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两个海南岛》 第1章 上辈子 2023年8月的奉天烈日当空，炎热的天气让街头上的行人都寥寥可数。开着别摸我的罗大勇随着密密麻麻的车流缓缓的蠕动在拥挤的车道上，不远处北陵岗的红绿灯虽然相隔不远但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44岁的罗大勇毕业于奉天音乐学院作曲系，在学校也算是风云人物。 精通各种乐器，懂乐理、会和声，编曲配器无一不精通，在校几年参加、组织过的学校活动数不胜数。 可惜在这个人脉大于能力，资本高于成绩的社会，草根出生的家庭无法给罗大勇提供任何帮助，留校任教的机会更是不可能的，毕业以后连个固定工作都很难找到。 毕业时激情无限，恨不得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惜母亲去世，父亲再娶，罗大勇只能靠自己，扑腾了4年，为了碎银几两各种杂活几乎干了个遍。 各种商场开业演艺、酒乐队伴奏、露天烤串音乐会特邀嘉宾、不入流歌手编曲配器，为了能多接点活还专门去学习了二人转伴奏、墙画、板报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可就没一个工作和本职的作曲有一毛钱关系的。 自己试着创作的几首歌曲，也被人戏称为“垃圾音乐”，4年过去一摸兜还剩下不到四万块，当时就想回老家卖烤地瓜了，最少卖烤地瓜一年只需要干半年活，半年就能赚好几万呢。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一次洗浴中心开业庆典上，拿着二胡卖力演出完的罗大勇突然在嘉宾席上看到了自己大学四年的同寝同学。 这同学虽然念书时的成绩惨淡，专业能力更是没法看，但听说他家在一个大城市里拥有好几家大酒店，念书的时候更是女朋友半年一换，就可见人家出生就在罗马，这次更是把业务发展到省城来了，可以说钱程似锦。 老同学见面肯定是一顿寒暄，一听到罗大勇这4年过的如此的“三十年河东”，看在一个寝室几年的面子上就稍微提携了一下。 给罗大勇介绍认识了一些有点实力的“圈里人”，什么着名婚庆主持人，三流的小歌手，小成本电视连续剧的导演，大型连锁婚庆公司的经理之流。 被社会毒打4年的罗大勇早就被磨平了棱角，牢牢的把握住了机会，干的活虽然还是一样的活，但是给三流歌手编曲配乐一首歌就是好几万的报酬，和以前不入流歌手一首歌两千块能一样吗。 这就好比舞厅的可能只需要100，进了洗浴中心就得300，到了高档ktv可能就得一千以上，到了海南游艇上那就不是普通人去消费的地方了，但你能说干的活不一样吗？ 一转眼二十年过去，罗大勇也算是折腾出来点名气，三好街的房子贷款还完了，车也买了好几年了，就是少了个终身伴侣。 毕竟年轻时没钱别人看不上你，等有钱了想找个贴心年轻的也不容易，女朋友不少，真心的难找啊。 3月份在朋友的介绍下接了个电视连续剧的配乐工作，这年头只要碰上影视剧就算是名利双收，没有钱的也不会去搞影视剧。 小投资几百万起，大投资没有不过亿的，忙来忙去几个月今天总算验收合格，款也直接到位，又赚了一笔的罗大勇开着空调听着歌、驾驶自己2018年款的别摸我，看着路边上热的快要冒烟的行人，心里舒爽、舒爽、还是舒爽。 堵了能有二十分钟，总算看到绿灯亮起，随着车流缓慢的过岗。 罗大勇习惯性的用眼睛左右扫了扫，这一扫直接喊出了一声“哇塞”，只见一辆黑色的快递厢式货车，冲过斑马线（不礼让行人扣3分），冲过红灯（闯红灯扣6分，罚款200元），直直的向车流这边快速驶来。 也不知道货车司机是得了新冠还是非典，貌似踩死了油门，眨眼的功夫就算舒马赫来了也得瞎眼，就听“咣”的一声（撞车以后都是“咣”或“碰”的一声，“咣当”应该就是连环相撞了），罗大勇的白色别摸我就被撞翻了出去，冒着烟转体一周翻腾两周半，而罗大勇这个时候已经眼前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第2章 金手指 （脑子寄存处。。。） 1958年四九城的冬天是极其寒冷，罗大勇是被冻醒的，醒来时的一声大吼让他仿佛又回到了车祸的瞬间，一阵恍惚过后，看着四周陌生的摆设，感受着顺着门缝往里灌的寒风，才明白自己和其他网文小说里的主角一样，穿越了。 穿越的原因是两个平行时空的互通发生规则性错误，导致了这起车祸。 货车司机只是几处骨折，罗大勇却差点魂飞烟灭（买车还是要买结实的）。 因为原来的肉体已经彻底无法挽回，两个平行时空只能消耗九牛一毛的本源给罗大勇重新构造了个肉身，又因主平行时空的罗大勇已经连死亡通知书都开完了，只能把他扔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 最后两个平行空间的精神意志绞尽脑汁从角落里给罗大勇拿了一个最次等的神器就算补偿完毕，赶快闪身走人呐~。 罗大勇回忆着这具身体脑中的一切，这是一个平行的世界，影视剧的世界。和以前的世界有很多地方相同，但又有些许不同。 38年的时候出生于凤凰山脚下，名字也叫罗大勇，父母都是部队的人。刚出生不久，脚盆鸡的飞机就到凤凰山轰炸，父母为了保护乡亲和其他战友转移，都牺牲了。 被父母的战友收养以后，跟着部队到处走，还好身边的人都很照顾他，最少家家蹭饭的成就达成了。 因养父是搞机械出身的专业人才，很被器重，就跟着养父一起去了东北，参加儿童团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打鬼子了，但好赖也俘虏过国军的逃兵，那时候他还没有三八大盖高。 四九城和平解放以后因为很多工厂需要懂机械的人员，又和养父迁了过来，养父身体在战争中受过伤一直没好利索，就没有南下，留在了四九城的红星轧钢厂，担任培养技术人员的技术顾问。 后来身体实在不行了，就去保卫处挂了个处长的闲职（不用上班那种），一干就是好多年。 去年冬天一场大雪，养父终究没有挺过去，来悼念的人是一群接一群，最后一个院里二大爷称呼为杨厂长的中年人告诉罗大勇去上班，念书晚高中刚毕业的罗大勇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上了岗，待在了轧钢厂保卫处巡逻大队。 还有就是这院子里的一群邻居，应该是自己曾经看过的电视剧里的人物，毕竟二十年的艺术生涯中接触和看过的电视剧、网文小说数不胜数，像四合院这样经典的电视剧怎么可能不看呢，秦淮如是真的好好看啊，前那啥后那啥的。 冷风透过门缝进了屋，硬邦邦的被子盖了也没啥作用，翻身下床，拿起灰色工装大衣穿好，拿着火勾子把炉子捅着，又加了点煤球，火慢慢旺起来后屋里这才暖和了些，别成了第一个冻死的穿越者，那就闹笑话了。 起身对着墙上挂的镜子看了看这一世的长相，还真别说，空间本源弄出来的肉身有点谢梁张（猜猜看）的综合体模样，配上一米八的身高，大长腿，也就比读者老爷差一点点啊。 罗大勇这时才想起还有个最次等神器还没看看呢，抬起左手，看着手腕上像是被烫伤后留下后的六边形标记，精神一扫眼前就变了一个模样。 这是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空间，呈六边形，仔细的用精神意念来回扫荡了两遍，发现这空间的陆地面积最少也在七万平方公里以上，相当于两个海南岛大小。 而且陆地之外是大片的海洋，阳光、沙滩、椰子树就是少个老船长，让人流连忘返。 空间正中央是一个时间静止的圆形岛屿，岛外被大片的淡水湖包围着，湖外又是一圈一圈被湖水分隔开的黑土地，星星点点的密布着无数的暗涌泉，从天上往下看就好像是一个链接完整的八卦图，最厉害的是这里的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十倍以上。 此时空间内除了黑土地就是杂草，连个虫子都没有，罗大勇拿手捧起些泉水喝了口，入口冰寒刺骨，喝下去以后又感觉一股暖意流向五脏六腑，看来这泉水还有些隐藏效果。 出了空间后，看了看屋里的座钟，早上5点40，天还没亮，才发现自己这身体竟然能夜视，估计这也是穿越的福利了，毕竟是空间本源构造的身体，总得有点神奇之处，比如十八厘米啥的。。。 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这是一间打通了的前院厢房，两个屋加起来不到八十平，里屋一张床、俩木头箱子，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和墙上挂的先进个人的镜子，最值钱的也就箱子上放的座钟和暖水壶了。 外屋有一餐桌，两把破凳子，一个橱柜，外加一堆在罗大勇看来就是一堆破烂的瓶瓶罐罐，这破破烂烂的可以说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连偏远山区都不如啊。 也难怪家里东西少，养父活着的时候工资不低，但大多数钱财都汇给了解放东北时候认识的朋友后人，朋友已经牺牲但后人还得生活，这年头能活着就是一种幸福。 推门走出屋外，在门边上有一木头搭建的小棚子，上面盖着挡雨布，这就是这个年代的特色厨房了，罗大勇也懒的做早饭，拿了俩白薯进屋放炉子上烤着。 又打开箱子在最下面的衣服里面掏出来一个米色布兜子，打开把东西都放在床上开始清点。首先是养父留下的这些年积攒的钱，有两千多块，各种粮票、布票等票据一堆，这年头有钱也不敢大手大脚的花，一个是怕别人举报你大吃大喝，二是怕邻居借钱，这可是有借无还，再借还是不还。 钱票下面是副食本、户口本、父母烈士证书，最下面还放着一盒子弹和一把勃朗宁1903手枪，这枪还是解放四九城的时候收缴的，被养父给留下了。 把所有东西都扔进空间静止的岛上，罗大勇眼睛看着炉子上烤的白薯，开始想着自己该如何在这个时代活下去。 现在是58年底，明年就是旱灾的开始，既然有了空间，肯定改善改善生活，能吃饱谁也不愿意饿着不是。 玉米在空间里十五天就可以收割一次，估计以后玉米能吃到吐，再就是大片的淡水湖也不能浪费，这两天就去什刹海弄点鱼，在没有天敌的地方，鱼生长和繁殖的速度是最惊人的。 海鲜暂时没有机会去海边就无法利用上了，毕竟没有介绍信哪里都去不了，你敢吃螃蟹，马上就有人举报你。 为了以后发家致富，药材也得准备着，人参种在空间里一年顶十年，苟个十年，百年人参就是无价之宝。 四九城的水果过季就只能啃点苹果，这个也得弄点，毕竟桃、梨、苹果、葡萄这些在二十一世纪天天吃的东西，冷不丁吃不上了太不习惯。 各种家禽也得去鸽子市看看，猪、羊之类的估计要去农村才能弄到，人不吃肉是不行滴，一边是冰糖肘子一边是咸菜疙瘩，换谁都知道如何选，想着想着罗大勇的哈喇子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突然一股浓郁的香味直冲鼻子，烤白薯可以吃了。。。 吃了俩白薯，也就勉强填饱肚子，这东西吃多了爱放屁不敢多吃，厨房早上看过除了白薯就是玉米面，还有俩咸菜疙瘩冻的那叫一个结实。 在空间里迎着大海放了个水，又瞬移到湖边洗了把脸，穿戴整齐裹的和粽子一样就出门了，天太冷，这个时候可没有羽绒服。 四九城十二月份6点50了天才刚见亮，看到对门早起倒夜壶的三大爷阎老抠打了个招呼，一路快走来到了高中同学王建国家，这王建国和他一起毕业，不过比罗大勇小了两岁，毕业就去了粮站工作。 念书的时候俩人关系处的挺好，罗大勇养父是保卫处处长，家里吃嚼不差，王建国父亲是粮站的站长，家里也不缺吃喝，鱼找鱼虾找虾，总不可能一个隔三差五吃肉的和一天天吃糠咽菜的成为好朋友，时间长了互相都尴尬。 王建国家也是住一四合院，这时候正是起床做饭时候，院子里闹闹哄哄的，熟门熟路的来到王建国家门口，正赶上王建国她母亲在外面厨房做饭。 “王姨早上好，我来找建国有点事”。 罗大勇从小受到的教育就好，养成的习惯对谁都非常有礼貌，要不是那个时候没有学校，这时候大学都应该提前毕业了。 “哎呀，是大勇来了，早上吃了没，没吃在姨这吃点，早上刚蒸的窝头，吃点热乎的暖暖，建国快出来，大勇来找你了~”。王建国的母亲碰巧也姓王，在街道工作，这年代在街道工作的几乎都是拿过枪上过战场的狠人，大嗓门一喊别说屋里，就算离的再远也能听得见。 王建国母亲也熟悉罗大勇，毕竟自家孩子在一起念书几年的好朋友，家里还是要知根知底的。一边说一边拿着筷子插了俩刚出锅热乎的窝头，伸过来递给罗大勇。 “谢谢姨，早上就吃俩白薯，还真没吃饱。” 罗大勇也不见外，接过窝头就啃上了，这也就是关系好，这时候去别人家吃饭关系一般的还得给粮票呢，一般家庭你这么个弄法下次你就别来了。 “跟姨还客气上了，不够锅里还有。” 罗大勇知道王阿姨家里情况，谁家缺粮食她家也不可能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直接拿过来就吃。 正聊着王建国家门被推开，里面出来一穿着粮站工作服的年轻人，正是王建国。 罗大勇一看王建国出来了，一边吃着窝头一边说道“建国我这早上过来有点事儿找你帮忙，你先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王建国是典型的国字脸，浓眉大眼、身材壮硕也是一帅小伙，就是身高才一米七多点，估计是光往宽了长，不长个子了。 “大勇你这今天闹哪一出啊，这也太早了。”王建国自己从锅里拿了个窝头边啃边对罗大勇说。 罗大勇把王建国拉到身前，压低了声音道“我这有点急事找你帮忙，你能弄到种子吗？什么种子都要，我可以出钱，但是没有种子票。” 这年头买东西就得给票，轧钢厂也不可能发种子票，罗大勇只能麻烦王建国了，毕竟粮站和种子站虽说不是一个系统的，但也都互相熟悉不是。 “就这点事儿啊？行，我一会上班给你寻摸寻摸，应该能弄到不少，毕竟这天寒地冻的也没法种地。”王建国也没问罗大勇要做什么，都互相知根知底，真想告诉就直接说了，没说二话直接答应了。 天太冷，罗大勇也没多待，定了晚上再过来后和王姨打了招呼就走，天已经大亮，快到上班点了。 第3章 发家致富 一路连走带跑的，还好没迟到，不过就算迟到也没关系，门口一溜全是保卫处的，都是自己人。 看着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进了厂子，罗大勇知道这是厂长杨利民的车，进了厂才知道让他去上班的就是这位，但罗大勇和他不熟，关系太远直接过去就怕人家当不认识就太尴尬了。 罗大勇来到厂门口，记忆中的还是要比直接看到的有一些差距，就这轧钢厂大门比区政府大门建的都气派，毕竟这年头国家重视工业，工人老大哥不是说说而已。 厂里配套的有医务室、食堂、红星医院、红星小学、红星托儿所、阅览室、体育馆等设施可谓齐全，进了厂门就是一个小型社区。 广播室里的大喇叭传来嘹亮的歌声，穿着整齐工装的工人们成群结队的走进工厂，虽然这年头吃穿都很一般，但是精神面貌可比几十年后强太多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团结奋进、为了国家可以付出一切，这就是50、60年代工人的真实体现。 和门口站岗的保卫处同事打了个招呼，罗大勇走进工厂来到保卫处的巡逻大队办公室。 这时候的保卫处分为好几个部门，有治安科、保卫科、巡逻大队、内勤科，人事科、安全生产办公室，民兵大队等，有枪有炮，权力极大。 罗大勇所在的部门是巡逻大队，大队长李刚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作风习惯几乎和在部队一样，管理的方式也和部队一样，极其强硬，眼睛里容不下半点沙子。 巡逻大队有六个小队，每小队十人，每天四个小队白班，两个小队夜班，主要任务就是在厂区内巡逻，保护工人的安全和工厂机械、生产资料不被敌人破坏和盗取，毕竟建国还不到十年，夷洲留下的敌人还没有彻底清理干净，特别是四九城这地方更是重中之重。 拿了巡逻用的枪械，一队人在小队长杜海的带领下开始巡逻。 先是各个车间，然后是生产资料区，生产废料区，车队区，每个地方都是走一遍，休息一会，转眼就到了中午，正好也该去食堂附近巡逻了，这时间掐的真准。 至于厂行政大楼为什么不用去巡逻？人家楼门口的岗哨拿的可是56半！ 在三食堂吃了顿清汤寡水一点油花都没有的大白菜炖土豆子，三个窝窝头，感觉就和光喝水吃窝头一样，不顶饿也得挺着，就这一般人家还吃不上呢。 下午又按照上午的路程来了一遍，就到了下班时间，归还枪械，来到厂门口正好下班铃声响起，听着喇叭里传来的振奋人心的歌声，越听越感觉这歌儿真带劲儿。 出了厂直奔供销社，售货员同志虽然不是很热情，但也没有其他小说里说的那么傲娇，毕竟人民当家作主，你没事儿的时候可以聊天、打毛衣，但有人买货你就要拿出平等的姿态来应对。 这时代讲究的就是大家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更高贵。 买了二两硬糖，大早上去别人家吃了东西，虽然不值钱，晚上再去就得懂点事儿，空手去办事最多就能办一次，关系就得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到了王建国家，敲门喊了一嗓子，王建国就出来了，粮站离他家近，早到家了。 王建国拿了一个布兜子，走出院门，打开一看十多个小纸包叠的整整齐齐的。 主粮有小麦种子、玉米种子，水稻是真没有，大米这个时候在四九城都是稀罕物，北方种的少，南方运过来价格就上去了，老百姓消费不起。至于京西稻，你什么级别啊？ 蔬菜种类就多了，花生、白菜、芝麻、西红柿、心里美萝卜、青椒、黄瓜、茄子等十多样，估计把四九城种子店常卖的蔬菜种类一网打尽了。 罗大勇也没客气把纸包往布兜子里一放，布兜子背好，拿了张五元的纸币递给了王建国，总不能让人家出人、出力还出钱。顺手把手里的二两硬糖也塞了过去，叫他回家给弟弟妹妹们甜甜嘴，聊了几句就往菜市场跑。 趁着天还没黑，到了菜市场买了些土豆和白薯，这两样可不是拿种子种植的，必须得切块发芽才行。 拎着鼓鼓囊囊的布兜子，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前到家了。门口没看见门神三大爷，这零下二十度要能看到三大爷浇花就见了鬼了。 罗大勇家就在前院三大爷家对门，开门进屋，就感觉进了冰窖一样，家里就他一个，炉子早灭了，不像其他住户家里有个人屋里炉子不灭进屋就暖和。 还好罗大勇上辈子79年生人，小学的时候在学校生过两年炉子，换成90后你来试试，累不死你。 报纸、劈柴、煤球一套下来总算屋里能暖和点了，拿了锅和玉米面，做了个玉米面糊糊，切了点咸菜，炉子上烤了个白薯，今天先这么凑活着，去市场太晚，好东西早就卖没了，肉摊别说肉了，连骨头都被卖肉的算搭头送出去了。 咬着牙喝了两碗玉米面糊糊，混了个水饱，感觉按照这么个一日三餐吃法，饿死只是时间问题。 去空间里精神一扫，种子瞬间整齐的种下，按照东北黑土地来计算，小麦120天，玉米150天，换成现实时间也就是两周，嘿~两周后就可以煮苞米棒子了，烤着吃更香，就是费牙。蔬菜熟的更快，估计过几天就能吃了，不能想了，越想越饿。 吃完了饭把碗和筷子在空间里简单洗了一下，就准备睡觉，别问为啥睡这么早，半夜还得去鸽子市呢。 迷迷瞪瞪的睡着，再一睁眼看钟，半夜两点多了，穿好衣服、带上帽子、裹上围脖，谁也认不出来。出屋轻手轻脚翻身上墙，直奔鸽子市。 这年代讲的是一个路不拾遗啊，家家户户都不锁门，谁要是锁门，就是破坏大院精诚团结，属于坏份子。 这鸽子市其实也违法，只不过买卖的都是穷苦老百姓日常用的东西和一些吃食，不比黑市金条、枪支、古董啥都有，执法人员或其家属有时候也会去鸽子市买些家里需要的东西，毕竟谁的票都不多，所以上面对鸽子市是睁一眼闭一眼，对黑市是重拳出击。 整个四九城的鸽子市不知道有多少，不过南锣鼓巷附近就有三个，雍和宫附近的鸽子市是最大的，朝阳门和德胜门附近的也不小。 一溜小跑，到了雍和宫的鸽子市，还好只有三公里左右，再远就罗大勇这身板可就跑不动了。 十二月份半夜两点多的四九城，那是真能冻死人，到了鸽子市一看，卖东西的稀稀拉拉，买东西的人倒是不少。 这时候国家打击投机倒把，所以没人把要卖的东西放明面上，卖鸡蛋的面前放个鸡蛋壳，卖粮食的面前放把棒子面，再放个马灯或煤油灯，让人一看就懂。 罗大勇占着夜视的便宜，来回走了一趟，心里有了数。 这鸽子市里的瓷器、古玩、字画都是小件，大米白面也有但就是很少，主要还是棒子面和附近农村来的农民家里养的或村里养的公鸡母鸡，还有猎人捕到的野鸡、野兔也来这里处理。 墙根那里站着一人，边上还有俩跟班，估计是这里倒卖票的。 来到一个裹着床棉被的人面前，指了指地上的鸡毛问道“公鸡还是母鸡？，什么价儿？” 这卖货的人带着个看不出来什么皮毛的帽子、裹着厚厚的围脖，身上还披了层棉被，就能看到两只眼睛（忍者啊），看不出来多大年龄，只听着闷声闷气的说道“公鸡一块五，母鸡两块。” “价儿还行，有多少我都包了。”罗大勇一听价格还算公道，也不废话。 卖货的起身一招手，带着罗大勇进了胡同，三拐两拐的到了一个破房子门口，推门进屋就看到屋里五只鸡，两公三母，边上还一个大筐，这大冷天的鸡也就能放屋里了，放外面早冻死了。 罗大勇爽快的递了钱，又拿了一毛钱连筐都买了，把鸡放在筐里抱好，出了屋门进胡同走出二十多米就把鸡扔空间里了。心里这个爽啊，这下鸡蛋自由了！ 出了胡同回到鸽子市，直奔看好的目标而去，又用同样的方式买了一只公兔三只母兔，最后找倒卖票的买了些粮票、肉票、糖票、酒票、棉花票，这才恋恋不舍的打道回府。 猪、羊就别想了，都是集体的不可能拉到城里卖，牛更是耕地的主要劳动力，只能找机会去农村看看了。 回到四合院还是轻手轻脚的上墙，进屋一看座钟快6点了，也不打算眯会，昨天晚上的两碗糊糊早消化完了，这个时间可以说是饿的前心贴后背啊。 在空间里洗了洗脸，来了碗暗涌泉水，穿好衣服出门，去尝尝58年地道的四九城早点。 出了胡同口就能看到卖芝麻饼的，天虽然冷，可吃的人不少。 罗大勇直接过去买了十个，这年代赚的少，但物价真便宜，一个芝麻饼才三分钱，边走边吃一口气吃了五个，打了个饱嗝把剩下的扔进空间的岛上，时间静止晚上拿出来时还是热的。 时间还早，溜溜达达的往厂子走去，天冷也阻挡不了工人上班的脚步，街道两旁的早点铺子已经都出摊了，包子、馄饨、大饼那是应有尽有，顺手买了十个白菜馅包子扔进空间，囤吃的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到了厂子一看来早了，和门房值班的保卫科同事闲聊吹牛了一会儿，就听到大喇叭的音乐响起，到上班点儿了。 还是昨天的流程，上午一圈，吃饭，下午一圈，下班。怎么感觉不是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就是在去回家吃饭的路上，这不就一饭桶？ 回到四合院，院子里也没什么人出来活动，一是罗大勇住的前院，二是这大冬天的5点一过就天黑还贼冷，家里有不上班的妇女都是天亮着的时候就把饭做好端到屋里怕凉透了，不过没人也好，乱七八糟的事儿少。 时间转眼到了周日，这年头一周上六休一，只有周日才能休息，一大早罗大勇就跑到公交车站，今天说什么也得去乡下看看，兔肉虽好，没有猪肉香啊，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一顿打都是轻的。 第4章 四合院怎么能没有贾家 这几天和厂子里人闲扯的时候套的话，秦淮如家在昌平秦家村，距离秦家村十里外的张庄是四九城有名的养猪生产大队。 坐了半天的车，“咣当咣当”的感觉胃都要吐出来了，屁股硌的都要没感觉了，才算到地方，为了吃点肉我容易吗。 到了张庄村口还没等进村子就被拿枪的民兵拦住，这也是年代特色，为了防止残留的敌人搞渗透和破坏，村村都有民兵，还是真枪实弹，有的村拉出来步兵炮都没有什么奇怪的。 罗大勇没有介绍信只能出示工作证，好说歹说、递烟递糖，民兵看着他穿着轧钢厂保卫处的工作服，一脸正气的样子不像是坏人，这才带着他来到了大队部。 大队书记姓张，叫张有才，面善还健谈，罗大勇说是给轧钢厂买猪，一眼就被他看穿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就罗大勇这样的一年来村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不张嘴集体所有，闭嘴大队财产，就是不卖猪。 “张叔，我这大老远来的就是为了厂子买些猪，哪怕没有成猪，猪崽也行啊。”罗大勇这假话张嘴就来，这时候也只能不要脸了。 “我们大队的猪都是要上交的，计划内你应该懂啊，这要是谁都和你一样今天买走一头，明天买走一头，我们村就没法和上级交代了。”张大队长心里想着如何能让对面这小伙子出点血。 “我这头一次来，您就抬抬手帮帮忙，我回去也好有个交代。”罗大勇拿出衣兜里的大前门就递了过去。 “不行啊，这猪村里人养了这么久，就指望着出栏过年的时候吃点好的啊，这真不是我不帮你啊。” 两人唇枪舌剑的抽完根烟，最后罗大勇一咬牙，借着递第二根烟的功夫暗地里塞了十斤粮票过去，张有才这才犹豫再三“忍痛”高价卖了四只猪崽，还带着罗大勇去猪舍仔细挑了挑，一公三母，还好不是一窝的，不怕近亲结婚。 张大队长找家里人帮着把猪崽拉到出村口老远，罗大勇等人走远了才把猪扔进空间，去公交车站坐上车，又“咣当咣当”回到城里，等到了四合院，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三大爷这门神也知道猫冬啊。还好空间里有些包子和大饼，要不这黑灯瞎火的做饭可算遭老罪了。 从空间里拿出几个包子吃了，喝了点暗涌泉水，精神一扫就可以看到种的种子已经开始生长，公鸡和母鸡在淡水湖边吃草，几只猪崽也在空间里撒欢的瞎跑，兔子在这种没有天敌的地方更是繁殖速度飞快，到时候就该考虑如何处理太多的兔子了。 就是这空间里的活物种类太少，生态也没有形成，一切都得等开春了以后才能继续进行了。 一转眼到了元旦，1959年元旦国家放假一天，一大早罗大勇就拿着鱼竿和木桶去对门三大爷家喊人，这是前几天就约好了的。 四合院三大爷阎埠贵，红星轧钢厂下属红星小学老师，天天念叨自己一个月工资27块5，家里不够吃，不过从民国就开始教书，真实工资是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口头禅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半辈子可以说是没有他不算计的，天暖了就在门口浇花，谁家买个什么好东西都会说几句好话，就希望能蹭点好处，哪怕一头蒜也会乐呵半天。 家里四个孩子，老大闫解成今年14岁（1959年了），老二闫解放今年10岁，老三闫解旷今年5岁，最小的闫解娣刚3岁，院子里就属他家孩子最多，平时吃饭都抠搜的，据说咸菜都是按根数着吃，每人数量一样，讲的是一个公平公正。 和三大爷一起拿着钓鱼用具，腿儿着来到什刹海一看，果然是白茫茫一片大冰块。 这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多，罗大勇拿出准备好的绳子绑上砖头，“咣咣”几下就砸出来个冰窟窿，把一边的三大爷看的是目瞪口呆。 “你小子这是有备而来啊，这么熟练看来平时没少钓鱼，来来~你可得帮帮你三大爷，你三大爷可没你这么大力气。”三大爷看窟窿不大，没好意思一起去钓。 “好说，这都小事儿一桩。”罗大勇也没推辞，拿着砖头“咣咣”也给阎埠贵砸了个冰窟窿，俩人这才开始钓起来。 这时候的四九城污染还不严重，冬天钓鱼的人也不多，俩人钓了半天都上了不少鱼，特别是罗大勇拿空间暗涌泉水泡的鱼饵，那是一会儿上一条鲫鱼，一会儿上一条草鱼，边上闲着无事儿围观的人看了都暗暗咂舌。 到了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不大的桶都已经快装满了。三大爷也钓了小半桶，不过这是十几年钓鱼的真实水平。 冬天下午一过三点就开始变冷，趁着暖和俩人收了渔具就往四合院回，阎埠贵钓了半桶鱼心里高兴啊。 “这59年头一次就钓这么多鱼，这真是好兆头啊。” “三大爷今儿回家是三大妈做鱼吗？”看着阎埠贵高兴，罗大勇问了一句。 “是啊，你三大妈做鱼可香了，大勇你要不要让你三大妈帮你也把鱼做了？” 三大爷感觉有便宜上门，那是当仁不让的。 罗大勇一寻思自己这大冷天的，回去还得收拾鱼，这也太遭罪了。 “那就先谢谢三大爷了，我回去给您两条鱼，你帮我做一条，另一条算给三大妈的报酬了。”罗大勇穿过来的时间短，还没习惯这年头食物的重要性，毕竟二十一世纪菜市场里什么鱼都有，而且都不贵。 三大爷一听更高兴了，本来想着能赚点鱼鳞、鱼肠子啥的，结果罗大勇直接给了一条鱼。 “大勇你就是局气，你回去等着吃就行了。” 俩人溜溜达达回了四合院，进院罗大勇就把两条一斤多重的草鱼给了三大妈，剩下的回屋直接扔进空间淡水湖，这东西繁殖很快，过一阵子就算天天只吃鱼肉也能吃饱。 过了一个多钟头，满院子就飘着鱼香，三大爷让闫解放把做好的炖鱼给罗大勇送了过来，罗大勇笑着接过，就着新蒸的二合面馒头就开吃。 中院贾家，一家人也围着桌子吃着晚饭，一盘白菜，一盘土豆子，一碟子大酱，一盘子咸菜丝，边上放着半盆窝头，这伙食比院子里大多数人家要好不少了。可贾张氏是谁，闻到肉香味就吃不下饭的主。 “这谁家啊，大晚上的做鱼，也不知道给我们家送点，不知道我们家困难啊，也不怕让鱼刺噎死。” 边上刚6岁的棒梗更是放下筷子就开始哭嚎“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贾东旭这时候这时候26岁，轧钢厂二级钳工，一个月工资38块6，正是干事业最好的年龄。可惜是个妈宝男，没啥主见，这要换成二大爷一个大耳刮子过去棒梗也就不敢这么闹腾了，可他畏畏缩缩的眼睛看着贾张氏也不吱声。 秦淮如看着这三个人就是一阵心累，想她当初也是十里八乡最好看的一朵花，嫁到城里来就是为了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在农村卖苦力赚工分，可惜当初眼睛瞎了，就看中这么个丈夫、这么个家庭，没有一个省心的，贾东旭每个月就给她十块钱买粮买菜，能吃上这伙食就不错了。 “秦淮如，明天你去买条鱼，给棒梗炖上，你看咱家棒梗都廋了。”贾张氏三角眼里冒着寒光，直盯盯的看着秦淮如说道。 “妈，这寒冬腊月的，也没有卖鱼的啊，再说一个月就十块钱菜钱，要是买了鱼就得有几天没口粮了。”秦淮如心里腻歪，每次买鱼肉蛋贾张氏吃的比谁都多，胖的脸上都全是肉了，还好意思说棒梗廋了。 “你说你个农村来的死丫头，天天吃东旭的口粮，把棒梗都饿廋了，你去看看谁家吃鱼，去要半条回来，给棒梗补补”。 秦淮如一看贾张氏这样子知道不去是不行了，再看边上贾东旭跟个哑巴似得，只能起身挺着肚子从厨房拿了个海碗出门。 闻着味道就到了前院，回想了下白天院子里的事情就想起来三大爷和罗大勇今天出去钓鱼了，肯定这两家吃鱼。但是三大爷家她是真不敢去，粪车路过院子门口都要尝尝味道的人家，怎么可能给她鱼？只好来到罗大勇家门口敲门。 “大勇，在家吗？我是你秦姐，有点事儿找你。” 罗大勇在屋里刚放下筷子，这三大妈的手艺是真不错，炖的鱼香喷喷，配上窝头吃的都冒汗了。正准备去弄点水喝，就听到了秦淮如的敲门声，声音软糯透着诱人，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奔着鱼来的。 起身开门，笑着说道“秦姐，这大晚上的，有啥事不能明天说啊？” 秦淮如也才26岁，正是女性的黄金年龄，满脸的胶原蛋白，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人着迷，身上虽然穿着件蓝底白花满是补丁的旧棉袄，也遮挡不住丰满的身材。 就连2023年穿过来的罗大勇都有点顶不住，心中想着这秦淮如天生眉骨，要是放在古代也能是让君王不早朝的人物，贾东旭这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才娶到这么个漂亮媳妇。 “大勇，这不棒梗这段时间没吃到啥有油水的东西，都有点饿廋了，我寻摸着你家炖鱼，你看看有剩的没，能不能给我一点儿，我拿回去给棒梗补补。” 秦淮如被罗大勇这带有侵略性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自家婆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只能硬着头皮说。 第5章 快过年了 要说秦淮如这个时候还没有掌握绿茶绝技，毕竟贾东旭一个月将近40块的工资也够一家人生活了，但挺着肚子还有几个月就要生小当的她自带母性光辉，让人无法硬下心来拒绝。 罗大勇想了下也就圣母了一回，想看看电视剧里的秦淮如和现实中的有没有所不同。 到屋里把装鱼的盘子端了过来，连汤带鱼都倒在秦淮如的海碗里，还好碗大要不真装不下。 “贾家嫂子，我这吃了一半，剩下的你拿回去给棒梗补补，还有这天冷路滑，你回去要加小心些。”此时的罗大勇是真感觉贾家人不是东西啊，虽然电视剧里秦淮如坑了傻柱一辈子，但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贾家的事情。 大冷天让一个孕妇出来要东西吃，只要还有点良心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可惜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还是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人性。 也许是秦淮如没有想到过罗大勇这么容易就把鱼都给了她，还让她回去路上小心，本来都准备接受闭门羹了。好几年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让她一瞬间就红了眼睛，差点掉泪。 “大勇谢谢你，那我回去了。” 秦淮如深知自己大晚上到一单身男人家门口被人看到会有多么大的破坏力，说了句谢谢拿着碗就走了，只不过心里想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也许只有半夜睡不着的时候才会想起当初和贾东旭刚结婚时的甜蜜岁月。 秦淮如拿着碗回了屋，刚把碗放桌子上就见贾张氏急不可耐的冲着鱼就是几筷子，一边吃嘴里还不闲着“谁家吃的鱼？怎么就给你这么点啊？这够谁吃的，咱家棒梗都吃不饱”。 秦淮如气的恨不得给贾张氏一个大嘴巴子，知道棒梗吃不饱你还抢的比谁都快。 “罗大勇家的鱼，他吃了一半剩下的连汤带水都在这了。” 贾张氏头都不抬“这罗大勇也太不像话了，不知道咱们院子里尊老爱幼的传统啊，这鱼就应该拿到咱家来，他一小年轻吃点窝头就行了，等那天让一大爷去说说他去，还有啊~下次你看着点，要是他家有啥好吃的早点过去多要点。” 这贾张氏嘴里就没吐出过一句人话来，感恩戴德就不说了，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也就是秦淮如是文盲加农村来的，换成任何一个城里的媳妇早就走人了。 要知道这年代妇女能顶半边天不是白说的，妇联的威力比街道更强大。 贾张氏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在家一天啥活不干，全让秦淮如干，怀孕也不能歇着，就这还一天骂骂咧咧的，真要是秦淮如去妇联一个举报，贾张氏早进去受教育了，可惜秦淮如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的权益。 贾张氏、贾东旭加上棒梗，风扫残云一般把鱼吃完，连碗底的汁水都拿窝头擦了一遍，这才拍着肚子下了桌，压根就没想过秦淮如吃上没吃上一口鱼。 眼睛一睁一闭，到了1959年2月6日，这一个多月罗大勇可没闲着，上班和划拉东西两不耽误，空间里一群兔子跑来跑去，猪崽也长大了一天哼哼唧唧，大公鸡、老母鸡带着一群鸡崽子在湖边成群结队，湖中还有一群鸭子不停地抓着水里的鱼吃。 这鸭子是过了元旦不久罗大勇在鸽子市买到的，一只2块，买了6只，现在已经下了不少蛋也孵了不少鸭崽了。上周末罗大勇还特意蹭了保卫处的卡车去了趟密云，拔了不少的果树，还好空间只需要手接触到就可以收入，要是拿铁锹挖这大冷天的一棵也别想弄回来。 果树就直接种在了湖边，好几十棵果树郁郁葱葱一片，桃子已经结果儿，苹果和枣树还得几天，可惜没有找到梨树，不过这大冬天能吃上鲜桃的在四九城也就罗大勇独一份了。 药材也好不容易托人高价买到了人参种子，找个角落种了一大片就不管了，至于其他药材就不弄了，又不是开药房的。 经过两个月的接触，罗大勇已经基本掌握了院子里的情况，记忆是记忆，现实是现实。要说这四合院以前应该也是大户人家，该有的基本都有。 前院住户还算平和，自己占了一间厢房，闫家占了间厢房和一间倒座房，还有个老杨头带着一个孙子也住在一间倒座房里，老杨头50多岁，据说儿子、儿媳在战乱的时候都死了，就剩下个15岁的孙子杨小毛，平时俩人靠着打零工为生。 中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 贾张氏一家四口（快五口了），在中院占了一间房，人缘混到整个四合院就没有一个不烦她的，也算是个人才。 贾东旭长的很是帅气，要不然也不会把秦淮如骗到手，前几年拜了一大爷易中海为师，平时被贾张氏管教的老老实实，6岁的棒梗还没有65年的盗圣风采，估计他爸还没死，没敢出道。 贾家对门易中海，道号易不群，院里一大爷，道德天尊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张嘴团结互助，闭嘴尊老爱幼。 你说这老小子才40多，就算老伴不能生孩子，领养一个也成啊，可他偏不，就是想吃现成的，一心想着培养贾东旭给他养老。 可惜贾张氏也不是傻子，过完元旦这才一个多月啊，就让贾东旭找易中海“借”了两回粮食。不过这对易中海来说也不算什么，毕竟七级钳工一个月工资84块5，就他和老伴两口子往撑死了吃，天天大鱼大肉的造，也花不完。 电视剧主角何雨柱家拥有四合院最好的中院正房外加一间耳房，24岁，外号傻柱、四合院战神，轧钢厂三食堂10级厨师。 爹在几年前和一个寡妇私奔去了保定，几乎卷走了全部家当就留下了兄妹二人。 开始的时候着实苦了些日子，带着个妹妹看着就让人可怜。还好易中海把他定为养老一号备胎，要不妹妹何雨水没准就得饿死。 小时候在天桥学过一阵子摔跤，天天拿大勺手上有着一把子力气，打遍四合院无敌手。 虽然只是10级厨师但手艺不差，祖传的谭家菜没有机会显露，又从峨眉饭店学了一手精湛的川菜，深受轧钢厂一众领导喜欢，三食堂也因为他成为了领导的小灶专用食堂。 要不是嘴皮子太直，性格又有点混不吝，哪怕只有许大茂三分之一的精明他也早就发达了。妹妹何雨水现在还没有轮到“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一天古怪精灵的很是让人喜爱。 后院二大爷刘海中，轧钢厂六级锻工，天天抡大锤造就了一身的肌肉块，真动手估计能打几个傻柱。 老刘家的长子是心头肉可以继承家业，次子和三子都像是捡来的不受待见，所以家里老大可以跟着他吃香喝辣，老二老三天天咸菜疙瘩。 高兴了或者不高兴了就抽出皮带一顿噼里啪啦，没有皮带时也会来一顿爱的铁拳，这也是为啥聋老太太说出“父母不慈，儿女不孝”这句话。 刘海中家对门许大茂，红星轧钢厂唯二的放映员（另一个是他爹），年纪轻轻就借着下乡放电影的机会去各个乡村勾引小媳妇、俏寡妇。 这年头农村人的精神生活较为单调，如果能够在村里安排一场露天电影，绝对是轰动全村甚至是全乡的大事情。到了放映时间，十里八乡的人们都会赶来观看，场面十分热闹。 村里、乡里想多看一场电影就得好烟好茶，好酒好肉招呼着。他只需要叼着香烟操纵机器就可以了。 去年（58年）借着他母亲是娄半城家佣人的机会，娶了急于嫁女的娄半城家丫头娄晓娥，刚结婚几个月蜜里调油，娄半城家有钱，娄晓娥也带了不少嫁妆，可以说整个四合院就属许大茂家最有钱了。 后院定海神针聋老太太，五保户，据说以前给红军送过鞋，这只要有丁点文化知识的就知道是假的。 可惜院里大人一般只有初小文化或压根就是文盲，小孩就算有懂的也不敢吱声，所以就被易中海狐假虎威捧的高高的，好镇压四合院的一切不服。 后罩房还有陈强一家五口，吕宏远一家七口，王正武一家四口，吕宏远是南锣鼓巷里有名的修鞋匠，但也赚不到什么钱，毕竟布鞋自己回家缝缝补补就行，皮鞋又有几个人能穿起，勉强维持生活罢了。 其他两家都没有固定工作，依靠着街道零工过活，在四合院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和话语权。 早上起来罗大勇煮了几根玉米棒子，空间里的玉米早已经成熟两茬，在中心小岛上堆积如山。 这玉米棒子可比玉米糊糊好吃太多了，又糯又甜，一口气吃了两根，把剩下的扔进空间，看了看时间，时间刚好出门上班。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儿，街道上鞭炮声声，喜庆写在每个人的脸上，道路两旁摆摊的不少，年画、剪纸、糖人、冰糖葫芦等等是应有尽有，年味的浓重让罗大勇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 来到厂子和往常一样巡逻，中午食堂的伙食也比平时丰盛了几个档次，大肉片子让工人们吃的是喜笑颜开。下午到保卫处内勤科领了春节期间的排班表和年货，混到喇叭里歌声响起就可以下班了。 第6章 年夜饭 刚到家还没喘口气就见一大爷易中海推门进来“大勇，明儿三十儿你这一个人也不好开伙，要不来一大爷家一起吃个年夜饭？” 一大爷虽然有些道貌岸然，但平时和罗大勇也没啥矛盾，但就怕有贾家参与让人难受。罗大勇犹豫了一下回道“一大爷，就我们两家吗？还有其他人吗？” “我和你一大妈，还有贾家一家，傻柱一家，聋老太太加上你，我们一起吃个年夜饭，人多也热闹，过年嘛就图个喜庆。”一大爷笑呵呵的说。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一个人时间长了孤单会使人发疯，这两个月罗大勇早就够够的了。 想了想这一群人里也就贾张氏让人反感，其他人还真就没啥大毛病，就当做一次对易中海的试探“行，明天晚上我就去一大爷家一起热闹热闹。” 一大爷看着罗大勇答应，也就高高兴兴的回去了，罗大勇一想这去人家吃年夜饭总不能空手过去，水果拿着太惹眼，就准备弄点卤菜拿过去。 在空间里宰了两只大公鸡，意念一动就收拾的干干净净，先炒了个糖色，再准备一口大锅把两只鸡放进去，放糖色加葱，酱油，姜，八角，盐，其他香料实在搞不到，又不是专业厨子。 水开10分钟后从炉子上拿起大锅泡着就行了。泡两、三个小时再放在炉子上煮10分钟，再拿下来泡着，反复三次一切搞定。 卤鸡弄完一看时间都半夜了，还好明天不用上班，正好去看看春节的鸽子市，空间里兔子和鸡鸭都已经开始多了起来，白面和玉米更是堆积了不少。 要是能卖些出去，也好换些票据，手里钱不缺但是票是真不够用，票证时代有票才能拥有一切。 老办法，翻墙快走，一路到了鸽子市，春节期间的鸽子市果然是非常热闹，平时省吃俭用的这个时候都舍得花钱了，每个月那么几两的肉票包顿饺子都不够用，只能到鸽子市碰碰运气买点高价肉。 罗大勇把脸用围脖裹住，从空间里拿出准备好的麻袋，交了一毛的摊位钱，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把手中麻袋往地上一放，过年了被看章也不会出来找事，他们自己家也得来鸽子市买东西。 拿出来五只兔子，五只公鸡开始叫卖，刚喊几句就来了个穿棉大衣的，裹着围脖也看不清面貌。“这鸡和兔子都什么价钱？” “兔子和鸡都是2块一只。”罗大勇闷着声音说。 “价格还行，一样给我来一只。” 中国人的传统，过年时的钱不叫钱，这兔子和鸡还没到二十分钟就被抢购一空。 罗大勇换了个地方又假模假样的从麻袋里拿出五只兔子、五只鸡，就这样一直到天见亮，罗大勇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一共卖出去一百多只兔子、鸡和鸭子，这一天卖东西赚的钱比半年工资都多。 回到四合院一觉睡到中午，可以说是被院子里的香味香醒的，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年夜饭能不香吗。 出屋到院子里一看一群人正围着三大爷写对联儿呢，这老抠过年期间就指望着写对联儿赚点瓜子、花生、糖块呢，不用自己买了能省下不少。 罗大勇养父前年去世，老话讲三年不贴对联儿，也就不用三大爷帮着写了。 和院里人闲聊了几句家常倍感无趣，年龄差不多的都在忙着家里活，其他人年龄相差大有代沟。 别人过年家里热热闹闹，罗大勇这是孤身一人，感觉没意思又上街溜达一圈，吃了碗馄饨先垫垫，毕竟晚上还有大餐等着。 边走边溜达，买了些六必居的酱黄瓜和糖蒜，又去便宜坊买了几只烤鸭、天福号的肘子，最后买了张伟人画像准备回去贴墙上，这东西不论到什么时候都是政治正确。 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的烟还不需要烟票，趁着过年供货充足，去供销社买了五条大前门，眼见天快黑，这才回了院子。 到家拿了瓶二锅头，又揣了盒大前门，拎着只卤鸡就去了中院一大爷家。 进屋一看聋老太太正在主位上坐着，左右何雨水和一大爷正边陪着老太太聊天边包饺子，大白菜猪肉馅，这年头就算顶尖了。 厨房传来刺啦刺啦的炒菜声，咣咣咣咣的切菜声，不用想这肯定是傻柱在做菜，一大妈打下手，至于贾家人的尿性，饭不好是不会到的。 “老太太，一大爷过年好啊，我来给加个菜。”进屋先问好，把酒和卤鸡放桌上。 “大勇来了，你说你来我这还拿什么东西，快坐快坐。” 一大爷看着拿东西进来的罗大勇，脸上都要笑出花来了，这小子是真懂礼貌，长得白白净净的，身上衣服收拾的也干净，一看就让人喜欢，看看有机会能不能发展成备胎二号。 “这不头一次来一大爷家吃年夜饭嘛，怎么也不能空手来不是，也没什么好东西自己做的卤鸡，一会让柱子哥给品鉴品鉴。” 一边的聋老太太也搭腔道“这孩子一看就是好的，以后没事就常来老太太家坐坐，不用这么客气，毕竟人多才热闹。” “是、是，我以后肯定没事多来老太太家打扰。”一边说一边还不忘记从兜里给何雨水拿几块硬糖吃。 几人有说有笑的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饺子也基本包完了。 门被“咣当”一声推开，贾张氏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后面依次跟着棒梗、家东旭，最后秦淮如进来关门。 这贾家人字典里就没有规矩俩字，空手进来不说，也不问好进来就坐下抓把瓜子磕了起来。 贾张氏边磕边说着“一大爷，这饭好了没，我这中午就开始等这顿饭了，可别把咱家棒梗饿坏了。”边说边用三角眼扫视着屋里其他人。 罗大勇一看贾张氏这个样子是真心讨厌，还好就拿了只鸡，没把烤鸭和肘子拿过来。这样的人不管放到旧社会还是新社会，都是一典型的恶客。 空手来就算了，进屋来吃饭就和谁欠她的一样。 一大爷其实也腻歪，可谁让贾东旭是自己选的养老人，啥样子也得挺着。 “贾张氏，这饺子刚包完，菜傻柱那边估计也差不多了，就等你们家来了，不过你进屋是不是得先问老太太好啊。” 贾张氏这才好像刚看到聋老太太一样，那脸上横肉衬托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哎呦~老太太，您在呢啊，来棒梗、东旭给老太太拜年。” 棒梗和贾东旭、秦淮如依次上前给聋老太太拜年问好。“好、好，过年都好。” 聋老太太活了60多岁，什么人没见过，这一家子也就秦淮如还能算个人，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有句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大过年的也就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了，还从兜里拿出个红包给了棒梗，估计也就三毛、五毛的，就图个吉利。 这时候傻柱和一大妈从厨房端着菜出来了，一大爷是真不缺钱，这一桌好菜看的贾家人就差没流口水了。 什么红烧肉、糖醋鱼、木须肉、鸡蛋炒大葱、糖醋排骨、炸素丸子、油煎豆腐，熟食拼盘、蛋花汤，八个菜一个汤加上罗大勇拿的卤鸡正好十全十美。 一大爷提了第一杯酒，刚喝完就见贾张氏和棒梗就像是三天没吃饭一样，下筷如飞，此时此刻什么囫囵吞枣、狼吞虎咽之流的词语已经无法形容。 红烧肉专挑肥的，木须肉只吃肉，鸡蛋炒大葱只吃鸡蛋，卤鸡上去就掰了个鸡腿，油煎豆腐碰都不碰。 这吃相估计比外面的乞丐也强不了多少，但贾张氏的成名绝技就是不要脸，棒梗天天跟着奶奶也学不到什么好东西。 这一边吃嘴里还不闲着“饺子下了没啊，过年不吃饺子可不算过年啊。” 从罗大勇的视角看一大爷已经气的就差没鼻子冒烟了，可半辈子的道德天尊人设不能崩，只得叫一大妈去下饺子。 罗大勇一看这也别客气了，把另一只鸡腿掰下来放到了何雨水碗里，就这贾张氏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传出来“赔钱货吃那么好，浪费。” 一桌人吃吃喝喝半个小时，一大妈端着饺子出来，贾张氏又一口气吃了几个才安静下来，估计是吃的急撑着了。 “聋老太太，祝你身体健康，傻柱哥，祝你过年涨工资，雨水妹妹，祝你学习天天向上，一大妈。。。” 罗大勇看贾张氏可算消停了，这才拿起酒杯挨个说了句祝福的话。 傻柱拿了酒杯回敬了一杯，要说这傻柱今年才24，看着还不是那么老，个头不错，身板结实，有工作，有房产，家里就一妹妹，也不像是找不到对象的样子啊。 罗大勇寻思着有机会给介绍介绍，看看一大爷和聋老太太有什么想法。 妹妹何雨水也是精灵可爱，这时候傻柱还没迷恋上秦姐，雨水能吃饱吃好，脸蛋都是红扑扑的，荒年饿不死厨子可不是说说而已。 大家乐乐呵呵吃到一半的时候贾张氏带着撑得走路都得扶墙的棒梗和贾东旭先回了，留下秦淮如美其名曰帮着收拾收拾，其实谁不知道就是惦记那点剩菜。 老太太年龄大了，吃饱了之后傻柱背着老太太回了屋，又回来接着喝。 第7章 厂里出了人命案 边喝边聊一直到快12点，罗大勇这上辈子20年酒桌的经验把大家伙捧的都是笑声一片，看着何雨水都困的要睡着了，这才散伙，临走了傻柱还让罗大勇没事多去他屋坐坐，感觉今天还没尽兴。 罗大勇回到家先是去空间里洗了把脸，然后回忆着酒桌上有没有说什么不符合年代的话，分析着一大爷和一大妈还有傻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都说酒后吐真言，现在看来一大爷还是把养老人选定的贾东旭，一大妈就是个没什么主见的跟着一大爷走，聋老太太年老成精看不出来底细，傻柱就是个没心眼的，一高兴了什么都往外嘞嘞。 等过了年去街道办让街道办主任给傻柱介绍个对象，看看院子里会不会出什么乐子。 第二天一早吃了饭，罗大勇拎着另一只卤鸡去了王建国家，给王建国父母拜了年，王父王母也很高兴的给了个红包，儿子一共也没几个朋友，这罗大勇算是处的最好的。 东西不在于贵贱，关系就要常走动才会亲近，不光朋友亲戚也是一样，长时间不走动，关系就淡了。 回到院子里正赶上大院组织的集体拜年，一大爷、二大爷台上就坐，邻居们把自己家的板凳、桌子搬到中院。 三大爷拿着一个大布口袋，这是年前街道办发的“先进大院”的奖品，菜籽油和玉米面已经年前发给各家了，还剩下的瓜子、花生就是留着今天用的。 三大爷一桌子上抓几把，每桌都抓完还能剩下小半口袋，这就是他的福利了。 二大爷刘海中穿了身蓝色工装棉衣，没管边上一大爷，端着茶缸子喝了一口抢先说道“请大家肃静啊，马上开会了。” 看了看大院下面逐渐安静，才又接着道“今儿是大年初一啊，新的一年又到了，我们院子又拿了一次先进四合院，这是集体的荣誉，是大院的荣誉，在座的各位在新的一年里要再接再厉，争取明年还能拿到街道办的奖励，现在请一大爷几句。” 说完话刘海忠带头鼓掌，台下众人也纷纷鼓掌，白来的好处谁都喜欢，特别这年代重视集体荣誉，院子名声好，院里的年轻人找对象都好找。 一大爷易中海心里对二大爷刘海中抢话的行为很是厌恶，心想我这一大爷还没张嘴呢，你这二大爷就先说上了，想上位的心思昭然若揭啊。 但一大爷是谁，道德标兵啊，等掌声渐渐弱下去就站了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一，我在这里先给各位拜年了。” 说完就是一抱拳鞠躬，易中海这道德模范在这个时候是真不虚，一句话就把二大爷甩没影了。 “我们院子在过去的一年里。。。在今年。。。” 一大爷一看就学习了轧钢厂领导班子开全厂大会的汇报精髓，简单的总结了一下去年院子里发生的好事和坏事，团结互助和尊老爱幼肯定是每次大会必讲。 展望了一下今年院子里如何如何，最后大家团拜，宣布散会。 至于三大爷发言，有那功夫三大爷早抱着布袋子回家了，吃瓜子花生不香吗？ 头一次参加全院大会的罗大勇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新鲜，这几个月通过和院子里人交流也没发觉院里有什么坏人，贾张氏也没来找他碰瓷。 其实他哪里知道，一是天冷贾张氏不爱动弹，二是他在保卫处工作贾张氏拿不准，要不然早就来占便宜了。 初二罗大勇去了趟四九城的庙会，这也是四九城每年最热闹的场景。那真是人山人海，就差彩旗飘飘。 家里有条件的就给孩子买个吉祥轮（风车），风车随风“嘎啦嘎啦”作响，一群小孩子在后面跟着眼馋。 这一路看的罗大勇是眼花缭乱，卖的很多玩意只听过没见过，像脸谱、木刀枪、泥公鸡、泥娃娃、空竹、面人、糖人等等。这也是孩子们最高兴的时节，平时只能滚铁环，这时候可算能有点新的玩具了。 罗大勇来庙会主要是想来看看热闹，武术表演、高跷、中幡、舞狮、杠子、旱船、小车、秧歌、花钹、跨鼓，还有戏曲表演，这其中有很多在未来的二十一世纪已经消失了。 一边走一边吃，很多平时没吃过的这时候也是甩开腮帮子，豌豆黄、驴打滚、艾窝窝、豆汁、焦圈等老北京小吃，从头吃到尾也没几个钱。 一边吃还一边往空间里装，这机会可是难得，过了这个年再想买的这么齐全可就没有机会了。 吃的差不多了就去看看街边卖的字画、瓶子，可惜都是没听过名字的画家，让罗大勇想买点齐白石这样画家作品的想法直接落空。 瓶瓶罐罐不少，也都很好看，可罗大勇一窍不通啊，就怕“商周”变“上周”，吃饱喝足打道回府。 初三轧钢厂复工，这年就算过完了，虽然大家伙都意犹未尽，但为了国家的发展，也为了过年后干瘪的钱包，该上班还得上班。 春节一过天气变暖，院子里的人都爱出来走动了，特别是中院的傻柱和许大茂，那是一天不斗气都不行，估计这俩人上辈子是两口，上辈子没吵够这辈子接着吵。 这天下班看到了许大茂和娄晓娥俩人恩恩爱爱的正进院子，俩人手拉手也没注意后面的罗大勇，“前面的，手拉一起干什么，耍流氓啊。” 罗大勇耍坏的喊了一嗓子，可把俩人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罗大勇，娄晓娥这四九城大妞可不惯着他追过来就“咣咣”两杵子。 “你这人太坏了，吓我一跳”，罗大勇赶忙举起双手，“嫂子我错了，对不起，我举手投降了。”把边上的许大茂和听到声音出来看的三大爷乐的哈哈大笑。 谁说许大茂坏，那是没认真接触，真深交了以后发现这人除了有点利己主义以外，还有什么缺点？ 别说许大茂，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谁又不是利己主义者？有好处的事谁能推出去让给别人？你真当人人都是雷锋啊？ 时间就在这四合院热热闹闹的欢笑声中，刘光天、刘光福日常挨打的哭喊声中到了五月。 天气逐渐变热，四合院里的牛鬼蛇神也躲避过了寒冷的冬天，开始逐渐在四合院里搞风搞雨，还好和罗大勇没啥太大关系，毕竟谁也不喜欢没事去惹保卫处的人。 挨打的永远是许大茂，挨训的永远是傻柱，哭嚎的永远是刘光天和刘光福，和稀泥的永远都是你一大爷。 四月底的时候，贾家的儿媳妇秦淮如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和电视剧里一样是个丫头，起名小当。 贾张氏的脸当时就黑了，在院子里大吵大闹，张嘴赔钱货闭嘴扫把星，一大爷劝说没用，贾东旭劝说没用，最后还是罗大勇看不下去了，对着贾张氏一顿训斥。 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你怎么地看不起女性？再闹腾我就先去街道办让王主任处理你，然后再带你去保卫处的单人间住几天！ 这才让贾张氏闭上了嘴，不过在屋里肯定是没完没了就是了，秦淮如也就坐了一个星期月子就开始继续干着贾家佣人的活，这也算她倒了大霉，谁让她当初贪图进城呢？ 以为能享受城里人的生活，结果没成想变成了贾家的长工，还是不给工钱的那种，贾东旭一见到他妈就和兔子见到狼一样，更不可能帮她说话了。 轧钢厂抽调了很多高级工人去了西北支援建设，只不过这次去的人员和以往不同，需要填写很多保密协议。 易中海和刘海中走了门路，没有被抽调也就成了工厂为数不多的高级工人，特别是易中海成了轧钢厂唯一的七级钳工。 五月底的一天傍晚，罗大勇正在和许大茂、刘光齐在院子里逗闷子。 这许大茂和罗大勇一样都是38年生人，虽然脸有点长，面相也一般，但是能说会道很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经常接触彼此间也就熟悉了。 刘光齐就更不用说了，二大爷的命根子，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可他先来，今年19岁中专马上毕业，也是一表人才，精神抖擞啊。 几人正聊的高兴，突然间院门外跑进来一人，罗大勇抬头看来人是轧钢厂巡逻队成员张雷。 张雷一进门就拉着罗大勇的胳膊边往外走边说“大勇你快跟我走，厂子出事了，队长说处长让通知所有人集合。” 罗大勇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这保卫处杂七杂八加起来好几百人，这所有人都集合得出多大的事，赶忙和张雷一起往轧钢厂跑去。 到了厂里一看，不光是保卫处，就连公安、民兵都到了不少。 保卫处的处长赵爱党正在和厂长杨利民，副厂长李怀德说着什么，又等了快二十分钟，见人基本到齐，叫了大队长以上的干部去会议室开会。 又过了不到十分钟，会议结束。李刚带着所有巡逻队的人员来到厂子里一片空地上。 大声的说道“厂里出了件大案子，人事科副科长董健今天加班整理文件，在办公室被人杀害，还丢失了一些机密文件，通过人事科其他人员的报案时间猜想，凶手很有可能还没跑出厂区。 现在开始所有小队长带人地毯式搜查看看厂区有没有什么异常，行政楼有公安民警负责，我们主要是看看有没有凶手留下的其他痕迹和线索。” 说完便给每个小队都安排了巡查的区域，罗大勇他们跟着小队长杜海负责一车间到三车间。 “杜哥，这次到底啥情况啊，这么大动静。”张雷20出头，也是顶的父亲的岗，不过人家父亲是退休不是牺牲，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边走边问道。 第8章 升级、涨工资 “这次的事儿大了，人事科的副科长老董，在办公室被人杀害了，隔壁人事科干事正巧送文件的时候发现异常立刻通知保卫处了。 听大队长的意思可能是敌人渗透进来的，咱们厂院墙高排查了一遍没有翻墙的痕迹，正门也没看到有人出去，所以这凶手应该还在厂区里面。 你们眼睛都仔细着点，不要放过任何一处疑点。”杜海也是部队转业回来的老兵，三十多岁，眼角有三道疤痕看着很是凶狠。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罗大勇的夜视能力在这里可以说是最大的优势，虽然每人都拿着手电筒，但毕竟只能看近处，远了光一散就啥都看不到。一车间、二车间都仔细的走了一遍后，来到了三车间。 三车间是整个轧钢厂最好的钳工车间，整体呈长方形，一个大门在正中间位置。机器先进，人员也多，不过这个时候工人已经下班，空空的厂房里显得很是阴森。 罗大勇喝了快半年的空间暗涌泉水，身体的机能比以前强大了一截，六块腹肌硬邦邦，五感也有了很大的增强，一进三车间就闻到了空气之中有一缕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得精神紧绷了起来。 身边的小队成员刘鑫洪，建国前就在厂里当保安，年过40是小队里年龄最大的。 看罗大勇神情紧张开玩笑的说道“大勇不用紧张，这车间你现在看大晚上冷清清的，解放前可是小姑娘来会情郎的地方，哪个时候厂子还没有这么高的围墙，只可惜你们这些小伙是赶不上了。” 刘鑫洪的话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小队其他人也都七嘴八舌说起了带颜色的笑话，什么广播室新来的姑娘腿又直又长，食堂的刘姓妹子美的让人眼晕的慌，让这略感阴森的车间里也不那么让人感觉害怕了。 跟着队伍越往三车间里面走，血腥味就越浓，罗大勇估计凶手应该就在三车间里藏着，只不过不知道躲在哪个位置，想到这里灵机一动的喊了一嗓子“谁在哪里，出来。” 这一嗓子喊的不光身边巡逻队的成员吓了一跳，就连三车间里藏的人也吓了一跳，也不知道碰到到什么东西了，“当啷”一声响，然后就见一道身影在黑暗中贴着墙边往三车间大门溜去。 其他人看不见，在罗大勇眼里就和白天一样怎么会看不见，他一看人已经吓出来了，跑过去对着要从墙边溜过去的黑影就是一脚。 没成想对方还是个练家子，一扭腰躲了过去，加速往前冲，罗大勇一看也不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嘴角露出一抹狞笑，趁着黑暗谁也看不见，从空间里拿出来勃朗宁1903冲着对方就是“砰”的一枪。 “啊”对方惨叫一声，这一枪正中对方小腿，罗大勇二话没说，过去补刀一脚踢在对方后脑勺上，便把这家伙直接砸晕了。 这时候巡逻队成员才反应过来，从罗大勇大喊到开枪再到对方倒地，一共也就是十几秒时间。大家伙拿着手电筒就冲过去把现场围了起来，不过几分钟功夫，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枪声把人都引过来了。 杨厂长不愧是部队回来的，一马当先冲了过来，一看现场已经控制，问到“谁开的枪？说说什么情况。” 杜海让罗大勇上前汇报，便说道“报告厂长，我们巡逻到第三车间的时候发现了嫌疑人的踪迹，对方要跑所以开枪把对方击伤。” 杨厂长看着罗大勇越看越熟悉，但现场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时候，简单的表扬了几句话，便把犯人交给了警察处理，这杀人案已经不是保卫处能接手的了，随后宣布除了值班人员其他人下班。 回到四合院已经半夜，还好三大爷给留了门，罗大勇困的迷迷瞪瞪走回到屋里脸都没洗倒下就睡。 第二天到了厂里，这事儿已经闹闹的沸沸扬扬了，不管什么年代身边熟悉的人被杀，都不是小事儿，这八卦估计得一阵子呢。 杜海已经把文字版报告上交到了大队长李刚那里，这让省了罗大勇不少功夫，热热闹闹又是一天，下班罗大勇从空间里拿了两只兔子就回了家，兔子太多了，根本吃不完。 刚到院门口就被三大爷拦了下来，问厂子里的事儿，罗大勇只能简单把能说的说了一遍，一看三大爷眼睛就差没钉进兔子里了，赶忙回屋。 还没把屁股坐热，敲门声又来了，这次来的是一大爷。 罗大勇一想，今天这事儿估计不说明白肯定是不能好好吃饭了，便让一大爷进屋坐会，又去中院找了傻柱过来收拾兔子，顺便把二大爷和三大爷都叫了过来，心想着一边吃喝一边说最好，省的一个人说一遍，能把人烦死。 晚饭吃的是罗大勇提供的兔子做的红烧兔肉，二大爷家做的大葱炒鸡蛋，一大爷回家拿的两瓶酒，三大爷本来想拿酒可惜被大家否决，毕竟谁也不想猜酒里兑没兑水，没滋没味的还得昧着良心说好酒。 最后三大爷回家拿了一碟子烤花生，看来这读书人也是要脸的。 罗大勇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几个大爷和傻柱听的津津有味，这样的事儿在四九城发生的不少，但是发生在身边的真是少见，特别罗大勇说的时候加了很多细节，更是让所有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一晃过了几天，又到周六，罗大勇正和巡逻队的成员们一边巡逻一边吹牛打屁，指指点点的说着张家李家的八卦新闻，突然远处有人喊“罗大勇，厂长找你。” 罗大勇转头一看，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没见过。这人上来介绍原来是杨厂长的秘书，自我介绍姓刘。“刘秘书你好，厂长找我啥事儿啊？能给透露点不？”罗大勇从兜里拿出大前门递过去一根。 “好事儿，前几天你们巡逻队不是抓了个敌人吗，人是你开枪击伤打晕的，首功就定给你了，厂长叫你过去肯定是有奖励啊。” 罗大勇这才把心放肚子里，毕竟平时几乎都看不到的高层领导突然找你，换成谁也心里没底。 两人一路抽着烟闲聊着，一会功夫就来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刘秘书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一声“请进”，这才开门带着罗大勇进了屋。 杨利民一看罗大勇进了屋，便对刘秘书说道“这里没有什么事了，小刘你先去忙。” 当秘书的都不是傻子，回了一声“好的厂长。”就走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杨利民看刘秘书出去了，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罗大勇身前，围着他转了几圈，笑着说道“大勇啊，还记得我是谁？” 罗大勇当然记得，毕竟养父追悼会上的事过去才一年多，除非脑子糊涂才会记不住“当然记得，杨叔。” “还行，没给你养父丢脸，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不过我说你小子为啥进厂以后从来不过来看看我呢？” “杨叔，我这不是为了避嫌吗，您说我这一小小的保卫员，没事老往厂长办公室跑，这传出去不好听也不好看不是。”罗大勇习惯性挠头回道。 “你小子，心思和你养父一样老爱多想啊，我和你养父一起从东北来到这四九城，他身体不好本来是要去市工会的，我这刚到轧钢厂也没个信任的人，就把你养父请到我们厂了。 可惜他这身体到底还是没扛住啊，好日子这才过几天人就没了。以后闲着没事多来我这里坐坐，你养父和我都是从战火中一起走过来的，我们的情谊你根本体会不到，你就当看自家亲叔叔随时来看看我。” 杨利民一边拉着罗大勇坐到沙发上，一边和他讲述着这次的事件。 原来是夷洲的敌人发现四九城有大量的高级工人都在被抽调，说是去支援西北，但是具体去了哪里根本查不到。 只能冒险把一些工厂的暗子启动，偷取抽调名单，好从名单人员的家属下手。 人事科的老董就是因为整理人员名单的时候被敌人发现，才被杀害，还好名单还没等出厂子，人就被罗大勇一枪搞定了，这也间接保护了很多高级工人的家属。 其实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些高级工人的任务重大于天。 “大勇，你这次的表现让这次联合办案的几个单位都很满意，厂子里开会决定把你的工资提升到10级，再奖励你一张自行车票，你看怎么样。” “谢谢杨叔，不过一下子提到10级是不是有些太高了？毕竟我原来才13级，这可算是连升三级了”。罗大勇虽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但表面还是要推辞一下的。 “不高，毕竟你接你养父的班，进来的时候我也没有特殊照顾，13级已经太低了。” 杨利民一锤定音。 备注：60年代警察工资为1-13级，最高130，最低30。实在找不到保卫人员的工资表，就用警察的代替了。 下午下班前，厂子的喇叭里就响起了广播员的声音。 “通知：我厂保卫处巡逻大队罗大勇同志，在几天前对敌人的抓捕行动中有重大突出贡献，经过厂领导班子开会决定，特提升罗大勇工资级别到10级，每月46元，同时奖励自行车票一张，希望广大工友向罗大勇同志学习。。。” 第9章 买自行车 这广播一连播放三次，巡逻大队的人喜气洋洋、感同身受，这次可算是露了个大脸。 钳工车间易中海听完没啥感觉，贾东旭就有些不太舒服了“师傅，你说这凭啥罗大勇立一次功就涨这么多工资啊？” 易中海看了他一眼“你有能耐去抓一个敌人，我也去找杨厂长让他给你升几级，要不你去试试？”易中海对这个徒弟的性格太了解了，胆小怕事，有时候还爱嫉妒，但一让他真干点啥，却又不行，也就背后动动嘴皮子。 果不其然易中海说完贾东旭就没声儿了，易中海心里这个不舒服啊，哪怕你不敢去，你敢于发个声也算你是个男子汉，可惜了，投入太多舍不得收手啊，怎么就选了这么个养老人。 锻工车间的二大爷刘海中无所谓，只要不是当官谁涨工资，涨多少对他都没感觉，反正没超过我，我就还是你二大爷。 傻柱早就提前早退了，压根听不到。。。 第二天周日，罗大勇一早就急急忙忙的赶去王府井的百货大楼。 这家百货大楼建成于1955年9月，是新华夏成立后全国第一座大型百货商场，里面几乎拥有全国所有的商品，基本是要啥有啥。 到了百货大楼罗大勇才知道这里是多么的拥挤，平时人流就不少，这赶上礼拜天人山人海不是说说而已。 罗大勇来到卖自行车的柜台前时已经满头大汗，只见眼前一排排崭新的自行车，围观的人不少，买的几乎没有。 罗大勇掏出自行车票递给了售货员，这时候的自行车票是按票取车，票上写的什么车就买什么车。 杨厂长给的是一张永久二八大杠自行车票，罗大勇就掏钱买了一辆永久，出了百货大楼去派出所打了钢印、上了税，这车才算罗大勇真正拥有。 骑着新车在四九城里到处瞎逛，这几个月只能依靠步行和公交车，很多景点都没有机会去看看，这有了新车可不得好好溜达溜达。 溜达了一上午，就买了点张一元的高碎，主要是平时看到啥好吃的只要票允许就买来在空间里囤着，也不缺什么吃食了。 中午饭口正好来到了东来顺附近，就去“高消费”了一顿，上脑、大三岔、小三岔、黄瓜条各来了一盘，当然还有必可不少的糖蒜，吃的差点扶墙走。 这人一吃饱了就爱困，这不罗大勇本来起的就早，吃饱喝足了就准备回去睡一觉好好休息下。 到了四合院门口，就见门神三大爷正在浇花，罗大勇是真不明白，这天天浇花，什么花能不死呢？真是奇怪哈。 三大爷一看罗大勇骑着崭新的自行车，眼睛里的光都快冒出来了，走上前连摸带按的，就差没说让罗大勇起开他骑上去了。 “大勇，这~这新买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罗大勇一看三大爷这样子都乐了，这老头早就想要一辆自行车，就是舍不得钱，答道“这不厂子昨天奖励了一张自行车票，我一大早就去买回来了，三大爷这车帅不？” 三大爷有心想借着骑骑，但一是文化人的矜持让他不好意思张嘴，二是怕张嘴了罗大勇不借，俩人平时结伴去钓鱼关系也都处的不错，这一不借就把关系弄的淡了。 闹心巴拉的也不浇花了，好像损失了几百万，转头就回屋自己琢磨怎么才能借车到还不伤面子去了。 罗大勇一脸错愕的看着三大爷话也不说就回了屋，还想着这老头今天又是发什么疯病了，一句逗闷子话也不至于郁闷成这样？ 没多想也转头回了自己屋，上床睡觉。 这几个月过去罗大勇的空间里粮食已经不种了，够吃几百年了！ 现在罗大勇开始研究如何培养种子，这是一个繁琐的工程，有团队都得研究几十年，何况罗大勇只有一个人。 至于送给粮食给国家，罗大勇从没想过，蝴蝶效应的电影上辈子就看过，谁知道破坏历史会刮出来什么风？ 要知道凡是走过，必留痕迹，还是藏着点。 兔子繁殖太快，只留了几对种兔，其他都做成熏兔和腊兔了，毕竟空间里海边是有海风的，轻松就可以搞定。 一群群的鸡鸭鹅有的在湖里找吃食，有的在草地里孵蛋，猪也早已经成群结队。 3月底的时候罗大勇找了张大队长给搭的桥，花了大价钱买到了几只羊，现在也已经开始生崽了。 牛是真的买不到，现在的农村牛比人精贵，就连牛崽子都是有专人盯着。 这几个月鸽子市也没少去，主要是卖兔子和鸡，钱和票已经不太缺了。 各种小虫子也抓了不少进空间喂家禽用，还专门弄了窝蜜蜂。 不光卖东西，罗大勇在鸽子市也没少划拉，买到了鸽子和鹌鹑，还有一些玉和翡翠。 古董不是不买，是看不懂还贵，等明年你再看，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古董最不值钱，一张画换一个窝头都不是假话，罗大勇到时候都不用拿钱和票，直接拿粮食去就可以扫货了。 睁开眼睛一看钟已经五点，起来洗了把脸，正准备出去做点吃的，突听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三大爷正在门口站着。 “大勇啊，晚上六点要开全院大会，你六点直接去中院就行，自己带个凳子啊。” 罗大勇应了一声，也不出去做饭了，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来些酱的猪脊骨和北冰洋汽水，就着中午在东来顺打包的芝麻烧饼开吃。 吃了饭漱了口，拿了个板凳去了中院，一看人不少，都在聊着家长里短。 “主席台”的桌子早已经被傻柱摆放好，三个椅子在桌子后面摆的方方正正。 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坐下，等了一小会儿便看到三大爷阎埠贵和二大爷刘海中到场，俩人一人端着一个搪瓷缸子，缸子上一个写着“先进个人”，一个写着“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坐定之后又等了大约半分钟一大爷易中海也拿了个搪瓷缸子缓缓来到舞台中央。。。啊不对，是大院“主席台”的中央，就差灯光和bg了。 刘海中等易中海坐好之后，拿着缸子在桌子上砸了两下，“咣咣”两声院里的嘈杂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今天这个会议是一大爷要求召开的，现在请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讲话。”刘海中这捧哏的角色很是显眼，不过也就会说这两句了。 一大爷拿起写着“为人民服务”的缸子喝了口水，润了下喉咙“今天召开这次大会主要的事情是我们大院的罗大勇啊，在厂里受到了表扬，冒着危险抓敌人啊，这是我们院子的荣誉，大家伙要向罗大勇学习，来~大家伙给大勇鼓掌。” 说完便带头鼓掌，罗大勇赶忙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对大家说道“谢谢大家，以后我会再接再厉，给我们院子取得更多的荣誉。” 掌声逐渐弱下去了之后一大爷又说道“我们这个院子年年都是先进大院，这不光是我们三位大爷的努力，也离不开全院人的努力。 你们看我们的大院团结友爱，邻里互助，尊老爱幼，这在南锣鼓巷是出了名的。” 说到这里一大爷停顿了一下，估计下面的话不太好听“但是最近我们院子里的贾家过的不太容易啊，他们家就贾东旭一个人上班，全家就指望他一个人口粮，晚上有时候棒梗饿的直哭，小当也是瘦瘦弱弱的。 所以我希望大院里的每个人都能帮帮忙，毕竟谁家都会有个困难的时候不是，我作为一大爷我带头捐款十元。”说完拿出了十块钱放在“主席台”上。 这话说完就见刘海中和阎埠贵脸色一变，怎么说着说着就捐款了，下面的聊天声也瞬间消失，都抬头看着台上三位大爷。 二大爷感觉在这高光时刻不能光凸显一大爷的英明神武“一大爷说的对，我们院子就应该互相帮助，谁家都有个困难的时候，我捐五元。” 三大爷阎埠贵有点坐蜡，你们一个捐十块，一个捐五块，这不是要我命呢。抠抠搜搜的拿了五毛出来放在桌子上“我家的情况大家也都知道，就我一个赚钱，要养活一大家子，我捐五毛。” 贾张氏一下子就不乐意了，三角眼睛盯着阎埠贵“阎老抠，你这也太抠了，一大爷和二大爷捐那么多，你就捐五毛？不行，你最少也得捐五块钱。” “贾张氏，你也太不讲理了，这捐款都是自愿的，哪还有像你这样逼着捐的？我一个人赚钱养全家，赚的还没你家东旭多呢，你要是不要这五毛我也不捐了，能买好几斤玉米面呢。” 阎埠贵抬手摆正了一下眼镜框，把五毛钱收了回来，语气不忿的怼着贾张氏。 贾张氏一看阎埠贵把钱收回去了，立刻放了大招“老贾啊，你快来回来看看，这院子里有坏人啊，看不得咱家好啊，你快来把阎埠贵带走。” 这刚建国才十年，虽然各级政府、街道办事处都对封建迷信严厉打击，但老百姓还是比较害怕沾染这个东西的，阎埠贵一听贾张氏开始“招魂”脸色不由气得铁青。 易中海一看这贾张氏要闹幺蛾子，赶忙对贾张氏说道“贾张氏，你不要胡搅蛮缠，大家伙看你家困难才好心给你家捐款，你再闹我就散会了，你们家吃不饱又和大家伙有什么关系，捐多捐少不都是院里人对你家的关怀。” 第10章 给何雨水撑腰 易中海的本意是想让贾张氏消停会儿，好把捐款继续进行。 哪曾想这贾张氏就一混不吝加不要脸的综合体“易中海，我哪里胡搅蛮缠了，我家这么困难，你看看阎埠贵才捐五毛钱，就这样的也配当三大爷？实在不行让我家东旭来当三大爷。” 台上的阎埠贵气的怒目而视，指着贾张氏大声说道“贾张氏，你家东旭一个月工资快40了，我一个月工资才27块5，你说你家困难，那我家就不困难了？以后你们家有事别找我，我家也不富裕。” 边上秦淮如看着俩人吵了起来，自己的丈夫贾东旭就像个哑巴似得也不敢吭声，心想自己怎么找了个这么个废物。 赶忙来到贾张氏身边小声对贾张氏说道“妈，这时候不能吵，再吵大家伙就都不捐钱了。” 贾张氏又不傻，知道再闹下去弄不好就散会了，也就借坡下驴坐到了一旁，台上易中海寻思还是这秦淮如明白事理，再吵下去谁还给贾家捐款。 厚着脸皮咳了咳嗓子又道“还有要给贾家帮忙的吗？这是显示我们大院团结的时候，大家可不能退后啊。” 台下傻柱带头拿出十块钱，快步走到台前“一大爷和二大爷说的对，我们这院子是先进大院，就要互帮互助，这次帮了贾家，下次谁家有困难院子里人也不会看着不管，我捐十块。” 说完还一回头看着死对头许大茂“许大茂你这家里不差钱的，这次准备捐多少？” 许大茂本来正和娄晓娥在一边小声的说悄悄话，被这傻柱的突然问话弄的有点摸不着头脑，眼睛扫了一圈弄明白了情况。 看了一眼傻柱，从兜里也拿出十块钱来到台前笑眯眯的说道“傻柱，茂爷也不比你差，看好了，茂爷也捐十块。” 台下众人一看这气氛，想不捐款是不可能了，只能你一毛，我两毛的被动捐款，就连罗大勇都捐了一毛，这时候不捐搞不好就成了不团结的坏分子。 其实罗大勇真不在乎这点钱，这要是捐给大院里真困难的家庭，别说一毛，多少钱罗大勇都敢拿出来捐，但一看贾张氏这肥头大耳的，捐钱的念想也就熄灭了。 贾张氏在一边乐的三角眼都只剩下一道缝了。难得的道了一声谢，拿着一摞子钱扭头就往家走，进了她兜里的钱再想拿出来那就是做梦，至于吃不饱，那不还有易中海呢吗？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厂里的伙食明显比几个月前要差一些，二合面馒头没了，主粮基本都是窝窝头，菜也是清汤寡水的，大白菜、土豆、萝卜成了主角，油星子一个星期都看不到一次。 上至厂长，下到食堂主任都急的没有办法，不光四九城，全华夏到处都开始缺粮、缺肉食，小灶也基本停了，旱灾的威力开始慢慢的显现出来。 保卫处的成员也一样吃不到油水，连锻炼都停了，没油水的情况下再锻炼，人就得累躺下。 这天罗大勇下班，先去了杨厂长家一趟，自从上次抓敌人事件以后，罗大勇就和杨厂长走的很近，毕竟是养父的好朋友。 以前不接近是因为怕职务差距太大，别人说闲话，现在杨厂长都主动叫他多走动了，再不走动就是傻子。 拎着两只腊兔、两只腊鸡，说是朋友帮弄的，上门闲聊了一会儿，看人家准备做饭就撤了，杨厂长要留他吃饭，他自己先跑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多接触、混脸熟，等机会出现了自然会提拔。 罗大勇回到四合院已经有点晚了，正准备进院子就听到有哭声，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何雨水。“雨水，你这儿怎么了？遇到啥事了？” 13岁的何雨水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平时吃的也都没什么营养，在学校能有什么好的吃食？厂里小灶也停了，这几个月没注意看，一仔细看竟然枯廋枯廋的。“没事儿，大勇哥，我就是有点难受。” 罗大勇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估计傻柱还没回来，应该又出去给别人家做饭了。 自家又没什么吃的，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平时傻柱在的时候能装装样子给她口吃的，傻柱不在谁还管何雨水死活，又不指望何雨水给他们养老。 没人管的何雨水不光是心累还饿肚子，只能自己找个地方哭了。 “看来是你傻哥还没回来了，走跟我回家吃饭去。”说完蹲下拉起何雨水，也不管她挣不挣扎就往自己屋走去。 罗大勇回到屋里，从橱柜里抓出来一把烤熟的花生，又拿出来几颗大白兔让何雨水先吃着垫垫，自己去外面厨房做饭。 主食是空间自产的小米熬的粥，掩人耳目做的炖大白菜，锅边贴了一圈苞米面饼子，等都熟了端到屋里关上门，虽然关门有点热但总比被人围观强。 何雨水这几个月和罗大勇经常接触，也算熟悉。 主要是罗大勇在保卫科上班，院里人没人和他有矛盾，平时遇到长辈能聊几句，刘光天、刘光福、闫解成这些小辈的见到也都能一起玩一块去。 滚铁环这东西上辈子是真没玩过，兜里不缺钱还喜欢给他们买点硬糖吃，给其他人的形象就一个尊老爱幼的老好人。 罗大勇把饭菜端上桌，从橱柜里拿了碗筷，又拿了一个大鸭腿放在何雨水面前。 何雨水看到鸭腿眼睛都在冒光，这年头想吃点肉是真不容易，何况这鸭腿过年的时候一般家庭都吃不上。 “小雨水，这鸭腿你得吃干净了，看你廋的，风大点就能刮跑了。”罗大勇一边给雨水碗里盛小米粥一边说着。 雨水腼腆的回道“还是给大勇哥吃，我喝点粥就行了。” “你吃，我天天吃都吃腻了，不过你可别说出去啊，要不以后你再来我这里吃就真的只能喝粥了。” 罗大勇和何雨水一边聊一边吃，半个小时不到就吃完了这顿饭，雨水自觉的出去把碗筷都洗干净，回来又要找抹布收拾桌子。 罗大勇赶忙制止“小雨水啊，你回去休息，这点活我自己来就行了，以后要是你哥晚上工作不回来，就来找你大勇哥，我这里不缺吃的。” 罗大勇摸了摸何雨水的头，干枯的头发都发黄了。 这孩子太苦了，爹跑了，哥不怎么上心管，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谁家的孩子不是宝贝一样珍惜。 虽说60年代男女太接近容易被人说闲话，但两人年龄相差很大，要是有人说什么，那只能说明这人心太脏。 想到这里从橱柜里拿了能有半斤的花生和十多颗硬糖装在个布兜子里，递给何雨水“这些东西你回去藏自己屋里，偷偷吃，别让你哥看到，要不然都不一定便宜谁了。” 要不怎么说要真心换真心呢，何雨水能感觉到罗大勇语言里的真诚，甜甜的笑着对罗大勇道了声谢，拿着布兜子轻手轻脚的回中院自己屋去了。 第二天一早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傻柱，傻柱乐呵呵的上前感谢罗大勇照顾何雨水。 “柱子哥，早啊。”罗大勇刚要出门对着应该是在等他的傻柱说道。 傻柱笑呵呵的回道“大勇，你也早，我昨天去给人家做席到家都很晚了，我妹妹说在你家吃了顿好的，真是太谢谢你了，等有空了我请你喝酒。” 罗大勇胳膊一摆，大气的说“嗨~都是邻居客气什么，雨水这丫头精灵古怪的我也很喜欢，我提前和你说一声，要是你晚上回来晚的时候，我就让雨水直接来我这里吃了，反正我这一个人粮食也够吃，你可别多想啊。” 傻柱赶忙拒绝“那怎么行，谁家口粮也不富裕。” 没等傻柱话说完，罗大勇便已经直接说出口了“就这么定了，我家就我一个，我多了个妹妹我还高兴呢，行了咱俩也别撕了，先上班。” 说完骑上自行车就先出发了。 到了轧钢厂，换好衣服拿上枪械又是日复一日的巡逻。 本来按照上次的功劳罗大勇可以提到小队长的位置，但一个萝卜一个坑，总不能人家干的好好的给你挪地方，只有等六个小队长里有高升、退休或牺牲的，才有机会升职。 前几天听对门三大爷说贾张氏这段时间没少搞幺蛾子，估计是上次捐款的钱花的差不多了。 这贾家有贾张氏这么个馋虫加懒货，多少钱不够，让他注意点别被讹了。所以罗大勇早出晚归，下班到家很少出屋，几乎不去中院和后院。 晚上吃着自己腌制的咸鸭蛋，喝着小米粥，再吃点黄瓜、茄子蘸鸡蛋酱，这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美，别人还闻不到味儿，还以为自己在家喝粥吃咸菜呢。 刚吃完饭就听到中院闹闹哄哄的，贾张氏的喊声从中院传到前院都听的清清楚楚。 本来罗大勇是懒的管这破事，和自己又没啥关系，但是听到了贾张氏喊出“赔钱货”三个字的时候，罗大勇就知道自己得去看看了。 到了中院，果不其然是贾张氏站在傻柱家门口骂人。前院、中院、后院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就是没人插话。 “傻柱，你家的赔钱货打了我家棒梗，赶快出来赔钱。” 傻柱站在自家门口脸色很不好看，一边的何雨水半个身子躲在傻柱后面回嘴道“我根本没打你家棒梗，是你家棒梗抢我糖，我不给他就在地上打滚说我打他。” 第11章 给傻柱介绍媳妇 俩人正吵着易中海从中院屋里走了出来，冲着傻柱说道“傻柱，你妹妹怎么能打棒梗呢，实在不行你赔两块钱，这事儿就算了。” 听到这话罗大勇都气乐了，这偏袒的也太明显了，院子里人难道都瞎了看不出来？ 傻柱问何雨水“你到底打没打棒梗？” 雨水红着眼睛委屈道“我没打，是棒梗自己在地上打滚说我打他，我连碰都没碰到他。” 傻柱听到这话也生气了“一大爷，我家雨水从不说谎，我相信她没有打棒梗，这钱我是不会赔的。” 一大爷在边上说道“先不管雨水打没打棒梗，雨水拿出来糖不给棒梗是不是不尊老爱幼？我们这大院团结互助还要不要了?尊老爱幼还要不要了？” 罗大勇听到这里忍不住出了声“一大爷，雨水才13岁，她自己就是个孩子啊，总不能谁满地打滚谁有理？” 还没等一大爷回话，贾张氏眯着三角眼就冲罗大勇说道“这里有你什么事，全大院都没插嘴的就你会说话？你说谁没理，我家棒梗这么乖的孩子说雨水打他那就肯定打了。” 说完又对傻柱说道“快点赔钱，要不然今天老娘在你家门口骂你一宿。” 后罩房吕宏远的大儿子吕远良对着边上王正武的大儿子王增光说道“这棒梗什么时候嘴里说过实话，上次还抢我妹妹糖呢，一看就是个养坏了的。” 王增光嘴一撇，眼角余光看了眼易中海“没办法，谁让一大爷是贾东旭的师傅呢，你看看院子里谁敢吱声。” 俩人说话声音不小，对贾张氏和易中海都是一肚子怨气，弟弟妹妹平时也没少被贾张氏刁难，由此可见贾张氏在院子里的人缘是多么差。 贾东旭这人，你说在厂子里不爱交际，胆小怕事也就算了，在院子也里畏畏缩缩的让人看不起。 吕远良和王增光俩人说的话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听了最少都会说几句反击一下，他倒好和就和聋了一样，站在贾张氏身后一言不发。 罗大勇这时走到傻柱家门口，回头看着贾张氏“贾张氏，你家棒梗说雨水打他了，那么我问问打什么地方了，用什么打的，既然打了就会有伤痕，我们来验伤，总这么吵也没什么意思。 不过我丑话先说明白，要是没有伤，就是诬陷，后果你们家自己承担。” 这话一说完，贾张氏就和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顿时没了声音，就连地上打滚闹腾的棒梗也不闹腾了。就见贾张氏一把拉起地上闹腾的棒梗“棒梗，你说说赔钱货打你哪里了，叫奶奶看看。” 棒梗有个屁的伤，就是在家里闹腾习惯了，在家里闹腾有奶奶撑腰，以为到外面也好使，没成想出了家门就没人惯着他了。只能小声对着贾张氏的耳朵说“奶奶我身上没伤啊。” 贾张氏这不要脸习惯了的人一看棒梗的架势那还不明白棒梗是想讹人，便拉着棒梗往家走去，边走嘴里还不闲着“傻柱，这次就便宜你了，我宽宏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 只把傻柱气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狠狠的对着贾张氏“呸”了一口“什么东西。” 又对罗大勇说了声“谢谢你了大勇。” 这时候秦淮如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走了过来拿着泪眼汪汪的眼睛看着傻柱“柱子对不住啊，我婆婆就是太紧张棒梗了，没有太多恶意。” 傻柱最见不得的就是这招，别说妹妹被诬陷，就是妹妹被棒梗捅了一刀估计也会说出三个字“没关系。” 罗大勇伸手摸了摸何雨水的头，说道“雨水，以后这贾家人再来找事儿，你就来找你大勇哥。” 何雨水抬头笑着对罗大勇说道“知道了，谢谢大勇哥。”这孩子谁对她好还是心里有数的。 一大爷在边上看着事情没有按照他的预想解决，也不太高兴，但是道德天尊的人设不能崩啊，只能喊到“散了、散了。” 59年7月中旬，下班的时候罗大勇遇到了二大爷的徒弟，让大勇转告二大娘今天加班回家会晚一些，罗大勇答应后就下班回家。 进了四合院和门口的三大爷闲聊了几句，就准备去后院告诉一下二大娘二大爷加班的事情，结果一进中院就看到了四合院的名场面。 只见秦淮如撅着个大腚在水池旁洗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家的衣服永远也洗不完。 傻柱在家门口蹲着也不做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淮如。 罗大勇只觉得今天这趟来的值了，但又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自己忘记给傻柱介绍对象了，以前看小说里总是有人破坏傻柱相亲，自己来这院子半年了，还没看到过这一幕呢。 去了后院传话给二大娘后，罗大勇就出院奔着街道办走去。 同南鼓巷街道办下班要比工厂晚一些，到了街道办门口拿出了工作证和门房大爷说了一声找王主任，就被放进去了。 街道办也是个四合院，不过是两进的，前面是办公区，后面是仓库。进了前院就能看到一个门口挂着主任办公室的牌子。 罗大勇走到门口敲了敲门，屋里传来了“请进”的声音后，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这传说中的王主任罗大勇这半年里也看到过几次，不过都是别的院子出事或传达上级指示，近距离对话这还是第一次。 罗大勇主动和王主任握了一下手后说道。“你好王主任，我是南锣鼓巷95号大院的罗大勇，有些事想咨询一下街道办。” 王主任是个四十岁左右铁娘子，也是战火纷飞的年代走过来的，上过战场，四九城解放以后和丈夫一起转业留了下来，到南锣鼓巷一晃也快十年了，对于罗大勇养父还是很熟悉的。 “罗大勇啊，我可太知道你了，你养父和我也很熟悉啊，你小子可真没给你养父丢脸，前些日子你在厂子立了功可给我们街道增光了啊。” 王主任笑呵呵的对罗大勇说道“你今儿有什么事儿？说来听听看我能帮你办不。” “王主任，今天我来主要想询问点事，我们院子里的何雨柱今年都已经24了，他爹何大清前几年跑了，也没有老人帮忙介绍相亲，我平时和他还有他妹妹相处的还算不错，这不今天就过来问问街道是不是帮忙给找个相亲对象啊?” “这个事啊。。。”王主任一听何雨柱就知道这个人了，早几年何大清跑的时候，95号四合院还是易中海过来汇报的呢。“大勇啊，我这么叫你行。” “行啊，王主任，这么叫听着更亲切。” “大勇，何雨柱的事儿我们街道办早就想问了，毕竟已经属于大龄青年了，但是你们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和我说他负责给何雨柱帮忙相亲，所以街道办就一直没有问过。 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应该是易中海没有介绍啊，你这样我这几天帮你问问，有适合的我就给何雨柱介绍介绍，毕竟帮助年轻人结婚也是我们街道办的任务。” “王主任，何雨柱这人嘴硬心善，炒得一手好菜，家里两间大房一间耳房，就一个妹妹没有什么负担，10级厨师工资一个月也有20多块，这样的人条件算不错了，他就一个要求，长的好看，就麻烦街道办给好好介绍一个了。”罗大勇心里想着傻柱我这么帮你，你得怎么谢谢我哦。 和王主任又寒暄了一会，眼看下班点都过了，罗大勇赶忙走人，再聊就讨人厌了。 回到院子直接去了傻柱家，敲开门进了屋，小声说道“傻柱，我今天可专门给你跑事儿去了。” 傻柱正吃着呢，一盘子土豆丝，一盘子花生米加上半瓶白酒，边上何雨水伙食还行，傻柱专门给她蒸了二合面馒头。喝了口白酒说道“兄弟，啥事儿说说。” 罗大勇拿起了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嗯~味道刚好，脆香可口“我刚才找街道王主任去了，让她给你帮忙找个媳妇。” 傻柱一听这话酒就醒了“真的？” 罗大勇看傻柱这声音有点大，赶忙和他说道“你小点声，你是害怕院子里都听不到吗?” 说完转身打开门看看屋外没人才把门关上回到桌前“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雨水知，就不要再告诉任何一个人了。” 傻柱看他这么认真，也把声音压低了“为啥啊？” 罗大勇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脑子里是真不知道因为什么不往外说，心中一叹怎么就这么笨呢，看了一眼雨水道“你问问你妹妹。” 雨水看着他的傻哥说道“大勇哥是怕院子里人搞破坏，就像后院你的死对头许大茂要是知道了你要相亲搞对象，肯定不会希望你成功啊，我说的对不大勇哥。” 罗大勇抬手摸了摸雨水的小脑袋，对着傻柱说道“你看看你都不如一个13岁孩子，以后有事儿你得多跟雨水商量啊，我这可是卖了好大人情才让王主任帮你介绍对象，就是为了让王主任镇压院里的牛鬼蛇神啊。” 看着人家兄妹吃饭，也不想多说，毕竟关系再好吃饭的时候进人家屋也不适合“你们吃，这几天雨水你帮你哥把屋里简单收拾一下，别姑娘来了一看进狗窝了，鬼才会同意，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便出了傻柱家，傻柱和雨水出声要他留下吃饭也没留，笑话，我这伙食怎么可能就吃土豆丝和花生米。。。 第12章 傻柱相亲 转眼又到了礼拜天，一大早街道办的王主任就来到了四合院，直接去了傻柱家，聊了一会后被傻柱兄妹客气的送到了院子门口。罗大勇开门一看，傻柱笑的和个二傻子似得，估计王主任这是上门给介绍对象了。 等到王主任走远，边上的三大爷上前问道“傻柱啊，王主任找你啥事儿啊？” 傻柱咧开大嘴对着三大爷笑呵呵的回道“王主任说给我介绍对象，让我准备准备。” 罗大勇一看到这就知道完蛋了，三大爷知道就等于三大妈知道，三大妈知道就等于全院子都知道，这傻柱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啊，这满院的人真心希望他结婚生子的，可没有几个啊。 上前过去一把搂住何雨柱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可别大嘴巴了，真让许大茂知道了，肯定来破坏你的好事儿。” 傻柱对罗大勇还是很有好感的，知道不会害他，立刻闭嘴回屋了。罗大勇一招手何雨水就小跑过来“王主任怎么说的？” 何雨水是典型的人小鬼大“王主任说了，中午带人来，让我哥给准备桌好菜。” 罗大勇摸摸何雨水的头道“院子里有人希望你哥哥早点结婚，也有人希望你哥一辈子都不结婚。 你哥这脾气和性格一般人也劝不动，你去把后院聋老太太请来，就说帮你哥把把关，有老太太坐镇，院子里没人敢整事儿。” 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何雨水，又从屋里拿了两只兔子给她拿回去中午加个肉菜，也更有面子，罗大勇这才回去休息，中午这还有热闹等着看呢。 何雨柱不愧是大厨，一上午功夫连买菜加回来收拾再加上做，自己一个人就搞定了。这中午饭口还没到，四合院就飘满了肉香。 一大爷知道了今天王主任给傻柱介绍相亲，虽然不太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贾东旭是他的养老人，傻柱还没完全入他的眼。 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是无所谓的态度，虽然旱灾渐起，但四九城还没有太大的感觉。 两家人一个是高级工人不缺工资，一个是老师，平时钓鱼加上堵门也能弄点东西，都属于饿不着的家庭。 贾家的东旭还活着，也不可能让傻柱太接近他媳妇，他还巴不得傻柱快点结婚呢，这样就不用天天透着玻璃盯着他老婆洗衣服了。 就是贾张氏对傻柱做好吃的不给她分点表达了不满，棒梗也在奶奶身边流着口水。 后院正好赶上娄晓娥昨天回了娘家还没回来，许大茂打早上听院里人说傻柱今天相亲，就开始洗漱打扮，中山装找了出来穿上，头发梳的油光崭亮的，皮鞋的油也打上了，就等着傻柱的相亲对象来了之后找机会破坏。。。 何雨水听从罗大勇的吩咐，把后院的聋老太太扶到了傻柱的正屋里，就像罗大勇说的，有这四合院年龄最大的老太太在，最少院子里是安全的，敢捣乱的都得合计合计值不值得。 等到了中午12点多点，王主任带了一位姑娘走进了大院。 罗大勇透过窗户看到这姑娘身高165左右，通过脸色看着皮肤还算白皙，上身穿着一件白花短袖上衣，下身一条蓝色裤子，脚上一双深蓝色的布鞋，因为是侧脸只能看个大概，不过应该也不会太丑，因为一白遮百丑嘛。 看这架势姑娘家的条件也不会太差，因为这年代都重男轻女，女孩子穿的衣服一般都是大人或哥哥不要的，所以补丁很多，这姑娘的一身上下没有几个补丁，可见要么是家里条件还行，要么就是在家里还算受宠。 傻柱听到门口何雨水喊他的声音，知道人来了，急忙从屋里走出来点头哈腰的对着王主任问好。 “何雨柱，这位是赵小薇，在纺织厂上班，今天给你介绍认识认识。”王主任一句废话没有，直奔主题。 傻柱一看到这姑娘眼睛就已经直了，这生过孩子的妇女和黄花大闺女能比吗，什么秦姐，我不认识啊。 “王主任，赵小薇同志，屋里请，饭菜我都准备好了。”傻柱招呼两人进屋。 等进了屋王主任一看聋老太太在主位坐着，连忙打招呼“老太太，您也在啊，来给柱子把把关？” 聋老太太一咧嘴笑道“这院子里就我大孙子人最好，心最善，这么大喜事，我不得来陪着看看啊。” 龙老太太抬头看了眼跟着王主任进屋的赵小薇，满意的点点头“这姑娘长的真好看，王主任你有心了啊。” 等所有人都坐好，傻柱和何雨水走了几趟把菜都端到桌子上。 傻柱今天可是花了功夫了，爆炒兔肉，小鸡炖蘑菇，红烧肉，硬菜就三个，还有三个素菜，北冰洋汽水也在井水里冰镇了，这都赶上过年的伙食了。 王主任和赵小薇看了都明显非常满意，这年头有钱没有肉票那是真缺油水。 边吃边聊，把互相的底细都透露了一遍，要说傻柱其实真没啥缺点，要是不被易中海和秦淮如联手忽悠瘸了，也不可能媳妇都找不到。 轧钢厂厨师铁饭碗，工资不低还能带菜，家里两间大房一间耳房，无父无母女方过来就当家，就一个妹妹过几年嫁人了更没啥负担。 这条件满院子随便挑，有谁家能比得上？刘光齐除外啊，那不是一个层级的。 赵小薇今年20岁，家父亲在纺织厂当个小组长，母亲无业居家做家务，家里还有两个哥哥都有工作，一个弟弟还在念书，就她一个姑娘所以在家父母和哥哥弟弟都宠着。 初中毕业就去了纺织厂，一个月工资也有20多了。这年代虽然都是结婚早，但那是指家庭不好的，像赵小薇家这样的根本不着急嫁人的都是在家里多工作些日子。 毕竟一年工资就300左右，两年就是600，啥彩礼能出到这么高？什么嫁妆能花600块钱？ 连吃带聊，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一个多小时过去，何雨柱和赵小薇都非常满意对方的条件。 王主任提了个建议让俩人出去走一走，何雨水眼睛一转就跑到了罗大勇屋里借自行车，罗大勇当然希望傻柱赶快结婚了，要不怎么看乐子，二话没说就把钥匙给了雨水。 不一会功夫就见王主任从中院来到了前院，后面跟着傻柱和赵小薇，傻柱来到罗大勇屋门口，看门没关就进屋和罗大勇说了句“谢谢大勇，车我先骑走了。” 说着就去门口开锁推车，罗大勇走出屋，和王主任打了个招呼，来到傻柱身边小声说道“钱和票够不，不够我借你点。” 傻柱满脸红光乐呵呵的说到“都够，老太太也给我拿了不少，谢谢大勇，回见了您。” 说完便推着车跟着王主任出了院子。罗大勇一看傻柱这是开了窍了，也就回了屋，至于聋老太太就由何雨水扶回后院了。 傻柱骑车带着赵小薇去了什刹海游玩，许大茂在远处骑着轧钢厂给放映员配备的自行车一路尾随。 从中午跟到傍晚，连口水都没敢喝，就怕一不留神人跟丢了，不过这一下午估计狗粮也吃撑了。 傻柱二人这一下午连划船带闲逛，一路走过来说说笑笑，总算等到傻柱把赵小薇送到家门口离开，这才给了许大茂机会。 这家伙也是真够坚韧不拔的，还没等赵小薇进自家院子，紧着几步来到赵小薇身前。 “你好，赵小薇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放映员许大茂。”许大茂摆了一个自觉很帅的造型，满脸笑容的对着赵小薇说道。 “你好，同志我好像不认识你啊。”赵小薇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吓了一跳。 “是这样的，我和你今天相亲的对象傻柱是一个院子的，我怕你跳进火坑，才一路跟过来的。” 赵小薇看着许大茂一张马脸，就没了说话的想法，又听到他说什么傻柱，什么火坑，这才有了点聊天的兴趣。“这个傻柱是谁啊？？” 许大茂看赵小薇果然有了听下去的意思，马上说道“你是不知道啊，这个傻柱啊就是何雨柱，他是我们院公认的大傻子啊，和他家斜对门的小媳妇天天眉来眼去的，姑娘你可要千万看好人了，别让人骗了啊。” 这年头就算搞对象都轻易不会手拉手，何况跟邻居家的媳妇眉来眼去，赵小薇听到这里不由得就对何雨柱有了些意见。 但毕竟她的家庭教育还是很不错的，又是王主任给牵的线，打算让家里人到四合院附近询问询问再说，总不能来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谢你了，许大茂同志，我先回去了。” 对这马脸的人她也没什么好印象，一个院子里背后说人坏话的能有什么好人。 这个年代讲究的是团结一切力量一致对外，就这搞背刺、搞破坏的人，就算说的是真的，也不能轻信啊。 说完赵小薇一甩大辫子就回了自家院子。许大茂看目的达到也骑车走了，傻柱你还想结婚，看我给你上不上眼药。 这边傻柱回了院子归还罗大勇自行车，就被罗大勇叫到了屋里。 等傻柱坐好后罗大勇说道“傻柱，别说老弟说话啰嗦啊，今天你相亲，院子里肯定有人看不得你好的，再加上你这相亲对象各个方面条件都得说四九城一等一的了，政府大院和军区大院咱们老百姓不去比，平民百姓家的就得算顶尖的了，你说老弟我说的对？” 傻柱嘿嘿傻笑“对，小薇她的确很不错的。”一边说一边还挠头。 第13章 傻柱要结婚了 罗大勇又道“其实你结婚不结婚和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不过看在雨水的面子上我给你出个招。 你没事儿就多去约约人家姑娘，也别回院子，就在外面逛，吃也在外面吃，等什么时候领证了，准备办席了，你再领回来，这样别人就没机会破坏了，我说的话你明白不？” 傻柱叫傻柱又不是叫大傻子，一听就以为罗大勇说的是许大茂，其实他哪里知道，一大爷也不希望他结婚啊“行，我听老弟的，以后我就在外面约会，不往大院里领。” “这就对了，现在这季节正适合出去游玩，在屋里坐着还热，对了你要是出去约会吃饭啥的，钱票够不够，不够我可以先借你点。”罗大勇现在就一个想法，促成傻柱的婚事，看以后秦淮如和易中海怎么办。 “够的，我这几年还有些积蓄，要真不够了再找你张嘴借。”傻柱还是嘿嘿傻笑。 罗大勇看傻柱这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他是听没听进去，又道“你没事把自己家里收拾收拾，被褥该洗的洗洗，垃圾该扔的就扔，别等人家来了看着恶心，那就成坏印象了。 处个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带点礼物去女方家坐坐，估计这事也就成了，我也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傻柱还是边笑边说“对对，我一会回去就收拾，被褥让雨水帮我洗洗。” 罗大勇真恨不得一个大耳刮子过去，你笑g屁啊，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进去，还叫雨水帮你洗洗，你一20多岁的大人叫一个13岁小女孩帮你洗被褥你真有脸。 “行了就这样。”也没说话的兴趣了，挥挥手便让傻柱出去了。 傻柱一路嘿嘿的笑着，走回自己中院的屋子，这一路看的三大妈和一大妈直毛楞，这好好的孩子相个亲就成傻子了？ 只有贾家的毒瘤贾张氏，一边在门口纳着她那包浆的鞋底，一边嘟嘟囔囔道“这傻柱，魔怔了，相个亲就变这样了，一看就也是个绝户的命。” 把一旁一大妈气的脸都黑了，转头也回屋了，自己寻思着有这样的妈，贾东旭真的能给自己和老伴养老？ 转眼过去一周又赶上礼拜天，这一周轧钢厂的午饭供应又减少了些，窝头都小了一圈，土豆都少了，主要的菜就是大白菜和萝卜了。 四九城的粮食价格也开始慢慢上涨，鸽子市一斤粮票都要一块钱了。贾家因为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口粮，所以只能去鸽子市买高价粮食。 以前每个月接近40的工资足够满足一家人的消耗，现在也有点捉襟见肘了，还好有一大爷没事帮衬着点，要不然贾张氏早就在院子里开始闹腾了。 傻柱这一周果然听从了何雨水和罗大勇的建议，也没好意思让雨水动手，花了一块钱请的三大妈把家里的被褥都洗了。 正房里面也和妹妹一起打扫了，角落的蜘蛛网之类的都清除掉，垃圾能烧的直接扔炉子里烧了，不能烧的直接扔到了院外，最少这屋子里现在外人进来挑不出来太大毛病了。 每天都认真洗脸刷牙，还抹点妹妹的蛤蜊油，头发也去理发店剪了，每天穿着干净的中山装，看着就算不像是干部，也比以前精神了不少。 每天下班就往赵小薇家跑，俩人约好在赵小薇家门口附近见面。 傻柱每天拿着一个或两个饭盒，都是中午专门留出来的，傻柱听罗大勇的照价给了饭票，也不去饭店找个阴凉的地方有说有笑的边吃边聊。 傻柱也不会说什么笑话、情话，只好事无巨细的把轧钢厂每天发生的事情都和赵小薇说了一遍，不过这也让赵小薇感觉傻柱是个实在人。 家里人也专门去四合院附近打听了，除了父亲和寡妇跑了让人略有微词以外，其他的傻柱还真没什么坏毛病。 至于打人，这年头哪个年轻人不打架殴斗，打输了的都不好意思和家里说怕丢人。 这可不是以后一个嘴巴子倾家荡产的年代，只要不打女人就行，傻柱在这方面做的还是挺不错的，从不打女人，专打许大茂。 周六的时候傻柱拿了钱找罗大勇帮忙搞几只野味，罗大勇询问之后得知是明天要去女方家拜访，女方家也是他们院子里的富裕户，第一次拜访太寒酸了不好看。 罗大勇现在空间里基本是啥东西都有，没事就去鸽子市连卖带买的，烟酒糖茶见到好的就直接收了，像是奶粉、麦乳精也收，遇到糖票、布票更是全部都包圆了，反正空间里也放不坏。 给傻柱准备了一条牡丹，两瓶汾酒，两只鸡还有一斤红糖。 傻柱头一次去女方家本来还想多拿些东西，罗大勇还告诉傻柱这些东西一般家庭提亲都够了，再多拿你提亲的时候怎么办？ 礼拜天一大早傻柱洗脸刷牙，穿着新洗的中山装，皮鞋擦的都能当镜子用了，骑着罗大勇的自行车，带着东西便出门了。 罗大勇估计着只要傻柱不是真傻，会说点好听的，拿着这些东西，这门亲事十有八九就成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天黑傻柱才喝的微醺骑车回到院子，在院门口就被罗大勇拦住了。 “怎么样，事儿成了没？”罗大勇这也是没事闲的，心想我这出钱出力出人的，怎么也得有个好结果。 “嘿嘿，兄弟啊，这次哥哥得谢谢您。”这您都出来了，看来喝了不少。 “小微家父母和哥哥弟弟都挺好说话的，我家这条件我也说了，我听你的中午饭是我做的，吃的所有人都挺满意，小微父母同意我们的事儿了。”傻柱又成了二傻子，乐的只知道嘿嘿嘿了。 “傻柱，越是到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放松，你这事儿还得记住不要说出去，下周我找王主任，让她带你去你对象家提亲，等领证了才算成功，你可注意你的嘴，别什么都往外咧咧啊。”罗大勇在傻柱耳边小声说道。 傻柱一下子酒就醒了不少“对，可不能让许大茂搞破坏了，王主任我不太熟悉，我这事儿就拜托兄弟了啊。” 罗大勇心想，你那是不熟悉吗？要不是我主动去找，她认识你大贵姓？ “行了，这事儿我帮你跑一趟，不过你可千万记住谁也别告诉啊，等领证了再说。” 傻柱狠狠地点了点头“行~兄弟，这事儿我保证谁也不说。” 这天之后罗大勇没少往街道跑，一是和王主任说下傻柱相亲成功，父跑路、母去世的希望王主任能领着去提亲。 二是趁着天气炎热，把自己房子好好收拾一下，希望王主任能帮忙介绍个专业修房子的。 王主任给介绍了街道办的专业施工队伍，罗大勇亲自画的图，把80平的房子隔成三个房间一个客厅，三个房间一个是主卧，一个是客房，还有一个是厕所。 厕所管道和水泥还有马桶是找杨叔给搞来的，没花钱，借杨厂长说话这点东西给他钱就是打他脸。 给自己战友的孩子花钱我高兴，又不是什么违反纪律的事情。 厕所里还专门拉了条自来水管，这下子不用每天早上排队去接水了，罗大勇可算是逃离了公厕的味道。 装修房子用了整整六天时间，家具都是去信托商店买的。 这个时候的信托商店的商品大多是老百姓家里不用的旧货，扔了舍不得，卖还没地方，就拿到信托商店里出售，至于商店收购完卖多少钱就和老百姓没啥关系了。 还有一种是委托出售，就是珍贵一些的物件或家具，让商店代卖，价格可以和物主谈，商店收手续费。 罗大勇这些天跑遍了几乎四九城所有的信托商店，给出去不少好烟好酒，才买到了一些珍贵的家具。 红木的桌椅两套，大床两个，黄花梨的书柜一个，装被褥的箱子四个，这些东西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可以留着传家的啊。 不过装修完了家具放进去再一看，和以前的狗窝一比那就是路边摊和大酒店的差距，这才像个人住的地方嘛。 不管外面天寒地冻，还是刮风下雨，我都可以在家里上厕所，在家里烧水洗澡，外面做饭的棚子也从木头搭的改成砖头的了。 家里不会和以前一样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了，这屋顶的瓦片可是换了一小半。 修房子的时候贾张氏还想来占点便宜，结果被罗大勇一嗓子吼回去了“你敢偷拿一块砖头，我就敢把你抓去保卫处小黑屋里关一天”。 保卫处的名头还是很响亮的，不想试试就逝世的贾张氏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了回去，期望等罗大勇上班再出手。 老家具全部送给了三大爷，给三大爷乐的也和傻柱一样，像个二傻子似的。 这东西卖了不值几块钱，扔了可惜，看着三大爷在家门口每天逛游八圈就明白他啥意思。 和三大爷说明白，白天上班让三大妈帮看着点，毕竟院子里有贾张氏这么个不是偷就是抢的货色，没事拿你几块砖头，说她~不值得，不说~还闹心，这就是个恶心人的家伙。 告诉三大爷等新家具都进屋了，旧家具全送他，这三大妈天天在门口坐着，比保卫处站岗的都认真。 傻柱这边也是进展神速，这年代相亲结婚都是看对眼就结婚，是真正的“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东西还是罗大勇拿的，谁让何雨水和他关系好呢，这丫头现在知道撒娇了，对他比对何雨柱都好，傻柱都说妹妹白养了。 第14章 搅黄捐款大会 王主任领着傻柱带着东西和彩礼登门，老赵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婚期就定在1959年8月29日，农历七月二十六。 傻柱听从罗大勇的吩咐，怕夜长梦多，没过几天就去轧钢厂开了介绍信，先把结婚证领了，这才哈哈大笑的领着赵小薇回了四合院。 进了院子就开始挨家挨户的发糖，这时候鸽子市的粮食价格已经涨的很高了，油盐酱醋也都开始涨价，发点糖就不错了，一般家庭是真摆不起席，就这糖票还是罗大勇赞助的，糖票傻柱是真的搞不到。 前院的三大爷、老杨头每家分了六块糖，两家也说了一堆的祝福话，中院一大妈也是乐呵呵的说着恭喜、祝福的话语，至于一大爷的心里怎么想的就只能鬼知道了，反正脸色不是很好看。 贾家一向是吃拿卡要的代表，拿了六块糖后又厚颜无耻的想多要点，被拒后还想上手抢，结果被跟着的罗大勇一顿怼，也不吭声了。 后院都送完后最后傻柱去的许大茂家，一顿嘲讽、显摆、拉仇恨，把许大茂气的脸都黑了。 转眼到了傻柱结婚的日子，早上傻柱带着罗大勇和刘光齐三人骑着自行车去赵家接亲。 至于自行车哪里来的，当然和街道办借的，这年头家里买了自行车街道有事情都要上门去借，一般都是结婚接新娘用，谁家能有条件买好几辆自行车？ 把赵小薇接回院子，请王主任、聋老太太、一二三大爷，加上罗大勇和刘光齐吃了顿饭，就算婚礼结束，这时候还没到婚礼必须唱红歌的时候。 本来贾张氏还想借着傻柱不办席闹腾一下，再招个“魂啥”的，结果一看王主任和聋老太太都在，屁都没敢放一个就回去了。 罗大勇送了一对暖瓶就算随礼了，心里想着哥们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可算把这事儿搞定了，我自己都没还没媳妇儿呢啊。 59年9月中旬，粮食减产已成定局，四九城开始减量。 大院里人也开始各显神通，前院的三大爷几乎天天都去钓鱼，钓到鱼也不吃直接都换粮食了，细粮换粗粮虽然不好吃但是最少能吃饱。 老杨头和孙子杨小毛虽然没工作，但都是四九城户口有定量也饿不着。 中院一大爷家是不缺钱也不缺粮的，通过每天给聋老太太送饭就能看出来，傻柱两口子和雨水更不缺吃不缺穿的。 贾家已经是开始吃老本了，农村媳妇儿的缺点开始爆发，就贾东旭一个人的定量估计都喂不饱贾张氏。 后院二大爷虽然没事儿喜欢打孩子，但对后院后罩房的三家还是有些帮助的，要不然草包一个怎么能坐住二大爷的位置。 许大茂两口子就更不用说了，娄半城的女婿要是缺吃的就闹笑话了。 轧钢厂也开始减量，也就是这年代的工人积极性和服从性都高，换成几十年后你试试，别说减量少一口都不好使。 虽然工厂都是重体力活，但也没有人埋怨，只有为国家奉献的精神。 这天罗大勇刚下班回院子就听到中院闹哄哄的，过去一看原来是贾张氏在上演经典的“招魂秘术”。“老贾啊，你上来看看，这院子里没好人啊，都欺负咱们家啊，你来把他们都带走。” 罗大勇这几个月没少看这招式，早已经烦的不能再烦，看到杨小毛在边上站着，就问道“这贾家的又搞哪一出？怎么又开始闹腾了?” 杨小毛一看罗大勇问他忙道“大勇哥，这不都是粮食闹的，今儿后院许大茂从乡下回来带了些蘑菇，给了三大爷一些，这贾大妈看到了也想要，许大茂没给就想上手抢。 被许大茂好一顿埋汰，说她是丧门星，克死老贾的老虔婆，这不就闹腾上了。” 罗大勇一看这架势估计今天又是要开大会了，果不其然一大爷回来以后看到这样子就说大家先吃饭，吃完了开全院大会。 9月的四九城天气凉爽，正是一年最好的季节，各家各户吃了晚饭便拿着家里的桌椅板凳出来开会，说是开会其实就是看贾家的笑话。 照例三个大爷登台以后，二大爷这次没抢到先发言的机会，一大爷易中海就直接说了“许大茂，贾张氏，说说你们两家这次又因为什么闹腾？” 许大茂能说会道的第一个发言“一大爷，各位大院的住户，我许大茂是什么人大家应该都清楚，可不是我先挑事儿的，我今天刚从乡下放电影回来又累又饿，结果到了中院贾张氏就过来要我从农村收上来的蘑菇。 我家这蘑菇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当然不会给她了，结果她就上手抢，你们给评评理这和过去的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没等许大茂说完贾张氏就直接开骂“许家的小畜生，你刚才怎么骂我的，你给阎埠贵蘑菇不给我家，就是看不起我贾家，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几斤蘑菇这事儿没完。” 易中海是真不想招惹贾张氏，只得对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不管怎么说，你骂贾大妈是不对的，这样我替你做主，你拿两斤蘑菇给你贾大妈，再给你贾大妈道个歉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还没等许大茂说话娄晓娥先不干了“凭什么啊，抢东西还抢出来理了？一大爷你要这么处理事情我家可不干啊，要都这样下次我也叫许大茂去院子里等着抢东西，反正抢不到开大会也能按你这样弄。” 易中海听完就不太高兴，拿话点着说道“娄晓娥，你家里条件那么好，资本家啊，给贾家一点又怎么了，现在可不是过去，你还是老实一些的好。” 娄晓娥被一大爷的话给点住了，是啊现在自家的身份可不能让她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了，父亲也和她说过在院子里要低调些。 看着娄晓娥不吭声了，一大爷感觉掌控大院的快感又来了“许大茂，你回家去拿蘑菇，再给你贾大妈道歉，这事儿我做主就算过去了。” 许大茂虽然感觉憋屈，但一来他这蘑菇也不算正道来的，二来自家在院子里属于有钱人，这年代讲究越穷越光荣，三来是院子里自己的盟友太少，三个大爷的实力太强，暗自一想还是算了。 也就一点蘑菇，来日方长，等自己有权有势的时候早晚都给你找回来。 等许大茂回去拿蘑菇的功夫，贾张氏一看自家占了优势，感觉自家在院子里又涨了些威风。 便借着开大会的机会对这易中海说道“一大爷，这院子里除了我们贾家都有城里定量，我家就东旭一个人有定量，粮食实在不够吃啊，你这东旭的师傅可不能不管啊。” 易中海最怕的就是贾张氏拿东旭是他徒弟这个话头说事。 这年头讲的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给师父磕头了的话，徒弟有事师父是必须要管的，要不谁还给你当徒弟，名声就臭大街了。 “贾家的事大院里人都知道，一家五口人就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确实粮食不够吃，现在粮食已经贵的吓人，听说鸽子市一斤粮票都已经一块多了，就这还不一定能买到。 本着大院里团结互助的原则，我提议给贾家捐款，我作为一大爷我捐二十。” 易中海这次是发了狠，现在这粮食的价格吓人，捐的少了肯定过些日子还得捐不如一次多捐点，让贾张氏在院子里消停的时间长点，老闹腾自己这人设就绷不住了。 二大爷刘海中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老易拿出了“团结互助”的大旗，不捐是不行的。 从兜里摸出了张十元说道“我作为院子里的二大爷，不能看着院子里的人吃不饱，我也捐十元。” 还没等三大爷说话呢，罗大勇在下面出声了“三位大爷，群众有话说。” 说完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台前，对着大院里的住户说道“各位大院里的住户，我这心里有些话想说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我就说说把。 现在是困难时期，所有人的定量都减了，贾家就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但是院子里可不是就他贾家困难啊，为什么每次都只捐款给贾家呢？团结互助总不能只互助贾家一家？” 罗大勇这话就像是炸弹一样扔进了会场里，下面人开始窃窃私语“是啊，我家也困难啊，也没见给我家捐款啊。” “我家一天就吃两顿了，你看孩子都饿脱相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冲着罗大勇笑了笑，啥也没说，看老易如何解释。 易中海看着台前的罗大勇，知道自己不能随便下决定，敲了敲桌子“罗大勇，那你的意思呢？” 罗大勇看着易中海说道“我觉得我们院子里收入不同，困难不同，应该精准帮扶效果才能更好。 就好像前院老杨家，爷孙两个虽然有定量，但杨小毛16岁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老杨头身体不好，隔三差五的还得吃药，这也是一笔钱。 两人都没有工作，收入极低，虽然俩人都没有在院子里哭过穷，但生活肯定很艰难，所以我决定以后老杨头家我管了，吃不饱找我，有我一口吃的肯定饿不到他爷俩。” 台下老杨头忙喊“使不得啊，大勇你有这心我爷俩就谢谢你了，真没到那么困难的时候。” 第15章 坑的就是一大爷 罗大勇没管老杨头说啥继续说道“像是后院后罩房的陈强一家五口，吕宏远一家七口，王正武一家四口，除了老吕修鞋以外都没有正经的工作，也就勉强吃个半饱。 刚才老吕都说了一天就敢吃两顿饭，这样时间长了是要出问题的，大人能挺住，孩子也挺不住啊，许哥家条件好是院子里公认的，老吕家和王正武家就归许哥家帮扶了，许哥你看行不？是爷们给句痛快的。” 许大茂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这都不算事儿，我一会就给他们两家送粮食。”说完还看着傻柱把头抬的高高的。 罗大勇又对着二大爷刘海中说道“二大爷，您在轧钢厂是高级工人，工资高不说，家里孩子也都有定量，你看陈强家归你帮扶行不？ 这也是院子里大爷对院子里困难住户的一种关怀和爱护嘛，这事办好了你看看整个街道谁不对你竖大拇哥。” 二大爷刘海中本来不想管，但是一听到整个街道竖大拇哥，这就是名声啊，名声好了当官不就有机会了。 生怕机会被别人抢了，赶快回道“大勇你放心，这陈强家的事儿就交给我，陈强你一会就和我回家，我家还有二十斤棒子面一会你拿走。” 陈强也是个会来事的，毕竟穷苦人家大多精明，打蛇随杆上“谢谢二大爷，真是太感谢您嘞，回头我就去街道告诉街道主任你做的好人好事。”声音大的估计隔壁院子都能听到。 二大爷满脸红光，好像不是送出去二十斤棒子面而是当官的路途又进了一步。 罗大勇看易中海有插话的意思，没给他机会接着说道“剩下的就是后院的聋老太太和贾家了，虽然聋老太太一直都是一大爷送饭，但毕竟天天对傻柱一口一个孙子、孙子的叫着，傻柱你就不能表现表现？” 傻柱虽然笨但是他媳妇可不傻，赵小薇也直接说道“大勇你放心，以后老太太我们管了，我们吃什么老太太就吃什么，保证老太太饿不着。” 罗大勇一看这才是聪明人，一个老太太能吃多少东西，一个窝窝头一碗粥就肯定吃饱了，傻柱这食堂大厨天天都能带点剩饭剩菜，就这都给老太太的话老太太都吃不完。 罗大勇看着最后就剩下三大爷、一大爷俩人了，笑着对所有人说道“三大爷就不用帮扶了，你家就你一个人赚钱养一大家子人，工资还不高，本身就属于困难户了，不过你家要是实在过不下去的时候可以找我，反正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三大爷本来就和罗大勇关系处得好，笑呵呵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三大爷真山穷水尽的时候肯定找你。” 罗大勇这一顿忙活终于到了收官的时刻“一大爷，全院工资属您最高，家里还只有两口人，你看贾东旭是你徒弟，你两家又是对门，这贾家就你帮扶最合适，大家伙儿，我说的没错？” 院子里人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能看不出来罗大勇就是纯想把贾家这大坑扔给一大爷，但没人想反对，贾张氏在这院子里本来就属于人烦狗厌的，一大爷还老爱拉偏架偏袒贾家。 这下好了，这包袱直接扔给一大爷，大家也能少点捐款，贾家也不用出来哭穷了。 贾张氏一看这便宜可算是占大了，立刻跑出来对着一大爷易中海说道“他一大爷，你可是东旭的师父，以后咱们家可就全靠你了啊。 你看东旭一个人养活咱们家定量根本就不够吃，孩子天天饿的嗷嗷叫，我们家也不多要，您每个月给个二、三十块的就行，棒子面棒梗吃了拉嗓子，你给点细粮就行，白面、大米咱们都不挑，你看看成不？” 一大爷的脸色在罗大勇说完的时候就已经是铁青色的了，贾张氏说完这通话更是脸色黑的和锅底一样，但还是那句话，人设不能崩啊。 这脸就和川剧变脸一样瞬间变得和颜悦色“贾张氏，你是不知道我们家啊，我工资确实高，但是一大妈每个月吃的药就得花不少钱，她的病还不能吃的太差，所以你要求的有些太多了，要不我每个月给你家十斤棒子面你看怎么样？” 罗大勇可不能让一大爷这么容易就逃过去。 一脸诧异的说道“一大爷，不会，您这从公私合营开始就是高级工，整个院子里要说赚钱最多的可就是您家了，这么多年下来，您就算没有个五千存款也得有三千，要不让三大爷帮您算算？ 您天天告诉我们要团结邻里，互帮互助，共创先进大院，这个时候可不能拖全院的后腿啊，这要是被街道办知道了还以为您是只会耍嘴皮子的表面功夫呢，大家伙儿说是不是啊。” 二大爷刘海中对于一大爷的位置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易中海的机会。 站起来指着易中海到说道“老易啊，你可不能糊涂啊，这要是被街道办的人知道你连自己徒弟家都不管，那咱们这先进大院还要不要了，年底的福利还要不要了？ 你总不能被许大茂、傻柱这样的小辈都给比下去？要是不行你这一大爷位置让出来，贾家我帮你帮扶了，你去帮扶陈强家？” 易中海现在感到被道德绑架是多么的痛苦了，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谁难受谁知道。 心想这一大爷的位置要是让给你我还怎么掌控大院，怎么让东旭给我养老？ “老刘你别激动，我怎么能不管我徒弟呢，都说师父师父，如师如父” 说完拿手指了贾东旭一下说道“东旭你也确实不容易，这样等一会大会结束我家还有十斤白面先给你拿回去，然后我们再商量一下每个月如何帮扶你们家，你看如何？” 贾张氏还想要嚷嚷，被一帮的秦淮如和贾东旭伸手拽住了。 秦淮如小声和贾张氏说道“妈，这事儿咱们肯定不会吃亏，你先别说了，让东旭去说。” 贾东旭也站起来对易中海深鞠一躬说道“谢谢师父，回头我们再商量，这事儿不急。” 易中海心里总算有点安慰，这徒弟还行知道给他师傅个台阶下。 看着罗大勇恨不得一道天雷下来把这妖孽直接劈死，但又装作一脸笑容的对罗大勇说道“大勇，你这个提议很好，院子里的困难家庭也都可以吃饱饭了，这才能体现出我们先进大院的集体荣誉感嘛。 老刘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先散会，我去东旭家看看他们家还缺多少粮食。” 台下面的人这个时候也七嘴八舌起来“要说这一大爷还是真局气，不愧是一大爷有困难时真伸手啊。” “是啊，咱们院子里的三个大爷真是好样的，你看隔壁大院前几天都要饿死人了，也没人帮忙啊。” “要不咱们怎么是先进大院呢，就冲这一大爷和二大爷，哪个院子能比的上。” 易中海听着下面的人议论，心里总算能舒服点，感觉这次虽然得拿出去不少东西，但感觉没亏。 二大爷就更不用说了，一心想当官的他只要有人夸他就感觉自己已经升华了，已经不是平凡的人了，已经是一个品德高尚，领导知道就给他升官的人了。 罗大勇看到事情定了下来赶忙对二大爷说道“二大爷，等明天你可要把我们院的好人好事上报到街道办啊，不能光做好事不留名不是，以后定级、升职、涨工资最少都有点说法的。” 二大爷一听到升职二字，恨不得立刻就去街道办蹲守到天亮，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等人都散去，易中海和一大妈说了一声便去了贾家，进了屋就见贾张氏笑意盈盈等坐在屋里，贾东旭主动上前倒水，秦淮如伸手递烟，怎么感觉自己进了小雷音寺。 “贾张氏，你家的困难我是看在眼里的，东旭一个人的口粮肯定不够吃，你家五口人你看看一个月有多大缺口，我来想想办法。” 到了这个时候，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易中海也想开了，指望贾东旭养老不出点血估计是够呛了。 贾家三人早就在易中海来之前就算计好了，要知道贾东旭在轧钢厂做的是钳工，属于重劳力活，没有减量之前一个月定量38斤。 这些粮食在二十一世纪是足够一个人吃撑的，因为现代人不光吃粮食，还有各种零食、水果、小吃等乱七八糟的吃食，就算不吃主粮也不会饿着。 但是在60年代，特别是三年旱灾时期，减量以后贾东旭一个月也就20多斤不到30斤粮食，没有水果（买不到也买不起），没有零食（糖票都没有要个屁零食），没有小吃（59年减量开始以后，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早餐铺子都消失了）的时代粮食就是命， 这点粮食连贾张氏自己都吃不饱，鸽子市的粮食更是一天一个价格，要是不哭穷卖惨，家里这点钱早晚得霍霍光。 所以易中海可以说是走进了虎穴，迈进了狼窝。 贾张氏满脸笑容，讨好着对易中海说道“他东旭师父啊，你看我们家我和淮如都没有定量，大人少吃点都无所谓，棒梗还小不能饿着啊，小当刚出生淮如饿的奶水都少。 你这一个月给我们家帮扶50斤粮你看怎么样？不用都是细粮，一样一半就行。” 易中海听完脑袋就感觉嗡的一声，恨不得一个大耳刮子直接打在贾张氏的脸上，一个月50斤，还粗粮、细粮一样一半，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脸。 第16章 粮在手 易中海冷笑着对贾张氏说道“贾张氏，我一个月定量和东旭一样，也就不到30斤，要是每个月给你家50斤，我还得每个月倒赔20斤粮食，你当这粮食是大风刮来的啊？” 贾张氏仍然恬不知耻的说道“一大爷，你工资高啊，去鸽子市买点粮食不就够了嘛，到时候我们全家都记得你的好啊。” “贾张氏，你知道现在鸽子市粮食什么价格了吗？”易中海不冷不热的说道。 贾张氏还真知道鸽子市的粮食价格，家里的粮食都是贾东旭半夜去买，她负责出钱。 “这粮食价格再高，还能高到哪里去，一大爷你这么高的工资，还能买不起粮食啊？” 易中海也不想和贾张氏再瞎掰呼了“现在鸽子市的粮票一斤都要一块钱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这一张嘴就要五十斤粮食，要全是粗粮也就算了，你还要求一样一半，你怎么那么好意思呢？” 贾张氏从战火年代走出来，知道想吃饱就不能要脸，反正易中海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管，要不然这一大爷的名声就容易烂大街“要不你看一个月二十斤细粮，三十斤粗粮？” “每个月我给你家“十斤细粮，二十斤粗粮，就这么多了，你也别说不够吃，满大院你看有几家能有这么多粮食。”易中海也不想再和贾张氏废话了，这丫的就一个滚刀肉。 贾张氏想的却是先把粮食弄到手，等不够吃的时候再去上门要“行，那就谢谢一大爷了，你放心肯定不让你白出粮食，以后肯定让东旭好好孝敬您。” 易中海回到家以后越想越生气，粗粮还好说，二十斤粗粮好搞（现在才59年，还不是最困难的时候），这十斤细粮就要不少钱了，一斤粮票就得一块钱，这还不算白面的钱，一个月给贾家的帮扶加一起得二十多块了，也只能暗自希望这减量的日子快点过去。 一大妈也在边上暗自流泪，这徒弟收的，还没有得到过徒弟的孝敬，就得先照顾徒弟全家了，自古也没有这个道理，可惜的是一大爷对养老的事情已经有些魔怔了，根本听不得任何人的劝。 59年10月1日，广场上一片火红，天上飘着各种颜色的气球，随着四九城市长一声“典礼开始”，嘹亮的国歌声传遍了整个四九城。 罗大勇随着大院的人群看了街道上的各种表演和花车，至于最大的广场就不用想了，那地方不是少数民族代表就是各种劳模、标兵、三八红旗手，一般人真去不了。 不过这也给罗大勇开创了一个思路，这年代赞扬华夏，歌唱华夏是绝对的政治正确，就算是起风的时候都是一个护身符。 虽然罗大勇知道自己也算根正苗红，但谁又嫌自己的底牌多呢？ 抄个歌曲对自己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唯一的漏洞就是自己这个身体从出生就没有正规接触过音乐知识，突然拿出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容易让人乱想啊。 想到这里趁着国庆放假期间罗大勇到书店买了不少音乐类的书籍，天天在自己家门口摆个凳子看书，前院人来人往的，谁路过都能看到他。 没两天就不止四合院里的人，就连街道都知道罗大勇痴迷上音乐了。 就是贾张氏老是阴阳怪气的说他是有几个钱就瞎折腾，有这钱还不如买点好吃的给院子的困难户，至于是哪个困难户，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到。 一晃到了10月下旬，院子里的困难户因为有了对应的帮扶人员，虽然日子还是苦但最少可以吃个八分饱了。 贾家果然又开始闹幺蛾子了，特别是贾张氏借着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天天堵着易中海家门口要吃的。 把一大爷弄的苦不堪言，最后只好拿出老本给贾家又买了十斤细粮才算结束这闹剧，但是易中海心中对罗大勇和贾张氏的恨意也是日渐高涨。 大院里的热闹罗大勇不去想也不去管，自己的买卖可以开张了啊，哪有时间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因为粮荒的原因上面对鸽子市基本处于放养状态，这四九城可是首善之地，要真在城里饿死人那就是大事儿。 只要不是大宗的投机倒把基本上就睁一眼闭一眼了，被看章也得吃饭不是，这就给了罗大勇用武之地。 这天半夜罗大勇穿戴整齐，10月天还不冷只能自己打扮一下，头上带了个草帽，脸也用黑巾围上，身上穿着三层衣服看起来比平时胖了一圈，就连鞋都特意换了，就怕有人真细查从脚印上露出马脚。 到了鸽子市也不进去，直接找门口几个看场子的大汉“找你们老大，有大买卖问他接不接。”声音都是低沉而嘶哑神似dl，这声音、打扮就算三大爷来了也看不出来他是谁。 鸽子市门口每天都有三到四个看门的，买东西不要钱，卖东西收一毛到两毛不等，主要看你卖什么，还负责鸽子市里平事儿，有捣乱的，强买强卖的都归他们管。 几个看场子的汉子里面走出来一个领头的，个子很高一看能有1米8以上，身材魁梧也没带面巾，满脸横肉，一脸凶相，像这样的都是四九城里有名有号的人物，就像水浒里梁山好汉，要的就是个排面。 这人来到罗大勇面前，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道“朋友是要买还是要卖？” 罗大勇身上带着枪自然是不怕这个，压着嗓子回道“有些粮食和肉食要卖，量大，你问问你们老大要不要接手。” 一听到粮食、量大这四个字，领头的明显眼神一凝，毕竟在这时候谁要是能弄到大批粮食，不是官家的就是有大能量的人物“朋友等一下，我去问问我们老大，不过只要货物是真，我们老大应该会收。”说完便匆匆离去。 过了能有十五分钟，便看到这魁梧大汉领了一个瘦弱的男子回来“朋友这是我们老大派来接你的，请。”瘦弱男子对罗大勇一抱拳，便挥手示意罗大勇跟他走。 这瘦弱男子身高也就一米六五，不过长相清秀，罗大勇看来估计是个管家、账房类的人物，点了点头便跟了上去。 两人七拐八拐的在黑暗中足足走了能有二十分钟，罗大勇很清楚这是怕他是警察，所以兜圈子让他记不住路，边上一个四合院的大门都路过三趟了。 前面带路的男子怎么可能知道罗大勇有夜视能力，还以为自己带着兜圈子能让罗大勇记不住路呢。 总算来到一个院子门口，对着院门快拍五下、慢拍两下，弄的和地下党接头一样，门从里面打开，罗大勇跟进去一看是个二进的四合院，院里面有六、七个人的样子，应该是保护货物和屋里人的。 进了正屋便看到主位上坐着一位带着皮质前进帽的男子，看样子也就四十出头，长的仪表堂堂，给人一种知书达理的感觉，冷不丁一看还以为遇到了某个高等学校的老师。 大汉站起身对着罗大勇一抱拳“这位朋友请了，不知是哪条道上的啊。” 罗大勇这现代来的人哪里会抱拳这一套，左手在上还是右手在上都不知道，硬着头皮道“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啊不对串台了，这位大哥，叫我蔡老板就行，做点小买卖，不是混道上的。” 大汉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货不是混黑的，心便放到了肚子里。 把手放下说道“蔡老板，手下人说你有批粮食和肉食要出手，不知道是细粮还是粗粮、是猪肉还是羊肉？在这四九城地面上我徐四海还是有些面儿的，只要货保真，钱你大可放心。” 这话说到罗大勇心眼儿里，货我有都是，就怕你没钱“有细粮也有粗粮，有兔子肉也有鸡鸭鹅，徐老板能给到什么价格呢？” 徐四海一看对面这人虽然包的严严实实，但目光清澈也不像是个骗子，双手白皙没有茧子更不可能是干力气活的，再说了哪有骗子敢来骗开鸽子市的，那不是厕所里点灯嘛。一抬手“蔡老板请坐。” 本想说上茶，一看这包的这么严实，估计也不会喝茶了。等罗大勇坐好便直奔主题“现在鸽子市里粮票一斤一块钱，大米、白面加价还要更贵，当然最贵的肯定是肉了，如果蔡老板有的话多少我们都收。” 罗大勇没时间和他打哑谜，猜来猜去最后还是一样的买卖，回道“第一次交易，我们双方都不熟悉，一千只五斤重的兔子，两千斤白面，您看能给到什么价格？” 这话一说出来明显听到屋里所有人都吸了口气，这时候能拿出来五千斤肉，虽然是兔肉但也不是一般人物，两千斤白面更是有价无市。徐四海也一样，目光锐利的看着罗大勇“蔡老板你说的当真？” “当然是真的，这第一次交易我们就少量来点，不知道这些徐老板能不能吃下去。不过我只收黄鱼，实在没有古董也行。” 徐四海盘算着一斤兔肉现在鸽子市最少一块五，白面算便宜点也得两块，这就已经一万多块了，拿钱确实麻烦，这时代人很少去银行存款，因为存取都不是很方便。 银行和储蓄所也少，有的地方得走老远的路，主要是你去银行存一万块钱银行估计就直接报警了，这钱哪来的？很多储蓄所里都不一定有一万块钱。 第17章 又快要过年了 两人谈好了价格，兔子一斤一块五，白面一斤两块，约好了明天晚上凌晨三点在崇文门边上的小树林里交易。罗大勇见事情谈好便转头离去。 徐四海身边的瘦弱男子抬头看了看离去的罗大勇说道“四爷用不用找人跟上去看看。” “不用，这人身上肯定有家伙，你看我们这么多人他一个人都敢来，万一后面跟着同伙，我们一去跟着被发现了，明天晚上不来交易了怎么办，我们是图财又不是害命。” 罗大勇一路小跑回了四合院，一路上也没少回头、或躲藏起来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跟着，看来这徐四海还行，做事还算厚道没人跟踪。 第二天凌晨两点半罗大勇就来到了崇文门边上的小树林，不来早点不行，这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要被人看到还以为遇到鬼了呢。 精神一扫小树林里就出来了四十个面粉袋子，一个袋子里装了五十斤白面，这袋子还是特意让王建国帮着买的，要不然这啥都缺的年代面粉真没办法装。 又一扫面粉边上就出来了一千只兔子，四肢都被草绳绑住，看着密密麻麻的很是壮观。 等了不到二十分钟，远处就看到手电的光芒一闪一闪的，罗大勇也拿出了手电闪了闪，就见一群人推着三轮车一点声音没有的走了过来。 没看到徐四海，带头的是昨天见过的瘦弱男子，这样就对了，谁家第一次交易老大出面的，万一是警察钓鱼就直接抓进去了。 瘦弱男子对着罗大勇也是一抱拳“蔡老板，我叫刘老虎，道上朋友给面子叫我虎哥，四爷让我来负责和你这次交易。” 罗大勇心想这名字和本人差距太大，这小体格叫老虎，那要是膀大腰圆的叫什么？大象？一指边上的面粉和兔子“虎哥让人点点”。 刘老虎一挥手就有手下小弟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面粉，又数了数兔子，这才回来说到“虎哥数量都对，兔子每只最少都得五斤以上。” 刘老虎这才咧嘴笑了“蔡老板果然讲信用，这次交易的金额是一万一千五，时间匆忙只能先给您黄鱼了，下次我们再用古董，您看如何。” 说完便让人拿着装金条的木盒过去递给了罗大勇，罗大勇打开一看，嘿~这黄金的颜色到什么时候都是让人心旷神怡啊，这一票买卖就抵得上一大爷十来年的工资了。 干完这一票，罗大勇就打算收手了，钱够用就行，多了也花不出去。 11月的时候街道办干事来到院子里通知冬菜到了，罗大勇跟着四合院的大队人马去买了冬天用的大白菜、萝卜、土豆子。 第一次积冬菜还是蛮有新鲜感的。 两点多就起床，这都赶上去鸽子市的时间了，一家出几个人，就连贾张氏都不敢偷奸耍滑了，她也知道冬菜买不好冬天就得挨饿。 摸着黑就集体出发去供销社，胡同里都是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集体出动，就怕去晚了只剩下白菜帮子。 一出门冷风嗖嗖的往脸上打来，还好穿的都多，棉帽子、围脖是标配。 到了地方排好队，一分钱一斤，人口多的就多买些，回去放院子里的地窖里可以放到开春都不坏。 买完菜边上就有拉板车的，这个时候也是拉板车最赚钱的时间段，一趟看远近路程五毛到一块。 别讲价，你不用后面有都是抢着要车的人，抢不到车你就在边上傻看着，一、二百斤的白菜你想自己扛回去那就是做梦呢。 罗大勇也买了不少，回到院门口一趟又一趟的都放在了前院集体地窖里面。 他空间里虽然不缺菜，但是不积冬菜天天还家里伙食不断就很奇怪了，院子里见不得人好的人太多，容易被举报啊。 12月底，巡逻大队第三小队的队长年龄到了退休，第三小队长的位置空了出来。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外加保卫处长三人一碰头，都推荐的罗大勇，三个人哈哈一笑，罗大勇成功升职。编制也变成了行政编制，股级干部。 元旦一过，贾家就又开始折腾了，这天罗大勇下班，随着人流刚回到四合院，便听到中院贾张氏那鸭子一般响亮又难听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贾啊，你回来看看，这日子没法过了，易中海不是人啊，不管我们贾家的死活啊，天天吃香喝辣的就给我们家咸菜疙瘩啊。” 罗大勇这一晃有阵子没听到“招魂”的声音了，冷不丁一听没有感到反感还有些感到有趣。因为饭盒什么的都扔在保卫处巡逻大队的办公室里，也没什么带回来的便直接去中院看热闹去了。 到了中院只见一大爷易中海在自己门口站立，一大妈在贾张氏边上劝说着，秦淮如和贾东旭想拉坐在地上的贾张氏起来，剩下人群呈包围圈把这几个人围在中间，就好像在看天桥卖艺。 只有聋老太太没有出场估计这点小把戏还不用老太太出来摆平。 只见一大妈躬下腰对着贾张氏说道“贾张氏，这个月元旦我家老易刚给了你家一斤肉和十斤白面，这才过了几天你家就又来要粮食了，东旭也是有工资和定量的，总不能都吃没了。” 围观的人一听一斤肉和十斤白面好悬没炸营了。 “这贾家也太不像话了，十斤白面啊，去鸽子市都能换三、四十斤棒子面了，就这么给吃了啊”。 “可不是，还有那肉呢，我听说贾家顿顿白面馒头，最差也是二合面的，棒子面人家都不吃了。” “这贾东旭一个月工资30多块呢，还有定量，再加上这些东西一个月也够吃了啊，怎么还能过来要东西呢”。 贾张氏一听围观的人说的话就不乐意了“老贾啊，你看看啊，这院子里没好人啊，看不得我们贾家吃饱啊，晚上我们去他们家口烧纸钱，你把他们都带走。” 围观人群一听这话立刻就没声儿了，晚上去自家门口烧纸钱，这不要脸的老虔婆打不敢打骂不敢骂的，这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院里人都知道这贾张氏是个滚刀肉，没脸没皮的，你碰她一下，她就敢讹死你，骂还骂不过，最主要的是易中海还给她家撑腰，这就没辙了。 罗大勇也没急着去处理，就在最外面上站着看，这让易中海丢面子的事儿可不多见。 只见易中海铁青个脸对着贾张氏说道“贾张氏，我易中海自认对你家不薄，元旦我们两家一起过的，看在东旭的份上我什么都没用你家出，还给了你家不少粮食，白面就给了十斤。 这才几天功夫，你又上门哭闹，难道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当初可是全院大会的时候全院都同意的你家帮扶我们家，你自己也同意了，街道办也上院子里来表扬了，你总不能说话不算话看着我们家都挨饿，你家昨天还买了一大袋粮食呢。” 易中海这时才算明白了，昨天他看家里的粮食没剩下什么了，就去鸽子市高价买了10斤面粉和10斤棒子面，准备做点二合面馒头偷偷吃，没成想回来的时候不严谨被这老虔婆发现了。 今天不出血这事儿肯定没完没了，院子人也只会在一旁看笑话，没办法回屋每样拿了五斤递给了贾张氏“贾张氏这是这个月最后一次，再吃没了，你家就是饿死我都不管了。”说完气哄哄的就回屋了。 等到了晚上天寒地冻的时候，易中海才偷偷的溜到了后院聋老太太家，进了屋就和聋老太太诉苦道“老太太你帮我想想办法，这贾张氏太能糟蹋粮食了，这个月我光是白面就给了贾家十五斤，照这么下去我连买肉的钱都没有了。” 易中海这话半是实话半是威胁，老太太嘴馋爱吃肉，傻柱以前老是从厂里带点肉回来能给他解解馋，可现在傻柱结婚了，怎么可能把好吃的给老太太？ 也就是易中海在院子里高举尊老爱幼大旗，想依靠老太太绑架众人，这才隔三差五的给老太太做点肉。 “中海啊，这人啊~就得真心换真心，东旭虽然好，但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以后只能是听他妈的话，除非有一天贾张氏死了，否则他不会管你和你老伴的。 还是柱子好，虽然现在有了媳妇，但是柱子心善，只要你两口拿真心去换，柱子会给你养老的，贾家你就放手，贾张氏就是个白眼狼啊。”聋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对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从减量开始这段时间也感觉出来了，贾家有可能是个无底洞，但奈何以前的付出太多了，现在收手有点亏的慌“老太太就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吗？” 聋老太太深深的看了一眼易中海，叹了口气“那就只有一种办法了，让贾张氏犯错，只有这样街道办才会来人把贾张氏送回农村，至于办法你就要仔细想想了。” 易中海发现自从上次开完会以后自己就陷入了一个圈子，放弃贾东旭舍不得，给贾家粮食给多少都不够，想切断帮扶又得通过街道办，街道办来人了自己一大爷的权威就肯定会受损，想到这里不由得脑壳痛。 第18章 又一年 吵吵闹闹的时间到了60年1月27日，明天又是三十儿了，照例罗大勇带着第三小队成员巡逻完厂区中午去了食堂吃饭，和傻柱碰头说明天晚上去他家一起吃年夜饭，厂子给他发的年货傻柱下班都拿他家去，就当伙食费了。 傻柱当然同意，这干部发的东西可比他的强多了。 下午一样是巡逻，领取春节排班表，然后领取年货解散下班。 小队长虽然升官了，但是下班时间也晚了些，要等巡逻队接班详细交接以后才可以下班，枪械之类的可不能马虎，一出事儿就是大事儿，所以到家已经很晚了。 刚进屋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就来了“大勇，今年还来我家一起过年啊？我让一大妈准备些好菜。” 罗大勇挠了挠头“一大爷，我今天中午和傻柱约好了明天去他家吃年夜饭，今年不能去你家了，抱歉啊。” 一大爷听完罗大勇的话也没说什么，回身就去了傻柱家“柱子，今年过年还来我家一起吃年夜饭啊？我让一大妈准备些好菜。” 傻柱结婚以后被赵小薇看管的很严，平时工资全部上交，为了要孩子连烟都戒了，典型的妻管严，不过这也正常，一般的舔狗最终都会变成妻管严。 一看一大爷问他话便把眼神转到了赵小薇身上。赵小薇拿着傻柱的衣服正缝补破洞呢，不慌不忙回道“一大爷，今年我和柱子头一年结婚，去别人家吃年夜饭不好看，今年就算了，等明年再说。” 一大爷心中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这年头哪里有结婚第一年就不在自己家里吃饭跑去别人家吃的道理，只得勉强笑了笑“好，那明年的，我先走了。” 等一大爷出了屋，赵小薇转头问道“柱子，以前你每年都和一大爷一起过年吗？” 傻柱看了看自己媳妇，好像没生什么气的样子“是啊，以前我都是和雨水一起去一大爷家过年，还有后院聋老太太和贾家，去年还加上了罗大勇。 对了，今天中午罗大勇和我说明天晚上要一起吃年夜饭，他把他的年货都拿给我了，我都给放在厨房了。” 赵小薇可不是傻柱那样的缺心眼，仔细想了想，就感觉这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 听到傻柱说明天罗大勇要来一起吃年夜饭，就放下衣服转身去了厨房。 傻柱家的厨房可是各种厨具样样俱全，厨房里一小堆东西一看就是是傻柱发的年货，边上的一堆明显就能看出来东西多了不少，有带鱼、油，竟然还有苹果。 赵小薇回屋和傻柱说道“这东西太多了，你怎么这么死心眼都给拿回来了，你一会送一些回去，东西太多了，这欠的人情不好还啊。” 傻柱笑呵呵的对着赵小薇说道“不用还，大勇说了都给咱们家，就当伙食费了。再说你和我认识都是罗大勇帮的忙，我欠他的人情早就还不过来了，明天我多做几个硬菜，保证让大勇吃了这顿想下顿。” 赵小薇白了傻柱一眼，心想也是，这人情来往越多两家关系越近，对傻柱有帮助的事儿她是肯定不会去阻拦的，也就不说什么了。 罗大勇这边到家吃了晚饭，冰糖大肘子加上大米饭，那叫一个香。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老样子在空间里洗脸、刷牙、上厕所，在海边放水的时候看到了几只比手掌还大的家伙对着自己举着大夹子示威。 过去拿了起来直接就在海边煮了吃，吃完感觉自己亏惨了，怎么不早点发现空间里海鲜的味道如此美味，两辈子吃过的梭子蟹都没有这一次好吃。 这在空间里就是比外面方便，精神一扫啥都简单，不是有那句话说的——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 顺手弄了十多只大鲍鱼出门，本想拿螃蟹，但一想这东西不好解释，鲍鱼还能勉强糊弄过去，毕竟这年头除了专业的大厨，普通老百姓看到这东西也不认识啊。 到了傻柱家进门就喊“柱子，给你拿点稀罕的东西，晚上你看看能不能做点新鲜的。” 傻柱这时候正在处理晚上年夜饭的食材，鱼已经简单过了一遍油，晚上吃饭之前再复炸一次浇汁儿就行，肘子、猪蹄也已经烤完表皮的细毛，就差蒸煮了。 丸子、鱼块需要过油的已经都炸完了，至于为什么今年这么豪横直接用油炸，看看厨房下面放着的油桶就明白了，这是罗大勇的年货，工人就不用想了，上万人的大厂是真发不起。 罗大勇把装着鲍鱼的小木桶放在厨房里，傻柱过来一看“哎呦，这可真是稀罕玩意，你这哪弄的？” “昨天我养父的战友送来的，人家在天津靠海，咱们这内陆的一年到头也看不到一次这东西，晚上你看着弄，给雨水和嫂子都尝尝鲜。 我和对方说了，以后再来给我带些海鱼过来，海鱼比河鱼有营养，多吃点以后对你和嫂子身体也好，雨水妹子还能长个子呢。”罗大勇这是为了以后的美味先打好伏笔。 傻柱也没说什么，还能说啥，人家把好吃的都准备到位了，自己就加油干、弄好饭。和傻柱定好了大概的开饭时间，罗大勇骑着自行车又出去溜达了。 罗大勇骑车去了百货大楼，到了卖服装的柜台给自己买了两套衣服，又去卖鞋的柜台买了两双皮鞋。 出了百货大楼空间里一扔就又轻装上阵了。把王府井和大栅栏溜达了遍，各种老字号的吃食都买了一圈，最后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才拎着两只烤鸭挂车把上，往四合院骑去。 进了四合院先去了三大爷家里，拿了一只烤鸭递了过去，三大爷小脸上乐出了花“这怎么使得啊。”一边说着推辞的话，另一边接烤鸭的手可是不慢一分。 “三大爷，谢谢您这一年来的照顾，过年了给您家里添个菜，您坐着我去老杨头那里看看。”罗大勇一看三大爷家有点要集体过来感谢地样子，赶忙走出来，这要是被一家子人围上，另外一只鸭子估计也得扔这里。 去老杨头家就不能只拿一只鸭子了，毕竟是帮扶对象嘛。 回屋子里从空间拿了一斤猪头肉，五斤白面，一小桶猪油，再加只兔子，嗯~不能再拿了，东西太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院子里还有个到处要饭的贾张氏。 老杨头家也正在准备年夜饭，不过相对比其他家就差了不少，杨小毛正在包饺子，饺子馅一看就是大白菜的，稍微有点油星和肉花。 菜也就一个肉炒土豆丝，外加两个咸鸭蛋，看的罗大勇都感慨这年代人民的日子真是苦中作乐，就这伙食放几十年后平时生活吃的都比这强。 杨小毛看到罗大勇拿着一堆好东西进屋，也不敢接手，忙叫老杨头出来。老杨头擦了把手从厨房走了出来一看吓了一跳，这些东西到农村提亲都行了。忙道“大勇，东西太多了，你拿回去些，要不然我这心里过不去啊。” 罗大勇微微一笑“杨大爷，您既然是我需要帮扶的对象，那我肯定要让你们吃饱啊，这大过年的家家都有点肉菜，您看就炒个土豆丝也不算过年啊，这些东西留着过个好年，我家里不缺这些。” 老杨头感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滚动，强忍着没掉下来，拉过小毛说“快谢谢你大勇哥。” 杨小毛虽然无父无母，但是老杨头管教的还是非常严格的，对着罗大勇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谢谢大勇哥。” 罗大勇摆了摆手，又问道“小毛过完年就16了，工作街道给介绍了没？” 老杨头叹了一声气“这年头工作哪里那么好找，现在粮食减产，定量减少，想找个地方上班太难了。 还好街道看在我们家生活困难的份上，给找了个货场扛大包的活，一个月也能赚个十块、八块的，累是累了点，总比吃不上饭强不是。” 罗大勇想到自己虽然做了第三小队的小队长，但是属于空降，没有自己人很多事情都不好操作，想到这里就说道“过完年，小毛和我去轧钢厂保卫处，先在我手底下当巡逻队的队员。” 老杨头听完说话声音都颤抖起来“真的？那可真是太谢谢大勇了，小毛快给你大勇哥磕头。” 这年头找工作可是难得要命，厂子里的工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就算家里人退休了也是子女顶岗，真正没有后人的，一个岗位也能轻松卖上五、六百块。 就算是一个临时工，在黑市也得一百五到两百才有机会买到，就这还是手快有、手慢无的，所以给介绍一个工作可是说是给了一个饭碗，以后最少不会饿着了，这是真正的天大恩德。 罗大勇一把拽住杨小毛“不至于、不至于，我也是看小毛这小兄弟平时很机灵，脑袋好使的人在保卫处才干得长久。 这事儿你们可得先保密，过完年我去找我们大队长说说，估计问题不大，你们在家等信儿就行了，可千万别往院子里说，就算上班了也说名额是在黑市花钱买的，要不然这院子里都来找我，我得烦死。” 第19章 刘海中打孩子 又聊了几句，才在杨老头千恩万谢中出了屋，主要平时没有感觉到，这一聊上才发现老杨头有大话西游里唐僧的潜力，嘴不带停的。 杨大勇回屋拿了瓶汾酒，溜溜达达直奔傻柱家去，一进门发现赵小薇和何雨水都在包饺子，这饺子就比较讲究了，大葱猪肉馅，让人看了就有食欲。 刚要去厨房看看傻柱菜准备的怎么样了，就听后院“嗷”的一声，吓的罗大勇好悬没把酒扔地上，赶忙把酒放在餐桌上，推开房门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刚到后院门口，就见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抱着脑袋就跑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俩空酒瓶子紧着扔了过来，刘光天躲过一个，刘光福被一个酒瓶子正砸在屁股上。 可能是平时挨打成习惯了，抗击打能力贼强，挨了一酒瓶子晃都没晃一下闪身进了中院直奔前院而去。 罗大勇伸伸脖子往后院里一看，就见刘海中喝的满脸通红，一手拿着皮带，一手拿着根木棍追了出来，一边追一边还喊着“两个兔崽子，大过年的不想好了是，给我滚回来趴好，看我扒不扒你们的皮。” 后院地上，从刘海中家门口开始各种瓶瓶罐罐，筷子、勺子散落一地，估计都是二大爷砸孩子扔的。 二大妈在后面忙拽刘海中，一边拽一边还喊“当家的大过年的，你消消气，等一会我去说他们俩，你快回家、别气出个好歹的。” 这时各家各户都有人出门来到后院看热闹了，虽然说刘海中打孩子属于大院的保留剧目，但大过年的打孩子可真是头一回啊。 易中海早就刘海中不顺眼，刘海中总想抢一大爷的位置，只是不会掩饰，办事也比较粗糙，这才没有机会。 一大爷岂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义正言辞的说道“刘海中，这大过年的你能不能安静点，天天打孩子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院里住户好好过年了。” 院里人看有一大爷带头，立刻跟上“可不是吗，这大过年的谁家不是乐乐呵呵的，就我们院子嗷嗷的叫唤，吓死人了。” “把我吓的家里酱油都撒了，这刘海中真不是个东西。”“天天打孩子，就是个窝里横啊，在厂里怎么没看他这么能耐。” 一大爷一看院里人都跟着他一起说刘海中，更来神儿了“刘海中，说说为什么大过年的打孩子，你还想不想在这个院子里过年了。” 刘海中这时候冷风一吹，再加上院里人和易中海的话让他的酒劲清醒了大半。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易中海想把他压下去，冷笑一声“易中海，我打自己家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个绝户啥都不懂就别掺和了。”说完扭头往自己家走去。 易中海被刘海中的话语直接暴击，等刘海中扭头走了才回过神来，气呼呼的也转身回家了。 院里人这还没看过瘾呢，怎奈主角、配角都走人了，也都慢慢散了。罗大勇想了想出了院门，看到刘光天、刘光福俩兄弟在门口不远处冻的得得嗦嗦猫着呢，走了过去问道“今天你们家这又演的哪一出？”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个12岁一个11岁，放到现代也就小学四年级或五年级最多了，可是在家天天吃不饱还挨打，俩人都有点不太敢说话。 最后还是刘光天说了出来“今天我家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本来想着过年的时候能吃饱，没成想咱爸和大哥俩人一桌，我和弟弟还有咱妈一桌，大哥和咱爸吃的炖鸡和红烧肉，我和弟弟就吃了俩土豆和一碗白菜汤。” 说到这里刘光天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我和弟弟看大哥和咱爸都吃饱放下筷子了，碗里还有几块肉就想去拿过来吃。 结果被咱爸看到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了过来，还好躲得快，打胳膊上了，碗掉地上摔了，肉也没吃上，咱爸就拿皮带揍我和弟弟，我们实在受不了就跑出来了。” 听完刘光天说的话，罗大勇第一反应这俩货肯定不是亲生的，谁家亲生孩子能这么分阶层，能因为几块肉就暴打，别说今天说年三十儿，就是平时也没这么打孩子的。 想到这里，对着哥俩说道“你们先去我那屋，把房门插上谁来也别开，等你爸气消了再回去，要是今天气还不消就在我那屋里住一晚。” 说完便领着俩人回了自己屋，兄弟俩这是第一次进罗大勇家，大为惊叹“我和我弟弟俩人才住一个小屋，大勇哥你自己就住这么大地方啊，我以后也要多赚钱买个这么大的房子。”“大勇哥你家里还能上厕所啊。” 罗大勇感叹，不管这时代孩子多么早熟，孩子永远还是孩子，把俩人领到客房“你俩就在这休息会，暖瓶里有热水，碗架柜里自己拿碗倒水喝，我家里还有些熟食，本来准备晚上我当宵夜吃的，也给你俩。” 说完去厨房拿了盘子香肠、猪蹄出来，递给刘光天“我要去傻柱家吃饭了，你俩吃了东西困了就睡会，等晚一点我再去看看你们家什么情况。” 估计这兄弟俩今天是别想回家了，刚才易中海和院子里人那么嘲讽刘海中，刘海中的火都等着这哥俩回去撒呢。 来到傻柱家，看到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坐在凳子上聊了聊刘家事情的经过，就连雨水都插话说道“二大爷太过分了，大过年的还不让吃饱，连我哥哥都比不上，要不哥哥你去当二大爷。” 这句话说的屋里几人都哈哈大笑，罗大勇说道“要是真让你哥把二大爷的位置抢了，估计二大爷能当场气死。” “哎呀，这二大爷这么小气啊。”雨水这童言无忌，可不管他是不是二大爷。 屋里几人边说边聊，今天何雨柱可以说是使出了全部本领，菜的味道也比平时更加美味，特别是红烧鲍鱼，吃的何雨水停不住嘴。 吃了能有一个多小时，何雨水和赵小薇吃饱了下桌，就剩下了傻柱和罗大勇俩人慢慢喝酒。 “傻柱你这一晃结婚也几个月了，感觉如何，给我这没结婚的人说道说道。”罗大勇脸色微红，一瓶白酒下去也有点上头。 傻柱更是不堪，已经满脸通红，还好说话还算清楚“嘿~大勇你是不知道啊，我结婚了以后才发现这才叫过日子，衣服坏了有人给你缝补，渴了有人给你倒水，妹妹也有人帮忙看着，和以前一比那就是神仙的日子。” “还想你秦姐不？”罗大勇一刀直奔要害。 “哎~也以前是我傻，结婚以后才发现这贾家还是有多远离多远，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着，就凭这棒梗小小年纪就敢讹人的样子，以后也是废了。” 见傻柱总算明白点事儿了，罗大勇才算放心，又问道“你两口子啥时候要孩子啊？” “快了、快了，你没看我把烟都戒了，要不是今儿过年我酒都不喝了，等今年你嫂子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这辈子就知足了。”傻柱说的是满脸红光，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罗大勇在一旁也暗自高兴，这时候不为其他，没有算计，只为了傻柱的幸福生活而高兴。 大年初一上午，罗大勇忙的晕头转向，先去了王主任家里拜年，送了罐蜂蜜外加两盒点心。 然后又去杨厂长家拜年，这回是送的没有拿的多，杨厂长家里不缺东西，走的时候硬塞给罗大勇几条好烟和两罐茶叶，给罗大勇弄得哭笑不得，心说我要是把空间东西拿出来估计得吓死你。 离开了杨厂长家又去了巡逻大队队长李刚家里，最后去了杜海家，分别逗送了两条烟加两瓶酒，就算升职了也不能忘记老领导，这才能走得长远，让上面知道你这人有情有义。 回院子里的时候全院的团拜大会已经结束，知道他出去拜年三个大爷也没说什么，院子里也有其他人要出去给人拜年，又不是他一个人不参加大会。 回到家发现刘光天和刘光福已经回家了，看来刘海中的气儿已经消了，毕竟是父子，又能有多大的仇怨。 过年的欢乐日子毕竟是短暂的，一晃开工的日子又到了，工人们又回到了轧钢厂，为了国家建设奉献自己的每一点光和热。 傻柱过完了年终于在赵小薇的指点下有了些长进，知道过年的时候给后勤主任和食堂主任送了点礼，这不过完年就连跳三级升到七级厨师，终于不用像电视剧里一辈子都是八级厨师37块5了。 傻柱听媳妇话，拿了钱就在食堂弄了两桌丰盛的菜肴（肉都是罗大勇赞助的），请后勤主任和食堂主任加上其他几个食堂的大厨吃了顿饭。 大家对他也有所改观，傻柱这下子终于在食堂站住了脚，不用像以前一样像个刺猬似得见了谁都怼怼怼了。 罗大勇上班没几天又去了一趟大队长李刚家，李刚这一晃也从部队转业回来快两年了，部队的印记已经消散很多了，罗大勇这段时间通过观察觉得李刚这人并不是那么墨守成规，还是很好说话的。 拿了一只羊腿，拎着两瓶茅台酒敲开了李刚家的大门，简单的诉说了一下第三小队想招收个人的想法。 第20章 抄袭大师上线 “你这事儿好办也不好办，好办是一句话就可以招进来，不好办是人满编的情况下如何安排，其他小队如果都这么搞不就乱套了。”李刚拿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说道。 罗大勇笑呵呵的说到“大队长，这事儿其实简单的很，本来我想弄的临时工编制，没成想我们第三小队年龄最大的张六哥申请提前退休。 在建国前他就是娄氏钢厂的安保人员，脚盆鸡来的时候不把咱们国人当人看啊，他家里死的就剩下他和一个儿子了，昨天和我说他儿子现在去了魔都工作，想接他过去给他养老，这顶岗的名额我给买了过来，这不就可以安排了嘛。” 李刚听完觉得这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保卫处虽然审核的比较严格，但上下疏通一下还是可以操作的。也就点头答应了罗大勇的要求，罗大勇看目标达成，也不多打扰告辞走人。 这保卫处的岗位可是热门抢手货，罗大勇怕夜长梦多，当天晚上就去了张六哥家里，砸了800块钱买了岗位，对外就说是张六哥的侄子顶了岗。 反正过几天就去魔都了想查都没地方查去，这时候可没有网络信息化，更不可能有大数据。 第二天罗大勇就带着杨小毛去了保卫处的人事科，办理了手续，杨小毛也光荣的成为了红星轧钢厂保卫处巡逻大队第三小队的正式成员。 至于800块钱罗大勇让杨小毛每月还10块钱，剩下20足够他和老杨头吃好喝好了，杨小毛通过这事直接就成了罗大勇的死忠，这年头别人给你个铁饭碗那真是再生父母。 院子人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着，罗大勇和杨小毛每天一起上班下班，三大爷天暖和了就出来当他的门神，中院傻柱和赵小薇两口子过的很不错。 3月份赵小薇还怀孕了，傻柱一高兴买了很多硬糖给院子里人每户都分了些。雨水也吃的白白胖胖的，没事儿就去罗大勇家串门。 贾张氏每当看到别人家吃好的喝好的，就会骂骂咧咧，就好像花的都是她的钱一样，贾东旭和鹌鹑一样不敢吱声，秦淮如默默忍受。 一大爷每个月都帮扶贾家很大一笔钱，相当于一大爷每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气的易中海这伪君子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 后院的刘海中还是隔三岔五表演打孩子的经典剧目，聋老太太自从傻柱结婚以后就很少能吃到肉了，天天唉声叹气的。 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已经一年多，娄晓娥还是没有怀孕，许大茂渐渐恢复了本性，去农村放电影的次数逐渐增多。 到了春暖花开的日子，罗大勇特意去找了街道办王主任，希望王主任有合适的姑娘帮忙介绍介绍，毕竟罗大勇已经22岁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晚婚了。 王主任笑呵呵的对着罗大勇说道“你小子终于开窍了啊，说你想要找个啥样的，凭你现在这条件，四九城的姑娘你还不随便找啊。” “王姨，我这又不是地主老财，找一个模样过的去的就行，其他您看着安排，这糖你给街道办的同事分分，你这打听来打听去的，总不能白让人家帮忙。”罗大勇拿出一包硬糖放在桌子上。 “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好看的就行呗，你的思想有待提高啊，这结婚要找一个能够一起艰苦奋斗的人才行，思想差距太大早晚会出问题的。 得了和你说你也听不进去，这事儿你就不用着急了，我给你慢慢找，肯定找个你满意的。”说完就把罗大勇轰出了街道办。 自己的人生大事有了王主任帮忙，就不用自己再去忙活了，这年头你在街上盯着一个女生看都属于耍流氓，在没有人介绍的情况下想结婚可是很有难度的，毕竟条条框框的太多了。 罗大勇过完年就开始想办法搞钱，搞明面上的钱。他空间里金条已经够用了，但是明面上他的工资一个月只有几十块，没事就弄只兔子、鸡啥的肯定是不够用的。 钱票这东西，有心人一算能约莫出来他一个月用了多少，到时候一个举报，那就是百口莫辩。 早就已经不吃窝窝头的罗大勇肯定是不会放下白面馒头的，至于钱来的路，他也有了好办法。 四月中旬，罗大勇创作的（抄袭）第一首歌曲《我和我的华夏》正式完成。 为了创作这首歌曲，罗大勇在巡逻的时候，食堂吃饭的时候，在家门口晒太阳的时候没少哼哼这首歌曲的旋律，没事儿还唱个一句半句的，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他这首歌曲不是一天两天完成的。 歌曲完成以后，稿子直接交到了杨厂长手上，杨厂长哪里懂这个直接叫来了宣传科的科长来给看看，宣传科的王科长一看完就知道这是首好歌，正好可以申请在四九城五一劳动节的晚会上演唱。 杨厂长便把这任务交给了王科长和罗大勇，告诉他们全厂所有职工只要唱歌好的可以随意调配，一定要排练好节目，也好给轧钢厂露个大脸。 俩人一出杨厂长的办公室，王科长就忍不住问道“大勇，有没有想法来我们宣传科？你要肯来我就去找杨厂长说说，不敢说解决副科的问题，涨工资我可以给你打包票。” 罗大勇心说王科长你坏得很啊，虽然现在的宣传科还算可以，但也比不上保卫处啊。 更何况等过几年一起风，宣传口那可是重灾区，就算自己愿意助纣为虐，等风停了清算起来也是很吓人啊。 想到这里罗大勇打了个哈哈说道“王科长，我可不敢去宣传科，写这一首歌我的头发都掉了不少，要是去宣传科早晚得掉光啊，我明白您的意思，我要是再有什么好的歌曲，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杨厂长和您的，您就放心。” 其实王科长也就是这个意思，宣传科想弄点功劳可是太难了，平时也就是画画板报，广播个新闻，下乡放个电影，这都是基本工作，想表现都没有机会啊。 像这次罗大勇的歌曲，那只要节目排练的好肯定会一鸣惊人，这政绩不就来了吗。 王科长想到这里也是笑着对罗大勇说“那咱们可就一言为定了啊，这次节目你打算怎么弄，你是创作者肯定有所想法的。” 罗大勇创作歌曲之后想法便已经想好了“这次我准备弄个大合唱，再看看厂子里有没有会乐器的，来个现场伴奏，这歌曲只要气势一起来肯定好看又好听。” 王科长连忙接话道“行，这次我们宣传科肯定全力配合，时间紧、任务重我们也得加快速度了。” 两人一起来到宣传科，王科长亲自写了一个征集大合唱歌手的稿子，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广播。 等中午工人一下班，喇叭里就传来了播音员的声音“我们厂保卫处巡逻大队的罗大勇同志，创作了一首新歌，准备参加四九城五一劳动节庆祝晚会。 希望各个车间、工会、车队、保卫处等各个部门有喜欢唱歌的同志踊跃参加，报名处在行政楼宣传科，报名时间截止为明天晚上下班。” 这广播连续三遍，厂子里已经炸锅了，这年头能参加一个城市的晚会，还是五一劳动节这样的大型晚会那可以拿出来吹一年，要是获奖了可以吹一辈子。 “招娣，你不是最喜欢唱歌吗？你去试试！这要是选上了可就厉害了！” “马华，你不是没事就爱哼哼两句吗？你代表我们食堂去报名，万一选上了你岚姐去给你加油鼓气儿。” “贾东旭，这个罗大勇是不是就是上次抓敌人哪个啊？我记得是你们院子的啊，这人能耐这么大啊，连写歌都会啊，真牛逼啊。” “许大茂，你去帮忙问问，这次的合唱队要求身高吗？我这唱歌还行，就是个子矮了些。” “刘海中啊，我记得这罗大勇是你们院子的啊，你帮忙给问问我外甥在车队，想去参加这次晚会看看有没有机会你给帮着说说话啊，肯定不能让你白忙活啊。” 这一下午各个下属单位的人员是各显神通，有真唱歌好的，肯定是来了就一遍过，有些五音不全的，那就只能遗憾的劝退，还有些想走走门路的，只要不是五音不全基本也能给个面子。 反正这是大合唱，三十人可以唱，三百人也可以唱嘛。 等罗大勇下班更是有不少人登门，厂里的，院子里的，罗大勇都很客气的说只要不是五音不全，基本都可以通过的，这才让这些人心满意足的离去。 到了第二天下班时间，广播又一起响起“我们厂这次参加五一劳动晚会的合唱队人员已经征集完毕，全部人员共一百五十人。 请没有申请成功的同志们不要气馁，下次还有机会，预祝我们合唱队在这次五一劳动节晚会中大放异彩，取得优异成绩！” 罗大勇这两天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话出去，嘴巴都是干干的，喝水都没用，还好总算结束了。除了合唱队还征集了一些乐手，其中以手风琴最多，这个时期的手风琴因为方便携带，可以说是国内最为实用的乐器了。 排练一首歌曲对罗大勇来说实在太简单了，毕竟上辈子搞了那么多年的老本行。特别是这年代的人天生就带有一种集体荣誉感，偷奸耍滑根本不可能。 忘词儿的人自己回家宁可不睡觉都会把歌词记得滚瓜烂熟，滥竽充数的人更是一个没有。 第21章 清理非法市场 4月25日的时候，上面下发了《关于今年“五一”国际劳动节扩大庆祝办法的通知》。 工业部积极响应号召，承办了一个大型的露天晚会，让更多的群众参与到这美好的节日里来。 到了60年五月一日，罗大勇带着一百五十人的合唱队来到了晚会场地。 王科长和宣传科的所有成员都变成了后勤人员，食物、饮用水、急救箱等物品能带的都带齐了，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参加这么大规模的晚会，心中异常的兴奋。 等到各位领导都一一到场坐好，晚会便开始了，红星轧钢厂的节目在参加彩排的时候便一鸣惊人，直接被晚会导演定为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 等到其它节目都表演结束，主持人上台“下面有请四九城红星轧钢厂合唱队演唱《我和我的华夏》，指挥~罗大勇。” 罗大勇带着一百五十人的合唱队按照排练的顺序一一上台，过程井然有序、丝毫不乱，就这一手便让下面的领导刮目相看。 让一百多人能够安静的走上舞台站好队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毕竟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随着罗大勇的手臂轻轻挥动，手风琴的伴奏声音响起，这首优美的歌曲缓缓的进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美好的音乐可以触动任何人的灵魂。 这首大合唱一结束，工业部的领导便带头起立鼓掌，群众也是掌声如雷鸣。 “这歌曲真好，歌词好，曲子也好，是新创作的，我怎么没听过。”工业部的一把手对边上的秘书说道。 秘书忙回道“这是红星轧钢厂的一名职工新创作的，晚会导演听完感觉很好，就选为最后一个节目了，就是为了让大家伙儿有个惊喜。” “这节目好啊，回头你告诉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要重重奖励这个节目的创排人员。 这名职工也要好好培养，这首歌曲更是要大力推广，等下次开会我看看谁还敢说我们搞工业的不懂得欣赏音乐，哈哈。” 这首歌让红星轧钢厂在四九城出了大名，也让罗大勇上了风口浪尖，不过这年头出名可不是什么好事儿，罗大勇整个五月份就是低调再低调。 厂子里奖励了他个人两百块钱，罗大勇特意要求不要再广播了，杨厂长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歌曲也通过杨厂长无偿的上交给了文工团。 所有参加合唱团的职工，每人也奖励了不少东西，不患寡而患不均，这也是要动动脑子的。 因为这年头的保卫处属于公安和轧钢厂双管制单位，当然主要大头还在公安部，所以人事上的升职还是主要看公安部门，所以这次就没罗大勇升职的事儿了，除非他把关系调到轧钢厂。 到了60年6月份，华夏和北方邻居的关系急转直下。 到了7月的时候更是撤走了全部在华夏的棕熊专家，几百个协议说撕毁就撕毁，这让本身就在自然灾害中的华夏更加的雪上加霜，罗大勇两辈子加一起除了白头鹰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四九城的粮食供应再一次的减量，让轧钢厂的工人们只能吃着缩小了一圈的窝头，喝着清汤寡水的白菜汤，看着工人们肉眼可见的虚弱，杨厂长和李副厂长等人急的嘴上都起了火疖子。 四合院的人们生存更加的艰难，这已经不是吃饱的问题，而是能不能不挨饿的问题了。 三大爷每天都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去钓鱼，钓到鱼从来不吃，全部卖掉或换成粮食，刘海中连每天一个的鸡蛋都停了，主要是鸽子市的鸡蛋贵的让人望而生畏。 就连贾张氏都开始吃窝窝头和糊糊了，你想吃白面，那也得有才行，粮站都没有，你怎么吃上白面的？ 进入7月中旬，罗大勇被处长赵爱党叫去开会。 会议的主题是近期轧钢厂家属区偷盗和抢劫时有发生，派出所和治安科准备联手于今日在家属区进行一次严打。 严打的范围包括鸽子市、黑市以及曾经有过案底的人员。 说白了这就是很多人已经要饿疯了，开始铤而走险了。 果然会议开完之后，保卫科所有人员，都进入了封管时间，上厕所都得五人一组，不允许个人单独离开。 下班的时候可以在同事的监督下，让认识的工友给家里人通知一下保卫处加班。 罗大勇孤身一人，拿着茶缸子稀溜溜的喝着水，等着时间的到来。 李刚进来一看“你小子倒是清闲啊，转告你的小队一声，晚上8点有加餐。” 罗大勇看李刚要走，连忙拦住他“李队，我这第一次遇到这个事儿，你也不指导指导这事你们以前都怎么办的?” 李刚看这小子不像是做伪，就坐下和罗大勇聊了聊。 “像是我们今天这种临时通知的严打，其实早就被派出所和治安科摸透了，人家只是人手不够，所以让我们来帮忙抓人。” 李刚说到这里从兜里拿了包烟出来，给了罗大勇一根，自己也点燃了一根。 “你看着说的很吓人，又是黑市，又是鸽子市的，其实你去抓人的时候就知道了，都是一群苦哈哈，有钱人谁去那地方啊？” 罗大勇很好奇的问道\"那有钱人都去啥地方啊？\" 李刚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罗大勇“我要是知道，我还在这里坐着？” 罗大勇挠了挠后脑勺“这不是没有经验嘛。” “晚上你就自己注意点，别冲太前面了，黑市里可是有枪的。”李刚还是指点了罗大勇一句。 罗大勇点点头“你放心队长，我还年轻，身手也还行的。” 等到8点，保卫处呼啦啦几百号人去了食堂吃饭，今天这顿饭是加餐，所以只有窝头和大白菜，土豆都没有。 所有人混了个水饱之后，就集合上卡车出发了。 罗大勇也带着自己的小队上了一辆大卡车。 开了没多久，就看到几个警员在设置路障，所有人下车。 李刚给每个小队长都分了地方，一个小队负责一个胡同，主要是四九城这时候胡同太多了，犯罪分子只要一进胡同，根本没法找。 所以这次派出所和治安科就想了这样一个办法，派出大量人员每个胡同都蹲守。 有逃出来的走大路有警察，走胡同就是保卫处了。 10点行动正式开始，开始还能听到几声“啪啪”手枪响，但是56半的声音响起的之后，就听不到手枪的声音了。 毕竟这保卫处里有专门使用56半的站岗人员，在部队就是专门玩这个的，枪枪不落空啊。 打的黑市里的犯罪分子“嗷嗷”乱叫，整个过程也就用了几分钟，枪声就停了。 罗大勇还以为没他们小队什么事呢，没想到另一边的鸽子市里跑出来不少人。 黑市因为是被重点打击对象，所以安排的人比较多，相反鸽子市里都是老百姓，所以安排的人就少一些。 这些小老百姓一看有大量穿军装的冲进鸽子市，马上就和炸营一样“快跑啊！” 也不知道谁先喊的第一声，就见这些人个个大显身手。 翻身上房的，走胡同串小巷的，反正就是一个乱套。 这警察和治安科都不知道先抓谁好了，没办法的事儿，黑市枪一响，鸽子市这边就已经开始乱了。 罗大勇在胡同里堵住了几个肉联厂的员工，搜了一下身，竟然搜出来了一千多块钱。 这几个人完蛋了，谁来鸽子市买东西也不可能带这么多钱，他们只能是卖东西的人。 肉联厂的员工来鸽子市能卖什么？拿脚后跟想也知道是肉啊，但是这个时候连轧钢厂都吃不上肉。 他们这卖的肉是哪里来的？谁批给他们的呢？ 这肯定又是一个大案，不过和罗大勇无关，这破事儿有多远离多远才好啊。 等到天微微亮，抓捕正式结束，这一次就抓了一千多人。 大多数都是鸽子市的，这还跑了一些呢，毕竟人手有限，人家上房跑，你不能真开枪打？ 要是犯罪分子还好，要是老百姓，嘿嘿~你这衣服就得扒了。 罗大勇特意从头到尾扫了一遍被抓的人员，还好还好，没有自己四合院的。 经常能看到小说里写三大爷去鸽子市被抓，其实鸽子市真的很少清查的，毕竟需要这个市场的人太多了。 这次行动偷摸的没抓到，抢劫犯可是真的被抓出来三个，等待他们的就是花生米了。 罗大勇看着这三个人，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一脸菜色。 冤枉吗？一点都不冤枉！ 罗大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四合院，一觉起来出门想找点食吃就被三大妈拦住了。 这三大妈可是院子里的八卦高手，谁家有点什么事儿都想打听打听。 昨天晚上那么大事，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一想罗大勇肯定知道，这不就堵门呢吗。 罗大勇一听三大妈的话，真是哭笑不得，这年头还有堵门问八卦的。 “三大妈你等我一会，我去买几个烧饼回来，等我回来告诉你，我要饿死了。” 三大妈看罗大勇这么说，也就没拦着，等罗大勇买了烧饼回来果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告诉了三大妈。 没过一天，三大妈就成了这个胡同最靓丽的仔仔，人们都找三大妈询问昨天的事情，这就是这个时代特有的热搜。 第22章 给二大爷画个大饼 8月到来，《我和我的华夏》在广播电台里一经播出就让广大听众喜欢上了，文工团的女歌手声音优美、嘹亮，比轧钢厂的这帮人唱的何止强了几倍，随着广播电台传遍了全国各地。 还好罗大勇这个创作者的名字在广播电台里只是一闪而过，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但是公安部就不一样了，和工业部一样，这年代公安部都是部队转业回来的，你让他们冲锋陷阵可以，搞音乐创作就好比让张飞绣花，出个好的苗子太难了。 上层领导去上面开会都得到了表扬，领导高兴了，下面的工作才好做嘛，这不公安部和工业部的领导一碰头，好肉要烂在自家锅里，绝对不能让宣传部抢走了，就这样罗大勇又稀里糊涂的升职了。 8月中旬一上班罗大勇就被叫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大勇，上面大领导对你是非常满意啊，你创作的这首歌曲也让广大群众非常的喜欢，希望你再接再厉，创作出更多的优秀歌曲。 我们国家的精神文明建设还是太单薄，你要加把劲了，千万不能放松。” 罗大勇一头雾水的回道“杨厂长，这是又有啥情况了？” “上面公安部和工业部两个部门的领导都要求我们厂对你大力培养，加加担子，所以你又升职了，恭喜你了22岁的副大队长。” 罗大勇更懵了“我们巡逻大队好像没有副大队长这个职务？” 杨厂长拍了拍罗大勇的肩膀说道“以前有副大队长，但是在前几年一次追捕敌人的交火中牺牲了，没有合适的人选就一直没有任命，这次你算是占了个大便宜了，以后你就是保卫处巡逻大队的副大队长了。” 罗大勇挠了挠头“我这是不是有点升的太快了，厂里其他人不好交代。” 杨厂长冷笑一声“这事儿上面两个部里的领导都知道，谁敢反对，谁又会去反对，你就放心好好工作，保卫处的工作你要做好，歌曲创作这方面也不能松懈，只要你事情做的好，你自然就会坐稳现在位置了。 还有你既然是副大队长了，你就要学会如何管理人了，不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这方面我有时间会亲自教教你的。” 中午广播喇叭里果不其然又传出了通知“我们厂保卫处巡逻大队罗大勇，在。。。经过厂领导的投票决定。。。升职为保卫处巡逻大队副大队长。。。行政级别17级，希望全体职工向罗大勇同志学习。。。” 上个月的高光时刻刚过去没多久，罗大勇又一次登上了厂热搜，22岁的副科，已经足够吓人了。 一到院子口三大爷花都不浇了，直接迎上来“大勇，你这次可是给我们大院争了大光了，这么大好事，是不是得摆两桌庆祝庆祝啊。” “三大爷，要是往常我摆几桌庆祝一下是应该的，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家家户户连吃饱都很困难，就算拿钱去买粮食都买不到啊，这事就先算了。 我明天去买些糖块儿，给院子里孩子们发发就得了。”罗大勇就知道阎老抠肯定不会放过他。 “e=(′o｀)))唉，也是，这个时候买粮确实太难了，那我就先等着你的糖了啊。”一看罗大勇这样子就知道这次想吃点好的是不可能了，不过有糖也行。 罗大勇推着自行车进院子回屋，刚把饭做好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手里拿了瓶酒的刘海中，不用想肯定是来求办事的“大勇，今儿你升职，二大爷来给你庆贺庆贺。” 张口莫骂赔礼者，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心里对刘海中很是看不上，但俩人没仇没怨的也不好推辞。 请二大爷进了屋，罗大勇去厨房拿了空间中准备好的窝窝头和炒黄豆，又拍了个黄瓜，一想这也太寒酸了，又拿了两个咸鸭蛋，一起端到了饭桌上。 “二大爷，没想到您能来，所以没有准备，有点寒酸你别介意啊。” “哪能呢，这时候能吃上炒黄豆和咸鸭蛋，大勇你这生活可是不错啊。” 罗大勇陪二大爷喝了几杯后，看二大爷迟迟不说来意，就不想再磨叽了，这不浪费自己时间呢，有这功夫自己去空间里干点啥不行。 “二大爷，您今儿来不光是来喝酒的？”罗大勇不废话直接就问。 “大勇，今天你升了副科，二大爷想问问这升官有什么窍门啊？你看你二大爷我在轧钢厂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怎么就连个小组长都当不上呢？我在锻工车间也是为数不多的6级工啊。” 罗大勇其实对这二大爷早有打算，就是一直没有机会实施，刘海中想当官很难，因为学历才高小，这一关他就卡死了。 但是想升个组长还是很简单的，毕竟高级工人可不是说说而已，能当上高级工人除了脑力、体力得跟得上以外，玩命努力才是真正让人敬佩的。 想到这里罗大勇放下酒杯，认真的对着刘海中说道“二大爷，我这里有一个办法，升副科不敢说，但是保证你最少也能当上小组长。” 刘海中几年前本有机会竞争车间副主任，在几个竞争者中也是锻工级别最高的，可惜因为学历原因被卡了下来，所以一直郁郁而不得志。 这时候一听到罗大勇说可以保证能当上组长，还喝什么酒啊，立刻腰板伸直坐好“大勇你说真的？什么办法？” 罗大勇一看刘海中这样子就有点想笑“放松、放松，二大爷我这就和你说。”拿手指头敲了敲桌子，罗大勇说道“我们轧钢厂因为上面要求扩大生产，所以连年扩招，这个事儿二大爷你应该都清楚。” 刘海中点了点头“这事儿厂子里人都知道啊，这才几年工夫都扩招好几千人了，不过这事儿和当组长有什么关系？” 罗大勇呵呵一笑“我们厂这几年虽然扩招进了很多人，但是产量却没有太大的增长，这是什么原因呢？” 刘海中还是点了点头“是啊，这是什么原因呢？” 罗大勇心想真是个棒槌啊，当个捧哏都当不好，直接挑明说道“厂里原来在娄老板当家的时候，工人有一部分是小鬼子在的时候从占领区各地强征来的无家可归的技术工人，还有一部分是从东北机械厂过来的，可以说都是有一定技术能力的工人。 但是解放以后这些年，部队转业进来了一部分人，这些人努力向上，精气神比我们老百姓要强上很多，还有部队的专人指导，所以这些人的技术也都提升的很快。 但还有更多的人都是从普通群众里来的，这些人没有老师傅教，也没有部队里人能吃苦，所以等级和技术一直都不行，这就是我们厂子人多了，产量却上不来的原因。” 刘海中好像反应过来了一点，但又没有全明白“然后呢？” “如果能把这些人的技术等级提升上来，那就是大功一件啊。二大爷你的锻工技术在厂里也是能排上前几名的，你教的徒弟我听说过这几年都有好几个升到4级了。 你说要是把锻工车间的学徒都培养成一级锻工，这对厂子里的生产效率得提升多少？到时候就算厂长都不敢压着你，厂里的锻工都向着你说话，你不升职谁升职？” “对啊，这真是个好办法，大勇你这真是当官的料子，这脑子怎么就能想出来这么个好办啊。”刘海中眼看一辈子的奋斗目标有了指望，这乐的差点手舞足蹈。 “二大爷小点声啊，这事情要是别人知道了，就可以把你升职的路给截了，没有成果以前先保密啊。” 刘海中瞬间就把声音压了下去，这要是被别人截胡他得后悔一辈子。 罗大勇又道“而且这事儿要是成了，光天和光福以后的工作都可以直接解决了，你帮厂子提高生产效率，给你两个工位名额太正常不过了，但是这段时间你就不要打孩子了，想升官组织上肯定是要调查的。 来院子里一问，有那见不得别人好的一说，啊~脾气暴躁，天天打孩子，那你升职的可能性就基本没有了。” 刘海中用力拍了拍脑袋“行，我都听你的，不过大勇这事你还得帮我好好参谋参谋，我自己可没有头绪啊。” “行，二大爷你这样。。。”罗大勇把心里的想法和刘海中一一说了一遍，刘海中感觉今天来的太值了，当官的梦想终于看到曙光了。 第二天一上班刘海中就找了自己的徒弟们商量成立一个锻工学习小组，主要的思想就是每天晚下班一个小时，把厂子里锻工车间的学徒们集中起来集体教学，牺牲个人时间尽快让学徒工们成为一级工，提升厂子生产效率，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年头建国时间还短，很多的老师傅都害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都不会教授徒弟真本领，除非磕头拜师。 没看就连傻柱都知道留几手，胖子学了十多年厨艺，一离开傻柱还是狗屁不是。 刘海忠这么做可以说是开创了先河，自愿把自己所学所会全部无偿教授给学徒工，这在这年代可以说是大恩了。 第23章 贾张氏无理取闹 刘海中为了锻工学习小组可以说是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黑板和粉笔是找厂里后勤死皮赖脸要来的。 虽然只有高小（自吹自擂）的学历，但是这么多年工作基本的字还是认识会写的。因为是下班以后学习，他还要管他的几个徒弟的晚饭，每天到家还要想好第二天教什么。 这才不到一个月自己就瘦了好多，肚子都见小了。 但是刘海中的付出没有白费，锻工车间的学徒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像是海绵一样吸收着刘海中教授的锻工知识，锻工车间的任务也完成的飞快。 厂领导又不都是瞎子，这不今天杨厂长特意下班后没走，来看看这个锻工学习小组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台上刘海中和他的徒弟们卖力的教导着锻工车间的学徒，饿了就咬一口窝窝头然后接着教，杨厂长点了点头，问身边因为提前知道厂长要来同样没走的车间主任“这位刘海中同志，现在是什么职位？” 车间主任其实锻工技术还没有刘海中高呢，也就勉强能达到五级，不过平时接人待物，溜须拍马比刘海中懂的多了，还没啥官架子，要不然这位置也轮不到他。 见杨厂长问话赶忙回答“厂长，这位刘海中同志是我们厂里的老人儿了，锻工技术在整个锻工车间能排到前三，前几年本来有机会升车间副主任，不过因为学历太低所以。。。” 杨厂长一听就明白了，又一个被学历坑了的高级工人。 其实在建国初期这样的人太多了，脚盆鸡占领四九城的时候，人能活着就不错了，城里还算好些，像农村的粮食刚收割完就会被小鬼子全部拉走送到前线战场，农民能吃点野菜就行了，反正饿死了也没人管。 脚盆鸡投降以后，本以为能过几天好日子，没想到国军的兵也没比脚盆鸡强多少，横征暴掠、无恶不作。 在这个时代下什么样的家庭能让孩子好好学习？能有机会学一门手艺，能吃饱饭就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的人了。 杨厂长想到这里对车间主任说道“明天让刘海中同志上班以后来找我，我和他聊聊这个锻工学习小组的事儿。” 车间主任当然乐见其成了，刘海中不管怎么说都是锻工车间的，有啥好事总要是归他领导出来的，这就是有功劳我们一起拿，有黑锅你自己去背。 第二天一早刘海中一头雾水的来到杨厂长的办公室，敲门进屋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这人就是这样，想当官给别人立规矩，自己就得先身临其境的先感受一下。 杨厂长看刘海中有些紧张，笑着请刘海中坐下，刘海中坐了半拉屁股在沙发上就开始表忠心“厂长请问有什么事儿？要是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只管说，我老刘立刻就去办了。” 杨厂长心想我要有事儿你这普通锻工也干不了，不过这个态度还是让人满享受的“刘海中同志，你在锻工车间里组织的锻工学习小组我昨天去看了一下，搞的很好嘛。 最近你们锻工车间的生产效率提升了不少，这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你的功劳啊。” 刘海中一听厂长说的话，心中一喜，没想到罗大勇说的话这么快就有效果了“厂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看我们车间很多的学徒都是干了一年半载的了，还没有掌握锻工的要领，所以我就是急啊。 要是这些学徒都能掌握一级工的能力，这得给厂里和车间带来多少好处，最少任务完成的数量就能提升一些。”这罗大勇让记住的词儿真难背。 “老刘，你认为要多久才能让这些锻工学徒都成为一级工呢？”杨厂长仍然是和颜悦色的问着。 刘海中两只手算来算去回答道“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就可以了，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成为一级锻工的，有的人天生就不是做锻工的材料，毕竟抡大锤也是要身体和力气的。 像是身体和力气不行的，就只能做很长时间的学徒了，不过现在这批学徒三个月内肯定有三成的人可以成为一级工。” 杨厂长听完刘海中的话很满意，毕竟一个学徒要想成为正式工要三年时间，也就是说一个学徒工想要完全掌握一个工种的一级工技巧需要三年时间，刘海中的锻工学习小组里最长的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学徒工。 再加上这三个月，多说也就两年就能培养一个一级工，这已经节省三分之一时间了，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成绩。 想到这里杨厂长说道“刘海中同志，如果你能在三个月时间内把现在锻工车间里三成的锻工学徒教成一级工，我肯定会给你奖励，并且会上报上级部门，你有这个信心吗？” 刘海中终于等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话，立刻站起来道“请厂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刘海中走出厂长办公室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是飘出来的，心里高兴啊，曙光就在眼前，其他就看自己的能耐了。杨厂长还特批了晚上他和他学生的晚饭补助，虽然不多，但是这时候能让家里少一个人的晚饭口粮，也很不错了。 转眼间十一国庆到了，四九城又成为了红色的海洋，为了庆祝建国十一周年，四九城五十万人举行了盛大的集会和游行。 等到过完节上班，厂子里又进入了紧锣密鼓的生产中，眼看年关将近，正是抓紧生产的时候，计划内的任务要完成，计划外的生产关系到过年的福利更是要完成。 几个厂长每周都会给工人们加油打气，但人是铁饭是钢，没有粮食谁都慌。 灾年还在继续，看着身边人脸上都满是菜色，罗大勇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个普通人，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事儿都能帮上忙。刚过完十一佳节，院子里又开始闹腾了。 这天傻柱在单位带了个饭盒回来，饭盒里其实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中午食堂剩下的一些白菜土豆，这个时候的傻柱可不敢在食堂抖勺，很多工人就指望这一口吃的，你敢帕金森，人家就敢往死里揍你，挨打了也活该。 这傻柱好不容易躲过了门神那渴望的眼神，进了中院就看到了秦淮如在中院洗衣服，有了媳妇的傻柱也没敢多看，就扫了两眼就准备往家走，还没走出两步呢，就被贾家里冲出来的贾张氏拦住了。 “好你个傻柱，你个小畜生，你的眼睛一直瞄着我儿媳妇，你想干什么？” 傻柱一头雾水，这人在院子里，看两眼也不行？那你回去躲自家被窝里啊，还出来干什么？ “我说贾家婶子，我这下班回家，难道进了中院还得闭着眼睛啊？什么时候这中院全是你家的了？” “你那小心思谁不知道啊，色眯眯的看我家儿媳妇就不行，你把饭盒留下就算赔偿了。” 傻柱外号是傻柱，可不是真傻“贾张氏，你这就不讲理了呗，这不就是想讹人吗？” “我可不是讹你，你这眼睛天天盯着我儿媳妇，真当谁都看不到吗？今天你要不把饭盒留下我就去你家闹去，问问你媳妇你是什么意思。” 傻柱看着满脸横肉的贾张氏，这时候也有些起火了“你爱闹就闹，真当谁都惯着你，滚边去。”说完一扒拉贾张氏就往家走去。 贾张氏被傻柱一扒拉就坐在了地方，看着下班的人陆续回来就放了大招“哎呀我说老贾啊，你回来看看，这傻柱不是好人啊，惦记上你儿媳妇了啊，天天占你儿媳妇便宜啊，你快回来把他带走，这院子里有坏人啊。” 秦淮如在一边脸都黑了，这话传出去自己还做不做人了，赶忙去拉贾张氏，谁知道刚过去就被贾张氏给了一个大耳刮子“你个贱人，傻柱打我你怎么不拦着点。” 正巧这时易中海和贾东旭从前院走了进来，一看到这贾张氏又哭又闹的，就走过去询问“妈，你这又怎么了，怎么又喊上我爸了？” “东旭啊，这傻柱不是好人啊，你没看到他眼睛一直看着你媳妇，占你媳妇便宜啊，这心思坏啊，你去让你师傅给我们家做主。” 易中海心说这一天到晚的就你家戏多，但又不能说出来，怕东旭不乐意，只好走到了傻柱家门口敲了敲门“柱子，在家吗？” 傻柱听到易中海的声音便开了门“一大爷，啥事儿？我这正做饭呢。” “这贾张氏说你占她儿媳妇便宜。。。。” 话还没说完就被傻柱打断了“一大爷，我可没占她儿媳妇便宜，这罪名可是要吃花生米啊。 我下班了秦淮如在水池洗衣服，我总不能闭上眼睛走回家，我路过看她一眼就算我占她便宜啊？ 那这中院、后院每天走过、路过的人多了，很多人都看到秦淮如洗衣服了，总不能中院、后院人都占她便宜？这老虔婆就是想讹钱、讹东西，真要不行就报警，这一天天的是够够的了。” 一大爷一看这不行，这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柱子，做人不能太自私，贾家也不容易，你看你东旭哥一人养活全家也就勉强吃个半饱，要不你每天下班带点剩饭、剩菜什么的给他家你看行不？” 第24章 棒梗的第一课 没等傻柱回答呢，易中海身后传来了赵小薇的声音“一大爷，你这是住在海边啊，管的那么宽？ 贾家饿死饿不死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当初我和柱子没结婚的时候柱子也没少接济他们家，你看看现在这样子他们贾家像是知恩图报的人吗？就算养只狗喂时间长还知道摇尾巴呢，你看贾张氏这样子比狗都不如。” 赵小薇这已经怀孕八个月了，还在坚持上班，不过走的慢，所以回来晚了些，一下班就听到易中海在说着歪理就不乐意了，张嘴说出来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她是孕妇谁又能拿她怎么样？ “赵小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贾张氏她是你长辈，于情于理你要懂得最基本的礼貌！”易中海一听赵小薇的狗啊、尾巴啊的话，脸色一板就开始训人了。 “得了，长辈？谁家长辈？就我知道我家柱子的长辈在保定呢，我家的长辈姓赵、姓何，可不姓贾，这样的长辈谁爱要谁带家里去养着，以前的接济就当喂了狗了，以后可别让这样爱当长辈的人进我家屋门，我怕晚上做噩梦，行了柱子，回家做饭去，我饿了。” 赵小薇这一顿夹枪带棒的，连贾张氏带易中海都给骂了，她七个月的孕妇怕什么，有能耐你碰我一下。 大勇前段时间来家里吃饭的时候说过，谁敢碰她一下立刻躺地上，去医院挨样检查，就是头晕，就是迷糊、恶心，就是一睁眼睛就满天都是星星，一直在医院住到出了月子、孩子满月，我看谁家能扛得起花销。 易中海也没办法了，院子里人这时候也回来的差不多了，都围着中院不回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悄悄话。 “这贾张氏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以前是要，然后是抢，现在改成讹了。” “哎，以后离这家人远点，一大爷帮着他们说话，被讹了都没人帮着讲理啊。” “这贾东旭太t操蛋了，有这样的妈也不管管，早晚惹出大祸啊。” “不过这秦淮如的身子线条真好啊，这大灯，也不怪傻柱眼睛看到就离不开了，这谁看到不眼晕啊。啊~~痛痛痛~” 这是他老婆来了听到他说话在后面掐他呢。 易中海拿手扶头，我这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就收了这么个徒弟，这徒弟还有这样的妈，还能让人好好过日子不。 听着边上议论声越来越大，转身对还在地上坐着不起来闹腾的贾张氏恶狠狠的说道“贾张氏，你要是再闹腾，我就召开全院大会，号召全院把你赶出院子，让街道办把你送回农村。” 这话就像是电门一样，贾张氏这台破旧的喇叭~嘎~的一下就没声了，贾东旭和秦淮如赶忙连拉带拽的把贾张氏从地上扶了起来。 “妈~少说两句，回家。”这贾东旭眼见师傅发火赶忙和他母亲说道。 “妈，别说了，一会一大爷真发火把你送回农村，这时候回去就得饿死啊。”秦淮如也是连哄带吓唬，可算把贾张氏弄回家了。 易中海看见贾张氏可算是回家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艹t比上班都累。对着院里人喊了两声“行了，热闹看完了，都散了，都散了。”院里人这才三三两两的各回各家。 刘海中看完热闹回家对老伴说道“给我把家里花生炒一碟子，我今天得喝点。”对他来说，易中海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 三大爷回家对着家里的孩子们和老伴也说道“这贾家以后有多远离多远，现在这贾张氏学会讹人了，谁要是被他讹上肯定得掉层皮。 我可先告诉你们了，到时候我可没钱拿啊。”三大爷家的孩子们在“钱”上面可比贾张氏还抠，一听说要赔钱，把头点的和拨浪鼓一样。 傻柱在家把饭做好端上桌，给赵小薇按摩着肩膀“媳妇儿你真厉害，几句话就把一大爷和贾张氏都说的没话说了，以后咱家还得你说了算啊。” “那是，我这还真希望贾张氏或一大爷碰我一下呢，就像大勇说的，一碰我，我就躺下，看我不讹死他们。”说完自己都噗嗤一笑，百媚顿生，把傻柱都看傻眼了。 赵小薇白了傻柱一眼“傻~样，还不给我盛饭。” 傻柱一点头一哈腰“得嘞。。。” 罗大勇回家算着日子，这贾张氏每天吃的肥猪老胖的，灾年也没廋多少，看着秦淮如脸色也还行，可见就算吃不饱也不会太饿着。 只有贾东旭满脸菜色，看来等秦淮如再怀孕，贾东旭就该准备去西天的火车票了，天天干着钳工的重体力活，还吃不饱，危险系数已经极高了，自己要不要提前和易中海说一声呢？ 易中海在家里吃了一个窝头就吃不下去了，主要是生气，这贾东旭是自己的第一养老人选，可惜他这个妈实在不是个人啊。 看来得抓紧时间想个办法让贾张氏滚回农村去，最好直接饿死在农村，这样贾东旭还不是任由自己掌控，想着想着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了危险的表情。 剧情分割线。。。。。。。。。。。 我叫贾梗，今年七岁，昨天看傻柱家的媳妇儿骂我奶奶，我很生气，但是我不知道我奶奶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奶奶说过满院子的人除了自己家都是坏人，他们的东西也都应该是我们家的，做好吃的不给我们家就是错的，买好东西就应该先给我们家送一些来。 这些奶奶天天在家里说，爸爸也没有说奶奶说的不对，那就应该是奶奶说的都是对的了？ 时间如流水，转眼又一周。早上院子里人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棒梗也和院子里、胡同里的孩子们一起汇成一条小小人流，在三大爷的带领下向学校走去。中午放学，又一起回到胡同、回到院子，等着贾张氏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吃午饭。 吃了饭，还没等棒梗出去玩，就被贾张氏拉住了“棒梗，你想吃肉不？” 棒梗一听这话口水就直接流下来了，谁不想吃肉啊，不过这时候吃窝头吃到饱都是一种奢望，何况是肉？“奶奶，我想吃肉。”棒梗大声的说道。 “虚~小点声，一会奶奶带你去拿肉。”贾张氏把一根手指头挡在嘴前，让棒梗小点声，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窗外，小声说道。 过了一会院子里放学的孩子们都吃完饭跑出院子疯玩去了，贾张氏这才拉着棒梗，和偷地雷的似得左顾右看的慢慢的来到了前院，仔细寻摸了一下三大爷家门口和窗口，看没有人便轻轻的推开了罗大勇家的门带着棒梗走了进去。 昨天罗大勇晚上拎回来吃兔子，被贾张氏闻着味看到了，估摸一个人一顿肯定吃不完。 进了屋也不敢使劲翻动，看桌子上有些花生，装兜里，又去厨房看看，几个鸡蛋，装兜里，一个熏兔子腿，装兜里，轻手轻脚去看看卧室，床上啥也没有，褥子下面啥也没有，箱子里面啥也没有，呸~穷鬼。 奶奶带着孙子又轻手轻脚来到门口，再一次看了看对面三大爷家的门和窗户，见没人才从屋里走出来，快速返回中院。 这一路上棒梗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紧张和刺激让这个还算朴实的小学生，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有了不同的感受。 回了屋，棒梗对贾张氏说道“奶奶，我们这样直接去罗大勇家拿东西，不会被发现？” 贾张氏一边剥这花生壳一边说道“怎么可能被发现，再说就算发现又能怎么样，他在前院我们在中院，谁知道他家是谁进去的，我们只要把东西吃了，花生壳和鸡蛋壳一会儿扔炉子里，就啥事儿都没有。” 在贾张氏的世界里，没有偷这个字，只有拿。才7岁的棒梗就这样第一次对拿有了深刻的印象，对他的未来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晚上罗大勇下班，还真没有看出来家里进人，主要是空间东西太多了，花生、鸡蛋、兔子都堆积如山。 这就像是读者老爷们家里的钱都是一捆一捆的百元大钞，堆满了好几个房间，地上还有一堆零零散散的票子，突然有一天进来个人拿走了地上一把零钱，你怎么可能会发现？除非你天天在家数钱玩。 一直到第二天罗大勇上班走了，贾张氏和棒梗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嘴上说是不怕，但怎么可能一点紧张感都没有，毕竟对方是在保卫处上班。 不过经过这次事情这贾张氏和棒梗胆子也大了起来，除了门口三大爷家，其他人家那是一等没人就去光顾一下，什么干菜、野菜、土豆、干辣椒、大蒜、姜，只要是能吃进肚里的东西统统的划拉走。 可惜没有再碰到鸡蛋和肉，毕竟灾年这都是奢侈品，可不是谁家都和罗大勇家里一样。 贾张氏和棒梗在院子里偷的不亦乐乎，却没想过这一切都被一大妈看在眼里，毕竟就住对门，怎么可能不发现问题。 这天晚上易中海回到家，上桌吃饭的时候一大妈说道“今天我又看到贾张氏带着棒梗去后院偷东西了，不知道去的谁家，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个地瓜。” 易中海夹了一筷子咸菜，吃了一口窝头回道“嗯，你白天没事可以多观察观察，等贾张氏胆子大了、犯了大错我就把她人赃并获直接送回农村，这样东旭就只能依靠我这个师父了，我们养老也有了保障。” 第25章 钓鱼使人快乐 一大妈和易中海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给易中海生个一儿半女的，心中满是愧疚，当然是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贾张氏这边暂时消停了，前院的三大爷家可就出了大事儿了，这三大爷对外说工资27块五。 其实从民国一直教书到现在，工资还是可以的，每个月不说50块，40出头还是能赚到，再加上每个学期的家访，一个班级好几十个孩子，每家不得给点东西，可以说不是灾年是绝对饿不到的。 可惜60年的国庆一过，鸽子市的粮票价格涨到了两块钱一斤，这一下就要了阎老抠的命了，都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家里所有人都有定量不假，但架不住三个男孩子能吃啊，阎老抠已经想尽了各种办法，可家里的钱还是一天天的泼水一样出去，细粮换粗粮、粗粮换白薯，还是不够吃。 10月底，闫老师只能敲开了罗大勇家的门“大勇啊，你三大爷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找你借点粮食了。” 当初开全院大会的时候罗大勇答应过，三大爷真过不下去的时候可以找他，这一看三大爷应该是山穷水尽了。 要不然也不会来找自己家借粮食，这读书人可是宁可饿死也要维护自己的脸皮，就像电视剧里最后三大爷去捡破烂也要填补何雨柱都是一个道理。 “三大爷，这是十斤白面，你回去换点粗粮应该够吃一阵子，不用着急还，我也不缺这点粮食。”罗大勇没有废话，直接回屋拿了粮食给三大爷。 三大爷这人你直接给他些小恩小惠的，他肯定会要，但这是十斤白面，就算去鸽子市买也得30块钱最少，“谢谢大勇了，等有了粮食我就还你。”说完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就要走。 “等下三大爷，我有点事和你说下。”一看三大爷要走，罗大勇赶忙叫住三大爷，他还真有事找三大爷呢。 三大爷一脸纳闷“大勇有啥事，你三大爷能办的你尽管说。” “是这样的，我打算这周末去钓鱼，三大爷你一起去吗？” 听到钓鱼三大爷眼前一亮，这和罗大勇去钓鱼可每次都是丰收季啊，就是罗大勇不怎么爱去，要不天天扛着罗大勇也得把他扛到什刹海。 “没问题，周日早上我来找你啊。”三大爷乐呵呵的回家了，这灾年肉可是好东西，一斤鱼肉最少也能换三、四斤棒子面，这可不是小数了。 罗大勇最近也是看院子里的人实在是太惨了，特别是几个苦难户，家里人口多，工作不固定，再不弄点东西补补，估计要出事儿了。 可是现在出城的山林里都是村村包圆，你别说去打野猪，就算是打只兔子、野鸡也别想带回城里，民兵拿枪直接说是他打的，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这些东西是村里人的救命粮。 钓鱼是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自己弄点空间暗涌泉水泡过的鱼饵，肯定不会空军，只要什刹海和北海公园还有鱼，就不会饿着。 10月30号周日，一大早天还没亮，罗大勇就骑着自行车带着三大爷出发去了北海公园，到公园随便找了个位置，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鱼饵分给了三大爷一半，开钓。 这鱼饵效果那是惊人的，几乎甩杆几分钟就会上一条鱼，三大爷也是过足了瘾，这不六点多天亮，还不到八点俩人的水桶已经装满了，俩人收了鱼竿开始往四合院回。 进了四合院，罗大勇让三大爷先回家，自己拎着水桶开始家家户户发鱼，别管大小，家家都有，一边发一边说着自己和三大爷一大早去钓鱼了，这桶装不下了就回来了，加上路上浪费的时间一共也就用了三个小时，下午准备还去。 这一通显摆，让院子里人像是尾随一样都跟着罗大勇回了他家，进屋就问钓鱼好不好钓，能不能带着一起去，罗大勇见目的达成，就拿了个凳子让大伙来到前院宽敞的地方一起听听。 “这个钓鱼其实不难，我这就把基本的要领都告诉大家，主要是这个鱼饵很不好弄，我这里有独家秘方，可以保证大家去了就会有收获。 不过大家要对外保密，鱼饵有限，给了外人院子里人不够可就不是我的事儿了，一会我说完大家去准备鱼竿、鱼线、鱼钩，水桶、凳子，中午吃了饭，我和三大爷带着大家伙一起去钓鱼。” 说完就开始介绍鱼竿的选择，其实这时候都是竹子的没啥可说的。 然后是鱼饵，这个是独家秘方更没啥可说的，然后是钓鱼的位置，钓鱼的天气，甩杆的技巧，溜鱼的技巧，这些都是纸上谈兵，估计跑个几次鱼也就都有经验了，不吃一堑怎么能长一智呢。 等到罗大勇在家吃好了午饭，一出屋就看到大院门口已经站满了人，除了一大爷家和聋老太太家都最少出了一个人来钓鱼，比过年买年货去的人都多。 三大爷带了闫解成和闫解放，光桶就拿了三个，估计这是去供销社现买的。何雨柱带着14岁的何雨水也是全部出动，这年头厨子家也没有肉吃啊。就连贾家都派出了贾东旭和秦淮如还有棒梗，可见对肉的渴望。 后院刘海中全家出动，11岁的刘光福也拿了个小桶等着去钓鱼，后罩房的吕宏远家、陈强家、王正武家除了太小的其他也都来了。 杨小毛听从罗大勇的吩咐推着自行车啥也没拿，这是去帮忙维持秩序的，反正罗大勇也不能亏了他。至于许大茂两口子，周末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潇洒了，谁家饿着娄晓娥也不会饿着，没准这时候就在老莫吃西餐呢。 一群人拿着或是以前就有或是刚刚新作的鱼竿，闹闹哄哄的来到了北海公园，反正也不远，就不到三里地，就当秋游了，到了地方罗大勇让大家保持安静，钓鱼最怕的就是闹哄哄的鱼都吓跑了。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饭盒，里面满满一饭盒的鱼饵，其实就是暗涌泉水加棒子面做的窝窝头，不过做的比较软好捏球。 每人不论年龄大小都分了一些，然后便是相隔五米一个人，谁也别争别抢。 来之前说好了，大家钓了鱼回到院子里按每家出的人头数平分，也别拿有的人年龄小不顶数说事儿，这最小的都11岁了，在农村有的人家7、8岁的孩子就下地干农活了，不比钓鱼累的多？ 罗大勇坐在中间位置，一边钓一边从空间往公园的湖里放鱼，虽然说自己这鱼饵厉害，但是公园里的大鱼估计不会太多。 毕竟这两年灾荒，这鱼已经被扫过一遍又一遍，钓鱼佬天天成群结队的来，大鱼早被钓的七七八八了，不弄点大鱼进去，就只钓小鱼容易让大家的积极性减弱，也显得自己这个组织者太无能。 不到十分钟，二大爷家刘光天的鱼竿第一个崩了起来，一看鱼就不小，二大爷忙放下鱼竿过去帮忙，溜鱼不到五分钟就上来了一条十多斤的花鲢，给刘光天乐的嘴都歪了。 然后便是离罗大勇比较近的三大爷上了一条鲤鱼，也有五斤多重，傻柱一条鱼足足溜了十分钟，上来一看是一条接近二十斤的青鱼。 不过一会儿功夫，就连何雨水和刘光福都各自钓上来一条三、四斤重的鱼。 院里人开始一条接一条的上鱼，鲫鱼、鲤鱼、花鲢、青鱼、黑鱼，也别管这公园湖里为什么啥鱼都有，看的边上来公园游玩的人是目瞪口呆，这是来钓鱼还是来进货的，还是组团进货的。 不到两个小时，95号四合院的钓鱼大军已经全部爆桶，把一斤以下的鱼全部都扔回水里才勉强能装得下。 罗大勇一声招呼，所有人收了鱼竿，拎着水桶，像是打了胜仗的大将军一样，牛气哄哄的往四合院走去。这一路也引起了一些小骚乱。 毕竟这年头吃不饱的人的太多了，纷纷打听卖不卖？换不换票？在什么地方钓的？最厉害的还有拿手表票要换鱼的。 都被罗大勇一一拒绝了，这要是开了先例，估计以后就得鸡犬不宁。这也直接导致近期北海公园钓鱼佬人满为患，钓到鱼的不多，但还真有钓到大鱼的，毕竟罗大勇放了不少大鱼在公园湖里，也不是每一条都被四合院的人钓走了。 回到四合院所有人到中院集合，清点重量，最后一算只要是去钓鱼的不论年龄大小每人分了十多斤鱼。 罗大勇宣布下周日继续去钓鱼，便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回了屋。 这一晚四合院飘起了浓重的鱼香味，傻柱被罗大勇吩咐了一下，挨家挨户上门指导如何在省油的情况下还能把鱼尽量做的好吃一些。 毕竟河鱼这东西制作的时候都是要重油、重料，要不味道总有一股子土腥味，这也让傻柱在院子里人缘又好了不少。 罗大勇回屋直接起火烧油，松鼠桂鱼走起，没有桂鱼就用鲤鱼代替。 意念一扫就完成了前期所有工作了，去鳞、去内脏，改刀全部完成，料酒、精盐调匀，抹在鱼肉上。再洒上干淀粉，油烧至八成热，用手倒拎住鱼肉，把锅中烧热的油从上往下浇在鱼肉上。 再将两片鱼肉翅起鱼尾，放入油锅稍炸使其成形。之后将鱼全部放入油锅炸，至金黄色捞起。 将番茄捣碎成汁放入碗内加水、糖、醋、酒、酱油、湿淀粉拌成调味汁。锅内留少许油，放葱段煸香捞出，加蒜瓣末，下汁用大火烧浓后，起锅浇在鱼身上就完活了。 第26章 全院去钓鱼 端着松鼠桂鱼来到傻柱家一起吃饭，傻柱这时也把聋老太太请到屋里坐好就等他了，见人齐了两口开始上菜，今天是全鱼宴，全是肉菜，给老太太都乐坏了。 酒过三巡，傻柱问道“大勇，下周我们还能有这些鱼获吗？今天钓的鱼这一周都吃不完啊。” 罗大勇也吃的差不多了，端着碗鲫鱼汤一边喝一边道“下周估计还是这样，我这鱼饵的威力你也看到了，争取让院里人在结冰以前多弄点鱼，这都吃饱了就不闹腾了。 你每天也多做点鱼，再有两个多月嫂子就生了，营养可不能少了，鱼不够我哪里随便拿，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那么多鱼，做的时候给我顺带一口就行了，这样我就可以偷懒不用做晚饭了。” 傻柱也不和罗大勇客气“那行，这周你晚上就来我家吃，我天天换着样给你做鱼，老太太晚上也一起来，多吃鱼对身体好。” 聋老太太张嘴一乐，本来牙齿就不多看着更有意思“那我可是有口福了，大孙子我就等你去扶奶奶过来了。” 罗大勇心里想，这聋老太太虽然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人（好人也不会和易中海掺乎一块去），但对傻柱是真心的好，要不然电视剧里也不会把傻柱和娄晓娥关一个屋里，让何家不至于绝户。 先看看，要是就一普通老太太没有太多算计，就睁一眼闭一眼了，要是和易中海那样算计人的，等有机会也不会放过。 与此同时一大爷家里，易中海虽然也是吃着傻柱送来的鱼，但是心里还是不痛快。这院子里就聋老太太和他家今天没去钓鱼，结果傻柱送了条活鱼给他家，聋老太太却被傻柱直接扶到屋里吃全鱼宴去了，这么搞下去傻柱不是和自己越来越远了吗？ 还有这次全院去钓鱼，让罗大勇这小子挣了好大脸面，全院人都记得他的好，听说下周还要去，这长久以往的一大爷的位置说话都不一定有罗大勇有用了，回头得想想办法了。 今天去了三个人的贾家，桌子上摆了满满当当一锅炖杂鱼，不会做只能加些菜乱炖了，不过毕竟是肉，制作方法也经过了傻柱的指导，味道还是非常“哇塞”的。 贾张氏已经吃的满头大汗，一边吃一边说着“这鱼味道真不错，秦淮如你这次知道嫁到城里的好处了，在农村你一辈子都吃不到这么多鱼，乖孙多吃点。” 棒梗这时候已经吃的肚子溜圆不想动弹了，就连小当都不喊吃不饱了，秦淮如和贾东旭在边上一人端了一碗鱼汤喝着，30多斤鱼够这一家子好好的吃一个星期了。 爱算计的三大爷拿出来一半鱼腌上，说是留着天冷了以后吃，不过这剩下的鱼也让解成、解放几个兄弟喜笑颜开，今天终于可以吃鱼吃到饱了。 后院的刘海中家今天也没传出来打孩子的声音，毕竟鱼多的吃不完，这天气还没到冷的时候，不吃等着放坏啊？整个四合院家家都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在这灾年能吃上几天鲜美的鱼肉，实属难得。 第二天一上班，罗大勇、易中海、傻柱等四合院的住户就被保卫处的同事或是同车间的工友围上了，纷纷询问是不是他们院子昨天去钓鱼了，还收获颇丰？ 这事儿根本瞒不住，据说昨天晚上北海公园因为抢钓鱼位置都有人大打出手了，派出所的警察都过去抓了几个人。 易中海没去钓鱼只能尬笑着虚虚实实的回答，刘海中可是牛b哄哄的说着自己昨天钓了多少多少鱼，傻柱更是端着茶缸子开始吹上了，就差没说自己一竿子下去钓上来的不是鱼而是一条龙了。 也就罗大勇知道这红眼病的人太多，自己说的越多，嫉妒的人就越多，只轻轻一带而过，反正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 等中午吃完饭，正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李副厂长的秘书来找，说是李副厂长有请，罗大勇心说这就是麻烦上门了。 果不其然，一进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李怀德就问道“大勇听说你钓鱼技术很厉害？昨天你们院子在四九城可出了大名了啊。” 罗大勇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运气好、运气好啊，昨天确实钓到了一些鱼，但是我们去的人也多，整个四合院都去了，回去每个人分分其实也没多少。” 李怀德早就通过秘书问过刘海中每个人分了多少鱼，刘海中这蠢人一看是领导秘书询问，那是恨不得把家里还剩下的几十斤鱼双手奉上，还得剔骨去刺那种，竹筒倒豆子全部交代的清清楚楚。 不过李怀德也不想点破，他只想要政绩，又不是斗气“大勇，你看你有这么好的钓鱼技术，咱们厂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一个星期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油星，别说肉就连鸡蛋都没有，后勤科长就差去给肉联厂领导跪下了，也没要来一斤肉啊。 你看看能不能去多搞些鱼，让工人们也改善改善，我可以做主肯定给你最高价，我给你开条子，就算有人查也不算你投机倒把。” 罗大勇虽然属于杨厂长派系，没和李怀德有过太多接触，但是上班这么久厂子领导的性格和习惯还是知道些的。 比如杨厂长人情味较重，对于喜欢的手下就是一个护犊子，耳朵还软，有人求个情啥的都舍不得丢了脸面。李副厂长爱惜人才，手腕比杨厂长略高，爱吃口好的，更爱钱，但是求他办事儿给了钱肯定帮你办的明明白白，不能办还把钱给你退回去。 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和漂亮的女工搞些小暧昧，但这是生活作风问题，你情我愿的并不犯法。这样的领导其实已经算很不错了，总比收了钱还不办事的强。 借着这个机会和李怀德接触肯定百利而无一害，毕竟是电视剧里一路笑到最后的赢家，十年风雨大权在握，风雨过后变成了个小资本家。 反正空间里的鱼太多，正好清理一些，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搞钱，这钱来路清晰，有了厂里背书自己随便花也不怕举报。 想到这里罗大勇表情管理到位，满脸认真的说道“请李厂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让工人兄弟们吃上鱼，多为国家做贡献。” 俩人又沟通了一下，李怀德决定让罗大勇明天开始先去弄鱼，有多少要多少，至于巡逻的任务，以前没有副大队长的时候也没见出什么岔子。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是先让罗大勇同志多受累，巡逻、搞鱼两不误，肯定了罗大勇付出的辛苦，只要鱼弄来的多，今年的先进生产者会给罗大勇一个。 罗大勇也直接说了需要一台卡车，毕竟厂子用鱼就不用骑自行车去了，那才能拉回来多少鱼。 罗大勇兴高采烈的出了办公室，有了这个先进生产者，明年十一国庆节是不是就可以去天安门广场看看热闹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罗大勇就到了厂里，直奔车库。昨天李副厂长给的条子，已经定好了今天车队出一台卡车和他一起去十三陵水库。 毕竟给厂里弄鱼再去北海公园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这要是装一车鱼估计他当场就得被钓鱼佬群殴致死。 到了车库上车，给了开车的司机一包大前门算是补偿人家早起的赔礼，虽然这是公事，但你总不能觉得理直气壮，这功劳全是自己的，钱也是自己赚的，给一包烟算个屁。 十三陵水库在四九城昌平县北侧，坐落在温榆河的支流东沙河上，距四九城城区约35公里，始建于1958年。是一座以防洪、发电、灌溉、养鱼综合利用的中型水库。总库容8100万立方米。 别看只有35公里，可在这年代可没有高速公路，卡车的速度也一言难尽，晃晃悠悠的一个多小时才来到水库边上。 正规来说这里是禁止捕鱼的，但是拿鱼竿钓鱼的是屡禁不止，这两年的灾荒，大鱼已经全被水库的上级单位捕捉完了，只剩下了一些小鱼仔。 这年头又没有带着大金链子、画着纹身的城管，更没有上了年龄带被看标跑几步都喘的保安，所以这基本属于没人爱来也没人爱管的地方。 找了个僻静、没人还离水近的地方，罗大勇告诉司机可以先睡一会，鱼弄完了会叫醒他开车回去。 司机姓李，估计也和李副厂长有着拐弯的关系，昨天晚上就被车队的队长告知罗大勇说啥他听啥，其他不用管。这罗大勇和他说可以休息，也是乐不得的，这青山绿水的，空气又清新。 11月初的白天也不冷，拿个大衣一盖就开始睡觉，这也算是上班奉旨睡觉了~美差啊。 罗大勇从车上拿了个大桶下来，这也是昨天连夜装上车的标准汽油桶，就是为了装鱼用的，要是用小木桶来来回回的估计抓鱼时间都没走路时间多。 罗大勇一手拎起桶来到水边，把鱼竿、鱼饵都拿了出来架好，这是为了装样子的。 意念一扫附近一公里内除了在睡觉的司机就没别人了，直接从空间淡水湖里抓鱼开始往桶里装，几个呼吸就装满了一桶，只要十斤左右的鲤鱼、草鱼和青鱼，鲢鱼就算了，这拉回去肯定全是死鱼，鲢鱼又叫苦鲢子，活的好吃一死了就发苦。 鲤鱼、草鱼和青鱼可以红烧，操作简单又好吃，营养价值也高，回去一周吃几回，工人们脸上慢慢的就不会有菜色了。 来来回回弄了十几趟，约摸着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再晚些回去就赶不上中午饭了，鱼这东西虽然放到晚上也可以吃，但越早吃越新鲜，毕竟是死鱼嘛。 叫醒了李司机，司机也是一脸懵逼，感觉刚睡着这就往回返了？ 这也太快了。不过也没多事儿，领导叫干啥就干啥呗，开车回到厂里时间还没到9点半，直接拉倒后勤处。 李副厂长的秘书已经久候多时了，一看鱼拉回来了赶忙叫人来过称，一结算3100斤（这时候卡车装4000斤就算满载了），然后各种三轮车、小推车全上直接送往各个食堂，食堂员工一看全是大鱼也都乐呵呵的，毕竟大鱼好收拾啊，这要全是一斤重的中午饭估计就变成下午饭了。 大喇叭也开始广播今天中午全厂所有食堂加餐红烧鱼块，辣炒鱼杂不需要肉票拿菜票就可购买，当然其中的重点是“李副厂长见不得工人老大哥工作辛苦，克服万难给厂里拉了一车鱼回来只为让工人兄弟补补身体。” 第27章 验收 杨厂长也知道了这事儿，不过听到广播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暗道“这李怀德就知道搞这些歪门邪道。”岂不知老百姓上班为啥，就为了赚钱和这一口吃的啊，这就是格局的差距。 罗大勇才不管这些呢，拿了后勤的收据去找李副厂长签字。早收到消息李怀德起身迎接“哎呀，欢迎我们的大功臣凯旋而归啊。” 罗大勇笑着寒暄几句没有营养的废话，递过去收据，李怀德直接签字盖章并询问道“这鱼以后天天都有吗？” 罗大勇假装苦笑了一下“李厂长，这鱼不可能天天有的，我去十三陵水库弄的也不能太频繁了，毕竟那里是禁止捕鱼的，当然对钓鱼管理的并不严格，但也不能天天去拉一车不是，我打算一周去两次，偷摸的被看到就说第一次来，估计应该没啥大事儿。” 李怀德摸了摸下巴，觉得罗大勇说的有一些道理，要是天天吃鱼，这鱼对工人的吸引力就会大大减少，吸引力一少自己的政绩就不明显了，时间长了还会培养成依赖性和应得应分的感觉。毕竟升米恩，斗米仇在什么地方都是通用的。 点头同意了罗大勇的建议，约定好以后每周两次去水库弄鱼，而且给厂里工人的福利是只需要用厂里食堂兑换的菜票就可以购买。 这菜票在食堂兑换一张才五分钱，平时也就能在厂食堂买个大白菜炖土豆子，这样一来就凸显出厂里是实实在在的贴钱往工人身上送福利，对上面来说是绝对的政治正确，对下面来说是爱护厂内职工。 谁要是再敢不长眼挑刺儿，大帽子就可以直接往上扣了，保证让挑刺儿、眼红的人欲仙欲死。 罗大勇拿着条子出了李副厂长的办公，直接去了厂财务领取了今天的鱼钱，这和鸽子市还真不能比，一斤三毛，3100斤，930元揣进兜里。只要不是大喊大叫的往外花，真就没人管。 不过四合院的鬼怪们就不一定了，特别是贾家，人性之恶在于你不能过的比我好，老贾家的恶是你就不应该好，要不然赔钱货、绝户、小畜生这样的恶毒话语怎么会成为贾张氏的普通表达语言呢。 罗大勇回到巡逻大队，正好赶上中午吃饭，和队员们一去食堂，好家伙啊，今天估计厂里人全来了，平时有些带饭来的也不吃自己带的饭了，排队一直从食堂窗口排出了食堂大门，真真正正的一眼望不到头。 罗大勇也老老实实的在后面排队，这时候谁敢找事，那就是和全厂人作对，好不容易吃次肉啊。 还好打饭的窗口多，速度也都很快，大概十多分钟就到了罗大勇“一份红烧鱼块，一份窝头。”递过去饭票，拿着饭盒找地方坐下开吃，主要是罗大勇想看看这鱼食堂做的好吃不好吃，别好东西都给弄糟蹋了。 3000多斤看着多，对于万人大厂一人也就两块鱼肉，当然红烧的做法汤汁的味道也是不错的，就算没有肉，蘸着汤汁也能干俩窝头下去。 罗大勇吃了鱼心里有了数，这厂里做的鱼味道虽然比饭店差一些，但比自己在家做还是要强很多的，只要舍得下料和油，这一顿的油水工人最少能回味两、三天。 见很多工人就吃一口鱼肉就不吃了，连汤汁都舍不得多吃一口，就知道这是准备带回家晚上全家人一起吃的。 这个时代的工人真的是为了国家付出太多了，等到改开以后开始下岗，遭罪的还是这些人，想到这里罗大勇心里难受啊。 晚上下班还是满院子的鱼味，估计这一周都是这样了，有鱼肉吃贾张氏就不闹腾，贾张氏不闹腾院子里就基本没啥大事儿，傻柱得意洋洋的各家各户乱串，忙着指导如何把鱼做的更好吃。 许大茂周日晚上回来听三大爷说了全院钓鱼的事情恨不得给自己个大嘴巴，今天又看到傻柱挨家挨户的去教如何做鱼，更是恨得牙痒痒。 这波b全让罗大勇和傻柱装到了，特别是死对头傻柱更是捞了个好名声，自己啥好处都没捞到，羡慕、嫉妒、恨啊！ 11月13日晚上，院里人已经第三次去北海公园钓鱼归来，经过了这几次全院集体钓鱼，罗大勇感觉应该换地方了，因为每次全院去钓鱼的时候围观的人已经是越来越多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恨人有、笑人无是人的通病，要是真遇到抢劫团伙，有一、两个人出事儿伤着的话，他要负很大责任的，谁让他是组织者。 等下周换个地方，实在不行就去水库，虽然密云水库、十三陵水库路途遥远，但比起吃鱼来说，路远又算的了什么？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 11月15日周二，约定抓鱼的日子，一样的流程一样的效率，中午工人们又可以吃上红烧鱼块了。 但是对刘海中来说，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早上起床，穿上周末二大妈给洗干净熨好的白衬衫和中山装，拿出来平日舍不得穿的皮鞋打好油，还让二大妈看看有什么不利索的地方没，一切整理的干净以后还拿了新买的钢笔插进上衣兜里，这才出门上班。 不认识的冷不丁一看还以为哪里来的领导干部呢，主要是这派头加上这体型，不是领导干部也不容易吃这么胖？贪污了? 到了车间叫上几个徒弟就直奔杨厂长办公室，敲门进屋“杨厂长，早上好。”n 杨厂长一看刘海中这穿戴吓了一跳“刘海中同志啊，你这今天是来。。。？” 刘海中点头哈腰的说道“厂长啊，不是您和我说段工学习小组到了出成果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您吗，这今天正好三个月了，我来请您去看看我们培训的成果啊。” 杨厂长一拍脑袋，唉呀妈呀给忘了，主要这事儿对杨厂长这样管理万人大厂的领导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成了当然好，效率提升去部里开会汇报的时候脸上也有光，不成也不是不能接受，以前这么多年不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时候杨厂长当然不能让人看出来自己给忘了，哈哈一笑“好啊，刘海中同志，你们的辛苦终于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了，我这就让厂里技术人员一起过去看看你们的培训成果。” 说完拿起电话打给了技术科，让技术科的科长派几个人去段工车间一起看看这些学徒的技术水平长进了多少，要不然杨厂长自己去看，他懂个锤子段工。 电话打完，杨厂长带着刘海中师徒几人一起来到了锻工车间，技术科的人员已经到了。 刘海中当仁不让的说道“今天是我们段工学习小组培训三个月的考核日子，厂里领导相当重视啊，大家看杨厂长亲自带着技术科的技术人员来检查我们的成果。 希望所有学徒工努力考核，争取都当上一级工，晋级、涨工资就在今天，大家鼓掌欢迎杨厂长给大家讲话。” 刘海中话音未落，车间内就是掌声一片，废话~厂长来了你敢不鼓掌，鼓掌的不一定能记住，不鼓掌的肯定能记住，不用厂长出手，车间主任的小鞋就能让你穿的痛不欲生。 “同志们好啊。”杨厂长大大方方的往前走了几步说道“早在两个多月以前，我就亲自来看过这个段工学习小组，刘海中同志呢，愿意牺牲自己的个人时间给大家搞这个培训，我是非常欣慰的。 为了国家的工业建设，也为了咱们轧钢厂的生产效率提升，刘海中同志付出了很多啊，今天刘海中同志专门去和我说培训已经完成，希望我能来给大家加加油打打气。 我在这里就预祝这次考核大家都能达到自己的目标，成为一级工，只要成了一级工，厂子里立刻就给转正、涨工资，我说到做到，下面不浪费大家时间了，请技术科的技术员来监督大家考核。” 这一场考核锻工车间49位学徒工通过考核的有33位，远远超过了三成，而且没有通过的10多个人估计再努力一、两个月也就差不多都能达到一级工水平了。 杨厂长也没废话，直接派人叫来了人事科的科长，现场就给通过的学徒工办理转正。因为不是每年的专业考核日，所以特事特办，既然话都说出去了，通过了就要给人家转正，要不然说话不算话以后谁还听你的。 锻工车间里一片欢腾，附近几个车间都派人来打探消息，看看出啥事儿了，这么大动静。 派来的人打听清楚回去一说，让几个车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一级锻工在厂里是最低级的锻工，一抓一大把，但是一次通过33个一级锻工，这在轧钢厂可以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以前老师傅都是藏着掖着的，每次考核能通过3、5个就算不错了，这一次锻工车间可以说是威压全厂，奖励肯定是不会少了。 杨厂长在一旁看着人事科的办事员在给通过考核的学徒工办理手续，也没他什么事儿了。 便走到刘海中的身边说道“刘海中同志，你们这个学习小组搞的好啊，我刚才听你们车间主任说了，这次考核通过的学徒工人数快赶上厂子五年累计的一级锻工人数了，像你这种一心为厂的优秀工人，厂子肯定是要大力嘉奖的。” 第28章 刘海中升官了 刘海中这时候脸上笑的像一朵盛开的花“这都是杨厂长的功劳，要不是厂长让我们放手去干，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多成果不是，当然车间主任的帮助也是很大的，每天都督促那些学徒工认真学习。” 车间主任听完了刘海中的话，感觉自己头一次认识刘海中，这家伙以前上工都是牛b哄哄的，凭借自己技术好，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啥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他哪里知道这些话术都是罗大勇在刘海中家掰碎了一点一点教刘海中的，还好刘海中为了当官那是拿出了拼命三郎的劲头，要不然想破脑袋也说不出来这些话啊。 杨厂长在一旁也很是满意，领导嘛，好处肯定是拿大头的，这事儿一汇报上去，多多少少也是个成绩不是？ 在自己的任期内，组织锻工车间的高级工人建立学习小组，三个月就考核通过了33个一级工，嗯~这事儿回去还得让秘书再给润色润色。 杨厂长和颜悦色的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说道“今天这事儿回去我和厂子其他领导开会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奖励你，不过你放心，厂子里绝对不会让你白受累，车间主任你也把锻工车间里缺少的职位汇总一下，我一会看看参考一下。” 说完和锻工车间的其他高级工打了个招呼就回办公室去了。车间主任也连忙回自己的办公室，把锻工车间里现在各个小组的组长、车间副主任名单都装进兜里，拿着送去厂长办公室。 下午的时候，厂里专门为这个事儿开了个小会，几位大权在握的领导商量着这个事情如何处理才能最大利益化。 “这个事儿要是汇报上去的话，肯定是我们技术科带头啊，锻工学习小组，正好在我们技术科的管理范围之内嘛。”说话的是技术科的一把手黄科长。 “哎呀~老黄你这就不对了，这工人的所有学习小组，都是在我们工会的领导下进行的嘛，你这可不能抢功劳。” 看着下面闹闹哄哄的声音，杨厂长也是一阵头大，这些人干正经事儿的时候推三阻四，一到有了些许功劳那是谁也不让。 敲了敲桌子“好了，都不用说了，这个事儿我明天去和上面汇报一下，厂办牵头，工会和技术科挂名，当然具体负责人刘海中同志也是要写上的，不能让干实事儿的同志寒了心啊。 还有既然锻工学习小组可以搞，那么钳工、焊工或是其他工种都可以搞嘛，就连食堂都可以搞，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如何奖励刘海中同志呢？” 李副厂长对刘海中早有耳闻“听说这个刘海中同志是有心进步的，要不然给他提个组长？” 聂副厂长是新来不久的，对厂里人员不是很熟悉，但也想拉拢一批人，要不然以后怎么开展工作“组长是不是有点低了？我看了报告，一次通过33个一级锻工，这是轧钢厂以前五年考核通过人数的总和。 我看要不然专门成立个永久性的技术学习中心，每个工种都挑选几名想进步的老师傅去教导这些以前进厂的或是新进厂的学徒工。 具体如何操作，给这些老师傅多少补助我们可以回头再讨论，但是一旦都和锻工车间一样出了成绩，那这个学习方式就可以向部里上报，更可以向全国推广，大家可以想象一下这里蕴含了多少东西啊。” 这聂厂长话一说完，几个领导班子的主要成员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谁都不是傻子，这要是真成了，向全国推广，那红星轧钢厂就是全国闻名了，这是多大的成绩？想到这里众人都是激动的红光满面，放下了心中的小心思。 杨厂长率先说道“既然这个刘海中同志已经把锻工搞出了成绩，那就让他再接再厉，先当这个中心的副主任，兼任锻工车间的组长。” 李副厂长心说你想的美，中心副主任是刘海中，那主任就是你杨利民呗，那我们就真成打酱油的了“还是直接一步到位提到中心主任，这样上面没有公公婆婆管着，也好发挥刘海中同志的全部实力嘛。” 其他人也都不是傻子，本着我们拿不到你也别想拿到的精神，纷纷赞成李副厂长的话。杨厂长一看也没了其他办法，最后全票通过。 下班之前广播喇叭就响了起来“下面广播一条通知，锻工车间刘海中同志，平日里牺牲个人下班时间，组织了锻工车间的锻工学习小组。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成功的让33名锻工学徒在今日锻工考核中，通过考核成为一级锻工。 经厂委开会决定任命刘海中同志为轧钢厂锻工车间组长，另今日成立红星轧钢厂技术学习中心，任命刘海中同志为学习中心主任，希望广大职工向刘海中同志学习，坚持在d的领导下，努力建设我们的新华夏。” 刘海中瞬间就上了热搜，本来高级锻工厂里就那么几个，其他工种的高级工也都互相熟络，这刘海中一升职，还是因为这么简单的事儿就升职，其他人的心里就开始活泛起来了。 锻工不行，我可以搞钳工啊，还有焊工、铆工、车工、电工，都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谁也不比谁差多少啊。 贾东旭一听到广播就炸毛了，对身边的易中海说道“师父这刘海中凭什么啊？不就是每天晚点下班吗？要不师父我们也弄一个这个什么学习小组，就凭师父的能耐肯定通过考核的比他刘海中还多。” 易中海看着一边喋喋不休的贾东旭，心想着要不要也成立一个小组，但又一想这成立小组了贾东旭肯定也会跟着学，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压的贾东旭升级贼慢，小组一成立了贾东旭万一学到了真本领以后不给我养老怎么办。 但这个小组一旦组建了，以后车间里的一级钳工不都是自己的徒弟了，自己不就可以比车间主任还牛b了，想到这里又开始脑壳痛。 许大茂在宣传科也听到了厂里的通知，想升职的心不只二大爷有，许大茂又何尝不想升职加薪？可惜一是没有机会，二是娄家压着他不想他的能耐太大，容易脱离掌控，所以还是一个普通的放映员最好。 许大茂准备晚上去二大爷家取取经，他可不相信就刘海中的脑袋，能想出来这么好的办法，想到这里和宣传科的科长请了个假出厂就奔供销社而去。 至于傻柱。。。又早退了。。。 罗大勇听完了通知心中嘿嘿暗乐，这刘海中成了主任，在大院里就肯定会对易中海的一大爷位置发起挑战，这院子里鸡飞狗跳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等晚上厂里下了班，刘海中一进院子就看到三大爷谄媚的迎了上来“哎呀~这不是刘主任吗，刘主任今儿这升了职晚上是不是得庆贺庆贺？我家里有瓶好酒，要不一会去您家一起喝点？” 刘海中从听到广播通知到回到大院这一路上都是在兴奋、激动、高兴等各种buff下飘回院子的。 一看到平时和自己分庭抗礼的三大爷有点主动投靠的意思，这状态更好了“好说~好说~好说啊，老三啊，你等一会来我家，我让我老伴做几个好菜，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啊~哈哈哈。” 三大爷一听刘海中答应更乐了，回屋拿他的酒去了，这酒已经喝了三分之二，不灌点水进去也拿不出手啊。 等罗大勇下班回到院子，刘海中家的老二刘光天已经在门口久候多时了，罗大勇摸了摸他的头，这小家伙过了年就13岁了，长得又矮又廋，这在家里看来也是个吃不饱的货色啊。 回屋拿了瓶汾酒，又给了刘光天几颗大白兔告诉他藏起来偷偷吃，便和刘光天一起去了李海中家。 后院老刘家今天可是出了风头了，香味早就传到了前院，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有红烧肉上桌得是什么家庭。 一进屋罗大勇就看到桌子上摆着鱼炖豆腐、大葱炒鸡蛋、红烧肉、油渣炒大白菜四个硬菜，边上配有花生米，干萝卜条、拌土豆丝这样下酒神器。 三大爷和许大茂已经望眼欲穿，没办法刘海中必须要等到罗大勇到了才开饭，他们也只能干看着。 罗大勇进屋就先请罪“抱歉、抱歉啊，我这下班晚，烦劳各位久等了。” 刘海中连忙起身“哎呀~罗队长赶快入席，我们今天可是不醉不归。” 许大茂也在一旁说着“罗队长贵人事多，肯定不是我们这些群众能比的。” 等罗大勇坐好一看，许大茂今儿带来了一瓶茅台，这应该不是他自己工资买的，许大茂一个月工资也就不到40块钱，而且厂子也没有茅台酒票发，只能说不愧是资本家女婿啊。 二大爷准备的是西凤酒，这个估计是二大爷家的珍藏了，这个时候的西凤酒可是超级有名，加上自己带来的汾酒，这全国八大名酒今天这桌上就有其三了。 至于阎埠贵面前放的酒瓶子里不管是什么酒，他都打算一口不碰了，看着瓶子里面液体竟然是满的，以三大爷的习性这要是没兑水才见了鬼了。 第29章 傻柱有儿子了 转眼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中途在罗大勇的建议下，刘海中拿了个碗每样菜都夹了一些让刘光天给聋老太太送了过去。 用罗大勇的话来说，这老太太是院子里辈分最大的，刘海中和她家还就在隔壁，这边吃香喝辣的不分点过去不好看，还有没说出来的就是这老太太的根底他没摸清楚，暂时最好是和平相处为好。 至于中院的贾张氏，本来还想让秦淮如过来要点红烧肉尝尝，但一听秦淮如说去吃饭的是罗大勇、许大茂和阎埠贵，这要是一个还能惹起，一堆人在一起她也知道去了就是自取其辱，只能骂骂咧咧的嘴里没什么好话啃她的窝窝头。 易中海回来听一大妈说刘海中家今天请客，心中气恼这刘海中刚升了个屁大的官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请客竟然不叫他这个一大爷去，但是表面还要装着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吃了饭去聋老太太家诉诉苦，想让老太太帮他想想办法把大院的控制权紧紧的握在手中。一进屋看到聋老太太饭桌上放的剩菜和白面馒头，更生气了，敢情这老太太都有，就我没有呗。 刘家，茅台和西凤已经见底，汾酒也喝了一半，只有三大爷的酒没人去碰一下，阎埠贵也是个唾面自干的人物，能吃上顿好的，这点嘲讽算啥。 许大茂已经喝的有些迷糊“二~二大爷啊，这个法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啊？你真是太聪明了，这车间以后的一级锻工可就都是你的徒子徒孙了，你可比车间主任还牛。 你看看能不能想想法子，让我也沾沾光升个职啊？想我许大茂一年365天不敢说天天都在下乡放电影，怎么也得有200多天，风吹日晒的最后什么好处都没有啊。” 刘海中很是尴尬，给你想办法，我这还是求人想的办法呢，只能出言安慰“大茂啊，我这也是好不容易想的法子，宣传科我这也不熟悉流程啊，来喝酒~喝酒。” 罗大勇看到许大茂的样子，心里想着你一个大资本家的女婿还想升职当官，做梦去，厂长允许上面也不会允许啊。 再过几年大风一起，你要是不和娄家一刀两段第一批倒霉的就有你。 又一想有机会得和娄晓娥说一下，这么久的接触罗大勇发现娄晓娥就是一个傻白甜、恋爱脑，对人性的险恶是一点都不知道，难怪电视剧里被许大茂举报啊，这就是喂到嘴里的功劳，谁不吃谁就是傻子。 阎埠贵在一旁该吃吃该喝喝，这老头才是真的人间清醒。 这办法一看就不是刘海中能想出来的，这么多年在一个院子里谁还不了解谁，罗大勇能上桌吃饭，那就肯定是罗大勇想的办法了。 这罗大勇能耐啊，有机会得去靠拢靠拢，闫解成眼瞅着过完年也14岁了，再有两年初中毕业就该找工作了，街道办靠不住，毕竟和人家不熟悉，这工作弄不好还得求到罗大勇身上。 想到这里一边对刘海中说着恭维的话语，一边乐呵呵的陪着罗大勇喝酒，要不怎么说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呢。 这顿酒一直喝到深夜才散伙，刘海中当官当然高兴，许大茂借着喝酒和二大爷更加熟络也很高兴，三大爷自觉看清了一切也很是乐乐呵呵，就连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也因为今天吃了顿好的还没挨打也很满足。当然对于易中海和贾家，今天就是一个彻彻底底悲伤的日子。 不管快乐还是悲伤，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到了12月初，赵小薇预产期就快到了，母亲也搬了过来一起居住方便照顾。 12月中旬的一个晚上，罗大勇正吃饭呢，就听到中院闹闹哄哄的，正准备起身出去看看，就听门被“啪啪”的拍响，打开一看是傻柱。 “大勇，快把自行车借我，小薇要生了。” 这时候可不是开玩笑逗闷子的时候，罗大勇一句废话没有，拿起钥匙递了过去，自己也穿上衣服出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 中院的易中海这个时候也摆出了一大爷的威风，指挥着刘光齐、何雨水帮着拿东西，一群人急吼吼的出了四合院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交了钱，就剩下了等待，等到了深夜产房里传来了婴儿响亮的哭声，护士抱着一个孩子出来“谁是赵小薇家属？” 傻柱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我是，我是赵小薇家属。” 护士看了傻柱一眼，对他说道“母子平安，孩子重七斤。” 傻柱一听是个儿子，当时已经乐的脑袋全部清空，还好罗大勇和赵小薇的母亲没让护士在一边干站着，赵小薇的母亲把孩子接了过来，罗大勇随手递过去一布兜子奶糖“辛苦护士同志，这些糖给其他医生分分沾沾喜气啊。” 护士一看好家伙这一布兜子大白兔奶糖没有一斤也有八两，什么家庭啊，喜滋滋的接了过去。 过了一会赵小薇转移到病房，一群人又闹哄哄的去看望了一下，这才返回四合院，傻柱也回家准备做点好吃的给媳妇儿补补身体，至于丈母娘和小雨水则是留在了医院没回来。 罗大勇回家拿了两只老母鸡，拎着去了傻柱家，进了屋看傻柱正在忙活，便说道“柱子，我这给你拿两只鸡，你一天做一只，给你媳妇儿补补。” 傻柱正愁家里除了准备的鸡蛋没太多好东西，这两只母鸡可算是来的及时，忙接过来道谢。 罗大勇一边看着傻柱做着炖老母鸡，一边说道“柱子，这回你可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以后做事情可不能像以前一样点火就着啊，有什么事先想想老婆孩子，这都说男人有了孩子就会变的成熟，你可要把这个家当好了啊。” 傻柱一边傻笑一边回道“大勇你放心，以后啊我啥都不管了，就看好自己老婆，看好自己孩子，只要没人来惹我，我才懒得搭理其他事儿呢。” 罗大勇看着傻柱的样子，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反正傻柱这一次人生美满，以后就算再怎么混蛋，也应该不至于看上寡妇了。 断了傻柱这根救命稻草，院子里就会少很多狗屁倒灶的事儿。告诉傻柱自行车等赵小薇出院了再还他，反正他不急着用。这段时间傻柱得医院、厂子、家里三个地方跑，没有自行车能累成狗。 天刚亮，傻柱就骑车拎着一罐子小鸡炖蘑菇去了医院，这香味传的满院子全是，可把贾张氏馋的够呛，等傻柱走了就开始在院子里骂人，最后还是大家伙都去上班没有观众了才回了屋。 赵小薇在医院住了两天就要求回家，这年头就算是领导干部家庭生孩子也就住个几天就出院了，等回了院子傻柱开始挨家发鸡蛋，这也是老传统。 每家都要说几句祝福的话语，祝福孩子健康成长，反正张张嘴就能换个鸡蛋，这事儿大家伙巴不得天天有才好呢。 至于满月酒就算了，真要摆酒的话除非傻柱卖房子，否则不可能弄出来一个全院的席面，毕竟鸽子市一斤细粮算上粮票已经接近五块钱了，肉更贵。 罗大勇闲着没事也问了傻柱这孩子起名了没，傻柱说自己没有什么文化，最后只能让三大爷帮起个名字，三大爷拿了字典翻来覆去两天最后起名叫何晓。 把罗大勇吓了一跳，这剧情的惯性真的这么强大吗？还是这个世界有什么天道啥的，怎么换了个老婆孩子还是叫何晓，但罗大勇不能说啊，最后拍了拍傻柱的名字说这个名字起的好~啊~。 等到了元旦，今年因为傻柱家有岳母在，所以罗大勇就没去在一起吃，下班就去了杨厂长家里凑活了一顿。 饭桌上杨厂长询问了罗大勇在保卫处工作的怎么样，想从保卫处把罗大勇调到轧钢厂帮帮他，喝了几杯酒的杨利民说了李怀德拉帮结派搞小山头的作风他很是看不习惯，但又拿他没办法。 罗大勇只能说杨厂长要是想把李怀德压下去，最好是从生活作风上着手，还得是抓贼抓赃才能一击命中，否则的话李怀德后面的人可不太好说话。 1961年1月中旬，何晓满月，傻柱每天都把儿子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去许大茂家高声吆喝，什么“许大茂你看看我儿子长的多好看，长大一定像我。” 要不就是“许大茂你快点要个孩子，别等我儿子打酱油了你还是一个儿子没有。” 把许大茂气的肺都要炸了，天天和娄晓娥在家里吵架，还好他理智还在，没有动手打娄晓娥，要不然娄半城能弄死他。 不过罗大勇看到许大茂下乡的次数逐渐增多，以前是下乡一天，现在一去就是两、三天不着家了。 从第三次北海公园钓鱼以后，罗大勇就把钓鱼的地点换成了永定河，路途远了些将近20公里。 每家每户都跟南锣鼓巷里面有自行车的住户借辆自行车，人多的就借两辆，等回来给把车擦的干干净净的送回去，再给借车的人家送两条鱼过去，双方都高兴。 随着天气逐渐变冷，特别是结冰以后，钓鱼的活动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还好院里人都不傻，提前把吃不完的鱼都腌上了，家家户户少的十几条，多的几十条，这个冬天可算是好过了不少。大白菜炖土豆，弄条腌的咸鱼，小酒一喝，这比很多干部吃的都好啊。 第30章 又见全院大会1 1961年的除夕夜，罗大勇本来是想自己过的。一大爷和贾家一起，他不太喜欢贾家就没去。 何雨柱家因为孩子太小，怕出去着凉所以岳父岳母都过来了，一大家子乐乐呵呵的罗大勇也没好意思过去。等到晚上自己吃了顿海鲜大餐，又开始无聊了。 过了年自己就23岁了，穿越过来快三年，每天忙来忙去，都是帮别人忙，要不就是瞎转腾，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应该算是给穿越者们丢脸了，罗大勇给自己定的目标今年一定要找个媳妇儿。 过完除夕拜了一圈年以后就又开始上班了，罗大勇按照杨利民的吩咐开始暗地里注意上了李怀德。 本来老杨的意思是看看李怀德有没有什么把柄能够握在手里。 但罗大勇想的是还有五年就起风了，也就是说如果一切没有变化，五年后李怀德就会取代杨利民成为红星轧钢厂的gw会主任，大权在握打压一切不服，特别是在哪个混乱的年代里，gw会的权利更是大的没边儿。 要是罗大勇一个人去查，估计会很麻烦，还好院子里罗大勇不是没有盟友。 傻柱欠了他这么多人情，如果他需要傻柱肯定会帮忙，李怀德的最大弱点就是爱钱、爱色、爱吃，傻柱可是轧钢厂的最强厨师，在这方面傻柱可以有很多机会探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刘海中就算了，扶持刘海中当官的主要目的是让刘海中去对付易中海，要不然易中海这道德天尊老是盯着自己也够让自己闹心的。 一个主任刘海中，一个一大爷易中海两个人为了一大爷的破位置互相杠来杠去的，也就没有了盯着自己的时间和想法了。 至于许大茂，这是个真小人，用好了可以伤人，用不好伤的就是自己，所以暂时先观察观察，至于院里的其他人就算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物，说白了就是连利用价值都没有啊。 罗大勇这边调查还没开始进行，院子里又出事儿了，不过这次的事情彻底改变了四合院的格局。 3月中旬的一天，罗大勇骑车带着杨小毛下班到回院子，在门口没看到门神三大爷，前院的人也是一个都没见到，就听到中院里吵吵闹闹的，傻柱和贾张氏的声音隔着两里地估计都能听见。 停好自行车俩人就去了中院，进去就看到好家伙人真齐全，除了聋老太太全都在了。 就见傻柱急头白脸的想要过去揍贾张氏，他媳妇儿在一旁拉着他不让过去，贾张氏在地上拍着大腿怪叫哀嚎，老好人易中海很奇怪的竟然没有去阻拦和调解，就在家门口当上了票友看戏。 罗大勇在人群外面挤不进去，喊了一嗓子“都让让，怎么个情况，谁给我说说？” 院里人一看罗大勇来了，纷纷给让了个道出来，罗大勇来到中院中间问道“今儿又闹哪一出啊，好日子过够了是？傻柱你和我说说又因为什么吵吵起来了？” 傻柱这时候正在气头上，赵小薇多有眼力见儿，立刻把话头接了过去“大勇，今天这不正好春分吗，又赶上礼拜天，我们全家人都出去大栅栏转了转，一回来就看到家里进贼了。 厨房被翻的乱七八糟的，粮食面粉都不见了，柱子新买的腊肉、腊肠都被偷了，问了三大爷说是今儿一天院子都没进外人，傻柱喊一大爷来帮着看看。 结果一大爷今天和一大妈去聋老太太那屋坐了半天，也不知道谁进的我们屋，我告诉傻柱去找警察，结果贾家大妈就出来栏住我们，说报警这先进大院就没了，过年发的福利也没了，除非我们能赔偿大院所有人的过年福利否则不让我们去找警察。 傻柱气不过就要动手，结果这时候你回来了，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罗大勇心想，怎么办，凉拌呗，这事儿傻子都能看出了和贾张氏有关系，就贾张氏那没事儿都要搅三搅的性子，要和她没关系她巴不得闹的越大越好呢，怎么可能拦着别人去找警察啊？ 不过易中海竟然没有和稀泥就很有趣了，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新想法。 想到这里，不由看向一大爷和二大爷，三大爷胆小怕事就算了，估计是不敢惹贾家的。 “一大爷，二大爷我们院子一直都是街道评选的先进大院，我理解院内住户的想法，都是怕找警察以后这先进就没了，福利也没了，但是这不是我们逃避事情的办法。 作为院内的大爷们也要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维嘛，既然三大爷说今天院子里没有进过外人，那肯定就是内贼了，一大爷不老是说院子里的事儿院里办吗？ 要不就趁人齐开个全院大会，今天这事儿要是不掰扯明白，今天是傻柱家，以后不一定是谁家呢，谁家也不能天天家里留个人看家不是。” 一大爷看了看罗大勇一脸严肃的表情，心想这罗大勇会不会猜出来自己的想法了，但今天这个事儿是阳谋，不管怎么办，都有机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里义正言辞的说到“既然罗大勇提议开全院大会处理今天傻柱家的事儿，那就各家回去拿凳子，我们十分钟以后开全院大会。” 罗大勇当然不用回去拿凳子，杨小毛自己就跑回去拿了两个木凳，找个游廊边儿放下一坐，等着看戏。 不到十分钟各家就都拿着凳子、椅子到中院集合完毕，还是那句话，这年头老百姓的日子过的没滋没味的，除了听收音机（一般家庭买不起），要么就是看报纸（不是正式单位的接触不到），要么就是各种八卦闲扯淡了。 这全院大会10次里面有9次是和贾家有关，大家就当看猴戏了，还好三月份天气已经不是那么冷，要不然大冬天的群众可不给你面子开大会。 等到大家都坐好，三位大爷依次落座，还是一样的八仙桌，傻柱和赵小薇坐在“主席台”下面，还好有丈母娘在，要不然孩子都得抱着，这一出弄的和杨白劳和小白菜受审似得。 依旧是二大爷开场白“今天我们院子里发生了一件及其恶劣的事情，这个傻柱家竟然被盗了，想我们院子年年都是先进大院，以往连根针都没丢过，啊~这个事啊~它啊~特别的恶劣啊~下面请一大爷讲话。” 罗大勇看着好笑，他私下里和刘海中说过，多看书多看报，要不然这官当不稳，看来刘海中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又开始飘了，说这几句话都这么费劲巴拉的。 一大爷看二大爷显摆完，心里不屑，就这样还当t主任，厂里的领导眼睛真是瞎了啊。“今天柱子全家去了大栅栏，家里没留人，这不一回来就看到家里厨房被翻乱了。 找了我但是这几天老太太身子不太舒服，我和我老伴去了老太太家陪老太太聊天了半天，也就没注意谁进了柱子屋。 至于门口呢，三大爷说了今天没进来人，那就肯定是院里人弄的，我希望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我们还是好邻居。 但要是没有人站出来，这事儿弄不好就得去派出所找警察来看看了，到时候就不要说院里人不给面子了啊。” 易中海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扫着台下众人，这一扫不要紧，当看到贾张氏的时候贾张氏明显紧张了不少，心中一乐，可算是逮到你了。 后院许大茂今天也从乡下回来了，看到易中海说完院子里一个站出来的都没有便说道“一大爷，这事儿我看八成就是贾家做的。 你看贾张氏平日里的样子，平时恨不得院子里天天打的头破血流才好，今天怎么这么老实，又是阻拦傻柱报警，又是坐地上吹拉弹唱的，这肯定有鬼啊。” 这许大茂平日里没少被贾张氏张嘴绝户、闭嘴坏种的骂，但骂又骂不过，打又怕被易中海安上欺负寡妇的名头，所以只能忍着，今天可算有了机会，不赶快泼脏水才怪呢。 许大茂一说完，贾张氏就瞬间站了起来，拿她那短粗的手指头指着许大茂骂道“许家的小畜生，你哪个眼睛看到和我们贾家有关系了，你个一肚子坏水的坏胚，就是看不得我们家好，你这么缺德我看你早晚是个绝户的命。” 这句话不光骂了许大茂也骂了易中海，易中海脸色不好的说道“好了，许大茂你有证据是贾家做的吗？” 许大茂有个屁的证据，他就是闲的想起起哄，一看一大爷问他忙道“一大爷，我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 易中海不咸不淡的说道“没有证据下次就少说话，其他人呢，有没有谁看到傻柱家是谁进去的？” 这事儿别说没看到，看到了也没人愿意说啊，惹了贾张氏不是闹着玩的，真站你家门口骂你一宿，街道办来了都没办法啊。 贾张氏看着满院子的人都在沉默，不由得心中一阵得意，看老娘在院子里天天折腾，这不就折腾出来威风了，现在没人敢惹我贾家。 第31章 又见全院大会2 罗大勇看院子里人没有愿意出头的，也不想这么浪费时间下去“一大爷，既然没有人愿意出来指认谁是偷东西的人，而且偷东西的人看这样子也不会自己站出来了，那我们就报警。” 贾张氏听到报警两个字，又站出来了“罗大勇，你别看你是保卫处的，这事儿和你可没关系。 你是巡逻队的又不是治安科的，再说这一报警咱们院子的先进大院牌子可就没了，年底家家户户发的油和米面也没了，更别提瓜子糖块了，这些东西怎么办，我们家可和你这个副大队长比不了，没有那么多福利。” 后院的几户人家每次过年可都指望着街道发的油和米面呢，都没有固定工作，最不希望事儿闹大的就是这几家了。 “可不是啊，这先进大院过年的时候每家都有油和面发下来，还有瓜子糖块，不少东西呢，傻柱看看丢了多少东西，实在要是不多的话就算了。” “是啊~是啊~，傻柱你当大厨的，总不缺这点吃的。” 罗大勇一看，哎呦喂~这贾张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玩上道德绑架了，还知道巡逻队和治安科分工不同，这一看就是平时没少打听啊。 不过罗大勇压根不接贾张氏的茬“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要是不报警，又没人站出来，总不能傻柱家白被偷，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家家户户可就得上锁了，不上锁的话被偷没人管啊。 当初院子里不上锁可是你们三位大爷给定的，今天这事儿总得有个说法。” 二大爷刘海中当然是屁股向着罗大勇的“嗯，大勇说的对，这事儿总得有个说法，要不就报警，老易你看呢。” 易中海心说我想坐着看，今天就别找我了，行不？ “今天我们院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让我们三位大爷感到惭愧啊，刚才贾张氏说到先进大院，难道发生偷盗的事情之后我们还能保住先进大院吗？你们真当街道办啥都不知道就过去了？ 既然怎么都保不住这个先进大院，不如就和大勇说得到一样，报警处理，最少可以表现出我们院子对违法犯罪的态度。我最后问一次，有没有人站出来？” 会场又沉默了约莫半分钟，易中海也不废话了“刘光齐，你去骑大勇的自行车报警。” 贾张氏一看自己的想法落空，也不骂人了，说多就容易错多，还在想着就算警察来了也不一定能查到的美事儿，岂不知警察和老百姓能一样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道是假的啊？ 过了10多分钟，刘光齐就带着两个警察回来了，派出所离的不远，骑车更快。 两个警察个子都很高，能有1米75左右，带头的能有40多岁双目有神，看着就有一股煞气，罗大勇猜想这应该是在战场上转业回来的。 另一个年龄也就20出头，跟在中年警察身后，估计是刚毕业的小学徒。 两位警察进了院子傻柱和赵小薇就迎了上去，拉到自己厨房门前详细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傻柱两口子的话，中年警察就直接说了“何雨柱同志，听你说完我们就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是院子里人做的了，你不用着急，我们再看看厨房里留下什么痕迹了没有。” 要不怎么说别拿你的爱好挑战别人的饭碗呢，中年警察进屋没几分钟就出来了，原来是偷傻柱家厨房东西的贼傻乎乎的拿了面袋子，可能是跑的快了些，也没注意就撒了一路，这星星点点的面粉从傻柱家一直到贾家门口才消失。 中年警察也没二话，来到贾家门口问道“这是谁家？” 院子里没人说话，不过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都看向了贾张氏。 贾张氏这心里素质不服不行，不愧是不要脸加上无赖的综合体，警察都拿出证据了还在垂死挣扎“警察同志，这也不能说明啥啊，我下午拿着自己家的面袋子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撒了一些也犯法吗？” 看到贾张氏这扭曲事实的辩解，众人又把目光转移到了中年警察的身上，中年警察微笑的说道“你抱着自己家的面粉袋子在院子里溜达是不犯法，但是何雨柱家有你三个沾上面粉的脚印，这个事情你怎么辩解啊。”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一抬自己的脚，鞋底子还有不少白面粉末呢，这下可慌了神，瞬间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和地面“老贾啊，你快回来，看看这院子里人都欺负我们家啊，警察也要来抓人了啊~” 没等贾张氏一套招魂大招放完呢，中年警察一声怒喝“拷上。” 身边年轻警察立刻快步走了过来，拿出一副带链子的银色手镯把贾张氏拷上了。 贾张氏这会儿就和一只待宰的鸡一样乱喊乱叫，强大的心理素质也在被铐上的一瞬间土崩瓦解“不要抓我，不是我偷的啊，是棒梗偷的啊，我只是帮他拿东西啊，东西都是棒梗偷的啊。” 这一下院里又乱套了，秦淮如、贾东旭对贾张氏怒目而视，棒梗在秦淮如身后瑟瑟发抖，其他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带奶奶举报自己亲孙子的？你确定这孙子不是树上结的？ 中年警察可没管这些，从身上又拿出一副手铐，过去把棒梗也拷上了，这时候可没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犯罪就是犯罪，年龄不够可以直接送少管所。 秦淮如哭嚎着跪在地上抱着棒梗“警官，行行好~孩子还小啊，他什么也不懂怎么会偷东西，都是他奶奶偷的，和孩子无关啊。” 围观的邻居此时犹如菜市场“原来这贾张氏和棒梗是贼啊，怪不得平时看着贼眉鼠眼的。” “我家上周做活的针线都丢了，肯定也是这俩人偷的。” “是啊，这半年我家三天两头少东西，一直没认真去想，现在一想可没少丢东西啊。” “这奶奶是贼，孙子还能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 邻居的话和刀子一样对着贾东旭“噗嗤、噗嗤”的左一下、右一下，贾东旭虽然老实巴交但不代表不要脸，但事已至此只能徒生闷气什么也做不了。 中年警察叫来了易中海“你是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这老太太和她孙子我们就先带走了，等审明白了我们再来通知。” 易中海表面悲伤内心喜悦，可算把贾张氏弄进去了“好的~好的，辛苦您二位，您二位慢走。” 随着两位警察带走了贾张氏和棒梗，院里人的议论声更大了，不过没什么好话就是了。 贾东旭来到了易中海面前，“扑通”就给易中海跪下了，吓了全院众人一跳，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论什么年代，这给人跪下都是大礼。 “师傅，求您救救我我妈，她肯定是一时糊涂，您给想想办法。”妈宝男贾东旭是真孝顺，这个时候还在给他老娘辩解。 易中海骑虎难下，这要是不管的话，明天全南锣鼓巷和轧钢厂都会知道他易中海见死不救，徒弟跪在面前求他都不帮忙，不光人设崩塌，连名声都会臭大街。师父师父，如师如父，在这个年代可不是说说而已。 易中海也没办法，拉起贾东旭走到傻柱面前“柱子，这事儿是贾家不对，但做人要大度，要不你看看损失多少，让贾家赔偿就算了，你看行不？” 傻柱看着易中海的样子，心一软刚要答应就被赵小薇拉一边去了。 赵小薇态度冰冷的对着易中海说道“一大爷，这事儿可不能怪我家啊，我们给了贾张氏多少次机会了？ 这都偷出习惯了，平时少点花生瓜子什么的我都能忍了，毕竟一个大院的，可你看看把我家厨房霍霍的，这不是赔偿就能算了的。 今天开会您也说了，只要自己站出来赔偿就行，机会我可给了，面子也给您了，可贾张氏自己不要脸，就不能怪我们心狠，我倒要看看这次贾张氏得判多少年，院子里也能消停些日子。” 秦淮如走过来哭着说“棒梗还是个孩子啊，柱子你发发善心去和警察说说把棒梗放出来，这要是有了案底学校还怎么能让他去上学啊。”这眼睛通红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由得心思乱想啊。 傻柱这时候有些麻爪，看着自己老婆，感觉应该强硬一些。 但是看着平日对自己还算可以的一大爷，从小玩到大的贾东旭，还有自己曾经的梦中女神，有点扛不住了。 对着赵小薇说道“媳妇儿，要不我们写个谅解书，就说原谅棒梗了，只惩罚贾张氏你看行不？毕竟棒梗才8岁，这要是进去一辈子就毁了。” 赵小薇想了想，觉得一下子把奶奶和孙子都送进去，容易被院子里人排挤，毕竟人太狠了，邻居也害怕啊。 心想就当给孩子积德了“好，一大爷我让傻柱去统计一下损失，等贾家赔偿以后让柱子给棒梗写个谅解书，至于贾张氏，我觉得她不在院子里，大家生活的能更安稳些。” 贾东旭、秦淮如和易中海听完赵小薇的话，可算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棒梗没有案底就行，贾家可就这么一个独苗以后还得靠他光宗耀祖呢。 至于贾张氏，贾东旭虽然心有不忍，但胳膊拧不过大腿，所有人都不希望贾张氏出来的情况下，他也无可奈何。 第32章 大会后续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陪着贾东旭主动上门赔了傻柱钱，然后拿着傻柱写好的谅解书就去了派出所。 等到了派出所递上去谅解书后，值班警察就说了“张翠花不认罪，一直说是你儿子棒梗偷的，她只是帮着搬东西，所以有这个谅解书也不能释放棒梗的。” 贾东旭这时候已经有些对自己的母亲开始厌烦了，所有人都同意原谅棒梗一次，就连被偷的傻柱都愿意写谅解书，结果到自己妈这里掉链子，简直没脸见人啊。“我能和我妈见一面吗？” 警察想了一下，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就带了贾东旭去看贾张氏。 贾张氏一看到贾东旭就哭着喊着想要回家，贾东旭强忍着怒火道“妈，算儿子求你，别拽着棒梗了，我们贾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可不能毁在你手里啊。” 贾张氏是典型的窝里横加自私自利，这时候可不会管什么孙子还是儿子的“东旭啊，妈年龄大了，真要是去了监狱会受不住啊~呜呜呜呜~要不你去劝劝棒梗，让他把这偷东西的事情扛了，他年龄小关也不会关太久。” 贾东旭黑着脸对贾张氏说道“妈，要是棒梗被抓进去了，以后上学、参军、参加工作就别想了。 你这是要毁你孙子一辈子啊，你平日里口口声声说棒梗是你的命根子，我现在才看出来你只是关心你自己。 棒梗那里我是绝对不会去帮你说话的，你好自为之。” 说完贾东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一刻他的内心无比冰冷。出了拘留室和易中海说了一下情况，希望师父能给出个主意。 易中海想了想对值班警察说道“同志，请问如果这贾张氏拒不认罪，最后棒梗会怎么处罚？” 警察看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也很同情贾东旭遇到这么个妈。 回答道“你们院的案子其实已经很清楚了，张翠花偷何雨柱家东西的证据链已经非常完整。 至于棒梗，我们没有在何雨柱家厨房发现他的脚印，所有的不利条件只有张翠花口述的棒梗偷东西，根据现在的线索来看，最后棒梗很可能是无罪释放的。” 两人一听警察说完，总算轻松了些，鞠躬谢谢警察之后便离开了派出所。 易中海一边走还一边劝说着贾东旭“东旭啊，你也不要太难过，棒梗这边警察都说没事儿了，那就肯定是没有大问题了。 至于你母亲那里这次就算是给她个教训，她年龄大了，估计判也不会判的太重，往后咱们就好好过日子，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贾东旭听完易中海的话，表情一会高兴、一会悲伤、一会仇恨“师父，等我妈这次从监狱出来之后，我想把她送回农村。” 易中海听完贾东旭的话也很吃惊，这贾东旭平时可是妈宝男，他妈叫他往东绝对不敢往西，今天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贾东旭道“我妈的性子已经不会改变了，在院子里只会越来越无法无天，棒梗要是跟着她也不会学到什么好了。 这次的事情给了我妈一个教训，也给了我一个教训，我绝对不会再这样放纵她了，我是个男人，这个家早晚是要我扛起来的。” 易中海心里这个时候已经乐得发狂，这要是贾张氏回了农村，养老大计可就是万无一失了啊。 还有棒梗，等过个十几年他易中海退休了，棒梗也长大了，有贾东旭父子二人帮着养老，这日子就问问还有谁？ 易中海心里高兴可表面仍然平静，对贾东旭说道“东旭咱们先不想这些了，等你妈出来再说，咱们先回院子。”说完便带着贾东旭往四合院走去。 第二天起来，老易乐呵呵的带着贾东旭去了厂里，亲手教导着贾东旭钳工的技术，把边上其他几个5、6级工看的一愣一愣的，平时这老易都是藏着瞒着的，今天这怎么变了？真教啊？ 他们怎么能猜到老易的想法，贾张氏踩缝纫机已成定局，他要好好教导贾东旭，让贾东旭能够知道他的好，这贾张氏进去的这段时间，就是他和贾东旭培养感情最好的机会。 等晚上贾东旭回了家也很高兴“淮如，今天师父可是认真教我技术啊，我感觉我这技术涨的飞快，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去参加考级了！” 秦淮如看贾东旭高兴，她也高兴，自己男人要是升级了，就意味着家里可以宽裕不少，毕竟一个级别工资要差好几块钱的，高级工甚至一级相差10多块钱。 贾东旭去找易中海要了张肉票，出去买了肉，回来拿去易中海家做了个肉菜。一大妈也在易中海的吩咐下，多做了不少吃的，把贾东旭一家好好的来搭个伙。 这时候的易家和贾家就好像是忘记了贾张氏这个人，这也是易中海最希望的。现在有东旭帮老，以后老了还有棒梗养老，生活的目标不就实现了吗？ 时间过了三天，贾张氏被判了，偷盗何雨柱家粮食并且态度恶劣、拒不认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 棒梗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参与偷盗，所以无罪释放。 不过这也给棒梗吓的够呛，一个小孩子进了拘留所怎么可能不害怕。 院子里一部分讨厌贾张氏的人当天做了好多硬菜，来表达心中的喜悦，没放鞭炮庆贺是给易中海面子。 罗大勇这边认真的观察了李怀德两个星期，要说这李怀德的手腕确实厉害，整个后勤一条线都是牢牢的掌握在手里。 从后勤主任到食堂主任，都是他的人。 这轧钢厂后勤可不光是负责食堂这些吃的，手套、帽子、胶鞋、工具、工作服等等各种各样的东西太多了，手段厉害的要是从每样东西里拿一点点，那就够他吃的脑满肠肥啊。 可就是这样的人，在账面上硬是看不出一点毛病。 让罗大勇不得不佩服，现在还没到剧情开始的时候，刘岚还没屈服于他，所以罗大勇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拿李怀德没有任何办法。 罗大勇这时候正在办公室里想歌儿呢，马上五一劳动节了，厂里的“先进生产者”名额已经确定有他一个。 但是杨利民也给了他一个任务，五一劳动节前在北京要举办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这可是国家成立后主办的第一个世界性体育大赛，说句全世界都在关注也不为过。 虽然在援朝战役中我们把世界第一强国打的不得不低头和谈，但是新建立的国家要想在世界上被完全承认要走的路还很多很多，这不是武力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时代了。 老杨的政治嗅觉一般，但是如何让领导满意和高兴的想法还是有的，这就想了个点子，罗大勇不是能写歌吗，看看能不能给这锦标赛写一个。 写不出来无所谓，真要是写出来还唱出去了，那可是一大政绩，谁又不想进步呢? 领导一张嘴，下面跑断腿，这两天罗大勇就在考虑抄哪首歌曲。 他现在是23岁的副科，这个年龄真要想往上走只能是做出一些突出贡献，平平常常的功劳，抓个毛贼什么的肯定是不会升职的。 抓敌人可以，但是敌人又不是兔子，哪里那么好抓？ 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出一些其他人很难做出来的事情，这抄歌不就是进步的梯子嘛。 最后选来选去，终于在4月5号这天选定了《四九城欢迎你》这首歌曲。 老规矩，还是以前的合唱队直接集合，这个年代讲究的是集体荣誉，个人出风头没几个有好下场。 所以就不和原版那样一人一句了，直接男的四句女的四句，教歌一天搞定，至于歌词记不住的，自己抄一下晚上回家背去。 老杨一拿到歌曲的手稿就直接坐着他的破吉普去了工业部，和领导汇报以后一级一级上报到工业部一把手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儿了。 果不其然，一把手拿到手稿以后一拍桌子就连说了三声好，直接一个电话把杨利民叫了过来，听闻歌曲已经排练完毕后便带着一群人直接去了红星轧钢厂。 一把手在杨利民和李怀德两人的引领下到了轧钢厂最大的礼堂里，合唱队早就已经站好准备完毕了，等领导一坐下杨利民就给了罗大勇一个眼神。 罗大勇几步走到台上，手臂轻挥歌曲便开始了，一曲结束一把手站起来鼓掌，后面的一群大小领导也急忙站起来跟着鼓掌。 一把手说道“这首歌曲好，唱出了我们四九城的特色，也向全世界介绍了我们四九城啊，小杨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的。” 杨利民忙回答道“我和这首歌曲的作者罗大勇同志商量过了，这首歌曲最好交给文工团的专业歌手演唱，然后送到电台广播，这样才能让全国人民都听到这首歌曲，我们厂的合唱队毕竟不是专业的，就不去献这个丑了。” 一把手点点头“嗯，你们有这个觉悟好啊，这首歌曲搞不好会在锦标赛上广播，要是唱的不好就不是你们轧钢厂丢人的事儿了，毕竟要来很多外国友人啊。 不过也不能让你们白浪费时间排练，这样，四九城工业部的五一联欢会，你们厂还是最后一个节目，怎么样这回满意了？” 第33章 新的任务 杨利民和李怀德高兴坏了，这可是在全国劳模和先进生产者面前露脸，联欢会上还能认识更多的领导，机会难得啊。连连点头“谢谢领导~谢谢领导，我们一定好好排练，唱出我们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风采。” 没过几天，在锦标赛开始之前这首歌曲便由文工团的专业歌手录音，然后通过电台广播传遍了华夏大地的每一个角落，简洁的旋律，生动的歌词，让广大听众和音乐爱好者纷纷学习、哼唱。 罗大勇虽然没有通过这个事情升职，毕竟一首歌就升一级太儿戏了，可奖金却是得了不少。 工业部直接给了300块，厂子也给了200块，就连公安部都给了300块，合唱团的每个人都得到了一些奖励，虽然没有肉和粮食，但是毛巾、脸盆、暖壶什么的也是不错的。 通过厂里的大喇叭广播以后厂里轰动就不说了，院子里的人听到以后可没有不眼红的，毕竟钱给的太多了。 等到了五一劳动节，白天的时候罗大勇去工业部办公楼参加了工业部组织的四九城“先进生产者”表彰大会，晚上又去参加了工业部五一联欢会。 一天下来体格就算再好，也有点扛不住了，毕竟他喝的暗涌泉水只是让身体健康、不容易生病罢了，又不会变成超人。 五一过后，罗大勇正准备动手去查查食堂主任有没有通过食堂采买中饱私囊，毕竟这个线最好查，每天消耗和购买的物品一对比，就能知道的差不多，有损耗是正常的，但是也要看损耗多少不是。 没等罗大勇下手呢，保卫处的处长赵爱党把他叫了过去。罗大勇从进入保卫处开始算起一共也没见过这位保卫处的老大几次，这次老大召见，可不得跑步过去听令。 在门口恭恭敬敬的敲了门，领导可能都是喜欢说“请进”这个词，听到声音的罗大勇开门进了屋，立正敬礼。 赵爱党已经50多岁了，再干几年就退休了，这些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老兵身上都是伤，赵爱党也不例外。 不过这些老兵对部队回来的人态度都很不错，也都很护犊子，毕竟是一个系统出来的，我们d的士兵那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怎么可能有毛病。 赵爱党让罗大勇放松一些，就和聊家常一样“罗大勇，我看过你的履历，很了不起啊，年纪小小就参加儿童团了，不错不错啊。” 罗大勇一看领导很是和蔼也忙回答道“谢谢领导夸奖，其实我还是经常怀念儿童团的时候，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参加过正规的野战部队，可惜了啊。” 赵爱党哈哈一笑“革命工作嘛，不论分工，在什么地方都是为人民服务，你最近搞的歌曲就很好嘛，这下子轧钢厂又出名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下次能给公安部写写歌曲，毕竟我们保卫处还是要接受公安部领导的，你可不能区别对待啊。” 一看领导这是在提醒，也是在敲打自己罗大勇忙站起来“保证完成任务。” 一看罗大勇不是听不进去话的人，赵爱党又哈哈一笑“好了，这次叫你过来，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做。” 说到这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罗大勇没有插嘴，心想这小子还知道点规矩，其实他哪里知道，罗大勇懂个屁的规矩，纯粹是在二十一世纪被现实打磨的圆滑了，不懂规矩的人在文艺圈早饿死了。 赵爱党继续说道“我们红星轧钢厂下属有个机修分厂，平时的任务就是负责总厂这边机械设备的及时维修和故障排除。 但是最近一个多月总是丢失零件，分厂的保卫干事也汇报说仓库的废旧零件有丢失的痕迹，所以我想让你带一队保卫科的人去查查。 要是有人胆敢中饱私囊，盗取国家财产，你可以下狠手，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保卫处见一个处理一个。” 罗大勇对下面的分厂早有耳闻，毕竟红星轧钢厂在四九城也算大厂，虽然还没有达到人数巅峰的时候，毕竟才1961年，但也已经超过万人了，这一万人又不是全在一个厂子里，下面还有几个分厂的，机修厂就是其中一个。 听完赵爱党的话，罗大勇猜想这里面肯定有内鬼，毕竟一个厂子里的铁器想要偷拿出去，不是一般的困难，毕竟门口的岗哨不是摆设，就连红星轧钢厂下班的时候每天都会抽查，看看有没有人带厂子的东西出去。 一个大零件揣兜里拿出去就算卖废铁也能卖好几块钱的，这时候全国到处都缺金属，值钱的很啊。 罗大勇早就已经在办公室呆够了，天天报纸茶水的，哪有带人去办案子有意思，想到这里便说道“请领导放心，我肯定会下去查个明明白白，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危害国家的害虫。” 赵爱党对罗大勇的态度也很满意，写了个条子递给他“你拿这个条子，去保卫科带一个小队（10人），然后明天就去机修分厂，好好干，我可是很看好你。” 罗大勇接过条子，敬礼之后便出门去了保卫科。 保卫科和巡逻大队不同，巡逻大队主要的任务是流动巡逻，保卫科是保护厂内保密机关以及行政大楼还有各个工厂大门，治安科是负责轧钢厂附近这一片所有的轧钢厂家属的纠纷和犯罪案件，平日里和派出所沟通较多。 拿了条子找了保卫科的科长王晓春，这人听说在t山战斗中身负重伤，四九城解放以后来此医治，身体实在接受不了部队的严苛训练才不得已转业到了地方，到了轧钢厂就是保卫科的科长。 一晃好几年了，外人都说是保卫处最难打交道的人，不过也对，负责保护重要机关的负责人，要是好说话就容易出事儿了。 王晓春对罗大勇还是很热情的，虽说分管不同，但毕竟是一个部门的，拿了条子一看“罗老弟，这次看来是有行动啊，以往下去检查什么的带3、5个人最多了，这次竟然带了一个小队下去，有啥大事儿了吗？” 罗大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心保密，但一想这王科长可是处长的绝对心腹，早晚都能知道“王科，处长说下面的机修分厂丢了些零件，让我带人下去查查。” 王晓春很满意罗大勇对他没有保密，拍了拍罗大勇的肩膀“老弟，就凭你没拿老哥我当外人儿，我给你挑10个身手厉害的，保证你下去遇到啥事儿都不会吃亏，哈哈。” 罗大勇忙一脸笑容“谢谢老哥，您这一说我心里更有底气了啊。” 两人来到保卫科大办公室，王晓春亲自叫出了10名保卫科战士，一个小队长带9名队员。 小队长孙更明拿着一把汤普森冲锋枪，估计是援朝战役缴获的，不知道怎么流落到了轧钢厂保卫处手里。 其他队员都是一水的三八式步枪，没办法这时候56半军队还不够换装的呢，怎么可能给地方一个工厂？。罗大勇和他们约定好明天早上8点半在厂门口集合，便回办公室继续看报纸喝茶去了。 等到下班回家，一进院就见一大爷和贾东旭俩人一前一后的从中院走了出来，易中海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还和罗大勇打了个招呼“大勇下班回来啦。” 罗大勇忙回了一句“保卫处下班晚了点，一大爷这是要出去？” 易中海在没有偏心眼儿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今天这东旭终于做出三级工件了，我带他去菜市场买点好菜，给他庆祝庆祝。” 贾东旭在易中海后面也乐呵呵的插了句嘴“大勇，哥今天可帮师父露脸了，三级零件一次就做成了。” 罗大勇心里直抽抽，这也好意思炫耀，你贾东旭进厂都多少年了，做个三级零件就把你乐这样。 不过这贾张氏一走对贾东旭影响确实不小，平日在家里贾张氏也和斗鸡似得看这个不行，看那个讨厌的，一不顺心就打骂秦淮如，一得不到好处就招魂。 心理抗性低点的早就精神崩溃了，这一进去反倒把贾东旭成全了。 罗大勇笑着说“恭喜、恭喜了，看来今年的工级考核东旭三级肯定能过了，到时候工资就是45块一个月，吃点啥好东西也舍得买了啊。今年三级，明年四级，要不了几年就会赶上一大爷了，到时候你们家可就是全院最厉害的家庭了啊。” 贾东旭也听不出来这话到底是好意还是恶意，感觉像是好意但是为啥这么不舒服呢，但还是客气的说道“不能、不能，师父肯定比我厉害哈。”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乐呵呵的样子，心中暗想，别说赶上我，就算到五级都是不可能的，最多四级到头了，这贾东旭要是工资高了，心就容易野了，到时候谁给我养老？ 这易中海到二十一世纪估计不是影帝也得是个视帝，表情管理相当到位，心里虽然想着不想让贾东旭飞得太高，脸上可还是笑容满面“大勇我们先不和你聊了，要不然一会菜市场肉都被买光了，我们先走了。” 第34章 机修分厂 罗大勇看着俩人出了院子，一看后背还真有父子相，但可以肯定的是贾东旭不是易中海的儿子，因为贾张氏的性子实在是人憎鬼厌，易中海肯定下不去手，也就传说中没看到过样子的老贾能接受。 再有就是贾张氏要和易中海真有什么，早就闹的全院鸡犬不宁了，怎能善罢甘休啊。要是没有贾张氏，估计贾东旭和易中海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可惜人命不敌天数啊。 老易对贾东旭也是真的好，毕竟这年头一个人一个月才三两肉票，这都舍得给贾东旭买，这不够意思还有什么叫够意思？ 回家整理了一下明天需要带到机修厂的东西，也懒得做饭便从空间拿了一斤酱牛肉出来，刚准备吃就听到敲门的声音响起，问了句“谁啊？” 门口传来三大爷的声音“大勇，你三大爷我，找你有点事儿。” 一听是三大爷阎埠贵过来串门，罗大勇就不把酱牛肉收起来了，这阎埠贵虽然抠，但嘴不碎，人还算有些底线。要是换了别人看到罗大勇在家里吃这么多酱牛肉，还不一定怎么编排呢。 开门请三大爷进来，阎埠贵一进屋看到桌子上的牛肉，不好意思要往回走“大勇你先吃着，我一会再来。”看看这就是读书人知道礼数，别人吃饭的时候不请自来最没规矩，特别是人家吃好东西的时候。 罗大勇可不差这点东西，拉住阎埠贵“三大爷正好一起坐下喝点，我们边喝边聊，赶上了就说明你和这牛肉有缘分，来来来~坐~坐。”把阎埠贵拉到桌子边上坐好，罗大勇去橱柜里拿了两个酒杯放在桌子上，倒上刚开瓶的汾酒“来三大爷，尝尝这汾酒。” 两人边喝边聊，一会功夫酒就下去半瓶，三大爷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过来的意思表达了出来“大勇，院子里人都想问问，这天气也不冷了，今年还去钓鱼不？” 罗大勇习惯性的拿手指敲了敲桌子“三大爷，你先和院里人说一下，鱼肯定是要继续钓的， 要不然这口粮都不够吃，别的院子我管不了，咱们自己院子里的人我能帮忙是肯定会帮忙的。 我明天厂里有任务要出差，不知道要去几天，要是快去快回的话，我们就14号一起去水库，要是回来的晚我们就21号小满再去，你看这样安排怎么样。” 三大爷一听罗大勇答应去钓鱼，当即满脸笑容，他家是院子里最穷的那一部分人，主要是孩子太多了，饭量还大，真是顿顿吃不饱，最小的丫头有时候晚上饿的直哭，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粮食和钱逼的他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啊。 “大勇你放心，这事儿你交给我，我肯定挨家挨户通知到，你要是回来的早我们就14号去，回来的晚我们就等到21号去，不差这一个星期，这可是大好事儿，我保证院里人嘴都会很严。”这事儿老闫头去年就组织过了，很有经验。 又聊了几句，阎埠贵便起身回去了，罗大勇把门关好一看，这老头真不错，酒还有少半瓶，牛肉也还能有二两，这要换了贾东旭、许大茂之流，估计就给你剩个盘子了。 第二天，罗大勇早早就来到了轧钢厂门口，厂里派了一辆卡车，罗大勇没要司机，自己就开车带着人去了机修厂，有着上辈子几十年的经验，开个车还是小意思的，就是不会修，只能说祈祷这车子别坏路上，要不然就抓瞎。 一出了城这路就变的很糟糕了，坑坑洼洼的，还好只有二十多公里。到了机修分厂，在门口保卫科出示了工作证。 这机修厂比轧钢厂在行政级别上就低太多了，一把手书记才是副处级，还没有红星街道办主任级别高呢。 要知道红星轧钢厂是正经八百的厅级单位，厂长杨利民是正厅级，就连副厂长李怀德都是副厅级。要不然罗大勇这么一个保卫处巡逻大队的副大队长怎么能是副科级，还不是因为厂子的行政级别高嘛。 进了厂子罗大勇先去找了机修厂的保卫科长，这人罗大勇早就听赵爱党介绍过，名叫吕鼎，身高能有惊人的1米9左右，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吃不好还得干重活，身高有1米7就算不错了。 部队转业（这个时候的厂矿保卫人员基本都是部队转业）回来的，看长相能有30岁出头。 “罗队长，这次就要辛苦你们了，按照我们的调查结果来看，这次应该是内外勾结，但是我们机修厂的保卫科一共才20多个人，还要分管不同的职能，实在是人手不够，只能求到上级单位了。” 吕科长看到罗大勇等人也很高兴，毕竟这老是丢东西，到最后背锅的还是保卫部门，保护不了厂子的东西，要你们干嘛？ “吕科长客气了，我请问一下，现在你们查到最后有什么大概的方向了吗？还有厂里的领导有没有参与？我指的是一、二把手这个级别的。”罗大勇不紧不慢的问着。 吕鼎听了罗大勇的提问之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以保证和厂里的书记和厂长没有关系，因为厂长和书记都是和我一个部队回来的，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又去了援朝战役，我们互相之间太了解了。 现在查到的是几个车间的员工，怀疑他们带了零件出去倒卖了，但是没有证据抓人也没用。其他的还没有查到，人手不足啊。” 罗大勇听完了吕鼎的话，便请吕鼎带他去和机修厂的一、二把手见一面，毕竟来到别人的厂子，虽然先来和自己系统的人见面别人说不出什么，但是领导层总要拜见一下的，要不然别人不给你便利条件你也得自认倒霉。 先去了厂书记办公室，不巧书记刚刚去了外面开会，要去一个星期。便拐个弯去见了机修厂的厂长，这一见到可把罗大勇惊的不轻，这不是刘峰吗，这平行世界也带串信号的？ 压下了心中的惊涛骇浪，罗大勇和刘峰简单的沟通了一下，没敢多说就告辞了，刘峰还一头雾水，我也没得罪这罗队长啊，怎么有点不待见的样子？ 只有罗大勇心中知道这刘峰人还行，但是接触多了可不行，他那个老婆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等刮大风的时候这都是要倒霉的一批人，就算大风中没站错队坚持住了，风一过去清算的人中也得有她一个。 罗大勇出了厂长办公室急忙去找了吕鼎，问了一下厂子里食堂的主任叫什么，一听叫崔大可，又问了问是不是有个叫南易的，吕鼎告诉他正在被罚去扫厕所，心中就有了数，可见不只是串台了，连信号都串了。 崔大可的出场时间都提前了，不过这和罗大勇又有啥关系，崔大可在机修厂再牛b，也不过是轧钢厂下属一个分厂的食堂头子罢了。 这一天下来罗大勇也没闲着，去了丢失废旧件的仓库仔细的看了一下仓库的整体构造，有没有人为破坏的地方，要不然人怎么进去的？ 但是走了两圈也没有看到人为破坏的地方，看来还得仔细查查，这拿着仓库钥匙的人。厂门岗也派了两个轧钢厂的人员帮助机修厂保卫科值班。 2个小时换一班轮岗，然后就是拿着吕鼎给的怀疑人员名单挨个车间看了一下，就到下班时间了。 晚上是在机修厂宿舍休息的，虽说就二十多公里不远，但是路不好走啊，出来还有出差补助，晚上还管饭，除了罗大勇所有的保卫科人员都不想来回折腾了，罗大勇少数服从多数，吃晚饭，聊天吹牛，熄灯睡觉。 到机修厂的第二天，罗大勇走访了附近的几个废品回收站，暗查了一下有没有收到废旧零件的，这一查又把罗大勇吓了一跳，不光是旧零件，就连新零件都有，这可就事儿大了。 要知道机修厂可是要担负轧钢厂机械维修的，四九城红星轧钢厂在通过公私合营之后可是重点钢铁单位，有很多时候是要负责军工器件的，这样的工厂机械有了损坏就会送到机修厂来修理和维护，送来的机械每台都是非常昂贵而且很多都是进口的。 一旦有这样机械的零件缺失，万一影响了军工生产，那就不会是小事儿。 罗大勇没有声张，只是暗暗记住了这家废品回收站，毕竟他也只带了10个人，要是每个地方都留人的话，也一样人手不足。 又便装去了几个怀疑人的住处附近，问了问附近住户对这几家人的平时感观，还好有证件，要不然非得被在家护院的老头、老太太围住抓起来不可，这也是大爷制度的唯一用处了。 等到晚上回到了宿舍，叫了除值班人员以外的所有人到他那里开个小会。 等人到齐了以后，罗大勇拿手指头点着桌子说道“同志们，我们可能遇到鱼了。” 保卫科的人员一听到罗大勇的话，都很激动，他们都是从战场上转业回来的，到了工厂之后虽然说安全性提高了很多，但短时间真的是接受不了，以前天天枪林弹雨的日子，和现在一比起来太平和了。 鱼在这个时候一般都是指敌人，罗大勇一说完这些人当然高兴了，敌人手里都有枪，抓小偷开枪可能得和上面解释一下，抓敌人别说开枪，你扔手榴弹都没人说啥啊。 第35章 抓捕 罗大勇简单的说了一下“我把这两天的调查结果和大家说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大家一会可以提问。” 说完从兜里拿了几张纸出来，上面写写画画的都要满了“昨天，我和大家一起去看了废旧零件仓库，四周玻璃和门都没有损坏的迹象，人也不可能穿墙过去。 那就只能是正门的仓库钥匙保管员赵金宏出了问题，不是钥匙被偷走配了一把就是赵金宏本人已经变质；今天我去了这五个嫌疑人的家附近，问了一下这几个人最近家里的变化。 其中张二立家这几个月来吃肉比较频繁，他家左邻右舍眼红的都快去要举报了，我一去调查基本是有什么说什么啊。 和张二立一个车间的孙磊家里虽然改变不大，但是听邻居说上个月孙磊的父亲生病动手术，他家一次就拿出去好几百，这和孙磊家的收入不符，所以孙磊和张二立都是严重的怀疑对象。” 罗大勇抬眼看了看各位队员，看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便接着说道“然后是门口的岗哨，机修厂保卫科里也可能有偷盗团伙的人，所以暂时先不去接触机修厂保卫科，以防被人发觉之后潜逃，弄的抓都没地方抓去。” “还有三个人是另外车间的，这段时间家里变化不大，估计是这个团伙的外围人员，分的钱不多，所以改善的也不多。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对赵金宏、孙磊和张二立开始调查，每3个人一组，一组监控保管员，二组监控孙磊，三组监控张二立，时间你们自己分配，除了对方在车间干活和回家睡觉，其他时间都要跟着一个人，只要他们再敢去偷，就肯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直接定案了。” 罗大勇说完后，看大家没有什么意见，都是部队回来的，打仗都很厉害，动脑就不行了。便和孙更明一起安排了分组人员，这人员一分配完他自己就没有什么需要干的活了，等信儿。 又是连着两天，这伙贼是一点动静没有，让罗大勇都有些怀疑自己这些人下来调查是不是被对方发现了，但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些人到机修厂以后接触的只有保卫科吕鼎和厂长刘峰，除非这两个人有问题否则是不可能泄露消息的，再耐心等等。 又过了一天，5月10号下午，罗大勇正和孙更明俩人在机修厂内的宿舍下象棋，这象棋还是从吕鼎那里借的，每天深居简出的不找点事儿能憋死。 其他队员还好，可以被吕鼎用保卫科临时工的名义派往各个地点，像是罗大勇和孙更明俩人随时准备哪个组需要去那个组的就只能在屋里下棋打发时间了。 此时孙更明已经被罗大勇痛宰三盘，正绞尽脑汁想下一步呢，突然门被敲响，俩人对视一眼，一同起身去开门。 进来的是一组的组员黄忠义，个子不高也就1米6，在部队是侦察兵出身，跟踪玩的贼溜，进来第一句话就让罗大勇热血沸腾“罗队长，孙哥，对方又去偷东西了。” 黄忠义简单的说了一遍罗大勇才知道对方偷东西的方式还是和自己想的有所出入，要不是黄忠义是搞侦查的，还真被对方躲过去了。 原来中午吃饭之后，孙磊和张二立俩人去找了保管员赵金宏，跟踪盯梢人员不敢跟的太紧也不知道他们聊的什么，三人聊完后去孙磊的车间拿了些废旧的零件送去了赵金宏所负责的废旧零件仓库，零件入库赵金宏直接填写了进库的单子。 但是出来的时候明显能看到孙磊和张二立又从仓库里拿了些较大的零件出来，这就不符合规定了，但是考虑到拿着这么大的零件就算是厂门口的岗哨瞎了，工厂内的其他工人也不可能都瞎，就没有动手继续跟着。 就看到这三个人趁着中午工人吃完饭大部分都去找地方休息的时间，三拐两拐就来到了机修厂的食堂后面，直接把这几个大零件扔食堂后门外面的泔水桶里了。 这时候国家正是困难时期，是不可能有剩饭剩菜的，但是架不住有些实在烂的不能吃的菜叶子就扔在泔水桶里，上千人吃饭的厂子食堂每天消耗的东西都不是小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等着每天打扫卫生的时候和垃圾一起处理了。 罗大勇和孙更明让黄忠义归队，他们俩直接去了食堂后门想找个隐秘些的地方蹲着，但是这机修厂的食堂后门出去不远就是厂子的院墙，左右就算有些大树，也不可能完全挡住一个人的身影，没办法只好离远一些观察了。 等到机修厂下班的铃声响起，食堂也开始下班了，等到快六点了，人都走光了以后才看到个戴着口罩骑三轮车的家伙悠悠达达的出来，三轮车上摆放了两个泔水桶。 这也让对方戴口罩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味道难闻啊。罗大勇对着孙更明一笑，这下子终于要看到结果了。 5月的天气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六点太阳还没下山，还是很明亮的。罗大勇和孙更明一路不紧不慢的跟着，看着对方骑车出了机修厂。 一直到出了厂很远才把三轮车停在一个堆积垃圾的地方，戴上手套开始往外倒桶里的泔水，倒完以后从泔水里找出中午三个家伙扔在桶里的大零件，扔回桶里，这才又骑上车潇洒离开。 罗大勇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强很多很多，孙更明是部队出身，这点路程就连汗都没出，两人紧紧跟着三轮车，想看看这家伙下一步还要去哪里。 三轮车又骑出去能有一公里多点，到了一个废品回收站，骑三轮车的人下来抱着桶就进去了，罗大勇俩人这时候也不能让人离开视线，急忙也跟着进了回收站。 回收站门口有个老大爷还要阻拦呢，罗大勇拿出证件直接给老大爷看了看，告诉他执行任务。 要不怎么说千万不要招惹童叟呢，不一定对面就是什么牛b人物，这老大爷一看就是识字的，看了证件之后颤抖着手起立敬礼就要跟着一起去，可把罗大勇吓的够呛，忙阻拦了一下，告诉老大爷帮看着点回收站大门就行。 心想这你要是一起去了，哪怕是摔个跟头、崴个脚啥的我这功劳也会缩水了啊。 俩人进了回收站，这回收站可不小，各种报纸、瓶子、纸壳子乱七八糟的堆积的都成小山了，一股股的怪味让人呼吸很不舒服。 罗大勇前几天刚来调查过，还算熟悉，直接带着孙更明去了金属类堆积的地方，到地方就看到骑三轮车的家伙从桶里拿了个大零件出来正和回收站的工作人员讨价还价呢。 都说抓贼抓赃，这功劳都已经送到面前了，再出错就该自己找个豆腐直接撞死。罗大勇拿出手枪，冲了出去大喊一声“不许动，举起双手。”孙更明没有手枪，长枪更不可能随身携带，还好来时路上捡了根棍子，也一同冲了出去。 这一下子把对面俩人吓了一跳，等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更是不敢动弹，任何人在面对枪口的时候，就没有不害怕的。回收站的工作人员首先举起双手，骑三轮的耍小聪明还想拿着零件一起举起来，看看有没有机会反杀一下，结果被罗大勇一句“东西放下，举起双手。”直接就搞的没机会了。 罗大勇从兜里拿出一副手铐，扔给孙更明让他去把骑三轮车的人铐起来，这人在枪口下还动小心思，可不能给对方任何机会。至于回收站的工作人员，这时候被枪口对着吓的都要尿裤子了，双腿更是颤抖不断，罗大勇用二十一世纪的方式让对方双手抱头、蹲下都是执行的飞快。 孙更明拿着手铐过去就准备把骑三轮的家伙铐上，刚要上手就见对方眼冒凶光，一脚踢向孙更明的膝盖，两手更是一手抓向孙更明的脖子一手伸向身后。 这一套动作加起来也就一、两秒内完成，还没等孙更明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从后腰拔出了把匕首快要捅向孙更明的脖子。 骑三轮的前一秒还在觉得自己的身手不错，反杀非常成功，下一秒罗大勇那边枪就响了，正常情况下人的反应都不会这么快，但罗大勇天天喝暗涌泉水，力量、速度、反应都已经快到了人类极限。 第一枪打中了骑三轮的肩膀，第二枪打的是大臂，第三枪打的是小臂，第四枪直接打的手腕，射速可以参考美利坚警察清空弹夹“啪啪啪啪”的速度。 这一下骑三轮的可算倒了血霉，估计就算抢救回来这条胳膊也完蛋了。 枪声一响可就不只回收站里面的人炸毛了，就连附近居住的百姓和警察也都会听到。 这建国才十来年，老百姓对枪声的敏感度和现代可完全不一样，警察也会马上赶过来。 罗大勇也知道这个情况，走过去安慰了一下孙更明，上下看看他有没有受伤，一看也就是匕首捅向脖子的时候惊了一下而已，部队回来的素质就是不一样，又看了看地上哀嚎的家伙，蹲下身子伸手把对方口罩拽了下来，一看原来是这家伙啊。 第36章 审讯 就见地上躺着的人，可以说是浓眉大眼，一脸正气，换成谁都不会想到这家伙是个坏分子，孙更明也跟过来一瞅“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 罗大勇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前几天我们见过一次，在食堂，还是食堂主任呢，想起来没？” 孙更名一拍脑门“哎呀~想起来了，崔大可啊。这家伙看着浓眉大眼的，没想到也是个坏蛋啊。” 罗大勇呵呵一笑“你这毛病得注意了，可别看着别人长的端正就以为是好人，要知道好人、坏人不会写在脸上。” 这时候回收站的站长等人都跑了过来，罗大勇怕产生误会，忙把证件递了过去“同志们不要误会，这是个敌人，我们这次来就是抓他的。” 这时候就算是有其他理由也要暂时先放下，要不然还得长篇大论的解释来、解释去的，得麻烦死。 回收站的站长拿着证件一看是红星轧钢厂保卫处的身份证明，还是个副队长，证件上还有照片和钢印呢，也就放下心来，只要是自己这边的同志就行，这要是拿了把枪的坏人，自己这边还不一定要躺下多少人。 罗大勇和孙更明把崔大可的外套撕成一条一条的，把崔大可简单包扎了一下，这家伙已经痛晕过去了，也没等警察过来，直接架着崔大可去了附近的医院，站长也让几个人工作人员跟着，生怕人没影了一会警察来了找不到人。 到了医院，送崔大可进了手术室，罗大勇便让孙更明回去告诉其他人，可以收网了，所有嫌疑人全部抓捕，然后直接送到机修厂保卫科禁闭室，不允许任何人插手和看望。自己则去借了电话直接打到轧钢厂保卫处向处长汇报情况。 赵爱党一听怀疑是敌人，也吃了一惊，告诉罗大勇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抓在手里，不要让别人给带走了，然后告诉罗大勇支援马上就出发便挂了电话。 罗大勇放下电话还没有十分钟呢，就来了五、六个警察，这是去回收站了解情况以后赶过来的，罗大勇一样的递过去证件，然后就和对方开始了拖时间，还好警察只以为是机修厂出了几个毛贼，这样的小偷小摸机修厂自己保卫科就可以内部处理了，也没多说什么，反倒是罗大勇递过去香烟还和他们闲聊了一会。 这几个警察闲扯了一会看聊不出来什么，就都撤了，又过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罗大勇忙迎了上去。 “医生，请问一下里面中枪的人情况如何了？”罗大勇一脸严肃，给了医生不小的压力。 “病人体格不错，开枪的人打的也够准，四枪全打在右臂上了，这胳膊以后可能写字什么的费些劲，拿不了重东西，还有就是失血过多，但这都是可以恢复的，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看着崔大可那张善于欺骗的脸，还以为这家伙也是保卫人员呢，只能说这个世界最终还是要看脸的。 罗大勇也没和医生多解释“那就好、那就好，现在要把病人送去病房吗？” 医生看罗大勇松了口气的样子，也放松了不少“走，我帮你把病人推到病房去。” 罗大勇赶忙连连感谢，和医生、护士一起把崔大可推到了病房，医生说明天早上再来查房就走了。 见该糊弄的都糊弄过去了，罗大勇也就不着急了，拿了把椅子在病房门口一放，坐在上面眼睛不时扫着病房内和走廊上，别九十九都拜了，倒在最后一哆嗦上。 天黑后的医院内很是安静，偶尔才有医生和护士的说话声和脚步声，罗大勇等的都困了，两个小时以后终于支援到了。处长很给面子，可能是是这次的功劳够大，带队来的是巡逻大队李刚。这时候来的人最少也能拿一部分功劳，所以来个罗大勇熟悉的是最好不过啊。 罗大勇和李刚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之后，留下了李刚和他带的一个小队，这崔大可十有八九是主要犯人，可得盯仔细了。马不停蹄的赶回机修厂保卫科，孙更名迎了上来“队长，嫌疑人全部抓捕完毕，就等着你回来审讯了。” 罗大勇拍了拍孙更名的肩膀“干的好！走，我们进去会会这几位神偷。” 进了禁闭室，看着孙磊、张二立和赵金宏都是双手被铐在身后坐在地上，另外三个外围的路人甲乙丙待遇好点，用绳子捆的，这也是手铐不够用，只能特事特办。 带孙磊来到审讯室，罗大勇把手铐打开一只铐在了凳子上，然后回到审讯的桌子后面坐下。“交代，把你们如何偷机修厂零件的事情老实交代清楚，我可以做主让你少判几年，如果你有所隐瞒，那一会这个机会就会张二立和赵金宏的头上。” 罗大勇没有专门的审讯过犯人，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和技巧，但是上辈子几十年看过那么多谍战剧，什么《x声》、《x伏》、《x装x》等等里面多多少少都有审讯方面的镜头，照猫画虎吓唬人差不多就够了，再说这个时代的人，除非是真正的敌人，否则小老百姓对于警察、保卫之类还是非常害怕的。 罗大勇还以为得多少说几句废话之后才能有结果，没想到这个叫孙磊的直接全撂了“其实从偷第一个零件开始，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办法，家里人得了重病。。。” 罗大勇不是来听他诉苦的，直接敲了敲桌子说道“说重点。” 孙磊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和赵金宏是从小就认识的兄弟，两个多月前，赵金宏找我问想不想赚点快钱，我就答应了。” 罗大勇问道“这么说你们的组织者是赵金宏？” 孙磊回答道“不是，赵金宏他没有这么大胆子，也找不到销路，这一切都是崔大可主导的。” 两个多小时后，三个主犯都一一审讯了一遍，如果只是查机修厂丢东西的话证据链已经够了。 南台公社的机械损坏严重，机修厂派出了很多工人去南台公社修理机器，虽然没有了“小壮”，但是投机达人崔大可还是趁着这个机会进了机修厂。 崔大可从进厂之后就崭露头角，一直是机修厂的风云人物，所以认识了不少车间和机关的朋友，赵金宏就是其中之一。在3月份的时候，崔大可让赵金宏陪他去附近的一个赌窝耍钱，赵金宏本不想去，但是架不住崔大可的忽悠，说什么“最近运气太好，每次去都赢钱”之类的，没想到去了以后还真赢了几块钱，这一下就不可收拾了。 人都是贪婪的，不到两个星期，崔大可和赵金宏输光了平时的积蓄不说还欠了不少债，崔大可是食堂主任还有些油水，能把窟窿填上。 赵金宏就惨了，一个小小的保管员哪里有什么钱。崔大可就鼓动赵金宏去偷仓库里的零件，他负责往外销售，俩儿分钱。 这事儿有一就有二，仓库里的零件是有数的，总拿不进容易出问题，就又勾搭上了家里急用钱的孙磊和平时爱馋嘴的张二立从车间里偷零件，最后发展到从需要维修的机械上拆下来没有损坏的零件，对外就说是已经修不了了，扔到仓库里一般一个月没人查一次。 罗大勇也问了从机械上拆下来的零件都卖到什么地方了，因为口供对不上，机器上拆下来的新零件和卖到回收站里的新零件缺口太大，肯定不会都卖了，结果三个人一问三不知，这就是典型的背锅用的，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就这样人了。 罗大勇拿着口供又到来到医院，看到李刚问道“李哥受累了。” 李刚呵呵一笑“嗨~这有啥累的，看一个犯人还能有你们抓人累，你那边都审的怎么样了？” 罗大勇拿出了口供递了过去“你看看，现在就差这个崔大可没审了。” 俩人一个巡逻队大队长，一个副队长，情报互通也是应该的。李刚看了看口供道“走，咱们进去，这家伙醒不醒都得让他交代。” 俩人进了病房，一看崔大可还没醒，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心慈手软，都是部队回来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凶狠残暴。李刚过去拍了拍崔大可的脸“醒醒，别睡了。” 一顿折腾之后别说睡着了，疼痛都能让人受不了。 醒过来的崔大可还是有点迷糊，被罗大勇一杯凉水泼脸上立刻就精神了。 “崔大可，精神点了没，要是精神了就回答我们一些问题，没有精神我们再让你精神精神。”罗大勇一连邪笑。 “精神了，精神了。”崔大可知道自己是菜板上的鱼，这会儿也不挣扎了。 “既然精神了，那就回答我们一些问题，你把从机修厂里拆下来的新零件，都拿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可别告诉我卖回收站了，我们走访了附近所有的回收站，这零件差的可不是一两个。” 听到这个问题，崔大可的汗当时就流下来了。 第37章 结果 罗大勇看着崔大可低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嘿嘿一笑“崔大可，我们时间有限，没空和你在这里打哑谜，你要是不想说，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说，是不是还要给你上些手段？” 一听“手段”二字，崔大可身体就是一哆嗦，满头大汗的回答道“我交代~我交代。” 罗大勇看崔大可愿意交代，就退后了一步，把审讯的位置让给了李刚，总不能自己什么事都干了，其他人一点汤汤水水都没有，这么做在什么部门和单位都是往死里得罪人的。 崔大可愿意交代，事情就好办多了，李刚翻来覆去的问了些几个问题问题，确认崔大可不是胡勾八扯了之后才问到重点“你把那些机械上拆下来的零部件都弄到哪里去了？废旧零件你们当废铁卖钱，好的零件总不可能也卖钱了？” 崔大可犹豫了一下不太想回答，李刚加大了声音对他说道“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现在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如果有什么重要情报我还可对上级领导帮你说说话减少些刑期，要是冥顽不灵，那就只能把你交给警察了，警察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崔大可表情一阵变换，最终长叹一声道“我交代。” 崔大可原来是南台公社的一个农民，因为长相还行，做人也八面玲珑所以在村里混的不错。 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在农村娶妻生子一辈子了，没想到一年前一个四九城的远房亲戚来了他们村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这个亲戚找到崔大可以后异常的热情，带着他去了几次四九城，这时候的农民想进城里可不是一般的麻烦，主要还是怕浪费时间和浪费路费。 从没进过城的他被城里的美食、美景、美人直接就俘虏了。 但亲戚带他下了几次馆子以后他就知道这城里的消费水平不是他一个农民能扛的住的。 就这样胡里八涂的混了快一年，总算有个从南台公社到机修厂的机会，崔大可拿着亲戚给的钱买了些贵重礼品贿赂了公社书记，就这样进了城死皮赖脸的留在了机修厂。 等进了厂才发现原来普通工人赚的工资一个月也就能下两次馆子罢了，和他想的城里人天天吃香喝辣的相距甚大，这得想办法往上爬和弄钱啊。 打听到食堂大厨南易的成分不好，脾气更差，崔大可借着和厂里领导接触的机会没少给南易上眼药。 都说三人成虎、水滴石穿，两个月不到就把南易搞下去了，自己也成了食堂的领导人。 本想着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食堂吃饭不花钱不说，采买油水也不少，能算是在城里站稳了脚跟。 没成想远房亲戚又来了，让他帮着弄点机修厂的废旧零件，钱好说。 崔大可本来就是偷奸耍滑、坑蒙拐骗的高手，一打听这废旧零件厂里一点都不重视，就请负责管理仓库钥匙的赵金宏喝了两次酒，俩人很快就变成了无话不谈的酒肉朋友。 崔大可找了个机会故意带着赵金宏去赌博输钱，不缺钱赵金宏怎么可能同意偷零件出去卖，毕竟这年头工人岗位还是铁饭碗，不犯大错误这辈子是有保证的。 小偷小摸的做了一个月，赵金宏就对崔大可说这仓库里的零件天天少，这样下去不行啊。 崔大可一琢磨就让赵金宏找了平时关系不错的孙磊和张二立，让他们偷偷的把车间里的废旧零件往仓库里送，这样一来送的多，计的少，就把仓库的坑给填补上了。 崔大可拿着卖零件的钱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呢，这亲戚又来了，这次让崔大可去帮忙偷一些机修厂里设备上的好零件出来，催大可当然不敢了。 偷废旧零件没人注意也就算了，这没有问题的零件谁敢去偷。 刚反驳没几句就见平日里对他笑呵呵的亲戚脸色一变，说配合的话钱比前多给好几倍，不配合就向厂里举报他偷东西，让他丢了工作、进局子。 崔大可也没有办法只好回来和三个人商量，这四个家伙也知道一旦被举报，肯定就是牢狱之灾了，就这样往坑里越走越深。 至于好零件到底去哪里了，崔大可是真不知道，他就知道每次偷完好零件亲戚都会过来找他把零件拿走，还会留下不少钱，可见机修厂里应该还有最少一个人在一直监视他们。 如果说只是负责抓捕机修厂里偷东西的小偷，那这个案子到这里就可以结案了，但是李刚和罗大勇俩人一寻摸就知道这里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 毕竟有了新的零件可以组装其他机械，也可以加工其他东西，而在四九城附近偷偷摸摸搞这些东西的，除了敌人也不会有其他人了，毕竟普通老百姓或杀人、抢劫的罪犯也不会去碰这样的东西啊。 这也符合罗大勇最早的思路，偷废旧零件卖钱这在任何一个工厂都有，就连红星轧钢厂也不例外，但是偷好零件还不卖留着自己用的，这一看就有事儿，而且事儿还不会小。 俩人拿了口供，出去找地方眯了一会，等天亮打电话给赵爱党汇报了一下。 赵爱党告诉他们“我们只是保卫处，不是公安也不是国安，所以这个事情就到这里，你们把这次抓捕的人员和口供都带回来，我转交给公安部门，后续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再插手了。” 李刚和罗大勇虽然心有不甘，但知道领导是为他们着想，毕竟都没有经过反间谍训练，谁知道身旁的是人是鬼，事情到这里结束最好，功劳不少，后面需要调查的可以甩锅了。 等罗大勇处理好一切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周六了，阎埠贵看到罗大勇回来赶忙迎了上来“大勇回来了，这次出差可是去了好几天了。” 罗大勇心想我这去了多少天，三大爷你记得比我自己还清楚呢，我要是今天不回来，你晚上估计得睡不着觉。 “三大爷我这才回来，身上这衣服出去这么多天都脏的不行了，先去家里换身衣服再聊啊。”罗大勇和阎埠贵点了点头就往家里走。 阎埠贵见罗大勇有正事，也不好拦着“大勇，晚点我再过去找你啊。” 罗大勇进屋拿了水桶去中院打了水，回屋简单洗了把脸，又换了身衣服，这才感觉身上舒服了不少，在外面再好也不如家好啊。 等晚上家家户户都回来了，三大爷这才过来敲门，罗大勇知道这三大爷图的啥。 开门也没让三大爷进来就直截了当的说道“三大爷你也不用绕来绕去的了，我都记着呢，你去通知一下其他人，明天我带大家去钓鱼，去水库，没有车的赶快去借。” 看着阎埠贵乐呵呵的去挨家挨户通知，罗大勇心想可算能消停会了。 关门上进了空间里准备好好洗个澡，刚才打水也就是个障眼法，毕竟你天天不在家，回来就能凭空变出水来在家里洗漱，也太玄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准备去钓鱼的人就在院门口集合了，罗大勇一看这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傻柱竟然还借了个三轮车，就连聋老太太都在车上坐着，这是准备去大干一场啊。 谁让现在鸽子市的粮票已经3块钱了，面票也4块5了，定量减少的情况下，有些人饿的树皮和草根都吃光了，有个钓鱼吃肉的机会不往上冲还等啥呢。 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整个四合院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今天罗大勇看着家家户户都好长时间没有见荤腥了，没少往水库里放鱼，不满载而归就怪了。 晚上罗大勇去傻柱家吃饭的时候，听到赵小薇说秦淮如又怀孕了，罗大勇心中咯噔了一下，这命运的齿轮难道真的就无法改变吗？ 秦淮如第三次怀孕，也就意味着贾东旭的生命很有可能进入了倒计时，但是贾家现在夫唱妇随、妻贤子孝的，今天钓鱼的时候贾东旭也是精神满满，也不像是要出事儿的样子啊。 最爱折腾的贾张氏也进去了，还有什么地方能让贾东旭出事儿呢？ 一转眼到了8月份，经过了几次全院钓鱼，院子里的住户日子又好过了一些。 最明显的就是后罩房的吕宏远，陈强，王正武这三家，这三家人口多，孩子多，还没有固定的工作，大院里的帮扶也只能起到让人不会饿死的作用。 这三家也是钓鱼最卖力气的，在这个灾年最让人幸福的就是能吃饱。 最近这段时间罗大勇上班就盯着李怀德，下班就盯着贾东旭。 盯着李怀德是杨利民交代的任务，盯着贾东旭是希望贾东旭不要死，原来自己讨厌贾家主要是因为贾张氏，但贾张氏进去以后这段时间罗大勇发现贾东旭为人还算不错的。 除非对方隐藏的太好，要不然真就没有太大的毛病。 易中海这段时间也没有太管院子里的事儿，罗大勇在院子里的威望一天比一天高，易中海对此虽然暗恨，却也没什么太大办法。 就只好每天拉着贾东旭嘘寒问暖的，有什么好吃的都给贾家先送去一些，说是秦淮如怀孕了也需要补补。 让罗大勇看了有一种傻海的既视感，没了傻柱的盒饭，贾家的日子反倒是比以前更好了。 第38章 贾张氏回来了 8月底的一天，罗大勇正在办公室看报纸，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原来是处长找他去办公室，罗大勇估摸着应该是上次的案子有结果了，放下电话就去了处长的办公室。 去办公室的路上看到了李刚就在前面几步远，看样子也是一样被电话叫过去的，紧走了几步来到李刚身边“大队长，你这也是被处长叫过去的？” 李刚一撇头“来~大勇，估计是上次的事儿结束了，叫我们过去应该是有些奖励。” 罗大勇边走边说道“咱俩这次能混到点什么奖励啊？毕竟后面棘手的事儿都不是我们办的。” 李刚呵呵一笑“放心，我前几天听处长说这次的事儿不小，公安部门按着崔大可的线查下去抓了不少人，还好我们把线索都交上去了，要不就我们保卫处真不好查下去。” 俩人来到处长办公室门口，规规矩矩的敲了门，毕竟对处长这么大年龄的老革命，尊重是必须要有的。还是一样的“请进”俩人走进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便看到赵爱党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赵爱党一抬头看到是罗大勇和李刚“你们先坐一会，等我把手里这份报告写完我们再聊。” 俩人坐下大概等了七、八分钟，赵爱党的报告便写完了，抬头看了看俩人，表情轻松的对俩人说道“这次找你们来，是上面的奖励下来了，这次通过你们的线索，公安部门抓了不少大鱼，上面领导对你们的能力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啊。” 俩人听了赵爱党的话，不由得都是脸上一喜，忙道“这都是在处长的领导下才能有这么好的结果，要是我们自己搞还不一定出什么岔子呢。”罗大勇忙站起来说道。 “是啊，这都是领导指挥的好，我们两个还年轻，重要的事情还得处长你来帮忙看着才行啊。”李刚这时候也忙跟上。 虽然明知道是马屁，但是哪个领导不喜欢下属的夸奖？谁不喜欢能干活还会说话的手下？“行了，你们俩也别拍了”赵爱党大手一挥，让俩人坐下。 “李刚在轧钢厂一干也很多年了，这次公安那边的意思让你去分局，先当个副局长，级别也会给你提到副处级，我这边是没有意见的，你自己的意思呢？” 李刚听完也是大喜过望，要知道在机关上班，科级升处级是一大难关，有了这个职位只要再拼搏几年就能转正，到时候就是分局局长的级别，以后升迁的机会就更多了。连忙站起来“谢谢处长，就算我去了分局以后也不会忘了轧钢厂和老领导的培养。” 赵爱党笑呵呵的让李刚坐下，然后对着罗大勇说道“大勇啊，本来你这次的功劳是不够再进一步的，毕竟你年龄太小，工作时间也短了些。 但是你上次做的那首歌很受群众欢迎，这也让上面的领导很是高兴，你这就属于拣着了，破例升迁，上面领导研究决定让你接手李刚的位置，你可要好好干，不能让上面的领导失望，以后还要争取立功啊。” 罗大勇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通过这个案子竟然还会升职，又一想估计是那首《四九城欢迎你》占了不少分量，看来以后还得多抄啊。“谢谢领导，我这不管是什么职位都是在你领导下工作嘛，领导说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打折。” 赵爱党又拿了些票据给两人，这就是轧钢厂奖励的了，自己厂子的保卫处给厂子挣了脸面，厂子里多少都要有些奖励，这也是保卫处的好处之一。 一个功劳两面受奖，谁让这保卫处受两个单位管着呢。罗大勇拿着装票据的信封回办公室打开一看，嗨~厂子这次还真给面儿啊，手表票+1。 9月初，李刚离开了保卫处去了d城分局，罗大勇成为了轧钢厂保卫处巡逻大队的大队长，行政级别16级，工资110，厂里并没有广播通知，这也是杨利民和罗大勇两个人的意思。 杨利民想的是这人是公安抓的，升职是公安领导研究决定的，最后就是通知了一下轧钢厂的领导层，所以和厂子里并没有太大关系。罗大勇是只想低调，能瞒多久算多久，毕竟年纪轻轻的，太容易被人嫉妒了。 真正坐上巡逻大队长的位置罗大勇才发现还不如不升呢，以前是混日子就行，现在好日子到头了，从早到晚就没有闲着的时候，排班得管，报表得管，人员请假得管，啥啥都得管，这让一直想咸鱼的罗大勇痛苦并快乐着。 1961年10月1日，罗大勇终于参加了四九城天安门广场的阅兵加游行，这上辈子和这辈子都只在电脑里看到过的景象，在这一天终于自己参与了。 虽然只是拿着个向日葵站在划线的外面，但是几十万人一起喊着万岁，那感觉真带劲啊，最后嗓子都哑了，回到家里休养了两天才休养好。 10月中旬，罗大勇刚下班就看到几个警察和街道办的人抬着一个黑乎乎的人进了中院，罗大勇忙跟了进去，就见几个警察把这人抬到了贾家门口，街道办的张干事敲了敲门“屋里有人吗？” 就听见屋里面秦淮如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啊？等一下。” 秦淮如打开门一看是街道的张干事，忙问道“张干事，有事吗？” 张干事抬头看了一眼秦淮如“你家东旭呢?回来了吗？” 秦淮如忙回答“回来了~回来了，我去帮你叫他出来。”说完就回了屋叫贾东旭去了。 过了约莫一分钟，两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贾东旭一脸微笑的问道“张干事，我这刚下班洗了把脸，您有事找我？” 张干事看着贾东旭说道“嗯，有事，你母亲在监狱干活的时候摔断了腿，监狱送到医院救治了之后医生建议回家休养好了再回监狱，这不给你们送回来了，你们和警察交接一下。” 这贾东旭听张干事说完就麻爪了，这老娘回来了，也就意味着以后这好日子要到头了呗，一看院里人这时候都在边上围着呢，也不好说什么，赶忙来到被抬着回来的人跟前，一看贾张氏瘦了不少，明显减肥成功了，估计是在医院治疗的时候打了麻药，这个时候麻药劲还没过去，睡着呢，要不然早就叫唤上了。 一大爷这时候站了出来“东旭，赶紧把你妈抬屋里去，傻柱，大勇，大茂，解成都别闲着搭把手。” 说完又对张干事问道“张干事，麻烦你帮打听打听，这贾张氏好好的怎么会摔断腿呢？” 张干事好像早就知道会有人问，答道“我这早就帮着问过了，这贾张氏刚进去的时候表现还是不错的，缝衣服、纳鞋底手工都很好。这不前阵子新来了批犯人吗，在监狱里今天打架明天斗殴的，都是女犯也不太好下重手处理。 没想到这次过份了，看贾张氏好欺负，让她帮着多干活，贾张氏不干就被人打了，腿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时候断的，送到医院以后医院和监狱的意思都是回来养养，养好了再回监狱服刑。” 贾东旭怎么说也是贾张氏的儿子，听到这话火冒三丈“这腿都在监狱断了还要回去服刑啊？这还讲不讲道理了啊？” 张干事看贾东旭要怒，赶忙小声说道“易中海同志，贾东旭同志，你们这么大吵大闹的最后什么好都得不着图啥呢，这贾张氏虽然还有不短的刑期，但这个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你们懂我说的了？” 易中海对这里的事儿秒懂“张干事，你放心，这事儿我和东旭自己处理，保证不会让街道和派出所难做。” 张干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这样，我带警察同志先走了，有事儿你可以去街道办找我。” 俩人忙送到门口，看街道和派出所的人走远了才回了贾家。进屋一看贾张氏已经被抬到炕上了，还呼呼睡着呢，估计等麻药劲过去，这中院又不得清净了。 易中海也也没招，总不能把断了腿的贾张氏赶出院子，再说又有什么理由呢？走一步算一步。 罗大勇和傻柱、许大茂几个人出了贾家，七嘴八舌的就开始聊了起来。 傻柱说道“这贾婶子够惨的，你看这瘦的，人都小了一圈。” 许大茂虽然在傻柱结婚以后消停了不少，但是每次只要傻柱说话他就顶牛，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嘿傻柱，你不会还同情上了，上次可是因为你家的事儿把贾张氏送进去的，她这一出来你家还能好？她不找你麻烦才怪，我就等着看乐呵了哈。” 边上闫解成也搭腔道“是啊傻柱，这贾家婶子一出来，这中院估计就要热闹了，你可把老婆孩子看好了，别让贾张氏吓到了。” 傻柱一听就怒了“她有事儿就冲我来，要是敢碰我老婆孩子一下，你看我揍不揍她就完了。” 罗大勇忙安抚道“得了，这贾张氏腿断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等她能下地再说，这几天大家都盯着点，看看贾家有没有什么幺蛾子，要是真闹腾就来找我，我帮你们治她，你们可别动手，要不有理也变没理了。” 几个人都知道罗大勇认识人多，还是保卫处的小领导，当即都点头答应下来。 第39章 易中海的安排 果不其然，半夜的时候贾张氏麻药劲过了，人硬是被痛醒了过来，这下子中院就热闹了“哎呀~疼死我啦~老贾啊~你快来帮帮我，真要了我的老命了啊。。。” 中院的易中海家和何雨柱家都被这惨烈的哭嚎声叫醒了，就连后院睡觉最深沉的刘海中都被这“野性呼唤”惊醒，更别提前院的人了。 每家每户当家人都披上件衣服就往中院跑，一是看热闹，二是看看这贾张氏到底要搞什么，毕竟院子里在她进去以后也没人折腾了，这冷不丁的还真有点不适应。 罗大勇本来不想起来，但是架不住贾张氏这声音刺耳中带着穿透效果，盖上被子都能听到，没办法只好磨磨唧唧爬起来穿上衣服，打开门去凑个热闹。 到了中院一看，这贾家房门大开，三个大爷都在屋里安抚贾张氏呢，但是从这断断续续的嚎叫声中看来效果并不好。 “老嫂子啊，你这腿断了，但是人家派出所和街道不是都给你送医院治疗了吗？ 医药费也不用你出，养好了再回去就行，你这还叫唤啥啊？你不休息东旭明天还得上班呢，你也不希望东旭没精神工作被扣工资？”易中海道德天尊上线直接拿东旭工作说事儿。 “贾张氏，你半夜打扰邻居休息，这可是严重的扰民，要是再这样我就让光齐去叫街道办了，到时候让王主任直接把你送回监狱去。” 刘海中升了官以后，明显气势比以前更足，也看了一些书籍和报纸，夜校也没少去，最少知道扰民是啥意思了。 阎埠贵呵呵一笑，笑面虎直指要害“贾家嫂子，你要知道你孙子和孙女正是长身体的年龄，这要是休息不好身体就长不好，棒梗睡不好到学校就不能好好学习，这以后要是耽误了你孙子上大学，你可就是贾家的罪人了。” 贾张氏回来之后就躺炕上了，这时候疼醒了过来还是到家时的样子，脸还是灰了唧的全是土，身上的衣服也脏的看不出颜色了。 “哈哈哈哈，你们三个老家伙，说的到是好听，敢情腿断的不是你们三个啊，易中海你别装好人，当初鼓动我儿子不管我的肯定就是你，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刘海中你管好自己家的孩子就行了，我们家的事儿你管不起。阎埠贵要是我家棒梗学习不好，我就去学校找你们校长，我告诉他我们院子的三大爷残害院里的孩子，一天天就知道占便宜，还为人师表~我呸。” 贾张氏这一会笑一会哭的，搞的三个大爷心里直打颤，这是去监狱关出啥毛病了咋地，别是精神出问题了，这要拿把刀在院子里乱搞，杀人不犯法啊。 秦淮如肚子已经微微渐起，也不敢太接近这老婆子，生怕贾张氏油盐不进再动手把她打了。 只好离的稍远一些道“妈，你要是腿疼，家里还有止痛片，你吃点看看会不会好点，还有就是今天街道的干事说了，你腿好以后可以让一大爷想想办法，可以什么就医什么的，可能弄好了以后就不用去监狱了。” 秦淮如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贾张氏无神的眼睛立刻亮了一些，看着一大爷说道“一大爷，淮如说的是真的？ 我以后就不用去监狱了？哎呦~你可不知道啊，这监狱里可不是人去的地方啊，一群人欺负老婆子我一个啊~呜呜呜呜~一大爷我这可就全靠你了啊，谢谢你啊一大爷。” 贾东旭看老娘心情好了一些，忙插话说道“妈，你放心我师父能耐大着呢，明天我就陪师父去找找关系，你就在家安心修养，保证你不用再去监狱了，师父你说句话？” 贾东旭这一句话又把易中海架上了，易中海心里想着我说个屁。 但表面上还得道德天尊啊“老婶子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找找关系，不管花多少钱，搭上多少人情，说多少小话，我保证你不会再回监狱了，你看这你满意不？” 易中海没出说来的话还有花多少钱（都是你贾家出），多少人情（反正也是去找街道办），多少小话（这是干事都张嘴了已经十有八九说说就行）。 贾张氏听完易中海的话才终于安静了“好，那我就再信你一大爷一回，不过这事儿你可要抓紧办，办稳妥啊，哎哟~我的乖孙啊，想死奶奶了。” 贾张氏听完易中海的话以后这表情管理立刻展示，看着棒梗在一边不远处站着，赶忙叫上了。 棒梗人小鬼大，看着奶奶和颜悦色的叫他，忙小跑了几步“奶奶~我都想死你了。” 在这个重男轻女已经到极点的贾家，棒梗可是全家人的希望，贾张氏在没有影响自己利益的前提条件下对棒梗是非常好的，这不俩人一见面就冰释前嫌、孝子慈孙上了。 三个大爷齐齐松了口气，好了可以睡个好觉了，刘海中和阎埠贵见没啥事儿了，和秦淮如、贾东旭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一大爷对着贾东旭招了招手，也带着贾东旭出去了，留下秦淮如微挺着肚子拿药端水伺候着贾张氏。 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出了屋，看院子里人都在议论着贾家的事儿，咳了两下说道“好了，大家伙都回去休息，明天还上班呢，贾家嫂子这是麻药劲过了，疼的难受，可别出去瞎咧咧啊，柱子你来一下。” 易中海叫住了何雨柱，等渐渐散去以后才说道“柱子，你看这贾张氏已经受到了教育，腿也断了，当初偷你家东旭的事儿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能不能原谅她，帮着写个谅解书？” 赵小薇看易中海叫何雨柱过去也跟着走了过来，这是生怕何雨柱担责任、强出头。 刚要说话就被何雨柱拦住了，要不怎么说何雨柱这人其实不傻还有些善良呢“一大爷，东旭哥，既然你们话都已经说道这儿了，我也说句明白话，让我帮贾张氏写谅解书，行~毕竟年纪那么大了，腿也断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没等易中海和贾东旭高兴呢，又接着说道“但话要说清楚，你们俩给我写个保证，保证以后贾张氏不会报复我们家，也不会再到我们家偷东西，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儿责任你们俩人背，你们看这样？拿保证书换谅解书，拿来我就写。” 这话一说完易中海就坐蜡了，这傻柱结婚以后长智慧了啊。他哪里知道这都是刚才他在贾家的时候，罗大勇在屋外面教傻柱两口子的。 罗大勇知道贾张氏这么闹腾肯定就那么几样要求，一是钱，二是自由。 钱的话一大爷就可以应付过去，这段时间易中海家和贾东旭家就和一家人似的，今天来我家吃饭，明天去我家吃饭的，要是贾张氏要钱一大爷就算为了这安逸的养老氛围也会出血答应。 这自由就更好办了，街道干事也说了想想办法，找找人，贾张氏就不用再回监狱了。这找人得搭人情，但是找何雨柱写谅解书对于易中海来说那就是张张嘴的事儿，慷他人之慨是老易的拿手绝活。 就算是何雨柱再混不吝，除非和贾家有有生死大仇，否则绝不会看着一个断腿的老太太不管，要不然易中海只要稍加宣传傻柱两口子就在这胡同里住不下去，毕竟华夏人对见死不救、落井下石这样的事情还是持批判态度的。 这里要说一下的是~以前是八卦谣言，现在是“键”来。反正张嘴一说，键盘一打，当事人你就累死也别想洗白，只要刀不砍在自己身上，自己不疼就行。 正是有了罗大勇的预判，让易中海难受至极啊，保证书这东西好写但是真出事儿他就得负责，就贾张氏那无赖性子你让她不出事儿比让老虎吃草、狗不吃屎还t难啊，难啊~难~ 这一刻易中海真想转身就走，但一看到身边贾东旭那期待的眼神，算了就当时为了未来付出了，想到这里易中海说道“行柱子，你去写谅解，我去和东旭写保证书。”说完便带着贾东旭去了三大爷家。 在三大爷家买了个作业本（易中海家没有孩子不准备这个），写了保证以后贾张氏不报复何雨柱家，也不会再去何雨柱家偷东西的保证书，然后他和贾东旭俩人签字，都弄完之后拿着去了何雨柱家交换谅解书。 何雨柱这边也早就写完了，正和赵小薇聊天呢“果然让大勇全猜中了，这易中海为了贾东旭能给他养老，真是啥都舍得了啊，就是不知道等他老了那天，贾东旭能怎么对他了。” 俩人正说着，看易中海俩人走进了屋，忙起来把谅解说递了过去，易中海大略的看了一眼，长叹一声也把保证书递给了何雨柱“柱子，以后两家就和和睦睦的过日子，你贾婶子其实人不坏，就是农村习性馋和懒了一些。” 傻柱心中“呵呵”一声，暗想这不坏都来偷东西了，坏起来不得点房子啊？ 心中怎么想的不能表露出来，面上还是要过的去的“一大爷你放心，只要贾家婶子不找我麻烦，我肯定不会自己找事儿的。” 易中海看何雨柱说的话就知道他心里还有些芥蒂，心想慢慢来，拿了谅解书就带着贾东旭出屋了。 第40章 洗经伐髓 早上7点，易中海到后院找了刘海中让他帮着给自己和贾东旭请了一会假，这才带着贾东旭去了街道办，到了以后找了张干事“张干事早啊。” “早上好啊，易师傅，你们这是？”张干事这是明知故问。 “张干事是这样的，东旭他妈不是因为偷了何雨柱家的东西才进去的吗？我昨天晚上找何雨柱谈了一下，何雨柱看贾张氏也挺惨的，就给写了个谅解书，你看看有这个谅解书东旭他妈是不是就不用再回监狱了？”易中海说着就把谅解书递了过去。 张干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嗯~有这个谅解书估计就没啥事儿了，你们回去等着信儿就行了。” 易中海对这贾东旭一笑，暗道“成了”，忙点头感谢“谢谢张干事，这事儿还得你帮着给多说说好话啊。”一边说还拿着两包牡丹塞在了张干事的兜里。 “你这~这干什么~”张干事起初还推辞两下，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收下了。 俩人出了街道办回院里给贾张氏说了一声就赶去上班了，请假一小时不会扣工资，迟到两个小时可就不一定了。 家里的贾张氏这才把心放下，哎妈呀~终于可以不回哪个鬼地方了，一天活干不完的干，吃的就是窝头，连个咸菜都没有。 她也不想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三年灾害啊，能不让这些犯人饿死就算是菩萨心肠了，外面有多少人树皮都吃不上呢。 贾张氏昨天回来的时候在昏睡，半夜起来又折腾半宿才睡着，这白天有点精神了，才仔细的看了一下屋里，明显比以前整洁了不少（贾张氏不在家活也少了不少），抬头一看一溜的腌鱼，口水哗哗的流了下来。 “秦淮如，秦淮如你快过来。” 外屋正在洗衣服的秦淮如听到贾张氏的叫声连忙走了进来“妈，你有事儿？” 贾张氏指了指梁上挂的这的鱼“这么多鱼都哪来的？我记得东旭不会钓鱼？你可别把不干净的东西往家里拿啊。” 秦淮如一听就不乐意了，这鱼可是他和贾东旭还有棒梗好不容从水库带回来的，好几十公里路呢，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妈，你不在院子里这段时间，前院罗大勇带着院子里人去了水库钓鱼，回来按去的人头平分，咱们家我和东旭还有棒梗每次去都能分三十多斤，这不吃不完就都腌上了，你要是想吃我中午给你做一条？” 贾张氏一听完感觉腿也不是那么痛了“哎呦~我就说我家棒梗有出息，这才多大就能给家里弄吃的了，真是好孩子啊，秦淮如你给我弄条大的，我中午要尝尝这鱼味道怎么样，这几个月可把我饿死了，啥好东西都吃不上啊。” 等罗大勇晚上下班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鱼香味从中院开始扩散开来。 不用猜这肯定是贾家弄的，虽说院里现在家家户户都不缺鱼吃，但是平时没个节假日都舍不得做，穷怕了，也饿怕了，也就是每次去钓鱼回来挑些残破的先吃才会满院鱼香。 罗大勇也没说什么，只要不闹腾，爱怎么吃怎么吃，反正也不是吃自己家的。。 拿着水桶去暗涌泉那里打了一桶倒进缸里，家里的水是每天都要有的，没事儿也要去中院晃悠一圈接点水，免得被人怀疑。 烧水做饭，今天蒸点腊肉，被贾家这鱼香刺激的有点想吃肉了，不光是他，后院和前院没一会功夫也都做上了鱼，至于为啥？被贾家的鱼香给刺激着了呗，你没看就连老闫家都炖上鱼汤了。 吃了三碗大米饭外加一大块蒸腊肉，罗大勇感觉有点腻得慌，从空间里拿了包茶叶出来。 这茶叶可不是外面买的，这是罗大勇买的茶树苗，自己拿空间暗涌泉水自己浇灌种植的，茶香四溢，喝了以后提神醒脑，估计那几棵大红袍也就这效果了（没喝过，请喝过母树大红袍的留言）。 一壶茶水喝完罗大勇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从毛细血孔里开始往外渗着黑色的液体，肚子一阵翻江倒海般疼痛，赶忙进空间找了个有坑的地方蹲下，一顿噼里啪啦之后，灵敏的嗅觉让罗大勇恨不得直接臭死过去。 一个瞬移到了海边，一猛子扎了进去一直泡到手上的皮都开始发皱了才出来，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啊。 一个意念身上的衣服就自动离开身体，在湖里自动清洗，洗干净以后在湖面上甩干、烘干，再穿回身上，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别问为啥这么牛b，问就回答这一切都很科学，科学的尽头是神学~没毛病。 等罗大勇穿好衣服出了空间，才感觉自己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对着墙上镜子一看，皮肤白了些，好像肌肉立体了些，裤裆好像紧凑了些，其他都没太大变化，随手拿起了边上的凳子，感觉轻飘飘的，这难道就是传中说的洗经伐髓？ 罗大勇赶忙又喝了一壶茶水，没感觉啊，难道是这空间里暗涌泉水的作用？ 这一转眼也喝了好几年了，应该是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有这效果，实在搞不懂，罗大勇也就只能自我安慰了，不过裤子肯定是要重做了，这太紧了有点勒得慌。 罗大勇还发现了自己拥有了空间外瞬移的能力，只不过距离很短，也就百十米，消耗的是体力，不过这也是自己第一个保命神技了。 趁着天黑，罗大勇准备去试试自己现在的身体有多大改变，瞬移到了北海公园，跑了一圈下来约莫百米也就十一秒左右，看来想要超过未来的博尔特还要努力啊，不过罗大勇毕竟没经过专业训练，也没穿职业跑鞋，要不然还真能飞人比一比。 跳高就算了，自己就算有那脑袋计算也没有那闲工夫。 举重也没有专业器材来衡量一下，就知道自己现在搬个一百斤大米和玩一样，估计背着百斤大米上广渠门安化楼最高层应该是不会累（最高9层，有电梯）。 最后测试了一下皮肤坚韧程度，拿菜刀对自己胳膊轻轻刮了一下，呦~一道白印子，再给点力气，嗯~有点痛但还是一道白印子，最后狠狠的来了一下，哎呀~出血了。 罗大勇放下菜刀“啪”的一下给自己来了个大嘴巴子，自己这又不是喝了什么基因药水，怎么可能刀枪不入，自己这不就纯属屎壳郎落水---飘了嘛。 折腾了好一会功夫回到院里，看着家家户户都熄灯睡觉了，罗大勇感觉自己就是闲的啊，这身体里的垃圾排出去了，最多也就能比国际级运动健将强点。 还想刀枪不入这辈子是别想了，睡觉，明天还得去找街道问问王主任这媳妇啥时候给安排上啊。 第二天轧钢厂的下班铃一响，提前打好招呼的罗大勇骑上自行车就撒丫子冲向了街道办，没办法轧钢厂下班是五点，街道办五点半，这要去晚了就剩下值班人员了。 一路风驰电掣到了街道办，一看手表5点20，这也多亏了罗大勇骑车快，真要是被下班人群围上了，你就算开重卡都突不出来重围。 门口的大爷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毕竟也来过好多次了，不过罗大勇还是给递了根烟过去，还是那句话，这年头看门的大爷你就算是厅级干部来了都不一定能惹得起，谁知道对面是哪个部队回来的，军功章拿出来吓死你。 和大爷没营养的说了几句，罗大勇就进门直奔王主任办公室，到了门口听到里面还有谈话的声音，行了等着，反正到这就不着急了。 又过了能有五、六分钟，门从里面打开了，出来了三位女性，一位是王主任，另外两位不认识，一位中年妇女看着能有40左右年龄，很是端庄大气，一身干练的列宁装就能看出来这位不是一般人。 另一位很年轻，罗大勇身在保卫处职业习惯性的扫过去一眼。 嗯~好高的个子，身高能有一米七，鹅蛋脸、下巴稍尖，杏仁眼、眼睛大而有神、黑白分明，好漂亮的眼睛。鼻梁高挺，看起来很秀气，最好看的是嘴巴轮廓分明，嘴唇饱满，嗯~这是我的理想型啊。 上身一件朴素的深蓝色上衣，黑色裤子，两条大辫子乌黑乌黑的，一看身体就很健康。体型就算了，这时候除了贾张氏那样的罗大勇还真没看到过几个胖子，普遍都瘦的和麻杆一样。 不过这位女同志身材匀称不是这个年头人们喜欢的大屁股类型，估计这样的人在相亲道路上是非常坎坷的。 对面的女性看着罗大勇这眼睛和x光一样从头到脚扫了她一遍，就不乐意了，凶巴巴的问道“这位同志你在看什么？” 罗大勇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保卫处的羁押室，这是在街道办啊“哎呀同志，抱歉、抱歉，我这职业习惯了，抱歉、抱歉。” 王主任这时候也看到罗大勇了“大勇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这是刚下班？”又对着身边的中年妇女说道“雪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红星轧钢厂的保卫处巡逻大队大队长罗大勇，家住95号红星四合院。” 又对罗大勇说到“大勇~正好你过来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上级新派来的街道办副主任赵雪琴同志，专门负责户籍这部分的。 你也知道现在这城里人越来越多，我一个人就算忙死也顾不过来了，总算上面给我派了副手，估计你们以后有很多工作会在一起打交道的。” 第41章 罗大勇有喜欢的人了 罗大勇听完介绍，明白这保卫处和街道办还有派出所是铁三角关系，牢牢的把控着南锣鼓巷这一块地方的治安，特别是户籍这块更是重中之重，很礼貌的和对方握了握手“赵副主任你好，我是罗大勇，以后还要前辈多多指教啊。” 中年妇女可是心里吓了一跳，这大队长看着也太年轻了？难道是背景强大？毕竟这时候四九城里可能你看到个钓鱼的老头都是副部级领导，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王主任一眼，眼神传达出你给我解释解释的询问。 王主任看出来中年妇女的眼神含义，毕竟两人从年轻的时候就在部队里认识，一个不用着急的眼神回了过去。 寒暄了几句之后，王主任送走了这两位女同志，罗大勇跟着王主任进了主任办公室，一进门王主任就看了看钟“这都5点半了，下班了啊，大勇你要是没啥急事就先回去，我这还要回家给你叔做饭呢。” “哎哎哎~~王姨啊，我今天可是找你有正事儿啊。”罗大勇忙拦着，这要是走了明天还得来一趟，主要是还得一路疾驰，太累了。 王主任看着罗大勇这样子就顺口问了句“啥事儿啊？” 罗大勇把王主任扶到椅子上坐好“王姨啊，你说我这找你给我介绍个媳妇都好几个月了，你这怎么一点信儿都没有啊？我听说隔壁胡同十月一号都结婚五、六家了，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单着啊？我这可都23了。” 王主任一拍脑门“哎，忘了、忘了，你看我光想着你和我家建国是同学，却忘了你比建国还大两岁这回事儿了，你放心，我这回肯定第一时间帮你安排。” 罗大勇深深呼吸了一下，不生气我不生气，又想起刚才的年轻女同志“王姨，刚才赵副主任边上的是哪位啊？你怎么没给介绍一下？” 王主任一看罗大勇的话，就笑了，心想这猴子终于是忍不住了。这王主任在街道办工作了这么多年，当了多少回媒人，罗大勇刚才的眼神就和猫看到鱼一样，还好没当着女生的面直接问出来，要不就让人瞧不起了。 “你说的是刚才赵副主任身边的那位啊？怎么看上人家了？”王主任看着猴急的罗大勇，不急不缓的说道。 “王姨哎，你这就别取笑我了，刚才那位是谁啊？帮着给介绍介绍？”罗大勇一看王主任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逗他玩，笑着拿暖壶给王主任倒了杯水，边倒边说道。 王主任看着罗大勇这是真看对眼了，要不然这小子可不会这么殷勤，端起了杯子喝了口水，不急不慢的说到“那是赵副主任的女儿，名字叫李秀兰，今年20岁，高中学历，在红星医院上班，怎么样，要不要你王姨我去帮你联系一下？” 罗大勇嬉皮笑脸的答道“王姨，你就是我大恩人啊，我确实看上这位女同志了，你帮着给联系联系呗？” 王主任脸色忽然晴转多云“哎~也不知道我们这几个胡同里哪个院子，每到周末就去钓鱼，可惜只能闻闻味道，吃不上啊。” “王姨你放心，我保证您今天晚上就能吃上鱼，你要吃什么鱼都行，草鱼、鲤鱼刺多，要不来条黑鱼？又补又好吃，刺还少。”罗大勇那还不知道这是王主任在敲他竹杠，没办法为了自己能认识李秀兰只能签不平等条约了。 “今晚就不用了，周末，怎么样？周末你去我家给我把鱼做了，我把秀兰那丫头叫来给你认识认识，你这不亏？”王主任看罗大勇已经投降，就不逗他了。 “王姨您就瞧好，周末我中午就过去给您做鱼去，保证您能吃一顿好的。”罗大勇这不要脸的连您都带上了。 罗大勇回到院子里，还是满面笑容，不容易哈，终于看到个合适自己的妹子了。 他虽然在这个时代已经基本适应，但还是很难接受这个时候人的审美观念，什么叫屁股大生儿子，后世那么多屁股不大的不也一样？总之他是接受不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还不赶快动手啊。 一到家就从空间里抓了条黑鱼出来，直奔傻柱家“柱子，来麻烦你点事。” 傻柱正在家里做饭呢，他这才到家没多久，今天有小灶，做完了才回家“啥事大勇？”一听大勇的声音赶忙从厨房跑出来。 罗大勇拿着黑鱼指了指“我周末有点特殊事情，需要做个鱼，你教教我这东西怎么做最好吃？” 傻柱一看是黑鱼，想了一下“麻烦的做法，现在教你肯定来不及了，就简单的做个红烧，红烧黑鱼好吃还简单。” 罗大勇也不和他客气，交情到了没必要，拿着鱼就进了厨房“你先做一遍，我在边上学学，做好了我们一起喝点。” 要不怎么说傻柱是专业厨子呢，一点一点的把做红烧黑鱼的要领都告诉了罗大勇，包括用料和火候。 罗大勇要是真想做一道菜，其实也能做的味道不差，毕竟上辈子活了40多年，不可能天天吃外卖，总要自己做一些饭菜吃。读者老爷也可以尝试一下天天吃外卖真不如自己在家炒个毛菜好吃，就是收拾厨房刷锅、洗碗比较麻烦。 罗大勇认真的记了下来，就等着周末大显身手了。晚上在傻柱家蹭了一顿，拍了拍肚皮回家睡觉，不用洗碗就是爽啊。 时间转眼到了周末，罗大勇已经提前让老闫头告诉院里人天冷了，今年钓鱼就先结束了，明年再说。 四合院里人一部分很理解，主要是贫困的家庭，毕竟罗大勇不欠他们的，钓了这么久的鱼，这已经是活命的恩情了。 一部分不高兴，像是贾家，闫家，人性不可测就在这里，升米恩斗、米仇罗大勇也早有心理准备，要不是看院子里一部分人确实饿的饭都吃不起了，他才懒得管这破事儿呢。 不过这钓鱼的活动，到这就结束了，62就开始丰收了，定量也会慢慢恢复，人都能吃饱了，他也就不会再管了。 这时候的罗大勇心里只有天大地大，媳妇儿最大，急冲冲的跑回家拿好傻柱给他准备好的调料包，骑车往王建国家赶去。 这一个星期傻柱家天天晚上吃红烧黑鱼，开始是傻柱做，后三天是罗大勇做，吃的何雨水都抗议了，强烈要求吃别的菜。不过傻柱也说了，罗大勇在这道菜上的手艺已经有了他六、七成功力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紧赶慢赶，终于在中午之前到了王建国家，这回可没敢外屋外喊人，也没敢“咣咣”敲门，今天可是求人来了，礼貌啊~礼貌。 给他开门的是早有准备的老同学王建国，这家伙一开门就哈哈乐开了“哎呦喂~我说今儿这罗大勇同志怎么这么老实呢，这也不像你啊，怎么改性了啊？” 罗大勇一看对方拿自己逗闷子也没招“老同学给个面子啊，今儿我中午好好做一顿不好吃你揍我成了？” 王建国虽然这两年和罗大勇接触的时间不是很多，但逢年过节的还是能接触到的，知道罗大勇这家伙自从到了保卫处以后能耐和脾气都渐长，今天好不容抓到机会，不得攥出水来才怪“嗯，今天我家不方便，我妈也出去了，要不你改天再来？” 罗大勇知道今天不血是别想进这个门了“行了，今天哥们我就认倒霉了，只要你让我进你家，你就划出个道来。” “嗯~首先必须带我去你们保卫处的靶场打靶，然后还得带我去钓鱼，最后一个条件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就这三个条件你答应不答应。” 王建国自从一年以前和罗大勇去了保卫处的靶场打靶，就一直想再去一次过过瘾，但罗大勇一直没时间，今天这就把条件提出来了。至于钓鱼，整个南锣鼓巷谁不知道罗大勇是钓鱼王，但是罗大勇只带自己院子人去钓鱼，其他人只能干瞪眼啊。 罗大勇一想这几个条件也不过分，手拿把掐的，也就第三条心里没个底，但就王建国的为人来说也不能有什么太为难的地方“行，我全答应了，来让我进去，你给我打打下手，时间来不及了。” 罗大勇和王建国俩人进了厨房开始忙活，这边王主任带着李秀兰回来了，一进院子就闻到了红烧鱼的香味“秀兰，今天看来我们有口福了，一会我们就尝尝这小子的手艺。” 李秀兰也不像第一次见罗大勇的样子，知道母亲让她来相亲，还是王姨给介绍的，今天特别腼腆害羞，不过知道介绍对象是上次见到的罗大勇，心里，也有了一些底气，有了一丝期待。 王主任一进屋就喊上了“建国，大勇，你们的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这人都来了饭还没好啊？” 王建国端着菜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菜都做好了，罗大勇最后做一个汤就完活了，马上啊，很快。”说完又转身进了厨房端菜去了。 王主任对李秀兰说道“这是我家那小子，和罗大勇是同学，关系好的很，今天看这样子是被罗大勇拉去当骡子了。” 李秀兰被王主任的话也逗得直乐，同学和朋友不就是当骡子用的嘛。 第42章 罗大勇相亲 等罗大勇把最后一道汤端了出来，大家这才落座，王主任一看桌子上肉炒土豆丝，鸡扒豆腐，红烧黑鱼，清烹茄子，最后还有一道西红柿鸡蛋汤。 这时候想弄出来这一桌，那可太不容易了，肉是什么时候都不好买的，就连茄子、西红柿在这季节想吃上新鲜的，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 王建国拿了一瓶汾酒打开给大家倒上“这酒可是大勇拿的啊，我可买不起这汾酒，今天借着大勇的光我也能喝上点好的了。” 王主任不管儿子贫嘴，端起酒杯“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啊，我提议为了我们的华夏繁荣昌盛干一杯。” 大家喝了杯中酒，又吃了些菜，特别是王主任怕李秀兰不好意思吃菜，帮着夹了不少于黑鱼。李秀兰家里虽然条件不错，但这样的饭菜也就过年、过节能吃上个一次两次的。 毕竟灾害还在，你家里级别再高、条件再好、再有钱买不到东西也干瞪眼啊。 等大家都吃饱喝足，王主任这才推着王建国收拾桌子“我和建国去洗碗，你们俩好好聊聊，互相认识一下，都别太局促了，罗大勇帮我招呼秀兰啊。” 吃饭的时候罗大勇平时能说会道的嘴就像被粘住了一样，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和对面的女生搭上话。 见王主任和王建国出去了才好了一些，看了一眼李秀兰道“那个~我叫罗大勇，今年23了，家里父母都去世了，养父也在几年前走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工作是在轧钢厂保卫处，工资一个月110左右，家住南锣鼓巷95号红星四合院前院。” 李秀兰看着罗大勇像是在念稿子一样介绍自己，感觉很有趣，也落落大方的说道“我叫李秀兰，母亲你昨天见过了，父亲和我一样都是红星医院的医生，不过我是儿科，我父亲是外科。” 李秀兰介绍完之后屋里有了30分钟的静默，最后还是罗大勇受不了这种氛围首先开口“李秀兰同志平时你都有什么爱好呢？我的爱好是钓鱼和音乐。” 李秀兰心说可算有点声儿了，刚才这屋里静的都要尴尬死了“我平时工作很忙，基本没有什么闲着的时候，偶尔看看。” 两人的对话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罗大勇发现李秀兰的性格有点像是东北人，直接豪爽，大大咧咧。不过也对，这时候的医生是见惯了鲜血的，腼腆、害羞的性格根本就干不了医生这一行。 当李秀兰知道罗大勇就是《四九城欢迎你》和《我和我的华夏》的作者的时候，明显有些吃惊。 罗大勇既然敢抄就有了充分的准备，把这两首歌曲的写作历程和创作思路一一道来，估计这两首歌的真正作者要是也能穿越过来的话，都能怀疑这两首歌到底谁才是真的作者，只能说这家伙真能忽悠啊。 等王主任进来的时候俩人已经基本都了解了对方的基本情况，也都有想先相处一下的想法。 王主任看俩人聊的挺好，便说道“你们俩也别在屋里坐着了，大勇你是男的主动点，带秀兰出去逛逛，这丫头和她母亲也才来四九城不长时间，你带她去北海公园玩玩，趁着天还不算太冷该去的地方都去走走。” 罗大勇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但是媒人不进来也不好意思直接和女生说出去溜达溜达啊。这出去可就是他的主场了，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俩字：兜里有钱！ 不管什么年代，兜里有钱和兜里没钱的男人绝对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别提什么有些女生不爱物质，那只是没遇到罢了，真遇到了你看看有几个女生不喜欢有钱的男生？ 罗大勇和王主任告别，带着李秀兰出门骑车去了王府井的新华书店，本来还以为能骑车带妹子呢，没想到李秀兰也是骑车来的，希望破灭+1。 到了书店，罗大勇陪着李秀兰买了些医护类的书籍，自己则是啥也没买，就他这性子看看小人书还行，看这个年代的《青春之歌》这样的书能看睡着。 至于《毛主席语录》要到1964年，还没出版发行呢，要不然高低买几本回去背背，到时候遇到带被看标先来一段带标点符号的口号，看谁才是真正的红。 罗大勇这一下午陪着李秀兰从王府井到大栅栏溜达了一圈，本来还想给对方买些衣服什么的，结果没成想对方是啥都没要，敢情只逛街不消费在这年代就有了啊。 最后看着天色渐暗，就想请个对方吃个饭，最少也得增进一下敢情不是。 李秀兰估计也是溜达饿了，答应了一起去吃个饭，但是告诉罗大勇她请客，要不就不去了。这下给罗大勇整不会了，我这好歹空间里财富巨万，你怎么也得给个发挥空间不是，这要你请客我这脸还要不要了。 “秀兰，你看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你怎么也得给我个机会表现表现不是？”罗大勇一脸谄媚啊，看的李秀兰直想笑。 “罗大勇同志，你是不是有点大男子主义啊？”李秀兰这一下午也和罗大勇基本熟悉了，说话也就没有什么顾忌。 “怎么能呢，领袖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呢，我这不是照顾女性嘛，再说我工资高，怎么能让你掏钱呢？”罗大勇看着满面笑容的李秀兰有些情不自禁的喜欢。 李秀兰想了想“行，给你个机会，这次让你先请，但是下次得让我请回来。” “哎~那咱们走着，你想吃点什么？暖和点的就去吃东来顺，想吃香点的咱就去全聚德。”俩人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最后李秀兰决定去全聚德吃烤鸭。 等到两人吃饱喝足，罗大勇又死缠烂打的非要送李秀兰到家门口，俩人中午介绍的时候李秀兰可没说自己家住什么地方，这事儿罗大勇一直记着呢。 好不容易有个看对眼的，就算是不要脸了，也得追到手啊，这要是被人截了，自己得后悔好几年。 这一送就送到了红星医院后面胡同里一个四合院门口，离南锣鼓巷也就一千多米，看着李秀兰推车进了院子，罗大勇和做贼踩好了盘子似的，以后没事得多来啊。 罗大勇一边哼着小曲一边骑车往家赶，到了院子门口就听到院子里又闹闹哄哄的，看来这周末也不闲着啊，一看手表这都快8点了，这都吃饱了撑得不是？ 提着车跨过门槛，把车锁好就去了中院，一看没人，声音是从后院传过来的，又直接去了后院。 一进后院就看到不光是院子里的，就连其他院子的人也有不少，这都是周末闲的，天也没到冷的时候，一有点热闹就都跑过来围观了啊。 后院中央站着许大茂两口子，三个大妈从中间把俩人隔开，一大妈在细声细语的劝说着娄晓娥什么。 罗大勇一看许大茂衣服也破了，脸上都是手指甲抓的血印子，娄晓娥嘴角也出血了，头发散乱，一个眼睛还带了个黑眼圈，俩人身上都有不少的脚印子，这是两口子打架了啊。 一转头看到傻柱两口子在边上看戏，罗大勇几步走了过去问道“这又是闹哪一出？怎么这么多人？” 傻柱嘿嘿一笑“今儿这戏可好看的很，大勇你回来晚了，刚才许大茂两口打的那叫一个热闹啊，就差没动刀子了。” 罗大勇暗自吃了一惊，这许大茂两口虽说结婚几年没有孩子，但平时还算和气，没事儿还一起出去遛弯、下馆子，怎么会闹的这么厉害？忙追问道“和我从头说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没等傻柱张嘴呢，赵小薇就直接接茬了“大勇你不知道，这许大茂真不是个人啊，在乡下有了相好的跑院子里来闹腾了，这不折腾的整个胡同都知道了。” “那这相好的怎么跑到院子里的？许大茂不可能傻到自报家门？这弄不好可是要吃花生米的。”罗大勇脑子一转就感觉这里面有事儿啊。 赵小薇接着说道“还不是那个贾大妈，出去买粮的时候遇到一对兄妹，说是找许大茂，就把人带回院子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找到许大茂家里。” “那接下来呢？那对兄妹人呢？”罗大勇拿眼镜找了一圈，也没看到赵小薇所说的兄妹二人，毕竟农村人和城里人从穿戴上就能一眼看出来，土气不说身上的衣服一般都满是补丁，一套衣服穿好几年可不是开玩笑的。 赵小薇呵呵一笑“让许大茂给忽悠走了呗，要不然聋老太太早就去找警察把许大茂抓走了，还能让他在院子里活蹦乱跳的？” 罗大勇看到后院吕宏远的大儿子吕远良和二儿子吕远洋，一想都是后院的也许知道的能更详细一点，便走过去又打听了一下，等问了几波人后，罗大勇才知道今天错过了一场大戏。 中午的时候贾张氏带着棒梗出去想买点粗粮，毕竟家里鱼虽然多，也不能天天消耗。 到了粮站附近遇到了一对兄妹打听道，说是要去红星轧钢厂，贾张氏一听这我熟啊，虽然看不起农村的人，但是不用花钱的好使贾张氏还是能干一些的，这不就给指了路。 第43章 许大茂两口打架了 这对兄妹千恩万谢了之后就走了，刚走几步远，贾张氏就隐约听到其中兄长说出了“许大茂”三个字，这一听就来精神了。 唯恐天下不乱的贾张氏忙追了上去，问道“你们找的是许大茂？”这对兄妹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地方，现在一听到有人认识“许大茂”还不赶忙抓住这救命的的稻草，就这样贾张氏把这俩人带回了院子。 许大茂今天陪娄晓娥回了娘家，这灾年也就像是娄半城这样的家庭不缺吃喝了，连吃带拿的一直到下午4点多才回院子。 一进后院就被兄妹两人拦住了，兄长说许大茂在乡下占了自家妹妹便宜，写了认罪书之后才放他回去，答应了一个星期内带粮食过去给妹妹算做补偿，没成想这都过去半个多月了也没见个人影回来。 这兄妹就知道许大茂是红星轧钢厂的放映员，本来想直接去厂子找人，结果被“好心人”贾张氏带到了许大茂家门口，今儿就想问问许大茂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给个交代这兄妹俩就直接去派出所找公安、去街道办要说法了。 娄晓娥今儿本来还挺开心呢，回娘家和父母聊了好半天，一路上也是乐呵呵的回到了家。 没想到一回院子就遇到这糟心事儿，一时间是如遭雷击啊，别说这个时代女性保守、封建受不了，就算是换成现代社会女性遇到这样的事儿也得崩溃啊。 上前问这兄妹俩到底怎么回事，兄妹二人看娄晓娥气势汹汹的支支吾吾也不敢说出来。 毕竟农村人比城里人更封建和保守，真要说出来自家妹子被许大茂占便宜了，估计许大茂要么离婚和她妹妹结婚，要么就是他妹妹回去跳河自尽。 看许大茂这人模狗样的也不可能娶自家妹妹，要不然在乡下就直接按地上结婚了。 不过现在乡下确实不好活啊，能敲一笔丰厚的补偿也行，毕竟这事儿知道的人除了自家父母和村书记就没其他人了。弄笔钱回去给妹妹找个好男人嫁了，也不一定就比嫁给这人渣许大茂差了。 许大茂也没敢多说，就说是在农村中了仙人跳，回屋拿了自己的私房钱给了这对兄妹二百块，才把这事儿化解了。 等这对兄妹拿钱走人，娄晓娥回屋越想越不对劲，虽然在整个电视剧中娄晓娥属于是傻白甜、恋爱脑这样的人物，可毕竟不是真傻子，资本家的女儿怎么可能会是蠢货？ 反应过来之后就和许大茂开始掰扯这个事儿，许大茂被娄晓娥说的下不来台，也就开始反击说娄晓娥是不下蛋的母鸡，结婚都好几年了，连在他后面结婚的傻柱都有儿子了，娄晓娥却还没给许家生下个一儿半女的。 娄晓娥也开始指责许大茂一天到晚给她喝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淘换来的中药偏方，吃了一点效果没有不说，还经常跑肚拉稀，上吐下泻的，身体是越喝越差。 俩人是越说越激动，越说火越旺，陈年旧账都翻出来说了，最后鸡头酸脸动了手。 许大茂给了娄晓娥一个嘴巴子，娄晓娥就用留着长指甲的手给许大茂脸上留下了几道红印子，最后是你一拳我一脚，要不是刘海中在屋里听到许大茂家哭嚎和怒喝声，跑过来把俩人拉开，这俩人估计最后不躺下一个这事儿就没个完。 罗大勇听完俩人的叙述，不由得长叹一声，可惜啊可惜~一场大戏就这么错过了，这就是典型吃饱了撑的啊。 都说饱暖思淫欲，就许大茂在这灾年还能穿得一身没有补丁的衣服，吃的也是油光满面的，还骑了辆自行车，兜里钱和票都不缺，今天东来顺，明天全聚德的，这一切都是娄家给的啊。 他不感恩也就算了，还去农村玩弄新寡妇、小媳妇，这次更是连良家都开始勾搭了，这真是个人渣啊。 就是可怜这娄晓娥了，一个资本家大小姐，气质比院花秦淮如高了不知道几个档次。 就算下嫁给了许大茂，平时也是列宁装，布拉吉换着花样的穿。 虽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娄富婆养着许小白脸，还干什么活？这要是换成民国时期，就许大茂这样的给娄晓娥跪下舔鞋，娄晓娥估计都得嫌许大茂舌头脏。 这时候罗大勇看到贾张氏在一旁口沫横飞的向邻居和其他院子的人说着今天怎么怎么在粮站遇到了兄妹俩，怎么怎么带回院子，怎么怎么的看着兄妹俩找许大茂的麻烦。 那叫一个活灵活现，听的边上围着的人也是津津有味，这t是在说八卦还是在说《白眉大侠》啊？ 罗大勇正想着怎么左右观望也没看到院子里三个大爷呢，就见三个大爷从聋老太太那屋走了出来，估计刚才是商量着怎么办这事儿去了。 “许大茂，你平时不尊敬老人也就算了，今天又做出这样道德败坏的事儿，今天这事儿你要不给院子里人一个交代，我明天就去街道办反映，把你赶出我们大院。”道德天尊打头阵。 刘海中挺着个肚子，人未到肚子先出头“大茂啊，你说你平时也是院子里的好青年，今天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呢？ 你要好好的向院子里人解释，坦白自己的错误，还要真人的向娄晓娥道歉，这样才能做一个对人民和国家都有用的人啊。”嗯~刘海中当官也很久了，嘴上功夫有一点点见长啊。 阎埠贵拿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看着许大茂就好像看到了一头待宰的羔羊“许大茂，今天这事儿虽然你做的有些过了，可三大爷是看着你长大的，肯定会帮你说话啊。 但是~但是啊，你这在乡下勾搭其他女人是一个错，在家里殴打娄晓娥又是一个错，你看是不是这两天在院子里摆几桌给大家伙道个歉、赔个礼的，这样才显得你更有诚意是不？毕竟这院子的名声被你搞坏了嘛” 这话说的声音不小，阎埠贵也有心让院里人都听到，毕竟是个文化人，知道什么叫以势压人。 果不其然这话刚说完就见贾张氏评书也不说了“许大茂，今儿这事儿你可是给我们红星四合院减了不少分啊，我们这可是先进文明大院，你要是不摆几桌给邻里街坊认个错，这事可不好过去我告诉你。” 这时候只要是关于“吃”这个字上，就没有一个不积极的，贾张氏开了第一枪，后面就有人跟着说了。 吕远良的两个孩子，一个10岁吕安国，一个8岁吕安民，两个小家伙一起起哄道“对大茂叔，你要不摆几桌我们明天就去街道上给你宣传宣传。” 给许大茂气的脸色通红，就要过来揍这俩小子，吕远良赶忙过来拦着，这吕远良今年都三十多了，一直没有固定工作，也就和他爸学着修鞋，以后等他爸干不动了直接接班就是了。 “大茂，和几个小辈的生气犯不上啊，犯不上。”一边拦着一边笑嘻嘻，气的许大茂更是火冒三丈啊，怎奈何吕远良身高体壮的，打不过啊。 一看有人拦着许大茂，其他人更是架秧子了。 “大茂哥啊，你这不用弄的太好，有个荤菜就行，咱们都不挑啊。”说话的是王增光，王正武家就一儿一女，大儿子王增光15岁，女儿王招娣9岁，这王增光平时没少被许大茂家做的好吃的馋的流口水，这时候肯定要落井下石啊。 作为后院三人组的陈强家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整个院子就属这三家最穷，许大茂和娄晓娥只要在家就做好吃的，在这个年头是最遭人恨的。 被院子里人一顿输出，许大茂一看这架势今天自己恐怕要在劫难逃了，环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罗大勇，这就像是老百姓看到亲人一样，就差热泪盈眶了啊“罗大队长，你给评评理啊，这也太欺负人了。” 罗大勇这时候躲着这破事儿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往前上。要是顺着许大茂的心意，那就得罪了全院子的人，要是帮院子里人一起落井下石，就许大茂的小心眼还不一定怎么记仇呢。 罗大勇可没往家风起了之后许大茂当了好一阵子gw会副主任，可别给自己惹了一身骚。 咳了两声说道“我这才回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不过院子里的事儿一般都是三个大爷帮着处理，我就不介入了啊。” 这时候娄晓娥看罗大勇说话了，也说道“罗队长，你看许大茂把女人都领回院子了，我说他两句他就打我，你把他抓回去关几天，这臭流氓我不和他过了。” 罗大勇心想这才61年啊，你就算想离婚也太早了点，你家里也不能同意啊，我就算想把许大茂抓回去也得有证据不是，那对兄妹这回早就回乡下了，我去哪里找证据，这破事儿还是你自己扛。 想到这里罗大勇对娄晓娥说道“娄晓娥同志，这事儿我建议你回娘家和你父母沟通一下。 第一家务事不归我们保卫处管，清官难断家务事嘛，第二你说许大茂带女的回院子，我没看到人啊，这没证据的事儿我是没法抓人的，所以这事儿最后还得你们家自己处理啊。” 娄晓娥听罗大勇说回家找父母，这才想起来可以回娘家啊，就不信自己被打成这样父亲不管不顾，想到这里就回屋拿了点私人用品就走了。 第44章 该来的还是会来 轧钢厂事故 许大茂一看娄晓娥走了，也有点慌了神，这娄半城虽说现在已经把大部分财产都上交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人家真想收拾自己也就一句话的事儿，想到这里也破罐子破摔了“这回好了？你们满意了？把我老婆逼回娘家了，还想让我摆几桌，我摆你个姥姥。” 骂完了也回屋拿了点东西就去找他父母了，这事儿自己扛不住了，得想父母给出点主意才行。 院子里人看这出戏的男一女一都跑了，也就都散了，估计也就老闫和贾张氏感觉亏得慌，席没吃上啊。罗大勇和傻柱两口子说说笑笑的从后院走出来，各回各家。 转过天开始，罗大勇就开始送饭之旅，中午下班回家做些好吃的，骑车就往红星医院跑，死缠烂打的精神必须贯彻到底，空间里就属肉最多，鸡肉、兔肉、鸭肉、腊肉，天天换着样的做，把贾张氏都看傻了。 李秀兰一开始还不想罗大勇给她送饭，毕竟医院也有食堂，但是土豆白菜怎么可能和肉比，就连儿科其他的医生都跟着借光了。 “秀兰，你这男朋友真不错啊，天天给你送好吃的，我要有这样的男朋友做梦都能笑醒。”这是儿科的另一位女医生丁雅丽。 “是啊是啊，秀兰你可要看住哦，太优秀的男生可是很抢手的，别一不留神别人截胡了。”一群儿科的女护士也在起哄。 李秀兰也是满脸通红“有这么多肉还堵不住你们嘴，快吃快吃。”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一天天过去，许大茂和娄晓娥冷战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许大茂上门赔礼道歉，好话说尽，才把娄晓娥哄了回来，要不怎么说这家伙的嘴能说会道呢，换了傻柱那样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估计早离婚了。 时间一转眼就来到了1962年一月份，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轧钢厂的工人们都互相聊着今年过年前厂子会发什么福利，谁家过年准备买什么年货之类的话题。 罗大勇基本已经理顺了巡逻大队的事情，也不像开始那样忙了，每天把任务下发给小队长就齐活，天天什么权力都抓在手里，那领导早晚累倒下。 这天罗大勇照例午饭时间给李秀兰送了一饭盒宫保鸡丁，想到快放假了排班表没有弄完呢，就和李秀兰告别直接回了轧钢厂。 正琢磨着怎么弄这个表格呢，就见外面忽然间就开始变的闹哄哄的，走出屋来到大办公室让午休的人出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大办公室是保卫科站岗换班的人休息的地方，平时巡逻队也会有换班的在这里休息，可以说是保卫处最热闹的地方了。 这刚吃完午饭，一群人在办公室里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本来外面闹哄哄的已经有人出去打听情况了，一看是罗大队长说话，立刻又跑出去几个人打听发生了什么。 没过几分钟就有人跑了回来“罗大队，听说三车间发生了生产事故，有人员伤亡，所以外面才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这三车间搞什么，午休的时候还会发生事故，真是自己找麻烦啊。” 罗大勇一听完心里咯噔一下，这莫非是贾东旭？ 罗大勇心里其实是很矛盾的，贾东旭为人还算不错，对秦淮如没的说，对邻居也算客气，对易中海毕恭毕敬的，就是打小听他妈话习惯了，有些妈宝男。 这要是真嘎了，院子里贾张氏不得闹上天啊，想到这里带上帽子就往三车间跑去。 到了三车间的时候伤者已经被拉走了，罗大勇只看到了机器上和地上的一滩鲜血，扫视了一圈没看到三车间的车间主任估计也是一起去医院了。 毕竟罗大勇从知道这个事儿到跑过来都过去快二十分钟了，要是伤者不送去医院估计血都流光了，还治个屁。 随手拽住了一个明显受到惊吓的三车间工人，问了问看没看到易中海，工人回答说是一起去医院了，又问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伤者是谁，罗大勇这才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三车间工人贾东旭在午休的时候借用工厂的机器干点私活，这也是上面睁一眼闭一眼的事儿。 毕竟这几年粮食减量，食堂伙食也非常惨淡，水煮白菜、水煮土豆已经是常态，要不是上面部门隔三差五的给批点兔子和鸡鸭什么的，工人早就成批的饿躺下了。 工人干私活在原则上是违反厂里规定的，但人都活不下去了还管你什么规定不规定啊。 贾东旭这边正忙的热火朝天呢，没成想他这台机器突然发生了故障，一个零部件没夹紧直接就崩飞了出去，直接贯穿了贾东旭的腹部。 贾东旭的惨叫声被被在工厂内休息的其他工人发觉，工人一看傻了眼，直接就报车间主任去了，还好车间主任办公室就在车间里面，正睡觉的车间主任被这天降横祸也是吓的慌了神。 急忙找人去打电话给医院，然后又打电话给管生产的副厂长，最后是厂长、副厂长、车间主任三位大佬一起跟着厂里的车抬着贾东旭去了红星医院。 罗大勇拿了根烟谢过了这位工人，让他抽根烟压压惊，然后就回去了保卫处。 敲响了赵爱党的办公室，赵爱党这时候也接到了下面的人汇报，正想着让谁代表保卫处去医院看看伤者呢。 一看罗大勇进来，不由得一拍脑门，这不现成的人嘛，听说还是和贾东旭的师傅易中海是一个大院的，他不去谁去啊。 于是罗大勇领了命令，直接骑自行车去了红星医院，到了医院一看，不知道手术室在哪里啊。 还好天天来有熟人，直接就去了一楼儿科，进屋看到李秀兰趴在桌子上休息呢，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敲了敲桌子，被惊醒的李秀兰睡眼惺忪的看着来的是罗大勇“你怎么又回来了？落下东西了吗？” 罗大勇看着李秀兰刚睡醒的样子，深感可爱啊，这嘴角还有口水呢。 没敢伸手帮对方擦口水，毕竟不是两口子，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李秀兰明白过来，拿袖子擦了擦“你这人真讨厌。”这撒娇的语气让罗大勇更是迷恋啊。 “厂里出了点事，我过来看看，这不是不认识手术室嘛，就来找你了。”罗大勇摊了摊手说道。 李秀兰起身拿起了白大褂穿好“走，我带你去。” 出门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手术室门口，罗大勇一看还以为是着火了呢，这出烟量就是没有后世的消防喷头，要不然水早就喷下来了。 罗大勇看杨厂长、李副厂长、聂副厂长等一众高级领导都在，和李秀兰说了一声就连忙上前敬礼。 “杨厂长、李副厂长、聂副厂长，赵处长让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几个高级领导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心情和罗大勇聊天，或是点了点头或是“嗯”了一声就都又开始抽烟了，不一会功夫就满地烟头。 也对，这马上过年了，赶上这破事儿，换成谁都闹心啊，要是上工的时间出事故也就认了，午休的时候出事故这最后怎么办还得商量着来呢，就看手术结果如何了。 环视了一圈，看到三车间主任和三车间技术大拿易中海也站在一旁，不过估计这时候也没有什么心情闲聊了，罗大勇也就找了地方一站，干等着。 等了能有半个小时，期间就看见护士从里面出出进进的，估计是血浆不够了，要不就是手术很棘手。还没等手术护结束呢，就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哭嚎的声音“我的儿啊~~~~~呜呜呜呜呜~~” 罗大勇脑子“嗡嗡”作响，来了~她终于走来了~，忙靠墙站着，别阻挡了这位大神的路啊。 话说贾东旭这边一送医院，易中海就让一个和贾东旭关系不错的徒弟跑去四合院通知贾家了，这也就是易中海高级工徒弟多，换成其他人真没人爱去通知，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这人还不错，没有自行车的他一路狂奔来到四合院直奔中院，敲响了贾家的门，心急了些下手自然就重“咣咣咣咣”的木门随着响声嘎吱嘎吱作响。 这贾张氏正在屋里纳鞋底呢，这么大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针直接就扎手上了，还好反应的快，要不然手指直接扎穿都有可能，毕竟这纳鞋底不用力气是不行的。 “谁啊，叫魂儿呢啊，秦淮如你去看看是谁砸我家门，好大的胆子，这针都扎我手上了，不赔我五块钱这事儿没完。”贾张氏没好气儿的骂道，推了推身边的秦淮如让她去开门。 秦淮如这还有四个月左右就生了，大着肚子也不想动弹，怎奈这婆婆下了命令，想不想去开门也得开啊，外面这还敲着呢。 打开门一看是易中海的一个徒弟，以前来过院子还和贾东旭一起喝过酒呢，奇怪对方怎么没上班，便问道“张哥，找东旭吗？东旭上班了不在家啊。” 这时候院子里人没上班的大妈、大婶都围了过来，四合院就这样，谁家有个热闹啥的都爱围观，前院的三大妈第一个到的。没办法他家老闫的任务就是看大门，老闫上班这大门就归三大妈管了。 这跑进来个小伙子，她是穿好鞋才追过来的，这大冬天的都在屋里围着火炉取暖，谁没事儿跑去门口看门啊。 第45章 贾东旭领盒饭 这叫张哥的人还不错，贾张氏在屋里骂人他也听到了，但是自己砸门本身就有点不对，也就不和贾张氏一般见识，毕竟贾东旭还在医院里等着这家里人过去呢。 “弟妹，东旭在厂子里出事故了，易师傅让我来东旭家里通知一下，麻烦你快和我一起去医院。”张哥嘴皮子也行，没把贾东旭怎么出的事故和受多大伤害说出来，怕这孕妇受不了啊。 秦淮如听完就如遭雷击，腿脚一软就要跪倒在地，还好一旁的三大妈有点善心，一过来就站在秦淮如身边，看秦淮如身子不对连忙一把抱住她。看这就是战争年代走来的群众的智慧，不管好事坏事这孕妇都不能受太大惊吓。 这时候贾张氏也下了炕穿好鞋走了出来“哪个小b崽子咒我家东旭呢，我家东旭怎么会出事儿，这老易太没用了，怎么不护着东旭点。”一路骂骂咧咧没一句好话。 张哥一看贾张氏这架势，不由得心生不悦，我这一路快跑，大冬天的都跑出汗来了，要不是师傅叫他通知贾家，那是打死也不来啊，厂里谁不知道这贾东旭的母亲是个泼妇+无赖。 “我话带到了，东旭厂里送到红星医院去了，你们愿意去就看看就去，不愿意去我也管不着，我先走了。”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贾张氏这还不乐意呢“哎哎你别走啊，你这吓到我了，我手指头都扎了你不赔我医药费你怎么跑了啊。” 张哥一听走的更快了，这老娘们儿邪性啊，以后再有事儿谁爱来谁来，贾东旭有这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院里的大妈们也听到了张哥的话，一大妈赶忙帮着三大妈搀扶起秦淮如，转头对贾张氏说道“贾家的，快去医院看看，这么大事儿没人敢胡说的。” 二大妈和贾张氏从来都是不对付的，这时候也幸灾乐祸的说道“贾家的，你没听刚才那人说的吗，你那宝贝儿子在医院呢，你快点去，万一是最后一眼呢。” 贾张氏一听二大妈的话肺子都要气炸了“什么最后一眼，你家老刘死了我家东旭都不会有事儿，我儿子以后还要当厂长呢，你们就是看不得我家好。”说完就要上前动手，用她那脏成黑色的指甲给二大妈来一套九阴白骨抓。 一大妈还是有点担当的，看着俩人要掐起来的样子，大吼一声“好了！都不要吵了！贾家的你快去医院看看，这厂子里都来人通知了，肯定不会是假的，你快去，有什么事儿等回来再说。” 就这样贾张氏和秦淮如两人又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赶，走的太快把后面一大妈、三大妈都给甩没影了，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几个厂领导对贾东旭的这个老娘早有耳闻，可毕竟没见过，一听这只有京剧里的怪异叫声，不由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杨厂长、李副厂长、聂副厂长不约而同的回头观望，就见一个身高一米六，体重能有一百六（回来几个月又养胖了），圆滚滚的一个大胖娘们从走廊另一头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小媳妇，不用问这就是贾东旭的媳妇儿了。 几个厂长头大如斗，但还不得不迎上去安慰“这位是贾东旭的母亲，你好，我是轧钢厂的厂长杨利民。”老杨这话刚说完，就见贾张氏一个健步来到他跟前，扑通一声就半跪在地，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就开始嚎上了“东旭啊，你快睁眼看看，厂长都来看你了啊。” 这一下子，让边上李副厂长和聂副厂长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吓人啊~，还好抱的不是我们。易中海一看领导的窘迫样子忙几步走过来“东旭他娘，你这是干什么，东旭正在抢救还没死呢，你快撒手，你这样让领导怎么说话。” 贾张氏一看易中海来了，可算来了精神，拿杨厂长的裤子擦了擦脸上的鼻涕和泪水，回道“我说易中海啊，东旭可是你徒弟啊，你就这么帮老贾照顾的啊，你没良心啊，老贾当初对你那么好，你这是恩将仇报啊，你这白眼狼啊~。” 这一套连招打的易中海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另一边杨伟民看着自己的裤子恨的不当即脱下来扔茅坑里，这裤子不能要了啊，我才穿不两天啊。 贾张氏正要继续嚎呢，从手术室里出来一护士，一出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们有完没完，不知道里面在动手术啊？这什么地方啊？要闹出去闹，再打扰手术我就叫保卫了。” 还好这时候四合院的后续部队陆续赶到，一大妈和三大妈以来一个去拉贾张氏，一个去扶秦淮如，几个领导和易中海这才如同逃过一劫一样，深深的吸上了几口新鲜空气。 特别是杨利民就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一般，这老娘们不讲卫生啊，浑身上下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说腥也行，说臭也对，反正一张嘴就让人有一种呼吸的是二氧化硫的感觉，这贾东旭怎么活到现在的，太t不容易了。 众人就在这贾张氏和秦淮如的哭泣声中，又度过了半个小时多小时，手术室的灯光一灭就见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戴个口罩也看不清长相和年龄。 几个领导和贾张氏、秦淮如忙围过去，杨厂长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有做为厂长的担当，退缩是不可能的，一马当先的问道“医生，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杨利民，请问一下我们厂的工人贾东旭情况如何了？” 医生略微疲惫的看了看老杨，摘下口罩揣在兜里，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伤者肝脾胃都收到了不同的铁器伤害，又失血过多，腹部还有不少铁屑，来的时候就已经要不行了，我们没抢救过来，请您节哀。” 三大妈一直搀扶着秦淮如，这医生话刚说完秦淮如就直接晕过去了，吓的三大妈赶忙叫道“淮如、淮如啊，快来人帮忙啊。” 一大爷赶忙过去帮着三大妈扶着秦淮如，不过在罗大勇看来这一大爷的扶不如用抱来形容比较好，不过秦淮如这孕妇三大妈一个人确实搞不定。 一大妈人善心更善，要不然也不能无怨无悔照顾聋老太太那么久。虽然易中海这大老爷们抱着秦淮如不对，但对于秦淮如遭遇的事情还是非常同情的，只当易中海不希望秦淮如倒在地上。 贾张氏这个时候可没空管秦淮如，一听医生说完“请您节哀”四个字，掌握老贾身后事所有的顺序的她立刻一个小跳（→→）来到杨利民身前，指令投半跪抱住杨利民的大腿（↓→），超必杀技（→↓←x2）“玛丽台风哦不对串台了，我的东旭~~~啊啊啊啊啊~~~~~。” 这声音大的别说走廊，估计整个医院都能听见了。 以前抱的是娄半城的腿，现在抱的是这个姓杨的厂长的腿，反正谁官大抱谁，这人没了其他乱七八糟的可不能少。老贾没了的时候伤心难过，最后还不是得咬着牙活着，现在小贾没了，可小小贾不是还在啊，为了老贾家我可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这就是贾张氏现在的想法。 杨利民这时候是真麻爪了，被这大胖娘们抱住一是不雅，二是不好脱身啊，转头一看正好看到罗大勇了“大勇你过来先把这贾东旭的母亲搀扶起来，这样子下去不是办法啊。” 要是换成贾张氏抱着的是李怀德，罗大勇肯定不带管的，但杨利民的事儿他就不管不行了，走上前一把抓住贾张氏抱着杨利民的胳膊，稍微一使劲就给拉开了，你真当顶尖运动员的体质是闹着玩呢。 “贾张氏，先不要闹腾了，东旭走了我们都很悲痛，但人要往前看啊。我去帮你问问厂长下一步怎么办，厂里肯定是不会不管你们贾家的，现在是新国家了，以前旧社会的恶习早就被打倒了，是不可能出现的，你就放心。” 在旧社会，这些资本家们很多时候都不把老百姓当人看的，工人死了给几个破钱就打发了，还有更狠的一分钱不给的，所以罗大勇要和贾张氏说明白，现在是新华夏、新社会，人民当家作主的年代，厂子不可能不管的。 当初老贾工伤死的时候要不是遇到了娄半城，估计贾张氏能不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个未知数。 在杨厂长和几位副厂长的劝解下，贾张氏才不情不愿的把贾东旭的尸体拉回了院子，杨利民直接给了易中海假，让他去帮着给贾东旭买个好点的棺材，所有一切都是厂里出钱，不能让人民群众流血又流泪。 易中海本来就是院里的一大爷，这时候又拿了厂里一把手的命令，可不会给厂里省钱，更主要也是为了让院子里人看看，我易中海还是好使的，还是牛b的，不弄个风光大葬都对不起厂长说的话啊。 罗大勇陪同着几位领导回到了厂里，就回去保卫处找赵爱党汇报去了，你们领导爱怎么研究怎么研究，这时候往上凑，补偿给多给少了，对于贾家都是给少了，我可不想沾这些破事儿。 第46章 贾东旭领盒饭2 罗大勇回去找赵爱党喝茶抽烟去了，这边厂里的主要领导还得开会研究如何补偿贾家，看刚才贾东旭母亲的样子，几个领导都不寒而栗啊。 三车间主任和个鹌鹑一样汇报着事故的调查报告，毕竟从事故发生到现在都过去快三个小时了，技术科的老师傅们早就把这起事故的前前后后弄的明明白白。 “贾东旭同志用厂子的机器，在午休的时候做私活。 机器技术部上个月刚检查过。。。但是这个月检查时间还没到。。。私活做的有点多了导致机器的性能大不要标准要求。。。零件夹的不稳。。。飞出来。。。穿透。。。 最后的结论是和厂子没有关系，纯粹属于自己造成的。。。应该不算工伤。” 三车间主任罗里嗦了几分钟，总算把这报告说完了。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几个领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再看看他，结论下来了，不属于工伤，这事儿按这么处理几个领导都不会有什么损失，毕竟你自己在厂里作妖，把自己搞死了，总不能埋怨厂里？ 但是谁也不敢这么说出去啊，就算是公示都不敢这么写。厂里那么多职工干私活，谁要是敢说出去干私活出事儿死了厂里不管，你信不信晚上回家路上你会被人套麻袋直接打死？ 就算没人套麻袋揍你，这万人大厂工人一闹起来，几个领导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得直接大西北一辈子游，还是带家属那种。 杨利民看着李副厂长，聂副厂长，工会刘主席，技术科黄科长等一众厂内领导。 酝酿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这个事情虽然是在我们厂午休的时候发生的，虽然贾东旭同志确实违规、违例了，但我们厂一直都保持着以人为先的原则，不能把所有的板子都往已经去世的工人身上打。 我们要先检讨我们自己的错误，就像为什么午休的时候工人可以自己开动机器，车间管理在哪里？ 机器的检查期为什么要相隔一个月？ 为什么工人重伤倒地之后送去医院这么迟？ 这些都是我们需要改正的，我们要在错误中寻找正确的道路，才能把厂子越办越好，才能不辜负上级领导对我们的期望。” 杨利民说了一堆也没说到重点上，看着一群人都等着他往下说呢，心说一群狐狸啊。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所以贾东旭的事情，使我们敲响了警钟，这样有贡献的同志是不能白白牺牲的。 我建议厂里补偿贾东旭同志抚恤金500块，他家的房子也不用要回来，就让他们住着，同志们看这样处理如何？怀德你也说说看？” 李怀德心想我一个管后勤的，和这车间八竿子打不着我说个毛啊，你才是管理生产的老大啊。 但嘴上可不慢“厂长，各位同志们，我觉得不够啊，这贾东旭一去世，他家就没了收入，今天跟着一起去医院的同志也都看到了，贾东旭的妻子估计再有几个月就生产了。 贾东旭的母亲，这个~这个也不像是能干活的人啊，要不然把贾东旭的工作岗位也给贾家留着？最少人有了奔头，才有活下去的勇气嘛。” 李怀德说完之后聂副厂长又接着说到“今天我也在医院，估计贾东旭的母亲是接不了贾东旭的班的，这样就只能是贾东旭的妻子接班了。 但他妻子又快要生了，我们可以在抚恤金之外每个月给贾家一些生活补助，一直到贾东旭的妻子出月子为止，这样等到贾东旭的妻子来接班了，贾家也就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了。” 几位厂长、副厂长说完之后，其他主要领导又七嘴八舌的说了一些。 最后厂里出文件，几个领导全部签字。一次性补偿贾东旭抚恤金500元整，如果贾东旭的妻子接班的话，可以等到秦淮如出月子再接班。 这期间每个月给秦淮如20元生活补助（不上班就没有工资），贾东旭分配的房子（以前是租给他的）直接归贾家所有。 几个领导签字完成之后，直接在厂门口公示，厂里工人看完就没有一个说不好的，都说厂里都是好领导，一心为工人着想。 罗大勇下午在厂里写着排班表，这当了队长更事儿多，下班也得看着交班，枪械入库才可以下班。 等罗大勇到家都六点多了，进院直接回屋，不用想也知道今天中院的氛围就不可能好，一对寡妇加两个孩子，肯定哭哭啼啼的，再加上棺材还在中院呢，算了回家关门做饭去。 罗大勇煮了点小米粥，从空间里拿了颗心里美萝卜，这个一会切了蘸点大酱吃嘎嘣嘎嘣的贼脆，又从空间里把以前卤的鸡翅膀、鸡脖子、鸡肝每样拿了几个出来。 从橱柜里拿出来前几天喝剩下的茅台，这就是今天的晚饭了，就这伙食你去厂长家都看不到啊。 正啃着鸡脖子呢，敲门声就响了，罗大勇随口问了句“谁啊？” 回答的是三大爷的声音“大勇啊，开下门，三大爷找你有点事儿。” 拿脚后跟去想，也能猜出来三大爷肯定是为了贾家的事儿来的，这事儿躲不过去，如今罗大勇在院子里威望不比易中海差多少，特别是前院更为罗大勇马首是瞻。 罗大勇也没收拾东西，自己隔三差五的吃点好东西老闫都知道，但是从没往外说过，这就代表这人嘴严。 开门让三大爷进来，阎埠贵带着一股寒气进了屋，进门看到桌上的东西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是啥啊？这年头还能买到鸡吗？ 罗大勇微微一笑“三大爷，来的正好，咱们俩有阵子没一起喝酒了，来一起喝两杯。” 虽说三大爷这个门神在大门口每天雁过拔毛，但还真没有算计过罗大勇什么东西，主要是罗大勇已经把鱼都给的足足的了，这要再不知道好歹他自己良心都说不过去。 按照以往三大爷这时候就该回去了，等罗大勇吃完饭再过来，可现在桌子上摆的是什么？鸡脖子、鸡翅膀、鸡肝，老闫家上次吃鸡好像还是在1960年了，不是买不起，而是舍不得钱，等舍得钱了1961年也买不到鸡了。 三大爷脸上微微颤抖了几下，有想拒绝的意思，但为啥感觉这心肝肚子肺都疼呢。。。罗大勇看出来阎埠贵的矛盾问题所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往桌子边上的凳子一按“来三大爷，尝尝这茅台。” 倒完酒还去橱柜给三大爷拿了碗筷，夹了一个鸡翅膀一个鸡脖子放在碗里。 三大爷这一看罗大勇这是真不在乎这些吃的，才不好意思的说到“那三大爷就厚颜尝尝了啊。”说完夹起鸡翅膀吃了一口，嗯~香啊~，这卤鸡翅膀罗大勇用的可是暗涌泉水，调料用的也足，不香才见了鬼。 罗大勇看三大爷吃了几口鸡肉，才端起杯子“三大爷慢慢吃，先喝一杯暖和暖和。” 三大爷也放下筷子拿起酒杯，跟着罗大勇碰了一个，嗯~这茅台果然不错，比散白兑凉水好喝多了。 罗大勇看三大爷喝了酒，才问道“三大爷，不知今儿找我有什么事儿？是不是中院的贾家？” 三大爷一边啃着鸡脖子，一边回答道“大勇你是回来晚没看到啊，这中院今天可要闹腾死了。” 说完把鸡脖子放在碗里，拿手连指带比划的接着说道“听我老伴说下午贾张氏就把贾东旭带回来了，易中海给买的棺材。 本来应该是停在家里的，可贾张氏非要在中院搭灵棚，赵小薇她妈就在中院和贾张氏吵起来了，要不是易中海在中间拦着差点动手啊。” 罗大勇想着中院现在易中海和贾张氏是联合同盟，剩下的傻柱家两口子年纪太轻也不好张嘴，也就赵小薇她母亲帮着带孩子还留在家里能帮着说几句了，不过估计也没啥用。 果不其然三大爷接着说道“最后是易中海答应给傻柱家补五块钱，这才让赵小薇她妈松口。 等都下班回来让我家解成、解放通知各家各户帮忙来搭灵棚，可都弄完了贾家连个晚饭都不管，这下后院的几家可就不干了，你回来前刚吵吵完，陈强都说了，贾家不给个说法，抬棺材就自己找人去，后院不管了。” 罗大勇听到这里，插了一句“呵，这贾家真能算计，帮着搭灵棚竟然连饭都不管，这热闹有的看呢。” 这时候家里有人去世，搭灵棚是要给来帮忙的亲戚邻居管饭的，虽然粮食困难，但给一个窝窝头别人都不带说什么的，可见贾张氏这事儿办的有多差。 “估计这会儿易中海正让一大妈蒸窝头呢，帮忙的不给送点吃的，你看后面易中海还能叫动这院里一个人不。不过我听说这厂里给的补偿不少啊？东旭活着的时候老易帮贾家也就算了，这东旭都没了，你说老易他图啥呢？”三大爷说的有点口渴，拿了酒杯抿了一口接着说道。 “哎，这易师傅估计也是想最后送贾东旭一程，毕竟是自己徒弟，就在眼前没了，他也挺难受啊。”罗大勇不信三大爷看不出来易中海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但是既然三大爷都不出说了，他就更不可能说了。 俩人连聊带喝一直到8点多才散伙，主要是酒没了，菜也没了，要不然三大爷还能陪你聊几块钱的。 第47章 贾东旭领盒饭3 第二天一早罗大勇上班，到了保卫处没过一会就看杨小毛跑了进来“大勇哥，一大爷带贾张氏来厂里了，你不去看看啊？” 罗大勇没好气的说道“有啥好看的，贾张氏哪个闹腾劲你在院里还没看够啊，你怎么没去巡逻去？” 杨小毛挠挠脑袋“我这就去，我就是来给你通个信儿。” 罗大勇摆摆手“去、去，好好上班，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对你来说好好赚钱少管闲事才是最正确的。” 罗大勇昨天已经把年前排班表都做完了，今天清闲了不少，这人闲了下来就爱瞎想，也不知道这时候李秀兰在做什么，今天中午做点啥给李秀兰送去呢？这贾张氏看到厂里的补偿满意不满意呢？ 这时候的易中海和贾张氏正站在杨利民的办公室里，听着老杨念的补偿条款，至于厂子门口的公示，贾张氏表示上面的字可能认识我，但我真不认识字啊。 听完厂里给抚恤金500块，工作岗位，还有房子，贾张氏感觉除了抚恤金都挺满意的，毕竟老贾没的时候娄半城还给了10万块呢，这贾东旭没了厂里才给500也太少了些。 她也不想想10万那是法币啊（假设老贾死于1946年，100法币可以购买1\/6香皂，感觉10万法币不少了。这要是死于1947年100法币只能买一粒煤球。那就只能用大洋代替了，可在国民d的执政下，老百姓的命又能值几个大洋呢？）。 闹腾了半天，杨利民嘴都要说干了，也没和贾张氏达成协议，最后杨利民也不管了，告诉贾张氏这就是最后的补偿了，这是厂里所有领导开会决定的，是通过投票决定的，无法更改。 这贾张氏果然是滚刀肉啊，一看杨利民这姿态就知道在这里是无法解决了，边上易中海帮腔也没用。 贾张氏这下子连易中海都恨上了，毕竟她一直认为贾东旭的死有很大原因是因为易中海在厂里没有保护好贾东旭，走出办公室都没搭理易中海，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轧钢厂。 回到四合院拉上秦淮如，带上棒梗和小当，出门找了几个窝脖，抬着贾东旭的棺材就直奔轧钢厂，一路上还连哭带嚎的，后面跟了不少不知情的路人甲乙丙丁。 到了轧钢厂门口把棺材一放下就开始大喊大叫“轧钢厂剥削工人啊，我家两代人都死在工厂里啊，厂领导心都黑了啊，冤屈没地方伸张啊。。。” 秦淮如带着两个孩子在棺材边上站着，只哭不说话，两个通红的眼睛，看着就让人可怜。 这一闹腾厂门口人是越来越多，毕竟人都是同情弱者，因为人之初，性本善嘛，不知真相的群众也都议论纷纷。 “这轧钢厂的领导太不像话了，人家两代人都死在了轧钢厂，现在连个抚恤金都不给？上级领导也不管管吗？” “看着，真以为还是旧社会呢，这轧钢厂的领导肯定跑不了，咱们就看着他最后怎么个下场。” 门口几个站岗的保卫科人员渐渐就感觉不对劲了，这一会功夫从几十人围观都已经发展成好几百人了。 这要是真弄出来群体事件，保卫科就算没事儿也得变成有事儿了，值班的小队长急忙派一名队员去通知上级。 等到罗大勇被赵爱党带到厂门口的时候，罗大勇也吓了一跳，这门口没有一千也得围着八百人了。 连忙对着边上的赵爱党说道“处长，赶快通知厂里领导，这事儿咱们管不了了，别弄成最后背黑锅的了。” 赵爱党也知道事态紧急，连忙让跟在身边的保卫科科长王晓春去通知在厂里的所有领导，告诉他们厂门口出现群体事件了。 杨利民一听王晓春的汇报，脑子都要炸了，这贾张氏真敢啊，抬棺堵门、搬弄是非、歪曲事实这是犯罪分子啊。 气冲冲的带着几个副厂长和其他部门领导来到了厂门口，看到贾张氏就想直接让保卫把她抓起来，但一看到厂门口近一千号人围着他也害怕了。 听完值班人员的汇报之后，杨利民恨的牙痒痒，都赔偿这么多了还不够？这老太太够贪！ 拿着保卫人员递过来的喇叭“各位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杨利民，关于门口这位大婶的孩子在我们厂因事故死亡的补偿我们已经贴在厂门口了，不信的可以去看看。 “我们厂一直都是以人为本，坚决拥护国家政策，绝对不会出现不管不顾的现象。 这位大婶在这里谩骂、污蔑我们轧钢厂，已经完全违反了新中国的法律，我们厂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讹诈，现在我就报警让派出所的公安来处理。” 说完就让人直接去打电话给附近的派出所，讹人都讹到厂门口了，这口气不出杨利民晚上都能气的睡不着觉。 贾张氏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大祸临头，听完杨利民的话还在乱喊乱叫“报警也是先抓你们这些当官的，你们这些当官的不是人啊，我儿子一条命就值500块钱啊，老贾一条命还给十万补偿呢，你们连资本家都不如啊。” 围观的一部分看了厂门口贴着的公示，基本了解了厂里处理的结果，一部分人明白了厂里给的这已经是不少了，就慢慢散去了。 还有一部分不理解这老太太为什么赔偿了这么多还不满足，等着警察来看看最后是什么个结果，也好回去给自家院子里的人分享分享八卦。 还有一部分人听到十万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但又一听到建国前，建国前那不就是法币吗，这东西擦屁股都嫌硌得慌啊，这老太太不明白法币和rb的区别？脑子糊涂了？ 派出所离轧钢厂非常近，电话过去没过五分钟就来了一群警察。 这派出所接电话的工作人员一听到群体事件，抬棺堵门，就差没说无法无天了。 立刻汇报上去，派所出的所长也害怕自己所辖区内出现恶劣事件，除了值班人员把派所出能带上的警员都带上了。 一群人来到厂门口的时候这贾张氏还骂呢，所长上前和杨利民交涉了一下，又看了看公示就明白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对身边的警员说道“把这个犯罪分子带走。” 几个警员二话不说上前就把贾张氏控制住，送了一副银手镯。 贾张氏这才慌了起来“凭什么抓我啊，凭什么抓我啊，我冤枉啊，东旭啊~老贾啊~来看看，这警察都和他们一伙的啊。” 一个机灵的警员看贾张氏被铐上了还不老实，从兜里拿出一个破布就把贾张氏嘴堵上了。 回头看了眼自家所长，所长也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嘿~这就是典型的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杨厂长很满意这样的处理方式，围观群众一看警察都说这老太太是犯罪分子，那肯定就不是好人了，这时候的人们还是很淳朴的。 秦淮如这时候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婆婆被抓啊，这东旭没了，婆婆再被抓了，这家就散了“领导，我婆婆也是一时气急才说的这些话，她也不是有心的，能不能放过我婆婆啊，这东旭没了，我婆婆才是最伤心的啊。” 警员看着这孕妇哭诉，还有两个小孩在边上也呜呜呜呜的，也不敢上手了。 这抓个骂人的老太太可以，毕竟老太太污蔑厂子和厂领导，属于违法，但是这孕妇和孩子没违法啊，要是不分青红皂白都抓了，搞不好最后这身警服都得被扒了。 杨利民看了看派出所所长，这所长也没办法，和杨利民说了最好还是调解一下，实在不行私下里多补偿点钱，事情闹大最后倒霉的还是厂领导啊。 杨利民也点头同意，让派出所先把贾张氏带回去教育一下，留下秦淮如和两个孩子再商量商量。 看着被警察带走的贾张氏，杨厂长拿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还好~还好，总算没酿成什么大祸。 拍了拍手，告诉厂里所有领导去会议室开会，虽然贾张氏被警察抓走了，但还有个孕妇和两个孩子呢，这事儿还没结束啊。 一群人乌压压的都来到会议室，按照座位一一坐好，杨利民让刘秘书把秦淮如和两个孩子也带了进来。 看众人都坐好之后说道“秦淮如同志，你们家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了，厂里所有的领导都在，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们可以举手表决。” 杨利民也豁出去了，毕竟作为厂长，一般的事情都可以自己就决定了。 今天来个全体举手表决他的权威要受到一定影响的，不过这个时候他必须这么做，把所有人都绑一条船上，自己可以少点压力。 下面其他领导也是一片静默，这时候多说多错，不吱声最好，领导最好这个时候瞎了看不到我，那是最好不过啊。 秦淮如有点懵，她一个农村来的也搞不明白怎么提要求才对自家最有利。 这一屋子领导哪一个都不比自家村长级别低。也不敢乱说话，一抬头看到后排坐着的罗大勇“杨厂长，我一个农村来的，也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要不然让罗大勇替我说可以吗？我们都是一个四合院的。” 第48章 贾东旭领盒饭4 罗大勇一听完也麻了，秦淮如你这是在坑我啊，我往多了提要求，厂里领导怎么看我？我要求提少了，回去院里人怎么看我？贾张氏能不去我家闹腾？虽然我不怕，但是我嫌麻烦啊。 急忙站起来“厂长，各位领导，我这里有个主意你们看看行不行？” 杨利民看了看罗大勇“你说说看，我们大家伙都听听。” 罗大勇说道“是这样的，我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是贾东旭的师傅，他们两家也是邻居，平时易中海同志对贾家多有照顾，可以说是对贾家最为了解不过，要不把易中海同志叫过来？ 让他和秦淮如商量一下？”罗大勇这时候也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易中海你就自己想招去。 杨利民一听完就知道罗大勇这是在甩锅，这也就是罗大勇和杨利民关系不错，要不然这锅还真不好甩。 毕竟罗大勇虽然是一个科级干部，但是一个高级钳工对厂里的重要性还真比科级干部要高一些，谁让这年头都说工人老大哥，你干部牛个屁。 “好，刘秘书，你去一趟三车间把易中海同志请过来，让他和秦淮如同志商量。” 杨利民也不想让罗大勇去背锅，至于易中海回头再安抚一下，他不是一直想升8级工吗？这件事办好了给他升就是了。想到这里就让自己的秘书去找易中海过来。 易中海正在三车间里闲坐着发呆呢，车间主任看老易这状态也不敢让他上手零件啊，毕竟高级工要做的零件那都是需要精打细磨的，出了岔子就算老易没出事，零件报废多了他这车间主任也得跟着一起报废。 老易就这样枯坐良久，也导致了贾张氏来厂子闹腾他都不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正回想着和贾东旭往日里的点点滴滴呢，刘秘书进来了“易师傅，厂长让您过去一趟。” 车间主任一看是刘秘书，赶忙走过来“刘秘书，您好，厂长让老易过去有啥事儿啊？” 刘秘书一看是三车间主任也不敢怠慢“哦，主任你好，厂长那边有点问题想询问一下易师傅的意见。” 刘秘书这时候可不能说出来真相，赶快把老易弄过去就算他完成任务了，别的他可不管。 这时候易中海也走了过来，刘秘书又重复说了一遍厂长找他，让他赶快跟着一起走。 两人来到了会议室，看着厂里主要领导都在这里，不应该在这里的秦淮如带着棒梗和小当也在等着他，不由得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这贾家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杨利民让秦淮如把事情经过告诉易中海，这种破事杨利民也不想多粘，赶快把人安慰好，带出厂子，离的越远越好，最好永不再见，这就是杨利民现在的想法。 当易中海听秦淮如说贾张氏去而复返、抬棺堵门、污蔑领导、颠倒黑白差点在厂门口弄出来群体事件，最后被派所出带走的时候，心里真想给贾张氏来一句“牛b”。 也就易中海不是穿越来的，要不然高低得给贾张氏来一套“闪电五连鞭”，你这么牛b你怎么不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就连罗大勇回想起贾张氏这一套又一套的，都想为她高歌一曲“风雨彩虹~铿锵玫瑰，纵横四海~笑傲天涯~永不后退！” 说笑归说笑，最后还得是老易帮着贾家和厂里调解。一大爷不愧是道德至高，把秦淮如带到办公室外面也不知道怎么说的，不大会功夫就搞定了秦淮如。 最后厂里其他补偿不变，抚恤金给到700块，念贾张氏儿子死了精神有些不稳定，所以不追究她在厂门口“捣乱”的责任，厂里所有领导举手通过，一场大戏终于落幕。 镜头给到派出所，贾张氏被铐着扔到了拘留室，还好这是一个单间，估计派所出也不想这老太太在派出所出啥事儿，所以就没扔到多人的拘留室。 贾张氏也挺有意思，一进派出所就没声儿了，只剩下害怕和恐惧，只有进过监狱的人才知道里面不是好人待的地方。 要知道这时候才建国十几年，法治不是那么健全，冤假错案也不是没有，拉去顶缸都有可能，这老虔婆估计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不敢出声儿怕引起注意。 等到中午警员进来给了她一个硬邦邦的窝窝头加一碗冰凉的水，转身又走了，贾张氏这时候早饿的胃部抽动，一看到吃的拿过来就啃，差点没把牙硌掉。 还好年轻的时候有过挨饿的经验，把窝窝头放怀里捂了好一会，能啃动了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 本以为今天就要在这里过夜了，还在想这连个盖的没有，半夜三更肯定冷的受不了怎么办呢，救星来了啊。就见一个警员过来打开门“张翠花你可以走了。” 贾张氏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一看警员没有关门的意思，这是真放自己出去了，挣扎着站了起来，迈开麻木的双腿一步一步走出了拘留室。到外面接待室一看来人有三个，正是刘秘书、易中海和秦淮如。 “妈，一大爷帮我们和厂子里谈好了，我们回家。”秦淮如走了过来搀扶住贾张氏，发现贾张氏身上是如此的冰冷，废话拘留所又没有炉子，更没有暖气，这个月份不冷才怪。 刘秘书看着贾张氏面无表情的说到“张翠花，这次是易中海和秦淮如帮你求情，加上厂里领导本着以人为本的态度才不追究你的责任，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下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好运了。” 贾张氏这时候才缓过来点，也不敢再闹腾，一个劲的说道“感谢领导，感谢领导啊。” 刘秘书转头对易中海说道“那易师傅我们就先这样了，我回去和厂长复命了。”说完两人握了握手，刘秘书告辞走人。 易中海带着秦淮如和贾张氏俩人慢慢的走回四合院，谁也没说话，到了中院就看到贾东旭的棺材，问了秦淮如才知道是一大爷花钱找人给抬回来的。 贾张氏这时候就只剩下感谢了，只不过心中到底如何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毕竟贾张氏的思路和普通人类不一样。 罗大勇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院里一片寂静，黑暗和压抑好像形成了主旋律，罗大勇长叹一声，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好坏也要自己扛啊。 贾家，秦淮如和贾张氏说完了厂里给的最终补偿，贾张氏脸上才有了些笑容，不管怎么说，最后还是有些收获的，没白进派出所一趟。 “淮如啊，厂里说了什么时候给抚恤金了吗？”贾张氏问道。 “妈，厂里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就可以拿到抚恤金了，我们一早就过去把。”秦淮如这时候还没有变成传说中的绿茶，毕竟贾东旭才死，而且以前对秦淮如是真的很好。 贾张氏点点头“好，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轧钢厂，你这再有几个月就生了，也要注意身子，争取给东旭再留个男娃。” 秦淮如一脸苦涩，这生男生女又不是她说了算的，只能看天意了。想到这里抬头看着中院灵棚里的棺材，想着贾东旭以往对她的好，眼泪再次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贾张氏低着头，也在想着东旭，想着东旭出生、长大，老贾去世之后自己一个人拉扯东旭的不容易。 想着东旭拜易中海为师时的激动，想着东旭转正为一级工时候的自豪，想着东旭早晨上班时和她挥手告别，想着一切一切的点点滴滴。 她现在只剩下了恨，恨易中海为什么不保护好东旭，恨着厂里为什么只给这么点抚恤金，恨着院子里人往日里对她挑三拣四，恨老天不公！ 这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易家，一大妈打着呼噜早早进入了梦乡，易中海也脱了衣服躺下了，只不过今天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一闭就会想起在医院里抱着秦淮如的画面，真香、真软。 第二天贾家俩寡妇把孩子交给一大妈帮着带一会，就去了轧钢厂，到杨利民那里拿了条子，又去了财务科，贾张氏接过700块钱的时候，脸上没有了一丝的愁苦，反倒是有些贪婪。 “淮如啊，这钱妈先收着，等以后棒梗结婚的时候用，你也别挑妈的理，妈是怕你大手大脚给花了、用了，以后咱家唯一的依靠就是棒梗了啊。” 贾张氏直接就把钱收起来了，都没过秦淮如的手，70张十元钞票，很厚一摞谁看谁眼红。 秦淮如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那句话，还没黑化的秦淮如还是很听话，一想到这钱以后反正是给自己宝贝儿子的，也就无所谓了。 一个月工厂还给20块钱生活补助呢，等孩子生下来，出了月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人回了四合院之后，贾张氏又和秦淮如谈起了贾东旭下葬后的席面问题，毕竟家家户户买的大白菜、土豆子都是有数的，买够了量在四合院的菜窖里一放，就可以熬过这个冬天了。 谁知道东旭会突然没了，这要是把家里菜都拿出去做席面一是不够，二是都拿出去以后贾家就得吃土了。 贾张氏的意思是让秦淮如去找一大爷想想办法，她一老太太不好说话，秦淮如是贾东旭的媳妇儿，贾东旭又是易中海的徒弟，这老易肯定不会不管的。 要不然有人出去说易中海徒弟死了以后，就对徒弟家啥也不管，师父师父，这都白叫了啊。 第49章 日子还得过下去 贾张氏毕竟也是从解放前混过来的，早就看透了易中海的人设，只不过不说罢了，这也是穷人的一种生存智慧。 果不其然，等晚上老易下班到家，秦淮如过去一说席面的事儿，老易看一大妈去厨房做饭了，眼眶含泪的诉说着贾东旭的过去以往，眼泪留下来的时候还不一小心拉到了秦淮如的小手。 说了一会又开始大包大揽，大白菜~我包了，土豆子~我包了，萝卜~我包了，窝窝头~我包了，猪肉~这个真没有。 等秦淮如回了屋，贾张氏正带孩子们吃着晚饭，就没有注意到秦淮如那阴晴不定的表情。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贾东旭下葬的日子，只能说老天还给点面子，至少这天阳光明媚，温暖宜人就不可能了，毕竟是冬天。 院里人基本都请了假，这时候不出把力气以后你家有事儿肯定没人管，所以人到的还算齐全。抬棺的抬棺，打幡的打幡，唯一的男丁棒梗负责摔盆儿，大妈们没有体力干不了重活的就撒撒纸钱。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把贾东旭抬到墓地，下葬立碑一气呵成，秦淮如哭的几次晕了过去，院子里人没一个不说这丫头人好、心善的。 罗大勇当然也请了假的，毕竟他在这四合院里算是职务最高的人了，这时候肯定要和群众们打成一片啊。 一群人埋完贾东旭又浩浩荡荡的回到四合院，一大爷开始吩咐傻柱、闫解放、刘光齐等人搭灶台，其他邻居搬桌子的搬桌子，拿板凳的拿板凳，这就是慰劳一下全员人，毕竟人家帮忙了，贾家必须管饭。 这时候国家提倡勤俭节约，主要还是没有什么吃的，旱灾还没结束呢。 窝窝头、大萝卜、土豆子、大白菜，谁也别挑，就这些东西在这个月份来说也是顶顶好的吃食了，你说各家各户都有鱼？这都几个月前的事儿了啊，鱼刺都看不到了。 还好易中海拿了些猪油给傻柱，猪油炒菜那叫一个香啊，让这顿饭受到院里人一致好评，毕竟这时候猪板油和肥猪肉在肉铺根本买不到，想得到的唯一方法就是去鸽子市抢，还得运气好才能抢到。 时间到了1962年2月4日立春，马上过年了，院里度过了冬天的严寒和贾东旭去世的压抑气氛，终于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罗大勇也和李秀兰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毕竟这时候有的人当天见面，当天就结婚，讲的就是一个快。像罗大勇和李秀兰这样谈几个月对象的，虽然不说没有，但确实少见。 年三十儿当天，罗大勇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一年到头可算能睡个懒觉了。 这过年前往李秀兰家没少送东西，父母也都见过了，本来李秀兰还想让罗大勇去她家过年，被罗大勇拒绝，没结婚就去人家过年这不合规矩，等过完年拜年再去约会。 院子里家家户户还是和往年一样开始准备晚饭，虽说真正的灾害要在63年才完全结束，但这是什么地方？四九城啊！ 今年四九城各个菜市场的物品丰富了很多，肉菜蛋只要早点去排队都能买到，只要你有票。 二大爷给后院的几个困难户每家都送了些肉，不多也就每家几两肉。 这几家跑龙套的困难户就差没把二大爷供起来了，好话是一筐一筐的，给刘海中乐的嘴都合不拢，破天荒的允许刘光天和刘光福可以吃肉，这就是当官和没当官的区别了，知道拉拢人搞小山头了。 傻柱还是和往常一样，把聋老太太请到屋里，大家一起包饺子，还特意去邀请了罗大勇，罗大勇一想自己过年肯定没意思，还不如去傻柱家逗何晓玩呢。 小家伙也一岁了，走路费点劲，但是爬来爬去的也有趣的很，再加上傻柱家不缺油水，小家伙胖嘟嘟的，全家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啊。 聋老太太更是拿何晓当眼珠子，赵小薇母亲回家过年去了，这何晓天天就在老太太屋里待着。 罗大勇拿了三斤猪肉、鸡、鸭、兔子，告诉傻柱随便做，不够还有，就这阔气样就连见多识广的老太太都说大勇局气，罗大勇拿了材料就啥也不管，只等吃就行了。 和其他人家相比贾家这个年过的就无比心酸了，因为贾张氏掌握着贾东旭以前的工资存款和抚恤金不肯拿出来用。 秦淮如只能用厂子里给的20块生活补助买粮买菜，还好厂里给了一些票据，要不然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就这样坚持到了过年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 和贾张氏要钱买菜，贾张氏不是拿棒梗结婚用搪塞就是说这是我的养老钱不能用。 贾张氏自从手里有了大笔钱财，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开始固态萌发。 每天在家又开始练上了炕功，炕上一躺那是啥也不管啊。 秦淮如大着肚子做饭、洗衣服、带孩子、打扫卫生，只感觉生活暗淡无光，前路一片黑暗，要不是肚子里怀着孩子，还有棒梗这个生命支柱，真想就随东旭一起去了。 还好一大爷过年前一天邀请她们全家一起吃年夜饭，要不然秦淮如真不知道这年夜饭吃什么。 热闹的过完三十，初一罗大勇开始拜年之旅，先去杨厂长家，送了些水果和茶叶，烟酒就算了，人家不缺这个。 但是水果就不同了，这东西可不是后世有各种物流，想吃就吃想买就买，60年代你没有门路大冬天的想吃水果，给你个屁你吃不吃？ 然后又去了处长赵爱党家，也是送了些水果和茶叶，往年还可以送些肉类，现在四九城供应正在飞速恢复，级别到了的人真不缺肉吃。 给各位领导都送了一圈，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快中午了，院子里的团拜早就结束，罗大勇提前和几个大爷打了招呼，没有时间参加也没人说什么。 自家门口一群人在等他，这是来给他拜年的。毕竟巡逻大队下面有好几个小队长，只要不是缺心眼都不可能不来给这位大队长拜年。 把人都让进了屋“我说哥几个啊，你们能来我很高兴，但是东西我是一概不收的，我这是真正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何况我工资还比你们高不少呢。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都不许走啊，我去找大厨给咱们整顿好的。” 说完便让大家都先抽烟，他推门出去找傻柱去了，傻柱要明天才回赵小薇家那边，今天正在家里休息。 罗大勇敲了敲门，看开门的是何雨水。 罗大勇本来还想摸摸她的头，但一想这过去的小丫头已经是大姑娘了，再摸头就有些不合适，一掏兜拿出一个红包“来雨水，拜年给红包啊。” 雨水和罗大勇从不见外“罗大勇哥哥过年好。”说完一把抢过红包就进屋了。 罗大勇呵呵一笑，他就喜欢这种互相之间真诚的感觉，没有互相算计、利用、利益的友情和亲情是最难得到的。 罗大勇看傻柱正在陪何晓玩，赵小薇在何晓的另一边拿了个小拨浪鼓也在吸引孩子的注意力，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谁看了都羡慕，这要是许大茂看到了估计能羡慕死。 “柱子，中午帮我做顿饭，巡逻队的一些下属来了，我这手艺上不得台面啊。”罗大勇不和傻柱客气。 “行啊，什么时候开始整？着急我就现在过去？”傻柱一口答应，这本职工作对于他来说太容易了，再说他和罗大勇的关系也没必要说其他的。 “走，这时间也差不多该做饭了，一会你家中午也不用做了，我那里菜多，做完了一样拿点就够小微和雨水吃了。” 罗大勇带着傻柱回了自家，傻柱一进厨房就开始羡慕，这食材真硬。羊排、猪排骨、猪蹄（卤完的）、香肠、腊肉、黑鱼、活鸡、活鸭，最最牛b的竟然还有六只鸽子，这些东西就算你去鸽子市都不一定能买齐。 傻柱也不客气，来到客厅“大勇，你这得叫人过来帮忙收拾收拾，这东西太多了，我一个人根本忙活不过来。” 几个小队长也是有眼力见的，一听傻柱这么说，连忙都起身去厨房，一看里面的东西也有点傻眼，这时候过年家里最多也就弄个肉菜，炖个鸡，烧个鱼就算很厉害了，一和罗大队长家里比起来，啥也不是啊。 罗大勇对他们几个说道“全收拾了，今天中午只吃肉，过个肥年。” 一个人拿鸡，一个人拿鸭子，一个人拿着鱼，去院子里收拾了，鸽子这东西一般人真不会弄，还是留给专业的厨子，这些人也都认识何雨柱，毕竟都是一个厂子的，不说天天见到也隔三差五能见到一次，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 中午这顿饭，还好罗大勇家是在前院，要是在中院或后院，估计得眼红一大片。 不过看到也无所谓，谁家过年还不吃些好的啊，难道天天吃素的别人就不说了？别人只会说你平时大手大脚，过年没钱买肉了？最后没准还得加一句活该。 土豆炖排骨，红烧羊排，红烧黑鱼，小鸡炖蘑菇，冰糖酱鸭，盐焗鸽子，大葱炒腊肉，最后是一盆猪蹄，满桌子就大葱是绿色的，清一色的大荤。 第50章 去女朋友家拜年 第傻柱给何雨水拿了四个卤猪蹄，外加每样菜都拿了一些弄到一个大海碗里，这可是真正装汤的碗，一起送回家了，家里聋老太太、赵小薇、何雨水还饿着呢。 罗大勇也是真不在乎这点吃的，随便拿，反正空间里有的是。 喝的是汾酒，这时候汾酒比茅台上档次，你到供销社可能会买到茅台，却不一定能买到汾酒。 边聊边喝一直到下午四点，这时候天黑的早，罗大勇怕这些人喝多了路上再出点啥事儿就不好了，便宣布喝完杯中酒就结束，各回各家。 罗大勇把人都送走之后也是倒头就睡啊，什么体格也扛不住这么多人敬酒，有空间倒是可以作弊，但那样就没意思了不是。 等罗大勇睡醒的时候，一看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中午做的主食是白面馒头，但几乎没人碰，废话有肉谁还吃馒头？ 就这还有不少肉菜没吃完呢，主要是傻柱把罗大勇家厨房里放的食材几乎都给做了，香肠还是桌子实在放不下了才没上，这是真“实惠”人儿。 罗大勇看着剩菜，得~晚上热巴热巴最少还够三个人吃的。 第二天一大早，罗大勇起床去空间里洗了个澡，出来换上新买的一身中山装，黑色皮鞋昨天油就打完了，这可能是李秀兰给买的，一直没舍得穿，今天去女朋友家可不得打扮的帅气点。 虽说不是第一次去了，但过年必须要正式，生活要有仪式感，这样才显得尊重李秀兰同志嘛。 拿了块布头把皮鞋又蹭了蹭，嗯~可以看见人了，又拿了把木梳把头发好好的整理了一下，卧槽~这比毛寸长不了多少的头发，也没法整发型啊。从空间里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礼物，gogo~出发。 “骑上我心爱的自行车，我七拐八拐就到地方了。”没一会到了院门口，抬车进了四合院。 还好来的次数够多，这院子里人也很多都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或家属，都知道这是李医生家女儿的对象，要不人家在门口就给你拦住了。 锁好车拿上礼物，来到李秀兰家门口，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就从里面往外推开了。 一看是个小伙子，看模样能有20岁上下，罗大勇就有点懵逼，不对啊，李秀兰家只有三口人啊，这小伙子是谁？敌视的目光在罗大勇眼中开始闪烁。 还好李秀兰也从里面出来了“大勇你来了，这是我老姑家孩子，刘斌。小斌这位是我对象，你叫大勇哥就行。” 这个小刘斌的小伙一看家教就不错，上身稍微弯曲“大勇哥过年好。” 罗大勇也没见过这么大小伙子给自己拜年啊，只得回了句“你也过年好啊。”说完就把李秀兰拉了过来小声问道“这我用不用给拜年红包啊？” 李秀兰被罗大勇当着其他人的面直接拉了过来，还有点脸红呢，一听罗大勇说的话不由一笑“随你自己”。说完就跑屋里去了。 罗大勇这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最后一想礼多人不怪，就从兜里（空间）拿了一个红包塞到了刘斌手里“过年红包”。说完就拎着东西追刘小兰去了。 给刘斌弄的也一头雾水，这年龄差不多大的拜年也要给红包吗？ 罗大勇一进屋就看到几位陌生人，估计这都是李秀兰家的亲戚了，也对，这过年了亲戚家肯定要串门的，又不是谁都和自己一样孤身一人。 李秀兰这时候站在母亲赵雪琴的身后，笑嘻嘻的看着罗大勇也不说话。 还好赵雪琴知道这时候不能说笑，连忙起身给罗大勇介绍“大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秀兰的大姑、大姑父，这位是老姑、老姑父，这是秀兰的老叔、老婶。 今天来的都是秀兰父亲那边的，这几个年纪和你差不多大的你们都一起聊聊，不用管我们这些老人了，好了你们出去玩，中午吃饭的时候回来就行。” 罗大勇随着介绍一一拜年行礼，之后就被李秀兰推着出了屋。 后面跟了张红军、张入伍、刘斌、李秀文四个年轻男女，通过介绍知道了这些都是李秀兰几个长辈家的孩子，互相一顿寒暄之后也知道了这几个亲戚都是做什么的。 李秀兰的大姑赵雪曼比赵雪琴大一岁，纺织厂工会干事，这小官就属于是有名无权的那类的，也就能管发点福利什么的。 但是大姑父张大雷就厉害了，纺织厂财务科科长，这可是大权在握的人物，一般都是厂长的心腹才能坐这个位置。 大儿子张红军24岁，高中毕业在纺织厂采购科干了好几年了，运气不好赶上自然灾害能采购到个屁，现在还是个小卡拉米，小儿子张入伍在念中专。 老姑赵雪梅是肉联厂人事科副科长，老姑父刘前进也在肉联厂当办公室主任。 大女儿和二女儿早已出嫁今天回了婆家没来，听李秀兰说俩女儿都是老师，小儿子刘斌今年正好20岁，在四九城医学院念大学，是所有亲戚里学习最好的。 李秀兰的老叔李长征是他父亲那辈最小的，也是最出息的，北京工业大学机械系二级教授。 老婶和老叔是在红区认识结婚的，结婚以后一直在家伺候公公婆婆。家里大儿子李红旗在部队没回来，二女儿李秀文16岁在念高中。（冷知识：这时候的二级教授月工资265块，享受厅级待遇） 听完了介绍罗大勇有点麻，这一家子妥妥都是社会的精英，这媳妇儿不怪王主任告诉他抓紧点，说媒的门槛都要踏破了，自己这是拣着了啊。 几个人年纪相仿，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听说了罗大勇是轧钢厂保卫处的巡逻大队长之后张红军、张入伍、刘斌更热情了。 就见张红军问道“大勇你们那保卫处能打靶不？”张入伍、刘斌也正是爱玩的年龄，也一同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罗大勇。 这事儿对新入保卫处的保卫人员来说有些难度，但罗大勇都是大队长了，想开几枪过过瘾实在太简单不过了。 保卫处每个月都有实弹射击训练，这帮老油子早就玩腻了。 “每个月都有，你们要是想打靶的话，下次我们保卫处训练前我让秀兰通知你们，手枪、步枪、机枪你们随便玩，可以打到你们打不动为止。” 几个年轻人一听就一阵欢呼，不管什么年代，枪支永远是男人（孩）最喜欢的玩具。 罗大勇听介绍知道张红军是纺织厂采购科的，就随口问了问纺织厂最近的采购情况“红军你们纺织厂这两年采购物资很辛苦？。” 张红军一听这事儿苦水都要出来了“可不是啊，我这前几年本来有机会进一步的，可赶上自然灾害了，农村连树叶子都要吃光了，能采购到啥？ 打猎也不行，都被各个公社圈地了，打到东西也拿不回来，我们有一次去打了几只兔子，回来都被公社的民兵拿枪顶着抢回去了，哎~” 罗大勇又问道“那现在呢?” 张红军回道“现在也一样啊，等过秋收之后我再去农村看看，希望能有好转，要不是我爸帮我扛着，我这采购员早就被调去别的部门了。” 罗大勇心里暗暗记下，等62年中下旬粮食丰收，看看能不能把一部分空间产出卖到纺织厂一些，毕竟有关系不用那是脑子有病，谁也不怕自己钱多不是？更何况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双赢啊。 中午在李秀兰家吃了一顿好的，鸡鸭鱼肉样样俱全，一大部分都是罗大勇年前送过来的，这些亲戚们谁也没小看罗大勇，毕竟24岁的正科，那也是相当能唬人的。 吃完饭这几个年轻人就被长辈轰了出来，李秀兰家虽然不小，但人一多也有些闹腾，长辈们还想趁过年好好聊聊平时的家长里短呢，这些小辈就自己找地方玩去。 罗大勇平时也很少出来玩，上辈子活到40多岁什么没玩过？这年头又有什么玩的能比上辈子有意思？ 也就是陪李秀兰逛逛街，看看电影，买点东西，最多也就是去书店看书和买书了，看着刘斌有些跃跃欲试，便问道“刘斌你们大学生平时除了学习都做些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介绍结介绍？” 刘斌心中早有想法“去北海公园溜冰，这时候也就溜冰能玩了。”罗大勇询问了其他人之后，看大家没有反对意见，就一起去了北海公园。 到了公园溜冰场一看，就是一个大冰面子，四周用木栏杆和绳子围了一圈。不大的溜冰场里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人，不过很多人都是在围观，真正在里面“嗖嗖”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刘斌带着几个人去了租鞋的地方，罗大勇压根就不会这个，也不想在人前献丑，就不换鞋了，其他人倒是玩的很起劲，特别是刘斌这小子那叫一个快，一看就没少来玩啊。 罗大勇在边上买了根冰糖葫芦，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他们玩，感觉还行。 总比在屋里闷着强，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是很好的，思考着晚上吃饭的时候怎么和李秀兰父母提结婚的事情，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 第51章 槐花出生 玩了一下午，直到日头偏西也没遇到其他小说中狗屁倒灶的耍流氓事件，也是啊~这才1962年，不是1982年，流氓们还没长大呢。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来，蔫了唧的回，毕竟玩的时候很快乐，换完鞋就会感觉腿发软，都不是机器人，怎么会不累。 晚饭还是在李秀兰家吃的，吃到一半的时候罗大勇鼓起勇气的说到“阿姨，我想和秀兰在今年结婚，不知道你们同意不同意？” 一大桌子人的目光瞬间就聚焦到了李秀兰身上，把李秀兰羞的低下了头，连耳朵都红透了。 “我还想着你要抻到什么时候才说呢，这个事儿我和你叔叔都没有意见，这段时间我们也能看出来，你对秀兰是一心一意的，我们别的要求没有，你只要一直对秀兰好就行。”赵雪琴对这姑爷也是很满意。 “那行，我家没有长辈，我过两天让王主任过来帮我提亲。”罗大勇最主要的心事顺利达成，满面笑容的说道。 结婚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关系到两个家庭，就算罗大勇自己孤身一个，李秀兰的家人和亲戚也要考虑合适不合适的。 看罗大勇兴高采烈的，张红军、张入伍、刘斌这三个人也开始起哄“你可要对我妹妹好啊，要是敢惹我妹妹不高兴，我们这男的多，一群人去你家揍你去。” “是啊，我姐对我最好了，你要是惹我姐不开心，我们就一起去你家折腾你去。” 罗大勇笑呵呵的忙保证，肯定会关心、爱护好李秀兰，绝对不让家里人操心。 大年初二就在这欢歌笑语中慢慢的过去了。 初三罗大勇值班，初四全厂上班，这年就算过去了，你想过年七天乐？做梦去，梦里啥都有。 初四一上班，杨利民就把罗大勇叫到了办公室“大勇啊，你那里得多帮我盯着点李怀德啊。 这李怀德借着他岳父的背景，在厂里拉拢了不少人了，现在后勤部已经被他搞成一片，保卫处他也有了插手的迹象，就连人事和财务他也想伸手了。 不能再让他这么折腾下去了，我们轧钢厂毕竟还是要以国家建设为重啊。” 罗大勇过年的时候也给李怀德送了礼，毕竟你送了不一定能记住你，你不送那你肯定能被记住。罗大勇也一直想把李怀德搞下去，杨利民失势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两个厂长没有闹起来，完全是因为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一个是有部里的大领导撑腰，一个是岳父就是部里的领导。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老虎，真到了争权夺利的时候，肯定还是要决一生死的，就像是电视剧里最后杨厂长不就被打倒扫地去了，这就是政治斗争的残酷所在。 罗大勇也一直在找李怀德的把柄，可这小子比猴子都灵，从不主动插手，就算是收礼办事，也是隐秘的很深。 食堂里肯定有猫腻，但是没有证据也没法去查啊。罗大勇一边答应着杨利民，一边想着到底应该在哪里着手，对付这个级别的领导也不能用仙人跳啊~真麻烦。 2月25日，罗大勇休息，专门去找了王主任请他帮忙去李秀兰家提亲。 “大勇啊，你这可是好事将近，以后可别忘记是谁给你介绍的老婆啊。”王主任也是很高兴，这又做成一次媒人，这都是人情啊。 “王姨你放心，以后你有事儿就说话，我能办的肯定帮忙，不能办的想尽一些办法也得帮忙。” 罗大勇在官场里也混了这么长时间了，知道自己同学关系归同学关系，和同学他妈肯定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成年人的世界，利益才是驱动力。 有了王姨提亲，罗大勇结婚就进入了快速车道。 因为还要把房子从新收拾一下，婚期刚开始定在劳动节，但接到上级通知今年五一领袖要在天安门城楼上接见各界人士，那保卫处肯定是要值班的，弄不好还要借给街道办和派出所一部分人手去执勤站岗。 最后算来算去，又要算周末，又要算好日子，只能把时间推到了6月17日父亲节了，不过这也够罗大勇忙活的了，要等到春暖花开了才能开始收拾房子，冬天谁干活啊。 转眼到了五一，罗大勇准备收拾收拾房子。 房子几年前刚修过，基本不用怎么大修，就是看看瓦片有没有损坏，屋里的墙面重新刷一下，地砖有坏的就换新的，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家具也不用怎么更换，就差三转一响了。 罗大勇还想去友谊商店看看有没有什么稀有的东西，买回来也好涨涨面子，结果一问四九城竟然没有这个商店，不对啊，看小说里很多主角都去里面买东西啊。 三转一响的票罗大勇全有，但是不敢用啊，买一样都会被大院人眼红，何况买好几件呢，你这票的来历不说明白，不是给人家送把柄？ 最后罗大勇去找了杨利民，和他约定对外就说杨利民给的，这样就可以买买买了。 当缝纫机和收音机被送到四合院的时候，果然引起了轰动。本来罗大勇家就比四合院其他住户富裕，让一部分人眼红，这一下子凑齐了三转一响，更是整个南锣鼓巷都少见，怎么能不让整个四合院和其他四合院的人羡慕？ 主要眼红的还是贾家，然后就是院子里到了结婚年龄的年轻人。像是刘光齐就有点受不住了了，已经22岁的他中专毕业以后就被分到了一家工厂做个小组长，这几年仗着自己的学历和老父亲的关爱，那可是挑花了眼，可就没有一个能看上的。 本来以为自己以后结婚肯定是院子里最风光的，现在一看就算老爹再能折腾，也比不过罗大勇啊，他怎么可能不眼红。 罗大勇的东西刚拉进屋他就找他爹去了“爸，我结婚的时候能像罗大勇一样拥有三转一响不？” 二大爷刘海中看着自己的大儿子，虽然他很想说能，但是这票怎么搞？“老大，你结婚的时候我尽量给你凑，主要你也知道这票不好弄啊，要是去黑市买被人举报了，咱们家就得进去一、两个。” 刘光齐也知道老爹说的没错，只能耷拉着脑袋回自己屋去了，这就是没有公主的命，却有了公主的病。 5月10日，秦淮如突然肚子痛，易中海这次真是起到了带头作用，带着院子里的几个大妈一起送秦淮如去了医院。跑前跑后，垫付医药费，就连老好人一大妈都看不过去了。 “老易啊，你这容易让人说闲话啊，注意点影响。” “你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我要不这么跑来跑去的，才会被人说闲话。别人只会说东旭死后我就把她们家抛弃了，只会说我冷血，你看现在谁能说出来一句我不好？”易中海几句话就把一大妈怼了回去。 命运的齿轮果然还是让秦淮如生下了小槐花，不过这次的名字是易中海帮着起的。 “淮如啊，你看窗外的槐花多漂亮?美丽晶莹，脱尘出俗，不如这丫头就起名叫贾槐花。” 秦淮如也没多想，她本身也是个重男轻女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电视剧里那么娇惯棒梗。看着一大爷帮了这么大的忙，随便，就当还人情了，反正赔钱货不值钱。 贾张氏本来也到了医院，毕竟这是贾东旭的遗腹子啊。但是一听到医生说出“母女平安”的时候，立刻就变了一副嘴脸“怎么又是一个赔钱货。”说完转身就走了。 院子里其他的大妈们看着贾张氏就和看怪物似的，吕宏远的老婆王招娣也是农村来的，不过人家可没有贾张氏那么泼辣“呸呸呸~什么东西啊，自己家孩子连看都不看一眼啊？这孩子生在贾家以后真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一大妈看着逐渐走远的贾张氏，叹了口气对着王招娣说道“这话你在这说说就得了，可别让秦淮如听到了，这生完孩子婆婆连看都不看一眼就走，秦淮如听到得多伤心。” 纸里包不住火，最后这事儿还是让秦淮如知道了。 易中海看着哭的眼睛都肿了的秦淮如，恨不得拿刀剐了贾张氏这老虔婆，不行，不能再让老虔婆在院子里住了，得赶快想办法把她送农村去，易中海恶狠狠的想着。 秦淮如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这三天易中海是换着法的给秦淮如弄好吃的，那是顿顿有肉啊。 要不是医院病床紧张，看秦淮如没什么事儿了催她赶紧出院，还真有点此间乐，不思蜀的感觉，当然最后费用全部由易公子买单。 易中海找了个板车把秦淮如拉回四合院，也没用贾家出钱。 就这贾张氏还不高兴呢“秦淮如你对的起我家东旭吗？你个扫把星，你克死了东旭，又生了个赔钱货，这孩子你以后自己带，你可别指望我，我只管我的乖孙棒梗。” 秦淮如一次一次的被贾张氏谩骂和打击，其实已经有点麻木了，只是轻声说了一句“知道了，妈。”就抱着孩子进屋了。 一大爷看秦淮如进了屋，急匆匆的来到罗大勇家，罗大勇正在屋里查缺补漏呢，看看还缺什么东西，别等最后了才发现，到时候难堪的就是自己了。 第52章 贾张氏脸都不要了 看一大爷没敲门就进了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但也没说什么，这时候天气开始逐渐热了，还有很多家门都不关就开着呢。 “大勇，你这能不能搞到猪蹄？要是没有鲫鱼也行。秦淮如这身子太弱了，没有什么奶，小槐花饿的嗷嗷哭啊。” 罗大勇看着一大爷这语气和表情，要是换成不认识的人还以为这秦淮如是给他生的孩子呢“猪蹄和鲫鱼都有，不过建议再来一罐奶粉，毕竟就算下奶也得要时间不是，有了奶粉什么时候都可以吃。” “对啊，还是大勇你想的周到啊，一共多钱，我先给你，你弄到以后直接送我家去就行。”易中海说完从兜里掏出来能有近20张大黑十。 真有钱，这是罗大勇的真实想法，毕竟这年头谁身上能随便就带着这么多钱“不用，我先去给你弄去，一会东西到了再给我钱就行。” 说完罗大勇就出院子淘换去了，其实就是找个借口，东西都在空间里也不能当着别人面拿出来啊。 等到晚饭时间，易中海又去道德绑架了傻柱，你看你秦姐以前对你多好，你衣服都是你秦姐洗的，屋里也是你秦姐帮你打扫的。 现在你秦姐生完槐花没有奶，你是不是得帮着做点下奶的饭菜？不用你出材料，你出手艺总行了？ 傻柱被易中海的嘴遁说的没招了，虽然不想管贾家的破事儿，但小薇和他说大人犯的错误，不应该算在孩子身上。傻柱也就不情不愿的去贾家帮着给做了。 贾家那是肉香，鱼香飘满中院，贾张氏看在东西都是易中海买的，饭还是傻柱给做的这些份上，有了那么一点点人性，猪蹄炖黄豆和鲫鱼汤给秦淮如留了一半。 另外一半由贾家老祖贾张氏享用，美其名曰“看看咸淡如何”。 还好易中海把奶粉放自己家了，没敢拿去贾家，要不然贾张氏都不用水，干噎就能把这一罐子奶粉吃光。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的往前赶，到了6月5号晚上，轧钢厂的各位工人下班纷纷返回家里，易中海也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回到自家的屋。 还好一大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虽然只是二合面馒头，菜也就是各种蔬菜蘸点大酱，但连累带饿的易中海还是吃的非常满足。 刚吃完完没过一会，贾张氏特有的“咣咣”砸（敲）门声响起，易中海一看到贾张氏进屋还以为秦淮如出了什么事情“贾张氏你来有什么事？难道又是秦淮如奶不够了？” 这老易当着婆婆面问人家儿媳妇奶够不够，也不怕别人说他耍流氓。 可贾张氏是谁，那是为了钱和吃的可以抛弃一切的人，听到易中海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东旭师傅啊，我今儿来有点事儿找你帮忙想想办法。” 易中海一听这话就知道今天这是没有好事儿了，而且看贾张氏这样子，肯定不是一般的小事儿，要不然也不能连东旭师傅这名讳都搬出来了。 要知道贾东旭去世之后贾张氏一直叫嚣着的是易中海才是害死贾东旭的人，就因为没有在厂里没有保护好贾东旭。 “你先说说什么事儿，我再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易中海眨了眨眼睛，表情瞬间严肃了很多，影帝上线中。 贾张氏才不管易中海什么表情，她的目的很简单“东旭师傅啊，你看东旭这遗腹子也快满月了，是不是在院子里办个满月酒招待一下院子的住户啊？” 易中海听完贾张氏的话，就明白她的意思，心想你们贾家的饭是那么好吃的？说好听的是参加孩子的满月酒，还能吃席。说不好听的就是想收份子钱了呗。 “这个事情呢，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这才过了几个月好日子，估计院里人都没有什么家底了，毕竟前几年太苦了。” 自从答应帮扶贾家以后，易中海这两年为了自己的名声，可是实打实的赞助了贾家不少粮食，鸽子市也没少去。 深知这几年院里人为了吃饱买粮食肯定没少花钱，平时一毛多一斤的粮食，到鸽子市就得翻十倍价格，这还不是最高的价格。但工资还是那么几十块钱，不拿出来家底买粮，早就饿死人了。 贾张氏却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易中海，你当初可是答应了帮扶我们家的，自从东旭走了之后你就不管我们家了，这事儿院里人可都看着呢。 你那么高的工资，多帮我们家买点粮食、蔬菜什么的不就可以把满月酒办好了，至于院子里人，可以借这个机会让大家伙吃顿好的，估计院里人也会愿意的，份子钱给多给少我都不挑。” 易中海心中冷笑，粮食和菜我买，份子钱你收，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不过易中海有自己的想法，不足为人道也。 “嗯~你这么一说，也有些道理，那你准备弄多少桌呢？”易中海不急不慢的说着。” 这话说的贾张氏都有点措手不及，她虽然不要脸，但也知道劝说易中海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没想到这才几句话易中海就答应了“每户出两个人就行，有三桌就足够足够的。” 易中海想了想说道“厨子呢？柱子可是和你们家关系不是一般的差，估计他是不会做的。” “那当然是一大爷你去劝劝他了，不过做饭钱可没有啊，让他给院子里人做饭就是给他面子了。” 一大爷点点头“行，这事我去办，你回去等消息就行了。” 贾张氏看目的达成，客套的话都没说一句，转身就走。 一大妈看贾张氏走了，才从厨房走出来“老易，你今儿没发烧，这又出钱又出力的，你图啥啊？” 易中海看着一大妈说道“妇道人家了不是，她贾张氏安的什么心，我能不知道？ 她几次三番的算计我们家，在院子里嚣张跋扈的还真以为没人能管住她了呢。这次我就要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看她以后还敢来算计我。”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不说什么了。 转过身，易中海就去了傻柱家，请傻柱给贾家做一次满月宴，还没等傻柱说什么，赵小薇就第一个反对，赵小薇对贾张氏可以说是深恶痛绝怎么可能会答应傻柱去给贾家做饭？ “一大爷，你也知道我们家和贾家有多大的矛盾，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呐？ 贾张氏那个老太婆不占便宜就算吃亏，我家柱子去给她们家做饭就算做的再好，最后也是讨不到好的。你呐还是找别人看看，我是肯定不会让柱子去给贾家做饭的。” 一大爷没想到这傻柱还没说话呢，赵小薇先夹枪带棒的来了一套，但心一横还是想再劝劝“这样，我替贾家出15块钱，三桌饭菜5块钱一桌，你看这样行不行？” 一大爷眼睛盯着傻柱，希望傻柱看在钱的份上能答应下来，这样以后再有什么贾家的事儿，也可以用一样的套路来找傻柱，反正都是何大清的钱，用了也不心疼。 傻柱看了看一大爷，又看了看赵小薇，想了一下说道“一大爷，我还是尊重我媳妇儿的意见，这钱我要是拿了，到时候贾张氏不一定怎么闹腾呢，搞不好最后我拿了15得被她讹回去30，这事儿算了。 要是你家有事情找我做饭，我不要钱也会去，我这不是针对你，我是针对贾家。” 一大爷一看傻柱的态度就知道这次傻柱是不可能再帮贾家了，不过这也不怨贾家，就像赵小薇说的，这么多年的帮助，最后换来了一家子白眼狼，真是还不如养条狗呢，但是秦淮如除外啊。 一大爷最后没办法去找了罗大勇，看看罗大勇的人脉能不能接触到好点的厨师，毕竟这次的菜和粮食都是一大爷出的，弄的不好吃就浪费了，找个好点的厨师做的好吃一些，自己这威望不久又上来了吗？ 一大爷进了罗大勇的屋后也没有说乱七八糟的，直接说明了来意。 “大勇，你那里有没有认识的厨子？这贾家想给小槐花搞个满月宴，我准备去买些菜回来好好搞一次，我们院子也好久没有大家在一起聚一聚了。” 要不怎么说一大爷有办法呢，贾家的满月宴，弄不好最后就成了一大爷为院子里人搞的聚餐，虽然他拿了粮食和菜，但是人心也到手了啊。 罗大勇想了一下，厨师他不认识，但他知道哪里有好厨师。 “一大爷，机修厂你应该知道？机修厂有个厨师因为成分问题被处罚了，他家以前是御厨，你可以去找他试试，不过这人也很拧，你说话的时候要注意语气。”罗大勇直接给一大爷指了条路。 “机修厂是吗？好~我明天就去机修厂问问。还有大勇你那里能联系到肉吗？我想着光有菜不好看，怎么也得有肉菜。”一大爷看厨师有了着落，又开始想通过罗大勇搞点好东西。 罗大勇想了一下，这肉还是不卖的好，自己吃到是无所谓，门一关进空间怎么吃喝都行，这要是拿出十斤肉给一大爷，贾张氏肯定折腾，举报肯定跑不了，这钱烫手还是算了。 第53章 满月宴上的闹剧 想到这里就直接说了“一大爷，现在肉还是很不好买的，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你还是问问其他人。” 一大爷看罗大勇明显有些防备，也叹了口气，他心知肚明为什么罗大勇不管这破事儿，还不是因为贾张氏做人太操蛋，把院子里人都得罪光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一大爷就走了，他还得去问问其他人能不能搞到肉，满月宴总不能全是素的，又不是喂兔子。 果然这事儿被贾张氏知道之后，贾张氏又骂骂咧咧开了“罗家的坏种，那么大官儿当着弄点肉都不愿意，不愿意给老百姓办事，一看这就是个贪官，秦淮如你看着这小子最后肯定和易中海一样是个绝户。这坏了心肝的人没有好下场。” 只听得秦淮如在边上直翻白眼，我这上辈子做了多少错事儿，怎么让我这辈子遇到这么个婆婆啊。 6月10日礼拜天，上午贾家的满月宴在四合院中院开席了，贾张氏对钱比什么都看重，贾东旭这才下葬多久，贾家就开始搞满月宴。 院里人就算不满也懒的和这老虔婆说一些废话，这老虔婆你不让她找机会捞钱，就是和她结死仇，家里以后就别想消停。 反正家里不富裕的就出的少一些份子钱，比如后院的三家困难户龙套，家里条件好的就多出一些份子钱，比如易中海和刘海中、许大茂之流，大家伙还是吃席。 一大爷还是有些人脉的，到机修厂找到了南易来给做席面，南易这个时候也不好受，他喜欢的人不喜欢他，自身成分又不好，工资比傻柱还不如，有个人上门请做席面那是巴不得的事儿。 还是闫解放、刘光齐等人搭灶台，这几个人也算熟练工了，院里一有事儿这几个就跑不了。罗大勇一大早就出门了，贾家的宴席他可不打算参与，再有一个星期就结婚了，一堆事儿还没办完呢。 傻柱闻了闻这厨子做出来菜肴的味道，哎呦~手艺不错啊，起身去了后厨一看，不认识“请问这位师傅，是哪个酒楼的大厨啊？我怎么没见过？” 南易正在做着一道拿手的四喜丸子，见有人问，一抬头回了句“酒楼大厨可不敢当啊，我就一机修厂的厨子。” 傻柱一听更来了兴趣，没想到除了自己这个轧钢厂的厨子外，竟然还有手艺这么好的厨子在机修厂，看来以后得多联系联系“我叫何雨柱，亲戚朋友都叫我傻柱，轧钢厂三食堂的主厨。” 南易没想到这位也是厨子“我叫南易，机修厂的一普通厨子。” 傻柱看南易正忙活着，也知道人家做饭没时间分心和自己聊天“那南师傅你先忙着，等做完饭了我们再聊，就冲这菜香味就知道今天这顿肯定错不了，等你炒完菜来一起喝一杯啊。” 说完和几个帮忙的大妈、大婶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南易通过边上大妈的闲聊也知道这个叫傻柱的手艺不错，一看人也算和气，便有了那么一丁点好感。 等到菜上桌，院里人就开始光盘行动了。后院人坐的那桌有刘海中镇着，还算平和。 刘海忠就算再缺这一口，这个时候也得发扬自己干部的带头作用，让群众先吃饱嘛。 当然大儿子除外，就见刘光齐和其他后院住户一样，下筷如飞，刘海忠还在慢条斯理的一口一口吃着，时不时还点评一二，后院三个困难户家庭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心里却是异口同声“傻缺”。 许大茂两口子也是吃的不慢，毕竟给了份子钱了，怎么也得吃点回来才不算赔本不是。 前院住户坐了一桌，只有老闫家和老杨家，外加几个帮工的大妈、大婶，罗大勇把份子钱给了记账的三大爷，但是没有时间来吃，所以临走的时候特意让闫解放和闫解旷代替他去吃席。 这一桌子吃的明显要比后院人坐的那桌快不少，三大爷带头冲锋啊，那是菜一上来手快有手慢无，刷刷几下这盘子就不用洗了。 特别是闫解放和闫解旷俩小子，那次有事儿吃席都是他爸带他大哥闫解成，他俩根本轮不到机会。 这次可算抄着了，他家就算过年也没吃过这么好的菜，真的是饭桌上无父子，嘴里嚼的，碗里装的，筷子上夹的，一个都不能少。 真正让人开眼的是中院人坐的那桌，一大爷和一大妈都要些脸面，毕竟是院里的一大爷，工资又是最高的，平时偷偷买点不要票的卤猪头肉、猪耳朵啥的，不缺肉食。 聋老太太带着雨水和傻柱两口子，也不争不抢的，有傻柱在饿着谁，也饿不到自己家，荒年饿不死手艺人不是说说。 南易也被一大爷拉了过来在这桌一起喝了几杯，正和傻柱聊的欢呢。 剩下贾张氏一家人，秦淮如抱着小槐花，吃饭有些费事儿，自然就慢了一些，小当才4岁，又能抢过谁？这就给了贾张氏和棒梗发挥的空间啊。 就见贾张氏三口干掉一个白面馒头之后，拿筷子插了一个四喜丸子咬了一大口，剩下的放在自己碗里，又动起筷子去夹鱼眼睛（这时候都认为鱼眼睛是好东西，而且就那么点，所以都抢着吃）。 待把鱼眼睛夹到棒梗碗里后又夹了几块鱼腹肉扔进嘴里，又对压轴大菜炖母鸡汤发起了猛烈攻势。这吃饭、吃菜不用嚼的的神奇本领可是贾张氏的看家绝学，对于贾家来说堪比少林易筋经。 棒梗这一晃也快10岁了，这贾东旭活着的时候还能有人管住他，最少不会太溺爱，他爹一死他奶奶可就把他当命根子了，这是重塑贾家荣光的唯一男丁（编剧写剧本的时候是不是在看红楼？）。 跟着这样的奶奶能学到什么东西？ 撒泼打滚、装疯卖傻、溜门撬锁、指桑骂槐、栽赃陷害那是学的一个快啊。 都说学坏容易学好难，学习下滑的速度比北棒子被白头鹰打退的速度还快。 人家是被白头鹰打的快速退到我华夏的边境线，棒梗这是用更快的速度下滑过及格线，不过都被他连蒙带忽悠的糊弄过去了，秦淮如又是个半文盲，怎么会懂这些？ 棒梗这两年没少吃鱼，深知鱼有刺儿，虽然是肉但是挑鱼刺儿很浪费时间，所以先是和他奶奶一样先来了一个四喜丸子（一桌就一碗，一碗里面就四个）。 放到碗里之后看到奶奶给他夹了个鱼眼睛，撇撇嘴，这玩意有什么吃头，还是猪肉香，便去肉炒土豆丝里面翻来覆去的找肉。 夹了几筷子见这道菜里的肉被夹光了，才又去夹了一个鸡腿（另一个在贾张氏嘴里呢），眼睛扫了一圈看实在没什么肉了（鸡已经在几个呼吸功夫被一桌子人夹的就剩下脑袋、爪子和骨头了），才不得已退了一步，筷子向着辣椒炒鸡蛋奔去。 傻柱本来不想弄的太难看，一看贾张氏夹了一个四喜丸子，棒梗又跟着夹了一个，便动手给聋老太太夹了一个四喜丸子，最后一个他夹过来分了南易一半，另一半给了赵小薇，给一大妈看的眼睛有点发直。 炖鸡也是一样，看贾张氏和棒梗一人夹了个鸡腿，傻柱便和赵小薇一个夹鸡翅膀一个夹鸡胸肉，南易一看这桌子上的情况也赶忙去把最后一个鸡翅膀夹到碗里。 等一大爷反应过来，我的鸡呢？我那么大一只鸡呢？ 本来这顿饭做的可以说是分着吃足够吃，就说这四喜丸子，现在什么时候啊，一家人分一个都属于是最最高级的大荤菜了。 你没看老闫家虽然四个人上桌吃饭，但是也只夹了一个四喜丸子，拿着筷子分开每人分一些尝尝就不错了（也有可能三大爷想打包一个）。 这贾家俩人占了俩，这就有些过份了，又不是白嫖，这些人可都是给了份子钱的。 鸡也是一样，最好吃的鸡腿都被贾家包圆了，其他部位也被几筷子夹光了，一大妈这气儿就有点上来了，再一看棒梗把其他几个菜翻的乱七八糟的，肉都被挑光了，一大妈干脆把筷子一扔，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一大爷一切都看在眼里，也不生气，乐呵呵的起身站起来大声说道“各位老街坊、老邻居，大家听我说两句啊。” 众人一看一大爷要发表讲话的样子，假模假式的回了几句“一大爷你说，我们听着呢。”又低头开吃，谁有功夫听你说话，你比菜香吗？ 一大爷也不在意众人的表现，接着说道“今天大家伙这顿饭吃的满意吗？有没有不满意的举手啊，我下次也好知道大家伙想吃什么不是？” 这下子众人才有了那么点点兴趣，主要这话里不是有“下次”两个字跟着呢“一大爷我们很满意，这顿饭不错。” “是啊，一大爷，下次你要再摆席面按这次来就行了，我们都不挑啊。” “一大爷，听说这次的菜和肉都是你出的钱，这院子里就您对住户最好了，我们都拥护您啊一大爷。” “一大爷，下次能不能搞点腊肉或者腊肠啊，这没有腊肉、腊肠总感觉少点什么。”这句话是许大茂说的，这家伙最爱吃腊味，鲜肉他常吃，腊肉可不常有。 第54章 满月宴上的闹剧2 一大爷乐呵呵的说道“好说、这都好说啊，我今天有点事儿想和大家伙说说，大家伙让我先说完啊。” 这句话一出来，大家就安静下来了，只剩下了吃菜、喝汤的声音。 “大家伙都知道，这秦淮如去医院生孩子，所有的费用都是我垫的，平时的营养品也都是我买的，我说的对？”易中海慢条斯理的说着。 除了贾张氏，其他人都很赞同“我们知道的一大爷。” “一大爷敢情儿这钱都是你拿的啊?我还以为是贾婶子拿的呢。” “一大爷你对东旭家真是没说的啊，东旭哥在天有灵肯定会保佑你的。” “一大爷你对秦淮如真好，比对一大妈还好呢。”这还是许大茂说的，不起哄、捣乱，他就难受啊。 傻柱虽然结婚有了老婆，和一大爷的关系也就是比普通邻居好点，但依然还是讨厌许大茂的声音，这就像是抽烟上瘾一样，其实是一种生理习惯。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讨打是不是？什么叫比对一大妈还好？什么叫对秦淮如好？你要是再乱喷粪我就拿针线把嘴给你缝上。”傻柱站起身来指着许大茂骂道。 “傻柱我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结婚了以后还关心你秦姐呢？ 我又有哪一个地方说错了？ 怎么你现在这么牛b了，连实话都不让人说了？ 还是说你和你秦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许大茂看傻柱离自己还有段距离，再加上喝了几杯，也是酒壮怂人胆。 傻柱听完这还能忍？头脑一热就向着许大茂就冲了过去。 许大茂一看傻柱玩真的，连忙起身要跑，可惜起步速度实在太拉胯，刚站起来转身就被傻柱一把薅住脖领子给拉了回来“啪啪”两个大嘴巴子就扇过去了。 许大茂顿时眼冒金星，一个站立不稳被打倒在地，傻柱心中的气还没撒出去呢，又连了一招“断子绝孙”，一脚正中男人要害，把边上围观的刘光齐、闫解成等男性成员看的脊背发凉。 许大茂就算再身经百战、皮糙肉厚，也难以扛住这种不可承受之痛，“啊”的一声就晕过去了。 把一旁的娄晓娥都看傻了，这怎么几个呼吸功夫就倒下了啊？“傻柱，你干什么？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毒手？” 一大爷看到这里深深的吸了口气，今天自己的谋划看来是实行不下去了，找下个机会“傻柱，你怎么能打许大茂呢？就算许大茂先口头挑衅你，你也不应该下这么重的脚？” 这一张嘴就老凡尔赛了，把傻柱打许大茂说成是许大茂挑衅在先，这样一来傻柱就不算主动打人，有错也会轻了不少。 毕竟这年头打架斗殴的很平常，警察也管不过来，只有真打出事儿了，才会有人去报案。 不过这一大爷也有自己的私心，这贾东旭没了也就没了，毕竟死人不会复活，可自己的养老大业还得继续不是。 院子里后院三个困难户就不用说了，家里都有长辈是不可能给自己养老的。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是一样的道理，罗大勇到是孤身一个，可这20多岁就已经是正科级干部，过几年还不一定什么级别呢，怎么可能认自己当爹？ 唯一的希望就是傻柱了，虽然柱子结婚了，但对聋老太太还是很不错的。 有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这根桥梁在，加上自己没事儿多去聋老太太那里送送温暖，多偏向点傻柱，聋老太太再帮自己说说话，不还有那么一线生机吗？ 娄晓娥这位大小姐平时和许大茂其实很恩爱，就算上次许大茂在乡下勾引别人，也被许大茂用中了仙人跳的理由给糊弄过去，再加上许大茂能说会道，家务活全包，把娄晓娥伺候的很舒服。 所以这个时候看许大茂被傻柱打昏了过去可以说是怒火中烧，加上一大爷这偏心到北极的话一说出来，可以说是火上浇油。 想去报警，又不放心许大茂，更害怕一大爷和院子里这些墙头草住户们达成什么龌龊的交易，把事情都推到许大茂身上，到时候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当即从衣服兜里掏出来一把纸币“谁帮我去派出所报个警，这些钱我都给他。” 三大爷这算盘精一打眼就知道这一把纸币能有大概多钱，一个点头加眼神传递给了闫解成，对于闫家来说，在“钱”的面前，其他任何事情都是狗屁。 闫解成看着娄晓娥手里拿着的纸币很是眼馋，一看到老爹点头同意，高呼一声“我去。”随后转身就要往前院跑。 一大爷和二大爷一看闫解成要去报警，这还了得？异口同声道“站住！”“别去！” 闫解成一看两个大爷都不让去报警，也有些犹豫，一大爷急走几步“闫解成、阎埠贵，院子里的事儿院子里解决，这要是一报警年底的先进大院可就没了。” 二大爷这时候也赶了过来“阎埠贵啊，可不能报警啊，还是听一大爷的，院子里有事咱们自己解决就是了，何必浪费警力呢？ 你这一报警先进大院没了不说，年底的福利也没了，院子里很多人家还指望这些福利过年呢，你可不能坑自己院子人啊。” 阎埠贵听到这里也开始犹豫了，娄晓娥这一把纸币看着多，但都是零散的小票，最多也就30多块。 要是真为了这30多块得罪整个院子里的住户，就有些不值得了，至于闫解成没有他爸的命令就站在一旁等候。 娄晓娥一看这架势，报警的事情要被两位大爷阻拦啊，心一横也不管平时许大茂告诫她不要在院子里漏财了。 “闫解成，你要是去帮我报警我给你50块钱！三大爷，不就是过年福利吗？我掏了！” 对于家大业大的娄半城来说，这些东西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娄晓娥虽然不是娄半城唯一的孩子，可她是唯一的女儿，从小就宠爱加身，钱对她来说就是个数字罢了，都不用回家取钱，就她带过来的嫁妆里就有十根大黄鱼。 闫解成听到娄晓娥说给他50块钱的时候，已经转身就跑了，至于他爸不让？ 滚一边去！我闫解成从小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钱！这50块钱够我花一年了（这时候闫解成还没中学毕业）。 一大爷和二大爷看到闫解成不和他爸询问一下就直接跑出院子，也傻眼了，“这~~这~~”二大爷这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下句话。 一大爷到是还有点话术，转身看着娄晓娥“好啊娄晓娥，不愧是大资本家的孩子，一出手就是院子里人半年工资，你们家可真有钱，你这是不打算让院里人好了，你以为资本家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我告诉你，有我们这些工人在这里住着，就不会让资本家骑在我们的头上！” 娄晓娥这时候也展现了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伶牙俐齿“易中海你少扣大帽子，什么叫资本家为所欲为，我既然嫁给了许大茂就是工人阶级的妻子，是广大群众的一员。 今天傻柱把许大茂打的这么狠，我为什么不能报警？什么叫不打算让院里人好了？难道这就是文明大院的标准？这都把人打晕了，还文明个屁啊！” 院里人这时候也被娄晓娥的表现吓了一跳，这娄晓娥平时见到院子里人问个好就不多说话了，何时这么能说会道了？难道一切都是假象？这是被逼急眼了才暴露出来？ 院里人大多数已经没有心思吃饭了，今天这出戏可是近年来少有的大戏，而且主要演员还不是让人讨厌的贾张氏，娄晓娥这女一号可比贾张氏漂亮太多了，看着赏心悦目啊。 一大爷也是能言善辩，可惜主动权已经丧失，就看着下一幕能不能转败为胜让这出戏更上一层楼了。 这时候傻柱也开始后悔了，打人一时爽，来一脚更爽。可自己还有老婆孩子啊，这许大茂真要是有个好歹，麻烦可就大了，想到这里就想上前看看许大茂怎么样了。 娄晓娥一步挡在傻柱面前“傻柱你要干什么？” 傻柱看娄晓娥不让他看许大茂，满脸赔笑“娄晓娥，我刚才也不是故意的，没有想到许大茂现在这么虚，一脚过去就躺下了，这不是过来看看大茂伤的如何，实在不行赶快送医院啊。” 赵小薇在傻柱动手的时候也没想到这柱子平时看着对自己这么和善，结婚这么久都几乎没和自己说过重话，一动手能这么狠。 正想着要不去求聋老太太帮着跟娄晓娥求求情，毕竟年龄大的人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见傻柱要上前去看看许大茂，被娄晓娥拦住，赶忙说道“小娥，我家柱子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拳脚无眼啊。 现在我们最主要的还是赶快送许大茂去医院看看，别真有什么事儿耽误了最好的治疗时间就糟了啊。” 整个院子里能和娄晓娥说上话的，一是聋老太太，二就是这赵小薇了，毕竟两个人年龄差距不大，赵小薇家庭条件也能算不错，比秦淮如这个农村来的强出太多，俩人在一起聊天还是有那么一些共同话题的。 这也是院子里没有其他年轻女性了，许大茂又老是下乡不在家，娄晓娥总不能整天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第55章 满月宴上的闹剧3 这时候聋老太太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丫头啊，不管什么仇怨，我们先放在一边，把许大茂送医院才是现在需要抓紧办的啊。” 娄晓娥听到这里也转变了开始的想法，叹了口气说道“好，老太太我听你的。” 回头看了看院子里的其他人，这时候刘光齐、杨小毛等年轻小伙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啊，毕竟娄大小姐出手阔绰，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啊。 娄晓娥让刘光齐、闫解放去隔壁院子借个板车，把许大茂送去医院，说好了花销最后回来一起算。 俩人乐呵呵的出院子借车去了，闫解成这报个警就可以拿50块，我们这连借车，带送人的，最后得给多少？这肥差天天有才好呢，希望许大茂天天挨打~欧耶！ 等俩人借来了板车，刚回到院子门口，就看到闫解成也回来了，身后面跟着俩警察，不禁想到这50块t也太好赚了？把板车放在院门口，留下闫解放看车别被人顺手偷了，刘光齐跟着也进了院子。 俩警察跟着闫解成进了中院，一看到全是人，就喊道“谁报的警?出什么事儿了？” 娄晓娥看警察来了，忙上前道“警察同志，是我报的警。我丈夫被人打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来的还是上次那两位，不过这时间都过去一年多了谁还专门记着警察长什么样子啊？ 中年警察随着娄晓娥来到了许大茂跟前，蹲下身拍了拍脸蛋，没醒~看来打的够狠啊“这怎么打的啊？打哪了啊？谁打的啊？” 娄晓娥脸色发红，这让一个女同志怎么说？傻柱还算有点担当，走过来说道“警察同志，人是我打的，我刚才和许大茂吵起来了，有点怒急攻心，一下子没收住手脚，一脚踹在他要害上了。” 中年警察站起来看了看何雨柱，很眼熟啊，心想没收住手就能踹在这个部位啊？这位也不是什么好鸟~这招式不练习个三年五载的没这么稳准狠的。 这时候娄晓娥说道“警官，我能不能先把我丈夫送到医院去？我怕他出事啊。” 中年警察想了想，招手让年轻警察过来，这年轻警察经过了一年多的警界生涯，明显比去年初的时候稳重了不少。 “小孙，你把这位挨打的同志送到红星医院去，顺便让医生检查一下状况，我留在这里先把笔录做了。” 小孙听完说了声“是”，就让刘光齐和闫解成帮他架着许大茂，抬到外面板车上去红星医院了，别看许大茂不壮实，可这身高在这摆着呢，死沉死沉的。 等小孙等人走后，中年警察环视一下围观的众人，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铁军，东城分局交道口派出所指导员，下面我要给大家一一做下笔录。 希望大家不要说谎，因为说谎被发现了也是有罪的，也是要拘留的，到时候耽误了工作就是自己的事儿了，大家不要自误啊！” 虽然说一个警察记笔录肯定不合规，但这个时候警力严重缺失，所以一个人记笔录只要没人查就行，回去补个签名呗。 本来易中海看娄晓娥也跟着去了医院，还想添油加醋说说许大茂的坏话，可当吴铁军说完话之后他就知道今天肯定是不能下手了，院子里人这个时候也不会帮他做假证，这弄不好再把自己搞进去，就有些得不偿失。 等所有人的笔录都记完了以后，吴铁军也基本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虽说有许大茂挑衅在先，但是何雨柱下手也确实有些过份了，现在只能先把何雨柱带回去，然后等医院的检查报告再说下一步了。 “各位红星四合院的住户，根据你们的口供，我已经基本掌握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下面我要先带何雨柱回派出所等候医院的检查报告，然后再做下一步处理。 希望大家能记住今天这个事儿，不要以为打人是件小事儿，打架斗殴伤了人是犯法的！好了都散了。” 看这傻小子一脸憨厚的样子，怎么还能干出这么个事儿，想到这里就要拿手铐把何雨柱铐上。 赵小薇一看就急了“警官~柱子也不是有心的啊，要不是许大茂那个坏蛋先骂了一大妈和秦家嫂子，又诬陷柱子和秦家嫂子有什么，我家柱子也不可能打他。 对了~我家柱子和前院的罗大勇罗大队长是要好的朋友，您看能不能在这事儿里面帮着给疏通疏通啊。” 吴铁军对这样的事儿处理过没一百件也得八十件，太清楚这个时候家属的心情了。 再一听到这何雨柱竟然和轧钢厂的罗大勇认识，那怎么说也得帮忙看着点这事儿了。 毕竟派出所警力不足，很多事情都要求到轧钢厂保卫处，他和罗大勇之间还是很熟悉的“这位同志，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请不要多想，只要许大茂没有什么大碍，这事儿最后也就是赔些钱就行了，我们不会羁押何雨柱同志太久的。” 赵小薇听话听音儿，警察这么说话，就明白这事儿该怎么办了“谢谢吴警官，谢谢吴警官。” 吴铁军这回手铐也不铐了“走爷们，跟我回派出所。” 傻柱又不是真傻，知道这都是媳妇儿那句“罗大勇要好的朋友”的关系，轻轻鞠躬“谢谢吴警官，给您添麻烦了。” 院里人围着看俩人走远，一大爷这才重振雄风“看看，这么点小事儿，非得报警，闹得全院鸡犬不宁的，这次许大茂回来我非得说说他不可，一点集体观念都没有。” 二大爷这时候只想知道这事儿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官位“老易说的对，这要是有点小事儿就报警，以后这院子里也就没有什么集体荣誉可言了。 这次许大茂回来必须开大会批评他，整天就知道说怪话，死抬杠，看看最后把自己折腾医院去了？” 院里心说你们俩大爷够狠，这许大茂都进医院了，你们还在外面鞭尸呢，这场戏刚看完，这下一场戏都带预售的了，这一天过的真充实啊~连吃带喝带看戏。 三大爷这时候正琢磨怎么才能从闫解成手里把那50块钱弄自己兜里呢，哪里有时间去管这些破事儿。 突然间想起来今天这饭菜还没打包呢，急忙叫家里人回屋拿盆去把没吃完的饭菜端回来。 到了中院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剩菜，原来是贾张氏带着棒梗在院里人记笔录的时候早就把三桌的剩菜统统装盆拿回屋了。 三大爷仰天长叹啊，可惜我算计一生，今天竟然败在了中院老虔婆手中，失败啊~失败啊！ 镜头转到红星医院，小孙警官带着娄晓娥、刘光齐、闫解成、闫解放推着板车来到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还好医生很负责，接手许大茂就拉进了抢救室。 这要是红星轧钢厂的卫生所，医生估计早就找地方午睡去了。 医生翻了翻许大茂的眼皮，量了下血压，测了下心跳，一切正常啊。。。对了，患者家属说是伤到了要害，还是看看。 还好是个男医生，脱下许大茂的裤子和内裤一看，这是多大仇恨啊，都肿了。 医生检查了一下之后出来说道“许大茂的家属在不在？” 娄晓娥忙迎上来“在~在，我是许大茂家属。” 医生拿着便签写着什么，随口问了句“你是他什么人？” 娄晓娥回答道“我是他媳妇儿。” 医生听到这里，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 抬头用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娄晓娥“病人脸上的伤没什么事儿，上药最多明天就能消肿，但是要害受到外部重击，有些红肿，其他的目前没检查出来什么大问题。 昏迷是因为太疼了，身体产生的应激反应，我这么说你能听懂？” 娄晓娥听完医生说的点了点头“我能听懂，医生您接着说，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家属注意的。” 医生一边在便签上记录一边接着说道“病人需要在医院住院检查，毕竟是要害部位，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等病人醒了以后我们会对病人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最后才能确定到底应该如何治疗。” 医生说到这里，正好也记录完了，真是字写的龙飞凤舞，就是一个字也看不懂啊。“撕拉”一声，这张便签就给撕了下来递给娄晓娥“拿单子去交钱。 没什么事儿就留个人看着点，病人醒了叫医生就行，暂时先不要给病人吃东西和喝水。” 孙警官让医生写一份检查报告，回去好交差，医生说需要等病人醒了做一次全面检查才能出具报告，孙警官和医生约好明天再来，便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走人。 娄晓娥去交款处付了检查费，又留了20元的住院押金，等护士带着几人推着许大茂到了病房，这才对刘光齐等人说道“刘光齐、闫解成、闫解放我替大茂谢谢你们，答应你们的我晚一点就会兑现。 今天得先麻烦你们留个人帮我看着点大茂，我得回家和家里说一下这个事儿，你看你们谁愿意留下？” 这事儿三个人都愿意留下，毕竟肯定有钱拿，所以都异口同声的说到“我愿意留下。”“我愿意留下照顾大茂哥。” 第56章 打人事件后续 娄晓娥也心知肚明这三个人的想法，平时最多也就是点头之交，有事儿的时候谁会为你赴汤蹈火？一切都是为了钱罢了，但这却是娄晓娥最不缺的东西。 楼小饿从兜里拿了10块钱递给刘光齐“这是你们今天晚上的饭钱，我要是晚上没回来，你们就自己买点什么吃一口，我最晚明天上午肯定会回来的，要是大茂醒了，麻烦帮我叫下医生帮看看。” 说完又看了一眼许大茂，转身走出了病房。 等罗大勇忙活一天，晚上回到院子，还以为自己进了太平间，这t太安静了，不应该啊，这今天贾家办满月宴就算吃完了也应该是热热闹闹的？ 罗大勇敲开了三大爷的门，一打听才知道院里的事儿，果然啊，只要和贾家沾边就没好事儿啊，这贾家属眼镜蛇的？有毒啊~ 罗大勇想了想也没着急回家，直接去了傻柱家里，赵小薇看到罗大勇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把罗大勇吓坏了“你可别这样啊，这要是被人看到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大勇，求求你去救救柱子啊。”赵小薇这时候也只能抓住这唯一的稻草。 “你不用急，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在家里看好孩子，柱子不会有事儿的，我一会去派出所打听打听。” 罗大勇压根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一个打人罢了，又不是把许大茂打死了，最多也就赔点钱嘛，就许大茂这被傻柱暴揍过上百次的身体，那就是灰太狼在世~我还会回来的！ 罗大勇和赵小薇聊了几句，最后还是受不了赵小薇的哭哭啼啼，得~我这劳累的命啊。 出院子直奔红星派出所，拿出证件给值班警察看了看，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这老吴很给面子，不单单给何雨柱准备了一个单间羁押室，还留了口信让自己到了以后直接进去看看。 当罗大勇来到傻柱面前的时候，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正呼呼大睡呢，还好6月份已经不冷了，要是冬天就这四面漏风的破地方，直接冻死都有可能。 罗大勇使劲敲了敲羁押室的栏杆，傻柱在梦中被惊醒，一看来人“大勇，你怎么来了？可以走了吗？” “想啥呢？你这事儿最后估计得找许大茂写谅解书才行。要不是赵小薇哭着求我来看看你，我真不爱来这地方，阴气深深的你竟然还能睡着觉，你可真是心大啊。”罗大勇没好气的回道。 傻柱挠了挠脑袋“哎~我现在也在后悔啊，应该为老婆孩子想想，冲动是魔鬼啊。” “看你这啥事没有的样子，我就可以回去交差了，要是有警察问你，你就实话实说，不要有任何隐瞒和狡辩，更不要画蛇添足，你那点小伎俩在警察面前根本不够看，听懂了没？” 罗大勇从兜里拿了几块牛肉干递了过去“这个你饿了就吃点，别的不好带进来，我也就没带。” “你这一说我还真感觉有点饿了，可惜这今天的席面了，还没怎么吃呢，哎~” 你要说傻柱精明，有时候比谁都聪明，就好像电视剧里看到大领导的时候，很会说话，能捧的一个部级领导开心，那得多有心机？换了一般人肯定不好使，真当部级领导很好忽悠啊？ 你要说傻柱脑子有病，这也是事实，一遇到许大茂就不经大脑，身体失控。还有像电视剧里秦淮如吸了傻柱几十年血，傻柱不也是就和傻子一样心甘情愿让人家吸？什么妹妹？什么父亲？统统不管啊。 今天这事儿明显就是身体又失控了，罗大勇对傻柱没有任何怜悯，就是对赵小薇有些抱歉，早知道傻柱这b样就不让王主任介绍了。 “傻柱，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做事儿前先想想赵小薇和何晓！”罗大勇懒得看傻柱在那里一脸后悔模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又不住海边，管不了那么宽。 罗大勇出了派出所没回院子，直接去了红星医院，还是一样拿出证件，值班医生看了看病房的记录表“是有许大茂这么个人，我带你过去。” 到了病房一看，这是一个四人间，目前就许大茂一个病人，还在昏睡中，刘光齐坐在凳子上眼睛看着窗外，闫解放和闫解成两人一人一个病床都在睡觉呢。 “就是这里了。”值班医生把罗大勇带到病房门口就走了，罗大勇轻轻推开了门，刘光齐听到声音回头一看是罗大勇，就要出声打招呼，被罗大勇一个“嘘”给制止了。 罗大勇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小声问道“你们这是换班睡觉？” 刘光齐点了点头，同样小声回答“一人四个小时，要不谁也扛不住一夜不睡觉啊，明天还上班呢。” “分配的不错，要不然明天这上班的、上学的都精神不足了。娄晓娥呢?这许大茂醒过来了没有？医生怎么说的？”罗大勇问道。 “娄晓娥说她回娘家问问这个事儿怎么办，早就走了。 许大茂醒了一次只说疼的厉害，开了点止疼药又睡过去了，医生说等白天给许大茂做个全面检查，才能知道结果。”刘光齐老老实实的把全部的事情都给罗大勇说了一遍。 罗大勇一听这许大茂够惨，看来这次傻柱要破大财了“好了，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我先回去了，等我回了院子会给二大爷和三大爷带个信儿，让他俩别担心。” 罗大勇又从兜里掏了十几块牛肉干“半夜饿了就留着磨磨牙。” 刘光齐拿着邦邦硬的牛肉干，这好东西啊，就是这也太硬了，“真”磨牙棒啊？ 罗大勇回了院子，先去了三大爷家给闫解放、闫解成报个平安，三大爷就问了娄晓娥钱给闫解成没？给罗大勇问的一头雾水，我上哪知道啊？我到医院以后这俩家伙睡的和猪一样。 第二站是二大爷家，二大爷听说刘光齐在医院守夜以后，就想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去把老大换回来。 被罗大勇拦住了“二大爷啊，你不看看几点了，可别折腾了啊，再说明天就回来了，年纪轻轻的少睡几个小时又不会有啥事儿，你可别这么惯着老大了。” 最后一站去了傻柱家，赵小薇这还等着罗大勇的回信呢“小微，我就不进屋了啊，柱子在派出所啥事儿没有，住的单间，这天也不冷，冻不着。 还有就是明天许大茂检查完可能你们家要破点财，钱要是不够的话你就去找我，我那里还有不少，先借给你们渡过难关再说以后。” 罗大勇总算是把所有事情都搞定，可以上床睡觉了，这破事儿，我这得帮忙找关系，估计还得帮忙借钱，哎~~~~。 一大爷趴在窗户上看着罗大勇在几个院子里转来转去的，最后去了傻柱家，一想就是去帮赵小薇打听去了，可惜啊，这么有爱心的人，为什么老天就不给个机会让他给我养老呢？老天何其不公啊！ 娄晓娥家，娄晓娥趴在母亲的怀里哭了半天了，娄半城抽着雪茄，心里想着这事儿怎么办。 搞傻柱肯定是不行的，他这样的家族，说好听的是红色资本家，可上面早就盯着了，一旦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等着他的就是灭顶之灾。 但是不管不顾，别说亲家那边说不过去，就算是小蛾这边也不好说啊。 难啊~要是解放前就好了，找几个人把何雨柱直接装麻袋沉护城河，多省事儿。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等医生的检查报告。 第二天上午，娄晓娥带着母亲来到了医院，许大茂已经醒了，就是疼，钻心的疼。看到娄晓娥眼泪就流了下来“小蛾，我好疼啊。。。” 娄谭氏看着自己女婿的样子，也有点生气“这个叫傻柱的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恶毒，不行，我一会一定要去派出所看看看，一定要狠狠的治他的罪！” 这话也就是说说，解放前还有可能，解放后别说娄谭氏，就算楼半城去了都没用。 这时候的娄半城还不如罗大勇面子大呢，虽然罗大勇只是个科长级，但是有权啊，你娄半城再有钱，在权力面前，你也得老老实实的。 娄晓娥给了闫解成50块钱，又给了刘光齐和闫解放一人20，娄谭氏看着娄晓娥拿出钱什么都没说，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这也就是给工作表现好的仆人打赏罢了。 闫解成接过钱第一想法是怎么藏起来不被老爹找到，这要是拿回家能给他留5块钱，就算是老爹昨天睡觉姿势错了，睡懵逼了。 闫解放和闫解成的想法一致，这哥俩拿了钱就在一起窃窃私语。 刘光齐就无所谓了，20块，不错不错，这个月可以多请同事下次馆子嘛，还可以给领导买些礼物送过去。反正刘海中是肯定不会和他要的，还得问他够不够花，不够花再给他补一些。 医生过来看许大茂醒了，就让护士带许大茂去检查，结果许大茂下了地连走路都疼，医生最后建议先休养休养，等可以正常走路了，再去做检查。 娄晓娥直接和闫解成说了，一天三块钱雇佣闫解成照顾许大茂，饭钱另算。毕竟许大茂上厕所、换衣服、洗漱什么的都需要男的帮助，女的就成耍流氓了。 第57章 打人事件后续2 闫解成一想，他这还有一年就中学毕业，按照他目前的成绩肯定是毕业就等于失业。 还不如趁现在多赚几个钱，还能和许大茂拉上关系，毕竟娄半城的女婿嘛。最主要娄晓娥也在啊，找这两口子帮忙说说好话，想去轧钢厂上班娄半城一句话最少能让自己少走很多弯路不是。 想到这里就让闫解放去他学校找老师请几天假，就说自己走路看书撞树上了，需要在家休养几天。 中午孙警员来了，一听还要过几天才能拿到检查报告，又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告诉医生等报告出来了直接给许大茂或娄晓娥都行，由他们转交到派出所就可以了，他这一天从早忙到晚，就不再过来了。 罗大勇中午在厂里吃了饭也跑了一趟医院，一看大茂醒了，但是做不了检查，就劝说许大茂和娄晓娥实在不行让傻柱先出来，真有什么事儿可以再抓回去嘛，赵小薇自己一个人连上班再做饭，还得带孩子很辛苦的。 娄晓娥有些心动，毕竟她大小姐出身，还是模糊知道这保卫处巡逻大队大队长有多大的权力的。以后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可以照顾她家一二，也算结个善缘。 怎奈许大茂说了，坚决不同意，就让傻柱在羁押室里蹲着，自己今儿非要好好搞他一把不可。 罗大勇看许大茂语气坚决，也就不劝了。虽然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傻柱捞出来，但自己图啥呢？图你傻柱混不吝吗？ 不过罗大勇也被这事儿给气着了，罗大勇自从穿越过来以后可谓是百事顺心，还没受过什么气。 今天自己好说好商量都不给面子，行~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啊！ 罗大勇骑车直接去了派出所，告诉傻柱估计需要在羁押室里蹲几天了，许大茂不同意和解，检查报告还没出来呢，警察也没办法调解，等着。 给傻柱气的一个劲“孙贼~”“孙贼~”的。罗大勇留了几个包子给傻柱就走了，还得上班呢啊。 晚上下班回院子找赵小薇说了一下这个事儿，赵小薇的眼泪又唰的一下流了下来“我说赵小薇同志你再这样我可就下次不来了，你说我一来你就哭，这要是被贾张氏、易中海看到了，他们肯定会去举报我，我这礼拜天可就要结婚了。” 赵小薇也知道这个时候说别的没用，最后还得是找罗大勇帮忙“大勇，柱子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只要许大茂愿意原谅柱子，我家愿意出钱，倾家荡产我都同意。” 罗大勇听完心里更愧疚，多好的女人，怎么就便宜傻柱这家伙了“放心，这事儿我会盯着的。” 又过了两天，周三这天许大茂终于可以检查了，医生仔细的拿仪器检查完，写了检查报告“病人要害受到重击，现已无大碍，可以出院休养。” 许大茂安心了，罗大勇也跟着安心了，如来佛主保佑，可算没事儿了，无量天尊啊。 罗大勇等许大茂两口子办完出院手续便跟他们一起回了四合院，到了许大茂家和他详谈。 “我说大茂，你这也出院了，傻柱那边该放出来了？”罗大勇面无表情的说道。 “大勇啊，你就和傻柱关系这么好？天天追着我说这事儿你不累啊？”许大茂明显对傻柱还有气呢。 罗大勇道“差不多得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傻柱在羁押室都蹲四天了，家里天天老婆哭、孩子闹的，你也该消消气了，傻柱的死活我懒得管，但是赵小薇可是我托王主任给傻柱介绍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许大茂一想，一是已经关了傻柱四天了，自己也可以算是收了些利息。 二嘛是给王主任和赵小薇个面子，毕竟罗大勇说的对，赵小薇毕竟是王主任介绍给傻柱的，真让赵小薇去找了王主任，估计傻柱出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三来这罗大勇来找了自己四次了，再不松口可就得罪人了。他哪里知道，他早就在罗大勇去的第二次就上了罗大勇的黑名单。 “好，我答应原谅傻柱了，但是我这医药费和营养费什么的，总不能让我自己掏？”许大茂说道。 罗大勇脸上有了些许微笑“你写个单子，我让傻柱媳妇儿给你拿钱。” 最后许大茂把给闫解成、闫解放、刘光齐的钱都加上了，吃饭的钱，住院的钱，乱七八糟加一起给四舍五入凑了个整，200块。 娄晓娥在一边看着俩男人说话，也不插嘴，问就说，不问就不吭声，又恢复以前不爱说话的样子，其实她就是看不起院子里的人罢了。 罗大勇拿着单子去找了赵小薇，赵小薇二话没说就拿了200块钱递给了罗大勇，罗大勇又走了一趟许大茂家，给了钱拿了谅解书转身走人。 到了派出所找吴铁军把谅解书递了过去“哎~我这劳碌命啊，还有几天结婚了怎么遇到这破事儿。” 吴铁军笑呵呵的递了根烟给罗大勇“能者多劳嘛，哈哈。不过你院子哪个何雨柱很有意思吗？去年是被盗，今年是打架，就没有个好事儿遇到他吗？” “吴哥你是不知道，那家伙脑子有问题啊。要不是他媳妇儿是我托王主任帮介绍的，打死我都不管这破事儿，就应该让何雨柱去大西北挖几年沙子，他就有记性了，这辈子估计都不敢随便打人。”罗大勇点燃了香烟说道。 “原来里面还有这么个典故啊，我说你怎么这么上心呢，原来是给王主任看的。不过你小子看着很聪明的样子，怎么能办出来这样的事儿？”吴铁军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 “哎，当初我看这傻柱可怜，父亲跑了，留下个妹妹，还是个厨子，家里不缺吃的，就脑子一热找王主任给帮忙了。”罗大勇心想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是为了给易中海添堵。 “行了，我去领人了，回见~”罗大勇也不想多说了，越说越闹心。 罗大勇去了羁押室领了傻柱回四合院，回到四合院赵小薇抱着傻柱呜呜哭泣就不表了，免得各位说我水字数。 罗大勇看着赵小薇和傻柱俩人，心想这聋老太太平时吃傻柱的喝傻柱的，真遇到事儿了，就开始躲着了。她不是有关系吗？怎么不找呢？都等着我呗？ 还有一大爷也是，这时候也都看不到人了，希望赵小薇和傻柱有所警觉。人遇到挫折跌倒了不怕，最怕的是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啊。 院子里经过这件事总算平稳了两天，许大茂出院以后去了娄晓娥家和娄半城说了这个事儿的最后结果，娄半城一看事儿都已经办完了，也就没多说什么，对他来说最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6月15日周五一大早，罗大勇刚准备上班，就看到闫解成和闫解放来了“大勇哥早上上班啊。” 罗大勇看了一眼这兄弟俩“你们这事有事儿？晚上回来说，我急着上班。” 兄弟俩看罗大勇要走，忙拦了一下“大勇哥，麻烦你一下~就几句话的事儿。” 对闫解放罗大勇真没什么坏印象，但是闫解成就算了，这家伙和他老爹太像，心思都在算计上了。 “说说啥事儿，我能帮就帮，帮不上也别拦着我了，我这再磨叽一会迟到了。”罗大勇说道。 闫解成一看罗大勇的样子，知道对方急着走，连忙说道“这不今天早上一大爷说了，晚上七点要开个全院大会，批评许大茂，让我们兄弟俩代为通知一下。” 罗大勇心说这点屁事儿还用得着开会？“好的，我知道了，”说完就要走。 “大勇哥这钱先放你那里行不？”闫解放一看大哥这正事儿都不说出来，急了~忙把兜里的钱掏出来送到罗大勇面前。 罗大勇一看这2张大黑十，心说这娄家果然牛啊，看来这俩小子没少划拉“你这是怕三大爷找你要？” 闫解成这时候也掏出来5张大黑十，一起送到罗大勇面前“可不是嘛，这两天我爸是天天追着问这笔钱啊，我和弟弟都怕我爸进屋搜，想了一下还是放大勇哥那里最安全，我爸要是问了你就说不知道就行。” 罗大勇心想这俩小子也是白眼狼啊，人家娄晓娥给了你们兄弟俩这么多钱，你哪怕给你爸买包烟也算孝顺一把，但一看这全是整票，估计别说烟了，连块糖都没有。 但这是人家的家事，罗大勇也不好说什么，既然兄弟俩敢把钱放自己这里，说明还是很信任自己的，毕竟这70块钱，够后院吕宏远修三个月鞋了。 想到这里，拿过钱当着面数了一遍“你们用钱的时候找我拿，我上班了。” 罗大勇上班走了，兄弟俩也乐呵呵的上学去了，三大爷这会儿正在俩儿子屋里搜呢“奇了怪了，这钱到底被这俩小子放哪了呢？” 晚7点，红星四合院第n次全员大会在中院正式召开，参加大会的有，后院扛把子刘海中偕夫人。。。哦不对~又串台了。 反正就是罗大勇下班以后吃了饭就到了中院参加全院大会。 主席台下散户们一一围坐，三个大爷依次闪亮登场。 这次又是二大爷抢先发言“我们这个院子，一直都是团结的、荣誉的、向上的，但是最近有那么一家子人，严重脱离了群众，无组织、无纪律，我们一定要好好的批评他们、教育他们，让他们回到人民中来，现在请一大爷发表讲话！” 第58章 易中海搞的大事情 罗大勇用手扶额，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二大爷你确定认真准备好开会发言了？ 一大爷就不一样了，拿起大茶缸子喝了一口说道“这次全院大会主要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情就是前几天许大茂挑衅傻柱，反被傻柱打了的事儿。 许大茂的媳妇儿娄晓娥最后选择了报警，而不是让我们三个大爷去调解，我们三个大爷也被街道王主任批评了，今年文明大院彻底完蛋。 许大茂、娄晓娥你们说说这个事儿对我们大院造成了多少影响？这影响有多坏你们知道吗？” 娄晓娥也不惯着易中海，一听易中海提这事儿就知道肯定没安好心啊。 易中海话还没说完呢就接茬了“今年文明大院的福利，我娄晓娥掏了，不就一点面粉、香油、花生、糖块吗？至于吗？ 一大爷你不要遇到什么事儿都捂着、盖着，你才是脱离集体的罪人，要是上级以为我们下面都风平浪静才是不对的，有问题要积极反应，才能让知道上级领导知道群众需要什么。” 许大茂都看傻了，这还是我媳妇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罗大勇也有点头痛，什么叫做“不就一点面粉、香油、花生、糖块吗？”这话是你娄晓娥能说出来的吗？ 这几样东西平常老百姓就算到了过年，也不一定能舍得买，罗大勇空间里这些东西有的是，可他敢拿出来吗？ 上级监管部门就问你一个你东西怎么来的？哦~买的，在哪里买的？找谁买的？票据怎么来的？ 别说娄晓娥，就算是娄半城也扛不住，要知道现在是公私合营，你娄半城只有钱没有票啊。虽说娄半城有本事，票据肯定不缺，但来路你敢说出来吗？等着看，年底热闹大着呢。 易中海这老六就等这句话呢，压根不给许大茂插嘴的机会。 “哦~娄晓娥说的有一定道理啊，在这里我向娄晓娥同志表示道歉，一大爷好心差点办了错事，以后一定多看报纸学习。我们今年全院年底的福利就等着娄晓娥给大家发了，大家鼓掌啊。” 罗大勇一看，这易中海是真有预谋，“一大爷好心差点办了错事，以后一定多看报纸学习。” 两句话就把自己摘出去了，还顺便做了个口头道歉。至于娄晓娥，要是年底以前反应过来还好，反应不过来就等着提前抄家。 援朝的时候，很多黑心资本家不顾国家利益，在我军的药品、营养粉、腌菜、肉罐头、急救包、手术器材等物资中弄虚作假，以次充好，造成了很多非战斗减员。 不管是我军官兵还是广大群众都恨不得把这些人千刀万剐，1952年的“五反”斗争就是冲这些资本家来的。 这娄晓娥才结婚几年，真以为自己嫁给了工人就能让群众忘记她的身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可是领袖说的。 许大茂这时候站了起来“凭什么啊？凭什么就全让我家出啊？一大爷这娄晓娥说的可不算，我才是一家之主。”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这是要和全院人作对吗？上次你被傻柱打晕了，娄晓娥可是亲口答应的，怎么现在你出院了，就想出尔反尔吗？ 你还想不想在这个院子里住了？你学习学习你媳妇娄晓娥，你看她多有集体荣誉感。” 许大茂环视一周看着全院人都在看他，知道这事要搞不好容易惹众怒，等回去问问娄晓娥，就坐下不出声了。 易中海看第一个目的达成，直接趁热打铁“现在说说这次大会的第二个事情啊。” 易中海又喝了口水说道“大家都还记得前几天我说过的，这贾家的儿媳妇秦淮如生孩子，从医药费到营养费，所有的费用都是我垫付的，大家还记得？” 果然这话一说完下面就有捧哏的“一大爷，记得记得。” “一大爷你是个好样的，徒弟死了还不忘记帮徒弟家。” 易中海点了点头，群众基础还是有的“这前几天大家吃席还记得，也是我帮着贾家买的菜和肉，大家也都记得？” 贾张氏这时候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这易中海说的话怎么老是瞄着她家“一大爷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 一大爷看着贾张氏冷冷一笑“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你们贾家是不是得把秦淮如这医药费和营养费还给我啊？我可是垫付，不是送你们家啊。” 贾张氏一遇到“钱”字，立刻就翻脸了“什么钱，我可没用你拿医药费，营养费那是秦淮如吃的和我们贾家有什么关系？” 院子里这会儿也没人说话了，都知道贾张氏不要脸，帮着一大爷说话容易被记恨上，罗大勇这时候也没看明白一大爷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一大爷摇了摇头说道“贾张氏，这人呢，要知礼、懂礼、明礼、行礼，胡搅蛮缠是没有用的，秦淮如是不是你家的儿媳妇？去街道办问问秦淮如是不是你贾家人？” 贾张氏冷眼看着易中海“易中海你到底要做什么？别在那里说些没用的。” 一大爷看着贾张氏说完，从兜里拿出来一张单子递给了三大爷“老闫，帮我给大家伙念念，免得我说完贾张氏不认。” 三大爷拿左手扶了扶眼镜，右手没着急接过单子，五指平伸，视角问题台下众人也看不到。 易中海能看到啊，心想真黑，念个单子就要五毛钱，但这是必要程序，点了点头答应了。 三大爷一看易中海递过来单子就知道准没好事，此时不坑点钱自己这算计之名不就白叫了。果然易中海都没还价，五毛钱到手~美滋滋。 拿过单子一看，这是一张医院出具的住院费单子，就直接念到“接生费8块，xx费，xxx费。。。总计42块5毛医疗费。” 这单子念完了一看后面还有一张，又抽出来接着念到“6月11日老母鸡一只6块，6月12日xxxx，6月13日xxxx。。。总计165块4毛营养费。” 易中海看三大爷念完了，对院里住户们说道“这谁家生孩子，也没有邻居拿医药费和营养费的说法，大家伙我说的对？” 台下众人“一大爷您说的对，垫付就够意思了。” “一大爷就怕你这是肉包子打狗啊。” “一大爷你做的对，贾家必须要把这笔钱还你。” 易中海看台下的气氛到位了“贾张氏，看在东旭的份上，这钱我都垫付一个多月了，你是不是得把钱还我了啊？放心看在东旭的份上我肯定不会要利息。” 贾张氏看了看台上的三个大爷，又看了看台下的院内住户，就没有几家不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一下子就全明白了，这易中海早就准备好了，这就是逼自己出钱啊。 “东旭啊，老贾啊，你们快回来看看，东旭啊，你师父不是个东西啊，你这才走你师父就上门逼债啊。 老贾啊，你快回来把易中海全家都带走，这院里就属他最坏啊，你快回来~~~我一个人承受不来~~~”（有会唱的没？） 随着贾张氏的大招使出，这场剧目进入了第一次高潮，魔音震耳，住户离贾张氏近的纷纷远离。 易中海也不着急，拿缸子在八仙桌上“咣咣”就是两下子，反正桌子不是自己的不心疼。（三大爷“我谢谢你！今天这桌子是我家的。”） “贾张氏，你也不用在这里折腾，我告诉你封建迷信也是不对的，你一是欠钱不还，二是宣扬封建迷信，我去街道办找王主任，建议把你送回张庄，反正你户口是农村的，就不要在城里占用粮食了。” 易中海这时候的话语就和针一样一下一下扎着张翠花。 贾张氏怒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易中海你要是敢把我送回农村，我就敢拿瓶农药直接死你们家门口，我看你这一大爷还当不当得下去。” 易中海当然知道贾张氏这是吓唬人的，但是也不揭穿，今天他的目的可不是要钱。 现在看目的的第一步达成，开始往下进行“哎~贾张氏，你这不就是搞无赖了吗？你总这么搞这院子你就不用住了，我带着全院人去街道办，让街道办的人把你家轰走。” “老贾啊，你看看，你的好兄弟易中海要把我们家轰走啊，你和东旭以后回来都找不到家门了啊，你们晚上回来看看，最好把易中海带走。。。” “够了，贾张氏你不要用这封建迷信的方法来吓唬院里的住户。”一大爷拍案而起。 “嘎”贾张氏吓了一哆嗦，声音也停下了。 “既你不想还钱，我们就用其他的办法来解决。”一大爷看贾张氏没了动静，缓缓坐了下来，声音和语气也轻了很多。 贾张氏看一大爷变得好说话了一些，便问道“什么办法？” 一大爷脸上带着笑容，就好像让小红帽开门的狼外婆一样“你们家自从东旭去世之后，一直都是生活的很困难，月月吃老本，我这让你还钱你不是还不起，而是怕钱拿出来了以后就没有钱买粮了对？” 贾张氏顺杆爬“是啊他一大爷，我家把钱都还你了，秦淮如还没上班呢，我家就都得饿死。” 易中海心道，我信你都不如信鬼，那么多抚恤金你要是能花光了，我就改名姓贾“ 我这有一个办法，就是把你家的小槐花过继到我们家，这样一来你们家以后就省了一个人的口粮，二来你们家欠的这些钱我都不要了，三来我可以再给你们家100块钱算小槐花的补偿，你看这样如何？” 第59章 易中海搞的大事情2 贾张氏一听“过继”就要开骂，但易中海说的话很快，又听到“100块钱补偿”的时候她的信念就开始动摇。 这老虔婆重男轻女非常严重（其实现代也一样），就凭秦淮如在医院生槐花，她一听是女孩连看都不看就明白她是什么性情。 仔细思索了一下，这条件也不是不行啊，就是这价钱是不是得再砍砍价？ 贾张氏能接受，秦淮如可接受不了，这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怎么能随便就过继给别人家？ “一大爷，这事儿我不答应，槐花是我的孩子，我肯定是要把她好好养大的，欠你的钱我大不了给你写欠条，我慢慢还你，就算闹到街道，我也不会同意的。”秦淮如咬牙切齿的说道。 一大爷这边也是早有准备“淮如啊，你是东旭的媳妇儿，下周你去接班我也安排好了你就当我徒弟，我这个高级工手把手带着你，在厂里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你也不用担心我过继了小槐花以后她就不认你了，我们就住在对门，你可以随时来看槐花啊。 你一大爷没有孩子，以后我的一切都是槐花的，到时候棒梗接你的班，槐花接我的班，这不好吗？” 秦淮如听完也犹豫了，她虽然也爱自己的孩子，但是她更爱棒梗。 心中一想，等易中海老了，这房子、存款都是槐花的，这一大爷可是高级工，存款肯定不少，这到时候都是自己的，至于房子等槐花以后嫁人了，这房子还不是棒梗的？ 两家住对门，出门就能看到槐花，至于去厂里当易中海的徒弟，那就肯定更好了。贾东旭活着的时候，钳工车间就没人敢招惹贾东旭，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一大爷是钳工车间里的技术大拿？ 想到这里就要张嘴答应，贾张氏这时候抢先说话了“东旭师傅啊，这事儿我们家里还得商量一下，今天先不谈了。” 一大爷听着贾张氏的话，就知道这老虔婆基本搞定了，所谓的商量一下，也不过是想多要点钱罢了。 “200块。”一大爷不想夜长梦多，直接加码。 等了能有10多秒钟，看贾张氏不吭声“300块。”一大爷接着涨价。 这时候傻柱看不下去了“一大爷，张翠花，你们这是在买卖孩子，这是在犯法啊。” 贾张氏一听这傻柱要把自己的搞钱大业搅和黄了，张嘴骂道“你个傻柱，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过继你家何晓？谁裤门没扣好，把你露出来了，一边凉快去，别让我去你家门口泼粪。” 傻柱被骂的头脑一热就要上前动手，还好赵小薇机灵，一把拉住傻柱。傻柱回头一看是赵小薇，立刻蔫了，不情不愿的坐下来，嘴里还嘟囔着“这么做是不对的啊，是错的啊。” 贾张氏看傻柱都被自己骂回去了，精神头明显上涨“易中海，我也不和你多要，500块钱，槐花就过继给你们家了。你答应就明天去街道办，不答应你也别说其他的。” 易中海这时候对孩子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东旭死了，傻柱结婚了，虽然理论上还有机会但哪里有自己养个知根知底的好？ 领养的还怕人家父母找回去，这贾家的过继给自己，给贾张氏几个胆子也不敢找自己要回去。真要想作妖，难道自己这高级工的人脉是闹着玩的？ 只要自己给槐花吃好的，穿好的，有小当这个现成的例子作对比，槐花自己也不会愿意回贾家。 “好，我答应了，明天我们一大早就去办手续。院子里的各位老邻居们帮忙给做个见证啊。”易中海笑容满面，目的达成了一半，前途一片光明啊。 就连一大妈这时候也是喜极而泣，自家这是要有孩子了，自己这一辈子没给老易生个一儿半女的，愧对祖宗啊。 不行，一会回去就得给小槐花准备新生儿需要用的东西，什么尿布、小衣服、奶粉之类的家里没有，明天干脆去百货大楼看看，直接全买新的。 四合院的众人这时候也都明白一大爷是啥意思，敢情儿是借着要钱的机会逼贾张氏放弃家里的第三个孩子，这事儿办的有点缺德啊，但这一院子都是什么人？禽兽啊，怎么会管和自家没利益关系的事儿？ 易中海也知道今天这事儿办的有点粗糙，有些败人品，影响人设。 想到这里便对着院里众人说道“大家放心，这见证也不会让大家白做，只要明天办完了过继手续，回来我就办个认亲大会，我出钱买肉、买菜，大家伙也不用出份子钱，给我老易面子的都来吃饭啊。” 这话一说完，院子里人更没人管这事儿了，有肉、有菜，关键还t，谁敢阻拦认亲大会，你看我们揍不揍他就完了。 随着一大爷宣布散会，大家各自拿着凳子往家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聊着明天老易会摆席做点什么菜，就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事儿合不合法。 罗大勇乐呵呵的看完这场大戏，感觉老易进步很快啊，以前是道德绑架，现在连借势都会了。不愧是高级工，脑子就是灵活。 傻柱回到家还是很不高兴“这秦家嫂子的孩子凭什么要过继给一大爷？不就是二百块钱吗？难道比槐花还重要？” 赵小薇在一边劝着“你啊，就是太实诚了，你没看秦淮如都不说话了，就连贾张氏也答应了。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女孩，贾家在意的只有棒梗罢了。” 许大茂回家就骂骂咧咧上了“这该死的贾张氏，怎么能这么轻松就放过一大爷？还过继孩子，我过继他个姥姥，不行，我得写举报信举报一大爷和贾张氏买卖孩子，我看你们怎么办。”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的一举一动，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其实她连许大茂也一样看不起，但是形势比人强，社会上的风气对娄家太不友好了。 为了家族，她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但不代表她放弃了自己的骄傲。只不过娄半城在她结婚前几天和她说过要她谨言慎行，注意不要给家族惹祸，才造成了院里人感觉她不爱说话的错觉，就连罗大勇也是一样。 毕竟一个后院一个前院，接触的实在太少，只能说电视剧里的描写太片面了。 第二天罗大勇请假，明天就结婚了，今天是最后的准备了，还上个屁的班。 一大早易中海让刘海中帮他带个假，自己则带着一大妈，贾张氏带着秦淮如去了街道办，办理过继手续。 办事员一看户口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但是人家也懒得管，这样的事儿这几年多了去了。这个时候的过继手续很简单，双方同意就行了。（哪怕现代也是一样简单，大家去网上一查就知道，最少易中海完全符合条件。） 签字按手印，办完手续回了四合院。易中海果然言而有信，拿了钱就去了菜市场，买了一大堆东西，最后还是找了个三轮拉回来的。 中午又特意去厂里找了傻柱，让他下午早点回来做席面，傻柱可以不给贾张氏面子，但肯定会给易中海面子，又不是不给钱。 罗大勇累了一天总算回到了四合院，院里这时候已经摆好了桌椅，各家的户主都来恭喜易中海有了孩子，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以后可以找个上门女婿嘛。 傻柱的手艺和南易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但四合院这些人也不是什么美食家，根本吃不出来，连吃带喝的还不停的夸傻柱手艺好呢。 罗大勇一边吃一边想着易中海的图谋，难道下这么大力气真就是为了一个槐花? 贾张氏收了500块直接揣进自己兜里，也不想想没有秦淮如十月怀胎怎么会有槐花这孩子。这也让秦淮如对贾家更加失望，现在的精神支柱就剩下棒梗一人了。 院子里人这一周可算是过的美了，算上明天罗大勇结婚的席面，这一周三顿啊，做梦都不敢想。 大家都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不敢多喝，怕醉酒耽误事儿，明天罗大勇家的席面肯定要比贾家和老易家要好上一些的，怎么说也是干部，总不能被小老百姓比下去，说不定还有没喝过的好酒呢。 第二天凌晨4点多，各家各户的人就主动来前院帮忙了，贴喜字的，挂鞭炮的，杀鱼、宰鸡、切肉各自忙活开了。 这时候结婚规矩多，虽然国家要求剔除旧社会的一些陋习，但你看看一直到二十一世纪有些习俗还一直存在。 天亮了以后，傻柱早就蒸好了馒头，虽然对外说是二合面的，但是8分白面，2分玉米面，也不给罗大勇省钱了，今天罗大勇可是说了，只要来帮忙，随便吃。 吃了早饭，罗大勇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刘光齐，杨小毛，闫解成等几个小伙子都骑着自家的或借来的自行车跟着罗大勇去接亲。不是借不来汽车，而是罗大勇不想弄的太高调了。 到了李秀兰家，按照规矩该奉上的奉上，好话说了一箩筐，红包也送去不少，糖块撒了足足两斤，总算把新娘子带了出来，可以回四合院了。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一些婚礼邀请的客人已经到了，像是杨为民系的各个车间主任、人事科科长、工会领导。 赵爱党系的保卫处各个科长、队长。 李怀德系的后勤主任、财务科科长、食堂主任已经坐满了三桌了，就连王主任带的街道办干事和一些罗大勇关系较好的朋友，比如王建国之流，都自发的坐满了一桌。 罗大勇没想到今天会来这么多人，还好准备的菜够多，要不然就出乐子了。 婚礼由杨为民作为主婚人，罗大勇也不敢闹什么幺蛾子，按照规矩来就是了。 第60章 罗大勇结婚 今天傻柱也上桌吃饭，用罗大勇说的原话是“不是瞧不上你，是给你个机会学习学习。” 罗大勇婚宴请的厨师是四九城丰泽园牟姓大师的徒弟，姓王，那菜做的一个地道，比傻柱强多了。这还是罗大勇找的杨利民帮忙，至于杨利民找的谁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老杨自己的面子肯定请不来这位。 一套流程走完，罗大勇把李秀兰送回自家屋子去换身衣服一会出来敬酒，这边厨房开始走菜。 一般人家办席都得上几道凉菜，为的就是让宾客们垫垫肚子，罗大勇这压根就没有凉碟，直接就是王炸。 丰泽泉水鸡、红煨酱香肘、红烧四喜丸子、清蒸鲤鱼、枸杞炖双鸽、鸳鸯卷、油焖大虾、豉汁蒸肉排、孜盐羊肉、葱烧海参。。。这菜一道一道的上来，别说四合院的住户们，有的菜就连最爱吃的李怀德都没吃过。 等李秀兰换完了衣服，罗大勇带着她一桌一桌的开始敬酒，今天这场合必须得玩赖了，要不然这么多人一个一个喝过去，啥酒量都得躺下。 等到酒席结束，罗大勇还是精神奕奕的，看的几个熟悉的领导都啧啧称奇。 李怀德今天喝的有点高，主要是酒好菜更好。稍微摇晃的走到罗大勇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大勇啊，以后这要是再有宴请其他厂的任务，你可得顶上啊，就你这酒量，一个人能顶一个排，什么山头都能拿下来啊。” 虽说因为派系关系和李怀德早晚必有一战，可今天是自己的婚礼，人家给面子又来随礼了，罗大勇也就笑呵呵的说道“李厂长你放心，有困难找我，用我必胜啊。” 李怀德哈哈一笑，潇洒走人。手下人忙上前扶着他一起走了，这要是摔个好歹的可就出笑话了。 等人走光了，按照婚礼前的约定，各家打包都分配完了，也就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喝的酒还剩下了几瓶汾酒和茅台，罗大勇大手一挥，几位大爷家一家一瓶汾酒，其他住户一家一瓶茅台，谁也别争来争去的，这样的结果当然是所有人都高兴了，这份子钱不就回来了嘛。 去三大爷家把份子钱的账单算完，给三大留了十块钱报酬，总算把所有事情都搞定了。 这时候都已经很晚了，这就是没有长辈的坏处啊，有长辈的话这些事儿都不用自己去弄，自己搂着媳妇儿睡觉就行了。 罗大勇推开自己屋门，看着自己美艳动人的媳妇儿，感觉这辈子值了啊，两人简单洗漱一番，共赴巫山，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此处删稿一万字。。。。。。 转眼夏去秋来，罗大勇结婚三个月了，这三个月罗大勇可谓是除了厂子就是家，哪里也不去，废话谁娶了媳妇儿还出去瞎逛游。 老贾家把槐花过继给了易中海，也没出现什么岔子，毕竟易中海是实打实的出了500块钱。 秦淮如去了轧钢厂以后直接就在易中海手下当徒弟了，不过就秦淮如这半文盲的能力来说，干家务活还行，想当钳工可以说是强人所难了。 这贾东旭当初最少还能干点活，秦淮如来了就压根不干活，她啥也不会啊。还好易中海能压得住车间其他人，车间主任也得捧着易中海，要不然这老家伙尥蹶子了，精细零件谁干？完不成任务车间主任就是第一个挨批评的。 9月初，罗大勇找了关系，去考驾照，在保卫处请了假，潇潇洒洒就去了。 没想到这么严格，竟然还要学习修车！ 还好记忆力好，半个月勉勉强强糊弄过去了。 中旬考试结束，罗大勇就又回来上班了。 磨磨蹭蹭的吃了早饭，骑着自行车去了厂子，赵爱党看到他这样子，打趣道“考的怎么样？听说你连修车都不会，就去考试了？” “也没人告诉我还需要考修车啊，还好哥们脑子好，现学就行。”罗大勇跟着赵爱党一路去了他的办公室，从柜子里拿了罐茶叶出来，熟练的打开拿了几片茶叶放进办公桌上的空水杯里，拿起暖壶给自己弄了杯茶水。 赵爱党看着罗大勇拿他的好茶叶心痛的直抽抽“你可给我留点家底，这茶叶可不好搞，你当是高碎呢啊。” 罗大勇笑呵呵的拿起水杯吹了吹“看你那小气的样子，过几天我送你点好的。我说算算日子这两天巡逻大队是不是又要打靶训练了？” 赵爱党听到罗大勇说送他点好茶叶一下子来了精神“这可是你说的，不好的到我这里可不算数。你这个大队长还不知道你们巡逻队那帮人，那次打靶不是装装样子，多打几发子弹就像能要他们命一样，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我这不是有几个朋友要来过过瘾嘛，我们巡逻大队那些人，都是部队转业回来的，打了小半辈子枪了，看不上这三八步枪是正常的，人家在部队玩的可都是56半，当然看不上我们这些破枪了。” 罗大勇想喝一口，但又感觉太热，不得不又开始吹。 “那你自己安排，反正每次都有多余的子弹。”赵爱党想着罗大勇过两天给自己送茶叶，那自己就不用节省了，起身拿起茶叶罐子给自己的水杯里也扔了几片茶叶。 罗大勇一想确实也是这样，看水杯里的茶水可以喝了，就“咕咚咕咚”几口给闷了“那行，处长你先忙着，我去巡逻队看看。”说完放下水杯转身出了办公室。 赵爱党看着罗大勇这喝茶方式“卧槽，你小子不带这么糟蹋东西的啊，你不会喝茶下次就喝白开水得了！” 罗大勇溜达到了巡逻大队，看人员都在按照排班表进行巡逻，也就没有什么需要他插手处理的了，随便找了个人去叫了杨小毛来他办公室一趟，他就拿起报纸开始消磨时间。 没一会功夫杨小毛就来了，敲了敲门“大勇哥，你找我。” 罗大勇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我这前几天去考驾照，厂里和保卫处有什么事儿没？” 杨小毛一听罗大勇问的话，起身去办公室外看了看，见没人就关上了门。 回来坐下小声说道“这两天厂里基本没什么事儿，就是咱们保卫处的治安科科长黄维好像是被李怀德副厂长拉拢过去了，在厂里开会的时候帮他说话，处长前天还发火来着。” 罗大勇一听这事儿也不小啊，我这才走了几天，这一个科级干部就被李怀德拉过去了啊，估计赵爱党的和杨利民得跳脚了。 这一个科级干部在厂里可能不算什么，毕竟一个厅级的工厂，科级干部有很多。但是保卫处的职能和工厂里的职能不同，治安科的科长可是手握实权、手里有人的。 前面提到过治安科是负责轧钢厂附近这一片所有轧钢厂家属的纠纷和犯罪案件，这要是被李怀德拿到了手里，很多看不清形势的干部和以前的中立派，都可能会向李怀德靠拢，对杨利民来说这就是天大的坏事儿。 对于赵爱党来说更不是什么好事儿，毕竟你一个保卫处的一把手，下面的人都能被一个副厂长拉拢走，你让上面怎么看你？以后怎么重用你？ 罗大勇很奇怪赵爱党怎么没和他说这事儿，估计也是不好意思说，毕竟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处长也知道自己在保卫处有不少人脉，自然会有人给自己汇报。 正和杨小毛聊着厂里和保卫处里这几天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呢，敲门声响起，杨小毛起身开门一看，原来是杨利民的秘书小刘。 “刘秘书，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今儿来有何吩咐？”罗大勇和刘秘书逗着闷子。 刘秘书也知道罗大勇对熟悉的人喜欢开玩笑，不和他一般见识“我这小秘书可不敢吩咐你这罗大队长，是杨厂长让你过去一趟。” 罗大勇多机灵，通过和杨小毛的对话就差不多能猜出来杨利民找他有什么事儿“走，我这就是个劳碌命啊，你说我在家多睡会觉多好，一来厂子就一堆事儿，哎~” 跟着刘秘书一路快走来到杨利民的办公室，敲门后也没等里面人回话就推门进了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办公桌上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罗大勇暗想杨叔虽然搞生产厉害，但是沉不住气啊。 一个领导如果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那前途基本也就这样了。 这也是部队转业干部的通病，都是冲锋陷阵的好汉，搞勾心斗角是玩不过政工干部的，何况人家背后还有个支招的岳父。 罗大勇笑呵呵的走到办公桌前，先把这烟灰缸倒了“哎呀杨叔，你这是准备拿烟当饭吃啊。” 杨利民看到罗大勇，也是很高兴“滚蛋，一进屋就拿你杨叔逗闷子。” 罗大勇随手把烟灰缸放回原位“杨叔你叫我来是因为黄科长的事儿？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杨利民指了指沙发让罗大勇坐下说，自己则又拿了根烟点燃“这次是我和赵爱党运气不好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杨利民接着说道“黄科长家的大儿子你知道。” 罗大勇对保卫处的人际关系和亲戚家属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要不然也不会人脉这么广“当然了知道了，黄战斗嘛，和我关系还行，这小子今年应该中专毕业了。” “对，就是他，他和你一样跟着他父亲转战各地，念书晚了几年，今年中专才毕业，不过人家运气比你好，攀上高枝了。”杨利民一想到这里也有些无可奈何。 第61章 目标—李怀德 这下子罗大勇来了兴趣，毕竟八卦嘛，人人都爱听“怎么个高枝，杨叔你别老学工会刘主席说半截话。” 杨利民看罗大勇一脸猴急的样子，也不卖关子“这黄战斗念书的时候有个同班同学，是工业部刘副处长的女儿，看黄战斗长得帅，学习又好，还身高马大的，这不就一眼相中了。” 弹了弹烟灰又接着说道“这刘副处长在解放前就是唐副部长的部下，借着黄战斗提亲的机会，李怀德就把黄科长介绍给了自己的岳父，这只能说是老天都站在李怀德那边啊。” 罗大勇看老杨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过去把桌上的烟拿出来一根点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知道会这么巧啊，咱们也不能阻止人家进步不是？” “是啊，我和老赵只能眼看着保卫处就这么被李怀德钉了根钉子进去。不过这几天去找李怀德汇报工作的人明显多了不少，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啊。”杨利民把烟头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 罗大勇从沙发上起身，在办公桌里来回走动着。这要是让李怀德照这么发展下去，不用多久就可以和杨利民分庭抗礼了。 到时候赵爱党的态度就无关紧要了，毕竟一个是副厅，一个是正处，相差半级呢，再说保卫处又不能插手轧钢厂的内部事务。 杨利民看罗大勇在想办法，脸上也不着急，只不过又拿起了一根烟点燃，这都快成烟筒了。 罗大勇猛地抬头看向杨利民“杨叔，如果把李怀德直接搞下去，你能不能扛得住？” 杨利民一听罗大勇说的话，手里的烟不禁颤抖了一下，他的想法是拿到李怀德的把柄，让他不给自己添乱就行，可从没有想过直接把李怀德搞下去，这可就有点脱离斗争范围了。 罗大勇接着说道“杨叔，这李怀德原来手里掌管的后勤、食堂这一条线，就已经是密不透风了。 前段时间又借唐副部长来厂里调研的机会把财务科从你手里分走了，说的好听是后勤需要现金随时现结，还不是唐副部长替他女婿站台？ 现在又把手伸进了保卫处，你说这要是不下重手，估计要不了一年这轧钢厂可就姓李了啊。” 杨利民听着罗大勇的话，烟是一口接着一口，几下子就把这一根烟抽完了。 把烟头往烟灰缸里狠狠一按“好，这次你杨叔就听你的，不过你也知道让你杨叔监督车间、提高产量还行，这鬼点子得你自己想了。等你真的做到了，我肯定让你再进一步。” 罗大勇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这叫怎么说的，我这可是一心为了杨叔排忧解难，可从没想过升官发财啊，再说我这年龄，再升也有些难为人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罗大勇看杨利民的心结能稍微解开了一些，便告辞离开。 罗大勇回到办公室暗自想着，有道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自己在轧钢厂能用的也就是杨小毛一个，傻柱算半个，其他人交心交底的，都不安全。 这想搞李怀德事儿，还是要找帮手啊。 中午去食堂混了顿饭，主要是让底下的保卫处人员都知道自己回来上班了，要不然罗大勇才不会去食堂吃这些没滋没味的饭菜，回家吃点什么不比这强？ 吃了中午饭之后和赵爱党打了个招呼就撤了，回去躺床上想办法最好，想累了就直接睡觉。 结果这办法没想出来，睡觉倒是睡的很香，一睁眼睛都4点多了，起来抻了抻腰，推门出屋就看到后院的几家困难户正好打散工一起回来了。 这几家人罗大勇观察了很久了，人品都还可以。 吕远良帮他爸拎着修鞋的工具，一身从头到脚都脏兮兮的，看到罗大勇赶忙道“大勇，你这是下班了啊？” 吕宏远今年都56了，修了一辈子鞋也感觉自己快干不动了。看着自己大儿子上前主动和罗大勇说话，也很欣慰。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老头看的清楚，整个四合院也就罗大勇能有出息，其他人要是能和罗大勇搭上关系，最少后半辈子不会饿着。 至于院子里的三个大爷，老吕头从来都是虚与委蛇，早就看透了是什么样的人。有心不搭理，但钱压奴辈手，艺压当行人啊，家里穷、孩子多，不得不对现实低头。 陈强一看让老吕家抢了第一句话，也赶忙给儿子陈修武使眼色，让他上去说几句。 这老陈家在后院三个困难户里属于聪明人那一类的，陈修武看到父亲的眼色，也连忙上前对罗大勇点头说道说道“大勇，这今天下班这么早啊？这是要出去吗？” 剩下个王正武比吕远良大不了几岁，在院子里一直都是唯吕宏远马首是瞻，属于是人狠话不多的类型，能动手绝对不和你bb，不过也正是这样才让这三家困难户没有被院子里人欺负。 毕竟这时候的人素质都不高，看到有比自己过的还惨，还没什么能耐的家庭，不得往死了琢磨怎么占便宜啊？就像是中院的那个胖老太太就老爱占别人家便宜（贾张氏“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得了”）。 罗大勇看着三家人上前主动打招呼，心里也是很高兴的，人都是喜欢别人尊敬自己，罗大勇也不例外。 罗大勇一想自己这不是正缺人手呢，自己一个院子里知根知底的，可以问问他们有没有这个想法“吕大爷、远良哥、修武哥、正武哥，”正巧我家里有些肉菜，要不你们来我家吃个晚饭？我这还没有和吕大爷喝过酒呢。” 老吕头见过的人多了，一看罗大勇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是有些事儿不方便在外面说，也不说破“好啊，那今天就去大勇你家吃顿好的，这肉啊好久没吃过了，你一说我这还馋上了。” 说完又一转头看着自己大儿子“远良你先回家把工具放回去，然后去把我那酒拿过来。” 吕远良点头应是就要往后院走，罗大勇忙拦着“酒我家里就有，别回去拿了。” 老吕头笑了笑说道“大勇你让他回去拿，我那酒可不是一般的酒，你一会喝上就知道了。” 罗大勇一听这话也不拦着了，毕竟能让一个50多岁老人说出来不是一般的酒，那肯定是比自家屋里的汾酒还要好一些了。 今天这是宴请几个后院的邻居，自己也有些私事儿想和他们聊聊，就没去叫傻柱，罗大勇拿出来一堆熟食，烧鹅、猪蹄、猪头肉、猪耳朵、香肠、咸鸭蛋、花生米，最后加个大葱蘸酱就算完活。 炒菜罗大勇是不会做的，别问，问就是懒。 吕远良回家放好了修鞋工具，拿了个小酒坛子回来，看坛子大小估计也就8两酒最多了。罗大勇让大家都坐好，接过了吕远良递过来的酒坛子打开一闻，酒香瞬间就扩散到了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这酒有年头了啊！罗大勇虽说喝过了不少名酒，但还是第二次遇到这样的好酒。第一次还是上辈子在念大学的时候，寝室同学拿了一瓶西凤酒，打开之后整个三层男生宿舍都能闻到酒香味，把老师都招来了。 罗大勇拿着坛子看了看吕宏远“吕大爷，这酒你舍得？” 老头子哈哈一笑“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酒嘛，就是给人喝的，这是当初农村分地的时候自己酿的，喝了这么多年就剩下这一坛了，今天算你运气好。” 罗大勇听老吕说完，就不客气的把坛子又拿东西封上了。起身去了厨房，随手把这坛子酒扔进了空间，在厨房搬了一箱茅台出来“别说我抠门啊，那坛子酒我留着自己喝了，咱们今天喝这个。” 其他几人见罗大勇把酒收起来了，也没说什么，毕竟是吕宏远给了罗大勇的。再说罗大勇拿的茅台也是他们平时根本不敢买的，8块钱一瓶，打散工往累死了干，一个月也就三瓶酒钱。 罗大勇直接一人给开了一瓶，这也算是给几个人补偿了，毕竟自己把最好的酒收起来了，你说抠门也行，说不地道也可，直接拿茅台堵人的嘴，谁都没话说。 几人边说边聊家常，酒过三巡之后，吕宏远看罗大勇不说事儿，知道这是在等着自己这些人先开口呢，毕竟上赶子不是买卖，谁先张嘴谁就落了下风。 吕宏远这个56的老头，1906年出生，吃了一辈子的苦，看惯了政权的兴衰。 如今终于有了个机会，还有什么抹不开的面子“大勇，你今天叫我们来，不只是为了吃饭？有什么需要我们办的事儿你尽管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是能有点用的。” 罗大勇看老头子都说话了，也就不磨叽了，他刚才是一边吃喝一边仔细观察这几位，老头子就算了，大风大浪一辈子什么没见过。 吕远良30多岁听说以前是个闷葫芦，这些年跟着老吕头修鞋，看来也没少被教育，渐渐的养成了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的本领。 陈修武这个陈强的大儿子，今年26了，把他爸的那点“会来事儿”可以说是学的明明白白，这就是随根儿。他爹解放前是个走街串巷算卦的，至于是真本事还是胡咧咧那一看他家的条件就能看出来。 第62章 目标—李怀德2 解放后算卦那套坑蒙拐骗干不下去了，他爹不想让全家人饿死就得换个行当，力工体格不行干不动，也就只能找点小工的活混个温饱了。 可惜陈修武家太穷，中学没念完就出去打散工了，要不然他妹妹和弟弟就得饿死。这么多年了也没个媳妇儿，家里所有人住一个房，谁能看上他？ 至于比吕远良还大几岁的王正武就纯粹是个不爱动脑子的人，吃东西的时候别人看着都香，猪爪子那是用手一掰就开，三下五除二就是一个。话也不多，看着很实诚个人。 不过就凭借这身肌肉，出去一站也能把人唬住，这都是扛大包练出来的。 罗大勇只恨自己以前没注意过这人，毕竟和后院的人接触实在太少了，也就偶尔上下班的时候能看到过几次，要不就是全院钓鱼的时候能看到，实在没打过交道，这就是个天生的打手、保镖、军人的料子。 罗大勇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说道“我这有个活，干的好了，几位我包你们都能得到自己想象不到的好处。 干不好，最多也就是被人抓起来揍一顿，但是唯独一条就是必须嘴要严，不能把我抖搂出去，当然就算抖搂出去我也是不会认的。” 罗大勇说完话拿眼睛环视了几人一圈，看看他们听了自己的话后，有什么样不一样的反应。 吕宏远听完就大概知晓这罗大勇想找人办什么样的事儿，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过他也没先吱声，也想看看其他几人都怎么说的，特别是自己儿子，人只有挫折才会成长嘛。 吕远良从小跟着父亲学习修鞋，解放前可以说是受尽了白眼、吃尽了苦头。 解放后虽说能吃饱饭了，但是猫一天、狗一天的也早就过的够够的了。 自己从小就听天桥上评书里说过“遇贵人”，可惜活了30多年一次也没遇到过。 现在终于有一个机会摆在自己的面前，这要不把握住这次机会，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第二次。 “大勇，你就说什么事儿，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哥哥帮你办了。” 陈修武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恨自己怎么又比吕远良晚了一步，当即一拍胸脯“大勇，你修武哥这脑子还算好使，有什么难事儿你尽管吩咐，我和远良哥一样，只要不是违背良心的事儿，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王正武看身边两人都做了保证，又看了看吕大爷，见吕大爷这时候低头喝酒没看自己，一时也没了主意。 但是一看身边两位兄弟说完都把目光转向了自己，便也把猪爪子放下，拱了拱手“俺也一样！” 罗大勇看几人都异口同声的答应下来，也不卖关子“我最近遇到个麻烦事儿，我查到我们轧钢厂的副厂长李怀德投机倒把、盗用公款、以次充好，可惜苦于没有证据。“ 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又道“而且我发现他在外面有作风问题，我怀疑他强迫妇女。” 这罗大勇就差没直接说李怀德应该千刀万剐了。 毕竟人嘛，想要做点什么先要把自己的立足点设定在道德之上，起码也得是师出有名，要不然下面人一看你净做坏事儿了，就不一定陪你干了。 吕远良几人一听罗大勇说的是一位副厂长，再一听这家伙不是个人啊，便问道“大勇你的意思是？” 罗大勇说道“我需要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盯着他。当然在厂里上班的时候和下班到家之后是不用盯着的，我需要知道他每天下班以后都去了哪里，见过谁。当然要是找到犯罪证据就更好了。” 吕远良有些犹豫，毕竟自己有老婆孩子，这要是盯梢一位副厂长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修武这回抢了先，“啪”的一拍桌子“这事儿容易啊，盯人这活我以前和我爸干过，再熟悉不过了，没想到还有一天能重拾老本行。” 这首吕远良才发现自己的优柔寡断要不得，这机会错过自己有可能后悔一辈子。 一咬牙也说到“大勇你这事儿就交给我们，我们三个去盯着这个叫什么李怀德的，肯定把他每天下班之后去几次厕所都给你查的清清楚楚。” 王正武这没什么头脑的，正把刚才放下的猪爪子拿起来啃呢，感觉到身边两人又一次把目光看向了自己，便再一次把猪爪子放下，拱了拱手“俺也一样！” 说的吕远良和陈修武一阵无语，真不知道把这位哥哥带上是对还是错。 罗大勇听完他们的话不禁大喜“那这事儿可就说定了，修武哥你既然有经验，就带带远良哥和正武哥，等这事儿办妥了，我保证给你们每人最少安排一个临时工。” 三人一听罗大勇说出来的话，一下子脸都红了。 现在都是往农村送人，知识青年下乡早就开始了。城里的工作是一天比一天难找，散活都有人抢着干，要不是有吕大爷的修鞋摊子，加上王正武这打架斗殴的高手，他们三天都有可能饿九顿了。 临时工啊，那是什么？一个月最少也能赚15块钱的活。而且不用每天去找街道低声下气的说小话求人了。 罗大勇见气氛上来了，也不磨叽，直接从兜里（空间）掏了200块钱给了陈修武“你们去找个交通工具，剩下的就留着盯梢的时候吃饭，毕竟李怀德骑自行车上下班，你们总不能饿着肚子跟着跑步。” 陈修武也没客气，这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接过钱就合计着弄个什么样的车子每天跟着李怀德。 吕宏远也很高兴，这几个后辈天天在他眼前转悠，这一转眼最大的都快40了，最小的也25、6岁连个媳妇儿都没混上呢。这下子要是弄好了，直接就成三个临时工，家里这不就有盼头了吗？ 正事儿谈完，大家都放松下来，这酒喝的更畅快了。 一直喝到李秀兰深夜加班回来，这群人才散伙。 李秀兰见人都走了，才说了几句罗大勇，怎么又喝那么多酒。 罗大勇只说你不懂啊。哈哈一笑便洗漱去了。 有人问贾家为何好久不出场了，下面让我们把画面转移到贾家。 秦淮如自从去了轧钢厂以后，开始的时候还是很紧张的。 毕竟东旭活着的时候经常看一些技能书，下班回家还会和秦淮如聊聊钳工的升级之难。 对于半文盲的秦淮如来说，对当钳工又有期盼，又有恐惧。 期盼的是自己成了工人，自己和孩子们终于可以脱离农村户口从此成为城里人了。 恐惧就是怕自己做不好，听东旭说厂里曾经有工人就是因为做的不合格零件太多，最后被调去扫厕所了。 但是一上班才发现，这压根和东旭说的完全不一样啊，这工作太轻松了，叫人就能干。 进了厂，人事科就把她直接调派到了三车间给易中海当学徒工，而且还是直接拿一级工的工资，每月27块5，这比工厂给的生活补助还多7块5呢，每个月可以给棒梗买只鸡补补。 另外就是去了车间也不用干什么麻烦活，每天就是和易中海的徒弟们搬搬零件，打打毛边，这不是有手就行？ 小槐花虽然过继给了易中海家，但是自己每天都可以过去看看孩子，顺便喂喂奶，自己觉得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变化，就是东旭没了，婆婆变得稍苛刻了些，但日子不就是这样一天天过下去的。 她却不知道，就是因为某一次给槐花喂奶的时候，被易中海看到了那一抹雪白，才让易中海加快了心中的想法。 这不马上十一了，厂里又发了国庆福利，一大爷那里精工零件只要干上就不能下操作台，就告诉秦淮如去帮他取一下。 秦淮如高高兴兴的去了厂工会，工会的大姐也没有为难她，直接把易中海的高级工福利和她的普通工人福利都发给她了。 这一拿才知道，人与人的差距有的时候能把人吓死。 普通工人的福利就不用说了，没什么好东西，高级工的福利可是连肉、蛋都有，而且还不少呢。 回到车间把东西给了易中海，又快乐的摸鱼到下班，易中海和秦淮如俩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拎着福利往家走。 到了院子门口，易中海一摸兜，烟抽没了，便和秦淮如说道“淮如啊，你去帮我把东西先拎回去，交给一大妈就行，我去买包烟。” 秦淮如也没多想，拎着两包东西就进了四合院，来到中院易中海家门口喊了一嗓子“一大妈，在家吗？” 等了一会看没人回答，一想是不是带槐花出去溜达了？就想先把东西放自己家，等人回来了再送过来就是了。 这时候易中海从前院进来了，一看秦淮如站在门口没进去“怎么，家里没人吗？” “是啊，可能是一大妈带槐花出去逛街了，家里没人回答。”秦淮如如实说道。 易中海手里拿着个油纸包，上前打开自家房门“我买了点肉，你进来等一会，我切一些你拿回去给棒梗补补。” 就这样俩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易中海又说到“淮如，你把我那包东西放桌子上就行，你稍坐一下，我马上就好。” 秦淮如还很高兴，这一大爷人真不错，有了肉还能给我们家分点，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和东旭一样报答他。 第63章 秦淮如与易中海 易中海切完了肉，拿个小碗一装就出来了，来到秦淮如面前递了过去。 秦淮如刚接过碗手就被易中海的手握住了，这一下子就把秦淮如惊到了，赶忙挣开手，急匆匆的拎着东西拿着碗跑回家了。 就住对门，也就几步的路，可却把秦淮如跑的气喘吁吁的。 贾张氏从屋里出来，看着秦淮如的样子很是不满“毛毛躁躁的。” 又一看秦淮如手里拿的碗“你这拿的什么啊？” 秦淮如这时候才稳定了一下心神“啊~一大爷给拿了点肉，说是让棒梗尝尝。” 贾张氏这人最不能听到的一是“钱”，二就是“肉”了。 一把就抢过了碗，仔细一看“怎么才这么几片肉啊？” 秦淮如只能苦笑一下“一大爷一共也没买多少，这就已经给棒梗切了一半了。” 贾张氏用手拿起一片肉塞进嘴里，嗯~真香啊。 这个时候什么孙子，什么棒梗，什么贾家的荣耀，早就被贾张氏忘在脑后了。 转头对着秦淮如说道“快去做饭，我都饿了。” 秦淮如这下班连口水都没喝呢，又被叫去做饭了，一边做饭一边还想着，这一大爷刚才是不小心的还是。。。？ 应该是不小心的？毕竟一大爷可是公认的道德标兵，对院里人又那么好，怎么会是自己想的那样。 这边做好了饭，等棒梗回来一家人就开始吃饭，棒梗看着贾张氏给留的两片肉，也和他奶奶一个样子，一个劲的说少，说易中海这个老绝户给的太少了。 秦淮如在旁边拿着一个窝头啃着，只感觉满嘴苦涩，这孩子他爸才去世这才多久啊，就被他奶奶教成这样了。 9月下旬的晚上，气候凉爽，最是适合户外活动。 这不一吃完饭，家家户户都出来消食、遛弯、聊天、下棋。 易中海也不例外，吃完了饭，看一大妈抱着小槐花出去和邻居聊天了，他也迈着四方步走出了屋。 一出门就看到秦淮如在洗衣服，拿眼睛深深的看了几眼，恨不得钉进肉里去。 一想到刚才秦淮如那柔软的小手，心头又一片火热。 想上前和淮如聊几句，但一看附近人太多了，后院的几家婆婆、儿媳的都来中院找一大妈聊天了。 容易被非议啊，人设还是要保持的，便向前院走去。 出了中院到前院，看到相熟的邻居都能说上几句。 “一大爷，您吃了嘛？” “老易，来杀一盘？” “哎呦，一大爷您今儿怎么出来这么晚呐，我们正聊着轧钢厂厨房刘寡妇儿呢，您给说说这人怎么样？” “一大爷，你今儿这衣服熨的真板正，一大妈给熨的？这活真好啊。” 易中海最是喜欢这种氛围，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又来了，还是大爷好啊，一大爷的权柄你刘海中怎么能知道呢？当个破主任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说破天去最高也就是股级罢了。 但一看到前院和院门口胡同玩耍的这些孩子，解成、解放、解旷、光天、光福、远洋、安国、安民、增光、招娣、修杰，这呼啦啦一群，心情瞬间就不好了。 想我易中海，一身正气，道德高尚，怎么就没有一个亲生的骨肉呢？ 人就是这样，得陇望楚，永远没有知足的那一天。 易中海以前没有孩子的时候，想着有个孩子就行，领养的也可以。 等真正过继了槐花以后，虽然每天都是乐呵呵的，可却发现原来自己想要的是一个亲生的，可以继承他一切的继承人。 和院里人聊了一会，看天色渐暗，院里人一家接一家的告辞回屋，门口下象棋的也因为灯泡到时间熄灭而不得不散伙了。 易中海看没什么人了，才溜溜达达的回了中院。 抬头一看就看到秦淮如刚把衣服洗完，正在把衣服一件一件放在绳子上晾晒。 夜很黑，还好今天的月光还算明亮，要不然易中海真怕秦淮如把这些刚洗好的衣服挂地上。 鬼使神差的走到了秦淮如的身边说道“淮如，家里粮食~还够吃吗？” 可把秦淮如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一大爷“一大爷，家里粗粮还够吃的。” 想了一下又说道“就是我婆婆和棒梗天天吵着要吃白面，你也知道这时候白面多贵。我这工资也就勉强能吃的起粗粮了，白面可不敢想了。” 秦淮如重重的叹了口气，很是怀念当初贾东旭在的日子，每天虽然有干不完的活，婆婆却也不像现在这样苛刻，而且东旭工资高，吃喝是不愁的啊。 易中海看着秦淮如晾完了衣服，往前又走了一步，拽住秦淮如冰凉的小手，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摩挲了几下“白面的话，你晚一点来找我，我家里还有几斤，你拿回去蒸给棒梗蒸点白面馒头。” 易中海的这一举动，可把秦淮如吓到了，挣扎着抽回了自己的手，连洗衣服的盆都没捡，就跑回了屋。 易中海看着秦淮如的背影，抬手闻了闻手上似有似无的肥皂味，暗想看来自己是有点急了啊。 直到看秦淮如跑回了屋子，关好了门，易中海才恋恋不舍的走回了自己家。 这时候一大妈正在哄小槐花睡觉，贾张氏早就已经睡着了，一切的事情，都是那么静悄悄的。 秦淮如虽然是农村来的，可是她比傻柱聪明多了，一思考就知道这一大爷没有安什么好心啊，以后得躲着点了，我可不能对不起东旭。 转眼间国庆节又一次到来了，这次的游行罗大勇悲催的没有参加上，保卫处值班他不能离岗。 过了国庆节工厂的效率就开始明显提升，年底要汇报工作，任务没完成的需要抓紧完成，任务完成了的为了多搞些计划外物资，也是玩命的干。想要过年福利吗？加油~同志们！ 罗大勇的盯梢计划进行的很顺利，陈修武和朋友手里了个破板车，白天就装着收破烂的，走街串巷一般人不会去检查一个臭烘烘的家伙。 几个人轮班盯着李怀德，也慢慢摸清了这家伙的规律，除了上班和回家以外，每去一个地方都不远不近的跟着，一个收破烂的谁会怀疑那么多？ 罗大勇也发现厨房的刘岚已经和李怀德有了接触，好几次看到她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出来脸蛋红扑扑的，这也就是罗大勇最近注意上李怀德了，才能发现这些事。 这就好像是你家老婆怀孕了，那你上街的时候往往会特别注意其他孕妇一个道理。 而且罗大勇发现李怀德在轧钢厂不止刘岚一个相好的，后勤处有个新来一年多的小媳妇儿，也被他拿下了，这就是金钱和权力的魅力，让想走捷径的人无法拒绝啊。 罗大勇最近对李秀兰有些不满，这自家媳妇儿哪都好，就是医院加班也太频繁了。你说你一个儿科医生，老是去你爸那外科帮忙，这像话吗？ 每次回家一说这事儿，李秀兰就把撒娇、亲亲、抱抱一套连招使出，罗大勇的血条就会瞬间清零，ko! 老易也发现这几天秦淮如开始躲着他了，毕竟那天晚上有些唐突佳人，但是看着秦淮如那丰满的前面，挺翘的后面，老易内心怒吼~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过了10月7号重阳节，又是一个星期一。 易中海和秦淮如之间又有了新的变化。 早上上班，易中海就把秦淮如叫到跟前“淮如啊，你上班这一晃也三个多月了，基本的流程你都熟悉了？” 秦淮如忐忑的看着易中海，不知道这一大爷又有什么坏主意“一大爷，车间基本的流程和需要注意的地方我都搞明白了。” 易中海笑呵呵的说道“那就好，你也不能老是干些杂活，这对以后不利。今天开始我教你如何制作零件，等你学懂了就可以去考试，你虽然接班就是一级工，但是很多工件估计你都看不懂，我们一点点来。” 说完易中海就开始“手把手”的教秦淮如制作零件。 这一“手把手”教学，接触的可就不只是手了。易中海经常找机会碰碰前面、碰碰后面的，知识学的怎么样不知道，便宜可是占了个够够的。 秦淮如总算是等到了中午吃饭，可以逃离易中海的“手把手”教学，可吃饭的时候就很忧愁，这下午怎么办呐。 易中海今天是有备而来，拿着饭盒打了饭菜，坐到秦淮如对面，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个咸鸭蛋递给了秦淮如，别看罗大勇不拿咸鸭蛋当回事，可普通人可很难吃到这东西的。 “淮如，这一上午学到什么了没？”易中海笑呵呵的问道。 看着满脸虚伪的易中海，秦淮如真想把这咸鸭蛋一下子砸到易中海的脸上。 但是现实让她不能这样做，易中海七级工，钳工车间技术最好的人，听说年底还要考八级，这要是得罪死了，估计在钳工车间也就结束了。 不会有人愿意得罪易中海来教自己技术，也不会有人愿意得罪易中海来帮助自己。 “还好，我记性差，没记住什么。”一边躲避魔爪，一边学习，教的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本领，鬼才能学进去。 “记性不好也没事儿，我们下午可以把上午的知识要点再学习一遍，你多学几遍自然就会了。”老易这是上瘾了，这“手把手”教学的感觉就是好，以后必须天天学习。 果然下午老易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活干完，又过来“手把手”指导秦淮如如何制作零件。 第64章 秦淮如求助 下班的时候秦淮如只想痛哭一场，感觉自己已经不干净了，这下午的一大爷比上午更过分了，想躲的都没机会躲。 等秦淮如回到家，等待的是贾张氏那张肥胖的脸“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又去哪里发骚了？还不快去做饭？” 秦淮如身心疲惫的进了厨房去做饭，做好之后端上饭桌，看着贾张氏一边吃一边不消停“怎么又是白菜啊，你就不能买点肉？天天白菜土豆这叫人怎么吃啊?” 棒梗也在一旁和他奶奶一样“妈，这怎么又没有肉啊，我要吃肉啊，你去给我买肉。” 秦淮如拿起一个窝头慢慢的啃着，想着前几天国庆不是刚吃了肉吗？看着自己婆婆和儿子像是讨债一样对待她，难道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吗？ 吃完了饭，去中院水池洗了碗，回去一看木盆里面装着贾张氏和棒梗的脏衣服。 “还不去把衣服洗了，明天棒梗上学等着换干净衣服穿呢。”贾张氏的话语像是一把尖刀向秦淮如刺来。 “妈，给我点钱，学校让交学费，每人2块5。”尖刀的痛觉还没过去，棒梗拿着狼牙棒又是一棒子下来。 秦淮如从兜里拿了2块5递给了棒梗，看着兜里还有10多块钱，这个月还有20天呢，婆婆还要求吃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秦淮如只感觉天上的月亮都是黑色的，看不到一丝亮光。 秦淮如在白天上班被骚扰，晚上下班被恶语相向的煎熬中，日渐憔悴。 一直到周四这天，罗大勇早上带着杨小毛一起上班，临走和秀兰告别，还叮嘱她不要老是加班，可秀兰却告诉他，娶了个医生就要有这样的觉悟，给罗大勇弄的很是郁闷。 先是去了巡逻大队安排巡逻，然后又去了赵爱党那里看看有没有什么事儿需要自己处理的。 得到“我的茶叶呢？”这句话之后，罗大勇落荒而逃。不是他忘记了答应给赵爱党带茶叶，是他十一的的时候，去“张一元”买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茶树苗。 这不算着时间等着采摘自己炒茶呢嘛，要是这个好喝，以后送人又有一种拿的出手的茶叶了。 回了办公室，罗大勇正准备给屋里的绿植喷喷水，突然听到敲门声响起。 想着自己这屋还真没什么人来，罗大勇走过去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秦淮如。 站在门口没让对方进来，鬼知道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儿。 “贾家嫂子，你这有事儿？” 此时的罗大勇心脑中是一片风暴版运算，他这几年除了第一次给秦淮如以外，一直对秦淮如都是敬而远之。 虽然在院子里这位一直都是公认的孝敬婆婆、爱护孩子、尊敬丈夫，但电视剧里的人物形象，刻画的太让人深刻了。 秦淮如睁着那大眼睛看着罗大勇，心知罗大勇不让自己进屋是在防备自己。 但自己已经被逼到墙角，要是不能找一个靠山，估计以后易中海还不知道会使用什么恶心人的手段呢。 “大勇，能让我进去说吗?” 这秦淮如什么时候说话都柔柔弱弱的，声音还贼啦好听，这谁能扛得住！ 罗大勇例外吗？当然不例外！ 一转身就放了秦淮如进来，当然门是没关的，关上就有嘴也说不清了不是。 就见罗大勇几步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暖壶，给秦淮如倒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 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才放下暖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看了看还站着的秦淮如，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下说，我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茶叶也没准备，就喝点白开水。” 秦淮如进屋以后没敢坐下，毕竟求人得有个态度不是，看罗大勇不在乎这个，也就在罗大勇的对面椅子上直接坐下了。 罗大勇看秦淮如坐下，也就直接说了“贾家嫂子，你今儿来，有事？遇到什么困难了？” 秦淮人犹犹豫豫了半天，最后心一横说道“大勇，你姐我命苦啊。” 罗大勇看着这没说话就眼眶先红了的女人，连忙说道“嫂子你可别在我这屋哭啊，你一哭我就麻烦大了，这要是来个人还以为我怎么地你了呢。” 秦淮如噗嗤一笑“看你这样子，比东旭胆子还小呢。” 罗大勇心想，贾东旭是你丈夫，你在他面前怎么哭都行，我这里人来人往的，让人看到八卦传出去，我就得回家跪搓衣板了。 也不想和这位浪费时间“贾家嫂子，你有事儿就说说看。 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呢，我看在一个院里住的面子上，也不会不管，要是超出我能力范围的呢，那我就爱莫能助啊。” 秦淮如看罗大勇有点不耐烦了，连忙说道“我想让你帮我换个岗位，这钳工我是真干不下去了。” 罗大勇一听秦淮如就这么点事，就把心放下了。 要是对普通工人来说，换个岗位可能难比登天，找人、送礼、说小话，最后还不一定能成。 但是对于手握实权的罗大勇来说，也就是请人吃顿饭，酒席上说一句，基本也就搞定了。 要不怎么说，人和人的差距有时候大于人和。。。。。。（不说了，自己猜） “就这点事儿啊？那贾家嫂子你想去什么部门呢？你现在是什么学历？”罗大勇心情放松，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就这点事儿，我还以为要和我借钱呢，这就是罗大勇现在的心态。 秦淮如一听学历就蒙圈了“还要学历啊?我这就在农村小学念了两年，然后家里没钱就没再念了。” 罗大勇听完好悬把没咽下去的水喷出来，没学历？小学两年怎么搞啊？这知识量都不一定能赶上棒梗。 罗大勇放下水杯，习惯性的拿手指敲着桌子。 “不好办啊，现在很多部门最少也要求初中毕业，你这念了两年小学很多部门都没法接受啊。” 秦淮如一看急了“大勇你是院子里最有能耐的人了，你帮姐想想办法呗，我这看钳工的书实在看不懂，要不也不会想着换个岗了。” 秦淮如还是没把易中海骚扰她的事情说出来，主要这事儿说出来易中海倒霉，她也讨不了好。 毕竟现在才62年，很多地方封建思想还是很严重，特别是秦淮如老家更严重。 这要是说出去，被老家知道了，她这辈子就别想回去看她爹妈了，抬不起来头啊。 罗大勇对秦淮如掰着手指头说道“你看，行政方面你就不用想了，坐办公室的最起码也得是高中毕业。 然后保卫部门也不用考虑，我们保卫处一共就三个女同志，全是高中毕业，而且个个都能文善武，枪打的贼准。 下一个是其他车间，车钳铆电焊，钳工你学不明白，其他的你也一样学不明白。 最后就是后勤和食堂，这两个部门是李怀德负责，人事卡的很死，不花大价钱，想都别想。” 秦淮如一脸惆怅，当初不上学是因为家里穷，可现在想换岗，就必须得有学历，这真是知识改变命运啊。 罗大勇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个部门，这部门肯定可以。 “厂卫生所你看怎么样？” 秦淮如一听就更蒙圈了，我又不是医生，卫生所能要我？ “厂卫生所和我们保卫处的关系很融洽，毕竟我们保卫处天天训练，难免有个刮碰的，所以都很熟悉。 我十一前听说他们要招个管药品的护士，你这虽然不认识多少字，但是药品就那几样，你去了现记都行。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这个岗位只需要看住药品就行，其他都不用管。 就好像是红星医院的药房，不用你学习多少知识，也不需要你上手给病人扎针之类的。” 罗大勇侃侃而谈，秦淮如的心随着罗大勇的讲述已经飞到了卫生所。 但秦淮如还得问清楚才行“大勇，我要是去了这个卫生所，那工资呢？会不会减少啊？” 秦淮如还是害怕贾张氏的，这要是换岗了以后工资少了，回家贾张氏不得骂人啊。 “这事儿你不用担心，你是顶贾哥的岗位来的，要计算工龄的，估计你工资不会降低。 我一会去帮你问问，你看着部门行不行?要是行的话我就去帮你找人换岗。” 罗大勇看着秦淮如问来问去的，也感觉时间有点长了，想赶快先把这女人打发走。 秦淮如看罗大勇有送客的意思，她是真不想走，一听他说一会就去给自己打听，连忙说道“那行，那大勇我在这里等你行不？我车间那边请假了。” 秦淮如是一分钟都不想再钳工车间待着了，易中海太恶心，能离多远离多远，要不是实在没有能力，搬家的想法都有了。 罗大勇也很惊诧秦淮如的表现，这车间都不回在这里等我，难道车间里有什么不想面对的？ 但罗大勇并没有表达出来自己的想法，他只想自己先派人去问问再说其他的。 “那行，你在这里等我，我这里有些饼干，水你自己倒啊，我去去就回，门就开着就行不用关啊。” 罗大勇也不废话，直接从抽屉里拿了些饼干放在桌子上，关上抽屉起身就出去了。 到了大办公室，找人去叫了杨小毛，没过几分钟气喘吁吁杨小毛就跑来了。 “大勇哥，有事儿找我？” 罗大勇看着他这气喘的样子就说道“你这不用这么着急，在厂子里我能有什么急事，你和我来。” 第65章 秦淮如换岗 把杨小毛叫到一边让他去打听打听秦淮如在三车间遇到什么事儿了，最好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去打听，别让太多人知道。 “大勇哥，你这打听秦淮如干什么啊？她家那个贾大妈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罗大勇一看杨小毛这样子，就知道他想多了。 罗大勇脸色一禀“想什么呢？我对你秀兰姐那可是情比金真。 只是我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所以才让你去打听打听，总不能让我们院子里人在外面受欺负了不是？” 杨小毛这回才明白怎么回事儿“行，那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去打听打听，三车间我还真就认识几个人的。 要是让我知道谁欺负我们院里的，看我不把他s打出来。” 打发走了杨小毛，罗大勇一看时间这都10点多了，赶快跑步前进，去往人事科打听工资的事儿。 其实罗大勇应该去财务科，但是财务科的科长现在是李怀德的人，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反正最终结果都一样。 到了人事科一看，科长不在开会去了，就去找了副科长刘新华。 这位是接了老董的班空降来的，也就30岁左右，听说和工会的刘主席是亲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罗大勇在杨利民家里见到过他一次，也算是认识，应该也是杨利民这边的。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罗大勇就开门见山问道“刘哥你好，卫生所的药品管理护士岗，一个月工资多少？刘哥你知道吗？” 这年龄小就是吃亏，见了谁都得叫哥。 刘新华对于罗大勇的事情也不敢怠慢，毕竟厂里谁都知道罗大勇和厂长关系好，至于为什么这么好，那知道的就不多了。 打开厚厚的笔记本查了一下，刘新华不禁脸色有些奇怪“大勇，你这是要安排人吗？这地方没啥前途啊。” 罗大勇打开天窗说亮话，毕竟最后转岗也得来这里办，隐瞒没有意义。 “我们院子里一个邻居，刚才来找的我。 说是钳工干不了，男人的活女人干也确实太累，这不就来让刘哥帮看看这药品护士的工资和钳工差多少嘛。” 刘新华也和杨小毛一样的表情“你说的是秦淮如？三车间那位？听说长的不错，怎么看上了？” 罗大勇手心其实很是腻歪，这帮秦淮如办个事儿让多少人误会了。 但一想毕竟都是天天见的邻居，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就当是傻柱的补偿了。 这辈子秦淮如是没有机会吸傻柱血了，当初只是看贾张氏闹心，看易中海讨厌，这俩人一个是伪君子，一个是臭无赖，但是没想到先倒霉的是秦淮如。 “刘哥，我这可是才结婚几个月，天天和老婆在一起就没看过其他女人啊。” 说到这里罗大勇想抽烟了，拿了烟出来给了刘新华一根，自己又拿了一根点上。 “要不是邻居我才不管这破事儿呢，搞不好还惹一身骚。” 刘新华看罗大勇的样子不似作假，借着罗大勇递过来的火也把自己拿着的烟点着了。 抽了一口烟说道“我也就告诫你一下，注意影响。 我给你看了，这卫生所的护士工位还是挺吃香的，工资比秦淮如的一级工还多5块钱。 一个月算上贾东旭的工龄，她能拿32块5，不过最后需要厂领导签字，毕竟转岗也不是小事儿了。” 罗大勇听完又一看表还有半个小时午饭了，赶忙告辞“那行，我这就去卫生所问一下，先走了。 过一会我可能还要过来，你可别离厂啊，等事儿办完了请你喝酒。” 罗大勇到卫生所的时候已经11点20了，直接进了所长办公室“张姐，我来看看你。” 这卫生所的所长是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叫张保惠，和罗大勇可比刘新华熟多了。 主要是保卫处这今年物资丰富了以后，以前的训练又捡起来了。 天天大强度的训练，怎么可能不受伤？ 大伤没有，小伤不断，这就正好适合卫生所，去医院犯不上。 张保惠一看罗大勇进来，也乐呵呵的说道“你小子真会来，专门挑吃饭的时间来，这是要请我吃饭吗？” 罗大勇这个点来就是想和这位一起吃饭，顺便聊聊这个岗位的事儿，一听张姐说让他请吃饭立刻答应下来。 “行啊，不就吃饭？张姐你今儿想吃什么？” 张保惠也很精明，一听这话就说道“你这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哪能啊，我这不就正好来看看张姐，可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这俩人正聊着呢，中午下班铃声响了。 这下俩人也不聊其他的了，起身去了厂食堂。说笑归说笑，别拿吃饭不当回事儿。 到了食堂罗大勇直接请客，拿饭票买了两份饭菜，被张姐一阵调笑说这是吃过的最亏本的饭菜了。 罗大勇在午饭时间和张姐说了秦淮如拿钳工岗位换个护士岗位的事儿。 虽说护士岗位可能要比一级钳工的工资多那么几块钱。 但只要有一定文化基础的人去了钳工岗位，再遇到个好师傅，一年就能升到2级钳工，这工资就比护士岗工资高了。 像是贾东旭那样的，一个是易中海不认真教，二是贾东旭的钳工天赋确实拉垮。 要不然也不能那么多年了还是个低级工。 不过这些易中海不说，其他人也不会好心告诉贾东旭，这要是实话实说了，不得把易中海得罪死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就是普遍的人性。 所以说贾东旭很冤啊。 至于现在罗大勇说的事儿，张姐直接就答应了。 找个管药品的护士，虽说是个半文盲，但只要能把药品的名字死记硬背下来就行。 就卫生所那些药，一共也不到20种，这又不是医院上百种药品，这个岗位主要的任务是保管。 而且这钳工的岗不管是拿去给自家亲戚，还是拿出去卖给需要的人，都是要比护士岗强上不少的。 这就是领导之间沟通的方便，几句话就可以搞定。换个普通工人来办，能难死你。 俩人吃完了饭，罗大勇就跑回了自己办公室，一看秦淮如正无聊的坐在椅子上，饼干一块也没吃。 把饼干都递给了秦淮如“下午抽空吃，不吃饭对胃不好，你的事办完了，跟我走。” 秦淮如听完高兴的差点被从椅子上蹦起来“真的？太谢谢大勇了，你这是真厉害，全院子我看就属大勇你有能耐了。” 罗大勇也想和她多说什么，带着秦淮如先去了人事科。 本来还要午休的刘秀华，刚把板凳搬好要躺下呢，结果敲门的就来了。 还想着这个时候谁能来找他啊，下属都知道我这个点要睡会，不会是上面有人来找他？ 结果一开门看到罗大勇那灿烂的笑脸，刘新华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午休泡汤，事儿还得办，没办法，这厂长的心腹得罪不起啊。 还好转岗不是入职，不是那么麻烦，只需要盖章就行。 至于找厂长签字，那就不着急了，最后全办完罗大勇去一趟就行，就当串门了。 跑完了人事科又去了卫生所，罗大勇和张姐说好了，去完人事科就直接过来。 到了以后罗大勇把手续直接给了张姐，其他的就不用他管了，他只要把转岗的文件拿去给杨利民签字就行。 张姐简单的问了秦淮如一些问题，比如家里情况，会不会因为家里的事儿耽误上班？ 毕竟这卫生所随时都有可能来工人看病，你一个管药品的不在，医生也麻爪啊。 秦淮如对答如流，最后张姐很满意，签字盖章。 事情早办完早利索，罗大勇又去了杨利民办公室。 今天运气在罗大勇这边，杨利民还在厂里没出去开会，罗大勇拿着文件让杨利民签字，结果得到了一样的问话。 “你不会是看上秦淮如了？我知道你很年轻，秦淮如也很漂亮，但是作风问题你可要注意啊，这要是被人举报我可保不住你。” 把罗大勇弄的再一次郁闷了。 “我的眼皮子就那么浅？我这就是帮邻居，没有其他想法。” 杨利民看罗大勇不像是说假话，再加上平时罗大勇也挺靠谱的，也就没说什么直接签上了字。 这就很够意思了，要是罗大勇真和秦淮如发生了什么，最后一调查，调岗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交易？ 杨利民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没关系你为什么这么简单就签字了？ 这是要担责任的，要不怎么说杨利民够意思呢。 签完了字，就代表秦淮如所有的转岗手续都办完了，以后再也不用去三车间了。 这边易中海还奇怪呢，上午秦淮如就请假上厕所，结果这都吃完午饭了还没回来。 直到下班，也没看到秦淮如，易中海有点慌啊，这秦淮如不会想不开举报我去了？还是有什么其他意外？ 他压根就没想过秦淮如会直接转到其他部门去了。 等到了家，看到秦淮如早就回来了，这一下午秦淮如跟着张保惠一点点的认识药品，生怕记不住还都拿笔记下来了。 只不过有些字不认识，需要硬记。 卫生所就在厂大门口附近离保卫处不远，下班直接就走厂大门可比三车间离厂门近多了，所以回来的也比易中海早些。 秦淮如还想着怎么和贾张氏说换岗的事儿呢，易中海拎着个兜子推门进了贾家。 贾张氏看一大爷手里拿的布兜子，一眼就看出来是白面“一大爷，你这有事儿？你怎么知道的我家棒梗这阵子闹着要吃白面馒头，太谢谢你了。” 这易中海还没张嘴呢，手中一轻，这布兜子就到贾张氏手里了。 易中海也没在意，他来不是为了这个，拿着点白面只是为了接口罢了。 “没事儿，这个就给棒梗拿去蒸点白面馒头，饿着谁也不能饿着孩子啊。” 话音刚落，又一转道“淮如这下午没回车间，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贾张氏一听就炸毛，不上班就没有工资啊，再加上这一下午，让人浮想联翩。 贾张氏这人想事情就没往好处想过，直接过去一把薅住秦淮如的头发“你个狐狸精，你下午干什么去了？ 怎么没去车间上班？这东旭才走多久啊，你就守不住了？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说完就要动手，秦淮如这边正忙着做饭呢，被这贾张氏一下子弄的有点懵，听到贾张氏说完更委屈了，连忙说道“我下午换岗去了，以后不在车间了，我去卫生所了。” 还好秦淮如说的快，要不然贾张氏这嘴巴子就过去了。 第66章 秦淮如逃过一劫 易中海在边上一听秦淮如说她换岗了，可是一脸的不相信。 这换岗可不是小事儿，就秦淮如的人脉和能力，谁能帮她换岗？ 贾张氏听完之后更发火了，这钳工可是东旭留下的，怎么能说换就换？ 还好秦淮如脑子转的快“我这做钳工不认识字，根本就啥也干不了，我这转到卫生所去每个月还能多赚5块钱呢。” “多赚5块钱”，这是贾张氏唯一听清楚的话，听到了这个她就把薅住秦淮如头发的手松开了。 可怀疑的眼神并没有轻易离开秦淮如“你说你每个月多赚5块钱？怎么赚的？这差钢厂的岗位应该不是随便换的？” 易中海在边上也是架秧子“是啊，淮如你不会被人骗了？这换岗可不是那么好换的，最后是要厂长签字的。” 还好秦淮如从衣服兜里拿出了工作证，贾张氏和秦淮如一样不认识几个字也就罢了，易中海可是认识字的。 接过来一看“红星轧钢厂卫生所护士秦淮如”，这可把易中海气坏了，这谁坏我好事儿，我这就快要上垒了啊。 这时候敲门声响了，罗大勇推门走了进来。 不等贾张氏说话，罗大勇就冲着秦淮如先说了“贾家嫂子，卫生所张所长让我转告你一声，卫生所早上8点上班，别迟到了。” 说完就走，一句废话没有。 在门口听有一会了，进来就是给秦淮如证明一下，让这伪君子和滚刀肉知道个出处。 下午的时候杨小毛就告诉罗大勇了，三车间有人看到易中海对秦淮如耍流氓。 但是苦于易中海这人是三车间的顶梁柱，宁可得罪车间主任，也不愿意得罪易中海。 考级的时候易中海是考官，评先进的时候易中海还是考官，这样的人，一个车间里的人怎么得罪？ 罗大勇这个时候也是彻底明白了易中海的套路，所谓的槐花只是一个引子罢了，易中海这是想让秦淮如屈从于他，给他生儿子啊。 在电视剧里就已经很讨厌这老家伙了，没有想到现实中比电视剧里更可恶。 电视里演二大爷打孩子，现实中也打，但是二大爷听人劝，现在一心当官往上爬，每天把自己累的和死狗一样也是乐此不疲。 三大爷电视里演的抠门，现实中也抠门，但是这几年钓鱼生涯，让罗大勇硬给扳回来一点，最少过年不会平分花生了。（主要是罗大勇给的多，不需要分了） 聋老太太这几年也在傻柱两口子照顾下活的很好，有吃有喝的，还没啥烦心事儿。 粮票都直接给傻柱媳妇儿了，也不和电视里一样拿出去换钱了，这就是真心换真心。 贾家就算了，这家里人目前来看除了秦淮如和小当其他人都已经无药可救。 唯独这个易中海，穿越过来的时候道德绑架就算了，后期又学会了借势，现在竟然开始公然耍流氓了，越来越过分啊，得找个机会收拾一下了。 就是可惜了一大妈，刚有了自己的孩子小槐花，结果这老家伙就来这一套，这易中海对的起谁？ 对的起我这辛辛苦苦搞全院和谐吗？rn退钱！不对，退鱼！ 罗大勇是走了，贾张氏可就变得疯狂了“你竟然和罗大勇搞到一起了？是不是这小子给你换的岗？ 我就说这罗大勇是个坏种？好摸样的给你换岗干什么？你们俩是不是勾搭一起了？ 你对的起东旭吗？你对的棒梗吗？” 说完就上手掐啊，短粗胖、黑指甲，这手指是超给力，很快就给秦淮如掐的一块紫一块青的。 秦淮如一边被掐的尖叫，一边躲避着贾张氏的手指“我就是干不了钳工，求到罗大勇那里了。 罗大勇什么都没说就给办了，我和他没有什么啊。” 易中海在罗大勇走的时候也直接溜了，他现在很害怕，怕罗大勇知道他在三车间里做的事儿被发现，要不然怎么秦淮如一求他，他就给办了？ 这罗大勇在院儿里住了这么多年，和秦淮如可没说个几句话啊。 “这罗大勇不会直接把我抓回去？ 要是秦淮如举报我，我就完了。不对，秦淮如不会举报我，她举报我她也一样完了。” 就在这种疑神疑鬼心情下，易中海回家了。 贾家屋里闹腾了好半响，最后贾张氏都累了，拿出了杀手锏“贾东旭遗照”。 “跪下，在东旭面前发誓，你要是做出对不起东旭的事儿，你就xxxxx。” 秦淮如此时已经泪流满面，肉体和精神受到了无比严重的摧残。 看着贾东旭的黑白照片，她只想说“东旭，我真的要受不了了，你还不如带我一起走了算了。” 棒梗和小当就在一旁看着母亲跪在父亲的照片前，看到母亲挨打，小当还挺难过的，但是她太小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于棒梗，他听完奶奶说的话，现在只一门心思想怎么能砸掉罗大勇家的玻璃，好让奶奶出口气。 等到了夜深人静，棒梗偷偷摸摸起来穿衣服，本就没怎么睡着的秦淮如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棒梗，你怎么不睡？明天还上学呢。”秦淮如看棒梗穿衣服就小声问了一嘴。 棒梗也吓了一跳，毕竟半夜三更的，自己心里还有鬼，被人突然出声一问，谁能不怕。 “妈~我去上厕所。”棒梗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 要不怎么说知子莫若父呢，这母亲比父亲其实更心思细腻。 秦淮如可没见过棒梗半夜穿衣服出去尿尿，就怕棒梗有什么事儿，也起身穿了件衣服跟着棒梗一起去了厕所。 棒梗一来一回见秦淮如看的紧，实在没有机会去实施他的砸玻璃计划，最后只能乖乖回了屋，不过这一次他把秦淮如也恨上了。 他也不想想，这要是真去罗大勇家砸玻璃，罗大勇不得好好收拾他一顿？ 这就是被他奶奶教导出来的好孩子，学习不好也不爱思考。 奶奶给块肉、给点钱就认为奶奶对他最好，母亲为了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一点也看不到，纯粹的白眼狼。 11月初，当秦淮如拿着32块5工资回到家的时候，贾张氏才勉强有了点笑脸，她也打听清楚了，这护士的工资虽然比一级钳工高那么5块钱，可以后也就一直是这些了，想升级可不容易。 这半个多月的日子，秦淮如几乎天天挨骂，日日挨打，最后还是聋老太太在傻柱家吃饭的时候嫌吵，出来给了贾张氏几拐杖才让这老虔婆消停下来。 易中海这边看秦淮如离开了三车间，却没有放弃，这高级工脑子就是好使，坏点子一个一个的。 既然秦淮如在卫生所，那自己可以没事儿就去卫生所看病。 今天肚子痛，明天脑袋疼的，可惜秦淮如在卫生所三个护士一个办公室，易中海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转到到了11月11日礼礼拜天，一大早，后院三个为了“工作”努力奋斗的人就出发去盯梢李怀德了。 这些日子他们已经摸清楚了李怀德上下班的路线和习惯，就连李怀德爱去哪家供销社买东西都查的清清楚楚，可惜一直没有找到他在厂外的犯罪证据。 罗大勇也不着急，这事儿着急没用，毕竟李怀德是副厂长，不能用一些粗暴手段，只能慢慢来。 今天可算是李秀兰轮班休息了，罗大勇昨天晚上特意早点休息，打算陪李秀兰出去逛逛。 结果昨天俩人半夜不睡觉，一直打蚊子来的，这不今天就起晚了。 醒来看着自己媳妇儿面带春色，皮肤白里透红，罗大勇还想着再赖会床呢。 最后还是被李秀兰掀了被子“中午还要去我妈家呢，你快点起来。” 无奈之下罗大勇只好起床洗脸刷牙，就是感觉秋风一吹腿有点软，嗯~肯定是床太软了~不对是褥子太软了的原因。 俩人准备好了之后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出门，一出门就看到好久没出场的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在下象棋。 这个时候的四九城，也就上午9点以后到下午3点之前适合户外活动了，一到了下午3点太阳西斜，就开始有点凉了。 罗大勇走了过去看了两眼，嗯~俩臭棋篓子。 二大爷看罗大勇走过来，还从小马扎上起身和罗大勇打了个招呼“大勇，你们这是要出去啊？” 罗大勇心里想着，这推着车不出去，难道还能是进去？ 不过一想最近这段时间刘海中在院子里表现的都不错，最近打孩子的次数明显少了很多。 二大爷客气，他也不能不回话不是。 “二大爷，我和秀兰出去买点东西，中午要陪秀兰回趟娘家，你们玩你们的，我们先走了。” 罗大勇说完就推车和秀兰走出了院子，看二大爷的样子应该是找自己有事儿，要不然这老头可是不怎么爱搭理人的，当然自己除外，领导嘛。 去大栅栏溜达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想买的，吃的空间里不缺，烟酒也是一样。 衣服的话这个季节穿工装正好，不冷不热的，过了12月就得穿棉大衣了，不过这个保卫处也发不用自己买。 最后实在没有什么买的，李秀兰就买了几个蛤蜊油，正好秋冬季节气候干燥能用上，这时候可没有空气加湿器。 罗大勇其实也很很惭愧的，结婚以后也没给李秀兰买过什么，想买衣服李秀兰也不要“我每天在医院都穿白大褂，压根也用不上啊。” 逛到快中午，才买了一些酱菜和糕点，俩人骑车去了李秀兰家。 进了门，赵雪琴就开始问俩人什么时候要孩子，毕竟在老人思想里来看，这个年龄要孩子都有点晚了。 借用广大农村的一句话“你看隔壁xxx家谁谁谁比你小两岁呢，孩子都会跑了。” 罗大勇就和磕头虫一样一直点头，在赵雪琴的语言轰炸中艰难的吃完了这顿中午饭。 第67章 去南方 11月下旬，保卫处专用靶场。 今天罗大勇第二次叫来了张红军、张入伍、刘斌几个家伙，还把自己的死党王建国也叫上了。 自从上个月在保卫处打了一次靶以后，这几个人一有机会就来骚扰罗大勇，毕竟男人对枪是有瘾的。 “大勇，今天我们用什么枪？上次用的三八步枪，过瘾是过瘾就是上子弹太麻烦了。”刘斌是最喜欢玩枪的，而且有一定的天赋，30米不能说枪枪10环，上个4、5环还是可以的，毕竟只玩过一天。 罗大勇笑呵呵的说道“既然敢叫你们来，那肯定是有好东西了，今天我们玩这个。” 说完罗大勇把几个人带到摆放枪械的地方，拿起一把56半递了过去。 “这枪弹仓容量为10发子弹，比三八大盖强多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脚盆鸡的武器，可是解放前缴获的太多了，总不能都扔在仓库发霉。” 罗大勇看着刘斌拿着56半自动步枪爱不释手，又把边上一块布撩起来，下面放着一把不一样的枪。 罗大勇拿起来递给了早就急的抓耳挠腮的张入伍，这小家伙毕竟还在念中专，年龄在这些人里也最小，根本就不会表情管理，喜怒哀乐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是模仿我们北方令居的ak制作的56式冲锋枪，弹夹容量30发，这个枪你使用的时候可要注意了，后坐力很大的。” 罗大勇不管眼睛已经看不见其他东西的张入伍，带着张红军来到另一块布边上，一把撩开。 张红军看着眼前这个大家伙也吃了一惊，哪怕见多识广也只剩下了一句“卧槽”。 罗大勇早就猜到一般人看到这个东西都会很吃惊，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伸手介绍道“53式重机枪，这个我可是花了不少人情才借出来的，毕竟巡逻大队打靶也用不到这玩意儿，不过子弹我要了不少，500发子弹够你们玩了，再多我也没那么大面子了。” 听到惊呼声的其他人也跑了过来，毕竟什么枪能有重机枪好玩？ 等过了一会大家都学会了如何操作这几件新玩具之后，罗大勇便带着几个人开始打靶。 虽说56半和56冲的子弹有的是，但人的肩膀可扛不住长时间开枪。 特别几个人还是新手，估计晚上回家以后肩膀都得紫青。 结束了一天的打靶活动，罗大勇便送几个人离开了，没玩够的几人临走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问下次啥时候还可以来玩呢。 罗大勇一脸坏笑“等你们明天胳膊抬不起来的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 毕竟这些苦头罗大勇刚开始也吃过，都是没有经验惹的祸，刚到保卫处的时候罗大勇可没少被这帮老兵取笑。 转眼又过去几天，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棒梗被秦淮如看的严严实实，最近也没搞什么笑话。 秦淮如这段时间精神明显很好了一些，工资涨了，卫生所的工作也上了正轨了。 这工作确实清闲，就那些药，只要记住药品名称和用药量就可以了，最多也就是再加一个取药的工人姓名和取药的时间和原因。 不过这些来拿药的工人自己填写就行，也不用秦淮如动笔。 秦淮如这段时间在问想上夜校需要什么手续，摆脱了易中海的魔爪，她现在是真的想好好学习，哪怕混个小学毕业证也是好的。 这段时间贾张氏看秦淮如在卫生所上班，吃止痛药的频率明显也比以前挺高了，也不知道这老虔婆哪里难受，反正一天不吃都不行，难道是风湿？ 秦淮如虽然在卫生所工作了一段时间，但毕竟时间太短。 只知道这个药吃多了会上瘾，至于上瘾后会怎么样，那就是一概不知了。 不过给贾张氏买药可比以前便宜了些，毕竟药品护士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这天罗大勇正给巡逻队排班呢，就被赵爱党叫过去了。 一脑子雾水的罗大勇很是奇怪，因为赵爱党没有重要的事儿根本不会找他，这段时间厂子里也没什么事儿啊? 敲门进屋，笑呵呵的从随身包里拿出了一罐茶叶，放在了赵爱党的办公桌上。 “处长，新茶，你尝尝比你的茶叶如何。” 这茶叶也是罗大勇才炒制完没几天的，和上次的乌龙茶不同，这次是绿茶。 “这茶喝完了可以提神醒脑，困了的时候喝效果最好。 而且这茶多喝可以降血脂，像我们这样抽烟的人喝还可以减少尼古丁对身体的伤害，你试试？” 罗大勇一顿介绍之后，赵爱党看这罐茶叶的眼神明显不同了。 “来来~帮我沏一杯尝尝。” 赵爱党指挥罗大勇干活是绝对不含糊的，谁让这小子没少霍霍自己的茶叶。 等罗大勇把这茶水沏好，递到赵爱党面前。 赵爱党一看果然是嫩绿明亮、翠碧诱人。味道浓郁，闻起来有一种花果香气。 喝一口这滋味真是甘厚生津，回味绵长。 看了看罗大勇笑着说道“好一个碧螺春啊！” 罗大勇也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不亏?这可比你柜子里的茶叶强多了。” 赵爱党没说什么，不过一把拿过装茶叶的罐子，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上锁，这已经表达了他的想法。 赵爱党喝了几口茶水就开始和罗大勇说这次叫他来的目的。 “大勇，你这个大队长也当了一段时间了，也是时候参与保卫处的押运工作了。 本来六月初去辽宁的押运，就应该轮到你，但是考虑你马上要结婚，所以就让其他科室的科长带队去了，这次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 罗大勇知道这个事情，因为轧钢厂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把制作好的钢材运输到其他地区或省份的工厂，这就需要保卫处派人押运。 当然有的时候其他工厂等不及，也可以派车过来拉走。 这押运就属于保卫处的一项工作，毕竟这年头出门跑长途可是一个超有难度的活。 各种意外状况就不说了，就像是到外省的村子旁边，人家把树放倒，不给钱不让过，怎么办? 还有更厉害的，把树放倒，直接抢劫的也不少。 这运钢材还算好的，毕竟钢材不能吃、不能穿的，要是运纺织品的那才叫难呢。 至于为什么不用火车？ 这年头的火车可和二十一世纪不一样，最快也不会超过100公里，基本都是50公里左右逛荡，而且运载量也无法和现代相比。 最主要的还是国家的火车都在运粮食、煤炭、武器之类的重要物资，像是钢材这种不急用的东西，你就用汽车慢慢拉。 听赵爱党说完罗大勇也没说什么，毕竟上次人家已经给面子了，再让其他人去，其他科室就该有意见了。 虽然俩人关系处的不错，但是身为保卫处的一把手，一碗水最少要在大面上端平了不是。 能在四九城上班摸鱼，每个月就赚那些工资，谁愿意出远门啊？ “处长，能问一下这次押运的是什么？去什么地方吗？” 赵爱党看罗大勇没有拒绝也很满意，这要是罗大勇找理由拒绝就把他扔坑里了。 上次是安全生产办公室的罗主任替罗大勇跑了一趟，回来带了不少地方特产，赵爱党清楚这属于违规但是也就当看不见，毕竟人家完全可以找理由不去，去就是给自己这个处长面子。 “这次的任务是运输一些线材和型钢，但是去的地方有点远。 你就担待着点，这次去完之后明年夏天之前应该就没有你什么事儿了。” 罗大勇一听“有点远”就心里一突突，这要是平时去个辽宁、山东、山西啥的，哪怕是去草原，厂里人都不会说远，这一个“有点远”，不会跑大西北去？ 赵爱党看罗大勇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也不卖关子。 “这次去的地方是广东省羊城市，要去20辆车，保卫处要去20多个人，你带队。” 这一说完可就把罗大勇吓傻了，广东，那可就是2000多公里啊。就现在这破烂道路，这得去多久？ 通过赵爱党的先前铺垫，也知道这事儿肯定没跑了。但还是心有不甘，想挣扎一下。 “为什么不用火车呢？这都已经2000多公里了。” 赵爱党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厂里没和铁路沟通吗？被人家给蹶回来了，没有运力，自己解决。” 这下子罗大勇也没有办法了“什么时候出发？” 看罗大勇已经被基本搞定，赵爱党可算松了口气，拿起茶杯看没多少水了，便拿暖壶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一边倒水一边说道“12月1号出发，这几天我给你放假，你可以在出发前一天再来上班。” 罗大勇心情有些糟糕的从赵爱党办公室出来，回了巡逻大队安排了一下巡逻表，安排完一看都5点20了，骑车回家。 到家看自家媳妇儿在厨房穿个小白碎花棉袄正在做饭，怕把衣服弄脏还把袖子撸起来一些。 晶莹白皙的小臂露在外面，白里透红的脸蛋，饱满的小嘴、修长的双腿，每次罗大勇都暗叹自己多么有幸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这样美丽、妩媚、高雅集于一身的女性，再过个几十年当个舞团团长轻轻松松。 罗大勇走过去看了看锅“做什么呢?这么香。” 李秀兰知道罗大勇这是在捧着她说，她自己的厨艺也就在勉强能吃的阶段。 罗大勇在捧自家媳妇儿这点上非常优秀，自己不会做，媳妇儿做的菜他一律说做的好。 晚上吃完了饭，罗大勇才和李秀兰说自己要出差，厂里有任务要出去20天左右。 李秀兰有些恋恋不舍，低头搂住罗大勇的胳膊“需要准备些什么？我去给你准备。” 罗大勇也伸出手搂住了自家媳妇儿，叹了口气回道“什么都不用准备，拿点洗漱用具就行了，其他的厂里都会给准备。” 李秀兰以前出远门都是和父母一起坐火车，坐汽车的时候最远也就跑到四九城郊区了。 还以为像是去郊区旅游那样容易呢，罗大勇怕她担心，也就不和她解释什么了。 第二天罗大勇去了丈母娘家，把自己要去羊城出差的事儿说了一下，老两口可是什么都懂的。 毕竟是从战争年代一路走出过来的，知道这时候城市还好，乡下可不是那么安全。 所以又是一顿告诫，遇事儿不要强出头，想想家里秀兰还等着他回来呢。 但也答应了帮罗大勇保密，不告诉李秀兰从四九城到羊城这一路得多辛苦。 第68章 去南方2 晚上罗大勇把三大爷和傻柱两口子加上何雨水叫到家里吃饭，菜和酒是罗大勇出的，做菜的当然还是傻柱。 “三大爷，傻柱，我过几天要出差，大概要去20天左右，家里就秀兰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你们帮我多照看着点，等我回来必有重谢。”罗大勇举着酒杯和二人说道。 阎埠贵今天又喝到了茅台，心情愉悦“大勇你放心，白天我让你三大妈帮看着点，晚上我们家都回来了，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的肯定全家出动，你放心。” 傻柱也说道“大勇你放心的走。” 赵小薇一把掐住傻柱的腰间软肉一拧“你会不会说话？” 傻柱吃痛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说的是大勇你放心去出差，家里一切有我们呢，你尽管放心就是。” 罗大勇心里很是欣慰，这院子里虽然有的人道貌岸然，有些人自私自利，但也是有些好人的。 都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把自己活成人烦狗厌？当然贾张氏另算~ “三大爷，傻柱，小微，我家里东西无所谓，只要你们帮我看着点秀兰就行。 我就怕中院张翠花看我不在家上门欺负秀兰，别人估计也没这个胆子。”罗大勇指了指中院方向说道。 阎埠贵夹了一筷子回锅肉放到嘴里“大勇你其实有点杞人忧天了啊，你看那贾张氏现在活的多滋润。 贾东旭的抚恤金，槐花的过继费，再加上老贾的抚恤金，她现在手里最少得有1500块现金。 天天好吃好喝的，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你麻烦呢，其实她才是这院子里活的最明白的人啊。” 罗大勇一想，要是贾张氏真有1500块钱那还真不会来找自己麻烦。 这秦淮如每天上班，小当都是一大妈接到屋里一起吃饭，毕竟才4岁的小丫头，还是槐花的姐姐，一大妈都是很喜爱的。 贾家也就剩下个没到10岁的棒梗归贾张氏带着，而且棒梗白天还上学呢。 贾张氏这无肉不欢的，每天自己走街串巷的，下馆子吃小灶，那生活给个厂长都不换啊，她得多吃饱了撑的来找自己媳妇儿麻烦？ 想到这里罗大勇也就不担心了，院子里只要贾张氏不闹腾，那就是北平无战事。 想到这就放下了心中的困扰，拿起酒杯对着几人说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三个人喝了三瓶茅台，最后还是李秀兰暗示少喝点，丈母娘还等着抱外孙子呢。 这才早早结束酒局，要不然高低还得再来三瓶。 家里都安排好了，罗大勇也就没了牵挂。 对门的杨小毛也被自己带上一起去羊城，老杨头非常支持，孩子多出去见识见识那是一件好事儿。 罗大勇带杨小毛出去，一是有个信得过的人，可以帮分担些事情。 毕竟虽然去的都是保卫处的人，但怎么会和杨小毛一样对他言听计从？ 二是让杨小毛出去长长见识，不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 这一来一回没有万里，但也差不多了。 自己以后怎么都是要往上进步的，这保卫处是他的根基所在，总要留个自己人，他这就是在培养人才了。 转眼到了出发的日子，一大早李秀兰眼眶含泪送罗大勇出门，俩人结婚到现在，还没有一次分开超过24小时的时候。 罗大勇看李秀兰这样子实在受不了“媳妇儿，我这是去出差，不是去刑场，你这样我还走不走了？” 李秀兰噗嗤一笑“你嘴里就说不出来什么好话，哪有说自己去刑场的，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罗大勇转头看杨小毛的目光在看其他地方，便在李秀兰脸蛋上“唧”亲了一口“走了，回。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啊。” 说完转身就走，李秀兰在院门口一直站到看不到罗大勇的身影才回了屋。 这就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爱情，互爱彼此，挚爱一生。 两人来到厂里的时候，车队已经准备完毕，就等出发了。 去保卫处的装备库签字领枪，这跑长途必须带枪，就算一路上什么事儿都没遇到，偶尔还可以在路上打个猎嘛。 你说这要是遇到个猎物，手里没家伙，那得多闹心。 随着杨利民和赵爱党两人讲话完毕，罗大勇就带着车队出发了。 一共22辆车，10车型钢，10车线材。最后两辆车装的是修车用的配件和一些生活物资。 除了司机就是20个保卫人员，加上杨小毛和罗大勇一共22人，还有一个修车班3人。 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四九城，一路向南前进。 跑长途的应该知道，开始的时候可能会兴奋、激动，感觉很有意思。 但什么事儿都怕时间长，车队出石门，过商都，到江城的时候，人员已经疲惫不堪了。 别说打猎了，就算有猎物跑到车队前面自己一头撞死在路边，这些人都没有力气和心情去收拾了。 吃不好，睡不好，这时候的减震就不用想了，最后罗大勇和车队的司机班长研究了一下，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罗大勇决定所有人在江城休整半天，吃顿好的，至于花销罗大勇先垫着，等回去再找厂里报销。 也没吃什么太贵的，就是汤包、豆皮、热干面，毕竟人太多，下馆子大鱼大肉的罗大勇还真不敢掏钱。 看着简单的吃食，对于每天啃干粮的车队成员来说，这已经是无比美味了。 吃了饭罗大勇还特意花了大价钱找了位照相馆的师傅，请他给车队所有人在江城的大桥边上照相留个纪念。 毕竟来都来了，不照相留念，那就太遗憾了。 和照相馆约定好取相片的日子，先把钱都交了。 说好人没来取照片的话，就先把照片寄存在照相馆，解决一切问题之后，车队这才再次出发。 可能是车队人多、车多、枪多，这一路竟然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安全的到达了羊城。 到了地方才知道这压根不是最后的目的地，目的还在80公里之外，是一家叫做x中船厂的地方。 又“咣当”了4个小时，到了船厂一看时间上午10点半，罗大勇告诉所有人今、明两天休息。 想去市里买些纪念品、当地特产的可以几个人一组开车去羊城逛逛，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要惹事，要注意人身安全。 晚上可以回船厂给他们准备的宿舍，饭菜也有，后天早上8点出发回去，一定不要迟到了。 车队这些人里司机就不用说了，走南闯北的什么事儿都多少了解一些。 保卫人员都是部队回来的，南征北战也有不少和陌生人沟通的经验。 唯一没经验的就是修车班，罗大勇告诉这三个人出去的话，一定要跟着老兵一起出去，这样就解决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麻烦。 给了杨小毛200块钱和几十张全国粮票，还有几包“中华香烟”。 让他跟着一群要去逛街的人一起出去走走，别小气啦的中午饭要抢着付钱。 毕竟这小子第一次出远门，大家看在钱的面子上也能多照顾着点。 叮嘱别忘记给老杨头带点羊城的腊肉、腊鸭什么的回去，毕竟这养你这么大了，回去空俩爪子院子里人肯定说闲话。 至于炒米饼这样的特产，买了也放不住，回去路上估计就坏掉了。 如果有喜欢的广彩、广绣什么的也先买下来，以后找媳妇儿送礼这也是拿的出手嘛。 一转眼这小子都19岁了，可以考虑找个女朋友先处着了。 和车队班长交代一下自己要出去一趟，晚上不回来也不用管自己。 车队班长也没在意，毕竟介绍信就只有羊城的，想去其他地方罗大勇也去不了。 罗大勇有自己的目标，毕竟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这一路天天研究地图了。 自从洗经伐髓以后，渐渐发现自己的瞬移随着经常使用距离逐渐变远，现在最大可以瞬移到一公里之外，但是自己再怎么锻炼，也就一公里到头了。 罗大勇走出造船厂的厂区，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一个瞬移就消失不见。 按照地图瞬移了20多次，略感疲惫的来到了一个地图上标记叫鸡头角的地方。 面前就是一片大海，过了海就是香岛了。 是的，罗大勇就是准备去一趟香岛，在内地想干什么都是畏手畏脚，河蟹大神封禁之力天下无敌。 这要是去了对面，那可就是孙悟空的金箍棒——随心如意啊。 这对罗大勇也是一大考验，毕竟从这里连续瞬移到对面，这距离可是不近。 虽然也可以绕路到蛇口过去，但时间来不及啊。 罗大勇从空间里拿了几个从四九城带来的热乎大肉包子，一口气吃了五个，感觉有点撑了才停止进食。 又喝了些茶水，放了次水，深呼一口气就开始瞬移。 瞬移消耗的时间可以忽略不计，毕竟一旦停止就直接掉海里了。 眼看前面就是陆地，罗大勇突然发现体力有点不够用了。 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最后在距离陆地大概五公里的地方还是掉进了海里。 罗大勇瞬间进了空间，还好有惊无险啊，这要是没有空间就有可能给鲨鱼当晚餐了！ 休息了能有15分钟，感觉能恢复些力气了，才出了空间，一鼓作气瞬移到了岸上。 屯门车站到了！就是没有恐龙来迎接他，差评！ 第69章 在香岛 自己这身衣服在香岛是肯定不行的，胸前左上方“红星轧钢厂”五个大红字，就是赤裸裸的靶子，阿sir看到了肯定抓回去遣返。 进空间洗澡，换上准备好的长袖白衬衫、黑色长裤、皮鞋，谁看了都不会怀疑，这时候香岛的办公室上班族都这么穿。 这身衣服也正适合这个季节，12月的香岛气温平均在20度左右，真不愧是旅游胜地啊。 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些硬币和纸币，大小面额都有加起来一共30英镑，这可是出发前特意去黑市换的。 本来打算直接换港币，可是黑市有英镑、美元、法郎，就是没有港币，最后想来想去还是换的英镑，这地方毕竟现在还是约翰牛在管理。 换好了衣服的罗大勇看着海滩四周无人，又瞬移了几次才看到远处出现了一些村屋。 罗大勇走走停停，通过一路走来，发现这时候的香岛和后世电影里的描述差距太大，穷人的生活堪比四九城的郊区。 也有很多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的，罗大勇穿这身在这里是真不搭配。 其实罗大勇不知道的是，1962年的香岛真不比内地强多少。 杂工的工资也就4、50块，最低的还有2、30块的，坐办公室的最多工资也不会超过200块港币。 所以不要全相信电影里说的，没变成亚洲四小龙之前香岛也就那么回事。 此时正是“五亿探长”时代，可以说是黑帮横行，不想惹麻烦，还是躲着点这些人好。 主要是怕这些古惑仔惹恼了自己，自己再头脑一热从空间里拿出来手枪，给他们来个清空弹夹，还得求他们别死，太麻烦了。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基本就这么个意思。 罗大勇也没敢和人说话，毕竟一张嘴就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这不就露馅了嘛。 虽然自己会鸟语，可看着这些破烂的村屋，怎么看里面住的人也不像是会鸟语的样子。 罗大勇又不是来吃苦的，当然不会在这些地方多做停留。 走到一个只剩下大梁的破烂村屋后面，见四下无人，再次启动瞬移，向着中环方向前进。 “嗖嗖嗖嗖”几个瞬移到了未来“靓仔南”的地盘，铜锣湾到了。 到了这里就感觉和屯门不是一个维度一样，整洁的道路，道路两旁的林立的高楼，难怪怡和洋行把这里设为总部。 找了个报摊，扔给摊主一英镑买了份香岛地图，摊主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罗大勇。 这时候英镑兑换港币是1比16左右，摊主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拿英镑来报摊买地图的。 看着摊主的眼神罗大勇很不舒服，瞧不起谁呢？卖报纸的了不起啊？ 看！这不就是没说话引起误会了？ 还好上辈子自己是杰克逊的粉丝，为了唱他的《sooth crial》可没少下功夫学习鸟语。 要不然就凭艺术学校学的那点文化知识，也就能看懂good、baby、s这样的鸟语单词了。 拿着地图摆了个自认为潇洒的造型，对摊主说了句“keep the chan。”说完转身走人。 留下摊主在12月的轻风中各种凌乱“好好的后生仔不说港语说什么鸟语啊，让人一句也听不懂。” 说完就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一英镑硬币揣进了自己裤兜里。 拿着地图就方便多了，先去了沙宣道看了看香岛富豪住地方。 果然名不虚传啊，一边是别墅，一边是大海，景色优美、空气清新，只能说有钱人真会享受。 就是这些超级豪宅的占地面积太大，都是用亩为单位，罗大勇表示不能理解。 在香岛这个穷人一家8口一张床，住房还用“尺”来量的时候，你占这么大地方干什么？种水稻啊？ 离开沙宣道接着又去了楼梯街、湾仔、毕打街等地方，毕竟两辈子第一次来，总要走走看看。 都是找个没人的地方瞬移过去，而且瞬移的目标都是高层的楼顶，这样可以不被人发现自己在开挂。 罗大勇也决定了要是被发现就只能痛下杀手——把人打晕后拿绳子捆上。 至于想歪的看官老爷只能说你们想多了，罗大勇走路踩到蚂蚁会说一声“无量天尊”，怎么会轻易杀生？ 天黑之前又去了香岛hf银行、zd银行支行、wgbt银行附近逛了一圈，这也是和电影里学的，踩点很重要。 等半夜没人再来找找机会，毕竟就这点英镑，连买个礼物都买不起。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想去看看传说中的大排档，结果一去吓一跳。 这个年头所谓的大排档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脏、乱、差就是对他最好的形容词。 罗大勇一看就没了胃口，大饭店去不起，小饭店看不上，最后去了怡和码头附近的餐馆吃了一碗云吞面。 吃完感觉也就那么回事，总感觉没有四九城的炸酱面味道醇厚。 饭后想找个地方睡会，毕竟后半夜才去“探宝”现在时间还太早。 酒店是肯定去不了的，没有身份证也没钱。 看到边上码头一排排的仓库，罗大勇来了主意。 随便挑了一个仓库瞬移了进去，就看到里面一个个的大木头箱子、小木头箱子，密密麻麻摆满了一地。 这让本来想借地方睡一觉的罗大勇，有一种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的赶脚~ 罗大勇打开一个看了看，不认识，只知道是机器，干什么用的真不知道，我学的是作曲，不是机械，罪过罪过。 把箱子全部打开，从空间里拿了个手电筒出来，仔细的检查了这些机器一遍，终于在一台机器上看到了一排小字，“swiss ade、swiss seiko”（这个是作者瞎编的，只在手表上看到过。） 坚持贼不走空，雁过拔毛的原则，罗大勇把箱子一个一个的收进空间。 收完一看时间才过去十多分钟，这夜深人静的，边上一座座的仓库，这不是赤裸裸的勾引人呢吗？ 哪个干部经的起这样的考验？ 一分钟后“嗯~这仓库是各种玩具，不错~可以留着送给院子里或朋友家的孩子们玩耍，留下！” 几分钟后“这仓库是粮食，虽然空间里粮食多的已经早就不种植了，但一看袋子上面的this is japan ality，拿走！必须一粒米都不留下，拿回去养鱼也是好的。” nn分钟后“这个仓库不错呦，脚盆鸡出产的ft汽车~还是加了油的，好久没玩碰碰车了。” nnn分钟后“这仓库怎么就这么点东西，卧槽~洗衣粉啊，家人们这东西必须一会扔海里销毁，污染海洋是我的罪行，上帝他老人家会原谅我的？” 罗大勇把码头的所有仓库都逛了一圈，古有盗帅楚留香，今有红星罗大勇。（楚留香传奇这部书创作时间在1960年左右）一共也就用了不到三个小时，一看表凌晨四点不到，go~探宝时间到了。 身在1962年的香岛，还是约翰牛从清廷租借的地盘，有钱可以把最好的饭店包下来，吃一盘、倒一盘。 你要是身上没钱，借星爷一句话“你连咸鱼都不如啊。” 上辈子有好心人在网上发表过文章，hf银行的黄金储备库是除了约翰牛央行和g大通之外，世界第三大黄金储备仓库。 连里面什么样子都有图片报道，坐在金条堆上甚是嚣张，不过那是在约翰牛本土的。 这香岛的也应该建在银行地下？罗大勇用着空间的力量在银行附近搜索着，来来回回仔细找了半个小时愣是没找到。 这难道是上帝他老人家看我拿的有点多？挠了挠头只能去下一个目标。 zd银行在香岛没有总部，只有支行，罗大勇只能找了家最大的去碰碰运气。 不过今天可能是佛主睡着了，好运没有相伴，一样是找了二十多分钟，一无所获的罗大勇只能去往最后一个目标。 这要是再找不到天就亮了，没钱我怎么去买礼物啊~啊~~阿门！ wgbt银行是家白头鹰资本的银行，估计是没有学到约翰牛撒克逊人的精髓，竟然敢把“宝藏”放在罗大队的巡逻范围之内，这还了得？ 找了这么长时间的罗大勇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这下可算找到个“宝藏”那就如耗子掉进了米缸。 拿光了“宝藏”里所有的黄色金属条不说，连所有各国印刷的彩色纸张都一扫而光，这才心满意足的找了个高楼顶层进了空间休息。 睡了几个小时，看看手表上午9点。 可以去买买买了，东西买完了早点回家，估计秀兰也和我一样都很思念对方。 先去了铜锣湾的大丸百货，这是一家脚盆鸡的百货公司，以经营脚盆鸡的商品为主。 进了大丸百货，门口的接待人员很礼貌的鞠躬行礼“いらっしゃいませ！（欢迎光临！）” 给罗大勇弄的一愣一愣的，这时候的脚盆鸡就开始来这一套了啊，这我也不会回答啊，压脉带什么这个场合也不适合，算了~快走快走。 一进门就看到了特色美食“仙贝”，这东西多买点回去大人小孩都可以吃，送礼也拿的出手。 “大福”这东西也不错，上辈子没少买，不过都是国产自制的，尝尝这脚盆鸡进口的味道如何。 “人形烧”，这东西看着乱七八糟的，容易吓到孩子，丑拒！ “羊羹”、“鱿鱼”、“章鱼”“鳕鱼子”这些都是老少皆宜的东西，买一些。 “曲奇饼干”和“巧克力”这在四九城可是不好买的东西，送给女孩子可是非常牛x的事儿，也必可不少啊。 还没逛多远呢，吃的先买了一堆，罗大勇只好先结账走人，找个没人的地方扔进空间回来再接着逛 第70章 返程 晶体管便携式电视机，吹风机，微波炉，洗衣机，冰箱，这些东西也不敢买啊，拿回去一个出处就要人命了，看看得了。 结果就是罗大勇逛了一圈，就买了些吃的，其他东西看看可以，一件也不敢买。 拿回去也不敢拿出来用，毕竟这时候不像几十年后，家里没几件是国产的。 出了大丸百货，罗大勇想来想去最后决定买些手表回去，这东西就算送人，也可以用信托商店买的糊弄过去。 在路边给了一个摆摊画人物像的老先生十港币，问清楚了哪里有不糊弄人的钟表店。 “英皇钟表”这家店够大，牌子还很齐全，不怪名气大。 买了几块欧米茄，又买了几块百达翡丽，最后看浪琴也不错就又拿了几块，虽然这时候香岛流行劳力士，但罗勇还真就不喜欢。 最后用从“宝藏”里捡来的港币结账，在美女售货员的热情陪伴下潇洒离开。 对~你没看错，就是捡的，棒梗都能在四合院里捡到鸡，我罗大勇为什么就不能从“宝藏”里捡到港币呢？ 出了钟表店，又去了海味街，买了不少干鲍鱼、干海参、干鱼翅、干大虾仁、干贝、鱼胶干。 这下回去可以让傻柱做些谭家菜了尝尝了，省的他天天嚷嚷什么祖传手艺谭家菜，就是没有材料，要不然能馋掉你舌头。 这下子我拿材料回去，做的不好吃就看我喷不喷他。说实在的，我两辈子都没吃过谭家菜呢。 罗大勇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就准备找个地方吃顿好的然后撤退。 问了卖海鲜的商家之后，摸清楚路线的罗大勇去了上辈子只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家香岛顶顶有名的饭店。 镛记酒家，位于中环威灵顿街，这家于1942年开业的饭店绝活是烧鹅，可以说去四九城必吃全聚德的烤鸭，来香岛就必吃镛记酒家的烧鹅。 罗大勇来的早，不用排队就有位置，点了招牌烧鹅，又点了礼云子琵琶虾、红烧振邦翅、松子云雾肉。 这菜名两辈子加一起都没听过，今天不得过过眼瘾啊？（资料来自百度，作者除了烧鹅，其余的是真没听过，更没吃过。） 一顿饭下来，罗大勇吃的是口齿留香，快吃完了才一拍脑门，我何不多打包点回去给秀兰他们尝尝呢。 罗大勇叫来服务员又要了十只烧鹅打包，一同结账并付了小费。 一口流利的英语给服务员弄的还以为遇到有钱的洋鬼子了呢，走的时候一个劲的鞠躬“wele next ti byebye（欢迎下次光临，再见）。” 出了饭店，已经是灯火璀璨。所有东西都放回空间后，罗大勇开始顺着原路返回。 到了屯门海边，最后看了一眼夜幕下的香岛，出来一趟不容易啊，不知下次何时再来，白白了您内~。 至于这时候“宝藏”所在地早已经警灯闪烁，阿sir、经理和董事们看着空荡荡的金库都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sl重工的香岛负责人佐藤君，也准备拿武士刀玩一次看看自己肠子长什么样的行为艺术。 公司好不容易说服了约翰牛，把绝大部分货物寄存在码头仓库里，结果一夜之间被人一扫光，作为负责人他只能谢罪才能保全家人。 但这一切和儿童团团员、三好学生、进步青年、先进工作者罗大勇同志又有什么关系~桀桀桀桀桀。 等回到造船厂，还没到晚上9点呢，罗大勇找到了车队班长，告诉对方自己回来了，并且询问这几天有什么突发事情没有。 车队班长名字很有意思，叫汪铁石，这也就是解放前的农村为了孩子好养活，才能给孩子起这样的名字。 汪铁石告诉罗大勇这两天毛事儿没有，都快要无聊死了。 去了趟羊城也就买了些吃的特产品，其他的没票啊，还好明天就可以启程回家了。 空车回去当然是不可能的，这次厂里给拿了不少钱，就为了带些腊味回去，毕竟这都12月份了，福利还是很重要的。 还好有船厂出面，要不然这么多东西还真不好买。 罗大勇找到了杨小毛问了问这两天的行程，这小子也给老杨头带了不少好吃的。 广彩没买，看不懂不说，这玩意还不便宜。 最后买了几个小木雕回去，他说回去送几个处得来的朋友，毕竟不能白来一趟。 罗大勇也假模假式的说自己也买了不少，毕竟自己回来的时候可是扛着个麻袋回来的，全从空间里往外掏到了四九城也不少解释啊。 第二天一早车队就出发了，来的时候运的东西多还沉重，车根本开不快。 回去的时候所有人都归心似箭，要不是罗大勇告诉汪铁石安全第一，这车队内部都要开始赛车比赛了。 一路到了江城，去照相馆取了照片，所有人拿到自己的照片以后都很高兴，毕竟很多人可能这辈子也就这一次能来江城了，特别是修车班的几位。 本以为这一趟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毕竟越往北路越好走。 结果回去的路上刚过商都一辆汽车就坏了，零配件本来是有的，但是来的时候已经用光了。 这下子罗大勇就有点麻爪了，你要是说吃的，空间里应有尽有，可这车辆的零配件，是真没有啊。 最后还是打电话回轧钢厂，轧钢厂和安阳钢铁沟通了之后，换了一辆车才继续上路。 等车队进了河北的时候，全体人员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太不容易了，终于快到家了。 等到12月下旬，终于回到了四九城轧钢厂的时候，罗大勇都有一种离家好久的感觉了。 但当看到静止空间里那一堆的黄色金属条子和一摞摞的各国家发行的彩色纸张的时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些东西就算改开之后自己啥也不干，也够子孙后代用了。 车队到轧钢厂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罗大勇自掏腰包请所有人去食堂吃了顿没一点油星子的大白菜炖土豆子，二合面馒头管够。 车队的所有人员一起给他起了个新外号“罗老抠”。 毕竟当罗大勇说要请所有人吃饭的时候，大家还以为要去下馆子呢，最后就这？ 一份菜5分钱，40多个人加一起也才2块多钱罢了，这谁请不起？还好这个二合面馒头比窝头强了不少。 吃完饭罗大勇先去了枪械仓库归还武器，然后就去了赵爱党办公室“处长，我回来了，来交手续。” “怎么样，这一路没出什么问题？听说你们在商都的时候车坏了？”赵爱党看是罗大勇进来，第一个动作是把桌上的茶叶罐子收起来，然后才和罗大勇说话。 罗大勇撇了撇嘴，这茶叶还是我送的那罐呢，用得着藏吗？ “是啊，车坏半道上了，所有配件都用光了，还好最后聂厂长认识安阳钢铁的人，给我们换了辆车，要不然真麻烦了，现在还不一定在哪呢。” 赵爱党呵呵一笑“看你小子，经验浅了？人家聂副厂长是为了你们能按时回来？人家那是奔着你们车上装的东西去的。” “不会？这车上带回来的腊味儿，这个时候应该都拉到后勤处了啊，李怀德负责的部门，聂厂长也能插进去手？”罗大勇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毕竟调查了李怀德这么久，对他太熟悉了。靠山强硬，作风严谨，心思细腻、手段也够狡猾，一般人对上他根本不是对手。 赵爱党看罗大勇这表情就知道他没有听进去，喝了口茶水指了指沙发。 等罗大勇坐下之后才说道“我今天就来给你上上课，你这性格不适合官场，太不注意观察和细节了。 不过你年龄还小，还是有进步空间的。” 赵爱党看着罗大勇说道“这老聂，自从60年到厂以后，开始的时候你应该也听说过，在厂里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啊。 为什么从今年开始，他突然变的强势了呢？老杨和老李也都各退了一步，这才让他有了腾挪的空间。” 罗大勇想了一下玩味的一笑“聂厂长找到靠山了？” “对喽！这杨利民所有人都知道是部里一把手放在厂里的，李怀德的老丈人是唐副部长。 这聂副厂长要是不找个靠山，估计在厂里连工会刘书记都比他混的开，你说这人不给自己找个靠山能行吗？” 赵爱党的话可谓是一语双关，就看罗大勇能不能听出来了。 至于其他的，比如聂副厂长的靠山是谁，别说赵爱党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诉罗大勇的，关系再好也得留一手不是。 罗大勇把枪械归库的手续递给赵爱党，赵爱党看完之后签字、盖章。 抬头看了看罗大勇“回去休息几天，今天19号周三，你下周一来上班就行了，别忘了有这茶叶再给我弄点，就这么点不够喝啊。” 罗大勇看着赵爱党杯子里浓浓的茶水，心想就算再多也不够你喝啊，你那是吃茶叶，不是喝茶。 罗大勇拿着手续出了处长办公室，一边往枪械仓库走一遍思索着。 赵处长说的话对他很有触动，这李怀德和聂副厂长背后都有关系，就连杨利民身后也有大领导。 虽然自己和杨利民的关系一直不错，他对自己也很照顾，可现在都是62年底了，眼看大风就没几年了。 等大风一起，老杨扫地，老李看看能不能尽自己最大能力在风起前把他搞下去。 剩下老聂，这个人好像后来是副主任，也不知道对自己是什么个态度。 自己这没有根基的人，在风起之后又何去何从呢？ 罗大勇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 把手续交给了枪械仓库保管员之后，罗大勇这趟南方之旅就算正式结束了。 想去看看老杨，一打听杨利民去了部里开会，等晚上再去联络感情。 至于车队买带回来的腊味，那是直接拉到后勤处就不归罗大勇管了。 后勤归李怀德管理，一般人根本插不进去手，连老杨都不好使。 第71章 回家琐事 今天不是礼拜天，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所以三大爷一家只有三大妈在。 罗大勇刚进院门就被三大妈发现了“哎呀，大勇出差回来了，怎么样？去的哪啊？远不远？” 罗大勇一看这三大妈大门看的不错啊，走时候的嘱托没白费。 三大妈看着罗大勇手里的麻袋，眼睛都直了，这大麻袋得装多少东西。。。 一看这架势，罗大勇赶忙说道“三大妈，我先回去把东西收拾收拾，有一些是给您们家带的地方特产，我晚点给你送过来啊。” 说完拎着麻袋就回屋了，三大妈听罗大勇说完也没多说什么，毕竟人家都说了有自己家的，那就好饭不怕晚，等会儿呗。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主要是罗大勇睡着了。他需要收拾个屁，空间里一掏就行了。 三大爷回来的早，今天红星小学下午最后一节没他的课，他就先撤了。 等到家听三大妈说完，也美滋儿的等着呢，这会估计都等的心焦儿了。 李秀兰到家发现屋里的呼噜声，一看是罗大勇回来了，也很激动，毕竟小别胜新婚嘛。 打了盆热水，想给罗大勇擦擦脸，没想到毛巾刚碰到罗大勇的脸，手就被一把抓住了。 “媳妇儿，想我没？”罗大勇顺势把李秀兰拉到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闻着她脖子上的香味问道。 “坏人，一回来就欺负我。”李秀兰娇羞的挣扎起身，把毛巾扔到罗大勇脸上“自己擦擦，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罗大勇心想我这特意在空间里洗过澡了，怎么可能有味道啊？这是媳妇儿害羞了。 拿毛巾胡乱擦了把脸，起身走到麻袋边上“我这次出差给你带了不少吃的，还有傻柱家和三大爷家都有。” 李秀兰小声说道“不会只给这两家带了，要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这院子里人可都知道你出差了。” “怎么会，我买了不少东西，有一些好东西给傻柱家和三大爷家分一些，其他的住户我买了些特产梅菜和话梅，每家都有。 这要是再胡说八道，那我也没办法了，毕竟我又不是资本家，没那么多钱和票。” 罗大勇一边从麻袋里往外掏东西一边说道。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罗大勇皱了皱眉头“这谁这么不长眼睛，我刚回来就来串门？” 李秀兰开门一看是何雨水，这小丫头从闫解成口中知道了罗大勇出差回来，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看看。 罗大勇看到是何雨水立刻换了张笑脸，要是别人还有可能耍心机，这丫头可是“真”没心没肺那种。 傻柱结婚了以后和赵小薇关系处的特好，和自己家媳妇李秀兰关系也不错，和后院娄晓娥也能说上话。整天嘻嘻哈哈的，这应该是知道自己这大勇哥回来了，过来看看的。 李秀兰把何雨水让进了屋，何雨水看着罗大勇说道“大勇哥，我听他们说你今天回来了，我来看看你。” 罗大勇招了招手“雨水你来的正好，来看看，给你带了礼物，还有你哥和你嫂子的你一会都带回去。” 罗大勇从麻袋里拿出来一个老虎布偶，递了过去“这个是给你玩的，再不玩你都成大姑娘了。” 16岁的何雨水接过布偶，喜欢的都语无伦次了。 长这么大就没有过什么玩具，这东西现代人都会喜欢，何况60年代的小姑娘了。 罗大勇又拿了一只烧鹅、一斤梅菜、一斤话梅递给李秀兰“秀兰你给拿个兜子装上，让雨水带回去，别让院子里人看到了乱嚼舌根子。” 何雨水也不客气，他和罗大勇这几年相处早就有了深厚的兄妹感情。 从第一次罗大勇叫她去家里吃饭开始，她就一直感激这个大哥哥。 日常生活中何雨水看罗大勇家里有什么活要干的，也是主动帮忙，从来不嫌脏怕累。 所以罗大勇对她一直也是照顾有加，有什么好吃的都有她一份。 李秀兰也听罗大勇说过他和雨水的相处，也很可怜这个从小爹就跑了的小妹妹。 等何雨水拿着东西回去了，罗大勇又拿了同样的烧鹅、话梅、梅菜，还特意拿了一个小猴子的布偶，因为闫解娣就是属猴的。 去了三大爷家一看，全家还在等着呢“三大爷，抱歉我睡着了，等急了？” 三大爷就算脸皮再厚，也不能说等的心焦儿了这话啊。 “大勇你才回来，应该多休息休息。” 罗大勇也不逗三大爷了“三大爷您看看梅菜和话梅，一样给你们家一斤，少是少了点，但是我这票是真不够用。 还有这烧鹅，特别好吃，您晚上尝尝看啊。 最后还有这个是给闫解娣的小猴子玩具，来~解娣拿去玩。” 闫解娣这小朋友6岁，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拿过小猴子布偶，乐的咯咯咯的。 外面这要听了还以为三大爷家屋里养鸡了呢。 三大爷也是喜笑颜开啊“大勇，谢谢啊，你这大老远的还带东西回来，真够意思。” “三大爷这是什么话，我这还得谢谢您呢，我今天一回来就被三大妈看到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三大妈这大门看的严实啊，这给我们家，给我们院子带来多大安全感，您说是不是？ 行了，我先回了，还得把特产给院子里人分分。” 罗大勇也是说点别人爱听的，毕竟这人家真帮你看家了啊，你不得好好谢谢。 罗大勇一走，三大爷看着大烧鹅“嘿~烧鹅，听过没吃过，孩子他娘，来切一半尝尝，另一半明天晚上吃，这一下省了两顿菜钱。” 这两年虽然粮食少，但是鱼够吃，三大爷也没有以前那么抠搜的了。 这要是换成三年前的阎埠贵，这烧鹅要是没吃够半个月，都得算这算盘精珠子打错了。 闫解成、闫解放、闫解旷几个兄弟走了过来“爸，那话梅是不是给我们尝尝？还没吃过这东西呢。” 三大爷有心留着以后再吃，毕竟这东西贵，而且就就一斤。 但一看这几个孩子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装话梅的纸包“得~今天就让你们过过瘾，来一人一颗啊，这东西吃多了胃酸，饿的快、吃的多，一人一个尝尝得了。” 罗大勇回屋拿出来一堆去了包装的脚盆鸡零食出来，拿个新布兜子装好放在柜子里。 这时候秀兰也把饭做好了，其实就是炒了个鸡蛋，弄了点蘸酱菜，主食是罗大勇强烈要求的小米粥，硬菜就是罗大勇带回来的烧鹅切了半只。 “这几天出差，就想这一口小米粥啊，还是家里好，想吃啥就吃啥，在外面吃饭一点都不香。” 罗大勇拿着一根大葱蘸着大酱，一口下去，再来口小米粥，无上美味啊。 一边吃一边嘴里也不闲着“我给你买了些零食，放柜子里了，你没事儿就吃点，等雨水来了你也给她分分，刚才给忘了。 麻袋里还有一只烧鹅，你明天给妈家送去，也让他们尝尝，这东西四九城没有卖的，味道还行。” 李秀兰吃东西一直都很秀气，一小口一小口的“知道了，我明天早上就送过去。” 边吃边聊，一个小时才把晚饭吃完，罗大勇看着秀兰出去洗碗，说道“你先忙活着，我得把带回来的东西给杨叔送去些，我这几天休假，可以不用上班了。” 正在洗碗的李秀兰回了句“知道了，你早去早回啊。” 罗大勇就拿起了个兜子，假模假样往里装了点东西就出门了。 傻柱家，两口子和何晓，老太太和雨水，都在饭桌子边围着，吃着罗大勇带回来的烧鹅。 聋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没想到我老太太这辈子还有机会吃到这么好吃的鹅，柱子你看到大勇帮我谢谢他啊。” 傻柱拿着一块鹅肉啃着，吃的手上都是油“你放心老太太，我看到他就和他说。 你要是爱吃这鹅，等明儿我去各个酒楼问问，这东西怎么做的，学会了回来给您做，吃到您感觉腻了为止。” 傻柱这话说完给聋老太太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赵小薇看何雨水放在身旁的布偶，很是羡慕，她也才二十几岁，这东西老少皆宜谁不喜欢？ 可惜她这当嫂子的也不能夺人所爱啊“雨水，你大勇哥说这个布偶带了几个回来了吗？” 雨水手里拿了个鹅腿，一边比划一边说着“大勇哥带了个老大的麻袋回来，估计还有呢。 嫂子你等我一会儿吃完了找大勇哥给你要一个去。” 傻柱训斥雨水道“这东西一看就不便宜，我去了那么多次百货大楼也没看到过有卖的，你去你大勇哥家要注意点说话，人家又不欠你的。” 雨水才不怕她哥呢“嫂子你看我哥又凶我，你晚上叫他去睡厨房，我晚上陪你睡。” 这话说的傻柱哭笑不得，这妹妹白养了，向着罗大勇、赵小薇、聋老太太，唯独就不向着他。 罗大勇这边骑着自行车，走了一圈领导家，最后还去了一趟王主任家。 每家也没多送，就烧鹅、梅菜、话梅三件套。略表心意就行了，礼轻情意重嘛，何况这礼一点都不轻好。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院里的住户大多数早就熄灯睡觉，毕竟电也是要花钱的。 罗大勇看着家里的灯光，感觉很温暖，这可比当初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强太多了，现在就差个孩子了，有了孩子生活才更有动力。 锁好自行车，推门进屋看李秀兰正在借着灯光看书，过去把书抢了下来“以后晚上少看，这灯光太暗了，费眼睛。” 李秀兰已经洗漱完了，身上一股子肥皂的味道“你也不回来，我也睡不着，不看书能做什么？” 罗大勇嘿嘿的坏笑几声，凑过去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那就看我呗，你看我长的多好看。” 李秀兰“呸”了一声“处对象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罗大勇还是笑着说“那是，处对象的时候当然要表现好的一面了。 不过你是喜欢我要脸呢，还是不要脸呢。” 李秀兰故意气罗大勇说道“都不喜欢。” “晚了不是，现在结婚证都拿到手了，你是跑不了了。”罗大勇感觉李秀兰的嘴唇越看越诱人，就想亲一口。 “刷牙去，一嘴大葱味儿。”李秀兰也知道罗大勇的意思，毕竟分开好几天了，又是刚结婚，但洗漱还是必要的。 罗大勇洗漱刷牙回来，看李秀兰已经上床躺下了，走过去拉灭了灯。 嘿嘿~这夜视的能力太厉害了，这床上怎么有蚊子？媳妇儿起来打蚊子了。 以下是章节，请付费观看。 第72章 谭家菜 第二天一早，李秀兰出门上班刚走，吕远良几个人就来了。 “大勇，我们前几天发现李怀德和一个女的走的比较近，你没在家我们也没敢做什么，你这儿可算回来了。” 陈修武口齿伶俐的把事情说了出来。 罗大勇一看这样子，看来这三个人里虽然陈修武年龄最小，可是带头的却是他了。 这也对，这三个人里也就陈修武头脑最灵活，这要是换成吕远良和王正武两个人盯梢，搞不好早就被人发现了。 “你详细说说。”罗大勇一听这个可就不困了啊，盯了这么久可算有点眉目了。 陈修武看罗大勇挺高兴的，心里也放松了不少，他们盯着李怀德这么长时间一点问题都没看出来，这给了他们很大压力。 毕竟关系到“工作”，这三个人都恨不得天天挂在李怀德身上才好。 “你走了一个多星期，我们就发现了李怀德和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女工在街上拉拉扯扯的，然后远良哥就去专门查了一下这个女工。 等到16号礼拜天，李怀德休息，我和正武哥亲眼看到李怀德上午去了那个女工家里，一直待到下午才走。” 罗大勇兴奋的打断了陈修武的话“你们打听到那个女工叫什名字了吗？有没有工作？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人？” 陈修武嘿嘿一下“打听到了，那个女的叫刘岚，也是红星轧钢厂的。。。” 还没等陈修武说完，罗大勇就站了起来再次打断了他“你确定叫刘岚？” “是啊大勇，我们三个一起去这女工家附近院子打听的，好多人都说叫刘岚。 还打听到她男人是个酒鬼，还爱赌钱，以前一赌输钱就喝酒回家打老婆孩子。 月初的时候又喝多了酒，在回家路上摔路边排水沟里了，第二天等人发现的时候人都冻硬了。” 陈修武没明白罗大勇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但还是把事情说的明明白白。 罗大勇起身在屋里走了几圈，又问道“刘岚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 “还有一个婆婆，一个儿子，没有其他亲人了。”陈修武认真的回答道。 罗大勇仔细的想了想，如果要是陈修武说的是真的，那对付李怀德无疑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对于刘岚这个人，不管是电视剧里还是穿越之后的现实里，罗大勇都有一定的了解，毕竟他当初要对付李怀德的时候第一个想就是去接触刘岚。 但当他发现刘岚已经和李怀德勾搭上了之后，他就放弃了，因为他知道刘岚这个人的性格。 说白了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性格大大咧咧的，还爱八卦。 要不是因为他的那个不争气的丈夫，就会喝酒、要钱、打老婆，刘岚也不会为了钱跟了李怀德。 既然刘岚能为了钱跟了李怀德，那会不会为了钱倒戈相向呢？ 她男人既然已经死了，那现在生活的唯一动力，就是孩子了，毕竟电视里刘岚的孩子还是很出息的。 这个事情罗大勇要好好的想一想。 “你们接着盯李怀德，刘岚这个人我去处理，你们不用再管她了。” 罗大勇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接触一下刘岚，毕竟女人对付男人，远远要比男人对付男人简单的多。 又给了陈修武他们100块钱之后，就让他们回去了。 给这个钱主要是为了他们的家庭，毕竟只要是人就是要吃饭的。 在家里思来想去的等了一天，总算等到了大院里的人下班回来。 罗大勇等到傻柱回来了，直接把他拽进了自己家。 “傻柱，有个事儿得麻烦你一下。”罗大勇严肃的对着傻柱说道。 傻柱被罗大勇这表情弄的也是有点慌，这么严肃的罗大勇可是很少见的。 “大勇，你有事儿就说，你这表情弄的人七上八下的” 罗大勇听傻柱说完才感觉自己有点在刘岚的事情上考虑过度了。 脸色一缓“没事儿，就是想麻烦你，周末的时候来我家做顿饭，做正宗谭家菜，我出食材，你出手艺。” 傻柱一脸嘚瑟“大勇，哥哥这谭家菜可是祖传的手艺，只要你能弄到食材，肯定给你做一桌你没见过的。” 罗大勇从柜子里拿出来燕窝、鱼翅和海参，递了过去“看看这些东西怎么样？” “这东西质量不错啊，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的海参和鱼翅了，你这那买的？”这次换到傻柱一脸吃惊了。 罗大勇学着傻柱的嘚瑟表情回答“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这还有别的呢，来接着看看。” 傻柱这下子可有点傻眼，这海参和鱼翅就算不好买，毕竟也能买到，以前也做过几次。 可这花胶、鱼唇，现在可是花钱也买不到的，自己也没做过，这下子弄不好要打脸啊。 看着傻柱有点为难的表情，罗大勇也不逗他玩了“会做什么做什么，不会的就算了，以后再说。” “好，今天周四，要是想周日吃的话，今天就得开始准备了，我拿回去弄还是在你家里弄？” 松了一口气的傻柱，又恢复了点谭家菜大师的样子。 罗大勇这些东西可是买了不少，毕竟下次再过去，就不一定什么时候了。 拿出来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怎么可能怕傻柱偷拿偷吃，这么多年了傻柱什么性子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直接给傻柱拿了个兜子递了过去“你都拿走，拿回家弄去，我就等着周日中午吃了啊。 你要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周日干脆把刘岚叫来帮厨，我给你10块，给她5块，算我出厨师钱了。” “我要你钱干什么？就你我两家这交情你要是给我钱，我还真就不给你做了。”傻柱又来了驴脾气。 罗大勇连忙认错“抱歉~抱歉，我这不是忘记何师傅风格高尚，最爱帮助人了嘛。 不过说正经儿的，你一个人估计忙不过来，毕竟谭家菜做起来很麻烦，你把刘岚带着，我给她5块帮厨钱，听说她家也过的很不容易。” 傻柱这脑子压根儿就不会去想罗大勇叫刘岚来有没有其他的意思，顺着罗大勇的话一想，刘岚家里确实很困难，帮厨一个月才18块钱，也就勉强吃饭。 “行，我明天上班就和刘岚说这事儿，到时候周日上午让她过来帮忙。 不过你这缺太多的东西了，我一会列个单子你明天去买回来，到时候我处理。” 罗大勇一听事儿基本办成了，也就不废话了“行了，你把东西拿着，回去列单子，我这几天正好休假，明天都去买回来。” 晚饭过后傻柱果然一点其他的都没想，就把食材单子给拿过来了。 罗大勇一看，都说谭家菜制作精良，这要求还真够多的，不愧是最着名的官家菜之一。 就说这“吊汤”，得用3年的老母鸡、2年的鸭子、干贝、火腿一起加工6、7个小时才能完成。 有这功夫，估计作者都能码完好几千字了。 而且需要准备的食材里面还有冬笋，罗大勇挠了挠头，这冬笋空间里还真没有。。。谁家大冬天的吃冬笋啊？ 还好燕窝、虫草、蚝干和鱼唇等珍贵材料罗大勇空间里都有，这还是在湾仔一家店买的，要不真就丢人了。 转眼过了几天，礼拜天就到了，这几天四合院的住户们可以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这傻柱家周五、周六连续两天是香味不断，味道刺激的贾张氏像个癞蛤蟆一样天天撅着屁股在傻柱家门口蹲着。 本以为是做什么好吃的呢，结果一看只有汤，还被傻柱好一顿埋汰。 本来还想闹腾一场，结果聋老太太拿着拐棍出场压阵，贾张氏直接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的滚回去了。 就连后院的许大茂都来围观了，毕竟这味道贼啦霸道。 娄晓娥到是猜到傻柱在搞什么，但是没告诉许大茂，上次露富的结果就是被他父亲财政管制了。 就许大茂和傻柱俩人八字不合的样子，遇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儿就怪了。 这不周六吵了一架，还好许大茂着急下乡放电影，没说几句就走了，要不然估计还得挨揍。 要不怎么说聋老太太为人精明呢，这天天帮着傻柱家带着何晓，真要有什么好吃的能没有她一口？ 所以这老太太每天啥也不说，就等着傻柱自己送上门了。 罗大勇这几年也摸清楚了老太太的习性，就是一个怕没人送终的老人罢了，食材多，给她一口又能如何？她使劲吃又能吃多少？ 看在电视剧里她把房子留给傻柱的份上，罗大勇就当看不见。 至于几位大爷，傻柱都是早上开始制作，中午食堂饭做完回家再看看情况，到晚上下班的时候就制作完成了。 一大爷、二大爷都在上班白天又不在家，回院子基本就闻不到什么了，就算大妈们说香、贼啦的香，在他们的脑海里又能认为有多香？ 三大爷有早退的习惯，但人家阎埠贵多么精明？闻着味道都能吃下去俩窝头的人，能闻不出来鸡、鸭的味道？ 一猜就知道这肯定是傻柱在帮别人弄的，因为傻柱再有钱，也不会连续两天做鸡、鸭来吃的，没票啊。 等到了周日早上，傻柱就端着汤去罗大勇家开始做菜了，刘岚来的也不晚，7点多就来了。 谭家菜讲究的是慢工出细活，这两天浓汤、清汤都做完了，轮到傻柱展示真正的才艺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院子里人想来看看做什么这么香，结果一看罗大勇搬个凳子在家门口坐着呢，都没敢上门。除了贾张氏~ 老规矩傻柱做完给在家里看孩子的老太太拿碗装了一些，天冷拿盘子给盖上了，这也是怕院子里人看到吃的是什么。 端到老太太面前就没事儿了，毕竟还没有人敢去抢老太太的吃食，拐棍伺候不是说说而已。 然后罗大勇、李秀兰、傻柱、赵小薇、何雨水全部围在桌子边上坐好。 傻柱今天也装了一次大头蒜，高喊一声“刘岚走菜。” 刘岚就开始一盘盘的上菜，吃美食必须要有仪式感。 其实这是罗大勇有意留刘岚一起吃，要不然刘岚早就走了，帮厨和端盘子是两码事，又不欠你的。 第73章 刘岚 今天上桌的所有人，除了傻柱都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谭家菜。 菜上齐了之后罗大勇举杯，祝大家在即将到来的1963年生活美满，家庭幸福。 然后就是甩开腮帮子开吃。 清汤燕菜、鸽蛋鲍鱼、黄焖鱼翅、红烧海参、草茹蒸鸡、芥末鸭掌、开水白菜、银耳素烩，最后一个清汤蛤士蟆。 有谭家菜，也有鲁菜，还有川菜，这一桌子菜上国宴都够格了。 要不是傻柱做菜的时候罗大勇一直在门口坐着，贾张氏就推门进来要饭了。 就这还来了三趟，最后看实在没机会才不再出现，可把罗大勇冻得够呛。 罗大勇就是怕人看，这要是被人看到傻柱做的什么菜，肯定举报，一报一个准。 这院子里见不得罗大勇好的，可不止贾家啊。 何雨水一边吃一边说“哥，这些菜真是你做的？” 傻柱洋洋得意的道“那还用说，这祖传的手艺不错？” “那为什么以前你不做这些菜啊？天天白菜土豆我都吃够了。”雨水话如刀出鞘，一刀直接砍向傻柱。 傻柱听完也不嘚瑟了“这不是没有材料嘛，你不懂这一桌的食材得多少钱，估计买辆自行车都够了。” 这话说完李秀兰、赵小薇、何雨水和刘岚都吃了一惊，这么贵？ 他们哪里知道，这桌上的清汤燕菜主料是燕窝，这东西在四九城可一定能买到。 鸽蛋鲍鱼因为雨水过年的时候吃过鲍鱼了，所以有些印象，但是罗大勇也没告诉她这东西只有靠海才有。 黄焖鱼翅和红烧海参就更不用说了，鱼翅和海参从明代开始一直都是华夏富贵人家才能吃到的美食。 至于开水白菜这是国宴菜，普通厨师你就让他做，他都做不出来。 这时候罗大勇也拿手指了指清汤燕菜“小微、刘岚、雨水，你们多吃点这个燕窝。 这可是对女性最好的滋补品，听说吃完了皮肤细腻有光泽，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这下子几位女同志的筷子立刻就更改目标了。 罗大勇开了一瓶酒，但所有人都没怎么喝，这佳肴吃过这次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谁还会去喝酒啊？ 等所有人吃饱喝足，傻柱和赵小薇结伴回屋了，雨水和秀兰留下洗碗。 罗大勇拿了五块钱递给了刘岚。 “刘岚，辛苦你啊，礼拜天也不让你休息，来我家帮厨。” 刘岚想着吃了这么好吃的美食，听他们说还很贵，这还要拿钱有点过意不去。 但是家里是真缺钱啊，毕竟孩子还小，婆婆还身体不好，到处都用钱，一时陷入犹豫之中。 罗大勇直接把钱塞进刘岚随身带的布兜里“劳动所得，应该应份。你也不用感觉不好意思，用双手赚钱，不磕碜。” 刘岚谢过了罗大勇，就准备告辞了，罗大勇借机说道“我送送你。” 说完就带着刘岚出了屋门，几步就出了院子，走的时候还和秀兰说了一声他去送送刘岚。 毕竟住前院，出院子还想走多远？ 罗大勇今天一直在找机会，想和刘岚聊聊，看看他的想法能不能实现。 走出院子门不远，刘岚也感觉出来罗大勇这不是只送她这么简单了。 “罗队长，你有事儿要和我说？” 罗大勇也不卖关子“你也不用叫我大队长，叫我大勇就行，我今天的确有点事儿想找你聊聊，但是一直没想好怎么张嘴。” 刘岚拿手捋了捋的留海，笑着说道“罗大队长有事儿找我这个小小的帮厨，那我可是得好好听听。” “那我就直接问了，你和李怀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罗大勇不废话，直奔中心点。 刘岚听完这句话，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在这个耍流氓都有可能被枪毙的年代，已婚男女搞在一起，下场只能说是凄惨、非常凄惨。 所以她和李怀德虽然在一起时间不短了，但也藏的非常隐秘。 罗大勇是保卫处的干部，这是不是保卫处知道了什么？难道是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要抓自己？ “你不用紧张，我也就是想问问，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看着刘岚苍白的脸，罗大勇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问这个问题太敏感了。 刘岚稳了稳狂跳的心脏，苦笑一声道“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感觉我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想多了，我既然能问你这个问题，那就代表你的家庭情况和在厂里的情况我都基本掌握了。 你以前那个男人，活该被冻死，那就不是个人，我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罗大勇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刘岚看着罗大勇那严肃的表情，不知道真假，但目前也只能当真的了。 缓了缓心神说道“我和李副厂长怎么说呢，只能说是一半你情我愿，一半是为了我的那个家庭。” 说道这里刘岚也放开了，反正再隐秘的事情一旦被人发现，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我和李副厂长第一次接触是在5月份，他宴请兄弟单位的领导喝多了，我把他扶回办公室。 没想到他在办公室里一下子抱住我，我也不敢大声喊人。 毕竟你也知道这要是让人看到，我也就完了。” 说道这里刘岚的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罗大勇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个棕色的手绢递了过去，默默的听着刘岚的诉说。 “谢谢。”刘岚接过了手绢。 “有了第一次以后，他没事儿就来找我，开始我还是很拒绝的。 但是你也知道我那个家庭，我那个男人，每天除了要钱、喝酒，就是打我和孩子。” 刘岚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 罗大勇心里想着，这要是遇到个糟糕的伴侣，还真不如就不结婚自己一个人一辈子，这刘岚就是婚姻的典型受害者。 “7月初的时候我儿子生了病，正好厂里刚开了资，我拿着钱准备去带孩子看病，结果我男人喝醉了回来把钱全抢走了。 我和他争吵，他就一个劲的打我，我婆婆骂他不是人，结果他连婆婆都打。” 说道这里的时候刘岚已经止不住自己的泪水，“呜呜呜呜呜”的大声哭了起来。 罗大勇直接麻爪，这可还没出南锣鼓巷呢，这附近不说全认识，也得有一半人知道罗大勇。 “刘岚同志，求你稳定一下情绪，这被人看到了我媳妇儿还不一定怎么收拾我呢。” 还好这是12月份，天冷没人爱出来，这要是夏天估计罗大勇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 没准还有爱看热闹的直接去95号大院找他媳妇儿去的。 刘岚也知道这个地点和场合都不适合她发泄心中的情绪“好~我尽量控制情绪，刚才我说到哪了？” “你说到你男人连你婆婆都打。”罗大勇也没办法，只能用哄人的语气对着刘岚说。 “对~他打了我和我婆婆之后就出门了，孩子还在发烧，我只能做了点开水泡着生姜给孩子喝，看看能不能降温。 结果第二天早上孩子烧的更厉害了，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去找了李怀德，和他借了20块钱，才有钱带孩子看病。 结果李怀德趁这个机会提出了要求，可能是我对我男人彻底失望，也可能是为了报答李怀德，我就答应他了。” 说出了这些话的刘岚，明显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不管等待她的是审判还是什么，她终于可以摆脱心中的梦魇了。 “那后来呢？我看你好几次从李怀德的办公室出来，你们是在他办公室里私会？”罗大勇接着问。 刘岚看着罗大勇笑了笑“你这调查的挺详细的，对~从那次以后我就破罐子破摔了。 是报复我男人也好，是想找个依靠也好，我就跟着李怀德了。 我的故事讲完了，罗队长是不是准备把我抓回去保卫处了？” 罗大勇微笑着对刘岚说道“我抓你干什么？我只是有些事情想搞清楚，也有些事情想看看你能不能办。” “还有你罗大队长办不了的事儿？厂里可都说你是杨厂长的第一心腹爱将啊。” 说出了心底秘密的刘岚明显恢复了以前该有的样子，说话非常洒脱。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是想这样一直跟着李怀德？还是有什么其他想法？ 你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你现在是自由的，而且街道办也是支持改嫁的。 你应该知道李怀德是有老婆的，还是只母老虎，而且根据我的调查，李怀德在厂里可不止你一个女人。” 罗大勇既然摸清楚了所有事情，那就不打算和刘岚说些没用的了，最后问几个问题看看刘岚的态度。 “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办，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呗，他位高权重我想摆脱他也摆脱不了。 他在厂里另一个相好的是后勤那个小媳妇儿？我早就知道了。 女人之间的直觉你们男人根本不懂，而且据我知道的~李怀德可是很怕他老婆。” 从刘岚无奈的话语中，罗大勇还是能感觉到刘岚是有心想离开李怀德的。 毕竟谁愿意成为别人的玩物？要不然也不会说出想摆脱他也摆脱不了这样的话了。 “现在要是有个机会可以让你彻底摆脱李怀德，但是可能对你会有一些伤害，你愿意去做吗？” 图穷匕见，这是最后的问题了，罗大勇其实心里也很紧张。 这要是刘岚不同意，反而把这个事儿告诉李怀德，那他就麻烦大了。 第74章 抉择 刘岚犹豫了，毕竟李怀德帮助过他，道德底线没有丢失的刘岚真的很难选择。 但她也很挣扎，想着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彻底的离开李怀德。 毕竟乱搞男女关系被发现的话，李怀德可能没什么事儿，她肯定倒大霉。 这次是罗大勇，看样子还没想把她怎么样，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呢？会不会威胁她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情？ 人心难测，自古就是这样。 “你想怎么做？”刘岚还是做了自己的选择。 “很简单，一个是他去找你的时候你大声呼救，我带人进去把他抓起来。 另一个也是他去找你的时候，我自己进去抓他，看你怎么选了。” 罗大勇这时候反倒是不着急了，人既然做出了选择，再推一把就会变得非常容易。 刘岚皱了皱眉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罗大勇的表情变的有些邪魅“你大声呼救的时候，我要是带人进去抓他，我们这位副厂长最少也是十年起步，xx女性可是重罪，哪怕是未遂。 要是我自己进去抓他，我就可以和他谈谈了，要求他写下认罪书，自动找借口辞职就行了。 最不济也可以让他的那位岳父大人把他调到其他单位嘛。” 刘岚追问道“你自己进去抓他，他要是不承认呢？他要是说我勾引他呢？那会怎么样？” “刘岚同志，你是不是傻了？ 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照相机，只要按动快门把李怀德的丑态拍下来，那么一切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罗大勇撇撇嘴，这刘岚还是太单纯。 “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了，你选第一个对你的名声有一些损害，但是可以一了百了。 第二个的话对你名声无所谓，不过不敢保证以后李怀德会不会报复你。 毕竟能当上副厂长的都不是傻子，回去仔细想想就知道这是个局了。” 刘岚和罗大勇慢慢的往前走着，这时候已经走出了南锣鼓巷。 街两边的人开始慢慢的多了起来，毕竟已经离开了胡同，到大道上了。 刘岚的表情各种变换，这是两种不同的理念在互相的争执，最后还是一咬牙说道“我选第一个。” 说完这句话的刘岚，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腿都有点软。 罗大勇一愣，刚才还想说刘岚单纯呢，这一看单纯的原来是自己啊，这女人够狠。 不过这样一来就可以一劳永逸，没有后患，人要是想成功就必须要走一次这样的路。 罗大勇也在思考着这么做的后果，李怀德的岳父是肯定会下场的，毕竟女婿犯罪，对他也有一定影响。 然后就是李怀德老婆那里会不会找刘岚的麻烦，不过不用想这也是一定的会的。 领导的女儿不和你讲道理，搞不好xx也会变成勾引，这事儿还得直接定死了才行啊。 想到这里罗大勇从兜里（空间）拿出来个信封递了过去。 “收起来，回家没人了再看，这事儿一旦开始就不会有回头箭。 不过你放心，你要是在轧钢厂干不下去了，我也会给你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而且我保证是正式工，不会拿个帮厨这样的临时工就把你打发了。” 罗大勇看了看表，这都送出来半个小时了，再不回去秀兰还不一定怎么乱想呢。 “我就送你到这了，信封里的东西是我给你的一部分补偿，你回去等我消息。” 说完就和刘岚挥手再见，搞的刘岚有点迷糊，这怎么看个表就跑了，事儿这就说完了？ 刘岚把罗大勇递过来的信封放到了随身的兜里，到家避开婆婆打开一看，一摞大黑十。 这边罗大勇急匆匆跑回家，看到秀兰和雨水早就把碗洗完了，正在屋里嗑瓜子呢。 看到罗大勇回来也没说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斤斤计较的夫妻过不长久。 再说就刘岚的长相和身材，李秀兰还真不是瞧不起她，罗大勇就算想勾搭相好的，也不会找她那样的。 罗大勇看秀兰没问也松了口气，走了过去问何雨水“今天这午餐满意不？” 雨水回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满意极了，大勇哥，以后能经常吃到吗？” “你在想屁吃，还经常吃？过年能吃个一道菜、两道菜就不错了。” 罗大勇看雨水这样子就来气，这丫头是越来越馋。 周一上班，罗大勇直奔杨利民办公室，把昨天和刘岚的对话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杨利民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做事情总是犹犹豫豫的。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断而不断、必有后患！ 杨叔，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李怀德的岳父，这个就得需要大领导出手了。” 罗大勇摇了摇头，对杨利民的犹豫有了些不满。 所有的铺垫都做完了，最后关头领导退缩了。 这就好比一路攻入东京了，最后到皇居门口想停战了，这不开玩笑呢吗？ 这一路上的后勤消耗，人员消耗，弹药消耗，都这么算了吗？以后下面还做不做事了？ 杨利民这个时候才醒悟过来，是啊，项羽鸿门宴不杀刘邦，最后死的可就是项羽。 “你去办，只要把证据咬死了，其他的我来办。”杨利民的声音虽然小，但斩钉截铁的语气罗大勇还是听的出来的。 “好的，杨叔那我先走了，你等我消息就行。” 罗大勇面带笑容笑，总算搞定了，走人。 连续好几天罗大勇都在思考这个事儿怎么办，毕竟这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少，后勤部主任，食堂主任，肯定都要直接拿下的。 至于治安科的黄维，就交给赵处长自己去搞定。 如何稳妥的抓捕，如何审讯，先抓谁，后抓谁，都要制定详细的计划，万一出了岔子，就会很麻烦。 至于李怀德，这马上要年底了，轧钢厂的福利还没搞定呢。 每天不是在宴请兄弟单位的领导，就是在去兄弟单位吃饭的路上，在酒桌上是忙的不亦乐乎。 他用脚后跟想，也猜不到罗大勇这支暗箭早就已经把他锁定了。 1962年12月25日，西方圣诞节。 上午罗大勇刚到办公室，就看到马华过来找他。 说是刘岚姐让他送本书过来，罗大勇接过来一看，是他交给刘岚的《广州盆景》。 罗大勇立刻来的精神，这是刘岚和他约定的信号，只要这本书送过来，就说明李怀德让刘岚中午去他办公室。 谢谢马华之后，直接去了杨利民办公室，把中午可能要发生的事情汇报了一下。 杨利民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挥了挥手让罗大勇去办。 罗大勇先是回巡逻队办公室叫上了杨小毛，然后又把杜海和张雷也都叫过来了。 这几位可以说是罗大勇在保卫处关系最好的几个人了，毕竟当初刚进保卫处就是在杜海手底下干活。 张雷和罗大勇年龄差不多，所以经常在一起抽烟喝酒，时间长了也就关系处的越来越好。 这罗大勇高升了，也没忘了这两位，有什么好处都带着他们。 升职是没机会，抓个毛贼、查个黑市赚点零花钱的机会还是不少的。 这次找李怀德麻烦，他和杨小毛两个人不一定保险，还是多叫几个人保准点。 “中午有个抓捕任务，没有危险性，但是有一定的“风险”，你们可以考虑一下参加还是不参加。” 罗大勇说“风险”两个字的时候，特意字咬的很重，就看俩人能不能听懂了。 杜海和张雷一个是部队转业，一个是接家里人的班，根本就没注意过厂里的风向，也不懂啥叫风险，罗大勇纯粹的对驴弹琴。 杨小毛先说话了“没问题大勇哥，抓谁你直接说就行，你到哪里我都跟着。” 杜海和张雷两人对视一眼，感觉今天有些不同，杜海问道“能说下抓谁吗？” “只能告诉你是抓捕犯罪分子。”罗大勇这个时候可不能说出去，只能含糊的用犯罪分子替代了。 俩人一听是犯罪分子，那还犹豫个屁。 异口同声道“没问题，这还得谢谢大勇你给我们立功的机会呢。” “大勇哥，你到时候就下命令就行了，你指哪我打哪。” 罗大勇很满意几人的态度，拿了十块钱和粮票让杨小毛去厂外买些吃的，毕竟中午他们肯定是吃不上午饭了。 杨小毛还挺会买，去轧钢厂附近的饭店买了三个菜，10个大馒头。 熘肝尖、炒土豆片、大白菜炒粉，虽然没有什么正经儿的肉菜，但这也比厂里的食堂强太多了。 食堂只有无油大白菜炖土豆子。 罗大勇一看快10点了，也不等中午，告诉几人直接开始吃饭。 吃完了再喝点茶水，上个厕所，就已经快11点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工人下班铃声响起，时间到了。 从抽屉里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徕卡相机，叫上几人背上枪跟他走。 一路溜溜达达前往食堂，路上遇到相熟的工人还打招呼聊了两句。 来到食堂，刘岚的打饭工作已经干完了，就等着他来呢。 两人没有任何对话交流，刘岚看到罗大勇带着几个人来了，就直接去转身往行政大楼走去。 罗大勇在后面不近不远的慢慢跟着，看着刘岚走进了行政大楼。 这中午的行政大楼里可谓是悄然无声，离家近的都回家休息，离家远的也在办公室里睡会。 偶尔听到有办公室里传来咳嗽声，估计是哪位抽烟抽多了。 跟着刘岚一路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门口，罗大勇几人在走廊拐角处就停下了。 这要是李怀德一开门要是看到刘岚后面跟着人就出笑话了。 等刘岚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罗大勇才慢慢的走到离门不远处停住，万事俱备，只欠一声喊。 杜海这个时候有些明白罗大勇要做什么，但是都已经到门口了，想走也不可能了。 张雷和杨小毛俩人还不明白要做什么，看罗大勇在门口不远处站着不出声，他们也陪着站在一旁。 没过一会儿就听办公室里传来“救命啊！”、“耍流氓啊！”、“李怀德你不要过来啊~！”。 罗大勇一脸的坏笑，好戏开场了。 第75章 抓捕李怀德 听到屋里的传来的哭喊声忽高、忽低、忽左、忽右的，罗大勇不再等待。 “duang！” 一脚踹开李怀德办公室的门，拿着相机冲进去对着李怀德就是一顿“咔嚓咔嚓”9连拍。 等拍完了才仔细看了看屋里的情况。 就见李怀德上身还穿着蓝色衬衫，不过扣子已经扯开了一半。 下身的裤子已经无影无踪，只露出毛乎乎的黑腿。 刚才罗大勇踹门的一下子，把李怀德吓了一跳正转身看看是谁，这一下就什么都照进去了。 （请读书的老爷们自己想，不敢写了怕审核！） 不远处退到窗户边的刘岚这个时候上衣不知道是自己脱的还是李怀德脱的，总之是双臂挡住隐私，只能看到肩膀那一片的雪白。 罗大勇大喝一声“好你个狗官，大白天的竟然敢xx女同志，来人！给我抓起来！” 身后的杨小毛和张雷一句废话都没有，他们也都是心怀正义之人。 看到李怀德和刘岚的样子，哪里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上一秒还在为李怀德所做的无耻事情感到愤怒，下一秒就听到罗大勇的命令。 立刻上前把李怀德的双手背在身后“咔嚓”就给铐上了。 李怀德这时候也发现事情向着不可控的方向滑去，连连拼命挣扎、高喊。 “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怎么敢！” “罗大勇你们要造反了吗？” 还好杨小毛机灵，环视一圈，看李怀德的办公桌上有个擦桌子的抹布，拿过来就把李怀德的嘴堵上了。 虽然罗大勇也深知老话说的好“话不要说死，事不要做绝，情不要断尽。” 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想给自己留下后患，就必须把事做绝！ 只有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这样李怀德的岳父才没法堵住悠悠众口，厂里也没办法大事化小。 “把他带保卫处去，带走！”罗大勇上前假装安慰了一下刘岚，让她把衣服穿好，然后对杨小毛和张雷下令道。 这时候行政大楼里只要是还在的人，不管是准备睡觉的还是已经睡着的，早就都开门出来看热闹了。 毕竟罗大勇踹门那么大的声音，只要不是聋老太太那样的，都能听的很清楚。 押着李怀德一路走过来，可谓是围观者甚众啊。 虽然12月底天气寒冷，但架不住工人那火热的八卦之心。 正好还是午休时间，这一下子人可就更多了。 看热闹可是人的天性，特别是领导的热闹，无数工人特意从车间中、食堂里跑了出来，就为了看这一眼。 大妈、大婶们一边看还一边指指点点。 “哎呀~张姐你说他腿上那毛怎么这么多啊？” “刘哥，平时看着李怀德文质彬彬的，怎么能干出来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呢？”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这李副厂长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真是大快人心，我早就看李怀德顺眼了，食堂主任天天仗着是他的狗腿子打压我们后厨，这下我看他还怎么蹦跶？” 李怀德如同进了大型社死现场，就这么光着屁股从办公室一直押到了保卫处的羁押室。 进了羁押室，张雷才把李怀德的手铐松开，扔给了他一条裤子，一件大衣。 这都是保卫处夜班人员备用的，半夜衣服不小心脏了、湿了，也有个换的不是，总不能半夜回家换衣服。 只不过不知道多久没洗过了，一股子馊味。 至于李怀德办公室里脱下来的衣服，按照罗大勇说的，这些都是证物，早就被杜海一一收集起来了。 罗大勇看着李怀德穿好了裤子，披上了大衣，这才缓缓开口。 “李副厂长，今儿你这玩的是哪样啊。” 声音不大，但是那个“副”字可是要的贼重。 李怀德披上了大衣，还是冻得有些得了嘚瑟的。 毕竟这一路是光腿过来的，外面零下10多度，除非变身成北极熊才会不冷。 而且这羁押室可没有炉子，还好不是四面漏风，这也是罗大勇特意安排的宝地，就是为了“照顾”李怀德用的。 此时的李怀德眼里全是血丝，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罗大勇真怕他别一下子脑出血出意外了。 李怀德被押过来这一路虽然身上冷，但脑子可还没冻坏，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切就是个局啊。 这也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是李怀德平时洁身自好，怎么会有人算计到他？ “罗大勇，你到底想怎么样？” 事到如今，李怀德也只能暂时服软。 “副厂长，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这大白天的，在办公室里意图xx女同志，我们这么多人可都看到了，这你是无法狡辩的。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啊？ 我只不过是想去找你汇报工作罢了，最近新得到个相机，不得和副厂长一起把玩把玩？” 罗大勇一边说一边还拿着相机逗弄李怀德，只不过胶卷早就被他收入空间了。 “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相信吗？ 我说这刘岚今儿怎么进屋就开始大喊大叫的，原来你们早就勾结好了，你等着，这事儿不算完！” 李怀德牙都要咬碎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期盼自己的岳父能把自己捞出去，但是这相机怎么办？ 也只能吓唬吓唬罗大勇，看看能不能吓唬住了。 “副厂长，我一会就去把这里面的照片洗出来，洗个百八十张的。 然后给各个报社和兄弟单位的领导们送去，再给尊夫人送一张，让他们给点评一下照的好不好看，你看弟弟我对你好不？” 罗大勇这话说出来能气死人，最气人的是他还一直满面笑容，就好像真是为了李怀德好一样。 “说，你有什么要求，你也不用吓唬我了，大不了我这个副厂长不干了。” 听完罗大勇这诛心的话，李怀德就和放了气的皮球一样，也不装强硬了。 他是真怕这些照片放出去，那就真是生不如死了。 罗大勇拿相机拍打着手，“啪、啪”一下一下的，看李怀德已经不再顽抗才说话。 “我要你们后勤部和食堂的真实账本，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啊。” 罗大勇查了这么长时间，后勤和食堂竟然一点猫腻都没有，这是没人会相信的。 这肯定是有人在账本上做了手脚，只不过没有证据。 只有把真实的账本拿到手，才能把后勤主任和食堂主任弄下去，让这俩人和李怀德狗咬狗去。 李怀德也不傻，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罪证交出去。 “什么真账本？后勤和食堂一直都是我负责的，一直都只有一个账本，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罗大勇变了脸，严肃的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小笔记本，翻开一页一页的开始念。 “61年9月，食堂采买肉联厂猪肉500斤，但是给工人们使用的只有350斤，另150斤下落不明。 61年10月，后勤采购工人手套1500双，但是实际只收到900双，账本上却写收到1500双。 62年1月，后勤采买新年福利，所有采购物品价格都比平时贵了两成。 62年2月，厂里开工聚餐，食堂采购各种菜品，肉食，价格比平时采购贵了三成。 62年8月，副厂长李怀德与后勤xxx（女性）在办公室里共同聊天三个小时。 62年9月。。。。。。。。。。。” 李怀德听着罗大勇念叨的话，头上的汗水止不住的顺着额头往下流，这可是12月份，羁押室温度最多也就0度左右。 “这些都是你编造出来的，你没有证据，都是假的！” 李怀德气急败坏呐喊，就好像一个尾巴被夹子夹住的狗，让人看着真是心酸。 “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些你我说了不算，我只是负责调查，最后的结果还是上面的人说了算。” 罗大勇说完合上了笔记本，又放到了兜里。 “罗大勇，你想没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你的下场也不会比我好多少。” 看到自己的事儿被罗大勇查了个底朝天，虽然没有证据，但也够自己判刑了，李怀德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哦？请副厂长赐教。” 罗大勇这会儿已经完全打败了李怀德，当然可以用胜利者的大度姿态让李怀德畅所欲言了。 “你以为你赢了？你不过是杨利民的一颗棋子罢了，你对我做的这么绝，这么狠，你认为杨利民还敢让你这么为所欲为下去吗？” 冷静下来的李怀德，也开始了最后的尝试，虽然罪证确凿，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呢。 “估计我下去之后，杨利民就不会让你还待在保卫科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提拔你一下，然后放在一个闲职上，你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罗大勇听完了李怀德的话，也陷入了深思，李怀德的话有道理吗？当然是有的。 李怀德一旦下去，那么厂里就是杨利民一家独大，而这次罗大勇对李怀德下手这么狠，杨利民估计也会有一些想法的。 上位者思考问题是不会站在下属的角度上去想的，他们只会为了自己的位置去着想。 有道是高鸟尽，良弓藏，杨利民没有了对手，自己不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罗大勇没有用这个角度去思考过问题，这就是没有官场经验，毕竟两辈子头一次当官，怎么会知道有这么多弯弯绕。 李怀德看罗大勇站在那里思考问题，以为自己有了机会。 又说道“大勇兄弟啊，你只要把我放出去，对外就说是一场误会，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管，哥哥都能自己解决，你看如何？ 事情过后哥哥必有重谢，你可以把心放肚子里，就凭你手里的照片，我也不会骗你啊。” 第76章 后续风波 罗大勇闻言警醒，虽然自己是个官场小白，但是墙头草没有好下场这个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 就算是杨利民不想再用自己，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了。 再过几年就起风了，这保卫处、宣传科可都是重灾区。 要是真把自己挪到一个养闲人的位置上，那对自己可不一定就是件坏事儿。 想到这里也就不纠结了“副厂长，你还是想想账本的问题。 你这xx女同志未遂，估计还有盗用国家财务，以次充好、投机倒把，就算不枪毙，也够你去大西北挖一辈子沙子了。” 李怀德看罗大勇油盐不进的样子，脸色变得通红，他知道自己的言语攻势失败了，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你有能耐，就自己去查。” 说完就把大衣往身上一卷，依靠着羁押室的墙坐下了，他得想想办法真要是来人救他，他得怎么解释这些问题。 罗大勇看李怀德的样子，也知道今天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回身走出了羁押室，对着杨小毛和张雷说道“如果没有杨厂长或是赵处长本人的的签字手令，任何人也不许见他。 吃喝拉撒都不用管，估计一会就得来人闹腾了。” 罗大勇说完就去了杨利民的办公室，汇报了这次事情的全部经过，并且把笔记本上交。 毕竟他的活儿已经基本干完了，剩下的就看上面斗法了。 杨利民也没想到罗大勇下手这么利索，听刘秘书说李怀德被光着屁股直接押到保卫处去了。 这罗大勇平时看着挺好说话，可这下手是真够狠啊，这也让杨利民有种养虎为患的感觉。 出了杨利民办公室罗大勇又去了赵爱党的办公室，毕竟直属上司是肯定要去汇报的。 赵爱党听完了罗大勇的汇报，低头看着桌子思索了很久，就好像桌子上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一样。 过了一会才抬头板着脸对罗大勇说道“上次我说的话，你还记着吗？” “记着的，但是我这人微言轻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辜负了领导的厚爱，真是深感惭愧。” 赵爱党的意思是你没有后台，不要随便做出自己承受不起的事。 罗大勇回答的是自己位置太低，人家让你做事你不能不做，对不起领导的爱护。 赵爱党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哎，看来以后这茶可不容易喝到了。” “处长你放心，不管我在不在保卫处，我都是你的兵，领导的关怀和爱护我肯定不会忘记的。” 赵爱党呵呵一笑“行了，别忘了我的茶叶，你去忙。” 这就是送客了，罗大勇转身出了办公室，回了羁押室。 这一路上罗大勇自嘲不已，这李怀德和赵爱党都看出来的事儿，自己还是傻傻的往前冲。 上辈子为了俩钱，摸爬滚打的日子都忘了，去了香岛以后感觉自己无所不能，飘了。 自己这政治小白，当官都当不明白，就是个棋子的命。 到了羁押室和杨小毛、张雷、杜海聊了一会，烟还没抽几支，就有人来了。 来人正是李怀德的老婆，唐小玲。 罗大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看到以后就理解为什么李怀德在外面有女人了。 这唐小玲身高还行，能有1米65左右，但是这体重，保守估计得有170斤。 看着能有40多岁，长相很一般，脸上皱纹很明显。 到了保卫处门口看不让进，就开始大吵大闹，要见李怀德，要给他点厉害看看。 罗大勇摇了摇头，遇到这样的女人，换成他是有多远跑多远，也就李怀德这样想走捷径的人能接受。 保卫处又不是北海公园，怎么可能什么人都让进，这女人在保卫处门口闹了一会就被赶走了。 本来看这体格还以为是个硬茬子，毕竟人家父亲厉害啊。 没成想门口岗哨最后被吵的没耐心了，把背在身后的枪一拿起来，唐小玲就蔫了，原来也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羁押室这边没人折腾了，杨利民那边可是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 毕竟李怀德在厂里干了这么些年，还是有几个死忠的，那秦桧还有几个朋友呢不是？ 中午那么精彩的画面，这要是不知道出事儿了就见鬼了。 后勤和食堂的头头们赶忙开始找人了解情况，但保卫处能是随便进的？ 杨小毛为罗大勇的话马首是瞻，说不让人探视，那除非你会“变身术”，否则谁来也不好使。 后勤主任一看这不行啊，还好认识李怀德他家住哪里，直接就骑车去了。 到了李怀德家一转告唐小玲，唐小玲再给她父亲打电话。 这一下可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嘛，就连其他厂的领导也都知道了，留给轧钢厂的只有一片笑话。 杨利民这里一边和唐副部长秘书打着太极，一边和大领导汇报事情原委，忙的也是满头大汗。 最后总算在下午下班前，来了公安和工业部门的领导，把李怀德、刘岚和罗大勇几个人都带走了。 罗大勇几人都是例行问话，记笔录，刘岚那里也是询问事情发生的经过，毕竟是受害者，到是没有被为难。 警员也询问了罗大勇照相机的事儿，罗大勇直接把照相机交了出去。 告诉对方里面没有胶卷，就是吓唬人的，至于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问话的警员也被罗大勇气笑了，但他们只负责笔录，不负责调查，又不是在对待犯罪分子。 把罗大勇说的一言一语记上就行，其他的都不归他们管。 罗大勇几个一会功夫就被放出来了，让杨小毛他们回家休息，罗大勇自己在门口等着刘岚出来。 等刘岚出来，两人并肩而行，问了问警员都问什么了，刘岚回答后一看也没有什么错处，只要刘岚一口咬定是xx，那她就只是受害者。 晚上回到院子里，可就很热闹了。 中午的事情，一大爷、二大爷、傻柱、许大茂可都是现场观众。 隔壁院子里不少人也是轧钢厂的工人，这下班一到家消息可就开始扩散。 再加上晚上下班前来了一群领导和警察，把罗大勇他们都带走了。 各种稀奇古怪的话语就开始在南锣鼓巷里流传。 要知道这人与人之间说别人的笑话，可都是喜欢加些自己认为的东西，这就好比游戏里的击鼓传花。 就算是好人好事，最后传来传去也可能变成坏人坏事，这就是积销毁骨，众口铄金。 什么罗大勇身先士卒一下子就把李怀德按倒在犯罪现场。 李怀德跪下和罗大勇求情，罗大勇一脸正气凛然。 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帮厨刘岚不要脸，为了转正主动勾搭李怀德，被罗大勇发现，俩人才一同被抓。 然后又变成了罗大勇陷害李怀德，让刘岚去勾引副厂长，要不然为什么罗大勇也被带走了？ 最后到了贾张氏的嘴里就变成了罗大勇xx刘岚，被李怀德发现想阻止，最后被罗大勇打的很惨，还关到羁押室去了。 反正是什么话也都有，只有贾张氏蹦跶的最欢，畅想着罗大勇倒霉的日子快到了。 没成想罗大勇竟然回来了，贾张氏在院门口正和邻居的大妈们口若悬河的说着，一看到罗大勇便顿时不聊了，慌慌张张的迈着小短腿，一路小跑回了中院。 等罗大勇和门口邻居打完招呼刚进了前院，三大妈就迎了上来，把这院子里人说的乱七八糟的和罗大勇复述了一遍，特别重点讲了贾张氏编排的瞎话。 罗大勇笑了笑和三大妈道了谢，正要回家傻柱就又迎上来了。 “大勇，听说你被警察带走了，没啥事儿？需要帮忙就招呼一声，爷们肯定不含糊。” 罗大勇欣慰的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傻柱这人心善，你对他好他肯定也掏心窝子对你好。 环视了一下周围的邻居大声说道“我解释一下啊，今天是我和保卫处同事抓了个犯罪分子，被警察带走也是因为要去记笔录，录完笔录就回来了。 大家要少传谣言，要知道这谣言说多了，也是犯法的。” 傻柱这才放下心来“我就知道大勇你肯定没事儿，院里就一大爷咋咋呼呼的要开大会批斗你，弄的像你犯法了一样。 这回好了，看他还嘚瑟不。” 罗大勇本以为就贾张氏这一坨臭狗屎出来恶心人，没想到这里还有易中海搅风搅雨。 行~回去拿小本本记上，等李怀德的事儿结了下一个就收拾你。 和众人说了会没营养的话，大家就都散了，毕竟12月底这天气，还是嘎嘎冷的。 回家难免又和李秀兰好一顿解释，罗大勇只感觉抓李怀德的时候都没有这累，真是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 转眼就过了元旦，罗大勇还是照常上班，虽然期间唐副部长带着唐小玲来轧钢厂找过一次罗大勇，想给罗大勇施加压力。 但罗大勇此时已经变的无欲无求，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改口是不可能的。 自己也想通了，帮杨利民解决了最大的对手，也算是报答了杨利民这些年的照顾培养。 要是杨利民没有走狗烹，那就是自己多想了，以后肯定在事情上回报杨利民。 要是杨利民真的把他扔在一旁，那也没有什么可惜的，既然自己的能力无法改变任何事情，那还想个屁。 就连刘岚都因为手里有了那笔钱，看开的比罗大勇都早。 杜海虽然猜到了什么，但也知道多说话会惹祸，一问就是啥也不知道啊。 至于杨小毛和张雷，这俩人没看出来这事儿里的猫腻，对着希望他们改口供的唐小玲一顿骂。 还说李怀德这样的人渣就应该直接枪毙，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最后唐副部长和唐小玲铩羽而归，一切已成定局。 第77章 新的岗位 63年1月8日，星期二。 今天大领导亲自来了轧钢厂视察工作，所有领导在门口毕恭毕敬的等候。 小汽车来了以后，杨厂长上前迎接，大领导下来和杨厂长寒暄几句，拍拍他的胳膊就带着大家去了会议室。 主要通报了李怀德事情的后续，并且希望大家以后要严于律己，不要做出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事情。 通过这次会议，罗大勇才知道李怀德和他手下爪牙们的最后结局。 李怀德被判了十年，这其实这一点都不重，一个是未遂，另一个则是他把投机倒把和盗用国家资产的事情都推到了后勤主任的身上。 后勤主任直接死刑，他也不冤，做的坏事太多早就够了。 食堂主任也没好到哪里去，和李怀德一起去大西北挖十年沙子。 大领导在台上面严厉的批评了轧钢厂的一众领导，最后中午都没在轧钢厂吃饭，可见对这次的事情他有多生气。 1月10日，罗大勇上班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刘秘书匆匆跑来，说是杨厂长让他过去。 罗大勇应了一声，又把自己办公室重新锁上，就准备和刘秘书一起过去。 没成想刘秘书说要去人事科给其他人办理手续，不能陪罗大勇一起走了。 独自来到杨利民的办公室，门竟然没关，罗大勇敲了敲门就直接走了进去。 让罗大勇没想到的是屋里竟然还有个人在，这人年龄看着比自己还年轻，有点眼熟，但可以保证以前肯定没见过面。 杨利民看罗大勇进来了，起身笑脸相迎“大勇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侄子，杨为民。” 罗大勇这才想起来，怪不得这么眼熟，这不就是电视里追于海棠那个装13犯吗？最后被于海棠踹了那位。 “你好，我是罗大勇”罗大勇主动伸出手。 对面的年轻人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和罗大勇握了一下手，但明显感觉对方有些盛气凌人。 这家伙看不起自己？这是罗大勇个的内心想法。 这时候杨利民让两人坐下，并对罗大勇说道“大勇，这次你抓出了厂内的蛀虫，特别是李怀德这个大坏蛋，可是大快人心啊。” 罗大勇连忙起身说道“都是杨叔你领导的好，我这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杨利民右手虚按“坐~坐~坐下说。” 等罗大勇坐下以后，杨利民又开口说道“大面的大领导对你赞誉有加，要求我们厂大力培养啊。 昨天我和刘主席、聂副厂长、还有赵处长他们几个人开了个小会，一致觉得把你放在现在的岗位上有些大材小用了啊。 正好后勤部和食堂因为这次的事儿被拿下去的领导不少，所以我们就把你推荐给了上面，上面也下了决定，把你调去后勤部。” 罗大勇心里很有预料，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么快，什么上面下面，最后还不是你杨利民一句话。 看来这保卫处自己是不走也得走了，心有不甘也得挺着，还好自己早有预料。 杨利民一直看着罗大勇的表情，看到罗大勇没有什么抵触情绪，才往下说道。 “按你的能力来说，当个后勤部的主任肯定是绰绰有余。 但是考虑到你的年龄实在太年轻了，所以就先去当个副主任，以后有机会了再转正，你看这么安排你满意吗？” “谢谢厂长安排，我听从厂里的一切决定。”罗大勇又一次站起身来，对杨利民微微鞠躬，表示感谢。 就算不满意又能如何？一个小小的科级升到副处，已经是给你的恩典了。 都说“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自己从罗大队长变成了后勤部“副”主任，估计以后闲人一个了，就是不知道主任是谁。 想到这里罗大勇问道“厂长，能问一下后勤主任是谁吗？” 杨利民拿手摩挲着桌上的茶杯“哎~这次棋差一着，后勤主任被老聂拿去了，你的上司是以前采购科的科长孔丽娟。 这人以前是高职低配，这次正好鲤鱼跃龙门，一步到位了。 不过这人在后勤部干了10多年了，所有科室人头都熟，你以后要好好配合她工作啊。” 罗大勇听完就有点傻眼，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女的，自己以后这是要在一位女领导下面做事了？ 杨厂长看了看表“好了，我这边还有点事，你自己去人事科办手续，然后去后勤部。 反正都是熟人，以后有什么搞不懂的地方你再来找我。” 罗大勇通过对话的语气，就知道以前的杨叔现在已经大权在握，就算是老聂和老刘联手估计都抗衡不了。 告辞后罗大勇就直接去了人事科，都是熟人，很快就把手续都办完了。 这个时候才听刘新华说昨天开会时赵爱党拍了桌子，没少帮自己说话。 要不然自己这能不能混上个“副”主任还是两说，没准就把自己调到档案科去当科长了。 要是那样可真就是欲哭无泪，都没地方伸冤去。 想了想离开之前还是要去和老领导说一声的，就去了处长办公室，给赵爱党带了一罐茶叶。 赵爱党接过了茶叶很高兴，毕竟这东西有钱都买不到。 “不要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去那里都是干工作嘛。 真遇上难处了，你就随时回来找我，咱们保卫处可不玩人走茶凉那一套。” 罗大勇现在才理解这部队回来的人为什么这样团结，理解什么叫可以把后背放心交给对方。 自己对杨利民掏心掏肺，最后换来了什么呢？ 这老领导人真是不错，罗大勇能在他手下当差也是一种幸运。 罗大勇突然想起来自己走了，这大队长的位置就空了啊。 问了一下“我去后勤部了，这巡逻队的位置，谁来接啊？” 赵爱党也是一脸的吃惊“杨利民没告诉你？你走了以后这位置他侄子接你的班啊。 他侄子也是部队转业回来的，不过听说是文职，希望能压住下面的那些人。” 这下子罗大勇更郁闷了，杨利民的侄子不就是杨为民？这油头粉面的家伙，他干的了这活吗？ 不过人家这背景就是牛啊，一个文职转业下来都能直接当科长了，比自己高多了。 罗大勇和赵爱党告别以后，一看离中午还有点时间，就直接去了后勤部。 早晚都要面对现实，最多也就是把自己当个摆设，自己现在啥也不想了，谁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到了后勤部一看，主任的办公室正在搬家，一位50岁左右的女同志正在边上指挥着一群小年轻干活。 罗大勇仔细一看，认识~正是以前的采购科科长，现在的后勤部主任，自己的顶头上司孔丽娟。 两人以前在开会的时候见过，毕竟采购科的科长也是正科级，和罗大勇的大队长级别一样。 只不过那个时候不知道人家是高职低配，看来这也是被李怀德一直打压的受害者啊。 孔丽娟见到罗大勇走了过来，很高兴的主动打了个招呼“罗大队长，以后咱们可就在一起搭档了，你可不能给我这个上年纪的人甩脸子啊。” 罗大勇在保卫处的时候，也是处理过一些犯错误的人的，毕竟人在那个位置，肯定不会给一些求情的人好脸色。 “孔主任，以后我就在您手下做事，怎么敢给您甩脸子，有事儿您说话，我肯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一看这孔主任对待自己的态度不错，罗大勇也不是什么倔驴，当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别叫孔主任了，我年龄比你大不少，你以后就叫我孔姨，听着孔主任的称呼太有距离感了。” 罗大勇当然顺着杆子爬，和自己的上司打好关系，以后自己也可以舒服些不是。 “孔姨，那以后就请您多多指教了，我这年龄小，又没做过后勤工作，听杨厂长说您是后勤部的老人儿了，以后可得多教教我啊。” 孔主任虽然是个女性，但听了这话也捂嘴哈哈笑了起来。 这些年她也是受够了，本来早就可以提上来，但被李怀德一直卡着，想进步的人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气?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阻人进步只能比那更甚！ 罗大勇亲手抓了李怀德，这也让孔丽娟对罗大勇直接就另眼相看。 罗大勇陪着孔丽娟请教了后勤部的主要工作内容，另一边的小年轻们看两个领导都在边上站着，收拾的速度明显更快了。 不一会功夫主任办公室就整理完毕，孔丽娟让他们去把副主任的办公室也接着收拾了，这才邀请罗大勇进办公室商谈工作安排。 罗大勇也是有备而来，一样的茶叶罐，拿出来放在孔丽娟的办公桌上。 “孔姨您上任，我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这茶叶赵处长喝了都说好，我也就拿些给孔姨尝尝，您要是喝了感觉好，我那里还有。” 虽然女性对待茶叶不会和男性一样喜爱，但好的东西可就不分男女了。 罗大勇拿桌子上暖壶里的水沏了一杯给孔丽娟尝尝，毕竟是几十岁的人了，茶叶好坏还是闻的出来的。 一看这茶汤颜色，再闻了闻茶水的味道，孔丽娟就看了一眼罗大勇“这茶叶不便宜？” “自己炒的，外面可买不到，我这可不算行贿啊，只是茶友之间互相探讨罢了，孔姨你可别多想。” 罗大勇也知道后勤部刚下去不少领导，基本都是因为自己才下去的，别送点茶叶送出仇人了，赶忙解释。 第78章 瞌睡来了送枕头 孔丽娟摆了摆手“你多想了，我家那口子就爱喝茶，好茶我也见过不少，你这茶叶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是最顶级的，所以我才问问。” 喝了一口之后，更感觉两颊生津，舌底鸣泉，不禁又道了一声“好茶。” 放下了茶杯，笑呵呵的指了指罗大勇“以后你姨父要是喝上瘾了，我可就找你要了，你到时候可别推脱，这茶叶你就让我去买，估计我也买不起啊。” 罗大勇心中高兴，这茶叶不就没白送嘛，领导喜欢就行了。 “孔姨您放心，我没什么其他能耐，炒茶我可是专门学过。 以后想喝了，您就来找我，别的不敢保证，茶叶管够。” 孔丽娟心中也很满意，都说这罗大勇桀骜不驯，下手狠毒，这看着也是很好说话的嘛，不过毕竟第一次相处，还是得摸摸底细啊。 “大勇，刚才我给你介绍了后勤部的主要工作，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副主任，你有什么科室想接手吗？” 罗大勇也没想到送个茶叶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儿，本以为自己来后勤部就是当个泥菩萨呢，没成想还能有实权？ “全凭孔姨安排，我要是能干好，您就让我接着干，要是干不好，那您就批评我，我都接受。” 罗大勇这时候也很谦卑，谁能看着权力不去争取？ 自己当当孙子，说说小话，看看这孔姨能不能给自己安排个好科室。 孔丽娟也是第一次掌管这么大一个部门，以前管采购科的时候手底下一共还不到20个人。 这还是她靠上了聂副厂长，才有了今天这个位置，一切都是小心再小心，生怕出了差错。 拿着桌上个钢笔在手里轻轻转动，想了一会才说“大勇，让你管理采购科，你能不能有决心搞好？” 这也是有一定私心的，毕竟采购科以前就是她的老底子，不怕罗大勇在里面搞小山头。 再一个就是隐约还记得，以前罗大勇给厂里搞过鱼，这说明在采购这方面罗大勇应该是有一定人脉和能力的。 这边罗大勇都傻了，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难道今天财神爷住我家里了？ 不过一想对方也不知道他有空间，估计也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能耐管理好一个科室？ 毕竟这后勤部和保卫处完全是两码事。 想到这里立刻起身大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就是装样子，表决心了，不过一般的上司都吃这一套。 可把孔主任吓了一跳，这保卫处出来的说话声音太大，心脏不好的估计直接就得躺下。 不过孔丽娟也没说什么，时间长了熟悉以后慢慢就能改回来了。 也不浪费时间，起身对罗大勇说道“走，我带你过去认认人，这采购科的人还是很好打交道的。” “那是，孔姨亲手带出来的肯定都是精兵强将。” 罗大勇也起身屁颠屁颠的跟着孔丽娟去了采购科。 到了采购科办公室孔丽娟一一给罗大勇介绍，接任孔丽娟位置的是以前的副科长兼二组组长，叫王胜男。 这也是位女同志，看着能有40岁左右，梳着“胡兰头”给人一种英姿煞爽的感觉。 现在是采购科长兼一组组长，听孔主任介绍说跟了她7年了，从没出现过任何差错，很是让人放心。 副科长叫李军朋，同时也是现在的二组组长，是个30多岁身材健硕的中年男人。 三组组长洪熙明，这人的眼睛很明亮，让人看了就很难忘记。 不过个子确实矮了些，也就1米6，身材肥胖，看来时往宽长影响了身高。 四组组长夏庆阳，30多岁，瘦的和麻杆似的，总给人一种很虚的感觉，难道有啥特殊爱好？ 都介绍完了，孔丽娟让罗大勇和大家先熟悉熟悉，就直接离开了，毕竟后勤部一把手在大家都可能放不开。 罗大勇这人在保卫处养成的习惯，不喜欢磨磨叽叽，喜欢直截了当。 “我这初来乍到，大家先把自己的具体负责工作和我说一下，我也好了解一下我们采购科的流程。” 王胜男也是个痛快人，首先说道“罗副主任，我们一组负责的是轧钢厂所有大小机械、零配件、车辆及其零配件和各种工具的采购。 很多都是上级领导协调好之后，我们一组负责去交接，需要自己去采购的东西其实不多。” 罗大勇听明白了，这一组就是负责交接的，毕竟机器你让采购员去买，这时候都是计划经济，你去哪里买？ 还有就是这个王胜男肯定是孔丽娟的铁杆，这一点从一般主任不在副主任在的话，大家都会直接称呼为“主任”，而不是“副主任”就能看出来。 不过这都无所谓，自己又不是来争权夺利的，只要手下把工作干好，别给自己平添麻烦，其他的罗大勇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 这王胜男给罗大勇的印象很好，他就喜欢这种部队一样的风格，不过估计王胜男的丈夫就不一定这么想了，毕竟女人味太少。 二组的李军朋看王胜男汇报完后便接着说道“我们二组的主要工作是轧钢厂的工作服装、安全头盔、绝缘手套、绝缘鞋以及各种锅碗瓢盆等生活物资，这些东西大部分也是我们去交接就可以，只有少部分需要采购员去购买。” 罗大勇听明白了，一组是骨骼，二组就是血液。 厂内所有的生活物资，这个可不能马虎，领导可以得罪，你要是得罪了一群工人，那你就等着挨揍。 罗大勇拿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别人也看不清楚写什么，只当是他在记录。 看罗大勇没说话，三组洪熙明便接上了说道“我们三组负责厂内所有食堂的食品采购，比如肉联厂的生肉就是我们去对接的，还有节假日的福利也有一部分是我们组的采购员去采购的。” 罗大勇听完之后抬头看了看洪熙明，心想这个三组可以回头和傻柱打听打听。 又拿笔记录了一下，最后目光看向最后一位。 四组的夏庆阳看前面三组介绍完了，这新来的副主任还拿眼睛看着自己。 连忙接话道“我们四组的人员是所有组里最多的，任务也是最繁琐的。 主要是去乡下采购一些农民手中多余的鸡蛋、鸡鸭鹅、还有各种野味和山货。 不过现在这采购工作很不好做，毕竟四九城工厂不少，都在互相竞争。 采购就和打仗一样，能采购到什么大多数时候只能看运气。” 等罗大勇拿笔记本一一记录完毕，看了几人说道“一组、二组、三组正常运行，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先找王胜男。” 说完拿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又道“王胜男要是遇到你解决不了的，可以来找我。夏庆阳留下，其他人可以先去忙了。” 毕竟人家王胜男才是科长，这要是什么权力都抓手里，还要这科长干什么？ 真什么都管，孔丽娟就得帮王胜男说话了。 罗大勇牢记赵爱党教导的话，必须要学会用人，敢放权，出了事儿他这直属上司帮兜底就行了。 等几人走后，这小小的办公室就剩下了罗大勇和夏庆阳二人。 罗大勇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左右看看外面没人，才把门关上又坐了回去。 从兜里拿出香烟，递过去一支“老夏，我可以这么叫你？老家哪的啊？” 夏庆阳本来看只留下自己一个人，这还有点七上八下呢，看这副主任递过来支烟，估计自己想错了。 “主任，我老家是辽宁的，辽阳市东郊的。”夏庆阳接过来烟，认认真真的回答到。 “我说呢，一说庆阳我就听着这么熟悉，我也在奉天住过些日子，对庆阳这地方太熟悉了，咱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啊。 不过庆阳应该不缺工作岗位啊，你怎么跑四九城来了？” 罗大勇拿出火柴，“咔嚓”一声点着，先把夏庆阳的烟点上，然后才把自己的烟也点燃了。 “主任您是不知道，我老家那里基本没亲戚了，脚盆鸡霍霍完光头军又来霍霍，家里就剩下我一个，村里还想吃绝户。 我这在家里实在活不下去了，还好赶上奉天解放，我就跟着部队后面讨饭，最后来到四九城了才安定下来不走了。” 夏庆阳或许是想起了苦难的日子，烟是一口接着一口抽着。 “到了四九城以后打了一年短工，也能混个温饱，毕竟现在的部队是我们百姓的部队，是我们的亲人啊，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我也是赶上好时候了，50年娄家钢厂招工。 军管会的人正好一路过来时见过我，人家看我这还算能说会道的，就把我招进来了，这一晃都10多年了。” 罗大勇听完也很有感触，他在东北也见过很多像夏庆阳这样的例子，脚盆鸡是畜生，光头军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和养父都深深的知道，只有我们人民的军队，才真正的把老百姓当人，这也是我们胜利的原因之一。 “你刚才说现在农村采购很麻烦，这个不是应该有分配的吗？怎么现在还和其他厂互相竞争了？” 罗大勇也想问清楚，他也好久没去农村了，毕竟空间里什么都有。 但是他在张庄的时候，可是记得每个厂都有采购范围的，互相之间乱串的话早就乱套了。 “哎~主任您说的是老黄历了，三年旱灾期间就已经乱了。 今天秦家村打个兔子卖给纺织厂2块5，第二天食品厂就敢开3块钱收，第三天钢铁厂出3块5，您说这能不乱套吗？都是粮食逼的啊。” 第79章 李秀兰怀孕了 夏庆阳抽烟很快，罗大勇还没抽一半呢，他那边就先抽完了。 罗大勇从兜里拿出来一包没开封的牡丹，直接扔了过去“都给你。” 夏庆阳伸手接过就打开拿了一根点上，领导和你客气那是给你面子，你要是不要反倒不好。 再说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嘛。 “要是我这里能给你找到采购渠道，你那里钱票证件都能处理好吗？”罗大勇试探的问道。 夏庆阳眼睛一亮“主任，您只要能搞来东西，不管是鸡鸭鹅，还是鸡蛋鸭蛋，再不济野味也行，我这里都可以帮您弄的明明白白的。 我在郊外也有几个固定的生产大队，关系不错可以把物资抹平的。” 罗大勇一想也是，这夏庆阳都在轧钢厂工作10多年了，这要是再不认识几个公社干部或是大队长级别的人物，他也升不到这个组长了。 “那行，我回去帮你划拉划拉，毕竟我刚后勤部，怎么也得有个开门红不是，可不能被人看扁了。” 罗大勇熬到了晚上下班，这副主任是真清闲，一天一个找他汇报工作的都没有啊。 这采购科还有人家的科长，后勤部也不用巡逻、训练，罗大勇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到家吃了饭，和李秀兰聊了聊换了岗的事情，但是没有把自己是被发配过去的告诉李秀兰。 这事儿自己知道就行了，告诉身边人，也就让人家替自己担心，一点其他作用都没有。 李秀兰一边吃着一边听罗大勇说工作的事儿，这刚要吃口肉就感觉一阵恶心。 跑到厕所一阵呕吐，结果啥也没吐出来。 自己就是医生，哪里还不明白可能发生了什么？ 罗大勇傻了唧的跟了过来“媳妇儿，你这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秀兰转头看着罗大勇没好气的说“还不是因为你？我可能怀孕了。” 罗大勇一听李秀兰说的话，差点没原地跳起来。 结婚这么久了，李秀兰都没有怀孕，赵雪琴是天天催、日日盼，没想到这不声不响的就来了。 抓住李秀兰的手就要往外跑，被李秀兰挣脱了“你这要干嘛去？” “去医院啊，你怀孕了不得去看看啊？”罗大勇瞪大眼睛看着刘秀兰说道。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明天再说，这天贼冷的，我可不想出去了。” 李秀兰撇了一眼罗大勇，又回去吃饭了。 回到饭桌前，罗大勇看李秀兰没有胃口，起身去了厨房从空间里拿了几包“仙贝”出来。 去除了包装拿盘子装好，端回屋给了李秀兰“媳妇儿，实在吃不下去你就试试这个。” 这脚盆鸡别看人品不咋地，可这“仙贝”可是实打实用大虾制作的。 李秀兰吃了两块，感觉味道不错，吃了也不恶心。 罗大勇在一边伺候着看这东西能吃下去，决定以后每天都在家里放一些给秀兰当零食。 这天晚上李秀兰品尝到了无微不至的服务，洗碗、洗衣服、擦脸、洗脚，所有的活都由罗主任包办。 恨不得走路都扶着，最后还是李秀兰发了话“你这么一弄把我搞和残疾人一样，你自己该干啥干啥，我这太不习惯了。” 罗大勇听媳妇儿话，不扶着了，改成离半米以外保护，李秀兰翻了翻白眼，随他去。 至于去傻柱家问三组的事儿，早被忘到爪洼国去了。 第二天一早罗大勇就敲响了老杨头家的门，告诉杨小毛给他请假，就说带自家媳妇儿去医院看看。 搞的杨小毛一脑袋浆糊，本想说嫂子不就是医院的医生吗？这还用你陪着去医院？ 但是看罗大勇这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没敢支声，人嘛，有时候就要难得糊涂。 等罗大勇陪同秀兰到了红星医院一检查，怀孕快2个月了，可把罗大勇乐傻了，拿出准备好的奶糖就开始挨个科室分发。 没一会李报国就来了，他这当爹的听说女儿怀孕了，可不得赶快过来看看。 “大勇啊，这秀兰怀孕了，你可要照顾好啊，这最初的三个月可是最危险的。” 李报国毕竟是主任级的医生，啥都懂一些，拽住罗大勇就开始叮嘱。 “岳父，要不让秀兰请假在家休息，我这刚转到后勤部，也不好天天请假啊。 实在不行，让岳母大人过来帮帮忙？” 李报国想了想这个办法也行，自己老伴在街道办工作也不是那么忙，可以让她没事儿去陪陪李秀兰。 两人在研究着呢，李秀兰先不干了。 “我这刚怀孕就请假，哪有这么做事的？你看内科的刘姐，都怀孕七个多月了还上班呢。 再说我一个人在家，也无聊不是？上班了最少还有人陪我说说话呢。” 李报国这人耳根子软，一听闺女的话，也觉得有道理，给罗大勇搞的无言以对了。 最后罗大勇决定，每天由他送李秀兰上下班，在单位的时候李报国帮看着点。 再加上罗大勇准备每天儿多弄点好吃的让秀兰带医院来吃，贿赂贿赂身边的好朋友、小伙伴，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这年头这样对媳妇儿的，全国估计都找不出来几个了。 从这天开始，罗大勇就开始了迟到早退的上班生涯，好在孔丽娟知道罗大勇的媳妇儿怀孕了，也很理解。 她也是女人，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嘛。 要是一般人天天迟到早退，站岗的保卫科值班人员早就上报了，但是罗大勇是谁？ 不说他就是保卫处出去的前任大队长，就说现在处长没事儿还找他聊天呢。 找罗大勇的麻烦，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罗大勇也凑空找了傻柱问了问三组的情况，傻柱怎么也是食堂大厨，对这里面的事儿那是门清。 “大勇，这采购三组，怎么说呢。。。你要是想一点油水都不让人家沾是不可能的，这卖肉的还蹭一手油呢。 但是现在这个组长洪熙明我听说人品还行，以前没提上来的时候就一老本实的。 现在好不容易提个干部，估计肯定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儿，我没事儿多帮你盯着点，你就放心好了。” 听傻柱说完，罗大勇也清楚，既然3组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油水，那1、2组肯定也是差不多的。 但只要不过份罗大勇是不会管的，他又不是干监察的。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别太较真，真当李怀德挖沙子去了，其他的都是大好人吗？ 1月18日，小年 这两天罗大勇都在忙着帮4组搞年货福利，毕竟马上要过年，这万人大厂要是福利太寒酸了，他这后勤部的领导肯定跟着吃瓜落儿。 四九城这么多厂子，一到过年的时候那是什么都比拼，福利、年货，差一点都行。 毕竟一个大四合院有很多人都不是一个工厂的，你们厂子今年发肉，我们厂子没发，那过年包饺子吃了都感觉嘴里没味啊。 今年是灾害过后第一年，其他地方不清楚，但是四九城肯定是物资充足的。 计划内的生产任务早就完成了，计划外的物资，那就得去其他工厂互换了。 孔丽娟早就忙的一天到晚看不到人，结果这福利和年货的事儿就落到了罗大勇头上了。 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当初李怀德天天不是请这个主任，就是请那个部长的。 这到酒桌上一切好谈，不喝酒啥也别谈啊。 昨天才把最后一位领导送走，这位是第二毛纺织厂的副厂长。 罗大勇让傻柱做了一桌子好菜，最后连干三碗对方才答应拿一万两千条毛巾来换轧钢厂的钢筋。 这也是人家为了年后毛纺织厂建楼房才松口，要不然这钢筋拿回去又不能吃，又不能用的，还不如毛巾实惠呢。 罗大勇这空间发起了大作用，把酒往嘴里一倒，直接就进空间了，要不然换成谁连喝三大碗白酒，也得躺下，又不是人人都是武松。 昨天喝完了酒，今天罗大勇还得再忙活一天。 天刚亮就到了厂里，打发夏庆阳去了张庄抓猪。 这猪是罗大勇前天夜里运过去的，给了张有才两头猪，这老奸巨猾的家伙才答应配合演戏。 不过考虑到他也不是独吞，也得给村里每家都分一些，也就不去想那么多了。 罗大勇也想过在城里弄出来算了，最后又一想，这可不是小数啊。 100头活猪要是在四九城里突然出现，不出事儿才怪。 还是乡下好，可以说几个公社共同所有，也可以说公社里的猪是帮轧钢厂养的，只要利益给够，其他都好办。 这厂里保卫处去了20多个荷枪实弹的保卫人员，车队也派出了几辆大卡车，就等着猪回来了。 下午车队一斤厂区大门，这各个车间的工人和行政楼里的行政人员可就都待不住了。 人流如小溪涌入大河，一路向后勤部奔去。 100头活猪，还好罗大勇提前和老姑父刘前进借了一批职业屠户，每人给10块钱劳务费，任务就是帮忙杀猪和分解猪。 转业的就是比傻柱这二把刀厉害，杀猪分解一条线，那叫一个快。 罗大勇事先有交代，排骨、脊骨、大骨要分开，各种内脏也好清理干净，明天中午加餐用。 猪蹄优先给家里有媳妇儿需要下奶的工人，猪头直接让后厨做成猪头肉、凉拌猪耳朵，这明天也能用上。 猪血就更不用说了，到什么地方都是一道硬菜。 其他就剩下肉了，每个工人二斤，领导分多少就不告诉你们了。 其实看着猪很多，其实每头猪就算400斤，去掉猪血，内脏，骨头，还能有多少肉？300斤左右罢了。 一万多工人，这就是两万多斤肉，还有领导层呢？明天还得聚餐呢?其实真就剩不下什么。 消息通过喇叭传出去后，整个轧钢厂里就剩下欢呼声了。 这一下午后勤和厨房一直忙到下班都没忙活完，还好明天还有半天时间，应该差不多够了。 后勤部是一炮而红，特别是罗大勇把功劳都推给了孔丽娟，让这位上司是大大的开心啊。 对于罗大勇来说，现在的任务是低调，等过两年起风之前，再看情况而定。 原本打算收拾易中海，这媳妇儿怀孕了，一时忘记了下手。 这时候记起来了，是让他过好年呢? 还是过不好年呢？ 第80章 安排工作 4组的全体组员加上夏庆阳此时对罗大勇除了崇拜还是崇拜！ 全年的采购任务，这一月份还没过去就全部完成了，这你敢信？ 罗大勇也由此收获了采购科的第一批狗腿子，不过这样的人多多益善，罗大勇只恨人不够用。 等晚上到了院子里，那是家家肉香味啊，就连贾张氏都难得给了秦淮如一个笑脸。 只剩下阎老抠在家里独自伤心了。 前院杨小毛，中院傻柱、易中海、秦淮如，后院刘海中、许大茂，院子里轧钢厂的人太多了，今天发肉，切出来一半过过瘾，留下一半三十包饺子，正好。 天冷把肉在外面一放，就是天然的冰箱，谁要是敢去偷，那腿给你打骨折了，你也别怪人家下手狠。 不过罗大勇想到了后院的三个困难户，我这答应人家的事儿还没办呢，给忘了啊。 想了想罗大勇起身给这三家一家送了一斤肉，说明自己这事儿办的慢了，下周肯定给回信。 还好吕宏远这老头也挺通情达理的，只说了不好办就慢慢弄，实在不行就算了。 罗大勇再三道歉，肯定了这事儿下周能办，最后吕远良和陈修武送罗大勇出了门。 人呐，要是答应人家的事儿，你就得好好办。真要是办不到就提前和人家说，要不然会遭天谴的。 等到第二天的中午聚餐，那更是没有一个人请假、迟到、旷工的。罗大勇除外~ 排队的人更是不怕寒冷，从打饭窗口一直排出了食堂大门。 所谓的聚餐就是拿着厂里特殊印刷出来的饭票，到食堂可以打一次菜，只限今天使用。 当然这是工人待遇，领导的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今天的菜有红烧肉炖土豆、熘肝尖、辣炒肺子、爆炒猪心、溜腰花、溜肥肠、蒸猪血。。。。。。 每个工人拿特制饭票可以打4样菜，每人只能打一次，先到先得。 工人们这还是第一次在厂里看到这么多肉菜，都不知道吃哪个好了，不过红烧肉是必点的。 大块的肥肉烧的烂糊，咬到嘴里，满嘴流油，再咬一口大白馒头，那就剩下一个香字了。 包间里的领导们也和工人差不多，只不过多了凉拌猪耳朵和猪头肉。 吃完了这一顿，就没有一个人不夸赞后勤部和食堂的。 特别是和其他厂工人住一个院子的，中午舍不得吃打包拿回家，晚上一亮出来别人只剩下羡慕了。 1月21日 这罗大勇送完李秀兰，到了厂子一看9点了，也就没去后勤部，直接去了杨利民办公室。 到了一看杨利民正看报纸呢，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杨利民听到敲门声抬头一看，见是罗大勇，便放下了报纸“大勇，来坐~你们这年货搞的很轰动啊，这其他厂子领导没少给我打电话，就问这还有没有猪啊。” “厂长，我们那也是碰上了，所有的猪都给拉回来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啊。 这现在外面虽然物资不缺了，但是肉还是很紧俏的，真要是有猪，我还不得有多少往回拉多少啊。” 罗大勇情真意切的说到，这事儿就这一次就行了，最多每年一次，你要是所有工厂都给送猪，那罗大勇离大西北可就越来越近了。 “你说的没错啊，现在这肉联厂的猪肉都没多少了，剩下的还得给四九城的百姓提供呢，哪里还有那么多肉啊。 你这今天来是有事儿找我？” 罗大勇看杨利民不追着问猪了，心里松了口气道“杨厂长，上次抓捕李怀德，我不是有三个邻居下了大力气盯梢吗。 人家这浪费了不少时间，街道给的零工都丢了，我寻思着是不是报答人家一下？” 杨利民一听就知道罗大勇的意思，但是并没有说出来“那你的意思呢？” 罗大勇看杨利民不接招，只得说道“我想给他们三个安排个工作，正式工最好，实在不好办的话，临时工也行。 厂长你看看这事儿好操作不？”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杨利民真就不想管，毕竟这年头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就算厂长手里每年都有些指标，那也是值大价钱的，前面可是说了杨小毛一个保卫处正式工就要800块。 何况这里面还有人情来往呢，你说其他厂领导找你换个工位，你给是不给？ 但一想上次的事儿就已经做的有些卸磨杀驴了，这要是真说不管，只怕以后罗大勇和他就得结怨了。 得~我这就送佛送到西，想到这里笑脸盈盈的对罗大勇说道“行，我给你三个指标，你去把这三个人安排一下，除了保卫处你想安排到什么部门都行。 但是你也知道有些部门可是要求学历的，这个我就帮不了你了。” 杨利民说的很实在，罗大勇很满意。也知道保卫处得赵处长张嘴，杨利民也不好使。 至于安排在什么岗位罗大勇早就想好了，和秦淮如一样，这三位都没什么学历。 不过现在自己大小也是个后勤部副主任，这采购科4组随便塞三个人进去不就和玩一样。 本来4组人员就多，因为都是下乡采购，人不多的话能把人累死。 每天骑车去一个村子好几十里，第二天再跑几十里，第三天。。。第四天，人又不是机器。 夏庆阳巴不得4组人越多越好呢，虽然每个人都有采购任务，但是今年的任务已经被罗大勇搞定了。 再采购到东西那可都是有奖金的。 至于杨利民这么容易说话，罗大勇也知道他是想把上次的事情给个交代。 行~看在这事儿的份上，以后有人搞你，我就不落井下石了。 罗大勇拿着介绍信，先是去后勤部晃悠一圈，表示我来上班了。 然后就骑车走人了，回家找吕远良他们去，这马上过几年了，早点办完手续还能顺便得些福利。 到了后院一看包括吕宏远在内都在家呢，这天冷了，吕宏远年龄也大了。 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盯梢李怀德罗大勇也没少给钱，这些人就打算猫个冬。 罗大勇进屋说明来意，还是那句话，这时候给个工作岗位，那就是活命大恩。 这几位也不嫌罗大勇年龄小就要给他跪下。 还好罗大勇这体育健将的体格，把他们都给扶住了。 “我说哥几个啊，咱们这以后日子还长呢，你们要这么弄，我这以后还来不来后院了。” 吕宏远也是涨红着脸，不能自已的说到“你们三个，以后罗大勇说什么你们都要听，他要你们去做什么你们也要去做。 这可是三个工作岗啊，换成解放前，就算把这家当都卖了，也买不起一个啊，你们是赶上好时候了。” 陈修武第一个表忠心“大勇你以后有事儿就吱声，就算让我去杀人放火，你就看我皱不皱一个眉头。” “别，我可没有那个能耐，杀人放火那是犯罪分子，我们可都是好人，要好好过日子的。” 罗大勇一听这陈修武的话，心中很满意啊，这小子的性子以后去了采购科也能很快打成一片，不过面上还是不能同意他的说法。 吕远良这时候也询问了一下“大勇，你说让我们去采购科，但是我们没有路子啊。 再说现在这天寒地冻的，也不好搞物资？” 罗大勇笑了笑“放心，我都给你们安排好了，你们就跟着采购科4组的夏庆阳，他带你们弄物资，到时候你们不光有工资可以拿，还能领奖金呢。” 听了这话三人才放下心来，要是没有路子，一般人是混不明白采购科的。 几个人也没说几句，罗大勇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往厂子快点走，到厂子也就11点左右，也不废话，让所有人拿上材料跟他走。 一路疾驰到了厂门口，岗哨一看是罗大勇带着人，又看了眼介绍信，直接放行。 这要是换别人，肯定要打电话问清楚，而且要人来接才能放行的。这就是人脉啊~ 直奔人事科，这人事科的科长年龄大了，三天两头住院，罗大勇前阵子还去看望过。 看刘新华这家伙天天乐呵呵的，这是转正有望啊。 刘新华一看罗大勇带了几个人进来，也不在意，自从后勤部下去一批人，这人事科每天都有来办手续的。 看了看介绍信，又听了罗大勇的要求，全去采购科，那就更好办了，直接签字盖章，拿着去后勤部领服装。 罗大勇看了看时间，午饭时间，去什么科室都不会有人的。 带了哥几个吃了顿轧钢厂的特色美食~无油大白菜炖土豆子，看来上周把肉吃光了，这又开始艰苦朴素了。 吃饱了去罗大勇办公室待到下午1点半，估计后勤库房那里应该上班了，便带三人去了库房。 领衣服、领物资，都是后勤部门的，当然都是挑最好的拿。 要是换其他部门的，给你的搪瓷缸子摔掉地上过，少块漆，你不要也没人给你换，你闹心不闹心？ 最后把三个人带过去采购4组，丢给夏庆阳，罗大勇就撒手不管了。 他和夏庆阳约好了，每个月4组都会用采购的名义往厂里送一批鸡鸭鹅，鸡蛋鸭蛋。 还有各种鱼类也肯定要送一些，这样既丰富了厂里工人、领导的饮食，也能给4组成员争取到不少奖金。 要是有人询问怎么搞来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想要摸清路子撬行吗？ 猪肉就算了，上次的事儿闹的有点大，先消停会。 到了1月23日，杨利民给所有领导干部开了个短会，布置春节值班表，并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 然后就是全厂下班的时候大家一起领春节福利，年货是年货，福利是福利，可不能弄一起了。 这下子后院的三家更高兴了，刚上班几天，就领回去一堆东西。 而罗大勇，也迎来了第一个不用值班的春节。 第81章 又又又过年了 1月24日，除夕。 今天罗大勇起了个大早，因为秀兰的父母同意来他家一起过年。 毕竟就一个女儿，老两口自己在家也怪没意思的。 而且罗大勇家的房子大，就算晚上不想走了，也有客房能住。 早上罗大勇给李秀兰简简单单的来个海参小米粥，然后就开始收拾客房了。 这房间平时没人住，所以还是有一点点灰尘的。 正忙活呢，赵雪琴和李报国就到了，看这俩人也是在家待不住了。 岳母来了看罗大勇正在打扫卫生，也拿了水盆和抹布过来帮忙收拾。 岳父就算了，拿刀割人他在行，生活方面，那就连个护士都不如。 好在这客房真没有什么需要大收拾的地方。 罗大勇看该擦的地方都擦干净了，就从柜子里拿了两套新被褥都先放好。 这也是一种暗示，老两口在我这里住，不会给我增添任何负担。 看了看时间10点多了，罗大勇就开始准备中午饭了。 至于晚上的食材早就准备好了，都放在了空间里，中午做做样子也就行了。 把鸡炖上，肉切好等会炒点蔬菜，再来点大米饭，中午凑活先弄一口儿。 正忙活呢，娄晓娥来了，看罗大勇正在做饭，不由笑道“哎呀~想不到罗主任这做饭的样子，让人一看很专业嘛。” 罗大勇心说我岳父、岳母都在，你过来调侃我，我也不敢调侃回去啊。 “娄小姐，你有事儿就直接说，我家里你一年也来不了几次，这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完拿着大勺点了些鸡汤尝了一口，有点淡。 娄晓娥看着罗大勇的样子也不着急，虽是有事相求，但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能沉得住气。 “听说你岳父、岳母都来了，我这秀兰的姐姐不得过来拜访一下？” 这么一说，罗大勇就不在言语了，哈腰点头装个样子“楼小姐请了，秀兰在屋里，用不用我帮您开个门？” “男人都一个德行，嬉皮笑脸的不是好东西。”娄晓娥直接进了屋，临走给罗大勇来了这么一句。 “我这没得罪你啊，怎么就嬉皮笑脸的了。”罗大勇也不去纠结，做饭要紧，这要是糊了，岳母还不一定怎么笑话自己呢。 娄晓娥进屋和秀兰聊了一会，给秀兰的父母拜了个早年，因为她今天得回家，所以明天肯定不在院子里了。 没过一会功夫就从屋里出来了，直接来到罗大勇的面前。 罗大勇一看这是有事儿啊？ “啥情况？你不是去看望秀兰的父母吗？这是聊完了？” 娄晓娥微胖的包子脸鼓了鼓，张嘴一股清香的味道就传到了罗大勇的鼻子里。 只弄的罗大勇一个劲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这娄晓娥虽然长相只能给到7-8分，但是这气质、这穿戴、这线条，谁受得了啊？ 许大茂真该死啊，有这么好的老婆还出去瞎搞，活该绝户！ “求你帮个忙，看你给不给面子了。” 罗大勇这下子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娄大小姐，还需要请我帮忙？我没听错？” 娄晓娥咯咯一笑，这罗大勇的表情还挺有意思。 “前段时间傻柱给你家做的是谭家菜？” “你怎么知道？”罗大勇没有否认，这娄晓娥的为人既然说出来，那肯定就是知道了。 “我从小就吃过很多次谭家菜，这谭家菜的味道当然一闻就能闻出来了。 傻柱在家连续做了两天的汤，我又不是鼻子不好使。” “你这狗鼻子啊？”罗大勇也是一脸吃惊，还好是娄晓娥，这要是别人闻出来就麻烦大了。 “你才狗鼻子呢，我下午要回家，想给父母带点平时吃不到的东西回去，你的食材还有吗？有的话就给我点。保证不让你白帮忙。” 娄晓娥也不和罗大勇贫了，就直接说出了目的。 “这事儿简单，食材我那里还有，不过先说好，我可不要现金。 这东西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敢保证四九城没有几家比我这里全乎的。” 既然人家都知道你有了，那就没必要拒绝，当然这也就是娄晓娥。 要是换了贾张氏、易中海、许大茂之流，有也没有，宁可喂狗，还是没有。 “行，你拿东西，我拿黄鱼换，等我从我爸那里回来给你。” 既然人家娄晓娥都不差钱了，罗大勇也不含糊。 直接进屋从空间里拿了一部分燕窝、鱼翅、鲍鱼、海参、鱼唇之类的食材递了过去。 “一会许大茂也和你回去吗？怎么没看到他？” 罗大勇很奇怪这今天怎么没看到许大茂。 要知道虽然许大茂这段时间没少下乡，但是在院子里装的还是很像个好人的。 “他自己回他妈家去了，我们过年各回各家。” 娄晓娥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还是回了罗大勇一句。。 “是不是怕他妈天天问你为什么还没有孩子啊？” 罗大勇一听娄晓娥的话，想起电视剧里的剧情，就未卜先知了一把。 娄晓娥把装东西的布兜子来回甩了几下“是啊，都烦死了。 这生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他妈老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毕竟结婚都4年了，还没有孩子，谁家婆婆能接受的了啊？ “你就没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看你老吃中药也没什么用啊。” 罗大勇开始拱火，许大茂也不是什么好人，提前几年让娄晓娥离开许大茂，也是学雷锋了。 “怎么没去，医生说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可以正常怀孕。” 罗大勇等娄晓娥说完马上接上“那许大茂呢？他也去检查过了吗？” 娄晓娥一听也是一脸的奇怪“这男人也要检查吗？” “傻蛾子啊，这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儿，怎么可能只检查一个人。 建议你过完年就和许大茂一起去检查一下。 既然你身体没事，那就八成是他有事儿了，这有病早治疗啊。” 罗大勇完成最后一击，就不再说其他的了。 娄晓娥听完罗大勇的话也没心思聊天了，急急忙忙拿着食材回屋取了些东西就回了家。 这年头生不出孩子，全部都是埋怨女人，男人能有什么事儿？ 其实这就是重男轻女的旧思想太根深蒂固。 娄晓娥要好好想一想如何跟父母说去医院检查的事，这消息对她来说过于炸裂了。 中午和岳父、岳母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就让李秀兰陪岳父、岳母聊聊天。 今年的对联是岳父写的，这字比阎老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旧时候的医生，谁不会写毛笔字啊？ 罗大勇下午自己出去逛了逛，每年的这个时候是罗大勇最兴奋的时候。 为什么呢？ 因为东西全啊，吃的、用的、玩的，有些东西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的卖。 和往常一样，骑车从王府井溜达到大栅栏，只要能看上眼的统统买一遍。 这一年空间里的损耗就补上了。 至于钱和票，罗大勇从香岛回来就去了趟黑市，出手了3000美元。 这玩意虽然在银行的兑换比例是1比2418，可在黑市最少也能换到1比10。 这下子罗主任又有钱和票了。 等到日头偏西，才拿着一些小玩具回了家，像什么拨浪鼓，小风车，小铃铛，这都是给未来的孩子买的。 岳母看了一顿数落“这生孩子还早着呢，你买这些东西干啥？” “哎~这不有备无患嘛，万一到时候买不到呢，又不是多贵的东西。” 罗大勇脸上是承认错误，嘴上却是满不在乎。 “好了~妈，让大勇去做饭，这都快5点了。” 还是李秀兰给罗大勇解了围，要不然还不一定要说到什么时候呢。 罗大勇去了厨房，把空间里准备好的食材都拿了出来。 这些都是年前让傻柱在厂里食堂给做的，他出食材，傻柱负责制作，做好以后一人一半。 因为岳父岳母在，就不敢弄的太好了，毕竟老两口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葱爆羊肉、冰糖肘子、溜肥肠、红烧鱼、烧鸡。。。就可实惠的来。 就这~岳父和岳母还说太浪费了呢，真要是上燕窝、鱼翅，估计就得跳起来了。 家里人一多，吃饭气氛就好，罗大勇其实也是非常高兴的。 养父走后自己是一个人，到现在这变成四个人，到了明年就是五个人。 以后人会越来越多，他在这个世界里有了自己的羁绊。 晚上果然两位老人都有点喝多了，便在客房住下。 罗大勇陪李秀兰聊了很久的悄悄话，一直到12点才睡下。 只感觉自己又年长了一岁，责任也变的越来越重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老两口早上就回去了，说是家里来人，没人在家容易让人白来一趟。 罗大勇想想也是，一个医院的主任医生，怎么可能没人来拜年？ 李秀兰这边则是早上起来就要去庙会儿，说是平时在医院和家里待的太闷了。 罗大勇一想在家里也确实没什么意思，明天还得回娘家，估计亲戚还得来一群，就更没有时间干别的了。 “去庙会可以，但是你得听我的，别哪里人多你往哪里跑。” 罗大勇提出条件。 “没问题，保证不乱跑。” 李秀兰想的是先答应再说，到地方了一切得看我心情。 俩人出门坐公交去了四九城最富盛名的厂甸庙会。 厂甸庙会始于明嘉靖年间，兴于清康熙年间，盛于清乾隆年间，衰于民国时期，复苏于新华夏成立后。 三年灾害的时候，百姓吃饭都是问题，根本就没心思去参加庙会。 今年的粮食丰收了，物资也丰富了，老百姓兜里有钱了，这庙会自然也就热闹起来了。 到了一看，那是真正的人山人海。 杂耍、摔跤、魔术、空竹，身怀绝技的民间艺人，都出来比划两下子。 还有那街边上卖瓶子的、卖字画的、卖葫芦的、卖各种小吃的。 要不是罗大勇死死抓着李秀兰，估计早就被挤没了。 第82章 又一条财路 罗大勇一看这样不行，这秀兰还怀着孩子呢，拽着没玩够的秀兰就挤出了庙会。 “我还没玩够呢，这么早就回去也太没意思了。” 李秀兰一看罗大勇不让逛庙会了，顿时就使出了撒娇战术。 不过这时候罗大勇可不惯着她了，要是平时也就算了，这都怀孕了还挤来挤去的，太不安全。 “我们去书店，买点书回去看，这庙会人太多了，我怕你伤着了。” 李秀兰也不是不听人劝的主儿，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得~买书去。 大书店初一新华书店不知道营不营业，就没往那边去。 找了路边一家合营的小书店，这毕竟是私人买卖，所以初一也开门。 买了几本小说和散文，俩人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路上罗大勇和李秀兰讲着这段时间厂里发生的大事小情，可能是女性天生八卦之魂，所以李秀兰也是听的津津有味。 头中午之前回到院子，进前院就看到有个人在自家屋门前等着呢，罗大勇一看这不夏庆阳嘛。 罗大勇见到夏庆阳也很高兴，这自己才负责采购科不长时间，有个人过年能来看看自己就不错了。 “主任，我来给您拜个年，这位是弟妹？我这是不是来的有点不是时候？” 夏庆阳也很有眼色，看人家两口子过二人世界呢，就准备撤了。 “哪能呢，你能来我高兴的很。来来~进屋说话。” 罗大勇把夏庆阳请进了屋，秀兰给沏了杯茶水就出去找赵小薇聊天去了。 其实这俩人也没什么说的，真有什么说的早在厂里说完了。 聊了不到半小时，夏庆阳就告辞了，临走罗大勇给他拿了罐茶叶，算是回礼了。 下午带上兜子，去给几个厂领导和自己的顶头上司拜了年，之后就去了傻柱那里，年前说好的晚上喝酒。 这一天下来，真就和罗大勇预料的一样，果然采购科的其他人都没来，估计都是去孔主任那边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任何一个科室都是一个小社会啊。 跟傻柱痛快的喝了一场，罗大勇也就忘记了这些让人不开心事儿，等酒醒了就到初二了。 就感觉这过年比上班都累，没有一天不起早的。 李秀兰在家里拿了不少好吃的，直接装兜子里往娘家赶。 紧赶慢赶的，还好这次不是最后一个到的。 还是李报国那边的亲戚，不过这次对罗大勇可比去年热情多了，毕竟已经成为一家人了。 吃完午饭张红军就把罗大勇叫了出去，罗大勇一看这是有事儿啊。 “大勇，你那边是不是能搞到猪?” 罗大勇一听就懂了，这准是消息扩散了，就是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子。 他哪里知道，那么多猪，那么多工人，每人都有年货领，怎么可能不传出去啊。 只不过没有具体数字罢了，但是罗大勇的大名可是在四九城的各个工厂里传遍了。 “对，我在下面的公社里有关系，我们出猪崽和饲料，下面公社帮我们养。 然后等到年底了，一起拉回来给工人发肉，你要是需要的话，应该还有几头。” 张红军一听就高兴坏了“能不能匀我几头？我们纺织厂开年聚餐，肉现在还没有着落呢，你要是能帮我搞几头猪过来，估计我就能提干了。” 这对于罗主任来说其实就是动动空间的事儿，但是罗大勇也不想让对方感觉太容易了。 轻易得到的东西是不会珍惜的，这次要几头感觉容易，下次就可能要几十头了。 到时候你帮了自己为难，不帮对方怪罪，里外不是人啊。 “我明天下乡去公社问问，你估计你们厂聚餐得用几头猪？” 张红军看罗大勇没有一口答应，也是很理解的。 毕竟年前轧钢厂发了那么多肉，有心人就算不知道详细数字，一计算也能知道大概有多少头猪。 现在才几天，又要去搞猪，这确实有点难为人。 “三头，再少这聚餐就太磕碜了，我们纺织厂三千多人，三头猪也就能尝尝肉味了。” 罗大勇一听需要三头，那可就是无所谓了，随便找个借口就能弄出来。 “行~我明天上午去公社，弄到以后下午就送你们厂去，一般厂子都是初四聚餐，你们是初几啊？” “那可就太谢谢你了，我们厂也是初四聚餐，这次有了肉，看谁还说我一天啥能耐没有，就知道混日子。” 张红军这回可乐了，提干有望，谁能不高兴呢。 又过了一天，初三上班，罗大勇先去后勤部转悠一圈，和各个科室的人拜了年，一看4组人一个也没来，估计点完卯就都找借口跑了。 去保卫处找了杜海、杨小毛等关系比较近的几个聊了聊，中午也没在食堂吃饭就去了骑上自行车往郊外赶去。 就算装样子，也得让人见自己是从城外回来的，这猪也是下面公社搞来的，至于哪个公社，我凭什么告诉你? 这3头猪就不能用自新车了，罗大勇一口气骑出去老远，等骑到看不到人的地方才把自行车收了起来。 在静止空间里划拉了一圈，找了个板车出来，这还是当初和刘老虎手里买的呢，今天可算能用上了。 没敢在城外直接把猪拿出来，这要是带着三头猪一路骑去纺织厂，那就不是最靓的仔，那是纯纯的二傻子。 等到了纺织厂不远处，找个巷子把猪弄出来装车上，这才慢悠悠的骑了过去。 纺织厂也一样有保卫人员，看到一个小伙子骑个板车，装了三头猪，说是给采购科张红军送来的，那是连证件都没看。 直接放行不说，还生怕罗大勇找不到地方，特意派了两个人，一个人跑着去找张红军，另一个人做引导，看看~这就是肉的魅力。 刚进纺织厂没一会，就看到张红军和一个保卫人员跑了过来，看到三头猪以后张红军那可是乐疯了。 告诉两个保卫人员这是为明天聚餐准备的，就带着罗大勇去了纺织厂的采购科。 保卫人员接到消息，也回去传话了，这好事儿不得先告诉他们自己人一声？ 等到了纺织厂的采购科，科长徐闯一碰面，还真就见过，只不过没说过话，以前李怀德在位的时候这位也去轧钢厂混过饭。 “我就说谁能耐这么大嘛，原来是罗主任。你说张红军你也是的，有这层关系你怎么不早说啊。” 张红军都能知道轧钢厂分猪肉的事，那作为纺织厂采购科的一把手当然就更清楚了。 “徐哥，这现在知道也不晚啊，我这哥哥以后就麻烦徐哥你多多帮助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叫他去找我。 我们怎么说也是兄弟单位，我能帮上忙的肯定不会看着。” 罗大勇也是借机会帮张红军说话，相信就算不看在三头猪的份上，哪怕只是看自己的面子，这徐科长也得有所表示。 “那是肯定的，以后少不了还要罗主任帮忙，来来~喝茶。” 一边喝茶聊天，一边让张红军去把采购猪的钱从财务那里领过来。 罗大勇拿了钱就和徐闯告辞了，有这一次，以后肯定就会有无数次。 罗大勇也准备回去想想让谁来帮他把这条线稳住。 毕竟自己大小是个主任，要是老亲自来送货，难免会让人遐想。 转眼就到了三月，厂里，街道都开展了活动，主题就是“向雷锋同志学习。” 63年月3中旬，这天晚上罗大勇下班到家就接到了三大爷久违的通知。 “大勇回来啦，和你说一声，一会到中院开会啊，街道来人给大家传达上面的通知。” 罗勇一猜就肯定是和厂里一样了，谢过了三大爷就赶快吃饭。 吃完了饭，罗大勇拿了一个凳子一个椅子，来到中院找个位置坐好。 凳子是罗大勇的，椅子带靠背，当然就是自家媳妇儿的了 街道的人其实已经到了能有十分钟了，但一看时间是自己来的早了，就耐心等着人到齐之后再说。 这个时候的干部可是一心为民的，绝对能起到带头作用。 就连三个大爷在没外人的时候，在院子里都比街道干部架子大。 街道派来的干事很年轻，听一大爷介绍说是姓李。 罗大勇早就在王主任那里知道这位女同志叫李波，刚中专毕业，听说家里很有能量，属于惹不起那种。 小姑娘拿着一个笔记本在台上慢条斯理的说了能有20分钟。 主要是告诉大家弘扬雷锋同志精神，学习雷锋同志事迹。 罗大勇这几天光这个报告就已经听了不下五遍了。 听完了雷锋事迹，还以为全院大会结束了，没想到小姑娘又翻了一页，开始说另一件事儿。 这件事儿现在听起来没什么，就是3月份上面传达的文件。 要求63年全华夏减少职工160万人，减少城镇人口800万人。 说白了就是知识青年下乡和动员一部分家在农村的职工回乡务农。 其实在55年的时候就已经有知识青年下乡开荒了，只不过慢慢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了规模。 因为三年的灾荒，华夏职工人数和城镇人口与现在的经济水平和生产任务相比，仍显过多。 所以要精简职工和城镇人口，减少城市粮食供应量，减轻农业负担。 这对促进农业生产的恢复和发展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情。 第83章 贾张氏又又又进去了 等小姑娘宣布会议结束，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3月中旬不算太冷，但也不算暖和，还好聋老太太装聋没出来，要不这会儿得冻个好歹的。 几位大爷送了李干事出院子，回来一看人还没散，一大爷赶忙拿水杯敲了敲桌子。 “大家伙先别散啊，我再说几句。” 罗大勇没惯他毛病“媳妇儿，你先回屋，我一个人在这听听一大爷还有什么高见就行了。” 这天冷对女性可是极为不友好的。 李秀兰听自己男人的话，再加上早就不耐烦了，转身就往自己家里走去，椅子都没搬。 一大爷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对于罗大勇他是真不敢说什么，毕竟等级差距太大。 特别是最近后院那三家人每家出了一个正式工以后，那更是如同500公斤tnt爆炸一样。 没有一家不羡慕的啊，以前的困难户、贫困户，眼瞅着就要起来了。 整个院子谁有这能耐？反正一大爷肯定不好使。 算盘精阎埠贵，眼看着老大解成中学毕业了，高中和中专借他俩脑子也考不上。 往上考不行，那就得找活干了，天天在家里养着算怎么回事？ 可现在找工作，那是能把人难死，要么你有钱，要么你有关系。 他一个小学老师，钱~舍不得，人~真没有，这时候也就能指望罗大勇了。 一大爷也知道自己在院子里现在所有排名只能是第二，所以连句重话都不敢和罗大勇说。 咳了咳嗓子道“刚才李干事说了啊，这家在农村的职工回乡务农，咱们院儿到是没有这样的，不过咱们院里有农村户口的啊。” 这话一说完，全院子的人目光就集中在贾张氏身上了。 “都看我干什么？看什么看？我算看出来了这院子里就没好人！” 贾张氏也不傻，刚才李干事说政策的时候她就胆儿突的，生怕这事儿落自己头上。 这也是急中生智，骂了几句起身就要回屋。 “贾张氏，你还有没有纪律了？这大会还没说散会呢，你要去哪？” 二大爷这时候也吼了一嗓子，这要是院子里主动送人回农村，是不是街道就得高看我这二大爷一眼？ 街道会不会表扬我？厂里知道了是不是能把我位置给往上提提？我这股级能不能提到副科？ 只能说二大爷这脑回路和一般人他是真的不一样。 一大爷等这个机会可是等了好久了，这秦淮如在厂里一天看不到人影，回家里还有个贾张氏在家里看着，自己没有机会啊。 可算是有了个正经理由把这老家伙送回农村，到时候秦淮如家里就剩下一堆小崽子，还不任由自己拿捏？ “贾张氏，你太不像话了，像你这样组织、无纪律、偷奸耍滑、好吃懒做的人就应该送回农村好好接受再教育！ 这样一来我们院子今年的“先进大院”就拿定了。大家伙同意送贾张氏回农村的举手！” 听到“先进大院”这四个字院里人可就不困了啊。 白得的粮食和油、花生什么的，谁不喜欢？ 一下子没一个不举手的，就连罗大勇都凑热闹一起举了手。 把贾张氏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唱作念打起来。 “老贾啊，东旭啊~呜呜呜呜，你们快回来看看，这院子里人要把老婆子送回农村啊，这是逼着我去死啊。。。。。。” 这好久没见的大招一出来，院里也就没人吱声了，谁都不想惹这老虔婆，万一半夜砸我家玻璃怎么办？ 不过一大爷这次可不惯着她了，要不然刚才那些屎盆子也不会往贾张氏头上扣了。 “闫解成，你去找一下街道王主任，就说我们院子里有人宣扬封建迷信，对抗国家政策。” 这易中海要求报警可是难得一见，闫解成看了看他爹，见三大爷没有意见，也就一迈腿跑出去了。 这时候贾张氏才知道易中海来真格的，也不闹腾了，站起身来就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 “易中海，你个死绝户，我家槐花都过继给你们家了，你还要往死里逼我这个老婆子，你是安的什么心？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东旭活着的时候你是怎么教东旭本领的，你不就是怕东旭钳工等级高了不给你养老了你才不好好教的吗？ 你别忘了，当初老贾没了的时候，你可是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现在你看不上我了，你就想送我回农村，我告诉你~没门。 我就算倒霉了，也得拉着你一起下水。。。。。。” 这话一出来，院子里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一大爷和贾张氏。 我的天啊，今天这瓜这是要准备吃吐的的节奏。 只有一大妈“砰”的一声倒在地上了。 还好二大妈和三大妈离的近，这两位一看一大妈躺下了，赶忙过去看看。 易中海更是气的浑身颤抖“贾张氏，你不要无中生有、血口喷人，我告诉你诬陷他人可是罪加一等，刘光齐，去报警！” 说完就跑下台去看看一大妈怎么样了。 这刘光齐也一样看了一眼台上的二大爷，看他爹点了点头，也和解成一样飞快的跑出去了。 贾张氏一看二大爷家的刘光齐也跑出去了，这下子连二大爷一起骂，怎么脏怎么来，反正就是一个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院子里这下可就热闹了，台上二大爷和贾张氏对骂，台下面一圈人围着一大妈看看啥情况。 罗大勇也跟着走了过去，突然想到这一大妈可是有心脏病的。 赶忙说道“大家都散开，傻柱你赶快去隔壁借板车，立刻送一大妈去医院。 一大妈年龄大了，可别气个好歹的。” 还好威望足够，人群瞬间就散开了些，傻柱没一会功夫就借来了板车，拉着一大妈和一大爷一起急匆匆的跑去医院。 这板车刚走街道办王主任就到了，派出所吴铁军也带着小孙来了。 “你们院里又发生什么事儿了？这隔壁院子的人都在你们院门口围着呢，怎么天天就你们院子闹得欢？” 二大爷、三大爷和院里众人赶忙跑了过去，把今天院里发生的事儿仔细的述说了一番。 听两位大爷和院里众人说完之后，王主任也动了怒。 “贾张氏，我都警告你多少次了？这次看来不把你送回农村是不行了，你这也不长记性啊！” “王主任，老婆子我这身体真不行啊，我这天天吃药，他们把我送回农村就是让我去死啊~呜呜呜。” 贾张氏这时候也是真害怕了，院子里唯一能帮她说话的易中海都不管了，这她该怎么办？ “贾张氏，你看看你这体格，整个巷子里有比你胖的吗？ 你说你有病，我看就是懒病，馋病！明天我就派人把你送回张庄，你就在农村好好学学种地。” 这次王主任是真不想再放过这个张翠花了，进监狱也改不回来的人，估计再怎么语言教育也没用了。 只有让她自己想起来种地的辛苦，才能知道今天这好日子来之不易。 “王主任啊，老婆子我是真的有病啊，你不信问问秦淮如。 她每个月都给我开不少药，我这一天不吃药都浑身疼，我是真不能回农村干活啊。 你不能把老婆子我往死了逼啊。” 这下子王主任都奇怪了，这是得了什么病啊，天天吃药？ 转回身对秦淮如说道“秦淮如，你来说说你婆婆得的什么病？怎么还天天吃药？ 看着样子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秦淮如也有点麻，这怎么又牵扯到我了。 还好她知道贾张氏说的是真的，一天不吃药浑身疼，而且每天还不止吃一次。 秦淮如如实说了以后，王主任也变的严肃了起来。 这要是真把一个身体有病的老人送回农村，出个三长两短的，她肯定也是要受处分的。 但是一想到贾张氏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加上平时巷子里住户对贾张氏的投诉和小报告，又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你去把你婆婆的药拿来我看看，我回头问问医院的医生这病有没有其他治疗方法，这么吃药总不是个事儿。” 秦淮如跑回屋拿了药瓶递给王主任，王主任接过来一看“止痛片？” “是啊，我婆婆一天不吃这药就难受，干什么都没力气，还浑身疼。” 秦淮如老实的回答道，对于这位街道主任她可是听说过很多次，都说这主任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极为厉害，秦淮如可不敢对这位说谎。 王主任拿着药瓶都气乐了“你婆婆这是药物上瘾，根本就不是病。 看样子估计也是吃了很久了，这需要带回去戒瘾啊。” 说完拿着瓶子对着秦淮如再次问道“这药谁给她买的？我记得这种药必须有方子才能买啊?” “啊?这我也不知道啊，这都是我在厂医疗所里买的。 主任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药吃多了会上瘾啊。” 这下子秦淮如也害怕了，她要是也受牵连进去了，这工作就要保不住啊。 王主任看秦淮如这个样子也是没办法了，她也听街道大妈说过秦淮如转岗去了轧钢厂卫生所。 当然理由是自己文盲干不了钳工，把位置让给能给国家做贡献的人。 人家觉悟都这么高了，这一个文盲估计也不知道这药吃多了会上瘾。 再加上秦淮如这个时候的名声在街道还是非常不错的，所以也不能拿这个事儿就把人家处理了。 第84章 大家都涨工资了 和一旁的派出所指导员吴铁军说道“吴指导员，看来这贾张氏得你们带回去关一阵子了，这药物上瘾也不是小事儿，只能麻烦你们了。” 吴铁军早在秦淮如拿出来止痛片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这事儿最后估计还得落他们派出所头上。 “没事儿，这都在我们职责之内，小孙，把这老太太带回去，每次这院子里出事儿都有他们家，也不知道这祖坟是不是风水不好。” 院子里众人一听这话也都哈哈直笑，这吴指导员说话还挺接地气儿的，就是不知道贾张氏听完能不能气死。 “注意言辞啊，吴指导员。”王主任可不能让他再说下去了，毕竟现在对待封建迷信还是比较严格的。 这时候二大爷看事儿已经定性了，才走过来。 “王主任，还是您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来这贾张氏有事儿，要不是您我们大家伙还蒙在鼓里呢。” 王主任对这位刘海中以前也不怎么喜欢，就一个草包，还爱打孩子。 要不是实在没人了，加上工级高，肯定不能让他做二大爷。 不过这两年刘海中的改变的确让人改观不少，不打孩子了。 听说还帮扶院里的贫困户、困难户，看来还是能够改过自新的。 想到这里王主任说道“刘海中，这院子里你可要帮我看好了，类似贾张氏这样的人，发现就第一时间上报。 不要怕打击报复，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来街道办找我。” 刘海中听完王主任的话比捡到一百块钱还高兴，这就是我工作做的好的体现啊。 “王主任你放心，只要我还在这院子里，肯定不给街道办增添麻烦。 一旦出现类似贾张氏这样的坏分子，我一定第一时间就处理了，您就瞧好。” 王主任对刘海中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被小孙铐上的贾张氏。 环视一圈众人说道“自从我来到南锣鼓巷以后，工作了这么多年，大家对我都应该比较了解和熟悉了。 我也不多说了，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欢迎大家来街道办找我，我们街道办的工作就是为人民服务。 这贾张氏因为药物上瘾，派出所就先把她带回去戒瘾了，等她脱离了止痛片的毒瘾，自然会放回来。 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就这样，就不影响大家休息了，我们走了。” 说完就和派出所的人员一起离开了四合院。 二大爷本来还想说两句，结果大家都没心情也都冷的够呛，看到主任一走，赶忙都回家取暖去了。 罗大勇回家把今天这瓜和李秀兰一说，李秀兰直拍大腿。 “你就不应该让我回来，这么有意思的事儿一年也遇不到几次啊，没看到啊~遗憾啊。” 罗大勇一脑门子黑线，这媳妇儿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这么八卦了。 另一边一大爷和傻柱把一大妈送到医院，值班医生检查了一下就开始急救。 “还好你们送的及时，你老伴有心脏病你知道吗？这个病是很危险的，以后可要注意了。” 一大爷一路赶来也是满头大汗，听完医生的话也是一阵后怕。 他怕的是一大妈要是真没了，以后谁给他做饭？谁给他带槐花？ 真要死，也得等自己把秦淮如弄到手再死啊。 这就是一大爷的心里话，不过表情还是一脸内疚的样子，伪君子就是这么可怕。 交了治疗费和住院费，一大爷就把傻柱打发回去了，临走的时候给傻柱拿了10块钱，让他明天给一大妈做点好的。 转过天罗大勇就听李秀兰告诉他，傻柱不知道有啥事，天没亮就出去了。 罗大勇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去买肉给一大妈做饭了。 肉摊你要是去晚了，可就只给你剩下瘦肉，肥肉早就被抢光了。 所以傻柱必须得在出摊的第一时间到位才行。 这人善有时候脑子还不好使，可不就得被人欺嘛。 赵小薇在这事儿上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一大妈对傻柱那是真不错的。 哎，这一大妈这辈子怎么就遇到易中海这个伪君子了呢，被拿捏了一辈子，只能说好人不好命啊。 听昨天贾张氏话里的意思，易中海竟然还和她有一腿。 这真是人不可貌相，为了要孩子啥样人都能下的去手啊，佩服老易！ 不过罗大勇也就听听就完了，毕竟管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自己这边还一摊子事儿呢。 年后聚餐结束以后，采购4组在夏庆阳的带领下，已经开始稳定的给厂里提供肉食。 这些都是通过吕远良和王正武的所谓“门路”搞到的。 其实就是罗大勇给吕远良和王正武提供鸡鸭鹅、鸡蛋、鸭蛋。 这俩人也不问罗大勇东西从哪来的，采购科的人问就说乡下采购的，然后往厂里送就行了。 每次罗大勇都能给分给他们一点点利润，不多，但是架不住细水长流。 这俩人也就和杨小毛一样都成了罗大勇的死党，虽然年龄不相仿，但人与人之间最靠谱的关系就是利益关系。 就像吕远良说的“我家老爷子说了，真出了事儿我和王正武扛着，大勇你帮我们把家里看好就行。” 从那天以后这俩人就过上了天天往家里带吃食的好日子。 拿吃的东西笼络人，对罗大勇来说真就没什么付出，空间里多的是啊。 至于张红军那边，罗大勇交给了心思细腻的陈修武，毕竟不在一个厂子里，还隔着一些距离。 不交给一个有一定社会阅历的人去办，罗大勇还真不放心。 不过陈修武确实比吕远良强多了，不但和张红军交易成功，还和纺织厂的采购科长徐闯拉上了关系。 3月底的时候在徐闯那里拿了不少的布回来。 给自家和吕家、王家的小孩子每人做了套衣服，这就是能耐了。 这布票可不是一般的难搞，反王正武肯定是做不到这些的。 63年4月2日，周二。 这天是轧钢厂每年的固定考核日。 易中海在杨利民的关照下顺利考过了8级钳工，工资上涨到每月99块，并且受到了全厂通报表扬。 这是杨利民在贾东旭去世的事情上对易中海的回报，要不然8级工可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说8级工手搓航母可能有些夸张，但是8级工的证件可以说是60年代最有分量的证件之一。 刘海中也顺利考过了7级锻工，虽然比易中海低了一级，但人家早已志不在此了。 考7级只是为了让徒弟、学生们更加崇拜自己。 傻柱也终于再次升了一级，成了6级厨师，月工资485块，加上班长补贴2块，工资终于超过了50块钱。 这也是轧钢厂能给到的最高厨师级别了。 从这就能看出来工种不同，工资也不同了。 厨师这行，你就算做到一级厨师，工资也不会超过90块。 也是在同一天，许大茂同样也考过了6级放映员，工资495块。 再往上听说需要会外语，许大茂懂个锤子外语，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秦淮如也稀里糊涂的去参加了考核，她这个就是纯粹投机取巧了。 厂里对卫生所管理也就那样，在所长张保惠的照顾下，从6等19级升到了五等16级，月工资达到了44块钱。 这对一个家里目前只剩下孩子的家庭来说，天天吃白面可能不够，吃二合面肯定够了。 只希望贾张氏在里面多戒一些时间。 至于后院的几位采购员，这三个月学徒期刚过不久，想考核得等下次。 再说人家也不在乎，罗大勇让他们每次送肉食一斤加个5分一毛的，累计下来就比工资还高了。 另外说一下罗大勇现在的工资是每个月138块（14级）。 到了下班的时候，四合院的众人难得的一起回了院子，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荒年过去了，工资也提升了，物资也充沛了，这好日还远吗？ 易中海一高兴还让傻柱去买酒和熟食，他掏钱。 这就给罗大勇看的有点腻歪了。 你这升8级工，是~你易中海有能耐，但是你总拿疑似傻柱的钱去让傻柱给你买酒和熟食。 回来给切个几片肉就让傻柱对你感恩戴德的，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罗大勇心里不舒服，那就肯定会有所行动，人就是要活的一个通透。 回家吃完了饭就叫来了杨小毛，让他明天去邮局查查这些年有没有保定邮过来到四合院给傻柱的信。 还要重点查一查有没有保定寄过来给傻柱的钱。 这事儿，罗大勇这个后勤部的去了没有杨小毛这个保卫处的人效果好。 晚上院里家家户户都改善了一下生活，一大妈出院以后虽然身体一直都没好利索，也不太愿意搭理易中海。 但是听说易中海升了8级工，还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就是好人的悲哀，典型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杨小毛帮罗大勇办事向来都很麻利，第二天晚上就拿了邮局的回执递到了罗大勇的手中。 罗大勇接过来一看，果然这些年从保定每个月都会邮寄给何雨水10块钱，收钱的签名都是易中海。 信件就更不用说了，年年都有。 罗大勇拿着这些回执单心中一阵冷笑，易中海以为自己遮掩的天衣无缝，其实处处都是破绽。 只不过没有人会想到易中海会这么缺德，更不会有人想到何大清会给何雨水寄钱罢了。 告诉杨小毛就当没这回事儿，也不要和任何人说，一切由罗大勇处理。 杨小毛点头答应，不过他也知道这院子里又要有大事儿发生了。 第85章 收拾易中海 易中海这两天已经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一进厂里，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会有人笑脸相迎，一声声的恭喜、祝贺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升厂长了。 不过这年头的8级工，确实比厂长更牛。 无论什么工种，只要升到了头，都相当于武侠小说里的扫地僧。 这时候的易中海已经是全厂公认的技术大拿，工资加各种补贴也超过100块了。 老伴出院以后就不爱搭理我，也不看看她那样子，一个不能生孩子的老女人罢了。 贾张氏又被抓进去了，该~叫你管不住自己的嘴，估计没有三两个月是回不来的。 我这是不是又可以想想办法去找秦淮如了？ 虽说卫生所的所长很不好说话，也从不拿正眼瞅我，但我是谁？8级工啊，你所长敢拦着我? 这边易中海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却不知道罗大勇看不上他这个伪君子，正准备给他致命一击了。 罗大勇此时正坐在保卫处长赵爱党的办公室里喝茶。 他最怕领导出去开会，而且是那种一出去就好多天不回来那种。 所以一大早去赵爱党家堵门了。 这老赵拿罗大勇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发火，人家毕竟是有正事儿来找他的。 而且自己这茶叶还得指望着罗大勇没事儿来赞助点，忍了。 放下了罗大勇交给他的邮局回执单，也一样拿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只感觉浑身舒畅。 “你确定何雨柱和他妹妹何雨水都不知道这个事儿？这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罗大勇也一脸严肃的点了下头。 “我确定，赵处长你应该知道我的习惯，没有证据的事儿我是不可能这么急匆匆来找你的。” 赵爱党认真的看了看罗大勇，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东西放我这里，这个事儿你不要插手了。” 不等罗大勇说话，又接着说道”你前一段时间把李怀德搞下去的事儿还没完全平息，这又来搞一个8级工。 而且还是刚升上去的8级工，这对你的风评会非常不利的。” 罗大勇对赵爱党对自己的爱护和关心非常感动，他确实没想过这么多，只是看这伪君子越来越不顺眼。 还好他脑子够用，没直接把回执单交给吴铁军，要不然这事儿过后估计全厂的领导都得对他敬而远之了。 “谢谢老领导的关心和爱护，别的我也不多说了，等下批茶叶炒完了，我先给您拿几斤尝尝。” 赵爱党就爱听这句话，他这辈子也没啥爱好了。 酒他不喜欢最多也就是浅尝辄止，烟也没有太大的瘾，唯独茶叶，一天不喝都不行。 “那你可千万别忘记了，要不然下次等我没有茶叶了，我也去你家堵一次门去，哈哈。” 两人又聊了一会，罗大勇就起身告辞，既然老领导说了这事儿他别插手，那就直接等结果。 赵爱党看罗大勇走了，又拿起桌上的回执单看了一遍。 摇了摇头，这人啊~就不能犯错误，谁能保证犯错误一辈子不被人发现？ 拿起回执单走出了办公室，直接去了治安科科长黄维的办公室。 自从李怀德被发配大西北以后，黄维就在保卫科惶惶不可终日。 还是赵爱党大度的找他好好的聊了一次，和他说清楚了孩子的婚姻问题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他们这些做长辈的绝对不会拿孩子的事情当筏子来刁难人。 黄维对此也是感激涕零，毕竟站错了队伍，倒霉的例子数不胜数。 他能在赵爱党的不计前嫌下维持现状已经是不敢想象的事儿了。 这也是赵爱党不想和唐副部长有纠缠，要不然就黄维这样的，换到一个无关紧要的部门去当科长不过分？ 比如为了防止厂内火灾，专门给他设立个气象科？ 来到黄维办公把事情说了一遍，并没有告诉他是谁发现的，只告诉他去查，查清楚了严肃处理。 黄维一看这证据确凿的，可不就是给自己送功劳来了嘛。 连忙叫手下的人去食堂把何雨柱叫了过来。 这边傻柱还和食堂的人贫嘴呢，升了6级厨师以后，轧钢厂食堂部门除了食堂主任就属他牛了。 每天10点上班，到了食堂以后就直接做菜，下午食堂要是没有特殊要求那是3点就回家。 真就和那句歌词一样“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 另外说一下刘岚也已经是正式工了，不过被罗大勇调到后勤管仓库去了。 毕竟她和李怀德的事儿虽然没人说，但不代表食堂的人都是瞎子。 “傻柱，傻柱在不在？”治安科的人进了食堂就开始喊人。 傻柱这边正和马华他们说的开心呢，一听有人喊他就回了句“谁啊？爷爷在呢。” 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来人穿的事保卫处的工作服。 赵小薇在家里给他参谋过轧钢厂的所有部门，里面保卫处是最最最不能得罪的，谁让他有时候带饭盒呢。 至于为啥是有时候带，因为现在傻柱不带素菜了，只在有小灶的时候带些荤菜。 这也是赵小薇教他的，天天都往家里带菜，食堂剩下的菜都被你一个人包圆了，食堂谁不烦你？ 还容易被保卫处的人盯上。 只有团结身边的人，才不会有人找自己麻烦。 所以现在素菜都是给食堂里其他厨师轮着带回去，这也让傻柱的口碑噌噌上涨。 还好这保卫处来的人搞不清楚为什么科长找傻柱，也就没太在乎他说什么。 “跟我走一趟，我们黄科长找你。” 傻柱一听黄科长，就知道是治安科的科长了，谁让人家管着这片所有轧钢厂家属的纠纷和犯罪案件呢。 就是我认识他，但是他不一定认识我啊。 不敢马虎，连忙脱下围裙，跟着这人走了。 一路小跑来到了黄维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进屋先点头哈腰的说了一声“您好，黄科长，听说您找我？” 黄维也吃过傻柱的小灶，只不过俩人没有说过话罢了。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好何雨柱同志，有点事儿找你过来询问一下，你先坐。” 等傻柱坐下后黄维就开始提问了“何雨柱同志，你父亲叫何大清对？” “是啊，不过他都走了好多年了。”傻柱有点搞不清楚黄科长为什么要问他父亲。 “嗯~我知道他走了很多年了，这么多年你父亲给你邮过什么东西吗？” 黄维还是不紧不慢的问着，找傻柱只是必要过程，顺便看看这傻柱知道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 这边傻柱一看黄科长这么问，还以为他老爹犯什么错误了呢。 “没有，他53年就走了，到现在都快满10年了，从没有给我邮寄过东西。 不怕您笑话，当初我和我妹妹去保定找过他一次，当时外面下着大雪，我在他家门口站了半宿，他都没开门见我和妹妹一面。 这么多年我就当他死了，他连见我们一面都不愿意，又怎么会给我邮东西呢？” 黄维听完这些话，对傻柱的遭遇很是同情，同时也更加痛恨易中海，这就不是人干的事儿啊。 “你对你们院子里的易中海怎么看？” 傻柱这下子更迷糊了，怎么又问上一大爷了？ “易中海是我们院里的一大爷，是我们院儿里公认的大好人啊。 他为人热情，谁家有个困难都能伸把手。 这么多年要不是他的帮助，我和我妹妹估计早就饿死了。 当初最困难的时候还是他给了我和我妹妹三斤棒子面呢，所以这人特好。” 黄维听完也就不想和傻柱废话了，这就是一个被人家洗脑洗的很彻底的人，不怪叫傻柱，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啊。 拿着回执单递了过去“你自己看看。” 傻柱拿着回执单一张一张的看了下去。 这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青的，黄维还以为傻柱学过四川绝技呢。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做！易中海我要弄死你啊！” 只有对上秦淮如才会变傻，平时都很精明的傻柱看完回执单就发出了来自内心深处的咆哮。 一直以来一大爷的道德天尊形象完全崩塌了。 这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让傻柱恨不得砸碎面前的一切来发泄自己的愤怒。 黄维看着傻柱变的通红的双眼，赶忙劝解。 “何雨柱同志，你不要太过激动，我们既然掌握了这些证据，那就肯定要抓易中海来问问的。 刚才对你的提问只是最后找你确认一下，现在既然已经确认你没有收到过这些钱和信件，那我们就可以抓易中海回来问话了。” 傻柱呼呼喘着粗气，站起身对黄科长深鞠一躬。 “黄科长，谢谢您了，这事儿还要麻烦您帮我做主了。” 傻柱也知道易中海刚升了8级工，连厂长都要敬他三分，这事儿要想有个水落石出，最后还得麻烦人家黄科长。 黄维本想让傻柱自己回食堂去，这也快到饭点了，他肯定得回去炒菜。 但又一想，这傻柱别出了保卫处就直接去找易中海麻烦，那这事就不好办了。 想到这里便叫了个人亲自跟着傻柱回食堂去，顺便看着他做菜。 这边自己亲自带了一队人去钳工车间，抓捕易中海。 估计这边人抓完了，傻柱那边菜还没做完呢，这样一来就不怕傻柱在里面搅和了。 呼啦啦十多个背着枪的治安科人员在黄维的带领下直奔钳工车间。 路上遇到的人自然会跟着看看了。 这一看就是出事儿了啊，要不然这么多治安科的人也不会一起行动，这又不是巡逻队的。 到了钳工车间黄维二话不说就让人把易中海铐上，直接就抓回治安科。 这一下钳工车间就炸锅了，要知道老易可是刚升了两天8级工啊，还是全厂唯一的8级钳工。 这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儿能惊动治安科长来直接抓人？ 第86章 收拾易中海2 钳工车间这帮人可就七嘴八舌的说什么都有了。 “这易师傅犯什么事儿被治安科抓了啊？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犯错误的人啊。” “是不是赌博啊？我看易师傅这几天大手大脚的，见谁都说要请客的，难道真赌钱赢了？” “你只看见他说请客，你什么时候看他到真请了？ 我猜肯定是考核弄虚作假了，真当8级工那么好考啊？” “你还真别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这易师傅上个月做7级零件还有损坏的时候呢，怎么就能过8级了？” “那这8级工谁给过的啊？这负责考核的可是杨利民杨厂长啊。” 车间主任王胖子一看也知道这是出大事儿了，直接就跑向了杨厂长办公室。 生产一直都是杨利民管的，唯一一个8级工被保卫处带走，这么大的事儿不得赶紧汇报啊。 易中海到了治安科就直接被扔进审讯室了，黄维可没有功夫和他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 “易中海，你的事儿犯了。 老老实实交代，我们还可以对你从轻处罚，要是负隅顽抗，那就不能怪我们把你交给派出所了。” 黄维也是打过仗的，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到过猪跑，审讯犯人那就是一个套路。 “黄科长，你和我认识都这么久了，我老易是啥样人你应该清楚啊，我怎么可能犯错误呢？ 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伪君子就得把自己伪装的别人看不出来破绽，就算易中海心里再慌张，可面儿上仍然是老好人的样子。 杨科长把回执单里的一部分递给了易中海，不全给他是怕他销毁证据，万一易中海一狠心张嘴给吃了怎么办？。 易中海看完之后也是一阵恍惚，这自己藏的这么隐秘还会被发现啊？ 但是又一想傻柱这人没脑子还心地善良，只要给自己个机会和傻柱面对面谈一谈，还是有机会劝服傻柱，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的。 “黄科长，这里面的事儿有些误会，要不你把傻柱带过来，我和他谈一谈？” 这下子黄维对易中海最后的一点好感都没有了，什么8级工，就是个厂里的臭虫和社会上的败类。 都到这地步了还想着能翻身，做梦呢？ 赵处长把机会给了我，这要是不抓住，回头别用工作能力不行这借口把我直给接撸了。 上前把回执单一把拽了回来“行了，易中海，你等着派出所来带你走，对待冥顽不灵的人，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这话就不搭理易中海，直接走出了羁押室大门。 易中海瞠目结舌的看着黄科长走了出去，急的直叫唤“黄科长，有事儿好商量，你回来啊，我们再谈谈啊。”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传的老远。 镜头换到杨利民办公室，车间主任急匆匆的跑过来，跑了满脑瓜子汗。 “厂长不好了，出事儿了啊。” 杨利民正想着中午去哪个食堂吃呢，傻柱的手艺再好，但总吃也腻歪，没事儿也得勤换换不是？ 当车间主任的都有一副好嗓子，要不然机器轰鸣的厂房里，谁也听不到你叫唤。 这大嗓门人没进屋，声音就先进来了。 吓了杨利民一激灵，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扔地上。 “我说王胖子，什么叫厂长不好了，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会不会说话？” 杨利民明显有些不高兴，这王胖子虽然是他的心腹，但这脑子怎么和傻柱似的，不怎么灵光啊。 “厂长，我说错了，我改正。”王胖子急忙道歉，这家伙最大的优点就是会看眼色，还听话。 至于其他的方面只能说是中人之姿。 “说说，这快中午了你过来有什么事儿？” 杨利民明显有些不耐烦的对王胖子说道。 “厂长，保卫处来钳工车间把易中海抓走了。”王胖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 杨利民一听完王胖子的话，震惊的顿时站了起来“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是哪个科抓的？赶快带我过去！” 王胖子也不敢在这时候说什么了，急忙带着杨利民去了治安科。 到了治安科门口，一看就剩下站岗放哨的了，至于其他人，你没看都11点半了吗？不吃饭啊？ 要是换了往常，杨利民就直接进去了，今天不行了，赵爱党下的命令，除了治安科人员以外，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治安科。 这下子杨利民都傻眼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虽然现在可以说是在轧钢厂一手遮天，但是保卫处除外。 这两个部门管理的机构，处长可以完全不给杨利民面子。 想去食堂找赵爱党，但是又一想万一这赵爱党在食堂让他下不来台，那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最后只能带了王胖子去食堂吃饭，等下午上班了再来找赵爱党谈谈。 就是苦了老易，早上在家就喝了点棒子面糊糊，还以为自己这8级工，中午领导不得请他去领导食堂吃点小灶啊？ 结果这中午在审讯室喝西北风了。 杨利民吃了饭就打发王胖子回去，自己在办公室里想这个事儿。 这保卫处直接抓人，那肯定就是证据确凿~易中海犯事儿了。 这前天考核刚通过，昨天才上报部里轧钢厂又为国家培养了一名8级钳工。 这奖励还没下来呢，今天就被保卫处抓走了。 这不就是给我上眼药呢吗，这让上面领导怎么看我？ 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老易到底犯了啥错误，总算熬到了下午1点半，上班时间到了。 杨利民谁也没带，就自己一个人来到了赵爱党的办公室。 赵爱党还以为杨利民上午就能过来呢，结果他高看杨利民了。 优质的生活腐蚀了曾经的战士，反应太慢了。 “老赵，咱们也别兜圈子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给我交个底。” 杨利民现在只想知道易中海到底犯了什么错误，竟然直接就被抓进去了。 “老杨，易中海这事儿我也刚接到黄维的回报，事情很严重啊。” 赵爱党这老奸巨猾的，先把自己摘出去了，然后再慢慢谈。 起身给杨利民沏了杯茶，又给自己也泡了一杯，这才不急不慢的说道“厨房的傻柱你知道？” 杨利民这边都着急上火了，见赵爱党还给他讲故事呢，真想过去一杯茶水泼他脸上。 但是想归想，做是不可能的，只能强行把火压下去说道“知道啊，全厂唯一的6级厨师嘛，谁能不知道。” “傻柱的父亲叫何大清，当初是娄家钢厂的食堂大厨，53年的时候跟一个寡妇一起去了保定，丢下了傻柱和他妹妹就不管了。” 杨利民对这些事情怎么可能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些事儿和易中海有什么关系？ “傻柱一直都以为他的父亲不管他和他妹妹了，没成想这么多年，他父亲每个月都给他们兄妹寄钱，每个月10块，这都快10年了。” 赵爱党看杨利民不满的情绪都已经写在脸上了，不由得语速加快了一些。 “结果你猜怎么着？傻柱兄妹这10年愣是一分钱都没看到，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杨利民听到这里要是再听不明白赵爱党的意思，就白当这个厂长了。 “你的意思是易中海把这笔钱截留了？怎么可能？ 易中海可是高级工，工资就一直没有少于80块的时候，他会缺钱？” 杨利民是一脸的不相信啊，换了谁，也不会相信啊。 赵爱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一脸舒爽的表情。 “是啊，这事儿听着确实很玄乎，可这就是事实。 你说一个高级钳工，截留了一个父亲给他儿女的生活费，而且一截留就是10年，这是什么性质？ 往严重了说这不就是图财害命吗？” 杨利民听完也沉默了，这事儿往大了说，易中海直接去大西北挖沙子都不屈得慌。 但是这个时候必须往小了说啊，要是上面的大领导知道了自己把这么个玩意儿升到8级工。 估计对自己识人不明的印象能一直记着，弄不好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 想到这里对赵爱党直接说道“老赵，我想去见见易中海，就当我欠你个人情，给个方便。” 赵爱党当然喜欢这种白来的人情，反正最后都是处理易中海，至于怎么处理还可以再商讨嘛。 “没问题，咱俩之间一切都可以商量着来，走~我带你去治安科看看老易怎么样了。” 说完就起身带着杨利民去了治安科。 到了门口赵爱党就不进去了，让杨利民自己去找易中海谈，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他们俩能谈什么。 当看到易中海的时候，杨利民吓了一跳，这才几个小时啊，昨天还意气风发的易中海就成这样了。 此时的易中海，脸色煞白，嘴唇干裂，一个是审讯室里本身就阴凉，加上才4月份给冻的。 另一个就是早上吃的不够，中午还没吃，治安科连口水都没给，所以就成这样了。 杨利民让带他过来的治安科人员去给易中海倒杯热水。 赵爱党可以不给杨利民面子，普通保卫人员可不敢。 没一会就拿了杯热水过来，杨利民拿着水杯就进了审讯室。 易中海看到杨利民，就和看到了救星一样，赶忙扑了过来“厂长你可要救救我啊。” 杨利民把水杯递给了易中海，易中海接了过去，水杯上的温暖让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堂堂高级钳工，每个月就缺那10块钱？” 杨利民是恨其不争啊，你老易每个月工资就你们老两口花，使劲了花都花不完啊。 怎么还会想着截留人家那区区10块钱啊，还是一个父亲给子女的生活费，杨利民真的想不通啊。 第87章 收拾易中海3 易中海可不敢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怎么说？ 难道告诉杨利民我想让傻柱走投无路，最后拜倒在自己的伪善之下，给自己养老送终？ 这要是说出去估计杨利民转身就走，再也不会管自己死活。 “杨厂长，我当初没想太多，就是看傻柱年轻，怕他大手大脚的把钱都花了。 想给他攒着以后娶媳妇儿用的。” 易中海睁着大眼睛说着假话，还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一心为他人着想的绝世好人。 “可据我所知，傻柱应该结婚了？” 杨利民又不傻，都到了这份上了，怎么可能不把这件事儿的受害人调查清楚。 “哎~都怪傻柱娶的那个媳妇儿太精明了。 我原本是打算把钱给傻柱的，但是又怕他那个媳妇儿把钱都掌握在自己手里，最后傻柱容易人财两空啊。 你也不是不知道，就傻柱那个脾气，那个性子，那就是一点防备人的心都没有。 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得为小辈多想想啊？毕竟他父亲走的时候还让我多照顾照顾他的。” 易中海这时候头脑也恢复过来了，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要不然就真可能要去西北挖沙子了。 杨利民听了易中海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要是真话，那易中海可真就是一心为了傻柱着想。 只不过办事儿的手法太粗糙了，而且没有考虑傻柱的感受。 这要是假话。。。。。。不对，就算是假的也要当成真的，只有这样才可以避免易中海被处罚的太狠。 想到这里杨利民就对易中海说道“这个事儿我去帮你和傻柱说说，相信傻柱会给我个面子的，你等消息。” 杨利民离开了治安科以后就去了食堂，结果一到食堂发现傻柱已经回家了。 有心想让秘书去把傻柱叫回来，又一想这事儿还是别让太多人知道的好，还是自己跑一趟。 坐着吉普车来到了南锣鼓巷，还好这地方自己也经常来，要不然还得麻爪。 到了95号四合院不远处下车，让司机等着自己，杨利民步行进了院子。 到了门口三大妈就把他认出来了，毕竟参加过罗大勇的婚礼，怎么可能不记得。 “杨厂长您好，您这是找大勇吗？他上班了啊。” 杨利民本来想悄悄的进入，没成想刚到前院就被一个大妈发现了。 “这位大妈你好，我这次来是找傻柱的。” 说完就不搭理三大妈，直接往中院去了。 到了傻柱家门口一看，门没锁，说明回来人了，但也没直接进屋。 敲了敲门说道“傻柱在家吗？” 傻柱这刚从厂里回来，正准备躺一会呢。 今儿被易中海做的事儿给气的脑仁儿疼，炒完菜就感觉浑身没力气。 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开门一看果然是杨厂长。 “杨厂长，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屋。” 等杨利民跟着傻柱进了屋，坐好了之后便开始说明来意了。 “今天你的事儿我都听保卫处的人说了，你对这事儿有什么想法？” 傻柱这时候也不像在保卫处那么激动了。 这几个小时过去他也想明白了，这一大爷虽然截留了他爹寄给他的钱，但是这么多年来对他和他妹妹也算不错。 至于怎么和易中海相处，等赵小薇回来再说，他这脑子是想不明白易中海为什么这么做。 “厂长，这事儿我想不通，要是一大爷缺钱，直说就行了，可他一个月工资都80多了，为什么还要截留我父亲寄给我的钱呢？” 杨利民看傻柱并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样子，就把易中海在审讯室给他说的话和傻柱复述了一遍。 傻柱听完也不吭声了，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啊。 “傻柱，这事儿保卫处那边可说了，要是往严重了来判，易中海就属于有图财害命的嫌疑。 毕竟你们那个时候太小了，这笔钱可以说是你们的活命钱。 但是这样一来易中海就得和李怀德一样，被判刑、进监狱，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但要是往小了来说，那就有的说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傻柱一听这一大爷可能要被判刑，也写点不忍啊。 毕竟一起相处10年了，逢年过节的以前还在一起吃饭呢，也就这几年结婚了以后关系才淡了些。 而且一旦易中海被判刑，那家里就没了收入，小槐花和一大妈怎么办？ “杨厂长，您让我好好想想，晚上我还得和我媳妇儿商量一下，明天再给您答复。” 杨利民感觉这样就差不多了，没有立刻答复就是最好的答复。 最怕傻柱头脑一热往死里整易中海，那他就太被动了。 等厂里人都下班，赵小薇也回来了，傻柱把今天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赵小薇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123，实在是没有头绪啊。 “柱子，要不咱们去找大勇帮忙合计合计，他那当官的头脑肯定比我们想的周全。” “行~媳妇儿听你的，你去拿点腌的萝卜皮，装了好了我们就过去。” 这俩人也不傻，知道遇到问题找人帮忙，拿了点傻柱腌的咸菜就去了罗大勇那里。 至于拿咸菜干什么，这上门找人帮忙你空手去啊？ 罗大勇家啥也不缺，就爱吃傻柱家腌的咸菜，干净还好吃。 两口子才到罗大勇家，还没等说话呢，一大妈和聋老太太就来了，看来这二位也一直在一起待着呢。 罗大勇猜不出来傻柱两口子来有什么事儿，但是能猜出来一大妈和聋老太太来的目的。 把人都让进了屋，在桌子上摆好了花生瓜子，沏好了茶水，今天的主题就是一个畅聊。 果然这一大妈刚开始还不好意思在罗大勇面前给易中海求情，太伤面子。 可聋老太太不能管那么多了，毕竟易中海还在保卫处关着没放出来呢。 “柱子啊，你一大爷也是好心办坏事，回头我让你一大妈把钱连本带利都给你们拿回去。 再让你一大爷给你诚恳的道个歉，你去保卫处说一声就把一大爷放出来，这大冷天的，别把人冻坏了。” 傻柱还没张嘴呢，赵小薇先说话了“老太太，平时我们家可没少你一口吃的。 这一大爷骗了柱子这么多年，今儿被保卫处发现给抓了，你不为柱子高兴就算了，怎么还帮着一大爷说话呢？” 罗大勇咳了咳嗓子“你们先别吵，一个一个说，傻柱，你先说说来我家有什么事儿？” 赵小薇也不准备让傻柱说话了，这当家的嘴让他说损人的话行，说正事儿就不好使了。 把今天在厂里发生的事儿和罗大勇仔细的说了一遍，包括杨利民来家里和傻柱说的话也都说了。 她和柱子就想知道易中海做这些事儿他到底图啥啊？ 罗大勇听完感慨这易中海厉害啊，都这样了还能有机会转败为胜呢？ 牛~不愧为8级工，脑子就是好使，可惜就是不往正地方用，要不然这会儿估计都成工程师了。 看了看傻柱和赵小薇，又看了看一大妈和聋老太太。 “这事儿其实很简单，我们用最基本的排除法就能知道一大爷为什么这么做了。 一大爷这辈子钱是肯定不缺了，一个月那么多工资拿着，估计全院子里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房子也不缺，他和一大妈俩人住两间房，就算以后槐花找上门女婿都够住，所以也不会是因为房子。 那就只能是因为养老了，何大清走的时候还没槐花呢。 一大爷想让傻柱以后给他养老，但是傻柱的爹还活着呢。 所以就把何大清的钱截留了，这样一来傻柱和他爹的感情就会越来越淡。 都说生恩不如养恩，这些年一大爷对傻柱也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罗大勇这些话一说完，赵小薇就明白了，傻柱虽然有点听不懂，但也能理解个大概。 但紧接着赵小薇又问道“大勇，那个时候一大爷不是指望贾东旭给他养老吗？ 怎么还能想着柱子？” 罗大勇拿起一个花生剥开，把花生仁扔进嘴里嚼着。 “这你还不懂啊？有句话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猜一大爷是想准备个备用的，就贾张氏那样不要脸的，万一不同意贾东旭给一大爷养老，不是还有一个备选嘛。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贾东旭能发生意外，傻柱又结婚了，所以才有了后来一大爷过继槐花的事儿。” 罗大勇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所有人不明白那就是白痴了。 一大妈流着眼泪对傻柱说道“傻柱，一大妈这辈子也没求过你什么。 你能不能看在一大妈的面子上把你一大爷放出来？ 至于那些钱，等一大爷出来我让他连本带利还给你。” 聋老太太也帮腔道“是啊~柱子，你一大爷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也心里有数，你总不能忍心看你一大爷进监狱。” 罗大勇冷眼看着聋老太太，这一大妈求情也就算了，人家怎么说都是两口子。 这聋老太太倚老卖老的，天天吃人家傻柱的，喝人家傻柱的，然后转过头帮一大妈给一大爷求情。 看来这是一大妈照顾的到位了，要不然一个老太太不愁吃不愁喝的，凭什么帮一大妈说话？ 傻柱两口子毕竟都要上班，这白天晚上照顾老人，还得是一大妈来搭把手，这就相当于一个护工了。 虽然很是看不上这老太太，但罗大勇也没说什么。 这是别人家的事儿，自己帮忙分析分析、敲敲边鼓得了。 要是真把话说的太透了，估计就得把这老太太得罪死。 到时候她来砸玻璃，我怎么办？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的，罗大勇干脆闭嘴了。 傻柱也没给个明白话，和赵小薇回了自己屋，连一大妈和聋老太太都没搭理。 他也迷茫了，自己爹跑了，一大爷截留他爹给的钱，转过头又想让自己给他养老，平时对自己还不错，老太太更是拿自己儿子当眼珠子看待。 这里面牵扯到了亲情、人情、人性。 坐在椅子上的傻柱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媳妇儿，这事儿，我有点糊涂了，你帮我想想到底该怎么办？” 第88章 最终处理结果 赵小薇拿了碗水过来递给傻柱。 “喝点水，这么半天了，也没看你喝口水。” 傻柱还真有点渴了，几口干了碗里的水说道“我是不希望看到一大爷判刑的，又不希望太轻易就放过他。 毕竟我妹妹小时候可是差点就饿死了，我和妹妹为了口吃的还去捡过破烂呢。” 赵小薇站在傻柱身旁，把他的头搂在自己胸前。 她知道自己的男人在面临着一次困难的选择，自己这个当媳妇儿要全力支持他。 第二天清晨，一夜没睡的傻柱早上独自去上班了，他终于想清楚了。 傻柱直接去找了杨利民，既然杨厂长在这事儿里面担当了中间的人角色，那找他是最合适的。 “杨厂长，我想清楚了。” 杨利民很高兴傻柱能一大早就过来找自己，这说明易中海这个事儿不会太严重了。 要是傻柱不来找自己，那自己就只能挥泪斩马谡，彻底放弃易中海。 总不能自己一而再的去找傻柱，自己这个厂长不要面子的吗？ “傻柱，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虽然易中海可能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他做事儿的程序确实是错误的。” 傻柱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有太多的纠缠了，至于杨利民给易中海的推脱言辞他压根不想理会。 “让一大爷把我爹这些年邮寄过来的钱和信还给我就行了。 其他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就当我报答他和一大妈这么多年对我和我妹妹的照顾。 以后就当个普通邻居相处。” 杨厂长很是欣慰，看来自己这嘴遁还有一定的效果嘛。 傻柱走了之后就去了保卫处找赵爱党沟通了。 赵爱党听了杨利民复述完傻柱的话之后，都无语了。 这傻柱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啊，这也能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老杨，这事儿我同意何雨柱同志的意见，但是我觉得必要的处罚还是要有的。 这易中海品行不端，这么多年截留何大清邮寄给傻柱的钱和信。 这种人不收拾一下以后还不一定闹出多大乱子呢。” 杨利民想了想，觉得赵爱党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他又不想处罚的太严重。 毕竟这可是自己亲自上报的8级工啊。 这才几天？这雷自己是真不想扛。 “老赵，既然傻柱都不想追究了，那我们就让易中海写一份检讨在厂里广播一下？” 赵爱党一边拿着茶叶罐摸索着，一边也在思考。 觉得还是要给杨利民一些面子的，毕竟人家是厂长。 “行，那就让易中海把钱和信还给傻柱，然后今天中午以前写一份检讨，中午工人们吃饭的时候让他自己去广播站。” 等杨利民来到治安科审讯室，找到易中海，把厂里对他的处罚和易中海说了之后，易中海又麻了。 钱有，可信~早就烧了啊，灰都找不到了那种。 杨利民指着易中海就开骂，这回是真怒了。 “我说易中海，你把人家父亲的钱截留了也就行了，怎么把信也烧了啊？ 不怪人家赵处长说你品行不端，你真是无可救药。” 一顿骂之后杨利民也拿易中海没办法，总不能让易中海自己再把信写出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现在回家，去把钱拿回来给何雨柱，把利息也算上。 然后写份检讨，中午自己去广播站。” 说完就去找傻柱给易中海擦屁股去了。 易中海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出来了。 看来这8级工，还真没白考。 虽然又饿又渴，还冻得够呛，但易中海还是觉得自己这技术大拿还是很牛13的。 和保卫处借了个自行车，一路骑回家拿钱，然后又回了轧钢厂去食堂找傻柱。 “柱子，这是何大清这么多年给你妹妹邮寄的钱，一年120块，咱们就算10年，1200块你数数。 我再给你加300块利息，这事儿是一大爷做的不对。 但我也是不想你把钱都花了，你看这不就积攒下来了？” 这钱本来就是自己的，既然一大爷给了利息，那有钱不拿就是真傻。 傻柱把钱数了一遍“易中海，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你以后也不要来我家串门了，我们家不欢迎你。” 易中海还想说点什么，就被傻柱身后的马华打断“闲杂人等，请离开厨房。” 易中海就这样被马华硬生生推出了厨房。 等晚上再找机会和傻柱谈谈，相信自己这道德大棒砸过去，傻柱还是能回到自己身边的。 易中海仍在幻想。 易中海回到治安科，他还得些检讨书呢。 这东西虽然没写过，但是易中海把这么多年参加过的劳模大会，先进生产者大会的精髓往上一写，这检讨书就出炉了。 治安科的工作人员拿着检讨书去找赵爱党汇报，等赵爱党看完了这份检讨书，都气乐了。 “这老易是在写检讨书，还是在写表扬信？ 这全篇都是自己不畏艰难险阻帮助傻柱保留钱款，没有一个字写他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拿回去，告诉易中海重写。” 两个小时过去，易中海足足写了五遍检讨书，就是没有写明白自己的错误在哪里。 赵爱党已经受够了，拿着这五份检讨书去找了杨利民。 “老杨，来看看我们厂8级工写的检讨书，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值得好好学习啊。” 杨利民看赵爱党臭着脸来找他，就知道这是又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事儿了。 仔细的看了这五份检讨书之后，杨利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老赵，这事儿你看着处理，我这厂长总不能天天围着一个8级工转悠？ 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既然易中海感觉自己是8级工，我们不好处理他，那就直接把他的8级工拿掉。” 赵爱党这也够损的，拿掉了易中海的8级工，不光易中海倒霉，杨利民搞不好也要被上面批评。 “这~有点过了？” 杨利民总不能刚说完的话就当放屁，但是也不想这么狠的处理易中海，毕竟一荣俱荣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这样，易中海的检讨书不用他写了，我来替他写，他自己照着念就行，工级就先不撤销了。” 赵爱党退了一步，他本来就是想这么搞，但是不先设立个台阶，杨利民也不一定能同意这个意见。 看赵爱党退了一步，杨利民果然知道不能再说别的了，也就答应了下来。 只要不动易中海的8级工，那一切就都好办。 赵爱党回去亲自操刀写了一份检讨书，告诉易中海中午在工人吃饭的时候去广播站照着念，其他的就不处罚了。 不过当易中海看完这份检讨书的时候，感觉还不如处罚呢。 这份检讨书完全把易中海定为了坏分子，把自己截留钱款和信件，想洗脑让傻柱养老，在院子里想搞一言堂等事情都写上了。 当然这些事儿老易打死也想不到全部都是罗大勇提供的。 既然搞不倒你，那就搞臭你好了，看你还有什么脸在院子里转悠。 “这份检讨书，你要是不想念也可以，我会直接汇报到上级领导，直接把你降为勤杂工，你自己考虑。” 一边是8级工的位置，一边是检讨书，易中海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妥协了。 毕竟检讨书念完，大不了自己的人设崩塌，臭那么几年，自己这技术大拿还是有起复的机会。 这要是成了勤杂工，那这辈子就算完蛋了，谁能拿一个勤杂工当回事？ 当中午广播站响起易中海那颤抖的声音时，全厂工人轰动了。 这时候的名声，可是能要人命的。 易中海所有东西都算到了，就是没有算到工人们对他的态度是什么样的。 你8级工厉害，我们不搭理你就是。 就你这人品，我们羞耻与你为伍。 和李怀德一样，易中海也进入了大型社死现场。 等晚上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街道的王主任也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毕竟轧钢厂中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这会儿估计都扩散到全城了，没准过几天就扩散到全国了。 8级工的八卦新闻，可不是那么容易听到的。 街道办又不是聋子，怎么能听不到这些事儿。 王主任一脸厌恶的看着易中海，直接召开了全院大会。 主题只有一个，撤销易中海95号大院一大爷的位置。 什么聋老太太的面子，统统一边去，我怎么就看中你这么个玩意儿当一大爷？ 我这明天还不知道怎么去上级领导那里汇报工作呢。 一大爷这一下午在车间里已经享受到被群体排挤的滋味。 以前像是什么搬零件、打毛边、端茶倒水这些小事儿，那是根本就不用易中海干。 现在不说这些活得自己干，就算是去厕所没带纸，估计都没人分你一张。 就是这么臭不可闻。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也只能在一旁安慰。 至于效果有没有，那就只能看易中海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了。 后院二大爷今天破天荒的让二大妈给家里每个人都煎了一个鸡蛋。 虽然没有对外说什么，但是院子里谁不知道二大爷这是在庆祝啊？ 庆祝一大爷的位置空出来了，王主任今天虽没有直接任命自己为一大爷。 但是自己只要搞定前院罗大勇，那位置还不是唾手可得？ 岂不知他的好邻居许大茂，和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看易中海在一大爷的位置上风光了这么多年，许大茂焉能不心动？ 第89章 空降了一位新领导 “娥子，看到了，这老绝户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每次傻柱打我都偏袒傻柱，和贾家吵架的时候明明是我有理非让我赔钱，这下遭报应了？ 看以后还在面前充长辈不，不行~我明天正好去乡下放电影，得给老绝户好好的宣传宣传。 就是不知道这一大爷的位置王主任怎么想的，我抽空得带点东西去问问。” 就连三大妈都一个劲的询问三大爷有没有可能坐上一大爷的宝座。 三爷只回答她“你真当一大爷这位置有什么油水？ 那位置谁坐上都讨不了好，你不信就看着，这事儿有的争呢。” 也就三大爷是人间清醒了。 秦淮如在家里啃着二合面馒头，猪油炒大白菜嘎嘎的香。 一边吃一边对棒梗和小当说“以后不准再去易中海家。 现在大家都知道易中海不是好人、道德败坏。 我们家要是和他们家有什么瓜葛，弄不好我们家也臭了。 到时候棒梗你去学校就可能会被人揍，小当以后也讨不了好。 听明白了没？” 棒梗多聪明，听完秦淮如的话就说道“妈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搭理那一家人。 一看那两口子就是坏事儿做多了，老天都看不过眼了才让他们家绝户。 就是苦了我妹妹槐花了，以后还有机会要回来吗？” 小当倒是想说点什么，毕竟前段时间还天天去一大妈家吃饭，一大妈对她还是挺好的。 但看自己的妈和哥哥都这么说了，也不敢替一大妈说话了。 最多也就是闭口不言，两不得罪。 至于罗大勇这边，虽然没有完全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最少可以让易中海消停几年。 别天天在自己面前装大头蒜，一大爷、8级工很了不起吗？ 这事儿在全厂职工的宣传下，第二天扩散的速度就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易中海出门就差没被人扔菜叶子了，但是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是免不了的。 厂里也因为这个事儿，又一次被上级领导批评了。 杨利民识人不明的帽子，还是扣上了。 五一劳动节过后，又一个大新闻出现在了厂里，这一次倒霉的人可就是杨利民了。 可能是大领导的失望，也可能是其他领导的推波助澜，也有可能有人不希望杨利民在轧钢厂一家独大。 厂里接替李怀德位置的人来了。 这人罗大勇还真认识，而且非常熟悉，来人正是李长征。 这位机械系教授被上面领导点名，来轧钢厂任副厂长兼d委副书记。 主抓轧钢厂老旧机器改造事宜，正好和杨利民手里主抓的车间、生产碰上了。 都一样是正厅级，两个人碰在一起，那肯定会产生火花。 这边罗大勇还等着李长征召见呢，这事儿跑不了。 自己结婚很多人都去了，也都见过自己的这位便宜老叔。 没成想娄晓娥又来找自己了。 “大勇，在家呢啊？”下班以后的罗大勇正在屋里炖菜呢，这个方便省事儿。 “这话让你说的，我不在家，还能去哪？你这有事儿？” 看到娄晓娥来了罗大勇也不能往外赶人，俩人又没仇。 “我就是想问问上次的食材还有吗？” 罗大勇听完这话还是很高兴的，这不就是来回头客了嘛，人家娄家可是拿黄鱼结账。 “有，还和上次一样吗？” 听到罗大勇手里还有货，娄晓娥也很高兴，毕竟这些东西现在不好买。 娄家不缺钱，但是钱也不是万能的。 “那太好了，还和上次一样就行。” 罗大勇拿了燕窝、鱼翅出来递给娄晓娥。 顺嘴问了一句“我上次和你说的带大茂去检查检查，你们去了没？” 娄晓娥接过东西气哼哼的说到“别说了，我刚跟大茂起个头，就被他骂了。 他根本就不愿意去。” 罗大勇心想许大茂愿意去检查就见鬼了。 他一直都认为许大茂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 毕竟在乡下勾搭那么多寡妇、媳妇儿的，没一个人怀孕。 他自己就不想想这是什么原因？ “对了，还有个事儿忘记和你说了，我爸想见见你老叔。” 这下就把罗大勇也搞不会了，这再有几年起风了，娄半城想见我老叔干什么? 这可别惹一身麻烦啊。 “娄先生说什么事儿了吗？” 罗大勇得先试探一下。 “我爸没说，就是让我传个话。” 娄晓娥是真没什么心眼儿，她家里的情况这位是压根一无所知。 拿大勺把锅里的菜搅了搅，别糊锅了。 “你爸那里你先去转告一下，我老叔和他见面不方便，我代表我老叔先和他谈谈。” 罗大勇想了想，心里有些计划也许可以借着这次见面实施一下。 等娄晓娥走了以后，李秀兰过了好一会才回来。 罗大勇这次是真不高兴了。 “你说说你，再有几个月就生了，还加班？ 那工作是做不完的，医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 李秀兰吐了吐舌头“今天这不是有个病人突发情况嘛。 医院的其他医生都在忙，我就过去帮忙了，下次不会这么晚回来了。” 罗大勇也是拿自家媳妇儿没办法，总不能自己天天去医院守着她，只能看她自觉了。 娄晓娥那里动作很快，转过天就和罗大勇越好了见娄半城的时间。 轧钢厂这边罗大勇也被自己老叔的秘书叫了过去。 看来这老叔也不是纯粹的学者，这几天没少和下面的车间、科室领导们沟通交流啊。 等到了原先李怀德办公室，罗大勇明显能看出来屋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换了一茬。 “大勇，坐。我早就想叫你过来，这一直忙的脚打后脑勺，今天总算有点空闲时间了。” 李长征还是很健谈的，过年的时候在饭桌上也是很能说的，不过那是喝酒以后。 “哎~应该是我来看老叔的，但是考虑到您这里应该很忙。 毕竟您刚上任，怎么也得先和下面熟悉一下，我就没着急过来。” “我这次叫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参谋参谋。 你以前在保卫处工作，应该知道这些车间主任背后都是谁？” 看来这位一上来就要烧火啊，不过也对，新官上任三把火。 想要改造机器，不把这些车间主任搞明白了，那是真不好工作。 罗大勇把自己在保卫处工作的时候查出来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长征。 “123车间就不用想了，都是杨利民的铁杆。 特别是钳工车间的王胖子，更是铁杆中的铁杆。 前段时间轧钢厂的事儿你应该也知道，这个8级工易中海就是王胖子车间的。” “456车间虽然表面上也是杨利民负责。 但据我所知4车间主任是工会刘主席的亲戚，5车间是聂副厂长的人，6车间主任是个老油子墙头草。” “7车间和8车间就是真正的奶奶不亲、爷爷不爱的。 所有机器都是解放前的，你想搞技术改造，这俩车间的机器啥也干不了。” 听完了之后，李长征用两只手一起使劲挠了挠头，这还不如不听呢。 怪不得这几天找这些车间主任谈工作，都是推三阻四的，一点干货都不说。 罗大勇本有心劝劝这位便宜老叔事儿不是一天就能做成的，轧钢厂和学校不一样。 但是又一想，人家吃的盐没准比自己吃的饭都多，算了~。 等到了见娄半城的日子，罗大勇换上一身中山装就去了。 穿工作服去感觉对娄半城有点不尊重，这趟自己还有正事儿和他谈呢。 到了娄家门口，不错~这还是头一次看到门口有门铃的房子呢。 佣人给开了门，这位也不是许大茂他妈啊？ 也对，这娄晓娥都嫁给许大茂了，他妈再在娄家做佣人确实不大合适。 把拿来的礼物递给了佣人，佣人领着罗大勇进了会客室。 这是罗大勇第一次见到娄半城，个子很高大，但是并不健硕。 头发不多，略有秃顶，双眼炯炯有神。 气势比自己见过的四爷还要强，但又给人一种日暮西山之感。 “你好，罗处长。”娄半城主动伸出了手。 “你好，娄先生。”人家给面子，自己得接着。 罗大勇也伸出了手和娄半城握了一下。 “请坐。” 等罗大勇坐好，佣人上茶之后便退了出去。 “罗处长。。。”娄半城这话没说完呢便被罗大勇打断。 “娄先生你还是叫我大勇，这处长来处长去的，听着太有疏离感了。” 娄半城呵呵尬笑了几声“那好，我就托大了，叫你大勇，来~喝茶。” 等两人都喝了口茶，娄半城说道“大勇，这次我本来想找你老叔李长征的。 但是听小娥说你想见见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儿？” 罗大勇看了看这客厅的摆设，可以说是无一件不是精品。 就光是这屋顶的大灯，估计易中海都买不起。 这可真是大资本家啊。 罗大勇笑了笑说道“娄先生，不怕你笑话。 我就是怕我老叔和你接触之后被人盯上，所以先来替我老叔探探路啊。” “你看看你这屋里的摆设，有一件和群众能搭上边的东西吗？ 你是不是想问问我老叔上面对待你们这些人的政策？这还用的着问吗？” 娄半城听了罗大勇的话，也是一脸的颓废。 看了看四周的摆设，以前可没人提醒过他这些，只会说他家如何如何奢华。 罗大勇说完他就都明白了。 第90章 娄家走了 不过现在才63年，时间尚早，寒风还没有吹过来，没有感觉到冷罢了。 “大勇，既然你都能看出来，能不能和我谈谈，我们这些人的出路在哪里呢？” “解放前，我给我们部队提供过一些帮助，建国后，我把自己工厂的绝大部分股份都上交给了国家。” “难道这还不够吗？” 罗大勇看娄半城还在那里自夸，心中冷笑，真是不知者无畏。 “娄先生，解放前，你是给我们部队提供过机器和物资，但是我不相信娄先生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 你能保证自己赚的钱上面没有沾染老百姓的鲜血吗？” “至于解放后，全国都在搞公私合营，娄先生也不过是快人一步，所以国家才会认为你是红色资本家。 但是资本家不管是什么颜色，他永远都是资本家。” “《资本论》不知道娄先生您看过没有？ 资本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句话，可是一直很有市场的。” 罗大勇就好像是拿着铁锤，80、80、80，一下下的击打着娄半城的要害。 活了这么些年，一直被人捧上云端的他，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和他说话，这刺激有点接受不了。 “大勇，按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人的都没有个好下场了？” 罗大勇说了半天，有点口渴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有自家的茶叶好，差评。 “娄先生，其实您应该先明白一点，那就是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国家和人民的。 只不过是借用你的手把这些资产发扬光大罢了。 如果你不能认清这个现实，那您认为盯着你的那些人，会放过你吗？” 听完罗大勇的话之后，娄半城一下子瘫坐在红木椅子上，双眼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前面的铺垫差不多了，再说就有点刺激过度了。 罗大勇这才再次说道“不过现在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可以让娄先生摆脱现在的困境，不知道娄先生想不想试试？” 听了罗大勇的话娄半城好像又活了过来一样，两眼直直的看着罗大勇“什么机会？” “娄先生这里有没有私密一些的地方？” 罗大勇不想在客厅谈，毕竟这里人多眼杂，万一佣人听到传出去就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有，我们去书房谈。” 娄半城说完便领着罗大勇去了书房，他也知道这会客厅不是谈秘密的好地方。 等两人到了娄半城的书房，罗大勇一眼望去，这书房也不小啊。 一面墙壁是书，至于是真留着看，还是摆样子那就只有娄半城自己知道。 不过另一面墙是酒，国酒、洋酒那是应有尽有。 有些还是打开过的只剩下半瓶儿，看来这个比那面的书强多了，最少有人喝。 等罗大勇坐好，娄半城从酒墙上拿了瓶红酒。 “61年的帕图斯，尝尝？” 罗大勇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后悔的想吐血，去香岛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去买些红酒存着？ “不大会喝，让您见笑了。” 酒倒好以后娄半城才说道“大勇你刚才说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罗大勇也不藏着掖着，毕竟有些事情早说比晚说强。 “我有个朋友，从香岛弄到了一批机器过来。 告诉我是瑞士产加工精密零件的机器。” 这批机器自从罗大勇从香岛带回来以后，就一直放在空间里。 去书店找些书籍一对比，就知道这些机器是干啥用的了。 娄半城这下可是吃了一惊“走私来的？” 这年头能把国外的东西走私进入国内，那能量都不是一般的大。 “是的，走私进来的。本来我是不想碰的，但是正好赶上我老叔去了轧钢厂负责机器改造，这不就巧了。” 罗大勇拿起红酒闻了闻，没办法上辈子是土鳖，这辈子也没好到哪里去。 都说红酒先闻再看，还有什么晃杯、挂壁的，他是一窍不通。 就知道喝完了感觉涩，还不如喝点牛栏山感觉好呢。 “我想的是娄先生可以把这些机器拿下来，然后捐给轧钢厂。 等上面感觉这些机器不错之后，再用去香岛购买机器的借口，带着全家人一起出去。 这样盯着你家的人，就拿你没办法了。” 娄半城想了好一会，感觉这是个办法，但是家里还有不少固定资产，舍不得放手。 “那我在四九城的这些房产怎么办？还有小娥呢，总不能把许大茂一起带出去？” 罗大勇白了娄半城一眼“娄先生，你还想着房产呢？ 全部放弃，房契和地契都带走，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拿回来。 至于家当就带黄鱼和值钱的小件就行了，其他的你根本没机会带出去的。 还有许大茂，小娥姐没和你说吗？这许大茂他妈老是骂小娥姐是不下蛋的鸡。 每次一说去医院检查身体，许大茂就推三阻四的，这是什么行为？ 许大茂这些年在乡下的事儿我不相信你一点风声都没有。 为什么他乡下那么多相好的一个都没有怀孕？ 这些事儿你不会没想过？” 娄半城听着四九城的房产全部放弃还很心疼，但是听到罗大勇后面说的就是愤怒了。 一个区区下人，也敢这么说自家小姐？ 这要是在解放前，肯定让她想死都难。 也通过这个事儿娄半城才发现，自己也就剩下空架子了。 连一个曾经的下人都不怕自己了，自己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那不知道大勇，这批机器什么价钱？” 娄半城想通了以后就不再纠结，毕竟优柔寡断的人也不会在光头军的剥削统治下还成了气候。 “不要钱，要你家里全部的老物件。” 一听罗大勇的话，娄半城就全明白了。 什么我有一个朋友，这批机器肯定是罗大勇的。 因为没有人做买卖会只要老物件不要钱，但这事儿大家伙心知肚明就行，说出来连朋友都没的做。 “行，我今天就整理东西，明天晚上交易如何？” 娄半城也不想夜长梦多。 只要这批机器真的是瑞士精工，那对自己来说就是大功一件，身上又镀了一层金衣。 到时候自己全家借着去香岛买机器的名头，谁会阻拦自己？ 只要到了香岛，自己就是天高任鸟飞，好过现在这样温水煮青蛙百倍。 “成~明天晚上10点，我再来找您。” 罗大勇看事儿谈的差不多了，拿起红酒一饮而尽。 喝完感觉还不如通化红葡萄酒呢，一点也不甜啊。 第二天晚上罗大勇带着娄半成去了郊外，用一堆木头箱子换了另一堆木头箱子。 不过罗大勇给出去的是一堆机器，拿回来的是一堆古董。 娄半城现场打开了一个箱子拿手电筒认真的看了看，非常满意。 “这是瑞士前年才生产的机器，这里有机器批号和日期。 不只是轧钢厂能用上，其他工厂也能用的上。” 罗大勇蒙着面、戴着帽子，边上还有其他人，他是不方便露脸的。 交易完成，对着娄半城拱了拱手，转身就先走了。 5月的最后一天，娄半城去轧钢厂找了李长征。 俩人在办公室里密谈了一会，李长征便跟着娄半城出去了。 当来到一座娄家的仓库，看到那满地机器的时候李长征也要疯了。 全四九城的精密机器加在一起，都没有这地上的一半，可见这批机器的珍贵程度。 别人可能不认识，但李长征就是机械系的教授，怎么可能不认识。 转身就带着娄半城去了机械部找了他的老领导汇报工作去了。 6月中旬，轧钢厂来了一支军队护送的车队，直接开到了7车间和8车间。 全程军队保护，非7、8车间人员禁止靠近。 轧钢厂也开始了技术改造的新篇章。 与此同时，很多运输着精工机械的火车也驶往了全国各地。 也是在6月中旬，许大茂在从乡下回家的路上被人敲断了两条腿。 鲜血流了一地，还是惨叫声引来了路人，这才保下一条命。 这还是娄半城不想节外生枝，要不然按照他的脾气，许家基本就到这一辈儿绝户了。 在许大茂躺在医院里哀嚎的时候，娄晓娥已经坐上了开往南方的汽车，准备迎接新的人生。 “大勇，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只有自己的父母和几个直系亲属，外加一个来送他们的罗大勇，娄晓娥问道。 “当然，娄小姐，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娄先生身体不算太好，到了香岛以后最好先找一家好一点的医院看看。 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多想，就许大茂那家伙的性子，你一失踪他肯定会再找一个媳妇儿，就不知道下一个受害者是谁了。” 都说“捅娄子”是小说里面的名场面，但罗大勇还真没有这个想法。 因为娄晓娥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 别现在过了一把瘾，等改开以后他们家回来的时候，二女争夫的事儿可就不好解决了。 李秀兰能挠死自己。 这时候楼半成也走了过来，拍了拍罗大勇的肩膀说道“我娄半城没想到这一把年纪还没你这年轻人看的清楚，哎~白活了半辈子了。 这次真是多亏了你的办法，要不然我们家还真不容易出去。” 罗大勇习惯性的笑了笑，这话不好接啊“娄先生，香岛现在帮会横行，建议您到了香岛以后先去拜拜警署的码头。 听说那边有个叫x乐的警官很有能量，有了这层皮你们在香岛做生意才不会受人欺负。 你可以去香岛重新开始，以娄先生的能力，相信很快就会脱颖而出。 期待你们回到四九城的那天，我肯定扫榻以待。” 第91章 悲催的许大茂 聊了没一会，人到齐车队就出发了。 这一次和电视里不一样，娄半城走的很从容。 毕竟那么多机器捐献出去了，轧钢厂的股份也全部上交了，一些暗中盯着他们的人，也没借口下手了。 得益的只有得到了娄半城所有收藏的罗大勇的和他的老叔李长征。 不过李长征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罗大勇的手笔罢了。 转过天，罗大勇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就看到傻柱在食堂里说的是眉飞色舞啊。 “我和你们说，这许大茂肯定是在乡下勾引小媳妇儿被人家男人报复了。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仇？ 两条腿都给打骨折了啊” “我去医院看了，那个惨啊，估计就算养好了，以后走路也会受影响了。 不知道他以后还能不能骑车去下乡放电影了。” 这多大的仇啊，在院里和巷子里宣传还不够，这还跑轧钢厂食堂来讲故事了。 这是生怕许大茂名声不够臭？ 还好刘岚调走了，要不你们俩人肯定是轧钢厂八卦界的“哼哈二将”。 不过这和罗大勇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叫人打的。 就是不知道许大茂要是真有了点残疾，这秦京茹以后会不会还看上他？ 晚上回院子里，果然二大爷召开了全院大会。 这次的主题是批评傻柱，胡乱造谣，搞的院里人出去都会被巷子里的住户们问东问西。 “是不是许大茂搞破鞋被人家男人发现了，直接拿棒子打断了腿啊？” “我听说你们院子里的许大茂出去偷东西被人打断了腿？” “你们院子里的许大茂被人打死了？真的假的啊？” 这就是谣言的威力，传着传着，就连散布谣言的人都控制不了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还好许大茂这时候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要是在家里的话，估计就算爬，也得爬过来和傻柱拼命。 易中海已经被拿掉了一大爷的位置，所以冷眼旁观。 三大爷更是一句话没有，明哲保身。 院里各家住户也是各扫门前雪，有损失的又不是自家。 或许是二大爷控场能力不够，也有可能不爱管这破事，最后傻柱被处罚打扫院子一个星期。 这大会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结束了。 厂里的7车间和8车间已经被军队派人保护，一个是机器珍贵，得之不易。 另一个是轧钢机的改造也开始了。 虽然全国清理敌人已经这么多年了，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还有没有行走的五十万。 听从了罗大勇的话，这次的机器改造工程负责人的是李长征，但干活的技术大拿是从首钢借来的一位8级工。 这不仅给了杨利民一个响亮的耳光，也让易中海在厂里生存的更加艰难。 看到没？人家宁可借人，都不用你。 为什么？就你那道德品行，换了我，我也不用你。 刚熄灭了不久的议论声，再次响起，这就是名声的重要性。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炎热的7月已经到来。 7月7日。 许大茂今儿出院，住院这段时间通过他老妈知道了娄家已经人去楼空，娄小娥也下落不明。 许大茂至今还没搞清楚到底为什么短短一个月世界就变成这样了？ 腿断了，老婆跑了，这就妥妥一个莎士比亚的剧本啊。 他还不知道等他回了四合院还有精神暴击等着他呢。 这不刚进了院子就被三大妈一句话弄的不会了。 “大茂，你还活着呢？” 许大茂听完这句话就不好了，我当然活着呢，还活得好好的。 “三大妈，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这不好好好的。” “不对啊，隔壁88号大院的张老头说你被人打死了啊，他说亲眼看到你被送去火化了。” 许大茂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许大茂他妈高小娟可不干了。 “我说三大妈，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人话就把嘴闭上，我家大茂这好好的，你非得说他死了，你怎么不说你家解成死了？ 我告诉你，今儿你不把这事儿解释清楚，赔礼道歉，这事儿没完。” 这下子院子里人呼啦啦出来一群，本来就是礼拜天，外加上天气炎热，大家都在外面乘凉呢。 这不一听到吵架声，都跑出来了。 特别是几个小的，像是棒梗、小当，还有正武家的招娣，一看到许大茂这张脸立刻吓的嗷嗷哭着往院里跑。 一边跑还一边喊“不好了，大茂叔的魂儿回来了，吓死人了啊。” 傻柱差点没乐死在前院回廊里，这几个孩子说话太有意思了，晚点肯定要给他们买糖表扬一番。 这下子就连高小娟也知道不对了，这一个人说也就算了，所有人都这么说，这是有人散播谣言，要霍霍他们家大茂啊。 “三大妈，你告诉我是谁在散播我们家大茂的坏话？你告诉我今儿这事儿就算结了。” 三大妈本来就想早点撇清关系，听这话还不赶快说啊。 “这话我也不知道谁第一个说的，不过院子里前些日子因为傻柱乱说话罚他扫了一个星期院子。” 许大茂这下可炸毛了“傻柱，你个孙子儿，是不是你说我坏话？我可告儿你啊，王主任以前说过传谣言也是犯法的，我一会就去街道办告儿你去。 傻柱可不惯着许大茂“傻茂，你有证据你就去，反正不是我说的，你爱找谁找谁去。 你个瘸子，老婆都跑了，还在这里狂个什么劲儿？ 我回去搂老婆抱孩子去了，没工儿夫搭理你。” 这把许大茂给气的“傻柱、傻柱你别走啊，傻柱~你给我回来。” 高小娟一看这不行，越吵人越多了，自家儿子成笑料了，赶快把大茂推回了家。 这家伙走路是不可能了，只能坐轮椅。 等过了一会，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来了。 这老家伙比许大茂还精明，建国前就在娄家当司机，三教九流认识人不少。 高小娟把谣言的事儿一说，许富贵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一个人能造成的。 后面不一定有多少看许大茂不顺眼的人跟着造谣呢。 也是，许大茂当年娶了娄家千金。 嫁妆拉过来的时候别说自家住这大院，就连隔壁的几个院子里又有几家不嫉妒呢？ 现在这报应不就都来了，反正娄半成也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人家不怕报复了。 “大茂，这事儿先忍忍，你先把腿养好，工作不能丢了。 其他的我去打听打听，要是被我知道是谁造的谣，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许大茂这会也跟个瘪茄子一样，自己现在这状态，又能做的了什么？ 罗大勇今天也在家里休息。 大热天的鬼才愿意出去遭罪。 特备是李秀兰还有2个月就生了，性子说变就变。 一会哭一会笑的，一会想吃酸的一会想吃辣的，把罗大勇块折磨死了。 罗大勇又不敢走开，怕万一有个刮碰的，身边没人，那可不就完蛋了吗。 不过听到了傻柱和许大茂在自家门口的对话以后，还是去杨小毛家让他去把傻柱叫过来一趟。 傻柱来了以后罗大勇和他说道“你现在有老婆孩子，说话要注意点，不要再刺激许大茂了。 他腿断了，娄晓娥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这本来就憋屈呢。 你这一天天的再去刺激他，他是打不过你，但是要拿何晓开刀，你总不能天天不上班守着老婆孩子？” 傻柱还倔呢“他敢，你看我不把他屎打出来，算他拉的干净。” 罗大勇拿手捂了捂额头，只感觉和傻柱对话脑壳痛。 “你是真听不懂话还是在这里装横呢？” 指了指门外“真要是何晓有个意外我看你还装不装？滚蛋。” 傻柱当然只是口头不服了，回家以后马上偃旗息鼓，不再去刺激许大茂。 毕竟拿赵小薇的话来说，咱们家现在是穿鞋的，可不能和光脚的赌运气。 这院子里没过几天好日子呢，贾张氏又被放回来了。 这次可是真的瘦了不少，看来这戒毒的地方饮食很糟糕啊。 贾张氏是被王主任送回来的。 王主任把没上班的大妈们叫来中院说道“贾大妈现在已经策底的戒掉了止痛片，以后可以好好重新做人了。 大家不要拿以前的眼光来看贾大妈，要团结邻里，互相帮助，争取重新拿回“先进大院”的称号。” 贾张氏也和以前有了明显的不同，最少王主任在这里的时候还是表现的不错。 但是~但是啊，等王主任一走，又回归原样了，这也说明贾张氏又学会了新的技能~伪装。 在戒毒所不会伪装，那是真惨，血的教训把贾张氏培养成人才了。 进屋里先是看了看自己藏钱的地方，一看钱都还在，心就放下了。 又去厨房看了看家里的粮食，好你个秦淮如，老娘不在家你们竟然敢吃二合面？ 当即就给自己蒸了一锅。 等二合面馒头蒸好了，一口气干掉五个，这是饿疯了。 然后就往炕上一趟，炕功启动，开始呼呼大睡。 等秦淮如下班回来，听三大妈幸灾乐祸的说自家婆婆回来了。 秦淮如听出来三大妈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儿，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回了家。 前段时间一大爷出那个事儿以后，棒梗上学还好说，小当可就不敢让一大妈带了。 本来想让三大妈带，但是棒梗的一句话改变的秦淮如的主意。 “妈~就三大爷家那抠门样，三大妈中午要是不给小当饭吃怎么办？” 最后秦淮如找了后院吕宏远的老伴王招娣，50多岁的大妈，天天在家也就收拾个屋子。 正好帮忙带带小当，每个月不白干，给些棒子面，人家还乐呵呵的呢。 这也就是秦淮如在院子里名声一直很好，要是换了贾张氏，跪下求人家估计都不带看她一眼的。 不知道怎么的，这话就被三大妈知道了，所以现在三大妈特不待见秦淮如。 第92章 贾张氏又又又回来了 等进了屋，看到贾张氏在炕上还睡着呢。 秦淮如连忙去厨房准备做饭，这段时间的二合面馒头，让秦淮如的身体终于恢复了一些。 前几年的旱灾让她总是一脸的菜色，加上生小当的时候坐月子也没坐好。 还没出月子就开始用冷水洗衣服，多少留下了一些病根儿。 不过现在好了，营养一跟上来，脸色就变的红润了。 身材也逐渐的变得丰满了些，这几天许大茂在院子里乘凉，一看到秦淮如就有点眼睛拔不出来。 就连去卫生所开药的人都多了不少，不过很多都是司马昭之心。 秦淮如也知道这些男人想的什么。 不过她一是没有心思改嫁，毕竟家里还有棒梗和小当呢，这要是找个打孩子的男人怎么办？ 二是有罗大勇这模板在呢，就算改嫁，也得找个差不多的？ 许大茂那马脸，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再有就是钱是英雄胆，对女人也一样，现在秦淮如拿着一个月44块的工资。 不比她多赚个几十块的男人，找了干嘛？钱花不完找人帮着花吗？ 等饭做好了，棒梗也回来了，让棒梗去后院把妹妹接回来，秦淮如这边就叫醒了贾张氏。 “妈，吃饭了。” 贾张氏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听到吃饭就算是再不想起来也得起啊。 到了饭桌上贾张氏一看桌子上的饭菜，直接就怒了。 “秦淮如，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东旭的事儿了？” 给秦淮如搞的一头雾水。 “妈，没有啊，你怎么这么说？” 贾张氏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说道“这二合面馒头，油渣炒大白菜，黄瓜炒鸡蛋，这是咱们家能吃的起的吗？” “你一个月工资才20多块，仅凭工资能吃这些？你说你没对不起东旭这些东西怎么来的？” 棒梗都烦透了，这奶奶以前挺好啊，老给我买糖买肉的，怎么现在一回来就吵个没完的，还让人吃饭不了。 “奶，这些东西都是我陪我妈去市场买的，我妈涨工资了。” 贾张氏听了棒梗的话，顿时就停止了大声嚷嚷，一脸怀疑的看着秦淮如。 “涨工资了？不是说你这个护士工资很难涨吗？你这又是托的谁？” 秦淮如看贾张氏的样子，知道今天不说清楚这饭是别想好好吃了。 便放下筷子对贾张氏说道“这不4月份厂里考核嘛，我们卫生所的张姨对我不错，她又是主考官，就把我的工级提了提。 现在我一个月工资涨到44块钱了，以后家里不会缺吃的了。” 贾张氏一听笑的一脸褶子“哎呦~淮如啊，你这涨工资妈也替你高兴啊，你看着以后养老钱是不是每个月多给妈些啊？” 秦淮如也对这老太太没办法了，知道不满足婆婆的要求以后还不一定怎么折腾呢。 “每个月给你5块钱养老钱，比以前多两块，行了？ 你这也不用买止痛片了，以后这养老钱你就留着馋肉的时候去买点肉吃，你看你这都瘦了。” 说到这里秦淮如努力压抑着自己，生怕一不小心笑出来。 这婆婆去戒毒了几个月，生生把自己瘦了好几圈，也不知道每天都吃什么了能瘦成这样。 “7块钱，你也不差这两块钱了，妈我多攒点钱，以后留着给棒梗娶媳妇儿。” 贾张氏是个贪得无厌的性子，看秦淮如直接给到5块钱，马上就打蛇随棍上。 “6块钱，不能再多了，这都比以前多一倍了。”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贾张氏说完就伸出那只粗胖的小手，意思是给钱。 秦淮如也没着，虽让自己嫁了这么个家庭呢，不过能多付出一些钱，让家里没那么多糟心事儿，也是认了。 从兜里掏出来6块钱给了贾张氏，便又开始接着吃饭。 贾张氏吃饱了，也睡足了，就去院子里找人聊天去了。 虽说大部分住户都很烦这老太太，可毕竟贾张氏在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聊聊八卦，听听新闻还是没人赶她的。 听三大妈说了这段时间院子里的各种八卦，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在戒毒所里谁陪她聊天？ 当听到易中海名声臭大街了，差点没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说这个老绝户不是好人，当初东旭活着的时候不好好教东西钳工技术。 现在遭报应了？ 看着，这肯定还没完呢，就易中海那衰样，以后肯定还得倒霉。” 三大妈也不好说什么，谁让易中海这事儿全四九城都知道。 只不过想到以前易中海对贾家那么好，现在也被这样埋汰，以后对这老虔婆得倍加提防了。 又聊到了许大茂腿断了，老婆跑了，贾张氏竟然一下子从马扎上蹦了起来转身就往后院跑。 等到了后院看到许大茂坐在轮椅上，正乘凉呢。 走过去围着许大茂转了一圈，把许大茂都看毛楞了。 “我说贾大妈，你这干什么呢？” “没事儿，我就是看看你这身上有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倒霉。” 这话一出去就把许大茂气破防了。 “你个老虔婆，给我滚蛋，你家才有脏东西，滚滚滚。” 贾张氏本来就是你不招惹她都要没事儿找事儿的主，这下子被人骂了还了得？ “好你个许绝户，我好心好意过来帮你看看身上有没有脏东西，你竟然还让我滚？ 你个没良心的，不怪你老婆跟人跑了，就你这样的那个女孩子家家的能看上你？ 我这真是好心没好报，打断你腿的人真是心善，怎么留着你这样的浪费粮食？ 我告诉你，今儿你要是不给我赔礼道歉，今儿这事儿可不算完啊。。。。。。” 还没等贾张氏骂过瘾呢，许家从窗户就飞出来一个搪瓷缸子，直接就奔贾张氏脑袋过去了。 “哎呦”一声，正中目标，贾张氏转头刚要接着骂人。 就看许大茂他爹许富贵拿着个扫炕的扫帚就出来了，吓的贾张氏赶忙往中院跑。 跑之前还把地上的搪瓷缸子捡走了“这缸子就算你家砸我的赔礼了，别想着要回去。” 把在一旁看乐子的聋老太太和后院的几家户主都看的一愣一愣的。 许富贵还想追出去凑这老虔婆几下子出出气，被他媳妇儿拦住了。 “行了，这贾张氏你也不是不知道什么性子，你这要是过去打她几下，她不讹你一笔才怪了。 大茂，你这腿脚没好利索前躲着点她，等你腿脚养好了，我们再找她算总账。” 许大茂心中郁闷，我这招谁惹谁了啊，我这纯粹就是无妄之灾好不好？ 贾张氏拿着个搪瓷缸子回了家，还挺乐呵，骂了许大茂一顿还白捡个缸子。 就是被缸子砸了一下也不知道破没破皮。 这边许大茂和高小娟不打算追究了，可许富贵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贾张氏。 毕竟是三教九流都认识的主，往好了弄可能费些力气，这要是往坏了收拾人，办法可有的是。 不过刚和贾张氏吵完架，这边上不少人都看着呢。 这老虔婆有个什么意外，警察都不用查一问就知道是自己搞的鬼。 等过阵子这事儿过去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眼看天渐渐要暗了，各家各户也都准备收拾马扎、凳子回去休息。 虽然7月份日落时间晚，可现在这都要7点半了。 这时候从二大爷家屋里突然传出来了少见的争吵声，一下子后院的住户们都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我就是喜欢沈湘宁，这也有错吗？ 你老是让我找一个家里当官儿的，但是那也得人家看的上我啊。” 这一听就是刘光齐的声音，这就奇了怪了，刘光齐平时很孝顺啊，怎么会和他爹吵起来了？ 这时候二大爷的声音传了出来“臭小子，翅膀硬了是？是不是平时太惯着你了？ 我告诉你不行就是不行，我这边都找了媒婆准备让你和王科长的丫头相亲了，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去相亲。 其他的你就死了这条心，你爹我还没死呢，用不着你当家。” 父子俩吵吵闹闹的，屋里也传出各种东西摔打、掉地上的声音。 就听刘海中家的门“砰”的一声被从屋里推开，刘光齐慌里慌张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身后面刘海中拿着皮带紧跟而出。 “爸，你要是再打，我就去厂里住不回来了。” 这会儿刘光齐头发凌乱，衣服上也有不少褶子，鞋还少了一只。 就这样还和刘海中吼呢。 “滚滚滚，你有能耐就别回来，我看你吃什么喝什么。” 刘光齐看他爸拿皮带还要上来抽他，也不说话了，拔腿就跑。 吕宏远的二儿子吕远洋，王正武家的王增光，陈强的小儿子陈修杰一看这是有热闹看啊。 赶忙也跟着刘光齐跑了出去，最少也得打听打听因为啥吵起来啊。 剩下的人也不敢上前问刘海中啊，这暴脾气正在气头上，别自己过去问话再给抽了就犯不上了。 刘海中气哼哼的回了家，一会屋里又响起了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哀嚎声，得~这就俩出气筒。 各家看没热闹看了，就都回屋了。 不一会功夫刚出去的三个小子回来了。 吕宏远今年都57了，年龄大了不想听那么多别人家的八卦。 可架不住其他人喜欢听啊。 他媳妇儿王招娣最爱听这个，吕远良的老婆胡二妮也和婆婆的爱好差不多。 听了吕远洋添油加醋的一说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第93章 大雨倾盆 原来这刘光齐当了个小厂的组长以后，身边就不停的有大妈和大婶给他介绍对象。 可刘光齐一个是眼光高的，另一个就是他爹刘海中总想找个父母是当官的家庭。 所以哪怕都23了，还没有看对眼的呢。 这次小工厂招工，新进来个女工叫沈湘宁，听刘光齐说长的不比前院的李秀兰差。 当然这也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据说高个头，腿还长，这不就被刘光齐看好了吗。 俩人天天在厂里朝夕相处的，就互送菠菜了。 这今天刘光齐刚回家和他爹把这事儿说了，刘海中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边刚通过媒人给你找了个家里条件不错的，听说女方家的父亲还是面粉厂的副科长。 你这边就跟我闹幺蛾子了？ 我刘海中堂堂股级干部，怎么能找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儿媳妇？ 俩人就这么吵起来了。 这事儿大家听完都没发表什么言论，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听听乐子行，别插手。 不过明天王招娣和胡二妮在院子里和大妈们聊天可是有话题了。 王正武家和陈强家，基本也都大同小异。 毕竟这年头，也没啥娱乐项目，大夏天热的想早睡也不大可能。 也就能在院子里乘乘凉，再聊聊其他人家的八卦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炎热的夏天让人无处躲藏，每天下班后在院门口屋檐下乘凉、下棋、逗闷子成了唯一的快乐时光。 许大茂的腿逐渐好了起来，从坐轮椅换成了拐杖。 刘海中父子也不知道怎么谈的，最后握手言和，不再争吵。 不过听说刘光齐和沈湘宁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刘光齐老老实实的去和王副科长家孩子相亲。 易中海每天早出晚归，尽可能不和院子里的人有任何牵扯。 不过听傻柱说偶尔能看到他趴在自家窗户上看着对门贾家，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也许是李秀兰大着肚子给刺激的，傻柱的努力没有白费，媳妇儿赵小薇再次怀孕。 本想去许大茂家得瑟一下的傻柱被赵小薇给骂了回去。 “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不怕后院的人看了笑话你，回家做饭去！” 聋老太太可能是上次易中海的事儿已经还完了一大妈多年照顾的情分，现在彻底倒向了何家。 每天的一大早就把何晓带到她屋里帮着赵小薇看孩子，何晓天天混在老太太身边，俩人亲的很。 傻柱虽然对老太太上次做的事儿有些不舒服。 但毕竟他爹走后老太太就一直把他当亲孙子，大面儿上还算过的去。 7月底的时候，三大爷从红星小学副校长的手里，买到了一辆二手的自行车。 每天比自家儿子还宝贝，天天擦车也成了前院儿的一个景观。 二大爷看到了之后，立刻也紧跟着买了一辆，不过是辆新凤凰。 8月上旬，大雨不停，四九城碰到了百年不遇的一场大雨。 这场大雨甚至冲垮了德胜门附近的一段城墙。 8月8日夜里12点，雨量突然增大，给排水造成了巨大压力。 这时候四九城内的蓄水量几乎达到了极限。 城区、近郊区、河水弥漫。 由于护城河排水不畅，东南护城河的水位超出附近地面一米，成了罕见的地上河。 与护城河连通的大量下水道有三分之二被水淹没。 雨水顺着下水道回灌到四九城里，造成了大面积的积水。 护城河以内，有面积大约600公顷的积水无法下泄。 在城区内凭空添了三个颐和园昆明湖的水面，积水最深处达到了15米。 四九城的主要交通干道，像东直门内大街，朝阳门内大街，永定门内大街，新街口南大街以及新华门前，王府井南口等繁华地点积水均在半米以上。 迫使无轨电车从8日下午开始至9日上午全面停驶。 就连城外的动物园，也没能幸免。 四合院内一些老旧房子，年久失修。 特别是后院的几家困难户，好不容易今年赚了些钱，还没等修房子呢，雨就来了。 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盆盆罐罐都拿出来接水了。 还好前两天报纸上说了要注意暴雨，这才每家都买了些防水的毡子。 要不然这房子能不能扛住还不一定呢。 就这样也没人敢在晚上睡觉，就怕房子塌了。 刘海中在这个时候凸显出了自己的能力。 前几天就掏弄到了一些草袋子，让自家几个孩子装满了泥土，在四合院的门口建了一个小型堤坝。 全院的大小伙子们，包括罗大勇在内，都互相接力拿盆把院内的水往外泼。 小孩子们总是不知道烦恼，在这积水里寻找着能玩耍的一切。 这时候的积水里偶尔还能碰到大西瓜，还有四九城商业局的870吨煤末儿，4000公斤劈柴。 市供销社的9000公斤冬瓜和茄子，还有100公斤鸡蛋和100瓶白酒。 等城内的积水稍稍退去，刘海中带着家里的几个孩子，又开始去附近的邻居院子里帮忙， 95号四合院的房子没塌，可不代表其他院里的房子就没事儿。 隔壁几个院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房子受损严重，这时候95号四合院的人们纷纷伸出援助之手，共渡难关。 特别是易中海这个时候也舍得了，把家里的全部存粮都拿出来救济其他院子的住户们了。 罗大勇看着易中海的大方样子，知道他这是在趁机收买人心。 不过人家真的拿出来了粮食，仅凭这一点就值得称赞。 刘海中也在积水退下去之后，受到了街道办的重点表扬。 就连95号四合院的所有住户，也都被表扬了。 看来这今年这“先进大院”的称号，又能回来了。 这还不算。 等厂里恢复了生产之后，广播站宣读了一篇报道，主题就是刘海中。 赞扬了刘海中同志在这场暴雨里的表现，估计这也是厂领导想推出来个典型。 毕竟这场雨下的，让很多机器设备和厂房、车间受到了损失，工人们的工作积极性明显有所下降。 这时候一个榜样的力量，可是无穷大的。 能让工人们勇于争先，人人争做榜样。 看来刘海中这“先进生产者”也没跑了，二大爷这是要上天啊。 罗大勇下班回到院子后，看着这大院里的房子，基本都得修了，要不然不一定啥时候就塌了。 特别是后院的几个困难户家，本来就住的后罩房，这下子更残破了。 罗大勇想了想，找了陈修武、吕远良、王正武和杨小毛，告诉他们明天早上和自己一起走。 第二天罗大勇就带着这几人去了后勤部，直接找了孔主任。 “主任，这次是真的是有事儿麻烦您了。” 罗大勇很客气，毕竟是自己的上司，基本尊卑是必须有的，何况自己还是来求人帮忙的。 孔主任这几天也忙的够呛，毕竟大雨过后很多厂里的事情需要她亲自处理，后勤压力很大的。 看到罗大勇过来也很奇怪，这罗大勇平时除了隔三差五给自己送些茶叶，没大事儿几乎不来后勤部找自己。 而且在采购科也是不怎么插手，可以说就一个闲人，今天怎么跑自己这里来了？ “大勇，你这遇到什么难处了？ 说来听听，看孔姨能不能帮上忙。” 罗大勇看孔主任这么客气，也就直接说了。 “主任，我这不是住在95号四合院吗？ 大雨过后我们院子里很多房子都需要修理，特别是后院几家的后罩房。 我看着房子都要塌了。 这次来一是问问能不能找人修修。 二是这三位都是我们采购科4组的正式员工。 这位杨小毛也是保卫处巡逻队的正式队员。 不知道够不够资格分配房子？ 毕竟这几位同志一家人都住在一个房子里，要么是倒座房，要么是后罩房，确实太拥挤了些。” 罗大勇说出这些话，还要搭上大人情，也是有些私心的。 虽说四合院里的房子已经全部都分配完了。 不过毕竟是以前大户人家的房子，东边可是有跨院的。 现在那里是一片废墟，听聋老太太说在四九城解放前这跨院的房子就都塌完了。 罗大勇想的是自己住这房子虽然是厢房，但是空间有限。 秀兰马上就要生了，自己以后肯定不止这一个孩子。 自己能不能借这个机会把跨院修了。 然后把自家的房子和跨院的倒座房换给后院的三家和前院的杨小毛。 这样自己就可以住到跨院的正房里，还可以留出不小的地方等改开以后建个小花园。 果然这孔主任一听罗大勇说完，脸色就不大好了，现在这四九城什么情况？ 那是一房难求啊，你罗大勇一张嘴好家伙，要四个人的房子，我去哪里给你弄啊？ “大勇，这个确实有点难度啊。” 孔主任看着边上还有其他人，也给罗大勇留了面子没直接训斥。 “主任，我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您看，我们95号院的东跨院现在房子都塌了。 光清理就得费老大劲儿，我的打算是。。。。。” 等罗大勇把自己心中所想说完之后，孔主任才抬头仔细的看了看罗大勇。 这小子够聪明啊，这要是让他办成了，估计厂长都没他住的舒服。 第94章 弄个跨院 “虽说这片地方都是轧钢厂的家属居住区，但是你想要在这个跨院盖房子，也是需要街道办同意的。” 孔主任并没有给罗大勇增加障碍，而是把需要的条件告诉了罗大勇。 这也是想看看罗大勇能不能把事儿办成，万一成了，以后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找机会弄一套？ “街道办那里我都可以解决，那这个跨院我是不是可以自己去找人弄了？” 孔主任这回没有拒绝了，罗大勇既然想自己掏钱盖房子，那自己再阻拦，就是结仇了。 直接拿过来证明文件写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后勤部的公章，递给了罗大勇。 罗大勇让几个人回去上班，自己去了街道办。 找到王主任一说明情况，王主任也一脸诧异。 真是好家伙，自己干了这么多年街道主任，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要自己掏钱修跨院的。 还是把自己的厢房换给其他住户自己重新盖房子。 “大勇，这是有人逼你这么做的？” 王主任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是不是有人逼迫罗大勇？ “主任，我这是自愿的，我想的是秀兰这不要生了嘛，以后我家里可能也不止一个孩子。。。。” 罗大勇不厌其烦的把自己心中设想再次和王主任说了一遍。 王主任这次听完没话说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自己愿意的事儿自己凭什么拦着？ 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那片地方本来就是一片废墟，建好了房子也解决了4个家庭以后住房的困难。 这对街道可是一个亮眼的政绩。 这时候罗大勇又问道“王主任，问一下我这算是私房还是公房？” 王主任再次犹豫，想了半响才说道“怎么说房子也是你自己盖的，你交些费用。 到时候我去给你办手续，算你私产。” 说完就拿过手续在上面签上了名字，盖上了章。 罗大勇这时候心情怎么形容呢? 心花怒放？ 这一个跨院，二十一世纪以后那得值多少个小目标啊？ 王主任把手续递给罗大勇后道“找到盖房子的人了吗？ 这盖房子和修房子可不一样，街道的施工队是干不了这活的。” 罗大勇接过手续道“还没呢，这也不知道谁家手艺好，要不王主任你给介绍一个？” 王主任没有犹豫就直接告诉了罗大勇。 海淀有一家以前是专门给大户人家盖房子的，手艺不错，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这家人姓雷，你去问问那一片没有不知道的。 罗大勇出了街道办想了想王主任的话，这位是不是传说中的“样式雷？” 没浪费时间，直接骑车就过去了。 到了一打听，果然都知道这家人。 找到了门口，才发现这家人虽住的院落不差，但也给人一种肉眼可见的没落感。 也是，等风起了以后这家也够呛。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10多岁的小男孩。 “你找谁？”这男孩虎头虎脑的很是招人喜欢。 “我找一下雷师傅，家里盖房子，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王主任推荐来的。” 罗大勇也直接了当。 小男孩一听说找雷师傅，就请罗大勇进了院子。 等了不久就见一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拱了拱手“这位先生请了，请问是要盖房子吗？” 罗大勇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人，身上穿着一套洗的发白的工装。 身材魁梧、体格健壮，露出来的皮肤被阳光晒的发黑，双手粗糙，可见是一个干惯了活的人。 “我家里要盖房子，南锣鼓巷的王主任说你手艺不错，师傅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和我过去看看地方？” 这样的能人罗大勇佩服，但是并不想有太多瓜葛，还是赶快把自己房子盖好，然后各走各路。 这雷师傅明显没想到罗大勇不按套路出牌，没说两句话呢就直接要去看场地了。 不过也是个痛快人“成，那咱们就先去看看地方。” 等两人到了95号院已经是中午，十多公里呢，就算骑自行车也得四、五十分钟。 罗大勇在路上买了些菜包子，俩人就这样一边捧着包子吃，一边看着这跨院。 很多人都不明白什么叫跨院，以为就是个小院子，其实不然。 跨院基本和边上的四合院大小相等。 四合院有的跨院也基本都有，条件好的家庭还会在跨院里修建小花园。 这雷师傅也是在这片废墟上走了半天才想清楚如何修这院子。 “东家，路上你说要往好了修，那着费用可是不低的，我算了一下最少也要3000块钱，你这。。。” 雷师傅没好意思往下说，有这钱去买个院子都够了。 “雷师傅，这3000块钱里包料吗？” 罗大勇怎么会缺钱？ 每个月和轧钢厂、纺织厂的肉食交易可是无本买卖。 黄色金属条子都不用动，现金就够够的了。 “包料，但是东家，得管午饭。” 罗勇一口答应，又和雷师傅商量着这倒座房怎么修，垂花门要什么样式的，正房、耳房、厢房、 回廊一一都做了详细的要求。 可以说除了没有后罩房，基本和95号院都没啥区别了。 但是只有两进，留了大片地方空着，和雷师傅说是留着种菜。 听的雷师傅都有些头大，这修洗澡间，厕所到是正常。 你想留空地种菜，那也可以说是你爱劳动的体现。 可这修壁炉、座便，那只有大宾馆里才有，他怎么可能弄到这些东西？ 罗大勇一想也对，这些东西还是自己来搞，让雷师傅去找确实有些难为人了。 付了100块钱定金，说好两天以后就开工。 到时候罗大勇会先付一半的工钱，等活干完一半了再给另一半。 有人说先给钱不怕人跑了？ 罗大勇还真不怕，这“样式雷”可是华夏顶级的园林设计、建造世家。 就人家这名声，就不止值3000块钱了。 送走了雷师傅，罗大勇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三大爷家。 “三大妈，在家吗？” 这就是一句废话，这三大妈也不上班怎么可能不在家。 果然这话刚说完，三大妈就从屋里出来了。 “大勇，你没去上班啊？这是有事儿？” 罗大勇看着三大妈手上还沾着些黄色的渣子，估计这是在吃饭呢，手上沾的是窝窝头的末儿。 也就长话短说“我这刚从厂里回来。 这不后院三个困难户和前院的杨小毛都分房子嘛。 没有地方就准备把这边上的跨院分给他们，自己盖房子。 我刚找完师傅，后天开工。 到时候三大妈你帮忙给这些干活的师傅做饭。 粮食和菜我出，我给你开工钱，你看这事儿行不？” 这还有不行的？在自己院儿里就把钱赚了，还能混点饭吃，这活谁不爱干？ “成啊，大勇你就放心，这事儿就交给你三大妈了，我肯定给你弄好。” 三大妈喜笑颜开，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终于轮到咱家了。 罗大勇说完就和三大妈告辞，回厂里上班去了。 等到了晚上，罗大勇把吕远良、陈修武、王正武、杨小毛叫了过来。 “我今天把盖房子的人找完了，事儿也定下来了，其他的我说，你们听就行。 等边上跨院的房子修完，我住这两间房子我会找人重新恢复一下。 还是和以前一样。 能弄出来两间40平的房子。 我做主了，给修武哥和远良哥一人一间，当然对外说是我拿我的房子换你们跨院的房子。 远良哥家里人口多，你们一家4口搬过来，现在的后罩房就留着给你弟弟远洋结婚用。 你弟弟也20了，也该找对象了。 修武哥也是一样，你都27了，再不结婚这辈子就要打光棍儿了，以前是咱哥们没能耐，赚不到钱。 现在有了固定工作，你等过几天我去帮你找媒婆问问，我就不信了，一个采购员还能找不到老婆？ 等那边跨院修完，还会有一排倒座房，小毛和正武哥你们都有一间。” 杨小毛家里就他和他爷爷，王正武家里也只有四口勉强还够住。 俩人正要拒绝，罗大勇一摆手没让他们说话。 “小毛你也和远洋一样大了，你总不能结婚以后还和你爷爷挤一起？ 还有正武哥家的增光，也17了？ 你也得给孩子想想？” 这话一说完，两人就不吱声了。 有些时候感谢的话不用说出来，事儿上见就完了。 四九城爷们都要面子，这以后罗大勇有事儿了这四个人要不下死力气帮忙。 吐沫星子都能喷死他们这四家。 转过两天，这跨院的重建工程就开始了。 左邻右舍的院子都来围观，毕竟这年头盖个房子都是大事儿，何况这是重修整个跨院？ 罗大勇也没阻拦，人家看看热闹还不行吗？ 只要不拿边上堆积着的建筑材料就行。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9月中旬。 李秀兰在预产期前两天，就被罗大勇直接送到了红星医院。 有他爹在，肯定屈不了，再加上罗大勇出面，直接就送到了干部病房。 还好来的早，一天之后就来动静了，李秀兰头胎给罗大勇生了丫头。 女儿是爸的小棉袄，给罗大勇乐的，比别人家生男孩还高兴。 虽说60年代家家户户都喜欢男孩，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罗大勇感觉女孩比男孩更吃香。 晚上回到院子罗大勇也是家家送鸡蛋，恭喜的话收了一箩筐。 李秀兰生完孩子住了3天院，就回家坐月子了。 这下子屋里可就热闹了，晚上赵小薇下班以后天天来陪秀兰聊天不算。 这白天吕远良的老婆胡二妮，王正武的老婆牛巧芸，陈强的老婆孙红梅，那是把罗大勇家里所有的活都包了。 就连赵雪琴想干点什么，都没有机会啊。 罗大勇也非常乐意这些人来自己家里陪自家媳妇儿聊天。 要知道坐月子也是一项遭罪的活。 主要是这孩子半夜哭，白天闹，那是别想睡一个好觉。 罗大勇都想给孩子起名叫罗闹闹了，被李秀兰笑骂了一顿之后，才开始认真给孩子起名字。 第95章 陈修武相亲 为了给孩子起名，罗大勇可是翻遍了字典，薅掉了好些头发，终于给孩子起了个好听的名字。 小名叫闹闹，大名叫罗艺涵。 希望孩子以后能继承自己上辈子的愿望，成为一名真正的作曲家。 9月底，罗大勇再一次接到了上面的任务。 这次是宣传部专门来了一位领导，想要请罗大勇写首歌曲。 主题要求要表达出在这次暴雨中我战士们一心为了群众不怕艰辛、克服困难、敢于牺牲的那种奉献精神。 罗大勇早就有这个想法，但秀兰坐月子就给忙忘了。 接受了任务回办公室就抄了《泥巴裹满裤腿》这首歌曲。 一边写，一边唱，感觉还是这样的歌曲最有力量。 能够让咱们老百姓永远记住子弟兵的付出。 又一想马上国庆了，再抄一首庆祝国庆。 就又抄了一首《老百姓是山》。 这两首歌曲一交上去，立刻得到了宣传部领导的满口称赞。 用力拍打着罗勇的肩膀说道“罗大勇同志，你可真是快枪手啊。 这么快就写好了，还是两首，我这就回去让人录制出来，你就等着上面的奖励。” 听的罗大勇直翻白眼“你才是快枪手，你全家都是。” 当然这是心里想的，可不敢说出来。 要不怎么说华夏的效率就是快呢，没等李秀兰出月子，收音机里就能听到这两首歌了。 李秀兰听说是自家男人写的，那更是一脸的骄傲和自豪。 不过这次上级给的奖金罗大勇一分钱没要，都捐了，这钱拿着烫手。 10月中旬，李秀兰出月子了，罗大勇终于能轻松了一些。 不过他心里一直记着给陈修武找对象的事儿，毕竟这位都27了，再不结婚他就成电视里的傻柱了。 找到这片最好的张媒婆，递过去五块钱。 “我这哥哥以前家里条件一般，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不过现在有固定工作，家里也有自己的房子，就想找个知冷知热的，您看着给找。 要是事儿成了，再给五块钱媒钱，您看这事儿能办不？” 其实这个时候做媒也就5块钱最多了，罗大勇直接加了一倍，就是希望张媒婆给找个好的。 张媒婆一看罗大勇出手这么大方，顿时答应下来。 没过一个星期，就有回信儿了，礼拜天就带人来相亲。 10月27日，礼拜天。 罗大勇那边房子没盖完，但也差不多了，毕竟钱给的到位，雷师傅也带了一帮子人加快忙活。 再加上三大妈这有边罗大勇提供食材，那是真的顿顿有菜有肉、有烟有酒。 就连三大爷一家都跟着借光胖了不少。 干活的一看东家这么够意思，也不好磨洋工。 但是再快也不能立刻盖完啊。 没办法罗大勇就把自己家先贡献出来，给陈修武相亲用。 毕竟后罩房那实在太破了，人家姑娘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二话不说，拔腿就走。 但罗大勇和陈修武事先说明白了，一定要实话实说，可别骗人家女孩子说这是他家房子。 要不就算成了，以后也得黄。 上午10点，张媒婆带着一姑娘进了前院，三大妈一看这个头，这模样，给陈修武浪费了啊。 罗大勇让秀兰带孩子回了卧室，自己在客厅帮衬着陈修武一点。 还好房子够大、屋够多，要不还真麻烦。 等罗大勇和陈修武看到这姑娘的时候，也和三大妈一样反应。 毕竟这年头长到1米7的姑娘真是不多。 张媒婆进屋看到客厅桌子上摆满了各种水果和糖块、瓜子、花生，也是非常满意。 毕竟带姑娘来一进屋毛也没有，自己也是要跟着丢脸的。 张媒婆大大方方的给双方介绍“这小伙子叫陈修武，这姑娘叫沈湘宁，你们自己聊聊。” 说完对大勇使个眼色“大勇我找你有事儿，你跟我来。” 罗大勇对这套路都已经门清了，知道这是给两个人机会单独相处。 麻溜的跟着张媒婆出去了。 一出门罗大勇才想起来，这姑娘名字好熟悉啊。 沈湘宁~这不就是刘光齐前些日子要死要活喜欢的那个？ 看来这事儿以后还有的乐子看啊。 不过这可不能怨陈修武，只能怪你刘光齐没本事。 陈修武这时候在屋里连话都不太会说了。 这年头单独接触女性，还是在一个屋子里，这要不是相亲肯定一个举报耍流氓没跑。 还好沈湘宁这姑娘知道不能一直这样，也就先做了自我介绍。 自己在一家小灯泡厂上班，学徒期间一个月18块钱。 家里父亲上班，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吃药。 一个哥哥已经结婚，一个弟弟还在念书。 介绍完了，陈修武知道该自己了。 也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都说了，包括房子是借的，不过最多再有一个月，这房子有一半就是自己的了。 家里情况也说了一下，最后说了自己在轧钢厂采购科上班，工作灵活度高，赚的还不少。 沈湘宁高中毕业，比陈修武小了7岁。 鹅蛋脸，柳叶眉，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像会说话一样。 身材高挑，一条大辫子乌黑亮丽，比陈修武这中学都没毕业的强多了。 要不然也不能被刘光齐这中专生看上。 但她因为和刘光齐的事儿在厂里引起了非议，不少人说她想攀高枝儿。 本来家里做媒的门槛都要踏破，这一下子就成了门可罗雀。 说白了就是别人嫉妒她学历好，长的好，凭什么好事儿都是你的？ 通过谈话，两人彼此之间也感觉对方都还不错，也就先相处一下看看。 过了半个小时罗大勇让张媒婆进去看看俩人聊的怎么样了。 还没等媒婆进去的，俩人先出来了。 “大勇，我带湘宁出去转转，中午就不在家里吃了。” 罗大勇听到这话不由暗自佩服陈修武，脑子和手腕确实好使，这就叫上湘宁了。 这样的姑娘到了二十一世纪。 男方家里要是没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再加上几十万的彩礼，还得配上最少百十来平的房子和一台像样的车。 你想都别想。 走到陈修武身旁，借着侧身说话的功夫，就偷摸的把一摞票塞进了他的工装兜里。 “行，你们出去转转也好，吃点好的，可别亏了人家姑娘。 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让人家反感的举动，回来我让陈叔揍你。” 陈修武这家伙多精，马上就知道罗大勇在他兜里放东西了。 应该不是钱，因为罗大勇知道他不缺，那肯定就是票了。 这时候你有钱没票，去哪里都买不了东西。 感激的看了一眼罗大勇“那我们先走了，回见。” 说完就带着沈湘宁出了院子。 罗大勇这边和张媒婆相视一笑“看来这事儿成了，这是给您的媒钱。” 罗大勇说完又递过去五块钱，张媒婆也是高兴的很。 这一个星期就赚了10块钱，要是天天都这样可就好了。 一个劲的和罗大勇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儿还要找她，罗大勇也满口答应。 没过三天，院里人就都知道陈修武有对象了，而且还是刘光齐以前看上的沈湘宁。 这也没办法不知道，陈修武带沈湘宁回家，要经过前院、中院才能到达后院。 就三大妈和贾张氏两个大喇叭，什么事儿能瞒住？ 不过刘光齐这次很奇怪，没有任何动静。 只有熟知剧情的罗大勇知道，这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啊。” 转眼到了11月8日，罗大勇的跨院终于盖好了。 为了修这个跨院罗大勇没少送礼啊。 像是厕所的座便，那可是在还没建成的友谊商店通过关系才买到的。 用的还是空间里的外汇。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把垂花门关上，这里就是“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 等起风了，自己把院子看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少沾染。 11月11日，院里关系不错的都来帮忙搬家。 这时候空间也不敢用，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些大件怎么搬过去的？ 晚上罗大勇照例在院里开了席，请了各家各户来吃饭，就连没帮忙搬家的都请了。 “宁落一群，不落一人”，这个时候就得和院里人搞好关系，只有别人欠自己的，我不欠别人的。 这样起风后才安全些。 但是罗大勇还是没有搞明白这个时代的人性。 只有撞得头破血流之时，他才会有所觉悟。 这边搬家还没几天，突然接到二大爷的通知，刘光齐要结婚了。 到了晚上后院三家就来找罗大勇了。 这时候也不能叫后院三家了，因为吕远良他们都搬到罗大勇和他们换的房子里去了。 出垂花门，走几步，进垂花门，就到罗大勇家了，比以前方便太多。 “大勇，二大爷来找我们了，问我们能不能弄到肉，我们没敢答应，过来问问你的意思。” 还是陈修武带头说话，这27岁老男人这段时间和沈湘宁天天出双入对，连女方家都去过了。 每天潇洒的很，估计过完年就应该结婚了。 “答应啊，为什么不答应？有钱不赚王八蛋。 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鸡鸭鹅、鱼肉蛋统统给他。 你们不知道，这二大爷可不是一般的有钱。 你们也在轧钢厂干了这么长时间了，自己去算算二大爷一年工资多少。” 罗大勇说完，这三人一算，可是吓了一跳。 他们三个每个月工资加罗大勇给的利润，也算不少了。 但是和二大爷一比，人均还是比不过啊，高级工真牛。 “行~有你这话就行，那价格呢？” 陈修武也想开了，既然二大爷不差钱，那就提供呗，给谁不是给？ 罗大勇捏了捏下巴。 “比鸽子市便宜两层，我们这些肉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要是嫌贵就让他自己去鸽子市买去。” 这下子三人更精神了，罗大勇给他们提供的肉食价格都不算太贵，要不然轧钢厂也不能收。 他们要是按照这价格出手，那每个人能分的钱可是不少。 又聊了一小会儿，三人就乐乐呵呵的出门去了二大爷家。 第96章 刘光齐跑路 63年11月16日，刘光齐结婚，这是二大爷专门花钱找人给算的好日子。 这几天院里众人可算是开了眼了。 今天自行车，明天收音机，后天手表，缝纫机。 二大爷给大家表演了一下什么叫花钱如流水。 酒席就更不用说了，在中院开了五桌，后院开了五桌。 桌桌有鱼有肉有鸡有鸭。 本来想借罗大勇院子里的空地，那地方大，10桌都能摆下还绰绰有余。 罗大勇怎么可能答应，自己还希望低调点呢，一借出去这左邻右舍的不都知道了。 再加上厂里肯定会来人吃席，那还低调个屁。 二大爷转身就黑了脸，他也忘了现在的位置是谁帮他张罗的。 罗大勇也没多想这事儿，送了礼金就去吃席了。 院里人更高兴，这连着吃席谁能不高兴？ 特别是二大爷家这席面可不是一般家庭能摆起的。 “来~老刘，恭喜你啊，这光齐娶了王科长的丫头，以后的前程可就得到了保证啊。” “那是，人家王科长听说马上就要升了，你看着，这老刘家以后的日子肯定越来越红火。” 刘海中的工友不少，徒弟更多，这人人敬酒，很快就喝高了。 等到日落的时候，二大爷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二大妈和刘光天、刘光福也没少喝。 半夜时分，后院里走出俩人，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还推着自行车。 “咱们就这么走了不会有什么事儿？” 刘光齐一脸不太放心的样子。 “没事儿，你不是给留了信嘛，再说我爸那边都打点好了。 你去了就在我爸手底下干活，直接就升副科。 再有这样的机会，可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刘光齐听完媳妇儿王红梅的话，也咬了咬牙，头也没回说了声“走。” 就这样俩人悄悄的打开了院门，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也就是三大爷一家喝的也有点多了，要不然早就起来喊抓贼了。 第二天一早，罗大勇还在睡着呢，就听到隔壁院子大喊大叫。 “光齐啊，你怎么就舍得扔下我和你爸走了啊~呜呜呜。” “刘光齐，你个没良心的啊。” 不用看罗大勇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名场面~刘光齐跑路呗。 懒得去听八卦，起来给媳妇儿做早饭比那重要。 等到了厂里办公室，没一会杨小毛就小跑进来了。 “大勇哥，你这早上怎么没去看看热闹？这二大爷家老惨了。” 罗大勇拿起桌上的茶叶罐，给杨小毛和自己一人沏了杯茶水。 “怎么个惨法？说来听听。” 杨小毛一看罗大勇没什么太大兴趣的样子，直接把听到的第一手消息说了出来。 “早上二大爷一起来，看刘光齐那屋门还关着，还以为两口子没起来呢。 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人，二大妈就过去看看。 一进屋就发现屋里像进贼了一样，好东西是一件不剩啊。 最关键的是你猜怎么着？” 罗大勇听到这里就给了杨小毛一个脑喯儿。 “你小子跑我这里来卖关子来了，快说。” 杨小毛也不生气，呵呵笑着揉了揉脑袋接着说。 “屋里留了一封信，好像是说刘光齐两口子都去支援三线了，到了就给提干部。 这下子二大爷好悬没气死，二大妈也没好多少。 最有意思的是刘光天和刘光福就在边上看着，啥也没说。” 杨小毛说的是唾沫横飞，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接着说。 “最后还是易中海叫上院里人把这俩口子送去医院才算完事儿。 大勇哥，你说这刘光齐图啥啊？ 这就是白眼狼吗？ 亏二大爷对他那么好，又是收音机，又是自行车的。” 罗大勇拿起茶杯也喝了一口，想了想这话怎么和杨小毛说呢？ “小毛，你平时都住前院，不太注意后院的事儿。 这二大爷家的光齐，那是二大爷心中的第一养老人选。 光天和光福以前经常在家挨打，你看光齐管过吗？没有？ 那是光齐害怕，不敢管，怕他一管了他爸连他也打。” 听到这里杨小毛一脸诧异“不会？二大爷可是从来没打过刘光齐啊。” 罗大勇脸色一冷“那是没打过，不代表不会打。 刘光齐心中可是一直很惧怕二大爷的。 前段时间刘光齐和二大爷吵架你知道？ 这刘光齐第一次反抗就被二大爷镇压了，你说他心里能接受吗？他都20好几了。 什么溺爱、什么关心，在刘光齐和沈湘宁断了的时候，刘光齐就会发现一切都是假的。 想反抗，又怕挨打，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又被刘海中一直压着。 所以刘光齐选择了离开。 再加上你修武哥找的这个对象，还是刘光齐以前喜欢的人。 初恋的感觉和你这个毛头小子说了你也不懂。 这么说，刘光齐看到你修武哥和沈湘宁处上以后肯定恨死了二大爷。 等所有的情绪都凑到了一起，刘光齐就爆发了。” 杨小毛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罗大勇说的他也听不懂。 两人说说笑笑的喝了两杯茶，杨小毛就回去巡逻了。 罗大勇也继续摸鱼，谁走谁不走，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过了两天，二大爷就出院回家了。 还好易中海送的及时，要不然刘海中这次真就要够呛。 这么胖的身材，急火攻心，那一个不注意就是脑出血。 回了四合院的二大爷，又变成了以前的老样子，喜怒无常，几乎天天打孩子。 按二大爷的说法，不打不孝顺，刘光齐就是太溺爱了，才不听话跑了。 罗大勇默默的替这俩小子感到悲哀。 12月初，轧钢厂8车间传来了好消息。 新式的轧钢机终于要研发成功了。 自从精工机器进了轧钢厂，这新零件早已把老旧机器上的零件换了一遍。 产能是翻着跟头的上涨，而且质量更高。 杨厂长看着李长征在厂里的威望日益见长，总想找机会把手伸进7车间和8车间。 怎奈李长征拿着上级领导的尚方宝剑，压根不屌他。 眼见就要年底，厂里工人都在拼命生产。 这可都是计划外的产量，关系到福利待遇没人敢有一丝懈怠。 高级零件的数量也比平时多了一倍。 易中海这位8级工也不能和以前一样光指挥很少操作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下班回家，路上想买点熟食慰劳一下自己。 拐了个弯去了供销社，切了个猪耳朵。 没成想回来的路上被两个穿着破棉袄的大汉堵个正着。 这俩人头上都带着毡帽，压的很低看不清楚长相。 易中海刚感觉不对，后腰就感觉被一个硬物顶上，原来身后还有一位。 身后的人应该是领头的，在他耳边问道“你是易中海对？轧钢厂唯一的8级钳工？” 虽然吓的双腿直哆嗦，可易中海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恐慌。 “对，我就是，各位好汉有事儿？我好像没得罪过各位？” 此时虽然天气已经很冷了，一般人到家以后也轻易不会出来。 可下班的人流还没有彻底消散，偶尔还有三三两两的工人在往家走。 “别想大声喊，你要敢喊，我就捅死你，跟我们走。” 三人架着易中海就往边上的小胡同走去。 易中海也不敢喊叫，更不敢挣扎，被人架着就进了小胡同。 七拐八拐，没一会儿就出了南锣鼓巷，到了鼓楼附近。 找了个背人的地方三人把易中海围在中间。 老易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拿匕首顶着自己的人。 这人穿的也是件破烂棉袄，不过头上带的是雷锋帽。 脸上还围了个深色毛线围脖，根本看不出来长相。 也不知道这身衣服多久没洗了。 衣服脏的都看不出本色。 袖口还泛着油光。 一股夹杂着腥臭味和泥土味的混合味道熏得易中海直想吐。 这时带雷锋帽的人开始问话。 “我问，你答，不老实就给你身上开几个窟窿。” 低哑的声音让易中海更加恐惧。 还好易中海这时候也恢复了一些精神，强装镇定的连声说好。 “你们轧钢厂8号车间里是不是有很多新机器？” 易中海一听就知道这三个人不是图财，问这样的问题没准是敌人啊。 这要是回答了还有个好？ 雷锋帽一看易中海犹豫，立刻就把匕首又一次顶了上去。 “你要是不老实回答，那我们哥几个就只能把你埋在这儿了。” “是的，前一段时间来了一批新机器，但是我根本接触不到啊，那附近都是当兵的不让靠前。” 这时候还是保命要紧，易中海也只能老实回答。 “听说8车间研发的新机器，就快要成功了?” 这次易中海可是惊讶了。 这厂里新机器即将成功的事情，只有8车间的高级工人和工程师知道。 再就是厂里的一些重要领导知道。 易中海这还是和轧钢厂的工程师关系不错，才听到一丝消息。 这帮人怎么知道的？ 厂里还有同伙？ 雷锋帽看易中海再次犹豫，很是恼火，匕首直接就放易中海脖子上。 轻微的痛感传来，易中海知道肯定破了皮。 “再不老实，我就直接给你放放血。” “我说我说，我也是听说的啊。 新机器确实要成功了，至于那机器啥样，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雷锋帽看易中海说了实话，才把匕首抽了回来。 “我们都打听清楚了，你家住在95号四合院，家里还有一个老伴和一个丫头。 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想知道这新机器什么时候能研发成功，功效能提升多少。 只要你能帮我们办成，那这就是给你的奖励。” 雷锋帽从怀里拿出来一根大黄鱼给易中海比划了下。 “至于办不成。。。那就只能送你们一家三口上路了，我想你也不希望这样？” 易中海这时候只想先虚与委蛇，等自己解困了之后立刻就去报警。 似乎看出来易中海的想法，雷锋帽毒蛇一般的眼睛里透出的只有冰冷。 “你也不用想着去报警，警察里也有我们的人。 只要你敢去报警，那你肯定比我们先死。” 易中海的小心思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这套路他比棉帽子玩的还熟呢。 鬼知道给你们提供了消息以后，你们还会提什么其他要求？ 还是直接灭口？ “行，我会尽力去帮你们打听。” 雷锋帽看易中海已经服软，才把黄鱼和匕首都收了起来。 “我们会派人盯着你家，希望你老实一些，我们走。” 等易中海看几个人走远了，才哆哆嗦嗦的往家走去。 虽然这时候的温度已经是零下10度，可易中海知道自己的后背早就湿透了。 第97章 敌人再现 等易中海慢慢回到四合院，进了中院回到家。 看着自家屋里老旧的墙壁，熟悉的摆设，因自己回家太晚导致一脸急切的老伴。 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大妈看易中海终于回来了，刚要上前询问，却发现易中海的脖子上有道口子。 连忙上前看了看，好在口子很浅，血也止住了。 “当家的，你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此时易中海感觉腿还是有点软，浑身也没什么力气。 看着一大妈紧张的样子，没有和一大妈说实话。 没，我这地方挂到铁丝上了，没事儿，睡一宿就好了。” 这事儿就算和一大妈说了又能如何？一个老太太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 坐到饭桌边的椅子上，想把买的猪耳朵掏出来喝两口压压惊。 一摸兜，这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猪耳朵早就不知掉到什么地方了。 只能拿起来一大妈端上桌的窝窝头凑活吃了一个，吃完才感觉身上能有了些许温暖。 起身撩开帘子进了里屋，看到1岁半的的小槐花正在玩拨浪鼓。 走过去抱起来亲了亲小家伙的脸蛋。 细密的胡茬子扎的小槐花“咯咯”直笑。 在这一瞬间，什么养老，什么秦淮如，什么名声，所有的一切易中海都感觉不重要了。 只有经历了死亡的恐惧，才会更加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 晚上，一大妈和小槐花早已入睡。 一大爷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一闭上眼，就好像能看到匕首在眼前晃动。 雷锋帽，破棉袄，这一切都折磨的他根本不敢闭眼。 这事儿，不好办啊。 他要是卑躬屈膝的去问厂里工程师，机器研制成功的大概时间是能问到的。 功效就不用想了，实验完成之前肯定保密级别很高，他根本摸不到边儿。 就算这些都能打听到又如何？ 这些人既然能盯上他，肯定后面还有一堆事儿让他去做。 只要做了一件事儿，后面就得跟着一串事儿。 上了贼船，除非家破人亡否则根本下不来。 解放前这样的事儿他见的多了。 他倒是无所谓，但是一大妈呢？小槐花呢？ 他这奋斗了大半辈子，不就图有人能给他摔盆吗？ 他怎么甘心失去这已经得到的一切？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悄悄的去了罗大勇家门口。 门是关着的，又不敢使劲拍门，只好先回去等罗大勇起来。 现在他对除了一大妈和罗大勇以外的任何人都抱有戒心。 谁知道院子里有没有敌人的眼线？ 为什么罗大勇可以相信？ 那是因为罗大勇父母都是烈士。 回到自家厨房把早饭做了，约莫着时间，再次去了罗大勇家。 这时候垂花门已经打开，杨小毛和罗大勇在院子里正锻炼身体呢。 看到易中海过来，罗大勇以为有什么事儿，和平时一样打了招呼。 “易大爷，这么早？有事儿？” 易中海看了看杨小毛，又看了看罗大勇，没有说话。 罗大勇笑着说道“没事，小毛是我兄弟，你有事儿直说就行，跑腿的事儿就让他去办。” “我遇到敌人了。”易中海走到罗大勇身旁，对着他耳朵小声说道。 罗大勇也很诧异，这易大爷遇到敌人是啥情况？ 你和我说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随口吩咐杨小毛进屋去打盆热水，这事儿还是别把他牵扯进去的好。 等杨小毛走后罗大勇才对易中海说道“易大爷，你的意思是?我没听懂。” “我昨天下班的时候被人绑了，绑我的人应该是三个敌人。” 易中海直接直截了当的说道。 “他们把我带到鼓楼那边拿刀逼问我厂里新机器的事儿，我回答不知道，这事儿我压根也不知道。 他们就让我去搞清楚新机器研发成功的大概时间，还有新轧钢机的功效。” 说到这，易中海看了看罗大勇的表情。 见对方没有不耐烦便接着道“他们拿一大妈和小槐花威胁我，我这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大勇，你是院里最出息的人了，我只能来找你想想办法了。” 罗大勇听完不由得搓了搓牙花子。 这老易够倒霉！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其他院子，罗大勇还真就不一定管。 他也是个普通人，最多也就是强壮一些的普通人罢了。 没有其他小说里那些主角可以秒天秒地的能力。 刀扎到了也一样会受伤，子弹击中要害也一样会死。 但是这事儿既然发生在了自己住的院子里，那就不能不管了。 现在威胁的是易中海一家，万一以后要绑了秀兰怎么办？ 想到这里罗大勇问道“你说他们拿一大妈和小槐花威胁你，怎么个威胁法？” “他们说他们会派人盯着我家，还说警察里有他们的人。 如果我去报警，就杀了我全家。” 易中海这时候只能试着抱罗大勇的大腿，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罗大勇猜想这可能是吓唬易中海，要想警察里有他们的人可不容易。 这时候的警察几乎全部都是部队转业回来的，人民战士值得信任。 偶尔有那么几个和平解放时留下的，估计也都不会在什么重要岗位上。 这个威胁可以基本解除，那下一个如何盯着易中海家？ 现在可是12月份了，天寒地冻的。 一大妈一天都难出几次屋，还基本都是去聋老太太那里。 前院老闫，老杨，说他们是敌人罗大勇是打死都不会相信。 见过这么拖家带口还抠门的敌人吗？ 中院贾家，就贾张氏那好吃懒做的样子能是敌人？ 夷洲那边眼睛得瞎成什么样子？ 傻柱家更不可能，那张破嘴就留不住话，没那脑子啊。 后院的三家困难户，这都是知根知底儿的。 许大茂腿刚好没多久，伤筋动骨一百天。 这下乡放电影还没恢复呢，最多也就是去厂里报个到。 刘海中在刘光齐走了以后怕被工友指指点点。 也是上班、回家两条线，最多也就是打个孩子。 最后剩下聋老太太，不是罗大勇不信。 而是真让聋老太太动手对付一大妈，还不一定谁杀谁呢。 就那老胳膊老腿儿的，跑快了都怕她自己摔个跟头卡死。 “易大爷，你正常上班，这事儿我去厂里和保卫处赵处长说一下。 据我猜测，敌人是在吓唬你。 你也不看看这么冷的天怎么盯着你家？ 何况现在警察都是我们人民的子弟兵啊。 你只要稍加注意身边的工友就行，别太特意，以免露出马脚。” 想明白的罗大勇，这时候也放轻松了不少。 不过一切还得去找老领导询问个办法才行。 易中海也是当事者迷，罗大勇一分析，他也明白自己着了对方的道了。 这时候杨小毛端着盆热水从罗大勇家里走了出来。 易中海看没有再说话的机会，就主动告辞了。 “大勇哥，这老易头找你啥事儿啊？” 杨小毛把水盆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 这石桌还是罗大勇特意让雷师傅给定制的。 一个石桌，四个石椅子，上面刻了象棋盘。 没有搭凉亭，太显眼，等改开之后再改也不迟。 “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你去看看馒头蒸熟了没，熟了就直接吃，一会上班了。” 罗大勇拿了盆里的毛巾洗了洗脸，擦了擦脖子。 把盆里的水往墙边一泼，也进屋吃饭去了，自家院子，就是这么随意。 上午8点多，罗大勇在轧钢厂门口和杨小毛分开之后，直接去了后勤部采购科。 眼看年底，采购科也是异常忙碌。 特别是4组，去年的风头大家可还都没忘记。 今天是特别例会，由孔主任给采购科四个小组开会，罗大勇也要列席。 等罗大勇到了采购科办公室，才发现除了自己其他人早都已经到齐了。 今天孔主任穿了一套素色女士列宁装，外披一件黑色呢子大衣。 脚上一双皮鞋擦的噌亮，出去说她40岁肯定没人反对。 这位已经过了50岁的阿姨，大权在握一年反倒比以往更加年轻有气质了。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 罗大勇看了看表，8点32。 孔主任一脸和蔼的对罗大勇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边上3组的洪熙明却插了句嘴。 “不愧是“副”主任，来的早晚都没人管。 不像我们这些底层人员，7点多就得从家走，生怕迟到一分钟啊。” 罗大勇皱了下眉头。 最近也听说了这位3组组长洪熙明和夏庆阳有一些不愉快。 主要还是在肉类采购上。 3组负责去肉联厂采购肉食。 而肉联厂每月只供应2000斤左右的肉食给轧钢厂。 以往工作量没这么大的时候，工人们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 这段时间工作量肉眼可见的上涨。 这工人们感觉缺油水、没力气，不闹事儿才怪。 这棒子不就打到了3组头上。 洪熙明本想和4组借点肉，给自己加加业绩。 夏庆阳怎么可能同意？ 你说借，这供应都是有数的，什么时候你能还上？ 你这是打算“刘备借荆州？” 就算借给你了，你3组有业绩了，我4组奖金不就没了？ 到时候我怎么和组员交代？ 哦~你们采购回来的肉我借给3组了，所以奖金没了。 这话说出去，我怕挨揍啊。 当即就是一口拒绝。 3组想的是为什么？ 4组想的是凭什么？ 矛盾自然而然的产生了。 知道4组夏庆阳和罗大勇关系好。 这不仗着自己是孔主任的人，加上在夏庆阳那里受的气，就和罗大勇阴阳怪气了一把。 罗大勇怎么会在这个场合与他争执？ 一个眼神阻止了要站起来骂人的夏庆阳，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洪熙明。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时间，这样可以了吗？洪熙明组长。” 事儿归事儿，迟到了确实是自己的错误，我承认错误我认。 当然以后你洪熙明要是能从4组那里借到一两肉，都算我输。 不过这和我罗大勇又有什么关系。 我罗大勇是那样小气的人吗？ 第98章 采购科会议 孔主任看一边是自己的心腹，另一边是上面派下来、对自己还算恭顺的副主任。 也不好说什么。 “好了，开会，大家都坐下。” 只能和稀泥了。 至于你们心里有什么想法，那都先给我老实一会。 等我开完了会，下派完了任务。 你们出办公室爱怎么搞怎么搞，只要完成任务就行。 等罗大勇坐好以后，孔主任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翻开。 “马上就要年底了，今天的会议议题主要是汇总一下全年的工作任务。 再就是福利和年货的采购任务，同志们，时间紧、任务重啊。 各组都汇报一下，从一组开始。” 罗大勇一老本实的坐在那里，他只需要带着耳朵听就可以，插手是万万不能的。 从衣服兜里掏出包带过滤嘴的大中华，拿出一根给自己点上。 这烟可不便宜，7毛2一包，还得有烟票。 要不是自己有路子能弄到各种票，就算厂长都抽不到这个烟。 刚准备发言的王胜男见罗大勇抽烟，皱了皱眉头。 又看了一眼主任都没说什么，就打开笔记本开始发言。 “我们采购1组，今年的全部任务都已基本完成。 本年度采购机器零件2222个，车辆零件333个。 还有就是8车间新生产的零件也已经全部给旧机器换上了。 换下来的零件部分完全损毁的已经回炉，一部分还能使用的放在了后勤部的库房里。” 今天王胜男没穿轧钢厂的工装，换上了和孔主任一样的素色列宁装，只不过颜色更浅了一些。 怎么说也是科长了，穿衣服更随意。 她和孔主任坐在一起，看着就像是姐妹俩一样，连头型都差不多。 等她发言以后，孔主任给与了表扬，毕竟这是她在采购科的第一心腹。 王胜男也面带笑容，站起身来恭敬的接受了这份表扬。 然后是2组的李军朋发言。 “我们已经采购完了明年春季的工装。 安全头盔还少3000个，因为天气寒冷，运输困难。 所以和安全头盔的生产厂联系好了开春给咱们送来。 绝缘手套、绝缘鞋、电缆、电线已经全部采购完毕并且入库。 生活物资也已经备齐。 年底的福利还是和去年一样的毛巾，这个也已经和毛纺厂交换完了。 奖励“先进工人”的奖品，例如搪瓷缸，搪瓷盆，暖瓶等物资也已经采购完成。” 罗大勇发现这个30多岁的汉子让人意外的口齿清晰，说话简洁明快。 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孔主任听完了李军朋的汇报也很高兴。 “军朋啊，你们2组做的很好，就是我对你个人有些意见。 你看看你这身衣服，知道的，是你每天和仓库里的东西打交道，蹭的一身灰。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后勤部虐待工友呢。 你有时间给我把衣服勤洗洗，工作少干一点又不会耽误太多。 你们2组那么多人呢，怎么就靠你一个人忙活啊？” 罗大勇早就注意到了这位2组组长的衣着确实邋遢了一些。 头发乱糟糟不说，身上到处都是灰尘，脏的这深蓝色的工装有些地方都变成黑色了。 不过这孔主任说话确实让下面人听着舒服，谁不喜欢一个关心下属的领导？ 李军朋听完孔主任的话挠了挠脑袋，嘿嘿的笑了笑。 这一挠脑袋不要紧，全是灰啊。 轮到3组组长洪熙明发言，他的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我们3组今年的食品采购还算可以。 目前为止除了肉类和蛋类，其他的都差不多了。 年货这方面暂时遇到些困难，但我们相信可以克服。 基本这些了。” 孔主任对3组的情况也算的上了解。 但是年货这个事儿关乎到厂里年终会议上领导们对后勤部门的态度。 所以一丝也不敢马虎。 直接就问道“肉类和蛋类还差多少？ 年货采购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 现在都采购到些什么了？” 洪熙明这时候也傻眼，采购到什么了? 要能采购到东西我能说遇到困难了吗？ 磕磕巴巴半天最后才说出来“肉类还差2000斤，蛋类差1000斤。 年货只采购到了一些山货，其他的目前还在想办法。” 孔主任听完好悬一口气没上来。 这都12月中旬了啊。 就算这个月有31天，可满打满算也就不到20天的时间了。 你这光肉就差2000斤，要知道肉联厂一个月才给轧钢厂2000斤左右的肉。 这可是万人大厂。 每年这个时候四九城所有的工厂采购科都和疯了一样的“抢”购物资。 这个时候你去哪里淘换去？ 再看这洪熙明一年来啥都不长，就体重见长，又胖了一圈，身上的新工装都要撑破了。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再给你15天时间，如果采购不到足够的物资。 你们3组的年货、福利、奖金统统取消，到时候别说我不近人情。” 虽说这123组都是孔主任的人，可是任务缺口太多，她到时候也得处罚。 要不然其他组有样学样，这工作就不用干了。 洪熙明站起身耷拉着脑袋答应，好像非常沮丧的样子。 可低着头的他，平时明亮的眼睛里冒着点点寒光。 “平时工作做的好，你拿奖励，我就能得点表扬。 现在有了缺口，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要要扣我奖金。 你给我等着，等这“任务”结束之后，看你还能不能坐在这里。” 孔主任没搭理这家伙，看向了4组夏庆阳。 “你们4组这一年的采购任务，可是做到了全采购科第一。 不知道这快年底了，夏庆阳你有没有什么惊喜给我们大家伙啊？ 这年底就靠你们4组的计划外采购露脸呢。” 孔主任这话说的却是没错。 平时4组采购到东西，吃了也就吃了，不显山不露水的。 无法和工人们身上穿的工装，带的头盔、手套、鞋子相提并论。 更比不上机械零件、车辆配件等器材重要。 不过这到年底了，所有的人都要靠边站。 就等着3组和4组的物资发年货呢。 夏庆阳不慌不忙的咳了咳嗓子，拿起准备好的笔记本就开始念。 “我们采购4组，今年全年一共采购了5400只鸡，3200只鸭子，37万颗鸡蛋，15万颗鸭蛋，12万斤鱼类。 这里还不包含1月份采购到的100头生猪。 完成了上级领导交给我们的任务，保证了全厂工人的营养补充。” “啪啪啪啪。” 听到这里孔主任带头鼓掌，其他人看主任都鼓掌了，也都一起跟着鼓掌。 “厉害啊，厉害。 平时我来的时候，你们这4组也不怎么见有人，原来都下乡采购去了。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没想到你们4组竟采购到了这么多的物资。 可见你们的努力和付出！ 我肯定会在厂年终会议上给你表功，你们4组就等着领奖。” 夏庆阳站起来对孔主任微微点头鞠躬。 心想可不是平时都看不到人嘛。 我自己都不知道这10多个小子跑哪里去疯了。 你能看到人才怪。 可话不能这么说啊。 “都是主任领导有方，加上我们组的成员们共同努力，才有了这么多的物资。 实在当不得主任夸赞，我们明年肯定会继续努力。” 孔主任这时候兴致上来了。 “你们这年货采购的怎么样了？ 相信你们平时的采购任务都完成的这么好，这年货肯定更不差？” 夏庆阳脸上洋溢着略微腼腆的笑容。 罗大勇知道他的习惯，这是要装13的前兆。 “我们4组已经采购到了足够的肉食，目前光生猪就已经和下面的公社预定了80头。 还有鱼类也订购了不少，还在下面的大队里采购到了一些花生和松子儿。 还有今年有幸采购到了一些桔子和苹果。 这些都已经入库了，随时可以发放。 考虑到水果储藏不易，建议越快发放到工友们的手中越好。” 孔主任听完之后更高兴了，这时候的水果可不容易弄到。 要是每人发几个苹果，几个桔子。 那轧钢厂的后勤部可就要扬名四九城了。 让其他工厂看看，你们拿什么和我们比？ 想到这里，就合上了笔记本。 “会议先开到这里，采购物资不足的小组要抓紧时间回去想想办法。 物资已经采购完的小组也要想想明年的采购计划。 同志们，我们这里是全厂工人的后勤保障，工作一刻也不能松懈啊。 就到这里，散会！ 夏庆阳你等下带我去库房看看。” 洪熙明听到夏庆阳他那里有80头猪的时候。 还准备舔着脸过去“借”几头把任务完成了呢。 结果这孔主任不按套路出牌啊。 直接就把夏庆阳带走了。 看来一会得去4组办公室堵人了，要不然我这任务要够呛。 他哪里知道，就算他跪在4组门口，也拿不到一丝猪肉了。 谁让他不会说话，已经上了某人的黑名单。 一晃又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工人们听到下班的铃声都拿起饭盒或跑或走的赶往食堂。 这些日子工作量加大，有早饭吃的少的，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等工人们吃上了热乎饭，喇叭里又一次传来了广播员的声音。 “各位工友，现在广播一条通知： 我厂后勤部采购科4组，为广大工友们采购到了丰富的年货。 其中有一部分是桔子和苹果。 因水果不易储藏。 所以在今日下班前请各车间、车队、保卫处以及各科室领导带人到后勤部领取。” 老惯例，还是广播三遍。 这广播一出来，工人们可开心坏了。 “我家孩子都半年多没吃过水果了，这次也不知道每人能分几个？” “这还不简单？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后勤部打听打听，我有熟人儿。” “桔子啊，我都一年没见过桔子了，都要忘了长啥样儿了。” “桔子皮泡水喝听说有止咳的效果，你家老伴不是冬天总爱咳嗽吗？可以回去试试。” 可能二十一世纪的老百姓吃桔子可以抱着筐吃。 但60年代的冬天能吃到一个，那就是很不错了。 每次供销社和百货大楼的水果一到货，立刻就会被抢光，动作慢的连看都看不到。 罗大勇也在吃饭。 听着广播里传来的声音和消息，心情也非常美丽。 这一年罗大勇可是赚了不少，钱对于他来说已经只是数字。 这也就是条件不允许。 要不然真想去广播室学一下某人来一句“我对钱没有兴趣。” 第99章 布置 饭后，罗大勇回办公室午休了一会。 等下午上班的铃声响起，才不紧不慢的去了保卫处。 到了保卫处和门口站岗的熟人聊了几句，把烟也拿出来发了一圈。 得知处长没出去，就直接去了处长办公室。 到门口敲了敲门，也没等“请进”二字，就直接推门进屋了。 赵爱党应该也是刚睡醒。 睡眼惺忪的看着罗大勇进来笑骂道。 “你小子是真不客气，直接推门就进啊。” 罗大勇嘿嘿的干笑了两声。 “这不是能体现出老领导对下属的爱护嘛。” “说，你这又有什么事儿了？一般你来了都没什么好事儿。” 赵爱党从兜里掏出来包烟，拿出来一支，剩下的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这是准备抽两口，也好提提精神。 罗大勇忙掏出火柴走过去把烟给点上，要是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也别在机关混了。 给赵爱党点完烟之后，罗大勇从桌上的烟盒里也拿出了一支，点上之后吸了一口才道。 “我来汇报个情况，我们院子里的住户好像发现敌人了。” 赵爱党听完顿时精神了，这消息对他来说，比抽烟效果更好。 “这可真是稀罕事儿了，说来听听。” 建国一转眼十多年了，现在已经不比建国初期，敌人到处都是。 经过了这么多年街道、警察的摸排，还有群众们的各种举报。 现在这敌人数量可以说比以前少了起码90以上。 而且剩下的估计年龄大的也就想隐藏到死了。 年龄小的经过了这十多年正常人的生活。 大部分都结婚生子，再想出来搞破坏，也没有那个胆气了。 这个时候出现的敌人，要么是家里人被胁迫，要么就是彻底的顽固分子。 “我院子里不是有个8级工易中海嘛。。。。” 罗大勇把易中海和他说的复述了一遍给了赵爱党。 赵爱党听完之后的表情果然和罗大勇一样。 “这易中海真够倒霉的啊。” 从抽屉里拿出茶叶罐递给了罗大勇，又指了指茶杯，意思是让罗大勇沏茶。 罗大勇起身拿起茶叶罐，用平时两倍的茶叶沏了两杯茶。 看的赵爱党嘴角直抽抽。 “别抽抽了，每次拿你点茶叶你都这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有啥病呢。 不就是茶叶嘛，我上次都给你拿三斤了，还不够你喝的？ 看你那抠门的样儿。” 赵爱党等罗大勇把茶叶罐放回桌上，一把拿走放回抽屉里。 “那能一样啊？ 既然到我手里了那就是我的。 你拿我的茶叶这么浪费，你说我不应该心疼吗？” 罗大勇被赵爱党的这套无耻逻辑直接击败。 “行了，等有新茶了，我再给你拿些就是了。” 赵爱党这才不啰嗦了，又回到刚才的话题。 “你院子里的人你自己摸排过了吗？” 赵爱党的意思是你调查过你们院子里的人了吗？ “早上听易中海说完之后，我就仔细的想了一遍院里的人，都不像是做敌人的料。 我怀疑厂里才是重要的地点，这里应该有敌人的眼线。” 罗大勇压根就没提警察的事儿。 提了就得挨骂，赵爱党对部队的人包括转业回来的，那可是护犊子的很。 “想是不行的，不会有人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 你晚上回去把院子里的人再挨个仔细调查一遍，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曾经很多次，我们都是在以为、想象、可能上吃过大亏。 这个你以后在工作上也要注意，不要以为现在敌人销声匿迹了，就代表没有了。 他们只不过是藏的更深了。” 罗大勇对老领导的谆谆教诲还是能听进去的。 决定下班以后再仔细调查一遍院里所有人。 “那易中海这边怎么办？” 罗大勇问道。 “这个简单，我会派人在易中海的下班路上暗中保护的。 只要敌人一出现，就不会让他们再轻易跑出我的手掌心。” “至于厂里，易中海所在的钳工车间这段时间正在加班加点赶制检测样板。 我本来就派了两个人保卫科的人去站岗，这下子就不用特意派人打草惊蛇了。” 赵爱党随意的说道，对这样的老革命来说，几个敌人罢了，根本不放在眼里。 再狡猾的狐狸都抓过。 何况听完罗大勇的复述，这次最多也就是几只狗崽子而已。 啥年代了，还用刀呢？ 村里的民兵都用56半了知道不？ 罗大勇看老领导这么游刃有余，也就不再操那份心了，他现在又不是保卫处的。 喝完了杯中的茶水，答应等新茶下来肯定第一时间送过来，就被赵爱党打发走了。 分割线 再说易中海这边，一上午都在一边工作，一边用眼角余光查看着钳工车间的众人。 可惜他不是专业人员，根本看不出来哪个人有异常。 本来就是制作高精的模版，再加上一心二用，这效率就慢下来了。 等中午吃了饭，回来接着工作。 昨天晚上就没睡好，今天又精神高度紧张，这不就出事儿了。 下午两点多，易中海正在制作一个高精度的检测样板。 这种样板制作需要超高的钳工手艺，而且差一秒都会报废。 要是检查不严谨，后面可能会跟着有无数的零件不合格。 所以易中海做的时候也是全神贯注。 等制作完成的时候，累的易中海只感觉眼前一阵恍惚。 转身去拿自己的茶缸子，准备喝一口缓缓。 没想到忘了关闭机器，齿轮把他工服一角夹住了。 快速转动的齿轮，夹住工服就把易中海往机器里拖去。 还好边上有其他工友在，一看不好，赶忙就把机器电闸关了。 不过这也给易中海吓的满脸煞白。 我这差不点就被机器拖进去了，一回想到以前看到过的机器事故。 血肉模糊的场景，让易中海脸上更白了。 这时候王胖子看到出了事故赶忙跑了过来。 一看还好，机器电闸拉的快才没发生事故。 再一看易中海这脸色就知道吓得不轻。 “易师傅，还好您没事儿，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厂长交代啊。” 王胖子赶忙上前安慰说道。 要知道作为厂里唯一的8级钳工，虽说名声不怎么样。 可易中海的工作是其他人根本无法替代的。 这要是易中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杨厂长能直接撕了王胖子。 看易中海还在惊吓中没有恢复过来。 王胖子便叫了几个人把他扶到车间主任办公室休息去了。 这一休息就到了下班铃声响起。 “易师傅，这到下班时间了，您看您是在这里多休息一会，还是我让人送您回去?” 这时候王胖子走进了办公室，一脸谄媚的对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这时候也缓过来了一些，最少气色好了不少。 “不用了王主任，我这就回去，明天再来。” 易中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就往车间外走去。 这一路战战兢兢的回到家，就怕路上有人堵他。 他这一天都没去打听8车间的事儿，这要是再遇到那帮人，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好一路安全到家，这才把心放下。 心中只希望罗大勇那边能快些找出那几个人。 自己这边则是躲过一天是一天，先看看小槐花去。 罗大勇从下班开始，就开始挨家挨户串门发糖。 给的理由是小闹闹满三个月庆祝。 搞的院里人一阵懵逼。 这罗大勇是不是犯啥病了？ 人家都是过满月，到你这里倒好。 过满季？ 不过没人吱声说他做的不对。 一是惹不起罗大勇。 二是白给的糖谁不喜欢？ 只有杨小毛、陈修武、傻柱等几个关系最近的人问了问。 “大勇，你这是遇到啥事儿了？” “嗨~我能遇到啥事儿，这不是看闹闹长得健健康康的心里高兴嘛。 来来~吃糖。” 得到了这个勉强说的过去的答案，几人才不问了，都拿了糖回家给孩子分分。 人家罗大勇又不差这几个钱儿，心里高兴发糖怎么了？ 你高兴你也可以发啊。 罗大勇一边发糖，一边用空间的力量扫描这院里每家住户的家里情况。 你要是敌人，不说电台，枪支、密码本，最起码也得有把匕首？ 结果从前院扫到中院，从中院扫到后院。 除了在聋老太太家床底下扫出了几根小黄鱼以外，毛都没扫到。 就连传说中的狗大户许大茂、刘海中家里，也是干干净净。 罗大勇是又叹气又高兴。 叹气是因为，以前看的小说里，不都说这四合院地下藏有满箱子的黄鱼，珠宝吗？ 为什么到他这里就啥也没有了? 高兴则是院子里人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谁家敌特手里握把菜刀出去搞破坏？ 真当你是零零发？ 转眼时间过去了三天，易中海还是和往常一样上班下班。 就算偶尔上下班看到罗大勇，也最多就是眼神询问，罗大勇轻轻摇头回答。 不过易中海明不明白罗大勇摇头的意思，那就不是罗大勇能管的了。 第4天下班，易中海下班路上又遇到了上次的三个人。 还是一样的穿着，不过味道比上次更加难闻了。 离了老远都能隐约闻到那股子腥臭味儿。 这三人没有和上次一样去拿匕首威胁易中海。 因为这次易中海是和工友们一起走的，和上次买猪耳朵落单儿不一样。 三个人没有办法，只能暗暗跟着，一直跟到易中海进了四合院才转身离开。 易中海这一路走的也是直冒冷汗。 这种危险就在身边，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非常糟糕。 回家草草吃了些东西，就起身去找了罗大勇。 第100章 敌人在行动 罗大勇正在屋里吃饭呢，李秀兰也在一边哄着小闹闹。 易中海没敢在屋外大声喊人，敲门进屋打了个招呼。 “大勇，吃饭呢？” 罗大勇看到易中海进来也能猜到有什么事儿。 但是不能明说，他也怕秀兰担心。 “易大爷，吃了没？没吃一起吃点？” 看桌子上的食物还挺丰盛，但易中海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食欲可言。 “不了，我刚在家吃过了，我有点事儿想找你问问，我们出去谈？” “行，你等下，我穿件衣服和你出去。” 罗大勇穿上工装棉袄，跟着一大爷出了屋。 这俩人搞的和接头一样，就是外面贼冷，太遭罪。 “大勇，我下班的时候又看到那三个家伙了。” 罗大勇心说这好几天了，总算有点消息了。 “那三个人没有再去堵你？” “我下班时跟着大队工友一起走的，他们应该是看人多不敢过来。 不过一直跟着我回了四合院。” 事关全家老小的安全，易中海也是说的异常详细。 罗大勇想了想，既然赵处长那里说派了人跟着易中海，那说不准他那里也会有些消息。 “你正常上班就行。 你身边有保卫处的同志暗中保护，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多想。 明天我去找赵处长汇报一下情况，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易中海一听身边竟然有人保护，可算松了一口气。 毕竟保卫处的人都是拿枪的，对方虽然是三个人，可是匕首和枪能比吗？ 这一晚易中海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就连第二天的早饭都多吃了一碗糊糊。 罗大勇也在第二天和赵爱党做了汇报。 “这个事儿，昨天跟着易中海的人也和我做了汇报。 看来敌人很着急啊，要不然也不会时间相距这么短，就第二次来找易中海。” 赵爱党对付这些人很有一手，可以轻易的抓住敌人的心态。 “处长，昨天没有派人跟着那三个家伙吗？” “没有，昨天只有一位同志跟着易中海，所以没有余力去跟踪那三个人。 不过我们可以来一出引蛇出洞嘛，只不过需要易中海去做饵。 你觉得他能同意吗？” 罗大勇抽着烟，思考着这个问题。 易中海现在最需要什么？名声啊。 只要能帮助他恢复一些名声，他应该会同意？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和赵主任又沟通了一下做局、跟踪的细节，罗大勇就回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罗大勇没去食堂吃饭。 特意叫了夏庆阳去食堂看看易中海在不在。 在的话请易中海到他办公室来一趟。 这办公室最少隐秘一些，比人来人往的食堂更适合谈事情。 “大勇，你找我？” 易中海拿着饭盒，气喘吁吁的进了屋，看来这是一路跑过来的。 “易大爷，不用那么着急，您先坐，我给你沏杯茶。 您要是打完了饭，可以边吃边听我说。” 罗大勇在办公室里，把上午和赵爱党研究的办法和易中海复述了一遍。 易中海听完脑袋就和拨浪鼓一样，坚决不同意。 “大勇，你看我这岁数都一大把了，这太危险了，不适合我啊。” 罗大勇撇了撇嘴，看来这没有点实在好处，老易是肯定不会帮忙了。 想到这里脸色一变，一脸严肃的对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同志，你设想一下。 这些敌人如果一直在外面逍遥，会不会对你的生命安全构成威胁？ 保卫处总不可能一直派人保护你。 这要是有个疏忽，一大妈和小槐花受到伤害怎么办？ 还有这次要是抓住了敌人，你肯定是大功一件。 到时候厂里和街道对你的表彰肯定少不了。 这些对现在的你，又有多么大的帮助？ 你再好好想想？” 易中海这次是真的心动了。 这年头抓一个敌人的大功，可以让他就一下子成为轧钢厂的功臣。 这可是层金身，对于名声已经臭大街的易中海来说。 就像是落入深海碰到救生圈，上山遇虎捡到56半，必须得紧紧抓住啊。 “行，我答应配合。 大勇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啊，我还指望着看小槐花长大嫁人呢。” 易中海咬牙切齿、斩钉截铁的说道。 要不是看到易中海眼神儿里的笑意，罗大勇还真信了。 时间又过去两天，这两天易中海故意下班晚了一些，就是等着那三个人来堵自己。 但是两天过去，这几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到第三天下班，易中海又去供销社买了一个猪耳朵。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三个破棉袄正在等他出来。 看到这三人，虽有罗大勇说的有人保护他的安全，易中海仍然感到恐惧。 普通人又没受过转业训练，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还是一样的套路，易中海被三个人直接架着去了鼓楼。 不远处的罗大勇等的花儿都谢了，终于看到这几个家伙出现了，也在远处不紧不慢的跟着。 对方手里没枪，自己有枪又有瞬移，怕个毛线。 这次三个家伙直接架着易中海去了鼓楼上面。 来到上面栏杆处，冬季的的冷风呼呼吹着。 易中海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装的一直在瑟瑟发抖。 “你大前天是在躲着我们？ 还和下班的人流一起走，你真不把我们哥几个当回事儿？” 这低哑的声音一出来，易中海的颤抖更厉害了，赶忙解释。 “没有啊，我那天是正常下班，真的没有想躲着你们啊，就是没想到几位这么快就来找我了。” 雷锋帽看易中海这被吓到的样子，心想就这样的货色，借他个胆子也应该不敢骗我们。 话题一转。 “说说，你这些天都打听到什么了？” 依然还是雷锋帽在问话，看来这家伙肯定是这三个人里的头了。 易中海有了上次的经验，不等对方亮刀子就麻溜回答。 “我问了厂里的工程师，新机器最多再有半个月就会研制成功。” 雷锋帽虽然脸上围着围脖，但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眼睛里流露出的喜意。 “干的不错，不愧是轧钢厂的老人儿了，那么功效呢？能提升多少？” 易中海这下就卡壳了，他和罗大勇只串通了研制的时间，这功效鬼知道能提高多少啊？ “这个。。。我还没问出来。” 雷锋帽一把薅住了易中海的后脖领子，把他的上半身悬空在栏杆之外。 易中海这体格也算的上高大健壮，没想到这人的力气这么大。 好悬没吓尿，一个劲的挣扎。 “这次你只完成了一半的任务，我很不开心。 再给你两天时间。 如果再打听不出来，那你就在这鼓楼上表演一次空中飞人。” 易中海这时候大头朝下，已经有些脑部缺氧。 一心只想活着，怎么可能会拒绝。 “好的，我肯定会去打听出来，求求你，放我下去。 我这要喘不上来气儿了。” 雷锋帽又一把将易中海拽了回来，随手仍在地上。 “记住了，两天。 我们走。” 转身也没管易中海就走了。 易中海缓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刚才可把他吓死了，真怕对方一松手他就从鼓楼掉下去了。 这可是好几十米，要是掉下去估计一大妈都不一定能认出来自己。 好不容易下了楼，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哪个行人像是保护自己的保卫人员。 心中暗骂了一声罗大勇不做人，说好的保护自己呢？ 看着天色已经黑了，这才慢慢的往家走去。 罗大勇这边早就已经跟着三个破棉袄离开了。 老易？那不是有保卫处的人员看着呢吗？ 真要是有个意外也没事儿，最起码还能追个烈士。 以后一大妈和小槐花的生存肯定没问题了。 有着瞬移的能力，除非这三个人会飞，否则肯定跟不丢。 而且罗大勇也发现了其他的跟踪人员，估计这就是赵处长派来的保卫人员。 （易中海：我苦） 走了快一个小时，眼看着都快到东单了，才见这三人几个拐弯进了一个小院子。 这院子外面看着破破烂烂的，看外表看根本就不像能住人的样子。 而且附近没有什么其他的院子，这就很有意思了。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罗大勇一个瞬移就进了院子。 进了里面才发现，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养鱼、杀鱼的地方。 隐约还能看到地面上残留着不少鱼鳞。 也对，这里离东单市场不远，有这么一个地方很合理。 虽然看起来应该已经废弃了，但味道还是很重。 怪不得附近没有其他院子，就算有也被熏跑了。 雷锋帽他们要是住在这里，天天腌也能腌出来身上的腥臭味了。 罗大勇发自内心的佩服这位“仁兄”。 不敢走动，怕留下痕迹或脚印，又是一个瞬移来到院子里唯一的房屋窗下。 竖起耳朵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声音。 这身体自从洗经伐髓之后，五感也有了很大提升。 虽然房间里的声音隔着窗户已经极小。 但在罗大勇的耳朵里就像只隔了一张纸一样听的清清楚楚。 “铁牛，我们身上的钱不多了。 今天那个老头子说的事儿，是不是可以去和上面换点钱了？ 再没有进项，我们连饭都吃不起了。” “是啊，我前天就吃了一顿，昨天也是吃了一顿。 今天又走了那么远，现在饿的都没力气了。” “还说呢，都怪你们两个。 要不是你们拿着灌铅的铜条子去换钱，我们能被警察追成这样？ 我们用的着在这里饿着吗？” 听到这里罗大勇就听到铁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狗子，猴子，你们在屋里躺一会歇歇乏，我这就去找上面要点钱。 这天天打生打死的活都得我们干，再不给点钱我们就撂挑子。” 说完就听到屋门打开的声音，还好罗大勇机灵早就瞬移到了房子的另一边。 夜视能力一眼就看到雷锋帽从屋里走了出来，回手又关上了门往院外走去。 看来这位就是铁牛了。 第101章 敌人在行动2 跟着这位又走了快一个小时，眼看都要从东单走到西单了。 铁牛应该有一定的反侦查能力。 走一会儿就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着。 可惜罗大勇都是在楼顶、屋顶盯着他，除非对方能变出来热感应仪器，否则就别想找到。 这边的房子明显要比其他地方好一些，至少院墙都是非常完整的。 来到了一个小四合院的门口，铁牛左右观望了一下，看来是到地方了。 就见铁牛敲了敲门，离的太远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人，只能看出对方个子不高，身材有些肥胖。 胖子让铁牛进了门，又在门口左右看了一圈，见没有尾巴这才把门关上。 罗大勇看这胖子的轮廓很是眼熟，但是离的实在太远了。 自己只是五感增强，又不是“白眼”。 不过这一切都难不倒罗大勇，瞬移就上了院墙，这大冬天贼冷的，天还黑。 谁又能注意到院墙上有人？ 罗大勇环视一圈，见铁牛和胖子进了屋，才再次瞬移来到了屋檐下。 老规矩，靠窗户边上听声儿。 “铁牛，你怎跑我这里来了？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到我这里来吗？” 罗大勇听这声音很熟悉啊，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是谁。 “灰鼠，我和猴子他们都已经一个星期没正儿八经吃过一顿饭了。 你这一天天吃的好睡的好，什么事儿都不管，我们呢？ 什么事儿都得我们上，你t连个饭钱都不管，今儿我就是来要钱的。 再不给钱就一拍两散，爷爷们不伺候了。” 铁牛这可没压着嗓子说话，声音大的罗大勇在房子外面都听的清清楚楚。 吓的这个叫灰鼠的赶忙阻止他。 “你小点声，你这是生怕别人听不到我们在干什么吗？” 铁牛没接他的话茬，依然大声说道“干什么的? 我就是个杀鱼的，猴子和狗子也就是个种地的。 谁能跟你比？ 给不给钱？不给钱我就走了。” 灰鼠压低了声音回答道“这不是经费还没下来嘛，要不然怎么可能让兄弟们吃不饱？ 行，我这里还有点自己的积蓄，你拿回去先给猴子他们买些好吃的改善改善。” 罗大勇只能听，看不见。 也不知道这灰鼠给了铁牛多少钱。 就只能听见“铁牛”说道“就这么点？这够吃几天的？” 灰鼠依然是压着声音说道“你急什么，我今天去和喜鹊接头了。 喜鹊说经费最多两天就能到，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还不是咱们自己说了算？ 你今天就是过来要钱？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估计灰鼠的话，把铁牛稳住了。 “我和猴子他们今天又去找了易中海。 结果这老家伙只说了研制成功的时间，其他的都没打听到。 我告诉老家伙再给他两天时间，再问不到就直接做了他。 现在就知道这新式的机器还有不到半个月就研发成功了。 你们那里的计划准备的怎么样了？ 等机器研发成功，估计很快就会搬离轧钢厂。 到时候你们就是想破坏也找不到地方了。” 铁牛说完，就听到屋里传来东西摔地上的声音。 罗大勇都能想象出灰鼠气急败坏的样子。 “铁牛，你去召集人。 两天以后不管老家伙给不给我们准信儿，都不能留他了。 大不了我们强攻！ 我就不信保护轧钢厂的人不怕死。 我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炸药，这次都用上。 喜鹊说了，干完这票我们就可以回夷州。 再也不用在这里躲躲藏藏了。” 两个人又约定了两天以后接头，铁牛就离开了。 罗大勇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一个人还是太孤单力薄了。 要是有保卫处支援，现在完全可以留人在这里盯着灰鼠。 或派人去接着看死铁牛。 最后罗大勇还是决定留在这里看看灰鼠有没有下一步行动。 可一直蹲到10点，屋里都传来呼噜声了，也没见灰鼠有什么动作。 瞬移到了铁牛的小院子，发现这三个家伙在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罗大勇暗恨自己还没吃晚饭呢，你们倒是喝上了。 转身就回家了，这帮家伙都喝到这个时候了，能有什么动作才见鬼。 到了家看秀兰已经休息，罗大勇也没敢往前凑。 这要是把孩子弄醒，自己也不用睡觉了。 草草吃了点空间里的卤牛肉，花生米，喝了二两台子。 吃完一看时间都凌晨了。 我这劳碌命啊，睡觉。 第二天罗大勇去找了赵爱党。 “处长，昨天那三个人去找了易中海，等他们离开后我就在一直跟踪。 最后不仅发现了那三个人的老窝，还发现了他们的一个上线。” 赵爱党也吃了一惊，自己派去的人也是发现了这些，但是可没汇报看到罗大勇。 “大勇，你说说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上线的？” 罗大勇一听赵爱党的意思，就知道他们的保卫人员没有发现自己，这不就可以装一把。 “你不看看我是谁，怎么说我也当过巡逻大队的队长不是。 我昨天跟着那几个人到了他们老窝以后，通过他们的谈话发现他们没钱吃饭了。 然后领头叫铁牛的就去找他们的上线讨要饭钱。” 说到这里赵爱党双眼一瞪，直接打断。 “你的意思是，你偷听到他们谈话了？” 罗大勇听完赵爱党的话就知道自己有点嘚瑟过头了。 这能躲在人家窗户下面偷听的能力，怎么解释？ “我这是运气好，加上听力好些，才听到的。 你还要不要往下听，不要打断我。” 罗大勇只好暂时使用无赖大法。 赵爱党暗想，行~我先听你说完再收拾你小子。 “听~你说你说，我这次不插话了。” 罗大勇看赵爱党没追问他为什么能听到谈话，才又继续说道。 “然后这个铁牛去找了一个叫灰鼠的敌人，这家伙住在西单附近。 估计是个不缺钱的主，要不然也不会自己住一个小院儿。” 说道这里罗大勇的脸色变的严肃了起来。 “我听到他们谈话的谈话内容， 说是要准备强攻轧钢厂，而且他们手里有炸药。 但是具体时间他们没有说。 而且从灰鼠的嘴里，我还听到了一个叫喜鹊的人。 应该是他们这些人中负责管钱的。 因为灰鼠对铁牛说两天以后喜鹊会给他们经费。” 赵爱党这个时候已经麻了，这要是一个两个三个敌人也就算了。 用刀的也无所谓。 这都已经超过五个人了，而且还有炸药，不汇报上级是不行了。 “大勇，你等一会儿跟我去市局一趟，这个事儿我们轧钢厂扛不住了。” 罗大勇也想到会这样。 毕竟保卫处只是负责厂里和附近轧钢厂员工的治安问题。 最多也就加个保护厂里的机械设备。 这都已经上升到敌人团伙和炸药了。 明显远远超出了保卫处的职责范围和能力范围。 虽说保卫处有机枪和迫击炮，但只要敌人引爆炸药，赵爱党还知情不报的话，最好结局就是一撸到底。 赵爱党拿起了桌上的电话，罗大勇有眼色的出了办公室，回手把门关上。 抽了根烟的功夫，赵爱党就出来了。 带着罗大勇骑上新发下来的三轮摩托，就去了市局。 这地方和轧钢厂的规格就不一样了。 要不是有局长秘书在门口等候，他们俩连门都进不去。 就这也得出示证件，签字登记才被放行。 等到了局长办公室，平时爱开玩笑的罗大勇明显感到了压抑。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官威？ 毕竟是四九城的警察局长。 赵爱党在前面敲了敲门，等里面传出“请进”之后才带着罗大勇进了局长办公室。 罗大勇进屋习惯性的先扫视了一遍。 一个很大的办公室，墙的两侧是两个书架，上面塞满了书和一些文件。 窗台上绿植，不知道是谁负责养的，这个月份了还能有绿色也是不容易，看来很用心。 一个长条木头沙发，一个木质的茶几。 窗户的斜角摆放着一张大办公桌。 桌后面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 头发已经几乎全白，面容刚毅，眼睛里透着杀气，不怒自威。 赵爱党进来直接立正敬礼“刑局长好。” 罗大勇看到赶忙有样学样也立正敬礼。 刑局长看到两人这个样子，面露笑容。 “哈哈，你这个老赵，你这样很容易吓到小同志的。” 说完便让二人坐到沙发上，自己则是搬了把凳子做到茶几边上。 “这位就是你说的罗大勇同志？ 很年轻啊，多大年龄了？” 一边说，还一边拿起暖壶要给俩人倒水。 吓的罗大勇赶忙起来抢过暖壶。 “报告局长，我今年25了。” 给刑局长和赵爱党先倒上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25这个年龄好啊，年轻人有冲劲，正是干事业的年龄。 条件简陋了些，只有白开水，比不上你们轧钢厂。” 看罗大勇放好暖壶坐回原位，刑局长谈笑的说着。 罗大勇看着这位刑局长一点架子都没有。 心中暗自佩服，这可是副部级领导，打过脚盆鸡的。 可平时就喝白开水，这真够俭朴的。 “他就是属毛驴的，平时懒的很，你不抽他几鞭子他都不带动的。 这次也是他院子里的人主动找的他，要不然估计他还不会这么上杆子呢。” 赵爱党这时候也插了句话，不过句句都是对罗大勇以后的喜爱。 刑局长看着赵爱党问道“刚才你电话里说的不大详细，你现在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爱党听完刑局长的话便对着罗大勇说道“麻溜的，把事情说一遍。 然后这事儿我们就可以撒手了。 这几天为了这事儿我连睡个好觉都成奢望了。” 第102章 未尽全功 等罗大勇把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快半个小时。 刑局长认真的听着罗大勇的汇报，并没有中间打断。 “。。。。。。因为对方连炸药都有，而且估计还不是少数，所以才把这个事儿上报。 我的汇报完了。” 罗大勇心想总算说完了，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就直接干了。 刑局长看罗大勇一口就把水都喝光了，拿起暖壶并阻止罗大勇要自己倒水的举动。 给罗大勇倒了杯水之后说道“罗大勇同志，我要谢谢你啊。” “要不是你发现这些敌人有炸药，真要是被他们炸了轧钢厂，那我和老赵肯定都会被撤职。” “等一下我派人跟着你，你带我的人去把敌人的两个老窝都指认一下。 然后就像老赵说的，你们就可以撒手了。 毕敌人太凶残，你没有受过专业训练，还是太危险了。” 赵爱党听完刑局长的话可算松了口气。 “我原来还以为就是几只小虾米，没想到这事儿越来越大。 这下子总算把这烫手的山芋交出去了。” 刑局长听完这话也没说什么，毕竟抓敌人这事儿压根就和保卫处没啥关系，这是公安的活。 罗大勇这时候说道“刑局长，我想参加这次行动可以吗？ 我答应了院子里的一个大爷，要保证他的安全。” 刑局长听完罗大勇的要求明显犹豫了一下。 “你可以参加，但是一定要听从我们的指挥，这点你能做到吗？” 罗大勇回想着以前看过的电影，起身敬礼。 “保证完成任务。” 这一举动让两位老人哈哈大笑。 “这小家伙，就像老赵你说的，确实有点意思。” 刑局长和赵爱党又说了几句，便有秘书来敲门喊刑局长开会时间到了。 赵爱党也借机会告辞，这时候刑局长才想起来还没告诉罗大勇下一步怎么做呢。 对秘书说道“你去把熊志国叫来。” 秘书转身出去没有两分钟就带回来一位30多岁穿着一身公安服装的中年男人。 “这位是一支队支队长熊志国，罗大勇你把这次的事情和他交代清楚就行，其他的你听他吩咐。” 刑局长应该是真有事儿，没说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罗大勇这边也没敢多说什么，毕竟这位熊志国同志和赵爱党也不熟。 他就更是第一次见到了。 把事情又一次复述了之后，罗大勇只感觉嗓子要冒烟了。 熊志国一听是牵扯到敌人的案子，也来了兴趣。 “罗大勇同志，那我们就赶快去，早把这些家伙抓了，早还四九城一个安宁。” 罗大勇一看，这位性子比自己还急呢，那就走。 熊志国又叫来几个一看就是他手下的人，直接就要出发。 还好罗大勇脑子还在线。 “你们穿这个衣服，太显眼了？” 熊志国一拍脑袋“着急给忘了，所有人换便装。” 罗大勇真的是捏了一把汗，这样的人真能把敌人一网打尽？ 还好在后面的事儿上没出什么岔子。 一路从东单到西单，把两个老窝都指给了熊志国之后罗大勇就回去了。 这伙人最少还得盯两天，他还得回去给秀兰做饭呢，可没时间在这陪着。 不过走之前也说好，这次的行动已经和局长汇报了，他也要参加，并且说明了原因。 熊志国这时候已经吩咐了手下人盯死这两个地方，争取把喜鹊也直接一网成擒。 至于罗大勇，只要不耽误正事儿，爱咋咋地。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两天就过去了。 敌人在熊志国的监视之下没有任何举动，搞的他都以为罗大勇的情报出错了。 不过灰鼠的身份已经确定，正是后勤部采购3组的洪熙明。 调取档案以后才发现这人在解放前就在轧钢厂了，不过那个时候还不在采购科。 在公私合营之后，才转到了采购科，用了几年时间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不过这也给罗大勇和熊志国一些遐想，会不会喜鹊就在轧钢厂里？ 要是这样的话洪熙明不需要出厂就可以在厂内和喜鹊接头，并且领取经费。 现在这个样子，貌似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就像是有个爱叼烟斗的家伙说的那样“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等罗大勇去找易中海的时候，发现事情又有了些许麻烦。 易中海被上次在鼓楼上的事儿吓到了，说什么也不配合了。 实在没招了的罗大勇，拿出来养父留给他的手枪给易中海看了看。 “易师傅，也许你会遇到一些危险，但是你不用害怕，有我和保卫处的人保护你呢。 而且这次不光是我们，还有市公安局的人也在。 那三个家伙只要有对你下手的迹象，我们就会直接击毙他们。” 罗大勇的枪给了易中海一丝勇气。 当然也有可能是抓到那三个敌人之后的功劳增加了易中海的信心。 熬到下班之后易中海又去了供销社。 这次进里面走了一圈就出来了，今天猪耳朵卖光了。 出来的时候，果然又一次闻到了那股让人难以忘记的味道。 这次铁牛他们没有把易中海带往鼓楼，估计是想要找个好地方灭口。 到了南锣鼓巷的一个死胡同里，铁牛几人围住了易中海。 仍然是铁牛问话。 “易中海，两天时间了，你打听到了什么没？” 易中海用和罗大勇商量好的情报回答。 “打听好了，这次新轧钢机研制成功以后可以提成200的功率。” 铁牛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转眼间就再次变冷。 “老家伙，如果让你带我们进厂子，你这个8级工能带进去吗？” 易中海心说，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还好罗大勇和他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可能会被问到的问题。 所以马上回答道“不可能的，现在新机器马上就要成功了。 厂子里管的很严，没有工作证根本进不去工厂。” 铁牛听完眼露杀机，直接就掏出了匕首。 “老东西，那就只能怪你没什么用处了。” 不过还没等他下手呢，胡同后面就出来了5、6个公安。 “把刀放下。” “把手举起来。” 铁牛三人一看突然出现这么多公安，也慌了神。 还好铁牛还有那么点聪明，伸手就抓向一旁的易中海。 眼看就要抓住人了，只听“啪”的一声枪响，铁牛伸过去的手就被子弹击穿了。 罗大勇在边上的房顶上看半天戏了，就等这个时候呢。 枪声就是冲锋号，几个公安看拿刀的家伙中枪，顿时都冲了上来。 最能打的铁牛已经残废一只手，猴子和狗子两个又怎么能打过职业军人？ 几下子就被踢翻在地，背过双手上了手铐。 至于铁牛，医院是不用想了，对敌人还没有那么仁慈，不过市局里有卫生所。 应该能给止住血？ 但会不会残疾就不知道了？ 罗大勇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已经在一起厮混两天的公安也都知道他是谁。 点个头打个招呼之后，公安就压着三个敌人回了市局。 易中海和罗大勇也得跟着去，最起码笔录是要有的。 易中海明显受到了一些惊吓，毕竟匕首拿出来捅你，虽然没捅到也会吓一跳。 拍了拍老易的肩膀。 “易师傅，你这次就等着厂里和街道的嘉奖。 至于公安那里，就得看你运气了。” 一听这话易中海就不哆嗦了，罗大勇刚穿越过来时的骄狂早已不见。 只剩下了一脸谄媚和点头哈腰。 “大勇，我看那些公安好像都认识你，我也不指望你能原谅过去的我。 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槐花和一大妈的面子上，给我多说几句好话。 我肯定会记住你的好。” 罗大勇暗自点了点头。 易中海这人，你要说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蛋，那肯定是不够的。 截留傻柱的钱，道德绑架傻柱接济贾家，甚至绑架全院接济贾家，这些都是有私心的。 但是要说他是好人，那就是在侮辱好人这个词儿。 虽然有点虚伪，但是虚伪到了一定境界那也是可以糊弄很多人的。 罗大勇也不想拆穿易中海现在这虚伪的样子。 “你放心，我肯定会帮你说话的，但是有没有效果，我也不敢保证。 毕竟我这职位和人家领导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些。” 俩人一路闲聊，慢慢的走向了公安局。 再说洪熙明这边，本来铁牛他们应该是晚上来取经费的，可等到了晚上8点也不见人影。 洪熙明知道肯定出事儿了。 看这样这八成是裁了，难道易中海报公安了？ 那自己就得赶快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跑出去了。 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炸药绑在身上，有这个最少可以让对面开枪的时候先冷静一下。 又把屋里的地砖扣起来一块。 拿出了一把手枪和5根小黄鱼。 这要真跑出去了，这些钱应该够跑到南边？ “吱呀”打开了屋门，就感觉外面是那么的安静，只有偶尔的风声阵阵传来。 又打开了院门，左右观望了一下没见到人，这才撒丫子往宣武门方向狂奔。 他那里知道，熊志国自从接到了下面人报告，铁牛三人已经罗网之后，就一直在这里蹲着他了。 本来是想直接抓捕，但是考虑到洪熙明手中有炸药，就没敢轻举妄动。 但是从复兴门到东单、从宣武门到平安里，为了盯死这个灰鼠可以说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跑，都没用。 现在只希望这家伙能够去找喜鹊，这样一来就可以一网成擒。 洪熙明越跑越不对劲，实在太安静了。 平时就算再冷的天，也会有那么几个行人，今天这都出来这么久了，一个也没看到。 这不合理啊。 眼见前面就是宣武门，洪熙明突然不跑了。 “出来，我知道你们在。” 第103章 闹剧般的夜袭 洪熙明猜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这个干了十多年的老敌人，这时候知道跑已经没有用了。 慢慢的，周边不远处出现了一队队的公安警察。 要知道建国之后，公安部可是有赫赫有名的公安军的。 那可是建国后五大军种之一。 只不过前几年撤销了。 番号没有了，不代表人员和武器没有了。 一支队从几个方向把洪熙明团团包围，看着这家伙身上捆绑着炸药，却没有一个人害怕。 “洪熙明，投降，你已经逃不掉了。” 看着黑暗中慢慢走出来的熊志国，洪熙明猖狂的笑了几声。 “原来是熊支队长，久仰久仰了。 不过劝降就免了，像我这样血腥沾满双手的人，到你们的手里肯定也是死路一条。” 熊志国看着洪熙明的样子，知道今天这计划是失败了。 但仍然不死心的劝导着。 “只要你告诉我们谁是喜鹊，我可以保证你不会被枪毙，如何？” 洪熙明的心在这一瞬间有了些许挣扎。 但一想到家人还被控制，马上脸色又变的狠毒起来。 “别说没用的，什么喜鹊，我没听过！ 你们给我派辆车过来，要不然我就直接引爆炸药！ 我身上缠着这些，估计这边上的老百姓都会受到波及。” 洪熙明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身上的炸药，别说还真不少。 要是爆炸不光洪熙明肯定粉身碎骨，周边的房子也别想好。 熊志国这个时候气的咬牙切齿，但是考虑到群众的安全，还是妥协了。 “好，你等着。” 说完就叫一个人跑步回去取辆车过来。 约莫10多分钟以后，车灯由远及近。 洪熙明一看车到了，能活着谁愿意死。 马上冲过去把司机赶下了车。 “熊队长，再见了，后会无期。” 一脚油门，洪熙明开车冲出了宣武门。 “队长，就这么放他走了？” 熊志国身边的公安警察很是不忿。 “走？往哪走？外面的人更多，他不过是换了个死的地方罢了。” 就好像是预言一样，洪熙明刚冲出宣武门没有5分钟。 就听到远处“哒哒哒”的一阵机枪响，紧接着“轰”的一声之后，一切再次归于沉寂。 “收队。” 熊志国虽然今天晚上没有尽全功，但也把暴露的敌人都消灭了。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转身带队走人。 罗大勇是第二天下午被叫到赵爱党办公室的。 “昨天没有尽全功啊，可惜了。” 赵爱党依旧老样子，每次都是在喝茶。 “不过洪熙明已经死了，粉身碎骨，连块完整点的找不到了。” 罗大勇也很遗憾，但是他更想知道这些人到底都是干什么的，怎么能隐藏这么多年? 问题一问出来，赵爱党也没瞒着他。 “铁牛原名赵铁牛，四九城郊区人，48年被保密局吸收。 一直潜伏在四九城，平时在东单杀鱼、卖鱼为生。 本来日子过的还算过得去，他都快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了。 但是前阵子有人唤醒了他，并且把他唯一的儿子带走了。 他也是被逼着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听铁牛交代说激活他的人称呼自己为空竹。 我和局长都猜测这个人就是这次事件的组织者，但是没有证据。 至于狗子和猴子，都是比他晚一些进入保密局的。 不过这两个人运气不好，受训没多久四九城就解放了。 解放后没有机会进城，一直在乡下种地。 这次也是赵铁牛被唤醒以后，空竹派他去把这两个人唤醒。 这才跟着他进了城。” 罗大勇听完不禁唏嘘，这保密局害人不浅啊。 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不遗余力的搞事情。 不知道应该说他们不识时务，还是应该说他们真有毅力。 不过一想到干脏活的都是些底层人员，最后死的还是底层人员。 还是说保密局没有人性最好。 通过这件事儿，轧钢厂对8车间的保护又严格了几分。 就连罗大勇也不往那边去了。 没想到刚过去两天，轧钢厂又发生大事儿了。 食堂被人投毒。 轧钢厂的食堂不少，毕竟万人大厂，食堂少了中午工人吃饭都赶不上热乎的。 这次是4食堂被人下了药，工人中招好几百人。 厂长杨利民、副厂长李长征加上副厂长聂远志一下子全都傻眼了。 还好保护8食堂的部队人员压根不吃轧钢厂的饭。 人家有自己的后勤系统，所以没有任何损失，这也是几位领导高呼好运的原因。 这要是部队的人在轧钢厂中毒，那就不是一撸到底的事儿了。 不过这也让轧钢厂来了好多领导，那车是一辆接一辆的。 估计几位厂领导有的受了。 罗大勇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下班时间一到直接就回家了。 还好直接就查出来是被下药，而不是采购的菜有问题，要不然他也得被牵连。 这些天少在厂里瞎晃悠，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儿。 果不其然，凌晨的时候就听到轧钢厂方向像是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放个没完。 罗大勇这听力惊人的家伙在睡梦中被惊醒。 别人有可能听不出来，但是在巡逻队训练打靶好几年，枪声还能听不出来？ 本想瞬移过去看看。 但又一合计自己过去以后怎么解释？ 根本解释不通，半夜三更你不睡觉去轧钢厂遛弯吗？ 闭上眼睛，让自己强行睡觉，但一听到枪声不停，就好像猫挠似的，又忍不住了。 “姥姥的，我不掺和进去在边上看总行？” 罗大勇想到这里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出了卧室的门就瞬移去了轧钢厂。 等到了轧钢厂附近，枪声就更响亮了。 罗大勇一个瞬移就到了8车间附近的厂房顶上。 只看到十几个穿着黑衣的武装敌人被轧钢厂的保卫人员和保护8车间的部队军人打的异常狼狈。 地上还横七竖八的躺下了7、8个穿黑衣的家伙。 罗大勇看到这就把心放下了。 不过还很是惊诧这些武装份子的武器是哪里弄的？ 基本都是半自动步枪和冲锋枪。 要知道这可是四九城。 能把这些家伙弄进来的，也不是一般人了。 应该还有敌人潜伏的很深啊。 就在这思考的功夫，听到下面“突突突突”的声音响了起来。 几乎一瞬间下面穿黑衣的又躺下能有8、9个。 这么近距离的重机枪扫射，任何敌人都是纸老虎。 别说人了，装甲车来都扛不住。 对面穿黑衣的一看这样子，今天是肯定没个好了。 同时拿出手雷扔了出去。 只听“轰轰轰”的一片手雷炸响之后，还残存的5、6个黑衣就分散开撒丫子逃了。 罗大勇看部队和保卫处都派出去不少人追。 就准备回去睡觉了。 看看得了，还真准备啥事都自己下场啊？ 没想到其中一个敌人没跑多远就翻进了一个院子。 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的黑衣脱了，直接塞进了灶台里面烧掉。 然后上炕装睡觉。 罗大勇的空间力量只有一公里，不过这点距离也足够看的清清楚楚了。 人才啊。 直接瞬移就到了这家伙屋子的房顶。 从空间里拿出来几个空罐头盒子使劲砸在了这家伙的房门口。 然后一个瞬移就撤了，至于这家伙怎么解释，那就不是我罗大勇能管的啦。 追击残敌的人员又不是聋子，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又是那么明显。 立刻就有一队人赶到这院子门口，翻墙开门一气呵成。 手电筒一照就看到一家门口一堆空罐头盒子。 过去一看上面还全是洋文。 这时候还敲门的就是傻子，你怎么知道里面出来的是人还是子弹？ 直接踹开房门就拿枪把屋里的人顶住了。 罗大勇第二天上班就直接去了赵爱党那里。 这最后结果不知道，他闹心啊。 “你怎么又来了？这没几天就年底了，你不去后勤部看着点啊？” 赵爱党也拿这家伙没着了。 每次来都基本不空手，全是各种茶叶，这也没法子张嘴赶人不是。 “这不是昨天半夜听到枪响，过来问问嘛，是不是敌人又来搞幺蛾子了？” 罗大勇非常自然的拿起茶叶罐沏茶，顺口问了问。 “昨天那伙人也是够倒霉的。 白天厂里莫名其妙的中毒那么多工人，就够引起部队的人警觉了。 晚上竟然还敢强攻？这些人脑子有坑啊。” 赵爱党说到这里拿手指敲了敲茶杯，让罗大勇先把杯子拿水涮涮。 “结果翻墙的时候就被发现了，直接被巡逻人员被打死了好几个。 剩下的人负隅顽抗，没想到部队准备了重机枪。 一个弹链还没打完就死的差不多了。 剩下活着的竟然还想逃跑，被部队的人都给抓了。 最可笑的是有一个竟然还跑回家装着上炕睡觉。 真当我们的人都是饭桶吗？” 罗大勇心中嘿嘿暗笑，要不是自己的罐头盒子，还真有可能被这家伙糊弄过去呢。 “这回老领导能借这个机会升升了？您在这位置也待了这么多年了。” 赵爱党听到罗大勇说这个，呵呵干笑了两声。 “升是不可能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啊，我估计就在这轧钢厂退休了。 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你可要好好干。 可别丢我们保卫处的脸。” 罗大勇嬉皮笑脸的说到“那不能够，像我这样的人才，轧钢厂也没有几个不是？”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点，够不要脸。” 俩人聊了半天，还是部队的人来找赵爱党，罗大勇才离开回了后勤部。 第104章 又到冬季溜冰日 一转眼就到年根底了，夏庆阳又一次拉回来80头猪。 还有不少的海鱼、鸡鸭，鸡蛋、鸭蛋轧钢厂的工人再一次激动了。 虽说现在比起自然灾害的时候是一天比一天好。 可谁也不会怕肉多啊。 孔主任前些日子因为洪熙明的事儿差点被抓起来。 这么大一个敌人在眼皮子得下干了这么多年。 你这领导不是饭桶就是有通敌嫌疑。 最后还是聂厂长找的上面关系，才把人保住了。 但是一个处分是肯定跑不了的。 这不好些天一直黑着脸，看谁都不顺眼，就连罗大勇都不敢去后勤处办公室了。 今天这夏庆阳把年货拉回来，可算让孔主任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主要是孔丽娟也知道，这些东西一拉回来，她的位置就保住了。 在孔主任的领导下，能为轧钢厂采购这么多的年货，这就是能力，谁还能抓住以前的小辫子不放？ 轧钢厂工人们喜笑颜开就不说了。 秦淮如下班拿着刚发下来的新鲜猪肉回家。 到家一看贾张氏竟然不在家。 这就奇了怪了，这婆婆一年365天恨不得天天在床上躺着。 就算出去偷偷买肉吃，也该吃完回来了？ 不过也没多想，去厨房做了一碗红烧肉，等棒梗放学回来给他补补身体。 等到棒梗都放学回来了，也没见贾张氏回来，秦淮如这就有点急了。 这天都黑了，不会是出啥事儿了。 正准备出去找找，就见贾张氏红光满面的回来了。 “妈，你这是去哪了？ 今天厂里发年货，有新鲜猪肉，我做了碗红烧肉你快去和棒梗一起吃。” 平时闻到红烧肉香味都流口水的贾张氏，今天倒是一反常态。 “淮如啊，妈刚才出去买了几个馒头吃饱了。 你和棒梗、小当吃，给我留半碗我明天吃。” 看着贾张氏这嘴上的油还没擦干净呢，秦淮如就一阵腻歪。 但婆婆不承认，她又不好说什么，转身也吃饭去了。 四九城琉璃厂附近的一座院子里。 一男一女两个人正面对面坐着谈话。 “组长，这次的事情不能怪我，是灰鼠把事情搞砸了。 谁也没想到那个易中海竟然敢报警。” 这声音异常的温柔动听，换成谁也想不到这人就是喜鹊。 组长看起来年龄比喜鹊大不了多少，带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只不过此时眼神如冰。 “这次灰鼠那组人已经全完了，轧钢机也研发成功。 我们的任务可以说全部失败，上峰很是不满啊。 我也是给你说了不知道多少好话，才把你保下来。 还好被抓的只是下面的行动组，要不然你肯定也进去了。” 喜鹊听组长说完之后忙道“谢谢组长，我肯定会牢记这次失败。 下次绝不会让组长失望。” 组长低着头想了好一会才说话“你先静默，等有任务我会来唤醒你。 这次轧钢厂的事儿闹的太厉害，估计公安那边已经怀疑厂里还有内鬼了。 你现在活动的话肯定会被发现。” 喜鹊能在这个事儿里脱身已经不敢再奢望其他“是，组长。 我回去就开始静默。 但是易中海那个老家伙要不要除掉？ 我们这次的损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造成的。” 组长有些不耐烦了。 “你的任务是静默，其他的你不要插手了。” 喜鹊看组长的语气变冷，只得不甘的回答“是，组长。” 过了元旦，厂里非常高调的宣布新型轧钢机研制成功。 并且对在这次研发中有突出贡献的人员给予了表彰。 其中以身做饵、英勇无畏的易中海同志，被点名表扬并给予了奖励。 反正广播站是这么说的，罗大勇听听就行了。 连续出现这么多事情，厂领导现在只希望天天都能听到夸赞的声音。 不管是厂里的谁，只要是好事儿就行。 实在是害怕再出什么岔子，天天胆战心惊啊。 还好没过几天部队的人就带着新式轧钢机撤了，让三巨头可算能睡一个安稳觉。 厂里奖完街道奖，这是正规程序。 易中海的名声也因为这事儿有所恢复。 毕竟截留别人的钱财和抓捕敌人来比，实在太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罗大勇发现易中海确实比以前低调了很多。 拿了奖金也只是在院子里每家送了些粮食不让其他人太眼红。 连酒席都没摆。 这要放以前一大爷的时候，不得高低摆几桌显摆一下啊？ 罗大勇看院子里现在这么和谐，也就不准备再搞他了。 老老实实过日子不好吗？ 随着轧钢机的研制完成，厂里也开始了车间改造工程。 李长征通过这段时间的工作，也成功拉拢了两个车间主任。 几位厂领导都想让自己人负责的车间先进行改造，这也让厂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斗争。 不过这次不是双雄会，改成三国演义了。 64年1月12日。 又是礼拜天，张红军叫了罗大勇他们一起出来溜冰。 同行的还有刚买了新冰刀鞋的王建国和杨小毛。 傻柱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但周六的时候聋老太太有点被寒风吹到了。 起不来炕，这孙子就去伺候老太太了。 最后何雨水的同学于海棠正好也在，一听出去玩，俩人就都一起去了。 到了公园，大家都换了鞋子，下场飞驰。 罗大勇纯粹出来作陪的，因为他不会。 好几年了也一直没想学，说白了就是不喜欢摔的感觉。 所以也就在一旁充当围观群众了。 要不怎么说傍观者清呢，罗大勇明显能感觉到杨小毛对何雨水的态度非同一般。 这年头有双冰刀鞋那可是非常不容易的，一般人都舍不得这钱，只租鞋。 除非技术非常好，也不差这几个钱的人才会花这家长口中的冤枉钱。 杨小毛就属于技术非常好的那种，虽然不能和运动员比，但基本动作也都会了。 就见他在何雨水身前身后各种显摆技巧，就好像是公园里的孔雀似得。 他这要不是对何雨水有意思，罗大勇表示自己这五感就白增强了。 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大家也都累了，。 张红军作为这次活动的组织者看了看时间，便让大家换鞋，中午他请客东来顺走起。 大家闻声叫好，但还没等换鞋呢，这边就出事儿了。 这几年城里年轻人毕业以后工作越来越难找。 想去农村吃苦的也少。 从农村想混到城里找个工作的人反倒是越来越多。 虽然国家一再要求减轻农村压力，减少城镇人口。 但毕竟还没到风起的时候那么大规模的下乡。 没看解成中学毕业都好几个月了，还在家蹲着打零工呢。 他爸是小学老师，怎么能没有人脉? 这都找不到工作给孩子，当然更可能是舍不得钱。 这也就导致产生了很多街溜子。 今天的主角范映阳就是这样。 家里长辈有那么点实权，找个一般的单位还不想去，高中毕业以后一直混着，都好几个月了。 都说学坏容易学好难，这不~没有什么社会阅历的他在认识了几个狐朋狗友以后就一路向着西边滑了过去。 今天也是凑巧，礼拜天他本来是起不来这么早的。 但是昨天几个朋友说公园那边的冰场偶尔会有漂亮妹子出现，年轻人的荷尔蒙太多了，出去看看也是好的。 到了一看，果真见到两个漂亮女生在冰场里一边嬉笑一边滑冰。 两个女生都是那种苗条的身材，长相也都很不错，范映阳看的眼睛都拔不出来了。 虽然他已经从无业游民发展到了街溜子，但还没发展成流氓不是。 就想着找个机会认识一下， 没成想他那两下子技术，连追人家都追不上，只能看人家俩姑娘“嗖嗖”的从他身边掠过。 要不怎么说叫狐朋狗友呢。 跟他一起来的7、8个人里就有那么两个看出来范映阳心意的。 眼看着这俩姑娘要准备换鞋离开了，连忙滑过去想挡着何雨水和于海棠不让走。 这范映阳家里的长辈就不用说了。 平辈的亲戚里可是有在街道工作的。 要是能弄的范映阳高兴，他俩是不是也有机会混个临时工什么的？ 你范映阳看不上，可不代表我们这些人也看不上啊。 何雨水也没看到前面有人拦路，主要是这两年大大咧咧的性格越发厉害了。 以前电视里那个说话都要看别人眼神的小丫头，早就不见了。 一边转头招呼于海棠快些去换鞋，一边往前滑。 “碰”的一声就把身前一个人撞倒了。 倒下这人“哎呦、哎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泥头车撞了呢，其实都是套路。 何雨水见自己撞了人，而且叫的如此凄惨，连忙蹲下来看看这人的情况。 “你好同志，抱歉我没有注意，请问你伤到哪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时候于海棠从后面跟了上来，她在后面可是看的明明白白。 突然拦在何雨水面前就不说了。 可何雨水撞的是这家伙的右腿，现在躺地上这家伙抱着左腿“呜嚎儿”的是怎么意思？ 走过来立刻把何雨水拉了起来。 “雨水，这家伙是想讹你，咱们走。” 这边何雨水还没明白啥意思呢，地上这人的同伙就不干了。 “你这叫什么话啊？ 你们这撞了人就不管啦？ 今天我这朋友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告儿你们谁也别想走。” 这人也不会说话，什么叫有个三长两短的啊？ 地上这位摔倒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这会儿正痛的厉害呢。 但是心里也把自己这朋友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这还没死呢，就是崴个脚啊。 第105章 杨小毛长大了 不过这一脸无赖相也确实把于海棠给镇住了。 但何雨水是谁？ 那可是罗大勇和傻柱两人生生惯出来的四合院新小霸王。 你问问小一辈的谁不怕她？ 解放、解旷，光天、光福，就连王正武儿子王增光，女儿王招娣都已经为她马首是瞻。 无他，零食、瓜子、花生、糖果有的是。 一看对面说话这么不客气，她也跟着不客气了起来。 “你朋友要是真被我撞伤了，咱们就去医院，不管多少钱我都给治。 要是想讹人，那只能说你们找错了对象，我报公安抓你们。” 两人说话这会功夫，范映阳和他的朋友就滑过来了。 这也是他们离得近。 不过不远处的张红军他们一看雨水他们遇到了麻烦，也连忙都冲了过来。 特别是杨小毛这技术高手，用力蹬了几下冰刀，就已经到何雨水面前了。 “雨水，你没事儿？这伙人要干什么?” 平时早就吃够罗大勇和李秀兰狗粮的杨小毛这时候头脑在线。 第一步先不管哪一方的错儿，先把自己人保护好再说。 于海棠没等何雨水说话，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家伙就直接说出去了。 “小毛哥，这伙人明显要讹咱们。 你看那家伙，明明撞的是他右腿，现在抱着左腿嚎呢。” 杨小毛顺着于海棠的手指方向看了过去。 真t遇到人才了。 看着倒在地上这人，抱着自己的左腿，连颤抖带哀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子弹打的呢。 抬头看了眼对面围过来的几个人说道“朋友，这就有点不地道了？ 你们看看躺着这位，多大劲儿能撞这样啊？” 边上围观的人听到于海棠的话也是哄堂大笑。 想碰瓷儿的年年有，这撞右腿抱左腿的可不好找。 范映阳怎么说也是这帮人里的带头人，虽说心里也腻歪这同伴太不靠谱，可面子上过不去啊。 “怎么着儿，你们撞了人？就想当啥事儿没有就算了啊？ 大震，看看宏军怎么样了。” 范映阳这话说完，就见人群里出来个1米7左右的健壮小伙，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 “阳子，宏军的脚崴了，其他的现在看不出来。” 杨小毛一听乐了。 “我还以为是腿折了，叫的这么惨，不过这脚崴了可就和我们没关系了啊。 我们可没撞着他那条腿，别想让我们身上讹。” 于海棠也在后面接茬。 “就是，我们撞的可是右腿，现在这左脚崴了可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这话说的是事实，可听着就让人不那么舒服了。 范映阳这伙人里有脾气爆的张嘴就骂。 “x你xx，要不是你们撞了人，脚能崴吗？ 不道歉还阴阳怪气的，真当爷们没脾气？” 杨小毛在保卫处待的时间久了，也和老兵学了不少恶心人的话。 “哎呦喂~看把你能的，这谁的裤裆没夹紧，把你掉出来了？ 来来，给爷们看看你怎么个暴脾气法？” 罗大勇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平时没见杨小毛的嘴这么损啊？ 真是想搞哪出？ 果然对方那人被杨小毛的话一挤兑就顾不得别的了。 过来对着杨小毛就是一脚直踹。 这脚上可还穿着冰刀呢。 杨小毛在保卫处这几年的训练可是学了不少东西。 脚上轻轻一蹬转了个身就把这脚让了过去。 手在在对方腿上轻轻一带，这人就顿时来了个一字马。 那惨叫声，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对面剩下的人一看自己这边都动手了，还没讨着好。 立刻一拥而上。 张红军他们又不是死人，怎么能看着杨小毛一个对付这么多人。 只不过这几位不是工人就是学生，也没学过打架。 对面可是有几位在街面上打架斗殴的街溜子。 一个照面张红军他们就吃亏了。 罗大勇这时候也不能干看着了，一跃而起对着对面领头的就是一拳过去。 没敢用脚是怕把人伤着了。 以现在罗大勇的力量，拳击打不过泰森，那是因为不会发力。 不过用巡逻队老兵教的军体拳打这几个菜13还是绰绰有余。 杨小毛和张红军也是头一次看到罗大勇揍人。 这一看完都傻眼了，这罗大勇不愧当过队长、抓过敌人啊。 那是一拳一个小朋友，还好罗大勇只打肉多的地方，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就行。 两分钟不到，范映阳这伙人就都趴下了。 一个个“哎呦哎呦”的和那个叫宏军的作伴去了。 杨小毛在第一个动手那家伙的面前蹲下来，拍拍他的脸蛋。 “孙贼，记住了，爷爷叫杨小毛，红星轧钢厂保卫处的。 你要是忍不下这口气，可以来找我接着玩。” 这装13的样子别说何雨水了，连于海棠看杨小毛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罗大勇拍打了一下袖子上沾染的灰尘。 “走，吃饭去，我都饿了。” 说完就带几个人换鞋去了。 范映阳这时候还蒙圈呢，怎么就挨打了？ 怎么就全躺下了？ 大震看来是这伙人里抗击打能力比较强的。 第一个爬了起来，过来扶起了范映阳。 “阳子，这个事儿就这么算了？ 听对面说好像是轧钢厂保卫处的。 要不让你表哥出面收拾这小子一顿？” 范映阳看周围全是围观吃瓜群众，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先把大家都扶起来，我们回去再说。” 罗大勇等众人换了鞋，就由张红军带大伙去了东来顺。 等到了饭店大家坐好，罗大勇才对杨小毛说道“你今天最后没必要留下名字。 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下次注意。” “好的大勇哥，我这不是头一次打架，没习惯嘛。” 杨小毛嘿嘿尬笑着回答。 “你还想打多少次架？在保卫处学的东西是对付犯罪分子的，可不能随意对老百姓使用。 要不然你以后早晚吃大亏。” 罗大勇一看杨小毛这样子就有点生气，这家伙就是欠社会的毒打。 看来这两年保护的太好了，有点快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这也是罗大勇上辈子母亲去世、父亲再娶以后留下的毛病。 没有父母的爱护，再加上身边没什么真心朋友。 所以他对这个时代的真心朋友特别重视，而且这个时代的人也确实没有那么多心眼儿。 重视到了关心到对方的一切，就像是何雨水，就已经有点惯出毛病了。 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没什么，毕竟有自己看着和帮着。 一旦出去到社会上自立，那稍一马虎就会吃亏，毕竟社会上没人惯着你。 等人都吃饱了，张红军自己过去把账一结，贵是贵了点，但也真值。 就这羊肉，你去市场上自己买，自己切，自己弄酱料，是不可能有这么好吃的。 要不怎么说该着人家赚钱呢。 等大家散去之后，张红军带了王建国他们去王府井逛逛。 雨水和于海棠也要去书店买书。 剩下罗大勇和杨小毛俩人没啥事儿，还吃的贼饱。 溜达着往四合院走，就当消食儿了。 “小毛，你是不是对何雨水有意思？” 罗大勇突然问道。 杨小毛果然脸色一红，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个没用的玩意儿，我问你话你脸红个屁。” 伸手给了杨小毛一脖溜子，接着问道。 “你要是真喜欢何雨水，那你就去追着试试，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知根知底。 但是一定要对方也喜欢你才行，毕竟我把她当妹妹养，她不愿意的话你绝对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 罗大勇算着日子，雨水今年高中毕业，大学也不用想了，考上了也毕不了业。 还不如等她高中毕业了他和傻柱俩人研究研究给雨水安排个工作。 小毛也到了处对象的年纪，这几年跟着自己更是学了不少东西。 就是级别有点低了，到现在还是个普通队员。 至于何雨水和杨小毛俩人，那就得一切随缘了。 感情这东西谁插手谁招人讨厌，还是别管太多最好。 俩人边走边聊，杨小毛还向罗大勇询问了不少何雨水的爱好。 转眼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到院门口了。 杨小毛拎着冰鞋，溜溜达达的进了院子，就看到三大妈正在往中院方向瞅呢。 “三大妈，你这看啥呢？” 杨小毛这一张嘴把三大妈吓了一激灵，回头一看是杨小毛和罗大勇。 使劲拍了后背杨小毛一巴掌。 “你这孩子，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杨小毛也不在乎，知道是自己不对。 毕竟这人全神贯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被吓一下确实容易出事儿。 “三大妈，这中院出啥事儿了啊？至于你这么看。” 这次是罗大勇问的。 “哎呦~大勇你是不知道啊。 这许大茂带个姑娘回来，长的是那个漂亮啊。” 这一说完倒是把罗大勇惊着了。 我这是改变了多少剧情啊，许大茂这一相亲，以后秦京茹估计就解脱了。 但是和许大茂相亲的人就倒霉了。 让杨小毛去打听打听怎么个情况。 罗大勇转身就回家逗闹闹玩去了。 拿着个布娃娃正哄孩子玩呢。 杨小毛就直接跑进来了。 “大勇哥，这后院现在可热闹了，大家伙都在围着许大茂家看呢。” 罗大勇把布娃娃放在一旁问道“看到许大茂的相亲对象了？叫什么名字啊？” 杨小毛挠了挠头“没看着啊，不过光天、光福都说长的好看，不比秦淮如差。 我这不合计叫你一起去看看嘛。” 罗大勇也拿这家伙没辙，自己问的问题是一个都没回答啊。 “你去看热闹，我得陪咱家丫头睡一会。” 说完就不管杨小毛了，许大茂的相亲对象能比陪自家孩子重要？ 第106章 许大茂出招 这一觉就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等到天都要黑了，才被秀兰叫醒。 “你别睡了，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罗大勇看着自家媳妇儿的腰条，心中一片火热。 这怀孕到现在几乎都在当和尚，可算是出了月子又遇到易中海那摊子破事儿。 现在一切都消停了，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自己生活上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就爬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秀兰，用鼻子闻着秀兰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 “媳妇儿。。。。。。” 李秀兰也感受到了罗大勇身上的火热，但这也不是时候啊。 轻微挣扎了一下，用那温柔的声音说道。 “等晚上的，杨小毛刚才来找你了，你去看看找你啥事儿。” 罗大勇虽然有点扫兴，但还是尊重媳妇儿的意见，毕竟这事儿对方不配合自己啥也干不了。 穿好衣服走出屋门，去了杨小毛家里。 “老爷子吃着呢啊，我没事过来看看小毛。 小毛你嫂子说你找我，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罗大勇到的时候老杨头正和杨小毛吃饭呢。 也就是普通晚饭，大白菜炖土豆子，大冬天你还想吃什么？ “大勇来了，吃了没？没吃一起来点。” 罗大勇虽然没吃，但是也不饿，中午这一顿羊肉吃完下午光睡觉了。 不过看着胡吃海塞的杨小毛很是羡慕啊，中午吃的比他还多，晚上竟然还能吃的下去。 “不用了，我现在是一点都不饿啊。 我就是过来问问小毛找我啥事。” 杨小毛几口把手里的二合面馒头咽了下去，又喝了口白菜汤。 “大勇哥你是不知道啊，下午后院老有意思了。” 杨小毛一边说一边还摇头晃脑，让自己的表演更生动些。 “这许大茂不是有人介绍了个相亲对象吗? 长的确实漂亮，不过听说结过婚还有俩孩子。 俩人在屋里谈的怎么样咱不知道。 不过这相亲完了一出来，就被人揭老底了。” 看罗大勇听的专心致志，杨小毛指了指中院方向。 “傻柱当着人家面嚷嚷许大茂被前妻甩了。 外面乡下还有不少相好的。 然后许大茂的相亲对象当场脸就黑了。 直接给了许大茂一巴掌，打完就跑了。” 杨小毛说到这里又摊了摊手，不用听许大茂的故事，看他的样子罗大勇就想笑。 “这下许大茂他爹许富贵就不干了，和许大茂俩人就和傻柱动了手。 结果谁曾想俩人竟然没打过傻柱一个人。 被打的那个惨啊，直接被揍进医院了。 许大茂他妈高小娟一气之下报了公安。 警察来了问了一圈情况之后给傻柱判了个正当防卫。 差点没把高小娟当然气过去。” 罗大勇一听就明白这又是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恩怨纠缠。 不过高小娟找警察来，明显有点昏了头了。 傻柱只是嘴里说了实话，这可不构成任何犯罪。 要是警察较真儿，下乡去一调查，许大茂估摸着就得在监狱里过年了。 下午在家睡觉就对了，这要是去了肯定也没啥好事儿。 求情的、找门路的，弄不好就得落他头上。 另一头医院里，高小娟正和许富贵、许大茂讲述下午警察来之后的事情。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王法了？ 我和大茂被傻柱打了，竟然还得我们自己拿医药费？ 姥姥的。” 许富贵气的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是被傻柱揍了没面子，还是因为舍不得掏钱治疗。 许大茂在另一张病床上也没好到哪去。 两个眼眶和熊猫似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也被傻柱揍的不轻。 “爸，这事儿可不能这么算了啊。” 许富贵脑袋上缠着纱布，这卖相去战场上也能混个功勋。 就是可惜地方不对。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不过这阵子四九城里管的太严，爸那几个兄弟都不敢出来找事儿。 要不等年后看看。” 许大茂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是看不起自家老爸没能耐，还是不相信自家老爸说的话。 当初贾张氏那么埋汰他，他爸就是这么说的。 这都几个月了？ 贾张氏还每天蹦蹦跳跳啥事儿没有呢。 这次还是茂爷我自己出手，这老爸是没啥指望了。 转眼又过了一天，这爷俩出院了。 本来就是皮外伤，再加上自己掏住院费。 许富贵可舍不得天天在医院住着。 几人回到四合院，这时候院里人早就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了。 许大茂在自己屋里忙活了一阵，换上工装大衣就出来了。 “爸，我去厂里上班了，中午不回来，你和我妈自己在家对付一口。” 眼瞅着还一个月就春节，许大茂可不想把报仇的事儿放到年后。 “儿子，你这样子上班能行吗？” 要不怎么说母亲对孩子永远是一个好字儿呢。 看大茂的黑眼圈还没下去呢，有点不放心。 “没事儿，这不还有一个月就春节了，我怎么也得把以前欠的放电影次数补补啊。 这阵子多干点活，在领导面前露露脸。 万一明年有个提干的机会，也好能记起来有我这个人不是。” “那你路上慢点走，注意安全啊。”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一溜烟来到轧钢厂。 虽然这时间一看就迟到了，但看在老员工的份上岗哨还是没难为他，直接让他进去了。 到了宣传科报道，一进屋就被宣传科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一顿调笑。 “哎呦~大茂，这今儿是唱哪出啊?怎还化上妆了？” “这俩眼睛真般配，演熊猫都够了。” “大茂你这脸上怎么还青了呢？这谁给你画的用不用姐帮你改改妆？” 许大茂被气的那是火冒三丈。 但看了一圈，这一屋子里自己一个也惹不起啊。 不是这个领导的亲戚。 就是那个领导的儿媳妇儿。 陪着笑脸对付几句就跑去了科长办公室。 科长还是原来的老王，这人是厂里公认的老油条了。 上面几位领导他都捧着。 谁交代的任务都不打折的完成。 主打的就是一个谁也不得罪。 加上宣传科确实没什么油水，所以就一直很稳定。 “科长，我来看看年前有没有下乡放电影的任务。 农民兄弟的精神文明建设可不能耽误啊。” 王祥顺正看报纸呢，这是宣传口领导的日常任务。 看到许大茂这一瞅就是被人打了的模样，还毛毛躁躁的跑了进来心里就很不舒服。 不过听到许大茂主动要求下乡放电影，这一下子那点不舒服也就没有了。 自从许富贵调到电影院以后，厂里可就只有许大茂这一个放映员。 这家伙几个月以前被人打断了腿，厂里下乡放电影的任务就算完犊子了。 本来前一阵子看他好不少了，想让他去下乡放电影，可这家伙总是说腿疼，伤没好利索。 你t领福利的时候跑的可是比我都快啊。 今天这是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竟然自己主动要求下乡，那可真是太好了。 “大茂，你这腿，确定没问题了？” 王祥顺还是好心的问了一句。 别下乡出点啥事儿，到时候虐待工友的帽子自己可扛不住。 “科长，我这都大好了，昨天我还试着骑自行车去了好多地方呢，不耽误下乡了。” “好啊，我们宣传科就缺少你这样有干劲的同志。” 王祥顺说完就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大本子。 翻开之后仔细看了看。 “大茂，我们厂这几个月因为你受伤的事儿文明宣传缺口很大，你看看要不你多跑几个地方？” “行啊~科长，只要是组织安排，让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许大茂听王祥顺的话说完就知道这里面有坑，什么叫多跑几个地方？ 那肯定是把以前的缺口能补上多少就补上多少啊。 但是想想自己准备做的事儿，能下乡多猫几天，也是好事儿。 王祥顺也没客气，拿出介绍信直接写了6个村子的名字，盖章之后递给许大茂。 “大茂，这次你就先去这6个村子放电影。 毕竟这里有的村子都等了快半年了，实在拖不得了。” 许大茂拿过来一看心里直骂娘。 这最远的都30多公里以外了，这是准备把自己当驴用啊。 可表面上还得笑脸感谢。 “谢谢科长关系呵护，我们这放映员不就是干这个的嘛，这点苦又算的了什么？ 那科长，我就去准备了，一会我就出发？” 王祥顺看许大茂这乖巧的样子，心里那点气算是出完了。 “行，那你去准备设备，完了就直接出发，年前回来就行。别忘记领年货。” “好嘞~” 许大茂点头哈腰的出了办公室，也没去存放设备的库房，直接出门去了巡逻大队。 这巡逻大队自从杨利民的侄子杨为民空降之后，那就完全推翻了以前罗大勇的规矩。 除了巡逻的时间和路线是保卫处硬性要求不能改变，其他的是能懒就懒。 巡逻排班表都交由下面小队长自己商量着安排了。 许大茂来到门口一看，竟然没有人站岗。 连岗哨的都躲进大办公室里猫冬了。 许大茂看没人拦着，就直接去了杨为民的办公室。 砰砰砰~ “谁啊？进来。” 听到里面的声音，许大茂推门进屋，回手关门。 屋里一个年轻人懒洋洋的瘫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嘴里叼烟手拿报纸，双腿还搭在了桌子上。 那叫一个好不快活。 第107章 何雨柱中招 杨为民把报纸从眼前挪开，看进来一个长着马脸的高大男子。 “你谁啊？哎~好像有点印象，你是那个宣传科的许~许什么茂来着？” 许大茂连忙一脸讨好的样子说道“杨队长您好，我是宣传科的放映员，我叫许大茂。” 杨为民把双腿从桌子上放下，身子坐正。 毕竟再怎么不像话也不能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来。 “对对对~许大茂，你看我这记性。 你这是有事儿？” 许大茂几步上前，从随身包里拿出来准备好的信封在桌子上推了过去。 “我这不是听说咱们厂巡逻大队有新领导上任嘛。 这过来认认门儿，以后有什么事儿请杨队长多多指教啊。” 就这模样放到抗战时期就一典型的贾队长。 杨为民心说你在这糊弄鬼呢？ 我这都上任多久了，你才听到，你得多聋啊？ 但一看桌上的信封，里面装的什么大家都知道，总不可能是报纸？ “这这~大茂你也太客气了。 来来，请坐，我给你倒茶。” 说完就随手把信封扫到办公桌抽屉里。 起身给许大茂沏了杯茶。 许大茂一看就一杯高沫，心中暗想这杨厂长的侄子是真抠。 我这可是来送礼的啊，你就给我喝这个？ “大茂啊，我这刚上任不久，有很多事儿还需要像你这样的老员工教教我啊。 你没事儿可以多来坐坐，我们也好互相进步不是。” 收了信封的杨为民一改许大茂刚进来时的态度，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是是，领导您日理万机，我也不好意思常来打扰。 您有事尽管让人去宣传科叫我。 我这放电影的技术不管是厂里还是四九城，那都是能排上号的。 要是您家里想看电影，可以提前通知我到您家里去放，包您满意。” 俩人这就好比是秦桧遇到严嵩，聊的那叫一个愉快。 茶水喝了两杯之后，许大茂突然话头一转。 “杨队长，我突然想起个事儿，不知道怎么和您汇报。” 杨为民这会儿功夫已经被许大茂捧的自己都快不知道姓啥了。 “说说看，大茂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只要是为厂子着想的好事儿，你尽管和我说，我管不了的我身后的人也能管。” 许大茂心想就等你这句话了。 谁不知道你身后是杨利民厂长，要不然就你这13样的能当大队长？ “是这么个事儿。 我最近发现，厂食堂总有人偷厂里粮食，盗取公家财产。 而且每次厂里有宴请总有缺斤少两的情况发生。 这是严重的渎职，这是挖我们厂的墙角儿啊。” 杨为民一听就来精神头了。 他都空降这么久了，一个功劳都没捞到。 就连前不久敌人夜袭事件，那也是赵爱党布置的，他连敲敲边鼓的资格都没有。 其实赵爱党是怕他被流弹打死了不好和杨利民交代。 连枪械都没摸过几次的家伙，也没经过正规训练，还想去和敌人对射？ 你送人头也不是这么个送法？ 手榴弹扔过来你知道怎么躲吗？ 可杨为民一直认为自己是怀才而不遇。 压根不认为赵爱党是好心啊。 “大茂，你这事儿准不？” “领导，千真万确啊，我糊弄谁，也不能糊弄您不是？” 杨利民听到这儿就从兜里掏出来包大前门，给许大茂扔过去一支。 “你给详细说说，放心要是抓到贼肯定有你一功。” 许大茂心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抽烟呢，进屋半天了，我都没好意思掏。 这不见兔子不撒鹰啊，不过你这是不是太抠门了点，就给支大前门？ 笑脸盈盈的给杨为民点上，又把自己的烟点着。 “我们厂食堂的傻柱您知道？” 杨为民抽着烟回道“知道啊，就是炒菜最好那个，这厂里谁不知道。” “对，就是他，我都看到他好几次从厂里食堂往家带东西了。 每次厂里有小灶，他都得先打满两饭盒，才给厂领导上菜。 您说这是不是盗取公家财产？ 还有厂食堂里的米面粮油他可没少往家里划拉，以前的大队长不管，您可不能不管啊。” 杨为民听完许大茂这顿诉说，心里就活泛起来了。 这要是抓住了厂里的蛀虫，谁还能笑话自己啥也不会？ 听说治安科的黄维和赵爱党不是一条心的。 这要是立了功，是不是可以把自己换到治安科去？ 这以后手里的权力可就不是巡逻队能比的了啊。 想到这里就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你这个线索来的非常及时啊。 正巧厂里最近要搞一次排查，主要就是看看厂里有没有残余的敌特以及坏分子。 像傻柱这样盗取公家财务的就应该认真检查，一旦查出来什么就直接严肃处理。” 许大茂一看自己的事儿成了，连忙说道“像杨队长这样的好官，才是厂里的希望啊。 我相信广大工友肯定会站在正义的一方。 只希望队长您高升以后别忘记小弟我就行。” “哈哈，你放心，等我把这大蛀虫抓了，肯定不会忘记你的好处。” 两人又聊了一会，许大茂看杨为民没有什么谈话的兴致，便匆匆告辞。 不说这边杨为民等许大茂一走，马上开始布置起来。 就说许大茂回到宣传科拿了器材骑自行车就走。 回四合院和父母说了一声，当天就下乡了。 废话，这时候不走，真等傻柱被抓了，他没准就被找去当证人了。 不管是对是错，把自己一个院的人举报了，以后在院子里还能好？ 这边傻柱还不知道呢，一张大网已经向他扑来。 转眼腊八节就到了。 这段时间厂里小灶不断，各个厂的领导纷纷到访。 联络感情的，交换物资的，纯来蹭饭的，反正是天天都有。 临近春节，厂里食堂的伙食也明显好了不少。 所以工人们也没因为厂领导吃小灶而闹腾。 这天是上面大领导来厂里检查车间改造的日子。 三巨头早早就到厂门口等待。 就连罗大勇这个副主任，也终于能出来见见世面了。 毕竟大小是个副处，不算小了。 虽然这官还有没有街道王主任大呢。 9点一过，车队就到了。 三巨头上前迎接，后面下属们掌声阵阵。 大领导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挨个和前来迎接的同志们握手。 等到了罗大勇的时候，握手摆动的幅度明显更大了一些。 “这不是罗大作者嘛，你今年这两首歌曲好啊，上面可没少夸奖我们工业部。 说我们出了个大才子啊。” 罗大勇受宠若惊的说道“谢谢领导夸赞，我还年轻，以后一定会创作出更多、更好的歌曲。 来回馈领导的厚爱。” 等一众领导走过去，罗大勇才发现大领导的秘书换了，换了一个年轻人。 挨个车间走过，看到工人们的精神面貌非常好，工厂的改造工程也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大领导对轧钢厂的领导层很是满意。 杨利民看领导高兴，就借机会说道“领导，这眼看中午了，要不您在我们这里吃个工作餐？” 大领导看了看杨利民，又看了看表。 “好，那就中午在你这里吃一顿。 正好我还有些明年的工作要和你们谈谈。” 中午领导吃饭，肯定是傻柱炒菜。 说是工作餐，你要真把工人们吃的端上桌，那就得把人得罪死。 回锅肉、小鸡炖蘑菇、辣炒腊肠、红烧鱼。。。。。。 等各位领导都吃好喝好，这才和杨利民等人一一告别，上车走人。 杨利民几人也是长出了一个气。 终于把领导送走了，虽然领导看起来没有架子、和蔼可亲。 但哪一个不是说句话都要想半天才敢张嘴？ 真当领导亲切，你就能什么话都往外蹦啊？ 只要有一句说错了被领导记住，你这一年就算白干了。 傻柱这一天可没闲着，中午做完小灶之后，晚上聂副厂长又要求做一桌款待其他兄弟厂的领导。 等忙活完了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傻柱这才拿着两个大饭盒溜溜达达往厂门口走。 一饭盒回锅肉，一饭盒辣炒腊肠，红烧鱼和小鸡炖蘑菇没装，纯粹是因为只带了两个饭盒。 他可不知道，杨为民为了等这一天可是专门在食堂收买了眼线。 中午他这边打包完，杨为民就知道了。 都等他半天了。 就差唱一句“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等到花儿也谢了~嗷~嗷~嗷~嗷。” 还没等傻柱到厂门口呢，就被巡逻队拦住。 厂门口归保卫科，到了那里巡逻队就管不了了。 所以在半路截住最好。 “傻柱，饭盒里装的什么？” 这巡逻的小队长早就被杨为民吩咐过了，这一下午啥也不管，就盯着傻柱。 傻柱被人拦住明显也有些蒙圈。 想我堂堂食堂大厨，在轧钢厂也属一号人物。 啥时候被人拦住过啊? 但看着明晃晃的刺刀，他也麻爪。 “剩饭啊，中午吃剩下的。” 小队长心说你要是装的剩饭，那我中午吃的就是猪食了。 “例行检查，打开看看。” 傻柱这下子更傻眼了。 打开，这是能打开的东西吗？ 一看对面这是第2巡逻小队的队长徐闯，连忙说小话。 “我说徐哥，我的饭盒还用打开检查啊？ 咱这关系哪次保卫处的去食堂我不是给打的满满的？ 您要是想吃点好的，等明天，明天您中午找我，我专门给您炒几个？” 没想到这次说小话也不好使了。 徐闯往后一摆手。 “来人，去把傻柱控制起来，看看他带的什么东西，我怀疑他偷厂里物资。” 一个小队的人呼啦就冲了过去。 控制胳膊的控制胳膊，拿饭盒的拿饭盒。 “打开看看。” 这一打开不要紧，两饭盒子肉菜啊，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徐闯等的就是这一刻。 “没想到啊傻柱，你竟然真敢偷厂里的东西！ 这就是你所说的剩菜？ 带回巡逻队，好好审审。” 呼啦啦一堆人押着傻柱就往巡逻队办公室走去。 还好傻柱走的晚，工人们都走的差不多了。 要不然又是一个社死现场。 第108章 罗大勇摇人救场 等到了巡逻队的办公室，傻柱还没当回事儿呢。 直到徐闯拿了个本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坐到他面前。 他才感觉有点不对。 “姓名” 傻柱叫傻柱，又不是真傻，一看徐闯这样，就有点拿不准了。 “我说徐哥，有必要这样吗？ 不就是领导们吃剩下的饭菜我拿回家热热接着吃，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吗？” 徐闯拿笔在本子上一下一下的戳着。 一脸冰冷的说道“傻柱，你这事儿大了，厂领导吃剩下的？ 厂领导吃剩下的你能装满满两饭盒？ 你当我们保卫处都是傻子吗？ 老实交代你的错误，是你唯一的出路。 姓名！” 傻柱这下子可就吓到了，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雨柱” “性别” “男。。。。。。” 这头审讯着，四合院里赵小薇就找到罗大勇家了。 “秀兰，大勇在家吗？” 李秀兰看赵小薇这六个月大的肚子，可不敢让她多走动。 “大勇在家，你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叫傻柱来就行了，大冷天的，地还滑，你可别摔着了。” 扶着赵小薇进了屋，看罗大勇正抱着孩子唱歌呢。 “红领巾迎着太阳，阳光洒在海面上。。。小薇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等赵小薇坐好，李秀兰又给赵小薇冲了杯麦乳精。 这东西是罗大勇专门给秀兰弄来的。 李秀兰不爱喝茶，就爱喝甜的，罗大勇就专门给她弄了不少。 “大勇，这都8点多了，傻柱还没回来呢，我就是过来问问，今儿厂里有什么事儿吗？” 罗大勇被这一问也是一头雾水，今天厂里就大领导来调研，也没其他事儿啊？ “小薇你坐一会，秀兰你陪陪她，我去找人问问。” 罗大勇出门就去了杨小毛家。 “小毛，今天厂里有什么事儿吗？你小薇姐来问问傻柱怎么还没回来。” 这下子杨小毛也糊涂了，这厂里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儿啊。 不过他也明白罗大勇的意思。 “大勇哥你先回去，我去厂里找找看。” “好，你骑我自行车过去。” 罗大勇把准备好的自行车钥匙递了过去，杨小毛穿上大衣就奔往轧钢厂。 这时候傻柱的审问还在继续。 “你为什么要盗窃厂里的食堂物资？ 你这是第几次了？ 还有没有其他同伙？” 傻柱一口咬定不是盗窃厂里食堂物资。 只说是领导们吃剩下的，怕放坏了，所以带回家热热当晚饭。 徐闯气的咬牙切齿。 这要是没有个审讯结果，估计自己就讨不了什么好啊。 一拳头砸向傻柱肚子，下手凶狠不留余力。 傻柱别看在院子里被称为“战神”，那也就是对付院里的一帮老头子、老太太。 就算年龄相近的也没他体格壮实。 毕竟是厨子，别人家吃窝头，他吃肉，体格能一样？ 遇到这专业拳手，一拳下去差点没吐了。 “还不老实交代？ 那就只能让你吃点苦头了。” 这回傻柱连话都不回了。 这会儿他也知道这是被人坑了。 “来人，教他点规矩。” 这保卫处的规矩，那是专门用来收拾犯罪分子的。 别说傻柱这样的，就连敌人也扛不下来多长时间。 杨小毛这时已经骑车到了轧钢厂，问了门口岗哨没看到傻柱出去。 又去了食堂，一看都熄灯关门了。 最后去了巡逻队，值晚班的巡逻队成员也都认识杨小毛，毕竟都是巡逻队的怎么能不认识。 一个平时关系还算不错的队员拉着杨小毛悄悄的说道“小毛，我看到傻柱被徐闯他们那队人押办公室去了。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也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和你说过话。” 说完转身就走。 杨小毛这一听就明白了，毕竟都是煤堆里打滚的，谁也别说谁黑。 这是有人要收拾傻柱啊。 急忙骑上车就回四合院。 到了院里就看到罗大勇还在他家等着呢。 也是，罗大勇这会儿是有家难回，回去了也没法和赵小薇交代。 “大勇哥，不好了，傻柱被抓到巡逻队去了。 我听说有人要搞傻柱。” 罗大勇一听完就炸锅了。 我这才从巡逻队出来多久啊？ 这帮家伙就敢动我院里的人？ 这是冲我来的还是冲傻柱来的？ “小毛，你去我家就和你小薇姐说傻柱晚上有招待任务。 要下班很晚，其他的你不用管了。” 罗大勇也不浪费时间，直接骑车去了赵爱党家。 这不管是不是冲自己来的，都得通知一下赵爱党，得看看老领导的态度。 赵爱党家住楼房，罗大勇一路狂奔到了他家门口。 砰砰砰砰~ 平时的敲门方法都改了。 “谁啊？这大晚上的。” 一听就是赵爱党爱人的声音，自己这敲门声音确实有点大了，不怪屋里人不乐意。 “阿姨是我，我罗大勇啊，有急事找赵处长。” 还好罗大勇来过不止一次赵处长家里，要不然就这态度，早让人轰走了。 “大勇，你这么晚来，这是厂里出事儿了？” 门一打开，赵处长爱人就看到罗大勇这头上都出汗了，知道来的肯定很急。 “行了，让他进来说话，别在门口站着了。” 这时候赵爱党也穿着棉袄睡衣从里屋走了出来，罗大勇也就直接进了屋。 “大勇，我和你说多少次了？ 遇到事情要稳重，你看看你这毛毛躁躁的。 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罗大勇看老领导这态度，就知道今天这事儿肯定和赵爱党无关。 “处长，我刚从家里过来。 听杨小毛说傻柱被抓了，理由是盗窃公家财产。” 既然老领导和这事儿无关，那该有的尊卑态度还是要有的。 “哦？ 这事儿我没听说啊，再说抓人什么时候轮到巡逻队管了？” 赵爱党也是面露惊疑，毕竟这巡逻队的队长可是杨利民的侄子。 难道是老杨要对保卫处有什么动作？ 要不怎么说杨为民没脑子呢。 这巡逻队在厂里抓工人，没有保卫处长的签字命令，本身他程序上就有问题。 但是他仗着身后是杨利民，所以估计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赵处长，您看这事儿，是不是您去看看？ 我怕这帮人屈打成招啊。 毕竟保卫处的手段你也是知道一些的。” 赵爱党虽然只是个处长，但也是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的。 加上最近这些日子，上面总是有些看不懂的事儿。 所以对保卫处发生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他也不敢马虎大意。 “好，我和你过去看看。” 俩人这边穿上大衣，戴上帽子骑车去往轧钢厂的时候。 徐闯已经拿着傻柱的“供词”洋洋得意的交给了杨为民。 “徐闯，我果然没看错你，做的好、做的好啊。 你放心，有了这份“供词”，明天我往杨厂长哪里一交，这巡逻大队副大队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徐闯心头一片火热，忙活这么长时间，这么往死了得罪人，不就是为这一刻吗？ “谢谢杨队长栽培，我保证生是队长的人，死是队长的鬼。” 没什么文化的他，也就会这一句了。 “不过那个傻柱怎么处理？” 徐闯还没傻到家，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那个傻柱，现在怎么样了？” 杨为民拿了“证词”就以为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更加不把傻柱放在眼里。 “他还被拘押在巡逻队的办公室里。 我们把他关在那里好像不合规矩。” 杨为民脸沉了下来。 “什么规矩？ 像他这样盗取公家财务的坏分子，就应该严惩。 你去，把他铐凳子上铐一宿，让他学学我们巡逻队的规矩。 等明天我把他的罪证和“供词”交给厂里，看厂里最终怎么处理他。” 徐闯听到杨为民的吩咐，立刻回答道“好的队长，我这就去。” 说完就走出了杨为民的办公室。 这边罗大勇和赵爱党俩人骑着自行车已经到了轧钢厂门口。 晚间值夜班的岗哨一看赵爱党到了，赶忙把值班室里的队长高尚叫了出来。 高尚被叫出来一看是处长到了，立即敬礼。 “处长，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这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赵爱党看了他一眼，知道是保卫科的第4小队队长高尚。 “高尚同志，你带5个人，和我去巡逻大队看看，其他人正常执勤。” 高尚也不敢多问，处长都来了肯定事儿就不能小了。 “是！” 点了5个人背着枪就去了巡逻大队。 高尚看到赵处长后面跟着的罗大勇，还想问问出啥事儿了呢。 但见罗大勇对他摆了摆手，用下巴示意处长还在呢，不方便说话，也就不问了。 等一群人进了巡逻大队，门口竟然没有站岗的。 这就让赵爱党先给杨为民记了一笔。 进了大办公室正好看到徐闯把傻柱铐到凳子上，更是火冒三丈。 “徐闯，你在干什么？” 徐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大晚上的吓人啊。 正要回头张嘴开骂。 一看是赵爱党，当时就一个激灵。 “处~处长，我正在审讯犯人。 我们下班的时候抓到一个盗窃厂里物资的坏分子。” “冤枉啊领导，我这是被冤枉的。” 傻柱这时候也看到了罗大勇进来了，明白这可算来救星了。 立刻大声喊冤。 赵爱党满脸寒霜，用吃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徐闯。 “我们保卫处对待厂里的工人，就是用手铐来对待的？ 我说过多少次了？ 武器是用来对付犯罪分子的，不是用来对付工友的。 还不给我马上解开！” 第109章 赵爱党威武霸气 徐闯被吓的头上冷汗直流。 毕竟赵处长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比他大了不止三级。 而且还是主管保卫处的一把领导。 加上自己做这事儿确实不合规矩，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赶忙去给傻柱解开手铐。 这时候杨为民听到外面的声音，也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呦~处长，这大晚上的您怎么过来了？ 这是出啥事儿了劳动您的大驾啊？” 一张笑脸让赵爱党看着都感觉虚伪。 “我听说你们把厂里的工人抓了，什么时候巡逻队有抓人的权力了？ 谁给你的权力？” 杨为民听完一脸的赔笑，但笑容里却又带着不屑。 “哎呀~这不是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了盗窃厂里物资的坏分子嘛。 就直接给押回来了，我们这只是让他配合调查，并不是抓人啊。” 赵爱党不想和这家伙玩文字游戏。 他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事儿。 这事儿他一进办公室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是百岁的猴子，我陪你逛什么西游？ 要么就是傻柱得罪杨为民了，要么就是杨为民公报私仇。 他在考虑为了傻柱，犯不犯得上和杨利民对上？ 毕竟杨利民是什么态度他也不知道。 但是罗大勇都跑自己家里去找了，也不好太稀里糊涂过去。 “那你们都抓到什么赃物了？” 杨为民拿着审讯的“供词”给赵爱党递了过去。 “处长，这是傻柱的供词，请您过目。 这家伙在厂里多次偷盗公家财务，这次终于被我们抓到了。 我们巡逻队可是为厂里抓出来了一个大蛀虫啊。” 傻柱在一边可还没堵住嘴，不过刚才这一个小时的“手段”也让他直不起来腰。 看杨为民拿着自己被屈打成招的“供词”就开始破口大骂。 “杨为民，你t就是个小人，还有这个徐闯，你们保卫处屈打成招，陷害忠良。 我要去上级告你们，你们就等着。” 罗大勇看着傻柱一张嘴，就知道没啥好话。 这家伙不带脑子的，你骂就骂呗，骂巡逻队还不行吗？ 把保卫处都带上你是觉得自己活的太舒服了？ 这保卫处的一把手还在这里呢。 要不是自己和赵爱党关系不错。 赵爱党反手就不管这事儿了，还能得杨利民一个大人情。 看你傻柱到时候怎么死。 反正最后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冤枉的，又能如何？ 这事儿和赵爱党也没什么关系。 毕竟他也没插手，一切都是杨为民搞出来的。 替罪羊都已经摆好姿势了。 还好赵爱党也知道这个食堂大厨的嘴有多臭，没搭理傻柱。 “这个供词，人家当事人可还在那里喊冤呢。 我们保卫处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啊。” 杨为民看赵爱党拿着证词看了两眼就不看了。 还在为傻柱开脱，就又说话了。 “处长，这个“供词”明天一早，我就准备交给杨厂长过目，您看。。。” 他不说杨利民还好点，一说出来赵爱党就更不喜了。 “高尚，把杨为民和徐闯的枪都给我下了。 分开关押起来，就关在治安科的羁押室，没有我的手令不允许任何人传话和探视。” 治安科和保卫科，是保卫处最强的两个拳头，大队长和小队长都可以说是赵爱党的心腹。 执行起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高尚和带来的5个人直接就把杨为民和徐闯的枪缴械，并且控制了起来。 “赵爱党，你真要这么做？” 杨为民也没想到平时总是对他笑呵呵的赵爱党真敢抓他。 “我杨叔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候还叫嚣呢。 赵爱党呵呵冷笑两声，对着杨为民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能代表杨厂长？” 挥了挥手，高尚就把这俩人押出去了。 罗大勇看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上前和赵爱党说道。 “这么做，不会出什么事儿？” 赵爱党用力拍了拍罗大勇的肩膀。 “能出什么事儿？ 随便抓人，屈打成招，他这是把保卫处当什么了？ 渣滓洞还是76号？ 大勇你要记住，我们保卫处是拿枪杆子的。 做事儿一定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要对的起群众。” 这两个地名一出来，罗大勇就是一身冷汗。 这赵处长说话真凶残，杨为民要是能和这两个地方搭上线，那这辈子连去大西北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这帽子也不是随便扣的，那就真是不死不休了。 “处长，那傻柱呢？可以放回去吗？” 罗大勇又问道。 赵爱党拿看智障的眼神看着罗大勇。 “回去个屁，在这找个地方睡一宿。 明天早上正好等卫生所来了去验个伤。 其他的明天再说。” 罗大勇一想也是，这傻柱虽然说是屈打成招，可毕竟带的饭盒被人家巡逻队抓到了。 这要是放回去，赵爱党就有纵容的嫌疑。 走过去和傻柱交代了一下。 不管谁问，咬死了就是领导吃剩下的带回家热热当夜宵。 至于以前带饭盒，那更是没有的事儿。 然后去内勤科那里找了个有沙发的办公室，让傻柱盖件大衣对付一宿。 全都处理完了才和赵爱党一起离开了轧钢厂。 “我这可真是欠你的，这大晚上的还得陪你出来管这烂事儿。” 赵爱党虽然心里不舒服，毕竟是自己治下出的差错。 最后不管杨为民是对是错，他都是一个监管不力。 但对罗大勇他还是一样的爱护和欣赏。 “嘿嘿~要不怎么说老领导您是我心中的榜样呢。 我这辈子的目标就是向处长您学习，争取做您这样不畏强权，一心爱护下属的领导。” 罗大勇这时候也只能把这事儿记在心里，以后找机会报答了。 但是拍马屁还是要的，恭维的话说说又不要钱。 “滚蛋，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儿。” “处长，这事儿明天估计还有的扯皮呢，你觉得最后能怎么处理？” 罗大勇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嘴。 “处理个屁，最多也就是杨为民赔礼道歉，屁事儿都不会有。 我和杨利民又不会为这件事儿撕破脸。 杨利民也不可能让我把他好不容扎进保卫处的钉子拔了。 最后也就是个糊里糊涂，不了了之。” 罗大勇心中也是暗叹一声，屠龙勇士最终都会成为恶龙。 当初李怀德没倒台之前，杨利民是多么的正直、多么的光明。 大权独揽之后就有多么的龌龊，多么的黑暗。 还好现在厂里还有两个人可以分他的权，要不然厂里还真就不一定有李怀德管的好。 也不怪电视里落的个去扫地的结果。 不过要是按这么发展下去，就怕最后连扫地的机会都没有了啊。 等送完赵爱党，罗大勇又骑车回了四合院。 没敢和赵小薇说实话，只说傻柱在厂里做小灶，陪厂领导和客人喝多了，留在厂里睡了。 让赵小薇不要多想，等明天傻柱回来大家一起帮赵小薇批斗他。 这肚子都六个多月了，谁敢和她说实话？ 真有个什么事儿，怎么和傻柱交代？ 赵小薇听完了罗大勇的述说，这才面露笑容准备回去休息。 李秀兰可不放心赵小薇自己一个人，拉着不让走。 最后还是罗大勇拍板，问清楚了何晓在聋老太太那屋睡着了。 那今天晚上就赵小薇和李秀兰俩人睡一起。 罗大勇自己去厢房睡，这样有个什么事儿也能照应着点。 转过天，罗大勇起了个大早，在空间里拿了些鸡肉给大家伙做了顿鸡丝面。 老母鸡汤的汤底，加上纯白面的面条。 加上面条上盖了厚厚一层的鸡肉。 那味道，连阎埠贵闻到都受不了，更别说贾张氏了。 贾张氏一边吃着窝窝头，一边想着白天要不要出去给自己买个肘子补补？ 等大家伙都吃饱喝足，便各自上班。 罗大勇可没去保卫处，直接去了后勤部，今天这保卫处肯定是个旋涡，自己还是少去沾染为好。 赵爱党8点半准时上班。 杨利民的秘书小刘已经在他办公室门口久候多时了。 毕竟昨天把杨为民和徐闯抓了，小队的队员可是没抓。 就等他们去给上面通风报信呢。 “赵处长，早上好。” 赵爱党对刘秘书又没什么意见，也点头问好。 “你也早啊，刘秘书。 怎么这么早就来等我了？这是有事儿？” 刘秘书也深知这是几个领导斗法，他也就是个传话的。 “杨厂长让我来请赵处长过去一下。 您看。。。。。。” 赵爱党就知道是这个意思，点头应允。 “行~不过你得的等一会，我先把今天保卫处的任务安排一下。” 刘秘书站在门口一句话也不说的等候。 用了20分钟赵爱党把保卫的任务都安排完了，才和刘秘书去了杨利民的办公室。 走到杨利民办公室的门口，刘秘书敲门进去汇报。 然后便打开办公室大门请赵爱党进去。 “老赵，来来~我这有些别人送的茶叶。 头一次见到这个品种啊，这不就想请你这个喝茶专家来给品鉴一下。” 杨为民起身到门口迎接，这姿态就已经足够了。 赵爱党也是哈哈一笑。 “哎~要说别的不行，要说这茶叶，我可是什么茶叶都喝过啊。” 赵爱党落座，刘秘书关门，杨利民沏茶，屋子里就剩下俩人谈话了。 “来尝尝~。” 杨利民把茶杯推给了赵爱党，赵爱党端起来喝了一口。 “味道醇厚，这龙井真不错啊。” “就知道你能喝出来，这可是托人专门从南方带过来的。 你要是喜欢的话一会儿你都拿走。” 俩人喝茶聊天，两杯茶都下去了，基本说的全是废话。 等杨利民把俩人第三杯茶倒好，随意的问道“早上听说，我那侄子在保卫处犯错误了？” 第110章 妥协也是门艺术 赵爱党也随意的说道“那有什么错误，年轻人嘛，就是脾气不好，还需要调教。” 杨利民听完就知道赵爱党不想把事情搞大，也就松了口气。 “我那侄子，父母都在部队，家里也没人管着。 在部队也是文职干部，没有怎么接受过部队的训练。 老赵你不用给我面子，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把他身上那些破毛病都改改，我必有重谢啊。” 赵爱党心中一阵冷笑。 爹妈不管，你这当叔叔的也不管。 最后让我来当坏人? 我欠你的啊？ “好说好说，回头我就让他和保卫科一起训练训练。 就算不能练出一身真本领，强身健体也是好的嘛。” 要知道保卫科的训练是赵爱党一手监督的，每天徒手对打是必备训练科目。 骨断筋折不至于，青一块紫一块早就是家常便饭。 杨利民嘴角扯了扯，这让我怎么接话？ “好说，好说啊。 练练好，练练好。” 只能喝茶掩饰一下脸上的尴尬了。 这时候门突然被敲响，杨利民很是奇怪谁这个时候来敲门。 走过去打开一看，竟然是李长征和聂远志。 “哎呦~你们俩怎么一起来我这里了？ 正好老赵也在，请进请进，来尝尝我这刚得到的新茶。” 毕竟是两位副厂长，杨利民还没那么大能耐赶人。 这两位一进来就各自去墙边上搬了把凳子，四人在茶几上围成一圈。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打麻将呢。 杨利民有点拿不准这两位是来做什么的。 赵爱党喝着茶也在思考这两人一起来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儿？ 还是杨利民打破了这种沉闷的气氛。 “志远同志、长征同志，你们这是来有事儿？” 李长征没着急说话，端着茶杯好像能看到里面有朵花儿。 聂厂长就说话比较直接了。 “老杨，听说昨天晚上有保卫处的人在厂里胡乱抓人？ 还差点把人打死了？ 这不胡闹吗？ 什么时候我们的保卫处和地痞流氓一样了？” 赵爱党一听这话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这谁t奶奶的造谣啊。 赶忙澄清“没这回事儿啊，昨天晚上的事儿我可是亲手督办的。 都是误会，一会我就让犯错误的同志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杨利民这时候也赶忙帮腔。 “是啊，我刚才就在和老赵说这个事儿，误会嘛，解开就行了。 可不能胡乱传播谣言啊。” 可聂厂长的下一句话，就把两人堵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不对啊，刚才卫生所的张保惠所长来和我汇报。 说傻柱早上来验伤，身上到处都是被保卫处的人打的青紫。 要不是年轻扛得住这腰就废了。 手腕上更是被手铐弄出来两道血口子。 我就想问问，我们这是新国家的保卫处，还是旧社会的警察局？ 怎么对自己的同志还下这么重的手？ 这也是误会？” 赵爱党这下子不说话了，他是保卫处长，不管怎么说，都是错。 杨利民不得不出来扛雷。 “这个事情，我是知道一些的。 昨天晚上远志同志不是让傻柱做了一桌子菜招待兄弟单位的朋友嘛。 傻柱就带了一些剩菜装饭盒里拿了回去。” 杨利民可不敢说是中午给大领导做的菜被傻柱拿了一些。 这要是把大领导再扯进来。 他就直接辞职算了。 “结果还没到厂门口就被巡逻队给拦住了。 因为当时天黑，傻柱还拿着东西，就以为傻柱盗窃了厂里的物资。 这不到了巡逻队就被问话了嘛，可能过程稍微粗糙了些，造成了一些伤害。 对于这件事儿，我和老赵的意思都是要严厉批评。 好好改一改巡逻队这些错误的毛病。 并给与何雨柱同志一些补偿。” 进屋之后只喝茶不出声的李长征终于说了一句话。 “这怎么和我听到的的不一样？ 我怎么听说还有人刑讯逼供、屈打成招呢？” 说完不慌不忙的从兜里掏出来一份“供词”扔到了茶几上。 赵爱党看到这份“供词”的时候眼睛不由得一眯。 这东西他太熟悉了，记得昨天从杨为民那里拿过来之后就塞进自己衣服兜里了啊。 想到这里一摸兜，nn腿的，没了。 这份“供词”出场之后，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还是杨利民先出手拿过了这份“供词”，仔细的看了起来。 越看越恼火，越看越生气。 这上面不光说何雨柱偷盗厂里资产，盗取食堂物资。 还有伙同他人倒买倒卖厂里废旧零件，这“供词”要是递交给上级部门。 那后果不堪设想。 他杨利民第一个就得被批评，然后傻柱最起码也得是20年起步。 弄不好就得被枪毙。 杨为民这个猪脑子，想搞人也要动动脑子的行不行？ 一个厨子他懂个毛线的废旧零件啊，他能接触到吗？ 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杨利民眼神一变，还好还好，还有挽救的机会。 看到这里不由得大喝一声“这简直就是我们轧钢厂里的败类。 保卫处里的害虫。 道德缺失、人品败坏，我建议严查！” 这一态度给李长征也弄楞了，这份“供词”是他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在办公室地上捡到的。 也不知道是谁顺着门缝给塞了进去。 看完之后就知道机会来了。 凭借着这东西头一页上的“保卫处巡逻大队”。 就知道这事儿和杨利民他侄子脱不开关系。 这才拿着这份东西，和聂厂长一起过来看看能不能分润点好处。 毕竟保卫处嘛，你杨利民可以插手，我和老聂为什么不能？ 聂厂长看到杨利民的态度，也不给他改口的机会。 “好，我看这个事儿就由我们4个人牵头组成一个调查小组。 一定要好好查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绝对不能让这些无法无天的人给我们轧钢厂抹黑。” 赵爱党看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想要不同意也够呛。 毕竟保卫处虽然说相对独立，但也只是处级。 现在一个正厅，一个副厅都要求严查，还有一个副厅正在喝茶，估计问了结果也是一样。 那就爱怎么怎么地，反正最后结果，也和我没什么太大关系。 闹大了，就是一个监管不力。 要是几位都和稀泥，那这事儿到杨为民那里就结束了。 既然巡逻大队都已经被杨利民扎了根钉子进去，那一根和三根又有什么区别？ 真要是把杨为民拔了，一下子弄不好就得罪了三个厂长啊。 杨利民几个人商量好了之后，茶也不喝了。 直接就去了治安科的羁押室。 到了之后先提审了徐闯，然后又提审了杨为民。 结果就和昨天赵爱党对罗大勇说的一样。 徐闯一直都说是自己听从杨为民的命令。 杨为民也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了徐闯身上。 还好“供词”的最后一页签名，写的事徐闯的名字。 这就给了杨为民一个跳出牢笼的机会。 “老杨，你看这个事儿不管是不是徐闯自己做的。 为民作为他的直属上级，都有领导上的缺失啊。” 李长征可不会给杨利民面子，利益是要争的。 “是啊，徐闯做的事情处处都是违规。 但是你看看，昨天晚上杨为民为什么要待在巡逻队？ 他那个时候早就应该下班了，这是个很大的疑点。” 聂远志也不会放弃眼看就要到手的好处，直接加了一棒子下去。 这回轮到赵爱党喝茶了，只有他心中暗想“是那个兔崽子拿走了我的“供词”？” 杨利民左看看右看看，知道自己一打二，对方还拿着俩王四个二，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 “长征，志远，你们说说处理意见。 我们研究一下。” 妥协是政治的艺术。 李长征的习惯有些和罗大勇相似，思考问题总是喜欢拿手指戳着什么东西。 “徐闯严重违纪，涉及到胡乱抓人、刑讯逼供，屈打成招。 建议直接开除并送往公安机关处理。 杨伟民嘛，念他年纪还小，没有经验，降职留用?” 杨利民卡巴卡巴眼睛，这李长征和罗大勇一样，抓住把柄就把人往死里弄？ 徐闯要是这么被送去公安机关，那就算不死，也是奔赴大西北挖沙子的命。 至于杨为民，降职留用说着好听。 但这年头人一旦有了污点，这辈子的政治生涯就算到头了。 想到这里杨利民又看了看聂志远，想听听他的意见。 聂志远呵呵一笑，你老杨也有求我的一天？ “对于徐闯没什么说的，对傻柱同志造成了那么大的伤害，影响太坏了，必须严肃处理。 要不然这厂里的同志们怎么看我们厂领导？ 还以为我们和他是一伙的呢。 不过对于杨为民嘛，我们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毕竟年纪还小，经验淡薄，被下属欺骗也属于正常现象。” 杨利民听完聂远志的话还挺高兴呢，结果人家还有下半句。 “但是~但是啊，为了防止杨为民同志再次犯下这样的错误。 我个人建议还是给他派个副手比较好。 当初罗大勇不就是从副大队长的位置升上去的嘛。 我们既然要使用年轻的同志，那就不要怕他犯错误。 只要给他派一到两个有经验的同志帮忙看着点就行了。 你看我这样想如何，长征同志。” 李长征也明白聂远志的意思，不就是不想一棒子打死杨为民，怕杨利民那里搞事情嘛。 不过这样也达到了他的目的。 插根钉子进入保卫处，以后用人的时候，不至于一个兵都没有。 不管是保卫科，治安科，还是巡逻大队，都是拿枪的。 只要塞进去人，都可以达到目标。 第111章 真·和稀泥 “行，我同意远志的意见。 我们还是要从根源抓起，像这样给杨为民同志派两个副手，就是很好的建议。 可以让年轻人少走很多弯路。 有利于他的成长。” 杨利民看着俩人一唱一和就瓜分了杨为民的权，也是无可奈何。 你们都派人来帮忙了，这杨为民还成长个屁。 最后看了看赵爱党，希望他能给点好的“建议”。 赵爱党也不负众望，喝了口茶之后说道。 “长征同志和远志同志的意见都很中肯。 我也觉得这样不错。 毕竟谁都年轻过，年轻又怎么可能会不犯错误？ 组织要求我们大力使用年轻干部，那就不怕他们犯错。 两个副手我都觉得不够，直接派三个。 正好巡逻大队有6个小队。 三个副队长，每个副队长负责两个小队，然后3个副队长把安排的事情汇总到大队长那里。 杨为民作为大队长，可以考虑安排的是否合理。 又规避了马虎大意导致出现不该出现的错误。 这样就很好了嘛。” 杨利民翻了个白眼，俩还嫌不够，还来仨？ 这是看我们厂里三个人三分天下，也要在巡逻队里来一个？ 可形势比人强，他反对也没用了。 “行，我同意大家的意见，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下面讨论一下对于何雨柱同志的补偿。 毕竟伤的太重了，不补偿说不过去。。。。。。” 等到午饭时间，广播喇叭传来了最新的通知。 “噗噗噗~各位工友，现在播报一条通知：保卫处巡逻大队小队长徐闯。 违反多项厂内规章制度，并涉嫌违法乱纪，已被开除并送往公安机关处理。 厂食堂大厨何雨柱同志，在厂内发现有人偷盗公家财务并予以制止。 经厂领导研究决定给与表扬和奖励。。。。。。” 罗大勇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广播。 这几位领导都是和稀泥的高手啊。 徐闯犯的事儿，全盖上了，一点都没说出来。 杨为民更是连个通报批评都没有。 最有意思的是傻柱，这家伙被巡逻大队收拾了一顿，竟然换来了个表扬和奖励。 这世界真t可笑啊。 不过这也让罗大勇对杨利民加大了戒心。 这自己侄子犯这么大错误都不处罚，这只会让杨为民的胆子越来越大。 真有一天搞出什么大事儿，杨利民都扛不住的时候。 估计就是杨利民倒霉的时候了。 在卫生所换药间躺了一上午的傻柱，这时候也是一脑门子雾水。 我这怎么就成制止偷盗公家财务的好同志了？ 不过奖励还是要拿的，总不能白被收拾一顿？ 正想着呢，换药间的门就开了。 进来的人是秦淮如。 就见秦淮如拿了一个饭盒，对着傻柱说道“柱子，起来吃饭，我看你没去食堂，就给你打了一盒饭菜。” 傻柱也有很久没仔细的看过秦淮如了。 毕竟自己老婆孩子都有，为啥还要去看一个别人家的寡妇？ 以前那点少年一见钟情（见色起意）的心，也早就随时间慢慢淡去了。 就见此时的秦淮如穿着一身白大褂，头戴护士帽。 脸蛋比以前好像更白皙了一些。 那双大眼睛还像当初刚进院子时候那般的明亮、水润。 也不知道该怎么喊称呼，叫秦姐有点太亲近了，喊贾家嫂子又有些过于生分。 秦淮如看傻柱又和以前一样看着自己的傻样，内心一乐。 看来自己的魅力还是没有消减，这傻柱不还和以前一样见了自己就看呆了？ “柱子，看啥呢，吃饭。” 秦淮如的声音加大了一些，也把在怀念以往的傻柱惊醒了。 “好好~谢谢嫂子。” 傻柱思来想去还是这么叫，不远不近挺好。 往日都已是过眼云烟，如今我已娶妻，你已守寡，一切就这样过去。 秦淮如可不知道傻柱能给自己加这么多戏。 放下饭盒就出去了，傻柱也不客气拿起来饭盒就开始吃饭。 正吃着呢，门又被人打开了。 “呦~柱子，吃上了啊。” 罗大勇嘴上叼了支饭后烟，手里拿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 见来人是罗大勇，傻柱忙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 “大勇啊，昨天可多亏你来的快，要不然哥哥就惨了啊。 你是不知道那徐闯多会折磨人。。。。。。” “行了，吃你的饭。 这事儿是我求的人家赵处长。 要不然你以为我这个后勤部的副主任去了巡逻队能有个屁用？ 人走茶凉，可不是句空话啊。” 罗大勇赶忙打断这家伙的长篇大论，要不然说个没完。 把自己打的那盒饭菜打开，也放在傻柱面前。 “你正好受伤，多吃点补补，等回头找个机会你在后厨炒几个好菜。 请人家赵处长吃顿饭。 总不能让人家白救你。” 傻柱为人最大的优点，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 对于帮助过他的人，那是真能挖心挖肝的报答。 就好比电视里的易中海。 只不过在傻柱困难的时候帮了一把，你看看后面傻柱是怎么对待易中海的。 那是有事儿真上，遇到许大茂扎刺儿真打啊。 “那必须的啊大勇，到时候你和赵处长都来，我肯定弄几个硬菜款待你们。” 罗大勇抽了口烟又接着说道。 “昨天晚上你媳妇儿赵小薇找到我家去了，我才知道你没回家。 我和她说你陪领导喝酒喝多了，直接在厂里睡下了。 这她才没怀疑什么。 你回去可别说错话把我扔里了啊。” “啊？那我这身伤怎么解释？” 傻柱也有点傻眼，我这也不会仙法，这身上的伤一下午也不能消啊。 “你就说喝多了耍酒疯，不知道和谁打起来了。 早上起来脑瓜子嗡嗡的，啥也没想起来。 要不然就像刚才广播里说的那样。 你是制止有人偷盗公家财务的时候和对方打起来了。 被对方打伤的。” 罗大勇给出了个馊主意，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就算赵小薇怀疑，总不会来厂里询问？ 傻柱一听也行啊，特别是后者，那听起来更光荣。 看傻柱吃的差不多了，罗大勇就准备撤了。 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儿。 “傻柱，你平时得罪巡逻队的人了？” “没啊，我对保卫处的人一向都都是恭恭敬敬，抖勺都不敢。 你不是说过吗，不要去招惹保卫处的人。 我一直记着呢。” 罗大勇就奇了怪了，这事儿不对劲儿。 “你昨天从食堂出来，巡逻队因为什么直接把你拦住了？” “我也不知道，徐闯直接带了一队人过来，张嘴就说我盗窃食堂物资，然后就把我带走了。” 罗大勇是什么脑子，增强五感那可不是那么简单。 “不对，你这身边肯定被人塞了眼线。 要不然怎么会知道你昨天带了菜。还是那么确定直接过去堵你？” 傻柱这时候也有点回过来味儿了。 回想昨天从徐闯出现到被带走这一段，自己可以说是舔着脸说小话都不好使。 徐闯就是专门去抓他的。 这里要是没事儿，傻柱自己都不信。 “你回去仔细看看食堂的人这两天对你是个什么态度。 我也去打听打听，是谁要搞你。 徐闯和你又没仇，你也说了你没的罪过他。 他应该不至于下这么大力气收拾你。 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傻柱吃了饭回食堂试探一众人不说。 这边罗大勇直接就去了赵爱党那里。 遇事不决问领导，经验丰富的老赵是最好人选。 把事情复述了一遍之后赵爱党也沉思起来。 “这里有三个可能性。 一个是杨为民想立功。 他来巡逻队好几个月了，一天屁事没有，所以急于表现一下自己给他叔叔看看。” 二是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你在巡逻队干了这么久，虽然调走了但是你的影响力还是很深的。 他看傻柱和你关系好，所以就殃及池鱼了。 最后一个就是有人想要搞傻柱，但是自己不好下手，最后借着杨利民想立功或者想搞你的心态。 玩了一次借刀杀人。 只不过没想到杨为民这么菜，把自己玩进去了。” 罗大勇听完赵爱党的分析，头都大了。 这里面的弯弯绕太多，不怪都说搞政治的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儿。 赵爱党虽然是部队转业，管着的也是部队回来的人。 但也属于政工干部，这心眼子转的罗大勇都受不了。 “得了，我也不想了，这事儿以后再说。 估计我去问杨为民他也不会说实话。 咱们以后慢慢算。 我不信就杨为民这样的纨绔，今后不会再犯错误。” 赵爱党看罗大勇那被打击了的样子，呵呵的笑着说道。 “对喽，遇到事情要沉住气，等待对方露出马脚，再给与致命一击。 你现在缺的就是这个，慢慢学，你还早呢。” 熬到晚上下班，傻柱回家果然被赵小薇和李秀兰俩人来了个双重批斗。 还好有罗大勇教给他的“套路”，加上院里轧钢厂员工的证词。 傻柱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次家庭问询。 不过就是轧钢厂的奖励，被赵小薇全部没收了。 许大茂在1月底完成了下乡放电影任务。 风尘仆仆的回到厂里。 放好设备之后向科长报备。 出了办公室就开始旁敲侧击的询问宣传科几位大姐们最近厂里有什么新闻。 得知傻柱竟然什么事儿都没有，还被奖励了。 把他气的差点没原地爆炸。 还好自己隐藏的深，没凸显出来。 要不然这家都不敢回，怕傻柱抓住他往死里打。 其实罗大勇和傻柱在一起讨论这个事儿的时候，都怀疑过是不是许大茂去打的小报告。 但是一想这事儿发生的几天前许大茂就下乡了。 从时间上来看很难牵扯上许大茂。 再加上罗大勇也和傻柱说了有可能是因为自己殃及了他这条池鱼。 这才让这老小子躲过一劫。 第112章 许大茂再次被找上门 借一句其他作者的话，时间如沙漏，转眼就到除夕了。 2月11号夜里下了一场雪，北风卷着雪花，让冬季四九城的景色更加迷人。 早上走出南锣鼓巷一看，道路两旁的树上挂满了树挂，这是只属于冬天魅力。 就是气温有点低，可依然拦不住买年货的行人。 李秀兰的父母还是照旧，在除夕这天一大早就被罗大勇请到了家里，一家五口一起过年。 主要是罗大勇这院子大、房子多，要是去老丈人家过年也不是不行，但有宽敞的地方为啥要去挤挤？ 再有就是孩子太小怕风吹着，这年头的感冒发烧可了不得。 罗大勇把人请回来就让秀兰陪着老两口听收音机、包饺子。 他自己则是去了百货大楼。 每年这个时候买东西是必须去的，要知道这可是64年了。 再过几年你就算想过年，都没地方过去了。 罗大勇去逛街其实也就是买些春节时候才制作的吃食。 像是一些点心匣子平时可根本看不到。 在百货大楼给老丈人和丈母娘一人买了一件呢子大衣，还顺便买了两顶帽子。 又买了些糕点和糖果。 一看实在没有什么需要买的了，这才回了四合院。 到了院子里见自家媳妇儿和丈母娘在忙着活面呢，自己也换了件衣服过去帮忙。 至于老丈人，这时候正陪着小闹闹玩的不亦乐乎。 一直到中午快吃午饭了才忙活完。 不过今天也就这些活儿了，菜下午傻柱过来帮着炒，罗大勇他们可以休息了。 今天许大茂的父母和妹妹也都一起在四合院过年。 二大爷家也没再闹出幺蛾子，大院儿里好一片祥和景象。 但是到了下午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这四合院就没有一个年能让人过舒心的。 这次来的是王主任。 后面跟着街道干事李波，还带了两位公安。 几人来到许大茂家门口，王主任上前敲门。 砰砰砰~砰砰砰~ “谁啊?来了来了，别敲了。” 说话的是许大茂的老娘高小娟。 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这么多人，可把她吓了一跳。 高小娟也是认识王主任的，毕竟以前也在这院子里住过。 “王主任，大过年的，这兴师动众的啥事儿啊?” 王主任一脸严肃的对高小娟说道。 “高小娟啊，好久不见了。 今儿我是来找许大茂的，派出所有两名公安找他有事儿。 我就一起过来看看。” 王主任这边话音还没落呢。 许大茂和他爹许富贵就出来了。 后面跟着许大茂的妹妹许春玲。 见许大茂出来了，派出所的同志就上前问道。 “你是许大茂？” 许大茂也有点愣神，我这最近好像没犯啥错误啊。 “对，我就是许大茂。” 公安面前，再牛13的人也不敢耍横。 “有些事儿，需要你和我们回去一下协助调查，走。” 说完就要带人。 这下子高小娟可不干了。 大过年的，话都没说清楚就要把家里唯一的儿子带走。 怎么能不拦着点。 “公安同志、公安同志啊，我家大茂可是老实孩子，不会随便惹事的。 你们不会是找错人了？” 这次来的公安可不是吴铁军，总不能每次都麻烦人家出场不是，人家高低也是个指导员。 “这位大婶儿，我们有事情要找许大茂协助调查，不会找错人，请不要阻碍我们执行公务。” 大过年出警，是个人都不会高兴。 所以这公安说话也很是不客气，冷冰冰的不带一点感情。 “许大茂，跟我们走。” 一看这公安冷面如霜，语气冰寒，许家几个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眼睁睁看着许大茂跟警察走了。 这警察走了，王主任可还没走呢。 许富贵拦住要走的王主任说道。 “王主任，你可得说说啊，我家大茂，这到底犯啥事儿了啊？ 这大过年的还让不让人好了？” 王主任看几人好像是真的啥都不知道。 便没好气儿的说到“你家大茂出息了。 前阵子下乡放电影，把人家门头沟下面村子的姑娘给搂了一宿了。 还答应年前就娶人家，这不人家看你家大茂没去找她，她家里人一起来找大茂了。” 这大雷把许家几人给打击的外焦里嫩。 特别是许春玲这还没结婚的丫头，听了更是接受不了。 这年头还没结婚就睡在一起，那都不是啥正经人。 这要是传播出去，许春玲这辈子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找个二婚的了。 许富贵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进屋穿好衣服拿上些钱，又拿了条烟，和王主任到了一声谢，就去了派出所。 高小娟一看这样子心里也是急的不行。 吩咐一句丫头看好家，也穿上衣服追着许富贵一起去了。 王主任看着这两口着急上火的样子。 再看看受不了这打击还在发呆的许春玲。 不由暗道一声“这都什么事儿啊。” 等许富贵两口子到了派出所，许大茂已经被带到审讯室问询了。 不过许富贵毕竟路子广，人脉多，直接来到值班公安面前。 “同志，我是刚被带进去的许大茂的父亲，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能不能让我和他见一面？ 我和你们王副所长是老朋友了，麻烦您给通融通融。” 一边说，一边拿了一整条牡丹烟递了过去。 这大过年值班的，不是新人，就是边缘人。 值班警察看着就很年轻，也就20岁左右，说话也很客气。 “老同志，我们这里不兴这个。” 说完就拦住了许富贵递过来的香烟。 “你说的那个叫许大茂的，刚被带进去问询。 估计要等一会儿才会有结果。 你们先在那边凳子上等一会儿。 现在你想见他是不可能的。” 这两口子见小公安没收东西，也没给面子。 只得准备先去边上的凳子上坐一会儿再看看情况。 还没等走过去呢，一群人就奔着他俩过来了。 “你是许大茂那小子他爹?” 为首的人一看打扮就是农村汉子，一眼看过去能有20多岁，穿着一身儿深蓝色棉袄。 长得虎背熊腰的，说话也是声音洪亮。 身后跟着一农村老汉，手里拿着一烟袋锅子。 满脸皱纹，一身黑的棉袄上带着浓重的烟丝味道。 看不出年龄，但是看着也还硬朗。 这也是当时农村的人面貌，天天风吹日嗮的下地，40像50，50像60，不问根本看不出来年龄。 再后面就是5、6个农村的棒小伙，一个个的腰板结实，站着和树桩子似得。 这一嗓子把许富贵两口子吓的好悬没栽个跟头。 一看这一群人来到面前，许富贵两口子也有点懵。 这一个也不认识啊，为啥都用愤怒的目光看着自己？ “对，我就是许大茂他父亲，你们这是。。。。。。？” 这汉子见没问错人，满脸怒容的一把薅住许富贵的脖领子就把他提溜了起来。 “你儿子对我妹妹耍流氓，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得，这下子许富贵明白了，这是自己儿子做的虐，人家打上门了。 “这位~这位~小兄弟，你先放我下来行不？ 有事儿好商量啊。” 这脚还悬空呢，许富贵不光脚下没底儿，心里更没底儿啊。 旁边值班小公安看不下去了，这都干啥呢，当自己家里啊？ “哎哎~说你呢，把人放下。 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家炕头，再动手动脚的我直接送你进去待两天。” 汉子一看公安说话，忙松手把许富贵放了下来。 脸上表情一转就是满面笑容。 “好的公安同志，我们就是随便说说话，保证不会动手动脚。” 这话一说完转过头又变得满脸仇恨对着许富贵说道“我说的对？” 许富贵好悬一口气儿没喘上来，这汉子难不成是从四川学艺回来的？咋还带变脸的。 不过看着这一圈棒小伙围着他两口子，也不敢说句硬话。 “对对，公安同志，我们就是闲聊，就是闲聊啊。” 小公安看着两伙人没打起来，也就不再多管。 闭眼睛都知道肯定是私下谈条件，管那么多事儿干什么？ 汉子这次不薅领子提溜人了，改成一把搂住许富贵的肩膀。 “说说，这事儿怎么算？” 许富贵这小老头，别看许大茂人高马大的，他个头可不算高。 被这大汉一搂住，就像小鸡仔似得，话都不会说了。 还好高小娟在旁边看到当家的被人制住，便上前撕上了。 惹的小公安再一次说了他们几句，这才把许富贵再次松开。 许富贵也看明白了，这伙人有所求啊。 要不然也不会这个态度，直接把许大茂扔监狱不就得了。 何必来这么多人吓唬他？ “说，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许富贵也想开了，大不了破财，许家唯一的儿子绝不能进监狱。 汉子看许富贵已经服软，也就不再强硬。 让了让身子，把身后老汉露了出来。 这老汉来到许富贵两口子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两口子的穿着。 嗯~穿的还不错，应该家里有几个钱儿。 眉毛一挑说道“你们的儿子不当人子啊。 在咱们村放电影，借机会蒙骗咱家闺女。 对咱闺女耍流氓，你们家总得给个说法？” 许富贵也是在街道上混过的，一打眼就明白这老头啥意思。 “说，你们要多少钱？” 第113章 都不是什么好人 老汉咧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 “老汉我要求的不多，我要求你们家明媒正娶，把我闺女娶回你们家。 最好能再给咱闺女找个正经工作。 至于彩礼什么的都好说，虽然咱们农村穷，但也不差这几个。” 许富贵这才明白，原来这伙人图谋如此之大。 毕竟这时候农村转城市户口，机会几乎等同于零。 但是有了城里的正式工作，就可以直接转为城市户口了。 可以想想这时候的工作岗位得多吃香？又得值多少钱？ 再一个明媒正娶，那就是更了不得了。 从农村嫁到城里，对于农村姑娘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没看秦淮如、秦京茹都是一门子心思嫁到城里？ 如果农村谁家有一个孩子进了城，那整个家族都跟着借光。 但许富贵也知道，这答应了还好说，不答应老汉身后这群小伙估计就不能让他两口子好。 许大茂要是不娶对方这闺女，估计也是得吃花生米。 所以就不想那么多了。 “行，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但是你得和你家闺女说明白，她和我家大茂是自由恋爱。 可不是蒙骗。 还有就是工作的事儿不能着急，现在四九城什么情况我估计你们也清楚。 想找份正经工作不说比登天还难，也差不多了。” 老汉一看许富贵举旗投降，也就不再咄咄逼人。 “好说好说，老汉我姓陈，陈伍德，今后咱们就是亲家了。 你放心，肯定会把俩孩子这事儿办的周正。” 这名字许富贵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名字起的真对，无德啊。 许富贵又一想，这事儿光女方松口还不行，这时候男女婚前有x行为也是违法的。 这都已经进派出所了，得把这事儿大事化小才行，最好是变成民不举官不究。 想到这里对高小娟吩咐了一声，让她在派出所看着点大茂那边问询的结果。 又和陈伍德说了几句对了对口供，便转身出了派出所。 回家拿了些东西，安慰了女儿几句，就直奔副所长王铁成家。 到了地方进了屋，把事儿一说，对方脸上明显有些为难。 “富贵儿啊，按理说就咱俩这关系，办这事儿其实不难，但现在这是什么时候，过年啊。 前阵子上面三令五申要求严格办案，不能徇私枉法、弄虚作假。 你看要不过了十五我再帮你去问问？” 许富贵听完都气得咬牙了，这是人话吗？ 过完十五估计许大茂都判完了，还用你去问？ 但是气归气，事儿还的舔着脸求人办。 从兜里摸出来个信封递了过去。 “王哥，这事儿实在等不到十五了，还得麻烦你给疏通一下，需要什么你只管说。 这是我过年给你家孩子的，给孩子买点糖吃。” 王副所长满头白发，一看就得50多岁了。 没客气的接过信封一摸，摸到两个硬疙瘩。 马上脸上换了一副面容，也不再提有什么困难。 富贵儿，咱们这都老朋友了，你怎么还来这个？ 大茂的事儿不就是我的事儿嘛。 我这就过去让他们把大茂放了。” 话说这么说的，可信封消失的速度一点都不慢。 俩人来到了派出所，路上王铁成又让许富贵去买了两条牡丹。 等王铁成拿着烟进了审讯室，不大会功夫许大茂就被放出来了。 许大茂也是吓得够呛，毕竟这时候犯这种案子，结果就没一个好的。 等许富贵等人把事儿都办完，出派出所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陈伍德和许富贵挥手告别，叮嘱让许大茂初二去提亲。 许富贵怎么可能敢不答应。 “你放心，初二我们肯定到门头沟，你们就在家等着。” 许富贵迈着沉重的步伐带着媳妇儿和儿子回了四合院。 这一路上一直在想着“我这是以前的坏事儿做的太多了？ 现在遭报应了？” 转回身儿看了眼许大茂像个鹌鹑似得更生气。 “这孩子怎么就没学到我一点本事啊。 想当初我老许在农村搞了那么多事儿，也没留下过任何把柄啊。 要不是年龄大了，真想再建个小号。” 生气归生气，年还得过，时间不会随着谁气愤或欢乐而停止脚步。 到了家许富贵就开始问许大茂。 “大茂，你把这事儿从头和我说说。 你爹我年纪大了，可受不了几次你这样的“惊喜”了。” 许大茂看父母都在看着他，小妹不适合听这事儿吃了饭早早就进屋休息了。 默默开口道“前阵子不是厂里给了任务，让我下乡放电影。 前几个村子还好，到了门头沟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 那农村的房子，烧了炕屋里也贼冷。 陈二丫就给我送了点热水。 我看她长的还不错，就和她聊了一会。 最后就稀里糊涂的和她搞上了。” 许富贵听许大茂说完也想了想，这听不出来是不是“仙人跳”。 要是那姑娘送完热水就出去，也就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但该死的许大茂你和人家姑娘聊个毛线？ 这事儿没地方说理去，事到如今也就只能认了。 到了第二天，许大茂除夕被警察带走的事儿还是没瞒住。 虽说王主任带人进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做饭或吃饭。 要不就是在屋里聊天、打牌、逗闷子，毕竟刚下完雪天太冷都不爱出来。 但是门口的三大妈可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只不过除夕当日不爱多管闲事儿罢了。 今儿初一院儿里人互相一拜年，眨眼功夫就传遍了院子。 傻柱全家过来串儿门，顺便给罗大勇的岳父岳母拜个年。 “大勇，你猜昨天院儿里出啥事儿了？” 罗大勇早就在杨小毛嘴里知道了四合院的早间新闻。 这会儿正拿了一竹筛的花生，边剥边回道。 “不就是许大茂被警察带走了嘛，听说昨天晚上就放出来了。 估计也没啥大事儿，要不然怎么可能当天就放回来。” 傻柱那个兴奋啊，就差没把高兴俩字写脸上了。 “你这是听小毛说的？他说的不全。 我刚才去问了后院二大妈，昨天二大妈亲眼看到王主任说的许大茂耍流氓。 你看这还是小事儿吗？ 就是不知道这孙贼是怎么放回来的，耍流氓不枪毙也得判几年？” 罗大勇干笑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也就听杨小毛说了大概，没想到这事儿这么劲爆。 想了想说道“估计是许大茂他爸找人了，毕竟老许怎么说也做过娄家的司机。 认识些人也是正常的，但大出血是肯定的了。” 傻柱听罗大勇说完，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真便宜这孙子了，耍流氓都没事儿，真厉害啊。” 赵小薇就不爱听傻柱这破嘴胡说八道。 “怎么，你羡慕了？你也可以去耍一个啊。 到时候我求大勇早点把你送大西北挖沙子去。” 傻柱一看媳妇儿生气，可不敢再乱说话。 “哪能呢，我有自家媳妇儿一个就够了。 可不敢出去乱搞。 对雨水，你看哥哥对你嫂子好不？” 这意思是让雨水帮说说好话。 何雨水也在帮罗大勇剥花生呢，抬头看了一眼傻柱。 “哥，你那张嘴就少说两句，好事儿也能说成坏事。 嫂子不用管我哥，他要是敢出去乱搞，我们就大义灭亲，到时候我和嫂子带何晓咱仨人过。” 这话虽然是玩笑话，但也让屋里人都哈哈大笑。 这边一屋子人热热闹闹过年。 许大茂家就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明天就得去门头沟提亲，这家里还什么都没有呢。 上午许富贵带着许大茂去了供销社买了些提亲用的东西。 下午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屋子。 按许富贵的意思，许大茂明天提亲之后就把陈二丫接回来算了。 等初三街道办上班，直接就去把证领了。 至于婚宴，晚几天也无所谓。 毕竟陈老汉想要的是明媒正娶和找个工作。 但是考虑到对方家那么多棒小伙，估计彩礼还是要给的。 真要按对方说的给不给钱都行，嘿嘿。 就怕爷俩出不了门头沟啊。 中午天缓和些的时候易中海带着全家去了庙会，回来的时候给闹闹带了个虎头帽子。 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是人家一份心意，罗大勇笑意盈盈的接了过去，让秀兰拿了一包花生回礼。 这易老头要是真能把所有伪装都放下，一心一意和一大妈、小槐花过日子。 其实他才是院里最舒服的。 工资不低，一大妈对他也言听计从，有了小槐花也算有人养老。 希望他好自为之。 杨小毛和傻柱一样，一直都待在罗大勇家帮忙，弄的罗大勇想找活干都找不到机会。 这在岳父岳母面前，连个表现的机会都没有可咋整。 中午后院三个前任困难户和夏庆阳都过来了，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喝了顿酒。 让罗大勇感觉这才有过年的滋味。 不像二十一世纪，一过完除夕，家里就那么几个人，想打个麻将人都凑不齐。 等到了晚上傻柱又做了一桌子好菜，大家又是一顿胡吃海喝。 就连罗大勇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屋。 初二，早晨。 许家两父子，拿着一包东西，一大早就坐车去了门头沟。 等到了地方，俩人都快冻硬了。 这年头的汽车可没空调，封闭也没以后那么严实。 好在总算到地方了，也不用打听，村儿里都知道今天有人来陈伍德家提亲。 这事儿早在昨天就在村儿里传遍了。 门口有大群的小朋友在观望，就等着提亲的人来发糖呢。 第114章 许大茂再婚 许大茂可能不懂，但许富贵可是门儿清。 到了村口就开始挨个给小朋友发糖。 别看这些小孩子不起眼，可惹到小的来了老的这句话在农村尤为盛行。 小朋友们领着许家父子来到陈伍德家门口。 好家伙，就见门口好几十人在等他们呢。 陈伍德一看许富贵父子来了，忙迎了上去。 “亲家，道不好走？ 这一路上辛苦了。 来来，进屋~快进屋暖和暖和。” 许富贵知道对方也就是面儿上客气，他也一样露出满脸的假笑。 “陈老哥，这不合计第一次来带点什么东西嘛，就来晚了些，多包涵啊。” 等许大茂跟着许富贵进了屋坐好。 门口等着的人呼啦也跟着进来一群。 就这还有不少在院子里进不来的呢。 陈伍德怕许富贵瞎想，赶忙介绍。 “这是我姨姥姥，这是两个表姨，这是二叔、二婶，大哥、大嫂。。。。。。” 等陈伍德介绍完了，许富贵和许大茂都傻了。 以前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听说过农村的家族庞大。 今天总算长见识了。 还好许富贵提前有所准备，直接拆开一条烟挨个发烟。 不会抽的就直接给块糖。 不过发的时候心里也在滴血。 这些亲戚中有些人可能这辈子也就见个一两次，这东西给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啊。 等陈二丫出场的时候，许富贵心里才好受点。 这丫头长的确实不错，线条也好。 就算是农村的，没啥见识。 只要一心一意对大茂，这些付出也没打水漂。 等罗里嗦的打发走这帮子亲戚，许富贵总算得空和陈伍德说说话了。 “老哥，虽说你上次交代不要彩礼，但是咱们家娶媳妇儿，不给彩礼这事儿到哪都说不过去。” 说完从兜里掏了个红包递了过去。 “这是20块钱，是大茂的彩礼钱。 酒宴咱们上次说好了，等过阵子再办，现在春节期间采买东西确实困难。” 陈伍德这时候也不说不要彩礼的话了，红包递过来直接就接了。 “亲家，只要俩孩子好，一切都好说嘛。 你看咱家这丫头什么时候跟大茂回去？” 按农村的说法，只要过了彩礼，那就是人家媳妇儿了，跟男方走时天经地义。 也能给家里节省些粮食，农村就是这么重男轻女。 许富贵也不来虚的。 “今天就跟着回去，明天街道办上班就直接先把证领了。 老哥这介绍信还得麻烦你去开一下。” “丰收。” 陈伍德听完许富贵的话回头喊了一嗓子，顿时上次在派出所看到的汉子就跑了进来。 “这是我大儿子陈丰收，亲家你见过。 丰收你去找书记开个介绍信，你妹妹今儿就跟着她男人进城了，明天领证，没有介绍信可不成。” 陈丰收一听妹妹真的进城嫁人了，也挺高兴，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等了能有两根烟的功夫，“噔噔噔”的陈丰收又跑回来了。 “爸，给，介绍信。” 陈伍德接过来之后看了一下，就又递给了许富贵。 “亲家，丑话说在前面。 咱家就这么一个女娃子，要是你儿子嫌弃伺候的不好，就给咱送回来。 但要是敢欺负孩子，那我这几个儿子可是不干的。” 这话说完屋外又跑进来俩年轻小伙。 陈伍德给介绍着。 “这是我家老三陈根苗，老四陈水根。 姑爷你要是在城里有个什么事儿需要帮手的时候，也可以回村来喊人。 咱们乡下人别的没有，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 许大茂还敢说个屁，暗想着以后的幸福生活得注意点了。 农村不像是城里，在一个村子瞎搞，边上八个村子都能知道。 这要是被自己这帮子大舅子、小舅子知道了，还不得把自己屎打出来？ 中午在陈家吃了顿饭，许富贵就领着人回城了。 临走的时候看着陈二丫哭哭啼啼、难离故土的样子。 许富贵又一次感觉这丫头还行。 知道孝顺父母，那对自己两口子也应该能大差不差。 回头可得告诉老婆子别像对待娄晓娥似得，一碰到就吵架。 坐车、回城，等到了院子门口天已渐黑。 三大爷坐在自家屋里正看着账本，写写画画的计算着过年时的支出。 要是有多出来的，可得提前和孩子们说一声，要不过两天就该赖账了。 眼看着天黑了，感觉有点累眼睛，又舍不得点灯。 就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身儿，准备今天就到这儿了。 这一站起来功夫，正好看到许家三人进了院子。 前面的许富贵，后面的许大茂都没事儿，这中间的姑娘是什么情况？ 看到这里阎埠贵赶紧推门出屋。 “老许，回来啦。 这位姑娘是？” 许大茂这时候可一改在门头沟的熊样了。 “三大爷，这是我媳妇儿，门头沟最好看的姑娘。 怎么样漂亮？” 三大爷一听是许大茂的媳妇儿，心里就开心了。 这许大茂能耐啊，都二婚了，还能找个黄花大姑娘。 “大茂，恭喜、恭喜啊。” 转过头对一旁的许富贵又说道。 “老许，你看这大茂娶媳妇儿，是不是要在院子里摆几桌啊？ 你们两口子也忙活半辈子了，这新媳妇儿进家门，是不是得热热闹闹的？ 要不我来帮你们家记账，我这字在咱这院儿里可是写的最好的。” 许富贵也算知道阎埠贵的习性。 但是老没见了，没成想已经发展到这样了。 这媳妇儿还没进门呢，就打算让自己家摆酒席了。 酒席还没摆呢，就惦记上记账了。 不就算计记账那点红包钱嘛，至于吗？ “老闫，这个时候你也知道，买菜买肉都不是很方便。 我准备等天气暖和了再摆酒，等到时候再说。” 许富贵一句话就把阎埠贵堵了回去，让这老抠无话可说。 人家说的也是正常，大过年的你叫我去哪里给你买肉？ 可他还是低估了三大爷的无耻程度。 “老许，咱们院里就有轧钢厂的采购员啊，他们那里路子可是野得很。 当初刘海中家老大结婚，那都马上摆席了才去买肉。 不也一样买到了？ 你要是不熟悉，我去帮你介绍介绍？” 许富贵暗叫好家伙啊。 这记账的事儿还没过去呢，又牵扯到采买了。 要是让你三大爷给介绍一下，这中间得被你扣下去多少个返点？ 想到这里也不准备再和阎埠贵瞎扯了。 “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啊。 这段时间家里一堆事儿呢，哪有空儿啊。 我们先回家了，回见了您。” 说完就带着许大茂和陈二丫落荒而逃。 一边往院里走一边还暗想。 “还回见，最好永远也不见，遇到你就没啥好事儿，太能算计了。” 三大爷眼巴巴的看着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心中很是不甘，但人家不愿意，又不能强逼着人家摆酒。 长叹一声也姗姗回屋了。 许家三人好容易逃过了三大爷的拦截。 进中院又碰巧遇到了正要去上厕所的贾张氏。 贾张氏这段日子过得可是异常潇洒。 每天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棒梗虽然放假了，但是天冷也不怎么出院子玩。 想吃肉了就出去买肉，兜里有钱可劲儿的花。 过年这两天吃的油水太足，肚子受不了，正准备去院外面的厕所放松一下。 结果就遇到许富贵三人了。 “哎哎~许富贵，这谁啊？ 不知道咱们院子是先进大院？ 怎么能随便往里带人呢？” 贾张氏本来上次就和许家闹的不太愉快。 那搪瓷缸子的事儿还没忘呢。 有了机会当然要挑事儿了。 这次不等许富贵说话，许大茂先跳出来了。 “这是我媳妇儿，贾张氏你给我记好了，别没事儿找事儿。” 贾张氏看许大茂还敢回嘴，这能惯着他？ “你说是你媳妇儿就是你媳妇儿啊？ 有结婚证吗？拿出来看看。 不会是你们家拐骗人家小姑娘？ 带人家姑娘回来在哪住？ 你家好像就俩屋？ 难不成你们父子俩要耍流氓？” 许大茂现在只感觉就和刚才的三大爷似得。 一句话就被人家堵回来了，问题他还真没有证。 许富贵可不能让贾张氏这么欺负自家孩子。 特别是儿媳妇还没进门呢，哪能让人随便抹黑？ “张翠花，这是我儿媳妇，今天刚从门头沟接回来。 明天街道办上班就去办结婚证。 你可别瞎咧咧了，再把人家姑娘吓着。” 贾张氏其实在许大茂说出是他媳妇的时候就猜到是真的了。 毕竟这年头谁敢往自家屋里带人耍流氓？ 但是没事儿都要蹦跶几下的她，有了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出来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那你们家新媳妇都娶回来了，啥时候摆酒? 按说你们许家也是院儿里的富裕户，这酒菜不好可是说不过去啊。” 贾张氏话题一转，又换了个模式。 许富贵一脑门子黑线，这院里人比当初他搬出去的时候还能作妖。 好不容易躲过一个阎埠贵，这又来一个张翠花。 俩人说话的功夫，一大爷，傻柱都听到声音出屋来看看外面吵什么。 毕竟贾张氏的大嗓门，估计后院都能听见了。 傻柱一看许大茂领了个姑娘回来，加上贾张氏说的摆酒席。 顿时就明白啥意思了。 这还得了？ 这要是不搅黄了，都对不起我的手足兄弟许大茂啊！ 第115章 许富贵低估了大院人 “许大茂，你个孙贼，乡下一堆相好的，你怎么还没够啊？ 还准备带回来一个霍霍人家？” 这一张嘴好悬没把许大茂气的原地升天。 “傻柱，什么叫乡下一堆相好的，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我就去找公安告你诽谤。” 傻柱当然没证据，毕竟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再加上亿点点自己的深加工。 基本谣言都是这么来的。 但是架不住广大群众就爱听这个，所以大茂同志在南锣鼓巷的品行就被传播的很悲催。 “你去告，到时候看是你进去还是我进去，我还真不怕这个。” 傻柱虽然心里没底，但是输人不输阵。 特别是遇到死对头许大茂，那更是一步都不能退。 两人嚷嚷这功夫，前后院的吃瓜群众们可就围上来了。 互相一询问就知道了大概是什么事儿。 但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口角可没人去管。 大家的问题都集中在另外一件事儿上。 “远洋哥，你说这许大茂结婚，许家能摆酒吗？” “增光你这问题问的好，按理来说许家不缺钱，应该会摆酒？” “陈修杰，你说这许家要摆酒的话，是不是全院人都能去吃啊? 上次我大哥结婚可是全院人都请了。” “光福，这个就要看许家人舍不舍得了。 不过我猜够呛，许大茂毕竟是二婚，他爸可不一定舍得。” 这群人一聊上，那就是啥话都有。 这边许富贵一看不好，再让大家伙这么看热闹，估计许家就要再次大出血。 这儿媳妇工作还没搞定呢，再摆上几桌，特别是这个时候的菜肉价格比平时还贵。 许家的财政弄不好就得雪上加霜。 “我说院里的邻居们，我家大茂今儿带新媳妇儿回来，大家这么热情，我是非常高兴啊。 我理解大家想吃席的心情，但是这时候买酒买肉实在不好买啊。 等明儿大茂和他媳妇儿领证了，我先请大家吃点喜糖，等天缓和了再摆酒。 大家说好不好?” 许富贵还想着先糊弄过去呢，没想到有人一句话就把台拆了。 就见杨小毛一步走出围观人群。 “许叔，你想买肉还不容易啊？ 咱们大院和其他院子不一样，你想买酒席用的东西什么时候都能买得到。 你看修武哥、远良哥他们都是轧钢厂采购科的，他们有路子，价格还不贵。 你随时可以找他们啊。” 杨小毛可能真是出于好心，但是许家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好心。 许富贵心中暗自给杨小毛记了一笔，但表面还是乐呵呵的说道。 “那行，我们先回屋，等晚一点我再去找修武和远良商量一下买肉和买菜的事儿。” 他这是准备先糊弄过去，回屋再说。 至于晚一点去商量？ 晚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叫晚一点，华夏文字就是这么博大精深，对？ 这回贾张氏没拦着他们不让走了。 主要是贾张氏要憋不住了，迈开短腿急匆匆的跑去了院外厕所。 不过许富贵还是把院儿里人想的太简单了。 他们回家进了屋，院儿里人也跟着来到他家屋外面，随便找个角落便唠开了。 “光天，你说这富贵叔，这次能摆多少桌？” “富贵叔可不是一般人，听我爹说人家以前当过娄家的司机呢。 这样的人最好面子，怎么不得摆八桌啊？” “光天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八桌可不一定够，要知道富贵叔认识人多，怎么也得摆十桌。” “傻柱到时候还是你掌勺吗？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一想起来就馋得慌。” “解放你可别瞎说了，就傻柱和许大茂的关系，许家怎么可能让傻柱掌勺？ 再说傻柱也不一定愿意干这活儿啊。” 许大茂和许富贵听着门口这叽叽喳喳的，两人的表情那是相当难看。 “爹，看来这次是不想摆酒也得摆了。 除非今后不在这院儿里住了，否则这些人不会放过咱家啊。” 许富贵以前对这个儿子能娶到娄晓娥还是有些佩服的。 毕竟旧社会的大小姐，就许大茂这样的，见面都是见不到的。 但是这两天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后，现在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大茂，你说说你，这邻居都是怎么处的？ 一个帮你说话的都没有啊？ 哪怕有一个人帮着说句话，我这也好有个台阶啊。” 说完儿子之后，又看了看貌似受了惊吓的陈二丫。 叹息一声这次是让新媳妇儿进门就看了笑话，还不知道以后门头沟那边会有啥情况呢。 “大茂你去陪二丫说说话，我去把外面的人打发了。 不就是摆酒吗？家里又不是没钱，我豁出去了。” 想清楚的许富贵直接出了屋，打眼一扫就看到了蹲在门口不远的陈修武和吕远良。 走过去聊了一会，定了些菜肉蛋，约定好2月23日在院子里摆酒之前送到。 然后起身走到人群中央，大声说道。 “各位邻居，我家大茂2月23日在院里摆酒。 人人都可以来啊，到时候还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这消息一宣布，人群立刻热情了很多。 “看？我就说富贵叔不是差事的，人人都可以来，这得摆多少桌啊？” “就是，这还是二大爷家之后又有人请全院吃席呢，这得老鼻子钱了。” “富贵叔，问一下到时候谁掌勺啊？还是傻柱吗？” “咱们院子里就傻柱手艺最好，到时候不是他掌勺还能有谁？” 许富贵听到这里赶忙拦住，这要是让傻柱掌勺，他约莫还得去求傻柱一次，太亏的慌了。 “傻柱怎么说也是院里的一员，怎么能大喜的日子还让他掌勺？ 不得让人家上桌好好喝几杯啊。 各位放心，到时候我保证请个大厨来给大家做顿好的。” 看到许富贵信誓旦旦的保证，大家伙儿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了许家，渐渐散去。 许富贵看着门口渐渐没人了，才松了口气，总算把院里人搞定了。 这院里人太难缠，等许大茂这小子摆完酒席，我还是和老伴搬回去住。 在这院子里住，我估计得少活好几年。 转过天就到了上班的时间。 罗大勇还是一大早就过去喝茶看报纸，然后等着新年第一次会议。 每年第一次会议都是走个过场，厂领导给大家拜个年，再谈谈新一年的工作目标基本也就完事儿了。 不过这次新年第一次厂大会可不像以往那般平静。 原因是工会刘主席马上就要到站了。 这位可是老资历，在厂里嫡系也不少。 人事科刘新华和4车间主任据说都是他亲戚。 三巨头不管是谁，要是能把自己人放在这个重要位置上，最好还能把刘主席的人脉吸收了。 就能够在厂里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大会表面上一片祥和，私底下可就是暗流涌动。 不过像罗大勇这样的，表面是杨利民的人，私底下属于被流放那伙的。 加上李长征是他亲戚，这更不能让杨利民重用他。 聂副厂长手握后勤部大权，孔丽娟都是他的人。 就更加不用搭理罗大勇了。 所以罗大勇就属于爹不亲、娘不爱。 就一个李长征还能帮他一把，但因为是亲戚关系又不能做的太明显。 罗大勇自己也是乐的清闲，你们爱咋搞咋搞，就当我是透明的最好。 转眼到了2月23日，许家在院子里摆了10桌酒席。 陈修武给许家提供的菜肉蛋都是市场价格，对此许富贵很是满意。 其实他哪里知道，罗大勇给陈修武的批发价只是市场价格的五分之四。 陈修武他们已经赚不少了好吗。 院里人吃的都很满意，罗大勇也随着大伙儿一起上了礼金，不多，一块钱。 等酒席散去，罗大勇带着自家媳妇儿直接回家。 打包的事儿对罗大勇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回屋躺下哄着闹闹玩了一会，就感觉有点困。 这人吃饱了就困，谁都一样。 睡了一个多钟头，就听到有人敲门，罗大勇立刻就醒了。 李秀兰起身打开门一看，就见张入伍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边跑还边喊。 “姐夫不好了。” 罗大勇一阵无语，这都跟谁学的？ 怎么就不好了？ 谁不好了？ 还是秀兰看张入伍满头大汗、鼻青脸肿的，知道这应该是有急事儿，忙问道。 “入伍，出啥事了？ 你咋这么着急？ 你这是和人打架了？” 张入伍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 这才快速说道“姐夫，出事儿了，小毛哥和我哥他们被人堵在正阳门那边了。” 罗大勇看了看家里的钟，原来都下午了。 我说呢，中午还和杨小毛一起吃席呢，怎么眨眼功夫就跑正阳门去了。 不过他这次记住了赵爱党说的话，遇到事情沉住气。 穿好衣服和秀兰说了一声过去看看。 就和张入伍一起骑车出了院子。 在家里没详细询问，是因为怕李秀兰担心。 出了院子罗大勇就直接问了。 “入伍，和我详细说说怎么一回事儿？” 张入伍也是中专快要毕业，口才和逻辑比一般人强的多。 几句话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 原来中午酒席散场，杨小毛就约了何雨水一起去逛街。 走到正阳门附近碰巧遇到张红军和他刚处的对象胡冬梅，还有大灯泡张入伍。 除了胡冬梅其他人彼此都很熟悉，遇到了就一起逛呗，人多了还热闹。 几人商讨一番最后决定去大栅栏，反正也就几百米了，去溜达溜达正好。 谁成想还没走过两个胡同呢，迎面就遇到一群人。 领头的正是上次在冰场被他们揍趴下的范映阳。 第116章 又串台了？ 都说冤家路窄，不过这次倒霉的是张红军他们了。 基本还是上次那群人，不过比上次多了1个年龄更大一点的。 要说单挑，杨小毛谁也不怕，但是4、5个人围殴他一个，他也不是铁打的。 毕竟没上过战场，没有真正的傲骨和血性。 这些人把张红军、杨小毛还有张入伍揍了之后，倒是没有动何雨水和胡红梅。 毕竟你要是打架最多也就是公安说你几句，这年头打架的太多了，见怪不怪。 你要是敢和女同志动手动脚的，那对不起，不用公安来，围观群众就把你们揍了。 耍流氓那可是人人得而诛之，再说英雄救美可是广大群众最喜闻乐见的。 范映阳见自己这边占了绝对上风，很是嚣张的让张红军回去摇人，上次最能打那个还没报复回去呢。 张红军怎么能让自己女朋友和何雨水被扣在这里，自己单独回去找人？ 就让张入伍来找罗大勇求救了。 罗大勇一听完，就这点小事儿，还用摇人？ 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就这他还不敢太用力，怕用力过度自己得跪下求他们别死啊。 两人骑车都很快，不到20分钟就从南锣鼓巷骑到了北火扇胡同。 到了地方还没停好车，就见范映阳带了群人围了过来。 “嘿~小子（zei），你倒是真敢来哈。 今天看你还往哪跑？” 罗大勇都没搭理这家伙，自顾自的把车停好，顺便还上了锁。 弄完了才抬头看了看对面这群家伙。 头排的还是上次在冰场那些人。 后面是被揍的张红军、杨小毛，何雨水和一个没见过的女同志。 最后面则是1个没见过的人。 就见这人梳着三七头，眉毛挺浓，眼睛也不算小。 高鼻梁、薄嘴唇，脸能比许大茂短点。 身材匀称，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上衣兜还插着一支笔，看着也还算人模狗样的。 只不过怎么看怎么眼熟，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张红军和杨小毛虽然也是鼻青脸肿的，但一看就是皮肉伤。 养个几天就好那种。 何雨水和不认识的女同志，是啥事儿没有，这时候何雨水还有精神头给自己加油鼓劲儿呢。 “大勇哥，狠狠的揍他们~~” 罗大勇听完不禁一个踉跄，这丫头把这当比武打擂啊。 看完了敌我双方之后，目光最后又落到了范映阳的身上。 “你是那个叫。。。叫。。。叫什么名字来着？ 是你让我弟弟去找我的？” 范映阳一听敢情儿对面这是连自己名字都忘干净了啊。 “我叫范映阳，上次在冰场你们趁着我们穿着冰刀不习惯。 把我们给偷袭了。 今天我们就是来找场子的。 没想到就叫来你一个人，是爷们的你来比划比划。” 罗大勇听完就知道这家伙性情还不坏，不过就是被家里惯出毛病了。 真要是坏蛋早就一股脑冲上来了，谁还和你废话。 要不然拿两个姑娘当人质，自己也得投鼠忌器。 想到这里，伸出了食指冲对面勾了勾。 “呵呵，来，我一个人对付你们足够了，你们一起上，打完我还得回家吃饭呢。” 这嚣张的态度让对面众人受不了了。 上次那个一字马的精神小伙，又一次第一个冲了出来，对着罗大勇就是一拳打来。 这次罗大勇没有闪避了，直接伸出左手把对方的拳头握在了手里。 “速度太慢，力量太弱，你这拳法和幼儿园老师学的？” 说完右手一拳打在这小伙肚子上，直接就把这家伙打的蹲在地上抱着肚子开始干呕。 “呦，没想到我这拳头还有让人怀孕的能力？ 你这是几个月了？呕的这么厉害？” 罗大勇这嘴太损，让何雨水和胡冬梅听了都脸红。 这群人看自己同伴被对方一拳就给打的蹲在地上呕了。 对方这张嘴还一个劲儿巴巴不停的损人。 也不管什么江湖道义了，直接一哄而上。 这次罗大勇是准备给这些人留个教训，上次打的还是太轻了。 不管谁上来，都是左胳膊一挡对面的拳头或是直接闪避开对方踢过来的腿。 然后右手就是“啪啪”正反两个大嘴巴子。 就听“啊~”“哦~”“哎呦~”。 声音不绝于耳。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时间，不到两分钟，这伙人就都蹲在地上捂脸了。 看的何雨水和胡冬梅一脸的向往啊。 何雨水就不用说了，虽然在院里称王称霸但那是其他人看罗大勇的面子。 真要动手，她连花拳绣腿都不会。 胡冬梅就更不用说了，这年代的女孩子有几个会打架？ 毕业以后去了纺织厂，认识的都是女工。 第一次有人给介绍对象，就是现在的张红军。 现在拿张红军和罗大勇一对比。 那真是人比人。。。。。。 罗大勇可不知道对面俩女的寻思啥呢。 走到范映阳面前蹲了下来，吓的本来蹲在地上的范映阳一个后仰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看他这熊样，罗大勇也不想再说什么狠话了。 估计这次揍完他们，下次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麻烦了？ 站起身来，就准备过去和已经走过来的张红军他们说两句。 这时最后面的那个人走了过来。 笑意盈盈的对罗大勇说道。 “这位朋友，这次是我弟弟不识抬举，谢谢您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伸手不打笑脸人，罗大勇本就不想追究什么，一看对方都这么说了，也就摆了摆手。 “行，这次就算了，不过我朋友这伤，你们可得出医药费。” 这人依旧满面笑容，从裤兜里直接掏出来20块钱递给了罗大勇。 “这是给您朋友的医药费，您收好。 咱们山水有相逢，回见。” 罗大勇接过了钱，转手就递给了何雨水。 又看着那人走向了范映阳那群人，只留下个背影。 看着眼熟又叫不上来名字，还这么客气，这人认识自己？ 想到这里不由得问了一句。 “朋友，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咱们在哪见过吗？” 那人回头微微一笑。 “我是大前门街道干事，我叫范金友。” 罗大勇表面对范金友点点头，就算认识了。 心中却是激起惊涛骇浪。 上次是崔大可，这次是范金友。 这t娘的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罗大勇这些年每到春节，都要从王府井溜达到大栅栏。 一个是买些只有过年才卖，平时没有的东西。 另一个就是看看有没有其他电视剧里的人物出现。 这都溜达5年了，除了崔大可硬是一个也没看到过。 这次又出现一个范金友，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也和电视剧里一样。 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挑拨离间、背后插刀。 一当官就不知道自己姓啥，典型的小人一个，笑面虎啊。 众人这时候也没什么溜达的心情，罗大勇就邀请一起去他的院子里坐坐。 等众人一起回了罗大勇的院子，张红军给秀兰介绍。 “这是我对象，胡冬梅。 冬梅，这是我妹妹李秀兰。” 路上已经给罗大勇介绍过，到是不用再介绍了。 在罗大勇家聊天、打牌坐了一下午，晚上又吃了火锅。 眼见天黑，众人这才起身回家。 临走的时候罗大勇和张红军、杨小毛等人说了一下注意范金友这个人。 “大勇，这人和你有仇？我看着很面善啊。” 杨小毛很是不理解，为什么罗大勇要他们注意点这个人。 “面善就是好人了？ 当初易中海也面善，你看他做的有一件好事儿吗？ 这人给我的感觉特别假，笑的更假。 不过骨子里比易中海还要阴冷，就好像是一只对着你笑的毒蛇。 你们小心点，别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 反正罗大勇的警告已经给出去了，他们信不信自己就管不了了。 自己又不是老杨头，就算老杨头有时候也管不了杨小毛呢。 不过罗大勇已经决定了，下个礼拜天，一定要再去大栅栏好好找找，看看有没有那两家店铺。 上辈子看《正阳门下》的时候，自己最喜欢的就是陈雪茹。 只不过那个时候罗大勇40岁，心态也和现在不同。 在厂里混了一个礼拜，见识了不少领导们之间的尔虞我诈。 特别是孔丽娟，因为洪熙明的案子，又一次被提起。 后勤部的职权也是不小的。 不管是李长征，还是杨利民，拿下了后勤部，就等于拿下了一个邀买人心的机会。 到时候花公家的钱，给工人们发福利，大家只会记住后勤部的好。 至于广播里面添加两句谁领导的后勤部，那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罗大勇也在隔岸观火，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在后勤部没有实权，所以就没人搭理他。 采购3组组长的位置也是竞争激烈。 虽然王胜男想学孔丽娟搞一言九鼎。 但毕竟当科长的时间太短，其他的两个组长对她这位女组长也不是口服心服。 这就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一组的位置固然重要，但是配件不能吃，零件不能喝。 再加上没有什么计划外的东西，所以在工友们心中分量还不如其他几组。 3组可就不一样了。 这可是直接和肉联厂联系的采购小组。 而且平时的一些进嘴的东西，也有很多是3组采购。 王胜男、李军朋都有自己的人选，就连不爱争的夏庆阳都推荐了吕远良。 这回就轮到孔丽娟头疼了。 虽然王胜男、李军朋都是自己的心腹，推荐的也自然也是自己这边的人。 可吕远良去年自己就拿下了采购4组一多半的采购量。 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比1、2、3组计划外物资全加起来还要多。 这要是不选他，夏庆阳和罗大勇会不会闹幺蛾子？ 会不会捅到上级说自己在采购科一手遮天，搞一言堂，打压优秀员工？ 第117章 在现实中看到了上辈子的剧中人物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 3月1日 罗大勇和秀兰说了一声要出去买点东西，就出发去了大栅栏。 还是老样子，从头到尾找了一遍，也没找到电视里的小酒馆和绸缎铺子。 郁闷的罗大勇准备在路边上随便找一家饭馆儿吃一口，然后就打道回府。 找了家老字号饺子馆儿，点了盘儿猪肉大葱馅的饺子。 才吃了几个就听到刚进来的邻桌客人说出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名字。 “你们听说了吗，居委会主任要退休了，不知道下一任主任是谁啊。” “还能是谁？范金友呗，这孙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街道李主任对他那是非常信任啊。” “要不我们去找街道办说说，这范金友上任肯定瞎搞，到时候不就乱套了？” “找了又有什么用？除了范金友还有谁能顶事儿？ 徐慧真吗？让一个女人当居委会主任，咱四九城的爷们还要不要脸面了？。” 听到这儿，罗大勇就插了句嘴问了一下。 “你们说的徐慧真，是开小酒馆那个吗？” 这桌上甲乙丙三人正聊的热闹呢，冷不丁听有人插嘴问话，一回头看是个小年轻，不在意的回道。 “是啊，就是那个开小酒馆的徐慧真。” 罗大勇顿时戏精上身，露出惊喜神色。 “我找这家小酒馆好几天了，喝过那么多酒就她属家最好。 上次和朋友去的时候是晚上，喝多了也记不住在哪。 就记得老板叫徐慧真，几位朋友能否给指个路啊。” 听说是要找小酒馆喝酒，这三人也没多想，问个路还能问出事儿来不成？ “你出了饺子馆儿，往前走两个胡同，穿过去就能看到另一条街了。 到街上你随便找个人打听就会告诉你。” 罗大勇这下子放心了。 叫了饭馆儿经理过来给邻桌上了壶酒，算他的。 快速吃完饺子，又和这三人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按照对方给指的路，穿过两个胡同就看到另外一条大街。 这街不算宽敞，也不在大栅栏主街上。 这也就是灯下黑了，不怪罗大勇找不到。 看着街道挺长，罗大勇也就不费功夫瞎找了，直接向一位路人甲打听了一下。 果然这人一听找小酒馆，那只要是在这附近居住的都知道。 又给罗大勇指了一个方向，告诉他再走不远就是。 罗大勇又走了能有约莫3、4分钟，就看到街边上一座比一般建筑高些的青砖大瓦房。 门上面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写——大前门小酒馆。 往门的左边看去，同样立着一块条牌，上面写着——公私合营大前门小酒馆。 知道到地方了，罗大勇反倒不着急了。 毕竟以前只是在电视剧里看过，这现实中，还是头一遭啊。 转了几圈仔细的看了看，看清楚这是一个前铺后院的宅子，这才掀开门帘儿进了酒馆。 进门往左前方一看，果然和电视里一样，一个端庄大气的女人，正站在柜台里面忙活着。 这酒馆儿里很是宽敞，能放开8、9张桌子。 此时屋里人也不少，毕竟是礼拜天。 手里有几个闲钱儿的，或是想喝一口的，都会叫上好友，出来喝一杯。 来到柜台前，仔细一看柜台里摆放的小菜儿样式不少。 粉肠儿、豆干、毛肚、黄豆、花生米、腌萝卜皮，能有10来样都用器具装着。 柜台上面摆放着各种酒提，再往上瞅酒名的牌子更是挂了一溜儿。 最厉害的还要数柜台后面靠墙的展示柜儿。 下面放酒上面放烟。 市面上能看到的烟酒不论贵贱都能在这里找到，这就得下大力气去收集了。 徐慧真在罗大勇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毕竟做买卖的店里进来人也不知道，那还怎么招待客人？ 不过见罗大勇穿着不像一般人。 进屋后就光瞅着酒馆里的摆设，也没点菜点酒，就没吱声。 直到罗大勇来到柜台前，才装着好像才看到一样。 “这位客人，好像您是第一次来，您想喝点什么酒？ 要不要我给您介绍一下？” 都说听声就能识人，罗大勇头一次感觉到这句话说的真对。 这徐慧真虽然没有什么太高的文化，但是一张嘴就给人一种知性的味道。 再一想到电视里说不掺水的酒，为啥就想起来阎埠贵了呢？ “掌柜的，听说您这的牛栏山最好喝，我特意大老远来尝尝。 再把这小菜儿捡好的来几盘，只要酒好、菜好，以后少不得要经常来叨扰了。” 徐慧真看罗大勇这说话的语气和穿着，就知道这是个不差钱儿的主。 把罗大勇请到了座位上，回柜台拿了一壶牛栏山，又取了卖的最好的几样小菜儿。 拿着托盘送到了罗大勇面前的桌子上。 “客人您尝尝看，这是纯正的牛栏山。 咱们家的酒您要是喝出来惨了水，您就把我那酒缸子砸了。” 罗大勇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盅，喝了一口。 口感绵甜，味道醇香，一条火线顺着嗓子就直下肺腑。 “好酒，果然好酒啊。” 罗大勇喝完赞不绝口。 吃了口小菜儿，果然也是味道一流，可见徐慧真对材料和制作都是用了心的。 徐慧真看罗大勇吃的高兴，在柜台后面说道。 “客人是第一次来，这壶酒算是本店请了。 您要是觉得好，希望以后常来。” 罗大勇暗想，就算是你不说这话，我也得常来。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电视剧里的人物，常来坐坐也算是对上辈子的怀念了。 “掌柜的局气，以后保证常来。 掌柜的你这墙上挂的字儿不错啊。” 罗大勇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知命”牌匾转移了话题。 “那是我公公留下的，我接手这家店的时候就有了，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俩人正聊着呢，门帘儿又被掀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拥有一头茂密黑发的男子。 罗大勇一眼看过去，真不知道是应该叫全无？还是大清？或是大红？ 真给人一种串戏的感觉啊。 这男人一进来就奔着徐慧真走了过去。 两人在柜台后面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男子又出去了。 罗大勇猜应该是居委会主任的事儿。 不过这会儿徐慧真可真没那个心思当什么居委会主任。 得等范金友当上之后小人得志、处处针对。 才会让徐慧真有那么点危机感。 喝完了酒，吃完了菜，罗大勇去结了账，和徐慧真告辞离开。 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一半，那另一半应该也在不远处。 果不其然，又走了几分钟，便看到了雪茹丝绸店。 不过这大冬天的，年也刚过完不久，没什么客人。 迈步走了进去，迎面就瞧见一屏风。 左右两面都是柜台摆放各种布匹。 柜台的后面还有博古架，上面也不知道是真货还是假货，反正是摆满了。 最厉害的是墙上的灯，竟然还是进口的。 正四下看着呢，就瞧见从里面出来一位穿戴异常洋气的美丽女子。 穿着一身深红色绣花旗袍，耳朵上带了一对红宝石的耳环。 头发还是烫过的。 在这年头，这样的装扮罗大勇还是第一次见到。 就算是当初的娄晓娥和娄半城的夫人，也没眼前这人时髦。 “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啊，这是第一次来？ 不知道要买布还是买成衣？ 我们这里是附近货最全的，你随便看啊。” 如果是徐慧真是温柔、典雅，那陈雪茹就是强势、妩媚。 完全不是一种人。 罗大勇认真的瞧了瞧陈雪茹，这时候的她应该还没和范金友结婚。 但是两段失败的婚姻，已经把这位强势的女性打击的体无完肤。 现在的她，不过是硬挺着，还可能对范金友已经有了些许情愫。 “我来看看成衣，中山装有？” 罗大勇想来都来了，人也见到了，不买点衣服回去不就白来一趟了。 “有，小兄弟跟我来，你喜欢什么布料和颜色的？” 罗大勇突然想了起来，上辈子看过一本四合院小说，好像就是有关于在这家店里修改中山装的。 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只记得了一些修改衣服的蛛丝马迹，书名却是忘的一干二净。 “这位老板，请问一下，这里能修改衣服吗？ 我对中山装有些研究，想修改一下。” 陈雪茹起初对这位仪表堂堂的男人，还算有些好感。 但是一听说要修改衣服，立刻就变了脸。 这人真是大言不惭啊，就这年龄，还敢提修改衣服？你会做衣服吗？ 但是面上还是浮现淡淡的笑容。 进门就是客，赚钱才是主要的。 “这位客人，本店可以制作，修改衣服。 但这要是因为你提的意见改坏了。。。。。。” 罗大勇明白陈雪茹的意思，不就是怕衣服坏了自己不要嘛。 这就把小兄弟改成客人了，看来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她是很不满啊。 “衣服改坏了，当然算我的。” 听完罗大勇这句话，陈雪茹果然不再说什么。 让罗大勇在店里稍微等一下，就去了后院找裁缝。 约莫一支烟的功夫，就见陈雪茹带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裁缝出来。 “这位是我们店最好的师傅了，小兄弟要是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罗大勇也没管她忽冷忽热的态度。 没有显露本领出来，人家门缝里看你也是正常。 第118章 又一位熟知的人物，于莉出场 把自己的要求对着老师傅说了一遍。 什么翻领改立领，腰间要回收，里衬、袖口，纽扣反正自己记忆里的都统统说了个遍。 老师傅记的很快，陈雪茹在一边也看的目瞪口呆。 没看出来这个20多岁的男人，还真有两下子，难不成他也是做衣服的？ 想到这里便问道“小兄弟，看你这年龄不大，对服装的研究怎么这么厉害啊？ 冒昧问一下，在哪里高就?” 罗大勇对陈雪茹说道。 “我是红星轧钢厂后勤部的，我叫罗大勇。 陈老板可千万别把我当成裁缝。” 陈雪茹听完罗大勇的话，也就把心放下，只要不是同行就好。 妩媚一笑道“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的，我还真以为你也是位裁缝呢。” 这笑容让罗大勇感觉就像是看到了一朵盛开的月季花。 美丽得让人心醉，却又带刺儿容易扎手。 怎么说也是上辈子在这部剧里最喜欢的女演员。 果然容易让人沦陷。 不过罗大勇的五感没白增强，自控力还算达标。 “谢谢陈老板夸奖，我也是听人说的，这里的布料和手艺在四九城都能排的上号。 以后我要是常来改衣服，陈老板可别嫌我烦。” 陈雪茹也感觉罗大勇说话很风趣，长的又很帅气，就是不知道结婚了没有。 “那不能够，以后我这里随时欢迎大勇小弟你常来。” 罗大勇看裁缝已经把所有的数据都写完了，这才去挑选了中山装。 改的衣服，再快也得过几天才能取，成衣到是可以直接买了带回去。 买了两套毛料的浅色中山装，这过两个月就可以穿了。 又和陈雪茹聊了几句，罗大勇就告辞离开。 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慢慢接触，一下子说太多容易让人感觉有所图。 时光荏苒，转眼已经到了5月这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罗大勇这两个月去了几趟小酒馆和丝绸铺子，与陈雪茹、徐慧真不能说是好友，也可以说是认识了。 陈修武和沈湘宁的婚礼在4月初举行。 有着罗大勇帮着搞食材，傻柱帮着掌勺，婚礼搞的很隆重，院儿里人除了二大爷家也都吃的很尽兴。 个头高挑，模样靓丽的沈湘宁让院儿里的阎解成、吕远洋、陈修杰这群荷尔蒙旺盛的小伙子们很是眼热。 特别是阎解成回家就让三大爷给他介绍相亲对象。 搞的三大爷很是头痛，这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呢，怎么介绍对象啊。 紧接着就是4月下旬张红军和胡冬梅的婚礼。 罗大勇是亲戚，杨小毛是玩的好的朋友，这俩人当然要到场。 这两位大龄男青年结婚之后，罗大勇就笑着对杨小毛说让他抓紧，别好姑娘被人抢走了。 杨小毛也听进去了，五一约了何雨水去逛公园、看电影、吃烤鸭，表现比以往要勤快不少。 五一过后，采购3组组长的竞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这次杨利民给后勤部里又扎了根钉子，让聂副厂长很是不满。 后勤部质管科的一位女同志被杨厂长安排到了这个位置。 但是这也给了李长征一个机会。 借着杨利民与聂远志斗法的时间差，彻底架空了技术部。 技术部的维修科与研发科都被李长征用改造机器的借口完全夺走了。 罗大勇在采购科每月例会上见到了这位女同志，确实很漂亮。 拥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直挺的鼻子，小巧可爱的嘴巴。 精致的五官衬托出她良好的气质，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身高了，最多不会超过1米6。 别看只有20多岁却有着高超的手腕。 上任没几天就把采购3组全体成员弄的服服帖帖。 据自我介绍名字叫杨洁，夏庆阳私下里和罗大勇汇报说这位好像是杨为民的女朋友。 罗大勇听完稍微惊讶了一下，这于海棠还没出场，就被pass掉了？ 5月中旬的礼拜天，天还没亮罗大勇就拉着李秀兰出了门。 等赶到新华书店门口的时候，看着排队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还是有点傻眼。 难道要我学习科比？看看凌晨四点的四九城？ 他哪里知道，为了购买这本书，已经有人昨天就开始排队等候了。 别说凌晨四点了，几点都不好使啊。 还好书店也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派出了大量的工作人员为群众开设多个购书窗口。 等罗大勇终于买到这本的时候，看着那红色的封皮，感觉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1964年5月1日出版，大家自己猜猜看什么书。） 5月下旬的一天，赵小薇在屋里吃饭的时候不小心绊到了桌腿儿，摔倒之后开始肚子痛。 还好丈母娘5月初就已经到傻柱家陪女儿，就怕磕了碰了。 看到女儿肚子痛，立刻让傻柱去邻院借了板车拉着赵小薇赶往医院。 等到了凌晨，傻柱的第二个孩子出生，是个女孩子，取名何茵。 傻柱回院子后又开始挨家发糖和鸡蛋，许大茂看着傻柱那得意的样子，已经要气疯了。 5月30日，明天又是一个礼拜天，罗大勇照常摸鱼了一天之后骑着自行车欢快的回到家中。 秀兰最近也在积极备孕，每次看到何晓那胖嘟嘟的样子都非常喜欢。 所以加班的次数明显减少，这个时候也已经下班回家。 两口子一个摘菜一个做饭，其中偶尔有点小情趣必不可少。 等到饭后又到了大院住户们在院子里逗闷子、下象棋的时间。 毕竟马上6月份了，天气开始逐渐炎热，饭后溜达溜达总比在屋里闷着强。 罗大勇这院子每到这个时候都是最热闹的。 因为地方大，也有现成的石桌棋盘，所以杨小毛、吕远良他们吃完饭就往这跑。 加上罗大勇在院子里种植了不少防蚊虫的绿植，所以蚊虫少也成了这院子的一大优点。 今天也是一样，陈修武和吕远良在下象棋，傻柱、杨小毛等人在边上指手画脚。 王正武就算了，用陈修武说的话就是“让他俩车俩马，他也赢不了。” 李秀兰跟何雨水在一旁逗着罗艺涵，至于易中海、刘海中等人基本不来这边，来了也没什么共同语言。 可能这就是年龄的代沟。 罗大勇正询问傻柱家里还缺什么不，赵小薇坐月子可不能马虎。 这时候三大爷来了，进院子就大声喊了罗大勇。 “大勇，聊着呢？ 我找你有点事儿。” 罗大勇看三大爷对他招了招手，明白他的意思是出去说。 寻思着三大爷能有什么事儿？不会是让我给阎解成介绍工作？ 要说这阎埠贵是真抠门，要是他肯舍得花钱，说不得这解成工作早就解决了。 出了垂花门，找个没人的角落三大爷说明了来意。 “大勇，三大爷拜托你点事儿，明天能帮着买点肉不？” 罗大勇看了看这老抠，看来自己是会错意了。 不过这位想买肉，找自己干嘛？ “三大爷，你要买肉，这菜市场肯定有啊，哪还需要我？” 阎埠贵卡巴卡巴眼睛，带着眼镜显得眼睛更小了。 “这不是没有肉票嘛，所以找你帮帮忙。” 罗大勇一听都乐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老头肯定把肉票换粮票了。 “行，我明天去给你弄点，要多少？肉票你等以后慢慢还我就行。” “大勇，你帮三大爷弄一只鸡，半斤猪肉就行。 要是有鱼也来一条更好。” 这下罗大勇可就很惊讶了。 这阎埠贵同志，过年也不一定能吃这么好？这是干嘛？ “三大爷，你家这明天家里有啥大事儿啊？至于你这么破费？” 三大爷很不好意，毕竟这事儿确实有点难以启齿。 “这不前阵子解成让我帮他找媒婆介绍对象，刚才媒婆来了，说明天带姑娘来相亲。 这都月底了，家里只剩下粮食和菜了，总不能搞的太寒酸了。” 罗大勇摸了摸下巴，怪不得这三大爷磨叽半天才说正事。 谁家不留点肉票应急？也就阎埠贵家能月月不吃肉，还把肉票都换了。 不过这对罗大勇都不算事儿。 “行，三大爷你回去等着就行。我明天早上给您送过去。 保证不会耽误解成相亲。” 三大爷看罗大勇答应了，这才放下心来，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等到了第二天，罗大勇拿了一斤肉，一条大鲤鱼，一只鸡给三大爷送了过去。 这次阎埠贵没抠到家，直接付了钱，并约定肉票以后慢慢还。 三大妈的手艺也还行，快到中午的时候从阎家厨房里就传出来了阵阵的肉香味。 还好院子里现在没有见到肉就走不动道的了。 毕竟华夏连着两年的丰收，已经让百姓们可以吃上饱饭了。 四合院现在家家工资都不低，没事儿买点肉吃还是能吃起的。 当然阎埠贵家除外。 中午12点，媒婆准时带了个姑娘进了四合院。 罗大勇过去看了一眼，果然是于莉。 希望这丫头擦亮双眼，别掉进阎家的坑里。 不过自己这又出鱼又出肉的，算不算助纣为虐？ 果然等于莉进了门一看就很满意，桌上这么丰盛的人家可不多。 虽然这一家人吃饭的时候吃相都不算太好。 但是看在解成长的还行的份上，也就对这小缺点视而不见了。 最后在三大爷的胡天海吹之下，又是家里有自行车，又是家里不缺吃的，又是解成很快就会找到工作。 不知真相的于莉与解成两人牵手成功。 饭后解成骑着三大爷的自行车带着于莉出去逛街。 罗大勇就知道四合院又要有一对新人在不久后就会结婚了。 第119章 轧钢厂出大事儿了 6月中旬，采购科。 今天是每月工作汇报例会，因为孔丽娟临时接到通知，要去上级那里汇报工作。 所以例会由罗大勇主持。 以前罗大勇参加这种会议都是带个耳朵就行，今天第一次主持才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2组的李军朋和3组的杨杰，好像走的很近啊。 夏庆阳不是说杨杰和杨为民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其他事情不为人知？ 临近中午，会议已经接近尾声。 采购任务各组完成的都很不错，所有人的心情也都很放松。 大家正在抽烟喝茶讨论下个月的采购计划。 忽听外面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然后便是感受到一阵清晰的震动。 罗大勇离门口最近，第一个冲了出去，后面其他采购科成员也都鱼贯而出。 出了屋门就看到远处一片尘土飞扬。 按照位置来看，应该是锻工车间。 烟尘中隐约还能看到厂房倒塌的痕迹。 看到这一幕罗大勇脸色都变了，这是出大事儿了啊。 “采购科全体人员，都跟我过去救人。” 喊了一声之后，罗大勇就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 轧钢厂内的厂房都是砖混结构。 罗大勇跑到附近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厂房的近二分之一部分发生垮塌。 原本高高的厂房整体性垮塌至半层楼高，巨大的水泥楼板下是一片废墟。 砖块、水泥块、钢条等散落一地，两侧厂房的楼板、钢筋、砖块等因垮塌事故裸露在外。 现场求救声，哭喊声，哀嚎声响彻一片。 罗大勇属于第一批到达现场的，别看距离不近，但是架不住他跑得快。 环视一周看到现场就属他职位最高，立刻给先赶来的工友们下达了救援命令。 还好在巡逻队当过一阵子大队长，多少懂点指挥，要不然真就麻爪了。 要知道这种救援最怕的就是二次伤害和再次倒塌。 还好罗大勇指挥的很是到位，外围的伤员都被一个一个的抬了出来，直接先去卫生所。 这么一会儿功夫，三巨头就都到了。 这时候外围的伤员已经都被拉走，只剩下倒塌厂房内的伤员还情况不明。 杨利民此时只感觉手脚冰凉，这么大的事儿，是不可能捂住的。 就算他想，另外两个副厂长也不会同意。 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他直接取代了罗大勇的位置，开始指挥众人一点一点的在倒塌的厂房内救人。 罗大勇当然乐见其成，外面的伤员还好说，这厂房内部搞不好已经有工人死亡。 明显谁接手谁倒霉的事儿，有个头高的顶着他就直接让地方了。 李长征和聂远志也知道这个道理，齐刷刷的后退几步，把全场的c位让给了杨利民。 杨利民这时候也深知这位置烫手，但是他必须顶上去。 谁让他是一把厂长呢，他不站出来谁站出来？ 不过罗大勇并没有什么都不管，直接让夏庆阳去给附近的医院打电话。 现在不知道厂房里还压着多少人，万一人多，红星医院根本抢救不过来。 电话打过去不久，六院、四九城医院、同仁医院等各大医院的车辆就进了厂。 第一批拉走的是卫生所救治不了的伤员。 毕竟你要是头痛脑热、刀伤破皮这样的病症卫生所还能治。 骨折这样的症状还是得去医院。 又过了大约20分钟，还没等倒塌厂房内救援开展到十分之一呢，大领导的车也进了轧钢厂。 事儿太大，谁也不敢压着，杨利民直接给部里打了求援的电话。 大领导带来了一群军人，这效率就和工人完全不一样了。 等到下午5点半，所有救援工作完成，这要是让工人来干，明天也不一定能干完。 不能说工人们惧怕二次倒塌导致受伤，所以有些畏手畏脚。 只能说人民的子弟兵不怕受伤、不怕牺牲，永远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再则救援经验方面，工人和军人也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晚上6点，轧钢厂所有领导在厂礼堂开会。 大领导并没有发火，因为锻工车间倒塌的原因还没有调查出来。 这次会议主要是要求各基层领导安慰好厂里的工人们。 毕竟这锻工车间能倒塌，其他车间会不会也有类似的问题？ 工人们在这样的车间里工作，只会心惊胆战，工作效率就更不用提了。 会后，大领导与杨利民握手告别的时候说道。 “利民啊，这次的事情一定要有详细的调查结果，其他的厂房也要马上安排人去检查。 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次啊。” 杨利民此时已经心神疲惫，一直在现场，中午饭都没吃。 “请领导放心，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等调查结果出来了我再向您汇报。” 大领导带着秘书离开，杨利民这边则还有一堆的工作在等着他。 晚上罗大勇下班到家都已经8点了。 这一路走来发现这次不是95号四合院了，整个南锣鼓巷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南锣鼓巷有大量的轧钢厂员工，白天厂里的事情等工人们到家之后传播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毕竟上一次发生厂房倒塌这样的事儿，应该还是在解放前。 等回到四合院，就发现平时在门口聊天下棋的易中海、阎埠贵等人，统统都不在。 到家一看，就连自家媳妇儿和孩子也都不在家。 罗大勇又从跨院回到了四合院，走过中院来到后院一看，果然都围在这里。 刘海中正在给大家讲述着今天厂里发生的事故。 只见他手脚并用、绘声绘色，到是给人们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今天他也是运气好，当时正在技术学习中心给新入厂的锻工学徒们上课呢。 这才让他躲过了一劫。 但是他的徒弟徒孙们受伤的可不少，他这会儿也是刚从医院回来。 且不说别的，就看全院人几乎都围在他身边听他讲，这种感觉刘海中就很飘然。 罗大勇看李秀兰也在人群中，也就不往前凑活了。 这事儿说开了也好，大家都知道详细情况就不会再相信谣言。 要不然你看看，明天这事儿还不一定传成啥样呢。 第二日清晨，各大医院传来消息，送来的伤者里有19个轻伤者已经基本无碍。 重伤8人，也已经全部脱离危险。 但是有4人在送往医院途中就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杨利民一夜都没合眼，早上也就喝了碗粥，一直在等这个医院报告。 看到医院的通知时，只感觉头晕目眩，差点跌倒在地。 这么大的安全事故，这锅太黑太重了。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杨利民还有那么点可能性继续坐在厂长的宝座上。 轧钢厂每年都有一些指标，这样的重工业工厂不出意外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像是当初的贾东旭。 但等到中午事故调查报告一出来，他就基本上要和轧钢厂说再见了。 “你们确定没有调查错误？ 厂房倒塌是因为偷工减料导致的？” 杨利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气急败坏吼出来的。 不过这都没用，因为这次调查组是由四九城政府、工业部、公安部联合组成的。 调查小组的组长看着杨利民的样子也很同情，但是同情改变不了事实。 “杨利民同志，我们已经再三核实了。 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厂房使用的水泥不合格。 而且在其他厂房我们也发现了类似的情况。 我们查看了轧钢厂的修缮记录，所有厂房的最后一次修缮时间是在去年的8月暴雨过后。 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是你们厂采购的水泥出了问题。” 杨利民这才想起来，去年8月暴雨，所有车间厂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其中锻工车间最为严重，顶棚全部都是重建的。 拿过调查报告仔细的看了看，当时负责采购水泥的是采购2组。 转头对刘秘书说道。 “去，把后勤部主任孔丽娟、副主任罗大勇，采购科科长王胜男，还有2组的李军朋组长都给我叫过来。” 刘秘书一直在边上，听到了调查组和杨厂长的对话。 这时候也知道事情轻重，转身就跑出去找人了。 孔丽娟和罗大勇还不知道一口大锅从天而降。 这时候正在后勤部里，计划着采购些福利给昨天参与救援的工人们呢。 虽然发生了事故让厂内人心惶惶，但这个时候更要树立优秀的典型。 既然是典型，那奖励肯定就不能太寒酸了。 门没关，所以刘秘书敲了敲开着的门就直接进来了。 “孔主任、大勇，杨厂长让你们过去一趟。” 说完转身就要走。 罗大勇赶忙跑过去伸手拉住，这时候杨厂长找，估计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不问明白点，谁心里能有底？ “刘哥，杨厂长找我和孔主任，这是又出什么事儿啊？” 刘秘书看了看这二位，心想过去也都能知道，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孔主任、大勇老弟，这次你们后勤部要有麻烦了。 听调查组说这次事故的原因是偷工减料，问题出在水泥上。 你们想想这水泥是谁采购的？” 说完伸手拍了拍罗大勇的胳膊，转身又向采购科跑去。 罗大勇听完就感觉这两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 我这一天天划水摸鱼的人，也有扛雷的一天？ 孔丽娟听完刘秘书的话更是和杨厂长一样，只感觉眼前一黑。 因为洪熙明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把位置稳住。 突然又出来一个这么大的事儿，这得心里素质多好，才能稳如泰山？ 反正孔丽娟是没有。 第120章 贾张氏的发财梦想 罗大勇赶忙过去扶好孔主任，这时候孔主任可不能再有事儿了，要不然这雷就得自己一个人扛了。 “主任，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看看如何补救。 您可要保重身体啊，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可还得听您的指挥呢。” 孔丽娟缓了缓心神，脸色虽然还是不太好，但最起码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走大勇，这事儿如果真是水泥出现问题，我们后勤部难辞其咎，还是去看看详细情况再说。” 等两人到了杨利民的办公室，抬眼一看便看到一脸铁青的王胜男已经到了。 看这脸色想必已经知道了是水泥出了问题。 “李军朋呢？刘秘书，你喊李军朋了吗？” 杨为民可能是一夜没睡加上抽烟抽的有点多，嗓子已经哑了。 “厂长，李军朋没在2组办公室，他们组的组员说他今天没来上班。” 杨利民烦躁的一挥手。 “那就派人去他家里找，不管什么原因，去把他找回来。” 刘秘书一看厂长这样子，得，还是我再跑一趟。 出了办公楼去了采购科，找了几个和李军朋相熟的同事，让他们带路去了李军朋家里找人。 这边杨利民也没闲着，拿着调查报告把孔丽娟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罗大勇就算平时在后勤部只挂个名、摸个鱼，这时候也是一样挨骂，谁让你是副主任呢。 只不过所有人还是低估了这件事儿的严重性。 过了半个多小时刘秘书没回来，来报信儿的是采购科2组的一位同事。 只见这人满脸汗水的跑进办公室，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厂长不好了，李军朋组长出事儿了。 听刘秘书说是被人谋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杨利民不由得一个踉跄，差点没一下子摔倒在地。 孔丽娟和罗大勇也是目瞪口呆。 这昨天人还好好的，开会的时候还一起抽烟聊天呢。 厂房倒塌的时候也一起救援工友来着，今天人就没了？ 杨利民深吸了一口气，他那沙哑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压出来的一样。 “和我说说到底什么情况。” 罗大勇从兜里拿出手绢递了过去，这位2组成员拿着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厂长，刘秘书不认识去李组长家的路，就让我们几个2组的带着他去了李组长家。 等我们到了地方，敲门没人回应，刘秘书看门没锁，就带我们直接进屋了。 进去后就看到李军朋组长倒在地上，那地上全是血啊。” 报信的人似乎还在回忆着不久前看到的画面，脸上浮现出一片惊恐。 “然后刘秘书就派人去报警了，让我回来报信，他带着剩下的人在那里看守现场。” 杨利民知道这事儿是不可能开玩笑的，直接就让报信的员工带他过去看看。 孔丽娟和罗大勇看到这个情况，当然也一同跟着去了。 路上罗大勇就感觉这案子有蹊跷。 昨天才出安全事故，今天刚调查到了李军朋采购的水泥上，然后李军朋就死了？ 这里面要是没事儿，罗大勇敢把杨利民的脑袋给读者拿回去当凳子用。 等几人到了李军朋居住的四合院，院门口已经围了不少邻居。 这年头丢个百八十块的都属于大案，更何况杀人案？ 这看热闹的人就不会少了。 杨利民几人出示了轧钢厂的证件，门口的公安放他们进了院子。 来到李军朋住的前院厢房门口，又再次被公安拦住。 公安说是里面正在取证，要求保护现场，其他人不得入内。 好在刘秘书等人看到厂长到了赶忙迎了过来。 “厂长，你来了。” “刘秘书，和我说说有没有什么最新进展？” 刘秘书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什么进展厂长。 公安让我们在这里等着，估计等一下就会有具体消息了。” 刘秘书又不是干刑侦的，公安一到他就被赶出来了。 能有什么消息？ 不过好在没有让他们等太久，不一会几个公安就从屋里出来了。 “公安同志您好，我是红星轧钢厂的杨利民，请问能否告知一下死者的的情况？” 这领头的公安一看杨利民递过来的证件上面写的职务是厂长，也不敢怠慢。 “你好杨厂长，我是安外门大街派出所的副所长，熊景东。 根据我们现场初步调查来看，死者是被人用利器在身后刺死的，应该是熟人作案。 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凌晨。 但是凶手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脚印，目前还在寻找其他线索。” 杨利民听后只能再次感谢熊景东，希望能够早日破案。 留下了刘秘书配合调查，几人又回了轧钢厂。 这时候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了，还好聂副厂长提议可以去水泥厂查查。 虽然李军朋这个线索断了，但是水泥总有出处，还可以死马当活马医一下。 罗大勇对此并不看好，就算真是水泥厂的问题，这都块一年了，想抹平的痕迹早就已经抹平了。 但是这时候说出来，只能是得罪人罢了，所以他也是一言不发。 罗大勇现在想的是李军朋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厂房的水泥上动手脚？ 他难道不知道这事要是被发现就会捅破天吗？ 一个多小时以后，派到水泥厂的人打电话回来。 说上次交易水泥的负责人没在厂里，家里也没有人。 大家这才感觉到这次的事情恐怕不是意外。 分割线 时间回到中午。 贾张氏这几天没吃肉馋的厉害。 这不眼看着中午了就拿着钱自己出去找地方了。 在南锣鼓巷北边的国祥胡同附近找了一家馆子，吃了一盘地道的京酱肉丝和三碗大米饭。 吃的那叫一个满面红光、满嘴流油啊。 心满意足的贾张氏出了馆子就准备溜达回四合院睡觉去。 毕竟吃饱了就得躺着，这样才不容易掉膘。 没走多远就听到一个小胡同里传来好像是人压着嗓子的呜呜呜声。 贾张氏什么性子？没事儿找事儿啊。 这吃饱了也没什么事情，有动静不得过去瞧瞧。 几步走过去猫在墙后面就偷偷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贾张氏吓趴下。 从贾张氏的角度来看，只能见到一个有些眼熟的侧脸。 此时这人带了个破帽子，正拿根绳子勒在一个陌生人的脖子上。 呜呜呜的声音应该是这陌生人传出来的。 眼瞅着这陌生人就要彻底告别人世间，眼睛都凸出来了，贾张氏吓的转身就跑。 一不小心踩在了一片破瓦的上面，发出了“咔嚓”的一声，贾张氏也好悬没摔个跟头。 里面的破帽子听到声音也是一惊，赶忙追着跑了出来。 可贾张氏只给他留下了一个肥胖的背影，人早就已经跑远了。 眼看追不上，破帽子只得回来看看陌生人死透了没。 见人已经死了，就从旁边胡同里推出来准备好的板车，把人往上一扔，稻草一盖。 匆匆离开了案发现场。 等贾张氏一口气跑回了四合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才暗暗思索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 这破帽子不是别人，正是95号大院往前走两条胡同39号大院里住的一个街溜子。 贾张氏现在是兜里有钱，游手好闲，没事儿就到处寻摸好吃的。 和这人在胡同里碰见过几次。 不过没有说过话。 和邻院的人说过这人父亲早就死了，只有个母亲打零工赚钱。 家里原来还有个老大，不过小时候就病死了。 这人从小不爱读书，就爱调皮捣蛋。 长大以后更是把没脸、没皮发挥到了极致，所以别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李二赖。 不过这人也有优点，就是比较孝顺母亲，弄点什么好吃的都会拿回家给母亲吃。 所以虽然是个街溜子，但也没有什么不太好的名声。 贾张氏的第一反映是报警抓人。 有她指认，杀人的地点也有，估计一抓一个准。 但又一想，这要是报警了，自己好像也没啥好处啊。 想到这儿，贾张氏不由得又有了新主意。 这兜里虽然钱不少，可也架不住每天吃肉的花销。 要是不借着机会讹他几笔，那不就显得我贾张氏无能了？ 不过这二赖毕竟是个敢杀人的主，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啊。 分割线 下午，轧钢厂虽然发生了事故，但修缮厂房的工程还是刻不容缓的。 所有车间都要重新修缮，所有车间停工。 工人们吃了午饭就提前下班，厂里只剩下一部分修缮厂房的后勤部员工和一部分领导在忙活。 因为线索都断了，所以现在只能等公安那边的调查结果。 3点半，杨利民办公室的电话响起。 来电话的是安外门大街派出所的副所长熊景东。 “杨厂长，我们这里刚接到海淀分局的电话，找到水泥厂负责人了。” 杨利民精神一振，可算来个好消息。 “熊所长，非常感谢，这个消息太重要了。” 电话里熊景东的声音再次传来。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人是海淀分局的人在永定河里捞出来的。 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 杨利民手里拿着电话，久久无语，这消息还不如不告诉我呢。 可算有了点线索，又t断了。 熬到了5点，厂里下班。 罗大勇今天也没什么兴致，毕竟这事儿最后搞不好他也得背一部分黑锅。 心情能好就怪了。 回到院儿里，看到秀兰还没回来。 猜想应该是轧钢厂的伤员太多了，医院外科人手肯定不够。 所以又把儿科大夫拉过去当护士用了。 闹闹也因为白天没人带着，被秀兰带去了医院。 此时家里冷冷清清的，自己也懒得做饭。 拿了两根腊肠就出了垂花门去了杨小毛家。 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杨小毛在家做饭，罗大勇准备过去蹭一顿。 不一会饭菜上桌，腊肠大白菜炖土豆子，鸡蛋炒黄瓜，一小盘花生米，一小盘腌小茄子。 主食二合面馒头，这也就是罗大勇来了，平时杨小毛家可没这么好的伙食。 杨小毛拿着供销社打的散白，给老杨头和罗大勇都满上，三人就开始吃上了。 连喝带聊吃了快一个小时，散白都喝光了两瓶。 杨小毛主要是劝解罗大勇。 “大勇哥，这事儿和你也没多大关系，我相信厂领导会理解的。 你也别愁眉苦脸的了，免得嫂子回来替你担心。” 罗大勇心想这事儿厂领导能不能扛住都不好说，他们会理解个毛线。 不过有了杨小毛的劝解确实心情好了一些。 正要喝最后的杯中酒呢，贾张氏来了。 第121章 直接上门 大夏天的家家户户也都不关门。 贾张氏也没敲门的习惯，直接就进了屋， 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边上的罗大勇。 在家里打好的草稿一下子就忘的干干净净。 “哎呦，大勇也在啊，我这来找小毛有点事儿。” 杨小毛知道罗大勇不待见这位，平时也就和贾张氏很少有接触。 今天这还是贾张氏第一次来他家，虽然不待见也不能把人直接往外赶。 毕竟都住一个院子的。 “张婶儿，你有事儿就直接说，这屋里都不是外人。” 贾张氏看杨小毛不肯出去，不太高兴，心想找你给我办事儿那是给你面子。 你还不知道好赖了？ 但这事儿没有杨小毛又办不成，只得先退一步。 “小毛我等会再来，你先吃。” 说完就走了。 杨小毛看了看罗大勇。 见对方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我和这贾张氏可没什么来往，天知道她今天抽的什么疯。” 罗大勇一口干了杯里的酒，说道。 “没事儿，她找你帮忙，有好处就干，没好处就不干呗。 但是报酬要先拿到手，要不然这位可是翻脸就不认人的主。” 又看了看老杨头也喝的差不多了，说道。 “杨叔，咱们先走着？ 看看这贾张氏又闹什么幺蛾子。” 得到老杨头的首肯，就直接扶着这位出了屋。 等罗大勇和老杨头出了杨小毛屋的门，贾张氏才又回来找杨小毛。 敢情这位一直在附近猫着等罗大勇他们走呢。 “小毛，有个事儿找你帮忙。” 杨小毛正收拾桌子，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有事儿你就直接说，我这能耐小，一般的事儿我都够呛能帮上忙。 要是帮不上你去找别人再问问。” 贾张氏就像是没听出来杨小毛的拒绝一样。 “前面39号院的二赖子欠我钱，一直没还，我想你陪我去一趟。” 杨小毛也见过这位李二赖，都在南锣鼓巷里居住，天天走街串巷的怎么会碰不到。 也听说过这位对母亲非常孝顺，杨小毛最佩服这样的人。 罗大勇说过，对长辈孝顺的人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张婶儿，你说的这人是李二赖？他会欠你钱?” 杨小毛对此表示怀疑。 就贾张氏这样的，她不欠别人的就已经很难得了，怎么会有人欠她钱？ “是啊，欠我有一段时间了，和他要也不给。 这不来找你帮忙了，你在轧钢厂保卫处上班，去了应该能吓住他。” 杨小毛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管。 这贾张氏沾上就没好事儿啊。 “这事儿，你得去找治安科，我这巡逻队是不管这方面的。 你另请高明。” 贾张氏怎么会甘心放过这样难得的讹人机会。 一看杨小毛不愿意去，只能说出另一个办法。 “小毛，看在一个院子邻居的份上你就帮帮忙。 不让你白跑，给你10块钱怎么样？” 一听有10块钱，杨小毛的态度可就不一样了。 他在巡逻队可就是拿死工资的，也不像是后院那三家有油水，平日里连约雨水出去都是紧紧巴巴的。 过去帮站个台，又不用自己说什么。 能还就还，还不上又和我杨小毛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便面带微笑的说道。 “瞧你说的，都是邻居，我怎么会不帮忙？ 你等我把屋里收拾收拾，完了咱们就去。” 贾张氏又等了几分钟，要是平常早就不乐意了。 但此时为了“发财梦”等上一会，她表现的还是很有耐心的。 就是一直看着杨小毛忙活，也没说帮个忙儿，这就很贾张氏。 杨小毛把屋里都收拾完了，地面也扫了一下。 碗等一会儿回来再洗不迟。 “收拾好了，张婶儿你先把钱给了，我这怕你说话不算数，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啊。” 杨小毛记着罗大勇的话，那是一点都不客气。 贾张氏一听要先给钱，脸上的表情一阵变换。 痛苦、难过、不舍。。。。。。 这还没发财呢，就先自掏腰包。 不，就算发财了也不想自掏腰包，这可是贾张氏的一向作风。 不过出于对自身安全考虑还是咬牙大方了一把。 从包里拿了10块钱递了过去，杨小毛一把接过在手里扬了扬。 “还是您老敞亮，咱们走着？” 贾张氏耷拉着脸，看着自己的10块钱就这么飞走了，就像是戴上了痛苦面具。 没有和杨小毛再说话的想法，转身就走。 杨小毛跟着贾张氏出了屋，锁好门，一起出了四合院。 走过了两条胡同，来到39号大院门口。 贾张氏有点犯愁了，这不知道李二赖家住哪啊。 还好杨小毛对附近的邻居都多少熟悉一些。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和39号大院门口下棋的几个大爷打听了一下二赖家的住处。 也没说什么事儿，带着贾张氏就直接进院儿。 李二赖正在家里给他母亲喂药呢。 虽然今天刚杀了人，但是得了两百块钱的报酬，心中对于杀人的恐惧减退了不少。 终于可以买的起药了，这样母亲的病就能好了。 等到贾张氏和杨小毛来到李二赖家门口，贾张氏又开始玩花活儿了。 “小毛啊，一会你在外面等我就行，我自己进去和他要钱。” 要不是看在10块钱的份上，杨小毛来都不来。 一看不需要自己做什么，当然是满口答应。 “行，那你速度可快点，我还要回去洗碗呢。” 贾张氏看杨小毛站在门口不在言语，便上去敲门。 砰砰砰~ 李二赖突然听到敲门声，一下子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毕竟做了亏心事，怎么能不怕人敲门。 放下装药的碗来到门口，问了一句“谁啊？” 听到屋里有人说话，贾张氏心中暗想人在家就好办了，忙说道。 “二赖，白天在国祥胡同那里你有东西掉了，我给你捡回来了，你开下门。” 杨小毛在边上一听就不对了，不说是欠钱吗，这怎么变成还东西了？ 这贾张氏在搞什么？一会儿一个样？ 屋里的李二赖听到这句话就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冷汗都下来了。 能在国祥胡同那里看到自己的，那只有。。。。。。 直接把门打开一看，果然是那个胖女人，身边站了一个穿着轧钢厂保卫处制服的男人。 看到杨小毛身上的制服，李二赖瞳孔就是一缩，这是来抓他的？ 贾张氏见门开了，直接就用她那肥胖的身躯挤进了屋。 “李二赖，你欠我的钱该还了？” 说完这句就把屋门直接关上了。 杨小毛眉头皱起，无法理解。 虽然他身手还行，但是文化知识不够，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 此时只能是怀疑贾张氏和李二赖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要不然不会这么前言不搭后语。 屋里的李二赖就不一样了，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芒。 “白天那个人是你？” 贾张氏肥胖的脸上绽放出笑容，满脸的皱纹让李二赖只感到恶心。 “什么白天晚上的，我就是来要钱的。” 李二赖席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胖女人。 看到这胖乎乎的脸，忽然记起来这是听朋友说过的全南锣鼓巷最胖的贾张氏啊。 看这样子是拿住了他的把柄，来弄俩钱儿花的？ 有心把贾张氏灭口，但是在家里行凶怎么处理是个问题，再说外面还有一个男人呢。 对方穿着保卫的制服，二赖子不敢轻举妄动。 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想要多少？” 听到这话贾张氏更高兴了，这杨小毛没白请，这不就吓唬住了。 “不多，100块。” 听完这句话二赖子眼神更不对了，我杀个人才得200块，你这直接就要一半？ “不行，太多了，20。” 贾张氏是什么人，逮住蛤蟆，攥不出尿都是这蛤蟆撒的干净。 怎么会放过眼前的肥羊。 “100块，不给我就去报公安。” 二赖子心知自己现在对贾张氏来说就是案板上的鱼。 想了想，决定先给她100，等明后天找个机会把这老家伙宰了。 到时候做的干净点，这钱还是自己的。 至于外面那个穿制服的小伙儿，他总不可能天天24小时跟着贾张氏？ 想到这从兜里掏出来100块钱递了过去。 “希望你拿了钱以后嘴能严实点，要不然你拿了赃款报公安你也得进去。” 贾张氏一把将钱抢过去，吐着吐沫点了一遍，准确无误后才放进衣服兜里。 又故弄玄虚的喊了一句。 “李二赖，咱俩就两清了，你以后可别来找我借钱了。” 说完也不看李二赖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转身就推开门出了屋。 “小毛，咱们走。” 对站在门口的杨小毛说了一句，就向着院儿门走去。 杨小毛看了一眼李二赖，又见贾张氏走的匆忙，连忙跟上。 得了笔横财的贾张氏美滋滋的回家先不说。 这边杨小毛没回家，直接就去了罗大勇那里。 感觉贾张氏和李二赖其中必有猫腻，还是要和罗大勇说一下才放心。 等罗大勇听完了杨小毛的复述，又想了想贾张氏平时的为人。 “小毛，这李二赖肯定有把柄在贾张氏手里，要不然贾张氏也不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敲诈。 让你跟着估计是给她壮胆的，怕讹人不成被人家报复啊。” 小毛挠了挠头。 “还是大勇哥你头脑聪明，这事儿要是我自己去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罗大勇随意的摆了摆手。 “没事儿，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再说你也不是白跑一趟不是。” 两人又聊了一会，看到李秀兰下班带闹闹回来了，杨小毛才告辞离开。 “秀兰，你这两天加班够晚的，你看孩子都睡着了。” 罗大勇心中不太高兴，这两天孩子一天到晚的看不着。 李秀兰加班回来也晚，也就早上自己能陪孩子玩一会。 “还不是你们轧钢厂的事儿，那么多伤员，不光我们儿科，还有好几个科室也都加班呢。 不过今天算忙活完了，轻伤的基本都出院了，重伤的有外科护士就足够了。” 李秀兰一边帮闹闹脱衣服一边说道。 “大勇，这事儿不会牵连到你？” 李秀兰担心的问了一嘴。 水泥有问题这样的调查结果，不是谁都能接触到的，所以李秀兰才有此一问。 “怎么会，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去倒点热水给你烫烫脚，累了一天了咱们都早点休息。” 罗大勇是不会告诉李秀兰这事儿的内情的，一是需要保密，二也是不想李秀兰担心。 第122章 贾张氏差点死了 转过天，贾张氏一改平日里好吃懒做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习惯。 昨天发了笔大财，今天不得好好出去吃一顿儿？ 秦淮如也只是奇怪今天婆婆怎么起来这么早。 “妈，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早？这是要出去啊？” 贾张氏喜滋儿的回了一句。 “啊，淮如啊，我要出去一趟，前面院子的张大姐约我去逛街。” 这话秦淮如听完是一百个不信，就贾张氏的品行还有人会约她逛街？ 不过也没多问，一句实话都没有问也白问。 轧钢厂那边后勤部应该规划完了，还是快点吃完饭上班。 修缮厂房可是很容易发生刮刮碰碰的。 今天卫生所肯定人满为患。 贾张氏迈着小短腿去了全聚德，自从东旭没了以后，她好久没有吃过烤鸭了。 直接叫了一只鸭子，什么火燎鸭心、盐水鸭肝、芥末鸭掌平时压根没机会吃的菜，统统来上一遍。 等吃完了烤鸭，拎着实在吃不下去的鸭架和剩菜，拍着肚皮往回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身后跟着个人。 李二赖自从昨天贾张氏走后他是越想越不甘心。 一宿都没睡好。 早上给母亲喂了药，就过来95号四合院盯着了。 从贾张氏出院子，一直跟到全聚德，又从全聚德跟到四合院。 这一路上行人都不少，自己拿根绳子根本没机会下手。 看来明天得换个家伙事儿才行。 轧钢厂这边杨利民也在等待。 派出所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也就代表没有任何线索。 将近两天的时间只睡了几个小时的他，身体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强睁着眼睛，用冷水把脸洗了洗，硬撑着挨个厂房巡视。 为了政治生命不这样窝囊的结束，他得咬牙坚持着指挥工人们尽快修缮厂房。 只有厂房修好了，才能恢复生产。 这样才能让大领导看到他的价值。 中午食堂的饭菜香味，让所有干了一上午活儿的工人们只感觉饥肠辘辘。 罗大勇在食堂里看到了院里的住户们，每个人身上都因为爬上爬下沾满了灰尘。 就连易中海和刘海中也不例外。 看来这时候谁也不想拖轧钢厂的后腿啊。 虽然身体疲惫，但是精神头可都是足得很。 罗大勇草草吃了饭，就回办公室休息去了。 下午还得接着忙活呢，这修缮厂房可比平时累多了。 时间一晃而过，又到了下班时间。 罗大勇回家炒了盘孜盐羊肉慰劳一下自己，顺便也慰劳一下终于不用加班的李秀兰。 吃完了饭两口子正逗着闹闹玩耍呢。 杨小毛来了。 “大勇哥、嫂子。” “小毛，有事儿？秀兰给小毛倒杯水。” 杨小毛有点想事情想多了的样子，精神有点萎靡。 “大勇哥，我今天巡逻的时候一直在想，怎么想都感觉贾张氏这事儿不对劲儿。 按照她以往的行为来看，她怎么可能轻易就给了我10块钱？ 而且她昨天前言不搭后语的。 这太反常了。 贾张氏和李二赖不会做什么犯法的事？” 罗大勇拿起秀兰递过来的白开水喝了一口，思索了起来。 就贾张氏那人，能离多远离多远才是正确选择。 但是杨小毛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也就帮参谋一下。 “小毛，你要是实在想知道谜底，可以去找李二赖嘛。 找到他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要不然你这两天注意一下贾张氏也行，反正厂里在修厂房，你们巡逻队也没什么事儿。” 杨小毛听了罗大勇的话又说道。 “我今天听三大妈说贾张氏中午拎着个鸭架回来的。 看包装的油纸还是全聚德的。 以她的性子怎么会舍得吃这个？ 她这肯定没少讹李二赖钱啊。” 这句话让罗大勇提起了些许兴趣。 李二赖是个街溜子，平时也没工作，不可能有太多的钱。 可贾张氏既然能敢去吃全聚德。 那就说明她从李二赖手里没少敲诈。 这李二赖的钱是从哪来的呢？ 这就有点意思了。 “明天，你去跟着贾张氏，看看她还会去什么地方。 要是她还是去大吃大喝的话，那晚上，我陪你去问问李二赖，到底因为什么给贾张氏钱。 这样你也就不用瞎想了。” 杨小毛一听果然还是罗大勇有主意。 这一下就掐住了重点。 点头答应下来，又伸手摸了摸闹闹的小脑袋。 只看的罗大勇嘴角直抽抽。 “你这手皮糙肉厚的，可别碰孩子脸了。 喜欢孩子的话，你和雨水赶快结婚自己生一个去。” 杨小毛讪笑了几声又聊了一会，就回去睡觉了。 转过天，罗大勇和杨小毛一起上班。 在厂门口分开后，杨小毛去和新上任的副大队长请了个假就走了。 厂里都在停工修缮，这新来的副大队长给假给的很痛快，又不是只有杨小毛一个人在摸鱼。 快步回到四合院正巧遇到贾张氏出门。 小短腿步伐很快，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走出了南锣鼓巷。 杨小毛远远的跟着，他决定了今天非把这事儿弄清楚不可。 跟到王府井西街就感觉不对了，贾张氏的后面除了他还有人在跟着啊。 看身材和穿着，杨小毛一眼就看出是李二赖。 不由得暗想罗大勇的办法果然奏效，这俩人肯定有事儿。 眼看着贾张氏进了东来顺，杨小毛才不禁咂咂舌。 这老太太是真敢花钱，今天东来顺，昨天全聚德，这是敲了李二赖多少钱？ 不过这也让杨小毛对李二赖产生了警觉。 被人敲诈了这么多钱，还一路跟踪，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等了一个多小时，贾张氏才吃饱喝足，打着饱嗝往回走。 她这时候还不知道，危险已经向她悄悄逼近了。 今天她没怎么走大道，抄近路走了些小胡同。 走到小取灯胡同的时候，李二赖等待的机会终于来了。 用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无人，便从怀里掏出了把尖刀。 几步追上去照着贾张氏的后腰就准备下手。 贾张氏这时候也听到了身后面传来的的脚步声，一回头就见到一把尖刀向自己捅过来。 吓的她手软脚麻，根本就不会动弹了。 杨小毛在后面一看不好，赶忙大喊了一声“住手”便冲了过去。 这一声喊吓的李二赖差点把刀掉地上。 回头一看是前天晚上穿制服的那个小伙儿。 也不敢再有其他动作，向着边上的岔道撒腿就跑。 杨小毛也没敢追，对方拿着刀，自己赤手空拳的，追上去也不一定能讨到好啊。 跑到贾张氏身旁，这时候贾张氏已经吓的魂儿都快没了。 只感觉刚才的一瞬间自己好像看到了东旭和老贾。 “张婶儿，你怎么样？” 杨小毛来到近前蹲下身子问道。 贾张氏抬头看来人是杨小毛，哇哇大哭起来，边哭边哆哩哆嗦说着。 “他……他，拿刀捅我，二……二赖想杀死我啊。 不就是要了他点钱吗，吓死我了啊。” 得，这时候还记得钱呢。 附近的住户有不上班的听到声音也都出来看了看。 刚才杨小毛那一声喊，声音确实不小。 杨小毛赶忙站起身来对看过来的几人说道。 “各位街坊邻居，我是轧钢厂保卫处的杨小毛。 刚才有人持刀行凶，被我一声喊叫给吓跑了。 但是对方拿着刀还是很危险的。 有知道交道口派所出在哪的，请马上去报警。” 这下子边上几个刚过来看看的群众可就炸锅了。 昨天刚听说安定门那边死了个人，今天又出来一个持刀行凶。 四九城都多少年没这么乱过了？ 有动作快的立刻就去派出所叫公安了。 又过了一会，贾张氏总算腿不软能站起来了。 公安也到了。 “谁报的警？” 可能公安都喜欢这句话，第一句基本都是这个。 这时候围观的群众已经不少了，听到公安的话都自动给让出一条道来。 杨小毛主动迎了几步说道。 “公安同志，是我报的警。 我是轧钢厂保卫处的杨小毛，刚才看到有人持刀行凶，不过被我喊了一声吓跑了。 行凶的人我见过，希望公安能够尽快把他抓捕归案，以免其他群众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来的是两位公安，也是一个师傅带了一个徒弟，这也是这年头的规矩。 毕竟老兵随着年龄都会慢慢老去，新生代的公安战士还需要老兵带着成长。 “杨小毛同志你好，你说你见过行凶的犯罪分子，能详细说一下吗？” 老公安看杨小毛说的很有条理，又一听他说见过凶手，那这案子就好办多了。 一边吩咐年轻的公安拿了个本子记录，一边问着杨小毛。 “犯罪分子名叫李二赖，家住南锣鼓巷39号院。 我前天还见过他，肯定不会错。” “这样，我们先回派出所，我立刻通知所里去抓人。” 老公安也不啰嗦，让杨小毛扶着贾张氏，一起回了派出所。 杨小毛和贾张氏进了派出所，就被公安带到了一个办公室。 刚坐下没两分钟，指导员吴铁军就走了进来。 “杨小毛同志，你好。 你们这个案子现在由我接手了，看你穿的衣服是红星轧钢厂的？ 今天怎么没上班？” 杨小毛认识吴铁军，毕竟人家都来95号院两次了，怎么会不记得。 但是吴铁军可不认识杨小毛，人家是指导员，怎么会认识个小小的巡逻队员。 “吴指导员你好，这事儿说来话就长了。 一切还要从前天说起。。。。。。” 第123章 抓捕李二赖 杨小毛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 就连刚才贾张氏告诉他敲诈了李二赖100块钱的事儿，都没有隐瞒。 吴铁军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 他对杨小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小子有点小机灵，还有股子深究的劲儿，不做公安浪费了啊。 不过从杨小毛说得到话里得出，这贾张氏是有大问题的，还得再问问。 “贾张氏，说说，这李二赖为什么要杀你？ 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至于为了100块钱就要杀你？” 贾张氏这时候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把事情都说出去会不会把自己装进去。 看贾张氏不怎么想配合的样子，吴铁军又说了。 “如果你不配合我们，那等张二赖被抓回来之后招了。 你这敲诈勒索的事情是要定罪的。 你现在说，我可以从轻处理。” 杨小毛也在一旁劝道“张婶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有啥说啥。 敲诈勒索也不是小事儿，按法律来说也是要蹲大牢的。 现在吴指导员给了你机会，你可要抓住啊。” 贾张氏这法盲一听说自己可能会被判刑，也慌了神，忙把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 吴铁军听完贾张氏的诉说，真想立刻就去把张二赖抓回来。 这可是杀人案，抓到凶手，可是要记大功的。 想到这里他对杨小毛和贾张氏说道。 “杨小毛，贾张氏，你们先在这里先休息。 李二赖没有抓到之前，你们回去还是会有一定的危险性。 特别是贾张氏，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再去找你。 等抓到人了，你们再回去这样是最安全的。” 贾张氏此时恨不得住在派出所才好，她可是被吓坏了。 吴铁军出了办公室直接就去找所长了。 交道口派出所的所长是四九城唯一一位女公安所长，刘心红。 这位可是在解放前一直在四九城地下活动的老党员。 听吴铁军说了案情，立刻把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派了出去，挨家挨户的找也要把李二赖找出来。 毕竟这人已经杀了人，还敢连续行凶，危险性太高了，她得为南锣鼓巷的群众安全考虑。 又听吴铁军说这个凶手家就在南锣鼓巷，就亲自带人去了39号四合院。 看看这个李二赖是不是跑回家了。 虽然机会渺茫，但总要去碰碰运气，可惜这次运气不在她这边。 贾张氏和杨小毛一直在派出所待到了下午5点。 贾张氏还好，没心没肺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杨小毛可是等的有点心焦。 正打算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就见吴铁军陪同一位女公安来了办公室。 这位女公安一看年龄就很大了，鬓角白发斑斑，但是气势比吴铁军还要强一些。 杨小毛起身问道。 “吴指导员，人抓到了吗？” 吴铁军听到这话脸就耷拉下来了，还好身边的女公安说话帮他缓解了一下尴尬。 “杨小毛同志，你好。 我是交道口派出所的所长刘心红。 我们下午仔细排查了南锣鼓巷附近的住户和街道，都没有发现李二赖的行踪。 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这李二赖平时还有没有什么总去的地方？” 贾张氏这个时候被说话的声音吵醒了。 但是一抬头看两个公安在和杨小毛说话也没敢多嘴。 杨小毛挠了挠头，想了想，自己对这李二赖也不算太熟，还真就不清楚他会去哪里。 “刘所长，我和李二赖也就是偶尔在胡同里能见到几次。 他要是想躲起来，我也不知道会躲到什么地方啊。 不过那天晚上去他家的时候，在他家门口能闻到中药味，不知道是谁在吃药。 要不你们去药店问问?” 听了杨小毛的话，刘心红突然想起来，下午在李二赖家看到他母亲不停咳嗽。 这药应该是他母亲吃的。 “铁军，你去附近的药店问问，看看李二赖去没去过药店。” 吩咐完这句，又想起来所有人的调查报告里都有李二赖非常孝顺这段话。 如果他母亲生病，他怎么也不应该离家太远。 守株待兔也许是个好办法。 想到这里对杨小毛说道。 “杨小毛同志，你提供的线索非常有用，我们会再次调查。 如果通过这个线索抓到李二赖，我会给你们厂保卫处赵处长打电话，让他奖励你。” 杨小毛也很高兴，这要是抓到李二赖，自己算不算立功啊？ 李二赖下午被杨小毛吓跑以后，也没敢回家，漫无目的在街上乱走瞎逛了一段时间。 眼看着天要黑了，想起来母亲晚上还得喝药，心急如焚啊。 一边恨贾张氏，一边恨杨小毛，又恨自己怎么就头脑发昏为了200块钱去杀人呢。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南锣鼓巷附近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偷偷回去一趟，看看家里的情况。 如果母亲在家里安好，就把兜里剩下的钱留给母亲，自己也能安心的离开四九城。 等到天完全黑了，又等到门口下棋的大爷们都散伙了。 才偷偷摸摸的往院子里走。 他哪里知道刘心红早就在他家里守着了，只要他一露头就是插翅难逃。 李二赖进了院子，来到自家门口。 看屋里亮着灯，猜想应该是母亲还在等他回来，打开门就了屋。 进屋一抬头就看到一男一女两位公安。 女公安明显上了岁数，正在陪他母亲聊天，男公安手里拿了个碗，应该是刚给母亲喂了药。 看到这一幕的李二赖转身就逃。 可一回头就看到屋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两名公安堵在那里。 看来这是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自己自投罗网呢。 屋外的两名公安直接进来就把李二赖控制住，从衣服里搜出了一把尖刀。 见已经找到了凶器，便拿出手铐准备直接把他铐上。 “等等，不用上手铐了，看着别让他跑了就行。” 说话的是刘心红。 这位也知道李二赖回来肯定是因为放心不下他的母亲。 作为一名老地下党，她深知李二赖这个时候的心理活动。 但同样作为一名母亲，她还是觉得不要在李二赖的母亲面前给他上手铐最好。 “你们把他带出去，我说几句话就走。” 等几名公安带着李二赖出了屋，刘心红才转身对李二赖的母亲说道。 “李二赖犯了些错误，我就先把他带走了。 你保重身体，好好养病。” 李二赖的母亲又不傻，这么多公安从下午到现在就在她家等着抓捕他儿子。 这肯定是二赖犯法了啊。 但是她问了公安，人家也没说什么事儿，此时只能点了点头。 “谢谢公安同志了，如果要是二赖犯了法，那只能说我没教育好。 给政府添麻烦了。” 等刘心红和其他三名公安押着李二赖回了派出所，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让其他人带李二赖去审讯室，刘心红转了个弯去了办公室。 “杨小毛，贾张氏，你们可以回去了。” 杨小毛困的都要睡着了，晚上在派出所蹭了顿饭，清汤寡水的也没吃出来什么味道。 贾张氏到是还好，就是有点腰酸背痛。 下午趴着睡了一觉，醒了又吃了顿没滋没味的饭，这个时候浑身难受只想回家躺炕上休息。 “刘所长，李二赖抓到了？” 杨小毛看刘心红让他们回去，就知道应该是李二赖被捕了。 “嗯，抓到了，你们没有危险了，早点回去休息。 等有其他需要你们配合的事情，我再找你们。” 杨小毛和贾张氏听到李二赖被捕，也松了口气，没有人会希望有个杀人犯在外面逍遥法外。 最主要自己还是主要证人，这要是凶手冲他们家人来怎么办？ 两人告别了刘心红，就匆匆往家走去。 这么晚了，就算老杨头因为杨小毛经常值班不着急，秦淮如那里也得着急了。 刘心红把二人送出派出所，直接就去了审讯室。 此时吴铁军已经到了审讯室，并且开始了对李二赖的审讯。 “李二赖，想抓到你可真不容易啊。 说说，为什么要杀人？ 你杀的人又是谁？ 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 李二赖进来就被铐在了凳子上。 此时他脑袋后仰，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吴铁军的话后，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时候刘心红开门进来了，问了问吴铁军审讯进度，听闻李二赖什么都没有招，说道。 “李二赖，我们调查了你的档案，解放后一直是个无业游民。 你家附近的住户都说你是个孝子，如果你能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我可以让人去照顾一下你的母亲。” 李二赖又沉默了好一会，才注视着她说道。 “我可以交代，但是你们要保证我母亲的安全。 因为让我动手的人，也是个可怜人，她应该不是主使。” 刘心红听完之后，也是精神一振，看来这案子还有些弯弯绕。 “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派人去保护你母亲一段时间。 直到把所有的犯罪分子抓捕归案。” 李二赖得到了想要的答复，也明显放松了一些。 舔了舔嘴唇说道。 “能给支烟吗？” 刘心红并不抽烟，转头看了看身边一同审讯的吴铁军。 吴铁军立刻从兜里掏了一包已经抽了一半的牡丹。 拿出一支连同火柴一起递给了李二赖。 李二赖把烟点燃，白色的气体飘散开，让他的整张脸显得朦朦胧胧。 “被我杀掉的人，叫刘大军，是水泥厂的一个小领导。 我和他已经认识好多年了，可以说是我最好的朋友。” 吴铁军这时也点燃了一支烟，低声问道。 “那你这次，为什么要杀了他呢？” 李二赖的目光空洞，好似陷入了回忆。 第124章 又一环 “我和大军从小就认识，解放前就一起在南锣鼓巷里玩。 解放后他父亲从南方回来了，出钱让他去上学。 我家里情况不好，就一直在街上混着。 直到几年前，大军找到了我说他在水泥厂上班了，可以弄到一些便宜的水泥。 但是他不好出面，所以就找到了我，让我代为卖掉，可以分给我一些钱。” 吴铁军这时候插话说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投机倒把罪名可是很严重的。” 李二赖抬头看了看吴铁军，咧嘴嘲笑，也不知道他是嘲笑吴铁军，还是嘲笑他自己。 “知道啊，但是人都要饿死了，还会在乎犯法还是犯罪？” 吴铁军听完李二赖的解释之后，也不好说什么，几年前，那就应该是旱灾那几年了。 那几年确实很乱，人都要饿死了，为了口粮食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看吴铁军不说话了，李二赖才接着说道。 “有了倒腾水泥的钱，我们家也确实熬过了那几年。 如果要是一直都这样发展下去，我现在应该会过的很好。” 说完了这句话，李二赖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想回忆的事情。 皱了皱眉头，狠狠的抽了口烟接着说道。 “两年前，大前门那片有一家准备修房子，想买些水泥。 通过修房子的师傅联系了我。 我也没多想，收了钱就送了几袋水泥过去。 结果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李二赖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连眼睛都闭上了。 似乎在想要不要说出一切。 吴铁军见状又想要说些什么，被刘心红拦住了。 等过了一分钟，看李二赖还是没有想说话的迹象，烟都要烧到手了。 刘心红才说道“李二赖，你只有坦白一切，我们才能更好的帮助你。 更好的帮助你的母亲。 希望你不要自误啊。” 听到刘心红的话，李二赖猛的睁开双眼，这时候他的眼睛里全是通红的血丝。 他精神已经接近崩溃，内心深处在反复的挣扎。 是啊，都到这时候了，隐瞒又有什么用呢。 母亲或是她，只能选一个了。 看了看手里已经快烧到头的烟屁股，随手扔掉踩灭。 对着吴铁军说道。 “能再来一支吗？” 吴铁军看了看刘心红，得到了首肯后又扔过去一支烟。 李二赖接过烟并没有立刻点燃，拿在手里用拇指上下摩挲着，过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 “我去送水泥的时候，那家人正在和修房子的师傅收拾正房，让我把水泥放到院子里就行。 我当时看天色不对，明显是要下雨，怕水泥一遇水就全完了。 本着好心就把水泥抬到柴房去了。 进了柴房把水泥靠墙放好。 哪知道这墙是个夹层，直接被水泥压出来个窟窿，我无意中看了一眼，窟窿里有一部电台。” 说到这里李二赖拿起了火柴，把烟点着。 刘心红和吴铁军两人听到电台也对视了一眼，心中的兴奋都快压抑不住了。 在四九城，藏匿电台的只有敌特了。 想不到一个杀人案还能牵扯出其他的事情。 李二赖低头抽着烟，几口就把烟抽的差不多了，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烟灰。 “我看到电台的时候，就知道麻烦上身了，赶忙用水泥袋子把窟窿盖上，然后就直接跑回家了。 我当时本想报公安的，但是没敢去，我怕这家人还有其他同伙，对我母亲不利。 只能自欺欺人，希望对方不会发现。 结果当天晚上一个女人就找到我家来了。 她把我叫了出去，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替她做事，要么她就杀了我和我母亲。” 吴铁军听到这里忍不住又插了句嘴。 “那你就没有想过，对方是在利用你？利用完了再灭口？” 李二赖听到吴铁军的话，抬头斜眼看了他一眼。 “想过啊，怎么没想过？ 但当时那女人拿枪指着我的头啊，你教教我该怎么选？” 吴铁军嘴角抽了抽，不再言语。 李二赖看吴铁军不再说话，又继续说道。 “所以我就答应了先替她做事，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摆脱她。” 刘心红对吴铁军的打断很是不满，这李二赖明显有了些情绪。 屋里这时候也没有了刚才那种讲故事的氛围。 只好张嘴说了一句。 “二赖你也不要有什么情绪，吴指导员也是想帮助你，只不过他的方法有些过激。 你再说说，这女人都让你做什么了？” 李二赖咧嘴冲刘心红笑了笑，接着说道。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她什么都没让我做，而且时不时的还会给我一些钱。 最多也就是偶尔让我陪陪她。 直到这次，她告诉我刘大军也是他们组织的一员，但是出卖了组织，如果刘大军不死，我和她都会暴露。 我这才接了任务，去把刘大军杀了。” 这次是刘心红打断了他。 “那她为什么要给你钱呢？ 说了半天你还没说这个女人是谁，她叫什么名字？” 李二赖这次的抵抗情绪很重，想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她叫杨杰，在红星轧钢厂工作，也是个可怜人。 她和我说过很多次，她也不想做间谍，只不过没有选择的机会。 这次给我钱，名义上是酬金，其实应该是她知道我母亲病了，所以才找了个借口。 希望你们找到她后，能劝劝她，我想她也不希望一切变成这样。” 听到李二赖说出了敌特的名字，刘心红和吴铁军不由得齐齐长出了一口气。 这李二赖一看就是个被洗脑洗的很彻底的可怜虫。 被敌特用身体和金钱玩弄在股掌之间。 敌特还有可怜人？开什么玩笑，要是他们可怜。那我们为了抓捕敌特牺牲的烈士们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刘心红给吴铁军使了个眼色，配合多年的默契，在这一刻凸显的淋漓极致。 吴铁军立即起身出了审讯室，去值班室打电话给dc分局，请他们值班人员查一下这个叫杨杰的人。 因为听李二赖说对方住在大前门那片，所以南锣鼓巷这里的档案肯定是没有的。 等了大约10分钟，分局就有回信儿了。 吴铁军直接带着交道口派出所的几名值班公安，全体出动去抓捕杨杰。 骑了20多分钟自行车，出了煤市街进了排子胡同。 又往前走不远就到了杨杰住的小院门口。 吴铁军到了地方才发现这又是个一进小院，敌特真有钱，他们这些警员还有不少住大杂院呢。 到了门口一看，铁将军把门。 吴铁军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不会这杨杰跑了。 赶忙让带来的公安和自己一起把门撞开，好在门不算结实，几下就开了。 进了院子之后分头搜索，这院子里很干净，一眼就能看到全貌。 来到正房门口，又是上了锁的。 这次好解决，一脚就踹开了屋门，吴铁军带了几个人就冲了进去。 屋里果然没有人在，不过看里面的摆设都整整齐齐的，也不像是要逃跑的样子。 这时候周围院子的邻居们都惊动了，那么大的撞门声要是再听不到，就奇怪了。 边上两个院子的人最先赶了过来，一看是一群公安，也没敢上前问话，就在边上看着。 吴铁军在这一进的院子里仔细搜索，就差挖地三尺了，也没找到李二赖说的电台。 看来得和周围的住户打听一下这杨杰去哪了。 走出院子看外面围观的人群里，有两个年龄大的老爷子明显站的靠前一些。 估摸着是居委会选出来的调解员。 走上前掏出证件，递了过去。 “你好两位大爷，我是交道口派出所的指导员吴铁军。 请问你们今天看到这家人了吗?” 两位大爷一看也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接过证件认真看了看。 等看清楚了确实是派出所的指导员，才把证件还了回去说道。 “你好吴指导员，这院子平时就住着一个姑娘，也不怎么爱说话。 我就知道好像叫杨什么来的，对，杨杰。” 又回头问了问围观的人。 “你们谁今天看到这院子里的姑娘了吗？派出所的同志找她。” 人群里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一句有用的。 这时一个男青年走了出来，看样子也就20岁左右，大高个，身体很壮实，就是长的有点一言难尽。 “公安同志，我是隔壁院儿的，平时也能和杨杰同志说上几句话。 我今天中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院子门已经锁上了。 不过昨天晚上的 7、8点钟，我看到杨杰往大栅栏那边去了。” 他这话说完，人群中又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 “我今天上午也看到她了，我还和她打招呼来着，不过她这人性子不好，不爱搭理人。 我也看到她往大栅栏那边去了。” 有了这两位群众的发言，后面人群的嗡嗡声更大了些。 吴铁军听这两位说完，只觉得还不如不说，大栅栏那么大的地方你让我怎么找？ 摸摸兜，有了主意。 “还有其他人有什么线索的吗？我们怀疑这人是坏分子，举报可是有奖励的。” 这话说完人群中立刻就走出来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 “我知道，我在街上玩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院子里的姐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走。 我记得那个男人穿了身干部装，梳了个三七头。 就是我奶奶总说的那种汉奸头。 我当时还看见那个男人手里拎着包糖，本来还打算过去要一块儿的，结果他们走的太快我没追上。 不过模模糊糊的听到他们说什么大前门什么办。” 吴铁军听到这里忙问了一句。 “大前门街道办？是不是这个？” 小男孩听完立刻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 吴铁军听完乐了，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 “小朋友，你表现的很好，等我们抓到了坏人，肯定给你奖励。” 说完对着围观众人说道。 “各位街坊，最近又有坏分子出现，请大家都注意安全啊。 特别是各院的调解员一定要组织好大家擦亮眼睛，不要让坏人进了院子。” 说完就留下了两个公安看着杨杰的院子，其他人跟着他去找大前门街道办李主任。 要是换了其他人，吴铁军还真不一定认识。 不过这个大前门街道办的李主任，吴铁军可就太熟悉了。 第125章 杨杰被捕 吴铁军和李主任刚认识的时候，还是四九城刚刚解放。 两人在一起共事了很长一段时间，彼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这大晚上的要是别人可能还不知道李主任的家住哪，对他却是起重机吊鸡毛。 轻车熟路的来到李主任家院子门口，吴铁军让其他人在门口等候，自己上去敲门。 砰砰砰~ 等了不大会儿，院子里便传出来了一位中年男性的声音。 “谁啊？这大晚上的。” “是我啊，老李快开门。” 吴铁军在外面回答道。 又过了一会门从里面打开，李主任戴上眼镜走了出来。 “哎呦，这不是铁军吗？你这大晚上的过来，有事儿？” “老李，有点事儿，得麻烦你一下。” 吴铁军没有多说其他的，时间紧就不客套了。 李主任看吴铁军大晚上穿着警服来找他，知道肯定有急事儿。 “你说，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我跟你打听个人，大前门这片有没有一个梳着三七头，爱穿干部装的男人？” 李主任一听就知道吴铁军说的是谁了，毕竟这时候梳三七头，那可真是少见之中的少见。 “你应该说的是范金友？我们这一片，也就他能这么打扮了。” 吴铁军一听果然没问错人，立刻接着说道。 “你要是知道他家在哪，就麻烦你给带个路，我们有事儿找他。” 李主任看吴铁军满脸焦急，也不啰嗦。 “行，你等我穿件衣服。” 李主任穿好衣服，锁好门，出去一看外面还好几个公安呢。 “铁军，你这带这么多人来，范金友他犯事儿了？” 吴铁军脸上微微笑了笑，回答道。 “还不一定，我们现在只是想找他问些事情，其他的，得问完了才知道。” 李主任看吴铁军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他知道公安有公安的纪律，头前带路直奔范金友家。 这时候范金友和杨杰正在被窝里搂着说话呢。 “金友，你答应我的钱，什么时候给我啊？” 杨杰此时媚眼如丝，面带潮红的问道。 范金友一只手搂着杨杰，另一只手也不老实。 “哎，我这不是刚当上居委会主任还没倒开空嘛。 不过估计也就这两天了。 我查到了徐慧真那小酒馆有几笔账对不上。 明后天我带人去查账那是一查一个准，我算了下，徐慧真大概得贪了好几千块。 到时候把小酒馆一封，把徐慧真这臭女人一抓，其他的全部没收。 等把钱带回来，我少写点数目，剩下的都是你的。” 杨杰一听说有好几千块，脸上立刻浮现出开心的笑容。 上峰已经很长时间没给她经费了，再不弄点钱，就靠着轧钢厂的那点工资连吃饭都成问题。 本来以为借着杨为民的帮助去了采购科3组能捞点油水。 结果因为水泥的事儿出了那么大的岔子，谁还敢这个时候在厂里做手脚？ 还好把李军朋灭了口，要不然这时候恐怕自己也栽了。 身上最后的200块钱又给了李二赖这相好的，让他去把刘大军处理掉。 再不从范金友这里搞些钱，老娘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俩人在床上正腻歪呢，外面李主任的声音传进来了。 “范金友，在家吗？” 要是换了旁人，因为怕被人发现乱搞男女关系肯定会惊慌失措。 可范金友是谁？自作聪明的作死小能手啊。（详见正阳门下12集） 对方又不会直接冲进来，怕啥？ 对杨杰说道。 “是街道办的李主任，我去看看啥事，你等我回来。” 说完还拍了一下杨杰的翘臀，这才爬起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打着哈欠开了门。 “主任，这么晚了啥事啊？” 吴铁军见门开了，一个健步上去就捂住了范金友的嘴。 后面几个公安直接就冲进了范金友的屋子。 杨杰还在床上想着得到这笔钱后怎么去潇洒呢，就被公安直接拿枪顶在了脑袋上。 吴铁军把范金友交给身旁的公安看管，迈步走进屋里来到床前。 看着衣衫不整的杨杰问道。 “你是杨杰？” 杨杰这时候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暴露了。 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报效d国，自杀成仁。 可惜衣服都没穿在身上，衣领上的氰化钾看来是没机会用了。 吴铁军看这女人用恶毒的目光看着自己，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 就知道自己猜测没错，普通人的眼神哪有这么犀利。 拿出手铐亲自给她拷上。 然后仔细搜索床了边上放着的明显是女性穿的衣服。 钱、工作证、当摸到了衣领上的氰化钾的时候。 这下子连问都不用问了。 走出屋门和李主任握了握手。 “老李，谢谢帮忙啊，帮我们抓到了这个敌特。 你放心，回去我写报告的时候肯定带上你，这里有你一功。” 李主任刚开始还有点蒙圈呢，这怎么就直接冲进屋了，怎么就抓住敌特了？ 不过等缓过来就明白了，这范金友和这个女的，看样子都是敌特啊。 想明白了之后连忙说道。 “铁军，这都是应该的嘛，只不过没有想到这帮敌特，潜藏的是越来越深了。” 吴铁军也没多聊，夜长梦多，还是先带回去审审再说。 和李主任交代好一定要管住嘴别说出去，便押着范金友和杨杰往派出所赶去。 派出所的审讯室，吴铁军一脸严肃的看着被铐在椅子上的范金友。 “范金友，老实交代，你和杨杰是怎么认识的？ 你都帮她做过什么？” 此时的范金友满脑瓜子冷汗，腿脚被吓的不停哆嗦，一听吴铁军的问话连忙回道。 “公安同志，我是冤枉的啊，我可是坚定的d员。 那杨杰勾引我多少次了，我可一件事儿都没给她办过啊。” 吴铁军拿了支烟给自己点上，呵呵一笑。 “是啊，任何一个坏分子到这里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是被勾引的。 我看你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等杨杰招工了，你的证词也就不重要了。 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 吴铁军说完起身就要去去看看杨杰那边问的怎么样了。 范金友听到最后那句“你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脑子就开始疯狂转动，本就是个小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抓住这最后的绳索。 “公安同志，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和杨杰认识时间不长，我们是在百货大楼认识的。 那次她脚崴了，让我送她回家，然后她就勾引我，我没有经受住诱惑，我是冤枉的啊。” 吴铁军和陪同审讯的两名公安看范金友的样子。 除非他的表演能获得奥斯卡影帝，否则应该说的都是真的。 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离范金友一步远的地方吴铁军又问道。 “那你都帮她做过些什么？ 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范金友的眼睛根本不敢看吴铁军，离的这么近给了他一种从没感受过的压力。 “我什么都没做过，只是她缺钱的时候，我会给她一些钱。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啊。” 对这样的软骨头吴铁军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这就是个败类，这样的人还能做上居委会主任？ 估计也是平时的假象欺骗了广大群众。 对边上审讯的警员说道。 “你们接着审，必要的时候可以上些手段。 我去看看所长那边。” 吴铁军说完就就推开了审讯室的门走了出去，留在屋里的两名公安一脸怪异的看着范金友。 这吴指导员平时最是和颜悦色，今天竟然能说出来上手段这样的话。 可见得多不待见范金友。 另一间审讯室，刘心红同样带着两名公安在审讯着杨杰。 此时刘心红手里拿着本档案，一页一页的看着，等全部看完了才对杨杰说道。 “杨杰，从你的档案上能查出你是在两年前来到四九城的。 两年里你从一个外乡人爬到了现在的轧钢厂采购科3组组长。 看来帮助你的人不少啊？ 老实交代你的事情，我们还可以宽大处理，要不然，等待你的只有人民的铁拳。” 杨杰这时候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原本的衣服上有毒药，是肯定不能给她穿回去的。 就连贴身衣服都被换了一套，谁能保证她贴身穿的衣服里没有玄机。 听了刘心红说的话，她也只是抬头看了看对方，高傲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刘心红看对方压根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很是恼火。 但对方是女性，又不能像对男性敌特那样用些手段。 这让她很是难办。 此时敲门声响起，吴铁军走了进来。 “所长，杨杰说什么了吗？” 刘心红把档案递了过去，摇了摇头。 “这杨杰一句话都不说，看来是被夷洲那边给洗脑了。 要不然就是知道我们的政策，知道我们不会把她怎么样。 这样下去太被动了，我准备把她转交给上面，让上面来处理。” 吴铁军很是诧异的看着刘心红，这很不像所长平时的铁娘子作风。 “所长，这到手的功劳，就这么让出去？” 刘心红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铁军啊，你要知道我们派出所一下子抓了两名敌特，已经很出风头了。 这要是再闹出什么动静，我怕有杨杰的同党对派出所的同志们下手。 我们派出所一共就这么些警员，都有家有业的，我也要为他们负责啊。” 第126章 妖风渐起 吴铁军知道刘心红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解放四九城的最后关头，刘心红领导的地下小组抓捕了一条准备潜逃的保密局大鱼。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个大喜事。 谁曾想消息被渗入我d内部的敌特泄露了出去。 导致整个小组被敌特疯狂追杀。 虽然最后敌特的几个小队都被入城部队消灭了，但是她领导的小组，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牺牲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10多年，但看刘心红的样子还是没有走出这件事。 “好，我这就去给dc分局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把杨杰和范金友都带走。” 说完拍了拍这位老上级的肩膀，叹了口气出去了。 刘心红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是她马上就要退休了，错与对又有什么重要不重要的，所有的事情她自己扛着就够了。 第二天一早，杨利民就接到了dc分局的电话。 接了电话后是喜忧参半，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喜的是水泥厂负责人被杀案件破了。 别说凶手，就连雇佣凶手的背后之人都一锅端了。 愁的是自己的侄子杨为民和这次的敌特是男女朋友关系，这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这杨为民简直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自己女朋友是敌特，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就这警觉性还是保卫处的巡逻队大队长？ 最要命的还是自己没有扛住杨为民的苦苦哀求，亲手把杨杰送到了采购科3组组长的位置。 你说这事儿怎么解释？他解释不清楚啊。 杨利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给大领导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这事儿根本隐藏不住，既然杨杰被抓了，那杨为民很快也会被调查。 到时候没准自己也会被问询，所以还是先给大领导通通气的好。 接电话的是大领导秘书。 “这里是领导办公室。” 杨利民对这位新秘书还不是很熟悉，笑着说道。 “你好，张秘书，我是轧钢厂杨利民，有些事儿找大领导汇报一下。” “您好杨厂长，请您稍等一下，我去喊一下领导。” 对面的秘书很客气，放下电话转身就去找大领导了。 不大会功夫电话里就传来了大领导的声音。 “喂，是小杨吗？” 杨利民听到大领导的声音不敢怠慢，赶忙把刚收到的dc分局电话内容和自己侄子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最后又说了自己把杨杰提拔到采购科的事情。 大领导听完沉默了一会，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这杨为民从战争年代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做事一直很沉稳。 自己对他也是很是爱护，一直当子侄对待。 一晃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会没有感情。 所以当大领导再三确认这事儿和杨利民没有其他关系之后，还是说道。 “小杨啊，你先把轧钢厂的事情处理好，其他的我来想想办法。”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杨利民听完大领导的话，也松了口气。 以大领导的人脉，想把自己捞出去还是很容易的，无外乎就是政治交换要付出多少利益。 就是杨为民那里有些难办，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边大领导挂断杨利民的电话，便约了几个老朋友一起喝茶，看看能不能帮杨利民一把。 却没有发现他的秘书，在窃听到电话里说杨杰已经被捕之后，眼神里那凶狠和恶毒。 当dc分局和市局的公安们开始审讯杨杰和范金友的时候，罗大勇也在经历着第一次背刺。 刘海中自从上次和罗大勇借院子给刘光齐摆酒席被拒绝之后，就一直对罗大勇心怀不满。 再加上罗大勇顶着个副处长的头衔，每天在院子里根本不把大爷放在眼里。 导致现在院子里的大爷制度都快名存实亡了。 这让他对罗大勇可以说是充满了恨意。 这不，上午在修缮厂房的时候，听到一位电工师傅说这次厂房倒塌是因为后勤部采购的水泥不合格。 让他感觉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 吃了午饭便直接跑去了聂副厂长的办公室。 大夏天的，聂远志的办公室门也没关。 他也是刚吃完饭准备回来休息一会。 听到敲门声一看，眼熟，但是叫不上来名字。 人家都到门口了，总不能直接赶人出去。 “请进，同志你是来。。。？” “聂厂长，你好，我是技术学习中心的刘海中。 我有点事儿要向您汇报一下。” 聂远志看着从进办公室就开始一脸谄笑的刘海中，心中就很是反感。 这样的家伙，就从这满脸虚伪的笑容，点头哈腰的姿态，一看就是个小人。 但是考虑到对方大小是个主任，还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过去和刘海中握了握手。 “你好，刘主任，早就听说过你这位技术大拿了。 技术学习中心在你的带领下为厂里培养了不少合格的工人，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你这今儿过来有事吗？是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 刘海中一听聂远志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这聂厂长知道我，那肯定就是对我工作的肯定啊。 “不是不是，聂厂长我是来举报厂里的不正之风的。 有人借着自己有靠山，在厂里胡作非为，我这实在看不下去了。” 聂远志一听这事儿还不小，要知道这年头举报别人一般都是写举报信。 敢亲自露面举报的，几年也遇不到一次。 “还有这样的事儿? 刘海中同志你先坐，我拿笔记一下。” 聂远志把刘海中让到了椅子上坐好，自己回到位置上拿了个笔记本准备记录。 这事儿不管真假大小，最少要有个态度。 刘海中坐下之后，看对方拿出了本子，双手握了握拳，给自己打了打气，就直接说了。 “我要举报我们厂里的后勤部副主任罗大勇。 他在后勤部就是管采购科的，去年修缮厂房采购的水泥不合格肯定和他有关系。” 这话说完，聂远志就知道这刘海中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厂里够级别的领导，谁不知道罗大勇在后勤部就是个空架子？ 也就下面的工人，感觉罗大勇这副主任听着很威风。 但是这话又不能直接说出来。 放下笔便问道“刘海中同志，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要知道诬告d员干部，是要受处分的。” 刘海中听了聂远志的话也有些愣神，这聂副厂长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 不是应该听到罗大勇犯错误，兴高采烈才对吗？ 但他也是有备而来，接着说道。 “我有证据，这罗大勇自从当了官以后，天天在家大吃大喝，什么大鱼大肉是天天吃啊。 再有就是他把我们四合院边上的跨院整个都给买下来了，他这些钱哪来的？ 只有贪污腐败才会有这么多钱？ 还有他在院子里大搞一言堂，院里住户都要看他脸色，谁不服就收拾谁。 这些您都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 聂远志听完刘海中的话，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 这刘海中说的有凭有据的，不像是说假话，难道罗大勇真的贪污受贿了？ 不过他也知道罗大勇和李长征的关系，这件事是一把双刃剑。 现在杨利民自顾不暇，出了厂房倒塌这么大的事儿以后，能不能在厂长的位置上干下去还是个问号。 要是真能查出来罗大勇的犯罪证据，那是不是也可以借机会压李长征一头？ 这要是弄好了，等杨利民倒台以后，厂长的位置除了我聂远志还有谁能担任？ 不过这要是没查出来，李长征肯定会抓着不放的。 这一切的替罪羊，不就是面前的这个傻子？ 这要是用好了，也是把好刀啊。 想到这里他对刘海中说道。 “刘海中同志，你先回去工作。 你举报的这个事情先不要说出去，毕竟要给厂里时间去调查。 不过你放心，只要调查结果真如你说的，那厂里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名犯罪分子。” 刘海忠听完聂远志的答复，立刻喜笑颜开，好像看到了罗大勇锒铛入狱的样子。 “好的聂厂长，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我随时等候您的差遣。” 等刘海中走后，聂远志略微犹豫了一下，便给孔丽娟打了电话，让她过来一趟，有些事要问她。 孔丽娟这两天也是苦苦煎熬。 从采购的水泥出问题，到李军朋被害，这连环的事情压的她都感觉要得忧郁症了。 她这时候还不知道3组的杨杰已经被逮捕，要不然她就得直接倒下。 来到聂副厂长办公室，看门没关，敲了下门就走了进去。 怎么说她也是聂远志那派系的人，所以就很随意了一些。 这要是去杨利民或李长征办公室她肯定是不敢这么做的，怕被领导训斥她没规矩。 “聂厂长，你急着叫我过来有事吩咐？” 聂远志看了看孔丽娟，两天不见孔丽娟就好像老了几岁。 身上再没有了年初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嗯，我找你来想问你个事。 你先坐。” 等孔丽娟坐好之后，聂远志组织了一下语言，便问道。 “你们后勤部的罗大勇同志，今天被人举报了，还是当着我的面实名举报。” 孔丽娟眼里充满了震惊，毕竟这样的实名举报，她也只听过没见过。 身体往椅子上靠了靠，深吸了口气后说道。 “聂厂长，罗大勇到后勤部以后，整天不是看报纸就是喝茶。 遇到事情能放手就放手，不能放手的就来找我拿主意。 虽然我让他负责管理采购科，但是所有的采购任务最后经手把关的都是王胜男。 他连个犯错误的机会都没有，怎么会被人举报呢？ 这一定是诬告啊。” 第127章 刘海中搞事情 聂远志听完孔丽娟的话，感觉很不可思议。 真要像孔丽娟说的那样，罗大勇根本就一点权力都不碰，现在还有这样的人？ 那就算查出来采购水泥里面有贪污受贿的事情，也和罗大勇沾不上关系。 但是刘海中说的信誓旦旦的，又让人摸不准是真是假。 想到这里对孔丽娟说道。 “你先回去自查一下后勤部和采购科，看看有没有罗大勇的犯罪证据。 记得要保密。” 孔丽娟本想张嘴再说些什么，但是看聂远志那坚定的眼神，无奈的点了点头。 心说我都讲过了这是不可能的，你还让我查，那除非我伪造证据，否则怎么可能查出来什么。 我要是真敢伪造证据，就凭保卫处赵处长和罗大勇的关系，倒霉的肯定也是我啊。 不过顶头上司都发话了，自己听着就是了，最多也就是浪费些时间。 “好的，聂厂长，那我就先回去调查了。 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聂远志也看出来孔丽娟的无奈，摆了摆手，让她离开了。 等孔丽娟走后，聂远志也有些烦躁，就连自己的手下都不相信罗大勇犯错误，那还怎么查？ 他这就是起了贪念，陷在了谜中，走不出来了。 这时候我们的主人公罗大勇正在办公室里打盹呢。 大夏天的，中午吃了饭，是人都会犯困。 敲门声突然响了，抬头一看是杨小毛走了进来。 “大勇哥，这就准备睡了？” 罗大勇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杨小毛，指了指桌上的暖壶。 “想喝水就自己倒，你这大中午的又跑来干啥？” 杨小毛也没客气，拿起桌上的茶叶罐子给自己沏了杯茶。 又拿起来桌上的烟闻了闻，没好意思抽又放下了。 “你想抽就抽，别在那里嗅来嗅去的，你又不属狗。” “我可不抽，这中华烟抽习惯了，我自己可买不起。 就我那点工资，还是先不学抽烟了。” 罗大勇一想也是，这杨小毛虽说在巡逻队干了的时间也不短了，但还是个普通队员。 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还得和雨水出去玩，这要是再买烟抽，老杨头都得骂他。 “行了，你小子来有啥事儿？” “没事儿，就是中午来你这混口茶喝，大办公室里烟太大，待不住了。” 罗大勇回想了一下巡逻队的大办公室，全是老烟枪，不抽烟的人确实很难熬。 “也是，巡逻队的办公室，那一到这个点肯定是烟雾缭绕的。 对了，你们的杨为民大队长这段时间没再闹什么幺蛾子？” 罗大勇这时候也被聊天弄的睡不着了，拿过烟给自己点了一支。 听了罗大勇问起杨为民，杨小毛嘴角一咧就露出了嗤笑。 “我们那位大队长现在就是个孙子。 自从来了三个副大队长，好家伙，直接就把他架空了，现在巡逻队里是人都敢不给他好脸色。 也就是没有狗，要不没准还能看到狗眼看人低的场面。 大勇哥你提他干啥？” 罗大勇心想着，我这不是想起来上次会议上看到他女朋友和李军朋走的很近嘛。 李军朋被人杀了，这里面会不会有杨为民的事儿？ 罗大勇自从李军朋被害以后，这两天想问题的时候就会想起来这个事。 杨利民，杨为民，杨杰。 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哪里知道，他猜的离真想不远了。 这时候罗大勇突然又想起来个事情。 “你昨天跟着贾张氏，她有没有什么什么异常表现？” 杨小毛听到这个问题，习惯性的挠了挠头。 这是他的老毛病，一紧张就爱有这个动作，只不过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 “昨天我跟着贾张氏，她就是出去吃了顿饭。 然后就回四合院了，没有什么异常。 我也想明白了，别人家的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这纯粹就是瞎操心。” 罗大勇从杨小毛挠头的时候，就知道这小子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但是杨小毛都21岁了，自己总不能老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谁还没有点秘密？ 他既然不想管了，那自己正好也清闲些。 等到了晚上下班时间，孔丽娟去了聂副厂长办公室。 “聂厂长，我把从罗大勇进后勤部开始到上周的所有账本，都检查了一遍。 没有发现任何罗大勇贪污受贿的事情。 由此可见罗大勇是个好同志。” 聂远志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他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真的。 “那有没有可能。。。。。。。” 聂远志眼里冒着冰冷的光，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孔丽娟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聂厂长，那是不可能的，不说这么做会不会被人抓住把柄，李副厂长那一关就过不去啊。” 孔丽娟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希望聂远志不要玩这种危险的游戏。 聂远志看她不愿意，心情更加烦躁，但也不能拿孔丽娟怎么样。 毕竟虽然孔丽娟投靠了他，但也只是他的下属而已。 挥了挥手道。 “你先回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孔丽娟闻言也呼了一口气，可算结束了。 这要真的让她做一些违法的事情，她还真有可能直接就去找李长征了。 投靠谁不是投靠？把自己搭进去太犯不上了。 这边刘海中回了院子，也在想怎么能抓到罗大勇的把柄，彻底把罗大勇打翻在地。 想来想去还是要找一些帮手。 最好的帮手就是院子里的人了，最起码他们对罗大勇都很熟悉。 前院就不用想了，老杨头和阎埠贵，吕远良和陈修武，这都是罗大勇的铁杆。 后院的吕宏远家，陈强和他的二儿子陈修杰，王正武的儿子王增光，这些人也都和罗大勇相交莫逆。 至于聋老太太，基本可以无视。 这老家伙只要和傻柱无关的事情基本都听不见，现在有了何晓更是聋的厉害。 那也就剩下许大茂两口子可以拉拢一下了。 至于中院的易中海，现在就好像被打断了腿的老狗。 每天只陪着一大妈和小槐花，其他什么事儿都不参与。 傻柱那一家子和罗大勇的关系在院子里谁不知道？ 想让他帮忙指正罗大勇，还不如自己睡一觉，梦里啥都有。 最后就剩下贾家了，贾张氏估计用点钱就可以搞定。 可这秦淮如听说工作都是罗大勇帮忙换岗的。 别到最后把自己抖搂出去了，指望她也没戏。 刘海中算来算去，最后算了半天就许大茂一家，还有一丁点可能会帮助自己。 这时他才发觉，四合院原来早就脱离了大爷的掌控了，他和三大爷就是个摆设啊。 亏得他在老易被搞下去之后，还总是沾沾自喜。 想到这里只感觉桌子上的鸡蛋都不那么香了。 放下筷子就走了出去。 只留下二大妈还在后面问着。 “当家的，你这不吃了？你也没吃几口啊。” “不吃了，没胃口，我出去走走。” 这一出门就去了许大茂家，他还是希望能拉个帮手，最起码帮自己打打气也是好的。 许大茂家的门也开着，大夏天的开门都嫌热，除非家里弄好吃的，才有可能关门。 刘海中一进来就看到人家两口子正吃饭呢。 陈二丫也算的上贤惠，先伺候许大茂吃好了，才自己吃饭。 这也是当时农村的陋习，男人在堂屋吃饭，女人自己去厨房吃，上桌是想都别想。 “大茂，吃着呐。” 刘海中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进来。 许大茂和刘海中也没什么矛盾，两人平时碰面还能说上几句话。 所以看二大爷进来也很热情。 “二大爷，您吃了吗？没吃一起吃点？” 刘海中摆了摆手。 “刚在家里吃过了，我这过来和你商量点事儿。” 说完还用眼睛看了几眼陈二丫。 陈二丫也明白，这是意有所指，自己在这里二大爷不方便说。 起身拿起饭碗，夹了几筷子菜就去厨房了。 见人进了厨房，刘海中才大马金刀的坐到饭桌旁。 那体格压的许大茂家的凳子“嘎嘎”直响。 “大茂，有点事儿找你问问。” 许大茂手里拿着个白面馒头，一口一口啃着，边啃边说。 “二大爷，有事儿您说。” “大茂，你说这罗大勇，天天大鱼大肉的，听街道说他修边上的跨院就花了3000。 他这钱，能是正道来的吗？” 许大茂听完差点把馒头扔地上。 这刘海中啥意思？不怀好意啊这是。 “二大爷，这您可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不过人家罗主任一个月工资就100多块，3000块钱也不过就是两年多的工资罢了。 更何况人家还是双职工呢。” 刘海中听完许大茂的话，心里也凉了半截。 要是这么一说，罗大勇还真就不一定能会违法乱纪。 但又一想。 “不对啊大茂，那他们家那自行车，手表，收音机，这些票和钱也不一定能对的上数啊。 你说他是不是贪污受贿了？” 许大茂这次是真听不下去了，这刘海中看样子是要搞事儿啊。 你要是搞事儿别牵扯上我行不行？ 我一个普通的放映员，真扛不住副处长的报复。 想到这里放下手里的馒头，起身指了指自家大门。 “二大爷，我这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得和我媳妇儿商量一下。 您先回去，我有空了再和您聊啊，您受累，快走几步。” 连拉带推的把刘海中请出了自家屋门。 “二大爷再见。” 说完就把门直接关上了。 刘海中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就被许大茂给赶了出去。 直到出了许大茂家屋门，眼睁睁看着人家把门关上，才反应过来。 许大茂这孙子，这是把自己给撵出来了啊。 在许大茂家门口对着屋里小声的说了一句。 “c，等我把罗大勇拉下马，升了官儿，瞧我怎么治你。” 第128章 罗大勇被举报了 这边许大茂关了门，他媳妇陈二丫就从厨房走了出来。 “大茂，这二大爷怎么这就走了？ 这还没说几句话呢。” 许大茂也感觉累，这媳妇儿哪都好，干活勤快，把自己伺候的也舒服。 就是这眼力见，实在不行。 这要是换了秦淮如那样的，就算进了厨房，也得贴着门缝听听里面说啥。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和自家媳妇儿说明白的。 “二丫，那刘海中没安什么好心，他这是想挑拨我和罗大勇的关系。 你以后也别给他什么好脸色，真当自己还是当初的二大爷呢。 也不看看自己那德行，真惹恼了罗大勇，他那个破中心主任能不能干下去还不一定呢。” 陈二丫作为一个农村出身的丫头，当然是许大茂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茂，我都听你的，我其实一直对二大爷比较反感。 天天打孩子就跟孩子是捡来的一样。 这样的人在咱们农村也没人爱搭理。” 许大茂看媳妇儿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非常满意。 自己媳妇就应该是这样的，以前的娄晓娥天天啥活不干不说，还总是和自己唱反调。 自己当初怎么没早点想起来休了那个不下蛋的鸡。 刘海中苦熬一夜，绞尽脑汁的回忆着罗大勇的花费和收入。 一大早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聂副厂长办公室。 “刘海中同志，你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搞的？” 刘海中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个信封，递了过去。 “聂厂长，这是我昨天晚上连夜整理出来的罗大勇的罪证。 他这么多年买的大件，我一件不落的都写上了。 只要去查，肯定有问题。” 聂远志今天早上还在思考从什么地方能打开罗大勇的缺口呢。 这不就是天上掉馅饼了。 接过信封从里面拿出信纸，打开仔细看了一下，修院子、买三转一响、买家具、大鱼大肉。。。。。。 最后还核算了罗大勇两口子的大概工资，确实有将近两千块钱的缺口。 看到这里他不由得大喜过望。 仿佛看到了杨利民被带走，李长征俯首称臣，自己坐上厂长宝座的美妙景象。 “刘海中同志，做得好啊。 你这就和我去保卫处，亲手把这封信交到赵处长手里。 我看赵爱党这次还如何袒护罗大勇。 他要是还敢包庇，我就直接向上级领导汇报。” 刘海中一听聂副厂长愿意带自己一起去，也是喜出望外，自己这不就进入领导的视野了吗。 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两人气势汹汹的去了保卫处，直接到了赵爱党的办公室。 象征性敲了下门就推门而入，一边推门还一边说道。 “赵处长，我来找你反映个问题。” 赵爱党这几天也是忙的头昏脑涨。 市局和分局的通知他也接到了，不管怎么说都是管理轧钢厂保卫工作的。 肯定不会不告诉他。 这轧钢厂里出了敌特，而且厂房倒塌的事故可能还和敌特有关，他这位主管领导肯定是要被批评的。 正想招呢，就见聂远志推门进来，说话还挺不客气，便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呦~这不是聂副厂长吗？来我这保卫处有事儿？” 语气里那个“副”字咬的贼重。 聂远志就好像没听出来赵爱党的冷嘲热讽一样。 “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刘海中同志，把举报信交给赵爱党同志，让他看看。” 刘海中闻言，马上上前把举报信递了过去。 聂远志还在一旁嘲讽的说道。 “你看看，这就是你们保卫处里出来的好干部。 工作才几年啊，就敢贪污受腐败近两千块？ 这要是再干几年，轧钢厂不得被他掏空了？” 赵爱党看聂远志说的不像是开玩笑，接过了那封信打开一看。 脸色更难看了。 不过他还是相信罗大勇不会这么做，要是罗大勇真想贪，那就不会去后勤部了。 李怀德巴不得给罗大勇送一笔，不比这多？不比这安全？ “刘海中同志，这封信是从哪里来的？ 你要知道我们不可能凭借着一封信就去调查一名副处级干部的。 要是都这么干的话，不就乱套了？” 说完又对一旁满脸微笑的聂远志说道。 “你也不希望明天有封这样举报你的信件出现在我手里？” 如果换了平时，面对赵爱党这一听就是威胁的话，聂远志早就退缩了。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屁股下面没有屎。 但是现在有刘·举报人·证人·替罪羊·炮灰·海中啊。 他推了推刘海中，意思是该你说话了。 刘海中就一莽人，只要能当官，当大官，那是见人杀人，见神屠神。 有了在副厂长面前表现的机会，那还不得牢牢的把握住。 “赵处长，我是学习中心的刘海中，我实名举报后勤部罗大勇违法乱纪，在厂内搞贪污腐败。 那罪证是我长期积累出来的，保证每一条都是真的。” 赵爱党听完刘海中的话，严肃的问了一句。 “刘海中同志，你要知道诬告的话，可是很严重的，你现在还确定举报罗大勇吗？” “是，我确定我写的都是真的，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刘海中信誓旦旦的保证。 这下赵爱党也没办法了，人家都已经愿意承担后果了，你再阻止，聂远志在边上也不是光看着的。 调查有调查的纪律，他不能在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查证前就告诉罗大勇，也不能把刘海中泄露出去。 直接叫了治安科黄维带了一个小队的治安队员，前往四合院查证。 这时候四合院的大妈们，都在屋外面找个凉快的地方聊天、修补衣服、纳鞋底。 等黄维带了治安科的队员到了四合院，一群治安科的进来，吓得大妈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结果黄维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而是直接把大妈们都叫了过来，挨个询问举报信上罗大勇所买的东西。 只有符合信上所说的，才能进行下一步调查。 “你好，你叫张翠花对？” 黄维面带微笑的对着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还以为李二赖的案子又有反复了呢，双腿颤抖的站起来都费劲。 “这位长官，啊不对，老总，啊也不对，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吗？” 这吓的话都要说不明白了。 黄维一看这大妈腿都哆嗦了，赶忙解释。 “你好，张大妈，我们是轧钢厂保卫处的，来问些事情，你只要如实回答就行。” 贾张氏快速的点了点头。 “我保证老实交代，啊不对，我保证有什么说什么。” 此时黄维只想知道这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这说话不过脑子是？ 但是调查流程还是要走。 “请问，你们院儿里的罗大勇，买隔壁跨院是不是花了很多钱？” 贾张氏一听原来不是抓她的啊，你这不早点说明白，这不坑人呢。 “啊，那可不，那罗大勇老不是东西了，天天大鱼大肉的，买隔壁跨院花老鼻子钱了。。。。。。” 就贾张氏这张嘴，好事儿都能给你说成坏事儿。 何况这也不用夸大，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了，连添油加醋都不怎么需要。 最后还加上了罗大勇在院子里对她这样的老人非常不尊重，有点什么好东西都不给她尝尝之类的话。 黄维感觉今天运气不好，出门迈错了脚，这老太太就应该让其他队员来询问才对。 最要命的是，都询问完了，竟然还问有没有报酬，原因是浪费她纳鞋底的时间了。 赶忙让手下人加快速度询问，问完赶快回去复命。 等回到了轧钢厂，也快中午了。 把调查报告递交给了处长，他就带人去吃饭了。 赵爱党看了调查的报告之后，也知道这罗大勇是碰上麻烦了啊。 要是真按照这个报告来说，这里面确实有很大数额对不上。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绝对不能捂着盖着的。 下午上班时间一到，又把黄维叫了过来。 对着黄维说道。 “黄维，你去喊一下罗大勇，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黄维心说我这跑一上午了，就不能换个人？ 但是赵爱党的命令，他必须服从。 罗大勇这会儿正在统计修缮厂房还得需要采购多少水泥呢。 就见黄维敲门进来了。 “黄科长，好久不见，今儿是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黄维看罗大勇没有什么异常的表情，知道消息没有传出去，便说道。 “大勇，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啊？有人把你实名举报了。” 罗大勇听完第一反应是非常惊讶，转而又变成非常愤怒。 我都已经啥也不管了，还有人举报我？这肯定是看水泥的事情牵连到后勤部，有人想落井下石啊。 “黄科长，你说像我这样一天啥都管不了的，上班就是混个日子，能有机会得罪人吗？ 我倒要看看是谁举报的我，这就不能让人舒服过几天日子了？” 黄维看罗大勇不像是装的，便直接说道。 “组织纪律你也知道，我不能告诉你是谁举报的。 现在你得和我走一趟了，先去赵处长那里。” 罗大勇也知道这黄维已经卖自己一个人情。 要不然连自己被人举报这个词，都不应该告诉自己。 “好的黄科长，你等我一收拾一下东西。 这个统计表要马上报给后勤部孔主任，要不你让人帮我送一下？” 黄维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下面的人去管后勤部的事，现在巴不得是能离多远离多远。 最后还是罗大勇让人叫来了采购4组的夏庆阳把统计表给孔丽娟送过去。 这才算把厂内的工作搞定了。 第129章 随便查·自食恶果 跟着黄维到了保卫处，赵爱党还是老样子，喝茶。 “处长，我来看你来了。” 罗大勇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一点也不像被举报的样子。 赵爱党看到罗大勇跟着黄维走进了办公室，对着黄维指了指对面椅子。 “黄维你先坐，让罗大勇给你沏杯茶。” 罗大勇赶忙沏了两杯茶放在桌子上，然后也直接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 赵爱党看罗大勇没个正行，也没说什么，早就习惯了。 “罗大勇，估计刚才黄维肯定告诉你了，这次有人实名举报你。 你要是有什么犯错误的地方，那就赶快说了。 别等查出来，那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这也是保卫处的一项流程，总不能有人举报你，就直接去别人家搜查？ 总要给人一个自辩的机会。 但是赵爱党话里话外的意思，在办公室里说，能帮着解决就解决了。 罗大勇听完心里暖乎的，这老领导真扛事儿啊。 从兜里把烟拿了出来，给了赵爱党和黄维一人一支，然后拿出火柴给两位点上。 “赵处长，黄科长，我罗大勇是什么为人，你们应该都清楚。 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啊。 我家里，可以随便去查。 买的东西都有收据，钱也都是我们两口子工资，我怕啥？” 赵爱党抽着烟，看了看罗大勇。 “我和黄科长当然是相信你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把你叫到我办公室里说了。 行，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按照举报流程，你就带黄科长去你家一趟。 也让大家看看我们保卫处出来的人，素质品德都是过硬的。” 罗大勇一点都没把这些当回事儿。 真正值钱的东西，都在空间里呢，家里你能找到什么才怪。 抽完烟罗大勇就带着黄维和一个小队，直接回了四合院。 等到了四合院，院里的大妈们经过上午的调查取证，已经知道治安科是在调查罗大勇了。 “你们说，这罗大勇是不是收钱了啊？” “对啊，那些治安科的一上午光问罗大勇买了什么东西来着。 看来这次罗大勇是摊上事儿了。” “三大妈，你不是一直都说罗大勇人不错吗？看到了，治安科来抓他了。 我早就说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一看就是个坏胚。 天天大鱼大肉的，也不知道给我家送点，这样黑心肠的人早晚吃枪子儿。” “贾张氏，你就少说几句，人家上午说了是取证。 取证你懂不懂，不懂你可别乱说，这要传到罗大勇耳朵里看他收拾不收拾你。” 这边罗大勇大大方方的打开了垂花门，让黄维和治安科的人进自家院子。 “大勇，你这院子弄的不错啊，这么大地方，给个楼房都不换啊。” 黄维看了罗大勇这院子，那是非常羡慕。 毕竟现在厂里还有很多人都是一家好几口就住在三十平的房子里。 治安科的队员们就更不用说了，那是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 “我这也是赶上了，碰巧厂里四位职工需要分房子。 你也知道，别说四套，厂里现在一套都拿不出来。 最后没有办法才想了这么个招。 我花了些钱，把这跨院重修了一下，然后和那四位职工把房子换了，才留下这么个院子。 当初这里可就是一片废墟啊，所有的东西都是重新建的。” 罗大勇边走边解释着，走到正屋门口，打开了门。 “大家都进去看看，需要怎么记录就怎么记录。 要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来问我，我给你们一一解答。” 黄维一看罗大勇这问心无愧的样子，挥挥手就让队员们进去记录了。 收音机、红木家具，桌椅板凳、各种摆设，就连厕所也没放过。 “大勇，你厕所的座便，还有家里的壁炉，这东西都在哪里弄的？ 四九城好像没有卖的？” 虽然罗大勇让队员们随便问，但是谁当真谁就是傻子，鬼知道事后会不会被穿小鞋？ 治安科的这些人可知道罗大勇在巡逻大队的时候可是没少折腾。 最后还是黄维问了一下，好歹也得有东西不是。 “你说这两样啊，这不东华门那边友谊商店块弄好了嘛。 我这是在友谊商店装修的时候，通过朋友关系弄出来的，也没花多少钱。 这个朋友的联系方式要不要也汇报给组织？” “别，这个就不用了，例行询问，你别多想。” 黄维心说，能从友谊商店里弄东西出来的朋友，那得是什么关系？ 别碰雷，记上就得了，真想调查自有个高的顶着。 统计到最后，算来算去果然差了2100块钱对不上数。 黄维脸色就有点不大好看了。 “大勇，这个不是哥哥不帮你，你这差的确实有点多了。 要是一百、二百的，不用说处长那里，我这里都能给你抹平了。 但是这。。。。。。” 罗大勇看黄维的脸色有了些变化，也知道这工资和东西相差的价格确实有些多。 但是他早有准备，从衣服兜里掏出来张纸。 “来，黄科长看看这个。” 黄维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街道的一份证明。 证明上写了罗大勇养父去世之后留下的遗产，共计2673块钱。 其他的零七杂八的票据之类东西也不少，连家具都写清楚了。 黄维看完乐了，抬头看了看罗大勇。 “大勇，你是真够损的，这挖好了大坑，就等着人往里面跳啊？” 罗大勇背着双手几步走出了屋门，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 “我从未想过害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不就用上了？ 不管是谁举报我，这次都能让他长个记性” 黄维跟着罗大勇也出了屋子，拍了拍罗大勇的肩膀说道。 “何止是长记性，看着，这事儿小不了，你想小，处长也不能看你受委屈。” 说完回头对着治安科的队员们说道。 “集合，收队，回去看戏去了。” 一群人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走，看的四合院的一群大妈们叽叽喳喳个不停。 “我说贾张氏，看到没有？这罗大勇还是和以前一样，啥事没有？ 这要是有事还能和治安科的人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 说话的是孙红梅，本来就看贾张氏不是那么顺眼，这次找到机会可不得好好怼怼她。 贾张氏虽然心里慌，可为了面子咬牙也得挺着，就算罗大勇要怎么她，也是以后的事儿。 “孙红梅，你说什么呢，谁说罗大勇什么了？ 来这么多人去罗大勇家，难道我连怀疑都不可以有吗？” 说完一扭头就往家走，这越说越容易把自己让扔坑里，还是少说为好。 留下孙红梅和王招娣这俩大妈在后面对着贾张氏一顿嘲笑。 这边黄维和罗大勇回了轧钢厂保卫处，去找了赵爱党。 “处长，经过我们的详细调查和记录。 罗大勇家里所有的物品都是使用他和他媳妇儿俩人工资购买的。 至于举报信上说的有2000块钱贪污腐败，更是子虚乌有的事。 现有的证据可以证明这就是一起诬告。 罗大勇是经得住考验的好同志。” 赵爱党走出办公桌，来到罗大勇的面前，“啪啪”拍了拍罗大勇的肩膀。 给罗大勇疼的是龇牙咧嘴。 “我就说嘛，我们保卫处怎么会有坏分子？ 这就是一起典型的诬告，是对我们d员干部的污蔑。 对于这样的事情要严肃处理，必须杀鸡儆猴。” 罗大勇这时候也很好奇，到底是那个倒霉蛋举报了自己。 不由得问道。 “老领导，这到底是谁这么缺德举报我啊？ 现在后勤部因为水泥的事情人心惶惶，这个时候搞事情，不就是落井下石嘛。 估计孔主任知道这个事情能直接气疯。” 赵爱党听到罗大勇问的问题，笑脸一变，直接瞪了罗大勇一眼。 “你这才从保卫处出去多久，组织纪律就忘记了？ 举报人那是你能知道的吗？ 你回去等消息就行了。 这事儿肯定给你个交代。” 说完就像赶苍蝇一样把罗大勇赶了出去。 黄维看罗大勇出去之后，来到赵爱党的面前说道。 “处长，这事儿，咱们怎么个搞法？” 赵爱党想了想，对着黄维说道。 “这事儿我们都不管，我直接上报监察委员会。 到时候自有人来处理这件事。” 黄维听了只感觉一阵牙疼。 这个监察委员会可能很多人不知道，这是纪委的前身，于1955年成立。 在这个年头权力大的惊人。 这事儿汇报到那里，别说刘海中，就连聂副厂长，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果不其然，等赵爱党一个电话把这件事儿汇报了上去，没等下班就来了两辆吉普车。 先是把刘海中和聂远志都叫到了保卫处的办公室，然后直接就给带走了。 没有惊动任何人。 不过这些都和罗大勇不产生关系，罗大勇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是谁举报的他。 另一边，市局和dc分局的审讯进展非常不理想。 范金友到是好说，一个劲儿的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被勾引的，什么坏事儿都没做过。 就连审讯人员都懒得搭理他了。 这就是个混入我d内部的垃圾人。 杨杰则是任你怎么问，我就是一言不发。 不坦白，不从宽，不配合。 市局已经拿到了她在南方的档案，经过详细的排查，结果全是假的。 就连她的家人都已经在两年前人走楼空，估计不是自己去的夷洲，就是被胁迫去的。 反正是一个亲人都找不到。 这让审讯陷入了僵局。 第130章 意想不到的结局 夏天的傍晚是最为惬意的。 没有白天那烈日下的炎热，在树下可以享受这片刻的凉爽。 四合院的门口，灯又亮了起来。 不一会就围上了不少的小虫子。 吃完了晚饭的院内众人，又纷纷出来消食了。 阎埠贵家门口的棋盘又摆了起来。 今晚下棋的人却少了一个。 “老易，你看到我家那口子没？” 这是二大妈找来了，这都晚上6点多了。 除了刘海中其他人早就都回来了。 易中海带着2岁的槐花，在中院里走来走去。 听着小槐花那“叭叭、叭叭”口齿不清楚的声音，心都要化了。 这时候听到二大妈问他话，哪有什么心情搭理？ “我也没看到啊，老刘还没回来吗？要不你去厂里问问？” 二大妈看易中海眼睛都没瞅她一眼，敷衍的话脱口而出。 就知道指望不上这位了。 又去问了傻柱、杨小毛、罗大勇等人，都说下班没看到二大爷。 这才慌了神。 带着二儿子刘光天就去了轧钢厂。 结果到轧钢厂也吃了闭门羹。 真当你一位小小的学习中心主任是什么人物啊？ 轧钢厂现在可是重点单位，机器改造以后，有时候还要接一些军工单子。 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进的吗？ 最后得到了一句“不知道，不清楚，请明天早上上班时间再来。” 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另一边刘海中的遭遇可就悲催的很。 傍晚被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扔进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 等了不一会，进来两个穿中山装的男子上来就直接问。 “刘海中，请你详细的说明一下为什么要诬告罗大勇同志。 是谁指使你的吗？ 你为什么有这么详细的记录？ 你的居心是什么？” 刘海中都傻了，没想到举报个罗大勇之后会遇到这样麻烦。 不过此时后悔已晚，世界上最贵的除了时间，就是后悔药了。 与此同时，四九城dc分局，审讯仍在继续。 虽然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但是杨杰的态度仍然是拒不交代、死命顽抗、一言不发。 “局长，要不然。。。上些手段？” 在审讯室隔壁的办公室里，分局刑侦科科长王柱天对分局局长马鸣不耐烦的说着。 这次审讯工作是他主持的，到现在为止什么东西都没有问出来，不由使他非常的烦躁。 “柱天，不要着急，从杨杰的表情来看，她现在已经比刚来的时候软弱了很多。 我们还有些时间，只要杨杰一开口，那后面肯定还有大鱼。 好饭不怕晚嘛。 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会，我来盯着。” 马鸣拿着烟一口一口的抽着，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 可见他嘴上说不急，心里却是很着急的。 毕竟敌特晚几个小时开口，就有可能让其他敌特逃的无影无踪。 但面对杨杰这样的女敌特，我们d的态度一直是非常宽容的。 这也让敌特对我们的审讯方式非常了解，可以从容的拖时间。 一转眼时间已经过了晚上12点，审讯人员都已经换了一批。 马鸣年龄也大了些，终于扛不住在办公室睡着了。 不过王柱天年纪还轻，还能挺住，出了办公室，搬了个凳子在审讯室门口守着。 时间一晃又过去3个小时。 杨杰已经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王柱天让审讯人员回去休息，他们不休息犯人也得休息了，再这么审下去别把杨杰直接审出毛病。 到时候挨批的是整个分局。 等把杨杰从审讯室带到羁押室，锁好了门，王柱天这才回去睡觉，等睡醒了又是一次漫长的审讯。 凌晨4点，杨杰在漆黑的羁押室里躺着，模模糊糊间感觉有人在喊自己。 “喜鹊、喜鹊醒醒。” 声音不大，但是吐字却很清晰。 杨杰睁大了眼睛，对面是一个40多岁穿着一身公安服装的男人。 嘴角上有一道疤痕，让整张脸显得很是彪悍。 那人看杨杰醒了，从兜里拿了个东西扔了过去。 “这是组长让我给你的，如果实在熬不过去，就吃了。 总比上刑场枪毙强。” 说完那人转身就走。 杨杰没有去拿扔在地上的东西，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那人走了出去。 能够在这个时候轻易出入羁押室的，看来也不是普通人啊。 不过今天过后，这颗钉子也要作废了。 等那人走远后，杨杰才拿起了扔在地上的东西。 东西是个纸团。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白色片状的东西，看着像颗糖。 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在培训的时候就有人专门教过的。 剧毒——氰化钾。 杨杰拿着纸团，脑子里空空的，此时此刻她什么都没想。 放空了一会之后，又开始回忆起了小时候和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父母、哥哥姐姐一大家子都在一起快乐的生活。 画面一转，战争到了，父亲死了，姐姐也死了，只留下了母亲和哥哥。 然后就是自己长大以后被保密局秘密培训，暗杀，情报收集，跟踪，开枪。 一直到两年前被派往了四九城以后遇到了李二赖、范金友、杨为民。 可惜自己遇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杨为民是个好舔狗，可惜空有那么大的背景，脑子却不那么灵光。 范金友搞钱是个好手，就是他本人有些太过小家子气，自私自利心太重。 李二赖有些愚蠢，平时在一起玩玩还行，关键时刻还可以当把好刀。 故事的最后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喜欢她的男人。 可这个男人却派人给她送来了毒药。 刚才那个送药人说的，吃药死了，总比枪毙好些。 也对，总比死后还面目全非强，听说枪毙是要打头的。 想到这里她把氰化钾慢慢的放到了嘴里，等待着最后的时光。 呼吸困难、浑身无力、意识不清等症状一一浮现，等到早上天亮，换班公安巡逻时发现不对劲。 一切都已经都结束了。 dc分局一大早就迎来了大地震。 市局的刑相生、熊志国，市里派来的专员李铁，工业部的大领导秘书等人都纷纷到场。 刑相生非常不满，这么重要的案子，能出这么大的纰漏，简直无法想象。 “马鸣，你是干什么吃的，你是废物吗？怎么会现这样的结果？” 马鸣此时已经手脚冰凉，无言以对。 王柱天这时候看自己的上级被训斥，赶忙站出来。 “报告，我有话说。” 刑相生看了看王柱天，对于分局的每一位科长，他当然都很熟悉。 “王柱天，你有什么要说的？” “报告局长，今天早上我们发现杨杰自杀之后，就开始在局里展开了排查。 经排查发现档案科的张旭副科长昨天晚上没有回去，但是现在人已经下落不明。 所以我们怀疑张旭是这次案件的主要嫌疑人。 只有他能够在值班人员没有警惕的情况下出手打晕两名值班公安。 我们怀疑杨杰吃的毒药就是他提供的。” 刑相生对张旭这个名字非常陌生，毕竟只是个档案科的副科长。 “这个张旭，是什么人？” “张旭在解放前就是四九城的老警察，解放投诚之后，被调派到了dc分局。 因为他对附近这片的居民非常熟悉，所以一直在档案科工作，已经10多年了。” 听完了王柱天的解释，刑相生也很无奈，毕竟刚解放的时候，实在是人手不够。 不得已才收了一批投诚过来的老警察。 虽然都被安排在了不重要的岗位上，可人心隔肚皮，就算底子再干净，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战士。 没想到这个张旭隐藏了这么多年，直到这次投毒才漏出了马脚。 可见杨杰背后那条线，肯定有条大鱼啊。 就是线断了，啥也查不到了。 “全城通缉，一定要把这个张旭找出来。 既然杨杰已经死了，那这个张旭就是唯一的线索了。” 市专员李铁和张秘书，在一旁全程陪同，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只是来听个结果，其他的还是由专业人员来做比较好。 只不过张秘书在回头走出分局的刹那，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微笑。 下午，刘海中和聂远志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 赵爱党对于这么快就有了结果也有准备。 这诬告太明显了，证据都现成的，不过对于聂远志的处理结果有了很大争议。 因没有实质证据表明这次举报是聂远志指使的刘海中，聂远志可能也是被刘海中所蒙骗。 所以让聂远志逃过了一劫，连个处分都没有。 刘海中的罪名虽然是诬告干部，但只能说明他没有查清楚罗大勇的工资收入和遗产。 在60年代，这样的举报屡见不鲜，所以处理也不是很严重。 降级成了四级工，解除技术学习中心主任职务，三年内不得参与考核。 （现代的诬告，像这样的也就拘留最多15天，罚款500元。） 这个通报转过天在厂内引起了轰动，但也只是对刘海中，连聂副厂长的名字都没有在厂内广播里出现。 罗大勇听着广播里传来的通报，冷笑连连，借用一部5年后才上映的动画片名字“兔子，走着瞧。” 时间又过了半个月，因为张旭迟迟没有抓到，所以公安部门只能发布通缉令，慢慢查找。 谁让这年头公安警力严重不足，不可能所有人天天围着一个案子转。 轧钢厂也迎来了厂房倒塌事件的大结局。 杨为民被带走审查，敌特案子没有查出来，到是一堆小案子查了个水落石出。 最后因为投机倒把，偷盗厂内物资等一堆小错积成了大错。 喜提大西北挖沙子自由行20年。 不过他其实应该算是因祸得福。 要是再过三年，查出来这样的案子，就直接吃花生米了，连挖沙子的机会都没有。 杨利民因为自己侄子的事情受了些牵连。 但是大领导力保，加上他自己在厂房倒塌之后积极加快修缮其他厂房的进度。 并没有再给厂里造成其他损失，最后只给了一个严重警告处分。 孔丽娟因为主管后勤部不利，被免去的了主任的职位，直接去工会当个副主席养老了。 主任的位置不可能是罗大勇，他这次也是受了个处分。 不过还好，他只是副主任，要不然估计也和孔丽娟一个下场，这就是锅太大，他官太小背了没用。 采购科长王胜男，因为在职期间采购3组洪熙明牵扯敌特案件，2组李军朋又因为另一起敌特案件被害。 最倒霉的还是水泥采购不合格，造成厂房倒塌，所以直接被降职。 鉴于其在采购上有一定能力，所以暂时代理采购1组组长。 4组的夏庆阳，因为其他三个小组的组长都出了问题。 最后竟然糊里糊涂就当上了采购科的一把科长。 连罗大勇都说他是没派系、没关系，傻人有傻福。 第131章 李秀兰又怀孕了 金秋十月，丹桂飘香。 随着1964年10月16日的一声巨响，让罗大勇明显感受到了身边的人们精神头更足了。 外国势力动不动就想要讹诈我们日子，也一去而不复返了。 轧钢厂锻工车间的厂房也早在8月就全部修缮完毕，投入生产。 刘海中被广播通报处罚后，街道王主任当天就把他二大爷的职务给解除了。 他这几个月除了上班基本就在后院活动，连中院都没脸去。 现在院子里就剩下了一个三大爷阎埠贵，不过也属于啥事儿不管的。 四合院已经是无大爷时代了。 10月25日礼拜天，罗大勇下午拎了一斤猪肉回家，准备给秀兰包顿饺子。 两口子经过了几个月的夜以继日、埋头苦干，上个月李秀兰终于又怀孕了。 罗大勇再次进入了老衲模式，每天苦逼的很。 “媳妇儿，咱家葱呢，我记得前天才买了不少啊。 怎么一根都找不到了？” “昨天被小毛和傻柱拿去炒鸡蛋了，我记得和你说了啊。 你是不是昨天喝多了给忘了？” 罗大勇拍了拍脑袋，昨天和傻柱、杨小毛他们拼酒，喝到半夜，这件事可不给忘了。 看着猪肉馅都剁好了，大白菜也切完了，没有葱包饺子也不香啊。 得~趁着时间还够，出去买点。 罗大勇推着自行车就出了垂花门。 不曾想刚到三大爷家门口就被三大爷拦下了。 “大勇，出去啊？” 阎埠贵一脸讨好的表情对罗大勇说道。 罗大勇心说我推个自行车不出去，我还能骑你家屋里去啊？ “家里没葱了，我去买点。 三大爷你让让，再不去一会市场没人了。” 一听罗大勇是去买葱，阎埠贵立刻换了一副惊喜的表情。 “大勇，你等会，我家里有啊，我去给你拿几根，你等着就行。” 说完阎埠贵直接转身就回屋拿葱去了。 这一下给罗大勇弄的愣了愣神，不知道这老头说的是真是假，难道今天三大爷转性了？ 不大会功夫，阎埠贵拿了三根剥的干干净净的葱出来，递给了罗大勇。 罗大勇没敢接，这无事献殷勤，特别是三大爷这样的，谁敢接？ 平日里抠的不要不要的，今天竟然直接给自己三根大葱，还给收拾干净了，这所图甚大啊。 想到这罗大勇直接就说了。 “三大爷，你有事儿说事儿啊。 别想贿赂d员干部，那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阎埠贵直接把葱放在罗大勇的车筐里。 搓了搓手说道。 “这不是那什么，解成准备结婚了嘛，所以有点事儿得麻烦你一下。” 罗大勇一听这好事儿啊，又一个结婚的，院子里又要热闹了。 “三大爷，就这点事儿用的着你在门口堵我啊？ 怎么着你家缺肉？还是缺什么？ 你要是不凑手，我可以先借给你，你慢慢还就成。” 三大爷听完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更加谄媚了一些。 “大勇，不是肉的事儿。 女方家嫌弃阎解成没工作，我寻思，你能帮忙给找个工作不？” 罗大勇一听脸色可就变了。 “三大爷，您逗我？ 现在这年头找工作多难你不知道吗？ 上个月，许大茂他媳妇陈二丫为了工作。 许富贵那可是出了800块的真金白银啊。 不过安排的地方倒是不错，给安排在供销社了。 到您这，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让我给解成找工作？ 这不开玩笑呢嘛？” 阎埠贵脸上也有些尴尬，毕竟谁家也没这么大面子。 那可是800块钱，傻柱那样的不吃不喝，也得一年多才能积攒出来。 不过为了自家儿子娶媳妇儿，这时候也只能不要脸了。 “大勇，三大爷知道你是咱们院子里最有出息的。 你看看，能不能给找份便宜点的工作？ 只要是正式工就行。” 罗大勇这时候也想了想，正好雨水也应该给找工作了。 怎么都得去找自己那个叔叔李长征，这一个人、两个人的，一起弄也就多一点人情罢了。 要是分开找，那就是两份人情了。 想到这里，对阎埠贵说道。 “你容我回去想想，明天给你答复，行？ 我尽量给解成找一份能省点钱的工作。” 三大爷这边立刻乐不可支起来。 “还得是大勇你啊，知道为你三大爷着想。 不像我家那几个孩子。。。。。。” 罗大勇忙打断，要不然说上就没完没了，我这还着急包饺子呢。 “行了三大爷，今儿就先这样，我回去包饺子，明天给你答复。” 等罗大勇把车又推回了垂花门，想起来这不就是有现成的工具人嘛。 抬脚就直接去了傻柱家。 “傻柱，在家没？” 傻柱从屋里出来，腰上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菜刀，一看就是正切菜呢。 “大勇，酒醒了？昨天没喝够，要不咱们今天接着喝？” 罗大勇现在都怕了，这傻柱不混不吝了，改成酒蒙子了，也就赵小薇能治住他。 “可别了，我怕了还不行吗？ 雨水回来了没？我有点事儿找她问问。” 傻柱一听完就回头往屋里喊了一嗓子。 “雨水，你大勇哥找你，你出来一下。” 何雨水从屋里“噔噔噔”跑了出来。 一转眼也是18岁大姑娘了，正是青春靓丽的时候。 和电视剧里比起来漂亮太多了，主要是营养跟的上，有罗大勇提供的肉蛋和水果。 要是还和电视里一样干枯瘦弱的，那才叫失败。 “大勇哥，你找我？” “嗯，你跟我去我家一趟，我有事儿问问你。 顺便你去帮我包饺子去。” 雨水一听吃饺子，立刻拉着罗大勇就走。 “好嘞，咱走着。” 傻柱看罗大勇和何雨水俩人往跨院走去，也没说什么。 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自家妹子永远最不亲的就是自己。 “嫂子，我来了。” 何雨水一进门就先喊李秀兰，这也是人家俩人关系处的好。 “来了雨水，正好今天你大勇哥要包饺子，等包完了别走，咱们一起吃。” 罗大勇去打了盆水洗洗手，也走了过来。 “我这不是才想起来今天礼拜天嘛，有现成的包饺子高手，我就可以歇歇了。” 罗大勇说是这么说，但是真包饺子的时候，可不会只在边上站着。 有何雨水这个厨艺世家的高手，几个人包饺子那是飞快，一会就全部搞定。 这边提前准备的水也开锅了，罗大勇直下饺子。 何雨水剥蒜，弄蒜泥，等弄完了，饺子也就上桌了。 这时候的猪肉白菜馅饺子，可别以后几十年的好吃多了。 咬一口满嘴流油不说，还喷儿香。 就着饺子汤，那是神仙也不换啊。 等几个吃饱喝足，罗大勇才开始问何雨水。 “雨水，你这也块毕业了，想好去哪没？ 估计你那个学校，也就能分配去纺织厂，那地方离四合院太远了。 我琢磨着给你安排在轧钢厂你看如何？” 何雨水当然希望离家进点了，但是又不想让罗大勇为难。 “大勇哥，这事儿不好办？我听同学说现在工作太难找了。 能有一份固定工作，那就相当于金饭碗。” 罗大勇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对别人来说，确实很难，但你别忘了，你嫂子的叔叔可还在轧钢厂当副厂长呢。 这每年都是有工作指标的，给谁不是给？ 我去要一个他肯定不会说什么。 你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就当是我送你的毕业礼物了。” 何雨水一听可谓是心花怒放，这一毕业就有一份好的工作，谁能不高兴？ 钱多、事少、离家近，这在任何时代都是人们的向往。 罗大勇想了一下又问道。 “你想过去轧钢厂什么部门吗？” 何雨水摇了摇头，这个她还真没想过，她以前都认为她去的会是纺织厂。 罗大勇看雨水这样子，自真是劳碌命，啥都得管啊。 “我来给你说说，轧钢厂现在比较适合你的一个是宣传科的广播员。 我听说现在的广播员说话地方口音太重，厂里工友们有些意见。 你这高中毕业，还是地道的北京人，去了就可以轻易取代。 然后是办公室，每个科室都需要文员，得有能写或改稿子的能力。 不过对你来说问题也不大，毕竟很多文员还是初中毕业的呢。 最后就是统计那里了，最近听说也缺人。 你要是数学方面比较好的话，也可以去这里，每天与数字为伴，工作久了应该很枯燥无味。 你对这几个工作岗位有没有什么想法？” 何雨水听完，捋了捋手指头，想了想说道。 “大勇哥，这广播员，需要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罗大勇心道好家伙，这是要把于海棠的位置直接抢了。 不过这杨为民都没影了，于海棠还能不能进轧钢厂还两说呢。 “没什么需要的，你看好这个工作了？ 我和宣传科的王科长很熟悉，肯定会让他关照你。” 雨水也不磨叽，既然决定这个了就不再更改。 “那就这个了，这工作应该不会太累。” “这工作可是舒服的很，除了卫生所以外最轻松的了。 到时候上8个小时班，摸6个小时鱼，对于你们女孩子来说，那是最好的工作了。” 几人正聊的热闹，杨小毛敲门进来了。 一开门就探头探脑的。 “小毛，你家雨水在这呢，别找了。” 李秀兰现在也对杨小毛开上玩笑了。 杨小毛立刻喊到“嫂子好，大勇哥好。“ 罗大勇让他进屋，正好也问他些事。 “你上个月刚转到治安科黄维那里，感觉如何？ 他没有给你穿小鞋？” 第132章 给雨水和解成安排工作 杨小毛在李二赖的案子里立了功，正好治安科第1小队队长退休。 黄维就把杨小毛从巡逻大队要过去了。 反正巡逻大队自从杨为民被带走以后就群龙无首，三个副大队长巴不得有空缺好往里塞自己人呢。 吴铁军还想着把杨小毛弄到派出所，结果下手晚了一步。 “那不能够，黄科长对我很不错，我在治安科的同事们也都很客气。” “嗯，要是有人对你啰里嗦、阴阳怪气的，你来找我。 只要你占理，我肯定收拾他。” 杨小毛又要挠头，结果被罗大勇一把将手拍了下来。 “你这破毛病得改改，以后再往上升，老爱挠头这是个缺点。 雨水你帮我看着他，把这习惯改了。” 何雨水点了点头说道。 “大勇哥你放心，他再挠头我就不搭理他，看他改不改。” 杨小毛忙举手表态。 “改，一定改，现在就改。” 罗大勇看杨小毛跟何雨水在屋里都是待不住的样子，便让他们出去约会了。 这大礼拜天的，在家待着多没意思。 不过像罗大勇这样的咸鱼，巴不得天天都是礼拜天。 10月末的晚上天黑的已经比较早了。 依旧是琉璃厂附近的那座院子。 不过这次面对面坐着的人变成了两个男子。 枯黄的树叶一片一片的落在院子里，与屋内人的心情何其相似。 “组长，不是说好我做完这次任务，就可以回南方了吗？ 为什么又有任务？” 中年男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向对面的年轻男子怒吼着。 嘴角的疤痕显的是那样狰狞恐怖。 被称呼为组长的年轻男子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放下茶杯后对中年男子说道。 “毒药，是什么给了你勇气这么和我说话？ 当初培训你的时候，教官怎么和你说的都忘记了吗？ 任务第一，其他都可以抛弃。” 听到组长那冰冷的声音，毒药也冷静了下来。 自己有点急昏头了，子女都在人家手里，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和上级对抗? 想到这里他脸色难看、垂头丧气的说道。 “对不起组长，是我心急了，我只是想回去看看孩子，一转眼都10多年了。 想来孩子早就已经不记得有我这个父亲了？” 组长嘴角微微一笑。 “不会，只要我们完成这次任务，就可以回去了，和家人、孩子一起重新生活在一起。 而且这次上峰给的奖金非常丰厚，足够你富足的和家人们过完一辈子。” 毒药听闻有高额的奖励，脸上喜色浮现，但转瞬又变回了垂头丧气的样子。 “奖金多，也得有命拿不是？ 上次的夜袭任务，因为提前打草惊蛇，我在四九城的部下在轧钢厂已经损失殆尽。 这次任务如果需要很多人一起行动，我这里可是没有人手可以配合了。” “不，这次的任务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只要有心，一、两个人就可以完成。 所以上峰才会把任务派给我和你。” 组长的声音不急不缓，就好像有刻度一样，让人听的非常清晰。 毒药虽然感觉这里面八成是个坑，但现实也逼的他不得不跳。 “那组长你就说一下这次的任务。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任务让上峰这么急不可耐的派发下来。 不过事先说明，要是送死的任务，我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毒药说完就把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看来也是有些不耐烦了。 看毒药已经有了服软的迹象，组长拿起了边上的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茶。 等把茶壶放回原位，才说道。 “前些天华夏的小姐炸弹已经实验成功，让夷洲老家很是被动。 所以上峰要求我们一定要尽快搞个大动静，让白头鹰那边看到我们的价值。 据我查获的情报，今年12月1日，四九城友谊商店就要正式对外营业。 到时会有很多外宾来参加开业仪式，四九城的老百姓估计也不会少。 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在开业的当天，当着外宾的面，炸掉这座建筑。 让华夏知道我们的力量。 只要能完成这次任务，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用功臣的身份回到夷洲。 你看，这次的任务是不是很简单？” 毒药听完组长的话，就开始头冒冷汗。 这任务，能完成才见了鬼。 友谊商店开业，那么大的事情，防护一定非常全面，别说炸掉，就连接近估计都会非常困难。 “组长，我们的炸药从哪里来？还有我们怎么混进去？ 我现在这身份还在被通缉，是肯定进不去的。” 组长哈哈一笑，他早就知道毒药有此一问。 “你忘了我的潜伏身份了？ 想混进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至于炸药，上次洪熙明临走之前，给我留了一部分。 我自己这两个月也从别处弄到了一批，只炸一栋楼，绰绰有余了。” 毒药一听这话，心里就放心了不少。 组长的潜伏身份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要真想弄两个证件混进去还真就有可能成功。 到时候炸弹一响，人员混乱，撤离就很简单了。 想到这里，直接拿起了茶杯，恭敬的对着组长说道。 “相信在组长的带领下，我们一定能够完成这次任务。 预祝我们任务成功，荣归夷洲。” 组长也拿起了茶杯，和毒药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过了不久，毒药易容离开，组长还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眼神中不时冒出冰冷的寒光。 荣归夷洲？想的美。 到时候任务完成，毒药你就是最好的靶子，你不死，我怎么能够从容离开四九城啊。 第二天上午，罗大勇骑着自行车上班。 到了厂门口和保卫科站岗放哨的人员聊天打屁了一会，便去了后勤部。 现在后勤部主任的位置还是空的，三个厂长都互不相让，所以罗大勇的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所有的后勤事务都要他经手，每天累成狗，还好采购科不用他管。 忙到中午，去了食堂吃饭，和傻柱也聊了几句，这家伙现在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还好厂里人都知道这个食堂来晚了肯定没饭，所以离的远一些的会去其他食堂。 要不然每天炒的菜再加一倍数量也不够。 不过傻柱也学聪明了，每天就炒6锅，卖完拉倒。 就像电影里说的那样，每个月几十块的工资，你玩什么命啊？ 等吃完了饭，又回去睡了一会儿。 等下午上班铃声响起，才起身去了李长征办公室。 “叔，忙不忙？我来找你有点事。” 到了李长征这里，罗大勇感觉还没有赵爱党那里轻松呢。 虽说是亲戚，但是李长征说话总爱一板一眼的。 这可能和他以前是个大学教授有一定的关系。 “大勇啊，来坐，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后勤部不忙了吗？怎么今儿有空来我这里了？” 李长征坐在办公桌里面，拿着个钢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也不知道一天天的都在忙什么。 反正罗大勇每次进他办公室，他都是这个姿态。 “后勤部还能不忙啊？ 这都好几个月了，厂里啥时候能决定后勤部主任的人选啊？ 再有2个月可就年底了，到时候再决定不了，别空降一个让你们都白忙活。” 罗大勇从兜里掏出烟，给李长征递了一支，自己叼了一支后拿出火柴给对方和自己点上。 “哎呦，中华啊，还是带过滤嘴的。 你小子不怪人家举报你，你要是天天抽这个，我都想举报你了。” 罗大勇拿着烟干笑两声。 “哎，我这抽的少，再加上朋友多，能弄到一些，也就是给自己人抽我才拿出来。” 这时候解释的越多，破绽越多，还是少说点。 不过自己也确实该注意点了，这杨利民才抽牡丹，我抽中华确实有点太装13了。 当初轧钢厂还有一个人抽中华，不过他已经去西北挖沙子了。 血的教训，得记住啊。 “行了，谁不知道你罗大勇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你那里有什么事儿，麻溜说。 我这还忙着呢。” 罗大勇看李长征这样子，也就不再罗里嗦的说场面话了。 “我想给傻柱的妹妹和一个院里邻居的儿子弄份工作。 不知道叔你那里还有名额没？” 李长征听完就以手扶额，他就知道这罗大勇来了没好事啊。 “傻柱是食堂的？他妹妹，也进食堂？” “那可不行，他妹妹可不能当厨子。 那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一直把她当自家妹妹。 再加上以前傻柱对我家有些恩情。 我这人讲究的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断齿之仇必需头颅偿还。 所以这不正好宣传科广播室老有工友提意见嘛，我就想问问能不能塞个广播员？” 李长征心说这都什么话，这要是让外人听到了，还以为你罗大勇得是个多小肚鸡肠的人。 不过广播员到是正好可以加个人，以前那个实在有点不行。 想到这里就问道。 “傻柱他妹妹，什么学历啊？” “马上高中毕业，随时可以进厂，怎么样？我肯定不能胡乱推荐人啊。 那不是打我自己脸呢？” 李长征一听高中学历，这也属于高学历人才了，录用进厂里也没人说什么闲话。 “行，这个名额我可以给你。 那另一个是什么情况？” 第133章 给雨水和解成安排工作2 罗大勇看搞定一个，脸上乐呵呵的说道。 “另一个就有点意思了。 我以前的对门，有个老抠，这不家里孩子处了个对象。 人家女方要求他儿子必须有正式工作才肯嫁。 这老头没招了，才来找的我，我这不合计工作名额给谁都是给。 就来找你了嘛，不过这个名额是可以适当收取一些培训费的，这个就不用我说了？” 李长征秒懂，什么狗屁培训费，不就是卖名额吗？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不过这钱赚生不如赚熟，最起码熟悉的人还稳妥一点。 “嗯，我明白了。 那你家对门这孩子，想去什么部门？ 每个部门的要价，啊不对，每个部门的培训费是不一样的。” 罗大勇呵呵一笑，这李长征同志学习的速度很快嘛，不用自己多费口舌了。 卡巴卡巴眼睛说道。 “叔，你都给说说呗，我也不知道什么部门都多少培训费啊。” 李长征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拿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 思考了大概两分钟才说道。 “现在厂里有空缺的岗位，有那么几个还是不错的。 像是车队，有个学徒名额，工作3年到5年就能转正。 这个主要得看你推荐那孩子学习修车的速度，学的快，自然转正就快。 不过这个稍微贵一些。 再就是现在锻工缺口比较大。 毕竟前段时间厂房事故，有很多锻工就算伤好，身体也干不了这行了。 第三就是采购科，这个你也知道4组的人是多少都不够用的。 最后就是宣传科，不过这个需要有一定的绘画功底，前段时间老王和我说他那里缺个画板报的。 以前那个水平太次，画的东西上级批评了。 要是这些都不行，那就只有装卸工了，这个也最便宜，但是一般人可干不了装卸工。” 罗大勇一听这些工作岗位，也脑袋发蒙。 不掌权不知道，厂里竟然还有这么多位置缺人。 这些工作岗位好不好？那是当然好了。 哪怕是扛大包的装卸工名额，在黑市也能抢破头。 问题就是阎解成能不能干的了啊？ 车队估计少于800块就不用想了，这年头驾驶员开车出去，别说于莉，啥莉都得跪。 不过开始的3年学徒工得给师傅当孙子，平时烟酒糖茶都不能少，逢年过节的也得懂点事儿。 阎埠贵估计能心疼死他的钱。 锻工车间不用考虑，刘海中和自家的关系都这鸟样了。 怎么可能把三大爷的孩子送到他手下去？ 这不是赤裸裸的资敌？ 宣传科画板报，这个得回去问问。 也不知道这初中毕业的阎解成会不会画画，这个现学是来不及的。 至于采购科，开什么玩笑？ 就三大妈那口才，有什么秘密能守住？ 别阎解成进了采购科，把自己的事情给捅出去了，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装卸工，不是罗大勇看不起他，估计干几天解成自己就累趴下。 所以最后适合阎解成的一个是车队，一个是宣传科。 晚上回去问问阎埠贵什么想法。 “叔，车队和宣传科，都需要多少培训费？” 李长征看罗大勇有了决定，直接说道。 “车队800，宣传科400。 这已经是看你面子砍掉一部分了。 在外面车队最少1000，宣传科500。” 罗大勇听到这里不由得撮了撮牙花子。 怪不得刘海中想当官啊，这油水真足。 只不过对我来说没啥用。 空间里黄色金属条多的是，不差这三瓜俩枣的。 “行，我晚上回去问问我家邻居，明天给你回信儿。 你先帮我开个介绍信。 傻柱他妹妹，我明天就直接带她来报道。 反正也快毕业了，先来把坑占上。” 李长征从抽屉里拿了本子出来，边写边说着。 “你那边也别光想着这些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事。 赵处长和刘主席马上都要退了，你自己就没什么想法？” 罗大勇说了半天，感觉口渴，自己拿暖壶倒了杯水后说道。 “我自己有多大能耐，自己最清楚。 刚背了处分，肯定没戏。 这些位置你们去争，我就老老实实在后勤部当我的副主任。” 还有两年就起风了，这时候想往上爬，有背景的都不一定能扛住，何况自己这没背景的。 罗大勇通过这次刘海中的举报也明白了，这时代，有些事情不能想的太简单。 李长征闻言，也不再说了。 他也知道罗大勇身上有处分，虽然是背黑锅，但处分就是处分。 想进步，有的是人会拿着这个借口阻击他。 老老实实的当个没什么权力的副主任也好，最少不会被人惦记。 加上罗大勇还没到30岁，还有的是时间，等把这些老家伙都熬下去了。 位置自然会往上提。 把写好的介绍信递给了罗大勇。 “去，尽快给我消息，我好安排。 对了，顺便问一下你们那个采购科的夏庆阳，这人如何？” 罗大勇闻弦知雅意，立刻明白李长征的意图。 “叔，那是我的人，懂？” 李长征错愕了一下，看了看罗大勇，忽然哈哈笑了起来。 指了指罗大勇，又指了指屋门。 “你小子，果然不能看表面，出去。 别打扰我办公。” 回到办公室的罗大勇，看着一堆新送来的文件就感觉头昏脑涨。 忙活到下班，总算把一天的工作干完了。 骑着自行车从空间里拿了只小公鸡出来，晚上爆炒一下，炖鸡都吃够了。 到了家直接烧水退鸡毛，切块、起锅、煸炒一番。 香味马上就传遍了四合院的每一处角落。 三大爷家还好些，早已习惯。 易中海家为了槐花茁壮成长，也是隔三差五的就买些肉或熟食，也不馋这一口。 贾张氏就受不了了，虽说没有因为敲诈李二赖被抓进去，但也被派出所罚了200块钱。 这200块钱加上原来敲的钱都得充公不说，那阵子吃东来顺和全聚德吃的有多爽，掏钱就有多心痛。 这都是自己掏钱吃的啊。 就因为这事儿，贾张氏硬是好几个月一口肉没买，发誓要把自己损失的钱攒回来。 今天一闻到罗大勇家爆炒小公鸡的香味，哈喇子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连带着一旁的棒梗也有样学样，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啥基因，学坏的习惯那叫一个快。 贾张氏看着秦淮如端上饭桌的炒青菜，窝窝头，还有两个专门给棒梗的二合面馒头。 有点吃不下去的感觉。 和颜悦色的对秦淮如说道。 “淮如啊，你看这罗大勇家，天天吃好的。 我们家也有阵子没吃肉了，要不你去问问能不能给棒梗点？ 我吃不吃到无所谓，咱们贾家的独苗不能缺营养啊。” 得，这丫的压根就没把二丫头当回事。 小当又不傻，只能记在心里，现在提意见，屁用没有，还容易挨打。 秦淮如翻了个白眼，心说上周才吃的红烧肉，到你嘴里就成了有阵子没吃肉了？ 那红烧肉谁吃的最多你心里没有点数吗？ 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 好不容易因为工资涨了，家里不缺吃的变的和睦了些，不能因为这点事儿又掀起战争。 放下筷子，去厨房拿了个小碗。 “我去看看，不过给的可能不大。” 秦淮如这一路要经过中院，路过前院，进跨院的垂花门才能到罗大勇家。 这一路上大家伙又不瞎，看秦淮如拿个碗，谁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赵小薇对着傻柱说道。 “看到没？狗永远改不了吃屎，这秦淮如工资也不低了，还要饭呢。” 傻柱脸色也不好看。 “这贾家也太不像话了，秦淮如的工资比贾东旭都高，还去别人家要东西。 这贾家的脸看来是不想要了。” 三大爷和杨小毛他们，也看到了，不过啥都没说。 他们清楚罗大勇的性子，院里人要是真吃不上饭了。 不用你张嘴罗大勇也会给些粮食让这家人渡过难关。 像贾家这样的，不管是因为贾张氏馋嘴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罗大勇是肯定不会给的。 秦淮如倒也聪明，知道惹谁都别惹到罗大勇。 到了罗大勇家门口敲了门，等门开之后自己就先说了。 “大勇兄弟你别瞎想，我就是来走个过场。 你也别笑话我，家里那婆婆什么性子你也知道，这要是不来一趟肯定又得闹起来。” 罗大勇听完秦淮如说的，也没言语，转头进就屋吃饭了。 他也很理解，谁家有贾张氏这样的婆婆，那都没招。 手里没钱的时候想着讹人，敲诈，骗捐。 有钱了之后就变的自私自利。 自己吃好东西，从不会想起来家里人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守着杨小毛这雷达，罗大勇什么事儿能不知道? 只不过不爱管罢了。 秦淮如在罗大勇家门口站了几分钟，扭头就回去了。 果然回到家就被贾张氏一顿冷嘲热讽，嘴里是一句人话没有。 棒梗刚要跟着他奶奶温习一下打滚神功。 就被秦淮如一个眼神给吓回去了。 这老妈自从调岗到卫生所以后，下手那是真的狠辣，惹到她抓到什么就拿什么揍他。 对于贾家的破事，罗大勇也不稀得搭理。 等吃完了饭、洗了碗，让李秀兰在家休息，就直接去了阎埠贵家。 砰砰砰~ “谁啊?别敲了，门要坏了。” 开门的是阎解放，这小子手里拿着个窝头，边开门边啃，生怕吃的慢了，桌上的菜会少吃一口。 看到敲门的是罗大勇，赶忙换了一副笑脸。 “大勇哥，你找我爸吗？”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换了别人家还会问一句“您吃了吗？” 老阎家可没这家风，万一真说没吃，那就麻烦了。 阎家每顿的饭都有数，你吃了，我吃啥？ 第134章 亲父子，明算账 “嗯，你帮我喊一下你爸，就说我找他有事儿。” 只要不扯到钱和吃的，其他方面阎家人还是很好相处。 阎解放和罗大勇说了一声“大勇哥，你等一下。”转身就进屋找他爸去了。 等阎埠贵出来已经是两分钟之后。 “大勇，你找我？是不是昨天的事儿有消息了？” 罗大勇把阎埠贵拉到自家垂花门那边。 这边院门说不定啥时候就有人经过，听到两人谈的事情就不好了。 “三大爷，是这么回事儿，我给你说一下。。。。。。” 把白天李长征说的岗位略微删减，只留下了车队和宣传科，罗大勇把条件和要求告诉了阎埠贵。 听了罗大勇的复述，阎埠贵可真犯难了。 车队的工作，那是真的好啊，就算以后不在轧钢厂，有个开车的手艺也饿不死。 就是太贵了，1000块钱，这得多少年的工资？ 宣传科画板报，这个就更不用想了。 要是有画画的能耐，解成还至于现在都找不到工作？ 这年头有一技之长，就能找到饭碗可不是瞎说的。 “大勇，三大爷在这里先谢谢你。 你给我点时间，我去问问解成行不？ 等我和解成商量完了再给你答复。” “行，三大爷那就这样，我等你消息。” 罗大勇也很理解，毕竟灾害那几年才过去两年多。 就算让阎埠贵掏空家底，也不一定能拿出来一千块钱。 辞别阎埠贵又去了傻柱家，把雨水叫了出来，和她说明天一早一起去轧钢厂报到。 何雨水听完乐的一蹦老高。 罗大勇吓的赶忙按住这丫头。 “你可别喊啊，这要是别人知道了，万一给你搅和黄了怎么办？ 等一切搞定之后，你爱怎么乐怎么乐，我不拦着你。 这事儿你先谁也别告诉，你哥和你嫂子也一样。” 罗大勇这是藏了个心眼儿，万一雨水告诉傻柱两口子，傻柱又告诉聋老太太。 虽说这老太太一直没有闹幺蛾子，但防人之心必须要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雨水也不是缺心眼，满口答应下来，约定好明天一起上班。 罗大勇见事情都讲清楚了，就回去陪秀兰逗孩子了。 另一边，阎家的家庭会议才刚刚开始。 阎埠贵还是决定让解成去车队。 只要去了车队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就有了保证。 阎埠贵对于公正、公平、公开做的非常到位。 一大家子人围在饭桌旁，阎埠贵咳了咳嗓子、喝了口水，就开始对阎解成说了。 “解成，你前阵子和我说，于莉家看你没有工作，所以不想让于莉和你结婚。 这次我托人给你找了份工作，但是得掏家底儿。 这笔账，咱俩可得算明白，要不然以后你这弟弟妹妹都有样学样，我和你妈就得上吊。” 阎解成哪里还不明白，老爸托的人肯定是罗大勇。 要不然怎么出去和罗大勇说完话一回来，就和自己说这个事儿？ “爸，你说，只要能给我找份正式工作，能让我把于莉娶回来，你说啥我都认了。” 阎埠贵听完阎解成说的心里就是一乐。 看，这不就把阎解成的命门抓在手里了？ “行，有你这话，我们就研究一下这钱的问题。” 说完从兜里掏出来半截香烟，拿火柴点上，吸了一口说道。 “给你安排的工作是在轧钢厂车队，你需要从学徒工开始学，如果学的快，三年就能转正。 学的慢，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阎解成一听工作安排在车队，兴奋的满脸通红。 “爸，真的是车队？ 那岂不是说以后我也是驾驶员了？” 阎埠贵点点头，接着说道。 “对，不过这工作岗位贵啊，要1000块钱，本来我还想让你去宣传科呢，有个几百就够了。” “别，就车队挺好，我是真喜欢开车，等我把开车、修车都学会了，这辈子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是啊，但是这钱，你怎么算呢？” 阎解成听到这笔钱，他是头大又无奈，他满兜也就十几二十块钱，和于莉出去约会都不一定够。 更何况找工作？ “爸你说了算，只要能给我安排在车队，你说啥我听啥。” 阎埠贵看阎解成已经成了愿打愿挨的样子，就起身拿了个本子和笔。 “我们先算一下啊，这一千块钱算我借你的。 车队的学徒工，属于司机助手，每个月工资33块，一年就是396块钱。 每个月你从工资中扣20还我，不多？” 阎解成一听自己每个月还能剩下13块钱，可乐坏了，这比打零工强多了。 而且轧钢厂中午还可以吃食堂，怎么也比在家里吃强？ 想到这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阎埠贵看阎解成同意了，就接着往下计算。 “每个月还20块，50个月就能还完这笔钱。 但这是我没计算利息的前提下，你没听说过谁借钱出去不要利息的？ 我们就算是父子，也得把账算清楚。 1000块钱借你4年，每年200利息，我收你800块钱利息不多？” 这下子阎解成不干了。 “爸，你这利息未免太多了些？” 阎埠贵一看阎解成有了反抗意识，放下笔指了指门口方向。 “你现在出去借，看看你能借到一千块钱不？ 就算你跪下求人家，也算你真借到了，你看看利息得要多少？ 我这还是往少要的呢。” 阎解成这回变成苦瓜脸了，1000块钱借4年就得给800块钱利息，这跟抢劫没啥区别啊。 但是自家老爹说的对，这钱他就是出去跪着借，也不会有人借他这么多钱。 阎埠贵看阎解成满脸愁容，又说话了。 “你这愁眉苦脸给谁看呢？ 你也不想想，学徒工一个月33块，转正以后实习司机一个月就是38块。 能开上货车，那就是一个月最少48块。 你以后的工资总不会越开越少？ 你才多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就算你用90个月还了我这1800块钱，你才多大？7年半很快就过去啦。” 阎解成被他爸这一顿忽悠，虽然感觉总是差了点什么。 但他的脑子怎么可能有小学老师玩的快? 这不就直接瘸了，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爸的条件和要求。 阎埠贵也不来什么虚的，直接写了个借条，自己签字之后让阎解成也签字按手印。 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这才去柜子最下面翻出来零零碎碎的积攒。 700块钱，加上一些袁大头，差不多能有1200块钱。 这就是阎埠贵从解放前到现在积攒的所有家底儿了。 “对了解成，你要是娶于莉的话，还得给你办酒席，租房子，这都得你自己掏钱。 当然你现在没有，所以到时候还得我借给你。 不过这些都是小钱了，到时候我们再谈。” 阎埠贵拿了钱就出了家门，直奔罗大勇家里。 留下阎解成暗自思考，我这租房子，办婚礼，乱七八糟的还得借多少钱才够？ 我这借条不会直接就奔着10年去了？ 阎埠贵手握借条，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 直接把罗大勇喊了出来。 “大勇，这是700块钱，这些袁大头，你看看怎么个计算法，家里实在没有现金了。 只能麻烦你多多费心了。” 罗大勇看到这阎老抠是真掏家底了，也就不在和他讨价还价，直接拿了600块钱现金。 然后又用市场价格拿了价值400块钱的袁大头。 “行了，三大爷，明天我上班就去开介绍信。 你就等我晚上下班回来。” 阎埠贵一听罗大勇这么痛快，心里也是非常满意。 虽然付出了不少金钱，但那也是孩子自己出的不是？ 再说这要是3年以后转正了，还有可能分房子呢。 不过在没分房子之前，自己得去街道办一趟。 看看能不能把院子里最后那间倒座房租下来。 虽然这么多年自己都占着当仓库用，谁都没有注意。 但是孩子结婚当婚房，再占用就容易被人举报了。 转过天一大早，何雨水就来到了罗大勇家门口。 “大勇哥，时间差不多了，上班了。” 罗大勇家的垂花门和屋门都开着，所以雨水在门外就直接喊上了。 还好罗大勇已经把饭吃完了，要不然这抽冷子一下非噎着不可。 听着雨水的声音，他也是非常无奈。 看了看座钟虽然时间早了些，但也差不多了。 出门对何雨水说道。 “走，你也把自行车推上，我们一起骑车过去。” 等两人骑车到了轧钢厂，才8点10分。 在罗大勇的办公室喝了半个小时茶水，看时间块9点了，才带何雨水去了人事科。 刘新华现在已经是人事科的一把科长。 但看到罗大勇依旧是满脸笑容，俩人毕竟还差半级呢。 “大勇，这么早过来啊，带人办手续吗？” 罗大勇把介绍信递了过去，又拿出中华也递过去一支。 “刘科长，这不我邻居，也是傻柱的妹妹毕业了。 我看着给分纺织厂去了，这离家太远了些，就操作一下弄到咱们厂来了。 以后你可要多多照顾啊。 来，雨水，这位是人事科的刘新华科长，你的事儿还得麻烦他帮忙。” 刘新华一听是罗大勇的邻居，还是傻柱的妹妹，那笑容就更胜了。 笑意盈盈的对何雨水说道。 “雨水妹子，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厂的同事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直接来问我。 千万别客气啊。” 何雨水看刘新华面带笑容，和罗大勇说话也有说有笑的，当然满口答应下来。 办手续很快，一个多小时就搞定。 两人辞别了刘新华，又去了宣传科。 第135章 阎解成结婚 宣传科的王科长就更不用说了，这几年罗大勇抄袭的歌曲，让他占了不少便宜。 每次交上去，宣传科都会受到表扬，虽然没有进步，但是奖金也拿了不少。 罗大勇进了办公室，看到王祥顺没在忙，直接招呼雨水认人。 “来，雨水。 这就是你以后的顶头上司王祥顺科长了。 王科长，这是我邻居，同时也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以后就是你手下的兵了，你可要多多帮助啊。” 王祥顺看罗大勇这么正式的介绍，又一看材料上写的职务是广播员。 就知道这位何雨水关系也不小。 毕竟在电视剧里于海棠是借着杨为民女朋友的身份才当上的广播员。 那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上的。 再加上食堂班长傻柱的名头，那可是厂里的小灶厨师。 可是能和杨利民对话的。 这位以后得看着点，可不能让人欺负了。 要不然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不了傻柱的折腾。 “何雨水同志，欢迎你加入我们轧钢厂这个大家庭啊。 你放心，既然你进了我们宣传科的门，那就是我王祥顺的人。 谁要是敢看你是新人就欺负你，给你小鞋穿，你只管来找我。 我保证处理他。” 何雨水也很会说话，毕竟是高中毕业。 “谢谢王科长，我保证好好工作。 要是有什么工作不到位的地方，还希望科长能多教教我，我争取为宣传科争光添彩。” 罗大勇暗想，不愧是高学历，就这一套话，你就算把傻柱往死里打，他也憋不出来。 见雨水被王科长带去了广播室，罗大勇便放下心来。 这科长带去的人，谁敢搞事情？ 转身去了李长征办公室。 进去以后看李长征在忙，就没有聊太久，拿了介绍信就回去工作了。 后勤部那里还一堆文件等着他看呢。 等到了晚上回四合院吃了饭，还没等罗大勇去找阎埠贵呢，这老抠自己先找过来了。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阎埠贵有点着急了，毕竟钱都拿过去了，事儿还没出结果呢。 把介绍信拿出来递了过去。 “三大爷，这是介绍信，你拿好，让解成直接去报道就行了。” 阎埠贵眼珠转了转说道。 “大勇，要不你明天带解成去上班，你人头熟，解成跟着你去不会吃亏。” 罗大勇心里合计这阎埠贵真是占便宜没够啊。 我就弄了笔中间介绍费，你这就想接着薅我羊毛？ “三大爷，明天后勤部有例会，我必须早点过去，所以解成就自己去报道。 他也那么大人了，基本的人情来往应该学学了。 在车队不舍得花钱，师傅可是不会真心教东西的。” 三大爷听出了罗大勇话里的意思，虽然知道人家说的是事实，但心里还是很难受哇。 这花出去的可都是他的钱，虽说是借给阎解成的，但还款还得好多年呢。 再一看罗大勇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了，引起了反感。 也只能一脸无奈的看着罗大勇说道。 “那好，大勇这次就谢谢你了，等有机会了，我让解成好好感谢你。” 罗大勇可无福享受阎解成的感谢。 要不是赶上雨水的工作需要办理，加上两家这些年相处的还行，他都不会帮阎埠贵的忙。 真当罗大勇在乎那200块钱的差价？ 看看后院那几家还有杨小毛，那是隔三差五就过来看看罗大勇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基本家里的重活、脏活、累活，都不需要罗大勇伸手，自然就有人抢着干。 这要是换成阎家人，也就会动动嘴皮子了。 这才是为什么罗大勇带着后院那三家困难户赚钱，带着杨小毛进步的真正原因。 罗大勇呵呵笑了一下。 “那三大爷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儿再聊。” 这边阎埠贵沾沾自喜的拿着介绍信回去，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解成，这介绍信你拿好了，明天就可以去轧钢厂报道了。” 阎解成看着介绍信都高兴坏了。 “爸，这就成了？ 我明天就可以去轧钢厂上班了？” 阎埠贵点了点头。 “对，你明天就可以去报道了。 早点工作，早点赚钱，也好早点还我钱。 家里解放过几年也得成家，现在家底都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工作。 还有于莉那边你也得抓紧了。 争取早点把证领了。 我和你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阎解成拿着介绍信翻来覆去的看着，兴奋劲儿估计今天是过不去了。 “爸你放心，等我去把工作手续办好，就去找于莉领证。 这回我到要看看于莉她妈还能什么。 你就等着儿媳妇进门。” 阎埠贵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儿没叮嘱呢。 “解成，轧钢厂的车队和打零工可不一样，你去了肯定要给你分配师傅的。 自己有点眼力见啊。 有活儿主动点干，别等人家师傅吱声。 还有就是身上最起码要带盒好烟。 这开车的司机就没有不抽烟的，你勤者点，别让人家张嘴。” 一听需要往外拿东西，阎解成的脸就耷拉下来了。 “爸，您老该知道，我兜里能有几个钱？ 买好烟还需要烟票，这东西鸽子市都是抢手货，我更不可能有了。” 阎埠贵回身拿出记账的本子对阎解成说道。 “你还需要什么，都一次说完。 我给你记上，等你以后赚工资了再还我。 但是。。。。。。。” “要计算利息。” 这次是阎解成抢答了。 阎解成虽然身上还有几个钱儿，但那是压兜的，就算和于莉压马路都不舍得用。 他现在就是债多了不愁，先欠着。 等于莉嫁过来了，两个人一起还，总比一个人还要强。 “爸，我需要钱和票可不少，我给你说说啊。。。。。。” 阎解成跟何雨水进了轧钢厂上班的事情，没过两天就传遍了四合院。 院里人除了对两人羡慕不已，就是对罗大勇更加敬畏。 这已经是64年了，想找工作比60年的时候何止难了几倍。 没有强硬关系，想要一个名额都难，何况两个？ 罗大勇听三大妈聊天的时候听的下巴嗑。 自从阎解成拿到工作以后，于家立刻就变了副模样。 再也不挑这个拣那个的了，恨不得早点把于莉嫁过来才好。 罗大勇其实对于家早有耳闻。 能教育出于海棠那样人物的家庭，又能是什么好家庭？ 也就于莉还能勉强算是出淤泥而不染。 不过等结婚以后也很快就会变的和阎家人一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阎家要么算计别人，要么就是被自家人算计。 不学着点，日子就没法过了。 老杨头看阎解成比杨小毛年龄小都要结婚了，一下子也着急了。 主要是怕雨水有了工作以后，和杨小毛的关系有什么变化。 找傻柱商量了一下雨水和杨小毛俩人的事情。 本来想定在年内，但是看轧钢厂这最后两个月的工作确实太忙。 就决定把婚事定在明年的3月或4月。 反正房子都是现成的，到时候简单收拾一下就行了。 至于接亲，从中院到前院也就几步的事。 酒席就更好办了，傻柱自己的路子和陈修武那里的肉食，能缺摆酒席的东西？ 时间是最不禁念叨的东西，一转眼，到了11月22日。 这天是阎解成和于莉结婚的日子。 原来是于家不想结婚，现在是催着结婚，所以两家一拍即合，火速领证。 一大早接亲的车队就出发了，阎解成带着陈修杰和吕远洋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就出发了。 这可是阎埠贵靠着面子借来的，就给了借车人家几块糖，可把他得意了好久。 就像我们前文里说过的，这阎埠贵干了这么多年的教师，怎么可能不认识些人？ 只不过抠抠搜搜的舍不得用这些人脉罢了。 四合院里掌勺的自然还是傻柱，不过傻柱可没惯着他，直接要了5块钱劳务费。 本来阎埠贵还不想给，结果出去转悠三圈，才发现外面最便宜的厨子也得3块钱。 手艺还没傻柱一半厉害呢，最后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摆酒席的前两天，阎埠贵专门去找了一趟陈修武，问了问猪肉的价格。 等阎埠贵走了之后陈修武去了趟罗大勇家，事情太搞笑，他必须找人分享一下。 “大勇，你都想不到这阎埠贵都买什么了，说出来估计你都不信。” 陈修武来罗大勇家基本不空手，这次也一样，拿了点桃酥过来给大家尝尝。 虽然知道罗大勇家不缺这个，但陈修武还是拿了，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 伸手拿了一块桃酥，掰了一半递给李秀兰，然后才放在嘴里咬了一口。 酥、脆、甜，这味道，在这个缺糖少油的年头，确实霸道。 等把手里这半块吃完，罗大勇才擦了擦手回道。 “你要是说别人家，我还能猜出个一二。 这阎家，我可是真的不敢猜。 因为他们家啊，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李秀兰刚吃了两口桃酥，听到罗大勇这调侃的话，差点没噎着。 赶忙喝了口水顺顺之后说道。 “你这嘴怎么越来越像傻柱了？ 有你这么埋汰人的吗？ 三大爷家这可是老大结婚，怎么也得风风光光的？” 第136章 阎解成结婚2 陈修武这时给李秀兰解了惑。 “弟妹，大勇这还真不是冤枉阎埠贵。 开始我也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结果好家伙给我都弄的不会了。 这阎埠贵开始问鸡鸭鱼，我想着一个院的，就不赚他钱了，结果按市场价格来他还嫌贵。 要知道他可是没有肉票的。 在我那和我墨迹了半个小时，最后你猜怎么着？ 6桌酒席，就买了2斤猪肉。 要不是看在一个院子的面儿上，我都不想搭理他。” 李秀兰闻言也是吃了一惊，毕竟这是阎家里长子结婚，太寒酸了肯定会被人耻笑。 顺着话问了句。 “6桌酒席，2斤肉？一桌几个菜啊？” 没等陈修武回答，罗大勇就直接说了。 “你别管几个菜了，到时候我们在家里该做饭做饭，等酒席摆好，能凑活吃就吃。 不能凑活吃就回家吃。 不过我估计这次傻柱应该遇到麻烦了。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果不其然，到了正日子傻柱算是开了眼了。 两斤肉，6桌席，大白菜，土豆子。 “三大爷，你家就出这些东西，你让我做6桌西面，你这不逗我玩呢？” 阎埠贵阎埠贵看着要发火的傻柱略显尴尬，但谁让自家穷呢？ “柱子，你看着做，三大爷家里这不是不富裕嘛。 要是有钱我也和刘海中学了，我也想一桌一条鱼，一只鸡的。 问题不是没票嘛。 您多担待着点啊。” 傻柱一看也没招，还好在食堂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的饭菜了。 把猪肉切下来半斤，剩下的熬猪油，弄油梭子。 然后拿猪油和油梭子来个油梭子炖大白菜土豆子，这就很美味了，怎么说也是猪油炖的。 剩下的半斤猪肉，切成肉馅，炒个土豆片，也就算个荤菜。 最后还用剩下的猪油弄了个萝卜汤，就算齐活。 主食是棒子面、白面和的二合面馒头。 但是这棒子面估计得占9分，端上来看着和窝头也没啥区别。 就这阎埠贵还恬不知耻的说现在这季节菜实在不好买，只能吃点白菜和土豆、萝卜了。 他这话说的也对，11月下旬了，四九城确实也就只有白菜、土豆、萝卜了。 罗大勇这才明白为什么阎家这么急着结婚。 这要是明年开春摆喜酒，他也没借口弄的这么寒酸了不是？ 可阎埠贵还是忘了个茬，有贾张氏在，这样的酒席老虔婆不骂人才怪。 “我说阎老抠，算盘精哎。 你们家这是把院里人都当兔子喂呢？ 不是白菜就是土豆，有你家这样的吗？ 你看看咱们院里谁家摆酒，不得有几个硬菜? 你这不就糊弄人呢吗？ 我告诉你，今天不给解释个清楚，这婚你就别想结好了。” 阎埠贵一看站起来的是这位大神，不由得一拍脑袋。 光忙着算计了，把这位忘记了。 赶忙快走几步过去赔不是。 “贾张氏，对不住啊，真对不住。 我这前两天去朝阳、东单两个市场逛游了8圈，硬是没买到肉啊。 你多担待点啊。” 贾张氏看阎埠贵这低头哈腰的样子，可没打算放过他。 “担待不起，你今儿要不让我家棒梗吃好了，半夜就小心点你家玻璃。 没这么欺负人的。 你当院里人都能忍着？那是人家不稀得和你一般见识。 到我这里可不好使。” 阎埠贵一看贾张氏这态度，就能猜到她想要干什么。 但今天是自家儿子结婚，不能闹的太难看，只能来到贾张氏面前低声细语的说道。 “贾张氏，你画个道出来，到底怎么样才能不闹腾？” 这要是换成前几年，贾张氏非得和阎埠贵干到底不可。 但是她看罗大勇在主桌上坐着，也不敢太过分。 “你这样，我家棒梗前几天想吃肘子了，你看着办。” 阎埠贵虽然心疼，但也不想和贾张氏在这个场合吵吵。 “行，等过两天，我让解成给棒梗买个，成了？” 贾张氏见好就收，能占便宜就行，别闹的罗大勇反感，那就麻烦了。 “行，我就给你阎埠贵个面子。” 说完就坐下让棒梗他们快吃，吃完了把油梭子、白菜炖土豆端了一盆回家。 还顺走了十多个二合面窝头。 罗大勇看着这饭菜，也没什么胃口，由奢入俭难就在这了。 天天在家里好吃的不断，各种零食、水果挑着好的吃，再吃这清汤寡水的，怎么能吃的下去？ 这又不像是在厂里，没得选。 吃了两口，每样菜夹了那么一筷子。 等新人敬了酒，罗大勇就带着秀兰回去了。 家里昨天煮了些羊排，回去弄点酱油蒜泥不比这香？ 就是可惜上礼的那一块钱了。 等到酒席散去，杨小毛就过来串门了。 “大勇哥，光天他们说晚上去听解成的墙根，你去凑个热闹不？” 罗大勇正好拿着缸子喝水呢，听完好悬没一口水喷杨小毛脸上。 “这么冷天的，大晚上不在屋里猫着，出去听墙根？ 我只能说这帮小子真抗冻。 我是肯定不会去啊。 有那功夫在屋里暖暖呼呼的睡觉不香吗？ 你也别去，要不然我告诉雨水让她收拾你。” 现在罗大勇和老杨头找到杨小毛的致命弱点了。 只要这家伙不听话，就找何雨水，肯定管教的老老实实的。 果然杨小毛听到罗大勇的话后，立刻就变了脸。 “别，大勇哥，我不去，不去还不行吗？ 你可别跟雨水说，她掐人老狠了。”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的罗大勇和李秀兰哈哈大笑。 罗大勇本以为今儿这大喜的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 没成想到了晚上10点多，罗大勇就听到隔壁四合院里放鞭炮的声音。 然后就是三大妈出来骂人的嘹亮嗓音。 罗大勇才懒得管，盖上被子翻身接着睡。 等天亮杨小毛这传令兵又来罗大勇家给他说了昨天晚上的事儿。 原来是光天、远洋他们带着几个小伙伴听墙根听的好好的。 哪知道光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挂鞭炮。 点着之后撒腿就跑。 小伙伴们一看光福跑了，也都一哄而散。 哔哩啪啦的声音吓的阎家人不轻，三大妈穿好衣服出来骂了足足20分钟。 罗大勇听完暗想，原电视剧里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一辈子都没有孩子。 是不是就因为这次被惊着了？ 这四合院里的未解之谜，真不少啊。 11月23日，轧钢厂的工会主席和后勤部长两个位置之争还没有落下帷幕，上级的命令就来了。 这次是要赶制一批军工零件。 虽说车间改造之后，这样的军工零件已经不是第一次制作。 但这次部队竟然派了一位工程师过来，让厂里不得不重视。 后勤部现在群龙无首，罗大勇这个后勤副主任，就得赶鸭子上架了。 问了李长征才知道，这次要赶制的武器配件需要在三天内全部制作完毕。 这就要了亲命了。 包括易中海和刘海中在内的这些厂里高级工，全部都被抽调。 放下所有事情一定要在三天内把所有零件搞定。 每天吃喝拉撒全部都在厂里，那真是连轴转72小时人停机器不能停。 罗大勇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工人们为了国家奉献一切的热情。 紧赶慢赶，总算在最后一天制作完了全部的零件。 后勤部、保卫处、民兵部队还有上面派来的两个班部队士兵，几十辆汽车押送着这些零件直接到永定门外。 直到这个时候罗大勇才用他的五感增强听到那么一两句话。 原来这批制作的零件，全部都是用在64式762毫米微声冲锋枪上的。 不过罗大勇也没敢声张，自己知道就得了。 这要是透露出去，搞不好轧钢厂又得和上次水泥事件一样。 从上到下查个遍。 把这些零件送出城和部队交接之后，罗大勇和杨小毛俩人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 坐车原路返回。 进永定门，过珠市口，等到了前门大街罗大勇突然想起来好久没去小酒馆了。 “小毛，咱俩回去估计也没饭了，和我去喝一杯？ 我知道前面不远有个小酒馆，酒和小菜的味道都不错。” 杨小毛这几天也累的够呛。 制作军工零件的时候保卫处可是全天候值班，是绝对不能休息的。 这一听罗大勇请他喝酒，当然愿意去了。 回去雨水要是说他，最起码还有个高个的帮忙扛一下。 “行啊，大勇哥我这酒量一般，只能少喝一点。 就是现在饿得慌，得先买点吃的顶顶。” 罗大勇一看杨小毛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放心，和我出去喝酒，雨水肯定不会说什么。” 说完就告诉驾驶员停车，他和杨小毛俩人在路边买了些大饼和熟食，便直奔小酒馆。 今天不是礼拜天，所以小酒馆的人也不是很多。 自从水泥案子发生以后，罗大勇也有阵子没来了。 不是不想来，而是罗大勇对酒也就一般般，没瘾。 不过冬天喝点白酒，还是有助于身体健康，特别是现在都是纯粮食的酒，可没有酒精勾兑一说。 一撩门帘，就被酒馆里的味道勾起馋虫了。 徐慧真一抬头，看是老客来了，赶忙上前招呼。 “罗兄弟来了，最近在忙什么啊？ 我这您可有段时间没来了。” 这成熟女人的魅力罗大勇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上辈子啥样的都见过。 杨小毛可有点受不了，这魅力让他手都不知道放什么地方了。 “徐掌柜，我们这些上班的，哪里有您这么清闲。 那是一天都不得空啊。” 转头一看杨小毛的样子，只能暗道这家伙上不得台面。 遇到徐慧真就这个样子了。 这要是遇到陈雪茹那狐狸精，不得直接投降啊？。 但是自己兄弟，又不能说什么，只得对徐慧真说道。 “掌柜的，您把那魅力收收，看我这小兄弟都成啥样了。” 第137章 新来的后勤主任 这时候徐慧真也发现罗大勇身旁的年轻人四肢僵硬，神情紧绷。 赶忙把平时卖酒的那些手段和姿态收了收说道。 “罗兄弟，你这位朋友真有意思，来，两位坐。” 杨小毛这时候才感觉自己轻松了些，连忙跟着罗大勇来到一张桌子旁坐下。 罗大勇坐下就直接开始点菜，他又不想和徐慧真发生什么，这时候徐慧真可是有老公了的。 “两壶牛栏山，小菜拣好的来几样，我这还带了些熟食麻烦掌柜的切一下。 我们两个还没吃晚饭呢。” 徐慧真动作很快，麻利的上了酒和小菜，熟食也给切好拿盘子端了上来。 “两位慢用，酒不够了再喊我。” “好的，谢谢掌柜的了。” 看徐慧真回柜台那边了，杨小毛才敢抬头，壮着胆子问罗大勇。 “大勇哥，这老板娘也太。。。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罗大勇看杨小毛的样子，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太迷人了是？比你家雨水还迷人？” 杨小毛可不敢这么说，雨水的铁指神功很厉害，小命要保护好。 “那不能够，我家雨水当然是最好看、最迷人的了。 只不过这老板娘给人的感觉完全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罗大勇“滋溜”干了一酒盅，放下杯子夹了一片粉肠说道。 “要不怎么带你来见见世面呢，你每天就是太宅了，不是家里就是轧钢厂，其他地方都没去逛过。 这老板娘那不叫迷人，那叫风韵。 这也是女性做买卖的一种手段，没有点手腕这酒馆她早就做不下去了。” “大勇哥你说的对，这女人当老板，在四九城还真少见。” 罗大勇一边喝酒一边把这小酒馆以前的事情和杨小毛说了一遍。 听的杨小毛一惊一乍的。 又替徐慧真感到不值得，又觉得贺永强这人确实可恶，你都不喜欢人家，为什么还要碰人家？ 这不就是。。。怎么说来着？ 对，大勇哥以前说过这种人叫人渣。 俩人正聊着呢，门帘被人撩了起来。 还好杨小毛记不得何大清，毕竟何大清跑路的时候他太小了。 要不然肯定得喊一嗓子。 跟着蔡全无又进来几位客人，都是附近的住户，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就听这几人进来就聊的热闹，都是最近附近发生的事情。 什么张家玻璃被人砸了，李家寡妇偷人了，那是什么都有。 罗大勇听了听感觉没什么新意，还没有四合院里的热闹事儿有意思呢。 没成想不一会就聊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你们听说了吗？范金友今天被押送到大西北去了。” “是吗？他的案子不是早就判完了吗？怎么才送走？” 罗大勇还真不知道范金友最后的结局如何，毕竟市局接手的事情，还是和敌特沾边的。 自己得多没脑子才会去问这问那的？ “要说这范金友也够倒霉的，以前看着挺好个大小伙子，怎么就犯下那么大的案子呢？” “是啊，这一判就是二十年，估计等他回来的时候，早就物事全非喽。” 听到这儿，罗大勇就知道范金友的案子肯定没有公开。 毕竟这年头和敌特有勾结，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二十年实在太轻了。 按照范金友在电视里的性格，肯定是一推二五六，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别人的身上了。 这件事情的内情罗大勇也只听赵处长说了一些，后面的就都不知道了。 等俩人喝好吃好，罗大勇付钱结账，一看表时间已经过了晚上8点。 俩人就腿儿着往四合院走去。 走前门，过王府井，这街上行人可就不多了。 毕竟已经是快11月底了，晚上还是很冷的。 到了东华门附近时候，迎面走来俩人。 一人带着大棉帽子，穿着一身黑色棉袄，满脸络腮胡子，隐约能看到嘴角那里有道疤痕。 另一人头上带了顶礼帽，脸上围了个围脖，眼睛上带了副眼镜，看不清面貌。 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羊毛大衣，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这俩人虽然是一前一后走的，但罗大勇用他那在保卫处练就的眼睛一扫，就知道这俩人是一起的。 就是这俩人的穿戴，显得特不协调。 但大晚上的，罗大勇也懒得搭理，人家怎么穿是人家的自由，万一就爱这口呢？ 双方错身的功夫，那个带眼镜的人给了罗大勇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罗大勇回身看了一眼，又想不起来什么。 冬天穿的厚实，脸上又用围脖盖住了，也看不出个四、五、六。 这也勾起了罗大勇的一点好奇心。 空间之力发动，直接扫描过去。 就连香岛银行的仓库都能扫描到，何况是几层布？ 罗大勇扫描之后才发现，戴礼帽的竟然是大领导秘书。 当初在轧钢厂见过，实在太年轻，所以印象深刻。 另一个人那就是真不认识了，只不过他满脸的胡子，竟然是粘上去的。 罗大勇也没多想，毕竟大领导的秘书位高权重，谁知道这俩人是不是执行什么特殊任务？ 等罗大勇走远，张秘书才压下了自己狂跳的心。 他本来是和毒药来踩踩盘子，没想到都这个时间了，还能遇到轧钢厂的人。 最主要的是这个人还和自己见过面。 不过看这人的样子，应该是没认出来自己，还好自己戴了围脖。 这布置任务和做任务确实是一种不一样的感受啊。 在钢丝上跳舞的感觉，让人厌恶至极。 想到这里，张秘书按了按头上的帽子，和毒药拐个弯去往别处。 他此时只想早点完成任务，离开这鬼地方。 时间又一转眼，来到了11月28日。 这天罗大勇上班忙了一会，就被李长征的秘书叫到了办公室。 等到了办公室，发现李长征和一个中年男子聊的正欢。 李长征这时候也看到了罗大勇，招了招手让他过去，给介绍道。 “大勇，这是我和上级领导专门要的人。 我原来任教那所大学的学风建设部主任，姚凯歌同志。 姚凯歌同志在学校任职期间，把手里所有的事情都搞的有声有色，能力非常强啊。 以后他就是我们厂的后勤部主任了，你可要多配合他工作啊。” 罗大勇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中年男子。 个子大概1米7多点，发际线已经开始往后，眼睛细长，鼻子有点弯钩，嘴唇略薄。 看着很不好打交道的样子，也不知道学校里搞学风的是不是都这样的？ 不过既然是自家叔叔介绍的，又说在学校搞的很好。 那最起码工作能力肯定是没说的。 至于为人如何，以后还得多打交道才能知道。 不过很奇怪，这人为什么不去宣传部？而来了后勤部？这好像有点不搭边？ 不过这一切和罗大勇都没啥关系。 想到这里罗大勇主动伸出手。 “欢迎你，姚主任，我还年轻，以后还请多多指教啊。” 姚凯歌也伸出手和罗大勇握了一下。 “罗大勇同志，长征可没少夸你啊，我这初到轧钢厂，以后还得请你多帮助啊。” 罗大勇忙谦虚的说道。 “哪里、哪里。 我们这些年轻人还是要和老同志多学习，毕竟你们的经验丰富，这是我们不能比的。” 李长征看俩人第一次接触还算和气，便直接说道。 “大勇，正好今天有时间。 我和你还有姚主任一起去趟后勤部。 也让同志们都认识一下，今天姚主任只是先来厂里熟悉一下。 正式上班，还要等下周一以后。” 罗大勇当然不会拒绝，这李长征摆明了是要给姚凯歌撑场子。 他现在巴不得有人赶快把他的事情都接手了，一天从早忙到晚，连陪孩子时间都没有多少。 等几人到了后勤部，罗大勇派人把所有的科室的科长和组长只要是在厂里的都叫了过来。 这些科长和组长也都是老油条，在后勤部不油滑点，根本升不上来。 一看是福厂长亲自带过来的人，就都明白这是谁的人了。 当然是全体鼓掌欢迎。 等到了下午，罗大勇才又偷溜到了李长征办公室。 “叔，今天那个姚主任，是你老朋友？” 李长征点了点头。 “是啊，是我的一个老朋友了，我们在一起任职10多年了。 他这人做事比较强硬，毕竟在学风部门不强硬根本干不了工作。 你就多担待着点。” 罗大勇咧嘴一笑，我就喜欢强硬的。 “叔，你放心，我肯定全面配合姚主任工作。 说实话，这后勤部主任的工作实在太多了，我是巴不得希望来个厉害点的，把我的工作都接手了。 再说你也知道，后勤部要是不强硬一点，那得让下面的人糊弄死。” 后勤部这下子有了正主，罗大勇可就撒手了。 从李长征办公室出来，也没回后勤部，直接就去了赵爱党那里，至于办公室里没看的文件？ 那不下周有新领导上任吗？ 有阵子没去看看老领导了，今天过去蹭杯茶喝。 果不其然，每次看到赵爱党，他都在喝茶。 “老领导，我来看你来了。” 说完就把自己在进门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新茶叶放在了赵爱党的桌子上。 又拿过了赵爱党的茶叶罐给自己沏了杯茶。 赵爱党现在已经习惯了罗大勇的这套路数。 不过他也不会和以前一样护着茶叶罐了。 每次罗大勇来，都能给他带一、两斤新茶，喝不完，根本喝不完啊。 看罗大勇坐好了，赵爱党才说道。 “你可真是稀客，这今天不忙了？” 第138章 找老外代购 “老领导，您是不知道啊，从今天开始我就解放了。” 罗大勇从兜里掏出烟，给赵爱党递过去一支，又给点上，这才接着说道。 “今儿个我们后勤部新来了个部长，听我叔说是他从大学要来的狠人，以前管学风的。 我这次可以彻底的当回甩手掌柜了。 有事儿最好也别找我，就算拉磨的驴也得歇歇了？您说呢？” 赵爱党就不爱看罗大勇这个懒散的样子。 他早前是有把罗大勇培养成他接班人的想法的。 但是罗大勇自己跑了，去轧钢厂后勤部了。 现在再一看罗大勇还是一副咸鱼的模样，就恨其不争啊。 “你说你小子，才20多岁，怎么那么懒呢？ 好好工作，实现自身价值，这不好吗？ 再说不管是工业部，还是公安部，都很看好你，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都不稀得说你。” 罗大勇嬉皮笑脸的对着赵爱党说道。 “老领导，我还年轻，先玩几年再往上爬也不迟。 等过个十年八年的，万一我想开了，就努力工作了。” 罗大勇自己是准备等风过去了，再往上走。 到时候年龄也够了，但这些都不能和赵爱党说。 赵爱党也拿罗大勇没招，人家已经是副处，就比他低了一级而已。 就算摸鱼十年再往上爬，以罗大勇的能力退休的时候，肯定也已经超过处级了。 “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正好你来了，我也不用去找你了。 你那里有关系能弄到外汇吗？” 罗大勇听赵爱党这么一问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暴露了。 但抬头看了一眼赵爱党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老领导，你要那东西干嘛？又不能用来买东西，拿出去还显眼。” 赵爱党把烟头掐灭，喝了口茶水说道。 “这不是家里人也不知道听哪个嘴碎的人说的。 再过几天友谊商店就要开业了。 想要去看看友谊商店里都卖什么。 据说里面什么都有，不过只有使用外汇才能买东西。 你说我上哪去给她们掏弄外汇去。” 罗大勇这才明白，原来老领导的意思是想搞点外汇去看看友谊商店里都卖什么。 自己上辈子可是专门去查过资料，毕竟写东西，也不能胡编乱造。 64年底四九城友谊商店开业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有持护照、华侨证、外籍工作证的人士才能进入。 普通老百姓就别想了，在门口看看过过眼瘾、回去扯扯八卦就得了。 不过这友谊商店刚开业的时候确实牛13。 当时喊出来的口号是。 “市面上有的商品，我们这里要最好。 市面上缺的商品，我们必须有。 外国时髦的，我们也得有！” 据说里面满是市面上很难买到的紧俏商品。 什么上海的罐头，天津的西点，苏州的刺绣，杭州的织锦，四九城的羊毛衫，这些还都是普通的商品罢了。 真正厉害的是巧克力、万宝路香烟、瑞士手表这些在国内市场上根本看不到的进口货。 像是冰箱、彩电，也只有这里能买到。 回想到这里，罗大勇也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说出来太伤心，在我们华夏的土地上。。。。。。 （自己脑补，写出来怕审核。） “老领导，这个你就不用想了，有外汇也进不去的。 我听给我联系座便的人说了。 这友谊商店确实必须要用外汇，但是有外汇也只能外国人或华侨才能进去。 我这么说你懂了？” 赵爱党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听完罗大勇的话，让这位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援朝战争的老兵有了深深的感慨。 罗大勇看老领导的脸色不是很好，怕这老头想不开。 转了转眼珠又有了新的主意，这自己进不去，不是还有外国人呢嘛。 “老领导，你也别心灰意冷的。 开业那天我带着您和家人一起去，我保证有办法可以不进去也能买到东西。” 赵爱党虽然脑子也不笨，但是哪里有罗大勇现代人那么灵活？ “你小子有什么办法? 你可别犯错误，别忘了你身上还背着处分呢。” 罗大勇看老领导说这话表情严肃，忙又嬉皮笑脸的对赵爱党说道。 “老领导你放心，我对自己这身份还是很看重，不会犯错误的。 到时候您和您家人跟我走就是，保证有惊喜。” 赵爱党看罗大勇说的认真，还以为他认识的人多，有路子。 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只不过自己曾经的下属对自己这么照顾，让他很是老怀欣慰啊。 时间不会给任何人追上它的机会，眨眼来到了12月1日。 罗大勇昨天就把孩子送到了丈母娘家。 一大早就带着秀兰、雨水，还有院子里愿意去看看友谊商店开业盛景的人，一同出发。 有雨水，当然也会有杨小毛，他俩是特意请假出来的。 毕竟这种大型商店开业还是非常热闹的，遇到一次可得去看看。 等到了东华门附近，人流就已经开始多了。 在约定的地点，汇合了赵爱党一家人，大家一群人或推着自行车，或步行，一起前往友谊商店。 你要问今天周二都不用上班啊？ 也不看看一个处长，一个副处长，想请假还不容易？ 特别是后勤部的姚主任昨天上任以后，罗大勇直接交权，现在又属于摸鱼党了。 吕远洋、陈修杰这两个高中毕业生，过完年就要参加工作。 临上班之前，可不得好好耍耍才行？ 等到了门口，果然看到有持枪警卫站岗，只能远远的看着，接近都不可能。 赵爱党看着进进出出的外国人，深吸了口气，发出一声叹息。 罗大勇的眼睛一直划拉着门口进出的外国人。 不多时就看到了一位年轻的黄毛，穿着一身牛仔，背着一个皮质书包从友谊商店里走了出来。 忙走过去用英语问道。 “hello， are you a foreign student?” 这位年轻的黄毛见自己被人拦住还以为遇到什么事了。 没成想对面这人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询问他，但是看这穿戴像是本地人啊。 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你好，我是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的留学生，请问您有事儿？” 这一张嘴就给罗大勇整郁闷了。 这年头就有中文说的这么地道的洋人了？ 不过用中文对话更加方便。 “你好，我叫罗大勇，是一位普通工人，请问你贵姓？” 黄毛一看罗大勇不像是找茬的，还很有礼貌，也就客气的回答道。 “我叫杜兰特，很高兴认识你。” 一听这名字罗大勇更高兴了，这位难道是想喝洗澡水那位他亲戚？ 想到这里玩心渐起。 “你好杜兰特，我也给自己起了个外国名字，你可以叫我库里。 你看咱俩的名字多合得来。” 杜兰特一看这位中国人竟然还有外国名字，也很诧异。 这样的事儿在他留学的这几年里还是第一次遇到。 “你好库里，你拦住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罗大勇看边上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地方，就把杜兰特往墙角里拉了拉。 开始的时候杜兰特还有点紧张。 但一看这里这么多人，也就不怕罗大勇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行为。 那些站岗的拿的可都不是烧火棍。 等到了墙角罗大勇很直接。 “杜兰特，我有些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 我今天带了些家人本想去友谊商店买些东西，但是不让进。 这让我和我的家人们非常遗憾。 你看能不能这样。 我把钱给你，你去帮我买一些东西？ 当然，我会给你酬劳。” 罗大勇知道外国人最重视的就是家人和亲情，所以用家人的理由来沟通。 往往可以事半功倍。 再说这个时候的外国人，虽然到了华夏以后都属于富裕阶层，毕竟人家赚的是美刀。 但这么轻易就能赚到一笔钱，还是很愿意去做的。 不过杜兰特在四九城住的时间也不短了，深知这个年头本地人的工资。 这不禁让他对罗大勇的消费能力产生了怀疑。 “库里，你要知道，友谊商店里的商品价格都很。。。昂贵。 有些甚至比在外面卖的还贵。” 罗大勇既然敢拦住这位外国友人，当然不差这点钱。 随手从裤兜里拿出来一摞美刀，直接塞到了杜兰特的牛仔服兜里。 “我当然知道很贵，但是再贵也有个价格不是吗？我的朋友。” 杜兰特被罗大勇这一摞美刀吓到了。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的美国，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100多美元罢了。 罗大勇塞过来这一摞，虽然都是小面额的，但他估摸着也得有200美元了。 “好库里，你想要买些什么呢? 友谊商店里商品的种类很齐全，基本上外面有的东西里面都有。 而且还不需要你们日常使用的票据。” 罗大勇怎么知道友谊商店里到底卖些什么，他也只是看过资料，又没真正进去过。 “只要一些吃的、喝的就可以，像是巧克力？或一些外国的食品。 刚才那些钱里，有十分之一是你的报酬。 你看这样可以吗？” 黄毛小伙杜兰特很满意，走进步就可以得到20美元的报酬，这样的工作在美国也是抢着有人做的。 冲罗大勇点了点头，用手摆了一个ok的手势。 背着书包又转头往友谊商店走去。 罗大勇这一套骚操作，因为一直是用身体背对着其他人，所以并没有人发现罗大勇和杜兰特说了什么。 当然也更没有其他人发现罗大勇给杜兰特塞了不少钱。 这些钱都当初在香岛带回来的，在华夏根本没有使用的机会。 这次可算能买点紧俏的东西，那还不得赶快消费消费。 杨小毛看罗大勇和黄毛在墙角说了几句话，那外国人就回友谊商店去了。 这会儿看罗大勇走了回来，忙上前问道。 “大勇哥，那个外国人答应帮我们买东西了？ 我们也没外汇啊？” 第139章 友谊商店门口的炸弹 罗大勇一个手势就让杨小毛闭了嘴，然后说道。 “一切等回去再说，先在这里等会儿，你现在就当没这回事儿。” 杨小毛听完就不再言语，大勇哥让等着就等着呗，反正他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至于其他人的院里人当然不会再说什么，这就是在平日里积攒的威望所产生的效果。 罗大勇走过去陪着赵爱党和他的家人聊了聊。 把让外国人进去买东西的事情和赵爱党也说了。 “你小子脑子确实好使，这样的办法我怎么没想起来。” 赵爱党爽朗的笑了笑。 这样的方法确实不是这个年代人能想出来的。 解放才十几年，老百姓对外国人还很是排斥和不愿意接近。 连聊天带等候，约摸着能过了二十分钟。 就在大家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黄毛杜兰特从友谊商店里出来了。 手里还拎了个大布兜子。 远远的冲罗大勇挥了挥手，罗大勇也同样对他挥了挥手。 正要上前的时候。 罗大勇突然发现在远处一前一后走来俩人。 前面的人头戴黑色礼帽，带了一副黑框眼镜。 身穿一身浅色西服，里面是乳白色羊毛衫配领带，外面是黑色羊毛大衣。 后面的人一脸的络腮胡子，一身中山装，因为领口系的很严实，所以看不到里面穿的是什么。 外面也没穿大衣，手里拎着个黑色皮包。 这两人行色匆匆一路走了过来，罗大勇还好奇穿中山装的人难道不冷吗？ 又随便看了一眼前面的人，这不是大领导的秘书吗？ 看这架势，是要去友谊商店？ 早听说过，这友谊商店一些高层领导也是可以进入的，罗大勇不想多事儿。 迎上去接过杜兰特递过来的布兜子，空间能力一扫，就知道里面都有什么了。 上海的梅林罐头，瑞士的巧克力，脚盆鸡的饮料，最厉害的是竟然还有瓶红酒。 罗大勇走过去和杜兰特握了握手。 “非常感谢你，我的朋友。 以后如果我再想要买些什么，还可以找你吗？” 杜兰特当然也很乐意，十抽一这样的好事儿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碰到。 “当然，我一般都在学校，如果你在学校没有找到我的话，可以找人给我留个信儿。” 说完从身后的背包里拿了张纸，把自己的寝室地址写给了罗大勇。 等杜兰特走后，罗大勇把包裹随手递给了杨小毛。 “老领导，这里不方便拿东西，我们还是走远点。” 赵爱党倒是无所谓，援朝的时候缴获的好东西多了，什么没见过？ 不过他的家人和孩子可是很积极的，毕竟在友谊商店里买的东西随便拿一样出去。 就会很有面子。 罗大勇正要离开，却听到友谊商店的门口岗哨处传来争吵声。 “为什么要开包检查？为什么那些老外不用检查就可以进去？” 络腮胡子大声嚷嚷着，好像是要把门前的群众都吸引过去一样。 但是罗大勇目光环视了一下，只看到了络腮胡子在和门口的人员争吵。 张秘书却不见了。 门口除了站岗的守卫人员，还有友谊商店值班的人员。 估计就是怕出现这样的争执，才留在门口的。 “这位同志，我们这里有要求，必须要打开你的皮包看看，确认没有危险品才可以进入。 如果你不能让我们检查你的皮包，那请你离开。” 罗大勇一听这话就想起了上辈子的迪士尼，开包检查，让人深恶痛绝啊。 走过去想帮这位络腮胡子说几句好话，希望对面的值班人员不要区别对待。 可才走了几步，他那五感增强的听力，就听到了像是钟表走针一样的“滴答”声。 罗大勇一瞬间想起来定时炸弹，不禁汗毛竖起。 空间能力瞬间扫描了整个友谊商店的门口。 一下子就“看到”那黑色的皮包里，有一团雷管和火药，还有计时器。 而且在那个络腮胡子的身上，还有一把上满了子弹的手枪。 罗大勇再次用空间之力扫描了附近一公里范围，没有发现张秘书。 这不禁让罗大勇放下了心。 不知道张秘书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是被胁迫？还是参与者？ 不过他不在这里，肯定是个好事儿，至少现在目标只有一个。 罗大勇不动声色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离络腮胡子一步远的地方。 边走还边对着值班人员说道。 “这位同志，这里是我们伟大华夏的帝都，我们才应该在这里畅通无阻？” 络腮胡子闻听后面传来声音，转过头看罗大勇过来帮他说话。 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 刚转头回去准备再和值班人员掰扯几句。 只见罗大勇趁他转头的瞬间一个手刀直接打在了这络腮胡子的后脑上。 罗大勇的力量有多强，这个得问范映阳。 络腮胡子瞬间就被敲晕了。 但罗大勇的举动也引起了岗哨的注意，岗哨瞬间端起了枪，对准了罗大勇。 罗大勇连忙把两只手都举了起来。 对着值班人员说道。 “你好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后勤部副主任罗大勇。 我刚才在他身后，看到他身上有枪，所以才过来趁他不注意打晕他。 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过来搜一下他的身上。 还有我怀疑这个家伙是易容的，你们也最好看看。” 远处的赵爱党还没走多远呢，一看罗大勇好像是又搞事儿了，连忙也走了过来。 只不过还没等他走过来说话，就见值班人员听从了罗大勇的建议。 蹲下身来在络腮胡子身上开始摸索。 几下就摸出来一把54手枪。 这下子围观的人就炸锅了，值班人员和岗哨也都惊呆了。 这时候罗大勇赶忙说道。 “同志你最好也看看他的皮包里有什么，为什么怕被人检查。 当然我只是善意的提醒，查不查是你们的事儿。” 赵爱党这时候也说话了。 “你好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保卫处处长赵爱党，这是我的工作证。” 说完就把工作证掏出来递了过去。 边递还边说道。 “我可以保证我身边这位同志就是我们厂的后勤人员，不是敌特，也不是坏分子。” 岗哨接过了证件一看，果然是保卫处的领导，这才把枪放下，给赵爱党敬了一个礼。 与此同时，值班人员也打开了皮包，一看可把她差点吓尿了。 没办法，普通人看到面前放着一个定时炸弹，不可能不害怕。 还好她还算机灵，转头对着赵爱党说道。 “领导，这包里有炸弹。” 赵爱党指挥岗哨先把络腮胡子铐上或绑起来，然后就蹲下看了一眼皮包里的东西。 看完也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对着值班人员说道。 “通知你的上级，然后立刻疏散附近的群众和友谊商店里的外国友人。 这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 我也不是专门搞炸弹的，我只能看出来这个计时器还有10几分钟，其他的我也帮不上忙了。” 值班人员听到赵爱党的话后，急忙跑进岗亭，拿起里面的电话就打了出去。 没过两分钟就见友谊商店里跑出来几个人。 都是一身的中山装，应该都是领导层了。 一过来就大声喊道“炸弹在哪里？” 罗大勇听到这喊声就知道麻烦大了，好家伙这是一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哇？ 现场还有那么多围观群众呢，你就敢喊有炸弹，这不等着发生事故呢？ 果不其然，这一声喊的后果就是门外的群众开始往外跑，只想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本来人就多，外面往里走，里面往外挤。 现场立刻变的混乱一片。 至于有没有发生踩踏事故，就不是罗大勇能管的了。 罗大勇给赵爱党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我们该走了。 没想到俩人刚要走，刚才喊话的家伙就叫住了两人。 “哎哎，说你们呢，你们现在不能离开。” 罗大勇看了看这个说话的家伙，30多岁，皮肤白皙，手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齐齐。 也带了一副眼镜，不过是金丝边的，头上大背头梳着，这气势不像是群众的干部。 倒是很像解放前的大特务头子。 赵爱党可没惯他毛病，就对面这年龄，级别又能高到哪去？ 再说自己马上要退休了，搭理你是给你面子，不搭理你，你算老几？ 一点也没给大背头面子，强硬的说道。 “这位同志，你凭什么不让我们离开？ 我们又不是犯罪分子。” 这大背头可能是平时横惯，指着两人说道。 “你们是第一个发现这人身上有枪的对？ 你们怎么知道这人身上有枪的？ 就凭这一点，我就怀疑你们是他的同伙。” 罗大勇听完就知道，这就一棒槌，还同伙。 真要是同伙那就应该掩护络腮胡子进友谊商店，而不是在门口打晕他。 实在不想和这个大背头说废话。 “这位。。。领导？ 炸弹就要炸了，你准备在这里看到什么时候？” 听到炸弹要炸了，可把大背头吓的后退了好几步。 又想起来值班人员汇报说这个年龄大的是保卫处的处长。 不由得转过头对赵爱党说道。 “这位老同志，你既然是保卫处的领导，应该会排除炸弹？ 要不你来试试？” 这话都给赵爱党气笑了。 “那这位同志，你是友谊商店的领导？ 你是否知道友谊商店里面每一个商品的价格？” 俩人这时候还有闲心拌嘴，边上站岗的年轻士兵可等不下去了。 蹲下去拿着皮包就要走。 罗大勇赶忙一把拉住他，问道。 “同志，你要干嘛去？” 第140章 事件后续 年轻的士兵用坚毅的目光看着罗大勇说道。 “这炸弹绝对不能在这里爆炸，我跑过去看看能不能扔到筒子河里。” 罗大勇对这名士兵深感钦佩。 虽然对方的头上也出现了些许冷汗，但他并没有退缩。 这才是可以舍生忘死的人民战士。 算了一下距离，这办法能用，但有很大的隐患。 看来只能自己动手把炸弹拆了，不过这事儿得隐秘着点来。 如果被人发现自己拥有奇怪的能力，恐怕会被抓起来啊。 想到这里罗大勇对士兵说道。 “我们现在不知道这个炸弹的威力大小，就算你把它扔到筒子河里。 万一把皇宫的墙壁炸了，我们都承担不起。 我以前接触过这种炸弹，你把炸弹放下，我来尝试把它拆了。” 罗大勇这句话说完不光年轻士兵吃了一惊，赵爱党和大背头的表情也变了。 要知道这炸弹如果拆不好在这里炸了，一个弄不好就是巨大的丑闻。 谁让这里的外国人这么多呢。 但是如果扔到筒子河里爆炸，那事儿也不会小。 就算没有伤到皇宫的墙壁。 这里离大内也只有不到3公里，一听到爆炸声响，肯定会来人调查。 如果要是好事儿，能进了大内的耳朵里，那可以说是平步青云的机会。 但这是好事儿吗？这是坏事儿中的坏事儿。 赵爱党可不管什么损失不损失的。 他在乎的是罗大勇，炸弹拆不好人就直接没了。 “大勇，你这样做太危险了，还是扔到河里。 这事儿我们做到这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再说你也没碰过炸弹？” 罗大勇可没时间和赵爱党扯了，他既然敢说出来，那肯定就是有绝对的把握。 但还是要安慰老领导几句。 “没事，我在保卫处巡逻队的时候也和队员们做过拆弹练习。 毕竟不管什么时候，都得防着敌人耍阴招不是。” 罗大勇说完就把皮包从年轻士兵的怀里抢了过来。 打开皮包看到里面的计时器还在“滴答滴答”的走着，时间还有6分钟。 在这个年头，就算专业人士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很不好处理。 但罗大勇有挂啊。 空间扫描，找到最关键的部位直接掐断。 别说计时器停了，就算计时器仍然在走，这炸弹也不可能爆炸。 不过罗大勇可不敢直接对赵爱党他们说自己已经搞定了。 只见他从兜里摸出来把小剪刀，这也是障眼法，其实就是在空间里拿出来的。 用剪刀把炸弹的几条主要线路都给剪断，然后才抹了抹头上那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应该拆除成功了，计时器都不走了。” 所有人看到罗大勇几下子就把炸弹拆除了，那表情变的都很诡异。 主要是他那句“应该”比较厉害，这是根本没有把握就敢上啊。 这小子太虎了，根本不管身边还有没有人。 赵爱党跑过去，拿起了皮包看了看里面，看计时器确实停了，才长呼了一口气。 “你小子，是真敢动手啊，你就不怕这东西响了？ 到时候咱们一个人也别想活下来。” 罗大勇嘿嘿干笑了一声，对赵爱党说道。 “我这不是有点太着急了，你看时间上显示就剩下不到5分钟了。 能不能行，都得上啊。” 他们又没有罗大勇的空间能力，怎么会知道罗大勇的成功率是百分之百？ 一切都是罗大勇故弄玄虚罢了。 罗大勇拎起来装炸弹的包，走到大背头面前，直接塞进了他的怀里。 “这位领导，炸弹你拿好，一会上面来人了你直接上交。” 大背头看着怀里的皮包，手和脚都剧烈颤抖。 这一瞬间他只感觉自己拿的东西是那样沉重，自己根本无法承受啊。 罗大勇可没时间管其他的，转头对赵爱党说道。 “老领导，刚才除了这个络腮胡子，还看到了他的同伙。” 又转头对值班人员和站岗人员说道。 “你们如果有更上级领导的电话，最好马上打过去。 今天这事儿不管炸弹炸没炸，都小不了。 别一下子成了世界丑闻，到时候我们都扛不起。” 值班人员的目光瞬间看向了大背头和他身后的几人。 其中一人还算聪明，直接跑到岗亭里就开始打电话。 这事儿罗大勇说的对，必须找高个的顶着。 这时候外面拥挤的人群，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留下了满地的皮鞋、布鞋，还好没有人倒地被踩踏。 远处隐约能看到一群公安向这边跑来，让罗大勇想起了香岛的电视剧和外国的电影。 罗大勇和赵爱党走了几步，离开了友谊商店门口。 等赵爱党掏出烟，两人点上抽了两口之后，罗大勇才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老领导，今天这个事情，可能会搞的很大，当然我说的不只是炸弹。” 赵爱党闻言又一次惊诧了。 “听你的意思，还有比这炸弹的事儿更大的？ 难不成里面还牵扯了什么领导不成？” 罗大勇伸出右手大拇指给赵爱党比了一下，不愧是老领导，政治灵敏度就是高。 “领导，我刚才看到这个络腮胡子和大领导身边的张秘书走在一起。 我怀疑张秘书也参与了这起案子。 如果你能联系上大领导的话，最好马上打个电话让领导注意安全。” 这话说完，赵爱党转身就往岗哨那边跑去。 罗大勇看到这一幕，还是很高兴的。 这说明老领导对自己是非常信任，要不然也不会自己说完他就跑去打电话了。 此时公安已经接手了现场，不过罗大勇肯定是不能离开了。 破坏分子是他发现的，也是他打晕的，炸弹还是他拆除的。 这要是能放他离开就见鬼了。 等罗大勇从市局出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这起案子牵扯的太大，友谊商店，大领导秘书，每一个都不是好搞的。 还好值班的人员和岗哨士兵都给罗大勇作证，要不然还出不来呢。 出了市局罗大勇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等他的赵爱党，地上满地的烟头。 笑了笑走了过去。 “老领导，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来？ 这次估计又给你添麻烦了？” 赵爱党只是拍了拍罗大勇的肩膀。 “走，我认识的人比你见过的都多，打听你什么时候出来还不是小事一件。 估计这两天你也没休息好，我们先去吃个饭，然后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罗大勇并没有询问这次的案子是怎么处理的。 牵扯的层级太高，他估计赵爱党也不知道。 其实赵爱党还真知道，毕竟是老兵，人脉还是很广的。 但他也清楚就罗大勇这个级别，知道太多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压根就没提。 此时的工业部里，唐副部长一脸笑容的送走了上面派来调查的特派员。 看着特派员乘坐的车辆远去，才带着他的秘书回了行政大楼。 等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秘书看唐副部长心情不错，便问了一句。 “部长，这次上面那位的秘书，被公安部门以抓捕敌特的名义带走。 我们有没有机会在这上面做做文章？趁机把他拉下马？” 唐副部长听秘书说完，笑了笑，转头对他的秘书说道。 “今天我心情好，给你上一课。 你要记住，到了我们这个位置，除非是自身出现了错误，否则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是动不了的。 就像上次怀德的事情，不也没人抓着我要打要杀的嘛。 这次上面那位的秘书虽然出了问题，但也就到秘书那里结束了。 其他的不过是要付出多少利益和条件罢了。” 秘书闻言，赶忙露出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还是部长您高瞻远瞩，我还需要多多向您学习。 不过这次能把那位的权力分割出来一部分，也是部长的胜利嘛。 估计其他几位副部长，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唐副部长听到这里哈哈一笑。 其他副部长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毕竟大领导太强势，他们这些副部长太憋屈了。 不过他突然想起了在案件调查结果上看到的一个名字。 转头对秘书说道。 “你去查查轧钢厂的罗大勇，我看报告上说他在这次的案件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告诉下面人，不要让他太得意了。” 秘书秒懂，他也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 毕竟是把李怀德送去大西北的关键人物。 看来唐副部长对这个不给他面子的家伙还没有忘记啊。 不过这些事情都很好操作，秘书出面就行了。 到了12月18日，事情才有了最后的结果。 罗大勇在食堂听到了广播喇叭里传来表扬他的声音。 不过也就只有一个通报表扬了，这让罗大勇还是还是非常惊愕的。 这就完了？其他啥奖励都没有？ 赵爱党直接去找了杨利民，在厂长办公室和他大吵了一架。 不过吵完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毕竟杨利民的顶头上司是大领导，虽然人家的秘书是行走的五十万。 但也用不着你去作证？ 张秘书在这个案子里虽然很狡猾，也做好了撤离四九城的准备。 但在罗大勇和杨小毛的证词之下，依旧无所遁形，直接被抓捕归案。 经络腮胡子的口供证明，他就是这个案子的主谋空竹，也是夷洲在四九城潜伏的高级敌特之一。 既然敢在四九城搞这么大的事情，那等待他的只会是花生米。 第141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因为这次的案子，大领导被迫放弃了很大一部分权力。 杨利民也因为这个事情被大领导迁怒。 挨了训的杨利民只能把事情归咎于罗大勇，这就是典型的耗子扛枪。 再有就是重掌权力的唐副部长也一副为大领导马首是瞻的模样。 杨利民也清楚唐副部长因为在李怀德的事情上，罗大勇没给他面子而一直怀恨在心。 双重压力之下，杨利民也就直接顺水推舟了。 罗大勇听完了广播，在身边工人们的恭喜、祝贺下回了办公室。 啥也不知道，有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等到赵爱党下午来找他的时候，他才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里面的弯弯绕太多了。 原来自己的功劳被人顶了。 最大的那份被大背头拿去，能当友谊商店领导的，背景怎么可能不硬？ 罗大勇在整个案卷里只是起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辅助作用。 这就是有人脉和没人脉的区别，虽然罗大勇和李长征是亲戚，和赵爱党关系也不错。 但这是什么地方？ 四九城！ 要说大街上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是有级别的可能会略显夸张。 可要找比李长征级别高的，那可以说每个部门都有。 罗大勇听完了赵爱党的唠叨，自嘲的说了一句。 “行了，老领导你也不用开解我了。 我做这些事情，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其他的顺其自然。” 其实这也是罗大勇有些逃避现实。 但每当想起那个年轻的士兵抱起炸弹要去筒子河的时候。 罗大勇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这就是人的矛盾性。 赵爱党看罗大勇依然和以前一样懒散，就知道他说的话罗大勇压根没听进去。 “你小子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现在你把杨利民的老上级得罪了，人家肯定给你使绊子。 我马上也要退休了，以后再有事儿也保不了你了。 你自己多长点心眼儿。 我可不想哪天听到你被厂里开除或被公安抓捕。 要知道这个世上，有些事情不需要和你讲理。 也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那么公平。” 罗大勇这下可听明白了，想了想。 也对啊，不管怎么说也是敌特案，还有炸弹。 这么大的案子，真的是一个通报表扬和一个杨利民就能压下来的？ 能做到这样程度。 只能说明还有更高层的人插手了。 但就算罗大勇知道了，他又能做什么？难不成还能和娄晓娥一样跑香岛去？ “放心，老领导。 我明白你的意思，往后啊，我就当个透明人得了。 上面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是不参与了。” 赵爱党还是不放心，他深知罗大勇是什么样的人。 “你啊，也就说的好听，真遇到事儿了你能不上吗？ 我估计劝你也没用，你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罗大勇把茶杯举了起来，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还是老领导理解我，来，您老马上就要退休了。 祝您退休生活愉快。” 等喝了口茶，罗大勇才想起来一个事儿，问道。 “老领导，接任您位置的，是谁啊？” 赵爱党放下了茶杯回道。 “你总算是问对了一句有用的话，我刚才都在想你要是不问我告诉不告诉你。” 罗大勇忙道歉。 “别啊，老领导，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性子以后肯定改，慢慢改。 你就饶了一回。” 说着还假模假式的双手作揖。 赵爱党对罗大勇这个样子都习惯了。 “得，告诉你，反正过了元旦你就知道了。 我听说是一位公安部宣传局的副处长，调过来过度一下。 转正以后，也就工作个一两年就升回去了。” 罗大勇听到这里有了些兴趣。 “宣传局？公安部有这个部门吗？” “当然有了，你以前创作的那些歌曲，都是宣传局拿去用的，他们可是很重视你呢。 估计这位领导来了，你又得干活了。” 罗大勇一脸无所谓，这样的活对他来说真的是不要太轻松。 “放心老领导，只要是上级交给我的任务，我哪一次完成的不完美？ 保证把你的这位继任者伺候好了。” “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赵爱党看着罗大勇那无赖的样子，也很是无奈啊。 转眼时间到了12月底。 后勤采购科4组还是和前两年一样，拉回来不少的生猪和家禽。 看着一车车的生猪被拉近了厂里，工人们都兴高采烈的欢呼着。 这也是采购4组每年最风光的时刻，姚主任在例会上对采购科和采购4组大加赞誉。 下午还是罗大勇从肉联厂借来屠夫，开始宰杀分割。 工人们早就没有心情干活了，都围在现场一边聊天，一边看着这一年只有一次的盛景。 “你看那只，肥膘能有三指不？” “太有了，这肉拿回家炖个白菜，估计能香一个礼拜。” “你俩快别说了，我这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下班的时候，各部门的领导带人把分好的肉领走，就连扫地大妈都有份。 厂里的员工们每个人都拿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肉回家。 个个挺胸抬头，把肉放在别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其他厂子的大部分人只能羡慕了，谁让人家轧钢厂后勤厉害呢。 元旦这天，陈修武几人一大早就来到了罗大勇家。 “大勇，有个事儿我们几个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得和你说一声。” 罗大勇原本是准备出发去岳母家的。 但一看这几位一大早就来了，就知道肯定有事儿了。 “来，进屋说。” 说完就让陈修武、王正武和吕远良进了屋。 李秀兰昨天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岳父和岳母好久没看到孩子了，就没让回来。 给这三位倒了水，递了烟，罗大勇才坐了下来问道。 “修武哥，说说，出啥事儿了？ 你们这要不是出了事儿，肯定不会这个时候来找我。” 陈修武也没了平时的笑容，一脸严肃的说道。 “大勇，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 今年元旦的福利，我们还是按照往年的价格送到厂里。 但是最后填单的时候，发现每斤肉的价格多加了3毛钱。 其他的鸡鸭鹅也是一样，都比以往多了1毛到3毛。 我们怀疑新来的后勤部长贪墨了这笔钱。” 罗大勇拿着烟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以前李怀德在位的时候，没敢这么干过。 孔丽娟虽然权力欲望重些，但也没敢贪过厂里一分钱。 这姚凯歌刚上任才一个月，就敢这么做，这是多大的胆子？ 还是说李长征替他扛着？ 想到这里，罗大勇用手指弹了弹烟头的烟灰。 微笑着对陈修武说道。 “这事儿，到我这里就结束，你们也不要再和其他人说起。 我一会儿去问问我叔，这人毕竟是他和上面要来的，我得看看他是什么意见。 按我的意思，就是直接举报了搞下去。 但我们的东西毕竟不是正道来的。 你们也知道真要是细查，下面公社是不会保我们的。 你们回去等我消息。” 陈修武几人和罗大勇配合几年了，也知道罗大勇有自己的路子。 每年那么多的鸡鸭鹅，肉鱼蛋，肉联厂的后勤部主任都搞不来那么多。 何况罗大勇只是一个轧钢厂的后勤部副主任？ 但是他们都受过罗大勇的恩惠，同时在采购的时候，也有不少油水。 所以所有人都装糊涂不说，不是有那么句话，难得糊涂嘛。 这次半路杀出来个姚凯歌，不知道他是明知山有虎，还是想要捞一笔块钱。 他要是一次、两次贪点也就算了。 要是长期这么搞，肯定会出事。 要知道陈修武他们给厂里的价格就已经比市场价格贵一成了，毕竟不要票。 这一成也是他们三人的油水。 这要是再加价，上面到时候一查账，傻子都知道里面有事。 听了罗大勇的解释，几人也没说什么，给罗大勇说了几句元旦快乐之类的话就都回去了。 罗大勇这时候也没了去岳父家的心情。 换上了在雪茹丝绸店新做的衣服，拎着两瓶台子就去了李长征家里。 等到了地方敲门进屋，一看除了李长征的大儿子在部队，其他一家三口都在家。 “老婶，元旦快乐。 小妹，元旦快乐。” 李长征的二女儿李秀文看到了罗大勇，连忙走过来看看他都带了什么。 一看只有两瓶酒，立刻就不乐意了。 “姐夫，你这也太抠了。 前些天我姐还让刘斌他们给我带了些巧克力呢，怎么到你这里啥也没有啊？” 罗大勇听她说完才想起来，上次在友谊商店买的东西，自己回家的时候都已经被瓜分完了。 自己那阵子光想着案子，要不是今天李秀文提起来，还真就被秀兰他们糊弄过去了。 “哎，家里本来还有些巧克力和零食，我这出门急，给忘了。 我保证，明天上班带到厂里，让叔下班给你带回来。” 听到了罗大勇的保证，李秀文这才放过了罗大勇。 李长征也看出来罗大勇这是有事儿，要不然也不可能元旦跑自己家里来。 起身对罗大勇招了招手，便带着罗大勇去了书房。 等两人坐好，才说道。 “说，有什么急事，让你这大过节的跑过来？” 第142章 年到了 罗大勇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叔，有这么个事儿。 我住的四合院里有3个人是我们后勤部采购科4组的。 他们元旦前，在乡下公社，为厂里采购了一批福利。 你也应该知道，就是那批生猪。 但是在从姚主任那里把单子拿回来准备送去财务的时候发现。 单子上的价格和他们报给厂里的价格有所出入。 他们不知道怎么处理，所以来找了我。” 李长征听完罗大勇的话，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 他也没想到这个姚凯歌，竟然敢这么干。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是他和上级要过来的。 所以最后的处理方法还是他来把关比较好。 想到这里他对罗大勇问道。 “这个有所出入，是怎么个出入法？你和我详细说说。” 罗大勇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一斤猪肉，涨了3毛钱。 鸡鸭鹅也涨了1毛到3毛不等。 这已经不是小数目了，要是上报公安，足够送往大西北了。” 李长征听完也是很惊讶，这可真不是比小钱儿了。 但是想了想姚凯歌和他的关系，心又软了。 对罗大勇说道。 “这个事儿，你不用管了，等上班了，我找他谈谈。” 罗大勇本来不想再多说什么，但是想了一下还是说道。 “叔，本来我不应该多嘴，毕竟是你的老同事。 但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在你没来我们厂之前，李怀德副厂长主管后勤部的时候。 也没出过胆子这么大的人。 还有就是孔丽娟主任在职的一年里，也没有贪过钱。 我就怕这姚主任这么大胆子的背后还有其他人给他撑腰，拿你当幌子。 要知道，人心隔肚皮啊。” 李长征听了罗大勇的这顿肺腑之言，却一点都没当回事儿。 在大学任教的时候，龌龊的事儿见的多了。 比这严重的例子还不少呢。 不都是被他出色的手腕和迅猛的手段一一化解？ 至于姚主任背后还有其他人？杨利民吗？ 他李长征还真就没把杨利民看在眼里。 要不然为什么这次工会主席是聂副厂长的，后勤部主任是李长征的？ 杨利民连个屁都没捞到。 “好了，你放心，这事儿我上班会找老姚谈谈，应该里面有些误会。 我和他在学校一起任职年头也不短了，也没见他有过什么贪污的事情。 等上班，我让他把钱退回去，这事儿也就结了。” 罗大勇看李长征都已经这么说了，也就只能不再言语。 和老婶和李秀文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出了门罗大勇也想了想，自己的毛病又t犯了。 都答应老领导了，不再参与这些破事，可每当遇到的时候，总是看不顺眼想插手。 这下子弄不好把自己的顶头上司都给得罪了。 希望李长征不要多想。 元旦只放假一天，所以第二天就上班。 李长征果然把姚主任叫到了办公室，一番详谈之后，姚主任主动承认了错误，并把钱退回了财务。 这事儿他不想退钱也不好使，除非采购科4组那三个人都异口同声的作证才有可能。 所以退钱是姚主任的唯一选择。 但从这一刻开始，命运的齿轮又一次开始转动。 1965年的除夕。 罗大勇除了把岳父岳母都接到了自己家里之外，还把傻柱一家和聋老太太，杨小毛一家，后院的那三家都叫了过来。 鞭炮也买了不少，从傍晚一直零零碎碎的放到了半夜12点。 可把院里的孩子们都高兴坏了。 哪怕不能去放成挂的鞭炮，也可以在“噼里啪啦”之后去地上找没有响的。 掌勺的自然还是傻柱，20多个菜摆满了三大桌子。 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这让院里的几位大爷那个羡慕，就别提了。 贾家今年除夕没折腾，原因是贾张氏乡下的亲戚来了，据说是贾张氏的侄子。 这家伙来了以后就开始抱着贾张氏的腿哭啊，直说乡下的亲人都没了，家里也没粮了。 最后贾张氏忍痛拿了20块钱给他，这才把人送走。 要不然看那架势还想常住呢。 不过痛失20块钱的贾张氏，也没什么心情守夜，吃了饭就睡了。 等天亮了。 罗大勇这才发觉，这是自己穿越过来以后，第一个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除夕？ 转眼冬去春来，雨水和杨小毛要结婚了。 这次傻柱可是真上心了，雨水的衣服都是在陈雪茹那里定做的。 当然冲罗大勇的面子给打了不小的折扣。 这都是赵小薇在后面教的，就这么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还是嫁一个院子里的人家。 要是不风风光光的，邻居肯定会笑话。 傻柱一狠心，衣服、皮鞋、被褥、枕头、都给置办了一份。 就连雨水的自行车也直接当嫁妆送过去了，院里人看到后就没一个不说傻柱局气的。 等到了7月份，炎热的夏天又要来临。 罗大勇这几个月在厂里那是相当的低调。 除了后勤部例会去当个摆设以外，其他时间都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喝茶。 李秀兰还有半个月就生了，他也是单位和家两条线，就怕家里有事他不在。 这天晚上，罗大勇下了班从空间里拿了条大黑鱼出来，拎着往家走。 有阵子没吃鱼了，昨天李秀兰一直说馋这一口，那不得来个经典菜，红烧黑鱼啊。 到了家，岳母前几天就已经入住，所以收拾鱼就不用罗大勇操心。 等岳母把鱼收拾完了，他就开始掌勺。 一家三口边吃边聊高高兴兴的吃完了这顿饭，李秀兰还有点意犹未尽。 正聊着呢，就听隔壁院子里传来“噼里啪啦”摔东西声音，还有人惨叫的声音。 要是别的事儿，罗大勇都不稀得搭理。 但是一听就是动手了，罗大勇可得去看看。 现在院子里大爷制度名存实亡，罗大勇怎么说大小也是个官，可不得去制止一下。 到了四合院的后院一看，果然和罗大勇猜的一样，又是刘海中家。 这刘海中自从被撸了官职以后，变的那是更加残暴。 以前喝酒还能控制点，现在不喝醉都不带停的。 喝多了就开始打孩子，什么东西抓到手，就拿什么东西打。 今天这也不例外。 罗大勇到后院的时候，刘光福已经躺地上了，能看到额头受伤，鲜血流到脸上那叫一个恐怖。 刘海中仍未停止施暴，对着刘光天一擀面杖一擀面杖的狠抽，刘光天只能围着光福兜圈子。 一边跑一边还喊。 “爸，你快别打了，看看光福啊，光福流了好多血。 在不送医院一会你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刘海中就好像没听到一样，满脸通红把擀面杖扔了出去，一下子就砸到了刘光天的肩膀头上。 那力气大的，罗大勇光听擀面杖飞过去时候“嗡”的一声，就知道这下肯定贼疼。 罗大勇拿目光环视了一下，见院子里人基本都在看热闹，竟然没一个站出来劝阻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 前些日子吕宏远看不下去了劝阻过，结果刘海中连人家一起打。 这是喝多了发疯起来就无法无天那伙的。 罗大勇看这样下去肯定要出大事儿，忙叫了傻柱、小毛、王正武等人一起上去把刘海中控制住。 这几个人都是身高体壮的，过去就把刘海中给按住了。 刘海中还一个劲的挣扎呢，可惜现在是三个对付一个。 然后又让陈修武和吕远良去隔壁院子借板车把光福和光天送去医院看看。 最后让吕远洋骑他的自行车，直接去找街道王主任。 今天这事儿不惊动街道办肯定是没完没了。 一听到要找街道办，一直不出声的二大妈跳出来了。 “罗大勇，可不能找街道办啊，这要是王主任来了，我家老刘又得挨批。” 罗大勇斜眼看了她一眼，“嗤”的一声笑后对二大妈说道。 “你家老刘做的事儿有点过了，我今儿不找王主任来，下次估计还得闹出这样的事儿。 这个时候怕挨批，总比以后进监狱好。 再说了，你早管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才蹦出来。 怎么的，你二儿子和三儿子，当真是和其他院子传的一样？ 是捡来的？孩子都这样了，你这当妈的一句话都没有？” 二大妈被罗大勇一顿怼，顿时没了声音。 这边压下去了，贾张氏又跳出来了。 “罗大勇，你这一报街道，我们这文明四合院可是又没了啊。 年底。。。。。。” 没等她话说完呢，就被秦淮如把嘴堵上了。 秦淮如一边堵着贾张氏的嘴一边说道。 “大勇，我妈她也喝多了，你就当她瞎胡说啊。” 罗大勇这时候黑着脸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贾张氏，你要是想回农村就直说，我一会就让王主任给你送回去。 每个月让秦淮如给你5块钱吃饭，你看怎么样?” 什么叫官威？罗大勇这几年当官也不是白当的，那身上的威势一爆发出来。 贾张氏立刻就没声音了，她也怕罗大勇真送她回农村。 要知道2月底的时候王主任来院子里传达上级精神。 64年光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就有30多万，其他回农村的更是数不胜数。 就贾张氏这农村户口的，罗大勇送她下乡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不大会功夫王主任就被吕远洋骑车带了过来。 罗大勇把事情的经过一说，王主任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第143章 釜底抽薪 这几天街道也忙的很。 上个月上面批评卫生部只为全国15的人服务。 而这15主要还是“城市老爷”们。 “广大农民一无医，二无药，得不到医疗。” “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 我看不如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者?叫?城市老爷卫生部算了！” 这事情闹的不小，卫生部根据上面要求，城市里只留下刚毕业1、2年的医生。 其他的医生都要深入到农村去。 王主任每天配合区里忙着选派、抽调医生就已经头昏脑涨了。 毕竟谁也不愿意去农村工作，哪个有名的医生能不认识几个人？ 好不容易折腾到快下班又遇到刘海中打孩子这屡教不改的事情。 怎么能不生气？这简直就是不把我这街道主任放在眼里。 只见她一脸严肃，眼睛盯着二大妈和刘海中说道。 “刘海中家的，如果你们家不想在城里待着了，我也可以把你们家送到农村去帮农民们种种地。 省的一天到晚力气不知道怎么使，你看这事儿行不行？” 刘海中这个时候还被傻柱他们按着，醉的稀里糊涂。 二大妈闻言可是吓的脸色如土。 这要是去了农村，那老刘的工作肯定没了，一家子吃啥?吃土吗？ 想到这里忙解释。 “王主任，你消消火，等老刘酒醒了，我保证让他知道自己的错误。 再也不打孩子了。” 王主任冷笑一声，你们家都保证几次了？再信你我就是个棒槌。 但她确实拿刘海中打孩子没有太多办法，因为这个年头父母打孩子太习以为常了。 家家都打，只不过没有刘海中打的这么狠的。 王主任说的送他们家回农村，也就是吓吓刘海中和二大妈罢了。 人家在城里有工作，有户口，有房子，除非自己申请，否则谁又能把他们家送回农村？ 也就是二大妈这半文盲啥也不懂才能被吓唬住。 王主任和罗大勇又聊了几句，让他没事儿多帮街道分担点工作。 这院子里既然大爷说话都没人听了，那罗大勇就要把担子挑起来。 罗大勇也知道王主任这阵子忙的很。 没说太多，只是点头答应。 之后就让吕远洋送王主任回去了。 他自己则是和秀兰说了一声，去了红星医院。 这刘光福脑袋上都见血了，可得去看看，万一真有啥事儿，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院子里人看罗大勇走了，二大妈托着刘海中也回了屋。 也就各自忙自家的事儿去了。 不过还是有几个小的，已经吃完了饭的去了院子外面，帮着刘海中扬扬名。 这也是罗大勇临走的时候交代的，目的就是让左邻右舍都知道刘海中天天干了啥破事儿。 这季节也好，吃完饭各个院子的人都爱在院门口聊天、下棋。 估计这事儿不出一天就能传遍南锣鼓巷。 另一边罗大勇一路小跑来到红星医院。 红星医院对罗大勇来说，就是随便平趟的地方。 毕竟李秀兰怀孕以后，他中午没事就过来看看。 每次还都不空手来，不是带点糖果，就是买些糕点。 虽然最开始的目的是想着自家媳妇儿饿了可以垫一口。 但李秀兰每次都把大部分的东西分给了同事们。 只要是秀兰认识的同事，都分到过一些。 所以医生、护士对罗大勇那是相当熟悉。 在前台找了个熟络的导诊护士一问，知道了光福、光天已经被包扎完送到了病房，便直接去了住院处。 打听好了这哥俩的病床号，罗大勇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拿了几个苹果出来。 看病号可不能空手来，那叫不知道礼数。 估计这哥俩晚上就算吃饭了，也应该没吃饱，又拿了两个鸡腿。 走进病房一看，光福还在昏迷，光天在一旁流着眼泪和陈修武、吕远良说话。 为什么让这两位送人来医院，罗大勇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因为这两位不缺钱，到了医院多少治疗费都能掏的起。 要是让三大爷送，那就有的扯皮了。 三大爷那个抠门劲儿，越来越厉害，前几天听说解成都闹着要分家了。 陈修武和吕远良看到罗大勇赶忙起来打招呼。 “大勇，你来了。 院子里都处理好了？” 罗大勇走过去看了看光福，又拍了拍光天的肩膀。 这才转头对陈吕二人说道。 “都处理完了，王主任给刘海中好一顿批评。 不过刘海中的酒估计没醒，听没听进去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边光福什么情况？怎么还没醒？” 陈修武忙回道。 “医生说是皮外伤，没醒是被打晕了，缓缓就好了。” 罗大勇听完也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刘光天。 “你晚上和你弟弟估计也没吃好，我带了些吃的，你饿了就吃点。” 想了想又说道。 “这二大爷打孩子是越来越狠了，我真怕哪天收不住手把你们兄弟俩给打死。 光天，你和光福就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吗？” 光天已经被打的有些麻木了，所以眼神有些呆滞。 听到罗大勇的问话，过了半天才回答道。 “大勇哥，你看我和光天俩，要学历没学历，要工作没工作，能有什么想法？ 我们又没有陈哥和吕叔那么大的能耐，过一天是一天。” 陈修武和吕远良虽然也表示同情，但对刘家的事情也是无能为力。 特别是吕远良，前段时间刘海中耍酒疯打他爸，他还和刘海中动手了呢。 要不是罗大勇让他送这兄弟俩来医院，他肯定不会管这事儿。 罗大勇一直记着刘海中举报他的事儿，一直没机会报复。 这天赐的机会如果把握不住，那他自己都觉得心里过不去。 想到这里对刘光天说道。 “光天，你和刘光福是中学毕业？为什么你爸不给你俩找个工作？ 正式工不好找，弄两个临时工名额，对你爸来说应该不难？” 刘光天听完一脸的苦笑。 “大勇哥，你是不知道，我爸根本不管我们哥俩的，本来我和光福都有机会上高中。 但是我爸说浪费钱，就不让我们念了。 我和光福以前和我爸说过找工作的事儿，我爸说让我们自己去打零工。 工作的事情自己去找街道。 他那里每个月都把大半工资汇给我们大哥，他是根本没把我和光福放在心上啊。” 罗大勇看自己这火都不用拱，兄弟俩就对刘海中一肚子怨气。 便直接说道。 “既然你们家都这样了。 如果给你俩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带着你弟弟离开四合院？ 我这只是假设啊。” 听到罗大勇把话讲完，刘光天那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间好像有了光泽。 当年他和刘光福在刘大勇家住过一天，那舒适的日子虽然只有一天，但也让他回味许久。 谁不希望自己能有个安稳的家？每天可以好好吃饭，不用挨打的日子谁不喜欢？ 知道罗大勇既然能说出这个话来，自己兄弟俩要是还不抓住机会，肯定后悔一辈子。 如果能够有机会离开四合院，鬼才愿意留下。 他也怕哪天像光福一样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省。 想到这里他满怀希望的看着罗大勇说道。 “大勇哥，如果有机会，我当然希望带着弟弟离开那个冰冷的家庭。 我爸的心都在我哥身上，我和弟弟连口饭都吃不饱，真有啥事，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大勇哥，你要是能拉我和光福一把，以后我们肯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 罗大勇摸了摸鼻子，虽然这兄弟俩也不是什么好饼。 在电视剧里也是白眼狼。 但那是刘海中打的。 父不慈、子不孝，这怨不得别人。 要是到了自己手里，调教出来了呢？以后对付刘海中这可是最好的刀。 想到这里罗大勇的眉毛一挑，一副像极了道德天尊易中海的慈悲表情。 “行，我这两天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安排个地方，最少让你们离开四合院以后还能吃饱。 你和你弟弟等我消息，没有结果前先不要说出去。” 转头又对陈修武和吕远良两人说道。 “你们也要保密，最好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陈吕二人当然听罗大勇的，这事儿又不和自家有利益关系，他们还巴不得看刘海中的笑话呢。 等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刘光福才缓缓醒了过来。 罗大勇让陈修武去叫了值班医生，医生看过之后确认已经没事了，随时可以出院。 但是罗大勇考虑今天这哥俩回去，刘海中要是酒没醒还好，酒醒了很有可能又是一顿打。 谁让王主任批评他了呢，不得找个出气筒？ 想到这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哥俩说了一下，让他们在医院住一宿再回去。 最少明天刘海中就算还有气也能小一些了？ 反正医院有吃有喝的，病房的条件也不比刘海中家差多少。 把兄弟俩安排妥当，罗大勇便带着陈吕二人回四合院去休息了。 转过天，罗大勇上班，看了一上午报纸之后，中午没在轧钢厂吃饭，直接去了义利面包厂。 这家工厂也属于四九城的老字号了。 公私合营之后产品的销量一直是供不应求，深受四九城百姓的欢迎。 就是道有点远，要不罗大勇怎么中午饭都不吃就走。 等到了面包厂门口，和传达室的人说了一下找刘斌。 秀兰老姑家的孩子刘斌64年大学毕业，老姑找的关系给分配到了面包厂。 虽说义利面包厂的名额比轧钢厂还难弄。 但毕竟这年头的大学生是高级人才，毕业就是干部编。 加上老姑和老姑父俩人都是肉联厂的实权干部。 面子加上能力，就硬给塞进去了。 第144章 刘家兄弟离家出走 面包厂属于是封闭环境，所以罗大勇进不去，只能在门口等着。 不大会功夫刘斌就穿着工装出来了，一看到是罗大勇，赶忙紧跑几步。 “大勇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儿找我？” 罗大勇掏出中华给了刘斌一支，随口问道。 “来一支？” 这么问是因为不知道面包厂里面让不让有烟味。 其实他这是多虑了，什么厂子能不让抽烟？除非是造纸厂。 刘斌忙接过来。 “中华啊，必须得来一支啊。” 罗大勇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两盒没开封的直接塞进了刘斌的工装里。 “我这里别的没有，烟管够。 这烟你拿去给关系好的同事分分。 最起码有事的时候，多几个帮你说话的人也是好的。” 刘斌嘿嘿笑了几声，这刚毕业的小伙子，工作时间太短，还是有些腼腆放不开。 罗大勇看铺垫的差不多了，就直接问道。 “我来有点事找你帮忙，你现在负责面粉车间？” 刘斌拿出火柴给罗大勇和自己把烟点上，之后点点头说道。 “是的大勇哥，我爸找的人把我放面粉车间了，每天上班都得戴口罩，麻烦死了。” 罗大勇听着这小子凡尔赛的语气，那是相当无语。 这义利面包厂任何一个正式工位，在外面都能抢破头。 你小子都当一个车间的负责人了，还一种不满意的语调，这让你同届毕业的同学们怎么想？ 至于为什么说面包厂的工作好，那是因为人家逢年过节发的福利好。 平时买都没地方买的面包，人家过节就发，谁不羡慕？ “我这有两个邻居家的孩子，被他们的父亲天天当沙包打。 实在看不下去，想给他们找个活路。 寻思着你这里能不能塞两个零工？扛面粉的活就行。 福利什么的都无所谓，有口饭吃就行了。” 刘斌一听还以为什么事儿。 要是说临时工、学徒工，他这刚进厂还不到一年的肯定说了不算。 零工就无所谓了，每天都要雇人，街道也经常来求帮忙。 这人情给谁不是给？ 给自己人面子上还好看呢。 “大勇哥，没问题，两个零工而已。 但是我们这零工的活可不轻，而且每个月工资还不到20块钱。 管一顿饭，不管住处。 你看这样的待遇能行不？” 罗大勇一听这也太行了。 光天和光福俩人在附近租个房子，一个月3块钱就算大价钱了。 俩人的工资还能剩下30多块。 这可是俩人花30多块钱，怎么花都够啊。 再说这俩人头脑也灵活，干上一个月，摸清楚了工作流程，基本就不会太累了。 想到这里便直接对刘斌说道。 “那就说定了，我回去就告诉他们俩，明天就争取让他们来找你。 到时候你看着安排。” 罗大勇和刘斌又聊了一会，就骑车回轧钢厂了。 毕竟这面包厂的位置都出永定门了，还是有些距离的。 不骑快点回去上班都容易迟到。 罗大勇就是因为这个距离远才把光天、光福介绍到这里。 等这哥俩来了，刘海中想找都没地方找去。 回了轧钢厂又摸了一下午鱼，晚上回到四合院就让杨小毛去找了兄弟俩。 罗大勇自己还是不露面的好，要不然等这哥俩消失了，容易被人联想到是自己帮的忙。 光天和光福俩人直接到了杨小毛家，等待了一会罗大勇才溜溜达达进了屋。 “光天、光福，我这是最后一次问你们，你们确定要离开四合院，独立生活吗？” 罗大勇满脸严肃的问着兄弟俩。 这俩人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是坚定。 转过头同时对罗大勇说道。 “大勇哥，我们决定了，与其在四合院里天天被我爸打，还不如出去闯闯。 怎么也比天天活在恐惧里好。” 罗大勇给几人发了一圈烟，不过这次掏的是大前门，毕竟拿中华发圈，谁也扛不住这么霍霍。 等烟都点上了，才慢慢说出了给他们俩人的安排，语速不快不慢，吐字非常清晰。 “永定门外，有一家义利面包厂，你们明天早上就过去，让传达室的人去找一个叫刘斌的。 那是你们嫂子老姑家的孩子。 在面包厂的面粉车间当个小领导。 你们去了以后就在他手下干活，估计也就是搬面粉。 每个月工资不到20块，中午管一顿饭，但是你们要自己租房子。 如果你们想去的话，一会就回去偷偷把自己的衣服什么的都准备好。 等明天早上，天亮就走，这样刘海中就找不到你们了。 但我要事先说好，这事儿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你们自己弄的。” 光天和光福一听有那么多工资，还管饭，那是非常开心。 杨小毛在边上插了一句嘴。 “大勇哥，这义利面包，不会就是百货商店里天天卖断货的那家？” 罗大勇微微一笑。 “对头，我出手，怎么能是普通的厂子？ 不过只是零工，连临时工都不算。 你们也好好干，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 罗大勇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知道去义利面包长这兄弟俩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一没人脉，二没金钱，凭什么能进这种金饭碗的厂子？ 等兄弟俩走后，老杨头抽着烟袋才嘿嘿的笑了几声。 “大勇，你这是要给刘海中来个釜底抽薪啊。 这下子他家三小子都跑了，他这不就和没孩子一样？” 罗大勇一点都不怕杨小毛这父子俩给他说出去。 相处年头长了，谁嘴严不严，怎么会不知道？ 学着反派角色““桀桀桀桀”笑了几下。 “这刘海中当初举报我，我一直没有机会搞他一下。 这次有了送上门的机会，我不收拾他一顿气难平啊。 我们等着看刘家的笑话就行了。” 这兄弟俩也是人才，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拿着打包好的行李跑了。 其实这俩人还真就没什么可拿的，也就是两件衣服，加上自己的证件。 再加上个人的被褥，统共就这点东西，说句不好听的，比逃难的都穷。 到了面包厂先去找了刘斌，刘斌痛快的给哥俩安排好了工作，光天让光福先上工。 自己则去附近租房子。 因为是城外，所以房租比罗大勇预想的还便宜。 等光天和光福在面包厂忙活一天回到新租的房子里，才感觉这t才是生活啊。 工资一天一结，兄弟俩只要不是大鱼大肉那是根本花不完。 也没人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揍他俩了，睡觉都安稳不少。 四合院这边则是完全不一样了。 二大妈等到晚上天都黑了（ 7月天黑的晚），也没见俩儿子回来。 想让刘海中出去找找，一看当家的早就已经喝到位了。 没办法去找了易中海，可易中海压根就不搭理这事儿，直说一大妈身体不好，他得煎药走不开。 最后挨家挨户走了一圈，竟然没一个愿意帮忙出去找找的。 二大妈心酸的坐在自家门口这顿哭啊。 哭的聋老太太都受不了了。 大晚上你“嗷嗷”的，还让不让老太太我睡觉啊。 推开门给二大妈指了个明路，去派出所找公安帮忙。 二大妈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的去报警了。 等公安和二大妈来到四合院，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 又是挨家挨户的询问，结果还是一样。 简单描述就是别问我，没看见，不知道。 公安也没招了，最后只能告诉二大妈等天亮了以后会联系四九城其他的派出所一起帮着找找。 罗大勇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中那个爽。 这只是先收点利息，等你俩孩子在面包厂站稳了脚跟，还能愿意回四合院才怪。 公安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不出三天，就在永定门附近找到了兄弟俩。 二大妈和公安找来的时候，这哥俩正做饭呢。 “光天、光福，你们可让我好找啊。” 兄弟俩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老娘找来了。 连忙起身招呼。 “妈，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二大妈用力拍打着二人，眼泪不停地流着。 “你们两个兔崽子，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走？ 你们也要学你们大哥吗？ 知道不知道我这几天都要把四九城找遍了？” 也许这拍打只是二大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 但是在兄弟俩的记忆里，那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刘光天拿胳膊一挡，冷冷的看着二大妈说道。 “你找我们做什么？回去继续挨打？ 收起你那套，我们已经受够了。 我们现在大了，不会再任由你们的摆布和殴打了。” 光福这时也想起来自己挨打的时候，她妈只在边上看着的情景。 站在光天身后一声不发。 公安一看这个样子，这不像是母子，倒像是仇人。 赶忙过来打圆场。 “刘光天、刘光福，你们的母亲已经在四九城找了你们整整三天了。 有什么事儿可以好好商量着来嘛，一家人就算有不理解的，互相沟通一下还不行？” 刘光天对这形似易中海的话语非常的不感冒。 但是面对公安他也不敢耍横。 “公安同志，这里面有些事情你不了解。 我们哥俩在家的地位就是沙包，靶子，出气筒。 有的时候窝窝头渣子掉饭桌上，就会被打几个耳光。 煤球的沫子撒屋里了，就会被踹几脚。 这样还不算，我们的父亲打我们哥俩的时候，我们的这位母亲还在边上看着。 你说换成你在这样的家里，能待下去吗？” 公安听完只想说一句好家伙啊。 活久见了。 四九城里还有这样的父母？怪不得孩子跑了不愿意回家。 换了我，我也不回去。 但是公安的身份让他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只能保持中立，不再帮着劝了。 二大妈一看俩儿子对她的态度是那样的冰冷又冷漠。 也不知道怎么劝好了，只能回去把老刘找来，让刘海中试试。 第145章 街道王主任问话 二大妈的出发点也许是好的，但是她想错了刘海中对光天、光福哥俩的态度。 这哥俩从家里跑了的事儿虽然四合院的人还不知内情。 但有那么几个老奸巨猾的早就看出来了苗头，有事儿没事儿就在院子里酸几句。 这就让刘海中在院子里备受煎熬，只感觉自己的面子都丢光了。 二大妈到家一说孩子们不愿意回来这事儿，刘海中的火直接就烧了起来，拿着皮带就出了家门。 这要是放在以前，光天、光福哥俩没赚钱路子，饥一顿饱一顿的全看他爸的脸色和心情。 只能活在刘海中的阴影之下。 现在这哥俩眼瞅着好日子就要来了，可不会惯着刘海中。 刘海中找到地方，进屋就要拿皮带打人的时候，兄弟俩一溜烟跑派出所报案去了。 这也是逼不得已的事儿，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俩亲爹，要是他们哥俩敢还手。 这年头唾沫星子就能把他们喷死。 永定门这片属于永外派出所管辖，属于刚建立不久的新派出所。 一听哥俩的陈述，公安也感觉棘手，这父子之间的事情，他们也不好插手啊。 不过既然哥俩都来报案了，那肯定是要出警的。 等到了哥俩租的房子，刘海忠拿着皮带还等着他俩呢。 公安一来，刘海中也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哥俩会找公安来处理这事儿。 “刘海中同志，刘光天、刘光福两人报案说你长期对他两人施暴，稍有不顺心就拳打脚踢。 你承认吗？” 这公安的话，说的很有针对性。 怎么说刘海中也是当过干部的，虽然被撸了，但是经验还是有一些。 一听这公安的话心里就凉了一截。 说承认，那就是自己要倒霉，打孩子虽然不犯法，但是伤人犯法。 说不承认，公安想要取证可是容易的很，满四合院都是愿意看刘家热闹的证人。 把皮带围在腰间，一脸乐呵呵的对公安说道。 “公安同志，我是他们俩的父亲，这父亲打孩子，怎么能上升到施暴呢？ 我那是恨铁不成钢啊。 这哥俩从小就成天惹祸，也不好好学习，你可以去问问我住的四合院。 他们的大哥从小学习就好，也听话懂事，我从来就没碰过他们大哥一个手指头。 我这也是为他们好啊。” 这一张嘴就把易中海的套路学了个七七八八。 公安转头看着这哥俩，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说道。 “这和你们说的也不一样啊，你们要知道欺骗公安，报假警也是要受到处罚的。” 刘光福本来在语言表达上就很一般，此时被公安这么一吓唬，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刘光天看刘光福这个样子，也知道今天要是不豁出去，哥俩别说好日子，这零工的活都得完。 想到这里牙一咬、心一横说道。 “公安同志，我们家住在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全院的人都可以给我和我弟弟作证，证明刘海中从小就打我们哥俩。 心情好的时候拳打脚踢，心情不好就棍棒相加。 前几天我弟弟光福被他用擀面杖直接打在了头上，去医院包扎的钱还是邻居给垫付的。 刘海中事后都没去过医院看我和弟弟一眼。 至于我们大哥，那是我们家长子，家里所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都是人家的。 到我和我弟弟这里只有冰冷的窝头和能数出米粒的水粥。 本来我和弟弟都离开了那个家，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谁承想今天刘海中又拿皮带上门了，进屋就要打我们。 你说这事儿换成你，你怎么办？” 公安一听也斯巴达了，他们也是头一次听说有这样的爹。 想了想对兄弟俩说道。 “你们说的事情，我们要和南锣鼓巷那边的派出所联系一下，调查之后才能有结论。 当然，我们也会通知南锣鼓巷那边的街道办。 毕竟你们这是父子之间的恩怨，最后还是要街道办去协调。 实在无法协调了，我们公安才会接手” 说到这里又转头对刘海忠说道。 “刘海中同志，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和想法，你都不能再殴打刘光齐和刘光福俩兄弟。 如果你不听我们的劝阻，我们将对你实施拘留并把你的事情直接汇报到轧钢厂保卫处。 至于轧钢厂怎么处理你，那就是那边的事儿了。 现在请你配合我们一起去南锣鼓巷一趟。 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清楚。” 刘海中这个时候肠子都已经悔青了。 没想到平常就和耗子见到猫一样的两个儿子，竟然敢反抗自己。 更没想到这公安插手之后竟然要去四合院找院里的住户们收集证据。 这不就是把自己的面子扔地上使劲踩？ 本想拒绝的他，一看到公安那锐利的目光，又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回四合院就回四合院。 就凭咱老刘在院子里这么多年的积威，难道院子里的人还能帮着这兄弟俩说话？ 等公安带着几人到了南锣鼓巷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还好这个时候天长，要不早就黑了。 等进了四合院，王主任和吴铁军早已等候多时。 在他们过来的时候，院子里人就搬好了桌子板凳，就等着这许久没有召开的全员大会了。 等所有人都坐好以后，王主任在台上咳了两下说道。 “今天这个全院大会，主要的事情就是刘海中和他们家两个孩子的事情。 按照派出所的同志所说，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是因为受不了他们父亲的殴打才跑出去独立生活的。 而刘海中陈述的意思是打他们是为了他们好，是为了他们好好学习，好好做人。” 说到这里王主任都觉得这话说的恶心，刘海中在院子里打孩子这破事。 她都处理不下3次了，还为了孩子们好，为了孩子们好就把孩子打进医院？ 想到这里又“嗯嗯”了两声继续说道。 “现在两方各执一词，所以派出所的同志来我们四合院调查取证。 现在请院子里各家派个代表说说。” 这话说完，现场就是一片寂静。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刘海中打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为了孩子好好学习。 他只是把这哥俩当出气筒而已。 但有些事情知道不代表能说出去。 张嘴一说是痛快了，回头刘海中不得记恨？ 虽说四合院里已经很久没有出过什么大的事情了，就连贾张氏也不怎么扑腾了 但各家各户还是各怀鬼胎。 这就是人性的自私，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事情，谁爱管？ 许大茂本想发个言，在王主任面前露把脸，但陈二丫在后面拉了他一下。 “大茂，这事儿你就算帮刘光天、刘光福说话了，也没什么用。 人家毕竟是父子，就算再大的恨，过段时间也就忘了。 但是你这一站出去，可就把刘海中得罪死了，这划不来啊。” 许大茂用他那不大的眼睛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儿，自家媳妇儿学习的很快啊。 已经知道这院子里都什么人了。 看来自己平时言传身教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王主任等了两分钟，看一个说话的都没有，不由得脸上不太好看。 “既然没有想举手发言的，我就直接点名了。 易中海，你是院子里原来的一大爷，也是院子里最老的一批住户了。 你来说说刘海中家的情况，也好让公安同志公正执法。” 易中海听到王主任叫他也是吃了一惊。 反过来就在心里骂了王主任祖宗十八代。 平时好事儿想不到我，一大爷的位置也给我撸了。 我都这么低调了，你还想让我先出头？这不坑人呢。 “王主任，我这住中院，加上我老伴身体不好，我得照顾她。 很长时间没有去过后院了。 所以对刘海忠和他两个儿子的事情，实在不是很清楚。 要不你问问别人？” 王主任一听易中海这话鼻子好悬没气歪。 这易中海真行啊，一点都不愿意得罪人，那你不怕得罪我？ 本想训斥几句，但一想这个场合和时间都不对，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找易中海算这笔账。 “易中海同志看来是年龄大了，有点糊涂。 这中院和后院离的这么近，都不清楚后院发生过什么事？ 看来有时间我得去和轧钢厂的领导们说一下，让这位南锣鼓巷唯一的八级工早点退休算了。 免得精神不济出了什么事故，那就是厂子的损失，也是我们南锣鼓巷的损失啊。” 王主任夹枪带棒的说了几句，也没给易中海再说话的机会，胳膊一抬，手指比划。 “许大茂，你来说说这刘家父子的情况。 你们两家都在后院，也算的上是邻居，你应该了解的很清楚？” 许大茂听到王主任让他发言，直翻白眼。 易中海可以用住在中院的借口推脱，我家和刘海中家住的这么近我怎么推脱？ 不过他头脑灵活，眼珠一转就来了主意。 “王主任，真不是我知道不说，是我真不知道啊。 你看我经常下乡给农民朋友们放电影，一去就是好几天。 回到家也是累的呼呼大睡。 等休息过来，又要去下乡了。 哪里有时间去了解邻居的情况？ 我是真不清楚这刘家父子之间闹的什么矛盾。 要不你问问那些经常在家里待着的？ 比如中院傻柱，他就是上班下班，经常在家嘛。” 许大茂不光把事情都推脱出去了，还给傻柱埋了个雷。 要不怎么说是冤家呢，抓住一切机会给对方上眼药啊。 第146章 刘海中家散了 王主任才不信许大茂的鬼话，但人家给的借口她也无法反驳。 总不能天天蹲守在95号四合院，专门盯着许大茂每天到底下没下乡？ 有那个功夫还不如盯着刘海中看他到底打没打孩子呢。 放电影一去就是好几天，这个倒是事实，并不是瞎编。 所以王主任也拿许大茂没什么办法，转头看向了傻柱。 还没等王主任张嘴呢，赵小薇先站起来发言了。 “王主任，我家柱子平时就算下班了，也很难按时回家的。 你也知道我家柱子厨艺好，厂里经常让他加班，给一些厂里的客人做小灶。 就算没有小灶的时候，也时常有人找他做席面。 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哪有时间去看后院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这下班了就要回家带孩子，更没有时间去管别人家的事儿了。 你还是问问别人，我们家是真不知道。” 这话给王主任堵的嘴角都直抽抽。 目光又扫了下面这些人一圈。 估计挨个问一遍也是这个结果，都是不愿意得罪人的啊。 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了罗大勇。 罗大勇这时候正和杨小毛嗑瓜子呢，李秀兰快生了，罗大勇压根就没让她来参加大会。 王主任看罗大勇那悠闲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嘛，我这里处处碰壁，你不帮忙还在旁边嗑瓜子。 太也不把你王姨放在眼里了？ “罗大勇同志，你作为95号四合院里唯一的干部，这个时候应该发挥带头作用嘛。 你来给公安同志说说刘家父子的情况。” 罗大勇本来想的是让别人先冲锋陷阵一会。 他最后落井下石直接把刘海中一次性踩死。 没想到院子里人今天竟然这么怂，一个愿意说刘海中坏话的都没有。 这也是他想错了，他不发表意见，杨小毛家、傻柱和后院那几家是肯定不会张嘴的。 万一要是说错了，和罗大勇的意见相左，不就不好看了？ 看王主任让他发言，罗大勇也不磨叽。 本来就准备让刘海中彻底没面子，直接有啥说啥。 “王主任，吴指导员还有这位永外派出所的公安同志。 我可以证明刘海中长期在家里殴打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 心情好的时候，可能因为左脚先迈进屋就给一耳光。 心情不好的时候，那用的借口和家伙式就多了。 像是窝头渣子掉饭桌上了，回屋关门劲儿使大了，就连饭菜吃多了都可以当做借口。 打这兄弟俩的家伙式也是五花八门的。 像是皮带、擀面杖、鸡毛掸子、桌椅板凳都可以随手拿来当做凶器。” 就我看到过的，就不下十次八次。 这种事情，不只我们四合院，左邻右舍的四合院住户也都是知道的。 如果公安同志在我们院子里调查取证不方便的话，也可以去其他院子问问嘛。” 罗大勇这话说完就和打响了发令枪一样。 杨小毛、陈修武、吕远良、王正武这四家立刻先后发言，说明了情况，表明了态度。 就怕事儿不大的贾张氏也在最后把屎盆子扣在了老刘的身上。 各种脏水有的没的，都泼向刘海中。 就差没把刘海中说成是南锣鼓巷的周扒皮，四合院里的黄世仁了。 王主任听完了住户们的发言，可算把心放下，好悬让公安同志们看了自己的笑话。 “吴指导员，这事情不用再了解了？ 最后的处理方法，你们给拿个意见？” 吴指导员和永外派出所的公安走到一旁私下里聊了聊。 最后达成一致走回到台上向刘海中说道。 “刘海中，根据我们对四合院住户们的调查取证。 我们已经很清楚的掌握了你经常无辜殴打刘光天和刘光福的证据。 我们派出所希望你能对刘光天、刘光福两人做一个保证。 保证以后不会再殴打他们兄弟俩。 还有你要争取他们的谅解，如果他们不谅解你，那我们就只能公事公办。 虽然你们是父子之间的恩怨，我们公安无法用拘留这样的治安处罚来办理。 但我们可以和街道办一起把这个事情报给轧钢厂，让轧钢厂来对你实行处罚。” 刘海中早在罗大勇发表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难逃。 但没有想到一个父亲打孩子的事儿能闹的这么大。 虽然万般不情愿，可最后还是当着院里众人的面给刘光天和刘光福做了保证。 至于谅解，刘海中可没法落下这个脸，看了看二大妈，意思是让她去劝劝。 刘光天和刘光福这哥俩一看刘海中的样子，没等二大妈过来就抢先说了。 “公安同志，王主任，感谢你们能够主持公道。 我们父子之间没什么谅解不谅解的，只要以后我爸不再来找我们麻烦，这事儿就到这。” 刘光天想到不管怎么说，这养育之恩还是要认的，也就给他爸留了个台阶。 但刘海中却认为自己被孩子们打了脸，瞅都没瞅这兄弟俩一眼。 公安看事儿到这里基本就解决完了，也不再浪费时间和王主任打个招呼就都回去了。 王主任看时间也不早了，又叮嘱了罗大勇几句也走了。 等罗大勇送走了王主任和光天、光福兄弟俩，回到院子的时候住户们都已经都各回各家。 但是事情却还没有全部结束。 像是易中海家两口子就商讨起了小槐花的教育问题，这可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以后可不能养歪了。 前院的阎埠贵也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对孩子们太苛刻了，以后要是都和这兄弟俩一样可怎么办？ 罗大勇回家也和李秀兰说了大会的经过。 “看着，以后刘海中家一个孩子都不在，这两口子麻烦事儿还在后头呢。” 李秀兰可对刘海中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听罗大勇说完就接话了。 “让他当初举报你，这就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事情过去还没几天，李秀兰就进医院待产了。 月中的时候给罗大勇生了一个儿子。 罗大勇想来想去，想到明年就起风了，又想到了诗经里的一句话。 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 便给起名叫罗安德。（作者起名废，请勿见怪。） 等孩子满月，也没请厂里的人，就在院子里摆了几桌，请家家户户都来吃上一顿就算结了。 这个时候更是要低调，高调的人等起风了没几个有好下场。 院子里罗大勇基本都已经摆平，厂子里三巨头的斗法却是越演越烈。 杨利民虽然在上一次的斗争中没有拿到工会主席和后勤部长两个重要职位。 可他毕竟是厂长，还是可以用些手段调整一些人事的。 本来他是想先从技术部入手，把维修科和研发科两个部门领导换成自己的人。 这样就可以斩断李长征的一只臂膀。 至于如何实现这个目的，利益交换嘛，一点点来。 可他刚与聂远志沟通，就遭到了对方的反对。 这技术部门已经被李长征所掌控，聂远志和李长征又已经基本达成了战略同盟。 两个副厂长携手压制厂长。 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拆台？ 虽说政治就是利益交换和妥协，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这就导致杨利民想做什么事都做不了，想发表什么建议也都被两个副厂长反对。 时间一久，三个厂长开会就形成了为了反对而反对的局面。 这个事情不光厂里的各部门领导知道了，就连部里都知道了。 大领导虽然对杨利民相当不满，认为他身为一把手连手下都管理不好，实在有些无能。 但毕竟还是念及旧情，在能力范围内要拉一把。 国庆一过，轧钢厂就迎来了大领导的视察。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大领导给杨利民站台来了。 先是视察各个车间，然后在大礼堂里面当着全厂科级以上领导的面，把三个厂长都批评了一顿。 “轧钢厂是国家的轧钢厂，你们竟然不顾大局，在厂里乱搞，这是很危险的行为。 现在已经是10月份了，我看你们今年的产量，远远落后于去年。 如果到了年底还不能完成国家要求的任务，你们作为厂里的主要负责人，是要负责任的。” 虽然批评的是三个人，可李长征和聂远志还是从话里话外听出了大领导的意思。 连忙做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纷纷表态一切都以任务目标为先。 绝对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中午的时候大领导在食堂吃了顿小灶。 吃完很是满意，傻柱的川菜正好对他的胃口。 “利民啊，你们这食堂的厨师，手艺不错啊。” 杨利民在大领导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一听哪里还不明白。 赶忙叫秘书去把傻柱叫过来。 傻柱在后厨正喝茶休息，一看秘书过来找他，还以为菜不对口呢。 听到是领导找他，赶忙把形象整理了一下，跟着秘书去了餐厅。 “厂长，今儿这菜不和您胃口？ 您有啥要求，我立刻再给您做几道。” 杨利民忙摆摆手。 “不是，是领导对你做的菜非常满意，要见见做菜的师傅，这才把你叫过来了。” 傻柱一听，忙向主位上的大领导问好。 大领导看傻柱那憨憨的样子就很喜欢，当然对手艺更喜欢。 “小伙子，你的手艺非常好啊，我问你，为什么要做这几道菜啊？” 傻柱听到领导问话，忙满面笑容的回答道。 “大领导，我们杨厂长说您是四川人，我想啊，您这在四九城工作，肯定很难吃到家乡菜。 所以就做了这些菜。” 第147章 大领导和傻柱的相遇 大领导听了傻柱的回答也满意，这小伙子一看就实诚。 又听到傻柱称呼他为大领导，好奇的问道。 “小伙子，你叫我什么呀？” 傻柱听后脸色一变，还以为自己叫错了，忙回答。 “大领导啊。” 杨利民看到这一幕连忙解释。 “领导，我没告诉他您是谁。” 大领导听完也是呵呵一笑，转头问向傻柱。 “那你不好奇吗？” 傻柱使劲的摇了摇头。 “不好奇，出徒的时候师父有交代。 只管做菜，不问来客是谁。” 大领导笑容未减，点了点头对杨利民说道。 “好，我喜欢他这个性格，给他倒上一杯酒。” 边上的秘书麻利的给傻柱倒上了一杯。 傻柱见状问杨厂长。 “厂长，这我能喝吗？” 杨利民对傻柱这问题非常无奈，大领导都让给你倒酒了，你说能喝吗？ 但大领导在场，他只能微笑着点头应允。 “喝喝。” 等傻柱和大领导一起喝了一杯，大领导是浅尝辄止，傻柱却是一扬脖儿给干了。 大领导看傻柱这一点也不做作的样子更加喜欢，又问道。 “这位师父，我怎么称呼你啊？” 杨利民抢着回答道。 “领导，这是我们厂食堂最好的厨师，叫何雨柱，你叫他小何就行。” 傻柱听到了杨利民的话可不干了。 “甭小何大领导，您叫我什么都成，不就是个称呼嘛。 在我们厂没人叫我大名，都叫我傻柱。 像我们厂长，多严肃的一个同志啊，一急眼也傻柱傻柱的。” 大领导听完又是一乐。 “好啊，好啊。 甘当革命的傻子。 那以后，我也管你叫傻柱喽。” 傻柱听后忙一鞠躬。 “倍感亲切啊，大领导。” 谁说傻柱缺心眼，那肯定是最大的傻子。 就傻柱这一套对答，立刻让大领导对他的感官好到了极致。 又聊了几句傻柱便回了厨房，他自己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一直待在那里只能让所有人都不自在。 等酒局结束的时候，杨厂长也答应了大领导的要求。 周末带傻柱去大领导家做顿席面。 罗大勇再一次改变了历史，傻柱提前半年认识了大领导。 就凭傻柱的能耐和大领导的喜欢。 这次的结交不知道会不会有所不同。 65年11月底。 当罗大勇看到报纸上转载《评新编历史剧》的时候，就知道历史的方向没有任何改变。 狂风已经扑面而来。 下班到家之后，罗大勇把院子里关系不错的人都叫了过来。 等人到齐了，挨个发了圈烟，等大家都点上之后才对杨小毛说道。 “小毛，从现在开始，你在厂里工作的时候就要注意些了。 具体什么事儿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你们保卫处过一段时间肯定会混乱起来。 你也学聪明点，别什么事儿都往前冲，小心被人当刀用了。 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有媳妇儿的人了。 遇到实在处理不了的，第一时间来找我。” 杨小毛看罗大勇虽然说的含糊其辞，但一脸严肃，便知道这肯定是有大事要发生。 要不然平时嘻嘻哈哈对什么事儿都不在乎的大勇哥也不会这个态度。 连忙点头答应。 “你放心大勇哥，我在厂里怎么说也好几年了。 哥们朋友不少，有事情我会加倍小心的。” 罗大勇对杨小毛还是蛮放心的，这小子当了治安科小队长之后。 处理家长里短的事情不少，比以前沉稳多了。 摆了摆手让杨小毛先回去，等小毛出门之后才转头对陈修武三人说道。 “几位老大哥，我今天让你们来，是告诉你们我准备把肉食供应停了。” 陈修武几人闻言一脸诧异，这肉食供应可是采购科4组的看家法宝。 这要是一下子停了，不止采购科4组要出大问题，就连厂里的食堂供应都要出现一连串的问题。 “大勇，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能说说不？ 当然要是实在为难不说也进行，我们哥几个都听你的。” 陈修武皱了皱眉说道。 “修武哥，请原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你们过几个月就会知道了。 我只能说现在不光要停止采购4组的一切供应，就连乡下的公社那里也要尽快把所有痕迹抹平。 这几年我们都赚了不少，可以好好的歇歇了，肉食那里的缺口，可以找肉联厂帮着解决一部分。 回头我就给老姑打电话，让肉联厂尽量多批点肉给轧钢厂，这样工人们就不会有太大的情绪。 就是便宜采购3组那帮家伙了。” 陈修武几人听了也没说什么，罗大勇说停了就停了呗。 这么做损失最大的就是罗大勇，他这么做肯定是预见到要发生大事儿了。 这几年哥几个钱都没少赚，上万不敢说，几千还是都拿的出来的。 要只是好好过日子，一辈子都够花了。 “好的大勇，乡下那里我明天就去一趟，账目什么的早就做好了。 就是告诉几个公社书记一声就行。 他们这几年也都不亏，为了自己的位置也不会乱说的。 就算真出事儿了，有我们哥三个扛着，保你没事儿。” 罗大勇一听就知道这几人想歪了，但还是很感动，自己没白付出啊。 忙摆手说到。 “没那么严重，只不过有些事情现在看着没事，过几个月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我这也是防患于未然。 我们只要把首尾处理干净，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们这段时间就受点累，多跑跑乡下，看看有什么能收的就多收点。 这还有一个月元旦了，今年的福利有啥发啥，谁敢挑毛病就让他自己下乡采购去。 大不了我们都撂挑子。” 陈修武想了想说道。 “其他的问题都没什么，就怕姚主任挑刺儿。” “没事，回头我会告诉夏庆阳怎么对付他，要是姚主任还咬着不放，那就让他自己去采购。” 罗大勇对这位姚主任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 上任之初就贪污，看在李长征的面子上只让他把钱退回来了，要是按罗大勇的脾气肯定把他送进去。 这一转眼主任位置也做了有段日子了，除了迎合奉承，其他能耐罗大勇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不是说在学校的时候手段很强硬吗？ 怎么到轧钢厂就完全变了个样子？ 罗大勇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等陈修武几人走后，罗大勇本来想去和傻柱也说一声。 让他在食堂也小心点，夹着尾巴做人，别给人抓了把柄。 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去为好。 一是傻柱这人嘴巴爱胡咧咧，保守不住秘密。 二是傻柱去大领导家做饭的事情回来就在院子里说了，有大领导保驾护航，再加上人家三代贫农。 就算有人想搞他，也得想想值不值得。 12月10日，新来的保卫处长登门拜访了罗大勇。 “罗大勇同志，这次你说什么也得帮帮忙啊。 今年年底公安部在全市举办公安系统联欢会。 咱们轧钢厂保卫处能不能在市里露了脸，可就全靠你了啊。” 这位处长的姓氏很牛，因为人家就姓牛。 叫牛津津，是位女同志。 虽然是下来镀金的，但也要做出一些让上面能看到的成绩才能调回去高升不是。 要是说舞刀弄棒，这位是真不会，因为人家原来是搞宣传的。 可该着人家命好，公安部要在元旦举办四九城公安系统联欢会。 这要是弄个让人们都能记住的节目，不就入了上面的法眼了嘛。 正打算求爷爷告奶奶找人帮忙，黄维借着汇报工作的机会给她指了条明路。 “处长，这罗大勇以前可是在我们保卫处待过好长一段时间。 算是我们保卫处走出去的干部。 加上老处长对他有栽培之恩，只要您能拉下来脸求老处长，罗大勇肯定会帮忙的。” 牛津津这下子才想起来厂里还有位大高手呢，那歌曲是首首经典，传唱全国啊。 想到这里感谢了一下黄维的指点，便直接出门去后勤部了。 罗大勇一听就知道对方来意，可罗大勇此时是真不想弄歌曲了。 鬼知道现在写一首歌曲，明年会不会因为歌词写的不对就被拉出去批斗。 要知道在十年期间，这样的事儿可是不少的。 “牛处长，我这已经很久没写过歌曲了。 不是我不想写，实在是才思枯竭、爱莫能助啊。” 看罗大勇连才思枯竭的借口都用出来了，牛处长总不能逼着人家写。 也没多说什么，转头就回去了。 本以为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没成想第二天人家又来了，还拉来了赵爱党。 “哎呦，老领导，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我给您沏茶。” 牛津津一看罗大勇对赵爱党的态度，就知道今天这事儿有门了。 果然和黄维说的一样，这罗大勇还得老处长说话好使。 还好昨天晚上回家找父亲帮忙，要不然这罗大勇没准还真能干出来谁的面子都不给的事儿。 赵爱党边喝茶边和罗大勇闲聊，主要都是聊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看老领导退休之后生活美满，身体也很健康，罗大勇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赵爱党看火候差不多了，才说道。 第148章 难得的餐票 “大勇，这次我来找你要首歌。 不瞒你说，牛津津的父亲在解放战争的时候，和我是一个排的战友，昨天晚上这丫头就跑我家去堵门了。 我实在是拉不下来脸对一个小辈说不管啊。” 罗大勇对着赵爱党翻了个白眼说道。 “老领导哎，当初可是您让我不要管闲事、乱插手，现在反过来啦。 得，谁让您是我的老领导呢，不给谁面子，也得给您面子。 您让这位牛处长等着，我写好了就给她送过去。” 送走了赵爱党罗大勇又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了起来。 年底公安部的晚会，要么歌颂祖国，要么歌颂d，但是这个时候抄这些歌曲，都有危险。 最后罗大勇灵机一动，写了首公安的歌曲。 等罗大勇把写好的歌曲递给牛处长的时候，人家是张嘴就唱出来了。 毕竟是搞宣传的，怎么可能不识谱？ “罗大勇同志，怪不得上面领导都夸你，你果然是个天才。 这首《危难之处显身手》写的是真好，就是有几个地方的歌词不押韵，可以让我回去改改吗？” 罗大勇心想这歌词不押韵就对了。 歌词里有的地方这年头还没有呢，我总不能写金色盾牌？ 还有那个风流，不改的话明年你估计就看不到我了。 但自己的真实水平，实在是很一般，改来改去都不太理想。 要不然上辈子也不至于人家日入两百万，自己40多岁才混了一套房。 “牛处长，你能帮忙润色一下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我这才疏学浅，还要向您这位宣传局出来的高手学习学习啊。 你看这样，你改完之后这首歌曲的作者我们联合署名，绝对不会让你白忙活” 牛津津喜出望外，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有这好事儿等着自己。 要是这首歌曲也能传遍大江南北，自己想不进步都难啊。 想到这里看罗大勇的眼神都比往常好了不少。 罗大勇心想终于把拒绝这位的坎迈过去了。 送走了这位走路都带风的牛处长，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后勤处的麻烦又来了。 12月20日星期一，后勤部例会。 “夏庆阳组长，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们采购4组这个月的采购效率为什么这么低？ 还有这马上元旦了，厂里的福利呢？你们往年的生猪呢？ 为什么今年都没有了？” 姚凯歌一脸怒容，大声吼出来了这段话。 让所有参会人员都噤若寒蝉。 夏庆阳从兜里掏出了手绢，擦了擦头上那压根不存在的冷汗。 转头一脸谄媚笑容的对着姚凯歌说道。 “主任，您息怒，听我给你狡辩，啊不对，听我给你解释哈。 我们今年这是被人下了黑手了啊。 往年我们都是12月中旬下去收猪，那些联系好的公社也都把生猪给我们留着。 哪曾想今年四九城其他的厂子联合起来把生猪的价格提高了两成啊。 我们4组的采购员还是自己垫钱，才拉回来了不到10头生猪。 要是按照厂里给的价格，那是一头都别想有。 这真不是我们不努力啊。” 夏庆阳这边说着，心里想的却是往年这两成的钱财可是4组大家分了的，今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分到钱了。 姚凯歌怎么会知道采购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他一个管学风的懂个毛线的采购啊？ 听了夏庆阳的话，只感觉这是非战之罪啊。 不是我们厂太无能，怎奈其他厂太狡猾。 一改脸上的怒容，和善的对夏庆阳说道。 “老夏，你也是我们厂采购4组的老人儿了。 我看了前几年的采购报告，你可以说是我们厂的大功臣。 今年这其他厂联合抬价的事情，确实不能怪你，你也不要多想，我这也是心里着急啊。 这马上元旦了，福利还没有落实，这让工友们怎么看我们后勤部？怎么看采购科？ 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多跑跑下面的公社，多挤出来一头猪，那就是几十个家庭元旦能吃到肉啊。” 夏庆阳早收到了罗大勇的预防针，后手就在这等着呢。 看姚凯歌那拙劣的演技表演完了，他立马接戏，可不能让场子凉了。 只见夏庆阳双眼含泪，一脸激动的说道。 “主任你放心，我夏庆阳就算是累死在乡下，也要把我们厂的福利采购回来。 绝对让工友们在元旦的时候都高高兴兴的回家。 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罗大勇在一旁看到夏庆阳这虚假的表演好悬没笑出声来。 这狗r的别真入戏了，老姑那边可是只给了20头猪，这还是罗大勇去了好几趟的结果。 要是换成3组的组长去，你能拉回来一头，我都算你赢。 12月底，厂里的福利开始发放，虽然今年的猪肉比往年缩水了一半，但工人们也没有太大的情绪。 主要是今年的福利种类比较多。 像是苹果、桔子，这在往年是不可能看到的，今年却能采购到。 花生、瓜子、松子、木耳等干货也有不少。 公社里的家禽也越来越多，产蛋量日渐高涨，采购科当然是有多少要多少，只怕少不嫌多。 旱灾已经过去好几年了，连续几年的丰收，让公社的货物种类也越来越多。 只有国家强大富裕，才能让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幸福，这可不是个人能力能相提并论的。 罗大勇今年很低调，没让杨小毛他们过来一起热闹一下。 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得了，明年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所有的一切都只在网络和书籍上看到过，而岁月的沉淀让罗大勇根本不敢相信网络和书籍。 别忘了罗大勇上辈子可是活到40多岁，知道太多的事情连眼睛看到的都是假的。 元旦一大早，李秀文来了。 罗大勇现在一看到她就头疼，这家伙属仓鼠的，每次来到他家那是看到什么好东西都想划拉点。 李秀兰可是很高兴，家里除了罗大勇就是孩子。 罗大勇还可以和杨小毛他们聊天喝酒吹牛13。 李秀兰可就很苦闷了，收音机虽好，听时间长了也就那样。 有个自家妹妹陪自己聊天，比什么都强。 李秀文看到罗大勇愁眉苦脸的，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大勇哥，我这次来可不是空手来的，你看看这是什么？” 罗大勇本以为李秀文又随便拿些东西糊弄他，毕竟他以前吃过这亏。 可当他看到李秀文手里拿的东西，还是吃了一惊。 李秀文一直在仔细观察罗大勇的面部表情，就是想看看自己姐夫的丑态。 看到罗大勇的表情变化，立马哈哈笑了出来。 “姐夫，怎么样?这东西没见过？” 罗大勇点了点头，这东西上辈子听说过，这辈子想收一直买不到，票贩子手里都没有。 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抬头问道。 “这莫斯科餐厅的餐票你从哪里搞来的? 凭你一个高中才毕业的学生，没那么大的门路？你可别犯什么错误。” 李秀文听完立刻就不乐意了。 “姐，你看姐夫，我好心好意带东西过来，他还嫌弃呢。” 李秀兰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知道这餐票的珍贵性。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莫斯科餐厅可和大风过后不一样。 那个时候取消了餐票拿钱就行，这个时候有钱你都买不到票。 “秀文，这东西你哪来的? 你可得说实话，你姐夫也是怕你出事才会这么问的。” 李秀文看姐姐都不帮她说话，也和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 “这是我爸的朋友送的，我爸说他去那个场合不合适，就让我给你们送来。 说你们这个年龄正是见世面的时候，去那里吃顿外国大餐长长见识正合适。” 罗大勇明白了李长征的意思。 这个时候去吃顿西餐，没有几十块钱是下不来的。 这餐票你就白送给阎埠贵，他都吃不起。 （阎埠贵：我可以卖钱啊。） 但是罗大勇就无所谓了，20多岁小年轻，工资一个月100多块，消费的起。 要是有人说他铺张浪费，罗大勇也可以反驳说他年轻，没见过，去见识见识外国人都吃些什么。 免得以后遇到了这样的场合给部里和厂里丢脸。 这就完美的解决了这个问题。 罗大勇这几个月没少找杜兰特给他买友谊商店里的外国食品。 但是苏联的西餐两辈子加一起，那是真没吃过。 现在有机会了，可不得去看看里面都有啥？ “行了秀文，这也快中午了，我们一会就去把这票用了。 大家都去看看苏联老大哥平日里都吃什么。” 听到罗大勇说的话，李秀文立马就来了精神。 老莫啊，耳朵里都听出茧子来了，就是一次都没去过。 要说李长征工资也是不少，平时吃喝穿都不缺。 但是对子女的培养那不是一般的严格。 大儿子去了部队以后，就把所有的“关怀”都给了女儿。 为了不让女儿养成大手大脚的习惯，平日里给的零花钱少的可怜。 这也就让李秀文根本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高档餐厅。 今天把票拿来给姐夫，其中的含义也是让姐夫去吃大餐的时候带上她。 让她回去也能给身边姐妹们吹嘘一二，这下子梦想成真，可不就高兴坏了。 总算熬到11点，早就等闹心的李秀文就像是跳马猴子一样急躁躁的拉着罗大勇就要出门。 罗大勇也不逗她了，去找了小毛和雨水过来，让他们帮着看会孩子。 杨小毛和雨水欣然答应，罗大勇家的水果零食小吃摆满了桌子。 俩人看着早就馋了。 第149章 莫斯科餐厅 莫斯科餐厅位于苏联展览馆边上（后改名四九城展览馆），距离南锣鼓巷6公里。 好在三人都有自行车，20分钟多点就到了。 罗大勇以前路过这里很多次，但是这么近距离看这座俄式建筑还是第一次。 据说这家餐厅于1954年开始对外营业。 设计者来自苏联的中央设计院，建筑材料十分贵重，甚至使用了大量黄金。 门口是豪华的旋转门，一进门是挑空七米的大厅。 顶上装着镀金水晶大吊灯，两边有四根金黄色的大铜柱。 罗大勇看完感觉这样的装修、设施和氛围，就算放到上辈子的二十一世纪也算得上高档。 怪不得它的奢华和气派可以震撼整个儿四九城，实在是和平常百姓家差距太过悬殊了。 室内摆放着一张张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 和现代一样分为两人、四人、六人的餐位。 至于有没有包厢，这个真不知道，罗大勇他们就3个人也用不上。 出示了餐票，身穿布拉吉的金发碧眼女服务员引领着3人来到了一张4人餐桌。 送上菜单以后，罗大勇还好，李秀兰和李秀文就迷糊了。 很多菜看不懂啊。 比如这个酸黄瓜，价格是035元。 难道是一根酸了的黄瓜就要3毛5？有这个钱在应季的时候能买一筐黄瓜。 又比如干酪，这个要1块钱，别说吃，听都没听说过。 还有那冷火腿、冷牛肉，越看越懵，根本不知道怎么点菜。 罗大勇一脸微笑的看着两人说道。 “要是不会点，就由我来点菜。 秀文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李秀文巴不得罗大勇把这事儿接过去呢，一听罗大勇问她话，连忙摇摇头。 “姐夫，我吃啥都行。” 罗大勇先是问了这位苏联来的服务员。 “请问您能听懂中文吗？” 穿着布拉吉的服务员也是一脸微笑的回答。 “当然可以，我可以听懂中文。” 罗大勇看这位一口流利的四九城话，知道这事儿好办了。 直接拿着菜单对服务员说道。 “给我们来一个大虾沙拉，奶油烤鱼、煎猪里脊肉串配菜、孟林哥鸡。。。。。。 冷咖啡带冰激凌、糖水红樱桃。” 罗大勇点了菜后才发现，这里不止有苏联菜，还有法系菜。 把菜单上的硬菜都点了一遍之后又想了想说道。 “再来五份法式炸猪排，这个我们吃完拿走。” 服务员看罗大勇点完了菜，客气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李秀兰对罗大勇的财力有所了解，那是因为家里的生活质量明显高于罗大勇的工资。 但是聪明的女人从来不会去问东问西，只要自家老爷们心里有数就行。 可李秀文就傻了啊。 拿菜单计算了一下这些菜的价格，贵一些的一个大虾沙拉就要3块4，便宜点的孟林哥鸡也要2块5。 就连最后罗大勇想要打包拿走的法式炸猪排也要1块6一份。 要知道这个时候去饭店吃饭，来碗红烧肉才6毛钱（需要肉票）。 1分钱一颗的水果糖，这一份猪排就能买160颗。 而很多人家就连一颗糖都舍不得给孩子买。 可见罗大勇这顿饭的奢侈程度。 “姐夫，你不会贪污了？” 李秀文把声音压低，贴着罗大勇的耳朵问道。 一下就给罗大勇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拿手指头点了一下李秀文的脑门。 “至于吗？你姐夫我怎么说也是一个月100多块工资呢。 就这么点东西还需要贪污？” 李秀文这才想起来，自己这姐夫比自己父亲就低了两级而已。 可为啥自己父亲总是舍不得买这个，舍不得买那个？ 还是李秀兰帮罗大勇解了围。 “秀文，你就吃你的，你姐夫工资高，加上我也上班赚钱呢。 你敞开肚皮吃，咱们家不差钱。” 李秀文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把玩着银质的餐具等着服务员上菜。 这个时候的莫斯科餐厅使用的餐具还是银质的，后期使用普通餐具是因为顽主们连吃带拿太狠了。 所以才取消了银质餐具。 “姐夫，这菜的味道很奇怪，但是又很好吃。” 罗大勇知道第一次吃西餐的人基本都会感觉很好吃，但是天天吃就要了命了。 “好吃你就多吃点，下次来还不一定啥时候呢。” 这个时候的莫斯科餐厅还是苏联的大师级厨师掌勺。 菜单上所列出的也都是贴近中国百姓胃口的菜肴。 所以不论是卖相还是味道都是一流。 等到70年以后，苏联的厨师离开餐厅，那味道就完全不是这个味儿了。 不过那个时候这里也不要票了，有钱随便进。 等三人吃饱喝足，连吃带拿的离开了餐厅。 罗大勇回头再次看了看这座建筑。 这种异域的美食和建筑，以及里面所表达两国友好的含义，再过几年就将一去不复返。 就像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任何想阻挡的人都会被碾的粉身碎骨一样。 想到这里，罗大勇感觉这冬季的寒风，更冷了。 回到四合院，罗大勇把猪排给小毛和雨水分了两份，又给陈修武他们3家每家一份。 怎么说也是西餐，这年头吃一次太难得，既然让打包，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时间缓缓向前，从初春的冰雪消融，到秋季的硕果累累，不知不觉，仿佛就过去了一瞬间。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大街小巷里出现了穿着一身绿，胳膊上带着被看标的“xx兵”。 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 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全部都是他们的打击目标。 就连“万世师表”也没有逃过命运，被一把火焚烧殆尽。 看着这一切的罗大勇心如止水，只在暗中出手过几次，挽救了一些即将被销毁的国宝。 但他只有一个人，又不是神仙。 还是有大量的宝贵文物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这些人的到来也给四九城造成了巨大的后勤压力。 轧钢厂这样的重点单位也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求妥善解决一部分“xx兵”的吃住问题。 从5月份开始，后勤部就成了全轧钢厂最忙的部门。 直到11月26日，不再检阅之后，忙碌才有所缓解。 罗大勇不只一次的暗想，这个时候姚凯歌一定很后悔当这个破主任？ 每天啥好处没有，从睁开眼睛就开始忙，一直到晚上睡觉都不让人闲着。 而且一个问题处理不好，就是人死道消，还没地方去讲理。 12月初，罗大勇下班回家。 正巧遇到阎埠贵在门口收拾煤灰。 这老头在这一年里衰老的厉害，虽然只过了一年，但在他身上仿佛过去了十年一样。 “三大爷，忙着呢。” 阎埠贵一抬头看到是罗大勇，只是点了点头，便又低头接着忙活了。 罗大勇看着曾经见谁都爱聊几句的阎埠贵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刚入夏的时候，阎埠贵就被学校停职了。 要说具体的原因，那肯定是比“窦娥”还冤。 解放和解旷也趁着学校停课变身成了“小将”。 每天走街串巷、吆五喝六的，好像穿上那身绿之后就变得无所不能一般。 好在院子里有罗大勇镇着，一本“语录”倒背如流，要不然还不一定要闹出什么事。 罗大勇回家做饭，刚和秀兰吃完，就见杨小毛匆匆赶来。 “大勇哥，你快去前院看看，阎家出事儿了。” 罗大勇闻言忙放下准备要拿去洗的碗和筷子，和小毛一起去了前院。 到了阎家门前一看，院里人来的都挺快，左邻右舍的也不怕冷，呼啦啦围了一大群。 都是来看阎埠贵家的热闹，毕竟阎家的热闹可是不多见。 这时候就听见屋里传来阎解成的声音。 “爸，你今天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反正这个家我是分定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声音之大，前院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罗大勇明白这是阎解成被阎埠贵压榨的受不了了，开始反抗了。 他也在几个月前和阎埠贵提过不要太过分，但是收效甚微。 罗大勇敲了敲门，走进了屋里。 看阎家人都在看他，便开口说道。 “你们家今天这是准备开堂会啊？ 院里院外的人都围过来一群了，这屋里的声音外面听的可是清清楚楚。” 阎埠贵的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 “大勇，让你看笑话了。 这臭小子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枪药了，非要分家。 你说这老话说的好，父母在，不分家。 我不同意，解成就开始吵吵上了。” 阎解成听完他爸的话立马反驳道。 “你当我愿意分家吗？ 我再不分家就得饿死了。” 说到这里转头看向罗大勇道。 “大勇哥，你给评评理，谁家有这样的爹？ 当初说好的，我每个月工资给他20块钱，算是找工作的钱。 我的工资到手里还剩下13块钱。 加上于莉每个月也能赚10多块，我们两口也就将将够过日子。 可我爸从于莉进门儿开始，就要求我和于莉缴住宿费、伙食费。 他不就是盯上了于莉每个月赚的那10多块钱吗？ 满南锣鼓巷可以随便去打听打听。 谁家儿媳妇在自家住还得交住宿费的？ 看在我工作是我爸给找的，加上这些年养育我也不容易。 这些我和于莉都忍了。 毕竟我们年龄小，花销也不大。 可今天我爸竟然告诉我，以后弟弟妹妹的伙食也得我和于莉负责。 这不就是剥削我们夫妻俩？” 第150章 春节不放假 罗大勇听到这忙打断。 “解成，不至于啊，这剥削两个字可不能说出来。 要不然传出去肯定会出事儿。 不过你说的意思我了解了。 就是你爸要求你们两口子多出点钱呗。 这个你要理解一下，你爸现在停职没工资，每天也没来钱的道。 再加上天寒地冻的出去钓鱼也不方便，要不你就忍几个月？ 我相信这停职不会太久，学生们不上学都和解放、解旷一样在街上瞎逛，社会不就乱套了？ 等你爸回去上班，你家的日子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罗大勇这话把解放、解旷哥俩也给带上了，他早就看这俩人不顺眼了。 一天人事不干，到处惹是生非，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 不过这哥俩可不敢反驳罗大勇，不吭声还好，敢七七八八的杨小毛就能教他们俩做人。 阎解成听了罗大勇说的话，脸色稍缓，可这时候于莉在后面拿手指头捅了捅阎解成。 动作虽然隐蔽，但是别人看不到不代表罗大勇看不到。 暗想这于莉也已经完全蜕变了。 不过也对，天天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之下，要么同流合污，要么生不如死啊。 果然解成得了于莉的指令，又咬紧牙关硬气了起来。 “大勇哥，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今天必须得分家。 我和于莉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有个孩子，我听有人说了就是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 要是还在这个家里待着，天天吃窝窝头，那怎么能把身体养好？ 爸，你也不希望抱不上孙子？ 你就成全了我和于莉。” 罗大勇知道这话是谁说的，除了生怕院子里没热闹看的贾张氏，那就没别人了。 不过没想到解成竟然当真了。 人家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成了阎家的内部私事，罗大勇就不方便插手了。 “三大爷，你们慢慢研究，尽量好好说话别吵吵。 要不然传出去让左邻右舍看笑话。” 说完罗大勇就退了出去，这事儿你们爱怎么搞怎么搞，我是不掺和了。 等罗大勇出了阎埠贵家，几个爱扯八卦的大妈就凑了过来问屋里发生了什么。 罗大勇一看有自己院子的也有别的院子的。 他哪敢什么都往外胡咧咧？ “没事儿，就是解成和他爸发生了点矛盾，互相理解一下也就过去了。” 这话刚说完，就听屋里传来阎埠贵的声音。 “你想分家也行，你住的房子我收回，你自己找地方住去。 以后你就和光天、光福一样，自己独立生活。” 罗大勇一听，得，我算是全白说了。 摇了摇头，在各位大妈那一脸怀疑的目光中回家了。 等到第二天，杨小毛过来和罗大勇说了事情最后的发展。 阎解成和于莉从倒座房里搬走了，以后也不在四合院里住了。 罗大勇暗自算了一笔账，解成和于莉两口子每个月工资加起来得超过50块。 扣除还他爸的20块，就算再加上租房子的钱，两口子也能过得很好。 就是阎埠贵惨了，停职没有工资不说，这下子连解成的房租和伙食费都没了。 估计得开始吃老本了。 不过听杨小毛的意思，那间倒座房空出来以后好多家都看上了。 像是贾家、后院三家，都缺房子，就看阎埠贵想不想卖了。 12月底的时候，罗大勇带着杨小毛去小酒馆喝了顿酒。 酒馆里客人不少，看来是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但是听徐慧真说雪茹绸缎铺子被“xx兵”给砸了，给的理由是走资本主义路线？ 罗大勇听了之后觉得现在砸了也好，总比大批斗开始之后，被人挂牌子游街强。 眼看就要到除夕，上海那边一个叫章仁兴的给《xx日报》写了封信。 在全国最先发出倡议过年不放假，要革了春节的命。 接着就是《新x晚报》、《奉x日报》都纷纷发表类似的文章。 大年三十不歇脚，干到腊月二十九，吃完饺子初一早晨就动手的口号喊的震天响。 已经买好车票准备回家探亲的群众只得纷纷退票。 就连放鞭炮 、烧香拜佛、滚龙舞狮也被全部禁止。 罗大勇和李秀兰过了一个静悄悄的除夕，还以为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奉天。 这年过的是一点年味都没有啊。 67年3月底，在四九城一座高档住宅里，唐副部长正在听取下属的汇报。 “轧钢厂那边，都准备好了？ 工人们的情绪一定要安抚好，出了乱子谁也保不住你。” 唐副部长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对着旁边站立的中年男人说着。 “请领导放心，只要您在上面振臂一挥，我们这里就马上跟进。 那些走资本路线的，走享乐主义的，还有些根本就是投机主义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唐副部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在烟灰缸中掐灭了手中的烟。 “很好，一定要像掐灭这根香烟一样，把这些人一网打尽，决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 4月20日，四九城gwh成立，唐副部长居然也身兼高位。 同一时间轧钢厂也成立了gwh，姚凯歌转身一变成了主任，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罗大勇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震惊不已，本以为把李怀德搞下去就没什么事儿了。 到时候扶持李长征或聂远志上位，怎么也能安全度过这十年。 没想到真如其他小说里所说那样。 没有了李怀德，还会有高怀德、王怀德、张怀德。 姚凯歌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控制住厂里的高层领导。 杨利民、聂远志和李长征无一幸免全被工人稽查队控制了起来。 本来他还想把手伸向保卫处，可惜牛津津那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他也不敢和拿枪的对着干，只能灰溜溜的滚了回去。 晚上下班，李秀文早就等候多时了。 “大勇哥，我爸被他们抓了，你能不能找找人把他救出来？ 我爸他肯定是被诬陷的。” 罗大勇这一下午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要知道这姚凯歌和李长征关系非常好。 彼此之间也没太多的秘密。 李长征落到了姚凯歌的手里，要是被批斗的话，那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到这里转头看着李秀文说道。 “你现在就回家，去把老婶接过来，暂时就住在我这里。 我怕姚主任撬不开老叔的嘴，对你和老婶下手。 这家伙已经疯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我现在就去找人，你把老婶接过来以后就不要再出去了。” 罗大勇先是去了赵爱党家，可惜赵爱党对这个事情也是爱莫能助。 gwh的权力大的惊人，一般人根本无法撼动，就连求情都不可能。 别说赵爱党已经退休，人走茶凉的差不多了。 就算没退休，认识的人里也没有能把李长征放出来的。 回到家后罗大勇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主意。 看来还是得去求傻柱啊。 有大领导一句话，娄家这样的资本家都能释放，何况是一个小厂长？ 时间紧迫、说做就做。 罗大勇直接去了傻柱家。 “傻柱，我找你帮个忙。 李副厂长被姚凯歌抓了，我想让你去找大领导求个情，看看能不能先把人放了。 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屈打成招的事情太多，我怕出事啊。” 傻柱听到屈打成招就想起了他上次在保卫处的事儿，那滋味，铁人来一套手段都扛不住。 想到罗大勇往日对他的恩情，一点都没有犹豫的说道。 “行，大勇咱们现在就走。 凭大领导的能耐，李厂长肯定能放出来的。 咱们快些去，早点放出来早点心安。” 两人一路快速骑行到了大领导家，傻柱和罗大勇把事情一说。 大领导也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傻柱的请求。 拿起电话，也不知道打给了谁，没说几句话就挂了。 放下电话转头对罗大勇说道。 “罗大勇同志，李长征同志明天就会被释放出来，但是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 如果处理不好，以后说不准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罗大勇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大领导这话都说出来了，就说明有人对李长征还没死心啊。 大领导看了看罗大勇又说道。 “李怀德是你送去大西北的？” 这一下罗大勇可就明白了，李怀德虽然不在了，可唐副部长在。 这针对的不是李长征，而是先把自己的保护伞先打掉，然后再收拾自己。 人家在电视剧里能够捧李怀德出任轧钢厂gwh主任，那肯定在这十年大风中也是呼风唤雨的角色。 想对付李长征和自己也就是几句话的事。 不是有那句话，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大领导，非常感谢您的解惑，日后必有回报。” 罗大勇本想告诉大领导提前南下对他有好处，但一想自己什么级别？ 自己能想到的事情，人家能不知道？别给人家增添笑料了。 转过天，罗大勇去gwh接了李长征出来，还好接的早，从外表上看李长征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 李长征转回身看了看gwh的办公楼，自嘲的说道。 “想不到那么多年的友谊，还赶不上权力重要，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人了啊。” 罗大勇心想这算什么，这个时代子女检具父母，妻子检具丈夫的事情比比皆是。 “叔，你这也是因祸得福，至少我们知道了姚主任这人靠不住，以后有了防备就好了。” 罗大勇安慰李长征的时候，姚主任的办公室也迎来了一位投机者。 “你好姚主任，我是锻工车间的刘海中，我来向您汇报一些工作。” 刘海中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走进了姚主任的办公室。 这模样姚主任一看就非常不喜。 从昨天开始，来投靠他的人太多了，一个普通工人能有什么用处？ 还没等姚主任赶人，刘海中就接着说了。 “我要向您检举揭发后勤部副主任罗大勇，他家里搞的那叫一个气派。 这是典型的享乐主义，是要坚决打掉的。 姚主任你可千万不能放过这样的典型啊。” 一听到“罗大勇”三个字，姚凯歌就想起了唐副部长的特殊交代。 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送我上青云啊。 “刘海中同志，我们gwh就需要你这样果敢无畏的同志。 这样，我们厂的工人稽查队还缺个队长，你先干着。 像罗大勇这样的，既然你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可以带着稽查队先抓起来慢慢审查嘛。” 第151章 刘海中的报复 刘海中心中对罗大勇的仇恨可以说是深似海也不为过。 要不是因为罗大勇在王主任和公安面前说的那些话，自己家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自从家里没有孩子当沙包出气，他这段时间对二大妈也是张嘴就骂，伸手就打。 搞的二大妈都离他远远的，有事儿没事儿就跑那两个兔崽子租的房子里待着。 弄的他就好像孤家寡人一样，没人管了。 得到了姚主任的“尚方宝剑”，刘海中出门就去集合了厂里的稽查队，气势汹汹的冲着后勤部就去了。 不过他在后勤部没看到罗大勇，一问才知道罗大勇送李长征副厂长回去休息，已经离开厂子了。 刘海中心想你这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去你家等着，难道你还能不回家不成？ 罗大勇这边带着李长征去了自己家，李秀文昨天就把老婶接过来了。 进了跨院，老婶看到老叔就一把抱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他们为什么把你抓起来了？” 老婶名叫徐凤英，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没什么文化，更没什么能耐，嫁给李长征以后就一心在家伺候公公婆婆。 这当家的被控制起来，对她就和天塌了没什么区别。 李长征拍了拍徐凤英的后背，被关的这一夜他也有了很深的感触。 权势，钱财有的时候人家一句话就能让你一无所有。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白天出门，晚上还能不能回到家。 “没事，他们这是抓错人了，你看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出来了嘛。” 这个时候李长征也只能这么安慰徐凤英了，他自己明白姚凯歌要的是什么，无他，权利而。 杨利民有大领导罩着，估计很快也能出来，老聂就不好说了，他的靠山不一定好使啊。 罗大勇见老婶的情绪稳定了些，拍了拍李长征的胳膊，指了指屋里又指了指外面。 李长征会意，让徐凤英先进屋，他有事要和罗大勇谈谈。 罗大勇想了一路，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挑明的，要不然李长征自己都不一定能搞清楚他为什么会被针对。 两人来到跨院的垂花门外，罗大勇掏出中华给李长征递过去一支，点上之后说道。 “叔，这个事儿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李长征闻言脸色一变，转头对罗大勇说道。 “大勇，你这是从什么地方打听到的消息？你仔细说说。” 罗大勇吸了口烟，缓缓说道。 “昨天我去找傻柱帮忙，求大领导找人把你放出来。 大领导对我说了一句李怀德。 我这才想起来唐副部长现在可是兼着四九城gwh的高级职位。 我们厂的gwh不就是他现成的狗腿子？ 再有就是当初他来求我放李怀德一马，我没给面子，他肯定怀恨在心。 最后还有一点，我在厂里可是你罩着的，不把你搞倒，怎么收拾我？ 所以你应该是被我殃及池鱼了。” 李长征听完罗大勇这番话，感觉很有道理。 但罗大勇不知道的是，无论李长征是不是罩着他，姚凯歌都得把李长征弄下去。 要不然就无法掌握轧钢厂的全部权利。 两人正聊着，突然从四合院外面闯进来一群人。 罗大勇转过头一看，打头的是刘海中，后面跟了一群穿着轧钢厂工装的工人们。 人人手里拿着棍棒、铁锹等武器，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要说这工人稽查队虽然听着好听，其实就是一群在厂里偷奸耍滑、爱占公家便宜的垃圾。 平日里大错误没有，小错误不断。 只不过是保卫处不爱收拾他们，车间主任看他们不耽误生产也就不搭理他们罢了。 这次gwh成立，这帮家伙立刻投靠了姚凯歌，这不一下子都抖起来了，觉得有了靠山。 这帮家伙以前看到罗大勇都绕路走，现在看到了罗大勇都敢指着鼻子骂。 可见膨胀的有多厉害。 “罗大勇，你的事儿犯了，和我们走一趟。 老实儿的，别等哥几个动手。” 人群中一个长相猥琐的家伙没等刘海中说话就先站了出来，指着罗大勇说道。 罗大勇一看，哎呦，熟人啊。 “郭大撇子，是谁给了你勇气，让你敢这么和我说话的？ 还我的事儿犯了，我犯什么事儿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刘海中对郭大撇子第一个站出来非常不满。 心想我这稽查队队长还没说话呢，你算哪颗葱啊？ 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这家伙回去后得好好归拢归拢，让他知道什么叫组织纪律。 看罗大勇一点都没把自己这帮人当回事，他就更生气了。 姚主任都说了，先抓再审，那就是给了命令抓人，你罗大勇还反抗不成？ 想到这里刘海中说道。 “罗大勇，姚主任让我们带你回去问话，你自己有什么错误自己不知道吗？ 还用我们说出来？” 罗大勇知道今天这事估计是不能善了，也没惯着刘海中。 “刘海中，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姚凯歌的狗腿子了？ 怎么锻工不爱当了，准备当狗？ 来来来，你给我说说我有什么错误，但凡你能说出个123来，我可以考虑跟你们走。 你要是今儿不把话说明白，我让你们一会都爬着出去。 要知道我大小还是个副处长，诬陷干部的罪名我怕你担不起啊。” 刘海中心里早有准备，罗大勇家里那么多的好家具，还有那座便，壁炉。 完全可以直接扣一个享乐主义的帽子。 “罗大勇，你家里的那些家具，有些可是在四旧。 还有那座便，壁炉，你当我都看不见吗？” 说到这里刘海中转头对着身后的人群说道。 “稽查队的队员们，罗大勇家里的罪证可是不少，大家进去搜。” 说完就要带头往垂花门里进。 罗大勇怎么可能让他们进自家院子，这要进去不是屎也是屎了。 家里的座便、壁炉确实是个问题，一些红木的家具，被看到了也是个把柄。 但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最怕的是有人陷害。 这要是刘海中往屋里放根金条，那罗大勇就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只见罗大勇一把推开李长征，让他不受牵连。 之后一个箭步来到垂花门前，把门给堵的严严实实。 “怎么着？警察搜查还得有搜查令呢，你光凭一张嘴就想进我家啊？ 统统滚蛋，别逼我动手啊。” 稽查队员对于搜查、抄家特别喜爱。 因为可以进别人家屋子里顺手牵羊，或者光明正大的破坏。 看罗大勇把门给堵上了，还以为他心虚，再加上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法不责众的想法。 根本没在乎罗大勇，棍子、铁锹直接就拍过去了。 罗大勇就等着他们先动手呢，自己要是先动手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说不过去。 但是正当防卫，那可怪不到我了。 一伸手抓住一根打过来的棍子，轻轻一用力，这棍子就易主了。 然后就是大型惨剧现场。 就这群歪瓜裂枣，全凭借一身蛮力。 遇到身体已经接近极限的罗大勇，那就是来多少都白费。 罗大勇也没太过分，每人一条胳膊打断就算完事，包括刘海中也不例外。 站在这群倒地不起、鬼哭狼嚎的人中间，罗大勇拿棍子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手掌。 “就你们这样的垃圾也想来我家闹事儿？真是不知死活。” 说完一棍子打在刘海中两条腿中间的地上，棍子都给打折了。 刘海中还以为罗大勇要对他二弟下手，吓的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郭大撇子，把这刘大傻子带走，快点滚蛋，要不然你们另一条胳膊也别要了。” 罗大勇眼冒凶光的样子吓的这群稽查队员冷汗直流，当然也有可能是疼的。 郭大撇子忙招呼几个人抬着刘海中就出了四合院，往最近的医院跑去。 李长征看罗大勇打伤这么多人，还全部都是轧钢厂gwh的人，不免有些担心。 “大勇，你搞的这么大，只怕不好收场啊。 那姚凯歌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他肯定会拿这个事儿当由头来收拾你的。” “叔，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不管怎么做，他都不会放过我啊。” 罗大勇也是没办法，这群人不讲理，那他只能跟着不讲理了。 进屋搜查，肯定是不行的，不搜查，自己不动武又拦不住这群人。 只能先把这群人打趴下了再说。 这要换了以前他就去报警了，怎奈四九城公安系统去年就换人了。 现在已经完全沦为了某些人的工具。 有心回屋把那些家具、座便什么的全部收到空间里。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东西变没了更不好解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这边郭大撇子把刘海中送到医院，自己草草治疗之后便急匆匆回了轧钢厂。 这刘大草包狗屁能耐没有，竟然能当稽查队长？ 那我是不是也能当？反正刘海中在医院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我这带伤上岗，还能搏一下姚主任的同情呢。 郭大撇子一路小跑来到姚主任办公室门口。 “姚主任啊，你可得我们稽查队做主啊，这罗大勇要反了天了。” 这一声哭嚎吓了姚凯歌一跳。 往门口一看，只见一个灰头土脸还吊着个胳膊的家伙正站在门口。 “你是谁？要干什么？” 投靠的人太多，姚凯歌怎么能都一一记住？ 不过看这身工装肯定是轧钢厂的人就是了。 “姚主任，我是钳工车间的郭大强，工友们都叫我郭大撇子。 我昨天来向您汇报过工作，您给忘了？” 姚主任一听是郭大撇子就有点印象了，这家伙在厂里喜欢调戏妇女，为这事儿没少挨收拾。 实在是名声远播。 “郭大强同志，你这一身是怎么搞的？还有这胳膊是怎么了？” 第152章 罗大勇自投罗网？ 郭大撇子一听姚主任的问话，立刻把这一路上想好的词说了出来。 “姚主任，你可不知道啊。 我们跟着刘队长去了罗大勇家，准备进他家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四旧。 可这罗大勇根本不让我们进屋，还对我们拳打脚踢，我们又不好还手。 就被打成这样了，你看我这胳膊都骨折了，我们刘队长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您看这事儿怎么办啊？” 姚凯歌此时也有些麻爪。 他毕竟只当了两天主任。 昨天抓几个厂领导的时候都没遇到反抗，今天抓个副处长竟然有人敢暴力抗法？ 而且还把稽查队的人给打了，连队长都进医院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好办法，不过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厂gwh的面子、里子可就都丢光了。 以后谁还拿自己当回事儿啊。 想到这里拿起办公室的电话，打给了治安科。 “喂，是保卫处治安科吗？ 我是姚凯歌。” 那边黄维接了电话也很纳闷，姚凯歌给他电话干啥？ 这家伙昨天被牛处长好一顿怼，就差没把姚凯歌的脸踩到地底下去了。 这货还有脸给保卫处打电话？ “姚凯歌同志，我是黄维，你有什么事儿啊？ 我们保卫处工作都很忙，可没你那么清闲，没有正事我就挂了啊。” 姚凯歌一听黄维这话里话外的冷嘲热讽，也是气得不行。 但是现在得求到人家那里，怎么生气也不能表现出来。 “黄科长，你先别挂电话，我这边有正事。 后勤部的罗大勇，有人检举他家里私藏四旧，我们厂稽查队过去搜查他还把人都给打伤了。 你说这是什么性质？ 我希望你们治安科能够出动人手，去他家好好搜查一下，绝对不能放过这样的害群之马。” 黄维一听，好家伙。 罗大勇你够牛13，硬刚稽查队。 这事儿我精神上支持你，但是行动上我是不敢和你一样那么牛13。 心里开心，嘴上还得表现的铁面无私。 “嗯，姚主任这个事我知道了，我们保卫处治安科肯定会对这样的事情严格调查的。 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还没等电话那头的姚凯歌高兴一秒钟呢，黄维的话又转了一圈。 “但是姚主任，我们牛处长今天去市局开会了，我这个科长暂时无法调动科里的一兵一卒。 只能等处长回来我转达一下你的意见，然后由处长定夺了。 你等消息。” 说完不等姚凯歌开口，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姚凯歌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再一想黄维刚才说的话。 什么叫处长不在我无法调动一兵一卒？ 什么时候治安科去调查厂家属区需要处长的命令才能行动了？ 这不就是满嘴的敷衍？ 估计等牛津津回来也肯定是一个态度，能拖就拖，最后不了了之。 想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 咬了咬牙再次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市gwh，我这边管不了，不代表市里也管不了。 虽然汇报给市里，肯定会让领导觉得自己的能力不行，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我就不信，你罗大勇还能无法无天了？ 这边黄维挂了电话就直接出办公室去找了杨小毛。 “杨小毛，你立刻回四合院，找到罗大勇，告诉他先躲起来。 刚才姚凯歌那疯子给我打电话让我出动治安科去抓罗大勇。 我们保卫处出去的人，让我们保卫处抓？这不闹呢？ 我就没搭理他。 但是这事估计姚凯歌不会善罢甘休，没准会往上面报。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罗大勇还是先避避风头比较好。 看看过些日子事情能不能有所好转。 毕竟现在三个厂长都不管事儿了，厂里姚凯歌一家独大。 实在是惹不起。” 杨小毛一听黄维的话，也急了。 对黄维一抱拳。 “谢谢黄科长，大恩不言谢，这事我替大勇哥记着了。” 说完转身就跑，直奔四合院。 等杨小毛一路飞奔来到跨院，罗大勇还和李长征两口子商量对策呢。 “大勇哥，不好了。” 罗大勇一看门口，进来的杨小毛，再一看他满头大汗，就知道这是跑回来的。 “小毛，出什么事儿了？ 你怎么跑的满头大汗的，来先喝口水。” 杨小毛哪有心情喝水，连连摆手拒绝了罗大勇递过来的水杯说道。 “大勇哥，黄科长让我给你带个话。 让你先出去躲躲。 姚凯歌那老小子打电话让我们治安科派人来抓你，但是被黄科长用牛处长不在家这借口给挡回去了。 黄科长说没准姚凯歌会往上汇报，到时候要是上面直接下命令，黄科长也挡不住。 所以让你最好先避避风头，别和他们硬着干。” 罗大勇听了杨小毛说的话，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 姚凯歌现在用的是阳谋，躲避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为今之计看来只有最后的办法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身边的人都安全些。 想到这里对杨小毛说道。 “我和你回去，别让黄科长和牛处长为难。” 杨小毛一听可就急了。 “大勇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要是落到姚凯歌的手里，那还有个好？ 实在不行，我拿枪把稽查队那帮家伙还有姚凯歌这孙子都突突了，然后我去自首把事儿都扛了。” 罗大勇知道保卫处治安科里面有56半、捷克式轻机枪，杨小毛真要把枪拿出来，没准还真能做成他说的这些。 但是那后果就是惊天动地了，轧钢厂估计得清洗好几遍。 “小毛，没那么严重，姚凯歌一时半会还动不了我。 你也不小了，前段时间我还夸你稳重了不少，现在一看你还是那么毛躁。 你就算不为老杨头着想，你也得想想雨水啊。 这事你不用插手了，我去治安科和黄维聊聊。” 说完转头对李长征说道。 “叔，等秀兰回来，你和她说一声，我有可能晚上不在家吃饭，让她别担心。 我明后天就回来。” 说完进屋里换了身中山装，骑车带着杨小毛向轧钢厂而去。 如果按照自己的计划，这次最后应该能看到唐副部长。 自己穿身好衣服去，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等黄维看到罗大勇的时候，还以为见了鬼。 “大勇，你和哥哥说说，你今儿这是准备闹哪一出啊？ 我这好不容易帮你把姚凯歌挡回去了，你倒好，自投罗网来了？ 这样好的机会，姚凯歌可不会放过。” 罗大勇笑呵呵的对黄维说道。 “黄科长，那姚凯歌就是个棒槌，你看他一上任以后就把整个厂子弄的人心惶惶的。 昨天控制了三个厂长，今天听说还抓了不少干部。 他这么做是得不到人心的。 保不准下班回家就被人打了闷棍。” 说道这里掏出烟给黄维递了一支。 “我这回来一是为了不让你和牛处长难做，二是看看姚凯歌到底要搞什么。” 这时候姚凯歌已经给上面打完了电话，汇报了罗大勇暴力反抗的事情。 市里一听这还得了？ 立刻给公安打了电话，让他们去抓人。 你拳脚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枪？ 等公安来到厂里了解情况，听说罗大勇已经自己去治安科了。 这一下子公安也糊涂了。 这是在搞什么？一边说罗大勇暴力抗法，一边说罗大勇已经自己来厂里汇报情况。 公安也搞不清楚到底那边说的是真的。 但罗大勇毕竟已经到治安科了，所以公安还是过来问询一下。 “罗大勇同志，请说一下你为什么要殴打厂里稽查队的同志？ 我们听说你把他们的胳膊都给打折了，这行为很严重了啊。” 罗大勇看公安说话的态度还算平和，也没给人家摆脸色。 “公安同志，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啊。 今天中午我陪我叔正在家聊天呢，外面来了一群人就要往我家里闯，还说要搜我家。 你说他们就凭一张嘴，就想搜我家，我能同意吗？ 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所以我劝阻无效之后，就把他们都给揍了。 这事在我们院子里看到的人不少，公安同志你们可以去调查一下。” 公安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最后弄不好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简单问询了几句，做了个记录就都撤了。 市局现在都乱成一锅粥了，上面领导几天一变，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罗大勇已经在治安科里待着了，看样子也没有想跑的意思。 上面打架，我们看个热闹就得了，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这边公安回去之后往上一汇报就结束了。 厂里可还没完事呢。 姚凯歌牛哄哄的来到治安科，看着罗大勇连羁押室都没去，就在黄维的办公室里坐着，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黄科长，这犯罪分子罗大勇，为什么不送羁押室？ 你们就这么袒护坏分子吗？” 罗大勇这次没用黄维替他说话，自己的事儿还是自己扛，人情欠多了不好还。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姚凯歌的面前。 一伸手摸向姚凯歌的脸，把姚凯歌吓的退后了好几步，还以为罗大勇要抽他耳光呢。 罗大勇的手在要碰到姚凯歌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改成挠了挠头。 “哎呦，姚主任你这怕什么呢？ 我只是头有点痒挠挠罢了，看把你吓的。 胆子这么小回家带孩子去，省的什么时候遇到事儿再把自己吓死。” 姚凯歌满脸通红，这是气的。 拿出手指着罗大勇。 “你。。。你。。。。。你。。。哼！” 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去。 黄维和几个治安科的办事员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一幕，只觉得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姚凯歌被罗大勇这么捉弄，他要是不报复回去，估计他都没脸在轧钢厂待了。 第153章 准备离开 夜幕降临，轧钢厂下班了。 罗大勇送走了黄维和杨小毛，让小毛给家里带个话，就准备在治安科办公室对付一宿。 毕竟自己打了那么多人，要是大摇大摆的出去了，没准刚到家警察就上门抓人了。 从空间里拿了盘韭菜馅饺子吃了顿饱饭，又看了会报纸。 好不容易熬到12点，可以开始行动了。 罗大勇平时虽然懒，但是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再被动防守，可就真成乌龟了。 这姚凯歌只是个狗腿子，想要看到正主，必须先打把狗的腿打折。 换上在香岛偷“宝藏”的那套行头，一个瞬移就出了轧钢厂。 还好李长征和他说过姚凯歌家住在什么地方，要不然就抓瞎了。 等到了这老小子家门口，看屋里灯早就熄了，废话都12点多了谁不睡觉？ 罗大勇瞬移进了屋，来到姚凯歌床前，夜视能力让他能看清楚这屋里的一切。 可能是人到中年，力不从心。 姚凯歌竟然是和他老婆分开睡的。 罗大勇面露凶光，从空间里拿了根钢管出来，对着姚凯歌的四肢瞬间挥舞了四下。 然后一个瞬移消失，整个过程不超过1秒钟，可惜走的太快，连姚凯歌的惨叫声都没有听见。 等回了治安科办公室，换回中山装，拿了几把椅子摆成一条，往上一躺，有点硬，凑活睡。 凌晨4点多，罗大勇在睡梦中被开门声惊醒，仔细一听，听到治安科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五感增强让罗大勇听到了外面来了不少人，他从椅子上爬起来一看，基本都是熟人。 打头的白天来过的公安，后面跟着牛津津和黄维还有一些治安科的同事。 公安进来以后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然后看着罗大勇问道。 “罗大勇同志，你晚上出去过吗？” 罗大勇对公安问话的意思心知肚明。 “没有，我很早就睡了，再说这治安科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我想出也出不去？” 公安一直盯着罗大勇的表情，希望能有所突破，可罗大勇几十年的阅历，什么场合没见过？ 这点小伎俩太容易对付了。 公安看罗大勇睡眼惺忪，衣服上还有些褶皱，脸上也没什么心虚的表情，又问道。 “姚凯歌同志晚上被人袭击了，四肢骨折，已经送去医院。” 罗大勇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谁干的啊? 好大的胆子，真是我辈学习的榜样。” 这话噎的公安不知道怎么再问下去了。 “你休息。” 硬邦邦扔下句话，转身就走。 罗大勇在后面还吆喝呢。 “别走啊，再聊一会呗，我一个人在这待着也挺没意思的。” 这话说完公安走的更快了。 牛津津和黄维看罗大勇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摇了摇头也都跟着公安走了。 罗大勇看人走光了，接着躺下，接着睡。 天亮不久，唐副部长就来了。 进屋就对着罗大勇说道。 “罗大勇，好手段，我小瞧你了。” 罗大勇再次被人在睡梦中吵醒，非常不高兴。 再加上对面是自己的死对头，更是不会有好脸色。 “唐副部长，你知道不知道打扰人睡觉，是非常不礼貌的？ 还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要说手段，连姚凯歌都是你的狗了，谁有你的手段高啊？ 这四九城gwh刚成立，你不在市里待着，不怕被人夺了权啊？” 唐副部长听完罗大勇的嘲讽并没有生气，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不要以为事儿过去了，就凭你殴打厂稽查队的事，加上你家里那么多四旧。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谁也救不了你。 我会慢慢和你算这笔账。” 等唐副部长走后，罗大勇深吸了一口气。 这老狐狸不好糊弄啊，自己这演技在这老家伙面前估计早就被人看穿了。 另一边唐副部长离开轧钢厂之后第一件事就让人盯死罗大勇。 “姚凯歌的事儿肯定是罗大勇干的，他以为自己隐瞒的挺好。 岂不知他的一言一行在我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给我盯死了他，等这几天市里的事情忙完了，再回头收拾他不迟。” 罗大勇在治安科办公室里想了半天，觉得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姚凯歌虽然被自己搞残了，但像姚凯歌这样的人，唐副部长手底下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自己能弄一个，不能弄第二个，更不可能对唐副部长下手。 要不然事情肯定会惊动最高层，自己到那个时候，可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在这个疯狂的年代，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和理由。 多少牛人最后都是稀里糊涂的消失？ 自己和人家一比，连蝼蚁都算不上。 看来还是得走最后一步。 想到这里罗大勇和黄维说了一句。 “黄科，我晚上就回去了，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或者直接说是我自己偷着跑出去的。” 黄维一听忙说道。 “大勇，你这又有什么主意了？ 现在唐副部长势大，你实在不行就忍忍，我相信上面是不会容忍一直这么乱下去的。” 罗大勇心想，你怎么会知道这一乱就是十年，忍到那个时候，估计我坟头草都已经长成大树了。 但是这些事情他不能和黄维说，只能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中午饭是杨小毛给送来的，打的是食堂饭菜。 “大勇哥，我昨天和嫂子说了你的事，嫂子让你不用担心家里，有她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嫂子让我给你带了换洗的衣服，你这身衣服也全是褶子了，你去换上。” 罗大勇没有推辞，当着小毛的面把衣服换了。 “还是普通衣服舒服，这中山装太板正了，穿上难受。” 边说边走到门口，看了看走廊没人，这才关上门对杨小毛说道。 “小毛，我估计要离开四九城了。” “大勇哥，不就是打了几个稽查队的人吗？不至于那么严重？ 我听说姚凯歌昨天半夜被人在家里打断了四肢，现在老惨了。 厂里聂副厂长上午也放出来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事儿了？” 杨小毛虽然很惊讶罗大勇说的话，但还是给罗大勇说着外面的事情。 他还天真的以为姚凯歌下去了，厂里的事情便会恢复以往。 罗大勇对杨小毛这副天真的样子很是担忧。 虽然处理过不少家长里短，但是对于政治斗争杨小毛还是太嫩了。 “小毛，要对付我的不是姚凯歌，是唐副部长。 现在人家又兼了市gwh的领导，这老家伙想要找我茬太容易了。” 不等杨小毛说话，罗大勇又说道。 “等晚上我就会从治安科出去，到时候回家接上你嫂子离开这里。 你就当什么事都不知道，好好过日子，等过些年风头过了，我就会回来。” 说完这些话，罗大勇拍了拍杨小毛的肩膀，脸上全是萧瑟。 一转眼在四九城也这么多年了，本以为自己很低调，可惜当初的事情还是留下了隐患。 如果再给罗大勇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真就不一定会对李怀德下手。 毕竟李怀德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有能力的下属还是不错的。 而且给钱是真办事儿啊。 但是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 自己不离开这里，唐副部长肯定会对自己下手。 就算自己可以把家里的家具收起来，座便、壁炉也全部都销毁掉。 抹除一切痕迹。 可亲戚呢？朋友呢？ 能牵扯上自己的事情太多了，一旦有一个人扛不住诱惑，反咬自己一口。 等待自己的就是万劫不复。 这年头栽赃陷害的事儿还少吗？人性经不起考验啊。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想明白了的罗大勇等到晚上天黑，一个瞬移就回了四合院。 李长征一家三口还没走，一直在等着他。 毕竟他没回来，李长征也不放心。 李秀兰带着4岁的罗艺涵和2岁的罗安德在看小人书。 看到罗大勇从外面进来也很是惊喜。 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喜极而泣。 罗大勇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聊家常的时候。 拍着秀兰的后背说道。 “秀兰，你去收拾东西，贵重物品收拾一下就行，衣服什么的统统不要了。” 李秀兰闻言一惊，想要问罗大勇为什么，但是罗大勇没有给她问出来的机会。 转头对李长征说道。 “叔，现在是唐副部长亲自下场对付我，我不离开四九城估计没什么好下场。 只能先暂时离开了。” 李长征一听罗大勇的话，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一个副部长认真起来，想收拾罗大勇真的太容易了。 也不再劝什么。 “大勇，你走了以后，秀兰的父母怎么办？ 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罗大勇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动物，这些事情早就准备好了。 “等秀兰收拾完东西，我就带秀兰去她父母那里。 如果她父母同意和我们一起走，那就万事大吉。 等我们走后，叔你就通知其他亲戚一下。 最好登报和我断绝一切关系，包括秀兰和她父母也是。 这样你们也能安全些。 还有今天你没去单位所以不知道，昨天半夜姚凯歌被人打残废了。 估计厂里的gwh过几天还得换人。 具体是从厂里提拔还是上面空降，那就得看谁的后台硬了。” 这个消息对李长征很重要，虽然现在学校的老师们都被批斗，但他认识的可不只有老师。 找找以前的领导、朋友，就算不能当上主任，当个副主任还是有机会的。 本来还想问问罗大勇准备去什么地方，但是一想还是算了。 真要是有人问起来，他说还是不说？ 罗大勇看刘秀兰收拾东西还得一会，和李长征打了个招呼，就去了杨小毛那里。 杨小毛从罗大勇回院子开始，就一直在帮他看着院子大门，万一有人来了，他也能给通个风报个信。 第153章 准备离开 夜幕降临，轧钢厂下班了。 罗大勇送走了黄维和杨小毛，让小毛给家里带个话，就准备在治安科办公室对付一宿。 毕竟自己打了那么多人，要是大摇大摆的出去了，没准刚到家警察就上门抓人了。 从空间里拿了盘韭菜馅饺子吃了顿饱饭，又看了会报纸。 好不容易熬到12点，可以开始行动了。 罗大勇平时虽然懒，但是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再被动防守，可就真成乌龟了。 这姚凯歌只是个狗腿子，想要看到正主，必须先打把狗的腿打折。 换上在香岛偷“宝藏”的那套行头，一个瞬移就出了轧钢厂。 还好李长征和他说过姚凯歌家住在什么地方，要不然就抓瞎了。 等到了这老小子家门口，看屋里灯早就熄了，废话都12点多了谁不睡觉？ 罗大勇瞬移进了屋，来到姚凯歌床前，夜视能力让他能看清楚这屋里的一切。 可能是人到中年，力不从心。 姚凯歌竟然是和他老婆分开睡的。 罗大勇面露凶光，从空间里拿了根钢管出来，对着姚凯歌的四肢瞬间挥舞了四下。 然后一个瞬移消失，整个过程不超过1秒钟，可惜走的太快，连姚凯歌的惨叫声都没有听见。 等回了治安科办公室，换回中山装，拿了几把椅子摆成一条，往上一躺，有点硬，凑活睡。 凌晨4点多，罗大勇在睡梦中被开门声惊醒，仔细一听，听到治安科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五感增强让罗大勇听到了外面来了不少人，他从椅子上爬起来一看，基本都是熟人。 打头的白天来过的公安，后面跟着牛津津和黄维还有一些治安科的同事。 公安进来以后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然后看着罗大勇问道。 “罗大勇同志，你晚上出去过吗？” 罗大勇对公安问话的意思心知肚明。 “没有，我很早就睡了，再说这治安科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我想出也出不去？” 公安一直盯着罗大勇的表情，希望能有所突破，可罗大勇几十年的阅历，什么场合没见过？ 这点小伎俩太容易对付了。 公安看罗大勇睡眼惺忪，衣服上还有些褶皱，脸上也没什么心虚的表情，又问道。 “姚凯歌同志晚上被人袭击了，四肢骨折，已经送去医院。” 罗大勇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谁干的啊? 好大的胆子，真是我辈学习的榜样。” 这话噎的公安不知道怎么再问下去了。 “你休息。” 硬邦邦扔下句话，转身就走。 罗大勇在后面还吆喝呢。 “别走啊，再聊一会呗，我一个人在这待着也挺没意思的。” 这话说完公安走的更快了。 牛津津和黄维看罗大勇这幸灾乐祸的样子，摇了摇头也都跟着公安走了。 罗大勇看人走光了，接着躺下，接着睡。 天亮不久，唐副部长就来了。 进屋就对着罗大勇说道。 “罗大勇，好手段，我小瞧你了。” 罗大勇再次被人在睡梦中吵醒，非常不高兴。 再加上对面是自己的死对头，更是不会有好脸色。 “唐副部长，你知道不知道打扰人睡觉，是非常不礼貌的？ 还有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要说手段，连姚凯歌都是你的狗了，谁有你的手段高啊？ 这四九城gwh刚成立，你不在市里待着，不怕被人夺了权啊？” 唐副部长听完罗大勇的嘲讽并没有生气，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不要以为事儿过去了，就凭你殴打厂稽查队的事，加上你家里那么多四旧。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谁也救不了你。 我会慢慢和你算这笔账。” 等唐副部长走后，罗大勇深吸了一口气。 这老狐狸不好糊弄啊，自己这演技在这老家伙面前估计早就被人看穿了。 另一边唐副部长离开轧钢厂之后第一件事就让人盯死罗大勇。 “姚凯歌的事儿肯定是罗大勇干的，他以为自己隐瞒的挺好。 岂不知他的一言一行在我眼里根本就是个笑话。 给我盯死了他，等这几天市里的事情忙完了，再回头收拾他不迟。” 罗大勇在治安科办公室里想了半天，觉得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姚凯歌虽然被自己搞残了，但像姚凯歌这样的人，唐副部长手底下那是要多少有多少。 自己能弄一个，不能弄第二个，更不可能对唐副部长下手。 要不然事情肯定会惊动最高层，自己到那个时候，可就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在这个疯狂的年代，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和理由。 多少牛人最后都是稀里糊涂的消失？ 自己和人家一比，连蝼蚁都算不上。 看来还是得走最后一步。 想到这里罗大勇和黄维说了一句。 “黄科，我晚上就回去了，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或者直接说是我自己偷着跑出去的。” 黄维一听忙说道。 “大勇，你这又有什么主意了？ 现在唐副部长势大，你实在不行就忍忍，我相信上面是不会容忍一直这么乱下去的。” 罗大勇心想，你怎么会知道这一乱就是十年，忍到那个时候，估计我坟头草都已经长成大树了。 但是这些事情他不能和黄维说，只能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中午饭是杨小毛给送来的，打的是食堂饭菜。 “大勇哥，我昨天和嫂子说了你的事，嫂子让你不用担心家里，有她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嫂子让我给你带了换洗的衣服，你这身衣服也全是褶子了，你去换上。” 罗大勇没有推辞，当着小毛的面把衣服换了。 “还是普通衣服舒服，这中山装太板正了，穿上难受。” 边说边走到门口，看了看走廊没人，这才关上门对杨小毛说道。 “小毛，我估计要离开四九城了。” “大勇哥，不就是打了几个稽查队的人吗？不至于那么严重？ 我听说姚凯歌昨天半夜被人在家里打断了四肢，现在老惨了。 厂里聂副厂长上午也放出来了，以后不会再有什么事儿了？” 杨小毛虽然很惊讶罗大勇说的话，但还是给罗大勇说着外面的事情。 他还天真的以为姚凯歌下去了，厂里的事情便会恢复以往。 罗大勇对杨小毛这副天真的样子很是担忧。 虽然处理过不少家长里短，但是对于政治斗争杨小毛还是太嫩了。 “小毛，要对付我的不是姚凯歌，是唐副部长。 现在人家又兼了市gwh的领导，这老家伙想要找我茬太容易了。” 不等杨小毛说话，罗大勇又说道。 “等晚上我就会从治安科出去，到时候回家接上你嫂子离开这里。 你就当什么事都不知道，好好过日子，等过些年风头过了，我就会回来。” 说完这些话，罗大勇拍了拍杨小毛的肩膀，脸上全是萧瑟。 一转眼在四九城也这么多年了，本以为自己很低调，可惜当初的事情还是留下了隐患。 如果再给罗大勇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真就不一定会对李怀德下手。 毕竟李怀德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有能力的下属还是不错的。 而且给钱是真办事儿啊。 但是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了。 自己不离开这里，唐副部长肯定会对自己下手。 就算自己可以把家里的家具收起来，座便、壁炉也全部都销毁掉。 抹除一切痕迹。 可亲戚呢？朋友呢？ 能牵扯上自己的事情太多了，一旦有一个人扛不住诱惑，反咬自己一口。 等待自己的就是万劫不复。 这年头栽赃陷害的事儿还少吗？人性经不起考验啊。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想明白了的罗大勇等到晚上天黑，一个瞬移就回了四合院。 李长征一家三口还没走，一直在等着他。 毕竟他没回来，李长征也不放心。 李秀兰带着4岁的罗艺涵和2岁的罗安德在看小人书。 看到罗大勇从外面进来也很是惊喜。 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喜极而泣。 罗大勇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聊家常的时候。 拍着秀兰的后背说道。 “秀兰，你去收拾东西，贵重物品收拾一下就行，衣服什么的统统不要了。” 李秀兰闻言一惊，想要问罗大勇为什么，但是罗大勇没有给她问出来的机会。 转头对李长征说道。 “叔，现在是唐副部长亲自下场对付我，我不离开四九城估计没什么好下场。 只能先暂时离开了。” 李长征一听罗大勇的话，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一个副部长认真起来，想收拾罗大勇真的太容易了。 也不再劝什么。 “大勇，你走了以后，秀兰的父母怎么办？ 这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罗大勇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动物，这些事情早就准备好了。 “等秀兰收拾完东西，我就带秀兰去她父母那里。 如果她父母同意和我们一起走，那就万事大吉。 等我们走后，叔你就通知其他亲戚一下。 最好登报和我断绝一切关系，包括秀兰和她父母也是。 这样你们也能安全些。 还有今天你没去单位所以不知道，昨天半夜姚凯歌被人打残废了。 估计厂里的gwh过几天还得换人。 具体是从厂里提拔还是上面空降，那就得看谁的后台硬了。” 这个消息对李长征很重要，虽然现在学校的老师们都被批斗，但他认识的可不只有老师。 找找以前的领导、朋友，就算不能当上主任，当个副主任还是有机会的。 本来还想问问罗大勇准备去什么地方，但是一想还是算了。 真要是有人问起来，他说还是不说？ 罗大勇看刘秀兰收拾东西还得一会，和李长征打了个招呼，就去了杨小毛那里。 杨小毛从罗大勇回院子开始，就一直在帮他看着院子大门，万一有人来了，他也能给通个风报个信。 第154章 联系路线 看到罗大勇过来了，杨小毛忙道。 “大勇哥，门口的两边我都看了，没人盯着我们院子。” 罗大勇心说我瞬移回来的，唐副部长的人就算盯也会盯着治安科，怎么会盯着院子。 “小毛，我走以后，你就好好和雨水过日子，什么事都不要管。 还有，帮我和后院那几家人说一声。 没事多说说我的坏话，对你们有好处。 现在世道乱了，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保护好自己。 就凭你大勇哥的能耐，去什么地方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肯定饿不着。” 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个信封，递给了杨小毛。 “这是我和你嫂子给你和雨水的孩子的，可惜看不到你们孩子出生了。 你也努努力，等我回来了，看看我们谁的孩子多。 到时候我们两家的孩子还能在一起玩呢。” 杨小毛接过信封，双眼含泪。 他从小和爷爷长大，可惜老杨头没什么能耐。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 自从认识了罗大勇以后，他的工作，房子都是罗大勇帮着操办的。 可以说没有罗大勇就没有他的今天。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着自己当着亲哥的罗大勇要背井离乡，他也很难受。 罗大勇最见不得就是这个。 “行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等我回来希望你还能健健康康的，记住我的话，保护好自己和雨水是第一位的，其他都是假的。” 杨小毛用力的点了点头，看着罗大勇转身离去。 罗大勇到家一看李秀兰都收拾完了，一共就一个包。 满意的过去拍了拍秀兰的肩膀头。 “别什么都舍不得，你男人我有能耐，现在舍弃的一切，我们很快都会重新拥有。 而且只会更多、更好。” 罗大勇让李长征一家三口先离开。 等他们走后，罗大勇趁着秀兰把孩子带出去的功夫，把家里的红木家具和一些值钱的东西收了起来。 留在这里最后的结果估计也是一把火烧了，能带着还是带着。 出屋锁门，一家四口在杨小毛的送别下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丈母娘家。 至于其他人，罗大勇是真不敢告诉。 要说陈修武三人都很够义气，但有些事情还是不拖累他们比较好。 等到了丈母娘家，罗大勇把对李长征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老两口虽然很不想离开四九城。 但是赵雪琴和李报国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能是给小两口增添遗憾。 而且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再次相见就很难说了。 再加上赵雪琴对于现在街道办的很多事情都看不顺眼，还管不了。 李报国的医院也一样，天天学习，比给病人看病都重要。 两人最后一狠心，也收拾了东西，拿了证件和值钱的东西跟着罗大勇他们一起走。 罗大勇这个时候也不再有所顾忌，出门拐了个弯从空间里拿出来一辆ft轿车。 老两口带孩子坐后面，李秀兰坐副驾驶，一家人正好能装下。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罗大勇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等罗大勇到了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了。 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停好了车，罗大勇去传达室说了一声找杜兰特。 这个时间点传达室的人是非常不喜欢去帮着找人的。 罗大勇直接两盒中华香烟递了过去，传达室里立刻分出一人去了留学生寝室。 约莫过了10多分钟，一头黄毛的杜兰特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杜兰特还一脸纳闷呢，这个时候能是谁来找他？ 看到罗大勇冲他挥手，那是非常开心，还以为又要去友谊商店买东西呢。 罗大勇谢过了门卫，把杜兰特拉到了一边问道。 “杜兰特，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有个亲戚在天津码头工作对？” “是的库里，我大伯帮着家里负责一些广交会的交易事项。 虽然大部分货物都在南方卸船。 但有些时间卡的比较紧的货物还是要在天津码头卸船的。 所以他一直都常驻在天津。 你问这个有事吗？” 罗大勇心中一喜，这么长时间的投资没有白白浪费。 这时候能到华夏的外国人，怎么可能家里没有点能耐？ 他本来是想直接开车一路南下，但是如果能在天津码头混上船，那当然就更加完美了。 “杜兰特，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你大伯的联系方式，我有些事情想找他帮忙。 你看方便吗？” 杜兰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两人长时间的交易让杜兰特感觉罗大勇更像西方人。 这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些行为习惯，和这个年头格格不入。 虽然罗大勇对身边人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但是对一个外国人，就放的稍微有点开了。 杜兰特说了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罗大勇拿笔记了下来。 “非常感谢，我的朋友。 如果我和你大伯的买卖做成了，我会让他给你抽成的。” 说完和杜兰特挥手再见，潇洒走人。 从四九城到天津要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开车也就2个小时。 但是这个年头出了城的道路，那就一言难尽了。 兜兜转转5个小时，才到了天津市区。 杜兰特的大伯就住在戈登堂附近，罗大勇路过的时候还认真看了几眼。 这座恢弘大气的城堡式建筑，最早可是原英租界工部局大楼。 可惜在76年地震的时候受损，罗大勇上辈子出生之后2年就被拆除了，所以压根没见过。 等到了杜兰特大伯家门口，罗大勇停好车一个人上前敲了敲门。 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希望这位先生不会太懊恼。 出乎罗大勇的意料，没过一会屋里就传来了声音。 “是谁？” 声音低沉而透着洪亮，让人听着感觉就像是在听男低音。 “您好先生，我是杜兰特在四九城的朋友。 是他给了我您的地址，我有些急事想要找您帮忙。 您能开一下门吗？” 门不大一会就从里面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位大约50多岁的外国老头。 标志性的鹰钩鼻，地中海发型，双眼布满了皱纹，好在身材高大、也很壮硕，让他多少还有些优点。 听杜兰特说他这位大伯年轻的时候做过几年海员，估计这一副沧桑的模样，是让海风吹的？ “您好先生，你可以叫我库里。 听杜兰特称呼您罗伯特，我可以这么叫您吗？” 罗大勇略微点头行礼，对罗伯特说道。 “当然可以，小伙子。 你要进来喝一杯咖啡吗？” 罗大勇有些为难，进去说话当然好了，但是李秀兰和他父母还在车上呢。 好在人老成精的罗伯特看到门口停了一辆汽车。 眼睛一亮的同时也看到车上还有其他人。 “你可以让车上的人一起进来，我这里房间很多，可以让他们休息一会。” 罗大勇听了这话对罗伯特有了些许好感，刚才一直是戒备着。 毕竟第一次见面，而且这老头长得不像好人。 感谢了罗伯特一番之后，回到车前让岳父岳母抱着孩子下车，带上秀兰一起去罗伯特的房子里休息一会。 等把秀兰和老两口加上孩子都安排好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20分钟。 罗大勇这才能端着杯咖啡和罗伯特谈谈自己的目的。 “先生，冒昧问一下，有没有直接去香岛的船？ 最好是时间近一些的。” 罗伯特拿手指揉了揉额头，想了一下说道。 “你们也是受迫害不得已才去香岛的？” 罗大勇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谁没事儿愿意离开四九城去香岛？要知道这个时候香岛就是混乱的代名词。 罗伯特喝了口咖啡说道。 “我这段时间，也接触过不少像你这样的人，送到香岛和南亚、白头鹰的都有。 但是这一切的价格都很昂贵。 希望你能有些心里准备。 看在你和杜兰特是好朋友的份上，我会给你打个折扣。” 罗大勇心里此时如翻腾的海水，没看出来这老头除了在广交会当中间商以外，还干着走私人口的买卖。 不过这只会给罗大勇惊喜，罗大勇不缺钱，也不缺武器，只缺路子。 装模作样的从随身兜里拿了一摞外币出来。 “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 你这里收什么国家的货币？美元？英镑？法郎？还是卢布？” 罗伯特也没想到罗大勇能拿出来这么多钱，眼神里虽然有了那么一瞬间的贪婪但是很快就恢复了。 因为罗大勇从兜里又拿了把手枪出来。 “罗伯特先生，你把我们全家送到香岛，要多少钱都好说。 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说呢？” 虽然罗伯特有那么一点点冲动的想法，但是想到这位是杜兰特的朋友。 再加上看起来也不是软柿子，也就放下了其他的小九九。 “当然没有问题。 3个小时以后出发，每人1000美元，ok?” “每人1000，大人小孩儿都是吗？” 罗大勇反问道。 罗伯特的心又抽抽了一下，眼睛不再看罗大勇手里拿的那一摞钱。 “当然不是，小孩子和父母一起走是不要钱的。 你们4个大人，一共4000美元，小孩子。” 罗大勇挑了挑眉毛，直接数了4000美元递了过去。 “希望合作愉快？” 罗伯特接过了钱，没想到罗大勇这么痛快就付了钱，这是真有钱不在乎，还是有什么后手？ 不过现在其他的罗伯特都不想再考虑了，把这一家人送去香岛，才是他的第一要务。 4000美元，除去给船长的钱，剩下的也足够他在华夏吃喝玩乐潇洒好久了。 第154章 联系路线 看到罗大勇过来了，杨小毛忙道。 “大勇哥，门口的两边我都看了，没人盯着我们院子。” 罗大勇心说我瞬移回来的，唐副部长的人就算盯也会盯着治安科，怎么会盯着院子。 “小毛，我走以后，你就好好和雨水过日子，什么事都不要管。 还有，帮我和后院那几家人说一声。 没事多说说我的坏话，对你们有好处。 现在世道乱了，我对你们唯一的要求就是保护好自己。 就凭你大勇哥的能耐，去什么地方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肯定饿不着。” 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个信封，递给了杨小毛。 “这是我和你嫂子给你和雨水的孩子的，可惜看不到你们孩子出生了。 你也努努力，等我回来了，看看我们谁的孩子多。 到时候我们两家的孩子还能在一起玩呢。” 杨小毛接过信封，双眼含泪。 他从小和爷爷长大，可惜老杨头没什么能耐。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 自从认识了罗大勇以后，他的工作，房子都是罗大勇帮着操办的。 可以说没有罗大勇就没有他的今天。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看着自己当着亲哥的罗大勇要背井离乡，他也很难受。 罗大勇最见不得就是这个。 “行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等我回来希望你还能健健康康的，记住我的话，保护好自己和雨水是第一位的，其他都是假的。” 杨小毛用力的点了点头，看着罗大勇转身离去。 罗大勇到家一看李秀兰都收拾完了，一共就一个包。 满意的过去拍了拍秀兰的肩膀头。 “别什么都舍不得，你男人我有能耐，现在舍弃的一切，我们很快都会重新拥有。 而且只会更多、更好。” 罗大勇让李长征一家三口先离开。 等他们走后，罗大勇趁着秀兰把孩子带出去的功夫，把家里的红木家具和一些值钱的东西收了起来。 留在这里最后的结果估计也是一把火烧了，能带着还是带着。 出屋锁门，一家四口在杨小毛的送别下骑着自行车直接去了丈母娘家。 至于其他人，罗大勇是真不敢告诉。 要说陈修武三人都很够义气，但有些事情还是不拖累他们比较好。 等到了丈母娘家，罗大勇把对李长征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老两口虽然很不想离开四九城。 但是赵雪琴和李报国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能是给小两口增添遗憾。 而且这一走，什么时候能再次相见就很难说了。 再加上赵雪琴对于现在街道办的很多事情都看不顺眼，还管不了。 李报国的医院也一样，天天学习，比给病人看病都重要。 两人最后一狠心，也收拾了东西，拿了证件和值钱的东西跟着罗大勇他们一起走。 罗大勇这个时候也不再有所顾忌，出门拐了个弯从空间里拿出来一辆ft轿车。 老两口带孩子坐后面，李秀兰坐副驾驶，一家人正好能装下。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罗大勇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等罗大勇到了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了。 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停好了车，罗大勇去传达室说了一声找杜兰特。 这个时间点传达室的人是非常不喜欢去帮着找人的。 罗大勇直接两盒中华香烟递了过去，传达室里立刻分出一人去了留学生寝室。 约莫过了10多分钟，一头黄毛的杜兰特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杜兰特还一脸纳闷呢，这个时候能是谁来找他？ 看到罗大勇冲他挥手，那是非常开心，还以为又要去友谊商店买东西呢。 罗大勇谢过了门卫，把杜兰特拉到了一边问道。 “杜兰特，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有个亲戚在天津码头工作对？” “是的库里，我大伯帮着家里负责一些广交会的交易事项。 虽然大部分货物都在南方卸船。 但有些时间卡的比较紧的货物还是要在天津码头卸船的。 所以他一直都常驻在天津。 你问这个有事吗？” 罗大勇心中一喜，这么长时间的投资没有白白浪费。 这时候能到华夏的外国人，怎么可能家里没有点能耐？ 他本来是想直接开车一路南下，但是如果能在天津码头混上船，那当然就更加完美了。 “杜兰特，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你大伯的联系方式，我有些事情想找他帮忙。 你看方便吗？” 杜兰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两人长时间的交易让杜兰特感觉罗大勇更像西方人。 这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一些行为习惯，和这个年头格格不入。 虽然罗大勇对身边人都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但是对一个外国人，就放的稍微有点开了。 杜兰特说了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罗大勇拿笔记了下来。 “非常感谢，我的朋友。 如果我和你大伯的买卖做成了，我会让他给你抽成的。” 说完和杜兰特挥手再见，潇洒走人。 从四九城到天津要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开车也就2个小时。 但是这个年头出了城的道路，那就一言难尽了。 兜兜转转5个小时，才到了天津市区。 杜兰特的大伯就住在戈登堂附近，罗大勇路过的时候还认真看了几眼。 这座恢弘大气的城堡式建筑，最早可是原英租界工部局大楼。 可惜在76年地震的时候受损，罗大勇上辈子出生之后2年就被拆除了，所以压根没见过。 等到了杜兰特大伯家门口，罗大勇停好车一个人上前敲了敲门。 现在已经是凌晨3点，希望这位先生不会太懊恼。 出乎罗大勇的意料，没过一会屋里就传来了声音。 “是谁？” 声音低沉而透着洪亮，让人听着感觉就像是在听男低音。 “您好先生，我是杜兰特在四九城的朋友。 是他给了我您的地址，我有些急事想要找您帮忙。 您能开一下门吗？” 门不大一会就从里面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位大约50多岁的外国老头。 标志性的鹰钩鼻，地中海发型，双眼布满了皱纹，好在身材高大、也很壮硕，让他多少还有些优点。 听杜兰特说他这位大伯年轻的时候做过几年海员，估计这一副沧桑的模样，是让海风吹的？ “您好先生，你可以叫我库里。 听杜兰特称呼您罗伯特，我可以这么叫您吗？” 罗大勇略微点头行礼，对罗伯特说道。 “当然可以，小伙子。 你要进来喝一杯咖啡吗？” 罗大勇有些为难，进去说话当然好了，但是李秀兰和他父母还在车上呢。 好在人老成精的罗伯特看到门口停了一辆汽车。 眼睛一亮的同时也看到车上还有其他人。 “你可以让车上的人一起进来，我这里房间很多，可以让他们休息一会。” 罗大勇听了这话对罗伯特有了些许好感，刚才一直是戒备着。 毕竟第一次见面，而且这老头长得不像好人。 感谢了罗伯特一番之后，回到车前让岳父岳母抱着孩子下车，带上秀兰一起去罗伯特的房子里休息一会。 等把秀兰和老两口加上孩子都安排好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20分钟。 罗大勇这才能端着杯咖啡和罗伯特谈谈自己的目的。 “先生，冒昧问一下，有没有直接去香岛的船？ 最好是时间近一些的。” 罗伯特拿手指揉了揉额头，想了一下说道。 “你们也是受迫害不得已才去香岛的？” 罗大勇点了点头，这没什么可隐瞒的。 谁没事儿愿意离开四九城去香岛？要知道这个时候香岛就是混乱的代名词。 罗伯特喝了口咖啡说道。 “我这段时间，也接触过不少像你这样的人，送到香岛和南亚、白头鹰的都有。 但是这一切的价格都很昂贵。 希望你能有些心里准备。 看在你和杜兰特是好朋友的份上，我会给你打个折扣。” 罗大勇心里此时如翻腾的海水，没看出来这老头除了在广交会当中间商以外，还干着走私人口的买卖。 不过这只会给罗大勇惊喜，罗大勇不缺钱，也不缺武器，只缺路子。 装模作样的从随身兜里拿了一摞外币出来。 “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 你这里收什么国家的货币？美元？英镑？法郎？还是卢布？” 罗伯特也没想到罗大勇能拿出来这么多钱，眼神里虽然有了那么一瞬间的贪婪但是很快就恢复了。 因为罗大勇从兜里又拿了把手枪出来。 “罗伯特先生，你把我们全家送到香岛，要多少钱都好说。 我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说呢？” 虽然罗伯特有那么一点点冲动的想法，但是想到这位是杜兰特的朋友。 再加上看起来也不是软柿子，也就放下了其他的小九九。 “当然没有问题。 3个小时以后出发，每人1000美元，ok?” “每人1000，大人小孩儿都是吗？” 罗大勇反问道。 罗伯特的心又抽抽了一下，眼睛不再看罗大勇手里拿的那一摞钱。 “当然不是，小孩子和父母一起走是不要钱的。 你们4个大人，一共4000美元，小孩子。” 罗大勇挑了挑眉毛，直接数了4000美元递了过去。 “希望合作愉快？” 罗伯特接过了钱，没想到罗大勇这么痛快就付了钱，这是真有钱不在乎，还是有什么后手？ 不过现在其他的罗伯特都不想再考虑了，把这一家人送去香岛，才是他的第一要务。 4000美元，除去给船长的钱，剩下的也足够他在华夏吃喝玩乐潇洒好久了。 第155章 新的开始 罗伯特让罗大勇在屋里休息，他自己则是换好衣服匆匆离去。 罗大勇知道这肯定是联系船去了，这就是渠道的厉害。 明知道被人宰一笔，自己还得发自内心的感谢人家。 2个小时后，罗伯特带着一身的鱼腥味回来了。 “库里，幸不辱命，我都帮你们联系好了。 1个半小时以后开船，我们得加快些速度。” 罗大勇听完立刻去把李秀兰和岳父岳母都叫了起来。 此时还没有离开内地，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小心谨慎。 不过他相信罗伯特在这件事情上不敢糊弄他，真要敢玩阴的，他的手段只会更加狠辣。 让罗大勇没有想到的是罗伯特竟然有自己的汽车。 不过一想也不奇怪，人家正当的职业是广交会的联络人。 此时国家缺外汇缺的厉害，白头鹰又联合一堆狗腿子国家四处封锁我们。 有个外国人当联络人就很重要了。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驶往码头，也许是时间还早，一路上行人并不多。 但是沿途到处贴满的大字报，让罗大勇感受到了这座城市和四九城一样，到处充满了狂暴的气息。 罗伯特的汽车很有排面，一路开到了离船最近的地方才停下。 “库里，这是一艘直接到香岛的货轮，我已经和船长说好了，会给你们安排两个房间。 你们只需要听船长的吩咐就可以了。” 罗大勇抬头看了看船，啥也看不懂，连吨位是多少都不知道。 上辈子就坐过一次船，还是从青岛到大连，罗大勇根本就看不出来船的型号。 唯一能看懂的就是船舷上用英文写的名字“远丰号”。 一群人来到踏板前准备上船的时候，罗伯特给了罗大勇一张纸条。 “我的朋友，这是我们家族在香岛的一位负责人。 如果在香岛遇到什么麻烦事的话，可以试试找他帮忙。 最后祝你好运，没准哪一天我也会去香岛玩玩。 到时候你遇到了我可别当不认识。” 罗大勇此时已经放下了对罗伯特的所有戒心。 也许这老头收钱收的比较狠，但是办事确实利索，要不然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开车南下呢。 最主要的是这个香岛的地址。 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也应该是一位外国人，那可以帮自己解决先期的大量麻烦。 上前用外国礼仪拥抱了一下罗伯特之后说道。 “我的朋友，非常感谢你做的一切。 相信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说到这里罗大勇突然想起来了杜兰特。 又对罗伯特说道。 “代我感谢一下杜兰特，顺便也帮我转告他，欢迎他来香岛找我。” 罗伯特看着罗大勇走上踏板，心中也很满意这次交易。 这一路的交谈他发现罗大勇的英语非常熟练，就算没有其他能力，会英语的华人在香岛最起码也能混个白领。 再加上罗大勇的财力，他还是很看好这位以后在香岛的发展的。 也许是钱给到位了。 上船之后船长亲自找到了罗大勇，热情的把这一家人送到了房间门口。 说是房间，其实很小，也有点脏乱。 不过这个时候的船，基本都这样，又不是游轮，有个睡觉的房间就不错了。 船长告诉了罗大勇每日三餐的时间和一些注意事项。 并且特意说明了如果吃不习惯船上配给的餐食，想要吃一些好东西的话，需要另花费一笔钱。 罗大勇脸上笑嘻嘻，心中p。 这不就是以后旅游景点那一套嘛。 不消费，就别想好好观光。 但是罗大勇知道这个时候还是出点血好，最起码这好几天的路程，不吃饱吃好，人到香岛就得躺下。 付出了一笔“保护费”之后，船长高兴的和罗大勇握了握手，转身离去。 罗大勇也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最起码到香岛之前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连续吃了几天“船长套餐”，当一家人看到黄油和面包都有点想吐的感觉之时。 目的地终于到了。 一家人和船长告别之后，在尖沙咀码头下了船。 在大海上漂了几天，再次脚踩陆地，感觉只有一个——踏实。 要是换了其他内地人来到香岛，也许还会因为语言不通、道路不识而被本地人蒙骗。 但罗大勇上次来的时候，基本的主要建筑都去过了一遍，绝对不会犯类似的错误。 招手叫了辆的士，罗大勇告诉司机去半岛酒店。 就算没有证件，罗大勇也不怕，因为罗大勇身上有世界通用证件——oney。 等到了酒店门口，罗大勇付了车费下车，酒店的门童就迎了上来。 随着门童进了酒店大厅，李秀兰一家就被这里豪华的装修给震慑住了。 这也不能说他们土包子。 在这个年代，半岛酒店在亚洲都非常有名，如果拿67年四九城的四合院环境和这里相比。 那只能是对半岛酒店的侮辱。 不过对罗大勇来说就不算什么了，前世因为社交需要，他也没少去五星级酒店。 所以对这里的60年代装修风格，他是一点都看不上眼。 也许是他这副派头让酒店的前台捉摸不透，再加上全程英语交流，让罗大勇更加显得神秘。 罗大勇用在船上就想好的借口，全家的证件都被偷了来敷衍着前台。 然后又用英镑开路，硬是把半岛酒店最好的套房定了下来。 不是半岛酒店不矜持，实在是罗大勇给的太多了。 在离开天津的那天上午，罗大勇就想好了今后的路。 从58年到现在他活的实在太累、太憋屈了。 手里握着巨大的空间，无数的资源，却要小心谨慎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好不容易把传说中的禽兽四合院打造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却又被唐副部长逼迫的不得不全家逃离四九城。 现在到了这个资本主义金钱为王的香岛，他也是想要搞一番事业的。 李x成可以成为李超x。 我罗大勇为什么不能成为罗大神？ 说白了此时罗大勇的心态就是暴发户的心态。 以前手里有钱不敢花，现在他只想报复消费一把。 到了房间随手给了服务员10美元小费，把服务员乐的嘴都要歪了。 等进了房间，罗大勇把李长征、赵雪琴和李秀兰叫了过来。 他要和全家说一下今后的打算。 “爸、妈，晚一些我会找人给我们办理一下证件。 但是我不打算办华夏的，我打算直接办理约翰牛籍的，你们看可以吗？” 这话说出来赵雪琴就不乐意了。 “大勇，咱们这好好的华夏人，为什么要办外国人的证件？ 你以后不打算回去了啊？” 李长征虽然也想问，但是老婆都问了，他也就等着罗大勇的答复。 至于李秀兰，她一般都听罗大勇的，知道罗大勇既然想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就没有吭声。 “妈，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叫香岛，是前清租借给约翰牛的。 等到97年到期的时候是肯定要归还华夏的，这里是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还没疯，怎么会忘记自己的祖宗在哪里？ 我这么做是因为现在香岛外国人比华夏人吃香，说话声音都要大几分。 加上我们又是内地来的，我怕你和我爸还有秀兰受人欺负，所以暂时先这么办。 等以后我们回华夏了，可以放弃约翰牛的国籍嘛。 只是借用一下，又不是要给他们卖命一辈子。” 赵雪琴听罗大勇这么一说，还算满意，自己这姑爷心里有数就行。 李长征这时候问道。 “大勇，在船上我一直想问，但是怕隔墙有耳。 现在你可以说说未来有什么打算了？ 我和你妈知道你有点家产，但是这么坐吃山空总不是个办法。 而且这酒店住一天也不便宜？”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一家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罗大勇的身上。 此时的罗大勇脸上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自信。 “爸、妈、秀兰。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我在来的路上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刚才我和酒店的前台也打听了一下。 现在的香岛如果用轧钢厂来比喻的话，那么厂领导都是约翰牛人，掌握着普通百姓的命脉。 比如水煤电气，吃喝拉撒。 中下层是一位叫吕x的警察负责，他就相当于厂保卫处长加后勤部长。 暴力机构和老百姓想活的好一些，就要看他眼色行事。 而且现在这位吕x，把香岛的警察和最底层的社会团伙都打造成了一块。 所以我打算过几天证件办下来之后，先去拜访一下他。 有句话叫阎王爷好见小鬼难缠，不把他那里打点好，我们想做什么都是一句空话。 我这几年在后勤处，也积攒了不少钱，这酒店你们就放心住，钱我是不缺的。 这几天你们就先在酒店里休息，我刚才打听了一下，这里什么健身器材、娱乐设施都样样俱全。 等我把前期的铺垫弄好了，我们再买一套房子搬出去。” 一家人听完了罗大勇这长篇大论，感觉有些靠谱，但总感觉罗大勇少说了点什么。 不过李长征都没有细问，赵雪琴更不会多嘴。 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刨根问底的就很容易让人讨厌了。 不大一会，房间的门被敲响。 罗大勇打开门一看，门口除了服务员还站了一男一女，原来是自己让酒店找的裁缝到了。 “罗先生，这位是香岛最有名的裁缝师傅之一。 这次就由他为您全家裁剪衣服，您看可以吗？” 因为罗大勇全程用的都是英语，所以服务员用的也是英语。 在这气势这一块，罗大勇拿捏的死死的。 “非常感谢，请这师傅进来。” 都说好马配好鞍，人也是一样。 如果穿一身内地的衣服出去，这一家人就算去了香岛最高档的餐厅吃最好的饭菜也会被人嘲笑。 所以罗大勇入住酒店后的第一件事就让前台找了裁缝。 衣服嘛，人的另一张脸。 穿一身价格不菲的高订出去，谁也不敢小瞧你一眼。 第155章 新的开始 罗伯特让罗大勇在屋里休息，他自己则是换好衣服匆匆离去。 罗大勇知道这肯定是联系船去了，这就是渠道的厉害。 明知道被人宰一笔，自己还得发自内心的感谢人家。 2个小时后，罗伯特带着一身的鱼腥味回来了。 “库里，幸不辱命，我都帮你们联系好了。 1个半小时以后开船，我们得加快些速度。” 罗大勇听完立刻去把李秀兰和岳父岳母都叫了起来。 此时还没有离开内地，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小心谨慎。 不过他相信罗伯特在这件事情上不敢糊弄他，真要敢玩阴的，他的手段只会更加狠辣。 让罗大勇没有想到的是罗伯特竟然有自己的汽车。 不过一想也不奇怪，人家正当的职业是广交会的联络人。 此时国家缺外汇缺的厉害，白头鹰又联合一堆狗腿子国家四处封锁我们。 有个外国人当联络人就很重要了。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驶往码头，也许是时间还早，一路上行人并不多。 但是沿途到处贴满的大字报，让罗大勇感受到了这座城市和四九城一样，到处充满了狂暴的气息。 罗伯特的汽车很有排面，一路开到了离船最近的地方才停下。 “库里，这是一艘直接到香岛的货轮，我已经和船长说好了，会给你们安排两个房间。 你们只需要听船长的吩咐就可以了。” 罗大勇抬头看了看船，啥也看不懂，连吨位是多少都不知道。 上辈子就坐过一次船，还是从青岛到大连，罗大勇根本就看不出来船的型号。 唯一能看懂的就是船舷上用英文写的名字“远丰号”。 一群人来到踏板前准备上船的时候，罗伯特给了罗大勇一张纸条。 “我的朋友，这是我们家族在香岛的一位负责人。 如果在香岛遇到什么麻烦事的话，可以试试找他帮忙。 最后祝你好运，没准哪一天我也会去香岛玩玩。 到时候你遇到了我可别当不认识。” 罗大勇此时已经放下了对罗伯特的所有戒心。 也许这老头收钱收的比较狠，但是办事确实利索，要不然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开车南下呢。 最主要的是这个香岛的地址。 自己没有猜错的话也应该是一位外国人，那可以帮自己解决先期的大量麻烦。 上前用外国礼仪拥抱了一下罗伯特之后说道。 “我的朋友，非常感谢你做的一切。 相信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面的。” 说到这里罗大勇突然想起来了杜兰特。 又对罗伯特说道。 “代我感谢一下杜兰特，顺便也帮我转告他，欢迎他来香岛找我。” 罗伯特看着罗大勇走上踏板，心中也很满意这次交易。 这一路的交谈他发现罗大勇的英语非常熟练，就算没有其他能力，会英语的华人在香岛最起码也能混个白领。 再加上罗大勇的财力，他还是很看好这位以后在香岛的发展的。 也许是钱给到位了。 上船之后船长亲自找到了罗大勇，热情的把这一家人送到了房间门口。 说是房间，其实很小，也有点脏乱。 不过这个时候的船，基本都这样，又不是游轮，有个睡觉的房间就不错了。 船长告诉了罗大勇每日三餐的时间和一些注意事项。 并且特意说明了如果吃不习惯船上配给的餐食，想要吃一些好东西的话，需要另花费一笔钱。 罗大勇脸上笑嘻嘻，心中p。 这不就是以后旅游景点那一套嘛。 不消费，就别想好好观光。 但是罗大勇知道这个时候还是出点血好，最起码这好几天的路程，不吃饱吃好，人到香岛就得躺下。 付出了一笔“保护费”之后，船长高兴的和罗大勇握了握手，转身离去。 罗大勇也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最起码到香岛之前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连续吃了几天“船长套餐”，当一家人看到黄油和面包都有点想吐的感觉之时。 目的地终于到了。 一家人和船长告别之后，在尖沙咀码头下了船。 在大海上漂了几天，再次脚踩陆地，感觉只有一个——踏实。 要是换了其他内地人来到香岛，也许还会因为语言不通、道路不识而被本地人蒙骗。 但罗大勇上次来的时候，基本的主要建筑都去过了一遍，绝对不会犯类似的错误。 招手叫了辆的士，罗大勇告诉司机去半岛酒店。 就算没有证件，罗大勇也不怕，因为罗大勇身上有世界通用证件——oney。 等到了酒店门口，罗大勇付了车费下车，酒店的门童就迎了上来。 随着门童进了酒店大厅，李秀兰一家就被这里豪华的装修给震慑住了。 这也不能说他们土包子。 在这个年代，半岛酒店在亚洲都非常有名，如果拿67年四九城的四合院环境和这里相比。 那只能是对半岛酒店的侮辱。 不过对罗大勇来说就不算什么了，前世因为社交需要，他也没少去五星级酒店。 所以对这里的60年代装修风格，他是一点都看不上眼。 也许是他这副派头让酒店的前台捉摸不透，再加上全程英语交流，让罗大勇更加显得神秘。 罗大勇用在船上就想好的借口，全家的证件都被偷了来敷衍着前台。 然后又用英镑开路，硬是把半岛酒店最好的套房定了下来。 不是半岛酒店不矜持，实在是罗大勇给的太多了。 在离开天津的那天上午，罗大勇就想好了今后的路。 从58年到现在他活的实在太累、太憋屈了。 手里握着巨大的空间，无数的资源，却要小心谨慎注意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好不容易把传说中的禽兽四合院打造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却又被唐副部长逼迫的不得不全家逃离四九城。 现在到了这个资本主义金钱为王的香岛，他也是想要搞一番事业的。 李x成可以成为李超x。 我罗大勇为什么不能成为罗大神？ 说白了此时罗大勇的心态就是暴发户的心态。 以前手里有钱不敢花，现在他只想报复消费一把。 到了房间随手给了服务员10美元小费，把服务员乐的嘴都要歪了。 等进了房间，罗大勇把李长征、赵雪琴和李秀兰叫了过来。 他要和全家说一下今后的打算。 “爸、妈，晚一些我会找人给我们办理一下证件。 但是我不打算办华夏的，我打算直接办理约翰牛籍的，你们看可以吗？” 这话说出来赵雪琴就不乐意了。 “大勇，咱们这好好的华夏人，为什么要办外国人的证件？ 你以后不打算回去了啊？” 李长征虽然也想问，但是老婆都问了，他也就等着罗大勇的答复。 至于李秀兰，她一般都听罗大勇的，知道罗大勇既然想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就没有吭声。 “妈，我们现在待的地方叫香岛，是前清租借给约翰牛的。 等到97年到期的时候是肯定要归还华夏的，这里是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还没疯，怎么会忘记自己的祖宗在哪里？ 我这么做是因为现在香岛外国人比华夏人吃香，说话声音都要大几分。 加上我们又是内地来的，我怕你和我爸还有秀兰受人欺负，所以暂时先这么办。 等以后我们回华夏了，可以放弃约翰牛的国籍嘛。 只是借用一下，又不是要给他们卖命一辈子。” 赵雪琴听罗大勇这么一说，还算满意，自己这姑爷心里有数就行。 李长征这时候问道。 “大勇，在船上我一直想问，但是怕隔墙有耳。 现在你可以说说未来有什么打算了？ 我和你妈知道你有点家产，但是这么坐吃山空总不是个办法。 而且这酒店住一天也不便宜？”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一家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罗大勇的身上。 此时的罗大勇脸上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自信。 “爸、妈、秀兰。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我在来的路上也想过这个问题，而且刚才我和酒店的前台也打听了一下。 现在的香岛如果用轧钢厂来比喻的话，那么厂领导都是约翰牛人，掌握着普通百姓的命脉。 比如水煤电气，吃喝拉撒。 中下层是一位叫吕x的警察负责，他就相当于厂保卫处长加后勤部长。 暴力机构和老百姓想活的好一些，就要看他眼色行事。 而且现在这位吕x，把香岛的警察和最底层的社会团伙都打造成了一块。 所以我打算过几天证件办下来之后，先去拜访一下他。 有句话叫阎王爷好见小鬼难缠，不把他那里打点好，我们想做什么都是一句空话。 我这几年在后勤处，也积攒了不少钱，这酒店你们就放心住，钱我是不缺的。 这几天你们就先在酒店里休息，我刚才打听了一下，这里什么健身器材、娱乐设施都样样俱全。 等我把前期的铺垫弄好了，我们再买一套房子搬出去。” 一家人听完了罗大勇这长篇大论，感觉有些靠谱，但总感觉罗大勇少说了点什么。 不过李长征都没有细问，赵雪琴更不会多嘴。 毕竟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刨根问底的就很容易让人讨厌了。 不大一会，房间的门被敲响。 罗大勇打开门一看，门口除了服务员还站了一男一女，原来是自己让酒店找的裁缝到了。 “罗先生，这位是香岛最有名的裁缝师傅之一。 这次就由他为您全家裁剪衣服，您看可以吗？” 因为罗大勇全程用的都是英语，所以服务员用的也是英语。 在这气势这一块，罗大勇拿捏的死死的。 “非常感谢，请这师傅进来。” 都说好马配好鞍，人也是一样。 如果穿一身内地的衣服出去，这一家人就算去了香岛最高档的餐厅吃最好的饭菜也会被人嘲笑。 所以罗大勇入住酒店后的第一件事就让前台找了裁缝。 衣服嘛，人的另一张脸。 穿一身价格不菲的高订出去，谁也不敢小瞧你一眼。 第156章 证件和房子 裁缝师傅很有经验，罗大勇说要求，他快速的测量身材和记录。 当然赵雪琴和李秀兰是由裁缝师傅一同带来的女助手帮着测量的。 罗大勇出手就是每人五套普通时候穿的衣服外加五套礼服，从里到外包括皮鞋都是。 就连两个孩子也不例外。 因为订制衣服需要时间制作，所以罗大勇还让裁缝师傅打电话回去店里让人拿了十多套成装过来。 等裁缝师傅走后，几人换了衣服，赵雪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没跳起来。 平时因为在街道办工作，天天列宁装，要么就是绿军装。 这一下子换上高档连衣裙，立刻气质都不同了。 就连李长征看自己老婆的眼神都充满了火热。 下午罗大勇带着一家人去吃了一次半岛酒店最有名的下午茶，秀兰和孩子们吃的很开心。 罗大勇感觉也就那样。 毕竟2023年的奉天也不是吃不到正宗的提拉米苏，没啥新奇的。 等晚上大家又吃了一顿正宗的西餐之后，便早早休息了。 一路上虽然没有晕船，但是坐船也很累人的。 第二天一早罗大勇给李秀兰留了些钱，告诉秀兰照顾好岳父岳母和孩子，自己便出门了。 他今天会很忙碌，所以要节省时间。 按照罗伯特给的地址，先去尖沙咀小码头坐船到中环，然后叫了辆的士去皇后大道附近的五桂芳。 下车之后罗大勇就迷路了，实在是这里小胡同太多，又要上台阶下台阶。 转来转去，一会又拐回来了。 罗大勇又不会香岛话，只能用英语问着一些穿戴不俗的路人。 当看到马路对面一家名叫内森钟表行的时候，罗大勇知道自己终于找对地方了。 走进店铺，发现这家店从外面看着不大，里面空间还是不小的，足足有100多平米。 在这寸土寸金的中环，这已经足够厉害。 罗大勇走到柜台前发现这里的导购竟然一个本地人都没有，对罗伯特的这位亲戚又有了些不同感观。 挥手招来一位服务员，罗大勇用英语问道。 “我找内森先生，请问他在吗？” 这位外国导购早就注意到了罗大勇身上那套与众不同的服饰。 不说其他，就光脚上的鞋，估计就得她半年工资才能买的起。 而且这气质也不像是一般人。 最没想到的是这个华夏人一张嘴一口流利的英文。 听到要找他们老板，赶忙点头回答。 “在的先生，请跟我来。” 罗大勇跟着上了二楼，来到一间房间门口之后，导购先敲门进入，过了一会门开了才对罗大勇说道。 “这位先生，我们老板请您进去。” 罗大勇也没什么顾虑，身上有钱，有枪，遇到突发事件还可以瞬移。 在这香岛估计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再有畏惧之心了。 进到房间内，发现这里是一个足有40平的办公室。 房间内摆满了各种的装饰品，墙上还挂着几幅看不出来好坏的油画。 一个超大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位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给人第一印象的是靠后的发际线，这让他想起了罗伯特的地中海，也不知道罗伯特家族的人是不是都有秃顶的基因。 不过这人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倒是比罗伯特看着舒服多了。 “你好，这位先生，不知道如何称呼？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内森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走出办公桌，边走边问道。 还不忘记把自己身上的西装整理一下。 这样的举动让罗大勇更加满意，对方的修养一看就很高。 主动上前几步，伸出手说道。 “你好，你可以叫我罗大勇，也可以叫我的另一个名字库里。 是罗伯特给了我你的地址，让我到香岛以后如果有不好操作的事情可以来找你试试。” 内森和导购一样，对罗大勇一口流利的英语感到吃惊。 毕竟这个年头香岛会说英语的华人，实在太少了。 两人握手之后，内森把罗大勇让到了房间内的沙发上。 “我还是叫你库里，你们华夏人的名字实在太难念了。” 一边说还露出一副自嘲的笑容。 “我学习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掌握好，没办法这实在太难了。” 罗大勇当然入乡随俗，自己是来求人办事的，又不是来纠正发音的。 “你好内森先生，我这次来有些棘手的事情想找你帮忙。 当我看到楼下钟表行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对您来说应该就是小事一桩。” “哦？你说说看。” 内森并没有因为罗大勇的恭维就一口答应。 在他看来，让罗大勇进来和他平等对话已经是看在罗伯特面子上了。 罗大勇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我需要给我和我的家人们办理身份证件，但是我想办理约翰牛国籍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 内森听完并没有马上回答，思考好一会才说道。 “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很长远。 在香岛办理约翰牛国籍的证件确实会让你和你的家人减少很多麻烦。 我这里也确实能够帮你办理。 但是这需要很多钱，你有心理准备了吗？” 罗大勇此时就感觉这位内森和罗伯特说话的语气真像。 一个昂贵，一个很多，说白了就是瞧不起咱们内地人呗。 罗大勇今天随身带了一个鳄鱼皮的皮箱，这是从半岛酒店里面的内部商店买的。 光这一个皮箱就要一百多英镑。 把箱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轻轻打开之后，把箱子转了个方向，让内森可以看清楚箱子里有什么。 内森看完就不说话了，因为他看到了满满一箱子面额一百的美元。 拿起来一摞触摸了一下手感，确定是真钱后又放了回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艰难的转过头，不让自己再看箱子。 像变脸一样，谄媚的对罗大勇说道。 “哦，我亲爱的朋友，办理证件的事情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 就算你想在中环买几栋楼，我也会去尽力帮忙。” 这个时候的美元还没有开始贬值，一直到1974年世界船王奥纳西斯去世，留下的财产也不过10亿美元。 和现代动不动就千亿、万亿不可同日而语。 所谓钱压奴辈，在资本主义世界更是盛行。 罗大勇看内森的那副样子，真想对他说一句“我还是喜欢看你桀骜不驯的表情。” 从衣服兜里掏出来几张照片说道。 “内森先生，你先帮我办理一下证件，这是照片。” 把照片递过去之后接着说道。 “最基本的要求是办理约翰牛国籍的身份证明。 如果能办理到贵族后代的当然更好。 但是必须是已经完全没有继承人的那种贵族。 我可不喜欢有人跑出来和我争夺财产。 还有希望你能帮我在沙宣道那里买一栋别墅，我和家人都想住在那里。 那里景色不错，我想我妻子会很喜欢。 最后就是拜托你看看能不能为我引荐一下吕x警官。 听说现在香岛的地下世界他说了算，我可不希望以后有不长眼的小瘪三来找我麻烦。” 内森听到最后的时候明显有些撇撇嘴。 “库里，这个吕x就是上面控制的手套罢了，等你的身份证明办下来，他在你面什么都不是。 你根本不需要搭理他的。” 罗大勇摇了摇头，对内森说道。 “内森，我在香岛要居住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我会开设工厂，买商铺，盖写字楼。 这些没有下面的人帮忙，是根本做不起来的。 总之这些事情就麻烦你了。” 内森看罗大勇主意已定，便不再劝。 一个超级有钱人，在香岛任何地方都是座上宾。 他也不想让罗大勇对他有所反感。 两人又聊了一会香岛需要注意的地方和风土人情，罗大勇留下半岛酒店的地址便离开了。 箱子里的钱直接给内森留下办事，这些钱看着多，其实买沙宣道的豪宅还真不一定够。 离开了内森钟表行后，罗大勇直接回了半岛酒店。 本来今天还准备去hf银行把金条和外币存上，但考虑到过几天证件办下来之后。 有个约翰牛国籍办理起来更加快捷，而且隐性福利更高。 所以就直接回酒店陪秀兰和孩子去了。 空间里的金条早就已经被罗大勇重新熔炼，所有的金条都重一公斤，表面上刻有大内俩字。 这也就是糊弄洋鬼子用的，具体含义让他们自己猜去。 内森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三天就把罗大勇全家的证件搞定。 “库里，这是你这份证件上的名字，你看对不对。” 罗大勇仔细看了一下，还真一个字母都不带错的，可惜忘了加上史蒂芬，这是个小瑕疵。 “内森，果然够效率。 房子的事怎么样了?” 内森看罗大勇满意，他也很高兴。? 能在这样的有钱人身边帮忙，以后有什么事点拨自己一下，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房子已经搞定了，您看我们是不是今天过去看看？ 如果可以的话，就直接买下来。” 罗大勇再一次对内森的效率感到震惊，这外国佬有钱是真办事啊。 “当然，我的朋友，虽然酒店也不错，但总没有自己家好不是。” 罗大勇一家人跟着内森出了酒店大门。 门口是酒店早就准备好的汽车，一行人坐上之后直奔沙宣道。 沙宣道一带都是高档住宅区，香岛不少富豪都居住于此。 一边是别墅，出门就可以远眺大海，海风一吹让人心旷神怡，绝对是香岛最好的居住地。 上次罗大勇来香岛就看中了这里。 本以为等改开之后过来买一套房子，没成想阴差阳错之下提前了10年。 这次内森给联系的是一座超级豪宅。 内森介绍说房子原来的主人两口子在64年去参加夷洲的影展，结果飞机出了意外不幸离世。 家属都觉得这个房子的风水不好，所以对外出售。 又因为房子价格太高，所以三年过去还是没人购买。 罗大勇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可不会听他的鬼话，其实这些都不是主要因素，65年香岛经济危机之后，房产价格暴跌才是真正的原因。 不过他可不在乎风水不风水，都穿越过来自带空间了，还怕风水？ 内森是外国人更不看重这个，他们信的是耶稣，风水是谁？会玩ak吗？ 罗大勇带着一家人在这座豪宅里参观了一圈。 这是一座自带院子，整体欧式风格而且全部都是用石头建成的的超级别墅。 占地面积竟然达到了5亩，别墅面积也超过了3000平方。 整个院子内光是草坪就已经超过了一千平方米，还自带露天泳池。 而且位置非常优越，距离香岛大学、中环都非常近。 别墅内部装修的豪华更是让人惊叹连连。 李秀兰一眼就看中了这里。 昨天还以为半岛酒店的顶级套房不错，今天就抛之脑后了。 第156章 证件和房子 裁缝师傅很有经验，罗大勇说要求，他快速的测量身材和记录。 当然赵雪琴和李秀兰是由裁缝师傅一同带来的女助手帮着测量的。 罗大勇出手就是每人五套普通时候穿的衣服外加五套礼服，从里到外包括皮鞋都是。 就连两个孩子也不例外。 因为订制衣服需要时间制作，所以罗大勇还让裁缝师傅打电话回去店里让人拿了十多套成装过来。 等裁缝师傅走后，几人换了衣服，赵雪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没跳起来。 平时因为在街道办工作，天天列宁装，要么就是绿军装。 这一下子换上高档连衣裙，立刻气质都不同了。 就连李长征看自己老婆的眼神都充满了火热。 下午罗大勇带着一家人去吃了一次半岛酒店最有名的下午茶，秀兰和孩子们吃的很开心。 罗大勇感觉也就那样。 毕竟2023年的奉天也不是吃不到正宗的提拉米苏，没啥新奇的。 等晚上大家又吃了一顿正宗的西餐之后，便早早休息了。 一路上虽然没有晕船，但是坐船也很累人的。 第二天一早罗大勇给李秀兰留了些钱，告诉秀兰照顾好岳父岳母和孩子，自己便出门了。 他今天会很忙碌，所以要节省时间。 按照罗伯特给的地址，先去尖沙咀小码头坐船到中环，然后叫了辆的士去皇后大道附近的五桂芳。 下车之后罗大勇就迷路了，实在是这里小胡同太多，又要上台阶下台阶。 转来转去，一会又拐回来了。 罗大勇又不会香岛话，只能用英语问着一些穿戴不俗的路人。 当看到马路对面一家名叫内森钟表行的时候，罗大勇知道自己终于找对地方了。 走进店铺，发现这家店从外面看着不大，里面空间还是不小的，足足有100多平米。 在这寸土寸金的中环，这已经足够厉害。 罗大勇走到柜台前发现这里的导购竟然一个本地人都没有，对罗伯特的这位亲戚又有了些不同感观。 挥手招来一位服务员，罗大勇用英语问道。 “我找内森先生，请问他在吗？” 这位外国导购早就注意到了罗大勇身上那套与众不同的服饰。 不说其他，就光脚上的鞋，估计就得她半年工资才能买的起。 而且这气质也不像是一般人。 最没想到的是这个华夏人一张嘴一口流利的英文。 听到要找他们老板，赶忙点头回答。 “在的先生，请跟我来。” 罗大勇跟着上了二楼，来到一间房间门口之后，导购先敲门进入，过了一会门开了才对罗大勇说道。 “这位先生，我们老板请您进去。” 罗大勇也没什么顾虑，身上有钱，有枪，遇到突发事件还可以瞬移。 在这香岛估计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再有畏惧之心了。 进到房间内，发现这里是一个足有40平的办公室。 房间内摆满了各种的装饰品，墙上还挂着几幅看不出来好坏的油画。 一个超大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位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给人第一印象的是靠后的发际线，这让他想起了罗伯特的地中海，也不知道罗伯特家族的人是不是都有秃顶的基因。 不过这人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倒是比罗伯特看着舒服多了。 “你好，这位先生，不知道如何称呼？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内森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走出办公桌，边走边问道。 还不忘记把自己身上的西装整理一下。 这样的举动让罗大勇更加满意，对方的修养一看就很高。 主动上前几步，伸出手说道。 “你好，你可以叫我罗大勇，也可以叫我的另一个名字库里。 是罗伯特给了我你的地址，让我到香岛以后如果有不好操作的事情可以来找你试试。” 内森和导购一样，对罗大勇一口流利的英语感到吃惊。 毕竟这个年头香岛会说英语的华人，实在太少了。 两人握手之后，内森把罗大勇让到了房间内的沙发上。 “我还是叫你库里，你们华夏人的名字实在太难念了。” 一边说还露出一副自嘲的笑容。 “我学习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掌握好，没办法这实在太难了。” 罗大勇当然入乡随俗，自己是来求人办事的，又不是来纠正发音的。 “你好内森先生，我这次来有些棘手的事情想找你帮忙。 当我看到楼下钟表行的时候，我就知道这对您来说应该就是小事一桩。” “哦？你说说看。” 内森并没有因为罗大勇的恭维就一口答应。 在他看来，让罗大勇进来和他平等对话已经是看在罗伯特面子上了。 罗大勇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我需要给我和我的家人们办理身份证件，但是我想办理约翰牛国籍的，不知道您有没有办法？” 内森听完并没有马上回答，思考好一会才说道。 “不得不说，你的眼光很长远。 在香岛办理约翰牛国籍的证件确实会让你和你的家人减少很多麻烦。 我这里也确实能够帮你办理。 但是这需要很多钱，你有心理准备了吗？” 罗大勇此时就感觉这位内森和罗伯特说话的语气真像。 一个昂贵，一个很多，说白了就是瞧不起咱们内地人呗。 罗大勇今天随身带了一个鳄鱼皮的皮箱，这是从半岛酒店里面的内部商店买的。 光这一个皮箱就要一百多英镑。 把箱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轻轻打开之后，把箱子转了个方向，让内森可以看清楚箱子里有什么。 内森看完就不说话了，因为他看到了满满一箱子面额一百的美元。 拿起来一摞触摸了一下手感，确定是真钱后又放了回去。 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他艰难的转过头，不让自己再看箱子。 像变脸一样，谄媚的对罗大勇说道。 “哦，我亲爱的朋友，办理证件的事情就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 就算你想在中环买几栋楼，我也会去尽力帮忙。” 这个时候的美元还没有开始贬值，一直到1974年世界船王奥纳西斯去世，留下的财产也不过10亿美元。 和现代动不动就千亿、万亿不可同日而语。 所谓钱压奴辈，在资本主义世界更是盛行。 罗大勇看内森的那副样子，真想对他说一句“我还是喜欢看你桀骜不驯的表情。” 从衣服兜里掏出来几张照片说道。 “内森先生，你先帮我办理一下证件，这是照片。” 把照片递过去之后接着说道。 “最基本的要求是办理约翰牛国籍的身份证明。 如果能办理到贵族后代的当然更好。 但是必须是已经完全没有继承人的那种贵族。 我可不喜欢有人跑出来和我争夺财产。 还有希望你能帮我在沙宣道那里买一栋别墅，我和家人都想住在那里。 那里景色不错，我想我妻子会很喜欢。 最后就是拜托你看看能不能为我引荐一下吕x警官。 听说现在香岛的地下世界他说了算，我可不希望以后有不长眼的小瘪三来找我麻烦。” 内森听到最后的时候明显有些撇撇嘴。 “库里，这个吕x就是上面控制的手套罢了，等你的身份证明办下来，他在你面什么都不是。 你根本不需要搭理他的。” 罗大勇摇了摇头，对内森说道。 “内森，我在香岛要居住很长一段时间，也许我会开设工厂，买商铺，盖写字楼。 这些没有下面的人帮忙，是根本做不起来的。 总之这些事情就麻烦你了。” 内森看罗大勇主意已定，便不再劝。 一个超级有钱人，在香岛任何地方都是座上宾。 他也不想让罗大勇对他有所反感。 两人又聊了一会香岛需要注意的地方和风土人情，罗大勇留下半岛酒店的地址便离开了。 箱子里的钱直接给内森留下办事，这些钱看着多，其实买沙宣道的豪宅还真不一定够。 离开了内森钟表行后，罗大勇直接回了半岛酒店。 本来今天还准备去hf银行把金条和外币存上，但考虑到过几天证件办下来之后。 有个约翰牛国籍办理起来更加快捷，而且隐性福利更高。 所以就直接回酒店陪秀兰和孩子去了。 空间里的金条早就已经被罗大勇重新熔炼，所有的金条都重一公斤，表面上刻有大内俩字。 这也就是糊弄洋鬼子用的，具体含义让他们自己猜去。 内森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三天就把罗大勇全家的证件搞定。 “库里，这是你这份证件上的名字，你看对不对。” 罗大勇仔细看了一下，还真一个字母都不带错的，可惜忘了加上史蒂芬，这是个小瑕疵。 “内森，果然够效率。 房子的事怎么样了?” 内森看罗大勇满意，他也很高兴。? 能在这样的有钱人身边帮忙，以后有什么事点拨自己一下，就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房子已经搞定了，您看我们是不是今天过去看看？ 如果可以的话，就直接买下来。” 罗大勇再一次对内森的效率感到震惊，这外国佬有钱是真办事啊。 “当然，我的朋友，虽然酒店也不错，但总没有自己家好不是。” 罗大勇一家人跟着内森出了酒店大门。 门口是酒店早就准备好的汽车，一行人坐上之后直奔沙宣道。 沙宣道一带都是高档住宅区，香岛不少富豪都居住于此。 一边是别墅，出门就可以远眺大海，海风一吹让人心旷神怡，绝对是香岛最好的居住地。 上次罗大勇来香岛就看中了这里。 本以为等改开之后过来买一套房子，没成想阴差阳错之下提前了10年。 这次内森给联系的是一座超级豪宅。 内森介绍说房子原来的主人两口子在64年去参加夷洲的影展，结果飞机出了意外不幸离世。 家属都觉得这个房子的风水不好，所以对外出售。 又因为房子价格太高，所以三年过去还是没人购买。 罗大勇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可不会听他的鬼话，其实这些都不是主要因素，65年香岛经济危机之后，房产价格暴跌才是真正的原因。 不过他可不在乎风水不风水，都穿越过来自带空间了，还怕风水？ 内森是外国人更不看重这个，他们信的是耶稣，风水是谁？会玩ak吗？ 罗大勇带着一家人在这座豪宅里参观了一圈。 这是一座自带院子，整体欧式风格而且全部都是用石头建成的的超级别墅。 占地面积竟然达到了5亩，别墅面积也超过了3000平方。 整个院子内光是草坪就已经超过了一千平方米，还自带露天泳池。 而且位置非常优越，距离香岛大学、中环都非常近。 别墅内部装修的豪华更是让人惊叹连连。 李秀兰一眼就看中了这里。 昨天还以为半岛酒店的顶级套房不错，今天就抛之脑后了。 第157章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套房子的价格不到200万，在这个年头已经是天价。 罗大勇也是通过内森的帮助雇佣了不少佣人和保镖护院，才让这座豪宅运作起来。 要不然就凭借家里这几个人，每天光打扫就得累死。 不过赵雪琴和李长征的心里有些顾虑，这姑爷刚到香岛哪来的这么多钱？ 不会真贪了？就算贪好像也贪不到港币。。。难道是姑爷的真实身份是行走的五十万？ 罗大勇看出来了他们的疑神疑鬼，只得编了个借口让这老两口安心。 “岳父岳母，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不用瞎猜，我这钱可是正道来的。 在旱灾那几年，我用手里的粮食和四九城那些遗老遗少们换了不少老物件。 里面有雍正朝的也有乾隆朝的。 这不前两天我去典当行碰碰运气，没成想人家老板识货，给了很高的价格。 我这才卖了一小部分，就进账好几百万。 所以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家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我这还准备过两年开家医院让岳父去当院长呢。 你们可要保重好身体。” 老两口一听姑爷这番话，特别是李长征知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就不再多想了，反正姑爷有能耐，自家丫头也跟着沾光。 至于罗大勇说的医院，两口子只当他在说梦话，医院有那么好开？ 他们哪里知道，罗大勇现在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罢了。 住了两天，罗大勇嫌弃香岛的餐饮吃不习惯，又让内森帮着物色个厨子。 这时候香岛和罗大勇类似被迫离家的人不少，一部人分运气好到了香岛。 还有一部分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过海淹死的也不在少数。 碰巧一位来自北方的大厨就和家里人走散了。 来到香岛一个多月受尽了本地人的白眼，还天天被本地的帮派欺负。 看到内森的招聘广告，直接就找来了。 “你说你来自辽宁奉天？那么说你对东北菜系应该很熟悉了？” 罗大勇现在也有了排面，抽的是雪茄，喝的是红酒，就连烟灰缸都是水晶的。 这要是让四合院里的人看到，肯定会惊掉下巴。 不过对现在郑大宝来说，这位就是自己的贵人。 “是的罗先生，我家住奉天，这不那边现在有点乱，我家的成分还不好，就寻思和家人一起南下躲躲。 没想到路上走散了，只有我跟着一群人游过海到了香岛，希望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们。” 罗大勇见郑大宝眼睛通红，也是非常理解。 自己要不是遇到了罗伯特和杜兰特，现在也应该在南下的路上呢。 毕竟好几千公里的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这一路上人生地不熟的，特别现在南方的村子里宗族势力还很强大。 被人抢了还好说，要是被杀了之后一埋，都没地方找去。 “我对奉天还算了解，你家住奉天什么地方？” 对方只说家住奉天，这可不够，用人最起码得知根知底，特别是家里的厨师。 “我家住在奉天北陵，以前没乱起来的时候每天早上都能去北陵附近练练。” 罗大勇一听这不就是自己被撞过来的地方吗？这地方自己熟啊。 又问了北陵里面的一些问题，比如北陵里都葬着哪位皇帝和皇后，郑大宝都对答如流。 看对方确实是地道的奉天人，罗大勇便把对方收下了，看在老乡的份上给了和保镖一样的工资，月薪一千港币。 郑大宝还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是不是多说个0？ 再三问询问之后才相信这是真的，知道自己这是遇到好人了。 晚上投桃报李的拿出了看家本领，做了一桌正宗八大碗。 这八大碗在大清的时候可是掌权者都不容易吃到的美食。 集中了扒、焖、酱、烧、炖、炒、蒸、熘等所有的烹饪手法。 也就是在香岛食材好买一些，罗大勇在内地的时候也只是听过从没吃过。 结果就是别说罗大勇一家了，就连来蹭饭的内森都撑得走不了道了。 “库里，我现在才知道，华夏的饮食竟然能这么好吃，我以前吃的都是什么啊？我的上帝。” 罗大勇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阵子吃香岛的美食开始还行，时间长了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儿。 就馋那一口熘肝尖，要不来个尖椒干豆腐也行啊。 这一吃上正宗的辽菜，谁还控制的了？ “内森，欢迎你随时来我这里品尝华夏美食，相信我，华夏美食才是世界第一。” 还没等罗大勇一家人住进豪宅的高兴劲过去呢，香岛也渐渐开始乱了。 因为一些商人对工人的压榨，再加上一些特殊原因，罢工从5月初就开始了。 很多拿着红书，身戴胸章的工人为了自己的正当利益诉求走上街头。 可惜这个时候是约翰牛当家，最后造成了很多惨剧。 罗大勇为了帮助他们，也在半夜里偷偷去过几次警察局或约翰牛驻军的地方把对方的所有武器都收走。 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太弱小，他也就能起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作用。 这也更加坚定了罗大勇的想法，那就是成为真正的香岛大亨，用资本的力量掌控香岛。 从67年5月到11月，罗大勇用手中大量的现金，购买了大量的地皮和旧楼。 美姿集团、希尔顿酒店、凯锐酒店的香岛产业统统都被他砸钱买入。 起初有位卖塑料花的商人也想入手这些资产，但在罗大勇恐怖的现金流下也只能吃点残羹剩饭。 用罗大勇告诉内森的话就是。 “现在香岛的土地和楼盘价格太低。 其中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两年前的经济危机，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内地那里的混乱。 所以这个时候不收楼盘和地皮，简直就是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至于股票，现在还不是最好的入场时机。” 在这几个月里，罗大勇也偶然在一次酒会上看到了娄晓娥，通过交谈才知，她现在已经嫁给了一位香岛本地商人。 日子过的还算美满，至少她身边的男人对的爱意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因为人的眼神很难欺骗人，相信通过这次再遇，会让她的丈夫对她更好一些。 毕竟罗大勇此时已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商业新贵了。 11月的时候，罗大勇手里已经掌握了超大量的土地和物业，并成立了自己第一家公司。 在这段时间里他通过内森也接触到了很多的香岛上层人物和商圈里的一些大佬。 可惜都不是顶层，因为他的财力还没到那个级别，硬往里挤，只会让自己难堪。 这个时候就能凸显出约翰牛国籍的好处了。 虽然没有办下来贵族，但是一个约翰牛国籍可以让罗大勇少受到很多打压。 再加上9月份的时候吕x亲自上门拜访了这位新晋的富豪，让他的大名在香岛地下世界也是声名远播。 最起码那些社团，是不敢找他麻烦的。 这是真正的大水喉啊！ 12月初，罗大勇突然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自己钱不够了。。。。。。 并不是说山穷水尽，而是空间里当初在银行“宝藏”里拣的现金快花光了。 再这么下去，收楼盘和地皮就只能动用黄金了。 发现这一情况之后，罗大勇第一时间约见了hf银行的总经理。 这个时候卖塑料花那位商人的贵人还没有上位，hf的总经理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马库斯经理你好。 我今天有些事情需要通过hf办理。” 经过半年的疯狂收地，香岛的上层已经没有人不认识罗大勇这位富豪了。 只不过他们只知道他叫库里，不太喜欢露面，一切投资和收购都是内森和职业经理人出手。 罗大勇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库里先生，hf非常高兴能够帮助到您。 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罗大勇从随身的鳄鱼皮包里拿出了一块一公斤重的大内金砖递了过去。 “我有20吨这样的金砖，我想用这些金砖在hf办理抵押贷款。” 马库斯接过这块金砖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贪婪。 特别是当听到了有20吨金砖需要办理抵押贷款的时候，双眼里只剩下了金钱的符号。 因为黄金在任何时代都是稀有金属，所有国家都承认。 而纸币，只需要开动印钞机。 “没有问题，库里先生。 我们银行会用最优惠的贷款利率、最快的办事效率给您批复这笔款项。 万分感谢您相信我们hf银行，我们真诚的希望和您成为永久的朋友。” 都说银行遇到有钱人那奉承话说的会让任何人感觉到脸红。 罗大勇今天是真正的长见识了。 得到了巨额贷款的罗大勇一边吩咐内森继续帮他收购楼盘和地皮。 另一边自己则是准备去一趟欧洲，如果时间允许，还准备去一趟白头鹰。 另一边的四合院，罗大勇一家已经离开半年。 他住的院子也被砸掉之后查封了。 贾张氏看着好好的房子被砸的千疮百孔心里那是相当难受。 没人住可以让棒梗过去“借住”啊，大不了罗大勇回来的时候给他租金。 可惜现在四合院的住户们已经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外面的混乱依然在继续，每个人都活的小心翼翼，谁有时间听她一个老虔婆逼逼赖赖。 轧钢厂的新主任还是从上面派下来的，又是一个只会说空话的家伙。 好在这位没傻到家，知道如果在厂里乱搞，把轧钢厂产量搞没了，他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所以借着调整人事的机会，把李长征提拔成了副主任，主管生产。 当然这和李长征身后的友人们帮忙也有很大关系。 聂副厂长则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被放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 罗大勇临走的提醒也是很有用处的，和他断绝关系的亲戚们，并没因为他的事情受到太大牵连。 估计四合院里最想念罗大勇的也就只有受过他恩惠的那几家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又有谁会被一直铭记？ 第157章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套房子的价格不到200万，在这个年头已经是天价。 罗大勇也是通过内森的帮助雇佣了不少佣人和保镖护院，才让这座豪宅运作起来。 要不然就凭借家里这几个人，每天光打扫就得累死。 不过赵雪琴和李长征的心里有些顾虑，这姑爷刚到香岛哪来的这么多钱？ 不会真贪了？就算贪好像也贪不到港币。。。难道是姑爷的真实身份是行走的五十万？ 罗大勇看出来了他们的疑神疑鬼，只得编了个借口让这老两口安心。 “岳父岳母，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不用瞎猜，我这钱可是正道来的。 在旱灾那几年，我用手里的粮食和四九城那些遗老遗少们换了不少老物件。 里面有雍正朝的也有乾隆朝的。 这不前两天我去典当行碰碰运气，没成想人家老板识货，给了很高的价格。 我这才卖了一小部分，就进账好几百万。 所以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家以后只会越来越好。 我这还准备过两年开家医院让岳父去当院长呢。 你们可要保重好身体。” 老两口一听姑爷这番话，特别是李长征知道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就不再多想了，反正姑爷有能耐，自家丫头也跟着沾光。 至于罗大勇说的医院，两口子只当他在说梦话，医院有那么好开？ 他们哪里知道，罗大勇现在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罢了。 住了两天，罗大勇嫌弃香岛的餐饮吃不习惯，又让内森帮着物色个厨子。 这时候香岛和罗大勇类似被迫离家的人不少，一部人分运气好到了香岛。 还有一部分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过海淹死的也不在少数。 碰巧一位来自北方的大厨就和家里人走散了。 来到香岛一个多月受尽了本地人的白眼，还天天被本地的帮派欺负。 看到内森的招聘广告，直接就找来了。 “你说你来自辽宁奉天？那么说你对东北菜系应该很熟悉了？” 罗大勇现在也有了排面，抽的是雪茄，喝的是红酒，就连烟灰缸都是水晶的。 这要是让四合院里的人看到，肯定会惊掉下巴。 不过对现在郑大宝来说，这位就是自己的贵人。 “是的罗先生，我家住奉天，这不那边现在有点乱，我家的成分还不好，就寻思和家人一起南下躲躲。 没想到路上走散了，只有我跟着一群人游过海到了香岛，希望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们。” 罗大勇见郑大宝眼睛通红，也是非常理解。 自己要不是遇到了罗伯特和杜兰特，现在也应该在南下的路上呢。 毕竟好几千公里的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这一路上人生地不熟的，特别现在南方的村子里宗族势力还很强大。 被人抢了还好说，要是被杀了之后一埋，都没地方找去。 “我对奉天还算了解，你家住奉天什么地方？” 对方只说家住奉天，这可不够，用人最起码得知根知底，特别是家里的厨师。 “我家住在奉天北陵，以前没乱起来的时候每天早上都能去北陵附近练练。” 罗大勇一听这不就是自己被撞过来的地方吗？这地方自己熟啊。 又问了北陵里面的一些问题，比如北陵里都葬着哪位皇帝和皇后，郑大宝都对答如流。 看对方确实是地道的奉天人，罗大勇便把对方收下了，看在老乡的份上给了和保镖一样的工资，月薪一千港币。 郑大宝还刚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对方是不是多说个0？ 再三问询问之后才相信这是真的，知道自己这是遇到好人了。 晚上投桃报李的拿出了看家本领，做了一桌正宗八大碗。 这八大碗在大清的时候可是掌权者都不容易吃到的美食。 集中了扒、焖、酱、烧、炖、炒、蒸、熘等所有的烹饪手法。 也就是在香岛食材好买一些，罗大勇在内地的时候也只是听过从没吃过。 结果就是别说罗大勇一家了，就连来蹭饭的内森都撑得走不了道了。 “库里，我现在才知道，华夏的饮食竟然能这么好吃，我以前吃的都是什么啊？我的上帝。” 罗大勇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阵子吃香岛的美食开始还行，时间长了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儿。 就馋那一口熘肝尖，要不来个尖椒干豆腐也行啊。 这一吃上正宗的辽菜，谁还控制的了？ “内森，欢迎你随时来我这里品尝华夏美食，相信我，华夏美食才是世界第一。” 还没等罗大勇一家人住进豪宅的高兴劲过去呢，香岛也渐渐开始乱了。 因为一些商人对工人的压榨，再加上一些特殊原因，罢工从5月初就开始了。 很多拿着红书，身戴胸章的工人为了自己的正当利益诉求走上街头。 可惜这个时候是约翰牛当家，最后造成了很多惨剧。 罗大勇为了帮助他们，也在半夜里偷偷去过几次警察局或约翰牛驻军的地方把对方的所有武器都收走。 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太弱小，他也就能起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作用。 这也更加坚定了罗大勇的想法，那就是成为真正的香岛大亨，用资本的力量掌控香岛。 从67年5月到11月，罗大勇用手中大量的现金，购买了大量的地皮和旧楼。 美姿集团、希尔顿酒店、凯锐酒店的香岛产业统统都被他砸钱买入。 起初有位卖塑料花的商人也想入手这些资产，但在罗大勇恐怖的现金流下也只能吃点残羹剩饭。 用罗大勇告诉内森的话就是。 “现在香岛的土地和楼盘价格太低。 其中的原因一部分是因为两年前的经济危机，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内地那里的混乱。 所以这个时候不收楼盘和地皮，简直就是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至于股票，现在还不是最好的入场时机。” 在这几个月里，罗大勇也偶然在一次酒会上看到了娄晓娥，通过交谈才知，她现在已经嫁给了一位香岛本地商人。 日子过的还算美满，至少她身边的男人对的爱意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因为人的眼神很难欺骗人，相信通过这次再遇，会让她的丈夫对她更好一些。 毕竟罗大勇此时已经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已经是地地道道的商业新贵了。 11月的时候，罗大勇手里已经掌握了超大量的土地和物业，并成立了自己第一家公司。 在这段时间里他通过内森也接触到了很多的香岛上层人物和商圈里的一些大佬。 可惜都不是顶层，因为他的财力还没到那个级别，硬往里挤，只会让自己难堪。 这个时候就能凸显出约翰牛国籍的好处了。 虽然没有办下来贵族，但是一个约翰牛国籍可以让罗大勇少受到很多打压。 再加上9月份的时候吕x亲自上门拜访了这位新晋的富豪，让他的大名在香岛地下世界也是声名远播。 最起码那些社团，是不敢找他麻烦的。 这是真正的大水喉啊！ 12月初，罗大勇突然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自己钱不够了。。。。。。 并不是说山穷水尽，而是空间里当初在银行“宝藏”里拣的现金快花光了。 再这么下去，收楼盘和地皮就只能动用黄金了。 发现这一情况之后，罗大勇第一时间约见了hf银行的总经理。 这个时候卖塑料花那位商人的贵人还没有上位，hf的总经理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马库斯经理你好。 我今天有些事情需要通过hf办理。” 经过半年的疯狂收地，香岛的上层已经没有人不认识罗大勇这位富豪了。 只不过他们只知道他叫库里，不太喜欢露面，一切投资和收购都是内森和职业经理人出手。 罗大勇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库里先生，hf非常高兴能够帮助到您。 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罗大勇从随身的鳄鱼皮包里拿出了一块一公斤重的大内金砖递了过去。 “我有20吨这样的金砖，我想用这些金砖在hf办理抵押贷款。” 马库斯接过这块金砖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贪婪。 特别是当听到了有20吨金砖需要办理抵押贷款的时候，双眼里只剩下了金钱的符号。 因为黄金在任何时代都是稀有金属，所有国家都承认。 而纸币，只需要开动印钞机。 “没有问题，库里先生。 我们银行会用最优惠的贷款利率、最快的办事效率给您批复这笔款项。 万分感谢您相信我们hf银行，我们真诚的希望和您成为永久的朋友。” 都说银行遇到有钱人那奉承话说的会让任何人感觉到脸红。 罗大勇今天是真正的长见识了。 得到了巨额贷款的罗大勇一边吩咐内森继续帮他收购楼盘和地皮。 另一边自己则是准备去一趟欧洲，如果时间允许，还准备去一趟白头鹰。 另一边的四合院，罗大勇一家已经离开半年。 他住的院子也被砸掉之后查封了。 贾张氏看着好好的房子被砸的千疮百孔心里那是相当难受。 没人住可以让棒梗过去“借住”啊，大不了罗大勇回来的时候给他租金。 可惜现在四合院的住户们已经是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外面的混乱依然在继续，每个人都活的小心翼翼，谁有时间听她一个老虔婆逼逼赖赖。 轧钢厂的新主任还是从上面派下来的，又是一个只会说空话的家伙。 好在这位没傻到家，知道如果在厂里乱搞，把轧钢厂产量搞没了，他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 所以借着调整人事的机会，把李长征提拔成了副主任，主管生产。 当然这和李长征身后的友人们帮忙也有很大关系。 聂副厂长则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被放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 罗大勇临走的提醒也是很有用处的，和他断绝关系的亲戚们，并没因为他的事情受到太大牵连。 估计四合院里最想念罗大勇的也就只有受过他恩惠的那几家了。 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又有谁会被一直铭记？ 第158章 称霸香岛 68年2月，罗大勇乘坐的游轮终于到达了伦敦。 冬天的伦敦，不比四九城好到哪去，贼冷不说，天一直都是阴沉沉的，也许这就是雾都的由来。 罗大勇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约翰牛银行的金库。 位置都是现成的，不来“借用”一些是真的说不过去。 到达伦敦的第一天晚上，罗大勇就横扫了所有伦敦的银行。 此时的地下金库里还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拥有5134吨黄金，但也得有3000吨左右了。 罗大勇只“借用”了一半，另外还在伦敦其他的银行里“借”到了几千万英镑和上亿的美元。 第二天伦敦街头就上演了一场真正的警钟长鸣。 不过罗大勇在圣詹姆斯酒店里睡了一天，外面闹成什么样子都与他无关。 就算伦敦的警察们调查外来人员，也不会查到这家大名鼎鼎的酒店。 只因这家酒店的住户们非富即贵，伦敦的警察是真惹不起。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罗大勇去了位于伦敦新牛津大街北面的罗素广场。 那里有一家博物馆，据酒店的服务员介绍说里面好东西不少，罗大勇也算是搂草打兔子，全部清仓、一件不留。 不过等回到酒店之后罗大勇才发现，里面很多艺术品不能用“借用”来形容，要用“归还”才比较准确。 在约翰牛游览了一个星期，吃够了炸鱼和薯条之后，感觉再待下去也没什么可以划拉的东西了。 罗大勇直接包了一艘游轮，下一站——纽约。 从伦敦到纽约用的时间其实没多久，刚过10天罗大勇就能在甲板上远眺自由女神像了。 漫步在曼哈顿金融区的街道上，罗大勇一身高级的西装并未引来任何传说中的歧视。 白皮的眼睛也不瞎，谁能惹起，谁惹不起从这一身装扮就能看出来。 罗大勇手腕上戴的那块镶嵌了无数蓝宝石的百达翡丽，就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达成的目标。 踩好了盘子就回了旎博酒店，静等夜晚的到来。 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地下金库，白头鹰最大的两座金库之一。 位于地下24米，与外界唯一的通道是高27米，重90吨的圆柱状铁门。 地下金库占地面积大约300平方米。 里面分成一个个装有金属栅栏的隔间，每个隔间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金砖。 罗大勇瞬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记着上辈子2019年网络上有视频介绍说这里藏有6190吨黄金。 不知道发布这个视频的作者是不是行走的五十万，这不就是帮着白头鹰炫富呢？ 老规矩，见面分一半。 不是不能全拿走，是怕白头鹰和约翰牛这两个老流氓看家里的黄金都没了。 一怒之下用其他的贵重金属代替黄金，那罗大勇不就白忙活了？ 用了两天的时间扫荡了纽约的各大银行和博物馆之后，罗大勇决定收手。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原本还打算去一趟肯塔西州北部的诺克斯堡陆军基地。 那里还有白头鹰的另外一半黄金储备，诺克斯堡国家金库，储存了4582吨黄金。 不过当罗大勇看着空间里那5000多吨重的金山，还有用亿做单位的美元、英镑，他已经麻木了。 要知道华夏在2023年的黄金储备才2076吨（对外公布数量）。 此时才明白富可敌国这句话的真谛。 花不完，真的花不完。。。 哪怕买战列舰当靶船，也够罗大勇炸到手抽筋了。 收手之后在纽约游玩了一番，便开始了自驾游。 空间里的ft汽车还有很多，开到没油换一辆就行，都不用去加油站。 品尝了白头鹰最有名的美食，游览了各大后世经典的旅游景点之后。 开始思念孩子和秀兰的罗大勇从夏威夷开始了返程之旅。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狗血的艳遇，等回到香岛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和媳妇儿、孩子、岳父岳母在一起欢聚了几天之后，罗大勇开始了他的制霸之路。 第一个目标就是hf银行。 这可是香岛四大之一，只凭钱根本无法拿到手，但罗大勇有他的办法。 所有的物品都有他的价码，如果买不到只能说明给的价格不够高。 代林趾爵士是香岛第24任总督，罗大勇通过一次“偶遇”就结识了他的秘书。 然后又用金砖直接把这位约翰牛大秘搞定，有了和总督面对面吃个饭的机会。 “你好，总督先生。 很高兴认识你。” 代林趾对待罗大勇的态度非常友好。 一方面对方也算是约翰牛人，另一方面则是他知道对方那恐怖的经济实力。 在他的任期内，香岛贪污成风，黑社会横行，说他这位总督不爱钱，估计没一个人会相信，虽然直到最后也没人查出来他贪没贪。 两人扯了几句香岛的天气之后，不喜欢说废话的罗大勇便步入了正题。 “总督先生，我想要收购一部分hf的股份，希望您能帮忙牵个线。 当然，我肯定不会让您难做，我会出三倍的价格。 而且。。。” 还是那个鳄鱼皮包，罗大勇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了一公斤重的大内金砖递了过去。 “我听说您在维多利亚码头有一艘游艇，我为您准备了两百块这样的压舱石，希望您能喜欢。” 连见过无数钱财的hf银行总经理都扛不住这样的诱惑，何况是代林趾一个总督? 千里当官只为财，这可是写在书里的。 没过几天代林趾就在他总督府邸举办了大型的舞会。 重点就是为所有香岛上层介绍他来自伦敦的侄子——库里。 “这位是政务司的长官，这位是我侄子。。。 这位是律政司。。。 这位是财政司。。。” 通过这次舞会，罗大勇结识了大量的香岛高层，这也多亏了当初他办理的是约翰牛籍。 要是换成本地人或内地人，就算是代林趾介绍，这帮高傲的约翰牛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一年的时间，罗大勇用这些人脉加上大内金砖，硬生生砸出一条通天大道。 从分散的股东手里陆陆续续收购了hf银行49的股权。 要知道hf银行可是拥有香岛的货币发行权，掌握hf，也就掌握了香岛的一部分经济。 在后面的几年里，罗大勇又强势的收购了香岛的电灯、电气、自来水公司等公共设施，什么和记黄埔、九龙仓，那都是小意思了。 就连yh也有49的股份落到了罗大勇的手里。 那个卖塑料花的在这个平行时空不光没有得到hf沈弼的帮助，反倒处处被hf刁难和阻击。 上辈子罗大勇最恨的就是公摊，在这个平行时空里，这种恶心人的做法再不会有它出现的土壤。 此时的罗大勇对香岛这个小地方已经非常不满足了，他的触手开始伸向脚盆鸡和东南亚。 更远的约翰牛和白头鹰也开始有所涉及。 等时间来到1978年中旬的时候，罗大勇已经基本完成了他的布局。 就像2013年网络上那篇作文一样，这个时候的香岛已经成为了罗家的城。 港口、民生、金融、运输、通讯、零售、制造、保险等等等等就没有罗大勇不插手的。 也就是罗大勇隐藏的好，外界只知道他是hf的董事，其他的公司都由专业的经理人打理。 要不然早就被冠上“罗大神”的名号了。 不过罗大勇对民生特别重视，香岛的地产业虽然发达，但楼价却并没有上涨的太吓人。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在财富多的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个0的时候，人还是要做些善事的。 某个卖塑料花的在倒闭之后不得不住在笼屋，这几年一见人就大喊大叫。 “我感觉我一直活在他的影子里！” 1978年12月，华夏开始实行对外开放的政策。 当他听到了华夏的最新动向之后，不再低调，派出了大量职业经理人在华夏所有的1、2线城市开始大肆圈地。 鹏城、浦东，我的！ 山城、羊城，我的！ 临安、津门，也是我的！ 蓉城、平江、四九城，还是我的！ 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些城市未来的发展，也没人能预知这些城市地皮的价格在未来会有多么恐怖。 罗大勇借鉴了王老板的套路，商铺只租不卖，虽然初期的时候肯定是赔本买卖，但是他亏的起。 随着一座又一座的广场拔地而起，投资的金额越来越大。 当投资的金额达到十亿美元级别的时候，华夏有人坐不住了。 因为1979年的华夏外汇储备，一共才84亿美元。 四九城的老百姓，工资也和十年前差距不大。 这十几亿美元的投资，足以让华夏的上层重视了。 香岛xx通讯社分社的领导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联系到了深居简出的罗大勇。 登门拜访之后说道。 “罗先生，我们x公诚挚的邀请您回四九城看看，到老家看看，现在的华夏更加强大而美好。 如果您回去的话，我们一定会用最高规格招待您，以此感谢您为华夏做的一切。” 罗大勇这个时候已经戒烟了，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这些对人体有害的东西早就抛弃。 他还想多活些年头，看看按照这么发展下去，未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会是个什么样子。 给这位领导倒了杯拉图，一脸微笑的说道。 “尝尝我酒庄里出产的红酒，这种红酒和拉菲不一样，改良之后味道雄厚刚劲。 在毛熊那里供不应求，一瓶的价格可以买五瓶拉菲。” 领导端起酒杯，轻轻品尝了一口，果然是口感醇厚，香气浓郁。 哈哈笑了几句说道。 “这酒的度数应该很高啊，我还是少喝，以免误事。” 罗大勇看他不喝酒，便让佣人把酒撤了下去，换上绿茶。 等话题步入正轨，才指着北面说道。 “我当然希望回去看看，我的家乡就在那里。 但是当初我出来的时候可是有人放话要和我慢慢算账。 我可是不敢回去啊。” 第158章 称霸香岛 68年2月，罗大勇乘坐的游轮终于到达了伦敦。 冬天的伦敦，不比四九城好到哪去，贼冷不说，天一直都是阴沉沉的，也许这就是雾都的由来。 罗大勇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约翰牛银行的金库。 位置都是现成的，不来“借用”一些是真的说不过去。 到达伦敦的第一天晚上，罗大勇就横扫了所有伦敦的银行。 此时的地下金库里还不像二十一世纪那样拥有5134吨黄金，但也得有3000吨左右了。 罗大勇只“借用”了一半，另外还在伦敦其他的银行里“借”到了几千万英镑和上亿的美元。 第二天伦敦街头就上演了一场真正的警钟长鸣。 不过罗大勇在圣詹姆斯酒店里睡了一天，外面闹成什么样子都与他无关。 就算伦敦的警察们调查外来人员，也不会查到这家大名鼎鼎的酒店。 只因这家酒店的住户们非富即贵，伦敦的警察是真惹不起。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罗大勇去了位于伦敦新牛津大街北面的罗素广场。 那里有一家博物馆，据酒店的服务员介绍说里面好东西不少，罗大勇也算是搂草打兔子，全部清仓、一件不留。 不过等回到酒店之后罗大勇才发现，里面很多艺术品不能用“借用”来形容，要用“归还”才比较准确。 在约翰牛游览了一个星期，吃够了炸鱼和薯条之后，感觉再待下去也没什么可以划拉的东西了。 罗大勇直接包了一艘游轮，下一站——纽约。 从伦敦到纽约用的时间其实没多久，刚过10天罗大勇就能在甲板上远眺自由女神像了。 漫步在曼哈顿金融区的街道上，罗大勇一身高级的西装并未引来任何传说中的歧视。 白皮的眼睛也不瞎，谁能惹起，谁惹不起从这一身装扮就能看出来。 罗大勇手腕上戴的那块镶嵌了无数蓝宝石的百达翡丽，就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达成的目标。 踩好了盘子就回了旎博酒店，静等夜晚的到来。 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地下金库，白头鹰最大的两座金库之一。 位于地下24米，与外界唯一的通道是高27米，重90吨的圆柱状铁门。 地下金库占地面积大约300平方米。 里面分成一个个装有金属栅栏的隔间，每个隔间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金砖。 罗大勇瞬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记着上辈子2019年网络上有视频介绍说这里藏有6190吨黄金。 不知道发布这个视频的作者是不是行走的五十万，这不就是帮着白头鹰炫富呢？ 老规矩，见面分一半。 不是不能全拿走，是怕白头鹰和约翰牛这两个老流氓看家里的黄金都没了。 一怒之下用其他的贵重金属代替黄金，那罗大勇不就白忙活了？ 用了两天的时间扫荡了纽约的各大银行和博物馆之后，罗大勇决定收手。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原本还打算去一趟肯塔西州北部的诺克斯堡陆军基地。 那里还有白头鹰的另外一半黄金储备，诺克斯堡国家金库，储存了4582吨黄金。 不过当罗大勇看着空间里那5000多吨重的金山，还有用亿做单位的美元、英镑，他已经麻木了。 要知道华夏在2023年的黄金储备才2076吨（对外公布数量）。 此时才明白富可敌国这句话的真谛。 花不完，真的花不完。。。 哪怕买战列舰当靶船，也够罗大勇炸到手抽筋了。 收手之后在纽约游玩了一番，便开始了自驾游。 空间里的ft汽车还有很多，开到没油换一辆就行，都不用去加油站。 品尝了白头鹰最有名的美食，游览了各大后世经典的旅游景点之后。 开始思念孩子和秀兰的罗大勇从夏威夷开始了返程之旅。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狗血的艳遇，等回到香岛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和媳妇儿、孩子、岳父岳母在一起欢聚了几天之后，罗大勇开始了他的制霸之路。 第一个目标就是hf银行。 这可是香岛四大之一，只凭钱根本无法拿到手，但罗大勇有他的办法。 所有的物品都有他的价码，如果买不到只能说明给的价格不够高。 代林趾爵士是香岛第24任总督，罗大勇通过一次“偶遇”就结识了他的秘书。 然后又用金砖直接把这位约翰牛大秘搞定，有了和总督面对面吃个饭的机会。 “你好，总督先生。 很高兴认识你。” 代林趾对待罗大勇的态度非常友好。 一方面对方也算是约翰牛人，另一方面则是他知道对方那恐怖的经济实力。 在他的任期内，香岛贪污成风，黑社会横行，说他这位总督不爱钱，估计没一个人会相信，虽然直到最后也没人查出来他贪没贪。 两人扯了几句香岛的天气之后，不喜欢说废话的罗大勇便步入了正题。 “总督先生，我想要收购一部分hf的股份，希望您能帮忙牵个线。 当然，我肯定不会让您难做，我会出三倍的价格。 而且。。。” 还是那个鳄鱼皮包，罗大勇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了一公斤重的大内金砖递了过去。 “我听说您在维多利亚码头有一艘游艇，我为您准备了两百块这样的压舱石，希望您能喜欢。” 连见过无数钱财的hf银行总经理都扛不住这样的诱惑，何况是代林趾一个总督? 千里当官只为财，这可是写在书里的。 没过几天代林趾就在他总督府邸举办了大型的舞会。 重点就是为所有香岛上层介绍他来自伦敦的侄子——库里。 “这位是政务司的长官，这位是我侄子。。。 这位是律政司。。。 这位是财政司。。。” 通过这次舞会，罗大勇结识了大量的香岛高层，这也多亏了当初他办理的是约翰牛籍。 要是换成本地人或内地人，就算是代林趾介绍，这帮高傲的约翰牛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一年的时间，罗大勇用这些人脉加上大内金砖，硬生生砸出一条通天大道。 从分散的股东手里陆陆续续收购了hf银行49的股权。 要知道hf银行可是拥有香岛的货币发行权，掌握hf，也就掌握了香岛的一部分经济。 在后面的几年里，罗大勇又强势的收购了香岛的电灯、电气、自来水公司等公共设施，什么和记黄埔、九龙仓，那都是小意思了。 就连yh也有49的股份落到了罗大勇的手里。 那个卖塑料花的在这个平行时空不光没有得到hf沈弼的帮助，反倒处处被hf刁难和阻击。 上辈子罗大勇最恨的就是公摊，在这个平行时空里，这种恶心人的做法再不会有它出现的土壤。 此时的罗大勇对香岛这个小地方已经非常不满足了，他的触手开始伸向脚盆鸡和东南亚。 更远的约翰牛和白头鹰也开始有所涉及。 等时间来到1978年中旬的时候，罗大勇已经基本完成了他的布局。 就像2013年网络上那篇作文一样，这个时候的香岛已经成为了罗家的城。 港口、民生、金融、运输、通讯、零售、制造、保险等等等等就没有罗大勇不插手的。 也就是罗大勇隐藏的好，外界只知道他是hf的董事，其他的公司都由专业的经理人打理。 要不然早就被冠上“罗大神”的名号了。 不过罗大勇对民生特别重视，香岛的地产业虽然发达，但楼价却并没有上涨的太吓人。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在财富多的后面不知道有多少个0的时候，人还是要做些善事的。 某个卖塑料花的在倒闭之后不得不住在笼屋，这几年一见人就大喊大叫。 “我感觉我一直活在他的影子里！” 1978年12月，华夏开始实行对外开放的政策。 当他听到了华夏的最新动向之后，不再低调，派出了大量职业经理人在华夏所有的1、2线城市开始大肆圈地。 鹏城、浦东，我的！ 山城、羊城，我的！ 临安、津门，也是我的！ 蓉城、平江、四九城，还是我的！ 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些城市未来的发展，也没人能预知这些城市地皮的价格在未来会有多么恐怖。 罗大勇借鉴了王老板的套路，商铺只租不卖，虽然初期的时候肯定是赔本买卖，但是他亏的起。 随着一座又一座的广场拔地而起，投资的金额越来越大。 当投资的金额达到十亿美元级别的时候，华夏有人坐不住了。 因为1979年的华夏外汇储备，一共才84亿美元。 四九城的老百姓，工资也和十年前差距不大。 这十几亿美元的投资，足以让华夏的上层重视了。 香岛xx通讯社分社的领导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联系到了深居简出的罗大勇。 登门拜访之后说道。 “罗先生，我们x公诚挚的邀请您回四九城看看，到老家看看，现在的华夏更加强大而美好。 如果您回去的话，我们一定会用最高规格招待您，以此感谢您为华夏做的一切。” 罗大勇这个时候已经戒烟了，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这些对人体有害的东西早就抛弃。 他还想多活些年头，看看按照这么发展下去，未来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会是个什么样子。 给这位领导倒了杯拉图，一脸微笑的说道。 “尝尝我酒庄里出产的红酒，这种红酒和拉菲不一样，改良之后味道雄厚刚劲。 在毛熊那里供不应求，一瓶的价格可以买五瓶拉菲。” 领导端起酒杯，轻轻品尝了一口，果然是口感醇厚，香气浓郁。 哈哈笑了几句说道。 “这酒的度数应该很高啊，我还是少喝，以免误事。” 罗大勇看他不喝酒，便让佣人把酒撤了下去，换上绿茶。 等话题步入正轨，才指着北面说道。 “我当然希望回去看看，我的家乡就在那里。 但是当初我出来的时候可是有人放话要和我慢慢算账。 我可是不敢回去啊。” 第159章 回归四合院 唐副部长的话，罗大勇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句亘古名言流传至今，自然有它的道理。 领导知道他有顾虑，便从兜里拿出来一封信递了过去。 “这封信你看完就明白了。” 信是赵爱党和李长征两个人一起写的，这么多年他们的笔迹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信中暗暗隐晦表明现在华夏急缺大量的外汇、技术、机床、经验等一切可以提升国力的资源。 又表明了他已无后顾之忧，希望罗大勇可以忘记过去，为华夏的崛起努力。 其实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罗大勇就已经打定主意回去了。 毕竟他是华夏人，又出生在凤凰山，血脉里天生就刻着红色的印记。 钱这东西，太多也没用，青史留名才是罗大勇现在的奋斗目标。 如果能在史书上留下淡淡的美名，财产全奉献给华夏又能如何？华夏还能亏待他不成？ 盖国旗的荣耀他也想要啊。 卖塑料花那位就是没有搞清楚这些，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个商人。 要知道虽然商业无国界，但商人有国籍，所以他才会臭名远扬。 当然这也算的上是另一种青史留名了。 打定主意之后，罗大勇和这位领导约定了回国的时间，又约定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财富和行程。 他更希望用普通人的身份回到祖国，而不是像熊猫一样走到什么地方都被人围观。 和领导见面之后，罗大勇又开始了他第二次世界旅行。 不过这次他的目标是各个国家的高尖端技术、武器、机械、车床、芯片等资源。 80年的年底，在外面的世界开始闹翻天的时候，罗大勇终于踏上了四九城的土地。 虽然罗大勇要求对他的身份保密，但还是受到了高规格的招待和重点保护。 除了自己随行的司机、佣人和保镖外，还有大量的士兵在随时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这次回来他只是孤身一人，虽然他个人相信不会出事，但留一手是人的通病。 经过了一连串的酒席之后，罗大勇无偿捐献给了华夏一大批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资料和武器资料。 一同捐献的还有大量的机械和机床，足以让华夏抹平浪费的十年，还绰绰有余。 弯道超车，只争朝夕，大飞机项目，航母项目，芯片项目等等已经取消或延后的工程纷纷上马。 这个时空有了罗大勇的财力支持，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结出丰硕的果实。 在把国内的产业调整了一遍之后，81年的初春，罗大勇扔下了随行人员，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四合院。 来到95号院的大门前，发现这里变化还是很大的。 76年大地震，罗大勇通过一些爱国商人给国内捐献了无数的物资。 但是依旧无法改变四合院内众人把四合院改成大杂院的想法。 此时的院门口空无一人，看来这阎埠贵终于也受不了冬天的寒冷，不出来浇花了。 进了大门走了几十步便来到了自家的垂花门前，推开大门看到院子里和以前一模一样。 石桌还是那套石桌，棋盘也依旧是那副棋盘，只不过此时早已没有了十多年前的热闹景象了。 正准备进屋子里看看，突听后面有人喊他。 “哎，你谁啊？这院子不让进。” 罗大勇此时穿的是一身崭新的军大衣，戴的是羊剪绒帽子，从后面看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是罗大勇。 缓缓转身，依旧是那熟悉的面孔，只不过十多年没见，岁月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小毛，好久不见。” 罗大勇摘下帽子，微笑着让对方看清了自己的面容。 虽然分别已经过了十年，但是罗大勇的容貌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一是营养和保健跟的上，拿金钱换年龄，老的慢。 二是当初那次洗经伐髓让他的身体机能有了巨大增幅，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多少岁。 杨小毛一眼就认出了罗大勇，震惊之余眼泪也瞬间流了下来。 “大勇哥？ 你这是。。。回来了？” 罗大勇几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这位小兄弟，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 “是啊，我回来了，这次不会再离开了。” 两人狠狠的拥抱了几下，分开之后杨小毛问道。 “大勇哥，这些年你和秀兰嫂子去哪里了？过的还好吗？ 我和雨水都很担心你们，看到你平安无事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就是可惜这房子在你们走后不久便被人霍霍了。 不过还好，前些日子来了群不知道什么人，把这房子又给修回原样了。” 罗大勇呵呵笑着听杨小毛的唠叨和问话，此时此刻他也是压不住心里的喜悦。 “这些年我和你嫂子过的都很好，你看我穿的这身，还不错？ 这都是政府发的，房子也是政府帮着修的，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我以后就回来住喽。” 顿了一下罗大勇又问道。 “雨水还好？当初我和你说过要比比我们谁的孩子多，你现在几个孩子了？” 杨小毛的老毛病还是没有改掉，一边挠着脑袋一边说道。 “我现在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两个女孩一个男孩，都在上学，大勇哥你呢？ 嫂子和孩子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你嫂子在陪孩子念书，我还是两个孩子，今年一个考大学，一个考高中，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走，陪我去屋里看看，离开了这么久，我都记不住屋里啥样了。” 罗大勇和杨小毛迈步走进了跨院里的正房，看着模模糊糊有些印象的摆设和家具。 罗大勇心有感触，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啊。 杨小毛熟练的帮罗大勇点燃了炉子和壁炉，不一会屋里就暖和起来。 罗大勇看着忙活的杨小毛问道。 “小毛，你现在还在轧钢厂吗？ 一个月工资多少了啊？” 杨小毛给铁皮水壶灌满了水，拿到炉子上回道。 “大勇哥我现在还在保卫处上班，这十年基本没什么变化。 还好当初听大勇哥你说的话，我什么事儿都不插手。 就算是去抄家我也啥东西都不拿，别人叫了我好几年大傻子。 这不前两年清算的时候我啥事儿没有，还提了一级。 现在是治安科副科长了，工资一个月87块5。 黄维科长在那十年里犯了些错误，已经二线了。 治安科现在的科长还空着，工作都是我在负责。 今天厂里没啥事，我就摸鱼回来早了些，要不然你还看不到我呢。” 罗大勇听完很是欣慰，这杨小毛终于变沉稳了，不用他再操心。 要知道在那十年里，有几个人能守住本心看到大批钱财不伸手的？ 等过几天让人打听打听，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就让他去学习学习商业管理，然后就可以大用了。 小毛今年也才38岁，正是男人搞事业最好的年纪。 他虽然派出了大量的职业经理来打理国内的产业。 但哪有杨小毛这样的人知根知底？ 就凭杨小毛当初能说出他拿枪去把人都突突了，然后事儿他扛这句话。 在罗大勇眼里就无法用金钱来比拟。 水烧开之后，罗大勇掏出随身带的大红袍，两人边喝茶边聊。 “和我说说傻柱和陈修武他们的情况。 他们现在混的如何？” 杨小毛喝了一口茶水，有点烫嘴，只得先放下茶杯回道。 “柱子哥还是那样，去年升了食堂主任，说白了还是个厨子，其他屁事儿都管不到。 不过他也没啥往上进步的想法。 杨利民恢复厂长职位之后，更没人敢惹他了，厂里现在都叫他轧钢厂食堂的傻霸王。 小薇嫂子70年的时候又给他生了大胖小子，花钱找人给起的名儿，叫何耀祖。 傻柱从孩子出生到满月，没有一天不去许大茂家门口炫耀的。 当时许大茂正在风头浪尖，当着厂工人稽查队队长。 要不是修武哥帮忙罩着，肯定会把傻柱抓回去让他吃点苦头。 前几年嫂子就把自己的工作岗位给了何晓，要不然这小子就得去下乡了。” 可能是说话比较多，杨小毛只感觉口干舌燥，又尝试了一下茶水的温度，看不烫了咕咚咕咚一口给干了。 罗大勇给他续满了之后，又说道。 “傻柱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结婚了之后能变的稳重些，还不一定捅什么篓子呢。 不过没想到他也三个孩子了，看来我这些年我有些拖后腿了啊。” 杨小毛听到这里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勇哥，你现在几个孩子了？” 罗大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这些年我忙于生意，还是艺涵和安德两个孩子。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给我说说陈修武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听了罗大勇的问话，杨小毛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脸坏笑的回答。 “修武哥他们这些年可威风了。 自从那个姚凯歌被人搞残废了之后，后勤部就群龙无首了。 新来的gwh主任又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压根不怎么重视后勤，后勤主任的位置就一直空着。 那十年大勇哥你是不知道，进步的空间彻底被堵死了。 所以修武哥他们是能偷懒就偷懒，反正做得再好也涨不了工资。 不过等到68年年底的时候，轧钢厂什么福利都发不出来。 工人们这下就不干了，围着办公楼不走，差点把新主任给打了。 最后还是新主任连夜来四合院拜托的修武哥他们几个，求他们采购些肉食。 这才在春节的时候补上了一些福利。 打那以后轧钢厂就没人敢惹修武哥他们了。 上面有主任罩着，下面的人惹到了他们就停止采购肉食，这谁受得了？ 第159章 回归四合院 唐副部长的话，罗大勇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句亘古名言流传至今，自然有它的道理。 领导知道他有顾虑，便从兜里拿出来一封信递了过去。 “这封信你看完就明白了。” 信是赵爱党和李长征两个人一起写的，这么多年他们的笔迹一直没有什么变化。 信中暗暗隐晦表明现在华夏急缺大量的外汇、技术、机床、经验等一切可以提升国力的资源。 又表明了他已无后顾之忧，希望罗大勇可以忘记过去，为华夏的崛起努力。 其实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罗大勇就已经打定主意回去了。 毕竟他是华夏人，又出生在凤凰山，血脉里天生就刻着红色的印记。 钱这东西，太多也没用，青史留名才是罗大勇现在的奋斗目标。 如果能在史书上留下淡淡的美名，财产全奉献给华夏又能如何？华夏还能亏待他不成？ 盖国旗的荣耀他也想要啊。 卖塑料花那位就是没有搞清楚这些，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个商人。 要知道虽然商业无国界，但商人有国籍，所以他才会臭名远扬。 当然这也算的上是另一种青史留名了。 打定主意之后，罗大勇和这位领导约定了回国的时间，又约定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财富和行程。 他更希望用普通人的身份回到祖国，而不是像熊猫一样走到什么地方都被人围观。 和领导见面之后，罗大勇又开始了他第二次世界旅行。 不过这次他的目标是各个国家的高尖端技术、武器、机械、车床、芯片等资源。 80年的年底，在外面的世界开始闹翻天的时候，罗大勇终于踏上了四九城的土地。 虽然罗大勇要求对他的身份保密，但还是受到了高规格的招待和重点保护。 除了自己随行的司机、佣人和保镖外，还有大量的士兵在随时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这次回来他只是孤身一人，虽然他个人相信不会出事，但留一手是人的通病。 经过了一连串的酒席之后，罗大勇无偿捐献给了华夏一大批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资料和武器资料。 一同捐献的还有大量的机械和机床，足以让华夏抹平浪费的十年，还绰绰有余。 弯道超车，只争朝夕，大飞机项目，航母项目，芯片项目等等已经取消或延后的工程纷纷上马。 这个时空有了罗大勇的财力支持，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结出丰硕的果实。 在把国内的产业调整了一遍之后，81年的初春，罗大勇扔下了随行人员，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四合院。 来到95号院的大门前，发现这里变化还是很大的。 76年大地震，罗大勇通过一些爱国商人给国内捐献了无数的物资。 但是依旧无法改变四合院内众人把四合院改成大杂院的想法。 此时的院门口空无一人，看来这阎埠贵终于也受不了冬天的寒冷，不出来浇花了。 进了大门走了几十步便来到了自家的垂花门前，推开大门看到院子里和以前一模一样。 石桌还是那套石桌，棋盘也依旧是那副棋盘，只不过此时早已没有了十多年前的热闹景象了。 正准备进屋子里看看，突听后面有人喊他。 “哎，你谁啊？这院子不让进。” 罗大勇此时穿的是一身崭新的军大衣，戴的是羊剪绒帽子，从后面看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是罗大勇。 缓缓转身，依旧是那熟悉的面孔，只不过十多年没见，岁月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小毛，好久不见。” 罗大勇摘下帽子，微笑着让对方看清了自己的面容。 虽然分别已经过了十年，但是罗大勇的容貌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一是营养和保健跟的上，拿金钱换年龄，老的慢。 二是当初那次洗经伐髓让他的身体机能有了巨大增幅，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多少岁。 杨小毛一眼就认出了罗大勇，震惊之余眼泪也瞬间流了下来。 “大勇哥？ 你这是。。。回来了？” 罗大勇几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这位小兄弟，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 “是啊，我回来了，这次不会再离开了。” 两人狠狠的拥抱了几下，分开之后杨小毛问道。 “大勇哥，这些年你和秀兰嫂子去哪里了？过的还好吗？ 我和雨水都很担心你们，看到你平安无事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就是可惜这房子在你们走后不久便被人霍霍了。 不过还好，前些日子来了群不知道什么人，把这房子又给修回原样了。” 罗大勇呵呵笑着听杨小毛的唠叨和问话，此时此刻他也是压不住心里的喜悦。 “这些年我和你嫂子过的都很好，你看我穿的这身，还不错？ 这都是政府发的，房子也是政府帮着修的，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我以后就回来住喽。” 顿了一下罗大勇又问道。 “雨水还好？当初我和你说过要比比我们谁的孩子多，你现在几个孩子了？” 杨小毛的老毛病还是没有改掉，一边挠着脑袋一边说道。 “我现在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两个女孩一个男孩，都在上学，大勇哥你呢？ 嫂子和孩子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你嫂子在陪孩子念书，我还是两个孩子，今年一个考大学，一个考高中，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走，陪我去屋里看看，离开了这么久，我都记不住屋里啥样了。” 罗大勇和杨小毛迈步走进了跨院里的正房，看着模模糊糊有些印象的摆设和家具。 罗大勇心有感触，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啊。 杨小毛熟练的帮罗大勇点燃了炉子和壁炉，不一会屋里就暖和起来。 罗大勇看着忙活的杨小毛问道。 “小毛，你现在还在轧钢厂吗？ 一个月工资多少了啊？” 杨小毛给铁皮水壶灌满了水，拿到炉子上回道。 “大勇哥我现在还在保卫处上班，这十年基本没什么变化。 还好当初听大勇哥你说的话，我什么事儿都不插手。 就算是去抄家我也啥东西都不拿，别人叫了我好几年大傻子。 这不前两年清算的时候我啥事儿没有，还提了一级。 现在是治安科副科长了，工资一个月87块5。 黄维科长在那十年里犯了些错误，已经二线了。 治安科现在的科长还空着，工作都是我在负责。 今天厂里没啥事，我就摸鱼回来早了些，要不然你还看不到我呢。” 罗大勇听完很是欣慰，这杨小毛终于变沉稳了，不用他再操心。 要知道在那十年里，有几个人能守住本心看到大批钱财不伸手的？ 等过几天让人打听打听，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就让他去学习学习商业管理，然后就可以大用了。 小毛今年也才38岁，正是男人搞事业最好的年纪。 他虽然派出了大量的职业经理来打理国内的产业。 但哪有杨小毛这样的人知根知底？ 就凭杨小毛当初能说出他拿枪去把人都突突了，然后事儿他扛这句话。 在罗大勇眼里就无法用金钱来比拟。 水烧开之后，罗大勇掏出随身带的大红袍，两人边喝茶边聊。 “和我说说傻柱和陈修武他们的情况。 他们现在混的如何？” 杨小毛喝了一口茶水，有点烫嘴，只得先放下茶杯回道。 “柱子哥还是那样，去年升了食堂主任，说白了还是个厨子，其他屁事儿都管不到。 不过他也没啥往上进步的想法。 杨利民恢复厂长职位之后，更没人敢惹他了，厂里现在都叫他轧钢厂食堂的傻霸王。 小薇嫂子70年的时候又给他生了大胖小子，花钱找人给起的名儿，叫何耀祖。 傻柱从孩子出生到满月，没有一天不去许大茂家门口炫耀的。 当时许大茂正在风头浪尖，当着厂工人稽查队队长。 要不是修武哥帮忙罩着，肯定会把傻柱抓回去让他吃点苦头。 前几年嫂子就把自己的工作岗位给了何晓，要不然这小子就得去下乡了。” 可能是说话比较多，杨小毛只感觉口干舌燥，又尝试了一下茶水的温度，看不烫了咕咚咕咚一口给干了。 罗大勇给他续满了之后，又说道。 “傻柱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结婚了之后能变的稳重些，还不一定捅什么篓子呢。 不过没想到他也三个孩子了，看来我这些年我有些拖后腿了啊。” 杨小毛听到这里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勇哥，你现在几个孩子了？” 罗大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这些年我忙于生意，还是艺涵和安德两个孩子。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给我说说陈修武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听了罗大勇的问话，杨小毛好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脸坏笑的回答。 “修武哥他们这些年可威风了。 自从那个姚凯歌被人搞残废了之后，后勤部就群龙无首了。 新来的gwh主任又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压根不怎么重视后勤，后勤主任的位置就一直空着。 那十年大勇哥你是不知道，进步的空间彻底被堵死了。 所以修武哥他们是能偷懒就偷懒，反正做得再好也涨不了工资。 不过等到68年年底的时候，轧钢厂什么福利都发不出来。 工人们这下就不干了，围着办公楼不走，差点把新主任给打了。 最后还是新主任连夜来四合院拜托的修武哥他们几个，求他们采购些肉食。 这才在春节的时候补上了一些福利。 打那以后轧钢厂就没人敢惹修武哥他们了。 上面有主任罩着，下面的人惹到了他们就停止采购肉食，这谁受得了？ 第160章 老邻居们再相会 前两年平反之后，杨利民从扫地的摇身一变又成了厂长。 修武哥他们是厂里为数不多没有刁难过杨利民的人。 所以杨利民也投桃报李。 现在夏庆阳是后勤部主任，修武哥是后勤部副主任。 远良叔身体不好一直在摸鱼，所以把采购科长的位置让给了正武叔，他们现在过的可是相当滋润啊。” 罗大勇一听杨小毛说的话，就知道这肯定是陈修武搞的鬼，这家伙当初就鬼精鬼精的。 脑子不是一般好使。 看来这姚凯歌之后上任的主任也是个棒槌，压根不知道如何管理好一家工厂。 这才被陈修武摆了一道。 不过听到和自己关系不错的这些人家都过的不错，罗大勇就放心了。 至于其他住户，罗大勇可没想管的太宽。 毕竟以前关系就一般，现在又十多年未见，估计有人都认不出来他了。 当然如果像是一大妈那样的好人，那肯定是要管的，其他人就看表现。 不过电视剧里这个时候一大妈已经去世了，罗大勇也没问这个问题。 罗大勇和杨小毛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从他走后的事情开始一直聊到了最近发生的各家杂事。 期间老杨头看到垂花门开了，还以为进了贼。 一进屋看到是罗大勇回来了，也是满脸喜悦的加入了聊天。 这老头都80多岁了，身体还很硬朗，这也和雨水平日里用心照顾有很大关系。 要知道79年华夏男性的平均寿命才64岁，老杨头在这个年代属于典型的高寿。 几个人聊的火热。 杨小毛给罗大勇讲述着院子里其他人的情况，老杨头在一旁补充。 他也不用上班，平时院子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基本都能知道，了解的比杨小毛还全面。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晚上下班时间。 先回来的是杨小毛家的三个孩子，杨小雨、杨立夏、杨白露。 罗大勇听完孩子们的名字直扶额头，这二十四节气都用上了，看来小毛和自己一样都是起名废。 几个孩子都在红星小学读书，最大的才小学六年级，不过能看出来家教很好。 杨小毛让他们管罗大勇叫罗大爷。 几个孩子都鞠躬行礼异口同声的叫了声。 “罗大爷好。” 这声大爷给罗大勇叫的感觉自己瞬间老了不少。 在香岛的时候，和他关系不错的都叫他罗生，关系远一些的叫他罗先生、罗老板、罗董事。 这一声大爷让他倍感亲切啊。 摸摸兜，身上没带rb。 到了罗大勇这个地位也确实不用带钱了，在香岛任何地方他都可以签单，带钱干嘛？ 空间里到是有钱，美元、英镑、日元、法郎应有尽有，但是给孩子这个有点太显眼了。 想了想，从空间里的金砖上抠出来3个大约十克重的金疙瘩。 用空间之力瞬间塑形成了系好的红领巾模样，递给了三个孩子。 “大爷今天出门没带钱，这三个小玩意你们拿着玩。” 杨小毛眼睛尖，一看到这东西就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说道。 “大勇哥，这未免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 咱们这关系什么钱不钱的，你的心意我替孩子们领了。” “滚蛋，你算老几，还替孩子们，你凭什么能代替他们？就凭你是他们爹？ 我告诉你这是独裁的思维，是要不得的。” 罗大勇骂了杨小毛一句，转头又和颜悦色的对孩子们说道。 “别听你们爸的，我说话比他好使，都拿着啊。 都是好孩子，好好学习，以后争取都考上大学。 到时候你们罗大爷赞助你们出国留学，学成归来好好建设我们的华夏。” 几个孩子一看自家老爹都瘪茄子不吭声了，再次鞠躬感谢接过礼物。 罗大勇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让杨小毛去弄点吃的，他们大人不吃可以，孩子们可不能饿着。 见老杨头和小毛回去准备晚饭，他自己则是准备出院子，找个角落里从空间里拿点好东西出来。 第一天回来，怎么也得把近么点的人都叫过来大家喝点啊。 罗大勇走出四合院，也没走远，就走过一条胡同。 看左右没人，从空间里掏了两条羊腿，两扇羊排出来。 又拿了一只鸡，一只鹅，都是收拾完的。 最后掏了两瓶台子和两瓶红酒，拿个草袋子装好。 这就够了，来日方长，又不是就吃这一天。 拎着草袋子走回四合院，发现雨水已经下班到家了，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小雨水，下班啦，还认识我是谁不？” 雨水的反应和杨小毛差不多，看到罗大勇的第一时间眼泪就下来了。 也没管杨小毛在边上，一下子就扑到了罗大勇的怀里。 这丫头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吃不上饭的时候是罗大勇给了她口饭吃，后期也一直惯着她。 零食什么的都没断过。 因为女人最感性，所以罗大勇两口子离开的时候就属她最难过。 “大勇哥，我可想死你了。 小毛说你回来了，我去过你家，看你没在家，还以为今天看不到你了呢。” 罗大勇和过去一样宠溺的摸了摸雨水的头，一转眼雨水都35岁了，时间啊，你真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雨水，我也想你们啊。 多少次梦里都梦见四合院，这次终于到家了。 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走了，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 等明年我把你嫂子也喊过来，我们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天天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生活。” 罗大勇把草袋子递给杨小毛，让他去看看傻柱回来了没，如果回来了就喊他们一家都过来。 主要是好多年没有吃傻柱做的菜了，甚是想念啊。 这时候从院子大门外走进来了一位白发老太太，身后跟着秦淮如和一位漂亮的小姑娘。 罗大勇对这位姑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位老太太倒是很眼熟。 “一大妈？” 罗大勇有些不敢置信，虽然他已经从老杨头的嘴里知道，一大妈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因为心脏病去世。 可万万没有想到是一大妈的头发竟然全白了。 一大妈听到有人喊她，转头就看到了杨小毛家门口站着的男人。 看着那张基本没什么变化的脸，激动的说道。 “罗大勇？哎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罗大勇看到一大妈有些激动可紧张坏了，忙说道。 “一大妈，我今天才回来的，你可别激动，要注意身体啊。” 一大妈也知道自己的心脏有毛病，平复下心情缓缓说道。 “我这身体基本就这样了，前几年诊断出了心脏病。 要不是小槐花，你就看不到我了。 都说养儿防老，我这辈子啊，已经知足了。” 一边说还给罗大勇介绍着身边的姑娘。 “槐花，快叫人，叫罗大爷。 你小时候罗大爷还抱过你呢，一过节就给你好多零食的那位，你还记得不？” 罗大勇离开四合院的时候槐花才5岁，虽然有那么点印象，但是一晃过去十多年，谁脑子也记不住啊。 只见槐花腼腆的笑了笑，脸色微红，轻轻的叫了一声。 “罗大爷好。” 罗大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秦淮如的三女儿，一大爷和一大妈的干女儿。 长的模样比她妈年轻的时候也差不到哪去，标准的美人胚子。 听这说话的声音也不像贾张氏似的嗓门贼大。 而且手从进院开始就一直扶着一大妈，看样子也比较孝顺。 罗大勇对这样的晚辈还是比较喜欢的。 一样从空间里掏出来个金疙瘩，这次塑形了一对耳环，怕对方不要，直接塞进了槐花的衣服兜里。 “来，槐花，这是罗大爷给你的见面礼。 不许推辞，自己留着以后当嫁妆。” 一大妈因为角度的问题没看到罗大勇给的是什么。 秦淮如在另一边看到那一抹金色，眼睛瞬间就直了。 她嫁进四合院这么多年，别说金的，银的首饰都没有，这罗大勇看样子是赚到大钱了。 给小辈的见面礼都是金首饰啊。 满面笑容的看着罗大勇，那对凤眼就差没给罗大勇放电了。 “大勇兄弟，这太贵重了，使不得啊。” 罗大勇下午听小毛说过，这些年秦淮如过的不错，一直单身也没再找个男人。 棒梗那孩子天天偷鸡摸狗，已经被贾张氏养废了。 秦淮如也不待见他，到了年龄直接丢去了农村参与上山下乡，现在还没回城呢。 放弃棒梗的秦淮如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小当。 小当也和电视里完全不一样。 打小就聪明，小学和初中都是学霸。 可个人毕竟改变不了时代的浪潮，初中毕业以后就被迫和她哥哥一样参加了上山下乡。 不过命运在这里给她开了一扇窗户，和她一个知青点的知青里，有几个人的家庭条件非常优越。 提前近一年就知道了要恢复高考。 小当虽然只有初中学历，可她在初中那也是每次考试都年级前几的学霸。 通过和那几个知青一起复习，疯狂的吸收知识，竟然在77年考上了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 这才是真正的知识改变命运。 现在人家都已经是大四的学生，再有几个月就大学毕业了。 罗大勇看着秦淮如，想起了当初秦淮如来要鱼的情景。 一转眼20多年过去，这位独立自强的女性终于在卫生所展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现在已经接替了张保惠所长的位置，并没有和电视剧里一样逮到谁就吸谁血。 她也49岁了，等今年小当大学毕业，她的人生，也就圆满了。 “贾家嫂子，这事儿你可别管啊，我那是给小槐花的礼物。 等我看到小当了她也有份儿，听说她都快大学毕业了，说句心里话，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秦淮如最爱听别人夸她女儿，一看院子里最有能耐的罗大勇都夸奖小当，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第160章 老邻居们再相会 前两年平反之后，杨利民从扫地的摇身一变又成了厂长。 修武哥他们是厂里为数不多没有刁难过杨利民的人。 所以杨利民也投桃报李。 现在夏庆阳是后勤部主任，修武哥是后勤部副主任。 远良叔身体不好一直在摸鱼，所以把采购科长的位置让给了正武叔，他们现在过的可是相当滋润啊。” 罗大勇一听杨小毛说的话，就知道这肯定是陈修武搞的鬼，这家伙当初就鬼精鬼精的。 脑子不是一般好使。 看来这姚凯歌之后上任的主任也是个棒槌，压根不知道如何管理好一家工厂。 这才被陈修武摆了一道。 不过听到和自己关系不错的这些人家都过的不错，罗大勇就放心了。 至于其他住户，罗大勇可没想管的太宽。 毕竟以前关系就一般，现在又十多年未见，估计有人都认不出来他了。 当然如果像是一大妈那样的好人，那肯定是要管的，其他人就看表现。 不过电视剧里这个时候一大妈已经去世了，罗大勇也没问这个问题。 罗大勇和杨小毛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从他走后的事情开始一直聊到了最近发生的各家杂事。 期间老杨头看到垂花门开了，还以为进了贼。 一进屋看到是罗大勇回来了，也是满脸喜悦的加入了聊天。 这老头都80多岁了，身体还很硬朗，这也和雨水平日里用心照顾有很大关系。 要知道79年华夏男性的平均寿命才64岁，老杨头在这个年代属于典型的高寿。 几个人聊的火热。 杨小毛给罗大勇讲述着院子里其他人的情况，老杨头在一旁补充。 他也不用上班，平时院子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基本都能知道，了解的比杨小毛还全面。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晚上下班时间。 先回来的是杨小毛家的三个孩子，杨小雨、杨立夏、杨白露。 罗大勇听完孩子们的名字直扶额头，这二十四节气都用上了，看来小毛和自己一样都是起名废。 几个孩子都在红星小学读书，最大的才小学六年级，不过能看出来家教很好。 杨小毛让他们管罗大勇叫罗大爷。 几个孩子都鞠躬行礼异口同声的叫了声。 “罗大爷好。” 这声大爷给罗大勇叫的感觉自己瞬间老了不少。 在香岛的时候，和他关系不错的都叫他罗生，关系远一些的叫他罗先生、罗老板、罗董事。 这一声大爷让他倍感亲切啊。 摸摸兜，身上没带rb。 到了罗大勇这个地位也确实不用带钱了，在香岛任何地方他都可以签单，带钱干嘛？ 空间里到是有钱，美元、英镑、日元、法郎应有尽有，但是给孩子这个有点太显眼了。 想了想，从空间里的金砖上抠出来3个大约十克重的金疙瘩。 用空间之力瞬间塑形成了系好的红领巾模样，递给了三个孩子。 “大爷今天出门没带钱，这三个小玩意你们拿着玩。” 杨小毛眼睛尖，一看到这东西就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说道。 “大勇哥，这未免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 咱们这关系什么钱不钱的，你的心意我替孩子们领了。” “滚蛋，你算老几，还替孩子们，你凭什么能代替他们？就凭你是他们爹？ 我告诉你这是独裁的思维，是要不得的。” 罗大勇骂了杨小毛一句，转头又和颜悦色的对孩子们说道。 “别听你们爸的，我说话比他好使，都拿着啊。 都是好孩子，好好学习，以后争取都考上大学。 到时候你们罗大爷赞助你们出国留学，学成归来好好建设我们的华夏。” 几个孩子一看自家老爹都瘪茄子不吭声了，再次鞠躬感谢接过礼物。 罗大勇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让杨小毛去弄点吃的，他们大人不吃可以，孩子们可不能饿着。 见老杨头和小毛回去准备晚饭，他自己则是准备出院子，找个角落里从空间里拿点好东西出来。 第一天回来，怎么也得把近么点的人都叫过来大家喝点啊。 罗大勇走出四合院，也没走远，就走过一条胡同。 看左右没人，从空间里掏了两条羊腿，两扇羊排出来。 又拿了一只鸡，一只鹅，都是收拾完的。 最后掏了两瓶台子和两瓶红酒，拿个草袋子装好。 这就够了，来日方长，又不是就吃这一天。 拎着草袋子走回四合院，发现雨水已经下班到家了，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小雨水，下班啦，还认识我是谁不？” 雨水的反应和杨小毛差不多，看到罗大勇的第一时间眼泪就下来了。 也没管杨小毛在边上，一下子就扑到了罗大勇的怀里。 这丫头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吃不上饭的时候是罗大勇给了她口饭吃，后期也一直惯着她。 零食什么的都没断过。 因为女人最感性，所以罗大勇两口子离开的时候就属她最难过。 “大勇哥，我可想死你了。 小毛说你回来了，我去过你家，看你没在家，还以为今天看不到你了呢。” 罗大勇和过去一样宠溺的摸了摸雨水的头，一转眼雨水都35岁了，时间啊，你真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 “雨水，我也想你们啊。 多少次梦里都梦见四合院，这次终于到家了。 我这次回来就不打算再走了，以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 等明年我把你嫂子也喊过来，我们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天天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生活。” 罗大勇把草袋子递给杨小毛，让他去看看傻柱回来了没，如果回来了就喊他们一家都过来。 主要是好多年没有吃傻柱做的菜了，甚是想念啊。 这时候从院子大门外走进来了一位白发老太太，身后跟着秦淮如和一位漂亮的小姑娘。 罗大勇对这位姑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位老太太倒是很眼熟。 “一大妈？” 罗大勇有些不敢置信，虽然他已经从老杨头的嘴里知道，一大妈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因为心脏病去世。 可万万没有想到是一大妈的头发竟然全白了。 一大妈听到有人喊她，转头就看到了杨小毛家门口站着的男人。 看着那张基本没什么变化的脸，激动的说道。 “罗大勇？哎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罗大勇看到一大妈有些激动可紧张坏了，忙说道。 “一大妈，我今天才回来的，你可别激动，要注意身体啊。” 一大妈也知道自己的心脏有毛病，平复下心情缓缓说道。 “我这身体基本就这样了，前几年诊断出了心脏病。 要不是小槐花，你就看不到我了。 都说养儿防老，我这辈子啊，已经知足了。” 一边说还给罗大勇介绍着身边的姑娘。 “槐花，快叫人，叫罗大爷。 你小时候罗大爷还抱过你呢，一过节就给你好多零食的那位，你还记得不？” 罗大勇离开四合院的时候槐花才5岁，虽然有那么点印象，但是一晃过去十多年，谁脑子也记不住啊。 只见槐花腼腆的笑了笑，脸色微红，轻轻的叫了一声。 “罗大爷好。” 罗大勇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秦淮如的三女儿，一大爷和一大妈的干女儿。 长的模样比她妈年轻的时候也差不到哪去，标准的美人胚子。 听这说话的声音也不像贾张氏似的嗓门贼大。 而且手从进院开始就一直扶着一大妈，看样子也比较孝顺。 罗大勇对这样的晚辈还是比较喜欢的。 一样从空间里掏出来个金疙瘩，这次塑形了一对耳环，怕对方不要，直接塞进了槐花的衣服兜里。 “来，槐花，这是罗大爷给你的见面礼。 不许推辞，自己留着以后当嫁妆。” 一大妈因为角度的问题没看到罗大勇给的是什么。 秦淮如在另一边看到那一抹金色，眼睛瞬间就直了。 她嫁进四合院这么多年，别说金的，银的首饰都没有，这罗大勇看样子是赚到大钱了。 给小辈的见面礼都是金首饰啊。 满面笑容的看着罗大勇，那对凤眼就差没给罗大勇放电了。 “大勇兄弟，这太贵重了，使不得啊。” 罗大勇下午听小毛说过，这些年秦淮如过的不错，一直单身也没再找个男人。 棒梗那孩子天天偷鸡摸狗，已经被贾张氏养废了。 秦淮如也不待见他，到了年龄直接丢去了农村参与上山下乡，现在还没回城呢。 放弃棒梗的秦淮如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小当。 小当也和电视里完全不一样。 打小就聪明，小学和初中都是学霸。 可个人毕竟改变不了时代的浪潮，初中毕业以后就被迫和她哥哥一样参加了上山下乡。 不过命运在这里给她开了一扇窗户，和她一个知青点的知青里，有几个人的家庭条件非常优越。 提前近一年就知道了要恢复高考。 小当虽然只有初中学历，可她在初中那也是每次考试都年级前几的学霸。 通过和那几个知青一起复习，疯狂的吸收知识，竟然在77年考上了圆明园职业技术学院。 这才是真正的知识改变命运。 现在人家都已经是大四的学生，再有几个月就大学毕业了。 罗大勇看着秦淮如，想起了当初秦淮如来要鱼的情景。 一转眼20多年过去，这位独立自强的女性终于在卫生所展现了自己的人生价值。 现在已经接替了张保惠所长的位置，并没有和电视剧里一样逮到谁就吸谁血。 她也49岁了，等今年小当大学毕业，她的人生，也就圆满了。 “贾家嫂子，这事儿你可别管啊，我那是给小槐花的礼物。 等我看到小当了她也有份儿，听说她都快大学毕业了，说句心里话，你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秦淮如最爱听别人夸她女儿，一看院子里最有能耐的罗大勇都夸奖小当，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第161章 老邻居们再相会2 正聊着，小毛带着傻柱一家也过来了。 已经46岁的傻柱看着更老了，要是不说年龄，出去说他56都有人相信。 后面一同来的还有赵小薇和两男一女。 身穿纺织厂工作服的一看就是何晓，另一个大姑娘看模样和小薇很像，应该是何茵。 还有一个10岁左右的萝卜头，穿着明显是轧钢厂工作服改小的衣服，估计就是何耀祖了。 傻柱两口子看到罗大勇的表情也和何雨水差不多少，那叫一个激动啊。 “罗大勇啊，你可算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不过你这怎么保养的啊？ 这十多年竟然没什么变化？ 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让成精了吗？ 这军大衣真绿，啊呸呸呸，这军大衣真帅气。 这帽子也不错，哪倒腾的啊？” 傻柱这破嘴还是和以前一样臭贫，不过罗大勇就喜欢这套。 身后的赵小薇走上前使劲儿捶了傻柱两下，对他说道。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一张嘴啥气氛都让你搞没了。” 说完又转头对罗大勇说道。 “大勇，看你这样子这些年过得应该不错啊。 不过你这脸的保养法子可得和我说说，这咋十多年了硬是没啥变化呢？” 也许是女性对于外貌的重视程度和男性不同，赵小薇第一时间问的竟然是如何保养。 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罗大勇的脸就是一个劲的猛瞅。 让罗大勇对这两口子有点哭笑不得。 点头对着赵小薇说道。 “这个你问我还真问错人了，我用的东西都是秀兰给买的，我得回头问问她才能告诉你。” 傻柱大咧咧的给罗大勇介绍着。 “来来来，这是你们罗叔叔，都叫人。” 可能是杨利民回归以后厂里没人能管得了他了，这性格比以前还张扬。 三个孩子走上前喊了一声。 “罗叔叔好。” 罗大勇看到最小的何耀祖也有模有样的行礼鞠躬，喜欢的不得了。 过去就把他抱了起来，对傻柱说道。 “这就是小毛嘴里说的耀祖？ 这名字起的好，光宗耀祖，这小子可比你小时候有礼貌多了。” 都说想夸人就夸他的孩子最好，傻柱一听罗大勇说这个明显更高兴了。 他最得意的事情之一就是何耀祖的名字。 “那当然，这名字当初花了我十块钱呢。 这小子打小就比他哥哥姐姐都聪明，学厨艺那是一学就会，我这身手艺就准备传给他了。 不过我说，秀兰呢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罗大勇只得把和小毛说的又复述了一遍，赵小薇和傻柱这才放过他不问东问西了。 抱着何耀祖招呼众人去跨院正屋，告诉他们晚上就在他家吃了。 当然掌勺肯定是傻柱，不过人家也不在乎这点事儿。 这就好比踢足球的天天练球，钢琴家天天练琴一样，都是吃饭的饭碗，这点事儿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一大妈和秦淮如、槐花都没过去，找个借口就回自己家了。 她们也知道和罗大勇的关系没到那个程度。 人家招呼他们只是给个面子而已，要是自己不知道深浅过去了，那就不好看了。 这么热闹的场景当然惊动了阎埠贵两口子。 不过看去跨院的都是和罗大勇当初关系最铁的。 也就只是问了问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并没有赖皮赖脸的一同过去蹭饭。 进了跨院正屋，罗大勇也给傻柱的三个孩子每人一个黄金小件，主打的就是一个公平。 傻柱一点都不客气的告诉孩子们收下，赵小薇本来想推辞几句，但听小毛说这几家孩子都有，就没再说什么。 “你们罗叔叔给你们的就收着。 他以前就不缺钱，现在估计就更不缺了，你们看看，这帽子都是羊剪绒的，买都没地方买去。” 孩子们和秦淮如的表情差不多，黄金这东西在这年头毕竟少见。 何晓收到的是一个黄金像章，接过来之后左看右看都舍不得揣兜里。 何茵更是无法抗拒这种诱惑，女孩子天生就对金色和亮晶晶的东西感兴趣。 她收到的也是一对耳环，可惜没有耳洞，要不然估计能直接戴上。 也就何耀祖接过了红领巾样子的小件直接递给了她妈，看来赵小薇在家的雌威还是蛮厉害的。 大家伙热热闹闹的边聊天边做饭。 聊了没20分钟，陈修武他们下班也回到了院子，小毛在院门口一直等着他们，告诉他们罗大勇回来了。 这三人听完一股脑的也跑了过来，这下子跨院里就更热闹了。 好饭不怕晚，等菜都做好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红烧羊排、烤羊腿、小鸡炖蘑菇、铁锅炖大鹅。 再加上陈修武回家取过来的牛肉和猪蹄，王正武和吕远良拿过来的大量青菜和蘑菇。 还好是在罗大勇家吃饭，要不然一般人家还真坐不下这么多人。 等饭菜都上桌，大人一桌，小孩一桌，众人围着桌子坐好。 罗大勇看着当初后院的贫困三家，这时候已经都是一大家子人。 就是可惜吕宏远两口子和陈强两口子都已经去世，没有再见一面有些遗憾。 拿出台子给每个人都倒上酒，男人喝白的，女人喝红的，小孩子喝汽水。 罗大勇环视一周举杯说道。 “感谢各位哥哥弟弟、嫂子弟妹还记得我。 让我倍感亲戚，倍感温暖。 来，为我们的重逢干一杯。” 众人喝了一杯便开始吃菜，边吃边聊，很是热烈。 “大勇，你这次回来，还准备回轧钢厂上班吗？” 陈修武夹了一筷子鹅肉问道。 他现在占的位置是当初罗大勇的，也心里琢磨要是罗大勇回厂里上班，那他就准备找杨利民换个岗位。 罗大勇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看着明显也老了不少的陈修武，他都已经45了，回忆当初几人合伙往轧钢厂送肉食的场景，恍如昨日。 现在他都已经三个孩子了，两女一儿。 最小的是个儿子，才10岁，也算是老来得子。 沈湘宁也没有了刚嫁进四合院时候的光彩照人，看来这些年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啊。 罗大勇摇了摇头，抛开心中的思绪说道。 “不回厂里了，我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赚了不少。 现在国家允许个人做生意了，我准备在四九城做点小买卖。 你们谁家里要是有孩子不好找工作，就来找我，反正都得雇人，当然是先照顾自己人了。” 罗大勇这些日子也不是白忙活的。 他通过调查得知，在80年12月11日，温州就有个叫章华妹的就从工商局领到了营业执照。 听说还是用毛笔填写的。 这也是华夏改开后第一份个体工商业营业执照。 这意味着华夏的改革又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罗大勇口中的小买卖当然不会是这种小打小闹，他手里还是有一些特权的。 81年1月份的时候华夏颁布了国库券条例。 虽然是3月初才开始正式发放，但是罗大勇2月末的时候就通过内部购买了一批。 当时华夏定的是第一批国库券总金额为40亿元。 要求全民所有制单位和集体所有制单位购买20亿元。 城乡人民购买20亿元。 罗大勇听闻之后，让秀兰从香岛直接调集了一笔外汇。 暗地里联系了领导层直接购买了50亿美元的国库券，并且说明了不要一分钱利息。 这笔款项大大促进了华夏的发展，最少买进口机械和器材的外汇充裕了不少。 他的特权就是在这次购买国库卷之后得到的。 当然杀人放火这样的特权是不可能有的，又不是回到了封建时代。 但是做点小生意，各个部门肯定是睁一眼闭一眼。 “大勇，现在好像还不让个人经商？ 我看市面上也没有个人做买卖的啊。 要我说你还是回轧钢厂，工作清闲工资还稳定。 不比你做买卖强？” 说这话的是傻柱，罗大勇看着这个胸无大志的家伙就是一脸无语。 也就傻柱这样的人感觉轧钢厂还不错？ 凭他的脑壳，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年之后“下岗”浪潮是多么汹涌。 估计在座的所有人到那个时候都不会理解，为什么这些大厂最后连工资都开不出来。 不过这些太遥远了，罗大勇也不打算和他们说这些。 放下筷子看了看傻柱两口子，最后目光放在傻柱身上说道。 “傻柱，我要是开个酒楼，你来给我当个厨师长如何？ 就像是全聚德和东来顺那样规模的。 你估摸估摸，能掌控的了后厨吗？” 傻柱并没有马上回答，先是给何耀祖夹了一块猪蹄，又想了想说道。 “大勇，以我现在的手艺，管理后厨并不难，在四九城比我手艺好的厨师也没几个。 老一辈儿的在混乱的那些年都没的差不多了。 年龄比我大一些还健在的，就算味道做的比我好，身体也不允许长时间的操劳了。 只不过现在这饭店的生意不算太好做啊。 峨眉酒家和丰泽园我去年过年的时候去看过，也就是勉强维持个成本。 不赔本赚吆喝就不错了。 你要是想搞东来顺和全聚德那么大的，弄不好就得亏钱。 因为新酒楼没有人家的底蕴啊。” 第161章 老邻居们再相会2 正聊着，小毛带着傻柱一家也过来了。 已经46岁的傻柱看着更老了，要是不说年龄，出去说他56都有人相信。 后面一同来的还有赵小薇和两男一女。 身穿纺织厂工作服的一看就是何晓，另一个大姑娘看模样和小薇很像，应该是何茵。 还有一个10岁左右的萝卜头，穿着明显是轧钢厂工作服改小的衣服，估计就是何耀祖了。 傻柱两口子看到罗大勇的表情也和何雨水差不多少，那叫一个激动啊。 “罗大勇啊，你可算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不过你这怎么保养的啊？ 这十多年竟然没什么变化？ 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让成精了吗？ 这军大衣真绿，啊呸呸呸，这军大衣真帅气。 这帽子也不错，哪倒腾的啊？” 傻柱这破嘴还是和以前一样臭贫，不过罗大勇就喜欢这套。 身后的赵小薇走上前使劲儿捶了傻柱两下，对他说道。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一张嘴啥气氛都让你搞没了。” 说完又转头对罗大勇说道。 “大勇，看你这样子这些年过得应该不错啊。 不过你这脸的保养法子可得和我说说，这咋十多年了硬是没啥变化呢？” 也许是女性对于外貌的重视程度和男性不同，赵小薇第一时间问的竟然是如何保养。 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盯着罗大勇的脸就是一个劲的猛瞅。 让罗大勇对这两口子有点哭笑不得。 点头对着赵小薇说道。 “这个你问我还真问错人了，我用的东西都是秀兰给买的，我得回头问问她才能告诉你。” 傻柱大咧咧的给罗大勇介绍着。 “来来来，这是你们罗叔叔，都叫人。” 可能是杨利民回归以后厂里没人能管得了他了，这性格比以前还张扬。 三个孩子走上前喊了一声。 “罗叔叔好。” 罗大勇看到最小的何耀祖也有模有样的行礼鞠躬，喜欢的不得了。 过去就把他抱了起来，对傻柱说道。 “这就是小毛嘴里说的耀祖？ 这名字起的好，光宗耀祖，这小子可比你小时候有礼貌多了。” 都说想夸人就夸他的孩子最好，傻柱一听罗大勇说这个明显更高兴了。 他最得意的事情之一就是何耀祖的名字。 “那当然，这名字当初花了我十块钱呢。 这小子打小就比他哥哥姐姐都聪明，学厨艺那是一学就会，我这身手艺就准备传给他了。 不过我说，秀兰呢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罗大勇只得把和小毛说的又复述了一遍，赵小薇和傻柱这才放过他不问东问西了。 抱着何耀祖招呼众人去跨院正屋，告诉他们晚上就在他家吃了。 当然掌勺肯定是傻柱，不过人家也不在乎这点事儿。 这就好比踢足球的天天练球，钢琴家天天练琴一样，都是吃饭的饭碗，这点事儿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一大妈和秦淮如、槐花都没过去，找个借口就回自己家了。 她们也知道和罗大勇的关系没到那个程度。 人家招呼他们只是给个面子而已，要是自己不知道深浅过去了，那就不好看了。 这么热闹的场景当然惊动了阎埠贵两口子。 不过看去跨院的都是和罗大勇当初关系最铁的。 也就只是问了问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并没有赖皮赖脸的一同过去蹭饭。 进了跨院正屋，罗大勇也给傻柱的三个孩子每人一个黄金小件，主打的就是一个公平。 傻柱一点都不客气的告诉孩子们收下，赵小薇本来想推辞几句，但听小毛说这几家孩子都有，就没再说什么。 “你们罗叔叔给你们的就收着。 他以前就不缺钱，现在估计就更不缺了，你们看看，这帽子都是羊剪绒的，买都没地方买去。” 孩子们和秦淮如的表情差不多，黄金这东西在这年头毕竟少见。 何晓收到的是一个黄金像章，接过来之后左看右看都舍不得揣兜里。 何茵更是无法抗拒这种诱惑，女孩子天生就对金色和亮晶晶的东西感兴趣。 她收到的也是一对耳环，可惜没有耳洞，要不然估计能直接戴上。 也就何耀祖接过了红领巾样子的小件直接递给了她妈，看来赵小薇在家的雌威还是蛮厉害的。 大家伙热热闹闹的边聊天边做饭。 聊了没20分钟，陈修武他们下班也回到了院子，小毛在院门口一直等着他们，告诉他们罗大勇回来了。 这三人听完一股脑的也跑了过来，这下子跨院里就更热闹了。 好饭不怕晚，等菜都做好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 红烧羊排、烤羊腿、小鸡炖蘑菇、铁锅炖大鹅。 再加上陈修武回家取过来的牛肉和猪蹄，王正武和吕远良拿过来的大量青菜和蘑菇。 还好是在罗大勇家吃饭，要不然一般人家还真坐不下这么多人。 等饭菜都上桌，大人一桌，小孩一桌，众人围着桌子坐好。 罗大勇看着当初后院的贫困三家，这时候已经都是一大家子人。 就是可惜吕宏远两口子和陈强两口子都已经去世，没有再见一面有些遗憾。 拿出台子给每个人都倒上酒，男人喝白的，女人喝红的，小孩子喝汽水。 罗大勇环视一周举杯说道。 “感谢各位哥哥弟弟、嫂子弟妹还记得我。 让我倍感亲戚，倍感温暖。 来，为我们的重逢干一杯。” 众人喝了一杯便开始吃菜，边吃边聊，很是热烈。 “大勇，你这次回来，还准备回轧钢厂上班吗？” 陈修武夹了一筷子鹅肉问道。 他现在占的位置是当初罗大勇的，也心里琢磨要是罗大勇回厂里上班，那他就准备找杨利民换个岗位。 罗大勇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看着明显也老了不少的陈修武，他都已经45了，回忆当初几人合伙往轧钢厂送肉食的场景，恍如昨日。 现在他都已经三个孩子了，两女一儿。 最小的是个儿子，才10岁，也算是老来得子。 沈湘宁也没有了刚嫁进四合院时候的光彩照人，看来这些年的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啊。 罗大勇摇了摇头，抛开心中的思绪说道。 “不回厂里了，我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赚了不少。 现在国家允许个人做生意了，我准备在四九城做点小买卖。 你们谁家里要是有孩子不好找工作，就来找我，反正都得雇人，当然是先照顾自己人了。” 罗大勇这些日子也不是白忙活的。 他通过调查得知，在80年12月11日，温州就有个叫章华妹的就从工商局领到了营业执照。 听说还是用毛笔填写的。 这也是华夏改开后第一份个体工商业营业执照。 这意味着华夏的改革又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罗大勇口中的小买卖当然不会是这种小打小闹，他手里还是有一些特权的。 81年1月份的时候华夏颁布了国库券条例。 虽然是3月初才开始正式发放，但是罗大勇2月末的时候就通过内部购买了一批。 当时华夏定的是第一批国库券总金额为40亿元。 要求全民所有制单位和集体所有制单位购买20亿元。 城乡人民购买20亿元。 罗大勇听闻之后，让秀兰从香岛直接调集了一笔外汇。 暗地里联系了领导层直接购买了50亿美元的国库券，并且说明了不要一分钱利息。 这笔款项大大促进了华夏的发展，最少买进口机械和器材的外汇充裕了不少。 他的特权就是在这次购买国库卷之后得到的。 当然杀人放火这样的特权是不可能有的，又不是回到了封建时代。 但是做点小生意，各个部门肯定是睁一眼闭一眼。 “大勇，现在好像还不让个人经商？ 我看市面上也没有个人做买卖的啊。 要我说你还是回轧钢厂，工作清闲工资还稳定。 不比你做买卖强？” 说这话的是傻柱，罗大勇看着这个胸无大志的家伙就是一脸无语。 也就傻柱这样的人感觉轧钢厂还不错？ 凭他的脑壳，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年之后“下岗”浪潮是多么汹涌。 估计在座的所有人到那个时候都不会理解，为什么这些大厂最后连工资都开不出来。 不过这些太遥远了，罗大勇也不打算和他们说这些。 放下筷子看了看傻柱两口子，最后目光放在傻柱身上说道。 “傻柱，我要是开个酒楼，你来给我当个厨师长如何？ 就像是全聚德和东来顺那样规模的。 你估摸估摸，能掌控的了后厨吗？” 傻柱并没有马上回答，先是给何耀祖夹了一块猪蹄，又想了想说道。 “大勇，以我现在的手艺，管理后厨并不难，在四九城比我手艺好的厨师也没几个。 老一辈儿的在混乱的那些年都没的差不多了。 年龄比我大一些还健在的，就算味道做的比我好，身体也不允许长时间的操劳了。 只不过现在这饭店的生意不算太好做啊。 峨眉酒家和丰泽园我去年过年的时候去看过，也就是勉强维持个成本。 不赔本赚吆喝就不错了。 你要是想搞东来顺和全聚德那么大的，弄不好就得亏钱。 因为新酒楼没有人家的底蕴啊。” 第162章 老邻居们再相会3 罗大勇扫视了一圈桌上的众人，看他们都点头同意傻柱的观点。 心中暗想虽然改开了，但是人们的思维还是停留在过去啊。 做餐饮业最大的要求是什么？ 一流的味道？ 百年老号的底蕴？ 豪华的装修？ 也许在这个年头还能糊弄一下人，因为人们都没有见过大世面。 罗大勇清楚的知道自己想搞的酒楼是什么样子的，他就是要给四九城的各大饭店打个样。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服务至上，客人是上帝。 他就不信了，让来吃饭的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不会再有打骂客人的现象。 不需要跪式服务，这年头也不现实。 只凭借一个“微笑服务”就可以把其他饭店打趴下，这样的饭店能赚不到钱？ 你去别人家吃饭，服务员就像你欠她钱似的，爱搭不理。 你来我这儿吃饭，你看到的永远是一张张笑脸。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降维打击。 “傻柱，有些事情，你不看到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这几天我就去找个店面开个酒楼，到时候你就给我麻溜的辞职。 来我这里当厨师长，我一个月给你开2000。” 这话一出口，桌上正聊的热闹的众人顿时都没声了。 都在为这个数字而震撼。 此时四九城的工资比十年前略高，但最多也不会超出20。 罗大勇给傻柱一个月的工钱，相当于杨小毛这位副科长2年的工资，谁听了不傻眼？ 傻柱瞪大了眼睛，看着罗大勇说道。 “不是，大勇你来真的？” 罗大勇拿起酒杯，“滋溜”一口干了。 对着傻柱晃了晃头说道。 “这么多年，你看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 2000块钱多吗？也就是你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才以为很多。 要知道现在南方那边，很多大老板一顿饭钱就得几百块。 等我这酒楼开业了你就知道了，我就怕客人太多，你累死在灶台上。 到时候你多带几个徒弟过来。 只要手艺上的了台面，我都给高工资。 对了，你有徒弟？” 傻柱这个时候还在想着2000块钱一个月，脑子嗡嗡的。 但也知道在这个事儿上不能认怂。 “有啊，我徒弟多着呢。” 杨小毛此时多喝了几杯，脸色渐红，看傻柱吹牛，立刻“扑哧”笑了出来，拆台道。 “多个屁，大勇哥你可别听他吹牛，傻柱这些年就教出来2个徒弟，手艺还都很一般。 那菜做的也就勉强能吃。” 罗大勇听完小毛说的也哈哈笑了出来。 他对电视剧里傻柱的那两个徒弟印象深刻，估计杨小毛说的就是这俩哼哈二将。 笑完之后，对着傻柱说道。 “柱子，你得好好教教徒弟了，我刚才可不是和你开玩笑。 到时候酒楼的客人多了，就你一个人忙活，那真是累死也忙不过来的。 我记得当初南易做菜味道也还可以，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明后天去找找他，最少多个人能帮你分担一些。” 说到这里又对着桌上的其他人说道。 “我刚才和你们说的也是认真的啊。 谁家孩子没工作，都可以来，我能保证比工厂的工资高很多。 就是没有工厂那么自由和清闲罢了。” 罗大勇的本意是让这些关系近的人一点点的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不要老是窝在轧钢厂这个小地方。 罗大勇不希望这些身边人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现在看着不错的岗位上。 有他帮扶着这些哥哥弟弟、嫂子弟妹。 等到93年的时候要是他们没有成为千万级别的富翁，那就是他罗大勇的失败。 赵小薇听完眼睛就亮了，她把工作给了何晓之后，每天就在家里带着何耀祖。 等何耀祖上学之后，她就开始了和大妈们一样的生活，早就已经无聊透顶。 “大勇，等你那饭店开了，给嫂子留个位置，实在没有合适的，当服务员都行。 我早就在家待的快发霉了，天天和贾张氏她们聊天，我都感觉自己老了。” 这事儿有了领头的，其他人就会跟进。 这也是罗大勇希望看到的。 当其他人看到赵小薇每个月的工资大大超过他们的金饭碗的时候。 他们的内心肯定会有所触动。 所以等赵小薇说完立刻就答应下来。 “当然没问题了嫂子。 不过我可不会让你当服务员，那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等酒楼开了，傻柱去当厨师长，你就当财会。 到时候你负责管钱就行。” 罗大勇对赵小薇那是一万个放心，再说他也不在乎这些钱。 他开酒楼只是第一步，往后还会慢慢的搞其他产业。 就是让身边人慢慢的接受他是个有钱人，当然他真正的财富，一时半会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酒过三巡，罗大勇和众人也聊到了阎埠贵家的三个孩子。 解成和于莉没有成为绝户。 搬出去以后两口子经济上富裕了，吃的也好。 可能是因为吃的好，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不再像以往那么消瘦。 几年前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个男孩，现在都上小学了。 解放和解旷没有找到工作，阎埠贵也掏不起钱去求人帮忙。 最后都去当了几年知青，吃了不少苦头，不过改开之后都回来了。 回来之后也是没有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的，零工也不爱干，不是嫌累就是嫌赚的少。 左邻右舍看着这哥俩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也就没人给他们介绍对象。 现在每天跟在一群顽主身后当小弟，天天也不着家，这辈子基本算废了。 阎解娣已经嫁出去了，也就每年过年能回来看看。 三大爷的算计神通收的晚了一些。 亲情都算没了，以后有他和三大妈吃苦头的时候。 “刘海中家怎么样了？ 当初举报我的事情，我有空还得找他好好算账呢。 就断他一根胳膊，太便宜他了。” 罗大勇一脸微笑说着冰冷的话语。 他自认那些年对老刘不薄，连他想当官的梦想都帮他实现了。 可惜这家伙是个纯白眼狼，为了往上爬想拿他当梯子。 自己现在有钱有势的，可不得好好报复回去？ 陈修武听到罗大勇的问话，看了看杨小毛。 “小毛，你没和你大勇哥说刘海中家的事情吗？” 杨小毛又要伸手挠头，被何雨水眼睛一瞪就把手又放了下来。 “没说啊，我想这老刘家的事情还是让大勇哥自己去亲眼看看才好。 告诉他也是让他失望，就没和他说。” 罗大勇看这俩人说话和对暗号似的，也很好奇。 难到这刘海中家还有啥事能让自己失望不成？ 松了松领口，让自己能好受些，之后问道。 “你们俩干啥呢？ 猜谜语呢啊？ 麻溜的，说给我听听。” 杨小毛看了看陈修武，陈修武知道自己的口才比杨小毛好一些就“咳”了一下说道。 “这刘海中啊，早死啦。” 这下罗大勇是真的震惊了。 自己这是改变了多少剧情啊。 刘海中可是活到大结局的人物，怎么会死了? “修武哥不要说半截话，快说说刘海中什么时候死的？ 怎么死的？” 陈修武看罗大勇泰然处之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才接着说道。 “74年的时候就死了。 你走之后不久，光天和光福就找到我和正武、远良借了些钱。 然后托人买了两个岗，都成了面包厂的学徒工。 这光齐在面包厂能说会道的，很是活跃，70年的时候就和光福分到了房子，这下更不在乎刘海中了。 他们俩也算苦尽甘来，有了工作就不用上山下乡了。 74年的时候，刘光齐寄了一封信回来，说是有了孩子，但是赚的钱太少，养孩子很吃力。 希望刘海中能给与帮助。 刘海中本来因为光天他们哥俩从不回来看他，脾气就越来越大。 这光齐信上告诉他有了孙子，他以为未来有了指望，一高兴就喝多了，结果突发中风。 当时二大妈不在家，去了光天和光福那里，等第二天二大妈回来的时候，刘海中都硬了。 最后的丧事还是易中海帮着办的。” 罗大勇听到这里问了一句。 “这哥俩找你们借钱你们就借啊？ 你们就不怕他们不还？” 陈修武呵呵笑了一声，斜着眼睛瞅了一眼罗大勇说道。 “你当我们都看不出来？ 你把光天和光福支走，不就是想让刘海中妻离子散嘛。 再加上这老刘搞你两次了，就算你不在家，我们哥三个也不能让他过的太舒服。 我当时都想好了，就算这钱是肉包子打狗，我们也认。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直接家破人亡了。” 罗大勇此时的心情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他的仇人就那么几个，刘海中是让他最痛恨的一个。 就算在上辈子，他活了40多年，也没遇到过见利忘义、背后插刀的白眼狼。 这也应该和当时的通讯发达有一定关系。 真当了白眼狼，一宣传出去，以后这人就臭了，没人搭理他。 这个时代就算做了白眼狼，知道的人也不多，除非有人帮着宣传。 不过刘海中既然死了，俗话说得好，人死债消，就这样，希望老刘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想到这里罗大勇问陈修武道。 “那最后光天和光福还你们钱没？” 陈修武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还了，这哥俩还行，比刘海中强多了。 都没用我们去要，人家哥俩一个月还10块钱，足足还了8年。 现在他们兄弟俩都成了面包厂的小领导。 光天管销售，光福管生产。 住着老刘的房子，花着老刘的存款，都已经有老婆孩子了。 二大妈每天帮着带孩子，没了老刘的打骂威胁，过的比以前都舒心。” 第162章 老邻居们再相会3 罗大勇扫视了一圈桌上的众人，看他们都点头同意傻柱的观点。 心中暗想虽然改开了，但是人们的思维还是停留在过去啊。 做餐饮业最大的要求是什么？ 一流的味道？ 百年老号的底蕴？ 豪华的装修？ 也许在这个年头还能糊弄一下人，因为人们都没有见过大世面。 罗大勇清楚的知道自己想搞的酒楼是什么样子的，他就是要给四九城的各大饭店打个样。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服务至上，客人是上帝。 他就不信了，让来吃饭的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不会再有打骂客人的现象。 不需要跪式服务，这年头也不现实。 只凭借一个“微笑服务”就可以把其他饭店打趴下，这样的饭店能赚不到钱？ 你去别人家吃饭，服务员就像你欠她钱似的，爱搭不理。 你来我这儿吃饭，你看到的永远是一张张笑脸。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降维打击。 “傻柱，有些事情，你不看到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这几天我就去找个店面开个酒楼，到时候你就给我麻溜的辞职。 来我这里当厨师长，我一个月给你开2000。” 这话一出口，桌上正聊的热闹的众人顿时都没声了。 都在为这个数字而震撼。 此时四九城的工资比十年前略高，但最多也不会超出20。 罗大勇给傻柱一个月的工钱，相当于杨小毛这位副科长2年的工资，谁听了不傻眼？ 傻柱瞪大了眼睛，看着罗大勇说道。 “不是，大勇你来真的？” 罗大勇拿起酒杯，“滋溜”一口干了。 对着傻柱晃了晃头说道。 “这么多年，你看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 2000块钱多吗？也就是你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才以为很多。 要知道现在南方那边，很多大老板一顿饭钱就得几百块。 等我这酒楼开业了你就知道了，我就怕客人太多，你累死在灶台上。 到时候你多带几个徒弟过来。 只要手艺上的了台面，我都给高工资。 对了，你有徒弟？” 傻柱这个时候还在想着2000块钱一个月，脑子嗡嗡的。 但也知道在这个事儿上不能认怂。 “有啊，我徒弟多着呢。” 杨小毛此时多喝了几杯，脸色渐红，看傻柱吹牛，立刻“扑哧”笑了出来，拆台道。 “多个屁，大勇哥你可别听他吹牛，傻柱这些年就教出来2个徒弟，手艺还都很一般。 那菜做的也就勉强能吃。” 罗大勇听完小毛说的也哈哈笑了出来。 他对电视剧里傻柱的那两个徒弟印象深刻，估计杨小毛说的就是这俩哼哈二将。 笑完之后，对着傻柱说道。 “柱子，你得好好教教徒弟了，我刚才可不是和你开玩笑。 到时候酒楼的客人多了，就你一个人忙活，那真是累死也忙不过来的。 我记得当初南易做菜味道也还可以，就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明后天去找找他，最少多个人能帮你分担一些。” 说到这里又对着桌上的其他人说道。 “我刚才和你们说的也是认真的啊。 谁家孩子没工作，都可以来，我能保证比工厂的工资高很多。 就是没有工厂那么自由和清闲罢了。” 罗大勇的本意是让这些关系近的人一点点的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不要老是窝在轧钢厂这个小地方。 罗大勇不希望这些身边人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现在看着不错的岗位上。 有他帮扶着这些哥哥弟弟、嫂子弟妹。 等到93年的时候要是他们没有成为千万级别的富翁，那就是他罗大勇的失败。 赵小薇听完眼睛就亮了，她把工作给了何晓之后，每天就在家里带着何耀祖。 等何耀祖上学之后，她就开始了和大妈们一样的生活，早就已经无聊透顶。 “大勇，等你那饭店开了，给嫂子留个位置，实在没有合适的，当服务员都行。 我早就在家待的快发霉了，天天和贾张氏她们聊天，我都感觉自己老了。” 这事儿有了领头的，其他人就会跟进。 这也是罗大勇希望看到的。 当其他人看到赵小薇每个月的工资大大超过他们的金饭碗的时候。 他们的内心肯定会有所触动。 所以等赵小薇说完立刻就答应下来。 “当然没问题了嫂子。 不过我可不会让你当服务员，那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等酒楼开了，傻柱去当厨师长，你就当财会。 到时候你负责管钱就行。” 罗大勇对赵小薇那是一万个放心，再说他也不在乎这些钱。 他开酒楼只是第一步，往后还会慢慢的搞其他产业。 就是让身边人慢慢的接受他是个有钱人，当然他真正的财富，一时半会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酒过三巡，罗大勇和众人也聊到了阎埠贵家的三个孩子。 解成和于莉没有成为绝户。 搬出去以后两口子经济上富裕了，吃的也好。 可能是因为吃的好，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不再像以往那么消瘦。 几年前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个男孩，现在都上小学了。 解放和解旷没有找到工作，阎埠贵也掏不起钱去求人帮忙。 最后都去当了几年知青，吃了不少苦头，不过改开之后都回来了。 回来之后也是没有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的，零工也不爱干，不是嫌累就是嫌赚的少。 左邻右舍看着这哥俩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也就没人给他们介绍对象。 现在每天跟在一群顽主身后当小弟，天天也不着家，这辈子基本算废了。 阎解娣已经嫁出去了，也就每年过年能回来看看。 三大爷的算计神通收的晚了一些。 亲情都算没了，以后有他和三大妈吃苦头的时候。 “刘海中家怎么样了？ 当初举报我的事情，我有空还得找他好好算账呢。 就断他一根胳膊，太便宜他了。” 罗大勇一脸微笑说着冰冷的话语。 他自认那些年对老刘不薄，连他想当官的梦想都帮他实现了。 可惜这家伙是个纯白眼狼，为了往上爬想拿他当梯子。 自己现在有钱有势的，可不得好好报复回去？ 陈修武听到罗大勇的问话，看了看杨小毛。 “小毛，你没和你大勇哥说刘海中家的事情吗？” 杨小毛又要伸手挠头，被何雨水眼睛一瞪就把手又放了下来。 “没说啊，我想这老刘家的事情还是让大勇哥自己去亲眼看看才好。 告诉他也是让他失望，就没和他说。” 罗大勇看这俩人说话和对暗号似的，也很好奇。 难到这刘海中家还有啥事能让自己失望不成？ 松了松领口，让自己能好受些，之后问道。 “你们俩干啥呢？ 猜谜语呢啊？ 麻溜的，说给我听听。” 杨小毛看了看陈修武，陈修武知道自己的口才比杨小毛好一些就“咳”了一下说道。 “这刘海中啊，早死啦。” 这下罗大勇是真的震惊了。 自己这是改变了多少剧情啊。 刘海中可是活到大结局的人物，怎么会死了? “修武哥不要说半截话，快说说刘海中什么时候死的？ 怎么死的？” 陈修武看罗大勇泰然处之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才接着说道。 “74年的时候就死了。 你走之后不久，光天和光福就找到我和正武、远良借了些钱。 然后托人买了两个岗，都成了面包厂的学徒工。 这光齐在面包厂能说会道的，很是活跃，70年的时候就和光福分到了房子，这下更不在乎刘海中了。 他们俩也算苦尽甘来，有了工作就不用上山下乡了。 74年的时候，刘光齐寄了一封信回来，说是有了孩子，但是赚的钱太少，养孩子很吃力。 希望刘海中能给与帮助。 刘海中本来因为光天他们哥俩从不回来看他，脾气就越来越大。 这光齐信上告诉他有了孙子，他以为未来有了指望，一高兴就喝多了，结果突发中风。 当时二大妈不在家，去了光天和光福那里，等第二天二大妈回来的时候，刘海中都硬了。 最后的丧事还是易中海帮着办的。” 罗大勇听到这里问了一句。 “这哥俩找你们借钱你们就借啊？ 你们就不怕他们不还？” 陈修武呵呵笑了一声，斜着眼睛瞅了一眼罗大勇说道。 “你当我们都看不出来？ 你把光天和光福支走，不就是想让刘海中妻离子散嘛。 再加上这老刘搞你两次了，就算你不在家，我们哥三个也不能让他过的太舒服。 我当时都想好了，就算这钱是肉包子打狗，我们也认。 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直接家破人亡了。” 罗大勇此时的心情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他的仇人就那么几个，刘海中是让他最痛恨的一个。 就算在上辈子，他活了40多年，也没遇到过见利忘义、背后插刀的白眼狼。 这也应该和当时的通讯发达有一定关系。 真当了白眼狼，一宣传出去，以后这人就臭了，没人搭理他。 这个时代就算做了白眼狼，知道的人也不多，除非有人帮着宣传。 不过刘海中既然死了，俗话说得好，人死债消，就这样，希望老刘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 想到这里罗大勇问陈修武道。 “那最后光天和光福还你们钱没？” 陈修武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还了，这哥俩还行，比刘海中强多了。 都没用我们去要，人家哥俩一个月还10块钱，足足还了8年。 现在他们兄弟俩都成了面包厂的小领导。 光天管销售，光福管生产。 住着老刘的房子，花着老刘的存款，都已经有老婆孩子了。 二大妈每天帮着带孩子，没了老刘的打骂威胁，过的比以前都舒心。” 第163章 终章 等酒席散去，早就过了晚上10点。 孩子们都早早拿了罗大勇给的礼物回去睡觉了，他们还得上学，不能和大人一样白天可以在单位睡觉。 罗大勇最后送走了小毛，也准备回去休息。 他今天很开心，感觉这一天过的比在香岛舒服多了。 不用操心一堆商业计划，也没有商场和人际交往中的尔虞我诈。 和那些上流社会的政客们说话，比打仗还累，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被坑了进去。 罗大勇正准备把垂花门关上回去休息，就看到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 定睛一看，这不是易中海嘛。 此时的老易发型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头发和一大妈一样都花白了。 脸上满是皱纹和老年斑，虽然已经退休好几年了，但还穿着洗的发白的轧钢厂工作服。 他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就是8级工了，所以到什么地方都是这身衣服，舍不得脱下来。 罗大勇对老易点了点头说道。 “易大爷，你这是专门在等我？ 有事儿？” 易中海走了几步，来到垂花门前，浑浊的目光看着罗大勇说道。 “没事儿，就是人岁数大了，有些怀旧。 这不听一大妈说你回来了，我就想来看看你。 本来合计散场了再过来，没想到你们喝到这么晚。” 罗大勇看老易确实不像是有事儿找他的样子，把身体往垂花门上靠了靠说道。 “哎，这不是老朋友们好久不见了，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所以就喝的时间长了些。 等改天我请全院喝酒，大家一起再热闹热闹。 不光岁数大的人怀旧，我这离开时间长了也很想念这里。 这不华夏一改开，我就回来了，还是住在这好，都是老邻居、老朋友，说话都有共同话题。” 易中海看罗大勇也是喝的满脸通红，也不打算过多打扰。 “谢谢你给槐花的礼物，这孩子高兴坏了，不过东西太贵重，你出手真大方。” 罗大勇听到老易这话的第一想法是老易是不是在试探他？ 但又一想，应该不会。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可试探的，再说过阵子酒楼一开，全四合院都会知道他发财了。 “易大爷，你太客气了，槐花这孩子被你和一大妈教育的很好，你们两口子这次是真的有人养老了。” 老易听罗大勇夸槐花，也笑的满脸褶子。 他这辈子，从贾东旭，到何雨柱，最后到槐花，也算投资成功。 虽然当初过继槐花也是充满了算计。 但是他并没有亏待过槐花什么，现在也是你养我小，我养你老。 余生没有后顾之忧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看时间实在太晚，便分开各回各家了。 翌日，罗大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在院子门口看到了已经老的不像样子的二大妈和贾张氏。 二大妈还好，罗大勇对他俩儿子有大恩，所以一直在说好听的。 贾张氏还是那副模样，看到罗大勇一身好衣服，馋的不行。 “罗大勇，你这身衣服不错啊，等咱俩棒梗回来了，你也给他弄一身儿呗？” 罗大勇都没搭理她，和二大妈说了声再见就出去了。 只气的贾张氏嘟嘟囔囔的，估计没啥好话。 罗大勇今天可是有正事儿的。 他要去王府井和大栅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铺。 其他地方虽然也不错，但有句话叫宁吃仙桃一口，不要烂桃一筐。 他罗大勇开店，当然要最好的。 找了一上午，最后看好了全聚德对面的一家商铺。 虽然开在全聚德对面有点打擂台的意思，但是罗大勇也不准备换地方了。 有竞争才有动力嘛，这全聚德就是因为没有压力，才在几十年后味道越做越次。 最后弄的四九城本地人都不来吃了。 罗大勇找了个公用电话（1980年，四九城有1598部公用电话），直接打给了陪他回来的随同人员。 剩下的罗大勇就不管了，自有人帮他搞定一切。 有特权办事就是快，只用了短短两天时间，这家全聚德对面的商铺就成罗大勇私人的了。 当然这也是给的补偿到位，要不然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可不是那么好弄到手。 直接找的四九城建筑队，开始全面翻修。 这家店铺有三层，按罗大勇的意思，所有的装修材料都要搞成古式的，现代的不要。 翻修的同时，服务员的招聘也已经开始。 报纸直接包一个版面，工资是一般工厂的五倍。 结果来应聘的人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此时正是上山下乡这帮知青的返乡时期，有太多从农村回来的知青没有工作了。 一个最基本的工作都能抢破头，何况是给这么高工资的地方？ 罗大勇要做的是一个样板工程，所以要求也很高。 身高、长相都有要求，而且招收之后还要培训，只有培训合格了，才能算是正式员工。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培训完成，傻柱那边也向轧钢厂辞职了，酒楼在六一儿童节这天正式对外营业。 本来很多顽主佛爷还想过来凑凑热闹，但是开业当天酒楼门前摆放的花篮，让这帮人望而却步。 四九城的单位有一个算一个，都送了花篮，连气象局都送了，在王府井引起了巨大轰动。 这些单位只为了这位财神爷能一高兴洒点水，那就赚大了啊。 罗大勇给这家酒楼起名叫“食为天”。 要求的“微笑服务”一经推出，就打的四九城其他饭店满地找牙。 人们从没有想过，到饭店吃饭能这么舒心。 不用去窗口自己端菜，服务员直接送到桌上。 而且压根不收粮票，拿钱就行，菜式也都不贵。 古雅的装修风格，让四九城的食客们欢喜不已。 开业刚一个星期，就生意火爆的吓人，不预定压根就不可能有位置。 罗大勇直接开启了连锁模式，而且他把连锁酒楼的总经理都找好了。 四九城“食为天”连锁酒楼的总经理是位女性，名字叫徐慧真。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2008年。 罗大勇带着全家人一起看了四九城奥运会开幕式。 给孩子们讲解着改革开放这些年华夏的经济腾飞。 这些年，老邻居们在他的帮助下，都有了跨越式的发展。 何雨柱已经是全华夏最优秀的厨师之一，谭家菜在他的手里发扬光大，全球连锁店就有好几百家。 陈修武带着杨小毛搞了家全华夏最大的连锁超市，以前在后勤部门的经验和人脉让他如鱼得水。 罗大勇把生意都交给了孩子们，此时的罗氏集团早就遍布全球，他一年也看不到两个孩子几次。 就连秦淮如和小当、槐花都借了赵小薇的光，在四九城一起合股开了家连锁美容院。 棒梗一直没有回来，20多年杳无音讯，不过在贾张氏去世以后，再没有人提起过他了。 四合院的老人们，一个一个的离开人世，让罗大勇难过的同时更加关心身边人。 2040年深秋，罗大勇一脸疲惫的蹲坐在李秀兰的墓前。 “秀兰，你这一走两年了，我自己一个人真无聊啊。” 李秀兰是在2038年去世的，无病无灾，活到了97岁。 在李秀兰去世之后，罗大勇感觉身体的衰老明显加快了不少。 主要是身边的老邻居和朋友们几乎都已经不在了，他自己都感觉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晚辈和孩子们，代沟严重，说不到一块去。 要不是有番茄小说，他都不知道每天该干点什么。 今天起床之后，他有了非常明显的感觉，自己大限将至了。 所以便让司机带着他来到了秀兰的墓前，有了刚才那句话。 眼见日头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呼呼的。 当太阳升到天空正中，罗大勇隐约的看到了平行时空的意志在向他招手。 一道闪烁着五颜六色光芒的“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不，我不想离开，我离开以后秀兰就没人陪伴了。” 罗大勇通过与时空意志的交流，知道自己只要穿过这道门，就可以开启又一次重生。 可是他现在的思想已经老化，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冲劲儿。 只想在这个时空静静的老去，然后和秀兰葬在一起，尘归尘、土归土。 用普通话说的意思就是已经活够了。 正想着，忽感后面有人给他了一脚，直接把他踹进了那道门。 罗大勇进了门之后就见到了无数如星空一样的光点，难道这些都是平行时空？ 他只感觉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他身上来回摩挲，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这个时候的他，眼前忽然变的白茫茫一片，能够看到的只有他手腕上的六边形标记离开了他的身体，飞向星空。 印记彻底消失之后，便是一阵巨大的吸力，他感觉自己又进了一道门，眼前也从白茫茫变成了一片漆黑。 等到他从这种状态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简陋的房间之中。 感受着顺着门缝往里灌的寒风，很久没有感受过的寒冷瞬间袭遍了全身。 罗大勇此时只感觉身体充满了活力，抬起手看了看，老年斑和皱纹已经都消失不见。 抬头看到了一面镜子，下面是两个箱子，一个座钟。 尘封已久的记忆让他瞬间想了起来，这不就是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吗？ 我这是又一次回到了1958年？ （本书有很多遗憾，作者决定明天开始通过番外写出来，希望不要被封或审核，阿门！另外新书刚签约，感谢支持！） 第163章 终章 等酒席散去，早就过了晚上10点。 孩子们都早早拿了罗大勇给的礼物回去睡觉了，他们还得上学，不能和大人一样白天可以在单位睡觉。 罗大勇最后送走了小毛，也准备回去休息。 他今天很开心，感觉这一天过的比在香岛舒服多了。 不用操心一堆商业计划，也没有商场和人际交往中的尔虞我诈。 和那些上流社会的政客们说话，比打仗还累，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被坑了进去。 罗大勇正准备把垂花门关上回去休息，就看到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 定睛一看，这不是易中海嘛。 此时的老易发型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头发和一大妈一样都花白了。 脸上满是皱纹和老年斑，虽然已经退休好几年了，但还穿着洗的发白的轧钢厂工作服。 他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就是8级工了，所以到什么地方都是这身衣服，舍不得脱下来。 罗大勇对老易点了点头说道。 “易大爷，你这是专门在等我？ 有事儿？” 易中海走了几步，来到垂花门前，浑浊的目光看着罗大勇说道。 “没事儿，就是人岁数大了，有些怀旧。 这不听一大妈说你回来了，我就想来看看你。 本来合计散场了再过来，没想到你们喝到这么晚。” 罗大勇看老易确实不像是有事儿找他的样子，把身体往垂花门上靠了靠说道。 “哎，这不是老朋友们好久不见了，总感觉有说不完的话，所以就喝的时间长了些。 等改天我请全院喝酒，大家一起再热闹热闹。 不光岁数大的人怀旧，我这离开时间长了也很想念这里。 这不华夏一改开，我就回来了，还是住在这好，都是老邻居、老朋友，说话都有共同话题。” 易中海看罗大勇也是喝的满脸通红，也不打算过多打扰。 “谢谢你给槐花的礼物，这孩子高兴坏了，不过东西太贵重，你出手真大方。” 罗大勇听到老易这话的第一想法是老易是不是在试探他？ 但又一想，应该不会。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可试探的，再说过阵子酒楼一开，全四合院都会知道他发财了。 “易大爷，你太客气了，槐花这孩子被你和一大妈教育的很好，你们两口子这次是真的有人养老了。” 老易听罗大勇夸槐花，也笑的满脸褶子。 他这辈子，从贾东旭，到何雨柱，最后到槐花，也算投资成功。 虽然当初过继槐花也是充满了算计。 但是他并没有亏待过槐花什么，现在也是你养我小，我养你老。 余生没有后顾之忧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看时间实在太晚，便分开各回各家了。 翌日，罗大勇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在院子门口看到了已经老的不像样子的二大妈和贾张氏。 二大妈还好，罗大勇对他俩儿子有大恩，所以一直在说好听的。 贾张氏还是那副模样，看到罗大勇一身好衣服，馋的不行。 “罗大勇，你这身衣服不错啊，等咱俩棒梗回来了，你也给他弄一身儿呗？” 罗大勇都没搭理她，和二大妈说了声再见就出去了。 只气的贾张氏嘟嘟囔囔的，估计没啥好话。 罗大勇今天可是有正事儿的。 他要去王府井和大栅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店铺。 其他地方虽然也不错，但有句话叫宁吃仙桃一口，不要烂桃一筐。 他罗大勇开店，当然要最好的。 找了一上午，最后看好了全聚德对面的一家商铺。 虽然开在全聚德对面有点打擂台的意思，但是罗大勇也不准备换地方了。 有竞争才有动力嘛，这全聚德就是因为没有压力，才在几十年后味道越做越次。 最后弄的四九城本地人都不来吃了。 罗大勇找了个公用电话（1980年，四九城有1598部公用电话），直接打给了陪他回来的随同人员。 剩下的罗大勇就不管了，自有人帮他搞定一切。 有特权办事就是快，只用了短短两天时间，这家全聚德对面的商铺就成罗大勇私人的了。 当然这也是给的补偿到位，要不然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可不是那么好弄到手。 直接找的四九城建筑队，开始全面翻修。 这家店铺有三层，按罗大勇的意思，所有的装修材料都要搞成古式的，现代的不要。 翻修的同时，服务员的招聘也已经开始。 报纸直接包一个版面，工资是一般工厂的五倍。 结果来应聘的人那叫一个人山人海。 此时正是上山下乡这帮知青的返乡时期，有太多从农村回来的知青没有工作了。 一个最基本的工作都能抢破头，何况是给这么高工资的地方？ 罗大勇要做的是一个样板工程，所以要求也很高。 身高、长相都有要求，而且招收之后还要培训，只有培训合格了，才能算是正式员工。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培训完成，傻柱那边也向轧钢厂辞职了，酒楼在六一儿童节这天正式对外营业。 本来很多顽主佛爷还想过来凑凑热闹，但是开业当天酒楼门前摆放的花篮，让这帮人望而却步。 四九城的单位有一个算一个，都送了花篮，连气象局都送了，在王府井引起了巨大轰动。 这些单位只为了这位财神爷能一高兴洒点水，那就赚大了啊。 罗大勇给这家酒楼起名叫“食为天”。 要求的“微笑服务”一经推出，就打的四九城其他饭店满地找牙。 人们从没有想过，到饭店吃饭能这么舒心。 不用去窗口自己端菜，服务员直接送到桌上。 而且压根不收粮票，拿钱就行，菜式也都不贵。 古雅的装修风格，让四九城的食客们欢喜不已。 开业刚一个星期，就生意火爆的吓人，不预定压根就不可能有位置。 罗大勇直接开启了连锁模式，而且他把连锁酒楼的总经理都找好了。 四九城“食为天”连锁酒楼的总经理是位女性，名字叫徐慧真。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2008年。 罗大勇带着全家人一起看了四九城奥运会开幕式。 给孩子们讲解着改革开放这些年华夏的经济腾飞。 这些年，老邻居们在他的帮助下，都有了跨越式的发展。 何雨柱已经是全华夏最优秀的厨师之一，谭家菜在他的手里发扬光大，全球连锁店就有好几百家。 陈修武带着杨小毛搞了家全华夏最大的连锁超市，以前在后勤部门的经验和人脉让他如鱼得水。 罗大勇把生意都交给了孩子们，此时的罗氏集团早就遍布全球，他一年也看不到两个孩子几次。 就连秦淮如和小当、槐花都借了赵小薇的光，在四九城一起合股开了家连锁美容院。 棒梗一直没有回来，20多年杳无音讯，不过在贾张氏去世以后，再没有人提起过他了。 四合院的老人们，一个一个的离开人世，让罗大勇难过的同时更加关心身边人。 2040年深秋，罗大勇一脸疲惫的蹲坐在李秀兰的墓前。 “秀兰，你这一走两年了，我自己一个人真无聊啊。” 李秀兰是在2038年去世的，无病无灾，活到了97岁。 在李秀兰去世之后，罗大勇感觉身体的衰老明显加快了不少。 主要是身边的老邻居和朋友们几乎都已经不在了，他自己都感觉这个世界已经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晚辈和孩子们，代沟严重，说不到一块去。 要不是有番茄小说，他都不知道每天该干点什么。 今天起床之后，他有了非常明显的感觉，自己大限将至了。 所以便让司机带着他来到了秀兰的墓前，有了刚才那句话。 眼见日头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呼呼的。 当太阳升到天空正中，罗大勇隐约的看到了平行时空的意志在向他招手。 一道闪烁着五颜六色光芒的“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不，我不想离开，我离开以后秀兰就没人陪伴了。” 罗大勇通过与时空意志的交流，知道自己只要穿过这道门，就可以开启又一次重生。 可是他现在的思想已经老化，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冲劲儿。 只想在这个时空静静的老去，然后和秀兰葬在一起，尘归尘、土归土。 用普通话说的意思就是已经活够了。 正想着，忽感后面有人给他了一脚，直接把他踹进了那道门。 罗大勇进了门之后就见到了无数如星空一样的光点，难道这些都是平行时空？ 他只感觉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他身上来回摩挲，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也在一点点的消失。 这个时候的他，眼前忽然变的白茫茫一片，能够看到的只有他手腕上的六边形标记离开了他的身体，飞向星空。 印记彻底消失之后，便是一阵巨大的吸力，他感觉自己又进了一道门，眼前也从白茫茫变成了一片漆黑。 等到他从这种状态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简陋的房间之中。 感受着顺着门缝往里灌的寒风，很久没有感受过的寒冷瞬间袭遍了全身。 罗大勇此时只感觉身体充满了活力，抬起手看了看，老年斑和皱纹已经都消失不见。 抬头看到了一面镜子，下面是两个箱子，一个座钟。 尘封已久的记忆让他瞬间想了起来，这不就是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吗？ 我这是又一次回到了1958年？ （本书有很多遗憾，作者决定明天开始通过番外写出来，希望不要被封或审核，阿门！另外新书刚签约，感谢支持！） 第164章 番外一 罗大勇站在脚盆鸡塔水族馆里，看着游来游去的鱼群心情惬意。 身后一群黑西装的保镖和穿着各种颜色西装的职业经理人站如喽啰。 他们知道面前的人是谁，那是咳嗽一下都会让整个东方震颤几下的男人。 罗大勇头也不回的问道。 “计划进行的如何？” 离他最近的一位女性虽然已经年过50，但是多年的保养和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旗袍让她显得依旧是那么光彩照人。 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她也就30多岁。 “大勇，目前脚盆鸡几家最大的银行都已经被我们入股了不少，最少的占比也已经达到了25。 其他的地产，金融，娱乐，汽车等行业也已经布局完成，只等你说的时间了。” “很好，还有3年，我等的起，当初入侵我们那么多年，真当现在一句友好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此时是1982年，自从两年前罗大勇大举进入脚盆鸡的金融行业，就让脚盆鸡人大喊狼来了。 实在是这些年罗大勇的名声实在太过响亮，所到之处哀鸿遍野，片甲不留。 他利用很多小国的金融行业不完善，利用一个一个漏洞打击的那些国家最后不得不割肉才让罗大勇离场。 他也借机掌握了这些小国的很多民生行业。 罗大勇很喜欢民生行业，因为他知道人是离不开衣食住行的。 衣服好搞，开服装厂就行，垄断棉花、布匹，先把一个国家的服装打成白菜价。 然后等其他工厂都快死了的时候去低价收购，最后一控制就是几十家，这个国家的衣，就完蛋了。 食得话介入的并不多，因为每个国家的饮食习惯和种类都不同，所以涉猎不多。 不过他的肯达鸡和饺子连锁店也开的很快，只在东方这些国家里就超过了家。 住的话主要是房产，除了华夏现在还不是发展房地产的好时机外，其他发展快的国家都被大量圈地。 跑马圈地、囤地不盖，这还是和塑料花学的，不过在华夏他没有使用，在外面到是玩出了很多花样。 什么楼花，均摊，偷工减料，反正不是自己的国家，再加上本地很多的政界官员子女被他拉下了水，所以是怎么赚钱怎么搞。 行的话是最最最简单的。 华夏这个时候的工资低的可怕，从外面引进生产线，直接购买技术和机械，至于你不卖？ 那你丢了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就这样连买带偷的，华夏前几家的汽车工厂都是罗大勇的。 只要他想，他可以比其他国家的汽车成本还便宜50出售汽车，其他人怎么和他拼？ 不过他最终还是盯上了脚盆鸡，85年的广场协议还有5年，他就已经在脚盆鸡布局了。 现在82年已经布局完成，只等收获，他的心情也是非常不错。 而完成这一切的是他罗氏集团在东方的副总经理——陈雪茹。 陈雪茹在1981年加入罗氏集团，当年就参与了四九城3,4,5环的改建工程。 通过对四九城的熟悉加上经商多年的手腕，一举成为了罗氏集团在华夏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这次罗大勇把脚盆鸡进展到一半的项目交给陈雪茹本来还有很多集团的精英不忿。 但是她只用了一个月就把所有不服的人都搞定，并且还压的这帮人不敢吭声。 罗大勇转身看了看虽然已经年过50但还是满头黑发的陈雪如说道。 “这次的事情搞定，集团会给你放个假，不过我希望让脚盆鸡永远记住这次教训，让他们永远没有机会来找华夏麻烦。” 恶狠狠的表情加上冰冷的语言，似乎已经决定了脚盆鸡的命运。 此时的脚盆鸡已经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日元也已成为世界第三大储备货币。 而且脚盆鸡都是进口原料，然后出口成品，这就造成了大量的贸易差。 加上当时1美元兑换360日元，使得脚盆鸡的东西在国际市场是物美价廉的标杆，这让白头鹰更加苦不堪言。 等到了1985年，脚盆鸡还完完全全的取代白头鹰，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 都说老爹怎么能看儿子比自己还强？ 特别这个爹还是个不讲道理的爹。 85年9月22日，白头鹰、脚盆鸡、战车国、高卢鸡以及约翰牛的财政部长和中央银行行长（简称g5）在纽约广场饭店举行会议。 达成五国政府联合干预外汇市场，诱导美元对主要货币的汇率有秩序地贬值。 以解决白头鹰巨额贸易赤字问题的协议。 因协议在广场饭店签署，故该协议又被称为“广场协议”。 协议签订后，上述五国开始联合干预外汇市场，在国际外汇市场大量抛售美元。 继而形成市场投资者的抛售狂潮，导致美元持续大幅度贬值。 协议签订后不到3个月的时间里，美元迅速下跌到1美元兑200日元左右，跌幅25。 最低曾跌到1美元兑120日元，当然最最最狠的时候是1美元兑换80日元，不过这是很久以后了。 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美元对日元贬值了50。 其实这个时候脚盆鸡还有救，但是对于已经目空一切的他们来说，自己的经济已经天下无敌。 连白头鹰都得求他们帮助，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了的？ 这个时候脚盆鸡政府采取了错误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 造成了大量的经济泡沫，而脚盆鸡的老百姓看到楼市、股市都在疯狂爆炸的涨，他们又如何能守住本心？ 罗大勇的触手已经伸到了脚盆鸡的银行，只要你敢抵押，我就敢贷款。 而太多的人拿着这些钱去买股票。 因为他们认为日本的经济是无敌的，是永远无法破灭的。 就连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当泡沫大到一定程度，只要一个小小的针尖就可以让它毁灭。 脚盆鸡也是一样的结局。 等到破灭的时候，无数人的房子，车子，一切的一切，都是银行的，而银行则是罗大勇的。 当罗大勇看着那一片一片的人从银座高楼蹦下来的时候，他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对陈雪如说道。 “这景色不错。” 第164章 番外一 罗大勇站在脚盆鸡塔水族馆里，看着游来游去的鱼群心情惬意。 身后一群黑西装的保镖和穿着各种颜色西装的职业经理人站如喽啰。 他们知道面前的人是谁，那是咳嗽一下都会让整个东方震颤几下的男人。 罗大勇头也不回的问道。 “计划进行的如何？” 离他最近的一位女性虽然已经年过50，但是多年的保养和身上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旗袍让她显得依旧是那么光彩照人。 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她也就30多岁。 “大勇，目前脚盆鸡几家最大的银行都已经被我们入股了不少，最少的占比也已经达到了25。 其他的地产，金融，娱乐，汽车等行业也已经布局完成，只等你说的时间了。” “很好，还有3年，我等的起，当初入侵我们那么多年，真当现在一句友好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了？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此时是1982年，自从两年前罗大勇大举进入脚盆鸡的金融行业，就让脚盆鸡人大喊狼来了。 实在是这些年罗大勇的名声实在太过响亮，所到之处哀鸿遍野，片甲不留。 他利用很多小国的金融行业不完善，利用一个一个漏洞打击的那些国家最后不得不割肉才让罗大勇离场。 他也借机掌握了这些小国的很多民生行业。 罗大勇很喜欢民生行业，因为他知道人是离不开衣食住行的。 衣服好搞，开服装厂就行，垄断棉花、布匹，先把一个国家的服装打成白菜价。 然后等其他工厂都快死了的时候去低价收购，最后一控制就是几十家，这个国家的衣，就完蛋了。 食得话介入的并不多，因为每个国家的饮食习惯和种类都不同，所以涉猎不多。 不过他的肯达鸡和饺子连锁店也开的很快，只在东方这些国家里就超过了家。 住的话主要是房产，除了华夏现在还不是发展房地产的好时机外，其他发展快的国家都被大量圈地。 跑马圈地、囤地不盖，这还是和塑料花学的，不过在华夏他没有使用，在外面到是玩出了很多花样。 什么楼花，均摊，偷工减料，反正不是自己的国家，再加上本地很多的政界官员子女被他拉下了水，所以是怎么赚钱怎么搞。 行的话是最最最简单的。 华夏这个时候的工资低的可怕，从外面引进生产线，直接购买技术和机械，至于你不卖？ 那你丢了也和我没什么关系。 就这样连买带偷的，华夏前几家的汽车工厂都是罗大勇的。 只要他想，他可以比其他国家的汽车成本还便宜50出售汽车，其他人怎么和他拼？ 不过他最终还是盯上了脚盆鸡，85年的广场协议还有5年，他就已经在脚盆鸡布局了。 现在82年已经布局完成，只等收获，他的心情也是非常不错。 而完成这一切的是他罗氏集团在东方的副总经理——陈雪茹。 陈雪茹在1981年加入罗氏集团，当年就参与了四九城3,4,5环的改建工程。 通过对四九城的熟悉加上经商多年的手腕，一举成为了罗氏集团在华夏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这次罗大勇把脚盆鸡进展到一半的项目交给陈雪茹本来还有很多集团的精英不忿。 但是她只用了一个月就把所有不服的人都搞定，并且还压的这帮人不敢吭声。 罗大勇转身看了看虽然已经年过50但还是满头黑发的陈雪如说道。 “这次的事情搞定，集团会给你放个假，不过我希望让脚盆鸡永远记住这次教训，让他们永远没有机会来找华夏麻烦。” 恶狠狠的表情加上冰冷的语言，似乎已经决定了脚盆鸡的命运。 此时的脚盆鸡已经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日元也已成为世界第三大储备货币。 而且脚盆鸡都是进口原料，然后出口成品，这就造成了大量的贸易差。 加上当时1美元兑换360日元，使得脚盆鸡的东西在国际市场是物美价廉的标杆，这让白头鹰更加苦不堪言。 等到了1985年，脚盆鸡还完完全全的取代白头鹰，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 都说老爹怎么能看儿子比自己还强？ 特别这个爹还是个不讲道理的爹。 85年9月22日，白头鹰、脚盆鸡、战车国、高卢鸡以及约翰牛的财政部长和中央银行行长（简称g5）在纽约广场饭店举行会议。 达成五国政府联合干预外汇市场，诱导美元对主要货币的汇率有秩序地贬值。 以解决白头鹰巨额贸易赤字问题的协议。 因协议在广场饭店签署，故该协议又被称为“广场协议”。 协议签订后，上述五国开始联合干预外汇市场，在国际外汇市场大量抛售美元。 继而形成市场投资者的抛售狂潮，导致美元持续大幅度贬值。 协议签订后不到3个月的时间里，美元迅速下跌到1美元兑200日元左右，跌幅25。 最低曾跌到1美元兑120日元，当然最最最狠的时候是1美元兑换80日元，不过这是很久以后了。 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美元对日元贬值了50。 其实这个时候脚盆鸡还有救，但是对于已经目空一切的他们来说，自己的经济已经天下无敌。 连白头鹰都得求他们帮助，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做不了的？ 这个时候脚盆鸡政府采取了错误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 造成了大量的经济泡沫，而脚盆鸡的老百姓看到楼市、股市都在疯狂爆炸的涨，他们又如何能守住本心？ 罗大勇的触手已经伸到了脚盆鸡的银行，只要你敢抵押，我就敢贷款。 而太多的人拿着这些钱去买股票。 因为他们认为日本的经济是无敌的，是永远无法破灭的。 就连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当泡沫大到一定程度，只要一个小小的针尖就可以让它毁灭。 脚盆鸡也是一样的结局。 等到破灭的时候，无数人的房子，车子，一切的一切，都是银行的，而银行则是罗大勇的。 当罗大勇看着那一片一片的人从银座高楼蹦下来的时候，他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对陈雪如说道。 “这景色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