文要回家准备去韩国的事宜了。 王昊把梁博文送回家。 路上的时候，梁博文说，“老板，四百万还有谈判的空间。” 的确还有空间。 但是王昊没时间，“博文，四百万低了，抬到四百五十万。” 啊？ 一车的人都有点懵圈，你一个买家不压价，反而抬价是什么意思？ 王昊说，“你要压价，那就要跟时间竞争。” “这一百万，对我来讲，也就是几十家奶茶店一个月的利润。” “往上抬一百万，我们能节约两个月的时间。” “往下压一百万 ，就要多花两个月的时间，且有可能会遇到来自同行的竞争。” “我们只能以快打慢，抢占市场。”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别用时间去解决。” 梁博文问，“可是，我们把价格往上抬一百万，唯美德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傻逼？” 王昊说，“就是要让他们觉得我是个傻逼。” “追到了高官的女儿。” “为了跟高官证明我是个事业型好男人。” “迫切地要拿下这款游戏在国内运行。” “并且需要他们的原班人马帮助运作，并且参与后期研发。” “事成之后，会给他们极高的报酬……” 陈岑靠在副驾的门下，躲过所有人的目光，笑盈盈地看着王昊的侧脸。 王昊的话听着像在编故事，但是怎么看都跟现实沾边呢。 虽然版本不一样，但是陈岑这么听着就真的很高兴。 梁博文才明白，王昊为了把唯美德给搬过来，已经把后续的坑给挖得好好的，就等着埋他们了。 只是梁博文也不知道，老板这么急做什么？后面有人追他吗？ 把梁博文送到家了，再送陈岑。 现在车里就只剩自己人了，向往憋了一晚上的问题，终于不吐不快。 “耗子，那么大的网游，那么多的数据，你知道要用多大的服务器吗？” “你还多花一百万买游戏？” “到时候戴尔那边钱不够怎么办？” “还有电信这边，钱不够怎么办？” 王昊接着向往的话往下讲，“还有游戏分销商，也是需要钱的。” 向往本来以为王昊不明白这些道理，哪儿哪儿都要钱的情况下，他花钱还这么大手大脚的？ 王昊和向往的情况不太一样。 王昊小时候没怎么穷过，零花钱也没怎么少过。 而向往就是卖酒瓶子，卖废铁……一分一分地攒，一点一点地抠。 所以王昊会大大方方地吃完饭不给钱。 向往去吃早饭的时候，还要把钱先给了，跟老板和身边的人证明自己有钱，不会吃完就跑。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差异。 王昊就给人感觉像钱花不完。 而向往总是慌得一批。 王昊问，“吃饭先给钱，还是先吃饭？” 向往说，“先吃，再给！” 王昊说，“那不就结了？戴尔和电信这边，我提前给他们一分钱，都是对他们战略眼光的不尊重。” “你信不信我分儿钱不花，就把戴尔的服务器和电信的宽带给拿下。” 我信你个鬼……向往也只会心里嘀咕，因为陈岑还在车上，他要顾着兄弟的面子。 把陈岑送到楼下，王昊问，“你真的不去吃宵夜？” 陈岑摇摇头，在单元门口笑得有点羞涩，杵在王昊的耳边小声说，“我想在你面前的时候，是……是完美的……” 王昊抬了抬头，看着陈岑飞快离开的背影，总感觉刚才听到的好像是“王昊，我怕……” 回了八机厂，王昊去把车停了，和向往朝烧烤摊上走。 却看到路边的付文婷。 付文婷本来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只不过被王昊多看了一会儿之后，目光就不自觉地朝别的地方偏。 王昊问，“师父，你在这里做啥？” 付文婷说，“不是你说吃宵夜的吗？” 向往说，“我去点。” 王昊叫住向往，“向往，我想在你心里种棵树。” ( ?? )向往一脸不解，“什么树？” 王昊说，“逼数！” 草……向往心里骂了一句，看看目光飘乎的付文婷，再看看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王昊，哪还不知道王昊什么意思。 吃宵夜是假，想跟他师父独处才是真。 “我明天把香肠和腊肉给你家送过去。” 向往跟王昊挥挥手，再跟付文婷说，“文婷姐，拜拜！” “拜拜，向往！” 等向往走了，王昊就站原地抽烟。 付文婷憋了半天，抿了好长时间的唇，鼓起勇气说，“不是吃宵夜吗？” 王昊问，“你也想我给你种树？” 啊？付文婷的方向盘一甩，直接就上高速了。 第520章 你莫要生气了 付文婷的脑海里是有完整画面的。 因为年纪大一些的原因。 可能需求更加实际，也更加大胆。 所以种树这项活动确实很形象。 根茎上满是泥土，大圆头地埋进坑里，顶上枝繁叶茂…… 画面太美，付文婷已经不敢再往下多想了。 她声音有点发抖，“我是你师父，你怎么……骂我？” 王昊说，“难道不该骂？” “说到这里，我就不得不跟你普及一下。” “一般人肉眼可见的，肉最多的地方，也就是最容易长胖的地方。” “如果要减腿的话，那里就一定是最难瘦下来的地方。” 付文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刚才太上头了。 听到王昊说这些，才发现王昊只是为了她的身材。 可是王昊接着就说了一句，“师父的屁股本来就大。” “你还吃宵夜……” “你就不怕以后的裤子，提一半 ，就提不上去了吗？” 啊？付文婷的心跳猛然提速的时候。 又看到王昊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屁股，再想想裤子提一半滑稽的样子。 又羞又恼地瞪着王昊…… 把这个轻熟妇给逗成这个样子，王昊也是有点功力的。 既便是看到付文婷羞恼的样子，王昊也没有停下来，要继续逗一下子。 “师父，刚才也没有听到你说要吃宵夜的呀？” 果然，羞恼的付文婷的眼神更飘了，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昊。 难道说从下午打麻将的时候开始自己就一直在偷偷地看他？ 难道跟他说，本来不喝酒的，但就是想跟王昊碰杯，于是跟所有人都碰了一杯？ 难道跟他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唱歌，但是为了想跟王昊在同一个密闭空间当中多待一会，所以不才主动要去唱歌的？ 这些话，付文婷都没有说出来。 夜色中，付文婷脸上的红烫是看不到的。 不过王昊却可以凭借她呼吸的急促感来判断她现在的心情和状态。 大概就是有什么东西快绷不住，马上就要突破那一层障碍。 付文婷朝前小小地迈了一步，“我……我知道你要来吃宵夜，所以我特地在这里等你。” “我……我可以不吃，我就看着你吃好不好？” 付文婷把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胸口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是落地了。 付文婷在没有了负担之后，也敢抬头看着王昊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王昊说，“我在生气？我怎么不知道我在生气？” 付文婷说，“我就是知道你在生气。” 其实这么多天的时间里，付文婷一直独来独往的，包括贪玩的商务接洽，去滨海跟网易的合同签定，与戴尔建立合作关系。 付文婷这么多天做了很多的事情。 如果换作是以前的话，她会在第一时间给妈妈打电话，问问她的情况，知道妈妈还好，她就会倒头就睡。 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别的人，别的事。 可是自从王昊当了她的徒弟，王昊对她的关心和帮助，在当时对她的触动比较深一点。 但是等她一个人回到家里后，很快就会打回原形，回到那个独来独往的状态。 不过，王昊来回来去的给她加深了印象后。 以前倒头就睡，现在睡觉之前，会看看手机。 起初还不知道她在期待些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她也敢直面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原来是在等王昊的短信。 前阵子王昊会跟她打电话，她会主动汇报工作进度。 可是王昊跟她东拉西扯，除了工作不谈，其余什么都说。 付文婷根本就不懂那是什么操作。 其实说简单一点，这个就叫分享欲。 我把我身边觉得有趣的事情拿出来跟你分享，其实就是希望你也把你觉得有趣的事情分享给我。 这一来二去，两人的情感交流是不是就升华了。 当然，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习惯养成。 当你给她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七天，但是她要改掉这个习惯，却要用七十天，甚至更久。 付文婷就是这样养成了在睡前看手机到编辑短信到放进草稿箱。 原来她对王昊的分享欲早就已经把草稿箱给塞得满满的。 就像王昊早就把她给填得满满的一样。 付文婷的脸离王昊很近很近，轻熟的脸蛋上带着一点倔强，但是又有一点委屈，像在祈求王昊原谅她，就像王昊如果在这个时候不原谅她的话，她下一刻就会哭出来似的。 王昊突然问，“师父，你会撒娇吗？” 啊？付文婷确实记不太清楚上一次撒娇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撒娇该是个什么样子。 王昊说，“师父，你撒个娇，你撒个娇，我就不生气了。” 付文婷咽了一口唾沫，半张着嘴，呼吸有点急促的样子，“不生气了嘛……好不好嘛……” 付文婷的脖子就像被捏住了一样，这些话语都是用假声从她的喉咙管儿里挤出来的一样。 不论是神态还是身体在前一刻都还处在一个很不自然的状态。 但是自刚才这些话说出来之后，咳……付文婷咳了一下，清清嗓子，缓缓把手朝前探，拿指尖勾住王昊的手，碰到的时候还抖了一下。 不过随即之后，付文婷的胆子还是变大了，一点一点往王昊的手心里蹭。 就像王昊当初一点一点往师父的心里蹭一样。 最后终于结结实实地把王昊的手握住了，她声音发抖地说，“王昊，莫要不生气了，好不好？” 王昊说，“师父，我是你徒弟啊，你怎么能牵我的手？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付文婷明知道王昊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以前当销售的时候可以能说会道，可以很专业。 但是面对这个无赖的徒弟，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听王昊说，“师父，我教你，你就这样说……” 付文婷听到王昊在她耳边说的话，一脸血红。 第521章 获得新的成就 付文婷的心情很复杂。 对于王昊刚才教她说的话，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不过，她还是脸皮滚烫地凑在王昊的耳边，小声说，“我教你做人啊！” “坏坏师父好会撩！”王昊不要脸地说了一句。 付文婷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说这么臊的话。 可是在王昊的面前说出来后，虽然臊，但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同时，还有一种很难形容的窍喜。 王昊知道，不能再逗了，这就是井控学得好，时刻都要绷紧这根弦。 “师父，你家还没贴春联？” 付文婷说，“还没贴呢！” 确切的说，是这几年从来没贴过。 太忙了，这几年事情没断过，自己的生日不记得，节假日没感觉。 没有私生活，没有感情生活…… 可是在王昊把春联给付文婷家门口贴上的那一刻，那些久违的情感一下子全都回来了一样。 付文婷家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奇怪。 她总想找点事情做，“我给你倒水！” “我去给你煮碗鸡蛋面！” “我……” 付文婷手忙脚乱的，王昊就准备走了。 付文婷感觉自己还是有好多话想说，但是一看到王昊要走，突然就慌了。 她在王昊的后背一把抱住王昊。 萧液来了……就连王昊都以为师父这是突破自我，今天晚上不发生点什么好像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就听到师父在他身后说，“王昊，我……我其实想让你就在这里睡的。” 这后边肯定有可是…… 可是我还没准备好。 可是我有点怕。 王昊把下边的话都准备好了，“师父你放心，我只想和你躺一起说说话。” “师父，其实穿着衣服睡不卵合” “师父，你放心嘛，这么蹭只不过增进感情，没有其它意思。” 就算师父说她大姨来了，徒弟都有办法让师父张嘴！ 可是……是的，付文婷这边的确有可是，“可是，我还没准备……内衣……” 靠……我猜中了前面，没猜中结果啊。 付文婷在王昊的背后声音越来越小，“最近太忙了，一直都没顾得上。” “上次还是你说的，要带我去选几套内衣。” “可是一直都没去选。” “我想洗个头，想在你的面前穿成套的内衣。” “想……想让你解开。” 付文婷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为什么她会说这么骚的话。 王昊……王昊他会不会不喜欢啊。 看来，她还是不太了解男人。 如果当下挂面锣，一棒槌下去，锣面就是一个大洞。 现在知道轻熟妇一旦觉醒的威力有多大了？ 非战斗单位要迅速撤离，把握不住的。 付文婷就像生怕被王昊嫌弃一样，紧紧地扣着手腕，明明嘴说说着不留王昊，却又担心王昊就此跑掉。 王昊刚才准备好的台词通通都没有用上。 既然师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还是值得期待一手的。 王昊说，“师父，你别难过，我今天本来也不方便！” “大姨爹来了！” “绝对不是因为要等师上准备什么成套的内衣。” “我还只是个小孩子呢！” 付文婷刚才是害怕，现在是有点害羞，索性就把头埋在王昊的背，笑得全身发抖。 王昊开了门，出去之后，付文婷慢慢地关门，还留了一条缝给王昊。 王昊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让她关门。 付文婷关了门，靠在门背后，捂住狂跳的胸口，收着下巴，肆意地笑了片刻后，又赶紧憋了回去。 不能笑，不能得意，不能显摆…… 因为太快乐，之后便是生悲。 这几乎就是付文婷的人生，已经让她有应激反应了。 王昊站在门口还没走，左右看了看自己贴好的春联，漂亮！ 等老子把盛夏家门口，辛芷柔家门口，都贴上之后，就会获得成就：端水大师。 为什么有辛芷柔呢？ 可能是因为在大年三十那天，辛芷柔给他打了个电话，“王昊，你是不是过来了？” 王昊说，“你怎么知道？” 辛芷柔说，“你是不是给我们上次吃饭的那家人贴了春联？” 王昊说，“对啊！” “理由呢？”辛芷柔很好奇。 王昊说，“住在你们那一片的哪有什么普通人。” “说实话，菜炒得一般，但字写得确实牛逼。” “我估计是子女都在海外，这种情况逢年过节的，家里也没个布置的。” “收了他一副字，过年了，就过去看看。” “这理由充分不？” 辛芷柔说，“你收了他一副字，就贴春联。” “你收了我一千万，算什么？” 王昊哼了一声，“算倒贴呗！” 哈哈哈哈……辛芷柔也不知道王昊那脑子是怎么长的，总能接得住她的话。 在辛芷柔的强烈要求下，王昊还是去了一趟辛芷柔家。 结果就看到了有钱人和普通人家的不同。 普通人家，贴春联，踮踮脚，搬张小椅子了不得啦。 王昊看到她家的门，当场就来了一句，“要不……我打个119，让他们把云梯车开过来？” 后来真的是用的梯子。 那春联上的字，一个个的比王昊的头还大。 给辛芷柔这边贴了，再去盛夏家里贴。 盛海平给王昊他爸妈准备了些过年礼物。 王昊来的时候，也给盛夏和盛秋阳准备了两个红包，说是老王老秦给孩子的。 盛秋阳接了红包，却不接他姐的。 人小鬼大的家伙说，“我姐在屋里，你自己给。” 王昊把红包从下边门缝里塞进去，再敲了敲门说，“道不道歉。” 盛夏还没开口，盛海平就拿着拖鞋追人了。 其实呢，盛夏知道，王昊就是故意惹她生气的。 原因为，他要带陈岑去韩国了。 盛夏趴在桌子上，嘟囊道：“说好带我去韩国过生日的。” “这个骗子。” “大骗子！” 外边的盛海平在吼，“你回来干啥？” 王昊说，“你给我爸妈的礼物没拿！” “滚！”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正月初六，王昊带着陈岑和向往等一行人，动身前往韩国。 第522章 同款爹妈 “妈……” 陈岑拉着陈若旭的手拼命地撒娇，“我都这么大了。” 昨天晚上帮着收拾行李的时候本来就已经说好的。 陈岑今天一早就跟王昊直接去机场。 陈平章和陈若旭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变卦了？ 陈若旭说，“我们想送送你怎么了？” “你大学的时候，不也是我和你爸把你送到滨海去的？” 女儿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家去那远的地方读书。 陈平章和陈若旭舍不得姑娘，送她去学校，这很正常。 可是陈岑都上过一年时间的班了，现在只是出一趟门，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回来了。 怎么还往机场追呢？ 陈若旭当然也知道女儿的心思，一个劲地挤眉弄眼跟女儿示意不是她一定要送，而是陈平章舍不得女儿。 昨天明明说好的事情，今天也直接就变卦了。 陈平章说，“我们只是送你到机场，又不是送你去韩国。” “当然，你要是想我和你妈陪你去韩国，我们也可以一起去。” 这下好了，陈岑也只能撅着个嘴，在跟着一起去韩国和送到机场之间二选一。 “好！”陈岑无奈地点头答应老爸老妈送她去机场。 王昊本来是准备接着陈岑直接就走的。 可是给陈岑打电话的时候，陈岑在电话里气鼓鼓地说，“我爸妈说要送我们去机场。” 王昊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父母舍不得孩子，送到机场算什么？” “他们就算把你送到韩国去，也是常理当中的事情。” 陈岑在电话里激动地说，“王昊，你怎么知道我爸刚才是这么说的？” 靠…… 老陈，你这就有点过份啦！ 王昊把电话挂了，走到客厅正中间伸了个懒腰，再咳了两声。 拉着行李箱在家里来回来去地窜了几圈。 王东升和秦小桦就像看智障一样地看着他，一脸嫌弃。 “我要走了！”王昊说。 “拜拜！”老王和老秦就感觉那两字儿烫嘴似的，说得极快。 王昊又强调道：“我要走了，我要去韩国了，你们跟我拜拜？” 秦小桦眉头一挤，“不拜拜？那你想干啥？杀鸡放血，摆酒誓师，不破新罗终不还？” 嚯？老秦还是有点东西的……王昊满是惊讶，“你还知道新罗？” 秦小桦最近也在看韩国的什么狗屎古装剧。 看来韩流文化也在开始席卷国内大妈了。 王昊叹了口气，“人家的父母出远门，恨不得追到韩国去。” “我在这个家多待一秒钟，就像分了你俩的空气。” “哎，这个家为何如此的冰冷？” 老王和老秦主要是还在为做寿这件事而头疼，副作用就是生王昊的气。 老王把这件事情告诉王昊的时候，原本是以为王昊会有一点危机感。 趁早悬崖勒马，别做后宫的春秋大梦。 王昊也被吓到了。 游戏难度从普通，一下子变成了地狱级。 老王进五十，是大生了。 这是要大摆筵席的，躲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王东升当时就问，“你说怎么办？” 王昊想了半天，来了一句，“要不……你就说当年为了早参加工作，把年纪改大了一岁，实际你今年才四十八，明年才做大生！” 讲真，这个操作换作任何人听了都会夸一句，“你是真的骚。” 可是老王听了，当场就要抽皮带，还大叫，“那后年怎么办？” 王昊心说，你要活得过后年再说……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嘀咕。 后宫修罗场，什么岳父修罗场，都不是主线任务。 对王昊来讲，让老王活过2002，才是主线任务。 王昊出门时王东升和秦小桦也没多看他一眼。 只是在门关上那一刻，秦小桦才朝门口看了一眼，“不晓得他衣服带得够不够。” “你看他的行李箱没？” 王东升看个毛线哦，他怎么可能看？ 这是属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信cu任x。 王东升又不喜欢骗人，就不正面回答，而是把问题丢还给就老秦，“你儿子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亏待过自己。” 秦小桦想想也是，替他操不完的心，不过他依旧活到现在，还活得很好…… 当年王昊去上大学，两口子也没送。 王昊进了大学后就彻底地放飞了自我，经常一两个月看不到人。 秦小桦为了照顾儿子的面子，也不能跑得太勤。 怕王昊的同学说他是妈宝男。 老王以前听妈妈的话时，老秦就烦得很，等她当妈了，就明白，儿子太听妈妈的话，也恼火。 但同时呢，儿子太不听老妈的话，老秦也恼火。 以前总是在念，儿子离了妈怎么办，秦小桦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都说是儿女离不开父母。 不论是陈平章和陈若旭夫妻俩，还是王东升和秦小桦夫妻俩，还是这天底下好多好多的父母，他们都一样：离不开儿女罢了！ 向往要出国，应该是他长这么大最高光的时刻。 这可能就是向往父母来感谢王昊的原因。 王昊基实想跟他们说，向往的高光时刻不是现在，而是从现在开始爬楼梯，他的极限还早着呢。 向往一个劲地挥手让父母赶紧回去，然后跟王昊说，“还是你好，王叔和秦姨都不管你。” 王昊大小眼地看着向往，“我觉得你在讽刺我。” 也不管向往在解释什么，王昊跟周乔说，“你开凯迪拉克，陈岑父母要送她，你们先去机场，我接上他们就过来。” 把这边安排好了，王昊才去接着陈岑和也父母。 陈岑不开心了。 朝王昊撅了撅嘴，示意爸妈跟着，她有点不自在。 王昊看到陈岑在生气的样子，出门嘛，就要高高兴兴的，该哄就要哄一下子。 王昊看着陈平章手里的箱子，“叔叔，我来！” “那你倒是来啊，你连手都不伸一下，你来你来，就只会说。” 从这个时刻起，陈岑已经要笑要笑的了，扭头看了一眼老爸。 行李箱那么重，他还提着，于是就跟王昊撒了个娇。 最后还是王昊拎上车的。 上了车之后的气氛还是有点尴尬。 王昊就只能继续哄陈岑。 “那个，陈姨，我给你买了辆奔驰！” 啊？陈若旭一脸懵，“你给我买奔驰干啥？我又不会开。” 一人得道，那啥…… 这不敢说，王昊说，“不用你开，梁博文在开。” “你只管享受红利就行了。” 陈平章：…… 陈若旭：…… 王昊再看一眼陈岑，就发现她笑得更开心了。 第523章 一人得道 陈岑上车后一句话都没说。 可能就是因为父母总把她当小孩子，所以撅着嘴坐在副驾上有点生闷气的感觉。 可是听到王昊说那辆奔驰是给老妈买的的时候，她一边觉得有趣，一边又觉得王昊替她和她父母想的真的很多。 于是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这两口子开始可能不太理解王昊这话什么意思。 不过到底是在体制内工作那么多年的老同志。 几秒钟过后，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资源交换的一种。 王昊在梁博文身上所花的钱和心思，最终都会反馈到陈若旭的身上。 能反馈多少，全看梁开平的本事。 但是王昊这边的心意是完全尽到的，所以，这份心意，那是纯纯的比24k还纯！ 陈平章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一些，“你啊，其实不用搞得那么复杂。” “你阿姨的心思本来也没全部放在单位上。” “她年纪再两年也该到了。” 说是这么说。 但是听却不能这么听。 王昊说，“陈姨以现在这个身份退休，和往上再提一个级别再退休，退休后的待遇完全不是一回事。” “多拿一点退休工资，陈岑也少一点负担嘛！” 陈平章大叫，“我看你小子还是打挨少了。” “我闺女都没觉得负担，你觉得负担？” 陈岑又哧哧哧地笑了起来。 本来气呼呼的陈平章听到女儿在笑，顿时反应过来。 王昊这是在哄陈岑呢！ 陈平章心里也就好受一些了。 王昊接着就说，“陈叔，都什么年代了，女人能顶半边天！” “你不能自己在事业上有了成就，不顾陈姨在事业上实现自我价值。” 要不说王昊会哄人。 一句话就说到陈若旭的心坎上去了。 陈若旭私下里一直给陈岑灌输的理念就是，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业。 经济独立了，人格方能独立。 情感上的依附，人格上的独立，这样才能使两人的感以理服人稳定长远。 她不光是这么教育女儿的，她自己在工作和生活当中也的确是这么去执行的。 王昊也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才在这件事情上下功夫。 那么王昊是怎么看出来的？ 简单嘛！ 这么多年老陈在省里的工作情况，八机厂有谁知道？ 陈若旭跟人打交道的时候，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老陈怎么怎么……”的？ 她从来不会给陈平章找事，也会自动把陈平章的情况给掩盖。 从来不打堆，不在外人的面前多嘴八卦。 活得非常的理性。 相比之下，王昊后来知道一个女人，她女儿在七中幼儿园的时候，她就敢把她的男人搬出来对七中幼儿园的老师施压。 结果踢到了铁板，人家把这件事一曝光，再把她男人拉出来一查，结局想必没几个人不清楚的。 相比之下，陈若旭的这种性格才是旺夫的。 也是陈若旭喜欢王昊刚才那番话的原因。 不过陈若旭马上跟王昊翻了个白眼，“你不用挑拨我和你陈叔的关系。” “他对我的工作很支持的。” 这是说给陈平章听的，但是陈若旭对王昊是发自内心的满意。 王昊看到火候差不多，于是就补了一句，“其实还有个原因，陈姨在位子上多待几年，以后说不定还能给孩子找个好幼儿园，好小学，初中的话，可能就指望不上咯……” 陈平章的脚趾猛地一抠，陈若旭扭头看了丈夫一眼，才发现丈夫整个人都绷得很紧。 陈岑颔首，处在一个很羞涩的状态当中。 陈平章的呼吸变得沉重，朝窗外看去的时候，目光也变得深邃…… 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现在下车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是陈岑自己上的车，还是她把车门焊死的。 陈岑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她这趟跟着王昊出远门，其实是为了王昊的工作，嗯，是的，就是为了工作。 有的事情，不可能明说的。 但是该打的预防针还是要打的，要不然他们没个心理准备。 在机场二楼候机厅。 陈平章和陈若旭才看到除了王昊和陈岑之外，还有别的随行人员。 比如向往。 比如郭星和马天元、韦迪奇。 郭星、马天元和韦迪奇当然是激动的，这一趟出去训练，衣食住行全包。 这都不算啥，关键是王昊把他们捧到民族英雄这个高度。 换谁，谁不激动？ 王昊还给陈平章介绍一番后强调道：“这一趟出去，主要还是带他们出去训练的。” “项目能不能谈成不重要，为国争光重更重要。” “陈总，要不跟他们讲两句？” 陈平章摆摆手不耐烦地说，“别整这些没用的。” 王昊呢，主要是把这次的行动提升一下高度。 别搞得我出一趟国，就是为了推陈老师似的。 没必要，真没必要。 陈平章瞅了一眼王昊那满身圣光的样子。 神圣的光辉也没办法掩盖王昊那龌蹉的心思。 再者说…… 王昊要真是对项目不敢兴趣，就不会从半年前就开始策划了。 也不会在大半年的时间，就搞出几千万的身家。 这样的人，他说他不喜欢钱？ 谁信？ 陈若旭跟向往说，“小向，出门在外，你们要相互照顾啊！” 向往都有点不可思议了，“阿姨放心，我会照顾陈岑的。” 王昊黑脸骂，“跟你有毛关系，你当我是死的？” 向往也紧张，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若旭白了王昊一眼，“相比之下，我对向往要放心得多呢！” 这下子彻底把向往给整不会了。 换了登机牌，要过安检了，众人再跟陈平章和陈若旭道别。 如今的安检已经很严了，排了很长的队。 陈平章和陈若旭就在外远远的看着。 陈岑偶尔会回头看看老爸老妈，她抓住王昊的手，柔声说，“王昊，我心里还是有点小难过呢！” 王昊说，“这有啥好难过的，陈姨刚才不是都让向往照顾你了吗？” 靠……又扯我做啥？ 向往正在翻白眼的时候，陈岑说，“我只要你照顾！” 向往又挨了一刀，难受得一批。 不过向往回头看了陈平章和陈若旭一眼，突然说，“耗子，我觉得陈姨现在不太一样了。” 王昊和陈岑都很好奇，“哪不一样？” “啧……”向往啧啧舌，“我也说不好，总之就是以前陈姨也招呼我。” “但是我感觉有点怕她，都不敢跟她说话。” “现在觉得陈姨也挺平易近人的。” 那是她平易近人？ 那是老子凭亿进人！王昊忍不住吐槽，问，“一人得道，下一句是什么？” “鸡犬升天……”向往说完又觉得不对，转头就跟王昊在队伍当中撕打了起来，“你这只甜皮鸭！” 第524章 你好像关心错人了 陈平章看着那队伍当中闹哄哄的样子，摇头叹了一口气。 陈若旭看到丈夫那眉头紧锁的样子，心说可能是觉得王昊不够成熟。 “你们那么参加工作的时候，不也是厚重的头发梳着分头，尖皮鞋，喇叭裤，学着六七十年代的和港台明星？” “为了吸引大姑娘的注意，高谈阔论，口中全是世界格局，眼里满是星光。” “王昊现在还不成熟，再大些就好了。” 陈平章啧啧地说道：“你恰恰说反了，他那是不成熟？” “他是太成熟了。” “你想想他这一系列的安排。” “从最初的一家奶茶店，到十套700型，我以为他是走企业编，搞点副业，小富即安。” “可是他搞网站，办活动，做行业覆盖，上升高度，走的是民族路线。” “这些动作，是你我在二十多岁能想到的？” “以前我工作，时不时就会跟岳父汇报一下思想情况，盼他给我指点指点。” “现在王昊工作，时不时就关心一下我的思想情况，盼着我找他帮忙帮忙！” 陈若旭：…… 好像有点夸张，但仔细想想又的确跟陈平章说的一样。 陈若旭说，“那按你这么说，小王成熟稳重，对我们家诚意也足，你应该放心才对。” 成熟并不代表稳重，诚意不代表专一…… 陈平章扭头寻找了一下刚才正在忙前忙后的那个小姑娘。 虽然穿着打扮普通，在容貌气质上虽然比不上自家的闺女。 但是这机场这类场所当中，往人堆当中一放，依旧扎眼。 她刚才全程低调，帮着王昊忙前忙后，话不多，很少抬头。 但是却给了陈平章一种很灵性的感觉。 王昊本身就很优秀，他的女秘书又很灵性。 优秀的人本身就会相互吸引。 当然，他不是说王昊和周乔之间就一定会有点什么。 但是随着王昊再往后走，他以后还会碰到什么样的诱惑？ 这些事能有个定数吗？ 陈平章开着王昊的大g在返程的途中，突然来了一句，“我不知道让女儿多陪我们两年是对还是错，或许，真的不该让她去读这个研？” 陈若旭叹了口气，“当初不让女儿那么快跟着王昊的是你。” “现在巴不得女儿早点嫁给王昊的也是你。” “平章，女儿只是出趟国，你就当他们是去旅游的，几天就回来啦！” 陈平章叹口气，我的宝贝女儿……她回不来了。 可能也只有养女儿的老父亲才理解陈平章此时此刻的真实感受！ 其实陈平章的担心是没错的。 只不过，他可能更应该担心的是陈岑。 王昊他们要到滨海去转机。 向往第一次坐飞机，总想着坐窗户边，可以看看外边的风景。 那兴奋劲和新鲜劲一过，冲上云霄之后，被阳光射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就发现也没那么美好。 碰上气流一颠簸，心里慌得一批。 很快就觉得坐飞机除了快一点之外，也没有太多的优点。 没坐飞机之前，向往还有点期待。 坐过之后，就会支感觉……也就那么回事。 在滨海转机的时候，向往突然话变多了起来。 王昊瞅了向往一眼，“怎么，不当哑巴了？” 向往胀红脸说，“主要是第一次坐飞机，怕说多错多。” “也怕人家笑话我，到时候让你觉得没面子。” 王昊说，“我也是第一次坐飞机，怕个毛啊。”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让空乘来将就你，而不是你去将就空乘。” 向往看着牛逼哄哄的王昊，“那我说有点闷，让她们开个窗行吗？” 王昊拍拍向往的脸，“如果能让你开心，继续当个傻逼也没什么不好的。” 草……向往骂了一句，问王昊，“你也是第一次坐飞机，为啥你感觉流程都很熟悉呢？” 王昊说，“肖甜甜以前是空乘专业的。” “我没坐飞机之前，天天都跟她请教坐飞机的时候应该怎么样才显得自己不像第一次坐飞机。” “出发的时候，我还把肖甜甜的注意事项专门复习了一遍呢！” 向往半信半疑，不过王昊也的确是第一 坐飞机，如果不是跟肖甜甜学的，又是跟谁学的？ 飞往汉城的飞机开始检票。 空姐看到王昊的时候，就捂嘴，交头接耳，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 大韩航空的妹子讲真，颜值还是很顶的。 王昊和陈岑到了舱门口的时候，又遇到检票时的待遇。 空姐看到王昊就捂嘴，满脸惊讶，大概就是在发出“哦么，哦么”这样的惊叹。 王昊看着陈岑说，“这个词你不用翻译，我知道，大概就是，我热列的吻呢，这个男的好吉儿帅！” 呵呵……陈岑笑着就往王昊的怀里靠。 王昊推开陈岑说，“一会我们分开坐。” “为什么？”陈岑不解地看着王昊。 王昊说，“一会空姐给我留电话，我们坐一起的话，她们就不敢过来了。” 陈岑上手扯着王昊的耳朵很认真地说，“不行，不准她们给你留电话，我就要跟你坐一起。” 王昊和陈岑刚刚才在位子上坐下来的时候。 两个空姐朝着王昊就走了过来。 王昊朝陈岑眨了眨眼，“你跟着我也没用，女棒棒胆子大，才不管我身边有没有妹子呢，电话该留还得留。” 陈岑气得嘴都撅起来了。 向往就在旁边，也看得愣愣的，妈的，这就是长得帅的待遇吗？ 郭星、马天元、韦迪奇都快羡慕死了，身边已经有个超级大美女了，空姐还往上扑，逆天！ 两个空姐走到王昊的面前，跟陈岑用韩语交流。 说了尼玛一堆，王昊一句都听不懂，嘀咕道：草，想泡我，跟我说就行了，是不是在挑衅我的英语老师，有点过份了。 现在的妹子都这么勇的吗？ 等两个空姐妹子一脸惊讶地捂着嘴的时候，王昊问陈岑，“你是不是跟她们说你是我女朋友？” 陈岑抿着嘴憋得脸红。 向往他们几个也很期待。 旁边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说，“空乘在问这个小妹妹是不明星，想问她要签名。” 哧……哧…… 王昊猛地一转头，他们几个瞬间低头憋笑。 王昊扭头瞪了西装男一眼，我特么问你了？ 王昊再问陈岑，“翻给我听，她们问的是什么？” 陈岑揽着王昊的臂弯，“空姐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我就是！” 那西装男脸色一变，转头就骂，妈的，美女都被狥了！ 第525章 检查整没整最好的法子 陈岑笑眯眯地把这句话翻给王昊听。 内容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关键是要王昊开心就够了。 陈岑本来脸红扑扑的看着王昊呢，有一点害羞，又有一点甜蜜。 这趟出来，可以韦尔一直都跟王昊粘在一起，她就很开心。 然而没想到的是，那个两韩国空姐还没走。 继续用韩语问，“阿家西，你韩语讲这么好，是我们韩国人？” 陈岑的笑容一下子就变了，还有点生气的样子。 王昊很敏锐地发现陈岑的表情不太劲。 而不光陈岑表情不太对劲。 就连周围坐着的几位乘客都一同朝陈岑看了过来。 好像在等待着陈岑给出什么答案一样。 陈岑这一次没在用韩语回答，而是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中国人！” 两个韩国空姐可能也是没想到一个长像如此温柔的女人，为何会在这一刻瞬间变脸。 更关键的是，她们在这位乘客的眼神当中感受到了怒火。 两个空姐连欠也不道，缩了一下脖子，表情有点尴尬地转身去服务其它乘客去了。 旁边围观的那几个乘客的眼神，有人是赞许的。 他们在赞扬着陈岑的这种民族自豪感。 当然，也有人的眼神是鄙夷的，大概是想说，你中国人，你了不起。 如果这个时候再冒一个人出来说，“我来说句公道话，人家也只是好奇问一句，觉得你韩语说得好，本意也是夸你，你大可不必这么过激……” 对了对了，还得在最后加一句“不喜勿喷。” 这样一来的话，基本上现场所有人的心理活动和画面感基本就出来了。 王昊都不用问陈岑，她们刚才说了什么。 “这两个女棒棒，是不是觉得你的韩语说得好，就说你是他们韩国人？” 陈岑深呼吸了几次后，才冲王昊撇撇嘴挤出点笑容来。 向往在后边骂，“这空姐脑子有病？” “说几句韩语，就是韩国人了？” 棒子的自尊心可怕得一批。 当然，在这两年的时候，还不怎么感受得到。 因为我们国家的综合国力正处在发力的初期。 外边什么样还没怎么见过。 韩国这帮从六十年代就跟着他们美爹混的，七八十年代就已经算得上是发达。 他们在有优越感的时候，不正眼看你，不酸你，也不骂你，基本都把你无视了。 如果有一天，这帮几把东西天天拉踩你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他除了狗叫，好像也没什么能力了。 王昊瞥了一眼向往，“你小时候，不也动不动冒两句日语出来吗？” “怎么样？现在想起来会不会有点羞耻？” 向往嘴皮子一抽，想起初中的时候那些事情了，有点尴尬的样子。 郭星说，“我们学校现在都还有人动不动说几句日语呢。” “你要是夸他日语说得好，他能管你叫爹。” 文化这个东西本身就是相互影响的。 王昊摸了摸陈岑的耳朵，让她不要再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陈岑的头枕在王昊的肩上，小声说，“如果不是为了陪你来韩国出差，我才不学韩语呢！” 这话听得向往一愣一愣的，要知道王昊是去年五月的时候才提出来要到韩国来。 陈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自学韩语。 大半年的时间又要考研又要自学韩语……讲真，学习这种事，天赋解决了绝大大数问题。 飞机飞平稳之后，那几个空姐总是有意无意地朝陈岑这边看。 并且窃窃私语在说着什么。 从她们翻白眼撇嘴的细节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的。 王昊发现陈岑也在看她们。 脸蛋有些红，也不怎么说笑了。 王昊就逗陈岑，“我不用你翻译，也不用问她们，就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陈岑来了兴致，她就点头，“我信！” “不要，你要说不信。”王昊急了。 陈岑笑着说，“我信！” “不信，你要说不信。”王昊朝陈岑喊。 陈岑咯咯笑了一阵，“好，我不信。” 王昊勾着陈岑的下巴，再挑衅地朝那两名空姐扬了扬下巴。 把她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的时候，先捏了捏陈岑的脸。 再捏了捏陈岑的鼻子。 还把陈岑的鼻尖往上顶，顶出两个猪鼻孔来。 陈岑当时就嗔怪着捏着拳头朝王昊的胸口上捶。 然而没想到的是，王昊下一刻就抱着陈岑的脸，一阵乱rua。 陈岑嗔道：“哎呀，你讨厌！” 陈岑从王昊的魔掌当中逃离的那一刻，王昊提醒她赶紧看那几个空姐的表情。 陈岑再朝那几个空姐看过去的时候，她们果然不再窃窃私语，也不再看陈岑，一次挑衅和目光的交集都没有出现过。 陈岑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好奇心拉满，“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还没跟我说她们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呢！” 王昊说，“她们在说，你的眼睛是割的双眼皮，你的鼻子是垫的高鼻梁，你嘴是隆过的，所以才显得丰满……” 王昊的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 陈岑的心颤了一下子，不自觉地抿住唇。 她颔首往王昊的手臂上靠，一双手臂环着王昊的臂膀，不敢看王昊的眼睛，但也不阻止王昊的目光。 王昊这个时候就要跟她科普一下刚才做那些动作的理由，“检验是不是整容整形整得这么完美的，就一个办法。” “检查鼻梁的话，就捏着鼻梁左右摇。” “掐着脸蛋用力捏。” “做一做鼻鼻子的动作……” “要知道她整张脸动不动过，就像刚才那样抱着脸使劲rua就可以了。” “你说她们得知你全身上下都如假包换的纯天然还比她们整出来的好看，是不是会气死？” “嗯！”陈岑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跳得很快。 王昊杵在她的耳迦，吹着热气，“使劲rua，还可以检查其它地方！” 陈岑就这么把王昊的手臂钳得紧紧的，生怕他的手臂会做什么动作似的。 她也在，如果这是在房间当中的话，那王昊会不会用刚才他说的那种方法检查一下呢？ 陈岑的心情再也没受到那两个空姐的影响。 满脑子都在搞颜色…… 所以说，妹子色起来，还有男人什么事呢？ 第526章 用户体验极差 这要是换成师父，她是不是又该去一下洗手间了啊…… 王昊在这个时候不自觉地把师父拉出来跟陈岑做了一个比。 在这接近九千米的高空之上，王昊不仅仅只想了师父。 还自然地也想到了盛夏，她可能还在生气。 想到师父，想到盛夏都是正常的…… 就算想到小水龙，也很正常，那可以水龙耶，高贵的水系…… 可是，突然想到了辛芷柔是个什么鬼？ 最要命的是，辛芷柔突然来了一句 ，“王小二，我来韩国咯……” 卧草……王昊顿时惊醒……原来只是做梦啊。 辛芷柔天生吃瓜圣体，好奇心贼重，又不受控制。 她想去哪就去哪，地球上没地方能阻止她。 王昊全程保密行踪，应该不会让这位未来益州首富知道他的行程安排的。 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 陈岑正在刮王昊的鼻子，“马上降落啦……” 降落，降什么落？ 应该是马上要起飞了才对。 来噜来噜，小飞棍来噜…… 飞机落地汉城国际机场。 此时的韩国全境都处在一片白雪覆盖当中…… 出发前让他们准备的厚羽绒服在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而王兴汉他们一行人，坐飞机的时候没有太激动。 出国也没有太激动。 但是看到外面那白茫茫的一片时，一个比一个激动。 当然，也有不激动的，就是韦迪奇，他们家是鄂州的。 所以他特别不理解王昊他们的行为。 去洗手间里加了衣服。 众人朝外到达出口走的时候，韦迪奇都还在问，“我搞不懂，下个雪用得着那么激动。” 陈岑、向往、郭星还有马天元，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解释看到雪的心情。 王昊说，“北方人向往什么？” 向往说，“应该是阳光或者大海？” 王昊承认，“南方人向往雪和北方人向往大海是一样的。” “而我们益州，又向往雪，又向往大海。” “在全国这么多的地区当中，我认为最牛逼的就是浙省……” “冬天有雪！” “夏天热得一批！” “要山有山，要海有海，还有台风光顾。” “洪涝灾害次次都不落空。” “你要问他们最羡慕什么。” 王昊把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的时候，“他们最羡慕我们益州，冬有秦岭阻隔寒潮。” “夏有避暑圣地。” “秋有良田万倾。” “冬有暖日绵绵！” 有这么好？ 向往他们几个觉得王昊说得过于夸张，不过仔细想想，王昊说的……好像也是真的一样都不缺。 在一个长期生活的环境当中习惯了，最先说出来的可能不是优点，而是缺点。 向往的那些地方，却是你最看重的优点。 这就是人性嘛！ “老板！” “陈岑！” 梁博文还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块接机牌，上面写着“王昊”两个大字。 梁博文先前是双手举牌，现在是单手举牌，一手在猛挥。 王昊朝他扬扬下巴，示意他看到了，不用再那么卖力地挥手。 不光梁博文来了。 他还带了个长腿妹子。 和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一样，她的打扮依旧很就性感大胆。 化着很浓的妆。 羽绒服里的紧身打底露着肚脐。 裤子把囤儿绷得紧实，一双腿笔直。 讲真，就这双腿，陈岑看了都羡慕。 可是王昊却更喜欢陈岑的腿。 陈岑根本就不懂她的魅力，也不明白，她的身材和她的气质之间的那种反差。 好了好了，晚上再说陈岑。 还是再说这个叫姜妍的妹子。 对了，她的本名应该不叫姜妍，梁博文把她的真名叫出来之后，姜妍跟他翻了个白眼。 梁博广才赶紧改了口。 王昊是比较好奇梁博文来接机，为啥把姜研给带上了。 而姜妍这一次的态度显然比第一次在国内见面的时候要好很多。 有笑容了，也有礼貌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可不是一句空话。 跟上次见面过去还不到四个月，两次态度的差距这么大，当中肯定是有原因的 。 等王昊坐上梁博文新买的奔驰之后，再看姜妍大大方方地坐进副驾的那一刻。 王昊大概猜到了一点原因。 看她的双腿合拢，一双膝盖在中控边上一撞一撞的。 王昊在想来时的路上，梁博文应该伸手摸过腿了。 所以，还得是那句话…… 八六没用，还得是奔驰。 王昊原本以为梁博文会在路上汇报工作的。 可是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一点还是让王昊很满意的。 姜妍在车上悠哉地哼着歌，手里拿着吊着夸张饰品的翻盖手机在玩着什么东西。 也没有人刻意找什么话题。 王昊在想 ，如果向往在这辆车的话，应该会拼命找话题。 他最怕的就是留白。 总觉得尴尬的空气会让人感觉到窒息，他就会一直说话，一直说话…… 车进了市区，姜妍突然说，“先去梨泰院。” “那个……”梁博文刚要说话。 王昊便说，“博文，你先送弟妹去梨秦院，反正离得应该不远。” 姜妍也没有转头笑一笑，或者礼貌地说一声谢谢。 不过，王昊也不在意这些事情，他还是很好说话的。 梁博文把车开到梨秦院的时候，路边还有两个妹子在等姜妍。 “晚上一起吃饭，我先走咯，拜拜！”姜妍一下车，两个女孩子捂着嘴满是惊讶地大叫。 王昊把车窗放下来了一点。 让陈岑听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陈岑的语言水平的确有点东西，跟着那两个韩国姑娘翻译，“天呐，你男朋友的车好帅啊，一定很贵？” 听到这里的时候，梁博的嘴角应该都咧到耳根子了。 姜研是会装逼的，她装她的逼，还给梁博文提供情绪价值。 确实有点东西。 陈岑还在继续翻译，“多少钱？” “也不贵，就两亿！” “对了，他不是我的……” 陈岑的话刚要出口的时候，马上就把嘴闭得严严实实的。 王昊的脚趾猛地一抠鞋底，隔着坐椅靠背，好像都能看到梁博文那张僵硬的脸…… 开奔驰的用户体验差到了极点，差评，草特么的…… 第527章 不要质疑钞能力 梁博文呐。 装逼装翻车了哟。 他回来就买了车。 这边是现车，只要钱到位，随时都有人帮你搞定所有的手续。 提奔驰这么大的事情，不是只有在国内才搞仪式，才杀鸡放炮贴红的…… 全世界范围之内的装逼模式大概也都这个样子。 梁博文国庆之后，约了姜妍好几次，虽然她都出来。 但是明显能感受得到她的态度就是忽冷忽热的。 但是这一次他让姜妍跟他去提车的时候，姜妍就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致。 当她知道是提奔驰的时候，她已经开始主动给梁博文包肉了。 梁博文要伸手去接的时候，她的手就躲开，还给梁博文做张嘴的动作。 梁博文把嘴一张，她的肉肉就塞进了梁博文的嘴里。 讲真，那一刻，梁博文都已经想好姜妍张嘴，他把肉肉喂给她的样子了…… 博文，你什么时候给姜妍喂肉肉啊？ 就在今日…… 这本来都是梁博文计划好的，现在梁博文只觉得自己恶心。 不过没关系，还可以补救的。 贪慕虚荣的女子也是用她用途所在的。 可能也是感受到了尴尬的气氛。 梁博文赶紧汇报工作。 “老板，我把房子租好了。” “选手训练安排一那个独栋院子里。” “你和陈岑、向总的房间，就在这附近的酒店。” 王昊说，“先去租的院子！” 事实证明，梁博文并没有因为装逼而耽误工作。 院子就在江南区附近。 环境不错，有停车的地方，可以停下一辆商务车。 向往、郭星、马天元、韦迪奇已经到了。 有个讲汉语的阿姨围着围裙出来迎接。 “老板！”阿姨客气地招呼梁博文。 梁博文却摆摆手，介绍王昊，“这位才是老板，王昊先生。” 阿姨可能在韩国待了很长时间，背都挺不直了似的。 不过眼神掩盖不住看到老乡的那种激动。 她双手握住王昊的手，“王老板，欢迎 你。” 王昊说，“阿姨，叫我小王就行了。” “王先生！”阿姨换了个称呼，再转朝陈岑，“王太太！” 哟，老辅助了呀！ 陈岑含着下唇微微一笑，没有否定这个称谓，“阿姨你好，给你添麻烦了。” 阿姨笑着摆手，“应该的。” 屋子里已经叫起来了。 王昊进屋时，阿姨准备拖鞋，“厨房里在准备晚饭。” “王先生王太太，梁先生，你们请随意，如果有需要我的，叫我就可以了。” 等阿姨进了厨房，梁博文才说，“老华侨了。” “早一批跟丈夫到韩国打工的。” “后来丈夫借了高利贷死了。她通过我们本地的华人组织，把高利贷那边解决了。” 王昊问，“什么组织？延边兄弟吗？” “啊？”梁博文看到王昊在笑，才明白他只是在开玩笑，“阿姨是我叔叔那边介绍的。” “主要韩国这边没啥东西好吃。” “这阿姨老家湘南的，家乡菜一直也没忘。” 王昊一边听着梁博文介绍情况，一边就去看梁博文给郭星他们几个准备的电脑。 陈岑拉了一下王昊的手，指指厨房的方向，“我去看看阿姨今天晚上做什么好吃的。” 看到王昊点头，陈岑便一脸兴奋地跑到厨房的门口，朝阿姨眯眼一笑。 阿姨可太喜欢这个温柔漂亮的姑娘了，比她看过的所有本地姑娘都要好看。 “王太太，有事需我帮助吗？”阿姨问了一句。 陈岑说，“阿姨，我想跟你学做饭。” 如果陈岑说她是进来看看阿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那阿姨肯定会慌忙地把她请出去。 可是，一听到陈岑要学做饭，再想想她和那位年轻的王先生，于是一副羡慕地问，“你们是刚结婚，过来度蜜月的吗？” 陈岑胀红了脸，纠结片刻后，点点头，“嗯！” …… 向往他们正好四个人。 已经开始2v2分组，准备搞一局。 这个时候还发生了一件让向往很蛋疼的事情。 郭星、马天元、韦迪奇硬实力差距不大。 他们入私下里都默认自己是一个水平的玩家。 那么向往是什么水平呢？ 他们也默认向往是同一水平。 但是分组的时候，谁都不想跟向往分在一组。 这就像什么叫，以前分组打篮球，班里两个最屌的石头剪刀布，赢的先选。 最先被挑出来的，往往就是实力最接近两个最牛逼的。 谁要是最后一个被挑，就问你尴尬不尴尬。 向往现在就是最后一个被挑的。 但是奇奇不想带向往玩。 王昊就拍拍韦迪奇的肩膀，“你让让，我带向往神鹰飞！” 兄弟俩一上场，干净利落拿下一局，打得郭星和马天元手都不敢还。 韦迪奇在这瞬间好像学到了一点什么…… 王昊再转头跟梁博文出去抽烟。 梁博文吞云吐雾地继续汇报，“全智贤和车太贤已经联系到他们经济公司了。” “这两人近期正在合拍一部小成本电影 。” “他们经纪公司说是说他们很忙。” “就是想要高价。” “全智贤那边的公司开价七千万。” “车太贤那边的公司开价一个亿。” 梁博文担心不太直观，于是说，“换成软妹纸，不到九十万！” 九十万…… 在如今国内的市场，连个二流的明星都请不到。 大集团搞年会，请几个明星来站场，百万起。 这还仅仅只是饭局。 如果要拍广告加代言，基本都是五百万起。 当然，劳务价格给得越高，洗钱的可能性可能越大。 再说回车太贤和全智贤这边。 王昊几首不假思索地就应下，“把合同签了。” “等唯美德拿下，先把游戏和奶茶的宣传片都拍了。” “唯美德呢？他们什么情况？” 说到这事，梁博就来劲，“我跟他们说你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为了家族的荣耀，要拿下陈岑这个官二代。” “在韩国，官商联姻是常规操作。” “他们现在巴不得你把公司买下来，赶紧去装这个逼。” 王昊问，“我和陈岑是官商联姻。” “你和姜妍算什么？” 梁博文的表情变了一下，“老板，我和姜妍的事，不会影响到工作。” 王昊说，“我知道……” “睡了没？” 梁博文愣了愣，“老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就是没睡！”王昊弹了弹烟灰。 “小郭和小马收了钱，他们该输就得输。” “小姜收了你的包，坐了你的车，该躺就得躺。” “她要是不守规矩，那就是质疑钞能力！” “可是……可是……我是教育世家出身啊！”梁博文满脸惊讶。 王昊拍拍梁博文的臂膀，“那就沐浴焚香，雨衣套枪！” 第528章 分开睡 卧靠，我怎么感觉你比我更像文化人啊！梁博文早就打听清楚了，老板是体育生。 可是为啥老板说话一套一套的，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也许是出于面子。 也许是出于对爱情的最后一点尊重。 梁博文没有当即就说，热！ 王昊之所以感这么跟他说，也是从他的行为当中看出点东西来。 比如在王昊的项目上，看得出来，梁博文是一点也没有透露。 装逼归装逼，但是跟生意和项目沾边的事情，在车上的时候，梁博文是一字不提。 一边能说明梁博文很有分寸。 一方面也证实他其实对姜妍还是有防备心的。 所以说梁博文现在对姜妍的心情更像是……放手？老子投入了那么多。 不放，还不知道将来要投入多少。 是不是跟股市的情况很像？嘿嘿！ 你要说梁博文还有多少热情，等他吃了肉肉之后就明白了。 两个大男人把话题停留在这件事情上本来就很奇怪。 梁博文急忙说正事，“老板，你准备跟唯美德什么时候见面？” 王昊说，“这个不用急……” “这趟来韩国，其实唯美德可以先放一放。” “主要还是把郭星、马天元、韦迪奇照顾好。” “先让他们好好适应一下韩国的训练节奏和电竞环境。” “至于唯美德那边……” 王昊跟梁博文神秘地笑了笑，“从现在起，你要成为他们的家人，要处处替他们考虑。” “而我，王昊，则是那个从就国内来的大冤种，什么都不懂，就只会吃喝玩乐和装逼。” 王昊看着梁博文问，“你看我还需要调整一下演技不？” 梁博文摆摆手，“老板，你收着点就可以了。” 陈岑这个时候刚好出来，“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王昊心说，正在教你发小，姿势千万种，安全第一条：开车戴安全帽，儿女十月来报道。 当然，这些骚话肯定是不能让陈岑知道的。 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 下午的时候，梁博文给郭星他们准备的团队陆续过来。 有教练，战术分析师，心理辅导师，还有按摩师。 看到人员这么齐整，郭星、马天元、韦迪奇才明白王昊这次玩得有多大。 在他们正式训练之前。 王昊还是要跟他们聊几句的。 “你们老是天才。” “你们都是十万里挑一的人中之龙。” “你们有别人吹牛逼都不敢想的反应速度。” “你们也不比任何人差。” “但是高手跟高手之间的过招，就在一瞬间。” “而这种几乎没有延迟的反应，需要一个很专业的训练方式。” “我很负责任地跟你们说，国内还没有系统的训练方式。” “所以带你们来韩国。” “相信我，人这一生当中，你努力千百万次，对你来说，算机会的就只有那么一两次。” “如果你抓住了，功成名就，如果没抓住，你不会过得很差，但会抱憾终身。” “我们的目标是2001年wcg星际争霸的单人和双人冠军。” “你们，就是奥林匹斯山上的第一届神；” “你们，就是国内电竞先驱；” “你们，就是电竞圣经。” 其实现在的电竞环境对他们来讲，真的没有什么压力。 他们不管走到哪一步，对国内的电竞环境来讲都是新的突破。 走在最前面的人，最怕的就是迷失方向，没有人领路，跑偏了，给后边带了个不好的头。 王昊给他们先立个看得见的目标。 这个目标，是他们伸伸手就能够到的。 这个目标要有荣誉，更要有实际利益。 再加上专业团队搞出来的紧张气氛。 在这样的氛围之下，很难不出成绩。 那么，如果真的不出成绩怎么办？对王昊来说也没啥损失。 国内电竞先驱，领路人，奠基者…… 他同样收获一堆名头，方便之后搞事情。 把他们交给专业的团队。 王昊他们要前往酒店。 陈岑跟阿姨悄悄地说着什么，然后小心翼翼地跟王昊说，“阿姨有时候会去买菜，我想跟着阿姨一起去。” “我偶尔能过来一下子吗？” 陈岑的样子，似乎在朝居家的方向发展了。 她真的跟传统的英语老师一点都不沾关系。 这点小要求，王昊没理由不答应。 酒店安排在梨泰院附近，步行不到二十分钟。 去房间的时候，先到的是向往的房间，推门进去一看，一张大床。 向往这个逼，张嘴就喊，“只有一张床吗？我睡床的话，王昊睡哪？” “我睡你上边，傻逼！”王昊骂了一句。 向往这才反应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王昊和陈岑，来回撩了一眼后，又赶紧把头埋下去，暗骂自己蠢死了。 都这种情况了，王昊和陈岑睡一间房才是正常的！ 不过向往马上又想到盛夏。 上次去渝州的时候，王昊和盛夏也住同一个房间。 他这个兄弟，看来是铁了心的要左拥右抱。 关键是陈岑和盛夏她们也接受彼此。 但有一个问题，她们的父母要是知道后，会是个什么模样。 向往屁股一紧，他都替兄弟感到后背发凉。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刺激！ 梁博文帮王昊和陈岑拖着行李箱。 陈岑越往房间走的时候，心就跳得越厉害。 以前总听他们说开房开房什么的。 真正到了这一天的时候，她紧张得小心脏扑扑地跳。 但是看看身边的王昊，她又觉得很踏实，同时，也很期待。 只是一想到两个人同时进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想，顿时连呼吸都有些乱了节奏。 到了门口后，梁博文说，“老板，你们先收拾，我去酒店大堂等你们。” “不是，还有间房呢？”王昊满脸惊讶地问。 啊？陈岑一脸不解地看着王昊，突然又觉得不对，马上低下头。 “啊？”梁博文一脸不解，“你们……你们……” “我们什么我们？”王昊一本正经地说，“陈叔陈姨把陈岑交到我的手里，那是信得过我，我怎么能辜负他们的一番信任？” “小伙子，你思想怎么这么龌蹉呢？”王昊骂了一句，“赶紧给我再去开一间房，离陈岑房间近一点就行了。” 靠，你刚才让我热姜妍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呢！ 第529章 要是有点精油就好了 梁博文有点尴尬地去大堂再开一间房。 这时间，王昊就在陈岑的房间里休息一下子。 陈岑也不说话，就打开行李箱默默地收拾东西。 王昊看陈岑有点生气的样子，拿着桌上的电话，照着本子上的提示，拨打国际长途。 电话才响了两声，那边马上就有人把电话接了起来，“喂喂喂！” “陈叔，你接电话好快啊！” 陈平章的声音有点小抖，“看时间你们该早到了。” 王昊说，“这边下雪，路上堵车，还要给团队安排住处，只有酒店才能打国际长途。” 陈平章一听到王昊在酒店，心都捏紧了，“你和陈岑在一个房间？” 王昊说，“我倒想和陈岑在一个房间，她不让，她说你们告诉她，女孩子在外要好好保护自己。” “陈叔，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陈平章在电话里喊，“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但是你敢欺负我女儿，我会让你成为一名伤残人士。” 王昊说，“陈岑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一会就回自己的房间。” “陈老师，陈叔找你。” 陈岑刚把鞋脱了，就脱着厚袜子踩地地毯上，走到电话面前接电话。 “爸……” “嗯……” “王昊没有欺负我……” “你别听他胡说，他本来就让博文安排的两个房间。” 脱了外套的陈老师，从背后看，腰细囤儿翘，腿缝不透光…… 这还是王昊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这个情况。 但是对王昊来讲，还是陈老师光脚踩在地上的样子好看。 不喜欢穿拖鞋…… 不对，应该是总是忘记穿拖鞋。 就这么一个小习惯，其实挺欲的。 陈岑挂了电话后，转头发现王昊的目光盯着她的脚板儿，她撅了一下嘴，柔声问，“看什么。” 王昊说，“看你的小脚板啊……” 陈岑含着下唇跳上床上，把脚脚给盖了起来，“不给你看！” 王昊说，“我听人家说，脚小脾气大，果然是真的。” “你这个小脚脾气大的女人。” “不小！”陈岑手脚并用地反身爬到床尾，把脚支到王昊的面前，“你看，不小。” 王昊拿住她的脚板，把袜子给她脱了。 白嫩细腻的脚板原本还以为有点润润的，没想到是干躁的。 陈岑咽了一口唾沫，脸蛋微红，将头别过一边，双肘撑着床面，不自觉地咬了咬一唇，有些用力，有些吃痛，于是便将那食指指侧放在唇边，不知道是想咬，还是想挡住那憋不住可能会发出的声音。 陈岑抠着脚趾，不自觉地绷直了脚背，如果太缺乏锻炼的话。 处于一个动作时时间过久，或者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搞不好还会抽筋呢…… 陈岑声音发抖，娇声娇气当中又有一点点的羞恼，“为什么要跟我分房间住啊……” 看到陈岑那神态，王昊就像个合格的足疗师傅似的，一寸一寸地拿捏，“不分开住的话，我怕我几天都不愿意下床。” 陈岑的心跳一下子就规律了，但是就像发动机的转速也一下子提了上去。 踩的是空油门。 其实王昊说的也是大实话。 这年头的异地恋，好久不见，或者是初次见面。 进了房间之后，基本就不怎么出房间。 开始计划得很好，去这里，去那里，吃这个，吃那个。 最后就变成了，书桌前，沙发边，扶窗户，趴床边，头朝外，吃这个，吃那个…… 接着王昊的话再往下想的时候，陈岑发现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王昊马上岔开话题地说，“唯美德那边得到的消息是我为了得到你和你父母的认可，所以才着急搞这一项跨国收购案。” “分开住更有说服力！” 王昊啧啧地又说一句，“脚板有点干，要是有点精油就好了。” “主要是冬天皮肤干躁，你的脚这么愣不抹精油的话，到时候只怕是要裂口子哟……” 陈岑气息粗重地说，“我听我妈说，她们那个年代，有时候就会裂口子。” “他们都是用的百雀灵。” 王昊屁股一紧，“那怎么行？” “你这身娇肉贵的，肯定不能用百雀灵！” 到时候真怕白雀儿不灵了……王昊差点被吓死。 （弹幕：呸，我都不想拆穿你。） 梁博文把另一个房间开好了。 王昊让陈岑可以收拾一下行李。 仰头倒在床上的陈岑顺手牵起被子一滚，把自己裹成了蚕蛹的样子。 她的脚脚还露在外面，一只穿着袜子，一只没穿。 偷偷地把双脚藏进被子里，把脸也捂得死死的，就像露出来就会被人发现她那张脸就像被火燎过似的。 王昊去了自己的房间。 行李箱往边上一扔，先打电话给老爸老妈报平安。 王东升和秦小桦明面上对儿子的离开没太大的感觉。 但是这一天连门都不出，就老老实实地守在家里。 接到儿子的电话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跟父母通了电话，再跟周乔通个电话，一直没顾得上问繁育基地那边的情况，在这个时候也可以通通气了。 周乔说，“我跟谢主任联系过了，上班的时间就可以去谈相关的事宜。” “只是这个捐赠仪式……” 王昊说，“不用什么捐赠仪式，只要在2月16号那天把捐赠仪式搞成领养仪式就可以了。” 周乔把这事记下来后，再说，“白总给你打过电话，你的电话打不通。” “是段总给我打的电话，他说过两天要跟西南司工程服务公司装备科的人吃饭。” 王昊好奇地问，“问你回得来吗？” 王昊说，“暂时回不来，让他们自己安排，到时候，你代我出席一下。” “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沟通。” “你去营业厅，开一个国际长途，有重要的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才是为什么要分成两个房间住的主要原因。 虽然许多事，陈岑和盛夏彼此之间都是知道的。 但是呢，当面做和背后做又是不同的两种态度。 最基本的尊重还是应该要有的。 王昊去敲了陈岑和向往的门，“走，出去吃晚饭。” 梁博文本来都没有提晚上跟姜妍吃饭的事情，他原本打算王昊在哪儿吃，他就在哪吃。 至于姜妍，管她呢！ 不过王昊却跟梁博文说，“好女孩别错过，坏女孩别浪费。” 第530章 梨泰院 梨泰院！ 韩国最繁华最热闹最顶级的街道。 也是目前整个亚洲都能排得上顶流的地方。 按韩国人自己的描述，应该是亚洲排名第一。 这里很热闹，有多热闹呢？踩踏的时候，死了一坝…… 梁博文原本以为王昊对这时会很陌生，可是王昊似乎对梨泰院真的很熟悉。 向往说，“这里有点像酒眼桥！” 王昊想了想，“你要这么说，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比一下。” “酒眼桥是酒街！” “梨泰院也是酒街！” “酒眼桥美食宵夜好吃得一批。” “梨泰院的美食应该也是不错的。” “酒眼桥有闪电！” “梨泰院有快餐店！” 向往和梁博文的脸色就有点不对劲了，朝陈岑看了一眼。 陈岑平静地说，“看我做什么？你们要去吃快餐就去，王昊不去就行了。” 啊？ 向往的下巴半吊着，半天没合得上去。 梁博文就更不用说了，陈岑在他的印象当中，一直都是乖巧懂事的小姑娘，很单纯，也很温柔，她应该不知道这些才对。 这反差不就出来了吗？ 不要以貌取人！你以为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人家知道的比你还多。 不过王昊也很好奇，“让你学韩语，你是不是他们国家的历史都学了一遍？” 陈岑歪头不解地看着王昊，“这个国家有历史？” 向往：…… 梁博文人：…… 王昊点点头，这伤害王昊是认可的。 陈岑要学韩语，可不仅仅是学他们的语言。 这大半年她也没时常粘着王昊，除了准备考研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 要把该弄明白的都弄明白。 主要还是要为王昊多分担一些。 姜妍在前面一家餐厅门口朝梁博文招手。 如果是今天早上的话，梁博文在看到姜研那神态和举动的时候，可能还会一路小跑过去。 但现在梁博文甚至都懒得提速。 姜研在跟她的朋友见面时说的那些话当中，后半句陈岑没翻出来。 王昊虽然听不懂，但是能猜到意思。 而梁博文是听到那句话的。 他显然知道自己一直被姜妍吊着。 也许是窝火，也许是意难平，在跟王昊简单聊过之后，他现在的性目的就很明确啦。 “我们今晚吃韩牛，这家烤肉在整个韩国都属于很顶级的。” 其实一般的烤五花，或者牛肉，都不值得姜妍上头。 她口中的韩牛，那属于是真的很贵，也很有分量的那种。 至于原因，当然就是地太少，没什么地方养而造成的。 同时被捧为神话的，还有日本的和牛。 不管是韩牛，还是和牛，都没黄牛厉害。 黄牛是真特么的贵。 在这里吃一顿烤肉是很贵。 即便是在韩国收入不错的梁博文，他可能也不没富裕到能经常来这里消费。 姜妍就想得比较简单，梁博文在国内的朋友来了。 那么他在他朋友的面前再怎么样都要绷面子。 所以今天晚上这顿饭，他只能硬着头皮来请客。 在点菜的时候，姜妍拿着菜单就点。 向往的脸皮一抽，这个女人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她在这张桌子上再怎么，也等同于是半个主人？ 怎么拿着菜单就点？都不问问客人是什么口味吗？ 梁博文的脸色就有点不自然，朝王昊、陈岑和向往干笑着，伸手去姜妍的手里把菜单给合上，往王昊的手里递，示意王昊看看要吃点什么。 王昊摆摆手，“没事，让小姜先点，她一副很懂的样子。” 姜妍也不客气，点了一堆自己喜欢吃的。 然后把服务员叫过来，就让她直接上菜。 向往想说点什么，没几把立场。 梁博文不想当着外人，让姜妍下不来台。 王昊就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状态。 可是陈岑却叫住服务员，从她手里把菜单拿过来。 翻开菜单，每指着一道菜就问王昊，“这个你要不要吃？” 陈岑要点哪道菜前都会先问王昊想不想吃。 确认一遍之后，再看着向往和梁博文，“你们看看还需要点一些什么？” 从这一点也就能看得出来，在陈岑的心里王昊就是排在第一位的。 而相比之下，在姜妍的心里，她自己排在第一，在座的各位都是大冤种。 可怕的不是她没礼貌，可怕的是她认为这都是理所应当的。 姜妍和陈岑一对比，两人不论是颜值、气质、修养，瞬间拉出天大的距离来。 如果仅仅只是点菜这些问题的话，都还好说。 关键是烤肉的时候，姜研就拉着梁博文说一会吃完就去酒。 梁博文也没拒绝，而是朝王昊看。 这个时候，姜妍又知道主角是王昊了，笑眯眯地看着王昊。 “昊哥，一会去酒，国内顶级的艺人经常会在酒当中出现。” 听到这里的时候，王昊都还在琢磨，国内的顶级艺人跑韩国来？ 直到听到姜妍的下一句话，“你们国内的那些酒肯定是没办法跟梨泰院的比。” “这里是全亚洲最顶级的娱乐场所，真的很热闹。” 姜妍在韩国待习惯了，看来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 向往嘀咕道：“我看这里跟酒眼桥也差不多。” “呵！”姜妍也不管向往是什么身份，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酒眼桥能跟这里比？” 这一句反问，算是把嘲讽拉满了。 没想到先手开团的，居然是陈岑，“小姜是华乔还是华人？” 姜妍说，“华人！” 华人？那我就不客气了……陈岑温柔的面纱一撕，当即便说，“酒眼桥是真的跟梨泰院比不了的。” “以前这里可是日本人的慰安所聚集地啊！” “后来又是美军基地。” “再后来更是成了韩国政府让他们国家女性实现自我价值的地方。” “你可能都不知道，韩国为了掏空美国大兵和老外的腰包，鼓励国家的妇女从事色情产业。” “你看，我刚才说了一大堆，酒眼桥真没有。” “我们国家的发展，也不是靠妇女打 的翻身仗。” “把当年的慰安所变成如今的灯红酒绿烟花柳巷，这瓷，我酒眼桥碰不了。” 陈岑给王昊包了一块韩牛，喂到王昊的嘴里，笑眯眯地看着姜妍，“梨泰院是世界的梨泰院，酒眼桥是云城人的酒眼桥，格局不一样。” 就像姜妍和陈岑，格局是真的不一样。 （感谢脑瓜子嗡嗡的，，送的秀儿，感谢爱吃橄榄的沈先生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531章 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 谁又能想到，平常看起来软软的陈岑能说得出这么硬的话？ 把王昊都给说硬了！ 王昊、向往、陈岑他们仨以前就是同学，以前就是一个很温和的小姑娘，成绩又好。 老师捧着，同学让着，小时候都离她远远的。 长大了，谁都想跟她做朋友。 这么多年也从来都没听说她与谁闹过不愉快。 更没有听她说过一句重话。 可是刚才那几句话，那是真的振奋人心。 这样的陈岑，很难让人不喜欢的。 再看看就姜妍，这差距不就出来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女孩子她长得真的很漂亮，但始终让人喜欢不起来的原因。 不过呢，陈岑倒是把嘴瘾给过了，王昊是担心梁博文会不会因此就吃不到肉了。 姜妍会不会掀桌子走人呢？ 陈岑这么直接开怼的话，姜妍如果生气了，梁博文以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呢！ 王昊准备圆场，看了看姜妍，准备端酒，不过……姜妍那什么表情呢？ 姜妍的脸不能说是生气，应该是有点懵比，跟生气毫无关系。 她瞪着个大眼，好像很不理解地问了一句，“姐姐，你刚才是在说梨泰院不好吗？” 王昊：…… 陈岑：…… 向往：…… 梁博文：…… 警报解除，警报解除…… 王昊当即便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在说，梨泰院都走向全世界了，我们的酒眼桥还没有出云城。” “那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怎么能放在一起比呢？” “你看看这满街的混血儿，好洋气哦！” 王昊捧了两句，姜妍顿时就飘了。 王昊端着酒杯跟姜妍碰了一杯，“小姜是什么时候来就韩国的？初中毕业还是高中毕业？” 姜妍说，“初中毕业！” 哦，那就难怪了，王昊问，“在韩国读艺校是吗？” 韩国的艺校跟国内的艺术学校可能不太一样。 这边的艺校就是奔着出道去的，可以理解为艺人流水线，为了以后流水做准备。 棒子搞娱乐文化输出在亚洲取得阶段性进展之后，吸引了大量其他国家想要一夜成名的青少年前往韩国发展。 他们是没有资格出道的，有资源有钱的，先当练习生。 有钱的，先读艺校，再当练习生。 棒子的艺校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能这么赚钱。 收钱收得是真的狠。 但是训练也是真的往死里练。 当然，还要外加一个洗脑，把所有其他国家的成员的思维都洗成棒子思维。 你让一个个十四五岁，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在没有独立的三观，没有一点文化的情况下，去保持基本的情操和素养，对他们来讲，要求太高了。 陈岑就不太理解，姜妍说的那些话，还有她的行为，其实已经到了有损国体的地步了。 为什么王昊还这么捧着她，哄着她，处处都让着她的样子。 王昊端着杯子，跟姜妍碰了一下，“纵观全世界，我个人觉得没有哪个国家是可以跟韩国相比的。” “韩国是全世界最牛逼的国家。” “能把国家建在美军的军事基地里，放眼全世界，还有sei？” 向往若无其事地代着头，嘴巴撅成一个鸡屁股歪来歪去，把笑憋回去。 陈岑也是才明白，王昊看上去在捧，实际也在阴阳怪气。 只有梁博文在认真考虑，还要不要肏。 倒是姜妍，开开心心地跟王昊碰了一杯，“哥哥，你说话真好听！” “是？我也觉得我说话好听！云城百灵鸟，那不是浪得虚名的！” 王昊把气氛再次活跃起来，刚才的尴尬也就这么过了。 姜妍看到王昊这么耿直的样子，也端着杯子敬王昊和陈岑，“哥，姐，敬你们，希望你们幸福。” 王昊看了看陈岑，“我也希望我和她幸福，可是她父母不同意啊。” “成不成就看这趟韩国之行能不能成事了。” 梁博文、向往从这话当中听出了一点别的东西。 陈岑当然也知道王昊说分房住的原因，也不是在糊弄她。 不管姜妍真蠢还是装傻，总之，工具人该怎么用，就怎么用。 刚才还嚷着要去酒的姜妍，在王昊和向往他们左右开弓地敬酒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王昊还拍了拍梁博文，“好好照顾人家。” 梁博文扶着姜妍，“你们先走！” 陈岑还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们，“不用我们帮你叫车吗？” 梁博文有点紧张，“不用不用！你们先走！” 此时的梁博文呐，急得一批。 这附近都是条件不错的旅馆，哪还有得着打车。 不过呢，梁博文在陈岑的面前还是有底线的。 他不想让陈岑看到他带个妹子就这么去开房。 虽然都是成年人。 但是发小嘛，永远都想在对方的面前保持着最单纯的一面。 王昊也知道这种感觉，所以让梁博文多开一间房，小心地保护着陈岑的形象。 梁博文给了王昊一张电话卡，可以在韩国用。 王昊也很懂事地带着陈岑先离开，带他们逛逛梨秦院，看看夜晚此处的繁华。 陈岑揽着王昊的臂弯，就像牵着一个瞎子。 而王昊呢，正低头猛抠键盘地给梁博文发短信。 老板：她可能是装醉的，进房间别开灯，把她摆在床上再开灯，看她的表情。 王昊发完短信，就把手机装进了口袋。 陈岑正在给向往普及更多关于梨泰院这条街的历史。 陈岑这是老师属性点满了，又耐心又详细。 比如这里当初被日本占领之后，他们国家的女性下场有多凄惨。 比如后来因为这里的美军基地，让这里出生的孩子大多都带着肤色。 比如梨泰院，以前叫异胎院，大概也是因为这些原因。 王昊打断陈岑道：“你跟向往说这些干什么？” “你要给他介绍一下这边的风俗店。” “要不然，他不认识路，一会怎么去找快乐？” 向往大叫，“老子不去找快乐！” 向往的脸都胀红了，“谁去那种地方啊？” 王昊看到向往一脸嫌弃的样子，“你凭什么看不上她们。” “难道你就没做过一夜爆富的梦？” 向往说，“这跟一夜爆富有什么关系？” 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咯！ 第532章 作威作福 不论是陈岑还是向往，他们好像都没办法把那些卖银女和一夜爆富联系在一起。 懂的人肯定又会说，一个好几亿，几个不就几十上百亿了？ 这不就是一夜爆富吗？ 王昊看到陈岑和向往都这么看着他的时候，这才说了一句，“你向往一天到晚做的都是一仿爆富的梦！” “可是你只会做梦。” “但是人家是实打实地在做事。” “当她们发现一夜爆富没希望，那就两夜，两夜不行就十夜百夜，最后就夜夜夜夜夜！” “反正就是在为一夜爆富而努力嘛！” 陈岑轻轻在王昊的手臂上捶了一下子，嗔怪地瞪了王昊一眼。 路过一家精品店的时候，王昊朝里面看了一眼，“有精油耶，买几瓶！” 陈岑的心头一紧，吸气的时候嗓子眼都在抖。 …… 另一边的梁博文扶着偏偏倒倒的姜妍去开房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手机上王昊给他发来的短信。 他顿时一转脸，看着那歪着头闭着眼，嘴唇微微上翘的姜妍…… 她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梁博文没有急着回短信，而是拿到房卡后就把姜妍扶上了房间。 把她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之后。 他才走到门边开灯。 那一瞬间，他看到姜妍眉头一皱，眉心挤出来一个川字。 梁博文又不是傻子，真醉真晕的人，对光不会这么敏感的。 那就说明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姜妍都清楚。 这个婆娘，她居然装醉。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刚才在装傻？ 其实昊也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装傻。 但是一个能把梁博文这种男人给吊着的女人，再简单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一个家庭，能在女儿在初中毕业的时候就把她送到韩国来读艺校，这种家庭条件不会差的。 这样的家庭出来的女孩子，你别把她想得太简单。 她可能不会到盛夏那种人精的地步，但是绝对没有蠢到听不出陈岑和王昊阴阳怪气的地步。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刚才在外人面前努力在绷一个憨批的人设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姜妍应该不是走的唱、跳、rap的线路。 可能走的是影视剧的路线。 梁博文有了警惕的心思，不过也没有慌，而是进了洗手间，把水打开了。 他靠在洗手台子边，双手抠键盘地给王昊发短信。 梁博文：老板，她装醉。 王昊：嗯，这样，你给我打个电话过来，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 梁博文马上给王昊打了个电话过去。 下一刻，他把水先关了，走到洗手间的门边，靠着门打电话。 王昊在电话里说一句。 梁博文就跟着说一句。 “包到了吗？” “多少？十二万？你特么怎么不去抢？” “我从香江带回内地，是不是还要补税啊？” “你给我留着呗！” “啧……” “主要是我现在和她的关系还没定，冒然送她这么贵的包包，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压力。” “你先留着，别卖，我韩国这边有个傻逼……” 梁博文感觉嗓子就像嗓子被人捏住了，半天说不出来。 咳了一嗓子，这才有点紧张地说，“我这边有个傻逼在韩国收购一家游戏公司。” “就是人傻钱多的那种。” “想拿这公司回国去骗他的女神的父母。” 接下来，梁博文也就不用重复王昊的话，老老实实听着就行了。 打完电话出了洗手间。 姜妍连动作都没变一下，他也陷入了疑惑，会不会是王昊想太多？ 他和姜妍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平常的确有点傻呼呼的样子。 至于是装傻白甜的人设，会不会是老板把人考虑得太复杂？ 梁博文也很纠结，不就是睡一觉吗？搞那么复杂做啥？ 犹豫片刻后，梁博文还是对姜妍伸出了手。 其实就算是躺床上一动不动的姜妍也以为男人都一样。 在这个时候忍不住的。 事后，她只需要哭哭涕涕地拉扯一波，那么该得到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的。 姜妍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梁博文为啥只是把她摆上床，给她盖被子，接着便在她的额头上温柔地亲了一下。 然后呢？ 梁博文起身，再走到门边把灯关了。 他朝门把手伸手过去的时候，还在骂王昊，看，戏过了？ 她是真的醉了。 怎么可能装醉呢？ 还费那么大的劲在厕所里像自言自语一样，跟个傻逼似的。 不过再想想，老板为了他，刚才不也连自己都骂了？ 哎…… 算了，吃不到就吃不到，手已经放到门把手上边了。 正准备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呢喃，“博文，我要喝水，好渴呀……” 草…… 梁博文僵在那里，有点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应该难过的。 王昊把人性捏得太死。 基本上预判了姜妍所有的走位。 从另一个方面也就证明了，这个叫姜妍只是在装蠢，装纯，装不懂。 特么的精得像猴子。 但是呢，梁博文又没有那么难过，因为他期待的事情应该马上就要发生了？ 这次，他没有开灯，装作没听到姜妍说的话。 走到床边蹲下来，小声问，“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种问话，一般都是为了证明她是不是睡着了，是不是只在说梦话。 就跟你躺床上半梦半醒间听到你老婆说了句什么，会习惯性地问一句，“你说什么？” 通常这种问话之后是不会得到回应的。 而梁博文问了两句之后，换来的是姜妍的主动伸手，在他的脸上摸啊摸的。 先摸到梁博文的眼睛，再摸到梁博文的嘴，指尖在梁博文的嘴上摩挲着，呢喃道：“你离我那么远做啥？” 梁博文的头就往前凑了凑。 接着，他的头就被姜妍抱住了，“博文，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梁博文吞了吞口水，嗅着那淡淡的香水味当中混杂着烟酒的味道。 可能不是很好闻，但是却很上头。 此时的梁博文，他想证明他是喜欢姜妍的。 可是王昊跟他讲，“你别动，让姜妍全自动。” 姜妍骑在梁博文头上作威作福！ 第533章 你不准笑 王昊给梁博文打了电话后，注躺向往的床上翻着电视。 草特么的，没一个台听得懂。 向往在旁边问，“耗子，你真就这么肯定姜妍是装醉的？” 王昊手拿遥控器枕在后颈，叉着腿一抖一抖地说，“一个成天到晚混迹酒的女人，老子今晚就没诚心灌她。” “那么几杯酒，你就相信她醉了？” 向往说，“女孩子酒量本来就不好。” 不好？ 呵呵，那是向往没见过火力全开的女人。 王昊他以前招的那个教官，在滇州当兵的。 逢年过节，当地政府搞军民联谊，当地有个女领导敬酒的时候，后边有个科员帮着提酒壶，依次点射。 是点射，不是一桌一桌地打批发。 酒量这东西跟性别无关。 通常晚上三台活动，一般是不可能倒在第一台的。 王昊喃喃道：“搞不好，小姜都在吃萧液了。” 啊？向往还是没听得懂，当然，也跟不上王昊的车速。 向往说，“那你刚才骂自己是傻逼又是为啥？” 王昊说，“你好像也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证明过你很聪明！” “我天天都骂你傻逼，你是真傻逼吗？” 向往摇摇头，“不是！” 王昊很认真地看着向往，“不，是！” 卧草，向往一脚就把王昊从床上踹了下去。 不过，向往还是对王昊装傻逼这件事情很好奇。 王昊也不瞒着向往，“其实也不是什么一盘大棋。” “商场当中真刀真枪搏命的玩法在前些年可能还行得通。” “但是对老外打交道，你不管他们是真蠢还是假蠢，该玩的心眼都要玩起来。” “棒子是出了名的墙头草。” “这个国家从古至今，政权就没有一次是正常交接的。” “寿终正寝的皇帝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这个资本主义国家经过了这么些年的影响，再加上他们民族的特点，打仗可能没几把本事，但是搞阴谋，那是有点东西的。” “跟他们做生意，在战略上要藐视他们，在战术上要重视他们，多一手准备，总不会有错的。” 向往这才明白，姜妍已经被王昊成了工具人。 这种戏很多的，不是在演就是被演。 王昊如果好好利用一下子，都对不起她的专业。 至于能不能用得上？谁知道呢，有备无患嘛。 向往问，“梁博文趁她不省人事……这个，会不会不道德？” 王昊说，“什么叫不道德？那是福利，都是他应得的。” “他只是一个深情款款陷入爱河的青年。” “姜妍只是一个情到深处不得自已的女人。” “梁博文动都没动一下，全程配合听指挥。” “她说不可以，就不可以，不准……不不行……” 向往听到这里的时候，都还觉得姜妍是不是在挣扎或者是反抗。 直到听到王昊来了一句，“不能这么快！” 好嘛，好嘛，破案了。 但是……真的可以全程都不动吗？ 就在向往陷入沉思的时时候，王昊拍拍屁股起身回房间。 向往说，“这个精油，你拿去，我又用不上！” 王昊说，“怎么会用不上？” “你把它抹在手上，自鞭自导，不要太爽。” “滚，我才没那个闲功夫呢！”向往重重地把门给关上了。 不过等王昊走了之后，向往就把那瓶红瓶子装的精油拿在手里看了看。 有点犹豫，又有点想法。 其实可以理解，想撸想不撸的时候呢，如果有点新东西，估计很容易心动的。 向往就这么盯着它，要不……试试？ 向往忍了一手，还是把它给放在了电视机的旁边。 第二天早上。 梁博文很早就给王昊打电话。 起床气是真的难顶，很想骂人。 梁博文在电话里喊，“老板，去训练苦基地吃早饭。” 王昊问，“能不能不去？” 梁博文说，“是陈岑给我打电话让我叫你的。” 啊？ 王昊起床抠了抠眼屎。 再去敲向往的门。 向往的表情很不自然，脸色也不好看，看起来很想骂人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清早的见了鬼…… 他在王昊面前好像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总之，就是有点一言难尽的感觉。 等两人去了大堂的时候，再看梁博文连衣服都没，他就知道昨天晚上必定是到胃了。 梁博文眉梢微扬，虽然有点胡渣子，但是这种轻度的颓然更多的像在炫耀昨天夜里的战果。 明明很得意，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证明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看都有点决战到天亮的味道。 王昊问，“陈岑为啥给你打电话，不给我打？” 向往的脸我虽然不正常，不过他很快就好奇了起来，“不是，你和陈岑没住一间吗？” 啧……王昊咂舌地说，“陈姨临行时，跟你讲，让你照看陈岑，你就是这么照看的。” “我和她清清白白的，凭什么要睡一间房？” “要是传出去，我这个爱国处男企业家的脸还要不要？” 呵呵…… 梁博在笑，王昊说，“你笑什么，你又不是处男，你没资格笑我。” 王昊看着向往，“你可以笑，你是准备当一辈子处男的，可以放肆地笑。” “滚滚滚！”向往扯了扯裤裆，真的烦死了。 到了训练基地，阿姨轻手轻脚地迎出来，“他们几个训练到今天早上四点多。” “让他们睡到中午。” 王昊还好奇呢，“为啥要训练这么晚？” 梁博文说，“晚上的状态更好，上午一般用来睡觉。” 几个人围在桌子边的时候，陈岑端着早饭出来放上桌，看到王昊的时候还脸红呢。 有点害羞，有点期待…… 陈岑一早打车过来跟阿姨学做早饭，还去买了菜。 她现在就想听王昊夸她。 王昊尝了一口，“你做的？” “嗯！”陈岑点点头。 王昊说，“做得好，下次别做了！” “啊……”陈岑嗔了一声，推了王昊一下子。 王昊很快就把陈岑做的早饭给吃完。 陈岑就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窃喜着，却又担心不合王昊的胃口。 不过再看看梁博文和向往，都吃得很自然的样子，她才相信自己第一次尝试，是成功的。 梁博文问，“陈岑，你为啥不给老板打电话？” 陈岑看了看王昊，“他有起床气，我不想让他凶我。” 啊？你就忍心让他凶我？梁博文哭笑不得。 陈岑突然想什么事，看着脸色不好的向往说，“向往，昨天我给你的那瓶不是精油，我看了一看，跟我们国家的正红花油是一样的……” 王昊猛地一转头…… 向往屁股一紧，抬头瞪着王昊，“你敢笑，你敢笑，老子跟你拼了……” 王昊全身发抖，真的快要憋不住啦… （感谢瞧你鸡娃送的大神认证+大保健+爆更撒花，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534章 三观一碰各安好梦 看向往那傻逼的样子，王昊就知道他拿那所谓的精油干了什么事。 其实这都不算什么。 当年看了依波拉之后，不知道多少头硬的兄弟打起了猪肉的主意。 更有着急上火的，看见条缝或者是洞就像钻。 否则的话 ，就不会有人卡轴承里出不来啦…… 王昊跟向往疯了一阵之后，向往这个莽子，劲又大，王昊不认真的话，又搞不过他。 最后只得以好啦好啦来结束这一场打闹。 王昊一脸正经地说，“现在好了，博文有了小姜，向往有了小五……” 卧草…… 刚刚停手的向往又冲了上去。 陈岑好奇问，“什么小五？向往你有女朋友了吗？什么时候带出来我们见一见？” 向往本来就难受得一批，昨晚辣得一晚都没睡好，现在更是被一句女朋友给搞得不知道怎么下台。 正难为情的时候，王昊立时说，“向往，给陈岑招招手。” 向往和梁博文都还要反应一下子，突然就明白招手是什么意思。 “滚滚滚！”向往红着脸骂了一句，用他的右手准备吃早饭。 可是当他发现王昊盯着他的右手看时，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默默地换成了左手，拿早餐塞满了嘴，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王昊说，“是不是觉得右手应该切掉？那你切的，不应该是右手啊？” 哈哈哈……梁博文在旁边差点没笑死。 梁博文这边吃完了，“老板，我先去处理唯美德那边。” 王昊说，“你这人一点都不温柔，姜妍还在酒店里睡觉？” “你不打算给他带点早饭过去？” 梁博文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有种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感觉。 这怎么能行呢？ 向往吃过早饭，准备在这边补个觉…… 王昊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陈岑在旁边讲述大清早跟着阿姨去市场买菜和做饭的事情。 陈岑说，“我以前一直以为别人喊价多少，我就给多少。” “后来才知道要讲价。” “我发现我真的不会讲价。” 陈岑扭头冲王昊神秘一笑，就像学会了某种技能似的，“王昊，我以后就可以自己去市场上买菜了。” 王昊看着陈岑那笑得温柔如水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象你在市场上跟你人讲价扯皮的样子。” 陈岑说，“我才不会跟人讲价扯皮呢！” 看到王昊歪头不解的样子，陈岑揽着王昊的臂弯，神神秘秘地说，“我以后去菜市场，就跟在那些大妈的身后，等她们讲完介了，我再说，老板，给我来一斤……” “卧草……牛逼啊，聪明的陈老师！” 被王昊夸一句，陈岑就已经高兴得不行了，她把头枕头王昊的肩上，也会想，以后真的难脸机会给王昊做饭吃吗？可能也很难！ 王昊并没有让陈岑在韩国过上主妇的生活。 而是把她和向往带着，在韩国玩了一圈。 郭星他们几个的训练安排得很满，韩国的教练团队有着变态的严苛。 不但要卡表，还有手速要求，更要命的是，他们提出要让选手的每一次手上的操作都不能是废操作。 再加上情报分析之后的针对性训练，直接就把这三位国内的三才少年给搞得不会玩游戏了。 要拿成绩，就是这种待遇。 唯美德那边快急死了，一直联系梁博文。 他们知道王昊已经到了韩国。 可是一直都没能见到这位从邻国来的暴发户。 他们也担心错过这一次的机会，以后可能就不再有买家了。 唯美德的社长朴国昌每次跟梁博文提出要见王昊。 梁博文都跟他说，再等等。 这就把朴国昌给搞得特别的焦虑。 朴国昌在二月十日这一天约了梁博文一起吃晚饭。 在很正式的韩餐包厢里。 梁博文还带了最近总是粘着他姜妍。 朴国昌和梁博文接触都快半年了，彼此都熟悉。 所以也没有绕弯子，一边给梁博文倒酒一边问，“从中国过来的王先生，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梁博文说，“前辈，我知道你很着急。” “但是那位王先生他比你更着急。” 朴国昌听这话听得耳朵都听出老茧了，他干笑着说，“可是，我没有看出来他很着急。” “听说他最近正在联系其它的公司。” “如果不能尽快达成交易的话，他会举动改变目标？” 梁博文说，“前辈，他手里的预算十分有限。” 朴国昌吓了一跳，“既然是这样，便宜一点不是更好？” 梁博文也急了，“那可不行，我们不但不能降价，还要涨价。” “前辈，再有四天就是情人节了。” “王先生，想在情人节这一天，把礼物 送给他追求的那位官二代。” “一边要代表他的浪漫情怀。” “另一边也代表他的事业从此扬帆起航。” 梁博文双手给朴国昌倒酒，“前辈，浪漫是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我们的底价是十亿！” 嘶…… 朴国昌猛地倒抽一口凉气，他最初的报价是八个亿。 梁博文上来就给他提了两个亿。 讲真，就算是八个亿，朴国昌都还觉得太高了，会不会把客人给吓跑，他都已经在考虑降价了。 这还涨价？你确定是十个亿，你们国家的人都是傻逼吗？ 梁博文看到朴国昌那张阴阳不定的脸，小声说，“这就是我们的面子，你要是降价，他还觉得没面子呢，前辈，你放心，为了14号那天的惊喜，这十亿，他一定会拿出来的。” 朴国昌将信将疑，最后把注意力放在了姜妍的身上。 或许，能跟她打听一下？ 晚饭过后。 梁博文请来了代驾，开着他那辆奔驰，先送姜妍回她住的地方。 姜妍在车上问，“你和陈岑姐不是好朋友吗？” “为什么还要抬他们的价格？” 实情是这是王昊的意思。 但梁博文却跟姜妍说，“吃喝拉撒什么不要钱？一次多拿一百万，我最少也能从朴国昌那里多分十万。” “有钱，为什么不赚？” 姜妍立马揽着梁博文的手臂，“你真棒！” 梁博文心里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多希望这个时候姜妍跳出来，义正严辞地骂他三观不正。 那至少说明姜妍的心里是有一方净土的。 可是姜妍的表现，确实让他有点烦了。 姜妍下车的时候，拉着梁博文，“你不去我家吗？” 梁博文说，“我晚上还有工作。” 有人会说，看，女人的第一次总是很难，以后就越来越容易。男人嘛，第一次总是特别的容易，后来恨不得拿锁把裤裆给锁上。 但只有梁博文知道，三观一碰，各安好梦！ 第535章 也不是很贵的样子 姜妍在下车前，问，“哥哥，你都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想你？爱你？亲亲你？梁博文知道她在惦记什么，所以有点烦。 敷衍了两句后就让姜妍下车。 梁博文让司机咻地开车，都不带停顿的。 他倒也不是曰烦了。 而是姜妍与他本来就如同两个世界的三观让他有点烦。 更何况以前是觉得她蠢乖蠢乖的，虽然化着大浓妆，但实际上心思特别的单纯。 只不过是一个离家太早，为了追梦的女孩子。 梁博文只想何护她。 可是等王昊把问题给他点破之后才发现，原来蠢乖蠢乖的那个是自己。 姜妍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惊喜，她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被骗了。 可是一想梁博文那蠢样子，应该没办法拆穿她的小心思。 姜妍咧咧嘴，正准备进屋的时候，刚才一直在他们车后边跟着的那辆车闪了一下远光灯。 她立马就停了下来，扭头朝那辆车看去。 朴国昌下了车，就像不会直直地走道似的，非得歪着上半身，表情浮夸地朝姜妍的面前凑，“阿家西！” 姜妍小跑几步上前去在他的面前鞠躬，“撒长宁！” 朴国昌伸手带了一把，不过没有肢体接触到就是了，“姜妍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 姜妍笑得有点痴，“不碍事，朴社长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朴国昌说 ，“姜小姐，你对那位客人熟悉吗？” “客人？什么客人？”姜妍憨憨地问。 朴国昌说，“从中国来的客人。” 姜妍说，“啊……熟悉的，上次回国我们还一起出来玩呢。” 朴国昌来了兴致，“这样，我们找个地方坐一坐。” 对于晚上有活动安排这种事情，姜妍是不可能拒绝的。 她这几天在梁博文的面前装乖乖女装得有点烦了。 没出去，也没出去喝酒，更没有约她的姐妹。 这说明，一个女孩子的心思在你身上的时候，她是知道该怎么对待你的。 反之，明明有男朋友了，还背着男朋友出去玩的，说明什么呢？ 朴国昌为了证实王昊的身份，也动起了小脑筋。 姜妍的爱玩和一身高消费，让朴国昌看到了一点机会。 朴国昌把姜妍带去唱k。 不过也没点歌，在喝酒的时候，朴国昌就非常有诚意地钱包拿出来，掏了几张大面额的支票。 “姜妍小姐在艺校应该多买几身好看的衣服。” 姜妍没有收，而是警惕地看着朴国昌，“社长，是有什么事需要我替你去办吗？” 朴国昌看她不收钱，于是就不再绕弯子。 他打听了三件事。 一，王昊和他要追的那位官二代千金的背景。 二，王昊住在哪家酒店。 三，王昊想要收购唯美德公司这件事的真实性。 姜妍看了看桌上的钱，再想想那个还没有到手的包。 一个是马上就能得到的利益。 一个是需要延迟满足。 现在又不能确定延迟满足是不是真的能满足的情况下。 姜妍还是要为自己谋一点福利的。 当然，如果在条件没有谈妥之前，就让朴国昌和王昊见上面，这当中的好处就跟自己无关了。 所以最简单的做法，就是两头吃。 姜妍说，“我可以让社长见到王先生。” “只是，不知道王先生那边愿不愿意见你。” 朴国昌一听有戏，不过钱包刚才差不多都已经掏空了。 于是相国昌很认真地说，“只要姜小姐能让我见到王先生。” “只要完成收购。” “那么我将拿出两千万作为酬劳。” 朴国昌也在算账，游戏加公司，他的心里预期就是六亿五千万左右。 从现目前的情况来看，成交价格他可以保证在八个亿左右。 那么，多出来的一亿五千万，就可以用 来做商务运作。 其中自然也是有公关费用的。 韩国人很实在的，做什么都塞钱，就特么没有钱摆不平的事。 以至于，这帮逼人到哪都有这个习惯。 所以姜妍一犹豫，朴国昌立马就知道该怎么操作。 不过两千万（十万元）的酬劳好像并没有打动到姜妍。 朴国昌加价就行了，一直加到五千万（二十五万元）。 姜妍说，“还希望社长给我立张字据。” 朴国昌也不含糊，当场让服务员拿来笔和纸，然后取出印泥，摁下手印。 在姜妍看来，王昊买公司是必然的。 王昊和朴国昌直接接触，佣金就是自己的，还用看梁博文的脸色？ 收下字据后，姜妍就直接去了酒店。 她知道王昊住在哪，也知道王昊的房间号。 这都是梁博文遵照王昊的要求故意漏的消息。 没用的话，就走流程。 有用的话，也许可以省一大笔。 …… 乔二妹那边也没脸闲着。 按老板之前交待的，在香江成立公司。 把钱放到香江的公司。 这一套操作，是王昊跟刘长青之前就沟通好的。 刘长青之所以这么热心，那是王昊在三个月之内，在他们银行至少做了将近两千万的业务。 这么频繁的资金流动，这是摆明了要干大事的。 何况在刘长青他们银行，王昊还放了一千万在那个地方没动。 做一个担保，在香江那边就能拿四百多万投到韩国去。 这一套手续下来，差不多要了一个月左右。 本来没这么慢，中间夹了个春节。 还是有刘长青的帮忙，否则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周乔正在电话当中汇报财务运作的情况时，听到有人敲门。 王昊打开门就看到大衣里一双大长腿的，也没抬头，就说，“不要！” 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了。 门外的姜妍半张着嘴，“西八……” 不要什么不要？ 第536章 二五仔的诞生 周乔本来汇报工作汇报得好好的，听到老板突然来一句不要。 周乔愣了一下，“老板……你是不还在做别的事情？” 王昊问，“什么事？” 周乔说，“不知道呀，要不，你们先解决完，我再给你打电话。” “乔二妹，你在想什么呢？”王昊也觉得奇怪。 周乔说，“我刚才听你说不要……我在想，你是不是跟陈老师在一起。” “要不，你先要？” “周秘书，你胆子变大了。”王昊突然就不高兴了。 咚咚咚！ 王昊说，“我去开门！” 开了门之后，王昊依旧看到的是那双腿，“都说了，我不要！” 这一次姜妍急忙说，“王昊哥哥，我是妍妍啊！” 王昊抬眼再看到姜妍那张脸，草，误会了，还以为是海鲜商人上门服务呢。 王昊跟电话里说，“那我先挂了。” 周乔看着挂断的电话，愣愣地想，好像是误会了，老板没有跟陈老师在一个房间。 不过，又好像没误会，老板接下来应该是要了一个叫妍妍的女人。 能说什么呢？啊，老板好专一，都出国了，还找同鲍呢！ 王昊把电话一放，也没有急着放姜妍进门。 首先，他不知道姜妍过来的意图。 其次呢，姜妍始终是梁博文名义上的女朋友。 王昊承认自己长得很帅，风趣幽默，招女人喜欢，很可能是姜妍难以自拔，偷偷喜欢他很久了。 她不会想像对梁博文那样，来个全自动滚筒洗一机？ 朋友妻不可欺，甚至连丁点误会都不想发生，跟梁博文之间是不能有任何隔阂的。 王昊说，“小姜是不是有什么事？” “博文欺负你了？” “要不，我们去陈岑那边聊？” 姜妍摇头说，“王昊哥哥，这些话我只能对你说。” “能进去说吗？” 王昊摇摇头，“不能，要不，我们去大堂聊？” 出门在外，安全第一。 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些所谓的熟人在外面的成色是什么样子的。 万一她进来了，你还没进去，就冲出来一群彪形大汉把你制住了。 挨揍可能都是轻的。 在韩国这个地方，最流行的是人体器官组织的贩卖。 姜妍倒不认为王昊把她想得那么坏。 只是心说，王昊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 王昊说，“你去大堂等我，我换身衣服就下来。” 等姜妍走了后，王昊给向往的房间打了个电话，“又在杀生？” “我杀个锤子，你别烦我，我要睡了。” 王昊说，“那你睡，我自己去找妹子。” 王昊把电话挂了，还没到一分钟。 咚咚咚！ 三声轻微地敲门声响起。 王昊穿上外套打开门，向往眼神飘忽，“那个……那个……我肚子有点饿了。” 王昊说，“我不吃宵夜，我是去找妹子的，你不去就滚，别挡道。” “我去，不过先说好，我什么都不做，我就是去替陈岑看着你，你别乱来。” 向往说着说着，眼神当中都已经有了期待感。 接着，王昊就把向往带到了大堂靠边上的沙发边，坐在了姜妍的对面。 你特么……居然要搞兄弟的女人？向往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不过赶紧摇摇头，不会的，不会的，王昊不是这种人。 很快他就发现他应该是被耍了。 只得恶狠狠地瞪着王昊：这特么就是你找的妹子？ 王昊给他回了个眼神：你就说这是不是妹子？ 姜妍尴尬地端着水杯，战术喝水。 她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情，不犯法，但不道德。 道德这东西向来会用来伪装自己。 如果要从事不道德的事情，肯定是不太希望更多的人看到或者知道。 那么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最好就只跟王昊一个人说。 可谁知道王昊把他的兄弟也带来了。 面对两个人，她一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下口。 王昊说，“没事，向往是我发小，我们俩跟亲兄弟似的。” “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现在就看出姜妍一点都不傻了，她听明白了，王昊其实是在说，他的兄弟只有一个，那就是向往。 至于，梁博文，跟他的关系也没那么好。 姜妍做出准确的判断之后，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王昊哥哥，那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你这次来韩国是要收购唯美德公司，将他们公司的产品带回国内运作对吗？” 王昊看看向往，向往也在看着王昊，两人都没说话。 姜妍也就接着往下说，“我不知道博文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只想告诉你，其实唯美德的社长一直都想见你。” “你们之间为什么一直不见面呢？” 向往本来觉得看不懂，可是他很快就明白，姜妍这是把梁博文给卖了。 虽然这是王昊一早就挖下的坑，没想到踩坑的第一个居然不是唯美德公司。 而是梁博文的女朋友。 说好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呢？就这？ 居然她踩坑了，王昊就陪她演嘛，“博文不是说，唯美德有多方面的考虑，现在还处在摇摆阶段？” “他不是说交给他来解决吗？” 姜妍开始吊王昊的胃口，一脸的为难，再次战术喝水。 王昊说，“小姜，你是不是知道当中有啥隐情？” 姜妍有点为难，“我说了，会不会害了博文啊？他那么喜欢我！” 王昊说，“两万！” 靠！向往都懵了，你就是这么亵渎爱情的？ 姜妍还是一脸为难，“我也很喜欢他！” “三万！” “我们彼此的感情很深的。” “四万！” “如果我把事情告诉你的话，他以后就不会理我了，我在韩国本来就无依无靠。” “五万！”王昊点了支烟，“这是最后的价格，再多就超预算了。” 姜妍叹了一口气，“这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我也不想看到他为了奢侈的生活骗你的钱。” “唯美德那边根本就没有接触其它公司，他们急着把公司给卖掉。” “可是梁博文为了抬高价格，故意阻拦你和唯美德的见面时间。” “他相信，你为了陈岑姐，最后一定会在情人节那天把收购价格抬到十亿韩元。” “现在，唯美德的意思是，希望尽快跟你见一面。” “更希望能尽快达成交易。” 你这是左手红肠右手热狗，左一口，右一口……王昊看着姜妍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草尼玛的…… 姜妍头一歪：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骂我干什么？我是那个通风报信的呀！ （我昨天在前天晚上的章节尾请了假的，可能被吞了，第个月的二号不出意外的话，都休假，说一下呵！） 第537章 翻车说来就来 其实向往也狠狠地骂了一句。 不过跟王昊不同的是，向往是在心里骂的。 而王昊是直接骂出了声。 向往动了动嘴皮子，这种时候还是得看王昊的呀。 姓王名昊，擅长嘴炮，向往是属于那种心里逼逼，但会下死手的那种。 不论是王昊还是向往，他们现在的情绪应该都是来自于姜妍对梁博文的不诚实。 姜妍可能也被骂得有点懵，不过很快就想，王昊这个“草尼玛”，应该不是草姜妍的妈，也不是动词。 而是针对梁博文的语气助词…… 呵呵，还分析上了。 姜妍挤出一点笑容来，“昊哥，博文对我还是挺好的，但是我实在不能认同他的三观。”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王昊：(o_o)好好好，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原来是从你这里出来的。 我说后来怎么一说这话，十个有九个都是骗子呢！ 王昊说，“放心，答应你的，我回国就给你。” “什么时候安排我跟朴国昌社长见一面？” 看到王昊一副情急的样子，与他梁博文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就是两副样子。 看来王昊已经失去了对了梁博文的信任。 而姜妍，就成了这件事走向的主导。 这种拿捏心，掌控全局的感觉，别说，还真的挺爽。 难怪那么多人都想挣钱，那么多的人都想争权。 无非就是享受操控一切的那种驾驭感吗？ 姜妍说，“昊哥，不是我不相信你，你们生意人不也是讲究一个白纸黑纸吗？” 王昊看了向往一眼。 怎么？干她？向往跟王昊挤眉弄眼，都准备扑上去对她发起决斗邀请了？ 王昊叹了一口气，“我让你去前台拿笑和纸。” 向往还是没动。 ?_?王昊头一歪，“向总，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了是？” 向往说，“老板，要不……你先教教笑和纸的韩语怎么说？” “你……”王昊脸皮一抽，“盆，配泡儿，会不会？不会说朝鲜话，英语也不会？” 姜妍抿了抿唇，想笑，又把笑给憋了回去。 她其实觉得王昊也好，还有这个向往也是一样，看起来都不太聪明的样子。 在她的印象里，现在国内很多有点小钱的男人，他可能都是靠家里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手里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总感觉自己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接触一下就会明白，他们所谓有点钱，那都是家里给的一点零花钱。 他们所谓的这个项目那个项目，都只存在于嘴里的项目，很少会看到付诸于行动的项目。 当然，也有像王昊这种的，家里可能给的预算比较多。 急于干成一件大事来证明自己。 目的就是把像陈岑这种官二追到手。 家里是为了保证自身的利益得以延续，所以不在乎自己给出去的钱是不是打了水漂。 这也就使得王昊可能真的就觉得自己能成功一样。 唯美德一家要倒闭的游戏开发公司，他居然要出八亿，这种人才，那是真的没得救啦！ 再看看王昊和向往这种就像在演黑白默片的喜剧效果。 她确实很难在王昊的身上看到任何能够成为一个成功商人的潜质。 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相国昌那边答应给他二十五万，王昊这边给她十万。 两边加一起，总共三十五万。 所以说……梁博文就算不买包，她也不亏，如果买了，那就血赚。 所以说，做人还是得像我这样，知道自己的能力大小，只赚该自己赚的钱，别的钱，至于其它，做什么美梦呢？ 向往真的按照王昊教的那样，去前台拿了笔和纸，只不过他就像突然开了窍一样，除了“配泡儿、盆”，他还加了“卖色鸡”，前台小姐姐顿时就听懂了。 真是机智得一批。 王昊顺手写下一张条子，主要内容就是：王昊和唯美德进展顺利，正式签约之后，王昊就付给姜妍小姐十万元。 姜妍主要是看数额，还有王昊的落款，再加让手印…… 完美！ 姜妍收条子的时候，还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那双手要伸不伸的，终是把纸条子收进手里，小声问，“昊哥，博文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王昊说，“怎么办？他连老子都能坑。” “他要么一辈子躲在韩国别回去。” “这笔账，我跟他爹妈算。” “他要是敢回去，哼哼……” 配上一个反派经典报复的冷笑，总觉得梁博文会被石沉大海，或者死于非命的样子。 姜妍起身朝王昊鞠躬，“昊哥，预祝你和唯美德交易成功。” 姜妍美滋滋地离开酒店时，王昊很认真地对她说，“小姜，尽快安排我和朴社长见面，主要是，我不想这么一直欠着你十万。” 姜妍心中一阵感动，有钱人，连信誉都这么强。 王昊目送姜妍远去后，再把手机拿出来，很镇定地放在耳边，“喂，你刚才听到我们的对话了吗？” 卧草！ 向往惊呆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王昊他刚才一直在跟梁博文通着电话？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王昊每次做准备工作的时候，都是在别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一切给准备好了呢？ 向往可能不懂，男人在搞钱的时候，把对撩妹子的心思和干劲拿出来，那妥妥的都是能吃皮的。 你晚上要跟妹子做户内运的时候，难道会让她发现你提前备好健身器材？ 那肯定是沙发缝里塞一个，电话下边压一个，枕头下边放一个，并且都是撕开了口子的，确保一捏，它就能滑出来的状态。 确保一切进度丝滑流畅不卡顿…… 当然，向往神阴现在也只能向往一下子，实际操作，他还不行！ 向往一脸崇拜地看着王昊，正在跟梁博文通电话。 前一刻，王昊运筹帷幄，大局以定。 后一秒，王昊脸色一变，脸色僵硬。 “喂喂喂？”王昊拿下电话一看，“卧草，没电了……” 向往：…… 妈的，浪费感情，这车说翻就翻，真的是主角也不例外。 第538章 八亿就为了一个妹子 王昊去前台借了电话。 给梁博文拨了过去。 “喂，手机没电了，你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了吗？” 梁博文故作轻松地说，“关键地方都听到了。” 王昊问，“要不，过来，喝两杯？” 梁博文在电话里说，“没事，明天我约了两家经纪公司，谈广告合约。” 王昊说，“博文啊，何持情绪，等项目正式拿下，13号晚上，我陪你好好喝几杯。” 挂了电话，王昊就朝电梯走。 向往叫住王昊，“去外面抽支烟！” 王昊愣了一下，看到向往那眉头紧锁的样子，知道他是有点多愁善感了。 男人在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通常是“来，喝，想锤子，再找就是了，下一个更乖。” 女人在碰到这种事的时，通常，“分了是对的……他本来就是个傻逼……又穷脾气还大……自己没本事，还怪这怪那的……不要哭了……” 王昊和向往在酒店大门口抽烟，一辆又一辆的出租从他们面前开过，都会停下来， 从车窗里看他们一眼，在确认他们有没有乘车的需求。 向往弹烟灰的时候，还专门去垃圾筒边上弹了，再回来跟王昊一起抽。 王昊素质比较低，就在门口弹烟灰，门童已经盯了也好几次了。 王昊又给他瞪回去。 向往小声问，“耗子，姜妍好像一点都不瓜呢。” 王昊说，“她还不瓜？” 向往摇摇头，“反正我是看不出来她这些小动作的。” “如果是我，我也会上当。” 王昊撇嘴，晃了一下下巴，“不可能的，你不可能上得了当……” 嘿嘿……向往对来自兄弟的肯定发现很开心。 王昊弹弹烟灰，“你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没资格让人家对你耍心眼。” (o_o)尼玛……向往心态当时就有点炸。 不过王昊马上又说，“但是你接下来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会有个直线拉升的过程。” “这种提升太大，许多事情你看得可能 不是太清楚。” “今天就是让你见识一下，不论是感情上，还是工作当中，以后碰到的算计不会 少，你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 其实王昊跟向往说这些也不知道对不对。 但是当兄弟的，有时候也不能不提醒，但也不能提醒得太多。 又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俩的面前，向往说，“走，上车！” 啊？王昊大小眼地问，“去哪？” 向往说，“你不是要去找妹子吗？” 哈哈哈哈……草尼妹的，多愁善感是你的谎言。 王昊黑脸朝出租车摆摆手，让它快走，骂向往，“梁博文被他马上伤成那样，你还 有心情找妹子？你是人不？” 王昊狠狠地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脚尖狠狠地拧灭。 门童朝王昊瞪眼。 向往也想把烟头捡起来，在外面还是要时刻护维国家尊严，要有集体荣誉感。 就看到王昊也瞪着棒子，大叫，“哪里有蛋大哟？八嘎压咯，抠妹呀咯！” 棒子的眼神立刻恢复呆萌状态，还冲王昊笑，把头低下，把腰弯下，请王昊进门…… 向往被王昊的操作都给秀傻了，还特么能这样？向往夹着屁股跟在王昊的后边。 他就搞不懂，大家都在一个环境当中长大。 为什么王可以这么秀。 等王昊和向往走了。 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门童门刚才那个门童怎么了。 他很认真地说，“日本人真尼玛没素质，我要是生在二战，一定把太君都杀光。” …… 梁博文从这天晚上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翻译小陈正式上线。 在姜妍的牵线后，王昊马上就要跟唯美德的社长朴国昌正式会面。 陈岑在车里柔声说，“王昊，我有点紧张。” 王昊说，“第一次嘛，正常的，我也紧张啊。” 陈岑锤了王昊一下，脸皮一烫，明明是在为接下来的商业谈判而紧张的。 但是很快，思绪就飞到其它地方去了。 分散注意力，永远是脱敏的最佳方式。 王昊这个时候，才跟陈岑说，“其实，该紧张的是朴国昌。” “你一会注意看他，忙前忙后，腰都直不起来。” “你问什么，他答什么，话又急又密。” “生怕你听不懂似的。” 啊？陈岑在想，王昊对这个韩国的游戏公司老板一点都不熟悉，怎么会这么笃定呢？ 实际上，王昊还是说得太保守了。 姜妍在唯美德迎来王昊，把王昊和朴国昌介绍给双方的时候。 朴国昌在跟王昊握手的时候，抖得很厉害。 不是他没见过大场面。 也不是因为过于紧张。 而是他太兴奋了。 像王昊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肥羊，可遇而不可求。 朴国昌也不是傻子，姜妍给了他消息之后，他马上就动用自己手里的所有关系开始调查。 发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王昊和陈岑分房睡的。 朴国昌在看到陈岑的第一眼时，他就在想一个问题：这个叫王昊的是不是被人千了。 陈岑这样的颜值，放在他们国家，完全就是冲着整容模板去的。 只要把她的样子放在整形医院，很快一条流水线出来的大概都是陈岑现在的样子。 这种颜值，还有一个很有势力的老爹？这特么不就离谱吗？ 朴国昌要是敢把这话告诉王昊，王昊肯定会说，“那你们三星长公主怎么说？” 朴国昌不再考虑陈岑背景的直实性，他现在更多的是考虑王昊的动机。 在陈岑身份成立的情况下，王昊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朴国昌的兴奋就说得过去了。 公司现在的情况确实难受得一批。 他所准备的所有资料都是在面对国内投资人的时候准备的。 当然也包括了在国内内测的真实情况，并不理想。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懂吗？ 不管王昊懂不懂，王昊想在情人节之前把公司拿下，在情人节这一天送给陈岑当礼物的动机很明显。 那么，传奇这款游戏的质量还重要吗？ 朴国昌领着王昊在公司内走了一圈。 公司里居然还牵着横幅，放了气球：欢迎中国重生资本王昊董事长大驾光临。 公司并不大，研发设计维护等人员组成的团队也不到三十人。 在王昊走过的地方，他们陆续起立，鞠躬鼓掌。 朴国昌朝王昊看了一眼，发现王昊正谄媚地看着陈岑。 朴国昌、姜妍：八个亿，就为了泡个妹子？呵呵！ 第539章 破大防 王昊在跟陈岑笑，其实是用表情在问陈岑：看，我说得对吗？该紧张的是他们。 可是这举动在唯美德上下的眼里，就变成了王昊在讨陈岑的欢心。 像条狗一样在摇尾巴。 王昊：我是陈老师的狗！你们可以删书架了！ 一行人进了会议室，办公室小妹倒茶时，还忍不住一直偷看陈岑的样子。 心说：今天会发工资了？发了工资就去整容，这位小姐是在哪里整的，我怎么才能拿到她整形的医院？ 会议室里，除了社长朴国昌之外，还有几个理事，什么专务，常务…… 反正就是一堆名头，没什么卵用。 这就跟当初赵睿雪安心想的一样，虽然刚创业，但是这个总，那个总，那个监，这个监什么的，要安排得明明白白。 向往从走进这家公司起，就在想阵仗会不会太大了？ 很快呢，他就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 前几天都感觉王昊在不务正业，就跟是来玩的一样。 如果不是郭星他们几个还在日夜颠倒地训练。 向往有时候都会觉得这一趟毫无意义。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走进会议室当中的王昊虽然还是笑呵呵地跟陈岑说着悄悄话。 但是向往明白，今天在这个会议室当中，会出现最终的结果。 心心念念近一年的大项目，终于是要上马了。 投影仪一开，朴国昌这个社长，亲自上阵。 先介绍传奇的玩法、特点、优势，未来的前景。 按朴国昌的说法，“这款游戏将会改变网络游戏的生态。” “未来，将属于它，它将改变世界。” 这些话，都是姜妍翻译过来的。 陈岑却并不开口，她在姜妍的眼里，就是个花瓶。 姜妍相信陈岑能说几句韩语，但是能说几句韩语的水平，跟王昊能说几句日本的水平应该是一样的。 所以，她想怎么翻译就怎么翻译，根本就不用在意王昊听不听得懂。 朴国昌把游戏前景及市场讲解完，便一脸期待地看着王昊，等姜妍翻译。 王昊听后，问，“价格？” 朴国昌很认真地回答，“十亿！” 你以为朴国昌会老老实实地把价格降到八亿？ 他有这么老实就怪了。 这个逼觉得绕开梁博文之后，可以省下一大笔的好处费。 至于姜妍那五千万，给不给还得看他心情呢。 现在这个环节就属于漫天要价的环节。 而王昊孝不想跟他多说半句。 起身牵着陈岑就往外走。 朴国昌连滚带爬地追堵在门口，“王社长。” 王昊听懂了，“请特么的叫我，会长宁 ！” “我特么是董事长，社长是总经理的意思，瞎吉儿喊什么？情商真低！”王昊骂完之后，看着姜妍，“愣着干什么，翻啊！” 姜妍翻过去的意思是，“这个傻逼爱面子，他说他是董事长，你要称呼他为会长，先稳住他，别毁了交易。” 朴国昌连忙鞠躬，双手合十，“会长宁宁……” “实在抱歉，如果是价格不合适，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我们公司是非常有诚意的。” “同时也真心希望这一款游戏能在中国 的市场里成长壮大，盼着王会长能够靠这款游戏，迎娶美丽的陈女士……” 尼玛比……王昊心态又炸了，哪开不壶，你提哪开？ 女人最听不得的就是结婚，迎娶这些字眼。 按王昊的尿性，他都不会跟陈岑、盛夏去参加别人的婚礼。 知道什么叫，见人窝屎屁儿痒吗？ 朴国昌张开双臂，像在玩老鹰捉小鸡，他们公司的理事还有妹子，跟社长一样，站成一排，双手张得开开。 看来今天这笔交易谈不成的话，他们是不打算放王昊离开的样子。 姜妍也在旁边帮着说好话，“昊哥，他们还是很有诚意，在韩也非常有实力。” “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耍花样！” 王昊瞅着姜妍，“那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姜妍认真点头，“中国人绝不骗中国人。” 王昊很认真地看着姜妍，“好，我信你！” 这个傻逼女人……向往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心说，跟王昊比心眼子，她还差得太远了。 不过向往很快就问自己，要是他碰到同款了，能识别得出来吗？向往心里其实也没底，一边鄙视姜妍，一边警醒自己。 看到王昊重新回到谈判桌上后，姜妍松了一口气，看到艺校是没有白上的，这真诚的演技那是秒杀一切的存在。 王昊从向往的手里拿过一摞资料，有条不紊地说，“传奇在韩国的内测时间有限。” “你只说了他的优点，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我现在说一说他的缺点。” “游戏画面不稳定，也不流畅。” “pk机制不够完善。” “程序可钻的漏洞太多。” “交易系统存在非常大的漏洞，玩家体验极差。” “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这是一款泡菜游戏。” 王昊说完之后，就让姜妍来翻译。 可是姜妍张了张嘴，一副不知道从哪里下嘴的样子。 这就是日常用语和专业的区别。 王昊瞅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接着便看了看陈岑。 于是，陈岑就在众目睽睽下，以一口流利的韩语将王昊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地翻给朴国昌听。 姜妍的脸色有点不自然，她想笑，可又觉得脸色很烫。 陈岑的韩语讲得这么好？那刚才她跟朴国昌翻译那些话，她是不是全都听进去了。 姜妍觉得自己好像踩进了一个坑，有点怕，但是呢 ，又没感觉到疼。 有那么一丁点的心慌，但是也不知道危机到底在哪里。 王昊心说：主要是坑有点深，自由落体还要一点时间才到底。 到时候你就知道摔得疼不疼了。 在听到陈岑的翻译时，朴国昌的脸色也很难看。 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人家把他们的底子摸得这么清楚。 朴国昌挤出一点干瘪的笑容，“请问，什么是泡菜游戏啊！” 王昊的目光从姜妍的脸上挪到朴国昌的脸上，“就是这游戏，就像你们国家的泡菜，吃着味道不错，但它本身上生的，对了，最重要的是，家家户户都能做。” 听到陈岑一翻译，理事带社长，集体破大防！ 第540章 这一波很稳 陈岑这韩语，是真没白学啊！ 可能听着有口音，但是棒子能够完全听得懂。 把王昊口中的轻蔑和嘲讽效果一并拉满。 朴国昌想要反驳，但也无从反驳。 商业谈判就是这样，你知道我的长处，我知道你的漏洞。 好一点的，就相互夸，比如：哥，你还有点厉害。 互相伤害的也有：你能不能给点反应？ 交易还要不要进行呢？ 肯定还是要进行下去的。 对朴国昌来讲，他的游戏家家户户都能做可能有点夸张。 但是像泡菜一样的半成品形容得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也是朴国昌和他的理事们脸色虽然难看，但却不知道从哪里下嘴开始反驳的主要原因。 内测效果在韩国反响平平。 玩下去的意愿也并不强烈。 投资人也来看过，投资意愿几乎为零。 从他们的表情当中也可以看出“这款游戏就是个垃圾”的味道来。 “八亿！”朴国昌都快哭了，一次就降了一百万，“公司和游戏都是你的了。” “会长宁，我知道你很需要这个产业。” “请你相信我，这款游戏将会有无限的潜力，也能给你带来数之不尽的财富。” “会长宁，你是有眼光的人，在这么多家游戏公司当中选中我们，一定也是有原因的！请你一定要相信你的判断。” 朴国昌把头重重地埋下的时候，证明他已经把所有的尊严全部都给抛下了。 成不成，就看这一波啦，也许公司的最终命运就是走向灭亡？ 棒子就是这样，你强他就弱，你敢示弱，他当你是真弱。 姜妍很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们的交易与我无瓜…… 但是三十五的佣金，就这么凭白无故地打了水漂，那是真的难顶。 她也在祈求老天爷，赶紧促成这一桩交易。 基实不用求老天，毕竟天都被王给曰了…… 王昊再演下去，就有点过了。 朴国昌自己可能自己都觉得在吹牛逼。 但是在王昊这边，那都是经过市场检验的。 王昊看了看旁边笑吟吟的陈岑问，“你觉得陈叔会满意吗？” 陈岑抿嘴笑得又端庄又迷人，“你觉得可以就好。” 在别人的眼里看来，这都是王昊为了撩妹子的手段。 而在王昊这边，一来是为了让这段戏圆满。 二来嘛，其实也有宣告，他的事业将进入第二个阶段。 王昊把手里的一撂资料递给朴国昌，“八个亿，没问题。” 朴国昌和姜妍同时松了一口气，前一刻都紧张得想要啃手指了，现在胸口急起急伏，松弛下来的一瞬间，都感觉自己快要哭了一样。 两个理事相互鼓励地看着对方，一副快要哭出声来的样子。 公司的压力对朴国昌和理事们的压力太大。 就像一根弦长时间绷着，突然松了下来之后，情绪各方面在短时间都很难去适应。 朴国昌双手抱头，薅着头发跳了起来，蹦了两下后，双手握住王昊的手，感激又热情地喊，“会长宁，你是我的大恩人，以后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需要啦…… 全资收购，还留着你干什么？等着过年吗？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一步到位的。 王昊认真看着朴国昌，“朴社长，你先别急着高兴。” “八个亿是有条件的。” “面前的这些资料你先看看。” 朴国昌拿起人员名单一翻，这些人都是他们公司的游戏研发技术员。 朴国昌问，“会长，这是……” 王昊说，“这个项目要在我们国家投放市场，前期的平台搭建需要用到他们。” “中期的研发也需要他们。” “我不能买个半成品回去，中后期的研发跟不上。” “这个项止会烂尾，会出现一系列的问题。” “这样的后果是我不能承受的。” 朴国昌隐隐有些担忧，比如王昊给的这些人员都是他们公司最核心的技术人员。 这些人抽走了之后，整个项目就等于是瘫掉了。 他很认真地看着王昊，“会长宁，这些员工走了，我们在国内的工作就没办法开展了。” 王昊说，“这是对双方利益的共同维护，在国内的项目没有正式投放之前。” “谁能确保这个项目能否成功？” “如果只是决策性上的失误，那么我接受失败。” “但如果因为货卖两家，泄漏源代码，给我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那么，我应该去找谁来赔偿我的损失？” 王昊把自己的顾虑和担忧都说出来，很真实，也很客观，棒子没信誉的。 王昊给向往散了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一边抽，一边缓缓地说。 “名单上的人员，我要他们即刻动身前往云城，开始工作。” “他们到岗开始工作，我们这边的资金到账，完成交易。” “朴社长，你还有时间考虑。” “想明白之后，给我电话。” 朴国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好像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利益伤害。 王昊说的顾虑又句句都在点上。 朴国昌当然也不会马上就答应下来，“会长宁，我要跟职员们讨论一下，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这边是没问题的。” 王昊起身，顺势牵住了陈岑嫩嫩的手，陈岑的脸蛋微红，这好像还是王昊第一次主动牵她？ 陈岑笑得又甜又开心，听王昊在耳边讲了几句后。 她嗯地应了一声。 朴国昌也不敢怠慢，从会议室里冲出去，把他们公司上下所有的员工都组织起来欢迎金主爸爸。 就在这时，陈岑突然用韩语说道：“对了，朴社长，王会说，提前前往中国开始工作的职员薪水由我方负责，每月四百万左右！” 王昊刚才在陈岑耳边说的话，此时在唯美德公司的员工当中就像一颗炸弹，杀伤力很强。 对他们这种欠薪已经快三个月的公司来讲，这根本就是一剂强心针。 他们一边热烈地鼓掌欢送王昊一行人，一边又舍得王昊的离开。 因为王昊这一走，就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回来。 从此时起，大菊鸡本已腚！ 第541章 第一次如此的大方 不论是朴国昌，还是姜妍，从这个时候起，好像都觉得王昊看起来也不像那么简单的样子。 直白一点地说，就是没那么蠢。 条理太清晰，目的太明确，规避风险的能力也太强。 他们都觉得被王昊给算计了，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朴国昌刚回办公室，一会就有人来敲门，说是有工作上的问题要请教社长。 可是他们问的那些问题就像白痴一样。 一个社员这么搞。 两个社员也这样。 十几个社员排队开朴国昌的火车，把他搞得有点烦了。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晚上吃饭的时候，向往还在问，“耗子，四百万是多少钱？” 王昊说，“四百万就是四百万啊！” 向往吃着难以下咽的韩餐，被王昊的话给噎了一下子，“我说是换成软妹纸。” 王昊说，“两万块左右！” “卧草……”向往破防，“这么高的工资！” 王昊说，“这个收入在发达国家来的高精尖人才群体当中，不算高，中下水平。” “但是在韩国的游戏产业来讲，算是中上水平。” 向往说，“我是说在我们国家，这个收入离谱啊，三线城市一套房都才四五万块，你给他们发的工资就半套房了？” 王昊说，“你要是不想拿这么高工资可以不拿，我又没逼你。” “我？”向往想了想，“那没事了！” 呵呵呵……陈岑被逗得笑了一阵，工作上的事，陈岑其实没什么兴趣，但是也想知道王昊的工作是否顺利。 “如果在他们国家两万块只是中上，为了这两万块离开家乡，他们愿意吗？” 王昊说，“他们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 “在韩国，经常被搞得揭不开锅的事业随时都在发生。” “你要问这个国家最赚钱的是谁，他们会跟你说，三星。” “但是你要问他们，什么最赚钱，他们会说，高利贷。” “这个国家上到公司企业，下到平头百姓，都有借高利贷的习惯。” “唯美德的那些社员，这几个月已经快活不下去了。” “他们当中会有些人已经借贷在生活。” “能给这么高的薪水，他们还有得选？” 陈岑知道王昊的工作进展得顺利就好，马上就是情人节了呢？ 虽然她也不愿意让王昊为她准备什么惊喜，但是两个人在一起过一个甜蜜的情人节总是可以的？ 就希望王昊的工作顺顺利利的……陈岑突然看着王昊，有点羞涩地问，“我今天的表现好吗？” 王昊说，“还可以，打个69分！” 陈岑眉头一挤，“为什么才69分？” 王昊说，“因为我喜欢这个数字呢！” 陈岑就在王昊的身上一阵乱掐疯闹。 但陈岑本身就不是那种爱打闹的女人，所以和王昊疯起来的时候，依旧娇滴滴软绵绵的，就很有意思。 向往坐在对面，已经深呼吸了好几次了。 有点忍无可忍地说，“你们，是不是还是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陈岑一听这话，才赶紧停了下来。 王昊说，“陈老师已经很在意你的感受了。” “否则的话，她就直接亲我了。” 陈岑大叫，“我没有，你胡说！” 王昊说，“你不想亲就算了。” “想亲！” 又开始纠缠在一起。 哎……向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嘴一句。 其实让他们冷静下来的法子也很简单，向往只需要说一句，“耗子，你这两天给盛夏打电话了吗？” 保证让他们俩一下子全都冷静下来。 不过，向往也顶多就是在心里暗爽一下而已。 王昊没有算错。 唯美德的社员已经出现了借贷的情况，他们要还债，有的还有养家。 公司有公司的压力，社员有社员的压力。 朴国昌没有让王昊等太久，次日一早，朴国昌便通过姜妍打来电话，“昊哥，唯美德这边已经同意让你要求的那些社员前往国内。” “他们随时都可以走。” 王昊接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周乔打了电话。 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 周乔的声音很小，“老板！” “这么快接电话？你在干啥？”王昊问。 周乔小声说，“在看书！” 王昊算了算时间，韩国这边跟国内还是有时差的，“六点多，看毛的书！” 周乔说，“工作很多，只有挤时间……” 周乔犹豫片刻，又说，“还要……参加大补考！” 周乔本来是勤工俭学的，结果把勤工搞成了主业。 她就算很聪明，那书本上的东西没学就是没学，考试考不过就是考不过。 同样也只有大补考的命运。 王昊说，“韩国这边的项目搞定了，这两天，一批韩国的技术员会到国内。” “你先到滨海跟梁总碰面。” “带这帮技术员玩两天。” “再带他们回云城。” “有一件事很重要，这些人落地之后的护照全部收好。” 周乔还不太懂，“老板的意思是……” 王昊说，“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不把他们最后一滴榨干，就别想走了。” 周乔说，“我马上安排香江的专业团队带合同过去，我现在就去机场。” 香江的公司刚注册，没团队！ 但是却有专业的公司服务，给劳务费就行了，主要就是法务。 这都是按照王昊的要求特地为唯美德量身订做的合同。 从去年年底的时候，这件事就一直由周乔跟进。 整个假期她也没有闲着。 所以也只有疯狂地挤压着自己睡觉的时间。 老美的知名大学里面那帮天才学生之间流传一句话：社交、学习、睡觉，你只能选择其中两个。 周乔的情况，大概就是把社交换成工作。 她选择工作和学习，那么挤压的，就只有睡觉的时间了。 只不过她小心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是把同学给吵醒了。 一个室友把塑封面包给她，“路上吃！” 一个室友从床上跳下去，给她收拾行李。 还有一个室友在床上怪叫，“周乔你是真不让人活，五点半偷偷看书，六点半就要去机场。” “我们才大二呀，你的青春呢？你不但不要自己的青春，还要把我们的青春也带走。” 周乔说，“等我忙过了这几天，回来请你们吃饭。” 一帮室友面露惊讶的神色，今天是她有史以来，最阔绰的一天。 来，干了这个饼。 第542章 按新婚蜜月的档次来 唯美德的十五名核术成员在滨海落地。 同一时间，香江的团队与滨海、云城团队落地韩国汉城。 香江的团队当中包括法务和财务。 云城的团队当中包括了电视台记者和财务。 滨海团队当中包括了报刊记者。 这些都是王昊提前准备，让周乔招呼舒灼、赵睿雪提协调的。 从这些布署当中，也看得出来，王昊这一次要在国内搞出一点动静来。 看上去，仅仅只是一个跨国投资的新闻。 但这个新闻，要上升高度来看。 中国的商人已经开始搞跨国收购了。 我特么的就算是买了一家泡菜公司，但是一说了跨国收购。 是不是顿时就高大上了？ 香江的团队在落地后两个小时之后便把合同交到了朴国昌的手里。 全程摄像跟拍，记者采访，非常专业。 朴国昌最初是惊讶于王昊的准备充分。 可是很快，他就把心思完全放在了合同上。 这分合同可以说完全就是不平等条约了。 涉及到的条款多数是为保障重生资本失利益。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竞业禁协议。 针对留守韩国的社员，禁止兼职，且辞职之后，十八月之内禁止从事相关工作。 违约将会按照合同金额十倍来进行赔偿。 这特么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所有的条款的获益方基本都是倾向于王昊。 朴国昌想反抗，可是，他的核心成员全部都被派往中国。 他现在想把人给叫回来，都不一定能成功。 更何况，除了王昊之外，还有谁会对唯美德感兴趣呢。 朴国昌好不甘心呐，那特么的是他的心血，明明可以卖五十亿，甚至一百亿。 现在，却只用八个亿，就把他的心血给卖了。 没关系，那些社员都是他曾经一起打拼的兄弟和后辈。 等这边的交易一完成，再把他们叫回来就行了。 大不了再开一家公司，再做一款同类型的游戏，你玩你的传奇，我玩我的传奇2，这样总可以了？ 至于说打商业官司？呵，这里是韩国，连总统都可以贿选，一场官司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经过两天的合同条款细节谈判之后，重生资本于2月13日以六十万美金对韩国唯美德完成正式收购。 签约仪式本来应该是非常低调的。 一是，朴国昌觉得把公司卖给中国人很丢脸，用他们的话来讲就是有损国体。 二是，如果公司被收购的事情在全国范围内扩散的话，不利于他以后不要批脸的操作。 可是，签约现场，却被王昊带来的几大团队搞得非常热闹。 朴国昌有点懵，干笑着问，“会长宁，我这边好像忘记通知记者了，不知道这些记者……” 王昊让姜妍客串一下翻译，“收购公司这种事情一定要搞出大动静，不然陈岑的父母在国内怎么能看到我的成功？” “这叫宣传工作。” “这些新闻团队都我们从我国带过来的，你要是想宣传，那得自己跟你们国家的媒体通报。” 好好好！朴国昌的心一下子就放下来了。 王昊看到朴国昌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大概也猜到这个狗几把东西想要出尔反尔了，幸亏王昊早就做了准备。 要是跟这个狗几把东西在他们国家扯皮？呵呵，胜算太低了。 不过嘛，这个坑就算朴国昌不挖，王昊也是要挖的。 这个坑得留着，专门给王昊自己留着，到时候他主动来跳。 王昊和朴国昌坐在桌前，正式在合同上签字，盖章。 在热烈的掌声与咔嚓声当中，唯美德正式成为重生资本全资控股的公司。 王昊与朴国昌握手那一刻，两人都笑得跟特么的狐狸似的。 朴国昌：契约精神什么的不存在的。 王昊：没关系，你们国家的高利贷很有契约精神。 两人哈哈一笑，笑得都如同赢家一般。 在合同正式生效后，中午王昊方面在酒店安排午宴。 并当场谢绝了朴国昌晚上的宴请，“唯美德，只不过是换了个老板，并没有消失。” “请王社长今后以公司为重。” 朴国昌早就想单飞了，但这种事只能悄悄地搞。 不能让王昊这么早发现端倪。 朴国昌当场表态，以后愿意给王昊当狗。 王昊接下来的时间要招呼国内的团队，其主要目的还是要亲自审稿。 不得不说新闻内容浮夸得一批。 “商业巨子？” “长江后浪？” “网络经济腾飞的奠基人？” “是我吗？” “你们这么夸张真的好吗？” 这些团队此行的费用全部由贪玩9923买单之外，还每个人都塞了一个八千块的红包。 等于是公费旅游还拿钱。 怎么写都不为过。 再者说，王昊的秘书周乔提前打过招呼，内容怎么浮夸怎么来。 王董虽然在质疑，可是那张嘴都咧到耳根子了，岂是一个满意二字能形容得了的？ …… 陈岑没有去参加签约仪式。 在跟着阿姨学做湘南菜。 细嫩的手背上被油点溅了一下，有了个小水泡，虽然很疼，但是阿姨夸她做得有模有样的了。 陈老师就觉得被烫一下也值了。 阿姨说，“明天情人节，你想明天做给王老板吃吗？” 陈岑微微一笑，对了，他现在应该忙完了？ …… 国内的团队晚上就要回滨海！ 王昊和梁博文、向往一起在机场送送他们。 有一位年轻的女记者，“王董，明天就情人节了，不回国过节吗？” 这种话的暗示意味就有点浓了，不是说这个年轻的女记者对王昊有意思。 而是这些记者天生有八卦的心态，对王昊这种年轻的老板的私生活本身就特别的感兴趣。 王昊以后能发展到哪一步，他们不能确定。 但万一王董要成了亿万富翁，那么以后就有得聊咯。 王昊看了看女记者的手，“我看你也没戴戒子，没人陪你过节？” 女记者胆子也大，“王董是要约我吗？” 王昊把向往往前面一推，“互联网巨子。” “长江后浪！” “未来世界五百强公司的ceo！” “你看他可以吗？” 我曰……向往的脸都憋红了，当场就要骂人。 女记者脸皮一红，“其实我有男朋友了。” 王昊愣了愣，“我是问我这兄弟有没有商业巨子的希望，跟你有没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顿时惹来一阵哄笑。 送他们进安检后，王昊接到陈岑的电话。 “你忙完了吗？”陈岑柔声问。 王昊说，“忙完了，一切顺利。” 陈岑说，“那你晚上做什么？” 王昊说，“喝酒庆祝一下子。” 陈岑小声说，“那你不要喝多了，明天……还有事。” 王昊不解地问，“啥事？” 陈岑犹豫了一下，“情人节呀，我想跟你一起过。” 王昊大叫，“梁博文都失恋了，你还跟我过情人节，他是你发小，你都不考虑他的感受？我陪梁博文，这个节不过了！” 王昊把电话挂了，看着满眼感动的梁博文。 “王昊，我……”梁博文的情绪都上来了，“谢谢你这么考虑我的感受。” 啊？王昊抠头说，“我考虑你个锤子，一会去跟酒店服务员说，让他们给我把房间按新婚蜜月布置！” 向往有点同情地看着梁博文，你还得多了解一下王狥。 梁博文：我想祖国母亲了。 炸烈的新闻有了。 修罗场的坑准备好了。 情人节的气氛也到了。 陈老师的脚底抹油，溜溜球啦！ 第543章 虽然很平静，但也很期待啊 “那你……” 陈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王昊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 但陈岑还是把剩下的话都说了出来，“不要喝多啦！” 说完后，陈岑才双手捧着电话，愣愣地看屏幕发了一会呆。 等她再回到屋里的时候，已经又是一片笑意的样子。 “小陈，王老板那边的工作进展还顺利？”阿姨笑眯眯地问。 陈岑有点骄傲地说，“进展很顺利，他啊，做事总是很有规划，没做之前，他基本就知道能不能成了。” 阿姨看到陈岑满眼星光一脸幸福的样子，“好姑娘，你啊，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陈岑抿了抿嘴，“阿姨，我马上要回国了，还没给朋友选礼物呢。” “我要去逛逛街。” 要给两个妈妈选一套化妆品，听说男士的化妆品也不错，两个爸爸也各买一套。 对了，还有手机。 盛夏要过生日了，再给她买一部手机，自己也买一部。 和盛夏买同款的，颜色不一样，一台白色的，一台蓝色的。 2月13日的汉城街头，已满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被资本裹挟多年的国家，都有一个通病，对节日的看得程度覆盖了每一个人。 所以这个国家的民众到了节日这一天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会参与。 然而，陈岑却像这一场盛典的局外人。 对了，还没有给王昊买礼物呢！ 不给他买了……他坏死了！陈岑嘀咕了一句。 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酒店的时候，看到走廊上好多服务员捧着红着的玫瑰。 时不时的还会散落花瓣下来掉在地毯上。 陈岑转身要开门的时候，才发现都没空手拿房卡了。 服务员小姐姐连忙跑过来，“客人，我帮你。” 服务员从陈岑手里接过大包小包后，她才有空手把门卡拿出来开门。 服务员把东西全都送进了房间，这才鞠躬离开。 陈岑在想，被玫瑰花布置的房间，肯定报好！一定也报看！ 陈岑转身就一头趴在床上，侧着脸，两眼发直，撅着小嘴。 宝宝生气了，气气就好了。 王昊和向往在喝酒，梁博文在外面打电话。 过一会会儿，梁博文回来，“都布置好了。” 向往和梁博文一起看着王昊，就像这家伙要干什么坏事的样子。 王昊这种人，他是不会让场面尴尬下来的。 你们特么的就知道你浓我浓，对生意上的事是一点不关心……王昊吐槽了一句，和梁博文碰杯道：“唯美德的那帮人就看你了。” “周乔带着他们这两天在江浙沪游玩。” “你明天一早去滨海跟周乔碰头，带这帮技术员去会所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 “不要谈什么奉献。” “钱和女人才是第一生产力。” 梁博文把酒喝了，“我怎么感觉你对他们还是很不放心？” 王昊再跟向往碰了一杯，“很早之间，我就让向往在组织新生力量啦。” “我们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棒子的身上。” “我让他们去国内，干活只是一方面，你们呢，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所有该掌握该学习该榨取的，都拿到手。” “非我族类……” “要早做准备！” 梁博文也没想到王昊还有这一层的担心，“你是说朴国昌会出尔反尔。” 王昊说，“财阀家族内部的背刺行为都没有间断过，我凭什么相信一个朴国昌？” “不出半年，朴国昌就会把他的人再组织一波。” “到时候一定会出现什么传奇2，3之类的。” 梁博文问，“他就不怕我们告他？” “在韩国，告他？胜率有多大？” “跟他讲法律？你问他敢不敢来中国跟我讲法律？” “他一定会跟我耍流氓的，只不过，他可能不知道，我遇好人是好人，遇流氓是流氓。” “你们准备你们的，留后手这种事情我很擅长。” 王昊把酒喝干净了，看看向往再看看梁博文。 这两人可能都觉昨王昊现在可能要搞个什么誓师大会。 让大家再热血一波什么的。 可是没想到王昊说，“明天情人节了，你俩过！” 卧草…… 向往脸皮都僵硬了，“我特么的又不是同性恋！” 梁博文叹了一口气，“你别恶心我们行不行？” 王昊有点懵，“你们特么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是说你们俩一起，去找点乐子。” “梨泰院这边的妹子素质还不错，服务到位，价格不高。” “来都来了。” “合理合法的来一发，很正常。” 向往一脸嫌弃，“滚滚滚，我们是这种人？” 梁博文也表示认同，“你就别管我们了。” 王昊点点头，“好，给陈岑打电话，让她来接我，我醉了！” 铛！王昊的脑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眼睛闭得紧紧的，一副喝醉了不省人事的样子。 向往戳戳王昊。 王昊不理他。 向往再戳戳王昊。 王昊还是不理他。 向往一直戳…… 王昊弹起来，“你能不能拿你那欠欠的手指，去找个妹子戳，有病啊？” 向往说，“你没说陈岑的电话是多少，我怎么给她打电话？” 哦哦哦，把最重要的事情给搞忘球了。 电话号码给了向往，铛！王昊再磕在桌面上，装死到底。 向往拨通陈岑的电话，“陈岑，王昊他……他好像喝多了，你来接一下他！” 其实陈岑这个时候还在生气呢！ 她本来都不接电话的。 听到王昊喝多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动作很迅速，语气却很平淡，“你送他回来不行吗？” (o_o)向往愣了愣了，憋了半天，“我，我和博文还要再喝一会。” “你快来把他弄走，他在烤肉店里跳脱衣舞……” 王昊：…… 梁博文：…… 陈岑：…… “那，你们可能要多等我一会。”陈岑挂断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在门外了。 向往说，“耗子，你这次好像真的把陈老师给惹生气了。” 生气？ 生气才好。 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所感受的快乐一定是加倍的。 他懂个锤子。 第544章 情人节前夜 陈岑的动作已经很快了。 只不过看起来情绪有点低落而已。 刚才在床上一直捏着手机，愣了很长的时间。 一直在等王昊给她打电话。 其实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还是有点高兴的。 只不过听到王昊喝多的时候，又有点无奈。 她愿意默默地守着王昊，不求回报的那种，但是一些被忽略的负面情绪，还是需要一个时间来消化。 她这两天好像都没有见到王昊，于是自己用事情把时间也安排得满满的。 今天也好，明天也罢，生意上的事，他真的有太多事要忙了。 情人节……有他在，哪天不是情人节呢？ 陈岑耸了耸鼻子，看到车窗外被向往和梁博文左右架着的王昊。 “司机先生，麻烦你稍等一下，我们再回刚才那间酒店。” 来的时候，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陈岑好几次。 他都一直在想，这位漂亮的小姐应该是去赴约的。 这两天情人节了，活动特别的多，像她这么漂亮的小姐有很多人约也是正常的。 可是看到梁博文和向往把王昊给塞进车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以为这位小姐是去赴约，原来是来捡尸的。 还是团伙作案。 他在想，要不要替那位先生报个警什么的。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这么漂亮的妹子居然出来捡尸？ 司机表示，看不懂。 下贱……向往和梁博文看到出租车远离之后，就忍不住地骂了一句。 他们俩谁都没有骂出声。 即便是关系好的玩笑型吐槽，梁博文也不敢吱声，他知道向往和王昊是发小，万一他失言什么的说错了话。 到时候向往要是告诉了王昊，这不是影响他未来在公司的发展前途吗？ 而向往呢，私下里，他怎么骂王昊，都挺正常的。 但是在外人的面前，最维护王昊形象的就是他。 所以即便是王昊贱贱的样子。 他也没多一个字的嫌弃的。 不过，向往和梁博文突然对视了一眼。 不知怎么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有点尴尬了呀。 梁博文左顾右盼，向往抓耳挠腮…… 两人异口同声道：“要不……” 两人又一齐愣了一下子，向往朝梁博文昂昂下巴，“你说你说……” 梁博文嘿了一声，“要不再喝点！” 向往本为挺期待的，不过梁博文的回答与他期待的内容有点出入。 不过向往还是干笑着说，“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再喝一点。” 之后两人喝酒，喝着喝着就变成了，梁博文说，“老板让我明天回去带唯美德的人出去见见世面。” “我自己都没见过。” “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 向往一抬头，“好啊！” 两人就这么逛遍了每一间玻璃房子，在门口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都不敢看对方。 生怕从对方的脸上看到猥琐的表情和会心的笑容。 明明是如人此相似的两个人，却要搞得和对方区别很大的样子。 最终，在临近十二点的时候。 向往舔了舔舌头，吞吞口水，“我觉得你在外面看，肯定是看不明白的。” “还是应该进去看看。” 梁博文说，“我进去，你呢？” 向往深沉而又认真地弹了弹烟灰，“我在外边等你就是了。” 梁博文叼着烟，看着男人们进进出出，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算了，我不好意思让你在这里等我。” 向往说，“还是老板安排的工作比较重要。” “你去，真的没事，不用管我。” 两人就这么又待了几分钟，梁博文看看向往，“要不，我们一起进去？” “好啊！”向往脱口而出的速度把梁博文都给惊到了。 既然都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两人索性也就不装了，硬着头就往里冲。 “客人，没了，要等等。”一家满员！ 换一家。 “对不起客人，今天生意实在太好了，可能要等等。” 再换一家。 “对不起……” 从开始的不情不愿的两人，到最后在梨泰院横冲直撞的两头发情野猪…… 这兄弟俩今天晚上的遭遇比王昊可精彩多了。 相比之下，小王就平淡得多。 时间回到王昊刚刚上出租车的那个时候。 王昊躺在陈岑的腿上，陈岑轻轻抚着王昊的头，小声问，“难不难受？” “你忍忍，别吐。” “很快就要到了，很快……” 王昊唧着嘴，翻了个身，在陈岑的肚子上拱了拱，而朝大海，深呼吸着咸湿的空气。 而陈岑感受到的是湿热的空气在反复地吹动着海平面。 平静的海面有了涟漪…… 它们层层叠叠，正从涟漪堆出一道道晰的浪花，且一浪高过一浪。 她不会推开王昊。 但是这种情况下会僵硬，会用力。 刚才还在轻抚王昊头的手已经不动了，开始只是僵在那里。 慢慢的就变成了死死地摁着，索性双手抱着王昊的头，抱得很用力很用力的那种。 装死的王昊第一反应就是，陈岑第一次你要不要玩得这么大？这是我的头啊，你是夺命夹刀脚的传人吗？ 到酒店没多远。 给了钱下车后的陈岑脸胀得通红，她都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刚才王昊连路都不能走，为什么现在她她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就把王昊扶进了电梯。 王昊虽然耷拉着脑袋，可是他的腿还有力道，挺得直直的呀。 陈岑偷偷在电梯的镜面当中看了看自己的脸，好像很红的样子。 她都不敢多看自己红脸的模样。 低头的时候，电梯的地板上还有一片玫瑰花瓣呢！ 看到街头巷尾，女孩子的手里或多或少都拿着鲜花。 她怎么会不羡慕呢？ 不过她还是用力地搂着王昊的腰，没什么好羡慕的。 就像当初自己在昏迷前的一瞬间，陈岑耳边传来的那一句“别看，别怕，我在”，直到现在，陈岑依旧会被这句话给弄得全身发麻。 于是就在这电梯当中，陈岑仰头看着眼皮紧闭，嘴巴微翘的王昊，电梯门开，陈岑用力地搂着王昊的腰。 用了很大的力气，把王昊扶到了他的房间门口时，陈岑很认真地说。 “我一直都在。” 第545章 想听你再说一次 陈岑从王昊的包里把房卡摸出来，打开门。 她的第一反应是插卡。 可是王昊太重吊着她往房间里走。 所以只得在黑乎乎的房间里跌撞。 把王昊扶到床上。 她才扶着墙一路摇摇晃晃去去插卡。 房间里通了电，一屋子的灯全都亮了。 陈岑还得靠在墙边先把气喘均了。 本来从小到大就不喜欢运动，体育课还动不动就请假。 让她干体力活这种事一点都不现实。 但陈岑觉得还是很有成就感的，王昊那么重，她居然都把王昊给扶回房间了？ 她还得意地笑了笑，低头的时候，地毯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花瓣呢？ 咚咚！ 陈岑的心猛跳了两下子，目光有点呆滞。 她再转头的时候，动作很慢，人也有点僵。 主要是她这两天一直在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有时候期待太高，反而越发的失望。 所以这个时候她强迫让自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别想，什么都不用在意。 保持平常心就好。 而她越想保持平常心，整个人的反应就越迟钝。 她的视线转移是缓慢的，似乎要把整个场景的一切变化全部都收到眼底。 通过细节上的变化来推断接下来会看到什么，从而积累更多的信心，来让自己有更大的勇气往下看。 慢慢的，她的嘴角已经压不住了，清澈的双眸已被花海填满。 精心布置过的房间里，随处可见的玫瑰与娃娃。 落地窗上贴着心形的love。 洁白的床上，同样撒着花瓣，心形的图案当中摆着毛巾叠出来的一对天鹅。 陈岑缓缓地走到床边，侧身坐在床尾，指尖在其中一只天鹅的头上点了一下子，明明在笑，可以眼眶却润润的。 陈岑说完这一句的时候，脸蛋就好红好红了。 但是她也没有退缩，脱了鞋子，往上挪挪身子，侧身躺在那满是花瓣的床上。 把王昊那张朝着天花板的脸给掰到自己这一边，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 “乖乖！” “我好喜欢你啊。” 王昊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睁开眼就这么看着那笑盈盈的陈岑，问，“那你还在等什么。” 陈岑抿嘴笑得有点不好意思，也笑得点坏坏的，缩着脖子说，“天气太干了，我的脚有点裂口子。” 王昊铛地一下子弹了起来，本来想被动一点的。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要主动一点啦！ 房间都布置好了。 精油什么的又怎么会缺席一战呢。 陈岑的脚脚确实有点干，王昊给她按摩的时候，也很注意地保养着。 “以前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 “买鞋总是买便宜的。” “穿不了几天就裂口了。” “老秦说我穿了鞋，不是在踢电杆，就是在踢树，生怕鞋子不会坏似的。” “后来才知道，买鞋子要买好的，全身上下哪都可以便宜，但是鞋子不行。” 王昊说，“便宜的鞋子不但伤脚还脚臭。” 陈岑说，“我的鞋子也不贵啊，我又不脚臭。” 王昊拿精油的在她的脚底板抹过。 闻一闻，再舔一舔，“确实不臭。” 陈岑藏在被子里，抖了一下，小声说，“我去逛了街，给两个妈买了化妆品。” “给两个爸也买了化妆品。” “还买了两部手机。” “一部我用，另一部……给盛夏当生日礼物。” “王昊……我的脚都走痛了。” 陈岑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所以话也填得比较满一些。 王昊说，“那我给你好好摁一摁。” 王昊的手指搓过每一个趾间，滑过每一个穴位。 那脚趾时而紧紧地抠着，绷直了脚背，时而又勾起脚尖，脚趾不受控制地微张着。 陈岑就感觉自己的一双小腿都快抽筋了似的。 不过王昊很合时宜指尖摁在那小腿往上划动。 那一条紧绷的经络也在松弛开的一瞬间，就像全身通了电似的，有种说不出的舒爽。 小腿抽筋的感觉才刚好一点。 大腿同样的感觉又出现了。 不过，陈岑很信任王昊，她知道王昊会处理好的。 王昊按照刚才的方法再来一套。 直到（y），陈岑的腰都已经碰不到床，整个要像一张反曲弓似的。 她想看王昊，但是又太害臊，没眼看。 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一边期待着，一边又有点小害怕。 心里一直都是这种两两对立且矛盾的情绪在反复拉扯。 直到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当王昊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的时候，她可能就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啦。 王昊在情人节的第一时间陈老师下赛道。 王昊在陈岑的耳边问，“陈老师，看过赛车吗？” 陈岑摇摇头，“没看过。” 王昊说，“一场f1大赛之前，都有个热车的过程，还要s型路线绕场，给轮胎来个热身按摩。” “热完车之后呢，就停在了车位上，等信号灯！” 陈岑问，“那车热了没？” 王昊说，“热了。” 陈岑问，“那接下来呢？” 王昊问，“陈老师，可以发车了吗？” 陈岑有点紧张，“王昊，我有话想说……” 此时的陈岑突然想到了当初在死亡线上徘徊的时候。 王昊说，“你千万别说，你好坏，我好喜欢，就行了。” “不是！”陈岑嗔了一句，“我是总感觉，那天有人要害我的时候，你不该出现在那个地方的。” 王昊突然愣了一下。 陈岑轻轻抚着王昊的脸，“我想问，如果那天你不在，我是不是真的就死了？” 王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岑眼神迷离地说，“我……我想听你那天救下我时，你搂着我的时候说的那一句话，可以吗？” 王昊在她耳边吹着热风，“别看，别怕，我在。” 啊……陈岑的眼瞪得大大的，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是恐惧不安的心顿时变得无比的踏实。 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味道、感受和心理已经完全出现了变化 她是真实能够感受到王昊存在的呀。 她搂着王昊的脖子，柔声说道：“夫君真行！” 第546章 填坑 你都夫君真行了，那我就只有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早上的时候，王昊还在睡觉呢。 陈岑看到床上那些被摧残的玫瑰花瓣在床上压出了无数的红印儿来。 她挪了挪囤儿，小心地捂住起身看了一眼那落红，在无数有花瓣当中并不算显眼。 有点掩耳盗铃地想，这样看起来的话就不算明显了。 她洗漱过后，穿戴整齐，又重新躺回床上。 指尖在王昊的脸上描着五官，边描边笑，这是她期待好久的样子。 一切都来得刚刚好。 王昊的眼睛虚了一条缝，“醒了？” 陈岑说，“嗯！” 王昊说，“刚跑了长途，你都不休息一下。” 陈岑听得一羞，钻到王昊的怀里，“你昨天不是说没时间吗？骗子。” 王昊说，“是没时间啊！” 陈岑说，“你今天有事？” 王昊说，“什么事？不是跟你在房间里哪也不去吗？” 陈岑一听就知道王昊是什么意思了。 稍稍挣扎了一下，“不要，你快起来嘛，我们今天去阿姨那边。” “我跟阿姨学了湘菜，做给你吃。” 王昊抠了抠眼屎，“陈老师，在韩国，你跟阿姨学做湘菜？” “你有没有搞错？” 陈岑撅了一下嘴，把手放到王昊的面前，“我跟阿姨学做菜，被油溅了。” 王昊看到她手上那小黑点，亲了一下，“为了那69分，你用得着这么拼。” 陈岑用了好大的力气在王昊的胸口上捶了一下子，“讨厌，为什么只有69分啊？” 王昊说，“在我心里这个分数就是满分。” “为什么？”陈岑的好奇心真的被吊起来了。 就一直缠着王昊给她解释。 王昊先前装死。 后来被缠得没办法了，才说，“江湖规矩知道是什么吗？” 陈岑问，“是什么？” 王昊说，“知道了，就不能退出啦。” “你还想知道吗？” 陈岑连一刻的犹豫都没有就点头表示要知道真相。 真相就是…… 反正王昊也没说，但是陈岑也懂了。 2月14号这一天，王昊一直都在填坑，比如什么69分，什么对着大海做鬼脸，什么户内运动之类的…… 反正之前跟陈岑说过的话，她没听懂的，在这一天都一一演示过了。 跟所有年轻的小情侣一样，关在屋里，说好的早上逛街…… 算了，一会中午直接吃饭，下午再逛…… 算了，不想出去吃了，晚上一起吃…… 算了，今天不想出去了，好累啊…… 到了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王昊看了一眼半天没缓过神来的陈岑，“你看，我骗你没？” “你看，我骗你没，是不是没时间。” 陈岑笑的时候都全身发酸，把全身最后一点力气用来翻了个身，靠在王昊的肩臂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其实王昊也很累，捏了捏陈岑的脸，“走，下去吃点东西。” 陈岑的声音细得跟蚊子似的，“不去。” “走，必须去！”王昊不是一定要她一起去吃晚饭。 只不过用这种方法来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陈岑嗔了一声，“真的不去，我想睡觉。” “乖乖，你放过我好不好。” 王昊这才收拾好，头重脚轻地出了房间。 先给盛夏家打电话，宋玉卿接的电话，“小王，这些天跑哪去了？” 宋玉卿的声音特别大，就跟王昊有点聋似的。 其实王昊知道，宋玉卿这是在告诉房间里的盛夏，王昊打电话来了。 盛夏呢，两步跑到她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可是想想这动作，又觉得很蠢的样子。 撅了一下嘴，重新坐回床边，当作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真的听不到宋玉卿的声音时，她又有点着急了。 就在这个时候，盛秋阳来敲门，“姐姐，姐夫来电话啦。” “你不接我就跟他说你没空。” 话音刚落，盛夏就把门拉开了，朝盛秋阳那个猴精翻了个白眼，再从宋玉卿的手里把电话接了过来，“嗯！” 她嗯她的，王昊说王昊的，跟讲韩语的服务员在扯，“一位！” “我都说了一位。” 盛夏听到里面还有人在说一堆听不懂的话，就是韩语。 盛夏听到韩语就来气，她知道王昊带陈岑去韩国。 她也知道今天是情人节，王昊和陈岑今天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越想越伤心。 可是王昊现在居然一个人？ 看到没，王昊就是要让她掌握到关键的信息。 坐在位子上点餐的时候，盛夏沉不住气问，“你在哪？” 王昊说，“酒店餐厅啊，刚把项目团队送到机场才回酒店。” “等几个电竞选手训练完了，我就回国。” “哼！”盛夏问，“陈岑没跟你在一起？” 王昊说，“早上她问我今天有没有时间，我说没时间，她好像去给你选生日礼物去了？” 盛夏委屈得鼻子发酸，“王昊，你坏死了，陈岑都知道我的生日，你答应我的事情，你骗我，我讨厌死你了。” 盛夏脾气一上来，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547章 我这个人向来很公平的 这种相隔两地，突然发火的情况下，能不哄尽量别哄。 有后手的情况下，怕什么呢？ 再说了，王昊刚才都已经说了，从早忙到晚。 现在也的确是一个人在餐厅吃饭。 她要发脾气就让她发，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王昊再秦怀玉打个电话，她那边听起来很热闹的样子。 不过马上就变得安静了下来，“喂？” “秦宝宝，你是不是躲厕所接电话了？跟谁在一起玩呢，跟做贼似的。”王昊上来是一套连问。 秦怀玉说，“关你屁事。” 王昊说，“我不管你，盛夏那边的事你没忘？” 秦怀玉说，“没没没，你放心，后天一早我就去接她。” “乔二妹已经给我交代过了，你就放心！” 王昊说，“表现不错，表扬一下，想要什么，我在韩国给你带。” 秦怀玉说，“礼物别带了，你还是实现我一个愿望。” 王昊说，“好，什么愿望？” 秦怀玉说，“我的愿望就是，再给我三个愿望。” “滚！” 王昊挂断秦怀玉的电话后，把电话打给了师父。 付文婷接电话的动作很快，并且喂得很及时。 把王昊都给吓了一跳，“师父，你在等谁的电话吗？” 付文婷在电话当中沉默片刻后说，“你！” 可以啊，确实进步了。 王昊问，“那我今天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会干什么？” “啊？”付文婷显然不知道王昊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如实地说，“如果你在国内的话，我等不到你的电话就会打给你。” 辛芷柔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显得过于生硬，一点都不温柔的感觉。 王昊说，“可是我不在国内，你怎么办？” “我……”付文婷想了想，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王昊说，“你是我师父，你不知道，总是让我这个当徒弟教你不好？” 付文婷吸了一下鼻子，隔着电话，都生怕电话那头的王昊看到她压不下去的嘴角，“那……那你教教我该怎么办嘛！” 王昊说，“你应该说，我早点睡，在被窝里偷偷地想你。” 付文婷一脸苦笑，光是听着就已经很难为情了。 可是王昊现在是在教她把这些话都给说出来，那种感觉有多难受啊？ 王昊那边也不着急，反正陈岑还在睡觉，被她先缓一缓。 王昊就这么听着付文婷的声音在电话里变得越发的急促。 直到付文婷说，“其实……其实我这两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你了。” 嚯…… 这才是师父的样子嘛。 其实付文婷后面的话就不敢说了，身体的敏感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在梦里梦到跟王昊很激烈的样子，醒了之后也是意犹未尽。 但是这种事，她也只得藏在心里，但是她越想藏着的时候，就越是有什么东西快要钻出来似的…… 她以为把有的话说出来之后，心里会好受一点。 可是说出来后，有些感受却变得更加明显了。 王昊和师父通了电话，心说，反正都打了这么多电话了，那就再打几个。 “富婆，情人节快乐。” “王小二，你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没人陪你过节？”辛芷柔其实挺忙的，寒假除了自己的项目外，同时被他老爸叫到公司帮忙。 现在给老爸当秘书。 今天公司高层有个活动，晚宴还没结束。 她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想过给王昊打电话的。 可是……她现在给王昊打电话，什么身份？ 难道真给他当情妇？呵呵！ 王昊说，“我问你个问题，你如果一把将我推到墙上，缓缓靠近我，很霸道地亲我一下，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鹅鹅……”辛芷柔都笑出鹅叫，“王董，春天来了，你这是发情了呀……” “别废话，问你问题呢！”王昊很严肃的样子。 辛芷柔想了想，“叫……犯贱？” “草……”王昊被气笑了，“那叫壁呼。” 辛芷柔不理解，“为什么叫壁咚呢？” 王昊说，“形容推到墙壁上发出咚的一声，所以叫壁咚！” 辛芷柔一副受教的样子，“你放心，我是不会壁咚你的。” 王昊说，“谁要你壁咚了？” “我只是想跟你说……” “你是我的股东啊！” “我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给你打个电话，祝股东节日快乐，这不很正常了吗？” 辛芷柔乍一听好像没什么，关键是王昊这个贱人他之前的那段解释。 辛芷柔再一想股咚这个词，顿时就不太对劲了，最后连节日快乐也一起不对劲了。 “贱货！”辛芷柔狠狠地骂了一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王昊看了一眼电话，草，我祝她节日快乐，她却骂我贱货，没天理。 王昊接下来又给周乔打了个电话，打听一下唯美德的人的情况。 “老板，梁总已经到滨海了。” “我们刚做了交接。” “明天下午三点，飞云城。” “一切都顺利。” 王昊问，“梁博文晚上把他们带哪去了？” 周乔说，“会所。” 王昊问，“你为啥不去？” 周乔说，“我要是在的话，我怕他们放不开。” 王昊在周乔的话当中听不得半点情绪，再想想十几年后周乔那经验丰富的样子。 很难把未来的她和现在的她想象为同一个人。 这反差也太大了一点。 王昊说，“你自己也可以找个会所。” “花多少钱都可以报销。” 周乔说，“老板，我不找男公关的。” “啊？”王昊愣了片刻，“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点妹子，还男公关，我看你是想屁吃哦！” 本来挺稳重的周乔被当场逮了个现形，胀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王昊说，“这些天辛苦了，情人节快乐。” 老板，他……祝我情人节快乐？ 王昊把电话打了个遍，应该没有漏掉谁？ 天底下像我这么公平的男人已经很少见了。 要把问候送到每一个人的耳边。 边吃饭，边把电池的最后一格电给用光， 接着再跑到外面去溜达一圈，买了盒健身器材，王昊才回了房间。 陈岑明明就醒了，还在装睡。 王昊也不叫她，洗个澡钻进被窝里，唧着嘴地往她怀里拱。 装睡的陈岑哪憋得住，痒酥酥地嗔，“哎呀，你去哪了？” 王昊说，“吃饭，买雨衣了。” “什么雨衣？”陈岑还不太懂。 王昊翻身从裤兜里翻出来给她看，“你睡饱了？” “我吃饱了！” “不要浪费时间……” 该解释的，要解释。 时间掐得死死的。 就是为了让这个节日从零点到24点，一点都不能浪费。 第548章 拿捏 唯美德的核心开发人员名单是梁博文一早就准备好的。 只要有他们在，传奇这个项目就可以在国内正式启动。 这帮技术员最开始只是想挣点小钱。 在上飞机的时候还在难过。 从发达国家都发展中国家的距离，也许就是生活品质的差距。 他们接下去要怎么生活啊？ 上飞机还有点难过，可等到他们到了虹桥机场的第一反应是……这……这真的是机场？ 虹桥的牛逼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出国经历。 就算有出国的，也是往日本跑。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似乎旁边这个超级大国很穷，没什么特点，也不值得他们过来看一眼。 这是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俯视。 可等他们在飞机高度下降看到城庞大建筑群，看到那个正在加班加点建设的浦东新区时…… 他们的脑海当中甚至在想，这真的只是一个城市，而不是一个国家？ 从机场到市中心，此时的磁悬浮仅仅只是在建设当中。 从机场到城市，应该是在农田和高楼之间有明显的分界。 可是他们在大巴上才发现，这个城郊和城市之间的区别，好像也没有那么大。 高楼大厦组成的现代城市群，十里洋场的复古与奢华，挥金如土的消费习惯，住宿酒店排场与讲究…… 上飞机前，他们说，中国是什么地方？ 下飞机后，他们想，中国是什么地方？ 同样的两句话，但是表达已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含义。 当然，他们在机场的时候还在想，没事，许多国家都把机场当成窗口，出了机场就很烂。 周乔接到他们之后，先到酒店。 他们就发现一个问题，这倒底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城市？ 为啥从机场到城市坐大巴要坐这么久？ 感觉同样的时间都可以从汉城开到仁川了。 周乔这天晚上还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 当天先在滨海逛了一圈，带他们先去南京路，让他们去城皇庙，逛逛静安寺…… 当时就把他们一个个的给看傻了。 之后两天，再带他们去感受一下江南水乡风情。 再带他们看看西湖的水。 把长三角这一圈看下来。 现代大都市的纸醉金迷，再加上江南水乡与古镇的温婉柔情。 这么一结合，这帮棒子就感觉自己同时在几个国家间来回穿梭似的。 这特么小刀剌屁股，给他们开了眼！ 情人节这天晚餐时间，周乔正接受这帮棒子的感谢与感激，说是今天晚上无论如论也要跟周乔喝几杯酒。 不过周乔却在这时让翻译告诉他们，“各位先生，现在让我隆重为各位介绍，唯美德驻中国分公司负责人……” 话到这里的时候，棒子们已经做好准备鼓掌了。 只不过，当一身笔挺西装的梁博文走到餐桌前的那一刻，他们还是看懵了。 “梁博文先生，将出任公司经理，相信各位对梁先生已经很熟悉了？” 西八…… 他们在看到梁博文的瞬间，有点懵。 不对不对。 这个梁博文应该出局了才对，他为什么还在这里呢？ 这一瞬间，他们好像察觉到朴国昌好像被骗了。 但是朴国昌有什么实质上的损失吗？ 好像也没有。 他们觉得这一趟的中国之行，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对劲。 不过梁博文却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怀疑时间，当即便说，“今天是情人节，老板交代，今天晚上，要让大家有情人过节！” 这帮棒子本来还一肚子疑问的。 可是一听要过情人节。 疑问先放一放，过节要紧。 饭后，在滨海的一间会所当中。 梁博文把他们带进了一个很大的包间。 棒子们很难想象包间可以大到像一个小型的酒。 他们也不敢相信，这么大的排场居然属于他们。 他们更不敢相信……一排漂亮的妹子，身着华丽性感的衣装在他们的面前站得整整齐齐。 哦么，哦么……这是把电影明星全都给请过来了吗？ 他们发誓，就这群妹子的颜值，那是他们在韩国一辈子都没见过的美貌。 为啥这里会有这么多的漂亮姑娘？ 我这是过上了财阀的生活吗？ 他们在这一刻，哪里还有什么质疑？ 满脑子都是：王会长的狗，我是当定了。 关键是会所里的这帮妹子也特么的神奇，看到老外，就跟特么见到什么宝贝了一样。 拼了命地往上贴。 玩的时候倒也高兴，可是接下来就比较麻烦了。 这帮棒子没钱付小费。 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梁博文。 梁博文说，“在我们国家，喝酒找妹子，各付各的。” “你们没钱吗？” 一帮棒子脸都胀红了，欠薪几个月了，过来压根就没带什么钱。 哪有什么钱？ 其实梁博文这边也挺尴尬的，把人带到国内，说好要给人家过一个难忘的情人节，就这？ 大眼瞪小眼？ 一毛钱都拿不出来？ 确实有点伤人自尊。 梁博文看他们一脸尴尬的样子，拍了拍手，“各位小姐，麻烦先出去一下，一会让你们进来你们再进来。” 等小姐走了之后。 梁博文这才问他们，“没钱吗？” 这帮棒子差点没把脸抹下来装裤兜里。 梁博文还在等周乔那边的提示，周乔那边不给信。 他这边是不会做主的。 等这帮棒子的脸皮都胀红的时候，梁博文的手机震了一下子。 梁博文跟他们打了个哈哈，“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就进来。” 梁博文刚一站起来，两个技术员一把抱住他的腿，“大哥，你走了我怎么办？” 梁博文哭笑不得，“我就在门外，怕什么。” 那两人还不相信，就这么跟了上去。 周乔这个时候提了个大箱子回来。 在茶几中央一放，开箱的那一刻，近二十人眼珠子都开始放光了。 “老板说，钱这个东西还是在你们的手里，花的时候，才有主宰一切的感觉。” “一人两万，先给大家当零花钱，工资另算！” 梁博文将钱发到他们每一个人的手里时。 其中一人还问了一句，“你们的两万是我们韩元的多少钱？” 梁博文说，“四百万！” 卧草…… 棒子们的欢呼从这一刻起就没有断过。 从刚才的极度压抑，到金钱在手，一贫如洗到富裕，他们还能说什么？ i love cha！ （感谢给驴吃萝卜送的礼物之王，感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549章 老板下三滥 前来务工的韩国人玩到凌晨四点。 他们很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国家不打洋吗？” 梁博说，“在滨海，有钱，这里就是魔都不夜城。” 以至于这帮人第二天上飞机的时候，都还在讨论昨天晚上的开心事。 比如这些妹子真热情，拦都拦不住，就往身上扑。 特别是听到他们是韩国人的时候，就更兴奋了。 还跟他们说韩语。 感觉，韩国已经很快就要统治世界了似的。 梁博文也只是笑而不语，在滨海，别说你们是一帮技术含量很高的程序员。 你特么就是一个街头炸油条的孟加拉籍，都有人舔你。 你们这帮棒子要是知道真相，应该就没那么大的优越感了。 下午四点，飞机落地云城。 周乔过来把他们的护照给收了。 梁博文给他们解释的是，“落地云城工作，要办理暂助证，不要发不了工资。” 只要是跟钱一沾边，这帮人猛地点头，压根就不会怀疑什么。 从这一刻起，到游戏正式上线，他们应该很难再见到自己的护照啦。 梁博文看到老板玩这一手，感觉王昊就是个惯犯。 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这么熟练的。 电影里的商战：各种高精尖，顶级智商的较量。 现实里的商战：全是下三滥…… 上午的时候，王昊在韩国的机场一连打了好几个喷涕。 陈岑转身过来，把王昊敞开的羽绒服给拉起来，“是不是感冒了。” 王昊说，“你好意思说，晚上睡觉卷被子。” 陈岑笑着拿头轻轻地撞着王昊的胸口。 两个人的关系，就是这么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你所期待的一对小情侣凑一起睡觉，醒来的时候，她全身就像打了柔光镜，美丽冻动，连伸懒腰都是妖娆诱人的。 陈岑刚和王昊睡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醒，第一反应就是把手伸到王昊那边去摸一摸他的半边身子有没有在被子外边。 把他盖得好好的，再像只兔子似的靠在王昊的身边，甜甜地睡去。 可是等王昊和陈岑有了一次户内运动之后，后面的情况就开始不太对劲了。 她睡得很踏实，翻身再也不是小心翼翼，先往外侧转，把被子拖过去一段。 再往内侧转，把被子压得死死的。 哪还管王昊身子在不在外面哟？ 陈岑平常很温柔的一个女人，但是睡觉的时候，一定是颠覆女神形象的。 两人就在机场卿卿我我，向往只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快瞎了。 不过，他很快就看着王昊，眼神里似乎还有点同情王昊。 有了盛夏。 有了陈岑。 以前说不恋爱的是他。 现在左拥右抱的还是他。 以前她们名不正言不顺，对你王昊可能没有提要求的立场。 现在呢？ 向往突然想，这两个陈岑和盛夏这两大女王的正面交锋的时候，不知道他又该怎么办？ 向往刚刚生出同情心的时候，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同时拥有陈岑和盛夏，我凭什么同情他？ 我只是一个在情人节夜里发狂的野猪而已。 向往一想到自己在韩国街头想要朴宿的疯狂模样。 就像快进到落地国内，再也不想回忆起自己在韩国的样子。 那都不是自己。 王昊一行人也是今天下午回国。 郭星、马天元、韦迪奇经过这半个月的训练，终于知道业余和专业的区别。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要一边参赛一边训练。 朝今年十二月在韩国举行的wcg总决赛发起冲击。 王昊带他们出来一趟之后，他们的目标和追求也就更清晰了。 有了短期计划，有了长远目标，做起事来目的性明确，后劲自然也是比较足的。 王昊就盼着他们拿奖，他们拿奖了，王昊的游戏公司才更火，手上的产业扩张才更迅速。 当然，王昊的牌，也不只电竞这一张牌而已。 第二张牌就是车太贤和全智贤，野蛮女友还有小半年就要上了。 这对荧幕情侣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一部电影让他们迎来了泼天的富贵。 他们也更没想到，泼天的富贵到来之前，就被王昊白嫖了一次。 王昊：这怎么能叫白嫖？这叫老天爷对他们的考验。 这两张牌都是为了给贪玩网服务的。 而贪玩网的跨国投资，能把王昊的知名度和社会地位狠拉一波。 紧接着，王昊在云城和益州，要干的大事，还有谁能阻我？ 王昊默默地盘算着国内的情况，该布的局，该留的坑，一个不少。 不说了，回国当首富去咯！ “昊哥！” 王昊正准备过安检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他。 姜妍还是追过来了。 王昊还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小姜，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卧草，我特么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姜妍在疯狂吐槽，本来想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没想到你真就跟我不在意…… 不过姜妍还是挤出一脸客气的笑，“昊哥，我特地来送你和嫂子的。” 王昊点点头，“好好好，你的心意我已经感受到了。” “谢谢啊，小姜，你回去！” 向往心说，王昊的脑子里随时都装着事，他基本不会忘了这个阶段的所有事情。 连向往都看出姜妍过来是找耗子拿好处费的。 王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向往的脚趾在鞋子里疯狂地抠，又尴尬又紧张：耗子他不会要在机场这里耍赖？ 要是姜妍就这么跟王昊撕起来的话，怎么办？ 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姜妍笑容有点僵，也有点尴尬，“那个……” “还有事？”王昊一脸不记得有什么事的样子。 姜妍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她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把那张欠条拿出来，“昊哥跟唯美德的交易达成。” “这一回国，搞不好就要成为国内最年轻的富豪了。” “昊哥，你看，这是你答应事成后给的商务费用……” “哦哦哦！”王昊恍然大悟地拍着额头，“阿拉嗦，阿拉嗦！” “十万对不对？” 呼…… 姜妍呼出一口气来，终于想起来了，看到王昊掏钱的样子，姜妍心说，我就说嘛，有钱人也不至赖这点账。 王老板还是守信用……不是，你给我十万韩元是几个意思？ 第550章 王子请慢走 王昊给出去的十万韩元，姜妍没有接。 陈岑：…… 向往：…… 郭星、马天元、韦迪奇：…… 王昊还拿着钱翘了两下，“不用客气，我答应给你的，一分都不少。” 呵……姜妍学了一副韩星招牌的笑容，就是笑得很轻蔑，还往一边别过头，等到再转过头来的时候，笑容就消失了，“王老板，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你以为就你会韩星的招牌笑容？我不会？王昊也用同样的动作，浮夸地招呼着姜妍，“我开尼玛的玩笑，你当老子很闲是？” 卧草…… 众人听得心头一紧。 向往担心姜妍撕破脸的，怕争吵的，担心在机场拉扯起来。 可谁曾想，第一个撕破脸的居然是王昊。 就在姜妍的脸色微变的时候，王昊继续输出，“草尼玛的，这钱你要就要，不要，就给老子爬批开，装什么什么呢？” 姜妍也懵了，王昊才是欠钱的那个人，他凭什么嚣张啊？ 姜妍可能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恶劣，急忙拿着欠条在王昊的面前说，“王老板，这是你亲手写的吗，数目没错，手印也是你的？” “对啊，十万，怎么了？我给你的不是十万吗？”王昊还让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数目。 姜妍有点激动地说，“可是我们约定的是十万软妹纸，不是韩元。” 王昊呵了一声，“我看你特么的是想钱想疯了，十万软妹纸？我跟你约定了？我特么说过软妹纸这三个字，我全家死绝，我要是没说，你全家死绝，敢不敢？” 姜妍全身一僵，这才发现自己碰到真流氓了。 姜妍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再对王昊说什么，而是转头看着王昊身边的陈岑，“陈小姐，你劝劝你男朋友好吗？” “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陈岑看着柔柔弱弱的，有什么的话，像她这种性格肯定是躲在王昊的身后才对。 还有一点就是，一个男人，在外面如果跟一个女人撕扯起来的话，其实男人的面子和形象会更加受损的。 王昊这个时候很上头的样子。 所以姜妍就希望陈岑扮演一个贤妻的样子，劝劝她的男人在外面不要跟女人撕逼，那样不体面。 而是陈岑的面子上也会过不去。 姜妍看似在让陈岑劝王昊，其实也在让王昊注意一下在女人面前的影响。 答应的事情也变卦，那说明这个男人没什么可信度嘛。 这一招的杀伤力其实已经很强了，比起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不知道聪明多少。 现在还会有人觉得她的智商低？ 陈岑呢，不紧不缓地看着姜妍，“首先，生意上的事我不懂，这应该是生意纠纷，不叫争吵。” “你想不想把事情闹大，与我们无关，我其实和他还可以在韩国多留几天的，无所谓。” “你也不要拿我的面子，我的情绪，来要挟他。”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给你脸的。” “博文是我发小，你吊了他这么长时间，一直不公布关系是为什么心里没点数？” “你把梁博文给撇开，在王昊和朴国昌中间牵线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梁博文的感受？” “靠出卖别人来挣钱花，这钱，一定很好花？” 本来以为陈岑是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只会在旁边劝王昊不要惹事，她怕。 正常情况下，她肯定会劝王昊不要冲动。 但她对王昊的了解可能早就超过了周围的所有人，王昊从小到大都是那个不惹事，但绝对不怕事的人。 陈岑坚定地看了看王昊，再平静地对姜妍说，“王昊是个很理智的人，理智到那天你你在朴国昌面前用韩语骂他，他都没有跟你撕破脸。” “已经给足你面子了，姜小姐，你说呢？” 姜妍才发现原来这两口是穿的一条裤子。 她也才知道，那天她说韩语骂王昊的事情被陈岑听得一清二楚。 姜妍的脸上挂不住，可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十万块就这么飞了。 她拿着欠条说，“怎么，你们就是要死认账呗。” 王昊懒得跟她废话，十万块往兜里一装，“你特么的不想要就滚，我现在一毛钱都不给你。” “你去叫警察来把我扣住好不好？” “你先看看你身份证上叫什么？我特么欠姜妍的钱，关你江燕什么事？” 姜妍的脸色一变再变，她怎么把这事都给忘了。 来韩国发展的时候，她嫌自己的名字不好听，于是要取一个韩国名字。 这两年，大家都管她叫姜妍，习惯到早就不记得自己的原名叫江燕，这特么的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姜妍的原名蹦出来了，家乡话也随即要出口，准备气急败坏一波。 王昊的手机掏出来，给梁博文打了个电话，“到了没？” 梁博文说，“刚落地。” 王昊问，“江燕她家是哪儿的，有没有具体地址……” 王昊把电话摆到江燕的面前，让她亲耳听到梁博文在电话里把她家的地址给报出来。 江燕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王昊把电话一挂，“赌一把，你能不能让我死在汉城！” “如果我回去了，你特么的以后上坟都只能在韩国上，要不要试试？” 姜妍手里的欠条慢慢地放了下去。 王昊再次把十万块拿出来，像刚才一样，抖了一下钞票。 江燕犹豫片刻，还是把十万元接了过去。 王昊也把欠条收了回来。 江燕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王昊叫住她，“急什么，我要坐飞机了，不说句好听的？你敢说顺风，就别怪我了。” 靠…… 向往、郭星、马天元和韦迪奇终于见识到王昊是什么样的流氓了。 江燕死死地咬着牙，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昊一字一句地教她，“你说，王子，请慢走！” 江燕嘴皮发抖，吞咽了好几次，都快要哭了。 最终还是咬着牙，“王……王子，请慢走！” 对嘛，这才完美。 王昊转身带着一行人过安检登机，江燕在后低声咒骂，“你买的游戏一毛钱都赚不到，亏死你，破产，要饭，下贱……” 第551章 身份变了呀 老王突然下了个早班，看到秦小桦手里拿着个馒头，在沙发看云城电视台的地方新闻。 “你晚上就吃这个？” 秦小桦连忙起身，“你也是，回来不打个电话。” 王东升说，“这两天都没回来，回来洗个澡，陪你吃顿饭，今天晚上还要加班。” 秦小桦的动作很麻利，“你先洗，我把蛋煎上，烧上水，就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王东升去了浴室。 秦小桦手里在咔咔咔地打蛋液，倒进热油锅里，稀里哗啦地发了泡，煎个八九秒钟，再把蛋捣散，加水，盖锅盖。 转头要去卧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儿子进了门。 秦小桦翻了个白眼，“嘿，你们父子俩有意思，不回来就不回来，一回来，就两个都回来。” 王昊说，“那你应该看看老王是不是在外面养小的了。” 秦小桦冲上来就给了王昊一脚，不过马上就笑了，“你一回来就气我，真的是一句好话都没有。” 王昊也不管老妈抓着他，大巴掌朝他的背上招呼。 不过打着打着就开始扯王昊的耳朵。 但是扯着扯着就开始捏王昊的肩膀。 从这一刻起，王昊就会发现，老妈这是想儿子子，也担心子儿子在外面很累，还给儿子按摩。 “你去韩国这么多天，都不知道打个电话。” “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王昊说，“我打的，他说我拔打的电话是空号。” 秦小桦脸一黑，“你是不是脑壳有问题，你在韩国，直接打我们家的电话，那肯定是空号。” “国际长途前面要加号码，还要加028，再打我们家的外线电话，你还是个做生意的，就这点脑壳？” 王昊抠着头顶，“我就说，怎么会跟讲，我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我还以为你们两口子不要我了，把我在韩国急得哇哇叫。” 秦小桦看王昊的表情又觉得不对劲，想了半天，“等一下，王耗子，你在韩国打电话，电话里给你说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啊！”王昊很认真地点头。 秦小桦的巴掌高举高打，“韩国电话里跟你讲普通话，你出哪门的国？老子弄死你……” 秦小桦就猜到又被儿子耍了。 王东升在浴室里喊，“老秦，你给我拿的换洗衣服呢？” 秦小桦这才想起灶上还烧着水，要再加点水，要不然，不够一家三口煮面的汤。 秦小桦说，“快去给你爸拿衣服，我去看火。” 王昊一蹦一跳地去给老王拿换洗的衣服，去浴室给老王递进去。 就听老王在里面，“啧……裤头呢？” 王昊在外面叼着烟，“爸，你不懂，新年不穿裤头，来年没得苦头。” 哈哈哈哈哈……秦小桦差点没笑死。 就听王东升在里面说，“三十秒你不给我拿过来，我今天一定会让你吃点苦头的。” 不可能，我今天明明就没穿裤头，不可能吃苦头。 为了证明自己不会吃苦头，王昊老老实实给王东升把裤头送进去。 等三人围在茶几上吃面条的时候，王昊挑衅地说，“爸，你今年肯定要吃苦头了。” 王东升也不生气，喃喃道：“那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王昊说，“是不是装备服务公司出什么问题了，告诉儿子，儿子替你出头！” 王东升：(??) 秦小桦：(??) 两口听这话越听越奇怪。 这不是当爸爸的台词吗？ 往往都是儿子在外面受了委屈，老爸很强硬地站出来替儿子搞定一切。 让王昊说出来，感觉怪怪的。 王东升平心静心地说，“的确要你出头。” 王昊心说，不就是史一尘的事吗？放心，儿子在，保证让他死。 王东升嗦了一大口面进嘴里，鼓胀的腮帮子像只老松鼠，把嘴里一大口面条都咽下去了，才不急不缓地说，“你盛叔叔在问，今年我做不做大生。” “这事，确实还得要你来出头。” 看来这事，也真是躲不过去了。 到时候，老陈，老盛再加个老王，三人凑一块，嚯……刺激。 王东升说看王昊一副不吭声的样子，喃喃道：“我不知道你跟盛夏，还有陈岑，发展到哪一步了。” “现在到我过生的时候还半年多的时间。” “你这么大了，在工作当中，我和你妈没啥可以教你的。” “在生活上，你从小本来也独立。” “就是这感情问题，我还是要多一句嘴。” “早点把问题处理好，不要到时候，把几家的关系搞僵了。” “你让我和你妈以后怎么跟他们相处嘛。” 王昊还是不说话。 王东升正好把一碗面条给吃完，放下碗筷，“你听到我刚才跟你说的话没？” 王昊说，“我会把你的原话转告给陈岑和盛夏的。” “让他们赶紧商量好，谁留下，谁退出出。” “爸，你要时刻记住，现在是男女平等的社会，男女平等的情况下，就要最大限度地尊重女性。” “鼓励女性大胆追求恋爱自由和婚姻自由的权利。” “法律规定，不能违背妇女意愿，她们要跟我在一起，我说不同意，这是违法犯罪。” 王东升一把将筷子捏在手里，血管都鼓出来了。 秦小桦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一直盯着王东升的手。 但凡他的手要是举起来，秦小桦就要上去拦了。 秦小桦虽然也打儿子，不过就跟擦痒似的。 但是老王要是真生气，王昊的身上一定是有明显伤的。 这时，电视里的新闻正好开始播放： 近日，云城本土企业家王昊先生于韩国当地时间2月12日早上十点十八分正式与韩国知名高新科技公司达成收购协议。 自此，由王昊先生全资控股的重生资本成为韩国唯美德公司的全资控股方。 王昊先生也因此成为了我们云城本地企业家当中，第一次完成全资跨国收购的企业家。 这也成为我们云城本地企业与资本走向全世界的重要标志！ 王昊一边嗦着面条，一边说，“虚名，吹捧，不值一提。” “什么企业家，什么跨国，什么第一人？” “还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晚上也只能吃面条而已。” “这云城第一位完成跨国全资收购企业家的名头，不要也罢！” 王东升：…… 秦小桦：…… （感谢用户送的角色召唤，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说一下，昨天更的第一章里删了差不多一千的内容，可能是生木亥觉得你们不喜欢看，这真的不怪我。） 第552章 从小养成的好习惯 以前在电视上看见那些人物的时候，王东升和秦小桦觉得那些人和他们就是两个世界，隔得好远好远，这辈子都不可能会遇到。 并且，他们会觉得电视里的那些人都很洋气，很高级。 可是近在眼前的儿子出现在电视里的时候。 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以前认为那些洋气高级的东西，怎么会是这么个鬼样子？ 他们在家里和电视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恭喜老王和老秦，他们比别人早几十年明白，人设可以造假这个事实了。 王东升和秦小桦虽然嫌弃儿子，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狗东西如今的社会地位可能已经到了一个他们很难想象的高度。 至少陈平章这个正厅级，还从来没有在电视上面出现过。 王昊突然看着王东升，“老爸，以后出去混，报我王日天的名号，老陈和老盛敢欺负你，我替你搞定他们。” 呼…… 王东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实在是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狗东西多说。 以他对儿子的了解，一旦在局面上全面占优了，基本上就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拿他也没办法。 以他现在的社会地位，可能比上老陈，经济实力上比盛海平也要差一些。 但在国家如今大力发展经济的大前提下，他挂了一个跨国收购的企业家名头，在未来这段时间里是一定会成为云城的风云人物的。 在软实力上，一定会压着陈平章。 至于经济实力，那也只是短时间之内比不过盛海平。 看儿子这盘子一铺开，接下来恐怕用不了几天时间，就要超过盛海平。 无论是社会地位还进经济实力在全方位碾压陈平章和盛海平的前提下。 王东升居然觉得儿子左拥右抱是有可能的。 但是有可能又怎么样呢？这也是个畜牲。 王东升想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没什么想跟你说的。” “你现在名利双收，趁着还有些影响力，八机厂……能帮多少就帮多少。” “就当是我今天不打死你的交换条件。” 老王起身去卧室穿袜子去了。 王昊知道，老王刚才这番话虽然说得平静，但是他要是没钱没权还敢玩得这么花，老王可能真的会打死他。 在政治上，老王比秦小桦看得要清楚许多。 秦小桦还奇怪呢，刚才老王不是还在教育儿子要专一，要尊重女性吗？ 怎么一转头，他一副认命的样子哟？ 这时，老王的电话响了，他在里面接电话，“喂……哈哈哈……怎么了？上电视？没注意呢？我换身衣服一会还要加班。” 家里的座机也响了，秦小桦也去接电话，“喂？我儿子，刚到家？本事？啊？哈哈哈哈哈，谢谢，谢谢……他确实挺懂事的……” 王昊基本可以肯定，这些电话都是打过来祝贺王昊上电视这件事的。 现在的电视还是主流媒体。 谁家的孩子如果能在什么电视节目当中露个两三秒的脸，恨不得把街坊邻居通知个遍，让大家都在守在电视面前一起观看。 王昊的电话也在这个时候响了，陈岑打过来的，“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王昊说，“是吗？哪个台？” 陈岑说，“你没看？” 王昊说，“我在现场，还需要看什么？” 呵呵呵……陈岑笑了一阵，“不过我爸我妈倒是挺高兴的，他们还在接电话呢。” 从电话当中，王昊能听到陈平章和陈若旭各自接电话的声音。 陈平章因为是省里的干部，人脉什么的都在省里，所以人家对他近来的工作生活一直都在持续关注。 那几位大佬也明白陈平章现在有个牛逼的女婿。 王昊现在的身份也将成为陈平章升迁的助力。 这就叫影响力。 而陈若旭那边差不多也是同样的情况。 梁开平调走前不但把就陈若旭推荐上去，开年这段时间，更是帮她铺开局面，再加上王昊在电视上一露面。 陈若旭这个教科院一把手的位子应该是稳了。 现在也正在接受同事和领导的关心呢！ 陈岑说，“叔叔阿姨明天有时间吗？我给他们把礼物拿过来。” 王昊说，“他们应该有时间！” 陈岑说，“那我就不管你了，我明天自己过去。” 王昊该说陈岑懂事吗？ 明天是盛夏的生日呢！ 以前陈岑都会跟盛夏一起过的？她不会不记得。 要在明天把礼物送过来。 那就表示她不会跟盛夏一起过。 这是觉得占有王昊的时间太长了，明天这个特殊时间，要把王昊还给就盛夏呀！ 可是……你们把我当什么？当礼物吗？送来送去？ 你们这叫物化男性，我们男同胞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啊，我真是气抖冷。 挂了陈岑的电话，向往也打电话过来，王昊还说他当时在现场。 向往说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还能在电视上出现。 接着，秦怀玉、付文婷和辛芷柔也都来了电话。 秦怀玉在电话里发脾气，说什么高光时刻不带她。 付文婷说她这几天要回一趟老家，王昊跟她说，等她回来后就可以一起去滨海了，戴尔的服务器要赶紧拿到。 辛芷柔还是老样子，阴阳怪气地开几句玩笑，同时也惊讶于王昊的办事态度。 从她的话里隐隐能够感觉到，她对王昊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王昊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盛夏的电话，看来，她真的真的很生气呀！ 王昊接着给舒灼这位策划部门的经理打了个电话过去。 “新闻我看到了，干得不错。” 舒灼也蹬鼻子上脸，“老板，我们从年前一直忙到现在啊！” “早上六点多就起来了，晚上十点都下不了班。” “老板，你知道我们有多辛苦吗？” 王昊说，“你小学几点起床？” 舒灼说，“六点多呀！” 王昊问，“你初高中几点下夜自习？” 舒灼说，“九点多呀！” 王昊问，“你大学有体测吗？” 舒灼说，“有的。” 王昊点了支烟，“那不就对咯，小学养成早起的习惯，初高中养成加班加点的习惯，大学要一副好身板。” “这目的不就是为了国家的敏荣富强起早贪黑，健康工作五十年吗？” 卧靠……舒灼心态当时就炸了！ 第553章 又被套路了 其实不光是舒灼心态炸了。 王东升和秦小桦也正好打完电话，听到儿子讲电话的内容。 秦小桦说，“老子还是头一回听说，读书是这个目的。” 她转头看看王东升，“你读书也是这个目的？” 王东升甚至都不想回答她。 儿子的话就像刀一样，刚才那一刀确实扎得有点猛。 王东升现在都不是贪黑那么简单了，他现在是压根就没有时间睡觉。 秦小桦这个初中生肯定是感受不到王东升的痛苦的。 秦小桦看到老王一脸无奈地离开家的时候。 她就觉得是儿子把丈夫惹生气了，瞪了儿子一下，再把儿子的行李箱给拖回房间里去收拾一下。 把该洗的衣服都拿出来洗一洗。 结果翻了半天，秦小桦突然喊了一句，“你内裤呢？一条都没带，你穿什么？” 王昊说，“带了呀，穿一条扔一条……” “好好好！”秦小桦狼头一开，从房间里冲出来就要摇斧子啦。 “你个败家东西，你真厉害，穿一条扔一条，你是要把我气死。” “你说我和你爸天天在家都在盼你在外面平平安安的。” “你倒好！” “你爸最近天天晚上加通宵的班。” “你能不能别回来就气他。” 王昊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秦小桦以前让儿子别这样，别那样的时候，儿子总是跟她东拉西扯的。 今天答应得这么爽快？秦小桦狐疑地朝卧室里走去的时候，就听王昊在后边说，“我答应你，别回来！” 等秦小桦再杀回来的时候，只听见砰的一声关门的声音。 谁又会知道刚刚上电视的王昊在家里这么气人呢！ 王昊先给白敬希打电话，正好他还没吃饭，让王昊出来喝一杯。 王昊又不喜欢喝酒，“你没吃饭，我找个地方，你可以吃，我可以洗个澡。” 王昊把白敬希拉到洗浴会所去了，顺便也叫了段飞。 本来还叫了向往。 向往问，“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王昊说，“推油，来不来！” “你别说啦！”向往痛苦面具都带上了，“我已经发誓再也不想花钱找妹子的事了，你别坏我道心。” “好好好！”王昊点头说，“不想花钱，就想白朴？” 向往大叫，“不是，我是说，我想认认真真地谈个对象，时间到了就结婚，嘿嘿。” 天呐！这是多少男人的梦想……又有几个人能够达到呢？ 向往太久没跟李遥他们碰头，再加上梁博文也回来了。 他们今天晚上要跟棒子一起搞搞活动。 说到底还是为了贪玩的项目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运行起来。 王昊能跟向往当一辈子的兄弟，关键就在于这两人心里都有逼数，兄弟有难的时候，永远冲在最前面，永远都会拉对方一把。 要知道当年向往离婚的时候，只给王昊打了一个电话。 王昊就把手里所有的事都放下，却马可陪他去塔下找爱情。 这不还是花钱找妹子吗？ 王昊和白敬希段飞三人到了澡堂子，段飞就在说，“你是不是被阿姨赶出来了？” 王昊本来靠在池子边享受来着，突然扭头看着段飞，“你是不是在我家装闭路电视了？” 段飞嘿嘿笑得很神秘的样子。 哼，你给老子笑，一会你就笑不出来了。 段飞的小心思好像被王昊看穿了似的，赶紧打圆场，“要不，为啥来这里洗澡？” 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白敬希泡池子里说，“都是上电视的大人物了，怎么还被阿姨往外赶哟？” “你是不是跑到韩国去干啥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王昊说，“没，只是把内裤忘在韩国没带回来。” ？？？白敬希和段飞两人都很不解地看着王昊，内裤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忘在外边，说出去谁信啊？ 王昊跟也们讲一讲在一韩国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白敬希最感兴趣的，当然还是游戏，听闻郭星他们几个在韩国集训，就很上头，很想学几个绝招之类的。 不过白敬希很快，就对贪玩拿下的新游戏特别感兴趣。 听王昊介绍了一遍之后，就更上头了。 王昊看了看白敬希，“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玩的游戏可以玩的。” “我的游戏还停留在街霸、苹果机、跑马机和三国志上边。” 王昊瞅了一眼段飞，“你以前去游戏厅不？” 段飞说，“怎么不去？” “肯定要去啊！” “我除了翻牌机不碰，其它啥游戏机不碰？” 王昊瞅了白敬希一眼，“你呢？” 白敬希说，“忙着读书，考大学，等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是舞会、旱冰场，还有乐队。” 王昊和段飞一脸崇拜地看着白敬希，“你还玩乐队，你在乐队是啥手？” “烫手！”白敬希突然蹦了两个字出来。 段飞还在很认真地琢磨，烫手是尼玛个啥。 王昊哈哈哈地笑，“学不会？” 白敬希翻翻嘴皮，“那个吉它跟烫手一样，我死活学不会，一首爱的罗曼史，指头都弹起泡了，也没弹顺过。” “还是游戏香。” “后来学游戏，基本上是碰一下就会，感觉有天赋一样。” 几人一聊开了，王昊开始下套子，“有个游戏你肯定也不行。” “屁！”白敬希不服气，“啥游戏？” 王昊说，“电子游戏厅里那个麻将机，糊一把脱一件衣服那个……” “段飞肯定知道。” 这游戏以前人气好高啊，一个人打，一群人看，要是脱了一件，一群色批相视一笑，又青涩，又猥琐，嘿嘿嘿…… 段飞猛点头，“知道知道，只能糊一把，最多糊两把，想看她脱光，死活看不到，希哥能打通关不？” 段飞还一副很兴奋的样子看着白敬希。 白敬希也在默默地看着段飞。 段飞突然感觉哪里不对，猛地一转头，就发现王昊大小眼地瞪着他。 段飞屁股一紧，你特么的敢阴我？ 从这一刻起，王昊穿上衣服，只要一碰电话，段飞就会一把将王昊的手给摁住，“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打电话。” 王昊说，“我又不会给你爸告状，说你打脱衣麻将。” 段飞说，“我又不怕你跟我爸说。” 那是怕王昊跟谁说这事呢？ 第554章 抱一抱吧 段飞想抢王昊的手机时，有人笑呵呵地过来打招呼。 “王董，不好意思，来晚了。” 刘长青晚上也有饭局，确切地说，他哪天没有饭局呢？ 王昊说，“刘主任，年前说，年后有个大项目。” “现在时机成熟了，差不多可以谈一谈了。” “杰瑞斯项目经理段飞不用介绍了嘛？” “这位是国能西南司工程公司技术服务公司白敬希，白总。” 奶茶、游戏什么的，都是小打小闹。 好叫各位知道，打入垄断企业的资本搞实业，是如何赚钱的。 …… 盛海平晚上在外边应酬跟人喝了酒。 打麻将打到十点多。 回来就直奔女儿房间。 女儿手里拿着一本宣传画册，正在看上边的人物形象。 盛海平不改暴发户的性格，两万块往桌上一放，“明天就满二十四了，想几点起就几点起。” “睡醒了，相买什么就买什么。” “晚上，我们一家四口，去吃顿好的。” 盛夏的表情都没什么变化，“把钱收起来。” “你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盛秋阳现在正是看什么学什么的时候。” “你给我多少，他就得要多少，不给也行，你们父子之间不得有裂痕啊？” 哈哈哈哈……盛海平这一脸老父亲的微笑，那是真的绷不住了。 什么时候见女儿这么懂事过？ 盛海平看到女儿手里拿的画册，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王昊……没给你打电话？” 盛夏的表情还是很安静，没什么变化，反倒看得盛海平一阵难受。 女儿平日里的形象是生动的，立体的，也是活泼的。 开心和不开心都写在脸上，反倒是现在这样平静，让他很难受。 问了一句王昊后，她一句话不说的样子，其实已经是给出了答案。 以盛海平的脾气，肯定又要骂王昊几句来给盛夏解解气的。 可问题是，他知道女儿深爱着那个男人，他还在这里骂他，其实只会让盛夏更难受罢了。 盛海平突然笑着说，“以后盛秋阳不孝顺，你给我养老好不好？” 盛夏白了盛海平一眼，“你想得美！” 虽然嘴很硬，但是表情已然松动。 见女儿在忙，也就不再打扰，准备出去的时候，盛夏又再说了一遍，“把你的钱拿走。” 盛海平这才发现，好像是第一次把钱塞不出去的情况。 他去了客厅，看着宋玉卿朝卧室使眼色，老婆和儿子激动得很，一边比划一边像告状一样。 “晚上云城地方台那个新闻里在播王昊跨国收购公司的新闻。” “她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还问我这新闻啥时候重播。” 盛海平心说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知道，又了解了一下，才知道他这个准女婿现在确实搞了个大动作。 只是那个兔崽子居然都不知道给女儿来个电话。 还有明天过生日的事情，他不会给忘了？ 他要是敢忘，屎给他挤出来。 其实盛海平刚刚出去时，盛夏趴在了缝纫机的面前，盯着电话。 还有一个小时，就十二点了，他不会真的把我的生日给忘了？ 其实生日每年都过。 但是今年可能要特殊一点。 因为今年有他了呀。 不能有他没他都一个样？ 盛夏想着想着，眼泪珠子就往外滚，她一下子把眼泪给抹掉。 电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她先是一笑，然后赌气地把头转到另一边，不去看电话，就让它一直响…… 其实，按盛夏的脾气，和她对王昊的感情，她听到电话响就会第一时间接起来的。 可是这次的情况特殊，因为王昊答应了她，要带她去韩国的。 可是最后他跟陈岑去了，不带她，她就很气。 就是要生气，哼！ 估摸着电话快要挂的时候，这才不情不愿地把电话接起来。 就听见电话对面有人捏着鼻子在问，“知不知道我是谁？” 盛夏撅着嘴说，“姐，你好无聊。” 秦怀玉说，“盛夏你没良心啊，姐姐我知道你明天过生日，特地给你打的这个电话。” 盛夏把温润的眼眶抹了干净，“如果是王昊让你打这个电话，我就挂了。” 秦怀玉说，“想多了？他现在大名人一个，忙得屁股都冒烟了，他还记得个啥？” “哪像我，心里装的都是你。” “明天姐姐带你去看熊猫好不好？” “啊？”盛夏说，“不是才去过吗？” 秦怀玉说，“可可爱爱的熊猫谁会拒绝呢？” 盛夏突然就笑了，“好啊，那我把我们家那小子也带上行不行？” 秦怀玉说，“你的生日，你做主。” 盛夏心说，要真是我做主的话，能不能让王昊这个坏家伙突然出现呢！坏蛋！ 和秦怀玉约好时间。 她收拾一下心情，继续看着传奇的宣传图册。 要把服装赶制出来，据说还请了两个韩国大牌拍游戏宣传短片。 十二点的钟声要敲响的时候，她本来都提醒自己不要看手机了，可还是没忍住。 只是这一看，手机真的就响了。 盛夏抢过电话接起来，就听到陈岑在电话里说，“下楼，我要亲口跟你说，生日快乐。” 盛夏急忙拿了件外套冲下楼去。 就看到陈岑手里提了个礼盒，盛夏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来跟我示威的。” 陈岑看她不往前走了，她就主动往前走了几步，“示什么威？拿着，特地给你选的生日礼物。” “我买的也是同款，我用的白色，给你选的蓝色。” 盛夏接过礼品盒子，就这么低着头。 也不知道为啥，两人都有点委屈。 姐妹俩从很早之前就有的默契在一刻也终于展现了出来，同时朝前走了一步，就这么抱在了一起。 盛夏小声说，“王昊坏死了！” 陈岑说，“是啊！” 盛夏说，“要不你别理他了行吗？” 陈岑说，“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明明想哭的，突然两人又抱在一起笑了起来。 （弹幕：让王狗死行不行，你俩在一起，求求了） 第555章 五亿到五千万 刘长青一见王昊的时候，连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王董，在国外搞这么大动作，也不提前吱个声，资金方面，完全没问题的呀！” 白敬希和段飞在知道刘长青的身份过后，对老刘的态就表示惊讶了。 但是在王昊的眼里，老刘这话原本就是个死循环。 在没看到王昊拿下唯美德之前，老刘是不可能提供任何金融服务的。 看到王昊拿下唯美德之前，老刘的金融服务，王昊是不需要的。 所以，老刘的话听着好听，实际上没啥营养。 白敬希和段飞跟银行的人接触得少，他们也不会懂这些弯弯绕绕。 老刘后悔了啊，第一次跟王昊认识的时候，可能还觉得他稍显年轻，自己手里有点东西。 盛海平再接他一把。 沉淀几年后，应该能搞点大动作。 所以对王昊当时说的年后大项目没太放在心上。 互联网和游戏方面，他可能也不是很懂，他只知道丁三石这么牛逼的人物，都去纳斯达克混了，结果还不是一样迎来互联网寒冬。 他其实对王昊刚在韩国搞出来的这个项目没太大的兴趣。 更多的是想知道王昊手里的另一个项目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这一个春节过后，他会不会因为对王昊太平淡，从而失去点什么。 然而没想到今天就把电话给等到了。 老刘这一上来，这才显得格外的热情。 王昊跟刘长青笑了笑，“洒洒水的项目，就不劳刘主任大驾了。” 刘长青问，“那后续呢，跟电信，跟一些国外品牌合作搞的配套，需不需要我这边支持一下。” 王昊说，“周边配套的合作，要是花我一分钱，那说明我在国外拿回来的可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堆垃圾啊！” 这特么的才是生意人，能白嫖，为啥要花钱。 这说明喜欢白嫖的人都有成为生意人的可能性。 牛逼牛逼……刘长青听得连连点头，这年轻人，确实让他涨见识了。 四人坐一间屋子，王昊让服务员去搞了些吃的，先照顾一下白敬希的肚子。 再给几人散了烟，把一间屋子薰得跟着火了似的。 王昊这才说，“杰瑞斯在拿下国能西南司工程公司的外包业务的同时，要租赁工程公司的特种机械设备。” “刘主任这边有没有兴趣？” 王昊用的是兴趣，而不是让刘长青帮忙。 这二者之间是有区别的。 让刘长青帮忙，那就是这种外包工程牵扯多方利益，在一些手续上可以存在不规范的地方。 或者在营收方面有财务造假的可能。 总之，当中一定有什么违规的地方让信贷程序不能正常通过的话，那肯定就是找银行帮帮忙。 这就是传说中的，原则上是不行的…… 但如果是问刘长青感不感兴趣的话，那么后边就还跟着一句，“如果你们银行不感兴趣的话，我就换家银行了。” 总之，就像两个老朋友聊天似的，成不成都不影响彼此之间的关系。 刘长青问，“资金缺口有多大？” 王昊伸出手掌来比了个五！ 刘长青问，“五百万？” 王昊说，“五亿！” 噗…… 白敬希呛得直接翻白眼。 段飞两眼发直。 卧草……刘长青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你这这个数找我不管用啊，五千万还可以谈一谈。” 王昊说，“那就五千万！” 啊？？？ 这屋子里除了王昊之外，一个个的全都是满脸问号的样子。 五亿到五千万之中间差得也实在太大了。 但是呢，五千万相较五个亿，好像一下子又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这就是谈判技巧嘛。 也是销售技巧。 就好比有人买车，你一个汽车销售带他直接去看十万的车，他半天买不下手。 你先带他去看五十万的，再看十万的，他一下就觉得十万块也眉清目秀的。 当然，这是针对兜里有十万的，至少也有个五六万的，可以贷贷款。 那几把兜里比脸还干净的，通常都不讨论十万或五十万的车，百万只是地板。 扯远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刘长青连连摆手，“别别别，太草率了，我只是说五千万可以谈。” “没说一定成。” 王昊一个战术后仰，手里夹着烟，耐人寻味地看着刘长青。 刘长青等了半天没反应，把两人之间的烟给扇开，才发现王昊在看他，“哦哦哦，你在看我啊，我还以为你在干啥，不说话呢。” 白敬希和段飞两人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 动不动就五亿，动不动就五千万…… 明明很紧张。 但是王昊和刘长青两人聊天的时候又觉得很好笑。 总之，气氛还是挺轻松的就是了。 王昊说，“老刘，你跟我扯这些就没啥意思了，我看你是本土金融单位，以后合作的地方还很多。” “到时候一个大领导下边管着的业务，来往也方便。” “我在你行放着一千万的准备金动也没动。” “再加上杰瑞斯与国能西南司的合同一签，一千万加合同，在你这贷不了五千万？” “你可别忘了，这是给八机厂擦屁股的省重点扶持项目。” “你要不捡这便宜，我扭头去找工行或建行，你猜我能不能贷一个亿？” “别别别！”刘长青心里还是有逼数的，银行从过去到未来，在做风险评估的时候，都看你的资金周转情况。 你越有钱，越健康，他越愿意把钱借给你。 你越没钱，越困难，他越不想理你，根本不看未来的发展潜力。 王昊刚才说的那一千万加合同，总价都超过两千万了。 按照未来五年的劳务费结算，铁定是超过五千万的。 随手一包装，几个亿的项目它夸张吗？ 还要考虑到杰瑞斯的甲方是央企。 你可以不相信政府是甲方，但是央企的钱，就问你，好赚不好赚？ 刘长青说，“这样，王董，你让人把资料准备准备，我跟领导申请汇报一下。” 王昊点点头，“那你动作要快一点咯。” 刘长青明白，这不是在催他的效率，而是拖时间太久，王昊就要换银行了。 五千万的信贷啊，这对刘长青的帮助还是很大了。 毕竟这才2001年。 王昊说，“工作谈完，来一点男人的活动！” 刘长青一个长辈，老脸有点挂不住，“你们玩，我想起我有张这里的卡，放在前台，到时刷我的卡就是了。” 老刘很懂嘛，嘿…… 第556章 虽然难过，但也温情 刘长青先跑了。 段飞也起身，“我也回家了，你们自己玩！” 只是王昊一把勒住脖子，“你去哪？” “你想去哪？” “是不是兄弟？” “不要！”段飞宁死不从，“别闹别闹，你们玩你们的。” “我有喜欢的人了。” “你就算把我按床上，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王昊，我是认真的。” 白敬希也懒得理他俩人打闹，而是好奇地问，“杰瑞斯现在的规模，贷五千万有必要吗？” 王昊说，“有的话，我不能跟老刘讲，但是你心里得有数。” “那五千万又不是用来租旧设备的。” “而是用来跟斯伦贝射谈采购合同的。” “杰瑞杰要有自己的队伍。” “服务对象也不可能只是西南司。” 白敬希才发现王昊已经把问题想到这么后面了。 一聊到正事，段飞倒也没再说要走。 王昊突然问，“史一尘那边怎么说。” 白敬希说，“约的周末，你要去吗？” 王昊算算时间，“我要去滨海见一见戴尔中华区的老总。” 也不光是戴尔，还要一家游戏分销公司合作。 公司成立的时间太短。 也不可能自己把钱给赚光了，你不把盘子做大一点。 不把朋友搞多一点。 到最后，可能就要被人搞了。 这都是经验之谈咯。 吃饱喝足的白敬希浑身的力气，他帮王昊岔开话题，就是为了把段飞给留下。 总不能让段飞独善其身？ 今晚必定是集体活动的日子，一个也不能少。 只是一会之后白敬希很不解地看着王昊，“你说的玩球球就这？” 王昊卷起中指和无名指，抠进洞里，把球球给抠起来，拍了拍，“保龄球不是球球？” 一个漂亮的摆臂和滑冰步，球贴地滚动，哐啷一声，瓶子全倒。 白敬希叹了一口气，“我不玩了，我要回家了。” 王昊：…… 段飞：…… 于是，今天晚上的活动就此散场。 从洗浴中心出来的时候，王昊还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着段飞，“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换个目标，不知道会收获多少快乐。” “你以后说不定会后悔的。” 段飞说，“我是认真的，我就认准你姐了。” “滚滚滚！”我拿你当兄弟，你一天到晚就想当我姐夫。 王昊没有回家，算着时间去了盛夏家楼下。 也正好看到陈岑和盛夏见面的画面。 王昊把烟掐了，蹲在一旁，完美地和夜色融入了一体。 他都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冲出去朝她们喊，“你们不要再打了啦……要打，就去我床上打……” 可是……你们为毛要抱在一起？ 老子解修罗场填坑的大招都准备好了，要你们这么懂事？我有点多余啊…… 王昊总感觉这对姐妹要抱团收拾自己似的。 直到听见盛夏许愿…… 直到听见陈岑反击…… 漂亮，这才有对线那个味儿嘛。 总之，处在王昊这个位子，其实心态是很复杂的。 即怕她们不合，闹得不可开交； 又怕她们太合，针插不进，透不出水。 这种心情谁懂啊？ 陈岑还是太乖了，在十二点的时候来陪盛夏过生日。 等天亮的时候，再去给老王老秦送礼物。 白天不占用盛夏的时间，也不占用王昊的时间。 为的不就是王昊有时间可以陪盛夏吗？ 这样的陈老师谁不喜欢呢？ 盛夏的心情随着陈岑的到来会好转一些，她们姐妹之间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她跟王昊之间出问题了。 过十二点，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封信，她就撅在被窝里，哪里也不想去。 天亮的时候，她从枕头下面把电话拿出来，认真地看了看，关机再开机，短信还是那些人发的。 举过头顶还左右挥了挥，依旧没有一条属于那个男人。 盛夏在想：我不会是把你弄丢了！ 想着想着，又要哭了。 好在秦怀玉这个时候来了电话，“我起床咯，过来的话二十分钟。” 盛夏说，“姐，你不收拾化妆的吗？” 秦怀玉问，“我为什么要收拾化妆？今天你生日啊，我要是化得太美，不就抢你风头啦？” “哎呀……”盛夏在电话里撒着娇，“姐，你真好，我最喜欢你了。” 秦怀玉又说，“但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这个人天生丽质，不洗脸都不一定会输的，他们都管我叫慵懒的公主。” 其实原话是懒得跟猪一样，不过被她给改了。 女孩子出门都要精心打扮一下的，但是这句话对秦怀玉不适用。 以前大学的时候，周末从起床到出门的平均时间是四十五钟。 秦怀玉五分钟刷牙洗脸穿衣服。 你要问她为啥这么快，这得问秦忠，从小军事化管理，动作慢了要挨揍，吃饭跟猪拱食一样，哎…… 盛夏起床时，就把手机收了起来，默默地想，生气了，今天不再想你啦。 你不带我去韩国。 不记得我生日。 回来了也不找我。 你就算真的生我的气，也该告诉我的。 盛夏把溢出眼眶的眼泪珠子给抹了干净。 转头去了盛秋阳的房间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盛秋阳开始就跟杀猪一样地叫唤，听他姐说要去看熊猫，就开始在屋子里转圈圈。 一会在沙发上打滚，一会抱着盛夏嗷嗷叫。 宋玉卿早上给盛夏煮的面条。 盛夏把面夹起来的时候手臂都不够长了，站起来，都没把那根面条给拎全乎了。 盛夏问，“为啥这根面这么长？” 宋玉卿说，“我自己手拉的面，长寿面不能断，我就给你拉了一根完整的。” “夏天，生日快乐，以后要健健康康的，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盛海平在旁边看得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好像除了给女儿拿钱之外，也想不到别的细节了。 他没专门跟老婆提过这件事。 但是老婆都记得，并且做得这么细心。 盛夏本来很难过的，可是到了此时此刻，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暖，那种被人捧着被人宠着的感觉真的太安全了。 盛夏把面放回碗里，跟宋玉卿紧紧地抱了一个。 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宋玉卿就这么失了魂似的。 盛夏都把盛秋阳带出了门，宋玉卿都还坐在餐桌边没动弹。 盛海平不解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宋玉卿就像才刚刚回过神来一般地说，“老盛，女儿刚才管我叫妈了。” 盛海平眼神一滞，两口子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对方，好久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557章 没有蛋糕很生气 其实盛夏有想过，今天会不会有司机接送的。 直到这一刻，她都还在想，王昊是不是给她准备了什么惊喜。 可是秦怀玉是打车来的。 他们仨又是打车去熊猫繁育基地的。 这么看，好像也不太可能有什么惊喜。 盛夏心说，没有惊喜最好，反正有惊喜，我也不太可能会搭理你。 只是盛秋阳不太懂事地问，“玉姐，我姐夫呢，他为啥不来？” 秦怀玉说，“你姐夫忙着挣钱呗。” “挣钱不给我花，都不知道他挣钱来干啥！” “昨天才回来，今天就要去滨海。” “说是项目的时间紧，要赶在暑假前公测。” “我也不懂什么意思，总之也见不到人。” 盛秋阳说，“他为啥要挣钱？我爸恨不得找个上门女婿，天天把我姐陪高兴就够了。” “玉姐，你管不管你弟弟了还，我姐这几天一直哭，你看她那双眼，都红得不成样了。” 秦怀玉隔着盛秋阳心疼地看了盛夏一眼，“别理王昊那个狗东西，我陪你。” “我以后经常陪你。” 盛夏说，“你别理盛秋阳，他知道个屁。” 盛秋阳虽然挨了骂，不过依旧心疼地看着脸脸，一副不忍她受委屈的样子。 盛秋阳虽然年纪小，但是把情况还是看得很明白的。 姐夫就像个大英雄，大英雄登场的方式，总是让身边的小喽啰去挨揍，大英雄再以英雄形态闪亮登场拯救他的亲人和朋友。 盛秋阳心疼地看着姐姐，也希望姐夫今天可以像英雄一样地闪亮登场，让姐姐笑一个。 要是他不出现…… 要是姐姐今天都不笑……那我就真的生气了。 …… 熊猫繁育中心，王昊、向往、邓波三人也在。 邓波开始死活都不愿意来的，“几个大男人过来看熊猫跟有病似的。” 王昊就把邓波摁在沙发上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邓波还是不来。 于是王昊就跟邓波说，“盛夏也要来看熊猫。” “你不是要给她过生日？真的不一起吗？” 草……邓波才发现，并不只是他一人记得盛夏的生日，王昊也记得。 如果不是王昊跟他说盛夏今天要到繁育中心来看熊猫，他过去又只能是扑了个空。 邓波看着那玻璃窗里的熊猫宝宝说，“过生日这种特殊时刻，你让她来看熊猫，有啥意思？” “王昊，不是我说你，你啊，对盛夏是真不舍得花心思。” 向往在旁边翻白眼，“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你是还没被打脸打够？” “你说一天惹耗子干啥？” 邓波说，“我只是在教他，该如何去爱一个女人。” “盛夏初中的时候每年都会收到我送的生日蛋糕。” “王昊送了啥？” 王昊就这么看着邓波，“我虽然没送她蛋糕，可是你送的蛋糕都是我吃的啊。” 哈哈哈哈向往在旁边差点没笑死。 邓波已经快断气了，“你要点脸行不？” 王昊说，“你真别骂我，如果不是我要吃蛋糕，你送给他，他直接就扔掉了。” “是我，让你的蛋糕更有意义和价值。” “滚滚滚！”邓波憋得难受，“老子的蛋糕真是喂了狗，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送了。” 王昊说，“别骗自己了，你怎么可能戒得了，那我现在让你回家去，你走吗？” “不走！”邓波的鼻子又红了一点。 玻璃窗里，在布置什么东西。 摆了几张桌子，还摆了几个箱子，接着叫，又有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端了一盆子奶瓶进去。 向往问，“耗子，这些东西都是喂熊猫宝宝的？” 王昊点点头，“是哟，一会，我们就进去，人手一个奶瓶，把熊猫抱在怀里喂。” “你特么不吹要死呀！”邓波翻着白眼说，“国宝，像晓不晓得啥叫国宝？” 王昊摇摇头，“我不晓得！” 邓波说，“国宝就是全国最宝贵的东西。” 王昊说，“全国最宝贵的东西，跟我们进去喂它有啥关系。” “它最宝贵，你又不是最宝贵的！”邓波说，“我听说进这个研究所，最少得要硕士研究生。” “我们不配进去。” 不过向往倒是很认真地看着王昊，邓波还是不够客观。 不是这个傻逼智商不够，而是但凡跟盛夏扯上关系时，他对王昊的判断力就会下降。 但是向往不一样，他太了解王昊了。 和陈岑去韩国呆了半个月，盛夏在家里只怕是早就要气死了。 所有普通的法子和甜言蜜言可能都对盛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要是进去给熊猫宝宝喂奶的话，那可能就不太一样了。 如果是以前的王昊，向往可能还会笑两声，骂王昊吹牛逼草稿都不打。 可是现在嘛…… 向往半张着嘴想问点什么。 可就在这时候，玻璃窗里，陆陆续续的有工作人员进去了。 又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不光向往看到了，邓波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 那是……盛夏？ 她为什么在里面？ 盛夏本来也挺懵的，她不解地看看旁边的秦怀玉，再看看另一边的周乔…… 周乔给她指了指窗外。 盛夏的目光朝窗外投来的时候，她明明看到了王昊，却故意跳过去，朝懵逼的向往和懵逼的邓波微笑着点头招呼。 向往：…… 邓波：…… 唐主任带着一帮子穿白大卦的年轻人朝王昊这边迎了上来。 人还没到，老远就跟王昊伸手，“王董，久等了。” “里面布置需要一点时间。” “唐主任，给你添麻烦了。”王昊和唐主任握手道：“我想我还是不进去了。” “国宝，太珍贵了，我们进去，把病菌带进去了她不好嘛！” 唐主任摆手说，“这个你放心，要消毒戴口罩的。” “在这方面我们都有相关严格的规定。” “一定会把风险降到可控范围。” 王昊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看两眼发直的邓波，“你看，盛夏都没笑，她一定是没收到你的蛋糕，所以有点生气？” 邓波：(o_o) 向往拍了拍邓波，“别气，盛夏虽然喜欢王昊，但是你想想，没有王昊，她也不会喜欢你啊！” 邓波：(o_o)？？？ （感谢喜欢鸳鸯的青木送的秀儿，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558章 哭一下都不行吗 向往补这一刀，真是要了邓波的亲命啦。 以至于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有缓得过来。 不过邓波还是很会安慰自己的。 在里面看熊猫和在外面看熊猫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个球样？ 能怎么嘛？难不成还能让你们抱着熊猫喂奶瓶。 于是接下来的画风就是这样的。 王昊他们人手一只熊猫宝宝抱在怀里喂奶。 邓波也不想相信，可是他们把熊猫宝宝塞到了邓波的手里。 卧靠，它怎么可以这么乖…… 别夸，真别夸，这都是王昊的魔法，没什么了不起的……可是，它是熊猫耶。 邓波一边喂熊猫一边又想，不就是喂熊猫？跟阿猫阿狗有什么区别呢？ 难不成，还能给你只熊猫养？呵呵…… 紧接着，就听见唐主任亲自宣布，“我们非常荣幸地邀请到盛夏女士领养一只熊猫宝宝……” 啊？邓波的所有角度在这一刻被王昊全部封死，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就只得脸皮一抽抽的站在原地被虐。 当然，今天是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 主角，只有盛夏而已。 盛夏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要生气，不要原谅…… 要忘记，不要反复折磨…… 她对看熊猫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只有盛秋阳兴奋了一路。 直到他们看到周乔的时候，盛夏第一反应就是，王昊果然还是有安排的。 可是，这些安排有什么用呢？反正她是打定主意生气了，不管王昊做什么，她都不会开心的。 并且在心里假定了好多种王昊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 比如布置什么热闹的现场，准备鲜花，放气球什么的…… 可是一想到那些场面，她真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把我惹生气本来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要把我哄好当然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盛夏满脑子全是这些事的时候，糊里糊涂的就被带到了更衣室，消毒换衣服。 莫名其妙地进了园区。 她这才知道要亲密接触熊猫了。 可即便是这样，盛夏依旧没有一点想要高兴的样子。 再看到那些奶瓶，再听工作人员说一会要抱着熊猫宝宝喂奶。 盛秋阳都已经开心得要满地打滚了，盛夏虽然也在笑，不过也只是装装样子，心里并没有多开心。 但也安慰自己：看来，他真的做了很多呢。 不过这种安慰也只是有气无力罢了，想笑得开心一点，却是一脸的疲倦。 然而就在她的目光扫了一圈，在窗外看到王昊的时候。 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突然就加速了，但她还是在生气，不看他，当他不存在。 等王昊进来的时候，她跟所有人都热情地打招呼，唯独就把王昊给漏了。 她怀里抱着熊猫宝宝喂奶的时候会跟所有人都分享熊猫宝宝的手感，左顾右盼，跟秦怀玉、周乔、向往，也跟盛秋阳交流抱着熊猫的感觉。 可就是把王昊给漏掉了。 但是她的这些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经验丰富的王昊，你的每一次转身，每一次从前走过，每一个谈笑风声的瞬间，不都是在偷偷地看着我吗？ 不都是在给我疯狂做表情吗？ 从你在玻璃窗里微微侧脸时那比ak还难压的嘴角扬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什么气都消了……王昊心里比什么都清楚。 王昊抱着熊猫宝宝凑到旁边的邓波边上，“你跨着个批脸干什么？” “盛夏她不看你，可她也不看我啊，像我这种男神都没人欣赏，你也没人欣赏，说明你跟我在同一水平上。” 邓波翻了个白眼，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嘴上依然说，“她不看你，是她生你的气，故意不看你。” “她越不看你，越说明她心里有你。” “她不看我……是她真的不想看我！” “啊？”王昊满脸惊讶，“原来是这么肥事啊……你别哭啊！” “老子没哭，滚，别打扰我喂熊猫……”邓波虽然很难过，不过怀里抱了这么个萌物，所有的沮丧与不愉快都抛到一边。 王昊抱着熊猫，扫了一眼其他人，妈的，都在忙着卖萌。 明明怀里的熊猫宝宝才是萌物，可是一个个全都变成了夹子音比熊猫还萌。 这就跟那些当爷爷奶奶的老人一样，自动把智商压到一岁一下，跟婴儿打成一片。 王昊特别鄙视这种行为。 王昊才发现怀里这只把奶都喝完了，还在扒拉王昊。 王昊问，“干啥，还想喝啊，老子又没有，你等着，我去给你找。” 王昊就臭不要脸地来到盛夏的边上，“没奶了，你的多，给点。” 盛夏的脸一红转过身去，不理王昊，但是她也没有走。 王昊就拿手肘顶顶盛夏的背，“给点。” 盛夏气鼓鼓地说，“不给你。” “什么叫不给我，又不是我要喝。”王昊说，“快点，再给点，你看它，都要往里怀里爬了。” 盛夏扭头看了王昊怀里的熊猫一眼，的确挺顽皮的样子，盛夏很认真地说，“我刚跟工作人员都问了，人家都是定时定量地喂。” “不能想喂多少就喂多少，要不然影响发育。” 王昊说，“看你很有经验的样子，给你只熊猫你也能养得活。” 盛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她不自觉地话就多了起来。 再看看秦怀玉、周乔、向往、盛秋阳，他们在不约而同地朝她看，并且笑得意味深长。 盛夏的脸蛋一红，就知道中了王昊的圈套，“你走开，我不想理你。” 王昊说，“熊猫园区又不是你家的，要走你怎么不走？” 盛夏鼓大了眼睛瞪着王昊，突然就想到了以前上初中的时候，她也跟王昊吵架，她也推王昊，“你走开走开。” 王昊也总说，“教室又不是你家的，要走你走。”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盛夏瘪着嘴，声音有点发抖地说，“你是不是就看准了我怎么都不会走，所以就气我啊？” 王昊看到盛夏的眼眶里，泪水都在打转了，“不哭好不好？” 盛夏咬着下唇说，“不能走！” “不能生气！” “还不准哭！” “你为什么这么霸道啊！” 盛夏把熊猫还给了工作人员，王昊也把熊猫宝宝还给了工作人员。 盛夏往王昊跟前走了一步，吊在王昊的脖子上，小声说，“我不走，也不生气，我只想哭一下下，好吗？” 第559章 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盛夏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说明是真的难过了。 如果爱情一定要这么卑微，一定要折磨自己，那么爱情有什么意思呢？ 王昊在盛夏耳边说，“你可以生气，也可以哭。” “但不是现在。” 盛夏耸耸鼻子声音发抖地说，“为什么不是现在呢？” 王昊说，“别让工作人员等太久。” 盛夏也不明白，她哭她的，工作人员等什么？ 其实不光是盛夏不明白，向往、邓波他们好像也不太明白。 繁育中心里好像来了些分量比较重的人。 不就是喂个熊猫宝宝吗？一般的饲养员在旁边陪着就算了。 繁育中心的领导也来了一些。 这是个什么原因？ 盛夏从王昊的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转身才发现原来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她，在等着她。 周乔在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秘书的角色，将领导们带到王昊的面前。 王昊与繁育中心的领导握手，与他们攀谈。 “感谢王董为我们云城熊猫繁育事业的发展慷慨解囊。” “也感谢王董为今后我们的国宝走向世界做出努力。” 王昊说，“企业的财富取之于国，当用之于国。” “我不觉得这是我个人的能力。” “也不觉得这是我个人的荣耀。” “我只是赶上了个好时候。” “换一个人在此时此刻走到这一步的时候，觉悟都不会比我低的。” “在今后的时间里，重生资本将与云城，将与熊猫繁育中心一同努，致力打造城市名片，推广旅游文化。” “谢谢熊猫繁育中心能给我这次机会。” 向往、秦怀玉、周乔、邓波他们几个听得同时一懵，一向痞里痞气的王昊为什么可以张口就说出这么官方的言语？ 这跟他平常的气质不太相符啊？ 突然就听到盛秋阳问，“姐夫，我可以把你刚才说的话写到作文当中吗？” 一句话顿时引得众人一阵发笑。 盛夏刚才本来还有点想哭，可是一想到今天能抱着熊猫宝宝喂奶，有这样的阵仗，一定是提前好久就做出的准备。 既然他那么早就在准备了，那还生什么气？那还有什么好委屈的？ 盛夏耸耸鼻子往王昊的身边挪了一步，还在王昊的衣袖上拱了拱鼻子。 王昊嫌弃地骂，“你妈能不能别把鼻涕擦我身上？” 盛夏就杵在王昊的耳边小声说，“可是我允许你把鼻涕擦在我身上啊！” 车速一秒破百，这也太好哄了？王昊直勾勾地看着盛夏，“可是我都还没有用大招呢？” 盛夏愣了愣，“什么大招？” 王昊咳了一声，秦怀玉朝盛夏猛挑眉毛。 周乔把盛夏邀请到前面。 向往和邓波都以为活动要结束了，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笑呵呵地看着盛夏？为什么一副有什么大事要宣布的样子。 而盛夏也有点懵，她扭头看着王昊，似乎想从王昊的身上寻找到答案。 可是王昊只是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朝前看。 等盛夏转过头去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工作人员推了个车车过来。 那是一只刚刚才出生不久还在保温箱里的熊猫宝宝。 繁育中心的唐主任拿出一张证书来，“盛夏女士，我们繁育中心诚邀您领养这只刚出生不久的熊猫宝宝，这是证书……” 盛夏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有点愣神 盛秋阳：(?o?) 邓波：(°_°) 向往先看看熊猫，再看看盛夏，再看看王昊，他好慌啊，就像他打游戏一样，一直在不停地切视野。 不过打游戏是为了要赢，现在来回切，只是为了感叹，卧草……还能这样操作……他凭什么这么骚啊……送熊猫？卧靠…… 周乔和秦怀玉她们都是知情者和策划，一个负责跟繁育中心负责损赠事宜，一个负责把盛夏给接过来。 二人虽然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当事实摆在眼前真实发生的时候，她们还是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而邓波呢，看了一眼盛夏，又看了看那连毛都还没长得出来的小家伙…… 他叹了一口气，默默地低下了头，是时候说再见了，再继续下去，就不礼貌了。 盛夏接过证书的时候，仔细地阅读上面的信息，秦怀玉在旁边低声说，“上次来看熊猫的时候，老弟就说要送只熊猫给你当生日礼物。” “我当时只觉得他在吹牛逼呢。” 是啊，谁会想到他真的送了只熊猫呢？盛夏耸了耸鼻子，朝王昊看了一眼，嘴皮抖得很厉害。 唐主任说，“盛夏女士，给这只宝宝取个名字！” “把名字写在证书上边。” “这证书您收着。” “以后你想来，随时都可以过来，我们这边随时都可以让你和领养的宝宝进行亲子互动。” 盛夏耸耸鼻子，看着保温箱里失熊猫，“就叫它耗子！” 没人会把她的话当真，都只当她是赌气。 盛夏也是故意这么说的。 王昊说，“国宝，取这个名字有失国体，换一个。” 盛夏看着王昊，“那你来取好不好？” 王昊想了一下子，“生如夏花！” 秦怀玉大叫，“有病啊，熊猫叫生如夏花，我还生当做人杰呢！” 哎…… 王昊叹了一口气，“就管它叫夏花，花花！” 盛夏扭头看着那保温箱，“那就叫你花花，好不好？” 熊猫宝宝的脑袋仰了仰，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正常的活动而已。 但是在这一刻，所有人都相信，那是它听懂并同意的表现。 盛秋阳围着保温箱疯跑，“花花，我姐姐有熊猫宝宝，花花……” “我要把它写在作文里……” 王昊：…… 盛夏在证书上写下它的名字，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领养的仪式也就正式宣布圆满完成了。 不论是园区的工作人员。 又或者王昊的朋友们，在见证着这一幕的同时，又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 秦怀玉一路上都抱着盛夏，羡慕得不要不要的，“老弟太过分了，居然送熊猫，这谁顶得住？” 盛夏扭头看着后车，柔声问，“姐，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秦怀玉问，“什么？” 盛夏说，“一见你，就笑的人。” “一见，你就笑的人。” 他们都觉得是熊猫的原因，可是从上学那会起，我一见他，就笑啊…… 第560章 我来打个样 盛海平给女儿打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盛夏只是说晚上的朋友很多，让他看着安排就行了。 盛海平就安排中餐。 下午一起喝个茶什么的。 等他看到王昊一出现，上去就捏王昊的脖子，“掐死你。” 王昊缩着脖子的时候，盛夏一把就将盛海平给推开了。 盛海平发现他们俩好像一下子又合好了似的。 女儿又成了那个活泼开朗的样子。 浑然看不到前几天那种委屈巴巴的样子。 盛海平把王昊拉到一边抽烟，“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不会让着盛夏一点吗？” 王昊大小眼地看着盛海平，“她也那么大个人了，为啥不让着我一点？” 盛海平咬咬牙，一副要动手的样子，王昊当场就靠他身上滚来滚去，“你怎么打人啊，你怎么打人呢？” “行了行了！”盛海平嫌弃地把王昊给推开，“夏天前两天都快哭死了，我以为她这次肯定不得理你了。” “你怎么哄的？” 王昊说，“哄什么？朋友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发点小脾气，过两天不就好了？” 王昊不理盛海平，去围观他们打麻将。 盛海平一把将儿子拖过来，“你姐夫今天怎么哄你姐的？” 盛秋阳说，“姐夫给姐姐送了只熊猫！” 宋玉卿就在旁边，“是不是买了个熊猫布娃娃？” “不是不是！”盛秋阳头摇得飞起，“是真的熊猫……” 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的时候，盛海平和宋玉卿两口子两尊石象一样定在那里，好长时间都没脸回过神来。 盛海平本来还想再确定一下的，可是再一想，这也的确是王昊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王昊坐上了麻将桌，盛海平过去给王昊散了支烟，“你是不是太惯她了？” 王昊说，“你以前不也是每周带也去看熊猫？” 盛海平说，“那不一样，我是他爹。”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管我叫爸爸……王昊看了看盛海平，这话没敢说出口来，换了句词儿说，“以前，你带她每周去看，那是父爱的体现。” “以后，她每周自己去看，那是父爱的延伸。” 靠…… 众人听得一阵白眼，屌词儿一套一套的。 不过盛夏就是笑得很开心啊，她就是吃这一套，有什么办法？ 盛海平问，“花了多少钱？” 王昊说，“五十万！” 这个数目对别人来说可能很夸张了，有人甚至都开始在掰手指算算自己这一辈子能不能挣到五十万。 可是对盛海平来讲，这五十万好像也不叫个事。 他看了看女儿那不争气的样子，就像女儿是被这五十万给拐走的一样。 盛海平撇撇嘴，“早知道才五十万，我也去领养一只嘛。” 王昊一边看桌上打了哪些牌，一边补了一句，“每年……五十万！” 众人：…… 现在是不是觉得一次性给五十万还是挺便宜的了？ 这下子一个个的连牌都不想打了。 他们甚至觉得王昊是钱多烧得慌。 王昊却喃喃道：“看上去，只是让盛夏领养了一只熊猫。” “实际上呢，等同于是给云城的熊猫繁育解决了大部分的资金问题。” “香江的有钱人装逼，都是，我有一家上市公司。” “大陆的有钱人学香江人装逼，也要搞什么上市公司，去打什么高尔夫，喝什么红酒。” “这些东西好像没什么营养。” “让盛夏给他们打个样。” “以后一提到假期怎么安排，有人说去澳洲晒太阳，有人说去瑞士滑士，有人说去冰岛看极光，还有人说去非洲大草原看角马大迁徙……” “而盛夏，只需要来一句，我好几天都没去陪我的熊猫了。” 草…… 众人骂归骂，但是突然一想，顿时又觉得逼格拉满了。 向往以前就知道王昊喜欢装逼，每次比赛完了之后，都显得轻描淡写，然后又让向往把那些女生的反应告诉他，来满足他的虚荣心。 可是以前那些装逼套路跟现在一比，就显得太掉价了。 他怎么这么会玩呢？ 秦怀玉一边觉得牛逼，一边又在想，今天给盛夏送熊猫，明天给陈岑送什么？ 你要多几个女朋友，最后会不会放两颗核弹来给她过生日？ 一个陈岑，还有个辛芷柔。 陈岑都还好，眼里全是王昊，辛芷柔呢？富婆一个，什么都见过，你王昊玩出花来，似乎也满足不了？ 秦怀玉突然还挺期待的。 邓波呢？很久没有反应了。 其实邓波要还是不会安慰自己，他毕竟也只是输给了冠军而已。 盛秋阳一边跑一边喊，“我要把我姐生养熊猫的事写进作文。” 众人：…… 宋玉卿一把将儿子拖过来，给了他一巴掌，“领养，生养个屁呢。” “还有，你不准写，这种事，你有什么好炫耀的。” 盛秋阳捂着后脑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王昊把位子让给他们打牌，拉过盛秋阳说，“姐夫厉害不？” 盛秋阳点点头。 王昊又问，“羡慕你姐不？” 盛秋阳点点头。 王昊说，“别羡慕，以后啊，你也会找到那个送你熊猫的女孩子。”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的时候，盛海平和宋玉卿一阵无语。 盛秋阳问，“那她要是不送呢？” 王昊说，“不送？那凭什么跟她在一起？情愿打一辈子光棍。” 盛海平飞起来就给王昊一脚。 他俩打闹的时候，周乔接了个电话，听到电话里一个哭哭啼啼地喊，“周秘书，能不能给我找……找辆救护车……唔……” 周乔的脸色一变，不自然地朝王昊看去，眼神满是担忧。 （谢谢喝个冰酸奶送的角色召唤和大保健，谢谢寄了没？送的秀儿，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561章 来不及说再见 李秀琴刚回老家的时候，那老房子满是蛛网，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是她和女儿花了两天时间打扫出来的。 有一股子霉味。 不过自从住进了人，那些味道就开始散了。 四周的田土早就被公婆的同村给占得差不多。 农村土地政策没有怎么改变。 当年公婆的田土和她丈夫的依旧保留。 公婆走了，丈夫也走了，镇上也没把土收回去。 甚至是付文婷以后如果想要回来养老，也不是不行。 李秀琴是尿毒症，单从表面上看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 不会出现洗不干净脸，或者看起来很邋遢的样子。 她不喜欢医院那股味道。 当年照顾丈夫的时候，她就受够了。 想来女儿这么些年也该受够了。 回了老家，她每天都活得很积极，准时跟女儿回到城里去做透析。 她从八机厂把那份稳定的工作给辞了。 告别了所有人都向往的国企，日子正在一天天的变好。 她也正在一天天地变成一个漂亮女人该有的样子。 这样很好，希望她越来越好。 但是她知道，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了。 尿毒症只要定时治疗，等肾源就可以了，没想的那么不堪。 但，这是正常尿毒症。 如果再加上其它的基础病、病发症，就是一个非常复杂且漫长的治疗过程。 李秀琴已经停药很多天，她该吃吃该喝喝，把这些年不敢吃不能吃的都吃了。 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沮丧都在这一刻消失，也让她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信心。 当她觉得时间快到的时候，又给女儿写了一封信。 脑海中不时会出现女儿出生时的样子。 会出现她在学生时代骄傲的样子。 也会想起，她笔挺的身板儿在八机厂的厂区留下的每一道曼妙姿态。 而这一切，好像都被她和丈夫给毁掉了。 丈夫在离开之前，无时无刻不在咒骂这个该死的老天爷。 李秀琴生病之后，却在感谢老天爷给了她一个这么完美的姑娘。 她应该有更好的人生。 听她说，她准备去学驾照了，以后给妈妈换了肾，就开车载着她去好多好多以前想去，但是公共汽车却很难到的地方。 以后，她们要把那些地方都看遍。 可是这一刻，李秀琴只想说，女儿啊，你早就拿驾照了，你早就开着车一路载着妈妈走了好远好远…… 这日，李秀清拼着最后一口气，洗了个澡，给自己换上了一身早早就准备好的衣服。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躺上床，那一刻，她的笑如释重负！ 付文婷前脚笑呵呵地进家门，后脚便失魂落魄地出了门，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她不能慌。 她也不能哭。 即便是老妈的身体已经凉了，她也不能在这时放弃。 她往外跑不是逃走，而是，屋子里没信号。 这一块地方都没信号，要爬到后山上面才有信号。 电话才能打得出去。 救护车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就跟在王昊的车后边。 在屋子外边都能听见付文婷的哭声。 不过赶来急救的医护人员，照例还是要进去做个检查。 王昊进屋去看了看李阿姨，这才明白，她从决定要回老家的那一刻，似乎就在等今天这个时候。 她走得如此坚决。 也许有人看到的是她的绝望。 但其实，她把更多的温暖和爱都留给了付文婷。 王昊把付文婷扶出房间，让医护工作。 付文婷哇哇地号，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那种。 检查过程很短，仅仅只是确认一下死亡时间罢了。 医护出来的时间，跟王昊摇头，“没事了！” 王昊经历过一次，知道这句没事了是什么意思。 换成愣头青状态，听医护说没事了，还以为人没事，一切安好呢。 这一句没事，付文婷的心理防线二次被撕裂。 王昊一边搂着付文婷，一边还要跟医生握手表示感谢。 “今天辛苦各位了，我秘书随后会跟各位联系的，谢谢，实在感谢。” “麻烦各位一会到了有信号的地方，给你们单位处理这方面的人打个电话，请他们跑一趟。” 医护也很懂，立刻转身出门告辞。 王昊把付文婷送到李秀琴的身边。 旁边那封信，应该就是李阿姨的绝笔了，王昊给她收了起来。 出去把车上一包东西给提下来，蹲在门口，放了一串鞭炮。 这炮声一响，村子里的人差不多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昊再香啊蜡什么的，在堂屋里布置一下子。 该点香点香，该烧纸就烧纸。 王昊不自觉地就想到当年老王走的时候…… 他在接到通知时的状态。 整个人都是懵的。 但是秦小桦比他更懵。 他在外面出任务的时候可以英勇无畏，可以是特警精锐。 但是回到父母的身边时，其实依旧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然而就在老王彻底离开他的那一天，王昊就知道他不可能再是谁家的宝宝了。 老秦得靠他照顾。 这个家得靠他撑住。 他根本就不敢伤心难过，他要是难过，老秦比他还难过。 有舅妈陪着，有秦怀玉那个没心没肺地逗着乐。 王昊连辞工作这事都不敢跟老秦说，硬着头皮把事业给干起来之后，老秦后来才知道儿子原来在外面吃了那么多的苦。 而师父呢？ 她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所吃的苦，是她的父亲，母亲，都一一看在眼里的。 他们知道她经历了爱情失失败，事业的受措，职场的潜规则…… 她几乎经历了所有人性的至暗时刻。 她好不容易等到阳光出现的那一刻，李阿姨不想再让自己成为遮挡她阳光的阴霾？ 王昊点了支烟，抽了一口，拇指抠着太阳穴…… 他理解，但是他不认可…… 凌晨三点。 拉李阿姨的车来了。 就把她那么装在一个小小的铁皮盒子里。 付文婷跪在地方哭得就像摊烂泥似的。 她怎么敢相信，原本还笑呵呵的人，怎么转眼便是天人永隔，甚至都来得及说一声再见。 第562章 盛夏都变态了 对王昊来讲，接下来要考虑的重点是，怎样让这个为了父母拼上青春的女人不在失去目标之后垮掉。 付文婷坐在副驾上眼睛瞪得很大，眼泪连成线，根本就看不到眼泪珠子。 哭得鼻子堵了，就感觉跟踹不上气似的。 这些年，她的节奏一直都很赶，上班挣钱，照顾父母。 父母没了，她的目标是什么？ 一下子没有了目标，人搞不好就会废掉的。 付文婷把时间都用来伤心，她可能真的不知道，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之后，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的。 跟活人打交道，她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你不管她做没做，但她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人死了，该怎么办？她真的没有一点头绪。 她的脑瓜子都还没开始转。 这就像是昨天还是个宝宝，今天突然就要我变成一个什么都会的成年人。 昨天还是父母带着我去医院，今天就要我把去医院的流程搞清楚。 一时之间，有点手忙脚乱。 王昊好多年后听一个老外讲，我们国家的青少年最欠缺的两堂课，其中一堂是面对亲人的离别。 后来王昊仔细回忆了一下，老王走的时候的那种感觉，好像人家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到了云城。 王昊这边就显得轻车熟路了一点，去医院先拿手续。 再去公墓选墓地。 再等电话通知去搞了个遗体告别仪式。 等叫到名字，再去领盒子，接着就摆旁边的公墓放进去就可以了。 直到看到王昊蹲在无字碑前烧纸的时候，付文婷才如梦初醒。 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喃喃道：“为什么墓碑上没字啊？” 王昊说，“哪有这么快，要订做的，刻上去也要时间。” “一会把要留的名字留在下边服务台，就行了。” 付文婷看了看墓地，再看了看王昊准备的香蜡纸钱…… 她什么都不懂。 什么都不知道。 就知道崩溃，就知道哭。 连老妈走了，这些事情都是别人做的，不是她来完成的。 付文婷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是不是很不懂事，大事小事都要你们抄心。” “我看上去很坚强……” “可是这些年，我都做了些什么？” “我不该把她留在老家，不该的……” 悔恨的情绪涌上心头，这些年做的每一件不好的事情都一一在脑海当中闪过。 付文婷靠在王昊的肩膀上，顶着王昊的脖子，泣不成声，“她自己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裳，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乱……” “她连走的时候，都不想再麻烦烦我，王昊……啊……啊……我的心好痛啊……” 这恰恰就是阿姨对师父最后的疼爱了呀。 王昊虚着眼睛往火里喂纸钱，一只眼睛被火薰得有点睁不开，“她知道你不懂这些事。” “所以才做得那么好，那么完美。” “我把火炮一放，如果你老家那边要是有人来帮忙，听到火炮的声音，自己就来了。” “她就是担心你手足无措，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所以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师父啊，阿姨虽然没有亲口跟你说，但是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靠诉你，她好爱好爱你哟。” “她只想你好好地过下去。” 付文婷摇头说，“我带着她也可以好好地过下去。” 王昊说，“朋友家有位长辈，年纪太大了，十年前就该去世的。” “儿女一而再地抢救。” “硬是拖了十年。” “十年后全身插着管。” “医生本来不该说些违规的话，因为也是老熟人，在最后时刻说了一句，你们的父亲其实特别痛苦，他只是说不出来罢了。” “有的时候，不是逝者放不下，反而是生者放不下。” 付文婷还是在嗷嗷地哭，听没听进去不知道。 可能是两天夜里没睡，最后哭晕过去了。 王昊把她背下山扔上车。 直接带到酒店。 拿了半片儿安眠药磨了粉给她喂了水，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 王昊也趁这个时间可以休息一下了，分别陈岑、盛夏她们打个电话通报一下这边的情况。 陈岑本来说要过来探望一下付文婷的，可是王昊说，“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转移注意力。” 陈岑和盛夏两人在王府街的新茶派撸猫。 陈岑不解地问盛夏，“你说，文婷姐现在这种身体状况，能盛任工作吗？” 盛夏叹了一口气，“你还有时候管她？你还是管管你自己，或者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她现在这么难过，王昊肯定会陪着她。” “这不就让她趁虚而入了？” 还记得那次一起吃饭的时候，盛夏就跟付文婷单独说过，让她不要喜欢王昊。 当时付文婷根本就没当回事，她也不会朝那个方向去想。 可是王昊这个人，你是跟他相处的时间越长，就发现他身上的优点越多。 有的时候，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 更何况盛夏一直都知道王昊他……他就喜欢少妇气质的女人。 在付文婷的身上，这种气质可太足了。 陈岑本来还共情了，有一点伤感，突然听到盛夏连这个时候都能扯到男女的感情上，满脸不可思议，“夏天，文婷姐妈妈去世了，现在说这个不好？” 盛夏问，“我就问你，文婷姐的母亲走了，她该不该难过？” 陈岑点点头。 盛夏再问，“那王昊该不该安慰？” 陈岑点点头。 盛夏叹口气，“怎么安慰？” 陈岑摇摇头。 盛夏说，“抱一下过不过分？” 陈岑摇摇头。 盛夏越说越上头，“如果一直抱呢？” “抱了会不会亲？” “亲了会不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你还是个学英语的，你难道不知道老外习惯性的，开心来一发，难过来一发，双亲爆炸来一发……” 盛夏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就陈岑，“他们现在在宾馆呢，你说……” 陈岑听得也是眉头一皱，顿时一个战术后仰，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盛夏磨着牙，“我现在恨不得给我妈办一场葬礼。” 陈岑：？？？盛夏你是个变态吗？ 第563章 王院长 陈岑的第一反应是盛夏是个变态，为了得到同样的爱，恨不得再办一次葬礼。 可是再一想，对了，不是盛夏变态，而是她那个亲妈有点变态。 这么看，好像盛夏能打这样的主意也不算过火？ 陈岑在想，王昊会怎么安慰文婷姐呢？ 姐妹俩都是一边不开心，一边又好奇，但同时又对付文婷的遭遇表示同情。 付文婷的情况比较特殊一点，她在八机厂许多时候其实就跟透明人一样，没没有什么存在感。 但有的时候，存在感又太强了。 就比如，谁家茶余饭后聊谁谁谁家的姑娘还没有嫁出去的时候，就会说到她。 然后一群人摇头，付文婷是个好姑娘，长得好看，又踏实勤快，工作也稳定。 什么？嫁给我儿子，这个不行，这个真不行，怎么能让我儿子去填坑呢？ 这是谈婚嫁的。 还有谈孝顺的，付文婷当然也在他们的讨论范围当中，还用来教育自己的子女。 “你看人家付文婷是怎么对自己的爹妈的？” “你再看看你，老子让你倒一下洗脚水你还推三阻四的。” 当然，这种话一般不会出现在王昊他们家。 不是王昊足够孝顺，老王和老秦找不到毛病。 而是秦小桦但凡敢这么说，王昊下一句可能就会是，“咋？你也想得尿毒症？” 总之，付文婷的事情八机厂的人心里都清楚，但绝大多数时候，都在选择性的无视。 他们很同情着付文婷…… 但是对王昊来讲，同情心这个东西有时候真的显得很多余。 周乔白天的时候买了几身衣服，都是按照王昊的要求，颜色要素一点，正式一点。 周乔在酒店大堂第一次看到老板这么憔悴，还递了一把新的刮胡刀给王昊。 王昊说，“虽说我师父需要精神一点，但也不至于让她用这个刮腋毛？” “啊？”周乔的表情异常的复杂，“老板，这个是……给你刮胡子用的。” 哦，哦哦哦……王昊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下巴，好像有点扎手了。 王昊的胡子刮是比较晚，所以也没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很扎手。 但最近一段时间荷尔蒙有点猛，毛发长得也比较快一些，胡子已经有了扎手的感觉了。 周乔把几个大口袋放过来，“这些都是文婷姐的衣服。” “按老板吩咐，买得都比较素，也比较职场和正式。” “可是……”周乔很不解，“老板，为什么要职场，要正式啊……” 王昊说，“因为她要带丧上岗啊！”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资本家嘴脸吗？看来书本里也的确没有骗人呢？ 资本家榨取剩余价值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王昊跟周乔翻了个白眼，“我本来想给你放几天假，让你好好准备一下开学的大补考的，看来你是不需要了。” “没没没！”周乔连忙摆手，“要的，要的。” 周乔最近的时间真的特别紧。 高新的办公环境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所有的基础条件都是临时加的。 贪玩大本营搬到了南区，她一边要关注梁博文安抚那帮棒子的情况。 一边又不能现身。 她手里还捏着那帮棒子的护照，不能让他们要回去。 接着便是贪玩的第一个大项目的运营，在暑假前要公测。 杂七杂八的事情让她拼命地挤压自己的私人时间。 对了，她突然想起，自从当了老板的秘书，哪还有什么私人时间？ 最重要的就是，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几乎全部都挂了。 这说明什么？学霸也是需要时间看书的，不然凭什么考及格。 王昊说，“这两天，你把工作全都都交给我。” “你自己休息休息，顺便复习一下子。” 周乔问，“老板，要不要把甜甜姐叫回来？” 王昊说，“别了，渝州的市场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 “再说了，我就是要制造出一副自己很忙的状态。” 周乔听得也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不过王昊对周乔教得就比较细一点，“以前，我师父的工作动机都是让她妈好好活着。” “现在阿姨一走，她失去了唯一的工作动机。” “长时间沉浸在这种伤感与自责的环境里抽不了身，自我调节能力如果跟不上，半个月，人就废了。” 周乔恍然，“我懂了，老板是想让文婷姐用新的工作来替代伤感？”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给她安排工作呢？” 王昊说，“以前，你妈让你洗碗的时候……” “我没妈！” “啊？？？”王昊大小眼，很不理解，“以前，你爸让你去洗……” “我没爸！” 靠……这算什么？我是孤儿院院长呗？ 周乔看着王昊不太理解的样子，“我是舅舅舅妈带大的，不用他们叫，我自己就会把碗洗掉。” “老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没觉你知道吗？” 王昊摇摇头，“我一个当屋檐的，我怎么知道你们的感受？” 呵呵呵……这笑话虽然有点地狱级，周乔也是真的有点意思就对了。 王昊说，“我这边建议，你把人在屋檐下的感受，可以跟秦怀玉做一下分享，让她知道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发现她是心里一点逼数没有。” 呵呵呵呵……周乔连连点头，“好好好，有时间我一定跟怀玉姐分享。” 王昊说，“是这样的，以前一家人吃完饭，我吃最后，我本来都在心里想好了，今天吃慢一点，吃完之后，我就去把碗给洗了。” “可是，我都已经准备好收碗的，只不过去客厅拿纸擦个嘴……” “我妈就说，你干啥？先吃完不管，后吃完洗碗。” “我当时一下就不高兴，本来是要洗的，你一叫我，我瞬间就不想洗了。” 啊？周乔表情复杂地看着王昊，“老板，你确定不是懒吗？” 王昊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打算这个项目搞完了之后，让你在益州大学露露脸，先跟你们学校领导搞搞关系，搞个保研名额的。” “算了，你也就是个补考水平，补考不配推免。” 周乔一脸严肃地说，“老板，给我个机会，我重新说！” （谢谢大家送的礼物啊！ 这本书的主题总体来讲是轻松愉悦的，所以不会长时间沉浸在伤感之中，但是离别从来都是绕不开的话题，所以我尽量轻快一点，师父可以流血，但是不能一直流血。） 第564章 我是个天才 跟老板做了一下工作的交接，王昊听得头都大了，“你等等……等会儿，说慢一点，脑子都不转了。” 工作太多，主要是琐碎的事情，什么都要一件一件地安排。 突然就知道秘书有多好了。 于是周乔认真地看着王昊，“老板，你看我平常工作这么多，那研究生……” “保保保！”王昊点了支烟答应得很痛快。 研究生对周乔来讲其实很重要。 不管她现在的成就有多高，能挣多少钱，不过她的目光可能一直都放在更远的地方，不提升自己，她可能自己也很慌。 但现在的问题是，上学期考成那个逼样子，保研推免什么的就不用再去想了，没资格。 本来以为需要硬考的。 如果老板的话是真的，那么，将要省很多的事情。 王昊说，“其实这件事情可能都不需我我来想办法。” “等贪玩这个项目正式走入公众视野的时候，就该是益州大学那帮领导想方设法地要把你留在益州大学读研。” “因为，益州大学的对手可能不仅是电子科大，可能还有光华学院。” 啊？周乔两眼一呆，可能是学得这个饼有点噎着她了，但是再一想，老板画的饼，到目前为止，她都吃到了的呀。 周乔暗自憋了一口气，努努力，一切都会有的。 王昊打开衣服袋子，突然问了一句，“为啥没内衣呢？” 周乔说，“老板，这个你可能不是很了解，内衣什么的，还是要自己比较清楚尺寸，否则的话穿着不舒服。” 是是是，我可能不太了解，我是单纯的王院长。 对付文婷的开解。 王昊可能跟别人想的什么同情、安慰之类的，都有点出入。 没有共情，但有套路。 她不是没有人可关心了吗？ 王昊牺牲一下自己，让她有个关心的目标。 王昊晚上在房间里多抽了几支烟，把烟灰缸里接了些水。 那烟味，再加上烟头和水泡一整夜之后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味道。 让房间里的气味又怪又难闻。 王昊还掐着时间睡觉。 换成是以前，年没过完就杀到韩国，再马不停蹄地杀回来，又给盛夏过生，又给李阿姨办身后事。 两天两天夜没合眼的情况下，王昊肯定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的。 但这天早上他六点半就起床了，眼睛干嘴巴苦，乱发乱，胡子更扎手。 可是他不洗脸，不刷牙，不乱胡子。 洒店的备忘录本子就放在旁边，拿着笔，在备忘录上密密麻麻地写满日程。 从早上开始打电话。 “盛叔，杰瑞斯的财务报表准备一下。” “跟国能的合同复印件准备一下。” “下午，我跟云城银行老刘要碰一下，这笔五千万的贷款，早点批下来。” 盛海平脸皮一抽，“多少？五千万？” 王昊说，“这只是五千万贷款，跟斯伦贝射打交道，怎么的也要拿一个亿。” “你先准备，我马上要去滨海见合作方，一会我去找你拿。” 付文婷也就是这个时候醒的，她听到王昊和盛海平的电话时，其实就想起来了。 可是再一想自己刚才失去了老妈，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感觉都又想要哭了似的。 就听到王昊的电话又通了。 “刘主任，中午吃饭？” “我在酒店，哦，手边有点事绊住了，所以只能住酒店。” “中午我们在酒店简单吃一点，把文件给你，你带回去看看。” “我今天要到滨海，再约的话，就周末末了，不过周末约了国能西南司工程公司搞装备的傻逼……上宾，嘴瓢了……” “主要是快三天没睡觉了，舌头抽烟都抽麻了，嘿嘿……” 听到这里的时候，付文婷就有点躺不住了。 她的确很伤心，但是不能因为伤心就对周围的一切不管不顾。 她在最难的时候，王昊把她捞起来的。 她有真正替王昊考虑过什么吗？ 他现在是一笔贷款就五六千万往上走，却在酒店里这么陪着自己。 要是耽误了她的大事，付文婷只会更加内疚。 付文婷坐了起来，低着头进了卫生间。 王昊听到开水的声音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成熟的女人好就好在，她可能真的不需要听你在说什么，而是看你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之后，她自己也知道该做什么。 付文婷其实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女人，也是一个很温暖，很有母性光辉的女人。 说再多的话，都没啥用。 还是王昊套路多。 付文婷丝毫没觉得这是王昊的套路，只想洗个澡，把难过的事情放一放，等忙过这一阵再说。 水从头发上一路冲下去，她在莲蓬下边憋着气，死死地闭着眼，挺一挺，一切都会过去的。 咚咚咚！ 敲门声把付文婷吓了一跳，“怎么了？” 王昊没理她，继续敲门。 她没办法，只能湿漉漉地从干湿分离区走出来，顺手扯了条浴巾，只是象征性的挡了一下前面，靠到推拉门边，把门隙了条缝。 总之这条缝，王昊如果要强行挤的话，应该能挤进去的。 付文婷柔声问，“怎么了？” 可是王昊还是没有回应她，于是她又自己把门缝掰大了一点…… 侧着脸再往门缝外看，就看到一个大衣服口袋在她面前扬了扬。 而王昊本身很忙地说，“前台旅游部是不是？” “我808的客人。” “两张去滨海的机票，今天晚上的，对，顺便帮我把滨海那边的酒店也预订一下。” 王昊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付文婷把袋子接过去后，王昊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朝沙发那边走，“身份证号，你等一下，我找找，来，你记一下……” 付文婷从这一刻起，就已经完全顾不上去难过。 急忙把自己洗洗干净后，看看衣服口袋里，所有的衣服都备齐了。 就连护垫都备了。 但还是差些东西。 等她穿戴好了之后，再出去，就看到王昊把电话放在胸口，半张着嘴，头吊在椅背外边。 不过很快，王昊就感觉有人把他的头给垫了起来，放在了她软软的肚子上。 从她开始主动关心王昊的那一刻起，她的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了呀！ 我特么……真是个天才，装睡的王昊暗暗地嘀咕。 第565章 老王家不养闲人 fbi警告！ 这里不是装睡一下就结束了。 还有很多细节的地方。 不嫌恶心的，可以流流口水。 嫌恶心的，可以像王昊现在这个样子，全身哆嗦一下子。 “我怎么睡着了。”王昊自言自语了一句，再仰头朝上看，头顶两座大山什么都看不见。 最骚的地方来了，王昊把头从师父的胸脯下边拿出来的时候，平静地看着师父说，“对了，内衣没买。” “因为不知道大小。” “护垫准备了，内裤没洗，就先用护垫。” “要是不习惯，我可以下去给你买一次性内裤。” 付文婷从悲伤到惭愧再到羞涩，也就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之内，心态完全就变了。 付文婷憋红了脸，嗔道：“说这些做什么？” 王昊说，“不说这些说什么？你觉得难为情，可这些都是你硬性需要的。” “总要有人去做。” “我要是个青涩小奶狗，什么都不晓得，什么都不，请问师父，有什么用？” 付文婷才发现，一直都王昊替他撑起了一片天。 我就是师父的定海神棍啊！ 付文婷柔声说，“不用下去买了，我先用护垫。” 王昊的电话又响了。 “博文……” “别催，你催哪样几把？” “我晚上就去滨海，最迟周五，服务器就到位，下周之内，宽带的问题搞定。” “不用，跟我对接就行了。” “棒子那边怎么样？” “行，挂了。” 梁博文人都是懵的，不是老板让他打电话过去催一催进度吗？ 怎么还被劈头盖脸来一顿。 没办法，要演师父，就要全世界一起演她。 付文婷也明白，这个世界可能也不会因为她妈妈走了，而对她有半点的怜惜。 她也明白，她没道理拉着王昊陪她承担这样的后果。 付文婷问，“你吃早饭了吗？” 王昊说，“先别管早饭，你去拧张毛巾，烫一点，过来给我刮个胡子。” “刮胡刀都买了，没时间刮。” 看，这不是一下子就找到事情做了吗？ 她给王昊拧了一条滚烫的毛巾，给王昊敷一敷脸庞下巴。 刮胡刀一点一点地将那些胡渣子乱掉，再拿毛巾一点一点地擦拭。 以前都是直接钻进王昊的怀里拱啊拱的，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过王昊的五官。 看着看着就有点走神了。 王昊心说，早知道套路这么管用的话，还用什么套路，真是的！ 盛海平晚上吹着口哨进的家门。 宋玉卿把包接过去，瞥了一眼丈夫，“有好事？” 盛海平嘿了一声，然后去推女儿的卧室门。 “那个付文婷的母亲才走，今天怎么就开始工作了？” 盛夏愣了一下，扭头看看盛海平，“你怎么知道她在工作？” 盛海平说，“王昊给我打电话，让我准准备材料，后来是付文婷过来拿的。” “她还说急着要给老刘送过去，中午估计跟老刘一起吃饭？” 宋玉卿靠过来，“夏天，快洗手，吃饭了。” “吃饭吃饭！”盛秋阳大叫着冲了出来。 “滚进去！” “奥！”盛秋阳的头才伸出来，被他妈吼了一句，又缩回去。 宋玉卿说，“今天那两页字不练完，你敢给我出来，下周五开学，一堆作业没做，你们老师要是不准你报名，老子把你屁股给你抽烂。” 盛夏出去的时候抱了抱宋玉卿，“好了，好了，一会吃了饭我守着他做。” 盛夏立马把盛秋阳给带出来，让他去洗手。 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盛海平这才问，“我一直没问，付文婷她妈的身后事处理得如何。” “以前都是一个单位的，要不然还是要表示一下。” 盛夏说，“第二天就火化了，盒子都放公墓了。” “啊？动作这么快？”盛海平都懵了，按这边的规矩，还是要摆个灵堂什么的。 盛海平说，“付文婷动作也太快了，她是有啥急事？” 盛夏说，“跟她有什么关系？都是王昊搞的。” “车接车送，出殡上山，都是王昊一气帮着办完的。” 盛海平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对劲了，“不是，王昊什么身份，付文婷的母亲走了，要他去帮着跑？” “他要办，也该给……” 宋玉卿：(o_o) 盛夏：(o_o) 盛秋阳：(o_o) 三人六眼睛就这么盯着盛海平，盛海平也知道自己差点说错话，急忙摆摆手，“我是说王昊跟付文婷非亲非故的，去帮着跑这些，会不会有点过了？” 盛夏说，“付文婷是王昊的师父啊。” “他不帮着跑，谁帮着跑。” 盛海平觉得这倒也说得过去，不过他看了一眼女儿，发现女儿的表情也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盛海平不得综合评估一下子，王昊现在的条件是越来越好了。 身边的选择自然也是越来越多的。 男人有钱了，不一定说有花花肠子，但是面对的诱惑嘛肯定就多。 盛海平看了看盛夏，“明天，杰瑞斯正式从八机厂接收下岗买断工人。” “中午可能要跟你王叔他们吃饭，你要没事，跟我一起过去？” 盛夏说，“你儿子作业一堆没做，明天我就在家守着他，要不，到时候开了学，丢的还不是你的面子。” 盛秋阳昂起下巴来憨笑，盛夏在他头上给了一巴掌，“赶紧吃，吃完写字去。” 盛夏回了房间，拿手机给发了一条短信。 136：王昊今晚的飞机飞滨海，谈的是跟贪玩有关的项目。 四儿：呵呵，王昊这是带了哪个小狐狸，没带你？让我去帮你盯梢，亏你想得出来。 136：反正消息送到了，你爱去不去！ 盛夏知道盛海平明天要去八机厂宣示主权了。 王昊争夺战正式打响。 决赛只在我盛老大和陈小三之间展开，其余人等都是炮灰。 盛夏没有猜错，盛海平为了不让王昊这个牛逼的女婿被人抢走，八机厂散伙倒计时，他这位杰瑞斯的老板也该亮个相了。 盛海平攻正面。 盛夏防侧翼，不能再让王昊一杆进洞了。 此时的辛芷柔拿着手机，看了看面前正在撸猫的陈岑，“你连续两天过来了，是不是有话想说？” 陈岑轻声细语地问，“王昊没让你和他一起去滨海吗？” 哈哈哈哈……辛芷柔大笑：老王家还真是不养闲人呐。 第566章 能打的来了 付文婷给王昊刮了胡子，再给王昊洗了个脸。 趁着王昊睡觉的时候，她把一个秘书该做的事情都给做了。 见了盛海、刘长青，跟赵睿雪对接，让她确定一下，下周和电信领导见面的时间。 就以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状态一直保持到了登机口。 这当中，她可能也有不熟悉的地方。 但是她会打电话给周乔问具体怎么处理。 当周乔接到付文婷的电话时，听她在电话里情绪十分稳定。 周乔本来想问她一句，有没有事的。 可是再仔细一想，老板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让文婷姐的情绪稳定下来，别被她一句话就给坏了事。 就这三两下，文婷姐就已经正式投入了工作，周乔对老板是真的服气了。 付文婷对走进了王昊的陷井当中，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只是觉得王昊这几天替她操了太多的心，累得都不成样子了。 再加上，她本来就在贪玩这边负责商务这一块。 从王昊的手里接过工作的时候，她就已经完全进入到了另一种状态了。 一个身上有母性光辉且有责任感的女人，你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她真的都愿意给你擦得干干净净的。 并且会在不断的忙碌的过程当中找到那种快乐。 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放开手脚做就对了。 有人会说，对对对，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自鞭自导，就很快乐。 那种快乐是不一样的。 连生离死别这种事情，老子都可以轻松搞定，还有谁？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看到着付文婷投入的样子，王昊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其实老外的生活性惯也挺不错的…… 付文婷先给曹巧林的秘书打的电话。 “赵秘，你好，我是付文婷。” 赵秘书说，“付总，你好呀！” 付文婷说，“赵秘书，我现在刚刚落滨海，你看明天能不能帮我约一下跟曹总见上一面？” 这种预约，跟没约似的。 提前一晚，天大的面子，人家不得要看看自己的行程？ 不过付文婷了不着急，等着戴尔那边回话。 王昊根本就没有要插手的意图，只会觉得师父的行为欠缺一点套路。 紧接着付文婷再接到了赵秘的电话，“赵秘，你好……” “没关系，曹总很忙，是我们唐突了。” “没事，我再看看ib那边有没有时间。” “谢谢赵秘！” 她电话一挂，王昊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师父这是有备而来啊……” 付文婷显得很平静，“戴尔方面知道我们些行的目的。” “谈判从你拿下韩国的公司时，就已经开始了。” “现在这个时间想见高层，很难。” “只有想点办法了。” 付文婷看了看电话，苦笑着说，“就是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王昊拿下韩国的公司，把韩国的游戏弄到国内准备内测。 服务器这一块，跳不开那几家大公司。 戴尔、华硕、ib，甚至连华为，现在都还已经开始做服务器。 管用的，ib要更早一些进入中国市场。 戴尔是属于后来居上者。 在市场份额上，ib是领先的，但是在服务器这一块，戴尔是老大。 但如果说到使用，ib不会差，京城的那一帮子大佬基本用的都是ib。 在这一刻，挣多少钱，可能还得往后放一放。 口碑和市场可能才是这些国际知名企业争夺的肥肉。 戴尔不见，就见ib嘛，有项目在手，还怕找不到合作商？ 付文婷柔声说，“曹巧林管理团队以前在ib，他们现在跟ib方方面面都在竞争……” “输谁都不能输ib！” 师父她的伤口在愈合，她的封印已经大开，马上又要出血了，王昊心疼师父！ 刚上飞机，付文婷说，“等下飞机开机的时候，再回复他们，明天就可以跟曹总见面了。” “这趟去滨海要逗留留几天的，好几个业务，急不来的。”王昊不舒服拿后脑勺蹭了蹭坐椅靠背。 经济舱坐着真的不舒服。 如果不是为了在师父的面前演戏的话，就提前搞头等舱了。 王昊在心里泛着嘀咕的时候，突然发现空姐在看他。 于是王昊下意识地瞅了一眼师父。 付文婷发现王昊也在看她，柔声问，“怎么了？” 王昊说，“我特么真是服了。” 付文婷见王昊如同发泄一般地骂了一句后，就更兴趣地问，“到底怎么了？” 王昊说，“上次和陈岑去韩国的时候，空姐就一直看我。” “空姐还朝我走过来。” “我还以为是我长得太帅，她们要管我要电话。” “结果两个空姐照着陈岑就是一通夸，说她长得像电影明星。” 付文婷白了一眼，朝窗户外面看。 不错啊，知道吃醋了，就说明情绪完全正常了。 付文婷忍不住，又转过头来，发现空姐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王昊，空姐好像是找你的。” 王昊就看着付文婷，“我觉得是来夸你的，与我无瓜！” 可是话音刚落，空姐便说，“请问王昊先生吗？” 王昊点点头，“是的！” 王昊回答的时候，还挺了挺腰板咳了一嗓子。 跨国收购最年轻企业家的身份要藏不住了吗？ 空姐蹲在王昊身边小声说，“王先生，我们这边帮你升到头等舱了。” 啊？原来企业家这么屌？我可没黑卡哟！ 王昊看了看旁边的付文婷，再对空姐坦然一笑，“我就在经济舱。” 付文婷的心被王昊的言语给撩了一下子。 她知道王昊留下来是为了陪她，她也没有故作坚强地让王昊升舱离开。 空姐说，“王先生，我们这边是帮你把随行的付文婷女士也一同给办理了升舱，二位都是我航司的贵宾，请随我来……哦，行李，我们的同事会你处理的。” 王昊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却还是觉得有些逼格的，妈的，个体户果然没有企业牛逼啊。 空姐把王昊和付文婷领到头等舱。 王昊屁股刚一坐下，立马弹了起来，另一边的女人掩着鼻子笑，“王董怎么了？头等舱的坐椅烫你屁股了？” 王昊大叫，“我要改签，改签！” 第567章 这都能接得住 辛芷柔上次跟陈岑和盛夏碰面是什么时候？ 对了，平安夜哟！ 所有都感觉天都要塌了，可是王昊处理起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死什么脑细胞。 当时陈岑就知道盛夏这是想通过借辛芷柔的手把陈岑给弄出局。 可是辛芷柔当时也看出来盛夏的意图，于是辛芷柔主动示好陈岑。 在后来的时间里，陈岑其实一直都有去新茶派撸猫的。 从明面上来讲，辛芷柔跟陈岑的关系肯定是要好过盛夏的。 盛夏眼看这两家结成同盟，她肯定是打不过了。 那怎么办？还不是只有靠她和陈岑姐妹的关系，继续保持战略同盟。 在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之前，就维推三角形是最好的。 但是现在多出来一个师父。 那肯定不行咯。 他们之前的遗留的四儿的问题都没解决，现在又蹦出来一个五。 怎么办？ 让四儿跟五儿干。 她俩谁输谁赢不重要，要让王昊看到她俩斗得死去活来的，一定厌烦她们。 最后的决赛依旧是盛夏和陈岑。 在盛夏看来，决赛马上就要开打了，因为，老盛明天就要去八机厂。 不出意外的话，老盛和老陈正面开火，二去其一。 冠军马上就要诞生。 这是盛夏的思路，也是陈岑的思路。 可是在辛芷柔这个地方，就变成了：我本来不想入局的，是你们逼我的。 盛夏的计划是驱虎吞狼，吞不吞狼不知道，反应辛虎她不准备走啦。 辛芷柔其实不想来的。 她也没打算当盛夏和陈岑的工具人。 就是单纯地对王昊这一趟准备搞什么名堂很感兴趣。 主要还是王昊这个人比较有意思。 这个有意思，不单单是指王昊幽默或者有实力。 而是觉得王昊总会在一些特殊环境当中做出一些很骚的操作。 就连辛芷柔也觉得很有趣。 她也是在新闻上得知王昊收购了韩国的公司。 对这当中的许多操作都很好奇。 但是春节期间，她一直都在辛旺帮忙，没顾得上王昊。 结果一转头的功夫，王昊的大招一扔出来，着实就把她给惊讶到了。 最关键的是，收购韩国公司的操作细节有许多是辛芷柔很感兴趣的。 她一直在找机会想跟王昊好好做一做……好好聊一聊。 当然，她也想看看王昊身边跟的是谁，让陈岑和盛夏同时这么头疼。 只是，没想到会是付文婷！她……有这么强吗？ 辛芷柔看到弹起来的王昊，笑着说，“王董，你最好是坐下。” “否则会被一路捆到滨海。” “坐就坐！”王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空乘那一脸为难的样子。 倒也不会把王昊给捆起来。 而这一年的飞行安全问题，也还没有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实际上，王昊心里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生气。 辛芷柔虽然摆出一副偷塔成功的女王姿态，她可能自己都不觉得快被王昊钓成翘嘴了。 辛芷柔这种性格的女人，你越是上赶着，她越不想理你。 那么若即若离，捉摸不定，就能让她产生性趣？ 那也不是，你对她保持高冷，她可能压根就看不到你。 那么是什么让辛芷柔一直都有种对王昊穷追不舍的味道呢？ 好奇心！或者就是猎奇心理。 这不是什么灶前锅边和木马秋千能够解决的。 这不是辛芷柔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他们这个群体多少都有点这个问题。 为什么呢？ 他们的好奇心从小就被保护起来了，留下了创造力最基础的部分。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好奇心会驱使他们去学许多感兴趣的东西，去为他们的创造力服务和变现。 寻常家的孩子也有创造力，可是被生活琐碎给磨得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东西。 王昊对这些东西可太熟悉了。 所以，对辛芷柔出现在这里，他是意外，但也没有到一惊一乍的地步。 而气鼓鼓的样子无非也就是满足辛芷打了王昊一个出奇不意的要强心理罢了。 辛芷柔：我懂你的成全。 那么辛芷柔对王昊带来的真的就只有负面情绪吗？ 并不是，升舱这个举动看似惊吓，其实逼格也给王昊拉起来了。 王昊：我懂你的骄傲矜持。 这才是高手之间的正常对线。 辛芷柔朝付文婷微微一笑，“是付经理啊，我以为是周秘书呢！” 付文婷朝辛芷柔点头招呼，“周秘书手里有别的事走不开。” 辛芷柔说，“还有什么事比贪玩当下这个项目更重要的？” 付文婷勾了勾头发，顺势瞅了一眼什么都不想说的王昊，再跟辛芷柔说，“我们都是听老板的安排。” 付文婷听出辛芷柔在套话，索性推给王昊，不得罪人，也不会说错话。 辛芷柔在看到是付文婷的时候，其实还有点惊讶的。 付文婷？不至于！ 她长得没陈岑漂亮，没盛夏娆娆，也没我漂亮、性感、年轻、自信、富有…… 辛芷柔不禁想：这姐妹俩在面对我的时候，都没感觉她们有如临大敌的味道。 付文婷，是有啥过人之处吗？ 辛芷柔至少是在目前还没有在付文婷的身上看到什么亮眼的地方。 辛芷柔问，“王董这一趟去滨海是有什么大项目？” 王昊说 ，“你都能追到我的航班号，我要去见谁你还用问我？” 辛芷柔说，“你这人真小气呢，是你自己说的，我是你的股东。” “那么下一步你要干什么，我是不是有权知道呢？” 王昊听到股东两个字的时候，就朝辛芷柔看过去。 其实在辛芷柔的心理，股东这两个字现在都成禁忌了。 她突然蹦出这两个字，不知道的是无心的，还是特地踩了一脚油门，提提速。 总之，王昊在朝辛芷柔看过去的时候，辛芷柔不自然地把头转向一边，避开了和王昊对视的尴尬。 王昊说， “股咚了不起？” “我又不是你爹，你问啥我答啥。” “要不这样，你叫我一声，爸爸，我就告诉你。” 辛芷柔眉头一皱，“王昊，你可说了。” 王昊以为辛芷柔听力有问题，可是突然一琢磨，卧草，你这反应是开挂了…… 第568章 汉子茶 “辛芷柔，你现在为了占我便宜，连性别都不管了是吗？” 王昊一不小心就着了辛芷柔的道。 辛芷柔说，“你跟我开玩笑的时候，也从来没拿我当女人？” “可以是兄弟，也可以是你爹，怎么了？” 呵呵，老子在你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汉子茶的味道呢。 汉子茶就是那些动不动要跟男人当兄妹的女人。 在别人的女朋友面前，她们习惯性地说一句，“我和他是兄弟。” 或者是，“他从来都不拿我当女人。” 堂堂辛芷柔，居然也用这种发子了。 王昊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当即反击，“辛巴就辛巴，好像也不吃亏。” 辛芷柔挑了王昊一眼，“狮子好像也不算骂人？” 王昊撇撇嘴，你这么聪明不是也一样该上套就上套了？ 王昊说，“你猜为什么有京巴？” 辛芷柔的脸一下就黑了，“王昊，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王昊说，“我占你便宜之前，在征求你的意见。” “你也不问我愿意不愿意，直接占我便宜。” “之后我反击，你不能说我过分？” 王昊其实阐述的也是事实。 王昊摆摆手，“好了，我不追究你当我爸爸的事。” “我们来讨论一下，你是从哪知道我要去滨海这件事的？” “你跟我说了，我就跟你说，我去滨海做啥。” 这个问题是个饵。 王昊其实稍稍考虑一下，大致就能猜到谁把消息告诉给她的。 周乔很专业，不会泄露商业上任何的秘密。 能在王昊背后搞小动作，且跟辛芷柔有联系的，就陈岑和盛夏两个臭妹妹而已。 至于动机嘛，当然是让辛芷柔来狙击师父的。 至于是她们俩的哪一位，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她们俩，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辛芷柔其实第一反应就是把那姐妹俩给抛出来。 反正把两人抬出来，可以看看王昊的笑话，看看他被背刺之后的反应，也是挺过瘾的。 可是话到嘴边，她踩了一脚急刹，不能说…… 好险呐！ 做事要讲动机的。 她把那姐妹俩抬出来的动机是什么，为什么她这么希望那姐妹俩翻车？ 甚至还想过那姐妹俩会出局。 辛芷柔的心跳顿时加速。 王小二是真阴呐，随便一句话就在挖坑，试她的想法。 好险，差点就让他知道自己也有点喜欢他了…… 当这个想法涌上心头的那一刻，辛芷柔的脸顿时有点烫。 她不敢再往下想，急忙岔开话题，“王董，走一步看三步，你会不知道我怎么拿到你的行踪的？” 王昊刚刚骂了辛芷柔是狗，该哄还是要哄，再加上王昊和辛芷柔扯半天，忽略了师父。 反正这趟也是她俩一起陪伴的飞行，要哄要逗，就两个一起。 于是认真地说，“我的脑子没你想的那么好使。” “其实我是早产儿。” 一直沉默不语的付文婷果然好奇地朝王昊看了过来，满脸都是“以前没听你说过”的样子。 辛芷柔明明知道王昊在鬼扯，但还是忍不住地接茬，“早产儿还生得牛高马大，还能当体育生，还能当甜……” 王昊瞪了辛芷柔一眼，她这才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王昊说，“你还别不信，你看看，牛、马、象……所有的哺乳动物，谁不是生下来就能跑能跳的？” “不光我是早产，其实现在的人类都是早产儿。” 飞机正在爬坡。 空姐两腿靠在一起，微微地朝一边靠着，目光偶尔会从王昊的脸上扫过。 听到感兴趣的地方，就会很认真。 动物那段，她觉得是这样。 人类这一段，她觉得很扯。 辛芷柔和付文婷也觉得很扯，觉得没有一点营养。 王昊说，“我知道你们不信。” “但是你们不能对在你们身边和已知的过去当中发生过的事情视而不见嘛。” 辛芷柔好奇地问，“发生过吗？” 王昊说，“那肯定发生过呀……” “当年有个地方叫陈塘关，守将名叫李靖，你知道？” “他儿子就不是早产，那就是人类的完整形态，生下来，就能跑能跳能吃能喝。” 空姐抿着嘴已经把头低了下去。 辛芷柔翻了个白眼，明知道王昊要鬼扯，但还是忍不住地会心笑一笑。 王昊再朝付文婷挑挑眉毛。 付文婷发现王昊在逗她的时候，心头颤了一下，没有特别的难受，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叮…… 飞机告别了一座灯火璀璨的城市，爬上八多米的高空，平稳朝地另一座灯火璀璨的城市飞去。 王昊和辛芷柔有一句没一句地鬼扯，并不提及生意、项目、财富…… 辛芷柔觉得很放松，也很愉快，她这一路上，甚至在想，如果王昊能收收心，以后让他做自己背后的男人，好像也没什么不行的。 可是等到了酒店之后，这样的幻想就这么被击破了。 王昊带了两个女人去拿房卡。 前台很礼貌地说，“王先生，这边的预订只有一间房。” 王昊点头，“对啊，就一间房，怎么了？” 辛芷柔就这么跟在王昊的身边，付文婷都已经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前台妹子继续提醒王昊，“王先生，请问还需要多办理一间房吗？” 王昊摇头，“不需要，一间就够了。” 前台妹子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在辛芷柔和付文婷的脸上来回瞟。 正当气氛有点尴尬的时候，王昊领着师父准备离开，“辛总，你慢慢办理入住，我们先回房间了。” 前台的脸皮突然比刚才更烫，低头的一瞬间，五官都拧到一起去了。 天呐，我刚才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三个人住一间房呢？ 我这脑袋里一天到晚上到底在想什么呢！ 辛芷柔就这么看着王昊领着付文婷，大摇大摆地走进电梯。 这种情况下，指望他收心，好像比较困难。 辛芷柔突然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会对他抱有期待？ 什么时候，我辛芷柔的情绪价值，需要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了？ 当辛芷柔开始反复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其实已经踩坑了。 第569章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王昊上次就是辛芷柔在场的情况下，击毙的盛夏。 那么这一次，辛芷柔又将见证王昊拿下双杀的全过程？ 电梯门在关上的那一刻，付文婷的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 她呼吸急促，全身紧绷地跟着王昊进了房间。 就好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刚一进门，房间门自己关了回去。 王昊插卡就朝里面走。 墙体稍稍挡住付文婷。 她就傻站在门口，没有朝里走，“王昊，辛总，她……喜欢你。” 王昊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王日天，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我能改变什么？” 付文婷说，“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不要住一间好吗？” 王昊说，“你往里走走。” 付文婷走进房间，看到的是客厅，办公用的书桌，还有两个房间门。 付文婷的脸唰地一下子就红了，听到王昊说，“师父，这叫商务套房。” “就是为了给我这样年轻有为的老板准备的。” “可以保证工作效率，也可以避免一些不便。” “我没说要跟师父睡一张床。” “你别紧张。” “再说回辛芷柔喜欢我这个事。” “她一个富婆，从小的到大的，她什么没见过？” “她可以昨天喜欢刘德华，今天喜欢我，明天喜欢土行孙，全凭她自己高兴。” 王昊盯着付文婷，“师父，你今天喜欢我吗？” 啊？付文婷也没想到王昊会突然这么问一嘴。 王昊说，“不说，就是不喜欢……” “不，我喜欢你。”付文婷不想错过这个时机，错过了会遗憾。 王昊说，“是啊，你今天喜欢我，明天就不一定了。” “师父，我明天再问你好不好？” 付文婷有点害羞，呼吸也有点急促，马上给自己找事。 第一时间拨通了曹总秘书的电话，“赵秘，不好意思，刚才在飞机上。” “明天上午十点来酒店接我们老板吗？” “好的，谢谢赵秘了，明天上午见。” 付文婷不是在吃醋，就是在琢磨王昊明天什么时间问她。 不是在接电话，就是在打电话安排工作。 时间被填得有点满，根本就再也装不下其它的事情。 忙，忙一点也好。 王昊拿出电话来发短信。 王小二：房间安排好了吗？ 富婆：你这么快？ 王小二：老子早晚让你试试到底快不快。 富婆：王小二，你怎么一副吃定我的样子呢？这事，不是你说成就成的？ 王小二：我师父的母亲前天晚上走了，她现在还算是守丧呢。 富婆：你他妈是不是人，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丧伙？ 王小二：滚，我是在跟你讲，不要把事情想象成你想的那个样子。 富婆：那你就不能给人家放个假？ 王小二：放什么假，她这些年跟个瘟神一样，生活中，谁见了她都躲，怕她借钱。工作上，谁都想占她便宜，因为她需要钱。这种情况，给她放个假，我怕她挺不过来。 辛芷柔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突然有点感触。 王昊在感情上是很渣，但是该温暖的时候，也的确够暖。 富婆：王小二，你给我解释这么多做什么？我们之间不用这样，你是连玩笑都开不起了吗？ 王小二：股东嘛，尊重一手，怕你突然撤股。 这条信息，每个字，辛芷柔都认识，合在一起，她也知道意思。 可是越看越不对劲。 富婆：你不是对钱不屑一顾吗？ 王小二：拜金主义我嗤之以鼻，富婆面前我长跪不起。 呵呵呵……辛芷柔手机往边上一扔，捂着脸，哭笑不得，就跟生病了一样，烦死了。 王昊把辛芷柔伺候舒服了，再跟陈岑和盛夏两个小坏蛋打个电话，汇报一下行踪。 他并不背着付文婷。 该怎么打电话就怎么打电话。 …… 陈平章以前这个时间早就睡了。 今天穿着加厚的睡袍来到客厅，女儿在沙发上搭了条毯子。 手里本来拿着手机的，看到老爸后果断地把手机藏在毯子下面。 “还没睡？”陈平章见女儿神色有点不自然的样子。 陈岑说，“分数快出来了，所以有点担心。” 对陈岑这种状态，陈平章还是很满意的。 本来担心女儿从韩国回来之后有的心思全都放在了王昊的身上。 其实陈平章虽然没有跟陈若旭讨论过这件事，但是他们俩该有心理准备的。 女儿跟王昊出去那么长的时间，该发生什么可能早就发生了。 他是担心这一趟出去之后，女儿如果满心都是王昊的话……对自己将来的发展不是太好。 当然，这是陈若旭的想法，她一直就主张女人要独立，经济、人格都要独立。 但陈平章现在的想法更多的还是倾向于王昊和陈岑早点定下来。 陈平章说，“女儿，爸爸其实现在有点后悔支持你考研了。” “如果不考研，其实今天，你和王昊差不多都可以结婚了。” 两人都二十四岁，在2001年这一年时候结婚，不早不晚，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陈岑没有直接面对这句话，转而说，“爸，你是在赶我走吗？” 陈平章说，“没，爸爸恨不得你能陪我和你妈一辈子。” “算了，还是你妈有道理，先读研，我女儿还不一定嫁给谁呢。” 只能是王昊啊，还能是谁？陈岑从前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改变这个想法的。 只是这当中可能有点复杂罢了，陈岑也不想讨论这个问题，“爸，你怎么也睡不着？” 陈平章说，“明天，就是八机厂的最后时光了，我心里还是有点……伤感的。” “女儿……” 陈岑的电话一响，看看来电，她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爸，你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 又不穿拖鞋，几步闷响地跳回房间，去跟王昊打电话了。 (o_o)陈平章一脸懵逼，说好的担心考研成绩呢？ 陈平章倒真是为了八机厂正式精剪而有点难过。 2001年2月19日，周一。 八机厂会议室满员，以陈平章，谢文山，何明朗……王东升为首的一行领导在礼堂外，迎来杰瑞斯的大老板，盛海平。 天气不算冷，王东升觉得背脊梁骨噌噌地冒凉气，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王昊在滨海的暖阳里浪得飞起，老王在散伙的八机厂慌得一批……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 第570章 八机厂的散伙饭 “盛总，感谢你对我们八机厂伸出援出手！” 陈平章跟盛海平握手的时候，王东升的心脏都快被捏爆了一样难受。 不过王东升再想想，今天这样的场合，是为了给八机厂解决问题而出现的。 总不能把他们两家姑娘的事情和王昊这小子摆在台面上来扯！ 王东升松了一口气，心情轻松了一些。 盛海平拉着陈平章的手说，“陈总说话笑了，我也是八机厂出来的。” “这里就是我的家。” “家里有困难，我们这些散出去的子女该伸手，义不容辞。” 在场这些八机厂的领导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头也是五味杂陈。 除开已经到了退休年纪的谢文山之外，如副总何明朗，销售公司关爱民，后勤老大华长春这些人，当年比盛海平都还要大一些。 他们走的都是组织人事关系。 而盛海平还是劳资关系。 一群干部对一个工人。 工人早早下海，混成身家几千万。 而这群干部，却不知道今后何去何从。 他们甚至在想，要是九二年的时候，他们办个停薪留职出去，未必就比盛海平混得差。 只是时过境迁，现在再想这些，也许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罢了。 对了，还得再补上一句：他盛海平，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谢文山连忙跟盛海平握手，“海平啊，欢迎回来，今天，你可得给我们的同志好好讲几句。” 谢文山其实今天不该在这里，他一个年纪已经到了的人，年前工人想闹事的时候，他几把早早就休假跑了。 本来准备直接平稳落地。 不过省工委没批准他退休，他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陈平章不是应该非常想在第一时间接手书记这个位子吗？ 为啥上面不批？ 实际上，他根本就不知道，春节期间，陈平章把省里主管部门那帮大佬家里都跑了一遍。 主要还是说，一边恳请上级给予下岗买断经费的全力支持。 一边是请求维持现有班子结构不变，以稳人心。 理由也简单：谢文山有民心。 一套三连，就把谢文山给摁在了位子上。 谢文山心不在此，也对权力没有任何想法。 但是把他摁在书记这个位置上，却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吸引火力。 伤害均摊，确保陈平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今天之前，谢文山还接到了来自上级的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关键的时候要顶住。 否则谢文山今天必然又去医院体检身体去了。 盛海平跟何明朗、关爱民他们这一帮子处级干部握手前，突然冒了一句，“王处长呢？” 我…… 王东升心头一颤，本来以为都躲过去了，结果又被拎了出来。 王东升在人群当中缩着脖子，却发现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朝他看过来。 这压力给得有点足啊。 王太升只能大大方方地跟盛海平先握个手。 而盛海平这一动作，也是把面子给足了亲家，还朝王东升扬扬下巴。 但是这举动也确实会让在场的人心里会有点不舒服。 就拿何明朗来说，我特么好歹一个副厅！ 高出来这半级，就是他们这一生都翻不过来的门槛。 你跟总经理，书记握完了手，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我一个副厅级，比不上王东升一个破处级？ 好好好！何明朗倒不至于心态失衡，只是觉昨盛海平心中没逼数。 不过事情还是可以理解的。 国能与八机厂的合作，是盛海平在中间牵的线？ 这才让王东升上了工程服务公司的一把手。 原因是，老王他儿子和老盛的女儿之间有点什么。 何明朗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王昊上次跟陈平章一家人吃饭的时候，老陈家的闺女在拒绝何俊表白的时候，好像是说她喜欢的是王昊？ 那么，王昊这个逼崽子现在是跟盛夏在一起呢？ 还是跟陈岑在一起？ 还是说，这狗胆包天的东西，正脚踏两条船呢？ 何明朗的心情就跟他的名字一样，顿时就明朗了起来。 这个节目可当作保留节目了。 在礼堂外，大家寒暄一阵，一行人进了礼堂。 华长春跑在最前面，他的掌声，让闹轰轰的礼堂瞬间安静，也在提醒大家赶紧鼓掌，大领导来了。 可是这满满当当的礼堂当中，无数双的眼睛盯着长华春。 “狗腿子。” “你妈死了。” “灾舅子！” “哈巴狗！” 骂声四起的时候，也听得出来八机厂的工人都在咬牙切齿。 这跟以前可能不太一样了。 以前华长春这么干的时候，大家骂归骂，但通常都是看华长春的笑话。 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说，“你们看老华好像条狗。” 企业的领导差不多都是这个待遇嘛。 但是以前大家可能都是调侃的味道比较重一些。 而今天，从他们的语气当中能听得出来，他们是真的希望华长春原地爆炸。 陈平章见他一副拎不清的样子，急忙叫卓一凡，“小卓，你去让华处长别搞那些没用的。” 卓一凡急忙跑上去在华长春的耳边低语，后者一转身看到一群领导脸色发青，再看台下黑压压的一群，都是眼泛绿光。 华长春也不禁哆嗦着退到一边，恨不得把一双手给宰了。 今天这一切要砍掉八成员工。 跟全军覆没有什么区别。 这种情况下，你让他们鼓掌，他们不冲上来拿你的脸击掌，就已经很给你面子啦。 所有领导都入座，气氛压抑紧张。 书记的目光扫过全场，“同志们呐！” “想必大家也知道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的目的了。” “我先给大家读一下上级的指示精神……” 啦啦……谢文山先把文件读了，就是靠诉在座的各位，这是上面的死命令，我特么也是混口饭吃的人，大家就别相互为难了。 谢文山把责任一撇，再把拆弹这个可能会光荣的任务交给陈平章，“下面，有我们第八机械制造集团总经理陈平章同志宣布具体裁员方案。” 听到裁员两个字时，下面哗地一声就炸了。 第571章 步步为营地开大 陈平章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今天这个情况是他一早就预料到的。 他不是决策者。 甚至替八机厂已经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寿命。 如果不是顶不住压力，又在已经找到解决方案的同时，他是不会选择在开年的时候来宣布这件事情的。 而礼堂当中的人此时的手机在不断地响或震。 他们收到的短信的内容基本是一致的。 全都是： 外面来了六辆警用大巴。 来了好多武警哦。 还有特警…… 大概就是这些内容。 陈平章又不是傻逼，他也有妻儿，他才不会把自己的命拿出来开玩笑呢。 他希望大家都讲讲道理。 但是又不能指望那些失去理智的人能跟你讲道理。 主动权在别人手里的时，手里得有刀，否则自己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 这是他之前跟王昊聊天的时候，王昊跟他说的原话。 人员聚集最大的问题在于当中有人推搡和煽风点火。 再出现一两个头铁的，总觉得别人把他当英雄，一旦带头要搞点什么，那么问题就会严重被放大。 王昊并不仅仅是担心陈平章的生命安全，而是这个礼堂里的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都要保证。 不能让他们伤着碰着，不能让他们干蠢事。 这一场大会的目的，是要给他们解决问题。 而不是将问题复杂化。 段德宏那边接到通知之后，便让全分局辖区所有警力全部取消休息。 再配合陈平章从省里要来的支援，加上几个医院十辆左右的救护车，在这个清晨将八机厂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叫应急预案，分工明确，组织合理，确保一切意外都将在第一时间把控制在萌芽状态。 陈平章拿着话筒站了起来，走到台前，走到台下，走到人群当中。 陈平章这一套动作把所有人看得满脸懵逼。 混进来的便衣一看，脚趾头都抠紧了，这特么不是给我增加工作量吗？ 他们在人群当中对眼色，有人在不自觉地朝陈平章最近的地方靠。 要确保有意外发生的第一时间，控制住现场。 谢文山想叫陈平章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何明朗不知道在笑，还是愤怒，神色复杂，心中默念，干他，干他，干他呀…… 王东升吞了几口唾沫，暗叫，老陈有点玩火了，但真诚好像才是最直接的灭火器。 王东升在面对工人的愤怒时，也会想到用直面的方面来解决这些问题。 段飞正在猛抠键盘。 段飞：你未来老丈人冲到人堆里去了，这是真不怕死啊。 小舅子：你懂什么，老外地盘上的狗熊朝人狂奔过来的时候，突然站住不动了，你以为是它们不想吃人吗？老外站那儿也不动，是他爱护动物吗？背后站特么一群拿喷子的狠人，你狗熊敢再往前试试？ 段飞：还是你牛逼，这么早就准备好了，我要是有你这脑子就好了。 小舅子：舔什么舔什么？再舔，我也不会是你小舅子，滚。 段飞撇撇嘴，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承认就行了呗。 就在所有人心情紧张又害怕的时候，陈平章先去找那些老同志们握手。 “你们都和我一起奋斗过的战友。” 接着，陈平章又再去找那些年轻的同志握手，“我和你们的父母是同辈啦，都是看着你们长大的。” 年长的，念旧。 年轻的，尊重长辈。 中间的老油条，陈平章压根就不理，他们最实际，所以还得拿出真东西。 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陈平章也是松了一口气。 他没有重新回到台上，那样会给人感觉高高在上。 而是拿着话筒站在人群当中，表现得就是平起平坐的人。 陈平章说，“十几年前，我离开八机厂的时候……” “我们八机厂的脐橙还是从胶洲半岛用火车往这边运。” “一车一车地拉进厂区。” “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样不是厂里发？” “那时的福利是真好。” “大家的日子过得也真是无忧无虑。” “我就是在八机厂最辉煌的时候离开的。” “这些年，我没有忘了八机厂，一直在关心着厂里，关心着大家的生活。” “我们单位的老同志应该知道，省里喜欢来我们单位要干部。” “以前的老领导就说，不管是省里还是市还是兄弟单位来要干部，我们应放尽放。” “为什么呢？” “因为把干部都撒出去啊，就多了许多路子。” “留着这些路子做什么呢？” “保不齐有一天就是大家的一条退路。” “所以在去年，组织上找我谈话，问我意见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回来了。” “人家都说，我陈平章手里是拿着刀回来的，为的就是快刀斩乱麻地把你们这些工人给解决掉，不要你们这些累赘。” “你们是不是累赘？” “不是！”陈平章摆摆手，话说得是斩钉截铁。 “我快刀斩你们了吗？” “没有！”陈平章说，“我回来第一件事，八机厂里卖了十套700型出去。” “接着便整顿后勤，清理违规使用公家单位的个体商户和个人。” “帮厂里的困难户老工人解决了实际的困难。” “成立工程服务公司，让八机厂暂时有一笔额外的收入，能够保证大家的基本工资。” 这些事，都是王昊搞出来的。 这也不是陈平章不要脸，如果他不支持王昊，王昊这些事办起来会很难。 要知道很多领导上来就是维稳的，他们的方针就是，我情愿什么都不做，也绝对不会犯错。 反观陈平章，大胆推行改革，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当然也有少数人叫骂。 那都是既得利益者被陈平章给收拾了，他们也只敢在家里骂骂解解气。 在单位上连屁都不敢放一下。 陈平章为什么要把这些功劳全都揽在身上。 可以理解为，这些功劳都是加防御的，因为接下来他要开大了。 这团战一开起来，防御不拉满，一波就能全他带走。 陈平章深吸一口气，仰头侧脸四十五度，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 最后一字一句地说道：“可今天，终于还是到了要跟老八机厂说再见的时候了。” 这一刻，礼堂内死气沉沉，很是压抑。 第572章 一个也不会抛下的 众人呼吸变得十分的沉重。 一个个地咬牙切齿。 他们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就像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就像身处一万英尺的高空，脚下的立足之地被人突然给抽掉，开始自由落体。 他们伸手乱抓，想要自救，想要抓住什么。 可是他们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救他们。 那种自由落体的慌张…… 那种不会游泳会在深海之中的窒息…… 所有的不安，都在这一刻开始疯狂地挤压他们，让他们隐入无尽的绝望当中。 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破音怒吼，“你们特么的怎么对得起我们。” 他这一吼，情绪就以他为中心开始蔓延。 这个时候了，还要个锤子的理智，他们虽然不知道该冲谁。 但基本就是身边有发泄对象，抓住一个就往死里冲。 最怕的就是秉承着“人多不犯法”的观念，瞎j2乱整一气。 到最后，就很难收场了。 陈平章不能慌，接着那人的话，“说得好！” 他有话筒，他声音大，他说的都对。 重重的三个字把大家刚起来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陈平章走到刚才吼的那人身边，“我当时就这么跟领导拍的桌子啊！” “他们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些为八机厂卖过命的同志？” “你是哪个厂的？” “你们班长是哪个？” “这位班长，你们班这个同志平常工作一定特别卖力？” 这几个问题一问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马上冷笑。 还有人直接拆台，“他卖个锤子的力！” 被人骂了，被人嘲笑了，第一个站出来带节奏的立马跟周围的人开始撕逼。 矛盾很快就转移到了内部。 这帮蠢逼……何明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暗骂，草尼玛的，主要矛盾是什么，你们是一点抓不住，就特么像狗一样咬来咬去。 何明朗也是有点绝望的，这么好的机会，有人搞搞煽动，特么的群体事件的契机不就出现了吗？ 何明朗恨不得带头冲锋，心骂，乌合之众真尼玛靠不住。 不过其他人看到的更多的还是陈平章的控场能力。 陈平章等他们闹得越来越凶的时候，马上压压手，“大家都有火，都想八机厂好，都不想八机厂这棵树倒。” “这种心情，都可以理解。” “可是，八机厂这棵树，他倒了。” “在几年前就倒了。”（不关我事，我刚回来，请叫我救火队长） 陈平章把问题再次挑明之后，再共情一波，“树倒了，不能不管大家死活？” “父母要赡养。” “子女要受教育。” “要养家，要糊口？” “所有的兴趣和学习能力都给了八机厂，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会点啥，不知道自己能干点啥！” “感觉活不下去了呀！” 众人一脸茫然地看着陈平章：都让你说了，我们说什么？ 这就是共情的魅力嘛！ 他们本来就挺无助的，感觉有一百张嘴，都说不尽自己的委屈。 可是陈平章给点破的那一刻，他们只想说一句，“对对对，我就是想说这个。” 随之而来的是，他们的心态也会变得轻松一些。 因为这样的句式后边，通常跟着的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要是陈平章来一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会被冲烂。 原因：拿别人的痛逗乐子。 陈平章在众人无比期待的目光当中，缓缓地说道：“我陈平章不会不管你们，不会让你们没钱养家，不会让你们被社会淘汰。” “八机厂的人，走到哪都有八机厂吃苦耐劳的精神。” 陈平章重新回到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八机厂不会这么没有责任心。” “我们不叫下岗，我们叫买断。” “相信大家从别的单位也知道相关的情况。” “八机厂将按照每年八百六十块的标准，给大家一次发放工龄买断补偿金。” “这是第一种补偿方案。” “第二种方案，年纪在到了四十八岁的，可以选择退养，不再工作，每个月拿基本工资的百分之四十，一直到退休，再按标准拿退休工资。” 这下子，整个礼堂都是在算账的声音，也有议论的。 有人说，“我有二十年工龄了，能拿一万七千万多。” 他甚至还有点兴奋。 也有人说，“退休的话，随便找个工作，八九百块钱，加退养工资，一个月也能拿一千二三百块，比以前的工资奖金加一起都高。” 三十年工龄以上的最高兴，将近三万块的补偿金，盘算一下，好像可以添些钱去买个铺面什么的，好像也不错。 当然最苦逼的就是不满十年的那一泼人，几千块能干什么？ 稳定的工作没有啦！ 以后怎么办？ 他们当初都是父母想方设法塞进来的，现在怎么办？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威力，因为大家都忙着去算自己的账本啦。 陈平章转身时，盛海平正给他散烟，他把盛海平手里的烟拿过来，给台上的领导都散了一圈。 点支烟，缓缓紧张的情绪。 陈平章今天早上还穿了保暖内衣，现在都被汗湿了，早知道这么热，就不该穿这么多的。 他一直等下面的人议论，讨论，有年轻人跳起来大叫，“我们怎么办？” “是啊，我们怎么办？” “工龄几年。” “退不了养。” “钱也不多。” 但是这些声音在人群当中真的没什么影响力。 几乎所有的年轻人到了单位都是处在一种人微言轻的尴尬中。 陈平章说，“好了，大家静一静。” “我们不能忘了这部分年轻人。” “年轻人的未来，关乎国家的未来。” “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工龄十五年以下，买断工龄之后，将优先安排工作。” “老同志发扬一下精神，在这种时候，可以先让一让年轻人。” “同时，我也保证，在工作岗位上，一定是管够的，只要你们愿意再就业，那么我绝对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个人。” 如此一来，老中青，三代人，陈平章一同料理，这特么才是端水大师！ 原来你是这样的陈平章。 陈平章心叹：王昊啊，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哟。 王昊：是？那以后可不能凶人家哦！ 第573章 男人的净土 讲真，陈平章刚才都有种想尿尿的感觉。 当领导这么多年，啥时候碰到过现在这种情况呢？ 不过现在嘛，这一关也就算过去了。 陈平章拿着话筒，“好了，同志们，平章能力有限，能争取的就这么多，方案也就这么几种。” “大家要商量的话晚上回家和家人慢慢商量。” “今天呢，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为了让大家尽快安心。” “尽快地从一个岗位转到另一个岗位，快速地过度，不再焦虑，实打实地看到新出路。” “我特地将杰瑞斯的老板盛海平盛总请到了今天的会议上。” “盛总也是各位的老熟人啦，大家对他也是很了解的。” “有人说今天是散伙会，我想说的是，今天更是安置会，大型的招聘会。” “下面，我把话筒交给盛总，让盛总跟大家介绍一下他们公司的情况。” 呼…… 完美谢幕，陈平章把话筒递给盛海平的时候，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盛海平讲话的时候就比较轻松了，“同志们，你们好呀。” “好……” “你好……” “还是你好……” 盛海平听到下面稀稀拉拉的声音的时候，“啧啧啧……” 他连连咂了好久的舌，“你看你看，又是不是没吃饭啊。” “我在这里先跟大家做个保证，到杰瑞斯来上班的员工，每月八号发工资，绝不拖欠。” “钱肯定比八机厂挣得多。” “弹性工作制！” “工作节奏比较快。” “工作时间三餐全包。” “没有那么多人跟你指手画脚。” “但是却可以让你一边工作，还能一边学习。” “你们未来服务的同样是国企。” 上面一排领导听得瞠目结舌…… 下面的工人一个个地张着个大嘴，感觉好日子不远了。 陈平章心说，当年盛海平在单位的时候，嘴就特别能说。 不过那个时候别人都当他是吹牛逼。 出去单干了近十年之后，他现在身上的优点那是可圈可点的。 以后啊，还是要跟盛海平多走动走动的。 何明朗他们这些人，还脸基层的那些科级干部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国企干活，通常是一个人干，两个人监督，五个人分析，一群人围观。 谁特么都有资格上去评价两句。 盛海平的话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脸，他们的脸色当然是不好看的。 段飞还在跟王昊发短信。 段飞：盛总说的这些福利我怎么不知道？ 小舅子：什么？ 段飞把盛海平刚才说的那些都发了过去。 小舅子：弹性工作制：没日没夜地干。工作节奏快：夹紧屁股往死里干。工作时间包三餐：不准回家，吃完就干。没那么多人指手划脚：大事小事都你自己干。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会不会都特么得干。服务的同样是国企：自己却是个农工。 卧草……段飞当即就看懵了，仔细一琢磨，王昊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呢！ 段飞：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小舅子：这词，是我给老盛的啊。 啊？好好好，你王昊果然才是幕后黑手。 王昊虽然不在礼堂里，可是又有几个人明白，八机厂能完成软着陆，王昊在当中可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盛海平一通话讲出来，八机厂的问题，也就算是解决得七七八八了。 在盛海平讲完之后，居然还有非常热烈的掌声。 八机厂人员精简，部门裁撤，解散，已成必然。 不管是工人还是干部在年前的时候，他们早就有了底。 今天正式宣布的一瞬间，胸口发闷，脑子发晕是肯定的。 不过在那一瞬间过去之后，瞬间又解脱了。 人在面对绝境的时候，其实多少都会带着一些逃避心理。 有的事情可能拖一拖就会过去。 但像八机厂这种问题拖不过去的。 知道绝境到逃避问题到面对绝境再到解脱，其实也就是这一个瞬间而已。 陈平章把后路给他们都想好了，让他们在那一瞬间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心态轻松了，情绪自然也好了不少。 现在这帮工人，是算账的算账，算年纪的算年纪。 有人在感叹不幸中的无幸。 有人呢总觉得还是吃了亏，这部分人通常都是即要又要还要，多吃多占，什么都想要。 不过总的来讲，问题总算是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接下来，八机厂会给大家一个星期的冷静期。 下周一，开始正式办理买断、退养等手续。 中午，八机厂这边在外面简单地安排了一顿便饭。 陈平章和盛海平在最前面，你请，你请地相邀半天。 不过盛海平却突然叫道：“老王，老王在哪？” 陈平章一转头，对啊，怎么没有看到老王呢。 何明朗立马说，“好像在礼堂卫生间。” 陈平章当即就跟的卓一凡说，“小卓，你去看看王处长，让他赶紧过来。” 王东升去蹲坑了。 男人在一个家庭当中通常都会何留两片净土。 也算自留地。 其中一个就是厕所。 当你碰到麻烦的时候，这个家里好像你躲到任何地方的时候，都会被麻烦给缠上。 但是进了厕所之后，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麻烦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那一刻，你会感觉无比的轻松，抽烟也好，翻手机也罢，都会让你会心一笑。 老王不在家，但现在也只想到躲厕所这个法子来逃避陈平章和盛海平同台即将出现的一系列麻烦。 老王是理工科的脑壳，数理化有解，人情世故无解，他想想那场面都觉得难受，就躲，躲过了今天，又可以拖好长时间。 所以，他死活都不明白，儿子他真的快乐吗？ 王昊：儿子的快乐，你不懂！ 老王听到外面没声音了，人走完了，腿都蹲麻了，扶墙站了起来。 出去洗个手，正准备回家，卓一凡在外面堵他。 王东升问，“小卓，你怎么在这？” 卓一凡说，“陈总让我来叫你，中午在外边一起……” 王东升的嘴皮哆嗦了一下子，没完没了啦是…… 第574章 开团手居然是你 王东升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不光陈平章在，谢文山何明朗这一帮子大领导都在。 陈平章更是跟王东升招手，“来来来，快，都等你呢！” 我……王东升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埋头干活，刻苦钻研，不争不抢。 默默地已经很多年了。 现在突然把他摆在一个这么醒目的地方，讲真，他是有点受不了的。 更何况，王昊和陈岑、盛夏的关系现在不清不楚。 他这个当爹的就更不该那么显眼。 搞不好哪句话触发了联想，引起了新的支线剧情，那该怎么办？ 王昊：爸，我必须要纠正你，这是主线剧情。 王东升只能硬着头皮迎上陈平章，“陈总，要不，我今天中午回家去简单吃点。” “我下午还要赶到汉县，那边的工作我得盯着。” “手里的工作也挺重要的。” 盛海平摆摆手，“回去个屁回去，这周末，跟那边装备科吃饭，老子到时候要好生跟史一尘他妈卖批的好生摆两下。” “他妈卖批再这么油盐不进，那就真的不要怪我了。” “今天你必须去。” 盛海平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把这个亲家的身份先坐实了再说。 免得仿长梦多。 陈平章也说，“我知道工作重，你呢，对工作本来也认真负责。” “但偶尔你还是要放松一下子，不要把自己逼那么紧。” 王东升还想再争取一下子，谢文山拉着王东升的手，“走，今天，也算是给我这个老家伙饯行了。” 这下子王东升是彻底推不掉啦。 今天八机厂的事情如果不顺利的话，谢文山还要在位子上多待一阵子。 但是进行得如些的顺利，谢文山心里很清楚，他这是马上就要功成身退啦。 今天一来是大家松一口气，放松一下子。 二来，是请盛海平这位大老板吃个便饭，感谢他替八机厂解决问题。 最后当然就是给老书记饯行啦。 华长春把吃饭的地方安排在云城饭店，是个老招牌，八机厂以前经常在这里搞活动。 当初陈平章请段德宏吃饭的时候也在这里。 今中午，段德宏当然也在，他今天可是肩负起了保护陈平章安全的重责的。 八机厂的软着落，段德宏同样轻松一大截哟。 今天的事情但凡哪个地方没有处理好，倒霉的可能就不是哪一个，而是这一串。 中午这顿饭肯定是要走一走流程的。 先是缅怀一下过去。 谢文山感谢陈平章充当这个救火队长，在关键的时候能解决问题。 陈平章呢感谢书记这么多年为八机厂鞠躬尽瘁。 陈平章和谢文山带着八机厂处级以上的领导感谢盛海平及时伸出援手替八机厂度过难关。 之后再是八机厂的领导感谢段德宏的守护。 之后便是自由发挥的环节。 这帮老同志凑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找到一件过去印象特别深刻的事情，拿出来说一下子。 通常都是，“你记不记得那个谁谁谁……” “那年怎么怎么样……” “对，还有那个谁谁……” 一下子就让所有人都非常有共鸣。 白元风这个人事处的处长跟盛海平敬酒的时候，就在说，“当年给我们留下印象最深就是你前面那个婆娘，掀你麻将桌子的时候。” “后面你们离婚，好多人都说你在家里打她。” “其实我心里晓得，你打她？呵，她打你还差不多。” “梁爽当年那个长相，当年在厂里那还是数一数二的哟。” “我们那几届的好多年青小伙子都有想法，结果都不敢上，还是你有脾气。” “她怕是现在知道你把生意做到这个地步，肠子可能都悔青了。” 白元风跟盛海平碰了一杯。 盛海平说，“那个时候年青嘛，信啥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开个锤子……”盛海平爆了句粗口，惹得大家一阵好笑。 盛海平叹了一口气，“以前总觉得要做出点啥来跟人家证明个啥。” “时间长了，就发现，自己的日子好过了，以前再大的仇再大的怨该散就散了。” “我要是现在过得不好，肯定天天巴不得她死。” 这句话引起共鸣的时候，众人纷纷叫好。 盛海平端起酒杯升华道：“所以，在处理八机厂员工安置这个问题上，陈总考虑得就十分周全。” “如果不把员工的工作和生活问题给解决了，他们心里那口气肯定是顺不了。” “弄到后面，麻烦的还是我们段局长。” 说起来，段德宏跟盛海平也是老熟人了。 盛海平第一次带人去王府街36号的时候，就被王昊把盛海平一帮子给堵门里，后来还速到锦绣分局去喝茶呢。 后来，王昊把段飞弄到杰瑞斯去。 这资源一整合，以后基本是方方面面都能照顾得到了。 众人推杯换盏，老王缩在解落，默念隐身咒，看不起我，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这种局，他就不要刷存在感了，只求他们多喝几杯，早点喝醉，早点散会。 只要他们看不到王东升，自然而然不会往王昊那边聊。 然而老王又怎么会知道何明朗其实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王东升。 盛海平要等王东升一起来吃饭。 陈平章也要等王东升一起来吃饭。 一帮子八机厂的大领导都等你王东升，你特么的以为你是谁？ 何明朗平常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的那一类，他不会有事没事找机会。 就算后来在八机厂再碰到王昊或者王东升，该笑一样的笑，该打招呼一样的招呼。 他这样的态度有着极高的迷惑性会让你以为以前的那些事都过了。 呵呵，怎么会过呢？ 你王昊在大会上把我儿子吊起来打，拿黄小蕊那种货色往儿子身上泼脏水这种事怎么可能翻得了篇？ 瞅了一眼王东升那个怂怂的样子，何明朗甚至都好像看穿了老王的心思。 hello，看我，你看害怕什么？ 何明朗端着酒杯找盛海平，“海平，谢谢你。” “没没没，何总，这都是应该的。”盛海平弯着腰要把酒杯往下放。 何明朗抬着他的手往上推，“该说不说，海平虽然跟梁爽离了婚，但是给他留了个漂亮姑娘。” “盛夏是把你和梁爽的优点都取了。” 两人把这杯酒一喝。 何明朗前手放杯，后手开团，“盛夏现在有对象了没？” (o_o)王东升的心一下子被捏得死死的。 第575章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铛！ 王昊的脑瓜子撞在玻璃上，把他给撞醒了。 还在揉脑瓜子。 司机赶紧说，“唔好意思！” 王昊摆摆手，“没事没事。” 坐在后排的辛芷柔看了前面一眼，没吭声。 可是付文婷却放下手里的东西，侧着身子关切地问，“怎么了？” 王昊说，“想学一下韩剧里的主角，拿头靠在窗户上发呆。” 付文婷白了王昊一眼，老老实实地拿着资料继续看起来。 辛芷柔手托着腮，笑着说，“你现在知道电视里都是骗人的了？” 王昊揉了揉头，“幸亏是滨海，这特么要是在渝州，我估计玻璃都破了，要不就是嗒嗒嗒地给老子磕成个傻逼。” 两句话的功夫就把富婆逗得很开心。 中午约了曹巧林吃本帮菜。 辛芷柔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去蹭饭，王昊也没打算拦她，就让他好好见识一下什么叫白嫖大法。 就问她怕不怕。 餐厅不是什么奢华的店面。 更像是一家家庭餐厅。 有点跟后来的私房菜很像，有一种家的感觉。 滨海人喜欢整这些调调，他们管这个叫腔调。 有点类似于王昊他们喜欢去吃苍蝇馆子，也属于一种腔调。 这种餐馆，看着可能不怎么样，老板通常都是有绝活的。 不论是云城的苍蝇馆子，还是滨海的本帮菜馆。 付文婷先给在外面迎候的赵秘书介绍王昊。 赵秘书连忙跟王昊热情地招呼，虽然知道这们老板年轻，但……是不是年轻得有点过分了？ 把王昊他们一行人迎进去的时候，穿着小马甲的曹巧林手里还拿着手机，忙跟王昊握手。 “这餐厅我上周订的，王董今天有口误了。” “老手艺花雕腌的去年国庆前后最肥的蟹。” “还有糟鱼哦，不要太好吃呢！” 老曹本来就是滨海人，本科在国内，去美国读的硕士，后来去了ib，去年的接手戴尔国内的业务。 讲真，如果不是王昊刚在韩国搞出来的大动作，他见不到这位有点骚的中年男人。 人都还没坐下呢，老曹的眼珠子就在付文婷和辛芷柔的身上转了好几圈。 接着一脸羡慕地看了王昊，心说，这两位小姐，单是一个拉出去，都是尤物，居然一下子出现两个，偏偏两个都是王昊带来的。 老曹也不禁感叹，人不风流枉少年呐，年轻长得帅真好。 “昨天晚上，赵秘书告诉我说王董要来。” “我就高兴了好一阵。” “王董对国内的市场还是很了解的。” “互联网统治世界，中国能够统治互联网……来来来，先尝尝这道招牌菜。” 曹巧林一边招呼大家吃菜，一边叫服务员，“我的酒醒好了伐，拿来拿来。” 给大家把红酒倒上，老曹说，“按说白肉配白酒，什么香槟白葡萄都可以的。” “不过我们吃的中餐，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来，王董欢迎来滨海。” 王昊喝了一口，依旧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红酒真j2难喝。 曹巧林说，“王董，那我们就边吃边聊了。” 老曹真是个自来熟。 王昊跟他是第一次见面。 他这一上来，把王昊搞得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这在南方保守的做风上边其实不太多见。 先分析市场，再分析潜力，再把戴尔的优势往面前一摆。 什么都说了，可是对产品，你是只字不提。 就算产品是坨屎感觉都能起飞一样。 王昊跟曹巧林聊的时候，付文婷那边已经在交换材料。 辛芷柔的节奏很稳，边吃边喝，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影响到她干饭。 王昊跟老曹吹牛逼的时候，还会顾着给付文婷的碗里夹菜。 她在看材料的时候会没有时间吃东西，别工作搞完，一口新鲜的没吃上。 辛芷柔余光瞥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禁，狗是狗，暖也是真的暖。 辛芷柔没太多心思考虑这些，而是更关心，你王昊还有多余的钱找戴尔拿设备。 当初那一句，没你辛芷柔的五百万，该推进的项目一样推进。 辛芷柔给王昊算了细账，追茶的现金流免强能够渝州的项目推进。 一千万放那儿没动，准备用作抵压贷款。 王昊刚花了四百万把把韩国的公司拿下。 戴尔的设备，辛芷柔就想问问他王昊，钱从哪里出？ 曹巧林每当跟王昊说两句的时候就会拿起手机看看上面的短信。 他在跟王昊说话的时候，就支卡在那两个字上来回说。 接着就跟王昊摆摆手，“不好意思。” 用最快的速度黑着脸发条短信出去，神色有点尴尬。 王昊瞅了瞅曹巧林，老曹这是有事哟。 赵秘书将另外一份材料放到付文婷的面前，“付经理，这是我们公司的报价，你放心，在务服器上，我们的产品目前就是国内的一哥。” “价格方面，由于是老客户，也做出了很大力度的优惠。” “我们是本着想跟贪长期合作的诚意而来。” 付文婷看了一眼报价，“赵秘书，我们的产品马上进入内测阶段。” “从内测到公测大概三个月左右。” “一来是要测试产品数据。” “二来也是要服务器性能。” “我们公司这边的意思是，服务器租用的费用，可以暂缓三个月吗？” 曹巧林：？？？ 赵秘：…… 辛芷柔舔了舔唇，把头往下埋了些。 好好好，你王昊又添一名猛将。 其实付文婷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连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还是今天上午在房间里跟王昊面对面练习过的。 辛芷柔错过了一次机会，那一次，她想听王昊求她把尾款结了。 不过王昊没有开口。 事后，辛芷柔虽然嘴硬没有承认后悔，但她心里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放下筷子，在桌下给王昊发了条短信。 富婆：我有钱，你可以先拿去用。 王昊手里一震，看了一眼，马上回复。 王小二：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老子今天就要白嫖他，你看着。 天桥哥能白嫖他老曹，我王日天也可以！ 第576章 无中 生友与叔能生巧 赵秘书可能有点懵，他往椅子上一靠，歪头看着付文婷，一手端着，一手捂嘴搓啊搓的。 王昊看了赵秘书这动作，心说，他大概是想表达不可思议。 还有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公司是哪来的胆子，敢来白嫖戴尔的？ 王昊在看到他这个表情的时候，也在琢磨一个问题。 还是把事情想得有点简单了。 以前总觉得天桥哥能白嫖戴尔，靠的是手里的项目。 可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老曹对项目的事只字不提。 只强调市场优势和他们的配套设备的优势。 鼓励贪玩直接花钱就对了。 这是只想着挣钱，压根就不看重贪玩的发展，也不看好唯美德的这款游戏产品。 这大概也是辛芷柔突然给王昊发短信的原因？ 天桥哥能成功靠的不是运气啊！ 王昊梳理过一遍，就会发现，天桥哥当年海旦毕业之后，那可是在陆家嘴混到了高层的。 他的人脉网，才是他能够白嫖成功的关键。 而王昊一上来就想占这么大一个便宜，怎么看都有点耍流氓的味道了。 果然，老曹也有点失去了耐性。 他拿餐布把嘴一抹，放下餐布拿着手机跟赵秘说，“好好招呼客人，你们随意，我去处理点事情。” 赵秘立马把材料收回来，“一直顾着谈事，都菜都没顾得上吃，来来来，先吃饭。” 付文婷一看自己的碗里已经被王昊给塞满了，她又有点抱歉地看着王昊。 项目好像被她给搞砸了似的。 王昊朝他扬扬下巴，“先垫垫肚子，你们刚才一直都在聊，我已经吃了不少。” “我去抽支烟！” 王昊把烟叼嘴上，走到餐厅外边才把烟给点着。 曹巧林在外面打电话，王昊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保证自己也听不到曹巧林的通话内容。 不过从他的肢体动作是看得出来他现在的火是有点大的。 一边手上做动作，一边弯腰，还跺嘴。 偶尔一个转头看到王昊双手撑在拦杆上吐烟圈的时候，他不耐烦地把电话给挂了。 这才来到王昊的身边。 王昊笑嘻嘻地跟他散了支烟，还把火给他点上。 “王董啊，你跟传说中一样啊，胆子大，又能豁得出去，天生的生意人呐。” 王昊嘿嘿地笑，“曹总直说我脸皮厚不就行了吗？” 前一天晚上，曹巧林和秘书晚上跟天桥哥在一起吃饭。 赵秘书接了付文婷的电话之后，曹巧林当即表示，团战可以输ib必须死。 当天桥哥得知曹总要跟云城贪玩电子科技公司的老板见一见的时候。 自然也是要跟曹总好好聊几句的。 曹巧林看着王昊，“国内的年轻创业者当中，我佩服两个人。” “一个是天桥！” “另一个就是你。” “你们二人之间的身份和背景也差得太多了。” “王董别误会，我没有看不起出身的意思。” “往前数三十年，大家好像也没什么差别的啦，对伐？” 曹巧林学着王昊吐着烟圈，“天桥这位海旦高才生，当初可是混过陆家嘴的，而且在公司里爬到了一人之下。” “他和他妻子，他弟弟，三个人的成长背景拉出来，都是别人要花一辈子去仰望的存在。” “普通人，有几个能有这样的高度。” “你知道天桥怎么评价你的？” “商业奇才！” “我同你讲，这一点，我的认识和他很吻合呀！” 曹巧林说，“我对贪玩做了背调，你啊，半年前还在搞奶茶。” “而贪玩最初也只是一个网页。” “服务器随时都会崩的那种。” “从去年圣诞节过后，你的网站一日千里。” “发展的速度超过了国内的所有网站。” “日活数据跟新浪肯定没法比，但是从成长性来讲。” “现在没有哪家权威机够能看到你们贪玩的天花板在哪里。” “我现在对你这个年轻人那是无限看好的。” 曹巧林突然扭头看着王昊，“没钱，小意思，服务器，拿去随便用。” 曹巧林的突然改口，让王昊有点意外，不过又在情理之中。 王昊问，“条件呢？” 曹巧林比了一根手指，“一成股分。” 王昊说，“你跟天桥哥吃了饭，难道不知道去年，他给贪玩开价一个亿？” 哈哈哈哈……曹巧林突然就笑得很开心，“年轻人，天桥什么情况，我比你清杨楚。” “他手里能拿得出多少现金？” “一千万顶了天，一成也就一百万。” “戴尔的服务器可以给你用到关服。” “要你一成股分不过分。” 王昊笑问，“按说曹总这么会打算盘，应该没啥几把事情能让你不开心。” “我怎么觉得你精神状态太好的样子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曹巧林的笑容就有点苦涩的味道，似乎也不太想提这件事情。 王昊说，“曹总这个身份和地位，事业蒸蒸日上，钱和权都不缺。” “只能是为情所困了。” 曹巧林这个老色批一坐下的时候就在辛芷柔和付文婷的身上瞄来瞄去的，东西有点多。 王昊再看看他脸他上0的表情变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猜错的。 他不出声，王昊就继续说，“还是那句话，曹总的身份和地位，应该不用主动去招谁惹谁，应该是小姑娘喜欢生扑。” “没有没有……”曹巧林当时就笑着摆手。 被王昊这几句话给哄得有点开心就是了。 王昊说，“喜欢自己的人多了，也挺烦的，有时候，想温柔地说一声再见，都很难。” “遇到难缠的，还特么的一副抱着你一起死的味道。” “真的难受。” 曹巧林那表情就差没有拍手大叫“对对对，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曹巧林也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太对劲的时候，找补地说，“我有个朋友……” 来了，经典无中生友就这么出现了。 第577章 又让你装到了 “我那个朋友，找一个小女朋友。” “哎哟，不要太粘人，烦死特了。” “我那个朋友呢，现在想跟这个小女朋友分手。” “小女朋友要死要活的，我那朋友也就只能哄着嘛！” “小女朋友也答应可以分手，要青春损失费，五百万。” 曹巧林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用这种表情来示意，这个逼是镶金边的，好贵好贵的。 王昊马上就说，“我想你那个朋友肯定不是不愿意给钱。” 曹巧林半张着嘴，等着王昊往下圆。 王昊但凡是一声抠逼，都是在傻害曹巧林……不，是伤害曹巧林他朋友的情感。 王昊说话的时候就很注意，“只是这钱给出去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算什么？” “难道是一笔买卖？” “你想你朋友肯定是觉得感情被玷污了！” “对对对！”曹巧林猛点头，“我朋友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他现在一天到晚也很苦恼，分手分不掉，给钱玷污感情。” 王昊再补一句，“要是不给钱，他小女朋友真的生气，去他国外的老婆那里闹，那就更难受了。” 卧靠……你特么简单就是我的知心哥哥啊…… 王昊看到曹巧林惊恐又慌乱的样子，慢吞吞地抽着烟。 直到曹巧林问，“这种情况你们年轻人肯定也头疼。” “谁说不是呢？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汁，哪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不过我有个叔叔，碰到过类似的问题。” “但他不是想分手，他是后来被劈腿，是个受害者。” 你无中生友，我叔能生巧，你不想把自己搞脏，我肯定也不想把自己弄臭啊。 我们各自穿上小马甲，开开心心地解决问题嘛。 “怎么回事？”曹巧林都急死了。 王昊说，“那小女生喜欢我叔成熟稳重，风趣幽默又多精。” “想分手分不掉。” “那怎么办呢？我叔就想着，那离婚，娶她，但是又不能娶个花瓶，怎么办呢？” “我叔就给她在商学院报了个金管培训班。” “结果那小姑娘去了没几个，就跟他们培训班一个小少爷好上了。” “把我叔给气得。” “他都恨不得给那小姑娘五百万，这样的感情虽然不纯粹，但也不至于那么难受。” 嚯…… 曹巧林满脸惊讶，兴奋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心动得有点厉害啊。 王昊跟他摆摆手，“跟你朋友说，千万不要学，感情太特么神圣了。” 哈哈哈哈……曹巧林这下彻底开心了，他没有什么朋友。 王昊也没有什么叔叔。 解决问题的法子，就这么出现了。 王昊再给曹巧林散支烟，“曹总，我刚才这故事，换三个月服务器，你说这事能成吗？” 曹巧林说，“两个月，不能再多了。” 王昊弹弹烟灰，“谢谢曹总。” 曹巧林的烟抽了一半，在外面的桌子上把烟头一杵，拍了拍王昊的肩膀，“现在我只欣赏的有三个人了，你和你叔叔占两席……” 王昊嘿道“我现在多了两个朋友，曹总和曹总的朋友。” 呵呵呵呵……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餐厅。 曹巧林特地看着付文婷和辛芷柔问，“怎么样，合不合胃口？” 辛芷柔微微颔首。 付文婷说，“谢谢曹总，味道很好。” 王昊特地看了一眼付文婷的碗里，全都吃光了。 也不是王昊有多暖，多温柔，而是付文婷这几天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 王昊没脸刻意地劝她多吃多睡，而是按部就班地把她当个正常人，恢复工作量，只要在动脑子，整个人就会饿得很快。 只要在正常进食，付文婷的情绪就在朝正面的方面发展。 曹巧林说，“下次我到益州，你们可以带我吃本地特色哟。” 曹巧林半开玩笑的态度，让辛芷柔看出点不一样的地方来。 辛芷柔已经朝王昊那边看了好几次，不过王昊都没有跟她对眼神。 辛芷柔本来就极是好奇，这下子彻底被王昊吊足了胃口。 以前那么沉得住气的女王，现如今也有点憋不住地翘起二郎腿，脚尖朝着王昊的方向，不经意地靠在了王昊的小腿上。 先只是靠着。 接着又撞了两下。 再往后就有点过份了，她开始活动脚踝，高跟鞋的尖头就在王昊的小腿上下划动。 草……这个痴女太过份了！ （叮！向女王辛发起决斗邀请，获胜，奖励女王初夜一次！） 王昊在心里开了个小玩笑。 曹巧林看了看桌上的文件，找了一下，“赵秘书，文件呢？” 赵秘说，“客人只顾谈事，没顾得上吃饭，先收起来了。” 曹巧林问，“有问题没？” 赵秘说，“这个还得回公司再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没啥问题，抓紧时间准备合同，两个月，多一天都不行。” “好的……啊？”赵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在曹巧林的脸上求证了片刻，没听错，是两个月。 “好的，老板，我即刻就回公司。” 王昊提杯，“那我代全国网游玩家谢谢曹总让一款巨作得以茁壮成长啦！” 哈哈哈哈……曹巧林大笑着跟王昊碰杯。 当他转头去跟辛芷柔碰杯的时候才发现，辛芷柔这个小姑娘的目光就像粘在王昊的脸上一样。 这也让曹巧林不得不感叹，在王昊这个年纪，有这样的野心与实力，哪个姑娘不着迷啊？ 散伙时，曹巧林已经迫不及待地跟赵秘安排，“去海旦打听一下近期有没有ba短期班，我要送个人进去上几天课。” 一边安排的时候，一边还在夸王昊他叔真厉害，不过再一想他叔不就是王昊，我朋友不就是我，草，他这种便宜都占？ 付文婷也是懵的，明明都已经谈崩的事情，为什么王昊出去抽了支烟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不过再仔细想想，这一年的时间，她不止一次见过王昊的骚操作。 只是这次没有亲眼见到。 不过一想到今天晚上可以在一个房间里，可以亲口问他，辛芷柔又有点期待。 她跟着赵秘去戴尔弄合同。 王昊和辛芷柔坐在街边的咖啡厅，要了两杯咖啡，享受着小资的情调。 辛芷柔问，“又让你白嫖到了，算你厉害。” 王昊说，“这个故事就是告诉你，远离王日天，不然迟早被白嫖！” 第578章 来吧，岳父修罗 辛芷柔翻了个白眼，“老曹刚才走那么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王昊说，“老曹有个朋友被他的小情人给缠住了。” “老曹急着替他的朋友脱身。” 辛芷柔加了些黄糖到杯子里搅动了两下，“老曹的朋友，应该就是他自己？” 王昊把腿搭在椅子的扶腿上，一副四仰八叉的流氓样子，“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王昊这话跟直接承认也没啥区别。 辛芷柔说，“这么看，你应该是给老曹当了狗头军师，替他解决了心头大患？” “说出来我学习一下，是什么高招。” 王昊说，“这也不是我教他朋友的，是我把我叔叔的套路搬出来说了一遍而已，啦啦……” 辛芷柔听得直翻白眼，无耻两个字都到嘴边了，但她也没能骂得出口，“老曹就凭这，答应两个月？” 王昊说，“其实这个套路的精髓在于，我知道他朋友的老婆在国外。” “我虽然不会威胁什么的。” “但是在老曹的视野里，他朋友不得不防守一波，我叔叔可以教他朋友，叔叔我啊也可以教他朋友的小女朋友。” “他是担心攻守异位，与其担惊受怕，不过利益勾连。” 辛芷柔没什么表情，但却不得不佩服王昊对局面的掌控力度。 辛芷柔喃喃道：“世上是不是没什么事可以难倒你？” 那是，我爸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充满了对老天爷的蔑视，我怂一点，都对不起我爸……王昊嘀咕了一句，拿手机出来的时候问辛芷柔…… “在这个套上，你学到什么了？” 辛芷柔说，“在处置不良资产的时候，不应该是主动切割，而是包装提升价值，打包转手出售。” 卧草……王昊直勾勾地看着辛芷柔，“大学里是教东西啊……” 话音未落，王昊低头，看到段飞的短信。 段飞：小舅子，家危，速归！ (o_o)王昊这一刻突然好慌。 …… 何明朗问盛夏现在有对象了没？ 这就是大人之间的闲聊罢了。 往前几年，他们如果凑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聊，只不过话题变成“你闺女现在在哪个学校？” 也就是这么一个闲聊的话题，王东升的心一下子被捏得死死的，感觉有点像高位截瘫，脖子以下都没知觉了。 他本来应该是跳出来阻止事态再继续往下发展的。 可是他却一个动作都做不出来。 何明朗的开团技能还带大控…… 盛海平说，“她跟老王他儿子在一起半年多了？” “是？老王？” 王东升刚才是麻痹，这个时候直接石化，他不能张嘴，一张嘴，整个人就会裂出无数条缝，原地爆炸。 盛海平朝王东升这边看过来的时候，陈平章的目光随后便跟上了。 一道期待的目光。 一道死气沉沉的目光。 段德宏先看了一眼陈平章，从陈平章的眼神当中看出异样之后，他就知道问题严重了。 随即，段德宏跟着朝王东升那边看过去，他知道王东升现在慌得一批。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初请段德宏吃饭的时候，陈平章带着王昊，那个时候，王昊就已经有了老陈女婿的味道了。 盛海平的话一出口，像段德宏这种干了多年的老刑警，他不可能看不出点东西。 段德宏甚至在这一刻很想替王东升解围。 立场是什么？ 当然就是他儿子。 段德宏与陈平章走得近，儿子却在盛海平的公司，还是王昊安排的。 也注是说儿子以后的发展还得看王昊的，于是朝儿子看过去要给他使眼色的时候，发现这小子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包间里的气氛也就在这个时候莫名其妙地降到了冰点。 突然有你不说话，那么所有人好像都会有一个默契，一下子全都不说话。 压力完全给到了王东升的身上。 这种情况下，你王东升能怎么办，他只能在心里大吼：老天爷，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老天爷：你儿前一秒已经给出了答案，你敢给他取名日天，在你头上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怕，找个地方躺好，等死。 时间按秒计算，时间越跳越快，就像王东升的心跳。 就像陈平章的呼吸。 陈平章想了很多种的可能性，但是是不是盛海平说错了。 是不是当中有什么事是陈平章不知道的。 就连是不是他误会了女儿和王昊之间的关系这种可能性都想到了。 可是女儿和王昊睡在一张床上这种事情还能有假？ 盛海平也不可能拿他亲闺女的事情来开玩笑？ 所有的可能性在脑海当中一过，逻辑再一盘，事情很容易就清清楚楚。 王昊，他脚踩两条船。 他在跟陈岑保持男女关系的同时，和盛夏也是同样的关系。 陈平章默默地端起酒杯，在盛海平期待到有点烦躁的时候，在王东升快要裂开的时候，他说，“老盛，老王，看来要准备喝你们两家的喜酒了。” 王东升的眼神变了一下子。 盛海平打起了哈哈。 段德宏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平章。 何明朗也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是？陈平章退让了？ 他为了大局，没有选择在餐桌上撕逼，而是退了一步，让场面平滑地过度。 就这么胸襟和气魄但不是一般人都够比的。 但只有陈平章自己知道，他在说出这翻话的时候，心有多痛。 他了为八机厂的大局…… 为了表面的一团和气…… 为了让进展顺利的改制不出现变故…… 为了不让何明朗这只老狐狸钻了空子…… 他牺牲的是女儿的幸福，当然也是及时止损保住了女儿的名声。 何明朗有点失望和惋惜，特么的开错人了，还是应该开陈平章的，盛海平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当场就要撕起来。 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是不是就这么浪费了呢。 午饭过后，盛海平拉着王东升说了会话，才离开。 王东升转头的时候，看到陈平章还在那里等着他。 王东升走过去，给陈平章散烟。 陈平章没接，“你知道王昊同时和陈岑还有盛夏在一起的事情？” 王东升点点头，“知道的。” 陈平章想骂人，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下去了，“我和你同事将三十年，你什么性格我很清楚。” “这事不怪你。” “我也不会对王昊怎么样。” “他毕竟救了我女儿。” “不过，从今天开始，我们两家，就不要再来往了！” 陈平章没再多看老王一眼，上车离开，平静得让人窒息。 第579章 看似很慌，实则很稳 王东升抬了抬手，想说点什么，可是才发现，什么话好像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都显得很无力。 还是那句话，设备出了问题，总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可如果是人出了问题，这又该怎么破？ 老陈今天已经很克制了呀……王东升叹了一声，有点沮丧，有点落寞。 段飞在饭局结束的第一时间就急忙给王昊打电话了。 原本以为还要再等上一段时间才会暴的雷，情况突然提前了。 王昊问，“谁是战犯？” 段飞在电话里还有点懵，“什么战犯？” 王昊说，“谁把事情给引出来的？” 段飞还要回忆一下，“盛夏她爸跟那个叫什么……何……何什么的副总聊天的时候，他突然问了一嘴盛夏现在的对象。” “然后就变成后面那个样子了。” 嚯……战犯居然是何明朗？ 不过再想想，这倒也像是他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看似轻描淡写，但是只用一招，就同时把陈平章、盛海平、王东升给装进去了。 人家能爬到副总经理这个位子上，这审时度势的功夫真不是盖的。 王昊替八机厂找到出路。 陈平章主持改制。 盛海平是金主。 王昊用这个方法把大家整合起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不能摆脱谁，以后要做切割的时候，必然是一团乱，谁也离不了谁。 而何明朗选择动手的时机可以说是王昊成型前的最后一波机会。 何明朗原本是想看到陈平章和盛海平直接撕起来。 从而直接影响到八机厂下岗买断进程，事情稍闹大一点，捅上去。 一波，报了王昊搞何俊的仇。 报了陈岑拒绝他儿子的仇。 报了陈平章空降抢了他总经理的仇。 所以说，还是何明朗特么的狠呐，关键是你还拿他没办法。 因为人家毕竟只问了一句盛夏的感情生活而已。 你能说什么？ 不过，何明朗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陈平章把这口气咽下去了。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老陈那顾全大局的样子。 王昊叹了一口气，“老陈后来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段飞说，“我看他跟你爸单聊了几句，应该……” 王昊突然就炸了，“应该什么？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姐夫！” 段飞都要毛了，我爸局长啊，我不要面子的，你这么吼我……姐夫？被小舅子吼，不知道有多幸福。 段飞说，“我看姑父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好啊，段飞蹬鼻子上脸的功夫那也不是盖的。 “他们俩应该聊得不高兴，我没敢过去，更不敢问。” “还有，我爸当时想给姑父打电话，让他赶紧撤一下，出了包间，再回来，应该就到另一个话题了。” “是陈岑爸主动说，要喝咱家和盛家的喜酒。” 段飞这主人翁意识是真强，都咱家了。 王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差不多也了解清楚了。 坏消息：岳父修罗场爆发，翻了车。 好消息：虽然翻了车，但是盛海平还没翻。 总结：不亏！ 锤子才不亏，亏麻了哟！ 老陈和老王现在一个憋着火，一个扛着压。 都难受得一批。 王昊把电话挂了，往桌上一扔。 辛芷柔还从来没有看到王昊的脸色这么难看过。 王昊在那里搓额头的时候，辛芷柔把烟盒拿过来，从当中抽了支烟出来递给王昊。 王昊把烟叼嘴上，也没有点。 辛芷柔问，“陈岑和盛夏两边的父母是不是撞车了？” 王昊咬着烟头，往上一翘，“想吃瓜，服务还这么不到位？” 辛芷柔本来坐在王昊的对面的，憋了憋笑，起身坐到了王昊身侧，给他把烟点上。 王昊说，“两边的叔叔为了我在饭桌上打起来了，都想让我当女婿。” “结果他们谁也不让谁。” “都下了死手，医护人员都把他们-没分开，据说送进icu的时候都是粘在一起的。” 呵呵呵……辛芷柔翻了个白眼，“还能说笑，说明问题也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辛芷柔相信肯定是翻车了，但是她不相信两边会动手，“陈岑她父亲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没点城府是不可能办到的。” “打肯定是打不起来。” “不过，你以后肯定是要吃点苦头的。” 啧……王昊咂咂舌，“我的苦头啊，就是不够硬，要是硬一点，这事也好触决了。” 辛芷柔鄙视地看了王昊一眼，“什么不够硬，你就说你全都要不就行了？” “找那么多的理由。” “怪我？”王昊指着自己的鼻子，“富婆姐你讲点道理。” “你现在知道我被几个女人缠着的情况下，不是一样对我死缠烂打。” “你敢发誓，你不是垂涎于我的美色，靠……” 辛芷柔憋了憋笑，“这个倒是真的可以发誓，我绝对不是垂涎于你的美色……” 顿了一下，辛芷柔突然补了一句，“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比较有意思罢了。” 王昊咧着嘴，直勾勾地看着辛芷柔的侧脸。 女王这么傲，居然也有不敢和王昊对视的时候。 这是什么意思？传说中的损有余而补不足？ 鱼塘里少了一位，马上就要补进来一位？ 人家都是被上天眷顾……老子是被上天圈养？ 辛芷柔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有点冲动，于是说道：“你真的别多想，仅仅只是有意思，你不觉得我们俩当朋友更合适吗？” 王昊说，“这个可能还是要进一步发展一下才知道。” 辛芷柔的心莫名地颤了一下，她知道王昊在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你啊，确实是个人渣。”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搞定你的两位老丈人！” 王昊说，“搞定什么？” “不是一早就搞定了吗？”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跟这等修罗场？” 辛芷柔主动转移的话题，但是在听到王昊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又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王昊嘿了一声，“你上次多给了我五百万。” “我把它算成股分，与重生资本，杰瑞斯，再加云城的国有资本合资成立一家公司。” “这家公司将以杰瑞斯为壳，拿八机厂现有的机机械技术，引进斯伦贝射的全新设备。” 辛芷柔两眼一瞪，“接着说。” 王昊摇摇头，“我们俩还不够润，只能说这么多，想让我在门口就吐干净，我还没那么快。” “滚，傻逼！”辛芷柔终于破防大骂。 第580章 车多不怕翻 辛芷柔破防不是因为王昊开车。 而是王昊开的车不够彻底，总是在关键的地方踩急刹。 但辛芷柔又不得不承认，王昊刚才抛出来的这个项目和他之前所说的大项目吻合上了。 这说明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之后的那盘大棋而服务。 你们以为老子是为了开个后宫，所以搞这么大的动静。 错了。 而是这盘大棋如果不开后宫，根本就下不动。 王昊马上就要成为益州首富了，如果没有官方，国资，民营资本的多位面支持。 在2001年的时候，很可能会被搞得体完完肤。 陈岑也好，盛夏也罢，就包括付文婷又或者是辛芷柔，她们对王昊的情感都是发自内心的。 也很纯粹。 但是他们的家人呢？ 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姑娘不受伤害，所做出的选择一定是倾向于自家的闺女。 那如是陈岑和盛夏都说她们不会受到伤害。 那么陈平章和盛海平最后争的是什么？ 是面子，是一口气。 有什么是可以让他们放下面子，咽下这口气的？ 是利益。 如果他们不愿放下面子，那只能说是利益还不够大。 辛芷柔听到最关键的地方，王昊这边居然就没下文了？ 辛芷柔就很气。 此时，付文婷来了电话，“老板，合同已经搞定了。” “我们随时可以把服务器拿走。” 王昊说，“师父，育碧那边你先接触一下。”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酒店了。” 王昊把电话给挂了。 辛芷柔一脸鄙视，“你是真不要脸，在别的地方受了损失，从你师父这边拱安慰。” 王昊说，“你懂什么？我师父没了亲娘，我没了新娘，都是没娘的孩子，抱团取暖而已。” 付文婷的心思暂时放在工作上，但是内心的伤痛哪有这么容易就过去的？ 王昊装一下难过，让师父主动关心一下。 她要是开始主动安慰或者关心王昊的话，其实也在逐渐治愈自己。 王昊差点都要被自己感动了，01年感动中国十大好人如是没有王昊，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辛芷柔听到王昊让付文婷接触育碧，便问，“你不回云城吗？” 王昊说，“我现在回去做什么？” “别说陈岑她爸，就算是我爸我妈，估计都想弄死我祭天。” “我不怕死，我是怕把他们气出个好歹，生意谈好再回去？” “毕竟事业成功，我还是是他们的好儿子。” “要是生意失败，他们就会彻底地说，我没你这个儿子。” 辛芷柔撇撇嘴，“育碧又是什么公司？” 王昊说，“国内最大的游戏分销商。” “从推广到销售，在整个产业链上都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你最关心的唯美德这款游戏靠什么赚钱。”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靠点卡！” 辛芷柔对点卡的概念还稍稍有点模糊，但也不是那么难理解。 听王昊喃喃地介绍，“有了育碧的加入，游戏的宣发会变得简单许多。“” “全国范围铺开的造势也仅需要不到三个月。” “我师父拿到跟戴尔的合同之后，育碧那边对这个项目必然很感兴趣，当然，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贪玩居然可以拿到戴尔的合同。” “这也可以间接说明这款游戏很有搞头。” “那么接下来就可以直接谈分账的问题了。” 辛芷柔知道分账这个概念，就是育碧帮贪玩卖点卡。 每卖一张点卡就提成。 辛芷柔问，“育碧那边抽几成？” 王昊笑着说，“最少百分之二十五。” “最多不超过百分之三十！” “这么多？”辛芷柔也有些失态了。 王昊说，“你们家的饲料出厂一个价，流到市场不也是另一个价？” “这样的市场更乱。” “点卡的价格是我定好的，分销抽他的成，这钱是人家该赚的。” “不过，我呢，还指着这点卡玩一波破圈呢。” “我不介意他们抽成。” “我更在意的是这款游戏的影响力和对周边的影响力。” 这商业运作的模式算是被王昊彻底吃透了。 王昊伸了个懒腰，喃喃道：“马上就要当首富了，为什么一点都不兴奋呢？” “首富？呵……我看你是手富……”辛芷柔的车速在这一刻也提起来了，“你要是真成首富了，我让你扎一次，毕竟被首富扎，也说得过去。” 王昊愣了片刻，“辛芷柔，你特么的是不是学了什么东南亚邪术，会采补？” “老子靠实力当首富，你特么靠吸？对不起，你把杯子放下再说。” 辛芷柔端着杯子已经要准备给王昊泼水了。 晚上王昊回了酒店，付文婷很快就回来了，“你吃饭没？” “你怎么了？” “我给你打包了饭菜，你先吃点好不好？” 付文婷还在门口的时候，就话密地说了一大堆。 她和育碧的人晚上在一起吃饭。 特地让服务员打了包，就担心王昊一个人有什么事，急忙赶了回来。 王昊瘫在沙发上，翻电视，没反应，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王昊的身边，手放在王昊的腿上，柔声问，“怎么了？” 王昊没有说话，付文婷就把饭菜拿过来，摆了一茶几。 赶了半盒饭出去，再从每盒里夹了些菜，放到王昊的面前。 王昊看了看，从她手里把饭盒给接过去，再放回茶几上，张开怀抱…… 付文婷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这么靠在王昊的怀里。 王昊突然问了一句，“师父，今天也是喜欢我的一天吗？” “嗯！”付文婷埋在王昊的肩膀上，用力地点点头，“今天也很喜欢你。” 这个问题王昊昨天问过了，他当时就说今天还要问。 付文婷本来还以为王昊忘了呢。 可是王昊选择在这个时候问出口的时候，付文婷感觉自忆的心都要化了似的。“师父，我身上是不很臭？” 付文婷点点头，“是啊，全是烟味……但是，我喜欢闻这个味道。” 所以说，不要怕翻车，只要车够多，翻得完？呵呵。 第581章 陈平章的始料未及 陈平章回家前脸色一直不好看。 一进家门就换了张笑脸，温和地看看女儿在干什么。 发现女儿正在看她研究生专业的一些学习资料的时候。 他就知道女儿是好样的，独立自主，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这样的姑娘，居然还有人三心二意，呵呵…… 瞎了他的狗眼。 陈岑看到老爸的时候，就一脸的高兴，“爸，今天八机厂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陈平章先愣了一下，“处理得很好啊，一切都解决好了。” 陈岑点点头，“那就好。” “当初王昊说，要让八机厂的问题软着陆，我还一直担心呢。” “王昊真的办到了呀！” 陈平章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 桌上的相框里，那张大合照…… 以前陈平章可能还理解不了它真实存在的意义。 现在好像明白了，这张照片虽然是小学阶段的大合照，但实际上照片当中只有两个人。 一个在第一排。 一个在最后一排。 这是一张两个人的合照。 老陈突然就明白，女儿原来在那么早之前就一直喜欢着他。 可是这狗东西怎么对得起她？ 陈平章的心都在抖，女儿要是知道王昊脚踏两条船该怎么办。 她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 陈平章在想，要怎么才能让女儿离开王昊，但又不是在知道王昊脚踩两条船的情况下离开呢？ 总之，就是女儿不能受丁点委屈。 所有的后果都该王昊这个狗东西一个人承担。 陈平章琢磨了半天，只有一个办法，王昊原地去世。 是的，只有王昊死了，这件事情才可以完美解决。 他怎么不去死……陈平章的嗓子眼都在抖。 陈平章不会想到跟王昊一换一，他也没有什么侥幸心理。 有的事，始终还是要面对的。 陈平章深吸了一口气，“女儿，我们就是说……就是一说，如果有一天，你和王昊不能在一起的话……” “不可能的！”陈岑突然扭头看着陈平章，表情十分坚定，“我会一直和他在一起的。” “我是说如果……”陈平章还想假设。 陈岑摇头，“没有如果，一点可能性都不会有的。” 陈平章就搞不懂，王昊这是给女儿下了什么毒吗？ 陈平章也有点气了，“你怎么就知道王昊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嗯？陈岑头一歪，眼神稍稍有点复杂地看着老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陈平章的目光躲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正视女儿很严肃地说，“女儿，我听说王昊在外面的感情可能不像我和你妈看到的那么单纯。” “在你的感情问题上，我和你妈不希望你冒任何风险。” “更不可能让你受半点委屈。” “之前你和王昊到了哪一步，我们就不计较了。” “正好你也要读研了，这两三年的时间，要不就再物色一个对象。” “以我和你妈的能力，在云城要给你找个优秀的小伙子还是很容易的。” “女儿，你要不好好考虑一下？” 陈岑还是直直地看着老爸，“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了？” 陈平章的腮帮子一胀一胀的，憋了一大口气，终于忍不住把今天吃饭的事情说了出来。 女儿会伤心，会难过，会哭…… 他甚至把肩膀都准备好了。 与其瞒着?，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结束这段复杂的关系。 很过就会挺过去的。 这就是陈平章的计划。 可是…… 为啥女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丝毫没有朝委屈的方向去发展。 是不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是不是不相信这是真的？ 陈平章已经做好了女儿情绪突然两极反转的准备。 可是陈岑突然问，“爸，你为啥没告诉盛叔叔，我和王昊也在一起呢？” “啊？”陈平章一个战术后仰，这……这这这，这跟自己想象的情况不一样呀。 陈平章舌头打结，“不是，女儿，你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王昊对感情不忠，他除了跟你在一起，还跟盛夏在一起。” “你……你难道一点不生气？” 陈岑皱着眉头，“我有点生气，但不是因为王昊，是你为什么不告诉盛叔叔呢？” “爸，你不会是让我把王昊让给盛夏？” “我跟盛夏一早就约好的，是公平竞争，你现在就是等于是把王昊拱手相让了。” 啊？(?o?)陈平章以为是女儿的脑瓜子不转了，他发现他的脑瓜子有点跟不上了。 陈平章捋了捋，“你等等，等等。” “你是跟我说，你和盛夏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并且也同时接受王昊脚踏两条船？” 陈岑点点头，“是的。” “王昊从一开始就不想谈恋受，是我和盛夏都很喜欢他。” “我是不会错过他的，盛夏也这么想。” “你胡闹！”陈平章哗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声音太大，把陈岑吓得一哆嗦。 这一刻陈平章其实有点后悔了，在他的印象当中，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吼过女儿。 今天第一次破了戒。 虽然难受，但是他也不能动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一直觉得你很懂事，乖巧。” “你怎么能这么不自爱？” “还争取，还同时……”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陈岑被吼了几句也有点懵了，她瘪了瘪嘴，“爸，你又知不知道，如果不是王昊，我应该死了。” “王昊那天不该在那里的。” “我有感觉。” “他出现在那里就像是刻意为了救我。”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的命是他的了。” “爸，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离开他的，你为什么要替我做这个决定啊。” 此时此刻，陈岑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这个决定会颠覆所有人的认知。 第582章 陈岑也是有骚操作的 陈岑不是生气，而是有点难过。 “老爸，你怎么能投降呢？” 陈平章愣了片刻，嘴巴哦得比什么都圆，“我投降？我怎么感觉是你投降呢？” 父女俩对视了一眼，都不能理解对方的行为。 陈岑把脸别过一边，不理陈平章。 陈平章看到女儿有点瘪嘴，想到自己刚才凶了女儿。 都在气头上，根本就没办法冷静下来。 “我不吵你，闺女，你仔细想一想，我是觉得你的爱情观有问题，要重新树立一下。” 陈平章不会说教女儿，以前都是陈若旭教育女儿。 陈岑那个时候经常被陈若旭捏扁搓圆，有点逆来顺受的感觉。 那时陈平章经常就在想，为啥女儿就不能有点个性，就不能叛逆一点，就不能反抗她妈的压迫呢？ 好了，以前在她妈身上没有表现出来的性格现在全都反应到了陈平章的身上。 陈平章去厨房想做饭，做一顿好的，今天晚上一家人好好聊一天。 原本担心女儿会伤心，怕陈若旭跟着操心，陈平章本来都不打算告诉陈若旭的。 等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说他们俩性格不合，分手了。 反正陈若旭当初也不怎么喜欢王昊那个狗东西的。 现在女儿在知道王昊和盛夏不清不楚的情况下，还纠缠在一起。 这件事就不得不告诉陈若旭。 让她妈来镇压她。 陈平章到时候在中间两头哄，当好人，反正谁也不得罪。 最终必然是家和万事兴的结局，就这么办。 陈平章把剧本准备好了，打开冰箱，做饭。 客厅乒乒乓乓的声音，陈平章出去看了一眼。 女儿拎着个行李箱已经在门口了。 “你干什么？”陈平章有点懵。 陈岑说，“我要离家出走。” “呵，别闹，你从小到大连提都没提过这四个字，你能离开家去哪？”陈平章也没有拦着。 陈岑犟犟地看着老爸，宣布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我离开这个家，去王昊家住。” “盛夏以为让她爸摇旗子，就可以让我退出，我才没那么傻呢！” “老爸，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啊？陈平章开始是半吊着下巴，关门声过了好久，陈平章的下巴才缓缓合上，痛苦地闭上眼，怎么感觉有点头晕目眩的呢？ 他抚着自己的脖子，紧锁眉头一脸的褶子跟条皱巴巴的抹布似的，仰着头缓了好久。 他才到了客厅，给陈若旭单位打电话，“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陈若旭还愣了一下，“不是，你一把年纪的人怎么还唱歌啊？” “谁跟你唱歌了，我是一个人顶不住了，你女儿离家出走了，赶紧的。” …… 老王习惯把电视台停在云城的有线电视频道。 只要王昊不在，从早到晚都是一个频道，根本不会换。 可是老王今天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摁遥控器。 平稳的节奏有助于思考，好像解决问题的方法就在电视频道当中一样。 不过两小时过去了。 老王还是一点头绪没都没有。 秦小桦回来时还惊讶呢，“你在家？” “我还以为你去汉县了呢！” 秦小桦的心情不错，笑嘻嘻的…… 王东升看了她一眼，“今天手气还可以。” “可以可以！”秦小桦说，“好久没有这么赢过钱了。” “不这几个龟儿子输了点钱就不来了，说是要回家去商量是买断还是退养。” “再多打一个小时，老子今天起码要赢三百块。” 秦小桦是激动的，但又有点不满，小桦没赢够。 秦小桦去洗手，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老子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左眼跳，嘿，果然赢钱了。” 王东升说，“我记得你说的是右眼跳？” 秦小桦来到客厅，坐在王东升的身边，“那就是右眼跳财，左眼跳灾……不是，你一直换台干啥？” 哦……王东升这才反应过来，他可能太焦虑，所以手上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王东升问，“你坐稳没？” “啊？啥意思？我坐稳了！” 你坐稳了，老王要发车了，王东升说，“盛海平今天当着陈平章的面，说了我们两家结亲家的事情。” 秦小桦开始还笑眯眯的，可是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也没明显的变化，但就是让人能够感受到她的笑容在消失…… 一同消失的还有她眼里的光。 刚刚才放到茶几上的遥控器，现在来到了秦小桦的手里。 刚刚才安静下来的电视，又开始转圈圈了…… 秦小桦喃喃问，“老陈……老陈怎么说的？” 王东升说，“老陈在饭桌上说，要准备喝我们两家的喜酒。” “下了桌之后，老陈说，以后我们两家，老死不相往来。” 秦小桦的心抖了一下，“就这？他没骂你，没骂你儿子？” 王东升叹了一口气，“骂了又能怎么样嘛？” 秦小桦想了想，“骂了你，那就不能骂我了呀！” ？？？王东升头一歪，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小桦，心说，我说王昊像谁呢？现在终于有点味道了。 王东升愣了半天，“你是觉得这件事就这么过了是？” 秦小桦说，“你凶什么凶，我说了就这么过了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老陈两口子消消气。” 秦小桦很不想面对这样的局面，憋了半天，她说，“要不……我们还是登门道个歉！” “陈岑那个姑娘我是真的喜欢。” “我也是觉得她和王昊我很合适。” “可是王昊这个混账东西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要是我女儿被人这么欺负，老子不把他屎给捏出来。” 秦小桦狠狠地骂了一句之后，又进王东升看去。 王东升说，“我刚才也是这么打算的，要想让老陈两口子彻底消气是不可能的。” “只能表明我们的态度，和尽可能求得他们的原谅了。” 秦小桦也深吸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右眼跳灾。” “王昊呢，你给他打电话没？” “让他赶紧回来，我不打他几顿，我消不了这气。” 这时，敲门声响了…… 第583章 太憋闷了 王东升起身去开门，愣在那里没动。 秦小桦就坐旁边的，侧脸看到丈夫跟木头似的，“谁啊？” 秦小桦歪着身子往外看了一眼，她的反应在那瞬间比王东升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小桦急忙站了起来，和王东升肩并肩，看着门外的陈肩双手拎着行李箱。 陈岑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委屈的样子。 她也是有点为难地说，“叔叔，阿姨，我想搬到这边来住，可以吗？” “可以可以！”两口子异口同声地回答，不过下一秒他们两口子就惊讶地看着对方。 他们的眼神当中满是不解：你答应什么？我以为你要反对？哎呀，你烦死了！现在怎么办？ 陈岑已经拎着行李进门了啊。 秦小桦一下子就把行李箱给接了过来，顺手给拎到了王昊的房间当中。 看王东升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本来还想怪老婆为什么会接行李箱接得这么顺手。 秦小桦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跟王东升解释，一个女孩子拎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赌上了一切。 秦小桦犹豫一秒钟都是对不起她的勇敢。 秦小桦一转身，就看到陈岑站在王昊的门口，左手抓着右手的食指，收着上巴，略低着头，有点胆怯，有点难过，抿着嘴，把那份虽勇敢但同样委屈的味道完全表达了出来。 秦小桦的眼眶一热，走过去顺势就把陈岑给搂在怀里，“都是王昊的错，凭什么让我们家陈岑受这份委屈？” 陈岑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我爸说的话不作数……” “我不会离开王昊的。” “我都没投降，我不会投降的。” 秦小桦是一个看婉君，青青河边草，梅花三弄都能哭得死去活来的性格，骨子的里感性，被陈岑两三句话就给惹得一阵伤心。 陈平章也是深有感触，王昊啊，他怎么对得起人家姑娘家的一片痴心哟？ 陈岑的想法也很简单，盛夏拉她老爸当帮手，开我老爸。 那……你们打你们的，我打我的，反正这是个偷塔游戏。 陈岑这一波，已经上高地了。 …… “什么？” “王昊跟盛夏也在处对象？” “陈平章，这种话你可不要乱讲啊！” 陈若旭回家后就听到惊天噩耗，先来了个一键三连。 陈平章很少当着她的面抽烟的。 可现在陈平章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吞云吐雾，一点都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只凭这一点，陈若旭就知道丈夫有多郁闷了。 陈若旭胸口一阵发闷，她捂住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陈若旭缓了缓，“你呢？你什么反应，你没破口大骂王东升？” 陈平章瞥了陈若旭一眼，“你要在场，你会破口大骂？” 陈若旭也不会！ 她也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首先，二陈都不是那种豁得出去跟人撕破脸的人。 他们在体制内的这些年，学得最多的一句就是，留有余地。 更何况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女儿的命都是王昊救的。 陈若旭咬着牙，“他王昊只凭这一点，就该把我女儿欺负死？” “他们王家也太欺负人了。” 陈平章又要上头了，“老陈，如果王昊欺负陈岑，我都想得通，我们至少还有个发泄点。” “给他两巴掌，给他几鞭子，破口大骂，王昊他都得受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平章感觉有点说不下去了。 陈若旭本来就在气头上，被陈平章踩了一脚老刹车给气得，“你说啊，后面呢？” 陈平章有点难以启齿，“可……我发现问题的关键根本就不在王昊的身上。” “你女儿……她和盛夏是竞争关系。” 陈若旭duang地弹了起来，冲到陈岑房间一把推开她的门，“人呢？” 陈平章说，“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她去哪了？”陈若旭的嗓门已经有点收不住了。 陈平章更加的难以启齿，不过还是咬着牙说，“搬到王昊家去了，她说她要跟盛夏竞争到底，让我不准跟盛海平投降。” 陈若旭两眼一空，无力地靠在门框上，喃喃自语地说，“怎么，她是想让你和盛海平还搞一个老丈人竞争上岗？” 陈平章：？？？？ 陈平章刚才本来都缓过来了，他只是在心里默念希望老婆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能心平气和一些。 可是谁又能想到，陈若旭这一波，差点没把陈平章给送走。 上头啦，两口子都上头了。 这夫妻俩很生气，但是再生气他们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女儿失去分寸。 可为什么到最后这后要让他们夫妻来承担呢？ 哪里不对劲，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这时，电话响了，陈平章接起来，就听到王东升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压抑，“陈总，我王东升。” “老王……”陈平章有点憋气，“你说。” 王东升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那个……陈岑到我家了。” 陈平章的胸口像被人拿着二锤在抡起胸口碎大石一样。 那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陈平章缓了几秒钟，“老王，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过来。”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陈平章即苦涩又无奈。 但是能怎么办嘛，那就是他的女儿啊。 陈平章起身换鞋，陈若旭脑子乱糟糟的，“你去哪？” 陈平章闷闷地说，“还能去哪，把你的宝贝女儿接回来。” 陈若旭说，“老陈，你先等等。” 陈平章扭头看着妻子，“怎么了，是不哪里不舒服。” “不至于！”陈若旭的眉头紧锁着，“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还有个问题，我们就这么去了，如果女儿死活就是要赖在王昊家里不走，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对啊，陈平章居然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 不过他突然看着陈若旭，而陈若旭能提出这个问题，想必是已经想到什么解决方案了？ 两口子也暂时没管那么多，陈平章更是连司机都不好意思招呼，等天黑了后，这才打车去了王昊家。 秦小桦还做了一桌子菜。 当陈平章和陈若旭看到那一桌菜时，都在想，如果没有节外生枝，就是正常两亲家坐一起吃饭，该有多好啊…… 第584章 来啊互相伤害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秦小桦本来是一点要做饭的心思都没有的。 但是要来客人，秦小桦也不得不准备。 而四个人围在桌子边，没人动筷子，也没人说话。 王东升平常可以潜水，但是今天这种场合，他的确不太适合装死。 赶紧把酒拿起来给陈平章倒了一杯，陈平章还双手去接。 随后便一脸苦笑地说，“好笑啊，中午从饭桌上下来的时候，我还在跟你说，以后两家就不要来往了……” “可是晚饭又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 王东升也知道陈平章很尴尬，替他圆，“人生是个圈，兜兜转转的，哪有不碰上的道理？”王东升把酒杯给端了起来，跟陈平章碰了一下子。 “陈总，这件事是王昊的责任，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教好他，我在这里跟你和陈老师，赔个不是了。” 这跟老王有什么关系？陈平章心里清楚得很，王昊现在的生意做得那么成功，老王哪能做得了王昊的主？ 秦小桦说，“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在跟老王说，晚上我们登门去跟你们两口认错道歉，无论如何也要求得你们的原谅。” “只是……” 秦小桦朝卧室那边看了一眼，有的话不用讲出来，老陈两口子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陈若旭晃着下巴，“我懂，我也知道。” 陈若旭起身走到王昊的卧室边，敲门说，“陈岑，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你留在这边，你王叔和秦姨都不好对王昊下死手。” 王东升、秦小桦：？？？ 陈平章也被吓了一大跳，说到这阴阳怪气，老婆还是有一套的。 陈平章还觉得有点过瘾。 虽然达事跟王东升和秦小桦无关，但是看着他们就有很来气啊。 过过嘴瘾也是要的。 陈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妈，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放手，我也不想跟王昊分开。” “我以后就住在这边。” 陈若旭突然一改口，“好，那我也支持你，你要住在这边就住这边。” 啊？？？ 王东升、秦小桦、陈平章同时一脸不解地看着陈若旭，请问这是什么战术？提前不通气，打不出效果的哟。 陈若旭不紧不慢地走到桌边坐下来，迎上三人不解的目光，“吃，老秦做的家常菜，我是比不了，陈岑这些年虽然从来没嫌弃我，但是从饭量上就看得出来，她不喜欢我做的饭。” 众人拿着筷子夹菜吃的时候，听陈若旭说，“正好，让陈岑在这边养一段时间，长长肉。” 什么意思？陈若旭是真的打算把女儿放在这边长住了吗？ 陈若旭吃了几口菜之后，立马看着王东升问，“陈岑要住这边的话，你们夫妻俩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 王东升说，“我打算让小桦明天就去看房子。” “要那种已经装修好的。” “大一点，环境好一点。” “最好这几天就可以搬进去。” 秦小桦心说用得着这么着急吗？ 然而她不知道，这才是陈平章和陈若旭想看到王家的态度。 陈平章是要脸的。 盛海平在饭桌上说了王昊和盛夏的事情，也就是说几天之内，王昊和盛夏可能会结婚的消息都会传遍整个八机厂。 到那个时候，老陈他这个八机厂的一把手的脸又该往哪放？陈岑的名声怎么保全？ 陈岑可以为了爱不管不顾。 但是当父母的总不能不替她来考虑将来的事情？ 既然王东升已经给出了要去看房子的态度。 陈若旭觉得可以接着往下聊，“既然你们允许陈岑住在家里。” “那么还有一件事，也必须解决。” 陈若旭说，“盛夏那个姑娘。” 对咯……陈若旭总算说到最关键的地方了。 陈家在发火。 王家在扛压。 盛家在哈哈哈？ 这怎么能行了？陈若旭把思绪给捋顺之后，一下子就知道少了点什么了。 盛家有什么当傻白甜，他们凭什么岁月静好？ 搞得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然而当陈若旭反应过来的时候，老王就该难受了。 王东升突然说道：“陈老师，我不是怕担责任。” “而是八机厂现在的员工买断退养，还有年轻人的去留等安置问题都指着杰瑞斯。” “如果现在把问题给挑明的话，会不会影响到八机厂？” 陈若旭摆摆手，“盛海平他是个成年人，盛夏也成年。” “成年人要有处理情绪的能力。” “如果不能承担这份后果，盛夏凭什么说要跟陈岑公平竞争？” 陈若旭说，“老王，我知道你难做。” “是，你是儿子，你们不吃亏。” “可是我们自己的女儿，我们能不能心疼，能不能替她争取？” 王东升和秦小桦无话可说，人家的女儿虽然在坚持，可委屈也是真的委屈。 陈若旭说，“不过，你们放心，这个坏人我来当。” 陈若旭扔下这句话之后，再没多说半个字，埋头吃饭。 晚饭后，陈若旭敲了敲卧室的门，“妈走了。” “嗯！” “傻女儿，你啊，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陈岑也想过，以后会不会有苦头吃，但这一刻，她真的一点都不后悔。 “妈，分数下来了，我会好好把研读完的。” “我听你的话，情感上依附，精神上独立，经济上独立，我不是在为别人活，我是在为自己活，尊重自己的感受。” 有这一句话，陈若旭觉得就够了。 她出门的时候连看都没看王东升和秦小桦。 陈平章倒是想说一句，给你们添麻烦了…… 可是再一想，这特么不是应该的，我还跟你们客气？客气个毛哟。 老王和老秦在这一刻就成了风箱里的耗子。 王昊呢？出来挨打了。 …… 盛海平中午喝多了，下午回家睡到晚上。 有一碗面条给他吃，还有女儿陪着儿子在客厅看电视。 盛海平一边往嘴里嗦面，一边说，“夏天啊，今天我跟你王叔在酒桌上把你俩的事敲定了。” “陈岑她爸还说要喝你们俩的喜酒呢！” 盛夏没有转头，但是嘴角已经有压不下去的迹的象了。 只是盛海平说完这句话，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盛海平，我是陈若旭！” 第585章 想打我埋伏 老陈两口子走了之后。 陈岑才从房间里出来，一脸歉意地看了看老王两口子。 秦小桦知道她在难过什么，也知道她在怕什么。 走过去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桌子边，再去厨房把给她专门留的菜给端出来。 “吃，别难过。” “又不是你的错。” “踏踏实实在这里住。” “明天跟阿姨叔叔去看房子，你也给点意见。” 嗯……陈岑点了点头，有秦姨撑腰，她的底气都足了许多。 不过陈岑还是有担心的地方，那就是王昊对她的操作会不会感到气氛。 这是偷家啊…… 但是站在陈岑的力场上来看，她的做法一点问题都没有，她不能让两家反目成仇就只能这么干，如果她默许陈平章的做法，以老妈的性子，那么结局一定是跟王昊和他爸妈老死不相往来。 陈岑现在就是粘合剂的作用。 总之就是不能当仇人。 陈岑明明是占着理的，但是回了房间，手里拿着手机犹豫好久，还是没敢把眼下的事情都跟王昊讲。 秦小桦说，“明天别去单位了，先去看房子。” “明天把房子买了。” 王东升说，“买房子也不是买菜，也急不来的，那也是一笔大开销。” 秦小桦脸一黑，“王东升，你是想把老脸一辈子都丢在八机厂是？” “这两天不把事情给办好，我告诉你，你就等着声败名裂。” 王东升摆手说，“你别气着自己。” “我又没说不买，但是买房子毕竟是大事，到时钱花了，买不好怎么办？” “怎么办？”秦小桦说，“买不好，再换！” “对你儿子现在的身家来讲，一套房子的价格可能还不如买菜，你还怕买不起？” 秦小桦猛吸了一口气，咬牙道：“我都在想，一套可能都不够。” “啊？”王东升满脸问号。 秦小桦已经在想之后的精彩画面了，陈岑是温柔的，骨子里邓很犟。 盛夏是泼辣的，骨子里同样也很犟。 看看陈若旭，她能搞出什么动静，秦小桦大概能猜到一点。 王东升说，“买了房子，你总要装修，要选家具，怎么也得三个月，真不用急这一两天。” 秦小桦阴阳怪气地说，“你出差开房的时候，为啥不装修选家具呢？” 王东升说，“因为宾馆里有啊。” 秦小桦说，“对啊，那我买房为啥不买装修好，有家具的，就算少一些家具，我不能去家具城里选？” “我就问你，上午选的家具，下午能不能送到家？” 好像是可以的。 秦小桦说，“你是苦日子过惯了，给你座金山，你都不知道怎么花钱。” “以前可以给那个狗东西省钱，现在用得着你省？” 王东升看着泼辣的媳妇，再想想王昊一副无所畏惧地在后宫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突然就明白，他搞那么多的钱，好像就是为了在解决这些问题的时候，把旁枝末节的事都给抹掉。 这样一来，的确能省去很多烦恼。 王东升问，“那要不要跟他说一下。” 秦小桦哼了一声，“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我甚至都想这辈子没这个儿子。” 秦小桦要早点睡，她准备五更造饭，六更拔营…… …… 另一边老陈两口子也才刚进家门。 这两口子的脸色铁青，挂门上就跟两门神似的。 出租车司机一路都压抑死了。 这两口子也在憋气，好多话想讲，但是他们不是一对可以在出租车上随便聊天的性子。 进了门，把门关好了，陈平章才压低声音说，“怎么？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还真要跟盛海平抢女婿。” 要是王昊在这里，肯定会来一句：那不是有运动会吗？冠军发金牌。我就是你们的金牌啊宝儿！ 陈若旭沉声说，“我能怎么办，和你女儿断绝关系？” “那不行！”陈平章摆摆手，他是不可能说这些气话的。 上次差点遭了毒手，陈平章好几次都梦到女儿死了，哭醒好几次。 他是不会在任何时候跟女儿说那种什么断绝关系的气话的。 陈若旭说，“我也是看老王和老秦的态度没问题。” “他们两口子对陈岑还是不错，吃饭的时候，还知道给女儿先把饭菜留好。” “秦小桦也会做人，说马上去选房子。” “把战场拉出去，跟盛海平最后闹成什么样子，总之是不能在八机厂闹起来。” “只能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陈若旭拿着电话就要打，陈平章问，“直接给盛海平打电话？” 陈若旭哼了一声，“我们打得这么热闹，主角不在，老陈，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这是该他王昊躲旁边看热闹的局？” 陈若旭拨通了王昊的电话。 王昊看到电话的时候，屁股一紧一紧的，不过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陈姨！” “王昊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昊听不出陈若旭的情绪，但就是这么平静的语气，和更像是平静的海面之下，光涌的暗流…… 王昊这个老船长也是慌得一批，“陈姨，我23号回来，陈姨要来接我吗？” 陈若旭说，“是啊，我来接你这个大功臣。” 啪地一声砸断电话的声音，就像砸在了王昊的狗头上，把王昊给吓得一哆嗦。 他扭头看看旁边的付文婷。 付文婷也在看他，柔声问，“我们23号回去吗？” 王昊摇摇头，“怎么可能，22号一早就回去。” 我王昊什么人？主动权会掌握在别人手里。 工作要做前面，说了一百次了，千万不要等到问题出现了，才抱头大叫，怎么办，怎么办？ 太安静了，太可怕了，陈岑没反应，盛夏也没反应。 他刚才跟秦怀玉发了短信，才发现秦怀玉那边都没有动静。 王昊还好奇呢，段飞不是在舔秦怀玉吗？这惊天大瓜都不分享，可不是一个老舔狗的常规操作啊！ 总之，就是太安静了。 王昊给了付文婷一个眼神，试图让她明白22号是她妈妈的头七。 王昊一早就定好头七要回去的，所以故意跟陈若旭把时间往后说一天。 想打我埋伏？呵呵，向来只有我王日天埋伏别人，哪有别人埋伏我的道理。 第586章 封印解除 陈若旭是给王昊打完电话之后，和给盛海平打的电话。 “陈老师，鸟鸟鸟……” 盛海平还是很激动的，主要是以前陈若旭，眼珠子长头顶上，瞧不上他们这些人，平常很有礼貌，但是很有距离感。 三十年河东三十看河西啊。 盛海平发了家，成了八机厂这道题的正解。 王昊这个好女婿再一拿下，从此在云城，无敌。 就连陈若旭都打电话过来，“海平，这周五晚上，一起坐坐。” 盛海平马上就说，“好好好，我来安排。” 陈若旭说，“不用，在王东升他们家。” 那就更好了呀…… 盛海平把电话一挂，就跟宋玉卿说，“周五晚上老王家里吃饭，你明天和女儿一起去买几套衣服。” “好好收拾一下。” 宋玉卿和盛夏对视了一眼，她们好像都知道盛海平这是要炫耀老婆和女儿。 这时，盛秋阳从房间里跑出来，“我呢，我呢？” 盛海平解皮带，“来来来，我给你！” “我不要！”盛秋阳马上缩进房间，瑟瑟发抖。 小兔崽子寒假作业没做完，被老师打着电话来家里告状。 宋玉卿被老师骂得连声都不敢吭，跟盛海平靠状，“以后我读书就被骂，我都当妈了，还被骂。” “盛海平，下次开家长会，你去。” 盛海平今天的心情就算再好，跟盛秋阳都没关系。 他看了女儿一眼，还特地跟女儿挑挑眉，“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盛夏在得知老爸贴陈岑爸的脸开大之后，其实心里就很高兴。 回来了，主动权完全回来了，都牢牢地掌握在了她的手里。 她翻了好几次的电话，也没有陈岑的消息，身为好姐妹，是不是该问问陈岑现在的情况呢？ 可是再一想，这么做好像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 在陈岑有反应之前，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至于王昊那边，她也不打算说什么，反正到时候，王昊生气，她就把老盛推出来挡刀。 总之，我盛夏什么都没做。 她们没坚持到最后，说明对你王昊的感情不坚定。 盛夏心情大好，但同时又有点后悔，早知道局面这么顺利，就不该把四儿扔到滨海去。 横竖，付文婷也进不了决赛圈了，哼！盛夏已经开始规划美好的二人生活了。 这就是膀胱局，看谁憋到最后嘛！ 这就是海面如此平静，却暗流汹涌的真实场面。 王家、陈家、盛家，家家都有把算盘，大家都是高玩，都能掐会算。 好像都算到了，好像……又有些东西没算到。 …… 育碧那边的合作，拖了两天的时间。 付文婷一直在跟育碧接触。 大的合作框架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在分账这个问题上有些僵持，大概矛盾就在于，贪玩坚持二点五成。 而育碧看似有些狮子大开口地要三点五成。 三点五成这个数不论是在付文婷，还是辛芷柔来看，都是不可接受的。 虽说是，销售分账，育碧承担了宣发等成本，似乎也是替贪玩解决了很多麻烦。 但是一气拿了三点五成，这个数目寻常老板根本不可能接受得了。 付文婷甚至有想过，“要不，换一家。” 王昊当时就拒绝了，原因也简单，国内的分销公司可以分账少，但是能力一般。 而这帮狗东西搞不好还会搞阴阳合同，甚至让贪玩提供发票之类的。 你以为他是一家游戏分销公司，他搞不好是谁家的白手套，洗钱专用公司。 为了贪点小便宜，最后把自己给装进去，就不太划算了。 在21号晚上，王昊跟育碧的老板一起吃了顿饭。 辛芷柔本来想看看王昊这次准备用什么法子再把育碧给装进去。 可是没曾想，见面才几杯酒的功夫，王昊就和育碧滨海分公司的总经理达成共识，七三分账。 王昊还顺便提了个条件，“点卡上的广告权归贪玩所有。” “我养的人太多了，如果不在这些小地方找找损失，一气拿三成销售额出来，公司承受不住。” 育碧方面本来还在犹豫，王昊便说，“我明天就要回云城，如果今天谈不下来的话，我只有明天再飞一趟京城。” 滨海分公司的负责人一听，其乎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当场就拍板。 分三成账算个什么？ 老子拿到点卡印刷的广靠权，你那三成的账根本就不够看。 育碧滨海分部的负责人也想得很简单，虽然京城也是分公司。 业务大部分重合的情况下，两个分公司其实都是竞争关系。 不论是往上爬，还是为自己的履历上添一笔，拿下贪玩这个客户，都是滨海分公司负责人必须考虑的事情。 他没道理把王昊推到京城，那不是给别人送菜吗？ 滨海的夜，风还有些凉。 辛芷柔在王昊的右手边，抱着双臂，“七三开，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王昊说，“育碧值这个价。” 辛芷柔可能对育碧一点都不了解，甚至不在这个圈子里的人，都对这家公司不是很了解。 但是，如果你玩游戏……或者你听过刺客信条系列，你就该明白育碧有多屌了。 一家八十年代后期成立的游戏开发公司，在近四十年之后，它的游戏依旧活跃在各大主机平台，拥有庞大的粉丝群体。 这样的公司，他怎么可能没两把刷子呢？ 但这些事，王昊也不可能三两句就跟辛芷柔讲得清楚。 王昊说，“点卡的广告印刷权在手里，这一波就永远不亏。” 辛芷柔狡猾地笑了笑，“准备用来做什么？” 王昊没回答，而是看着付文婷问，“师父，你觉得可以用来做什么？” 付文婷刚才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了，“追茶不是有次卡吗？” “这点卡的广告就用来推广追茶。” “对了，还可以凭此卡，喝一杯追茶到底。” “这样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开追茶到底在全国的市场。” “会给追茶的推广节省很多的力气。” 师父封印解险，能力全开了呀！ 王昊朝辛芷柔挑了一眼，“学会了吗？” 付文婷干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辛芷柔仰头叹气，还是那一句，王家不养闲人呐。 第587章 全员高玩 王昊给周乔打了个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 周乔说一切正常推进。 渝州三家门店开业，就在月底。 贪玩的传奇项目已经调试，等服务器调试完毕，就可以正式内测。 盛夏那边把传奇的服装已经亲手设计好。 全智贤和车太贤也将在月底来云城，进行广告拍设。 唯美德的员工心情平和，一次也没有问过护照的事情。 王昊心说，那当然不问，老朴还没有召唤他们。 你看等游戏正式公测，第一个销售财报出来的时候，朴国昌必要然撕毁合同。 把他们的护照收起来，只是防止意外发生。 王昊又问，“还有别的事吗？” 周乔说，“没了。” 王昊说，“就没有别的事了，比如我爸妈有没有找你？” 周乔也没反应过来，“老板，叔叔阿姨找我做啥？” 王昊的电话一天都没有响过，除了陈若旭来了电话之外，一个电话都没接到。 哪怕是来个陌生号码诅咒王昊以后只能开法拉利…… 王昊都觉得可以接受。 太平静了，太平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呀。 “没事了，你和我师父对接一下服务器的运输等工作。” “接下来几天我可能会有点忙不过来。” “自服务器到位之后，贪玩全体技术人员进入突击工作阶段。” “一直要等到内测结束，告诉他们，公测之后，我会好好补偿他们的。” 跟周乔安排了工作，王昊马上给向往打电话，“神鹰哥，云城天气怎么样？” 向往说，“有太阳，温度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王昊问，“八机厂如何？” 向往更兴奋了，“大家都在说买断，好多人都想着做点小生意。” “王昊……我其实想跟你说声谢谢。” “感谢你把八机厂盘活了。” 王昊心中一阵安慰，“王东升，盛海平，陈平章，三人加一起一百五十岁了，还没你懂事。” “你知道跟我说谢谢，他们只知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个少先队员的压力会不会太大了？” 呵呵呵呵……向往在电话里都快笑死了，“耗子，什么时候回来啊，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王昊说，“喝一顿，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给我说，想要什么也跟我说。” “等一下，耗子，你特么什么意思，我是要死了吗？”向往都被吓到了。 王昊问，“怎么？我刚才的话有这层意思？” “只是再过几天，你们就要进入项目的突击阶段，这段时间封闭在公司，一直到内测结束。” “这近三个月的时候，没日没夜地干活，你吃得消吗？” 向往想了想，“耗子，其实我不光想谢谢你帮八机厂做了这么多。”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可能跟很多人都一样，处在很迷茫的阶段！” “今天吴星给我打电话，问我现在如何，还说了一堆以前读书的时候的事情。” “我其实知道，他是想问，他能不能在贪玩谋一份工作。” “我还接了七八个电话。” 听到这里的时候，王昊大概就明白向往为啥有点感性了。 当初王昊没有让他直接辞工作，是带着他搞了一段时间，让他切实看到出入可观，可以放下以前的工作时，他才彻底把心思都放在贪玩上。 他也知道他虽然是贪玩的一把手，但是这个一把手是王昊封的，靠能力的话，他服不了众。 所以向往每天都很拼。 一年的时间，看看自己，再看看好些跟自己吹牛逼的厂矿子弟，他们的差距不言而喻了。 王昊在向往的话中感受到了一点点的优越感，不多，刚刚好。 如果没有一颗装逼的心，哪有什么主观能动性？ 就要装逼，就要白嫖。 王昊问，“你是怎么跟吴星说的？” 向往说，“我说我可以让他进贪玩，但现在大家都是平等的。” “一进公司就是上下级，这种身份上的落差，你如果受得了就进，受不了，还是算了。” 王昊嘿了一声，“神鹰兄可以啊，长进了。” 王昊最后问，“八机厂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向往想了想，“没有啊！” 王昊最后再给段飞打了个电话，“为啥这么大的事，秦怀玉不知道？” 段飞说，“这是你的事情，你没点头，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讲？” 卧草……小段同学，你特么的成功经过了我所有的考验。 王昊说，“我先打招呼，正常恋爱，该谈谈，该分就分，别因为我马上要当首富了就有压力。” “我就一个要求，我以后肯定是不会叫姐夫的。” 段飞先是一愣，接着满是兴奋，“小舅子，你放心，姐夫爱叫不叫，我喜欢的是你姐，跟你有毛的关系……” 卧草…… 王昊在酒店大厅坐着还在思考。 服务器，打个勾。 宽带，打个勾。 分销商，打个勾。 生意进展顺利。 王东升、秦小桦，打个问号。 盛海平、宋玉卿，打个勾。 陈平章、陈若旭，画着魔鬼脸。 老王老秦好解决，回家挨一顿，打得轻，就顺便打。 老盛乐子人，现在正开心得一批？ 两位老陈，有点吓人就是了。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但是王昊为啥总感觉背后冒凉气呢？ 到底时哪个地方算漏掉了呢？ 王昊起身，回房间，付文婷刚好洗过澡，穿着浴袍在客厅拿东西。 看到王昊的时候，她红着脸，急忙回房间，要关门的那一刻，王昊的手撑在门上，“师父，等一下。” 付文婷心头一跳，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了？ 师父误会了，王昊又不是明天要去死，还特地今晚搞点事什么的。 王昊把付妈妈离开这个世界时写的那封信，拿了出来，交给付文婷的手里，“师父，看看，明天早上起，去迎接你的新生好吗？” 付文婷的心头一抖，接过信，关上门，这是她的最后一关…… （感谢八十年代阅读者送爆更撒花，感谢爱吃荠菜炒蛋的云心送的解色召唤，感谢大家送的礼物哟。） 第588章 绝笔 当付文婷接过信的那一刻起，心痛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坐在床边，双手执信封，迟迟不愿打开。 不知道是难以接受信里的内容。 还是没办法接受老妈离开的现实。 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也许拖的时间越长，越没有勇气！ 付文婷趁着自己还可以正常呼吸的时候，把信拆开，看到母亲那娟秀的字体。 亲爱的女儿： 见字如面！ 先跟你道一声辛苦了。 到这一刻的时候，你信吗？妈妈居然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要走的路的机会。 你爸没有，我也没有，也许在某一个午夜梦醒时，我和你爸都共同咒骂着老天爷，骂他如此的不公平。 可每当看到你疲惫不堪的样子，还要在我们面前强颜欢笑的样子时。 我突然觉得老天爷其实对我们很公平。 在人性经受考验的时候，你用你的爱，你的孝顺，你的责任，一次次地告诉我和你爸，我们的好女儿，她，就是这个世上最完美的女儿啦。 你爸想活着，没能如愿。 我想健康，也没能如愿。 我们都没能选择自己想走的那一条路，到你了，妈妈不能再让你无路可走。 我们让你失去了爱情，失去了青春，失去了和同龄人一样去享受这个世日新月益所带来幸福生活的权利。 所以，妈妈要伟大一次，我要让你没有负担，好好地活着。 这个想法在过去的三年时间里，在脑海里出现了至少一百次。 从前，我没走，是因为还不舍得你一个人。 现在，我要走，因为那个能照顾你的人，他来了。 你有伴了，你爸还一个人单着，我要去找他了。 那年，我与他相识于油菜花开满田野的季节。 这一天，我看到漫山遍野的野菜花，一如和你爸爸相识那一年。 女儿啊，我洗了澡，换好了衣服，一切都处理过了，最后再麻烦你一次，叫辆车把我拉去火葬就好。 别哭，别哭，女儿啊，妈妈最后还想再说一次，我真的好爱你啊。 妈妈，绝笔！ 当信看完的那一刻，信上的字就如同活过来一般。 这些字每一笔一画都像似老妈春风化雨般的温柔，正在一字一字地拆解，组合，最终变成母亲的样子…… 她就那么笑呵呵地坐在女儿的身边。 付文婷抿着嘴，憋着气，鼻子一耸一耸地想把眼泪给憋回去。 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母亲微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脸，指尖在碰到她的脸的那一刻。 女儿迫不及待地拿脸贴在母亲的手上，双手捧着她的手贴在她的脸上。 和以往无数次陪床上用母亲的手捂着自己的脸而眠。 然而，如果有旁人在的话，能看到的也只是付文婷拿着信捂在自己的脸。 一滴眼泪滴在那信纸之上。 慌了神了的付文婷慌忙拿手去抹，墨水的化开时，第二滴、第三滴……眼泪雨下般落在信纸之上。 把母亲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件东西给弄坏掉的付文婷，心如刀绞一般，捂脸痛苦。 这次，她真的彻底失去了母亲，永远永远的那种。 隔着门，王昊都能听到她的撕心裂肺。 王昊不怕她哭，就怕她憋着。 那封信的内容，王昊没有看过，杀伤力都不用多说的，没几个人能扛得住这一套绝杀。 这也是王昊在看到信的第一时间就给收了起来。 他直的不敢在第一时间就把信拿出来给师父看，真的怕她挺不住。 哭声持续了很长时间，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王昊松了一口气，师父的事情解决了，老子的升级战也要正式打响了。 王昊在扯下来两张便签，在每一张上都写了一个字。 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 随后将便签给揉成纸团，装裤兜里。 次日，王昊在沙发上醒来时，付文婷蹲在他的身边，眼眶红红的。 “过去了！”付文婷声音发抖地说，“只是想到还会难过。” 王昊说，“正常的，不影响日常生活就行了。” “走，今天是阿姨头七，回去烧纸了。” “嗯！”付文婷一边点头一边落泪。 王昊不知道从哪里给师父找来一副墨镜，给她戴了起来。 这样就看不到她红红肿肿的眼眶。 辛芷柔看到付文婷这付模样的时候，问王昊，“你欺负人家了？” 王昊说，“是啊，给了她几拳头，你要不要尝尝我擀面杖粗的摆拳？” 辛芷柔说，“你就不能当个人吗？” 付文婷去换登机牌。 王昊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我这样都不算人，那什么才算？” 辛芷柔说，“人家还在守孝，你就把人家带出来打工，这是人干的事？” 王昊说，“亲情这个东西很复杂。” “为了不让思念与爱变质，让它一直都停留在美好的阶段，那一定是得自己过好一些。” “如果追思让你倒下去再也没起来，这份爱变成了负担，久而久之，就成了负面情绪，就会恨，就会埋怨。” 辛芷柔扭头大小眼，似笑非笑地试途让王昊暴露他在装逼的事实。 然而王昊轻描淡写的样子，一点都不刻意，更多的像是在做人生感悟。 她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二十四岁的王昊，为什么会有这么老成的思想。 这与他的人设冲突感太强了。 王昊看着辛芷柔，“是不是突然觉得二十岁的脸，四十岁的稳重，让你喜欢得不得了。” 辛芷柔点点头，“是啊，喜欢得不得了。” 王昊说，“既然这么喜欢，能不能回去还等头等舱？” 呵呵呵……王昊总是这么的出人意料。 回程没有头等舱可坐啦，满员啦！ 下了飞机时，王昊跟做贼似的，生怕有人预判了他的风骚走位。 王昊发现辛芷柔正在看她的时候，愣了愣，“你跟着我干啥？” 辛芷柔说，“我看你怎么死。” 王昊点点头，“那来！” 上了出租车，王昊直接说，“麻烦，凤凰山公墓！” 辛芷柔本来还以为王昊在开玩笑，可是王昊压根就没有改目的地。 辛芷柔问，“不是，你真去公墓吗？” 王昊点点头，“你不是想看我怎么死？我选去给自己把墓地选好。” 第589章 吉 靠……惹不起！辛芷柔在一个能打到车的地方下车离去。 出租车司机一个劲地看副驾的王昊，以为王昊用这种法子把刚才那个大美女给甩了。 那么王昊现在是不是应该要改目的地了？ 实际上，并没有。 司机就这么黑着脸一路开到公墓外，虽然不打表，给得也够多。 但是大清早的第一单就到公墓，对他们这种长期从事营运的司机来讲，多少都觉得有点晦气。 这次付文婷没有让王昊插手，买了香蜡纸钱。 王昊给付妈妈选的地方就在付爸的旁边。 虽然不是同一个盒子，但总算是挨在一起的。 付文婷把这些都收拾好之后，她以为她会哭，以为会难过。 但是她却在父母的坟前保持着微笑，也没并没有说什么话，该说的，过去这么多年都说了。 她就这么默默地站着，直到主动跟王昊说，“我们走！” 王昊说，“师父，你先下去，我有点事跟叔叔阿姨商量一下。” 付文婷眼神一恍，脸皮子突然有点烫，她好像猜到王昊要跟爸妈说什么。 这些话，她的确也不好意思听，就这么心跳加速地埋头往台阶下面走。 王昊到付文婷走远了，这才在嘴上叼了两支烟，一同点头着，分一支放在付爸坟头。 王昊就蹲两个碑中间，“叔叔阿姨，我们走过流程。” “首先，我肯定会好好照顾师父的。” “其次呢，她已经恢复过来了，相信你们呢肯定不会希望她一直伤心。” “最后呢，我就是想问问二位，当下这一关，能不能过？” “你们不用说话，给条明路就是了。” 王昊站起来从裤兜里把昨天晚上揉好的两个纸团拿出来，“这样，我扔纸团，捡到哪个就是哪个……” “等一下等一下，一次的准确性有点低，这样，我们扔三次，三盘两胜制好不好？” “不说话就是默认啦！” 王昊把两个纸团放在手心里摇啊摇，再抛在两个墓碑中间。 随手捡了一个，打开看的时候，王昊还闭着眼慢慢地隙条缝。 拆开的纸团上面写着一个“吉”。 王昊嘿嘿一笑，“还有两盘啊！” 学着刚才那样子又一连抛了两次。 王昊本来都不信的，可是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王昊一连抛了三次，字上都是一个“吉”字。 王昊起身，“谢谢叔叔阿姨，师父她……一定会过得比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幸福的。” 王昊居然心里多了那么一分踏实，你说要是一次是吉就算了，次次都是吉，这多少都跟玄学沾点关系。 这事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会不会认为王昊有两张纸，一张上写着吉，另一张上也写着吉呢？ 当王昊将另一个纸团给捋开的时候，上面果然也写着吉……是喆。 两个吉？什么意思？一个代表吉利，另一个是双倍吉利？ 并不是，吉吉的意思是……重开！ 付文婷在门外等到王昊的时候，小声问，“你跟我爸妈说什么了？” 王昊看付文婷虽然还是有点伤心，但眼神里已有了一丝羞涩的味道。 师父肯定想太多了，以为王昊在赌咒发誓什么的。 王昊说，“你猜？” 付文婷把脸转过一边，嘴上说着不想猜，却把这个世界上最甜的话都在心里过了一遍。 一会后，周乔来接到他们。 王昊要回家，安排付文婷，“师父可能没时间休息了，跟周秘书对接一下，把贪玩的项目先落实了。” 周乔打量了一下付文婷，整个人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 老板是真厉害，周乔心中嘀咕，女人安慰女人，共情是唯一方式，往往没把别人安慰好，反倒是把自己给搞生气了。 可是文婷姐跟老板出去一趟之后，跟离开时相比，已经完全是两种状态。 周乔把王昊送到八机厂，付文婷回家放了个东西，就被周乔带着去吃饭了。 王昊走在八机厂的内部路上，叔叔阿姨的笑容格外的灿烂。 他们心里都清楚，八机厂下岗买断看上去是政府主导的安置安作。 实际上王昊在当中还是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大家现在都知道王昊是个大老板。 态度热情一些，也很正常。 王昊碰到比较熟的叔叔，还会散支烟。 人家马上就来一句，“王昊，怕是再过几天，就要喝你和老盛家姑娘的喜酒了。 王昊呢，打个哈哈，也不否认，跟谁都可以聊上几句。 他不是为了表现自己有多接地气，更多的是想在这些邻居的脸上看出一些异样。 只有这样才能最后确定一次家里是不是一切安全。 就这么一路到了自家楼下。 王昊也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看来，只有回去被老秦抽一顿，大概就能先把自家的家庭矛盾给解决了。 王昊还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再拍拍自己的脸，放松放松，千万不要表现出一副心虚的样子。 只要我自己不心虚，那我就没错！ 王昊一番心理建设过后，进了家门，“我肥来啦！” 咦？家里没人？ 嗯，没人也正常，老王上班嘛。 老秦这个时候估计在打麻将。 那不就正好吗？哈哈哈哈合，吉，大吉！ 以前小时候但凡是在外面犯了什么错，老秦就会说，“老子回去再收拾你。” 似乎那个时候谁先进了家门，谁就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 包括现在这种情况，王昊都觉得自己先在家的情况下，秦小桦就已经被迫签下了什么不平等条约，总之，不能再打王昊了。 想到这里，王昊心情大好。 开电视，去洗澡，睡个觉…… 如果不出意外的时候，老秦会用巴掌叫王昊起床。 王昊就躺沙发上撑着头，累了，就把头一看，侧身就睡。 他醒来的时候，依旧是下午，没人叫他。 再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只有电视莹莹光芒。 王昊半夜坐起来，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呢。 王家的电视作息是跟据春小桦来的。 她起，电视就要开。 她睡，电视就要关。 可是，今天都这么晚了，为啥没人关电视呢？ 第590章 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王昊一条腿盘在沙发上，压在另一条腿的下面，躬着个背叼着烟，看着电视上的时间正在敲响十二点的钟声。 不对劲…… 老王晚上加个班，晚回家不回家都可以理解。 可是老秦不一样呀…… 老秦看门狗性格，别看一天到晚很活泼，成天到晚上嚷着出去玩。 她以前跟她朋友出去逛两天就闹着要回家，说外面的床睡着不舒服。 所以……老秦去哪儿了？ 难不成是老王不在家，老秦有情况？ 呸呸呸…… 王昊把最不可能的情况给否定掉。 老秦对老王的感情很忠诚的，以至于老王走了那么些年，她一直都一个人，从未动摇过。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老秦半夜十二点了，都没回家呢？ 王昊再次了看了看手机，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 似乎这个世界一下子都把他给遗忘了似的。 怎么一觉睡到这个时候呀，早一点还可以四处打打电话问问父母的下落。 这特么闹的，别人都是孩子丢了，王昊是爹妈丢了，这两口子真是一辈子都没有让人省心。 肚子好饿啊，两顿都没吃，要不煮个面？算了，好麻烦，还要洗碗，睡了睡了，睡醒了老王和老秦就回来了。 王昊抱着这种想法一觉睡到大天亮。 家里还是没动静。 遥控板睡的时候放在哪里的，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放在哪里的。 电视以前也不是没有开过通宵，但这次通宵后，是第一次没挨骂。 王昊抱着脸搓了搓，嘿，出大事了，一定出大事了，而且老子还不知道是什么大事。 呵呵！ 王昊起身在屋子里晃了一圈，来到门口看了一眼，发现以前放在门口的几双拖鞋不见了。 再把鞋柜拉开，鞋柜里居然除了王昊的一双运动鞋之外，其余的鞋子都不见了。 王昊哗地起身，进父母的卧室，却发现有一扇衣柜门都没关，他走过去一看，里面的衣服居然一件都没有了。 并且不止一个衣柜，是所有衣柜老秦的衣服都不见了。 什么？老王？在王昊的印象当中，老王好像都不配拥有自己单独的衣柜。 他衣服少，老秦都给它们全都塞在一个角落，显得特别卑微的样子。 所以，老王的衣服如果不见了的话，一点也发现不了。 但是，老秦的衣服如果不见了，就跟家里遭贼了似的。 王昊就这么站在空空的衣柜面前，两眼发直，这特么的是发生什么事啦？ 八机厂老王家杀人事件？ 还是老秦被人绑架了？ 王昊第一次感觉自己脑瓜子不够用了，回到客厅。 王昊给秦小桦的小灵通打了个电话，是通的。 但就是没人接。 他又再打了一个，还是没人接。 于是王昊改打王东升的电话，这次倒是有人接了。 呼…… 王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但是又不能表现得不耐烦，“爸，我这两天刚忙完。” 王东升周围的声音听着很嘈杂，王东升自己的语气也是对儿子爱搭不理的那种，“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没什么事就挂了。” 王昊说，“有事啊，就是问一下你们，家里有没有什么缺的，我带些回来。” 王东升说，“不缺，我和你妈还觉得家里有点挤，你啊，别带东西了，你也别回来了。” 靠…… 老王这人怎么撒谎呢，这家里都空成这样了，怎么会挤呢？ 王昊问，“爸，你不在家吗？为什么周围那么吵。” 王东升说，“我跟你妈逛菜市场呢，一会就回家，没事我就挂了。” “别别别，让我听听我妈的声音……” 就听到王东升在电话里说，“你儿子说想听你的声……滚！” 收到！电话给挂断了。 最后一个滚字，是老秦的味道，虽然是在骂，但是王昊还是能够感受到浓浓的母爱的。 所以说，父子母子哪有什么隔夜仇。 我在天边，你恨我到永远； 我在面前，你爱我爱都爱不完。 看电视看电视，等他们买菜回来，挨顿打，挨顿骂都可以接受。 犯了这么大的错，受点惩罚也是理所应当的，大不了今天中午我洗碗嘛……王昊狠狠地惩罚自己，这对资本家来说，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 时间从早上九点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半。 (o_o)王昊坐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买完菜就回家，回哪个家，回谁的人？ 不是，你们人呢？ 你好歹在我脖子挂个饼，我也知道转着饼吃呀。 王昊等不下去了，洗洗干净，下楼嗦粉时，给周乔打了电话，让她把大g开过来，顺带买了两条华子。 王昊把她送走后，开车到了陈平章楼下，没有打电话，而是拎着烟直接上了楼。 老王和老秦一定生气了，气到离家出走，两人加一起快一百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王昊只能先把陈平章和陈若旭哄好。 但是王昊又不能提前打招呼。 只怕到时候，他们在靠枕下面放刀子和剪子。 王昊又不怕死。 只怕陈岑会伤心，怕陈平章会干傻事最终导致家破人亡。 还是不能给他极限一换一的机会。 咚咚咚！ 敲门声一响，里面便有人在问，“谁啊？” 王昊也不吭声，顺手把猫眼给堵了。 陈若旭开门一瞬间看到王昊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 只等她把手一举起来，王昊就把脸朝她手上靠，两点距离越短受加速度影响的力量越小。 可陈若旭眼中的怒意以肉眼可见的方式给憋了回去。 她转身就朝里走，王昊进了门先朝里面看，陈平章坐沙发上，也没看王昊。 王昊脱了鞋问，“陈姨，拖鞋呢？” 陈若旭没理王昊，陈平章也没理他。 王昊就穿着袜子走到客厅把烟摆在就茶几上，“陈叔，我给你带了点东西回来。” 陈平章看了一眼两条烟，没说收，也没说不收。 王昊有点尴尬，只能找帮手，“陈岑呢 ？” 陈平章和陈若旭对视了一眼，好像都注意到了一点：王昊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王昊：不是，你们对什么眼色啊，有什么话不能直说，非得让我把十万精锐从边境上调回来证明我龙婿的身份？ 陈平章起身的瞬间，王昊抬腿举手，腿护腰，手护头，歪着屁股防守的样子在陈平章和陈若旭的眼里看来有点蠢。 陈平章说，“走！” 哦，走走走……不过，这是去哪儿呢？ 第591章 这个家没有我的位子了 陈平章和陈若旭发现王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比如他开着他的大g不知道该往哪走。 比如他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边开车还一边看陈平章该往哪走。 陈平章憋了一肚子气，一点都不想理王昊。 陈若旭也不想理王昊，但是事情总还是要解决的。 于是就跟陈平章说，“你指路，我又不认路。” 陈平章一琢磨，王昊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王东升和秦小桦这事情处理得还是很漂亮的。 他们没有因为王昊是他们的儿子就给他好脸子，主打一个有气都撒儿子头上了。 看在这一点的份上，王东升气消了一些，才给王昊指路。 比起王昊预想的情况来讲，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看来，大家已经权衡利弊过了，不打算再深究。 大吉，果然大吉，付爸付妈在天之灵，牛逼。 陈平章是个没感情的指路机器。 左转，右转，直走…… 这种没有一点情感的声音让车里显得很尴尬。 王昊想着化解一下尴尬，关系总是要破冰的，不能一直都处在现在这个状态。 王昊就问，“陈姨在云城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不记识路吗？” 说出来都没人相信，陈若旭本地人居然不认路。 其实这也很正常，女性也不是方向感差，可能只是单纯地觉得没必要把路怎么走给记下来。 如果是走路或者坐公交，就更没必要记路线了。 所以会发现许多本地人，要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他们坐公交找地方都没问题。 一但坐进私家车里就全程懵逼，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否则，陈若旭刚才就自己给王昊指路了。 陈若旭冷冷地说，“我一天到晚没事记路做什么？” 王昊喃喃道：“也对，陈姨现在在单位都是有专车接送的。” “不需要记路。” 陈平章和陈若旭当即就听明白王昊话里有话。 两人在体制内混了大半辈子，什么话听不出来？ 陈若旭父亲老干部，官对副部，退了太多年，影响力有限。 好在陈平章争气，的确也是走这条路的料，关键时刻总能拉一拉。 至于陈若旭，她老爸的影响力到不了那个系统。 县官不如现管，每个系统都是一个小圈子，人家明面上跟你客客气气，点头答应，背转身去理也不理你。 陈若旭这一次能顺昨接任他们单位的一把手，王昊在当中起到的作用很关键。 只是这两口子听了王昊的话，就忍不住想骂，小兔崽子，敲打谁呢？ 王昊笑着说，“不过陈姨还是要去学个驾照，以后总是要自己开车的。” “不认路也没关系，我们公司以后做一个导航出来。” “就是卫星在天上给你的手机下达指令告诉你怎么走，就不用记路了。” “到时候导航里装个语音包，想用谁的声音就用谁的声音。” 陈若旭笑问，“王昊，这个世上是不是没有什么事难得住你？” 那肯定……王昊心里一口就应下了，但是接肯定不能这么接的，“陈姨，你得看什么事。” “有的事情，我也确实没办法。” “比如灭掉小日本，收复朝鲜半岛，让中东不再受战乱这苦，让非洲不再饱受饥饿的罪。” 陈若旭动动嘴皮子，“行了行了，你还是让我安静一下。” “前边右转，进地下停车场。” 王昊看了一眼后视镜，“陈叔，结束了？” 陈平章嗯了一声。 王昊说，“那你要说本次导航结束！” 陈平章的嘴皮子一直抖，咬牙切齿地说，“王昊，你要感谢我读了很多年的书，要不然你这条狗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王昊乖乖地闭上嘴，心说，干啥？读书人不吃狗肉？切…… 陈若旭知道丈夫憋不住火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王昊下了车，只知道这里是望江小区之中的一个。 九十年代的房改正式落地之后，商品房这个概念在九二到九四年出现，泡沫了一次。 在南岛搞什么示点，好多问题到几十年后都没解决。 云城地区的商品房从九五九六年之后如雨后春笋开始冒出来。 01年，牧马山还不知道在哪。 麓山片区还是大片的农田。 所谓的浣花溪也只是因为山不在高有仙则灵。 而真正的楼王，还看望江，这边紧挨着合江亭，风景独好，生活便利，楼又是新的，房价在三千五左右。 可以算一下，八机厂给的职工买断价格是八百多，三十年工龄，才拿两万多块钱，在这里这一年买不到十个平方。 这个地段对当下的云城来讲的确算得上是天价了。 王昊对这边还是比较熟悉的，只是还不知道，老陈两口子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做啥。 坐电梯到了十楼，门牌号1002，陈平章敲门。 说明里面有人住。 王昊就更好奇了，这家主人是谁啊…… 王昊站在最后面，楼道有点黑，里面有人开门时，良好的采光，差点把王昊的眼睛闪瞎。 王昊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里面说，“陈总，陈老师快请进。” “老秦在厨房卤翅膀，你们先进来坐，我去给你们泡茶。”王东升把陈平章和陈若旭两口子迎进家门后，才看见门口半张着嘴的王昊。 王昊：(o_o) 王东升：(?_?) 陈若旭说，“王昊，你站门口做啥，你不认识你爹了？” 王昊：我没他这个爹！ 王东升：我没他这个儿子！ 王昊看到王东升主人翁的样子，大概就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这房子是他的新家。 不，是老王和老秦的新家，他们压根就没把我算在里面。 王昊想到给王东升打电话的事情，他说他买完菜就回家，原来指的是回这个家。 人家都是家被偷了。 我特么回了家，家还在，爹妈没了。 好好好，老王，你牛逼，我穿越时空来救你，你连夜搬家二十里，牛逼！ 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位子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王昊走进家门的那一刻，看了看鞋柜，里面全是老秦的鞋。 王东升补了一句，“没你的拖鞋，你就别换了。” 王昊：…… 第592章 卧室里是温暖的 陈平章和陈若旭原本对王昊的意见大得很。 可是看到他懵逼的状态。 再看看老王对儿子的态度。 突然又觉得王昊有点可怜的样子，一时间，也没有那么气了。 王昊坐在沙发上，两眼放空，总感觉自己不属于这里，没有一点参与感，更没有一点归属感。 当然，这种状态是王昊装出来的。 如果不扮可怜，陈爸陈妈又怎么会同情自己呢。 不管他们的话说得有多难听，但是在看到现在这个状态的王昊时，那肯定也不忍心下重手的。 秦小桦端着水果出来，热情地招呼着陈平章和陈若旭，声音很大，报着这边的菜价，嫌弃这边菜市比八机厂那边贵，还没那边新鲜。 用一切的方式在告诉王昊，我们买了新房子，搬了新家，但是没带你。 秦小桦跟所有人都说话，就是把王昊给漏了。 以此来证明她的态度与立场。 我是一个需要刷存在感的人吗？没有我这个儿子，你们买望江片区的房？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总算找到家门了。 王昊早前就说过让老爸老妈早点选房子，八机厂那边不再适合他们。 现在怎么说也是在接着节奏推进。 王昊只是不太明白，为啥搬家搬得这么急？ 难道就是为了摆我这个当儿子的一道？ 可能性不大。 王昊心说，老爸老妈肯定知道我不会放弃陈岑，所以避开老盛的视野。 这亲即可以不用跟老盛正面硬刚，又可以跟陈家继续保持关系。 哎哟，老陈和老秦好渣啊！ 这种办法都想得到。 就在王昊左右观察的时候，扫过那边卧室的门，发现卧室隙开一条缝，里面有只眼睛。 还有高手？谁？ 那只眼发现王昊看到了她，于是动作非常轻微地把门给关了起来，很慢很慢的那种，让你没办法发现门的异动。 王昊继然都已经看到了，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他光着脚，走到卧室边，拧开门把手，看到陈岑坐在床边，一双手掌压在大腿下边，低着头，不敢看王昊。 王昊不在家，陈平章和陈若旭也不在这边，陈岑为什么在这里？ 王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他进门把门一关，拉开衣柜，里面放的都是女装。 看尺码和腰围，秦小桦是穿不上去的。 柜子的另一边还塞了个大行李箱。 呵！呵呵！ 好啊，你们这一个个的，花活玩得是真溜。 这下是真齐了，偷家的偷家，提桶跑路的跑路…… 老子在外边又掐又算又问下边摇人卜吉凶…… 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算了一遍。 结果还是被你们秀到了。 王昊走到书桌边，把桌上那个装在相框里的照片拿在手里看了看。 再转身往陈岑的身边一坐，“你这么优秀，你妈知道吗？” “嗯！”陈岑点头的时候小声地应了一声。 王昊说，“担心我爸妈和你爸妈闹翻，所以住到我家来了。” 陈岑突然抬头，就那么温柔又感动地看着王昊，她都还没有跟王昊解释，可是王昊就已经明白了她的用心…… 这就说明她这么勇敢地迈出这一步是值得的。 王昊也没有怪她呢…… 王昊牵着陈岑的手问，“陈叔陈姨没骂你？” 陈岑摇摇头，“他们想骂，不过最后没舍得。” “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不懂事。” 王昊捏捏陈岑有些冰冰凉的小手，“这怎么能叫不懂事呢？” “你要是没这种急智，我爸你爸打成一团，八机厂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好呢。” “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乱子，那可怎么办？” “陈老师，你眼里是有大局的。” 陈岑撇撇嘴，“不是我眼里有大局，我是我眼里有你。” 对对对，这么讲也对，幸亏陈老师不会开车。 否则的话，王昊都觉得又提速了。 王昊说，“是，你眼里是我，我的眼里是大菊，这种对了！” 王昊突然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个，盛夏知不知道你偷家的事？” “偷家？”陈岑不解地看着王昊。 王昊急忙改口，“口误口误，就是你搬到我家这事。” 陈岑说，“没说……” 她还把嘴撅了起来，大概是有点生盛夏的气。 盛海平当众宣布他和老王是亲家的关系之后过了这么多天，盛夏都没有打电话来解释一下。 她不吭声，那陈岑为啥要吭声？ 不过事态既然已经控制下来了，那么就先这样。 先把老盛的社会地位往上抬一波，大家彼此纠缠，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以后操作起来就要容易很多。 陈岑看到王昊有点走神的样子，摸摸他的脸，“是不是很累啊？” 王昊说，“这几天没休息好，师父完全不在工作状态。” “大事小事都得我亲力亲为。” “先跟戴尔拉扯，再跟育碧拉扯。” “韩国的项目是你和我一起拿下来的，我不能让它就这么黄了。” “那毕竟很有纪念意义嘛！” 一听到纪念意义，陈岑就红了脸，知道王昊在说项目，当然也包括他俩之间发生的事情。 陈岑说，“那你趴床上。” “我趴着？”王昊表示惊讶，他要是趴着，那项目就升级了呀，“我不是该躺着吗？” 陈岑推了王昊一下子，“我给你摁摁背。” 哦哦哦，误会了！王昊趴在床上的时候，陈岑真的给王昊摁背。 只是王昊说，“你那样不好发力。” “你坐我腿上……对对对……这样不就对了吗？” 王昊突然问，“陈老师，你住的这个房间，是不是我的卧室？” “你睡这里的话，我晚上睡哪？” 陈岑的嘴歪来歪去的，就是想把嘴角压下去，可是不管她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就像王昊在压ak一样。 王昊又问，“这房间隔音效果好不好？” 陈岑嗔了一声，“我不知道呀，前天晚上才在这里住第一晚。” 老陈两口子，老王两口子，你们的心是真大，把陈老师留在这里住。 那我今天晚上必须搞事了呀。 王昊正在琢磨的时候，客厅里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阵寒暄的声音，听着有点热闹，就是不知道来的是谁。 管他是谁，天王老子来了，陈老师也得把这个钟做了。 第593章 阿昊逃吧，外面全是老丈人 客厅里，盛海平带着宋玉卿和盛夏到了这个小区。 讲真，在盛海平敲开门的那一刻，老王的头皮都麻了。 盛海平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这就是你搬家酒的礼物了。” 王东升就这么看着盛海平带着家人进门。 秦小桦被盛夏揽着臂弯，她更是僵在当场。 秦小桦先看王东升。 王东升的眼神也很直白：别看我，这事不是我的手笑。 秦小桦的目光去找陈平章和陈若旭，看他俩表情平静，这么看，就是陈平章两口子的手笔了。 秦小桦那一刻都快哭了。 这暴风雨……来得让人有点没有准备啦。 “阿姨，做什么好吃的？”盛夏甜甜地问了一句。 “哦哦哦……”回过神来的秦小桦急忙说，“都是好吃的，盛海平你和你老婆先客厅坐，我厨房里的事情多，老王来帮我！” 宋玉卿见状，马上就要脱外套，进厨房帮忙…… 秦小桦屁股一紧，姑奶奶，你这不是添乱吗？ 秦小桦也不是什么怂人，但是对宋玉卿这个举动还是有点害怕的。 她压根就不敢去看陈若旭的脸，生怕她的表情能杀人似的。 但是秦小桦又拦不住宋玉卿，她就只能把宋玉卿往客厅引。 老王和秦小桦两口子把盛海平他们一家三口安排到客厅和陈平章两口子坐一起，拉着王东升去厨房。 现在的情况，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盛海平和宋玉卿还不知道。 所以在场面上，盛海平就很兴奋地在跟陈平章问八机厂的情况，主动找话题，像一个社交悍匪那样把场面弄得很热闹。 宋玉卿也主动跟陈若旭套话，比如说什么陈老师在教育系统耕耘多年，是有名的教育专家之类的。 这两口子还把人家两口子当友军，殊不知，人家已经发出了决斗邀请。 陈若旭呢，觉得得宋玉卿年轻又漂亮，夸盛海平有本事。 所有的话都说得很浅，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盛夏就在一边偷笑，陈岑爸妈应该快炸了…… 厨房里，秦小桦已经盯着王东升的脸看了很长时间了。 王东升说，“你看我干什么，不是我把人引到这来的。” 秦小桦说，“我没说是你，我是在等你拿主意啊，老王。” “你说什么怎么办？” “这下怎么办？” 老王和老秦都没想到老陈一家子下手又快又狠，他们把女儿留在这里的目的也是明确的。 就是要开团。 不但要开团，还要赢团。 王东升和秦小桦心里都在想，你们两家可以撕。 但是能不能别在我家里撕？ 王东升看着秦小桦…… 秦小桦也看着王东升…… 最终还是秦小桦先开口，“要不……我们跑！” 其实王东升也这么想的，但是听到秦小桦这么说的时候，他还是觉得道德标准太低了。 太不负责任了，怎么能扔下这个摊子不管不顾呢！ 王东升说，“不能走啊……” “今天，可能是唯一一个可以把所有问题都摆在明面上解决的时机了。” “错过今天，我怕我以后都没有勇气去面对……” 秦小桦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那你留下，我走！” ？？？王东升人麻了，说好的共同进退，你把我留下是几个意思？ 秦小桦摆摆手，“逗你的。” 秦小桦磨着牙说，“最可恨的就是王昊，让他出来自己解决。” 王东升说，“的确该让他自己解决。” “不过，这个问题很严重，他一个人也扛不住。” “老陈和老盛不管一会怎么对王昊，我觉得只要不动刀，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并且还要真诚地跟人家道歉，取得人家的原谅。” 还能怎么办，儿子犯错，父母理亏，真是能把人给坑死。 陈平章站在厨房外，敲了敲门，“老王，老秦，把火关到最小，到客厅来。” “我们三家始终还是要坐在一起聊聊的。” 那就……聊！ 三家人围坐客厅茶几，秦小桦屁股跟长了针似的，总是在找事情干，一会让这个吃水果，一会让那个喝水。 她不坐下，陈若旭也不发话。 当秦小桦发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的时候。 她干笑着说，“你们聊你们的。” 陈若旭喃喃道：“你不坐下，我们也没办法谈啊！” 咕嘟！秦小桦吞了一口唾沫，终于安分地坐了下来。 陈若旭看看陈平章，后者立马清清嗓子，“人到齐了，老王，你来讲，这是你家，你这个主人发言合适。” 老王的心脏，就像在被什么东西锤似的，一下接一下的…… …… 卧室里。 陈岑就像干坏事被人发现了似的，连忙翻身从王昊的背上下来。 王昊问，“陈老师你慌什么？” 陈岑说，“没有反锁门。” “再说了，家里来客人了，不能一直呆在屋子里？” “还是要出去打个招呼的。” 王昊的嘴怼在床单上，声音嗡声嗡气地说，“可以，陈老师你现在已经有女主的样子了。” 陈岑偷偷笑了一下，王昊能这么说，她就觉得很开心呢。 “王昊，你也快起来，这是你家呢！” 王昊说，“不想起来，陈老师的体香太上头，我要把你味道都吸干净。” “哎呀！”陈岑又嗔了一声，开心又羞涩。 她走到门边，小心地把门开了一条缝，比刚才的缝大一些。 就看到盛夏坐在王昊刚才的位子上，也正在看着她。 就听到就陈若旭的声音响起，“陈岑，盛夏和他爸妈都来了，你快出来？” 盛夏？还有他爸妈。 王昊突然就不吸气了，趴在那里，就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只不过下一刻，他一个闪身到了门后，陈岑看了他一眼，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走出去。 她没带门，王昊在门背门把手放在门上，轻轻地推，慢慢地关，我知道我很急，但是我不能急。 当门关上的好一刻，王昊在房间抱头乱跳，啊……怎么办，怎么办？ 老陈你们两口子厉害啊，把狗骗回家杀。 说好的大吉呢？ 付爸付妈，你们也骗我！ 昊啊，逃，外面全是老丈人…… 第594章 解题思路 逃？往哪逃？ 外面的路已经被堵死了。 王昊站在窗户边看了一眼，十楼啊卧草……我特么还能逃到哪里去？ 这就是老陈两口子给自己挖的巨坑，今天总会有人要出血的。 王昊第一反应就是，要不要先发条短信让老王把刀给藏起来？ 来不及了。 王昊搓了搓脸，陈岑已经出去，意味着三方摊牌。 那么下一刻，就是王昊登场的时候…… 这可没有主持人来一句，“最后有两位女嘉宾为男嘉宾留灯，请选择！” 这怎么选？我特么明明都想要啊，选谁都是对另一方的伤害。 不要慌，千万不要慌。 再乱的局面，都能找到头绪。 来，我们像选择题一样，先做排除法。 请听题： 一，目前客厅中有父亲一位，老丈人两位，请问，三人当中谁是最危险的人。 a，老王。b，老陈。c，老盛。 我们先看a选项，在有危险的是父亲，就是孩子最大的靠山，没有危险的时候，父亲就是最大的危险。 所以，该不该选？ 什么？还坚持选a的，滚出去，这堂课不适合你了。 好了，我们不要被哗众取宠的影响学习，接着往下看b选项。 来分析一下老陈的性格和背景，高知，高级官员，对女儿很温和。 这类同志呢，有底线，有原则，不愿意把事情做绝。 所以怎么样？我们把b排除掉。 现在就只剩c了。 有同学就会问，总感觉c也不是最危险的。 来，我们分析一下c。 盛海平，早年下海，草根崛起，第一桶金来得不明不白。 江湖习气极重。 第一次盛夏受了点委屈，就敢带人把王府街36号给堵了。 那么这一次，盛夏所受的气，老盛就不仅仅只是堵门那么简单了。 必然会怎么样？有砍掉我狗头的冲动。 所以，盛夏平就是这一题标准答案。 会了吗？ 初级阶段是找到最大矛盾点。 中级阶段要分析问题。 那我们现在就来分析一下。 盛海平既然是危险人物，把他看成那颗雷，那么接下来就要拆掉他。 怎么拆，又不能发射粪弹把他赶走。 没事，接着分析。 盛海平的软肋在哪？他没脸没皮的，梁爽把他干成那样了，他都没把梁爽卖到缅北去，不是他舍不得。 而是不想让女儿觉得他无所不用其极。 好，女儿是他的软肋，但是女儿被欺负了，他会发狂，所以盛夏可能并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公然向着王昊。 那是她的亲爹，她要考虑到他们父女感情才恢复到当初的样子。 王昊本身也舍不得打盛夏这张牌。 还有什么软肋？ 儿子盛秋阳。 这小子这张牌可以打，他不在场，怎么打呢？ 小学生，今天在上学，没跟过来…… 盛海平和宋玉卿很在意儿子的学习成绩，望子成龙是每个父母都在期待的事情。 王昊的脑子里飞速把所有的信息一整合。 主攻方向就出现了，盛秋阳。 是不是把这小子绑起来，吊起来打，让盛海平妥协。 这特么也太low了？ 呼…… 王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谢最强大脑…… 王昊拿着电话拨通梁开平的电话，“梁叔，到渝州了？” “下次到渝州再祝贺你。” “陈姨这边的事让你废心了。”（这人情扯平了。） “是这样，今天有点特殊的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我深交的朋友的弟弟在实验小学三年级三班，我想要一个他班主任的电话，有点事要请教一下老师。” “好的，梁叔，请尽快，这边是火烧屁股的事情，真的很急。” 电话挂了，王昊把门反锁了，从这个时候起，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老子都死都不会出去的。 其实从陈岑出了卧室门到王昊这一会的头脑风暴，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而已。 两分钟真的很强，很长了！ 陈岑走出房间的那一刻，王东升和秦小桦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而盛海平和宋玉卿是一脸呆萌，他们好像根本就看不懂，为什么陈岑在这边。 她既然在这边，为什么刚才不出来？为什么她会在房间里？那个房间是谁的房间。 盛夏的反应就已经很快了，她在想，王昊一定就在房间里。 那么今天，就是正式摊牌的时候了。 盛海平看看陈岑，再看看女儿，目光在陈平章、陈若旭、秦小桦和王东升的脸上依次扫过，似乎在寻找什么答案。 干笑了两声，盛海平问，“陈岑怎么从房间里出来的呢？” 陈平章说，“是啊，我也想跟她说，就这么不清不楚地住到了王昊的家里，这叫什么话。” “外人怎么想呢？” 啊？ 盛海平、宋玉卿、盛夏这一家三口当时就懵了。 盛海平和宋玉卿：你什么身份？你凭什么住王昊家里？ 盛夏：我靠，陈岑，我拿你当姐妹，你偷家，你不要脸…… 客厅当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陈若旭说，“老王，你来！” 王东升被点了一下，好像有点明白发生什么的盛海平眼珠子上已经开始冒血丝了。 他直勾勾地就这么瞪着王东升。 王东升心叹：你瞪我有什么用？瞪我还不是要解决？ 王东升喃喃道：“人都到了，那我就说说。” “首先，我只代表我和老秦对盛夏及父母，对陈岑及父母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把儿子教育好。” “由于他在感情上的不专一，和陈岑相处的时候，也同时跟盛夏在相处。” 盛海平的血压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感觉自己的眼压都在升高，眼珠子都快爆了一样。 然而，他快被这惊人的消息给气死的时候。 盛夏突然来了一句，“王叔，你说得不对，王昊是跟我在相处的时候，同时还跟陈岑相处。” 众人明盛夏看过去：有什么区别？ 盛夏心说：区别还挺大的，这关系到谁是正宫的问题。 陈岑说，“可是我小学就喜欢王昊了呀！” 盛夏说，“你喜欢又没用，也没表白，是我先跟王昊说喜欢的……” 众人：等一下，等一下，不是应该同心协力，先砍下王狗的狗头吗？ 第595章 老王还是疼儿子的 预设情况是这样的。 受害人：陈盛两家同仇敌忾，共同声讨王昊这个渣男。 王东升本来还在等盛海平这一波爆炸伤害。 再把王昊推出来挡刀。 事情不管发展成什么样，前面的顺序就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陈岑怎么跟盛夏感觉像掐起来了？ 她们倒也没有红脸，言语之中也没什么火药味。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保证的，那就是她们对王昊的感情是真的。 盛海平突然一歪头，“盛夏，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争先后？” 盛夏看了一眼盛海平，老爸一定很生气，眼睛都红了。 可我就是喜欢王昊啊！ 盛夏这段时间也知道老盛这些年一点都不容易，他要这么忍让着自己，还把一个家扛在身上往前走。 盛夏是喜欢王昊，但让她为了王昊完全置老盛的情感于不顾，她也是办不到的。 于是在被盛海平问了这一句的时候，盛夏突然就把头低了下来。 盛海平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抽搐地看着老王，“王工，你教的好儿子啊……” 不等王东升开口，陈岑交闪挡技能，“盛叔，你不能这么说王叔。” “当初你知道盛夏有情敌，你还说你想看看谁家的姑娘这么了不起，你就想看看你的条件是不是比不过。” “我就站在你面前，原话跟你说的，盛夏的情敌，就是我。” 啊？ 还有这档子事？ 陈平章和陈若旭都懵了，他们是没想到女儿在开局对线期，就敢硬刚！ 盛海平突然就回忆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盛海平的火瞬间被压住了，无从发泄，他扭头看着盛夏，要炸要炸的，最后把声音控制在一个合适的分贝，“有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们没扯清楚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盛夏平静地看着盛海平，“早说了又怎么样？” 盛海平大叫，“早说了，我们该走就走，难不成还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盛夏摇摇头，“我为什么要走？要走你走，我不走。” 盛海平一口老血哽在喉头，要绷不住了，居然都没有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 王东升看到盛海平气得够呛的样子，摆摆手，“陈岑，盛夏，叔叔知道你俩都很乖，这个时候，你们就不用再替王昊狡辩了。” “有的事情，总还是要解决的。” “我不否认在处理许多大事大非的问题的时候头脑都很清醒。” “办法也总是比问题多。” “他这人有责任有担当。” “总是能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到，都想到。” 喂喂喂！ 老王，你特么的这是在开表彰大会吗？不光是盛海平这么想，就算是陈平章和陈若旭两口也想得一样，你还夸上了，呵呵！ 王太升明面上把态度做得很足，王昊这不好那不好，他该死。 可实际亲爹哪有不向着自己儿子的道理？ 所以，在解决问题之前，还是要抬一手的，传说中的先扬后抑的转折通常是为了搞事。 但用在这个地方，等于是给王昊免除一些伤害的。 王东升看到老盛两口子和老陈两口的表情都不太对劲的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前面扬得太多，再扬，就该成集火目标，最后别搞得被他们自己给扬了。 于是王东升在这个时候话音突然一转，“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王昊的优点，而另一面，也是他的缺点。” “优柔寡断，取舍不定。” “在你们还年轻的时候，可能还觉得这是爱，这是坚持，这有意义。” “等以后怎么办？” “法律还要不要了？” “你们的父母以后怎么跟人解释你们的婚恋状况？” “难道让他们一提到这事的时候，就刻意地转移话题？” 等等，等等，不对不对…… 盛海平越听越不对，不过盛海平嘛，吹牛逼还可以，但是正经的语言组织能力欠缺，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不会总结。 而此时陈若旭一口接过去，“老王，这话没意思，听你这么话，王昊没责任，都是两个姑娘太主动是？” 王东升摆摆手，“陈老师，确实没有这个意思。” “这件事就是说破了天，都是王昊的全责，但是我们劝人的时候，不是都该这么劝么？” 盛海平被陈若旭说出了心中真实的想法，很想对对对地附和。 不过，他现在有气，并且也猜到今天这个局十有八九都是陈若旭搞出来的。 她就是气不过老子那天在饭桌上当众宣布夏天和王昊搞对象的事情。 她这是在报复，她成功了。 但这事的责任都特么怪王昊，盛海平越想越不耐烦，“老王，你别废话，人呢？把王昊给我叫出来，我要看他怎么给我解释。” 王东升朝盛海平压压手，“老盛，对儿子这种行为所带来的一切后果，我相信你们也觉得我和老秦没办法承担，就算承担了，也没意义。” “所以，这个后果，还是由王昊自己来承担。” 盛海平哗地站了起来，“在哪？” 儿啊，老爸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王东升朝卧室的方向喊，“王昊，出来，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解决。” …… 然而就在两分钟之前，王昊接到了梁开平的电话，“小王，你记下电话……是这样，说来也巧，院里对泡小考评的是候，搞了几堂公开课，其中一堂就是这位庞文丽老师上的，晚饭的时候，还聊得特别的愉快。” “你给她直接打电话就是了，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王昊压着声音，“梁叔，你是我亲叔……” “行行行，小王，博文就拜托你了，以后有事拉一把。”梁开平也许他帮王昊的目的摆在了明面上。 王昊说，“叔，你放心，博文要一直跟着我，那就是一人之下。” “他要以后出去单干，要人给人，要资源给资源。” 梁开平也吓了一跳，找一个小学老师帮帮忙而已换这么重的一个人情，这小子还是有所图啊！ 王昊转头便给庞文丽的老师打了个电话过去。 “庞老师，我叫王昊，是盛秋阳的姐夫……” “是这样的，两个事，一来是专门问候一下庞老师。” “二来，希望庞老师帮个小忙……” 来，拆弹专家准备就绪了…… 第596章 操作永不停歇 王昊为什么不给梁博文打电话，让他找他老爸呢？ 梁开平老油条，官本位思想比较重，让梁博文去找他爸，时间太长，这老小子要是拎不清拖一下时间，那么王昊今天就要死家里也不一定。 直接找老梁表示我愿意欠这个人情，那么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 他正好发了两条短信。 一条给庞文丽，是篇文案。 另一条给向往。 耗子：把梁博文带我家来，这是我家新地址……来的时候不要乱说话，只要我要跟你们一起关两三个月。 向往神鹰：耗子，是出什么事了吗？ 耗子：盛夏爸妈，陈岑爸妈，我爸妈，都在这个家，他们合起伙来开屠狮大会，无忌我儿，速来救义父。 向往神鹰：滚滚滚！ 以向往回短信的这个速度，这个憨批肯定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前来救驾……不对，是吃瓜。 王昊没有猜错，向往的确是来吃瓜的，因为以他的能力，他不相信自己的面子有这么大，能让这场屠狮大会办不下去，毕竟向往又不是真的张无忌。 怎么想着想着就代入王昊的义子了？ 把该交代他们要办的都办好了之后，王昊听到外面客厅老爸在叫他的名字。 王昊把手里往兜里一装，再把头发乱操了几下，让它看起来乱乱的，再把衣摆扎一点进裤腰，裤脚扎一点进袜子…… 众人就看到开了门，王昊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走了出来。 这让他们看得更多气了。 我们在外面为了你们的事情都紧张成这个样子了，你王昊居鱿在房间里睡觉。 王昊，你的心被狗吃了？ 当王昊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眼睛瞪得斗大，僵硬地转身就往屋里走。 盛海平的动作很快，上前一步抓住了王昊的手一拉，王昊顺势就往地上躺，脑瓜铛地一声撞在茶几上…… 这下子所有人都懵了。 王昊躺在地方捂着头。 盛夏和陈岑几乎是同时朝王昊扑上去了。 王昊捂着头，盛夏却要把王昊的手掰开，“让我看看，让我看破了没？” 陈岑却说，“你让他捂一会，他都撞懵了。” 而几个父母，先是愣愣地看着王昊，接着便抬头看着盛海平。 秦小桦原本不想理王昊的，可是看到儿子倒在地方这么久都没起来，眼眶有点热，她的火上来了，但也不是那种抓住机会就要反打的人。 这件事，老王定了调，说破了天都是王昊全责。 但秦小桦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老王和老秦都不敢多说什么，怕人家说他们夫妻俩借题发挥。 陈惹旭首先站队，“盛海平，有事就说事，王昊有问题，就说问题，动手干什么？” 众人的目光落在盛海平的脸上，就像他们所有人都在指他，质问，“你打他干啥？” 盛海平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是我，我没用力！” 王昊抱着头站了起来，坐到了沙发上，“别怪盛叔，他真的没力，是我自己没站稳。” 你看，我到这个时候都还在替你说话呢！ 盛海平第二次被王昊冤得哦圆了嘴，“什么叫我真的没用力，我本来就没用力，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 众人：(?_?)你要不要你在说什么？ 盛海平急了，端着双手，“我真的没动手，是他自己没站稳。” 众人：(?_?)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王昊双手一放，“没事了，没事了，不痛了。” 于是气氛顿时再次陷入尴尬。 不过，却让王昊平滑地度过了这一段最难熬的时间。 王昊拿到了主动，于是目光在大家的脸上扫过。 “我知道你们把我叫出来干什么。” “解决感情问题嘛！” “我先道歉，我是个人渣，败类，我成了所有人都唾弃的混账东西。” “但是我不承认我是感情骗子。” “首先，我没有欺负过陈岑和盛夏。” “那现在就只说我的问题。” “我很忙，主要是忙什么？” “八机厂要垮了，我不能让老王看着这个养活了那么多年的老厂子就这么完蛋。” “因为老王一定会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在这个破厂上边。” “我得去想法子给工人找出路。” “我很忙，忙着自己要有社会地位，能够对局部的局面造成一定的影响，才能让生意做得更大更稳。” “我很忙，忙着处理弄死潘伟明之后的后续问题。” “同时，我还要处理盛夏和她老爸的关系不好问题。” 王昊看到大家脸上更多的是呆滞…… 虽然也有生气，但是他们却不能否认王昊说的这些就是事实。 不过盛海平就比较暴躁，“王昊，你少说那么多。” “这些事，我没求着你做，盛夏一天天的大了，她早晚知道我是啥样的父亲。” “你能做的，我不能做，你这叫啥？施小恩，丧大德！” 这话只有盛海平能骂，陈平章和陈若旭他们没立场，王昊救的可是陈岑的命。 但老盛这边完全可以把改善父女关系看成小恩小惠。 但是老盛，你有想过，王昊还做了那此事，是你想不起且做不到的呢？老盛，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哟，真想给你个机会让你再说一次。王昊心中嘀咕着。 然后就在这时，盛海平腰间别的手机响了。 他本来想给挂了的，一看来电……本来想很凶地跟王昊他们所有人都表达他现在很愤怒的样子。 但是对这个来电，他是真的没有一点脾气，甚至还有点温柔。 “喂，庞老师，你好你好……” 老子的天兵天将来啦，让你们屠狮，嘿嘿，老丈人堵门怎么了？ 逃？往哪逃？ 你们现在闯入了我的领地，这是自寻死路！ 盛海平已经开始点头了，“秋阳惹事了吗？” 盛秋阳的班主任是语文老师庞文丽，她很严肃地问，“秋阳爸爸，我跟你了解个事情。” “是这样的，盛秋阳说他姐姐有真熊猫，还写在了作文里。” “同学笑他，但他说是真的，我是现在是想批评他吹牛的毛病，所以跟你落实一下，熊猫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他这篇作文，我就让他下周当着全班念，并表扬。” “如果是假的，我就私下里教育一下子。” 盛海平脑瓜嗡地一声，来不及思考，“真的，老师，你信我，是真的。” 王昊都想点支烟了，哎，稳住，经济反超了，我们慢慢推！ 第597章 那些感情事的外交辞令 “这个……好，我会找时间让盛秋阳同学跟全班做一个分享的。” 这位老师的话里充满了对盛海平的质疑。 其实盛海平自己换位想一想，也就明白，这件事情是多么的离谱。 而这么离谱的事情，它真就发生了。 盛海平刚才一肚子的火呢？好像也没那么想发泄了。 再看王昊，他虽然还是想骂王昊两句，但是王昊现在又成了那个眉清目秀的样子。 再想想，他刚才居然把王昊给拉摔了？我……我真该死啊…… 所有人还是看着盛海平，他们似乎在等盛海平打完电话之后再保持刚才爆炸的情绪。 可盛海平却咳了一嗓子，“是，我承认你的确替我们家做了许多！” 陈平章、陈若旭、陈岑：(o_o) 王东升、秦小桦：(o_o) 宋玉卿、盛夏：(o_o) 不是，你要不要听一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前后的态度居然可以相差这么大吗？ 王东升和秦小桦虽然一直担心儿子的安危，不过盛海平要真动手了，他们大概率是不会做任何反应了。 两口子在心里已经暗暗下了决心，只要饶他狗命，别的都好说。 可……你盛海平怎么雷声大雨点小呢？在这一刻，王东升和秦小桦居然会觉得儿子没挨揍有点遗憾呢。 宋玉卿和盛夏就更懵了，你对女儿的爱，就这？ 陈若旭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关心王昊头痛不痛的陈岑，女儿的眼里只有王昊，对旁边正在发生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关心的。 看到这一幕，陈若旭其实是希望盛海平拿出一波爆炸输出。 只要盛海平今天彻底撕破了脸，那么，他就只有出局一条路。 那么这当中存在一个问题，盛海平撕破了脸，那么杰瑞斯对八机厂的事，他还管不管？ 可管，可不管。 管就不用说了。 不管呢？毁约嘛，该赔就赔，八机厂的工人该找盛海平就找盛海平。 陈若旭会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做得过分了？对于一个有母爱的人来讲，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什么事会比自己的子女还重要的。 陈平章这个女儿奴就更不用说了，他同样觉得一段感情只容下两个人。 他们三个人这种恋情是畸形的，是不可接受的。 谁要是谁让陈平章和陈若旭两口子要有大局意识。 陈若旭十有八九会对他说，“我去你妈的大局意识！” 陈平章骂不了这么脏的话。 盛海平的态度突然降温了。 这跟刚才的电话是有关系的，电话内容跟他儿子有关，那么具体是什么呢？ 陈若旭也没有一点头绪。 陈若旭看了王昊一眼，她隐隐可以猜到王昊一定搞了什么小动作。 王昊知道这位丈母娘在看自己，也晓得她在猜什么。 你要猜得到就怪了，不是刚才在卧室里的神来之笔，我特么自己都不知道问题还可以这么处理，我这该死的天赋……王昊心中狠狠地夸着自己。 好了，现在看看双方局面。 陈平章、陈若旭：女儿性命得救，官运亨通，既得利益者，处理了大大小小别人眼中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盛海平、宋玉卿：家庭关系和瞌，盛夏和盛秋阳姐弟感情真挚感人，盛海平资产直线拉升，社会地位猛增。 两边乍一看，陈家在王昊这个地方得到的应该是更多的。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局面。 当两边来到一个基本持平的状态时，王昊就差不多该给答案了。 盛海平被众人盯着浑身不自在，不耐烦跟王昊说，“好了好了，你自己说，现在该怎么办？” 王昊双手在腿上一拍，“好好好，你们既然这么想了结，那就了结！” 王昊看着陈岑说，“不选你好不好？” 陈岑微微一愣，眼眶当场就红了，陈岑委屈地抿着嘴，把头低下去，然后摇摇头，“不好！” 老陈两口子一听女儿那声音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你狗胆包天了。 陈平章已经开始想要找趁手的东西了，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还是陈若旭反应最直接，“王昊，你说这样的话有考虑过陈岑的感受吗？” “你就是这么负责任的？” “你要是心里没陈岑，你当初招她干什么。” 陈若旭也开始有点难过了。 陈平章听到老婆声音发抖，急忙眼神上给予安慰，轻轻拍着她的臂膀让她别上火。 盛海平心里松了一口气，王昊心里果然还是喜欢盛夏多一些的。 我就说嘛，这小子为我们家做了这么多，他的心思肯定都放在我们家的呀，哈…… 王昊看准了这两口子要发飙，立马又看着盛夏，“不选你呢，好不好？” 啊？盛海平都还没哈哈完，就被打脸了。 然而盛夏的反应比陈岑要生猛得多，她当场就摇头，“不可能，你凭啥不选我？我这么喜欢你。” 王昊两手一拍，扫了这个家里的每一个长辈，那眼神仿佛在说，“看，你们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难了？” 两边父母包括老王和老秦在内，他们都有点懵，似乎也明白，这件事的责任好像也不在王昊的身上。 王昊叹了一口气，充当长辈嘴替，“我知道，叔叔阿姨们，老爸和老妈现在都想说一句，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死完了？你们是没得选了？非得在王昊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长辈们憋的那一口气被王昊以言语的方式给宣泄出来的时候，他们顿时觉得舒服了一些。 但是说这些有什么用？ 问题不还摆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得到解决吗？ 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出现争议的时候，要暂时搁置争议了？ 因为有的事情，他放在现在这个年代本身就是无解的。 所以我们要达成共识，搁置争议，保持现状就好。 坚持陈岑与盛夏和谐共处，各有各的主张，但前提是保持一个王昊为原则，努力地朝着家庭统一完整而努力。 我们反对选择一个，而放弃另一个。 我们反对相互搞事，背后耍小动作。 我们反对外部势力参与到破坏一个家庭成立的稳步推进工作当中。 我方再次强调，感情问题是我王日天的个人问题。 第598章 两个工具人各有各的用处 不论是盛海平和宋玉卿也好，还是陈平章和陈若旭也罢。 他们好像都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道题好像无解。 那就撤？ 盛海平和宋玉卿想撤，但是现在撤了不就很亏吗？ 陈平章和陈若旭想撤，但是看看女儿那委屈的样子，她都没投降，父母怎可投降呢？ 王东升真想战术喝个水什么的，他儿子真畜牲，但他也不可否认的是，真让他拖住了。 这种局面别人想都不敢想，可是却让他秀出来了。 真特么气人。 秦小桦头大，什么情况？今天结束不了？还要搞多久啊，我的老天爷哟。 现在的局面就是，谁撤谁输，僵住了。 那么在这个时候，工具人就该登场了。 向往按王昊的要求，到了楼下的时候，先给王昊打电话。 王昊不耐烦地问，“干啥？” “什么干啥，你说让我出发前给你电话的呀。”向往问。 王昊说，“我搬家了，地址在……你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搬了，你不是说过吗？好了我现在过来。” 王昊就骂，“什么特么的叫我突然搬家了？” “我特么怎么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搬家？” “我在八机厂住了二十四年，出了几天差回来，家没了……” 向往呵呵地在电话里没人性地笑，他反应过来王昊应该是在演。 兄弟的伎俩他还是懂的。 王昊把电话一挂，显得有点无奈，看看各位长辈，“叔叔阿姨们，老爸老妈们……” 王东升和秦小桦愣了一下，黑脸暗骂：哪来的老爸老妈们？ 王昊也没管他们两口子的情绪，“我刚刚去滨海跟戴尔拿了一套价值千万的设备回来。” “有两个多月的使用权。” “梁博文也专门从来国外回国运作这个项目。” “这个项目接下来对云城来说有着深远的影响。” “我可能会有点忙，今天是接着解决我和陈岑、盛夏的事，还是先放一放？” 放？放什么？ 陈盛两家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不过再一想，不放又怎么样？刚才不是处理过了吗？ 再来一轮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时，敲门声响起。 “我去开！”秦小桦一蹦就起来了，她已经憋了半天，就连开门这种事对她来讲，都如同放风一般，让她觉得开心。 王昊也松了一口气，工具人已就位，终于可以安静一下子了。 向往跟疯狗似的，在电梯里从一楼到十楼，比他从他妈肚子来出来的时候还要着急。 看到电梯门，他就忍不住地想双手刨门，看他一蹦一蹦的，梁博文在这旁边看得还有一点懵…… 不是，向总跟王董虽然是兄弟，但是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见面的时候也不至于这么激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兄弟关系吗？ 梁博文心说，那我要不要跟着向总学学？ 向往疯狂一样地冲到门口，已经做好了准备。 屠狮大会啊……这种豪华的场面真是一辈子都没见过。 里面应该已经见了血？ 可是门外为何如此安静，会不会是隔音效果比较好？ 要知道向往以前在家挨揍的时候，一栋楼都能听见他的杀猪叫呢。 如果房间里是王昊所说的修罗场，那么应该很热闹，除了房子隔音效果逆天，向往找不到任何方式来解释现在的情况。 而门打开的那一刻，里面更是没有一点动静。 向往看着秦小桦的那张脸，想从阿姨的脸上寻到一点家里发生什么事情的蛛丝蚂迹。 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生气？痛苦？麻烦？忧伤？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让期待了半天的向往也有点懵，进门那一刻，秦小桦还说，“小向，我们刚搬来，还没准备拖鞋，直接踩进来就行了。” 哦哦哦……向往一进门，看到的是耗子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看到的是陈平章、陈若旭、陈岑的安静。 看到的是盛海平、宋玉卿、盛夏的无所适从。 看到的是充当木头人的王东升。 茶几上的烟灰缸没动过。 家里也没有乱糟糟的，没有被打砸的痕迹。 向往走得近了，再看看王昊的脸……靠，这特么怎么肥事？ 耗子的脸上都没有一点伤，你们屠的哪门子的狮？ 不是应该有人拿刀，有人拿盆子接血还没接住，家里到处都是血才对吗？ 这怎么跟期待的样子不太一样啊！ 恍然间，他好像看到王昊给他眨了一下眼睛。 是的，他有没有看错，王昊在这个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还给他眨眼，就像在说：向往我儿，你就说为父骚不骚。 草……向往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狗几把王昊，他怎么把这两家人相安无事地摆在一个屋子里，且没把他打死的？ 相比之下，梁博文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往也没有跟他解释这当中有什么凶险的情况。 反正老板有吩咐，让他跟着就行了。 梁博文也正好想跟王昊汇报一下传奇的进展情况。 梁博文一进门看到陈平章和陈若旭的时候，马上就热情地招呼，“陈叔，叔姨，你们也在啊！” 陈平章和陈若旭本来脸还挺黑的，立马对陈岑这个发小报以笑脸，“博文来了，回国工作怎么样？” 梁博文说，“一切都好。” “本来应该过来看看你们的，不过从下飞机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工作。” “我本来说去渝州看看我爸的，都没时间去。” 这当中的信息量就包括王昊给梁博文安排工作。 也抱括梁开平给上面极力推荐陈若旭接手教科院。 陈平章和陈若旭这种老体制当然明白这种交换意味着什么。 再大的火在这一刻也要放下了。 向往跟陈平章和陈若旭也是熟人，但是他却不敢跟陈平章夫妻那么热情地打招呼。 他在陈平章的面前有很大的压力。 在陈若旭的面前就更不用说了，压力更大。 盛海平看到老陈两口子跟梁博文聊得嗨，他不服，马上关心向往的工作、生活、父母。 向往一边答，一边懵逼：不是，盛叔，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到了可以无话不聊的地步了？ 王昊终于把烟掏了出来：现在你们知道为啥工具人要两个了？ 第599章 这个王日天有点陌生 这种解不开的死结，大家又不愿意撕破脸的情况下。 那就必须得有第三方在场。 这个第三方必须跟另外两方都认识，让两边都会顾及面子。 所以向往是个很好的人选。 但是呢，向往的分量不够。 向往从小就怂得一批，努力地维持着跟所有人的关系，跟领导的孩子打交道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小心。 他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似的。 这可能跟父母的教育有关。 王昊从来不强求他能像自己那样自信。 王东升高工，虽然没当领导，但是八机厂的工人都尊重这种技术干部。 秦小桦呢，本来也是泼辣的性子，社交悍匪属性。 他们夫妻养出来的王昊自然是外向且自信的，跟谁打交道，都大大方方的。 向往就相反，跟普通人打交道的时候，他还正常一点。 可一旦跟领导的孩子打交道的时候，就很怂，很拘束。 其实不是怕领导的孩子，而是面对人家的父母有压力。 恰恰陈若旭又是那种边界感很强的人，他的压力就更大。 王昊就不能把向往用来缓和陈平章和陈若旭两口子的情绪。 但是梁博文就不一样了，他老爸跟陈若旭一个系统，梁博文和陈岑又是发小。 陈平章和陈若旭对待梁博文的态度肯定是不一样的。 所以让向往把梁博文带过来，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招，其实跟王昊给盛夏送熊猫的操作是一样骚的。 陈盛两家开始主动转移注意力，其实就是默许暂时搁置矛盾。 那么，王昊这一套操作下来，其本就扛住了这猛的一波。 大局已定，没啥好说的。 王昊给陈平章、盛海平、向往和梁博文散烟。 王东升：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有个爹。 王昊最后把烟散到王东升的手里时，这才说道：“爸，我饿了，回来到现在一顿饭还没吃呢……” 秦小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你们先坐，我和老王做饭，今晚简单吃一点。” 陈盛两家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客气一句说“不用”，都自己聊自己的。 均是一副“你王家这顿饭我是吃定了”的样子。 向往是越看越看不懂。 然而还有更骚的…… 王东升和秦小桦进厨房，陈岑便起身跟了过去，“叔叔阿姨，我来帮你。” 盛夏一看，也蹦了起来，“我也来帮你们。” 陈盛两家的人哟，真的是一点表情都不敢做，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婆家人前跑断腿。 当父母的，真的都不知道该把脸往哪放，只得拼命地说话。 拿言语来把尴尬的留白填满，否则分分钟都会汗流浃背。 王昊往沙发上一靠，舒舒服服地抽支烟，拆弹不能说是成功，只能说是把即刻引爆的炸弹变成了延时爆炸。 今天没炸，下次炸不炸主动权已经不在陈盛两家的手里。 为什么是延时呢？ 王昊还有最后一招呢。 王东升和秦小桦说是简单地吃一顿，却把桌子塞满了。 就像逢年过节在家里请客一样。 向往突然来了一句，“今天是王叔陈姨请搬家酒吗？” 王东升和秦小桦一脸尴尬。 王昊一口接过去，“是啊，你简单包八百块红包就行了。” “这么多……”向往咂舌。 王昊翻了个白眼，“我一个月给你发一万多的工资。” “年底带股权分红，你特么要挣一百多万。” “让你包个八百块红包，叽叽歪歪的。” 上桌第一句话，王昊hold住全场，如今的昊昊，再也不是当初的昊昊了，昊昊如今不求人了。 王昊大口大口地刨饭，拼命地扫荡着桌上的饭菜。 他其实一点都不饿，中午嗦粉嗦了一个三两，嗦了一个二两…… 这时把饭菜往嘴里塞得都要吐了，但是他还是在塞。 秦小桦大小眼地看着儿子，“你是不是有病，傻吃烂涨？” 王昊说，“接下来两个月吃不到你做的饭，今天要多吃一点。” 秦小桦心中一软，其余爹妈也好奇，接下来两个月怎么了？ 王昊看了看梁博文，“周秘书那边通知你们没？” 梁博文说，“周秘书已经正式通知了。” “我还没跟我妈说这事呢，要关两三个月呢，嘿……” 陈若旭顿时就好奇地问，“你为啥要关两三个月。” 梁博文没有马上说，而是看着王昊。 王昊把嘴里的饭菜给吞下去了后，就要开始测试一下各方的反应了。 “上次跟陈岑一同去韩国的时候谈的那个项目，要在国内进内测。” “这当中涉及到许多的保密数据，不能公开的。” “其中主要的技术人员，都是我从韩国给拐回来的。” “这段时间他们图新鲜，还不会想妈妈。” “我得把他们先关起来，给我把活都干完。” “本来不用关的。” “但是小西八没信用，我怕他们泄露商业机密，国内的项目还没有正式推行，到时候被小西八把数据带回韩国，再整一个相同的项目出来，转手卖给竞争公司。” “至时候，以商业纠纷为由，一场官司拖个两三年，我这一千多万砸进去，最后连个屁都没捞着。” 看下这段话当中传递了多少信息？ 王昊去韩国带的是陈岑。 现在这个项目值一千多万。 2001年的一千块就是二十多年后的一万块的购买力。 但是你不能把2001年的一千万，当成二十年后的一个亿。 拿房子打比方，01年你能买下豪宅，在二十年后，一个亿肯定拿不下来。 所以，这一千万对这一桌子的人来讲，虽不至于是天文数字，但也足够惊人了。 王昊说，“更关键的是，我们现在运转的这个项目，跟八机厂，跟杰瑞斯，跟接下来要跟益州省国投，都会扯上关系。” “这个项目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王昊把高度一上升之后，放下碗筷，说道：“接下来这三个月，该拿的技术要拿到，该测试的项目要测试，总之，我全都要。” “你们不用觉得难熬，这三个月，我会跟你们关在一起的。” 怎么样？我给自己判三个月有期徒刑，你们谁都不要来烦我。 王昊看了陈平章和陈若旭一眼，再看了看盛海平和宋玉卿一眼。 “还有什么问题？”王昊不等他们开口，“如果没问题的话，我要打电话了。” 王昊把手机掏了出来，递给王东升，“老爸，帮我拨何明朗的电话。” 王东升的心头一沉，不知道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什么，但他依旧拨了何明朗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王昊当着所有人的面跟电话里传来的那道声音说道：“何明朗，我王昊，陈平章总经理，盛海平总经理现在都在我家，我们正吃饭，你看有时间过来喝一杯吗？” “不来？好的，何明朗，你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我给你三十秒！” 众人脸色一变，这个王昊，他好陌生！ 第600章 团灭发动机 当王东升、陈平章和盛海平听到王昊直呼何明朗的名字的时候。 他们就知道，王昊可能已经不再完全是他们的晚辈。 他更像是一个执棋者。 八机厂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可以是王昊在当中至少起到了七成以上的作用。 那么，拥有这样能力的人，你把他当成晚辈的时候，或者或少还是掂量一下自己分量的。 是的，王东升从事专业技术工作多年，在这方面是专家。 盛海平下海多年，有很丰富的个体户做生意的经验。 陈平章在仕途一条道上走了这么些年，顺风顺水，官运亨通。 可是你们仨加一起，也解决不了八机厂这个死局呀…… 王昊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并且破了死局，你们估办不到的，他办到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当王昊喊出何明朗的名字那一刻，他们都明白，王昊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分量都有点重。 那么长辈们通常是怎么来形容这样的晚辈的呢？ 通常为：王昊能扛事了。 王昊长大了。 王昊懂事了。 当这种句式如果是小时候亲朋好友嘴里说的，听听就算了。 当这种句式在你成年之后且到三十岁了出现时，意味着你升了官，或者挣了钱。 如果你听到的是“越大越不懂事。” “三十岁了还不懂事。” “我看你四十岁能懂事不？” 那么大概率不是你不懂事，而是你……算了，不骂人了。 内部矛盾是不可能完全解决的，它会伴随着王昊，并且持续很多年。 但是又不可能理所当然地将三家人捏在一起。 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反派了。 何明朗，他的身份就很合适。 首先，他社会地位高，在八机厂盘踞多年，明面笑兮兮，背地里全是脏东西。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逼，他知道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下重手。 常规情况下，他可能真的就一波把王昊给摁死了。 他可能自己也没想到，王昊现在居然把陈平章和盛海平安排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最重要的一点是，王昊在陈平章和盛海平的名字后边都加了总经理这个职务。 再加上要把何明朗叫到一起喝酒，这就意味着谈公事。 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公事谈呢？ 当然就是围绕着八机厂而展开。 何明朗这么聪明的人他当然知道王昊不是真的要跟他谈公事。 而是通个这个电话告诉他，陈平章和盛海平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了。 而现在，就是要清算他破坏八机厂人员安置这项工作的歹毒用心。 何明朗的心情近期波动情况： 好消息：开团成功。 坏消息：开错人了，该开陈平章的。 好消息：陈平章硬气地表明了立场，要跟盛海平开撕了。 坏消息：他们好像没撕得起来，又坐一起了。 坏消息：何明朗看不似不经意在人前问了一嘴盛海平的婚恋状况，成了他搞事的把柄，并且被王昊给抓住了。 好消息：王昊他拿老子没啥办法。 几波情绪的起伏之后，让何明朗很自信地说道：“小王，有时间跟何俊多玩玩，你们以前都是一个院子的，千万不要生分了。” 这就是何明朗的答案。 其实王昊也猜到了，何明朗他现在什么身份，他怎么可能在王昊面前低头。 他也说得很明白，你王昊和何俊是一辈的，你还得管我叫叔叔，一天没大没小的。 王昊听懂了何明朗的阴阳怪气，笑着说，“何明朗，我把你刚才的话当成你最后的答案。” “那么你仔细把我接下来这段话好好记住。” “我，有很多次失误的机会。” “你，只能失误一次，只要一次，你可以选，身败名裂，还是家破人亡。” 王昊挂了电话。 何明朗像个没事人一样，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 他还是跟刚才一样笑眯眯的。 到了他这个身份，有的时候真不会两个极端的变脸。 通常情绪的变化都很有层次感，不会让人发现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 何明朗其实也想嘴硬，不过那是在人前，现在就他一个人，点了支烟也没抽，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上次看似的开团时机到底是真机会，还是特么的版本陷阱？ 如果王昊在的话，可能会靠诉他，机会有很多种，你这种叫团灭发动机。 当然，事已至此，哪有后悔可言了。 总不能让我副厅级干部给你一个黄毛小子认错？ 我特么还不相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好了，老何的事情先放一放。 一来是马上解决不了他。 二来是王昊需要一个大反派立在那里，来警醒陈平章和盛海平，不要被人挑拨了我们一大家子的关系。 相信这个时候，在座的，应该都明白何明朗那天的无心之举，其实就是刻意为之。 王昊不能让大家在心里开小会，他要把何明朗的真实目的摆在桌面上。 “向往、博文，马上要关两三个月，回去好好陪陪家人。” 向往和梁博文本来也吃得差不多了。 跟长辈们和陈岑、盛夏道别后，就出了门。 梁博文进了电梯就问，“我怎么感觉刚才的气氛一直都怪怪的咧？” “啊？有吗？”向往憨憨地反问。 梁博文叹了一口气，算了，你反应有点慢，可能只有我这种心思细腻的人才看清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姜妍点赞！） 梁博文也有自认为不理解的地方，“我怎么觉得那个叫盛夏的姑娘也喜欢王董呢？” “啊？是吗？我都没看出来！”向往再现憨批神级表演，应付着梁博文，你这个细腻的小宝贝，还时个细腻也…… 他都没功夫搭理细腻的梁博文，而是在骂王昊，耗子实在太过分了，精华部分都没看到，装完逼就让我们滚，他该不会是知道接下来了要挨揍所以才把我们支开的？ 不过向往紧张的心情倒也是真的就这么放下来了，看到王昊能把他的两个老丈人安排得明明白的也是少见。 陈岑和盛夏，以前小学班里排名一二的两大女王，幸亏排名第三的出国了，否则三大女王，是不是最后都得被王昊给收了？ 第601章 婆家保卫站已打响 向往指定是没有预言能力的。 他只是觉得王昊过于牛逼，陈岑和盛夏的美貌本来就不可多得。 然而却甘愿在他左右。 个人魅力所导致这个结果，向往是认的。 可是王昊能把陈平章和盛海平搓在一起，就离谱。 像陈若旭阿姨，向来都是拿鼻孔看人的，然而在今天这样的场合，似乎看起来也没有什么锋芒。 刚才离开的时候还跟他说了再见。 向往突然发现，身边的一切好像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呢。 传奇马上进入内测，向往并不知道前景如何，但是却在王昊的脸上已经看到了成功。 还有一年过百万的收入，好像从王昊的口中说出来，就没有一点水分。 毕竟一年前他说的那些话都在一一应验呀！ …… 此时的饭桌依旧没撤。 “刚才我的语气可能不太好。”王昊先低头一波，装完逼，该谦逊要谦逊，这叫张弛有度。 “虽然是我犯的错，被人抓了一波。” “不过何明朗拿几千人的生计开玩笑这事，其心可诛。” “我闪御三家撕破脸，大概率能让八机厂员工下岗后再就业这一环出问题。” “结局无非就是盛叔为了女儿毁约，先经历漫长的官司赔钱。” “陈叔这边将迎来工人的暴怒，会被工人当成骗子，会被领导当成欺上瞒下的投机份子。” “接下来会迎来事业上的重创。” “我也会因为当初把四万块从何明朗嘴里抠出来的这桩旧事而买单。” “何明朗如果成功，那就是一石三鸟，他赢麻了。” 当王昊把利害干系陈述完毕之后。 他们大概就明白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而事实上，王昊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让八机厂问题软着陆去的。 陈岑和盛夏怎么看都是两个意外。 但是这一层意思，王昊刚才已经实机演试过，不会拿出来明说，明说伤人伤心。 陈岑和盛夏，王昊不会让她们输的。 接下来就是收尾工作了。 我们都知道，遇事要忍，平事要狠，善后要稳。 我们也知道一篇作文能不能拿高分，收尾其实很重要。 现在就是王昊收尾善后的时间。 王昊看着陈岑，“你马上要去去学校了？” “横竖你在我家也住不了几天，益师的研究生宿舍去看过没有，这几天是不是该跟叔叔阿姨去看看？” 王昊又转朝盛夏说，“我进去了，你呢，帮我盯一盯车太贤和全智贤来华的广告拍摄，你把道具服装都搞出来了？” “还有前期的宣传海报手绘，可能会比较麻烦。” “不麻烦我也不会交给你。” 盛海平和宋玉卿觉得女儿在这方面好像领先了陈岑。 王昊再看着陈平章，“除了杰瑞斯之后，渝州的市场也打开了，奶茶的门店，急需补充人手，八机厂这边应招尽招。” “三个月后，追茶到底的门店将开到全国，需要的人手只会更多。” “八机厂的工人如果有兴趣，我让追茶的市场部经理肖甜甜把他们都当店长来培训，以后送到全国各大城市去当店长。” “说起来，追茶到底这块招牌还是陈岑给我画的呢！” 陈平章和陈若旭也朝女儿看去，这一局又打平啦。 所有人都发现，陈岑和盛夏都是势均力敌的存在。 不过，陈平章是高于盛海平的。 是吗？王昊反手再是一套，“盛叔，老刘那边的贷款已经正式批了，斯伦贝射那边你要盯盯紧。” “我们鸟枪换炮，做大做强就在这一波了，为了让资金和后台够硬。” “我还给你找了个强力的盟友。” “到时候拉上八机厂，再拉上益投资本。” “加上我的重生资本、杰瑞斯。” “有国企的牌子，有国资的票子，入局一个全新的领域。” “盛叔加把劲，全国的首富可能没希望，但是益州的首富你是你可以冲一波的。” 盛海平第一反应是想冷笑。 可是想想不对。 他在陈平章和陈若旭的面前明明是低一个级别的。 但是首富这个头衔一旦加上之后，虽然不能说陈平章和陈若旭不够看，但是打个平手，不过份？ 这一波，王昊把感情、利益、恩怨一次全部压了下来。 加深了彼此的感情，重新强调集体利益，暂时摒弃恩怨。 这一波，王昊打野去了，没注意自家情况，被何明朗搅局。 这一波，陈岑凭一己之力，把比赛拖到了膀光局，胜负未定，还得再往后看。 这一波大节奏已过。 所有人都明白，三个月之后是个关键的节奏点。 但是王昊想说，三个月之后的节奏肯定没有今天大了。 今天这一关过了，接下来，还有谁能挡我？ 陈岑没有坚持住在王昊家，原因很简单，她住，盛夏也要搬过来。 陈岑的目的就是把比赛往后拖，他已经达到了目的，就不会再纠缠。 陈平章一家三口先走的，回了家，陈若旭就只问了一句，“你的青春耗得起吗？” 陈岑说，“我失去了王昊的少年时期，我要我的青春都给他……” 陈平章也急了，“你青春给了他，青春之后呢？” 陈岑说，“如果他不嫌弃我，我的中的年，我的老年，全都给他。” 陈平章和陈若旭听得有点憋闷，太阳穴突突地跳，不可否认，问题确实不在王昊的身上，关键还看自家的女儿。 她只要放手，哪会有后边的事呢？ 他们本来就不喜欢争抢，结果现在也被搞得不争不抢。 盛夏离开的时候，拉着秦小桦只提了一点，“阿姨，以后叫我和陈岑的时候，别把陈岑放前面，把我放前面。” “阿姨，是我先跟王昊说喜欢他的。” 靠，真是到了这个时候，都还在争大小……盛海平都看傻了。 盛夏阻止王东升和秦小桦出来送他们。 把他们推回家里。 等门关上的那一刻，盛夏敲了一下1001的门。 盛海平不解地看了看女儿，“你敲别人家门做啥？” 盛夏说，“找时间，把1001买下来，我要搬过来住！” 盛海平、宋玉卿：(o_o) 第602章 三个月的大节奏 盛夏这是被陈岑偷家给偷怕了。 我盛夏绝不偷家，我这叫婆家保卫战！ 以后谁偷家，你不得先过我这一关？ 盛海平对女儿也是服气的。 宋玉卿就比较好奇，“我刚才看你都快把自己气炸了，要把王昊给打死。” “怎么接了个电话过后，顿时就没脾气了。” 盛海平叹了一口气，“你儿子的班主任庞老师打来的电话。” “问你儿子写的他姐姐有熊猫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作文就在全班做分享。” “如果是假的，就要被教育。” 盛海平看看女儿，看看老婆，“王昊有一点没说错，我总觉得挣多一点钱，就可以把一家的关系维系好。” “后来才发现，有钱，只是第一步。” “王昊在这方面的能力确实没人可比。” 宋玉卿看看盛夏，有些话还是不要再说了，电话那个时候打进来，这么精准，要说是巧合，谁信？ 只能说王昊把事情按排得太完美了。 一环扣一环，所有人都被他绑到了这艘大船上，本来还不情愿的，现在还要帮着干活。 宋玉卿倒是看明白了，但她也不好明说，盛夏心里全是王昊，听不得别人说她半点不好。 …… 王昊刚才要送陈平章，被拒绝了，陈平章说，“你爸妈应该有话要跟你说。” 这句话的暗示性极强，这是要让王东升和秦小桦把王昊往死里打。 王昊要送盛夏，被盛夏也阻止了。 王昊的二次逃亡失败，在家里的时候就有点尴尬了。 秦小桦一直瞪着王昊，王东升也瞪着王昊。 这是准备来一波清算了。 谁知道王昊直接一句，“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买房子这么大的事，为啥不给我商量？” “我拿几十万给你们，是给老王买烟抽的，是给你老秦打牌用的。” “你们知不知道什么叫专项资金？知不知道什么叫专款专用？” 王东升和秦小桦憋了一肚子的火还没地方发泄呢。 结果就被王昊劈头盖脸来了一顿。 王昊黑着脸说，“一点财务常识都没有，装几十万就敢买房？” “下次别这样了，我有点累了，先睡了……” 王昊转身想朝卧室走的时候，被秦小桦冲了上来一下子挡住门。 再看王东升，已经到了家门口，把大门给堵了。 这下子，王昊是真的无路可退了。 王昊说，“就一个要求，别打脸。” 王昊这顿打是肯定少不了的，不让这两口子出出气，怕他们真的会憋坏。 王昊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等着老秦处决他。 才挨了没两下，王昊就已经顶不住了，哇哇哇地叫着躲回房间。 秦小桦在外啪啪啪地砸门，“王日天，你出来，你能脚踏两条船，你有本事出来啊……” 王昊在屋子里喊，“妈，你差不多就行了，再怎么说我也是身家几千万的大佬板。” “我跺跺脚，原地都要抖三抖的。” 秦小桦大叫，“你刚才也在抖，来，你出来，我让你继续抖。” 王昊说，“我刚才抖，是因为被你打尿了。” “我只是想让你消气，没想被你消杀。” 秦小桦也没打算再跟儿子闹，反正气也出了。 就看着同样没反应过来的王东升，“老王，你说这事就过了？” 王东升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此时他的沉默，其实也在默认儿子的确把这一关给过了。 还真就让他办到了，但本质的矛盾还是在的，他想干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把人家两个闺女给拖着？ 拖到最后该怎么办？ 王东升越想越愁。 王昊就比王东升乐观多了。 三个月后，陈平章以为的是八机厂问题顺利解决，他平稳转移。 三个月后，盛海平身价翻倍，谁都不放在眼，社会地位噌噌往上来。 他们觉得三个月后的王昊就是个弟弟。 可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一波三个月，就是王昊神兵天降的一波。 这世上也没谁能够拦得下他啦。 王昊转头给周乔打了个电话，“接下来这三个月，给大家准备的住宿条件怎么样？” 周乔说，“都是正常水平。” “我找了洗衣服和做饭的阿姨。” “可以保证正常的生活。” “不过，娱乐肯定是没办法保障的。” 王昊说，“差不多就行了，又特么不是 去度假的。” “早点把内测搞定，变现才是王道。” 王昊想了想又说，“是这样，考虑到三个月的时间太长，怕大家心态不平衡。” “为了公司未来的发展，我还是决定和大家同吃同住。” “这三个月时间，我就在公司，和你呢，保持单线联系就可以了。 ” “外面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运营方面按照我提前布置的进行，让肖甜甜做好准备，追茶下一步的目的就是进军全国啦！” 周乔说，“老板，整个公司都是你的，你没必要在公司里跟大家同吃同住。” “再说了，你有时间过来看看他们，给他们带点吃的喝的就好，为什么一定要住公司？” 王昊说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想把韦尔自己关起来吗？ 如果不是为了准处理陈盛两家的关系，何必进去受这种苦呢？ 周乔挂了电话的时候依旧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付文婷坐在周乔的对面问，“老板准备在公司跟员工同吃同住？” 周乔点点头，“是啊，这倒是挺为难的。” “现在准备的房间都是临时的双人间。” “还得再给他准备一间房间，太麻烦了。” 付文婷突然说，“周秘书，如果……如果我说让你给我也准备个房间的话，会不会就更麻烦了。” (o_o)啊？周乔不解地看着付文婷，干啥？这年头吃住在公司，牢固树立以厂为家的思想不仅仅只是一句口号呗。 付文婷想得也简单，老妈没了，总得找个人照顾，就徒弟了！ 第603章 别不高兴，我把向往送给你 周乔大小眼地看着付文婷，一副“不至于”的表情。 付文婷好像有什么心事被周乔给看看破了似的，眼神有些回避。 周乔很快就明白，付文婷的情况可能有点特殊。 刚刚失去了于她生命而言最重要的亲人，现在当然希望有一个靠得住的人可以陪伴。 显然，老板就是那个靠得住的人！ 周乔却在想，我什么时候才有靠得住的人呢？ 不过仔细一回味，算了，还是只有自己才靠得住。 付文婷在想如果要关起来三个月的话，那要带些什么生活用品呢？ 心里过了一遍之后，付文婷的脸蛋突然都红了。 …… 王昊在房间里躲了一阵子之后，听到外面没动静，于是便去了客厅。 老王在沙发上瞅了王昊一眼，“你不是要睡了吗？” 王昊说，“这里又没我的床位，我回八机厂了。” 王东升明明知道儿子说的是气话，但是也有点难受，“你啊，什么事都好，就不能在感情的问题上，坦荡一点？” 我还不坦荡？陈岑和盛夏把我从上到下都看得干干净净的，还要怎么坦荡。 她们这辈子是不会放过我的……王昊也只敢在心里逼逼。 王东升也不会说太多，他知道说得再多在王昊那边也只是耳旁风而已，转而问，“进去三个月，出来后，问题就解决了？” 王昊说，“哪有这么容易解决？” “八机厂的员工下岗再就业容易办。” “让盛叔身家亿万也不困难。” “感情的事，稀里糊涂的，手心手背心肝脾肺全是宝贝，谁该劝退，又该放弃谁？” 王东升突然抬头看着王昊，“手心手背我知道是谁？来来来，你跟我讲讲，心肝脾肺分别对应的又是谁呢？” “你别跟我说还有四个，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王昊叹了一口气，“你看，你又急！” 王昊拍拍屁股走人了，回八机厂收拾行李。 三月之期一到，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睥睨“天下”（划重点）。 王昊才刚坐上车，就接了白敬希的电话。 听他的声音，情绪不怎么好，王昊本来也要找他的，正好一起喝顿酒。 两人随意找了个冷啖杯，把向往、段飞也都叫了出来。 天气暖和一点，路边的烧烤摊也开得有点晚。 云城以北的那几个城市把路边的烧烤加干锅炒菜统称冷淡杯。 他们几个人选的就是一家鸡哥冷啖杯，为了显得与别人不同，还特地把淡写成啖，感觉还有点意思。 益州这边的馆子取名字，喜欢用胖哥、光头、幺妹儿、干虾儿等字眼，很接地气。 但是“鸡哥”这个名字，王昊也是没想到的，二十年后，要是再用鸡哥这个名字，搞不好还要被告，被告的时候还要让老板带上他的冷啖杯。 老板娘是个涪州人，说话尾音带“蛮”字。 老板娘的话就变成了“几位帅哥喝点酒蛮？” “尝不尝一下我们的招牌菜蛮？” “你们就四个人蛮？” “要是好吃蛮，以后就多来照顾生意蛮！” 老板娘蛮蛮蛮，段飞就会嘿嘿嘿地笑。 “涪州口音就这个味道，这就是早期的绵羊阳，蛮～～～～”王昊一边学一边给白敬希他们倒酒。 段飞说，“以前我觉得是我小，不懂事，听人家有品音，我就想笑。” “高中的时候，我们班好个数学老师，教学水平十分有限，但我就是喜欢上她的课。” “他一说方法，会说成荒华，全班就跟着一起笑。” “后来我们全班都学她说话的口音，甚至觉得这是一种潮流。” 王昊问，“那数学成绩如何嘛？” 段飞一脸正色地看着王昊，“正如我刚才所说，她的教学水平十分有限。” 哈哈哈哈…… 这倒是把一桌子的人都给逗笑了。 王昊说，“你们这些批人，自己没学习能力，一天到晚地就知道怪老师。” 段飞问，“不怪老师怪谁？” 王昊说，“怪同桌啊，他几把瞎j2做，老子从来就没抄及格过。” 哈哈哈哈…… 从几人坐下之后，笑声压根就没有断过。 就连一向比较内敛的向往在这个时候都笑得很大方。 不地向往还是比较关心王昊，“王叔秦姨没打你？” 王昊说，“打了。” 向往问，“你看着也没什么伤啊？” 王昊反问，“你是不是要在icu外面前看着为父浑插管儿，你才安心？” “你能不能别总占我便宜？”向往翻了个白眼。 段飞也好奇，“问题都处理好了？” 白敬希一脸懵逼，“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王昊不点头，段飞也好，向往也罢，没一个敢往外边吐露这种事情。 王昊呢，从来就没有拿白敬希当外人，当然，他也希望白敬希觉得王昊不他当外人。 白敬希来了兴趣，“啥事？我怎么不知道？” 王昊说，“没什么，就是被老丈人们堵家里了。” 卧草，老丈人就算了，还老丈人们……白敬希一副错这几个亿的样子，“快说快说，怎么回事？” 王昊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骚操作的部分就不说了。 免得这些孩子们学坏。 主要是王昊又不是主动渣，他是被动渣，所以骚操作的部分应该是被动技能。 这帮逼要是把它当成主动技能以后去祸害那些未经世事的小姑娘，那王昊真就罪孽深重了。 白敬希拉着王昊上上下下打量，“我觉得你应该被打死的，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跳楼吗？” “不对，你的新家在十楼，你要是跳下来的话，现在应该是家属答礼的环节。” 呵呵呵呵……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王昊这才问，“怎么样？你现在心情好点没？” 白敬希才发现，王昊这一套操作下来，都是在让他高兴。 王昊说，“怎么样，跟兄弟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要是还没爽到，我让神鹰把屁股死干净。” 把白敬希恶心得直摇头。 王昊说，“向往你看到没，以前白敬希成天到晚地说想见向往神鹰。” “像特么撸疯如狗， 撸完嫌你丑，他就是个渣男，我们不要跟他学……” 白敬希黑脸说，“要洗也是你洗干净，老子还不是被你的事给闹成这样的。” 啊？王昊问，“史一尘搞事了？” 白敬希愣了愣，人精王昊呀，一句就说到重点了。 第604章 老王正在遭受的煎熬 原本周六国能西南司工程服务公司的装备服务公司（科）和装备部（科）之间有场联谊的。 2001年的时候，这种二级公司下面的二级单位搞活动很频繁。 一有时间就搞活动，拔河、跳绳、打篮球、猜灯谜搞游园。 可能刚加入单位的新同志对这种游园方式表示不屑一顾。 但实际上，等他们去了之后，就会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过于天真。 这游园真的太有意思了。 什么跳绳、打球都是明面上的活动，实际上都是以打牌喝酒逗乐子为主。 要是碰到头头有点特殊爱好的这种，到了晚上，那娱乐方式，真的只有你想不到，没他们做不到的。 举几个例子，某公司食堂服务员要求年纪18到25岁，学历最低大专，样貌姣好，身高要求165以上。 又比如某所大学内的ktv提供有偿赔侍。 还有某公司高层内部招待所搞所了豪华会所，里面是应有尽有。 说到这里，很多人就要感慨，妈的，没赶上好时候。 总之在01年的时候，人生真是多姿多彩。 再说到正题，白敬希的部门跟史一尘的部门搞活动。 其中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老王最近加班太多，被装备科各种挑毛病。 当然，不是检查卫生这么简单咯。 打个比方，一辆特种装备在完成检修保养之后，要做测试的。 各种压力值、水温值、转速值都有相应的要求。 史一尘怎么搞呢，带着一帮老油条，找麻烦。 比如机油压力异常，水温异常，转速不稳等问题能把你折磨死。 不过好在老王搞机械这一块多年，在数值这一块本来就吹毛求疵到了一个变诚的地步。 如果在各项数值方面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么干什么呢？ 检查保养纪录。 纪录完了，就是表格，表格要求多少份，一份给装备部，一份线装备务服公司，一份给工程公司备案，一分发国能西南司资料处备案。 如果在这些程序上都没有问题的话，好的，史一尘开始放大招，特种设备过检测线。 这什么意思呢？ 有私家车的朋友都知道六年后的大审，要过检测线。 这是后来私家车改了之后出的规定。 可是重型车辆的检测，是一年一检，有的特种车辆更是半年一检。 你维修保养需要两三天时间，去检测线走一趟，又是一天的时间，拿到检验合格单回来了，交装备部一看，马上给你打回来，告诉你，“制动系数不达标。” 可是王东升拿到的检验报告，上面明明写的是合格。 可交给装备部，怎么都合不了格。 王东升跟装备部那边一联系，人家就说，“检测中心的标准比较低，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标准。” 总之就是这么三板斧，把王东升给折磨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诉苦。 老王能忍，白敬希可忍不了。 史一尘骂杰瑞斯，骂得很难听，到了白敬希这边他倒是不敢骂，但是阴阳怪气地刺激白敬希的事情，他是一点都没有少干。 你说他对你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了？也没有。 但是恶心呀，给你的精神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要是在一些多部门的通气会上，白敬希但凡没忍住，给他日燃火。 到时候，史一尘只需要来一句，“我只是在工作而言工作，绝对没有故意针对的意思。” “要是白经理不想我过问，那我不过问就是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段飞说，“他要是不过问的话，那不是正好吗？” 正好？呵呵，就连向往都知道，“你如果真的不要他过问，他会拿一堆免责声明来让你签，到时候出了任何问题都是你的责任。” “他都可以把责任给推得干干净净。” “你肯定想说，那不出问题就行了。” “干工程的，大大小小一堆问题，平常都没有深挖罢了，要搞你，大问题没有，小问题能把你搞得精神崩溃。” 段飞表情十精彩，“不是，你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 向往本来想解释，想想，我跟你解释个锤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该知道得比你少？ 当向往的脑子里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居然被吓到了……我为什么公有这么叛逆的想法呢？ 白敬希说，“本来约着明天搞搞活动，缓和一下两个部门之间的关系。” “半个月前就定好的活动。” “草特么的，今天下午史一尘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们明天自己搞，他要去出差。” 难怪白敬希这么火大，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史一尘故意装神弄鬼。 白敬希说，“我物么还怕错怪了他，特地把我们工程服务公司明天在所有作业区内的生产预报翻了一遍，需要他装备部部长出差的地方一个没有。” “他这是要一路走到黑了。” 白敬希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和一年前的白敬希已经是两个人了。 那时的白敬希在史一尘手下，安心混就行了。 史一尘天天舔他，有这位二代在，装备部的工作很好开展。 白敬希也不会要求进步，天天就打打游戏，跟他们一起吃吃喝喝地混。 但现在的白敬希是一个科级公司的一把手，屁股决定脑袋，他现在需要的和想得到的东西跟以前肯定是不一样的。 装备服务公司和装备科其实在许多业务当中是有重合的。 权力和利益的争夺在加剧，这就是一个掰手腕的过程。 白敬希要跟他老爸证明他很牛逼。 史一尘在跟所有人证明，你白敬希没你老爸，算个锤子。 王昊笑问，“你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了没？” 白敬希说，“他老婆喜欢打麻将，喜难欢赌钱，打得很大。” “汉县那个地方水公司多得很，难保他老婆不借钱啊！” “还有他自己，会所常客，喝酒找妹子全扯发票报销。” 嚯！白敬希这是要动大刑了。 王昊给他散支烟，“你这个主意还可以。” 白敬希挑了王昊一眼，“怎么？你还有更可以的办法？” 那肯定有的…… 第605章 还有干净一点的办法 白敬希现在身份不一样啦。 如果是私事的话，吹牛聊天，说话打骂开黄腔都不为过。 现在聊的跟他的工作有关，也涉及到事业上的威信。 王昊也就要更顾及白敬希的面子，所以即便王昊手里有更好的法子也不能直接推翻白敬希自己的点子。 先要肯定一波他的点子牛逼，但是可以多一个备用选项。 主要是王昊觉得，以白敬希现在的身份，快意恩仇不是正选。 王昊问，“我在想，史一尘这么搞针对，可能不是针对你，是针对你爹呢！” 白敬希说，“我还在想，光一尘搞针对，不是针对你爹，而是针对你。” 王昊和史一尘是老恩怨了，“如果是针对我爸，就让他针对嘛，中老年人不遭受一下社会的毒打，又怎么能理解年轻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心酸呢？” 段飞：…… 向往：…… 白敬希：……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种语言的固定搭配有点像长辈给晚辈上课的是候说的话。 现在被王昊拿来这么用，也是逆天。 白敬希不耐烦地摆摆手，“别废话了，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法子。” 王昊说，“我的法子可能没有你的好。” “要我选，我也选你刚才的法子，让咣史一尘全家爆炸。” “这法子我可以用，你不能用，身份原因。” “白叔事业上升期。” “你沾些不干净的路子，我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他，但终归有陷患。” “主动去找机会，不如让他自己给机会。” “到时候这机会落到手里的时候，想怎么用，主动权在你。” 白敬希吸了很大一口烟，半张着嘴，嘴里滚出为的那一团浓烟就跟似的，翻滚着卷起了鼻孔里…… 这是一个他在思考的过程。 如是白敬希还想再往下听，他就会问，如果他不想听了，王昊点到为止也就不再往下讲。 区别在于，选择前者，白敬希会追问具体处理方式。 选择后者，白敬希肯定会随口敷衍一句“我回去好好想想。” 幸亏白敬希突然问了一句，“你有什么法子，就直说，你现在怎么也吞吞吐吐的了？” 那不是照顾你白总的面子？王昊嘀咕了一句，嘴上说，“他不是说检测中心的数值达不到国能西南司的标准吗？” “那就别走地方上的检测中心了。” “工程服务公司完全有能力自己搞一个专业的检测中心。” 白敬希翻着白眼道：“你知道检测中心一套自动化设备要多少钱？” “说搞就搞？” 王昊说，“越贵才越容易批。” “便宜了，谁搞那东西？” “你工程服务公司大大小小的特种装备那么多，自己搞一个检测中心，拿地方上的资质。” “到时候史一尘想要什么标准，自己调较就行了。” 白敬希摆摆手，“这特么的不是搞笑，他要啥就买啥，我又不是他爹，还天天哄着他？” 白敬希突然想了想，“不对啊……” 他猛地转头看了王昊一眼，“明白了。” “让他亲自操刀是？” 王昊点点头，“这招叫，把狗骗出去杀。” 白敬希琢磨了一下子，搞一个大型的检测中心，从考察、调研，再到采购安装调试再到正式上线，这是一个很长的周期。 完全需要有专人去跟。 既然你史一尘喜欢找事，那就让他去啊。 装备部的部长还是你，但是你出去之后再回来，说的话还算不算数，那就另说了。 利诱，架空，拿赃，杀狗，一气呵成。 当然，你史一尘如果干干净净，为益州争气，为祖国加油呢，那这一套检测线就你的孩子。你工作能力强，凡事亲力亲为，给单位全体骨干成到了带头作用。 但凡你要打这孩子的主意，嘿嘿，到时候，怎么收拾你，那就是白敬希跟他老爸说了算啦。 国能西南司的高层神仙打架，下面也开始拔钉子咯。 白敬希默默地把王昊交待的法子记了下来，这招好用，真好用。 王昊端着杯子跟他们碰碰杯，“走，网搞几局，接下来三个月，我要看不到各位了，不要太想我。” 王昊把要闭关三个月的消息告诉他们。 白敬希比较感兴趣，“这游戏好玩吗？” 王昊话，“过几天就要内测，到时候给你发个内测码，正式邀请你位网瘾青年参加我们游戏的内测呢！” 白敬希说，“啥叫内测？” 王昊说，“就是提前让你体验，在内测服，等到公测了，保留等级装备和一切游戏资源。” “等到时候一开服，你就是全国最靓的仔。” “郭星今年年底就算拿了冠军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谁。” “但是说到你白敬希，人家以后肯定会说，白敬希，我知道，传奇第一个有麻痹的玩家。” 白敬希愣了愣，“我特么怎么总觉得你在骂我呢？” “毛病，我骂你做啥？”王昊解释了一句，“你玩吗？” 白敬希说，“我现在一天到晚这么多的事情，哪有时间玩？” 正常情况下听到这话的时候，都觉得他肯定不会玩。 但实际情况是，白敬希来一句，“早知道，就晚点再搞对象啦。” 几个人吃完宵夜。 王昊还开车把他们都给送回了家。 向往发现王昊把车停在了八机厂，“你不回新家？” 王昊说，“新毛，他们搬的时候，把我的行李都留在这边的。” “我收拾行李当然只有在这边收拾了。” 向往说，“你把陈岑和盛夏两家的爸妈都解决了，为啥还非得把自己关三个月？” 王昊说，“是不是在你脑子里，我只想着解决修罗场呢？” “贪玩9923如今是一个游戏测评社区。” “我们接了几家公司的产品推广。” “现在自家的产品挤占有限的渠道资源。” “你觉以网易为首的那帮子人会不过问。” “我把自己关公司里边，管他外边是打雷还是下雨。” “等老子出山之下，这个时代，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至少，在艾泽拉斯大陆出来之前，就是这样。 第606章 浩瀚星际中的霸主 向往有点担心，“耗子，网易可是上市公司，还在国外上市了。” “他们要是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王昊看看向往，“你觉得他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向往点点头，“听你的口气，感觉像要一统天下似的。” 王昊说，“如果我是丁三石，我肯定不找王昊的麻烦。” 向往撇撇嘴，“你是不是想说一定会让人家后悔这种话？” 向往觉得人长大了跟以前读书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似的。 以前要是在哪里受了气，就会指着别人的鼻子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当时的气势上面肯定是不能输的。 而成年人的世界好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特别是经历了上次冒牌奶茶门店的事情之后。 向往才发现商场上的竞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并且都是些下三滥的招式。 所以，向往觉得耗子如果侵犯到了网易的利益，那么，丁三石最后会把王昊搞成什么样子，其实很难预料的。 向往和王昊是兄弟，他当然不想看到兄弟有事的。 但是王昊现在还在吹牛逼，“耗子，你不会想跟我说，你根本没把网易放眼里？” “啊？你特么胆子比我还大，丁三石什么人，投资眼光，创业胆识，我拿什么跟他比。” 王昊还是很客观地捧着丁三石，笑着说，“在丁三石的眼里，我应该就是有点小聪明，搞了点小名堂出来的小人物。” “在我还没有成气候的时候，他能收购尽可能地把我收购了。” “如果没一口把我给吃下去，那么最好就是尽快远离，不要跟我扯上任何关系。” “否则，以后圈子里一但议论网易，就要把贪玩9923拉出来说一遍。” “不用一两年，贪玩跟网易就成了平起平座的招牌。” “你说，到底是我亏，还是老丁亏。” (o_o)向往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不过想想又很在理。 王昊再打个比方，“就像你是最早跟我一起出来创业的，八机厂的人一提我，必把向往拉出来说一顿，时间一长，他们是不是就觉得你跟我都很厉害。” 向往猛点头，“好像真的是这样。” 王昊说，“这就是锚定效应啊，以后的社会里，经常有人拿这套理论各种蹭热度，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都能懂的道理，丁三石不会不懂？” 听王昊这么一说，向往觉得丁三石大概率是不会来找王昊了。 然而，他俩这一次是真的没有猜对呀…… 两人蹲路边抽完一支烟，准备各回各家收拾东西。 王昊的手机震了一下。 师父：我在家准备收拾行李。 王昊看了一眼短信的内容，翻翻嘴皮满意地点点头，师父的肉质开始软化了呀，知道主动报备了。 不过，王昊是不理解师父突然要收拾行李做什么。 好奇下就给付文婷打了个电话，“师父，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付文婷有些难以启耻，总觉得自己会不会太不要脸，她和王昊明明是师徒，但有的事情的发展方向却在朝一些可以世人不怎么能接受的方向在发展。 付文婷咬了咬嘴唇内壁，“不是要到公司封闭式管理开始工作了吗？” 王昊头一歪，“不对啊，师父，封闭管理，是我这个老板和技术人员需要遵守的规定。” “你不用去。” 付文婷闷了一会会，“可是，我想去呀……” “那个……”王昊咳了一嗓子，“那要不，你来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付文婷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 王昊把电话往兜里一装，瞅了一眼两眼发直的向往，“你看什么？” 向往摇摇头，把烟屁股叼嘴上吸了一口焦糊的味道，没有烟，才发现火星子把过滤嘴都烧空了。 他摇了烟屁股才说，“陈岑和盛夏的问题你还没解决，现在又招惹师父。” “耗子，认认真真地对待一份感情就这么难吗？” 王昊摇摇头，“不难，我对每一份感情都很认真。” “靠！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只能一个人谈？为啥要同时和她们一起谈？” 王昊直勾勾地看着向往，“你好搞笑哦，那你打星际争霸为啥要多线操作。” “你为啥不挖矿就只挖矿？” “造兵就只造兵。” “进攻就只进攻。” “你为什么打一家电脑觉得不过陷，非要1v6？” “你特么能秀操作，凭啥不让我秀？” 王昊侧着脸(?_?)一副鄙视地看着向往，“我是爱情海里的王，简称海王。” “你是浩瀚星际世界里霸主，简称际霸。” “我们其实是没有区别的。” 向往一脸黑人脸的问题，左歪一下脖子，右歪一下脖子，“你等等，你等等，你重新说，浩瀚星际中的霸主，简称什么？” 哈哈哈哈…… 看到王昊大笑，向往就知道他在故意骂自己，不过，向往很好奇，王昊一天到晚的哪儿那么之的骚话。 两人说笑打闹的时候，付文婷，左手捏着右手走了过来，小西装，九分裤高跟鞋…… 和她之前在八机厂的装扮已经是判若两人。 虽然都是职场装扮，可她以前的衣服是销售公司的制服。 现在的衣着，看着就是一副别人买不起的样子。 付文婷在向往他们这些同龄人的眼里就大姐，就是他们还在小学的时候，付文婷都高中了。 可是王昊这狥的，他就好这一口。 以前付文婷在看向往他们的时候，一直就是在看小孩子。 可是当付文婷强迫自己挺胸抬头来到王昊的面前时，低头勾头发的那一瞬间，连向往都看出来这女儿家的娇羞姿态展现得完完整整。 她名义是还是王昊的师父，实际上，只怕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王昊的小女人。 “向往，你也在啊！”付文婷跟向往打了个招呼。 向往总觉得哪里不对。 王昊跟付文婷说，“师父，你跟向往打招呼，看着我干什么？” 靠……向往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付文婷的双眼只看得到王昊。 溜了溜了，老子看你怎么收场，哼！ 第607章 原来你是这样的师父 向往走了。 付文婷反倒没那么拘束，咳了一嗓了，挺挺腰，看着王昊道：“走，我给你收拾行李。” 王昊对付文婷说，“其实我也可以自己收拾。” “单纯的就是让你出来见个面，现在见也见了，回去。” 付文婷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刚才其实已经换了衣服了。” “你让我出来，我又再把衣服换上的。” 封印全开，从以前的不闻不问，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到现在的主动坦白和表达。 风格变了。 而付文婷的魅力自然也就越大了。 付文婷往走到王昊的身边，“我给你收！” 王昊上下齐点头，“我让你收！” 付文婷刚才急着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情感，都已经到了王昊的家门口了，才想起，王昊的爸妈难道不在家？ 开门时，家里还有点黑。 付文婷小声问，“叔叔阿姨不在？” 王昊说，“没大没小的，叔叔阿姨是你叫的？” “你应该叫王哥、秦姐！” 啪！王昊把墙上的灯开关拍亮的时候，看到付文婷颔首朝上翻着眼皮，盯着王昊。 不过王昊还是很认真地强调，“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千万不要乱了辈分。” 师父她肯定不知道身份上的反差带来的快乐。 身份上的反差通常是两人身份或得社会地位的落差感。 那种征服感与爽点，是好多人多少都会有的喜好。 就像学生时代喜欢老师。 职场中看上顶上司。 又比如对方是什么特殊职业，小日本儿为啥要搞一搜察官系列，那都是有原因的。 当然，师父肯定不理解这些东西，她可能只是觉得王昊要故意疏远和她的距离。 可是王昊下一秒就贴着付文婷的脸上去了。 付文婷被这举动吓得双手往胸口一挤，下意识地闭了眼，只是接着又把下巴往上抬了一点。 这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指引王昊，往这儿亲，这儿软软的，嫩嫩的。 砰地一声，付文婷被关门声吓得一哆嗦，再睁眼时，才明白，王昊只时关个门而已。 跟润润手翻书和练习排档杆有异曲同工之妙。 付文婷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咽了咽唾沫，主动岔开话题，“叔……你爸妈不在吗？” 王昊说，“他们啊，搬家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付文婷看看家里的样子也不像要搬的样子。 王昊说，“就是我们还在滨海的时候。” “厉害，他们把家都搬了，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付文婷想起了前几天听到王昊电话当中的内容。 其实王昊和陈岑、盛夏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 还有盛夏当初的那一句，“文婷姐，你千万别喜欢王昊”，本来只是当玩笑听一听的。 没想到盛夏却精准地预测了付文婷对王昊的情感变化。 她知道陈岑和盛夏撞车，且一直都知道她们彼此在暗自较劲。 回来这两天，也听到八机厂的人在说王昊要跟盛夏结婚的事情。 师父一听徒弟要结婚，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但是再想到陈岑和盛夏两家撞到一起的事情。 他大概率是结不了的。 至少在陈岑和盛夏分出胜负之前，是肯定不会结婚的。 付文婷突然就想：希望她们一辈子都分不出胜负。 只有这样，对大家来讲机会都是均等的。 王昊在付文婷的面前挥了挥手，“师父，你这么色咪咪地看着我，我会害怕的。” 付文婷脸有点烫，白了王昊一眼，“就知道胡说，来，我给你收拾行李。” 王昊指了指房间，“里面有行李箱，你看着帮我收就行了，不要带太多东西，新的办公区还比较简陋，带过去也没地方放。” 付文婷进了房间，按王昊说的要把行李箱找出来。 “王昊，没看到箱子啊……” 王昊说，“在床下边。” 付文婷弯腰一看，床下边倒是有两个箱子。 她随手拖了一个箱子出来，拉开一看，里面全是什么漫画，还有光碟什么的…… 拿起一本翻了一下子。 王昊本来在看电视的，突然觉得不对，“师父，是右边那个箱子，你别拿错了。” 没动静？ 王昊吓得从沙发一弹，冲进房间的时候，看到付文婷手里正捧着一本漫画，脸蛋通红地合起来，然后放进箱子里，瞥了一眼那几盘光碟，看着王昊，“那些也不是什么正经泡碟？” 王昊说，“灯草是讲佛教文化的。” “玉女是武侠片。” “都是老电影了，以前租了就忘记还了。” “正经的片子。” 付文婷把箱子关上，再推回去，把另外一口箱子给拿出来，瞥了王昊一眼，“那可能是我跟你看的是不一样的灯草和玉女！” 卧草，原来你是这样的师父……王昊的嘴巴都哦圆了。 付文婷从来都没有说自己单纯，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哪会不懂这些。 再说了，女孩子以前凑在一起的时候，聊天的尺度比你想象中可大得多。 付文婷在这个时候跟王昊蹦这么一句出来，总感觉是在跟王昊证明什么。 可是王昊满孕都在想搞钱的事情，哪有功夫管男女感情呢？ 王昊怕付文婷再乱翻，于是躺在床上。 付文婷蹲在衣柜面前，一件件的衣服往臬子里放。 王昊侧躺着看着师父的腰臀比，也觉得逆天。 怎么可以有的的腰是)(，臀却是（）。 天赋这东西，没道理可讲的。 付文婷找了一圈，发现少了东西，回过头来看到王昊的眼神时，心头一颤，柔声问，“为什么没内裤？” 王昊说，“出差带内裤不方便，主要是洗了不容易干？” 付文婷问，“是不容易干，还是不想洗？” 王昊：…… 师父果然是懂的。 付文婷看了看，“可是也没有一次性的内裤啊，明天去买！” 王昊点点头，“好的，我明天自己去买。” 付文婷把行李箱一关，红着脸走出卧室，“你答应要陪我去买内衣的，都已经快半年了。” 靠……师父，你再这么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哟。 第608章 下一站，首富 万众期待的买内衣的环节，其实没那么惊艳。 王昊和付文婷一起去的，内衣倒是没选几套，不过王昊却给付文婷选了几双就黑丝。 付文婷喜欢穿裤子。 主要是以前跑业务的时候，穿裙子不方便。 丝袜呢，在某些方面的暗示性会比较强。 所以她通常都不会穿裤袜或者长筒丝袜。 付文婷说，“我不想穿，你是不是想看我穿。” 碰到这种情况，怎么？ 之前提到过的，男人有点色，有点坏，没关系，在喜欢你的人面前，有点陋习，两人之间的关系才更亲密。 但是不能烂。 那么要怎么套路师父穿丝袜呢？科谱，要科谱。 既有说服力，又可以把好色的事实进行掩盖。 当然，王昊不是真的好色，单纯的就是科谱。 王昊说，“你穿不穿都无所谓，我想不想看也不重要。” “关键是还得你舒服。” “我们就不得不说一下，丝袜的用处，其实就是为了遮瑕。” “为了美观。”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保暖。” “你知道野生动物毛发旺盛的原因是什么？” 付文婷明知道王昊要开始胡说八道，她还接茬，“是为了保暖对吗？” 王昊说，“对啊。” “人和动作上没有一个东西是多余的。” “如果有什么东西退化了，那么一定是有别的东西取代了它的作用。” “服装的出现，让体毛开始退化。” “所以你不穿丝袜的话，可能就会长腿毛。” “懂了吗？” 付文婷很认真地点头。 旁边一对来买内衣的夫妻在旁边都听神了。 王昊还在跟付文婷说，“脂肪你知道，本来就是提供热量和保暖的。” “如果你光着腿，你的腿就会觉得冷，那么接下来的脂肪储备就会朝腿上倾斜。” “你的腿就会变成象腿。” “所以穿丝袜可以帮助塑形，预防腿部脂肪生长，师父，你懂了吗？” 付文婷点点头，“懂了，那你帮我选几双。” 王昊跟老板说，“老板，来几双质量不好的。” 老板眉头一皱，“小弟弟，我们的丝袜质量好得很，都不容易挂丝的……” 王昊大小眼地看着老板娘，“我再给你个机会，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好好说。” 老板娘先是一愣，再看看付文婷那血红的脸，马上陪着笑脸，“是是是，我们家丝袜质量确实不行。” 王昊一副对路的样子，“对嘛，丝袜是消耗品，谁没事洗丝袜呀。” 老板娘把丝袜拿出来给他们选的时候，顺便又说了一句，“妹妹，这两套内衣的码子都有，但是这套，我要找一下，你太大了，我们一般都不会进这么大的码子的。” 付文婷全当没听到后面一句了。 王昊给了钱，提着袋子离开内衣店，刚才那对夫妻的妻子问丈夫，“要不然，开春了，我也买几双丝袜。” 丈夫说，“你买丝袜干啥？” 妻子说，“可以减肥呀，你没听刚才那个小伙说，穿丝袜能塑形，又保暖，还可以预防腿变粗。” 丈夫一脸痛苦，“哎哟，他瞎j2乱讲的，他就是想看他女朋友穿丝袜。” “她女朋友穿起好看。” “你穿起，跟尼玛个缠丝兔一样。” 妻子甩手就是耳光，“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男人脑瓜子都被抽懵了。 上午买了些日用品，王昊中午去了一趟新房子，和父母吃了顿饭。 下午去找了陈岑，陈平章和陈若旭都在家。 两口子虽然已经不想再刀了王昊，但是看到王昊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脸色的。 好在陈岑的态度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陈岑在准备复试。 虽然稳过，但她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也好久都没有这么正式地考试了。 趁着下午还有些时间，王昊又去找盛海平吹牛逼。 盛海平比陈平章和陈若旭的态度要好一些。 但时不时的还是会阴阳怪气几句。 比如说：男人就不能太有钱，一有钱，就想精想怪，想吃狗…… 后面有点脏，他不好当着儿子说。 盛秋阳见了姐夫就抱大腿，“姐夫，我们庞老师表扬我了，周一，让我上台读作文。” “姐夫，我现在觉得作文也不难写。” 盛秋阳现在感觉自己强得可怕，真的。 王昊看到盛秋阳这么上头，跟他说，“小舅子，你不能总写熊猫。” 盛海平又阴阳怪气，“什么小舅子，别乱叫，你啥时候跟盛夏把结婚证扯了，啥时候再叫小舅子。” 盛秋阳跳出来背刺他老爸，“姐夫，没事，我允许你管用叫小舅子，你快跟我说，下一篇作文的题目是什么？” 王昊说，“我爸爸是益州首富。” 哈哈哈哈…… 盛夏和宋玉卿当时就没绷住，笑得可开心了。 王昊挑了盛海平一眼，“怎么样，我能管他叫小舅子不？” 盛海平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这个狥的，为啥脸皮可以这么厚？ 王昊晚上的时候，给辛芷柔打了个电话，在王府街的新茶派和辛芷柔见了一面。 辛芷柔哼哼道：“难得一见你主动约我，有事？” 王昊说，“闭关三个月嘛，怕你看不到我，全世界找我。” “呵！我们店里的猫不见了，我可能会满世界地找，一个狗男人失踪了，不是全世界女性同胞之福？” 王昊拍拍屁股，“看到了，那我该走了。” 辛芷柔问，“去哪，要三个月？” 王昊说，“公司啊，为了项目的数据保密，所以封闭管理三个月。” 辛芷柔多聪明的人？咧嘴笑，“你也算是个人材，陈岑和盛夏两边都被你摆平了，你还能把自己关起来搏同情。” “有必要？” 王昊不回答辛芷柔，反而问，“富婆，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就消失了，会记得我吗？” 辛芷柔的心被什么东西给捏住了，她翘着脚尖转圈圈，就像在欣赏她美丽的高跟鞋，不咸不淡地说，“要开始玩伤痛文学了？” 王昊嘿嘿一笑，不再多言，转身准备离开时，辛芷柔突然道：“以后你先来见我，也许你哪天不见了，我可能会打个电话，发发短信关心一下子！” 漂亮，水端平了！ 出发，下一站，首富！ 第609章 活在他的阴影里 也许没人想当首富，但是那群出色的商人们无时无刻都在朝首富的方向前进。 只是此刻的朱总还在玩足球。 一边是热血澎湃，一边也是胆颤心惊。 他都没想到自己再过不久，就要进军互联网，大搞网游了。 第二位，当然就是天桥哥了，他不想当首富，他只想活着。 三月的韩国街头有点凉，但是凉不过他的心。 最早在他的考察计划之内的唯美德，如今居然被国内贪玩9923给收购了。 陈天桥在韩国的游戏公司转了一圈之后，才发现，唯美德似乎最满足他的条件。 游戏品质一般，但玩法很符合当下国内的网络环境。 运营难度不大。 天桥哥居然能想到的运营方式，跟王昊是一样的。 天桥哥在韩国的最后一天，跟朴国昌见了一面。 天桥哥跟朴国昌见面后把自己的一些hsn法和理仿都讲给朴国昌的时候。 两人居然还会有一种相逢恨晚的味道。 不过到最后，朴国昌也只能跟天桥哥说一句，“唯美德已经卖了啊！” 陈天桥也叹了一口气，是啊，为什么卖了呢？ 朴国昌突然压低声音又来了一句，“不过，如果陈总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再做一款差不多的游戏嘛。” “如果陈总有这个需要的话……” 陈天桥笑得很委婉。 他知道棒子不要脸，只是没想到这么不要脸。 王昊拿下的项目，马上开始内测。 国内的市场都还没有开始试水，没想到朴国昌特么的就开始打算盘了。 这帮几把东西当年在战场上输得一点都不冤，小西八。 天桥哥当然没有跟朴国昌同流合污，而是婉言相拒道：“如今国内的互联网市场蛋糕不大。” “我们做游戏开发的，当然也希望把这块蛋糕再做大一些，同类型的游戏搞的不是竞争，倒像是相互挤压生存空。” 天桥哥不想再跟西八废话，连饭都没吃，便和朴国昌道别。 站在汉城的街头，天桥哥低头看天，一滴雨珠子打在他的额头上，冰冰冷的。 天桥哥不禁感慨，为什么感觉像活在了王昊的阴影里。 为什么他想干的事，自己也想干，这是为什么呢？ 天桥哥要开始重新找公司不来的发展方向了，他的妻他的弟弟，都把稳定的工作给辞了，孤注一掷地出来跟着他创业，他不能就这么放弃的。 另一边，丁三石也没闲着。 可以很负责任地说，自从老丁的上市公司在国外跌得底儿掉，他就成了国内的笑柄。 现在国内的圈子是这样的。 实业那帮老油条赚得盆满钵满的。 拿麻袋装钱。 有钱了，就要有名，为的就是名利双收嘛。 但是他们呢，也存在一点小问题。 那就是搞实业，特别是加工制造业这一块，那帮发了财的企业家去参加一些大型活动的时候，总会被一些所谓的金融圈的大佬笑话。 说是造劳动力来挣钱的都没啥含金量。 真正有钱有面子的还是要上市公司。 这种情况在香江是比较常见的。 内地的大佬板前往香江的时候发现自己上不了台面，部分人的自尊心很强，削尖了脑袋也要把自己搞成上市公司。 这个时候呢，网易上市了，并且还在国外上市。 这时，就有一群人跳出来看网易的笑话。 不是有多好笑，而是这个逼太希望老丁能摔个大跟头，以此来证明，他们办不到的事情，你丁三石也办不到。 网易碰上纳斯达克暴跌之后，还不算完。 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老丁收购天下，用的是现金。 这就导致股价闪崩。 不知道让多少人原地多吃两碗饭。 而他们关注股价的时候，压根就不知道在网易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要知道老丁现在可以说是正在磨刀啊。 天下前期的的宣传工作搞得火热，已经有许多人表示要试一试这一款多人在线互动的网络游戏。 其中在贪玩9923上边，累计的浏览量自圣诞节过后，三个月时间就已经突破了五十万次。 可是老丁才没高兴几天时间呢，贪玩9923的主页天下封面推荐消失了。 网易的商务这边的负责人给贪玩去电，才发现联系不到贪玩的商务运营经理。 而现在对外的，是贪玩的大老板和秘书周乔。 周乔当时给的理由是，网站常维护。 可是一个星期后，贪玩的进站广告变成了一个新游戏：《传奇》 宣传画面是一男一女，男人肩上抗了把比棺材板还宽的一把刀，女人手里拿了个大棒子，两人都是一身重装铠甲的造型。 网易那边一看，就急了，当即就联系周乔，让她必须给个说法。 周乔回答也简单，“贪玩是一个游戏推广平台。” “任何游戏都有资格得到平台全力推广。” “我们也同时在扩广贵公司的游戏，况且如果一直霸占首页，在审美疲劳后，对贵公司的游戏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在其它地方依旧何留了贵公司的游戏推广。” 网易这边的人根本就不买账，“你们违约了，我要去你告你们。” 周乔很平静，“那你去！” 于是网易商务运营这边伙同法务，要准备给贪玩来一波大的。 可没想到的是，贪玩那边也不怂，一副准备跟他们硬刚到底。 老丁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急忙叫停了他们的行为。 首先，网易和贪玩现在是合作关系。 闹僵了对大家都不好。 于是丁三石准备找王昊谈谈这件事情，然而叫人没想到的是，他根西瓜就联系不到王昊。 贪玩这边说，“老板和我们技术部门的同志全部都在闭关。” “暂时不会跟外界联系。” 老丁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让法务直接发律师涵。 同时呢，老丁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完全压宝于贪玩的人改邪归正。” “紧急启动预案，联系另一家网游社区平台。” 于是，就在天桥哥从韩国飞滨海的飞机落地的那一刻，他接到了来自网丁儿的电话。 此时，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啦！ 第610章 内忧外患 天桥哥上次和丁三石碰面是因为王昊。 这次碰面，也同样是因为王昊。 丁三石见面就诉苦，“天桥啊，这次可一定要帮帮哥哥。” 天桥哥知道网易的天下已经公测过，其实效果还不错，后来因为一些bug需要紧色修复，所以才紧急下线。 说简单一点，就是以前天夏工作室没钱了，直接把他的王炸给扔了出来。 这才把丁三石吸引过来。 天夏工作室呢，也没有所谓的什么梦想或希望。 就是套现。 丁三石原本是希望拿股权进行收购，天夏工作室当中几个创始人想得也明白，股权这东西就是特么的吃不到的饼。 拿来也没啥j8用，现金最实在。 于是丁三石也干脆，拿钱把天夏给买了，把技术和项目，再加上技术人员一口气全收入麾下。 怎么样？是不是很眼熟？ 没错，这跟王昊收购唯美德的手法基本是一模一样的。 丁三石这么一波就等着下线修复，再正式上线一波，必须一波肥！ 然而在宣发这么关键的时刻，贪玩居然把首面的宣传画面给换成了他们自己那个什么传奇。 狗屎一样的东西。 天桥哥在丁三石的话语当中听出那不怎么重视的态度时，当即便说，“其实传奇这款游戏一直都在我们盛太的计划当中。” “只不过没想到王董连年都没过完，直接杀到了韩国，把这公司连锅给端了。” 丁三石听得兴起，“这么说，这款游戏还是很有潜力的？” 天桥哥看到丁三石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时，他开门见山地说，“丁董，我没有捧贪玩，而抬盛太的价格。”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要抢占市场的话，那么动作要快一点。” “否则等到贪玩真正开始发力，我对盛太的游戏社区的影响力其实也没有太多的信心。” 丁三石都被天桥哥给整懵了，人家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天桥陈，这是怎么了？这一下子反倒把丁三石给整不会了。 丁三石干笑两声，“陈总说笑了，盛太社区我们是有目共睹的，找你帮忙当然也是有信心。” “你们准备怎么做，放开手脚，我就一个要求，比贪玩快，比贪玩赢得更多的用户。” 说出来可能都没人相信。 国内网游市场就这么悄声无息打响了。 天桥陈说，“在网络上的宣传攻势可能还不够。” “丁董恐怕要出动传统主流媒体了。” 主流媒体就是电视、广纸，街头巷尾，高速路边和风景区当中。 这一套下来，你不砸个一千多万，能搞得下来。 投入大，回报高不高，不好说。 天桥陈之所以让丁三石这么搞，其实也是贪玩的每一步都走得太稳，这家成立不到一年的网站已经有了庞大的粉丝基础，加之圣诞节那一波炸裂的效果。 如今的贪玩在年轻人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还有贪玩的单机游戏测评，专业的玩家讲解及攻掠，性格美女玩家在线撩拨，拥有海量性格照片。 这使得贪玩的用户黏粘性极强。 这一波人气红利足够给贪玩的新项目一次吃个饱。 丁三石现在要抢夺用户，拿什么跟人抢？ 除了在传统媒体上做做文章外，天桥陈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天桥陈居然暂时当了一回网易丁的军师。 接下网易的项目，天桥陈也要抓紧一切的时间安排社区开始推广。 天桥陈走了之后，商务这边的负责人便到了丁三石的身边听他把就天桥陈刚才的话都说了一遍。 丁三石问，“我们需要用到传统媒体吗？” 商务负责人说，“天下之前公测过，本来就比较有智名度也有用户基础，上线之间的宣传力度不会差。” “再者说，以前我们网易一早就说过，互联网传媒打败传统媒体只是时间问题。” “就这么一句话，让我们把传统媒体都得罪了一个遍。” “现如今我们去找他们帮忙，他们不是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丁董，贪玩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家贪玩，创立时间太短，根基不稳。” “王昊一个二十来负的黄毛小子凭运气走到今天已是不易。” “还指望他能掀起多大的动静来？” “我们也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互联网带头大哥的含义是什么。” 丁三石被手下几句话全说得很满意。 丁董是要面子的，从来只有人求他，哪有他求人的道理？ 以前创业时，可能低过头，知道那味道不好受。 如今成了行业领军者，让他去求传统媒体那帮官僚？ 丁三石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 于是，在四月中旬的时候，国内最大门户社交网站新浪的首页，《天下》的广告可以说是很惊艳了。 而同时，丁三石干了一件他事后想想就非常后悔的事情。 在王昊闭关一个半月的时候，贪玩9923收到了一封律师信。 付文婷拿着律师信满脸担心地敲了一下王昊的办公室。 没动静，进去的时候，王昊是睡着的，还半张着嘴。 付文婷急忙拿条毯子给他搭在身上。 只不过毯子刚一放到王昊的身上时，他就醒了。 “师父，你怎么进来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 付文婷柔声说，“我比较轻。” 王昊闭着眼说，“那我以后去你那儿的时候，也轻一点。” 付文婷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快起来看看这个，看看你还有没有心情逗我。” 王昊睁开眼，看着付文婷手里的信件，才看了一个开头，几差点没笑死。 只是付文婷却没有注意到王昊的态度上的变化，有点担心地说，“那我们现在是不是算是外忧内患了？” 王昊眉头一皱，“我知道你把把收到律师信，当成是外患，可你说的内忧是什么？” 付文婷说，“张东国在他的老乡堆里散播一些不恰当的言论。” “说我们这是非法拘禁。” “他们是黑劳工。” “我听人说，他在鼓动韩国的技术员找我们把护照要回去。” 王昊一听，跟付文婷笑着说，“师父，这哪是什么内忧外患，这分明是双喜临门。” 啊？付文婷是真的看不懂。 第611章 想抱团，不可能 这不是两大麻烦吗？怎么就变双喜了？ 王昊也没跟付文婷解释，拿起桌上座机把向往和梁博文叫了进来。 两人进来的时候，似乎就已经知道老板找他们是为了张东国的事情。 两人都顶着个熊猫眼，人累心也累？ 王昊给他们散烟，付文婷去开窗，准备烟缸，再给他们俩泡杯茶。 王昊问，“张东国你们解不解决得了？” 向往瞅了梁博文一眼，再跟王昊说，“连续四十多天，大家的心情本来就烦躁，这个时间解决张东国，我是担心造成更大影响。” 王昊看了一眼梁博文，“你也担心吗？” 梁博文摇摇头，“我不担心呀……” 不过梁博文马上又补了一句，“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处理。” 向往好像明白了，“那趁他上厕所，我……” “打住打住！”王昊摆摆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在用初中时那一套。” 王昊叹了一口气，“张东国跟李在明关系好像没那么好是？” 梁博文说，“李在明是技术核心，比较有号召力，张东国跟他不合也是因为在技术上赶不上他。” 这个张东国就是特么的典型的搅屎棍子，其实不管是国内的职场还是国外的职场，都一样。 总有那么一个工作能力不怎么强，但是吹牛逼很厉害，跟谁都能吹，煽动情绪一套一套的。 还恶意剪辑，玩借刀杀人，带节奏带得飞起。 这个张东国就是这一类人。 这个逼业务能力不强，但是搞事水平确实高。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胆子在，在封闭管理的第七天，晚上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张东国当众问王昊，“大家的护照呢？” 王昊瞎话也是张嘴就来，“在公安局，要给你们办暂住证，不然发不了工资。” 就这一波，直接给王昊干得不敢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这件事情，让他张东国觉得自己是人物了。 “草尼玛的，今天还治不了你了。”王昊出了办公室到了大办公区，大家好像都很累，偏偏倒倒的没什么精神。 李遥这个老熬夜通宵的人，也被搞得很累的样子。 已经连续肝了四十多天啦，扛不住很正常。 王昊也知道他们有点扛不住了。 但是大厂和外包的就是这样，钱给得够，但就是拿命来肝。 王昊叼着烟逛了一圈，几乎人人都顶着个熊猫眼。 刚刚关起来的时候，大家还很兴奋。 一星期后，没有了笑容。 半个月后，有人眼袋肿了。 一个月后，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他们除了干活之外，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 王昊看到张东正，他脑袋吊在椅背外边，王昊转就回了办公室，拉开左边的抽屉，从那一袋淀粉肠里抽出一根来。 付文婷不解地问，“你饿了？” 王昊扬扬下巴，指指张东正，“他饿了，给他吃。” 王昊在梁博文的耳边交代了几句，梁博文越听越不可思议，“老板，这样不好？不好，哈哈哈哈……” 梁博文一边说着这样不好，一边撒丫子去找李在明。 付文婷就在旁边看着王昊，她总觉得王昊不像是要让张东国吃淀粉肠那么简单，但也没多问，就耐着性子看。 梁博文这个逼，嘴时说着不要不要，不但把李在明找了过来，还把那帮棒子都给叫精神了。 就看到梁博文手拿着那根一晃一晃弹淀粉肠，把李在明拖到张东国的头边上，对着他的嘴。 梁博文拿着淀粉肠在张东国的嘴边狠狠地蹭了两下。 付文婷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看到李在明的手放在他裤裆拉链的地方。 就在张东国一睁眼的时候，李在明哗地一下把拉链拉上去。 就在那一刻，张东国的瞌睡都吓醒了，手背狠狠地在嘴上横抹，呸呸呸地吐了几口口水…… 一个办公区的人全都在疯狂地笑。 张东国也不问情况，“阿西八！” 骂完了，上前去就是一记大嘴巴子抽在李在明的脸上。 笑声随即戛然而止。 立马几个棒子上就上去把张东国给拉住了，嘴里叽里咕噜在说什么。 王昊跟梁博文招招手，他赶紧过来翻译，“他们就是说，李在明只是开玩笑。” “你怎么连玩笑都开不起？” “大家都是同事，又是同胞，你这是做什么？” “没了？”王昊反问。 梁博文憋胀地说，“他们还说，好……那不是李在明的喆，只是一根淀粉肠。” 付文婷听到这里的时候，索性东张西望，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张东西挨了一巴掌，这事情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过去，李在明走上前去，张东国刚才怎么抽的他。 他现在就怎么抽回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服谁。 王昊这才朝付文婷眨眨眼，就像在问，“师父，你看我骚吗？” 不管是向往、梁博文还是李遥他们，都被这一幕给看呆了。 有人抱着张东国，而李在明的大嘴巴子就一直往张东国的脸上招呼。 这样一来，张东国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付文婷、向往、梁博文这下子算是看明白，王昊这一招硬生生地把张东国给坑杀了。 这矛盾一起，那么抱团的核心必然是技术牛人。 跟张东国这个小丑混在一起，只会让他们未来的日子更加的坚难。 王昊转身便回了办公室，十几分钟后，王昊在办公室里指着张东国的鼻子骂，“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不想干给我滚。” “特么的给你是不是？” “李在明就是心疼你心疼大家，想让你们吃根淀粉肠，怎么了？” “你是不是开不了玩笑？” “淀粉肠有啥不能吃的？” 王昊把抽屉拉开，从当中抽出一根来，撒了皮，大口大口地咬着吃，“你特么的看到没，能不能吃？” 这么一搞，张东国以后说话应该没人听了。 第612章 撒个娇吧 张东国应该害怕的，或者是惭愧的才对，至少也该低着头。 李在明应该是感激、委屈，觉得正义得到了声张。 可是前者在看到王昊把淀粉肠的皮儿给扒拉开，大口大口地开始吃的时候，还歪着头，一副看不懂的样子，老板真的饿呀！ 后者就更懵了，老板这是什么操作，怎么还吃上了？ 王昊嘴里还在嚼淀粉肠的时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朝梁博文说，“翻译啊，看我干啥？靠……注意翻译的态度，我刚才什么样，你就什么样，态度不能打折扣。” 付文婷和向往在旁边不自觉地抠脚，有点憋不住，但是考虑到现场很严肃，所以还是不能笑出来的。 梁博文就学着王昊刚才骂人的语气，再把张东国给骂了一顿。 果然，张东国有点害怕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惭愧，但是他已经低下了头。 而李在明呢，感激动地看着梁博文……不对，应该感激那位不会说韩语的老板。 梁博文原封不动地骂了一遍之后，准备打完收功，扭头一看王昊，见他手里喂了根淀粉肠过来，还朝他翘了翘，“专业一点。” 付文婷：…… 向往：…… 梁博文：…… 无语归无语，但是梁博文也学着王昊刚才的样子，三两下就把淀粉肠给扒拉开，一边大口大口地吃，一边大声质问张东国，“能不能吃？能不能吃？” 两个棒子恍然大悟：原来老板不是饿。 结局就是王昊严厉地批评了张东国这种破坏团结，只许自己开别人玩笑，不许别人开自己玩笑的行为。 同时为李在明声张了正义。 办公室里虽然老板在骂人，但在行为上又让大家不至于过于严肃，有点轻松加幽默在当中。 所以在李在明和张东国从办公室离开的时候，还挺轻松的。 只是在回到自己的工位之后，差异就出现了，开始有同事关心李在明，给他递个水，和他说个话什么的。 相反，张东国的身边，就显得格外冷清，他也有点懵，他虽然给了李在明一巴掌，可是李在明后来也打了回来。 他们俩这应该算是双方的冲突，为什么同事只关心李在明，都没人卵他。 难道我李在明不配你们关心？ 李在明不禁开始回忆自己在公司里的表现，平常说话总是有很多人听，有煽动性，有感染力，总觉得动动嘴皮子，似乎就有很多人替他卖命。 除了老板之外，他应该就是全公司最有发言权的那一个。 然而在这一次的冲突之后，他才发现好像没人在意的他的感受。 连安慰他的人都没有一个。 难道这就是强者的待遇？ 西八，你们早晚会明白，真理总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们这群傻逼，走着瞧。 而李在明那边就不一样了，同胞的关怀，来自中国同事的关心。 中国的老板待他如兄弟，公平公正，还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感觉公司封闭管理以来，他的努力是有回报的。 他觉得在这里干下去，是能够在韩国买房的。 太有感觉了。 就在这个时候，后勤那边的人端了几箱淀粉肠过来，一人一根，必须吃。 李在明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感动坏了。 干了这根淀粉肠，来生还做贪玩人。 后勤这边拿淀粉肠顶张东国的脸，就问你吃不吃。 你吃，你就承认自己小题大作，不适合当朋友。 你不吃，你特么不合群，不适合当同事。 张东国迫于强权之下，被淀粉肠给哽得有点反胃，要吐要吐的，眼泪都出来了。 李在明在吃完一根淀粉肠之后，就大叫，“兄弟们，我现在充满干劲，为了传奇项目大放异彩，赌上最后的荣耀，加油！” 整个办公区的贪玩技术人员在这一刻，真的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瞬间上头，再次把精力全都投入到工作当中。 这一套操作下来，把梁博文、向往、李遥他们都给看傻了。 梁博文跟王昊汇报，“棒子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王昊看着手里的淀粉肠，“这明明就是淀粉，怎么还跟鸡血扯上关系了……哦，想起来队，这不是淀粉，可能是鸡骨头粉做的……” 要说棒子搞气氛和战前动员，那必须是一绝。 公司搞气氛，吃饭搞气氛，就连出去玩还要搞气氛。 但是决裂也快，翻脸分分钟的事情，这帮逼外战外行，内战内行，主打一个对自己人永远能下重手。 王昊瞅了一眼向往、梁博文、李遥，“让兄弟们抓紧时间把该拿的技术和数据全盘接过来。” “三个月后要保证，就算剥离整个韩国团队，我们的项目运作都不能有任何的问题。” 棒子靠不住的，还是得靠自己人。 野生天才向往，科班专业人才梁博文加一个经验技术老到的李遥，他们仨加一起，简直就是py幻神。 等他们仨前脚出门，王昊叼了支烟，再看付文婷，“还有内忧吗？” 付文婷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付文婷最近脸上总是有浅浅的笑容了，这跟之前的样子有了很大的区别。 王昊还记得去年刚见师父的时候，她穿着销售的职业装，从何明朗的办公室出来是，整个人都是一张扑克脸，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灵魂，就像是从王昊的面前飘过去的一样。 现在的师父，柔软，安静。 以前要靠自己撑起一个家，所以显得冷漠坚硬。 现在有了依靠，她原本最美丽的样子也就会正式绽放。 当然还没有真正的绽放。 付文婷也看懂了王昊刚才的操作，要让张东国的行为不在同事当中不造成任何影响，那就要把他这个人的人设推翻，将他的本性暴露出来。 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真实的样子。 以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将他给孤立。 他在公司今后的所有行为，造成的影响就有限了。 这么看起来的话，王昊的这一套操作的确就把事态顺利地压在了可控范围。 付文婷小声嘀咕，“只是解决了麻烦，谈不上双喜？” “师父想知道原因？”王昊看看付文婷，“要不，你撒个娇？” 付文婷的脸瞬间就红了，师父……师父怎么能撒娇？ 第613章 生活与行政分开 其实也不一定要让师父撒娇的。 王昊也只是图一个心理舒坦，就喜欢看师父口嫌体正直的反差。 她的行为和她的身体正出现严重的排异化，心理其实是不太抗拒撒娇这种行为的。 但是身体上反应出来的是，做出这些动作，可能会让自己受不了。 这样的冲突对付文婷来讲算是一种小小的折磨。 王昊也不急于在这个时候享受师父的反差感带来的快乐。 二十多岁的身体，装着一个老男人的灵魂，要懂得延迟满足的快乐。 王昊弹弹烟灰，“师父不撒娇，我也可以跟你说，张东国可以暂时内定为二五仔。” “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定觉得都是这个世界的错。” “他肯定要让全世界来感受他的痛苦。” “可他没那个能力。” “所以，他会让我痛苦。” “师父，我们不如打个赌！” 付文婷好奇问，“赌什么？” 王昊说，“我就赌内测结束，公测正式上线的那一天，第一个跑路的是张东国。” 王昊选择了张东国要跑路。 按照打赌双方对立的原则，那么付文婷现在就要选则反方。 付文婷心里甚至在想，我可不可以跟徒弟选一边？ 但是那样的话，赌注就不会输给徒弟了。 可是付文婷明明就想输啊，付文婷的脸皮滚烫滚烫地问，“赌注是什么？” 王昊说，“那得看师父愿意给什么？” “要不，师父输了，就跟我撒个娇？” 撒娇？也能当赌注？ 不过付文婷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撒过娇了。 付文婷她根本就不懂，撒娇什么的要看在什么时候用。 比如哎呀…… 你慢点嘛…… 你快点嘛…… 不要嘛…… 这样的撒娇方式，相信是没有人能拒绝的。 王昊不再逗付文婷，“张东国一跑路，第一时间就会去找朴国昌。” “他们在韩国也一定会成立反日天大队，对我们进行狙击。” “要知道我手里可是有合同在呢。” “违约条款当中，他们要赌一百亿韩元，五千多万软妹纸。” “这不是白给？” 王昊这番话要是辛芷柔听来，那就是个笑话。 原因？ 懂一点这种跨国商业纠纷的案子，涉及到的法律不同，就算有国际世贸组织的监督，在人家的主场。 先不说拉偏架的问，人家的商务部门加法院勾连一气，拖也能把你拖死。 所以，王昊刚才的那番话也就唬一唬付文婷。 王昊呢，其实早早的就把这个坑给留了下来，用来给自己解围和包装的。 千万别忘了，年底还有个wcg啊，这些都会被王昊给串起来。 到时候一定会给棒子们来一套组合拳的。 王昊再问付文婷，“师父，赌吗？” 付文婷点点头，“赌！” 王昊眉头一皱，“师父，专业一点，你都不关心你赢了，我能给你什么？” 付文婷的目光如水，温润地将昊给包围着，“可是，我不想你输！” 王昊愣了一下，这样的师父很难让人不喜欢哟。 师父实则要输，但是结果是赢麻了。 王昊这才把律师信拿起来，“师父，你说的外患就是这个？” 付文婷的心都乱了，被王昊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大一件事情。 律师信，可以视作别人对你的行为不满的一定官方最正式的警告。 常用于威胁恐吓竞争对手。 信中常用的格式：正告xx，停止侵权行为，认真履行合约内容…… 如果你方不怎么怎么样，我司就将怎么样怎么样…… 这种东西呢，通常就是用来表明维权方的态度。 但实际效果怎么样呢，对普通人来讲，威慑力还挺强的。 但是对王昊这种老油条来讲，网易这次算是撞到王昊的手里了。 王昊给周乔打了个电话。 “乔二妹在忙什么？” 周乔说，“老板，我正在渝州，和肖经理在一起。” 王昊说，“网易发律师信了。” “啊？”周乔当即便说，“我马上联系云城专门打商业纠纷案的律所。” 王昊好奇地问，“这个你也早早的就备上了？” 周乔说，“上次冒牌门店的事情之后，我就在准备了。” 王昊说，“你怎么这么败家呢？” “找律所不用花钱的吗？” “那帮诉棍最喜欢，巴不得你天天打官司，他们有钱挣。” 周乔说，“网易的律师信都来了，总不能不管？” 王昊说，“要管，不过不是打官司，你听我说，你这样……” 付文婷趁着王昊给周乔安排工作的时候，给王昊把水接上，把烟灰缸也清理了一下子。 在和王昊一起工作的这段时间，她对专业上的事情不懂，主要就是负责商务这一块。 但是有了舒灼的策划公司的加入之后，王昊就把这个公司的人全都放在了付文婷手下。 师父这样一来就只需要遥控指挥他们，变得轻松许多。 那么这段时间付文婷要做的就是把王昊给照好。 周乔是王昊的行政秘书。 付文婷这个当师父的现在就正好客串一下生活秘书。 如果说之前对付张东国的手段付文婷还看得懂，那么现在跟王昊给周乔说的这一套，她就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这种事不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为什么徒弟还想着把事情闹，并且闹得越大越好呢？ 王昊给周乔把工作安排好了之后，转而道：“你跟甘甘说，让她最近别总在渝州待着，京城、滨海、特区这几个城市考察一下市场。” “追茶要在全国开始搞扩张了。” 周乔身为行政秘书，知道老板接下来一两步的计划所以一点都不惊讶。 肖甜甜还看着一堆印发的精美传单在得意呢！ 总觉得有了这些传单后，渝州的生意只会蒸蒸日上。 瞅了一眼刚挂电话的周乔，肖甜甜说，“二妹，你现在跟我越来越生分了。” “以前都管我叫甜甜姐，现在管我叫肖经理。” “以前那个乖巧的小妹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职场精英周秘书。” 周乔拉着肖甜甜的手，“那肖经理，有个好消息你听不听？” 第614章 从凡人到半神 “什么？” 一个渝州，就已经把肖甜甜快累死了。 从去年年底到现在，才不到半年时间，如今就要铺开全国的市场。 肖甜甜扯着嗓子喊，“你们这是不要我活啊！” 放在十几年后，肖甜甜这反应妥妥有人把她当德化。 王昊就是德福，周二妹就是安杰…… 追茶就是他俩搞出来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个没完没了。 不过肖甜甜也就是反应夸张，她一个市场经理，从云城做到渝州，再从渝州做到鄂州，再到京城、滨海、州海、特区直至全国。 这市场越大，她当然越开心咯。 但就是要用这种浮夸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惊喜，又或者是虚荣心。 周乔说，“你前几天不还说老板把你丢在渝州不管你死活吗？” 肖甜甜撇撇嘴，“前几天他是不管我死活，今天他是只要我累死，不要我开心地活着。” 肖甜甜就是个忙碌的性格，天生喜欢搞事。 当初也是靠着大胆头铁才走到王昊的面前。 一年时间，她从一个毕业两年不知道何去何从的空地小妹摇身一变成为追茶一人之下。 她的成功纯靠莽出来的。 追茶在她手里发展到全国各个城市的规模，是由她跑出来的，谁敢信？ 肖甜甜的目光躲闪，在掩盖自己的激动。 亢奋之余还是有些实际的问题需要担心的。 “品牌推广的方式在云城和渝州鄂州可以靠着电竞搞跨界，贪玩的影响力虽然有，但是覆盖人群有限，怎么能保证在其它城市推广呢？” 周乔说，“甜甜姐不用考虑这个，这有赵经理（赵睿雪）那边负责。” “再跟你透露一下，台子你拉起来，营业额交给老板。” 肖甜甜突然挑了周乔一眼，主要是在她的语音当中听到了一点得意的味道。 “乔二姐，你不对劲啊，一说到王昊，你眼珠子都在放光。” 周乔说，“衣食父母，谁不放光，你也放光啊，刚才你的嘴角就像压下去ak47” “看看看！”肖甜甜马上抓住这个特点，“你现在连说话的方式都跟他一模一样。” 周乔自然大方地看着肖甜甜，“那有什么办法，为他工作，接触得多了肯定就像。” “这还多亏了你呀，甜甜姐，把这么一份伺候人的工作交给我。” 肖甜甜有点心虚，当初就是不想伺候人，才把周乔给培养出来，双手送给了王昊。 周乔起身说，“甜甜姐，我要回云城去处理和网易的纠纷了。” “云城和渝州的优秀店长抽出来，撒到全国去。” “对了，接任的店长，全部必须有驾照。” 肖甜甜愣了一下，“必须有驾照，谁定的？” 周乔笑眯眯地看着肖甜甜，“你定的嘛，甜甜姐！” 靠…… 肖甜甜终于想起来了，当初她忽悠周乔去学驾照，就是为了不想给王昊当司机。 肖甜甜赶紧岔开话题，“老板真是闲不住，一天到晚的逗猫惹狗的。” “追茶在扩张，他还跟互联网一哥掐架，他怎么想的哟……” 周乔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 付文婷也不知道。 陈岑、盛夏，老王老秦，老陈夫妻，老盛两口子都看不懂。 而三天之后，滨海的报纸上、云城的报纸，开始大篇幅报道关于网易给贪玩9923发律师信的新闻。 丁三石去了美国，国内这些事原本副总裁盯着的。 但是副总裁一看这大篇幅的报道。 瞬间就觉得下边的人干得很漂亮。 州海本地的财经栏目要给网易做个专访，副总裁这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了。 于是网易和贪玩的事情很快就闹上了电视。 而滨海那边开始接力，云城这边的电视电台报纸持续发力。 到四月十五日的时候，华西都市报，渝州晚报等主流媒体同时刊登一篇报道：主标《互联新王登基坎坷之路》 副标：《贪玩与网易擂台赛正式打响》 更有报道直接点名：贪玩向上值得尊敬，互联网霸主挤压生存空间合理但不道德。 一时之间，国内互联网圈子是闹得满城风雨。 但其实01年的互联网圈子并不大。 百度李，去年才刚刚成立。 波尼马，正四处嚷嚷着要把qq给卖球了。 至于杰克马，倒是没在西湖边跟老外当导游了，但是阿里也才刚成立，离他成为家喻户晓的爸爸时，至少还得等到八九年时间。 所以现在最牛逼的，还是新浪王和搜狐张。 一哥，毫无疑问，是丁三石的。 所以，这个贪玩是何方神圣？这个王昊又是何许人也？ 他居然能跟丁三石杠起来。 这兄弟是有点东西的。 不管是圈里的，还是圈外的，似乎都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知道了王昊的名字。 因为他们发现王昊在云城搞了个星际争霸决赛。 他们发现王昊的目标是让中国的青少年到世界大赛上去拿冠军。 他们发现王昊前不久搞了一个跨国收购。 他们还发现，贪玩9923官网首页正式宣布：传奇内测将于五月一日正式开启。 此次内测，只发放一万个名额。 内测账号注册登记于4月28日0点，正式开启，抢完截止。 新浪王在关注到这相关消息的时候，并不是很在意。 但随着事件发酵，他才看明白，这种宣传方式对网易好像起了反作用，确定是网易的人干的？ 搜狐张那边发现自己的网站全都在提贪玩，在提传奇。 下边的人问老板，“会不会是贪玩刻意引流？要不要屏蔽相关的消失？” 搜狐张有点小兴奋，“你难道没发现，互联网的春天是以贪玩与网易碰撞出的雷火拉开了序幕吗？” 他们啊，巴不得这一战打得越响越好。 这块蛋糕还是在做大一些才对大家有好处。 此时，在天涯社区，有一位匿名网友发贴：成功的营销方式：贪玩与网易一战详解。 这篇贴子就一个观点：贪玩抱着网易一通猛蹭，从凡人蹭成了半神。 天桥哥编完改，改完编，终于把这篇贴子给发了出去。 现在知道天涯的大神都是些什么人 传奇这一波的造势，只看28号零点的效果咯。 （不好意思，更晚了一点，刚刚才写出来，哎，人都懵了。） 第615章 你行不行啊 外面都炸锅了。 那么王昊在干什么呢？ 一点动静都没有，整个人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别人联系不到王昊，但是有几个人肯定是联系得到他的。 王东升这天回家的时候，有点憋闷，看秦小桦也像是脸色不怎么好的样子。 顺口问一嘴，才发现是八机厂的人给她打了电话。 “儿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秦小桦冷冰冰地问了一嘴。 王东升说，“能出什么事？他这么大个人肯定也是会处理的。” 秦小桦听了就上头，“王东升你态度有点不端正啊，你在单位有事的时候，你儿子上刀山下油锅眼都不眨一下，你呢？” 王东升被秦小桦说得一愣一愣的，“是……下火海！” 好好好！你王东升是会火上浇油的，秦小桦一下子就毛了，“我在跟你说儿子有事，你却跟我在这里扯是下油锅还是下火海。” 王东升叹了一口气，心说，你刚才那么冰冷的口气，我还以为你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你越说越上头，这谁受得了？ 王东升这才正色道：“那些报道我看了，大概都是外面的人凭空推测。” “做生意嘛，商业纠纷扯皮是常有的事情。” 秦小桦磨着牙，“你说了这么多，哪一句有用？” 王东升叹了口气，“主要是我们两口子都没有做生意这方面的经验，这种苗头到是代表什么，我们也不好说。” “儿子他不告诉我们，大概也觉得我们肯定帮不了他的忙，还省得我们担心，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小桦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秦小桦才消了一点气。 王东升这一波还是很讲究的，许多人讲道理的时候喜欢说“你怎么样，你怎么样……” 这样就是把自己和对方做了分割，听着就很气。 王东升把“你”换成“我们”，代表他们是个整体。 秦小桦听到这种表达那肯定不会那么难接受。 要是换成“儿子给你说了，你帮不了忙不说，还瞎操心”，保证秦小桦会提前放大招。 秦小桦叹了一口气，“他不说我们就不知道？” “现在外面都满城风雨了。” 其实在王东升看来，反倒是觉得儿子突然很出名的样子呢。 从以前一个小小体育老师，到现在居然有这么多人都认识儿子，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 王东升说，“要是真想知道儿子怎么样，我就给他打个电话，省得我们乱猜。” 秦小桦白了王东升一眼，“为什么不是你打？” 王东升说，“那我打，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帮你问。” 秦小桦总结了半天语言，最后摆摆手，“算了算了，还是我给他打。” 于是在互联网圈子最热闹的时候，王昊最选接到了是爹妈打的电话。 秦小桦还是老规矩，上来先温柔地走流程，“你这两天怎么样？” 王昊在办公室吃付文婷削的水果，一边说，“没事啊！” 秦小桦说，“那你爸说你们公司最近被一个很大的公司给告了是怎么回事？” 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秦小桦又要急了，王东升压了压手，“心平气和！” 秦小桦才把急脾气压下去一点，就听王昊满不在乎地说，“哪有那么严重？” “就是发了一封律师信而已。” 秦小桦直接就喊起来了，“你一天到晚上别给我报喜不报忧，出了大事，你不告诉我和你爸，你还能告诉谁？” “外面的报纸新闻都在说那个什么网……网……网鱼是不是？要告你，要让你坐牢。” 王东升知道儿子喜欢绕来绕去的，于是压双手，软控秦小桦五秒，朝电话里吼，“王昊，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有事没事你直接说，绕什么绕！” 这一吼，秦小桦都懵了。 王昊说，“不绕，就是没事，只是一个封律师信，收到了，我把它交给各大媒体让它个大肆报道这件事情。” “主要是为我的公司搞宣传。” “你就说有没有效果？” 两口子一听，宣传还可以这么搞的？ 王昊说，“真没事，我跟你们打个比方。” “就好比，老王经常跟人说，刘雪华最后没跟他在一起。” “你们第一反应是什么……” 嗯？秦小桦一个甩眼，瞪着王东升。 王东升屁股一紧，“啧……你这是打的什么比方。” 王昊说，“我就是举个例子嘛，这样一来，是不是包括我妈在内都在想，你以前还跟刘雪华好过？” 王东升急了，“好好好，我们大概明白什么意思了，知道你没事就行了，主要是我和你妈特别担心你。” “所以打电话问问情况，你说没事就行了。” “老秦，你还有什么想跟儿子说的？” 秦小桦说，“没了！” 电话都挂了，秦小桦都还看着王东升，“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王东升说，“要不……我们今晚出去吃？” “小区外有家串串香，我听他们说生意还挺好的。” 秦小桦说，“你还是让刘雪华跟你一起去吃！” 王东升：…… 王东升都已经很小心，结果还是没躲得老秦这一刀。 不过王东升心里是踏实下来了，他在外面的时候也担心儿子，只是这种沉深的父爱通常不会表达出来。 只是他还是不太懂，宣传非得用这种方式？ 做父母的，该打骂的时候也打骂，该关心的时候，也绝对不会缺席的。 …… 王昊把一盘子水果都吃完了，付文婷收盘子的时候问，“叔叔喜欢刘雪华？” 王昊问，“有几个老男人不喜欢？” 付文婷笑问，“那你喜欢谁？” 王昊说，“我以前喜欢官。” 付文婷好奇问一嘴，“现在不喜欢吗？” 王昊翻翻嘴皮，“官小姐都成门户网站了。” 付文婷又听不懂王昊在说什么了，王昊心说，有条件肯定住新房呀，谁租房哟！ 就像师父这种，虽然房龄时间长，但依旧是新房。 又长在王昊的审美上，很难不喜欢。 只不过户型什么的还没看，没关系，买房开盲盒，紧张又刺激。 不光父母给王昊打了电话，盛海平这边也对王昊表达了关心。 只是态度没那么好就是了，说是替盛夏表达关心。 王昊跟盛夏之间又没有什么矛盾，她要关心不会自己打电话？ 盛夏还是从盛海平的手里抢过电话，一来是表达思念。 二来是询问广告的宣传效果。 当即还问，“你什么时候才出来啊，我都想你了。” 王昊这一波呢，也是有意拉扯一下子，前阵子走得太近。 导致他们都觉得很稳，开始稳固后宫地位，开始骚操作了。 老盛听不得女儿当他面说这么肉麻的话，赶紧把电话抢过去，“你要是有搞不定的事，提前打招呼。” “别火烧眉毛了，才让我替你擦屁股。” 王昊心说，老盛可能脾气不好，但是认定一个人的时候，那对人是真没得说。 只凭这一点，王昊带飞这个老丈人也是没得说的。 陈岑这边跟王昊通电话的时候，小声告诉王，“其实是我爸跟我说了你的事，他虽然嘴上没说，但是我知道他也是担心你的。” 老陈两口子都傲娇，可是他们的女儿却一点也不傲娇，这倒是奇了。 王昊想起件事来，“韩国那个阿姨还在联系吗？” 陈岑说，“在的，你找她有事？” 王昊说，“有事，你把她在韩国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自己跟她讲……” 记了电话后，王昊又跟陈岑包了一会电话粥。 陈平章去门边听了一嘴，再跟妻子撇撇嘴。 两口子都明白，应该是没事。 可是外面都要炸了，为啥王昊还能这么平静呢？ 一会后，陈岑出来主动给爸妈汇报王昊的情况。 陈平章和陈若旭听得一愣一愣的。 在他们的印象当中，王昊就是个体育师，后来是个体育老师，没啥脑子。 可就算王昊后来做的那些事情证明他是有头脑的，但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有这么精得跟鬼似的的操作。 这难道不奇怪吗？ 女儿回了房间，陈平章的心情很长时间都不能平静，“我起初只是有点担心王昊生意上遇到麻烦。” 话到这里的时候，陈平章不坑声了。 身为他的妻子，陈若旭很清楚，后面的话会让陈平章显得极其没有肚量，所以他不愿再多说。 他希望王昊的生意因此而受到重措，那怕是赔个底儿掉都好。 在那种情下，也许，就只有陈岑会陪在他的身边了？ 这才是一个父亲真正的想法，他不是希望王量众叛亲离。 他只是希望王昊在一次重措之后，看看到底谁对他才是真心实意的。 而这一刻，陈平章百般不愿地说道：“我有预感，王昊这一波搞不好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比你我想象想还要多。” 其实陈平章就是想表达，王昊有点摁不住了。 其实陈若旭也是这么想的。 这两口子真是矛盾得不能再矛盾了，几个姑娘同时喜欢王昊，赶都赶不走。 你说他们的情感有违公序良俗，也没有。 又没结婚，处对象还是女生主动。 但是呢，这很别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主要是他们接受的教育和身处高位的环境让他们根本接受不了分享，尤其是爱情这东西。 当然，也不仅仅是他们两口子难受。 还有一个更难受的，今天晚上在小院子里吃饭。 老人在炒最后一个菜，辛芷柔摆了碗筷。 菜起锅，老人也不端，转身洗手擦水。 辛芷柔很自觉地去把菜端上桌子。 老人刚坐下，辛芷柔就把酒杯拿过来给他把酒倒上。 “豁……今天要喝酒？”老人用的云城独有的阴阳怪气的口吻。 辛芷柔说，“好久没陪老师喝酒了。” 老人说，“你最近来我这里吃饭的次数比你爸来得都多。” “以前你小时候最讨厌的就是圆滑世故，最近怎么了。” 辛芷柔撇撇嘴，双手端着杯子在老师的杯沿下轻轻碰了一下。 老师叹了一口气，端着杯子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干净，“只喝三杯！” 辛芷柔马上就给老师倒了第二杯，她再碰了一下，把第二杯也喝了。 她一直都不喝白酒的，白酒像刀片在刮她的喉咙，很难受。 老师敲敲桌子，“你差不多就行了。” “喝一杯，一个问题。” “你第一个问题都还没问呢……你就是把三杯都喝了，前边不问的，我都当你问了。” 辛芷柔果断喝下第三杯，“老师，我只是陪你喝三杯，问题什么的，不重要。” “呵！跟我耍以退为进。”老师也把第三杯喝了，这才长叹了一口气，“你啊，从小心思就重，喜欢人家猜你在想啥。” “来我这里的人，无非就两件事，要么求财，要么求官，到你了，求签！” 哎，老师摇头叹气，哭笑不得，“每个人到我这里来的目的我大致都能猜到。” “不过猜到了，我也不会主动挑明，他们要什么，摆上台面来谈就可以了。” “遇到你们两个，我可算是破例了。” “两个？”辛芷柔不明明，“还有一个是谁？” 老师说，“还能是谁，让你心乱掉的男人呐。” “春节期间我这边是闭门谢客的，市里省里谁敢往我这里跑？” “可是小王来了，还给我贴了春联！” 辛芷柔浅笑地问，“所以，老师对他印象还不错？” 老师眉梢一挑，“不错？他把我刚贴的春联给撕了，换成他自己花一块钱买的春联，你说我对他印象不错？” 哈哈哈哈哈……辛芷柔没绷住。 老师把酒杯摆在一边，“女孩子家家的，多笑笑挺好。” “愁眉苦脸的做啥？” 辛芷柔这时要拿碗去给老师添饭。 可是他却说，“罢了，反正都为你破例了，今天多喝两杯！” 辛芷柔知道，老师从这个时候起，要开始说正事了。 “你说他是个愣头青，他事事洞察先机，运筹帷幄。” “你说他颇有将帅之风，干起事来匪气极重。” “但说来也好笑，这类人，我见过最多的居然是当兵的和警察。” “可他以前是个体育老师，以后是个企业家，你说他跟警察和军人也不沾边呐！” 老师瞅着辛芷柔，“喜欢他？” 武勋这边吃饭有规矩。 提前约，约得到，一般就有戏。 约不到，以后也不用约了，因为他要求的东西，武勋能给但不会给。 来他这里的人，只有三杯酒三个问题。 喝完酒就吃饭。 他不会多说半个字。 他坚信，和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能懂的，三句就够了。 不懂的，三百句也没用。 能迈他的门槛的人，哪个不是人精。 当然，也有例，比如王昊。 王昊第二次来的是候，撕了武勋刚贴的春联。 本来以为他要蹭点什么的，可是他连话都没多说一句扭头就走。 武勋问王昊，“你为啥跑我家来？” 王昊说，“想到了就来了，万一你有儿女都在国外没回来，总得让家里有点年味。” 撂下这句话之后，王昊就走了。 他这个门槛，迈进来不求他办事的，就两人。 一个王昊，一个辛芷柔，再无其他。 就连辛芷柔她爸以前也求他。 不过辛河开口求的是，请武勋收辛芷柔为学生。 从那天起，辛芷柔就有了一位人生导师。 武勋跟辛芷柔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先看，再学，后忘。” “我是不会教你什么实际东西的。” “有时间就来我这里，能看到什么就看什么，能学多少是你的造化。” “造化是中性词，跟好运气可扯不上一点关系。” “你看到，学到，也许会害了你一辈子。” 辛芷柔很聪明，在学校的学习不会花她太多的精力。 所以在某一个阶段的时候，她几乎天天都来老师这边。 可是来一段时间之后，她就不来了。 原因是她觉得那些人在老师的面前连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她看着很反感。 可过一段时间她又来了，因为她在老师这边看到的东西，替她辛旺集团挺过了一次产品信任危机。 这些辛芷柔在武勋这里见这太多的狠人呐。 进了这个门槛的人，那一个在外边不是跺跺脚就要震三震的人呢？ 这也就让辛芷柔后来不知道该怎么正常跟人打交道。 主要是他们的话一出口，辛芷柔就知道他们接下来想干什么，能干什么。 偏偏这么一个鬼灵精的丫头在碰到王昊这种人，倒失了先手。 不过，对武勋来讲，这一点都不是什么怪事。 所以武勋问得也直接，辛芷柔你是不是喜欢王昊？ 你问一个姑娘喜不喜欢你的时候，她可能不会说喜欢。 通常会绕。 但是记住，绕跟拖是两回事。 绕就是类似于：我觉得和你在一起相处很开心，偶尔会怎么怎么…… 拖就不一样了：我慢热……还不了解……我们先从朋友开始……你现在问我喜不喜欢，我只能说不喜欢呀…… 辛芷柔本来想绕一下的，可是在老师的面前，他连绕都不敢绕了，点点头，认得不大方，但终归是认了。 武勋说，“小王身边是不缺女朋友的？” 辛芷柔闷着头吃东西。 武勋接着又说，“你这两天心烦不是因为担心报纸上关于贪玩9923的负面新闻。” “而是觉得王昊潜龙要飞天，快摁不住了对吗？” 这也是在说，辛芷柔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武勋叹了一口气，“国内呢，舆情这一块确实是个大问题。” “但是呢，你看看香江、马可还有新加坡这些地方那些富豪家族，谁家没几本子糟心事？” “这说明，并不只是小王有这种麻烦事。” “好在，小王在白手起家的时候，就有女孩子真心实意地喜欢他，不是冲着她的钱去的，也不是冲着他的社会地位去的，这一点很宝贵。” “自古以来，能在王权富贵稳坐金字塔尖那一撮的，哪个不是强强联合，哪个不是多方势力的平衡。” “一个人再强，他能力也有限，打不下江山，更守不了江山。” “你应该不会对一个只贪女色的男人感兴趣的。” 这句话是点重辛柔的要害了。 武勋简单地说几句，就把王昊现在的局面和辛芷柔的心思全都点破。 他也下了结论，“你们家这个家庭情况，你嫁给谁，你爹都觉得亏。” “招上门女婿，愿意的，你家看不上，你瞧上的人家不愿意。” “不结婚不失为一种有效的解决方式。” “你只要是能接受不结婚，你所苦恼的所有问题，不就都解决了？” 总结一下：小王不错，你可以喜欢，他女朋友多怎么了？你又不输她们！反正又不玩重婚那一套，资源整合，维护家族利益才是关键。 这么听起来的话，辛芷柔觉得烦恼一下子少了许多呢 “我要吃饭了！”武勋的话也说够了。 辛芷柔端着碗，“老师，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武勋哭笑不得，“我可以破例！但你不能当我不破不立！” 后半句就是在说辛芷柔把老师的规矩都给推了，她来给老师定规矩。 辛芷柔想想，“那算了，不问了！” 其实辛芷柔想问这个问题，在28日凌晨0时开始，就已经进入验证期了。 内测通行证，要在贪玩上抢。 辛芷柔一直等到这个时候，就登陆，接着就一直卡，一直转圈圈。 辛芷柔本来还以为是家里的网卡了。 可是登其它的网站都是秒登。 就是贪玩9923，死活登不上去了。 在这天晚上都等拴内测通行证的网友开始在各大网站发贴。 什么新浪搜狐的贴在这天晚上直接被屠版了，全是传奇相关的贴子。 辛芷柔给王昊打了个电话过去。 王昊喂了一声，就开始骂，“你们特么的干什么吃的？” “我自己的网站，我登不进去？” “我贪玩的老板，还要从新浪和搜狐那边看我贪玩的进展，我特么真是服了你们这帮东西了。” 辛芷柔在电话里笑得死去活来的，接着问了一句，“王小二，你行不行啊？” 王昊说，“你等我当了首富，你再把刚才的话问一遍！” 对了，他俩还有个赌约呢！ （三合一，写个大章的过度章节，这两天感冒，鼻子赌死了，人晕乎乎的，一直流眼泪，写书的时候跟在梦游一样。） 第616章 首富从服务器首崩开始 被王昊点了一句，辛芷柔也就想起了她和王昊之间还有个赌约。 王昊要是当了首富，就让他渣一次。 但是按照这个进度和国内富豪排行榜，王昊想渣辛芷柔，这辈子应该都没机会。 辛芷柔在想，王昊他呀，也只是给自己定了一个永远也够不着的目标，或者是压根就对她辛芷柔不感兴趣。 却偏偏要用这种方法来满足辛芷柔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似乎只有首富才配得上辛芷柔的身份似的。 辛芷柔认为，该说不说，王昊还是太懂女人了。 辛芷柔说，“你别在那耍嘴皮子了，内测通行证，能不能抢？” 王昊说，“你抢什么抢？把空间留出来给有需要的人。” “我这边留了几个通行证，发一个给你就行了。” 辛芷柔在大学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做自己的事业。 在投资这一块，还是很有眼光的。 她一直认为贪玩的发展前景一定高于追茶。 所以一心想入股贪玩。 不过王昊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辛芷柔这次倒想看看王昊从韩国拿回来的这个项目到底狠到什么地步。 从网站崩掉这一刻，辛芷柔有预感，这款游戏可能比想象中要热闹许多。 接着是秦怀玉，她从昨晚就跟段飞在网上网。 过了十二点登不进网站。 段飞那边也进不去。 于是暴躁的秦怀玉就站起来吼了一句，“有没有登进贪玩9923官网的朋友。” 这一吼，网里至少有十几个人都表示，他们也登不进去。 秦怀玉就给老弟打电话，“老弟我登不进去，怎么办？我不管，我也内测通行证。” 王昊说，“你这么晚了在哪？” “网呀！”秦怀玉还颇为得意。 王昊说，“秦怀玉，我看你是越大越不懂事，到了云城你就放飞自我了。” “三更半夜你不回家，还在网！” “你再过段时间是不是还要去酒，再纹个大花臂，到时候一群狗追着你叫。” 秦怀玉愣了一下子，“为啥会有狗追我啊，网，酒，纹身犯法？不是，你给我扯那些干啥，我要内测通行证。” 王昊说，“你赶紧回家去，我把内测通行证发你。” 王昊把电话给挂了，马上给段飞打了个电话，“我姐在网呢，你平常还是要管管，她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格。” 就听到还是秦怀玉的声音，“王日天，谁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让你发通行证，话真多。” 卧草……王昊把电话一扯三尺远，还看了看通话人姓名，这不就是段飞的号？ 好家伙，真有傻逼带着女朋友不开房，只开机？ 陈岑和盛夏也给王昊打了电话，都反应网站登不上去的问题。 搞得她们好像网瘾很大似的。 其实，她们只是染上了王昊，戒不掉啦。 王昊就这么断断续续地接了一个小时的电话。 向往给王昊打了个电话，“网站恢复了。” “网站的服务器就算同时在线人数达五万人，也不至于到崩溃的地步。” “耗子，我估计，那一瞬间冲我们网站的网友可能连十万人都不止。” “别冲冲冲！”王昊翻了个白眼，“听着很难受。” 向往知道老板在不经意开黄腔，于是换个方式问，“我们只开放5000个内测通行证，会不会有点少。” 王昊说，“五千人，一来是针对服务器进行考验，二来检测游戏中的bug。” “玩家体验如果不错，再持续开放，从内测到公测可以无缝衔接。” “主要还是要搞一波肌饿营销，必须要有人抢不到。” “才会更加好奇。” “还有就是要制造等级和装备焦虑，拉心理落差。” “保证每一个阶层都有他们的优越感。” “如果没有优越感，这款游戏提供不了一点情绪价值。” “玩着也就没有太多的意思。” 向往小心翼翼地抽着烟，叼着烟头半天没动，这样的日天让他觉得陌生。 他以前是体育老师？怎么感觉像是学心理学的？ 拿捏人的心理都这么稳准狠的吗？ 王昊吩咐，“这几天，你们可能比较辛苦，服务器那边要盯紧一点。” “戴尔的技术人员，把关系搞好，烟茶茶钱女人，按战时供应。” “内测只是小考，要是内测都顶不住，公测时，大量的玩家涌入，到时候，你的服务器一到晚上六七点过后，一崩再崩。” 其实不管是梁博文，还是李遥最开始的时候，都在预测，这款游戏的注测人数到公测的时候能达到五十万就不错了。 同时在线人数两万人，应该就是一个不错的成绩。 但是刚过十二点网站同时登陆的人都不止五万人。 那么等到正式公测的时候又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向往在得知网易的律师信到了的时候，他就知道王昊要在网易的身上大作文章。 向往突然在电话里说，“耗子，这次你怕是真要当首富了！” 王昊说，“乖，义父就算是当了首富，不还是你义父吗？” “滚滚滚！”向往嫌弃地把电话给挂了，不过还是很高兴就对了。 网站崩了，他们都挨了骂，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惹王昊，也只有向往跟王昊说话的时候，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向往暗说，耗子要当他的首富，那我也要在技术上更成熟更长进才行啦。 贪玩9923的所有人都在为内测做着最后的准备的时候，丁三石这个时候也从美国回来了，在美国的时候，他就关注到相关的舆情。 落地时，才知道问题这么严重。 有人说他们霸凌同行。 有人说他们在断绝国内互联网市场未来的新鲜血液。 还有人更是很直白地说，果然是在纳斯达克敲钟的人，现在就开始给美爹卖命了，绝了国内互联网产业的根，以后咱们都看老美的脸色，替老美的资本赚钱！ 丁三石一回公司，把这些天发酵的事态梳理了一遍，再看看副总裁，似乎要让他拿话说。 副总裁一脸严肃，“这事主流媒体的新闻居然造谣，我也是没想到的。” 丁三石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他说，“可是你甚至还接受了专访啊！” “发封律师信，怎么还能上新闻呢？” “他王昊摆明了在蹭我们的名气。” “你难道看不出来？” 副总裁有点惭愧，“我已经在查是信把律师信交给媒体的了。” 丁三石大叫，“还用查，这不就是他王昊自编自导的戏吗？” 副总裁：…… 第617章 粉色的玫瑰 所以说，王昊和向往之前的推测其实是没错的。 丁三石这位当下的互联网带头大哥，是了解互联网本质，也知道玩法的。 只是他没想到手下的人，真的一点都不懂。 不过也不懂他们。 要怪就怪敌人实在是太过狡猾。 丁三石坐在老板椅上，开始揉太阳穴，在心里把王昊的这一套操作，搞了一个复盘。 从接到律师信到大篇幅的报道只用了三天。 接下来一个星期是舆论导向。 之后几天，就开始有大量的网友把贪玩和网易当成是同一个组别的选手。 在这个时候，再把他们传奇内测的消息公布。 搭上这班二司相争的车，不知道给这款游戏带来了多少热度。 这一波真是让他蹭肥了呀。 丁三石才发现还是小看了王昊，他这套操作简直可以算得上教科书级别的营销。 丁三石这边给天桥哥打了个电话过去，“陈总，我刚回来，你那边还好！” 天桥哥说，“一切都正常。” 丁三石咳了一嗓子，“陈总，我俩就没必要绕弯子了，这段时间的互联网圈子，聊的都是网贪大战。” “对天下这款游戏上线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要是换了情商低一点的人，可能还会忍不住阴阳怪气一波，“我早就跟你说了，要借传统媒体来进行宣发，你啦啦……” 这种话起不到任何作用，还把丁三石也给得罪了。 天桥哥说，“影响多少会有一点，不过两款游戏的玩法和方式都不太一样。” “对玩家来讲，不存在二选一的情况。” “只是有一点，有人刻意制造网贪二司的矛盾对立，网易被人当成了恶龙。” “而贪玩却扮演了一个屠龙少年的形象。” “现在只要在网上冲浪的人，大概都想助力屠龙少年一把，看看能不能把恶龙拉下马。” 天桥哥没再继续往后讲，因为之后的话有点重，不是每一个人都接受得了的。 天桥哥话音一转，“丁总，我们盛太社区当中，是禁止讨论网易和贪玩之间的矛盾的。” “盛太会全力保障天下上线前的宣传工作。” 丁三石明白，天桥哥这些话总结一下就一句：你挡不了传奇起飞，你自己能不能飞得看天。 丁三石电话一挂断，立马吩咐，“让公关部门立马联系搜狐、新浪，主流媒体那边也要联系。” “让他们把我们和贪玩之间的所有新闻该下架全部下架。” “不用解释，也不用回应，用不了几天，热度就过去了。” 丁三石才是明白人，互联网，让人足不出户，就可以阅尽天下事，那么多新鲜有趣的事情，他们用不了几天的时间，就会把前阵子发生的事情给忘干净。 丁三石再问，“给我下载一个传奇。” 副总裁有点难过地说，“董事长，下载了没用，要内测通行证。” “贪玩网的服务器崩了之后再恢复，不到半小时，五千个号全没了。” 丁三石说，“问问公司上下，有没有人抢到的？” “等等，还是算了。” 下面的员工搞不好还以为他这个董事长搞忠诚度测试呢，谁会承认拿到了通行证？ 四月三十日的中午，付文婷把饭菜端进办公室。 “饿了没？”付文婷一边问一边把餐盒给摆放好。 她站在办公室的对面，把王昊餐盘里那份丝瓜炒肉的丝瓜全部给夹到自己的盘子里，再把肉片都夹到王昊的餐盘里。 天气热了，师父只穿了一件宝蓝色的守衣，领口子大大的，弯着腰的时候，就会有一些春天最美的风景会蹦出来。 付文婷发现王昊的目光不对劲的时候，抿了一下嘴，红着脸有点臊臊地问，“这不是你给我选的吗？喜欢吗？” 王昊眉头一挤，“师父，你是不是弄反了，这话该我问你。” “我给你选的，喜欢吗？” “嗯！”付文婷轻轻应了一声，不过还是说，“可能是太久没穿，所以觉得有点紧。” 好像是有点紧，都能看到青筋了，不过要是不紧的话，看到的可能就不是青筋，而是红提了。 “看够了没？”付文婷嗔了一声，“快吃！” 王昊看了看自己分好的餐，也奇怪，“你为啥把我丝瓜全夹走了？” 付文婷说，“刚才打饭的时候，听向往在说，你最讨厌吃丝瓜，我喜欢吃丝瓜。” 王昊说，“可是，你喜欢吃丝瓜夹过去就是，也不用把肉都夹给我？” 付文婷说，“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啊！” 付文婷马上夹着一片丝瓜一口嗦进嘴里，“丝瓜这么好吃，嫩嫩的，滑滑的，怎么会不喜欢吃呢？” 王昊突然表情复杂地看着付文婷。 付文婷好像也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更加害羞了，但她又不是嘤嘤怪，只是意识到不对后，马上把头埋低一些，假装吃饭不想说话了。 王昊说，“以前初中的时候长身体，回家就要看到桌上有饭菜。” “晚一秒开饭就会炸。” “老王老秦都喜欢吃丝瓜。” “但是我不喜欢吃，有一次回家看到桌上的丝瓜炒肉，发了一通脾气，差点没把桌子给掀了。” 付文婷这才缓缓地抬起头，这该是一个青春期少年在身体发育和叛逆期同时到来的结果。 付文婷好奇地问，“后来，阿姨应该没有再做丝瓜了？” “啊？”王昊眉毛一挑，“师父你还是不了解老秦，在丝瓜和我之间，她选了丝瓜。” “接下来一个月，我们家，丝瓜汤，丝瓜炒肉瓜，炒丝瓜，丝瓜烧排骨……” “我真不骗你，好一个月，老王吃得满脸冒绿光，跟中了丝瓜毒似的。” 呵呵呵呵……付文婷这下子是真的没有绷住。 付文婷笑起来的样子，原来真的可以像一朵温柔绽放的粉丝玫瑰，温柔，但也性感。 付文婷发现王昊正温柔地看着她，似乎也明白，她的体贴和关心有了徒弟最热烈的回应，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第618章 大佬对线就这？ 两人正吃饭的时候，王昊接到了周乔的电话。 “老板，网易丁董想和你通电话。”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替你回绝就是。” 王昊说，“丁董亲自找，肯定有事，你不用管了，我给他回个电话。” 付文婷知道王昊的操作之后，总觉得网易这一波实在是亏麻了。 付文婷还有点小担心，“丁董会不会在电话里骂人呐？” 王昊说，“不至于，台面上，大家都是体面人。” “商场竞争，各凭本事，下面打生打死，两家的老板喝茶聊天打牌，有钱大家一起赚。” 付文婷笑了笑，“看来我这点气量肯定当不了老板，我要是丁董，现在恨不得弄死你。” 王昊说，“师父，你不是丁董也可以弄死我。” 付文婷瞪着王昊，王昊瞬间捂住自己的胸口，“死啦死啦，我被你的眼神杀死了。” 付文婷说，“你还是先给丁董回个电话。” 付文婷是想看两位大佬之间的对话，就像她以前在做销售的时候，那些高管们说话的时候可能都是慢条斯理的，刻意放慢速度。 看起来可能会比较有威严一些。 所以说，王昊现的身份也是几家公司的老板。 在同一层面上的对话应该也是那种云淡风轻的味道。 电话一接通，王昊委屈地说，“丁董，你于有消息了。” “你们网易实在太欺负人了，这是不给我活路啊。” “丁董，我们网圈是一家，你可不能赶尽杀绝啊，丁董！” ？？？付文婷表情复杂，有点哭笑不得，她是拿这个徒弟一点办法都没有。 丁三石知道王昊不要脸。 可是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瞬间痛苦面具一带，暗骂，这特么的二十多岁的不湖滚刀肉，你特么是过奈何桥把孟婆给睡了没喝汤？ 这便宜被占尽了还卖乖，也是没谁了！ 丁三石还得陪着笑脸，“王董，我也是刚从国外回来，就看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我刚才已经跟人交待过了，让他们马上联系相关的媒体，把所有我们两家不愉快的报道该撤的都撤掉，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还捅到媒体那里去了。” 卧草……王昊当时就懵了，上市公司老板就这素质？救命啊，骂人啦……王昊冲电话里喊，“喂……丁董……你刚才说什么，我听不见，喂喂喂？” 丁三石动动嘴皮子，“王董，那个，我有看到你们的游戏要内测了，我这边登上去才发现，内测通行证都抢光了，你那边能不能安排一个，让我也体验一下。” 前一秒骂人，后一秒就腆着个逼脸要账号，生意人果然都是变脸达人。 你问我要账号，那我肯定也要问你要点东西啊，王昊嘿道：“那要不，丁董在你们官网主页给我们传奇开个门？” 你特么怎么不去抢呢？丁三石差点就炸膛了，不过老丁回应的方式更狠，“也不是不可以，就看贪玩有没有卖掉一部分股分的打算了。” 这两人的对线，你进我一尺，我就要进你一丈。 在丁三石坐镇的情况下，王昊要想真正地讨得便宜，还是很困难的。 两人在电话当中沉默片刻，顿时打起了哈哈。 王昊还是给了丁三石一个账号，不过给的时候，王昊把梁博文叫过来，“给我盯死这个账号，什么时候建号成功，在哪上线，在哪练级，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账号可以给你，但是我会拿着2-35的木剑把你从毒蛇山谷一直杀到比奇城。 让你看看什么叫小气鬼！ 晚上的时候，王昊接了个电话，白敬希打来的。 结果在电话里听到了一群人的声音，段飞和秦怀玉在就算了，陈岑和盛夏也在，她俩在就算了，辛芷柔也在。 白敬希说，“人不是我约的。” “是他们通知的我。” “我感觉是辛芷柔把她们组织起来的。” “他们说各玩各的没意思，今天晚上就把邓波的网给包了。” “都是自己人，玩着才有意思。” 王昊突然有点感动，不管那些跟他有感情纠葛的女人，还是白敬希和段飞这样的朋友。 在这一刻，他们能聚在一起，给王昊的事业打气助威，王昊突然就觉得没有白白地重活一场。 十二点的钟声准时敲响。 经典的音乐响起，不论是手拿大剑的武士，还是看起来有点潇洒的道士，又或者看起来土里土气的法师。 在这一刻，都会成为大家认真选择的对象。 有人连自己的名字都很认真地取。 而有的人，只为快速地体验到游戏的风格，随随便便建一个号。 还有的运气比较好的，几个人相互都认识，于是在取名字的时候，居然取家族名字。 比如前面两个字，或三个字是一样的。 这样一看，就知道人家是团伙性质，感觉很牛逼。 双扇的石头大门推开时的磨擦声一响，莫名的有一点燃起来的感觉。 五一的内测正式开始。 同一区，同一个服务器，五千人至少八成同时登陆上线。 于是看到新手村的安全区，全是人…… 有人在嘿，哈，喝，地挥刀。 有人已经开始在跟人聊天。 特别是移动的角色，头顶上会出现聊天框的时候，那种更加直观的互动方式超过了qq的聊天框。 还有些显然包建的女号，不穿布衣，就一身内衣在人堆里晃来晃去。 等他们反应过来要练级的时候，就出现了以下几个情况： 新手村里，鸡被杀光了，出来一只死一只。 村外，一头鹿都看不到。 稻草人出来一个死一个。 还有同样待遇的，还有钉钯猫。 电脑屏幕里，几乎就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 你不管朝哪个地方跑，都能看见别的玩家。 有人当时就想骂，草特么的，这点资源怎么玩？ 升级都没办法升！ 可是当然他们看到有人第一次搓出一个火球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七级之后有了技能，玩法又不一样了。 当他们发现，不但能杀怪，还能杀人的时候，这个游戏的性质又变得有些不一样啦。 他们朝外探索才发现，不是资源少，而是外面的资源他们受不住。 内测，碰上五一节，通宵就成了好多玩家的第一选择。 第二天的各大论坛，传奇，爆了！ 石门一开，财富自来！ 第619章 玩下去的理由 其实很多人在第一次接触游戏的时候，都显得有点手忙脚乱的。 尤其是女孩子。 她们可能在网里玩的一些游戏可能更偏向于益智类。 动脑子超过动手。 像cs，红警，星际这一类，要拼手速的游戏，女孩子玩的时候有点手忙脚乱的。 并且，她们可能不太能理解竞速的意义，也不太能理解男人心中那种藏在最深处的好勇斗狠。 恐怕也不能理解，男孩子处处都要争一个我就是比你强，我就是比你厉害这种头衔。 如果能理解这一层东西，那么大致也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帝国时代、沙丘、星际、红警、cs到后来的魔兽争霸，dota，lol等游戏为何如此受欢迎。 但是你要明白的时候，这些游戏，都是有门槛的，不是谁上手了之后就可能玩出花。 没手速，没脑子，没想象力，没创造力，没有老6的潜力，在这些游戏上，你是很难找到快乐的。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了一些让所有人都可以上手的游戏，比如千年，比如龙族，也有之后就公测过的天下。 这一类的游戏，不会对你的智商、手速有过多的要求。 说白了，就是包容度很强。 不会因为你的手忙脚乱而带来最快速的心理打击。 游戏环境宽松，没有队友的指责，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但是这几款游戏呢，缺点太明显了。 千年的画质是硬伤。 龙族的自由度不高。 天下公测时间太短，收到了不错的效果，不过紧急下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传奇开始了它的传奇。 像盛夏和陈岑，这两个女孩子刚一建号的时候，盛夏就在说，“女孩子的衣服好丑啊！” “就没有好看一点的衣服吗？” “布衣真的好丑啊……” 盛夏扭头跟旁边的陈岑小声说，“如果可以选，我情愿就穿着内衣到处跑。” 陈岑就在一边笑。 盛夏想快一点穿着灵魂战袍，于是练级就成了她玩下去的动力。 陈岑最初只在新手村周边跑一跑，不过觉得游戏世界还挺漂亮，于是就满世界地跑。 不对，应该是被满世界被大怪追。 秦怀玉建了个号来找陈岑和盛夏，觉得她俩很无聊，于是就蹲点刷怪。 结果她被其他玩家给杀了，怪被抢了，连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都被人给爆了。 秦怀玉气得哇哇大叫，“什么破游戏，还爆装备。” 是的，秦怀玉无意间又说出了这个游戏最大的爽点：杀人越货！ 有人为了等级高可以学到新技能，可以让防御强度上来之后，在跟人对砍时占据上风。 这就成了练技的目的所在。 pk这个词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正式活跃于网络之中。 秦怀玉嘴里骂着破游戏，练级却练得很是上头。 当她学会了攻杀的时候，每当一刀挥出带着刀气的时候，她就会觉得自己超级牛逼。 出去继续跟人干架，可还是打不过，于是继续练级。 白敬希、段飞和邓波他们的理解就要高得多。 除了练级之后，会团队打怪，组队中有人拉仇恨，有人加血，有人远程攻击。 已经不再跟人争抢一只钉钯猫，而是开搞半兽人。 白敬希本来也只是抱着尝试一下的，当他学会了第一个小火球术开始，这游戏的性质就变了。 雷电术一学，轻铠一穿，手里拿一把偃月刀，一路火花带闪电，见谁劈谁。 要是有人抢他的怪，也没关系，放风筝，连人带怪一起杀。 那种把人给干掉之后，还能轻松练级拿装备的感觉，让他开始找到了这款游戏的快乐。 段飞在旁边喊，“希哥过来帮下我，怀玉被人pk了。” 白敬希这个带头大哥首当其冲，和段飞，再拉上邓波，去帮秦怀玉报仇，组队模式一开，上去就开打。 本来从一对一，变成了多对一，后来发展成了多对多。 玩杀的纯练级和平模式变成了任意模式变成组队模式再变成了行会模式。 游戏也从单人，到双手，到多人，发展成了行会战。 聊天从自由到朋友到组队到行会到区域内喊话。 一个网里，全都是叫喊声。 “跑开一点……” “喝药喝药……” “我这里还脸两瓶小红药……” “爆金币了，卧靠，这么大一堆……” “快看快看，水晶戒子，好高级……” 辛芷柔自己玩自己的，但心思却在记录每一个人在这款游戏当中获得的快乐。 她必须要承认的是，传奇这款游戏的探索自由度、交友自由度、打架自由度、交易自由度，都成了市场当中独一档的存在。 目前来看，国内的市场当中，还没有一个能打的。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摁得住王昊起飞了。 五一节天亮的时候，王昊的爱人朋友兄弟们才散去。 可是游戏的世界时间是不会停止的。 有的聪明人，抓紧早上六点到九点这段时间，狂刷等级，很快等级就被拉了起来。 等级起来了，技能书呢，才发现买不到。 他们发现书店里的技能书的存货是有量的。 于是有人就在尝试着把一些关键技能书给买光。 那么他们要技能的时候，是不是就得花大价钱。 从这时起，黄牛、垄断等市场行为在游戏当中也出现了。 五一节七天时间，游戏环境和生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重铠、魔法长袍、灵魂战衣的大量出现。 武士的刺杀剑气，半月刀法的群刷怪让练级更快更猛。 道士有骷髅宝宝帮打怪，能奶，能毒，还不用自己动手，可以一边聊天一边升级。 法师的群体法术如爆烈火焰等技能，能帮助更快地升级，诱惑之光能招几只小怪来当自己的打手。 当武士手中有了第一把炼狱，第一把井中月的时候，被人所围观时，那种装逼的快乐。 当道士手中有了第一把银蛇，无极棍时，所带来的优越感。 法师魔杖看着也是同样的高级有档次。 七天之后，传奇内测的热度一浪高过一浪，在各大网站贴，评论总数达到六十几万条。 创下各大游戏开服七天之最。 现在还只是内测呢，公测的期待感已经拉满了。 第620章 一个比一个上头 其实不管是陈岑还是盛夏，又或者是辛芷柔，她们玩这游戏的时候，多半还是因为王昊的原因。 再加上一些光环，所以慢慢上头。 如果要说客观公正的话。 丁三石肯定算是其中一比较客观公正的玩家。 他实际上算是竞争对手。 当他建了第一个号的时候，觉得画面质感很一般。 2d的画风真的很难让人那么快地喜欢起来。 特别是城外没有怪让他刷，他根本就找不到游戏的快乐。 五一节那天，他也就尝试了一下子，就扔在一边没再碰它。 堂堂一个公司的董事长，总不可能天天打游戏，还有那么多的公作和应酬。 等到五一七天一过，他也知道这款游戏爆了。 这个时候，新手村的鸡能杀几只，城外的鹿也能刷一下。 从新手村到比奇城。 从比奇城到僵尸洞、骷髅洞。 再从骷髅洞到袄马神殿…… 不要误会，这不是丁三石的练级成长之路，这是他被追杀的路线。 特么的，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杀，这几把游戏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玩的，都是一群痞子流氓下三滥。 虽然丁董也骂，不过他的等级却是一直在往上升的，越被人追杀，他就越上头，越出快点把等级拉高一点。 可是不管他等级再怎么高，还是会被人追。 起初追他的只是拿斩马刀。 后来追他的拿炼狱、井中月。 骷髅宝宝砍他就算了，后来有个法师招了一群黑蛆，一边拿闪电劈他，他的那群蛆就像一群车轮往老丁的脸上压。 这些都算了。 让丁三石最恶心的是，他在僵尸洞外碰到个穿布衣拿木剑的，上来就给了他两下。 血也只掉了一点点。 丁三石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妈的，人人都欺负我，你一个拿木剑穿布衣的凭什么？ 老丁看人名字变成了咖啡色，这意味着是他先动的手，那么还手就是正当防卫。 丁三石提着斩马就砍。 可是，这个手拿木剑的男人，反手一剑就把的血给斩得见度了。 卧草……这什么木剑？ 老丁回过神来想跑的时候，第二剑又斩了下来…… 老丁的斩马刀被爆了……他看着黑白电视，看着那个名叫“重生2000”的傻逼还在跟在他说，“把刀捡起来！” 老丁复活于安全区，找到刚才的坐标，才发生，刀还在那里，他刚把刀捡起来，原地有人上线…… 是的，就是刚才那个拿木剑的…… 老丁点开“重生2000”的装备框一看，卧草尼玛的，2-35的木剑？你特么的到底是谁？ 我？我就是那个被你骂傻逼的人啊……王昊叼着烟，追着丁三石干，每斩一剑，都要问一句，“谁傻逼？” “谁傻逼？” “你别跑啊，小丁丁！” 他跑，他追，他插翅难飞…… 他追，他跑，他无路可逃…… 特么的，游戏体验极差，老丁差点没把电脑给砸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一个问题，他上瘾了。 这个时候，丁三石不得不静下来，思考一个问题，天下要不要提前上市？ 于是在五月中旬的时候，网易这边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目的就只有一个：加速天下重新上线进度。 三天后，网易宣布《天下》正式上线。 付文婷、向往他们把这个消息带到王昊的办公室。 向往才发现王昊在刷剧。 向往问，“你怎么没练级？” “前几天不是很上头吗？” 王昊说，“在红名村挂着呢，差点被人把2-35的木剑给爆了。” 呵呵呵……向往差点没笑死，“你杀了多少人，还挂红名？” 王昊说，“就杀了一个啊！” 向往眉头一皱，“不对啊，杀一个的话，不会红名的，最多就黄了，一般要杀三个，才红名。” 王昊说，“我杀了他二十多次。” “啊？”向往好奇，“谁啊，这么大的仇？” 王昊说，“丁三石的号！” “靠！”向往看了看付文婷，两人都是一副破案的样子，“网易刚刚宣传，天下正式上线了，我还说为啥这么急，这是被你杀红了眼呀！” “耗……老板，我们公测的时间要不要提前？” “天下的提前上线，会不会抢了我们的用户？” 王昊白了向往一眼，“你有没有搞错，贪玩现在还在给天下打广告，你这么怕它，要不直接把广告给摘了算了。” “再说了，两概游戏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覆盖的人群也不一样。” “老丁不是为了跟我们抢人，而是要在之前先赚一波。” “不然之后，就没机会了。” 现在这个局面，王昊反倒不急了，急的是他们。 王昊本来这几天也在翻各大贴的测评。 搜狐网友：传奇玩了，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的市面上，没有一款可以跟它掰手腕，建议没有尝试过的朋友可以在第一时间试一下，一定会颠覆你们想象的。 还是搜狐网友：这么说，玩了传奇，我只想住在网。 新浪网友：我从来没见过哪款游戏可以把社交、升级、打怪等模式融合得这么完美，未来的世界属于传奇。 天涯网友：这么说，网络新型毒品已经快要上线了，预测一波，又有家长会喊：我孩子就是被网游给害了的。 bbs网友：我室友失踪七天后回来脸色发青满嘴都是传奇传奇，请问，他是不是得精神病了，要怎么治疗呢。 百度网友：内测当中有35的道士了吗？请问一下，神兽召唤术召出来的是什么？和骷髅宝宝有什么区别…… 这些都是青一色吹传奇的。 有捧的，肯定就有踩的。 贪玩网友：你们贪玩真就不干人事，看看你们推的都是什么东西，革命先烈要是知道他们打下来的江山被你们这帮畜牲搞成这个样子，他们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网友一楼回复：你干人事，你回去曰你尼玛好不好？ 二楼回复：这帽子扣得，高寿？四十？红小将？ 三楼回复：这么专业，是不是现在门都不敢出了？怕被认出来，屎给你打出来。 …… 一百楼：啊？都被喷了一百楼了？那我不骂你了，就祝你早日去见先烈！ 第621章 赢麻了 贪玩本站的网友战力本来就惊人。 从去年开站到现在。 这个站的网友已经经过一轮又一轮的提纯。 他们并不是什么学生之类的。 更多的是已经走上了工作岗位，花自己的钱寻找以前没条件追求的东西。 他们讨厌说教。 讨厌动不动就扣帽子。 遇到这种立牌坊搞道德绑架的，上去就是一套组合拳。 他没回复就能喷你一百多楼。 他要是敢还嘴，喷出一千楼都不为过。 当然，还是有很多心理素质比较好的，就是不怕死。 你们拥护的，我就要反对，我就是要觉得它这不好，那不好。 最典型的就是这几种言论： 一，网游有什么好玩的，垃圾东西，我反正不玩。 二，我对事不对人，大家评评理，正经人谁有时间玩游戏？ 三，花钱上网大方得很，却不知道给父母花钱，也不知道什么是孝顺。 四，传奇正在毒害我们祖国的花朵。 五，这玩意儿能当饭吃，理解不了。 六，我来总结一下，玩游戏的，都是胖子，长得丑，没什么文化，现实里找不到自信和存在感，所以在游戏当中找存在感。 王昊发现这些评论是如此的熟悉，再仔细一想，原来二十年后的战斗力也就是这样子的。 只不过到那个时候，他们换了一种说法罢啊，把喷的对象从一个换成了另一个，但都是一套说辞。 付文婷在得知网上这些负面评论的时候，有点心疼王昊，她担心王昊在看到这些评论的时候会影响到他的心态。 这个项目是王昊的心血，他又在这个项目上用掉了所有的精力。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没办法得到别人的认可，那么王昊该有多难过。 付文婷小心翼翼地征求着王昊的意见，“要不要我和几大网站联系一下，让他们控制一下评论。” 王昊问，“为啥控评。” 付文婷说，“他们骂你，骂贪玩。” 王昊说，“那他们骂传奇不好玩了？” 啊？付文婷再仔细一琢磨，“有，但是不多。” 王昊突然问向往，“你还记得以前我们班有个叫熊斌的不？” 向往点点头，“记得，留长发，跳霹雳舞。” 王昊说，“以前我们在一起讨论谁长得漂亮的时候，他什么反应？” 向往还要回忆一下子，“他总是切一声，还翻白眼，对我们说的那些女孩子不屑一顾。” 王昊点点头，“我记得他当时就说盛夏长得非常一般。” “后来盛夏当他面问，你觉和我漂亮吗？” “他说，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生。” “他还发誓，如果说谎，他全家死绝。” 付文婷：…… 向往：…… 王昊一边抽烟一边说，“有人当喷子呢，初衷就是为了装逼。” “找找高在上指点江山的感觉，如果你的话跟绝大多数人都保持一致，那么你就是万千相似个体中的一个。” “很少会有人注意到你。” “要是你的态度言语和别人不一样，是不是就有点特别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这个丑，那个丑，一问曰不曰，要要要…… 他们只是想装个逼而已，要是没人理他们，他们还会失落好久，把自己喷的观点拿出来反复思考，看看自己喷的姿势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是不是需要调整一下姿势。 在这种情况下，王昊跟付文婷说，“他们要喷，就让他们喷。” “有正面的，就一定有负面的。” “只要不是恶意搞负面评论，带节奏的，都无所谓。” 向往问，“那我们公测的时间定在什么时候？” 王昊说，“六月九号！” 这和王昊当初预计的时间没多大的出入。 贪玩定下公测时间之后，网站第一时间将公测时间挂了出来，开始倒计时。 同时，育碧方面也接到了通知，点卡的销售也正式进入倒计时阶段。 经过贪玩与网易的纠纷。 再经过传奇的内测。 有各大网站平台贴的测评。 网络强大的宣传力，和人本质上都有好奇心失缘故。 当最早一批学生开始放暑假的那一天，6月9日。 万众期待的传奇终于进入公测阶段。 一区，二区同时开启。 一共十二个服务器。 有人早就已经开始磨拳擦掌，早就想尝试一下子，在论坛上已经把功课给做足了。 从申请账号开始，到建号成功，去哪练级，多少级穿什么装备都一清二楚。 有人是内测号，转到正式服，一路装逼一路爽。 遇到女号叫一声哥哥，他直接说，“我带你，申请组队。” 带着妹妹去打怪，带着妹妹去看海，带着妹妹大摇大摆。 还有的内测时，选了自己不喜欢的职业，于是正式公测时，选了一个更适合自己的职业，靠着之前积累的经验，等级一路拉上去。 可是有个问题是：公测开始时，收费也正式开始了。 在育碧的操作下。 传奇的两种充值卡顺利地出现在了各大网当中。 七级一到，收费开始。 有的运气好，可以混到十级。 这都是随机的，没个准。 但相差两三级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小时或者小时。 充值卡的两种模式：点卡（小时），月卡（一个月随便玩） 这样就方便了那些有时间可以一直在线的。 也方便了那些平常时间并不多的人，按小时扣，这就让他们更划算。 6月10日，第一个销售日结束。 贪玩旗下的项目组全体技术加行政人员，在早上九点的时候，都在紧张地等待着什么。 梁博文平常烟瘾不大，但是这天早上他在没吃早饭的情况，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把自己抽得有些反胃。 向往也知道他这是紧张导致的。 向往又看了看李在明，这个棒子是技术核心，双手握拳在工位前来回晃。 李遥以前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样子，现在居然在啃手指。 大家表面看上去若无其事地说笑，东一句，西一句的…… 实际上，都是在用这种方式化解紧张的心情。 王昊叼着烟，脸色平淡地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身边跟着脸色通红的付文婷。 付文婷也一直在咽唾沫，像在压抑着什么。 王昊感受着那数道灼热的目光朝他投来的时候，他看了看手里的单子，一字一句地说，“育碧那边拿到的销售数据为：十二万余张。” “销售额：四百二十余万……” 啊……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尖叫起来，瞬间整栋贪玩的办公楼瞬间就哗地闹了起来。 欢笑声，打闹声，文件抛撒的声音在交织着…… 他们在为闭关而庆祝。 他们在为解持而庆祝。 他们在为新的时代正式开启而庆祝。 他们知道，传奇这一波，赢麻了。 （不好意思，更晚了，谢谢大家这些天送的礼物，明天2号正常休息，3号凌晨0点恢复更新。） 第622章 去你的阳光沙滩 外面在庆祝。 王昊却显得比较安静一些。 办公室的内外就像是两个世界。 付文婷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王昊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翻在网页。 “四百多万呐，为什么你就像一点也不开心似的？”付文婷这一次没有站在办公桌的前面，而是走到了王昊的身边。 她其实是想看看王昊是不是在假装平静，但是手指却不受控制地把窗口关了开，开了关，再把所有的桌面应用乱七八糟地点一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王昊可能只是表面平静，但实际上内心还是很激动的。 只不过，付文婷盯着王昊拿鼠标的手，并没有看到想看的结果。 王昊瞥了付文婷一眼，“师父，你一直盯着我的手做啥？” 付文婷说，“我还以为你的手会一直动不停呢？” 王昊翻过手掌，两根手指勾来勾去地问，“这样？” 付文婷的表情没有变，但是白晰的皮肤微微泛起一抹艳红，赶紧岔开话题，“你听听外面都兴奋成什么样子了？” “你怎么连笑都不笑一下？” 王昊说，“他们开心，是因为成就，是因为收益，是因为达到了一个超出预期的目标。” “对我来讲，我只是在完成一件我早就预设好的工作而已。”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付文婷盯着王昊的脸，就看他什么时候憋不住笑。 可是看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看到王昊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她甚至在想，在这么值得庆祝的一刻，王昊这个年纪，不是也应该大肆庆祝，没有一点压抑才对吗？ 如果王昊失控的话，是不是还会跳起来给付文婷来一个热情的拥抱，也有可能会亲亲。 这时，向往他们几个来敲门。 付文婷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时，状态已然恢复如初。 向往、梁博文、李遥三人冲进办公室的时候，一脸的褶子，本来是准备看到王昊和他们有差不多的状态。 可是看到王昊的表情十分平静的时候，他们的激动反倒有点尴尬。 当王昊挤出一点笑容来的时候，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向往两眼放光地说，“耗……老板，我还以为你不开心呢！” “我们刚才对了数据，这个数大差不差的。” “今天的玩家人数还在增涨的过程当中。” “预计销售额在半个月后会达到一个很恐怖的地步。” 王昊点点头，又朝李遥看去。 李遥定了定神，“游戏当中目前的小bug，还有一些，不过技术这边及时安排补丁修复，问题也不严重。” “一区二区的服务器，一个月内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七月，八月的暑正式到来，我们至少还要加开三个区。” 最后再是梁博文，“老板，你放心，棒子这边的所有技术和项目相关的一切，都已经平稳过度，且掌握。” “现在就算剥离整个棒子的技术人员，我们自己也能玩得转。” 王昊这才把烟拿出来，一人散了一支，“你们下次能不能别顾着自己高兴，先把这些该汇报的都汇报了，让我跟着你们一起笑。” 王昊叼着烟，一脸痞气地说，“为人臣子，要懂得先老板之忧而忧，后老板之乐而乐，懂了吗？” 向往白了王昊好几眼。 梁博文和李遥也是一脸哭笑不得。 其实王昊刚才没有特别的高兴，并不是赚钱了不开心。 而是对他来讲，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他都只不过是在抄作业，作业抄完了，接下来的路就只得靠他自己走了。 总不能后期赚不了钱，去买明年棒子世界杯四强？ 其实想想也是血赚的。 王昊瞅了李遥一眼，“除了bug之外，还有什么？” 李遥说，“从内测的时候开始，玩家普遍反应，游戏内人物移动的时候，先走再跑的设定让他们觉得很不爽。” “自由pk模式的情况下，新手玩家等级太低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王昊挑了李遥一眼，“你的意思呢？” 李遥说，“要不，取消掉？” 王昊摇摇头，“不用，加外挂就行了。” “免助跑，免蜡。” 啊？这话把梁博文他们搞得也是一愣，众所周知，外挂这个东西的存在有的时候就是破坏游戏的公平性的。 所以通常游戏商家都是明令禁止使用外挂的。 可是老板现在居然让研发自己做外挂？ 王昊问李遥，“有难度吗？” 李遥摇头说，“技术完全能达到，只是我们真的要自己做？” 王昊说，“要做的，你不做，到时候别人也会做。” “迟早是要普及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做呢？” “同时，要加大网络安全技术的保证，人才储备要跟上。” 王昊把正式工作安排好了之后，“明天开始，给棒子放假，去新加坡。” “对了，他们的所有行李都不能带出公司。” “明天一早直接去新加坡。” “博文，晚上，我会让周乔把护照送过来。” “到了新加坡，再把护照还给他们。” “到时候，他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个月之后，云城点名。” “如果没有回来报到的，就当辞职处理。” 梁博文迟疑地说，“会不会太快了？” 王昊问，“如果我把这个团队的人给你，让你再搞一套和现在的传奇所有区别的换皮游戏，你需要多久？” 梁博文说，“半年。” 王昊又问，“那国内布局，加宣发一起呢？” 梁博文说，“再加三个月。” 王昊点点头，“对啊，九个月的时间，我如果还没把国内的市场全部吃下来的话，你觉得没别一款传奇，会不会有别的游戏同样能从我的嘴里抢肉吃？” 王昊把育碧、戴尔、电信一同拉上车，再加上有追茶这款破圈的招牌在，等到20想杀进国内市场，它们完全是在痴人说梦，再者说，王昊就等着朴国昌搞事呢。 他如果不搞事，之前留下的坑还怎么填？ 王昊把烟头一杵，“国内的技术人员正常轮休，国外的阳光、沙滩、美人就别想了，折现。” “员工每人先发十万。” “去年，我答应你们的，到今年这个时间，每人的收入要达到五十万，不足的给予补齐，同时要有一辆二十万以内的车。” 这……有了五十加二十，去尼玛的sun of beach！ 第623章 被重点关注了 晚上在公司搞庆功宴，有棒子在的场合，讲真，气氛起来得是真的快。 李在明带着他的兄弟们过来跟王昊敬酒。 一边鞠躬一边喝，把礼数算是做到了十分。 他们这么激动，也不单单是因为王昊这个老板牛逼。 还把中国当福地。 当然，也不是没有根据的。 首先，在韩国的时候，他们吃了上顿没下顿，欠了一屁股的账也不知道明天在哪里。 对比当下：老板发钱，带他们找妹子，每天的饭菜都好好吃，还有很多平常能吃但是舍不得吃的水果。 其次：传奇地韩国已经公测过一次了，但是在韩国并没有取得成功，大家都叫它垃圾。 对比当下：在中国，从内测的时候起，传奇就有着不俗的表现，第一天就卖爆了，以后只会起来越好。 最后：在韩国，我们都是低层，累得跟条狗一样，没人看得上我们，都把我们不当人。 对比当下：我们在这里被人当老外，每当我们学会一句汉语，旁边的人就拼命鼓励满是惊讶，一副非常崇拜的样子看着我们。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老板就是他们的贵人？ 这难道不能证明中国就是他们的福地？ 所以这酒是一杯接一杯给王昊敬。 李在明拉着王昊，诉说着自己家庭的困难，对王昊的救他于危难表达着感激，并保证以后要给王昊买命，希望王昊收留他。 王昊拉着李在明，对中韩两国友谊长存表达了祝愿，并真诚期待推动双边经济发展的历史进程。 向往问梁博文，“他们真的能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吗？” 梁博文一脸苦笑，“听得懂个毛，自己说自己的。” “不过那都不重要，你看他们聊得那么开心就够了。” 当然，现场的气氛再是热烈，都没用，有人把眼前热烈气氛完全给忽视掉了。 从上午开始，大家就完全沉浸在一个欢乐的气氛当中，但有人偏偏就要当人间清醒。 这人便是张东国。 他已经混了很多天了。 每当别人干劲满满的时候：一群笨蛋，怎么可能成功？ 当传奇内测取得成功的时候：那么开心做什么？又没赚钱。 当传奇卖钱了：呵，又不分给你，一群傻子。 不管别人有什么样的理由开心，他都是一副人间清醒的样子。 但其实他做出这副逼样来的时候，还真的希望有人关注到他。 哪怕是朝他扬扬手中的酒杯，让他一起喝一杯，他可能都会兴奋半天。 可是全公司上下居然没一个搭理他。 他就连想装逼都没地方装。 上次被李在明抽了一巴掌，被王昊训过，又被他的同胞给孤立。 他就活得像只下水道的蛆，被人嫌弃着。 张东国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这个世界既然抛弃了我，那么我就要让这个世界感受到痛苦。 不对，第一个感受到痛苦的应该是王昊才对。 他发誓，接下来人生的意义就只剩下复仇了。 这一夜，棒子们单纯地喝酒唱跳rap就玩到凌晨两点。 结果在第二天早上八点被叫醒到了公司外的停车场，接着被安排上了大巴。 上面有穿戴整齐的梁博文，还有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新加坡之旅。 这都不能用简单的惊喜来形容了，他们坐上飞机的那一刻，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棒子一走，周乔便现身了，“老板，省信息产业厅的领导打电话来关心公司。” “同时还有省工委的领导也来了电话。” “他们问老板什么时候有时间，希望同能到贪玩来慰问。” 这反应多少有点快了？ 第一天的日活才刚出来，这两个单位的领导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 如今工信部还没有成立，国资委也还要再等两年的时间。 不过这两个单位的前身却已经运作好多个年头。 平常没事的时候，什么都能管。 你要是有事的时候，他们会说，什么都管不了。 总之，是两个非常神奇的部门。 这两年，如果哪个企业搞得好，那么上级主管部门去表示慰问，考察调研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有些八杆子都打不着的部门，都会找过来，让企业搞一套标准化的接待。 要不说有的单位的内部招待所，比特么会所玩得还要高端呢？ 不过王昊可没什么好担心的。 现重生资本全资控股着一家在香江注册的公司。 再由香江的资本对贪玩9923全资控股。 再加上技术属于唯美德。 在公司层级架构上，王昊为了避开国内的繁琐应酬，提前就做了准备。 要是你们特么的三天两头找麻烦，那我就只有，“少爷上京考武状元，我们全家搬。” “总之手里还有一千万没动，去滨海屯一块地，等十年，也不亏。” 当然，那只是最坏的情况。 王昊手里现在掌管着一个省里最头痛的问题：八机厂的职工安置。 他们拉拢还来不及呢，想搞事的，可还是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这也是王昊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八机厂的原因。 有了这块招牌，以后真的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王昊看着周乔，“如果我说没空，你准备怎么跟这两个部门的领导回复？” 周乔说，“我们董事长这三个月都没有好好的休息。” “状态很差，要见领导，我们董事长希望以一个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相关部门的检查和指导，并拿出十二的热情来等待领导们的关怀。” 王昊说，“二妹，要不，你还是走选调？” “我觉得你混体制，还是不错的。” 周乔想了想，“老板，你舍得吗？” 啊？二妹胆子变大了呢！ 周乔可能也觉得当着付文婷的面，这么说话，好像不太合适，于是把话题赶紧引到两大部门的领导要来公司考察调研这件事上边。 对于这两个单位找上门，王昊丝毫没感到意外。 不过这两个部门确实不应该找王昊，这么好的装逼机会，王昊才不会浪费呢。 他们如果聪明一点找对了人，那么贪玩的大门随时都会为了他们而敞开的。 周乔接了个电话后，对王昊说道：“运钞车来了。” 走，发钞票了！ 第624章 我公平吗 韩国人走了。 整个办公区域都变得很冷清不少。 据说他们已经开启了正式的休假。 而国内的员工却没有这样的待遇。 他们还在大学当中的时候，就听说，外企和国企的差别很大。 听说外企对员工都很好，至少在工资奖金方面是不会亏待他们的。 他们也想过去外企，可是没有相关的工作经验，去不了外企，也拿不了高薪。 贪玩给的待遇，已经是相对不错了。 陈家耀家是龙泉山的，家里承包的果园，条件还算不错。 他读电科，纯粹是喜欢计算机。 他在贪玩工作的话其实也不是很在意收入。 但他三个月没回家了。 虽然这个项目他不是主力，但是他干得一点不比棒子少。 嘴上说着不在意。 但是看到棒子们去了新家坡，他难道就不羡慕。 其实有同事在他面前已经不止一次地抱怨。 公司这次对他们好像有点抠。 什么都不表示吗？ 棒子是人，我们不是人？ 还让我们天天哄着棒子，把棒子当亲爹。 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棒子是人，我们不是？ 天天说拿我们当兄弟，兄弟就是这么当的？ 陈家耀呢，比较独立，情绪上边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不嫌钱少，也不嫌待遇不好，也不求绝对的公平。 但给棒子这么高的待遇，国内的员工一点不表示。 陈家耀就有意见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把就这么藏着生闷气，或者背地里骂老板全家死绝之类的。 陈家耀敲开王昊的办公室…… 王昊和周乔、付文婷正准备出去。 “王董，我这边有些事想跟你汇报一下子。” 王昊点点头，“那边走边说。” 陈家耀也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来跟王昊汇报，“王董，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你会生气。” “不过没关系，如果我的话王董接受不了，那么我可以辞职。” 王昊、周乔、付文婷：？？？ 他们都是一脸不理解地看着陈家耀。 陈家耀把韩国员工和国内员工被区别对待事实都摆了出来。 陈家耀说，“我家条件不错，但是也没有到想出国就出国的地步。” “其实，我也希望去新加坡，哪怕是不用去，但公司给了我这个机会。” “我把机会推掉。” “但是我在我爸妈面前吹牛逼的时候，也会觉得很有面子。” “可是，公司这次的做法确实让我有一点失望。” “贪玩的发展潜力摆在这里，我是希望公司越来越好。” “王董如果觉得我冒犯。” “那么就当我是为民请命，请你对其他员工好一点，我选择辞职。” 陈家耀说着就要离开。 王昊叫住他，“我说你冒犯我了？” “去通知所有员工去一楼大堂，有事宣布。” 陈家耀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当这个出头鸟，所以老板要把他公开正法？ 是有这个可能的。 总之老板都爱面子，也有架子。 王昊知道陈家耀都找过来了，那说明下面的员工意见很大。 但王昊也可以保证一个一个问他们有没有意见的时候，他们肯定不会说有意见。 都怕当这个出头鸟。 贪玩国内的员工到了一楼的时候，发现有几个保安手里拿着霰弹枪，像在保护着什么。 大厅里摆放着许多礼品袋子，堆成了山。 这是向往和李遥他们刚刚才把东西分配好的。 没有什么正式的仪式，向往手里拿着一份名单，“我叫到名字的时候，上来领一分礼盒。” 没有什么过场，叫一个名字，就上去一个，领一个礼品袋。 人家是去新加坡旅游，我们就发这么个纸袋子，能装什么？ 总不能装黄金？ 当然也有人猜是腊肉。 当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于是伸手进袋子里摸了一下，再从里面拿了一摞出来。 就看到周围几个人的目光全都在他手里这一沓钞票上边。 这人也懵了，“你们特么的看我做什么，你们手里没有吗？” 众人也在这个时候同时朝自己的袋子里看去，卧草…… 袋子里面装的是钞票，一万块一沓，总共十沓…… 领到盒子的已经在欢呼。 没领到盒子的想庆祝，但又怕庆祝早了，他们担心到他们的时候，里面没有那么多，不可能每个人都一样？ 然而到他们的时候，没有例外，依旧是……十万。 他们很快也加入到庆祝的大军当中。 原本还以为要被公开处刑的的陈家耀，这一刻才明白，没有公开处刑，只有来自老板的爱。 王昊向来是人狠话也多，抬手的那一刻，众人憋住情绪，听他喊了一声，“陈家耀！” “啊？”陈家耀应了一声。 王昊问，“我对你们和韩国人公平吗？” 陈家耀摇摇头，“一点都不公平。” 王昊又问，“你还想去新加坡吗？” 陈家耀说，“拿着这些钱跟我爸妈吹逼，比去新加坡的分量要重得多。” 就在众人大笑的时候，王昊说道：“从今天起，贪玩封闭办公正式解除，除必要加班人员外，开启轮休。” “回去好好调整一下子。” “接下来还有许多硬仗要打。” “我可能真的没办法给你们太多的时间，让你们休息。” “我这个人有点俗，我会在金钱上尽可能把你们砸到爽。” “现在，我就问一句，你们，爽不爽？” “爽！” 这一嗓子，让原本有点沉闷的贪玩办公园区，再次沸腾了起来。 但是呢，付文婷却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解封了？ 有点太快，快到她都没反应过来。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但就是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还欠一点什么似的。 几个高管包括她在内，这次都拿的二十万。 但是……钱，对付文婷来讲好像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意义了。 晚饭的时候，她一直埋着头，就连王昊讨厌的丝瓜，她都没有夹出来。 王昊已经给付文婷递了好几次眼色，她都没有什么发现。 直到王昊接到了梁博文从新加坡打来的电话，听他在电话里说了一句什么后，王昊说，“你等等！” 开了免提，王昊说，“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老板，张东国，跑了！”梁博文在电话里喊。 叮！赌约完成，请付文婷女士尽快准备赌注。 （感谢品味从容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送的礼物哟……） 第625章 撒娇要有撒娇的样子 王昊和付文婷的赌注只有付文婷输了的情况：撒个娇。 啊？付文婷正低头吃饭，王昊只是让她听听梁博文在说什么，从这一刻起，付文婷满脑子都是应该怎么跟王昊撒娇这个问题。 王昊见她两眼发直，“师父不会记不得了？” 付文婷看了看周围，实际上员工餐厅里比起前些天的热闹场景，已经冷清了不少。 不过还是有些员工在餐厅吃饭。 于是付文婷一副哀求的模样看着王昊，压低声音说，“没人的时候再说，好吗？” 付文婷的声音软软的，满是央求的味道，还带拐弯的那种。 王昊却看看付文婷，似笑非笑，“好了，师父已经撒过娇了。” 啊？ 这就结束了？可是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撒娇呢！ 付文婷在仔细回味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可她明明没有撒娇啊。 有人讲道理讲不过，回家复盘。 有人吵架没吵过，回家复盘。 付文婷明明没有认真撒娇，却被当作撒娇，她也开始复盘。 撒娇不是应该两个人私下里在一个没别的人的环境当中进行吗？ 应该是稳秘的，甜密且暧昧的。 可是刚才完全就没有那样的感觉啊。 付文婷和王昊在一起呆了有三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她既要负责贪玩的商务工作，还要处理一些公司的琐碎，连同照顾王昊的事情，她是由她全权负责。 一直在忙就觉得无所谓。 可是等到忙完了之后，就发现好像还有许多事情都没做。 王昊这两天的电话几乎就没有断过。 她偶尔想跟王昊说说话，好像都找不到合适的时间。 已经正式解封了，付文婷也要对这三个月做一个正式的总结。 工作上，她中规中矩按部就班。 生活中，她不急不缓，恬静安逸。 感情上，与王昊算是层层递进，把王昊照顾得很好的同时，她对王昊也有了更多的依赖。 然而付文婷却在问，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快，一晃时间就过了。 以前都觉得时间好漫长，每天都过得好慢好慢。 可这三个月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过得要快。 付文婷回寝室装备收收行李，今晚就不在公司住了。 可是不在公司住的话，又该去哪呢？不是没地方，而是这三个月之后，付文婷的生活的重心都发生了偏移。 打开行李箱，付文婷才发现原来那天王昊陪她买内衣的时候，那几双丝袜都还没有拆呢。 她不信王昊的丝袜瘦腿论。 但她也愿意在王昊的面前秀出光滑的黑丝美腿。 但是每天的工作强度那么高，平常人来人往，她也不愿意在别人的面前展示。 可今天……要是不展示的话，以后还有什么机会展示呢？ 付文婷把丝袜给拆了…… 她以前都穿裤袜的，很厚的那种。 像这种比较薄，比较清透的腿袜，还从来都没有尝试过。 付文婷才发现自己是会穿丝袜的。 用丝袜将半握的拳头给套起来，再将另一支手伸进去，将丝袜用双手背给绷开。 付文婷的脚尖踩在椅子上，下巴几乎是放在膝盖上，看着那笔直的小腿胫骨，就像在看瞄准镜一样的认真。 绷开的丝袜，沿着脚尖舒展丝滑地裹着脚、小腿、大腿。 付文婷的大腿就没有陈岑那么有肉，确切的说是更紧实。 原因就在于，她多年工作的经历，走路太多，让她的臀腿的肉自然要结实很多。 虽然腿袜的边子没有勒肉的感觉，但是绷得紧紧的，也同样把性感展现得淋漓致的。 腿袜的边口和裙摆之间就差个几公分的距离。 而中间这段露肉的地方，让付文婷总感觉少了点安全感，于是把袜子往上再用力地扯了扯。 可是往上一扯，丝袜的纹理就走形了，它自己没一会又会恢得到正常的样子。 付文婷把一双都穿上后，再低头看了一眼，脸皮滚烫，还有点放不开，她甚至有想过算了，还是脱掉。 不过几经挣扎过后，她还是穿在腿上，在床边坐着，不时地看看时间。 付文婷其实和许许多多的女人都一样，当买了一件新衣服的时候，总盼着天快亮，就可以穿着漂漂亮亮的了。 明明想当最耀眼的那一个，但又怕成为最耀眼的那一个。 以前三三两两的女孩子凑在一起的时候，如果谁要穿高跟鞋，那就拉着另外几个女孩子也一起穿高跟鞋。 总之，只要有别人在跟我做一样的事情，那么，我的心里就没那么慌了。 可是付文婷现在是要去见喜欢的人，哪会有人陪着她一起穿丝袜和高跟呢？ 快九点的时候，付文婷的电话铃声一响，还把她吓得跳了起来。 她重新坐回床上捂着急起急伏的胸口，惊魂未定，“喂……喂？” 王昊还愣了一下子，“师父，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付文婷咽了咽唾沫，“没有啊，对了，你的行李收拾了没？” 王昊说，“我内裤都被你收去洗了，我怎么收？” “啊？哦……”付文婷慌忙说，“那……那我马上过去给你收拾。” 王昊说，“那你来我办公室，我们再一起去房间。” 付文婷急忙起身跑两步，听到高跟鞋的嗒嗒声，她停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 他都要走了，自己穿成这个样子再过去有意思吗？ 付文婷抿了抿嘴，就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付文婷走在外面的时候，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似的，东扯一下，西拉一下，有点不自在，脸也又红又烫。 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但实际上，公司只留了加班的人。 其余的，早就拿着钱出去放飞自我了。 连向往这个永远跟在王昊身边的小老弟，今天也跑得特别的早。 所以，哪有什么人在看她呢？ 付文婷只是在担心，自己外放的小心思，被人发现罢了。 她敲开了王昊办公室的门，进了办公室，就像以前王昊去她办公室那样，她这次没有犹豫，转身，头顶在门背后，咔地一声把门给反锁了。 回头垂着眼眸，也不敢看王昊的脸，只凭着自己记忆，一路低头走到老板的办公桌后。 第一次，付文婷觉得自己的嗓子像被手掐住了一样，声音有点夹，有点嗲，“徒弟，今天晚上不回家可以吗？” 付文婷又觉得撒娇的味道不够，于是再补了一句，“求求你了。” 她的指尖抓着裙摆往下扯了一下子。 第626章 徒弟给答案，师父照抄 王昊看到付文婷短裙加腿袜的时候，还很淡定。 听到师父认真地撒娇时，他一样可以稳坐老板椅。 可是当王昊看到师父小心翼翼地把裙摆往下扯了一下的时候，他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有人玩过爆炸钩吗？ 钓鱼佬肯定知道这种钓鱼的方式。 花样不在鱼钩上，而在鱼杆上。 这种渔杆不长，两段接连的地方是一根粗壮的弹簧。 上半段的杆子压成直角，用一个小扣儿搭住，可以让它高弹力地保持直角。 如果有鱼咬钩的瞬间，小扣一掉，上半段的渔杆从九十度秒弹一百八十度，又快又猛的那种。 王昊现在大概就是这样。 如果是辛芷柔跟王昊这么说话，王昊大概率会问一句，“你没家吗？” 要是陈岑这么说的话，王昊会求之不得。 换作是盛夏，王昊会跟她约定次数。 但这是外表冷漠孤僻生硬的师父，第一次用以这种央求的方式和徒弟说话。 还打扮得这么……这么哇噻…… 付文婷的心跳到好快好快，这和她之前每一次跟王昊在办公室当中相处时的感觉都不太一样。 这么说，以前的每一次，付文婷都可以很大胆地来一句，“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但今天，她不敢赌。 因为她知道今天只要她愿意，王昊枪枪都是正十环。 她知道自己这么穿很性感。 但她内心并不是想以这种方式取悦他的女人，所以在往下扯裙摆和往上提腿袜的动作当中，她选择了往下扯裙摆。 可是中段那段肉肉巴掌宽，除非把裙子给脱了，否则又怎么可能挡得住那段肉肉呢？ 可是……裙子的话，还用脱吗？ 王昊看到师父那无处安放的手，于是顺手牵过来，再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付文婷原本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反应更强烈，让她加快了吞咽的速度，似乎慢一点点，就会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似的。 王昊知道付文婷很紧张，她把最好的花样年华都给了家庭，三十出头的年纪除了看着轻熟之外，在男女接触的过程当中显得格外的僵硬。 和那些老男人打交道的时候，付文婷显然就没有赵睿雪来得那么自然大方。 这也是赵睿雪可以在事业上如鱼得水，而付文婷却一直在碰壁。 不论是八机厂那几个老色批，又或得是国能西南司工程服务装备科的史一尘。 他们无一不是在利用手里的权力逼付文婷就范。 付文婷这几年都在硬扛着。 可见她有多硬了。 如今，突然要让她软下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生涩，僵硬，肉质不好。 慌慌张张，太过于害怕，导致初为人妇时，留下的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那怎么办嘛？王昊又不可能钩爪上去来一套软化。 不过，王昊在这方面还是有经验的，要先分散一下师父的注意力。 付文婷枕在王昊的颈脖边，热腾腾的气息王昊的脖子上都凝出了一层水雾。 王昊忍受着那麻痒，一震一胀地问，“师父，今晚不回家，你睡哪里？” 付文婷本来挺紧张的，担心接王昊有下一步动作，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迎合，是拒绝，还是半推半就。 迎合的话，会不会太骚，太随意，再加上今天穿的这身衣服，会不会让徒弟觉得她原本就不是个正经的女人。 拒绝？可是她压根就没有想过拒绝，她明明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呀。 半推半就，那是什么样的？ 付文婷整个脑海当中，都乱成了一团的时候，听到王昊问她睡哪？ 这下子，把付文婷彻底给问懵了。 睡哪？睡自己房间？那怎么样让徒弟跟自己回房间才显得不轻浮？ 要是回答听徒弟的，他各回各家怎么办？ 付文婷才发现被动的状态真让人难受。 付文婷小声说，“我也不知道睡哪？” 王昊说，“回答错了。” “这是有标准答案的。” 啊？付文婷撑起了头，以最近的距离，认真地看着王昊，“什么标准答案？” 王昊说，“你应该答，睡我怀里。” 啊……付文婷不经意地喊出了声，咬着下嘴唇重新钻回王昊的怀里，又羞又臊地偷笑着。 王昊的大手轻轻一拍，拍两下后便端着大缸轻抚，“师父，那我重新问。” “嗯！”付文婷应了一声。 “师父，今晚你睡哪？” 付文婷颤声说，“我……我睡你怀里。” 徒弟交底，师父照抄可还行？ 可是从付文婷的嘴里认真说出来的时候，王昊才发现，师父这张嘴那是加坚硬buff，坚若磐石！ 不过付文婷回答完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昊说，“师父，你还没问我呢！” 付文婷说，“可是我没什么想问的。” 王昊说，“不，你要问和我刚才一样的问题。” 付文婷抿着嘴笑了笑，“徒弟，你今晚睡哪？” 王昊的手指顺着线缝轻轻的滑动，“我睡上边！” “不对，还是睡下边好一点，尊师种道嘛！” 付文婷的脑子完全就跟不上趟了，一来是王昊的车速有点快。 二来是他的手速有点快。 这一来一回的付文婷整个人都是麻的。 不过却可以确定，在肉质软化这一套上边，王昊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 至少付文婷也不用再为了以什么样的方式迎接王昊而纠结着。 付文婷说，“王昊，我想去看房子。” 王昊说，“我也想去看房子。” 付文婷很认真地说，“你听我说。” “有的事我必须说在前面。” “你一定要认真听。” “徒弟……我不会要你给我什么名份的。” “我就想这么跟着你，哪怕你有一天嫌弃我老老了，我给你当个煮饭婆，我也跟着你。” “房子，我自己买。” “不住八机厂，是怕你不方便。” “以后……以后你要过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过来。” 付文婷撑起头来，这一次，她无比坚定地看着王昊，“好不好嘛？” 王昊也一脸认真地看着付文婷，“那……日后再说！” 第627章 新房子 王昊的这种参观方式显然是不怎么走流程的。 人家小学生和初中生写作文写游记的时候，还有个参观顺序呢。 先写哪儿，后写哪儿，这不都得有个规矩吗？ 可是在王昊这里，哪有那么多的规矩？ 付文婷满脸问号，“什么意思？” 那一瞬间，付文婷一个字也没说得出来，只是半张着嘴，瞪大了眼…… 不过她马上又闭上了眼，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嗓子。 这种天气明明很痛苦才对，可是对于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天气的王昊来讲，简直就是最高的礼遇了。 可是付文婷却很担心，“徒弟，这种正常吗？” 王昊说，“那肯定不正常。” “啊？”付文婷被吓到了，似乎还听到了一种说法，说是这种都不怎么正经，是天生的什么娃什么妇。 付文婷完全听不懂王昊在说什么。 王昊呢，完全不用管师父听不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王昊才睡醒。 还是被房间里的动静给弄醒的。 啧……王昊刚刚咂了一下舌，原本还有的声音在这一刻就没了动静。 其实是付文婷正在收拾行李，她已经很小心了，还是吵到了王昊。 其实对王昊来讲，发出这样的声音并不是嫌吵，而是跟过去每一天起床时一样，都有一点起床气的味道。 这起床气也不是冲谁，就是单纯地想发火，大概是在表达：这破床谁爱起谁起，我反正不想起来。 等到这气过了之后，王昊一巴掌捂着自己的脸时，他已经完全醒了。 只是不知道刚才明明还有动静的，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王昊歪头一看，师父贴墙站着，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师父，你干啥？” 付文婷的脸有点红，有点不敢跟王昊对眼神。 每个初为人妇的女人在这一刻多少都有点不好意思的味道。 她的眼神在躲避着，声音倒是挺大方地回到了平日里的味道，“我……我怕我不规再弄出动静来，吵到你睡不着。” 王昊侧过身，一手撑着头，一手拍了拍身前的床面。 付文婷便两步来到床边，坐在了王昊拍的床边。 王昊问，“房间打扫完了？” “嗯！”付文婷点点头。 王昊再问，“我也是你打扫的？” “嗯！”付文婷有点害羞了。 王昊低头看了一眼，“裤衩子也是你帮我穿的？” “嗯！”付文婷都有点憋不住笑了。 之前怎么说来着？师父这样的女人可以温柔贤惠到哪个地步？就是王昊都不用自己动手。 “大家同样操劳一整晚，为啥你上午不睡一会？” 付文婷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只把她最真实的感受和想法说出来。 “我平常瞌睡本来就少……” “还有，我就喜欢看你睡觉，我在旁边干活……” “偶尔一回头，你在，我就很踏实。” 王昊把头抬起来，看师父的脸……对不起看不到，往外挪挪，才看到师父的脸，“师父，亲我！” 付文婷一埋头，王昊手舞足蹈，救命啊…… （别可怜他，捂死他算球……） 第628章 狗皮膏药 付文婷也意识到自己快把王昊给捂死了，这才抬起头。 可是抬起头来又亲不到王昊。 埋下去又要把王昊给捂死，看她急得那个样子，王昊突然来了一句，“师父，你该不会是在想，你要在胸部有何用？” “呵呵呵……”付文婷本来应该害羞的，但是又觉得很好笑。 付文婷把王昊给扶起来，马上不笑了，央求王昊道：“我还有点要求可以吗？” 王昊说，“自从昨天晚上你开始撒娇提要求之后，我发现师父的要求越来越多了。” 看到付文婷的脸色稍稍一变，王昊又接说道：“不过，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师父嘛，什么要求，你说。” 付文婷想到昨天短裙丝袜在办公室里的样子，就脸红心跳地说，“以后，我能不能不在外面穿那种……那种腿袜？” “我不是不穿，是不想在外面穿，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只在你的面前穿就行了。” 王昊点点头，“合理啊！” 付文婷又说，“还有，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在办公室？” “不可以！”王昊很认真地看着付文婷，“师父，你刚才自己说的就一个小要求，不在外面穿腿袜是一个要求，不能在办公室是两个要求，要是不能穿腿袜在办公室，那是三个要求。” “这三个要求，你只能选一个，你选……” 啊？这怎么选？ 付文婷犹豫了半天后，最终还是只选了第一个要求。 中午的饭点，两人一同去员工餐厅。 这段时间封闭管理后，大家早就已经习惯了餐厅的伙食。 本来以为今天没几个人在这里吃饭的，可是来了之后才发现还是那么多的人。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啊，不管在哪个年龄段好像都有点反骨在身上一样。 当你让他们不能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们想方设法的都要去外面尝尝鲜。 当你的管理放开让他们自由选择的时候，他们反倒没有那么愿意出去了。 食堂里没有了棒子们的身影，人少了一点点。 但国内的员工看到老板过来了，打招呼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比起几天前的工作状态，跟换了人似的。 他们昨天晚上基本都出去嗨了，但是今天早上又很自觉地早到公司，一个个的全都在鸡血状态。 看到王昊的时候，他们就像看到鸡了似的。 付文婷就不是很习惯他们现在的这个状态。 主要是付文婷走路有点不自然，她自己当然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走路的姿势，但总觉得会被人看出一点什么来。 所以显得小心又心虚，同时，也在想，什么时候那种王昊没抽身的感觉才会消失呢？ 此时付文婷的心情既羞臊又甜蜜，既担心又上头，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跟在王昊的身边，都有点晕头转向的。 向往远远的就跟王昊挥手，等王昊坐下后，付文婷便去给他取餐了。 向往还在问，“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公司了呢！什么时候到的？” 王昊说 ，“我昨晚没回去。” “啊？”向往这就很惊讶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被管着吗？” “怎么公司都已经解封了，为什么你还住公司？” 付文婷把餐取了过来，坐在王昊的身边时，向往依旧在说，“公司解了封，你不回家，你也不怕秦姨知道了收拾你。” 付文婷的心头一跳，想到昨天晚上可是她求王昊再住一晚的。 她生怕王昊这个时候把真相抖出来，偷偷地看了王昊一眼，发现王昊这个时候也在看她的时候，付文婷的心就跳得飞快。 王昊呢，就一直看着付文婷，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直到付文婷满眼哀求的时候，王昊挪开目光。 向往看到王昊和付文婷的眼视交流的时候，就已经品出了一点味道，这个狗曰的，终于还是被他得手了吗？ 这算不算圆了少年时期的梦？ 向往和王昊从小就是兄弟，王昊的想法向往当然也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王昊能这么一直把付文婷带在身边，恐怕也是很多年前就在心里埋下了一粒种子！ 王昊也知道向往可能看懂了，但他本身也没打算掩饰什么，而是回答向往的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让老王和老秦搬家吗？” “只要不住八机厂，我就算把老天捅破了，他们都不会知道的。” “要是他们还住八机厂，我在外面不扶老奶奶过马路，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所以，你个沙雕还是早点去看房子。” 付文婷就觉得自己越来越敏感了，听到什么老天捅破了，看房子之类的字眼的时候，她都不自觉地会代入某些特定的场景和画面，感觉像在坐过山车。 王昊看了看付文婷，“师父，下午早点回去休息。” “明天要跟育碧谈点卡广告的事情。” 在生活上，付文婷照顾王昊。 在情感上，王昊宠着付文婷。 在工作当中，他们各有各的分工。 一提到工作，付文婷当然就是另外的状态。 贪玩并没有因为第一天大卖，就放松，对贪玩国内的员工来讲，接下来才是硬仗，没看到李遥都没有来吃饭？ 游戏的bug还有很多，服务器也总是出问题，没有韩国的核心团队了，所有的问题现在都压在李遥的身上。 贪玩依旧在打硬仗。 二五仔的出现，会让韩国那个觉得血亏的棒子想再狠赚一笔。 现在正是传奇抢占市场的关键时刻。 加之追茶到底的全国布局也正式展开。 一堆的事情等着王昊去处理。 所以压力也是挺大的。 不过下午王昊和向往在外面抽烟的时候，向往已经瞅了王昊好长时间，“耗子，你一直不回去，是不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和陈岑家、盛夏家的关系呢？” 王昊说，“处理什么？不是应该他们好好考虑一下怎么处理和我的关系吗？” 嘴硬……向往咧咧嘴，陈岑什么条件？她老爸的职务在国内本来就已经是极少那一撮了。 她妈最近更是接手了教科院一把手的位置。 这种高干家庭碰到女儿喜欢一个感情生活如此复杂的男人，本来就已经够头痛了。 王昊在这种情况下，秀了一把操作，在向往这边看来，已经是极限。 之后不可能再出现什么骚操作的。 再看盛海平，在生意上取得了极大的成功，虽然未来的世界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他们说不好。 但是按照盛海平现在挣的这些钱，按当下的消费水平，下辈子应该都够用了。 他把女儿娇生惯养着，这么宠的女儿居然为了王昊这么个花心大萝卜如此的没底线。 盛海平能忍女儿一时的迷糊，但是他接受不了这么一直纠缠。 向往很认真地看着王昊，“耗子，说真的，你迟早是要选择的。” 王昊也很认真地看着向往，“实话告诉你，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反正是全都要的。” “不光我不会选，他们……也没得选。” “我要是跟你说，大团圆结局一早就注定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吹牛逼？” 向往本能地点了点头，可是他再想想也是去年的时候，王昊让向往辞职的时候，向往他爸还担心儿子没有了一分稳的工作而担心。 当时王昊就跟向往他爸保证说向往在今年就能挣到八机厂上一辈班挣的钱。 这句话在当时听起来也是天方夜谈。 然而昨天晚上向往把二十万现金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刻。 向爸向妈的第一反应是一个堵门，一个拉窗帘。 两人连问的问题都一样，那就是儿子是不是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在他们看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搞到这么多的钱，除了抢，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等向往把事情给父母一坦白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王昊这个老板已经有钱到了随随便便给员工发钱都二十万二十万地发了。 向妈再看看自己买断二十年工龄那一万几千块，和儿子一比，分量是如此的单薄。 再想想他们当时觉得王昊吹牛逼的想法…… 向往跟王昊说，“王昊，我要为以前认为你在收入这事上吹牛逼的事道个歉。” “但是呢，一码归一码，陈岑、盛夏两 人的事无解，要么你选一个，要么两个都没有。” 王昊见向往一脸认真的样子，“那要是我把她们两个都保住了，怎么说？” 怎么说？向往也不知道怎么说，憋了半天，“那就算你厉害！” “滚尼玛的，你多大了？我要让你算我厉害？”王昊把烟头一杵，“要是我把她俩都保住了，我以后算不算你的依附？” “算！”向往重重地点头。 王昊说，“那你叫声依附来听听！” “依附？” “乖，义父爱你！” “卧草……”向往这才发现上当了。 王昊的电话响了，陈岑打来的，小声问，“三个月的时间到了哟……” 王昊笑问，“你是掐着时间在算吗？” 陈岑看了看打满了勾的台历，笑得很开心，“从你走的那一天，我就在记时间呢！” “昨天时间就到了，我本来想问问你的，可是怕你在忙。” “你今天也没给我打电话。” 王昊说，“我本来打算明天直接去你家的。” 陈岑来了精神，“你明天要过来吗？” “那我让我妈准备你喜欢吃的菜。” 王昊说，“那你别让阿姨准备什么鳜鱼，小青龙之类的，虽然青石桥都有，但是跑来跑去的太麻烦。” 向往在旁边听得瞠目结舌，等王昊挂了电话，他立马给王昊竖根大姆指，“你是真有种。” 向往说，“我以后要是生女儿，一定让她擦亮眼，远离你这种人渣。” 王昊哼了一声，“远离我？远离首富？女儿像爸爸，你对比一下老陈和老盛，你再照照镜子，你要是没镜子，有尿，你这逼样，生出国色天香的女儿来第一件事知道是干什么吗？” 向往一脸好奇，“干什么？” 王昊说，“把头发染成绿色！” 向往还要追着问，“为啥要把头发染成绿色？为啥？” 这还用说吗？以向往的样子，他的女儿能被首富看中，那特么的才真是见了鬼。 当然，明面上还是要跟女性朋友们说，真爱无敌，不要那么肤浅，要让她们相信就算二婚带三娃，也会有富可敌国的王子开着航母来娶她的…… 陈岑这边挂了电话，就去了一趟菜市场，王昊喜欢吃的那些东西，老爸老妈肯定是不会给王昊准备的。 那她就先给爸妈准备一顿他们喜欢吃的，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让爸妈明天给王昊一个好脸色了？ 陈岑又不是不明事非的女孩子，她当然知道在这个社会里，感情不专一，本身就有罪。 但是知道归知道，她又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她去买了两个大腰子，老爸喜欢泡椒腰花，老妈喜欢吃兔子，于是她都买了一些。 陈平章和陈若旭两口子到家闻到一股子香味的时候，夫妻俩共同挤在那门框当中，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的背影。 陈岑回头冲他们露出一副甜甜的笑脸来，“再等等就可以开饭了。” 陈岑红着脸，就像干了什么坏事，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陈若旭从厨房里一脸狐疑地走出来，“这是心疼你爸，每天下班回来还要做？” 陈平章也是一脸激动，满眼都是没白疼这个女儿的样子，“我啊，还从来没有尝过女儿的手艺呢！” 陈平章和陈若旭是接受不了女儿一点不好的。 以前学习压力上来的时候，陈岑晚上做题做到凌晨两点。 第二天早上没听到闹钟，起晚了，陈平章还帮着女儿跟老师撒谎，说她生病了，吃了药需要多睡会，晚点去学校。 每当别人问陈岑在家里做不做家务的时候，陈平章把女儿说得是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生怕人家觉得他们家闺女不好。 但是说到做家务，陈岑在家里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 看到女儿要亲自下厨，陈平章激动得根本就没往别的地方上想。 可是陈若旭却清静得很，跟丈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到客厅去。 夫妻俩往沙发上一坐，陈若旭便说，“女儿什么都好，但是在家务这事上，你看她什么时候主动过？” 陈平章的目光本来还在厨房那边的，听到陈若旭这话时，他的目光还没收回来，不过笑脸却慢慢的有点僵，动动嘴皮，“什么意思？” 陈若旭哼哼道：“你女儿每天都在掐时间呢，昨天三个月时间就到了。” “陈岑这丫头这么殷情，搞不好这是在替王昊铺路呢！” 陈平章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我先跟你表个态。” “我是不会再让王昊那个狗东西进门了 。” “三个月，说不露面就不露面。” “他身为一个男人，这点担当都没有？” “他还觉得这事情拖一拖的就能过去，这事能过得去吗？” 陈平章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捏着嗓子说的，生怕被女儿听了去。 陈若旭点头，“我跟你的想法都一样。” “王昊喜欢躲，那就让他躲，他最好一直不出现就好了。” “老陈，我甚至在想，你的工作有没有可能调到外地去。” “实在不行，我们去外地生活几年，说不定他们离得远了，有的事情该断也就断了。” 女儿懂事勤快，夫妻俩本来应该高兴才对。 可是他们心知肚明，女儿突然的变化，一定是伴随着某此特殊的原因的。 陈若旭认真地看着陈平章，“老陈，如果王昊这两天要过来，我们怎么办？” 陈平章说 ，“拿扫把把他赶出去。” 陈若旭摆摆手，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有点头痛的，“倒也不能做得那么绝情。” “王昊这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又救了陈岑的命。” “说到底都是我们劝他的。” “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就不说了。” “如果他要来，我们也不拦着，不过，我还是希望王昊他能理解我们，放过陈岑，也放过我们。” 陈平章知道，在关键时刻妻子比他还是要理智许多。 让他对着王昊发飙，做做样子可以，若是说要动真格的。 他们夫妻倒也干不出来那么难堪的事情。 不过，该有的坚持还是要有的。 两口子聊天，越聊越沉默，到最后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但是这种情况又随着陈岑把菜端上桌而消失。 老妈笑盈盈地去厨房帮女儿端菜，一边打饭一边说好香。 老爸心情也不错，还给自己倒了杯酒，“今晚女儿做的菜，我要喝几杯。” 这样其乐融融的氛围，不知道会让多少人为之羡慕呢。 只不过还没动筷子前，陈岑便小声说，“爸妈，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陈若旭朝陈平章使了个眼色，就像在问，“你说我猜得准不准？” 陈平章一副不知道陈岑要说什么的样子，满是好奇的口吻，“搞这么正式做啥？” “有事就说啊！” 陈岑说，“是这样的，我还是决定搬到王昊家去住。” 啊？ 陈平章和陈若旭的脸色突然一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陈平章当时就急了，“不行，不行，别的事情都好商量，这件事情不行。” 陈岑嘴一撇，“可是我就想搬到王昊家去住。” “你……”陈若旭的音量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陈平章立马拍拍她的手，示意态度好一点。 陈若旭立马把音量又降下来，“陈岑，你那么多的书读哪去了。” “礼义廉耻哪去了？” “你没名没分的，搬到王昊家里去做什么？”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不考虑爸妈就算了，你自己以后总还是要生活下去的。” 陈若旭脑仁突突地跳，“别的事情我们可以答应你，这件事情不行。” 陈平章也说，“我和你妈一个意思，别的事情可以，这事不行！” “真的？”陈岑一挑眉，“那我换个要求……” “你说！”陈平章和陈岑夫妻俩异口同声。 陈岑说，“明天王昊要来家里，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让他下不来台？” 和搬到王昊家里去住一比，后面这件事情算个毛啊？ 两口子立马点头，“这个，我们是可以办到的。” 不过，他们夫妻俩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对视了一眼之后当时就发现对言眼中的异样，他们才发现，好像上当了。 好家伙，跟父母玩兵法了是！ 陈岑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的时候，立马把菜明父母的跟前挪挪，“爸妈，快吃菜啊，吃啊……” 夫妻俩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按原定计划，王昊可以来，也可以给张好脸色，但是该说不说，请王量适可而止，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夫妻俩有些走神地夹着菜往嘴里喂，嚼了两口，脸色突然一变，就定住了，再嚼不下去，包了一会儿，偷偷看看对方的脸色…… 接着便囫囵个儿地吞了下去。 陈平章还好，端着酒灌一口，就不难受了。 陈若旭又没喝酒，简直能把这菜的奇怪味道品尝得清清楚楚。 陈岑还一脸期待，“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吃？” “嗯！”陈若旭重重地点点头，“好吃，下次别做了。” 陈岑：？？？ 王昊家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秦小桦知道儿子要回来，昨天就把菜给准备好的。 今天从冰箱里拿出来解冻，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王昊路过，上手从盘子里偷吃，秦小桦看到就是一巴掌，再催促着王昊去洗手的时候还数落，“二三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娃一样。” “我看你四十岁能懂事不？” 王昊在厨房那边洗手，声音远远地传来，“我在别人父母嘴里就是别人家的娃娃。” “在你嘴里这么不值钱。” “我去给别人当儿子算了。” 秦小桦说，“你去嘛，去找你陈爸爸，找你盛爸爸，人家喜欢你得很。” “打得你狗曰的跪地喊爷爷！” “啧……”王东升咂舌，这个老秦骂儿子就骂儿子，还连自己一起骂，骂完了还降辈分。 王昊把手上的水甩得到处都是，“我明天就去找陈岑，她爸妈不知道多喜欢我。” “那是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秦小桦大叫，“我要是陈平章和陈若旭，你敢来，老子不怕你屎给捏出来。” 王东升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在王昊这边，情况就不太一样了，老陈两口子以后还真就只能把王昊供起来！ 第629章 掐着饭点来我家吃饭 其实不管是王东升，还是秦小桦都心知肚明，老陈两口压根就没有消气。 他们只是心里都清楚，问题的关键还在陈岑那丫头的身上。 女儿喜欢的，他们两口子喜欢。 哪怕王昊是个人渣。 王昊 ：你们有见过像我这么温暖的人渣？搞笑呢！ 王昊窝在沙发上，脖子杵在沙发椅背上，下巴挤出几层褶子。 秦小桦在看到儿子那坐没坐相的样子，她就来气。 心说，陈岑怎么会喜欢这么个东西哟？不过生气归生气，秦小桦总归是心疼儿子地问，“你明天什么时候过去？” “干啥？”王昊翻着电视频道，专挑有广告的看。 秦小桦说，“你明天过去的时候，我和你一起过去。” 王东升也好，王昊也好，心里都清楚，秦小桦这是要过去给儿子当护身符了。 这个王昊也真是个不怕死的，动不动就贴脸放大，真当人家家里没菜刀？ 秦小桦发现儿子和老王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就她时，她这才翻着白眼说，“看我干什么？” “我是太久没见陈岑，想她了。” “人家陈岑搬到家里来住的时候，我们成天到晚的千好万好地夸着。” “人家走了这么些天，我总不好不经常问着关心着？总不能把她就这么给忘了！” 王昊给秦小桦点赞，“妈，我发现你的觉悟是真高。” 秦小桦有什么办法，嘴硬地说大不了不认这个儿子，但实际上儿子做了错事，还不是父母替他承担后果。 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了还这样。 秦小桦都快烦死了，“吃饭！” 秦小桦一叫开饭，敲门声就响了。 王昊就发现秦小桦和王东升两口子有一个对视的动作。 王昊瞥见这一幕，心说，这两口子还在对什么眼色呢？ 秦小桦心事重重地去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又笑眯眯地把门外的女孩子给迎进来，还不忘来一句，“来啦？” 女孩子笑眯眯地搀着秦小桦的手，“阿姨，我又来啦。” 女孩子虽然在跟秦小桦打招呼，但是目光早就飘到了屋子里，在跟王昊疯狂抛媚眼。 秦小桦开门的时候说的话，就像知道有人会来。 盛夏来就来，加个“又”字，就让这事情看起来更加的蹊跷。 难不成，最近盛夏天天都来蹭饭？ 秦小桦伸手要关门，外面还有人大叫，“干啥干啥，二姑，你看到我在外面还关门，我不是你最疼爱的侄女了？” 还有个秦怀玉，怎么也来啦？ 秦怀玉进门就喊，“老弟，你终于回来了，有没有想姐姐。” 秦怀玉脚上穿的是拖鞋，往鞋柜边一踢，打个光脚就往屋子里蹦，秦小桦甩手就是一耳光抽在秦怀玉的屁股上，大骂，“穿条短裤比内裤都短，秦怀玉，我要看你爸告你的状，让他过来好好收拾你。” 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主要是秦怀玉瘦，她穿短裤就没有陈岑那种有点肉的腿，把裤腿绷得紧实，不容易走光。 秦怀玉太瘦了，穿短裤的话，跟穿裙子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秦怀玉一般出门的时候都不这么穿的啊。 她在外边还是要打扮一下子的，为啥今天这么随意，短裤拖鞋地往外跑。 王昊觉得哪里不对，瞅瞅盛夏，“你最近总是来我家蹭饭？” 盛夏点点头，“对啊，你在公司三个月不回来，阿姨和叔叔想儿子了怎么办？” 王昊呵呵道：“我爸妈想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盛夏说，“当然有关系，我可以跟他们说你在单位在忙些什么，也可以跟他们说你的公司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 “最关键的是他们看到我就会想到你。” 盛夏一个人的时候很独立。 在王昊的身边时又很粘人。 平日里嘴甜，把长辈哄得很高兴。 这样的姑娘，换谁谁都喜欢。 秦小桦有时候甚至在想两个姑娘都这么好？为啥不拿一个姑娘有多一点的缺点，这样一来，他们两口子也可以帮儿子做决定直接就给选了，也不用这么难取舍。 其实在秦小桦的心里也有杆称的。 陈岑那边知书识理，人文静一些，学历高，父母条件摆在那边。 陈岑平时说话亲言细语有礼貌，对老王老秦极是尊重。 盛夏这边呢，会说话，嘴又甜，也勤快。 就好像现在吃饭这样，吃每一道菜的时候都会把秦小桦狠狠地夸一遍。 还总说，这样的家常菜，谁吃都说好。 秦小桦的家常菜本来就很有品。 老王和小王父子俩吃了太多年，早就吃成了习惯，这些年也没怎么夸过老秦。 突然蹦出来这么个姑娘天天夸，变着花样的夸，老秦肯定开心呐。 饭后，盛夏还抢着刷碗，不是客气的那种，是真的跟秦小桦抢。 可是秦小桦哪能让盛夏刷呢？ 两人就很认真地争抢。 只有秦怀玉在旁边拍拍桌子，“你们能不能不要争了？” “既然谁都争不过谁，那就放着！”秦怀玉一副自告奋勇的样子，最后来一句，“让王昊去洗。” (o_o)王昊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秦怀玉，本来以为她会亲自上，好家伙，这是连客气都不想客气一下子了。 王昊说，“公主，你还是客气一下子好不好？” “你要让你二姑心疼你，你连面子工作都不做那怎么行？” “乖，你跟你二姑客气一下子。” 秦怀玉直接跑到客厅里把面对电视的最佳位置给霸占着，再说，“你是不是当我傻？盛夏十万个想洗碗，二姑都不让她洗。” “我但凡敢说一句，二姑，我来洗。” 秦小桦说，“去！” “你看你看，是不是？是不是？”秦怀玉指着秦小桦大叫，“我还没说我要洗呢，二姑就这么对我，我要真说一句，下一秒就在厨房里连围裙都给围好了。” 呵呵呵…… 趁着大家大笑的时候，盛夏已经把碗收进厨房，这次，她的动作比秦小桦快。 秦小桦眼看着盛夏去洗，也没再跟她争抢，而是进了厨房说，“丫头，衣服给你弄脏了。” 盛夏说，“弄脏了就买。” 秦小桦笑着翻白眼，“脏子，阿姨给你洗。” 她说话的功夫，伸手把围裙给盛夏系上。 王昊掏了两支烟出来，跟老王示意去阳台上抽支烟。 父子俩去了阳台，王昊还给老王点烟。 老王这个时候还是要象征性地关心一下子儿子的事业，“公司怎么样？” 王昊撇撇嘴，“就那样呗！” 老王在儿子的语气当中听到了一点无奈的味道。 难道是发展得不怎么顺利吗？ 正当老王想好好安慰一下儿子的时候，就听王昊说，“一个月销售一两千万，平平稳稳的，也没什么大的起伏。” 老王嘴皮一抽，(?_?)瞥了儿子一眼，实在是有点不想跟这个狗东西说话了。 王昊笑了一下，“老爸，你以为一个月卖一两千万，就能挣一两千万了？” “实际上，毛利也只有七成而已。” 王东升：？？？ 王昊叹了一口气，“一年纯利润也只有一个多亿罢了。” 不是，一个多亿，你叹个毛的气啊！王东升那么温和的一个人都快王昊这语气和态度给搞炸了。 老王并不知道小王的烦恼，一个多亿要看跟谁比。 和这满世界的人比，一个多亿固然很多，很惊人。 可是和那些动不动就做空这美股，做空大a，硬刚二马的重生者来比，王昊真就是个渣渣。 重生一年，他都干了些啥，就只有一块奶茶招牌和一家网络游戏公司。 这已经混得很差了。 王东升看到王昊满脸惆怅，想安慰两句，可是再一想，我安慰你个锤子哦。 你一年挣一个多亿，我安慰你？我上个月公资两千多一点，我安慰你？ 王昊看着老爸，“你怎么不问我了，你问啊！” 王东升原本是想让儿子轻松一点，不是都说儿女在工作当中的烦心事喜欢跟父亲谈吗？ 主要是父亲在工作当中和人打交道打得比较多，在为人处事上能给子女分析分析，让他们有更好的提升。 可在老王这边，实际上王昊做得要比老王多很多。 老王想指点，都没处下嘴。 王昊也不再逗老爸了，而是问，“盛夏最近总来吃饭吗？” 对了，王东升也想起这件事情，“不能说总来，天天来而已。” ？？？王昊似笑非笑地看着老爸，活学活用，你是会聊天的。 王东升说到这件事的时候还觉得有点奇怪呢，“这丫头每天都掐着饭点来的，我们这边说开饭，就有人敲门。” “一开门就是盛夏。” 嘿……真是奇了个怪。 王昊把烟头一杵，路过客厅的时候，把电视给关了，惹得秦怀玉大叫，“王昊，你是不是脑壳有问题，二姑，打他。” 秦小桦一脸生无可恋，平常儿子不在家的时候，他们觉得家里没声音，很不习惯。 王昊一回来，家里多好几个人，一下下又变得热闹起来，但是秦小桦又嫌吵。 真是烦都要烦死了。 王昊到了厨房，看到系着围裙正在洗碗的盛夏。 王昊就靠在厨柜台面，侧着脸看着盛夏，盛夏笑盈盈地看着王昊，脸蛋有点红，眉眼间满是喜悦。 盛夏发现王昊盯着她的身子看，也没不好意思，反倒是转过身正对着王昊，“看什么？” 王昊才发现，原来自家的围裙穿在盛夏的身上都特么是神装。 现在的盛夏是这样的：(\/ \\) 王昊说，“你转过去，侧面更好看。” 呵呵呵……盛夏笑了一阵说，“我就知道你喜欢这个调调，这种装扮是不是叫家政妇？” 还是盛夏懂。 这种话的，她只会在两人私下里悄悄地说，两三句话，就能把王昊给逗得笑呵呵的。 王昊问，“我爸说你最近总是掐着饭点儿来，来得都特别的准备。” “我怎么不记得你是属狗的，还能闻到饭菜的味道。” 盛夏正好把碗洗完了，很认真地把灶台上的水都抹干了，“你送我回家！” 王昊也想了解一下，盛夏的特异功能是什么时候开发的。 盛夏也没有拖拖拉拉，把厨房收拾出来就要走。 秦小桦笑问，“盛夏明天想吃什么，我早上去买菜。” 盛夏说，“只要是阿姨做的我都喜欢吃。” 明天你还真来啊……秦小桦两眼呆呆的，大概也是这么个意思。 秦怀玉也跳起来，光着脚丫子去找拖鞋，一边跑一边喊，“二姑，明天买条鱼，我想吃鱼，我最近都长胖了，鱼肉不胖人。” 秦小桦说，“要吃自己去买，你还点菜，秦怀玉，我看你现在是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 秦怀玉也不管，转身抢先一步出了门 。 三人一走，家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王东升和秦小桦两口子对视一眼，后者问，“你说这几天盛夏这丫头怎么总是能掐着饭点来？” “她好像知道我们家什么时候开饭一样呢。” 王东升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可能是凑凑巧了嘛。” 秦小桦摇摇头，“一天凑巧，两天凑巧，最近一个星期天天都凑巧？” 王太升也很难解释这个很玄的问题。 王东升只能说，“小盛要来吃饭，添人添筷子，也不是啥大事。” “再说了，人家在家里被盛海平捧手心里，到我们家还帮你洗碗。” “我先跟你说，下次你动作快一点，千万不要让她洗。” 秦小桦眼一横，“你还搞笑呢，我动作快一点，我把碗背背上的？你怎么不动作快一点？” 王东升摆摆手，“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小盛她洗不干净，前天洗的碗，油都在碗上，哎……” 秦小桦一听，好像老盛说得也有道理，还是别让她洗了。 此时，就在隔壁。 盛夏背靠着墙，左手掐着右手，鼓着腮，撅着嘴，嘴巴像桃尖一样歪来歪去，像做了什么坏事，但又有点得意。 王昊看着这新装修出来的房子，“这就是你天天掐着饭点去我家吃饭的原因。” 1002被盛海平买了下来，并且用了两个月把房子给装了出来，敞了一个月。 盛夏上个星期搬进来的，用了一个房间专门当游戏室，里面两台电脑摆一起。 卧室的床超大。 客厅的落地玻璃也超大…… 厨房的灶还是新的，旁边挂着一条女仆围裙。 盛夏说，“你要是不生气，明天早上，我穿它给你做早饭。” (o_o)还是你会啊！ 第630章 躲都躲不了 “还用等明天早上早饭呢？” 王昊左右看了看，“我要是说今天晚上都可以做个宵夜的话，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臭流氓？” 呵呵呵……盛夏在王昊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我要是不喜欢你，那你就是个臭流氓！” “可是……”盛夏在王昊的怀里抬起头来，露出那微微泛红的脸蛋儿与迷离的眼 神，喃喃道：“可你是我最爱的人啊，你说的这些话，我其实也爱听。” 王昊说，“你的嘴是不是甜的？” 盛夏舔了一下嘴唇，“甜的，你尝尝。” 她就这么把嘴往王昊的面前杵了一下。 “哎呀……你不要追我，救命啊……” “七级宝宝砍我好痛啊！” “你别拿卫生巾贴我的脸……” 秦怀玉的游戏房里鬼喊鬼叫，王昊受不了打波儿的时候，还有人在旁边破坏兴致。 盛夏笑得贼兮兮的，“现在你知道为啥是做早饭了？” 王昊叼着烟进了游戏房，盛夏去厨房准备东西去了。 游戏屋里两台电脑，王昊把另一台给点开，就盯着秦怀玉的屏幕看她玩传奇。 也不知道秦怀玉这个手残党为啥一定要玩法师。 传奇之所以好玩，在于这个游戏的三大职业其实平衡做得是很好的。 武士皮厚，能扛能砍，前排无敌，秒人能力强。 但是手短，移动速度相等的情况下，一辈子都摸不到对手，摸不到，秒个毛。 道士能辅助能力强大，能奶能毒有宝宝，一个人能混，参团也能混，摸鱼无敌。 可道士的宝宝要练，攻击力一般，不容易被宰，也不容易宰别人。 法师呢？输出无敌，对单对群都很无敌，秒谁都能秒。 但是也能被任何人秒。 这三大职业的优劣势往那一摆，女孩子选道士的肯定是多过法师的。 但秦怀玉从小就要当那个最特别的存在。 她就要选法师。 不会走位，不会卡节奏，要么被人追，要么被怪追。 秦怀玉眼珠子盯着屏幕，全身紧绷，“你别看我了行不行，你赶紧上号来帮我呀。” “他们一直杀我。” “我就剩一件法师长袍了，再爆掉的话，就只能光屁股去捡垃圾了，你忍心让姐姐我光屁股？” 王昊说，“我让他们给你发一把骨玉权杖好不好？” “不好！”秦怀玉说，“游戏的魅力在于公平的游戏环境。” “破坏了游戏环境还有个什么意思？” 嘿，王昊一直觉得秦怀玉身上的闪光点是在大于她无赖性格的。 她闹归闹，但只是性格特点，并不影响认知。 其实一个游戏的衰败就是从一些破坏游戏公平性的情况出现开始的。 要是有钱就能买到特殊装备，那么人人都花钱。 要搞清楚一个问题是，不是花钱让人不快乐，是花钱很快乐，很有存在感，能装逼。 可游戏刚开始的时候，有人看你装逼让你快乐。 当那些看你装逼的人都没了，你还怎么快乐呢？ 所以，游戏的公平性质是不能改变的。 你可以有特殊装备，但是在网络游戏里，这件特殊装备应该是人人都有机会从boss手里爆出来，才是真正令人兴奋的。 通过特权得到的东西，会让人觉得没意思，很快就会丧失掉对这款游戏的兴趣。 秦怀玉果然被人爆掉了最后一件法术长袍。 (o_o)她面色颓然地往椅子上一靠，累觉不爱了。 盛夏这个时候把水果端了进来，拿了烟灰缸，还拿了啤酒。 这游戏环境……谁还愿意去网？ 王昊跟秦怀玉说，“装备都没了，还玩个毛呢，关了关了，吃水果。” 没想到秦怀玉突然来一句，“没事，一会我去捡身垃圾，通宵练个级，明天早上什么都有了。” “你要通宵？”王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秦怀玉憨憨地点点头，“对啊！” 王昊当时就要炸了，“你们家段飞不管你吗？” 秦怀玉说，“段飞和你盛爸爸出差了，去香江了。” “啊？”王昊发现自己突然有了信息差。 盛夏撇撇嘴，“我爸说，他安逸的日子过得太久了，还是准备大干一场。” “不是你说的让他可以跟斯伦贝射接触了吗？” “他以前在国外的医疗设备采购的合伙人跟那边的人本来有联系。” “香江这段时间在搞一个能源产业技术博览会。” “他正好过去，看看有没有机会合作。” 盛海平之所以能起来，主要还是胆子大，执行能力强，他肯钻。 要做什么事的时候，他会花大量的时间在上面去摸门道。 只是这种搞事的方式在创业初期的时候有点难。 一旦让他搞出来了，后面的路就会平坦许多。 现在老盛手里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胆子又大，执行力又强。 加之国能这边的项目摆在那里，他更有底气，王昊让他去，他是真去。 这也就让秦怀玉和盛夏之间的关系又多了一层。 亲情上，秦怀玉算是盛夏的姐姐，盛夏要对秦怀玉好一些。 在社会关系上，盛夏她爹是秦怀玉男朋友的老板，秦怀玉又必须对盛夏好一些。 所以，再看秦怀玉赖在这间屋子里，好像怎么都说得过去。 王昊笑问，“你通宵打游戏，段飞都不管？” 秦怀玉说，“要管啊，他在的时候，天天都说我。” 王昊也好奇，“他都说什么？” 秦怀玉说，“别熬夜，按时吃饭，玩一会要休息休息眼睛。” “没了？”王昊瞪着眼，这特么叫管人？这是宠得无法无天了？ 王昊摆摆手，“我觉得段飞不适合你，大舅肯定也觉得你们不合适。” “还是让大舅给你找个正经人，不准你打游戏，不准你穿短裤，不准你喝啤酒，连上祖坟都不让你去才行。” 秦怀玉点点头，“我觉得我爸也不能同意我和他的事，段飞他爸正处，你舅正科，酒桌上找不到存在感，我怕他晚上睡不着觉。” 王昊突然话音一转，“我舅什么时候跟老段见面，我想看我舅睡不着觉。” 哈哈哈哈…… 盛夏和秦怀玉两人差点没笑死。 秦怀玉心情大好，“快快快，上号，练级了，我要早点把我圣言术学了，什么七级宝宝，还不是一招秒。” 王昊才不会上号呢，杀丁三石杀太多次，现在都还在挂红名，不敢出红名村，怕被人爆菊。 盛夏坐在王昊的腿上，把她接下来的游戏宣传日程和方案给王晨做了一个简短的汇报。 王昊好奇得很，“工资都没有，你还这么上心？” 盛夏说，“有工资的。” “文婷姐跟周秘书沟通过后，把游戏宣传策划这一块，外包给我们了。” “你们？”王昊好奇这个们字里面还有谁？ 盛夏说，“邓波啊！” “我让他成立的工作室。” “他不能总指着一个ps房和网过一辈子。” “你看王府街现在最少都有二十家网了。” “上网的费用从去年年初的四块，变成了现在两块五，会员的话两块。” “以后的网可能不太挣钱。” “邓波在游戏、漫画、动漫这些方面本来就有天赋，该用就要用起来。” “我就拿钱给他成立了一个工作室，不过是以你的名义给的。” 盛夏颔着下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问，“你不会生我的气？” 其实邓波没人帮，也不会过得差。 二十年后，可能好多人都笑他是肥宅，但是没人想过，邓波的女朋友就没一个长得丑。 他是肥宅，但他是个技术肥宅。 你在外面再光鲜，都没用，这个逼把二次元吃透了，又是知名的游戏测评博主。 八十年代到22年的所有游戏，是所有，只有你没听过的，没有他没玩过的。 但即便他这么牛逼，王昊也想过把他的上限再拔高一点的。 只是没想到盛夏做到了前面。 盛夏骨子里还是感性的，邓波一直对她都很好，她不接受感情，也不接受物质，拒绝得虽然很干脆，但是会发现盛夏并没有反感他。 比起何俊那种生硬装逼的君子形象，盛夏反倒觉得邓波要真诚许多。 盛夏觉得在关键时刻，还是应该帮帮他，但又怕王昊会生气，于是就想到了以王昊的名义给笔钱入股邓波的工作室。 盛夏揉着王昊的脸，“你不会生气？” 王昊笑问，“我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盛夏说，“贪玩的成立是借了邓波的地方。” “这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提过。” “他不提，不代表你不表示呀，你飞黄腾达了，你身边的兄弟都跟着好起来了，总不能唯独漏了他。” “要不然，以后人家会戳你脊梁骨的。” 话到后面几句的时候，盛夏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再问一句，“就是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惹你不高兴。” 王昊把盛夏往上搂了搂，让她把枪压得结实一点，“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可能都比较忙，这个家要是没你主持大局，那肯定不行。” “以后，我的风评可就全靠你了。” 王昊其实没跟盛夏讲，他一直都想着邓波的，这趟出来的时候，本来也给他安排了差不多的工作，只是没想到盛夏做在了前面。 果然是个偷家偷家极富情商的小狐狸呢！ 比起陈岑的平推，盛夏显然就有有技术含量得多。 既然她都已经做了，那王昊肯定就不会强调他们俩想到一块去了。 应该强调的是自己可能想不到那么多。 王昊捏了捏盛夏的脸，“幸亏有你，不然我这个粗心大意的大笨蛋可怎么办？” yue……秦怀玉差点就被王昊给恶心吐了。 盛夏先是笑了一阵，不过马上一本正经地说，“传奇的宣传力度要跟上。” “我看之前，你借传统媒体搞了一波网 易，刚有了点热度。” “可是最近传统媒体的风向好像变了，网易的天下广告打得很猛。” “我是在想，你在韩国请的那两明星人气也不怎么样。” “要不，我们考虑一下在国内找几个正当红的明星搞搞代言？” 确实，车太贤和全智贤现在的人气也不咋地。 不过也别急啊，再等两个月，这两人的名气，可就不是国内的明星能比得了的啦。 不过王昊对盛夏的提议还是多以鼓励为主，“我让赵经理那边试着跟国内一些符合条件的明星都联系一下。”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影视娱乐圈都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我们花钱去请他们，他们不一定愿意来，来了还几把甩脸子。 花钱找罪受，不好用。 还是韩国明星好用，你求他办事，他还给你跪着，嘿嘿。 就是不知道等盛夏看到车太贤和全智贤火起来了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了。 至于丁三磊，他在天下上花的宣传经费也不算交的学费，甚至都不算在跟贪玩竞争。 游戏的市场做大了，对大家都有好处，市场的潜力还大得很呢。 王昊这两个月，要抽出时间来给资本添砖加瓦咯。韦尔 也是时候去见一见三个月都不想搭理王昊的陈氏夫妻啦。 不知道他们两口子的接待规格高不高，要是不高的话，王董可是会生气的。 第二天陈岑起了个大早，承担了做早饭这个家务事。 不过，她的本意是，今天让爸妈在家里等王昊。 可是这两口子吃完早饭之后，陈若旭便说，“我今天单位有事，中午就别等我了。” 陈平章愣了一下，不是，你能不能先跟我通个气，你把单位有事的理由给我用了，那我用啥？ 陈岑眼巴巴地看着老爸，老妈去单位加班，我看你用什么理由？ 陈平章不知道找啥借口的时候，接了个电话。 “施书记，我是平章……” “有的有的，有时间，约在哪儿？就在望江公园是？” “好的，我马上过来。” 陈平章冲女儿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我也想在家里陪你，不过你看，省工委的施书记来的电话，这也推不了。” “中午就别等我了。” 陈平章和陈若旭两口子想得也简单，惹不起，我们总躲得起？ 陈平章又哪里知道，施向阳这位省工委书记见他的第一句话便是，“重生资本的实控人，追茶到底的老板，贪玩9923的大老板王昊，是你女婿？” 陈平章：？？？ （感谢嘿嘿潶嘿送的大神认证，感谢田扬送的秀儿，感谢大家送的礼物哟！） 第631章 甩锅 陈平章的脸色不太正常，想陪笑，但确实笑不出来。 施向阳好奇地看了看陈平章，“平章，怎么了？” 陈平章摆摆手，“没没没，我只是没想到领导怎么会突然提到那小……小王。” 本来是想骂小兔崽子的，话到嘴边的时候还是改了口。 施向阳说，“贪玩这家公司……哦，这个我不是很了解，还没跟你介绍，平章，这是工委办公室刘主任。” 刘兴荣是个生面孔，陈平章以前是没有见过的。 施向阳又加了一句，“刘主任是信产部派到我们省里来挂职的。” 那就能解释了，部里有许多年轻的高级干部在现阶段都可以下基层锻炼。 有不少的干部呢，下到基础之后，在那里受到了重用，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也就留了下来。 往往这种干部啊，很容易出成绩，原因也直白，上面有熟人，许多事情人家排队几个月不一定办得成，他们这一批人，打几个电话，或者是回一趟部里把该办的也就给办了。 这个刘兴荣就是来省工委挂职的。 施向阳说，“刘主任比较清楚这个情况，他跟你好好说说。” 刘兴荣说，“这个贪玩也就是最近一年冒出来的公司嘛！” “但是在互联网这个圈子已经很有名气了。” “他们公司最近搞出来的这款网络游戏，正式公测之后，立马就成了互联网当中炙手可热的存在。” “虽然有许多声音都在说，网络游戏的出现，就是精神毒药。” “但是任何一个产业和技术的发展，一定都是存在正反两个面的。” “所以省里呢，也是希望有机关对贪玩多多关怀。” “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助一下贪玩。” 信产部是个什么部门呢，可以把它理解为工业部的前身。 工业信息化这一块外加当下的邮电这一块都归它管。 令陈平章惊讶的是，贪玩9923现如今居然直接被信产点名了。 陈平章当然明白，王昊的名字现在的分量已经不再只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 只是陈平章不太理解， “领导，你们没有直接找小王吗？” 施向阳和刘兴荣说，“找过，也表达了关心。” “不过贪玩那边前阵子因为行业保密，实行封闭管理。” “公测之后，不是解禁了吗？” “下边的人能联系到的是王董的秘书。” “他的秘书表达了感谢，说是王董状态不好，希望以一个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省里的检查。” 他不饱满？陈平章表情管理差点就失控了，他不饱满他脚踩两条船？ 狗东西……陈平章狠狠地骂了一句之后，突然又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王昊千载难逢的机会吗？他在装什么？ 莫不是……不可能不可能，他要是这都能算到，那不是通神了！ 陈平章想到的是，王昊会不会有意借官方施压他陈平章。 可是一想到王昊对他自己的能力不可能自信到如此地步，很快打消了这种想法。 王昊：老陈？没想到，你猜对了。 当然，不是施压，而是让老陈成为既得利益者。 下一刻，施向阳便问，“平章，怎么，这个王董不是你的女婿？” 那个……该死，我怎么犹豫了？陈平章干笑着说，“不是没结婚吗？” 施向阳笑容满面，“那还等什么？” 陈平章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女儿考研了，还要再等三年。” “再者说，前阵子，我姑娘出了好档子的事，让我这个当爹的，就更加舍不得。” “他们本来也年轻，心思还是要暂时放在事业上。” 施向阳点点头，“也有道理。” 刘兴荣本来以为施向阳要接着说跟王昊有关的事情。 不过施向阳却话头一转，“省里对八机厂现阶段的工作很满意啊！” “至少在人员安置上，没有出现问题。” “你女婿在这事上，也是出力不少啊！” 施向阳再说，“有机会，我要当面跟他说一声感谢哟！” 陈平章急忙道：“领导抬爱，我一定转答，一定转答。” 施向阳问，“什么时候转答？” 啊？我以为你跟我客气，我也跟你客气，结果你玩真的。 陈平章从这一点上，能够明显感觉到施书记对王昊的重视。 他满是无奈地说，“今天中午王昊就在我家呢。” 施向阳一听，便起身了，“你看，光顾着谈工作，却忘记了今天是周末。” 刘兴荣那边接了一句，“我这边还有点事，本来中午应该叫陈总好好聊聊的。” “下次，下次，你们翁婿都在，我们一定好好聚聚。” 施向阳起身和陈平章握手，“平章啊，那赶紧回家陪陪家人，我等你电话。” 刘兴荣去结账的时候，施向阳拉住陈平章的手没放，将陈平章拉到面前，在他耳边小声说，“八机厂的善后要稳，你还年轻，政治生命还有好长时间。” “我再跟你透露详细一点，上面密集开会研究方案，一个全新的部门即将成立，与国有资产管理密切相关。” “平章，你的资历够了。” 陈平章把两位领导送走，他在原地点了支烟，他倒不觉得施向阳在给他画饼，都是老熟人了。 他这番话已经算是明示。 只是陈平章不明白，为什么要先提王昊，再提他的前途这件事。 两件事情有必然联系吗？ 至少在陈平章这个地方还暂时看不到什么苗头。 施向阳和刘兴荣坐在轿车的后排，施向阳反倒在跟刘兴荣请教一般，“你说这个重生资本的王董他所谋有这么远？” 刘兴荣说，“你要看他这些公司的关联，和他做的事情。” “从最近拿到的资料来看。” “他的产业，就一个奶茶品牌，一家互联网游戏公司，但是呢，他却牵头解决八机厂的人员安置。” “值得注意的是，他给八机厂留下了一个技术部门。” “这个技术部门里把八机厂所有的高学历高能力都给留在了里面。” “书记，你可能不知道，杰瑞斯现在的项目是很需要这些人才的。” “说句不好听的，他王昊要是真的挖社会主义墙角，这些人他不带走，那就是天生的蠢才。” “可是你一个天生的蠢才，又怎么会用一年时间，如同无中生有一般，让他身家近亿？” 刘向荣说，“我留美学的是金融。” “看待许多事情，只看背后的动机。” “王昊的行为从表面看，是不符合资本运作的。” “如果不是一切为资本服务，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把他的行为跟爱国直接扯上关系。” “因为你不管从哪个方向来看， 八机厂都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 刘兴荣啊，年轻，又是部委里很年轻的 副厅级干部。 有国外的留学背景。 说话很直，是真的难听。 但是施向阳又不得不承认，刘兴荣说的就是事实。 八机厂这个完全不存在任何价值的老牌省属国企还有保留的必要？ 但王昊偏偏就成立了一个装备服务公司，把所有的技术核心人员留在了那里。 不准下岗。 甚至有技师主动买断，被驳回。 刘兴荣还点出了一个更关键的地方，杰瑞斯允许八机厂入股，虽然持股比例不高。 但八机厂没钱没技术的情况下，杰瑞斯图什么？ 有病吗？送钱给八机厂花？ 刘兴荣笑着说，“我查了一下杰瑞斯的老板盛海平。” “做医疗器械出身的。” “现在居然在香江参加斯伦贝射牵头搞的国际能源技术博览会。” “书记，你说这个杰瑞斯，有没有可能是打算在石油天然气的领域插支旗子？” 施向阳当即便说，“怎么可能？” “首先，这是央企的业务范围。” “其次，就算上面有意放开口子，用市场化的方式来进行合理的竞争。” “不过，现阶段也只是一个概念，都还没有摆上桌面。” “他王昊，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有这样远见？” 刘兴荣知道自己说的东西可能有点科幻，可是你纵观全世界范围内的这些成功人士，哪一个不科幻？ 根本就不能以常理推断。 这也是施向阳为什么会在今天把新单位成立的事透一些给陈平章。 如果王昊做的事，真的在朝某一个方向发展，只要是有利于益州的经济发展，那么在关键的位置上放关键的人，就显得很有必要。 况且，陈平章的下一步工作安排，早就已经受到相关领导的重视。 八机厂现如今到收官阶段了，几乎可以说是取得相当不错的成绩。 只凭这一点，陈平章即便平调，好也是含权量极高的位子啦。 陈平章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家呢！ 陈平章掏出手机给陈若旭打电话，“中午吃啥？” 陈若旭叹了口气，“不造啊！” “单位食堂周末不开火。” “老陈啊，那是我们自己家，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躲？” “我真是越想越气。” 陈平章说，“躲什么？” 陈若旭说，“躲王昊啊？” 陈平章说，“为什么要躲他？你去单位值班是躲王昊？” “你不是？”陈若旭都懵了韦尔。 陈平章一本正经地说，“我躲他做什么？我是出来和领导谈事的。” “你看你，单位没事你不在家陪女儿，你还躲王昊，他三头六臂？回家回家。” 陈若旭还把电话拿得远远的看了一眼，这不就是老陈的电话吗？ 她还以为是接错电话了呢！ 于是陈若旭在电话里喊，“陈平章，你是不是想挨打？” “什么叫我躲王昊？” “你不躲？” “你不躲你跑什么，你留在家里呀！” 陈平章说，“我就是要回去，你中午想吃啥，我去买菜。” “吃个屁！”陈若旭骂了一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们夫妻这么多年，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现在陈平章跳出来说跟陈若旭没有想到一块去？ 陈若旭一边生着闷气 ，一边又好奇，陈平交章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以让他的态度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于是陈若旭也急急忙忙地回家。 想想也对，家是自己的，凭什么任王昊这个狗东西在家里耀武扬威？ 今天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他脸色看的。 王昊早上本来想去隔壁吃个早饭的。 中年家庭主妇秦小桦同志，六点多就起来做了早饭。 不过王昊还是坚持要出去吃早饭。 结果秦小桦来了一句，“那就一起走，本来也准备给他们家带点东西过去。” 王昊翻翻白眼，老秦是真不懂事啊…… 早餐和晨运计划宣布泡汤了。 王昊气得说，“那你自己出去吃，我就在家吃。” 秦小桦说，“你有毛病。” 母子俩吃完早饭去给陈岑他们家买点东西过去。 通常都是以水果为主。 王昊说，“妈，不用提东西了？” 秦小桦一边挑水果一边说，“你去人家里打空手去，好意思？” 王昊说，“那你随便挑一点就行了，我怎么感觉你是来进货的。” “老板都觉得你不太聪明，在零售摊上打批发，你钱真多。” 老板一个战术后仰，连连连摆手，“小伙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连嘴都没张呢！” 你是没张嘴，可是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 到给钱的时候，秦小桦就看着王昊，“给钱啊！” 王昊摇摇头，“我没钱！” 秦小桦磨着牙骂，“你还千万富翁，狗屁的千万富翁，买个水果还要我给钱。” 老板看得直笑，“小伙子，你们家是不是还喊保姆开奔驰买菜哦？” 这是李老师的段子，水壶大哥大，茶馆谈生意，保姆开宝马买菜…… 老板现在只觉得李老师教坏人，以前只是几个人喜吹牛批。 现在人人都会装逼。 秦小桦还在嫌弃王昊，“你把你奔驰停那么远干啥？你不是喜欢出风头，怎么不出了？” 王昊说，“我都沦落到在一个买水果的阿姨面前装逼了，我是有多掉价。” 秦小桦说，“你不掉价，你走快点嘛！” 王昊双手提着大袋小袋的水果，“妈，你不是说你不好意思打空手去陈岑家？” “那你倒是提一点啊！” 秦小桦带儿子出门就是当苦力的，以前是这样，以后还是这样。 不会因为王董的身份变了，相处的方式就发生变化。 当然，这只是亲母子才会存在的。 至于岳父岳母和女婿的相处方式，那是真的会发生变化的哟！ （感谢爱吃欧式面包的吴管事送的大神认证，谢谢大家这些天送的礼物。） 第632章 婆媳 王昊把车停在陈岑家的地下停车场。 秦小桦下了车之后就站在原地等。 王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还说，老秦心中是有儿子的。 于是他从后备箱里把菜给提出来，顺手递给秦小桦。 老妈连手都没伸一下，瞪着个大眼，“干啥？” (o_o)王昊也是一脸呆萌，“你在这里等着，不是要帮我提菜吗？” “我提你个头！”秦小桦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带路！” 秦小桦是路痴，特别是到了地下停车场之后，当场抓瞎，完全打不到方向，要不是等方三长带路的话，她早就走了。 这两年，在内陆的大城市当中虽然建起了高楼。 但是地下停车场这种东西对百姓来讲到底还是个新鲜东西。 并且物业公司也像特么脑子有病似的，地下停车场暗得一批，有的地下停场有几盏昏暗的灯，有的地下停车场索性没灯。 这特么哪是什么地下停车场，分明就是地府的即视感。 母子二人从电梯出来后，刚到陈岑家门外，秦小桦还在深呼吸，要给自己做一下心理建设。 王昊呢，抬脚就要往陈岑家里冲，被秦小桦一把推到边上，质问，“你就不脸红？” 王昊问，“我和陈岑都认识多少年了？还脸红？” “你这张脸皮是真的厚！”秦小桦咧咧嘴，“也不知道你像谁！” 秦小桦一想到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要跟陈平章和陈若旭待着一样，想想那画面都有点手足无措。 关键是人家不管怎么阴阳怪气，她都只能硬着头皮顶住？ 谁让儿子干了这些混账事情呢？ 那么问题来了，她就不能不来吗？ 秦小桦倒是不想来，可是她是真的放心不下儿子，到底是亲生的。 这个狗东西不怕死，难何人家父母失去理智，万一要跟他来个极限一换一，怎么办？ 秦小桦到底还是有母爱的。 秦小桦深吸了两口气，先敲阂，再转头从王昊手里把两大袋水果提了过去。 陈岑一下子就把门拉开了，“阿姨，你们都到了呀！” 陈岑虽然在跟秦小桦打招呼，却在黑暗中寻找那张熟悉的脸。 三个月都没见了，连做梦都在想的人儿一出现，真想马上撞进他的怀里，脸滚胸膛。 秦小桦扬了扬手里的两大袋水果，“给你带了些水果过来。” 陈岑马上要去接，“手都勒红了！” “没事没事。”秦小桦顺手把水果递给儿子，“你提进去。” 陈岑还手疼地拉着秦小桦的手揉了揉，“阿姨，你提这么重做什么，累不累啊？” “不累不累，只要你喜欢吃就行了。”秦小桦一副提着水果走了一百公里不喊累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当年在朝鲜战场上搞奔袭也有你一份呢……王昊心中忍不住吐槽，还是我脸皮厚不知道像谁，这不就破案了吗？不过老秦也真是的，居然喜欢摘桃子，我最不喜欢别人摘桃子了。 你要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咯！ 陈岑温柔地拉着秦小桦撒了会娇，目光却不离王昊，一直抿着嘴笑，娇滴滴地说，“阿姨，我要去买菜了。” 依旧是看着王昊说的。 其实陈岑的本意是王昊这个时候跳起来和她一起去，那么，她就可以跟王昊手牵手逛菜市场了。 王昊当然是明白陈岑用意的，只不过秦小桦的反应比王昊还快，她本来也还没有换鞋，当即说，“走，我们娘儿俩一起去。” 啊？陈岑就这么被秦小桦给拖出了家门。 王昊看着陈岑那恋恋不舍的目光时，也只能翻翻嘴皮，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没边界感的婆子妈真讨厌，还是打儿媳的婆子妈好，打来打去的，楚河汉界分得清清楚楚，没啥负担，哼！ 她们一走，王昊倒也乐得自在，可以在沙发上睡一会儿。 秦小桦见陈岑出门还要打车，惊讶地问，“不是买菜？打车做啥？” 陈岑说，“去青石桥！王昊说他要吃波龙。” 秦小桦不解地问，“波龙是啥？” 陈岑说，“波士顿龙虾。” “批士顿龙虾，老子给他两巴掌，你不要理他。” “吃个饭一天天的过场还多。” “走，去买你喜欢吃的菜，理他干啥？” 秦小桦就强势地把陈岑拉到最近的菜市场买菜。 陈岑一边陪着秦小桦狂菜市一边就跟在旁边记菜名和价格。 秦小桦愣神地问，“你在记什么？” 陈岑红着脸笑，“我不知道这些菜的价格。” “阿姨，你砍价好凶，我就想把这些价格给记下来。” “以后买菜的时候，就可以跟他们砍价了。” 秦小桦说，“你砍啥价？别一天把自己往锅边灶前推。” “你爹妈把你培养这么好，这么乖，不是让你来干这些事的。” “再说了，这些事王昊都会做。” “你有什么好学的？” 陈岑才发现阿姨真的很会替她着想，不自觉地揽紧了秦小桦的臂弯。 秦小桦柔声说，“你也是，平时想吃啥，就来家里。” “你虽然从我家搬走了，又不是不能来。” “这三个月，你每周来看看我，也不吃饭，坐那么一会会就走。” “搞得我好你会吃人一样。” 陈岑心头一暖，“我是怕你不喜欢我，觉得我随便，就那么直接提着行李箱搬到你家里去了。” 秦小桦有点堵，抚着陈岑的手背柔声说，“老天爷，要是连你这样的姑娘都嫌弃的话，我就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值得喜欢了。” “阿姨跟你住在一起最最开心的，你又温柔，又爱笑，说话又好听，你要是再多住几天，我把麻将都快戒了。” 陈岑在秦小桦的肩膀上枕了一下子，缩着脖子笑着说，“那不行，要是戒了，就没办法赢钱了。” 哈哈哈……秦小桦拍拍陈岑粉嫩的脸蛋，“你是只看到贼娃子吃嘎嘎，没看到贼娃子挨哈打哟……” 陈岑喜欢跟秦小桦逛菜市，阿姨砍价超猛，菜贩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秦小桦喜欢跟陈岑逛菜市，菜贩都夸她们母女长得好看。 当有人再说她们是母女的时候，秦小桦突然说，“我们是婆媳！” 那一刻，菜贩很不理解。 那一刻，陈岑笑颜如花。 （一会还有一章，半小时左右。） 第633章 摘桃子 王昊点的菜，最后一首也没有买，回家的时候，陈岑还在说，“阿姨，都是我爱吃的菜，王昊怎么办？” “你管他干啥？他爱吃不吃？”秦小桦又说，“我没买丝瓜，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陈岑不太理解，“丝瓜怎么了？” 秦小桦说，“他最讨厌吃丝瓜，初中那会儿他放学回来看到桌子上有丝瓜，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把桌子给掀了。” 陈岑是不知道王昊还有这段过去呢，更好奇地问，“那后来是不是就不做丝瓜了？” 秦小桦摇头，“几乎每天都有丝瓜，他爱吃不吃……” “不过也有其它的菜嘛！” 秦小桦在进门前温和地对陈岑说，“你啊，不能太惯他，还是要有原则有底线。” 嗯！陈岑很认真点点头。 不过前脚刚进门，陈岑都还没有穿鞋子呢，就歪着头跑过玄关，看看王昊在客厅在干什么？ 冷风扑面地吹，吹得秦小桦脑仁儿突突地跳，“狗东西，空调温度开这么低！” 谁知陈岑转头朝她嘘，“他好像睡着了。” 要是在自己家，秦小桦肯定又得说，电视也不关，空调还开这么低，电费不要钱？ 可是陈岑却跑进她的卧室，把毛巾被给拿了出来，搭在了王昊的胸口和肚子上。 秦小桦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只得无奈地叹口气。 刚刚在门外说的话，陈岑怕是早就忘了个干净。 让她对王昊凶一点，这辈子怕是有点难咯。 陈岑给王昊盖了毛巾被，还蹲他边上，双手抱着膝盖，歪着头枕在双臂上，看着王昊的脸呆呆地笑着。 秦小桦把陈岑的拖鞋给提了过来，小声说，“快把鞋穿上，年纪轻轻地不把脚保护好，宫寒，以后要肚子痛。” 陈岑穿上拖鞋不再看着王昊，而是进厨房去抢着做饭。 有秦小桦在，哪还有让陈岑动手的可能。 后来就变成了秦小桦在做，陈岑就像个粘人精似的，在旁边转来转去。 王昊其实早就醒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想睁眼，眼皮有点重，好像也可以再睡会儿，所以厨房里的嘻哈声和切菜炒菜的声音，王昊其实都听得很清楚。 秦小桦的手脚麻利，没用多长时间，几道家常菜就摆上了桌。 王昊就在这时，听见钥匙捅门的声音，他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咻地一下冲进厨房，挤了一下秦小桦，差点把秦小桦手里的锅给撞翻了。 秦小桦张嘴就要骂，不过王昊却立马从她手里连锅带铲的全都给抢了过去，“妈，你电话响了。” 秦小桦还没骂出口呢，翻了个白眼，就出去拿手机。 等她从客厅拿到手机的时候，陈平章和陈若旭两口子也正好进门。 秦小桦皱着眉头看看手机，也没人打电话呀？抬头再一看老陈两口子，秦小桦顿时尴尬地抠脚，腆着脸跟这两口子笑，“陈总，陈老师，回来啦！” 其实这个时候，秦小桦都已经做好了不被搭理的准备了。 在回来的路上陈若旭也打定主意，今天是不可能给王昊一个好脸色的。 现在他老妈来了又怎么样？陈若旭依旧连招呼都没跟秦小桦打，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再低头换鞋，总之就是不想多说一句话。 可是……陈平章却跟秦小桦说上了话，“王昊妈来啦？” “啥时候过来的？” “坐，快客厅坐！”陈平章还扬了扬手里的菜，“我和若旭去了趟菜市场，马上坐饭，你先休息。” 陈若旭：?_? 秦小桦：(o_o) 这二人都处在一个不同程度的懵逼状态当中。 陈若旭甚至想当众质问陈平章，问问他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你在打什么招呼？你在笑什么？你在客气什么？ 陈平章你在电话里的骨气呢？ 秦小桦看了看陈平章手里一大包的菜，啥意思？王日天的断头饭？ 秦小桦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离谱，但如果不这么想的话，有点不合适呀。 陈平章也觉得自己的态度会不会太好了，咳了一嗓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掌握这个度了。 就在这时，陈岑把盘子端出来放餐桌上，王昊呢，把锅端了出来，拿铲子在桌边将锅里刚刚炒好的菜装进盘子里。 同时还一脸平常地看了看陈平章和陈若旭，“陈叔，陈姨，回来了？洗手吃饭，菜都炒好了。” 陈平章和陈若旭同时朝另一边看过去，才发现桌上都摆满了菜。 他们的表情大概是在问：这都是王昊做的？ 王昊挺了挺脖子，是的，你们猜得不错，这都是我做的。 秦小桦两眼空洞，啥意思？老子又买又洗又切又炒，到最后你挥了加起来不到十锅铲，今天这顿饭的功劳都是你的了？ 王昊看着老妈，你看什么？不是跟你学的吗？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而已。 陈平章本来还不清楚该拿什么态度跟王昊相处。 本来以为过了三个月之后，王昊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现在看来，还不错，还能进厨房，还能做这么丰盛的一桌子菜。 气氛在这个地方本来应该尬住的，陈若旭就像让气氛尬住。 最好是他们母子俩谁都待不下去，直接走了才好。 陈岑也有点担心，对话的留白总是那么的让人心惊胆颤。 本来让话题衔接平滑来度过尴尬的责任应该在王昊的身上才对。 秦小桦虽然难受，但也知道都是王昊这个狗东西惹出来的事情。 就默默承受着呗。 就算是王昊本人，在这一刻也明白，这是他必须要过的一关。 任打任罚呗…… 然而陈平章顺手把袋子往王昊的手里一递，“里面买了几个凉菜，拿盘子倒出来。” “其它的菜今天中午也吃不了，先放冰箱。” 众人：…… 秦小桦头一歪，啥意思？陈平章你脾气是不是太好了一点？ 陈岑朝老爸甜甜一笑，推着同样摸不着头脑的王昊去厨房。 陈若旭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说好的统一战线，你陈平章却率先叛了变？全家就我一个坏人呗？ 陈平章眼珠子四处看，就是不敢看陈若旭，只要我不看你，你就不知道我有多心虚！ 第634章 脱缰野马 王昊真就把今天这顿饭当成是他做的了一样。 上桌子吃饭时，一个劲地在问，“陈叔，这道菜盐味合适吗？” “陈姨，如何？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刚开始的时候，秦小桦还沉浸在陈平章对王昊的态度上边，半天没回过神。 可这会儿也确实被儿子这个厚脸皮给搞得有点尴尬，已经翻了好长时间的白眼。 陈平章呢，他又不好不搭理王昊，可是不用看陈若旭，都知道她的脸色铁青，要是就这么跟王昊聊起来的话，感觉就像自己成了组织里的叛徒似的。 不过陈平章也不是没办法，当即就说，“怎么？这三个月，你去新东方厨师专修学校进修了？” 说起来，这年代的电视给人洗脑还是洗得很彻底的。 平常你看电视的时候，多看一秒广告都觉得恶心。 但是每到你要用到一些相关产品的时候，脑子里会不自觉地蹦出来一些经典广告。 比如“喂，小丽啊……” 还有那个动画版的老头老太太，“今年过节不收礼……” 当然，还有老陈刚说的新东方，经典台词：爱卿师承何处？ 简直不要太洗脑，陈平章几乎都不用过脑子，就往外蹦。 老陈到底是老体制了，阴阳怪气地就把王昊给夸了。 之所以说阴阳怪气，那是因为这话从明面上听，怎么都在指责王昊闭关三个月的事情。 这样的态度其实就是在哄陈若旭开心。 但是往里听一听，就会发现，陈平章在夸王昊做菜味道好。 王昊当即就明白，这不是明讽暗抬吗？老陈的态度有问题，他是一边要照顾陈姨的情绪，一边又要照我的情绪呢…… 结合他刚才进家门的时候的表现，王昊大概能猜到老陈那边应该是收到某些风声，甚至都有可能跟有关部门的领导都直接接触过了。 这样一来的话，问题一下子就变得容易了不少。 陈平章已经很夸得很含畜了，看看秦小桦，她就听不明白。 只觉得儿子被阴阳怪气了，虽然她也很不爽儿子受气，但有啥办法，这不是王昊他自己作的吗？ 可是陈岑就不一样，她朝老爸笑眯了眼，昨天老爸明面上都还表现得很排斥王昊。 但实际上还是很喜欢王昊的。 所以，陈岑当即就有了一种，原来你也喜欢王昊啊？那我们就可以当朋友的感觉。 但是陈岑也不能就此把老妈晾在一边，更不能孤立她。 毕竟老妈也也没有做错什么，说到底都是为了自己啊！ 转头就给陈若旭夹菜，“妈，这个好吃。” 老陈忽略了一点，陈若旭也是老体制，她当然也听得懂丈夫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不明白，明明都在一条战线上，怎么突然自己就成了局外人？ 他们这是为了大局？这是哪门子的大局？ 陈若旭看看王昊，再看看秦小桦，确实忍不住，“饭菜是王昊做的，围裙为啥还穿在王昊妈身上？” 这就等于是还了秦小桦一个公道了。 陈平章也才注意到，自家的围裙是穿在秦小桦身上的。 怎么看今天中午这顿饭也不像是王昊亲手操刀的嘛。 陈岑当即抿嘴低头笑了起来。 不怕陈若旭讽刺，就怕陈若旭不开口，王昊当即就说，“我妈在家做了这么多年的饭，闭门造车都习惯了。” “平常我和我爸在家，说不了一丁点这菜不好吃。” “我冒名顶替，主要是想让你们提点意见，我是觉得我妈还有进步空间。” 秦小桦咬着牙骂，“我看你是皮痒了。” 陈若旭马上一口接过去，跟秦小桦说，“你就是打少了。” 虽然是在说打儿子的事情，但陈若旭和秦小桦倒是有了一个鼻孔出气的感觉。 虽然两家的矛盾还在，但是在场面上，王昊还是能够维持这个局面的。 能维持当下这个稍显尴尬的局，不至于撕破脸，已经是王昊此时此刻做到最佳的地步。 还要进一步破局的话，就还必须等一波大节奏。 当然，这个节奏点，早就准备好了，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等卡莎三件的时候。 王昊也不能光靠耍嘴皮子和脸皮厚，就能把这顿饭给糊弄过去。 还是要拿出点真东西的。 “陈叔，我这边有点事情要请教一下。”王昊此时的状态和刚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有些不太一样。 陈平章本质上还是不太想搭理王昊的，夹菜吃饭很认真，就像没听到王昊的话，其实也是一种默许的态度。 王昊当即便说，“前两天，秘书那边来电话，说省党工委的领导对我们公司很关心。” “对我们公司的发展规划表示关注。” “有机会就要到我们公司组织调研……” 陈平章明面上是看不出来什么情绪变化的，但心里其实对王昊的表现还是很满意。 秦小桦听了王昊这些话，就觉得儿子开始吹牛逼了。 但是陈若旭敏锐地掌握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特别是陈平章到八机厂任职的这个人事任命就是从省党工委这边下发的。 陈若旭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丈夫在处理王昊的态度有了本质变化的原因。 这生意得做到多大，才能受到这个部门的关注啊？ 当然，陈若旭依旧不动声色，听他们接下来怎么说。 陈平章拿着筷子悬在那里，像在思考似的，突然说，“能受到上级部门的关注，表示公司目前的发展状况是不错的。” “领志表示关心，你准备一下就行了。” “这种事情你还用得着问我？” 你王昊用一年时间搞出这么大个台子，在整合资源方面，一帮老家伙给你提鞋都不配。 你这么有经验还用着问我？ 陈平章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过，许多人阴阳怪气，不是他真的想阴阳怪气。 而是通过阴阳怪气的方式来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和内容。 就比如现在，王昊就很识趣地说，“我在创业的这段时间里，所有的人脉关系，都是陈叔和陈姨帮我铺出来的。” “跟官方打交道，我是没什么经验的。” “所以，到关键时刻，跟官方打交道的尺度与火候，也只有陈叔陈姨心里有数。” “我们这种小孩子，不好把握哟！” 你是小孩子？ 陈平章和陈若旭差点就觉得王昊是个老妖怪了。 你要说王昊说得不对？在他创业的这段时间内，陈平章和陈若旭的确在人力、物力、财力上给了很大的支持。 首先是人力。 王昊能在大学校园里把追茶开起来，是不是陈若旭发力？ 贪玩的员工宿舍，最初是不是用的陈平章家的房子？ 邓波拿下的网，是不是陈平章上台上的第一次八机厂内部营商环境整治带来的红利？ 追茶到底的招牌都是陈岑设计的。 陈家在王昊的创业过程当中有了很强烈的参与感。 那么王昊接下来的事业到底顺不顺利，也让这一家子有了关切的合理理由。 最重要的是，王昊给陈平章的感觉就是王昊的生意做大了，但也没有因此而翘尾巴，对陈平章还是表示出了足够的尊重。 这一点，对体制内的人来讲是很重要的。 陈平章本来早上见了两位领导，在对王昊的态度上就不好把握。 现在由王昊亲自把这件事情抬出来，陈平章再开口时，就有一种“这可是你求我的”样子。 陈平章说，“你们这个互联网行业，属于是新兴行业，我不是太懂。” “隔行如隔山嘛！” “不过我可以从行政这方面说说个人的看法。” “首先，贪玩肯定是出成绩了。” “再一个是益州呢，除了几大央企之外，在民营企业当中，缺乏优质的支柱型企业。” “也只有辛旺集团等几家企业是比较优秀的。” “相较于其它几个大省，我们省的商业环境要弱一些。” “有了这样的前提，你们公司被关注到，就在情理当中。” “互联网作为新兴产业，未来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创造这么大的价值。” “省里怕是想把你们公司弄成行业标杆。” “在省里的扶持下。” “将你们公司打造全省第一，国内一流的民营互联网企业。” 如果老陈只能看到这一步的话，那他也就到头了。 这些都是场面话，听着好听，好用不好用，还得看话事人是不是他陈平章。 只凭他现在一个八机厂的书记兼总经理，他是没有这种影响力的。 王昊要听的是但是…… 果然，陈平章下一秒便转折道：“但是，你们公司发展至今呢，时间短，基础薄弱。” “还是要把基础打牢一些。” “舞台嘛，还是要放在能让更多人瞩目的地方。” “这是其一，其二呢，关于民营资本参与到国有企业的混合改制这一块，也可以再加大一些力度。” 老陈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转折这几句，句句都是要害。 一方面是告诉王昊，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另一方面，还是要在这个风口上，让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加码。 这两点加在一起，就是告诉王昊，你的影响力如果还不够大，地位肯定是不稳的。 但是，陈平章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明白。 王昊说，“其实我本来也有些拿不准，贪玩现在需要拥有更好的基础设施建设的环境。” “所以接下来，肯定还要再看看滨海和特区的市场。” “还有件事，贪玩的影响力，在九月之后，肯定会来到一峰值的。” “所以，这两个月，我可能也会比较忙。” “益州官方的关怀令我十分感动。” “我司一定积极进取，让公司在发展的道路上更进一步，同时精心准备备，以迎接九月份相关部门领导莅临指导工作。” 秦小桦：(o_o) 陈若旭：(?_?) 陈平章：(￣ー￣) 这饭吃着吃着，怎么就官里官气的了呢？ 一桌子的人表情都有些复杂，只有陈岑在偷偷的笑。 她本来就担心王昊过来后，气氛尴尬，局面紧张，矛盾加剧。 她就是很喜欢王昊嘛。 但如果真走到了要在父母和王昊之间选一方的话，她也只能选父母呀…… 不是爱情不够坚定，而是父母和她的感情一点水份都没有的。 陈岑可能是有点恋爱脑，但不至于恋爱脑到不可救药。 所以，她发自内心地相信王昊能够处理好这一层关系。 换一句话说，你要是玩不转，你凭什么多吃多占呢？ 今天中午这顿饭吃得总体是满意的。 首先是陈平章把相关领导要传达的意思传达到了。 王昊呢，很照顾他的面子，给足了尊重，没有让他主动开口。 陈平章只是不太清楚，这是一个巧合，还是王昊在局面上做了预判，分寸拿捏到好得不能再好。 秦小桦一直搞不懂，为啥陈平章对王昊就这么客气。 这一点都不符合他这个宠女狂魔的人设。 晚上的时候，秦小桦还在跟王东升说，“要换了是你，你怕是要拿扫把把他狗曰的撵出去。” 王东升抽了一口烟，喃喃道：“你儿子现在的生意都是小事。” “关键是出钱出力让八机厂软着陆，又给八机厂留了一口气，这个举动可能让某些上面的人看在眼里。” “老陈那边……可能有人给压力了。” 老王没说的是，这是儿子社会地位具备强大影响力的具体表现，王东升还是不太相信，这种事能发现在他们王家。 秦小桦也听不懂这些，不过感觉从他们嘴里那些对王昊的评价来看，似乎儿子现在很厉害。 可是，再厉害又怎么样？老子还不是想打就打？想是这么想，秦小桦又忍不住有点要翘嘴角。 另一边，陈平章也正在跟施向阳汇报工作，把王昊的话和他自己的话组织组织，转述给施向阳。 施向阳得到的情况有三点：一，王昊相关的民营资金将持续参与混改当中。 二，贪玩还不能代表益州，滨海与特区的环境可能更适高新科技公司的发展。 三，未来两个月，才是贪玩影响力还有一波提升，到时候大家再坐在一张桌子上谈。 陈若旭等陈平章挂了电话，憋了大半天的气，终于忍不住问，“王昊他现在就已经是脱了缰的野马。” “你还这么帮他，怎么，你还真把他当皇帝了？” 陈平章叹了一口气，“我不帮他，他就不脱缰了？” 陈平章满脸无奈，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王昊就完成了三家利益捆绑，一荣俱荣模式正式开启。 憋屈死了…… （争取五月恢复正常更新，不过应该会很快完结的。） 第635章 闺蜜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陈若旭敲开陈岑的卧室门。 陈岑扭头看看老妈，冲她眯眼一笑，“妈，还不睡吗？” 陈若旭扬了扬手里的牛奶，“给你准备的。” “你一天又不吃鸡蛋，再不喝牛奶，以后老了缺钙。” 陈岑小时候就不吃鸡蛋，放在桌上的鸡蛋，她也不动，趁着陈若旭不注意的时候，她转身就跑。 所以在小学阶段的时候，就能看到陈若旭在后边追，手里还拿着剥好的鸡蛋。 那一段时间应该就是陈若旭这辈子最不顾形象的样子。 也可能是陈岑最犟的场面。 当然，这要把她死活都要跟王昊在一起的坚持除开。 进屋前，陈若旭一肚子的话想说。 可是进了卧室，却发现一句都说不出口。 大道理谁不懂？ 可如果懂的道理就能做到的话，那是圣人。 陈若旭趁着女儿喝牛奶的时候，把桌上的教案拿起来看了看，“你怎么还搞这个？” 陈岑说，“子弟校几个矮一级的学生，想让我给他们补补课。” “我就把教案做一下。” “暑假的时候，也可以帮帮他们。” 陈若旭说，“你以前不是说补英语要先背单词吗？” “不背单词补什么？” 陈岑笑着说，“内行都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外行都觉得是有什么诀窍的。” 陈岑说，“你跟外行人讲内行的门道，他们会觉得你水平不够。” 陈若旭发现许多道理女儿都是明白，于是许多话也不用再强调。 陈若旭抚了抚女儿的脸蛋，这么多天以来，她心里更多的还是责备。 可是静下心来一想，家是什么？ 家不就是避风港加后盾吗？ 可现实如何按照陈若旭的想法走，那么陈岑在遭遇感情失败之后，比起她自己的难过，更大加的压力恐怕是来自陈若旭这位母亲。 陈若旭把这个道理想明白之后，心中好像也没那么堵了。 陈若旭轻抚着女儿的脸蛋，“会不会太苦了？” 陈岑摇摇头，“苦不苦，现在哪知道，以后也许会有答案！” 陈若旭冲女儿苦笑，“你这个老师都离职了，还帮人补课。” 陈岑摇头说，“不！” “学费什么的，我还得自己挣呢。” “总不能到现在了还花家里的钱？” 陈若旭白了女儿一眼，“这种话你跟我说说就行了。” “千万别跟你爸说，否则他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女儿大了，不依靠他了，他的心理该多难受？” 母女俩相视一笑，陈岑给了老子一个温情的拥抱。 老妈走了，陈岑将注意力再次放在桌上那个相框上边，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脸，嘟着嘴小声骂，“讨厌鬼！” 她倒不是在指责王昊在感情生活上的多情。 而是王昊过于优秀。 他太优秀了，陈岑就会觉得慢节奏的生活让她很累。 这使得陈岑不得不为以后的生活多考虑一些。 她不想在精神世界上离王昊太远。 现在看来，以前她当英语老师，王昊当体育老师时，真好。 生活节奏不快。 她要是想占王昊的体育课，随时都可以占。 两人可以一起上下班，一起过周末。 就这么幸福地享受二人世界，应该就是最完美的节奏了。 电话响了，本来还以为是王昊打来的，她一阵激动，看到来电时，愣了一下，不过马上也笑了起来。 “夏天……” 盛夏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 以前两人通电话的频率很高的。 然而这个电话可能距上一个只怕是都过了一个多月了。 她们都会给自己找借口说很忙。 事实上，她们偶尔也会想起彼此，只不过片刻过后，她们就会刻意地转移注意，尽可能地把这件事给忽略掉。 盛夏突然问，“陈岑，我们现在是敌人了吗？” 陈岑说，“你还是我最好的姐妹啊！” 盛夏的心一下子就踏实了，不过嘴上却说，“我要是没你这么大度，是不是不能当你的姐妹。” 陈岑说，“你从小心眼就不大呀！” “陈岑，你信不信我马上过来撕烂你的嘴！”盛夏在电话里笑骂。 两人各守电话一端笑了很久，笑到彼此都觉得有点尴尬。 盛夏才说，“陈岑，我想你了。” 陈岑说，“我也想你啊。” 盛夏说，“都怪王昊！” 陈岑也跟着说，“都怪他。” 盛夏说，“让我们姐妹差点老死不相往来就算了，还让我活得这么累。”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这辈子混吃等死。” “可是王昊他现在这么优秀，混吃等死真怕被他越甩越远了。” 陈岑说，“所以，我在努力追赶呢！” 这句话倒是说到盛夏的心里去了。 正常情况下：他好优秀，我不能落下。 脑子不正常的情况下：他好优秀，他优秀了，我怎么办？我要拖他后腿。 小仙女：他成功了是因为我，我成功了是因为我自己！上岸第一剑…… 这么看，陈岑和盛夏只是正常女孩子罢了。 盛夏听到陈岑已经在付之行动，又回到了过去那个八卦的状态。 陈岑也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目前出国的市场还很大。” “我雅思，托福都考过，所以想做这一块的培训。” “不过我最近发现中小学的英语培训，也可以一起做。” “这一行目前前景该是不错的。” 盛夏问，“你问过王昊的意见了吗？” 陈岑摇头说，“不想问他。” 陈岑其实想说，她不管做什么，只要跟王昊提了，王昊就会给她把路铺好。 那还有什么意思？ 陈岑反问盛夏，“你呢？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盛夏说，“辛芷柔啊！” “这个女人在事业上比我们强悍太多了。” “又聪明又有钱，虽然长得没我和你漂亮。” “但是她的优势又不在外表上。” “陈岑，我当初是不是该好好念书？” 陈岑说，“别傻了，你的天赋不在念书上边。” “你……”盛夏感觉自己有被羞辱到。 陈岑笑了一阵后突然说，“我想到一件事，也许适合你。” 盛夏本来还有点迷茫的，但是陈岑指的这条路，让她好像看到了新世界。 第636章 成功人士 盛夏没什么事业心的，就是个躺平性格。 有段时间被老妈抛弃了，甚至有点自暴自弃。 她应该从来都没有活得像现在这么有战斗力。 但是盛夏是属于，你给我指方向，我觉得可行，就会很猛的那一类。 如果没有方向，那我每天就只能把自己打扮得精美漂亮。 就像在贪玩的游戏日常策划上边。 邓波几用几句话的功夫，就可以让盛夏下很大的功夫。 贪玩除了是个游戏网站之外，现在已经成为了圈内二次元社区了。 社交属性极其牛逼。 可以说，邓波和盛夏的功劳最大。 可问题是，这好像依旧不是盛夏的强项。 主要是盛夏感觉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但是陈岑此时给盛夏指的这条路，完全就是为了盛夏量订做的一样。 “化妆品？”盛夏还有些不太明白。 陈岑说，“上次和王昊去韩国出差的时候，逛街给你买手机那次，我逛了许多店。” “发现韩国的美妆护肤几乎不压于他们的电子产品。” “那天陪我妈去商场，一直买不到合适的护肤品，我就在想，韩妆也是针对亚洲人的肤质做的。” “韩剧在国内影响这么大的况下，有没有可能在国内也有很大的市场？” 盛夏一听，当即便说，“我想去一趟韩国。” 陈岑说，“我陪你一起去！” 盛夏顿时来劲了，这是属于她们姐妹之间的单独旅行。 也是修复她们姐妹情感最好的机会。 情情爱爱不是她们的一切，她们也是有追求，有生活的。 陈岑和盛夏打了很长时间的电话，窗外又下雨了。 等挂了盛夏的电话，陈岑心情好得不能再好，给王昊发了一条短信。 陈老师：王老师，下雨了，你想我了吗？ 云城夏天独有的天气，一到晚上就下雨。 天亮就出太阳。 这种天气的好处就在于，晚上睡觉很舒服，第二天上班也清爽。 重点在于整个夏天持续高温的可能性不大。 在益州，这叫退凉。 和渝州不同的是，渝州的夏天不会退凉，最凉快的时候是早上六点前后，只是几分钟过后，太阳冒了头，温度一下就起来了。 所以在判断云城这个夏天热不热的最好方法，在五六月时，看夜里的雨水多不多。 王昊把脚踩在玻璃窗上，还俏皮地一边拿脚趾抠玻璃，一边给陈岑回短信。 乖乖：我在想，什么时候跟你去看电影。 陈老师：什么电影。 乖乖：在讲一个女孩子的前男友意外死了，遇到现男友的电影。 陈老师：那肯定不适合我们看，我都没有前男友，以后也不会有。 王昊嘿了一声，叼着烟抠着键盘再发一条短信过去。 乖乖：陈老师，这世上最幸福的就是，我在想你，而你，恰巧也在想我。 陈岑的脸瞬间绯红一片，指尖戳着王昊的小头，喃喃道：“不是恰巧，我……一直都在想你啊！” …… 暑假过了一半。 在全国各地跑了一圈的肖甜甜终于回到了云城。 当王昊看到肖甜甜第一眼的时候，差点没把这个黑得跟碳一样的妹子给认出来。 让她全国各地做市场调研，她这是……去插了几十亩的秧田吗？ 只不过肖甜甜好像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很黑，还在跟周乔抱怨，“以前在云城，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出去跑一圈之后，发现还是云城亲热。” 王昊在新茶派里把腿搭在茶几上一晃一晃地问，“是不是出去一趟之后，发现还是益州的女人地位比较高？” 肖甜甜跟王昊翻了个白眼，“老板，你现在身家也是几千万了？” “虽然在国内距离首富还差得很远，但你怎么看，也算是个成功人士。” “你难道就不能有个成功人士的样子？” 王昊瞥了肖甜甜一眼，“那你跟我说说成功人士是个什么样子？” 肖甜甜本来总结了一堆成功人士的样子，不过却发现她总结成功人士的经验都来自于香江的那些电影里面。 王昊见肖甜甜憋了一肚子的话的样子，立马问，“是不是发现在现实生活当中接触到最成功的人，就是你老板王日天了？” 肖甜甜瞥了老板一眼，嘴上死活都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但是又不可否认王昊说的就是事实。 肖甜甜急忙说，“反正成功人士什么样子，我说不好，但肯定不是你这个样子的，还把脚翘在茶几上，你就不能文明一点吗？” 王昊说，“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要脱鞋了啊！” 肖甜甜被吓得往后一弹，对于男人的臭脚，她很是畏惧。 新茶派的大门外驶来一辆大奔。 店员急忙开门把她们老板辛芷柔给迎了进来。 辛芷柔戴着大墨镜，遮了半张脸。 宽松的蚕丝衬衣时而会勾勒出她丰满的胸脯…… 此时的腰到底细不细，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肖甜甜看到辛芷柔的腿时，再看看自己的腿…… 辛芷柔就是鹤，肖甜甜就萝卜。 如果只是胸大腿长也就是算了，她皮肤白啊…… 肖甜甜再看看自己黑得发亮的样子，都不太愿意跟辛芷柔坐在一桌。 原来，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黑，而是没有见过在阳光下白得发亮的皮肤。 这一刻，她终于见到了，难受得一批。 周乔和肖甜甜还起身迎了一手辛芷柔。 辛芷柔看到黑得像条泥鳅一样的肖甜甜，也没跟她客气，而是往王昊身边一坐，“你给甜甜发了多少奖金？” 肖甜甜听得心中一喜，坐下便说，“老板，我读书少，词汇量也少。”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成功人士。” 肖甜甜又看了一眼辛芷柔，“但是我觉得成功人士就应该像辛董这样。” “这么说，你没意见？” 辛芷柔把墨镜往头顶一掀，像个发夹一样地把头发给别了起来，往沙发椅背上一靠，将脚搭在茶几上，双腿夹叠，有些不解地问，“我怎么成功了？” 呵呵呵呵……王昊和周乔当即大笑。 只是肖甜甜的脸更黑了，她怎么会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还有……成功人士不都应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为什么辛芷柔逐渐昊化？ （感谢爱吃面托蟹的华山真人送的大神认证，感谢爱吃苹果泥的苏相玄送的角色召唤，谢谢大家送的礼物。一号见，五月正常更新，一定会是正常完结，不会烂尾的。） 第637章 投桃报李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辛芷柔的行为更多的像是在照顾王昊的感受！ 反正王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有点意外的。 女王的造型可能没什么变化，但是女王的心好像变得更软了呢。 辛芷柔以前是最喜欢看王昊翻车的。 比如在关键时刻，王昊等她拿钱出来抬一波的时候，她明明看懂了，却无动于衷地等王昊跟她开口求她。 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很多的。 只不过这一年过后，辛芷柔的心态好像有了质的变化。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不光是辛芷柔自己诧异，就连王昊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当中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王昊不知道的事情！ 其实辛芷柔现在的举动，店里的店员也是看不懂的。 她们在新茶派工作这么长的时间以来，还从来没见过老板摆这样的造型呢？ 老板这是怎么了？ 王昊看着瞠目结舌的肖甜甜，“你崇拜的辛总也把脚放茶几上了，你怎么不说她没素质？” 肖甜甜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辛总这是为了照顾你的面子，所以才做和你一样的动作。” 辛芷柔的表情瞬间就有点不正常了。 傻逼……王昊心里笑骂。 肖甜甜聪明也聪明，蠢的时候也蠢，同样的事情，周乔也看明白了，她会点破吗？ 肯下不会的，这不是让大家最后都下不来台吗？ 台的几个妹子顿时也看明白了，老板是用同的行为来表示自己的对王昊的认可。 她们几个本来很烦王昊的。 大家都知道了他是个渣男，对感情不认真，同时交往几个女朋友。 可是有一个问题，她们的老板好像也喜欢王昊。 从那一刻起，她们的目标就变了，她们希望老板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当初不太理解为什么老板会喜欢王昊。 没有人刻意去寻找原因，但是呢，时间久了，她们也发现王昊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男人。 比如虽然有点痞气，但是待人很真诚，也很客气，对身边的人很好，很体贴。 不管他的生意做多大，也不管他现在挣了多少钱，以前现在的态度也没有任何变化。 按说以王昊现在的体量，架子很大才对。 通常是她们这些小员工看不到的存在。 但他依然出现在新茶派。 他的下属应该很怕他才对。 可是甜甜姐跟她老板说话的方式依旧是那么的不客气。 几个妹子有时候在想，她们是不是也可以用同样的态度来面对王昊呢？ 最关键一点是什么呢？那就是在王昊的身边，笑声好像从来就不会断一样。 他总是能找到不同的方式逗乐子。 这大概就是老板也很喜欢他的原因。 要是他最后娶了老板，那么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辛芷柔把她的大长腿给收了回去，瞅了瞅肖甜甜，“让你们王董给你多发些奖金。” “不然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肖甜甜愣了片刻，“为啥？” 王昊说，“因为你太黑了，如果没钱的话，不好嫁出去。” 啊？肖甜甜目光横移，在辛芷柔的脸上求证。 辛芷柔绷绷人中，也没有否认，低头端水抿了一口。 肖甜甜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接着就歇斯底里地喊，“我在外面风吹日晒是为谁？” “现在你们还看我的笑话？”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早知道我就不去了。” 肖甜甜生气，“本来我就应该在渝州，稳扎稳打的。” “今年的重心就应该放在益洲和渝洲两个地方。” “摊子拉得这么大，要砸多少宣传费用出去？” “到头来，你们还笑我黑，哼！” 感觉肖甜甜在抱怨，实际上，她也是在阐述一个客观事实。 现阶段的追茶出了益渝地区，生意还是很难做的。 外地的品牌打入本地市场，面对往往不止是来自市场的压力，还有一些不可抗的因素。 否则你就要砸重金在宣传上边。 辛芷柔对肖甜甜的观点还是表示认同的。 但这只是正常情况下，而她眼中的王昊，总是后发制人的那一个。 也就是说，王昊一定是有后手的。 辛芷柔托着香腮，翘着的腿一晃一晃地，就等着王昊拿出他的大招了。 王昊这次也没有卖关子，“传奇的点卡销售上边，点卡上的广告板面属于贪玩。” “这是游戏和餐饮的一次破卷互动。” 辛芷柔的表情突然一滞，这操作真尼玛骚，不愧是你哟…… 辛芷柔这么稳重的性格都差点拍案叫绝了。 不过她发现王昊正在冲她挑眉。 什么意思？ 投之以桃桃，报之以里里！ 这大概就是对辛芷柔刚才把脚翘在茶几上的报答？ 辛芷柔的心突然被捏住了一般。 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互动，为何会有如此悸动的感受呢？ 肖甜甜还是懵的，什么点卡广告板面？ 你们在说什么？ 王昊看到肖甜甜有点懵，于是将一张自己刚充过的月卡拿出来，指了指扛着屠龙和裁决之杖的车太贤和全智贤，“这个海报，可以换成追茶到底的广告，懂？” 肖甜甜两眼一呆，这……这好像……真的可以呢？ 王昊在去韩国之前，就把接下来这一套给完善了。 只不过饭要一口一口地吃。 话赶话说到这里，周乔便顺势汇报一下点卡的销售。 点卡销售在经过首日的高光时刻之后，便反应平平，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 周乔说，“业内近两天的评价都是我们很难再达到第一天的销量。” 王昊很好奇周乔的想法，“你呢？是不是跟他们的想法一样？” 周乔说，“老板，你没发现国内的网游圈子对我们的讨论热度越来越高了吗？” “这说明不是我们不行，而是市场还没来得及反应。” “还有，车太贤和全智贤的电影好像马上要上映了？” 周乔指着点卡，喃喃道：“他们手上的武器不变，造型不变，另外一只手里拿着追茶到底的奶茶……” “老板，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算了？你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第638章 这样的老板很难让人不喜欢 还是那句话，王家不养闲人。 王昊当初给育碧让利三成。 为的就是充值卡上的广告板面。 这也是一个奶茶和一个游戏破圈的关键所在。 这件事，是付文婷和王昊一起去办的。 而辛芷柔是亲眼旁观的。 辛芷柔并不知道王昊有没有跟周乔这个秘书通气。 但辛芷柔和王昊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似乎对王昊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培养人的时候，王昊通常只是把控大方向。 在一个即定的框架当中，让手下这些人即兴发挥。 看上去是不管不顾的那一种。 但也是真的锻炼人。 几乎可以把每个人的潜力都给挖掘出来。 当然，也是有缺点的。 充数的人，在这种用人模式下，会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这一点，和文化程度无关。 就像肖甜甜，她学历也不高。 但现在把她扔在任何一个陌生的城市让她去做市场调研，让她去做前期的市场推广，品牌推广…… 她都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手里的牌打出去。 又快又准的那一种。 那么再看周乔这位秘书，就有点大脑中枢的味道了。 此时，肖甜甜在啃手指甲，有点兴奋，但也有点担忧，“二妹，这是个好点子。” “如果成功，那么我们的追茶在每个城市都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打开市场。” “但是也有个问题，传奇……现在都这么有名气了？” 这个问题不光是肖甜甜的疑惑，同时也是辛芷柔和周乔的疑惑。 只不过，辛芷柔喜欢自己琢磨，不喜欢暴露自己的短板， 而周乔呢，对王昊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老板说节奏点在七月底八月初，肯定是有道理的。 至于原因，她可能不会想太多。 王昊看到三个女人的目光同时朝他投来的时候。 他才伸了个懒腰地说道：“周秘书去问问云城的各大电影院，韩国的电影，我野蛮女友什么时候上映。” “确定了上映时间后，给追茶和贪玩的员工发发电影票。” “到时候组织一下，去看看电影。” 这就是王昊的节奏点了。 王昊交待的事情，周乔要马上去办，一点都没有拖延的意思。 肖甜甜起身就要跟着周乔一起去。 王昊叫住她，“周秘书去办事，你跟着干啥。” 肖甜甜朝王昊撸撸嘴，一肚子的话想吐槽，只是最后全都吞进肚子里，跟着周乔跑了出去。 肖甜甜坐进了肖甜甜的凯迪拉克suv，还在感慨，“以前一直觉得轿车坐着舒服，现在发现越野车宽大自在。” “就是你一个女孩子开这么大的车，难道不怕吗？” 周乔说，“那还得谢谢你呢。” “如果不是你说当店长首先要有驾照的话，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想到去学驾照。” 肖甜甜翻了翻嘴皮子，当初王昊要个鞍前马后的，肖甜甜情愿在外面被社会毒打，也不愿留在王昊的身边挨骂。 所以才给周乔画饼。 可是谁知道周乔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用到，就稳稳地把这饼给接住了。 要是换成别人，只怕是酸都要酸死了。 可是肖甜甜却一点都不为自己的选择而感觉到后悔。 在外面跑，自由自在，没有约束，还很有成就感。 在王昊的身边，感觉会限制她的发挥，一点都不爽。 周乔看看黑得发亮的肖甜甜，“老板今天怎么都要为你庆功的，你不跟着老板吃香的喝辣的，跟我出来跑什么？” 肖甜甜说，“我在他和辛总面前就是个多余的。” “你难道看不出来？” 肖甜甜又想起辛芷柔进门时，她拍的那一记马屁，辛芷柔并不接招，并且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肖甜甜喃喃道：“也不知道老板有什么好的。” “做生意这方面，他很有天赋，可是在感情上，他完全就是花心大罗卜。” “一个陈老师，一个夏天姐，再加上一个辛总。” “她们三个，你说说，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偏偏喜欢同一个人，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完了一样。” 肖甜甜还在叨叨叨…… 不过肖甜甜很快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她扭头看看突然沉默的周乔，“你怎么不说话了？” 啊？周乔回过神来的时候，在红绿灯一边右转一边说，“我在想今天晚上带你去哪家火锅？” “你出去这么久，肯定想火锅了。” “对对对！”肖甜甜有点兴奋，“还是二妹了解我。” “你看，我要是跟老板在一起，他说是给我庆功，但都按他的意思。” “你就不一样，总是知道我在想啥。” 周乔叹了一口气，甜甜姐还是不了解老板。 吃火锅的事情本来就是老板订的，虽然没有明着说，但从一开始就选的甜甜姐前阵子最爱吃的那家火锅。 周乔忖道：所以，这样的老板，好像很难让人不喜欢？ …… 她把那只对她爱搭不理的渣猫抱过来rua了一阵后，看它挣扎得厉害，这才把它又扔回给王昊。 这小骚货过去之后就拿屁股对着王昊，一副让王昊舔的样子。 王昊捧着它的头边挠边抚，弄得它满脸享受。 辛芷柔就在旁边看着，也是一副享受的样子。 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点失控的时候，辛芷柔突然好奇问了一嘴，“当初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想培养肖甜甜的，后来怎么变成了周乔？” 王昊说，“我问了她俩一个问题。” 辛芷柔就在旁边等，等着等着，突然就笑了，“什么问题？” 王昊说，“沙漠里有两杯水，一杯尿，一杯毒药，渴得不行了，你选哪一杯。” 这算什么问题？辛芷柔眉头一皱，“肖甜甜……选的尿？” 王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啊，她还很认真地跟我说了一堆道理。” “说什么尿里的水分足以维持身体所必须的水分。” “还说尿能解毒。” “总之，这杯尿必须得喝，不喝一定会死。” 辛芷柔在旁边听着听着，也确实没憋住，这的确很符合肖甜甜的人设。 不过辛芷柔更感兴趣的是，“周乔选的是水？” 王昊摇摇头，“周乔没有选。” 没选？ 是的，周乔当时没有选，如果选了，肖甜甜会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祝大家劳动节快乐，本书恢复正常更新，一直到完结，不烂尾不跑路，不过暂时只能一天两章，看看这个月能不能存点稿，争取下个月三更！） 第639章 还是要保持距离的 “所以，到现在为止，肖甜甜都觉得应该选尿？”辛芷柔好奇地问了一嘴。 王昊撇撇嘴，表示大概如此。 当然，这也不是王昊一定要培养周乔的原因。 王昊和小水龙之间的事情，是外人没办法理解的。 当然也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定让她当秘书。 其实肖甜甜也可以，只是她自己不乐意罢了。 王昊瞅了辛芷柔一眼，最后盯着她水嫩白晰的大腿，洗洗眼睛。 女王最近有了些变化，不是气质，也不是容貌，而是一种感觉。 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比如以前肖甜甜如果说成功人士就该像辛芷柔的时候。 她大概率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在旁边看王昊的笑话。 以前王昊说问了她们一个问题。 辛芷柔大概率是不会问王昊问了什么问题。 就算心里被钓成了翘嘴，明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可是辛芷柔现在却有意无意地在配合着王昊。 以前是生涩，死板，甚至冷漠。 现在有点丝滑，有点情趣，享受互动。 这是已经做好被老子扎的准备了？王昊心里嘀咕了一句。 辛芷柔发现王昊在盯着她的大腿，翘着腿突然伸直了问，“好看吗？” 王昊腿也伸直了，“我有什么办法，你腿这么白，与其时不时偷瞄一眼显得那么猥琐，不如一直盯着看当个流氓。” 这个理由好像也说得过去。 王昊说，“晚上吃啥？” 辛芷柔反问，“你不陪你的陈老师？” 王昊说，“陈老师去韩国了。” 辛芷柔又说，“陈老师不在，还有盛夏嘛。” 王昊说，“盛夏和陈老师一起去的韩国。” 啊？辛芷柔顿时就觉得有点意思了。 这姐妹俩是终于摒弃了前嫌，要抱团一致对外了呀。 王昊对她们的这个行动还感觉挺意外的。 最初她俩要出远门的事情，王昊压根不知道。 还是陈平章给王昊来了个电话，告知了这件事情。 说是让他劝劝陈岑，两个女孩子出远门不方便。 王昊后来一问才知道是陈岑和盛夏一起去。 王昊没阻止她们，但是又塞了个人进去，那就是多面间谍秦怀玉。 秦怀玉一听要出国，跑得比狗还快。 大舅从小把秦怀玉当儿子养，再加上军事化管理，在外面向来是胆大心细脸皮厚。 有她在，会安全很多。 顺便还可以让她监视一下，这两个女人最近到底在谋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辛芷柔问，“那她们这次去韩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王昊说，“据探子回报，陈老师上次在韩国逛街的时候，发现韩妆很好用。” “在这一块，国内还存在很大的空缺。” “盛夏应该是准备做韩妆在国内的代理，拿韩妆打开国内的市场了。” 辛芷柔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心中是认可这个项目的。 欧美还在唯我独尊，虽然在化妆品这一块，他们有发言权。 但实际上欧美的化妆品现目前根本就不适合亚洲人的肤质。 相比之下，小日本跟棒子在这一块上做的的确要好很多。 再加上“进口”两个字，收割起来，不要太容易。 辛芷柔瞅了王昊一眼，“没人陪你吃饭，你应该回家去吃。” “我听说阿姨做饭很好吃的。” “有家常菜，你还不满意？” 王昊叹了一口气，“我妈生气了。” 辛芷柔就对这种家庭母子日常很感兴趣，有些八卦地催促着王昊赶紧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益州这边的习惯，夏天吃稀饭。 还喜欢在稀饭里加几个绿豆。 通常这种稀饭都是中午做好，拿凉水冰着，晚上喝。 这就存在一个问题，放的时间太久，米汤会越来越粘稠。 米稍放几粒，放一放的就成粥了。 老秦喝稀饭就是要带汤的那种。 所以，她煮稀饭就只有几粒米。 但这种饭，不扛饿，用王东升的话来讲，就是两泡尿的事情。 王昊练体育的，恨不得一天三顿都是干饭和肉。 对这种稀饭是深恶痛绝。 不过后来王昊从体院毕业上班之后，也就不排斥吃稀饭了。 但也架不住王昊嘴欠，时不时地拿老秦开涮。 昨晚碰到这老秦中午做好的稀饭。 王昊把老王的劳保给翻了出来，找了个口罩给戴上。 秦小桦一看王昊那作死的样子就忍不住骂，“你不吃就滚出去。” 王昊说，“没事，这饭这么稀，戴口罩一样能喝下去。” 秦小桦当场就炸了，如果不是王昊跑得快，估计今天的太阳都很难看到了。 辛芷柔差点没笑死。 要是以后养个儿子跟王昊似的，那是真的能把人给气死。 辛芷柔说，“那我陪你吃饭，你陪我做什么？” 王昊说，“陪你睡觉？” 呵！辛芷柔冷笑，“王董，你还是想想怎么先当上首富再说！” 王昊心说，当首富那是已经确定的事情，扎不扎你，主动权在我呢！ 晚饭过后，王昊送辛芷柔回家时说，“怎么样？想好没有，今天不让我侍寝，以后，你就只能等我翻牌子了。” 辛芷柔没有急着下车，而是说，“我还没有想好让你做什么。” “欠着，等我需要你的时候，让你做什么你不能拒绝就是了。” 王昊一个战术后仰，不知道个女人到底能玩出多变态的东西了。 辛芷柔看到王昊那惊恐的样子，撇撇嘴，“你放心，不会让你当狗的。” 不用学狗叫，那还差不多。 辛芷柔下车的时候，看了看王昊，突然问，“不去我家坐坐吗？” 王昊突然就笑了。 辛芷柔好奇地歪了歪头，“你笑什么？” 王昊说，“我跟你一进家门。” “你家没人。” “你说你要去洗澡。” “我在客厅把衣服全部脱掉。” “这个时候你爸回来了，哈哈哈哈……” 辛芷柔白了王昊一眼，摔门而去。 辛旺集团的董事长？惹不起哟，王昊觉得还是要保持距离。 …… 八月中旬的时候，李在明这帮唯美德的前员工也如期返岗。 热情积极且主动地投身到贪玩接下来的工作当中。 王昊在办公室里接见了李在明。 “在明，我本来以为你会回韩国，不再回来了。” 梁博文翻给李在明听的时候。 李在明激动地说了一大堆。 “老板，你怎么会这么想我？” “在我人生的最黑暗的时刻，你像阳光一样温暖着我。” “像太阳一样指引着我。”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在接下来的人生当中，我要永远追随你。” 王昊点点头，“好的，那把你妻儿都接过来！” 李在明：？？？ 第640章 一早就挖下的坑 你老婆跟孩子都不在这边的情况下，你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王昊要看到的是，李在明的团队他们的家人完全融入到国内的生活环境当中。 王昊给李在明散了支烟，“慌什么？” “我又不是逼你做选择。” “我们当老板的，替下属做职业规划的同时，也在考虑到生活当中实际存在的问题。” “比如夫妻两地分居的问。” “时间长了，你就不怕有人去你家送快递？修水管？当家教？” 梁博文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正常翻译，可是翻着翻着，就有点翻不下去了…… 不过，老板的话，他就算翻不下去也只得硬着头皮翻。 刚开始是翻的人难受，可是没过多久，李在明的表情也越来越复杂。 李在明还跟王昊鞠躬，“谢谢董事长关心。” 王昊给李在明把烟点上，“去跟你的兄弟们说，他们要是愿意，也可以把家人接过来。” “公司这边会给安置费，包括解决孩子的上学问题。” “如果他们没办法适应我们这边的生活，那我也不强迫，当然，我也不会让我的员工长期饱受两地分居的痛苦的。” 接下来，李在明要怎么选，相信他心中有数了。 想挣钱，就把妻儿老小都接过来，踏实地在这片土地耕耘。 觉得钱挣够了，危机过了，舍不得自己的国家，那就早点回去和妻儿团圆。 王昊中午和周乔、向往、梁博文、李遥他们几个一起吃饭。 梁博文说，“李在明已经跟妻子联系过了。” “最快月底就把妻子和孩子接过来。” “我跟我爸打了电话，在云城这边给他们找最好的学校。” 向往不解地问，“为啥他们答应得这么容易？” “他们在自己的国家生活不好吗？” 梁博文说，“向总，你没在韩国生活过，对他们的环境可能不太了解。” “成年人竞争习惯了，活得虽然辛苦，但有点麻木了。” “他们不太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像他们一样。” “我们国内现在的环境相对轻松很多。” “更何况，李在明的你收入不光是在我们公司高，在韩国国内也属于是打工人的天花板。” “你让他放弃高薪回国，再回到国内去过以前那种日子，他肯定受不了。” 向往问，“那张东国为啥跑这么快？” 梁博文说，“张东国不是一个人，是一个群体。” “这个群体不管生活在哪里，都觉得，只要是推倒重建，他就一定能做大做强。” 向往不解地看了看王昊，再看了看梁博文，“有这个群体吗？” 大家都在仔细思考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人。 周乔说，“上学的时候，你们班上就没有老师在讲试卷，他们在下边哎声叹气惋惜的那种学生吗？” “他们叹声的意思是，原来这首题这么简单，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并且表示下次再遇到同样的题时，一定不会丢分的。” “可等到下一次再考的时候，该丢分的一样丢分。” 周乔举这个例子可以说很贴合实际了。 梁博文和李遥都表示，他们以前上学的时候，身边的确有不少这种同学。 于是，众人看着向往，向往突然来一句，“那不就是王……” 众人屁股一紧…… 向往发现王昊正在看他的时候，脚趾猛地一抠，赶紧把头低下去，吃饭吃饭…… 梁博文急忙接着李在明他们团队的问题接着往下讲，“我不能保证每一个韩籍员工都会留下来。” “他们如果坚持不把妻儿老小都接过来的话……” “老板，那到时怎么办？” 王昊两下把餐盘里的饭菜刨了干净，“那就让他们回韩国唯美德公司去工作嘛！” 唯美德没有解散，只不过被重生资本给收购了而已。 如今是个空壳公司。 把他们弄回去之后，因为没有实际业务，其实和把这些员工给直接给开掉没有太大的区别。 单靠一点基本的薪酬，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就更别说什么养家糊口。 梁博文说，“这不是把他们逼着再回去跟朴国昌混？” “那我需不需要去韩国提前准备一下劳务诉讼？” 王昊跟韩籍的员工拟定合同的时候，当中是有竞业协议的。 也就是从贪玩离职之后，是不能再从事同行工作的，签的是两年。 这两年的竞业补偿，王昊不会吝啬。 但是他们能保证不从事同行业的工作吗？ 他们不干这一行又能干什么？ 从实际出发，留在贪玩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想要两全齐美的方式就是把家人接到中国。 如果舍不得韩国，那就回去，转行。 又想回去，又不想转行，那就要面临违反竞业协议的诉讼。 不但要把这段时间挣的钱给吐出来，说不定还要赔上一大笔。 该怎么选？相信聪明人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那有人就会说，人家都跑回韩国了，你拿他们没办法。 是真的没办法吗？ 嘿嘿，王昊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个关键的问题呢？ 总而言之，韩籍员工的去留都在他们自己，要留，王昊欢迎。 要走，王昊没有任何意见。 向往和李遥手下这帮新生力量已经完全掌握抱括源代码在内的所有技术。 有没有韩籍员工，其实影响都不大的。 韩籍员工的选择就两条路：一，共患难，同富贵的兄弟。 二，死对头。 没有第三条路。 可是梁博文这个时候也说出自己最担心的问题，“如果要进行诉讼的话。” “只能在韩国进行诉讼。” “我们的赢面……” 后面的话梁博文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韩国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腐败这种事，世界上哪个角落都存在。 但是像棒子这种敢把腐败抬到桌面上的国家，放眼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 换句话说，只要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麻烦的情况下，贪玩想在韩国国内对那些叛忍动手的话，难度太大了。 王昊却一脸平静地着梁博文说，“尽人事，听天命，输赢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周乔、向往、梁博文、李遥他们几个突然发现，老板，好像一点都不想赢的样子，这是个什么道理？ 第641章 温故而知新 不是不想赢。 而是赢的姿势不一样而已。 有人专注于一城一池的得失与胜利。 而有人，却在专注于全盘的胜利。 就像一局游戏开始的时候，职业选手当中有人号称节奏型打野。 这一类的选手，属于是几分几秒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会换位思考，会及时地给到各路充分的帮助。 从而让全队拿下胜利。 另一类呢，叫操作型选手，就是你别管几分几秒，你也别管我在干什么，不管线上野区，碰着就干，反应快，意识强，丝血反杀，主打一个弹幕最多的打法。 最好是他一个人被五个抓，不但反杀两个，还能丝血逃生。 能不能赢比赛不重要，因为赢了都是他够骚，输了就是队友太蠢。 第三类就属于指挥型选手，调动全队所有的积极性。 让每个位子上的选手都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 号称全队大脑。 知道什么时候该发育，什么时候该压着对面对，知道局面的优劣势，该装的时候装，该怂的时候怂。 这类选手还有个外号叫：泉水指挥官！ 那么请问，王昊是这三类选手中的哪一类呢？ 正确答案：都不是！ 他是游戏研发，规则制定者。 “我特么想让谁赢就让谁赢。” 是的，他甚至可以让人觉得某个英雄或战略就是版本答案。 韩国的官司可以输，但是王昊不会输，不但不会输，那里甚至会成为他最为高光的舞台。 …… 陈岑和盛夏一走半个月。 收获颇丰。 在韩国街头做了近二十款化妆品用户调研之后，最终圈定了五个品牌。 盛夏回国下一步，就要成立公司，至于走直营还是走渠道，再作打算。 盛夏往床上一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是难掩脸上的笑意。 陈岑瞅了她一眼，“未来不确定的事情那么多，你为啥看起来还这么高兴。” 盛夏说，“就是因为未来不确定和未知，才觉得有意思嘛。” “你忘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做白日梦呢！” “只有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才会觉得高兴。” 盛夏坐了起来，拉着陈岑说，“走，我们去看电影。” 陈岑不解地看着盛夏，“什么电影？” 盛夏说，“我的野蛮女友！” “回国了，到时候我们肯定要缠着王昊陪我们去看。” “看他左右为难，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如我们先看了。” “就不用他恶心了。” 陈岑觉得她很爱王昊，可是却发现盛夏也深爱着他。 这个曾经习惯独来独往的女孩子，居然可以心细到这个地步。 陈岑说，“那好，看完电影后，我们去找阿姨吃顿饭。” 其实来韩国的时候，陈岑就已经找阿姨吃过一顿饭的。 盛夏当时也在，她不太理解，只是临时到韩国来请的阿姨，真的有必要对她这么好？ 陈岑就算是个记恩的姑娘，这么客气会不会有点过了。 陈岑也知道盛夏很疑惑，便说，“这是王昊交待的事情，让我一定要跟阿姨保持联系！” 这又是个什么原因呢？ 盛夏没有再往下想，而是开开心心地跟陈岑一起去看电影。 结果笑着进去，笑着看完前半段，后半段哭得死去活来的。 同时呢，王昊的桌上也放了几张电影票，向往敲开了他的办公室门，“后勤那边给我发了两张电影票，说是这场电影最好是两个人一起去看。” “不然的话，会有点尴尬。” 向往看着王昊，“那……我们……” 达咩！王昊双手交叉，“你可以一个人看两遍。” 向往说，“哪有一部电影看两遍的道理？” 王昊盯着向往，“你床上藏的那几盘光碟被你都快盘包浆了？” “别说两遍，十遍都有了。” “温故而知新，懂不懂？书白念了？” 向往盯着王昊的桌子上那几张票，“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人要看五遍？” 王昊呵了一声，“我这个不叫看电影，是时间分配的公平；是不偏不倚的温暖；是平和安静的陪伴。” 王昊掏出电话给陈岑打了个电话过去，于是就还听到陈岑一抽一抽的在哭。 王昊平常这么冷静的人，在听到陈岑哽咽的声音时也吓到了，“你怎么了？” 陈岑一抽一抽地说，“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生气？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生气？ 王昊说，“你说，我不生气。” 陈岑说，“我和盛夏去看电影了。” 盛夏马上把电话抢过去，哭唧唧地说，“王昊，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我才不会去别人身上找你的影子呢！” 靠…… 王昊都被气笑了，妈的，还以为碰到什么严重的事情了呢，原来是被电影给感动的。 盛夏打眼泪抹干净了，“王昊，你要是想去看的话，我回国再陪你去看一次。” “我和陈岑后天就回来了。” 王昊说，“不用了，你们都看了，那还看什么，我自己去。” 挂了电话，王昊看着办公桌上放的几张电影票，歪着头表情复杂得一批。 向往已经在歪着嘴憋笑了，嘴尖歪来歪去的，看样子憋得很辛苦。 王昊跟他翻了个白眼，再给付文婷打个电话，“师父，晚上看电影不？” 付文婷柔声说，“我和舒灼她们刚到滨海，约着今天晚上一起去看呢。” “你要是想去看，我再陪你去看一遍。” 王昊说，“不用了……” 咦？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妈的，刚才是不是说过一遍了？ 向往的嘴皮子抖得很厉害…… 于是王昊气鼓鼓地跟周乔打了个电话过去，“周秘书，人呢？” 周乔说，“甜甜姐明天要去渝州，我还有些工作跟她沟通，老板有事的话，我马上回来。” 王昊说，“没事，就是……晚上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周乔愣了一下，“我已经约了甜甜姐了。” “不过，老板要是想看啦啦……” 王昊的眼中的光在逐渐消失，向往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 等到王昊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向往的嘴皮发抖，声音也在发抖，“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王昊的鼻子有点圆，有点大，有点红…… 第641章 温故而知新 不是不想赢。 而是赢的姿势不一样而已。 有人专注于一城一池的得失与胜利。 而有人，却在专注于全盘的胜利。 就像一局游戏开始的时候，职业选手当中有人号称节奏型打野。 这一类的选手，属于是几分几秒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会换位思考，会及时地给到各路充分的帮助。 从而让全队拿下胜利。 另一类呢，叫操作型选手，就是你别管几分几秒，你也别管我在干什么，不管线上野区，碰着就干，反应快，意识强，丝血反杀，主打一个弹幕最多的打法。 最好是他一个人被五个抓，不但反杀两个，还能丝血逃生。 能不能赢比赛不重要，因为赢了都是他够骚，输了就是队友太蠢。 第三类就属于指挥型选手，调动全队所有的积极性。 让每个位子上的选手都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 号称全队大脑。 知道什么时候该发育，什么时候该压着对面对，知道局面的优劣势，该装的时候装，该怂的时候怂。 这类选手还有个外号叫：泉水指挥官！ 那么请问，王昊是这三类选手中的哪一类呢？ 正确答案：都不是！ 他是游戏研发，规则制定者。 “我特么想让谁赢就让谁赢。” 是的，他甚至可以让人觉得某个英雄或战略就是版本答案。 韩国的官司可以输，但是王昊不会输，不但不会输，那里甚至会成为他最为高光的舞台。 …… 陈岑和盛夏一走半个月。 收获颇丰。 在韩国街头做了近二十款化妆品用户调研之后，最终圈定了五个品牌。 盛夏回国下一步，就要成立公司，至于走直营还是走渠道，再作打算。 盛夏往床上一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但是难掩脸上的笑意。 陈岑瞅了她一眼，“未来不确定的事情那么多，你为啥看起来还这么高兴。” 盛夏说，“就是因为未来不确定和未知，才觉得有意思嘛。” “你忘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做白日梦呢！” “只有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才会觉得高兴。” 盛夏坐了起来，拉着陈岑说，“走，我们去看电影。” 陈岑不解地看着盛夏，“什么电影？” 盛夏说，“我的野蛮女友！” “回国了，到时候我们肯定要缠着王昊陪我们去看。” “看他左右为难，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如我们先看了。” “就不用他恶心了。” 陈岑觉得她很爱王昊，可是却发现盛夏也深爱着他。 这个曾经习惯独来独往的女孩子，居然可以心细到这个地步。 陈岑说，“那好，看完电影后，我们去找阿姨吃顿饭。” 其实来韩国的时候，陈岑就已经找阿姨吃过一顿饭的。 盛夏当时也在，她不太理解，只是临时到韩国来请的阿姨，真的有必要对她这么好？ 陈岑就算是个记恩的姑娘，这么客气会不会有点过了。 陈岑也知道盛夏很疑惑，便说，“这是王昊交待的事情，让我一定要跟阿姨保持联系！” 这又是个什么原因呢？ 盛夏没有再往下想，而是开开心心地跟陈岑一起去看电影。 结果笑着进去，笑着看完前半段，后半段哭得死去活来的。 同时呢，王昊的桌上也放了几张电影票，向往敲开了他的办公室门，“后勤那边给我发了两张电影票，说是这场电影最好是两个人一起去看。” “不然的话，会有点尴尬。” 向往看着王昊，“那……我们……” 达咩！王昊双手交叉，“你可以一个人看两遍。” 向往说，“哪有一部电影看两遍的道理？” 王昊盯着向往，“你床上藏的那几盘光碟被你都快盘包浆了？” “别说两遍，十遍都有了。” “温故而知新，懂不懂？书白念了？” 向往盯着王昊的桌子上那几张票，“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人要看五遍？” 王昊呵了一声，“我这个不叫看电影，是时间分配的公平；是不偏不倚的温暖；是平和安静的陪伴。” 王昊掏出电话给陈岑打了个电话过去，于是就还听到陈岑一抽一抽的在哭。 王昊平常这么冷静的人，在听到陈岑哽咽的声音时也吓到了，“你怎么了？” 陈岑一抽一抽地说，“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生气？都特么什么时候了，还生气？ 王昊说，“你说，我不生气。” 陈岑说，“我和盛夏去看电影了。” 盛夏马上把电话抢过去，哭唧唧地说，“王昊，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我才不会去别人身上找你的影子呢！” 靠…… 王昊都被气笑了，妈的，还以为碰到什么严重的事情了呢，原来是被电影给感动的。 盛夏打眼泪抹干净了，“王昊，你要是想去看的话，我回国再陪你去看一次。” “我和陈岑后天就回来了。” 王昊说，“不用了，你们都看了，那还看什么，我自己去。” 挂了电话，王昊看着办公桌上放的几张电影票，歪着头表情复杂得一批。 向往已经在歪着嘴憋笑了，嘴尖歪来歪去的，看样子憋得很辛苦。 王昊跟他翻了个白眼，再给付文婷打个电话，“师父，晚上看电影不？” 付文婷柔声说，“我和舒灼她们刚到滨海，约着今天晚上一起去看呢。” “你要是想去看，我再陪你去看一遍。” 王昊说，“不用了……” 咦？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妈的，刚才是不是说过一遍了？ 向往的嘴皮子抖得很厉害…… 于是王昊气鼓鼓地跟周乔打了个电话过去，“周秘书，人呢？” 周乔说，“甜甜姐明天要去渝州，我还有些工作跟她沟通，老板有事的话，我马上回来。” 王昊说，“没事，就是……晚上要不要一起看电影？” 周乔愣了一下，“我已经约了甜甜姐了。” “不过，老板要是想看啦啦……” 王昊的眼中的光在逐渐消失，向往脸上的笑越发的灿烂。 等到王昊放下电话的那一刻，向往的嘴皮发抖，声音也在发抖，“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王昊的鼻子有点圆，有点大，有点红…… 第642章 有阴谋 王昊这次是真的失算了。 他准备了六张电影票。 陈老师、夏天和师父 想来，跟老师、发小、师父和下属在观摩这样的爱情喜剧时，每一次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这几个女人，一个个的都不按常理出牌。 向往笑的意思大概就是，我没有，好像有点可怜。 你有，用不了，你好像更可怜。 明明都已经做好了看个几遍的心理准备，也不怕恶心，也不怕麻烦，主打一个公平公正无私奉献。 这反套路，直接让王昊原地变身小丑。 向往连装都不装了，一边笑一边给王昊散烟，“我有两张，你有六张，我们加起来有八张，我俩一起去看，看四遍就够了。” “滚！”王昊嫌弃地说，“你要是不想看，给你爸妈，让你妈也当一回野蛮女友。” (o_o)向往瞪着王昊，“你怎么不让你妈也当一回野蛮女友？” 很多人会觉得王昊这个老板架子大，甚至有些强势。 所以不会跟老板开玩笑，可是很少人会知道，向往私下里跟王昊在一起基本是什么都敢说的。 向往不觉得这个玩笑有什么过份的，而王昊也确实接得住。 王昊号着烟问向往，“你是觉得我妈还不够野蛮？” 两人对视一眼，有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这兄弟俩心里都清楚，电影票就算是递到父母的手里了，让他们再进一次电影院，可能跟要了他们老命似的。 他们难道不看电影？ 八机厂以前组织看电影的时候，他们可从来都没有落下过一场。 但是现在让他们接受一点年轻人的东西，他们是一丁点都看不进去。 像老王这种，直接会认为王昊这是在浪费他们时间。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像王昊爸妈或者是向往爸妈这样。 至少王昊给盛海平打电话，跟他说这里有两张电影票的时候，他还很激动地来一句，“正好，我跟你宋姨好久没进过电影院了。” 王昊这边送出去两张后，又给陈若旭打了个电话，“陈姨……” 陈若旭能接到王昊的电话一点都不惊讶，这个狗东西一天到晚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心安理德地左拥右抱，完全不在意陈平章和陈若旭夫妻俩在伦理道理法制上的底线与坚持。 关键是陈若旭对王昊也发不出来脾气。 论社会地位，陈平章和陈若旭肯定是高过王昊他们一家子的。 论家庭条件，王昊属于暴发户那一类，也就是最近一年的事情。 方方面面都强过王昊他们一家子，但是在气场上却完全压不住。 首先，陈岑的命是王昊救的。 其次，八机厂的困局是王昊解的。 最后，是陈岑喜欢王昊喜欢得要死。 陈若旭觉得一肚子的委屈，就是无法排解。 也只能任由王昊在他们两口子面前嚣张地跳来跳去。 陈若旭在电话里没什么好态度，“啥事？” 王昊也不绕弯子，“我这边有两张电影票。” “陈岑不在国内，我一个人去看也没有意思。” “你和陈叔可以去重温一下以前处对象的时候。” “处什么对象！”陈若旭没好气说了一句，但是想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去看看，便问，“什么电影？” 王昊说，“女主的前男友死了，女主遇到了男主，两人相爱了，女主得了绝症……” 妈呀，这对象还能不能好好处？陈若旭听到这情节的第一时间，就忍不住吐槽，但是鼻尖已经发酸，“那你看是我过来取，还是……” 王昊说，“不用，我给你送过去就行了。” 王昊瞬间解决了四张电影票。 向往动动嘴皮了，大概是想夸一句牛逼的，“耗子，我要是处在你这样的局面下，我可能连跟陈姨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王昊把烟灰缸往自己面前挪挪，“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你特么凭啥处在我样的局面？” 向往嘴半张，想反驳，才发现王昊说得很真实。 王昊身边这几个女人，哪个拉出来不是万里挑一的模板？ 王昊耷拉着眼皮看着向往，“都说钱是英雄胆，你现在确实挣不少，都敢做这种梦了？” 向往动了动嘴皮，嘿嘿地傻笑着，他倒没觉得钱改变了什么。 不过再仔细一想，好像现在在工作当中学习更多的知识，已经没有任何负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感觉很方便罢了。 向往再看着王昊剩下的两张电影票，“那我们凑一起看两遍？” 我特么就算是一个人看两遍，也不可能跟你向往在一起看两遍啊…… 王昊正头痛最后两张电影票怎么处理的时候，辛芷柔打了个电话过来，“你晚上干什么？” 王昊说，“准备约你看电影啊……” 辛芷柔愣了片刻，有些话本来要脱口而出的，但是，她把那些话都吞了回去，改口说道：“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我也准备约你去看电影。” 王昊：？？？ 于是，最后两张电影票，就这么解决了。 王昊同情地看着向往，本来想看看单身狗的笑话。 可是向往却突然说，“王昊，辛芷好像喜欢上你了！” 王昊说，“怕什么，我也喜欢上她！” 向往眉毛一耷，像泰迪一样的八字眉看着王昊愣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没跟你开玩笑，辛总好像真的喜欢你。” “陈叔和盛叔俩凑一起那画面就已经够刺激了。” “如果再加上一个辛叔，那画面，我都不敢想……” 王昊突然看了向往一眼，“不是，我怎么觉得你很兴奋呢，你在期待什么？” 向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情失控了，赶紧搓搓脸，“没有没有……” 王昊笑骂，“你特么的叫得还挺亲热，人家认识你吗？” “还辛叔……” 向往也不管王昊的阴阳怪气，喃喃道：“我总觉得，一定会认识的，搞不好还是在正式公开的场合。” “耗子，陈叔和盛叔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和我们爸妈又都是相识。” “以前只能算是内部矛盾……” “要是再加一个……” “你扛得住吗？” “有困难记得叫上我！” 叫上你？看热闹是？傻逼…… 王昊突然就觉得，辛芷柔最近的态度变化这么大，好像是有预谋的一样。 就像在铺垫什么似的呢？ （感谢ktv唱文明礼貌歌送的爆更撒花，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642章 有阴谋 王昊这次是真的失算了。 他准备了六张电影票。 陈老师、夏天和师父 想来，跟老师、发小、师父和下属在观摩这样的爱情喜剧时，每一次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这几个女人，一个个的都不按常理出牌。 向往笑的意思大概就是，我没有，好像有点可怜。 你有，用不了，你好像更可怜。 明明都已经做好了看个几遍的心理准备，也不怕恶心，也不怕麻烦，主打一个公平公正无私奉献。 这反套路，直接让王昊原地变身小丑。 向往连装都不装了，一边笑一边给王昊散烟，“我有两张，你有六张，我们加起来有八张，我俩一起去看，看四遍就够了。” “滚！”王昊嫌弃地说，“你要是不想看，给你爸妈，让你妈也当一回野蛮女友。” (o_o)向往瞪着王昊，“你怎么不让你妈也当一回野蛮女友？” 很多人会觉得王昊这个老板架子大，甚至有些强势。 所以不会跟老板开玩笑，可是很少人会知道，向往私下里跟王昊在一起基本是什么都敢说的。 向往不觉得这个玩笑有什么过份的，而王昊也确实接得住。 王昊号着烟问向往，“你是觉得我妈还不够野蛮？” 两人对视一眼，有种不言而喻的默契。 这兄弟俩心里都清楚，电影票就算是递到父母的手里了，让他们再进一次电影院，可能跟要了他们老命似的。 他们难道不看电影？ 八机厂以前组织看电影的时候，他们可从来都没有落下过一场。 但是现在让他们接受一点年轻人的东西，他们是一丁点都看不进去。 像老王这种，直接会认为王昊这是在浪费他们时间。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像王昊爸妈或者是向往爸妈这样。 至少王昊给盛海平打电话，跟他说这里有两张电影票的时候，他还很激动地来一句，“正好，我跟你宋姨好久没进过电影院了。” 王昊这边送出去两张后，又给陈若旭打了个电话，“陈姨……” 陈若旭能接到王昊的电话一点都不惊讶，这个狗东西一天到晚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心安理德地左拥右抱，完全不在意陈平章和陈若旭夫妻俩在伦理道理法制上的底线与坚持。 关键是陈若旭对王昊也发不出来脾气。 论社会地位，陈平章和陈若旭肯定是高过王昊他们一家子的。 论家庭条件，王昊属于暴发户那一类，也就是最近一年的事情。 方方面面都强过王昊他们一家子，但是在气场上却完全压不住。 首先，陈岑的命是王昊救的。 其次，八机厂的困局是王昊解的。 最后，是陈岑喜欢王昊喜欢得要死。 陈若旭觉得一肚子的委屈，就是无法排解。 也只能任由王昊在他们两口子面前嚣张地跳来跳去。 陈若旭在电话里没什么好态度，“啥事？” 王昊也不绕弯子，“我这边有两张电影票。” “陈岑不在国内，我一个人去看也没有意思。” “你和陈叔可以去重温一下以前处对象的时候。” “处什么对象！”陈若旭没好气说了一句，但是想想，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去看看，便问，“什么电影？” 王昊说，“女主的前男友死了，女主遇到了男主，两人相爱了，女主得了绝症……” 妈呀，这对象还能不能好好处？陈若旭听到这情节的第一时间，就忍不住吐槽，但是鼻尖已经发酸，“那你看是我过来取，还是……” 王昊说，“不用，我给你送过去就行了。” 王昊瞬间解决了四张电影票。 向往动动嘴皮了，大概是想夸一句牛逼的，“耗子，我要是处在你这样的局面下，我可能连跟陈姨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王昊把烟灰缸往自己面前挪挪，“你是不是过于自信？你特么凭啥处在我样的局面？” 向往嘴半张，想反驳，才发现王昊说得很真实。 王昊身边这几个女人，哪个拉出来不是万里挑一的模板？ 王昊耷拉着眼皮看着向往，“都说钱是英雄胆，你现在确实挣不少，都敢做这种梦了？” 向往动了动嘴皮，嘿嘿地傻笑着，他倒没觉得钱改变了什么。 不过再仔细一想，好像现在在工作当中学习更多的知识，已经没有任何负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感觉很方便罢了。 向往再看着王昊剩下的两张电影票，“那我们凑一起看两遍？” 我特么就算是一个人看两遍，也不可能跟你向往在一起看两遍啊…… 王昊正头痛最后两张电影票怎么处理的时候，辛芷柔打了个电话过来，“你晚上干什么？” 王昊说，“准备约你看电影啊……” 辛芷柔愣了片刻，有些话本来要脱口而出的，但是，她把那些话都吞了回去，改口说道：“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我也准备约你去看电影。” 王昊：？？？ 于是，最后两张电影票，就这么解决了。 王昊同情地看着向往，本来想看看单身狗的笑话。 可是向往却突然说，“王昊，辛芷好像喜欢上你了！” 王昊说，“怕什么，我也喜欢上她！” 向往眉毛一耷，像泰迪一样的八字眉看着王昊愣了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没跟你开玩笑，辛总好像真的喜欢你。” “陈叔和盛叔俩凑一起那画面就已经够刺激了。” “如果再加上一个辛叔，那画面，我都不敢想……” 王昊突然看了向往一眼，“不是，我怎么觉得你很兴奋呢，你在期待什么？” 向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情失控了，赶紧搓搓脸，“没有没有……” 王昊笑骂，“你特么的叫得还挺亲热，人家认识你吗？” “还辛叔……” 向往也不管王昊的阴阳怪气，喃喃道：“我总觉得，一定会认识的，搞不好还是在正式公开的场合。” “耗子，陈叔和盛叔都是看着我们长大的，和我们爸妈又都是相识。” “以前只能算是内部矛盾……” “要是再加一个……” “你扛得住吗？” “有困难记得叫上我！” 叫上你？看热闹是？傻逼…… 王昊突然就觉得，辛芷柔最近的态度变化这么大，好像是有预谋的一样。 就像在铺垫什么似的呢？ （感谢ktv唱文明礼貌歌送的爆更撒花，谢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643章 番外 二零零二年年底。 锦绣区公安分局大院，段德宏刚从车上下来，就在台阶下边跟几个同事握着手，说着辛苦。 一辆标有特警字样的依维柯驶进大门，感觉车都没停稳的时候，一群斜挎枪，手里提着武装头盔的特警说说笑笑地跳了下来。 看到段德宏的黑脸的时候，一个个咧开的嘴闭得紧紧的，笑容也没有了，有人整队报数，再给段德宏报告。 段德宏的目光扫了一眼，在队尾的王昊的脸上停留片刻，再看了看众人，“讲一下！” “稍息！” “宣布一下，今天任务取得圆满的胜利。” “好的方面，大家表现很出色。” “从指挥到行动，几首零失误！” “充分发扬我们队伍英勇、无畏的精神。” “用行动再一次证明了特警队不动如山，动若雷霆的本色。” “我们经受住了党和人民对我们的考验！” 王昊眼珠子像一双雨刮器似的，朝上刮来刮去，好像所有同事都朝他这里看了一眼。 你们特么的看我干什么？王昊忍不住吐槽，一个个的，就知道幸灾乐祸。 有的队友对了一下眼神，他们心里都清楚，老段讲话习惯先扬后抑，这是要准备骂人了。 这个幸运儿就是王昊了。 正当王昊心里吐槽的时候，段德宏的目光就瞟了过来，“王昊！” “到！”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王昊挺胸抬头，“报告，我想说，我表现得不好，请局长单独批评我，让大家先休息。” 段德友瞪着眼大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英雄，你以为你是蓝波？” “拿着重机枪嗒嗒嗒……” 哧哧哧哧…… 段德宏说就说，关键是他还学人家比划动作。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合，搞得大家都在憋笑。 不过从这一点也看得出来，锦绣分局的工作氛围很不错的。 王昊加入这支队伍快两年了，就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鱼塘，活得如鱼得水。 所以，就算段德宏黑着脸骂王昊，王昊依旧觉得很舒服。 段德宏忿忿地喊，“其余的人解散，王昊到我办公室。” 众人一哄而散，一个个都笑呵呵地朝王昊看。 王昊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背着手往办公室走的段德宏，还朝众人眨眼，就像在说，“你们能这么快解散，多亏了我自爆，哼哼……” 王昊刚进段德宏的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段德宏的手指就在王昊的脸上晃，“你充什么英雄？啊……” “你还要不要命……” “土铳，知不知道是什么？” “一枪打你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神功护体刀枪不入？” “你干什么……” 段德宏骂着骂着，甩手把王昊的手打开，这小崽子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烦死了。 段德宏翻了个白眼，转身去了办公桌后边，拉开抽屉把一盒烟啪地拍在办公桌上，也不吭声，总之就是多看王昊一眼也觉得烦。 王昊嘿嘿一笑，顺手把烟抄起来，拿出一支先散给段德宏，自己再叼一支，剩下的大半包就要往自己的兜里塞。 不过段德宏眼疾手快，一把给抢了回去，白了王昊一眼，“脸皮厚！” 王昊一脸贱笑地给段德宏把烟点上，等王昊把烟才点着，段德宏就接着训，“你是警察，你不是敢死队。” “警察的战斗力从哪里来？” “首先你得活着。” “次次你都冲前面，你不是警察，你是个赌徒。” “你就跟有病似的。” 王昊吞云吐雾地说，“段局，我也不是乱冲，还是有战略战术的。” “训练的时候不是都说要眼疾手快，该出手就要出手？” “犹豫就会败北！” 段德宏脸皮一抽，“你是小日本儿？” “王昊，我再跟你说一次，一切行动听指挥，把你的个人英雄主义给我收敛一点。” “你不要等着丢了命，才来后悔，这世上哪有后悔药给你吃？” “回去给我写五千字的检讨。” 五千？王昊咂舌，“段局，我要是有这么好的文采，我还读个什么体院？” “一千字，不能再多了，就这一千字，我还要加票点符号呢！” 段德宏刚刚消气一点，又被王昊给气得瞪大了眼，“这是你能讨价还价的事？” “无组织无纪律，我看你真的是欠收拾！” 王昊看段德宏真的发火了，“好好好，五千，五千……” “段局，那这边没啥事，我今天想下个早班！” 段德宏瞥了王昊一眼，“干啥，晚上聚餐不参加？” 王昊摇头说，“不去了，今晚要早点回去，我老爸过生日……” 段德宏一听再急了，点着王昊的太阳穴大叫，“你老爸过生日，你给我玩命，你那脑壳里一天到晚都装的是啥鬼东西？” 王昊没有跟段德宏解释，其实老王这段时间超忙的，出差两个月都不回家。 今天是肯定要回来的。 老王今天满五十岁啦。 这天是12月28日。 “滚滚滚，赶紧滚，看着你就烦……”段德宏满脸嫌弃地撵人。 王昊笑眯眯地准备出去的时候，段德宏又把王昊给叫住，从抽屉里拿了一包没开的华子扔给王昊，“五千字，少一个字，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昊一把抓住烟，“谢谢段局。” 王昊一出门，搞文职这边的同事一个个的都在打招呼，“哟，英雄回来啦！” “小王，我本来还想给你介绍对象，可是你这么玩命，我把人家介绍给你，不是坑人吗？” 王昊白了大姐一眼，“李姐，你看你说的，我们特警队是不是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大英雄，今年的先进个人是不是又选你？” “王小英雄，你这是要破纪录啊！” 这两年，大家习惯这么叫王昊了，有点讽刺。 主要是王昊不怕死，凡事都冲在最前面。 就像今天，搞城乡一体化，要拆迁，有人死活不让碰他们家的房子。 这事本不归公安管，但是那人在家里藏了炸药还土制枪支，那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任务。 王昊不是不怕死，怕就不上吗？ 今天确实有点急，再拖下去，赶不上晚饭了。 相比之下，秦小桦比歹徒可怕多了。 换了便装，把羽绒服拉链拉上，骑着自行车回了八机厂。 八机厂的工人已经很久没发过工资了。 从上到下，大家都好像都在自救。 有人自谋生路。 当然也有人天天都去办公楼聚集闹事。 不管怎么闹，没钱就是没钱，也改变不了什么现状。 相比之下，老王是活得最积极的那个技术干部。 带着八机厂的技术团队在外面接了不少私活。 除了基本工资和出差所需要的费用之外，挣的所有的钱都全部交给了八机厂。 老王没有喊什么口号，也没有消极，他总是在默默地做事。 这倒是他的风格。 老秦在厨房里叮叮铛铛地准备着晚饭，王昊一边换鞋一边喊，“妈，我肥来了……” 没反应。 王昊朝厨房走的时候又喊，“秦小桦，你儿子肥来了……” 还是没反应。 王昊来到秦小桦的身边，“秦老夫人，少爷我肥来了。” 秦小桦亮了亮手里的菜刀，“你给老子滚远一点。” 王昊马上说，“我就是回来看一眼，一会有任务，马上就要走。” 秦小桦两眼一定，先愣了片刻，紧接着扯着嗓子喊，“你敢给老子走，走了你就回别回来。” 看…… 前一秒还让王昊滚，这不是马上就舍不得让王昊滚了？ 连门都不准他出。 所以说，老妈这边你要是哄她，她就像笼子猪儿一样，抱都抱不住。 还是要讲战略战术的。 王昊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点头，“好好好，不走不走，你说了算！” 秦小桦头一歪，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听到儿子不走了，秦小桦没那么气，但依旧还是不高兴。 “王昊，你有没有良心，我生你养你容不容易？” “你爸出差一两个月不见人，你上班就在家门口，都舍不得回来露个面。” “老子跟那个孤家寡人有啥区别。” 王昊的工作性质特殊。 基本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状态。 那有人就会问，不休假吗？ 也休假！ 但是接个电话告诉你，取消休假，你就是在天涯海角也得赶回来。 这种工作性质，王昊要是住家里，随时出任务的时候，秦小桦都提心吊胆的，她也受不了，王昊也没办法安慰老妈。 所以住单位宿舍，报喜不报忧。 父母解决不了的实际问题，跟他们说了，只会徒增他们的烦恼。 秦小桦还在说，“平常不露面，你爸一回来，你就回来了，看来你跟你爸还是要亲些。” 王昊都二十五了，还在面临“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这种世纪难题。 王昊说，“妈，我跟你打赌，我在家里呆三天，你就要赶我走，你信不信？” 秦小桦说，“我不信！” 王昊点头说，“好，那我请年假在家里好好陪你几天，先说好，这几天不准打麻将。” 一听到不能打麻将，秦小桦的痛苦面具都已经带上了。 秦小桦马上岔开话题，“你滚，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 母子俩再扯皮的时候，客厅传来开门声。 秦小桦切了一半的腊肉都不切了，菜刀说放就放，歪着腰偏着头地往外钻，去迎接一家之主了。 王昊本来准备出去的，想想还是算了，不抢老秦的风头，转头就把老秦切了一半的腊肉捡起来接着切。 秦小桦从王东升的手里接过公事包，开始心里都是抱怨，想着等王东升回来，要好好数落一下他。 可是等她在看到王东升满是疲惫的脸上挤出来的笑容时，秦小桦鼻子有点酸，一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夫妻就是这样，看不到人的时候，秦小桦一边怄气一边准备战斗台词，可是等到看到人的时候，又满眼都是心疼。 等到明天老王一走，老秦又要开始复盘，懊恼地表示自己没有发挥好，等他下次回来再骂他。 可这些年，她真的对丈夫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更别提在外面讲自家男人的坏话了。 所有的抱怨与思念到了这一刻，秦小桦只是问了一句，“我去给你放热水，洗把脸？” “嗯！”王东升应得好像很平淡，但这一声却有着全然放松的舒适。 看到地上儿子的鞋，顺口问，“儿子呢？” 王昊在厨房里喊，“老爸，准备吃饭……” 王东升去厨房看了一眼，“你在做饭？” 王昊说，“我一个人哪做得出来这么多？” “妈，帮我打的下手。” 秦小桦冲进厨房，巴掌在王昊的背上狂拍，“打下手，老子给你打下手，你龟儿切了几片腊肉，就成了老子给你打下手……” 母子俩这一闹，王东升脸上的疲倦一扫而空。 能看到妻子和儿子，是他在外面工作时最大的念想啦。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小桦问一问老王在外面的工作情况。 王东升说得很简单，环境、伙食、住宿都过得去。 他这个过得去，其实水分太大了。 老王这么讲究的一个人，头发打绺，身上的烟味浓得就连王昊这个老烟民都有闻不下去。 这种情况通常只有几个人长时间挤在一个屋子里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关键是老王搞技术的，以前细皮嫩肉，但今年，他的脸很红，是那种不健康的红，毛孔很粗，还掉皮，褶子也越来越明显。 这一趟出去两个月，怕是每天都在野外工作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 王昊端着酒杯，“老爸，生日快乐，今天你五十岁了，不是年轻人了，多注意身体，以后要以家庭为重了。” 王东升和儿子碰了一杯，再碰一下秦小桦的饮料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秦小桦的鼻子有点酸，“一个看不到人，两个也看不到人，这种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哟？” 秦小桦泛着泪花，把饮料喝了大半杯。 王东升一脸苦笑，一口喝掉杯中酒，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可他要是都不坚持，八机厂，谁还会坚持呢？ 王昊之所以敢打敢拼，王东升这个榜样是少不了的。 他相信，老王的坚持很快就会有回报的！ 次日，王昊回单位，王东升提着换洗的衣裳再次离家。 王昊甚至都没有跟他说再见，只是说了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多么普通的一次道别啊…… 人生当中有无数次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道别，可谁又能想到，这就是最后的道别呢…… 12月30日，王昊接到老秦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大喊大叫，“啊……老天爷，怎么办……以后怎么办……我的老天爷啊，救命啊……王昊，你爸爸出车祸了，救不活啦……” 之后的三天时间，王昊一直很平静，平静地联系殡葬，平静地看墓地…… 他想平静地告别仪式上，平静地致辞，可还是声音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地朝外滚，“我的爸爸是太阳，他总是在温暖着所有的人；我的爸爸是大侠，他总在保护着所有的人；我的爸爸是侦探，他总是能发现所有人的不开心不快乐，并且找到线索解决麻烦……我的爸爸……我没爸爸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希望大家都珍惜身边人，希望大家都开心幸福，希望这世间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希望大家都好。） 第643章 番外 二零零二年年底。 锦绣区公安分局大院，段德宏刚从车上下来，就在台阶下边跟几个同事握着手，说着辛苦。 一辆标有特警字样的依维柯驶进大门，感觉车都没停稳的时候，一群斜挎枪，手里提着武装头盔的特警说说笑笑地跳了下来。 看到段德宏的黑脸的时候，一个个咧开的嘴闭得紧紧的，笑容也没有了，有人整队报数，再给段德宏报告。 段德宏的目光扫了一眼，在队尾的王昊的脸上停留片刻，再看了看众人，“讲一下！” “稍息！” “宣布一下，今天任务取得圆满的胜利。” “好的方面，大家表现很出色。” “从指挥到行动，几首零失误！” “充分发扬我们队伍英勇、无畏的精神。” “用行动再一次证明了特警队不动如山，动若雷霆的本色。” “我们经受住了党和人民对我们的考验！” 王昊眼珠子像一双雨刮器似的，朝上刮来刮去，好像所有同事都朝他这里看了一眼。 你们特么的看我干什么？王昊忍不住吐槽，一个个的，就知道幸灾乐祸。 有的队友对了一下眼神，他们心里都清楚，老段讲话习惯先扬后抑，这是要准备骂人了。 这个幸运儿就是王昊了。 正当王昊心里吐槽的时候，段德宏的目光就瞟了过来，“王昊！” “到！”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王昊挺胸抬头，“报告，我想说，我表现得不好，请局长单独批评我，让大家先休息。” 段德友瞪着眼大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英雄，你以为你是蓝波？” “拿着重机枪嗒嗒嗒……” 哧哧哧哧…… 段德宏说就说，关键是他还学人家比划动作。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合，搞得大家都在憋笑。 不过从这一点也看得出来，锦绣分局的工作氛围很不错的。 王昊加入这支队伍快两年了，就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鱼塘，活得如鱼得水。 所以，就算段德宏黑着脸骂王昊，王昊依旧觉得很舒服。 段德宏忿忿地喊，“其余的人解散，王昊到我办公室。” 众人一哄而散，一个个都笑呵呵地朝王昊看。 王昊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背着手往办公室走的段德宏，还朝众人眨眼，就像在说，“你们能这么快解散，多亏了我自爆，哼哼……” 王昊刚进段德宏的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段德宏的手指就在王昊的脸上晃，“你充什么英雄？啊……” “你还要不要命……” “土铳，知不知道是什么？” “一枪打你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神功护体刀枪不入？” “你干什么……” 段德宏骂着骂着，甩手把王昊的手打开，这小崽子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烦死了。 段德宏翻了个白眼，转身去了办公桌后边，拉开抽屉把一盒烟啪地拍在办公桌上，也不吭声，总之就是多看王昊一眼也觉得烦。 王昊嘿嘿一笑，顺手把烟抄起来，拿出一支先散给段德宏，自己再叼一支，剩下的大半包就要往自己的兜里塞。 不过段德宏眼疾手快，一把给抢了回去，白了王昊一眼，“脸皮厚！” 王昊一脸贱笑地给段德宏把烟点上，等王昊把烟才点着，段德宏就接着训，“你是警察，你不是敢死队。” “警察的战斗力从哪里来？” “首先你得活着。” “次次你都冲前面，你不是警察，你是个赌徒。” “你就跟有病似的。” 王昊吞云吐雾地说，“段局，我也不是乱冲，还是有战略战术的。” “训练的时候不是都说要眼疾手快，该出手就要出手？” “犹豫就会败北！” 段德宏脸皮一抽，“你是小日本儿？” “王昊，我再跟你说一次，一切行动听指挥，把你的个人英雄主义给我收敛一点。” “你不要等着丢了命，才来后悔，这世上哪有后悔药给你吃？” “回去给我写五千字的检讨。” 五千？王昊咂舌，“段局，我要是有这么好的文采，我还读个什么体院？” “一千字，不能再多了，就这一千字，我还要加票点符号呢！” 段德宏刚刚消气一点，又被王昊给气得瞪大了眼，“这是你能讨价还价的事？” “无组织无纪律，我看你真的是欠收拾！” 王昊看段德宏真的发火了，“好好好，五千，五千……” “段局，那这边没啥事，我今天想下个早班！” 段德宏瞥了王昊一眼，“干啥，晚上聚餐不参加？” 王昊摇头说，“不去了，今晚要早点回去，我老爸过生日……” 段德宏一听再急了，点着王昊的太阳穴大叫，“你老爸过生日，你给我玩命，你那脑壳里一天到晚都装的是啥鬼东西？” 王昊没有跟段德宏解释，其实老王这段时间超忙的，出差两个月都不回家。 今天是肯定要回来的。 老王今天满五十岁啦。 这天是12月28日。 “滚滚滚，赶紧滚，看着你就烦……”段德宏满脸嫌弃地撵人。 王昊笑眯眯地准备出去的时候，段德宏又把王昊给叫住，从抽屉里拿了一包没开的华子扔给王昊，“五千字，少一个字，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昊一把抓住烟，“谢谢段局。” 王昊一出门，搞文职这边的同事一个个的都在打招呼，“哟，英雄回来啦！” “小王，我本来还想给你介绍对象，可是你这么玩命，我把人家介绍给你，不是坑人吗？” 王昊白了大姐一眼，“李姐，你看你说的，我们特警队是不是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大英雄，今年的先进个人是不是又选你？” “王小英雄，你这是要破纪录啊！” 这两年，大家习惯这么叫王昊了，有点讽刺。 主要是王昊不怕死，凡事都冲在最前面。 就像今天，搞城乡一体化，要拆迁，有人死活不让碰他们家的房子。 这事本不归公安管，但是那人在家里藏了炸药还土制枪支，那性质就不太一样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任务。 王昊不是不怕死，怕就不上吗？ 今天确实有点急，再拖下去，赶不上晚饭了。 相比之下，秦小桦比歹徒可怕多了。 换了便装，把羽绒服拉链拉上，骑着自行车回了八机厂。 八机厂的工人已经很久没发过工资了。 从上到下，大家都好像都在自救。 有人自谋生路。 当然也有人天天都去办公楼聚集闹事。 不管怎么闹，没钱就是没钱，也改变不了什么现状。 相比之下，老王是活得最积极的那个技术干部。 带着八机厂的技术团队在外面接了不少私活。 除了基本工资和出差所需要的费用之外，挣的所有的钱都全部交给了八机厂。 老王没有喊什么口号，也没有消极，他总是在默默地做事。 这倒是他的风格。 老秦在厨房里叮叮铛铛地准备着晚饭，王昊一边换鞋一边喊，“妈，我肥来了……” 没反应。 王昊朝厨房走的时候又喊，“秦小桦，你儿子肥来了……” 还是没反应。 王昊来到秦小桦的身边，“秦老夫人，少爷我肥来了。” 秦小桦亮了亮手里的菜刀，“你给老子滚远一点。” 王昊马上说，“我就是回来看一眼，一会有任务，马上就要走。” 秦小桦两眼一定，先愣了片刻，紧接着扯着嗓子喊，“你敢给老子走，走了你就回别回来。” 看…… 前一秒还让王昊滚，这不是马上就舍不得让王昊滚了？ 连门都不准他出。 所以说，老妈这边你要是哄她，她就像笼子猪儿一样，抱都抱不住。 还是要讲战略战术的。 王昊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点头，“好好好，不走不走，你说了算！” 秦小桦头一歪，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听到儿子不走了，秦小桦没那么气，但依旧还是不高兴。 “王昊，你有没有良心，我生你养你容不容易？” “你爸出差一两个月不见人，你上班就在家门口，都舍不得回来露个面。” “老子跟那个孤家寡人有啥区别。” 王昊的工作性质特殊。 基本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状态。 那有人就会问，不休假吗？ 也休假！ 但是接个电话告诉你，取消休假，你就是在天涯海角也得赶回来。 这种工作性质，王昊要是住家里，随时出任务的时候，秦小桦都提心吊胆的，她也受不了，王昊也没办法安慰老妈。 所以住单位宿舍，报喜不报忧。 父母解决不了的实际问题，跟他们说了，只会徒增他们的烦恼。 秦小桦还在说，“平常不露面，你爸一回来，你就回来了，看来你跟你爸还是要亲些。” 王昊都二十五了，还在面临“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这种世纪难题。 王昊说，“妈，我跟你打赌，我在家里呆三天，你就要赶我走，你信不信？” 秦小桦说，“我不信！” 王昊点头说，“好，那我请年假在家里好好陪你几天，先说好，这几天不准打麻将。” 一听到不能打麻将，秦小桦的痛苦面具都已经带上了。 秦小桦马上岔开话题，“你滚，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 母子俩再扯皮的时候，客厅传来开门声。 秦小桦切了一半的腊肉都不切了，菜刀说放就放，歪着腰偏着头地往外钻，去迎接一家之主了。 王昊本来准备出去的，想想还是算了，不抢老秦的风头，转头就把老秦切了一半的腊肉捡起来接着切。 秦小桦从王东升的手里接过公事包，开始心里都是抱怨，想着等王东升回来，要好好数落一下他。 可是等她在看到王东升满是疲惫的脸上挤出来的笑容时，秦小桦鼻子有点酸，一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夫妻就是这样，看不到人的时候，秦小桦一边怄气一边准备战斗台词，可是等到看到人的时候，又满眼都是心疼。 等到明天老王一走，老秦又要开始复盘，懊恼地表示自己没有发挥好，等他下次回来再骂他。 可这些年，她真的对丈夫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更别提在外面讲自家男人的坏话了。 所有的抱怨与思念到了这一刻，秦小桦只是问了一句，“我去给你放热水，洗把脸？” “嗯！”王东升应得好像很平淡，但这一声却有着全然放松的舒适。 看到地上儿子的鞋，顺口问，“儿子呢？” 王昊在厨房里喊，“老爸，准备吃饭……” 王东升去厨房看了一眼，“你在做饭？” 王昊说，“我一个人哪做得出来这么多？” “妈，帮我打的下手。” 秦小桦冲进厨房，巴掌在王昊的背上狂拍，“打下手，老子给你打下手，你龟儿切了几片腊肉，就成了老子给你打下手……” 母子俩这一闹，王东升脸上的疲倦一扫而空。 能看到妻子和儿子，是他在外面工作时最大的念想啦。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小桦问一问老王在外面的工作情况。 王东升说得很简单，环境、伙食、住宿都过得去。 他这个过得去，其实水分太大了。 老王这么讲究的一个人，头发打绺，身上的烟味浓得就连王昊这个老烟民都有闻不下去。 这种情况通常只有几个人长时间挤在一个屋子里才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关键是老王搞技术的，以前细皮嫩肉，但今年，他的脸很红，是那种不健康的红，毛孔很粗，还掉皮，褶子也越来越明显。 这一趟出去两个月，怕是每天都在野外工作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 王昊端着酒杯，“老爸，生日快乐，今天你五十岁了，不是年轻人了，多注意身体，以后要以家庭为重了。” 王东升和儿子碰了一杯，再碰一下秦小桦的饮料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秦小桦的鼻子有点酸，“一个看不到人，两个也看不到人，这种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哟？” 秦小桦泛着泪花，把饮料喝了大半杯。 王东升一脸苦笑，一口喝掉杯中酒，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可他要是都不坚持，八机厂，谁还会坚持呢？ 王昊之所以敢打敢拼，王东升这个榜样是少不了的。 他相信，老王的坚持很快就会有回报的！ 次日，王昊回单位，王东升提着换洗的衣裳再次离家。 王昊甚至都没有跟他说再见，只是说了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多么普通的一次道别啊…… 人生当中有无数次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道别，可谁又能想到，这就是最后的道别呢…… 12月30日，王昊接到老秦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大喊大叫，“啊……老天爷，怎么办……以后怎么办……我的老天爷啊，救命啊……王昊，你爸爸出车祸了，救不活啦……” 之后的三天时间，王昊一直很平静，平静地联系殡葬，平静地看墓地…… 他想平静地告别仪式上，平静地致辞，可还是声音发抖，眼泪大颗大颗地朝外滚，“我的爸爸是太阳，他总是在温暖着所有的人；我的爸爸是大侠，他总在保护着所有的人；我的爸爸是侦探，他总是能发现所有人的不开心不快乐，并且找到线索解决麻烦……我的爸爸……我没爸爸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希望大家都珍惜身边人，希望大家都开心幸福，希望这世间没有悲伤，没有痛苦，希望大家都好。） 第644章 你完了 这世界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王昊给周乔打电话的时候，辛芷柔也在的。 辛芷柔正好在跟肖甜甜谈门店选址的事情。 追茶到底的门店开在哪里，对面或旁边就一定要有一家新茶派。 类似于阿迪和耐克的这种捆绑。 反正你在哪里开，我就在哪里开一家，公不离婆，秤不离铊的感觉。 这种门店开设的方式，就类似于一种相互恶心相互鄙视的感觉。 消费者在消费一个品牌的时候，习惯性拉踩隔壁的品牌，彰显一波优越感。 实际上，有没有考虑过两家品牌背后是一家资本，或者相互持股呢？ 说回辛芷柔听到周乔和王昊通电话的一部分的电话内容。 辛芷柔大胆猜测一下，周乔是最后一个接到王昊电话的。 陈岑和盛夏在韩国还没有回来，辛芷柔又知道付文婷刚到滨海。 那么可以想到的是，王昊把周乔的顺位往上一提，于是有了刚才的那个电话。 说起来可能都没人相信，在那一刻，辛芷柔的心情其实是有点复杂的。 她的优先级居然没有周乔高？ 如果因为这点事情就生气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让她可能会更加的想不通。 因为在周乔拒绝了王昊之后，辛芷原本以为，王昊会不会也给她来一个电话。 只是最终她没有等到王昊的电话。 以前看起来很平和的辛芷柔好像没有什么胜负欲。 实际上，没有胜负欲的原因是她一直都在赢。 然而在跟王昊长期对线的过程当中，她一直落在下风。 直到今天这一刻，心中出现的复杂心情才让她突然明白，原来她输得这么的彻底。 王昊的眼珠子和嘴巴随时都在占辛芷柔的便宜。 至少应该说明辛芷柔在王昊这个地方是有位子的。 然而从王昊今天的表现来看，辛芷柔错估了形势。 王昊那里压根没她什么事。 也正是这个原因，久违的胜负欲瞬间拉爆了。 辛芷柔在那一瞬间想到师父跟她说的话，喜欢就喜欢，大大方方地喜欢。 喜欢又不是一定要结婚，又不是一定要有个结果。 更加尊重自己的感受就可以了。 辛芷柔突然有点害怕，有的情感如果不赶紧表达出来的话，时间长了，会不会皮了？ 会不会后悔？ 辛芷柔这才决定要打这个电话，今天晚上这场电影也是必须要看的。 辛芷柔以前看电影都是一个人来，操着一双手，怎么来的，怎么走。 以至于和王昊一起来电影院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王昊和辛芷柔约在步行街见面的时候，没有什么意外的场面。 比如辛芷柔经过精心的打扮，惊艳了路人。 也没有让无数人挪不开眼睛，都盯着她的腿看。 她就是很普通地穿了一条雪纺的长裤，配上一双看起来很普通的高跟鞋。 没有烈焰红唇大波浪，就这么清清爽爽来的，却让王昊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总觉得她有天大的阴谋。 “不认识？”辛芷柔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 王昊撇撇嘴，“确实不太认识。” 辛芷柔看看人满为患的电影院，再看看来来往往成双成对的男女，他们手里都拿着水和爆米花。 辛芷柔突然问，“要吃爆米花吗？我去排队。” 王昊随口就答应，“买大筒的，不然不够吃。” 可是王昊马上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盯着辛芷柔的脸看。 辛芷柔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一些变化可能被王昊发现了，想通之后，不再像以前那样掩饰或者压抑。 现在就是大大方方地承认，辛芷柔承认的方式也很另类，她提着她的香奈儿小羊皮包的链子，把包荡到王昊的怀里，“帮我拿着。” (o_o)王昊那一刻脸色瞬间就变了。 确实不太对劲了。 王昊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今天跟辛芷柔通电话到见面的所有细节。 把所有的疑点都列了出来： 一，辛芷柔来电话的时候态度不对。 正常情况：王昊说正想约她看电影。 以辛芷柔的脾气，会阴阳怪气地说，“是不是给你的女朋友们都看过一遍，为了一碗水端平，轮到我了？” 以上才是标准答案。 可是辛芷柔并没有那么说话，而是爽快真白地赴约。 二，辛芷柔跟王昊在一起的时候，女王气场拿得很足的。 哪怕是吃路边摊，她都绷着，有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王昊伺候着的意思。 可是，她现在在干什么？ 在王昊的印象当中，这是辛芷柔第一次主动问王昊要不要什么？ 并且亲自下场去做某一件事情。 换作是以前，假设辛芷柔问，“王昊，你喝水不？” 王昊只要一点头，辛芷柔会说，“我也想喝。” 甚至可以发展到很默契的地步是，辛芷柔只要一问，王昊就知道是她想喝。 可是看看女王现在在干什么？ 三，王昊手里这个包！ 在云城，男人背着女人的包不是娘，他可能只是在替女朋友拿包。 这种场面在云城很普遍。 但通常是确定的男女关系…… 就算不确定，那也在在暧昧与确定的边缘徘徊了？ 把这三点拉出来之后，王昊可以确定一件事：她喜欢我！ 虽然很下头，但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啦。 王昊甚至在想，辛芷柔是不是想把赌约的事情提前履行了。 如果是因为赌约的话，两人之间的关系说起来还是很尴尬的。 但如果一切提前了，那就不是对赌，而是感情。 妈的，这个女人要得有点多呢！ 王昊看着自己手里提着的包，发现好几个提着自己女朋友或者老婆的包的男人还跟王昊笑笑。 似乎在提包这件事情找到了共同点，甚至还有点得意的味道。 提个包，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又不是开包……王昊当下突然一紧，不会是……让我提头来涧？ 而背对着王昊正在排队的辛芷柔，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微扬，没有得意，但总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喜悦。 她不用回头看，大概都能猜到王昊现在有点慌乱，有点后知后觉的手足无措的样子。 是的，她自愿排队买爆米花。 她故意把包扔给王昊，让他做着只有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举动。 她还要拿着爆米花筒，在看电影的时候，在王昊伸手进去的时候，就那么巧地，两只手不经意地触碰。 就是要将这种暧昧的氛围拉满。 陈岑、盛夏有的，她也要有，不但要有，还要有的比她们都多。 她要一步一步地走到最高…… 她要骑到王昊的头上去…… 咦……好像有点跑偏了。 第644章 你完了 这世界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王昊给周乔打电话的时候，辛芷柔也在的。 辛芷柔正好在跟肖甜甜谈门店选址的事情。 追茶到底的门店开在哪里，对面或旁边就一定要有一家新茶派。 类似于阿迪和耐克的这种捆绑。 反正你在哪里开，我就在哪里开一家，公不离婆，秤不离铊的感觉。 这种门店开设的方式，就类似于一种相互恶心相互鄙视的感觉。 消费者在消费一个品牌的时候，习惯性拉踩隔壁的品牌，彰显一波优越感。 实际上，有没有考虑过两家品牌背后是一家资本，或者相互持股呢？ 说回辛芷柔听到周乔和王昊通电话的一部分的电话内容。 辛芷柔大胆猜测一下，周乔是最后一个接到王昊电话的。 陈岑和盛夏在韩国还没有回来，辛芷柔又知道付文婷刚到滨海。 那么可以想到的是，王昊把周乔的顺位往上一提，于是有了刚才的那个电话。 说起来可能都没人相信，在那一刻，辛芷柔的心情其实是有点复杂的。 她的优先级居然没有周乔高？ 如果因为这点事情就生气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让她可能会更加的想不通。 因为在周乔拒绝了王昊之后，辛芷原本以为，王昊会不会也给她来一个电话。 只是最终她没有等到王昊的电话。 以前看起来很平和的辛芷柔好像没有什么胜负欲。 实际上，没有胜负欲的原因是她一直都在赢。 然而在跟王昊长期对线的过程当中，她一直落在下风。 直到今天这一刻，心中出现的复杂心情才让她突然明白，原来她输得这么的彻底。 王昊的眼珠子和嘴巴随时都在占辛芷柔的便宜。 至少应该说明辛芷柔在王昊这个地方是有位子的。 然而从王昊今天的表现来看，辛芷柔错估了形势。 王昊那里压根没她什么事。 也正是这个原因，久违的胜负欲瞬间拉爆了。 辛芷柔在那一瞬间想到师父跟她说的话，喜欢就喜欢，大大方方地喜欢。 喜欢又不是一定要结婚，又不是一定要有个结果。 更加尊重自己的感受就可以了。 辛芷柔突然有点害怕，有的情感如果不赶紧表达出来的话，时间长了，会不会皮了？ 会不会后悔？ 辛芷柔这才决定要打这个电话，今天晚上这场电影也是必须要看的。 辛芷柔以前看电影都是一个人来，操着一双手，怎么来的，怎么走。 以至于和王昊一起来电影院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王昊和辛芷柔约在步行街见面的时候，没有什么意外的场面。 比如辛芷柔经过精心的打扮，惊艳了路人。 也没有让无数人挪不开眼睛，都盯着她的腿看。 她就是很普通地穿了一条雪纺的长裤，配上一双看起来很普通的高跟鞋。 没有烈焰红唇大波浪，就这么清清爽爽来的，却让王昊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总觉得她有天大的阴谋。 “不认识？”辛芷柔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 王昊撇撇嘴，“确实不太认识。” 辛芷柔看看人满为患的电影院，再看看来来往往成双成对的男女，他们手里都拿着水和爆米花。 辛芷柔突然问，“要吃爆米花吗？我去排队。” 王昊随口就答应，“买大筒的，不然不够吃。” 可是王昊马上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盯着辛芷柔的脸看。 辛芷柔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一些变化可能被王昊发现了，想通之后，不再像以前那样掩饰或者压抑。 现在就是大大方方地承认，辛芷柔承认的方式也很另类，她提着她的香奈儿小羊皮包的链子，把包荡到王昊的怀里，“帮我拿着。” (o_o)王昊那一刻脸色瞬间就变了。 确实不太对劲了。 王昊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今天跟辛芷柔通电话到见面的所有细节。 把所有的疑点都列了出来： 一，辛芷柔来电话的时候态度不对。 正常情况：王昊说正想约她看电影。 以辛芷柔的脾气，会阴阳怪气地说，“是不是给你的女朋友们都看过一遍，为了一碗水端平，轮到我了？” 以上才是标准答案。 可是辛芷柔并没有那么说话，而是爽快真白地赴约。 二，辛芷柔跟王昊在一起的时候，女王气场拿得很足的。 哪怕是吃路边摊，她都绷着，有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王昊伺候着的意思。 可是，她现在在干什么？ 在王昊的印象当中，这是辛芷柔第一次主动问王昊要不要什么？ 并且亲自下场去做某一件事情。 换作是以前，假设辛芷柔问，“王昊，你喝水不？” 王昊只要一点头，辛芷柔会说，“我也想喝。” 甚至可以发展到很默契的地步是，辛芷柔只要一问，王昊就知道是她想喝。 可是看看女王现在在干什么？ 三，王昊手里这个包！ 在云城，男人背着女人的包不是娘，他可能只是在替女朋友拿包。 这种场面在云城很普遍。 但通常是确定的男女关系…… 就算不确定，那也在在暧昧与确定的边缘徘徊了？ 把这三点拉出来之后，王昊可以确定一件事：她喜欢我！ 虽然很下头，但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啦。 王昊甚至在想，辛芷柔是不是想把赌约的事情提前履行了。 如果是因为赌约的话，两人之间的关系说起来还是很尴尬的。 但如果一切提前了，那就不是对赌，而是感情。 妈的，这个女人要得有点多呢！ 王昊看着自己手里提着的包，发现好几个提着自己女朋友或者老婆的包的男人还跟王昊笑笑。 似乎在提包这件事情找到了共同点，甚至还有点得意的味道。 提个包，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又不是开包……王昊当下突然一紧，不会是……让我提头来涧？ 而背对着王昊正在排队的辛芷柔，不知道为什么，嘴角微扬，没有得意，但总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喜悦。 她不用回头看，大概都能猜到王昊现在有点慌乱，有点后知后觉的手足无措的样子。 是的，她自愿排队买爆米花。 她故意把包扔给王昊，让他做着只有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举动。 她还要拿着爆米花筒，在看电影的时候，在王昊伸手进去的时候，就那么巧地，两只手不经意地触碰。 就是要将这种暧昧的氛围拉满。 陈岑、盛夏有的，她也要有，不但要有，还要有的比她们都多。 她要一步一步地走到最高…… 她要骑到王昊的头上去…… 咦……好像有点跑偏了。 第645章 上帝的视角 辛芷柔买完爆米花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王昊一直盯着她看。 这种盯，和以前总是盯她大腿的眼神就有点不一样了。 辛芷柔突然说，“我今天还是应该穿裙子。” (o_o)王昊很不解，“为啥？” 辛芷柔说，“穿裙子，你就一直盯着我的腿看，不会像现在这种眼神了？” 王昊看看自己手里提着辛芷柔的包包，哼了一声，“别闹，就你今天这个态度，你就是不穿，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哈哈哈哈……辛芷柔笑得连爆米花都拿不稳了，在王昊耳边说，“你是不是想听我说，要不，我们现在去开房，我就脱光了来证明一下你是不是一眼都不看？” 老子在想什么，算盘珠子怎么打，那是全都被你吃透了呀！王昊忍不住吐槽。 不过好在因为辛芷柔在态度上微妙的变化而让两人之间出现的那一些不适，也随着辛芷柔的笑容出现而化解掉了。 进了观影大厅，辛芷柔前后左右都看了看，发现就连前面几排都坐满了人。 辛芷柔不禁问王昊，“这电影有这么抢手吗？” 王昊知道这部电影火，但是没想到火成这个样子。 说是坐无虚席也不为过。 要体现这部电影有多火，就要看看同期上映的电影都有哪些。 首先是蜀山传。 看过这部电影的都知道，在01年当下，电脑特效能做到这个水平，就算不能跟好莱坞打成平手，但肯定不会落后太多的。 再看看主演都是哪些人呢？白面书生天乐哥，铜锣湾扛把子浩南哥，后来的战狼哥，还有万千少男的梦中情人柏芝姐…… 看看这个阵容，就知道这部片子的票房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国人对武侠、仙侠、神话的喜爱一直都刻在骨子里的，剧情在当时不算拉胯，加上牛逼的特效和强大的阵容。 这部片，是绝对值得一看的。 接着是全职杀手。 颜值巅峰的华仔，颜值巅峰的林熙蕾，颜值开始走下坡路的反町隆史…… 剧情拉胯，不过有明星效应，受日韩文化影响，当中有日本帅哥，票房也有一定的保障。 接着就是黑客帝国。 真正的电脑特效大片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 相信许多人认识基奴理维斯，就是从这一部片子开始的…… 有了这几部同期上映的电影，那么再看看野蛮女友的放映厅里的爆满，差不多都能明白，韩国娱乐文化在亚洲的袭卷其实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 王昊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学校里经常会听到女生讨论什么nrg之类的韩国男团组合。 他们的歌唱的什么吉儿根本不知道，但是那此女生一提到什么安七炫就会啊啊啊地尖叫。 再到后来的什么蓝色生死恋之类韩剧在国内的大火。 让国内的少女们简直不要太疯狂。 她们从那个时候起就疯狂迷恋韩国的欧巴。 觉得韩国的男人们都很君子，说话很湿柔，站得笔直，深情的凌望，牛头不对马嘴的表白，都能让女孩子们欲罢不能。 王昊呢，也比较客观，他不能用后来的眼光去评价消息闭塞的01年。 所以，韩流来袭的时候，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清醒地看待这种爱情观的。 电影从开始，观众就没有不笑的。 比如地铁上的呕吐。 开房时被警察抓。 操场上穿着高跟鞋的奔跑。 地铁上石头剪刀布的巴掌。 每一个片段都把女主的野蛮演绎得淋漓尽致，却又合情合理。 可是明明前一刻还在笑呢，后一秒就开始哭了。 这种情绪上的突然反转，让很多人都很难扛得住。 不得不说，韩国的电影电视团队在发刀这一块，全世界没几个能打的。 突然一个静默，突然一个反转，突然一个片头出来的场景，在定时返场的那一刻，就能让人哭断气。 在收尾阶段，首尾兼顾，前后呼应，桌下牵下。 让人心情平和，完美结剧，有些意犹未尽，又有些小小的温暖。 让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没有白花这个电影票的钱。 灯一亮，好多观众都是哭笑不得的样子，有的捂脸，有的拿纸蘸着脸上的泪。 有的大大方方地承认，“太尼玛好哭了。” 还有的女孩子追着看自己男朋友的脸，还一个劲地问，“你是不是哭了，是不是……” 从观影结束之后观众的反应来看，这部电影是成功的。 王昊先前还特地在前后左右的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扭头看了看辛芷柔的反应。 发现她一点要哭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随人群离开观影厅时，王昊问，“如何？” 辛芷柔说，“价值观和爱情观有问题。” 啊？王昊不是对评价有意见，而是这评价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就有点扯。 辛芷柔的评价如果是由王昊来评价的话还说得过去。 因为通常的对话话面应该是，辛芷柔问王昊，“电影好看吗？” 王昊说，“三观有问题。” 辛芷柔把嘴巴一撅，“我是让你来看电影的，你跟我扯啥三观，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是不是觉得这种画面才比较正常一些。 王昊现在的感觉就像被辛芷柔抢了台词，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接？ 辛芷柔瞅了一眼王昊半张着嘴的样子，“我说的不对？” “她的男朋友刚死，她就把感情转移到了下一个男人的身上。” “她去学校跟所有人说她怀了男主的孩子。” “是不是这桌饭她自己不吃，还把桌子给掀了？” “她把男主弄得意乱情迷的时候，又玩什么时空胶囊，玩消失，说要把上一段感情交代清楚……” “既然要理智，为啥不是一开始理智？” “既然要感情，为啥不是一开始感性？” 辛芷柔看着前面已经在吵架的情侣，突然说道：“但就是这样的不合理，好像才更符合女性的思维和审美。” “我都能预想到这部电影火起来之后带来的影响。” “受影响的不光是女人，还有被带偏的男人。” 辛芷柔叹了一口气，“畸形审美倒是其次，两性关系的紧张可能才是最严重的问题。” 卧草…… 这就是首富的上帝视角？ （感谢骷髅王殿的小指头送的大保健，感谢猫大宇送的十杯奶茶，感谢大 先生送的大神认证，感谢独立团老关送的大保健，感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645章 上帝的视角 辛芷柔买完爆米花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王昊一直盯着她看。 这种盯，和以前总是盯她大腿的眼神就有点不一样了。 辛芷柔突然说，“我今天还是应该穿裙子。” (o_o)王昊很不解，“为啥？” 辛芷柔说，“穿裙子，你就一直盯着我的腿看，不会像现在这种眼神了？” 王昊看看自己手里提着辛芷柔的包包，哼了一声，“别闹，就你今天这个态度，你就是不穿，我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哈哈哈哈……辛芷柔笑得连爆米花都拿不稳了，在王昊耳边说，“你是不是想听我说，要不，我们现在去开房，我就脱光了来证明一下你是不是一眼都不看？” 老子在想什么，算盘珠子怎么打，那是全都被你吃透了呀！王昊忍不住吐槽。 不过好在因为辛芷柔在态度上微妙的变化而让两人之间出现的那一些不适，也随着辛芷柔的笑容出现而化解掉了。 进了观影大厅，辛芷柔前后左右都看了看，发现就连前面几排都坐满了人。 辛芷柔不禁问王昊，“这电影有这么抢手吗？” 王昊知道这部电影火，但是没想到火成这个样子。 说是坐无虚席也不为过。 要体现这部电影有多火，就要看看同期上映的电影都有哪些。 首先是蜀山传。 看过这部电影的都知道，在01年当下，电脑特效能做到这个水平，就算不能跟好莱坞打成平手，但肯定不会落后太多的。 再看看主演都是哪些人呢？白面书生天乐哥，铜锣湾扛把子浩南哥，后来的战狼哥，还有万千少男的梦中情人柏芝姐…… 看看这个阵容，就知道这部片子的票房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国人对武侠、仙侠、神话的喜爱一直都刻在骨子里的，剧情在当时不算拉胯，加上牛逼的特效和强大的阵容。 这部片，是绝对值得一看的。 接着是全职杀手。 颜值巅峰的华仔，颜值巅峰的林熙蕾，颜值开始走下坡路的反町隆史…… 剧情拉胯，不过有明星效应，受日韩文化影响，当中有日本帅哥，票房也有一定的保障。 接着就是黑客帝国。 真正的电脑特效大片从这个时候就开始了。 相信许多人认识基奴理维斯，就是从这一部片子开始的…… 有了这几部同期上映的电影，那么再看看野蛮女友的放映厅里的爆满，差不多都能明白，韩国娱乐文化在亚洲的袭卷其实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 王昊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学校里经常会听到女生讨论什么nrg之类的韩国男团组合。 他们的歌唱的什么吉儿根本不知道，但是那此女生一提到什么安七炫就会啊啊啊地尖叫。 再到后来的什么蓝色生死恋之类韩剧在国内的大火。 让国内的少女们简直不要太疯狂。 她们从那个时候起就疯狂迷恋韩国的欧巴。 觉得韩国的男人们都很君子，说话很湿柔，站得笔直，深情的凌望，牛头不对马嘴的表白，都能让女孩子们欲罢不能。 王昊呢，也比较客观，他不能用后来的眼光去评价消息闭塞的01年。 所以，韩流来袭的时候，是没有几个人能够清醒地看待这种爱情观的。 电影从开始，观众就没有不笑的。 比如地铁上的呕吐。 开房时被警察抓。 操场上穿着高跟鞋的奔跑。 地铁上石头剪刀布的巴掌。 每一个片段都把女主的野蛮演绎得淋漓尽致，却又合情合理。 可是明明前一刻还在笑呢，后一秒就开始哭了。 这种情绪上的突然反转，让很多人都很难扛得住。 不得不说，韩国的电影电视团队在发刀这一块，全世界没几个能打的。 突然一个静默，突然一个反转，突然一个片头出来的场景，在定时返场的那一刻，就能让人哭断气。 在收尾阶段，首尾兼顾，前后呼应，桌下牵下。 让人心情平和，完美结剧，有些意犹未尽，又有些小小的温暖。 让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没有白花这个电影票的钱。 灯一亮，好多观众都是哭笑不得的样子，有的捂脸，有的拿纸蘸着脸上的泪。 有的大大方方地承认，“太尼玛好哭了。” 还有的女孩子追着看自己男朋友的脸，还一个劲地问，“你是不是哭了，是不是……” 从观影结束之后观众的反应来看，这部电影是成功的。 王昊先前还特地在前后左右的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扭头看了看辛芷柔的反应。 发现她一点要哭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随人群离开观影厅时，王昊问，“如何？” 辛芷柔说，“价值观和爱情观有问题。” 啊？王昊不是对评价有意见，而是这评价从女人的嘴里说出来就有点扯。 辛芷柔的评价如果是由王昊来评价的话还说得过去。 因为通常的对话话面应该是，辛芷柔问王昊，“电影好看吗？” 王昊说，“三观有问题。” 辛芷柔把嘴巴一撅，“我是让你来看电影的，你跟我扯啥三观，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是不是觉得这种画面才比较正常一些。 王昊现在的感觉就像被辛芷柔抢了台词，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接？ 辛芷柔瞅了一眼王昊半张着嘴的样子，“我说的不对？” “她的男朋友刚死，她就把感情转移到了下一个男人的身上。” “她去学校跟所有人说她怀了男主的孩子。” “是不是这桌饭她自己不吃，还把桌子给掀了？” “她把男主弄得意乱情迷的时候，又玩什么时空胶囊，玩消失，说要把上一段感情交代清楚……” “既然要理智，为啥不是一开始理智？” “既然要感情，为啥不是一开始感性？” 辛芷柔看着前面已经在吵架的情侣，突然说道：“但就是这样的不合理，好像才更符合女性的思维和审美。” “我都能预想到这部电影火起来之后带来的影响。” “受影响的不光是女人，还有被带偏的男人。” 辛芷柔叹了一口气，“畸形审美倒是其次，两性关系的紧张可能才是最严重的问题。” 卧草…… 这就是首富的上帝视角？ （感谢骷髅王殿的小指头送的大保健，感谢猫大宇送的十杯奶茶，感谢大 先生送的大神认证，感谢独立团老关送的大保健，感谢大家送的礼物。） 第646章 市场真正的消费主力军 辛芷柔发现王昊正看着她，“看我干啥？” 王昊说，“你难道没有在我的眼神当中看到崇拜？” 辛芷柔全当王昊是在阴阳怪气了。 然而王昊是真的没有一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当你手里拿着02世界杯巴西夺冠，06、07年股市起飞，08年金融危机，电器全面下乡，地产版块小幅下挫后，还有十年黄金周期，智能手机及互联网20时代的答案感叹风口如此简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当时身处风口要么单纯得像张白纸，要么嘲笑那些在风口起飞的人像个傻逼！ 然而，这群大佬们基本就可以根据一些社会现象及风向判断未来的一些走势。 这就像密码被破解了，他们在当中找到了版本答案，起飞就在一两年间罢了。 辛芷柔看王昊一脸认真的样子，突然有了一点娇羞地问，“为什么崇拜？” 王昊说，“你以后能当益州女首富不是没有原因的。” 王昊就把他惊讶的点说了出来，辛芷柔不解地问，“这些特点，你身上不也存在吗？” 我？我是开挂的！你是实打实的本事哟……王昊心里逼逼了一句。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说话时，电影院的售票大厅外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辛芷柔虽然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性格，但是有瓜吃，她也是不可能会放过的。 两人凑过去一看，好像是一对情侣吵架了，女人在哭，男人在劝。 男人问女人怎么了？ 女人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地哭。 劝着劝着，男人生气了，女孩子就哭得更凶。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开始猜原因，有人说男人欺负了女人。 把男人搞得一会抱头，一会跺脚。 情绪就有点不受控制的样子。 男人当时就炸了，“我曰尼玛，我没惹你，你哭啥？” 这一骂，女人就哭得更厉害，周围“见义勇为”的男人们开始指责这个男人，“她是你女朋友，你就不能哄一下？” “你一个男人，吼女人算尼玛啥东西？” “人家一个女娃儿，你就不会让着点？” 总之，不管什么原因，错全都在男人的身上。 把男人当场就搞得下不来台，和周围几个上来劝架的男人发生了推搡，然后就快打起来了。 让他们再拉扯一下，估计就会变成男人打女人，一群好心人把男人给打倒在地。 最后就变成打人的人轻飘飘地说一句，“我只是好心……” 王昊站在他们中间说了一句，“都不要吵，让警察来解决。” “你们谁动手，我看得很清楚，一会进局子里面说。” 王昊就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110，刚才几个说公道话的一看王昊拨通了110，马上问女人，“妹妹，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不要怕，警察来了，跟警察好生说。” 女人当场就跟王昊说，“不报警不报警。” 王昊说，“必须要报警，你不要怕，大家会给你做主的，警察不来把问题解决清楚，你受这么大委屈，不替你伸张正义怎么行？” “毕竟我们不是当事人，又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万一把问题搞复杂了，对大家都不好。” 女人也慌了，“不用不用，他没有欺负我。” 男人也毛了，“没欺负你，你哭你妈的批啊，让警察来，把事情说清楚。” 女人急了，“刚刚看了电影出来，你都不问我上不上厕所，直接就出来了。”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就想你心细一点，哪晓得你就这么不耐烦。” “你看人家车太贤……” 后边的话不用听，就知道，这是已经中了电影的毒。 王昊没再打电话，扫了刚才那几个觉得自己很正义的傻逼一眼。 他们在听到问题不对劲的时候，有人退回人群当中，有的转身就走…… 这不是深藏功与名，而是怕人家看到他的鼻子有点红有点大。 而那个被人指责的小伙子面无表情，直接离开了人群，多看他女朋友一眼都觉得恶心。 事情不是个大事情。 发现在这里也仅仅只是个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同一时间的全国各地，其实都在发生着类似的事情。 也许有女孩子已经在石头剪刀布赢了猛抽男朋友的巴掌。 也许在某一辆公交车上，已经有女孩子穿着朋友的运动鞋，而她的高跟鞋在男朋友的手里提着，让全车的人都闻他男朋友的脚臭味。 还有莫名其妙的女人突然就生气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那种。 只是，01年，还不是全民记录的时代，没有随手就拍的属性。 否则，作逼从这一年开始就会变得格外的精彩。 王昊把事情解决了之后，辛芷柔说，“你以前是体育老师的……” “为什么你在解决这些事的时候，显得很专业，像警察一样。” 王昊的心头跳了一下，嘿道：“港片看得多，从小就梦想自己是个阿色！” 王昊岔开话题道：“你担心的事情，已经开始了。” 辛芷柔撇撇嘴，“对你又没啥影响，电影上映后，凭借明星效应。” “接下来你的公司的业绩恐怕是井喷式的增涨。” “王董，看来，你是真的要当首富了。” 以前辛芷柔要是说这话，多半是带着调侃的味道去的。 然而今天，王昊却在辛芷柔的眼神当中看不到半点玩笑。 夜空有星星，街边有串串，两人一边宵夜，辛芷柔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自己的判断。 其实全智贤和车太贤的明星效应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关键还是在女性将成为刺激消费增涨这一趋势上边。 在她的毕业论文当中提到了一点，女性，是刺激消费市场的一大主力。 野蛮女友让万千少女有了公主梦，全智贤深入人心的形象会直接影响到销售业绩。 而这仅仅只是女性的消费力。 并不足以造一个首富。 根源还在男性的身上。 这些年轻女性的审美与消费区域可能不会刺激到男性的消费欲望。 比如卫生巾，内衣，化妆品什么的，也不会成为日常消费。 但有一点很关键，当女性的爱好与追求与男性的爱好与追求发生重叠的区域时，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答案是：男性花钱的欲望近乎疯狂。 辛芷柔举了个例子：“我这几天在蜈蚣洞练级，来了一个狗道士，抢了几只怪。” “我本来没理他。” “不过他很快就问我是不是？” “在我没搭理她的情况下，他要求组队，带我一直刷。” “前天，我刚一上线，他说他要充点卡，要不要帮我一起充了。” 辛芷柔挑了王昊一眼，“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 “这一波商机算是被你抓住了！” 现在懂了？ 当大量的女性玩家涌入传奇这款游戏的时候，市场的潜力就会得到真正的释放。 传奇将会成为真正的传奇。 第646章 市场真正的消费主力军 辛芷柔发现王昊正看着她，“看我干啥？” 王昊说，“你难道没有在我的眼神当中看到崇拜？” 辛芷柔全当王昊是在阴阳怪气了。 然而王昊是真的没有一点阴阳怪气的味道。 当你手里拿着02世界杯巴西夺冠，06、07年股市起飞，08年金融危机，电器全面下乡，地产版块小幅下挫后，还有十年黄金周期，智能手机及互联网20时代的答案感叹风口如此简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当时身处风口要么单纯得像张白纸，要么嘲笑那些在风口起飞的人像个傻逼！ 然而，这群大佬们基本就可以根据一些社会现象及风向判断未来的一些走势。 这就像密码被破解了，他们在当中找到了版本答案，起飞就在一两年间罢了。 辛芷柔看王昊一脸认真的样子，突然有了一点娇羞地问，“为什么崇拜？” 王昊说，“你以后能当益州女首富不是没有原因的。” 王昊就把他惊讶的点说了出来，辛芷柔不解地问，“这些特点，你身上不也存在吗？” 我？我是开挂的！你是实打实的本事哟……王昊心里逼逼了一句。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说话时，电影院的售票大厅外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辛芷柔虽然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性格，但是有瓜吃，她也是不可能会放过的。 两人凑过去一看，好像是一对情侣吵架了，女人在哭，男人在劝。 男人问女人怎么了？ 女人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地哭。 劝着劝着，男人生气了，女孩子就哭得更凶。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开始猜原因，有人说男人欺负了女人。 把男人搞得一会抱头，一会跺脚。 情绪就有点不受控制的样子。 男人当时就炸了，“我曰尼玛，我没惹你，你哭啥？” 这一骂，女人就哭得更厉害，周围“见义勇为”的男人们开始指责这个男人，“她是你女朋友，你就不能哄一下？” “你一个男人，吼女人算尼玛啥东西？” “人家一个女娃儿，你就不会让着点？” 总之，不管什么原因，错全都在男人的身上。 把男人当场就搞得下不来台，和周围几个上来劝架的男人发生了推搡，然后就快打起来了。 让他们再拉扯一下，估计就会变成男人打女人，一群好心人把男人给打倒在地。 最后就变成打人的人轻飘飘地说一句，“我只是好心……” 王昊站在他们中间说了一句，“都不要吵，让警察来解决。” “你们谁动手，我看得很清楚，一会进局子里面说。” 王昊就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110，刚才几个说公道话的一看王昊拨通了110，马上问女人，“妹妹，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不要怕，警察来了，跟警察好生说。” 女人当场就跟王昊说，“不报警不报警。” 王昊说，“必须要报警，你不要怕，大家会给你做主的，警察不来把问题解决清楚，你受这么大委屈，不替你伸张正义怎么行？” “毕竟我们不是当事人，又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万一把问题搞复杂了，对大家都不好。” 女人也慌了，“不用不用，他没有欺负我。” 男人也毛了，“没欺负你，你哭你妈的批啊，让警察来，把事情说清楚。” 女人急了，“刚刚看了电影出来，你都不问我上不上厕所，直接就出来了。” “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就想你心细一点，哪晓得你就这么不耐烦。” “你看人家车太贤……” 后边的话不用听，就知道，这是已经中了电影的毒。 王昊没再打电话，扫了刚才那几个觉得自己很正义的傻逼一眼。 他们在听到问题不对劲的时候，有人退回人群当中，有的转身就走…… 这不是深藏功与名，而是怕人家看到他的鼻子有点红有点大。 而那个被人指责的小伙子面无表情，直接离开了人群，多看他女朋友一眼都觉得恶心。 事情不是个大事情。 发现在这里也仅仅只是个例。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同一时间的全国各地，其实都在发生着类似的事情。 也许有女孩子已经在石头剪刀布赢了猛抽男朋友的巴掌。 也许在某一辆公交车上，已经有女孩子穿着朋友的运动鞋，而她的高跟鞋在男朋友的手里提着，让全车的人都闻他男朋友的脚臭味。 还有莫名其妙的女人突然就生气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那种。 只是，01年，还不是全民记录的时代，没有随手就拍的属性。 否则，作逼从这一年开始就会变得格外的精彩。 王昊把事情解决了之后，辛芷柔说，“你以前是体育老师的……” “为什么你在解决这些事的时候，显得很专业，像警察一样。” 王昊的心头跳了一下，嘿道：“港片看得多，从小就梦想自己是个阿色！” 王昊岔开话题道：“你担心的事情，已经开始了。” 辛芷柔撇撇嘴，“对你又没啥影响，电影上映后，凭借明星效应。” “接下来你的公司的业绩恐怕是井喷式的增涨。” “王董，看来，你是真的要当首富了。” 以前辛芷柔要是说这话，多半是带着调侃的味道去的。 然而今天，王昊却在辛芷柔的眼神当中看不到半点玩笑。 夜空有星星，街边有串串，两人一边宵夜，辛芷柔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自己的判断。 其实全智贤和车太贤的明星效应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关键还是在女性将成为刺激消费增涨这一趋势上边。 在她的毕业论文当中提到了一点，女性，是刺激消费市场的一大主力。 野蛮女友让万千少女有了公主梦，全智贤深入人心的形象会直接影响到销售业绩。 而这仅仅只是女性的消费力。 并不足以造一个首富。 根源还在男性的身上。 这些年轻女性的审美与消费区域可能不会刺激到男性的消费欲望。 比如卫生巾，内衣，化妆品什么的，也不会成为日常消费。 但有一点很关键，当女性的爱好与追求与男性的爱好与追求发生重叠的区域时，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答案是：男性花钱的欲望近乎疯狂。 辛芷柔举了个例子：“我这几天在蜈蚣洞练级，来了一个狗道士，抢了几只怪。” “我本来没理他。” “不过他很快就问我是不是？” “在我没搭理她的情况下，他要求组队，带我一直刷。” “前天，我刚一上线，他说他要充点卡，要不要帮我一起充了。” 辛芷柔挑了王昊一眼，“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 “这一波商机算是被你抓住了！” 现在懂了？ 当大量的女性玩家涌入传奇这款游戏的时候，市场的潜力就会得到真正的释放。 传奇将会成为真正的传奇。 第647章 炸线了 “原来，我是这么想的！” 王昊一副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样子。 辛芷柔早已经习惯了王昊装憨的样子，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还是要看他做了什么，再看看他做这些事背后隐藏的一些真实目的。 慢慢的，辛芷柔也就跟上节奏了。 这就好比，两人刚开始的时候她不太适应王昊的生硬直接。 但是接触时间长了，就越来越合拍，从最开始的不适，也变成了享受一样。 辛芷柔从小跟着师父看了太多的大佬，慢慢地也能从他们说的几句话，做的几件事情当中，捕捉到最关键的信息。 相比起来，王昊反倒没有那么深的城府。 而真正让辛芷柔觉得有意思的是，王昊要做的事情，很简单粗暴。 看起来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或者是压根没有成长空间的东西在他的手里却能玩出花来。 宵夜过后，王昊把辛芷柔送进了小区，放下车窗，把烟叼嘴里。 正确的节奏应该是，辛芷柔开门下车，王昊点烟走人。 可是辛芷柔却手托着香腮，歪头看着王昊。 王昊叼着烟，火机都怼嘴边了，不过都没有点，像个憨批一样地看着辛芷柔，“你不会是有公主病，还等着老子给你开门？” 呵呵……辛芷柔笑了一阵说，“我看你抽完这支烟，我再走。” 哼……王昊冷笑，把副驾的窗户也给摁了下来，他这才把烟点着。 对此，辛芷柔还咧了咧嘴。 不过，她依旧很认真地看着王昊抽烟。 而王昊却从副驾的窗户，朝小独栋里看过去，尽量把自己的脸露出来。 王昊这支烟只抽了一半，就杵进了烟灰缸，“好了，拜拜！” 下一刻，辛芷柔倾着身子朝王昊凑了过去，在他满是烟味的嘴上吻了一下，很用力的那种…… 卧草…… 王昊当时就想骂人了，富婆特么的不讲武德，她是经常自鱼自乐吗？玩阴的！ 辛芷柔前脚下车，如同拖拉机一样的发动机踩着大油门夺路狂奔。 辛芷柔撇撇嘴，一边觉得有意思，一边又觉得王昊没种。 以上这一段，两人算是中路对线，王昊被炸线了。 王昊烟瘾大，撸完串一路没抽烟，不是他有什么绅士风度。 而是在开了空调的车里抽过烟之后，辛芷柔浑身都是烟味。 辛芷柔本身就不是抽烟的人，她身上如果沾上这种味道，说明什么？ 她老爸会不会闻到这种味道。 再之后呢？ 辛芷柔最近的态度变化有点大了，以前王昊占占嘴上的便宜，辛芷柔虽然是冷笑，眼神里是有嫌弃和鄙视的。 正是因为这种嫌弃，可以让两很好地保持距离。 但是辛芷柔的态度突然一变，变成了接受，包容，甚至主动。 这就好比什么呢？ 好比，二战收尾的时候，老美要亲自下场收割了。 辛芷柔以前更像是兄弟…… 兄弟现在要变胸蒂，不得不防一手哟。 有了这个前提下，王昊不抽烟，是为了让她的身上不沾烟味。 那有人说，沾了又怎么样，还怕别人会闻到？ 王昊手下有个教官，找了个女朋友，人父母是体制内的，有自己独立的家属区。 他接送女朋友，在人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去过的事情，人父母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什么时候去的，呆了多久。 猜猜是谁打的小报告？ 辛芷柔的衣服肯定不会自己洗，衣服上的味道，会不会有人告诉她老爸辛河？ 辛河啊！益州的首富啊！掌管益州百姓吃肉的神…… 他要是知道他女儿有男人了，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这是个不安定要素。 所以他保持着距离是对的。 现在就能理解为啥王昊抽烟的时候，要把副驾的车窗放下来了。 要让小独栋里的人看清楚，他们在车里什么都没干，就只是抽抽烟，聊聊天。 说好的和平发育，好好对线的，辛芷柔这个垃圾越塔强杀，这尼玛什么意思，诚信呢？ 小独栋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到这一幕呢！ 王昊突然想起向往说的那句话，陈平章和盛海平凑一起就够头痛了，要是再加上辛河…… 我王小二陪不上你大胸蒂！ 王昊骂骂咧咧地离开时，辛芷柔倒是一脸平静地进屋。 老爸正好从二楼下来，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不过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回来啦？” 辛芷柔换了鞋，去楼梯口把老爸迎到客厅。 阿姨给辛芷柔热了杯牛奶。 辛芷柔说，“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她把她的笔记本电脑从楼上抱下来，开机后打开文档说，“这是我近期做的一份产业计划全景图。” 辛河瞅了女儿一眼，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聊工作，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工作。 相比集团公司的发展，相比挣钱，女儿的心情，他更感兴趣。 很明显，女儿今天的心情是不错的。 现在不是应该分享一下刚才车里那个小伙子吗？ 不过辛河倒也没有追问，而是抱着电脑看了看这个产业计划。 辛河起初脸上还有温和的笑容，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喃喃地说，“一年前的小打小闹，就这么被你做起来了？” 辛河还是有点不敢确信的样子，“我们做生意，通常是先布局上游产业，中游和下游一般都交给别人去做。” “你以下游产业倒推的可行性有多大？” 辛芷柔说，“九月过后，下游销售渠道将全面铺开，在未来的三年时间里，上中下游的产业全都抓在手里。” “这就一家独角兽啊！” 辛河虽然也在笑，但是笑得很是欣慰。 茶叶！ 未来三年，一家独角兽，可能性并不大。 辛河突然好奇地问，“是谁给你的信心？” “刚才你在车里亲的那个叫王昊的小伙子。” 辛芷柔撇了撇嘴，眼珠子难逢一遇地转了一圈。 有点臊，有点精怪，但也有一丝得逞。 是的，她刚才亲的那一下，就是为了让辛河看到。 辛河可从来没有看到女儿这么动心过，如果和那个小伙真有意的话。 找个时间是不是也跟那个小伙子见一见？ 辛河问，“什么时候带他回来让我看看？” 辛芷柔来了一剂猛药，“他啊，看不上我们家！” 辛河：？？？ 第647章 炸线了 “原来，我是这么想的！” 王昊一副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样子。 辛芷柔早已经习惯了王昊装憨的样子，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还是要看他做了什么，再看看他做这些事背后隐藏的一些真实目的。 慢慢的，辛芷柔也就跟上节奏了。 这就好比，两人刚开始的时候她不太适应王昊的生硬直接。 但是接触时间长了，就越来越合拍，从最开始的不适，也变成了享受一样。 辛芷柔从小跟着师父看了太多的大佬，慢慢地也能从他们说的几句话，做的几件事情当中，捕捉到最关键的信息。 相比起来，王昊反倒没有那么深的城府。 而真正让辛芷柔觉得有意思的是，王昊要做的事情，很简单粗暴。 看起来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或者是压根没有成长空间的东西在他的手里却能玩出花来。 宵夜过后，王昊把辛芷柔送进了小区，放下车窗，把烟叼嘴里。 正确的节奏应该是，辛芷柔开门下车，王昊点烟走人。 可是辛芷柔却手托着香腮，歪头看着王昊。 王昊叼着烟，火机都怼嘴边了，不过都没有点，像个憨批一样地看着辛芷柔，“你不会是有公主病，还等着老子给你开门？” 呵呵……辛芷柔笑了一阵说，“我看你抽完这支烟，我再走。” 哼……王昊冷笑，把副驾的窗户也给摁了下来，他这才把烟点着。 对此，辛芷柔还咧了咧嘴。 不过，她依旧很认真地看着王昊抽烟。 而王昊却从副驾的窗户，朝小独栋里看过去，尽量把自己的脸露出来。 王昊这支烟只抽了一半，就杵进了烟灰缸，“好了，拜拜！” 下一刻，辛芷柔倾着身子朝王昊凑了过去，在他满是烟味的嘴上吻了一下，很用力的那种…… 卧草…… 王昊当时就想骂人了，富婆特么的不讲武德，她是经常自鱼自乐吗？玩阴的！ 辛芷柔前脚下车，如同拖拉机一样的发动机踩着大油门夺路狂奔。 辛芷柔撇撇嘴，一边觉得有意思，一边又觉得王昊没种。 以上这一段，两人算是中路对线，王昊被炸线了。 王昊烟瘾大，撸完串一路没抽烟，不是他有什么绅士风度。 而是在开了空调的车里抽过烟之后，辛芷柔浑身都是烟味。 辛芷柔本身就不是抽烟的人，她身上如果沾上这种味道，说明什么？ 她老爸会不会闻到这种味道。 再之后呢？ 辛芷柔最近的态度变化有点大了，以前王昊占占嘴上的便宜，辛芷柔虽然是冷笑，眼神里是有嫌弃和鄙视的。 正是因为这种嫌弃，可以让两很好地保持距离。 但是辛芷柔的态度突然一变，变成了接受，包容，甚至主动。 这就好比什么呢？ 好比，二战收尾的时候，老美要亲自下场收割了。 辛芷柔以前更像是兄弟…… 兄弟现在要变胸蒂，不得不防一手哟。 有了这个前提下，王昊不抽烟，是为了让她的身上不沾烟味。 那有人说，沾了又怎么样，还怕别人会闻到？ 王昊手下有个教官，找了个女朋友，人父母是体制内的，有自己独立的家属区。 他接送女朋友，在人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去过的事情，人父母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什么时候去的，呆了多久。 猜猜是谁打的小报告？ 辛芷柔的衣服肯定不会自己洗，衣服上的味道，会不会有人告诉她老爸辛河？ 辛河啊！益州的首富啊！掌管益州百姓吃肉的神…… 他要是知道他女儿有男人了，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这是个不安定要素。 所以他保持着距离是对的。 现在就能理解为啥王昊抽烟的时候，要把副驾的车窗放下来了。 要让小独栋里的人看清楚，他们在车里什么都没干，就只是抽抽烟，聊聊天。 说好的和平发育，好好对线的，辛芷柔这个垃圾越塔强杀，这尼玛什么意思，诚信呢？ 小独栋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到这一幕呢！ 王昊突然想起向往说的那句话，陈平章和盛海平凑一起就够头痛了，要是再加上辛河…… 我王小二陪不上你大胸蒂！ 王昊骂骂咧咧地离开时，辛芷柔倒是一脸平静地进屋。 老爸正好从二楼下来，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不过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回来啦？” 辛芷柔换了鞋，去楼梯口把老爸迎到客厅。 阿姨给辛芷柔热了杯牛奶。 辛芷柔说，“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她把她的笔记本电脑从楼上抱下来，开机后打开文档说，“这是我近期做的一份产业计划全景图。” 辛河瞅了女儿一眼，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聊工作，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工作。 相比集团公司的发展，相比挣钱，女儿的心情，他更感兴趣。 很明显，女儿今天的心情是不错的。 现在不是应该分享一下刚才车里那个小伙子吗？ 不过辛河倒也没有追问，而是抱着电脑看了看这个产业计划。 辛河起初脸上还有温和的笑容，慢慢地变得严肃起来，喃喃地说，“一年前的小打小闹，就这么被你做起来了？” 辛河还是有点不敢确信的样子，“我们做生意，通常是先布局上游产业，中游和下游一般都交给别人去做。” “你以下游产业倒推的可行性有多大？” 辛芷柔说，“九月过后，下游销售渠道将全面铺开，在未来的三年时间里，上中下游的产业全都抓在手里。” “这就一家独角兽啊！” 辛河虽然也在笑，但是笑得很是欣慰。 茶叶！ 未来三年，一家独角兽，可能性并不大。 辛河突然好奇地问，“是谁给你的信心？” “刚才你在车里亲的那个叫王昊的小伙子。” 辛芷柔撇了撇嘴，眼珠子难逢一遇地转了一圈。 有点臊，有点精怪，但也有一丝得逞。 是的，她刚才亲的那一下，就是为了让辛河看到。 辛河可从来没有看到女儿这么动心过，如果和那个小伙真有意的话。 找个时间是不是也跟那个小伙子见一见？ 辛河问，“什么时候带他回来让我看看？” 辛芷柔来了一剂猛药，“他啊，看不上我们家！” 辛河：？？？ 第648章 厚积薄发之始 看到老爸太阳穴上的血管突出来跳了两下的时候。 辛芷柔就知道这句话的威力已经突显出来啦。 男人那该死的胜负欲可不是说说而已。 看不上我们家？他们家是有多牛逼？我倒要亲自去看看他们家什么什么了不起的，哼…… 不过，辛河马上再看看面前的产业计划，“你准备让我做什么？” 辛芷柔说，“我们国家的茶叶四大产区当中，西南产区占其中之一。” “如今最大的下游销售渠道已经准备就绪，全国将在半年之内增开八百家门店。” “茶叶的销量将呈几何倍增。” “上游，公司可以着手茶园承包、茶种培育、茶园种植、农药、化肥的布局。” “而中游，就是建厂着手深加工。” “从种植到销售，可以形成一个完整的产业。” 辛河问，“这个想法，你跟王昊提过吗？” 辛芷柔说，“你是我爸爸，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先跟别人提？” 辛河上下打量着女儿，他在想，如果女儿在这个时候在他的怀里撒个娇的话，那就比较完美了。 只不过人间清醒的辛芷柔好像也没有撒娇的习惯呀！ 不过辛河依旧很欣慰，此时的女儿不就是贴心小棉袄的模板吗？ 王昊察觉到了危机，但是不知道辛芷柔具体的操作。 所以也只得以不变应万变了。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辛芷柔的判断没有错。 自七月野蛮女友上映，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在内地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王昊他们在公司抽烟吹牛比的时候，李遥说，“我特么那天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一个女人正在大巴掌抽他男朋友。” “我本来以为他们两口子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结果那女的说了一句，你看人家车太贤，你不会是玩不起？” 梁博文、向往他们几个当时都听懵了。 梁博文说，“不要相信韩剧和韩国的电影。” “他们把韩国的男人包装得太好了。” “我就给你们这么说，益州女人的性格放到韩国去，她们搞不好会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向往半吊着嘴，“不会，他们的男人还打女人？” 梁博文说，“不往死里打就已经不错了。” 梁博文看看身边没有棒子同事，这才压低了声音说，“棒子很小气的！” 王昊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他们最怕别人比ok的手势。” 向往又是一愣，“为啥？” 王昊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向往觉得这当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当中的。 不管韩国国内现状是什么样子的，如今这部电影在中国国内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力。 这倒是让王昊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后的相似一幕。 同样是一部电影在上映之后，女性意识的集体觉醒。 觉醒的方式也是花样儿百出的。 比如有的女人当即就问自己的男朋友，“你近期没有带我去泰国的打算？” 还有的女人当场开始阴阳怪气，“你以后还是不要给我制造浪漫了。” 也有女人就比较直接，“婚前要做财产公证啦，要不然婚都不敢结。” 更有甚者，在电影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很认真地跟自己的男朋友说，“分手，我还不想死。” 如果只是一件两件个例拿出来晒晒，大家可能也就当个笑话看看。 可是当海量个例出现的时候，就引起了足够多人的反感。 也有男人丝毫不怂，当场站起来一筒爆米花砸在他前女友的脸上，“吃饭老子买单，看电影老子买票，爆米花都是老子给的钱，你财产公证，公证你那黑潦潦的双唇？” 底幻女更恐怖的是，她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居然就在网上教女性同胞要如保爱自己。 结果被男网友把身份一扒，直接开怼，“女主被害你就代入，人家的长相你怎么不代入，人家的家庭条件你是只字不提，你特么的又丑又穷又脑残，遇到最大的就是三根手指，你也好意思代入？脸呢？” 这事，当时闹得很大的。 有人就把这群喜欢代入的傻逼给拉出来和当年野蛮女友上映之后的后遗症拉出来做一个对比。 大家惊讶地发现，原本野蛮女友上映后，一群人光顾着打造自己野蛮婊的气质，对人家女主的家庭条件、文化水平、颜值、身材只字不提。 但是区别在于，01年的当下，男人对女人的包容度还是很高的。 于是，很快就出现了辛芷柔说的那种情况。 男人的消费意志随着女性聚焦的重点而转移的情况。 有个叫谢欣龙的大二男生在滨海读大学，他和女朋友都是外地人。 一个暑假没见了，见面第一件事，当然是去开房啦……不对，当然去倾诉相思之苦啦，他准备跟女朋友在学校附近吃吃饭，在小电影院（非官方电影院）里看看电影，再开一间不算贵的房…… 可是女朋友却直奔金陵路。 男人嘛，有一件事情要急着做的时候，中间要是被什么事情断了节奏的时候，气急败坏的样子照照镜子连自己都能吓到。 就好比，一场重要的足球赛要开始之间，你会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给老婆冲了红糖水，给老婆准备了果盘，找好了空调遥控器，准备了宵夜小吃，所以东西都放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再深情一吻，转身去看比赛。 在这个时候，她但凡敢在比赛开始的时候断你节奏，你当时恨不得把她直接扔出去。 还有你刚准备看看片儿，连纸都准备好了，有几个傻逼突然出现，还在你面前晃，还拉着你说话…… 请注意，此时此刻，你并不会突然由魔转佛，而是由魔转为疯魔。 太阳穴突突地跳，想骂人的冲动已经管控不住了。 此时的谢欣龙同学就是这种心情，他真的很想打个电话跟女朋友说，“分手，草尼玛的！” 但是想想之后还是决定开完房再分。 于是他去了金陵路，在一家排着长队店面门前找到了她的女朋友。 这家店的名字叫：追茶到底！ （说一下，野蛮女友当初是没有在国内上映的，剧情需要的改动。） 第648章 厚积薄发之始 看到老爸太阳穴上的血管突出来跳了两下的时候。 辛芷柔就知道这句话的威力已经突显出来啦。 男人那该死的胜负欲可不是说说而已。 看不上我们家？他们家是有多牛逼？我倒要亲自去看看他们家什么什么了不起的，哼…… 不过，辛河马上再看看面前的产业计划，“你准备让我做什么？” 辛芷柔说，“我们国家的茶叶四大产区当中，西南产区占其中之一。” “如今最大的下游销售渠道已经准备就绪，全国将在半年之内增开八百家门店。” “茶叶的销量将呈几何倍增。” “上游，公司可以着手茶园承包、茶种培育、茶园种植、农药、化肥的布局。” “而中游，就是建厂着手深加工。” “从种植到销售，可以形成一个完整的产业。” 辛河问，“这个想法，你跟王昊提过吗？” 辛芷柔说，“你是我爸爸，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先跟别人提？” 辛河上下打量着女儿，他在想，如果女儿在这个时候在他的怀里撒个娇的话，那就比较完美了。 只不过人间清醒的辛芷柔好像也没有撒娇的习惯呀！ 不过辛河依旧很欣慰，此时的女儿不就是贴心小棉袄的模板吗？ 王昊察觉到了危机，但是不知道辛芷柔具体的操作。 所以也只得以不变应万变了。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辛芷柔的判断没有错。 自七月野蛮女友上映，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在内地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王昊他们在公司抽烟吹牛比的时候，李遥说，“我特么那天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一个女人正在大巴掌抽他男朋友。” “我本来以为他们两口子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结果那女的说了一句，你看人家车太贤，你不会是玩不起？” 梁博文、向往他们几个当时都听懵了。 梁博文说，“不要相信韩剧和韩国的电影。” “他们把韩国的男人包装得太好了。” “我就给你们这么说，益州女人的性格放到韩国去，她们搞不好会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向往半吊着嘴，“不会，他们的男人还打女人？” 梁博文说，“不往死里打就已经不错了。” 梁博文看看身边没有棒子同事，这才压低了声音说，“棒子很小气的！” 王昊点点头，“这个我知道，他们最怕别人比ok的手势。” 向往又是一愣，“为啥？” 王昊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向往觉得这当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当中的。 不管韩国国内现状是什么样子的，如今这部电影在中国国内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力。 这倒是让王昊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后的相似一幕。 同样是一部电影在上映之后，女性意识的集体觉醒。 觉醒的方式也是花样儿百出的。 比如有的女人当即就问自己的男朋友，“你近期没有带我去泰国的打算？” 还有的女人当场开始阴阳怪气，“你以后还是不要给我制造浪漫了。” 也有女人就比较直接，“婚前要做财产公证啦，要不然婚都不敢结。” 更有甚者，在电影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很认真地跟自己的男朋友说，“分手，我还不想死。” 如果只是一件两件个例拿出来晒晒，大家可能也就当个笑话看看。 可是当海量个例出现的时候，就引起了足够多人的反感。 也有男人丝毫不怂，当场站起来一筒爆米花砸在他前女友的脸上，“吃饭老子买单，看电影老子买票，爆米花都是老子给的钱，你财产公证，公证你那黑潦潦的双唇？” 底幻女更恐怖的是，她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居然就在网上教女性同胞要如保爱自己。 结果被男网友把身份一扒，直接开怼，“女主被害你就代入，人家的长相你怎么不代入，人家的家庭条件你是只字不提，你特么的又丑又穷又脑残，遇到最大的就是三根手指，你也好意思代入？脸呢？” 这事，当时闹得很大的。 有人就把这群喜欢代入的傻逼给拉出来和当年野蛮女友上映之后的后遗症拉出来做一个对比。 大家惊讶地发现，原本野蛮女友上映后，一群人光顾着打造自己野蛮婊的气质，对人家女主的家庭条件、文化水平、颜值、身材只字不提。 但是区别在于，01年的当下，男人对女人的包容度还是很高的。 于是，很快就出现了辛芷柔说的那种情况。 男人的消费意志随着女性聚焦的重点而转移的情况。 有个叫谢欣龙的大二男生在滨海读大学，他和女朋友都是外地人。 一个暑假没见了，见面第一件事，当然是去开房啦……不对，当然去倾诉相思之苦啦，他准备跟女朋友在学校附近吃吃饭，在小电影院（非官方电影院）里看看电影，再开一间不算贵的房…… 可是女朋友却直奔金陵路。 男人嘛，有一件事情要急着做的时候，中间要是被什么事情断了节奏的时候，气急败坏的样子照照镜子连自己都能吓到。 就好比，一场重要的足球赛要开始之间，你会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给老婆冲了红糖水，给老婆准备了果盘，找好了空调遥控器，准备了宵夜小吃，所以东西都放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再深情一吻，转身去看比赛。 在这个时候，她但凡敢在比赛开始的时候断你节奏，你当时恨不得把她直接扔出去。 还有你刚准备看看片儿，连纸都准备好了，有几个傻逼突然出现，还在你面前晃，还拉着你说话…… 请注意，此时此刻，你并不会突然由魔转佛，而是由魔转为疯魔。 太阳穴突突地跳，想骂人的冲动已经管控不住了。 此时的谢欣龙同学就是这种心情，他真的很想打个电话跟女朋友说，“分手，草尼玛的！” 但是想想之后还是决定开完房再分。 于是他去了金陵路，在一家排着长队店面门前找到了她的女朋友。 这家店的名字叫：追茶到底！ （说一下，野蛮女友当初是没有在国内上映的，剧情需要的改动。） 第649章 破圈合作 追茶到底开到了滨海的金陵路。 这是很有象征意义的，这个放到后边再讲。 先说这位谢欣龙同学和他女朋友的事情。 两个月没见，连电话都因为是长途而每天只能通话两分钟而沮丧。 期盼在见面的第一时间，什么都别说，先酣畅淋漓战一场再说。 小谢一盒小雨衣从一千四百公里之外带到了滨海，居然用不上。 他好气啊，但是他只能深呼吸，还要在女朋友面前强颜欢笑。 怎么强颜欢笑的呢？ 女朋友一直很密集地在讲话，“暑假看野蛮女友没有？” “全智贤真的好美！” “这家奶茶是全智贤代言的。” “全国连锁了……” “没想到在滨海开了这么大一间店。” 她说话的时候，还踮起脚尖地往前看，一副翘首以盼的样子。 而谢欣龙在想什么呢？ 看尼玛的电影。 追尼玛的茶。 连尼玛的锁。 你居然在意一家奶茶店，都不在意一下我。 从见面到现在，你看过我一眼吗？ 谢欣龙开始生闷气。 而女朋友就在这时看了看他，柔声问，“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谢欣龙勉强笑了笑，“没有啊，我为什么不高兴？”（我不高兴，你难道不知道吗？） 女朋友一听，嘿嘿一笑，揽住他的臂弯，拉着他在太阳下一直排队。 谢欣龙心态要炸了，我说我没有不高兴，你就真的当我不高兴？ 分手，草尼玛的……开完房就分手，哼…… 九十分钟后，终于排到点单处。 谢欣龙的脸皮都在抽搐，这么一家破奶茶店，还这么多人排队？ 真特么的想不通门口那副巨型海报处，居然还有人合影。 海报的内容是什么呢？ 车太贤和全智贤穿着战神盔甲，一人手里扛的屠龙，一人肩上扛着裁决，他们的另一只手里拿着奶茶。 下面还有一行醒目的字：9月11，传奇疯狂献礼，金币金条倍增，四区开服，等你争霸天下！ 真的有好多女生就在广告排边合影。 当然，她们在意的不是这海报的内容，更在意的是男女主。 幸亏用的是胶卷相机，要是在智能时代，朋友圈和某阴已经开始刷屏了？ 谢欣龙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注意这副海报。 女朋友终于拿到奶茶了，心满意足地把第一口给他喝，还拼命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喝！” 谢欣龙反应平平地嗯了一声，女朋友喝了一口，却开心得跺脚，“好冰啊！” 谢欣龙听到好冰的时候，心情莫名地又好了起来。 女朋友把一张刚才拿到奶茶时附赠的卡递给他。 这张卡上写着：传奇两小时点卡。 谢欣龙听过传奇，暑假的时候，以前高中的同学在玩，他也不是很感兴趣。 现在更不感兴趣。 女朋友问，“我们去哪？” 谢欣龙说，“回学校，有点累了。” 女朋友冲他眨眨眼，“要不，今晚不回去了。” 谢欣龙把头转过一边，嘴角比ak47还难压。 明明高兴得要死，却装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还很不情愿地说，“那行！” 其实已经把大战三百回合的招数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一边想招式，还一边发誓：老子要狠狠地虐她，发泄完了就分手。 等到开好了房冲进房间的那一刻，哪还有什么招式？ 都是见招拆招…… 五分钟过后，谢欣龙点了支烟，“太久没见了。” “有点敏感。” “这样很正常。” 至于说分手的事情，他好像一下子就不记得了，还把女朋友送到了寝室。 等他回寝室的时候，室友都回来了，约着一起去网。 谢欣龙本来不想去的，但是这种集体活动，不参加又不好。 于是六个人上午就进了网。 和以往不同的是，网早上六点到十点都很清静。 但是今天这个点居然都坐满了人。 以前网里听到最多的，都是机械建造、枪声。 而今天听到更多的是“哈！” 每隔几秒，就能听到一声“哈！” 还有“砰！” 谢欣龙的室友还在等开机的时候，就跟旁边上网的男生在聊，“几区？” “二区渝州！” “三十五级了为啥没有狗狗？” “尸王殿已经很久不爆狗书了，现在市面上的狗书都已经喊价六百万了。” 谢欣龙听他们聊了一阵后，再看身边的室友，他们在打开电脑的时候无一不是点开了传奇。 这几把游戏真这么好玩？ 他一个人打了一把星际，打了一把红警，甚至连抢滩登陆都玩了一遍。 在室友一个劲怂恿的情况下，他建了一个号。 旁边的室友还在给他出馊主意，“性别选女。” “当人妖。” “到时候还有男人给你拿钱包养你。” “你看我，我的银蛇就是我老公送的。” yue…… 几个室友都要吐了，他几把这声老公还是用娘炮的声音喊出来的。 谢欣龙也没有听他的，建的男号，本来也就是抱着尝试一下的态度玩一玩。 可是没过多长时间，他们的后边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在等空位子。 在这期间他们都在相互交流着这一款游戏当中的内容。 比如极品的装备。 比如某某地方出现的野生boss。 比如僵尸洞门口有个布衣男手里拿了一把2-35的木剑，一剑能秒一个法师，那就是传说中的g。 比如第一次攻沙战！满屏都是人，满屏都是刀光剑影，满屏都是骷髅加神兽，满屏都是闪电火墙冰咆哮……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谢欣龙把他的战士号练到九级，突然发现卡住了。 他室友告诉他，“要充点卡了！” 充个毛哟！谢欣龙一点都不想充。 后边有人突然问了一句，“兄弟，你是不是要下机了？” 谢欣龙本来都准备下机的，被问了一嘴，有点烦，他从屁股兜里掏了张卡出来，这不是送了两小时吗？ 不用白不用。 于是把追茶送的两小进点卡充进去。 后边等位子的同学脸色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在变难看。 不过有人却很好奇地问，“为啥你可以充两个小时的点卡？” 看，这卖点不就来了吗？ 第649章 破圈合作 追茶到底开到了滨海的金陵路。 这是很有象征意义的，这个放到后边再讲。 先说这位谢欣龙同学和他女朋友的事情。 两个月没见，连电话都因为是长途而每天只能通话两分钟而沮丧。 期盼在见面的第一时间，什么都别说，先酣畅淋漓战一场再说。 小谢一盒小雨衣从一千四百公里之外带到了滨海，居然用不上。 他好气啊，但是他只能深呼吸，还要在女朋友面前强颜欢笑。 怎么强颜欢笑的呢？ 女朋友一直很密集地在讲话，“暑假看野蛮女友没有？” “全智贤真的好美！” “这家奶茶是全智贤代言的。” “全国连锁了……” “没想到在滨海开了这么大一间店。” 她说话的时候，还踮起脚尖地往前看，一副翘首以盼的样子。 而谢欣龙在想什么呢？ 看尼玛的电影。 追尼玛的茶。 连尼玛的锁。 你居然在意一家奶茶店，都不在意一下我。 从见面到现在，你看过我一眼吗？ 谢欣龙开始生闷气。 而女朋友就在这时看了看他，柔声问，“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谢欣龙勉强笑了笑，“没有啊，我为什么不高兴？”（我不高兴，你难道不知道吗？） 女朋友一听，嘿嘿一笑，揽住他的臂弯，拉着他在太阳下一直排队。 谢欣龙心态要炸了，我说我没有不高兴，你就真的当我不高兴？ 分手，草尼玛的……开完房就分手，哼…… 九十分钟后，终于排到点单处。 谢欣龙的脸皮都在抽搐，这么一家破奶茶店，还这么多人排队？ 真特么的想不通门口那副巨型海报处，居然还有人合影。 海报的内容是什么呢？ 车太贤和全智贤穿着战神盔甲，一人手里扛的屠龙，一人肩上扛着裁决，他们的另一只手里拿着奶茶。 下面还有一行醒目的字：9月11，传奇疯狂献礼，金币金条倍增，四区开服，等你争霸天下！ 真的有好多女生就在广告排边合影。 当然，她们在意的不是这海报的内容，更在意的是男女主。 幸亏用的是胶卷相机，要是在智能时代，朋友圈和某阴已经开始刷屏了？ 谢欣龙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注意这副海报。 女朋友终于拿到奶茶了，心满意足地把第一口给他喝，还拼命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好不好喝！” 谢欣龙反应平平地嗯了一声，女朋友喝了一口，却开心得跺脚，“好冰啊！” 谢欣龙听到好冰的时候，心情莫名地又好了起来。 女朋友把一张刚才拿到奶茶时附赠的卡递给他。 这张卡上写着：传奇两小时点卡。 谢欣龙听过传奇，暑假的时候，以前高中的同学在玩，他也不是很感兴趣。 现在更不感兴趣。 女朋友问，“我们去哪？” 谢欣龙说，“回学校，有点累了。” 女朋友冲他眨眨眼，“要不，今晚不回去了。” 谢欣龙把头转过一边，嘴角比ak47还难压。 明明高兴得要死，却装出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还很不情愿地说，“那行！” 其实已经把大战三百回合的招数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一边想招式，还一边发誓：老子要狠狠地虐她，发泄完了就分手。 等到开好了房冲进房间的那一刻，哪还有什么招式？ 都是见招拆招…… 五分钟过后，谢欣龙点了支烟，“太久没见了。” “有点敏感。” “这样很正常。” 至于说分手的事情，他好像一下子就不记得了，还把女朋友送到了寝室。 等他回寝室的时候，室友都回来了，约着一起去网。 谢欣龙本来不想去的，但是这种集体活动，不参加又不好。 于是六个人上午就进了网。 和以往不同的是，网早上六点到十点都很清静。 但是今天这个点居然都坐满了人。 以前网里听到最多的，都是机械建造、枪声。 而今天听到更多的是“哈！” 每隔几秒，就能听到一声“哈！” 还有“砰！” 谢欣龙的室友还在等开机的时候，就跟旁边上网的男生在聊，“几区？” “二区渝州！” “三十五级了为啥没有狗狗？” “尸王殿已经很久不爆狗书了，现在市面上的狗书都已经喊价六百万了。” 谢欣龙听他们聊了一阵后，再看身边的室友，他们在打开电脑的时候无一不是点开了传奇。 这几把游戏真这么好玩？ 他一个人打了一把星际，打了一把红警，甚至连抢滩登陆都玩了一遍。 在室友一个劲怂恿的情况下，他建了一个号。 旁边的室友还在给他出馊主意，“性别选女。” “当人妖。” “到时候还有男人给你拿钱包养你。” “你看我，我的银蛇就是我老公送的。” yue…… 几个室友都要吐了，他几把这声老公还是用娘炮的声音喊出来的。 谢欣龙也没有听他的，建的男号，本来也就是抱着尝试一下的态度玩一玩。 可是没过多长时间，他们的后边已经越来越多的人在等空位子。 在这期间他们都在相互交流着这一款游戏当中的内容。 比如极品的装备。 比如某某地方出现的野生boss。 比如僵尸洞门口有个布衣男手里拿了一把2-35的木剑，一剑能秒一个法师，那就是传说中的g。 比如第一次攻沙战！满屏都是人，满屏都是刀光剑影，满屏都是骷髅加神兽，满屏都是闪电火墙冰咆哮……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谢欣龙把他的战士号练到九级，突然发现卡住了。 他室友告诉他，“要充点卡了！” 充个毛哟！谢欣龙一点都不想充。 后边有人突然问了一句，“兄弟，你是不是要下机了？” 谢欣龙本来都准备下机的，被问了一嘴，有点烦，他从屁股兜里掏了张卡出来，这不是送了两小时吗？ 不用白不用。 于是把追茶送的两小进点卡充进去。 后边等位子的同学脸色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在变难看。 不过有人却很好奇地问，“为啥你可以充两个小时的点卡？” 看，这卖点不就来了吗？ 第650章 搞活动的特殊日子 谢欣龙就把金陵路开了一家“追茶到底”的事情告诉了身边的室友和身后的同学。 他们在这个时候，对追茶的印象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喝追茶送两小时点卡的事情上边。 谁也不会专门为了两小时点卡跑一趟金陵路？ 两小时的点卡时间很快就到了，谢欣龙也越玩越上头。 特别是自己能在僵尸洞里打金打装备的时候，游戏体验比砍鹿的时候要高许多。 谢欣龙看室友们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又冲了一张三十块的月卡。 充了月卡之后呢，他就发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传奇点卡充值之后，还可以凭借此卡在追茶到底任何一家门店领取一杯追茶到底指定饮品。 看，这不就呼应上了吗？ 男生陪女生排队买奶茶，能得到两小时游戏充值卡。 男生上网打游戏没时间陪女朋友？没关系，买游戏充值卡送奶茶，拿着奶茶可以哄女朋友。 破圈之后的强女干式互动。 让小情侣不得不在一起陪伴，让男生不会因为女朋友喝奶茶而觉得她矫情。 让女生不会因为男朋友只知道打游戏而认为他不求上进。 这一波强行捆绑让圈内圈外讣告多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但是影响力已经悄然在这个开学季在全国贼蔓延。 高校开学如同候鸟迁徙，将所有相关的信息在全国扩散，加上网络扩散的速度。 此时的追茶与传奇热度在圈内已然居高不下。 但此时的谢欣龙并不会因为这杯奶茶而高兴，因为学校离金陵路太远。 他不会特地跑这一趟。 他现在的心思仅仅只在练级上边，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内穿上重铠。 在琢磨着要怎么样配力量才能穿骷髅套装，手持修罗，身着重铠骷髅套该有多帅啊…… 等他真正做到这一步的时候，又该想，拥有半月弯刀之后，练级的速度会不会更快？ 等有了半月弯刀之后，就该想到野蛮冲撞在pk时的威武霸气…… 等有了野蛮冲撞，就该展望烈焰刀法挥出时火红的刀刃劈斩时屌炸天的样子…… 并不是每个城市都像滨海那么大。 也不是每一个城市的追茶门店都离校园那么远。 要知道的是，在云城，在渝州，追茶可是直接开在了学校当中。 所以在开学季到来的时候，会发现这几个城市的高校内，追茶的门店在排长队，校外的网在等位，寝室住宿要求牵网线交网费…… 男生寝室里张口闭口都是我在传奇里处了个妹子，好乖哦。 室友笑他，“肯定是个人妖。” 男生说，“她给我打了电话的，是个女声。” 室友说，“会不会是他妈？” 一阵爆笑声当中，有人把话题又扯到了沙巴克的攻城战上。 也有人在说9月11号四区开放，全服送礼。 大家都在猜，9月11号要传奇要送什么大礼。 有人说送金币，有人说送金砖，但是更多的人希望送秘籍。 高阶技能书爆率太低，以至于许多玩笑到了等级却没办法学技能。 软妹纸救购技能书的广告在任何主城区都能看得见。 于是，国内的游戏圈，都在说九月十一号。 搞得很多人都在好奇问9月11号怎么了？ 于是传奇的热度在开学季，一次次地被推向高潮。 他的热度高可以从哪几个方面看出来呢？ 这天晚上周乔下了个早班，买了宵夜回寝室。 几个女生跟疯了似的从床上跳下来。 有姐妹抱着周乔大叫“救命恩人！” 有姐妹把周乔手里的烧烤抢过去，中间铺一张桌子，就准备开始狂欢。 还有姐妹在说，“周周，你回来能不能提前打个电话呀！” “早知道我就不吃晚饭了。” 另一位室友就说，“我就知道这两天周周肯定要回来的。” 她一边说还一边朝大家挤眉弄眼。 其余几个姐妹也反应过来，大叫，“对了，补考。” 是的，自从周乔跟王昊干了以后，她每学期都要补考。 学霸又怎么样？ 不看书就能考过？ 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室友同情周乔，“周周，我记得你刚入学的时候，目标是保研啊……” 后半句就不用说了，保研对每一次考试的分数都有严格要求的。 从表面上看，周乔确实没有保研的机会了。 对于这件事，周乔其实也挺无奈的，这大概就是有得必有失！ 大家本来应该开心地凑在一起吃宵夜，可是她们寝室的大姐何苗缩手缩脚地往门口移动。 不过她很快就被室友堵住门口，并且以审判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大姐，你要去哪？” 马上有人说，“别拦着大姐，大姐要出去跟男朋友爱爱咯……” 何苗红着脸跺脚，“没有……我是去网！” “不是去开房。” 周乔也好奇，“去网做啥？” 室友说，“玩游戏呗，大姐网恋了，还是在传奇里认识的。” “他们约了晚上通宵。” 室友还说，“我以前以为只有男生才喜欢玩游戏。” “现在发现女生玩起来居然瘾比男生还大。” 另外一个室友说，“我也玩啊，喝追茶送了两小时点卡。” “不过你们别说，真的特别有意思。” “网友真的好热心哦。” “带着我跑遍了地图的每个角落呢……” 周乔在补考结束之后，就要正式就这段时间贪玩的业绩给老板进行汇报。 她知道传奇的影响力惊人，只是没想到影响力已经恐怖到这个份上。 有室友突然问，“他们都在说9月11号传奇的活动。” “到底要搞什么啊？” 周乔不经意地说，“在矿洞的某些位置要爆金条，尸王洞高阶技能书要增加爆率。” 唰…… 五道目光同时朝周乔看过去，那眼神仿佛在说：原来你也…… 室友拉着周乔，“老实交代，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周乔一脸苦笑地说，“贪玩的官网上介绍了9月11号活动的细节，你们难道没有看吗？” 对啊，人家是有官网的…… 周乔就这么糊弄过去的时候，其实内心并不像明面上这么平静。 她很清楚，传奇将在9月11日这一天迎来一波大高潮。 第650章 搞活动的特殊日子 谢欣龙就把金陵路开了一家“追茶到底”的事情告诉了身边的室友和身后的同学。 他们在这个时候，对追茶的印象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喝追茶送两小时点卡的事情上边。 谁也不会专门为了两小时点卡跑一趟金陵路？ 两小时的点卡时间很快就到了，谢欣龙也越玩越上头。 特别是自己能在僵尸洞里打金打装备的时候，游戏体验比砍鹿的时候要高许多。 谢欣龙看室友们都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又冲了一张三十块的月卡。 充了月卡之后呢，他就发现一件更有趣的事情。 传奇点卡充值之后，还可以凭借此卡在追茶到底任何一家门店领取一杯追茶到底指定饮品。 看，这不就呼应上了吗？ 男生陪女生排队买奶茶，能得到两小时游戏充值卡。 男生上网打游戏没时间陪女朋友？没关系，买游戏充值卡送奶茶，拿着奶茶可以哄女朋友。 破圈之后的强女干式互动。 让小情侣不得不在一起陪伴，让男生不会因为女朋友喝奶茶而觉得她矫情。 让女生不会因为男朋友只知道打游戏而认为他不求上进。 这一波强行捆绑让圈内圈外讣告多人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但是影响力已经悄然在这个开学季在全国贼蔓延。 高校开学如同候鸟迁徙，将所有相关的信息在全国扩散，加上网络扩散的速度。 此时的追茶与传奇热度在圈内已然居高不下。 但此时的谢欣龙并不会因为这杯奶茶而高兴，因为学校离金陵路太远。 他不会特地跑这一趟。 他现在的心思仅仅只在练级上边，想着在最短的时间内穿上重铠。 在琢磨着要怎么样配力量才能穿骷髅套装，手持修罗，身着重铠骷髅套该有多帅啊…… 等他真正做到这一步的时候，又该想，拥有半月弯刀之后，练级的速度会不会更快？ 等有了半月弯刀之后，就该想到野蛮冲撞在pk时的威武霸气…… 等有了野蛮冲撞，就该展望烈焰刀法挥出时火红的刀刃劈斩时屌炸天的样子…… 并不是每个城市都像滨海那么大。 也不是每一个城市的追茶门店都离校园那么远。 要知道的是，在云城，在渝州，追茶可是直接开在了学校当中。 所以在开学季到来的时候，会发现这几个城市的高校内，追茶的门店在排长队，校外的网在等位，寝室住宿要求牵网线交网费…… 男生寝室里张口闭口都是我在传奇里处了个妹子，好乖哦。 室友笑他，“肯定是个人妖。” 男生说，“她给我打了电话的，是个女声。” 室友说，“会不会是他妈？” 一阵爆笑声当中，有人把话题又扯到了沙巴克的攻城战上。 也有人在说9月11号四区开放，全服送礼。 大家都在猜，9月11号要传奇要送什么大礼。 有人说送金币，有人说送金砖，但是更多的人希望送秘籍。 高阶技能书爆率太低，以至于许多玩笑到了等级却没办法学技能。 软妹纸救购技能书的广告在任何主城区都能看得见。 于是，国内的游戏圈，都在说九月十一号。 搞得很多人都在好奇问9月11号怎么了？ 于是传奇的热度在开学季，一次次地被推向高潮。 他的热度高可以从哪几个方面看出来呢？ 这天晚上周乔下了个早班，买了宵夜回寝室。 几个女生跟疯了似的从床上跳下来。 有姐妹抱着周乔大叫“救命恩人！” 有姐妹把周乔手里的烧烤抢过去，中间铺一张桌子，就准备开始狂欢。 还有姐妹在说，“周周，你回来能不能提前打个电话呀！” “早知道我就不吃晚饭了。” 另一位室友就说，“我就知道这两天周周肯定要回来的。” 她一边说还一边朝大家挤眉弄眼。 其余几个姐妹也反应过来，大叫，“对了，补考。” 是的，自从周乔跟王昊干了以后，她每学期都要补考。 学霸又怎么样？ 不看书就能考过？ 那是不可能的。 还有室友同情周乔，“周周，我记得你刚入学的时候，目标是保研啊……” 后半句就不用说了，保研对每一次考试的分数都有严格要求的。 从表面上看，周乔确实没有保研的机会了。 对于这件事，周乔其实也挺无奈的，这大概就是有得必有失！ 大家本来应该开心地凑在一起吃宵夜，可是她们寝室的大姐何苗缩手缩脚地往门口移动。 不过她很快就被室友堵住门口，并且以审判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大姐，你要去哪？” 马上有人说，“别拦着大姐，大姐要出去跟男朋友爱爱咯……” 何苗红着脸跺脚，“没有……我是去网！” “不是去开房。” 周乔也好奇，“去网做啥？” 室友说，“玩游戏呗，大姐网恋了，还是在传奇里认识的。” “他们约了晚上通宵。” 室友还说，“我以前以为只有男生才喜欢玩游戏。” “现在发现女生玩起来居然瘾比男生还大。” 另外一个室友说，“我也玩啊，喝追茶送了两小时点卡。” “不过你们别说，真的特别有意思。” “网友真的好热心哦。” “带着我跑遍了地图的每个角落呢……” 周乔在补考结束之后，就要正式就这段时间贪玩的业绩给老板进行汇报。 她知道传奇的影响力惊人，只是没想到影响力已经恐怖到这个份上。 有室友突然问，“他们都在说9月11号传奇的活动。” “到底要搞什么啊？” 周乔不经意地说，“在矿洞的某些位置要爆金条，尸王洞高阶技能书要增加爆率。” 唰…… 五道目光同时朝周乔看过去，那眼神仿佛在说：原来你也…… 室友拉着周乔，“老实交代，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周乔一脸苦笑地说，“贪玩的官网上介绍了9月11号活动的细节，你们难道没有看吗？” 对啊，人家是有官网的…… 周乔就这么糊弄过去的时候，其实内心并不像明面上这么平静。 她很清楚，传奇将在9月11日这一天迎来一波大高潮。 第651章 你只是想装个比而已 九月十一日这一天是周二。 这一天对所有人来讲都是普通平凡的一天。 开学了，跟暑假已经没关系了。 工作日，早上上班的心情跟上坟差不多。 该卖菜的依旧大清早地去买菜，不会因为周二而打折。 说到特殊，可能最特殊的就应该是周二，电视台停台！ 不过这一传统自从有了卫星电视之后好像就消失了似的。 但是，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的，至少让几个团体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王昊早上刚到公司，周乔、向往、梁博文等人就在公司门口瞪着个大眼看着他，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但是每个人想要表达的情绪可能都是一样的。 周乔眼含笑意，相对冷静一些。 向往像个一边捏刹车一边轰油门的小摩托，一怂一怂的。 这跟向往一直以来的形象基本保持一致。 他从小到大在碰到什么激动的事情时，都习惯性地往王昊的耳边怼，哪怕是全世界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在要告诉王昊的时候也要杵在王昊的耳边小声说，生怕被人听了去似的。 梁博文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很平静，在韩国工作的时候很爆躁，回国工作之后时常感触、感动…… 一个大男人，在此刻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至于李遥，从他加入贪玩起，就自带的忧郁与颓废，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王昊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时间，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其实很多人都想在这个时候跟王昊宣布这个重大的消息。 不过他们的身子往前一倾的那一刻，顿时反应过来，公司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有的事情好像已经不是他们-想汇报，想说就能说的了。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朝周乔看过去，周乔迎上王昊，“老板，截止今天早上八点，传奇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五万。” “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增加当中。” “向总、梁总、李总预计，截止今天晚上八点，传奇同时在线人数将突破十万！” (o_o)王昊鼓着眼珠子扫了他们一眼，“就这？” 啊？众人齐是一呆，有点没反应过来，不是……老板是不是不知道这个同时在线十万人的含金量有多大？ 他这是什么表情？ 就连平常表情没啥变化的李遥这时都急成斗鸡眼了，“老板，你可能没听清楚……” “同时在线十万人这表示，传奇真实玩家已经突破一百万大关。” “并且属于活跃用户。” “活跃用户的意思是，这一百万的玩家至少每月会贡献一张点卡。” “也就是说，保守估计，一年的销售额，将达到三亿六千万。” “这仅仅只是点卡销售而已。” 李遥每说一句的时候，他们的心就会抖一下，他们的表情就会更加兴奋一分。 这也难怪了。 在身家一个亿就可以当首富的年代，国人刚刚进入千禧年，钱还很值钱的年代，十万块可以买套房的年代。 三个多亿的年销售额，让他们根本想象不了这些钱堆在一起有多少。 他们也无法想象，为什么一款游戏上线不到半年就有了如此惊人的成绩。 他们也无法预料，以后将会有什么样的局面会等待着他们。 但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现在愿意去考虑的。 他们只想沉浸在喜悦当中，多爽一会儿。 只是，当他们期待老板被这个消息给炸到的时候，发现王昊的表情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听到李遥说完后，王昊还小声嘀咕，“吓老子一跳，我还以为阿拉伯老表提前行动了呢！” “啊？什么阿拉伯老表？”向往一脸不解地问。 王昊摆摆手，“你那什么耳朵，我说的是滨海话，阿拉不要太屌哦！” 这么一解释，好像跟刚才他们听到的话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王昊到底还是夸了自己一把，夸了公司，夸了他手底下的这些猛将。 但是从王昊的表情上来看呢，好像夸了，好像又没有。 向往跟在王昊的身边，嘟囔道：“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这个成绩别说在国内，就算在全世界也是独一份的，为啥你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呢？” “没有啊！”王昊撇撇嘴，“我很高兴啊！” 向往咧着嘴一脸嫌弃地看着王昊，他是真的想拿个镜子给王昊照照自己看看他的表情，跟高兴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李遥好像突然明白了，“老板，我知道了，人数只是个数字。” “你其实在担心服务器的问题！” “十万人同时在线，对服务器绝对是个大考验。” “老板，我马上回到岗位上，你放心，服务器今天要是拉稀，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听到李遥这么说的时候，梁博文好像也反应过来了，“同时在线十万人，是我们的胜利，也是危机啊……” “老板，你放心，韩国那边我会盯紧的，朴国昌那边只要有任何动静，我们即刻向当地法院申请禁制令。” 啊？我特么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怎么一下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观能动性？ 王昊看了一眼向往，“人是人特么生的，妖是妖特么……” 向往一个战术后仰，满脸惊恐。 王昊又说，“他们都悟了，你呢？” 向往看了一眼周乔，后者立马去给王昊泡茶了。 向往这才小声说，“他们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 “你就是单纯装个逼而已，他们几个也是书读太多，阅读理解做多了。” 呵呵呵……要不说好兄弟一辈子呢，还是向往了解得多啊！ 王昊开了电脑，打开传奇，在四区建了个新号。 他不看数据，只需要去新手村外面逛一圈。 但凡看到有一只鹿没人砍，那么，数据再华丽都是假的。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新手村，出不出去…… 有大号在新手村门口堵着杀人。 出去一个杀一个。 问过之后才知道……新手村的鸡、鹿、稻草人和钉耙猫被一个工会给承包了。 新区新服的黑暗势力居然在一个晚上就嚣张到这个地步了？ （这两天开始正常写，正常存稿了，还没缓过来，节奏不好，写得多，删得也多，我尽快调整存几章稿子，六一开始每天更新，谢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陪伴与理解。） 第651章 你只是想装个比而已 九月十一日这一天是周二。 这一天对所有人来讲都是普通平凡的一天。 开学了，跟暑假已经没关系了。 工作日，早上上班的心情跟上坟差不多。 该卖菜的依旧大清早地去买菜，不会因为周二而打折。 说到特殊，可能最特殊的就应该是周二，电视台停台！ 不过这一传统自从有了卫星电视之后好像就消失了似的。 但是，这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日子的，至少让几个团体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王昊早上刚到公司，周乔、向往、梁博文等人就在公司门口瞪着个大眼看着他，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但是每个人想要表达的情绪可能都是一样的。 周乔眼含笑意，相对冷静一些。 向往像个一边捏刹车一边轰油门的小摩托，一怂一怂的。 这跟向往一直以来的形象基本保持一致。 他从小到大在碰到什么激动的事情时，都习惯性地往王昊的耳边怼，哪怕是全世界众所周知的事情，他在要告诉王昊的时候也要杵在王昊的耳边小声说，生怕被人听了去似的。 梁博文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很平静，在韩国工作的时候很爆躁，回国工作之后时常感触、感动…… 一个大男人，在此刻居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至于李遥，从他加入贪玩起，就自带的忧郁与颓废，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王昊把手机掏出来看了看时间，皱着眉头问，“怎么了？” 其实很多人都想在这个时候跟王昊宣布这个重大的消息。 不过他们的身子往前一倾的那一刻，顿时反应过来，公司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有的事情好像已经不是他们-想汇报，想说就能说的了。 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朝周乔看过去，周乔迎上王昊，“老板，截止今天早上八点，传奇在线人数已经突破五万。” “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地增加当中。” “向总、梁总、李总预计，截止今天晚上八点，传奇同时在线人数将突破十万！” (o_o)王昊鼓着眼珠子扫了他们一眼，“就这？” 啊？众人齐是一呆，有点没反应过来，不是……老板是不是不知道这个同时在线十万人的含金量有多大？ 他这是什么表情？ 就连平常表情没啥变化的李遥这时都急成斗鸡眼了，“老板，你可能没听清楚……” “同时在线十万人这表示，传奇真实玩家已经突破一百万大关。” “并且属于活跃用户。” “活跃用户的意思是，这一百万的玩家至少每月会贡献一张点卡。” “也就是说，保守估计，一年的销售额，将达到三亿六千万。” “这仅仅只是点卡销售而已。” 李遥每说一句的时候，他们的心就会抖一下，他们的表情就会更加兴奋一分。 这也难怪了。 在身家一个亿就可以当首富的年代，国人刚刚进入千禧年，钱还很值钱的年代，十万块可以买套房的年代。 三个多亿的年销售额，让他们根本想象不了这些钱堆在一起有多少。 他们也无法想象，为什么一款游戏上线不到半年就有了如此惊人的成绩。 他们也无法预料，以后将会有什么样的局面会等待着他们。 但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现在愿意去考虑的。 他们只想沉浸在喜悦当中，多爽一会儿。 只是，当他们期待老板被这个消息给炸到的时候，发现王昊的表情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听到李遥说完后，王昊还小声嘀咕，“吓老子一跳，我还以为阿拉伯老表提前行动了呢！” “啊？什么阿拉伯老表？”向往一脸不解地问。 王昊摆摆手，“你那什么耳朵，我说的是滨海话，阿拉不要太屌哦！” 这么一解释，好像跟刚才他们听到的话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王昊到底还是夸了自己一把，夸了公司，夸了他手底下的这些猛将。 但是从王昊的表情上来看呢，好像夸了，好像又没有。 向往跟在王昊的身边，嘟囔道：“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这个成绩别说在国内，就算在全世界也是独一份的，为啥你看起来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呢？” “没有啊！”王昊撇撇嘴，“我很高兴啊！” 向往咧着嘴一脸嫌弃地看着王昊，他是真的想拿个镜子给王昊照照自己看看他的表情，跟高兴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李遥好像突然明白了，“老板，我知道了，人数只是个数字。” “你其实在担心服务器的问题！” “十万人同时在线，对服务器绝对是个大考验。” “老板，我马上回到岗位上，你放心，服务器今天要是拉稀，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听到李遥这么说的时候，梁博文好像也反应过来了，“同时在线十万人，是我们的胜利，也是危机啊……” “老板，你放心，韩国那边我会盯紧的，朴国昌那边只要有任何动静，我们即刻向当地法院申请禁制令。” 啊？我特么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怎么一下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观能动性？ 王昊看了一眼向往，“人是人特么生的，妖是妖特么……” 向往一个战术后仰，满脸惊恐。 王昊又说，“他们都悟了，你呢？” 向往看了一眼周乔，后者立马去给王昊泡茶了。 向往这才小声说，“他们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 “你就是单纯装个逼而已，他们几个也是书读太多，阅读理解做多了。” 呵呵呵……要不说好兄弟一辈子呢，还是向往了解得多啊！ 王昊开了电脑，打开传奇，在四区建了个新号。 他不看数据，只需要去新手村外面逛一圈。 但凡看到有一只鹿没人砍，那么，数据再华丽都是假的。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新手村，出不出去…… 有大号在新手村门口堵着杀人。 出去一个杀一个。 问过之后才知道……新手村的鸡、鹿、稻草人和钉耙猫被一个工会给承包了。 新区新服的黑暗势力居然在一个晚上就嚣张到这个地步了？ （这两天开始正常写，正常存稿了，还没缓过来，节奏不好，写得多，删得也多，我尽快调整存几章稿子，六一开始每天更新，谢谢大家这么长时间的陪伴与理解。） 第652章 扬长避短 这些玩家都疯狂到什么地步了呢？ 王昊手里拿了一把木剑，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有人在砍鸡。 上去就帮着补了一刀。 于是就看到那个比他高两级战士说，“滚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别怪我让你看黑白电视。” 呵呵……死去的回忆他七始攻击我了，王昊一双脚趾猛地一抠鞋底。 不过下一刻他就不抠了……因为……他真的看了黑白电视。 王昊一蹦八丈高，大骂，“你家妈……” 安全区复活，王昊不信邪，这次直接朝村子外面走。 结果才到村子口，门外站了几个红名，一句话都不说，就站在那里。 王昊不信邪，往外面走，先是一道闪电，再是卫生巾两片，攻杀剑术送他上了西天。 王昊再次跳脚大骂，“你家妈……” 王昊有多惨呢，就是不能多看一眼，多看一眼，就会爆炸。 王昊觉得可能是男号比较有进攻性。 于是重新建了个女号，取名叫“菲儿不乖”。 女性玩家比较友好一些，没什么进攻性。 这样应该就不会被攻击了？ 王昊信心满满地出了村，看到红名就打字，“哥哥，能不能……” 黑白电视了……“你家妈……” 王昊总结了一下，刚才还是打字太慢，这次在安全区把字打好，到了人家面前，再发出来。 “哥哥，你们好厉害啊，能不能带带我，我有点笨。” 这句话，夸了哥哥，可爱了自己，没有攻击性，柔柔弱弱的，要是王昊碰到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女孩子，他也会受不了的。 王昊的嘴角翘得老高，笑得有点邪恶地跑到红名的面前，敲下回车…… 黑白电视虽迟但到。 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红名不再高冷，他们骂了一句，“死人妖！” 你家嘛……人情世故呢？就你们这点情商，以后注定没女朋友，也混不出头…… 九月十一日上午，贪玩的高层大概都听到老板在办公室里反复重复一句“你家妈！” 贪玩上到高管，下程序员都好奇，老板一上午都在骂谁。 会不会是他们的工作做得不够好呢？ 毕竟早上大家都盼着老板兴奋到爆炸，然而并没有在老板的脸上看到他们所期待的那种表情。 向往、梁博文、李遥这几位几老级人物将传奇这个项目分析再分析，研究再研究之后，都得出同样一个结果。 传奇是成功的。 这一点，从新服的资源匮乏就可以看得出来。 一款游戏的公共资源匮乏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游戏生态给的资源少，而是因为玩家数量过于庞大而造成的。 这也能从侧面说明，这款游戏已然爆火。 在不考虑王昊这个当老板的情绪的情下。 贪玩几位高管的成就感还是很强的。 拿向往来讲，这算是他第一次干大事？ 在八机厂的时候，都说他在车间里是有天赋的。 按照家里给他的规划，他在不久之后会当上班长，评上技师…… 如果八机厂不倒，他以后可能会进人才库，每个月拿几百块的人才津贴。 也许退了休也有这样的待遇。 向往看着电脑屏幕突然有点出神，他想起去年跟父母说他要从八机厂出来的时候，父母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 其实仔细想想也对，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在经历了一些不安定的环境之后，最希望的就是国家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安稳的环境。 那怕工作环境差一些，能吃饱饭，有遮风避雨的屋子，他们的心里都是踏实的。 放着这么安逸稳定的日子不要了，要出去过三天饿九顿的日子？ 他们理解不了，向往甚至还跟他爸妈吵过架呢！ 向往一个人跟那儿傻笑，如果不是耗子的话，他现在在八机厂会不会还处在一个很迷茫的状态？ 想到这里的时候，向往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妈，我今晚要回来吃晚饭，你少弄一个菜，我买了卤鸭子。” 老妈在电话里怪儿子乱花钱，但听得出来，她是带着笑声的。 向往的父母平常吃得很节省，和八机厂绝大多数工人的家庭是有差距的。 也不是条件差，就是节省，就想多省点钱。 而向往呢，也没有像个暴发户那样，急着给老爸老妈证明自己的财力与购买力。 只是一只他们平常不怎么舍得吃的卤鸭子，其实就已经很满足。 向往挂了电话，一个人笑得像个憨批。 李遥接到了前同事的电话，上来就是一句，“老李，恭喜啊，这次你们贪玩大获全胜，传奇刚上线的时候，我就说了，网易的天下根本不够看。” “事实证明我还是很有眼光的。” 李遥只是平静地说着谢谢而已。 他是激动的，也是平静的。 李遥以前在大公司干过的，踏实努力透明，坚信自己的努力，老板一定看得到。 直到他失去了工作。 这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对自己的技术产生了质疑。 他在想，这些技术真的有价值吗？ 王昊让他重新找回自信，这一年时间，他随时都在心里想，妈的，老板就应该像王昊这样的。 他激动，是因为他没有信错人。 京城的同事到益州来出差，是李遥重拾信心的关键。 去年圣诞的时候，他始终都忘不住他前同事看他的眼神。 质疑、惊诧、酸楚……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点恭敬和畏惧。 李遥现在接到的就是那位同事的电话。 他之所以显得平静，是重拾信心之后无数次在心中计划着要如何将自己的成功公之于世，要让那些曾经坑自己的，瞧不上自己的同事、朋友、亲人都特么的睁开狗眼看看老子现在到底低不低。 然而……当李遥在接到这个电话的一瞬间，他突然就释怀了：日子是自己的，前程也是自己的，过好了自己，一切都好。 除了前面这两人外，心情最复杂的就该是梁博文。 他算是海归派。 国外钱挣不少，但是没有国内生活那么自在，没有父母在身边，很想家。 老爸老妈爱面子，基本是不会同意他回国发展的。 主要还是怕被同事朋友笑话。 梁博文也担心回国找不到待遇相差不大的工作。 进一家不温水火的公司都在其次。 最担心的还是公司不怎么样，员工还特么喜欢阴阳怪气。 光是一句“国外那么好，回来干啥”就能劝退好多人了。 无奈王昊给的真的太多了，加之又是创业型公司，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再加之，王昊的丈母娘和梁博文老爸同事的关系…… 多种因素结合在一起，梁博文忐忑地加入贪玩。 贪玩成功了，他的忐忑心情是不是该平复一下了呢？ 并没有！ 梁博文更忐忑了。 海归身份本来是优势的，可公司高管海归经历的就他一人。 当自己成为那个极个别的时候，优势也变成了劣势。 梁博文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被他们嫌弃。 这天上午工作时还是安排工作的时候，声音始终都处于一个微抖，手忙脚乱的，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啥。 但是一时半会，又捋不清头绪的样子，他还反复地咽着口水。 向往在想着和父母的幸福生活。 李遥在感叹命运如此地锻炼人。 梁博文想着怎么才能加强团队的凝聚力。（主要是把自己融进圈子） 梁博文找到向往和李遥碰了碰，商量着把项目相关技术人员拉到会议室做个简报，主要还是联络一下感情。 把不足的地方圈出来，加以完善。 简报过后，梁博文找到周乔，把简报内容汇报，小声说，“老板好像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周秘书，你打听一下，老板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周乔把简报内容拿进王昊的办公室，老板果然是在抽闷烟的。 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还停留在黑白电视的在阶段，也没有返回选角画面，而是把手里的简报放在桌上，“他们几个有点担心做得不够好，刚才开了个短会。” 王昊把烟杵了，拿简报看了一眼，就放桌上道：“传奇拿到这个成绩，他们有点心慌，总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但他们几个本来也是搞技术的。” “加上韩国的团队。” “在硬件软件上暂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就是因为挑不出什么毛病，所以他们可能就觉得会不会哪里没有顾得上，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一样。” “一个个的心里都有点慌。” 王昊瞅了一眼周乔，“你为啥不慌？” 周乔心说，在逆境里待习惯了的人，为一点也不会慌。 人家高考前夜失眠，她高考前三天，每晚十点睡七点起，比平常的作息都规律。 周乔从小到大最慌的两件事，一是寄人篱下，一是没钱。 如今，最大的两个问题都被王昊给她解决掉了。 她还有什么可慌的？ 但……周乔好像也不会跟王昊掏心窝子，至少现阶段是不会的。 于是周乔说，“我是你的秘书，可能平常慌惯了，反而在这种时候，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慌了。” 信了你的鬼…… 王昊只是看起来大条，当然，实际上也是真的大条，但不是神经大条。 十几年后的周乔是那么的慢条斯理，那么的沉着冷静。 王昊本来以为她是因为有着丰富的职场经验支撑着她。 可是在她芳华正好的年纪遇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如此这般规划能力极强的管理者。 王昊平常有观察她的工作习惯，小本本不离手。 王昊安排到的和王昊没有想到的，她大概都会写在本子上边。 随时都会拿出来翻一下子，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行程是忘掉的。 再加上她在学校当中还有学业要兼顾，要知道规划能力，其实也是学习能力的一种。 试想到一下，高中阶段的学习有多少科需要你去规划时间的。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杀出来的宝藏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王昊笑问周乔，“你觉得他们这份简报有意义吗？” 周乔说，“挺好的，项目该优化的地方都点了出来。” “接下来将进一步维护和完善产品。” “非常重视玩家的游戏的体验。” 王昊撇撇嘴，“你有错题本吗？” 周乔点点头，“有啊，高中的时候。” 王昊说，“错题本，就是一种复盘，复盘是一种好习惯，你复盘的时候，是发挥自己的长处，还是补自己的短板？” 距高考过去也就两年的时间，其实周乔并没有忘记那段紧张的生活，“其实老师说的是补短板。” “但是我们那个分数如果还有短板的话是补不了的。” 总结错题，想多拿几分，这个可以理解。 但是得先看错的到底是短板还是失误。 周乔突然满眼好奇地看着老板，那眼神仿佛在说，老板，你教教我好不好？ 这眼神王昊可熟悉了，再看到的时候，王昊依旧会有一种爽爽的感觉。 王昊说，“我始终认为，复盘的目的，应该是发挥优势，而不是完善短板。 “我们国家在商业发展这一块，跟风抄袭成性。” “抄袭的能把原创给搞死。” “公司取得成功是暂时的，居安思危很有必要。” “但是危不在短板，而是在于优势不及时加以挖掘，失了先机。” “我们的机在哪里？” “还是在市场上边！” “抢占市场为主，版本更新为辅，发家致富，不靠缝缝补补。” 王昊把烟和火机往兜里一装，朝周乔眨眨眼，“下次把心里想法说出来就行了，没必要给我提供什么装逼的快乐！” 周乔啊，明明什么都懂，偏要装一个半憨不憨的俏秘书。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很长的一段时间，王昊和周乔在相处的时候，都在享受她带来的情绪价值。 从现在来看，有的天赋，真是与生俱来的。 周乔的心跳得很快，脸皮都红了。 她应该没露底？为什么老板就像把她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呢？ 什么里里外外？我在想什么东西？周乔的呼吸一顿，心跳至少是刚才的两倍。 （感谢喜欢德景天的武公子送的完结666，感谢海淀区的豆神送的秀儿，感谢大家这些天送的礼物，一号凌晨零点见咯，恢复正常更新，不过是一天两更，恢复一天三更的话看六月的状态，这个真不能保证，主要是要准备新书，新书到时候还是发这个号，也就是说大家到时候能看到双开的情况。） 第652章 扬长避短 这些玩家都疯狂到什么地步了呢？ 王昊手里拿了一把木剑，正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有人在砍鸡。 上去就帮着补了一刀。 于是就看到那个比他高两级战士说，“滚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别怪我让你看黑白电视。” 呵呵……死去的回忆他七始攻击我了，王昊一双脚趾猛地一抠鞋底。 不过下一刻他就不抠了……因为……他真的看了黑白电视。 王昊一蹦八丈高，大骂，“你家妈……” 安全区复活，王昊不信邪，这次直接朝村子外面走。 结果才到村子口，门外站了几个红名，一句话都不说，就站在那里。 王昊不信邪，往外面走，先是一道闪电，再是卫生巾两片，攻杀剑术送他上了西天。 王昊再次跳脚大骂，“你家妈……” 王昊有多惨呢，就是不能多看一眼，多看一眼，就会爆炸。 王昊觉得可能是男号比较有进攻性。 于是重新建了个女号，取名叫“菲儿不乖”。 女性玩家比较友好一些，没什么进攻性。 这样应该就不会被攻击了？ 王昊信心满满地出了村，看到红名就打字，“哥哥，能不能……” 黑白电视了……“你家妈……” 王昊总结了一下，刚才还是打字太慢，这次在安全区把字打好，到了人家面前，再发出来。 “哥哥，你们好厉害啊，能不能带带我，我有点笨。” 这句话，夸了哥哥，可爱了自己，没有攻击性，柔柔弱弱的，要是王昊碰到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女孩子，他也会受不了的。 王昊的嘴角翘得老高，笑得有点邪恶地跑到红名的面前，敲下回车…… 黑白电视虽迟但到。 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红名不再高冷，他们骂了一句，“死人妖！” 你家嘛……人情世故呢？就你们这点情商，以后注定没女朋友，也混不出头…… 九月十一日上午，贪玩的高层大概都听到老板在办公室里反复重复一句“你家妈！” 贪玩上到高管，下程序员都好奇，老板一上午都在骂谁。 会不会是他们的工作做得不够好呢？ 毕竟早上大家都盼着老板兴奋到爆炸，然而并没有在老板的脸上看到他们所期待的那种表情。 向往、梁博文、李遥这几位几老级人物将传奇这个项目分析再分析，研究再研究之后，都得出同样一个结果。 传奇是成功的。 这一点，从新服的资源匮乏就可以看得出来。 一款游戏的公共资源匮乏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游戏生态给的资源少，而是因为玩家数量过于庞大而造成的。 这也能从侧面说明，这款游戏已然爆火。 在不考虑王昊这个当老板的情绪的情下。 贪玩几位高管的成就感还是很强的。 拿向往来讲，这算是他第一次干大事？ 在八机厂的时候，都说他在车间里是有天赋的。 按照家里给他的规划，他在不久之后会当上班长，评上技师…… 如果八机厂不倒，他以后可能会进人才库，每个月拿几百块的人才津贴。 也许退了休也有这样的待遇。 向往看着电脑屏幕突然有点出神，他想起去年跟父母说他要从八机厂出来的时候，父母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人。 其实仔细想想也对，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在经历了一些不安定的环境之后，最希望的就是国家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安稳的环境。 那怕工作环境差一些，能吃饱饭，有遮风避雨的屋子，他们的心里都是踏实的。 放着这么安逸稳定的日子不要了，要出去过三天饿九顿的日子？ 他们理解不了，向往甚至还跟他爸妈吵过架呢！ 向往一个人跟那儿傻笑，如果不是耗子的话，他现在在八机厂会不会还处在一个很迷茫的状态？ 想到这里的时候，向往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妈，我今晚要回来吃晚饭，你少弄一个菜，我买了卤鸭子。” 老妈在电话里怪儿子乱花钱，但听得出来，她是带着笑声的。 向往的父母平常吃得很节省，和八机厂绝大多数工人的家庭是有差距的。 也不是条件差，就是节省，就想多省点钱。 而向往呢，也没有像个暴发户那样，急着给老爸老妈证明自己的财力与购买力。 只是一只他们平常不怎么舍得吃的卤鸭子，其实就已经很满足。 向往挂了电话，一个人笑得像个憨批。 李遥接到了前同事的电话，上来就是一句，“老李，恭喜啊，这次你们贪玩大获全胜，传奇刚上线的时候，我就说了，网易的天下根本不够看。” “事实证明我还是很有眼光的。” 李遥只是平静地说着谢谢而已。 他是激动的，也是平静的。 李遥以前在大公司干过的，踏实努力透明，坚信自己的努力，老板一定看得到。 直到他失去了工作。 这让他很长一段时间都对自己的技术产生了质疑。 他在想，这些技术真的有价值吗？ 王昊让他重新找回自信，这一年时间，他随时都在心里想，妈的，老板就应该像王昊这样的。 他激动，是因为他没有信错人。 京城的同事到益州来出差，是李遥重拾信心的关键。 去年圣诞的时候，他始终都忘不住他前同事看他的眼神。 质疑、惊诧、酸楚……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点恭敬和畏惧。 李遥现在接到的就是那位同事的电话。 他之所以显得平静，是重拾信心之后无数次在心中计划着要如何将自己的成功公之于世，要让那些曾经坑自己的，瞧不上自己的同事、朋友、亲人都特么的睁开狗眼看看老子现在到底低不低。 然而……当李遥在接到这个电话的一瞬间，他突然就释怀了：日子是自己的，前程也是自己的，过好了自己，一切都好。 除了前面这两人外，心情最复杂的就该是梁博文。 他算是海归派。 国外钱挣不少，但是没有国内生活那么自在，没有父母在身边，很想家。 老爸老妈爱面子，基本是不会同意他回国发展的。 主要还是怕被同事朋友笑话。 梁博文也担心回国找不到待遇相差不大的工作。 进一家不温水火的公司都在其次。 最担心的还是公司不怎么样，员工还特么喜欢阴阳怪气。 光是一句“国外那么好，回来干啥”就能劝退好多人了。 无奈王昊给的真的太多了，加之又是创业型公司，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再加之，王昊的丈母娘和梁博文老爸同事的关系…… 多种因素结合在一起，梁博文忐忑地加入贪玩。 贪玩成功了，他的忐忑心情是不是该平复一下了呢？ 并没有！ 梁博文更忐忑了。 海归身份本来是优势的，可公司高管海归经历的就他一人。 当自己成为那个极个别的时候，优势也变成了劣势。 梁博文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被他们嫌弃。 这天上午工作时还是安排工作的时候，声音始终都处于一个微抖，手忙脚乱的，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啥。 但是一时半会，又捋不清头绪的样子，他还反复地咽着口水。 向往在想着和父母的幸福生活。 李遥在感叹命运如此地锻炼人。 梁博文想着怎么才能加强团队的凝聚力。（主要是把自己融进圈子） 梁博文找到向往和李遥碰了碰，商量着把项目相关技术人员拉到会议室做个简报，主要还是联络一下感情。 把不足的地方圈出来，加以完善。 简报过后，梁博文找到周乔，把简报内容汇报，小声说，“老板好像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周秘书，你打听一下，老板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周乔把简报内容拿进王昊的办公室，老板果然是在抽闷烟的。 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还停留在黑白电视的在阶段，也没有返回选角画面，而是把手里的简报放在桌上，“他们几个有点担心做得不够好，刚才开了个短会。” 王昊把烟杵了，拿简报看了一眼，就放桌上道：“传奇拿到这个成绩，他们有点心慌，总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但他们几个本来也是搞技术的。” “加上韩国的团队。” “在硬件软件上暂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就是因为挑不出什么毛病，所以他们可能就觉得会不会哪里没有顾得上，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一样。” “一个个的心里都有点慌。” 王昊瞅了一眼周乔，“你为啥不慌？” 周乔心说，在逆境里待习惯了的人，为一点也不会慌。 人家高考前夜失眠，她高考前三天，每晚十点睡七点起，比平常的作息都规律。 周乔从小到大最慌的两件事，一是寄人篱下，一是没钱。 如今，最大的两个问题都被王昊给她解决掉了。 她还有什么可慌的？ 但……周乔好像也不会跟王昊掏心窝子，至少现阶段是不会的。 于是周乔说，“我是你的秘书，可能平常慌惯了，反而在这种时候，看起来就没有那么慌了。” 信了你的鬼…… 王昊只是看起来大条，当然，实际上也是真的大条，但不是神经大条。 十几年后的周乔是那么的慢条斯理，那么的沉着冷静。 王昊本来以为她是因为有着丰富的职场经验支撑着她。 可是在她芳华正好的年纪遇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如此这般规划能力极强的管理者。 王昊平常有观察她的工作习惯，小本本不离手。 王昊安排到的和王昊没有想到的，她大概都会写在本子上边。 随时都会拿出来翻一下子，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行程是忘掉的。 再加上她在学校当中还有学业要兼顾，要知道规划能力，其实也是学习能力的一种。 试想到一下，高中阶段的学习有多少科需要你去规划时间的。 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杀出来的宝藏又会差到哪里去呢？ 王昊笑问周乔，“你觉得他们这份简报有意义吗？” 周乔说，“挺好的，项目该优化的地方都点了出来。” “接下来将进一步维护和完善产品。” “非常重视玩家的游戏的体验。” 王昊撇撇嘴，“你有错题本吗？” 周乔点点头，“有啊，高中的时候。” 王昊说，“错题本，就是一种复盘，复盘是一种好习惯，你复盘的时候，是发挥自己的长处，还是补自己的短板？” 距高考过去也就两年的时间，其实周乔并没有忘记那段紧张的生活，“其实老师说的是补短板。” “但是我们那个分数如果还有短板的话是补不了的。” 总结错题，想多拿几分，这个可以理解。 但是得先看错的到底是短板还是失误。 周乔突然满眼好奇地看着老板，那眼神仿佛在说，老板，你教教我好不好？ 这眼神王昊可熟悉了，再看到的时候，王昊依旧会有一种爽爽的感觉。 王昊说，“我始终认为，复盘的目的，应该是发挥优势，而不是完善短板。 “我们国家在商业发展这一块，跟风抄袭成性。” “抄袭的能把原创给搞死。” “公司取得成功是暂时的，居安思危很有必要。” “但是危不在短板，而是在于优势不及时加以挖掘，失了先机。” “我们的机在哪里？” “还是在市场上边！” “抢占市场为主，版本更新为辅，发家致富，不靠缝缝补补。” 王昊把烟和火机往兜里一装，朝周乔眨眨眼，“下次把心里想法说出来就行了，没必要给我提供什么装逼的快乐！” 周乔啊，明明什么都懂，偏要装一个半憨不憨的俏秘书。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很长的一段时间，王昊和周乔在相处的时候，都在享受她带来的情绪价值。 从现在来看，有的天赋，真是与生俱来的。 周乔的心跳得很快，脸皮都红了。 她应该没露底？为什么老板就像把她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呢？ 什么里里外外？我在想什么东西？周乔的呼吸一顿，心跳至少是刚才的两倍。 （感谢喜欢德景天的武公子送的完结666，感谢海淀区的豆神送的秀儿，感谢大家这些天送的礼物，一号凌晨零点见咯，恢复正常更新，不过是一天两更，恢复一天三更的话看六月的状态，这个真不能保证，主要是要准备新书，新书到时候还是发这个号，也就是说大家到时候能看到双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