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昙爱》 第1章 楚楚动人 众星捧月,万花绽放,淡淡的晚风妩媚迷人,此刻三界月明如昼,漫天花雨。 三界(天界,魔界,人界)之主天尊的三位弟子即神阶三大上神,纷纷赶到昙月宫。 天界—神阶、仙阶 一株自混沌初开就生长在明月中的昙花万年来终于含苞欲放,花朵冰清玉洁,花蕊金光闪闪,花香沁人心脾,在万花包围下翩翩起舞,不胜微风,婀娜多姿。但其周围神力宛如混沌开辟之力其仙阶众神及其各位仙侍都无法靠近。霎时间漫天花雨将其包围一位白衣胜雪,仙气飘飘的女神从天而降。轻施粉黛,淡扫蛾眉,乌黑的秀发里一缕微紫色,一缕淡黄色头发点缀其间,清雅脱俗,清澈灵动的双眸一眼倾国倾城。 上神月尘满眼柔情看着眼前昙月宫唯一的花草,就像是一眼万年 。“小沉沉这第四位原来是位女上神呀,万年来和你们几个呆疙瘩一起真是太无聊了,这下好了,有位漂亮女神往后可就有趣多了。”身旁的九尾惊惊愣愣地倚着旁边的月尘说。 见月尘沉默不语立在那里,便侧身一脸滑稽的表情看着月尘,月尘被他惊了一下回过神来,眼神傲慢,脸颊微红说:“你这个样子做什么!” “小尘尘你不是不喜花花草草这些个俗物嘛,怎么想换换喜好了。”九尾继续说道:“刚才还满眼柔情,情意满满的样子,怎么一看见我就这样凶巴巴,难道我还不够美吗。”月尘不屑地看着一脸妖娆的九尾,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众人都哈哈笑起来了。 昙花女上神走向对面一袭红衣内搭白色长袍,风流蕴藉, 英俊冷冽的面孔尽显傲慢无情说:“你就是月尘,难怪……”月尘并未说话,而是心神恍惚,冷漠的眉宇间中掩藏了无尽的忧郁。 “昙花女神在下青丘九尾,初次见面,多多指教。”又在其耳边得意轻声说:“别理他,他一向呆呆滞滞,很是无趣的,以后我带你玩遍三界。”昙花女上神与其这个一身白衣,一双妖娆丹凤眼的上神默契相视一笑,楚楚笑着斜睨了月尘一眼。月尘此时的内心混乱至极,各种滋味涌上了心头。 “有时间带本尊游玩一番,看你清闲的很,要不要给你安排点事做做。” “拜见天尊。” 见众人行礼昙花一时间不知所措随即跟其行礼。为昙花时一直处于沉睡当中,近来才尚有意识,听昙月宫的人说三界之主天尊至高无上,威严不可侵却从未见过。不过今日一见倒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众人心里也颇为好奇,本应本应新上神去拜见天尊,为何亲自来此? 天尊思深忧远道,“ 即刻起你便是三界花神掌管花族。”并命月尘为其取名楚楚。 楚楚淡淡一笑行礼 :“谢天尊赐名。”转身一脸傲娇跟月尘说:“谢喽。”月尘依旧沉默,装作不予理睬的样子,但内心早已惊涛骇浪,不知该如何,不知是喜是厌,还是悲。 “花神这三位和你一样都是三界上神,以后要同心同德,共同守护三界苍生。以后有不懂的事尽管跟他们说,不用拘谨。”楚楚转向三人。除了月尘,九尾还有一位上神楚楚刚才就注意到了。 “炎昊,日后请多指教。”眼前人硬朗帅气,声音沉稳,深沉如墨的眼睛里充满了坚毅,不过眉宇之间的温文尔雅却淡化了那份锋芒,楚楚行礼相视一笑,但是楚楚从那从容淡定的眼神中感受到些许的凉意,相视一笑有不寒而栗之感。 “天尊这两位刚才都认识了,我还有个请求……”楚楚继续说。 “今后我想就住在这昙月宫,就不需再给我安排殿宇了,在这里也更熟悉一些。” 此时月尘心里又是五味杂陈,余光瞟了一眼楚楚,九尾偷笑,似乎大有文章。 “甚好,月尘今后花神就跟你修炼。”月尘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行礼遵令。月尘是三大上神神力最高,资质最好的,深受天尊的的赏识,本就有意而为之,只是楚楚歪打正着说出了天尊的想法罢了。楚楚诧异不是本想自己不知在三界还能呆多久,不想让自己的过的太过繁杂,谁知还要跟他修炼,我还用得着修炼吗,真的是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神生苦短,内心湛然则无往而不乐。月尘则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但是声音被自己封印了一般,只有嘴角微微抽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炎昊此刻表情也甚是滑稽,似有一种强压内心极大的感情的笑。九尾则是连连称好。 第2章 天经阁 楚楚入住昙月宫之后住在西殿,而月尘则在东殿,第二天楚楚自行在昙月宫游览,觉得昙月宫没有一棵花花草草甚是寂寥冷清,便问身边仙侍阿柔其原因,阿柔说:“楚楚上神,神尊素来不喜欢花花草草,也从不收一个徒弟,这样说来上神还是神尊第一个徒弟呢, 这昙月宫万年来一直都是这般,不过这样昙月宫倒是甚好打理,就是没有点生气,不过神尊虽对园艺素来冷淡,但对楚楚上神你倒是情有独钟呢。”她并不是一直跟随月尘,哪里知道其中缘由。 楚楚不屑笑了笑说:“那倒不至于,要不是本上神法力强大,早就被他薅走了,这三界之内啊再也找不到我这朵美丽的小花了。”说完轻轻一挥昙月宫便长满了花草,众仙侍纷纷被这缤纷的景色吸引,阴郁的昙月宫顿时欢声笑语,楚楚也是刚苏醒不久,并不知其缘由,加上天生的洒脱,机灵,傲慢才不管什么缘由不缘由的。 此时正在研习书卷的月尘被吵闹声打断,便让侍从冷静前去查看,冷静也被这不一样的昙月宫吸引但作为月尘万年来的贴身侍从,从来都是鞠躬尽瘁,唯命是从,不管什么时候都时刻谨记神尊的指令,没有逗留,便回来禀告月尘:“神尊,是楚楚上神在宫里种了些许花草,仙侍们”还没说完月尘则挥袖将门打开走了出去,看到眼前五彩缤纷生机勃勃的景色无奈一挥将其都消除殆尽,众仙侍正疑惑之际,冷静咳嗽一声,大家看到月尘阴沉的脸便瞬间鸦雀无声小心翼翼散去了,楚楚看到花草突然消失便问怎么回事,众仙侍支支吾吾,楚楚便说:“一定是那个冷若冰霜之人,一定是他。”其实月尘是怕沉醉在这花香馥郁之中。 便气冲冲去了东殿。用力一挥只听门一声脆响,众人不解只听见:“月尘你这个无情小人,毁坏我的花草,赔我。”只见一个白衣胜雪,美丽脱俗的女仙怒气冲冲的进了东殿,直冲月尘而去,月尘不予理睬,其殿内仙侍向其行礼。“不必多礼,月尘你跟我出来!”生气的楚楚拉着月尘往门外走。 “放肆,这是什么地方岂能胡闹,花神身为上神如此无礼,天尊让我助你修炼,今天你就去天经阁好好学学知书达礼,冷静带花神去天经阁,不经我的同意不准放她出来。”月尘傲慢冷冽,毫无感情可言,那张木板脸就连生气五官都不动一下。 “月尘你和我同是上神,凭什么要求我,今天就治治你这傲慢的毛病。”说着楚楚便在月尘头上种了朵娇艳的小花,楚楚傲慢一笑,屋里的人无不抿嘴偷笑,月尘不知发生了什么,看向冷静,冷静胆怯地示意指了指自己的头,转眼花就在月尘手里,化作绳子:“不知花神自己去还是我亲自送你去?”楚楚欲夺其手中绳子,两人就在东殿对打起来,月尘深感楚楚其真气浑厚,天赋异禀,其实在楚楚刚刚出现的那天月尘就感觉到了她的神力并非一般,但是其神力没有章法,因此还不是自己的对手。如果加以学习修炼,并不在自己之下。楚楚向月尘迎面一掌,月尘移形换影般已经到了楚楚身后,楚楚一掌扑空,转身的霎那间,被月尘三两下绑了起来,牵着去了天经阁。楚楚不服气地扭动着身体,踉踉跄跄被月尘拉着走。 “月尘你这小神,放开我,我好歹是个上神这样被别人看见多没面子,我还怎么在三界混,怎么管理花界,你快放开我。” 月尘继续走着:“如此聒噪,刚才不是都看到了,你要是早点有这等觉悟也就不会落得如此境地了。” “月尘,你放开我。”楚楚说着便定在那里不走了,还大哭起来说道:“月尘你欺负我,我再也不理你了!”楚楚像个傲娇的小姑娘耍起了小性。 “花神是走还是我扛着你走,”月尘才不管她呢走到楚楚身边轻声爱怜道,欲要扛她。 “啊,休要无礼,我走,我自己走。”楚楚崩溃透顶一边抽噎一边自言自语:“我真是自讨没趣,住什么昙月宫。” 月尘看到楚楚哭了后也是又喜又悲,又心疼,又后悔,自从楚楚的到来,他的内心总是五味杂陈,不知所以。到天经阁后,楚楚被其眼前的的天书,古籍所吸引情不自禁说:“这真是个清幽脱俗的地方。” 月尘将绳子收了起来,转手为楚楚拿了一本三界女德全书:“这里有三界日常生活,规矩礼仪,节日风俗等,仔细研读。”他此刻只想早日完成为人师表的目标,快点让这个聒噪的小姑娘自立门户,早点搬出昙月宫。 “楚楚翻看:“啰啰嗦嗦,我又不是白痴,没意思。”转身自己被一本奇闻异事的古籍吸引一边翻看一边偷笑,“三界竟然这么有趣,真是来晚了。” 月尘转身将一本真气,修炼的天书递给楚楚看其痴迷的样子,遂将天书放其楚楚正为之入迷的古籍上:“自甘堕落,本尊给你的在未熟读背诵之前莫要离开此地,以学愈愚。” 被打断的楚楚一脸怒气:“月尘你是不是总是一副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样子,同是上神我为什么要受你管束!” “我是你师父,有何不妥。” “我承认了吗?” “天尊之意,花神难道忘记了?” “你”楚楚深吸一口气:“不理你了。”向月尘挥袖离去的背影做个鬼脸:“还师父呢,等我神力如火纯青的时候,把你拍在昙月宫,可惜还未凭风遨游游览三界胜景呢!”楚楚初来乍到不仅没受到这位师父的疼惜爱护反而受了一肚子气,真的是稀里糊涂,不明不白,满腹委屈,又与和人说,不过看到这些天书也暂时还能宽慰一下自己,给自己的神魂养养伤。 楚楚翻看起来时而持书在其书海中穿梭,时而平地而坐,时而呼呼大睡,不是没有兴趣,而是看的太多了,她天资,悟性很高,看书一般都是过目不忘,不知过了多久。 “真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炎昊看着悬在空中睡觉的楚楚笑着说。楚楚惊醒差一点摔下去,待自己身心平稳“炎昊上神,为何来此?” “困而学之,有些不解之处需来查阅些典籍,不知楚楚上神看的什么书?”炎昊跟月尘一样冷冰冰但是少了份傲慢,多了份深邃。 “没什么,随便看看,不过这里天书,古籍不计其数,可惜一时间不能一一翻阅。”楚楚有些自负失落,但她最怕就是和炎昊对视,因为炎昊的眼神太过凄寒。 此时昙月宫九尾见阿柔在西殿门口踱来踱去,便走了过去,阿柔差点何其撞了个满怀:“九尾上神!”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花神呢?”九尾向来和蔼可亲,不摆上神架子。 “九尾上神,神尊将楚楚上神送去天经阁一天一夜,现在不知道楚楚上神是不是饿着肚子,我不敢去问神尊只能在门口着急,九尾上神帮楚楚上神求求情?” 九尾笑着说:“这个月尘还是如此冥顽不灵,无须担心,我去看看。”说着便进入东殿月尘正研习天书经卷:“月尘,楚楚呢?” 月尘不慌不忙说:“找她何事?”其实对于九尾来此的目的月尘并不疑惑。 “没事我就不能找她?万年来就你俩个木头疙瘩在一起真的是无聊极了,以前我还是去天经阁找楚楚了,”九尾仓皇而逃,他差点就闯祸了,月尘缓缓放下书卷若有所思又若有所失。 第3章 魔界 “楚楚,快出来,跟我走!”九尾边说边进入天经阁:“别听这个风流上神忽悠你,他可是俘获了三界众仙女的芳心。” 炎昊平常给仙界授课,座下弟子众多,为其答疑解惑之时也都温文尔雅因此仙界一众仙子都倾心于他。炎昊微微一笑:“楚楚上神又不是那些仙女岂能轻易被我忽悠,倒是你再颓废下去,恐怕很快就要加入仙女们了。”炎昊待人接物温文尔雅在天界口碑极好,和天界的许多神,仙交好,九尾呢像个纨绔子弟一般,往来于三界,吃喝玩乐找他就对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仙女们喜欢他俩倒也是情有可原。 楚楚抿着嘴笑,九尾窘迫想要理论又自知理亏,都说他是位不着调的上神,可谁知他其实就是不谙世事,但又自知上神之责,就是忙里偷闲来安慰自己的无奈。强装若无其事地说:“这一天天,我说不过你们。”拉着楚楚:“楚楚跟我走,别跟这两个呆子在一起,不然你也呆了,我可怎么办。” 楚楚回头向炎昊点了一下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般,边走边说:“去哪?一会月尘来了怎么办?”“没事,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受罚,再说了你好歹三界上神,了解这三界之事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当然了,楚楚就是随口一说,她才不管月尘不月尘,挨罚不挨罚的,当下玩最重要,其他事情暂且搁置一边,开心一刻是一刻,毕竟韶华从来不等人。 说着两人便来到了九尾居所南山青丘,这里湖和山都是那样恬静,祥和,明媚,草木生机勃勃,鸟鸣婉转动听,楚楚闭眼伸伸懒腰,而后缓缓深吸一口气说:“这三界竟有如此风光,真的是身心畅快。”楚楚万年来不曾离开昙月宫,此刻是见青山多妩媚,听鸟鸣多动人。 九尾笑着拍了拍手便有九尾仙子将不计其数的美食端来:“我们先填饱肚子,再带你去更好玩的地方,楚楚上神请。”楚楚自成神以来还没吃过东西不知还有这些个玩意便拿起轻尝了一口:“原来这三界还有如此美味,我在昙月宫从未吃过也未见过,月尘真是小气。” 看到嘴里塞得满满的楚楚,九尾宠溺的笑着说:“不是他小气,他本身就不吃,所以昙月宫里也就不允许有这些东西了,不过以后你想吃我随时给你送去,你也可以随时来这。”便拿起丝巾为楚楚擦拭嘴角:“别吃太饱了,一会还有好多呢!” “还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我们现在就去。”楚楚边吃边说边拉着九尾走,九尾就像拿开心的孩子没办法一样,楚楚穿梭在青丘仙气缭绕的丛林间,仙气飘飘,,百花齐放,生机勃勃,九尾看着如此优雅而又有活力的场景,就像将他万年来的枯燥无味瞬间带走一般,好像回到万年以前的快活场景,那时和月尘炎昊闲谈慢饮,对酒当歌,此时此刻不无珍贵之感。“九尾怪不得你生的如此貌美,这真是个好地方,不过这三界仙山无数以后我得慢慢研究研究,人界,魔界肯定有不一样的风景我得去逛逛,也算探查民情了。”楚楚满怀期待,又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 “哦,花神可真是尽职尽责,可这人界我们可不能随意去,此乃三界之则,但是我们可以先去魔界探查探查魔界民情。”楚楚期望之际神魂若有不定。 跟随九尾将衣着幻化为魔界的样子,九尾一身黑衣更显妖俊,楚楚则多了一份沉稳。楚楚见魔界街市如此繁华想去看看,被九尾拉住了:“急什么,咱得去见个人,让他尽一下地主之谊。”“楚楚抿嘴一笑:“你这小心思我还得好好钻研钻研。” 来到玄荒宫,这里朴素典雅,,陈设简单没有金碧辉煌,没有雕梁画栋,没有美轮美奂,也没有乌烟瘴气之感。“西荒,你看我带谁来了?”九尾拉着楚楚。正在研读的西荒司幽抬头,缓缓放下书籍走到二位面前看到九尾身边的楚楚似出淤泥而不染,清新脱俗,美丽绝伦,有种不可向迩似有相识之感,“听闻天界出了一位女上神,想必就是面前这位,在下西荒司幽,不知上神名讳是?”西荒作揖行礼。 楚楚看着这位温润细腻,言谈举止尽显儒雅,眉宇之间的温柔仿佛可以溜进你心里的西荒,若有所思,她也与西荒有同感不可向迩又似曾相识。“她叫楚楚,楚楚这是魔尊西荒司幽,自己人称呼西荒就行。”九尾忙介绍,楚楚还礼抿嘴一笑,心里想如果真是他,那我就有救了。 “西荒带我们去你们这魔界最繁华的地方逛逛,楚楚刚来就被月尘弄去天经阁,我带她出来透透气,我可不想她像你们一般,没趣。”九尾早就看出楚楚贪玩的心和自己不相上下,好容易找到个知己,欢喜的不得了。 九尾拉起西荒就要走。西荒忙止道:“莫急,一会不周会来,我们先去喝茶聊聊天,等他一起。”其实等不周是其一,主要还是西荒对于楚楚的身世还有许多的不解之处,想进一步询问,解开心中的疑惑。 “那再好不过了,他神出鬼没的我真是好久没见到他了,楚楚这个不周就是魔界玄尊不周上乘,你见到他肯定投机,比我还逍遥自在呢,不过你可不能抛下我偷偷来找他啊,”九尾边走边在楚楚耳边唠叨。楚楚听着九尾的絮絮叨叨说:“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啊!”九尾一副理直气壮说:“你要不答应我,我就不带你玩了。”楚楚斜睨一笑说:“那我可以找不周啊。”九尾一听自己坑自己无趣说道:“你个鬼丫头,我说不过你。” “楚楚上神,这边请,听说你原身是一株昙花?”西荒尽量问的不会显得很刻意,楚楚其实也有好多的疑问。楚楚答道:“是,一直是一株孤单的长在昙月宫的花,可能是觉得太孤单寂寞了,就努力修炼成为上神了。” 西荒微微一笑,九尾扑哧一口茶吐了出来,殃及其两人,咳两声道:“才安稳一会,这就原形毕露了,我看是交了什么好运气给你这等优质的天资。”楚楚傲娇的向九尾哼了一声,便喝起了茶,觉得这茶甚好一会拿点回昙月宫。 不周人未到,声却传来:“听说来了位女上神,怪不得西荒舍得把这么好的茶拿了出来,这茶香我远远就闻到了。” 九尾调侃道:“来者何人,为何如此无礼!“楚楚抬头一看便知是不周上乘,他面容清秀,一身浩气,性格疏朗,声音潇洒,楚楚有一种志同道合的感觉,欲要起身行礼。不周道:“无需繁文缛节,坐着便是,在下不周上乘,现居不周山,上神有时间可去小聚。”西荒斜坐着端着茶道:“楚楚上神莫见怪,他自是如此。”“楚楚,楚楚动人,倾国倾城,只有上神能配得上此名字了。”楚楚强颜一笑:“彼此彼此。”九尾碎了一口说:“我就知道是这样,旧人哭,新人笑。”楚楚道:“那你怎么不哭!”不周哈哈大笑,对楚楚表以肯定,九尾道:“你们就知道欺负我,喝茶,喝茶。”四人相谈甚欢,喝完茶便去了魔界繁华街市,楚楚被魔界的一些小玩意甚感兴趣,玩的不亦乐乎。 第4章 结界 四人回到玄荒宫,饮酒作乐,楚楚玩的甚是开心和九尾,不周三人喝的酩酊大醉,毕竟仙露琼浆,酒香四溢,酒逢知己哪有不醉之理。西荒命奴仆将其三人带到寝室休息,西荒看着熟睡的楚楚用其真气探寻楚楚真气,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命贴身侍从明玄去昙月宫请月尘,月尘随其来到玄荒宫楚楚房间看到大醉的楚楚:“这个九尾,你也不管着点,任由他们胡闹。” 西荒道:“你许久不来我这西荒宫,一来便开始数落我。”“我唤我何事?”月尘竟有些心虚般的无言以对。他和西荒向来交好,脾气又古怪一些,无事一般不会小聚。月尘自来就是这样不懂交友之道,除了九尾,不周,西荒这几位好友,也无其他交好之人了。再者月尘行事都是好事不留名,坏事反倒往自己身上揽,做事不留情面,又常常拒人于千里之外,天界,魔界都以为这是一位目中无人,脾气古怪的混世魔王,所以除了天尊,不周,西荒,九尾,炎昊,冷静,他人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惹恼了他,那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了,月尘也不放心上,真可谓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西荒看向楚楚道:“花神的事情我略听说了一些,你可知她的来历?” 月尘不解:“我也说不准,感觉他的真气不似上神,比上神强大的多,之前在昙月宫的时候其周围不可靠近,加之天尊对其的特殊,我觉得她与混沌之气有某种关联,但是” 西荒道:“你猜的没错,但是她不是有关联,刚才我探其真气与我之相生相克,我断定她就是混沌之真气所化。”月尘陷入了沉思,西荒继续说:”月尘,此事她本人应该是知道的,只是你一定不要让她泄露此事,不然她会有无尽的危险和麻烦。她应该迅速掌管花界自立门户,你也要让她快速学会各类神术,熟练的运用好自己的法力,为她的安全提供一些保障,我想天尊让你收她为徒,是良苦用心。” 月尘看向西荒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后,月尘便抱起楚楚回了昙月宫,交给阿柔让其照料,自己则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第二天楚楚迷迷糊糊感觉自己的头昏沉痛疼,身体也倍感乏力,迷迷瞪瞪坐起来,睁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这玄荒宫的寝室竟然和昙月宫如此相像,但是随着阿柔的声音:“楚楚上神你醒了,喝点水。” 楚楚接过水杯顿感寒凉刺骨:“阿柔,这是什么水如此寒凉?” 阿柔解释道:“这是如梦井的水,此水寒冷清莹,甘甜爽口喝了头脑清醒,精神焕发,是神尊特意为您去昆仑山取的。” 楚楚一边喝心想他怎么会这么好心,莫非因我偷跑出去故意整我楚楚看着这水有点难以下咽,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楚楚上神怎么了,不好喝吗?不应该呀?”阿柔看着咽不下去的样子有些疑惑。“阿柔,我怎么回来的,你们的神尊有没有生气。” 楚楚低着头有些心虚的问。阿柔认真答道:“是神尊抱你回来的,应该没有,不然怎么让我好好照顾上神呢,我还从未见过神尊这样对一个人呢,真的是好有魅力。”阿柔一脸花痴,看的楚楚汗毛都竖起来,打了个寒颤。阿柔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上神你要是感觉好一点了就快点起来,神尊说你醒了就让你去东殿找他。”楚楚想果然还是逃不过去,该来的永远不会迟到,还不知道那个冷漠的家伙怎么整我呢,九尾你什么时候再来救我呀! 楚楚硬着头皮来到东殿心虚并理直气壮:“我说过要回来吗?谁要你多管闲事,找我干什么?” 坐在书桌前的月尘抬头:“花神酒是不是还没醒呢?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这昙月宫半步,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这是花册里面收录了三界全部的植被。一定要细细研读,这是你作为花神的职责。”月尘拿起一卷天书放在楚楚面前。 楚楚刚想和其理论又欲言又止拿起花册看了一眼说到:“花册可以看,你说的不错是我的职责所在,但是出不出昙月宫由我决定。”楚楚拿着花册就去了西殿,看了些时日对书中所记载奇花异草特别感兴趣,想亲自去瞧瞧,兴致勃勃出了门,阿柔欲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楚楚被结界拦了下来,转喜为怒:“月尘,你个无耻小人竟然在昙月宫设结界。”气冲冲找到月尘理论,月尘闻声不慌不忙:“我说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昙月宫。”楚楚说:“我也说过了你管不着。”月尘若无其事;“那花神自便。” 楚楚欲言又止,她还是有自知之明,只是过过嘴瘾,表达自己的不满道:“不理你了。”灰溜溜转身要走,月尘又问:“我给你的书看的如何?” 楚楚沮丧又无奈的说:“还没读完,内容挺不错。”接着又脸上阴转晴,机灵的眼神划过:“月尘,这书里讲述的奇花异草我甚感兴趣,如果有实物,我记起来岂不是事半功倍,正所 谓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嘛,实不相瞒我刚才出去就是为了去找实物的,你就看在我敏而好学份上放我出去。” 月尘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花神真是巧舌如簧,一番感人肺腑之言竟显得我不近人情了。”月尘一直以来都不知要如何对待楚楚,想严厉又有些不舍,想疼爱心底里的那个声音又不允许,这些日子的百般滋味一直困扰着月尘,现在他只想快点让楚楚自立门户,早点搬出昙月宫。 楚楚忙忙解释:“不不不,月尘上神最是通情达理了,我只是稍提点小建议。”楚楚向其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在干什么,竟说这种弥天大谎。月尘抿嘴一笑:“好啊,那等花神将其看完熟记以后我自会考虑考虑上神的小建议,读书须用意,一字值千金,去。” 楚楚可怒又无可言气乎乎回了西殿便胡乱摔起了东西并指桑骂槐:“看你不顺眼,我就砸你个稀巴烂,咋地能把我怎么样”阿柔在其身后不知所措,她知道楚楚那脾气跟神尊一样,发起脾气来旁人是难以劝说的,楚楚摔累了便又无奈的叹口气说:“读完就读完,这点事还叫事。”拿起水杯喝水便想起玄荒宫的茶嘀咕道:“都怪他,都没来得及拿点香茶回来,还有那美酒佳肴真是让人回味无穷。”楚楚手托着那张委屈巴巴的叹着气。阿柔隐约听到:“上神可是饿了,阿柔去给上神拿一些糕点来?”楚楚忙忙制止:“别别别,这里的清汤寡水还不如不吃的好,给我拿一杯今天早上的水来就行了。”楚楚心想过的是什么日子呀,真的是日日煎熬日日熬,那我何时才能熬到头啊,九尾你就一点不惦记我吗,也不来看看我,好想去不周的不周山看看。 楚楚已有小半月未出门,这天九尾来找楚楚发现昙月宫被设立结界他也没法进入,因为众神之中月尘法力最为深受强大,边在外面喊了起来:“月尘快让我进去,楚楚,楚楚。”仙侍说:“九尾上神神尊今天有事出去了,你先回。”九尾追问:“楚楚上神呢,快”话还没说完楚楚闻声而来:“九尾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你怎么不给我带点好吃的呀?”楚楚看了看两首空空的九尾脸上写满了失望。 九尾宠溺道:“你个没良心的想我是假的,我这不是来带你去吃,谁知你过的如此” 楚楚道:“快别废话了,去青丘给我拿点美味佳肴,对了,再去西荒那讨点酒。” 九尾低哼一声:“你真是没把我当外人,欺负我心软是,好,看你可怜兮兮的样儿,等着。”楚楚笑着道:“九尾上神雪中送炭的大恩大德,楚楚没齿难忘,快去,我都饿死了。” 九尾刚要走月尘便回来了,月尘和冷静的战甲都血迹斑斑,九尾忙问:“月尘你去哪了,没受伤?” 月尘强称道:“你来做什么?”他一贯行事态度冷漠,总表现出一副刀枪不入的傲慢。 便回了东殿,九尾拉住受伤的冷静问道:“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冷静捂着胸口声音嘶哑:“蔓渠山中凶兽马腹近来时长去人界作恶,此兽甚是凶猛残酷。” 九尾追问:“莫非是那人脸,虎身,爱吃人,叫声似婴儿啼哭的凶兽?” 冷静答道:“正是此兽。” 接着便咳了一声,鲜血从其嘴角流出。九尾便让其速速会去疗伤,又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月尘那个呆子伤的重不重,总是一副金刚不坏的样子。” 楚楚看冷静离开以后一脸惊恐和疑惑便问道:“你嘟嘟囔囔说了些什么?什么凶兽如此厉害?” 九尾向其讲解了一番便说到:“我回去给月尘取些疗伤的药,你在这里不要闹事啊。”楚楚不解:“月尘他受伤了?没看出来啊,倒是冷静我看伤的不轻。”楚楚看到月尘那副不通人情的样子就来气,所以对于九尾的自讨没趣甚是不解。 九尾道:“谁让他是月尘呢,我走了啊。” 楚楚忙大声道:“多取些来,还有别忘了给我带佳肴美酒。”九尾边走边说:“知道了!”又自言自语道:“这小没良心的,真为月尘感到寒心啊。” 楚楚走边想九尾说的话的意思,那他到底有没有受伤啊?看着东殿的门紧闭,楚楚欲进去,被仙侍阻拦只好无趣回了西殿。 第5章 活之,我幸 九尾匆匆将疗伤之药取来,月尘命仙侍来取,楚楚也闻声跑去,九尾欲要进,楚楚欲要出,皆被拦下,两人就像相爱的小情侣,不能相拥,难舍难分,在结界处窃窃私语。“楚楚月尘伤势如何?” 九尾问。楚楚边吃边说:“不清楚,我欲要进去探望一下呢,谁知被拒之门外,月尘这个算了不说了,我先管好自己。” 九尾叹口气:“要是我进去,就由不得他了,楚楚交给你个任务,月尘为上神,只有我们为其疗伤才能迅速恢复,他这个人极为爱面子,这些年都是我破窗而入去救他,现在只能靠你了。” 楚楚说:“就是虚伪呗,我才不去呢,万一我被打飞出去怎么办,你这不是害我嘛!” 九尾哼笑了一声说道:“这个小没良心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要有徒弟的样子。” 楚楚不以为然说道:“要去你去,我才不去没事找事。” 九尾一副想严肃的样子:“我能去还找你呀,你去不去!” 楚楚边吃边摇头道:“又不是你受伤,又不是我受伤,我们干嘛跟着瞎操心。”九尾内心无计可施:“你个小没良心的,说话比我还不着调,你要不去,我不来给你送美酒佳肴了!” 楚楚连忙说道:“哎,有事好商量嘛,还威胁我,我去还不行,不过下次要快点来看我再给我带些好茶。” 九尾一脸不屑:“真利益,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楚楚傲娇的说:“我回了。”九尾道:“这是吃饱喝足了,就将我抛之脑后了。”楚楚做了个鬼脸就走了,九尾看其离去的身影也转身走了,自言自语道:“这丫头,月尘这下有对手了。”九尾见到楚楚其实就知道她和月尘一样脾气古怪,表面自负的很,嘴上从来不饶人,心里却非常义气,知道楚楚一定会竭尽所能的。 楚楚把美酒佳肴交给阿柔,命其分给昙月宫上下,自己则偷偷跑去东殿后窗,左右顾盼后,破窗而入,此时正在疗伤的月尘被这咔“砰”地一声打断,连忙整理好衣着,楚楚爬起来拍拍手得意一笑。 月尘阴沉着脸:“谁让你进来的,何事!” 楚楚道:“九尾让我进来给你疗伤的。”说着要去给月尘擦药,疗伤,月尘抗拒,不让其靠近,楚楚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现在能拿我怎么样。”便将其衣袖扯开,看其伤口内心酸酸的心想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虚伪,自己何尝又不是。 月尘有些局促,但此时他确实被拿捏了。楚楚专心为其擦完药,月尘整理好衣着,楚楚用其真气为其疗伤,不过这混沌真气真是名不虚传,月尘立马便恢复如初,月尘内心惊涛骇浪。楚楚欲要走,月尘说:“等我为冷静疗伤后,带你去个地方,你先在此将窗户修好。” 楚楚向其背影翻了个白眼自语道:“还说我没礼仪,自己连句谢谢都没有,还要我干活,早知道刚才就“楚楚修好窗户,便自己参观起了东殿,觉得甚是冷清,自己也无聊,便自己种了一些花,玩起来插花艺术。 月尘回来后看到屋里的花,又是毫不留情,将其全部销毁殆尽。楚楚欲要理论一番,月尘便开口说道:“我们走。”楚楚无趣道:“去哪?”月尘道:“昆仑!”楚楚对昆仑倒也知道一些,不过一听要出去,兴奋不已也没有思考太多便紧跟其后。 楚楚在云端之上看昆仑,觉得比青丘要威严,沉稳。两人到达昆仑后,神陆吾前来迎接:“上神,不知上神来此何事?” 月尘道:“我带花神了解一下昆仑,尔等无需作陪,这位是便是新晋花神楚楚上神。楚楚自言自语;“真是顽固不化到哪都是一副冷漠傲慢的样子。” 陆吾行礼,楚楚还礼。月尘边走边说:“刚才是下神陆吾,现在主管昆仑大小事宜,真身是人脸虎身九条尾巴,昆仑便是天尊下方都邑,,凤凰,鸾鸟,开明兽等都在此处,沙棠,珠树,文玉树,不死树等珍奇的物事都在此地。一会儿楚楚看到一只小白鼠精灵在欺负一株人参精灵,楚楚那个拔刀相助的小情怀就来了 月尘边走边说:“此种事情三界随处可见,花族许多物种濒临灭绝。”楚楚疑惑问,月尘紧接着道:“花族一直都是最基本的吃食,加上没有管理教化的神或仙没有好的生存空间所以都是些低等的精灵,是三界最劣势最低等的,正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是混沌初开花族唯一的神,希望你能好好治理花族。”楚楚恍然为什么天尊会封自己为花神,这是自己的使命,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内心五味杂陈,不知自己真正的使命到底是什么,一直没有说话。月尘看其情绪变化道:“希望你不要沉迷玩乐,要多想想自己的责任,使命。”月尘脾气古怪了些,但是却时时刻刻关注着三界,除了天尊,对于三界怕是唯一一个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的神。说着边走到一棵树下月尘道:“此树是沙棠,其果实吃了可以防沉溺,不过”月尘还没说完楚楚便欲要摘取其果实,却摘不下来,月尘说:“想要摘下此果,要让其知道其改过自新,潜心修炼的诚意,不然你是摘不下来的,强行摘下,其果实也会化为烟尘。 楚楚听闻后便双手合十道:“沙爷爷我是新晋花神楚楚,闻花族状况不容客观,想摘您的一个果子助我专心修炼和治理花界,还请爷爷”沙棠树开口说:“你就是新晋花神,老身有礼了,老身有几句肺腑之言。” 楚楚忙说:“但说无妨。”沙棠树说:“花族现在水深火热,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神或仙,如今花神竟是位上神,乃我花族之幸,愿其能不负众望早日带领花族脱离苦海。”其果实便落入楚楚手中。 楚楚看着此果,并未吃下,而是小心翼翼将其珍藏。月尘问楚楚为何如此,楚楚娓娓说道:“我乃上神,如果还要靠此果岂不令人耻笑,我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沙棠树点点头,月尘也深感欣慰说:“随你。”月尘不曾想到这个不着调,爱玩的花神,不是徒有其名,心底里还有一颗炽热的胸怀。楚楚只是想在有限的时光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对花族还没有过多的接触,因此感情也不多。 月尘又带其去了凉亭休息说:“你乃混沌真气所化,此事你可知否?”楚楚深吸一口气说道:“知道。”楚楚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我就是混沌真气,自己能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吗。” 月尘说道:“此事莫要宣扬出去,九尾也无需知道,不然三界将动荡不安,目前你还无法得心应手利用其力量,也会处于无尽危险之中。” 楚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本就不属于三界,活之我幸,不活我命。”月尘说:“我知道你的担忧,这个你无需担心,混沌浊气便是西荒。”楚楚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来寻找那丢失已久的另一半真气,混沌浊气,如果找到,不知是敌是友,自己到时候是共存亡还是共同毁灭。 楚楚恍然原来真的是他,疑惑问:“你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 月尘说:“那天你喝的大醉后西荒探其真气告诉我的,不过你虽天赋异禀但是不下功夫修行,必苗而不秀,华而不实。”月尘也算是肺腑之言了,自己依然不知是真的为了楚楚好,还是想让她尽快自立门户,搬出昙月宫。 楚楚想就会变着法讽刺我说谁不开花呢,这个西荒看起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竟然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可得找他争论一番。楚楚内心是庆幸的,因为自己可以免于一场存亡之战,可以好好活下去了。可一切都是命,半点不由己。 第6章 收徒 自昆仑回来后楚楚忙着学习,修炼,治理花族,一刻都不敢松懈,每一次去探查三界各地花族的状况都会心里总是彷徨失措。这段时间楚楚总是闷闷不乐,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突然间需要她成长,长大的迷茫不安,看到什么,想到什么都是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这天楚楚正在西殿研习修炼之道,突然觉得昙月宫少了些许的仙侍,最近也极少看见月尘便问道:“阿柔,这昙月宫是不是比以前更冷清了些?” 阿柔停下手里的活惊喜答道:“上神,你终于醒了?” 楚楚疑惑:“我终于醒了?” 阿柔忙忙说:“上神,这些日子,你整天不是出门,就是在昙月宫看书,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都好久没跟阿柔说说话了。” 楚楚缓缓放下书卷温柔的一笑说:“阿柔,对不起这段时间有些冷落你,也辛苦你照顾我。”阿柔倏然见楚楚像个温柔娴静的真正的仙女的模样,不过是三界里最美的仙女,这些日子时常呆呆地欣赏这位倾国倾城的,仙气飘飘的上神,好像看上一眼就会着迷的感觉。楚楚的美貌也被传诵的三界人尽皆知,好多的仙侍,仙子都想来昙月宫一睹芳容,可是迫于月尘的威压,只得希望和这位美丽的上神来个邂逅了。炎昊也想邀请楚楚去他的炎虚宫做客,可是被月尘拦了下来。 阿柔边给楚楚倒水边说:“上神,是不是还睡着呢,又开始说些个胡话。” 楚楚接过水一口水呛的直咳,阿柔忙为其拍拍后背,楚楚平静下来后笑着说:“我看啊是你还没睡醒呢!对了,我怎么感觉这昙月宫少了些许仙侍?” 阿柔解释道:“最近大家都去忙和安节了,神尊让我留下服侍您。” 楚楚道:“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番胜景。好不好玩,月尘是不是也去了?” 阿柔道:“神尊这几天一直在忙此事,可热闹了,这可是天界最隆重的节日了。”阿柔其实早就想去凑凑热闹了。 楚楚道:“大家都在忙,就我落个清闲,怎么不通知我帮忙?”阿柔忙解释:“是神尊说不让我们打扰您,等节日那天再通知您就行。”楚楚一听此言,正合自己心意,这样的热闹不去凑一下,枉来三界走一遭了。 楚楚抿嘴一笑,站了起来:“阿柔,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帮帮忙,重在参与嘛,没有付出的果实可不甜。”阿柔高兴答应着。楚楚的伶牙俐齿,总给自己找那些冠冕堂皇,让人哭笑不得的借口。 两人走在热闹的天界,之间来来回回,不知是仙侍从,还是其他的神或仙,阿柔边走边给楚楚讲和安节的一些细节,天界到处张灯结彩,欢声笑语楚楚的心却停留在来回的神,仙之间,没有看到花族的一个,是啊,花族也许就在此时才能落个安稳她心想。楚楚经过之地无人不为了她停下来忙碌的脚步,楚楚被看的不知所措了,阿柔却骄傲了起来,楚楚询问道:“阿柔你看看他们怎么这样盯着我看?”阿柔笑道:“上神你可不知道,天界的神仙茶余饭后所谈论的除了和安节,就是您了。”楚楚诧异道:“谈论我什么,我又没得罪他们。”阿柔道:“上神误会了,现在天界都知来了位容颜绝美的上神,都想一睹您的芳容,可是一直没有机会,所以呢只能每天猜想您有多美,在哪能与您偶遇一下,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您比他们想象的可美多了。”楚楚一番得意道:“夸张是夸张了些,不过我爱听。” 此时一阵吵闹声传过来, 只见几个仙子欲要将另一个身着淡黄色纱裙的仙子从天界丢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楚楚掷出雪白的披帛将其缓缓救起,要不是上神的神力,一般的神,仙恐怕没有如此的神速和温柔。众仙子相顾骇然,楚楚快步走过去询问道:“你没事?”淡黄色纱裙的仙子还是惊魂未定,因为刚才如果没有被救,自己将粉身碎骨。 “你是谁,要多管闲事!”楚楚转身只见一位身卓蓝衣盛气凌人的仙子气冲冲的看着自己,阿柔气愤欲要上前争论,楚楚将其拦了下来,阿柔便在其耳边小声说道:“这是南海人鱼族族长女儿蓝若儿,娇生惯养,蛮横无理。” 楚楚示意阿柔让其安抚一下那位惊魂未定的仙子,随后便说道:“请问仙子,她犯了什么错,让你这么生气?你可知她要是摔下去的后果?” 蓝若儿傲慢说道:“竟如此无礼,什么仙子我乃人鱼公主,她是花族精灵私闯天界,该死。”蓝若儿在天界的姿色也算出挑的,但是徒有其表。 楚楚说:“公主是做什么的我虽不知,但有谁规定花族精灵不可来天界,这天界众多花草都来自于花族,难道仙子也要将其处理干净吗?” 蓝若儿无言以对只能愤愤说道:“那也用不着你管!”蓝若儿面对楚楚的伶牙俐齿,傲慢无视怒火涌上了心头,教训这无礼丫头的念头蠢蠢欲动。 楚楚从容自若:“我管不着,还有上神,天尊,也轮不着你。”说完欲要拉着花族精灵走,蓝若儿哪能轻易罢手欲要背后偷袭,可她哪里知道,她一个下仙,又怎么是上神的对手,楚楚头也没回,仅凭真气就将其震飞,蓝若儿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有气无力说:“我父王是人鱼族族长,早晚会为我出这口气。”这个蓝若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还是天生的蠢笨美人,连上神之力都感觉不到,有些可爱跟可笑,但周围无人加以阻拦的情景可知,其他人对楚楚的来历猜的八九不离十。楚楚和月尘一般,管什么族长,公主,上神,下仙的,只管个公道自个心里舒服,痛快就行。 楚楚和阿柔扶着花族精灵去了昙月宫,路上得知她是冰山雪莲名叫傲雪,因生长环境恶劣,极少受到其他各族的欺凌,因此能够专心修炼,就是没有传授修炼之道的,听说新任花神是位上神,就混入送来天界的花卉中,来到天界找寻花神学艺。在一旁的阿柔笑着说:“你可知救你的这位便是你冒死寻的花神。” 傲雪刚刚平静的心,再一次乱跳起来,满脸不可思议一个踉跄后呆站在原地,楚楚说:“阿柔,你看,又一个睡着的。” 阿柔扑哧大笑起来,楚楚也笑个不停,傲雪被二人的笑声惊醒扑通跪倒在楚楚面前行礼:“上上神,我是真心跟你学艺,请收下我。”楚楚欲要将其扶起来说:“快起来,和我不必多礼。”傲雪说:“上神不收我就不起来。” 楚楚一时不知所措,毕竟还没收过徒弟,自己还是做徒弟的呢。楚楚说:“那以后就在昙月宫。”一旁的阿柔说:“快起来,楚楚上神这是答应你来。” 傲雪喜极而泣说:“谢谢,师父。”楚楚心里一颤,有点不自然便说道:“别叫师父,都叫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老奶奶呢。”楚楚因月尘老拿师徒关系压制自己,对于师徒关系可是万万不喜欢的。傲雪挠挠头说:“那叫什么?” 楚楚笑说:“叫楚楚,听着像是姐妹。”傲雪惊慌说:“不可,您乃花神,又是上神这么随意神威何在?” 阿柔笑说:“楚楚上神,她说的对,傲雪要不叫神尊,我们都是称呼上神的。” 傲雪如释重负一样高兴地点点头跟楚楚回了昙月宫,住在了西殿,月尘好像还并不知情。 第7章 和安节 和安节前一天月尘让楚楚去东殿,跟她说一下和安节的一些事宜。月尘听着楚楚轻盈的步伐,嘴角微微一笑。楚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进入东殿:“叫我何事?” 月尘有条有理地说了许多和安节的一些事宜,楚楚听着这么多条条框框,瞬间对和安节失去了兴趣。月尘说:“这是你第一次面对三界众神,众仙,还有魔界,一定要有上神的姿态,威严,做好份内之事,我也会在其身边提醒你的。”月尘自己可能都不会在意什么姿态不姿态的,但是还是要求楚楚去做,他可能不想楚楚像自己一样。 楚楚无奈地点点头,心烦意乱地走出了东殿,她听到那些繁文缛节就头疼,回到西殿看到楚楚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都问其怎么了,看到傲雪才想起和安节要带傲雪参加,以示花族地位。楚楚调整好心态跑去东殿和刚要出门的月尘撞了个满怀,月尘拦腰抱住后仰的楚楚,两人目光相撞,两人又急于避开,此一幕刚好被九尾撞见。 九尾看见抿嘴一笑:“这真是抱得美人归啊。”月尘,楚楚神思不定瞬间相距甚远,九尾看着面红耳赤的两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继续。” 楚楚低头偷偷看了一眼九尾,想要示意别胡说,又欲言又止,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月尘有些不知所措冷漠的脸上穿插着不自在的羞赧,叫住其刚要离开的九尾说:“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说着转身进了东殿,楚楚心猿意马快步回了西殿,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才平复自己小鹿乱撞的心,绯红的脸颊与砰砰的心跳呼应着。 阿柔对傲雪说:“楚楚上神今天怎么怪怪的?”傲雪也疑惑地点点头,楚楚小心翼翼看其两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眼神里的慌乱可在明显不过了。 和安节这天楚楚跟随月尘,九尾先去迎西荒和不周,炎昊则维持秩序,打理一些杂事,楚楚和颜悦色地和众神,仙等寒暄了一番,所有人都如同见了什么三界至宝一般。然后去考核今年晋升的神,仙,楚楚听月尘说为了激励神,仙努力修炼每年和安节表现出色的都要晋升,几位上神,还有魔尊,玄尊便作为其主考官,双方比试胜者如果几位上神都无异议则可晋升,反之则来年在考,不过听说过半都出自炎昊门下,其余为九尾,魔尊,玄尊的门下。楚楚作为上神,今年的主考官自然多一位她。楚楚左边依次是月尘,不周,右边是西荒,九尾,炎昊,月尘看到此时楚楚身边的傲雪小声疑惑问:“这是谁,为何在此?”楚楚小心翼翼看了月尘一眼说:“我刚收的徒弟,今天带她来长长见识,给花族争取一席之地,昨天我回去就是想跟你说一下的,没想到” 楚楚深吸一口气咽了下去回过头去,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月尘故作镇定,但两手似乎不知放到哪里来,九尾看到两人的神态,坏坏一笑。 西荒问楚楚:“怎么了?”楚楚故作镇定说:“没事。”西荒说:“听九尾说你喜欢我的茶,特意带来一些,给你送到昙月宫来。”西荒解了楚楚的窘态,楚楚更是喜欢这个温文尔雅的魔尊了。 楚楚像是转危为安,惊喜说:“谢谢啊,好酒有吗?”西荒温柔一笑说:“酒就算了,茶管够。”楚楚小脸一鼓说:“哦,小气。”月尘可是有言在先,西荒哪敢再让他喝酒。 伴随着天尊的声音,喧闹声后的安静是那么的严肃,考核正式开始,最初楚楚还精神饱满,因一个花族的都没有,越来越无精打采,有一搭无一搭看着,直到蓝若儿出现,楚楚淡然一笑原来她也是来参加考核的,蓝若儿看到楚楚为主考官胆怯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考,在和对手比试的时候,欲将其置于死地,还没等楚楚动手,月尘暗中将其救了下来,除了天尊,上神,魔尊,玄尊无人能察觉是谁暗中施以援手。楚楚此时还不知月尘在三界的处境,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其他人恐怕早已认为救人的是炎昊或者是西荒了。蓝若儿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看着楚楚,楚楚视若无睹,楚楚看了一眼月尘,无来由的更加肯定自己的选择,是的她投了否决票,在场的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周低头一笑好像早已料到此结局,炎昊也意味深长的抿嘴一笑并未说话。蓝若儿看向其父亲人鱼族族长一脸无助和失望。 人鱼族族长站起向楚楚行礼后说:“不知楚楚上神对小女有什么异议,往年考核都是胜者晋升,上神初来乍到可是还没弄清楚考核的规则?” 楚楚镇定自若:“恐怕是族长没明白规则,在主考官无异议的情况下胜者才可晋升的,和安节是来庆祝三界和平安泰的,此考核也是点到为止,公主下手毒辣,一心将其对手置于死地,试问如果将其晋升,将三界和平至于何地,各族和睦至于何地?” 人鱼族族长装腔作势:“小女乃炎昊上神门下弟子,上神是在说炎昊上神无视三界和平吗?”楚楚没想到蓝若儿竟然是温文尔雅的炎昊的弟子,看向一直面带微笑正视前方的炎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跟炎昊暂时没什么交情,但是同是上神,面子上是有些过不去。 月尘冷静而沉郁地说:“ 试问族长将炎昊上神置于何地呢?您的一番言论是要挑拨上神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楚楚出头,换做别人,月尘万万不想跟炎昊扯上任何关系。 人鱼族族长无言以对看向炎昊,炎昊有条不紊:“族长爱女心切,一时间有失分寸,楚楚上神公平公正,我认为应当如此,蓝若儿还不退下。“楚楚有些心虚看向炎昊,看到他脸上没有一丝不满,依旧面带微笑,但看到那没有任何内容的眼睛楚楚依旧是不寒而栗。 蓝若儿欲言又止,因为她知道自己有错在先, 但是她只认为是楚楚公报私仇。只好悻悻地哭着退下,人鱼族族长不忍看其女儿受委屈便面向天尊行礼说道:“天尊人鱼族一直对天尊忠心耿耿,跟随天尊征战三界,还不知花神有何神通,老朽斗胆和上神比试一下,让在座诸位也见识一下楚楚上神的神采。” 楚楚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天尊意味深长地应允了。月尘脸有些阴沉,他虽然知道楚楚占上风,但还是不免担心起来,九尾欲要拦着楚楚,他知道那个一直跟随征战的老家伙法力不可小觑,虽是下神但是毕竟老谋深算,楚楚向其心有成竹地点了点头,楚楚本想和人鱼族族长多战一会儿,也好活动活动筋骨,但是又不想看到这个狐假虎威,装腔作势的老家伙。就想速战速决,还没开始好像就结束了,众人只见一瞬间人鱼族族长倒地了,但是没受伤,楚楚只是点到为止,但也是一点面子没给,其实只是爆发力厉害,真的过起招来楚楚真的是花拳绣腿了。人鱼族族长看着楚楚满眼恐惧,月尘看向炎昊只觉一直没有内容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疑惑。楚楚说:“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花族在三界就有一席之地。”碍于天尊在场,楚楚没有多说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一旁的傲雪多了几分神气。此事之后三界中都对楚楚敬畏三分,不周看向楚楚刚好和西荒四目相对,西荒点了一下头示意。楚楚事后才知刚才和蓝若儿对战的是西荒的弟子。 第8章 请客 和安节过后,楚楚就在想傲雪留在昙月宫的事情,冥思苦想之际看到西荒给她的茶,灵机一动便去了青丘,九尾见到急匆匆的楚楚欲要逃走,楚楚一把拽住他说:“堂堂九尾上神还怕我不成,往哪走。” 九尾转身嘻嘻一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怕你?” 楚楚疑惑问道:“怕我作甚?” 九尾想了想嘲讽说:“怕你把我青丘吃没了。” 楚楚惊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寻吃的?”九尾愤愤道:“小没良心的,就不能说是想我了来看看我。” 楚楚立马和颜悦色说:“哎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最近啊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夜不寐的,都瘦了好几圈了。”楚楚这个小磨人精,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这不仅仅是月尘的小克星,九尾自然逃不过去了。 九尾说:“真是感人肺腑,倒是我的不是了。”楚楚说:“这三界就属你对我好了,我当然也要时刻想着你不是。” 九尾说:“想吃什么,自己点。” 楚楚高兴的点了好些时候,还不忘说:“不用盛上来,我带走。”九尾小脸瞬间冷了下来说:“还说是来看我的。” 楚楚心虚一笑跟九尾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九尾说:“我看行不通,那个呆子向来不喜欢热闹,别白白浪费我的佳肴了。” 楚楚说:“不会浪费的,我先走了,不行的话,我再来。”九尾道:“小没良心的,要是你执意如此,一定记得万万不可喝酒,无事莫来扰我。”楚楚来不及多想,觉得九尾比自己更了解月尘。 楚楚带着佳肴回了昙月宫,傲雪,阿柔都被眼前的食物垂涎欲滴。楚楚安排好后便来到了东殿,端着沏好的茶来到正在研读的月尘身边软磨硬泡让其陪自己吃饭,月尘不耐其烦便勉为其难答应了,仙侍们陆续将菜品盛上来,东殿瞬间浓香四溢。 月尘一脸无奈说:“为何如此丰盛,我从不吃这些。” 楚楚说:“昙月宫整日清汤寡水的,我看你脸色苍白应是营养不良,给你补补身体。” 月尘欲要起身离开楚楚拽住他眼泪汪汪地说:“这是我特意去青丘寻的,自己都没舍得吃,你要是不吃,就坐下来喝口茶陪我吃也行,这茶是西荒送我的,我特意留给你的。” 月尘有些不知所措,谁能想到这个看似冷静,极其理智的上神,看到眼泪汪汪的楚楚心竟软了,这可与他的气质格格不入,拿起筷子欲要夹菜,但是还是下不去手,便?放下 说:“你吃,我喝茶。”除了楚楚万年来,他可从不近女色,楚楚的出现打乱了他的思想,他却束手无措。 楚楚转悲为喜便大口吃了起来,月尘看她鼓鼓囊囊的脸蛋不由偷笑,周围的仙侍也都垂涎欲滴,楚楚吃了一会对仙侍们说:“对了,厨房有惊喜,快去。” 仙侍们高兴的全都去了厨房,只剩楚楚跟月尘。楚楚说:“这个很好吃的,你确定不吃,现在就我俩,装什么清高。” 月尘一边喝茶一边说:“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花的样子呢。” 楚楚不以为然说:“花也要吃饭,才能婀娜多姿,娇柔动人,就比如我比你好看。” 月尘宠溺地偷笑,他发现自己好像许久没有这么放松地笑了。 楚楚将一桌佳肴一扫而光,喝了一口茶若无其事说道:“我请你喝茶,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月尘的心咯噔一下他早该想到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不会无事献殷勤的便问道:“何事?”楚楚说:“傲雪既然是我的弟子,就应该跟随我在昙月宫学习修炼,如此我也能多个帮手。” 月尘说:“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可吵吵闹闹。”这也算是昙月宫的新鲜事情了。 楚楚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答应的如此爽快,早知道就不用绞尽脑汁了,楚楚说:“你当真答应了,只要你答应傲雪留下来,什么我都答应。” 月尘说:“看你最近因为花族之事闷闷不乐,有何困难,我可以帮你。”月尘也不知自己竟然会对楚楚有怜惜之情,说出来又有点后悔,自欺欺人给自己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只是想让她快点离开,别在这里碍眼。” 楚楚叹口气趴在自己膝盖上说:“花族现在三乱不堪,除了傲雪暂无可用之人。” 月尘说:“可以用和安节晋升的方法召集花族有志之士,胜者便可做你弟子,等可堪大用之时,便将花族事物交予他们料理。” 楚楚立马眉开眼笑站起来说:“那我去准备了。” 边跑边回头说:“以后再请你喝茶。”转眼间又跑了回来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随意出入昙月宫,三界可以随意去喽!”月尘道:“除了人界你随意,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九尾,不周,无特别事宜别去打扰西荒就好。”楚楚疑惑道:“为什么,西荒是魔尊,说话不是更有分量?”月尘不耐烦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反悔了。”楚楚一心只想出去看看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以后在慢慢在问他那些说不清道不尽的事情,看着楚楚天真烂漫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冷静急匆匆来到了东殿说:“神尊,丰山猿和突然下山去人间作恶,此兽善于变幻,在人间时常伪装为人类,不易降服。” 月尘镇定并忧虑说道:“我去禀明天尊,商讨对策。”月尘匆匆而去,楚楚却折回来还未进门冷静就听见了她喊月尘的声音,楚楚进门看见冷静说:“厨房有佳肴,刚才你没在,一会儿去吃,月尘呢,不是刚才还在呢,一会儿功夫去哪里了?” 冷静说:“人界有凶兽作怪恶,神尊去找天尊商讨对策去了,楚楚上神如果有事可以告诉我,我一会儿转告神尊。” 楚楚欲言又止,弱弱说了一句:“没事,一会儿我可否跟你们一起去降服凶兽?” 冷静为难说:“楚楚上神还是等神尊回来问他。” 楚楚点点头时而站在门口左顾右盼,时而在东殿踱来踱去,冷静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该怎么做。不知过了多久月尘回来差点和楚楚撞了个满怀,楚楚向后退了两步,月尘说:“刚好你在,我有事跟你说。” 正低头慌乱的楚楚惊醒抬头问:“何事?” 月尘说:“凶兽猿和正在人界为非作歹,天尊命你我,不周去降服此兽,马上出发去不周山,冷静去丰山寻其巢穴。”天尊也是想让楚楚多了解一下三界和作为一个上神的职责。 楚楚高兴地说:“是。”也就只有楚楚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才不知其中的凶险。冷静行礼离去,一脸的严肃,谨慎。月尘说:“这可不是带你去玩,到了那里之后不可鲁莽行事,听我的安排。”月尘就怕楚楚那贪玩和好奇的心惹祸,再者是担心楚楚的安危。二人到了不周山,月尘和不周侍从烛龙说明情况,楚楚也来不及欣赏这青山远黛,近水含烟,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跟在月尘身后,不周匆匆出来和月尘心照不宣示意后,三人换了一身行头,楚楚出神看着一身淡蓝色长袍的的月尘,多了份风流倜傥,正义之气。不周嘲弄道:“都看呆了。” 月尘有些局促,楚楚一时红了脸朝着不周尴尬一笑,楚楚和不周一向不在意那些什么男女之分,如果换做别人,不周便不会如此,只是和九尾一样莫名觉得这两位才子佳人甚是般配。匆匆换了一身,淡黄色外衫,腰间系浅紫色丝带,银色翘头靴,不周则是一身宝蓝色袍子,英俊潇洒。三人匆匆来到了人界。 第9章 丰盈国 三人初到到丰盈国后,不周建议去酒楼,那里人来人往,应当能探听出一些盈和的线索。三人来到一家生意兴旺的酒楼,在大厅随意找了一个地方,楚楚看到一桌桌的美食,肚子就应景地咕咕响了,不周虽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是足智多谋,潜心料事,经过他手的事情都安排的有条有理,无半点纰漏。 不周看着我笑着说:“看来来这儿是个不错的选择。”楚楚囧着脸,撅着嘴 瞅着不周,斜睨月尘则还是那副傲慢冷漠的样子说:“来壶茶。” 店小二将茶拿来后,不周说道;“店里拿手菜都来一份,再来壶好酒。”不周向来爱酒如命的。 我暗暗自喜不知人界的佳肴怎么样。月尘喝着茶,不周喝着酒,我无聊的玩弄自己的衣服,突然听见邻桌的几个人痛斥当今主上无道,蛮横凶残,不讲人道。不周和月尘看向对方不言自明。小二陆续上菜,边上楚楚边吃,月尘看着吃的不亦乐乎,忘乎所以的楚楚一脸的嫌弃,楚楚的心一冷,缓缓看向月尘说:”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看得我浑身冷飕飕的。月尘不理睬,未接话茬。“不周笑说:“无妨,喝杯酒去去寒就好了。“ 楚楚刚要端起酒杯,月尘抓住楚楚的手说:“来这儿是让你喝酒的?不周她个姑娘家家的教她喝什么酒。” 楚楚用力将手抽走,心砰砰直跳,但是还是故作从容说:“要你管,就喝。”月尘也觉刚才有些不妥,但他总是用自己的傲慢冷漠掩盖自己的一些心理变化。看着端起酒杯的楚楚说:“你回去,莫要在这添乱。”月尘这个厌恶酒的样子和不周真是截然不同,恰恰相反。 楚楚压住内心的愤怒从容说道:“天尊要我来的,你管不着。”月尘说:“我自会跟天尊说明缘由,来之前,我也已经提前跟商量好的。”楚楚愤愤说道:“酒我喝了,但不回去,你能拿我怎么样。”楚楚一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的样子。 说着两个人在饭桌上夺起了酒杯,楚楚当然败下阵来被气的脸红脖子粗,不周忙忙缓和气氛说:“不至于,不至于,我们吃饭,一会儿还有正事呢,莫要耽搁时间。” 在楚楚耳边小声说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大局为重,等回去我请你喝更好的酒,别气了啊。” 楚楚听了情绪缓和下来小声说道:“一言为定。”不周点点头,楚楚瞅了眼月尘气不过哼了一声,对不周说:“我还想吃一些点心。”不周笑着看向楚楚向其竖了竖大拇指并喊小二点了几样点心,月尘若无其事喝着茶,楚楚也化悲痛为食量又一口一口吃了起来,人界的美食自然和天界又是不同的。 外面突然喧闹起来,酒楼的人也都纷纷一拥而出,月尘,不周,楚楚三人也随即跟了出去,只见官兵压着一位风度翩翩,大义凛然的公子。周围百姓们议论纷纷,其话语充满惋惜,哀悯。不周向周围人打听得知此人是当今的少主盈泰 ,此人爱民如子,任人唯贤, 德才兼备,深得民心,只是与其父亲国主的治国之道相悖,不受国主喜爱,又受到兄弟的诬陷正面临杀身之祸。楚楚欲要伸张正义救人,被月尘一把拦了下来,楚楚欲要问明缘由,不周在身边小声说道:“人界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神力,引起不必要麻烦。” 楚楚说:“那怎么办,一个好人我们眼睁睁看着他去赴死?” 月尘不周相视点头,不周说:“一会儿这些官兵交给我和月尘,你负责看好盈泰,楚楚点头后,月尘和不周一个快步进去,几个官兵已被打飞,趁其慌乱之际楚楚一把将盈泰拉到自己身边,四目相对,盈泰怔怔地看着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楚楚见状问道:“哎,你没事?”还未等盈泰缓过神来,不周,月尘拉着二人快步消失在慌乱的人群当中。 盈泰将他们带到自己的秘密府邸,待心平气和后,楚楚看着月尘拉着自己胳膊后哼来一声用力将其甩开。盈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救我?”府邸的侍从进来将盈泰手上的枷锁打开。不周说:“我们是轩辕国的,来此寻人,经过此地,听闻少主是位才德兼备的好人,便路见不平。”盈泰向三人行礼:“各位救命之恩,盈泰没齿难忘。”不周忙说:“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无须放在心上。”盈泰接着说道:“不知各位恩人如何称呼。”不周说道:“这位是月尘,我兄弟。”月尘向其礼貌行礼,盈泰回礼。不周继续说道:“这是家妹楚楚。”楚楚行礼,盈泰回礼后又怔怔看着楚楚,月尘同时在轻蔑地看着盈泰。不周见状喊了盈泰一声,他局促地让众人落座,命侍从上茶。盈泰礼让喝茶, 不周问盈泰为何落得如此境地,盈泰向其细细讲述自己的处境,表示拯救危在旦夕的国都已经迫在眉睫。不周问道:“不知少主往后作何打算?”盈泰失落无奈地说:“当今主上是我父亲,我不能推翻他的暴政,以前我只能尽自己绵薄之力,减少暴政带来的后果,可如今”盈泰继续说道:“父亲以前是一位多么受人爱戴的仁君,明君,可如今他是要毁了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地国家。”月尘不紧不慢问说:“哦,那主上可是从两年前开始有如此疯癫之举?”楚楚喝了口茶心里说还是老样子,不会好好说个话。盈泰连忙道:“正是,不知月尘兄是如何得知?”月尘傲慢哼笑一声,没有说话,不周说:“此主上并非两年前的主上,他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盈泰诧异道:“不周兄可否直言?”不周说:“此主上是丰盈国 附近丰山上的凶兽,一直沉睡现突然苏醒到这里来作恶。”盈泰更加诧异问道:“如果此事当真,那父亲如今身在何处?”不周担忧道:“尚不知主上身在何处,只是要做好万全之策,以应不备之需。”盈泰急切说:“何意?”不周道:“倘若主上未遭遇不测,那一切都好办,倘若主上已经遭遇不测,国不可一日无主,少主应该明白。”盈泰叹口气道:“倘若父亲现在我的兄长理应继承大统,可是他自来荒谬,残暴,以前常常遭受父亲训斥,如今确是春风得意,可倘,若他继承大统,那我丰盈国将何去何从。” 不周道:“现如今丰盈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只有少主你能扭转乾坤,我相信百姓肯定希望你来做这个国主。” 盈泰道:“可如今我自身难保,再者血浓于水,手中虽有兄长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等诸多罪状,可是却无法为百姓伸张正义,将其缉拿归案。” 月尘说:“没有让你大义灭亲,事成之后,你只需将其禁足即可。” 盈泰道:“可是长幼尊卑,岂可僭越。 “楚楚急忙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开窍啊,你所谓的兄长都要杀你,他如此无情,你还需这般有义,再者放着国家百姓不管,只顾兄弟情谊,此举实非君子所为。” 不周给予楚楚一个肯定的眼神说:”正是此理。”楚楚得意一笑,月尘又说:“待我们降服凶兽后,你只需将其罪状公之于众,相信国家万民会有自己的选择的。” 盈泰说:“只是兄长手握兵权,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不周说:“这你无需担心,交给我们即可,如果你相信我们,只需按月尘说的做就好。”跟盈泰商量妥当之后,三人又在月尘房间商量如何降服猿和,楚楚自告奋勇说:“它不是经常吸食侍女的元气,听盈和说他兄长负责在民间搜寻漂亮女子,这两天要送进宫一批。我混入其中,趁机将其降服岂不省事。” 月尘说:“真是自不量力,头脑简单。” 楚楚愤愤道:“你再说一遍!” 不周忙说:“此兽善变,若抓捕过程中它幻化为其他人,就不好办了。” 月尘道:“带些雄黄即可。”不周点点头,楚楚不解问:“此为何意?”不周说:“书中记载破解此兽的幻化之术,只需雄黄即可。”楚楚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看来我回去还得废寝忘食了。” 月尘说:“不过需要谨慎,不可打草惊蛇,必须保证雄黄能落在他的身上。”不周点点头,三人当夜便去宫中寻猿和。 第10章 丰盈国(二) 宫里寒风飒飒,怪雾阴阴,见到猿和的时候它正在吸食侍女的元气,不周没留意楚楚便飞身冲了上去,待楚楚侍女救下后,不周趁机将雄黄粉洒在猿和身上,猿和真身形状像猿猴,红眼睛,红嘴巴,黄身子,猿和怒喝道:“何等狂妄之徒,找死!” 月尘首先与其交手,不周伺机而上,楚楚将侍女安置好之后也回来帮忙,不愧是上古凶兽三大上神与其交手才略占下风,见处境不妙,便伺机而逃,三人一直追到丰山清泠渊,冷静跟烛龙将猿和拦住截住,混战中楚楚首当其冲,猿和感受到神力的压迫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便使出全部力气,决一死战,周围的神力蔓延开来,乱石穿空,长枪,利剑划破云霞,猿和将目标最先对准手无寸铁的楚楚,一掌拍过去楚楚已来不及躲闪,但是混沌之力会护她周全,但是月尘不知是不是忘记混沌真气的存在,一把将楚楚拉近怀里,长枪穿透猿和身体,众人趁机将其降服, 收入伏元鼎内。正值霜降,丰山的九口钟伴随着霜的降落鸣响起来,清脆悦耳。楚楚笑说:“这莫非是九口钟发出的声音,真是让人身心舒畅。 ”不周笑道:“正是,看来书没少读啊。”楚楚得意笑道:“那是。”月尘则一直面色沉沉,楚楚拍了他一下说:“你这脸是什么冰制作的,万古不化的。” 月尘愤愤急切道:“你这是学什么的修炼之道!”楚楚生气道:“我又怎么了,莫名其妙,你” 不周忙把其拉住偷偷说:“和猿和交手时,你只管勇往直前,丝毫不顾念自己,并且手无寸铁要是都像你这样,几个上神也不够用啊,要不是月尘救你,你现在能完好无损站在这里欣赏风景,还不去谢谢你师父。” 楚楚一个白眼,一脸不情愿,心想我可是混沌真气,这三界之中谁能奈我何,但内心却深处荡起暖暖的激流,小心翼翼追上月尘羞愧难当说:“谢谢你,我知道错了。”月尘哼笑了一声并没有接话只说道:“再不回去,盈泰该四面楚歌了。”月尘并非想责备楚楚,他也知道这次如果没有楚楚在恐怕在场所有人都要负伤,但是他还是希望楚楚能够自己保护好自己。 三人回了丰盈,冷静将伏元鼎交予炎昊,炎昊负责看守伏元鼎,此鼎封印了三界所有被降服的凶兽,因看守此鼎炎昊无特殊事情一般都是在殿中修身养性,传道授业,钻研医道,要不就是在天经阁不参与此类打打杀杀的事宜。盈泰在府邸踱来踱去,不知所措,看见月尘三人安然无恙归来道:“凶兽可降服?” 月尘点点头说:“主上恐怕”盈泰伤心欲绝,泪流满面,几度哽咽,月尘说:“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四人到宫里时,因主上失踪已经乱作一团,见到盈泰后惊呼道:“二少主!”他们其实都认为盈泰已经被正法。 不周给了盈泰一个肯定的眼神,盈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清楚描述,众人听后无不心痛惋惜,唯有大少主满面春风,一脸得意道:“既然如此,国不可一日无主,我乃主上长子理应继承大统,还望诸位大臣以后竭力相辅。” 月尘一把拉住欲要走向国主宝座的大少主说道:“此人荒淫残暴,滥杀无辜,若继承大统将国本不固,民不聊生,丰盈现在还能继续承受暴政所带来的后果吗?” 众人纷纷叹息,无奈,大少主见此悻悻道:“你是哪里来的乱臣贼子,竟敢指责我,我看是不想活了!”说着便让士兵冲进来,大少主欲要挣脱月尘,月尘则将匕首架在他的颈项上,红印瞬间涌现,才得以控制住他。此时的月尘楚楚倒是颇为欣赏,有点正义君子凌然的样子了。 不周走到士兵前慷慨说道:“众将士们都是忠勇之人,难道情愿看着你们守护的丰盈毁在一个暴君手上吗?为何不追随,拥戴一位仁君,拯救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丰盈!” 在众将士不知所措之际,朝中大臣深谙利害纷纷跪倒在地说:“我等誓死追随二少主!” 众将士也都紧跟其后,盈泰掏之肺腑给众人回礼说:“感激之言千言万语,我定当不负众望,不过我想登基大典等我服丧结束后再说。”众人都表以赞许,唯有大少主说:“诸位莫要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诓骗,若诸位能拥戴我做国主,我定不会亏待大家。” 盈泰拿着罪状走到大少主身前悲愤说:“你身兼数罪,但你和我乃同胞兄弟,我不忍,杀你。”转身向众人行礼说:“各位都是忠贤之士,看在父亲的面上,请饶恕我的兄长,今后将其圈禁在府邸面壁思过,永不可擅自出府。”众人纷纷说道:“主上仁慈。”盈泰转向大少主说:“大哥,我们还是兄弟。”然后让人押了下去,大少主一路口出狂言,不愿从命。” 丰盈之围已解,盈泰留几人在宫中小住想以表谢意,楚楚这几天闲来无事,就到处溜达,突然闻到佳肴之美味,寻着味道便来到了御膳房,看到里面忙的热火朝天,各种厨具应有尽有,各种美味尽在眼前,楚楚一个想法突然油然而生,她一路小跑找盈泰,却得知丰盈结发之妻即将临盆。楚楚在书中看过人类繁衍后代凶险万分,楚楚便好奇找到国主夫人的住处,只听夫人疼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只见侍女们来来回回慌慌张张,不知在忙些什么,楚楚进屋看到寝殿外焦急地踱来踱去的盈泰。 正在踱步焦急的盈泰看到楚楚诧异道:“楚楚你怎么来了?”楚楚说:“我去找你,就听说夫人要临盆,我就来看看夫人,不知如何了?” 盈泰欲要说话,被太医告知夫人难产,生命危在旦夕,询问留夫人还是小少主,盈泰一时慌乱了心神,脸色白一下青一下的,盈泰看到楚楚急切央求道:”楚楚我知你三人不是等闲之辈,不知可否救我夫人一命,盈泰感激不尽。”盈泰也不确定楚楚能不能救人,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楚楚记得书中记载,神可救人界万物,可是不周说过不可在凡人面前使用神力,楚楚想了想说:“你可信我?”楚楚涉世未深,加上善良仗义的性格,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股脑的就想不能见死不救,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盈泰点点头,楚楚说:“我曾学过医术,可乃秘传,不可泄漏,请让殿内的人移到殿外,只留我一人即可。” 盈泰眉头紧皱犹豫着,楚楚说:“人命关天,速速决断。”盈泰也别无他法只得相信楚楚,命众人道到殿外拉住欲要进去的楚楚,满眼的担忧和乞求,楚楚向其肯定地点点头。楚楚进入寝殿看到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夫人,手轻抚她的的肚子,注入一丝微微的神力,因为上神之力过于强大,不可弄巧成拙,否则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危机其,生命夫人瞬间清醒过来有了力气,楚楚速速退出让产婆,太医等进入,不一会儿,孩子便呱呱坠地,产婆来报说:“恭喜主上,母子平安。”此时的阳光是那么的光耀温暖,惠泽万物,这孩子也许生来使命就不凡。 盈泰松了口气,楚楚抿嘴一笑,盈泰向其行礼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楚楚说:“不必多礼,举手之劳之事,恭喜你呀做父亲了,我先走了,等过几日夫人好些了我再来看她。“此时的盈泰已经沉浸在为人父的喜悦当中。 楚楚边走边想小少主哭的那么响亮,一定是个活泼,康健的小生命,能够见证一个小生命的诞生真是奇妙,只是夫人应该受尽苦楚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以后我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呢,哎呀,胡思乱想些什么,对了,要给夫人和孩子准备些什么礼物呢?天界的肯定不行,要不去街市溜达溜达,这人界的街市不知如何,去找不周,让他参谋参谋。楚楚找到正在和月尘下棋的不周说:“这么好的天,下什么棋,我们去街上逛逛。”不周说:“这个建议不错,月尘一起去,好不容易来一趟,尝尝人界的烟火气岂不美哉。”其实不周也是个坐不住的人,整天陪着月尘,也是够难为他的了。 月尘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楚楚一个白眼说:“唯月尘上神难伺候也。” 不周笑说:“难也!” 楚楚哼哧哼哧笑起来,不苟言笑的月尘也偷笑起来。这么和谐的场景是多么的弥足珍贵。楚楚咳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我逛街可是有原因的,盈泰的夫人刚刚为其诞下一位小少主,我想准备点礼物。” 不周笑说:“月尘你可是小看了你这徒弟了,走。” 拉着月尘三人便去了街市,街市人来人往,琳琅满目,吃喝玩乐各类商摊应有尽有,楚楚好奇的看着这些凡人的烟火气,兴奋不已,每个摊位都要光顾一下,不一会儿月尘,不周手里已经大包小包,月尘说:“我是真的小看她了。” 楚楚拎着有一包不知为何物递给不周,不周忙说:“你等等,你这些全都是给盈泰夫人和孩子的礼物?”不周只是想出来放松放松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楚楚从容笑说;“当然不是,还有九尾,西荒他们的。” 楚楚转身欲要走,不周连忙拦住她说:“差不多了。”楚楚说:“再看看,也许还有更好玩的,加油。”真是爱玩之心不可小觑。 不周哭笑不得,月尘也把手里东西统统递给不周说:“加油!”转身走了,不周说:“你好歹帮我带回去一些啊。” 看着月尘头也不回走了无奈摇头自语道:“最终还是我独自扛下了所有,加油。” 第11章 辞别 日洒黄昏,不周,楚楚两人满载而归回到宫里。不周大口喝了一口水说:“月尘,你太不地道了,你徒弟你不管,丢给我,你这个做师父的可得好好谢谢我舍命相陪了。” 楚楚轻蔑说道:“我早就猜到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上神怎么会懂得这等乐趣。” 月尘道:“这等浮浅轻薄的玩乐之事,只有你会当作乐趣。” 楚楚不屑道:“玩乐怎么会是浮浅轻薄,那可是一种专注过程的灵魂高度,你不懂。”月尘哼笑说:“你可真会读书,我看也就耍嘴皮子的高度。”月尘对于和楚楚吵闹,从来都是乐在其中,他自己也许还不知。 楚楚欲要开口,不周说:“好了,好了,你俩个整天吵有完没完,我耳朵都快炸了,楚楚你给我买的什么稀奇物件,快拿来我看看。” 转脸向月尘摇头示意,楚楚一听物件,对了她买的的东西还未整理呢,转怒为喜,兴致冲冲走到堆积如山的礼物面前翻找一通,拿出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打开给不周笑说:“喜欢吗?” 不周接过说:“还是你懂我。” 月尘嘲讽道:“我可从未见过你喝过这等劣酒,何况还用你的钱,你还高兴的起来。” 楚楚怒气冲冲道:“你怎么不送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情谊,对了,你不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钱该你付的,就由你还给不周。” 月尘有些不胜敌意,不周忙说:“什么你的我的,别忘了这里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你们一家人在吵什么呢,我可大老远就听见了。”盈泰缓缓走进来笑说。 不周三人忙行礼,不周说:“我这兄弟跟舍妹打小就这样吵吵闹闹长大的,惊扰主上了。” 盈泰说:“恩公不必多礼,孤觉得这才叫一家人呢,今日宫中琐事众多,无暇来看望三位恩人,深感愧疚,今晚孤要设宴好好款待三位恩人。” 不周说:“算不得什么恩人,应尽之责,直接称我三人姓名即可。” 盈泰道:“那可万万不行,三位恩公的恩情,我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楚楚恩公刚刚还救了内人和孩子,这等恩情我若不放在心上,那我不成了忘恩负义之辈。” 楚楚不安地向盈泰挤眉弄眼,要他不要说了,看他不明所以的样子忙说道:“夫人可大好,我给夫人和小少主准备了礼物,可去看看他们?”楚楚此时有点儿敢做不敢当的尴尬。 盈泰说:“夫人已经清醒,精神也好了许多,一直说要见见她跟孩子的救命恩人呢。”楚楚笑说:“太好了,对了,我还有一事相求。” 盈泰说:“请说。”楚楚说:“我想去御膳房学习学习,不知可否。” 盈泰说:“楚楚上神随时可去,我会命人安排最好的御厨教你。” 楚楚高兴拍拍盈泰道:“靠谱,谢了。”盈泰一时乱了心神。 月尘高冷说道:“主上不必麻烦了,明天我们就要辞别了。” 盈泰说:“为何如此着急,再多留些时日,孤还未好好报答各位恩人。” 楚楚郁闷想就是故意的,每次都这样,我想做什么就不让我做什么,不过细细想来是该回去了,不知傲雪怎么样了,花族可还好。 不周说:“主上不知,我三人出门已久,家里挂念,不能在久留了,主上的心意领了。” 盈泰思虑一番说:“好,既然这样,今晚我们就畅快痛饮几杯。” 喝酒之际盈泰突然说:“不知楚楚恩公是否婚配。”自古帝王最多情啊。 楚楚一时不知所措,好似一朵羞涩的昙花,可她不就是一朵昙花吗,不周知其意便欲要解释,月尘却抢先说:“已有婚约。”楚楚在月尘面前谈及儿女情长,总是不自觉的害羞起来。 月尘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混乱的心情。 盈泰强笑来掩盖内心的失落说:“不知哪位公子有如此福气,竟能得到楚楚恩公的芳心。” 不周道:“舍妹都害羞了,我们快别那她说笑了,喝酒。”不周这个机灵鬼当然看出来这其中端倪。 晚上楚楚想不知这人界的月色如何,便抬头望向天空说:“没想到这昙月宫这么美,天界的昙月宫偏偏缺少这柔和的美。” 月尘说:“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何偏要住进我昙月宫,又没人请你。”楚楚愤愤道:“什么你的昙月宫,先入为主,我在昙月宫的时间可比你长多了,按理说我没请你,你怎么就住进来了,打扰我清修。”是啊自混沌以来楚楚就已经在昙月宫了。 月尘有种无力招架之感,加上酒精的作用,瞬间脸红脖子粗,悻悻地先行一步了。 不周笑着指了指楚楚说:“你啊,这嘴皮子功夫真是随了你师父不得了。” 第二日楚楚去看望了夫人跟孩子,看到夫人面脸的慈爱跟喜悦,楚楚问道:“夫人为了他差点丢了性命值得吗?”夫人的回答让楚楚不解:“不止为了他,也为了主上,为了他俩什么都值得。”楚楚不明所以点了点头。三人辞行回了天界,路上月尘突然问道:“你是怎么救的夫人跟孩子?” 不周心中有数暗自一笑,楚楚怕接触到月尘那质疑又肯定的眼神,躲闪到说:“你管呢。” 月尘说:“你可知乱用神力,扰乱人界秩序的后果,你能承担吗?” 楚楚心虚道:“那也不能见死不救,你难道要让我袖手旁观?再说我们谁也不说谁会知道?”楚楚嘴上理直气壮,心里却没底儿一样心虚。 月尘气冲冲道:“人界有人界的规矩,生老病死天道轮回都有定数,你有什么权利更改。” 不周说:“你俩又开始了,楚楚此事你做的却有不妥,只此一回,下不为例,月尘你无需担心,她这不是好好的,说明没什么大问题,楚楚你回去和我去趟司命那里说清楚就行了。” 月尘说:你就惯着她,你看她恃宠而骄的样子。”月尘是为自己不能明目张胆地宠爱楚楚而萌生了酸酸的嫉妒,却也是心里为楚楚冒险的行为担惊受怕。楚楚气到抓狂向月尘背后做了个鬼脸,不周说:“好了,走啦。” 楚楚边走边说:“有你此等挚友神生之幸事。” 不周说:“你可别这么说,你在这么折腾,我可就真救不了你,你可长点心。” 楚楚想了想说:“我尽力,我尽力。”此时月尘已经落下他俩甚远了,不周也加快了步伐,楚楚追上不周说:“你等等我!” 第12章 司命星君 楚楚等人见过天尊后,不周便带楚楚去了天命殿,路上楚楚边走边问:“这个司命星君好说话吗,我需要做些什么,你和他关系要好吗,要不我回去准备个礼物,毕竟有求于人,两手空空不大好,不过该送什么呢,要不请他吃饭,喝酒,他喝酒吗” 不周边走边听这个磨人上神絮絮叨叨,忽然停下笑说来说:“你这人情世故倒是学得挺快啊,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楚楚不好意思说:“倒不是怕,只是觉得我自己犯的错,还要你们给我收拾烂摊子,良心有一点点的愧疚罢了。”其实此时的楚楚像个犯错的孩子是怕的,她不知道自己要承担的后果的分量。 不周笑说:“嘴硬的丫头,好了,快走,有我在,怕什么。”楚楚边走边说:“我没怕,我哪里怕了” “来者何人。”司命装腔作势道。 楚楚看着满屋的书籍,诧异的寻找刚才声音的所在之处。不周说:“专程来给你送宝贝的,不要我可拿走了。”楚楚想什么宝贝,他何时准备的,难怪呢。 司命道:“我看此宝贝非宝贝,说不定是个大麻烦。”楚楚这才意识到说的竟然是自己,欲要找不周理论,被不周拦下,不周说:“宝贝不要,美酒也不要了?” 楚楚只见从书堆钻出个童颜鹤发,可可爱爱的小老头说:“美酒,你小子有多少时日没来给我送酒了,快拿来。” 不周看着楚楚说:“那你得先把这个宝贝解决了。”司命围着楚楚看了一圈,楚楚有些局促,浑身不自在。司命说:“难道是她是篡改天命,让我费了好大心神修改这书。” 不周说:“正是。” 司命又装腔作势说:“此事我已经禀明天尊了,等候处置。” 楚楚心想你这老头竟敢吓唬本上神,我刚从天尊那里回来,天尊要是已经知晓,我还能站在这里吗?自语道:“骗人。” 司命听到后气冲冲说:“骗你干什么!” 楚楚说:“星君,其实我呀是从天尊那里过来的,我好好站在你面前,你说你是不是骗人?” 司命道:“那我现在说也不迟。” 说着就往外走,不周恨铁不成地指了指楚楚,楚楚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不周慌忙拉住司命说:“别吓唬她了,这么古灵精怪的丫头你舍得她受罚吗?” 司命不屑道:“我有什么舍不得的,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而已。” 不周道:“我有上好的美酒,马上给你送来,特意给你准备的,我都没舍得喝一口。” 司命道:“不许骗我,你是不是喜欢这丫头,这不就是花神嘛,我和安节见过,三界第一美人,你小子眼光挺高啊。” 不周说:“这丫头是挺招人喜欢的,我看你也挺喜欢这丫头的。” 司命道:“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坏坏的看着月尘 不周局促道:“酒还要不要了。” 司命忙捂住自己的嘴,转头看见楚楚看起了命书,连连制止道:“命书岂能是你乱动的。” 楚楚道:“看看都不行,你这老头真小气。” 司命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刚救了你,你就这般忘恩负义,还上神呢,不过如此。” 楚楚气冲冲道:“要不是不周的美酒你能放过我吗?” 司命被这丫头气的拿起拂尘就要打楚楚, 两人都跑的气喘吁吁,不周笑说:“你俩还走得动吗,我备的美酒佳肴,不知”一语未尽两人齐声说:“走得动,走得动。”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的哼了一声,都气冲冲跟着不周去了不周山,菜上齐之前两个人谁也不理谁地坐在那里,不周笑说:“你俩个人改个名字,一个尊老,一个爱幼,多大点事,不至于,不至于啊。” 司命说:“我救了她,她还有理了。” 楚楚说:“那你现在就去告诉天尊,看看不治你个隐瞒不报之罪。” 司命又要抬起手打楚楚,正好菜和酒上来了,两个人都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喝了起来,这一老一小饭桌上又开始了抢菜大战,不周无奈看着这两个顽童,待两人吃饱后,楚楚端起酒杯说:“星君我敬你,你救了我,我记在心里了,刚才是我不懂事,得罪了。”说着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司命道:“你这丫头慢点喝。”也一饮而尽。 楚楚眼睛一转道:“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不周哈哈大笑向楚楚伸出了大拇指,司命无奈道:“我上你这丫头的当了。” 楚楚得意道:“不会为难星君的,我能不能去你那里小住几天,帮你打理命书,我看着挺乱的。” 星君道:“我看你是想偷看。” 楚楚道:“我可是上神,难道没权查看吗?” 星君不屑道:“不敢劳驾堂堂上神。” 楚楚挪到司命身旁央求道:“我错了,我错了,那我当你书童好不好,好不好嘛。”不周说:“你若不答应,她可是会一直缠着你,烦你。”司命道:“好好,别摇了,头都晕了,我答应你,不过,只可看,不许乱改,否则我俩都要遭殃。” “楚楚高兴道:“是,谢谢星君,星君最好了。” 其实司命星君特别喜欢楚楚这古灵精怪,牙尖嘴利的样子,因为有了楚楚以后他就不会无聊了,接着说道:“不过,你们两个真想小两口,配合的不错。” 楚楚看了眼不周从容道:“我看星君怕是老糊涂了,连姻缘这等大事难道都弄不清楚了,这天命殿以后还得靠我了。”楚楚和不周两人自从丰盈国之后,只觉得是聊得来投机的好友,司命笑到道:“牙尖嘴利的丫头,这还没进天命殿就开始信口开河了。” 不周嘲讽道:“星君的日子恐怕没那么自在了。” 楚楚吃饱了伸了个懒腰说:“上次来不周山太匆忙,没有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一会儿带我好好玩一玩。” 不周笑说:“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楚楚抬头仰天闭目,身体后仰双手撑在身后说:“你这里却是个好地方,有清风,有鸟鸣,有流云舒展,有柔蓝软绿,有碧空万里,都美得恰到好处。” 不周笑说:“这丫头心大得很,刚刚逃过一劫,这就悠哉悠哉了。” 楚楚清爽道:“心似白云常自在,人如流水任东西。” 不周问:“楚楚,你后悔吗?” 楚楚从容道:“有什么后悔的,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你们眼里正确的事情而已,再说了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后悔什么,不过怕是有一点的,不许告诉他人啊。” 不周抿嘴一笑说:“着人之长,天下一切尽是吾师。” 楚楚心里更加欣赏跟佩服眼前的大男孩,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有了一份自由和洒脱,才能畅快痛饮,畅所欲言,懂她的特别的人。楚楚说道:“原来只愿清风能读懂我内心的冷暖,突然发现偌大的三界还有一个知己。” 不周说:“说不定啊,我找到个失散妹妹呢。” 两人畅聊之际,司命这老头已经枕酒而睡。 第13章 招摇山(一) 在不周山游玩之际楚楚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要事呢,便急匆匆回了昙月宫。不周并未为她的说走就走而感到惊奇生气,因为他也如此。楚楚看见在门口左右张望面带焦急说:“干嘛呢。” 傲雪跑到楚楚身边抱着楚楚哭着说:“神尊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楚楚疑惑道:“何出此言,我这不是好好的。” 傲雪说:“月尘上神回来跟我们说你暂时回不来了,我以为” 楚楚哼了一声说:“别听他胡说,好了,别哭了啊,我这不是好好的,走去屋里,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去瞧瞧。“ 楚楚给傲雪擦擦眼泪,回了西殿,楚楚把众人聚在一起,拿出事先准备的礼物,一一送与,还有一些美食糕点也一并交予阿柔,与众人同享。昙月宫的人一时间都聚集在了西殿,沉浸在楚楚给予的欢乐当中,这昙月宫也该热闹热闹了,万年来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光景。待终人散去后,楚楚问傲雪:“我交予你的修炼心法可曾练习?”傲雪说:“每日都在练。” 楚楚说:“想必法力也大有长进了,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阿柔忙问:“上神刚回来,又要去哪,为什么多待几天?” 楚楚道:“等此事过后,一定回来好好陪你。” 阿柔一脸不情愿答应着,楚楚给她一把五彩缤纷的鲜花温柔说:“在家乖乖的,我们很快就回来。” 楚楚带傲雪来到招摇山,傲雪问:“神尊来此作甚?” 楚楚答道:“给你选几位兄弟姐妹。”楚楚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换了一身花族小精灵 ,照了一下镜子觉得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才算满意点点头,又给傲雪换了一身。 傲雪一脸嫌弃和不解问:“神尊此意何为?好不自在。”边说边盯着自己的一身衣服来回看。 楚楚笑着说:“做回自我呀。” 傲雪皱皱眉忍不住要给楚楚擦去脸上的污垢说道:“那也不需要如此呀神尊。” 楚楚躲开说:“这样意思呢,走,称呼也得改改了,不能再喊我神尊了,就叫我楚兄弟就行了,你就叫雪兄弟,记住了。”便蹦蹦跳跳先行一步。 傲雪来不及思考紧跟其后大声喊道:”神尊你等等我!“ 楚楚回头喊道:“我叫楚兄弟,记住啦雪兄弟。”这也许是楚楚真实的地想法,毕竟她不怎么喜欢上神这个称呼。 招摇山的风轻轻地吹着,从山间到溪流,从清晨到日暮,淡淡的清爽,把枝头的花,丛间的草,温柔地叫醒,散发出自由的气息。楚楚来到招摇山几日,闲听花开花落,漫观云卷云舒,但也见到了花族的疾苦,感受到了花族的卑微。花族的水深火热。一日楚楚和傲季颜,淡竹在溪边嬉闹,楚楚不经意间留意到溪边开满了月季花。 问道:“季妹妹你的族群为何集聚在溪边,难不成月季一族喜水?” 季颜迟疑无措道:“是,是的,雪兄弟你真聪明。” 淡竹为吸引楚楚注意力弄的周围水花四溅,衣服全部湿掉了,楚楚见状不甘落后捡起一块大石头向水中砸去,哈哈哈大笑起来,不一会儿小溪周围便下起了太阳雨,一架虹桥,两岸芬芳,潺潺流水,吸引了许多的精灵仙子,这一刻的楚楚像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孩子,也许是这一刻的平凡的烟火气填补了那颗茫然落寞的的心。 这美好温馨的景色是那么羡煞旁人,高高在上的赤狐也不例外,一位妖媚傲娇的姑娘被这景色吸引过来,身边的侍从大声喊道:“公主到,闲杂人等还不退下! 季颜等人怯怯退到岸上去,傲雪也看出其端倪,下意识地示意楚楚离开此地,楚楚不解,从容看向对面地这位姑娘。 侍从呵斥道:“你俩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退下!” 楚楚不屑道:“为什么?我要是不退呢?”扰了楚楚的性质那后果可想而知了。 季颜焦急地跑过来要拉走楚楚,低语道:“那可是狐王的女儿,招摇山的公主,赤瑶,可惹不起,快走!”这南山群山中有狐族地位最高,最为尊贵。 楚楚心里暗暗笑道:“九尾的人,还敢欺负我的人。” 季颜看楚楚没有离开的意思,急切地要强行拽走楚楚,在这里得罪了狐族的人小命休矣,楚楚安慰道:“无需担心,没事。” 侍从想教训一下楚楚,他哪里知道这可是上神楚楚,很显然楚楚手指都无需抬一下,强大的神力就其振飞出去,如果不是楚楚手下留情,恐怕小命休矣,只是楚楚的神力过于强大,气息将两岸的月季花给打散了,花瓣散落空中“哎呦”一个少年飞出。楚楚正当自责之际,一股淡淡的草香扑面而来,季颜等人神色凝重,赤瑶使用仙力让少年现出了真身,楚楚断定这开青色花朵的乃是仙草祝余,只是没想到……还没等楚楚反应过来,赤瑶便将其收入囊中,傲娇一笑转身就要走,季颜众人都急切心痛无奈道:“祝余。”楚楚伸手其祝余顺势到了手里,赤瑶见到手的宝贝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落入她人手中:“不自量力。”愤怒已经让她失去理智,忘记了刚才侍从是怎样飞出去了,腾空而起,一道赤热的红光朝楚楚袭来,众人都惶恐不安,唯有傲雪淡定从容,幸灾乐祸,楚楚并未伤她,只是挥挥手将其缓缓落下来,让其手脚动弹不得,赤瑶愤愤地挣扎,身边侍从不知所措。 楚楚道:“公主,得罪了,如果想找我报仇,让你父亲亲自来找我。”转身对身边目瞪口呆的季颜说:“走。”季颜怛然失色,不只是季颜,周围所有人都是这般,见到此番情景的楚楚大声喊道:“还不快跑!”众人惊魂未定下意识地都四处逃跑,季颜一边跑一边喊:“完了,这下可闯大祸了,老迷!”老迷是招摇山上的一颗迷构树,招摇山大多都是这种树,这种树做成佩饰,光华闪耀,带在身上可以不迷失道路,但是看老迷的样子可看不出来。老迷不仅是这招摇山花族德高望重的老者还是一位智多星,百科全书,不过有是个和孩子们吵吵闹闹的老顽童,楚楚到这来的几天第一个认识的就是老迷,这些小伙伴也都是通过老迷认识的,好多的事情也是老迷告诉她的,不过两个幼稚鬼碰到一起吵架可避免不了,可想而知老迷可算是找到了对手。 楚楚跟着季颜找到老迷,季颜在惊慌失措中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老迷,老迷生气地看向一脸无所谓的楚楚,楚楚咧嘴一笑,老迷边走边指着楚楚说:“你这个惹事精,整天惹我就罢了,你惹谁不行,非要惹赤瑶公主,那可是狐王最宠爱的女儿,要是追究起来,十个你也。。。。。。”楚楚将老迷的手压下去说道:“放心,老迷,没事的,莫要上火,对身体体不好的。”祝余从楚楚口袋里跑道老迷怀里哭道:“迷爷爷,他们发现我了,肯定会把我抓走吃掉的。”老迷安慰道:“爷爷会保护你的,不要怕,孩子!”楚楚走到祝余面前蹲下身来给他擦着眼泪说道:“我也会保护你的,别哭了,他们为什么要吃你呢?”祝余依旧抽噎着不说话,看来是吓坏了,楚楚问道:“相传祝余是一种仙草,就长在这招摇山,可是我到这里来也没看见过一株,这是为何?”季颜将祝余领到自己的身边安抚。 老迷叹口气说:“此事说来话长了,一千年前,招摇山狐族害了一种瘟疫,蔓延极快,久治不愈,对狐族来说可谓是灭族之灾,直到炎昊上神研究出一种奇药,才平息了这场瘟疫。 楚楚问道:“两者有何关联,莫非此药是祝余?” 老迷道:“祝余虽不是解药,但是确是此药中最重要的一种。” 楚楚疑惑道:“祝余虽为仙草但却生长极慢,不过祝余一族种下的祝余还不够用吗,为何连族人也要?” 老迷道:“你哪里知道,狐族虽避免了灭族之灾,可是祝余一族却要面临一场灭族之灾啊,因为祝余本身就是一种强身健体的一种仙草,加上又有治疗瘟疫的功效,那时起便成了狐族饮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日积月累,供不应求,狐族便开始捕捉起了族人,那时为了讨好狐族除了花族以外都把魔爪伸向了祝余一族,为了祝余不被灭族,花族齐心协力,无所不用其极,开启了保护祝余的道路,对外宣称祝余一族已经灭族。 楚楚道:“溪边的月季一族莫非?” 老迷道:“正是,但因为祝余一族需要光照,水源,其味道又特别的独特,捕食者往往可以通过这些特点找到它,月季的花香比较浓郁,对生存环境的要求又不高,浑身长满了硬刺,一般的族群不愿靠近它们,也不会想到祝余会在其从中生存,所以便担起了白天保护祝余的责任,后来多年因为捕捉不到祝余,各族便也就满满放下了此事,但是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旦祝余出现,后果不堪设想,花族一族本身修为低弱,只能过着这般受制于人,躲躲藏藏的日子。” 忧伤,悲愤,愧疚划过眼底低语道:“没想到花族比我想象的还要艰难,只怪自己来的太迟了。”还未等表明身份,狐族的人已经来势汹汹,赤瑶也在其中,老迷等人掩护楚楚逃走,楚楚和傲雪便先躲在了暗中观察。 赤瑶恶狠狠指道:“那个贱奴呢,卑贱一族还敢绑本公主,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迷道:“公主所说之人知冒犯了公主,罪不可赦,我们本想带他去请罪可已经不知所踪。” 赤瑶道:“休要诓骗本公主,给我搜。”余光扫到了祝余。 接着道:“等等,先把那个小东西给我绑了,季颜抵死不让,老迷等人也纷纷跪倒在地,可是无济于事,赤瑶穿过跪在地上的众人,愤愤走到季颜,祝余的面前,季颜她哪里是赤瑶的对手,在季颜无招架之力之时,楚楚将赤瑶的一掌挡了回去,赤瑶连连后退几步,有一丝惧怕,仙力哪里事神力的对手连忙命手下捉拿楚楚,楚楚并未抵抗,但是已经将祝余等人封在结界中,这样赤瑶的人是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的。 从容道:“不是说让你父亲来见我,我真的特别不想看见你。还有别让你的人浪费时间了,我跟你走就够了又不是他们的错,再不走,我也就不奉陪了。” 赤瑶被气到发狂,欲言又止,便绑着楚楚怒气冲冲走了,老迷等人担忧不已,楚楚笑着道:“放心,都别愁眉苦脸了,你看他们又不能把我怎么样,等我回来!” 楚楚走后,老迷等人既担忧焦急又疑惑楚楚身份,楚楚这边到了狐王宫,亭台楼阁星罗棋布,奇花异卉五彩缤纷,殿宇虽不大但美轮美奂,殿内金碧辉煌,有紫色点缀的乳白色玉石柱,璀璨夺目的夜明灯, 熠熠生辉的红宝石狐王宝座,宝座之上有个赤色胡子的老者。这等情景竟从未见过,好歹是堂堂上,这个九尾这些年是怎么混的,还不如他的族人呢!楚楚好奇地看着四周,还未顾及到宝座之上的老者。 第14章 招摇山(二) 傲雪匆匆赶往青丘,与招摇山一样青丘山也属于南山,所以相距不远,傲雪在天界修为也精进了不少,一己之力还是可以赶到的。九尾听说楚楚被赤狐王抓走了,有点难以置信,但是看傲雪着急的样子,还是半信半疑的随傲雪去了招摇山。他是了解那个鬼丫头的,总是做那些让你出其不意的事情,不去看看总归是不放心那丫头的。不过这九尾怕是担心错了人了。 楚楚被连喝带推的带到狐王面前,只听一声:“见到狐王还不赶紧行礼!” 楚楚回过神来,无奈地耸耸肩,摇摇头,因为她看过天规,礼仪之类的天书,了解到上神给下神行礼,下神可是要受到天谴的,也就是要受到上神之力的反噬,以此类推上仙向下神行礼也是同样的,受到比自己力量大的力量反噬后果可想而知。仙侍看到楚楚如此,便想强制楚楚,楚楚大声道:“停,我自己来!”“不过我怕这个后果你们可能有点难以接受。”楚楚轻蔑地看着狐王道。 这个时候赤瑶拿着一条精致的小鞭子,神气十足,盛气凌人的样子走了进来,指着楚楚向狐王道:“父王就是这个贱奴,欺负女儿,你要替女儿做主。”楚楚光顾着看这华丽的宫殿了,都不知道赤瑶什么时候不见的。 狐王宠溺道:“乖女儿受委屈了,父王这就替你做主。”厉声道:“把这贱奴拖出去,处死!”楚楚想,这天界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吗,真不是我这个孤家寡人能待的地方。 楚楚刚要被押走赤瑶道;“等等,父王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他,能不能交给女儿处置。”楚楚斜睨了一眼洋洋得意的赤瑶,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赤瑶见状转喜为怒道:“你现在跪下给本公主道歉,不然。”扬起手中的鞭子表示她想怎么做。 楚楚道:“我就算给你道歉了,你能放过我吗,还不如把你想做的做了,省的浪费时间。” 赤瑶不屑道:“给本公主行礼赔罪,本就是你理所应当的,区区贱奴还敢一而再再而三要求本公主。”说着手中的鞭子向楚楚挥了过去。 楚楚本就没想过要躲,因为根本伤不了她,这时一道闪电似的白光挡在了楚楚身前,紧接着赤瑶手中的鞭子已经飞到了不知何处,定眼一看原来是九尾,赤瑶像被吓傻了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 狐王见状连连行礼,九尾不理,现在就忙着给楚楚解绳子,看看有没有伤着的地方,道:“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 楚楚一脸无辜的样子眼泪眼看要夺眶而出道:“你要再来的晚一点点,我就被你狐族欺负惨了。”楚楚这也算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了。 狐王包括在场的仙侍都对九尾的这一举动不知所以,一头雾水,狐王刚要问其缘由,可大气又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道:“这位贵客原来是神尊的朋友,适才有些误会,老夫得罪了,还请贵客大人不记小人过。”狐王恭恭敬敬的向楚楚赔礼道歉。 九尾看楚楚那眼泪汪汪委屈柔弱的样子怒道:“什么贵客,我看狐王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了,竟然对楚楚上神如此无礼,你们怎么欺负她了,谁欺负她了?” 狐王一听愕然道:“楚楚上神,我是见过的,这位” 九尾一挥衣袖,楚楚换回了以前的装扮,赤瑶被这接二连三的上神给吓的脸色煞白,一动不动。 狐王宫的人听后无不面面相觑,楚楚乘胜追击,向九尾伸出一双柔软如雪的双手委委屈屈道:“你看都红了。” 九尾心疼的轻抚,楚楚更是夸张表演了一番:“疼!” 狐族看惯了九尾和蔼可亲的样子,看到此时的神情,知道大事不妙,狐王在旁边噤若寒蝉,但是还是胡言乱语了一番不连贯的话,大概的意思就是,有眼不识泰山,请求原谅之类的。 楚楚暗笑道:“活该!”然后又幸灾乐祸道:“刚才未向狐王和公主行礼赔罪,是楚楚的不是了,现在补上也不晚?”楚楚说完刚要屈膝行礼。 “你想要了他们的命啊!”九尾忙忙扶住楚楚小声道。 “楚楚上神刚才老夫有眼无珠,老夫就是做梦也想不到,上神能莅临寒舍,还请上神饶了我们!”狐王跪倒在楚楚身侧,并示意赤瑶,赤瑶此时已经手足无措,看到狐王的眼神连连跪下,和刚刚那股劲儿真的是天差地别,她此时真的是如芒在背,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就知道向着你的狐子狐孙,只需他们欺负我不成,不理你了!”楚楚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心里不知又想什么鬼主意呢。 “快起来,楚楚上神日理万机,没工夫跟你们这些小神计较这些个小事。”向楚楚挤眉弄眼,意思肯定是让楚楚给他个面子,怎么说他也是狐族的老大,也不能见死不救。 楚楚一个白眼,看到自己导的戏码呈现的效果不错,得意洋洋,但还是装出一副上神的威压道:“好,看在你们神尊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不过老头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不然我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狐王连连道:“承蒙上神信任,老夫定当效犬马之劳,上神吩咐便是。” “以后花族在这招摇山,和你们各族平起平坐,不可滥杀滥捕我族人,我说的意思你很明白,不需要我再解释解释?”楚楚一本正经道。 狐王连连答应,叩谢不究之责,这对于狐王来说,就是一件小事,保命重要,孰轻孰重他又怎会分不清,但对于楚楚来说确实是压在心头的大事,这样她让九尾来的目的就显得很纯粹了,就是来做个见证,他们神尊都知晓的事情,还能翻脸不认不成。 这时傲雪匆匆赶来,她连个下仙都不是肯定不如九尾快,可门口的仙侍不让她进去,楚楚感应到说:“我的朋友在外面,让她进来。” 傲雪进到宫殿内看到跪了一地的狐王等人,忙跑到楚楚身边惊愕道:“神尊,你没事,这是” 楚楚在傲雪耳边轻声道:“你怎么才来,戏都演完了。” 傲雪不好意思地说不出话来,她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毕竟修炼这个是事情欲速则不达。 “老头,我就不多打搅了,别忘记你答应我的!”楚楚转身就走了,傲雪还未缓过神来下意识地紧跟其后。 “快起来,还不够丢人的!”九尾也急匆匆跟楚楚出去了。“楚楚!” “你个鬼丫头,就知道好事你是不会找我的,演戏演过瘾了吗,就知道利用我疼你,不舍得你受委屈,你就欺负我。”九尾跟在楚楚身边岁碎碎念。 “那怪我喽,我又不是傻子,你宠我我还得拒绝,那我也太不识趣了,再说了我怎么舍得伤你的心呢!”楚楚笑道。楚楚其实特别享受九尾给予的那种家人一样的关心,可能是她生来无牵无挂的孤寂特殊命运的关系。 九尾算是被楚楚轻松拿捏了,两人打打闹闹找到老迷他们,楚楚解除结界后问道:“没事啦,让大家久等了。” 老迷他们一脸茫然,面前这两个如画一样的的姑娘和这俊美的男子是什么来历。 楚楚好像领悟到了什么,马上换回楚兄弟的标志性服饰。 季颜道:“楚兄弟,你” 傲雪笑着走出来道:“什么楚兄弟,这位就是我们的花神,楚楚上神,这位是大名鼎鼎的九尾上神!” 众人更加愕然,把这个词体现的淋漓尽致。 傲雪跟大家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的心情跟雨过天晴一样,就像谜底终于被解开那样,不过这之间应该加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 楚楚让傲雪带季颜,淡竹先行回昙月宫,自己跟九尾小聚一下,毕竟以后还得是九尾罩着自己,难道她不担心月尘看到昙月宫又多了两口人又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吗? 第15章 偶遇 楚楚回到昙月宫,月尘刚好不在,楚楚暂且可以松口气,不去管他。不过她还是依照月尘的路子,去天经阁找几本基础修炼的书籍给弟子们,毕竟要修炼得先入门啊,自己懂得的神术还没有几种。 楚楚推门进去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楚楚每次看到都不寒而栗的人炎昊,楚楚的脚不知怎么了,退也不动,进也不是,寸步不能动,正在这进退两难之际,炎昊已经翩然走来,笑而不语,几日不见眼神中的少了些阴暗,多了些柔情,楚楚脸颊的红晕竟蓦然晕了开来。 楚楚为了摆脱这种尴尬,淡淡回了一笑。因为她一时间竟然词穷了。 炎昊看到楚楚这般,嘴角微微一笑,却将心里的得意掩饰的不露马脚道:“看来这天经阁是个好地方。” 楚楚赶紧顺着台阶下来道:“确实是个好地方,不然炎昊上神怎么会经常来此。”楚楚心里想到:“没遇见你的时候确实是个好地方。 “楚楚上神来此做甚?”炎昊问道 楚楚小声道:“来这能干什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炎昊道:“什么?” 楚楚尬然一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炎昊淡淡笑道:“看来我们是不谋而合?” 楚楚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尴尬的氛围,匆匆走过去,找了几本书,倒是没有胡乱拿一通,然后头也不回匆匆离开道:“我先走了!” 炎昊看着楚楚背影,是甜蜜还是酸涩? 楚楚拍拍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突然后悔没有跟炎昊算祝余的账,但她也没有回去的想法,毕竟谁也不愿意面对让自己不自在的人,楚楚想,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见到他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我的终点是他?边想边走,刚好在昙月宫遇见月尘,月尘看到心事重重的楚楚,心血来潮地想捉弄一下她,轻轻弹了一下手指,楚楚手中的书籍散落一地,楚楚后退一步,正要去捡,月尘幸灾乐祸,深色倨傲地进了昙月宫,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 “月尘,你给我站住!”楚楚慌忙捡起书就去追月尘,她哪里甘心被月尘捉弄,楚楚见到月尘和炎昊完全是两种状态,在月尘面前就像个傲娇的小姑娘,她的安全感可能源于他。 月尘一个转身,楚楚差点撞上去,不过还是及时刹车了:“你干嘛啊,干嘛突然停下来!”楚楚凶道。 月尘长吸一口气呼出道:“几日不见,还是这般。” “你什么意思,别在这怪声怪气的,几日不见,我看你倒是孩子气了不少,怎么这是深沉装不下去了,不过挺可爱的,再接再厉。”楚楚立马回到和月尘这互怼状态。 当然了月尘当然不是对手,甩手转身悻悻地回了东殿。 “小样,和本上神玩,也不掂量掂量。”楚楚得意道,转身要回西殿,谁知忘记给自己留退路了,自己还有事跟月尘讲呢,管他呢,傲雪他也没什么异议,再说了,我现在也是昙月宫的主人,这个事还是能做主的。楚楚其实也算是得寸进尺,知道月尘对她不会太过分,只要自己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再说了是他出的主意。 楚楚一直奔波在花族各族和昙月宫之间,除了挑选弟子,传授神术之外,自己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还需要跟随月尘修炼,月尘当然也是尽心而为,将自己所学毫无保留地授予楚楚,还美名其曰让她早日离开这昙月宫,不知是真有情而不自知,还是在遮掩什么。自从遇见楚楚他总是从矛盾的梦中纠结而醒,不知他梦里翩翩而至的是楚楚还是另有其人,不过他对楚楚却有一番不一样的感觉,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他逃不掉。 楚楚站在东殿的后院,静静地看着练剑的月尘,她还从未见过月尘使剑,他的兵器不是冷魂枪吗?看来这个呆子会的挺多,确实是个人才,楚楚手顶着下巴边想边点头。 “你懂剑法?”月尘淡淡道。 楚楚摇摇头,并未说话,因为她可不想把自己心里对月尘的赞许说出来。 “这支箫以后就做你的兵器,剑法我教你。”月尘手中的剑转眼间化作一支淡紫色玉箫,不过感觉这支箫就像为楚楚而生一样,样子是那样的般配,楚楚也是对其一见倾心,想拒绝都不能原谅自己,楚楚随意舞了几剑,没有比这更称手的了,更是爱不释手了。 谢了,不过这么好的兵器,有没有名字,一般的名字可配不上它,不如就叫作”楚楚完全沉浸在对这兵器的喜爱上,就像我们对待自己真爱的物品,当然是尽自己所能挖空自己的心思对它好了。 “它叫夭月。”月尘淡淡道,楚楚感觉今天的月尘和往常有些不同,那张冰冷的脸上竟然写满了悲,傲慢冷冽的眼神里充满从未有过的无助,并且今日没有互怼日常,一切都静静的,淡淡的。 “这个名字我不喜欢,我能不能换一个?”楚楚才不管月尘心情怎么样呢,反正平常他也是怪怪的,阴晴不定,她不喜欢的事情要是能因为什么憋在心里,那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了,不过她是弱弱问了一句,因为她怕月尘再反悔收回去。 “随你。”谁知月尘竟然这么爽快答应她了,难道他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箫就如这落花一样可柔可利,可赏可用,可解闷可护身,就叫落花神剑。”楚楚这狡黠的眼睛一转就是一个点子。“你会吹曲不,教教我?”楚楚看着月尘,等着他的答案。 “嗯。”月尘半天就蹦出一个字,并且口舌未动。 “请问上神您回答的是哪个问题,劳烦您多说几个字,我这悟性还没达到那个境界。”楚楚无奈道。她心里的火早就蹭蹭往上冒了,迫于有求于人。 “你问题太多了,去找本曲谱,自己看看,不懂的可以问我。”月尘依旧是那副萎靡不振的淡淡的表情,然后转身就回了东殿,楚楚看着那孤寂凄凉的背影摇摇头。 楚楚回到西殿,看着这落花玉笛一筹莫展,她是挺想去天经阁的,但是她又不想遇见炎昊,傲雪她们还不属于下仙,进不了天经阁,但是对于迫切想要学曲的楚楚,好学之心已经战胜了她的恐惧,硬着头皮往天经阁去了,不过她还是太高估自己了,为了安全起见她蹑手蹑脚地偷偷往里看了一眼,炎昊果然在。 楚楚灰溜溜回到昙月宫,找不出一个可以和她前往的,只能用下下策去找月尘了,不过月尘会不会理楚楚这种无聊的小事还是挺让人焦心的。不管了,虽然月尘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是比炎昊的威压好多了,楚楚暗暗盘算着。这丫头果然与众不同,竟然觉得月尘比炎昊好相处。 第16章 天狗 楚楚兴致勃勃推开月尘那紧闭的大门道:“月尘,我突然想起天经阁书籍繁多,不知该选择什么类别的曲谱,你帮我参考参考!” 月尘情绪本就低迷,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被打飞出去了,可是看到楚楚还是没下得去手,不过楚楚怎么会给他说话的机会,此刻已经两手拉拽着月尘的胳膊,月尘被她一拉顺势站了起来甩开楚楚的手,甩甩衣袖厉声道:“疯疯癫癫,那有点上神的样子。” 楚楚抿嘴深呼吸道:“请问上神,上神是什么样子,像你一样,那可不行,太丑。” 月尘强忍回怼道:“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尽量少出门,以免自取其辱。”然后转身要走 楚楚立马一副嬉皮笑脸的讨好之态跑到月尘跟前道:“开开玩笑还当真了,我是真的想学,你就行行好教教我。” 此刻的月尘斜仰着头,像个生气的小孩子,不理楚楚。 楚楚见状拉起月尘的胳膊央求道:“我给你道歉还不行。”见月尘依旧不理那汪汪的眼睛闪闪道:“月尘上神,谦谦君子,经天纬地,文韬武略,正气凛然, 最重要的是海纳百川,宽宏大量!” 月尘得意偷笑,依旧不语。 楚楚接着道:“月尘上神的英姿三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这胡言乱语要是让别人听了去,我定要沦为众矢之的了,以后我肯定谨言慎行,行不行,别生气了,你就陪我去,好不好。” 楚楚假以辞色,月尘暗暗高兴的不行,只是还是佯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道:“拿走。”瞟了一眼被楚楚抓着的胳膊。 楚楚不好意思,瞬息往后撤了一步,倏然粉颈低垂,一副女儿家的羞态。月尘也是一时心慌意乱,脚底像抹了油开溜一般,转身快步离开,楚楚小碎步紧跟其后,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也不太准确,又像跟在暗恋之人身后的那种兴奋又胆怯又害羞的那种混乱的样子。 炎昊此时已经离开,楚楚也相对放松了许多,月尘为其挑选了几本适合初学的几本曲谱,回去的路上楚楚也恢复了常态,不过她发觉了以前从未在意但早就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月尘经过的地方,仙子,仙侍都躲的远远的,不像见到九尾和她那般,自言自语道:“胆小鬼,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月尘并不理会楚楚地自言自语,独个走在前边,他就像个开路先锋,跟在他身后可以畅行无阻般的感觉,楚楚觉得不说说话难免有些尴尬。 “对了,我只想着找曲谱了,剑普应该也有,要不再回去找找看。”楚楚道 “不必了,以后我会给你的。”月尘淡淡道,其实他也忘记这茬了。 “为什么要以后?现在不行吗?我知道了,你是怕我全都学会,胜过你对不对?”楚楚得意道,你要是认为她这是在开玩笑那可就错了,楚楚的性格这点点自信还是有的,这话确确实实发自内心。 “你哪来这么多问题!”月尘不耐烦道,安静惯了的月尘对于楚楚还是难免不大适应,却也是心底里喜欢,这真是自相矛盾,其实这也是他,沉稳而又孩子气,在坚强的外表下却也永远隐藏着一颗可可爱爱的童心。 楚楚一个白眼,月尘的步似楚楚只得一路小跑,既然书到手了大可不必跟着他了,谁知竟莫名其妙老老实实一路快步跟随,刚到昙月宫便听见里面吵吵闹闹,还微微掺杂了一点喵~喵的声音,进去才知是一只奶凶奶凶的小奶狗,头部是白色的,楚楚诧异为什么是猫的叫声,明明是一只小狗,杂乱的毛发,干瘦干瘦的,看着真是可怜,楚楚又怜又爱,欲要抱起,傲雪等人拦住说:“神尊小心,这家伙别看瘦小,这脾气可大的很,谁都不让碰。”楚楚并未多想,伸手抚摸了一下小家伙,谁知它竟然安静下来,亲昵地蹭蹭楚楚的手,傲雪等人说:“这家伙,有眼光!” 楚楚宠溺抱在怀里,可是没过多久小家伙就身体软绵绵没了动静,面部有些狰狞,看着像是不舒服,楚楚愕然道:“是不是饿晕了,怎么” 月尘轻抚,缓慢注入了一点真气,小家伙有了些力气,有气无力睁开眼睛,接着又安心睡了过去,楚楚又要着急。 月尘道:“这是天狗,一只灵兽,现在身体虚弱,需要慢慢注入真气调理,些许时日便可恢复。”月尘往身后斜睨了一眼,冷静看出了端倪,跟随月尘回了东殿。 “神尊,这灵兽怎么会这么虚弱的来到了天界,天尊有令灵兽可以造福三界,不可捕杀,难道是凶兽所伤,可最近也没有凶兽出没。”冷静疑惑分析道。 “它是真气消散过多,应该是天界所为,天狗属于下神级别的神兽,只有下神及以上的神可以吸取它的真气来增长修为,它应该是逃到了此处 ,此事暂且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事情应该不会太简单。”直觉告诉月尘幕后之人并非等闲之辈。 月尘也叫人传达此事除昙月宫之外,莫要向旁人再提,楚楚虽有些疑惑,但是此刻她还顾上自己的好奇心。 小天狗在楚楚的照顾下渐渐好起来,身体也在慢慢长大,胃口也是与日俱增,经常跟楚楚抢吃的,在吃的面前两人似敌人,怒目圆睁,不过常常是两败俱伤,得不偿失。看着满地的美食,两人不免还有一场恶战,不过小天狗看到真生气的楚楚,感觉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耷拉着小脑袋蹭蹭一边生气的楚楚,楚楚看见这可爱的小家伙抿嘴一笑,摸摸小天狗的头,不过可不是人人都有楚楚这样的待遇,这小天狗对旁人可凶可凶的了。昙月宫因为这一神一狗也增添了不少的乐子。因天狗的叫声似猫叫,便得了“喵喵”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刚开始小天狗是抗拒的,可是谁让是楚楚给起的,也就爱屋及乌了。 第17章 天若有情亦无情 “过几天是炎昊生辰,月尘说他不去,你们去不去?”楚楚问道。炎昊邀请楚楚参加自己的生辰宴会,楚楚本想先去找月尘商量商量,谁知他竟然不去,楚楚讨了个没趣,便邀九尾,不周来魔界找西荒了解一下这天界的人情世故,毕竟初来乍到,别让人耻笑了去。 “我想我也还是不去的好。”西荒呷了一口茶道。 “你也不去,你们两个不会也……”楚楚惊愕道。 “他们不去,我去,这种场合怎么少得了我呢,再说了,没有我陪着你,岂不无趣!”九尾挑眉点头道,一副和楚楚心照不宣的样子。 “谁说的,你去,我便不去也罢。”楚楚故意道。 “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九尾愤愤道。 楚楚得意地喝着茶,她向来就爱拿九尾开涮,谁让两个人都跟个孩子脾气似的。 “不周,你呢?”楚楚问道。 “有酒喝的地方,哪有不去之理。你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事?”不周端着茶杯问道。 “当然不是,不过也跟这事有关,就是该准备什么贺礼呀,我又不像你们有数不清的宝贝,我这初来乍到,两袖清风。”楚楚低头呷了一口茶。 “合着这才是主题啊,这炎昊这眼光挑的很,这一般的东西,他可瞧不上,不过啊我这青丘是一般的地方吗,随便一抓,就是难得的上品。本来呢是早给你准了,谁知啊,某些人不去了。”九尾端着茶杯摇着头唉声叹气道。 “谁说我不去了!”楚楚道。 “因为我去,你不去也罢。”九尾阴阳怪气道。 “不理你了,一点都不好玩。”楚楚起身就要走。 “好啦,好啦,跟你闹着玩,别生气了。”九尾笑着拉着楚楚宠溺道。 楚楚还是强硬着要走,九尾便开始了甜言蜜语轰炸模式。 “好,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不过宝贝随我去挑。”楚楚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又坐了回去,不周和西荒对于两人的吵闹已经不足为奇,习以为常了,悠然地呷着茶。 “对了,月尘不去倒是没什么奇怪,西荒你是为何?”楚楚问道。 西荒笑着不答话,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楚楚这么好的茶,不带点回去岂不可惜。”不周似有意似无意道。 “嗯,有理,魔尊多谢了!”楚楚笑嘻嘻地眯着眼看着西荒示意道。 西荒笑着摇摇头,继续低头喝着茶,可是楚楚哪里肯放过他,又要追问刚才的问题。 “我们还是快去给炎昊挑一下生辰礼,不然来不及了。”九尾赶紧拉走这个不明所以又不不懂人情的憨憨的楚楚。 “你干嘛!”楚楚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九尾拉着出了摩界,楚楚挣开九尾的手道。 “带你挑礼物啊。”九尾答道。 “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这么着急干嘛,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楚楚质问道。 “哪有什么秘密你想多了,你许久没吃青丘的美食了,最近又有许多新花样,我带你去尝尝。”九尾避而不答,继续要拉着楚楚赶紧走。 “好,那我问他俩去。”楚楚再次挣开九尾的手转身就要走。 “小祖宗,,咱能消停会儿吗,这事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的。”九尾急忙拉住楚楚道。 “怎么没关系,我一直都觉得你们之间怪怪的,你们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楚楚争辩道。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楚楚不耐烦道。 “哎呀,好啦,跟你说说也无妨,走!”九尾无可奈何道。 “去哪?”楚楚问。 “去青丘我慢慢跟你说,在这儿……”九尾左看看右看看。 “哦,那走!”楚楚道。 “万年前,一个才貌双绝,一个风华绝代,互生情愫,乃天作之合,本应珠联璧合,喜结连理……” “谁呀?”楚楚呷了口茶问道。 “月沉,紫夭,可是就在大婚……” “月沉!月沉大婚!”楚楚咽了口茶,惊讶道。 “你还听不听。”被打断的九尾道。 “你继续,继续。”楚楚捂嘴道:“我在问最后一个问题,紫夭又是谁?” “紫夭也是位上神!”九尾道。 “我怎么没见过,她在哪?”楚楚追问。 “她已经不在了,你到底还听不听。”九尾气急道。 楚楚摆摆手不好意思小声道:“你继续,继续。” “就在大婚当日,月沉突然消失,紫夭在众神,仙等面前丢尽了脸面,月沉也因此付出了很高的代价,紫夭虽恨他但是又爱惨了他,她多次问月沉只要他答应完成大婚之礼,就向天尊求情,可月沉宁愿忍受噬心,神脉尽断之苦,也不愿答应她,她无可奈何,心中怒火攻心,在司命殿乱摔一气,最终惹下了大祸,她将封印在天地玄黄图中的混沌之浊气重现三界,前魔尊也就是现在的司命,原本叫西慌玄冥。” 楚楚又是一惊,欲要张嘴说话,但是还是控制住了,九尾示意点了一下头继续道:“他恨天尊私藏混沌之浊气,便起了私欲,想占为己有,浊气本就与魔界的修炼之道息息相关,本为一路,于是天魔两界结束了昔日的和平,天尊既然有意瞒着自己的师弟魔尊现在自然不肯将浊气交于他手,两人大大出手,我们天界四神和不周,西慌,已经无法控制局面,可是紫夭看准时机忽然冲向魔尊,想助天尊一臂之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西慌见大事不妙,毫不犹豫地为自己的师傅挡下了这致命一掌,魔尊已急火攻心,出于本能还了紫夭一掌,紫夭哪里能承受的住,天魔之战也便随着的两人的殒命告终,天尊也不忍看二人如此下场,当下决定用混沌浊气救下西慌,可可怜的紫夭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因为她是天界的,浊气救不了她,就这样我们眼睁睁看她魂飞魄散,其中最为伤心的不光是月沉还有一人,炎昊,他一直爱慕紫夭,二人关系向来不错。自此他对此事耿耿于怀,恼恨月沉,西慌也就更不说了。”九尾回忆着曾经久久不能平静。 楚楚惊疑道:“混沌浊气被封印在天地玄黄图?” 九尾回过神来一个白眼道:“你怎么不问点重点,净问这些不着边的问题。” 楚楚笑笑道:“哎呀,说说嘛,快点。” 九尾答道:“对,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此事只有天尊一人知晓。” 楚楚想完了,完了竟然还有我的克星,看来以后得收敛一些。 九尾看到出神的楚楚道:“你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 楚楚尴尬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不怎么理解你说的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理解紫夭对月尘这么执着,你说的这些大概就是司命那里的姻缘一说,我还没怎么研究,不过看着挺有意思的。” 九尾道:“合着我是白说了,不过你可别告诉月尘我说的啊,你就装作不知。” 楚楚点点头继续问道:“司命那个老头不好好做魔尊,去司命殿干嘛,名字都改了?” 九尾道:“此事因他而起,他本待我们很好,只是对于修炼太过痴迷,想借助混沌浊气增加自己的修为,失手杀了紫夭,他也很愧疚,加上天尊不计前嫌救了西慌,混沌浊气也有了去处,大概看破了一切,就去了紫夭所在的司命殿做了个小神,从此对外界宣称自己殒命与天魔之战,改名司命。闲观他人之命运,救赎自我之灵魂。也算是个好去处,不过可惜了紫夭。” 楚楚惊奇道:“难道你也对她?” 九尾道:“别胡说,虽然貌美无双,但生性冷淡,不适合我,不过你倒是挺合我口味的。” 楚楚看着色眯眯的九尾道:“我如此美貌,你爱慕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九尾道:“说实话,咱俩才是天作之合,鱼配鱼,虾配虾……” 楚楚道:“怎么不说了,狐配狐。” 九尾尴尬道:“对对对!”呷了口茶压压惊,其实呢他跟楚楚说的不是玩笑话,他是真的在意,喜欢楚楚,他平时不着调,但是对待楚楚那可是真心实意。他对楚楚的不同谁都看的出来,他也知道楚楚还是个没有沾爱情边的单纯小姑娘,所以也便没有操之过急。 楚楚道:“别发呆了,快带我去挑礼物啊!” 九尾连连道:“那还不简单,走!” 第18章 天地玄黄图 自楚楚听闻月尘的前尘往事后,对他俩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倒是整天忧心忡忡担心起了自己,听闻自己跟天地玄黄图和命盘有关,便每天都去司命殿找寻天地玄黄图,可是整个司命殿翻了个底朝天,所有人都帮忙找,就是不见天地玄黄图的踪迹。 楚楚气呼呼道:“司老头,你是怎么看管这司命殿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也弄丢了!” 司命道“臭丫头,没大没小,我叫司命,不叫司老头,我又不用那破玩意,谁知道哪去了,说不定被我丢了。” 楚楚急道:“什么,丢了!你个司老头,你丢什么不行!” 司命愤愤道:“我警告你啊,以后不许再叫我司老头,我乐意丢什么就丢什么,跟你个臭丫头有什么关系。” 楚楚咧嘴一笑道:“那叫什么,魔尊大人?”楚楚这孩子太不地道了,这不是戳司命的心嘛。楚楚可管不了这些。 司命怯生生逃避道:“不和你玩了。”匆匆溜之大吉。 楚楚得意笑笑,她只是想气气司命,但是没经历过那些爱恨情仇,生老病死的楚楚不知提这件事情对司命来说是多么的残忍,世间没有比愧疚更难受的事情。可怜这司命老头又不知躲到哪个犄角旮旯偷偷喝闷酒去了。 找不到楚楚也没办法,只能转移目标了,楚楚看了这命盘好久就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想不到就这么个圆盘居然能困得我,不过要是我的力量融为一体,那可就难说了,可是我不能,要不然西荒怎么办,我一开始觉得浊气是自己则主的,没想到它竟然救了西荒性命,总算没让我失望,这下我便更不可能收回了,可是万一这个秘密被别人知道了,那我俩可就惨了,这三界也将动荡不安,这个月尘怎么不早点把这个事情跟我讲,对了难道是他,楚楚自己坐在命盘前唉声叹气的想这些事。 楚楚速速跑回昙月宫,问月尘道:“天地玄黄图是不是在你那!” 月尘不慌不忙道:“没有,你找它做什么?” 楚楚急道:“你难道不清楚我找它做什么,肯定在你这!” 月尘不语,楚楚想想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比你的神力高,所以嘛,就把这克制我的宝贝藏起来了。” 月尘急切问道:“谁告诉你天地玄黄图与你的关系?” 楚楚道:“你管的着吗,总之你赶快给我。” 月尘怒道:“到底谁告诉你的!”月尘阴沉的脸和充满杀气的眼神让楚楚心里一颤,一种恐惧的压迫感让楚楚不得不连连后退几步。 楚楚弱弱道:“既然和我有关的东西,我当然比你们谁都清楚,还需要别人告诉我吗,等我慢慢想起来,说不定还有更多呢。” 楚楚继续道:“你当真没有?” 月沉道:“在司命殿。” 楚楚讥讽道:“要是在那能找到,我还找你干什么。” 月尘疑惑道:“没有?” 楚楚道:“当然了,司命殿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月尘道:“你先回去,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楚楚一个白眼道:“哦。”心想你还这图我都没办法,你还不如我呢。没趣地回了西殿。 不过楚楚对这件事情还是挺重视的,坐立难安,辗转反侧,想来想去,她终于想起了一个重要的当事人西荒,匆匆去了玄慌宫。 西荒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楚楚道:“怎么都问同一个问题,总之这个不重要,关键是这幅图的下落,不然我俩都要玩完。” 西荒道:“这不是有你本主在,怕什么。” 楚楚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两者结合有毁天灭地,横扫三界的威力,但是分开了,力量不是减弱一半那么简单了,总之这幅图关系着我俩的小命,非要找到不可。” 西荒坦然一笑道:“生死无常,顺应天命,我这条命本就逆天而为,托你的福已经多活了这上万年,是时候还你了。” 楚楚道:“这是什么话,既然选择了你,这就是天命,你不欠我什么不需要还,你给我好好使用这条命,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西荒道:“你这丫头,总是一副不饶人的样子,和你师父越来越像。” 楚楚撅着小嘴道:“你会不会说话,谁和他一般。” 西荒笑道:“你师父待你很好,这万年来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待过一个姑娘呢。” 楚楚道:“比起,紫夭我确实是好多了。” 西荒问道:“你知道紫夭?” 楚楚这张嘴真的是管不住,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忙道:“都来了这么久也不给我泡壶茶,我看看最近有什么好茶,教你这么藏着掖着。” 西荒笑道:“好说,好说,这边请。” 楚楚呷着茶,尴尬的笑笑,西荒也回应笑着呷着茶。 西荒有意无意道:“你师父待紫夭很好,到现在都还是念念不忘。” 楚楚接着问道:“可是他为什么逃婚?” 西荒道:“此事只有你师父,我,紫夭,炎昊知晓,我不知你是从哪听得流言蜚语,不过我知道这种流言不少,别人可以相信,但是你不能。” 楚楚不知其所以然,不过感觉故事越来越乱,也越来越精彩了便说道:“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西荒道:“此事,你师父才是受害者,紫夭的死,跟他没什么关系。万年前月尘和紫夭算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可是你师父胸怀三界对三界苍生也有一颗炽热的心,因此常常忽略紫夭,那时紫夭与炎昊便来往甚多,不知何时二人有了男女之情。大婚前一晚你师父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想偷偷去司命殿看看新娘子紫夭,谁想炎昊竟然在,你师父听出了二人的关系,他并非有意逃婚,那种被背叛的伤心,失望,愤怒,爱、恨等复杂的心情,可能是我们体会不到的,但是我看得出来,月尘已经近于崩溃的边缘,他需要冷静一下,他已经很冷静了,至少为了给他们两个留足面子宁愿受噬心,神脉尽断之苦,也不愿说出实情,逃婚也是想成全他们两个,他跟紫夭解释过,可是紫夭还爱着月尘,他接受不了月尘逃婚的事实,由爱生怒,几近疯魔,无意之下放出了混沌浊气,引发了天魔大战,紫夭急于将功赎罪,白白把性命丢了。说起来,是我害了她,是我为师父挡下了她的一掌,师父本能还了一掌,她肯定是承受不了的,我被伤到了要害,幸好天尊,师父用了一半的真气封印混沌浊气就下了我,到底是我欠她的。” 楚楚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西荒笑道:“因为那天我就在你师父身边啊,你师父并非薄情之人,借酒消愁了几千年,才慢慢缓过来,惘然深情,后悔伤心,至今对紫夭还是不能忘情。” 楚楚故作深沉道:“这么说来,月尘还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呢。” 西荒摇摇头笑道:“你这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楚楚笑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混沌浊气如何出来的。”楚楚对着你爱他,他爱她的事情上没啥兴趣,她还没历劫,怎知这七情六欲,爱恨情仇,生死离别。不过心里对月尘的印象慢慢好了一点。 西荒道:“且行且看且从容。” 楚楚点着头笑道:“此话有理,有这功夫我做点什么不好呢。” 这时一道白光划过,月尘看到楚楚在这道:“看来我来的不巧。” 楚楚一个白眼道:“可不是。” 西荒忙笑道:“今日是那阵风把你们师徒二人都给刮来了,少见少见。” 楚楚道:“表里不一风。” 月尘皱眉问道:“什么?” 西荒笑道:“没什么,这丫头刚才还念叨你呢,可巧那就来了,快坐。” 楚楚听到这话,欲要否定解释一番,被西荒按下了,月尘看着他俩奇怪的行为,心里也明白个八九不离十。 月尘呷口茶道:“她何须她念叨,她还是别念叨的好。” 楚楚讥讽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错有进步。” 月沉不语,手指轻轻一弹,神力推动楚楚手里茶杯中的茶水,茶水溅了楚楚衣服上,脸上。楚楚一声尖叫,月尘自己仍慢慢喝着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楚楚手慢脚乱弄着自己的衣服,过一会儿才想起月尘,满脸怒容看着月尘,然后狡黠一笑,手一挥茶壶腾空而起,目标直冲月尘,月尘身经百战楚楚几个心眼子自然一清二白,早就准备好防范措施了,根本近不了身,楚楚本要认真了,被西荒拦下了,楚楚那骨子里的骄傲可是人人看在眼里的。 楚楚心有不甘,西荒好说歹说才气呼呼坐下。 西荒一直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样子道:“你们师徒二人看来是没人质疑了,活生生的镜子。这场景可不多,用在打架上岂不是可惜了,茶该凉了,来人换一壶茶。” 楚楚小声嘟囔道:“就该带喵喵来的。” 月沉道:“看我不打断它的腿。” 西荒道:“好啦,看在她是你徒弟的面子上,让着这个小丫头些,给惹哭了,有你好看得。” 月尘笑而不语,仿佛很享受现在的氛围,西荒也是似有意似无意的笑着,只有楚楚在一边无趣地喝着茶,不一会儿自己找了张睡榻睡着了。 西荒道:“何事,不让楚楚知晓。”他早就知晓这是月尘故意而为之。 月沉道:“她是不是为天地玄黄图来你这儿的?”月尘看向楚楚。 西荒道;“不错,听说此图消失了。” 月尘道:“我感觉此事不简单,我预感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西荒道:“不会的,别想太多,让自己放松一下,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月尘道:“最近我发现在三界之外凭空出现了一界,不知跟此事有没有关系。” 西荒惊愕道:“新界?” 月尘道:“我和他们交过手,法力处于魔界和仙界之间,不仙不魔,很是怪异。” 西荒道:“天尊他们可曾知晓。” 月尘道:“我还并未查明他们所处地域,怕冒然行事会打草惊蛇。” 西荒道:“要不我暗中调查,你的处境不如我方便一些。” 月尘点点头,呷着茶,思虑幽深,不好的预感一点点浮现。 第19章 生辰 炎昊生辰转眼之间,楚楚随九尾赴宴,不周早已在那等候多时。 楚楚挑挑眉道:“你可会找时候,先来尝尝鲜。” 不周笑道:“我是来帮忙的,可不和某些人一样尽图清闲。” 楚楚撇嘴笑道:“倒是看不出来上神在忙些什么,酒倒是喝的不少。” 不周道:“你这丫头,真不会说话,尽挑些实话讲,不过话说回来,炎昊这酒是真好,你肯定喜欢。”说着将酒扔给楚楚,楚楚接过顺势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咳咳。”这酒太烈,楚楚这一口真是要命了。 九尾轻轻拍着楚楚的背埋怨道:“你这家伙向来这么没数,难道你忘了她是个女孩子。” 不周笑道:“我俩从没分的这么清楚过,你看看她除了长了张美人脸,哪里有点姑娘的样子。” 楚楚笑道:“确实是好酒。”咕咚咕咚,又喝了一大口,用衣袖擦着嘴角。 九尾夺下酒来讥嘲道:“这张脸长在你身上真的是白瞎了,让你师父知道了有你好看的。” 楚楚撇撇嘴道:“你这是嫉妒我,比你美,不过放心,我对你这三界第一美男的称号不怎么感兴趣。” 九尾手指着道:“你这臭丫头,就仗着我们都宠着你,依着你,越发的牙尖嘴利。” 楚楚和不周笑着,“楚楚上神,有失远迎,多多包涵。”炎昊温润尔雅赔礼道。 楚楚微微一笑还礼,并未说话,因为面对炎昊她向来不知道说些什么,跟九尾,不周他们相处的自然而然,而炎昊却从来看不透,猜不着他。一种陌生的距离感。 炎昊道:“怎么不去戏台那边热闹热闹,在这做些什么。” 楚楚一听到热闹心里就开始按耐不住了道:“去瞧瞧。” 四人落座,楚楚旁边是炎昊,最让楚楚高兴地是,这些美酒佳肴都是她的所爱,不过炎昊在一边温雅的招待,让楚楚有些拘谨,有一种你在这儿,我便发挥不了我的真实水平的感觉。有时出神地看戏,有时尴尬的笑笑,气氛真的是挺微妙。不周看起来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其实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不周提酒做到楚楚身边道:“这好酒当然得配佳人,请楚楚上神赏个脸陪在下喝一杯,不然这酒可白瞎了。” 楚楚如获救命稻草般拿起酒杯回敬不周一杯,台上的戏舞精彩万分,台下的炎昊看着亲密的二人,淡淡的眼神中掺杂了点意味深长的余光,不漏声色地自顾自呷着茶。九尾怎么会甘心自己被晾在一边吃飞醋。 紧紧地靠着楚楚就坐下来,楚楚嫌弃地挪了挪,九尾也跟着移动,不过别说九尾,在场的人应该都以为二人关系匪浅,因为他俩真的太像那毫不避嫌的小情侣,光天化日之下,丝毫不顾及身边人的感受。 楚楚撇嘴道:“你来干什么?” 九尾看了一眼不周道:“他能来,我就不行。” 楚楚道:“来迟了,当然就不受待见喽。” 九尾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嫌弃我开始没有陪着你对不对,放心,以后我一刻也不离开你。” 楚楚道:“怎么有些反胃?” 楚楚和不周相视一笑,九尾自讨了个没趣,喝了口酒缓解一下这受伤的心。 戏看得烦了,楚楚自己出来透透气,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炎虚宫,她向四处望了望,这里跟昙月宫一样,死气沉沉的,一点花族的气息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感觉规规矩矩的,束缚感比昙月宫还要强烈,不过倒是比昙月宫清透温雅不少。 楚楚看了一圈自觉无趣欲要打道回府,转身就看见炎昊在自己跟前,相视无言。 炎昊道:“上神想参观炎虚宫找我便是。” 楚楚道:“我就是随便逛逛,出来透透气,这就要回了。” 炎昊道:“不知在下是哪里做的不好,楚楚上神为何有意躲我。” 楚楚忙解释道:“这话从何说起。”楚楚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又要怎么回答,只能找点似是而非的话题,遮掩一下。 炎昊笑道:“没有就好,这饭菜是特意按照楚楚上神喜好准备的,不知合不合口味。” 楚楚惊诧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 炎昊淡淡笑着,并未说话。 “上神我们回,不周他们肯定等急了。”楚楚苦笑,欲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炎昊笑着点点头,二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话。楚楚因为酒精的作用晕晕乎乎,踩到自己的裙摆差点摔倒,炎昊顺势扶住了她,楚楚的脸颊像初升的太阳的红晕一般,不敢直视炎昊,定了定心神,快步走了回去。 九尾道:“你喝醉了?脸怎么这样红?” 楚楚根本没听他说了些什么,竟自拿起酒杯想喝口酒压压惊,九尾为夺了下来。 “你不能喝了,在喝下去就醉了,我怎么跟月尘交代。”九尾认真道,其实是他自己担心而已。 楚楚不予理睬夺过酒杯,喝了一大杯,现在楚楚的心底里有一种小鹿乱撞的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的心情。毕竟酒这个东西到底是醉人的,楚楚有些不胜酒力,迷迷糊糊,喊着月尘的名字,靠在不周身上睡了过去,炎昊见状,给楚楚喂了一颗解酒药,不愧是三界的神医,这丹药的药效是真的厉害,楚楚立马就清醒了,身上酒精带来的难受瞬间就消失了。 楚楚小声问不周:“这是什么灵药,你有没有?” 不周道:“这是炎昊炼制的解酒药,这家伙小气的很,我讨要多次了,都不给我一粒,没想到今天倒是舍得了,看来还是你有口福。” 楚楚想起在招摇山老迷说过的话“炎昊上神研制解药将狐族的瘟疫治好了”,楚楚问道:“炎昊会行医炼药?” 不周肯定点点头道:“何止如此,他乃三界神医,这你都不知道。” 楚楚道:“你们从未跟我提起,我怎么知道。” 不周点点头,和炎昊四目相对,举杯示意了一下。 楚楚看向举杯喝酒的炎昊,心生崇拜,没有以前那么恐惧了,看到出神,回过神来才看到炎昊正淡淡地看着她,楚楚尴尬一笑,点点头,炎昊回应一笑,楚楚的脸颊开始红一阵,白一阵,吃点东西压一下。岂不知,远处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呢。 “师尊,弟子们来给您敬酒。”蓝若儿和炎昊一众弟子道。蓝不过她蓝若儿还抬头给楚楚一个白眼,她比楚楚可厉害多了,自小的娇生惯养让她现在目中无人,连上神都挑衅。 楚楚也是个孩子心态,毕竟她还没达到那个上神的城府和心胸,偷偷教训蓝若儿,让她扑通摔了个人仰马翻,上神隐藏神力式的偷袭可不是一般能被发现的。蓝若儿尴尬退下,楚楚得意一笑。 “一看就是你这丫头捣鬼,你一个上神和她一般有失上神的神威。”九尾在楚楚耳边道。 楚楚嫌弃道:“她是你什么人,你怎么为她说话?” 九尾道:“我这是为你好。” 楚楚摇摇头不理他,一个上神捉弄一个下仙传到三界,再传到天尊的耳朵里确实是不好听,搞不好还得受罚,要不是月尘等人护着,楚楚还不知道要惹多少祸,受多少罚。其实炎昊察觉到了楚楚的小动作,但是并没有帮自己的弟子,此刻他心里正为楚楚酒后喊着月尘名字的行为颇为焦心,自己在心里盘算着,心里的波涛被掀起,来势汹汹,铺天盖地。 第20章 箫韶 近几日楚楚闲来无事便练习玉箫曲谱,昙月宫上下对这声音无不害怕,因为确实是太伤害自己的耳朵里,喵喵就惨了,听力本身就及其敏锐,所以最近对楚楚可谓是唯恐避之而不及,跟老鼠见了猫一般,楚楚还在自顾自认真,月尘实在是听不下去。 “你跟我来。”月尘跟正在练习的楚楚说道,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月尘带楚楚去了昆仑山一处偏僻幽静的小屋,屋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流,还有一个小瀑布,一个茅草小凉亭,一张小桌,一把小椅,是个远离喧嚣是非的好去处,要是屋前布满了各类缤纷的花花草草,在开辟一块荒地,支起一个炉自给自足那可真的是逍遥自在的仙境。月尘推门而进,搬出一张椅子,支起炉火,打一壶溪水,楚楚则在屋里打量着四周陈设,除了张桌子,几本书籍什么都没有,不过倒是很干净,这很符合月尘。 “出来。”月尘已经洗好杯子了。楚楚应声缓步而出,到此处好像自己就放慢了所有的节奏。 “这个地方真好,不过总觉得少点什么。”楚楚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道。 “就是你要求太多。”月尘一边砍了几块柴道。 楚楚瞅一眼月尘的背影,一个滑稽的鬼脸,加上几个生气的模拟打人的形式,看似不怎么和谐的氛围倒是看起来很顺眼。 “你的箫呢?”月尘与楚楚相对而坐。 楚楚不明所以,递给月尘,月尘顺势接过,自己吹奏起来,余音美妙,游丝不断,若凤鸣,这时凤凰二鸟飞来起舞,仪态优美,凤凰一族位居鸟族之首,一般并不会轻易现身,更何况是凤凰比翼成双,鸟族组长便是凤凰一族的丹凤神君,楚楚这是第一次见神兽凤凰,早有耳闻,竟因月尘有幸得见真身,全身上下五彩斑斓的羽毛,首载德,顶揭义,背负仁,心抱忠,翼夹信,足履正,这景象足以让人称奇,可是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突然之间凤凰被百鸟簇拥着,环绕着,楚楚可算是见到三界中的奇景之一的百鸟朝凤。 楚楚转身看着月尘,清冷的容貌映出他的英俊洒脱,疏离的身影衬出他的宇不凡,楚楚竟再次看呆了,连着动人美妙的箫声,奇美秀丽的景象都忘却了。 “这才叫箫,你看看你都练了些什么,白白浪费我这玉箫。”楚楚听到这嘲讽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神色颇为尴尬,也顾不上生气。 “你还说呢,我都说了让你教教我了。不过没想到你还是个文武全才哈,身为师父不得倾囊相授,谁和你似的藏着掖着。”楚楚埋怨道。 “现在说我是你师父了?”月尘笑着问道,他许久没有这般放松了。 说着将玉箫递给楚楚,楚楚接过把玩着,月尘摇摇头,亲自手把手教,楚楚也不是不去上进的徒弟,认认真真听他讲,这一刻的月尘心底是柔软,真实的。楚楚累了便嚷着要休息。 “你这连张床都没有。”楚楚道。 “难道你忘记自己是位上神?”月尘笑着摇摇头。 “哦。”楚楚自己用披帛搭了张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月尘站在溪边吹着玉箫,这清澈的箫声划过深邃的星空,一股宁静和安稳沁入你的心房,麻痹这你的大脑,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连小溪流也消音似的流淌着,静静地带走你的忧愁,烦恼。 楚楚熟睡后,一双魔爪,伸向楚楚,想吸取楚楚真气,可混沌之气,连上神都承受不了何况她这个小喽啰。 “砰”的一声楚楚被惊醒,月尘也瞬时出现在楚楚身边,只见一团黑影消失在眼前,月尘欲要一探究竟,可是又担心楚楚。 楚楚惊愕道:“什么人!”欲要追。 月尘拦下道:“不用追了,已经跑远了。”其实他知道是妖族的,只是不想楚楚被卷进来。 “在睡会儿,我守着,不用担心。”月尘道。 楚楚道:“已经睡不着了,聊会儿天?” 月尘道:“和你?” 楚楚撇着嘴道:“怎么,和我不能聊?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我知道。” 月尘笑说:“那请。” 楚楚坐下道:“这儿确实是个好地方,刚才睡得真舒服,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她又怎么会知道是她的那个冷冰冰师父的缘故。 月尘呷着茶,无话。 楚楚道:“看,那个星星为何掉下来了?” 月尘道:“那个是流星。” 楚楚道:“那个就是流星,相传对着它许愿便可愿望成真,你怎么不早说,都已经看不见了。” “不过这瞬间的美,竟然能这么惊艳。”楚楚继续道。 月尘依然无话。 “有你这么聊天的吗?”楚楚道。 月尘道:“我这不是在听你说。” 楚楚道:“聊天聊天,我一个人怎么聊?你好歹说一个字也行。” 月尘道:“好。” 楚楚深吸一口气道:“这里又没人,有什么话说出来,心里不能老藏事情,再大的心也是会装满的,你这样不会把自己憋出毛病来嘛。” 月尘道:“没什么可说的,说说最近花族的事情。” 楚楚道:“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就看看考核那天会有什么惊喜。” 月尘点点头道:“混沌浊气和你密不可分,说说你俩的关系。” 楚楚道:“我以为你知道呢,混沌浊气是我的另一半真气,如果合二为一,威力你应该明白,但是分开来讲,就差远了,不是一半一半那么简单了,但是如果我两个是敌人的话,只有我可以制衡他。” 月尘道:“那你为何,不收回西荒的混沌浊气?” 楚楚道:“你应该知道的,如果没有浊气,西荒也将不复存在,这是我不想看到的。” 月尘淡淡笑道:“孺子可教。” 楚楚一个白眼问道:“我有一事一直不明。” 月尘道:“何事?” 楚楚道:“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花族。” 月尘道:“此言差矣,反过来说还能说的通。” 楚楚道:“那不是一个意思。” 月尘笑道:“那可差远了,因为你我才不喜欢” 还没等月尘说完,楚楚便站了起来:“月尘!” 月尘这次竟然配合楚楚,她闹他笑,她追他跑。 两人直到楚楚学会这使凤凰来仪的《箫韶》,才回昙月宫,月尘的箫可谓三界一绝,这《箫韶》就是出自他之手,三界若要听得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只是月尘万年弃箫不奏,三界随有耳闻,可是无人领会其要领,这样美妙的声音和凤凰奇观就这样消失了万年。楚楚这个傻姑娘,有这样以为才华横溢的师父,竟然还傻傻埋在鼓里。不过有了楚楚此后三界可大饱眼福和耳福了。 楚楚自回了这昙月宫,心里的骄傲和得意可是赤裸裸展现了出来,非要给众人展示一番,月尘竟也由着她。只是这凤凰来仪,百鸟朝凤在天界可呈现不出来。听听声音也是极好的。 但是楚楚哪里肯满足,她想了想,还是觉得青丘是个绝佳的展示之地,带着众人去了青丘,九尾看到这等场景,心里咯噔一下,以为楚楚又闹什么幺蛾子。 听明来意之后,更加惊诧,他不明白月尘视若珍宝的《箫韶》竟然传给楚楚这丫头,还纵容她到处招摇,不过值得期待。 九尾为楚楚搭个小戏台,大家在这赏凤凰来仪,品美酒佳肴,乐呵乐呵,美事一桩。 楚楚虽未练到火候,但毕竟是月尘手把手的亲传,满足听众的需求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有凤凰来仪,百鸟朝凤的奇观,就已经是很难得了。加上花族牡丹,芍药,静荷,水仙婀娜多姿的百花齐放的舞蹈,那真的是三界一绝,绝无仅有。 “想不到,万年后《箫韶》竟托你的福重现于三界,不得了。”九尾喝着酒,看着眼前的场景惊叹道。 众人也都是目瞪口呆,叹为观止。不一会儿这青丘周围全是四面八方来的围观观众,天界的,魔界的,就连西荒,不周也都闻声而来。大家都默不作声,生怕惊扰了这旷世美景,一曲作罢,楚楚得意看着周围。 不周鼓掌道:“这丫头不得了。” 西荒笑着点点头,九尾醋意般的摇着头。 第21章 误入奈河 楚楚寻访多地,座下弟子日益增多,近日楚楚听闻彼岸一族在幽灵,虫蛇满布,腥风扑面,甚为可怖的奈河彼岸。此地就是上神在此受噬心之苦的刑场,奈河中不得转世的幽灵和钟爱心头血的虫蛇,会吞噬你的精魄,侵入你的心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不正是当年月尘受刑之地。 楚楚知道他们对此地都甚为恐惧,又怕月尘捣乱,便孤身前往,可这是禁地,因为此地确实是凶险万分。不过这里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并不是环境而是彼岸一族。这里的水并没有腥味,水呈蓝绿色,水中布满了星星般闪闪的光点,这月落星沉般水若是一块碧玉,想必不知又要引起多少疯狂。楚楚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彼岸一族任何痕迹,这里唯一的植被就是彼岸一族,为何不见踪影,楚楚思忖着。寻遍整个奈河河岸,一株彼岸花的影子都没有。 突然身后一个黑影划过,楚楚措手不及被推入了奈河,然后一股强大的拉力,把楚楚拽入深处,酥麻感席卷而来,法力无力运转,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这里是上神的专用刑场,因为上神之下根本无力承受这奈河的杀伤力,上神最高的刑罚就是三天,因为三天之后如果继续下去,将神脉尽断,神魂,神骨将将成为河中之物的口中之食,并且这河水有寒毒,唯有彼岸花可解。 楚楚慢慢昏厥过去。 “上神,我家神尊已经两天未归,我担心会出什么事!”傲雪焦急地找到月尘。 “她没有说,去哪里了吗?”月尘眉头微皱低沉道。楚楚平时去九尾,不周他们那里,最多玩一天就回来。 傲雪神色慌张摇着头。 月尘没说什么,便去了九尾那里,最近九尾也不曾见过楚楚,九尾这个性子听说楚楚失踪这件事那里安奈的住,记得来回踱步,月尘不理,转身去往不周山,九尾跟随其后,结果自然越来越糟糕。 “莫急,莫急,去司命殿看看,说不定老顽童跟小顽童现在正吵得不可开交呢。”不周笑说。 三人来到了司命殿,司命这老头不在,不知又去哪里躲清闲去了,听殿中的仙侍讲楚楚最近没来这司命殿,她们也觉得奇怪,往常楚楚几乎天天去,因为她们喜欢楚楚去和她们玩闹,一天不见,还有些不适应。 这时不周也皱起了眉头道:“那这小丫头能去哪?我们分头找,这样能快一些。” 九尾点点头,可是找了一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月尘将此事告知了天尊,现在天界,魔界全部都在搜寻各个地域,找寻楚楚,喵喵也在焦急地寻找主人,它的鼻子最灵了,对楚楚的味道又熟悉,可是又过了一天没有任何结果,月尘也开始像九尾一般,焦急地踱步,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快步到西殿,拿起桌上的书卷,心里一沉一紧,急怒道:“这个笨蛋。” 瞬时来到了奈河边,月尘的心已经慌乱了,来不及多想。眼睛都不眨一下巡视着周围,生怕错过一个角落,也生怕发生他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可往往怕什么来什么,月尘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大脑一片空白,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遇到过,还没有能让他如此心神不安,不能自已。 全然不顾跳入奈河之中,他用真气强撑,搜寻着河底,看到遍体鳞伤躺在河底的楚楚,将他紧紧拥入怀中护着她,把她带到了河岸。 “楚楚,楚楚!”月尘担心焦急的喊着楚楚,他已经手足失措。 可是楚楚已经在此四天之多,若不是她特殊的身份,恐怕已经,月尘慌乱中想起彼岸花,可是寻遍四周都不见此花,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此事可能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月尘抱着楚楚,将她放在不周山,因为现在不周一定会让炎昊来救治楚楚,此时炎昊是唯一的机会了。如果让天尊知晓楚楚私闯奈河,那后果不知如何。 不周山的侍从发现奄奄一息的楚楚,不周立刻赶来,看到楚楚憔悴的样子眉头紧皱,轻轻抱起,生怕再伤害到她,以玄尊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炎虚宫,炎昊看见如此的楚楚焦急中带着沉着。 “这是奈河的毒,恐怕已经深入骨髓。”炎昊严峻地道 “奈河!怎么可能呢?”不周惊愕道。 “你在哪里找到她的?”炎昊低沉带着丝缕紧张惊疑道。 “就在不周山。”疑惑道。 “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救她。”不周急道。 月尘猜的没错,炎昊确实是可以救她。“她中毒很深,不过还好我这刚好有彼岸花炼制的解药。”仙侍端来丸药和水,炎昊为其喂下,又转身吩咐了些什么。 “这丫头头一回受这罪。”不周看到脸色略显红润的楚楚心疼到。 “还好没有性命之忧,我们先出去。”炎昊道。 “等她醒来,看她没事我才放心。”不周道。 “你在这,怎么给她上药,放心,她没事。”炎昊淡淡笑道。 看到端来药膏的仙侍,楚楚情况也稍微缓和下来不周才放心的暂时回避。 “此事倒是生的古怪,她是怎么中毒的,还是奈河之毒,看她身上的伤口像是奈河之物所致,不过她又是怎么到的不周山?”炎昊缓缓道,他说话向来就是这么温润尔雅。 “此事确有蹊跷,难道她从奈河中自己逃出来的?要不去奈河查一下。”不周道。 “不可,此事莫要惊动旁人,万一楚楚上神去过奈河被天尊知晓,她可要有麻烦了。”炎昊阻止道。 不周点点头道:“我先去跟他们说一下,人已经找到了。”又不安地看向楚楚房间。 “在我这你还不放心。”炎昊道。 不周点点头,转身去了昙月宫。“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用但心了,人已经找到了。”不周道。 “人呢?”月尘故作镇定问道。 “在炎虚宫,受了点伤,已经没事了,等伤好的差不多就回来了。”炎昊也并没有将此事告知月尘,因为他了解月尘的脾气,他若知晓一定会追查的,到时候恐怕要牵连楚楚。 “何人所为?”月尘继续问道,听到楚楚没事便松了口气。 “不知,我在不周山发现了她,浑身上下都是伤,不过等她醒来再说。”不周道,他知道楚楚醒来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彼岸花虽能解毒,但是可是让人失去记忆,多少就看吃的量多少了,炎昊应该有数。此事月尘也是必然只晓的,大家算是不谋而合,总归是为了楚楚好。 “我知道了,此事既然跟不周山有关,你多留意一些,去跟说一下,免得他胡闹。”月尘强撑道。 不周点点头道:“不过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你这徒弟真不让人省心。” 月尘道:“我没事,你去,我休息一下。” 不周点头示意,转身去找九尾。 一口鲜血涌上,沿着月尘嘴角流出,不过还好此时都在忙着找楚楚,无人看见,月尘急忙运息疗伤,此时寒气猛烈袭来,月尘的胳膊已经僵硬。 “神尊,楚楚上神找到了?”冷静听到消息匆匆带兵赶回。 “冷静,你留下,其他人都退下。”月尘道。 冷静推门而进,看见正在疗伤的月尘焦急道:“神尊,你受伤了!” 月尘将灰暗色的手臂伸出来,冷静惊慌道:“神尊,奈河寒毒,怎么还有,并且很严重!”冷静认得此毒,因为万年前月尘中过此毒,因为月尘不愿忘记前尘往事,变没有服用彼岸花,留在体内的毒素,时常发作,近来才清除干净。 “我去奈河了,这是刚刚沾染上的,我现在无法运功,需要你辅助我。”月尘从容道。 冷静赶紧盘膝与月尘相对而坐,待月尘慢慢恢复后问道:“神尊可好些了,为何去奈河,那可是禁地,难道神尊忘记这些年受的罪。” 月尘道:“此事不重要,我去奈河的时候,发现彼岸一族消失的无形无踪,不见踪迹,此事颇为蹊跷。” “待我查明。”冷静道。 “莫急,此事需暗中调查,莫要跟任何人提起我中毒之事,更不要提及我去过奈河。”月尘道。因为其他人知晓月尘早已身中寒毒,所以不会对此有所疑虑。 冷静会意点头道,有些话月尘不需要说太多他自会领悟其中的要领利害。 话说楚楚因混沌之气的关系天生有着惊人的恢复能力,这也引起了炎昊的怀疑,轻点额头试探其真气所系,其实月尘当时也想过炎昊肯定会知晓,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这时炎昊感知楚楚额头滚烫,命人熬制退烧药,自己则是在其身边给楚楚用冷水擦拭着额头。几天后楚楚清醒了过来,不过还是迷迷糊糊。 “醒了,醒了,神尊楚楚上神行了!”仙侍看到眯着眼的楚楚速速喊道。 “我怎么在这儿?”楚楚半躺着问正在给自己诊脉的炎昊。 “你不记得了?”炎昊淡淡道,楚楚想破脑袋也记不起来发生过什么事情,便摇摇头。 “没关系,忘了也好你只要记得,你受伤了,需要慢慢修养。”炎昊抬起头笑道。 接过仙侍手中的汤药,这是他亲自为楚楚熬的,已经放凉了一些,入口刚刚好的温度,慢慢舀起,递到楚楚嘴边。 楚楚病态的脸上浮现出女儿家娇羞的模样,更加让人欲罢不能的喜欢,她不敢直视炎昊,有意躲避他的眼神道:“我自己来就好。” “乖,听话,这药凉了就不好了。”炎昊柔声道。 楚楚目光躲躲闪闪,似有意似无意看一眼炎昊,有些不自在,可是当药,慢慢入口后,苦涩已经让楚楚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是什么,这么难喝!”楚楚有些作呕,将喝进去的药都吐了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生病喝药,没想到是这样的怪味道。 “把这个吃了,就舒服了。”炎昊接过仙侍盘中的糖果,喂给楚楚。 一股甜丝丝的味道驱走了嘴里的苦涩,甘甜的暖流涌入了这个羞涩的心房。 “这是什么,我从未吃过!”楚楚惊奇问道。 “这是糖果,吃了这个可以喝药了吗?”炎昊笑道。 楚楚点点头,但是心里还是抗拒这苦涩汤水,并且颜色也不是那么让人赏心悦目。 “我喝完,能给我一些糖果吗?”楚楚问道,看来是后恢复了,这没心没肺的丫头把自己怎么受伤这回事情已经全然抛之脑后。 “那得先喝完。”炎昊把药一勺一勺喂给楚楚,楚楚倒是配合的不得了。 炎昊示意仙侍多准备些糖果跟楚楚说道:“这个东西可不许贪多。” 楚楚伸手就要去接过,炎昊阻拦道:“你现在不能下床,需要静养几日,否则会留下旧伤。” 楚楚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一般点点头。老老实实坐在那,炎昊宠溺地笑着,将一大盘糖果端给她,楚楚早已经安耐不住,自己速速剥开一块放在嘴里,高兴地像个孩子。 第22章 懵懂 楚楚在炎虚宫待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来,炎昊每日都变着法准备楚楚爱吃的饭菜,不喜花草的他,允楚楚种满花草,整个炎虚宫因楚楚的到来可以说是焕然一新,到处弥漫着花香仙侍们也都喜爱楚楚,唯有来此听课的赤瑶看不得楚楚呆在这儿,看不得炎昊对楚楚的关怀备至,柔情蜜意。 楚楚很享受在炎虚宫的生活,都忘记她的家在昙月宫了,养伤期间,傲雪、季颜等弟子都来这儿看望楚楚,楚楚干脆直接就在这儿教授仙法武艺,两人的弟子们也都打成一片,还有喵喵也被带了过来,只有赤瑶对花族难掩轻蔑,因炎昊缘故敢怒不敢言,也不敢怎么样。 月尘近日不见楚楚,总觉昙月宫少点什么,没有了吵吵闹闹反而不适应了,心里也总是惦记,总是有一搭无一搭问一下季颜他们,要不就偷偷听他们的对话,从中了解一下楚楚的日常,听到她现在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也算能够松一口气,他就是这个样子,死要面子,明明心里很细腻,但是就是非要装作一副事不关己,漠不关心的冷漠的样子。九尾和不周倒是时常来探望,给楚楚解解闷。 比起月尘,炎昊就要好多了,待人接物温文尔雅,虽然比西荒差点意思,但多了份果断隐晦,给人以一种深邃,神秘的感觉,吸引着你去探寻,对这种人一旦起了好奇心,痴迷的程度是无法预料的。青春爱情懵懂时期的少女在这种温暖,清秀,高冷的人面前是最容易沦陷的,那就是心目中最理想的男友标准了。 楚楚这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自然逃不过这温柔乡,每日和炎昊的相处,渐渐生情,初尝爱情滋味的爱情来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情节发展星奔川 骛,过程电光火石,昙花一现,结局往往也是不尽人意的,可这是问世间情为何物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爱情的启蒙课。 二人现在是正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之时,被恋爱冲昏头脑的楚楚又怎么会记得起自己的师父,更何况她一直以为救她的人是炎昊而非月尘,加之炎昊此时的温情较之月尘的冷漠已经形成鲜明的对比,月尘受到冷落,忽略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平时他可是扮演者与这截然相反的角色,也只有楚楚敢这样对他无所顾忌。 “楚楚从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已经在幻想这种场景了,没想到我真的有如此的运气。”花前月下炎昊揽着楚楚的腰,脸颊靠在楚楚头上轻声道。 楚楚低垂着头,依偎在这男人温暖踏实的怀抱里,沉沦在沉稳温热的气息中,红润的脸颊将她此时的幸福,小女子的娇羞,柔弱赤裸裸呈现出来,两颗心彼此回应着,此刻就是她的全世界。这羡煞旁人的一幕映入远处月尘的心里,充斥着酸涩。 “你爱我吗?”楚楚柔声道。 炎昊笑着无话,另一只手也紧紧抱着她。 “紫夭呢?”楚楚问道,当她初尝这爱情滋味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当时的恩怨情仇,她知道紫夭在月尘和炎昊心里的分量。女孩子嘛就是这样,占有欲极强,前任永远是心里的一道防线,时不时会介意她的存在。 “往事随风,再提无益,此刻我只想与你天荒地老。”炎昊道,但眼神之中又划过一丝淡淡的忧伤与冷冽,与这深情款款的语气不是很相称。心跳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楚楚并未察觉,因为此时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无条件相信,被爱情填满的心,已经装不下任何怀疑。这些年来他并未忘情,他会为了楚楚负了对紫夭这万年来的一片痴情吗? 楚楚点点头起身撇撇嘴道:“以前暂且不提,那以后你的心里只需有我一个,因为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你要是负了我,定要你好看。” 炎昊宠溺地笑着摇摇头,拨弄着楚楚耳边的青丝,心里找到了些许的慰藉。 楚楚含羞粉面低垂着头,躲闪着这柔和深邃的目光,拨弄着淡粉色的披帛。 “拜见神尊!”炎昊的侍从虚羽来见,眉头微皱,余光瞥了一眼楚楚,似有是有事。 炎昊笑着看着楚楚,楚楚会意暂行离开,果然热恋中的女孩子都是异常的懂事。 回到房间的楚楚,躺在床上,想着和炎昊的种种,羞涩的捂着脸傻笑。 “臭丫头,这是着了什么魔怔了!”九尾在一边呷着茶道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楚楚惊起。 “来好久了。”九尾淡淡道。 “那你你怎么不敲门。”楚楚惊惶带着点窘态道。 “说的跟你敲过似的,你这整天足不出户的是不是憋出什么毛病。”九尾还未曾知道二人的关系,如果知道,还会悠然地在这里等她。 “找我干什么!”楚楚也坐下喝杯茶压压惊。 “不干什么,我觉得自从你这受伤之后怎么感觉你怪怪的,不会伤着脑子了,还是说还没好利索。”九尾手背贴着楚楚的额头。 楚楚无奈地推开九尾的手:“你才脑子坏了呢。” “最近有什么好玩的?”楚楚问道。 “没好玩的,才来找你,想看看你有什么好点子。”九尾道。 “离花族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得准备一下了。”楚楚突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我在哪受的伤?”楚楚思忖道。 “我哪知道,我还想问你呢,能伤你这么严重的可非等闲之辈,你就一点也想不起来?”九尾道。 楚楚摇摇头,努力的回忆,脑壳都快炸裂了,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了,好了,别再想了,你没事就好。”九尾赶忙阻拦。 “看来确实是伤到脑子了。”九尾自语道。 “九尾!”楚楚猛地站起来捏着九尾那妖娆的面颊。 “疼,疼,姑奶奶你快松手,不然该毁容了。”九尾连连说道。 “是谁脑子坏了!”楚楚撇着小嘴得意问道。 “我,我,姑奶奶快放开我,不然我怎么出去见人!”九尾求饶道。 “九尾,你这毛病是得改改了。”炎昊缓缓进来笑着道。 楚楚看见炎昊,瞬间就往后退了几步,微垂着头,周身散发着怕被误会紧张的气息。 “亏得你来的及时,不然最近都得偷偷摸摸不敢见人了,这丫头在你这越发嚣张了,都是被你娇惯的。”九尾讥讽道。 炎昊嘴角一挑看着楚楚,四目相对,楚楚躲闪着,粉颈桃腮。 “不对,是我娇惯的她,仗着我放纵她就欺负我,你看你来了她便换做一个人了。这才有点小女子的样子,在我面前活脱脱一个” 楚楚眼睛一瞪,警告九尾别乱说话。 “不如,我们去喝一杯。”炎昊笑道。 “好啊,好啊。”楚楚自打受伤以来还未曾沾过酒,一听到这事自然是安耐不住性子。 “炎昊,你这儿何曾这样有情趣过,你看看这样多好,花有清香,月有阴。”然后向楚楚伸出大拇指。 楚楚得意一笑,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好久没回昙月宫了,月尘这个家伙竟然一次都没来看我,还自称是我师父,他肯定是巴不得我不回去呢。 “怎么了,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别喝了,你伤刚刚恢复。”炎昊看到一边出神地楚楚关切道。 “没没什么,这酒挺好喝的。”楚楚遮掩着。 “刚才才我还说这丫头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你这神医可得好好给她治治,不然留下后遗症可就麻烦了。”楚楚一拳打到九尾腿上。 九尾疼的直叫,炎昊在一边摇着头宠溺地笑着,端着酒杯会意礼让九尾,楚楚也要随着喝,被炎昊拦下来了。 “你刚刚伤愈,不宜饮太多。”炎昊接过楚楚酒杯。 “就是,就是,这么大个人了,一点数没有!”九尾附和道。 楚楚嘴一抿,无趣坐下,偷偷瞄着酒 “听话,等过几日我在给你准备就是了。”炎昊柔声道。 楚楚点点头道:“一言为定,拉钩,到时候不许耍赖皮。” 炎昊笑着伸出手指:“放心,我几时赖过。” 九尾看着这奇怪的俩人道:“你俩及时这样亲昵了,不过都怪怪的,炎昊你几时这样孩子气了,你看看我这浑身都不自在了。” 炎昊笑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九尾也点点头指着楚楚笑着说:“尤其是这样子的女子。” “你们怎么都说这句话,女子哪里得罪你们了。”楚楚愤愤道。 “谁还说过?”九尾问道,炎昊心里也是有些许的好奇,不过他可不会轻易说出来,让别人猜透他的心思。 “要你管。”楚楚拿起一块点心遮掩着。 “你就知道欺负我。”九尾委屈巴巴道。 “生气了?”楚楚低头瞧着九尾气哄哄的脸。 “好啦,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别生气啦,要不我自罚一杯。”楚楚端起酒杯。 “行啦,行啦,本上神原谅你了,自罚一杯岂不是太过敷衍了,等哪天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九尾连连夺过楚楚手中的酒杯。 楚楚撇嘴,顺势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思忖着什么。 第23章 考核 “楚楚上神,你可回来了!”阿柔看到抱着喵喵的楚楚惊喜兴奋喊道。 “想我没?”楚楚笑着,上前拥抱阿柔。 “当然了,阿柔还以为上神你不会回来了,我日日将这西殿打扫的一尘不染,盼着你回来。”阿柔抽抽噎噎,眼泪汪汪。 楚楚笑着为其擦着眼泪道:“傻丫头,都是我不好,别哭了。”因为月尘的缘故昙月宫的仙侍们不敢私自去这炎虚宫。 昙月宫上下因为楚楚回来无一不出来迎接,楚楚感到前所未有的感动,没想到自己在大家心里还是有位置的,不觉得眼眶微红中带着点湿润,大家簇拥着楚楚,昙月宫上下这久违的热闹因楚楚的归来又重新燃起了生机。 楚楚趁着众人跟喵喵玩闹的功夫,去东殿找一直未曾露面的月尘。 “月尘,我回来了。”楚楚跑进东殿喊道,这里还是那样空幽,自己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耳边,楚楚探头探脑打量着周围,楚楚忽觉背后一阵寒凉。 “几日不在,这昙月宫的规矩竟忘却了?”月尘调侃道。 楚楚猛地转身,面前一堵冰冷的人墙,惊慌中连连后退后退几步,“你走路怎么没个声音,吓死我了!”楚楚拍着胸口叹口气道。 “楚楚上神,你莫不是伤着脑子了,记性如此差了,这是我的殿宇。”其实他知道楚楚吃过彼岸花的解药。 “你”楚楚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无奈还有事找他商量,暂且将到嘴的话憋了回去。 月尘笑着,快步走到自己的书桌前,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我有事跟你商量。”楚楚长舒一口气道,虽然楚楚跟炎昊关系突飞猛进,无话不谈,但是月尘一直扮演着一个师父的角色,陪着楚楚成长着,楚楚嘴上虽然不承认,但是心里还是离不开对月尘的依赖,她已经习惯月尘这个后盾和依靠的存在。 “何事?”月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翻看着桌面上的书籍,其实他早知楚楚所为何事,等着楚楚向自己请教,心里暗自得意。 “花族考核,在哪比较合适?”楚楚自顾自坐在月尘身边。 “你觉得呢?”月尘漫不经心道,他是有意而为之。 “那我还来找你做什么!固定一个地点不太合适,因为可能有些会因为路途遥远错失了考试。”楚楚思忖道。 “东、西、中、南、北五部群山可以各设考点。”月尘淡然道,其实他早就为楚楚谋划了几个方案,以备不时之需。 楚楚点点头表以肯定,“那监考还是我们六个。”楚楚接着道。 “一个花族而已,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我们两个就够了。”月尘道。 “要不我和炎昊,不需惊动您了。”楚楚笑着道。 “随便!”眉间紧皱眼底划过一丝的酸楚,将书卷扔到了桌子上,转身离开了。 看到那个落寞的身影,楚楚这才意识到不该在他面前提炎昊的,毕竟他才是被伤害的一方。楚楚略感愧疚,但是她知道,月尘可不是九尾,去跟他道歉,还不如杀了她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按自己的想法进行下去。 楚楚和炎昊日夜筹划着考核的事宜,对于这件事楚楚从不倦怠,炎昊几次劝告她需要休息,但她记得沙棠爷爷的用心良苦,坚决不能让花族失望。不过有炎昊在身边的关怀与温情倒也不觉得累,对炎昊楚楚也是满心的喜欢,满腔的温柔,满眼的深情,倾注了自己刚感情的全部,乐此不疲,女孩子总是喜欢你明目张胆的偏爱。 考核如约而至,第一个考点南山九尾的地界的箕尾山,这里只有植被,没有野兽一类的危险元素,设立玄虚之境与结界,只带防身武器,只要将楚楚放入的沙棠果带出便算考核通过。季颜她们跟随楚楚多时,修为武功自然要精进些,选她们作为领队那再合适不过,楚楚要考的不只是武功修为,还有精神上和心理上的考验,最为重要的就是他们的品行。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兴致冲冲,结伴而行,有说有笑,伴随着食物的匮乏,开始出现了内部矛盾,斗争,渐渐分成了几个各自打着算盘的小团队,计谋斗争拉开帷幕。最初的场面还算看得过去,后来就比较不堪入目了,抢夺食物,暗算同伴,最后分道扬镳,各成一派。随着凶兽的加入,他们也是步履维艰,落荒而逃,见死不救比比皆是,看到这里楚楚叹着气,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她没想到城府,心计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虽不可或缺,但是用错地方,就是害人害己的利器。炎昊背手与楚楚并肩而站道:“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毕竟比楚楚多涨了万年的阅历,这世态炎凉见多了,这都是小场面。 进入比赛尾声,多数都已经淘汰,留下的不过季颜,淡竹等人。这样一次小小的考核就内涵这么多,更何况偌大的三界,内部矛盾,斗争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个不留神,都不知如何丢的性命,最为恐怖的是,你连害你之人都摸不清楚。就像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无时无刻不期盼光明的到来,哪怕是一点点微弱的亮光也要拼尽全力抓住点燃你的意志,跌跌撞撞在黑暗中努力治愈者自己。 修整几天后,便来到了西山轩辕之丘,不周闻此前来,楚楚依然抱有很高的期待,这次便命烛龙和喵喵去考验他们,喵喵尚未化为人形,贪玩之心就像他的主人一般甚重,但有烛龙在他不会胡来的,烛龙乃混沌神龙,早就化为人形跟随不周征战沙场,自然心中有数,劲松为领队楚楚交代只要不伤害他们,绝不手下留情,可就在比赛接近尾声的时候,黑影突然闪过,剑气直逼劲松他们,他们现在修炼尚未到火候,这么强的剑气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在千钧一发之际楚楚飞身用掌力将其振开,劲松欲要将其面揭开,可是突遭黑手,不幸伤及心丹,楚楚已经顾不上黑衣人,忙查看劲松情况,输入真气也已经无济于事,只见绿玫抱着他脸色煞白,眼神焦灼中充满了哀求,渴望。劲松最后什么话都没来得及留下,便离开了这世间,绿玫的脸已经被泪水冲洗的更加惨白,焦灼变为空洞,呆滞,楚楚此刻能够明白绿玫的心情,因为如果换做是炎昊,她真的会疯掉的。 她想去劝,又不知如何开口,炎昊拉住想去劝绿玫的楚楚,因为他知道,此刻的绿玫应该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们二人短暂的时光。众人就这样悲痛的看着二人,可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天阴暗下来阴阴森森,越来越暗,就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令人不觉毛骨悚然,突然一道接一道闪电,一个接一个的响雷,在场的人都战战兢兢,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炎昊、不周和楚楚并肩而战,观察着情况,楚楚也确实有点怕,不过她不能表现出来,如果只有炎昊,那她会小鸟依人。 随着一声巨响,白光之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迎面扑来,不周命烛龙、喵喵带绿玫等先撤到不周山。喵喵也像个小大人一样,勇敢的为大家开路。 “是混沌凶兽混沌!”炎昊道。只见一个状如大狗,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最为恐怖的是没有面目的庞然大物映入眼帘,楚楚不觉后退几步。 “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不是它的对手,楚楚你去禀告天尊,搬救兵。”不周眉头紧皱,不安道。 炎昊并未接话。 “我不能去,我是混沌之主,它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俩去!”楚楚担心矛盾道,她不想炎昊有事,但也不想不周深陷危难,但她也没把握,因为她只有一半的真气。 “来不及了,不周你去。”炎昊淡然道。 楚楚心里一沉,但没来得及多想,月尘突然现身,楚楚莫名心里突然踏实了很多。 “这下好了,我们四个还收拾不了它。”不周道。 在一阵天昏地暗,枪影剑雨中,混沌以一敌四,尚不落下风,它感受到楚楚体内混沌真气薄弱后,杀气全部直冲楚楚。 “想不到混沌之气不过如此。”一种沉闷之声,久久回荡。凶兽乃和混沌之气同生于混沌初开,真气本位一路,只是混沌之气是世间万物之本,因此都会忌惮害怕它的力量。混沌已经知晓楚楚的混沌之气有残缺,更加的攻势凶狠猛烈,尤其针对楚楚,欲除之而后快,只有除掉楚楚,才无后顾之忧,万物生存法则如此,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一只大掌直冲楚楚而来,来不及躲闪的楚楚已经捂眼僵在那里了,可是突然一个坚实的怀抱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一个踉跄,二人已经虎口脱险,楚楚缓缓拿开手,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救命恩人月尘。一时之间眼眶有些湿润,心里不知是和滋味。 “小心!”楚楚惊喊,将月尘推开。 又是一阵激烈的厮杀。 “先攻腹部!”月尘道。 果然,那就是它的薄弱之处,在一番的攻势下,混沌因顾忌腹部,已经乱了阵脚,不周趁此直击混沌腹中,混沌遭受重击收回真身,显现一张半兽半人令人作呕的狡诈阴险的脸,吓得楚楚倒退几步,月尘顺势扶了一下,炎昊趁机将此兽收入伏元鼎。 “这鼎这么厉害,刚才直接收将进去,岂不省事!”楚楚道。 “刚才那种情况,这鼎被混沌盯上出了什么闪失,里面凶兽全部涌出,后果将不堪设想。”不周道。炎昊淡淡笑着点点头。 楚楚一脸似明白似不明白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一看月尘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不周,喵喵他们先拜托你了。”楚楚转身要走。 “你有没有受伤?”炎昊关切道。 “没有,你呢?”一时间楚楚才想起这事,心里略感愧疚,在确定炎昊没什么事情以后,便急匆匆回到昙月宫,因为她看到月尘背后衣衫渗出的鲜红血迹,衣服虽是红色,但是白玉缎带上已经被染红,透过撕裂的的痕迹,也能看到被染红的白色内衬,楚楚想起两人踉跄的样子,显然混沌的大掌被月尘接了下来。 “你怎么不问问我?”不周假装不快跟炎昊委屈道。 炎昊笑笑道:“你起来没什么问题!”便先行一步。 “你”不周一甩袖子快步跟上要跟他好好唠唠。 第24章 师父有我在 “月尘!”推门而入,正看见冷静在给他上药,楚楚速速转身捂眼回避,自从情窦初开,楚楚对于男女之间便也注意了些。 “何事?”月尘声音有些沙哑苍白。 “我是来看看你伤怎么样了。”楚楚捂着眼道。 “没事!”月尘强忍道。 “我能看一下吗,要不然我不放心,方便吗?”楚楚弱弱问道。 “不用了,我没事,你出去。”月尘道。 “你怎么磨磨唧唧的。”楚楚没了耐心干脆什么都不顾忌了,转身快步走到月尘背后,冷静呆住了,月尘连忙往上扯了扯衣服,苍白的脸上虽看不到脸红的状态,但是害羞。尴尬的表情还是表现的淋漓尽致了。 “天呐,你这是中毒了。”楚楚看着流着令人作呕的黑色脓汁的伤口,惊呼道。 “这个就是普通的金疮散,没有解毒的功效!”楚楚夺过冷静手中的药瓶道。 “楚楚上神,那可怎么办?”冷静焦急道,冷静跟月尘出生入死,他拿月尘不只是我神尊,还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家人。 “我来想办法,放心,有我在!”楚楚也感到此事甚是棘手,得尽快找到解毒之法,不能拖下去了,月尘心里一阵你暖意。 楚楚思忖了一下,便急匆匆跑了出去,冷静疑惑不解,此时的月尘等楚楚走远后,再也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黑血,浑身怒火中烧,渐渐的没有了意识,冷静手忙脚乱把他扶到床榻上,乱了阵脚,焦急的向外张望,在看看月尘,此刻他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楚楚身上了,这些年月尘虽然没少受伤,但是这个样子冷静还从未见过,就算当时那神脉尽断,噬心之苦也未见如此神态。 “炎昊,你知道混沌的毒怎么解吗?”楚楚慌慌张张来到炎虚宫,她也顾不上月尘,炎昊之间的爱恨情仇的纠葛了。 “你中毒了?”炎昊急切问道。 “不是我,月尘!事情紧急,你快告诉我办法,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楚楚迫切的问道。 “你先别急,不是我不告诉你,我也没办法,混沌乃是混沌凶兽,我也从未遇见过,如果现在研制解药,也已经来不及了!”炎昊安抚着焦急的楚楚道。 “那可如何是好?”楚楚尽量平定自己思忖了一下,“你这边也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研制解药,我在想想其他办法。” “他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不能不管!”楚楚转身飞奔到天经阁,翻阅各种解毒的书籍,仔细记录着生怕错过一丝机会,突然又想起什么,飞奔回炎虚宫,楚楚这些日子跟随炎昊也学会了一些医理,对于药方还是有些判断的。 “那止痛,抑制毒液扩散的丸药给我!”楚楚道。 拿到药后,直奔昙月宫,炎昊看到楚楚背影淡然地笑着,眼神冷飕飕的。 “怎么这个样子了,月尘!月尘!”楚楚看到脸色煞白,纯色暗紫的月尘已经急火攻心。 “楚楚上神,您刚走了,神尊就支撑不住了,上神这可如何是好。”冷静慌忙解释道。 “先把这两颗药给他为下去!”楚楚道。 “要不,我们禀告天尊,或许天尊会有办法!”冷静脑海中突然想起来这个至关重要的人。 “对呀,天尊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你守着他,我去!”楚楚道。 “拜见天尊,楚楚有急事相求!”楚楚见到天尊草草行了个礼。 “何事如此慌张!”天尊道。 “月尘被混沌打成重伤,现在中毒已深,昏迷不醒,还请天尊出手相救!”楚楚道。 “如何受伤?”天尊惊愕问道。 “天尊,此事话来话长,咱先去救人!”楚楚搀着天尊胳膊,生拉硬拽。 “你这孩子,先听我说!”天尊边走边说。 “一会儿再说,咱快走!”楚楚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活不撒手。 到了昙月宫,天尊看到月尘的情况,叹口气转身对楚楚道:“救他之人非你不可。” 楚楚道:“怎么救!”她已经等不及了,“天尊,你快说呀!” 天尊道:“莫急,有你在他不会有事的,以你之力将毒液逼出是唯一的法子。” 楚楚也管不了周围的人了,握着月尘滚烫的手,将自己的真气缓缓输入,之间金色的脉络将黑色脉络渐渐往上逼进,月尘被黑色雾气笼罩,突然一口黑色浓浆喷出,唇色渐渐变淡,脸色也略微红润一些。 “他没事了。”天尊试了一下月尘脉搏,“好好调养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这些日子,楚楚处理炎虚宫,就是昙月宫,去炎虚宫找药材,回昙月宫熬药,煮饭。 “神尊,你醒了!”冷静看到缓缓睁开眼睛的月尘惊喜道。 “楚楚上神,神尊醒啦!冷静喊道,转眼一想正在忙得热火朝天的楚楚,“去告诉楚楚上神,神尊醒啦!”吩咐身边的仙侍,冷静有些高兴地不知所措了。 楚楚听到此消息转身就跑,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道:“帮我看着点火!”飞奔到东殿月尘跟前。 “师父感觉好点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楚楚看到月尘为了她这些日子受的罪,对月尘的态度来了个大转换。 月尘听到师父两个字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我没事。”看着满脸灰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冷静也偷偷地笑:“神尊,楚楚上神这些日子,为了你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最近她都是这个样子。” “好心没好报,我这幅样子还不都是因为你!”楚楚擦着自己的脸。 “辛苦你了。”月尘道。 “没什么,你是因为我受伤的,这是我应该的。”楚楚听到月尘这么说话还真有些起鸡皮疙瘩,“药好了,我去拿。”楚楚有种灰溜溜逃走的感觉。 “这是本上神,亲自给你调配的,保你喝了神清气爽,身强体健,健步如飞。”楚楚端着药,学着炎昊喂自己的样子。 “我自己来!”月尘自己接过药碗一口闷下去,脸色铁青,“你确定这不是毒药?” “药是难喝了些,但是我亲自尝过了,没毒!”楚楚肯定到,对自己的研究成果甚是满意,“对了,你这几天,一直都喝这个,这不是挺好的。” “那我以后能不喝了吗?”月尘问道。 “不可以!”楚楚坚定地看着月尘道。 “那要喝多久?”月尘弱弱问道。 “看情况,哎呀,你怎么变得这么墨迹,是不是烧傻了。”楚楚讥讽道,她还从未见过月尘怕过什么,不过这药自己倒也尝了尝,差点没一口呛死自己,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不过她还是很肯定自己和月尘的。 “师父,有我在,你肯定很快就恢复如初的,放心。”突然想起来什么,“不过你体内的奈河寒毒还尚存,冷静跟我说了你为何没有医治,放心,我给你另外想办法。”其实天尊那天也发现了,只是他以为还是万年前的余毒,便未起疑心,月尘有些疑惑担心。 “你先去换身衣服,收拾收拾,一个女孩子家家灰头土脸像个什么样子,我有些乏力,睡一会儿。”月尘道。 楚楚应着,起身离开了。 “冷静。本尊体内奈河余毒的事情,可曾提起。”月尘怕天尊追查此事。 “神尊,放心,并未提起。”冷静道。 月尘点点头道:“你也去休息休息,这些时日辛苦你们了。” “神尊这是说的哪里话,为神尊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冷静道。 “不用赴汤蹈火,本尊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去休息。”月尘道,月尘了解冷静的性子,自己受伤期间绝对的寸步不离。 冷静看月尘如此坚定只好乖乖从命。 第25章 做我干女儿 楚楚正想着如何安慰绿玫,这些日子,绿玫在不周那里不吃不喝,就是手里紧握劲松随身的他们的定情之物,呆呆地,眼神空洞,能判断她还活着的只有那还尚存的呼吸了,她的灵魂早已经跟随劲松去了,二人好双宿双飞。 楚楚也是似懂非懂,毕竟初尝爱情,还不能体会到这种生离死别的感情,不过她能体会得到朋友之间的这种情谊,她自己一直都不能迫使自己相信劲松已经离开大家,更何况是绿玫。楚楚咬着嘴唇,手有些颤抖,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就去了司命殿。 司命殿中的仙侍许久未见楚楚,都欢喜的不得了,楚楚连寒暄几句都来不及,匆匆找到劲松的命书,可是翻来覆去怎么也找不到。 “臭丫头,你又来捣乱!”司命听到动静便来此查看。 “司命神君,能帮我个小忙不,绝对不会占用你很多时间。”楚楚嬉皮笑脸拉着司命的胳膊来回摇。 “不帮,不帮,准没什么好事!”司命推开楚楚的手,别过脸去,歪着头,两只手臂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他这是还在生楚楚的气。 “好司命,帮帮我,难道还在生我的气?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心胸狭隘”楚楚说完就后悔了。 “不是,不是,是我心胸狭隘,司命,你就帮帮我嘛,你要怎么样才能帮我嘛!”楚楚努力耐着自己的性子。 “要我帮你可以啊,不过你得做我的干闺女,以后呢对我恭恭敬敬的!”司命像个傲娇的小孩子,其实呢他很喜欢楚楚这个孩子,和自己有些许的相似,大概是年纪大了,身边想有个家人的陪伴。 “就这样?容我想想。”楚楚问道,楚楚假意考虑着,实际上她想还能白捡一个父亲,这交易不吃亏,这样一来司命殿以后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这样,不行就算了!”司命道,其实心里就怕楚楚不答应。 “不过做干闺女多难听,干脆就当是亲闺女。”反正楚楚想在这三界之中自己也是孤身一人,看到别人有家人依靠,相伴,自己经常也是羡煞不已,心里酸酸的,空空的。司命这老头可是前魔尊,地位非同小可,有了这样一个父亲可谓是有了一个强大的保护伞,也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父亲大人,请受女儿一拜。”楚楚学过礼仪规矩,对长辈是要行大礼的。 “乖女儿,改天我们摆几桌,咱好好庆贺一番。”司命一脸的得意,高兴,他没想到楚楚答应的这么爽快,心情一时间难以平静。 “父亲大人,我能起来了吗?”楚楚看司命没有让自己起来的意思。 “起来。”司命故意装作从容的样子,“闺女刚才有什么事情跟为父说。”想表现出一副有父亲在,都不是事的长辈样子。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下一个人的命书。”楚楚更加不客气了。 “谁的?”司命问道。 “劲松,你找找,我怎么找也没有。”楚楚道。 司命衣袂一挥,翻看着目录,“此人已死,找他作甚?”司命道。 “你怎么知道!”楚楚颇为惊诧。 “人亡,书灭。”司命道。 “那有什么办法让他活过来吗?”楚楚还抱有一丝希望。 “没有,哦,我知道了,你又要篡改命书,别说命书已经不在了,就是在也不行,你知道逆天改命是大罪吗,要是天尊知道你就麻烦了,最重要的你还会遭到强大的反噬。此行为万万不可再有,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司命恍然大悟后急切道。 “可是,上一次,我也没感觉到反噬。”楚楚道。 “上次事情结局本也没什么改变,所以反噬没有那么强烈,切记生死由命,命书除了我以外谁都不可随意偷看,天机不可泄露。”司命跟楚楚辞严义正道。 楚楚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臭丫头,可记得了!”司命点着楚楚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知道啦,那我就偶尔看看嘛!”楚楚本来还想着以后在这里更方便自在,没想到适得其反。 “不行,再说了你也找不到,再说了我一屋子的书,还不够你看,非得偷看别人的命书,有时候知道啦反而不是什么好事,反而是不知道的好。”其实司命不想楚楚以后被这些人间疾苦所累,有些事情知道啦,又无力改变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的发生,却又束手无策等待命运审判的感觉是最煎熬,最折磨人心的。 “哦。”楚楚先答应着。“我还有事,改日再来陪父亲大人。”楚楚转身就跑了出去,此刻她的心里着实难受,因为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何面对绿玫,漫无目的走着,不觉走到了炎虚宫门口,欲要进去,又没有什么心情面对炎昊,思忖了一下,转身要走。 “楚楚上神,怎么不进去?”仙侍看见楚楚问道。 “哦,没什么事情,随便溜达溜达。”此时有点心虚,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现在是非要进去不可了,因为以后炎昊要是问起,楚楚怕他以为楚楚故意冷落他,那便不好了。 “有心事吗,怎么无精打采的?”炎昊的心思是及其细腻的,就算你伪装的再好,他也能察觉到你的情绪,他的心好像可以随你的心跳的节奏而跳动。可不知为何,楚楚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状态不好的一面,不过还是被他发觉了,身边有这样一个懂你心思,知你苦楚的人,这一刻楚楚是满足的。炎昊轻轻抚摸着楚楚的青丝,将其轻轻揽入自己的怀里,楚楚头靠在炎昊温暖的肩膀上。 “这世间为什么要有生死离别呢?”楚楚问道。 “我们感叹这世事无常的时候,却忽略了那份跨越生死的爱,有爱何谓生死。”炎昊柔声深情的声音让楚楚的情绪缓和了许多。 “可是,我永远都不想失去你。”楚楚道。 “不会的,我怎么舍得。”炎昊道。 “最近我有些忽略你,你生我的气吗?”楚楚闭着眼睛问道。 “怎么会呢,我就是担心你太累了,身体吃不消,睡会儿。”炎昊抚摸着楚楚后背的青丝,听到楚楚均和的呼吸,他便拦腰横抱,轻轻将楚楚放到床榻上,命人为其盖好被子。楚楚最近真的是累了,一时间面对不了太多的现实,对炎昊和紫夭之间有了顾虑,她看见绿玫的样子,想想当时炎昊,大概也是这么的撕心裂肺,她没有把握炎昊的心像自己一样全是彼此。 第26章 你疯了 考核还没结束,花族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了,楚楚去炎虚宫找炎昊商量下一场考核的事情。 “你怎么了!”楚楚看到脸色一阵紫一阵白,惊慌道。“你体内怎么会有混沌之气,你受伤了!”楚楚慌忙中按着炎昊的脉搏,而后为其输入真气,可是并不像月尘一般,将毒汁逼出来便可,真气根本输不进去。“你全身筋脉为何不通!”楚楚惊慌失措,不停地尝试着输入真气,根本无济于事。 “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炎昊声音沙哑,眉头紧皱,看起来极其痛苦。 “你肯定有办法对不对,快跟我说啊。”楚楚预感炎昊知道治疗之法。 “这个法子于你不利,万万不可行。”炎昊道。 “你快说啊,为了你我做什么都可以!”楚楚焦急道。 炎昊不语。 “你倒是说啊!虚羽你可知!”楚楚质问道。 虚羽看了看炎昊,“你无需看他!”楚楚道。 “神尊沾染了混沌毒血,需要上神的心头血来打通全身神脉。”虚羽为难道。 楚楚没有一丝犹豫,拿起桌上短剑,朝着心口而去,干脆利落,炎昊欲要伸手阻止,终究慢了一步。“拿只药碗给我,!”声音没有一丝的颤抖。深红色的浆液顺着短剑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流入碗中。 楚楚给炎昊喂下后,缓缓为其输入真气。炎昊脸色慢慢恢复如初,而楚楚却脸色惨白,雪白的衣裙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 “别动,我没事!你现在需要自己调养生息。”楚楚道。 “虚羽快去找止血药,扶楚楚上神去疗伤。”炎昊道。 “无需麻烦,她们陪我就可以,你留在这儿照顾他。”楚楚道,楚楚在踉跄着在仙侍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你疯了!”月尘突然出现在昙月宫真是稀奇。 “你怎么来了?”楚楚有气无力道。 月尘拦腰轻轻抱起楚楚,带她回了昙月宫,浑身冰凉的楚楚觉得他的手,他的怀抱好温暖,好有安全感,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印象中月尘不停喊着自己的名字。 楚楚气血损耗过多,昏睡了几天,“你怎么在这儿?”楚楚眯着眼睛问道。 月尘不语,欲要起身离开,楚楚猛地起身,心口一阵疼痛,阿柔焦急去扶她。 “你别乱动,我去给你端药!”月尘提前了一步过去扶住她,缓缓将她放平。 楚楚这才想起来,月尘把自己接回了昙月宫,不过照顾人家还这么冷冰冰的,楚楚心里想,不过初次看见月尘这般模样,还真有点受宠若惊? 月尘端着药,给楚楚吹凉,喂给楚楚。 “我还是自己来。”楚楚抬头欲要起身。 “让你躺着就老老实实躺着,受伤了还这般不老实。”月尘道,接着把药喂给楚楚。 “我发现你这人,对人家好就对人家好,干嘛还这般冷冰冰的,别别扭扭的。”楚楚撇着嘴道。“哎,这药怎么不苦?要不都是苦的吗?”楚楚道。 “上神,你可不知道,这药里神尊可是给你加了花蜜呢!”阿柔看到楚楚醒过来,还能和神尊拌嘴,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想起那个被神尊抱回来的血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 “还算做了件好事。”楚楚笑着道。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自残!”月尘一边喂药,一边道。 “什么叫自残,咳咳咳!”楚楚呛了一口,心口一揪一揪的疼。 “上神,你别激动,一会儿伤口在崩开就不好了,神尊也是为你好,你不知道,你刚回来,浑身是血,把我们都吓坏了。”阿柔道。 “神尊!”傲雪她们来了。 “神尊,你好些了吗,怎么看着脸色还是这么苍白!”傲雪皱眉道。 “我没事了,对了,绿玫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楚楚问道。 “这几天精神好多了,神尊无需担心,您安心养病就好。”季颜道。 楚楚点点头,“月尘,考核的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炎昊受伤了,这几天拜托你,和我一起筹划一下。”楚楚看着月尘道。 “你只需安心静养,莫要耗损心神,这件事我自由分寸。”月尘淡淡道,“药凉了,快喝,你们无事先退下。” 季颜看看楚楚,楚楚点头。 “对了,你去炎虚宫干嘛?”他不是这万年来从不踏进炎虚宫一步吗,这次去有何公干。 “还不是因为你!”月尘道。 “我?”楚楚指着自己道。 “我感受到夭月的异动,便知你有事。”月尘道。 “什么夭月,我不是改名字了嘛!”楚楚不屑道。 “随便什么都行。”月尘淡淡道。 “夭你能感知落花?”楚楚惊诧道。 “嗯,它本用我的心血亲自铸造,如今它竟然能感知你的血液,说明它即已经则主,通过它我自然能找到你,感知你的处境。”月尘解释道。 楚楚点点头,心想,那我岂不是被他监视了。 “神尊,炎虚宫给楚楚上神送来的药膳点心。”阿柔端着点心道。 “扔出去!”月尘道。 “等等,好好的东西干嘛扔出去!”楚楚道,“正好,我饿了,给我!” “我说扔出去,愣在那干什么!”月尘不耐烦道。 “阿柔,别听他的,给我!”楚楚道。 阿柔看着二人,进退两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好痛!”楚楚捂着自己的胸口道。 “怎么了!”月尘慌忙放下药碗。 “我一饿,伤口也不容易好了!”楚楚眯缝着眼睛道。 “懒得管你!”月尘气哄哄转身离开。 楚楚看着月尘出了门,摆手示意阿柔将点心端过来,阿柔笑着快步走到楚楚跟前,递给楚楚一块,楚楚吃到嘴里,甜进了心里。 “上神您慢点吃,还有好些呢。”阿柔道。 吃到一半的时候,楚楚从嘴里吐出一张纸条,慌忙打开,他知道肯定是炎昊写给她的。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炎昊写到。 “楚楚,将信握在手里,轻轻贴近心口。”傻笑着,阿柔看着楚楚的样子,不明其意,只知道肯定是逗楚楚开心的话。 “以后离楚楚远点,别怪我没提醒你。”月尘从楚楚那里离开后,来到了炎虚宫。 “真是稀客,你管的未免有点多余了。”炎昊讥蔑道。 “楚楚是我的弟子,我有权利负责她的安危。”月尘转过身背对着炎昊道。 “我觉得你才是罪魁祸首,希望你不要负了紫夭。”炎昊声音冷的可怕。 月尘心里一紧,没在说什么,便离开了。他确实是为了楚楚失去了理智,我只是把她当做弟子,并无其他,我害死了紫夭,我不能在负了她。月尘对紫夭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愧疚比较多,还是感情比较多,说起感情可是当初她背叛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心了,他没法原谅她的背叛,没法原谅自己的无情。他也不知道这些年,他的执念是些什么。 第27章 与我何干 “我必须要去!”楚楚态度坚决,花族考核他当然说什么也要去。 “随便你,不过得全听我的,不可胡闹。”月尘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什么时候你看见我胡闹了。”楚楚不屑道。 北山的考核还算是一切顺利,不过楚楚身体有些吃不消,这里是傲雪、的家乡,傲雪提议带楚楚去自家休息一下,楚楚肯定是极为愿意的,因为傲雪经常谈起自己的家人,朋友,故乡,听得楚楚羡慕不已,早就想亲自来了,迫于一直没有时间,月尘开始肯定是拒绝的,只是拗不过楚楚的性子,也怕自己走开后再出什么岔子,便耐着性子陪在楚楚身边。 这里虽极寒但是景色绝美,天空却异常的蓝,雪白的山脉,就像成片的白云,起身就能到达天界一般。这里族群极少,没有那么多的喧嚣,清一色的白色一点色彩都是多余。难道这里是被遗忘的鸿蒙,心灵在这里都变得异常的纯粹,已经记不起自己来自那纷扰之地。月尘也觉得难得的放空自己,不周,傲雪他们忙着晚上的篝火晚会,楚楚小憩一会儿,好养足精神,这种好时候楚楚可舍不得错过。 “好啊 ,你们在这里偷着享乐,却不带着我,楚楚月尘就算了,你也太不仗义了。”未见其人,只听是九尾发着牢骚进来了。 月尘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欲要阻止他吵醒楚楚,可楚楚听见九尾的声音,立马就清醒了,这种场合有他在,那真的是锦上添花了,楚楚竟把这茬给忘记了。 “你来的真的太是时候了!”楚楚起身掀开被子,嗖的就下床了。 “你还说呢,我不去找你,你也不担心我,不去看看我!”九尾不满道,手指戳了一下楚楚的肩膀,楚楚一个踉跄。 “你轻点,她受伤了。”月尘道。 “哪受伤了,我看看,谁伤的,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块!”九尾手忙脚乱围着楚楚转了几圈。 “没事啦,都已经好了!”楚楚道。 “都怪我,早点来看你就好了,你受伤了,我都没在你身边照顾你,楚楚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九尾委屈巴巴两只手拉着楚楚两只手摇来摇去。 “我怎么会生你气呢,你可是我最好朋友。”楚楚安慰道。 “那你伤哪里了?”九尾问道,他还是很担心楚楚的。 楚楚戳了戳九尾的心口道:“这儿。” 九尾惊愕:“什么!是谁伤的?告诉我,看我不把他的心挖出来。” 楚楚不语,她总不能说是自己。 月尘讥讽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九尾疑惑道:“楚楚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如此?” 楚楚斜眼瞥了一眼月尘道:“哎呀,我是为了救人!别在那瞎猜好不好。” 月尘道:“救人就是把自己捅一刀放血。还真是大义凛然,舍己为人。” 九尾目瞪口呆,委屈巴巴:“楚楚,是谁值得你这样做,你对我都没这么好!” 楚楚道:“如果是你,我也会这样做的。” 九尾惊喜道:“真的吗?真的吗?楚楚我在你心里还是挺重要的是不是?” 楚楚肯定道:“那当然了!” 九尾问道:“还疼吗?等回去,去我那里,我好好给你补补。” 楚楚道:“早就好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了。” “哎呦,这是又来了位贵客,看来今晚上要好好喝一壶了。”不周背着一只手,步履矫健,扔给楚楚一个绸缎小袋。 楚楚打开一看是几块小点心,刚才不觉得饿,闻到这香味肚子便开始咕咕叫了,她朝不周笑了笑,便自顾自吃了起来,她知道这是不周先给自己开的小灶,不用过多的解释。 “这点心怎么如此清甜,沁人心脾。”楚楚惊喜道,又发现了一道美味。 “这个听他们说是天山雪莲加天池之水做的,有驱寒的功效。”不周道。 楚楚点点头道:“晚会是不是快开始了,我们去看看。”楚楚快步而出,其三人随后。 傲雪和族人看见她们出帐篷,忙上来迎接,请他们去上座。突然来了地位如此高的几个人,自然是怕有一丝的怠慢,况且这可是空前绝后的殊荣,心里自然都是欢喜。 楚楚摇摇头道:“那多没意思,我来就是感受你说的这家的感觉,坐在那里岂不别扭。” 不周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她是不会去那里的。” 楚楚跑到篝火道:“傲雪你不是说这篝火晚会,都围在一起才热闹嘛,不用特殊对我们,放开来玩,这样才真实,要不然你平常唠叨的那些都是骗人的。” 傲雪笑着道:“那就听神尊的。”大家围成一圈盘膝而坐。 篝火熊熊,美酒佳肴,大家载歌载舞,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楚楚几度拿起皮囊酒壶想喝点热酒,都被月尘三人拦了下来,连不周都不许,楚楚只好作罢只是这样的氛围不来点热酒确实是憾事一件。 楚楚思忖着,想在找点乐子,看见众多的小孩子像是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楚楚便过去加入,不得不说楚楚做个孩子王倒是挺合适的,和孩子们真的是挺玩得来,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九尾见状也加入进去,那游戏的乐趣自然翻了数倍不止。 “楚楚上神,我家神尊”虚羽不合时宜突然出现在楚楚面前。 “发生什么事情了?”楚楚焦急道。 虚羽在楚楚耳边小声道:“我家神尊,余毒未净,旧伤复发” 楚楚欲要走,月尘见状瞬移到楚楚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去。” 月尘不知道虚羽说了什么,从他来月尘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看虚羽的表情不是什么好事。 “让开,我必须要去!”楚楚急道,态度坚决。 “虚羽,什么事情,咱改天再说,你看这正玩的开心,你也一起。”九尾道。 月尘不让,楚楚没法子,思忖了一下:“炎昊!”楚楚看着月尘后面,月尘不为所动,他可是了解楚楚那些骗人的伎俩。 “你不让我去,我就我就死在你面前。”楚楚看月尘态度强硬,只好使用这苦肉计了,拔出落花便架在自己脖子上。 “楚楚,可使不得,月尘,你就让她去。”九尾慌忙去夺剑。 不周偷偷问了一下旁边的虚羽,也是左右为难。 “随便你,你既不爱惜自己,生死又与我何干。”月尘眼底划过一丝的落寞愤怒转身离去,瞬间不见了踪影。 还没等九尾反应过月尘的话,楚楚也已经不见了踪影,不周匆匆追赶,转眼也已经不见了踪影,九尾来不及好奇这几个人奇怪行为,知道跟随他们了。 第28章 你要让我如何 月尘其实早已经到了炎虚宫,也不知道为何刚才没有拦住他,只是看到楚楚为了炎昊拼命地样子,他心里就怒火中烧,他不停说服自己,楚楚怎么样,跟他没什么关系,可是不自觉担心,疼惜。他努力想跟楚楚划清界限,可是越描越模糊,冷漠后又后悔,在意后也后悔。每次就用“我是他师父,必须对她负责”的这种重复利用的烂理由。 “炎昊,你怎么样了,我来迟了。”看到不省人事,浑身抽搐的炎昊,楚楚已经失去了理智,哪怕现在要她的命都可以,只要炎昊没事,还是那把短剑,还是原来的位置,好像就是为楚楚准备的。这一剑比原来更深了,血液像水倒入碗里一般。 月尘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他又后悔了,后悔刚才的忧郁,他完全可以拦下来,哪怕她恨他,楚楚身体有些摇晃不稳,但还是踉跄着扶着炎昊起来,为其疗伤。楚楚脸色白的恐怖,意识已经迷糊,但还是坚持将真气输给炎昊,突然背后一阵温热,一股暖流席卷已经冰冷的身体,是月尘。 “楚楚!”月尘扶住倒下的楚楚,“快找止血药!” “楚楚!”不周也已经赶来,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炎昊,又看了眼面前这个血人,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不想任何一个有事。 “楚楚,你别吓我,我不该让你来的,都怪我,楚楚,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九尾已经乱了心神。 “楚楚,你醒了吗?”迷迷糊糊看见床边焦急的九尾。 楚楚点点头:“水” 九尾慌忙端来水,楚楚只觉得喉咙干的生疼,睡梦中总是在努力的找水,要脱水虚脱到昏倒,大口大口喝了几口后,清冽的甘甜让楚楚清醒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炎昊怎么样了,这次余毒彻底清除了没有?”楚楚关切道。 “你管好你自己,来把药喝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九尾道。 “你快说啊。”楚楚把头扭过去拒绝吃药。 “没事,没事,人家早已经健步如飞,活蹦乱跳了。”九尾语气略带醋意。 “那你早说不就完了,活蹦裸跳的是你。”楚楚喝了一口药。 “天地良心,你昏迷这几日,我的心都要碎了,何谈活蹦乱跳。”九尾道。 “就你会夸张,我才不信呢。”楚楚笑道,“对了,月尘呢。”楚楚想起模糊的视线是月尘及时赶到给自己输送真气,要不然她和炎昊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他也好得很呐。”九尾一脸地不快,“你这没良心的,就不知道问问我吗?” “哎呀,你这不是好好地在我跟前儿吗,我又不瞎。”楚楚道。 “上神,你看!”阿柔,傲雪,季颜等端着十几个盘子进来了。 “这多好吃的,看得我都饿了。”楚楚的眼睛睁得老大。 “这算什么,这只是冰山一角。”九尾得意道。 “是这样的,九尾上神带来数不清的美味,说是等上神醒了肯定饿。”阿柔道。 楚楚来不及挑选,大口大口吃着:“我得好好补补了。”众人看着吃东西的楚楚都安心的笑着,这些日子大家都提着一颗心,生怕她醒不过来,可是谁知楚楚可是混沌之主,恢复能力不是一般的快,哪有那么容易死。 “别傻站着了,大家一起吃,才香。”楚楚嘴里塞得满满的,说话都不清晰了。 “上神,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傲雪眼眶有些红。 “别别,别这么煽情,就这点事,不算什么的。”楚楚忙安慰道。 “不算什么,这都不算什么!”九尾目瞪口呆道。 楚楚笑笑心想当然了,我是谁,哪能那么轻易死呢,要是另一半真气在,那我一两天就好了。 “吃吃吃,大家都吃,你们这样看着我吃,我怪不好意思的,都尝尝九尾上神有没有把最好的东西带给我们。”楚楚道,笑着看看九尾:“对不对,九尾上神!” 九尾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咧嘴一笑,往嘴里塞了口吃的。 月尘早已经听见楚楚醒了的消息,心里记挂,碍于九尾在那,便假装不在意。楚楚昏迷这些日日,他也寝食难安,心里担心的不行又非要强迫自己不承认,提醒克制自己不要这样做,不然对不住紫夭,可是心是不受控制的,楚楚昏迷的时候,他差点杀了炎昊,要不是不周拦着,恐怕他的冲动是难以控制的,在东殿来回踱步总是不自觉向西殿张望。 “楚楚,以后可不许如此伤害自己了,我会心疼的,那天看见浑身是血的你,心想,你要是活不了,那我也不活了。”九尾道。 楚楚“噗嗤”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喷了九尾一身,“咳咳咳,你看看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哼。”九尾无趣一个白眼。 “大圣人醒啦!”不周笑着走来。 “你怎么来了,什么是大圣人?”楚楚道。 “我就是来看看这大圣人你的。”不周道,“能吃能喝,不错,看来是好了。” 楚楚撇撇嘴,笑了笑道:“快坐,来尝尝这青丘美味,机不可失。” “算啦,没有酒哪里吃得下去!等你好了,我们好好喝一杯。”不周道。 “闺女!”司命快步走来,“让为父看看怎么样了。” “没事啦,父亲大人,你怎么知道我”楚楚惊诧道。 “你还说呢,等你好了看为父不好好教训你,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我这个老父亲可如何是好!”司命这感情可真是丰盈,就像一直都是楚楚的父亲一般,不过他的感情可是真的,绝无半点掺假。 楚楚还有些受宠若惊,怪不还意思的,不过看到自己也有个家人为自己担惊受怕的心里一酸,眼眶微红,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生病了在父亲面前格外的娇弱和委屈,她没想到司命这般在乎自己,本来就以为他就是为了好玩,现在看来是真的把她当做女儿了,楚楚心底里也认可了这个父亲。 “一会儿,跟我回家,我给你好好调养调养,他们能知道什么。”司命瞥了一眼九尾跟不周。 九尾欲要理论一番,不周接着道:“闺女,父亲,你们这是又演的哪一出?” 九尾也反应过来:“对呀,这是什么意思。” 楚楚道:“小女子不才,受到司命大人的赏识,认我做了女儿。” 司命并未说话,只是担心心疼的看着楚楚。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好的事情,干嘛还藏着掖着的,告诉我们大家一起乐乐。”不周笑道。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父亲大人说改天摆几桌庆贺庆贺,本想到那时再通知你们呢,那不是比较尊重你们嘛,是不是父亲!”楚楚道。 司命道:“还是我闺女会说话,要我说,请他们做些什么,就我们自己人摆个团圆宴多好。” “合着我们都成外人儿啦?”不周调侃道。 “就是,就是,合着你们父子在这儿给我演感情戏呢,我寒颤都起来了。”九尾不屑道。 楚楚傲娇的仰起头道:“羡慕了!” 司命听楚楚这么自豪,心里也便底气十足,月尘听到了司命的声音,前来拜见,简单行礼后,看了楚楚一眼,又马上把余光收敛起来,低垂着眼,逃避着什么。楚楚本欲说话,看见月尘那冷冰冰的样子别自找没趣,便又咽了回去。 “月尘,我要把我闺女接到我那里去,你没什么意见。”司命道。 “不知你闺女是哪一位?”月尘已经猜到是楚楚了,还是要问一下。 “你也不知道呢,你这师父恐怕以后不好使了,人家现在可是攀上高枝了。”九尾讥讽道。 “先谢过您对顽徒的赏识,她性子顽劣,还请您老人家以后多加提点。”月尘客套道,不过楚楚能有司命的庇护,以后的路能好走一些,也多了一层保障,他没什么理由反对这件事,更何况这是楚楚的造化。楚楚听月尘这么形容自己,那气是不打一处来,悻悻地瞅了一眼月尘,月尘被她看得还真有点冷飕飕的。 “小事,小事,交给我你放心。”司命道,他深知月尘性子冷淡,从不开玩笑,所以也跟他也不会那么随意,虽然性格上他不怎么欣赏,但是对这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他还是很欣赏的,这点司命从没否定过月尘,加之月尘跟西荒向来交好,爱屋及乌也是有的。 不过月尘随赞同这件事情,但是听说楚楚要搬去司命殿,心里竟别别扭扭,似是不舍之意。但他竟然暗示自己,他赞同这件事情是因为她终于要搬出去,不在打扰自己了,自己可以清静清静了。这岂不有点是自欺欺人的意思,当然他肯定不会承认的,可真是诠释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境界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楚楚要让他如何是好,总之心里各种滋味,自己也已经尝不出是哪一种了,午夜梦回时分,脑海中楚楚,紫夭总是交替重叠模糊的出现。 第29章 吃醋 楚楚在昙月宫能下床了,便搬去了司命殿小住,因为她答应阿柔,她不会离开昙月宫的,这里她已经住的习惯了,去司命殿就是小住几天,陪陪司命那个老头,在司命殿休养了几天,因好久见到炎昊了,因为炎昊是不可能来昙月宫和司命殿的,更何况月尘下令,禁止炎虚宫一切东西的进入,便精心打扮了一番,兴致冲冲跑去了炎虚宫。 一路上的心情就像这,万里的碧海蓝天一般,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一块调皮的乌云在她的头顶,随她而动,故意躲开楚楚的视线。 炎虚宫的仙侍看到楚楚,忙上来迎接,簇拥着这位奇女子,她家神尊的救命恩人,自从楚楚舍命救了炎昊,炎虚宫上下对楚楚是越发的尊敬,不过楚楚还是喜欢跟她们没有距离感的样子。 楚楚来的正是时候炎虚宫今天没有弟子来上课,炎昊自然也比较清闲了,可以好好诉诉这相思之苦了。事态往往是变幻莫测,变化无常的,充满了不可预测的恐怖,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等待你的是什么。 推门而进,映入眼帘的不是一个正在读书研学,等待自己的炎昊,而是一男一女并肩而坐,共同看着一本书卷,男的满面春风,女的含羞粉颈低垂着头,聊得甚为开心,不是别人,正是炎昊和蓝若儿,楚楚心里一酸,觉得胸口堵堵的,呆立在门外。 蓝若儿见到楚楚也不行礼,而是示威般向楚楚得意笑着。 “你先下去,改日我在教你。”炎昊笑着道。 蓝若儿无趣站了起来,傲慢地走到楚楚身边给一个睥睨的眼神,可是楚楚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全部都是最初映入眼帘的那和谐暧昧的场景,难道这就是当时月尘的心情吗? 思忖着,炎昊缓步走来:“怎么了,怎么不进来。” 楚楚回过神道:“没什么,今天还有课吗?” 炎昊道:“蓝若儿有些不解之处,专程来找我答疑解惑的。” 楚楚道:“专程” 炎昊道:“如果你不喜欢,往后我不单独见女弟子了。” 楚楚尬然道:“你随意就好。”楚楚确实是不喜欢刚才那一幕,正想着怎么克制掩藏自己吃醋这件事情,还是被炎昊察觉了,她以为自己已经很镇定了,没想到吃醋这件事情是藏不住的,女孩子就是这样想表现自己的心胸和懂事的样子,又控制不住那小女孩的心思,在没人角落胡思乱想,委屈到默默流泪。没想到他这么坦诚,没有一丝的隐晦和过多的解释,这让楚楚对自己刚才的想法还略感羞愧,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故作镇定走到书桌前,看他们聊得什么内容。 “楚楚,你身体好些了吗?”炎昊随其后,缓缓做到楚楚斜后方柔声道。 “没什么事情了,你呢,彻底好了吗?”楚楚有一搭无一搭说着,她现在还是不能平复自己那酸涩的心情。 “楚楚,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伤害自己了,你这样做,比我死了都难受,我亏欠你的永远都还不完。”炎昊拦着楚楚的腰,下颌靠在楚楚的头上。 “君心似我心,我们两个之间不要有这些,我就想这么单纯的爱着。”楚楚靠在炎昊怀里,心神才慢慢平复。 “嗯,那你也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定要告诉我,单纯的爱肯定离不开坦诚,我不需要你那么懂事。”炎昊道。 “我承认刚才我确实是很在意你和她在一起的样子,可能我要的单纯也包括你对我的心。”楚楚道。 “我明白。”炎昊声音低沉满含深情,但是眼神之中似缺少点什么。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楚楚打破了这份宁静。 “什么?”炎昊问道。 “我已经认司命做我父亲了。”这时楚楚突然想到了什么,炎昊跟司命之间可是有解不开的心结。 炎昊笑笑并未作声,楚楚起身,相对而坐。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事情也该放下了,就当为了我好不好。”楚楚双手握着炎昊的双手,满含柔情与期待。 “都依你。”炎昊笑着答道,没有多说什么,表面上没有什么波澜,心里却已经波涛汹涌了。 楚楚满心欢喜扑进他的怀里,满眼都写着幸福两个字,炎昊笑着目光不知看向哪里,平静到像一潭死水,神秘而阴森。 “花族现在也已经归于正常,我想呢,去人界玩玩,你可愿陪我。”楚楚道。 “私自去人界,可是坏了天界规矩,让天尊知道了,必得重罚,你现在身体根本还未完全恢复,不可冒险,去哪都行,就是人界不可。”炎昊劝解道。 楚楚思忖了一下道:“那好,听你的。”楚楚也就表面上答应炎昊,要是九尾在二人早就谋划着去了,说不定都已经回来了,她不理解同是三界的,哪有那么多破规矩,这个规矩那个规矩,叫人喘不过气,这简直就是自由的克星。 “你个臭丫头,还知道回来。”司命察觉楚楚正在门外探头探脑。 “哎呀,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这么大人了又不会走丢。”楚楚坐到司命跟前,给自己拿了块点心。 “没规矩,出门都不跟长辈说一下的吗,一连几天没个消息,为父难道不会担心吗?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让人操不完心得闺女呢!”司命一本正经道。 “这次有些匆忙,给忽略了,下一次一定先来报告父亲大人,还请父亲大人家法伺候。”楚楚跪在司命面前低垂着头,她也就是做做样子,真要家法伺候早就一溜烟没影了。 “行了,行了,你这苦肉计还算是好用,原谅你了,不过下不为例,再有下次,可真要家法伺候了。”司命道。 “谢谢父亲大人,不过咱家有家法吗?”楚楚边吃边问,故作一脸认真。 “当当然有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司命有些心虚,楚楚故作认可,点头憋笑。 “就知道吃,先喝点水。”司命忙为楚楚倒了杯水。 楚楚一口下去,才觉得胸口处堆积了一对的东西,忙拍着胸口,喝了几大口水,才得以喘口气:“噎死我了。” “闺女,咱能有个女孩子的样子吗,你这出去不给我丢尽了脸嘛。”司命忙为其擦着嘴。 “这就嫌弃我了,不理你了。”楚楚别过头去故作生气的样子。 “哎呀,我怎么会嫌弃我这宝贝闺女呢,我是说你这个样子,以后谁敢娶你。”司命忙解释道。 “分明就是嫌弃我了,这才几天,就要急着把我嫁出去。”楚楚气鼓鼓的。 “女孩子大了总要嫁人的,我肯定是舍不得的,那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岂不是为父之责了。”司命道。 “我才不要嫁呢,我就要一直陪在你身边,再说了,我挺喜欢现在这个家的,往后日子还长,现在就操心这个事情还为时尚早。”楚楚回过头来道。 “对对对,我闺女说什么都对,就算你嫁不出去,为父养你岂不更好。”司命道。 “你才嫁不出去呢!”楚楚道。 “我个糟老头子,当然嫁不出去了!”司命道。把楚楚逗得哈哈大笑司命自己也笑了起来。 “闺女今晚上吃点什么,挑你喜欢的点,我亲自下厨。”司命道。 “父亲这么厉害吗,还会做饭?”楚楚道。 “那当然了,今天就给你露一手。” “好啊,好啊,我给你打下手。” 此刻司命殿里的生活是多少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父女两个的温馨,欢乐的声音,环绕在这幸福的小院里,让人陶醉,大家都放慢了脚步,放空了思绪享受着这平凡人家的烟火气。 第30章 历劫 大殿上天尊神色严肃,庄重威严的坐在宝座之上,月尘,楚楚一侧,九尾炎昊一侧,其他的神,仙依次排列,楚楚回禀了花族近日的状况,天尊还算满意。剩下的就是各族的大事小事,楚楚站在一侧有些昏昏欲睡,她对这种无聊的会议不怎么感兴趣,每个人八百个心眼,楚楚可懒得听他们之间的勾心斗角。 “花神也上任有一段时间了,早就到了历劫的时候了。”天尊道。 月尘暗中将楚楚叫醒,楚楚猛然惊醒道:“是!”其实她也没听到这个老头说了些什么。 “那近日你就去司命殿,准备一下历劫之事。”天尊道。 “是。”楚楚惊疑什么是历劫,我要历劫,这个词语听着不像什么好事,不过跟司命殿有关,我可大可不必担心,父亲大人自然会帮我打理好一切的,有个这样的父亲真的是赚大了。 “月尘,你一直忙着这三界之事,万年不曾历劫了,你和花神一起去司命殿领命。”月尘答应着。 炎昊心里划过一丝的愤懑与不甘,不过神态却未曾有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淡淡地笑着,他的笑淡的让人察觉不到什么,但是细细的看着,感觉那笑里充满冷意。自从月尘三番两次救了自己楚楚对他也没那么讨厌了,和他一起反而觉得踏实,但是她更像和炎昊一起,那才是她心尖上的人,低垂着头偷偷扫了一眼对面的炎昊,恰好跟炎昊的余光相撞,楚楚脸颊微红,头更低了,尽量掩藏自己害羞的样子。 “炎昊,你介意吗?”事后楚楚随炎昊去了炎虚宫。 “怎么会,不过我会想你到发疯的。”炎昊道,二人相对而站,炎昊握着楚楚的双手,楚楚低垂着头。 “我肯定也会想你,等等,我要去好久吗?什么是历劫?”楚楚突然想起自己连历劫都还不知,先来跟炎昊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去经历些悲欢离合,人生百态,接受命运的挑战和安排。这也是对我们的磨练和考验。”炎昊娓娓道来。 “听起来,还不错,应该很有趣。”楚楚点点头,“可惜你不能去,不过,你应该早就经历过了。” 炎昊点点头,并未说什么。 “好玩吗,你都经历些什么,说来听听。”楚楚道。 “先不说这个,现在我只想静静抱着你。”炎昊将楚楚揽入怀中。 楚楚会意抿嘴嘴角不自觉上扬,安静靠着炎昊,这时候任何一点声音的出现都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爱的有多理想,离别就有多伤感,就像“纤云弄巧,飞星传恨,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才能衬托这“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无奈之言。 “去。”炎昊道。 楚楚两眼朦胧,腻在炎昊怀里:“在等一会儿。” “又不是见不到了,乖,我等你回来。”炎昊双手扶着楚楚的肩膀,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轻轻抚摸着楚楚粉嫩的脸颊安慰道。 楚楚嘴角低垂,眼眶的朦胧化为了两颗晨露般的泪珠,满脸写满了“不情愿”三个字,这般楚楚怜人的模样,谁看了能能不心软,炎昊心底微微颤动,划过一丝柔软。 “去!切莫错过了时辰。”炎昊为其轻轻拭去眼泪笑着道。 楚楚三步一回头,低落地走出这炎虚宫,正巧碰见月尘前往司命殿,楚楚现在没心情搭理他,自顾自走着。 “楚楚上神这是哪里又没随了你的心,怎么这副鬼样子。”月尘知道楚楚刚从炎虚宫出来,讥讽道。从她奋不顾身救炎昊开始,月尘就看出了二人的端倪,只是月尘心里不愿意承认,后来炎昊亲故意刺激自己亲口承认了此事,本就冲动上头的他更加失去了理智,以至于动了杀炎昊的心思。 “要你管!”楚楚快步先行一步。 月尘笑着,暗自得意,紧随其后。 “闺女,为父舍不得你去受这份苦,咱不去了。”司命道。 “那岂不是要连累父亲,我觉得应该挺好玩的,何来吃苦一说,父亲就放心,我很快就回来了。”楚楚道。 “可是”一语未尽。 “您老人家在耽误下去,恐怕还不知会有什么变数。”月尘实在看不下去这个感情丰富的场景了。 “唉,闺女,等你一回来咱就准备那庆贺的宴席,咱好好乐呵乐呵。”司命满心的不舍。 “好好好,都听父亲的。”楚楚安慰道,刚才她才是那个被安慰的人,这个身份的转变快到自己都难以接受。 月尘不理解地看着二位道:“时辰差不多,我们该出发了。” 司命刚要打开命盘,白光闪过九尾突然出现:“等等。” “楚楚,你都不来跟我道个别吗?”九尾道,这速度可真的是用了上神之力的全力了。 “因为我知道你会来送我的。”楚楚装作一副了料事如神的样子掩饰着忘记九尾的心虚,恋爱的女孩就是这样的重色轻友。 “该走了。”月尘已经颇不耐烦了。 “父亲,开始。”楚楚道。 “我说,当我不存在吗?”九尾急赤白脸。。 “乖乖等我回来啊!”楚楚捏了一下九尾下巴。 “楚楚,人家就是舍不得你。”九尾憋屈着小脸,咧着嘴,抓着楚楚胳膊左右摇来摇去,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停,放开!”月尘无奈道,九尾手立马就松开,原动作呆站了几秒,抽抽噎噎后,立马要哭出声音。 “收回去!”立马委屈巴巴别回去,样子极为滑稽,楚楚还未见过他俩还有如此场景呢,哼哧哼哧地偷笑九尾。 “好啦,你在这样我不理你了。”楚楚拿出手帕为其擦着眼泪,“拿着,一会儿把脸好好收拾收拾,不然真诚花猫了,让人看见笑话。”楚楚心里还是挺感动的,司命看着这场景也不由得擦着泪。 “父亲开始。”楚楚转身道。 命盘转动,金光浮现,前尘已是往事,轮回便是新生,月尘拉着楚楚的手二人一起进入穿过这命盘接受命运的审判。司命,九尾不觉相拥而泣,片刻后又相互嫌弃地退避三尺,想想刚才的情形汗毛耸立,不自主打了个寒颤,足以见得两个人有些地方是颇为相似的,九尾做司命的儿子那是在合适不过了。 第31章 初遇 初冬天气异常的冷,天上的白云像是被揉碎了般在空中飘飘洒洒,隐约迷离街上的行人自顾插着手低头踏雪快步走着,帽子上,两肩处的落雪也已经顾不得了,恨不得立马回家,围在暖炉边喝口热汤。 只有一对石狮子卓然挺立在这风雪之中,英气十足,它们身后的豪门朱户便是当今圣上的妹妹和妹夫的府邸公主府。 此时的公主府的一个别致小院岁寒居,千百竿寒竹青翠挺拔,在寒风中婀娜地摇曳,似在向这萧瑟猛烈的寒风展示着自己的顽强和坚韧。竹林中间是一条铺满石子的蜿蜒小路,沟壑因填满了白雪,就像镶嵌了雪白的鹅卵石一般,显然下人已经打扫过了。 路尽头是个刻着精致雕花的长廊,往里是几间主屋,与别处不同,这里墙体极厚,此时里面已经乱作一团,这院子的主人是公主之子南宫尘自出生便身患寒疾,每年冬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每次病发都是从手部开始冰冷僵硬,疼痛难忍,蔓延全身后,活脱脱就像是个僵尸一般,如果不尽快打通筋脉,性命难保。 亏得有他父亲的至交楚济仁一位赫赫有名的皇室御医,翻阅各类古籍,费尽心思为其专门研制了独特的针法和药剂,才得以续命至今。门外一个瘦弱单薄,玉骨冰肌的小姑娘探头探脑往里瞧,她是楚济仁的独生女楚月,年方八岁,原来一直寄养在舅舅家,近日才回到父亲身边,身边除了有个比她年长几岁的小丫头雪儿,别无其她玩伴,楚济仁便带她来到公主府,开始她有些胆怯跟羞涩不愿随父亲出门,后听父亲说南宫伯伯家有个小哥哥和小姐姐比她年长三岁,心中甚是欢喜,便随父亲来此。 初次见到是个眼神灵动,五官精致的姐姐,她带他来到了这岁寒居,映入眼帘的是个眉目清秀的英俊小哥哥,楚月有些畏畏缩缩,羞羞答答,低垂着头,无处安放的小手拽着自己的衣角。 “你是楚叔叔的女儿?”南宫尘问道。 楚月点点头,不过依然不敢抬头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慕容紫,他叫南宫尘。”慕容紫牵起楚月的小手。 “我叫楚楚月。”楚月因慕容紫的的安抚,紧张不安缓解了不少。 “我们两个看起来比你年长些,以后就叫你月儿。”慕容紫笑着道。 “那我可以叫你阿紫姐姐吗?”楚月慢慢抬起头,看到楚月那灵动清澈的眼睛,也试着放开了。 “咳咳,那我呢?”南宫尘示意一下他的存在。 “女孩子聊天,你掺和什么!”慕容紫笑着道, “怎么就许你和月儿妹妹玩,还不许旁人交朋友了。”南宫尘道。 “那我就喊你南宫哥哥。”楚月小心弱弱道。 “都先喊人家妹妹了,这不是逼着人喊你哥哥嘛!”慕容紫讥讽道。 “那我应该喊什么?”南宫尘无奈道。 “喊我月儿就好。”楚月道。 “月儿,你不用紧张,我和他开玩笑呢。”慕容紫笑着道。 “院子里有好多的雪,我们打雪仗可好。”慕容紫道。 “好啊,好啊。”楚月高兴道,也许玩才是小朋友的交友之道。 南宫尘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个小姑娘已经手牵手高兴跑了出去,他犹豫思虑着,还是忍不住加入,刚迈出几步,还未出屋,身边的侍从便将他拦了下来。 “公子,可使不得。”他深知南宫尘病发的严重性。 可是小孩子就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跌跌撞撞,磕磕碰碰中成长。 “我自有分寸,无碍。”南宫尘道。 “可是要出了什么事情,奴才可担当不起啊。”侍从依然挡在身前。 “我说了没事,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让开。”南宫尘一副主子的样子。 “是”侍从顾虑地暂且退下,不过精神紧绷起来,时刻关注南宫尘的情况,随时待命,他也是左右为难,南宫尘的话不可违拗,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驸马,公主那边不好交代。 大雪被有了三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声音赋予了灵魂和情感,少了些冰冷和单调。南宫尘许久没这么开心了,这小院是专门给他养病所建,按照他的喜好,种了满院的翠竹,他往年的冬日都是足不出户,整日对这这些不畏酷寒,顽强不屈的翠竹诉说着心事,排解心中的苦闷,因此这院子便得了“岁寒居”的名字。周而复始的清幽生活也是会烦闷的,偶尔换一下氛围,心情当然是大不相同的,就像每天都吃同一道你最爱吃的菜,开始觉得肯定是无比的欢喜,可渐渐的你会发现,不仅吃不出原来的味道,而且就像失去了味觉,味道越来越淡。而当你突然给你换个口味,在吃这道菜,你会发现还是那个熟悉的喜欢的味道。 南宫尘真的许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种感觉是他可遇而不可求的,当然更加珍惜好高兴,他好希望这样能多玩一会儿,哪怕只有一会儿呢。可是越想得到东西往往越难得到,南宫尘手中的雪球突然滚落,一只手扶住那只颤抖而且看起来僵硬的胳膊,嘴唇紧闭,好像在咬牙坚持,眉头紧皱,看起来是极为难受的。 “快去请楚大人。”侍从吩咐旁边小侍,“公子,快回屋,坚持一下,已经去请楚大人了。”拿着巨厚的斗篷快步去给南宫尘披上,然后慌忙扶着他进屋去。 楚月知道侍从口中的楚大人,就是自己的父亲。慕容紫只听说过南宫尘有寒疾,但是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个样子的病,毕竟她也是今年因家中变故,刚刚住进来。二人心里也颇有些紧张,便随着进屋去了。不过南宫尘这个孩子是极为坚强的,每次发病从来都是咬牙忍耐,不管多痛苦,从来不喊一声。 “你俩不用担心,小场面,没没事的。”南宫尘安抚着这两个小姑娘,因疼痛声音颤抖,无力。 “南宫哥哥,有我爹爹在,你很快就没事了。”楚月拿出自己的小手帕给他擦拭着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在楚月心里还没有爹爹就像神仙般的神医还没有医不好的病。因为她也是个体弱的孩子,有些先天不足之症,小时候经常的发烧生病,但是有爹爹在她总能好的又快又利索。这些年也是爹爹吃着爹爹给自己配制的药丸,身体才渐渐好起来,虽然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但生病是极少的。 南宫尘看着楚月抿着嘴肯定地点点头,不过寒疾通常都是来势凶猛,发展极快,南宫尘的另一只胳膊也已经动弹不得,面部表情已经带了一些狰狞,不一会儿,一个妆容华贵,端庄优雅的妇人和一个威严高瘦的男子焦急慌忙走到南宫尘床前,楚月刚才在大厅已经见过二人,知是公主,驸马,小侍,丫鬟慌忙行礼,楚月,慕容紫也跟随行礼。同行的还有许多的小侍,楚月早就见到了自己的父亲,欲要上前说拜托他一定将南宫哥哥治好的事情。 “先带两位小姐到别出去,别在这儿受到惊吓。”公主先一步说道,公主并没有什么公主架子,是一位极为温婉贤淑的妻子和极为和善,慈爱的长辈。她和驸马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极为恩爱的模范夫妻,只因心疼公主,二人膝下只育有南宫尘一子。只可惜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南宫尘却没有一副好身体,这世间之事,盈者溢,满则亏,凡事不可过于圆满。 楚月是偷偷溜回来的,她心里记挂着这个小哥哥,虽然是远远看不到南宫尘,但是看到爹爹,收起匣子,便知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第32章 女医 十年过去了,楚月也出落成个大姑娘了,虽然有些病态,但是对于她来说好像并没有违和感,反而给她增添一种常人没有的神韵,比出水芙蓉还要胜出三分,远远望去似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清雅,高洁。 这些年跟随父亲,潜心学习医理,继承父亲衣钵,济世救人。虽然在这里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她性子沉静,对医书极为感兴趣,加之可能是父亲的熏陶,从小耳濡目染天赋极高,父亲膝下只有她一人,所以对她悉心栽培,在医术也是小有成就,虽然小小年纪,但也算得上同行的佼佼者了,若不是因为她是女子,早已经小有名气,那时可以跟父亲一般某个一官半职。 不过可能就是她的这种心无旁骛,无欲无求才能将灵魂融入这医学的境域,通晓到这医书的精要,领悟到这医术的核心。她深知医术不能单看医术,要去生活中去寻找,父亲就是这样,多年行医,诊治各类的病人,积累了丰富的医学经验,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医法,药方是无穷无尽的需要慢慢去找寻,探索,研习。 她一有时间就扮上男装,拿着诊疗药箱去街市,难民处义诊,在这些地方,她可是大有名气,大家都叫她无名神医。除了这个,她最为上心的便是南宫尘的寒疾,这些年,她苦读各种医书,连民间偏方,传说都搜刮来,但是没什么突破,为此她也颇为苦恼。 “太公子,您歇会儿。”一个小厮站在一个身着银色镶边的雪白直袍,腰束银白色祥云纹的宽腰带,挂有两块简单而古朴的玉佩,长相贵气,剑眉星目,一双灵秀而清澈的眼神不含任何杂质的翩翩少年郎当今太子荒泽一侧,小心翼翼的不停地为其扇着扇子,眼神焦灼。 “去给月儿扇扇,我堂堂七尺男儿这么娇气,传出去还不叫人笑话,快走开。”正在一边搬运药材的荒泽道。 小侍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弱弱的站在原地。 “快去啊!”荒泽催促着,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满眼欢喜地望向人群中正在耐心诊治的月楚。 “是。”小侍弱弱地退下,走向月楚的方向,荒泽则继续埋头干着活,看起来精神亢奋满身的力气没处使。荒泽和月楚是小时在公主府相识的,因为荒泽和他的姑姑也就是公主的关系极好,因为自小没有母亲由姑姑一手带大,所以他也算是在公主府长大的。公主对他的疼爱不比南宫尘少,不过这几个孩子也都算是公主看着长大的,对每个人都是极为亲切的。 “荒泽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慕容紫道。其实荒泽要比她小一岁,只不过她就想这么叫他。 “你来干什么?”荒泽没停下手里的活问道。 “怎么,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慕容紫撇撇嘴道。 “随你,一边玩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荒泽爱搭不理。 “哼,就你忙!”慕容紫不服气转身欲要搬起一袋子药材,无奈使尽浑身力气,只是微微将其往前挪了一点点。 “哈哈哈,我都说了你在这儿碍手碍脚,还不服气,结果怎么样。”荒泽转身看见慕容紫那卖力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想嘲讽一番。她俩自小就这样,一见面就吵,经常吵的脸红脖子粗,南宫尘和楚月开始还劝劝,后来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反正他俩吵来吵去的也不记仇,眨眼就又嘻嘻哈哈,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那又怎么样,那你在这儿无事献殷勤,你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唉,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干活,别想些有的没的,因为想也没用,月儿妹妹喜欢的人又不会是你!”慕容紫胸前插着胳膊摇着头讥讽道。 “你你又不是月儿,我和月儿之间岂是你妄加揣测的,你这种人懂什么!”荒泽悻悻道。 “我是什么人,你说出来我听听。”慕容紫伸出拳头,咬着牙,眯着眼,荒泽见状拔腿就跑,慕容紫紧追其后。 “你还是个女孩子嘛,这么野蛮,看以后谁还敢娶你!”荒泽边跑,边回头挑衅。 “荒泽!你别跑,有本事你给我站住。”慕容紫愤愤追着。 “啊!”之间荒泽瞬间消失在人群当中,慕容紫惊愕地停下来,左右张望。 “不玩了,不玩了,一点不好玩!”一堆人群中,荒泽头顶菜叶,雪白的衣袍上青一块,红一块格外明显,泥巴在他那白净的脸蛋上格格不入,甚为滑稽,一脸嫌弃和扫兴。 “荒泽哥哥,你没事!”慕容紫快步走到荒泽身边,为其摘着身上的菜叶,满含关切和紧张。 “哎呀,起开!”荒泽急急躁躁,哪里管身边是什么人。 慕容紫抽抽搭搭委屈地哭了起来,荒泽这才想起来了,这样对一个女孩子说话太粗鲁了,虽然喜欢和慕容紫吵架,但可见不得她哭,更何况还是他把她惹哭的,一时间不知所措。 “你别哭,我错了还不行。”两只无处安放的小手,看得出他的抱歉和慌张。 “要不你也凶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没在意身边是你嘛,你别哭啦好不好!”慕容紫听他这样说哭的更厉害了,那两眼像下来倾盆大雨一般。“嗯我给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好紫儿,你别哭啦好不好。”荒泽恳求道。 “哭花脸,可就不漂亮了,你看看已经跟小花猫一般了。”荒泽道。 慕容紫这才慢慢停了下来:“那你是什么?”慕容紫自己擦干眼泪后,又伸手给荒泽拭去脸上的泥土。 “那我自然是大花猫了。”荒泽一脸搞怪,嬉皮赖脸,慕容紫这才面露喜色。 “哼,就属你嘴甜,好端端弄成这个样子,回去换件衣服。”慕容紫一边帮荒泽整理衣袍一边说道。 “不打紧,等和月儿一起,我们赶紧回去,一会儿月儿找不到我,该着急了。”荒泽道。 “哼,就知道月儿,月儿!让你的月儿给你收拾!”慕容紫气鼓鼓地将手帕扔给荒泽,转身就走了,连这背影都充满了酸意。 “真是莫名其妙,阴晴不定,这个人真是难捉摸。”看着消失在人群的慕容紫摇摇头,自己稍微收拾一下,便急匆匆回到楚月身边。 “月儿,你歇会儿,来喝口水。”荒泽将水递到楚月跟前,楚月微微抿了一小口,抬头一看荒泽的样子,不由得惊诧。 “荒泽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拿出一块粗糙手帕轻轻地想将其脸擦拭干净,荒泽则是满心欢喜享受这一刻,偷瞄一眼眼前这个柔弱地美佳人,不由得呆了。脑海中浮现出二人成婚以后如胶似漆,举案齐眉的夫妻恩爱的美满生活。 “神医!神医!不好了!”一位衣着破烂似乞丐,其实是难民慌张,焦急地跑来。 “怎么了,乡民?发生什么事情了!”楚月虽然面露紧张,但是语言依旧是温婉,平静。 “您快去看看,那边有人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不停抽搐。”乡民道。 “乡民,您先别着急,我去瞧瞧。”楚月拿起药匣。 “我来!”荒泽抢过去。 楚月点点头,快步赶往。 “真不是时候唉”荒泽在后面小声嘟囔着。 楚月只是一眼道:“快拿不塞到他嘴里,别咬了舌头,这是癫狂之症。”,“摁住他,我好下针!”荒泽连忙放下药箱去帮忙,楚月淡定为其头上身上下了几针,此人慢慢平稳下来。 荒泽累到满头大汗,也长舒一口气道:“月神医可真神了!”一旁的人都随声附和其家人也都感激涕零。 “一会儿,我开几服药,先调理身子,过几天我再来的时候再看看。”楚月道。 周围的人都簇拥着楚月,声声叫好,荒泽看到这难民有了楚月,心里也为其高兴,荒泽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确是个文武双全,心怀大义,爱国爱民,德才兼备的一国储君,这一点和他的父亲极为相似,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圣上也是颇感欣慰,这皇位算是后继有人,对这天下的百姓也算有个交代。 “公主殿下要太子殿下和月儿小姐一会儿直接去公主府小聚。”公主府的小侍前来要荒泽的小侍转告。 “公子,公主请您和月儿小姐去小聚。”小侍在荒泽耳边小声道。 “知道了。”荒泽道。 “月儿,今天就到这儿,姑姑让我们去小聚,我估计肯定是有什么稀罕玩意儿。”荒泽用手挡着在楚月耳边小声道。 楚月点点头:“今儿也差不多了,我们收拾一下,走。” “快去,把那边收拾一下。”荒泽命身旁的小侍前去整理,自己则亲自提着楚月的宝贝药匣,这药匣可是他送给楚月的生辰礼物,他将整个皇宫的藏宝阁翻了个底朝天,才翻出这个外表古朴简约,内部设计精巧的南海黄梨花木的提式药匣,这药匣纹理柔美,略带香气,柔和中不失典雅,稳重中不失高贵,物有其主,就像专为楚月而生一般。楚月也是极为喜爱,珍视。 第33章 赐婚 待荒泽和楚月赶到时,饭菜已经备好,公主忙出来相迎,为其擦拭着脸,二人也是忙向其行礼。 荒泽换了身衣服,依旧是白袍,但是束腰却换成红色镶边了,“姑姑,何事这么高兴。”荒泽看到满脸挂满笑意的公主和一边低垂着头嘴角轻轻上扬的慕容紫,问道。因为直觉告诉他对于她们来说一定有什么好的事情要分享。 “表哥呢?”荒泽未见南宫尘问道。 “他马上就到,咱先做,月儿真的越来越来越标致了,宛若仙子一般。”公主拉着楚月的手柔和地笑着道。 “母亲”楚月微微低头,羞涩轻柔道。公主自打见过楚月,就喜欢的不得了,加之自己就南宫尘一个儿子,从小就把她当成亲女儿对待,因此将楚月认作义女,也算弥补自己膝下无女的遗憾,为了将楚月留在身边,也不舍得将她交予他人手中,有意撮合她和南宫尘的姻缘,加之她精通医术,继承父亲衣钵,对南宫尘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在公主眼里这就是天赐良缘,天作之合的一对。不过客观来说确实是这样,在所有人眼里他俩早就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只有他俩还傻傻蒙在鼓里,兄妹情深。 楚月心里其实是喜欢荒泽的,俩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父亲告诉过她,太子地位尊贵,是我们高攀不起的,加之皇宫之中,城府太深,楚月又过于单纯,与世无争,与后宫格格不入。就算太子爱她,还能每时每刻都在她的身边吗?可是问世间情为何物,谁又能装作有情而不自知的样子呢。 她从来没拒绝过荒泽的好意,但也没有刻意表现出来,将这份爱深深埋在了心里,但在这懵懂的年纪这微妙的关系是逃不过同龄人的眼睛的,南宫尘和慕容紫都看出来,南宫尘倒是没什么,只是和楚月父亲楚济仁一样的心情,担心这个担心妹妹以后的路会很艰难,况且慕容紫还有慕容紫的存在。慕容紫就不一样了,她从小就喜欢荒泽,加之为了家族前程,她自小的命运就是太子妃的人选,所以看到荒泽满心都是楚月的样子,心情自然是差到极点的,所以有时候会嫉恨楚月,说里话外尽显刁钻刻薄,完全不顾忌小时候的姐妹情。楚月性子如水般平静自然不会和她计较,只是南宫尘有时看不下去了会说两句。 楚月一直不敢表露自己的心事,另一方面就是因为顾忌慕容紫的感受,她自小就听慕容紫说“她以后是要嫁给荒泽的”。楚月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她希望能和荒泽结成良缘,相守白头,但是又深知他以后的枕边人不会是她一个的,她对于爱情还是比较偏执的。 种种现实摆在眼前,明确告诉你们之间的不合适,你们姻缘是不被看好和祝福的但还是情难自控,缠绵悱恻,自己难为自己。 “母亲。”一个身着红白镶嵌的窄袖直袍,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缓缓走进来,是南宫尘,南宫尘从小就天赋异禀,可以出口成章,过目不忘,虽然身份高贵但不失淡然谦和,自小习武,行走之间有一股侠气和英气之风,加之从小寒疾缠身,又带些忧郁厌世之态,诗书,画卷中都找不出这绝世无双之人。不过那清雅贵气,不染淤泥,只可远观,纯净的不可方物的气质倒是和月楚极为相似,竟像是真的兄妹。简单向行礼后,几位小辈又相互简单行礼,自入座。 “表哥,你又去哪儿逍遥去了,成日见不着人影。”荒泽道。 南宫尘微微一笑并未说话,眼神划过一丝慕容紫的影子。 “近几日,结识好友,改日带你们认识。”南宫尘道。 “好啊,好啊,表哥结识的人,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定要见上一见。”荒泽道。“对了,咱兄弟好久没切磋切磋武艺了,不知道表哥最近可否偷懒了。明日定要领教一番。” “求之不得。”南宫尘道。 “这刚见面就聊些打打杀杀的,今儿咱先不聊这些,难得高兴,我们共饮一杯。”公主举起酒杯道,共饮后,公主给月儿,慕容紫夹着菜。 “姑姑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赶紧告诉我们。”荒泽道。 “这双喜临门的事儿,不得吊吊你们的胃口!”公主笑道。 “双喜临门?姑姑,您快说,要不然这一桌的美酒佳肴可就白白浪费了。”荒泽央求道。 “除了你们的婚姻大会,还有什么能让我这般高兴地。”公主道。 南宫尘,月楚,荒泽,心里一紧,眼神一怔,只有慕容紫已预先得知,粉颈低垂,羞涩的嘴角上扬。 “我们?是什么意思,姑姑?”荒泽心里七上八下没有一点把握。 “你父皇已经为你们赐婚,明日便圣旨宣告。”公主笑着道。 “赐赐婚,给谁赐婚?”荒泽已经预感到什么。 “当然是给你和紫儿了。”公主道。 “什么!给我赐婚为何不事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荒泽已经彻底慌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只是因在长辈面前尽量压制内心的愤懑,目光不自觉转向月楚,四目相对,千言万语,荒泽立马躲闪着,不敢面对。南宫尘看着娇羞的慕容紫,期待着什么,眼神划过一丝的失落转而尽是无尽的悲伤。一直在已知胜负的棋局中偏执地苦苦挣扎,等待最后一子落下宣告最终的结局方才醒悟,现实刺进你的心脏,又拔了出来,再刺进去,在拔出来,此刻被重伤的你已经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默默承受这千疮百孔的痛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须你的意见,再说了你和紫儿本就顺理成章的事儿。小时候紫儿不就一直演你的新娘子。”公主笑道。 “那是小时候玩的游戏岂能当真。不行,我得回去问问我父皇。”荒泽急到,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回来,我还没说完呢,还有一件就是我的月儿跟尘儿了。”公主道。 “母亲,我俩怎么了?”南宫尘弱弱问道,他已经不想在面对他心里的答案了。楚月两只手紧紧握着,此时的她已经没了心神,静静等待命运的安排。 “你这傻孩子,当然是你俩的婚事了,圣上也要亲自给你们赐婚。”公主笑着看着两人。 “可是,我和月儿是兄妹啊,这如何使得。”南宫尘也那耐不住。 “对呀,对呀,表哥说的甚对,他俩肯定不合适!”荒泽急到。 “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再说了,这样我的月儿就能一直陪伴我身边,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公主道,完全忽略众人的表情和心理变化,还有这奇奇怪怪凝重的氛围,还以为孩子们都高兴坏了,因为在旁人眼里,言语中,一直都是天造地设的两对。 “那也不行!”荒泽急赤白咧,完全顾不得分寸。 “怎么不行,你这孩子只许自己结秦晋之好,不管你表哥了。”公主笑着道。 “不是,姑姑,哎呀,我没法跟你说了,总之你们这是乱点鸳鸯,我去找我父皇。”荒泽急慌慌转身回了皇宫。其实刚才的秦晋之好已经点醒了他,他已经知道自己这场婚姻的用意,并非那么简单,这是作为皇子他从小就明白的道理,也是自己分内之事,可是月儿怎么办,他可以娶慕容紫,可是正妻的位置必须留给月儿,还有要是月儿这样也不肯接受,那该如何是好,他了解楚月的性子,皇室本就没有爱情这一个名词,如果非要杜撰一个,确实有些不伦不类。 “这孩子,先别管他,我们乐我们的。”公主其实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佯装不知,尤其是是楚月冰凉紧握的手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女孩子家的心思她都不需要要猜,眨个眼就能知晓。慕容紫必须要嫁给荒泽,公主府和皇室的关系必须要有这段婚姻。她是南宫尘姑姑家的孩子,从小就养在公主府,为的就是这件事情。 慕容紫看着荒泽离去的背影和呆滞的月楚,心里一阵得意,她深知自己一定会嫁给荒泽,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只要得到这个人,还怕得不到他的心吗。生活在皇室家族把爱情这个词从生命中除去,是基本素养,也是最为理智的选择。 “母亲,我还是觉得”南宫尘一语未尽。 “好了,咱们吃菜,你看看这是我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全都是你们喜欢的,快尝尝。”公主有意结束这个话题,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还有事,先行告退。”南宫尘起身离开,随比荒泽平静一些,没失了分寸,但是还从未这般不顾及礼数。此时公主面露凝重,眼底划过一丝矛盾和无奈。 “月儿,不用管他们,我们吃。”公主笑着给月儿夹菜,楚月下意识的夹着菜,往嘴里塞,不觉味觉全失,感觉连吞咽功能都要丧失掉了。 这顿如坐针毡的饭,吃的楚月面无人色,方寸已乱。回到家中,向父亲简单请安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立难安,辗转反侧。父亲已经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是还不知是何原因,直到第二天接到圣旨。看到面无表情跪在那里,知女莫若父,他不求女儿大富大贵,只求能够平安、快乐、衣食无忧便好。依女儿的性子和处境现在看来只能是前者了。 不过这也是眼下最好的去处,公主一家肯定会善待楚月,不会让她受委屈,她自小在哪里长大,也比较熟悉,还有就是皇上赐婚,那是何等的荣耀,种种来说都没有委屈了楚月。他耐心地将这些利害耐心语重心长地讲给楚月,耐心地宽慰着她,父女两个敞开心扉,彻夜长谈。 第34章 你才是我喜欢的人 荒泽回到宫中深知局面已经不可挽回,竟然耍起了小性子,这可不太像那顾全大局,缜密沉稳的他,闹起了绝食。这可随了皇后的心意了,假惺惺为其求情,实则是处心积虑煽风点火,她把不得,皇上处死荒泽,这次终于有了机会,让他的儿子当今的二皇子每天陪伴父亲左右,美名曰为其排忧解难。因她并不是荒泽亲生母亲,荒泽母亲前皇后红颜薄命再生他时难产而逝,公主深知当今皇后的手段,所以一直养在身边保他平安长大成人。 直到南宫尘进宫,才知晓此事,公主听说后,忙赶往其宫中,看到消瘦憔悴的荒泽,不免一阵心疼。 “孩子,这是为何,太让姑姑失望了!”公主抱着荒泽道。 “姑姑,我都明白,我就是气我自己,气我自己没用,连心爱之人都娶不回来。”荒泽委屈道。 “孩子,你这般模样,岂不是让皇后母子抓住把柄和机会,从小姑姑就告诉你,生在皇家万万不可感情用事,你娶紫儿,就能得到南宫,慕容两大家族的鼎力相助,保你登基之时无后顾之忧,只有你登基,才可保这江山稳固,我们百里一族才可高枕无忧。不然就算你娶了月儿,也保护不了她,反而会害了她,你懂吗?”公主语重心长,满含泪水道。 “姑姑知道你喜欢月儿,可是月儿的性子你觉得适合这个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地方吗?她嫁给尘儿难道不是最好的选择?”公主继续道。 “可是我”荒泽其实心里都明白,可是放下比拿得起要难得多,他需要一个人来唤醒他,将他不愿意面对的责任,利害清晰的罗列在眼前。 “孩子,先吃点东西,然后去跟你父皇认错谢罪,别让那些坏人得逞。”公主拿起碗筷劝道。 荒泽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把所有的委屈与愤懑都咽了下去,化为悲痛为力量,公主欣慰地看着他,她知道荒泽这孩子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吃完饭后,公主亲自陪他去了皇上面前。 “皇兄,你和一个孩子较什么劲,你看看他,你的亲儿子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父亲,都知道错了,面壁思过岂不是多此一举。”公主道,皇上对他的这个皇妹还是及其好的,因一母同胞的就这个妹妹,况且当时为了他嫁进了南宫家,一般她提的要求他还都尽量满足。 “都是让你给惯得,一点儿规矩都没有。”皇上说,因为那天荒泽大脑已经完全失控,非要抗旨不遵,发疯似地和皇上大吵一架,丝毫不顾及皇家脸面和礼数。 “在父亲面前还需那么拘谨还叫什么父子,你的脸面固然重要,有儿子重要吗?他是我带大的,从出生到现在,从小就没有母亲,我在不惯着他,难道指望你吗?”公主一改往日的温婉柔和的样子,在皇兄面前一副傲娇的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看得出是你带大的,这伶牙俐齿可真是得到你的真传了,罢了罢了,看在你已故母亲的面子上就免了这惩罚,下不为例。”皇上道,他确实是拿他俩没办法,一个是亲妹妹,一个是最为得意的儿子。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荒泽磕头谢恩。一边的二皇子咬牙切齿,目中无人的样子和她的母亲极为相似,从头到尾不为自己的亲哥哥荒泽说一句话,就站在哪里看热闹,见到公主自己的姑姑从来都是草草行礼,寒暄,说他脑子不灵光,还真是名不虚传。要不是她的亲侄子,换做旁人,怎么会给他留情面。 “好啦,好啦,我们走,姑姑给你做好吃的,补补身体,你看看瘦脱相了都。”公主拉起荒泽扭头就走,瞬间就把这个皇兄抛之脑后,皇上摇摇头,看着这亲热的一幕心里还酸酸的。 “姑姑,你真神了,要是” “打住,其他事情都好说,这件事姑姑说什么也不能由着你。”还未等荒泽说完,公主便直接干脆拒绝了。 “我还没说什么事情呢,别着急拒绝。”荒泽道。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在不开窍,姑姑我也该失望了。”公主扫了一眼荒泽道。 “不是这件事,我就是想去看看月儿。”荒泽解释道。 “真拿你没办法,去,我也有日子没见月儿了,你俩也彼此好好聊聊,一会儿去我那儿,上一次都没好好坐下来说说话,这次咱补回来。”公主长舒一口气笑道。 “月儿!”荒泽还没进门就开始喊,他想见月儿的心一刻也等不了了。 楚月正在药房,整理药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情不自禁转身,四目相对,泪光闪烁,不觉红了眼眶。荒泽冲过去,到其面前一把搂入怀中,楚月并未拒绝。 “月儿,一直以来我的心里就喜欢过一个人,就是你,可如今”不能娶她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你什么都不需要说,我都懂,家国事大。荒泽哥哥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一个有担当,顾全大局之人,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而出卖自己的内心和灵魂。”楚月柔声道。 “月儿,你越是这般,我心里越是舍不下你,越觉得愧对你。月儿,我的好月儿,真想时间一直停留在此刻,就这样静静抱着你就好。”荒泽抱得越发紧了,恨不得将楚月融入自己的身体,这样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荒泽哥哥,你在紧些,月儿可就真的停留在此刻了。”楚月有些喘不过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失态,我弄疼你了吗?”荒泽一下清醒过来,忙松开楚月,慌忙关切道,这么多年荒泽对楚月之一都是这般小心翼翼,生怕她受一丝的伤害,有一丝的不舒服。 “没有。”楚月柔和的笑着摇摇头,“荒泽哥哥怎么这般憔悴,是不是生病了,月儿给你把把脉。”楚月看到消瘦憔悴的荒泽。 “我没事,出来的有些着急,没有收拾收拾。”忙宽慰道,楚月近几日都是闭门不出,所以也没听说荒泽在宫中的事情,荒泽想她还是不知道的好,还能少些苦楚,也是怕楚月越陷越深,本就身单气弱,不宜在劳心伤神。 “月儿,嫁给表哥,我还能稍稍安心些,以后他要是对你不好,我定要他好看。”两人在院子的凉亭相对而坐,荒泽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利落月儿比自己更需要。 楚月笑着点点头道:“你也要对紫儿姐姐好,这些年我看得出来,她一直都喜欢你。”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和荒泽一样,明明知道最后的结局,不知还在和放下偏执什么。 “嗯”荒泽笑着点头,内心像被丢进炼丹炉一般。看到楚月释怀的样子既长舒一口气,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一个爱情故事才刚开始就这样被画上了句号。 “姑姑,让我们一起去公主府,说是又做了好吃的,我们走。”荒泽怕再说下去自己会演不下去,露出马脚,便抓紧找个事情遮掩。 “我也好久没去看望母亲了,我们赶紧走,别让她挂念。”楚月紧绷的心也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空空的,像是弄丢了,失去了什么。 南宫尘这几日也在为这件事情愁眉不展,在岁寒居一张一张的写着什么,又一张一张撕毁,屋里像刚下过雪一般冷飕飕,满地的碎纸屑就像是厚重的积雪,寸步难行。 他想直接告诉慕容紫自己对她的心意。可又苦于不知从何说起,想用笔墨写出,写的又满是自己内心的伤感之情,怎么也写不出对慕容紫的爱慕之情。年少时的我们爱情的种子随着青春正在慢慢的萌芽,谁的心里都藏了一个心仪的对象,就像即将破土而出见到的第一缕阳光那般朦胧,又那般新奇和珍贵,是对光所有的幻想。 前脚刚跨出门槛,后脚就又撤了回来,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这般忧郁矛盾实在是不像他平日的风格,直到他迈出那一步,惶恐地走到慕容紫院中,还没见到人,就听见慕容紫和侍女们的对话。 “我们马上就要改口,叫太子妃了!”慕容紫的贴身侍女笑着道。 “这话我爱听,唉,就是不过还得等两个月。”慕容紫道。 “小姐,您这是急着做新娘子呢!”侍女笑道。 “死丫头,看我不打你这张多话的嘴。”慕容紫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不不,太子妃!太子妃饶命!”侍女边跑边求饶道。 “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你给我站住。”慕容紫道,虽然这话说的她有些羞涩,但这可是她自己的心里话。这就是所谓的少女心,被戳中心事不好意思,但是心里还巴巴期望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南宫尘彻底醒了,自己到底在偏执什么,这件事说不说结果终是一样的,已经什么也改变不了,她等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岂是他所能改变,更何况她不喜欢自己,一直 以来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此时他的偏执根本不在于慕容紫,而在于自己。 既然改变不了现实,为何不去尝试着接受,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放下偏执,放过自己。可是南宫尘这样一个天生忧郁,敏感之人又怎么肯轻易放过自己呢。生在这皇亲国戚、钟鸣鼎食之家内心却向往着闲云野鹤,采菊东篱的生活,本就矛盾重重,压抑缠身,万千心事无人说,面对现实与理想一次次地冲击,只能寄情于这包罗万象的笔墨之间,在这里他可以尽情的做着自己,治愈自己,勾勒出内心的憧憬,搭建出灵魂的栖身之所,他的肉体属于这里,但是灵魂不是。 直到大婚,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岁寒居。 第35章 大婚 转眼就到了这两对璧人的大婚之日,当时按照公主的意思,两对新人在同一天喜结连理,取个双喜临门的好兆头,这天举国欢庆,这国都上下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好不热闹。荒泽和慕容紫在皇宫举行,因为宫中规矩礼仪繁多,他们需要提前几天学习礼仪流程,到现在二人已经疲惫不堪,但是慕容紫乐在其中。 南宫尘和楚月二人要好多了,因为公主府相对而言规矩能少一些,虽不能和寻常人家比较,但是和荒泽他俩比起来舒服多了,不过公主肯定是不会亏待楚月的,凤冠霞帔,十里红妆,三书六礼。 婚服是公主着意让皇宫御用绣房缝制,大红色缂丝霞帔上金丝绣线绣制的鸳鸯嵌其中,霞帔之下是一件大红色的宽袖锦缎大衫绣有,外有一层红色透明蚕丝香云纱,腰束缂丝牡丹花纹的宽带。一个简单的同心发髻,带上一个简单而不失华丽的花冠,因为只有皇室至亲大婚之时才可戴凤冠,包括皇后,公主,太子妃等。公主不想委屈了楚月,毕竟当成女儿来养的,便着意命人打造了这顶花冠,其精细、珍贵、大气程度不亚于慕容紫的凤冠,其中用到了花丝, 点翠等工艺和凤冠为同一出处,其中间还一颗极为罕见的,,公主的心头之物是公主的母亲当时留给她的红宝石镶嵌其中,切下来的星星点点也特意镶嵌在了流苏上,极为精致。花冠有了楚月如鱼得水,楚月戴上花冠锦上添花。 好不让人羡慕,可楚月的眼泪却情不自禁地不停的涌出。是因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无奈还是因为不忍离开父亲而伤感,大概都有,我想两者的分量都不轻,足以牵动一个人心。 侍女们都劝着,还以为她是喜极而泣,只有贴身侍女雪儿猜中了她的心思,在一边小声道:“小姐,且不说你这个样子被公主府的人看到了,会凭空生些是非,让老爷看到该担心了。” 楚月点点头,雪儿轻轻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听到外面的喧闹和鞭炮齐鸣的声音,盖头慢慢遮住了模糊的双眼,抹去闺阁的无忧无虑,褪去少女的天真稚嫩。南宫尘深知其父女相依为命,之间情分斐然,不顾世俗规矩,身份地位,从下马的那一刻便给足了楚家面子。 楚济仁深知他的秉性,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所以才放心将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嫁给他。其次他年事已高,南宫尘的病往后还得依靠楚月,其实他一直都很心疼南宫尘,为了他的病也算是拼尽毕生的医术,就是无法根治。他还年轻,还有大好年华,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楚月身上。 命运是不会乱点鸳鸯的,只有在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恰逢其时地碰撞时,才可生出这美满姻缘的火花。楚月就像是为南宫尘而生一样,俩人的般配程度跟无缝衔接一般,那么的严丝合缝,并肩而立连影子都是神仙眷侣般的存在。 伴着锣鼓喧天的声音,二人回到公主府,公主驸马也是打破常俗,亲自在门口迎接,楚月在南宫尘的搀扶下忙行礼,其实本应该喜婆搀扶的,南宫尘对月儿一直都是亲妹妹看待,怕她拘谨,便亲自在她身边相陪,或者是他觉得他俩今天同是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理解楚月心里的苦楚。 二人行完大婚之礼,楚月就被送去了婚房,等待南宫尘为她揭开新的命运,身份的篇章。等答谢完前来道贺的众多宾客后,南宫尘匆匆回了婚房,他心里也记挂着楚月,一个身着婚服单薄落寞的身影映入眼帘,内心不免有些伤感,顿了一会儿,挑起喜帕,喝合卺酒,礼毕喜婆,侍女等退下。楚月粉颈低垂,拳头紧握,惶恐多于羞涩。 “月儿,不必拘谨,我依然是你的南宫哥哥。”南宫尘有些心疼面前这个许久未见脸上写满了惆怅与无奈越发消瘦的妹妹。他心里也不好过,但总归他是楚月的兄长,应该多顾忌她一些。 楚月点点头,依然是低垂着头不语,她现如今还不知道怎样面对南宫尘,不知以什么身份面对他。 “你饿了吗?吃点东西。”南宫尘坐在她身边,但却有一段距离,就像他俩此刻对彼此的心一般。 楚月摇摇头依旧保持同一个姿势。 “月儿,你不用怕,有我呢,以后你睡床,我睡那边的榻,我们和以前一般就好。”南宫尘深知楚月此刻心里的矛盾,他也是如此,婚前他特意在这新房里布置了一张床榻,理由是身体不好,可以随时休息。 楚月心里一紧闭一下子抬起了头:“南宫哥哥,我……” “这不是你的错,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南宫尘道,起身后拿起床上的白色方正的帕子,转身走到桌前,拿起一把红布条包裹的剪刀,对着自己的手掌,一滴一滴,白帕子上红色血液渐渐蔓延开来。 楚月见此慌忙起身,匆匆走到南宫尘身边拉过他的胳膊,愧疚地看着他被染红的手道:“南宫哥哥,对不起。” “没事,我说过了,这不是你的错,你看。”南宫尘拿出一瓶药粉,这是楚月研制的金创药,撒在伤口上,血立马就止住了,并且愈合的也极其快。 楚月微微一笑,眉头慢慢舒展开,忧愁的脸上才略微漏出一丝笑颜,为南宫尘轻轻地拭去手上的血渍,欲要为其包扎。 “无需如此。”南宫尘阻止道,因为他知道,这样又要多些不必要的解释。楚月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心照不宣,但心里的愧疚已经满盈,红肿的眼眶渐渐模糊,泪水来不及停留便溢了出来。 “傻丫头,没事的,别哭了,都成小花猫了。”南宫尘笑着安慰着为其拭去脸上的泪水。 “眼睛也这般红肿,快去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南宫尘道。 楚月点点头,慢慢走到床边,背着南宫尘枕着胳膊躺下,不觉半边脸已经被打湿,衣袖已经湿透。南宫尘半躺在床榻上,双手交叉放在头的后面,眼神空洞万千思绪已随风飘散到皇宫,太子府。二人内心的蛛网恐怕连着火红的烛光也烧不断。 荒泽虽然万般不愿,但命运执意如此,已没了退路,只得硬着头皮,咬着牙前行,依着规矩和慕容紫洞房花烛,一晚的缠绵温存过后,二人心里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慕容紫那刁蛮的样子渐退,多了一份温婉贤淑,荒泽心里也不觉添了一份慕容紫的位置。 楚月已经身心俱疲,哭着睡着了,南宫尘辗转反侧,又不敢动作太大,怕吵醒了楚月。看到楚月没盖被子,又起身前去轻轻为其盖上,看着眼角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楚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此刻世界上被悲伤的事情不就是爱而不得的落寞心碎吗。 南宫尘小眯了一会,天蒙蒙亮便起了,看到楚月还睡着,没敢走动,楚月本就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该有的规矩一样不会落下,不一会儿也醒了,缓缓起身,看到坐在床榻上的南宫尘慌忙道:“南宫哥哥,我是不是起晚了?” “不晚,天还早,你忘了我有早起晨读的习惯,睡得还好吗?”南宫尘柔声道。 “挺好,你呢?”楚月低垂着头道。 “挺好,那你准备一下,我让她们进来。”南宫尘示意楚月侍女们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楚月慌忙整理了一下,看到桌上那块血渍已干的白帕子,有些难为情,南宫尘见状亲自拿起将其放在桌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瑶盘里,才打开门,让侍女们进来,有服侍二人洗漱更衣的,有去洒扫的,有专门的负责检查那白色帕子的,楚月开始还有些心虚,偷偷瞥了一眼,看到侍女偷笑的模样,悬着的心便稍稍放了下来。待楚月梳洗打扮好,站起来深吸一口气。 南宫尘道:“别担心,有我呢。”眼神温柔踏实。楚月点点头,一丝温暖划过余温中找寻到些许慰藉,人便去了正厅给公主驸马请安敬茶。公主本就不在意这些规矩礼仪,能免则免,只是面子上还得说得过去。 看着这倾国倾城,满腹才华的楚月,公主心里的欢喜赤裸裸的呈现在众人眼前,尤其是看到侍女呈上的白帕子后,更是喜上眉梢。楚月有些面露羞涩,婚后的妆容在她稚嫩白皙的脸上到不显突兀,反而增添了一份风韵。 依照习俗很快到了归宁之日,荒泽和慕容紫去往慕容家,南宫尘和楚月去往楚家,公主送南宫尘楚月二人出门之后,便也匆匆赶往慕容家,楚月进门看到在正厅踱步的父亲,背影是那么的的孤独苍老,视线逐渐朦胧,父亲的影子越来越模糊。 “父亲,我回来了!”楚月尽量不让自己抽噎出来。 “怎么这般早。”楚济仁其实一晚都没睡,早早起床在此等着了。 “母亲要去姑姑家,我们就提早出门了。”楚月道,眼泪不争气地止不住。 “傻丫头,都嫁人了,还是这般,南宫,没给你谈麻烦?”楚济仁为楚月拭去眼泪,目光转向南宫尘。 “岳父亲,月儿自小乖巧懂事,从不会给人添麻烦的,有什么事情都是装在心里,我倒是怕委屈了她。”南宫尘道。 “月儿,能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别站着了,光顾着说话了,快坐。”楚济仁道。 “父亲,我跟月儿商量了,以后我们经常回来小住,好陪您老人家说说话。”南宫尘道。 “月儿,是不是你的意思,嫁为人妇,怎可经常回娘家,传出去,岂不让人家笑话。”楚济仁训斥道。 “父亲,这事儿是我的意思,我们相距也不远,以前月儿也经常两边跑,这样一来她可以经常回来跟您学习行医之事,这里医书药材齐全,比公主府要方便得多,再说了,我这病以后还得靠您和月儿呢。”南宫尘解释道。 “只是,驸马跟公主”楚济仁也是怕失了礼数。 “父亲放心,这也是我父亲,母亲的意思。”南宫尘道。 “那代我谢过驸马,公主,有空我定会登门道谢。”楚济仁道。 “父亲,何须客套,且不说我和月儿就您和我父亲的关系,更不必如此了。”南宫尘道。 楚济仁笑着点点头,甚为感动,楚月交给他算是彻底放心了,楚月也颇为惊讶,他哪里跟她商量过了,四目相对,南宫尘点点头,楚月娇羞地低下头,心里也跟父亲一般,甚为感动,那绝望而失落的冰冷的心,突然之间有了一丝丝的光亮。其实南宫尘对月儿的宠爱自小就这般,已经惯了的,加上楚济仁对他的救命之恩,自是感情特殊。 第36章 人间烟火 大婚过后,南宫尘要准备参加官吏选拔的科举考试,其实他并不想考取功名,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权衡利弊等南宫尘向来是看不惯的,迫于家族名誉,自己的身份,他必须这样做。不过此时准备刚刚好,楚月也可以轻松一些。 百花争艳云卷云舒,初夏最后的一丝寒意已销声匿迹,开始进入夏季的预热状态,此时的温度是最称人心的。 满天繁星退却,天灰蒙蒙的,月亮还在等着那抹羞涩的红晕。一个身形瘦弱但不失阳刚的男子正迎着皎皎月光,虚空凌云步,挥剑斩星河。剑气生生风与空气碰撞,发出刺耳的脆声,楚月被惊醒,但不是因为这剑气的声音,南宫尘每日清晨都会早早起来练习武艺,自从跟楚月大婚后,怕吵到楚月,便早早起来去往岁寒居。楚月是被噩梦惊醒的,醒来心里一直是惶惶不安,看到床榻空空,心里一紧,慌忙下床开门,守在门外的侍女刚好是雪儿。 “少夫人,怎么了!”这个时辰楚月慌忙开门,雪儿也是一惊,关切道。 “南宫哥哥呢?”她在雪儿面前一般都这么称呼南宫,而在其她小侍面前一般称呼公子。 “去岁寒居了。”雪儿慌忙把楚月扶进屋,怕她着凉。 “一大早,去那做什么?”楚月问道,因为昨晚俩人喝茶聊书到很晚,才各自回床睡觉,所以楚月断定是一大早出去的。 “不知道,您不知道吗,公子每天一早都去那里。”雪儿给楚月倒了一杯水道。 楚月摇摇头,喝着水,思忖着什么:“走,我们也去瞧瞧。” “现在”雪儿道,因为天还没亮呢。 “反正我也睡不着了,随便走走。”楚月道,其实她在为那个梦害怕,非要看一眼南宫尘安然无恙才可安心。 “少夫人,您慢点。”雪儿为其更衣,披了一个薄薄的白色斗篷,二人便出了门。楚月步履却有些快,雪儿都需一路小跑。 岁寒居门是开着的,剑气的声音自然清晰,小侍看到楚月欲要告诉南宫尘,楚月示意无需如此,便远远看着这个身着白色寝服挽袖赤臂,身形侠气仙风,步伐行云流水的热血男儿,心中横生一股崇拜之意,因从小就生在书香之家,她还从未见过这习武的侠义男儿的样子,之前虽然见过南宫尘和荒泽在街头和别人打架的场景,但是那时的慌张不安,哪里还有欣赏的心情,今日一见和柔和儒雅的书生相比倒是别有一股清流。 随着声音渐柔,一声长呼之气:“月儿!” 南宫与楚月心照不宣般走向对方,楚月为其轻轻拭去额上的汗水。 “你怎么来了,这天儿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南宫尘微微笑着柔声问道。 “醒了怎么也睡不着了,知你在此地,便也想来瞧瞧。”楚月拭汗后往后退了一步道。 “去屋里,外面还有些凉。”灰蓝色的天空中一抹红晕蔓延开来,遮住了周围的灰色,只剩下那淡淡的蓝色。楚月点点头,南宫尘跟在其身后。 “我先去换身衣服,你随意。”南宫尘便先去了内屋。 这屋里和之前一般,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简单的几张桌椅,床榻,剩下的全是书籍画卷之类的。楚月随手拿起一本随意翻阅着,正看的出神,南宫尘身着一身红色镶边白袍远远地看着没带一丝妆容的楚月,心如止水般的静婉,清澈,真的宛若不染尘世的仙子。 “你要是喜欢,可以随时来这儿。”说来也奇怪楚月随手抬一抬手指南宫尘好像就能猜得出她的心思。 楚月一惊,看到南宫尘迎面走来嫣然一笑:“可以吗?”其实楚月一直以来就很喜欢这岁寒居,只是以前不怎么好意思常来,不过现在的身份好像比较是适合,有了这层关系楚月在心里便也没什么顾忌的了。 “当然。”南宫尘道。 “时候不早了,该去洗漱梳妆,给父亲,母亲请安了。” 楚楚看着屋外已经渐渐变亮。 “母亲,不是免了此礼了吗?” 南宫尘道。 “这是我的本分,不能僭越了规矩,失了礼数。” 楚月向来都是这般唯恐自己哪里做的不周。 “今日免了。” 南宫道。 “可一会儿,也该用膳了。”楚月道。 “小周,去跟母亲说一声,说我们今早在岁寒居用膳,然后吩咐小厨房按少夫人口味挑几样,送到这儿来。”南宫尘吩咐道。 “南宫哥哥,这不合适。”楚月有些难为情。 “放心,他们更喜欢这样,坐,我有事跟你商量。” 南宫尘道。 楚月这才想到了什么,脸颊微红,点点头。 “月儿,我带你去散散心。”南宫尘见楚月每日闷在房里看书,想带她出去透透气。 “去哪,南宫哥哥?”楚月怔了一下问道,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楚月也渐渐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不在惶恐不安,愁眉不展,慢慢像以前那般,没那般的扭捏跟拘谨了,坦然了很多。 “看看山水风景,逛逛集市烟火。好不好,整天闷在这里看书,书都该要烦你了。”南宫尘道。 “真的吗!”楚月那眼里闪着光,她除了回楚家也许久未出门了,突然的身份变化确实需要放松一下了。“什么时候?”接着问道。 “随时,只要你愿意。”南宫尘呷口茶道。 “明日可好。”楚月道,她已经许久未这般高兴了。南宫尘也许就未见她将欢喜毫不保留地洋溢在脸上,或者说都快忘记她笑逐颜开的样子了。 二人吃着饭,楚月就有些困倦了,眼皮不停地打架,南宫尘,还未见过她这般可爱的模样,不禁偷偷一笑。 “月儿,去那边小憩一会儿。”南宫尘示意雪儿扶楚月去休息。 “没关系的,南宫哥哥我们先吃饭。”楚月有些窘态。 “我吃好了,你呢?”南宫尘道。 “我我吃好了。”楚月实属是困了,也许是刚才心底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地放松了下来,雪儿也偷偷笑。 楚月迷迷糊糊走到床榻上,睡了过去,膳食撤下之后,南宫尘便坐在桌前,看起了书卷,小侍和雪儿相视一笑便退到门外等候。 太阳已经褪去红晕,变成了一个冒着金光的圆盘,天空一碧如洗,竹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鸟儿不知在何处,总之是附和着沙沙的声音,谱出一曲独一无二的绝世之曲。 “表哥,月儿!”这和谐安宁的一幕被荒泽的一声给打破。他和慕容紫今日闲来没事,便来找南宫尘和楚月小聚,二来是他许久未见楚月,想看看她的近况如何。小侍,雪儿忙上前行礼,南宫尘闻声而出作揖行礼。 “表哥,何须这般客套,月儿呢,听姑姑说你们都在这儿。”荒泽道。 “你声音小一些,月儿,正小憩呢。”南宫尘道。 “大白天,睡什么觉!”荒泽疑问道。 “你个呆子,这还用问吗?”慕容紫道。 荒泽一听这话,心里不是滋味,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懒得和你说。”荒泽自顾自走了进去,和楚月撞了个满怀,顺势抱住了后仰的楚月,四目相对目光相互躲闪着,楚月也是起身一蹦三步远,慌忙行礼,她听见外面吵嚷声,知是荒泽和慕容紫来了,慌忙出来相迎,没想到荒泽已经急匆匆进来了。 “荒泽哥哥,月儿现在可是你的嫂子,公主府的少夫人,怎么你还有想法不成。”慕容紫肯定见不得这一幕。 “你胡说什么,刚才走的太匆忙,没看见月儿出来。”荒泽有意解释道,似有些害怕误会。 “紫儿姐姐,不太子妃是我的不是,冲撞了太子殿下。”楚月惶恐欲要下跪请罪。 “月儿,紫儿和你开玩笑的。”南宫尘扶住了她。 “就是,什么太子,太子妃,这样太生分了,月儿,以前怎么样,今后还怎么样,我们之间无需这些,不是表哥这都是跟你学的,以前我的月儿不是这样的。”荒泽瞄了一眼慕容紫道。 “就是,月儿我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慕容紫看到南宫尘荒泽都护着她,也便不自讨没趣了,拉着楚月的手道。 其实南宫尘也并非护着楚月,而是为了慕容紫好,一个太子妃这般争风吃醋岂不是失了气度和分寸。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岂不是有失慕容,南宫家的颜面,对慕容紫的印象也将大打折扣。他看慕容紫还是一如既往满含柔情。这种眼神和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包括楚月。可慕容紫满眼都是荒泽,哪里能感受的到南宫尘的心思。 “月儿,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表哥你可得照顾好了。”慕容紫眼神划过几缕明显的狡黠。 “都做了太子妃了,言行一点你都不注意。”南宫尘冷冷道,他这是气恼慕容紫不开窍,扶不上墙,这儿点和楚月一点就通的特质可差远了,不过南宫尘就是喜欢的她那率性天真的样子,因为自己不是。 “我今儿没有梳妆,失礼了。”楚月解释道,她这是实话,她也并未懂慕容紫的意思南宫尘虽然知道但又不好说些什么。 “我看这样挺好的,这天然之美总好过那僵硬的脂粉脸,整日把大把时间浪费在这描眉画眼上,真是个蠢笨之人。”荒泽喝着茶故意道。 “你说谁呢,说出来我听听。”慕容紫揪着荒泽耳朵咬着牙,瞪着眼道。 “疼疼,你快放开,就你这般当初我就死也不该娶你。”荒泽道。 “后悔了,来不及了。”慕容紫得意道。 “我再说一遍,你放开。”荒泽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我就不,你能把我怎么样!”慕容紫道。 “那我可不客气了。”作势要挠她痒。 “好了,好了,我放开,还不行,在外面这般没羞没臊。”慕容紫其实是故意这般的。 楚月笑而不语,南宫尘心里一股酸涩。 第38章 我养它 二人并肩而行,穿过市井,是一条小石子路,但却没有尽头,因为这里的乡村小路全部都是这种石子路,四通八达,干干净净。 “真是不可思议!”楚月道。 “想不到,还有这种不染尘世的地方。”南宫尘看着周围背着手道。 “哥哥,这个大的可不可以给我。”一处篱笆小院的菜地里有两个小孩子的身影。 “给你,小心点,别把菜给踩坏了,一会儿又该受娘的责备了。” 楚楚看着这红彤彤的西红柿,心里也想摘一个。 “仙女姐姐,这个给你。”小女孩隔着篱笆将那个她口中大的西红柿递给楚月。 “拿给我了,你就没有了。”楚月弯下腰,双手扶住膝盖,温柔地看着小女孩笑着道。 “怎么会,你看这里还有好多呢,吃都吃不完。”小女孩一直伸着胳膊。 “月儿,你就拿着,孩子举着也怪累的。”南宫尘道。 “那好,那我用这个发簪跟你交换好不好。”楚月接过小女孩手中的西红柿后摘下头上的发簪,这次出行二人都是普通人家的样子,楚月只是将一般的头发简单绾了个发髻,别上一个简单的发簪后面的及腰的秀发自然地披落下来,有一种自然而朴素的魅丽。 “仙女姐姐,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小女孩声音纯粹的没有一点杂质。 “这个还没有你的西红柿贵重呢,来我给你带上。”楚月为小女孩戴上了这个发簪。 “乐儿,和谁说话呢?”只见一个妇人拿着一个小竹筐从屋里出来。 “娘,你看,我们家门口来了个仙女姐姐。”小女孩回头看着妇人道。 “你们是?”妇人走到两个孩子的身边问道。 “我们是路过的,被你们这菜园吸引,便停下来看看。”楚月道。 “娘,你看仙女姐姐给我的,我是不是也变成仙女了?”小女孩指着头上的发攒道。 “你这孩子,娘不是说过无功不受禄,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妇人说着将竹筐递给旁边的小男孩欲要摘下发簪。 “大嫂,别误会,你看,是孩子看我喜欢主动给我的,我们交换的。”楚月阻止道。 “那也不行,一个果子而已,姑娘拿着吃。”妇人将发簪摘下还给楚月。 “贵在这孩子的心意,一个发簪怎么可能抵得上,给孩子戴着,很适合她。”楚月接过发簪,又给小女孩戴上。 “你们太客气了,别再外面了,如果不嫌弃寒舍简陋,进来喝杯茶。”妇人热情邀请。 “可以吗?”楚月道。 “当然可以,快请进,平儿,乐儿摘点果子给哥哥姐姐吃。”妇人一边招呼一边吩咐。 楚月二人在院子中的四角小桌前坐了下来,妇人忙进屋拿出茶具,热水。 “大嫂,您也坐,我俩坐一会儿就可以。”楚月弱弱有些羞涩道。 “仙女姐姐,这个给你。”小女孩有摘了些新鲜的果子洗干净递给了楚月,小男孩递给南宫尘一个。 “叫我姐姐就好了。”楚月笑着道。 “可是我就想叫您仙女姐姐,因为您长得和仙女一般,就像故事中讲的仙女下凡。”小女孩认真说着。 “那我就叫你小仙女,我觉得你也跟仙女一般。”楚月道。 南宫尘看着楚月微微一笑,他是不是觉得如果此时身边的是慕容紫该多好。 “真的吗,我真的像仙女?”小女孩惊喜问道。 “你比仙女还要漂亮呢。”楚月抚摸着小女孩的秀发,这个场景她小时候幻想过很多次。 “家里有客人呀?”一个挑着两个大竹筐的黝黑的男人进门。 “是啊,姑娘和公子路过这儿,进来喝杯茶。”妇人道。 “刚好,我买的点心,快拿给客人们吃。”男人道。 “这位是我家当家的。”楚月和南宫尘站起,心里也猜的差不多,欲要问,妇人抢先介绍。 南宫尘作揖行礼,男人还礼。 “爹,你是不是给我买了我最爱的点心?”小女孩跑到父亲身边。 “拿给你母亲。”男人手里拿着一包点心。 小女孩倒是乖张听话,并没有急着要打开,而是拿给了母亲,虽然自己很想吃里面的点心。 夫人摆盘后,端出来,请楚月二人品尝。 “这第一块当然先给小仙女和她的哥哥了。”楚月拿起两块点心给两个孩子。看着两个孩子满足的吃着点心,楚月浅浅一笑,眼中发着微弱的光。 “姑娘来别客气,吃。”妇人递给楚月一块,楚月浅浅尝了一下。 “嗯……南宫哥哥你也尝一下,我从来没吃过这般好吃的点心。”楚月看到南宫尘道。 南宫尘也吃了一块,边吃边点头,其实他并没有感觉那么好吃。 “月儿,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南宫尘看到天色渐红。 楚月点头,二人起身。 “大嫂,叨扰多时,真是不好意思。”楚月道。 “这有什么,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妇人道。 “就是,虽没有什么好酒好菜,填饱肚子总是可以的。”男人道。 “客栈那边饭菜已经备好了,就不便多打扰了。”南宫尘道。 “仙女姐姐,我也不舍得你走。”小女孩道。 “乐儿,乖,我也舍不得你这个小仙女,有缘还会再见的。”楚月轻轻抚摸着小女孩的头。 二人行礼谢过转身向外走去,小女孩一家送至门口挥手告别。 楚月一路无话,她心里着实羡慕刚才的一家四口,自己从小没了母亲,又和父亲分开几年,那种内心对父母之情的渴望和期盼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南宫尘默默陪在身边,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楚月,如果是慕容紫此时可拥入怀中,用自己的爱来填充那颗空落落的心。 “客官您二位可回来了,这饭菜都已经备好了,您看看合不合您二位的口味。”店员看到回来的二人迎上前去。 “月儿,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们去后院赏花如何?”南宫尘只能这样来分散楚月的心思,让她暂时先忘记内心的伤痕。 楚月点点头,南宫尘将手里的竹筐交给店员,让其拿到楼上的寝室里去,楚月吃了几口菜点着头,肯定地饭菜是可口的,吃了一会儿,向店员要了一壶酒,欲要给自己倒一杯,因出门在外,南宫尘要负责保护好二人,因此从不饮酒。 “月儿,酒就算了。”南宫尘按住酒杯阻止道。 “南宫哥哥,就让月儿喝一杯。”楚月柔和幽怨的眼神,让南宫尘没有拒绝的理由。 “月儿,借酒消愁,只会雪上加霜罢了,何必折磨自己呢。”南宫尘不知道的是,自从赐婚一事之后,楚月便整宿整宿,辗转反侧,睡不着,不知如何排遣心中的忧愁,雪儿看着干着急,这样下去,楚月身体迟早得垮了,万一想不开,后果不堪设想,便让楚月小酌一杯,昏昏睡过去,楚月终于安安稳稳睡了个整觉,心情也好了不少。 “酒入愁肠,不消魂。”楚月倒着酒,“南宫哥哥,这酒喝完,也便睡得踏实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楚月不贪多,因为她自知身体弱,不宜饮酒,每次点到为止。饭后二人便去了后院,今晚天公作美月明风清,只有一层像纱帐似的薄薄的云时不时飘落到娇羞的明月上,却也遮不住其内在的光芒。店员端来香茶,美酒,点心,点亮后院的烛光,花前月下,才子佳人,难道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的真实复刻吗? 南宫尘以茶代酒,二人对酒谈诗,相互疗伤,兄妹朋友,红颜知己。二人从小虽然一起长大,但是迫于身份关系,从未毫无芥蒂,敞开心扉聊上几句,苦寻多年的灵魂知己竟然就在身边,只可惜没有早点发生碰撞。楚月多喝了几杯,微醉,拇指按了按头,有些痛。 “南宫哥哥,我有些困倦了,我们回。”楚月道。 “走,我们也算是尽兴而归了。”南宫尘起身。 楚月浅浅一笑,欲要起身,脚底有些不稳。南宫尘下意识扶住了她。 “我没事,南宫哥哥,这酒确实是好酒。”楚月推开南宫尘的手自己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踉跄。 南宫尘紧跟身后,欲伸手想要抱起,又缩了回去,要是以前单纯的兄妹关系倒是没什么,只不过现在这层关系确实是有些尴尬,心里还是有些顾忌。便紧紧跟在身后,随时准备扶住要摔倒的楚月。楚月从小到大分寸都拿捏的比较好,虽然有些晕晕乎乎,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还是可以找到房间,洗漱,铺床,盖好被子,昏昏睡了过去,有南宫尘在身边她自是不用顾忌和担心什么。 第二日南宫尘早早起来,去准备早饭,楚月因酒精的作用多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天已经大亮,惊坐起,慌忙更衣下床。 “醒了,睡得可还好。”南宫尘端着早饭推门而进。 “嗯抱歉我起晚了。”楚月弱弱道。 “没关系,你多睡会儿就行,我们出来不就是放松放松的,不讲府上那些规矩。”南宫尘把早饭摆到桌上,两碗白粥,和几个清单的小菜。 “吃饭,吃完我们出去逛逛。”南宫尘示意楚月入座。 “麻烦你了,南宫哥哥。”楚月低垂着头。 “月儿,我们之间无需如此 。”南宫尘道。 楚月点头不语,吃饭早饭,楚月打开房间的窗户,向外望去:“等等!” 楚月来不及解释转身就跑到后院,南宫尘也跟着出去了。 “这棵花怎么了,为什么要扔呀。”楚月从店员清扫的垃圾堆里,捡起一株昙花。 “客官有所不知,这花,我们老板精心养了多年,就是不开花,以为养错了,在这里也是占地方,便把它拔了,种上其它的花。”店员解释道。 “应该没错,就是昙花呀。”楚月自小和药材打交道,所以大部分的花草植被,她一过眼就知道其种类。“小哥,这颗花能给我吗。” “客官要是不嫌弃,随意便是。”店员道。 “能买你一个花盆吗?”楚月问道。 “您挑一个便是。” “原来那一个可以吗?”楚月弱弱问道。 “客官稍等,我这就去去给你拿来便是。” “多谢!”楚月高兴道。 南宫尘帮楚月将花种到盆里:“月儿,这可昙花有一些焉了,可还有救?” “南宫哥哥,你就相信我,我养它,肯定能重新散发生机的。”楚月自信满满。“其实,这些花花草草看起来脆弱无比,风一吹就折可有时候比人可要坚强得多。” “嗯,那我可就要等着拭目以待了。”南宫尘肯定地点着头,有时候楚月的一两句话就能说道他的心坎里去,他自己也觉得甚为惊奇。 第37章 凡人心 南宫尘并未透露郊游之事,因为他知道如果荒泽他们去了,对于楚月来说就是一种煎熬和折磨,这不仅违了他原本的用意,还徒增了些事端。待荒泽和慕容紫走后,二人便来跟公主辞行,公主也是极力的支持。 “你小两口,看来近日相处的不错,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看来我的宝贝长孙马上就要来报到了。”公主笑着道。 “母亲”楚月脸一下子绯红,心虚加上羞涩,真是如坐针毡。 “母亲,我体质特殊,恐怕要耽搁些时日。”既然提及此事南宫尘就此将此事揽下来,以免日后,楚月为难。楚月怔怔地看着南宫尘,心里说不出的感激。 “知道疼媳妇儿,不愧是你爹的儿子。”公主笑道。虽然公主夫妇二人是政治婚姻,但他们先婚后爱的爱情也是可歌可泣值得敬佩的,南宫驸马对她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百般顺从,万般宠溺。 “母亲,过奖了,没什么事情我们先行退下,回去准备些衣物。”南宫尘想快点结束这个夫妻二人的话题,便找了个开溜的理由。 “好,好,好,快些去,早些休息,养好精神。”公主答应着。 二人行礼告退,不谋而合般步履匆匆,生怕公主突然叫住他们,楚月只顾低头跟着南宫尘走着,也不知走到什么地方了,等到出了公主的院子,南宫尘忽然停住了脚步,楚月不自主的撞上了南宫尘的后背,一个踉跄,南宫尘转身将她拉住,在力的驱使下,楚月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怔了一会儿,一退三丈远,二人脸颊瞬间灼热,要不是晚上,二人的窘态已经赤裸裸呈现在众人眼前。 “我们走。”南宫尘先说道。 楚月点点头,在前边自顾自走着,步伐比刚才还快,就像此时的心跳一般。南宫尘在后面跟着,他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叮当”楚月头的盘发散落下来,停住了脚步,怔在那里,示意雪儿帮自己找发簪。 南宫尘已弯腰捡起,递给雪儿,雪儿给楚月以后,楚月握在手里,继续往前走着,南宫尘也想拉开距离缓解一下尴尬气氛,又怕楚月天太黑看不清路在摔着,便还是依旧跟在起身后,楚月以为她已经落下他一大截,等到了院里想回头看一下,不料直接撞个满怀,又是南宫尘拉住快要弹飞出去的自己,不然免不了摔一跤,不过这次是揽腰抱住,四目相对,二人只觉画面似曾相识,不觉愣了一会儿。 “公子,公子。”小侍弱弱在南宫尘身边道。 二人站稳后,分别转身缓解一下。 “少夫人,少夫人。”公主身边的侍女来了一会儿了,适才实在是不知所措。 “少夫人!”雪儿在楚月身边提醒道。 “怎么了?”楚月慌忙转身。 “公主要我带话给少夫人,说是出去玩就要尽兴而归,不必着急回来,这件斗篷是公主托我带给您的,说是出门的时候带上。”侍女将斗篷呈上道。 “我知道了,代我谢过母亲。”楚月道,亲自接过斗篷。 “奴婢先告退了。”侍女也是匆匆转身出了院子。 “南宫哥哥,我先去”其实是去沐浴更衣。 “去,我先去书房。”南宫尘道,“你去看看明天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吩咐身边的小侍。独自留在房里平静一下那彭彭乱跳的心脏。 “少夫人,我现在才觉得,您和公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才子佳人,郎才女貌说的就是你俩。”雪儿一边帮楚月沐浴,一边说道。 “别胡说。”朦胧的雾气中楚月脸有些红润。 “少夫人,路总归是要往前走的,眼光是要往前看的,您已经嫁给南宫公子了,何不尝试去接受他呢。”雪儿撩着水。 “我们两个之间大概是有缘无分,心之所向各不同,唯一的交叉点大概都是爱而不得之人罢了。”楚月感叹道,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我看着公子对您有情有义的,都是少夫人您自己胡思乱想罢了。”雪儿不以为然道。 “你哪里知道,深情往往都深深埋在心里,谁又能察觉的道呢。”楚月道:“先不说这个了,一会儿你也快去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觉,忙了一天了。” “少夫人,雪儿不累,一会儿去把您出行的衣物准备一下。”雪儿服侍楚月穿好衣服。 “这几日我不在家,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楚月道。 “少夫人,你不用担心我,你出门在外要当心些才是,不过有公子,我也能放心些。”雪儿道。 楚月先行睡下,南宫尘才回房,其实二人都没睡着,只是相互避着总是好的。 “月儿,起的这般早。”楚月早早就醒了,小心翼翼的自己梳着妆容。 “南宫哥哥,把你吵醒了?”楚月有些歉意,但她确实有些兴奋。 “没有,也差不多到时辰了。”往常这个点早就去了岁寒居练习武艺去了。 “我去看一下东西,车马准备的怎么样了,你慢慢来就行。”南宫尘更衣后便推门而出,他一直都不用楚月帮他更衣服侍他,没有小侍的时候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吃过早饭,公主将二人送到门口,千叮咛万嘱咐才放心地放开楚月的手,二人没带什么侍从,南宫尘亲自驾车,楚月也不想 那方方正正的马车里,便坐在了南宫尘另一侧,二人驾着马车徐徐而看市井繁华,叹人生百态,观山水美景,聊诗情画意。他俩从小到大算是蛮聊得来的,要么公主非要将楚月收作义女,非要将她嫁给南宫尘,父母之命一般是不会错的。 走到一处偏僻小镇,地方虽小,但特别的精致,笼罩在袅袅炊烟之下,房屋错落有致,每家都有个篱笆小院,种满了瓜果蔬菜,这里没有权势地位,没有颠沛流离,好像是那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世外桃源的生活,真是一种美妙的奇遇和缘分。 南宫尘和楚月找了一家客栈落脚,房间不大,但是特别整洁,窗明几净,清新淡雅。 空气中还有一股子香气,不是那浓郁的香薰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花香,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直到店员打开窗户,香味扑面而来,楚月走到窗边,惊喜道:“南宫哥哥你看!”院子周围摆满了上百种的花草,整齐的摆在花架上,没有杂乱的枝枝叶叶,看来是每日都精心打理的。 楚月从小就喜欢花花草草,不过她喜欢花草自由的,无拘无束的生长,她的香薰都是她自己用鲜花特制的,这里就像提前为楚月准备好的。 “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下去看看。”南宫尘道。 “可以吗?”楚月看着店员。 “当然可以了客官,那边有个小凉亭,一会儿我给二位准备壶好茶,二位喝茶赏花也是极好的。”店员笑道,态度极为恭敬。 “这个店还有其他客人吗?”南宫尘问道。 “目前还没有。”店员道。 “那这个店今天我包了。”南宫尘道:“这个给你的。” “谢客官打赏,您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我。”店员道。 “南宫哥哥这不好,这客栈就我们两个人住岂不是有些浪费。”楚月见他出手阔绰。 “你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地方,这样可以安静一些。”南宫尘道。 “其他客人没地方住,岂不是我们的不是。”楚月道。 “这位客官请放心,这里偏僻,其实极少人到这儿,偶尔个过路的。”店员解释道。 楚月点点头,“那为何还要在这里开客栈。” “老板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这里偏僻,好让路过的有缘人有个歇脚的地方。”店员解释道。 “老板真是气度非凡,不是凡人。”楚月道。 “客官可算是说对了,我们老板可是出了名的大好人,乡里乡亲都知道。”店员道。 “时候也不早了,准备些饭菜,挑清淡一些的。”南宫尘道。 店员应着,便退了出去,楚月指着窗外道:“南宫哥哥你看那些农家小院,多美,我从未见过这般景象,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那我们走。”南宫尘答应着。 第39章 不是万全之策 二人在那个小镇呆的时间是最长的,半月有余,心里对彼此的情感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都在彼此面前自在了许多。然后又走走停停几天后便打道回府了。 “我的月儿,可算回来了,在外这近两个月,一切还顺利吗?”公主拉着楚月的手就往家里走去。 “挺顺利的母亲,让母亲挂念着,是我的错。”楚月道。 “我怎么,看着越发清瘦了,脸色也不好看。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还是南宫没照顾好你?”公主道,心里暗暗自喜。 “没有母亲,南宫哥哥对我无微不至,我只负责玩乐享受了,还觉得过意不去呢。”楚月解释道。 “他是你的夫君有什么过意不去的,都是他应该做的,你父亲刚好也在这儿,让他给你把把脉,看看是不是病了。”其实公主就是想知道楚月是不是怀孕了。 “母亲,我不要紧的,我自己有数。”楚月道。 “你听说过给自己瞧病的吗?”公主笑着道。 “父亲!” “父亲!”二人同时给两位父亲行礼。驸马和楚济仁正在谈事情。 “南宫,辛苦你了。”楚济仁道。 “楚兄,你这就见外了!你何时对我这般呢!”驸马调侃道。楚济仁和驸马是多年至交,感情匪浅。 “济仁,我看着月儿这孩子脸色不好,你给把把脉瞧一瞧。”公主道。 楚济仁和楚月坐下来,南宫站在楚月身边。 “没什么大事,还是老毛病,自己开几服药吃吃就行。”楚济仁道。 “那就放心了,这孩子身子弱,我怕这一路颠簸再出什么岔子。”公主道,虽然有些失落,但听到楚月没什么事,也便松了口气。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一顿团圆饭,楚月在家休养了几天,气色渐润,南宫也着手准备科举考试。楚月做好他的贤内助,在身边侍奉,没事的时候就陪伴左右,在一旁看看医书,本想回来就去难民区瞧瞧,心里一直记挂着,可不能不顾及南宫的前程。 “月儿!”这声音一听便是荒泽。 “太子,太子妃!”楚月按规矩行礼。 “月儿,我不是都说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太子,太子妃什么乱七八糟。”荒泽道。 “就是嘛,月儿从来都是和我们这般生疏。”慕容紫附和着,这许久未见慕容紫倒是谦和了不少,眼神里没有了那满满的醋意。 “你们怎么来了?”南宫尘走出来道,视线不自觉转向慕容紫。 “表哥,你们也太不地道了,出去玩,都瞒着我们。”荒泽讥讽道。 “临时起意,未来得及,下一次一定。”南宫尘微微一笑。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懂事,人家夫妻二人,去过个二人生活,我们跟着那不是瞎参和嘛!”慕容紫撇撇嘴。 “也对,什么呀,总之,你俩就是不仗义。”荒泽无趣找了把椅子坐下。 “别理他,我们聊我们的,快跟我说说去哪里了,有什么奇闻异事。”慕容紫拉着楚月在床榻边坐下。 侍女们泡上茶,端来茶点,慕容紫一阵反胃,跑去外面干呕,荒泽忙跟了出去,楚月和南宫尘也匆匆跟出去。 楚月伸手一摸慕容紫的手腕,“紫儿姐姐,你有身孕了!”楚月惊喜道。 慕容紫面带羞涩点点头默认不语,楚月笑着看向荒泽,掩下了眸中的黯然。 四目相对,荒泽有些惶恐。楚月微微一笑。南宫尘怔在原地,心里再次遭到现实的重击。 “紫儿姐姐,好些了吗,我扶你回屋。”楚月搀扶着慕容紫。 “荒泽哥哥,紫儿姐姐现在是关键时期,胎像未稳,你怎么还带她出来,不在府上精心养着。”楚月道。 “他呀,一听说你们回来了,便坐不住了。”慕容紫看着荒泽嘲讽道。 “我不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老憋在家里多没意思。”荒泽心虚道。他心里还是想着楚月,不过纵使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有了身孕,可不能在胡闹了。”南宫尘低沉道。 “知道啦,我会当心的,现在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我呢。”慕容紫眉心微皱。 “皇后已经知晓?”南宫尘神情隐隐担忧。 “嗯当时,是在宫里知晓此事的,所以现在已经人尽皆知,正想来找你商量对策。”荒泽眼底满是凝重之色。 楚月、慕容紫、荒泽纷纷看向南宫尘,期待着什么。 “此事我们只能守,乃极为被动一方。”南宫尘思虑着,顺势坐了下来来。 “月儿,这时候我们只能相信自己人,现在父皇已经答应荒泽,御医用楚大人,但是平常的时日我想托付于你。”慕容紫拉着初楚月的手,嘴唇微抿,央求的眼神中满是不安和焦灼。 “我恐怕”楚月并不是不想答应,而是她还有南宫尘,如果再去照顾慕容紫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万一有什么闪失,自己会后悔,悲痛一辈子的。 “月儿,不合适!”南宫尘也不想楚月去受这种煎熬,这种事情防不胜防,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楚月跟他父亲都会被牵连,到时候谁也救不了,现在楚月的父亲已经卷进去了,楚月万万不能在参入其中,虽然他心里记挂着慕容紫,但是楚月现在是他的妹妹,妻子,他有责任去保护她。 “为什么,难道你两口子要袖手旁观!”荒泽神色焦急,语气略有些不满,本来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一来对慕容紫和孩子,二来自己可以天天见到楚月,他根本没和南宫尘想这么多,其实他每天都被宫里宫外的事情弄的焦头烂额,也无暇在这些上面想的那么面面俱到。 “就是!”慕容紫附和着,不满已经写在了脸上。 “荒泽,你先别着急,再好好想想,月儿心思单纯,涉世未深,不适合这种无形的战争。”南宫尘解释着,目光转向楚月,躲闪着慕容紫那锋利的眼神。 屋里异常地安静下来,渐渐暗了下来,屋里越发的闷热,有些喘不上气,“哗”的一声大雨倾盆而下,听不见雨的声音倒像是湍流急速,汹涌澎湃的大河之水的声音,屋檐上的水急速地流下,拍打着地面,激起一丈高的水花。 “你们倒是说话啊。”慕容紫瞧着三人的神色急道。 “表哥,是我思虑不周,差点害了月儿,此事在从长计议,一会儿可以找姑姑商量一下,兴许她有什么好法子。”荒泽看着南宫和楚月,视线划过楚月带来些许的歉意和愧疚。 “荒泽,事到如今,你还是这般想着她,现在我才是你该关心和保护的人。”慕容紫悻悻地埋怨着,怒火中烧,嘴里一阵苦涩,小脸一皱,跑到门口,扶着门框干呕。 “紫儿姐姐,你有孕在身,切莫动气,与你与孩子都不好。”楚月忙跟过去扶着她,荒泽也在一边面露担忧。 “让开,不用假惺惺的。”慕容紫推开楚月,楚月连连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荒泽欲要上前扶一下,却被南宫抢了先,南宫看着怀里的楚月,再看看面容憔悴的慕容紫,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为难之情。 “你过分了!”荒泽从小就看不得楚月受我欺负,一直在她身边充当一个护花使者,早已经习以为常,不由自主地厉声责备了慕容紫。 “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慕容紫讥讽着,嘴角一勾,尽是冷意,“你俩都护着她是不是,我在你们之间就是个局外人,不在这儿碍你们的眼。” 慕容紫转身往外走去。 荒泽一把拉住已经迈出一只脚的慕容紫道:“你疯了,你不顾忌自己,也不顾及一孩子吗!” 楚月欲要上前 ,南宫尘拉住了她,二人都神情复杂。 “荒泽哥哥”慕容紫也极为珍视这个孩子,刚才她差点冲动上头酿成大祸,委屈,恐惧,自责涌上心头化为一把辛酸的泪水,趴在荒泽怀里呜咽着。 “我的错,我的错,别哭了好不好,一会儿我们去找姑姑商量一下,说不定有更好的法子,月儿确实是心思单纯,没任何人都没有防御之心,恐怕不是万全之策。”荒泽抱着慕容紫柔声安慰着,轻轻抚摸着慕容紫后背的青丝。 第40章 惶恐不安 公主的意思是慕容紫和荒泽暂住在公主府,居住在荒泽的院子,荒泽在这里长大,后来回到宫中,也时不时来小住,所以这儿一直有他的院子。这儿不仅是做安全的地方,楚月也可以照拂着,南宫虽心有顾忌,但眼下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紧张而安宁大家都小心的照顾着慕容紫,胎像渐渐稳固,慕容紫也日渐圆润,小腹也微微隆起,看着就让人欢喜。离科举的时日也越来越近,南宫尘整日呆子书房和岁寒居研读。楚月近来照顾慕容紫和南宫尘劳心费力,颇费心神,身体却有些吃不消,还好自己通晓医理,才不至于累垮了,近几日没什么事情她计划着去难民区瞧瞧,暑热难耐之时没得空,心里挂念得很。 “南宫哥哥,明日我去下难民区,有什么事情,去那里找我,我速速赶回。”楚月为南宫尘端来夜宵,坐在桌前,一脸淡然,安详。经过这一个多月,看到荒泽,慕容紫小两口恩爱的模样,解开了心中的系了已久的结扣,释然了那份懵懂的青涩的情窦初开的感情。身上心如止水中多了份风成熟之味。 “去,不过尽力而为,别太操劳了,近日真是太辛苦你了。”烛光下南宫尘看着这个平淡如水,心地善良的女子,眼角划过一丝的疼惜,内心深处有一个位置微不可见的柔软的变化。 楚月和雪儿一大早就出门了,带了一个搬运药材的小侍,是南宫尘特意安排自己身边的人,他还未从岁寒居回来。 “这个人八成是没救了。”难民区的人都围在一个血迹斑斑,头发散乱,血液混着泥土盖住了原本的模样,眼窝深陷,唇上全是裂纹,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鼻息,就可以判定的生命特征的一个男子身边无能为力叹着气惋惜着。 “你们看神医来了!”一个人指着楚月惊喜道。 “这下可好了,这个人命不该绝啊。” “神医,你快来瞧瞧,这个人还能不能救!” 楚月一看,不禁心里一个寒颤,这般模样她还从未见过,试了试鼻息,脉搏,体温拿出一颗药丸放到他的嘴里,施针逼其强行吞咽,等此人鼻息渐稳,楚月让旁人帮忙将其身上的污垢擦拭干净后,为其伤口上上了药,这些伤口有新的,旧的,大部分都已经结痂,看起来是伤,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楚月并不关心,满心只想将他医治好。忙活了一上午,也没休息,便开始为其它人诊治,开方,抓药,唯恐时间不够,有的人排不上,怕耽误病情。太阳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南宫尘见楚月迟迟未归,心里挂念着,便寻了过来,楚月也刚收拾完东西,准备往回走,等明天看看有时间再来一次,因为好久没来了,病人一下子也瞧不过来,先紧着严重一些的。 “南宫哥哥,你怎么来了。”楚月低头收拾,眼前出现了一双熟悉的手指修长的手。 “我看天都黑了,出来迎一下你,母亲他们都等你回去吃饭呢。”南宫尘道。 “你没告诉父亲,母亲我出来吗?”楚月眼神有一丝惊慌。 “他们执意要等你,说是吩咐厨房专门做了你爱吃的菜,还给你炖了汤,说是看你最近太过劳心费神,越发憔悴。”南宫尘道。 “我应该亲自跟母亲说一下的,是我的不是了,那我们快走,让长辈们等我真是太失礼了。”楚月忙乱地收拾好,步履匆匆。 “月儿,不用急,还不晚。”南宫尘笑着柔声道。 “还是快点,南宫哥哥,我这副样子得先回去收拾一下。”楚月依旧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快步走着,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从这移形换影般的身形便可猜得出,此时脸上那焦灼的样子。 南宫尘摇摇头嘴角往上一勾,也快步跟上,他的步子要大一些,跟上楚月并不费力,倒是雪儿得一路小跑。 “发生什么事情了,月儿你怎么这般狼狈,你有没有受伤!”屋里楚月映着这烛光,满身和满脸的血迹中掺杂着灰尘一道道的。 “我怎么会受伤呢,南宫哥哥我先去洗把脸,换身衣服,你等我一下。”楚月一脸惊疑但也来不及过多的考虑。 “等会儿,你确定你没事,你身上这些血迹哪里来的?”南宫尘拉住楚月,皱着眉,眼中满是担忧。 楚月看了看身上,笑道:“这是一个病患身上的,不是我的血。”楚月一直忙着,也没有顾得上自己,此刻才知道自己衣服上竟如此埋汰,看了几眼,侍女刚好端着脸盆进来, “小脸也好好洗洗,都成花猫了。”南宫尘笑着轻轻擦了一下楚月的脸。 “知道啦!”楚月小嘴一抿,转身跑去洗漱更衣。 南宫尘看着此时着急忙慌的楚月暗暗想原来她也有这样可爱活泼孩子气的一面。楚月自小性格内向,沉静,胆子小还爱哭鼻子,在南宫尘面前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羞涩不语的样子,这般大大方方没带有一丝的扭捏的样子还从未见过。不觉嘴角微扬,转身一只胳膊横放在身前走到桌边喝了两杯茶。 二人匆匆赶往公主那边,荒泽、慕容紫他俩个也在,二人请安入座。 “月儿,累不累,也不多带几个人。” 公主看着拉着楚月的手。 “劳母亲挂念,不累,就是让母亲等这么久,实在是不该。”楚月微微低头,面露歉意。 “自家人,谁等谁不一样,快尝尝,我亲自为你熬的鸡汤。”公主起身拿起勺子给楚月盛了一碗,楚月忙谢过。 “姑姑,你就知道疼月儿,我你就不管了!”慕容紫调侃道。 “给你做的还少啊,你看看月儿为了照顾你,累的小脸干瘦,给她喝碗鸡汤补补,不是应当的。”公主笑道,“不过,尘儿,月儿你俩可得向这两个好好学学,抓抓紧。”公主看着荒泽和慕容紫。 南宫尘,楚月,荒泽都怔了一下,只有慕容紫在捂嘴偷笑,待楚月回过神来,耳根已经羞红,这么多人面前南宫也面露尴尬之色,不过他可不能垮掉。 “母亲,我不是说了,我体质特殊。”南宫忙解释,瞟了一眼慕容紫。 “我知道,我知道,你寒疾大多在冬季复发,这个季节不是刚刚好。”公主笑道。 “知道了,母亲。”楚月弱弱答应着,头快要低到桌子底下。 “姑姑,咱先吃饭,都饿死了。”荒泽看到楚月为难的样子于心不忍,故意岔开这个话题。 “好好好,你们快吃,快吃。”然后给四个孩子夹着喜欢的菜。 晚饭过后都各自回房了,楚月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小心翼翼,轻轻地转身,生怕吵醒了南宫尘,可南宫尘还并没有睡,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声音。 “月儿,你还没睡吗?”南宫尘轻声问道,声音穿过黑暗,停在了楚月耳边。 “对不起,南宫哥哥,我吵醒你了。”楚月深感歉意。 “没有,我也还没睡,是有心事吗?”在黑暗掩护着二人的尴尬。 “没……如果我吵到你了,那我去书房,岁寒居也行,还是书房。”起身欲要更衣穿鞋。 “何须如此,还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和我说,别憋在心里。”南宫尘道。 黑暗中只有二人细微的呼吸声和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一张一弛,一强一弱,阴阳凝聚。 “没什么就是心里莫名的难受。”楚月声音若呼吸一般柔弱。 “是不是今晚上为母亲的话为难。”南宫尘只能想到这个点了。 “不是,对了,母亲那边还要多谢南宫哥哥,可能是心里记挂着今天我在难民区的一个伤患。”楚月心里确实是记挂着那个人,但心里的难受绝,那不上不下的感觉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具体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就暂时让那个伤患担了这个名。 “你要是担心,明日我和你去瞧一瞧便是。”南宫尘并不知晓楚月救得什么伤患,还以为就是个普通的难民呢。 “嗯……”楚月无话。 “快睡,明日一早我便陪你去。”南宫尘安抚着。 “嗯……”南宫尘的关怀让楚月心里安稳了许多,蹙着眉睡了过去。 第41章 我恨你 第二日清晨,天灰蒙蒙的,黯淡无光,南宫尘和楚月吃过早膳便去了难民区,南宫尘这才知道那天楚月身上的斑斑血迹是哪里来的了,看着满身缠着被血迹染红的纱布的男子,直觉告诉他此人并非常人,楚月忙上前试了试他的前额,温度降了下来,不过为了防止伤口继续感染化脓,还需要每天不间断的换药楚月将药粉递给小侍,让其帮忙换一下,之后便又去瞧了瞧昨天没来得及诊治的病人,雪儿在一旁熬着汤药,南宫尘在一旁帮楚月写着药方,和楚月在一起时间久了,写个药方当然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一碗汤药下去,那个被重伤的男子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朦胧混乱之中一个皮肤白皙,面容清秀的公子在眼前晃着,抿嘴笑着,世上哪有这般俊秀的男子,似是在做梦。 “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我不能常来,就拜托大家了。”楚月看着难民区的众人。 “神医说的哪里话,且不说不能见死不救,就是凭神医这几年对我们的恩泽,您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为您办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对,神医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难民区的众人附和着。 楚月作揖行礼感谢,南宫尘看到这一幕,觉得是自己目光短浅了,想想楚月昨日的狼狈模样,一个大家闺秀,富家千金,竟然能如此平易近人,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般及爱干净的小姑娘,倒是一点儿也不嫌弃这儿反而还经常来此,平时看起来那样的娇喘兮兮,一脸病态的脆弱不堪的样子,此时倒是有几分侠气。 “公子,出事了,快回去!”南宫尘身边的小侍从府上赶来报信。 “何事!”南宫尘眼睛一撇,脸一沉,心里感觉暴风雨即将来袭,威力甚猛。 小侍在其耳边低语着,南宫尘板着的脸上出现了惊涛骇浪般的变化,焦灼,惶恐,不安如果此时不是在这儿,他应该也控制不住喊出来问个究竟。 “月儿”拳头紧握,眉头紧锁,视线定格在正在忙碌的楚月,楚月的名字将心脏震得慌乱不堪,心口处一阵刺痛。 “月儿,快跟我回去!”南宫尘来不及过多的解释,或许他永远也不想跟楚月解释这个事情,拉着楚月的手直奔公主府,就像小时候惹了祸,拉着楚月逃跑一般。 “南宫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楚月还从未见过一向气定神闲的南宫尘,怎么如此慌张,小时候惹祸的时候,都不曾这般模样,还逞英雄保护自己,那时候虽然知道自己犯了错有他在她便什么也不用怕。但此时,并未有什么过错,反而觉得心在从万丈深渊急速跌落,刚巧不巧悬在了半空,上不去也下不去,生出这害怕,惶恐,焦灼等各种不安的情绪。直觉告诉她,此时自己定将脱不了干系。 “月儿,回去后不管发生什么,一定照顾好自己。”南宫尘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他知道此事,他只能既尽力保全楚月的安危,回天乏术,扭转乾坤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楚月预感到了什么,只顾用尽全力跑着,不敢耽搁一刻。 “微臣真的不知,还请皇上明察!”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荒泽哥哥!” 院子里面充满血雨腥风的味道,还未进屋就听见屋里那争辩和痛哭的声音,楚月知道这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挣开南宫尘的手跑了进去,南宫尘心里彻底慌了。 楚月进屋看了一眼父亲,扑通跪在皇上面前,楚济仁看到楚月后更加慌乱。“臣女参见皇上!太子妃的生活起居都由我照料,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人之责。还请皇上降罪。”楚月头重重磕在地上。南宫行礼后,在楚月身边一直跪着。 “皇上,小女年幼无知,不知轻重!”,楚济仁看着楚月的背影:“胡闹什么,南宫快把她拉开。”楚济仁暗示南宫尘,如果自己有什么事情,保全楚月,照顾好她。 “放肆,朕不是来看你们上演父女情深的,既然这样,朕就成全你们!”皇上语气极为犀利,一字一句都充斥着杀气。 楚月知道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除非奇迹发生,只有拼死一搏,跪着弓着腰趴在地上不起。 “皇上息怒,此事尚未查清,妄下定论恐有不妥。”南宫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一个是自己的妻子。 “这还用查吗,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地摆在眼前。”皇后在一旁煽风点火。 “南宫,此事你无需插手,你放心朕一定再为你寻一门更好的婚事。”迫于公主的关系,皇上确实不能拿南宫尘怎么样。 “母亲,这到底怎么回事?”南宫看着公主问道。 “今天,是你岳父来为紫儿送安胎药,请平安脉的日子,谁知紫儿突然腹痛难忍,莫名小产了。后来便查出,是你岳父送来的安胎药是用藏红花水泡过的,浓度可想而知。”公主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为楚月开脱,只是站子那里干着急。 “皇上,家父的医术世人有目共睹,相信您也知晓,平时对药的配比特别重视,微乎其微的变化他都闻得出,这么浓的藏红花他不会闻不出,此事定有蹊跷。”楚月争辩着,语气坚决,南宫还从未见过她这般坚决的样子。 “皇上,舅舅,我赞同月儿的观点,希望您别被蒙蔽了双眼。”南宫尘睥睨了一眼一边得意的皇后。猜得到跟她脱不了干系。 “南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也不能为了你的娇妻,对皇上无礼啊,再说了荒泽和你可是亲表兄弟,怎么向着外人说话,这是闻不出的事儿吗,一看就是他提前准备好的。”皇后阴阳怪气。 “敢问皇后娘娘,我父亲谋害皇嗣的动机是什么!”楚月冷冷道。 “看不出来,你模样这般柔弱,小嘴还挺厉害的,如此放肆,大胆!”皇后作威作势。 “皇后娘娘,难道你不是外人!”南宫尘脱口而出。满屋的人都怔怔看着他。 “皇妹,真就是你调教的好儿子!”皇后悻悻地看着公主,将势头转向她。 “皇嫂,难道不是吗?”公主哪里见得这个她不认可的嫂子在自己面前耍威风。 “你皇上,你在不管管,可就都要造反了。”皇后气不过,只能冲皇上撒娇。 “你消停一会儿!”皇上自然是护着自己的妹妹,要是换做荒泽母亲,那便不一定了。当时荒泽母亲和现在的皇后同时有孕,那时皇后还是荒泽的母亲,可是荒泽母亲突然早产,最终难产,生下荒泽便撒手人寰。皇上久久不能释怀,荒泽母亲是他的初恋,青梅竹马。 皇后只能悻悻地,面露阴狠地坐在一侧。 “还请皇上为儿臣做主啊!”荒泽搀扶着已经醒来的,面色苍白的慕容紫出来。 “紫儿,你现在身体虚弱,还不可下床。”公主忙过去扶着她。 “皇上,我就是来给我的孩子讨一个公道的,这可是您的孙子,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他被无辜害死吗?”慕容紫扑通跪了下来,丧子之痛确实是撕心裂肺,更何况是个成了型的男孩子,这个孩子可是皇族的希望,都盼着他的到来。 荒泽和公主将其扶起,荒泽面露难色,眼底尽是悲痛,不过心里也还惦记着楚月。 “朕,就给你个公道,来人,将楚济仁,楚月压入打牢,明日处死。”皇上看到慕容紫憔悴的模样,想起荒泽母亲当时的样子,心里的痛翻涌着。 “父皇,此事与月儿何干!”荒泽惊愕道,他没想到最后还是牵连了楚月。 “皇兄,万不可冲动!” “皇上,楚太医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臣以命担保!还请皇上明察!别冤枉了好人”驸马扑通跪在地上。 “臣与月儿夫妻同心,她死,我也会独活,舅舅请成全我们。”南宫尘来不及多想,由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也许看在母亲的份上,可保楚月一命。 “南宫哥哥,此事跟你没关系,月儿跟父亲相依为命,我不能看着他枉死。”楚月眼泪一滴滴滑落。 “皇上此事跟父亲毫无关系,我愿承担一切后果,还请皇上明察!”楚月在次头重重磕在地上,额上印出了血色。 “月儿,你别胡来!”荒泽神情焦灼。 “这个时候你还护着她!”慕容紫恶狠狠看了荒泽一眼,心里的嫉妒,恨意如洪水般波涛汹涌。“父皇,就算此事不是楚济仁所为,那也是他的失职之过,如不严惩,那以后的太医院还能否信得过!”慕容紫睁开荒泽的手,重重跪在地上,眼神决绝。 “皇上,紫儿说的甚为有理,此事若不严惩,后果不堪设想!”皇后附和着。 “人呢,朕说的话听不见吗!”皇上心中的怒火越点越旺。 “皇兄,要是尘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没法独活,既然皇兄要大开杀戒,那也不差我一个,请皇兄成全!”公主也跪在地上。 “尘儿,还不起来,莫要害你母亲担心!”皇上厉声道。 “请舅舅成全!”只能放手一搏了,母亲尘儿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是尘儿不孝,南宫尘心里想。 “皇上,请你放过父亲!”侍卫拉起楚济仁和楚月,因为顾忌楚月的身份,只是将她轻轻地拉着她的胳膊。“紫儿姐姐,是我的不是,我求你放过我父亲,我求求你,来世月儿定当给你当牛做马。”楚月挣开侍卫跑到慕容紫身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你们何曾放过我未出世的孩子,他还未看一眼这人事就这么枉死,你让我放过你们于心何忍!”慕容紫已经被失去了理智。 “荒泽哥哥,你是知道的,父亲不是那种人,求你跟皇上和紫儿姐姐求求情,荒泽哥哥!”楚月站起来双手抓住荒泽的胳膊,见荒泽低头不语的样子,心里一紧。 “荒泽哥哥,难道你也这样认为!”楚月语气急冷冷的,失望聚集的泪水不断涌出,落在楚月一双胳膊上。 “荒泽,你难道忍心看着月儿死吗!”南宫尘跑到楚月身后扶着她,是的此时若是有荒泽的相劝,希望能大一些。 “月儿,紫儿说的对,就算不是楚大人故意而为之,也是间接的凶手”荒泽不敢看楚月,只是扫了一眼便慌忙躲闪,“父皇,月儿刚从难民区回来,她必定不知,看在她一直照顾这难民区的百姓的份上,就饶恕月儿,就当为过世的孩子积德也好。” “荒泽你在说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你”楚月也早已失去了理智。 “皇上!臣伴君多年,忠心耿耿,尽职尽责,从未有过过失,而今年过半百背上谋害皇嗣的罪名,也无脸苟活在这世上,只求皇上放过年幼的小女!”楚济仁说完看向驸马,驸马心里一紧,知要大事不妙,未来得及阻止,楚济仁已经挣脱侍卫,拿出袖口中的小瓶,一口下去,便倒在了地上。 “父亲!”楚月冲上前去,楚济仁已经没了气息,脉搏,他知道伴君如伴虎,在接到为慕容紫保胎,安胎的圣旨后,心里便惴惴不安,为自己准备好这毒药,以备不时之需,这药是他自己研制的,吃上一点瞬间便可毒发身亡,根本没有救治的可能,楚月拿起药瓶一闻便知,悲痛欲绝的楚月狠狠盯着荒泽,眼神的足以刺穿他的心:“荒泽,我恨你!”心口涌上一股腥味,吐出一口紫红色的绝望,昏倒在楚济仁身边。 “月儿!月儿!”南宫将楚月抱在怀里,神情焦灼。 荒泽抛下慕容紫,情不自禁跑上前去,慕容紫心里一沉,酸苦之味麻痹了她的神经,本就虚弱的她嘴角微微一勾也倒在了众人眼前。 “太子妃!”侍女喊道,荒泽这才意识到自己身边还有一位刚经历丧子之痛,身子极度虚弱的妻子。 这一天的公主府惊心动魄,仇恨的种子被血液浇灌着,慢慢的萌发出红色的幼芽。 第42章 我到底爱谁 楚月昏迷了一天一夜,期间噩梦连连,神情惶恐,嘴里不停地叫喊着,像梦魇一般极为痛苦,南宫尘守在身边安抚着,心里不知所措,他希望她快点醒过来,又希望她能多睡一会儿,因为他不知道她醒过来会有多么痛苦,那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其他人无法分担的的煎熬、痛楚,还不如这样睡着,再者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父亲!”楚月一下惊醒。 “月儿!”南宫尘正想的出神,突然听到楚月的声音。 “我怎么在这儿,你是谁?”楚月晃了晃自己的头,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一切。 “我是你不认得我?”南宫尘惊愕道,楚月摇摇头,南宫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雪儿,快去请大夫!” 楚月环顾着四周,头一阵剧痛,脑海中闪过许多斑驳陆离的影子,确实什么也看不清晰,那样的模糊。 “月儿,先休息一会儿,让大夫给瞧一瞧。”南宫尘满脸的担忧,心疼之色,将楚月慢慢放平。 “少夫人,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家在哪里,家中”南宫尘抓住大夫的胳膊,示意,不要再说下去。 大夫是楚济仁的同僚,也是很要好的朋友,自然能知南宫尘的意思。 “少夫人?”楚月听着这个称呼格外陌生。 “少夫人,您不记得了,您和公子已经成亲了。”雪儿在一边焦急道。 “成亲!我已经成亲了,和谁!”楚月惊愕地瞪着那如清晨的露珠一般纯净的眼睛。 “你”楚月看着一边弱弱指着南宫尘的雪儿。 南宫尘点点头,转眼看向大夫,大夫示意到外面聊。 “公子,少夫人得的应该是癔症,应该是精神上受到极大的创伤,精神上本能的应激反应。这个病的症状有的会精神错乱,意识模糊,行为疯傻,有的则会像少夫人这样,暂时失去记忆。”大夫轻叹道。 “只是暂时吗?还会恢复吗?”南宫尘问道。 “这个说不准,说不定哪一天就突然清醒,也说不定永远也不会醒。”,大夫神情黯然:“对于少夫人来说,此病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症状,醒不过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生本就如梦如幻,皆为泡影,不如糊涂。” 南宫尘点点头,转身看向屋里的楚月,心头百般滋味,如果维持现状,不能去送自己父亲最后一程,那他日醒来,他该如何交代,送走大夫,自己踌躇地走到楚月身边,四目相对,一个天真无邪,一个心力交瘁,南宫尘欲要说什么,却又受了回去,愣了半晌。 “尘儿,月儿怎么样了?”公主的到来打破了这份沉静。 “母亲。”南宫尘行礼。“月儿,这是母亲。” “母亲”楚月看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妇人脑海中闪过一丝的思绪。 “可怜的月儿,这次可受苦了,母亲对不住你。”公主有些愧疚。 “母亲,你来一下。”南宫尘怕公主多说话。 “母亲,月儿受到的刺激太大得了癔症,目前处于失忆状态,所以有些事情还是别跟她说了,让她暂时的忘掉这些痛楚,对她来说未尝不好。”南宫尘拉着公主到外屋说话。 “什么!癔症,此病可有什么害处?”公主神色担忧。 “母亲,无须担心,没有其它的症状,就是暂时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南宫尘忙解释安抚。 “什么都记不起来?”公主有些无法相信这个病症的存在。 南宫尘点点头,公主思忖一会儿:“我知道了,我会吩咐下去,公主府以后谁都不能再月儿耳朵边乱嚼舌根子的。”转身又回屋坐到楚月床边,轻轻抚这楚月的头发,眼泪不能自已。 “好月儿,母亲保证,以后会好好保护你,不在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温柔的将楚月搂入怀中,楚月到现在还是神魂还未合一的呆愣状态,纵然觉得心里千丝万缕,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少夫人,今天天气好,我给你梳妆打扮一下,咱出去逛逛。”楚月休养了一阵子还是什么都记不得了,也便顺其自然,敞开心扉接受现在这安逸的衣食无忧的,无忧无虑的现状。 “好,老这么呆着,快闷死我了。”楚月自从患病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模样虽然没什么变化,这性格和神态上可是判若两人。现在的楚月,天真活泼,性格骄横,伶牙俐齿,这几日在这院子里整日带着小侍侍女们疯玩像个混世魔王般的存在,南宫尘一时间虽有些不适应但看到能如此开怀大笑,无拘无束的楚月倒是希望她能一直如此。 “雪儿,老在这院墙之中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去街上逛逛?”楚月在偌大的公主府,闲逛了几处地方,深觉无聊,烦闷,抬头一眼除了几颗花草,就是院墙。 “月儿!”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剑眉星目,憔悴的面容中不乏贵气之感的男子映入眼帘。 “他认识我啊?”楚月侧头在雪儿耳边小声问道。 “少夫人,他是太子殿下,和您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你们”雪儿想起南宫尘的嘱托,话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我们怎么了?”楚月好奇问道,荒泽在一边试探性的看着楚月。 “没什么少夫人,总之你们是老相识了,熟悉的很!”雪儿点到为止,楚月点点同意。 “太子殿下,我这个脑子受了点伤,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多有怠慢,还请别见怪啊。”楚月尴尬一笑。 “月儿,你连我都不认识了?一直不得空去看看你,没想到是真的,我对不起你”荒泽很神情黯然,眼眶微红,辛酸愧疚之泪在里面打转,他哪里是不得空,一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月,那个令他窒息的眼神,他心有余悸,只能通过公主悄悄地打听一些。 “莫非是你害我失忆的,要不你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楚月失忆以来,南宫尘将以前的事情只字不提,杜撰了一些有的没的,楚月听着这些不符合记忆的事情,更是一个字儿记不起来,抓着一个和她有关系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雪儿在楚月背后偷偷摇着头示意,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因为全公主府上下没有一个不知的,慕容紫精神也渐渐好了起来,听说失忆的楚月,心情更加好了,不过她还是装作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因为这样就可以让荒泽多陪陪她。 “怎么会呢,你不小心摔倒,怎么还赖上我了。”荒泽立马转换了语气。或许他是最不希望楚月醒过来,记起所有的爱恨纠葛。 “好,不过看着你眼熟,咱俩在重新交个朋友,你好我叫楚月,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楚月学着男子的模样滑稽地向荒泽作揖行礼。 “以后有什么好玩的,不许独自享乐,别忘记了我这个朋友!”楚月真的是将大家闺秀的规矩也忘得干干净净了,倒是颇有她楚楚上神的风范。 “一定,一定!”荒泽答应着,心里捏了一把汗,眼神定格在楚月身上,思绪万千,一时间分了心神。 “太子殿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请自便。”楚月被他的盯得有些羞涩,心里极为不自在。 “你没事?”楚月手在荒泽面前来回摇着。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失礼失礼,还请月儿不要见怪。”荒泽尴尬赔礼。 “没事,没事,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太子殿下您自便。”楚月咧嘴一笑,行礼告辞。荒泽看着楚月的背影,暗自神伤,是他亲手毁了曾经那个天真,单纯的女孩,不仅负了她,还害死了她相依为命的父亲,害的她家破人亡,心口处隐隐作痛。 “雪儿,这个人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是不是以前我得罪他了?”楚月快步走着在雪儿耳边小声低语。 “没有,少夫人您和他就是自幼相识,没什么其它的渊源,您就别自己瞎捉摸了。”雪儿嘴里说着眼睛却始终不敢看楚月。 “我知道了,是不是他喜欢我,然后我不喜欢他,他”楚月点着头,拇指和食指捏着自己的下巴,思忖着。“说实话他长得倒是挺俊美的,不过和南宫哥哥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儿。” “那是自然,您和公子那是珠帘合璧,伉俪情深,人人口中不可多得的一对。”雪儿,看得来出南宫尘其实更适合楚月,她希望这俩人能成双入对早日修得百年之好。“少夫人,您就别胡思乱想了,这话要是传到太子妃耳朵里,您可就有麻烦了。” “哦,这么说太子也成亲了呀,并且找了个爱吃醋的媳妇儿。”楚月嘲弄道。 “少夫人!咱快回去,免得惹祸上身。”雪儿是怕碰见慕容紫,心里暗暗后怕出门的时候把这茬儿给忘记了,刚才遇到的亏的是太子殿下一人,不然,可就麻烦了。 “咱不是要去街上逛逛嘛,回去干什么!”楚月小脸一板。 “少夫人,您才刚刚恢复,我要私自带您出去,定将遭到公子的训斥。”雪儿,才不给自己找麻烦呢。 “那我们去跟他说一下不就完了,要不然他陪同便是,反正他是我的夫君,陪媳妇儿逛个街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儿!”楚月满脸不当一回事儿的样子,说着便拉着雪儿走。“对了,他说他在岁寒居,岁寒居听着耳熟,在哪?”楚月问道。 “少夫人,岁寒居,原是婚前,公子的住所,您二人经常在此处看书写字,喝茶下棋,公子每日清晨便来此练习武功。”雪儿解释着,这个倒是真的,楚月听着这些事儿,脑海的火光刚刚闪烁瞬间又暗淡下来,最后彻底熄灭。 “南宫哥哥!”楚月刚进岁寒居的大门就边跑便进屋。 “月儿!你怎么来了!”南宫尘起身相迎。还没反应过来楚月已经冲到了他的怀里,自楚月失忆以来他的怀抱成为她最有安全感的地方,楚月觉得这是自己的夫君,这没什么的。之前是因为失忆后因为自己整日惶恐不安,经常噩梦连连,南宫尘才总是在楚月身边把她搂拥入怀中抚慰着她。现在楚月这主动的行为,南宫尘心里难以招架,手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 “对,对,我来是跟你说一件你不能拒绝的事情。”楚月也不管南宫尘那诚惶诚恐的神色和怦怦乱跳的心脏,即可便松手,就像刚才的一幕没发生一般。 “何何事?”南宫尘还有些神魂未定,身子直直僵在那里,耳根一直到脸颊绯红。 “南宫哥哥,你别紧张,脸怎么还红了呢,不是什么大事。”楚月还以为是自己说话将南宫尘吓得呢。 “你说,什么事情我还不能拒绝?”南宫尘转身走向一旁的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拿起茶壶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茶压压惊,掩饰一下自己的羞涩和尴尬。 “南宫哥哥我这老在家闷着也不是那么回事是不是,不如你和我去街上逛逛,散散心,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啊,还能想起些什么呢!”楚月也顺势坐在南宫尘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喝着,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跟个假小子一般。 “你这么想记起以前的事情?我说过这件事慢慢来,不用着急。”南宫尘神色微变。 “那这么没个过去,没个念想总觉心里空空的,人生就不圆满了。”楚月嘟着小嘴,眼神微斜,心里突然一沉酸涩,原本那娇蛮的眼神突然忧郁起来。 “你想去,咱便去,走。”南宫尘不敢面对那个忧郁的眼神,好像以前的楚月回来了一般。 “那我们快走!”楚月眨眼间神色就变得明媚起来,感觉她的情绪就像她突然示意一般,没有缓冲期,眼睛一睁一合就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精神世界。此时此刻南宫尘眼里心里只有妻子而没有妹妹的存在,他也不明白这是眼下的不得已的缓兵之策,还是自己是不是 第43章 你主动 楚月拉着南宫尘就出门了,看到那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街市,就像大圣进了蟠桃园,哪一个商摊也要光顾一下,以前的楚月可没兴趣没时间逛街看戏。 “雪儿,这个发簪适合你。”说着就给雪儿戴了上去,“不许摘!”雪儿一脸为难。 “这位娘子,这泥人都是小人我自己捏的,我看您国色天香般的绝色容颜,真乃人间少有,小人斗胆可否请娘子给小人做个参照。”一个捏泥人的小商贩道。 “嗯,可以是可以,我也有个小小的请求”楚月心里盘算着。 “娘子,请说。”商贩道。 “能否为我和我夫君捏一个这种样子的。”楚月指着一个手牵喜带的一男一女的结婚的一对泥人。 “哎呀,这位夫人跟相公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小人从未见过这般气质和容颜不凡的夫妇,为你们二位捏像真是三生有幸。”小贩看到楚月一旁的南宫尘,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如果自己捏的泥人都是这般形象那就不愁生意不好了。 “您二位这边请,靠近一点站着别动。”小贩开始展示自己高超的技艺了,南宫尘虽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是还是气定神闲配合着楚月,感觉不像配合,倒像是发自肺腑。 云卷云舒,人来人往,不知过了多久。 “好啦!二位客官看一下,可还满意?” 楚楚看着商贩手里的栩栩如生的泥人,指间轻轻触碰了一下:“不得不说,你还真有两下子嘛,南宫哥哥你看他捏的多像,像不像我们两个成亲的时的样子?”楚月转身看着南宫尘笑容洋溢问道。 南宫尘点点头,表示默认,他实在是没法正面回答楚月这个问题。 “你们看,像不像?”楚月又转头问小侍和雪儿。 “确实挺像的”雪儿没有一丝的惊喜,倒有些为难。 楚月小心翼翼亲自拿着泥人,吵着回家,要将其摆放到最显眼的位置。不过这世上总是不缺这冤家路窄的场景,刚进门口就碰见要出门的荒泽和慕容紫。楚月跟慕容紫自那件事情之后还未曾碰过面呢。 “太子殿下,你要出门啊?”楚月也不行礼。 “多日不见,竟越发的无礼,南宫哥哥在这么骄纵下去恐怕这公主府都快装不下她了!”慕容紫一脸地轻蔑与不屑讥讽着。 “太子殿下,你这太子妃真是名不虚传,真是难为你了!”楚月拍拍荒泽的肩膀故作同情荒泽摇头叹气。 “你”楚月根本不给慕容紫说话的机会。 “不过,没关系,这天下女子多的是,不必太为难自己,何必守着这么棵粗枝烂叶。” “你”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好好考虑考虑我这朋友的肺腑之言!”楚月拉着南宫尘和荒泽二人擦肩而过。南宫尘看着被气得脸通红的慕容紫眼下竟然没有了之前那般的不舍和心疼,也没有阻止眼下比她娇蛮的多的楚月,反而在看见慕容紫的时候心里还担心楚月会受气。现在看来,现在的楚月一般人可不是她的对手,倒是安心了许多。 雪儿见状,睥睨斜眼看了一眼慕容紫,底气十足跟着楚月走了。慕容紫看着楚月和南宫尘说说笑笑的恩爱背影,怒气与怨气一拥而上。 “你现在是不是特高兴,你的月儿妹妹能耐了!”慕容紫满眼怒气盯着荒泽。 “无聊,你还去不去!”荒泽也见不得楚月和南宫尘恩爱的模样,一肚子话无处倾诉。 “去什么去,你自己去!”慕容紫转身气冲冲往回走着,荒泽嘴一抿,手一甩哼了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楚月回到房里,将买的其它的东西暂且搁置一边不予理睬,一门心思摆弄着买回来的一对小泥人,放在哪里都觉得不衬心意,坐在那里托着下巴愁眉苦脸,冥思苦想,南宫尘见状摇着头宠溺地笑着。 “岁寒居,就放在岁寒居!”楚月突然一声,将众人吓了一跳。“将就放在岁寒居你的书桌边,这样的话你忙起来也不会将我忘记了。”楚月得意道。 “咳咳咳!”南宫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惊掉了下巴,一旁的小侍,侍女也都偷偷抿嘴笑着。 “你没事南宫哥哥!”楚月放下抓紧起身去给南宫尘轻抚着后背,还不忘将泥人安置好。 “咳咳咳!” “好些了吗?”楚月问道。 “没什么事了,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南宫尘想落荒而逃,楚月怎么会给他机会。 “重要吗,不重要的话,先和我去岁寒居。”楚月可怜巴巴拉着南宫尘胳膊,清澈的眼眸闪闪发光,晃的你想不起拒绝的理由。 “我们走,你们无需跟着了。”南宫尘现在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众人的视线,好喘口气。不过这句话细思起来,不由得让人想入非非,无中生有。 “我走不动了,你抱我!”楚月边走边撒起了娇。 “马上就到了”南宫尘最近经常被楚月这出其不意的举动和话语震的心颤。 “我不要!就要你抱着去!”楚月站在原地,嘟着小嘴。 南宫尘拿她没办法,拦腰将其抱起,楚月拿着那一对泥人拦着他的脖子,小脚上下来回交替的提着,笑容灿烂,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般。南宫尘只盼着能快一点到岁寒居,不然其他人看见又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母亲!”南宫尘看见公主迎面而来,一时间怔在了原地,红晕从脖颈蔓延。楚月心里一惊,转头便看见已经到跟前的公主,这下没了刚才的的那股子幼稚的劲头,脑袋钻到南宫尘怀里,不过还是隐藏不了这清晰的尴尬。 公主微微一笑,抬手阻止欲要弯腰行礼的南宫尘,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神色,转了个弯,去了别处。南宫尘低头看了看埋着脑袋的楚月,嘴角微微一挑,继续往岁寒居走着。 “母亲呢?”楚月轻轻探出脑袋,转过头试探性的往后瞧了瞧,不见任何人。 “走了。”南宫尘抬头机械般往前走着,步伐轻盈,手臂的力道不大不小,不松不紧,楚月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南宫尘一直未变的神态,突然花痴起来,情不自禁傻笑了一会儿,手臂微微一用力,脸颊往南宫尘侧脸凑过去,伴着一个吻的定格,南宫尘陡然停住了脚步,五官僵在了脸上。楚月垂着头羞涩的抿嘴笑着。 “月儿,你”南宫尘眼神转为扑朔迷离,神色也惶恐不安起来。 “嗯这个奖励还算可以?”楚月柔声问道。 南宫尘神色微微一沉,无话,此时他的心绪已经不是一团乱麻那么简单了,一时半刻是理不清楚的。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生气啦。”南宫尘的沉默让楚月炽热的心凉了半截,“拜托,你到底是不是我夫君?”楚月小脸一板,嘟囔着。“你不会是骗我的,或者说你们都在骗我,你可能不是我夫君,或者说我们以前并不想爱?”种种猜测细思极恐,不免一个寒颤。 “没没骗你,都是真的,只不过你以前不是这般主动。”南宫尘忙解释道,戏既然已经开始了,就要硬着头皮演下去,只是现在将剧情杜撰的太完美,现实往往被衬托的更加残酷,那时要楚月去接受难免会于心不忍。 “那都是你主动啊,看着也不像啊?”楚月撇着嘴,眼睛一眨一眨的一脸求知欲看着月尘。 “下来”终于到了岁寒居,像是走了一辈子那般。 第44章 你是我夫君 家里的二位病人都康复的差不多了,公主计划着请个戏班子,在家里搭个戏台,让大家乐呵乐呵。 楚月自是高兴,南宫尘素来不喜欢热闹,不过他不放心楚月,或者说他也不想扫了楚月的兴致,便陪着她前去。开始的时候,楚月觉得兴致勃勃特别有意思,后来便深觉百无聊赖,没有什么意思,趁着月尘不注意,端起他的酒杯,浅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这东西闻起来挺香,喝起来挺辣,后劲嘛挺温暖。嘴角往上一勾,仰头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月尘伸手去拿酒杯,扑了个空,抬眼一看自己的酒杯凭空消失了,转头一看一手酒杯一手酒壶正喝的着迷的楚月。 “月儿!快给我,你这刚刚痊愈,大夫不是说近期不让你沾酒。”掂着已经空了的酒壶,神色忡忡。 这酒后的思绪也如梦幻泡影一般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其实最为难过的时候就是半醉不醉时虚幻与现实在脑海中比例模糊,交错闪现,所以有句话说得好“借酒消愁愁更愁”。月尘怕楚月酒后大脑受到刺激,之前那些真实的记忆一一罗列,历历在目,酒这东西和爱情有点像,开始的时候麻痹你要你沉沦后却又点醒你,折磨你。 之前的楚月一壶酒也差不多了,许久未沾,必定还不如以前,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不清,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后,感觉更难受了,晕晕乎乎,脑袋感觉要被万千小虫掏空,渐渐地没了意识,靠在南宫尘的身上睡了过去,南宫尘跟公主示意了一下,抱起楚月回了房间。 开始楚月还算安稳,可后来眉头紧皱,表情痛苦,嘴里嘟嘟囔囔,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大片,在酒精麻痹大脑的情况下噩梦肆虐,这种坠入无尽的黑暗,又无法逃脱的极度恐惧该有多么的绝望。楚月头不停地摇着,额头,手心满满的冷汗,南宫尘紧紧握着她的手,不停为其擦拭着汗水,可是楚月久久不能平静,在痛苦的记忆面前这种抚慰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心里的苦楚暂时没有什么良药缓解,眼下只能请大夫来缓解一下楚月身体上的不适。 “没什么大事,我先给少夫人开几服安神药,醒来什么情况,公子您需要做好准备。”大夫道,开完药方便叹着气离开了。 南宫尘命雪儿去煎药自己亲自照顾她,一碗药下去后,楚月算是安稳下来,南宫也松了一口气,走到桌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额头迷迷瞪瞪睡着了。 清晨的屋里进来了第一缕光亮,桌上还燃着的渐渐暗淡的烛光,南宫尘惊醒,忙走到床边,查看楚月的情况,看她睡得那样安详,眉心稍稍有那么一丝的舒展,出门投了口气,陡然间迈开武步,借着武功的一招一式发泄着心中的烦闷。 荒泽在院子门口站了一会儿,看见南宫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得心痒难挠,不由自主和南宫尘过了几招,二人互不相让,招招制敌,不相上下,荒泽身体能健壮一些,体力比南宫尘好一些,所以稍稍能略微占上风一些。 “月儿嫁给你,你到底爱不爱她?”打斗中荒泽问道。 “管好你自己!”南宫尘道,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 “如果不爱,请把她还给我!”荒泽后悔没有强行将楚月娶进门,见她满眼都是南宫尘,心生嫉妒,他容不得她那秋水般含情脉脉的眼神落到他人的身上。 “现在你不觉得一切都为时已晚吗,她还会答应你吗?”南宫尘借着心里的那股劲,对荒泽也不再那么客气,心里的不满也不再有所保留。 “以前的事情她已经不记得了!”荒泽想让楚月重新爱上自己。 “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不觉得你的话有失你太子的身份吗?”南宫尘语气有些怒意,他也不知道自己既然不爱,为什么心里还容不下旁人对她的追求。 “如果你爱她,我尚且不说什么,可是你爱的人一直都不是她,难道不是吗?”荒泽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南宫尘喜欢的是慕容紫。 “这个跟你有关系吗,那你爱紫儿吗?你不是照样娶了她,要了她。”南宫尘道。 “我有的选择吗?”荒泽道。 “既然没有,就好好对待紫儿,以前月儿不肯做你的侧室,你觉得现在的她能接受吗!”南宫尘道。 “事在人为!”荒泽内心深处的忧虑被南宫尘一语击中,情绪越发的激恼。 “我话说在前头,月儿是我的妻子,不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紫儿是你的妻子希望你好好照顾她,不然我们兄弟定将恩断义绝。”南宫尘道。 “莫说这些好听的,你是不是为了慕容紫的幸福,才会这般阻挠。”荒泽心中的火气已经涌上。 “随便你,怎么想!”南宫尘有些心虚,或许有这种原因。 二人拳头相互一顶,受到反作用力的冲击二人各自连连后退几步,这阵仗一看就是双方都毫无保留使了全力。隔着凝重的透明氛围墙,四目相对,眼神坚定,像寒冰湖一般,将周围都渲染成刺骨之地。 “表哥几日不见,武艺精进不少啊,看来我得加把劲了。”荒泽率先打破这凝重的氛围。 “我们去书房喝杯茶。”南宫尘接道,二人之间的兄弟情义的深厚程度可是非同小可,刚才都心照不宣的想发泄一下心中沉积已久郁结。 “月儿,还好。”荒泽试探性问道。 “就是多喝了一点儿,没什么大事。”南宫尘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表哥如果你并不爱她,就要学会放手,对你,对她都好。”荒泽呷着茶。 “这是我们的事情,你还是管好自己。”南宫尘已经很委婉了,如果刚才他在冲动一下说不定会说些什么,他想说的是“你倒是爱她,她也爱你到最后呢伤害她最深的人便是你,你还有什么资格谈‘爱’这个字”。 “表哥”荒泽有些焦急。 “荒泽,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自私吗?”南宫尘冷冷低沉道。 “可”他心里默认,一时间无言以对,事实就是这样的。 “那你好好对月儿,不然我还是会一意孤行的。”荒泽黯然道。 南宫尘不语,转而说了一些官场的事情,眼下他不想在和荒泽争论这个。 “聊什么!”楚月推门而进,她醒来听说荒泽和南宫尘在书房,心生好奇。 “月儿!”荒泽和南宫尘心中一惊,要是以前的话荒泽见到楚月定是单纯的满心欢喜,而现在眼神中多了份畏怯和愧疚。 “聊什么,大白天还关着门,偷偷摸摸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楚月自己找了个地方自顾自坐下,拿起南宫尘的茶杯,将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渴死我了。” “月儿,有什么不舒舒服的吗?”南宫尘问道。 “没有,就是这酒的后劲可真大,喝完怎么这心也痛,头也痛,这玩意以后可碰不得。”楚月摇着头嘟嘟囔囔。 “表哥,她一直这般?要不是这长相,还真认不出是两个人,不会真的是两个人,双胞胎?”荒泽身子向南宫尘侧倾,自己越推敲眼睛瞪得越大,不觉得浑身汗毛耸立。 南宫尘点点头,楚月看着荒泽奇怪地看着自己:“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没事,夸你漂亮呢,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标志的姑娘呢。”荒泽抓紧收回身子,坐好,低头喝口茶掩饰着。 “算你有眼光,比你那个什么太子妃强多了。”楚月得意地撇着嘴,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荒泽。 “那当然了,你是仙女下凡,她能跟你比嘛。”荒泽奉承着抬高语气,不过这也是他心里的话。 南宫尘一听这话,看荒泽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看得荒泽后背一阵冷意。楚月倒是没注意二人之间这微妙的情绪关系。 “就是,就是,南宫哥哥眼光就是比你强!”楚月道,南宫尘陡然间眼神惶恐起来,手脚无措。荒泽看他那个样子,不由得抿嘴憋笑,眼光略带讥讽的余味。 “不对啊,你叫他南宫哥哥,怎么不叫我荒泽哥哥了。”荒泽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是我夫君,我当然这样叫了,叫你嗯不合适。”楚月摇着头直接拒绝。 “可你以前就是这样叫我的!你忘了!”荒泽一听楚月这反映,那个小心脏瞬间就承受不了了,那个男人之间的好胜心和求生欲爆棚,什么也顾不得了。 “以前你是我夫君?”楚月一个寒颤,细思极恐。 “不不不,不过”荒泽说话已经不经过大脑了。 “咳咳咳,是这样的,月儿,我们几个自小一起长大,你年纪最小,所以这样称呼的。”南宫尘怕荒泽及继续说下去。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这个称呼只属于南宫哥哥,至于你,等我考虑考虑,想一个包你满意的称呼啊!”楚月拍拍荒泽的肩膀笑道。 “哼”荒泽低头生着闷气,满脸的不乐意。 南宫尘嘴角微微一勾,不过不易察觉,内心深处那蜂蜜般的甜丝,在心脏中慢慢晕染开来。 “你们”慕容紫倏然阴着脸出现在门口,楚月进来的时候并未关门。冲到楚月跟前“啪叽”一个耳光。 “啪”楚月可不惯着她,来不及多想,先还回去最为解气,一巴掌下去慕容紫瘫坐在地上捂着一侧的脸:“你干什么!” “我好心好意来看看你,你不仅勾引我夫君,还敢打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慕容紫心中不只是怒火中烧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一个原子弹爆炸的威力:“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拉下去大二十大板!” “我还没有怪你不分青红皂白,你反倒恶人先告状啊,就你夫君这歪瓜裂枣的,只有你拿他当个宝。”楚月弯腰弓身挑衅地看着慕容紫,慕容紫哪里见过楚月这般锐利的眼神和语气,不由得身体有些发软,眼神有些恐慌剧之意。 “月儿!不要无礼,快给太子妃道歉!”南宫尘还是选择了慕容紫。 “月儿!你怎么能说我歪瓜”荒泽的重点不在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而是楚月的这一句刺痛他心脏的话。 “南宫哥哥,该道歉的是她!”楚月委屈巴巴站起来看着南宫尘。 “月儿,她是太子妃,不可逾越了规矩!”南宫尘神色焦灼,越过楚月将地上的慕容紫扶了起来。 “太子妃,就能不分青红皂白打人!”楚月不屑道,活生生一个反骨小魔女的样子。 “好啦!都是误会,到此为止!”荒泽知道再这样下去,传出去,楚月定要吃亏的。 “荒泽!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每每这个时候,对慕容紫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月儿!快道歉!”南宫尘不依不饶。 “南宫哥哥!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哼!”楚月眼泪汪汪转身跑了出去。 “紫儿,你没事?月儿她失忆了,神志有些错乱,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月儿!”荒泽欲要去追。 “站住!荒泽,你要敢去,我定轻饶不了她!”慕容紫厉声道,看眼神就要吃了荒泽一般。 “你还不快去!”荒泽无奈地深吸一口气,转身快步走到慕容紫身边扶着她,眼神犀利焦灼看着月尘道,似在告诉他,楚月要是有什么事情,他绝对跟他没完。 南宫尘心声自责与愧疚,想起楚月那楚楚可怜眼泪汪汪的模样,疼惜之情在心底里翻涌,他在意慕容紫已经习惯了下意识就将她放在心里最前边。不过刚才内心深处是怕楚月慕容紫彻底惹恼,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楚月现在的性子,如果不加约束,在皇室贵族的这种环境迟早会吃亏的。脚步匆匆,神色惶惶,没了以往气定神闲的模样寻了出去。 第45章 不想理你 楚月气冲冲跑了出去,雪儿反应不及,没跟得上。 “少夫人去哪了!”荒泽看到追到门口的雪儿,急切问道。 “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少夫人怎么突然跑出去了!”雪儿没看见楚月是哭着出去,不然她定会跟出去的。 “她去哪了!”月尘言语急切,脸色阴沉,看得雪儿有些害怕,一时间发不出声音,用手指着楚月出去的方向。 南宫尘,沿着那个方向追出去,迟迟未见楚月的踪影,心律开始混乱,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来回踱步,抬头忽然看见大门两侧的小侍。 “看见少夫人了吗?”南宫尘板着脸,声音低沉中混着一丝的急切。 “公子,少夫人刚才出门去了。”小侍道。 “什么!你们怎么不拦着!”南宫尘心神大乱,陡然间脸色苍白,大脑空白。 “公子,小的小的哪敢!”小侍颤颤弱弱道。 了来不及多想,心里感觉像发了疯似的冲了出去,站在大街上,看到熙熙攘攘的人在眼前来来回回,像时光穿梭一般更迭变幻,时间正在成倍的变化,感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世纪。南宫尘此时的大脑像白纸一般不应该说是像浆糊一般,苍白且混沌。 楚月心里确实是气呼呼的,不过来这热闹街市上逛逛,这繁华的市井烟火气息足以暂时平复她心中的火气,优哉游哉闲逛着,时不时在光顾一下小摊,买几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心里美美的,哪里还记得刚才火山喷发的感觉和样子。 “小鬼,你干嘛抢他东西还欺负他?”楚月视线定格在大街上两个小孩子抢东西的画面,个头稍微高一点的抢过个头稍微矮一点的手中的糖葫芦,还把他给推倒在了地上,急的个头矮的那个小孩子哇哇大哭,手不停地来回擦着眼睛。 楚月将地上的孩子扶起来,一副大人的模样责问着,谁知那个个头高的小孩子并不怕她。 “你是谁啊!多管闲事!”转头就想走。 “嘿,我这暴脾气,你给我回来!”楚月大声叫住他。那个孩子顿了一下,根本不予理会,头也不回会继续走着。 “你个小鬼,没人告诉你,尊老爱幼吗!”楚月快步跑到那个孩子前面拦住他。 “让开,你可知拦我的后果?”那个孩子眼神语气,无不满满的霸道和轻蔑之气。 “后果就是,拿来你。”楚月将他手里的糖葫芦夺了过来,得意洋洋地越过他走到那个正在抹眼泪的孩子跟前:“拿,以后要知道反抗,一个男孩子怎么能能哭鼻子呢!”楚月将糖葫芦还给那个孩子,“去玩!”摸摸他的小脑袋。 “谢谢姐姐。”小男孩看见失而复得的糖葫芦,自然心中不胜欢喜,谢过楚月转身跑到一巷条子里去了。楚月哼了一声,背着手欲要迈步离开。 “就是她,欺负我”刚才那个个子高的男孩子在一个衣着不同于寻常家,面容颇似贼眉鼠眼之感的妇人身旁指着楚月哭诉着。 “刚才,你抢我儿子东西了?”妇人恶狠狠的看着楚月,一脸地不屑。 “你搞清楚在说话,是你儿子抢别人的东西!”楚月不屑道。 “抢你的了吗?”妇人问道。 “没有,但是他抢别人的也不行!”楚月摇摇头挑了挑眉。 “没抢你的,你管什么闲事!”妇人头微微上扬眯着眼,语气尖锐。 “本小姐就管了,不可以吗?”楚月一副挑衅欠揍的模样,自从苏醒过来,楚月那天不怕地不怕,软硬不吃。 “给我绑了!”妇人胳膊一抬 ,手朝向楚月一指,身后十几个壮汉,凭空出现在楚月的视线里,楚月见大事不妙,拔腿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穿过一条小巷见身后没人追来,长舒一口气,拍拍手,得意的走了几步走后,突然窜出两三个壮汉,楚月转身拔腿就跑,谁知后面已经有三两个壮汉在等着自己了,这下可玩大了,成为了刀俎之间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楚月思绪飞速运转,视线迅速将四周扫了一遍,没什么突破,这个时候,要是会点拳脚就好了,四个壮汉凶神恶煞慢慢向楚月逼近,楚月开始有些害怕了,神色越发慌张,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成何体统,也不嫌臊得慌。”一个乞丐模样干瘦干瘦的人倚靠在巷口的墙上,言语充满嘲讽。楚月大喜松了口气,暂时算是可以相安无事。多一个人不管他强不强总是可以壮壮胆的。 “臭要饭的我劝你少管闲事!”其中一个壮汉恐厉声吓道。 “本大爷今天就要管了,就你们这几个臭鱼烂虾,还有吗,一起解决省的麻烦。”那个乞丐言语挑衅,楚月心想完了完了,这不是找死吗,这下可麻烦了。 “乞丐你快走!”楚月挤眉弄眼向他示意去赶紧去请救兵,不然他俩个人都得玩完。 “我说,你们几个快点儿的,磨磨蹭蹭的。”乞丐越说越来劲。 “几个壮汉被激怒,其中一个大概是领头的示意对面收拾楚月,他们则是冲着乞丐就去了。”不过扑了个空。 楚月可就不一样了,只能等着挨揍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乞丐眼疾手快将楚月拉到自己的怀抱,笑眯眯地看着怀里的美人,嘴角坏坏斜,只是满脸都被乱蓬蓬的头发遮住,看不出什么,要不然可有他好看的了,将楚月安置好,一个飞身旋踢,几个壮汉向后飞了出去,另外几个,嗖,嗖,还没等楚月看清楚,就已经面目狰狞躺在地上哀嚎着。 乞丐拍拍手转身哼道:“废物!”。 楚月怔在原地自语道:“不得了,不得了” “怎么!还不快走,等着他们缓过气来,挨揍啊!”乞丐笑道。 “喂,那你等等我!”楚月回过神来,刚才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忙转身跟乞丐一起出了巷子。 “哎,刚才谢谢你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楚月问道。 “我一个要饭的,要名字有什么用。那你呢,叫什么?看你像是来自富贵人家。”乞丐道。 “我叫楚月,你肯定有名字,直觉告诉我,你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楚月倒退着走着肯定道。 “楚月我记下了,小心!”眼看着楚月眼熟的很,就是记不起来了,后边突然出现一个红色镶边的白袍富家公子,欲要伸手拉一把,但为时已晚。 “哎呀,谁啊你!”楚月被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之际抬眼就看到了刚才让她讨厌的面孔,转惊为喜,但想起他凶自己的样子,心中怒气将这喜又给冲刷的一干二净。“你怎么来了!”楚月悻悻地推开南宫尘。 “月儿,对不起,我”南宫尘有些心虚和惶恐,满脸写满了不知所措。 “你们认识啊?”乞丐在楚月耳边两手在胸前叉着低声问道,心里其实明白个八九不离十,这一看就是小两口吵架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谁会和一个讨厌鬼认识,走,我请你吃饭去。”楚月转身拉着乞丐就走。 “月儿,我错了,要打要骂随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南宫尘拉着楚月的胳膊。 “你放开我,你是我什么人啊,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被人看见多不好。”楚月讥讽道,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在意这件事情。 “我是你的夫君,谁又能说些个什么。”南宫尘皱着眉一副委委屈屈愧疚的样子,他还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这般孩子气般哄人的样子。 楚月抿嘴一笑,强压心中的灿烂眉毛一挑理直气壮道:“好啊,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偏心于别的女人?” “他出轨了?”乞丐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楚月耳边添油加醋。 “别胡说!”楚月斜眼否定。生气归生气,但是,自己的夫君还是要维护的。 “月儿,我不是有意的,我”这个问题南宫尘确实不好否认,更不好回答。“不过,我向你保证,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别生夫君的气了好不好?”南宫尘你还是南宫尘吗? “不好,你都承认你偏心于她了,哦,我知道了,你们以前”真是细思极恐,楚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敢继续往下想。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月儿,这个问题回家我在慢慢跟你解释。”提到这件事南宫尘心里确有对不住楚月的地方,但是之前两人都是彼此彼此。 “别信他,他是怕在这儿人家笑话他。”乞丐继续调弄道。 “有什么就在这儿说,难不成还见不得人?”楚月听了乞丐的话,思忖了一下,觉得甚为有理。 “月儿,快跟我回家,别理这个人”南宫尘用满含醋意与气愤的眼神看了一眼乞丐。 “你们这富家公子就是徒有其表的伪君子,看起来风流倜傥,实际上啊都是些心胸狭隘之辈。唉真是可悲可叹。”乞丐挑衅讽刺的语气的后调之中是些许的无奈和悲哀之感。 “你”南宫尘紧紧抿着嘴,强压心中的怒火,不让自己失态,他自小对自己的情绪管理一向都是极好的,从没听他打骂过任何人。 “你这乞丐,刚才我还觉得你是个行侠仗义的民间侠客呢,现在看来就是个自大狂,满嘴的胡言乱语,你才是个伪君子呢!”楚月站到南宫尘身前,争辩着。 “你还真是不知好歹,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是为你好。”乞丐恨铁不成钢。 “谁要你管了,这是我夫君,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旁人说半个字都不行!”楚月转身笑着看着南宫尘。 “我懒得管你,走啦!”乞丐摇摇头,悠哉悠哉走了。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日救自己的那个神医,不,那个神医是个男的,这个楚月是个姑娘,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在转身时,已经没有了楚月的影子,楚月那不是楚大夫的 乞丐转身拔腿穿梭在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去找楚月,像疯了一般,街上的人都以为他是个疯乞丐。 “我问你,楚济仁和你有什么关系?”乞丐跑到南宫尘和楚月身前。 “你是何人?”南宫尘怀里抱着楚月。 “我没问你,你给我下来!”乞丐言语颇为急切,仿佛要急着寻求什么答案。 楚月刚才正在和南宫尘说笑,突然面对这么种气氛,有些不明所以,怔在南宫尘怀里。乞丐见状忙将她拉了下来。 “你干什么!”楚月被他坏了兴致,心里自然不悦。 “你和楚济仁到底是什么关系?快说!”乞丐已经急不可耐要听到他心里的那个答案。 “楚济仁是谁啊?你家人?那咱是本家了?”楚月好奇一连三问。 “你真的不知道?”乞丐眼神不肯放弃,两手抓着楚月的胳膊眼神期待着什么。 “我想想”脑海中全是这个熟悉的名字,脑海中不停地闪过一个模糊男子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光,心口一阵刺痛,嘴里一股腥味涌上,呕出一口血红:“父亲”便倒在了南宫尘怀里。 “月儿!”南宫尘忙抱起楚月推开乞丐忧心忡忡往公主府赶。 乞丐站在原地呆呆的,来不及多想,回过神来,慌忙去追赶南宫尘,悄悄跟在他后面,弄明白他要去往何地,看到公主府的大门,心里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只是不明白楚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儿这是怎么了?”公主看见南宫尘怀里脸色难看,嘴角带血昏迷不醒的楚月。 “母亲,回头再跟你说!”南宫尘,眼神里全是楚月,此刻他已经看不见任何人了,他的心里其实已经爱上了楚月,可能是刚才,可能是更早以前。 “大夫,月儿”南宫尘已经没了往日的淡定,从容,没有了任何的耐心。 “公子莫要惊慌,依老夫之见,刚才少夫人听到楚兄的名字,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急火攻心才会至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醒来的记忆如何没暂不能定论。还请公子做好心理准备。”大夫每次看着这个命苦的丫头心里满是不忍。 “我知道了”南宫尘行礼谢过大夫,亲自送其出门。 楚月嘴里不停喊着“父亲”二字,每喊一声,南宫尘的心就会被刺痛一次,他后悔刚才自己为了慕容紫凶她,回想起这些时日楚月开心的无忧的样子,他多希望时光就这样一直如此,悔之不及,如果他不那样对她她就不会生气,她就不会跑出去,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时心底里那一句“你是我夫君”这几个字涌上,一个字便足以刺穿他的心脏,置他于死地,他就算在嘴硬,可是心是不会说谎的,可是他怎么会是个多情之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心里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他努力说服自己只是心疼和同情楚月而已,绝无其它非分之想。就这般挣扎着,彷徨着,嘴硬着,倔强的在楚月床边坐了一宿。 天还是灰蒙蒙的,屋里烛光还是透亮,柔和的楚月沉睡了一会儿后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 “南宫哥哥”楚月看见出神地南宫尘。 “月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南宫尘神魂被楚月喊了回来。 “我怎么了,我们不是在大街上”楚月已经想不起乞丐问自己的问题,越想越头疼。 “你不记得了?”南宫尘心里微微少了些许的紧张。 “对了,乞丐问我什么来着,后面”楚月努力想着,脑袋快要炸裂。 “别想了,月儿,没什么,你突然旧疾发作,咱就回来了。”南宫尘只能是胡编乱造了。 “哦,对了,那个乞丐呢,他虽然讨厌,但是他救了我,我应该好好谢谢他的,只是他针对你,我就有些不开心了”楚月声音有些沙哑。 “救你?”南宫尘有些疑惑,他能救楚月什么。 “我差点被人给揍了”楚月眼神躲闪着,声音带有一丝的委屈。 “什么,是什么人,他怎么敢月儿,对不起,我”南宫尘这才想起这件事情的源头,都怪自己,怪不得旁人。 “对了!”楚月突然坐起,像个小孩子一般忘记疼痛难受,头上的方巾滑落,“南宫哥哥,我要你教我武功,好不好?”楚月眼睛忽闪忽闪看着南宫尘。 “月儿,快躺下,你刚刚醒,身体还尚未恢复,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南宫尘宠溺地扶着楚月,示意让其乖乖休息。 “哎呀,我这不是好好地了,对了你眼睛怎么如此红,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南宫哥哥对不起啊”楚月两个膝盖撑着扶着南宫尘两肩,心里甜丝丝的,原来南宫哥哥是如此关心自己。 “没关系月儿,你没事就好,无需担心我。”四目相对,南宫尘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你先休息会儿,你就在这儿先睡一会儿。”楚月拍着床的外边, “月儿,你休息,我没事。”南宫尘躲开楚月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生怕多看一眼便是万年。 “哎呀,没事的南宫哥哥,这床这么大,我睡里面绰绰有余,等等,不对啊,咱俩不是夫妻吗,夫妻不就应该在一张床上睡吗?”楚月的小脑袋飞速的转着,“南宫哥哥,我知道了,你就是不喜欢月儿对不对,你只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娶了我,你真正爱的就是慕容紫!”楚月瞪大了眼睛,继续思忖着:“难怪,唉,终究是我错付了。”楚月满脸失落叹着气。 “不是这样的月儿,这些日子,你不是生病了,我想让你好好静养一阵子,所以就睡在了榻上。”南宫尘慌忙辩解着,真心和杜撰的比例就不得而知了。 “真的?”楚月疑惑重重,总感觉哪里怪怪的,“那没关系啊,我现在好了,你以后就在这儿睡。”楚月故意考验南宫尘。 “好”南宫尘弱弱答应着,抬眼看见楚月那怜人的眼神和芙蓉般的模样,差一点就控制不住,他现在总是怕看楚月的眼睛,赶紧无措地躺下,像块木板一般。 “你睡觉都不脱鞋子的吗?”楚月奇怪道。 “哦”南宫尘尴尬起身,将鞋子脱了,又像个木板一般躺下。 楚月抿嘴笑着躺在他的一侧,拉过自己的被子两人盖着,手搭在他的胸前,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她只是觉得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踏实。南宫尘再也无法抵御自己的内心,侧过身体,将楚月揽入怀里,红烛相伴,两人安心的睡了。 第46章 行侠仗义 楚月自有了习武的念头之后,日日缠着南宫尘教她,南宫尘想着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便日日晨曦之际教她几招修身,防身之术。楚月生来体弱,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天赋不比南宫尘差多少,真是人不可貌相,短短几天楚月便了解了武功的大体脉路,加之身子柔软,不管练什么都是几天便掌握大概,若是从小习武,那武功现在自是不凡,只是她这个人现在是个急性子,急于求成,小有进步,便骄傲的不行,刚刚掌握新的招式,便急着要学下一招,一招一式动作丝滑连贯,确实养眼,不过徒有其形,唬唬人还行,要是真的动起手来这一招烂式的指定是要吃亏的。 不过她自己练的开心,南宫尘也就不要求什么,哄着她玩呗,不过现在的楚月可不是那么让人省心的主儿,才练了几天就要嚷着去闯荡江湖,行侠仗义。这南宫尘可不会依着她胡来了,说什么也不答应她出去,想着法哄着骗着,只要她别出去什么行侠仗义就行,也嘱咐小侍等人都随时留意着。 防不胜防,既然明着出不去,那就别怪楚月来暗的了,楚月换了南宫尘的衣服,支开雪儿等侍女,趁南宫尘在岁寒居读书研学之际,偷偷溜了出去,门口的小侍正觉得公子有些奇怪,来不及多想楚月就已经跑了出去。小侍挠着头疑惑自己家公子今日的不同。 日上三竿,街上商贩都已经出摊,叫卖声接连不断,楚月拿着佩剑,是南宫尘送给她玩的,她可是当成了宝贝,头戴白玉祥云镂刻发冠,身穿红色镶边长袍,当然是南宫尘少年时的衣服,现在的衣服她可驾驭不了,不过倒是颇有几分南宫尘的神态,神采奕奕走在大街上,东张西望生怕错过行侠仗义的机会,寻了半天,这大街上真是一片和谐之态,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如果是以前的楚月倒是巴不得没什么事情发生。 走的有些累了,楚月便找了一家茶馆,进去喝杯茶歇歇脚。楚月喝着茶摇着头心想这茶和公主府的可差远了,勉勉强强能解解渴。 “站住!”大街上一声厉喊。 楚月刚好坐在楼上雅间,靠近街市的地方,可以喝茶看着街市上的人间百态。只见远处一个瘦弱不堪的神似书生的人在前边拼命饿往这个方向跑着,后面有个黑衣人不停地追赶,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楚月抿嘴一笑,放下茶杯心想机会来了,她想从这楼上直接下去截住他,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还没学到轻功这一步,还是走寻常路,楚月赶紧拿着剑下了楼,生怕赶不上,不过还好,成功截住黑衣人,给了书生一个逃跑的机会。 “你快给我让开!”黑衣人厉声道,不过走近一看倒是颇具一份侠气之态。 “看你一副侠士的样子,干嘛欺负一个书生,有本事冲我来!”楚月一副打抱不平的坚决样子,示意对方这件事情她管定了。 “你这小孩,真是是非不分,快给我让开。”黑衣人要硬闯过去。 楚月可不会因为他的话生气,反而是是求之不得是,逮着机会了,自从练了武功,除了南宫尘这个师父还未曾和旁人过过手,真是心痒难耐的很,一个反手抓住黑衣人的胳膊,黑衣人甩开她,楚月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她那小身板,可不得是这个结局。 “站住!”楚月快步冲上去,还没过几招就败下阵来,心里真的是颇为失落,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认输可不是侠义之士所为。 “小兄弟,你能不能一边玩去,你要是真的想行侠仗义麻烦你去找刚才那个人好不好,那才是坏人,真是个倒霉孩子,尽知道捣乱。”黑衣人语气颇为无语。 “我看就是你!”楚月颇为肯定。 “抓小偷”后面来了一大帮人,边跑边喊。 “小偷原来你是小偷啊。”楚月轻蔑道。黑衣人无奈摇摇头。 “少侠,小偷抓到了吗?”那一大帮人赶到黑衣人身边后问道。 楚月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表情越来越尴尬,偷偷瞄了一眼黑衣人,正巧黑衣人正看着她,避之不及,只好挠挠头,不好意思笑笑。 “跑了,往前边追追看。”黑衣人并没有提起楚月放走小偷一事,而是和大家伙一起继续追赶,徒留一个楚大侠怔在原地,暗自神伤。 “月儿!”南宫尘回房后不见楚月,见其佩剑不在,便知大事不妙,慌忙出来寻楚月,街市虽大,但是人群聚集的地方还是比较明显的。 “月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南宫尘看着情绪低落,原地发呆的楚月,心里些许担心。 “唉,真是江湖险恶,防不胜防啊”楚月摇着头,叹着气。 “月儿!”南宫尘看着这可爱的模样,抿嘴一笑。 “嗯南宫哥哥,你我”楚月看到南宫尘心里颇为心虚,毕竟是偷溜出来的。 “月儿,你自己出来多危险,你这功夫还尚未到火候,等在练习些时日,我也忙完这考试,定陪你去江湖走一遭如何?”南宫尘柔声抚慰道。 “嗯真的吗?”楚月感觉像是天上掉馅饼的感觉。 “嗯,楚大侠,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个饭。”南宫尘道。 “好啊,好啊,刚好本大侠独自也饿了。”肚子应景的咕噜咕噜,楚月咧嘴一笑。 南宫尘摇着头抿嘴笑着:“走。” “南宫哥哥,这许久不出来换换口味,真香!这府上虽然是整日换着花样做,但是口味都差不多,就我们这些个人吃,甚是无味无趣。以后这儿得经常来。”楚月大口吃着饭菜,什么形象,礼仪都抛之脑后了。 “慢点儿吃,这么多,有没有人跟你抢。”南宫尘给楚月及夹着菜,准备好水,生怕她噎着。“你要是喜欢,那就常来。”其实真正在意一个人是骨子里就透出来的,这个是隐藏不了的。只是往往心里的一些桎梏影响了我们对自己内心真实的判断,或者说是有些人在感情的世界里太过自负了。 “楚月姑娘!”一个乞丐突然跑到二人桌上来。 “乞丐!你怎么来了?”楚月满嘴的食物,声音有些不清晰。 “楚月姑娘,你先咽下去!”楚月这个德性,连乞丐都看不下去了。 楚月眯着眼,一脸笑意,欲要开口。 “你是要说,让他一起吃点。”南宫尘忙帮楚月回答,楚月点点头。 “好啊,好啊,多些,多些。”乞丐抱拳后,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酒饱饭足,楚月,乞丐二人摸摸自己肚子,满足道:“太好吃了!”那动作楚月颇为熟悉,瞬间觉得乞丐身上有自己无比熟悉的影子,乞丐看见南宫尘,辨认出了女扮男装的楚月,这下他也找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替难民区的百姓寻到了消失已久的神医,楚月在难民区消失的这段时间,难民区的百姓可不是很好过,人人都祈祷着神医能早日出现。 “哎,这回你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总不能一直哎,哎的叫你。”楚月看着乞丐道。 “我叫郝仁,他们都叫我郝兄弟,你看着叫。”乞丐道。 “咳咳咳,郝仁,哈哈哈郝仁”楚月指着乞丐捧腹大笑,简直是停不下来。 “月儿”南宫尘示意楚月注意形象,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这里,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哦郝郝兄弟,来找我有何贵干啊。”楚月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道。 “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乞丐还客气征求下意见。 “哎呀,你有什么事情说就好了,你上次救了我的恩情,我还未还你呢。”楚月慷慨道。 “就是”乞丐又不好意思地看向南宫尘。 “郝兄弟,你请说就是了。”南宫尘道。 “那我可说了。”乞丐道。 “哎呀,你倒是快说啊,怎么跟个姑娘似的扭扭捏捏的,看着真是别扭。”现在的楚月和以前可不一样,是个豪爽的急性子。 “二位可是来自公主府的公子和少夫人?”乞丐低声道。他还是有分寸的。 “你怎么知道!”楚月惊愕道,脸上瞬间失去了刚才那明媚的表情,转而有些紧张之感,南宫尘心里一紧,喝口茶静观其变。 “那日我看着你俩进的公主府,便猜测”乞丐道。 “哦不过可不许将此事外扬,不然我还怎么在这儿混迹江湖。”楚月道。 “你混迹江湖。”乞丐难以相信这是楚月说出来的话。“算了,此事不重要,我想进公主府做个小侍讨口饭吃,不知公子,夫人能否应允。” “你要进公主府!”楚月紧接着问道,南宫尘手里的茶杯一顿。 “唉,实不相瞒,这乞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拉帮结派的,我这孤家寡人一个,经常是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苟活于在这世上,活的那真叫一个不堪言,终于有一天有幸结识少夫人,我知道我改变命运的机会来了。”乞丐是什么表情因为蓬头垢面的看不出来,但是语气满是人间疾苦挺让人同情的。 “好啊,这个忙我帮了,一会儿你就随我回去,在我的院中当差。”楚月豪爽干脆,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下来。 “月儿,是不是考虑一下,三思而后行。”南宫尘是觉得此人来路不明,公主府这个地方小侍,侍女的身份向来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南宫哥哥,你看看他多可怜,府上那么多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算什么,总不能看他饿死在大街上。”现在的楚月确有一番侠义之心,不过却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的不谙世事的傻丫头,这要是真的是图谋不轨之人,她可就要好心办坏事,一番好心就都白白浪费了。看南宫尘还在犹豫,乞丐有些无措看向楚月,楚月示意他别着急,自己有办法。 “哎呀,南宫哥哥,你就能答应嘛,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以后乖乖听话,不乱跑了,好不好?”楚月摇着南宫尘,语气娇柔,她现在可是新添了一个毛病-撒娇,只要有什么有求于人的事情,就学起那娇柔女子的腔调,举止,活生生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好,那你就暂且随我们回去。”南宫尘对于楚月的要求,没有抵抗力。 “南宫哥哥最好啦!”唧一个吻便落在了南宫尘脸颊上。然后还回头得意的示意乞丐此事办成了。 南宫尘怔住了,等回过神来,脸已经不是绯红那么简单了,火辣辣的,像是在烤地瓜,眼睛填满了里羞涩,尴尬,惶恐。乞丐也是直接瞠目结舌惊愕住了,多年不见,楚月的变化竟如此之大,一度质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吃好了吗?”南宫尘此时已经如坐针毡。 “好啦!”楚月点点头,乞丐也点点头。 “那我们走。”南宫尘起身急不可耐地迈着步子,向外走去。 楚月快步追上,乞丐跟在二人后面偷笑。 第47章 你到底是谁 乞丐跟随二人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见南宫尘,楚月。南宫尘见到乞丐这真实的模样,心里一愣,这不是那日月儿所救之人,南宫尘记忆力极好,不光是对文字等过目不忘,连人也是,他到底是谁,他的样子怎么他进公主府有何目的,楚月倒是淡定得多,因为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救过这人了,乞丐不知道,那日南宫尘也在场。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冒昧和唐突。 “不错嘛,没想到你竟然你长得还挺好看的,还颇具几分英气。”楚月打量着这个乞丐。 “怎么,你见过我?”乞丐试探性的问楚月,因为他那日已经察觉到了楚月的不对劲,暂且不敢过于心急。 “你整日那副邋遢样子,你不说话谁知道是你啊。”楚月笑道。 郝仁恍然知道这之间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楚月将以前的事情忘记了,这之间到底有什么内情,他必须要弄清楚。 南宫尘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可总感觉他不是来报恩那么简单,此人身上绝对有故事,或者说他跟楚月之间有什么关联,具体是什么,南宫尘思忖着,想着先将此人调查一番,到时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我们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在街上擦肩而过,毕竟都在一处,抬头不见低头见,混个眼熟也没什么奇怪的。”南宫尘笑道,他了解楚月,不会怀疑什么的,至于郝仁,先提醒他在这儿不要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郝仁也是个聪明人,明白南宫尘的意思,“对对对,楚月姑娘长的这么标志,在人群处格外耀眼,谁遇见不得多看几眼。” “那是自然,此话说的甚为有理。”楚月就被这两人的三言两语的哄的,也不会去怀疑什么了。 “对了,这公主府的规矩甚多,你还需快的适应,否则,这儿可不会白白让你在这儿吃闲饭。 “是是是,小的遵命,定不会让主子失望的。”郝仁恭恭敬敬地应着。 “月儿,去给母亲请安。”南宫尘和楚月转身离去,楚月跳到南宫尘后背上,让南宫尘背着自己,郝仁看着二人恩爱的背影,心里放松了些许,看起来南宫尘对楚月不错,楚月在这里过的也很好,不然,不会有这般天真烂漫的性格。 “南宫哥哥,今日你答应我的可还记得。”楚月趴在南宫尘肩膀上在耳边低语着。 “当然了,不过你答应我的也别忘记了。”南宫尘宠溺道,爱一个人不是说说而已,当真的遇到心中所属,你真的会为了她不顾这一切的,不计后果的宠爱,见不得她不开心,见不得她受委屈,更见不得她难过掉眼泪,这一切看起来真的是没什么道理,可爱上一个人本就没有道理可言。 “母亲!”楚月跑到公主面前,看起来十分的亲密,她心里公主就是她的母亲,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公主对待楚月的感情也是只增不减,两人胜似母女的感情,南宫尘都要到羡慕了,不过一家人其乐融融总归是一种福气。 “姑姑!”荒泽和慕容紫也来了,荒泽感受到了这氛围里充满了一股暖意,不过他心里确是有些冷。刚才还是兴奋地样子,倏然脸色就暗淡下来,慕容紫当然察觉到这其中的微妙的变化,自从那件事情之后,荒泽对楚月的感情越发不知收敛了,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有时候连面子上的事情都懒得敷衍了。 “南宫哥哥,我们是不是好久没在一起吃饭,喝一杯了,一会儿我们同饮几杯如何?”慕容紫知道南宫尘一直对自己有情,只是自己心系荒泽,对这件事情当做可有可无的存在,而现在南宫尘看楚月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同,对自己也不似从前那般,加上荒泽对楚月也是如此,心里嫉妒的种子猛烈的生长,从小的大小姐生活,习惯了所有人都围着自己转的日子,当然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向旁人慢慢靠近。 “嗯”南宫尘微微一笑,要是以前他可能会特别的高兴,而现在他竟然下意识地眼神转到楚月身上,心里有种莫名的心虚感和距离感。 “好啊,既然太子妃盛情邀请,那我赏个脸陪你喝一杯。”楚月语气酸溜溜的。 “怎么哪都有你啊,跟你有什么关系。”慕容紫不屑道。 “南宫哥哥和我不分你我,你邀请他,不就是暗指邀请我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的这么隐晦干嘛,母亲,你看看太子妃总是这么见外。”楚月硬是胡说瞎掰一通,不过听起来倒是没什么违和感。 “是啊,紫儿,都是一家人,月儿又是个直性子,有什么直说无妨。”公主也是有意偏袒楚月,因为心里对楚月无比的愧疚。 “是是是,我和月儿从小情同姐妹,许久不在一起,我是看看她和我还有默契没有,看来月儿妹妹倒是一点没忘。”慕容紫不好驳了公主的面子,只好说句场面话敷衍一下。 “我和你情同姐妹?没搞错!”楚月才不管什么场合什么面子呢。 “月儿这件事事后我在跟你详细说一下,之前我们几个一起长大的,你可能不记得了。”南宫尘慌忙去圆场,现在的他就像是个专门为楚月收拾烂摊子的机器人。 “切,我怎么会和她一块长大,南宫哥哥你不会弄错了?”楚月在南宫尘耳边低语,但却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一旁的慕容紫听见,荒泽见楚月可可可爱爱般的样子,在一旁偷笑着。 南宫尘本欲想笑,可是抬头看见慕容紫悻悻看着楚月的样子,眼神有些阴冷,又忙收了回去。 “母亲,我们吃饭。”南宫尘转身跟公主说道,忙转变一下此时的氛围,再这样下去,自己又要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饭桌上慕容紫也不知什么时候想的这么个不怎么明智的法子,不断地故意地向南宫尘示好,真心还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楚月可就掉进这个圈套里了,一晚上与其说是吃饭,倒不如说是吃醋。不过,楚月可不会坐以待毙,这不符合她现在的气质,趁着慕容紫心思都在南宫尘身上时,她将目标对准了荒泽,荒泽肯定是无缝衔接配合,两个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这不仅让慕容紫看得想抽自己嘴巴,连南宫尘的心都快难受的扭成一股绳了。 “月儿吃点东西,酒喝多了伤身。”南宫尘瞪了一眼荒泽,荒泽还从未见过南宫尘跟自己争东西的眼红丑态呢。其实南宫尘有一半原因是吃醋,另一半是怕楚月喝酒之后在想起什么伤心往事,就像上次一般酒后那痛苦难过一般。 “哼,你喝你的,管我。”楚月撇撇嘴表达自己的不满。南宫尘面露尴尬,荒泽心里暗自高兴着。自己好久没和楚月这般敞开心扉地聊过天了,虽然知道楚月不是发自内心,只是再利用自己,但是这样也已经满足了。 公主看着四人这相互吃醋的样子,欣慰一笑。 这赌气的酒可是最易醉人的,几杯烈酒下肚,楚月已经意识不清,昏昏欲睡,胡言乱语了,南宫尘速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出来院子,南宫尘呼了口气,看着怀里这个还在咿咿呀呀的楚月,摇头宠溺一笑,这次楚月没有跟上次一般记忆混乱,虚虚实实,也许随着时间,心里的伤痕也被慢慢抚平。他享受此刻与楚月的二人时光,全世界只有她就够了。 二人悠哉悠哉回到院子。 “少夫人这是喝了多少酒”雪儿闻到这强烈的酒气。 这个臭丫头还学会饮酒了,郝仁在一边看着干着急,又不能说些什么,问些什么,只能低垂着头偷偷瞄几眼。不过这细微的举动还是被南宫尘注意到了。 待雪儿为楚月卸下妆容,换身干净舒适的衣服后,南宫尘便命其都退下,自己独自一人照顾楚月,侍女们心里肯定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情。 “月儿,躺下睡觉好不好?”南宫尘安抚着楚月。 “好啊,好啊,我先来为夫君更衣”说着就去扒开南宫尘的衣领,南宫尘下意识抓住楚月的手。 “南宫哥哥,你不换衣服怎么睡觉”楚月眼睛迷离,脸颊如凝脂在红烛和酒精的发酵下白里透着红,加上那柔软丝滑的双手,南宫尘也已经醉了,眼神渐渐迷离起来,心慢慢沦陷沦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南宫尘轻轻握着楚月的手,随着两颗心的相互吸力,脸慢慢向楚月的脸贴近,可这时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慕容紫的名字,蓦地弹开,神魂一下子便清醒了,定一定神之后,将楚月哄睡,自己像仓皇逃走的小贼一般,躲进了书房,暗暗的后怕,一向气定神闲,神态自若的自己,为何刚才差点失了分寸,左右不了自己的心。 喝口茶细细地回忆近来发生的事情,不觉后背发凉,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月儿,成了这朝三暮四之人,这么快就将紫儿抛之脑后,别忘了自己对紫儿的感情的真挚,难道就这么经不起考验,自己的心就这么容易改变,这般玷污这份纯粹的感情。此时的他不能相信自己失了自己对感情至真至纯,完美无瑕的原则。 心神越发慌乱,他纠结着这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想到自己快要发疯的状态,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后,重新捋了一下这之间的千丝万缕,第一是自己本身就是个朝三暮四,三心二意的负心之人,第二自己从未真的爱过紫儿,而爱的一直都是月儿。 可是要说自己两个都爱,那实在是说不通,自己对紫儿的感觉从未像对月儿这般强烈过,之前也是对月儿的关心虽说是以兄长之名,但是紫儿也是自己的妹妹,为何没有这般的宠爱和感情呢。这二者之间的感情有什么不同,他思来想去,不知不觉,窗外已经是蒙蒙亮了,光一缕一缕穿过窗户,驱赶黑暗后的最后的一层灰暗。 他思来想去,“执念”二字清晰地出现在脑海当中,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自己的执念,对小时候玩伴陪伴的执念,因为从楚月出现以前,慕容紫跟荒泽是自己唯有的伙伴,正因每日的陪伴,感情自然是不同寻常的,可那是友情而非爱情,那时哪里来的爱情只不过是少年的对美好的憧憬,是自己在感情的世界自己太过自负,执念那份年少时的那一缕不同于自己的光罢了。 年少时的一些幻想本来就做不得数的,自己却混淆其中,幸没误得佳人,不然可真是害人不浅,本以为感情世界的自己是朵白莲花,可谁想到差点成了负心汉,还好上天眷顾。 “少夫人,早。”郝仁早早就起床了,在院子比划几招拳脚,活动一下筋骨。 “早,在这儿可还习惯?”楚月问道,“起这么个大早,难道是不适应?” “不不不,少夫人多虑了,一切都好,比当乞丐好万倍,怎么会不习惯,我这初来乍到,总归是要勤快些,不能给少夫人丢脸。”乞丐恭敬道。 “不比这么拘谨,这个院子没那么多讲究,看你武功不错,陪我练几招。”楚月终于逮到一个陪练了。 “少夫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使得?”郝仁婉拒。 “哎呀,我现在可是不同往日了,已经习武多日,你就瞧好。”楚月说着就摆着架势向郝仁冲来。 “少夫人,这可万万使不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敷衍几招了,常年的习武之人,从楚月的身形步伐,招式来分析,一看就是习武不久,火候不到。 南宫尘闻声开门观望,他看得出来郝仁的武功底子深厚,非比寻常,这不免让人更加怀疑他的身份,南宫尘思忖着,趁着二人拉开距离之际,便跃身前去去领教几招,招招击要害,来不及思考郝仁不得不使出真本事招架,楚月可倒是看得起劲,一个劲拍手叫好。 “你到底是谁,为何武功如此深厚,来此何为?”南宫尘低语问道。 “公子好眼力,好心智,此事说来话长,但是我绝无歹意,就算公子不问,有机会我也会向公子坦明的。”郝仁一边招架一边低语解释。 二人各自后退,四目相对,心照不宣。 第48章 终成眷属 “坐。”郝仁来到南宫尘书房,南宫尘示意他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不敢,不敢。”郝仁恭敬道,看南宫尘待人接物的态度,便知他不是什么坏人,和一般那富贵家目中无人,傲慢的公子略有不同,没想到事情竟然简单了许多。 “没关系,你知道,这个院子里没有那些规矩,快坐,一会儿月儿该来了。”南宫尘趁着楚月梳妆的功夫将郝仁叫到了书房。 “那小人谢过公子了。”郝仁客气道,“我本名郝若承,父亲是是大将军郝灿。想必公子应该知道。”郝若承眼眶略有些红润。 “郝将军!可是十二年前郝将军一家”南宫尘的武功得到过郝将军的指点,心里极为崇敬他,可是当时突然就对带上造反的帽子,满门抄斩,为此南宫尘难过了许久,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正义之气。 “是,那时我十二岁,当时正在边境征战的父亲突然被押回这京都,还没来得及见一面,就”郝若承说到这儿双拳紧握,勃然变色,怒不可遏,眼球涨得通红。 “可是你是”宫尘有些惊愕他是如何逃脱的。 “这要,感谢令尊和楚大人了,当年他三人交好,令尊和楚大人连夜将我从府中带走,身边的小侍挺身而出换上了我的衣服,替我去了那断头台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这般狼狈地回来,和月儿极为熟悉的感觉,当年我被楚大人带回老家,和月儿一起生活了几年,后来风平浪静之后,楚大人想带我和月儿一起回来,但是我心系父亲枉死一事,决定亲自去边境查一查,如果运气好,某个一官半职,那再好不过,于是我便瞒着楚大人不辞而别,因为他是不会同意的。可是当我参军之后,才发现这官场的险恶,父亲是个忠勇之人,不会把心思放在这官场的勾心斗角当中,可是,这事儿自己根本就做不得主,入了这官场,你就是局中人,就要遵循这儿的生存法则,否则你的下场将会很凄惨,就像父亲一般,为国为民,对皇上忠心耿耿,到最后换来这样枉死的结局。”郝若承的眼神如梦初醒般诉说着现实的荆棘残酷,如磐石般跟命运叫板。 “原来如此,不知郝兄调查的如何,可有眉目?”南宫尘听说此事心里不免五味杂陈,为郝灿的死感到悲痛,为郝若承活着感到欣喜,既想听到郝若承说下去,又不想听到,因为他怕接过依旧是令自己失望,不能让郝氏一族沉冤得雪。 “此次我来就是为了此事,本不想麻烦令尊,可我暗地里调查陈建安的时,被他身边的探子察觉,我誓死将他通敌卖国,残害忠良,贪污行贿的证据带了出来,他一路派人追杀,幸得月儿相救,这才暂且苟活于世,这东西太过重要,我不敢大意,只好先暗暗打听这公主府和朝堂的近况,在伺机而动。”郝若承情绪稍微平缓了很多,娓娓说着。 “当我听说楚大人也遭遇不测后,心更加坚定,只是我心里放心不下月儿,便着急来此了,如在下冒昧了,我看月儿有些奇怪,和小时那般的柔弱甚为不同,像变了一个人,并且那天” “郝兄此事说来话长,我只能说月儿因为岳父的事情收敛了刺激,患了癔症,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南宫尘不知要怎么说下去,顿了顿:“不过她现在这样倒是挺好的,没什么烦恼。”南宫尘语气有些低沉。 “我明白,记不起来也好,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具体发生了什么?”郝若承问道。 南宫尘给娓娓道来,将当时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他听。 “这绝对是皇后所为,可是楚大人为什么会牵连其中,他只是一个御医而已。”郝若承满含怒气拍了一下桌子。 “嗯我也想不通这其中缘由”南宫尘一开始就怀疑这幕后主使便是皇后,但是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与这件事衔接,楚济仁只是一个太医,极少过问政务,也妨碍不了皇后什么。他也一直暗中调查,也没有什么结果。 “她在这里兴风作浪私交大臣,他哥哥在外无法无天贪污受贿。”郝若承提到皇后一家便是咬牙切齿的恨,这陈建安便是皇后的哥哥。 “皇后一党牵扯的人员众多,关系复杂,有些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南宫尘温和道,言语有些苍凉和无力。好若承也叹了口气,眉宇之间陡然之间添了几分无奈。 “对了,你的身份切莫暴露,月儿也无需知晓,她现在性子直爽,和之前那心思缜密沉稳性子完全不同。若是暴露身份,只怕是将你推到刀刃上,引来杀身之祸。”南宫尘冷静分析这其中的关系利害,表面上气定神闲,心里早已经惊涛骇浪,事情比他原来预想的要复杂的多,现在被牵连其中的人越来越多,如果最后荒泽没有了胜算,多少人会无辜丧命,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不如将此事先告知令尊,将这证据先交予他,以便后来不时之需,我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万一身份暴露,恐连累这全府上下,随了那些恶人之心。”郝若承正气凌然。 “无妨,外界都知道你已经死在那场变故当中,没人会发现的,你就安心在这儿,等待时机成熟。这几天我便带你去见父亲,我想他见到你会很高兴的。”南宫尘安抚着 “南宫哥哥我准备好了,咱们走。”楚月的声音渐渐清晰,离书房越来越近,砰一声推门而进。 “郝兄弟,你也在啊,你俩能聊什么?”楚月有些好奇,顺势坐在南宫尘身边,拿起他的茶杯喝了口茶。 郝若承看她这般无拘无束,无所顾忌的模样,安心一笑:“少夫人,您身份尊贵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这不是挺好的,注意什么,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这短暂的人生被那些个什么规矩束缚着,多没趣,岂不是白白枉费我这人间一遭。”楚月一副桀骜不羁,随心所欲的发表这自己这别具一格的言论。 也不知道她哪里想的这些话,张口就来无需考虑,好像早就印在心底一般。即使是南宫尘经常听,也不免被她逗乐,因为同一回事,楚月说法到目前为止还未曾有过重复的语言呢。像研究菜系一般每次都有新花样,还毫无违和感,像个新鲜事一般。 “少夫人可真是伶牙俐齿,恐怕这世上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的。”郝若承欣然一笑,本来还担心那个从小胆小柔弱的月儿妹妹会受到欺负,这下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他此刻也是希望楚月能一直这般下去。 “没有对手也是一种烦恼,都怪我太优秀了,唉”楚月摇着头。 噗嗤一声,郝若承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南宫尘宠溺地看着楚月,看清自己的心后,对楚月的眼神更加清晰透亮,视线每时每刻都舍不得移开,就想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孩童般天真可爱的模样。 “时候也差不多,我们走。”南宫尘答应楚月,今日去收拾一下岁寒居,打算重新装修一番,换个新的气象,就按楚月的意思来办,楚月今早饭间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地饭都吃不下了,立马扛起这个设计师的担子,付诸以行动,手舞足蹈地思忖着,比划中什么。 “郝兄弟,你也一起。”楚月对郝若承发出诚挚地邀请。 “我去哪?”郝若承一时间有些茫然,看了看南宫尘。 “去了,就知道了”还未等南宫尘开口,楚月忙抢先打住。拽着二人便出门去了。 “想不到这华贵堂皇的公主府还有这样清幽简朴之地,真是别出心裁。”郝若承感叹道。 “好啦,从现在开始大家听我指挥。”楚月面朝着大家站着,一副干劲十足,信心满满的样子。众人都不解这话所指何事。 “这岁寒居,陈设有些旧了,需要重新布置一下,近日就要劳烦大家辛苦几天了。”楚月这是有种赶鸭子上架之意啊。 “少夫人,合着,是拉我们来这别有用意啊。”郝若承的话听着含蓄,这语气可是将这意思赤裸裸地解释了一遍。大家都笑了起来。 “咳咳咳,放心事后不会亏待大家的,开干。”楚月指着郝若承撇着嘴一个鄙视的白眼。 郝若承咧嘴一笑,赶紧跑去干活,南宫尘揽着楚月的腰,进屋观察研究着,窗边一盆昙花映入楚月的视线。 “南宫哥哥,这是什么,摆在这里还刚刚好,一直都有吗?之前怎么没注意到呢?”楚月好奇地捧在手里喜欢地看着,脑海中又莫名闪过什么,具体是什么呢,像闪电一般太快,根本来不及捉摸,就已经不见了。 “这是昙花,之前你养的”南宫尘下意识一说,心里一紧,脸上划过一丝的慌惧。 “哦,我养的,我还喜欢养花啊,不过现在也喜欢。小昙花,这些日子忽略你了,不好意思啦,今后我定会好好照顾你的。”楚月对这面前的昙花道。 看没惊起楚月心里的一丝波澜,南宫尘松了口气,可是看到楚月对这株昙花的一见钟情的样子,南宫尘心里不免一阵酸涩,以前的记忆虽然没有了,但为何单单对这它还是如从前般的喜爱。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岁寒居终于焕然一新,和之前的样子大有不同,但是在南宫尘心里已经胜过之前的百万倍不止,楚月看着自己亲手设计的屋子,越看越爱,干劲十足,亲自整理着杂物。 “咦你这儿怎么这么多医书,南宫哥哥难道你还懂医术?”楚月拿着自己之前的心头之宝,惊奇地拿给南宫尘看。 “略略懂一点儿,闲来无事,随便看看。”南宫尘只能自己先担着这个虚名。 “嗯不过这里面的隐藏的东西可是精深的很。”,楚月随便翻看了几页自语道,这些文字早已深深经烙印在楚月心里,无法抹去。 “月儿你说什么”楚月虽是小声自语,但南宫尘听着格外刺耳,难道 “我说,这书还挺有意思的。”楚月翻看着,心里一阵被雷击中的刺痛。下意识捂住胸口,眉间微蹙。 “月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南宫尘深情焦急忧虑抱着楚月。 “没事,就是心口有些难受,可能刚才低头收拾东西的时间太久了,没事啦。”楚月立马转过身来,神情轻松,要南宫尘无需担心。 “还是让大夫瞧瞧”南宫尘满眼的忧心忡忡。 “哎呀,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好的,看什么大夫,再说了,大夫每次都会开那么苦的汤药,真是活受罪。”楚月撒着娇示意自己有多么不想看大夫。 “你啊,真的没事了吗?”南宫尘不放心地再三确认。 “真的没事啦,要是有事还能站在这儿快收拾,近日便全部搞定,明日请母亲他们来参观参观。”楚月转身又忙碌了起来,南宫尘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担忧翻涌着,怔在原地,望着楚月单薄的背影,眼眶莫名有些湿润。 “你愣着干嘛呢,快点干活,不许偷懒。”楚月边收拾,便喊南宫尘。 “月儿,你休息会儿,这些书我来弄。”南宫尘回过神来。 “我们一起弄,不是快一些,我现在感觉有使不完的力气。”楚月道。 南宫尘抿嘴一笑摇摇头,两人将书分类整齐地放到书架上,竟发现二人在文学这方面竟有如此奇特默契,想法喜好都如出一辙,没什么分歧,诗书方面能和南宫尘侃侃而谈的这世上恐怕是不超过三人。 “南宫哥哥,看来我还是挺有才华的哈。”楚月想到自己刚才那满腹诗书,才华横溢的感觉,骨子里都散发着骄傲的气息。 “那是自然了,我的夫人自是这天底下罕有的稀世人物,惊世之才,岂非等闲之辈。”听到南宫尘说这一番奉承类的话语那可真实属罕见,闻所未闻的事情。 “嗯,看来南宫哥哥的眼光也是极好的。能娶到我这般才貌双全,聪慧过人有的妻子。”楚月道。 “彼此,彼此”南宫尘笑道,神情是那样的平淡如水,怡然自得。这世间皆是虚浮泡沫,唯有感情才是至真至纯,率真可爱。 第49章 吾有娇妻 旭日东升,暖阳驱走深秋的清晨那渐冷的寒意,院子里昨夜悄然落下的枯叶已经被小侍们打扫干净,秋风也少了几分萧瑟之意。屋内的红烛已经燃了大半,火焰倒是越发的明亮,透过纱帐,映出小夫妻相拥依偎的幸福的影子,南宫尘今日睡得格外酣甜,竟忘记了每日早起练功的时辰。 被照进屋里的几缕暖阳叫醒,南宫尘挣开朦胧的双眼,看着怀里熟睡的娇弱的小人,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额头,一天的满足感有了着落。现在的楚月可是毫无睡相可言,醒来不管南宫尘在不在,先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迷迷瞪瞪坐起来,神游一会儿,清醒一下。南宫尘两手交叉垫在脑袋地下,平躺着宠溺地着楚月这些迷惑行为。 “南宫哥哥,你醒啦,不对,今日怎么没练功。”楚月转头看到南宫尘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问道。 “有些乏力,今日便跟你一般偷个懒。”南宫尘道。 “对,我竟也睡过了时辰,看来当个大侠不怎么容易啊。”楚月一天到晚净说些大实话。 “怎么,这就放弃了,别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南宫尘笑道。 “哎呀,放心,放心,都是小意思啦,把衣服拿给我。”楚月坐在床上,打着哈欠,指着自己衣服的方向。 南宫尘起身,笑着摇摇头道:“吾有娇妻,当宠,当宠”南宫尘调侃道,自古都是妻子服侍丈夫,没想到到了他这儿,这真的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过他可是乐在其中,日复一日,孜孜不倦。 “家有贤夫,当此,当此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这大好的人力。”楚月眯着眼咧嘴笑道。 “夫人,请更衣”南宫尘双手展开楚月的衣服为其披上。 “嗯真乖,谢夫君厚爱为妻真是无以为报,不如”楚月撅着小嘴。 “咳咳咳,月儿”南宫尘眉间展露欢喜和羞涩,抿着嘴尽量隐藏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不要暴露的太明显。 “夫君难道是在故作含蓄,欲擒故纵?”楚月嘴角一撇,勾人地坏笑。 “夫人真是厉害,稳稳地拿捏为夫的心。”唧献上蠢蠢欲动得吻。 楚月就是嘴上功夫厉害,这下可好了,谁知道这个儒雅的夫君来真的,脸一下子羞红,粉颈低垂,双手捂着通红的脸,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南宫尘看到这一幕,心里更加喜爱楚月这个可爱的样子,冲破了自己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地沦陷在这爱情的旋涡里,无法自拔。 二人在岁寒居,摆了几桌宴席,邀请大家都来乐一乐,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包括小侍,侍女人人有份,今晚大家都可以敞开心扉放松一下。只是楚月不想请慕容紫,她从好几天就盼望着她赶紧回到自己的太子府,别在这儿碍她的眼,越想越多,小女孩的心思便被激发了出来,故意去问南宫尘,看看他的意思,要是回答的好便是阳光明媚,相安无事的一天,要是回答的不好,那便是乌云压顶,鸡犬不宁的一天。 南宫尘多聪明的一个人,她那点小心思他还猜不透,直接先发制人:“夫人这是考验为夫吗?真是甚为感动,没想到夫人对我的情深至此。” “切,是,那又如何,和你说话真没个意思,一点儿悬念都不给。”南宫尘现在毫不隐晦的爱,楚月反而越发的羞涩矜持起来。 “夫人这不是自寻烦恼,明知非邀不可,为何还要让我白白担了这个罪名,伤害我们二人之间的夫妻情分。 ”南宫尘双手抓着楚月的肩膀,四目相对,南宫尘用清澈的眼神给了楚月一个满意的答复。 “哦,人家知道啦”楚月抓紧推开南宫尘的手,自顾自做到桌前,倒了杯茶压压心里的尴尬。“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出什么岔子,可不许怨我!”楚月一副傲娇不怕事的语气嘟嘟囔囔。 “谁敢埋怨你这位大侠呢,月儿,你听我跟你说,紫她呢,是太子妃,面子上还得过得去,不然吃亏的是你,知道吗?”南宫尘一把将楚月揽入怀中柔声道。 “这是谁定的烂规矩,真不讲道理,同在这人世间为什么就不能平等相处呢?非要什么尊卑有别,地位悬殊。”楚月自从失忆以来这个思想和这个世界好像没什么多大关系,在这个世界这就是个另类般的存在,南宫尘倒是颇为认同。 “月儿,有些事情既然改变不了,就要学着接受它,适应它,也许会置之死地而后生,慢慢就会找到改变它的办法。”南宫尘开导着楚月,他知道楚月虽然失忆了,但是骨子里那股天生的倔强是改变不了的,他是怕她较真,反倒伤了自己。 “南宫哥哥,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我做不到,有些南墙必须要撞,并且不能回头,撞到它不就是另一条阳光大道,另一番新的天地吗”楚月从南宫尘怀里钻出来,眼神坚定地表达自己那倔强的坚定。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月儿,我只想和你平安顺遂,白头偕老。懂吗”南宫尘第一次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的爱意。这正经人真的正经起来,其它的语言都显得那么的苍白。 “南宫哥哥”楚月第一次听到这话还有些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月儿,如果我早一点看明白自己的心,就好了”南宫尘在此将楚月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乌黑的青丝,有一种相爱恨晚之意。 “南宫哥哥何出此言,以前你不会和慕容”楚月惊起心里发毛。 “就是想多爱你一些,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南宫尘遮掩着自己心里真实的意思,他是后悔其实自己爱的一直都是楚月,只不过自己被心里的桎梏给蒙蔽了双眼,幸亏慕容紫未对自己有情,不然可真就成负心之恶人了。就在自己觉得一切都已经明了清晰之时陡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他现在不能无所顾忌,如果楚月醒来之后爱的不是自己怎么办,毕竟她和荒泽的曾经是那样的美好,而他和她 南宫尘蓦的心苍凉起来,初抓住的幸福难道自己真的握不住吗?神魂被这现实的的过往击地游离起来。眼神黯淡,脸色无光。 “南宫哥哥,我们定会携手白头,共度余生,不,是永生永世。”楚月也开始渐渐认真起来,融入了这个爱情的世界,“南宫哥哥南宫”看到脸色突然沉下来的南宫尘,楚月颇为不解。 “月儿,怎么了?”南宫尘被楚月叫醒。 “应该我,问,你,南宫哥哥你怎么了?”楚月强调着。 “哦,没事,去那边看看。”南宫尘指着床边的床榻,这个床榻楚月原来喜欢,现在也喜欢,位置也没换,昙花的位置也还是原来窗边的位置,当时楚月将其带回来就放在此处了,说是让这些竹子和它做个伴,感受一下竹子的坚强,说不定彼此还能成为朋友呢。 “南宫哥哥,一直没得空在这儿好好看看,我就说这是个上等的位置。雪儿去弄些茶点,我今日要在这儿赏竹,观花,品茶,真乃人生乐事。”楚月随性脱鞋往榻上半躺着,休息了一会儿,移到窗边,手托着脑袋,往外看着。 “月儿”南宫尘看到如此熟悉的场景,就像楚月回来了一般,以前楚月也是这般在窗边赏竹的。 “少夫人!”雪儿端着茶点看到这熟悉的身影,心里倏然一紧。 “怎么了你俩怎么有点莫名其妙,坐啊,都愣在那里做什么。难得的好风景,错过了今日,以后可就没有今日了。”楚月催促着,也没多想什么。 “没事,没事,就是跟你说下茶点拿来了,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南宫尘示意雪儿。 “是啊,少夫人,你看看这几样小点心,合不合口味,不喜欢的话,我再去换。”雪儿忙附和,配合着南宫尘。 “当然了,这不是我最喜欢的,多拿点,大家都有份,今日主打的就是休息。”楚月吩咐道。 大家都高兴地感谢楚月。 “对了,郝仁呢,一天没见着人,这家伙去哪躲清闲去了。”楚月这才想起今日还未见郝若承呢。 其实,是南宫尘安排他将手里搜集的证据,去再写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我吩咐他扫一下院子里的落叶,一会儿就来了。”南宫尘解释道。楚月也没多想,她才不会留意院子里有没有落叶呢,她现在就是一门心思在岁寒居上。 “那我们先不等他了,一会儿给他留出来。”楚月道,大家就这样说说笑笑,谈天说地,奇闻异事层出不穷,楚月听得甚为认真,极为感兴趣。这和以前那个赏竹作诗的楚月可是完全不一样,南宫尘想起以前和楚月赏竹作诗的日子,颇为遗憾,不过看到现在楚月那活泼天真的样子,倒也不失为一种安慰。 欢乐的时光的脚底总是抹上油,不经意间便悄悄溜走,稍作休息,便该准备今晚的晚宴了。 “月儿,你小憩一会儿,这两天累坏了。”南宫尘看着略有困意的楚月。 “没事,雪儿,一会儿帮我梳妆。”楚月道。 “这么着急?”南宫尘觉得天还早,时间还是很充裕的,楚月平时几乎都是清扫峨眉,略施粉黛,妆容一向清雅简单。 “今天我得好好收拾收拾自己,时间当然会长一些了,你不懂。”楚月解释道。 其实是楚月不想让慕容紫抢了风头,可是何必呢,她本就已经很美了,可以说是绝世之美,天下第一都不为过。可能她也没有好好看过自己的模样。以前从不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今日可是花费了一番心思,首饰,衣服都是千挑万选的,自己都被自己这些女儿家的东西之多惊呆了,只是以前几乎不怎么穿,雪儿便给收起来了。 “没想到,我还有这样多地首饰,衣服,雪儿你也不早点拿出来。”楚月扒拉着,看的自己眼花缭乱。 “少夫人,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你看那几大子也是您的衣物。”雪儿笑着指向墙边的几个黄花梨木的箱子。 “不是,我以前这么败家。”楚月道。 “这都是公主帮您准备的,您之前也不怎么穿,怕弄脏了,便给您收起来了。”雪儿道。 “母亲真是有心了。”楚月心中一暖。 楚月扒拉着,挑出几件顺眼的,来回试穿,最终挑了一件粉紫色的纱裙,头上简单配上一只粉色流苏步摇,这种亮颜色的除了新婚之际楚月平时还真没怎么穿过。画风突变美艳绝伦,仙袂飘飘,还真让人眼前一亮。 “少夫人,真是绝世容颜,好像仙女下凡,您啊真是穿什么有什么的样子。”雪儿看着眼前这个耀眼的美人,不由得赞叹。 是啊,在绝世容颜的衬托下,任它什么霓裳羽衣都显得黯淡无光,苍白无力。楚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颇为欣赏,怨不得她自恋一些。 “南宫哥哥!你看!”楚月跑到正在看书的南宫尘面前。 南宫尘无意抬头,佳人如梦。纤腰霓裳,皓腕凝脂,翩若惊鸿的如诗如画的倾城绝世撩拨着平静的心弦,弹起一阵阵波澜,此女入眼,勾魂摄魄,如痴如醉。还好是南宫尘,不是那种贪恋美色之人,稍作调整,儒雅一笑:“夫人真是如天上星海中月,绝色无双!”下意识向楚月竖起大拇指。 “嗯,眼光独到”楚月点头表以肯定,“有没有那个书上说的,什么来着,哦,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感觉?”楚月得意问道,这骄傲自满的样子淋漓尽致地呈现着,恐有一丝的遗漏。 “夫人,折腾了一下午了,这边喝口茶休息一下”南宫尘起身走到楚月跟前。 “不行,不行,离我远一些,这精心打造的妆容弄乱了岂不是白费我一番苦心。”楚月一蹦三尺远。 南宫尘笑着摇摇头,那双略显尴尬的手。 第50章 别来无恙 岁寒居欢声笑语之声,环绕在公主府的围墙深院当中,气氛还算是融洽,画面也还算是和谐,表面上还是其乐融融的,实际上,慕容紫和楚月之间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尽藏在眉宇之间那些微表情当中了。她俩也是迫于公主在场,不然又是一场激烈的唇枪舌剑之战。 待大家尽兴而归之后,楚月因为只顾着和慕容紫斗法了,肚子还是亏空的呢,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意,便关上门,和雪儿他们继续饮酒作乐,谈天说地,嬉笑打闹,酣畅淋漓。屋外星光灿烂,月光独美,隐隐散发着七色的光芒,天色已晚,打扫完战场大家都回去休息了,楚月今日执意要在这岁寒居就寝,说是沾沾人气,南宫尘也觉得此言有理,二人便在此处安歇了。 楚月起身后步伐有些不稳,南宫尘一把将她扶住,二人脸色微红,身体一股股暖流涌上有些飘飘然的轻松舒适之感。佳人在侧,香温玉软,情到深处南宫尘心里在也顾不上什么芥蒂跟桎梏,一把将楚月拦腰抱起,楚月一惊,抬眼之间,尽是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的深情俊美模样,羞涩地低垂着头,两颗心没有理由地渐渐交融,有情之人终成眷属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可是南宫尘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心,将楚月安置好,自己便去了榻上小眯一会儿。如果楚月醒了,她不爱他,他该怎么样交代,解释,他不能这样伤害她。 平静的生活总是有时间限制的,荒泽和慕容紫搬回太子府不久,宫里便传出皇上身体抱恙的消息,公主前去,亲自照顾几日,御医说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些风寒,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别看荒泽有时候不着调,但是和皇上的父子之情可非同寻常,因为自小没有母亲,父亲便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也是日日陪伴左右,经常做了补汤亲自送来,南宫尘心里隐隐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但是也说不上什么。 果然,没多久意外还是发生了,边境传来战报,说是敌国国军亲自带兵来犯,士气高昂,来势汹汹,我军士气萎靡,局势危急。 眼下皇上身体欠佳,荒泽当然是义不容辞,主动请缨,南宫尘不相信事情会如此巧合,想派人先去打探一下真实情况。可是事情紧急,已经容不得荒泽耽搁了,隔日便动身前往,南宫尘跟父亲商讨自己暗中跟随,父亲多留意朝中之事,母亲则是照顾好皇上,来跟楚月辞别,楚月不知其中的凶险,南宫尘一一跟她耐心解释,但是楚月执意铁了心要去,南宫尘将其关在屋子里,吩咐小侍将她看好,直到自己已经离开京城在放她出来。 楚月自己气恼了一会儿,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风格,灵动的眼睛一眨,小脑袋一转,知道来软的是不行了,只能来硬的,光明大道走不得,只能另辟蹊径了,第二日清晨,南宫尘前来辞别,楚月气鼓鼓地不理他,从门缝看着他渐渐模糊的背影,她便让雪儿给她送点吃的,雪儿端着点心进来后,楚月就在门后,赶紧关上房门,吓得雪儿差点摔倒。 “少夫人,你吓死雪儿了。”雪儿长呼一口气。 楚月结果她手中的点心,将其放到桌上:“雪儿快把你的衣服给我,你穿这个。”楚月拿着自己的衣服递给雪儿。 “这是为何?”雪儿想了想,跟着楚月这些年,有其主必有其仆,这丫头可是伶俐的很。“哦我知道了,少夫人你要暗度陈仓!万万使不得,公子说过此去危险重重,万不能让少夫人跟随。少夫人,您还是乖乖呆在这儿。”雪儿说完就要溜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给楚月司机而逃的机会。 “好啊,连你也叛变了是不是,少侠我现在一身武艺能有什么危险。快点儿的。”楚月道。 “就您那点功夫”雪儿一脸地不相信。 “那就别怪我了。”楚月抓住欲要溜之大吉的雪儿,将其绑在椅子上,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等换好衣服,她的头发早就按照雪儿的样子,自己盘好了。楚月拿起包袱,将剑藏到袖口里,转头给雪儿一个傲娇得意的小眼神便推开门低着头快步溜之大吉。 “少夫人不见了不好了少夫人不见了。”楚月在靠近大门的地方喊了几声,其实是让他们去帮雪儿松绑。 找个客栈将南宫尘的衣服换上,买了一匹白色骏马,打听了一下边境的路线,快马加鞭追赶者,她小时候学过骑马,现在信手拈来,自己还迟疑了一会儿,光急着出来,竟然也没考虑自己会不会骑马,还好会,看来之前的我也很优秀,前楚月先谢谢你了。 果然没追多久,就已经看见南宫尘的身影了,还有一个人,怎么这么眼熟,楚月悄悄跟在后面,如果现在就暴露,离家太近,南宫尘绝对会把她送回去的,先远远跟着,伺机而动。 “二位别来无恙啊。”楚月牵着马缓缓走来,因为她知道南宫尘和郝若承都是习武之人,所以警觉性极高,只得拉开很远的距离,所以现在在出现在二人面前。 “月儿!”南宫尘立马就听出了楚月的声音。 郝若承看着远处这个身材瘦小的翩翩公子的影子,难以置信,秋风寒凉,又是晚上,不免打了个寒颤:“少夫人!” “请叫我楚公子,什么少夫人!”楚月拿着佩剑悠然坐到怔在原地的二人之间烤烤火,拿起南宫尘手中的食物大口吃起来:“饿死少侠我了,你们一天不吃东西,不休息,不饿吗,不累吗,要不是本少侠马术好,哼,可不得称了你们的心意。” “谁让你来的,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快些回去!”南宫尘急道。 “现在回去,你放心我一个人赶路啊,万一碰上坏人,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可不得吃大亏。”楚月一副无赖的语气。 “你知道危险还跟来!”南宫尘无奈责问道,关心则乱,平时他可舍不得凶楚月。 “那不是有你们保护我嘛,好啦,既来之则安之,吃饭吃饭。”看南宫尘一副臭脸,楚月心生一计-苦肉计抽抽噎噎:“南宫哥哥你怎么忍心丢下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夫人独守空房,并且还凶人家,你怎么舍得” “我的错,我的错,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失控,对不起”南宫尘揽过楚月,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抚着。 “咳咳咳,你们知道还有一个人存在吗?”郝若承讥讽道。 “还有你这个叛徒,什么时候叛变的,等回去再找你算总账。”楚月眯着眼,一种奶凶奶凶小狼狗的感觉。 “接着”郝若承将水囊扔给楚月,“你啊,偷溜出来,公主府岂不是乱套了,就知道捣乱,不顾全大局,让公子多为难。”郝若承一副长辈的语气说教着。他是希望楚月能够好好保护自己,这般下去,以后恐惹祸端,虽然有南宫尘的保护,但是身为妻子,应当尽到妻子应尽的义务,郝若承大概早已经把自己当作是楚月的兄长了,尤其是得知楚父离世后,身上的这种责任感便愈加强烈。 “噗嗤,你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叛变的挺彻底。”楚月一口水喷了出来,不过心里突然一股暖流涌上,“反正你我都没有至亲,同是这天涯沦落人,不如我们拜把子。” “咳咳咳!”郝若承着实是没想到,不过楚月的话哪一句不是出人意料,南宫尘抿嘴笑着,看着这兄妹二人不得相认窘态。 “怎么,还不乐意啊,哼真是太不知好歹了!”楚月指了一下郝若承道。 “不是我不愿意,是小人高攀不起啊,少夫人,您就别开这种不切实际的玩笑了。”郝若承笑着解释道,他着实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看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南宫尘,不爽地咬着牙瞪了他一眼。 “不是说了,叫我楚公子,怎么就不切实际了,众生如微尘,你我皆平等。行走江湖,只论情义,不分地位,你们懂不懂”楚月一脸不以为然自顾自嘟囔着。 “你生在这官宅深院,还是个女子,说出这般忠言逆耳之言。”郝若承着实对楚月的这一番言论感到骇然。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楚月接到。 “月敢问我们楚大侠是怎么在光天化日之下逃出来?”南宫尘笑着摇摇头,找个话题给郝若承解解围。 “这个嘛,小意思啦,就你那些虾兵蟹将还想困不本大侠,真是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楚月继续发表这她这天高地远,海阔天空的江湖之言。初出茅庐不怕虎,一腔热血,洒江湖。 “不愧是楚大侠,深藏不漏,以后还请楚大侠多多照顾了。”南宫尘跟哄小孩子一般,配合着楚月。郝若承一脸佩服之貌,像南宫尘竖起大拇指。 楚月吃喝足,深感倦意,上下的眼皮不住打架,靠在南宫尘身上便睡着了,怕郊外秋风寒凉,楚月身体本来就不好,记忆又全无,出门在外万一生病了,可就麻烦了,南宫尘值得轻轻喊醒她,二人同乘一匹马,郝若承牵着楚月的马,去了就近的小镇,找了家客栈投宿。 “嗯真舒服。”次日清晨楚月睡到自然醒,眯着眼,伸个懒腰。 “醒啦,收拾一下准备下去吃饭。”南宫尘坐在对面的桌子上喝着茶。 楚月答应着,简单洗漱一下,因为是女扮男装,梳妆打扮自然就免了,坐在镜子前简单整理了一下道:“南宫哥哥,这做男孩子真好,不像女孩子那么麻烦,下辈子我来做你的夫君如何?” “噗嗤,月儿你这小脑袋整天装的是一些什么!”一句话,直接颠覆了南宫尘的三观。“不过月儿,我想飞鸽传书,让家里人来接你回去,你一个女孩子身子单薄怎么能受风餐露宿的罪,再说了越是接近边境,越是寒冷荒芜,找家人家都难,更何况是客栈,万不能在走下去了。”南宫尘再三考虑还是不愿楚月跟随,又怕私自做主,她再闹什么幺蛾子,只能再尝试争取一下。 “南宫哥哥!你要是在让我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不让我跟着你,我便自己走。”楚月有些气恼,倔强而又偏执的转身就收拾起了行李。 “好好好!我的错,我不说了,不说了。”南宫尘见楚月真的生气了了,心也开始慌乱了,“好月儿,别生气了,好不好。” 楚月生气了才不管你说什么呢,自顾自收拾好行李,拿起佩剑就往门外走,气鼓鼓的,也不说话,此时南宫尘连空气也不如。 “你忍心丢下你夫君,自己去闯荡江湖吗?”南宫尘跑到楚月身揽腰将其抱在怀里,委屈巴巴柔声地说道。 “哼,夫君怎么忍心丢下我呢,这叫以其人道还治其人之身。松开!”楚月凶道,想挣开南宫尘的胳膊。 “夫人,是夫君不好,要打要骂随你,不要走了好不好?”南宫尘哀求着。 “不好!”楚月态度坚决。 “现在边境局势危急,刻不容缓,难道楚大侠要袖手旁观?”南宫尘尽量让慌乱的心平静下来,脑子飞速运转,才想出直击楚月的软肋的法子。 “那好,看在你这般真诚的份上,就暂且原谅你了。”楚月思忖了一下,没抵得住南宫尘三言两语的诱惑。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会儿陪我去街上逛逛。”楚月转过身一种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面对着。 “可是,时间紧迫”南宫尘考虑到时间关系想拒绝,又考虑到楚月的情绪说不出口。 “哎呀,我又不是去玩,去买几块布料能搭个暂时的庇护之地,再买几条被子,这样路上不就好过多了。”楚月得意地挑挑眉。 “甚好,甚好,夫人,我们现在可否下楼用膳了?”南宫尘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歪着头抿着嘴看着楚月。 “走,走,我也饿了。”楚月转身蹦蹦跳跳就下楼了。南宫尘紧跟其后,郝若承早早就下来等着了。 饭后,三人便去了街市,楚月这次没有贪玩,确实是去买被子等一些路上用得到的必需品,每一样都细细斟酌挑选。 “没想到,这丫头认真起来还是挺正经的。”郝若承欣慰地看着楚月跟南宫尘道。 “嗯”南宫尘看着这认真的楚月,不由得想起她以前那般认真的样子,似幻似真,扑朔迷离,不由得出了神。 第51章 零落 行了几日,村落越来越少,继续往前,便是赤地千里的不毛之地,唯一的建筑就是官府的几家驿站,供来往官员,士兵歇脚之地。 “太子,今日天色已晚,附近只有这家荒废的驿站,您先将就一下,在这儿歇歇脚,休息休息。”荒泽身边的侍卫道。 “嘘”郝若承看着大事不妙,做出禁言的动作,示意楚月不要打草惊蛇。楚月在客栈外的草丛中听见了荒泽的声音,欲要起身。被南宫尘一把按住捂着嘴。楚月惊诧地看着南宫尘,南宫尘摇头示意。 这次南宫尘他们一路寻着荒泽等人的踪迹,暗暗跟随,以备不时之需,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才不至于过于被动。月黑风高,在这偏僻荒凉,蛛网遍布,蛇鼠成群,阴森幽暗的废弃驿站里,发生什么怪异之事应该也是不足为奇的。 接下来走的每一步,定要小心谨慎,视线一定不能离开荒泽,南宫尘三人在深草中待到半夜,楚月靠着南宫尘迷瞪起来,南宫尘则是和郝若尘心照不宣,轮流监控周遭的状态。 南宫尘为楚月遮盖衣物的时候,周围草丛里窸窸窣窣,声音甚是诡异。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听着声音,至少要十人以上,南宫尘思虑着,不一会儿,眼前便尘土飞扬,黑影重重,刀光剑影接连闪过。南宫尘抓紧将楚月和郝若承叫醒,还未等楚月清醒,便跃身而起,飞身到一队黑衣人之前。郝若承让楚月待在原地别动。 “何人,敢挡本大爷的路!”其中一个黑衣人拿着刀跃跃欲试恶狠狠道,看来他就是他们的头儿。 “敢问几位兄台,这大半夜,在这儿荒郊野外鬼鬼祟祟,有何要事商讨啊。”南宫尘一只手横着搭在胸前,一只背在身后,温文尔雅,眼神犀利,有种笑里藏刀之感。 “让开,不知死活!”黑衣人迟迟不动手,好像忌惮着什么。 “老大,我们几个收拾他,你带几个人先下手。”另一个黑衣人在他们头目的耳边道。 那个头目点点头,南宫尘怎么会轻易放他过去。 “他妈的,哪里冒出来的小子,你们先去,我来拖住他。”头目见此只得改变策略。 “想走,问过小爷我的意见吗!”郝若承在黑衣人后面摆弄着手腕道。 “真是邪门了,怎么还有一个,快去!”黑衣人厉声命令着同伙,摆头示意后面的人拖住郝若承,郝若承跃身而起,飞身踢倒几个,借力纵身跃到南宫尘身边,示意南宫尘,先去找荒泽。推门而进,便看到侍卫围战荒泽的画面,形势比预想的严重的多,来不及思考了,南宫尘轻功身法极好,像一把剑一般穿过人群,剑光闪过之地,人都被剑气震飞无一幸免。 “南宫尘!”侍卫道。 “冯将军,才几日不见,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啊。”南宫尘讥嘲道。 “都给我上!”冯呈龙知二人的武功非同寻常,高深莫测,心里也是颇为恐慌,但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他们人多硬拼也不是没有胜算的可能,更何况外面还有帮手。 “你怎么来了!”荒泽看到南宫尘又惊又喜。 “我不来,你岂不是死的太冤了。”南宫尘讥讽道。 “想不到,连宫里的御用侍卫都成皇后的人了。”荒泽一边抵挡一边道。 “先解决这些反叛之徒再说!”南宫尘道。 “就这几个小喽喽,还不简单。”荒泽道,他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速战速决。”南宫尘来不及解释。一番混战南宫尘和荒泽只是轻微刀剑擦伤,御用侍卫已经全部倒地哀嚎,冯呈龙被南宫尘踩在脚底下动弹不得。 “废物!”荒泽嘲讽道。 “这儿,先交给你,我去外满看看情况。”南宫尘怕郝若承应付不了。 “公子何须费事!”郝若承已经拎着头目进来了,用力将其推到冯呈龙跟前。 “这是”荒泽惶恐道,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参军,别来无恙啊!”郝若承道。 “郝仁你小子果然还活着!”刘刚恶狠狠道。 “哦,刘参军是不是很失望啊?”郝若承咬牙强忍道。 “刘参军?”荒泽心里一紧,还是发生了,事情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没想到看似国泰民安一片盛世,没想到这官场之中是如此的黑暗。 “回禀太子殿下,这位呢是刘刚参军,是陈将军的得力助手!”郝若承向荒泽作揖行礼道。 “好,很好!”荒泽心里五味杂陈,他没想到他和皇后之间竟然能牵连这么多人,因为权势地位竟然扰乱,牵连了整个国家,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这法他必须得斗,不然自己的下场会很凄惨。不知现在宫中局势如何,腹背受敌还是四面楚歌。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将功赎罪,还有补救的机会如果现在选择回头是岸,继续效忠太子殿下,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执迷不悟,就地处决。”南宫尘此时必须要帮荒泽稳住局面,荒泽需要冷静平复一下现在的心情,理一理思绪,官场之险恶南宫尘从小因父亲的关系,耳濡目染,自然要比从小其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荒泽要从容的多。 “大人,大人,我等都是刀剑下谋生活,如果能饶小人不死,定当誓死效忠太子殿下。”御用侍卫几人道。 “郝兄弟,郝兄弟,你也给我们求求情,你是知道的我等都是迫不得已啊。”刘刚手下向原来共同作战的郝仁求情。 “我倒是不觉得你们几个是不得已的行为,你们几个仗着刘参军的权势,在军中横行霸道,欺压,残害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难道你们不是同一火色吗”郝仁看到他们心里的怒火就压制不住,眼神像含了千万把刀。 “冷静,冷静,他们还有用呢,要不然谁来看着这两个败类。”南宫尘在郝若承耳边低语。 郝若承心有不甘,但是南宫尘说的是个事实,这几个败类还有点利用价值。 “南宫大人说,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都给我老实点,若有什么不良居心,我定让你们下场凄惨。”郝若承眼神冷冽,语气满是杀气,恨不得立马刀了他们。 “真是些废物!”刘刚笑道。一阵刺耳的口哨声。 “蛇奴,何在!”刘刚有恃无恐,面目狰狞喊道。 环顾四周,不见任何的风吹草动,这时南宫尘想起那草丛之中窸窸窣窣的诡异之声。 “你是在找他吗?”楚月牵着一个尖嘴猴腮,贼眉吊眼,体型瘦削的男子进来。 “月儿!”荒泽看到楚月,心情好了大半。南宫尘和郝若承心里颇为疑惑。 “月”南宫尘欲要说什么,看看周遭,走到楚月身旁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就瞧好!”楚月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去几个人,把门口那个畜生抬进来!”楚月想起那条口吐黑雾的黑灰色蟒蛇,心里就发毛。但是她还不知道的是院子里都是叛变之人。 “是”御用侍卫和几个黑衣士兵怯怯应着,很快就将那条庞然大物抬进院子。扑通扔到地上,尘土四溢。楚月还奇怪为何黑衣人也会去。 “你们找的是不是它?”楚月指着那条蟒蛇道。 刘刚眼看最后的底牌没了,眼神慌乱起来,“怎么回事!”恶狠狠看着蛇奴。 “刚才小人躲在草丛之中,不料这位他也在,不知使了什么诡计,迷晕了我的宝蛇。”蛇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本大侠,心清气正,光明磊落,从不像你们这歪门邪道的小人一般的诡计多端。”楚月正气凛然道。 “那我的宝蛇你作何解释,除了我,还没有能降得住我的宝蛇之人。”蛇奴疑惑但又不服气。 “就你这条废物社蛇,我什么也没做,它都吓得连连后退。”楚月得意轻蔑道。 “别说大话了,你撒的那些污秽之物是什么?”蛇奴其实特别想知道破解他的宝蛇大阵的是什么东西。 “切,真没趣,你是说这个啊。”楚月拿出一个布袋,里面沉甸甸的。 蛇奴眼睛发光地看着楚月手里的东西。 “想知道啊,我才不告诉你呢,谁叫你不陪我演演戏呢!”楚月撇着嘴,一个白眼欣然自得道。 “你”蛇奴横眉立目。 郝若承看到楚月捉弄他们的样子,心情也是稍稍舒展放松了一点。 经过一番审问,才得知,原来战报什么都是假的是皇后以冯呈龙家人作为要挟,要他半路协同刘刚将荒泽杀害喂蛇,这样就可以将所有的罪责推到一条蛇的身上,并且尸骨无存,无从查证。 “这蛇奴乃是敌国境内的训蛇师,陈建安向来和敌国有不清不楚的联系。”几人坐下来平心静气地细细分析。 “这个陈建安,身为三军之首,身居要职,欺上瞒下,竟然还和敌国串通一气,太不像话了!”荒泽怒气冲冲,用力拍向桌子杯中之水瑟瑟发抖。 “这次看来也是陈建安安排的一出好戏,是分散火力,还是调虎离山,宫里不知”南宫尘有些担忧。 “等我将陈建安这个逆贼砍了,拿到军权,一切都结束了,希望他们在京都能多坚持几天。”荒泽这也是无奈之举,若是现在贸然回去,不仅护不了大家,恐怕自己也白白送命,只有先将这个心头大患除掉,掌握核心力量才能力挽狂澜。 南宫尘也表以同意,暗自庆幸楚月在自己身边,要是现在还在京都,恐怕就危险了,只是不知父亲,母亲和一些大臣能不能稳住大局,这朝中究竟有多少是皇后的人,眼下已经没底了,能做的也只能速战速决。 “放心,有我在!”楚月胸有成竹道。 噗嗤,荒泽一口水喷出,“咳咳咳,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大男人还得要你这个弱女子保护?” “怎么,不服气啊,刚才要不是我,你们几个就玩完了。”楚月撇嘴道。 “对了少夫人,刚才你那是什么法宝?”郝若承早就好奇楚月布袋里的宝贝了。 “灵丹妙药,怎么能随便告诉你呢。”楚月得意道。 “月儿,那你能告诉我吗?”荒泽眼神满是渴望。 “不行!”楚月坚决拒绝。南宫尘笑着看热闹,他一早就知道。 “还楚大侠呢,一点儿都不仗义!”郝若承故意使激将法,可是楚月,就吃这一套。 “哼,告诉你们就是了,这还得感谢以前那个我的发明,我天生害怕蛇虫鼠蚁之类的活物,所以自己研制了这个驱虫的荷包,这里面装的就是我用来填充荷包的香料-零落,这都是雪儿告诉她的,出门的时候我都带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我还挺有先见之明的。”楚月娓娓道来,他们三人都抿嘴笑着。“刚才我躲在草丛里想出去帮你们,可是身后突然出现这么个东西,张着嘴吐着黑气,我当时都快吓死了,腿立马就软了,倒在了地上,不停发颤,已经说不出话,心想,这下可完了,谁知,突然!”楚月一个高音将三人的心吓得一颤,楚月得以一笑。“不知为何它一直直勾勾盯着我,不敢靠近,我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大概的原因,就尝试了一下,没想到啊,我就这么往它跟前一撒,便歪歪斜斜倒在了地上,想来也真是奇怪。”楚月现在也是不以为然,觉得就这么点东西,能将那么个庞然大物迷晕,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没什么可奇怪的,零落可花费了你不少心思呢,里面的药材都是精心提炼驱虫避蛇的。”南宫尘解释道。 “看到了嘛,我随便一出手就这么不同凡响,假以时日”楚月骄傲幻想着自己叱咤江湖的样子,暗暗自喜。 “我想起来了,月儿以前是研究过一种特殊的用药材做的香料,唉”回首往事,荒泽不免有几分伤感的愧疚。 “怎么?”楚月看到气氛有些愀然微妙不免惊疑。 “没事,对了月儿,那个蛇奴呢?”南宫尘遮掩着,转移话题。 “他啊,别看他的蛇厉害,他可不怎么样,我三两下就解决了。”楚月神色自如,一本正经。 “嗯不错”南宫尘有意配合。 “看样子,他是不会什么武功,对了,楚大侠是个什么意思?月儿看你这一身行头有点儿江湖的意思,不对,我说,你最近步伐轻盈有力,你练武功了!”荒泽思忖着,恍然大悟。 “那是自然!以后本大侠罩着你啊!”楚月一身傲骨一点儿也不隐晦。 “我说楚大侠,你这三脚猫功夫,对付对付那个废物蛇奴还行,没我们在身边,可别逞能。”荒泽仗义执言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哼,刚才就该让那蛇咬你。”楚月悻悻道。 “不服气啊,那明天咱俩切磋切磋。”荒泽有些故意挑衅的意思。 “切磋就切磋,等着,看我不打你个落花流水。”楚月挑眉,神情之间流露出一股子桀骜不驯之意。 “都早些休息,明天还得赶路,今晚我俩轮流值班。”南宫尘示意郝若承。 “凭什么他不参与啊!”楚月瞥了一眼荒泽。 “对啊,我们三个轮流。”荒泽看楚月对自己嗤之以鼻的样子,心里当然颇为不爽,心里的胜负欲一下被点燃。 “好!随你”南宫尘觉不赶紧结束这个问题,他俩会吵个没完的。 荒泽一个忻忻得意的眼神扫过楚月,楚月一个白眼回怼。 第52章 无心惹尘埃 第二日,楚月和荒泽便早早起来赴约,楚月一脸严肃认真,荒泽还不知她几斤几两,就是陪她玩玩,几招过后,楚月慢慢觉得荒泽将自己玩弄鼓掌之间,气恼地不行,非得和和他较真,荒泽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暗暗自喜,一旁的南宫尘一大早便周身都是酸味。 “荒泽,你让着她点儿”南宫尘想尽快终结这个让人心酸难耐的局面。 “楚大侠,在下甘拜下风,佩服,佩服”荒泽也觉得要适可而止了,别到时候真的惹生气了,便趁机投降。 “瞧不起谁啊,谁要你让了!”楚月怎么能受得了这赤裸裸的侮辱。追着荒泽跑,看到前边边跑边回头的荒泽,心角一阵刺痛,似曾相识的画面在脑子里不断闪现。南宫尘见此,愀然跑到停下来气喘吁吁楚月的身边。 “月儿,没事”南宫尘弱弱忧虑地问道。 “没事,没事,以前我是不是也这样追过他,怎么觉得好熟悉的感觉?”楚月上气不接下气问道。南宫尘不知如何回答,此事该如何杜撰,他确实是想不出来。 “月儿!怎么了?”荒泽也跑回来关切问道,“都怪我,不该逗你的。”有些自责,倒是解了南宫尘的燃眉之急。 “讨厌,可能是有些饿了,有些体力不支。”楚月道,将刚才的事情又抛之脑后了。 “郝兄弟,应该将饭菜弄好了,我们去瞧瞧。”南宫尘扶着楚月道。 “对了,出门在外请叫我楚兄弟,一个男孩子叫月儿人家听见了不觉得奇怪吗?不得笑话我啊。”楚月渐渐平复后,就是一阵子的唠叨着意见。 辗转几天,终于到达边境军营,可是并未看见陈大将军的身影,眼前只有散乱无章,各干各事的士兵。荒泽眼神略显焦灼,看来现在看起来国泰民安的景象都只是表象罢了,内忧外患,水深火热才是真相。 “陈建安呢!”荒泽厉声问道。竟无一人回应,就当他们几个不存在一般。 南宫尘示意冯呈龙将陈刚推到前方,陈刚当然知道什么意思。荒泽并没有惩戒冯呈龙,答应救他的家人,冯呈龙也是个忠勇之士,要不是没有办法,迫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不忠不义之事的。 “太子殿下,在此,还不磕头行礼!” 陈刚惶恐厉声道,虽没有了平时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但是说话还是挺好用的。 “陈参军,您这是?”其中一个士兵认出了陈刚。 “这位是太子殿下,还不拜见!”陈刚摆头示意士兵抓紧召集集合。 不一会儿士兵急匆匆开始集合,有的衣冠不整,有的神色恍惚,有的满嘴鼓鼓囊囊荒泽感觉都没眼看,恨不得自己替他们集合。集合完毕,都齐刷刷跪在荒泽跟前,陈刚暗中示意自己的亲信,去通知陈建安。这点小伎俩可都被南宫尘看在眼里,移步到那个亲信身边,让他无机可乘。此时的陈刚已经慌了神。 “你的手下不敢说,要不你来说。”南宫尘对陈刚道。 陈刚低着头眼神眼球左右转着,两边哪个也得罪不起啊,一时间慌了神。 “眼前这个才是你的主子,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可得想清楚了。”南宫尘道,语气虽然温文尔雅但杀伤力穿透力极强,听着让人一阵冷汗。 “这这太子殿下你就放过小人。”陈刚深知此时陈建安的势力比眼前这个太子可强得多。可是他忘记了还有郝若承的存在,是南宫尘跟荒泽有意试探他的。 “那尘参军可别怪我了,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白白浪费。”荒泽讥嘲道,强压心中的怒火。恨不得立马举剑将其千刀万剐。 “弟兄们,都醒醒,这等视我等性命如草芥的主子,不值得舍命相陪,更何况是这等逆臣贼子,相信大家都是我朝的忠勇之士,心明眼亮,难道要看到我们抛家弃子舍命相护的山河拱手让人吗?”其实军中早就怨声四溢,这些来充军的都是陈建安命手下强制性抓来的,因为自从陈建安接手军营,是没有什么战争,但是经常性强抢民女,搜刮民财,贪污受贿,扣押朝廷军饷,边境周围的百姓,民不聊生,艰难度日。这些都是为了用来贿赂敌方的,虽换来了短暂性的和平共处,等到敌军厚积薄发之际,恐怕我军这个状态真的是难以招架的,后患无穷。 “这些事情,等我回头慢慢跟你说,眼下先稳定军心,收揽军心为重。”南宫尘看过郝若承手里的证据,自然而然明白,走到荒泽身边在其耳边低语道。 荒泽围着军营查看了一周,南宫尘将那份罪证递给了他,跟他讲了郝若承的事情,郝若承的父亲可是荒泽正儿八经的师父,他的一身武艺全部源于他,听到此事,荒泽欣喜若狂,终于可以为师父正名,保护好师父唯一的血脉。 “眼下,我定要先杀了陈建安,我想杀便杀,还需要什么罪证,他算个什么东西。”荒泽愤愤道。 南宫尘也是赞同的,因为此时已经来不及慢慢调查审问走流程了,在拖下去,恐怕京都危矣。 他们找到陈建安金碧辉煌的奢靡住宅,这是陈建安专门为自己花重金打造,平时就在此处纸醉金迷,骄奢淫逸堪比皇宫的生活。从不去军营,何谈慰问军心,运筹帷幄。 荒泽自小的生活环境加上父亲的熏陶,深知一国之主需刚柔并济,当机立断,不动声色的威压感。所以找到陈建安,没有过多的犹豫,擒贼先擒王,以通敌之罪将其处死,不累及其家人。荒泽很快掌握四分之一的兵权,现在自己这边加上自己舅舅的四分之一,已经有一半兵权,已有胜算。 楚月和南宫尘先去探访民情,发放粮食,安抚百姓,乡镇离军营这边比较远,并且周围乡镇之间相隔也比较远,长时间的奔波劳累,楚月身体还行,但是南宫尘可扛不住了,深秋初冬,寒气慢慢逼近,加上这个地方本就荒冷,南宫尘刚到此处,身体便开始有了反应,但是也顾不上那么多,吃了几粒楚月自己研究能缓解病情的药丸,这个药丸只是能缓解罢了,现在楚月失忆,在此处一旦旧病复发,将有性命之忧啊,南宫尘着实没来得及想那么多,此时公主也在家干着急,这些日子也没顾得上问楚月,医术是否还记得,但愿上天眷顾。因为现在能掌握,治疗南宫尘病情的世上除了楚月,绝对没有第二个人,因为这扎针的手法是楚家祖传的,虽收过弟子,但是就是没法掌握其中的要领,而楚月生来就看了几眼就已经完全掌握,这就是家传的天赋。 在一个乌云蔽天的晚上,寒风肆虐,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南宫尘手里的酒杯突然滑落,胳膊僵住动弹不得,知大事不妙,紧接着浑身颤抖,楚月看到脸色苍白,眉宇紧皱扭到一起,上气不接下气神情痛苦的南宫尘。 “南宫哥哥,你怎么了!生病了?”楚月焦急试了一下南宫尘额头,“怎么如此寒凉!”又试了试手,一种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 “我没事月儿,别别着急将包袱里的药丸拿给我”南宫尘喘着粗气,冷汗直冒。 楚月手忙脚乱翻找着,拿出一个精致小瓷瓶,上面的花纹十分眼熟,但是来不及多想,将药丸倒在手上,给南宫尘喂下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不出丝毫的效果,并且南宫尘意识越来越模糊,楚月将他扶到床上去,飞奔出去找大夫,好不容易敲开一家医馆的门,将大夫,却被告知无计可施,没见过此种怪病,无从下手,楚月看到冻得浑身抽搐的南宫尘,来回踱步,突然看到大夫药箱,下意识打开看到里面银针包,脑袋瞬间有一种炸裂般的痛疼,顾不上自己,拿出银针,往南宫尘身上熟悉的学位扎着,几针下去,南宫尘渐渐苏醒,楚月长舒一口气,擦着额头上粒大的汗珠。 “南宫哥哥,感觉怎么样?”楚月语气是那样的温婉和顺。 “月儿你”南宫尘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紧。 “这位姑娘,您这医术这么高深,干嘛还要大半夜出去找大夫啊?”这个慈眉善目的大夫老头也是一脸地疑惑和佩服。 “月儿,你给我治病?”南宫尘彻底慌了神,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我好痛”楚月捂着自己的头,往事种种像一道道闪电在大脑里来回闪现,脑袋里的雷声震耳欲聋。 南宫尘见状焦急万分欲要起身,楚月忍痛按住了他,给他拔下针后,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 大夫见状颇为惊愕,南宫尘给他说明了楚月的情况,大夫长叹一口气:“她这是应激过大,急火攻心,我先给她开点安神的药,等她醒来再看看情况。” 狂风暴雪已经渐渐平息,屋内微微有些冷意,南宫尘握着楚月冰冷的小手看着楚月楚月那不安的神色坐了一夜,不时轻抚她的额头,叹着气。 “父亲!”楚月惊起,记起了全部,眼泪已经止不住。 “月儿,你醒了”南宫尘试探性弱弱问道。 楚月没有任何反应,就是那样面无表情怔怔地出神,或许最悲痛的情绪,莫过于心似已灰之木。南宫尘欲说还休,就这样默默陪着她,可是荒泽派人送信,皇上已经驾崩,宫里已经被皇后封锁,自己必须速速率军入京,扭转局面,南宫尘则需尽快回到军营坐镇。 南宫尘带着楚月回到军营,见到荒泽的那一刻,楚月有了反应,呆滞的眼神中闪过几分恨意,双手紧握,南宫尘随时观察她的状态,楚月一只脚小微往前移动,南宫尘便知道她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抓住她的手,在耳边低语道:“月儿,此事可能跟皇后有关系,现在皇上已经驾崩,皇后封锁了整个皇宫,形势危急”南宫尘相信楚月一定会以大局为重,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荒泽看到楚月发的红狠狠盯着自己的眼睛,不觉一阵冷意,眼下也没时间细想,跟南宫尘交代了几句,便率兵赶往京都。南宫尘一直紧紧牵着楚月的手,给予她这世间的一丝温暖,虽然无法暖化心里的寒冰,但是总归是带来一丝生息。 待荒泽走后,楚月松了一口气,神情又变回呆滞的状态,南宫尘知道她需要时间调整以前和现在,需要时间整理自己的思绪,需要时间接受一切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三天天,楚月滴水未进,南宫尘不再觉得给她时间是个明智之举。 “月儿,你这样作贱自己的身子,难道是不想为父亲伸冤,为他正名吗?”南宫尘没了办法只得如此,“你知道郝仁他是谁吗?,郝若承!他是郝若承啊,难道你不想等他回来见他一面?” 楚月呆滞的眼神,有了一丝的秋水:“若承哥哥” 第53章 蓦然回首 楚月在南宫尘的精心照料下精神一点点恢复,但是每天还是坐着发呆,不说话,经常在一个地方一坐就是一天,时而蹙着眉头,时而嘴角上扬,不过总是隐隐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淡淡的忧郁。 南宫尘如果没什么事情,就陪着她坐着,楚月看见身边的南宫尘总是淡淡一笑,接着便陷入沉思,南宫尘知道她需要时间面对常人难以忍受的煎熬,整理凌乱不堪的思绪,修补支离破碎的心脏,这些没有人能够帮得上忙。 就这样看似平淡地过了一月,南宫尘的病时不时发作,楚月默默照顾着他,目光之间总是隐隐含着一种模糊不清的尴尬。南宫尘不知怎么面对醒过来的楚月,他爱她但是她还爱他吗?这一次不想在错过了。楚月心里也还有荒泽和慕容紫的桎梏和顾忌,分不清楚癔症这段时间和南宫尘的点点滴滴是否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做了一个心之所向的梦一般的存在,但是梦往往都是假的,做不得数。 她现在也顾不上感情之事,眼下她最想查清楚害死父亲的凶手,弄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南宫尘说过此事可能跟皇后有关,眼下只能静观其变,等待京都的消息。如果荒泽顺利登基,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荒泽”这个深深伤害自己的名字,每每想起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还是错付了。 没过几天京中传来好消息,在这场明争暗斗的残酷的政治夺权的斗争当中,荒泽是胜利者,皇后一党的结局自然是惨不忍睹,以荒泽的性格,这些人都留不得,必定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以南宫氏得胜的一方自然是前途光明,一片坦荡。 楚月得知此消息,执意回去,南宫尘不放心,便传信给荒泽,彻查此事,虽然荒泽害怕面对最终的结果,但是皇后一党牵连的大臣太多,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尤其是自己的师父,此时已经是寒冬,边境酷寒,南宫尘旧疾时常发作,便让其他人来接替南宫尘。 南宫尘和楚月踏上漫漫回京之路,楚月只觉得这一程真的很漫长,到了京都他俩并没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去了皇宫。 “若承哥哥”楚月见到出来迎接他们的郝若承。 “月儿你”郝若承惊诧地看看南宫尘。 南宫尘点点头。 “真是太好了,不过月儿,我知道你性子倔强,但是有些事情”郝若承担心楚月想不开。 “我知道,无需为我担心,查的怎么样了?”楚月打断了他。 “皇上在乾坤殿等我们呢我们先过去慢慢说。”郝若承道。 楚月看看南宫尘,南宫尘点点头。 见到荒泽的那一刻,楚月五味杂陈,紧握的手心里全是汗,南宫尘也心里一紧,下意识牵起楚月冰冷柔软的小手,紧紧握着,楚月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从手到胳膊,然后涌入心脏,贯穿全身,有他在的地方总是感觉多了一份坦然。 看到十指紧扣迎面走来的二人,荒泽隐隐之间流露出一股的酸涩和惶恐。他已经知道楚月已经恢复以前的记忆力,既想早点见到她,又害怕面对她,虽然已经查明真相也算能给楚月一个交代,但是她可能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了,他俩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看到口供和郝若承的描述才得知,原来当年郝将军之事是陈建安伙同敌国故意陷害,自己好顶替他的位置。楚济仁医术高明又忠心耿耿,成为了皇后加害皇上的绊脚石,因此欲除之而后快,买通太医院的另一位御医,偷偷将郝济仁配好的安胎药换了。皇上的病也是从楚济仁死后,皇后和这位太医慢慢毒死的,一个御医想杀人,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几服不对症的汤药,便可神不知鬼不觉要了人的性命。 “皇后在哪?我要亲手杀了她!还有那个毫无良心医德的庸医”楚月如秋水般的眼眸瞬间被仇恨填满。现在的她,柔弱随和跟嫉恶如仇并存。这些日子她想想两个完全不同的自己,觉得人可以与世无争但是不能过于懦弱不堪,这辈子倾心相对就是自己在旁人身上的赌注,赢了,便是真心换真心,输了,便是自尝苦果。失忆这段时间,倒是挺喜欢的,随性洒脱,无拘无束,随心而活,虽然与这个时代相悖,但是总归是做了自己,以前总是迫于规矩,每天都得端着个样子,凡事由不得自己,想想真的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忍受这么多年也真的是不可思议。 “月儿,此事既然真相大白,枉死的父亲也都能清清白白含笑九泉了,相信皇上自有安排,定不会饶了这些乱臣贼子的。”郝若承劝道。 “可是”楚月想起自己刚才不受控的举动,不觉有些失了分寸,人生不如意事,事事皆不随人愿。点头之间不知隐藏了多少的无奈和忧郁。 “月儿,此事牵连的人太多,我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原谅我”荒泽语气谦卑,不像是一国之主该有的样子。 “您是皇上,一切您做主便是。”楚月满怀怨恨的地说道,不过看到他那在自己面前卑微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忍。 荒泽一时间无话,心里难受的有点儿喘不上气。南宫尘此时必须尽快结束这令几人不愉快的话题,因为事情既然真相大白,再过多的去追悔,遗憾和怨恨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 “月儿,不如我们先去看望父亲,好让他安息。”南宫尘柔声道。 楚月楞了一会儿,她确实想去看看可怜的父亲,如今真相大白,更应该亲口去告诉他,但是她犹豫了,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座冰冷的凸起,想起那个给予自己炙热的爱的父亲,此时的孤苦伶仃,痛心疾首地点点头。 楚月在自己父亲墓前,伤心欲绝,哭到晕厥过去,她唯一的至亲如今也离她而去,连最后一程她都没有前去相送,如今这世上只剩下她形单影只,孤苦伶仃。南宫尘将她带回公主府,这是回京第一次回家,公主看到南宫尘怀里的楚月,心里焦急的很,了解完情况后,不免心疼地不停掉眼泪,亲在在床前照顾着,楚月醒过来后看到坐在床边迷瞪慈眉善目的公主,不觉眼泪打湿了枕头,轻轻起身,抱着公主,公主惊醒,看到怀里的楚月,温柔地拍拍她的后背:“好孩子,别难过,你还有我们,还有母亲呢。” 楚月抽抽噎噎,一旁胳膊撑着桌子睡着的南宫尘,听到这母女的动静,没有选择打扰,而是装作睡着,眼泪不觉滑落,打湿了衣袖。 自从去看过父亲,委屈地像个孩子般大哭一场后,楚月的心里放下了许多,敞亮了许多,轻松了许多,如果自己继续沉浸在悲伤和仇恨之中,实在是自私极了,和公主娘俩倾诉般的哭了一场后,楚月的精神慢慢恢复了很多,生活慢慢走向了正轨。 可南宫尘和楚月之间确实是莫名地越来越尴尬,唯恐避之而不及,南宫尘是怕楚月介意这段时间二人那没有界限的相处,楚月想起这段时间和南宫尘的甜蜜愉快的夫妻生活,却是嘴角边常常不经意间上扬,这一切都是真是真实的,不是梦境,清楚了自己的心的真正的归属。又顾忌南宫尘爱的是癔症后的自己还是他现在还爱吗? 二人目光之间,隐藏了满满的爱意,不经意间羞涩地闪躲回避着,这让身边边的人看着不由得恨铁不成钢般的着急,不知二人在扭捏些什么。如今南宫尘也无需备考,直接封为中郎将,掌管京都禁军,每天忙于公务。楚月则是每天沉浸在放下多日的医书之中,温习,练习着着耽搁已久的医术,继续研制着攻克南宫尘寒疾的方法。二人不谋而合都这用异曲同工之法,二人这没有缘由的顾虑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摸不着头脑。 年末,全府上下张灯结彩,迎接这风波过后,来之不易的新年,楚月也和雪儿等侍女和小侍忙前忙后布置这小院和岁寒居,这高处楚月自是展示自己不怎么熟练的轻功了,窜上窜下,雪儿满是担心,侍女,小侍们也都劝说着,楚月哪里听得进去,果不其然,意外还是发生了,楚月爬到树上挂着彩带和灯笼,一不留神,踩空了,南宫尘早就在书房观察着这一切,跃身而起,将楚月稳稳接住,这一幕加上院子里的喜气洋洋,不由得让人羡煞地入了神。 楚月抬头看着南宫尘,深深被眼前这个侠义俊美,才华馥郁的公子吸引着。痴痴的看着他,南宫尘低头忙问道:“月儿,没事?”看到呆呆的楚月,更加担心起来:“月儿!” “啊嗯怎么了?”楚月有些尴尬,毕竟刚才想都不用想自己刚才有多花痴,现在就有多尴尬。 “你没事?是吓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南宫尘心里都是对楚月的担心,并没有往楚月的方向去想。 “没事,没事,刚才有些吓慌了神谢谢”楚月低垂着头红着脸道。 “那就好”没事南宫尘才松了口气,又看到楚月现在那个羞涩样子,自己的脸不觉已经红到了耳根子。轻轻将怀里的美人不舍得放下。楚月红着脸迈着轻盈的小碎步,快速走进屋里,喝口水压压惊,南宫尘也是一副窘态回了书房。 辞旧迎新的烟花爆竹的声音驱走寒风的刺骨,一家人终于可以在一起安心的吃一顿团圆饭,看着这熟悉的热闹场景,不由得想起年少时在家中和父亲的在一起的新年,心里的悲伤之情油然而生,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还是要强颜欢笑着吃完这顿家宴,回到院中守岁,楚月坐在床边,眼泪肆虐,南宫尘早就猜到楚月此时此刻地的心情。 “月儿,父亲最见不得你哭了,今天是新年,更哭不得了。”情到深处,南宫尘一把将楚月搂如怀中,安抚着。楚月像是个有了依靠的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南宫尘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缓解她的不适。 “不许在哭了,明日还要早起拜年,眼睛要是哭肿了,可就不美了。”南宫尘给楚月擦着眼泪,宠溺地拿出一个显眼的大红包:“月儿,新年快乐!”逗楚月开心。 “红包”以前父亲每年都会给自己准备,看到南宫手那温柔宠溺地眼神,含着眼泪抿嘴一笑,接过红包低头摆弄着。南宫尘也欣慰一笑。 “谢谢”良久,楚月才想起还未道谢。 “月儿,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人,不必见外,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好不好,月儿,做你自己就好,我也烦整天为了这些礼仪规矩整天端着,太累。”南宫尘道。 “嗯”楚月欣然答应着,鞭炮声慢慢的稀疏起来,楚月困意袭来,楚月靠着南宫尘眯了一会儿,好久没有这般交心地抱着楚月了,忽觉这一刻难得亦珍贵。 新年已经过去一月有余春寒料峭地下着小雨,但是毕竟一场春雨一场暖,春暖花开的好时节马上就要到来了,宫里也开始着手准备荒泽选妃的事宜,皇上嘛,总归是要有三宫六院的,比起荒泽的满面春风,慕容紫自是有后院起火的焦灼不安,可是她没有阻止的办法,眼下能做的只有自保了。眼下不知向何人诉说着自己心里的苦楚和委屈,只得来公主府,找公主抱怨几句,公主只能宽慰她,要有皇后的大度和责任,不能失了皇后的威严和气度。慕容紫心里得不到慰藉,灵机一动想起了爱慕自己的南宫尘,想让南宫尘为了自己劝一下荒泽。 这天南宫尘有公务在身,并不在家,慕容紫自己来到岁寒居等他,楚月在岁寒居读书。 “你怎么在这儿!”慕容紫看到楚月,她真是问了一通废话。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在这儿。”被打断的楚月不耐烦看着慕容紫道。 “见到皇后,这般无礼,真是胆大妄为!”慕容紫拿身份压人是惯了的。 “皇后让我想想,确实是我不要的东西。”楚月明嘲暗讽,隐隐之中的怒火,已经将慕容紫点燃。 “你很好,今天我就替南宫哥哥教训教训你!来人,给我张嘴,好好给我灭蔑她这番嚣张的气焰。”慕容紫怒目圆睁,语气狠辣。 “嗯,可以,反正我没意见。”楚月将荒泽给她的御赐金牌随手放在了桌上,这是荒泽给楚月的补偿,见之如见他,谁也奈何不得。 慕容紫上前的随从见之面面相觑,惊骇地跑到慕容紫身边低语。慕容紫对此事却是刚刚知晓,心里的失望大过了愤怒。不觉得在原地愣了好一阵子,楚月也不搭理她,继续埋头看书,以前她可能对这种伤害别人的做法嗤之以鼻,但是现在自己却用的游刃有余,乐此不疲,尤其是对慕容紫,看到她难过伤心的样子,楚月心里说不出的痛快,毕竟二人之间的仇恨,不是随随便便就可放下的。 僵持之间,南宫尘不合时宜的回来了,本来还担心楚月会受欺负,这下看来,这丫头就等着瓮中捉鳖呢。她好像早就知道,慕容紫这些时日会来,一副从容不迫,志在必得的得意的样子。心里舒了一口气,但是看到慕容紫吃瘪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一丝的不忍,毕竟自小一起长大 行礼后,示意慕容紫到别处说话,楚月低着头冷笑一下,失落感油然而生,原来他心里还是有她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南宫尘对慕容紫说了和公主同样的话语,其实也是想告诉慕容紫收收自己那跋扈的气焰,隐忍大度才是正宫皇后该有的样子。简单几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可惜慕容紫听不进去这好言相劝,反而越想越糟糕,她把这一切全部归咎于楚月,站在原地看着南宫尘离开的背影,拳头紧握,目光狠厉冰冷。 “月儿,你没事?”南宫尘不知要说什么,只能没话找话。 “你不是知道我没事嘛,你心上人没事”楚月依旧是低着头看书,字里行间酸里酸气。 “月儿,你别误会,我们总是还得顾忌几分皇上的面子不是。”南宫尘弱弱道。 “跟荒泽有什么关系,爱算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楚月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确实期待着什么。 “毕竟是皇后,还牵扯道南宫慕容两大家族,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不然她要是站不住脚,也会连累我们的。”南宫尘耐心解释着他刚才出去的缘由。“我刚才也是去提醒她此事,月儿我和她之间都过去了”南宫尘无力地解释着,他知道说什么此事也已经不能抹去了,楚月误会也是情有可原,人之常情,何况是自己都误会了。 “嗯无需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这些”楚月气鼓鼓合上书本,起身略过南宫尘往外走去,南宫尘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借力将其拉到怀里紧紧相拥。 “月儿,其实不只是你,就连我自己这些年也没弄清楚自己的心里究竟在意谁,你病了的这些日子,就像上天突然点醒了我一般,其实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们两个之间的缘分就已经注定了,我对紫儿就是儿时的玩伴,我很感念她的陪伴之情,我误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加上母亲认你做女儿,你和荒泽之间又有渊源,妹妹这个身份变成了我心里的桎梏,我觉得我喜欢的是紫儿,可是我真正疼爱的是你啊,只是误以为这是兄妹之情,我这个人呢又极其的自负,紫儿只是我自欺欺人的挡箭牌罢了。”荒泽没有过多的考虑,情急之下,讲心里话都脱口而出。 楚月一动不动怔在南宫尘怀里,虽然颇为出乎意料,但是还是深的她心,不觉嘴角上扬,这些日子她也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在他不顾一切生死相随的时候,他的根便已经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失忆的一切像梦境一般的美好甜蜜,怀念也足以说明自己的心里已经长满了他的根,与她的心脏已经融为一体,无法分离。 二人就这样紧紧相拥,感受着这无以言表而又清晰的爱。 第54章 明敕星驰封宝剑 明明已经是春天,天上竟然零星飘落几朵晶莹飞花,楚月自是高兴,以前的她也是喜欢这样纯白无瑕的雪,常捧着一把默默感叹落泪,说是这样的纯净,为什么就不能多留一会儿。 楚月穿着红色的嫁衣,在雪儿的搀扶下,走在岁寒居的小路上。落花红裙相互映衬,南宫尘迎面深情款款迎面走来,楚月没有停住脚步,彼此慢慢靠近,南宫尘缓缓牵起楚月那如凝脂而又柔软的手,楚月不允将身上的落雪扫落,南宫尘欣然赞同,不愧是自己的夫人,真是心有灵犀,想法总是如出一辙。 楚月随口提了一句当时没好好感受一下嫁给心爱之人的情景氛围,和那种得偿所愿的欢喜。还说道:“早知道嫁给你,何必当初呢,真是颇为遗憾。” 南宫尘便着手操办此事,在岁寒居关上门,办了一场二人的婚礼,只有自己院子里的小侍,侍女等一起乐呵乐呵,因为要是此事外扬,又会引起不必要的误解,但是岁寒居一切都是按照婚房的要求来布置的,该有的一样都没少,这些都是南宫尘亲自挑选布置的。二人执手,十指相扣,礼毕后,掀开盖头,大家一起举杯同祝,不觉已经到了深夜,阴暗的白天一点太阳都没有,这晚上倒是皓月当空,万里无云,群星璀璨。 “这月亮真圆,好美的夜空,南宫哥哥这算不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众人都已经各自回房安歇了,楚月半躺在床榻上,靠着南宫尘惊喜地看着这美妙的夜景。 “这春风尚未褪去寒风的冷冽,当心受凉。”南宫尘顺手拿了一条厚毯子给楚月盖上。 “这酒暖身倒是没觉得冷。”楚月道。 南宫尘微微一笑,陪着楚月欣赏着外面的星月。 春宵一刻,花前月下,红烛相伴,纱帐之中,柔情蜜意,耳鬓厮磨,比翼连枝。红日羞涩地窥探着,烛光透过纱帐,映在楚月那如霜雪般白皙的脸颊上,朦胧间南宫尘看到怀里熟睡的佳人,忍不住在其额头轻轻一吻,为其窝好被角,想狠狠拥入怀里,又担心弄醒楚月,便轻轻揽着她的纤腰,小眯了一会儿。 太阳已经褪去了羞涩的红晕,而屋里的佳人的脸颊却依旧是绯红的,楚月醒来抬眼就是南宫尘那张精致俊美的脸庞,娇羞地用小手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自己还忍不住地傻笑,南宫尘其实早就醒了。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说话啊”楚月抬眼看闭着眼抿嘴偷笑的南宫尘,害羞到了极点,欲要转过身去。 “别着急,在抱一会儿。”南宫尘一把将其搂入怀中,紧紧抱着,恨不得将其嵌入自己的心里。“都想一晚上了,怕弄醒你。”南宫尘依然是闭着眼睛,一脸地满足。楚月躲在他的怀里羞涩幸福地笑着。 二人起床更衣后,楚月看到被子上的血迹,手忙脚乱给盖上,不好意思地走到南宫尘耳边低语,南宫尘笑着道:“你这害羞的模样,真是” “讨厌,怎么办啊”楚月急切道。 “这有何难,换新的不就行了。”南宫尘道,突然想到了什么,“母亲以为我们早就这事不能让其她人知晓,交给雪儿。” “以前是不是委屈你了”楚月撅着小嘴道。 “那是自然了夫人都不想补偿一下吗?”南宫尘将脸贴过去,索吻。 “讨厌”楚月羞涩地坐到梳妆台前整理着自己的秀发,时不时羞涩地抿嘴笑着。 如果是失忆的楚月肯定会说:“你能娶到我这个貌若天仙的夫人真是修了八辈子福气了。” 现在的楚月还是顾忌几分形象和气质的,毕竟女德女训等书籍可不是白读的,这种文化的熏陶可是挥之不去的。 很快就到了荒泽选妃的日子,由于亲人长辈只剩下他的姑姑公主,所以只能公主前去和他一起挑选,楚月作为陪同也一起前去,可是她根本就不想去,现在她只想关上门过自己的快活日子,不想卷入这些琐事当中去,更何况自己本就不想见到荒泽和慕容紫,慕容紫肯定是要去。 没办法,因为公主的这层关系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慕容紫见到楚月便恶狠狠地看着她,好像要立马掐死她的冲动,楚月根本就不理她,瞥了一眼她那难看的冷脸,不以为意地目视前方,等待着佳人子的到来,荒泽的眼睛就没有从楚月身上离开过,楚月自是装作不知,帝王无情且多情,真是万万沾不得边,暗自庆幸上天垂怜,不然自己可能就是此时的慕容紫。 小侍将佳人子领进来,真是个个年轻貌美,窈窕端庄,不过仔细打量,有些千篇一律,连衣服都是如出一辙,楚月深觉眼熟。 公主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这些佳人子乍一看都有楚月的样子,细细看看来和楚月确有不同程度的相似之处。原来这些佳人子都是荒泽让人拿着楚月的画像找的。为了飞黄腾达,这些佳人子的衣着打扮可都是模仿的画中之人的样子。 端详了一会儿,楚月才意识到,这些貌美的女子和自己竟有些相似,神韵虽然有些差距但是形似也是难得了。慕容紫已经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楚月下意识划过她的目光,如恨如怨,愤懑而无奈。一时间楚月有些同情之意,如果换做她,可能做不到这般为自己的夫君另择佳偶。 公主也摇摇头,叹口气无可奈何,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能继续进行下去,荒泽这次胃口可不小,从中选了六位最为相似的。公主按照家族出身,端庄得体的标准留下了四位,荒泽倒也没有异议,因为现在对他来说皇室血脉最为重要。 其实南宫尘作为京都的中郎将早就知晓此事,他也不能劝阻,这些人本也不是楚月,他也没必要放在心上,他担心的是这样一来慕容紫跟楚月的关系岂不是更僵了,缓和的余地都不可能有了。这样下去,依慕容紫的性子早晚会出事的。 事后公主找到荒泽,耐心劝说,意在为慕容紫说说情,毕竟看在慕容和南宫氏族的情面上也不能有意冷落了皇后,荒泽刚刚即位,需要这几位位高权重的几位大臣的拥护和支持。被公主一点,荒泽理智清醒了很多,心里不爱,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所以纳妃之后,没有刻意冷落了皇后,常常留宿在皇后宫中,夜夜生欢,饮酒作乐,哄的慕容紫如痴如醉,似梦似幻。 为讨得慕容紫欢心,许诺为其修筑专属的正宫皇后专属的宫殿,以示他对她的宠爱。荒泽为慕容紫编织的这美妙的梦境,想过梦醒时分的时候她该有多失望吗?不过因为有荒泽的宠爱,慕容紫倒是暂时对选妃和楚月的怨恨暂且搁置一边,并没有找众人的麻烦,日子终于算是安静了几日。 生活就是这样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一事刚平甚至未平,一事又起,南宫尘答应带楚月去街上逛逛的,可是还未来得及,便南宫尘受到了荒泽的传召和圣旨,边境敌军入侵战况危急,命南宫尘为征远大将军,立刻奔赴前线,因为荒泽现在唯一能够倾心托付的只有南宫尘了,加上南宫尘在边境带过一段时间,相对来说对地域和军营都比较熟悉。本欲御驾亲征,可是京中局势尚不稳定,无暇分身。 荒泽赐予尚方宝剑,南宫尘拜诏辞京,郝若承本欲跟随,但要暂代南宫尘接替中郎将的职务,统领京中的禁军,因为京中也需重军把守,马虎不得,楚月自是不甘留在家中等待,现在也已经过了寒疾的发作时间,这个理由肯定行不通了,不过既然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三十六计,就不信没有用的上的,现在的局势故技重施,南宫尘定早有防备了,眼下以退为进,以柔克刚最为复合自己的气质,表面上还是那个三从四德,懂事乖巧的楚月,可是自己早就不是那个楚月娇柔顺从的楚月了,不过以前的自己因骨子里的倔强应该也会义无反顾地跟在南宫尘身边。 临行前,楚月眼泪汪汪,依依不舍,南宫尘一直宽慰着她,不过看来是白费心思和口舌了,楚月现在可是将两个自己运用的游刃有余,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楚楚怜人的楚月正在偷偷抿嘴偷笑呢。 “南宫尘呢,我要见他”一个宝剑珠袍的俊美公子莫名出现在军队扎营之地。 “什么人,军队重地,赶紧离开!”一个营地的门口守卫严声斥责道。 “这位军爷,我是你家南宫将军的故交,是一个医术很好的大夫,劳烦你去传达一下,要不直接放我进去,我自己去找他?”楚月讨好般地好言相求。 “军事重地,岂能胡闹,看你风度翩翩的像个富贵家的公子,快回家去,这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这位守卫也是好心相劝。 “我真的没骗你,你让他出来,就知道了。”楚月道。 “不行,不行,将军军事繁忙,岂能随意打扰。”守卫坚守自己的原则。 “你这小兄弟,怎么就这么古板呢,看,你们将军来了。”楚月略施一小计分散其注意力,本想借机冲进去,但是谁曾想这里又不只是这一个守卫,周围全部都是,三两下就将楚月拦了下来,推到里营地外围。 “南宫尘!南宫尘!南”楚月没了办法,只得出此下策。不过这最笨的办法往往也是最有效的,南宫尘已经远远出现在视线当中,快步走来。 “将军!”士兵见到南宫尘纷纷行礼。 “放他进来。”南宫尘一脸地严肃正气地模样。 “你们啊”楚月得意无语看着周围的守卫,快步追上往营帐方向走的南宫尘。 看南宫尘不理她,似乎很是生气,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地跟在他的身后。 “月儿,什么时候学会瞒天过海了,对,我都忘记了,现在的楚月可不比以前了。”南宫尘讥讽道。 “南宫哥哥,你也不用这般明嘲暗讽,阴阳怪气的,我要是不来你可就亏大了。”楚月道。 “什么意思?”南宫尘惊讶道。 “我的医术你是晓得的,如果我在这军营之中做军医”楚月抿着嘴笑道。 “月儿,你是一个女子,怎么能私闯军营呢。”南宫尘柔声道,不接她的话。 “谁能看出来我是个女生,你不说,我不说,我就是你营中救死扶伤的楚军医。”楚月不以为意自顾自说道。 “先喝杯水”南宫尘虽然生气,但自己的夫人自己不关心谁关心。 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确实光顾着南宫尘的行踪了,连水都忘记喝了,“南宫哥哥有吃的吗?”楚月喝完水,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尴尬地笑笑。 “真是拿你没办法,跟我来。”南宫尘带楚月到了内帐,桌上有几样点心,楚月也就不客气了,坐下就狼吞虎咽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南宫尘宠溺地摇摇头,一边让楚月慢点吃,一边给她倒水递水。 楚月吃完在屋里四处转悠着参观参观:“还不错,也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原来月儿此番来此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啊。”南宫尘话里有话,隐隐含着的意思,不得不让楚月羞红了脸。 “哼,谁让我家相公是风度翩翩,才华馥郁,俊秀潇洒的人间富贵花,不知有多少年轻貌美的美人为你倾倒呢!”每个字都透着一股子酸味。 “可是我呢,就偏偏只倾心于我家那个美若天仙,才华横溢的神医夫人,可悲呀可悲”南宫尘故作无奈地叹气。 “可悲”楚月骤然惊骇。 “对呀,没做到让夫人安心,岂不是可悲可叹。”南宫尘还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哎呀,好夫君,我错了还不行嘛,别生气呀,这也怪不得我,谁让夫君这般优秀的,自古才子亦风流。”楚月小嘴一撇,略带醋意。 “这又是谁的杜撰?”南宫尘可从未听过这等话,听得出来又是楚月自己看些杂七杂八的书籍,琢磨杜撰出来。 “这不重要,总之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楚月认真辩解道。 “嗯夫人此言有理,那夫人如此优秀又有何解释?”南宫尘也是一脸认真的模样。 “我对夫君之心天地可鉴,他们那些个凡夫俗子岂能和夫君相提并论!”楚月说的义正严词高亢有力。 “那可巧了,想到一起了,正所谓心有灵犀,夫妻同心,天地可鉴。”南宫尘挑眉笑道。 楚月一时羞涩的垂下了头,南宫尘缓步上前,将其轻轻搂在怀里,温柔地抱着,感受她的温暖和爱意,他肯定喜欢楚月能一直陪伴在左右,只是为了她的安危他不能那么自私。 第55章 我若如月,但为君圆 南宫尘抵不过楚月软磨硬泡,撒娇耍赖,只得应了她的意思,经过长途跋涉,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到了漫天风沙和硝烟的阴暗边境,二十里外便是敌军的营地,两地之间不再是以前那样青草茵茵,万里碧空的样子而是尸横遍野,伤兵满营的血腥惨状。 楚月还从未见过这么多的这惨不忍睹的尸体和腐烂的味道,让人不自觉地干呕,南宫尘见状深感悲痛和我惋惜,面露忧色叹着气,心里像是压了一座阴郁的大山。听到楚月干呕的声音,南宫尘撤下一块衣袂,将楚月的眼睛遮住,愧疚之意从心底里划过。转头看了一眼这狼藉的战场,先回了营地,安顿好楚月直接去了大帐之中,一边看着地图和沙盘,一边了解战况。 楚月也没闲着,自己找到营地伤员和军医所在之地,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娴熟地从药柜里找出十几味药材,然后熟练地烤制,研磨,做了一大包自己独家的金疮药,这种金疮药涂在身上疼痛感能消减一些,没有那强烈的刺痛感,并且杀菌消炎的效果特别好,可以说是立竿见影。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获得了众多伤员的好评,军医也为之佩服,自叹不如。自己行医多年还不如一个毛头小子,着实心里是有些过不去。医者仁心,看到伤员们能够舒服一些,心里也算是得到了一丝的慰藉。 战争的血腥和残忍程度,是楚月不能想象的,昨天刚看见的士兵,今天却无声无息地永远消失在自己的身边,几天前刚救治的伤员,如今又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在眼前痛苦地呻吟着,药材还未一一细细分类就已经见底,眼下楚月最担心的就是这救命的药材运送不及时。 不过令楚月欣慰地是,她的这个看似文弱儒雅的夫君,对军事兵法还颇为擅长,不做个将军倒是一件憾事,因为南宫尘的用兵如神,骁勇善战,战事接连告捷,我军不免士气大增,战士们个个精神抖擞,热血沸腾,斗志昂扬。敌军眼见已经处于劣势,不敢贸然进攻,大家也可以暂时喘口气,休整一番。楚月也可以清点清点医药用品,多做些药粉,药膏之类的,毕竟来这儿这么久了,对一些常用药已经了如指掌。 忙碌的楚月已经忘记自己还有一位每天运筹帷幄,冲锋陷阵的夫君,二人虽在一处,确有好几天没见到了,每每听到南宫尘亲自领兵,心里总会焦灼不安,生怕他有什么闪失,等伤员接连被抬到自己眼前,等着救命的时候,早已将南宫尘抛之脑后,闲暇时心里暗自庆幸没听到关于他的坏消息,心里的愧疚隐隐漂浮着。 清点完药材楚月就想着,给南宫尘开回小灶,虽然他可能不会同意,敛了一些药材的边角料,炖了一锅药膳,这方面楚月可是行家,保准是色香味,营养俱全。楚月蹲在砂锅旁边,手拿扇子,这还是自己画的折扇呢,不过在这个地方也就能发挥这点儿价值了,耐心的控制着火候,想着和南宫尘小别后的甜蜜时光,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现在的楚月少了一些小家碧玉的气息,多了些江湖侠气的意味,娇柔温婉又活泼大方,分寸她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这样才貌并存,优雅大方的美人谁见了,能不沉醉呢。 南宫尘在一旁站着,看着楚月的一颦一笑,一动一静,不觉看入了神,哪怕只有一根头发也能拨动他平静如水的心弦,波痕久久荡漾着久久不能消散。 “南宫哥哥愣在那里做什么?”楚月抬眼便看见南宫尘傻站在那里,盯着自己出神,有些心虚,以为他在观察自己熬煮的药膳。 “感觉许久未见夫人,颇为想念,就想静静地看你一会儿。” 南宫尘缓缓走向楚月柔声道,楚月抿嘴一笑,面颊羞涩微红。 “夫人真是狠心,将夫君晾在一边不管不问。”南宫尘将楚月揽入怀里,在她的耳边低语着,感受这久违的温度和味道,多想把这令人流连忘返的幸福感永远的留住。 “夫君可真是冤枉月儿了,日日思君,不扰君。”楚月是怕南宫尘因为自己分心,战场无小事,稍有偏差,后果不堪设想,只要他是安全的,让她怎么样都可以。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南宫尘满足一笑,恨不得将其直接装进心里,抱得更紧了。 “我的粥,粥”楚月听到锅盖哒哒哒的上下敲击锅边缘的声音,焦急地推开月尘,月尘向后仰了一下,倒退了两步。 楚月忙打开锅盖,用勺子搅拌着滚开的粥,在控制一下火候,才长舒一口气,坐在那里擦了擦汗。 “这是什么?”南宫尘本来以为是药,刚才一看不像。 “粥!”楚月道。 “不知夫君今天有没有这口福,喝上一碗夫人亲手熬的粥?”南宫尘言语之中隐隐含着一层醋意。 “南宫哥哥,这粥呢,是我专为英雄熬的,本” “夫人有心了不知是哪位英雄,有这般际遇?”心底里划过一丝的失望,但为军营里的战士们,南宫尘心里比自己吃了还高兴。 “此人呢,正是正是这里大将军叫叫夫君。”楚月托着香腮,歪着头微微笑故意卖个关子狡黠地看着南宫尘。 “那真是可惜这碗粥了,他算算什么英雄!”南宫尘谦言,为自己还未赢得这场战争感到愤懑。 “在我心里就是,你别妄加评论好不好。”楚月嘟着小嘴,一脸地不愿意。 “等夫君打赢这场仗,江山稳固,为百姓争取一片安宁的生活之地之后,才配得上夫人心中的英雄之位。”话到此处,南宫尘眼底划过的慷慨激昂,正义凛然赫然呈现在楚月眼前,心里对眼前这个血气方刚的夫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直接拨动着楚月的芳心。 “不管怎么样,夫君就是月儿心中的大英雄。”楚月喃喃道,一边拿着碗勺盛粥:“喝粥,尝尝味道。” “这几日不见,夫人手艺渐长啊。”南宫尘心里满满的满足和归属感。 “这粥里的药材都是我敛的一些边角料,你就安心多喝点。”楚月温柔的看着喝粥的南宫尘解释着。 “月儿,你也喝点”南宫尘这些天紧绷的弦在这一刻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停歇一下,身为将军的那颗无坚不摧的心,被楚月慢慢地融化,渐渐柔软。 晚上,换衣更衣时,南宫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赤裸裸暴露在楚月眼前,尽管他尽可能掩饰着,藏匿着,但是,能瞒得过一个大夫的眼睛吗。 “不用费心思了,我都看见了,看来你是没打算让我知道。”楚月喃喃生气道,那一道道的伤痕像是数支利箭万箭穿心。 “都是小伤,无需惊动你这位忙碌的神医,再说了我不是有你的绝世创伤药,眨眼的功夫就好了。”南宫尘安慰道。 “你喝的是粥,又不是蜜。”楚月已经将南宫尘的薄衫轻轻拉了下来,更加的触目惊心,一时沉默,默默擦拭着眼泪,转身拿来一块热方巾,轻轻地敷在南宫尘后背,虽然有一阵阵的刺痛感,但是这甜蜜的伤口着实是让人心往神驰。 南宫尘闭着眼睛,满脸的惬意。 “你忍着点,我给你上药。”楚月手控制不住不停地抖,不忍将药粉撒上去。怔了一会儿,倒吸一口气才快速将药粉撒上去,尽量减少南宫尘的疼痛感。 “这伤口要是再不处理,恐怕就要化脓,感染了,轻则高烧难退,重则性命难保。”楚月故意将语气增高。 “嗯,有夫人在我不用担心的小命。”南宫尘淡然一笑,还回味着刚才的甜蜜味道,漫不经心道。 “看来夫君对月儿的爱也不过如此到那时我也可以心安理得去做个皇妃,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信手拈来,美哉,美哉。”楚月自顾自说着。 “我说夫人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呢,你夫君还好好的在你眼前呢。”这无所畏惧的南宫尘,刚才还火辣辣的后背此时竟觉隐隐发凉。 “嗯”虽一个字的回应,但是这杀伤力可不容小觑。 “我的好夫人,我保证以后哪怕是一丝一毫般的伤我都让夫人给我医治,这般神医不用岂不是可惜,除非我是”词到嘴边南宫尘硬生生咽了下去。 “夫君怎么不说下去了,傻瓜!对你就是个大傻瓜!”楚月指着南宫尘笑道。 “夫人这般直言不讳,就不怕伤了你夫君的心吗?”南宫尘侧着头撇着嘴道。 “哼,你这属于倒打一耙,这话不该我问你吗?”楚月胳膊在胸前交叉,气嘟嘟道。 “好夫人,你这般深明大义,怎么能和一个傻瓜一般见识呢”南宫尘将楚月搂在怀里柔声道。 楚月头埋在他的怀里,哼哧哼哧笑了起来,“夫君,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月儿也就活不下去了,你懂吗,就算为了我,也得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不是每时每刻都能在你身边,每次你征战沙场,我的心就像拧成一股绳一样的难受,你懂吗?”楚月深情款款。 “月儿,我懂,是我的错,让你担心”轻轻拍着楚月的后背安抚着。 等楚月醒来,南宫尘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楚月坐在床边左右张望,心彭彭地慌乱跳着,赶紧下床更衣。 跟留营的士兵询问一番才知道,今天晨曦,敌军突然莫名发起进攻,来势汹汹,南宫将军担心这出其不意的进攻会出什么意外亲自领兵前去。 还未等楚月缓过神来,伤员接连被抬了回来,楚月赶紧前去查看救治,忙碌了一阵子便传回了胜利的好消息,每每听到这样的消息,楚月高兴地像个孩子一样,碎碎念。但是这次楚月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里隐隐产生不好的感觉。 “大夫,大夫!快”帐外一阵喧闹,但是都是说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将军受伤了。 楚月一怔,南宫尘已经血淋淋不省人事躺在自己面前,身边的人都忙手忙脚,慌乱着。 楚月,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看到南宫尘苍白的脸和深紫色的嘴唇和指甲,心里一紧,情况不容乐观,这是中毒的征兆,看伤口不像是刀剑携带的,难道 楚月沾了一下南宫尘嘴角的紫黑色血,闻了一下,神情骇然此毒乃是敌国最狠辣的毒-虫毒,看南宫尘的情况五脏已经受损,楚月先用银针封住南宫尘的各大要穴,不让毒在继续浸入五脏,此毒由上万种毒虫的毒液炼制而成,现今已经无人能炼的出这绝世毒尊,擅长养毒,练毒的敌国只有先辈传下来的一粒,因此极为传神和珍贵,楚月也是在那些野史奇闻之中了解到的,想不到竟真的存在。此毒甚毒,针眼大小的剂量便足以半天之内要人性命,就算是无意沾到中毒之人的血液,作用也是一样的。 楚月原来闲来无事就爱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曾经她为了查清楚这万种毒虫翻阅不知多少书籍,千方百计找能克制每种毒虫的草药,敌国曾经有人研制出解药,据说敌国国主将他杀了,解药的药方也被销毁,至于敌国国主手里有没有解药,便无从得知了。 楚月随炼制了几颗药丸,对大多数的毒虫皆有作用,但是对这个虫毒就不好说了,毕竟没有见过这害人不浅的东西。可眼下只有这东西还能带来一线的希望,再犹豫下去恐怕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万幸的是楚月从来都将自己研制的那些奇奇怪怪的驱虫神药带在身边,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瓷瓶,倒出一粒放到南宫尘嘴里,可是南宫尘此时已经气息微弱,不能吞服,楚月只得亲自人工送服,好在还有些作用,然后楚月在五脏要处在施针,将毒引出,银针已经像黑炭一般,喧闹的众人现在都已屏气凝神,静待结果。 南宫尘是幸运的,嘴唇紫黑色已经渐渐淡却,楚月不敢松懈,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一滴滴滴在南宫尘的身上,解药虽有效果,但是南宫尘中毒已深,只靠解药已然是不行的,必须要将五脏毒血排除。 一口黑色液体从南宫尘嘴里吐出,楚月这才松一口气,但是南宫尘此刻还是命悬一线,刚才扎针的时候,血肉模糊让楚月无从下手,楚月细细检查了一番好在有金甲护身,这些伤口还不算太深,达不到致命的程度,他现在昏迷不醒应该是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幸运的是伤口没有感染,所以南宫尘也并没有发烧,楚月惊骇,这伤的这么重,不应该一点发烧的迹象都没有,难道是因为虫毒?管它呢,不发烧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楚月耐心的帮南宫尘将伤口处理包扎好,亲自照看着,寸步不离,因为南宫尘的毒是口服的,定有小人下毒,想置南宫尘于死地,可是他既然没事,凶手就会有在此作案的可能。 不过楚月忘记了,南宫尘还有寒疾加身,失血过多肯定会复发的,当晚南宫尘便在昏迷中,寒疾发作,身体冰冷僵硬,如果不是楚月发现的及时,恐怕也是性命堪忧。待南宫尘气息渐渐平稳,楚月惊觉到不对劲。 为什么中毒之时没有复发,偏偏在这时发作,难道又是因为虫毒?楚月拿出为南宫尘擦拭血迹的手帕,出神地端详着,自己苦心研制多年都不得突破这寒疾,难道此病症需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法?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生便是克,克便是生,万物生生相惜,难道说的就是此理? “月儿”南宫尘迷离之间还是认得出眼前的心爱之人。 “南宫哥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楚月一惊接着一喜。赶忙拿了一杯水喂亲自尝了一口稍缓一会儿,才喂给南宫尘。 失血过多,南宫尘此刻定是焦渴万分,一口接着一口,意识也慢慢清醒过来,欲要起身,直觉一阵伤口撕裂的疼痛。 “别动,伤口会崩开的”楚月一脸严肃。 “月儿,对不起啊,又让你但心了”南宫尘有些心虚,因为他知道肯定什么都瞒不过楚月。 “南宫哥哥,又没做错什么,胜利而归,有功之臣,道什么歉。”楚月还是板着脸,没有一丝的表情。 “月儿,谢谢你啊,你又把我从阎王手里讨了回来。”南宫尘满脸笑意道。 “我就知道那天的话说了也是白说,为什么察觉到自己中毒了不赶紧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就救不了你了。”楚月板着脸,想想那时的场景就不觉一身的冷汗,因为如果自己没有家传的扎针手法和自己那不知有没有用的解毒丸,南宫尘就算是一万条命也不够。 “因为我相信夫人,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南宫尘嬉皮赖脸哄着楚月。 “无赖!”楚月悻悻地转身要去拿汤药,南宫尘一把拉住了她。楚月一个踉跄,趴在了南宫尘的怀里。 “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楚月忙要起身查看,南宫尘紧紧搂住,疼痛让他不自主呻吟了一声。 “别动,你的体温足以给我止痛的了,月儿我是三军的主帅,我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整个战局,不能只顾自己的安慰,如果战败,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兄弟们白白牺牲吗?你心疼我,你想想他们的家人是不是和你一样的心情。”南宫尘耐心向楚月说着这其中的原由。“如果当时,因为我中毒,撤回来,便是中了敌人的奸计,不要说我,可能我们都回不来了。” 这时楚月恍然大悟:“南宫哥哥我明白了,这下毒之人必定是敌军安插在你身边的奸细,可是究竟是谁呢?” “谁在外面!”南宫尘察觉到营帐外有人鬼鬼祟祟。 “将军,是我,小人看楚楚大夫照顾将军辛苦,饭也无暇去吃,为其送些吃食。”自南宫尘来就照顾其饮食起居的小侍端着饭菜进来,唯唯诺诺恭恭敬敬道。 “有劳,对了,给我弄些米,我要亲自给将军做些药膳。”楚月道。 “楚大人,说一声,小人去做便是。”小侍道。 “不用,火候需要我亲自把控,你只管按我交代的做就行。”楚月道。 “是”小侍弱弱退下。 “看来是有眉目了。”南宫尘不屑一笑。 “什么意思?”楚月惊疑。 “我才刚醒,他跟早就知道一般,一点儿都不感到惊奇刚才对你的称呼欲言又止,说明刚才咱俩的对话他已经听到了。”南宫尘道。 “看来他已经急了,所以才露出了马脚,不过以后说话得谨慎一些了有些事情防不胜防。”楚月叹口气。 “月儿,不用担心了,此战已经胜利,这场战乱也已经接近尾声,捷报这两天我就发回京都,大家都修整一下,我们便可以回去了,就算有奸细,他做什么也已经改变不了结局了。”南宫尘淡淡一笑。 “真的吗?这就完事了?”楚月惊愕地问道。 “嗯,结束了”南宫尘柔声道。 “怪不得,就算赔上性命也要打”楚月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小声嘟囔着。 过了许久都不见小侍回来。 南宫尘早知道他会溜之大吉,便派人在靠近敌国的边境之地等他,果不其然,被逮了个正着。 皓月当空,万里星辰,回京的前一晚,楚月和南宫尘在营帐外感受一下这边境的秋高气爽,眼前的火堆肆意地燃烧,幻想吞噬这深秋的凉意。 “南宫哥哥,我若如月 但为君圆。”楚月依靠在南宫尘怀里指着那一轮明月款款道。 南宫尘淡淡一笑,紧紧抱着楚月,温暖着她,依恋着她。 第56章 兼得 荒泽亲自出城相迎,二人寒暄后,荒泽的眼神扫过楚月,楚月并不想理他,故意躲闪不语,荒泽不不自讨没趣,接着和南宫尘开怀畅聊,在宫里大设宴席为南宫尘接风洗尘,庆贺凯旋,所有的大臣,还有公主,驸马都在。 慕容紫肯定在,只是看楚月的眼神依旧时那般阴狠,楚月从容一笑,自顾自吃着点心,余光扫过那几位和自己相似的皇妃,听说有一位已经身怀有孕,楚月暗暗自喜,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以慕容紫的性子 “他不能再喝了,伤还未曾痊愈。”楚月按下南宫尘手里的酒杯,对荒泽道。 南宫尘转头看着楚月淡然一笑,荒泽却是五味杂陈,酒杯举了半天才尬然一笑,在场的大臣们都以为会龙颜大怒,都低着头,不敢作声。 “对对对,怪我,把这事儿忽略了,那我们举杯同祝。”说完一饮而尽。大家才松了口气,不过这完全在慕容紫的意料之中,荒泽对楚月的纵容和宽容是无下限的。 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楚月敢对荒泽这么直言不讳,像个没事人一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过荒泽对她的感情倒是只增不减,越来越深。 这一仗打完,算是能安稳一段时间了,荒泽见这江山渐稳,对慕容紫越发冷淡,为她打造的奢华宫殿,像是冰窖一般,散发着些许的寒意,和这冬天的雪景倒是颇为相称。 自打回来,楚月日日浸在各类史书,医书当中,南宫尘伤的太重,虽已经痊愈,但是元气已经大伤,不可逆转,导致这寒疾时常复发,已经不分春夏秋冬,这样下去,精气耗尽,油尽灯枯,便回天乏术了,她必须尽快找到寒疾的破解之法。 沿着虫毒这条线索查下去,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除了寒疾发作楚月才稍微陪一下南宫尘,平常的时间,根本没南宫尘什么事,雪儿和南宫尘颇为担心,这样下去身体也会吃不消的,楚月嫌他们在耳边唠叨,便把自己关在了岁寒居,潜心研究。 南宫尘为了能时常看看她,只好妥协默不作声常伴左右,看看书,写写诗,因南宫尘伤未痊愈,的、所以荒泽暂时让他在家修养一阵子,等过去这个寒冬在官复原职。 二人就如这冬雪寒风相依相守,因你的存在而存在,随你的向往而向往。冬雪渐渐消融,寒风渐渐停息,功夫不负有心人,楚月终于这虫毒中有一种寒虫,虽叫寒虫,但是本质至刚至猛,至强至阳,正好克制这寒疾,可是毒性极强,如果解了这毒性,其药效也就随之消逝了,治标不治本,眼下必须研制出类似药效的药方。 此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岁寒居的昙花生机勃勃,随着微风摇曳,看来今年能大展风采了,楚月伸了个懒腰,惊喜万分。 “南宫哥哥,咱们去外面走走。”楚月心里盘算着各类草药的生长之地,因为这些草药医书上并未提及,平时也用不到,市面上知道的人恐怕也是微乎其微,生长地方也比较隐秘,这个时节也是刚刚好。 “夫人这是我马上安排。”南宫尘来不及惊讶和疑惑,就怕楚月改变主意。 楚月抿嘴一笑,看着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忙碌的南宫尘:“南宫哥哥,多准备点被子,这次可能要时常住郊外。” 南宫尘没多想,先应着,楚月将雪儿跟南宫尘的贴身小侍也带上,出门前和雪儿都扮了个男装,拿着自己画的地图,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兴致勃勃地和南宫尘出了门。 路上楚月将地图拿给南宫尘看,南宫尘这才发觉这次出行的与众不同之处,原来他这个古灵精怪的夫人早就算计好了。 “这些地方都是些深山老林,去那里做什么?”南宫尘细细看着地图喃喃道。 “寻药,找到这些草药,你的寒疾就有希望了,应该不会太难找。”楚月笑眯眯道。 “那深山老林之中,阴冷潮湿,我怕你身体受不了。”南宫尘道。 “夫君好像是忘记我是一个大夫了,再说了,你的身体不是更让人头疼。” 楚月不以为然道。 南宫尘知道楚月心意已决不好改变什么了,眼下就全力配合,寒疾能根除也去了大家的心病,自己也能给楚月一个正常的人家的生活,实属是一件一举多得的好事。四人游山玩水,跋山涉水,总算是找到了几种,楚月原来就喜欢亲自上山采药,所以对此事还算是比较熟悉,就算是悬崖峭壁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毕竟现在的自己还会点功夫。 大约一月有余四人便打道回府,楚月拿着药回了楚家,每每回去总要深吸一口气才开门,因不忍开门见到那只有几个打扫的小侍的空虚孤寂的院子。这次炼药必须得在此处,因为这里有专门炼药存药的地方,种类堪比太医院,每每想念父亲的时候,楚月便来此处,看看自己和父亲曾经待过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在这里这里感受仅存的一丝的父亲的痕迹。 南宫尘也跟随楚月来此处小住,公主将公主府的众多小侍,侍女也安排到这里来照顾二人,听说南宫尘的寒疾有希望了,自然也是全力地支持,楚月一味药一味药的试验,剂量一点点的调试,每炼制一粒,都要亲自试药,一丝不苟,生怕错过一点儿的机会,因为劳心伤神,疲惫不堪,病倒了。 “大夫,怎么样了?”南宫尘心疼愧疚地看着为自己不顾一切的楚月。 “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就是最近睡得少了,精神不佳,没什么大碍。”楚月安慰道,明显是在说谎,她一个大夫确实应该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但是楚月近来因为药的原因已经顾不上自己了。 “恭喜将军,少夫人这是喜脉。”大夫细细思忖了一下。 “什么”南宫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幻听。 “少夫人这是喜脉,虽然微弱,但是确实是喜脉,至少一月有余。”大夫肯定道。 “少夫人太好了,快去禀告公主,说是少夫人有喜了。”雪儿吩咐屋外的小侍。 楚月笑着摇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事,月份尚浅还未稳定,低调一些还是好的。” “只是,少夫人体质本来就弱,近来应该劳心费神,精气亏空,需要安神静养一段时间,胎像方可平稳。” 大夫道。 楚月心里跟明镜一般,其实现在孩子和南宫尘之间她只能二选其一,但是她都想要,一时间分了心神。 南宫尘送走大夫,大夫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南宫尘也能看得出来这其中的利害程度。 “月儿,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南宫尘兴奋地像个孩子,想从楚月这里再确认一番。 “南宫哥哥,这么喜欢这个孩子?”楚月回过神来,看到南宫尘高兴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她必须要竭尽全力争取鱼与熊掌都可兼得。 “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哪有父亲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嗯夫人难道” 南宫尘不知要怎么说出口。 “夫君想哪里去了,我是怕有了他(她)夫君就不爱月儿了。”楚月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抛开刚才的矛盾,按正常逻辑的话自己应该会这么说的。 “怎么会呢,现有夫人才有孩子,对孩子只是爱屋及乌罢了。”南宫尘柔声认真道。 “那怎么可以,他可是你的亲骨肉血缘关系在这儿呢,你必须好好爱他,不然我可不依。”楚月撇着嘴扭过头去道。 “好好好,都爱,两个都爱还不行。”南宫尘抿嘴一笑,手轻轻抚摸着楚月额间的青丝。 公主听闻此事,随即便赶来了,此时南宫尘正在喂楚月喝安胎药。 “这药也太难喝了,一会儿按我开的方子,比这个要好喝多了。”楚月被苦的皱着眉头,喝了两口便抗拒着不喝了。 “还有大夫,嫌弃药苦的。”南宫尘调侃道。 “大夫也是人,是人就有味觉,不是我不想喝,是他不想喝。”楚月看着自己的小腹,喃喃道。 “月儿,听话,就剩一点了”南宫尘柔声哄着。 “嗯等我一下。”楚月起身下床。南宫尘手里有药碗,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楚月拿起纸笔三下五除二写了张安胎药的药方:“按这个方子。” 南宫尘无奈摇摇头:“我知道了,快去躺着。”欲要伸手抱她。 “哎呀,我没事,生命是没有那么脆弱的,他(她)要是这么脆弱,还是我的孩子嘛,别动,我起来活动活动。”楚月从容道。 “我的小祖宗,怎么不好好在床上将养着,尘儿,你也是。”公主在院子里就看到屋里蹦蹦跶跶的楚月。看着南宫尘斥责道。 “母亲!”南宫尘和楚月二人行礼。 “我不是说过了,自家人面前无需多礼,以后就更不用了,快去躺着。”公主扶着楚月往内室走去。 “母亲,没那么娇弱,我没事。”楚月道 “这头三个月要格外小心,尽可能好好卧床修养着。听话。”公主边说,便给楚月盖着被子。楚月只好暂时先随了她的心意,说什么就应着。 “要不我们回去住”公主思忖着道。 “母亲,这寒疾的药马上就成了,不能前功尽弃。我自己就是大夫,会照顾好自己的。母亲不必挂念,放心。”楚月打断公主的话,解释着。 “可是”公主还是有些忧虑。 “母亲事成之后,月儿定将您的这儿子,孙子健健康康带到您的身边的,您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楚月拉着公主的手宽慰着她。 公主看向南宫尘,南宫尘点头,示意先应着楚月的心思。公主只得妥协,虽然心里还有所顾虑但是毕竟这件事是一件大喜事,喜要大于忧,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公主不知疲倦地安排叮嘱着侍女和小侍,尤其是雪儿。 众人都沉浸在这欢喜之中,只有楚月满心还在惦记着药房里的东西,公主走后便立马冲进药房。看着一张张药方,沉思着。 “月儿,今晚先休息一下,明日再看好不好?”南宫尘早就注意到楚月的那点心思了。 “嗯我先收一下这些东西。”楚月先应着,别让南宫尘担心。 夜已经深了,外面不时传来几声野猫的的叫声,微微惨杂着几声不知是什么虫的虫鸣,南宫尘怀里的楚月一直未能入睡,又不敢辗转,怕吵醒南宫尘。看来她是又遇到阻碍了,不过毕竟有孕在身,身体较平时要困乏些,不知不觉迷迷瞪瞪睡着了,伴着一阵雷声,楚月惊醒,豁然开朗,扭头不见南宫尘的踪影,起身才知道原来外面下起了雨,天欲要更衣,南宫尘进来。快步向前将衣服递给楚月。 “怎么不多睡会儿。”一边给楚月披着斗篷一边说。 “现在什么时辰?”楚月问道。 “辰时。”南宫尘道。 “这么晚了”楚月有些不好意思。 “不晚,外面的天黑乎乎的,也分不出个白天还是晚上。再说了这样的阴雨天睡觉最为舒服了。”南宫尘给楚月批好斗篷,将其揽入怀里温暖着她。 第57章 跟我回家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楚月的胎像也已经稳固,但这也是她自己的一面之词,具体怎么样就她一人清楚,不过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孕味十足,她已经尽全力了。寒疾的药方也差不多八九成了,还差最后一点点了。 南宫尘为了能好好照顾楚月,暂时不打算官复原职,其实他本来就对官职没什么多大的兴趣。南宫尘的父亲驸马今日生辰,楚月二人赶回公主府为其庆生,府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父亲,往年不是一直叮嘱不可张扬,所以都是自家人在一起乐呵乐呵,今年有什么不同吗?”楚月惊疑问道。 “这你还看不出来,这不是多了层身份,这地位立马就不一样了!”南宫尘笑道。 “父亲的官位已经足够高了,难道”楚月以为是又加官进爵了呢。 “这祖父的地位可不是轻易就能得来的。”南宫尘轻轻抚着楚月的小腹说笑道。 “哼,你啊,就会卖关子,这小家伙待遇有点高了。”楚月挑眉道。 席间,楚月出去透气的功夫,听到了关于慕容紫的消息,心里一紧,赶忙让雪儿将南宫尘喊过来了。 “月儿,怎么了!”南宫尘急匆匆跑过来。 “南宫哥哥,宫里出事了,你知道吗?紫儿姐姐”楚月蹙着眉头,面露焦急之色。 “月儿,慢慢说,有我呢,怎么了?”南宫尘安抚着楚月怕她情绪太激动。 “紫儿姐姐被打入冷宫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楚月急切问道。 “此事我也不知,等明日问一下父亲和母亲。”南宫车轻轻抚摸着楚月蹙着的眉头。 楚月知道今天这种场合说这件事情不太合适,只好点头答应,自从怀有身孕以来,楚月感受到这初为人母的喜悦,体会到了慕容紫当时痛失爱子的感受,时间真的是会抚平一切的,楚月慢慢放下了对慕容紫的怨恨,心里早已经原谅了她。如今她什么都没有样子,想想都会让人忍不住心疼。 第二日,得知是因为慕容紫精神疯癫,仗势欺人,给怀有身孕的楚贵妃灌下一碗堕胎药,足月的孩子胎死腹中。荒泽大怒,本欲将其处死,可是因为慕容家的关系,以皇后精神疯魔为由,圈禁长明宫,也就是荒泽专为慕容紫建造的宫殿。 楚月,心里一紧,她知此事就算是找荒泽,也不可能挽回了,但还是想去看看慕容紫。不过进这长明宫还得有荒泽的旨意,南宫尘没有直接带楚月去长明宫,他知道楚月的性子,定会硬闯。南宫尘早就派人传话给荒泽,让其在半路上等着了。 “臣参见皇上!”南宫尘行礼,楚月不为所动。 “我要见紫儿姐姐,麻烦皇上行个方便。”楚月板着脸,垂着眼。 荒泽看到楚月隆起的小腹,心里一紧,微微有些落寞。 “你别急,我会让你见到她的”荒泽怕楚月着急动了胎气,那神情跟他是孩子的父亲一般。 荒泽示意宫人带路,到了长明宫门口,楚月跟南宫尘一同进入,荒泽示意宫人贴身跟随二人,防止楚月有什么闪失,自己则在门口等待,结发妻子自己连一眼都不想看见,说来这人世间的情感也真是可笑。 宫人轻轻将房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面容憔悴,头发散乱的妇人模样。要不是知道这里只有慕容紫,楚月真的难以相信眼前人竟是曾经那个不可一世,妆容精致的慕容紫,心里一阵苦涩,不觉往后踉跄了一步,幸好南宫尘在其身后护住。 “你们都不用跟着了。”楚月看到身边的众多宫人,知道荒泽什么意思,可是楚月此时只想和儿时的紫儿姐姐说说话,不想外人打扰。 “紫儿姐姐!”楚月和南宫尘进去关上房门。 南宫尘看慕容紫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微微不忍。 慕容紫缓缓抬起头,刚才的强光都没能引起她的注意,对楚月的声音竟如此敏感,“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看见了吗!高兴了!”慕容紫面目狰狞有些可怖。 “紫儿姐姐,我们回家。”楚月缓缓走到慕容紫面前,坐下来柔声道,看到慕容紫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和这冰冷荒凉的宫殿,楚月此时只有有一个想法,带她离开! “少在这儿假惺惺,一切都是因为你!”慕容紫眼睛落在了楚月的肚子上,大笑了起来:“你是故意来刺激我的,恨不得我早点死。” 南宫尘怕有什么闪失,下意识将手护在楚月身前:“紫儿,月儿听说你出事了,立刻就赶了过来,她是真的担心你。” 慕容紫冷冷地哼笑一声:“都护着她是,别忘了你也是个凉薄之人。” 南宫尘自知理亏,一时无话。 “楚月,你真的以为他们都爱你吗?别忘了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慕容紫讥笑道。 “你说什么!”提到父亲,楚月心里一震,别的事她都可以既往不咎这件事情不可以。 “曾经,现在口口声声爱你的荒泽才是皇后最强的助手呢!”慕容紫冷笑道。 南宫尘好像已经猜到一切:“紫儿,别说了!”楚月已经经受不起这样的刺激了。 “让她说,我没事”楚月眼神空洞。 “你是心疼她呢还是她腹中的孩子呀?”慕容紫在南宫尘面前讥讽着。 “紫儿,你够了!”南宫尘已经没了耐心。 慕容紫冷笑道:“这皇家自古以来都是些冷酷无情六亲不认之徒,当时皇后的势力越来越大,二皇子也已经成年,如果再拖下去,这皇位是谁的可就不一定了,而皇后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啊她错的就是没算到就是荒泽的实力和计谋,故意示弱引皇后上钩,有皇后在他何必亲自动手呢,这一切啊他早就算好了,楚月被你曾经深爱着的人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不过我就喜欢看你这一脸的落寞和失望的可怜样子。” 楚月低头冷笑一声,有种啼笑皆非之感,暗自神伤又暗自庆幸。 “紫儿,你够了!月儿!”南宫尘看着眼前的楚月,感觉她的身上陡然之间生出一种清冷的破碎感,心里隐隐不安。 “我没事,紫儿姐姐,那又如何呢,他的一切早就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楚月淡然道,“执念是个很可怕的存在,明明看得清楚却非要陷进去。”楚月能够体会慕容紫的心情,因为她真的太爱荒泽了,爱到恨都恨不起来卑微。 “你不恨他吗,此刻你不该去杀了他。”慕容紫咬着牙笑道。 “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不过都是我们自己杜撰出来,自寻忧愁罢了,紫儿姐姐跟我回家。”楚月抓着慕容紫的手温婉地抿嘴笑着。 慕容紫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多年的积怨好像在慢慢的消散,身心陡然之间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这孩子也快出生了,紫儿姐姐要是不嫌弃,我们一起抚养,做他的母亲如何?”楚月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耐心温柔地治愈着慕容紫。 慕容紫的手缓缓的放到楚月隆起的小腹上,脸上的煞气骤然间无影无踪,慕容紫感受着这个新生命,嘴角慢慢上扬。 “姐姐,我们回家好不好?”楚月道。 “月儿,原谅姐姐不能跟你回去。”慕容紫轻轻抚摸着楚月的脸颊,柔声道。 “为何!”楚月真的是低估了慕容紫的倔强和对荒泽的爱。 “在这里,守住那曾经的回忆,也是好的。”慕容紫淡淡笑意中含着不知多少的辛酸和失落。 “姐姐,你要是不走,我就在这儿陪你!”楚月知道慕容紫必须离开这儿,不然她真的会死在这儿的。 “我们的月儿还是这般的倔性子,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不过那个小脸蛋确实是讨人欢喜。”慕容紫眼眶渐渐湿润,“南宫哥哥快带她走,照顾好她。”慕容紫欲要决绝转身。 楚月一把拉住她:“我说过了,你不走,我也不走!” “月儿,不可冲动这样荒泽会很为难的。”南宫尘知道楚月心里已经做好了硬闯的准备,可是荒泽可是一国之君,颜面还是要顾及的。 “南宫哥哥难道你看不出来紫儿姐姐在这儿,她会”楚月说不出口,南宫尘也知道,可慕容紫毕竟是一国的皇后,就算已经废后,也不能贸然出宫,当她跨进这皇宫深院时就已经注定要终生困在这里了。 楚月思忖了一下,起身出了门,南宫尘紧跟其后,生怕她不顾及自己的身子。 “你跟我进来!”楚月板着脸冷冷地跟荒泽说道。荒泽有些惊愕地看向南宫尘,南宫尘也没法给出他答案。 荒泽跟着楚月进了长明宫,宫人们看到此番场景真是颇为震撼和错愕,都大气不敢喘地跟着。 荒泽看到慕容紫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心底里划过一丝丝的不忍,慕容紫则是怔在原地,眼泪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呆呆地看着许久未见的夫君。 “月儿,找我何事?”荒泽问道。 “事情是挺简单点,但是先抛开不说,我切且问你这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楚月道。 “是”荒泽有些懵,不知道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什么意思。 “那你是不是欠我什么东西了,所以才想着法补偿我?” 楚月挑眉冷笑道。 “是,我是欠你太多了。这辈子也补偿不了。”荒泽表以肯定,但是没想过到过楚月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当然,毕竟是一条命嘛”楚月淡淡道。 “月儿”荒泽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年的事”南宫尘欲要说话但被楚月拦了下来。 “当年的少年郎城府可真是深的很呐!”楚月讥嘲着。 荒泽心里一紧,放线瞬间崩塌,一时间一片凌乱。 “如果今日你让我带走紫儿姐姐,咱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楚月这个筹码确实是很诱人。 “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荒泽爽快答应,其实他明白楚月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慕容紫,南宫尘看着荒泽难以相信,他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慕容紫被秘密送出宫,对外宣称身染重病不治而亡,慕容紫修养了一段时间,精神渐渐好起来,相较之前的明艳妖娆,多了一份内敛沉稳,更具一番风韵。楚月呢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慕容氏和南宫氏的宠儿。 第58章 落雪寒相思 今年的冬天异常寒冷,外面大雪飘飘洒洒静静地下着,没寒风相伴倒是显得格外的的清冷。屋里炉火正旺,饭菜也已经备好,腾腾冒着热气。 此时的楚月身子笨重正在药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因太过投入,南宫尘喊了在身边喊了几次都没回应,只好先在一旁随机应变。 “成了!成了!南宫哥哥,我成功了,你的寒疾终于有希望了!”楚月拿着几颗的药丸一时间喜极而泣。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们去吃饭。”南宫尘柔声道。 “南宫哥哥这是三颗药丸,一月一次,三个月之后我保你一世健康,长命百岁。”楚月将药丸装到一个小瓷瓶里。“走,我们去吃饭,吃完饭,你吃一颗。”楚月顿感步履轻松,一时间忘记自己还是一个身怀有孕之人。 南宫尘贴身相护,楚月这才不好意思摸摸肚子:“对不起啊,把你给忘记了,饿了,母亲带你去吃饭。”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像这洋洋洒洒的落雪,说不完,道不尽,也理不清。楚月这近几个月都没有吃的这么开心过,就像这几个月一直没吃过饭一般,都忘记这饭是什么味道了。乍一吃,这香味四溢的感觉真的太让人上头了。看到楚月这般南宫尘也松了口气,隐隐不安的心情能暂且放一放了。 饭毕半个时辰,楚月让南宫尘将药服下,“南宫哥哥,这药劲可能有点大,毕竟这里面的药都是至刚至阳之物,空需要你自己静坐调息敛气半个时辰,切记一定要敛气。”楚月眉头一蹙。 “好,夫人不必担忧,我自有分寸。”南宫尘安慰道。 药渐渐渗入肌理,只觉丹田之处,一股股暖流翻涌着往四周喷发,身体愈来愈热,南宫尘将气海的中气极力往里压制,略显吃力,眉间微蹙,双唇紧闭。 楚月的精神紧绷着,心也七上八下地悬着,双手紧握,生怕出什么岔子,半个时辰而已却像是物换星移,已经过了几个秋冬之久。 南宫尘,缓缓睁开双眼,只觉神清气爽,丹田有力,中气充盈。楚月立马拉起南宫尘的手腕,为其把脉,不停地点着头嘴角慢慢上扬。 “南宫哥哥”小腹一阵巨疼袭来,楚月一个踉跄扶住了南宫尘,慢慢坐在床边,楚月想着缓一下应该会没事的,近来时常这般,刚才在一旁等南宫尘的时候小腹就一直有隐隐作痛之感。 “月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南宫尘神色慌张,让楚月先靠着他。 一阵干呕,楚月吐出一口鲜血,小腹也还在一阵阵的传来撕心的疼痛。 “南宫哥哥,孩子恐怕要提前提前降生了”楚月已经疼的说不出话,紧紧抓着南宫尘的衣服。 南宫尘赶紧将雪儿喊进来,雪儿见状已经吓慌了神,怔在了原地。 “快去请大夫,稳婆!快!”南宫尘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 “南宫哥哥你你先听我听我说,我的身体我自己了解,如果有什么不测孩子最重要。”楚月其实早就预测到这一天的到来。 “这些都不重要,我就要你好好的。”南宫尘皱着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柔一些。 “你听我说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体,但万一孩子还有一线生机,也也不枉费我拼尽一身医术保他足月。” 楚月知道自己体弱,怀有身孕后需要静心修养,但是南宫尘的事情也是刻不容缓,只得冒险一试,可是整日与药为伴,对胎儿的伤害是不可小觑的,楚月用尽毕生的医术才将这个孩子保到现在,实属不易。一阵阵剧痛已经让楚月意识渐渐模糊。 楚月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南宫尘恍然大悟,这些日子都是楚月倾注心血编织的一场美梦, 自己心安理得什么也不是的的如痴如醉的享受这让人飘飘欲仙的神仙眷侣的生活。 南宫尘像是丢了魂一般,呆呆地坐着,眼神空洞,楚月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将他的心一块块击碎,屋内楚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其她的人的声音却越来越急促和慌乱,现在已经是子时,南宫尘已经不能继续等下去了,起身往屋里冲。 “尘儿!”自古以来男子是不能够进产房的,公主忙将其叫住。 南宫尘挺足顿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推门而进,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的月儿已经独自面对太多了,此刻的她需要他。 “月儿!月儿!夫君来了!”眼前的楚月气若游丝,血色全无,没有一点儿生气儿,像个木头人一般在产婆和阵痛的催促下用力,枕头湿淋淋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很难想象她这一口气撑得有多艰难。 “南宫哥哥,这儿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出去!”楚月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发不出声音,但是从半睁着的眼睛眼睛可以看得出她想让南宫尘赶紧离开这儿。 “月儿,我哪也不去,你不是说过那些凡规俗矩能衡量什么。”南宫尘紧紧握住楚月那紧紧抓着被子的手。 南宫尘那温暖的大手像是给楚月注入了一股温暖的力量,让楚月瞬间有了些许的力气,紧紧抓着南宫尘的手,是的她确实需要他,他是他的后盾,依靠,保护伞是她精神唯一的支柱,只要他在,她便不是孤军奋战。 “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伴着一阵剧痛楚月耗尽最后的力气昏了过去。 “御医,快!”南宫尘握着楚月冰冷的手想起楚月的话,细思极恐,隐隐不安,已经顾不上刚出世的孩子了。御医是公主亲自派人去宫里请的,荒泽闻声,命所有的御医都来到了公主府,下了“楚月和孩子若一个出事,都去陪葬”的军令状。 “不好了!不好了好多血。”稳婆慌忙喊道,被子已经全部被血浸透。 御医忙施针为楚月止血,如果换做旁人,以楚月的祖传施针的技艺定会转危为安,可眼下 “将军,小公子没有气息!”稳婆骇然惊慌地将孩子抱到南宫尘面前。 看着生命垂危的而楚月,抱着可爱冰冷的儿子,来不及悲痛欲绝,这是月儿拼尽性命生下的孩子,他不能有事,赶紧将孩子抱给御医。 御医查看一番,无能为力摇着头,荒泽示意将其抱给公主,看着这白皙俊俏的孩子,公主紧紧抱在怀里,眼泪不住地留:“我命苦的孩子,你母亲为了你生命垂危,你怎么舍得离她而去,你在天之灵可一定好好保佑你的母亲平安无事。”荒泽也已经赶来,看着这不忍直视的一幕,眼角渐渐湿润。 “你们,给我听着,保不住少夫人的性命,后果你们很清楚!”在门外焦急地厉声给御医们施压。 御医们也都拿出各自的看家本事,拼尽一身医术,才给楚月多争取了一月的时间。 醒来的楚月,知道孩子已经伤心欲绝,没想到她这一生济世救人,医术了得,却救不了自己的孩子,可最可悲的是她连悲痛的时间都没有,寒疾虽然有了着落,但是南宫尘受伤后身体的亏虚如果不加以调养,以后必成大患。 拼着油尽灯枯的身体,将每个过程的药方一一详细地记下,又怕寒疾不能根除,将自己这些年所有有关寒疾的笔记,一一详细归纳总结。一刻都不敢停歇,直到写的手没有力气了,便自己说着,让南宫尘帮自己写,南宫尘知道楚月的性子,最后的时光就依着她。 “南宫哥哥,你可知我为什么喜欢雪吗?”一个大雪纷纷的清晨,楚月早早起床悉心打扮一番,还是那般轻扫娥眉,略施粉黛的清冷的淡妆,披着一件淡粉色斗篷,若即若离,若隐若现般的疏离,伸出手掌,接了一片雪花淡然道。 “以前我喜欢的是雪的安静,温柔,纯净和唯美,小时候我总拿着一只小桶,任由雪将它填满,觉得这样这些雪就不会被弄脏了。后来遇到了你,我便开始害怕下雪,因为你的寒疾总是在这样的天气下发作,每每抓一把放在手里对着它一阵牢骚,现在我才明白,花飞处,则万物生,这才是雪最终的宿命。这世间万物,命运不尽相同,人当然也做不了那个意外,我虽然避免了雪和泥土的交融,但是它最终还是要浸入泥土,结局都是一样的,一切都是命数。”楚月站在雪里说了好些,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今日我的昙花竟然开了,也是件稀奇事儿,不如让它回岁寒居,我也想回去看看。” “好啊,咱这就回去,这岁寒居早该想念它的主人了。”南宫尘柔声道,眼眶之中的的痛在打转。拥着楚月上了马车,雪儿也不住地偷偷抹着眼泪。 “父亲,母亲。”公主见到月儿,眼泪止不住,楚月上前轻轻抱着安抚着,驸马不忍看见这一幕,躲开了。 “好孩子,好孩子”公主紧紧抱着楚月,不舍得撒手,这一撒手怕是再也抓不住了。 “母亲,我先去岁寒居看看,一会儿再来和您相聚。”楚月柔声道。 “母亲”南宫尘在公主耳边低语示意,楚月时间不多了。 “去,母亲就在这儿等你,可记得回来。”公主抽噎不舍地松开。楚月笑着为其,擦拭着眼泪,转身便往门外走去,慢慢消失在这大雪之中。 “南宫哥哥,这偌大的公主府我还从未仔细瞧过,南宫哥哥你可有些不知好歹了,别人苦苦追寻都得不到的,却是你最不想要的,这就是常说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楚月便走边说。 “因为苦苦追寻的东西都是得不到的”南宫尘有些低沉。 “以前我那无欲无求的样子,都觉得我就像朵白莲花,连我自己都相信了,现在想想那何尝不是我一直在追寻的清高吗,现在的这般无欲无求是因为已经知道了最后的不可改变的宿命和结局,对未来没什么奢望罢了。我们这些平凡人不可能像超凡脱俗的仙人那般洞明一切,无拘无束。”楚月继续说着。“想想,失忆那会儿,确实是人生之中最为洒脱,轻松的日子,虽然追求的不少,但是没有太深的执念和世俗的牵绊,灵魂也便得到了解脱,在旁人眼中那也许也算是快活神仙的日子。” “能救赎自己的只有自己,南宫哥哥我说的对吗?”楚月其实都是说给南宫尘听得,让他一定活着。 南宫尘自然听得出来:“对,也不对。” “何意?”楚月有些不解。 “我的救赎就你啊,没有你这个世界的一切早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南宫尘想让气氛能愉快一些。 “哼,这个世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跟我没多大关系,我是一名大夫,济世救人是我的本职工作,换做别人我也会救的。”楚月有意将自己与这些事情撇清关系。 二人边走边说笑着,走到岁寒居,楚月也没了什么力气了,一个踉跄,南宫尘将其抱道床榻上,楚月将这昙花摆在原处,打开窗:“你们这老伙计表现还不错,可算是开花了,带回来,给你们欣赏欣赏。”楚月对着窗外的竹林喃喃道。 楚月眼睛越来越沉:“南宫哥哥我有些累了” 南宫尘蹙着眉尽量平静道:“月儿,还未陪夫君赏竹,作诗,就想着偷懒了。” 楚月淡然一笑:“南宫哥哥,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往事随风,勿思,勿念,勿追忆!”手渐渐没了力气,身旁的昙花骤然枯萎垂下了头。 南宫尘抱着尚有余温的楚月,眼神空洞,还是和刚才那般看着窗外的一切,现实这两个字此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直到最后的诀别南宫车一句话都没有说,一滴泪都没有掉,就是那样一直呆呆地守在楚月身边。 直到雪儿拿出楚月给他的绝笔信,看到上面的百般嘱托,万般叮咛,一种不可名状的悲恸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一口鲜血吐出,将这信纸染红,楚月也给公主留 了信,叫她一定让南宫尘将药乖乖吃完。 本以为南宫车过些日子便会走出来,可是谁能知道这个内心细腻,多愁忧郁的富家公子心里的承受着多少常人所体会不到的苦。 自楚月走后的一年里,他每天将自己关在岁寒居,自言自语,用一首首诗,一封封信向楚月诉说着自己的后悔遗憾孤独无聊,不管写多久永远都感到意犹未尽,仿佛要将心里的苦情全部付与此,又觉这远远不够。 楚月的离开,南宫尘的世界崩塌,永远不可能愈合的伤痕,让南宫尘日渐憔悴,还是一个那样的雪天,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残花,同样的时辰,同一的时日,一代才子手握爱妻舍命为自己研制的两颗药,就这样带着对爱妻的思念陨落。 第59章 回归 司命殿内命盘逆转,一道白光拂过,楚楚回归,呆站在原地许久,她需要时间定一定神。 “闺女!闺女”司命早就算准了楚月今日便可回来,早就守在命盘前等待了。 “啊”楚楚如梦初醒思绪一时间还有些混乱。 “这历劫之事,你需慢慢沉淀,不过眼下先别想啦,我们都等着给你接风呢。”楚楚回来,真是看得出司命比谁都高兴啊。 “啊”楚楚脑子像是混沌的状态,感觉装了很多东西,有感觉空空如也。 “怎么着,就这么个历劫,就把脑子历傻了?你这‘啊,啊’的,不会说话了,还是不认识你这老父亲了。”司命颇不耐烦。 “父亲!父亲见到你好开心,哎呀,我可算是回来过几天舒坦日子了。”楚楚骤然苏醒,高兴地蹦蹦跳跳抱着司命。 “不行了,不行了,喘不上气了”司命被楚月勒的有些憋闷。 “哦, 哦,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见到父亲太高兴啦。”楚月赶紧松开胳膊,往后退了两步。“刚才父亲说大家都等着为我接风洗尘,那我们快走,我看看给我准备的什么美酒。”楚月拉着还在弄着脖子咳嗽的司命,速往外门外走着。 “老头儿,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是不是特别无聊啊,大家是不是都想我啦,是谁规定的这个什么历劫的烂法子,真是找事。” 人间疾苦怎比神仙的逍遥快活,这历劫太让人憋屈了,楚楚回来顿感身心舒畅,精神愉悦,有使不完的力气,说不完的话。 “你懂什么,不经历一些事情怎能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自己慢慢领悟领悟。”司命向来对这些个什么口头上的大道理不怎么欣赏,自己心里明白但是说不出来。 “哎呀,你就爱这样,话总是说到一半儿”楚楚嘟囔着。 “上神,神尊!”傲雪她们天天都来打听楚楚回来的消息,这不是早早就来准备了。 “终于见到你们了!都还好吗?我不在有欺负你们的吗?花族还好吗?”楚楚激动地和她们相拥在一起,大家都高兴地簇拥着楚楚说说笑笑,楚楚本欲想给大家讲讲她这离谱的经历,转眼一想这天机不可泄露一事,便欲言又止,大家也都知道这天规天戒,都心照不宣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嬉闹作乐。 直到大家都酩酊大醉,这司命殿才算是安静下来,这一醉便又是大梦三生,楚楚惊醒,想起尚未见炎昊,便给熟睡中的大伙儿留了信,自己去了炎虚宫,既想速速见到他又不觉放慢脚步,心里幻想出一万个二人小别后,再见面的场景,不觉一阵羞涩涌上心头,心里的激动兴奋都挂在脸上了,嘴角不自觉上扬。 “楚楚上神!”虚羽看到楚楚又惊又喜,一种等她好久的感觉。 楚楚笑着点头,来不及说话,一心就想着见炎昊了。 “楚楚上神!” 虚羽叫住往前走的楚楚。 “怎么了?” 楚楚疑惑转身。 “炎昊上神,不在”虚羽示意楚楚借一步说话。 “楚楚上神,我家神尊去了禁地西颛,到现在未回,那里乃是天选凶险之地,进者无一人生还,所以才被列为禁地之一,我又不能将消息透露。” “什么!他去禁地做些什么。”楚楚听到炎昊失踪一事,焦急万分,拿出落花转身就去了西颛。 这里乃是海外及偏僻之地,寸草不生,死寂荒凉,楚楚不明白炎昊来这里做些什么,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找人。 这里荒山连绵不绝,楚楚来回穿梭,虚羽刚刚靠近此地便感觉有股力量在吸食自己的元神,身体疼痛欲裂,楚楚命其暂时撤离此地,外围等候,自己孤身一人闯了进来。 终于在一块巨石之下,找到奄奄一息的炎昊。 “炎昊,炎昊你醒醒!醒醒!”楚楚试了一下炎昊的脉息,尚且有一丝的微弱的气息,焦急地晃着炎昊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急忙为其注入真气,随着真气的缓缓推入,炎昊慢慢睁开了眼睛。 “楚楚,我这是幻觉?”炎昊声音微弱,摸着楚楚的脸。 “不是,幻觉,你听我说,我现在带你离开,你坚持一下。”楚楚拉起炎昊欲要走。 陡然间,黄沙漫天,狂风呼啸,漆黑一片,借助一道道接天连地的数道闪电之光,二人已经被数根旋风的包围,楚楚欲要硬闯,可是看到身边气若游丝的炎昊,只得另想办法,楚楚只得将二人封存在结界当中,盘膝而坐,使出全力支撑着结界。 眼看旋风愈来愈近,楚楚也全神贯注做好防御的准备,可就在结界的边缘处旋风突然停了下来,慢慢交融,最后化为一体,慢慢变为一团黑气,骤然一个满身虎斑的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楚月抬头一看,此兽长着一对粗壮尖锐的獠牙,样子极为恶心可怖。感觉和混沌差不多是一类,不过比混沌还好看一点点儿。 “梼杌!”炎昊骇然道。 楚楚一想,这下可完了,上一次有月尘和不周在,这次就自己一人,死定了。 “别担心,没事,我会带你出去的。”楚楚将炎昊安置好,自己去引开梼杌,这家伙好像对自己还挺忌惮的,又想起混沌的话,楚楚想自己现在就是个纸老虎,吓唬吓唬它还行,真打起来自己就一半的混沌之力,要是被这畜生发现,二人一个也跑不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眼下只能拼一把了,楚楚和梼杌过了还不到十招,就已经感到有些吃不消,心想要是另一半真气在,早就一剑将它解决了,现在还真是麻烦。 楚楚渐渐体力有些不支,身上也已经被划了好几道血口子,泛着紫黑色的血液,好在楚楚是混沌之躯,不然光这些毒也足已经要了她的命了。 “混沌之力!看来现在杀你是最好的机会,不然后患无穷。”梼杌恶狠狠道,声如洪钟,空洞有力,回声刺痛楚楚的耳朵,顿感头疼欲裂,恍惚之际,楚楚摇摇头骤然惊醒。 “梼杌,就凭你这不入流的东西怎比的我混沌之力。”楚楚不屑蔑视道。力量不够,靠嘴补。 “你说什么!”梼杌是一个性格极为狂躁,暴力凶狠的顽石,很容易被激怒。 一声脆响,落花伴着被梼杌击落,梼杌乘胜追击,楚楚已经全无招架之力,只能闭眼等待命运最后的宣判了,这是剑光冲天,长虹贯日,落花护主。 楚楚试探性挣开一只眼睛,只见眼前红袂飘飘,抬眼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奇迹般骤然出现。 楚楚松了口气,后背只觉不再那么隐隐发凉冒冷汗了。 月尘伸手,落花“嗖”的一声,剑柄稳稳落到月尘手里,楚楚瞬间看呆了,这拿剑的月尘,比拿银枪的月尘帅多了,落花在他的手中如鱼得水,追风掣电,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别傻站着了,帮忙!”月尘将剑扔给楚楚。 “哦对对对,我在干些什么!”楚月接剑。 毕竟是上古凶兽,楚楚又只有一半真气,二人还是难以招架的住的,几番轮战,月尘身上也已经血迹斑斑,嘴角渗血,楚楚见状。 “不行,凶兽的毒你们承受不了,你去搬救兵,我拖延时间。”楚楚焦急惊慌道。 “我已经中毒,无法使用飞行之术,我拖延时间,你去找不周和九尾。”南宫尘低沉道。 “那你撑住,等我”刻不容缓,楚楚知道眼下只有自己速去速回方有一线生机。 等楚楚,不周,九尾三人赶来之时,月尘还在苦苦支撑,因不停运转真气,毒素迅速蔓延,月尘神志已经有些恍惚。 楚楚为其注入些混沌之气,暂时压制体内的毒素,这时,炎昊赶到。 示意楚楚自己已经没事,借助伏元鼎的力量,梼杌已经被降服,月尘也已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楚楚面露忧色。 第60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月尘伤的很重,不过有楚楚在,没什么大碍,毒已经清除干净,只剩些皮外伤,楚楚坐在月尘床前,愣愣地出神,为什么月尘的毒自己的真气就能解,炎昊需要自己的心头血呢,难道二人体质不同,修炼的路数不同?楚楚心里很是疑惑。 “咳咳咳月儿”月尘模糊之中看到楚楚的影子,情不自禁喊出楚月的名字。 楚楚听到这个没有违和感的名字,自然答应着:“南宫”脑海一怔,“月尘,你醒了?”楚楚这才想起南宫便是月尘的事情。 “月儿,你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月尘迷迷糊糊嘟囔着。 “月尘”楚楚心里一紧,不知是什么滋味,转身拿了一杯水,一勺一勺喂给月尘。 喝完水的月尘也慢慢清醒过来:“楚楚,你没事?” 楚楚尬然:“没没事,你好些了吗?” 月尘道:“嗯”看着楚楚愣了一会儿,楚楚被他看得脸颊绯红。 “冷静,药好了吗?”起身缓解一下尴尬。 月尘惊醒,气氛尬到了极点。 “来了,来了,上神你醒了!”幸好冷静及时救场,不过看到二人这副样子,甚是奇怪。 “嗯”月尘低沉道,欲要起身,只是数道伤口的疼痛,忍不住呻吟一声。 “你别动!”背对着的楚楚听到后急忙跑到他身边,“你的伤口太深,乱动容易崩开,你好好躺着。”然后伸手接冷静手里的药。 冷静不知怎么的,看着二人呆呆出神。 “药!”楚楚伸着手,喊道。 “哦”冷静连忙将药递到楚月手里。 楚楚不语,耐心地将药吹凉,一勺勺喂给月尘,月尘被药的苦的皱着眉头,咬着牙吞下去。 “我自己来”月尘欲要起身。 “我都说了,你伤口太深,不能乱动。”楚楚拿出一颗糖果,塞到月尘嘴里:“拿,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月尘弱弱接受,像个乖乖听话的孩子,冷静偷笑,他家神尊这是怎么了。 “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尽可以和我说,不可在孤身一人,以身犯险了。”月尘低语道。 “嗯”楚楚答应着,一时无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往常二人的相处模式都是吵吵闹闹,此刻突然这般一时还有些不知怎么应对。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西颛?”楚楚这才想起这些事情,颇为疑惑。又想起混沌出现时月尘也是及时赶到:“对了,混沌那一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落花”月尘答道。 “对,落花和冷魂对你而言,我怎么觉得落花更适合你呢?”楚楚想起那日月尘的奥妙精深,行云流水的剑法,忍不住问一下,“还有,你这隐藏的东西不少啊,你这可不地道,我可是你徒弟,你唯一的土地,应当倾囊相授,怎么还有所保留呢!”楚楚撇嘴道。 “你还真是好赖不分,我救了你,你还在这儿挑起我的毛病来了,还倾囊相授,就你这脑子,一时半会儿能学会吗!”月尘不屑讥嘲道。 “你才好赖不分不分呢!”楚楚故意按了一下月尘的伤口,月尘呻吟一声,楚楚悻悻道:“疼死你!”便转身走了。 “等等,我还有事问你呢!”月尘突然想起楚楚为何历劫刚回来,便去了禁地。 “闲来无事,随便溜达溜达,再说了我怎么知道那里是禁地。”楚楚怕炎昊受罚,只能为其隐瞒下来,揽在自己身上最为合适,毕竟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敷衍两句就过去了。 “仅仅这样,没有其它原因?”月尘示意冷静将自己扶起来。 “对啊,那还能因为什么。”楚楚底气有些不足,背着月尘心虚道,她得赶紧离开此地,不然以月尘的脑子必将露馅。还未等月尘说一个字,楚楚赶紧快步溜了出去。 月尘看着楚楚这怪怪的样子,隐隐怀疑,觉得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他不知道的是炎昊不是楚楚回去搬的救兵,而是被救之人。 楚楚出门便不自觉地往炎虚宫走着,院子里本看着一切正常,楚楚示意众人别说话,自己要去给炎昊个惊喜。兴冲冲推门而入,听到内方有人,窃窃私语,声音极为耳熟,是蓝若儿的声音,楚楚就光明正大地站在大厅听到那些刺耳荒诞的言语。 “神尊,你真傻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谁要你真的去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蓝若儿柔声细语。 “只要你想要的,无论如何我也得取来。”炎昊用着熟悉的温柔深情道。 “这西颛可是禁地,天尊要是知道了”蓝若儿隐隐担忧。 “放心,不会的,过两天我便用这梼杌的一对獠牙给你打造一把绝世趁手的兵器。”炎昊宠溺的语气如万针刺戟,深深刺痛石化楚楚柔软的内心。 幻想到此时里面那温情熟悉的场景,楚楚愤愤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蓝若儿和炎昊卿卿我我的样子,楚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怔在原地,盯着二人看了好久,也不见收敛,蓝若儿还越发的过分,抱着炎好昊没有撒开的意思,炎昊怔在原地,四目相对,一时无话。 楚楚扭头便跑了出去,炎昊也没有追过去,楚楚如丢了魂一般跑回昙月宫,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回忆过去种种,不觉潸然泪下,心里乱如蛛丝,原来炎昊那些深情款款,柔情蜜意,无微不至都是信手拈来,随便复刻的,自己竟还觉得是如获至宝,海誓山盟。 突然又想起炎昊和蓝若儿的对话,他为了她可以不惜以身犯险,冒着触犯天规,丢了性命的危险,也要博得她展颜一笑。而我却为了他,几次三番不要命。他知道我定会去救他,这一切他早都已经算好了,自己就像个傻子,还傻傻替他扛下私闯禁地之事,明摆着炎昊手中的玩物而已,过去种种都是假的,虽然很美好,当退却那层虚伪的外皮,现实真的经不起推敲挺让人恶心的。 几天闭门不出,不吃不喝,阿柔,傲雪她们都坏了,房门上有楚楚的结界,她们自然有心无力。 门缓缓打开,一道强光透过,照在纸堆里趴着睡着了的楚楚身上,月尘不知她把自己关在屋里所谓何事,隐隐担忧着,便亲自来看看,捡起地上的纸,是楚楚写的诗词,却有楚月的文采和风格。 着其中内容忧愁哀思,言语讽刺,爱憎分明,其中缘由不说自明,月尘摇摇头,看着那个憔悴,娇弱的身躯,心生怜悯。欲要将其抱到床上。 “做什么”刚抱起,楚月便惊醒了,有些莫名其妙。 “哦,你醒了,我看你累了,想把你抱到寝室休息,在这儿,容易着凉。”月尘淡淡道。 “我现在不是很困了,放我下来。”楚月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这个男人抱,但是还是觉得他的身上跟长了刺一般让她浑身不自在。 月尘缓缓将其平稳放在地上,背着一只手站着不语。 “你怎么进来的对,我的结界怎么可能拦得住呢,找我有什么事?”楚楚也不知说些什么,随口胡说一番,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这些话没飘过大脑。 “你要是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可以和我讲,其实也没什么过不去的事情,你不是说过往事种种譬如昨日死,今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月尘微微一笑,到时颇有师父的样子了。 “想不到,你这个人有时候还是蛮不错的,要是一直这般友好随和,平心静气的就好了,整天板着个脸,端着那个傲慢的架子,挺假的,不累吗?”楚楚抿嘴一笑,见到月尘总是忍不调侃几句才舒服。 “真真假假,又何必在意那么多,有时候啊把自己伪装起来,才不容易被人洞穿你的内心,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或者掩饰些什么。”月尘缓缓平和地跟楚楚交交心,开导开导她,毕竟她还算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有些面具她还是看不穿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却也是个事实,这样才不会被人当成傻子一般欺骗利用。”楚楚言语惆怅,忧郁,俨然衣服少女失意的模样。 “有些事情别太较真儿,执念这个东西可不是个好东西,自己好好想想。”月尘一反常态挑眉笑道,“对了,今天好好休息休息,明日一早需向天尊禀明梼杌一事,做好思想准备。 “苍天呐,就放过我。”楚楚欲哭无泪,心里的无语之感真的是不可名状。 月尘看到楚楚没什么事,抿嘴笑着推门离开,这丫头比自己想象的坚强的多。 第61章 一心怎可二主 大殿上众神仙位列两侧,神情严肃,等待天尊,楚楚在月尘身后低垂着头,余光瞥过炎昊,只见他时不时看着自己,看的自己甚为不自在。 月尘侧身一挡,楚楚才觉得舒服多了,抬眼之间,天尊已经端正威严地坐在大殿之上地宝座上,众神,仙纷纷行礼参拜。 月尘将梼杌之事详细禀报,特意强调是自己没有将西颛为禁地一事告诉楚楚,所以楚楚私闯禁地只是无意之举。而炎昊却无话禀告,就默默站在那里,没有为楚楚开脱,或者说是主动承认是他为了蓝若儿而擅入禁地。 楚楚抿嘴一笑,终于明白他所说的不会被天尊知晓地办法就是让楚楚独自承担,自己地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心底隐隐作痛。 天尊因此并未惩戒楚楚,告诫楚楚不可再有下次。 “炎昊,大婚之事筹备的如何?”天尊问道。 楚楚心里为之一颤,划过一抹复杂之感月尘看了一眼炎昊,颇为疑惑。 “回禀天尊,一切均已准备妥当。”炎昊答道。 “蓝鲛,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天界当尽量满足。”天尊对蓝若儿的父亲客气道。 “小女能嫁给炎昊上神,实乃她的幸事,怎可在奢求什么。”蓝鲛这一句虚伪的言语,彻底点醒了楚楚。 等众神仙将各自的事宜禀告完毕后,天尊退殿,众神,仙也都纷纷朝殿外走去,时不时还有恭喜炎昊的声音传入。 “楚楚,你这臭丫头这几天都不去看看我?我真是一片真心错付了。”九尾在大殿上见到楚楚就憋着一肚子话,因为梼杌一事后,青丘事务有些繁忙,九尾脱不开身,楚楚也忙着照顾受伤的月尘,二人就一直未得空见面。 楚楚脑海里全部都是和炎昊的种种过往,不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她的思绪不再那么纷乱,而是澄澈如水,清晰明了。这一切早就有迹可循,只可惜自己太过愚钝无知,不过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好在,离岸边还不是太远。 “喂,楚楚!楚楚!”九尾看着眼睛不眨,神魂游离的楚楚,气不打一处来。 “嗯你叫我啊?”楚楚这才想起刚才九尾在大殿上一直向自己眨眼,嬉笑。 “楚楚你过分了啊,回来不跟我说一声就罢了,还拉着我去打怪,见面也是爱搭不理的,历个劫的功夫,这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九尾喃喃道。 “哎呀,我这不是刚回来,就遇见蓝梼杌,当时我第一时间就想起那个青丘的九尾上神,后来月尘不是受伤了,本想着近几日,得空就去青丘耍耍,不对,你就知道说我,那你没事怎么不来看看我!”楚楚撇嘴不屑道。 “哎呀,可别提了,最近青丘事务繁忙,我头都快炸了。”九尾好像有许多话要对楚楚讲,有种不吐不快之感,“不过你回来的还挺是时候,还能喝上杯喜酒呢,这炎昊真是深藏不露,直到天尊赐婚,我才知道原来他和蓝若儿还是这么个关系,想不想”九尾还没来得及给楚楚讲讲这其中的八卦,炎昊便缓缓走来。 每每走一步,楚楚不自在就加一层,直到走到跟前,楚楚瞬间觉得也没那么尴尬,毕竟躲着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二人迟早是要做个了断的。 四目相对,二人并未说一句话,以楚楚对炎昊的了解,这眼神应该是让她去炎虚宫谈谈,楚楚点头示意自己回去的,便转身匆匆离开,九尾在一边看着奇奇怪怪的二人,颇为疑惑,追上楚楚想要问问这是何意,月尘并未跟楚楚离开,而是走到炎昊身前,眼神轻蔑,在其耳边低于道:“昙月宫的人你也敢将其玩弄于股掌,我看你是炎虚宫住的太安逸了!”然后不屑地擦肩而走。炎昊那坚毅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份阴鸷,不以为意微微一个冷笑,当他看到夭月剑的时候,就知道楚楚在月尘的心里分量很重。 三界之中月尘的神力深不可测,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万年前他就已经对炎昊起了杀心,而如今他欲要妄想在动他的人,他怎么会袖手旁观。 九尾不知道楚楚和炎昊的事情,还在为大婚一事喋喋不休,就是觉得楚楚有点奇怪,平时早就和他一般饶有兴趣,现在怎么感觉怎么一副漠不关心的感觉。 要不是他还要急着回青丘有事,楚楚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把他支走,好让耳朵边清静清静,回到西殿楚楚抱着喵喵呆呆地出神,喵喵许久不见自己的主人,近来一直都粘着楚楚,可以说是和楚楚一刻都不分开,喜欢乖乖趴在楚楚怀里,它看得出楚楚不高兴,时不时舔一舔她的手,这是它能想到唯一的方式了。楚楚总是配合地低头看着它,眯着眼睛笑笑。 “喵喵,我现在有种想去拆了他的炎虚宫的感觉,你说好不好,不然觉得没有出气的地方。”楚楚现在觉得心里一股火气,不发泄出来,着实是憋得难受。想着想着放下喵喵,手握落花剑,气势汹汹直奔炎虚宫,子历劫之后楚楚对于爱情有了更深的体会,炎昊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令人唾弃的薄情负心之徒,理应教训教训,不然岂不是便宜他了。 月尘刚好回来,看到楚楚这般架势,也不拦她,还陪她一起去了。 “你跟着我做些什么?”楚楚不解月尘怎么会在身边。 “因为有我在,你尽可以随心所欲,保证没人敢拦你。”月尘微微一笑,一脸地桀骜不驯之感。 “嗯也是,多个人,多个帮手,走。”楚楚觉得月尘说的有道理,到时候她去教训负心汉,而那炎虚宫的那些虾兵蟹将有月尘帮忙解决一下就好了,省的麻烦。 到了炎虚宫门口,楚月挥剑将门口的红绸花,都一一削成了碎渣,纷纷扬扬落到炎虚宫大门前,仙侍肯定是拦不住的,只得慌慌张张去禀告炎昊,此时不周也在,听到楚楚此举,甚为奇怪。 四人同时到了院子中间,楚楚看着这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院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移形换影,红绸散落一地,然后落花直接对准炎昊,炎昊也没有要躲的样子,他知道楚楚下不去手,不周欲要出手拦一下,月尘见状,瞬步到楚楚身侧,还未等不周出手,楚楚的剑已经直直停在了炎昊的胸口前,像是有股神秘力量,楚楚就是刺不进去。 “你们这又是闹得哪一出?”不周甚为不解,楚楚跟炎昊为何会兵戎相见。 楚楚咬牙直直盯着炎昊,握剑的手不停颤抖,并未注意一旁的不周,炎昊还是那样温雅波澜不惊淡淡地笑,“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楚楚顿一会儿,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将剑递给身旁的月尘,跟炎昊去了内殿。 “你要说什么,赶紧的。”楚楚板着脸冷漠道。 “楚楚,实不相瞒这次是天尊亲自赐婚,我也不是不得已而为之,给我点时间,我再去求天尊给我们俩个赐婚可好?”炎昊转身走到身后的楚楚面前温柔道。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娶了我,难道要修了她吗?”楚月抬眼质问道。 “楚楚,你知道这不可能的。”炎昊双手抓着楚楚的胳膊,深情地看着她,“只要我们真心相爱,跟她的存在有什么关系呢?” “炎昊,看你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怎么会这么厚颜无耻,一心怎可二主,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楚楚冷笑一声悻悻道。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的位置,就当她是一个必须存在的摆设不好吗?”炎昊有些急了,他已经对楚楚动了心,心里已经有了楚楚的位置,他觉得楚楚会答应自己,理解自己的难处。 “摆设不是必须存在的,但此时就算她退出,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因为当你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楚楚冷笑着将自己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她的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想想慕容紫,她便心有余悸,心里发麻。 “楚楚我们的爱,难道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我一直觉得,你终不会忍心抛下我的,难道你真的忍心?”炎昊用力抓着楚楚。 楚楚将其推开,后退两步道:“什么都可以,唯有这个不行,是你太高估我了。”楚楚眼眶已经红润,最后要说再见的时刻,心里还是隐隐作痛。“对了,那天你和你未婚妻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要说心里没有她我不信,你要说心里有我,我也不信。”楚楚其实想说的是没有她为何为了她以身犯险,去取梼杌的獠牙,有我为何算计我,利用我,让我以身犯险,还要为你承担罪责。她没有明说,也算是仁至义尽给炎昊留了情面,炎昊当然心照不宣知晓其中缘由,一时怔在原地,看着楚楚离去的背影,紧紧握紧拳头,他知道他已经失去她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俩之间”不周思忖了一下,能猜个大概。 “嗯 ”月尘默默站在哪里,把玩着已经变回玉箫的落花。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你不会也喜欢楚”不周一下子恍然大悟。 “别胡说,楚楚是我宫里的,我宫里的人受了欺负,我岂能坐视不管,更何况这炎昊也太不把我昙月宫放在眼里了。”月尘连忙将不周的话打住,随便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信你个鬼,你和炎昊之间怎么就避不开这个‘情’字呢,真是奇了怪了!”不周喃喃无奈道。 “嗯他确实是很麻烦,等哪天我不耐烦了,便杀了他,省的碍眼,那时你要是像今天这般出手阻拦,我可是会翻脸不认人的。”月尘从容自若,朝着不周点头抿嘴一笑。 “你啊,就爱说这种让人后背发凉的话,楚楚这个性子我看颇有你的风采。”不周摇摇头叹了口气。 “徒弟像师父,天经地义,正常,正常。”月尘挑眉颇为自豪地表以赞同。 不周依旧是摇头叹气,说实话对月炎昊和月尘之间他确实也是无计可施。 楚楚板着脸,眼泪汪汪快步走出来,也不理二人,自顾自往炎虚宫门外走着,不周本想追出去,可是有月尘在楚楚不会有什么事。自己还是先去找炎昊弄清楚这之间的纠葛,才能想办法解决。月尘跟在楚楚身后,无话,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她需要冷静。 第62章 把你丢锅里炖了 楚楚漫无目地走着,直到走到昙月宫。 “要不,我陪你喝一杯”月尘叫住要回西殿的楚楚。 “好啊”听到喝酒楚楚心情好了大半。“嗯我亲自下厨如何?”楚月挑眉一敛忧愁之色,眉间陡然间生出一抹喜色,毕竟自己历劫之时,厨艺大有进步。 “随你,需要帮忙吗?”月尘此刻什么都可以依着她,只要她能展颜一笑,忘却心中的忧愁,做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上神。 “可是,这宫里也没有什么菜食,菜谱我倒是有。”楚楚思忖着。 “我们可以去西荒那里”月尘还未说完。 楚楚便惊喜拉着月尘边走边说:“那我们快走,我看看他最近又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她这脑子怎么把这么有钱有势的朋友给抛之脑后了呢。 “这是什么风,把你俩一起吹来了?”西荒见到二人调侃一番。 “当然是思念之风啦,你俩这许久未见,定有许多的话要说,你们聊,我随便逛逛。”楚楚向月尘使了一个眼色。 “哎”西荒没太明白楚楚的用意。 “我们许久未见,聊一聊魔族近况。”月尘似有意似无意配合楚楚。 “你们师徒二人今天倒是挺莫名其妙的。”西荒满腹疑惑看着月尘。 “嗯”月尘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倒了两杯茶。 “历劫什么时候回来的,这几天你可是这魔界口口相传的了不起的大人物了。”梼杌一事西荒已经知晓。 “为何”月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听闻月尘上神大战凶兽梼杌,轻而易举就将其降服,千年以来这西颛梼杌的传说总是闹得魔界一众人心惶惶,现在被月尘上神轻而易举就将此问题解决,换来了魔界一片安宁之地。你在魔界的地位可是骤然又上升了一大截。”西荒娓娓道来,言语温和,但是却难掩夸张之意。 “确实是有些夸张了”说的月尘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月尘虽然脾气不好,性格古怪,但是心系三界苍生,在三界的口碑是极好的,一般他参与的事情,美名一般都会集聚他一人之身,其他人的光芒在他跟前当然是微弱至极了。 西荒抿嘴一笑:“我是原话转告,并没有虚言,对了,听说这次你伤的不轻,怎么样了?我派人给你送的药丸,可否服下,那是魔界上等的疗伤圣药,刚研制出来这么一颗。” “有楚楚再加上你这神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月尘呷一口茶悠然道。 “楚楚?”西荒虽然有混沌浊气,但是他也并不知这其中地奥妙,万年来他是极少动用神力的。 “嗯……混沌之力可以将凶兽之毒逼出。”月尘并没有直接说西荒也是可以的,因为万年来他也一直不愿意西荒动用神力,一切只要他在就无须西荒出手。 西荒心照不宣明白月尘一片苦心,微微一下低头呷口茶,并未说话。 “妖族近来活动频繁,比以前明目张胆多了。”西荒顿了一会儿道。 “妖族的底细查到眉目了吗?”月尘思忖一下问道。“我觉得背后操控之人,并简单。必须懂得神魔两类法力。”月尘眼底划过一抹忧虑,隐隐觉得妖族以后定是大患。 “妖族的口风很紧,对于他们口中的妖尊要么只字不提,要么什么都不知,问不出什么。”西荒叹口气和月尘心有同感的担忧。 “月尘!我们走。”楚楚大包小包,双手不得空从膳房出来。 “对了,西荒有什么好酒吗?”楚楚走到二人跟前,将手里东西暂且放下,随手拿起西荒的杯子喝了口水。 “楚楚,你这许久不来一次,现在坐下喝杯水的功夫都没有?”西荒调侃道。 “这次时间比较仓促,对了,我这次要亲自下厨,不如一块去昙月宫小聚一下,我还没见过你去过呢”楚楚拍拍西荒的肩膀。 “一起,你确实也许久未去了”月尘想起之前西荒在昙月宫陪自己下棋、喝茶、谈心的日子,嘴角微微一勾。自西荒成为魔尊之后,身份比较特殊,魔族事务比较多,加上混沌浊气的缘故,西荒没什么特殊事情万年来大部分时间都呆子在玄荒宫,甚少出门,这三界之中大部分是他的传说,见过的却寥寥无几,也就天界每年还有一两次能一睹这魔尊的尊容,不过越是神秘,越容易让人产生遐想,给他杜撰出光怪陆离的事情自然也就多的离谱。月尘和他都快成三界人人口口相传的神话般的存在了。 可西荒他又怎么不怀念呢,只是都是身不由己罢了,只怕是给月尘徒增一些烦恼。眼下月尘主动邀请,当着楚楚不好驳他的面子,拿出自己的收藏的上好佳酿,随二人去了昙月宫,环顾四周看着这熟悉又不熟悉的一切,抿嘴一笑,顿了一会儿才缓缓迈进昙月宫的大门,这里也是一样熟悉又不熟悉。 昙月宫的仙侍看到西荒,不免都被这秀美的魔尊吸引住了,纷纷停下手里的活,愣在原地,痴痴看着西荒。 “你有点儿出息行不行”楚楚看到花痴的阿柔,不免上去调侃一句。此时的阿柔耳朵已经不听使唤了,对楚楚的话不为所动,楚楚无语一推,阿柔这才回过神来。 “上神,不愧是你,竟然把魔尊给请了来了。”阿柔视线还是没离开西荒。 “走啦,和我去厨房”楚楚拉着阿柔就走,阿柔一副不情愿恋恋不舍的神态回转着头,月尘本欲要帮忙,可是又迫于西荒在场,只好心有牵挂陪着西荒下棋等待。 “你要是想去,尽管去便是,在这儿我什么时候把自己当过外人。”西荒故意道。 “嗯去哪?”月尘装作不知,看着棋盘,将手里的棋子似深思熟虑般落下。 “楚楚这丫头,不错,我喜欢。”西荒也看着棋盘,似有意似无意说着。 “你俩个挺般配”月尘听出西荒的意思,只好附和说着。 “都这么多年了,你这心口不一的毛病真是一点也没变,就像你下棋,从来都看都是声东击西,着实让人头疼。”西荒看着局势紧张的棋局,眉毛微蹙,这棋艺能和他相较的也就只有月尘了,二人可以说不分伯仲,不管谁胜也都是将将半子之差。 “你这棋艺没什么长进,倒是多了话痨这么个毛病。”月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有些事情,是该放下了,何必执念于此,徒增些忧愁呢,毕竟过去这么久了,放过自己。”西荒道。 “这话,你还是对着你那心上人说。”月尘道。 “我只是说喜欢又没说是心上人,怎么吃醋了。”西荒道。 “你这人就是不识趣楚楚怎么了,你这话里有话啊。”西荒不免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和炎昊不的事情不会是真的?”西荒早就听说过楚楚上神舍命救炎昊上神的佳话,加上炎昊最近大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三界,这种种足以证明西荒的猜测。 “嗯”月尘落下满是杀气的一子。 “我可警告你这别轻举妄动,你要是在经受第二次酷刑,这一身修为可就保不住了。”西荒看得出月尘对炎昊早就起了杀心。 “专心下棋,你看看非要送死。”月尘一副专心致志,一丝不苟的样子。 “那可不一定啊,这一步只有两败俱伤的份儿。”西荒从容落下一子。 “楚楚那个贱人呢,给我出来!”西荒透过窗蓝若儿骂骂咧咧,气势汹汹闯入昙月宫的大门,仙侍们拦都拦不住。心想,这丫头惹谁不行,非要来昙月宫闹,这不是来送死的嘛,余光扫过月尘,急忙出手相阻。 “这儿也是她能随便进的,你放开!”月尘道。 “不至于,不至于,此事何须劳驾你出手。”西荒已经看到楚楚拿着锅铲从厨房气冲冲走了出来。 “你骂我什么?这儿也是你能随便进的?”楚楚一副鄙夷不屑地眼神扫了一眼蓝若儿。她没去找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楚楚心想。 “贱人,炎虚宫也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如果你不去给我恢复原貌,我定要你”想想她是上神,蓝若儿没了底气。 “定要我怎么样啊,今天我没工夫陪你玩,赶紧给我走,不然我将你开膛破肚,大卸八块,丢到锅里炖了,刚好今天缺一道菜,正愁呢。”楚楚上下挥着锅铲睥睨着蓝若儿,似有到手的鸭子,绝不放过的满眼放光的样子,一步步向她逼近。 蓝若儿被吓得连连后退,结结巴巴道:“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炎昊和我父王都不会放过你的!” 身旁的仙侍在她耳边低语,应该是劝她赶紧走,拉着蓝若儿往门外撤,蓝若儿边走还不忘说句纸糊的老虎的话:“楚楚你给我等着!我定不会放过你。” 昙月宫的仙侍都抿嘴偷笑,楚楚不屑地转身回到了厨房。 “自寻死路,蠢笨至极!”月尘看到此番情景,心里暗暗自喜。 “我说什么来这,楚楚可比你高明多了,不过,我怎么听着她说话的语气那么熟悉。”西荒调侃道,“哦,我想起来了,她师父的风韵。” 月尘微微一笑,不语默认。 第63章 畅游太虚 厨房不时传来各种声响,西荒和月尘不时向着门口张望。 “她厨艺应该还不错”西荒弱弱问道没什么把握。 “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月尘装作从容,其实他早就没底了,想起之前一言难尽。 “好啦。好啦,二位请。”楚楚蓬头垢面从厨房出来,自己倒不觉有什么不妥之处。 月尘忍不住被水呛了一下,西荒也忍住不笑了起来,楚楚看着二人好生莫名其妙,这时仙侍们将菜一一端进来,看到楚楚的模样,也都低头强忍,知道阿柔端着酒杯进来后,看到楚楚那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噗嗤强忍一笑,连忙拿出帕子为其擦拭,,楚楚尴尬一笑,倒不觉有什么出丑的。 “别愣着了,我有什么好看的,快来尝尝我的手艺,不要夸得太狠。”楚楚一脸胸有成竹的自信样子。 “走,我今儿可有口福了。”西荒对着月尘笑道。 二人兴致勃勃向着桌边走去,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已经想溜之大吉了。 “坐啊,站着干什么?”楚楚见二人愣在那里,便亲自将其按到座位上。 “这菜看着蛮奇特的,应该味道不错月尘你是他师父,应当你先品尝。”西荒笑道。 “咳你是客人,应当你先。”月尘不敢动筷。 二人就这样你推我让的好一会儿,楚楚实在是不耐烦了:“你俩够了,少在这儿假惺惺,快点儿,都饿死了。” “我早就尝过你的手艺了,西荒还没吃过呢对不对?”月尘只能拿楚楚当做挡箭牌了。 楚楚点头:“对,西荒那你先尝尝,虽然这个成色差那么点意思,味道肯定蛮好的。” 西荒看着月尘不情愿一笑,颤颤巍巍拿起筷子,慢悠悠放到嘴里。月尘抿嘴偷笑。想到西荒马上就要出丑的窘态。 “嗯楚楚你这厨艺可以啊,深藏不露啊,比我哪儿大厨做的味道都好,看来以后你师父可要有口福了。”西荒故意强忍,那享受的表情好像真的很好吃,连月尘都相信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选择了相信楚楚。 结果刚到嘴里,就已经觉得不对了,不过不知为何当着楚楚就是说不出“不好吃”三个字,强忍着咽下去,给楚楚一个点赞的动作,紧紧抿着嘴,眼神恨不得刀了西荒。 楚楚见此成就感立马涌了上来,洋洋自得夹起一大块秘制红烧肉,是她凭着历劫时的记忆做的,还没咀嚼的动作就已经连连作呕。 月尘忙给楚楚递了一杯水,西荒也忙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你们吃的难道也”楚楚有些难为情问道。 月尘抿着嘴点了一下头,看看西荒也是同样的表情和动作,楚楚的心一下子便跌落到了低谷,唉声叹气地看着自己精心研制的饭菜。 “这做饭呢也是一门学问,你做了也没几次,这样已经算是很有天赋了。”西荒安慰道,虽然楚楚确实在做饭方面天赋极差。 “真的吗?”楚楚眼底重新燃起了一丝的希望。 西荒点点头。 “月尘,那以后这昙月宫的饭食就由我负责了,我相信假以时日,定会做出这三界最好吃的饭,那时你可有口福了。”楚楚自顾自幻想着喃喃道。 月尘抬手指了指荒泽,做出“你啊”的口型。 西荒挑眉幸灾乐祸一笑。 “不过,眼下我们吃什么呢,总不能干喝酒。”楚楚转眼间就愁眉苦脸看着这满桌子菜暗暗发愁。 “这有何难,去他那儿,要什么没有。”月尘挑眉示意让楚楚看向西荒。 楚楚转悲为喜:“那我们走,我都饿了”那双闪闪发光的秋水般的眼神真的让人很难拒绝。当然西荒肯定也不会拒绝她。 三人又一同回了玄慌宫,西荒吩咐膳房,特意全部都做了楚楚爱吃的,楚楚也顾不上喝酒了,嘴里塞得满满的,噎到好几次。 “你就不能慢点,再噎着我可不管你了。”月尘轻轻拍着楚楚的背,边给她倒水。 “你俩怎么不吃,真的太好吃了”楚楚不以为意依旧专心干饭。 月尘无奈的叹口气,西荒大有深意地看着二人,月尘余光扫过,脸颊微红,下意识地刻意躲闪。 “我看着她这也没什么事,你这个师父,看来应该好好向你这徒弟请教请教了。”西荒低语。 月尘淡淡一笑,自饮一杯,眼底划过一丝的惆怅。 吃饱喝足,月尘和楚楚打道回府。 “月尘,你别说,这昙月宫,在魔族看别有一番别致的景色!”楚楚突然驻足停留。 “嗯一切事物千变万化,多姿多彩,包括我们都有着万千张不同的面孔。”月尘淡然道。 “你这人,平时呢虽然说话不怎么好听,但是偶尔冒出那么一两句,还挺打动人心的。蛮奇怪的”楚楚看着夜景,月色喃喃道。 月色清冷,看的时间久了,总是莫名地生出一种寂寥伤感之情,就好像一面映射出种种伤心往事的镜子,所有努力想忘记一一清晰地罗列在眼前。 “唉不过这昙月宫怎么看也总给人一种单调冰冷之感,就连他的主人也是那般冷冰冰的,实在是没趣。”楚楚叹口气满腹哀怨之声。 月尘抿嘴一笑,拉着楚楚瞬间来到了昙月宫之上的太虚界。等楚楚站稳,抬眼之间,不由得惊喜万分。 “这是哪里?下边那个是昙月宫?”楚楚的心已经彻底沦陷,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真的吗?不是你的幻术?”楚楚指尖轻轻触碰着周围的泛着五彩之光的星星点点。 “这是太虚界,这么看来昙月宫还冷清吗?”月尘道。 “你这个人,有这么好的地方干嘛不早点告诉我,还藏着掖着的,怪不得你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毫无兴趣的淡漠,原来是都入不了您的法眼啊。”楚楚看着月尘讥嘲道。 “整个太虚界才是真正的昙月宫,以前我也觉得昙月宫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后来沉下心来,才发现这能将它尽收眼底之处。”月尘淡淡抿嘴,满眼星辰大海。 “你爱紫夭吗?”楚楚淡然问道。 “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月尘从容答道。 “那现在呢?”楚楚追问。 “也许不爱了,都不重要了。”月尘怅然道。 “也许爱,不然为何一直都放不下呢,我能体会到你当时感受,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楚楚语气略带伤感。 “放不下的也许是执念,是愧疚,如果我爱她当时就不会想着将她拱让人了。”月尘神色黯然,但是言语之间多了些坦然。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楚楚转眼看着月尘。 “嗯” “你是不是觉得紫夭只能爱你,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会默默相随?”楚楚想起炎昊的话。 “嗯” “你们都是这么迷之自信,炎昊曾经跟我说过,只要他跟我解释,我就一定会原谅他,体谅他。也许你和紫夭也是这样认为的,认为你对她,他对你,不管怎么样都会不离不弃,死生相随,可是,人心总是那么的凉薄,脆弱,经不点滴滴伤痕。”楚楚随心说了一通没头没脑的话。 “你恨炎昊吗?”月尘问道,心里期待着什么。 “恨,但是也不是非恨不可,我恨他是因为我的舍命相救都不能换来一颗真心。”楚楚思忖着,眼底尽是失望之色。 “那咱俩也算难得有个共同点了。”月尘笑道。 楚楚也是被他这句话逗得啼笑皆非,说出心里憋得很久的话,感觉突然明朗轻松了不少。 楚楚手一划,眼前一朵偌大的透亮昙花散发着淡淡地清香陡然出现,楚楚拉着月尘的手走上去,二人在中心缓缓坐下,在太虚幻境之间的星辰大海畅游,清风徐来,冯虚御风,遗世独立。 初次的恋爱就已这样的方式告终,楚楚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是最难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眼下就是将自己的心情慢慢调整过来,毕竟自己不只是上神还是花神,眼下花族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呢。 “最近这段时间,我不想待在这天界,能不能去茅屋住一段时间?”楚楚转身问月尘,最近天界都在准备炎昊和蓝若儿大婚一事,就算是不出昙月宫耳朵边也是不会得清静的,眼不见心不烦,既然避免不了,躲开是最正确的选择了。 “可以,我陪你,我也觉得这里最近聒噪得很。”月尘点点头。 “那咱可得有言在先,不能和我吵架,毕竟啊我也是感受过伤的人,需要好好静养。”楚楚挑眉看着月尘。 “你哪里受伤了!”月尘骤然神色紧张,急切。 “当然是心了,而且是重创,不大容易恢复。”楚楚理直气壮目光坚定看着月尘。 月尘摇摇头,转悲为喜:“你这脑子整天在想些什么,放心,我不会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当然了也会好好照顾这个受了重伤的人的。”月尘皮笑肉不笑看着楚月。 “切,那就麻烦你了。”楚楚一个白眼笑着转过头去。 天际流星一片片划过,五彩斑斓,似有花族落英缤纷之感,楚楚惊喜地指给月尘看,月尘却满眼都是楚楚。 楚楚转头之间,四目相对,月尘目光速速躲闪,有一搭无一搭说了些无厘头的话遮掩着内心的尴尬,楚楚倒是感觉这个人真是的挺莫名其妙的。 第64章 神,不该动情 三界,万年难得一遇的热闹,这番盛景从未出现过,天界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炎虚宫人多的已经站不下了,唯独不见楚楚和月尘的身影,月尘这般大家肯定都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再说了他阴晴不定,桀骜不驯,谁敢招惹。可是楚楚没来,就显得有些奇怪了,九尾找遍了整个天界,就是找不找到他这个品味相投的玩伴,这么热闹的氛围少了她,岂不是大打折扣。 西荒不得已必须要来,所以闲来无事时只得待在昙月宫或者是司命殿躲躲清闲,毕竟别搅了炎昊的兴致。司命这个老头呢,虽然平时看似不怎么关心魔界之事,但毕竟是曾经的魔尊,又怎么会不惦记呢,所以西荒一来,便拉着他说个不停,所以呢,大部分时间西荒都是呆在昙月宫的,毕竟这里是月尘的殿宇,相对而言算是最安静的地方了。 西荒呢闲来无事,便在月尘寝殿东殿找几本书看看,谁知书没看几页,倒是翻出一沓有意思的信纸。这本书就在月尘的书桌上,一看就是他经常翻阅的。这纸一看就是人界之物,西荒看了几张,都是些类似药方的笔记,月尘虽然懂一些医理,但是不至于这么痴迷,再说了,这字迹虽有月尘的形,但是力道不对,一看就是出自女孩子之手。 处于好奇,翻到了最后几张,一张绝笔书信,赫然呈现在眼前,西荒边看,便欣然一笑,嘴角不住上扬,嘴里念叨着:“南宫尘,楚月月尘这次的历劫看来受益匪浅啊。” 楚楚呢模仿历劫之时去过的农家小院的模样,围上了篱笆,种起了蔬菜,自己呢又着意添了一些花草,闲来无事呢再去山上采采草药,这里的草药比人界的可要好上上千倍,毕竟人是到不了这深山老林来的。 这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月尘也过得甚为舒服,历劫时的遗憾没想到竟在这里弥补了。楚楚自历劫回来因为这种种的事情早就将历劫时发生的事情还未好好梳理梳理,和南宫尘的种种回忆还未曾想起。来这儿就是图个清静打发下时间而已。 不过楚楚对这个做饭真的是情有独钟,孜孜不倦,每次呢都吃不下去,这可就苦了喵喵了,原来带着喵喵是这么个用途,自己呢苦恼一会儿,便把希望寄托到下一次,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失败了,月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自己也从未做过饭,眼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试试了,看着在一旁苦恼不已的楚楚,去灶台边拿起那本食谱,依葫芦画瓢,三下五除二便做出了两个菜,楚楚在一旁看着也插不上手,从她吃惊的神情便知,月尘那行云流水的操作,看着不像没做过饭的人。 “来,尝尝。”月尘得意将饭菜端到到楚楚面前。 楚楚看着这色泽,惊喜拿起筷子浅尝一口,“月尘,你真的是神了,你真的从未做过饭?”楚楚惊叹问道。 “从未!说实话这做饭这也没什么难得,还挺有趣的,只能说某些人那个脑子实在是”月尘嘲讽着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切,少得意了你,我承认在做饭方面我是没什么天赋,但是吃饭我有啊,以后做饭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呢就负责给你尝菜。”楚楚一个白眼,边吃边说。 “我可没这样说啊”月尘插着手冷哼一声。 “我做饭又不好吃,尽浪费食材了,你做饭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楚楚还是低头吃着,看得出来月尘做的饭挺合她口味的。 “这就放弃了,你这也太没出息了。”月尘嘲讽着。 楚楚不以为意道:“不是我放弃,着实是我没有天赋,知难而退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哼,你可别想偷懒儿,我教你便是。”月尘道。 “我考虑考虑,这做饭可不能再随随便便拜师了。”楚楚道。 月尘将楚楚正在吃的菜拉到自己跟前:“好啊,那这盘你也别吃了。” 楚楚看着月尘咧嘴一笑叹了口气:“好,好,就这么办。”顺手将菜拉了过来。 月尘看着眼前这个吃货徒弟,满眼满心的宠溺,就像南宫尘对楚月那般。 “楚楚找到了吗?”炎昊问不周。 “炎昊,我觉得她不出现对你对她而言都是最好的选择,难道你要亲眼让她看见你娶旁人而无动于衷,难道你忍心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不周劝解着炎昊。 “我知道,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难道我就开心吗?”炎昊神色黯然,此刻他见不到楚楚,再想到月尘,心里便七上八下,焦灼不安。是的,他得不到的月尘也不用想得到,这是他这些年来的原则。 不周淡淡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既然我们掌控不了,何必纠结于此呢,此刻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再说了你的您娘子除了娇蛮任性一些,那不是挺好的嘛。” “神,就不该动情”炎昊低声自语,眼底陡然间生出一丝的阴冷。 不周摇摇头叹气拍拍炎昊的肩膀道:“我先去招呼一下客人,你自己先冷静冷静,一会儿别出什么乱子,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不对,不对,这不是写着嘛,重做重做。”月尘看着根本不管菜谱自己创作的楚楚,恨铁不成钢。 “哎呀,你看看错了,我做饭的时候能别说话嘛!”楚楚不耐烦道。 “我不说话,怎么教你啊,闪开闪开!”月尘将手忙脚乱的楚楚推到一边,自己努力补救刚才楚楚弄错了调料的菜。 楚楚在他背后,一副要揍他的姿势,想了想又不敢轻举妄动,要不然自己又要没饭吃了。 惺惺作态道:“月尘,没想到你做饭这么有天赋,真香。” 月尘得意一笑,心里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子了,越做越起劲,热火朝天忙了一通,桌上的菜已经摆不下了,但是他好像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楚楚已经被他这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惊呆了:“够了,够了,这也太多了,吃不了了” 月尘这才意识到自己发挥超常:“怎么样,吃饭。” 月尘自信满满坐姿一旁等着楚楚一一品尝评价,可是楚楚已经腾出不嘴来说话了,边吃边点头表以肯定。 桌上的食物不觉已经被楚楚一扫而空,月尘真是被她的食量给震惊了:“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个上神吃这么多,跟” “你懂什么,谁规定女孩子,上神就要特殊对待,不能吃东西了。”楚楚撇嘴知道月尘在嘲笑自己,不屑道:“有的时候呢,美食也是一种精神良药,可不是只有填饱肚子的作用,你是不会懂这其中的玄妙之处的。” “嗯吃这么多,不运动运动如何消化掉,这碗呢就交给你了。”月尘转身回了茅屋,还不忘回头提醒:“切记,好好洗!” 楚楚眯着眼睛,抿着嘴,鄙夷地看着月尘的背影,自己吃了这么多,不刷碗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楚楚慢悠悠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去溪边哼着小曲一一洗刷干净,这时陡然想起落花,一会儿再让月尘教给自己几首像《箫韶》耍帅神曲。 奈河之毒发作,月尘身体渐寒僵硬,强行压制,这奈河之毒颇为蹊跷,只有再发作的时候才能运气逼出一点点,所以月尘用了万年才将毒清除干净,如今看来又得用万年时光与奈河之毒相较了。 楚楚端着碗筷进屋放置好,叫月尘好几次都没有回应,楚楚隐隐不安,进屋抬眼之间,表情骇然,只见月尘满身冰霜,头发,睫毛一层晶莹的雪白,与之相对的是周身冒着灰暗色的的毒气。 “月尘”低声试探,楚楚虽不知道他中的什么毒,但是知道此毒不可小觑,眼下自己能做的也就是渡点儿真气辅助他。待他醒来在询问详情,想办法。毕竟自己的医术还是不错的,十之八九的毒都不在话下。 月尘突觉得一股暖流,奈河之毒每次发作自己都要竭尽全力还觉得有些吃力,要不是他神力深厚,不用彼岸花早已经毒发。有楚月的帮助,突然轻松了很多,难受的表情慢慢舒展,身上的冰霜渐渐消融,灰暗色的毒气渐渐散去,月尘缓缓睁开眼睛,微微转头,斜眼看了一眼身后的楚楚,嘴角微微上扬。 “别动,等一下。”毒已经压制住了楚楚是想探其真气,寻找毒之源头。“奇怪,你这是中的什么奇怪的毒,如此阴寒,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你会没事的。”楚楚敛气,给月尘倒了一杯水。 “哎,我问你呢,你这是中的什么毒等会儿,历劫之时你便有寒疾,难道你这是先天的?”楚楚想起南宫尘,但是想不起奈河。 “嗯”月尘没有否认。 “那寒疾的法子还能不能用”楚楚思忖着。 月尘欣然摸着袖口里楚月给自己舍命炼制的药。 第65章 你愿意吗 大婚结束后,月尘和楚楚也该回去了。前几天他俩不是主角,众人的心思自然也不会放到他俩身上,现在大婚已经过去两天,天界一切也差不多都回归正常,他俩无端消失,天尊定会追责的。 楚楚万般不愿,月尘当然也不能惯着她,强行带她回了昙月宫。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当然是炎昊了,这天天尊和众神议事后,楚楚紧紧跟在月尘后面,月尘就像就是她受了欺负后能依靠的家人,当然月尘这个靠山确实是找对了,他的一举一动都不免让人望而生畏。 九尾傻傻什么都不知道,跟在楚楚屁股后面,唠唠叨叨。 “楚楚!楚楚!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炎昊在后面边追边喊,话间已经到了楚楚身侧,拉着楚楚的胳膊。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放开。”楚楚转身看着炎昊,见他没有放开的意思,转头向月尘使眼色。 “你愿意和他谈吗?”月尘从容道。 楚楚挤眉弄眼,以为他这是又闹的哪出,赶紧走啊。 “你愿意吗?”月尘微微一笑继续问着。 楚楚只好摇摇头,心想我要是愿意还找你做什么,这个笨蛋。 “你看到了,她不愿意。”月尘推开炎昊抓着楚楚胳膊的手,拉到自己另一侧,“我说过,我的人,你动不得,你懂的。”躬身在炎昊耳边低语,轻蔑地拉着楚楚从容地走了。 炎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只有眼底隐隐划过一丝的阴鸷。九尾满脸疑惑看着莫名其妙的众人,才开始怀疑这几个人之间定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 拍了拍炎昊的肩膀,他知道月尘向来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因为背叛对于月尘来说打击很大。转身便去追楚楚了。 “谢谢啊”楚楚似有意似无意走着低头轻语。 “说什么”月尘故意道。 “你故意的是不是,对了,你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似有威胁之意。”楚楚也不希望他俩之间因为她再生什么嫌隙。 “没什么,你先说你刚才说的什么”月尘笑道。 “没什么,走了”楚楚欲要脚底抹油,溜走,被月尘一把拉了回来。 这贴身的距离,不觉让楚楚红了脸,月尘倒是从容了许多。 “我就说你们之间有事,我知道了定是炎昊发现了你们的私情,所以”九尾突然出现让二人措手不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开。 “别胡说,你才私情呢!”楚楚低头掩饰自己的红晕。 “楚楚,你竟然背着我”九尾捂着胸口故作一副心痛的模样。其实三分虚七分实,他确实对楚楚有情,只是他整天不着调,谁知道他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这偌大的天界哪个仙子没听过他的甜言蜜语。 “无聊”楚楚转身自顾自走了,月尘嘴角一勾,也走了,九尾不情愿跟着。 楚楚回到昙月宫,心中烦闷,每次见到炎昊,心情总是低落许久,或许这就是一片真心付诸东流的空虚寂寥。 一个人躺在昙花之中,在太虚界漫无目的的游荡,就像自己的心,突然之间迷失了方向。 “就这么点出息,为师教你一套专杀负心之人的剑法如何,月尘拉起精神萎靡的楚楚,凌空虚步,亦刚亦柔,落花剑影似真似幻,虚虚实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刚开始楚楚还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后来渐渐沦陷在这玄妙莫测的剑法当中,这其中深奥之处触不可及,吸引着你的好奇心,引领你一步步的探寻。 二人落到花蕊之中站稳,楚楚深觉深觉神清气爽,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满身畅快,武功修为感觉都增进了不少。 “月尘,我觉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爱藏着掖着呢,怪不得,你厉害呢。”楚楚是想说这人真是虚伪,自己会的东西都不知道分享给大家。 “哼,我真是自讨没趣。”月尘冷哼着,转身没趣地走了,合着自己好心一片终究是错付了,这可是他绝世功法,至今无人参透,他也从不外传,不知为何要传给楚楚,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是她徒弟,就要倾囊相授?他自己都不得而知了。 楚楚才不管他呢,这剑法甚得楚楚之心,自己练了起来,却没有刚才月尘亲手相传时那么简单,这一招一式没有个几百年可练不好,不过会了一招,这修为就能增进不少。 “嗯孺子可教。”月尘竟然没走,楚楚竟然有如此的领悟力,月尘甚为吃惊,毕竟这套剑法目前为止除了自己还没有能驾驭的人,虽然没有教过别人,但是个事实,这刚接触楚楚竟然能领略一二,不得不让月尘刮目相看,“不过,可不让你捅自己的心的啊。”月尘言语满是嘲讽。 “你不是走了吗,哼,我有那么傻吗?”说完楚楚就一脸尬然,自己确实那么傻过,不仅是傻,是已经傻到骨子里去了,傻到被人利用。“哼,不过比你可好多了,我可没傻到去受那个叫什么噬心之苦。”楚楚心里心虚,嘴上却不能输。 月尘神色突然黯淡下来,板着一副臭脸,转身走了,那个背影是那么的凄凉,楚楚突然之间有些后悔,她能体会到当时月尘的难过要胜于自己,因为还有兄弟的背叛。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月尘,你等等我,生气啦”楚楚追上月尘,“嗯,我错了,对不起啊,谁让你提起那件事情来着,我这一时生气。”,楚楚思忖着突然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月尘你是个狠人,你不会是用那种极端的痛苦麻痹自己。” 月尘心里一紧,划过一道温暖之意,万年来还没能跟他说出这番心坎上的话,想想气不死和楚楚一般傻吗,板着的脸微微动了一下:“确实是有些愚不可及。他们确实是不值得。” “对对对,就是这么个理,不愧是师父,通透。”楚楚笑道,似有谄媚之意。 “虚伪”月尘冷哼一声,就走了。 楚楚跟在身后,给月尘报着菜单,喋喋不休。 “我说过今天做饭吗?”月尘转身之间楚楚已经撞了上来,月尘下意识拉着往后踉跄的楚楚,心里闪过一丝羞涩。 “你干什么呀。”楚楚摸着自己的额头,“哎呦,哎呦,头好痛。”楚楚一副痛苦的模样,踉踉跄跄就要晕倒。 “怎么了?”上前一步紧张地扶住了楚楚,月尘似把自己当成了南宫尘,把楚楚当成了病弱的楚月。 “你撞到我的脑袋了,得负责。”楚楚弱弱道。 月尘冷笑一声,撒开楚楚,无语地走了。 “你怎么,动不动就走啊,你还没说怎么负责呢。”楚楚在后面追问。 “我堂堂上神,怎么能随随便便下厨做饭,差不多就得了。”月尘边走边说。 “哦我知道了,你这是怕阿柔她们看到有损你神尊威严啊。“楚楚在月尘身后念念叨叨。 “不过”还没说完。 “你再说话,我便不给你做了。”月尘不耐烦道,似有威胁之意,不过正中楚月要害。 楚楚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看着月尘点点头,表示自己乖乖听话之意。 第66章 百花宴 车水马龙,人烟浩繁,街上叫卖声不断。 “我还是喜欢这人界,热热闹闹,不像天界那么多冷清,不过做人呢倒是不如作神来的自在些,比较麻烦。”楚楚边挑选物品一边自顾自说道。月尘微微一笑,也时不时拿起感兴趣的东西看看,他俩是偷偷跑到人界给九尾挑选生辰礼物的,青丘宝贝繁多,天界的东西又着实无趣,月尘每年都从人界寻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赠予他,九尾倒是颇为喜欢。 “月尘,你这个人,有时候冷的跟冰块一般,目空一切,有时候,还挺温暖,竟然会为了九尾的生辰,亲自偷跑到人界选礼物挺奇怪的。”楚楚这张嘴一直没停下过,在月尘耳边喋喋不休。 “专心挑礼物,你要是在说话,下次我就不带你了。”月尘道。 “切,你都能偷偷来,我也可以啊。”楚楚不屑道。 “那你试一试”月尘淡然道。 “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怎么总是这样霸道,好像什么都要你说了算似的。”楚楚就是听不惯月尘那副自以为是的语气和那种目中无人的眼神。 “嗯我选好了,走。”月尘手里拿了几件古怪的小玩意。 “我还没选呢!”楚楚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次来的目的,光顾着给自己选一些七七八八了,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这要是给九尾知道了,又该唠叨埋怨她了,那时又得费些心思杜撰些有的没的哄他开心,不免劳心伤神,白费些口舌。 “你这是买了些什么!”月尘看着楚楚手里大包小包的,眼神有些轻蔑之意。 “你管!帮我拎着,这给九尾的礼物当然要深思熟虑,精心挑选,岂能随随便便,一时半会儿就能决定的!”楚楚一本正经,将手里的东西都都丢给月尘 “嗯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是得给你改改了。”月尘倒吸一口气颇为无奈。 楚楚才不理他呢,自顾自又开始挑选起来,每个小摊都得瞧瞧。 “我说,你快点成吗,没用的就不用看了。”月尘大包小包有些窘态。。 “你不知道和女孩子逛街,要少说话,多做事吗?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楚楚喃喃道,目光还是集聚在各种物品上,但是这一心二用她可是手到擒来,一贯保持嘴上的功夫不能输的原则。 “怪不得你整日看书,学识上一点长进没有,这都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月尘言语讥讽,颇为无语。 “我学识还不好吗,我只是比较隐晦而已,谁像你一样,虚伪至极。”楚楚这话确实没考虑一下后果。 “哎”月尘在楚楚身后喊了一下。 楚楚下意识转身,月尘坏笑将东西全数扔给了楚楚,自己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楚楚两手腾不出空闲,自己也没法再继续逛下去了,悻悻喊着月尘:“月尘,你回来!” 见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楚楚知道自己又被自己这张嘴给坑了,叹了口气,去追月尘。 “都怪你,我不就说了你一句吗,至于生这么大气吗,这下好了,没有一件像样的礼物,你说怎么办!”楚楚扒拉着自己在人界买的一堆东西,找不出一件心仪的适合做礼物的东西,因为这些都是自己看着喜欢胡乱买的。 月尘不理她,自己翻看着书,眼前赫然一亮,月尘心里一紧,是西荒写的,看来西荒已经将他的那点小心思看得明明白白了,月尘思忖着,不觉出了神。 “我不管,你得和我再去一次。”楚楚埋怨着,不见月尘回应转头看见他正拿书出神,楚楚好奇走过去,月尘突然感到后背凉风嗖嗖,惊觉地将书合上。 “你看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楚楚眯着眼,质问道。 “你不知道,尊师重道和窥探隐私吗?”月尘转头咬牙叹气道。 “不 知 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眼下你陪我去人界最为重要。”楚楚拉着月尘就要走。 “不去!”月尘不动如山。 “求你了!”楚楚言语快到听不清,因为不是不得已她才不想求月尘呢,自己又不敢去,见月尘还是无动于衷:“我错了!” 月尘微微一笑,一副理直气壮的胜利者样子,喝着茶。 楚楚夺过他手里的茶杯:“师父求你了,那我要是私自去了,你可不能怪我。”楚楚拉着月尘的胳膊来回摇晃。 “好,动作要快点啊。”月尘暗自偷笑道。 礼物是挑好了,楚楚呢向来都是别出心裁,有恩必报之人,这不是想着她这是第一次给九尾过生辰,总得特殊一些,毕竟九尾是自己来天界的第一个朋友,平日里没少宠着自己,趁这次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一番。 绞尽脑汁,辗转反侧,冥思苦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法子。 楚楚和季颜,傲雪等弟子来到青丘,精心策划,着意布置。楚楚想着往年的生辰没有花族的参与,肯定是清清淡淡的,没什么景致,今年就不同了,自己可是花神,弄个百花宴还不是小意思。 九尾看着忙来忙去的楚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满心期待,度日如年。时不时跟在楚楚后面端茶倒水,想从楚楚嘴里打听出点什么。 平日里话痨的楚楚,这几日在九尾面前嘴就像涂了胶水一般,紧的很,只字未漏,还威胁九尾他要是再东问西问的,就把他关到昙月宫去。 九尾只好不情愿作罢,默默焦急地等着生辰那一天的到来。 一天天过去,生辰如约而至,此时的青丘放眼望去,百花齐放,落英缤纷,连仙侍的衣着都按着这景色搭配的,甚为应景,楚楚一大早就将九尾的眼睛用丝带蒙上。 “楚楚,这是干什么?”九尾不知所云,心里激动的很。 “跟我走就行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楚楚拉着九尾的胳膊,扶着他慢慢从屋里出来。 楚楚为其揭开丝带:“好了,睁开眼睛,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九尾迫不及待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不觉呆了,周围花族各类的奇花异草,其上还有各类五彩斑斓的蝴蝶轻飞曼舞,婀娜多姿,桌椅是随地生长的鲜花编织而成,碟碗杯盘等器具是精心挑选的各类鲜花,点心是鲜花饼,就连酒也是楚楚向司命讨的鲜花陈酿,司命最喜欢喝的就是鲜花酒了,前几天还吵嚷着教楚楚酿酒。 “太美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楚楚这都是你一人设计筹划的?”九尾惊叹道。 “那当然了,怎么样,我这个朋友还靠谱?”楚楚双手插在胸前得意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甚为满意。 “此生真是无憾了”,九尾情不自禁转身将楚楚揽入怀里:“楚楚想不到,你对我这么用心,这份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真是太让人感动了”九尾语气有些喜极而泣之感。 “哎呀,哪有那么夸张。”楚楚推开九尾,“你要是喜欢,以后每年生辰我都这样给你办。”楚楚拍着胸脯坚定承诺着。她和九尾的关系,九尾抱抱她纯属正常,她肯定不以为意。 “真的”九尾抽抽噎噎,欲要伸手抱楚楚。 “你好好的,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就这点儿事,不至于啊。”楚楚看着九尾这娘娘唧唧的样子,着实有些无语。 “人家是太感动了嘛。”九尾委屈巴巴哼哧哼哧的。 “在哭我可就不管你了。”楚楚疑似威胁的口气,拿出丝帕为其擦拭掉脸上的眼泪。 “好,我尽量。”九尾紧紧抿着嘴,表情着实滑稽。 楚楚被他逗得噗嗤一笑摇摇头:“真拿你没办法。只是一会儿将这张俊俏的脸蛋儿哭花了,可怎么见人啊。”楚楚直中他要害。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记了,我去补补妆,不然来不及了。”九尾忙回屋收拾一下自己的妆容,他最在意自己的容貌了,一个大男人整天擦脂抹粉的,并且不容许这妆容有一丝的瑕疵,谁要是不小心弄花了他的妆,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楚楚摇摇头,最初她经常嘲笑九尾像个大姑娘,比自己还有女人味,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不甚在意了,有时还觉得九尾那妆容着实是精致,在他的脸上不仅不突兀还有锦上添花之意,这次她的礼物,便是这人界的脂脂粉粉,因为历劫之后对这种东西倒是颇为在行了。 万事俱备,就等着大家的到来了,楚楚赶紧回去请司命也来刷刷,这老头素来爱热爱,只是因为万年前的事情,经常孤家寡人自娱自乐,也是让人颇为同情,这次不知道他肯不肯来。 第67章 我的人,你也敢动 “老头儿,我来接你了。”楚楚到了司命殿不见司命的人影,想是料到她要来,躲起来了,问宫里的仙侍,都说没见到,楚楚摇摇头,看来是请不动了。 楚楚无趣地去了昙月宫,想着和月尘一同前往,结果也是扑了个空,月尘早就去了。自己也得赶快去了,不然怕是要迟到了。 等楚楚赶到时,西荒,不周也已经到了,当然少不了炎昊和他的新婚妻子蓝若儿,要是没有炎昊,她才没机会参加楚楚筹划的宴会呢,楚楚站在月尘身侧,看到炎昊往后挪了挪,她可不想看到蓝若儿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月尘也不想见到炎昊,转身拉着楚楚就走了,炎昊看着二人的背影,嘴角微微一勾随时微笑,他向来就是这样笑,但是带有一丝丝的寒意。 九尾光顾着招呼大家,顾不上这其中的奇怪之处。 不周作揖笑道:“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今日定要和你和个痛快。”他肯定知道这几个人之间那微妙的关系,西荒站在一侧淡淡地笑着,并没有说话。看到月尘和楚楚走了,他没有在走之理。 众人寒暄后纷纷落座,开场先给大家暖暖场,楚楚手一挥,一阵凉意袭来,众人眼前赫然凭空出现一片冰雪玫瑰,皑皑白雪之中粉色玫瑰,纯美无瑕,沁人心脾,一片惊叹之声。 音未落,楚楚身着白色纱裙,手拿淡紫色玉箫,脚踩白色透明的昙花,携花族的仙侍,缓缓落在这冰雪玫瑰上缓缓盘膝而坐,这么个喜庆热闹的日子当然少不了这三界第一神曲《箫韶》,余音回旋,清新悦耳,空婉灵动,众人不觉已经沉醉,尤其是那百鸟朝凤的盛景更是引得大家惊叹不已。实在是找不出能配上这曲子的赞美之词。 月尘听着这箫声摇着头,心里肯定觉得和他比起来可差远了,这帮人真是没见过世面,可悲可叹。炎昊也无心在这曲子上,满眼都是楚楚的影子,不觉一阵悲凉划过心底。 一曲完毕,楚楚将这冰雪玫瑰纷纷全部赠予大家,也算是自己的一点点小心意,不枉大家白来一趟。 期间大家饮酒作乐,歌舞升平,楚楚和月尘还有西荒畅聊,不周其实也想加入,只是迫于照顾此刻炎昊的心情,只好留在炎昊身边陪着炎昊,喝喝酒聊聊天,九尾可就忙了,大家都抢着敬酒,祝福感觉九尾很快就没有招架之力了。 席间蓝若儿不见了踪影,众人关注点也不在她身上所以没怎么不注意,直到季颜神色慌张跑来。 “神尊,不好了,不好了傲傲雪她”季颜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别着急,慢慢说。”西荒道,楚楚心里咯噔一下,突觉得大事不妙。 “神尊,你快去救傲雪,炎夫人她”季颜不知道要怎么说下去,只是从她那惶恐不安的神情来看,定是蓝若儿为难傲雪。 “带我去!”楚楚语气低沉,眼神划过一股子杀气,她这性格真是像极了月尘。 “我们也去,别出什么事情。”西荒道。 “放心,她才不会吹亏呢。”月尘从容道。 “我不是担心她出事,我是担心她惹事,到时候我们谁也救不了她。”西荒先行一步。 月尘也隐隐不安,紧随其后。 “你早该死了,让你多活了这么些时日,真是;便宜你了!”蓝若儿将傲雪打伤,傲雪嘴角渗血趴在地上,满眼恐惧,往后挪着。 蓝若儿抬掌就要下痛下杀手,幸好楚楚及时赶到,手臂一振,将其挡了回去,蓝若儿踉跄几步,能接住楚楚的上神之力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可不是全力。 “你的贱婢,冲撞了本夫人,本夫人教训教训还不行嘛。”蓝若儿理直气壮道。 “傲雪,是真的吗?”楚楚侧脸问道。 “神尊,今天是九尾上神的生辰,我怎么敢捣乱,是炎夫人,非要跟我过不去。”傲雪弱弱道。 “嗯要说她没冲撞你什么,就是有什么,也是经过我的允许的,要不你教训教训我?”楚楚满脸轻蔑。 蓝若儿有些慌张了,毕竟她还是蛮怕楚楚的,她可是上神动动手指头自己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见她不说话楚楚道:“既然你不动手,我这有笔账可得跟你好好算算了。”楚楚冷冷笑道。 “你想干什么!”蓝若儿彻底慌了,“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什么事情,炎昊不会放过你的!”蓝若儿只能拿炎昊壮壮胆儿了,还真是愚不可及。 “他算个什么东西,傲雪你的伤是不是她打的?”楚楚问道。 傲雪弱弱点点头,】。 “炎夫人,这笔账该怎么算呢?”楚楚一步步逼近。 “你别过来!”蓝若儿一步步踉跄惊恐后退。 “楚楚!不要冲动!”西荒喊道。 楚楚只好先下手为强了,不然可就没有机会了,在西荒和月尘赶来的刹那间,楚楚飘飘然的白色衣袂一甩,蓝若儿随还站在那里,正觉疑惑,之见炎昊陡然挡在蓝若儿身前。 “你给我让开!”楚楚欲要往前走,月尘和西荒拉住了她。 “你俩捣什么乱,放开我!”楚楚板着脸厉声道。 “楚楚,你冷静一下!”西荒道。 “我冷静不了。”说着挣脱二人,直奔蓝若儿,蓝若儿躲在炎昊怀里,颤颤巍巍。 拿出玉箫,一个凌空虚步的虚招将炎昊和蓝若儿分开,正是那日月尘交给自己的绝世剑法的一招,另一只手挥手直击蓝若儿,蓝若儿不堪重击,口中不断喷涌着鲜血,面目狰狞,极为痛苦倒在地下,炎昊见状忙将其抱在怀里。 “楚楚,你有什么冲我来!”炎昊声音倒是没有急切和责问,眼神之中尽是无奈。 “我跟你没什么账,跟她有!”楚楚板着脸不屑道,犀利的眼神转向已经吓破胆的蓝若儿,此时蓝若儿紧紧抓着炎昊的衣服,满眼的求救之意。 “我的人,你也敢动,若是再有下次,你的命我要定了。”楚楚言语之中尽是杀气和利剑。转身就走到傲雪身边,此时傲雪已经被季颜扶了起来。 “没事?”楚楚一改刚才的凌厉温柔的问道,满眼的心疼给傲雪擦着嘴角的血迹,“都怪我,没保护好你。”楚楚自责不已。 “此事怎么能怪神尊呢,是我自己不好。神尊,不必担忧,一点小伤而已,我没事。”说着傲雪又咳出两口鲜血。 “还说没事,别动!”楚楚为其渡了些真气,帮其疗伤。 “炎昊,尊夫人伤的不轻,你先带她回去疗伤。”西荒对炎昊说道。 炎昊不语,带着蓝若儿就走了。 “唉,此事可不好办了!”西荒满脸担忧之色看着月尘。 月尘,也后悔刚才没拦住楚楚,隐隐有些担忧。 第68章 彼岸 蓝若儿伤势很重,要不是人鱼族的鲛珠,护住心脉,恐怕难有活命的机会。人鱼族族长蓝鲛早已经老泪纵横回禀天尊了,天尊纵有袒护之心,他这一闹,只能按天规律例施以惩戒。 月尘有心无力,暗暗自责,此事已经没有补救的机会了。 “没事啦,你们都别苦着一张臭脸了,难看极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不就是历劫嘛,轻车熟路了,小意思,等我回来啊。”楚楚其实也不想历劫,上神的日子多舒坦。 司命道:“蓝鲛这个老不死的,改天我定要让他记住这事儿,也不看看谁的闺女,就敢肆意妄为。”接着道:“可怜我这闺女又要遭一番罪,不行,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天尊!” “父亲,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别去为难天尊了,你乖乖在这儿等我啊,月尘,麻烦你看好这老头儿啊。”楚楚知道司命是心疼自己,也知道他要是出手,蓝鲛的下场不比蓝若儿好到哪里去,到时候又是一场不知道怎样的风波,司命这么些年好不容易过上这安生日子,别因为她打乱了。 “放心,一切都有我呢。”月尘心照不宣道,他知道楚楚交代的不光是司命还有花族,她是怕花族会有麻烦。 有月尘一句话,楚楚这心里便可了无牵挂,无所顾忌地安心去历劫了。 命盘再次运转,楚楚的命运再次转换,手腕上隐隐闪着红光,奈河之畔,一道白色隐隐透着黄色和紫色的光划入河底的一株含苞怒放的红色彼岸花的花蕊之中,陡然之间花苞周围彩光乍现,一个红衣小女孩陡然出现在大家视线之中。 “哎呦,这小姑娘长得可真是俊俏,曼华嫂,真是好福气,得这么一个俊俏的福气闺女。”一旁的沙华婶赞叹道。 “是啊,这孩子一定大有来历,咱彼岸一族难道要苦尽甘来了”周围的人惊叹道。 纷纷点头表示赞成,心中终于里看到了一丝光亮。 “你两口子,还不去把闺女领回家!”一个胖胖慈祥的的大婶道。 小女孩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好奇地看着环视着周围,曼华婶上前,欣然和蔼地将小女孩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慰着,给予她安全感,毕竟这个孩子她等了她好久了。 “你是?”小女孩有些疑惑惶恐。 “孩子,我是你的母亲啊,这是你的父亲。”曼华嫂将曼华叔指给小女孩。“有父亲,母亲在,别怕,这些都是我们的族人叔叔婶婶们,以后慢慢介绍给认识。” 小女孩点点头:“那我叫什么名字?”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瞠目结舌,这世间哪有这样聪颖的孩子。 “嗯当家的,你给咱宝贝女儿起个名字。”曼华嫂道。 “楚楚”曼华叔思忖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欣然道。 “是个好名字,确实只有这个名字能和她相配了。”曼华嫂道。 “楚楚,母亲这个名字我喜欢。”楚楚高兴道。 大家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为了庆祝楚楚的降临,彼岸一族好好庆祝了一番,每家每户拿出拿手好菜,好酒,大家聚在一起乐呵乐呵,毕竟彼岸一族万年来不曾这么开心了。 曼华嫂给楚楚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让楚楚自己去柜子里挑自己喜欢的衣服,打开柜子,全是衣服,都是这些年曼华嫂一件件的做的,就等着楚楚的到来,做来做去,年复一年,终是不见楚楚有任何动静,柜子也渐渐地被塞满了。 楚楚高兴地拿出一件又一件,不过还是喜欢红色的,幸好,曼华嫂喜欢喜庆,做的衣服大多都是红色的,看到和自己品味相同的女儿,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恨不得每一件都穿在她身上,还暗暗自责,没有再多做几件。 “哎呀,好了没有,大家都等着了。”曼华叔催促着。 “好啦,好啦,你看看你这宝贝女儿,漂亮。”曼华嫂将装扮好的楚楚带到曼华叔面前,得意地炫耀。 “小家伙,为父何其有幸,有你这般倾国倾城的女儿,不知道父亲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走,给叔叔伯伯们看看去。”曼华叔抱起楚楚高兴地去向大家炫耀。 这些年曼华嫂和曼华叔就楚楚这么一个女儿,结果迟迟没有化为人形,看着别人儿女承欢膝下,一家人其乐融融,何尝不羡慕至极。这得偿所愿的心情其他人如何体会得了。 楚楚生来活泼伶俐,不怕生人,刚和大家见面,就博得众人欢心,成了彼岸一族人见人爱的开心果。这孩子倒是没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吃饭,哪家做好吃的,这味道绝对逃不出楚楚的鼻子,寻着味道找到人家,非要在人家大吃一番不可,大家也都习以为常,几日不见楚楚,心里还惦记着,时不时做顿好吃的诱惑一下。楚楚为人豪爽,小伙伴们也都愿意整日跟着她,听她的指挥,就像个混世魔王一般,不过跟着她可是绝对不会吃什么亏,顶多就是占占便宜。 在河底慢慢的长大,转眼之间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整日还是那般不着调,脑袋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整日就爱奇思妙想,说出些让人瞠目结的荒诞之言,做些意想不到的另类事情,因为从小得到大家的宠爱,在修为上又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修为已经高于众多的长辈,她真是越发的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一日竟不顾族规,非要去河岸上看一看,小伙伴们这次都不赞成她的想法,纷纷都散去各回各家。彼岸一族万年前被灭族,河底这些都是侥幸存活下来的幸存者,为了躲避追杀,便隐居在了河底,毕竟这河底除了他们没有人敢去,因为都惧于奈河之毒。楚楚虽然从小就了解此事,但是觉得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仇人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再说了自己恨不得遇见这丧心病狂之徒,将他碎尸万段,丢到奈河喂这些幽灵。 楚楚当然不以为意,他们去不去对她也没什么影响,自己又不是不能去,心里还暗暗骂着,自己浮出水面,深吸一口气,陡然间视线清明,神清气爽。 游道岸边,轻轻试探着上岸,双脚站在岸上的时候,心里踏实了不少,在河底的时候感觉脚底空空,没有重心,整日飘飘然的感觉。楚楚高兴地在河岸上蹦蹦跳跳,累了,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抬头仰望天空,不觉有事眼前一亮,有一种大开眼界之感。 感叹道:“原来天这么大,夜空这么明亮,月亮如此洁白无暇,星星如此光芒万丈,要是能去天界做个神仙就好了,既能欣赏美景,又能修炼仙术保护族人!”,想起河底的生活不禁叹口气悠悠道:“可惜这么美的景致,就我一人欣赏。”抬眼之间又看到星星点点发着淡蓝色光的奈河。 “原来这才是奈河真正的面貌,还真是不错。怪不得我生来容貌就这般绝世无双。”楚楚自言自语。 “只是,彼岸一族隐世万年,对外界一无所知,该去哪找去天界的门路呢,唉。”楚楚又叹着气。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叹气,自己觉得有些矛盾,不免被自己的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逗笑了,就在自己傻乐的时候,不觉得危险已经慢慢逼近。 “想不到彼岸一族万年了,还有幸存者真是阴魂不散啊。”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楚楚身后,吓了楚楚一大跳,差点掉河里去。 “你是谁啊,能不能别再别人背后说话。”楚楚踉跄站起来有些生气道。 “哼,要你命之人。”说着便朝向楚楚冲来,幸好楚楚还会一些三脚猫功夫,溜身躲开了。黑衣人见状便下死手,彼岸一族万年来隐世,幸存的都是些法力低微的精灵,楚楚虽然比他们强一些,但是好不到哪里去 楚楚已经被打趴在地下,看是恐惧,不知所措,难道只剩等死的份了?喉咙咯咯地上下撞击,就是发不出声音。黑衣人纵身一跃,楚楚下意识双手挡在身前,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没了动静,楚楚试探性一开胳膊,探出两只水汪汪的还带有恐惧之色的眼睛,之见一个身着一袭红衣的男子陡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前。 第69章 我欠你的 黑衣人被弹飞出去,身体撞击对面的石堆上,不知为何,他好像特别怕这个红衣男子,身体颤颤巍巍,满是惊恐的样子。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你没事?”红衣男子正是月尘,原来早在楚楚要历劫的前夕,月尘趁她熟睡之后,将自己的红色发间丝带,一分为二分别系到二人的手腕上,只要楚楚有危险,危急关头暂时有一定的防身的作用,与之相对的自己手腕上的丝带也会有相同的感应发出同样的红光。 “好帅啊”楚楚一脸地花痴相,痴痴地看着月尘,月尘竟然有些羞涩之感。 “楚楚,你有没有受伤?”月尘上前将其扶起来,眼神之中满是担心。 “没,嗯”楚楚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些皮外伤,就是想博取这个风度翩翩,纤尘不染的绝美神仙的怜悯之情罢了。 “到底有没有受伤!”月尘的心也七上八下的,抓过楚楚的手腕探其脉搏。 楚楚的心一下子美到了天际,陡然之间想起了什么:“对了,恩公你是谁啊,你怎么知道我叫楚楚?” “别说话。”月尘淡淡道,眉宇之间渐渐舒展:“没什么事情,我送你回家。” “怎么会没事呢,我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疼。”楚楚握着自己的胳膊,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月尘。 月尘轻轻抚摸其脸颊,眼底划过一阵心疼:“别动。”轻轻将脸上的擦伤抚平。月尘一直都在等楚楚的消息,眼下见到了,心情五味杂陈,不想离开她半步。 “咦,真的不疼了,太神奇了。”楚楚惊奇地摸着自己的脸。“恩公,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谁啊,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月尘这才想起,刚才焦急之中不小心喊了她的名字,“你叫楚楚?”月尘微微一笑问道。 “你不知道我叫楚楚,那你刚才”楚楚更加不解。 “哦,可能是你听错了。”月尘敷衍着。 “是这样吗,难道我听错?”楚楚表示怀疑。 “就是这样,你刚才可能受了惊吓,幻听也不是不可能。”月尘忙接道,脑子飞速转着,想着怎么结束这个话题,“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我你还没跟我说你是谁呢?”楚楚喃喃道。“你是不是神仙,那你能不能教我仙术。”楚楚虽然是轮回了但是这脑子的灵光劲儿可是从来没有变过,她族人本来就是为了逃命,才躲到奈河河底,此事就算是死也不能说一个字。 “你先告诉我你家在哪,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月尘只是想看看楚楚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什么苦。 “我没有家”楚楚低头一副难过失落的样子,其实是掩盖心虚的样子。 “没有家!”月尘探其真身,“你是彼岸花?”便没有过多的怀疑楚楚的话。 “嗯等会儿,你不会也想杀我!”楚楚细思极恐不觉倒退几步。 “我要是想杀你,还救你干什么。”月尘无奈摇摇头,心想这丫头脑子还是不怎么灵光,她是怎么靠着这个脑子活到现在的。 “也对哈,不好意思,误会误会。”楚楚笑挠挠头嘻嘻道。“神仙恩公,你是天界的神仙吗?”楚楚问道。 “嗯”月尘正想着怎么给楚楚安排个好的去处,总不能看着她痴痴傻傻整日过着东躲西藏,时不时还有性命之忧的日子。 “那太好了,你教我仙术,好不好我也想做神仙,这样我就可以保护自己,不用过这躲躲藏藏的日子了,。”楚楚暗指的是族人,而不是自己。 “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月尘问道。 “唉,别提了,听我的族人说,不知为何我们彼岸一族不知招惹了什么人,万年前非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幸存下来的大部分是些种子,但也没有放过我们的意思,非要将我们灭族才善罢甘休,就像今天一般,我们活过了今日,就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日的太阳。”楚楚虽然有虚但也有实,彼岸一族的境况就是这般惨不忍睹的。“对了,你不是神仙吗,神仙可不能见死不救。”楚楚是认定月尘这个靠山了,她不知道的是他哪里仅仅是神仙这么简单,还是大名鼎鼎的月尘上神。 “你还有族人?”月尘很早就开始查彼岸一族的事情,迟迟没有进展,看来楚楚这次是至关重要的人物。 “这些年四处逃窜,大多都走散了,现在我孤身一人,唉”楚楚满脸苦相。 “你跟我走。”月尘前思后想还是觉得将楚楚留在身边最为安全。 楚楚可等他这话好久了,只是眼下怎么通知父亲母亲,他们要是发现自己不见了,肯定会亲自到岸上来寻她的,到时候万一和自己一样遇到危险,可就没有自己这么幸运了。 “你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楚楚灵机一动绕道一旁的土丘之后,用自己平日里随身携带的锦袋作纸,彼岸花汁液作墨,给父母写了一封信,别让他们白白牵挂着,然后交给河中自己从小的玩伴,小幽灵带给父母。 “走。”楚楚拿着一捧彼岸花跑到月尘跟前,“送你,很珍贵的啊,这东西三界可不多见。” “你就是去拿这个的?”月尘才不信她呢,这个她随手就是一大把。 “想收拾些行李,转眼一想我也没什么行李,就送你一束花,以表谢意。”楚楚莞尔一笑。 月尘心底里划过一阵心疼,掩盖了对楚楚疑虑,“嗯”结果花,谨慎地收起来,“以后这花万不可在出现,以免招祸上身。”楚楚现在的身份在天界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嗯”楚楚抿嘴表以肯定地点点头,她知道她身份的特殊性和事情的严重性。 月尘思忖了一下,在楚楚周身点中几个要穴,衣袂一挥楚楚容貌,身形俨然成了一副秀气的小公子的模样。 “我已经将你的原神封印,你现在已经化作男子的模样,跟任何人都要说你是我在昆仑山新捡的书童-冷漠”月尘淡淡道,“哦,对了,我的身份是一位上神,你要做好准备做我的书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上上神,你是上神!我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了”楚楚已经被自己的运气惊的目瞪口呆了。 “我欠你的”月尘撇嘴道。 “真的吗?你还见过我上辈子啊,上辈子”楚楚这话痨的毛病也是一点没变。 “就像现在这样-聒噪的很!”月尘感觉太难为自己的耳朵了。 “切那上辈子你欠我什么了,那这么说来你救我也是理所应当的哈?”正合楚楚心意,上辈子钱多欠她点儿,这辈子她就多一份保障。 “你在这方面倒是心细如发,脑袋灵光!”月尘宠溺地手指轻轻一点楚楚的额头。 楚楚不好意思,咧嘴挠头一笑。 “哇,天界比我想象的还要美。”楚楚紧紧抓着月尘胳膊惊叹道。“能不能走慢点,这么好的景致错过了,多可惜。” 月尘摇摇头,放慢了脚步,带着楚楚在天界畅游一番,以前楚楚整日为这天界景致差到极点而堪忧,以后要是知道自己这么没见过世面,一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到了昙月宫,大家都簇拥着这新来的俊秀的小仙侍,尤其是小仙女们,对这一位新人可真的是喜欢的不得了,争相去摸那白如凝脂,嫩的出水的脸蛋儿,谁知道眼前这位是她们的混世魔王楚楚上神。楚楚只能尴尬笑笑,不知所云地看着凑上前来的仙女,尴尬地摆摆手咧嘴笑着打着招呼。 月尘在东殿看着这一幕笑着摇摇头,心想,没想到,你还有这么高光的时刻。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你叫什么名字?”阿柔本来也是被楚楚迷住的仙女之一,不知为何,陡然之间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总感觉这模样生的好生熟悉。 “楚”楚楚戛然而止,将“楚楚”两个字生生咽了回去,思忖了一会儿,心想大事不妙,我叫什么来着。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心里苦恼万分。 “初次相见不知你们都叫什么?”楚楚脑袋灵机一动,反问道,尽量掩饰答非所问的心虚。 “他叫冷漠,我以后的书童,先跟我去熟悉熟悉环境。”月尘觉得书童是最合适的,既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能让她多看看书,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因为以前管不了。 “对对对,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回见,回见。”楚楚松了口气,一路小碎步追上已经到东殿的月尘。 仙侍们可都为这冷漠捏把汗,上神脾气古怪除了冷静可从未有过贴身侍从。 第70章 无你何欢 自来到天界,整日就是找书,背书,抄书,一刻也不得闲,不用说是昙月宫这只脚连东殿的大门还没有迈出过去,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还不如在奈河的河底呢。 “神尊,我能出去透透气儿吗,真的快要闷死了。”楚楚坐在月尘一侧,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满是期待的光芒。 “将这本书抄完再说。”月尘看着书头也不抬。 “抄抄抄,都多少本了,再抄下去手都废了,不抄了。”楚楚气急败坏站起来,抓狂道。 “坐下。”月尘神情自若,不以为意。 “不,不理你了!”楚楚悻悻地往门外走着,可是这门啊说关就关上了,一点儿情面都没有,就这样冷冰冰砰的一声,像是给自己浇了盆冷水。 “你”楚楚最擅长的就是知难而退,一条道儿走不通,那就换一条呗。 “神尊,好神尊,就让我出去透透气,就一小会儿好不好?”楚楚跑到月尘跟前转为撒娇模式。 楚楚这撒娇的样子恐怕除了月尘能暂且扛得住,其他人的耳根子不堪重任恐怕早就软了。 “不行!”月尘脸上还是那样平淡如水,竟然还悠哉悠哉地喝起了茶。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通人情啊。”楚楚一把夺过茶杯,自己还喝了一口。 “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就把你丢回去!”月尘转过头一脸漠然,幸亏是楚楚,要是换做别人恐怕都看不到这张冰块般的冷脸就已经被丢出去了,不过啊,眼下楚楚还巴不得自己被丢出去呢,丢回去就算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楚楚你这个白痴终是被他的外貌给骗了”楚楚不情愿坐在月尘一侧,拿起刚才还未抄写完的书,嘟嘟囔囔。 月尘轻轻摆了一下手,楚楚倏然发不出声音来了,蓦地转头看向月尘,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你是选择好好抄书呢,还是”月尘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实在是让楚楚哭笑不得。 楚楚悻悻地拿起桌上的笔,奋笔疾书宣泄着心中的不快。月尘笑着摇摇头,也没打算管她, 因为他知道她不会为难自己的。 哼哧,哼哧,嗒,嗒,眼泪将新抄写的字迹晕染成黑乎乎一片,楚楚从小在奈河娇生惯养,蜜罐里长大的,哪里受过这份委屈,越想越难过,趴在桌子上大哭,哭还哭不出声来,情难自控不停地抽抽噎噎。 此时月尘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现在她只是一个低等的精灵,不是那个神力浑厚的上神。看着楚楚难过的背影,心里一阵刺痛,他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呢。 手轻轻一挥,那撕心裂肺哭声骤然响彻整个昙月宫,声震屋瓦,穿云裂石。仙侍们纷纷摇摇头,好像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局。 月尘轻轻抚摸着楚楚的后背:“别哭啦,是我错了,要打要骂随你,或者你想干什么也随你”月尘颇为自责,不知怎么安抚眼前的这个泪人。 听到月尘的话语,楚楚哭得更厉害了,心里的委屈已经大于天了,眼泪也无法排遣地开。 “嗯你不是想出去透透气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肯定喜欢,怎么样”月尘这次可是被彻底拿捏了,他还从未惹过一个女孩子哭的这般让人揪心呢。 楚楚像个小孩子,耍起了性子,任凭月尘说什么就是趴在那里不起来。 “好,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月尘佯装起身。 “你怎么这样啊,人家明明已经很伤心了,你还欺负我”楚楚抽噎到说话都说不清楚。 噗嗤,刚才还白白嫩嫩的小脸蛋儿,现在怎么乌漆嘛黑的,月尘忍不住笑了出来,温柔地为其擦拭着脸上的墨迹,整理凌乱的头发,眼睛里的宠溺想藏都藏不住。 楚楚看着与刚才那个冰块似的臭脸相比截然相反的月尘,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难过,他的手是那么的的柔软,气息是那样的惹人沉醉,在这种氛围下,楚楚不觉想起自己不开心时,父母哄逗抚慰自己的情形,打转的泪水泪水在次夺眶而出,委屈地扑倒月尘的怀里,真的像是在外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月尘愧疚不已,心疼不已,真的有一种想杀了自己的心。就这样温柔地抱着他,安抚了好久,楚楚的情绪气息才渐渐平稳下来。 太虚界,二人乘着一片软绵绵的白云,说说笑笑,楚楚惊喜地看着这周围的一切,心情大好,刚才的事情早已经抛之脑后,月尘还特意吩咐厨房给楚楚做的点心,是她以前最爱吃的,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合她的口味,仙侍们还觉得奇怪,他家神尊可是从来不吃这些凡俗之物。 “这是什么这么好看!”楚楚在奈河的时候哪里见过点心这种东西。 “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月尘拿起一块递给楚楚。 楚楚浅尝一口,瞬间感觉到了人间仙境一般,甜蜜蜜,飘飘然。陡然间肚子也开始咕咕叫,大约是哭累了。一块接一块的往嘴塞着,什么也顾不上了,月尘看着这副吃相,不禁笑道:“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嗯”楚楚根本就没听见或者说是没在意。吃的这么急少不了噎着,月尘还是跟以前一般随时注意她吃饭的动态,好及时递水,他是真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楚楚会不会噎死。 经历此事以后月尘对楚楚不再那么苛刻,其实以前他也不想苛刻,只是忘记了她现在不是上神,自己动动手指头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招架之力。唯一的要求就是尽量呆在昙月宫,在这里她可以随心所欲,就是一定要少出门,楚楚有些不理解,原神不是被封印了嘛,就连性别都换了,谁又能发现这其中的秘密呢。 月尘担心的是炎昊会看出什么端倪,他向来心思缜密,眼神毒辣,他要是看出什么一丝一毫都不会放过的。到时候难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徒增烦恼,或者说可能会让置身险境。月尘知道这件事不可控的状况太多,只能说尽量减少情况的发生,只要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楚楚定能安稳顺利的渡劫成功,少受些磨难,虽然听起来有些矛盾。 “哎呦!”楚楚慌慌张张不知道和谁撞了人仰马翻。 “你这小仙侍,怎么这般毛手毛脚的,月尘宫里的人何时这般不着调。”原来是九尾。 “九尾上神!”楚楚欲要说什么,听到身旁的仙侍的话,揉揉脑袋,“你也是上神?” “连我都不认识,看着你面生,新来的?”九尾拍拍屁股站起来,好奇地看着这个俊俏的小仙侍,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喜欢。 楚楚怯怯的点点头,不敢说话,毕竟上神在三界之中的地位太高了。 “哎呀,你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月尘这家伙眼光向来就是这么毒,竟然找到这么俊俏的小仙侍。”九尾上下打量着楚楚,熟悉感涌上心头,“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你似的”他要是不收敛一些,看楚楚回来以后怎么收拾他。 “上神,你别这么看着我。”楚楚蹙着眉头,多少有些惶恐。 “冷漠,去给九尾上神沏壶好茶。”月尘听见动静便出来了,九尾要是在端详下去,必定会发现破绽的。 “好”楚楚低着头趁着机会赶紧溜。 “月尘,我说这么个俊俏小仙侍哪里寻来的,我喜欢的很,不如让他跟我去青丘。”九尾笑道。 “你现在是越发的记性不好了,我宫里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先例。”月尘冷冷道。 “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做什么,还有你给人家起的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冷漠,不符合他的气质。”九尾一边往东殿里走一边喃喃道。 “不是挺好的嘛,一个仙侍而已。”月尘道。 楚楚端来沏好的茶,对垂着头,小心翼翼端到九尾面前,斜眼打量了一眼,谁知道九尾正满脸笑意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看,惶恐地忙将茶放好,转身走到月尘跟前。 “这儿,没什么事情了,你去忙。”月尘有意将楚楚支开。 “哦忙什么。”楚楚不知所云问道。 月尘强忍着道:“书架有些乱了,整理一下。” “整理好了,对了上神以后这书你不看了,别随便乱放,你要是觉得麻烦可以给我,我来放。”楚楚一脸认真。 “嗯那就去擦拭一下灰尘。”月尘依然佯装镇定,呷口茶压压惊。 “灰也擦好了”楚楚此时对自己的表现真是特别满意,暗暗自喜,想是月尘一定会表扬自己一番。 “那就再擦一遍!”月尘紧握着拳头,尽量让自己冷静。 “哦,为何?”楚楚觉得莫名其妙,明明已经擦干净,再擦一遍,岂不是白费功夫。 “你哪那么多话,让你去,你就去!”月尘冷冷道,尽量压着嗓子,避免自己语气失控。 “哦”楚楚一脸不情愿转身走了,表扬没得到罢了,白白徒增些烦恼。 在一边憋笑的九尾在楚楚离开后终于忍不住了,笑到岔气儿,“我说,你这个小仙侍,徒有其表,那个脑子着实是堪忧,就这脑子怎么博得你的欢心的?” “不说她了,来找我做什么?”月尘问道,尽量减少楚楚的话题。 “来看看你,楚楚不在,怕你无聊,来陪陪你。”九尾道。 “哦对了,你在青丘比我方便一些,花族的事情你多照看点儿。”月尘悠悠道。 “小意思,小意思,你放心,也不知道楚楚身在何处,过的好不好,你也不拦着她点儿。”九尾埋怨道。 “也许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对了,妖族最近活动频繁,你可曾听说过。”月尘道。 “不过没事,就那么几个虾兵蟹将,能成什么气候。”九尾不屑道。 “还是留意一些。”月尘淡淡道。 九尾虽然一向不着调,但是月尘的话对他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向来极为重视。 第71章 明知不可为 “尊主,前几日彼岸河边,月尘上神突然现身,将一个彼岸花精灵救下,属下失职。”那彼岸河边的黑衣人跪在脸戴面具身着黑衣的妖尊面前请罪。 “月尘,这里是禁地他来这儿做什么!彼岸一族怎么还有漏网之鱼!”妖尊言语犀利。 “属下也感到奇怪,几千年前不曾出现,竟然还没有灭族!”黑衣人就是这些年一直追踪彼岸一族的漏网之鱼,一旦发现绝不放过。 “你是怎么办事的!现在她在何处?”妖尊问道。 “救她的是月尘上神,属下不敢在逗留,等属下回来之时,已经不见了踪影。”黑衣人怯怯道。 “废物!”妖尊转头一个给了黑衣人一个犀利清晰的眼神。黑衣人会意,一掌打在自己的左臂上,眉间微微一蹙,微微一声的低沉的呻吟之声。 很快便又到了和安节,天界上下没有一个闲人,月尘本不想让楚楚参加,毕竟有被发现的风险,可是单独留下她一人在昙月宫,更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有楚楚肯定会不开心的。思前想后还是一如往常,这么多人,一个小仙侍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的,月尘让阿柔看好她,尽量不要惹人注意。 命运往往总是事与愿违,冷漠因这绝美的容颜,深得天界众仙侍,仙子的芳心,时不时 就有一堆前来围观的人。楚楚颇为不好意思地打着招呼心想没想到我就算做个男耗子也这么受欢迎啊,唉,可怜她们要是知道我是个男生该有多失望。 就在和安节这天,傲雪,季颜等人携花族的人前来参加考核,又遭到了蓝若儿的刁难,说来她还真是奇怪,非要一直跟花族过不去。 楚楚听着一阵喧闹,似是发生了争执,欲要前去看看热闹,阿柔忙阻止,怕惹出事端。 楚楚只好继续不情愿地干着手里的活,你不去找事情,事情非要来找你,吵闹声音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嘈杂,不过这天界的仙侍倒是守规矩就,各司其职,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人会去在意这身外之事。 楚楚偷偷瞥了一眼一个身着蓝色衣裙,满脸写满了骄横,恶狠狠的眼神之中满是鄙夷的女子,看起来不是寻常的仙侍,带着一群,不知道是什么乌合之众逼得对面几人连连后退,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但是蓝若儿应该不会将事情闹大的。 “冷漠,快干活,别多事事儿。”阿柔提示道。 一个一身白黄色衣裙仙子示意身后的人先走,自己拿着剑,拉出剑鞘一半放在身前,蓄势待发。 “哼,想做英雄啊,成全你,你们的楚楚上神不在身边,你就像只蚂蚁一般,我动动手指头,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蓝衣女子步步紧逼。 楚楚听到“楚楚上神”四个字不免惊疑,天界还有个上神竟然叫楚楚,真是三生有幸。 白衣女子满脸惊慌,神情焦灼,不得不连连后退,看起来很怕对面那个蓝衣女子。蓦地出手,猝不及防,白衣女子看来这法力比这蓝衣女子弱很多,毫无招架之力,不过这蓝衣女子看起来像是下了狠手的样子。 白衣女子被打飞重重摔在了楚楚跟前,嘴角不停地留着鲜血,让人深感心疼,楚楚看着忍不住想去扶她,转头看看阿柔阿柔一脸地担忧,眼前这个摔在地上的不是别人,真是傲雪,那个蓝衣女子正是蓝若儿。傲雪示意阿柔不要管。 可是蓝若儿步步紧逼,阿柔冲到前边跪在蓝若儿:“炎夫人,事情都过去了,楚楚上神也受到了惩罚,您就放过傲雪。” “大胆,你一个小小的仙侍还配和本夫人请求!给我让开。”蓝若儿恶狠狠道。 “炎夫人!”阿柔哀求着,挡在傲雪前面不起来。 蓝若儿示意手下,将阿柔拉开,毕竟是昙月宫的人,她还不敢动,说着就要向傲雪下手,千钧一发之际楚楚飞身冲到傲雪身前,护在怀里,手腕上隐隐泛着红光的骤然铺展开来,挡在了楚楚身后,护住了二人,还未等蓝若儿惊疑,月尘陡然出现在蓝若儿眼前。 蓝若儿大气不敢喘,眼底划过一丝慌张,但端着架子还是硬撑着气场本来想悄悄将此事解决,月尘要是插手,此事却变得甚为棘手,弄不好自己还要受到处罚。 “不知是炎昊还是蓝鲛给你的胆子,都活的不耐烦了!”月尘板着脸,言语冷到了极点。 “是她对楚楚的事情跟耿于怀先动的手。”蓝若儿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楚楚也是你能叫的!”月尘眼都不抬一下,周身的威慑力已经让蓝若儿等人瑟瑟发抖。 “赶紧滚。”月尘冷冷道。 蓝若儿悻悻转身欲要离开。 “等等!”月尘将其叫住:“花族的人你要敢动一下,想想自己的小命!” 蓝若儿斜眼往后看了一眼,头也不回地气冲冲慌慌张张地走了。 “没事?”月尘转身问道。 阿柔,傲雪都摇摇头。楚楚还在焦急的查看傲雪的伤势。 此时傲雪的神色突然暗淡下来:“月尘上神,你能帮帮我吗?我我不想错过今年的考核,不想让楚楚上神失望。” 月尘上前,抓起傲雪的胳膊,探其脉搏,注入一丝的真气,上神的真气可是疗伤佳品,这不傲雪脸色瞬间就恢复了,皮外伤也已经愈合。 “太神奇了,月神尊你真神了!”楚楚为月尘竖起了大拇指。月尘哼笑一声,佯装镇定,转头带着傲雪走了。 阿柔和楚楚继续干活,楚楚不停地问着楚楚上神的问题,阿柔便耐心的认真的将楚楚上神的故事讲给楚楚听着,还连连赞叹。当知晓为炎昊取血的事情后,楚楚便不淡定了:“她是不是弱智,还是脑子不好使!她是不是暗恋人家,不过可惜,人家已经有夫人了。”楚楚感叹着,“对了,神尊这容颜和神力,这个楚楚上神都不动心?我看不光脑子坏了,眼睛也坏了。” “我感觉,神尊是喜欢楚楚上神的,别告诉别人。”阿柔声音小到比蚊子还夸张。 “你给我讲讲,我肯定不说!”楚楚最爱听这种八卦了。 阿柔,将月尘对楚楚所做的,或者说不同于寻常的一切,一一讲述给楚楚听,神情就像自己在幻想的爱情故事一般,满眼的憧憬和美好。 “嗯原来月尘喜欢的人叫楚楚啊。”楚楚喃喃道。“他不会爱之深情之切,把自己当成楚楚上神了。”小声自语,“但是听起来,这个楚楚上神容颜绝美,乃三界第一美女,自己虽然容貌姣好但肯定要逊色很多。难道就因为个名字?”楚楚嘟嘟囔囔的阿柔一个字也没听清楚,要是听清楚可就麻烦了。 “冷漠,你支支吾吾说些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清。”阿柔问道,看楚楚没反应,推了她一下。 “怎么了我没说什么?”楚楚刚才自己嘟囔着出了神也不知道声音是大是小,心里突然有些惊慌,万一自己说漏嘴了,可怎么办。 “你说是说了很多,但是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你说了些什么?”阿柔问道。 “没没什么。我是说神尊肯定很喜欢楚楚上神,不然一向冷冰冰的他对楚楚上神怎么那么温暖,唉,他要是能对我有这样一半也行啊!”楚楚埋怨着,想想月尘对自己那般冷冰冰的就头疼。 “你是个男的,怎么还跟吃醋似的,我看神尊对你还是极好的!”阿柔噗嗤笑着说。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楚楚不以为然无奈道。 “其实神尊就是表面看起来冷冰冰,实际上对待昙月宫上下都是极好的。”阿柔认真道。 “我看你是脑子长包的受虐狂,千万别被他那还看得过去的几分姿色给迷惑了,相信我啊。”楚楚拍拍阿柔的肩膀,一番发自肺腑的提醒。 “你啊,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唉,也不知道楚楚上神现在身在何处,什么时候回阿里,这昙月宫没有她在实在是太冷清了。”阿柔悠悠道。 “对了,今天是不是其他上神也在?”楚楚清澈的眼睛里陡然间闪闪发起了光。 “那当然了,不光是上神,还有魔尊和玄尊也在,不知道能不能有幸见到。”阿柔笑道。 “魔尊,玄尊?”楚楚又听懵了。 “这三界之中唯一能和神尊相提并论的就是魔尊西荒司幽,他虽然容颜稍微逊色于神尊,但是靠着那温润谦和,和善儒雅的气韵颇受三界女子的喜爱,口碑极好,人气甚至要高于神尊呢。”阿柔神往神驰的眼神就足以证明,她也是爱慕,崇拜西荒的女子之一。 “有那么,夸张嘛?”楚楚看着阿柔那花痴羞涩的眼神讥讽道,“对了,那玄尊又是谁?” “哦这魔尊之下就是玄尊不周上乘了,他潇洒不羁,不拘一格的性格着实也是让众多女子欲罢不能。”阿柔叙述着显然已经没有刚才说到魔尊时那般激动和羞涩。 “嗯你这样说我也体会不到什么,就想了个故事,不如一见,让我也长长见识,饱饱眼福。”楚楚心想,万一自己能在攀上个上神,魔尊的岂不妙哉,毕竟多一个后盾,多一层保障嘛,万一有一天月尘不管自己了,自己还不得寻个后路。 “不行,不行,神尊特意交代了,不能去。”阿柔拒绝道。 “那能不能拦住我,就看你的本事了!”楚楚是打定主意,铁了心要去了。 第72章 她喜欢你 考核还未开始开始,各神、仙陆陆续续进场,场内除了送茶水的仙侍,其它的小仙侍只能再场外远远观望,谁也不敢擅自乱入,否则这天界的刑罚可是非同一般,楚楚呢自小被宠坏了,才不管什么规矩呢,她要是想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要不然她怎么来的这天界呢。 首先呢,她得先将穷追不舍的阿柔甩开,这个对于楚楚涞水小菜一碟,毕竟以前和小伙伴躲猫猫的游戏可不是白玩的。然后欲想混在人群之中混进去,可这天界的守卫可不是吃素的,这洞若观火,大海捞针的本事可谓是练的出神入化,如火纯青,那炯炯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极为敏锐,楚楚被准确定位拎了出来。 左顾右盼之际,楚楚无措地眼睛里突然光芒四射,九尾迎面走来。 楚楚向守卫一副傲娇的模样向守卫哼道:“你们完了!”转身快步跑向九尾。 拉着九尾的胳膊小声道:“你带我一起进去,咱俩也不枉白白相识一场是。”九尾虽是上神,对于楚楚来说,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就觉得他一种莫名的信任和亲切感。 九尾停住脚步:“咱俩也不熟,我为什么要带你进去。”侧身在楚楚耳边低语道。 楚楚蹙着眉可怜楚楚看着九尾,那秋水般乞求的眼神真是让九尾拒绝不得,九尾也自暗暗奇怪,对一个秀气的小男仙侍怎有如此的好感或着说是他的一个眼神像一股力量一般控制着自己。 楚楚还是那般看着他,等着他的恢复。 “好啦,好啦,跟我走。”九尾想不明白也不愿意白白浪费这个时间。 “真的!”楚楚这声音就怕旁人听不见,高兴地一蹦三丈高。 九尾摆出一个禁言的姿势,楚楚心领神会,忙转为小声:“谢谢九尾上神,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屁颠屁颠跟在九尾后面。 九尾抿嘴一笑,只觉得这小仙侍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熟悉,细细想来确实有楚楚一星半点的味道,楚楚跟着九尾进场后,大家三三两两相互寒暄着,来的这些可都是大人物,气场和威慑力让楚楚不觉得生出一股莫名的胆怯。低垂着头,悄悄斜眼扫视周围的一切。 月尘可是远远就看见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了。 “谁让你来的!”月尘急匆匆走来,板着脸质问道。 楚楚弱弱地指了指九尾,眼下最的挡箭牌除了九尾没有第二个人更合适的了。 等九尾和旁人寒暄一番转过头来,不禁一身冷汗,月尘正像一块千年寒冰等着自己。 “这是怎么?”九尾看着旁边正低头拨弄手指头的楚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哎呀,你这个小仙侍初来乍到,带他来见见世面,省的以后给你昙月宫丢脸,是不是。”九尾这脑子确实是好使,楚楚不由得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见了吗?”月尘道。 “啊”月尘这画风有些不对劲啊楚楚心里想,他不是应该说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回去之类的话吗。 “我说这里怎么样?”月尘问道,九尾在一边看着楚楚干着急。 “嗯挺好。”楚楚看了一圈道。 “那回去。”月尘道,九尾就知道是这样的,这家伙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一不留神,就被他戏弄一番。 “啊回去”楚楚惊愕地看向九尾。 九尾示意楚楚,找他没用,关键是月尘:“月尘,来都来了,就玩一会儿,正好我也无聊,让她跟着我,有我看着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九尾道。 “嗯神尊,我保证不会给你惹事情的。”楚楚心领神会,配合九尾一本正经向月尘保证,“我们走。”还未等月尘说什么,拉着九尾就溜了。 “月尘还没答应你呢。”九尾故意说道。 “哎呀,此时不溜,更待何时,等他开口,就麻烦了。”楚楚道。 “你倒是和我一个故人颇为相似。”九尾道。 “上神,这儿美食这么多,我能不能,品尝一点点儿?”楚楚看着眼前各类的美食,不禁垂涎欲滴,两眼发光,什么都顾不得了。 “你随意就好,真是像,我说你一个小男仙侍怎么有种小姑娘的感觉。”九尾摇摇头道。 “彼此,彼此上神这容貌也不赖。”楚楚嘴里塞得满满的,楚楚还以为九尾说的是相貌呢 “切,我可是三界第一美男,这妖姿玉容,连女子都要逊色三分,你,虽然长得还算说的过去,怎么能和我比呢。”九尾一脸自信站在楚楚身边喃喃道,这相貌可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一件事情,见楚楚这番容姿,自己确实稍微逊色三分,心里不禁划过一丝丝的嫉妒。 “是是是,上神最好看了。”楚楚敷衍着。“你怎么不吃啊?”楚楚拿起一块糕点塞到九尾的嘴里,咧嘴一笑。 九尾惊愕,呆在原地许久未动,直到有人过来说话,才回过神来,寒暄几句。 楚楚在一旁吃的忘乎所以,直到天尊徐徐走来落座,九尾将楚楚带在身边,千叮咛万嘱咐考核期间千万别乱说话,静静看着就好,九尾上神身边带着一位小仙侍倒不会引起别人注意,换做旁人可能就比较奇怪了。 月尘隐隐担忧着,不安一阵阵划过,因为楚楚的另一侧是炎昊。 楚楚低垂着头,不敢抬眼,毕竟还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更何况天尊、魔尊还有上神都在。斜眼想看看月尘,却扫到了西荒,这容貌和气韵还真的是挺容易为之着天际。迷的,不觉多看了几眼。西荒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一个转头,楚楚惶恐到不知所措,赶紧转向另一侧,谁知和炎昊又是一个尴尬的四目相对,只见他温雅的微微笑着,虽然相貌稍稍逊色月尘,西荒,九尾,温润程度比西荒还要高出那么一点儿,西荒的身上是一种忧郁的温润,儿炎昊是一种和善的温润,看我来比西荒更容易相处。 楚楚尴尬回笑,红着脸低下了头,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此时自己再干些什么了,此刻气氛就像静止的画面,众神端坐着一脸严肃听天尊说话。 “咔嚓”一声,将众人的眼神齐刷刷集聚在怔在那儿吃苹果的楚楚身上,月尘满脸的无奈,与担忧,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一旦引起旁人注意,她男扮女装的身份恐有暴露的风险,西荒和不周也抬眼望去,刚才未仔细瞧,现在看来这可不是一个小男仙侍,分明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仙女。 九尾轻轻拽了一下楚楚的衣角,楚楚回过神来,九尾示意楚楚看看周围,看到齐刷刷的盯着自己的目光,不知所云地看向九尾,九尾看了一眼楚楚手中的苹果,楚楚顺着他的眼神看着手里被自己咬了一口的苹果,脸上的红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开来,紧紧握着手里的苹果,不敢抬头。 “这是我的一个小仙侍,带在身边方便一些,没见过这种大场面,不太懂规矩,大家见谅,见谅。”九尾尬笑着连连解释,因为是九尾,大家也习以为常了,没引起太大的注意,只有天尊嘴角微微一笑,似有深意。 “别紧张,没事啦。”九尾低语安抚着楚楚,不知为何就是莫名其妙想对她格外的照顾和关心。 “嗯”楚楚恨不得将头埋进桌子底下,从未见过这种大场面,更何况这三界之中的大人物都在,怯场是自然而然,可想而知的。 “该吃吃,该喝喝,快吃。”就我拉起楚楚拿着苹果的手将其递到嘴边。 弱弱地看了一眼月尘,月尘目视着前方,不知是目空一切还是眼神空洞,总之也看不出他情绪的任何变化,以前从未这样静静地看过他,脑海中莫名生出月尘在奈河河底的模糊的影子。楚楚疑惑之余还以为是自己太迷恋月尘的幻觉呢。 考核正式开始,有人欢喜有人忧,楚楚倒是没怎么关注这一场场精彩的比赛,有和喝彩之声便附和一下,没有自己就在那里埋头吃着,这上神的待遇就是好,每人一张桌子,这桌上的小菜,点心,水果等吃食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总之每种吃一口差不多你也吃不完。 炎昊虽然知道楚楚是女扮男装,原神乃是奈河边上幸存的彼岸花,但并不知她的真实 相貌,但知道她是彼岸就已经足够了。 傲雪算是比较争气了,已经通过考核,晋升为下仙,楚楚倒是莫名其妙的关注起来,为之高兴喝彩,傲雪笑着看向楚楚,灵动的眼神里秋波涌动,柔情似水,楚楚倒是没觉察出什么,挑眉高兴回应着,傲雪的小脸划过一丝隐隐的羞涩,稍微垂了下头和眼睛,满心欢心地抿嘴一笑。 “哎,那小丫头喜欢你。”九尾推了楚楚一下道,“你小子这魅力可以啊。” “啊谁喜欢我?你说那个小仙子喜欢我你开什么玩笑,她怎么能喜欢我呢!”楚楚惊叹道,意识到声调有点高,赶紧拿手捂着嘴。 “她怎么不能喜欢你,哦我知道了,你有心上人了对不对?”九尾低声道。 “九尾上神,别瞎说”虽然九尾把他当做男生,但是作为女生的楚楚确实心悦月尘已久,从他救下她那天开始。被九尾说中这女孩子家的心事儿,自然有些羞不好意思,拿起吃的试图缓解心中的尴尬和羞涩。 “我说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羞羞答答的。”九尾看着这般矫揉造作的样子。 “快看比赛,这一组马上开始了,你不是考官嘛,专心点儿。”故意岔开话题,楚楚才稍微松了口气,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下去了,否则暴露了身份可就麻烦了。 九尾就是喜欢捉弄人,偷偷抿嘴一笑。 第73章 带我回家 和安节已经过去几日了,天界一切也都归于平静,楚楚依旧是月尘身边的小书童,整日抄书,敛书,读书,看书,虽然有些枯燥,但是也已经习惯了,再者呢,自己也需尽快成长,修炼法术,早点参加考核,晋升仙阶,到那时彼岸一族也便有了希望。 一日月尘不在,楚楚也可以轻松自由一些,便出了昙月宫的大门,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满脸写满了失望和落寞。她本想趁月尘不在回奈河,给家人报个平安,自己太想念她们了,回家心切的楚楚忘记自己那微弱的法力是无法腾云驾雾回去的。唉声叹气之际,突然黑影闪过,自己陡然间到了奈河河畔。 “这好运气怎么每次都轮到我身上,真是真幸运了。”楚楚看到那闪闪发光的奈河河水,满心欢喜,全然不知危险已经悄然来临,物极必反。 高兴之余,楚楚想起带自己回来的恩人,笑着转身,陡然之间笑意全无,眼神里满是惊恐之色,又是个黑衣人,看起来比那天那个身材更加高大挺拔,莫名还感觉他周身有一股熟悉风度翩翩的高冷之感,那个冷峻的眼神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这不可能,黑衣人一共就见过两个人,此人定是第一次见。 “你是谁”楚楚弱弱问道。 黑衣人并未回答楚楚,伸手的瞬间楚楚已经和他相距半步,楚楚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跑,肯定跑不了了,心里默念着月尘你会不会来救我,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次次被黑衣人抓到,这个人看起来比上次那个好像要厉害,这下可完了,各位神仙,天尊,魔尊,上神定要保佑我大难不死,拜托,拜托。 楚楚下意识往后退,黑衣人步步紧逼,仅仅一个眼神楚楚就已经动弹不得,一步也退不了了,后在楚楚的几个穴道点了几下,其周身零星飘着几片彼岸花的花瓣,长发散开缓缓如落雪般轻盈的缓缓垂落在两肩。 楚楚惊慌之间,眼神扫过黑衣人,不觉四目相对,黑衣人眼神没有了刚才那般的冷峻,反而是惊疑之间多了一份温柔。缓缓走向楚楚,楚楚动弹不得,只能瞪着满是恐惧的眼睛看着黑衣人,黑衣人轻轻撩拨着楚楚耳边的乱发,莫名其妙地温柔地抚摸着楚楚苍白的小脸,这番举动更是将楚楚吓坏了,还以为是看到自己的美色动了什么坏心思呢。 突然一阵晕眩,再醒来之际已经在月尘床上了,容貌也已经变回冷漠的样子,楚楚晃一晃脑袋,这一切跟梦一般。 “醒啦”月尘端着水进来。 “神神尊我”楚楚想问些什么,又觉得有些心虚。 “不是不让你乱跑了”月尘将水递给楚楚,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不冷不热。 “我”楚楚看到旁边被捡回来的行李,是楚楚给家人,朋友们带的一些礼物,这些在天界看似不起眼的小东西,但是对于彼岸一族来说可谓是新鲜的罕物。 “是在这儿呆的不开心吗?”月尘坐到对面的桌前的凳子上,呷口茶问道。 “不不是的,我是想去看看朋友,可是突然不知怎么的就被黑衣人带走了。”楚楚细思极恐,不寒而栗,“不过,那个人竟然能解开你的封印,定是个高人,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楚楚惊诧道,“话说起来,我拜天拜地,好像都不如拜你好用,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每次都能找到我?”楚楚一连串的疑问实在是憋不住,压在心里着实是难受。 “还是睡觉比较适合你,你不累吗?”月尘讨厌问道。 楚楚摇摇头道:“不过,神尊,你可真神了,对了,黑衣人呢,你不会把他杀了?” “你要是不嫌累呢,我这耳朵还嫌聒噪呢,再睡一会儿。”月尘起身甩了一下衣袖径直向门外走去。 “切,不说就不说,不过我的命还真是好,每次都能大难不死,看来我就是那传说中的天选之人,注定就是当神仙的料。”楚楚美滋滋自言自语,自我陶醉。 “奈河之畔尚有彼岸一族幸存,但是总有想将其置于死地。”原来月尘是去了玄慌宫找西荒去了。 “似有欲将彼岸一族灭族之意啊”西荒叹道,“对了,你宫里的那个小仙侍难道是”西荒那日就疑惑为何不光明正大,却要女扮男装,以月尘的心思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嗯,她是我在奈河边发现的,本想沿着她这条线索查一查当年彼岸一族灭族的事情。和妖族脱不了干系。”月尘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思忖着。 “妖族最近活动越发的活跃,隐隐之中感觉将有什么事情发生,并且小不了。”西荒语气低沉。 “我见过两个,和其中一个交过手,但是应该是个小喽啰,昨日我见到的那个黑衣人,在妖族的地位绝非一般。”那日楚楚被黑衣人将楚楚弄晕之后,月尘便到了,黑衣人眼神虽然有些惶恐但是坚毅的神色让月尘觉得尤为熟悉。 “昨日?”西荒有些疑惑。 “嗯昨日将冷漠带到奈河边的那个,虽然没有和我动手但是我感觉得到他的妖力绝非一般。”月尘回忆着,“对了,冷漠就是楚楚”月尘突然想起此事西荒还不曾知晓。 “什么”西荒更加的摸不着头脑了,“楚楚她历劫历到彼岸一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去处。”西荒叹口气,神仙历劫颠沛流离,九死一生。 “那你把她带在身边,加上她身份又极为特殊,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西荒继续忧虑道。 “就因为奈河是禁地,千万年来无人踏足,所以才让妖族趁虚而入,彼岸一族经受灭族之灾”月尘面露沉重之色。 虽然大难不死,但是毕竟没有实现自己的回家的愿望,心里还是微微的有些难受,回家的欲望更加的强烈。心里思忖着,眼下月尘是唯一能带自己回去的人了,他救了自己这么多次,想来不是什么坏人,不如楚楚眼神狡黠,坏坏一笑。 “师尊,你回来了!”楚楚早就在东殿的门口来回踱步等着月尘,只不过她忘记了,月尘可是上神,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在自己的眼前了,楚楚被吓了一个踉跄,月尘一把将拉住,不然楚楚这小胳膊小腿儿的可就要遭殃了。 月尘没理她,径直往里走去,楚楚蹑手蹑脚地将门关上。 “何事?”月尘觉得举止异常必定揣着什么事情呢。 “神尊,你真厉害,这都能知道,一点小事儿,想请你帮帮忙。”楚楚在月尘一侧笑道,“神尊,定会答应我的对不对?”楚楚瞪着大眼满怀期待,等待月尘的答复。 “说来听听”月尘故作一副冷漠状,他知道楚楚要求的事情定不会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神尊,我 想让你带我回趟家,出来这么久,家里人该担心了。”楚楚道。 “回家?你不是孤身一人吗?哪里来的家?”这倒是引起了月尘的注意,手中的书卷一顿,斜眼看着身旁的楚楚。 “此事说来话长,听我慢慢跟你说。”楚楚一本正经,“彼岸一族,万年前遭受前所未有的灭族之灾,上天有好生之德,终是为彼岸一族留下了一丝血脉,我的族人们为了活下去,选择终生都生活在奈河河底,因为奈河的毒只有彼岸花能解,所以除了我们彼岸一族,旁人是无法到奈河河底的,先前我不知你的来历,不敢私自将此事泄露出去,怕是害了我的族人们,所以跟你撒了谎,神尊我是不得已之举,还请不要怪罪于我。”楚楚低垂着头似是小孩子犯了错的样子。 “那你为何还私自跑出来?”月尘真是明知故问。 “神尊,你就不要明嘲暗讽了,我不是也想着凭着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一下彼岸一族的命运,你就带我回去。”看来楚楚是真的想家了,只是啊她不知道的是,奈河为三界禁地。 “那你准备准备。”月尘可受不了楚楚苦苦哀求,楚楚可怜的样子。 “谢谢神尊!”楚楚喜笑颜开,速去收拾行李了,有月尘在,楚楚自然得光明正大多带一些天界的宝贝了,连东殿都被她搜刮了一遍。 “神尊,走。”楚楚身上挂满了大包小包,手里还拎着不知是什么宝贝,沉甸甸的。 月尘眉头微微一蹙,无奈地眨了一下眼睛,拂袖间二人便来到了奈河。 “神尊,你还得帮我一下。”楚楚高兴之余,不忘变回自己的身份。 月尘其实早就为她想到了这一步,两人这也算是难得的不谋而合,一身娇俏的红衣映衬的楚楚格外的稚嫩和天真。 “多谢神尊,你的大恩大德,我记下了,定不会忘记的,你等我一会儿。”楚楚往四周迅速张望了一番,检查无误后才缓缓往奈河中走去。 看她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月尘才放心往奈河四周查看,黑暗之中泛着蓝光,若是没有奈河的微弱亮光绝对是伸手不见五指,可这里真的是除了奈河别无其它,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回到原地,他不敢走远,怕离开时间太长会出什么变故,随手划出一道白光,跃身做了上去,悬躺在半空,一时半会儿对奈河和彼岸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无意间往奈河斜眼一望,不由得被这美景惊艳到了,调整了一下姿态,欣赏起了这禁地的美景,三界之中可没有几个人能有这眼福的,就像万年前的自己,虽然身处此地,但是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楚楚奔向家中,边跑边喊。 彼岸一族的人看到楚楚的身影,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大家还以为她遭遇什么不测了。 “楚楚!”曼华嫂听到女儿的声音,喜极而泣,这些日子她因担心思念女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待在女儿的房里足不出户,每日以泪洗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憔悴不堪,楚楚的父亲曼华叔怎么却也无济于事,自己又何尝不挂念着女儿,整日的唉声叹气。 “母亲,想我了吗?”楚楚扑到曼华嫂的怀里,撒着娇。 “你这是去哪里了?让母亲看看!”曼华嫂细细检查着,生怕楚楚在外吃苦受罪。看到楚楚不仅毫发无损,反而多了几分神气,个子好像也长高了,才稍稍放下心来。 “你这丫头,母亲可从未斥责过你,这次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私自跑出去。”曼华嫂一脸严肃。 “母亲,怎么这样憔悴,可是病了?”楚楚看到憔悴的曼华嫂,心里隐隐作痛,不觉眼泪已经滴了下来。 “还不是被你这丫头闹得”曼华嫂看到落泪的女儿也不忍心继续责备,抱着女儿呜咽起来。 “楚楚!”这时曼华叔也回来了,看到相拥而泣的母女,手里的东西唧掉在了地上。 “父亲,我终于见到你了。”楚楚听到曼华叔的声音,立马扑倒他的怀里,像小时候一般,就爱让父亲抱着。 一家人相拥在一起,虽然都是满含泪水,但这是幸福的源泉,短暂的相聚,楚楚向他们讲述了事情的原委,想到女儿能做上神的徒弟,还能在天界有一席之地,不用在这儿鬼地方受苦,曼华夫妇没有拦着楚楚的理由。 临走之际,曼华夫妇也是大包小包的,不比楚楚带回来的少,说是给月尘和天界的朋友 的,楚楚也没想太多,毕竟时间也不允许她想太多。 含泪分别,曼华夫妇本意非要将楚楚送出去,楚楚不让,一家人也觉得还是以大局为重,莫要将彼岸一族在推上险境。 “神尊神尊”楚楚仰头喊着出神地月尘,看到他不染尘世,一身的清雅桀骜,楚楚不禁有些着迷,不过身上负重立马将她拉回了现实。 见月尘没反应,随手捡了一块碎石扔了上去,月尘身子微颤一下,回过神来,手背在腰间,纵身跃了下来。 “你干嘛呢?”楚楚问道。 “看风景,这儿的景致不错。”月尘道。 “带我上去看看好不好,我们一会儿再回去。”楚楚好奇道。 “改天,我们在这儿逗留的时间太长了,多耽误一刻,便多些变故。”月尘垂着眼冷冷道。 “哦!”楚楚抿着嘴,眯着眼,狠狠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帮我拎一会儿,太重了。”楚楚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月尘。 “这些什么?”月尘故意不接。 “你的,给你的!”说着楚楚便将手里的包裹硬塞到月尘手里。 月尘早就想到楚楚肯定会硬塞给自己这一招,只是没想到这东西说是给他的,这让月尘突然有些懵。 “愣着干什么,神尊不是急着走啊”楚楚见月尘迟迟未动,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月尘对怼的一时无话,挥袖间已经回到东殿。 “多谢神尊,带我回家,这些就算是我的答谢礼了。”楚楚指着月尘手里的包裹道。“神尊,也累了,休息一下,我还有点事情,先退下了。”还没等月尘说话,楚楚就已经拎着大包小包,跑到门口了,月尘突然想起来什么,手往回一收,便将其拉了回来。 “神尊,还有何事吩咐?”楚楚其实是有些生气的,只是当下不好发作,总不能得鱼忘筌。 “这些都是你从彼岸一族带回来的?”月尘问道。 “正是”楚楚被问得莫名其妙,心想,你这不是问了些废话吗。 “那都收起来,若是被旁人发现了端倪,恐对你的族人不利。”月尘言语略有些歉然,毕竟是楚楚和其族人的一番好意,但是太过隐晦,楚楚又怎么会察觉的到,只是单纯觉得月尘说的很有道理而已,顺势点了点头,虽有些扫兴,但也事出无奈。 第74章 海底月眼前人 毕竟楚楚是来历劫的,这修炼的天赋自然不凡,跟着月尘的时日多了,这武功法力修为大增,简单的腾云驾雾,足够她来去三界的了,只不过有些慢而已,风清月明,旭日东升,日月悄无声息的轮转,楚楚在无忧无虑中生活,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天随人愿。 世间万物物极必反,山雨欲来风满楼,三界已经安稳过万年,对于有些人来说已经足够长了,需要换一番新的天地了。 “三界之中,妖族横起,可其性情残暴,不仅在三界兴风作浪,涂炭生灵,还蓄意挑起与天界的战争,此事已经迫在眉睫,思来想去,月尘此事托付于你最为合适。”大殿上一片萧瑟的寂静,天尊那充满威压的声音久久肃然回荡,让人望而生畏。 “定不负天尊信任!”月尘浩然领命,好像他早已经知道了结局。 “天尊,我愿尽绵薄之力,与月尘上神共保三界安宁。”炎昊主动请命,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惊叹,月尘也对这一举动感觉不明所以,莫名其妙,只是隐隐不安,原本胜券在握,现在多了一个帮手反而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天尊万年来没见到二人这般和睦的样子,自然喜不自胜,欣然应允。 “神尊,你带我一起去。”这些日子的相处,楚楚对月尘渐生情愫,小姑娘的懵懂爱情自然是倾尽所有,生死看淡。听说月尘要奔赴战场,心里隐隐发慌,虽然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总是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你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待在玄荒宫。”月尘将楚楚交予西荒,因为此时也只有他能有这个能力保她相安无事。 “玄荒宫!魔族!我去那里做什么!”楚楚不明就里,满眼狐疑。 “魔尊西荒,是能保护你唯一的人选,你呆在他那里是最安全的。”月尘喝着茶,慢慢讲给楚楚。 “我不要!”楚楚已经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怎么,堂堂魔尊,还能委屈你不成,我相信你们会相处的很融洽的。”月尘斜眼看了一眼楚楚道。 “你把我带出来的,你得负责到底,我跟定你了!”楚楚一脸傲娇的坚决。 “没得商量了是吗?”月尘从容问道。 “嗯!”必要楚楚肯定回答。 “那只好采取点非必要的手段了。”月尘言语间着意增加份恐吓的韵味。 “威胁我?你要是把我送到玄荒宫,后果自负!”楚楚自然要夺取主动权,坚决不能被月尘牵着鼻子走。“哎呀,师尊,你就带我去,我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等你不就好了,不会给你添乱的!”楚楚晃着月尘的胳膊,像是个撒娇的小女孩。 “那你在玄荒宫等我不是一样吗,有什么分别?”月尘真是无法理解这两者的区别,他只想她能够平安无事。 “不一样,区别大了,神尊你想想,你是战神,肯定是胜券在握,区区几个妖孽对你来说肯定算不上什么,我要是跟你去了,白捡个功劳,还能给你长长脸,岂不是一举两得。”楚楚一本正经地胡乱分析。 “有这份心思,真是难为你了,此番大战两军直接正面交锋,没有一席之地的保障,你必须去玄荒宫,没得商量。”月尘喝着茶,言语略显低沉,隐隐有些歉意的余音。 “我说过我不要。”楚楚撇着嘴,瞥了瞥不动如山的月尘,抿了抿嘴,思绪飞速地转着,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禁眉间一蹙,长吁一口气,愁眉苦脸坐在一边摆弄着自己衣裙上的丝带。 有时候分开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另一种无形的爱呢,月尘也想将楚楚带在身边,矛盾的是这会置她于腥风血雨的险境之中,顾此失彼,只得权衡利弊,爱就是这么神奇明知自己定会失了理智,却把所有的清醒留给了心爱之人。情到深处,当说还是不当说,月尘有些怅然,将楚楚带到东海的一处沙滩之上,正巧此时皓月当空,海不扬波,这样的碧海青天,天水一色着实是让人神清气爽,心境清明。 “这儿好美啊,真是让人身心舒畅。”楚楚抻个懒腰,一种如释重负之感慢慢席卷全身,眼睛微微合上,张开双臂,感受这三界的风清月明。 月尘嘴角微扬,勾勒这一抹微笑,意味情长望着水波不兴的海面上那晶莹剔透纤尘不染的圆月。 “楚楚,我的一个故人也叫楚楚,名字呢是我取的,她和你不仅名字相同,容貌也是一样的。”月尘缓缓讲着,细细回忆着。 “让我猜猜啊,是不是楚楚上神?”听到月尘说话楚楚收回思绪,得意道:“怎么样,我聪明。” “嗯,是,想必宫里的人也都跟你讲过,她呢生来就比较惹人喜爱,和西荒他们关系也是极好的,唯独呢,在我这儿从来讨不到一张好脸,说起来对她还真是挺抱歉的。”月尘柔和地哼笑一声。 “嗯神尊楚楚上神不是你的心上人吗?”话没经过大脑便脱口而出,楚楚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将后面的话尽全力咽下去。 “嗯,看来大家还是发现些蛛丝马迹,是啊,大家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唯独我自己还深陷迷局,拎不清自己的心,如果我能早些表明自己的心迹,也许她也不会卷到一些不必要的发生的事情当中去,平白的受些伤害。”说到这儿,月尘叹了口气眼神怅然起来。楚楚想说又不敢说,生怕自己多说些有的没的。 “直到一次我和她的一次历劫,我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愚蠢,就因为自己心里的那些桎梏,眼睁睁将心爱之人拱手让与他人,看到她为情所伤我也无能为力,只能弱弱守在身边,心里的话呼之欲出,却越发的胆怯起来。说起来我这个人确实挺自私的,曾经因为自己的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自负,害死了一个好女孩,现在又因为自己的优柔胆怯又差点害死她,我能做的只想看她平安,所以你能乖乖听话吗?” 楚楚听得一头雾水,心里别别扭扭的,小声嘟囔着“她是她,我是我。” “海底月天上月,眼前人心上人。”月尘微微道。 “什么!神神尊,我可不是楚楚上神,你别搞错了。”楚楚脸颊红晕骤然晕开,心花怒放,终于听到这梦寐以求的话音,幻想着再听一次,虽然可能不是说给她听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你便是她,她便是你。”月尘苦笑道。 “啊什么意思?”楚楚云里雾里的,“我说你这个人,有什么话就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出来,怎么听着别别扭扭的,我都替你噎得慌。”其实是楚楚想迫不及待要一个答案而已,对着月尘一顿急切的说教。 说完才感觉心砰砰的就要跳到嗓子眼儿了,抿嘴想将刚才的话都咽回去,但是好像已经为时已晚了,只得屏住呼吸怯怯地看着月尘。 月尘转身之际,楚楚惶恐地闭上眼睛等待月尘的惩戒,谁知一袭暖意席卷全身,一股淡雅的清香划过脸颊,楚楚试探性地半睁开一只眼睛,有些疑惑,月尘呢?抬手之际,猛然间瞪大了本闭着的双眼,抬起的手一直悬着,无处安放。 “神神尊”楚楚眨了眨清澈灵动的双眸,仿佛梦境一般,这个场景不知楚楚幻想过多少次,梦见过多少次,突然之间美梦成真,竟不似梦里自在坦然。 “楚楚,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无忧,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月尘觉得此战事出反常,恐生变故,“你若安好,我才没有后顾之忧。”轻轻起身,轻抚着楚楚脸颊。 “神神尊你要不先把我变回来,我这个样子确实有些”在心爱人的面前楚楚当然要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了,更何况自己现在是个男孩子的相貌,此情此景确实让人难以入眼。 “不必了,这样挺好。”月尘微微一笑道。 “嗯这样挺好!神尊难道你喜欢的是冷冷”楚楚已经汗毛耸立,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想说也说不下去了。 “你的脑子里整天都装了些什么,走啦。”月尘轻轻点了一下楚楚的额头,有种啼笑皆非之感。 “去哪?”楚楚这几经起落,人已经彻底懵圈,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了。 “回去,收拾一下,送你去玄荒宫。”说话间二人便已经回到了昙月宫。 楚楚收拾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自己怎么跟被他下了什么迷魂药似的,怎么就答应了下来呢,自己现在在干些什么,楚楚看着手里的东西,愤愤扔在一边,想起月尘,思绪一下就飞到了刚才的东海之岸,情不自禁羞涩捂脸傻笑。突然想到什么,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转身飞奔出去。 “师尊,我说了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楚楚气喘吁吁跑到月尘跟前,一只手扶着月尘胳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膝盖上气不接下气。 “榆木脑袋,冥顽不灵,先喝口水你泡什么”月尘刚好端着杯子,顺手给楚楚倒了一杯,递给她。 楚楚一饮而尽,长吁一口气,问道:“神尊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嗯难道我说的话你一点儿也没听进去?”月尘神色有些失落。 楚楚一怔,想起月尘在耳边的柔声低语,眼底不免划过一丝黯然神伤之意,相对之间二人身前掠过一阵淡淡的暖意。 月尘轻轻将楚楚拥入怀中,柔情暖意彻底击溃了楚楚刚才的坚决之心,双手情不自禁揽在月尘腰间,脸颊柔柔地贴在月尘踏实宽阔的肩膀上。 良久,“神”冷静来向月尘汇报军中准备事宜,不料被这浓情蜜意的画面定住了神,怔在原地不知所措,三十六计当然走为上策,欲要转身溜之大吉。 月尘楚楚慌忙弹开,楚楚背对着冷静不敢转身,此刻她还是冷漠的模样和身份,和月尘这样的举止确实是不妥。 月尘振了振衣袖,掩去这尴尬的气氛道:“冷漠,你先去收拾东西。”楚楚点点头,转身一路小跑溜溜经过冷静出了门,脑袋恨不得埋到脖子里去,不过任她怎么掩饰,粉颈透出来的红晕已经赤裸裸将她出卖了。冷静也是低垂着头,不知怎样面对月尘。 月尘顿了顿,等到楚楚不在视线之中,道:“何事?” 冷静道:“神尊,军中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待命。” 月尘点点头道:“你先去休息一下,三个时辰之后出发,还有炎虚宫那边,你看着办。”他确实是懒得管那边,炎昊去与不去对于他而言当然希望是后者。 冷静领命退出殿外,月尘将楚楚送到玄荒宫,欲转身离开,他早就跟西荒交代清楚了,楚楚看到他落寞的背影,忍不住冲上前去揽着他的腰,贴在他温暖的后背上柔声道:“我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我也要你答应我,一定毫发无伤的早些回来接我。” 月尘“嗯”了一声,轻轻抚摸着楚楚紧紧我在一起的双手,然后拉开,头也不回地走了,西荒看到这一幕,刚刚还觉得有些搞笑,现在不免心生伤感,不知怎么安慰,只得默默陪着正站在原地落泪的楚楚。 第75章 你就是妖尊 黑云压顶,黄沙漫天,周围生迹绝尽,两军之间不时传出阵阵刺耳的呼啸,肆意煽动着中间的熊熊战火,直到火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两军扑去,士气高涨,兵戎相见,战火纷飞,月尘正和妖族的统领缠斗,冷魂枪的威压将这所谓妖族之手逼得连连后退,似有不敌之意,月尘满心狐疑,此人并非那日奈河边绑楚楚之人,难道妖族幕后之人此时还未现身。 月尘未用几招,妖族之人已经无招架之力,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满眼的恐惧,月尘逼问他的幕后之人,可他似乎宁死也不愿开口说一个字,就在这时,炎昊赶了过来,月尘斜眼看了一眼,继续逼问。 一只黑手重重打在了毫无防备的月尘身上,口中喷出一口鲜红,扶着冷魂枪强忍看向不知何时到他身后的炎昊,“你就是所谓的妖尊”筋脉之中黑血涌动,遍布全身,月尘只好暂时将筋脉封住,暂保真气体力。 炎昊变回妖尊模样,还是那副面具那身黑衣,手中双剑收起一柄,另外一柄也褪去原本的正气的金光,冒着团团黑雾。“月尘,看你逍遥自在活了这么多年,真替紫夭感到委屈,她那么爱你,你却宁死不娶,当初既然不爱,为何还要娶她。” 月尘无言以对,因为当初确实是他的错,见月尘不语炎昊继续说道:“那我来替你说,当年几人之中你天赋最高,法力自然最强,除了天尊和那该死的玄冥,其他人你没一个放在眼里的,包括紫夭,她敬着你,爱着你,崇拜你,在你身边时小心翼翼,轻言轻语生怕你不衬你的心意,可是何从正眼看过她一眼,所谓的忙于公务,行侠仗义只不过是为了彰显表现自己罢了,因为你喜欢那种人人敬仰你的感觉,包括紫夭,在你心里这三界唯一的女上神嫁给你最是合情合理,你不爱她,却因为你的自负,你的目中无人,害的她落个魂飞湮灭的下场!”炎昊越说情绪越是激愤:“你不是经常想杀了我吗,来啊,今日就给你这个机会!” 月尘紧握冷魂,对于紫夭他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炎昊说的都对,就是因为他的自负蒙蔽了自己的心,若不是炎昊与她的事情也许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当时只是知道他被背叛,心生怨恨,直到奈河之中噬心之苦才慢慢清醒,可一切都太晚了,紫夭已经为他的自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这些年的桎梏就是怕自己搞不清楚自己对爱的认知,所以面对楚楚他只能冷脸以对,生怕害了她,就像害了紫夭那般,每每想起紫夭,心里满是歉意和愧疚,该付出代价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我没猜错的话,妖族之人之所以为妖都因中了你的妖毒,妖毒的来源无非是那些凶兽,所以这些年凶兽频频苏醒作乱都是因为的原因。”月尘其实早就怀疑凶兽之事跟炎昊有关,但一直想不通他这样做的原因,如今看来还是太小看他的城府和心计了。 “你还是这般聪明,不过知道的太晚了!”炎昊跃身而起,剑气直冲月尘。 月尘根本就没把炎昊放在眼里,就算中毒又如何,骤然,天地之间道道刺眼的电光,二人所战之处枪鸣剑雨,波涌尘汹。 “你炼了玄禁之术!”月尘没想到炎昊为了仇怨竟然如此不择手段,年少时他偷偷看过玄禁之书,联想到凶兽一事,月尘恍然大悟。 “你不是也看了玄禁之书,彼此彼此。”月尘知道玄禁之书的事情确实令炎昊有些措手不及,本以为一向正义凛然的他不会看这些三教九流之书,没想到还真是小看他了。 “炎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因为妖毒的原因月尘稍显力不从心,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你说话从来都是这么轻描淡写”炎昊一副胜券在握的 样子,是的有了这些年吸取凶兽的力量,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炎昊了,现在区区月尘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炎昊腾身跃起,剑气直逼月尘,月尘招架不及,身体后仰,手握冷魂全力抵挡,嘴角涔涔渗着黑血,不觉二人已经到万军乱战的地方,月尘顾忌周围将士,躲闪之际,长剑穿心,月尘,满眼血红,欲舍命一战,突然一道淡紫色白光划过天际,一声刺耳的剑鸣,落花前来护主,弃枪拔剑,低沉道:“找死!” “你终于肯拔剑了,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夭月剑。”炎昊挑衅着。 “是落花,不是夭月!”月尘道。 “果然你还是那样的无情!”炎昊被激怒,眼中满是阴鸷的杀气。 不过月尘使剑,他想杀他可是没那么容易了,毕竟月尘的剑法在三界可不是徒有其名,是可望而不可及,一剑数人,拂衣去的存在。 可是随着真气的消耗,妖毒得不到压制,已经深入肺腑,月尘神志开始恍惚,最终没接住炎昊的致命一掌,昏死过去,楚楚被噩梦惊醒,心里惶惶不安,冷静见状前来相救,他哪里是炎昊的对手,月尘身边的人,炎昊想杀眼睛都不眨一下,冷静惨死炎昊剑下,最后横尸千里,惨绝人寰,妖族无以活口,月尘带出来的骁勇战士无一幸免。 炎昊带着奄奄一息的月尘伙同部分士兵伤痕累累,回到天界复命,炎昊自然成为三界人人口口相传的佳话。 西荒从天界将月尘带回玄荒宫,天尊觉得此时月尘在天界恐有不妥。 “神尊!”楚楚还不知道月尘身负重伤身中妖毒之事,听说魔尊将月尘上神带了回来,来不及多想,迫不及待跑去相见。 没想到门口魔族侍卫就是不让她进去,西荒听到吵嚷的声音,将楚楚带了进去。 “见他之前,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西荒不知所措,只得先提前给楚楚隐晦地打一个预防针,生怕她接受不了月尘的现状。 “什么事?是惊喜还是惊吓”楚楚兴奋之余心里暗生隐隐的担心。 西荒一时无话,将楚楚带到月尘跟前。 “神神尊”看着唇间苍白,脸色隐隐发黑,似是中毒之症,身体好似一碰就碎的薄纸一般脆弱,楚楚蹲在他的身前不敢动。 “魔尊,神尊这是发生了什么?”楚楚声音有些颤抖。 “他的情况不是很好,他身中妖毒本想着我能解,可是他修为尽失,我强行输入真气会要他的命的。”西荒尝试为其输入了一点真气但是月尘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是更加糟糕了,他不敢轻举妄动了。 楚楚心如死灰:“难道,神尊没救了吗?” 西荒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月尘的情况让他也慌了神。 天尊突然来到司命殿,万千年来司命一直都在躲着他,可这次没有,因为月尘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知道天尊也是没了法子才来找他。 “玄冥”天尊不知如何开口,因为救月尘唯一的法子就是他们两个,月尘现在筋脉尽断,修为全失只得凭二人这阴阳之力重铸筋脉,然后才可用混沌之力为其解毒。逆天续命,本就劳心耗神,先前二人救西荒的时候已经耗尽一半修为,现在若是强行,二人将修为尽失,与人界的凡人毫无差别。 “师兄,我知道,月尘是个好孩子,他还年轻,我们这老胳膊老腿儿,一成不变的活了这数万年,也真是枯燥不堪,没什么意思,还有这天界也着实是没什么意思,我听说人界,咱俩去人界逛逛说不定比这儿有意思多了。”司命道。 “玄冥,谢谢你”天尊心里五味杂陈。 “师兄”司命话还没说完,二人胸口胀满,口吐鲜血。 “是封印,不好,西荒!”天尊神情隐隐不安。 此时炎昊凭空出现。 “炎昊,快去玄荒宫!”天尊来不及多想。 “禀天尊,我刚从玄荒宫回来,难道您二位感受不到吗?”炎昊阴冷不屑道。 天尊思忖道:“难道一切都是你”这倒没在天尊的意料之外。 “炎昊,难道你忘了,当时是我们留你一命,你竟然恩将仇报?”司命鄙夷地狠狠瞪着他。 “我的魔尊大人,留我一命?当时你们两个合谋将我师尊诛杀,才有了现在你们天尊,魔尊的位子,留我一命也是为了堵住这三界的悠悠之口,这些年来无论我做什么你们何曾正眼看过我,当初我苦苦哀求你们救救紫夭,你们何曾理睬过我,你们将我最爱的两个人统统害死,你们何曾想过我的感受,如果没有你们,西荒司幽,月尘拥有的切都将属于我!”炎昊咬牙切齿,眼中阵阵寒气。 “当年,你的师尊,也就是我们的师兄自诩清高要将这人界和魔界毁灭,独留天界,我们两个不同意,才有了当年的大战。”天尊会议怅然道。 “师兄,不用跟他废话这小子跟大师兄像的很,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司命道。 “炎昊,难道你也要步你师尊的后尘,犯下这等生灵涂炭的罪行,这会遭到天命的反噬的。”天尊苦口婆心只是希望炎昊能够回头是岸。 “你们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我只是将属于我的一切拿回来,完成师尊遗命,怎么会遭到反噬。”炎昊阴狠笑着,走向二人。 “师弟,这里交给我,你速速去西荒宫,你可以吗?”天尊看着司命道。 “就这点小伤,这万年来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司命强撑,这一半真气的反噬内伤可是非同小可。 “师兄,你小心,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司命淡淡笑道,欲要走。 “今天,谁也别想走,哦,对了,就算你回去也无济于事了,难道你想亲眼看到捏好徒儿将魔族毁于一旦吗?”炎昊将其拦住。 三人缠斗在一起,天尊和司命受了重伤,根本不是炎昊的对手。 “玄禁之术!你就是妖尊!炎昊,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毁了这三界了。”天尊此时的话还是威严依旧。 “天尊,没想到,你们都将是我的手下败将,今日我便替师尊和紫夭报仇!”炎昊周身都是仇恨和权利的气息。 “炎昊,你一手创建了妖族,又将其毁于一旦,未免也太狠了些。天尊当初我说什么来这,这小子留不得,养虎为患!”司命当时确实不想留活口,但是毕竟看着长大的,也起了恻隐之心。 “玄冥,当初不是因为你,紫夭也不会死!”炎昊说着便下了杀手。 司命已经毫无招架之力,趴在地上,嘴里不停地涌出鲜血。 “炎昊,如果我们死,你能放过三界众生吗?”天尊知道炎昊是铁了心要置他们于死地了,不过这三界该怎么办。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炎昊一掌将天尊震倒在地。 一道灰白色剑光划过,天尊,司命,随着金光和紫光的消散,渐渐陨落三界。 第76章 爱而不得 西荒体内没有了天尊和司命的封印,混沌之浊气无法自控,他趁着清醒时分写下书信,吩咐侍从去不周山给不周,让他速来魔界将楚楚和月尘带走,然后天界找炎昊,他既然敢解开封印,必定知道天地玄黄图的奥秘,然后独自一人将自己关了起来。 不周来到魔界,不见西荒的身影,便知他将自己关在了地之魔域,这里是关押之地,数万年来倒是不曾使用。 “西荒!”看到满眼通红,浑身泛着黑烟的西荒,不周心里焦急不安。 西荒此时全凭意志坚持,将自己的手脚谁都束缚起来:“快走!” “可是你等我,一定等我!”不周急忙将楚楚和月尘带到昙月宫暂且安置,自己则去找炎昊。 “炎昊,把天地玄黄图给我!”从西荒书信上的内容,不周已经猜到这一切都是炎昊所为,心里五味杂陈,身边多年好友,城府竟然如此之深。 “想必,你都知道了,我是不会给你的。”炎昊道。 “炎昊,真的是你,你倒是一点儿也不隐晦。”不周言语有些愤懑。 “不周,我不想你牵扯进来,我希望你能静观其变。”炎昊对不周向来温雅。 “你的意思是让我袖手旁观,你觉得我会放任魔族不管吗?”不周质问道,“快给我,不然,别怪我!” “不周,我不想跟你动手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一下!”炎昊委屈道。 “快给我!”不周知道马上要来不及了,西荒撑不了多久了。 “我和他你选一个”炎昊眼里,划过缕缕期待。 “炎昊,你们在我心里都很重要,算我求你了,快给我”不周已经心急如焚。 “我一直以为我在心里是个例外,没想到并无区别。”炎昊言语里充斥着阵阵失望,欲将不周定住,暂时关押起来,他肯定舍不得杀他,但是以不周对炎昊的了解,他早就防了一手。 “炎昊,我不想跟你动手,你先给我,后面的事情,我们慢慢解决。”不周抓住炎昊的手腕。 “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吗?”炎昊微微一笑。 “既然拦不住,那你将我们都杀了。”不周眼神复杂,他不想伤害炎昊,不得已而为之。 “是你逼我的!”炎昊咬着牙,无奈道。 几个回合,不周已经知道此时已经不是炎昊的对手,图拿不到,眼下之际还是先回魔族,再另做打算,欲趁机溜走,可是炎昊哪里会给他机会,将其打晕,关押起来。 西荒已经不能自控,魔族大乱,到处充斥着杀戮和哀嚎,因为混沌之力,西荒又不得自行了解,身不由己的日子西荒过了上万年,眼下连自己的命都由不得自己,九尾闻讯赶来,欲要阻止,可是眼下的西荒除了天地玄黄图之外谁又能是他的对手。 “西荒!西荒!你快醒醒!”如此下去西荒定是三界罪臣。 一道黄光从天而降,洒在西荒身上,西荒身体像被抽空一般,随着黄光夹杂着黑烟慢慢的消失,西荒瘫软在地,脸无生色。 “西荒!你怎么了?”九尾急忙上前将其抱在怀里。 “九尾!我终究还是做了这罪大恶极之事,我还是负了魔界,负了师尊和天尊的一番苦心!”西荒斜眼看向被自己屠杀的地方,泪水夹杂着血水划过面如死灰,愧疚不已的脸颊,心里的血液波涛汹涌,“九尾,答应我好好活下去,不要找炎昊兴师问罪,活着”西荒终于可以轻松一次了。 “西荒!西荒!”九尾抱着体温渐寒的西荒,撕心裂肺地喊着,炎昊高高在上,得意轻蔑一笑。 楚楚看着气息减弱的月尘,心急如焚,在昙月宫踱来踱去,炎昊恰逢其时,陡然站在她的面前。 “炎昊上神!”楚楚被吓了一跳,一个踉跄,炎昊将其扶稳,楚楚来不及道谢:“炎昊上神,听说您精通医术,你快救救我家神尊,他快撑不住了!” 看到满脸担忧和焦急的楚楚,炎昊心里隐隐不悦,满眼的柔情和疼爱,情不自禁想去感受一下久违的温度,可看到楚楚慌张地神色手顿在半空,并未收回反而在楚楚身上要穴点了几下,将楚楚原神容貌恢复如初,然后擦身而过,走到月尘床前,将其妖毒解了。 楚楚顿在原地半天,顾不了太多,转身间,只见月尘苍白面色有了一丝的生色,惊喜道:“多谢炎昊上神!” “他已经没什么事情,不过周身筋脉尽断,修为全失,现在和一个废人没什么区别。”炎昊淡淡道,似是故意而言。 “炎昊上神,这话怎么听着别别扭扭的,什么废人!还是多谢炎昊上神的救命之恩,我定当报答,神尊需要修养,您还是请回。”楚楚眼里可容不下别人诋毁月尘。 “这个药丸每天一粒给他服下,天便无大碍。”炎昊淡淡一笑,和从前那般随和,不过并未提起奈河之毒。 楚楚似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迫不及待地接过,炎昊轻抚一下楚楚的头上青丝,满眼宠溺地转身离开。 天界,炎昊平息妖族,魔族战乱,功绩卓越,加上月尘又身负重伤,三界不能群龙无首,为了三界安宁,众神仙一众推举炎昊为新任天尊,炎昊一时间成为三界人人口中神话一般的存在,什么天选之子,什么文韬武略,什么英雄战神恨不得统统用在他身上。 “魔尊西荒司幽,被混沌浊气所迫,害了天尊和司命,确实情非得已,还望大家能够体谅,不再追究。”炎昊缓缓儒雅道。 “人都不在了,说这些有什么用,真是虚伪!”从天地玄黄图九尾便推测出此事和炎昊绝对脱不了干系,天尊和司命虽被反噬,但不能致死,定和炎昊有关系。“追究,魂飞魄散了,往哪追究!” “九尾上神,不可无理。”蓝鲛底气十足道。 “怎么,他这天尊之位还没坐稳,你倒是先摆起了架子!”九尾悻悻道。 炎昊,威严地坐在大殿的宝座之上,冷冷看了九尾一眼。并任命不周为新的魔界之尊。 不周还被炎昊关押在炎虚宫,因为他怕失去这个朋友, “炎昊,如今你目的达成,恭喜啊。”不周冷冷道,他也不想失去炎昊这个挚友,但人心叵测,没想到他竟能做到如此决绝的地步,心里的良知不能原谅。 “不周,如今魔界群龙无首,难道你要坐视不管不管吗?我已经认你为魔尊,即刻返回魔界赴任。”炎昊言语隐隐之中含着一些卑微之感,不敢正视不周对自己的态度。 “好,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不周低垂着眼道。 “不周,难道我们就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和过去一样”炎昊心里一揪一揪的急切。 “可是该发生的,不该发生,都已经发生了,你觉得还能回到过去吗?”不周走到炎昊身边冷冷说完,背向炎昊渐行渐远。 炎昊,不敢回头,眼角已经湿润。 “楚楚你回来了我真的好想你。”月尘朦胧之中,楚楚的身影若隐若现,如梦境一般。 “神尊,你醒了吗?”楚楚又怕又喜。 月尘顿了一会儿,视线慢慢清晰起来,眼前确实是楚楚,脑海中记忆来回闪现,“我是如何回来的?”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炎昊上神带您回来的,喝杯水。”楚楚给月尘递上一杯水。“神尊您饿了吗?”我去给您拿点吃,补充一下体力。 月尘心里隐隐不安,回想起炎昊的所作所为,欲要下床,谁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摔倒在地。 “神尊!您现在伤还没好,需要好好卧床静养。”楚楚满眼心疼,将他扶到床上,不忍将他修为尽失的事情告诉他。 月尘欲运气调养,可丹田气海虚乏无力,几次尝试,体内无一丝真气运转,心里惶惶不安。 “神尊,您受伤太重,修为尽尽失好在您安然无恙,修为可以又不是天生的,大不重新开始,您这么厉害,假以时日,定能登峰造极,可能比以前还厉害呢。”楚楚强挤出点笑容,安慰着。 楚楚不说,月尘也已经知道了,筋脉尽断,真气外散,虽不致命,也是废人一个了,月尘双拳紧握,却又没什么力气,恨不得将炎昊碎尸万段。咬牙道:“冷静呢!” “神尊,您先好好休息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楚楚实在是不忍心在伤害他了,能瞒一时是一时。 “站住,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月尘咬着牙,满眼血红,声音沙哑。 楚楚咬着嘴唇,走也走不了,头也不敢回,不知所措之际,救世主来了。 “楚楚!”九尾一眼就认了出来,跑近一看果真是楚楚,“楚楚,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告诉你啊,炎昊这家伙真不是东西,真是人心叵测,不可貌相。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心竟然这样黑暗。”九尾好容易找到一个说话的人,自然想一吐为快了。 楚楚没心思听他讲任何事情,挤眉弄眼,示意月尘正听着呢。 “楚楚啊,你老是向我眨什么眼,好好的,我跟你说正事儿呢”九尾现在心里正愤懑着,一肚子火,怎么会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楚楚深吸一口气道:“九尾上神,你先去陪陪月尘上神,我去弄点儿吃的。”赶紧溜之大吉。 九尾看到坐在床上垂着头的月尘:“你醒啦,感觉怎么样?”九尾还未曾见过月尘,还不知道他修为尽失的事情。 “你告诉我,三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月尘瞪着九尾,心里七上八下,不愿意面对心里已经猜到的结局,只是啊他没想到,这结局比他想象的糟糕多了。 “我跟你说,你赶紧恢复,将天”九尾被楚楚打断。 “九尾上神,你来帮我一下。”楚楚突然想起来,九尾上神应该还未曾知晓月尘的事情,于是赶紧折返回来,恰到好处,再晚一步,可就来不及了。 “什么事,一点儿小事还得麻烦我。”九尾心里的话憋了半天,还没说出来,心里甚为不畅,快要抓狂了,但这可是楚楚在叫她。 “很重要的事情!”楚楚强调道。 九尾疑惑跟着楚楚,“哎呀,什么事你倒是说啊,真是难受。” “九尾上神,我家神尊修为筋脉尽断,修为尽失,您说话还请注意些。”楚楚说完欲要走。 “什么!等等,你不是楚楚?”九尾听得出来,楚楚说话的语气不是如此。 “我是楚楚,但应该不是您认为的那个楚楚上神。此事说来话长,以后在慢慢告诉你,你先去将神尊稳住,别刺激他,尽量安抚一下他的情绪。”楚楚做了一个拜托的姿势,便走了。 就问神色复杂,一突如其来的一系列意料之外的事情,真的是让他措手不及,本以为月尘醒了,便可改变一切现状,找炎昊算账,可如今,只剩他一人,不周肯定不会和炎昊正面交锋的,心想就算暂且放下此事,月尘此生桀骜不驯,清高惯了,怎么能接受此时的处境,这比杀了他还难受,对他来说比生不如死还难受万倍,九尾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 “月尘,这楚楚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是楚楚又不是楚楚,她到底是谁啊?”九尾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九尾,你不用瞒我,你先把三界的近况告诉我,放心,我没事。”月尘低沉道。 “炎昊怎么了,你接着说下去。”月尘道。 “月尘,你先养伤,这三界之事交给我处理,你就放心。”九尾心里犯了难,现在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九尾,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都瞒着我?”月尘迫切寻求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答案,期待着能比自己想的好一些,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不肯说,要不我来说。”炎昊突然出现,将挥袖东殿的门重重关上。 “炎昊,你日理万机,这点儿小事情就不劳您大驾了。”九尾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月尘还是那副轻蔑的眼神看着炎昊,比以前更加讥讽。 “不愧是堂堂的月尘上神,都这样了,还是改不了这不可一世的性子,不过我劝你以后可得改改了。”炎昊言语还是那样的从容。 “冷静,是不是你杀的?”月尘冷冷问道。 “是,不光是冷静,天尊,司命,西荒,都是我杀的。”炎昊微微一笑。 月尘不可置信地瞪着炎昊,九尾瞠目结舌呆站在原地惊恐失色。 三人良久无话,昏暗的光线,照不进三人内心的深渊。 “为何!”月尘强忍哽咽问道。 “因为该死,你也该死,只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容易的,我要让你感受一下,身边你最在乎的人一个个离你而去,而你又无能为力的煎熬,因为我就是这样生不如死地走到了今日,师尊的债紫夭的仇,就像无时无刻都插在我心里的刀,拔出来我会死,不拔呢,会很痛。”说到这些炎昊平淡如水的视线之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我当初,就该杀了你这个妖孽!”月尘咬牙道。 “妖孽,我现在随口一句话,你就祸乱三界的妖尊,我的手下败将。”炎昊不屑一笑。 “那妖族呢,他们有什么错,他们对你可是忠心耿耿”月尘不知炎昊何时变成了这般,以前他们也是无话不谈的挚友。 “他们算什么东西,一块不起眼的垫脚石而已。”炎昊道。 “炎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丧心病狂,今日我便除了你这无耻之徒!”九尾赫然而怒,七窍生烟,体内真气眼看就要爆发。 月尘一把抓住他的手:“九尾,你不是他的对手,他练了玄禁之术。”月尘何尝不想杀了他,只是他不希望九尾再出什么事情了。 “西荒和天尊,司命你是怎么杀的?”月尘强忍着问道,声音不住的颤抖。 “很简单,我破了混沌的封印,然后呢,他变成了屠杀魔族的恶魔,我呢只好用天地玄黄将混沌浊气收回,他自然就魂飞湮灭了,不过让他活了这么多年,真是便宜他了,你们的好师尊都遭到了封印的反噬之力,身负重伤,想杀他们那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西荒司幽修炼魔族禁术,心魔横生,冲破封印,祸乱魔族,害死天尊,危害三界,成为三界人人唾弃的罪臣!”月尘嘴角一勾,冷冷地浅笑。 九尾已经控制不住了,挣开月尘的手,月尘急火攻心,吐出一片鲜红。 “月尘!月尘你没事?炎昊,你赶紧给我滚出去!”九尾横眉怒目道。 “嗯,我可以走,不过我要将楚楚带走。”炎昊笑道。 月尘缓缓转头,嗜血般的模样看着他:“你休想!” “你阻止得了吗?你不尝尝这爱而不得的痛苦岂不可惜。”炎昊哼笑道。 “那日,奈河,是你?”月尘想起那日的黑衣人。 “嗯,是,不过呢,你知道的太晚了。”炎昊背对着月尘,斜眼冷笑,远处楚楚已经端着食物一路小跑。 还没等楚楚反应过来,二人已经消失在月尘和九尾的眼前,一口紫血吐出月尘便昏死过去。 第77章 天妃 “炎昊上神,不对,天尊,你干什么,这是哪儿?”楚楚还端着托盘,她听阿柔跟她讲了炎昊上神成为天尊的事情。 “这是炎虚宫,楚楚,以后你就在这儿。”炎昊宠溺地温柔一笑。 “炎虚宫!我不要,我要回去了。”楚楚欲要离开。 “他有什么好的?”炎昊失落问道。 “啊什么?”楚楚有些不知所云。 “难道我堂堂三界至尊还不如月尘那个废人吗?”炎昊心里有些气急。 “我不知道天尊您在说些什么,我要回去了。”楚楚避而不答,觉得炎昊有些不可理喻。 “你出不去的,三天后我要迎娶你做我的天妃。”炎昊轻描淡写志在必得道。 楚楚停下脚步,顿了一会儿,不可置信转身:“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炎虚宫,三天过后,你就是三界第一位天妃。”炎昊眼神柔情且坚毅。 “天天尊您是在说笑吗?我们素不相识,没有任何感情的交集,怎么可以做夫妻呢?”楚楚满脸的惊愕。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感情的事情慢慢来,不着急,日子久了,便可生情。”炎昊一步步走到楚楚跟前,双手欲搭在楚楚的香肩一侧。 楚楚下意识躲开,心里瑟瑟发抖,她对炎昊虽没有什么特别的厌恶,但是心底里莫名其妙就是对他没什么好感。“天尊,我想您一定是弄错对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楚楚上神了,听说她去历劫了,我可不是她,您可千万别搞错了。”楚楚思忖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出炎昊这如此莫名其妙的之举的其它的原因了。 炎昊哼笑道:“以月尘的心思,既然他能把你带回来,还将你的身份可以隐藏起来,你定是楚楚无疑。” “什么!我是楚楚?莫非您是思念成疾都开始胡思乱想,胡言乱语了?”楚楚更加觉得炎昊越说越离谱了。 “真真假假,又何妨,我说你是她,你便是她。”炎昊眼底划过一丝的落寞。 “哦,天尊我看我还是回去,您在好好冷静一下。”楚楚拔腿就想溜。 炎昊反应不及,楚楚已经被结界弹了回来,往后倒退着踉跄了几步,最后靠着炎昊才停了下来,稳住了脚步,虚惊一场的楚楚刚喘口气,突然感觉后背一阵温热,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小心翼翼转头侧眼看到炎昊的胳膊,慌忙跑到门口的结界的边上,才忙停住脚步。 “天尊,您这是干什么,快放我出去。”楚楚转身悻悻道。 “不这样,怎么能留住你呢,楚楚我对你是真心的,能给我一次补偿的机会吗?”炎昊每每想起自己辜负了 楚楚一番深情,心里愧疚不已,虽然开始只是利用,可是后来自己真的无可救药爱上了她,却因为 “天尊,您还放我回去,您身份尊贵,我可高攀不起。”楚楚心里隐隐不安,有些恐惧起来。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你不嫁给我,我就杀了月尘。”炎昊淡淡一笑。 “你你别乱来,你可是堂堂三界至尊,怎可威逼胁迫”楚楚心神惶恐。 “三界至尊,难道连纳个天妃都不行吗?”炎昊云淡风轻道。 “如果你抗旨,你暂且不说,连累了你的家人就不好了。”炎昊言语不紧不慢,好不容易能够自己做主,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放手,楚楚已经爱上月尘,让她回心转意希望渺茫,眼下自己只能借助权利的优势了。 “你我没有家人。”楚楚一听到家人两个字,心里开始慌乱。 “你是骗不了我的,你的身世我早已经查明,奈河之中有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孰轻孰重,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炎昊说完便离开了独留楚楚在房间里。 楚楚呆站在原地,半晌,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想嫁给炎昊,当什么天妃,她的心里只有月尘一个,但是她又不想她心爱之人和家里的亲人出什么事情,孰轻孰重她自然拎得清,炎昊现在的性子她虽然不了解,但是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杀气很重,万一真的惹恼了他,以他天尊的身份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眼下月尘情况又不是特别好,把希望放在九尾身上肯定是不行的,不能累及无辜,绝望之际,手腕上的红线隐隐泛着红光。 月尘也已经呆坐了许久,又不许九尾离开他的视线半步,九尾在屋里踱来踱去,每次欲要说几句,抬眼看到月尘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又不忍伤害他。察觉到手腕上红线的异样的月尘,好似已经忘记自己现在的状况,急忙下床,不料重重摔在了地上,九尾忙去扶他。 月尘发疯似的自己捶打自己九尾封住他的穴道,月尘哽咽绝望道:“九尾,我是不是才是该死之人,要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也许天尊,西荒他们就不会楚楚不能在出事了!” “楚楚!她到底在哪儿?”九尾对楚楚的身份本就心存疑虑。 “冷漠便是楚楚,炎昊早就察觉到了,此事说来话长,有机会我在慢慢跟你讲解释,我昏迷之时,他将我为楚楚原神设下的封印解开。九尾眼下只有你能去炎虚宫看看楚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她没有危险,你不要打草惊蛇,悄悄回来即可,切不可和炎昊起争执和冲突,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不能在出事了!”月尘抓住九尾的衣袖,眼神之中有哀求,有纠结,有担忧,有期盼 九尾将我扶到床上:“你先不要着急,楚楚这丫头机灵的很,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瞧瞧,你在这儿,等着,不许乱动。” 月尘垂着眼,点点头。 炎虚宫现在是重兵把守,楚楚都是侍卫,连头发丝掉在地上都能察觉的到,九尾远远看着思忖着,灵机一动。 “楚楚!楚楚!”一个俊俏的小仙侍,突然出现在楚楚眼前。 呆坐良久的楚楚,回过神来,被吓得一大跳:“什么事?” “楚楚,是我!”原来九尾是化作炎虚宫仙侍的模样,才混进来,然后偷偷从后窗溜进来。 楚楚抬眼,并不认识眼前之人:“你是谁?” 九尾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一副小仙女的模样,一个转身,恢复原貌:“是我,你没事?” 原本还在闷闷不乐,忧心忡忡的楚楚,哼哧笑了出来:“九九” 九尾忙捂住楚楚的嘴巴:“别出声,我是偷偷溜进来的。我先带你出去,月尘都担心坏了。” “神尊,还好?”楚楚听到月尘两个字,心里也是颇为记挂。 “没事,就是担心你,我们快走!”九尾拉着楚楚欲要走。 “不行,我不能走!”楚楚想起炎昊说过的话。 “怎么了!”九尾小声问道。 “我要是走了,月尘和我的家人就要遭殃了。”楚楚满眼无奈。 “怎么回事?”九尾虚声焦急问道。 “他他说”楚楚不知该如何开口脸颊通红。 “哎呀,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九尾蹙眉焦急在楚楚耳边问道。 楚楚欲要说,谁知传来仙侍的声音:“天尊。” 二人一时间慌乱不堪,手忙脚乱,环顾四周,楚楚将九尾推到床底,九尾真是千万般不愿,还是被楚楚硬推着按着,塞到了床底。 千钧一发之际,炎昊已经到了外厅,楚楚慌忙转身佯装镇定,匆忙去了外厅。 四目相对之际,二人一时间无话,炎昊的眼睛向来比较尖锐,他察觉到了楚楚的慌乱。 “怎么了?为何神色如此慌张。”他故意毫不隐晦地问道。 “没没事,我想好了,我可以答应三天后不应该是两天后,嫁给你,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三件事。”楚楚避而不答,直奔主题,掩饰这心虚的慌乱。 “什么事?”炎昊温柔一笑。 “这个嘛,我还没想好,但是肯定是你能力范围的事情,堂堂天尊,答应我三件事情,应该不为难。”楚楚转身背对着炎昊道。 “好,我答应你。”炎昊微微一笑道。 “还有一事,毕竟嫁给你我就是天妃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安置我的家,最好能正大光明住在奈河之畔。”楚楚想既然没得选,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可以。”炎昊点点头道。 “还有一事,成亲之前我必须得回一趟昙月宫,毕竟月尘是我的师尊,也算是我在这儿唯一的家人。”楚楚道。 “可以,还有吗?”只要楚楚能嫁给他,他什么都会答应的。 楚楚摇摇头,没想到,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还是挺让人意外的。 “我不同意!”九尾在床底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大概能猜到楚楚的难言之隐了,“炎昊,你这就有点儿不地道了,趁人之危?还是威逼利诱?” “你怎么在这儿?”炎昊冷冷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这儿是什么风水宝地。楚楚,我们走!”九尾拉着楚楚就要走。 楚楚不动,九尾急到:“你不会真要嫁给他。” “天尊,我先回昙月宫,我答应你的,不会食言的。”楚楚道。 炎昊点点头,他手里有楚楚的软肋,定不会担心楚楚会趁机逃走的。 “楚楚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他是不是逼你了?”九尾道。 楚楚大哭起来,九尾干着急:“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去找他!” 楚楚拉住九尾抽噎道:“九尾上神,我真的没办法了,我要是不答应他,他会杀了月尘和我的家人的眼下师尊又受了伤,我是逃不掉的。” “我去找他!”九尾全身都冒着火星。 “不行,九尾上神,你不能有事,神尊还得交给你照顾,再说了,我不希望你在出什么事情,到时候这偌大的天界,我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了。”楚楚眼睛已经红肿,妆容也都花了,一脸地落寞和无奈,显得她格外的憔悴,看着就让人心疼不已。 九尾心疼地抱着楚楚,安抚着,不免又开始担心起了月尘,他一早就知道月尘心里很是在意楚楚,要是让他知道此事,那不是雪上加霜,真的是会要了他的命的。 第78章 情不知所起 恨不知所终 “师尊!”楚楚看到月尘的那一刹那,委屈汹涌般涌上了心头,梨花带雨扑进月尘的怀里。 “这是怎么了?”月尘安抚着楚楚,看向九尾。 一向无话不说的九尾,现在却什么都不想说。 月尘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不安道:“是不是炎昊要娶”在炎昊将楚楚相貌还原时,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想到炎昊会这么心急。 九尾点点头,月尘紧紧抱着楚楚,一时之间乱了心神,眼角落下无奈的绝望,此时他什么也做不了。 “神尊,您不用担心。”楚楚还有些抽噎,长舒了一口气自己擦擦脸上的泪水道:“我真是三生有幸,想不到这辈子还能做个天妃,以后啊,在这三界之中,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真是捡了个大便宜。”楚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虽然看上去不怎么顺眼,但想起九尾嘱咐她的,为了月尘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月尘轻轻拭去楚楚脸上还残存的泪痕,良久,没说一个字,垂着眼,看不清他的眼神。 “神尊,九尾上神说他那里山清水秀,仙雾缭绕,景致极好,不如您去那儿养病,您的伤肯定很快就会痊愈了,这昙月宫寒气太重,您身体太过虚弱,对您的伤极为不利,如果久久不能恢复,留下病根可就麻烦了。” 楚楚故作轻松为月尘安排好一切。 “楚楚说的对,我一个人太无聊了,你好不容易得闲,陪我下下棋,聊聊天,咱俩可得好好聚聚了。”九尾看楚楚眼色附和着。 “我累了”月尘淡淡道。 “神尊,那您先休息,我们先走了。”楚楚一步三回头,泪水在湿润的眼眶里打转,“师尊,您要是有什么事,就喊我们。” “傻丫头,这儿没人了,想哭就哭。”九尾叹气道。 楚楚抽抽搭搭一会儿,“哭什么,以后我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三界第一天妃,应该高兴才是,以后我罩着你们,就是炎天尊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楚楚自我安慰了一通,又哭了起来:“可是,我怎么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呢?” 九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要是欺负你,我就算是拼上性命,也必须将你带走!” “哼,他要是欺负我,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能把我怎样,总不能杀了我。”楚楚一腔愤懑道。 “嗯,这倒是有点儿楚楚上神的意思了,这身份虽然变了,脾气倒是一点儿没变。”九尾捏着楚楚的小脸,端详着。 “你干嘛呀,好痛的,我要是真的楚楚上神就好了,她那么厉害,还用在这儿,破罐子破摔。”楚楚无奈叹着气。 “对了,你就是楚楚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九尾自己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楚楚疑惑道:“什么意思?” “哎呀,你听我慢慢给你讲,这神去历劫,历经一番苦难后,回到天界。”九尾突然眼睛里发出了阵阵光亮。 “然后呢?”楚楚听得云里雾里的摸不着什么头绪。 “问题的重点就是怎么回来。”九尾脸上一番得意。 “怎么回来?”楚楚皱眉不解,“哦,我知道了,您是说,我可以变成楚楚上神” 九尾点头,楚楚转悲为喜,眉宇间的愁容褶皱,陡然之间消失不见,一时间二人看到了前方的光明之门。 “历劫之时,你肯定是重获新生,那回来呢?”九尾道。 “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楚楚迫不及待想知道其中的关键。 “你这脑子听我说,那你不得结束这段人生才能回来,有始有终。”九尾挑眉笑道。 “哎呀,到底是什么意思?”楚楚细想赶快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才没这个心思和他猜哑谜呢。 “我说,你这个榆木脑袋,和楚楚真是差远了,等你变回来,我定要好好嘲讽一番。”九尾戳了一下楚楚的额头,“这最终的结局当然是个‘死’了。” “ 你的意思是说,眼下的解决之法就是我死!”楚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九尾,手指下意识指着自己。 九尾点点头表示肯定,“说,你想选个什么死法?” “九尾上神,您是在和我开玩笑,万一我不是楚楚上神岂不是白死了!” 楚楚已经瞠目结舌。 “错不了,月尘说你是,你便是,肯定不会出错。”九尾一种跃跃欲试的表情。 “啊容我考虑一下,毕竟这突然让我去死,实在是”楚楚跑到离九尾好几丈远的地方。 “哎呀,还考虑什么,眼下你是唯一的希望,难道你还真的想嫁给炎昊不成”九尾向前走了几步。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楚楚后退几步。 九尾摇摇头。 楚楚抿着嘴,长吸一口气道:“死就死,不试一下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九尾上神,能有舒服一点儿的死法吗?”楚楚浅浅一笑。 “放心,绝对让你不知不觉就变回三界上神。”九尾一步步走近楚楚,抬头之际,楚楚闭着眼睛,谁知大半天九尾都落不下那只手。 楚楚试探性挣开一只眼睛查看原因:“九尾上神,我死了吗?我是不是变回来了?” “楚楚啊,这件事要不还是你自行了结,我实在是下不去手。”九尾有些尴尬。 “上神您在搞什么,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定,您这儿又闹什么幺蛾子,快点的!”楚楚无奈道。 “不行,不行,我一抬手,你就在我的脑海里笑容满面,楚楚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九尾双手扶着楚楚的双肩坚定地看着她,满脸流露出“相信自己”的神态。 “嗯好,拼了”楚楚决心赴死。“有没有毒药,给我几颗。” “这个死法,不好,不干脆”九尾摇摇头,思忖了一下:“要不,你从这儿跳下去” 楚楚往下看了一眼道:“不行,不行,我会死无全尸的。”楚楚思忖了一下:“要不”做出一个勒死自己的动作。 “不行,不行,太难看。”九尾摇摇头。 “哎呀,到底怎么办嘛上神,您剑呢?”楚楚灵机一动。 “不是,我这是给你想办法呢,怎么还骂人呢?”九尾道。 “我哪敢骂您啊,我是说,把你的剑给我”楚楚觉得九尾真是莫名其妙。 九尾噗嗤一笑:“我知道了,接着。” 楚楚接过剑:“全靠你了,神剑大人定要我死的干脆些,拜托了。”楚楚拔剑,剑刃对着自己的脖子,九尾不敢看,双手捂住了眼睛。 嗖——一声,剑飞了出去,直直插在九尾身边。 楚楚的手腕不知被什么击中,虽然不疼,但是有些麻木。 “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楚楚耳边一阵温热。 听到这个声音楚楚慌忙转身:“天”撞到炎昊怀里,身体后仰,炎昊一把揽住。 九尾听到这个声音,手一下子放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楚楚忙推开他,往后倒退几步,她觉得只有和他隔上那么几步,才有安全感,不然,心里六神无主,定不能随机应变。 “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九尾悻悻道。 “她是我的夫人,我有责任顾忌她的安危。”炎昊淡淡一笑,还是一如既往的面静如水,言语儒雅。 “什么,夫人!她还没嫁给你呢!”九尾言语之间全是火星,但是对炎昊来说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像是在看一只上蹿下跳的猴子。 炎昊心疼地向楚楚走去,楚楚下意识后退。 “疼吗?”楚楚这才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痛。 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楚楚咬牙蹙眉手上沾上了鲜红液体。 “随我回去,我给你处理一下。”炎昊伸手。 楚楚冷冷道:“不必了,一点小伤而已,天尊日理万机,还是先去忙。” “你还是随我回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你的家人怎么办?”炎昊这番关切的言语之中尽是刀光剑影。 “你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刚才只不过是九尾上神,教我几招剑法而已。”楚楚咬咬嘴唇强忍着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炎昊得意哼笑一声,云淡风轻地飘飘然走了。 虽碧空万里,但是月明星稀,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不免给这轮圆月平添了几分孤寂。 楚楚和九尾双手托着脑袋二人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并肩坐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还有一个方法,也许可以一试。”九尾突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楚楚眼里突然之间填满希望的光芒。 第79章 无能为力 魔界还未恢复如初,萧瑟的冷风吹的人心里阵阵发凉,却吹不走这玄荒宫的惆怅。 “不周,你看看,我把谁给你带来了。”九尾还和往常一般,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屋里灯光昏暗,似是有意为之,除了映在墙上的烛光来回摆动,这里再也找不出一丝的声音。 楚楚怯怯的紧紧抓着九尾的胳膊,害怕地躲在他的身后,九尾试探性的往内厅里瞥了一眼,没发现不周的影子,但是看侍女的表情,应该在屋里才对。 突然眼前一晃,四周变得光亮起来,有些刺眼,晃得人眼睛睁不开,楚楚被吓得大叫了一声,九尾被楚楚吓了一跳。 “你来了”不周悬在空中半躺着。 二人再次被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抬头。 “我说,你在那儿干什么?”九尾长呼一口气,惊魂未定,“快被你俩吓死了。” 不周,翻身跃下,目光聚集道九尾身后那个低垂着头一身红衣的楚楚身上,这气息好生熟悉,九尾见状,将楚楚拉到他跟前,不周端详了一会儿,凄凉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楚楚!”不周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他好像已经忘记笑这个表情了。 楚楚惊愕抬头瞠目结舌道:“不魔” “真的是你!”不周惊喜道。 九尾拉过不周向其说明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他也不怎么清楚,但是能知道楚楚便是楚楚就行,又跟器说了炎昊执意要娶楚楚的事情,不周深深叹了一口气,才舒展开的眉宇,眼下又蹙起来了。 “不周,眼下你可是唯一的希望。”九尾低语强调着。 “炎昊想好的事情,谁又能改变什么我只能尽力一试。”不周本不想见炎昊,可是事关楚楚,他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九尾示意楚楚此事还有希望,不周已经答应帮忙,楚楚高兴道:“魔尊的大恩大德,我定没齿难忘!”行礼谢过。 不周命人上茶,三人落座,此情此景,不周不免又伤感起来,九尾看得出,却又不知怎么劝解。 “要不我们陪你喝一杯如何”九尾只能想到这个慰藉的办法了。 “不喝了,戒了”不周低沉一笑。 九尾一时间不知所措,没想到此事对不周的打击如此之大,却也是意料之中,要好的朋友不仅仅是背叛了自己,还杀了自己的师尊和师兄,虽没有报仇,但也无法原谅,如果没有楚楚,可能他与炎昊永远都不可能相见了。 “对了,楚楚你的家人是你有家人?”九尾脑海之中突然划过炎昊说过的话。 “嗯,在奈河河底。”楚楚叹气道。 “奈河!”九尾惊愕,不周也深感疑惑。 “嗯,就是幸存下来的彼岸一族,我的真身其实就是彼岸花,师尊为了保护我,才将我原神封印的。”楚楚解释着。 不周疑惑问道:“什么是幸存下来的彼岸一族?”他还不曾知晓彼岸一族灭族的事情。 楚楚向其讲述了,她从小就挂在耳边万年前的灭族一事。 九尾重重拍在桌上茶水来回撞击溅到桌上怒道:“是谁胆子这么大!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的事情。” 不周恍然,原来炎昊万年前就开始谋划这一切了,那这之间自己又帮了他多少,细思极恐,原来自己竟是这始作俑者的帮凶,不能再错下去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不周慌慌张张就跑去了天界,九尾和楚楚呆坐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手一摊,静待佳音。 “炎昊”不周不知怎么面对炎昊,在其身后喊住了他。 “你怎么来了!”炎昊听到这熟悉和渴望的声音,炎昊转身之际一副受宠若惊之态。 “彼岸灭族一事是不是也跟你有关,是不是因为月尘?”不周质问。 “是”炎昊知道在不周面前隐瞒不了什么,还不如坦然承认。 “收手,放过楚楚。”不周低沉道。 “楚楚我俩的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炎昊道。 “你知道的,楚楚早已经不爱你了。”不周道。 “那又如何,只要我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炎昊道。 “那你想过她历劫回来,怎么面对这一切吗?”不周道。 “她可以永远做现在的楚楚。”炎昊嘴角微微一勾。 不周不可置信地看着炎昊:“难道你真的疯了吗?万年前的那次变故,你不能全怪在月尘的身上,你和紫夭就一点儿错都没有吗?如果,没有你和她之间的事情,也许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我有什么错,我爱紫夭,月尘呢!他把感情当作儿戏吗,他既然不爱为何还要招惹她,到最后他说不爱就不爱,紫夭却越陷越深!她是真的错了,错在不该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说到此事炎昊情绪反应和往常截然相反。 “那你要做紫夭吗,去爱一个不爱你的人,既然经历过了,为什么不选择放手呢?”不周道。 “楚楚是爱我的,她只是生我的气罢了,早晚有一天,她会明白我的苦衷,知道对她的爱从未变过。”炎昊此时有些底气不足,再怎么隐藏,话语之中的心虚还是露出了些蛛丝马迹。 “炎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象的,不累吗?”不周苦口婆心劝解,他不希望炎昊一错再错。 “我还有事,先走了。”炎昊无法允许自己和不周争辩下去。 “炎昊!”眼下之际不周只能和炎昊翻脸,希望还能博得一丝的机会,月尘突然出现,阻止了他。“月尘!”不周看到月尘神态一如往日,又惊又喜,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月尘微微一笑向他点点头,炎昊看到月尘,心里隐隐不安起来,月尘天赋极高,修为深不可测,万一他恢复如初 还未等月尘动手,炎昊已经按捺不住了,月尘一侧嘴角不屑往上一勾,轻蔑地摇摇头,果不其然,他仅仅两个举动就将炎昊成功激怒,落花出鞘,不使玄禁之术炎昊根本就不是月尘的对手。月尘招招皆为杀招,他就是要逼出炎昊的玄禁之术,炎昊已经没有招架的余地了,情急之下本能将玄禁之术暴露出来。 原本不愿相信的不周,眼下事实已经赤裸裸摆在自己的眼前,击碎了心中那一半的虚妄,独留下了一份苍白的清醒。看到二人激战的画面,是非已分明,不周手握烛龙刀,直奔炎昊而去,月尘将其推开,化为一道红光随落花一同贯穿炎昊的身体,天地玄黄图赫然出现在炎昊上空,金色的光芒像藤蔓一般吸取着炎昊身上的混沌浊气,卷轴收起,炎昊褪去一身的黑雾,月尘扶着剑柄拿着天地玄黄图半跪在地上大口吐着鲜血, “你竟然能废了我的玄禁之术!这不可能!”炎昊一口黑血吐出,头发散乱,捂着胸口,一脸地不可思议。 “月尘!”不周眼角的泪水不住滑落,“你” “区区玄禁之术算得了什么!天界还有楚楚就交给你了。”说到楚楚月尘心里一阵酸楚,“不周,我们走。” “玄禁之术!你刚才用的逆筋续脉之术难道不是玄禁之术吗?”炎昊讥讽道。 月尘顿了一下:“保重!”头也没回。 炎昊心里为之一振,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般拔剑相向的仇人一般,当时大战身负重伤是月尘将自己从舍命相救,自己才活了下来眼角微湿。 月尘暂且将自己最后一点真元封住,俊美的脸庞苍白的没有一丝的生色,踉跄虚浮的脚步,摇摇欲坠。 “去哪儿?”不周见月尘并没有回昙月宫的意思。 “司命殿,天地玄黄图需封印在命盘里,混沌着气才能真正被封印。”月尘声音凄凉无力。“一会儿,还需你帮我” 不周点点头,此时做什么都无法挽回了,逆筋续脉之术可暂时续筋接脉,敛气凝神,重伤之人即可便可恢复如初,物极必反,盛极而衰,三天之内必定神魂俱灭,魂飞魄散,所以天界将其收入玄禁之术之中。天经阁的书,月尘都看过数遍了,以月尘的性子,对禁书肯定有兴趣,又怎么会不知。 “不周,楚楚的身份,想必你也知其一二,若是她历劫归来,混沌浊气便物归原主,我已将这封印之法和破除之法都记录在这里了,暂且替我保管。”月尘将天地玄黄图封印之后,命盘复归原位,真气已彻底尽失,不周背着他回了昙月宫。 “月尘,可是楚楚不想嫁给炎昊啊。”不周叹着气。 月尘叹口气道:“我已经护不了她了,彼岸一族的安危她有责任顾及周全,现在的炎昊虽然对你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天界需要他,若是他不在了,那帮老家伙你们俩个是镇不住的,往事随风,你们两个为了三界安宁要全力协助他,咳咳”鲜血沾满唇齿。 “楚楚在我那儿,我把她带过来,你一定好好在这儿等我!”不周吩咐阿柔等仙侍一定将月尘看好。 楚楚和九尾还在说笑打闹,不周拉过九尾将刚才的事情跟九尾匆匆讲述了一遍,九尾欲想去杀了炎昊,不周拦住。 “你难道听不出月尘的意思吗,你这样做不就白费他一番苦心!”不周急道。 “唉!这个月尘总是这样”九尾气到自己打自己。 “咱们快走,我怕月尘”不周神色慌乱无神。 九尾恍然跑到楚楚跟前,拉着楚楚火速回了昙月宫,九尾拉着楚楚先向她说了一下月尘的情况,谁知还没说完,楚楚的眼泪如潮水般涌出,转身飞奔到月尘怀里,大哭起来。 “神尊,为什么要撇下我,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楚楚悲痛紧紧地抱着月尘,生怕他此刻就从自己身边消失。 “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别哭了。”月尘脸已经涨得通红,轻声安抚着楚楚。 “不好,哪里好了”楚楚继续哭着。 “你再不起来,我现在不周没事也快让你勒死了。”月尘道。 此言一出,楚楚赶紧将月尘松开:“师尊,您没事,我我不是故意的。” “还好,还好,不能在哭了。”月尘为其拭去脸上的泪水。 九尾欲上前,被不周拦下来,示意他出去。 “楚楚,你现在也算个大人了,也该扛起肩上的责任了,你去找不周是不是因为不想嫁给炎昊?”月尘道。 楚楚点点头低头不语,眼泪嗒嗒滴落到月尘身上。 “这是件好事,这样你的安全和彼岸一族的存亡也就有了着落,岂不是两全其美”月尘勉强一笑。 “可是,神尊”月尘这番话,楚楚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失落,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 “这落花剑,物归原主,关键时刻能护你周全。”月尘将剑交给楚楚。 “神尊,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就想在你身边,我以后定乖乖听话,不惹你生气”说着说着又泣不成声。 “不是说了,不许哭了,我不会离开你的,都是他们吓唬你的,我这么厉害哪能轻易就死了,我饿了,去给我弄点吃的,让九尾他俩陪我聊会儿天。”月尘安慰道。 “真的,那你刚才跟我说”楚楚听着那话像是遗言一样,怪别扭。 “我这不是修为尽失,和废人有什么区别呢,你是我唯一的徒弟,不得为你想一条后路,快去,我都饿死了。”月尘催促着,因为他的眼泪快不受控制了。 楚楚半信半疑:“你可别骗我啊” “九尾,不周在这里,放心。”月尘莞尔一笑。 楚楚边走边回头,月尘强撑着,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 第80章 风起花开 缘起云涌 阵阵凉风,吹落月尘眼角的不舍和凄凉。 “月尘,你说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你让我们怎么办”九尾焦灼和无奈让他不知所措,月尘要是再有什么事情,他该怎么面对。 “我时间不多了,长话短说,所有恩怨已了,三界就交给你们了,就算炎昊执迷不悟,一时半会会儿他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别让再楚楚卷进这些是非恩怨之中了”月尘道,“还有一事需要你们两个帮我。” “月尘,有什么事情你说就行了,怎么还客套起来了。”九尾不悦道。 不周和月尘心照不宣对视一眼。 “楚楚” 楚楚正在厨房热火朝天乒铃乓啷忙碌着,一丝不苟地盯着锅,精准把握时间和火候,味道,不让其任何一个环节出一点岔子。 “神尊,你尝尝,这可倾其我毕生所学。”楚楚一脸期待喂到月尘的嘴边。 不周和九尾都在,月尘苍白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浅浅尝了一口,点点头:“不错。”想起楚楚以前的手艺,现在这碗粥味道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真的,那再喝一口,小心烫”楚楚此刻的心思全都在喂月尘吃饭上。 “我自己来”楚楚以为月尘真的已经没事了,所以没想太多,将碗递给了他,痴痴地看着月尘。 月尘低垂着头,忍不住多喝了几口,偷偷抬眼看了一眼不周,不周点头。 陡然间楚楚有些头晕眼花,不知不觉倒在月尘怀里。月尘换了一身红衣,除了面色苍白憔悴,还是那般的意气风发,桀骜不驯的神气,缓缓走向九尾和不周淡然一笑,拍拍二人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九尾满面泪水,不周红了眼眶,看着月尘走向楚楚那孤寂单薄的背影,酸楚散落一地。 月尘轻抚楚楚的那娇嫩白皙的脸颊,柔情之间充斥着不舍,缓缓低头深情的吻落在楚楚的额间,心里暗暗道:“楚楚,其实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们之间便有了莫名的羁绊,我一直在逃避着对你的爱慕,却骗不了自己的心,对不起我没有勇气明目张胆爱你,因为我无能为力,楚楚,我爱你”月尘的身影变得迷离起来了。 九尾和不周悲痛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渐渐透明的身体,百感交集,束手无策。 九尾瘫坐在地上,看着楚楚和身旁的落花,再也不见月尘的影子,“你们都走了,让我们两个人情何以堪”九尾哽咽着。 窗外白雪皑皑,天界从未落过雪,大家都争相出门踏雪赏雪,谁能知道这是给楚楚留下最后的礼物。 噩梦惊醒,楚楚猛然间坐了起来,大喘着气,满脸的的冷汗,九尾怕面对楚楚控制不住情绪,躲了起来,不周呆坐在屋里守着楚楚,他想了许久,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跟楚楚交代,他看得出来,眼下月尘在楚楚心里的重要性。 “楚楚,你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来,先喝杯水。”不周端着茶杯递给楚楚。 “神尊!神尊呢?”楚楚方才惊醒就是梦和现实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梦里的她没有睡着,梦醒时分心里一直惶惶不安。 “楚楚,你先喝杯水压压惊,我慢慢跟你说。”不周不敢正眼看楚楚的眼睛。 “说什么?我怎么睡着了,我这是在神尊的床上,神尊呢?”楚楚抓着不周的胳膊。 “他死了”炎昊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胡说!我不想看见你魔尊,神尊嫩?我只信你的。”楚楚满眼乞求和祈祷。 “楚楚,他”不周说不出口。 楚楚失落的瘫坐在床上:“神尊,你骗我为什么要骗我”,骤然间想到了什么,缓缓转头,冷冷看着炎昊,炎昊还从未见过楚楚这般满含杀气的眼神心里一颤。 “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对不对,你不仅抢了神尊的战功,还抢了他的天尊之位,他已经重伤在身修为全失,为何你还是不能放过他!”楚楚顺手拿起床边的落花,拔剑直指炎昊的胸口。 炎昊没有否认,坦然地看着楚楚嘴角微微上扬,一个箭步蓦然到了楚楚跟前,鲜血顺着楚楚的手一滴一滴滴落到地上,溅到二人的衣角也染红了楚楚的衣袖。 楚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炎昊。 “你说得对,可解气了?”炎昊在楚楚耳边柔声道。 “你”楚楚声音有些颤抖,她本意不想这样。 炎昊反手将楚楚拉到怀里,自己将剑逼了出来,一口鲜血吐出,扶着楚楚半跪在地上,胸前已经染红了大片。 “你没事!”楚楚内心五味杂陈,看到满身鲜血的炎昊,这也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你这是干什么!”不周忙上前将其穴道封住,以免他失血过多,“我替你疗伤” 炎昊抬头看着楚楚道:“你还是在意我的这就够了”话语之间炎昊昏死过去,因为落花剑的自带的神力足以重伤一个上神。 楚楚知炎昊已无大碍后,便独自一人坐在昙月宫屋顶上,看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寂寥,呆呆地靠着落花,将其想象成月尘,如果月尘在这雪景也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的凄美之色了。 “想什么?”九尾为其拿来一件斗篷披上。 “神尊!”楚楚以为是月尘。 九尾叹口气:“穿的这样单薄,身体可是受不了的,我想月尘也不想看你这个样子。” 楚楚不语,呆呆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身上不时飘落下几片落雪,若是落在脸颊,任其融化成水,慢慢滑落。 “楚楚,要不我带你去青丘,去散散心,换个环境,等”九尾道。 “我哪儿不去,我要替神尊把昙月宫守好,等他回来。”楚楚面无表情。 “楚楚呢?”炎昊已经醒了过来。 “你把她吓坏了,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为何还要这般为难她呢?”不周背对着炎昊。 “我不想看她跟紫夭一般,也不想像错过紫夭一般错过她!”炎昊言语低沉着,气息有些虚浮。 “炎昊,如今月尘也不在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心里的执念也该放下了。”不周看炎昊这般不要命的样子,为月尘感到不值,他没想到月尘的命都不能唤醒炎昊的执念。“炎昊,月尘到死从未想过要杀你,而你呢” “他不杀我,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因为他还需要我镇住那些老东西”以炎昊的心智肯定猜得出月尘的用意,可是月尘就是要让他猜得出,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一心一意坐这天尊的位子。 “你的心为什么这么阴暗,城府如此深,难道不累吗,他这些年要是想杀你,你还会有今天吗?”不周愤愤不平。 “他最错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有杀我,怪不得我。”炎昊不屑一笑。 “你真的无可救药,既然这样,月尘将楚楚托付给你,你好好照顾她,你的事情一丝一毫都能让她沾手,否则,别怪我无情。”炎昊板着脸言语间透着犀利和失望。 不周找到九尾和楚楚二人,九尾转头看着他摇摇头,不周叹口气,在楚楚另一侧坐了下来。 “这儿很是凉爽啊,不如喝点暖暖身子如何”不周打破僵局,拿着酒壶。 “好啊,我们就舍命陪君子,陪你过过酒瘾。”九尾附和着,看着楚楚的反应。 二人挤眉弄眼,之间是束手无策的焦急。 “楚楚,你尝尝,保证你会喜欢”不周只好硬着头皮找话说。 “神尊,当初我要是不跟你来天界就好了,我要是一直呆在奈河河底,不任性妄为,私自上岸,现在还是那个无忧无虑,随心所欲的奈河一枝花,现在你自由了,我”楚楚叹着气笑了一声,“你就像这风,我呢就是这随风的雪,把我带到这天界,自己云淡风轻地走了,徒留下我湮没在这一片冰冷的尘世之中。”楚楚自言自语说着,仿佛真的把风当做了月尘。 不周自顾自喝着酒,九尾一会儿看向远方,一会儿看着二人,不时叹着气。 楚楚一直坐到次日清晨,不周和九尾在其两侧,打了个盹儿。楚楚猛然间站了起来,拿着剑从屋顶跃了下去,不周和九尾惊醒,忙跟了上去,生怕她出什么事情。 炎昊在月尘宫里,呆了一晚,四处打量着月尘屋里的陈设,一切如旧,未有什么改变,自语道:“随物是人非,你这儿倒是未曾变过,那时,我们就是在这里开怀畅饮,豪情入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我也不想这样,是你逼我的。” 眼眶微红。 “你没事了?”楚楚歉然道,“对不起……” 炎昊闻声,惊喜道:“一点小伤而已,不必挂在心上。”,深情款款走向楚楚道:“对不起,吓着你了,我我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爱你可以不顾一切,哪怕用我的命换你的一丝的怜悯,也心甘情愿。” 楚楚下意识往后躲闪:“天尊,我可以嫁给你,别忘记你答应我的,我的第一个条件想好了,就是成亲以后,我要住在这儿。” “楚楚”炎昊心里心里一阵刺痛,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 “要是为难的话”楚楚还未说完。 炎昊忙道:“可以,我答应你。”现在能和天尊讲条件的恐怕只有楚楚了。 “嗯,谢谢。”他要是不答应该多好,楚楚心里想道,对楚楚来说那才是两全其美的结局。“你这个样子,明日大婚身体恐怕吃不消,要不缓一缓”楚楚低垂着头。 “你是在关心我吗?”炎昊心里莫名的掀起一股暖流,“我没事,都准备好了,就明日,你的婚服我早就命人备下了,一会儿随我去试一试。”炎昊笑逐颜开已经急不可待。 “嗯,好”楚楚却已经心冷魂失,以后只能冷眼看花,梦里展颜的心死之人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在这儿静一静,衣服你差人送过来。” “楚楚好,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我能抱抱你吗?”炎昊什么都可以无条件无底线答应她,就像在仰望秋日晨间的阳光,虽晃的眼睛难受但却留恋它撒在脸上的一丝温暖。 看到楚楚下意识躲开,炎昊失落地走了,脸上拂过一丝的不甘。 门外九尾和不周看着炎昊的身影不知作何感叹地摇摇头。 第81章 无风无月也无你 楚楚顿了一会儿,环顾四周,满是酸楚和寂寥,放下手中的落花,沉浸式整理,清扫这东殿,就像原来月尘在的时候一样。先将床铺整理好,一阵熟悉的味道掠过,楚楚又呆站在原地黯然伤神,一声叹气之声方将其神魂唤回。 枕下一半红色的发带赫然出现在眼前,虽不知为何是一半,不觉系在自己的手腕之上,不知为何,由心而定,毕竟以后能由心生的机会如大海捞针,一眼望穿屈指可数。 书案地下,一直有一个极为精巧的木箱,楚楚索要许久,月尘不仅不舍得给她,连碰一下都不行,现在终于能看看里面有何玄机,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楚楚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牵着红丝绸的小泥人,形似月尘和自己心想神尊真的是爱惨了楚楚上神。 对这桌上的昙花自语道:“你要是楚楚上神就好了,神尊可能就不会是不是我很没用啊,你看起来怎么有点蔫儿啊,一会儿我就给你浇水,以后啊,你就是我唯一的伙伴了,以前啊,神尊经常看着你发呆,你是不是特别无聊,以后,我每天都来陪你,和你聊天。” “天妃娘娘,这是您的喜服”这是炎虚宫的人。 “嗯,知道了,放在那里。”楚楚眼睛都没抬一下,低着头摆弄着两个小泥人。 仙侍们都很诧异,做天妃那是多么荣幸的事情,怎么这个天妃身上看不出一点儿的喜庆和高兴呢,跪在地下许久。 “嗯,还有事吗?”楚楚抬头看着齐刷刷跪了一地的人,“你们这是干什么,以后无需如此。”这种高高在上,被人仰视的感觉楚楚感到汗毛耸立,心里发颤,极为不舒服。 众人看到楚楚的脸,脸色煞白,惊慌失措:“楚楚上神” 这张脸是让我喜呢还是忧啊,“我不是楚楚上神” “可”仙侍们不相信三界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我只是长得像上神而已,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走。”楚楚继续低垂着头摆弄着手里的小人。 “奴婢都是天尊安排,来服侍天妃娘娘您的。”仙侍们低垂着头,不敢看她。 “哦。你跟他你们跟天尊说,用不着,都走。”楚楚道。 仙侍们犹豫不决,左右为难。 九尾带着傲雪前来:“楚楚,她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这样岂不是让她们为难嘛。” 楚楚思忖一下心里闪过一丝愧疚道:“唉,都是可怜之人,身不由己,往后就由着她们。” 九尾摆手示意仙侍们暂且退下,仙侍们行礼谢过,退出殿外。 “上”傲雪刚要喊,九尾便拉着她的衣角,九尾和不周不知如何宽慰楚楚,便想到了傲雪,将楚楚的事情粗略一讲,傲雪便急匆匆带着喵喵就来了,当初楚楚怕月尘不能好好照顾喵喵,便将其托付与傲雪,傲雪觉得此时,楚楚手无缚鸡之力,有喵喵在身边,可以随时保护她。 “楚楚楚天妃。”傲雪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楚楚,你看,我给你带来两个新的伙伴,以后就让她们在昙月宫陪你如何?”九尾道。 “还是算了,这个是非之地还是不要踏足的好。”楚楚依旧没有抬头。 喵喵感受到主人的气息,纵身从傲雪身上跃下,跑到楚楚身边依偎在思念许久的主人身边,楚楚侧眼看到喵喵惊喜抱起:“给我的!哪来的!”看到傲雪眼熟的很,脑海闪过:“是你!” 傲雪这才想起那日舍身相救之人是冷漠,这样说来不就是自己的神尊救了自己,只是神尊在蓝若儿的眼皮子地下,日子可就难过了。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看着能够展颜一笑的楚楚,九尾心里总算舒了一口气,本来还担心出什么岔子,看来还是小看楚楚了。 怕什么来什么,“天后娘娘”外面仙侍跪了一地。 九尾和傲雪面露难色,暗暗担忧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雨,楚楚见过蓝若儿,叹口气:“该来的,终究会来的”抱着喵喵未起身。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货色,让天尊这么魂不守舍!”蓝若儿一进门就冷言妒语,见楚楚没有什么反应:“放肆,见到天后娘娘还不行礼参拜!”身旁的一个仙侍厉声道。 九尾和傲雪站到楚楚身边低语劝阻,现在和蓝若儿较劲定会吃亏的,楚楚不为所动。 “你难道不应该先向我行礼参拜吗!”楚楚不屑抬眼道。 蓝若儿看到楚楚的面容,惊惧地往后倒退几步,脸色一阵白一阵黑,如果真的是楚楚,那以后自己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看来她好像很怕我,不对,她怕的是楚楚上神,难道她跟楚楚上神有什么过节,不管了,既然上神的身份好用,先借用一下,楚楚上神可千万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怎么,难道本上神还要向天后娘娘你行礼不成”楚楚抱着喵喵狐假虎威。 九尾和傲雪惊愕之余,只能配合,眼下着实也想不出其它的什么办法,走一步看一步。 “对啊,两个上神在此,却没有参拜的,看来炎昊将这天界管理的实在是不怎么样,没规没矩,不成体统。”九尾板着脸一脸严肃摆起了上神的架子。 “真的是你,你回来了你竟然要嫁给天尊,难道你忘了当初”蓝若儿觉得楚楚已经对炎昊失望透顶,二人绝不可能死灰复燃,就算炎昊有心,以楚楚的个性绝不会 楚楚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楚楚上神和炎昊之间的关系,当时发生了什么,心虚不已,但是还得硬着头皮装下去平静一笑:“往事如烟,早已经随风翻篇。” 陡然之间,一阵失落涌上,蓝若儿心想原来他从未放下过她,那自己又是什么,嘴角不屑一撇,哼笑一声转身匆匆离开。 三人长舒一口气,扑通,坐了下来。 “楚楚,你这可玩的有点儿大了,事先也不商量一下要不是我机智”九尾道。 “我又不能未卜先知,谁知道她这么快就来了,唉,看样子以后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了。”楚楚哀叹着。 “上楚楚不如,我们逃走。”傲雪一本正经道。 “要是能走,我早就走了,现在全族人的命都握在的手上”楚楚又忧郁起来,无奈道。 还未等三人缓过来,只见蓝若儿随着炎昊又折了回来。 “是不是被发现了?”傲雪惊慌道。 “别慌,别慌,先看看来意,再说了,那不是还来了一位救兵。”九尾道。 “我怎么办,继续演?”楚楚手足无措。 说话之际,二人已经来到殿了,傲雪慌忙起身行礼,九尾故作镇定按着楚楚,示意她一切如往常,楚楚低垂着头,抚摸着喵喵,尽量让自己沉静下来。 可是与方才不同的是,全部的仙侍一起参拜楚楚上神,楚楚提着一口气,心想看来炎昊并没有戳穿自己,那就好办了。 “不必如此”楚楚故作无所谓的样子。 原来方才蓝若儿出门便遇见了急匆匆赶来的炎昊,“天尊”蓝若儿语气气恼带着失落。 “你都知道了?”炎昊问道。 “原来,天尊之前都是骗我的!”蓝若儿道。 炎昊将其拉到一旁道:“若儿,你听我说楚楚回来之后,我担心她会大闹一番,于你于我都不利,我想前去试探一下她,,看看她的想法,谁知道她平静如水,没有和我针锋相对的意思,我便顺势而为,假意与她这样我们便可高枕无忧,还能为我们所用,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是”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蓝若儿心里肯定不痛快。 “若儿,我知道你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贤妻,我此生只爱你一个,至于楚楚,我只是将她娶进门而已。”炎昊安抚着蓝若儿,将其揽入怀里。 “好,我就是欠你的。”蓝若儿已经因炎昊这三言两语的蜜语已经将所有不快抛之脑后,沉沦在炎昊这温柔乡不能自拔。 “以后你不光是上神的身份,还是这三界的天妃,规矩不能不顾,若是以后在这天界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天尊日理万机可能顾不上你,你可尽管跟我开口。”蓝若儿一副小人得志的摆着天后的架子。 “天后说的是,这喜服还合身吗?”炎昊问道。 “嗯”楚楚一副目中无人,随心所欲的样子,不过确实有点儿楚楚上神的气度了。 蓝若儿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凭什么她可以这般肆无忌惮,自己堂堂天后都不能如此胆大妄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给天尊添堵。 “那就好,千万不能耽误了吉时。”蓝若儿一副贤良淑德的风度,话语之间尽显虚伪和不甘的嫉妒。 “不会的,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的。”楚楚想二人这是在唱双簧呢?蓝若儿还真是阴晴多变。 “你们两个还有事吗,没事我要休息了,不然我可没有什么力气成亲。”楚楚多看一眼就觉得烦躁不堪。 “好,你好好休息”炎昊心里暗暗自喜,这一切终于达成所愿。 “不送”楚楚头都不抬,逗着喵喵玩。 蓝若儿狠狠瞪了一眼楚楚,只能悻悻地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跟着炎昊走了。 “不是我说,你们上神之间就这么薄情寡义吗?没有因为月尘哪怕有一丁点儿的难过也行,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成亲,我又不跑”楚楚嘲讽着。 “话可不能一篇盖全,他是他,我是我,我和月尘之间的感情是他能比的嘛!”九尾忙争辩着。 “唉,这天界我是看明白了,冷酷无情,我真是脑子不好使,偏偏非得要来,你说是不是,喵喵。”喵喵回应着楚楚。 九尾也叹口气,早觉得天界是如此了,所以啊也不经常来,还不如去人界感受点人情冷暖呢,活了着上千年,本来就甚为无聊,天界又是这样无趣跟单调,现在再加上冷酷无情,可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对了,你叫傲雪来这真不明白你还考什么仙阶,有这些时间精力还是好好享受一下当下。”楚楚道。 “那可不行,我不能辜负上神对我的期盼和栽培,花族好容易在三界有一席之地,我可不能掉链子,拖花族后腿,我应该更加努力,为上神分忧。”傲雪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道。 “也许楚楚上神听了你这番话会深感慰藉,但是我要是上神,直接将那些恶俗之人和什么乱七八糟的考核统统除去,以绝后患,省的麻烦,这万物众生本就应是平等的。”楚楚愤愤道。 九尾噗嗤笑了起来道,笑到捂着肚子,岔气到说不出话,傲雪也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唉,嗯确实不对,毕竟有人生来就是做神仙的,有人呢,千辛万苦,日夜苦练也不及万分”现实和理想在楚楚心里矛盾着。 “楚楚啊,你这番话楚楚上神估计也没有这么大的口气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随心所欲,你知道楚楚上神为什么去历劫吗?”九尾先是笑着,后来又犹豫道。 “为何?”楚楚心里也是极为好奇,“好好上神不做,跑去历什么劫,看来这个楚楚上神的脑子也不怎么灵光,她要是不去历劫,也许神尊就不会有事了。”楚楚一顿牢骚。 刚才还忧郁的九尾,瞬间又被楚楚这一番自我评价逗得开怀大笑,“楚楚楚,你说的对,她就是脑子不灵光。” “才不是呢,神尊是为了救我,违反了天规,所以”傲雪好像忘记了眼前的人就是她的神尊,有些不悦地争辩着。 “快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楚对这个故事已经好奇到了极点。 傲雪一本正经,一字不差给楚楚和九尾讲述着,毕竟她知道的九尾可能还不知道,楚楚听得昏昏欲睡,梦里都是月尘的影子。 第82章 终究是我输了 楚楚三人在东殿昏昏欲睡,不觉天已经微微亮,昙月宫一阵喧闹的忙碌声,阿柔进来将其喊醒,说是殿外的仙侍等着给楚楚梳洗打扮,其实整个昙月宫也是强装笑颜,心里因月尘的离开无不悲痛,也许此刻只有昙月宫的心会悲恸欲绝,其余的那些都是趋炎附势,阿谀奉承。 三人,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昙月宫外面灯火通明,红光满天,楚楚叹着气道:“看来真的到了跟自己说再见的时候了。” 九尾和傲雪安慰着,心里也是暗暗的不悦和悲愤,但是为了楚楚,他们只能将这戏演下去,不然真怕她支撑不住,毕竟她现在不是楚楚上神,冥冥之中,他们好像都已经把她当成一个奈河边被月尘捡回来的彼岸花精灵,而不是那个桀骜不驯的楚楚上神,他们只是希望她现在能够好好活着就好。 傲雪陪着楚楚梳洗打扮,不周也已经悄悄前来,在楚楚身后偷偷看着这个落寞的背影,摇着头:“楚楚,对不起,我终究是没帮到你”话语之中的愧疚一言难尽。 “你已经尽力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她,不能负了月尘之托。”九尾安慰着。 不周点点头:“只能如此了,为什么现在变成了这个局面。” “楚楚,这嫁衣真美!”傲雪看着一身红衣的楚楚,相对以前多了几分妩媚之色,好像现在更胜一筹。 “我还从没见过像天妃这般绝色的美人”周围的仙侍看到楚楚这倾城绝色无不目瞪口呆,羡煞不已。 “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呢,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法力用。”楚楚以前呢还觉得自己确有几分姿色,现在却觉得也就不过如此,身外之物而已,低声嘟囔着。 “楚楚”几声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如排山倒海般的暖阳照亮楚楚心里的一片阴霾。 “父亲,母亲”楚楚忙转身奔向自己身后的山海,扑在他们怀里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般将所有的辛酸和难过化作泪水呜呜咽咽哭了起来,许久未未见女儿的曼华夫妇此刻也是喜极而泣,抱着宝贝女儿,将这些时日所有的思念化作无尽的宠爱和关怀,一家人相拥而泣,互相倾诉这思念之苦的情景,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动落泪。 “这大喜的日子,你们就别哭哭啼啼的了。”后面的沙华婶忙安慰道。 “对对对,她娘女儿嫁给一个好夫婿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咱们在这儿哭哭啼啼倒像是人家亏待了楚楚似的,让人笑话了去。”曼华婶闻言忙擦干眼泪,也帮楚楚擦干眼泪问道:“楚楚,你跟娘说,你对天尊的感情是真的吗?要是不喜欢,就跟娘回家。”还是母女连心。 楚楚顿了一下,没想到母亲会这么问她,这么懂她,眼角的泪水不觉又一股一股顺着脸颊滑落,可是看到家人都相安无事,安然无恙,高高兴兴,完完整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楚楚知道自己的肩膀什么都可以扛,低垂着头点点头,旁人看来这是娇羞,其实只有楚楚自己知道,她是在隐藏,隐藏自己的口是心非和心酸无奈。 虽然看到女儿亲口回答,但是曼华婶心里就是莫名的担忧和不安,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嘴角勉强一笑,温柔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和华丽璀璨的花冠,头上的满眼的心疼之色。 “楚楚”楚楚儿时的玩伴,前来将楚楚扶起。 “你们”楚楚见到自己的朋友,心里的高兴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只能互相看看对方是不是还是从前那般天真烂漫。 进殿叙旧,楚楚才得知是炎昊,亲自相邀,彼岸一族还深感受宠若惊,所以对这个彬彬有礼,谦逊儒雅的天尊甚为崇敬,也都打心底里为楚楚感到开心,为彼岸一族重见天日感到高兴。可是楚楚却担心,炎昊这是另有目的,他只是想提醒楚楚,如果她敢弄出什么变故,到时候自有让她悔不当初的时候,炎昊的手段向来就是这样的高明,表面上看起来是思虑周全,尽为他人考虑,实则暗藏玄机,城府极深,他从不做无利之事。 不知为何,以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现在面对是非恩怨,突然之间什么都看得清楚了,心思不再似以前的那般不染尘世的单纯,从此榻上步步为营,楚楚提防的勾心斗角的日子,避不可避,逃不可逃。 现在的天界按照炎昊的喜好,已经焕然一新,没有从前一点儿的影子,雕梁画栋,美轮美奂,置身其中斑驳陆离,真真假假。 天界到处张灯结彩,星光灿烂,熙熙攘攘,之中尽是欢声笑语,上下洋溢着一片祥和的喜气,仙侍们来来回回忙忙碌碌,楚楚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般的格格不入。 蓝若儿面对众人强颜欢笑,心里终归还是别别扭扭的,所以笑的不是那么好看,尤其是看到炎昊牵着楚楚的手一步步走入婚礼殿堂,拳头不觉紧紧捂住,手心已经被指甲扎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失了分寸。 楚楚像个木头人一般,大脑一片空白,跟着流程将所有的仪式都走完,要不是幻想着自己身边人是自己的神尊月尘,恐怕坚持不到仪式结束。仪式结束后,楚楚将新房里的所有仙侍支出去,自己扑通,往床上一躺,大口呼吸着, 九尾偷偷进来:“楚楚”低声喊道。 楚楚闻声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手忙脚乱整理着衣服。 “别慌,别慌,是我。”九尾拍拍楚楚的肩膀道。 楚楚抬头一看长舒一口气:“你快吓死我了” 九尾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楚楚见状点头。 “你怎么来了?”楚楚小声问道。 “我来看看你,怎么样,还好。”九尾道。 “还好,一会儿我该怎么办”想到和炎昊独处的时光楚楚心里便犯了愁。 “一会儿,我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见机行事。”九尾道,他没办法坐视不理。 楚楚点点头,心里踏实了很多,楚楚的婚房就在昙月宫的西殿,对于这儿九尾太熟悉不过,二人先坐下吃了一会儿点心,心情舒展了,才觉得肚子空空,楚楚边吃边向周围张望,桌椅陈设之间都是理不清的熟悉惆怅,心底里顿时黯然生出一阵愁思苦雨的无事是人非的 之感,一切如旧只是故人已逝,独留我爱的断肠淋漓。 两行幽绪滑落,满屋的红绸喜气徒增荒凉和萧索,情不自禁低语:“神尊” 九尾见状,心底里也不免生出一股悲凉,这尘世间最为悲痛的事情莫过于亲友的离去,而自己却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睹物思人,黯然神伤,深深叹了一口气。 “楚楚,此刻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要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才能不负月尘”九尾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答应过月尘,必须照顾好楚楚,若是她整天这般愁苦忧思,身体迟早会憔悴不堪的垮掉的。 一语未尽,只听炎昊已经慢慢逼近,九尾慌忙寻藏身之处,楚楚坐在桌前喝茶,悠哉悠哉吃着点心,一点儿新娘子的样子都没有,炎昊推门而进,看到无视自己的楚楚和一片狼藉的桌面,倒是没有介意反而是看着楚楚的侧脸宠溺一笑,徐徐走到其面前坐下。 抬手欲要帮其整理额间碎发,楚楚本能往后避开,炎昊尬然一笑道:“夫人,是饿了吗?这帮下人怎么服侍的,我命人给你做点儿吃的。”欲要抬手喊人。 “等等,无需这般费事,就是无聊,吃点儿东西,打发一下时间而已。”楚楚垂着眼,并没有看炎昊。 红烛相伴,烛光犹如天际绚烂缤纷的霞光,洒在楚楚的身上,映在她娇美的绝世容颜的脸庞上,娇艳欲滴,娇柔清丽,不可方物。炎昊眼神停格在这倾城绝色之上,不觉呆住了,加上酒精的作用,他已经情不自控了。 楚楚深感炎昊的鼻息渐渐温热,不由得起身后撤:“你我只答应嫁给你,可没说” 炎昊此时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直奔楚楚而去,九尾刚要出手,只见楚楚手腕上红光乍现,其中一道白光赫然醒目,挡在了楚楚面前。 “月尘”j九尾又惊又喜,心中感受难以言喻。 炎昊惊愕:“月尘!” 楚楚闻声睁眼,眼泪夺眶而出:“神尊是你吗?”眼前的月尘还如从前那般俊美翩翩,只是现在看来多了几分不受浊世世俗侵染的清傲之感,情不自禁冲上前去相拥,可是看得见抓不着,眼前的月尘微微一笑渐渐消失在三人眼前。 炎昊顿了一会儿,心里好像压了一座大山,自己终究是比不上月尘,就连对心爱之人的爱在月尘面前也是如此的不堪,让他没想到的是,月尘为了楚楚,竟然生生将自己的一魂一魄分离出来,这种原神撕裂的痛他是怎么忍受的,以命相护,真的难以想象,当初楚楚历劫,月尘心里一直惶惶不安,生怕她出什么事情,思来想去只能出此下策。 炎昊心里一时之间心神慌乱,踉跄着匆匆夺门而出,眼神混乱,六神无主。 楚楚呆站在眼前,一号位刚才是自己幻觉。 “楚楚,月尘尚存一魂一魄这一丝丝的原神,能救他的希望就多了一分,我之前看过一些书,里面记载了就这起死回生之法,可以一试。”九尾忙走出来,声音颤抖地将此等天大的好事告诉楚楚。 闻言,楚楚神魂集聚,眼里重新有了希望的光,目不转睛地瞪着眼睛,看着九尾,寻求肯定的答案。 九尾肯定地点点头笑道:“看来月尘命不该绝!” “我们该怎么做!”楚楚言语急切。 “只是”九尾突然犹豫起来。 “哎呀,九尾上神,你倒是说啊!只要有救神尊的希望,一丝一毫我都不会放过,哪怕是赴汤蹈火。”楚楚看着九尾话语戛然而止,心里不免急躁起来,毕竟现在这是能救月尘全部的希望。 “这样一来,你的安全”九尾怕这样一来,要是在遇见今日这般境遇,该怎么办,自己又不能无时无刻守在这儿。 “什么意思?”楚楚还不知道自己手腕上这护身丝带的来历。 “你手腕上的这半截丝带原是月尘的?”九尾拉起楚楚的手。 楚楚点头。 “这丝带的另一半,也在你的手腕之上,只是月尘将其封印,平常显现不出来而已,那里面是月尘的一魂一魄,他还是这般,为了身边的人不顾自己的性命,这原神撕裂之痛,除了他谁能扛得住,楚楚,他这是拿命护你啊。”九尾叹着气,心里满是对月尘的心疼的敬佩。 闻言,楚楚心里刺痛,心里的鲜血涌上,沿着嘴角慢慢滴落,血泪交融,染红了衣袖,九尾见状,忙上前扶住经历剜心之痛的楚楚,满眼担忧的神情,不知所措。 想不到,以前的那些侥幸,不过是月尘的预谋已经而已,回忆种种,楚楚已经言不能语,泪不能流。 第83章 半作痴呆半作聋 “救他不惜一切代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楚楚颤抖着低语着。 “将他这一魂一魄,放入命盘,去三界转世万年,方能重塑魂魄,起死回生。”九尾叹口气道。 “命盘快带我去!”楚楚紧紧抓着九尾的手,生怕这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 知道月尘的尚有一丝原神,炎昊非常忌惮,待自己沉静下来,匆匆赶往昙月宫。 九尾和楚楚欲要走,炎昊就已经来势汹汹赶来,九尾赶紧带楚楚离开,炎昊紧跟其后,不周一直守护在楚楚家人身边,寸步不离,生怕出什出岔子。 途中九尾将楚楚手腕上丝带的封印解开,结果被炎昊堵到司命殿门口。 “天尊,这是为何?”楚楚心里惶惶不安,如果炎昊真的阻拦,那么月尘的死跟他脱不了干系。 “把月尘交给我,我帮你。”炎昊伸手道。 “楚楚,不能给他。他是最不希望月尘活着的。”九尾只能将实情和盘托出。 楚楚一怔,原来当初自己的直觉是多对的:“原来真的是你,我真是后悔没杀了你!” “楚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看你对他一心一意,我心如刀绞,只要他死了,你我之间就没有了任何阻碍。”炎昊辩解着。 楚楚轻蔑一笑:“这份爱,你还是收起来,我受不起,你给我让开。” 炎昊道:“楚楚,你当真执意如此?他有什么好?” “他什么都好!”楚楚不屑跟他多费口舌,往里走。 “楚楚,我们走”九尾护着楚楚。炎昊岂能善罢甘休,九尾将楚楚推进司命殿,自己和炎昊缠斗在一起,要是不周在一切都好办了,九尾不是炎昊的对手,因为平时九尾心思并不在修炼上,所以上神之中法力最弱,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炎昊招招下死手,分明就是冲着要他的的命去的,九尾为了月尘也只好拼死一搏。 “月尘,你”九尾看着炎昊后面。 月尘果然是炎昊的最大的忌惮和忧患,只有月尘会让他回头,九尾趁机将命盘打开,炎昊转身不带有一丝顾虑,一掌击中九尾的命脉。 九尾嘴里鲜血止不住,楚楚撕心裂肺喊道:“不要!”冲到九尾身边,将其抱在怀里。 “上神,上神该怎么办,天尊,求你救救九尾上神,只要你能救他,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他没关系,如果非要让一个人死,你才解气,那该死的人本应该是我。”楚楚抱着奄奄一息,气若游丝的九尾卑微颤抖地恳求,敛眉之间的红眸如山河崩塌般的支离破碎。 看到楚楚这副从未有过的卑微面容,炎昊心里隐隐作痛,眼眶微湿,他也不想这么伤害她,可是这都是他们逼得,相视之间,往事种种,炎昊一阵愧疚之意骤然拂过,感情的驱使下,他终归不能坐视不管,如果在停留一秒,只怕他会后悔的。 真气缓缓贯穿九尾全身筋脉,九尾化身为一只纯美中带些妖媚的白狐,“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九尾狐虽有九条性命,但是,每用一次,就会变回真身万年。”炎昊这才想起其实九尾根本不需要他救便可自保。 楚楚紧紧抱着九尾,生怕出什么岔子,九尾依偎在楚楚怀里,确实满脸的惬意和享受,心里想,看来我这还是因祸得福呢。炎昊扶起楚楚,将她带了回去。 “你先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炎昊心里各种滋味翻涌着,他需要时间梳理。 楚楚低垂着头,轻轻抚摸着九尾,眼神中种尽是心疼和担忧的痕迹。 “你放心,他没什么事情。”炎昊无奈低语道。 几日之后,喧闹几日的天界,如今又是一如往常的月静风清,因为家人在这里,楚楚每天强颜欢笑,神与灵已经接近崩塌,疲惫不堪。 “为何,连九尾都不放过!”不周得知九尾的事情,对炎昊已经彻底失望。 “他不是好好的”炎昊写着字淡淡道。 “你好自为之如果他和楚楚有什么闪失,我绝不会留情!”不周颤抖着说出这最后的决裂,他知道一切都已经变了,炎昊也好,三界也好,他能做的不是袖手旁观,而是像月尘一般舍命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紧握着拳头,失望地转身,脚步落寞。 抬眼之间,眼底隐隐之间不舍的痕迹还在若隐若现,阵阵凉风吹的炎昊衣袖瑟瑟颤抖,鬓角的发须没有方向的肆意飘忽,书案上墨汁还未干的画迹凌乱地散落,墨汁晕染开来,画中之人在眼前渐渐模糊。 炎昊心已经如死灰,既然事情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回头和后悔的余地,王者就应该心如磐石,无坚不摧。不周,想不明白,曾经那个与世无争的温润少年为何会受权利的驱使,仇恨的摆布。 “彼岸一族,我已经安排妥当,你无须挂念,以后想家了,可以随时回去。”炎昊来到昙月宫,他对楚楚的情,就如他对权利的欲望一般,事在人为,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 “谢谢”楚楚和喵喵,九尾嬉闹着,面对炎昊,她总是莫名地冷漠,九尾和喵喵这几天已经打成一片,成为了好兄弟,可是只要在楚楚面前兄弟之情便可免谈,争风吃醋,闹的不可开交,楚楚劝不好了,便破罐子破摔,干脆不理。 “夫人,先让他们两个出去,我有话跟你说。”炎昊道。 楚楚示意,喵喵和九尾暂且去别处玩,九尾不放心,就是不走,楚楚只好板起脸,故意一副生气的样子。九尾这才,一步三回头带喵喵出去,他知道,楚楚终究是避无可避了。 炎昊关上房门,快步跑上前去拦腰搂着楚楚,鼻息愈发急促,楚楚的身体跟心一样已如千年寒冰,任由他人凿开,雕琢失去原本的晶莹。 伴着温热的鼻息楚楚突然去想到什么:“能去西殿吗?以后我想住在哪里。” 炎昊没有犹豫地答应,低沉喘息,春宵缠绵,同枕而眠,楚楚噩梦连连,寻遍沧海桑田无一不是月尘的影子,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他不住,睡梦中,不免泪流满面,枕边和炎昊的胳膊不觉浸湿了大片,炎昊被哭声和月尘的名字惊醒,看到满脸悲伤失落的楚楚,一阵心疼和嫉妒。 轻轻拍着,安抚着楚楚:“别怕,别怕,我在这儿”想不到自己竟充当了月尘的替身,想起楚楚刚才那不拒不抗的样子,神情陡然凝重,杀月尘的心悄然爬上心尖。只要月尘还活在这三界,楚楚永远都不可能爱上自己。 轻轻起身更衣,吩咐虚羽暗查月尘的下落,切莫声张,传入不周和楚楚的耳朵可就麻烦了。 楚楚醒来,透过纱帐,看到炎昊的背影,没有言语,而是侧身,背对着他,暗自流泪伤神,如今真的成为三界的天妃,炎昊名副其实的侧室,嫁给了害死神尊的仇人,心里虽然接受不了,但是事已至此,结成定局,一切天注定,半点不由人,往后以后再见到月尘自己该怎么面对。 炎昊坐了一会儿,便回床,楚楚的身边,楚楚双眼紧闭,假意睡着,炎昊靠着楚楚的后背,拦腰搂在怀里,寻求一丝的慰藉,也出只有楚楚睡着的时候,自己才能趁机偷一点儿温存。 一个黑暗的念头涌上心头,凡事利弊相辅相成,嫁给他岂不是更方便报仇,可是自己法力太弱,根本杀不了他,这时楚楚想起落花。 楚楚等炎昊离开,自己才醒来更衣,其实自己根本一直都没睡着,一身红衣,妖而不媚,从大婚到现在楚楚的衣柜清一色全部为红色,因为她想每时每刻都能看见月尘的影子。虽然知道月尘爱的是楚楚上神把自己当成她的影子,但是没关系,不妨碍自己的对他的情。 楚楚拿着剑,跟九尾悄悄说了,自己的想法,谁知九尾竟然摇头,反对自己的做法。 “可是,如果他死了,这一切,也就都结束了,不是吗?”楚楚道,九尾很想说话,可是自己现在只是一只小狐狸,不能将月尘深思熟虑的一番苦心告诉他,可是不周也不在,九尾现在心急如焚,转念一想,楚楚现在的楚楚是杀不了炎昊的,而炎昊肯定不会杀他费尽心思娶进门的楚楚,就让他俩玩。 果不其然,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炎昊日日都来这昙月宫安歇,蓝若儿醋意大发,凭一个女人的直觉,炎昊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半真半假,就算那时他不在楚楚,现在看来,他一定对楚楚动了情,因为那种温柔似水的眼神自己从未见过,自己一番真情实意,终归是错付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蠢到引狼入室,眼神阴鸷,杀心四起。 楚楚这几日,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猎物自己进圈了,趁着炎昊睡着,楚楚毫不犹豫一剑直对着心脏刺去,可是剑到了离他还有半寸的地方被一股力量阻拦了下来,抬眼之间,楚楚惊愕地看着正温柔宠溺地看着自己的炎昊。 “我用心来爱你,你却要毁了他,叫我如何是好?”炎昊缓缓将楚楚手里的剑放下,起身,将在一旁呆滞的楚楚揽在怀里,楚楚无趣推开他,自顾自闭上眼睛睡觉。 炎昊笑着摇摇头:“楚楚,总有一天你定舍不得杀我。”说着侧身躺下睡了过去。 楚楚气鼓鼓睡不着,心里暗暗骂着自己不争气,如果自己是楚楚上神该多好,也许此时的炎昊已经死了上万次了,心里盘算着,既然武器不行,不如毒药试一试 几经折腾,数十次下手,都不曾成功,楚楚也倦了,但是自己绝对不会放弃,在强大的对手面前,只有将自己变强才有打败他的可能,为此楚楚下定决心,勤学苦练,潜心修炼,可是这耳朵边下时常不得清净,楚楚真是颇为困扰。 蓝若儿,时不时就拿自己的天后身份来打压自己,心情不好就来昙月宫一阵叽叽喳喳的冷言疯语,聒噪至极,要不就安排楚楚陪同去见这个见那个的 ,楚楚不去,这昙月宫的人可就要遭殃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一旁哑巴吃黄连。 这偌大的三界管理起来,确实也不容易,炎昊日日日理万机,肯定不能时时刻刻在楚楚身边,在这种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的环境下,楚楚渐渐忧郁憔悴起来,精气神儿一日不如一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何谈修炼一说,每日待在屋里,除了看书写字,就是望着昙花和泥人发呆叹气,九尾和喵喵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炎昊发觉此事,向阿柔问明缘由,阿柔实在是看不下去,也着实是心疼楚楚,便一字一句如实相告。 “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炎昊坐在楚楚身边轻声愧疚道。 “谈不上委屈,只是以后别让她再来昙月宫便可,我喜欢沉静。”楚楚一脸无所谓的看着书卷。 “此事交给我,放心,以后绝对不会在发生这些事情了。”炎昊将楚楚揽在怀里。 第84章 情亦阑珊爱难寻 炎昊回到炎虚宫,对蓝若儿一阵冷言冷语,现在三界大局已定,炎昊天尊的位子也已经渐渐稳固,所以炎昊对蓝鲛也没什么好忌惮的了,蓝若儿不相信眼前便是自己为其掏心掏肺,倾心相对的心上人,现在的夫君,蓝若儿对楚楚的妒恨油然而生。 虽然炎昊,告诫她不要去昙月宫,但一向娇惯任性的她哪里受得了这份委屈,她想做什么岂是炎昊一句两句就能左右她的,每日尽琢磨着如何除掉楚楚,可是楚楚不如局,蓝若儿找不到机会,急不可待,头脑已经发昏,在炎虚宫大发脾气,也难消心中的怒火,一怒之下,直冲昙月宫,此时楚楚正翻看着书卷,以前看书头疼的楚楚,近来倒是对书卷着实感兴趣,心里想着打听月尘的下落,奈河自己法力低微,不敢轻举妄动,万一炎昊再起了杀心,这一切的希望都将化作泡影,只能耐住性子,静静等待月尘归来之日。 殿内一片宁静,殿外阳光温暖柔和,风像织女一般,编织出片片如棉絮一般白如飘雪的云团,九尾和喵喵懒情惬意地窝在上面打着瞌睡。阿柔和仙侍们正在打理着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自从楚楚历劫,月尘便将这空空寂寥的院子里,种上楚楚喜欢的各类花草,如今正是玫瑰开的正盛的时候,阵阵花香随风缠绵,好似遍地爱意随风肆虐。 蓝若儿气势汹汹来到楚楚面前,二话没说便掐住楚楚的脖子,傲雪此时正倚靠在一旁的榻上休息,是楚楚看她一脸的疲乏,所以让其在床榻上休息一下,听到动静,惊醒,还未缓过神来便看到眼前这一幕,来不及多想,冲上前去,可是她哪里是蓝若儿的对手,被蓝若儿的真气振飞出去,轰的一声落到地上口吐鲜血。 九尾和喵喵听到异响,惊醒,看到楚楚在蓝若儿面前快要窒息的样子,喵喵瞬间现出真身原型,直扑向蓝若儿,神兽的法力绝非一般,几乎能和上神一较高下,蓝若儿自然承受不住喵喵的真气,被弹开几丈远,她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不点儿,竟然是 九尾赶紧跑到咳嗽不止的楚楚身边,蓝若儿看着喵喵挡在楚楚身前,护主,只能强忍怒气,回去另做打算。 楚楚缓过神来看着身边的九尾和喵喵担忧的神情安抚道:“我没事,无需担心。”抬眼看到趴在地上的傲雪。 楚楚连忙跑到傲雪身边,傲雪已经昏死过去,阿柔,她们闻声也跑了过来,看到脸色煞白,气息微弱的傲雪,神情凝重。 “天妃,傲雪姑娘恐怕伤的很重,现在恐怕只有天尊”阿柔道。 “你们照顾好她,喵喵你带我去找天尊。”楚楚道,九尾欲要跟着,“你不能再出什么事情了,在这儿乖乖等我回来。” 喵喵带着楚楚直奔炎昊而去,此时炎昊正在炎虚宫和其他神谈论政务,蓝若儿欲阻止,若是被炎昊知道自己刚才岂不是更生出嫌隙,楚楚示意喵喵,在喵喵的掩护下,楚楚冲进炎虚宫,一众仙侍忙着向其行礼参拜,楚楚焦急问道:“天尊呢?”,碍于蓝若儿这正宫的威压,都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天尊!天尊”楚楚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炎昊听到外面的异常,出来查看,眼前一亮,竟然是楚楚,心里一阵欢喜,喵喵跑到楚楚身边,蓝若儿一副狼狈模样紧跟其后。 炎昊暗暗惊愕,不过面容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温润儒雅:“这是” “以后我慢慢跟你解释,眼下先跟我昙月宫去救人!”楚楚拉着炎昊就要走。 炎昊没有迟疑,楚楚主动来找他,定是遇上什么为难之事,所以带着楚楚就去了昙月宫,落地楚楚有些踉跄不稳,炎昊扶了他一把,楚楚抬眼,点头表示谢意。 楚楚将炎昊带到傲雪身边,炎昊为其把脉,为其注入一丝真气后,傲雪苍白如霜的脸上瞬间有了血色,呼吸也渐渐匀称,楚楚眉宇稍稍舒展了一些。 “她没什么事情,过一会儿,我给你拿来几服药,煎一煎给她服下,便可恢复如初。”炎昊柔声道,宠溺深情地看着楚楚,眼神中的爱意如一汪一眼望到底的清水,没有一丝的隐晦,不知这样的眼神会让多少女子的美人为此沉醉。 “谢谢。”楚楚行礼谢过,言语又如以前那般的冷淡。 阿柔看着这别别扭扭的两个人,心里明白,楚楚心里这是放不下神尊,可是炎昊上神也没错,心里反而生出几分同情之意。 “那我先去抓药。”炎昊道。 楚楚背对着他点点头,满眼担忧帮傲雪整理凌乱的散乱的头发,面对炎昊她没有五味杂陈,没有纠结万千,她将爱与恨划分的如天地一般的明确。 “天妃,其实何必这样苦着自己,不如”阿柔不忍心看到以前天真活泼的楚楚,如今郁郁寡欢,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一样的躯体,不同的灵魂。 “阿柔,有些局不是自己能左右得了的,我不入局,翩翩早已身在局中。”楚楚言语虽然淡如清水,但是神情之中的忧郁却是那样的深邃。 “天妃,可是你这样身子迟早会承受不住的。”阿柔看着日渐憔悴,身体孱弱的楚楚,不由得心生担忧,无形之中她已经将楚楚当做是楚楚了。 “我没事,放心,我要是垮了,你们怎么办”楚楚安抚道,但说的也是肺腑之言。 “天尊!” 炎昊将药交给阿柔,阿柔行礼告退。 “天尊,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三个条件吗?”楚楚道。 “嗯,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炎昊道。 “天后对我怎么样都行,但是她这般心狠手辣打伤我的人,她必须跟傲雪道歉。”楚楚冷冷道。 “楚楚,她是天后,怎可”炎昊迟疑了一会儿。 “天后,就可以随心所欲吗?难道天尊,费尽心思坐上这个位子,就是为了滥用私权,徇私舞弊,公报私仇,一手遮天”楚楚言语如同寒冰铸造的利剑。 “不要说了,你说的都对,这就是我的初衷和本意,天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对一个下仙赔礼道歉,有失颜面,不符礼法。”楚楚这些话没有一句不戳中炎昊心里的痛楚,炎昊恼羞成怒的原因更多在于,现在的楚楚说的不及是上神楚楚的万分之一,万一哪一天楚楚历劫归来,那自己岂不是颜面扫地。 “嗯,难道堂堂三界至尊要食言不成,传出去恐怕也不好听。”楚楚起身,面对面对峙,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炎昊,眼神的犀利不由得让炎昊为之一振,和自己想要的柔情似水形同陌路。 “楚楚,我的包容也是有限度的!别仗着我爱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炎昊说完,转身气冲冲离开。 楚楚不屑一笑,炎昊回去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大发雷霆,蓝若儿惊忧不已,想去安抚一下炎昊,又怕他责怪自己,但是她对炎昊的爱足以让她克服内心的恐惧,深吸一口气,推开炎昊的房门。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谁都不许进来。”炎昊浑身颤抖,眼睛通红。 蓝若儿被吓得待在原地炖了许久才颤颤巍巍道:“天天尊,你别这样,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别这样折磨自己好吗?” 看着瑟瑟发抖,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妻子,心里生出一缕愧疚,慢慢靠近蓝若儿,轻轻将其揽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青丝,蓝若儿受宠若惊,试探道:“天尊,我” “你是天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应该是恪尽职守助我维护这三界的安泰,为何仗势欺人,作威作福,有失天界的体统,天后的尊威?”炎昊叹口气道。 “天尊,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让你这般烦忧不堪,天尊,你罚我。”蓝若儿可怜兮兮地倚在炎昊的怀里。 “唉,我怎么舍得。”炎昊紧紧抱着蓝若儿,寻求一丝的安慰和温暖。 蓝若儿幸福一笑,紧紧搂着炎昊的腰,两人良久无话,“天尊,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一直有她。”蓝若儿问道。 “若儿既然你能感觉得到,我就不瞒你了,我心里是一直有她。”炎昊没有否认。 蓝若儿陡然间,脸上蒙上一层失落的灰雾。 “若儿,但是我对你的爱也不会少她分毫,你们两个在我心里都很重要。”炎昊道,他爱楚楚,离不开蓝若儿。 “天尊,我是您的妻子,理应为你排忧解难的,既然已经成为一家人,以后我也拿她当做妹妹来对待。”蓝若儿违心地说着,心里早就盘算起怎么除之而后快。 “若儿,谢谢你。”炎昊抱着蓝若儿。 第85章 初衷是爱 不对,她不是楚楚,楚楚的上神之力,我是近不了身的,更何况置他于死地,若她是楚楚,那天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蓝若儿回忆着那天发身的事情,不觉后背发凉,连连打了几个寒颤。 既然她不是楚楚,那她是谁,楚楚呢?还没回来,天尊为何骗我?她定不是楚楚,若是楚楚,月尘和九尾的事情她定不会善罢甘休,忍气吞声,难道是她也受伤了?蓝若儿思前想后,越想越没有思绪,烦躁得很。不过既然她没有上神之力,对付他,那不是易如反掌,蓝若儿眼神阴冷思忖着,突然想到什么,眉间微微一蹙,她虽然好对付,可是她身边的那个畜生可是个棘手的东西。 炎昊几日都在昙月宫门口徘徊,那日自己情绪确实是有些失控,对楚楚的语气着实是重了些,后悔和愧疚涌上心头,但是想让楚楚自己一个台阶下,那真是天方夜谭,绝无可能的事情,踌躇许久,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对楚楚的思念之情。 推门而进,烛光阑珊朦胧,眼前的心尖之人倾世绝代,迷离忧愁,心头一阵酸涩:“楚楚对不起,那日” 楚楚淡淡道:“你是天尊” 炎昊道:“楚楚,别这样,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得,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 楚楚道:“嗯”未抬头看炎昊一眼。 炎昊不知所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静静看着眼前如万年寒冰的楚楚,几日未见,她竟越发的消瘦憔悴,愧疚在心里翻涌着,越看心里越发觉得不对,起身,快步走到处处身边,拉过楚楚的手腕,刚才还是充满愁容的眼神,陡然间如星辰,赤阳般熠熠生辉,大有喜上眉梢之态,伴随着嘴角的上扬,将心里的欢喜淋漓尽致显露出来。 楚楚不耐烦收回胳膊,整理了一下衣袂,往侧边一甩,继续自顾自翻看着书卷。 “楚楚,近来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炎昊急切问道。 “没有。”楚楚道,其实近来自己确实是感到疲惫不堪,时常困倦,也没什么胃口。 “你知道吗,你要做母亲了,我们马上就有属于我们两个的孩子了!”炎昊情不自禁想抱着楚楚,可是马上就制止了自己,现在的楚楚真的是如花瓶一般的脆弱,不,比花瓶还脆弱,脆弱到恨不得将她与世隔绝,纤尘不染。 楚楚手中的书卷,啪的一声掉到了桌上,从始至终她心里就没想过孩子这个事情,嫁给炎昊成为夫妻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自己与炎昊之间有着永不可解的仇和恨,怎么可以与他有孩子,让孩子带着仇恨来到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不公平,将来看到自己的母亲与他的父亲水火不容,刀剑相对,他该如何,楚楚一时之间,各种思绪如蛛网一般,千丝万缕,道不明,理不清,下意识轻抚自己的小腹,心里微微一颤。 炎昊看着呆滞的楚楚,心里有隐隐的不安道:“楚楚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我们之间的事情跟孩子没关系,孩子是无辜的,你应该不会”小心翼翼试探问道,他生怕楚楚做出什么伤害孩子的事情。 “我心里有些乱,让我静一静。”楚楚道。 “我在旁边陪你,保证不会打扰你。”炎昊谨慎道。 楚楚并未理会,她看的出来,炎昊非常喜欢这个孩子的到来,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可他的父亲偏偏是炎昊,良久,楚楚还依然是一个姿势呆坐在那里,此时她真的不知该如何。 “楚楚,休息一会儿,明日再想,不着急。”炎昊看着脸色憔悴的楚楚,真怕她和孩子有点什么事情,小心抱起愣神的楚楚,轻轻发放到床上,为其盖好被子,守在床边,楚楚转身背对着他,身体异常疲累,却睡不着,就这样一动不动,眼睛不眨地到了晨曦。 楚楚起身披上一件披风,独自站在院子里,看着东边像是月亮羞红了脸的红日,炽热之剑夹带着些许的清冷,不似晚霞那般的光彩绚丽,耀眼夺目,眼前似有月尘的影子,不觉伸手触碰,一片空落,说好的眼前人却不是心上人,命运无常,不是你情我愿就能左右得了的。 “楚楚,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让我们都重新开始好不好。”炎昊在楚楚身后依偎着楚楚,爱在翻涌着。 “不恨你,但是我也不想原谅你,我们之间只有仇恨,不谈感情。”楚楚看着远方淡淡而坚定。 “可”炎昊想说什么,突然戛然而止,他此时若是提起孩子,怕楚楚一时冲动,“若是孩子和你出什么意外,我定会让昙月宫和彼岸一族陪葬。”此时只能直击楚楚的软肋,炎昊语气冷了下来,说的那么义正言辞,悲愤交集。 “嗯很好。”楚楚挣开他的怀抱,独自回了房间,房顶赏月的九尾,听到二人的对话,惊醒,悄悄溜到楚楚身边,看了看楚楚的小腹,妖冶的脸庞,不免有多了几分担忧和自责。 “上神,你怎么来了,唉,你都知道了?怎么办呢?”楚楚抱起九尾轻抚道。 “九尾依偎在楚楚的小腹上,示意楚楚”九尾虽冲动随性但是本性善良,他也不忍心枉害这个小生命。,更何况这个小家伙身上肩负着众多的性命安危。 “可是,我和他父亲的关系,对他来说不公平,他要怎么面对?当我知道他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如果我不要他,对他对我都会是极大的残忍。”楚楚声音颤抖,眼角落下几滴看似纯净的晶莹。 炎昊回头看了一眼昙月宫,心里对月尘的恨意不觉又增加了几分,转身回了炎虚宫,派了他的人去昙月宫,看着楚楚,他决不能让他和她的孩子出什么事情,只要有孩子他和她之间的牵连将永不可断。 九尾安慰着楚楚,小眼神乞求楚楚留下这个孩子。 “你是不是觉得以后的事情谁能说的明白,我们是我们,孩子是孩子,他怎么想以后就看他自己了,但是我们没有剥夺他选择的权利对不对?”楚楚柔声道。 九尾点点头,高兴地在楚楚身上打滚,楚楚看着他高兴,自己心情也好了起来,九尾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轻轻用小脑袋蹭蹭楚楚的小腹,满眼期待和宠溺。 二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刚要出门查看,阿柔便进来将炎昊安排人手在昙月宫的事情,楚楚笑笑低声道:“他终究还是他,总是做这种让人讨厌的事情。” 喵喵看到九尾在楚楚的怀里,醋意大发,在楚楚跟前腻腻歪歪,楚楚低头宠溺地看了看,没有迟疑将其也抱在怀里,九尾见状,扑在喵喵身上,与它一同摔倒地上,楚楚笑着摇摇头,九尾这次可不是吃醋而是怕累坏了楚楚。喵喵可不知实情,非要和九尾打个你死我活,一狐一狗在地上抱在一起翻滚厮打着,楚楚早已经习以为常,不去管他俩,越管打地越凶。 楚楚悻悻地无趣回了房间,一盏茶的功夫,传旨的仙侍徐徐而来,楚楚在屋里听着内容大概就是“昙月宫上下好好照顾已经怀有身孕的天妃,不准有任何差池”,楚楚心里想着,这么兴师动众,大费周章,温柔抚摸着小腹道:“孩子,你看看,我们俩的面子多大。” 昙月宫上下听到这个消息,竟然将刚才的莫名其妙的愤懑一扫而空,转而化为一片欣然接受的欢喜。 蓝若儿作为天后,碍于炎昊的面子自然要假惺惺前来探望,以表关怀,楚楚肯定是不需要她这般殷勤,耳边嗡嗡作响,不知她说了一些什么妖魔神话,只盼着她说完赶紧离开,该干嘛干嘛。 可是啊,三界众神、仙得知此事,纷纷前来祝贺,昙月宫这几天可真的是络绎不绝,勉强挤出一丝笑脸,以表谢意,炎昊呢,没事几乎都待在这儿,楚楚真是一刻也不得清静,炎昊只顾着高兴和发泄,忽略了楚楚现在的身体状况。 楚楚这几天,又累又乏,烦躁不已,身体自然扛不住,在应付这前来道贺的宾客时,体力不支,气血虚浮,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的反胃呕吐,无力地倒在炎昊的怀里,耳边一阵吵嚷,却连挣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人来来回回的声音已经没有了,耳边终于有了一片云开月明,一碧万顷的清静,嘴里异常的苦涩,下意识想喝水,那个味道好熟悉,是自己最讨厌的味道,一口水下去,意识渐渐清晰起来,原来自己靠在炎昊的怀里,一瞬间想继续睡下去。 “楚楚,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炎昊神色担忧,暗暗自责和悔恨,自己为什么要和楚楚斗气呢,她现在的身子可经受不起。 “孩子”楚楚下意识护着自己的小腹,她现在下意识就担心孩子的安危。 “放心,孩子没事,对不起,楚楚,都是我不好。”炎昊子楚楚面前感觉做什么都不对,自己做什么也会失去原本的理智,变得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 楚楚想推开他,可是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炎昊示意仙侍将药端进来。 “楚楚,把药喝了。”炎昊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喂给楚楚,楚楚为了孩子也是尽力配合的全部喝完,尽管药很苦很涩。 “你看”炎昊将药碗递给仙侍,从怀里掏出一把蜜糖:“吃这个就不苦了。”扒开一块递到楚楚嘴边,药实在是太苦了,楚楚想都不想便将蜜糖吞了下去,蹙着的眉,稍稍舒展开。 “是不是很甜,你要是喜欢,我每天都派人送来。”炎昊宠溺地看着此时乖巧柔弱的楚楚。 楚楚稍微缓了过来:“九尾他们呢?让他们进来陪陪我。”楚楚怕他们担心坏了。 炎昊示意仙侍。 九尾和喵喵像两道闪电似的,嗖的一下就跑到楚楚怀里,心疼担忧地依偎着楚楚。 “放心,我没事了。”楚楚笑着安慰道。 “楚楚,你怎么”不周蓦然出现,他听说楚楚有孕之事,想着来看看,却不曾想撞到她这副面容。 九尾可把救星给盼来了,纵身跃到不周身上,示意不周。 “炎天尊,楚楚没事?”不周先确定楚楚的情况。 “没事,不过需要修养些时日。”炎昊有些心虚不敢看不周。 “我找你有些事情”不周想和炎昊单独谈谈。 炎昊之其用意,久违的面对面的独处。 “天尊,你就是这样爱楚楚的?你看看她现在这副样子!”楚楚已经是不周最后的底线了。 “不周,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真的太爱她了,爱到发疯,爱到无可救药,爱到不知所措。”炎昊有些语无伦次。 “她当真有了你的孩子?”不周不敢确信,他知道这对于楚楚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抉择。 炎昊点头。 不周叹口气:“这样真的是太难为她了事到如今,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派人打探月尘的踪迹,非要赶尽杀绝吗?如果月尘有什么事,楚楚和孩子……我想你比我明白。孰轻孰重,你好自为之。” 不周转身便去了昙月宫看望楚楚,远远看着满脸泛白的病容之间带着几抹笑意的楚楚,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看来楚楚已经做好了抉择。 第86章 带你回家 “不周玄尊,你来了,怎么不进来说话。”楚楚笑脸相迎,现在只有见到不周,自己整日悬着的心才稍稍放松。 “看你正开心,没打扰,身体感觉怎么样?还好吗?”不周走到床边。 “没事,就是有些累而已,你要是能经常来陪陪我们多好,是不是?”楚楚看着九尾问道。 九尾点点头表示同意,二人目光满含期待齐刷刷看向不周。 “是我的错,没能保护好你们,以后只要魔界没什么事情,我便来陪你们。”不周笑着道。 楚楚,九尾二人高兴地抿着嘴笑着直点头。 “楚楚,现在好多事情,你都不要多想,安心把自己和孩子照顾好,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交给我。”不周道,他本想将月尘的消息告诉她,又怕她时常牵挂,还是决定暂时先隐瞒下来。 “其实,刚开始,我对这个孩确实不是很喜欢,在要不要他之间犹豫不决,毕竟他的父亲和母亲之间后来啊,当我感受到他的力量的时候,心里便有了牵绊,多亏了九尾上神的一番苦口婆心,孩子是我的,是无辜的,跟他没有关系,我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死,更何况他还肩负着彼岸一族的生死存亡,我们的宝宝生来就是身负重任对不对,小家伙?”楚楚低头,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不周也跟着楚楚的神色看向她的小腹,微微笑着,只要看到楚楚没事,心里便踏实了许多。 当务之急,眼下必须保护好月尘的安危,炎昊派出去打探的人虽然被自己关了起来,但以炎昊的性子必定还有其他的探子,不能让他有机可乘。 休养几日,楚楚体力和气色已经恢复如初,傲雪给楚楚带来许多新奇的花草,楚楚喜欢的不得了,将其整齐分类,栽种到昙月宫里,刚才火烧云的刺眼的霞光蒙上一层蓝黑色的面纱,隐隐泛着淡淡的粉色。、 “今日的花色和景色真是倾世一绝,值得庆祝一番,阿柔我们去准备些美酒佳肴如何?”楚楚突然来了兴致,许久没有这般高兴过了。 众人都拍手叫好,本都拒绝让楚楚亲自动手,但奈河拗不过她,只好顺从她的意思,现在的楚楚,厨艺可不会想以前那般不堪入口,现在经过楚楚手里的菜品,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吃上一口,保证回味无穷,在口中流连忘返。 昙月宫关上门,过起了这许久没有的小日子,昙月宫一时间飘香四溢,其乐融融,炎昊从炎虚宫派来的侍从和仙侍,不觉垂涎欲滴,迷恋陶醉。 楚楚从未将她和炎昊之间的事情迁怒于旁人,邀请他们一起同乐,本来还是推三阻四,生怕炎昊怪罪,耐不住楚楚委身相邀,架不住她天妃的身份,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在炎虚宫可从未有过这般光景和放松,大家举杯同乐,接杯举觞,不胜欢喜,却不知炎昊早已经在外多时,看到楚楚这般高兴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扰,虽然自己也想一起同享,但是还是停下了欲要迈出的脚步。 满屋酒香四溢,这是楚楚跟不周讨要的,自然必定是酒中极品,楚楚总是忍不住端杯跃跃欲试,被众人拦了下来,只能怏怏作罢,喝着花族的百花仙酿,看着她这般可爱的模样,炎昊不觉呆呆入了迷。 “天尊!”一个小仙侍欲出门取些点心,结果和炎昊迎面相对,脸色煞白,慌乱不已。 众人听到这个满是威压的称谓,也都大惊失色,心神惶惶,只有楚楚和九尾还淡定自若,楚楚见到炎昊向来不会行礼。 “大家继续,继续,不要受我的影响。”炎昊虽说的平淡如水,但是心里竟涌上些许的窘迫,眼神之间划过一抹的惶恐。 虽然这话超出众人的意料之外,但碍于这天尊的威压,还是都瑟瑟地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 “所有人都给我回来!”这一举动不仅没有在炎昊那里讨得默许反而还火上浇油,适得其反,炎昊心里肯定是一万个不愿意他们如此,将愧疚和无措都发泄到了他们身上。 “兴致没了,强留也无用,大家都散了。”楚楚道。 众人低垂着头,瑟瑟发抖,不敢在惹天尊的盛威。 “都散了,我跟天尊有事相商。”楚楚故意而为之。 话出此言,炎昊心底里的愉悦渐渐涌上:“既然如此,大家都散了。” 众人慌忙撤离这是非之地,阿柔最后为其关上门。 “楚楚,你有何事尽管说,这几天身体怎么样?”炎昊心里似乎有问不完的话。 “没什么事情,就是在这天界呆的有些烦闷了,想去青丘待些日子。”楚楚是惦记着九尾许久没回去,心里肯定极为挂念,因为怕楚楚为难只得埋在心里不说,可是楚楚又何尝的看不出来,他时常一个人郁郁寡欢往青丘的方向望去。 “也好,那里山清水秀,花香鸟语,气爽风清,确实是安胎的好去处,但是我怕会出什么差池。”炎昊道。 “我是天妃,你的夫人,谁敢拿我怎么样,不会有事的,放心。”楚楚勉强一笑。 炎昊忍不住噗嗤一笑,他许久未见过楚楚这般天真活泼伶牙俐齿的样子。 楚楚勉强尴尬一笑,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有些心急了,忙垂着头抚摸着九尾,缓解一下心中的尴尬。 “好,我让虚羽贴身保护你们,我每日有时间定会去看你。”楚楚这般迷人,实在是让炎昊无法拒绝,情不自禁走上前去,抱着这心尖尖上的人,闭眼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 楚楚低头看着怀里的九尾,二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九尾心想,这丫头,自己都自身难保还为别人着想,真是个傻丫头,等我元气恢复,定找炎昊,替你出气。以解这心头之恨。 喵喵听说此事后,在楚楚打包行李之时,急匆匆跑进来,跑到楚楚怀里,表示自己不想在离开楚楚,也要一起前往,那可怜楚楚的小眼神,真的和楚楚不分伯仲。 “我肯定不会落下你的,小傻瓜。”楚楚宠溺地抚慰着。 喵喵一跃而下,满屋乱跑,来宣泄心中满盈的开心。 穿过重重云雾,眼前青山远黛如诗如画的风景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心中一片明朗赫然涌上,炎昊扶着楚楚轻轻落地,楚楚踉跄一步,来不及站稳,现将九尾放下,人气肆意驰骋,自己则是高兴地往前跑了几步,炎昊面露担忧,贴身相护,楚楚仰头闭目,胳膊舒展开,肆意地呼吸这久违的纯净和清爽。 青丘众人,看到九尾如蒲公英般白如落雪的尾巴,便知其身份,纷纷前来相迎叩拜,九尾为楚楚安排好一切,自己不知去哪逍遥去了,毕竟这是他的地盘,楚楚在这儿,安全肯定是可以保证的。 “天尊,你要是有事,先去忙,我看这儿的景致甚好,自己随意逛逛。”这么好的景致,楚楚可不想让他坏了自己的兴致。 “嗯要是有什么事情,跟虚羽说一声。”炎昊最近确实是忙得焦头烂额,三界的事情应接不暇,所以就算自己心里再怎么牵挂, 也决不能误了政务,给虚羽一个千言万语的眼神,便走了。 楚楚提着的气,终于完全放松下来,红色的披帛和红色纱裙随楚楚的奔跑仙仙欲飘,风如余音绕梁,不绝如缕的乐声,轻抚着脚底的一片盎然生机,精灵们停下手里的事情,纷纷将目光集聚在楚楚这里,有的情不自禁学着楚楚此时的自由自在,逍遥洒脱。虚羽不觉,已经呆站良久,知道楚楚不小心被藤蔓绊了一下,摔倒了,才慌乱回过神来。 “天妃,你怎么样?没事?”如果楚楚和孩子有什么事情,他怎么向炎昊交代,加上炎昊在他心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的指示,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神色慌乱,惊惧,自责。 “没没事,没那么娇弱。”楚楚酣畅笑着,随意往后一躺,稍作休息,看到虚羽还是那副眉头紧蹙的忧慌的木板脸,“哎呀,真的没事,你不用自责,我自己心里有数,话说回来,在他身边整日紧绷着一根弦,是不是挺累的?既然来到了这儿,就放松点儿。”楚楚陡然坐起笑道。 “天尊吩咐的事情,定不可辜负他的信任,天妃,我还是扶你回去休息一下。”虚羽的话说的一字一句一点儿感情色彩也没有,像个傀儡一般。 “哎呀,我说,你能不跟他一般扫兴吗?这好容易出来放松一下,在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岂不是白出来一趟,你啊,就把心放进肚子里,放宽心,好好放松一下,我看你,这身行头既不应景又特别沉重,去换身便装,轻松一下。”楚楚捏着下巴,将虚羽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这样挺好”虚羽脸上的红晕不知怎么的慢慢晕染开来,连说话也变得羞羞答答。 “跟我走!”楚楚爬起来拍拍手上的尘土,伸手去拉虚羽。 虚羽一脸不知所以的茫然,下意识跟着楚楚的步伐。 楚楚向仙侍要了几身便装,让虚羽穿上,虚羽心里总有千百不愿,可是楚楚是天妃,她说的话不敢不从,只得不情愿穿上。 没想到,真的是人靠衣服马靠鞍,不得不说,虚羽竟有这般姿色,楚楚捏着下巴周身打量着,心里的局促不得不让虚羽握紧了拳头。 “不错,不错,以后你每日这身穿着就好。”楚楚满意点头表以肯定。 “是”虚羽应着。 第87章 朝暮 自打来到青丘,楚楚心情越发的好了,气色也有了很大的改观,每日闲看花开花落,漫观云卷云舒,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念月中人。思念化作微风,吹动着湖面,两岸花草的在水中徘徊,似是听到了楚楚心里的幽怨。 靠着花椅,半躺着,闭眼沉思良久,不知身边桌上的点心,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消失,欲伸手端茶杯,不料一股不明的温热,楚楚被吓地慌忙站起,只见一个身着一身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烂衣服,头发散乱着,满是污垢和干草,正大口喝杯子里的茶,一杯不够,自己又倒了一杯,楚楚不知怎么了,心里不知是怜悯还是心疼。 “你你是谁啊?”楚楚试探性问了一下,见对方没有回答,“你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吃饭?”可是对方一听到这句话,似乎很是敏感和警惕。 “你放心,我这里绝对安全。”楚楚思忖着,看他这般模样,定是遇上什么为难之事。 对方,竟然没有过多的犹豫,点头示意楚楚,他已经同意了。 楚楚看着这身影,不知为何心中一颤,带他去沐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亲自帮他梳理头发,刚露出一侧的脸颊,楚楚不由得顿住了,这侧脸忙将其另一侧的头发梳好,看着镜子里的人,身体有些不稳,他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 “神神尊”眼前之人竟然和月尘的容貌一模一样。 “你叫什么?从何而来?”楚楚手颤抖着握住他的手,弱弱问道。 可是不论楚楚怎样问,他一直都是闭口不语。 难道他是神尊转世?不然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楚楚心里思忖着。 楚楚带他吃了些东西,想慢慢问他,不过看他吃东西的样子,他好像从小便流离失所的孤儿,楚楚一边帮其夹菜,一边思忖,他一边吃一边时不时弱弱地瞥一眼楚楚,楚楚点头表示让他不必见外,尽管吃便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楚楚问道。 他只是满眼疑惑地看向楚楚,眼神的清澈和纯真倒是和月尘有些出入,楚楚微微一笑,如果你没有名字,以后我就叫你楚楚想着他的身份不可让炎昊知晓,再说了上神的神威还是要顾忌的,思忖一会儿:“陌清如何?” 楚楚看他的反应,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就按自己的说的办,良久,九尾兴冲冲跑进来,还未将开心之事告诉楚楚,便已经呆在了原地,陌清下意识,面露凶狠之色,楚楚慌忙阻拦道:“别怕别怕,自己人,自己人。” “九尾上神,你看,此人”楚楚想听到九尾的肯定。 九尾围着陌清转了一圈,探他周身的气息,显然是月尘,九尾眼里带光,看着楚楚,不停点头,楚楚激动地抱起九尾,不知所以然。 只是此时绝对不能再让其他人知晓,知道的人越多,月尘定会多一分危险,九尾将陌清安置在青丘的玄虚之境,这里只有他一人知晓的绝密之地,是他当时为躲清闲创建的平行空间,等陌清能够独当同一面,那时再另做打算。 这下楚楚肯定不愿回去了,但是万事因果相辅相成,楚楚若是留在青丘,便是给蓝若儿有机可乘的最好时机,蓝若儿怎么甘心楚楚先比她诞下孩儿,眼中钉肉中刺有一个楚楚就够了,再来个孩子,蓝若儿可定是一万个不答应,每日什么也无暇顾及,就想着怎么除掉楚楚腹中的孩子,可是楚楚身边现在有虚羽和喵喵,明目张胆肯定是不行的,可是她背后又又又炎昊撑腰,加上他精通医术,饮食,汤药里做手脚肯定是一条绝路,但是她身边的心腹医仙告诉她,如果让她受些刺激,难免急火攻心,胎气大动,轻则滑胎,重则母子俱损,听到“母子俱损”四个字,蓝若儿眼神陡然之间阴狠炯炯。 正沉浸在欢喜的里的楚楚全然不知,黑暗的阴谋正在一步步向着自己靠近,每日教陌清读书识字,生活礼法等面面俱到,就像月尘当时教自己时一丝不苟的严谨。但是,陌清可是比楚楚乖顺多了,不知为何,日常顽劣的他在楚楚面前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楚楚教他什么,他不仅认真仔细听,领悟地还特别快,楚楚时常夸赞道:“真不愧是月尘,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身份,总是这样天赋异禀,聪颖异常。”又暗暗愧叹道:“要是自己有你一半的领悟力就好了。”眼神之间突然就多了一份不明所以的哀怨和惆怅,陌清总是能察觉到楚楚这细微的变化,在一旁轻抚着楚楚的小脑袋安抚着,楚楚感受到月尘的力量之后,心情瞬间就会晴朗许多。 楚楚近来常常以自己疲累需要静养的的缘由,将自己关在房里,炎昊听虚羽说了楚楚近日的状态,不免有些担忧。 “楚楚,你感觉怎么样,还是没精神吗?”炎昊关切问道。 “我没事,就是有些累而已,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楚楚辩解道。 “嗯,孕期是容易疲累,但是还是要小心一些,我给你开一些安神的药,调理一下。”炎昊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没什么大事,那些药不能再喝了,那个味道,我闻到就想吐。”楚楚连连拒绝。 “嗯“”炎昊有些犹豫不决。 “药吃多了,也不好,我自己会注意的,你就放心。”楚楚牵强地笑着。 “好,都依你,你开心就好。”炎昊看着如今的楚楚不似从前那般冷冰冰的样子,心里的高兴溢于言表,觉得是自己的朝暮的陪伴总算是将楚楚冰冷的心暖化。宠溺地抚摸楚楚娇羞的脸颊,此刻他只想楚楚和孩子都能好好待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心里还有月尘这个顾忌,不免心生一阵苦闷。 彼岸一族现在过着休养生息,安居乐业的祥和安稳,无忧无虑的生活,对楚楚打心底里感激,都盼着她能时常回去看看,其实楚楚又何尝不想回去,只怕是自己回去给族人平白增添些麻烦和烦恼,加上怕自己离开一时半刻,身边的人再出什么岔子,便将这日夜的思念之情,暂且放在心里,因为现在这里才更需要她。 “楚楚,进来看着气色不错。”不周前来看望楚楚,二人在花伞,绿荫之下喝茶谈心,虚羽已经被烛龙支走。 “嗯,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想托。”楚楚呷口茶道。 “有什么事情,尽管说。”不周道。 “你跟我来。”楚楚带不周去见了陌清,因为近来自己,莫名心慌,忧心忡忡,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必须要将陌清托付于不周。 “月尘”不周并没有很惊讶,因为前几个月,他已经得知月尘的消息,但是当派人去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不见踪迹,没想到竟然在楚楚这里,看来这二人的渊源非同一般。 “他现在叫陌清,不周玄尊,万一被炎昊发现,还请你能够出手相助。”楚楚看着正在习武的陌清。 “我觉得,他可能不需要我的保护,你可知道他的来历。”不周道。 “他是我偶然之间捡回来的,不知他的身份。”楚楚转头疑惑看向九尾。 “他是妖族和魔族的一对夫妻的孩子,身上有妖魔两族的血脉,若是他的真气有朝一日被唤醒,我可不是他的对手。”不周道。 “什么”楚楚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的父亲来自魔界,魔族之人和妖族通婚是万万不可行的,这样会毁了魔族的血脉,所以魔族之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活着,可是他的父母不忍,只能带他四处逃亡,可是为了保护他,都遭遇了不幸。”不周叹了口气,“我派人四处打探他的消息,偶然之间听说了这么一个故事。” “想不到,神尊从前那般的清高,如今却落得这般狼狈。”楚楚心里有些不忍,眼底里微微的泛着晶莹的光。“不过命运对他还是不错的,不论是什么身份境,都是三界所向披靡的佼佼者,这天赋是多少人渴望而不可求的境界,他却轻而易举就能拥有。”楚楚不知这是夸赞还是讽刺。 不周哼哧,被楚楚的话逗笑,“看来你把他教的不错,等他回来,定要他叫你师父才好。” “我可不敢,那他指定会觉得我疯了。”楚楚连连拒绝,歪头看着不周,表以否定。 第88章 归来 “天妃,彼岸一族有人要见你。”虚羽来报。 “快请进来。”楚楚一听是自己的族人心里颇为激动,但是隐约之间总是觉得有些奇怪,彼岸一族怎么会到青丘来找她呢? “天妃娘娘,你要为彼岸一族伸冤啊!”只见蓬头垢面,神情恍惚,满眼恐惧的年轻人跪倒在自己的面前,痛哭流涕,走近细细一看,正是自己儿时的玩伴,小奈。 “小奈!你怎么这副样子,彼岸族怎么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小奈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讲给楚楚听,事情大概的情况便是一群不知是什么身份的蒙面黑衣人,突然来势汹汹杀了进来,没有任何缘由见者便杀,不知过了多久,再也听不到任何叫喊,只剩下一片熊熊火海。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其他人吗?”楚楚双腿已经无力,踉跄起来,傲雪在一旁扶着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就拼命跑啊跑,跑进了一片深山丛林之中,我抬头远远往下望去,只看到了那一片吞天灭地的大火,那是我见过最大最可怕的火了!”说到这儿,小奈好似精神受到了刺激:“血火”只觉得自己的眼前通红一片,眼神惊惧起来。 楚楚赶紧命人将其带下去好好医治,只觉得浑身好似没了骨头一般,瘫软无力,还好有傲雪扶着她。 “虚羽,麻烦你,带我去彼岸族,拜托了。”楚楚满眼乞求。 “天妃,我看还是先去禀报天尊。”虚羽怕楚楚有什么三长两短,来不及等楚楚答允,速去了天界,向炎昊禀告。 炎昊此时正在陪蓝若儿吃饭,听到虚羽焦急的话语和慌张的神色,炎昊定知大事不妙,速去了青丘,蓝若儿这次却并没有生气,而是坐在那里满面春风,小人得志的样子阴冷地笑着,悠闲地继续吃饭。 “楚楚,你别着急,有我呢。”炎昊看到楚楚面无血色的神态,忧心,慌乱不已。 “带我回家”楚楚空洞地看着炎昊,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楚楚,等我先去查明情况,你再去好不好?”炎昊早已经知道彼岸一族的惨状,现在让楚楚去,岂不是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我自己去。”楚楚起身欲要自己前往。 “楚楚”炎昊没办法只能先让她昏睡过去,再另做打算。 楚楚眼前一阵漆黑,不觉倒在了炎昊的怀里,炎昊抱起她轻轻放到床上,看到楚楚这瓷瓶一般脆弱的样子,忙为其把脉,果然不出他所料,楚楚现在急火攻心,五内郁结,若是不加以调理,孩子定会出事的,可是现在楚楚的怎么会静心调养。 睡梦中,楚楚噩梦连连,枕边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浸湿了一片,不知为何炎昊想用法力强行为楚楚安神静气,调理脉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手轻轻抚在楚楚小腹上无奈叹气道:“孩子,你一定要乖乖的,有父尊在,别怕。” 就这样过了一夜,楚楚一直沉浸在痛苦的噩梦之中,神色惊惧,气息不稳,炎昊只能将其唤醒,不然这样下去就危险了。 “天尊,我求你,带我去看一眼,至少能祭拜一下我的族人,我保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楚楚醒来,就抓着炎昊的胳膊,哀求着。 “不行,我怕你看了受不了。”炎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楚楚看到那惨不忍睹的一幕。 “我求你,求你,让我去”楚楚泪眼婆娑,声音悲凄,看到炎昊无动于衷,楚楚只能只身前往。 “楚楚,你不能去。”炎昊一把将楚楚揽入怀里,紧紧抱着她。 “你放开我,放开我,为什么,为什么!”楚楚挣扎着,用力拍打着炎昊的后背,崩溃地哭着。 炎昊现在已经不知所措,六神无主了,只好命虚羽去请不周,他是现在唯一可依托之人了。 楚楚此时已经崩溃欲绝,心已经麻木,却麻痹不了腹部一阵钻心的绞痛,这种痛彻心扉的疼,让楚楚忍不住呻吟。 “好痛”楚楚一阵干呕之感,一口紫红从嘴角边渗出。 炎昊,深觉大事不妙:“楚楚,你怎么了”之间床边和楚楚的衣裙上已经被染红了大片。 楚楚眉头紧蹙,脸唇煞白如雪,手紧紧抓着小腹上的衣服,痛苦呻吟着。 “楚楚!楚楚!”炎昊慌了神。 “楚楚!”不周赶到,看到炎昊怀里痛苦呻吟的楚楚,一把将炎昊拉开,却瞥见那一片血迹,“我来晚了,楚楚,炎昊,你愣着干什么,快救她啊!” 炎昊命须臾,赶紧去天界将女医带来,他知道孩子已经无法挽回了。 “玄尊如果我不成了”楚楚忍痛示意不周别忘记陌清。 “先不说这些,眼下你什么都不要想。”不周心里不知五味杂陈,自责,内疚,心疼 “拜托”楚楚紧紧抓着不周的手。 不周点点头,楚楚身体突然无力瘫软晕了过去。 “炎昊,你还愣着干什么!”不周急道。 炎昊,看到晕倒在血泊的楚楚,才清醒过来,忙上前查看,将楚楚放平,楚楚额间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的一缕一缕,炎昊心里像是被剜去一块肉,既空又疼。 “怎么样?”不周也已经失去往日的理智,满是焦急。 炎昊眼神之中,惊恐之色渐渐涌上,脸色渐渐苍白,眼神之中透着无力,他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一遍遍把脉,不周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隐隐不安。 “你倒是说话啊!”不周急道。 “她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炎昊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是因为神魂惶惶还是因为不知如何跟不周交代。 等女医来了之后,炎昊施针让楚楚暂且醒了过来:“不周,你看好她,我去取些药。”慌忙回了天界。 不周在外听着楚楚撕心裂肺的呻吟,恨不得杀了炎昊的心都有,他现在还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看到傲雪边询问一番,不周对于彼岸一族这连连的灭族的遭遇,很是惊愕,心里也深感疑惑。 炎昊匆匆赶来,但是楚楚已经是油尽灯枯,回天乏术,现在已经气若游丝。 “我能见一下不周吗?”楚楚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楚楚”炎昊示意旁边的仙侍请不周进来,自己则是一步一刻都不能离开楚楚。 “你答应我,要好好善待身边的人。”楚楚看着炎昊道。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楚楚别离开我,我们好不容易才成为夫妻,我不想就这样失去你。”炎昊已经满脸泪痕,不舍得放开楚楚的手。 “有些东西强求不得,放下你的执念。”楚楚看着炎昊,这次眼神里并没有那么冰冷,“一切皆由命。” “楚楚”不周已经泣不成声。 “玄尊,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我当时不任性,不出奈河也许许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所有的事情在楚楚脑海里来回闪现,“就不会害的神尊落得如此狼狈,玄尊,现在我只能拜托你了。” “楚楚,这些怎么能怪你呢,应该怪我。”不周自责后悔不该对炎昊一次又一次的心软和相信。“九尾他们就交给我,如果有人在蓄意伤害他们,我定不会放过他!”不周斜眼瞪了一眼一旁绝望无措的炎昊。 九尾闻讯,跑到楚楚身边,楚楚已经说不出话,想去抚摸一下手也没了力气,九尾心疼地蹭蹭楚楚的脸,妖媚的眼神此刻尽万千的悲恸。 此时正在读书等待楚楚的陌清,不知为何心里一阵绞痛,顿感心慌意乱,想出去又想起楚楚交代自己没有她的允许,自己万万不能出这玄虚之境,想了想又默默停下了脚步,来回踱步,焦躁至极。 楚楚依偎着九尾,带着微微的笑意,闭上了疲乏而泛着丝丝光亮的眼睛,身体渐渐模糊起来,万千花瓣像一条条丝带,一条接一条拥入房间,簇拥在楚楚身旁,三界之间此时万花齐放,如花海。 楚楚渐渐被花球包裹起来,其中隐隐透着红光,伴着红光四射,花球向四周散开,一朵娇艳欲滴的彼岸花被万缕红光包围,分散的花瓣慢漫聚拢,化作一朵昙花的模样,彼岸落在其花蕊当中,良久,一位白衣圣雪仙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楚楚!”不周恍然,楚楚历劫归来。 炎昊呆站在一旁,他并感到什么惊喜,其实刚才他的不知所措就是楚楚归来之后,该如何面对,是不是对他的恨又多了几分。 “不周”楚楚惊喜道,九尾兴奋地跃到楚楚怀里,楚楚看着九尾眼底划过一抹的心疼,“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受苦了。”楚楚轻轻抚摸着九尾,抬眼,轻蔑地看着炎昊,“我们之间的账,我会一件件,一桩桩,跟你算明白的。” 第89章 重拾 看着楚楚这冰冷弑人的余光,炎昊才明白是自己低估了这份恨意。 “不周,西荒身上有我的另一半真气,混沌浊气,你可知它的下落,有了它,我便能将九尾恢复如初。”楚楚道,现在她已经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了。 “我”还未你说出口,不知为何已经倒在了地上,没了意识。 “不周!炎昊,你做了什么!”炎昊面无表情出现在不周的身后,楚楚顾不上和炎昊理论,焦急查看不周的情况,脉息沉稳,气息匀畅,并没有受伤的迹象,楚楚诧异,欲要找炎昊问明情况,抬眼已不见炎昊的踪迹,还未等反应过来,两眼一黑,倒在了原地,九尾见状,尘炎昊不备,溜了出去。 炎昊将二人带回了天界,傲雪端着药进来,房间内空无一人,心里惶惶,忙出去寻,可是寻遍青丘都不见楚楚和九尾几人的影子,几天后一个震耳欲聋的消息传到耳边,魔尊无故失踪,魔界此刻已经大乱。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儿?”楚楚醒来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楚楚,你醒了,我是你的夫君炎昊。”炎昊柔声道,他将楚楚带回来炎虚宫,将昙月宫和阿柔等人封禁,并下令谁都不许提起楚楚以前的事情。 “夫君!炎昊!我怎么不知道。”楚楚惊愕道。 “你因为大脑受了刺激,失忆了,以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不过,你别着急,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炎昊握着楚楚的手道。 “失忆?你是说我失忆!”楚楚极力回忆着,不料大脑一片混沌,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难道自己是真的失忆了,那他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那我是怎么失忆的?受什么刺激了?”楚楚道。 “因为”炎昊故作一副悲伤的模样。 “你怎么不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楚楚迫切想知道真相。 “我怕我说了,你在受刺激。”炎昊道。 “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能受什么刺激,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楚楚道。 “因为,孩子因为我们的孩子没有保住,所以,你承受不了这苦楚,伤心郁结,几度崩溃,到最后神志彻底被瓦解,迷糊之中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我,这些你也都不记得了,现在你已经清醒,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不好?”炎昊深情满满望着楚楚。 “孩子”楚楚下意识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心底里微微一颤,“我们的孩子?” 炎昊点点头,楚楚心底里闪过一丝的疑惑,为什么我从心底里不信任他呢,他到底是谁? 陌清和九尾等了多日不见楚楚,心里焦急不安,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不周被炎昊送去海外仙岛,过起了逍遥快活的岛主生活,他对不周还是下不了狠心,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消除几分之间的芥蒂和隔阂,不然他就要永远失去心爱之人和最好的朋友。 不周刚开始虽然有些惶恐,但是炎昊时常来探望和陪伴,两人对酒当歌,吟诗作画,仙游汪洋。不周渐渐相信了炎昊说的,自己本是这不周仙岛的岛主,因厌恶凡俗,所以从不出岛,为防止外人闯入,所以岛上布下了结界,和炎昊是最要好的朋友,是因为他受伤然后失忆了,虽然这都是炎昊一厢情愿的幻想,不周倒是莫名的喜欢这样与世隔绝的生活,不知是不是厌倦了之前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是是非非,不过喜欢喝酒倒是一点改变都没有。 自打楚楚住进炎虚宫,蓝若儿是左看不对,右看不顺,没有一天舒心日子,看见楚楚,心里就像堵了一座山,压得自己喘不上气儿,她还是那样安耐不住,三天两头去找茬,楚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觉得她是姐姐,理应让她三分,再说了,她是谁,自己压根儿就不认识,犯不上和她一般见识,只要不是很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是蓝若儿不仅没收敛,反而得寸进尺,在楚楚面前越发的嚣张跋扈,肆无忌惮。一日竟将楚楚亲手栽培的花草毁了,仙侍怯怯地阻止,可是却遭到蓝若儿的毒打,楚楚气不过,出手将蓝若儿打了,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的蓝若儿,眼里满是惊惧和错愕,她本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现在怎么 “先前看在你是正宫姐姐的份上让你三分,谁知你竟这般不知好歹,记住了,我的人,你动不得!”楚楚不屑斜眼瞥着蓝若儿,轻轻扶起身旁受伤的仙侍,将其扶到了屋里。 蓝若儿悻悻自语道:“真是没规矩,不知礼法的贱人。”仙侍扶她起来,后委屈巴巴去找炎昊,炎昊此时正在处理政务,本不想搭理她,但是蓝若儿此刻才不管那么多,就算他有天大的事情,此刻也要为了她暂时放一下。 炎昊怕是影响不好,只得先顺应着她,查看了她的伤势,确实是受了伤,炎昊扶着她,缓缓走到床榻上,为其疗伤。 “好些了吗?”炎昊问道,虽然他有时会忽略她但是看到他受伤心里还是有些许的心疼。 “嗯”蓝若儿娇羞地点点头,“天尊,你可要为我,做主,你再不出面,我这天后可就要被别人踩在脚底下了。”蓝若儿趴在炎昊怀里撒着娇道。 “怎么会呢,你是我唯一的天后,谁敢把你踩在脚底下。”炎昊宠溺笑道,他喜欢蓝若儿依偎着自己撒娇诉苦的感觉,也许是填补在楚楚身上得不到的空虚。 “还能有谁,当然是被天尊捧在手心里的天妃了。”蓝若儿言语有些愤懑的醋意。 “楚楚,是她打伤你的?”炎昊问道。 “对啊,我就说了她的仙侍几句,她便受不了了,我堂堂天后,难道连一个仙侍都说不得了吗?”蓝若儿道。 “你去惹她做些什么,她性子古怪,不是告诉过你,除了她的事,其他的事情你随意。”炎昊道。 蓝若儿哼道:“看来天尊是要护着她了” “若儿,我这是为了你好啊,你现在怎么会是她的对手,她可是上神之力,不费吹魂之力就能要你的命,你要是有什事情,我怎么办。”炎昊宠溺哄着她。 “可是”蓝若儿那吃醋胡没办法,心里总是不得劲,要是自己不能给她点儿颜色看看,那以后,谁还会把她这个天后放在眼里,传出去,那不是贻笑大方。 “若儿,我只是想让你平平安安待在我的身边。”炎昊紧紧抱着蓝若儿。 “嗯我也只想与天尊双宿双飞,做一对璧人。”蓝若儿娇柔道。 炎昊目及远方,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天妃”受伤的仙侍不知作何感谢,“天妃,您刚才因我得罪了天后娘娘,恐怕您今后的日子更加难过了。”仙侍内心感动切担忧着,毕竟她在炎虚宫这么多年。 “没事的,你什么都不用想,有我呢。”楚楚安慰着,轻轻拂去仙侍脸上的伤痕,“女孩子,脸上有伤可不好。”笑道。 这几日九尾听说了魔界的事情,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先平息魔界的混战状态,唯一可用之人只有陌清,九尾相信他也有能力将这件事做好,于是便带着陌清去了魔界,没想到这里现在竟变得如此,原本人群熙攘,车水马龙的街市,如今人迹罕至一片战乱过后的狼藉。 陌清看着这以前自己最痛恨的地方,心里竟还有些说不出的酸楚,“不知这里的百姓如今在哪安身” 九尾看着如今的魔界,对炎昊的恨意越来越深,现在所有的事情终于如炎昊所愿,不过自己是不会让他逍遥快活多久的,带着陌清找到了正焦头烂额的烛龙,魔族几大家族,争相夺权,局面一度不可控,烛龙只能四处寻找不周的下落,可都是失望而归,没有任何线索,如今见到九尾和月尘,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 “月尘上神您回来了!”烛龙眼眶微湿,这些日子也真的是难为他了。 “我是陌清!”陌清道,九尾点头肯定,示意烛龙,不论月尘也好,陌清也罢,他俩只要有一个在就行,烛龙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既然是九尾的意思,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并且看到陌清神采非凡,定来历不俗,或者说和月尘之间肯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相貌怎么会如此的相像。 “这位道友,我是魔尊的贴身侍从烛龙,现如今魔界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还请道友能出手相助,烛龙定”烛龙满腔热血,大义凛然向陌清行礼。 一语未尽,“无需如此需要做什么我定会尽我所能助你。”陌清忙还礼,这是楚楚交给他的,“不知,道友见过这位姑娘吗?”陌清为楚楚画了一幅画像。 “楚楚上神!”烛龙道,“或者说是楚楚天妃?”两个人一模一样,烛龙也不知道这幅画像说的是谁。 九尾示意烛龙,楚楚和不周可能都被炎昊带回了天界,当务之急我们当重振魔界,杀去天界,将二人救出来。 烛龙将此事传达给陌清,陌清眼神之间燃起一团赤焰:“天尊,炎昊,算什么,我现在就去找他。” 烛龙和九尾阻拦。 “道友,不如现在你来做这魔界至尊,等我们兵力强盛之后,那时再去兴许胜算大一些,毕竟天界的天兵天将能者不计其数,孤身前往,只怕是还请道友冷静。”烛龙道。 陌清思忖着,觉得烛龙的话在理,现在不能冲动,否则不但救不了人,反而会害了他们,魔界现在水深火热的情况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平息各族之间的斗争,向烛龙点点头,表以肯定。 烛龙最开始先是传出消息“魔尊已经回来,请各族速到玄荒宫议事”。众人闻讯,心惊胆战,怕是魔尊降罪,那时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去肯定不行,都惶恐不安齐聚玄荒宫的大殿之上,做好问罪的准备。 “他不是魔尊!”其中几人看到坐在大殿魔尊宝座之上的陌清,“那不是上神,月尘嘛!”见到月尘其实几人心里更是慌乱,毕竟月尘这些年的传闻实在是太多了。 “月尘不是已经”其中几人疑惑道。 “我是陌清,以后我就是这魔界的魔尊。”陌清淡淡道,他心里对这些表里不一的家伙实在是厌恶。 “我赞成,这位兄弟神貌不俗,器宇不凡,加之法力武功皆在我们之上,他来做这个位子,在合适不过。”说话之人便是西荒和不周最为其中和信任的忠勇之臣腾影,对魔界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亲眼看到魔界沦落至此却无能为力,顿感自责和愧疚,暗中安置了些许的流离失所的难民,烛龙首先想到的当然是去和他商量,没想到他很爽快的接受了烛龙他们的建议。 “你现在都学会信口雌黄了,口说无凭,凭实力说话。”其中一个面露凶狠,自不量力道。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已经飞出殿外了。“还有谁,想试一试!”陌清眼睛都不抬一下,不屑道。 众人看他抬手之间,杀伤力便是如此,都胆怯了起来,弱弱低着头不作声,烛龙在一旁得意一笑。 “我等誓死追寻魔尊。”腾影跪地参拜。 众人顺势参拜,强者为尊,不然自己下场是什么,很难预料,魔界又恢复如初,百姓们整顿家园,又过上了安宁祥和的日子。 第90章 往事知多少 魔界之事很快传到炎昊那里,炎昊偷偷潜入,当看到陌清的相貌之时,神魂慌乱不已,疑惑,月尘怎么会做了魔界的魔尊,若真的是月尘,自己好不容易夺得的东西,岂不是很快便付诸东流,空欢喜一场,要是楚楚见到他他不敢在想下去。 蒙面与之交手,发现这真气法力并不是月尘的路数,但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仓皇脱身,回到炎虚宫来回踱步,无处宣泄,跑到楚楚那里欲要 “你干什么!”楚楚将他推开,现在她可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彼岸小精灵,虽然炎昊告诉自己是他的夫人,三界的天妃,可是自始至终自己从未真正信任过他,又怎么会轻易与他行夫妻之实。 “你是我的夫人”炎昊眼睛通红如火烧。 “请你自重。”楚楚躲开他,“你冷静一下。”便自顾自转身离开,炎昊见楚楚离开,内心沉痛不已。 “楚楚,为什么,你失忆了,都不能爱上我。”炎昊已经泪流满面,这种唾手可得得不到的痛有谁能够体会。 楚楚独自一人在天界溜达一会儿,觉得很是无聊,抬眼看到那一轮皎洁的弯月,在万里碧空和繁星银河之间是美的不可名状,顺着那清冷的月光,楚楚走着走着,来到了这光亮所在之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美轮美奂却沉稳大气的殿宇门前,欲要前往,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楚楚也不好为难他们,本想偷偷溜进去,可是这里有结界,强行解开,必定会引起注意,只好无趣转身离开,灵机一动,跃到其上方,可以远远观望一番,没想到,这上面别有洞天。 不仅可以俯望下面所有的风景,还没有任何的纷扰,飘逸安静,若是生活在这里,真是一桩美事,不过为什么这么好的地方没有人来呢,四处观望了一下,心想,管它呢,我先游览一番。 下意识,还是那朵昙花,起初,楚楚满心欢喜观望着下方天界的盛景,如醉如迷,流连忘返,枕着交叉的双手,躺在上面安逸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只见天界人来人往,都神色匆匆,楚楚疑惑下去查看。 “天妃”众人看到楚楚都停了脚步,焦急之色渐缓。 “嗯,你们是在”楚楚问道。 “回禀天妃,我们再找您。”其中一个侍卫道。 “找我?”楚楚更加疑惑,找我做什么。 “您失踪了一天一夜,天尊怕您出什么事情,命我们四处寻你。”侍卫道。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看来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索性我搬到上面去住,楚楚盘算着,侍卫示意旁边的人去通知炎昊。 “你们都起来。”楚楚转身就要走,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其实去三界各处转转也未尝不可,反正自己也是闲来无事,说不定还能找回些记忆,没有回忆的日子真的是太无聊了。 “天妃,您还是跟我回去,天尊找不到您,焦急不已。”侍从急忙喊住楚楚。 楚楚无奈一个白眼,转身道:“我不回去,你们不好交差是不是?那好,我先跟你们回去一趟。”楚楚向来都不会为难他们。 “谢天妃体谅!”侍卫们其实也都看在眼里。 楚楚回到炎虚宫,炎昊早已经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焦急等待了,看到楚楚箭步迎了上去,一把将楚楚抱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你知道吗,我很怕再也找不到你了。” “哎呀,我这不是回来了。”楚楚尴尬推开他,自顾自回了屋,拿起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水,炎昊紧随其后,宠溺地为她整理着乱发,蓝若儿在屋里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里的酸楚,不知向谁说,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小腹,为什么自己的肚子就是这么不争气,如果有个孩子,说不定 “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去忙,我出去走走。”楚楚放下杯子道。 “你去哪儿?我陪你。”炎昊生怕她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现在自己不可能圈禁她。 “不用,不用,您日理万机,我自己就行。”楚楚心里想,你去干什么,我自己能自在一些。 “还是我陪你。”炎昊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好,好,我不去了,那我能睡会儿吗?”楚楚真是感到莫名其妙,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你总不能还要在这儿看着我睡觉。”楚楚不耐烦道。 “我看你睡了,再走。”炎昊还是放心不下,现在的楚楚鬼点子多的不计其数,一个不留意,恐有什么麻烦。 楚楚躺到床上,侧身背对着九尾,心里忍不住嘀咕,烦死了,连出个门都没点自由,不过此人的举止却有些异样,他身上定有许多秘密,我失忆之前的事情,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但总感觉他捏造事实,有意欺瞒我。 “天尊,我失忆之前,经常出门吗?”楚楚坐起来问道。 “嗯不经常出门,你比较喜欢呆子屋子里看书写字。”炎昊眼神并无躲闪,看起来还算真诚。 “哦,我知道了”楚楚又转过身去假装睡了,她实在是睡不着了,因为心里快要等到抓狂了,也不见炎昊要走的意思。 良久,炎昊觉得也差不多了,轻轻为其盖上被子,窝好被角,轻轻闻了一下楚楚的侧脸,便满足地走了。 等炎昊出了门,楚楚蓦然坐了起来,不停擦着被吻的侧脸,虽然炎昊的关心和宠爱她都看在眼里,但是不知之为何自己就是对眼前这个所谓的夫君,提不起任何感情,反而心里充满芥蒂和不安。 炎昊心里颇为惶恐,因为他知道,此时的楚楚他控制不了,往后的所有事情不会按他所想的方向发展,他必须想办法,现在看来只能 楚楚偷偷溜了出去,四处转悠了一阵子,只见人界人来人往,繁华喧闹,热闹非凡,是个好去处,欲要下去一探究竟,又顿住了脚步,看了看自己的的一身行装和人界相比有些出入,思忖一会儿,一身红色内衬外穿一件白色纱衣,腰间系着红色镶边的白色丝带,其间绣着几朵银色祥云的图案,头发是一个简单的发髻,系着条红色发带,不知为何,自己就是喜欢这红色。 周身自己打量一番,兴致冲冲,跑去了人界,印象中人界是不能随便来的,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不逛逛岂不是可惜,看到街市上的琳琅满目,楚楚几次想要买下,无奈,自己初来乍到,口袋空空,堂堂天妃,在人界竟 一阵香气扑面而来,楚楚抬眼才发现自己在一家酒楼的门口,里面真的是饭香四溢,酒香回荡,楚楚情不自禁走了进去,店家小二上前招呼,热情迎客,可是楚楚一摸自己的口袋,囊中羞涩,不禁有些进退两难。 思忖了一下,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便匆匆离开,不过这楚楚这逆天的美色,倒是引得众人回味无穷,眼神随着楚楚定格在门口的地方。 楚楚正扫兴地烦恼,无意看到街边面摊,眼神里划过一丝的狡黠,转眼间爬到了刚才那家酒楼后厨的房顶之上,既然在这儿吃不到,那我回去自己做不就行了,天界那么多厨子,随便给我指导一番,定能做成。 楚楚首先看到的,只是看了半天,楚楚已经眼花缭乱,思绪乱飞,每个厨师师父都会经手好几十道菜品,根本不知道手里现在拿的是做哪一道菜,楚楚只能扫兴而归。 回到天界,楚楚去找了炎虚宫的厨师,可是厨师也不知道楚楚说的是什么,就告诉她可以去找食神,他肯定对三界各类膳食了如指掌。楚楚兴致勃勃去找食神,食神可是个热情好客的主儿,每天打着请客的名义,让一众朋友来尝菜,久而久之可就没人想做这个小白鼠了,唯恐避之而不及,不周倒是挺愿意效劳。 看到楚楚的到来,食神眼神里突然光芒四射,这天界何时来了这么一个绝美无比的姑娘,这些年除了欣赏自己做的美食,可甚少有能让他眼神驻留的景致。 楚楚在食神眼前挥挥手,他才回过神来,“不知仙子来自哪一个宫里,为何从未见过?” “嗯炎虚宫”楚楚道,其实她并不想说。 “难道,仙子是天妃!”食神惊愕,忙行礼参拜。 “快起来,快起来,你就当我是个天界小仙子就好,我也不怎么喜欢天妃这个称呼。”楚楚道,她所说的倒是真心话,楚楚看到这跪了一地垂着头瑟瑟发抖的人,“我是来拜师学艺的,哪能接受参拜呢。”楚楚忙去扶起食神,食神有点惶恐般的受宠若惊,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食神,你不要紧张,我就是来跟你学几道,人界的菜,不知道会不会搅扰你。”楚楚客气道。 “天妃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便是,何必亲自动手。 “那又有什么意思,我总不能经常来打搅你。”楚楚道。“别愣着了,快带我去厨房,楚楚看着还傻愣在原地犹豫的食神道。 炎昊听说了魔界的事情,极为恼怒,为什么事情不是按他的预发展的,总是事与愿违,派人前去调查清楚,到底是何人这般有能耐,胆敢与自己作对,可是派去的人,被陌清丢了出去,还要他带话给炎昊:“如果不将不周和楚楚交出来,势必不会让他天尊的位子坐的太安稳。” 侍卫看到陌清的相貌,惊愕地瑟瑟发抖,怯怯道:“上”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只剩下喉结发出咯咯的声,当回到天界向炎昊禀告时,还是满眼的惊惧。如果真的是月尘,这天界怕是要变天了。 炎昊得知此事后满腔怒火顿时被惶恐压在了心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寝食难安,蓝若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除了月尘,炎昊还没有为什么事情如此忧虑费神,想去问个究竟,又不敢贸然前去,只能每日在院子里默默等待。 第91章 轮回起笔写前尘 经过一阵子的相处,食神也渐渐放下了原本的拘谨,楚楚为表感谢呢,甘愿做食神的试菜专员,但是结果可想而知,楚楚也逃不过这魔性的料理。一天楚楚正愁云惨淡坐在放满菜的桌前,食神满眼期待想看看楚楚的反应和评价,楚楚生无可恋看了食神一眼颤巍巍拿起筷子,夹了眼前的菜品,刚入嘴,又不好吐出来,只能赶紧拿起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杯,“咳咳咳食神往你还是三界的食神呢,怎么研究的新菜跟毒药似的,难道你是想另辟蹊径为,给我们这三界万千张嘴换换口味?不过我看你还是放弃。” “不好吃吗?不可能啊,我这可是经历了七七四十九次的改进。”食神一脸不可置信拿起筷子顿时停住了,想起之前的四十八次,确实是有些后怕。 “我还是比较喜欢吃你做的藕粉莲花酥、翡翠白玉糕、月下绿如意”楚楚那清澈的眼眸划过丝丝狡黠。 “停”食神早就料到楚楚心里想的什么了,早早就给她备好了,命仙侍将糕点统统端上来。 “这些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楚楚眼神直直盯着端上来的刚才心心念念的美食,垂涎欲滴:“还是你最好。”楚楚忙拿起一块塞到嘴里。“咳咳咳”刚刚吃的太心急了,一下子噎住了,急忙喝了一口水,好不容易喘口气儿,现在又抢到了,场面对于一个三界的天妃来说,着实是难看了一点儿。 “慢点儿,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再说了你要是想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我随时听命。”食神道。 “我说你也太不地道了,有好东西不早早拿出来,还有你说话能不能好好说,不是说了我们是朋友,什么听命不听命的。”楚楚抱怨着。 食神宠溺一笑,楚楚自顾自吃了一阵子,便要打道回府,食神还是按老规矩每次额外在准备一份,给楚楚带回去。 “谢了,不过,我这连吃带拿的,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楚楚笑道。 “等会儿,我这可不是白给你吃的,别忘记明儿再来给我试菜。”食神狡黠一笑。 “食神大神仙,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楚楚一听试菜两个字瞬间就心惊胆战的,毕竟现在的食神可不是往日那个食神了。 “不行,不行,天妃的话可是一马既出驷马难追。”食神两手叉着放在胸前,摇摇头。 “我又不是天妃,所以我先走了。”楚楚话一出立马拔腿就跑,这几天老是食神和炎虚宫两边跑也着实有些无趣了,三界新鲜事儿还有很多,该换换口味了。 楚楚盘算着,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就这样漫无目的走到了一处幽暗泛着星星蓝光的河边,这儿倒也奇怪得很,除了这条河什么都没有,不过倒是别有一番盛景,突然脑海之中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一道白光闪过,莫名涌上一种熟悉之感,但是确实什么也想不起来,楚楚缓过神来心想,难道此地跟我大有渊源,为何心会莫名隐隐作痛。带着好奇和疑问,楚楚围着奈河看了一圈,想起书中的记载,这里应该是奈河,可是书中奈河之畔遍地彼岸,红光满天,万年都如晨曦时分幽暗之中泛着红光,美艳无双,如今看来书中所记载的不实,要不说有空还得四处走走,风景不仅要用心体会,还需要眼睛领路。 “天界的人,私闯这禁地可是要受罚的,你胆子不小啊。”陌清时常在这儿,调查当年彼岸一族的事情,因为当年他四处逃亡的时候是彼岸族收留了他救了他,后来再回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被大火烧过的断壁残垣,没有一点生息。 楚楚被吓了一跳,悻悻转身:“你这人怎么喜欢在别人背后说话。” “是你私闯禁地,还有理了。”陌清已经暗中看楚楚好久了,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她。 “你不是也在这儿”楚楚道。 “我又不是天界的人,天妃的身份可是非比寻常,知法犯法,明知故犯,这事儿要是说开了,那可就不好看了。”陌清现在还不知道,楚楚现在已经不认识他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天先不说这个,那你又是谁。”楚楚含糊不清,转移目标。 “我是谁?你问我是谁?你难道不认识我?”陌清听到楚楚这么问,开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后来心里又慌乱不安。 “我怎么会认识你,等等”楚楚转念一想,难道以前他认识我,那我的身世他肯定会知道,我不会这么幸运。“我失忆了,有些人可能不记得了,你是不是认识我?”楚楚道也是直率,直接就将自己的身世兜底了。 “什么!失忆!”陌清惊愕又恼火,因为此事一定跟炎昊脱不了关系。 楚楚看到他的反应确实有些反应过激了:“你没事?” “你好好看看我,我是陌清,是被你捡回来的小乞丐,你不记得了吗 ?”陌清焦急地站在楚楚面前,满眼期待地盯着楚楚的眼睛。 楚楚摇摇头,心想想知道真相,目前他是唯一的希望:“你先别着急,我只是暂时不记得了,你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记起来了。” “你跟我走!”陌清听到楚楚的话,想起九尾,原来她和九尾可是形影不离,见到九尾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 这儿的虽然没有天界那些雕梁画栋,但是却清新淡雅,看着宫殿恢弘大气的的样子应该是魔界没错了,那他到底是谁,不会是楚楚环顾四周,心里盘算着,连陌清喊九尾她都没听见,直到九尾跳到她的怀里,才回过神来。 楚楚低头看到这个云团一般的小家伙,心里藏不住的喜爱:“这小狐狸怎么生的这般俊俏。”抬眼笑着看向陌清。 “你连他也不认识了?”陌清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了。 楚楚努力回忆了一下,大脑比纸还干净,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尴尬一笑:“我都说了嘛,慢慢来,这事儿急不得,以后经常来这儿和你们聊聊天,说不定就会想起些什么。” 九尾听到这儿,被二人这莫名其妙的对话惊愕到了,抬眼看向陌清寻求答案。 “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我们”陌清连说话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瞬间无精打采起来。 “你也认识我对不对?那太好了,原来我的亲人都在这儿。”一股暖意将楚楚心中那颗千年寒冰陡然之间瓦解。 九尾,开始怀疑彼岸一族灭族的原因,猛然从楚楚怀里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 “你叫陌清?”楚楚问道,刚才太过仓促都没来的及好好认识一下这位故友。“怎么说,你算是我的故友,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能进入魔界的玄荒宫,你不会是魔尊?”楚楚记得魔界至尊是魔尊,但是书中记载,天界,魔界本为一家,不知现在这水火不容的的现状。 “是”陌清点头应着,眼神藏不住的落寞。 “那你说我捡到你”楚楚更加疑惑了。 “是,要不是”陌清看到楚楚疑惑的样子,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因为她现在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太多,还是慢慢跟她讲以前的事情,再说了现在告诉她太多,回到天界,她和炎昊之间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谁知道炎昊那种人会做出什么。“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慢慢告诉你,因为当时我受了伤,是你救了我。”先随便杜撰一些搪塞过去。 “哦”楚楚点点头,只觉得似有什么东西在拽自己的裙边,低头一看是九尾,再看还有一只可爱的小狗模样的小家伙。 “这是你的伙伴吗,真可爱。”楚楚俯身将喵喵抱了起来。 喵喵在青丘找不到楚楚,心里急得很,四处乱找,九尾等魔界局势稍稍稳定下来,想起喵喵,怕他出什么事情,便和陌清回去将其带回了魔界,这许久未见到楚楚,不觉喜极而泣,埋到楚楚怀里,喜极而泣。 看到楚楚连喵喵都认不出来,九尾心凉了一大截,陌清四目相对,失落地低下头。只有喵喵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楚在魔界待了大半日,不觉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总觉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着自己,抱着喵喵叹了口气。 “怎么了?”陌清问道。 “我要回去了”楚楚神色有些黯然的忧郁。 “你要是不想回去,留在这儿便是。”陌清道,九尾也心照不宣看了一眼楚楚。 “我也想,可是要是我失踪了,天界必将因寻我,兴师动众,一团糟糕,再说了要是知道我在这儿,必定会连累魔界的。”楚楚想起之前自己在太虚界的时候,炎昊那应激的反应,万一自己将天魔两界的千万年的和谐搅乱了,自己岂不是罪人。 “你无需考虑这么多,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有我呢。”陌清道。 楚楚听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话,隐藏在心里的暖流慢慢溢了出来,“没关系,我以后常来便是,干嘛去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烦,那不是给自己添堵嘛,我走了。”楚楚笑道,但也是自我安慰罢了。 看着楚楚离开时那落寞悲寂的身影,陌清拳头紧握,这么多年自己始终都没有保护好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看着他们一个个离自己而去,独留下自己苟活于世,楚楚不能在出事了,如果自己这次连她都保护不了,何以为家人,救命恩人报仇,何以保护整个魔界。 “楚楚你去哪里了,这几天老见不到你人,跟食神学习的如何了?”楚楚回来炎昊早就在屋子里等着她了。 “还可以,找我有事吗?”楚楚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好几天没好好和你聊聊天,甚是想念,我命厨房做了菜,一会儿,我们一起用膳。”炎昊道。 “嗯随意。”楚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了,以后别再派人跟着我了,您日理万机,在我身上花这些心思,岂不是白白浪费,不累吗?”楚楚早就发现天界的人一直偷偷跟着她了,每次都得花些力气甩掉,真是累心。 “楚楚你都知道了,你别误会,我只是怕你有危险。”被戳穿了心思,炎昊有些慌乱。 “现在三界能是我的对手的恐怕,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楚楚道。 “对对对,你看我”炎昊连连应着。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楚楚对炎昊的印象不好也不坏,知道炎昊对她好,但是就对他的印象就是好不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几杯下肚,楚楚的酒量倒是一点儿没变,脸不红心不跳,而炎昊早已经不省人事,嘴里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大概的意思就是自己对楚楚有多么爱慕,和自己的幼多少的无可奈何,楚楚才懒得理他呢,抓紧命人将其抬到蓝若儿的房里,自己也乏了,要休息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像是连环画,不断出现陌清的身影,烦躁得很,实在是困倦了,合上眼睛才眯了一会儿,一大早就去了魔界,找陌清寻求答案。 第92章 穷奇 “陌清,以前我们两个关系是不是特别好,要不然我们两个之间就有很深的渊源,要不然为什么我自打见过你,脑子里就老是出现你的身影。”楚楚围着正在吃饭的陌清。 陌清放下手中的筷子:“是我可以慢慢给你讲,但是我知道有限,他们应该知道不少。”陌清看着九尾和烛龙,九尾点点头。 “你又是谁?我们也认识?”楚楚看着陌清的对面又多了一位英气逼人的黑衣男子。 “我是烛龙,上神您的事情,魔尊都和我说过了,您想知道的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烛龙道。 “上神?”楚楚更加惊愕。 “没错,您以前是天界的上神,也是混沌之主,但是后来发生了些事情,您去历劫了,回来之后,您就失忆了。”烛龙道。 “我这么厉害,还是一位上神,你说我还忘记了,我记得看过记载,这天界不是有四位上神,怎么现在就我一个了?”楚楚道,她虽然将事情和人都忘记,但是之前看过的书籍学过的东西条件反射,还是记在心里的。 “不错,另外三位烛龙看了一眼陌清和九尾。 “你们?”楚楚惊愕看着二人。 “我不是,他是。”陌清道,对还不知道自己上神的身份。 “对,这位是九尾上神,因为受了伤所以就成了现在这般,不过他还可以恢复的。”烛龙道,他只是知道事情的大概,具体的细节自己也无法连贯起来,炎昊的事情,月尘的死因,还有楚楚历劫期间发生的事情,是不清楚的。“还有一位,是我家玄尊,至今下落不明。”提到不周,烛龙有些失落,他们暂时还不敢将怀疑炎昊的事情告诉楚楚,以免打草惊蛇。 “唉,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对了,还差一位呢。”楚楚思忖了一下道。 “另一位就是现在的天尊,他原本是炎昊上神”烛龙其实在西荒无故殒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炎昊,加上不周每日郁郁寡欢,忧心忡忡,和炎昊的关系日渐冷淡,他就猜得到这一切和炎昊一定脱不了关系。 “这天界跟魔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身为上神确实是有失职责九尾我既然是混沌之主,定能将其医治好,早日恢复原身,你家玄尊是”楚楚看记载,如今记忆有些模糊了。 “不周上乘,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烛龙满脸的失落。 “放心,他会没事的,我们定会找到他的。”楚楚安抚着烛龙。 “不过,上神,您可千万别将你见到我们,还有我们告诉你的这些事情,告诉天尊。”烛龙看了一眼九尾道。 “嗯好,反正我和他也没什么可说的。”楚楚道,“不对,为什么翩翩炎昊不仅没事,还做了天尊,不能是巧合难道”楚楚一边思忖,一边低语。 “上神,这话,现在万万不可说出去,因为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除非九尾上神早日恢复或者说早日找到我家玄尊,也许就能真相大白了。”烛龙忙阻止道,现在若是将此话传出去,那魔界势必就要遭殃了。 “放心,我有数”楚楚道,心想,怪不得我一直对炎昊心有余悸的感觉,可是这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到底是不是幕后主使和罪魁祸首,如果是,他对我却又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看着确实也不像什么坏人,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决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对了,还有一位呢。” “还有一位就是月尘上神,他因为平息妖族受了重伤,所以”烛龙道。 “做上神的下场都真惨,死的死,伤的伤,失踪的失踪,失忆的失忆,我看啊,这神上神也不是那么好做,比如我这天妃,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啊,谁又知道这其中的不快。”楚楚叹口气,眼底划过一抹无尽的哀伤,不知是因为上神的遭遇还是自己现在的处境,总之心里像是在滴血般的痛疼,难受,下意识捂住胸口。 “怎么了?”陌清担忧问道。 “没事,不知为何,心里难受的很”楚楚道。 九尾垂着头,那白色的身影,就像冰冷的积雪,内心的波澜像是积雪之下的火莲。他知道一切,却无能为力。 陌清扶着楚楚去休息一会儿,楚楚躺在床上神情有些恍惚,不知过了多久,昏睡了过去,梦里无数的画面,一闪而过,还没看清楚便又是下一个画面,楚楚蹙着眉头,惊醒,陌清守在一旁。 “怎么了,做梦了还是哪里不舒服?”陌清坐到楚楚身边问道。“怎么满头是汗?”陌清轻轻为其拭去额间的汗水,一阵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不觉胸口间一阵绞痛。 “噩梦我到底做了什么梦,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楚楚努力回忆刚才的梦境,想破了脑袋,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刚才说什么!”楚楚抓着陌清的胳膊,焦急问道。 “没说什么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能做的,就是乖乖的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呢。”陌清转身,为其端来一杯水,递给楚楚。 楚楚,惆怅地看着陌清,失落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此时眼前划过亦真亦假的丝丝斑驳。陌清虽然不知事情的全部原委,但是听九尾和烛龙的描述,还有楚楚的失忆,总觉得这其中中错节盘根的种种因果定跟炎昊脱不了干系,自己必须尽快稳定魔界局势,壮大魔界军队,好与天界对峙。 九尾因为心里牵挂着楚楚,一直守在一旁,楚楚惊醒间就已经跑到楚楚怀里,只是楚楚神魂未定,没有注意到他,此刻才感觉得到怀里一阵温热。 “九尾对了,我现在就帮你疗伤。”楚楚突然想了什么,看到九尾摇头,脑海里闪过混沌之力的画面,“我是不是只有一半的真气,另一半”楚楚想不起来另一半真气的去处,九尾看到楚楚苦想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可他现在不能将浊气的下落告诉她,因为一旦她知道,必定不惜一切取回来,可是月尘将其封印,除了炎昊知道天地玄黄图的奥妙,根本无人知晓,清醒取回恐怕局面会不可控制。 “不行,我印象中另外一半真气我是知道的,可是如今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去找炎昊。” 楚楚已经焦虑无措。 “你先别着急,给自己一些时间好好将事情消化一下。”陌清道。 楚楚失魂落魄回到天界,走到炎虚宫的大门前,脚底像是被千斤锤拽住一般,怎么也迈不进去,叹口气,转身往昙月宫走去,看着这个清雅绝世的地方总有一种熟悉的悲伤和思念,摇摇头,独自去了太虚界,只有在这儿,心灵上才能获得一丝的安慰和清静。 脑袋里现在像是万千交错的蛛丝,乱的很,去找食神讨了些酒,一醉解千愁,醉酒梦三生,说不定喝点酒就什么都记起来了,楚楚半躺在昙花花蕊里,大口喝着酒,直到暖意涌上,才肯作罢,目酣神醉,昏昏睡了过去,虽然一解眼前的千苦万愁,但却没有大梦三生之效。 一觉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这才发现又给天界制造了这莫名其妙的麻烦,这天界的人现在心里不得骂死她了。 “都别找了,我在这儿。”楚楚很好奇,难道炎昊那么精明还没有发现自己在太虚界吗。 “天妃,您可算是回来了,您赶紧去炎虚宫,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侍卫道。 楚楚疑惑,这天界找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们都起来,去忙。”就到炎虚宫,只见蓝若儿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来踱去,身边的仙侍告诉她楚楚已经回来了,忙迎上前去。 “妹妹,你可算回来了,赶紧去救天尊,他”蓝若儿浑身都在颤抖,满脸都是惊惧担忧之色。 “天尊?他怎么了”楚楚想他是天尊还用得着我救嘛。 “回禀天妃,凶兽穷奇突然现身作乱,天尊已经前去收服,临走时交代,您若是前去方有胜算,可如今已经过了一天多了,天尊至今未归,恐怕遇到了麻烦,还请天妃速速去助天尊一臂之力。”虚羽道,他是留在这儿等楚楚的。 “穷奇,我看过,确实是个麻烦的家伙。”楚楚道。 “妹妹,之前的事情是姐姐对不住你,求你,赶紧去救天尊,一刻也耽误不得了。”蓝若儿抓着楚楚的手。 楚楚用了好大的力气还没挣开:“你拉着我,我怎么去。” 蓝若儿忙撒开手,楚楚知道穷奇的凶恶,虽然自己对炎昊不怎么喜欢,但是总不能见死不救,楚楚赶紧随虚羽前往北海外荒,此刻虚羽内心五味杂陈,但是还是就自家的神尊要紧。 等楚楚赶到时,满地都是死伤的天兵,只有满身是血的炎昊和仅剩的几个满眼恐惧,伤痕累累的的天兵围着战斗力俱佳的穷奇。 虚羽看到炎昊的样子,奋不顾身冲了上汽,楚楚紧随其后,可是穷奇的力量非同小可,仅次于混沌,除非现在不周在,不然啊想要将其降服绝无可能,炎昊命虚羽,赶紧去请不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和楚楚总归是要见的。 不周赶来之时,楚楚也已经受了伤,不过她有混沌之气护身,比炎昊能好一些,三人加上虚羽,勉强将其降服,四人也都受了重伤,楚楚恢复自然比不周和炎昊要好的多,楚楚醒来先助炎昊疗伤,后又去看望不周,看着这张潇洒英俊的脸庞,脑海之中又似以前一般不停闪着刺眼的白光,下意识只想着救他,尽全力救他,可是炎昊是自己的夫君,自己为何都没有这种感觉。 楚楚尽力让自己的混沌之气柔软绵长,缓缓注入不周体内,不周脸色和唇色渐渐有了些许的血色,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醒了过来,恢复如初。 “你醒啦,感觉如何?”楚楚一直未走。 “天妃”不周欲要行礼,被楚楚拦了下来。 “不必多礼。”楚楚一脸笑意看着不周。 四目相对,心照不宣,似是故友。 “这位道友不知是何方高人。”楚楚道。 “哦回天妃,我是海外懒散闲人不周上乘。”不周道,“不知天尊如何?” “他没什么事情了。”楚楚道。 “既然这样,我也该回去了。”不周道。 “何必这么着急?”楚楚觉得他甚为亲切,本以为他会认得自己,可是想在留他几日。 “我懒散惯了,一般不见外人,如果天妃不介意,可以随时去寒舍做客。”不周道,自打住在不周岛,不周已经不可自拔喜欢上了那里安逸沉静,远离世俗喧嚣的生活,每日饮尽兴酒作明月诗,泛舟垂钓,自在且逍遥,现身在天界,多逗留一刻,便浑身不自在。 “那我有个不情之请,现在我就随你前去,如何!”楚楚道。 “现在天尊那边”炎昊有些难为情,虽然自己不拘这世俗礼仪,但是暂且抛开炎昊天尊的身份不说,他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还是要顾忌一些的。 “没事,他不会介意的,哎呀,再说了,我难道连去哪儿都没有权利吗?”楚楚笑道。 “不不不既然天妃想去,请。”不周行礼相邀。 “这就对嘛,你这人真是不错,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既然是朋友就不要“天妃,天妃”了,就叫我楚楚便是,我就叫你不周。”楚楚道。 不周被楚楚这直率天真的性格逗笑了:“好,好,知己如故人,不枉我来天界这一趟。”真是许久未遇见这个自己如此欣赏的人了。 “那知己,我们走”楚楚拉着不周便出门而去。 第93章 重蹈覆辙 楚楚在不周岛小住了几天,这座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岛真是个风水宝地,海上云雾缭绕,岛上风和日暄,听海鸟与海水的绝世奇乐,喝着这岛上独有的琼浆玉露,泛舟遨游,清风徐来,吹走心间的烦扰和疲倦。 茫茫云海之间只有二人谈笑风生的余音回荡,乘兴而去,尽兴而归,也许卸下束缚,才能无忧无虑做自己。 意犹未尽,虚羽便来请楚楚回天界,本以为再正常不过,可是刚出不周道,虚羽的神色便变得焦急不安,夹杂着丝丝不忍和无奈,总之眼神已经迷离大乱,不敢直视楚楚道:“天妃,天尊,因为伤势太重,又中了穷奇的毒,危在旦夕,现在唯一能就他的人只有您了” “中毒我记得我给他解了啊”当时不周和炎昊的状态楚楚下意识脑海里便浮现出自己能解此凶兽之毒的能力。 “因为,穷奇的毒毒侵入太深,伤及肺腑,所以”虚羽不知怎么开口,因为他曾亲眼目睹过楚楚未救炎昊那不忍直视的惨状。 “所以什么?”楚楚淡然道。 “所以需要上天妃您的”虚羽下意识就想叫楚楚上神。 “需要什么?”楚楚问道。 “需要您的心头血为其打通血脉,方可将余毒清除,天尊才可转危为安。”虚羽一股脑儿一口气说完,他怕自己的犹豫会害了炎昊。 “我的心头血!我的血还有这样的功效?”楚楚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脑海中划过这样的一个故事,但是人却已经忘却了,记忆中自己的血的确可以解这凶兽的毒。 虚羽点点头。 “我考虑一下,毕竟是心头血。”楚楚道。 “天妃天尊现在危在旦夕,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海王天妃能施以援手,帮天尊渡过此劫。”虚羽也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以前楚楚可是义无反顾,不带一丝的犹豫,现在 “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了,我岂能拿我的命开玩笑,去心头血那可是大伤元气之事。”楚楚道。 “可是”虚羽已经不知所措,语无伦次。 “别着急,别着急,放心,他现在还能坚持,再说了,堂堂天尊哪有那么容易死。”楚楚安抚道。 “天妃,您要是不救他,那天尊可就真的有生命危险了。”虚羽现在惶恐害怕极了。 楚楚知道自己救他,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她确实是犹豫了,虽然现在自己身份是她的夫人。虚羽在一旁看着沉默不语的楚楚,已经心急如焚。 “唉,罢了,罢了,他是我的夫君,我要是不救他,传出去实在是不好,走。”楚楚道。 蓝若儿正守在,已经不省人事的炎昊身边,抽抽搭搭哭着。 楚楚看了一眼,没想到这凶兽的毒这么厉害,此时炎昊的脸青中带黑,唇色紫中带黑,筋脉也已呈黑色,映了出来,这场景着实是不太入眼,楚楚下意识把脉,炎昊真气已经大乱,竟有两股不同的真气相冲相克,若是在继续下去,势必五脏俱裂,筋脉尽断,真气散尽,原神覆灭。 楚楚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向虚羽要了一把短剑,和一个瓷碗,并要求蓝若儿暂且回避,倒不是怕吓到她,而是不能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和不能让她知晓自己接下来身负重伤的消息,鲜血顺着短剑滴滴落入碗中,示意虚羽将炎昊扶起来,真气缓缓输入炎昊体内,随着黑气散发,周身的筋脉渐渐褪去毒素,脸色渐润,气色恢复如初,而楚楚体力,却真气消耗太大,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点生气儿的样子,虚羽忙上前扶住,眼神之中不知是心疼还是内疚。 “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扶我去那边榻上休息一下。”楚楚弱弱道,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一道白光如闪电,如流星般落到楚楚身边,虚羽定神一看,便知是落花,心里有些惶恐不安。 模糊之间,眼前一亮,此剑的剑气为什么这么熟悉和亲切,难道这是我的楚楚心中有些疑惑,一时间忘记了伤痛,虚弱地抬手去拿剑,还未拿到,一个熟悉的黑影便出现在了眼前,虽然隔着面具,但是楚楚认得出他周身的气息。 陌清抱起虚羽怀里的满身血迹的楚楚,余光扫了一眼虚羽,收起落花,九尾和烛龙交代过,不让他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心中的怒火已经无法压制,冷冷丢下一句:“如果楚楚出什么事,我定杀了他,灭了你们这天界!她现在流的每一滴血,我定要你们以命换一滴。”便速速离开了。 虚羽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回忆着刚才那身影,不寒而栗,后背一阵冷风,不敢继续想下去,若真的是月尘上神忙起身看了一下炎昊。 “楚楚,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陌清看到看到怀里渐渐失去意识的血人,恨不得立刻杀了炎昊。若是能用命换她一滴血,他也心甘情愿。 将其带入魔界,九尾受了伤,陌清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楚楚既然是混沌之气,和天界定有不同,烛龙也担心这真气的脉路不同,可是眼下也只能让陌清一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楚楚这般 陌清的真气如和风细雨缓慢注入楚楚体内,没想到,陌清这妖魔两脉真气竟有奇效,楚楚气色很快就恢复如初,没多久便醒了过来,九尾和喵喵如两个贴身侍卫一般守在楚楚两侧,见楚楚醒了过来,温柔地往楚楚怀里蹭蹭。九尾想起以前楚楚为了炎昊也做过这般傻事,眼中燃起一团炽热的怒火 “天妃,你醒了!”烛龙惊喜道。 “什么天妃,见过这样的天妃吗?”陌清端着药,讽刺道,“把药喝了”低头将药递到楚楚嘴边。 “是你们我怎么在这儿?”楚楚惊讶道。 “是它”陌清拿出落花,原来落花感受到楚楚有危险,前去护主,陌清便一路跟随,谁料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个血人。 楚楚轻轻拿起落花,细细端详着,下意识将其变为一支玉箫。 “你认得它?是不是记起来什么?”陌清忙问道。 楚楚摇摇头,“我能感受到它,但是想不起来和它之间有什么渊源。”楚楚思忖了一会儿:“话说回来,我现在也没什么兵器,难道,它就是我的兵器,那怎么会在你那儿?” “是九尾带我去青丘找到它的,它确实是你的。”陌清言语之中有些失落。 “真的!真的是我的。”楚楚面露喜色,欲要吹奏一曲,因为脑海之中一直有一首特别熟悉的《箫韶》,可是有气无力,胸口之间一阵刺疼。 “你的伤还未愈合!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你怎么就不知道照顾自己!”陌清言语有些焦急。 “别紧张,别紧张,我没事,这点儿小伤,很快就恢复了,等我恢复了,拿给你们吹奏一首,绝世神曲。”楚楚忍痛笑道。 九尾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心想,,这个时候还显摆,他就是作者,还绝世神曲呢,对了每次炎昊都会中毒?为什么每次只有他中毒?并且还要用楚楚的心头血解毒?月尘也中过凶兽的毒,为何不用,难道炎昊利用楚楚的血但是究竟他在干什么呢?这其中必定有蹊跷,炎昊这家伙,心是真黑,一点儿活路都不给,暂且不说害我断尾,关键还连累楚楚三番两次为他放血。 “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为了他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陌清的心已经乱了。 楚楚听到这句话,顿时呆住了,这声音和气息,楚楚下意识扑到陌清怀里,感受这熟悉的体温。月尘刚才乱如蛛丝的心更加乱了,好似万千张蛛丝缠绕到了一起,耳边到脖子像是初升的红日一般。端着药的手无处安放,一直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烛龙和九尾在一旁偷笑,喵喵却吃起了飞醋,好不容易见到主人,怎么能允许其他人和楚楚这般亲近,钻到二人之间,强行将其二人分开,还横眉怒目地瞪着陌清。 “你看我做什么,是她抱得我。”陌清悻悻道,自己被占了便宜还没说什么。 九尾给了喵喵一个肯定的眼神喵喵更加有底气了,和月尘对视僵持了好一会儿。 楚楚笑着摇摇头:“好啦,你俩怎么还怄起气来了。” 炎昊醒来,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楚楚的身影,便问一旁的虚羽。 虚羽,低着头,不知所措,在炎昊身边这么多年,对炎昊的心思了如指掌,他知道此时跟他说月尘的事情,不利于炎昊此时的状况,可是,涉及到楚楚,又不得不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炎昊看到虚羽的反常,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回禀天尊,天妃天妃被人带走了。”虚羽犹豫道。 “什么人?”炎昊问道。 虚羽只能从实说来,但是他也不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月尘,声音和身形虽很是相像,但是面部有面具的遮挡,看不出什么,看他的穿着像是魔界之人。 而炎昊心里已经有了底,他知道放虎归山,定会有这么一天的,决定自己去魔界探探虚实,如果真的是月尘,那楚楚如果是另有其人,那天界总之此人无论如何定会是心腹大患。 此时的魔界民安乐业,安泰祥和,街市繁华,人烟浩穰,楚楚虽然恢复了些许的生气儿,但是身体还是虚弱的很,和陌清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陌清为其窝好被角,看着楚楚那清澈熟悉的脸庞,情不自禁贴近她的脸庞,可是心底里有个声音,毫无情面地将其唤醒,扼杀那个情不能自控的念头,陌清只好不舍的夺门而出,暂且出去透透气,冷静一下。 此刻的月色,被天上的繁星一眨一眨地看得娇羞的躲在云层的后面只露出一半的透着红晕的脸庞,清风徐来,吹来阵阵的暖意,难免不让人这万物心生情愫,陌清心意烦乱,一时无法平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每见到楚楚总是有这般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可是她已经是天妃了 一道黑影闪过,故意引诱陌清前去,陌清之其用意,便紧跟其后,一探究竟,炎昊看到陌清的功力绝非泛泛之辈,比起上一次交手强的多,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的惶恐,以他现在的功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周身真气浑厚刚劲,和魔界的修炼路数大不相同,但也不像天界的,这难免让人细思极恐,后背发凉,本想试他一试,现在看来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了。 “你是谁,为何引我来此?”陌清纵身一跃到炎昊前面。 “你是魔尊?”炎昊问道。 “你到底是谁?”陌清扫了一眼,脑海中浮现出,那天炎虚宫,楚楚救人的画面,那不就是躺在床上那位。“炎昊!”陌清并不将炎昊放在眼里,因为自从魔尊失踪,这魔界的状态他是看在眼里的。 “你知道我?”炎昊惊愕,这声音和相貌加上他叫自己名字的那种傲慢他以为真的是月尘回来了,只是现在的陌清更像是少年时那个桀骜不驯,洒脱不羁的月尘,年少不由得让人回忆和怀念,如今相看两厌的画面不由得让人唏嘘。 “堂堂天尊,让自己的妻子取心头之血救你,真是让人难以忘怀。”陌清言语讽刺。 “月尘真的是你?”炎昊情绪有些失控。 “什么月尘,我是陌清!楚楚虽然是天妃,但是你记住,若是日后你再这般伤害她,我定不会放过你。”陌清眼睛都不抬一下,真的是像极了年少时月尘那般桀骜不驯,仙骨侠义的样子。 “看来真的是你,只是此时的你,更让我感到棘手。”炎昊低语,他已经知道这就是月尘的转世,只是现在的他比起以前更加可怕,不是修为功力而是现在那没有顾忌和束缚的感觉更让人恐惧。 “你说什么?”陌清看炎昊自己在那儿叽叽咕咕的样子,不耐烦问道,“你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没空在这儿和你浪费时间。” “等等”炎昊叫住了陌清,“楚楚是不是在你那儿?请把她交给我,毕竟她是天界的天妃,留在这儿着实有些不妥。”炎昊最介意的就是月尘和楚楚的独处。 “交给你,让你要她的命?”陌清并不想理会,转身便要走。 在楚楚的事情上,炎昊绝对不可能让步,尤其对方是月尘,炎昊怎么可能让楚楚在爱上他一次,亮出双剑欲要与其一战,陌清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是毕竟也是上神,实力还是不能小觑的,冷魂护主,冷魂是前些日子陌清偶然之间得到,当年天妖大战,冷魂丢失,不料如今还是回到了陌清的手中。 看到冷魂的那一刻,炎昊彻底失去了理智,可是此刻的他还未将穷奇的力量完全消化,怎么可能是陌清的对手,陌清懒得和他纠缠,不过这真气的路数这身影,不就是那日……缠斗之际将其推开,消失在炎昊面前,炎昊呆站在原地,胸口沉闷的刺痛,他不相信,楚楚和月尘之间竟有如此渊源,为什么从始至终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月尘,而自己就算是拼上性命终究是什么也得不到,炎昊眼底的不甘如同炽热的骄阳,耀眼滚烫 第94章 帝尊 楚楚这几日在魔界修养着,恢复的极好,天界不时派人来请天妃回宫,但是都被陌清拦了下来,炎昊这会儿恐怕已经急不可耐了。 魔界已经归于平静,妖界确群龙无首,散落各处,被三界众生排斥唾弃,其实妖族之人和三界众生一样,只想过上正常的生活,所谓的神出鬼没,见不得光只不过是因为都把他们当做异类见之责鄙夷,打骂,所谓心狠手辣,那不过是为了自保迫不得已,总不能任人宰割,三界也好,妖族也罢,其实都没有错,三界已经存在上万年,突然多了一个妖界自然一时间是很难接受共存的,妖族呢,只是想活下去而已,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陌清正为此发愁,他身上留着妖族和魔族共同的血,眼下必须改变妖界的现状,不然妖界会越陷越深,后果不堪设想,他找来烛龙商讨,原本不周就经常救助妖族之人,烛龙自然会支持陌清,便着手去经办此事。 那次天妖大战,妖界幸存之人只有没有参与的老弱病残的老人,妇人,孩童,所以妖界徒留一个虚名而已,这所剩的妖族之人如何过活的,陌清是再清楚不过来,当初就是他父亲救下了妖族的母亲,便有了他。 过了些时日,楚楚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九尾欲要带她去魔界的街市散散心,毕竟以前她是最喜欢逛街的,陌清不放心,便陪着去了,果然,这记忆虽然暂时丢失了,但是这性子可是一点儿没变,看到这人群熙攘,琳琅满目的街市,楚楚已经高兴地不能自已了,不管什么摊位都要上去瞧上一瞧,一圈下来,陌清身上已经是大包小包,满脸的无奈,敢怒不敢言,这和月尘可是有些出入的,陌清对楚楚感情是毫无顾忌和顾虑的。 九尾暗喜,月尘,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楚楚你还好吗?”楚楚正蹦蹦跶跶往前走着,迎面突然出现一人,此时已经刹不住脚了,撞了个满怀,陌清忙收起手里的物品,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踉跄的楚楚。楚楚刚要找那人理论,谁知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伤好了?”楚楚微微一笑问道。 “嗯要不是你你对我做的一切,叫我如何是好。”炎昊看到楚楚对自己的温柔一笑,整颗心都要化了,楚楚三次用心头之血救自己,才让炎昊觉得楚楚和他才是命中注定的情缘。 “好说,好说,举手之劳,你不必挂在心上。”楚楚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跟我回去,夫君不才,略懂些医术,让我好好为你调养调养,我怕你在留下什么病根,到时候,就不好医治了。”炎昊委婉道。 “嗯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儿的街市特别好,我还想再玩几天,你先回去,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楚楚道,陌清暗自窃喜,轻蔑地扫了一眼炎昊那张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的铁青色的脸。 “楚楚跟我回去。”炎昊上前拉住楚楚的手,他真的不能忍受楚楚和陌清在一起的场景。 “你干嘛呀,我不都说了嘛,过几天我就回去了。”楚楚欲要挣脱开,谁知炎昊一直紧紧握着不愿松手,陌清将其分开后,将楚楚护在身后,并未说一句话但是你眼神之间的犀利已经将警告淋漓尽致表达出来了。 “你刚才不是说我救了你,你不知如何是好,这下好办了,你就让我在这儿小住些时日,就算不枉我救你的一番情义。”楚楚道。 “楚楚,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跟我回去,不然,区区魔界在我眼里算得了什么。”炎道,言语之间充斥着威胁。 “你冷静一下,因为我挑起天魔两界的是非,值得吗?”楚楚悻悻道,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尤其是牵连旁人。 “当然,为了你,区区魔界算得了什么,它本就不该属于这三界。”炎昊咬着牙低语道。 三人对峙,楚楚扫了眼四周,觉得这人太多,不宜在这儿逗留,殃及百姓就不好了,“好,我跟你回去。” 陌清拉住了她。 “放心,我没事,也该回去了,天界的朋友们也该想我了。”楚楚微微一笑,眼底划过一丝的不舍,便先行一步。 炎昊紧随其后,陌清不放心,欲要追上去,被九尾拦住了,九尾知道楚楚的用意和苦心,炎昊不会拿楚楚怎么样的,而陌清还要顾全大局,毕竟妖界,魔界的存亡现在都掌握在他的手里,若是莽撞冲动,后果不堪设想,毕竟现在是陌清不是月尘。 “我担心她不会回来了”陌清生怕楚楚再一次忘记他,到那时他真的会崩溃的。 九尾提醒他眼下先将魔界和妖界稳住,烛龙已经将分散各处的妖族寻回,因为陌清的关系,魔族有些权势贵族虽然极不赞成妖魔两界融为一起,但敢怒而不敢言。陌清随即也将魔尊改为帝尊,妖魔两界归于平静安稳,陌清帝尊的大名一时间轰动一时,三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下一步陌清的目标自然是天界,炎昊眼里只有天界,魔界和妖界他早已将其排除在外,任由其自生自灭,炎昊在其位不谋其政,坚定了陌清统一三界,结束混乱局面的决心。现在的陌清和万年前桀骜不驯,年轻气盛,大义凛然,总是想着济贫扶弱,匡扶正义的月尘如出一辙,这样才像是月尘和现在的月尘截然不同。 多日未见楚楚,陌清心中甚为挂念,决定偷偷前往天界看一眼,楚楚回到天界,整日待在炎虚宫,因为楚楚时常想要出去,炎昊威胁她只要她敢踏出这炎虚宫一步,这些负责看守的侍卫就会为她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楚楚只能悻悻地将出门的念头暂时作罢,整日翻翻书,做做菜,泡泡茶,喝喝酒,倒也不无乐趣,陌清处理完魔界和妖界的事情,便急不可耐地偷偷去了炎虚宫,他修为强大浑厚,侍卫一般察觉不到。 “愁苦,欢乐美酒,皓月”楚楚半依在床榻上,半痴半醉喝着酒,不知为何这般满腹心事,总是莫名的苦闷,酸楚,陌清的身影时不时出现在睡梦之中。 “你怎么能喝这么多酒!”陌清怎么也没想到多日未见,谁曾想见到的是楚楚这醉美人,前去,夺下酒杯。 “你怎么来了!”楚楚看到陌清,又惊又喜,就像期待已久。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再不来,还不知道,你还有酗酒的毛病。”陌清嘲讽道。 “给我你怎么才来啊,我都消失这么久了,现在才想起我。”楚楚也是阴阳怪气,冷嘲热讽夺过酒杯。 “我这不是来的刚刚好”陌清底气略显不足。 “唉你等着”楚楚给陌清沏了杯茶。 “这茶不错。”淡淡清甜的茶香扑面而来。 “尝尝”楚楚最近在研究茶道,苦于没人来验收她努力的成果。 “嗯”陌清呷了一口,细细回味着半天没说句话。 楚楚眼巴巴瞅着他,期待着好评,“怎么样?不错。” “还不错,想不到你还会沏茶,只是你这茶喝了代价就可大了。”陌清确实爱上了这杯茶,这口感感觉像是特意按他的喜好口味来沏的,紧紧握在手里,感受着这独有的温度。 “你发什么愣啊”楚楚看着发呆的陌清不解道。 “没没什么,你沏的茶实在是太好喝了”陌清有些慌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般慌乱。 “真的吗?不枉我的一番心血”楚楚道。 “天尊”炎昊日日都会来看楚楚一眼。 “你快躲起来”楚楚推搡着陌清,有些慌乱。 “怎么哪儿都有他”陌清一脸不情愿,但是还是被楚楚推进了内厅。 楚楚故作镇定,拿着酒壶,继续喝着酒,可是炎昊向来心思极为细腻,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察觉的到。 扫了一眼桌上的茶:“茶,挺香”缓缓走过去,拿起微微一笑。 “我已经喝过了,来人,给天尊沏杯茶。”楚楚忙走上前去,夺过茶杯。 “那有何关系,你我是夫妻,不必拘谨。”炎昊道。 “还是换一杯”楚楚道。“天尊日理万机,不必日日都来天尊先去忙,我要休息了。” 往日楚楚一个字都懒得说,今日却大不同于往日,炎昊环视了四周,并未发现什么,意味深长一笑往内厅走去,楚楚忙上前拦住。 “天尊,还是先请回,我今日累了。”楚楚侧身挡在前面。 “楚楚,难道,你心里就真的没有我的一点点儿的位置,哪怕一点点儿!”炎昊情绪变得越发激动起来,每一次他见到楚楚都想尽力的控制一下,但是真的无法自控,双手用力抓着楚楚的肩膀,质问。 “你干什么呀!”楚楚悻悻推开他,对炎昊她心里一直以来确实是有些许的愧疚,毕竟自己是他的天妃,可是不知为何,自己对他确实是一点儿夫妻的感觉都没有,但是孩子又是怎么回事,满腹疑惑。 炎昊欲要上前,陌清挡在了楚楚前面,楚楚惊愕道:“你出来干什么!” “真的是你!月尘!为什么会是你!”炎昊与其说是恨透了月尘,不如说是嫉恨,他嫉妒月尘被紫夭,被楚楚不顾一切的爱着。 “天尊真是记性不好,我叫陌清。”陌清不屑道。 “有何区别!”炎昊双手紧握,周身满是杀气。 “天尊,你冷静些,三界本就属于一体,为何你和陌清之间总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她不明白炎昊为何一直排斥魔界,“在你心里这三界是不是只有天界的位置?”楚楚质问道,因为这些天的相处和听到的一些流言蜚语,楚楚看得出来炎昊眼里天界独尊。 “是!魔界这等妖孽,岂能和天界相提并论,平起平坐,这三界,本就应该只有天界。”炎昊道,他平时不会这样失控,只有月尘和楚楚能让他这般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陌清,你先走”楚楚道,不想让局面太难看,毕竟她也有对不住炎昊的地方。 “我走了,你怎么办?”陌清面露担忧。 “我是天妃,不会有事的,放心,再说了谁能奈我何。”楚楚道,陌清是魔尊,暂且不能和炎昊正面冲突,于他和魔界都不利。 陌清有些犹豫,因为看到炎昊,想起楚楚是他的天妃,心里莫名酸涩和不快。 “快走,我自会去找你的。”楚楚低语道。 陌清不情愿转身离开,余光瞪了一眼炎昊,让炎昊心里极为慌乱。 “天尊,您确实是这三界之主,应该做些您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滥用私权,随心所欲。”楚楚背对着炎昊,冷冷道,“您刚才那一番话,传出去,恐怕会惹来不小的非议。” “楚楚,你爱过我吗?”炎昊不解楚楚的话。 楚楚瞬间有些心虚的空白,她确实是不爱他,但是她确实是嫁给了他,这个问题楚楚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她自己都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失忆之前,到底爱不爱他,现在为何又不爱,时间定格了许久,周围冷寂地让人发颤。 “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炎昊安慰着自己道。 “炎昊我不知道以前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我现在对你确实没有夫妻之情。”楚楚有些为难。 “为什么!为什么!”炎昊问出了这个让自己不敢接受的问题,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只是想方设法将其隐藏,楚楚还是将这层隐藏的面纱揭开了。“好,很好,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你对他始终如一,我呢,你要我怎么样!”炎昊真的崩溃了,心里的防线已经断开了。 “你冷静一些,我对谁?你说清楚?还有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楚楚心里更加疑惑,迫切想知道答案。 “既然你无情,也休怪我不讲情面,我不会告诉你的。”炎昊丢下这句话,便悻悻转身离开,“天妃若是出门半步,我便杀了你们!”声音之中不知是惶恐,愤怒,不甘,执着还是无奈之举。 低落失望之际,来到蓝若儿的房间,寻求一丝的温暖,也许这就是他离不开蓝若儿的原因之一。 楚楚脑海里炎昊的话和陌清的身影一直在迂回盘旋,不知为何,心里一阵阵的酸涩,滚烫的眼泪划过冰冷的脸颊,打湿了衣袖,难道自己和陌清想起陌清对自己的所有,确实是不同于旁人。 桌面上摆着翻开的书卷,停留在凶兽饕餮一页,炎昊拳头紧握,心不住的颤抖,决心要杀了陌清,让月尘不得永生,永远消失在楚楚的世界,不然自己以后永远逃不出他的阴霾。 炎昊现在有穷奇的力量,完全有能力应对饕餮,只要有了饕餮的力量,就可以尝试使用混沌浊气,到那时候,杀陌清,就跟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放眼整个三界,没有了那些绊脚石,自己独大,可以光明正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炎昊阴鸷一笑。 第95章 一见如故 不周在不周岛虽然与世隔绝,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挂念着三界的事情,尤其是对魔界的事情特别敏感,最近听说魔尊,将妖界和魔界合为一体,并且治理的井井有条,让两界的百姓都摆脱了,那战火硝烟,流离失所的日子,过上安居乐业,丰衣足食的安稳日子,心里着实敬佩,想见一见这个不凡的魔尊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初入魔界,不周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嘴角不觉往上一扬,看到这里安泰祥和的一切,心里不知为何,抑制不住的欣慰和喜悦,不周岛的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在此刻竟然显得那么不值得一提。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炎昊虽然除掉了不周的记忆,但是却除不掉骨子里的情感和牵绊。 “出来,一起喝一杯”陌清几日不见楚楚心里烦乱,自己在房顶喝起了闷酒。 “这酒不错。”不周可是酒不离身,什么酒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我说,你们天界的人,是不是都喜欢,鬼鬼祟祟偷窥。”陌清看了不周一眼,不像炎昊那般,但是自己素来讨厌天界这伪君子的一面。 “看来,你对天界的印象不怎么好”炎昊接过陌清手里的酒喝了一口,这种感觉真的是似曾相识,似是故友一般。 陌清哼笑一声,没说话。 不周一口接着一口将酒壶里的酒喝光了,顺手将自己腰间的酒壶拿了出来,扔给陌清:“尝尝。”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陌清微微一笑,接过一口下肚,心里不知是不是酒劲的作用,一股暖流涌过。“这酒不错不知阁下来意?” “哦,在下不周上乘,来自海外不周岛,久闻陌清帝尊的威名,斗胆来拜访。”拱手作揖。 “不周上乘!你是不周上乘!”陌清惊愕转眼看着不周。 “怎么?帝尊认识我?”不周看陌清的反应有些疑惑。 “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陌清转惊为喜,自己终于可以解脱,摆脱这妖界和魔界的束缚。 “帝尊这是何意?”不周更加疑惑。 “难不成魔尊想耍赖?”陌清一个白眼。 “魔尊?才这么点儿酒就醉了?帝尊这酒量着实是该练练了。”不周还调侃着说着玩笑话。 “你怎么了?你不会也失忆了!不会!”陌清又转眼惊愕地直直地看着不周。 “我是失忆了难道我和帝尊之前相识?”不周问道。 “失忆是会传染吗?”陌清无奈低语道,“来人,请烛龙过来一下。”眼下只能将烛龙请来了,自己只是知道不周是魔尊,对于他可是一点儿也不了解。 “不过,既然你回来了,魔尊之位,理应是你的,还请麻烦你,照顾好妖界。”陌清兴奋地抓着不周的胳膊,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妖魔两界的事务处理起来真是太繁杂了,每天都不得闲,心真的是太累了。 “等会儿,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可不敢接这么大的担子。”不周心里连连抗拒,真希望自己不是,不周岛挺适合自己的,这魔尊之位自己也不怎么喜欢。 “你等着”陌清一副胸有成竹,势在必得的样子。 “魔尊!属下拜见魔尊!”两人说话之间烛龙早已经到了,看清楚不周的容貌,呆站在原地许久。 “烛龙,你来跟他说,他是不是魔尊!”陌清拉过烛龙道。 “魔尊,这些日子您都去哪里了?”烛龙眼眶红润,强忍着不让打转的泪水落下来。 不周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极其想记起什么而记忆却像一张苍白的纸,不染尘墨。 “我觉得,他和楚楚失忆的原因一样,到底怎么回事儿,对了”陌清突然想起什么。 “楚楚已经历劫归来,所以彼岸花,对她是有作用的”陌清一边低语,一边探不周的真气,果然不出他所料,真的是彼岸花,可是彼岸花导致的失忆,至今无法可解。 “帝尊”烛龙迫切想知道答案。 “烛龙,是彼岸花。”陌清淡淡道,心里却已怒火中烧。 “什么!彼岸花!”烛龙满眼的不相信。“何人竟敢这样胆大妄为?难道”烛龙感到后背一阵凉意。 “我去过彼岸一族,那被火烧过的痕迹确实是有有天界的人留下的蛛丝马迹。”陌清多次去彼岸一族寻找线索,现在真相已经渐渐浮出水面。 “不周,我虽初次见你,但是我知道你心怀大义,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我本就不是什么魔尊,只是形势所迫,眼下你回来了,魔界和妖界交付于你。”陌清看着不周道。 “等等,你们说的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呢,这么重的担子你还是自己扛。”不周摆手拒绝。 “我有我的事,你也该尽一下魔尊之责了。”陌清和烛龙带不周去换回魔尊的衣服带他见魔族权臣,腾影见到不周,喜极而泣,情绪一时难以自控,其余众人看到不周避免瑟瑟发抖,本以为不周已经谁曾想他还活着,万一追究起战乱之事,他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陌清!我”不周被推搡着,不时看看陌清,想要说些什么,陌清使眼色让其有话以后慢慢再说,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周指了指陌清,知道他是故意而为之,但是无奈,现在只能故作镇定,不能露出什么马脚,万一造成魔界躁动,那便麻烦了,他也不知道为何一来到魔界就觉得自己身上有着千斤的担子和使命,还有无尽的责任,仿佛这一切都刻在骨子里了,难道陌清不是胡说八道,他说的难道是真的,不周打算留在魔界名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炎昊已经急不可耐,可是想融合饕餮的力量,还得需要楚楚的帮忙,楚楚便以放她走为条件答应救他。 楚楚第四次用心头血和真气救了炎昊,陌清正筹划着如何跟楚楚交代这一切,正好碰见楚楚身受重伤的场景,不顾一切将楚楚先带回了玄荒宫,炎虚宫的侍卫岂是他的对手,各个身负重伤倒在地上呻吟着。 “我说,你是不是疯了,救这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陌清抱着楚楚回玄荒宫的路上心疼,不解,愤懑道。 “他答应过我,若是我救他,他便放我走”楚楚说到这儿,苍白的脸上虽印不出绯红,但是娇柔的眼神之中尽是羞涩之意。 “我说过,你若是想离开,我自会带你离开,何必这样伤害自己。”陌清心里暗暗自喜。 “我不想连累旁人。”楚楚低声道,声音苍白无力,显然很是虚弱。 “先不要说话了,你伤的这么重,需要调养生息,好好静养。”陌清心里像是在滴血,抱楚楚时,不敢用力,怕弄疼她,又怕摔了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天妃!”不周见到受伤的楚楚惊愕道。 “我现在已经不是天妃了。”楚楚弱弱道。 “她现在需要休息,以后我慢慢跟你说。”陌清轻轻将楚楚放到床上,为其掩好被角,转身带不周出门而去。 陌清向其说明楚楚受伤的而缘由和炎昊那表里不一的行事作为,不周是难以接受和相信陌清口中所描述的真相,因为自他失忆以来,就只有炎昊这一位挚友,他眼中的天尊,是那般温文尔雅,谦逊沉稳。 陌清见他不相信,也不想过多解释,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一切都真相大白的,不周也不是那般愚钝顽固之人,陌清也不是那信口雌黄之人,既然他能说出这番话,必定会知道些什么,不周去找了烛龙,确认此事,烛龙言语支支吾吾,不觉得此事大有疑点之处,其实烛龙觉得不周才刚刚回来,不想再让他陷入这不明的迷局之中。 九尾和喵喵寸步不离守着楚楚,九尾一脸担忧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疼楚楚的善良,又恨她舍命救炎昊这个仇人,心里真实急的要命,无奈自己现在什么也不能说,说了楚楚不能理解当时的真相。喵喵心思就单纯多了,只想自己的主人能够平安无事。 炎昊醒来得知楚楚被陌清带走一事,怒火中烧,那充满欲望,杀戮和权利的阴鸷的眼神,不禁让人瑟瑟发抖。他杀陌清的心一刻也等不了了,,经过几天的闭关修炼,将饕餮的力量彻底融合,用鲛珠护住心脉,来到司命殿,将天地玄黄图打开,解开混沌浊气的封印,如果此刻楚楚知道,自己舍命救他,竟然是助纣为虐,内心该有多煎熬。 炎昊带二十万天兵,预想一举除掉妖界和魔界,可他不知道的是不周已经回来了,陌清迅速召集妖魔两界的战士,应战,不周欲想阻拦,可是妖魔两界早就对天界有反对的声音,局面根本是他控制不了的,便先行一步找到炎昊,以前炎昊不会去听他的劝告,现在怎么会改变主意,将不周暂时封印,命人带回炎虚宫。 陌清去应战炎昊,命烛龙带领军队应战天兵。 “炎昊,不周呢?”陌清担心不周会出什么事情。 “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炎昊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便已经杀心四起。 交手之际,陌清没想到,炎昊不知为何这真气路数和之前不仅截然不同而且修为大增,短短的时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造诣的,难道之前他是隐藏修为,不对,不可能,没有理由,看来自己今日难逃此劫,既然这样,就算是死,也要为彼岸讨回公道。 黑云遍布,雷电轰鸣,灰暗色的天地之间失去了生息,到处都是兵器击打的刺耳的声音,陌清和炎昊的真气冲击出一个亮黑色的火球,陌清显然已经处于下风,这时他才发现,炎昊身上的真气,竟和妖界的路数一模一样,妖尊妖界?命运并没有给陌清考虑的时间,招架之余,不觉五脏已经被炎昊震碎,神魂即将破散,这一切都是他意料之外,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败给炎昊,可是现在烛龙,楚楚妖魔两界该怎么办,终究是自己害了他们。 楚楚被陌清下了迷药,昏昏睡着,心突然痛疼难忍,这电击般的剧痛让楚楚惊醒,察觉到外面的异样,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迅速赶往,可是一切已经为时已晚,映入眼前的残忍的厮杀和遍地的尸体和挣扎的士兵,楚楚呆站在原地,该怎么组织这场血腥的杀戮。 “楚楚!跟我回去。”炎昊看到楚楚,忙上前来,想将她带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陌清呢?烛龙呢?不周呢?”楚楚看到眼前这个浑身黑气的炎昊,心里隐隐不安。 “你先跟我走”炎昊心虚不知怎么回答,欲要在此使用彼岸花,不料被赶来的九尾和喵喵阻止。 “现在就只剩了我了,是不是我死了,你除掉魔界便没有了绊脚石了,堂堂三界至尊,连一个区区的魔界都容不下,真是可笑!”楚楚心里已经不知是恨意还是绝望、痛苦、悲哀还是崩溃。 “楚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便立刻停战。”炎昊道。 “那陌清呢?不周呢?烛龙呢?”楚楚咬着牙,不想听到他们出事的消息。 “他们,公然违抗天界,自不量力。”炎昊得意一笑。 看他胜利者的样子,楚楚神魂已经俱灭,将九尾和喵喵安置好,拿出落花,冲向炎昊,没想到自己一番心软竟然害了妖魔两界,害了陌清他们 第96章 归位 当楚楚离炎昊越来越近的时候,体内真气异常活跃,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炎昊体内的真气正渐渐减弱,看到楚楚额间昙花若隐若现的印记,心慌乱起来。 浊气归位,楚楚一袭红色镶边的白色窄袖圆领袍,额间血色昙花印记,周身泛着白光,清灵,妩媚,英姿飒爽,这世间再也找不出这倾国倾城的绝色。炎昊呆站在原地,暂时忘却了背后的惶恐。 记忆如同潮涌一般,汹涌澎湃,涌入空白的大脑,往事一幕幕如时间轮回在脑海中一幕幕闪现,又如一根根利箭,直直穿过快要破碎的心脏。 “月尘”楚楚忧郁的瞳孔之中,泪水一滴一滴,划过苍白的脸庞,滴落在万箭穿透的心脏,嘴角渗出一股鲜红色。 “楚楚”炎昊现在不知是担心的楚楚还是自己。 “炎昊,我问你,月尘呢?”楚楚用噬人的神色看着炎昊,质问。 “月尘”炎昊迟疑疑惑了一会儿。 “准确的来说,陌清呢?”楚楚道。 “你记起来了?”以炎昊的心思,肯定猜得出楚楚此时的状态,脸上瞬间露出铁青的惊恐之色。 “其它的什么都不要说,月尘和不周还有烛龙呢?”楚楚质问道。 “不周在我宫里,月尘和烛龙的下场你应该很清楚。”炎昊知道自己已经躲不过去了。 楚楚已经顾不上之前的事情了,曾经的心上人,自己四次舍命相救的人,现在竟然是非杀不可的仇人,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没想到自己只是历劫的时间,天界便横生枝节,眼下月尘还差一次轮回,必须找到他的魂魄。 “速速退兵,不然下场你很清楚!”楚楚将剑架在炎昊青筋暴出的颈项间。 炎昊以为楚楚会杀了他,没想到她终归是下不了手,心里竟有一丝的暗喜,带兵回了天界。 楚楚看了一眼魂灵点点,哀嚎不绝的战场,心里不知是何滋味,速回魔界控制局面,命人来救治伤员,清点战场,欲要跑到奈河边去找月尘,看到一旁满脸担忧和喜悦的九尾,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变回来了!楚楚,太好了,我变回来了”九尾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周身。 “九尾,对不起,因为我让你受苦了”楚楚看着九尾,想起他受的这些委屈,心里颇为愧疚。 “哎呀,说这些做什么,这怎么能怪你呢,都是炎昊那个没良心的家伙。”九尾高兴地拉着楚楚的手。 “对了,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将不周带回来,他因为彼岸花失忆了,如今只有我,能解此毒。”楚楚道。 “我和你一起去”看着楚楚忧郁的神色,“放心,有你在,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那我们走。”楚楚和九尾一起去了天界,看着物是人非,乌烟瘴气的天界,楚楚叹了口气,往昙月宫方向望去,阿柔,你们等我。 “炎昊,将不周交出来”二人找到炎昊。 “楚楚,你当真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炎昊一副无辜的样子。 “炎昊,我和你之间不单单是因为感情,因为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道不同”楚楚冷冷道。 “你们所谓道,无非就是那些虚伪的大义凛然,满嘴的仁义道德,将你们的反对者统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扣上那莫须有的帽子,说起来,我们也没有什么区别,我只是将这些以同样的方式还给他们,还给月尘,为什么你会选择他!”炎昊坐在那里,喝着茶,不时讽刺一笑。 “炎昊,难道你要赴你师父的后尘吗?”九尾眼神复杂,他虽恨炎昊,但是也不想他误入歧途,最后落得他师父那般的下场。 “师父,我师父有何错,他难道不是为了天界着想吗?”炎昊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难道三界之中就只能有天界吗?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不是你我能决定得了得。”九尾道。“天尊和司命,当初留下你,难道你不应该心怀感激,竟然将他们” “天尊父亲九尾他们怎么了?”楚楚这才想起现在的天尊为何是炎昊,那天尊去哪里了。 “楚楚,你先冷静一下,别着急,他们”九尾不知如何跟楚楚开口,月尘的事情对楚楚而言已经是一个不小的伤痛和打击。 “炎昊!你够了!”楚楚眨眼间已经掐住了炎昊的脖子。 “杀了我啊!动手啊!”炎昊嘶喊着,“下不了手是吗?不光是他们还有西荒!”炎昊故意挑衅,他也已经疯了。 “西荒为什么?”楚楚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手越来越紧,炎昊煞白的脸,此刻已经变为紫红色,本能反应,推开楚楚。 “如果如果你杀了我,可真是要辜负月尘的一番苦心了,月尘永远也不可能轮回。”炎昊大口喘着粗气道。 “你说什么!月尘!他在哪,你把他藏在哪里了?”楚楚一听到月尘的名字,微微能理智一些。 “炎昊,你”九尾并感到惊讶,因为炎昊向来都会给自己留后手的。 “月尘呢!求你将他还给我!”楚楚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苦苦哀求着。 “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炎昊冷冷问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楚楚想杀了他,但是杀了他,她便永远都不会知道月尘的消息。 “那不周呢,你打算一直让他活在谎言之中吗?”楚楚道。 楚楚到来混沌浊气慢慢归为,封印的力量慢慢减弱,不周很快便逃了出来,侍从来报,楚楚等人急忙前去。 “不周”楚楚纵身跑到不周身边,为其解了彼岸之毒。 不周看着眼前的一切,失望的看着远处的炎昊,他终究还是他。 “我们走”不周不想再和炎昊有任何瓜葛,心里也牵挂着魔界的安危。 三人暂且回到了魔界,另做打算,看到九尾和楚楚恢复如初,长舒一口气。可是他永远失去了烛龙,想到这里心痛难难耐,他和烛龙如手足,兄弟,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叫他怎么接受。 看到整日发呆的楚楚和不周,九尾焦急不已,他知道楚楚一时难以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这期间发生的一切,先从不周开始。 “不周,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魔界此刻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你想想楚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九尾在不周耳边唠叨着。 不周听到楚楚的状况,也着实是心疼,这样的经历谁都接受不了,看了一眼九尾,转身去看望楚楚。 楚楚呆呆坐着,眼神空洞无神,若不是微微的呼吸声,还以为她楚楚不知道先去想哪一件事情,先为哪一件事情伤心难过连伤心难过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楚楚,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掌控的,万物皆有自己的生存法度,你这样下去,还有什么力气找月尘,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月尘!”不周直击要害。 “不周,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他们才会落得如此下场,如果当时我不去历劫,后面的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难道这是对我的惩罚,让身边的人都相继离我而去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颗心,一颗颗为他们心碎。”楚楚低声无气说着。 “你还有我们两个楚楚眼下三界都需要你,你必须振作起来。”不周道。 “我知道,放心,我没事,可是炎昊是不会将月尘的消息告诉我的。”楚楚绝望道。 “没关系,事情总会有线索的,炎昊也做事虽谨慎,但也不是滴水不漏,我们慢慢找线索,总会找到月尘的。”不周道。 “如果不是因为,三界炎昊说如果我杀了他,会辜负月尘一番苦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楚楚突然想起。 “三界正处于动荡不稳,若是杀了他,天界那些对天尊之位虎视眈眈的人便有了机会,那时整个三界恐怕会跟着遭殃,月尘便”不周将当时的场景娓娓道来。 楚楚听了心如刀绞,“月尘眼里还是三界比较重要。”楚楚叹口气。 “楚楚,你和他不是想到一起去了吗?”如果不是三界,恐怕你会荡平整个天界也得将月尘找到。 “楚楚,走,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不杀炎昊九尾心里也是别扭。 “你就别捣乱了”不周推开九尾。 “不周,你在魔界我就放心了,月尘誓死守护的三界,我定会给他守好了,我想回昙月宫看看”楚楚说完便消失在二人面前,九尾也该回青丘看看了。 楚楚将昙月宫的结界抹除,一只脚迈进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进门,看着周围的一切还如往日那般,只是多了份寂寥的幽静。 “天妃?”阿柔看着眼前这个酷似上神的楚楚,期待着眼前人就是楚楚。 “阿柔,我是楚楚,不是天妃,我我回来了。”楚楚看看众人,心里愧疚到不知如何面对。 “楚楚上神”阿柔听到这个名字,眼泪夺眶而出,她们的支柱终于回来了。 楚楚也已经情不能控,跑上前去,抱住阿柔,众人也都抽抽搭搭抱在一起,花不知何时慢慢地将花瓣舒展开来。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让你们受委屈了”楚楚抽噎道。 回昙月宫几日,楚楚独自一人在东殿看着往日的物件黯然神伤,不时还自言自语,阿柔看在眼里,心里满是心疼,她知道,楚楚这是思念月尘。 就这样呆坐了几日,楚楚才鼓起勇气迈进司命殿,左右看了几眼,到处都是和司命的影子,红肿的眼睛泛着酸楚的悲痛,父女的的缘分就这么短短的时间就断了好不容易有个亲人,奈何命运不眷。 仙侍,看到楚楚,神色有些惊慌,以为是天妃,当得知是上神楚楚,众人不免喜极而泣,楚楚安慰着他们,径直走到厨房,如今她的厨艺大有长进,可惜司命再也尝不到了。 楚楚和大家一起吃着饭,想起身旁为其夹菜的司命,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到碗里,抑制不住地啜泣,众人看到楚楚这般,也跟着抽噎起来,司命这老头虽然行事古怪,但是性情率真善良对待大家是极好的。 吃完饭,楚楚独自一人在司命殿,翻看着命书,当看到月尘的命书还在时,眼里划过阵阵的希望之色,只要命书还在就说明月尘命不该绝,可是他现在又在哪里楚楚叹了口气, 埋头整理着司命殿,这命书除了司命只有楚楚能打开,寒来暑往,年复一年,命书是该好好整理一番了,楚楚仔细小心整理着,突然发现其中一本不同于其它,楚楚拿下来是司命随手记,楚楚席地而坐,打开一页页翻阅着,本以为是司命记录的平常琐碎好玩的事情,打开一看,全然不是,是这些年,司命记录的三界之事,司命这老头看起来一副不务正业,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想到 楚楚心里的敬佩不由得又多了几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有这样以为了不起的父亲,开始还觉得,自己吃亏了,现在看来是自己肤浅了。 翻阅着,楚楚知道了当年天魔之战的详细经过,了解到了数百万千年前,炎昊和月尘他们几个的关系,还有当时天尊师兄弟三人之间的矛盾和分歧,回忆着之前的种种,确信这一切,都是炎昊的复仇计划之内,原来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炎昊不仅仅是心狠手辣这么简单,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楚楚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的,楚楚这才想起,这事情的经过自己还全然不知。 转身去了魔界,找到不周,不周虽不愿伤害楚楚,但是事已至此,只能如实相告,他怕自己在隐瞒下去,后患无穷。 楚楚这才明白,自己舍命相救,竟然是助纣为虐,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楚楚惊愕站起身,身体有些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不周,这一切,我竟怨不得旁人,恨不得旁人,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也许他的玄禁之术就不会练成,该死之人应该是我!是我!”此刻崩溃,内疚,悔恨已经不足以描述楚楚的内心。 “楚楚!你冷静一点儿,这一切都是炎昊的错,他才是始作俑者,就算没有你,他也会用其它的手段。”不周扶着楚楚安抚着。 “不!不!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间,是我的到来害了大家。”楚楚挣开不周的手,一阵甜腥的干呕,鲜血染红了唇齿,眼前一片漆黑,倒在了不周怀里。 “楚楚!”不周心疼且焦急。他愧对月尘的嘱托,没有照顾好楚楚。 昏暗的视线,眼前斑驳陆离,屋里的蜡烛照亮整个屋子,却照不亮楚楚阴暗的心和眼前的路,楚楚昏昏沉沉,嘴里一直支支吾吾说着什么,不周一直守在她身边,他深知楚楚身体没什么大碍,但是精神垮了 昏昏沉沉几日,楚楚惊醒了过来,大梦一场,被痛醒,苦醒 “楚楚,你醒了”九尾也来了,“先喝口水,你听我说,你个傻丫头,怎么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这都是炎昊的错,是他利用了你,你也是受害者,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之人,你这般这么自己,岂不是便宜了他,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赶紧找到月尘。” “你说的对,我得找到月尘”楚楚看着九尾,绝望的眼里漏出些许的光。 第97章 武林 楚楚翻阅着司命的随手记,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许的办法,果然不出所料,一件极为小的仅用了短短几句话描述,引起了楚楚的注意,噬魂兽 噬魂兽是三界凶兽,以魂魄为食,感官极为灵敏,也颇为勇猛,能够立刻察觉到三界最强的魂魄的所在地,楚楚怀着希望继续看下去,百万年前,司命偶然之间发现了它,觉得留着这是个隐患,便将其封印在昆仑神陨之中,可是在数百万年前的大战之中,昆仑神陨不慎碎裂不知为几块,从天界掉落,噬魂兽也随着神陨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 一切焦虑,不安和悲伤,瞬间化为虚无,一种明朗的希望油然而生。昙月宫,司命殿就此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神仙日子,天界,昙月宫就此多了一位脾气古怪,被废弃的天妃。 楚楚的本意是,让人传话下去,自己性情孤僻,脾气古怪,不愿与人来往,希望不要随意来打搅,这话要是传到楚楚耳朵里楚楚此用意就是为了能够安心的去找寻昆仑神陨的下落。 一袭金色束腰,深被看袢的绛红长袍,束发戴冠,活脱脱一个英气逼人的侠义少年郎。辗转奔波多年,楚楚终于在东蚩国打听到了昆仑神陨的线索,相传这里氏族偶然之间发现一块隐隐泛着七彩光的石头,夜间便佩戴在身上,便深山猛兽见到此石,仓皇逃窜,不敢靠近,日久天长,后来成为这个国家的镇国之宝。 楚楚料想到这便是神陨,可是自己该怎么悄无声已拿到呢,因为人界不可随意打搅,若是盗走,东蚩国定会方寸大乱,民不聊生,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毁了一个国泰民安的国家,就算过的了自己这一关,那月尘呢 楚楚暂时先在这里住了下来,每日穿梭于人海中,探听这东蚩国的事情,这样自己能多了解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生活习惯,在寻找机会进入东蚩国的皇宫之中。 多日的了解,这个东蚩国看起来一片祥和,但是这都是表象罢了,这里的人崇尚习武,于是出现了什么几大高手,几个帮派的混战武林,皇帝高居庙堂之上,当下政权稳固,外强内安,这武林之中的事情就当是自己的子民闲中找点乐子的小打小闹罢了,只要不插手朝堂,危害百姓,一般不会过问。 皇帝统治了国家,有人也想效仿于此,做武林的主宰者,这种强者身边好像自带某种说服力和信服力,让身边人誓死追随与他,可有战争有纷扰就会有杀戮,有无辜的牺牲者,有因此支离破碎的家庭。 熙攘的,喧闹的大街上,一阵打闹之声,两帮不知是什么帮派的人不知因为什么纠纷,大打出手,撞翻了大街两侧摊位,蔬菜等各种物品满天飞扬,街上的人吓得四处逃窜到隐秘的地方。 最后又不知什么原因,双方又悻悻各自撤退,街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听旁边的人抱怨着,原来是太行山庄和天剑灵教,他们之间一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冲突,大概的原因应是因为太行山庄庄主杨柏山和天剑灵教教主嗜邪行舟之间较量,二人是这江湖武林的两大武力值最强,不分伯仲的高手,两家谁也不服谁,经常有摩擦。 杨柏山和嗜邪行舟十年之前一次不分伯仲的较量后,二人自此在这江湖鲜少露面,因此他们两个的故事在民间传的尤为夸张,成为武林之中的习武之人人人崇拜和效仿的对象,有的苦练武功就是有朝一日,将二人打败,成为武林至尊,但是常常苦寻无果。 楚楚心里一股感叹油然而生,三界原来都是一样的,就是神也不能逃脱权利的诱惑和好胜心的支配,楚楚无奈摇摇头,神情之间划过一丝的无奈,转眼间又过去几天,楚楚从太行山庄一行人之中救下一个俊秀的少年,就此与太行山庄结下了梁子。 “多些,仁兄相救,敢问仁兄尊姓大名?”少年行礼。 楚楚抿嘴偷笑,原来这也是一位冒牌美男子啊,楚楚早已经看出此人是女扮男装:“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我就是个江湖无名的懒散闲人,没有名讳。” “看你衣冠楚楚,相貌贵气,身份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小兄弟自信满满打量着楚楚,眼里的欣赏毫无保留流露着。 “确实是抬举我了,我叫南宫楚”楚楚思忖着道。 “南宫那我就记叫你楚兄。”小兄弟道。 “不知,贤弟如何称呼?”楚楚问道。 “哦,我叫王良。”王良道。 楚楚心里暗中偷笑,什么王良,其实此人正是当朝的公主,楚楚听闻公主性子豪爽,不喜欢宫墙之中的公主生活,反而喜欢一些江湖趣事,经常偷跑出去。 楚楚心想,就陪这个小丫头玩玩,保护公主也算是立功,便偷偷去皇宫打探了一下虚实,结果正好遇见这位公主仓皇出逃,便悄悄跟随其后,不过公主这般顽劣的性子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原来自己是这样让人头疼,还真是难为月尘了。 “王贤弟眼下有什么打算?”楚楚问道。 王良思忖着,眼神里尽是狡黠之色笑道:“不知楚兄有什么打算,我们两个都是孤身一人,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也好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正和心意,楚楚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犹豫着思忖着。 “行不行?”王良一副讨好的姿态,满眼期待着看着楚楚,眉宇之间尽显高贵之气。 “嗯好,不过我们应该不同路,不知贤弟要往何处?”楚楚故意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看你这副模样,所到之处一定不同凡响。”狡黠之色,渐渐被娇羞覆盖,脸上突然流露出一抹的红晕。 “我一个懒散闲人,随心而走,你确定要跟着我,你家人呢,你难道不用回家?”楚楚问道。 王良,突然抽噎起来:“我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抹着泪,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楚楚,看看楚楚的反应。 楚楚强忍住笑意,轻轻拍拍王良的肩膀,轻声安慰着,两人一路在江湖里闯荡,没想到公主对江湖还是蛮了解的,不过她一个深宫庭院,温室长大的公主,又怎么会知道这个江湖真正的险恶之处呢。 对什么也好奇,仗着有楚楚在身边,她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肆无忌惮惹是生非,眼下非要去什么天剑灵教,找什么剑谱,眼下她是唯一的希望,楚楚自然什么事情都顺着她,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得保其平安,再说了,自己是个上神,这人界再厉害的人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王良这一路上多次受到楚楚的保护,对楚楚的武功自然是心里有数,一度觉得楚楚应该去挑战杨柏山和嗜血行舟,然后称霸武林,所以借着找剑谱 的名义,闯天剑灵教,让楚楚试一试这当今赫赫有名的武林佼佼者。 相传这个嗜血行舟是个狠厉的剑痴,只要是和他比武,被他挑败的人无一幸免,只有杨柏山能与其抗衡,但是杨柏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武痴,只要和他没有关系的人和事情绝对不会插手,所以整个武林乌烟瘴气,没有一个能匡扶正义,主持大局的。 王良和楚楚到了天剑灵教,这里是个极其陡峭的群山,凭王良那点轻功可上不来,二人先摸进了嗜血行舟的书房,看看他手里那本绝世无双的剑谱是不是在这儿,翻找一通,没有,楚楚此物对于嗜血行舟来说宛若生命,必定不会放在书房,要么 “真的在这儿!”王良在其寝室的暗格里发现了此书,一时过于惊喜,不小心失声喊了出来,其实说是不小心,也可能是故意的,毕竟她现在对危险的概念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加上楚楚在她的身边,便更加的有恃无恐,肆无忌惮。 楚楚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迅速将其护在身后,一道耀眼与空气摩擦发出刺耳声音的白光带着惊悚的杀气中冲着二人飞驰而来。 楚楚用手中的玉笛弹开,紧接着的一个穿着黑色玄衣的蒙面男子出现,王良倒是胆子挺大,楚楚以为这个没经过什么事情的小姑娘得吓得瑟瑟发抖,魂飞魄散呢,没想到还怯怯地探出头打量着这个阴森的男人,楚楚想,看样子正主儿出现了,没想到这么快,看来这剑谱确实是重要,不过既然公主喜欢,今天必须收入囊中带走。 “什么人!敢到我这儿来偷东西!”嗜血行舟虽蒙着面,但是声音极为浑厚极具磁性特色。 楚楚微微一笑,还未开口说话,王良便挑衅道:“你个大魔头,今天就是来取你性命的。”楚楚忍俊不禁摇摇头,这丫头,这胆量是哪里得来的。 嗜血行舟懒得理她,不想跟她废话,她一点儿都不惧怕自己,肯定是因为他身边那个毛头小子,都是不知死活的家伙,好久没有和这些小喽啰玩玩啦 嗜血行舟低头邪魅一笑,抬眼之间,杀气横生,剑气逼人,楚楚示意王良暂且躲起来,保护好自己,此人剑术真是名不虚传,招数变化多端,虚实交错,利落果断,单凭剑术自己竟然要用八分的招架之力,不过酣畅淋漓战一场,也是幸事一件,今儿也算是有个好机缘了。 嗜血行舟从未遇见过这么强劲的对手,看来人不可貌相,小看这家伙了,不过能遇见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对于习武之人是莫大的幸运,愈战愈勇,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楚楚想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斗,便多使了一份力,嗜血行舟,眼看自己已经越来越趋于弱势,胜负之心已经将其扰乱,本毫无破绽的剑法,现在已经是破绽百出,弱电无疑是淋漓尽致表现给了自己的对手。 嗜血行舟不可置信握着剑柄呆站在原地,他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武功如此高深莫测之人,仅用一只玉笛便将他击败,不过他看得出来,楚楚虽然用的手玉笛,但是确实一套玄妙无穷的剑法,毕竟他研究剑法这多年,这点儿还是看得出来的,不过这剑法却看不出门路和章法。 楚楚带着王良离开,突然心事重重,刚才楚楚才明白月尘教给自己的剑法的妙用之处,那些不显山不漏水的招式,竟然妙用无穷,而王良确实一路蹦蹦跳跳欢喜的很。 “楚兄,我就说,你可以,如今你就是这武林第一,想不到我运气真美好,竟然能遇见你这么个高手,不如你叫我武功,总躲在你的身后实在是”王良看着楚楚笑道。 看到游离没有回应的楚楚:“喂,想什么呢?”便拍了拍楚楚肩膀。 “没什么,这下你可称心了?”楚楚看了看剑谱道。 “我可不是自私的人,此番,我虽意在剑谱,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对了,你武功这么好,为什么一直隐藏呢?我要是你,早就争霸为武林了。”王良幻想着。 楚楚摇摇头,心想,整个三界都没有对手,这武林“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拜你为师,你教我武功如何?”王良这水汪汪的眼睛之中尽是狡黠之色。 “教你武功?你想学武功?确实你的武功确实是烂透了,还闯荡江湖,也不知道你那里来的这个胆量。”楚楚嘲讽地看着王良,心里想,要不是遇到我,十条命也不够你这般折腾的,也不知你这一路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切,少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武功高又如何,嗜血行舟武功那么好,他这宝贝剑谱,不还是在我的手上。”王良举着手中的剑谱得意道。 楚楚笑着摇摇头,这丫头倒是很想自己的姐妹,难不成自己还真有个什么姐妹,这般巧舌如簧,聪慧机敏,不过这天生顽劣,又是个清秀的女孩子,如果不会点儿防身的武功,确实是很是危险,她又不像自己一般,天赋异禀 “我不会让你白教我的,只要你好好教我武功,往后的好处多着呢。”王良得意道。 楚楚想,对,我要是她的师父,以后话就好说了,事儿也会好办很多,“好!我答应你,不过,这习武可不是一件急于求成的事情,需要你潜心苦练钻研,不可半途而废,偷懒贪玩。”说到这儿,楚楚还真是有些惭愧,如果自己不贪玩 “师父!徒弟谨遵师命!”王良想楚楚行礼叩拜。 “快起来”楚楚忙上前扶起,心想,你可是公主,这丫头倒是一点儿公主的架子都没有。 嗜血行舟多方打听,始终都没打听道楚楚的身份来历,对楚楚的忌惮远多于杨柏山,他自小孤苦无依,颠沛流离,直到有一天,师父收留了他,将他养育成人,教他习武练剑,他长大以后,发誓成为这武林霸主,人人仰望,因为他受够了那被人欺负排挤苟活于世的生活。 可是师兄杨柏山,就是自己这路上的绊脚石,经常想方设法破坏本已经完美无缺的计划,让自己的努力的一切付诸东流,并且还经常想师父告状,直到有一次师父要将我逐出师门,清理门户,我失手杀了师父,自己的容貌也因此想起以前的种种恩怨是非,嗜血行舟紧握的拳头,重重擂到了桌子上。这么多年来,自己虽然杀不了杨柏山,但是,名声已经威震武林,如今,突然出现的南宫楚到底想做什么,此番前来,紧紧是为了剑谱,还是还探探自己的底细,莫非自己的命中煞星来了 这个高高在上,所向披靡,无所畏惧的高手,眼里惊现前所未有的忧患,屋里灯影交错,晃得人心烦意乱,嗜血行舟,衣袖一甩,熄灭了房间所有的蜡烛,自己孤身一人面对着身后不见五指的黑暗。 楚楚和王良时不时遭到追杀,本不想插手这人界的事情,可是眼下已经深陷其中,只能破局,嗜血行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楚楚找到嗜血行舟,将其挑败,不闻窗外事的杨柏山惊现,希望楚楚能手下留情,留嗜血行舟一命,楚楚本也没打算杀他。 王良本就不喜欢现在的武林,眼看着自己遇见这么个厉害人物,也算是造化,便和楚楚一起建立了南良楚门,结束了这武林混战的局面,楚楚在人界就此过上了肆意洒脱,逍遥自在的生活,可是这都是旁人这么觉得罢了,楚楚日思夜想,辗转反侧想要的东西还没有着落,她必须要加快进程了。 第98章 神石 楚楚摆了一桌宴席,请来王良,王良有些受宠若惊,也不见外,坐下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真是师徒。 楚楚宠溺笑着摇摇头,“公主殿下,粗茶淡饭可还合胃口?”她是时候摊牌了。 王良鼓着小嘴,拿着筷子夹菜的手停滞在空中良久,缓缓抬起头,眼神之中疑惑和不安,惶恐交织错落。 楚楚微微抿嘴一笑。 “你你怎么”王良已经惊愕到说不出话。 “你见过长得这么秀气的男子吗?并且,平民百姓怎么可以对这地方的官员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并且还能调动皇室的侍卫,你的身份自然不言而明了。”楚楚呷口茶,淡淡说着。 “既然你都猜到了,为什么现在才说,你这也忒坏了,就看我一个人像个猴子一般演戏。”琅琊安宁悻悻道,“竟敢戏弄本公主,胆子可真的是不小!”不知为何还有些心虚。 “你演的那么认真,我怎么好意思拆穿你呢,再说了,你出来一趟也不容易”楚楚语气不紧不慢。 “那我还得谢谢你的一番苦心了”见楚楚这般淡然自若,自己又何必慌乱不安呢,再说了,他早晚得知道自己的身份,早一天知道,不就 楚楚看她这般无所谓的样子,心想,还真是小瞧她了,“公主,眼下你想做的一切,我也帮你完成了,在下有点儿小事想要麻烦公主。”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想要的,我帮你坐上这武林至尊的宝座,你不应该谢谢我吗?”安宁这次说话可是有些心虚了,因为这一切自己确实是有私心的,但是大部分还是为了楚楚。 “那还请公主,再帮我一次。”楚楚行礼。 “哎呀,这是干什么,什么事?”公主看到楚楚向她行礼忙,心里实在是难受。 “我想知道皇宫里是不是有一块神石?”楚楚问道。 “嗯确实是有。”因为人尽皆知,安宁也不必刻意隐瞒什么。 “我想借用一下”其实不是借用,若是昆仑神陨重现于世,那时哪里存在归还一说,到时候楚楚再用其它神器表以歉意和补偿,管不了那么多眼下月尘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你没发烧,这可是镇国之宝,岂能是说借就借的!”安宁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楚楚肯定道。 “可是这神石对这儿来说也很重要,这些年邻国常常遭到一些凶兽的侵犯,只有这儿因神石的缘故能安稳度日,因此军队才能休养生息,百姓能安居乐业,邻国不敢来犯。”安宁娓娓道来,突然想起什么,不觉后背发凉:“南宫哥哥,你不会是邻国的奸细” “我要是奸细,还有这些闲工夫陪你做这些无聊的事情,还能保护你!”楚楚无奈道。 “那可不一定,万一你是为了神石故意接近我”安宁撇着嘴道。 “放心,我不是什么奸细,我要是,还用费这么大劲儿吗?”楚楚想我要是想要得到神石还需要这么麻烦,还不是为了你们。 安宁上下打量着楚楚,怎么看也不像,安宁看起来顽劣不堪,胡闹任性,但是天资聪颖,灵气逼人,在这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是非分明的。不过在楚楚面前,她却恍惚了,不愿相信楚楚是奸细。因为,自己第一眼见到她,便已经心有所属,看得呆了,不觉凌厉的眼神突然柔软下来。 “你看什么呢!”楚楚被她这般盯着看,真是浑身不自在,止不住的寒颤。 安宁回过神来,脸颊上晕开大片的绯红,真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忙掩饰着尴尬道:“没什么,看看你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对了,南宫哥哥,你要神石有什么用?”安宁突然想起来正题,问道,言语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弱和羞涩。 “南宫哥哥”楚楚惊愕地看着此时的安宁。 “之前,因为身份的缘故,只能那样称呼你,现在身份都挑明了,这称呼嘛,是得改改了。”安宁低眉解释着。 “哦”心想,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不是哥哥,是姐姐啊,安宁啊,原谅我的欺瞒。 “你不是最讲究江湖情义嘛,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就行,不必这么拘谨。”楚楚忙委婉表达自己的想法。 “不行!既然你知道了我公主的身份,我也不能失了分寸,不顾规矩礼仪,让你笑话了去。”不得不说安宁确实是机敏,一两句话,就让人无话可说。 “好好好,随你,你愿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这神石,你得帮我。”楚楚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对于楚楚的要求其实安宁并不想拒绝,此事确实是有些难。 “你要是不帮我,这南良楚门,我可就不管了,这门主谁愿意做谁就做。”楚楚眯着眼咧嘴一笑,她知道公主想要这武林,因为,这对于国家来说很重要。 “你”安宁因为心虚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好,好,不过我只能尽力,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证。”安宁答应了下来。 “你把对武林的这些心思,如实跟你的父王说一下,肯定能成,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也是很重要的对了,更何况我还是你的师父。”楚楚可是向来不干白费精力的事情。 “哼,还用的着你教你是王良的师父,本公主可没说让你做我的师父。”安宁撇着嘴。 “哦没想到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公主。”楚楚语气带着些讥嘲。 “快吃你的饭,好好一桌饭,快饿死了。”安宁傲娇地看了一眼楚楚,便埋头吃起了饭,毕竟这可是楚楚精心为她准备的,她可一粒米也不能浪费。 看到安宁的吃相,思绪不觉回到了从前,那时的自己也是这般无忧无虑的吃饭,不知从何时起,吃饭,美食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好像已经从自己的脑海中淡忘。 “回来了”九尾时常来找楚楚。 “吓死我了”楚楚回到房间,被九尾吓了一跳。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入赘皇室。”九尾调侃道,他早就看出安宁那个小丫头对楚楚的心思。 “别胡说”楚楚坐下喝杯茶压压惊。 “难道你看不出,那个小公主对你尤其是她看你的那个眼神,确实耐人寻味”九尾嬉笑着。 细细一想,楚楚也感觉这个小公主对自己,不由得一个寒颤,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此事不能再往后拖了,只怕是横生枝节,到时候累及旁人怕是不好。深深叹了口气,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深沉,淡淡道:“九尾,本以为是命运眷顾,让我来这世间走一遭,这世态炎凉接踵而至,难不成这是我的劫数,倘若是我的劫数为何要连累旁人” 九尾眉毛一挑:“让你过的这么悲情,是我们的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开始便就有了结局,开始是我们种下的因,结局确实让你来承受这些说起来,你还真是个冤大头。”本来语气深沉动容,没想到后面九尾却画风突变,其实他也是不想看到那个本天真活泼的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现在如此忧郁伤情,这样下去楚楚精神迟早是要崩溃的。 “楚楚,有件事情,我不知”九尾语气突然又凝重了起来,眼神之中有些无措,振振衣袖缓解一下心中的惶恐。 楚楚,看到九尾,这般奇怪的举动,不信心生疑惑,要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九尾绝对不会如此,“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跟我还吞吞吐吐。” “此事,确实有些难为你。”九尾道,这件事情,容不得九尾思虑。 “哎呀,你倒是说啊,什么事?你个大男人怎么这般磨磨唧唧。”楚楚焦急问道。 “炎昊和蓝若儿有了个孩子”九尾又是戛然而止,话到嘴边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好像连字词的顺序都不能连贯了。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傻掉了。”楚楚淡淡道,她不可能原谅炎昊,但她尽可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平静面对任何人和事情。 “楚楚这个孩子我看过,很可爱,但是炎昊修炼玄禁之术,孩子受到凶兽之毒的侵害,恐怕活不了三日了,楚楚眼下只有你能救它。”蓝若儿抱着孩子找到九尾苦苦哀求,炎昊肯定不会因为孩子蓝若儿也是走投无路,九尾也不忍心孩子受到这般折磨。 “玄禁之术!”楚楚这才想起自己当时为何没有废掉他的玄禁之术,留下祸患。 “楚楚,他是他,孩子是无辜的,我知道很为难你,但是我知道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对不对?如果你不想见到他们,我把孩子抱去青丘可好?”九尾了解楚楚她肯定不会迁怒于孩子身上。 “唉,罢了,说起来这孩子现在这样,也有我的责任,就按你说的办。”楚楚叹口气,心里也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让这孩子受这般折磨。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善良。”二人一同回到青丘。 楚楚见到这个孩子,确实有些可怜,轻轻的握着孩子的小手,尽量将真气变得柔暖,缓缓地输入到他的体内。 小家伙瞬间便有了些许的生息,舒展开从未舒展过的眉头,露出甜甜的笑意,楚楚竟然不自觉跟着他笑,二人之间仅仅这一次的感应好像便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牵绊,楚楚刚要放下小家伙的手时,小家伙紧紧握着,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楚楚慈爱一笑,情不自禁将他抱在怀里,眼角的泪水已经止不住滴落,想起自己历劫时,也曾做过那短暂的母亲,要是 “楚楚,你怎么了,要是他让你不舒服,我把他抱走。”九尾以为楚楚是想起那些不好的过往,心里不舒服。 “没事,这孩子跟我有缘,希望他能平安快乐长大。”楚楚对着孩子一笑,便交给了九尾,“把孩子给她,想必她一定很焦急。”楚楚能体会蓝若儿的感受,心里竟生出些许的同情和共情。 九尾接过孩子,满脸心疼看着楚楚,深深叹了口气,便将孩子交给了蓝若儿,蓝若儿此时万千悔意和感激,本以为楚楚不会救她的孩子,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如果不是因为炎昊,也许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九尾上神,我能不能见一见楚楚上神”蓝若儿放下了往日的傲慢的性子,怯弱问道,见九尾有些忧郁忙解释道:“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就是想当面表示一下感谢,我”蓝若儿不知该怎么说。 “她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好好将这孩子抚养长大。”九尾叹口气道,他不想楚楚心里难受,便回绝了蓝若儿的请求。 蓝若儿有些失落,抱着孩子回了炎虚宫,炎昊听说了此事,匆匆赶来看望自己的儿子,不知此时的他心里有没有些许的悔意。 “天尊,是楚楚上神和九尾上神救了我们的孩子,天尊,放下,将月尘上神还给楚楚上神,我知道你心里有她,可是你忍心看到她每天忧郁伤情地活着吗?”蓝若儿也不知如何报答楚楚。 炎昊逗着自己的儿子,充耳不闻。 “天尊看在儿子的份上,你就放下这一切。”蓝若儿央求着。 “此事,你无需插手,照顾好儿子。”炎昊头也不抬地走了。 蓝若儿叹口气,看着摇篮里的孩子,摇摇头:“孩子,你快写长大,长大了好劝劝你的父尊。” “楚楚,蓝若儿想见你,我回绝了”九尾道。 “嗯多谢,先不提这件事情了,有没有吃的,饿了。”楚楚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楚楚可怜地看着九尾。 “你等着”听到楚楚这番话,九尾才长舒一口气。 “别忘了,带一壶好酒。”楚楚喊道。 “知道啦,肯定少不了。”九尾边跑边摆手示意,只要是楚楚要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是问题。 第98章 神石 楚楚摆了一桌宴席,请来王良,王良有些受宠若惊,也不见外,坐下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真是师徒。 楚楚宠溺笑着摇摇头,“公主殿下,粗茶淡饭可还合胃口?”她是时候摊牌了。 王良鼓着小嘴,拿着筷子夹菜的手停滞在空中良久,缓缓抬起头,眼神之中疑惑和不安,惶恐交织错落。 楚楚微微抿嘴一笑。 “你你怎么”王良已经惊愕到说不出话。 “你见过长得这么秀气的男子吗?并且,平民百姓怎么可以对这地方的官员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并且还能调动皇室的侍卫,你的身份自然不言而明了。”楚楚呷口茶,淡淡说着。 “既然你都猜到了,为什么现在才说,你这也忒坏了,就看我一个人像个猴子一般演戏。”琅琊安宁悻悻道,“竟敢戏弄本公主,胆子可真的是不小!”不知为何还有些心虚。 “你演的那么认真,我怎么好意思拆穿你呢,再说了,你出来一趟也不容易”楚楚语气不紧不慢。 “那我还得谢谢你的一番苦心了”见楚楚这般淡然自若,自己又何必慌乱不安呢,再说了,他早晚得知道自己的身份,早一天知道,不就 楚楚看她这般无所谓的样子,心想,还真是小瞧她了,“公主,眼下你想做的一切,我也帮你完成了,在下有点儿小事想要麻烦公主。”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想要的,我帮你坐上这武林至尊的宝座,你不应该谢谢我吗?”安宁这次说话可是有些心虚了,因为这一切自己确实是有私心的,但是大部分还是为了楚楚。 “那还请公主,再帮我一次。”楚楚行礼。 “哎呀,这是干什么,什么事?”公主看到楚楚向她行礼忙,心里实在是难受。 “我想知道皇宫里是不是有一块神石?”楚楚问道。 “嗯确实是有。”因为人尽皆知,安宁也不必刻意隐瞒什么。 “我想借用一下”其实不是借用,若是昆仑神陨重现于世,那时哪里存在归还一说,到时候楚楚再用其它神器表以歉意和补偿,管不了那么多眼下月尘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你没发烧,这可是镇国之宝,岂能是说借就借的!”安宁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这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楚楚肯定道。 “可是这神石对这儿来说也很重要,这些年邻国常常遭到一些凶兽的侵犯,只有这儿因神石的缘故能安稳度日,因此军队才能休养生息,百姓能安居乐业,邻国不敢来犯。”安宁娓娓道来,突然想起什么,不觉后背发凉:“南宫哥哥,你不会是邻国的奸细” “我要是奸细,还有这些闲工夫陪你做这些无聊的事情,还能保护你!”楚楚无奈道。 “那可不一定,万一你是为了神石故意接近我”安宁撇着嘴道。 “放心,我不是什么奸细,我要是,还用费这么大劲儿吗?”楚楚想我要是想要得到神石还需要这么麻烦,还不是为了你们。 安宁上下打量着楚楚,怎么看也不像,安宁看起来顽劣不堪,胡闹任性,但是天资聪颖,灵气逼人,在这大是大非面前她还是是非分明的。不过在楚楚面前,她却恍惚了,不愿相信楚楚是奸细。因为,自己第一眼见到她,便已经心有所属,看得呆了,不觉凌厉的眼神突然柔软下来。 “你看什么呢!”楚楚被她这般盯着看,真是浑身不自在,止不住的寒颤。 安宁回过神来,脸颊上晕开大片的绯红,真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忙掩饰着尴尬道:“没什么,看看你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对了,南宫哥哥,你要神石有什么用?”安宁突然想起来正题,问道,言语之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分女子的柔弱和羞涩。 “南宫哥哥”楚楚惊愕地看着此时的安宁。 “之前,因为身份的缘故,只能那样称呼你,现在身份都挑明了,这称呼嘛,是得改改了。”安宁低眉解释着。 “哦”心想,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不是哥哥,是姐姐啊,安宁啊,原谅我的欺瞒。 “你不是最讲究江湖情义嘛,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就行,不必这么拘谨。”楚楚忙委婉表达自己的想法。 “不行!既然你知道了我公主的身份,我也不能失了分寸,不顾规矩礼仪,让你笑话了去。”不得不说安宁确实是机敏,一两句话,就让人无话可说。 “好好好,随你,你愿怎么样就怎么样,只是这神石,你得帮我。”楚楚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对于楚楚的要求其实安宁并不想拒绝,此事确实是有些难。 “你要是不帮我,这南良楚门,我可就不管了,这门主谁愿意做谁就做。”楚楚眯着眼咧嘴一笑,她知道公主想要这武林,因为,这对于国家来说很重要。 “你”安宁因为心虚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好,好,不过我只能尽力,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证。”安宁答应了下来。 “你把对武林的这些心思,如实跟你的父王说一下,肯定能成,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也是很重要的对了,更何况我还是你的师父。”楚楚可是向来不干白费精力的事情。 “哼,还用的着你教你是王良的师父,本公主可没说让你做我的师父。”安宁撇着嘴。 “哦没想到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公主。”楚楚语气带着些讥嘲。 “快吃你的饭,好好一桌饭,快饿死了。”安宁傲娇地看了一眼楚楚,便埋头吃起了饭,毕竟这可是楚楚精心为她准备的,她可一粒米也不能浪费。 看到安宁的吃相,思绪不觉回到了从前,那时的自己也是这般无忧无虑的吃饭,不知从何时起,吃饭,美食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好像已经从自己的脑海中淡忘。 “回来了”九尾时常来找楚楚。 “吓死我了”楚楚回到房间,被九尾吓了一跳。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入赘皇室。”九尾调侃道,他早就看出安宁那个小丫头对楚楚的心思。 “别胡说”楚楚坐下喝杯茶压压惊。 “难道你看不出,那个小公主对你尤其是她看你的那个眼神,确实耐人寻味”九尾嬉笑着。 细细一想,楚楚也感觉这个小公主对自己,不由得一个寒颤,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此事不能再往后拖了,只怕是横生枝节,到时候累及旁人怕是不好。深深叹了口气,眉宇之间多了几分深沉,淡淡道:“九尾,本以为是命运眷顾,让我来这世间走一遭,这世态炎凉接踵而至,难不成这是我的劫数,倘若是我的劫数为何要连累旁人” 九尾眉毛一挑:“让你过的这么悲情,是我们的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开始便就有了结局,开始是我们种下的因,结局确实让你来承受这些说起来,你还真是个冤大头。”本来语气深沉动容,没想到后面九尾却画风突变,其实他也是不想看到那个本天真活泼的自己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现在如此忧郁伤情,这样下去楚楚精神迟早是要崩溃的。 “楚楚,有件事情,我不知”九尾语气突然又凝重了起来,眼神之中有些无措,振振衣袖缓解一下心中的惶恐。 楚楚,看到九尾,这般奇怪的举动,不信心生疑惑,要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九尾绝对不会如此,“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跟我还吞吞吐吐。” “此事,确实有些难为你。”九尾道,这件事情,容不得九尾思虑。 “哎呀,你倒是说啊,什么事?你个大男人怎么这般磨磨唧唧。”楚楚焦急问道。 “炎昊和蓝若儿有了个孩子”九尾又是戛然而止,话到嘴边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好像连字词的顺序都不能连贯了。 “哦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会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傻掉了。”楚楚淡淡道,她不可能原谅炎昊,但她尽可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平静面对任何人和事情。 “楚楚这个孩子我看过,很可爱,但是炎昊修炼玄禁之术,孩子受到凶兽之毒的侵害,恐怕活不了三日了,楚楚眼下只有你能救它。”蓝若儿抱着孩子找到九尾苦苦哀求,炎昊肯定不会因为孩子蓝若儿也是走投无路,九尾也不忍心孩子受到这般折磨。 “玄禁之术!”楚楚这才想起自己当时为何没有废掉他的玄禁之术,留下祸患。 “楚楚,他是他,孩子是无辜的,我知道很为难你,但是我知道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对不对?如果你不想见到他们,我把孩子抱去青丘可好?”九尾了解楚楚她肯定不会迁怒于孩子身上。 “唉,罢了,说起来这孩子现在这样,也有我的责任,就按你说的办。”楚楚叹口气,心里也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让这孩子受这般折磨。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善良。”二人一同回到青丘。 楚楚见到这个孩子,确实有些可怜,轻轻的握着孩子的小手,尽量将真气变得柔暖,缓缓地输入到他的体内。 小家伙瞬间便有了些许的生息,舒展开从未舒展过的眉头,露出甜甜的笑意,楚楚竟然不自觉跟着他笑,二人之间仅仅这一次的感应好像便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牵绊,楚楚刚要放下小家伙的手时,小家伙紧紧握着,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楚楚慈爱一笑,情不自禁将他抱在怀里,眼角的泪水已经止不住滴落,想起自己历劫时,也曾做过那短暂的母亲,要是 “楚楚,你怎么了,要是他让你不舒服,我把他抱走。”九尾以为楚楚是想起那些不好的过往,心里不舒服。 “没事,这孩子跟我有缘,希望他能平安快乐长大。”楚楚对着孩子一笑,便交给了九尾,“把孩子给她,想必她一定很焦急。”楚楚能体会蓝若儿的感受,心里竟生出些许的同情和共情。 九尾接过孩子,满脸心疼看着楚楚,深深叹了口气,便将孩子交给了蓝若儿,蓝若儿此时万千悔意和感激,本以为楚楚不会救她的孩子,没想到,她竟然这般如果不是因为炎昊,也许她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九尾上神,我能不能见一见楚楚上神”蓝若儿放下了往日的傲慢的性子,怯弱问道,见九尾有些忧郁忙解释道:“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就是想当面表示一下感谢,我”蓝若儿不知该怎么说。 “她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好好将这孩子抚养长大。”九尾叹口气道,他不想楚楚心里难受,便回绝了蓝若儿的请求。 蓝若儿有些失落,抱着孩子回了炎虚宫,炎昊听说了此事,匆匆赶来看望自己的儿子,不知此时的他心里有没有些许的悔意。 “天尊,是楚楚上神和九尾上神救了我们的孩子,天尊,放下,将月尘上神还给楚楚上神,我知道你心里有她,可是你忍心看到她每天忧郁伤情地活着吗?”蓝若儿也不知如何报答楚楚。 炎昊逗着自己的儿子,充耳不闻。 “天尊看在儿子的份上,你就放下这一切。”蓝若儿央求着。 “此事,你无需插手,照顾好儿子。”炎昊头也不抬地走了。 蓝若儿叹口气,看着摇篮里的孩子,摇摇头:“孩子,你快写长大,长大了好劝劝你的父尊。” “楚楚,蓝若儿想见你,我回绝了”九尾道。 “嗯多谢,先不提这件事情了,有没有吃的,饿了。”楚楚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楚楚可怜地看着九尾。 “你等着”听到楚楚这番话,九尾才长舒一口气。 “别忘了,带一壶好酒。”楚楚喊道。 “知道啦,肯定少不了。”九尾边跑边摆手示意,只要是楚楚要的,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是问题。 第99章 玄珠 楚楚思前想后,拿着玄珠,是玄海山凝结山海的精华,所淬炼的宝物,当时楚楚经过玄海山,见到群山之间散发着如月光一般柔美的光亮,整个玄海山光影朦胧,神秘莫测,美不胜收,别具一番风味。 楚楚一跃而下,去一探究竟,原来是一颗会发光的晶莹的珠子,这里荒蛮,周围静的让人汗毛耸立,连呼吸声都被放大了数倍一般。楚楚围着山转了一圈,竟发现此山之中除了杂乱的草木静没有一点儿生气儿。 楚楚将珠子收了起来,站在与海岸连接之间,没过多久,就听海面之上传来阵阵的鸟鸣,楚楚又呆了几日,玄海山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楚楚,这才明白这颗珠子的玄妙之处,不过这光芒实在是太过强大,普通的器皿根本无法遮盖它的光芒,楚楚冥思苦想,想到这可珠子在自己这里光芒全失,着实是奇怪,难道用真气淬炼了一朵昙花,将其放入其中,果然不出所料,楚楚的真气可以压制住它的光力,思忖一会儿,刻上玄珠二字,便将其暂且搁置起来,毕竟这神器这么多,早已经司空见惯。 没想到现在竟然能派上大用场,看来只要是存在于这三界之中,多少都是有点儿用处的。楚楚决定用玄珠交换神石 可是,不用点儿手段,想必东蚩国的皇帝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于是楚楚找到九尾,让其随便找一只凶兽,神石毕竟是神陨的碎片,力量当然是有限的,对修为稍微高一点儿的神兽自然是没有什么用的,而东蚩国所处之地,只有一些半斤八两的小喽喽,神石自然可以阻挡。 楚楚随着安宁进宫,向皇上表明自己的来意,上安宁在一旁助攻,果不其然一国之主毕竟要为国家的安危考虑,怎么可能随便将镇国之宝交予旁人,安宁暂且和安宁退下,带着楚楚在皇宫里玩乐几日,楚楚感受得到安宁对自己的心意,可是自己该怎么解释。 “南宫哥哥,我有话对你说我”安宁娇羞地低垂着头站在楚楚面前似有话,但又难以开口的感觉。 “公主,我就要离开了,这把佩剑送给你,防身,南良楚宫交给你了,单如风会保护你,有什么事情去找杨柏山。”楚楚早已经私下找过杨柏山,单如风虽然,年轻,但是天赋异禀,过不了多久,武功上定有非同寻常的造诣,并且他家世显赫,父亲是本国的军事重臣,对公主也有情义,安宁对他也并不反感,如果没有楚楚他们两个在一起才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儿,公主还未来得及说话和失落。 皇上与大臣议事之时,九尾在暗中将凶兽放逐出来,引导着它在皇宫里大摇大摆走着,皇上听闻,赶紧拿出神石,可是,没什么用,凶兽并未停止脚步,皇宫上下顿时鸦雀无声,因为众人虽然惊惧不已,惶恐不安,但是却大气不敢喘,唯恐惊扰了这缓步而来的凶兽,九尾在暗中看着他们这一副因害怕紧张而表情扭曲的样子,乐个不停,时不时还让神兽吓唬他们一下。 安宁和楚楚前来查看,看着面目狰狞凶狠的凶兽,刚刚还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现在心里竟然特别的不适,小手紧紧握着楚楚的衣袖,楚楚微微一笑。 “没事的,别怕,有我在呢。”这一句由心而来的话,心里突然一阵刺痛,楚楚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在满腹的思念之中。 慢慢走近凶兽,楚楚拿出玄珠,凶兽突然扭转了方向,向着宫门走去,要不是有九尾控制着它,此时,它应该四处逃窜,因为它见到玄珠时的表情足以看得出它十分忌惮此物。 安宁见状,欣喜不已,等到凶兽离开她高兴地,迫不及待抱着楚楚,楚楚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按照她的习惯,肯定也会抱着安宁的,但是此时她是一位男子,男女之间 皇上,命人来请楚楚,表以感谢顺便看一眼楚楚手中的玄珠是一件什么样子的宝物,楚楚暗喜,此事,已经成了。 楚楚顺利拿到神石,回到天界,想起安宁那伤心,失落的样子,楚楚心有不忍,从始至终,安宁都是受害者,是自己伤害了她,这件事情让楚楚寝食难安,思来想去,突然看到昙花上自己系的红线 楚楚拿着两根红线,翻出单如风和安宁的命书,让红线汲取二人命书之中的真气,而后楚楚将两根红线系到一起,二人的牵绊从这一刻便从内心开始萌芽,直到涨到参天大树,历经风风雨雨,也不会分开了。 既然成全了一对儿璧人,何不好事做到底,楚楚将昙月宫西殿,改成姻缘阁,每每有新的姻缘,楚楚就捏两个手中用两根系起的红线,就像楚楚和南宫尘那般。 思念月尘的日子里,楚楚总是忙忙叨叨,没事找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有闲暇的时间,她觉得这样也许时间能过的快一些,月尘能够早点儿回来。 九尾,时常来找楚楚,看着她的姻缘阁,觉得甚为有趣儿,便也学习起了捏泥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青丘都快成为泥人的天下了,眼看着这姻缘阁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泥人,拉满了蛛网一般的红线,如今昆仑神陨的碎片还缺着一半儿,楚楚日日将这碎片摆到桌上,有几块都是楚楚舍命才拿到的,要不是她有混沌之气护身,恐怕都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看着发呆,总想着,自己出个神的功夫,这神陨便修复了,缓过神来,还是一块块碎片,在烛光下凌乱不堪,叹口气,挥袖将烛光熄灭,不愿看到这破碎的绝望孤单的现实。没想到自己竟然承受不了这没有月尘的世界,月尘如果你能回来,我愿承受所有一切。 转眼间又是万年,这个三界,物换星移,新人笑难懂旧人的苦涩和落寞,楚楚现在在三界越发的神秘,除了不周和九尾谁都没见过她,就算是擦肩而过,也认不出,因为楚楚经常乔装打扮成男子,旁人只会是多看几眼美男子,有谁会知道,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楚楚上神。 炎昊这些年来就等着楚楚去求自己,脾气变得越发古怪,身边多了不少的妾室,长相或多或少都有些紫夭和楚楚的影子,因为他的性情不定,身体的缘故不能和她们生育孩儿,再加上蓝若儿吃醋的缘故,这些妾室过的苦不堪言。 “花神!花神!”一个赤着脚,头发凌乱,声音嘶哑,看衣着像是哪族的仙子。 “你是谁?这儿不是你能随便来的。”阿柔在院子里听到嘶喊,出来察看。 “我是花族水仙一族的我叫白妩,我想见花神,求你让我进去!”时不时往身后顾盼左右,脸色苍白,惊惧的眼神之中尽是哀求。 阿柔,看她的样子,心里颇为同情,可是昙月宫一向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闻窗外事,不过她是花族的,不算是外人,便先让她进来,因为,看得出她是在逃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此时楚楚正在小憩,阿柔轻轻将她喊醒。 “请她进来,想必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楚楚道。 “白妩,给花神请安。”白妩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楚楚。 “不必多礼,快起来。”楚楚前去扶她起来。 “求花神救救我!”白妩抓住楚楚的手。 “你先起来,有什么为难之事慢慢说。”楚楚先拉她起来,扶着她坐下,递给她一杯水。 白妩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画一样柔美的花神,大为惊愕,相传这个昙月宫的花神,不是个脾气古怪 “你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楚楚看着呆呆的白妩。 “没没有,你就是花神?”白妩想,这么美的天妃为何会被废弃,仔细看了一眼,有莫名的熟悉之感,这不是白妩看到楚楚的样貌再想想炎虚宫的那些妾室和自己 “嗯”楚楚看了眼白妩,也觉得眉眼之间和自己有些相似之处。 “先喝口水。”楚楚道。 白妩下意识点点头,喝了一口水,看到楚楚这般,悬着的心稍微松了口气:“花神,我能不能在你这儿暂住一段时间,我什么都可以做。” “这是为何?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楚楚觉得她的身份并不简单,本不想 多管闲事,但是她是花族的。 “我是天尊的妾室,因为我想保住腹中的孩儿,所以我跑了出来。”白妩神情黯然。 “为何要跑?”楚楚思忖着,想起来一桩被自己遗忘的旧事,难道 “因为天尊,不允许我们生下他的孩子我不从,趁机便偷偷跑了出来,我不明白,可是偌大的天界,我真的无处可去,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想着唯一的亲人,就是您了。”白妩红肿的眼眶,此刻已经填满了苦涩的泪水。 “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你安心住在这儿,直到孩子平安降生。”楚楚叹口气,心想,炎昊体内凶兽的真气,还未清除,都怪自己疏忽了此事。 “真的吗?花神大恩大德,我”白妩跪在地上,不停磕着头,表达自己无法表达的感激,这也许就是母爱的力量,从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她现在竟然也可以提着胆子,不顾一切救孩子一命。 第99章 玄珠 楚楚思前想后,拿着玄珠,是玄海山凝结山海的精华,所淬炼的宝物,当时楚楚经过玄海山,见到群山之间散发着如月光一般柔美的光亮,整个玄海山光影朦胧,神秘莫测,美不胜收,别具一番风味。 楚楚一跃而下,去一探究竟,原来是一颗会发光的晶莹的珠子,这里荒蛮,周围静的让人汗毛耸立,连呼吸声都被放大了数倍一般。楚楚围着山转了一圈,竟发现此山之中除了杂乱的草木静没有一点儿生气儿。 楚楚将珠子收了起来,站在与海岸连接之间,没过多久,就听海面之上传来阵阵的鸟鸣,楚楚又呆了几日,玄海山突然变得热闹了起来,楚楚,这才明白这颗珠子的玄妙之处,不过这光芒实在是太过强大,普通的器皿根本无法遮盖它的光芒,楚楚冥思苦想,想到这可珠子在自己这里光芒全失,着实是奇怪,难道用真气淬炼了一朵昙花,将其放入其中,果然不出所料,楚楚的真气可以压制住它的光力,思忖一会儿,刻上玄珠二字,便将其暂且搁置起来,毕竟这神器这么多,早已经司空见惯。 没想到现在竟然能派上大用场,看来只要是存在于这三界之中,多少都是有点儿用处的。楚楚决定用玄珠交换神石 可是,不用点儿手段,想必东蚩国的皇帝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于是楚楚找到九尾,让其随便找一只凶兽,神石毕竟是神陨的碎片,力量当然是有限的,对修为稍微高一点儿的神兽自然是没有什么用的,而东蚩国所处之地,只有一些半斤八两的小喽喽,神石自然可以阻挡。 楚楚随着安宁进宫,向皇上表明自己的来意,上安宁在一旁助攻,果不其然一国之主毕竟要为国家的安危考虑,怎么可能随便将镇国之宝交予旁人,安宁暂且和安宁退下,带着楚楚在皇宫里玩乐几日,楚楚感受得到安宁对自己的心意,可是自己该怎么解释。 “南宫哥哥,我有话对你说我”安宁娇羞地低垂着头站在楚楚面前似有话,但又难以开口的感觉。 “公主,我就要离开了,这把佩剑送给你,防身,南良楚宫交给你了,单如风会保护你,有什么事情去找杨柏山。”楚楚早已经私下找过杨柏山,单如风虽然,年轻,但是天赋异禀,过不了多久,武功上定有非同寻常的造诣,并且他家世显赫,父亲是本国的军事重臣,对公主也有情义,安宁对他也并不反感,如果没有楚楚他们两个在一起才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儿,公主还未来得及说话和失落。 皇上与大臣议事之时,九尾在暗中将凶兽放逐出来,引导着它在皇宫里大摇大摆走着,皇上听闻,赶紧拿出神石,可是,没什么用,凶兽并未停止脚步,皇宫上下顿时鸦雀无声,因为众人虽然惊惧不已,惶恐不安,但是却大气不敢喘,唯恐惊扰了这缓步而来的凶兽,九尾在暗中看着他们这一副因害怕紧张而表情扭曲的样子,乐个不停,时不时还让神兽吓唬他们一下。 安宁和楚楚前来查看,看着面目狰狞凶狠的凶兽,刚刚还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现在心里竟然特别的不适,小手紧紧握着楚楚的衣袖,楚楚微微一笑。 “没事的,别怕,有我在呢。”这一句由心而来的话,心里突然一阵刺痛,楚楚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在满腹的思念之中。 慢慢走近凶兽,楚楚拿出玄珠,凶兽突然扭转了方向,向着宫门走去,要不是有九尾控制着它,此时,它应该四处逃窜,因为它见到玄珠时的表情足以看得出它十分忌惮此物。 安宁见状,欣喜不已,等到凶兽离开她高兴地,迫不及待抱着楚楚,楚楚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按照她的习惯,肯定也会抱着安宁的,但是此时她是一位男子,男女之间 皇上,命人来请楚楚,表以感谢顺便看一眼楚楚手中的玄珠是一件什么样子的宝物,楚楚暗喜,此事,已经成了。 楚楚顺利拿到神石,回到天界,想起安宁那伤心,失落的样子,楚楚心有不忍,从始至终,安宁都是受害者,是自己伤害了她,这件事情让楚楚寝食难安,思来想去,突然看到昙花上自己系的红线 楚楚拿着两根红线,翻出单如风和安宁的命书,让红线汲取二人命书之中的真气,而后楚楚将两根红线系到一起,二人的牵绊从这一刻便从内心开始萌芽,直到涨到参天大树,历经风风雨雨,也不会分开了。 既然成全了一对儿璧人,何不好事做到底,楚楚将昙月宫西殿,改成姻缘阁,每每有新的姻缘,楚楚就捏两个手中用两根系起的红线,就像楚楚和南宫尘那般。 思念月尘的日子里,楚楚总是忙忙叨叨,没事找事,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有闲暇的时间,她觉得这样也许时间能过的快一些,月尘能够早点儿回来。 九尾,时常来找楚楚,看着她的姻缘阁,觉得甚为有趣儿,便也学习起了捏泥人,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这青丘都快成为泥人的天下了,眼看着这姻缘阁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泥人,拉满了蛛网一般的红线,如今昆仑神陨的碎片还缺着一半儿,楚楚日日将这碎片摆到桌上,有几块都是楚楚舍命才拿到的,要不是她有混沌之气护身,恐怕都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看着发呆,总想着,自己出个神的功夫,这神陨便修复了,缓过神来,还是一块块碎片,在烛光下凌乱不堪,叹口气,挥袖将烛光熄灭,不愿看到这破碎的绝望孤单的现实。没想到自己竟然承受不了这没有月尘的世界,月尘如果你能回来,我愿承受所有一切。 转眼间又是万年,这个三界,物换星移,新人笑难懂旧人的苦涩和落寞,楚楚现在在三界越发的神秘,除了不周和九尾谁都没见过她,就算是擦肩而过,也认不出,因为楚楚经常乔装打扮成男子,旁人只会是多看几眼美男子,有谁会知道,这位便是鼎鼎大名的楚楚上神。 炎昊这些年来就等着楚楚去求自己,脾气变得越发古怪,身边多了不少的妾室,长相或多或少都有些紫夭和楚楚的影子,因为他的性情不定,身体的缘故不能和她们生育孩儿,再加上蓝若儿吃醋的缘故,这些妾室过的苦不堪言。 “花神!花神!”一个赤着脚,头发凌乱,声音嘶哑,看衣着像是哪族的仙子。 “你是谁?这儿不是你能随便来的。”阿柔在院子里听到嘶喊,出来察看。 “我是花族水仙一族的我叫白妩,我想见花神,求你让我进去!”时不时往身后顾盼左右,脸色苍白,惊惧的眼神之中尽是哀求。 阿柔,看她的样子,心里颇为同情,可是昙月宫一向都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不闻窗外事,不过她是花族的,不算是外人,便先让她进来,因为,看得出她是在逃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此时楚楚正在小憩,阿柔轻轻将她喊醒。 “请她进来,想必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楚楚道。 “白妩,给花神请安。”白妩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楚楚。 “不必多礼,快起来。”楚楚前去扶她起来。 “求花神救救我!”白妩抓住楚楚的手。 “你先起来,有什么为难之事慢慢说。”楚楚先拉她起来,扶着她坐下,递给她一杯水。 白妩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画一样柔美的花神,大为惊愕,相传这个昙月宫的花神,不是个脾气古怪 “你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楚楚看着呆呆的白妩。 “没没有,你就是花神?”白妩想,这么美的天妃为何会被废弃,仔细看了一眼,有莫名的熟悉之感,这不是白妩看到楚楚的样貌再想想炎虚宫的那些妾室和自己 “嗯”楚楚看了眼白妩,也觉得眉眼之间和自己有些相似之处。 “先喝口水。”楚楚道。 白妩下意识点点头,喝了一口水,看到楚楚这般,悬着的心稍微松了口气:“花神,我能不能在你这儿暂住一段时间,我什么都可以做。” “这是为何?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楚楚觉得她的身份并不简单,本不想 多管闲事,但是她是花族的。 “我是天尊的妾室,因为我想保住腹中的孩儿,所以我跑了出来。”白妩神情黯然。 “为何要跑?”楚楚思忖着,想起来一桩被自己遗忘的旧事,难道 “因为天尊,不允许我们生下他的孩子我不从,趁机便偷偷跑了出来,我不明白,可是偌大的天界,我真的无处可去,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想着唯一的亲人,就是您了。”白妩红肿的眼眶,此刻已经填满了苦涩的泪水。 “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你安心住在这儿,直到孩子平安降生。”楚楚叹口气,心想,炎昊体内凶兽的真气,还未清除,都怪自己疏忽了此事。 “真的吗?花神大恩大德,我”白妩跪在地上,不停磕着头,表达自己无法表达的感激,这也许就是母爱的力量,从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她现在竟然也可以提着胆子,不顾一切救孩子一命。 第100章 世情薄 人情恶 昙月宫外,一阵吵闹,原来是追白妩的侍卫,不知深浅地喊着,因为有结界他们根本进不去。 “吵什么!回去告诉你们的天尊,白妩在我这里。”楚楚怕昙月宫的仙侍受到伤害,亲自前去。 “你是什么人,天尊有令,白妩娘娘必须跟我们回去!”一个天界的中郎将道。 “你回去,把我说的话告诉你们的天尊,他不会为难你们的。”楚楚道。 中郎将身后有一个侍卫打量着楚楚,在中郎将耳边小声道:“中郎将,这儿是天妃所居之地,我们还是先撤回去,禀告天尊。” 侍卫回去将此事向炎昊禀明,炎昊现在的威压,是有足够震慑力的,他的天威和权威是不可被挑衅的。 气冲冲来到楚楚这儿,对这结界宣泄着心中的情绪。 “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般固执。”楚楚缓缓走出来。 “白妩呢,让她出来,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插手。”炎昊虽然一脸的冷漠,但是见到楚楚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是潮水般翻涌着,他只能紧紧攥着拳头,克制着对楚楚的感情。 “你放心,我会还给你一个健康的孩子。”楚楚说完一个幻影,便到了炎昊身前,趁其不备,废了炎昊的玄禁之术。 “为何你要这般对我!”炎昊双眼通红。 “修炼禁术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今后还是好好修炼,不要将这资质浪费了。”楚楚说完,转身便要走。 “楚楚”炎昊像以前那般柔声喊着楚楚,他多想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 楚楚并未停住脚步,头也没回便消失在炎昊的面前。 白妩在昙月宫多日,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虽然楚楚让她好好休息,她却闲不下来,将昙月宫的花草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觉得奇怪,在昙月宫,她很少能看到楚楚的身影。 白妩和孩子相安无事,蓝若儿整日心神不宁,怕白妩的孩子会威胁到自己孩子的地位。可是白妩现在在昙月宫,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先不说楚楚对自己有恩,若是招惹到她,那自己真的是会落得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后果,眼下无计可施,又做不到静观其变,整日绞尽脑汁琢磨应对之法。 不知何时起,蓝若儿时不时派人来给白妩送些补品,传话,天尊让白妩回炎虚宫养胎,白妩听到是天尊的意思,心中自是欢喜,虽然天尊不知疼惜和怜爱她,但是,她心里一直深深爱着炎昊,这些时日不见炎昊,心中甚为想念,要不是顾忌腹中的孩子随便找了一个接口便出去了。 恰巧,楚楚养的小兔子也跟着偷跑出去了,这只兔子名唤玉儿是楚楚多年以前在人界救下的,见她乖巧可爱,便将她带了回来,一直跟着楚楚修炼,时间久了,这个活泼调皮的性子越发的像楚楚了,阿柔一不留神,她就开始闯祸。 玉儿出门,没有跟着白妩,阿柔找不到玉儿,楚楚又不在,心中焦急万分,在昙月宫门口踱来踱去,终于等到楚楚回来。 “上神,您可回来了玉儿”阿柔慌乱地已经说不出话。 “玉儿怎么了”楚楚心中有了个大概,这个小家伙八成是偷跑出去了。 “可能偷跑出去了,我找遍了昙月宫都不见它的踪影,万一她跟着白妩娘娘去了”阿柔越想后背越发冰冷。 “白妩去哪里了?”楚楚心中隐隐不安,她对炎虚宫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可言。 “白妩娘娘回炎虚宫了”阿柔本意要阻拦,可是白妩自己执意如此。 “唉阿柔你先不用担心,先回去”楚楚叹口气道。 阿柔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楚楚硬着头皮,带着面纱,因为她怕炎虚宫的人还记得曾经那位天妃的相貌,来到这个熟悉而又不想踏足的地方,门口的侍卫欲要拦,哪里拦得住,眨眼的功夫楚楚就已经到院子里了。 侍卫围着楚楚:“什么人,敢私闯炎虚宫!” 楚楚并未说话,环顾四周,找玉儿的踪迹,因为她掐算着玉儿就在这附近。 “我丢了一只兔子,就在这儿宫里,谁要是看见了,劳烦告诉我一下。”楚楚道,心里隐隐担心,也便不再犹豫,挥袖连人带兔一起飞到楚楚面前。 楚楚看了一眼抱着兔子的小男孩,刚才侍卫叫他太子,情不自禁微微一笑,伸手便索要玉儿。 “这是我捡到的,不是你的兔子!”小男孩紧紧抱着玉儿,玉儿一脸的无奈,向楚楚发出求救的眼神,玉儿本想出来透透气,可谁曾想到这孩子,一刻不松手抱着自己,真是难受极了。 “虽是你捡到的,可这确实是我的兔子。”楚楚一直伸着手。 “你有什么证据?”小男孩儿道。 “你松开她,看看她跟谁走,不就好了。”楚楚直起腰,宠溺一笑,这就是自己当初救下的小男孩,都长这么大了。 小男孩迟迟不肯松手。 “太子,您先回屋,这儿交给我们。”侍卫们按着剑柄蠢蠢欲动。 小男孩想了想,转身要走。 “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可是君子所为。”楚楚胸有成竹道。 听到楚楚的话,小男孩,停住了脚步,思忖着,不舍得将玉儿放到地上,玉儿像是逃命一般,拔腿就朝着楚楚跑去,楚楚弯腰,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小男孩儿失望着垂着头。 “多谢!”楚楚缓缓过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心想,自己总算没有救错人,不枉我救你一场。 转身欲要走。 “穹儿!你没事?”蓝若儿焦急地冲到小男孩太子炎穹的身边,将其抱到怀里,查看有没有受伤。 楚楚转头看了一眼,转身欲要走,抬眼,又看见了炎昊,炎昊摆摆手命侍卫都退下。 “母神,我没事儿。”炎穹道。 “我就是来找我的兔子的。”楚楚解释了一句,便消失在众人眼前,“只顾好白妩和孩子”楚楚的余音久久回荡在空气之中。 炎昊低落地向着白妩宫中走去,刚才还是一脸慈爱和担忧的蓝若儿,转眼间恶狠狠地看向白妩宫中的方向。 他跟白妩聊了很多,都是关于昙月宫和楚楚的事情,心中有悲也有喜,可悲的是楚楚心里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唯一的一丝安慰的是她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这已经赢了月尘,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神尊,不好了,白妩她”傲雪神色慌张,楚楚因为担心白妩和孩子的安危,所以让傲雪时常多关注一些。 “要生了?日子不对啊。”楚楚问过白妩具体的日期,就算有偏差也不能差这么多,此刻顾不上多想。 来到炎虚宫,白妩宫中仙侍,天医进进出出,焦急慌乱,白妩不住嘶喊着,听起来不像是痛疼难耐那么简单,环顾四周,却不见炎昊的身影,只有蓝若儿怯怯地站在对面,眼神下意识躲避着楚楚。 不知过了多久,白妩撕喊的声音越来越弱,血腥之气越发的浓重,直到听不到她的一点儿声音,楚楚心中惶惶不安,不等天医出来,楚楚便进去了,因为她也有过孩子,也明白那种九死一生的痛。 众人见到楚楚,都惶恐地跪在地上,之见白妩脸如死灰,唇白如纸,没有一点儿生息,楚楚忙上前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好在,气若游丝。 楚楚微微给她渡了点儿真气,白妩渐渐苏醒过来,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但是为了孩子,她必须坚持下去,楚楚向她点了点头,她下意识抓住楚楚的手,示意有话跟楚楚说。 “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眼下你先安心生产。”楚楚轻轻拍拍她的手。 “不,上神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眼下若是有什么不测请求您一定救救我的孩子。”白妩颤巍巍道。 “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楚楚微微一笑,安抚道。 “有件事情,我想了好久,本来我不想跟您说,可总觉得对不住您。”白妩咬着嘴唇,表情有些狰狞。 “不要说了,什么事情,以后慢慢再说,你真的不会有事情的,来日方长。”楚楚道。 阵痛感也让白妩没有了其她的心思,她拼尽全力,深吸一口气。 “天医,孩子,孩子没有声息。”产婆托着孩子,虽然语气有些许的慌乱,但是神色之间好像早已经有所准备。 楚楚知道,这孩子只有自己能救他,轻轻拍拍此刻焦急,害怕,担忧的白妩,示意她让她放心。 接过孩子,这孩子长得可真令人疼惜,瘦瘦小小,白白净净,楚楚轻轻为其渡了些许的真气,瞬间,孩子的声音响彻整个炎虚宫,蓝若儿脸色煞白,惊慌之间,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其实当楚楚来的那一瞬间,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她不明白自己和楚楚之间 楚楚将孩子递给,早已经急不可耐看孩子的白妩,白妩看着怀里安然无恙,水灵灵的孩儿,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楚楚轻轻为其拭去那辛酸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白妩,要不你随我去昙月宫修养,我觉得这儿不是很安全。”楚楚心里觉得白妩早产,九死一生这件事情,跟这儿的人脱不了关系。 “上神,对不起,如果当初”直觉告诉白妩楚楚的猜测不无道理,孩子一向很好,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不论是修为还是地位都太过渺小,眼下真的没有能力保护孩子和自己,可是去了昙月宫,又顾忌道炎昊。 “他对你这般,你对他还”楚楚看得出来白妩心里在意炎昊。 白妩无奈地低下头看了看孩子,还是决定跟楚楚去昙月宫。 第100章 世情薄 人情恶 昙月宫外,一阵吵闹,原来是追白妩的侍卫,不知深浅地喊着,因为有结界他们根本进不去。 “吵什么!回去告诉你们的天尊,白妩在我这里。”楚楚怕昙月宫的仙侍受到伤害,亲自前去。 “你是什么人,天尊有令,白妩娘娘必须跟我们回去!”一个天界的中郎将道。 “你回去,把我说的话告诉你们的天尊,他不会为难你们的。”楚楚道。 中郎将身后有一个侍卫打量着楚楚,在中郎将耳边小声道:“中郎将,这儿是天妃所居之地,我们还是先撤回去,禀告天尊。” 侍卫回去将此事向炎昊禀明,炎昊现在的威压,是有足够震慑力的,他的天威和权威是不可被挑衅的。 气冲冲来到楚楚这儿,对这结界宣泄着心中的情绪。 “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这般固执。”楚楚缓缓走出来。 “白妩呢,让她出来,我和她的事情,不用你插手。”炎昊虽然一脸的冷漠,但是见到楚楚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是潮水般翻涌着,他只能紧紧攥着拳头,克制着对楚楚的感情。 “你放心,我会还给你一个健康的孩子。”楚楚说完一个幻影,便到了炎昊身前,趁其不备,废了炎昊的玄禁之术。 “为何你要这般对我!”炎昊双眼通红。 “修炼禁术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今后还是好好修炼,不要将这资质浪费了。”楚楚说完,转身便要走。 “楚楚”炎昊像以前那般柔声喊着楚楚,他多想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 楚楚并未停住脚步,头也没回便消失在炎昊的面前。 白妩在昙月宫多日,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虽然楚楚让她好好休息,她却闲不下来,将昙月宫的花草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觉得奇怪,在昙月宫,她很少能看到楚楚的身影。 白妩和孩子相安无事,蓝若儿整日心神不宁,怕白妩的孩子会威胁到自己孩子的地位。可是白妩现在在昙月宫,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先不说楚楚对自己有恩,若是招惹到她,那自己真的是会落得一个吃不了兜着走的后果,眼下无计可施,又做不到静观其变,整日绞尽脑汁琢磨应对之法。 不知何时起,蓝若儿时不时派人来给白妩送些补品,传话,天尊让白妩回炎虚宫养胎,白妩听到是天尊的意思,心中自是欢喜,虽然天尊不知疼惜和怜爱她,但是,她心里一直深深爱着炎昊,这些时日不见炎昊,心中甚为想念,要不是顾忌腹中的孩子随便找了一个接口便出去了。 恰巧,楚楚养的小兔子也跟着偷跑出去了,这只兔子名唤玉儿是楚楚多年以前在人界救下的,见她乖巧可爱,便将她带了回来,一直跟着楚楚修炼,时间久了,这个活泼调皮的性子越发的像楚楚了,阿柔一不留神,她就开始闯祸。 玉儿出门,没有跟着白妩,阿柔找不到玉儿,楚楚又不在,心中焦急万分,在昙月宫门口踱来踱去,终于等到楚楚回来。 “上神,您可回来了玉儿”阿柔慌乱地已经说不出话。 “玉儿怎么了”楚楚心中有了个大概,这个小家伙八成是偷跑出去了。 “可能偷跑出去了,我找遍了昙月宫都不见它的踪影,万一她跟着白妩娘娘去了”阿柔越想后背越发冰冷。 “白妩去哪里了?”楚楚心中隐隐不安,她对炎虚宫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可言。 “白妩娘娘回炎虚宫了”阿柔本意要阻拦,可是白妩自己执意如此。 “唉阿柔你先不用担心,先回去”楚楚叹口气道。 阿柔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楚楚硬着头皮,带着面纱,因为她怕炎虚宫的人还记得曾经那位天妃的相貌,来到这个熟悉而又不想踏足的地方,门口的侍卫欲要拦,哪里拦得住,眨眼的功夫楚楚就已经到院子里了。 侍卫围着楚楚:“什么人,敢私闯炎虚宫!” 楚楚并未说话,环顾四周,找玉儿的踪迹,因为她掐算着玉儿就在这附近。 “我丢了一只兔子,就在这儿宫里,谁要是看见了,劳烦告诉我一下。”楚楚道,心里隐隐担心,也便不再犹豫,挥袖连人带兔一起飞到楚楚面前。 楚楚看了一眼抱着兔子的小男孩,刚才侍卫叫他太子,情不自禁微微一笑,伸手便索要玉儿。 “这是我捡到的,不是你的兔子!”小男孩紧紧抱着玉儿,玉儿一脸的无奈,向楚楚发出求救的眼神,玉儿本想出来透透气,可谁曾想到这孩子,一刻不松手抱着自己,真是难受极了。 “虽是你捡到的,可这确实是我的兔子。”楚楚一直伸着手。 “你有什么证据?”小男孩儿道。 “你松开她,看看她跟谁走,不就好了。”楚楚直起腰,宠溺一笑,这就是自己当初救下的小男孩,都长这么大了。 小男孩迟迟不肯松手。 “太子,您先回屋,这儿交给我们。”侍卫们按着剑柄蠢蠢欲动。 小男孩想了想,转身要走。 “将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可是君子所为。”楚楚胸有成竹道。 听到楚楚的话,小男孩,停住了脚步,思忖着,不舍得将玉儿放到地上,玉儿像是逃命一般,拔腿就朝着楚楚跑去,楚楚弯腰,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小男孩儿失望着垂着头。 “多谢!”楚楚缓缓过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心想,自己总算没有救错人,不枉我救你一场。 转身欲要走。 “穹儿!你没事?”蓝若儿焦急地冲到小男孩太子炎穹的身边,将其抱到怀里,查看有没有受伤。 楚楚转头看了一眼,转身欲要走,抬眼,又看见了炎昊,炎昊摆摆手命侍卫都退下。 “母神,我没事儿。”炎穹道。 “我就是来找我的兔子的。”楚楚解释了一句,便消失在众人眼前,“只顾好白妩和孩子”楚楚的余音久久回荡在空气之中。 炎昊低落地向着白妩宫中走去,刚才还是一脸慈爱和担忧的蓝若儿,转眼间恶狠狠地看向白妩宫中的方向。 他跟白妩聊了很多,都是关于昙月宫和楚楚的事情,心中有悲也有喜,可悲的是楚楚心里已经完完全全没有了自己的位置,唯一的一丝安慰的是她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这已经赢了月尘,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神尊,不好了,白妩她”傲雪神色慌张,楚楚因为担心白妩和孩子的安危,所以让傲雪时常多关注一些。 “要生了?日子不对啊。”楚楚问过白妩具体的日期,就算有偏差也不能差这么多,此刻顾不上多想。 来到炎虚宫,白妩宫中仙侍,天医进进出出,焦急慌乱,白妩不住嘶喊着,听起来不像是痛疼难耐那么简单,环顾四周,却不见炎昊的身影,只有蓝若儿怯怯地站在对面,眼神下意识躲避着楚楚。 不知过了多久,白妩撕喊的声音越来越弱,血腥之气越发的浓重,直到听不到她的一点儿声音,楚楚心中惶惶不安,不等天医出来,楚楚便进去了,因为她也有过孩子,也明白那种九死一生的痛。 众人见到楚楚,都惶恐地跪在地上,之见白妩脸如死灰,唇白如纸,没有一点儿生息,楚楚忙上前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好在,气若游丝。 楚楚微微给她渡了点儿真气,白妩渐渐苏醒过来,虽然已经筋疲力尽,但是为了孩子,她必须坚持下去,楚楚向她点了点头,她下意识抓住楚楚的手,示意有话跟楚楚说。 “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眼下你先安心生产。”楚楚轻轻拍拍她的手。 “不,上神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眼下若是有什么不测请求您一定救救我的孩子。”白妩颤巍巍道。 “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楚楚微微一笑,安抚道。 “有件事情,我想了好久,本来我不想跟您说,可总觉得对不住您。”白妩咬着嘴唇,表情有些狰狞。 “不要说了,什么事情,以后慢慢再说,你真的不会有事情的,来日方长。”楚楚道。 阵痛感也让白妩没有了其她的心思,她拼尽全力,深吸一口气。 “天医,孩子,孩子没有声息。”产婆托着孩子,虽然语气有些许的慌乱,但是神色之间好像早已经有所准备。 楚楚知道,这孩子只有自己能救他,轻轻拍拍此刻焦急,害怕,担忧的白妩,示意她让她放心。 接过孩子,这孩子长得可真令人疼惜,瘦瘦小小,白白净净,楚楚轻轻为其渡了些许的真气,瞬间,孩子的声音响彻整个炎虚宫,蓝若儿脸色煞白,惊慌之间,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上,其实当楚楚来的那一瞬间,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她不明白自己和楚楚之间 楚楚将孩子递给,早已经急不可耐看孩子的白妩,白妩看着怀里安然无恙,水灵灵的孩儿,眼角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楚楚轻轻为其拭去那辛酸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白妩,要不你随我去昙月宫修养,我觉得这儿不是很安全。”楚楚心里觉得白妩早产,九死一生这件事情,跟这儿的人脱不了关系。 “上神,对不起,如果当初”直觉告诉白妩楚楚的猜测不无道理,孩子一向很好,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不论是修为还是地位都太过渺小,眼下真的没有能力保护孩子和自己,可是去了昙月宫,又顾忌道炎昊。 “他对你这般,你对他还”楚楚看得出来白妩心里在意炎昊。 白妩无奈地低下头看了看孩子,还是决定跟楚楚去昙月宫。 第101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 炎昊听说楚楚白妩这儿,匆匆赶来,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眼神全部都停在楚楚身上,丝毫没顾及到孩子和白妩,白妩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恍然,难道堂堂花神真的是废弃的天妃 楚楚没有说话,径直从炎昊身边走了出去,炎昊下意识抬手抓住了楚楚的手腕。 “天尊,是有什么事儿吗?”楚楚冷冷道。 “楚楚,谢谢你”炎昊,还未曾说完。 “不必如此对了,有件事情跟你说一下,白妩和孩子这段时间先待在昙月宫修养。”楚楚说完没等到炎昊的答复,挣开炎昊的手便出去了。 炎昊走向白妩和孩子,白妩赶紧给炎昊看看怀中的孩子,炎昊看,了一眼,心中自是欢喜,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小手,嘴角往上一勾,露出些许的笑意,这种笑,白妩从未见过,顿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幸福地依偎在炎昊的怀里,洋溢着笑意的脸颊透着些许的贪婪。 “上神,我有话跟你说。”白妩来到昙月宫已有几日,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 “何时?”楚楚正逗着孩子玩。 “您就是天妃对?您一定要如实相告,因为我想说的事情是关于彼岸一族。”白妩诚恳地看着楚楚。 “那不是我,也算是我,那是我历劫的时的一个暂时的身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楚楚眼神之中应着几分犀利的锋芒,彼岸一族灭族的事情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彼岸一族灭族是是天后”白妩有些胆怯。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事关紧要,你一定一字不落告诉我。”楚楚将孩子放进摇篮。 “有一次我去给天尊送点心,无意间听到他和天后的争吵”白妩一边说楚楚心中的怒火如潮涌般扑面而来。 一身杀气直冲炎虚宫,“蓝若儿呢,让她出来见我。”楚楚尽量克制这颤抖的手。 “不说,我便杀了你!”楚楚手中的落花架在仙侍的脖子上,侍卫们见状纷纷涌了过来。 仙侍已经被吓得失了神,跌跌撞撞找到蓝若儿,蓝若儿不知所为何事,悻悻地出来。 楚楚见到蓝若儿的身影,穿过侍卫,瞬移到蓝若儿面前:“彼岸一族被灭族,幕后主使是不是你?” “有话慢慢说,你先将剑放下。”蓝若儿站着不敢乱动,声音颤颤发抖,斜眼朝着旁边的仙侍眨眨眼,示意她赶紧去找炎昊。 “回答我!”楚楚言语之间杀气四溢。 “我”蓝若儿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显然是心虚。 “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连彼岸一族和孩子。”楚楚咬牙问道。“身为天后,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狠辣残忍,该杀!”楚楚已经无法让自己理智了,心中的恨和痛不言而喻,但是这仇恨的火苗一旦燃起来想浇灭,恐怕很难。 “楚楚!”炎昊及时赶到。 “这件事情你也有份!”楚楚根本不想放过蓝若儿。 “楚楚,难道你忘记月尘了吗!”炎昊也不想说出这个名字,但是性命攸关。 楚楚紧紧握着剑柄,不甘心地只能暂且放过他们,月尘至今下落未明,这是炎昊这些年来手中最大的牌,炎昊不想提及他就是不想承认想不到到现在自己竟然还需要月尘相救,他的名字都比自己 “孩子是你亲手害死的,你和我之间也是你亲手毁掉的,怨不得旁人,你好自为之!”楚楚步步紧逼。 “对不起,我也不想,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炎昊辩解着,言语之间充斥着冠冕堂皇的无奈。 “不能控制!难道这些事情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楚楚质问着。 看着楚楚那刺骨的眼神,炎昊彻底绝望,自己和楚楚之间彻底结束了,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当初他没有阻止蓝若屠杀彼岸一族的时候,他和楚楚之间就已只剩下不可和解的仇恨。 “楚楚,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件事情我无法辩解。”炎昊叹口气道。 “不杀你,不代表我以后不会杀你!”楚楚额间彼岸,昙花的印记忽明忽暗,转眼消失在炎虚宫。 来到奈河之畔独自伫立在这一片幽暗的落寞之中,幼时那幸福,欢快的一幕幕在脑海之中来回闪现,心里的痛不可名状。 恍惚之间,一步步走进了奈河,看着河底的一切,每一处都像是一把刀子,直直戳中心脏,在河底待了大半日,走到一处熟悉的地方。 闭眼之间,此地不就是自己误入奈河的地方吗,那张脸,是月尘!处处想起自己奄奄一之时,救自己的那张熟悉的脸,良久。 楚楚转眼之间又来到了岁寒居,这里早已经换了新主人,远远望去,还是那片竹林随风摇曳,物是人非,屋内的陈设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屋内一个少年正在埋头抄录书卷,楚楚停落在竹林之上远远看着。 幻想着少年的模样,细细想来,以月尘的修为,万年的时间逼出奈河之毒,不是问题,这么说来,他体内的毒是为了救自己狠狠握着手,手掌已经渗出几滴鲜红,这历劫说白了不就是因果,他历劫之时寒疾加身,身体孱弱,原来都是拜我所赐,难怪自己会拼尽一生的医术,舍命相救。我欠他真是太多了,这一世哪里还的完! “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何必整日这般折磨自己?”不周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你怎么来了?”楚楚惊醒。 “还不是因为你太厉害了,炎昊怕”炎昊怕出什么事情,所以让虚羽将不周请来。 “合着你这一路都在看戏咯”楚楚无趣地转身要走。 “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去找我,没想到你这般无情,早就将我抛之脑后,这么多年,来找过我几次!”不周紧跟着楚楚道。 “哎呀,魔尊大人整天日理万机有酒吗?”楚楚道。 “走,喝一杯!”不周笑道。 “月尘,我已经握住了你的命,却抓不住你的影子。”炎昊将月尘的魂魄放了出来。 “炎昊,放手,有些事情放下也许就是另一种局面。”月尘道。 “我在手里的东西,哪能说放就放,不过这样看着你爱而不得,紫夭的仇我总算是报了,这种滋味不好受!我承受了 这么多年,有你陪着总算是好过了点儿。”炎昊哼笑一声。 “当时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们两个,我做什么紫夭也已经回不来了,可是,楚楚是无辜的,你不该将她牵扯进来。”月尘道。 “我也不想,可是从你爱上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进来了。”炎昊眼神之中突然多了几分杀意。 “炎昊,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你可以立刻将我灰飞烟灭。”月尘道,他了解楚楚的性子,能感受得到她此时承受的东西。 “我没有你这么伟大,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什么吗?就是这副收起你这套不畏生死,大义凛然的样子惹人厌的样子。”炎昊板着脸,垂着头道。 说着便悻悻地将月尘封印在伏元鼎之中。 楚楚在 玄荒宫喝的酩酊大醉,昏睡之中破口大骂炎昊和蓝若儿,而后又念叨着月尘潸然泪下,不周看在眼里,五味杂陈,不知是心疼,同情还是落寞,等楚楚渐渐安稳下来,为其放下纱帐,转身要走,又回头隔着纱帐不放心看了一眼楚楚,有些朦胧,不知是纱帐还是眼泪。 大醉一场的楚楚醒来,清醒了许多,又充满了活力,她必须复活月尘,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一刻也不能停下来,既然到这儿了 楚楚突然想到这玄荒宫不是也有藏书阁吗,说不定那里也会有什么线索,楚楚在藏经阁呆了几天,不周怎么劝也不行,只能派人好好照顾,他是心疼楚楚这般不爱惜自己,他们几个的恩恩怨怨不该牵连她的,她初来乍到又能知道什么,还没好好感受一下这三界的美好,便一头扎进这无尽的黑暗和抑郁之中。 “楚楚,我带你取个地方,那里可能有昆仑神陨。”不周本想带楚楚散散心,突然想到不周岛,整个海面上一片汪洋,单独出现一座仙岛,着实是有些奇妙之处。 “那快走。”楚楚一听是昆仑神陨,垂下来无神的眼睛瞬间放大了好几倍。 冤家路窄,炎昊竟然也在,这些年炎昊时常来这儿。 不周和楚楚欲转身走。 “你们就这么不想见我吗?”炎昊看到昔日的两位故人,眼眶微红。 不周和楚楚头也没回心照不宣,离开了,一路上二人没有说话,半路上楚楚突然停住了脚步折了回去。 “楚楚,去哪儿?”不周跟上问道。 “我估计,如果不周道有昆仑神陨,我捉摸着可能会在海底,当然了这也是直觉。”楚楚打趣一笑,她一路上不周心里不比自己好受。 “这丫头,合着这是要我舍命陪你似的。”不周笑道。 “我可没说,我琢磨着你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不是。”楚楚道。 “你可真会琢磨”不周道。 二人潜入海中不周岛底部,果然是神陨,这座岛应该是神陨掉落之时,其神力形成的,可是若是将神陨拿走,岛屿尽毁,这岛上的万物生灵可怎么办。 炎昊和楚楚返回炎虚宫,愁眉不展,不周突然眼前一亮。 “这是?”楚楚看着不周手里发着七彩光芒的珠子。 “这是烛龙的龙珠,我听他说过,这颗龙珠神力非凡,当时烛龙出世不周山眼看就要山崩地裂,多亏了这颗珠子,保住了不周山。”拿着这颗珠子,眼底划过阵阵的悲伤,没有烛龙的日子对于不周来说,太过残忍。 “这是烛龙我们还是想想其它的办法。”楚楚道。 “如果烛龙在的话,他也会如此的,救月尘要紧。”不周坚定道。 楚楚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二人将龙珠放入不周岛岛底,换出神陨碎片,因为楚楚的混沌之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神不知鬼不觉。 第101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 炎昊听说楚楚白妩这儿,匆匆赶来,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眼神全部都停在楚楚身上,丝毫没顾及到孩子和白妩,白妩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恍然,难道堂堂花神真的是废弃的天妃 楚楚没有说话,径直从炎昊身边走了出去,炎昊下意识抬手抓住了楚楚的手腕。 “天尊,是有什么事儿吗?”楚楚冷冷道。 “楚楚,谢谢你”炎昊,还未曾说完。 “不必如此对了,有件事情跟你说一下,白妩和孩子这段时间先待在昙月宫修养。”楚楚说完没等到炎昊的答复,挣开炎昊的手便出去了。 炎昊走向白妩和孩子,白妩赶紧给炎昊看看怀中的孩子,炎昊看,了一眼,心中自是欢喜,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小手,嘴角往上一勾,露出些许的笑意,这种笑,白妩从未见过,顿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幸福地依偎在炎昊的怀里,洋溢着笑意的脸颊透着些许的贪婪。 “上神,我有话跟你说。”白妩来到昙月宫已有几日,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 “何时?”楚楚正逗着孩子玩。 “您就是天妃对?您一定要如实相告,因为我想说的事情是关于彼岸一族。”白妩诚恳地看着楚楚。 “那不是我,也算是我,那是我历劫的时的一个暂时的身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楚楚眼神之中应着几分犀利的锋芒,彼岸一族灭族的事情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彼岸一族灭族是是天后”白妩有些胆怯。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事关紧要,你一定一字不落告诉我。”楚楚将孩子放进摇篮。 “有一次我去给天尊送点心,无意间听到他和天后的争吵”白妩一边说楚楚心中的怒火如潮涌般扑面而来。 一身杀气直冲炎虚宫,“蓝若儿呢,让她出来见我。”楚楚尽量克制这颤抖的手。 “不说,我便杀了你!”楚楚手中的落花架在仙侍的脖子上,侍卫们见状纷纷涌了过来。 仙侍已经被吓得失了神,跌跌撞撞找到蓝若儿,蓝若儿不知所为何事,悻悻地出来。 楚楚见到蓝若儿的身影,穿过侍卫,瞬移到蓝若儿面前:“彼岸一族被灭族,幕后主使是不是你?” “有话慢慢说,你先将剑放下。”蓝若儿站着不敢乱动,声音颤颤发抖,斜眼朝着旁边的仙侍眨眨眼,示意她赶紧去找炎昊。 “回答我!”楚楚言语之间杀气四溢。 “我”蓝若儿支支吾吾,眼神躲闪,显然是心虚。 “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牵连彼岸一族和孩子。”楚楚咬牙问道。“身为天后,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狠辣残忍,该杀!”楚楚已经无法让自己理智了,心中的恨和痛不言而喻,但是这仇恨的火苗一旦燃起来想浇灭,恐怕很难。 “楚楚!”炎昊及时赶到。 “这件事情你也有份!”楚楚根本不想放过蓝若儿。 “楚楚,难道你忘记月尘了吗!”炎昊也不想说出这个名字,但是性命攸关。 楚楚紧紧握着剑柄,不甘心地只能暂且放过他们,月尘至今下落未明,这是炎昊这些年来手中最大的牌,炎昊不想提及他就是不想承认想不到到现在自己竟然还需要月尘相救,他的名字都比自己 “孩子是你亲手害死的,你和我之间也是你亲手毁掉的,怨不得旁人,你好自为之!”楚楚步步紧逼。 “对不起,我也不想,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炎昊辩解着,言语之间充斥着冠冕堂皇的无奈。 “不能控制!难道这些事情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楚楚质问着。 看着楚楚那刺骨的眼神,炎昊彻底绝望,自己和楚楚之间彻底结束了,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当初他没有阻止蓝若屠杀彼岸一族的时候,他和楚楚之间就已只剩下不可和解的仇恨。 “楚楚,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孩子,这件事情我无法辩解。”炎昊叹口气道。 “不杀你,不代表我以后不会杀你!”楚楚额间彼岸,昙花的印记忽明忽暗,转眼消失在炎虚宫。 来到奈河之畔独自伫立在这一片幽暗的落寞之中,幼时那幸福,欢快的一幕幕在脑海之中来回闪现,心里的痛不可名状。 恍惚之间,一步步走进了奈河,看着河底的一切,每一处都像是一把刀子,直直戳中心脏,在河底待了大半日,走到一处熟悉的地方。 闭眼之间,此地不就是自己误入奈河的地方吗,那张脸,是月尘!处处想起自己奄奄一之时,救自己的那张熟悉的脸,良久。 楚楚转眼之间又来到了岁寒居,这里早已经换了新主人,远远望去,还是那片竹林随风摇曳,物是人非,屋内的陈设早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屋内一个少年正在埋头抄录书卷,楚楚停落在竹林之上远远看着。 幻想着少年的模样,细细想来,以月尘的修为,万年的时间逼出奈河之毒,不是问题,这么说来,他体内的毒是为了救自己狠狠握着手,手掌已经渗出几滴鲜红,这历劫说白了不就是因果,他历劫之时寒疾加身,身体孱弱,原来都是拜我所赐,难怪自己会拼尽一生的医术,舍命相救。我欠他真是太多了,这一世哪里还的完! “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何必整日这般折磨自己?”不周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你怎么来了?”楚楚惊醒。 “还不是因为你太厉害了,炎昊怕”炎昊怕出什么事情,所以让虚羽将不周请来。 “合着你这一路都在看戏咯”楚楚无趣地转身要走。 “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去找我,没想到你这般无情,早就将我抛之脑后,这么多年,来找过我几次!”不周紧跟着楚楚道。 “哎呀,魔尊大人整天日理万机有酒吗?”楚楚道。 “走,喝一杯!”不周笑道。 “月尘,我已经握住了你的命,却抓不住你的影子。”炎昊将月尘的魂魄放了出来。 “炎昊,放手,有些事情放下也许就是另一种局面。”月尘道。 “我在手里的东西,哪能说放就放,不过这样看着你爱而不得,紫夭的仇我总算是报了,这种滋味不好受!我承受了 这么多年,有你陪着总算是好过了点儿。”炎昊哼笑一声。 “当时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们两个,我做什么紫夭也已经回不来了,可是,楚楚是无辜的,你不该将她牵扯进来。”月尘道。 “我也不想,可是从你爱上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进来了。”炎昊眼神之中突然多了几分杀意。 “炎昊,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你可以立刻将我灰飞烟灭。”月尘道,他了解楚楚的性子,能感受得到她此时承受的东西。 “我没有你这么伟大,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什么吗?就是这副收起你这套不畏生死,大义凛然的样子惹人厌的样子。”炎昊板着脸,垂着头道。 说着便悻悻地将月尘封印在伏元鼎之中。 楚楚在 玄荒宫喝的酩酊大醉,昏睡之中破口大骂炎昊和蓝若儿,而后又念叨着月尘潸然泪下,不周看在眼里,五味杂陈,不知是心疼,同情还是落寞,等楚楚渐渐安稳下来,为其放下纱帐,转身要走,又回头隔着纱帐不放心看了一眼楚楚,有些朦胧,不知是纱帐还是眼泪。 大醉一场的楚楚醒来,清醒了许多,又充满了活力,她必须复活月尘,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就一刻也不能停下来,既然到这儿了 楚楚突然想到这玄荒宫不是也有藏书阁吗,说不定那里也会有什么线索,楚楚在藏经阁呆了几天,不周怎么劝也不行,只能派人好好照顾,他是心疼楚楚这般不爱惜自己,他们几个的恩恩怨怨不该牵连她的,她初来乍到又能知道什么,还没好好感受一下这三界的美好,便一头扎进这无尽的黑暗和抑郁之中。 “楚楚,我带你取个地方,那里可能有昆仑神陨。”不周本想带楚楚散散心,突然想到不周岛,整个海面上一片汪洋,单独出现一座仙岛,着实是有些奇妙之处。 “那快走。”楚楚一听是昆仑神陨,垂下来无神的眼睛瞬间放大了好几倍。 冤家路窄,炎昊竟然也在,这些年炎昊时常来这儿。 不周和楚楚欲转身走。 “你们就这么不想见我吗?”炎昊看到昔日的两位故人,眼眶微红。 不周和楚楚头也没回心照不宣,离开了,一路上二人没有说话,半路上楚楚突然停住了脚步折了回去。 “楚楚,去哪儿?”不周跟上问道。 “我估计,如果不周道有昆仑神陨,我捉摸着可能会在海底,当然了这也是直觉。”楚楚打趣一笑,她一路上不周心里不比自己好受。 “这丫头,合着这是要我舍命陪你似的。”不周笑道。 “我可没说,我琢磨着你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去不是。”楚楚道。 “你可真会琢磨”不周道。 二人潜入海中不周岛底部,果然是神陨,这座岛应该是神陨掉落之时,其神力形成的,可是若是将神陨拿走,岛屿尽毁,这岛上的万物生灵可怎么办。 炎昊和楚楚返回炎虚宫,愁眉不展,不周突然眼前一亮。 “这是?”楚楚看着不周手里发着七彩光芒的珠子。 “这是烛龙的龙珠,我听他说过,这颗龙珠神力非凡,当时烛龙出世不周山眼看就要山崩地裂,多亏了这颗珠子,保住了不周山。”拿着这颗珠子,眼底划过阵阵的悲伤,没有烛龙的日子对于不周来说,太过残忍。 “这是烛龙我们还是想想其它的办法。”楚楚道。 “如果烛龙在的话,他也会如此的,救月尘要紧。”不周坚定道。 楚楚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二人将龙珠放入不周岛岛底,换出神陨碎片,因为楚楚的混沌之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神不知鬼不觉。 第102章 缘分天注定 烟雨无痕,岁月无际,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昆仑神陨的碎片终于凑齐,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样修复神陨,它是三界上等的神物,作为司命的神器,那神力绝非一般,修复神器是非常消耗修为的事情,所以从古至今,除了月尘,没有人愿意去修复已经破损的神器,更不用说这上等的神器。 楚楚本以为自己有混沌之气,修复三界这区区神器,那不是小事一桩,容易得很。尝试了多次,事与愿违,神器依旧是一堆没用的碎片,正当楚楚一筹莫展之际,消耗修为,那不就是以命换命的道理,若是 楚楚将九尾和不周请来,说明缘由,本来九尾和不周担心这样做会危及到楚楚的性命,不过先前楚楚也是身怀一半的真气,便惴惴不安地赞成,因为他们了解楚楚的性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想要阻止也很难了,由着她,也许这样她心里能好受一些。 楚楚将昙月宫和花界暂且交给九尾,昆仑神陨交予不周,天界不用多说他们两个自然会看好的。交代完一切楚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闭关,九尾和不周二人不安地在门外守着,因为怕炎昊察觉此事,会出什么意外之事。 屋内昙花遍地,空中片片飘落的花瓣,楚楚和神陨碎片被一朵花瓣层层透亮的昙花包裹着,含苞待放。 楚楚额间印记隐隐透出些许的暗红,花瓣一片一片层层舒展,花蕊之中的暗红色渐渐晕染开来,楚楚抱着神陨,喜悦之际,嘴角渗出一股暗红。 “成了!”楚楚声音无力,气息虚浮,她用自己一半的真气混沌真气将神陨修复,完好无损,完美无瑕。 不周和九尾听到动静,慌忙开门,看到红衣的楚楚,忙跑上前去将她扶起。 “我没事。”楚楚从怀里掏出月尘的命书。 “楚楚先修养一段时间,在”不周按住楚楚的手,九尾附和着阻止。 “我没事,夜长梦多,拖下去,我怕节外生枝。”楚楚推开不周的手,将月尘的命书放进神陨之中,欲要运气,不周阻住了她。 “我来,这东西我熟悉。”不周道,九尾点点头。 楚楚微微一笑,点点头,虚弱地靠着九尾,眼神之间不知是焦急还是担忧。 三人凝神看着神陨光芒之中透出来的信息,宁神之间,噬魂兽现世,它被封印了这么多年,此时一定饥渴难耐,顾不上楚楚三人,便溜身夺门而去,不周和九尾扶着楚楚,可是楚楚周身无力,不周干脆将其拦腰抱起,三人紧跟噬魂兽。 果不其然,月尘真的在炎虚宫,噬魂兽可不是想拦就能拦得住的,炎昊也不行,将炎虚宫搅了个天翻地覆之后,找到伏元鼎,月尘的魂魄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炎昊一时之间慌了神,他怎么也没想到,楚楚会找到噬魂兽,因为连他都不知。 月尘看着不周怀里虚弱的楚楚,满眼的焦急和心疼,可是噬魂兽哪里能给他时间,直奔着他就去了,楚楚和九尾、不周三人早就料到,见状上前阻止,楚楚纵身一跃,将月尘的魂魄轻轻收了起来。 噬魂兽刚刚解开封印,周身的力量还未完全恢复,他们三人之力足以将他收服,封印在昆仑神陨之中。 炎昊发了疯似的,本想动用天界的一切,阻止这后来的一切,但是不周早就料到他会失去理智,趁其不备,将其击晕,已经将炎虚宫所有的消息封锁起来,对外宣称天尊因噬魂兽分身负重伤,需闭关修养。 因为迫于魔界和不周的势力,蓝若儿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周留在炎虚宫,九尾带楚楚先去司命殿。 “楚楚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到了司命殿,月尘心疼地想抚摸楚楚的脸颊,想抱抱她,可是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孤魂。 楚楚看着月尘,眼泪夺眶而出,委屈地抽噎啜泣,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说着便将头上的红色丝带取下,分成两条,一条系在月尘手腕之上,一条系在自己的腕上。 “九尾,多多保重,拜托了。”楚楚看着九尾。 “放心,我等着你们回来。”九尾淡然笑着答道。 “楚楚你要去哪儿?”月尘疑惑问道。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所以我要随你一起去历劫。”楚楚道。 “好好的你去做什么,听话,好好等我回来。”月尘道。 “现在你说了不算,我怕万一,我在把你弄丢了怎么办。”楚楚抽噎说着。 “你就让她去,她也该换换心情了。”九尾对月尘说道。 月尘看着楚楚那可怜委屈的神情,叹口气道:“那我们走。”月尘伸出手道。 二人执手往命盘走去,轻快的脚步足以证明二人此时的心情,九尾站在原地,眼泪不觉滴落,打湿了俊美的脸庞。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炎昊醒过来,对着不周嘶喊着。 “我早已经说过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周缓缓道。 “什么是命,我从来都不信命!三界是我的,楚楚也是我的,都是我的!”炎昊失去了往日的沉静和儒雅,头发散乱,表情狰狞。 “炎昊,放手,你和楚楚之间不是你一手缔造的结局吗?你对她只有伤害你忘记了你失去了又重新拥有,然后呢”不周道。 “那个孩子我也不想失去,我”炎昊落寞下来,踉跄地坐到床边,那个孩子何尝不是他一生的痛,一生的愧疚。 “放手,放过大家,也放过你自己。”不周缓缓向前,拍拍炎昊的肩膀,看着炎昊如此,不周心里也颇为不忍,但是心里却无法劝说自己原谅他,因为多少人都枉死于他的阴谋诡计之下。 蓝若儿也已经慌了神,若是月尘回来了,那自己天后的位置岂非不保,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可是自己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天界暂且归于平静,楚楚和月尘已经去历劫,炎昊也只能静观其变,大局为重,对于楚楚他始终是放不下,无论如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和月尘修成正果。 楚楚不在,蓝若儿有时间,有机会,处理白妩母子两个,楚楚本来没有让白妩从昙月宫搬走,可是,炎昊下令让其回去,白妩母子便回了炎虚宫,炎昊因为楚楚的原因,时常留宿在白妩宫中,发泄自己对楚楚的感情,白妩沉浸在这儿温柔乡里,警惕自然放松了下来,觉得有天尊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可想而知,短短时间内,孩子突然就没有了生息,白妩不知是因为孩子还是精神也突然失常,最后自己服药自尽。 炎昊因为孩子,也是忧伤过度,神情憔悴,精神萎靡,蓝若儿此时又是故技重施,楚楚可怜前去安慰,炎昊质问过蓝若儿,可是蓝若儿故作娇弱,冤枉,委屈的样子,炎昊便也相信了她,毕竟炎昊和她之间还是有一些感情的,毕竟在他眼里蓝若儿一直是一个成不了事儿的直率愚笨的性子,有什么肯定瞒不住。 九尾在姻缘阁,可谓是如鱼得水,他对这里早就颇有兴趣,整日沉浸在这些爱情故事之中,时而傻笑,时而伤感,时而叹息,时而又潸然泪下,阿柔看着他这副滑稽的样子,忍不住总要嘲讽几句。 不周在魔界,时常注意炎昊的行踪,就怕他会找到月尘和楚楚二人,现在他再也找不到那个曾经的逍遥不羁,一腔热血的自己,以前他还常常调侃西荒,没什么意思,现在自己也和他一般,才明白这肩上的担子和心里的忧虑,原来是他在,自己才会有那么逍遥快活的日子,为什么自己没有多为他分担一些呢,愧疚之感涌上心头,时常对这空气,想象成西荒,月尘,烛龙,开怀畅饮,诉说心事。 傲雪时常前来探望,宽慰,二人不知何时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情感,二人举手投足之间,飘着丝丝缕缕的缱绻爱意,傲雪这不拘一格,率真的性格确实很适合不周,经历这世间种种,不周也变得越发珍惜这身边的一切。不周这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一身正气,又有那个女子不喜欢呢。 所愿皆所得,所愿不能得,缘分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第102章 缘分天注定 烟雨无痕,岁月无际,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昆仑神陨的碎片终于凑齐,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样修复神陨,它是三界上等的神物,作为司命的神器,那神力绝非一般,修复神器是非常消耗修为的事情,所以从古至今,除了月尘,没有人愿意去修复已经破损的神器,更不用说这上等的神器。 楚楚本以为自己有混沌之气,修复三界这区区神器,那不是小事一桩,容易得很。尝试了多次,事与愿违,神器依旧是一堆没用的碎片,正当楚楚一筹莫展之际,消耗修为,那不就是以命换命的道理,若是 楚楚将九尾和不周请来,说明缘由,本来九尾和不周担心这样做会危及到楚楚的性命,不过先前楚楚也是身怀一半的真气,便惴惴不安地赞成,因为他们了解楚楚的性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想要阻止也很难了,由着她,也许这样她心里能好受一些。 楚楚将昙月宫和花界暂且交给九尾,昆仑神陨交予不周,天界不用多说他们两个自然会看好的。交代完一切楚楚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闭关,九尾和不周二人不安地在门外守着,因为怕炎昊察觉此事,会出什么意外之事。 屋内昙花遍地,空中片片飘落的花瓣,楚楚和神陨碎片被一朵花瓣层层透亮的昙花包裹着,含苞待放。 楚楚额间印记隐隐透出些许的暗红,花瓣一片一片层层舒展,花蕊之中的暗红色渐渐晕染开来,楚楚抱着神陨,喜悦之际,嘴角渗出一股暗红。 “成了!”楚楚声音无力,气息虚浮,她用自己一半的真气混沌真气将神陨修复,完好无损,完美无瑕。 不周和九尾听到动静,慌忙开门,看到红衣的楚楚,忙跑上前去将她扶起。 “我没事。”楚楚从怀里掏出月尘的命书。 “楚楚先修养一段时间,在”不周按住楚楚的手,九尾附和着阻止。 “我没事,夜长梦多,拖下去,我怕节外生枝。”楚楚推开不周的手,将月尘的命书放进神陨之中,欲要运气,不周阻住了她。 “我来,这东西我熟悉。”不周道,九尾点点头。 楚楚微微一笑,点点头,虚弱地靠着九尾,眼神之间不知是焦急还是担忧。 三人凝神看着神陨光芒之中透出来的信息,宁神之间,噬魂兽现世,它被封印了这么多年,此时一定饥渴难耐,顾不上楚楚三人,便溜身夺门而去,不周和九尾扶着楚楚,可是楚楚周身无力,不周干脆将其拦腰抱起,三人紧跟噬魂兽。 果不其然,月尘真的在炎虚宫,噬魂兽可不是想拦就能拦得住的,炎昊也不行,将炎虚宫搅了个天翻地覆之后,找到伏元鼎,月尘的魂魄赫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炎昊一时之间慌了神,他怎么也没想到,楚楚会找到噬魂兽,因为连他都不知。 月尘看着不周怀里虚弱的楚楚,满眼的焦急和心疼,可是噬魂兽哪里能给他时间,直奔着他就去了,楚楚和九尾、不周三人早就料到,见状上前阻止,楚楚纵身一跃,将月尘的魂魄轻轻收了起来。 噬魂兽刚刚解开封印,周身的力量还未完全恢复,他们三人之力足以将他收服,封印在昆仑神陨之中。 炎昊发了疯似的,本想动用天界的一切,阻止这后来的一切,但是不周早就料到他会失去理智,趁其不备,将其击晕,已经将炎虚宫所有的消息封锁起来,对外宣称天尊因噬魂兽分身负重伤,需闭关修养。 因为迫于魔界和不周的势力,蓝若儿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周留在炎虚宫,九尾带楚楚先去司命殿。 “楚楚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到了司命殿,月尘心疼地想抚摸楚楚的脸颊,想抱抱她,可是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孤魂。 楚楚看着月尘,眼泪夺眶而出,委屈地抽噎啜泣,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说着便将头上的红色丝带取下,分成两条,一条系在月尘手腕之上,一条系在自己的腕上。 “九尾,多多保重,拜托了。”楚楚看着九尾。 “放心,我等着你们回来。”九尾淡然笑着答道。 “楚楚你要去哪儿?”月尘疑惑问道。 “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所以我要随你一起去历劫。”楚楚道。 “好好的你去做什么,听话,好好等我回来。”月尘道。 “现在你说了不算,我怕万一,我在把你弄丢了怎么办。”楚楚抽噎说着。 “你就让她去,她也该换换心情了。”九尾对月尘说道。 月尘看着楚楚那可怜委屈的神情,叹口气道:“那我们走。”月尘伸出手道。 二人执手往命盘走去,轻快的脚步足以证明二人此时的心情,九尾站在原地,眼泪不觉滴落,打湿了俊美的脸庞。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为什么?”炎昊醒过来,对着不周嘶喊着。 “我早已经说过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不周缓缓道。 “什么是命,我从来都不信命!三界是我的,楚楚也是我的,都是我的!”炎昊失去了往日的沉静和儒雅,头发散乱,表情狰狞。 “炎昊,放手,你和楚楚之间不是你一手缔造的结局吗?你对她只有伤害你忘记了你失去了又重新拥有,然后呢”不周道。 “那个孩子我也不想失去,我”炎昊落寞下来,踉跄地坐到床边,那个孩子何尝不是他一生的痛,一生的愧疚。 “放手,放过大家,也放过你自己。”不周缓缓向前,拍拍炎昊的肩膀,看着炎昊如此,不周心里也颇为不忍,但是心里却无法劝说自己原谅他,因为多少人都枉死于他的阴谋诡计之下。 蓝若儿也已经慌了神,若是月尘回来了,那自己天后的位置岂非不保,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可是自己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天界暂且归于平静,楚楚和月尘已经去历劫,炎昊也只能静观其变,大局为重,对于楚楚他始终是放不下,无论如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和月尘修成正果。 楚楚不在,蓝若儿有时间,有机会,处理白妩母子两个,楚楚本来没有让白妩从昙月宫搬走,可是,炎昊下令让其回去,白妩母子便回了炎虚宫,炎昊因为楚楚的原因,时常留宿在白妩宫中,发泄自己对楚楚的感情,白妩沉浸在这儿温柔乡里,警惕自然放松了下来,觉得有天尊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可想而知,短短时间内,孩子突然就没有了生息,白妩不知是因为孩子还是精神也突然失常,最后自己服药自尽。 炎昊因为孩子,也是忧伤过度,神情憔悴,精神萎靡,蓝若儿此时又是故技重施,楚楚可怜前去安慰,炎昊质问过蓝若儿,可是蓝若儿故作娇弱,冤枉,委屈的样子,炎昊便也相信了她,毕竟炎昊和她之间还是有一些感情的,毕竟在他眼里蓝若儿一直是一个成不了事儿的直率愚笨的性子,有什么肯定瞒不住。 九尾在姻缘阁,可谓是如鱼得水,他对这里早就颇有兴趣,整日沉浸在这些爱情故事之中,时而傻笑,时而伤感,时而叹息,时而又潸然泪下,阿柔看着他这副滑稽的样子,忍不住总要嘲讽几句。 不周在魔界,时常注意炎昊的行踪,就怕他会找到月尘和楚楚二人,现在他再也找不到那个曾经的逍遥不羁,一腔热血的自己,以前他还常常调侃西荒,没什么意思,现在自己也和他一般,才明白这肩上的担子和心里的忧虑,原来是他在,自己才会有那么逍遥快活的日子,为什么自己没有多为他分担一些呢,愧疚之感涌上心头,时常对这空气,想象成西荒,月尘,烛龙,开怀畅饮,诉说心事。 傲雪时常前来探望,宽慰,二人不知何时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情感,二人举手投足之间,飘着丝丝缕缕的缱绻爱意,傲雪这不拘一格,率真的性格确实很适合不周,经历这世间种种,不周也变得越发珍惜这身边的一切。不周这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一身正气,又有那个女子不喜欢呢。 所愿皆所得,所愿不能得,缘分天注定,半点不由人。 第103章 逃婚 熙攘的大街上,一群人簇拥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擂台周边喧嚷着,不远处一个身材瘦小满脸炭黑的小乞丐疾足奔跑着,有时还停下来,向身后张望着,拿着一个钱袋子四处撒着碎银子。 看到前边热闹的人群,将钱袋子随手一扔,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擂台的最前边,旁边的人睥睨,厌恶地看着他,不时还有驱赶之声,小乞丐也不理,定睛一看,擂台之上是一个娇媚高挑,明眸皓齿的的姑娘正和一个身着华丽白色锦袍的公子正斗地起劲,姑娘步伐轻盈,应对自如,身手不凡,众人连连称赞,身后是几个壮汉,看起来个个都是多年习武,身怀绝技,听身旁的人说,她是那个武馆家的女儿,因为自小习武,所以想嫁一个武艺超群的郎君,所以在此地比武招亲。 本以为那位公子必输无疑,因为他都是一些花拳绣腿的虚招,没有什么攻击性,可是正当那个姑娘要一招定输赢的时刻,谁曾想那位白衣公子虚步一闪,绕道那个女子身后,将其揽在怀中,得意笑着,那个姑娘不服气地跃起,不知何时脸颊之上多了几分娇羞。 正当小乞丐看的起劲,这位公子转身之间,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不正是自己那个未婚夫嘛,还是这么不守夫道,要是嫁给他这后半生算是毁了。这位姑娘可千万年别被他的外表蒙骗了,他不是不会娶你的,弹指一块刚才手里剩下的一块本要买点儿小玩意的碎银子。 “喂,你都有那么多老婆了,怎么还出来招摇撞骗,拈花惹草的。”小乞丐道,众人的眼睛全都定格在她的身上。 白衣公子面露难堪,人群中突然窜出位壮汉,小乞丐当然认得,这位公子身边的马屁精,相视之间,白衣公子自是认出了这个满脸炭黑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小乞丐,因为那双绝世的灵动的眼睛他不会认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嘛,忙喝住了侍从,纵身跃下擂台,到小乞丐面前。 “楚楚,你怎么”白衣公子有些惴惴的惶恐。 “这不是明知故问”楚楚一个白眼,“哎,既然赢了人家,赶快合计合计,怎么娶进家门。” “楚楚,你别误会,我我怎么可能娶她,你是我唯一的妻子。”白衣公子慌忙解释着。“回去,我慢慢跟你解释。”拉着小乞丐就要走。 “放开,别动手动脚的,不用解释了,说的跟我多小气似的,你爱娶谁就娶谁,总之别娶我就行,我们赶紧回去把婚约解了,不然,我可是多大的罪人,耽误你这么多美满姻缘。”楚楚小声道。“我先走了,你赶紧跟你的小娇妻好好解释解释。”擂台上的姑娘气恼之间带着些许的失落,毕竟比武招亲这么久,就遇见这么一个还算是符合自己心意的,没想到竟然不过她宁愿希望小乞丐是胡说一通,正等着白衣公子向她解释。 “臭叫花子,我可算逮到你了!” “真是冤家路窄,你是长了个狗鼻子吗?这么穷追不舍。”楚楚轻蔑笑道。 “还我银子!”欲要动手。 “放肆,她也是你能动的!”白衣公子出手阻拦,喝道。 “有你什么事情,闪开,多管闲事。” 白衣公子一个分筋错骨手,那个追小乞丐的人疼的哇哇乱叫,“公子饶命,饶命,是她偷了我的银子。” “胡说,她能偷你的银子?”白衣公子当然不能相信。 “你这银子难道不是偷的”小乞丐道,“对了,这是个惯偷,交给你了。”小乞丐便溜身没了影子。 白衣公子忙追了上去,哪里还管这些闲事。 “你去哪儿?”当朝东赵国丞相,皇贵妃的兄长江宏,叫住身着府中仆役的衣服的江楚。 江楚是东赵家喻户晓的出口成章的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奇门五行无不精通,最擅长的也是最喜欢的就是作诗写词,她的诗词不仅受到文坛学者的好评,还广受深阁女子的青睐。 不过女子出嫁之前身居闺阁一般鲜少出门,抛头露面,所以大家也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都没有见过什么才是当今真正的绝色容颜,殊不知早已经和这位才女擦肩而过有过一面之缘。江楚,虽是女流之辈,不但是家中最小,也是唯一个女孩子,所以也最为娇惯,殷实的家境,无忧无虑的生活,塑造了一个率性,天真,敢爱敢恨的女子。 江楚和平常的女子不同,不喜欢深居闺阁,就喜欢外面的广阔天地,家里人为她操碎了心,几个哥哥为了她的安全,只好教了她几招防身之术,可一发不可收拾,她因此喜欢上了习武,可是放眼望望去,哪有女孩家家舞刀弄枪的,江宏为此苦恼不已,此事传出去成何体统。 江楚无奈撇嘴,扭脸就是一个咧嘴尬然的笑:“爹您是在看犯人嘛” “哼,犯人?你要真是个犯人就好了,谁要你是我的女儿。”江宏哼道,脸上多了点点厉色,对于楚楚来说足够了。 “我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回来再向您负荆请罪。”江楚转身就溜了几步出去。 “站住,你真是被骄纵坏了,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爹,求你了,别再出去丢人现眼了。”江宏叫住江楚,快去向前厉声斥责,但又心有不忍,自己这个女儿哪哪都好,就是这一点儿真要人命。 “爹好爹爹,我就去一小会儿。”江楚抓着江宏的胳膊撒着娇晃来晃去。 “哎呀,不是爹不让你去,你说这府邸这么大,你随便干点什么,爹都不会拦着你,为什么非要出去呢,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江楚一撒娇江宏就受不了,心软了下来。 “不会的,二哥,三哥,教过我武功。”楚楚摆了个架势,转身就要溜,好巧不巧和她的三哥,也就是江成撞了个满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江成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江宏吓得满身是汗忙上前去。 “楚楚,受伤了吗?让爹看看。”江宏焦急道。 “江成,你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出现,我和你真是八字不合。”楚楚推开江成埋怨着。 “爹,你看看,这丫头都是被你惯坏了,好赖不分。”江成悻悻道,他们两个就相差两岁,从小吵到大。 “楚楚!还不谢谢你三哥。”江宏看到楚楚也没什么事情,斥责道。 “他先向我道歉。”楚楚撇着嘴。 “凭什么?”江成不乐意了。 “你挡着我的路了。”楚楚双手在胸前叉着道。 “你还挡着我的道了呢!”江成争辩着。“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谢我,,懒得跟你吵。”说着就悻悻地走了,从小他就吵不过江楚,只能生一肚子闷气,所以,干脆就躲着,不去惹得两耳边聒噪不已。 江楚朝着他的背后做了个鬼脸。 “楚楚!你有完没完!回去闭门思过,罚你今天,不许吃饭!来人,带小姐回房!”江宏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个女儿如何是好。 “爹”江楚气的原地跺脚。 “小姐,请” “你们”江楚悻悻回了房间,读着诗词发泄着心中的愤懑,侍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耐心劝着。 一个人想做什么,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江楚还是偷跑出去,打扮成一个市井小混混的样子,既济弱扶贫,打抱不平,又时常捉弄这街市上的行人,还喜欢和孩子斤斤计较,她一出去,整条街都不得安宁。 往常都是趁着天黑偷偷溜进家门,换身衣服,再去拜见父母,不被发现最好,被发现了,最多听几句训斥,也就过去了,谁知这次江宏和早上一样,将灰头土脸的江楚逮了这正着,和往常不同,这次楚楚被彻底关了起来,屋外的门窗都钉上了大木板,严丝合缝,除了侍女送去一日三餐,换洗衣物,不许任何人探望,江楚在房间里摔摔打打,发着脾气,时而又委屈巴巴苦苦哀求,江宏也不理,因为这也是为了她好,他觉得。 皇上已经连病多日,医治始终见不得好转,朝中时局动荡,人心惶惶,因为皇后和皇贵妃已经明争暗斗多年,皇后膝下只有一个养子,是其她嫔妃所生,年仅七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而皇贵妃的孩子比江楚还大一岁,已经十八岁了,正是意气风发,热血方刚的年纪,多年前皇上本就有意将其立为皇太子,奈何皇后半路心生一计,不得已出此下策,将其她嫔妃的孩子养于膝下,将其立为皇太子更合乎祖宗礼法,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本国原本是政通人合,百业具兴,物产富饶,国库充盈,可是经过几次皇位争夺的内战和几个没有什么作为的君主之后,国力日渐衰败,当今皇上耗尽毕生精力力图终止这种日落黄昏的局面,可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改变,多年的劳心耗神,身体早已经是外强中干,如今病来如山倒,已经是油尽灯枯,最后的心愿就是想看着赵恒也就是他和皇贵妃的孩子和江楚能够尽快完婚,这桩婚事多年以前就已经订下了,如今江宏将江楚看的这么紧,江楚猜得出自己不能做主的婚期将近,苦恼不已,她知道父亲不让她出门是怕招惹些是非,为防止她节外生枝,凭空生出些什么变故 江楚思来想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自己的那个表哥,也就是所谓的未婚夫,相貌算得上仪表堂堂,才华也还算可以,武功也不弱,算得上是丰神俊朗,惹得不少佳人的芳心,但是楚楚就是不喜欢他,尤其是皇上赐婚以后,就更加厌烦,因为楚楚平日里偷偷溜出去也不是白混的,他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位表里不一的表哥的真实嘴脸,拈花惹草的事情他可没少干。 趁着是侍女服侍她梳洗的时间,将其迷晕,那可是她的贴身宝贝,研究了多年了,换上侍女的衣服溜了出去。 第103章 逃婚 熙攘的大街上,一群人簇拥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擂台周边喧嚷着,不远处一个身材瘦小满脸炭黑的小乞丐疾足奔跑着,有时还停下来,向身后张望着,拿着一个钱袋子四处撒着碎银子。 看到前边热闹的人群,将钱袋子随手一扔,眨眼之间就已经到了,擂台的最前边,旁边的人睥睨,厌恶地看着他,不时还有驱赶之声,小乞丐也不理,定睛一看,擂台之上是一个娇媚高挑,明眸皓齿的的姑娘正和一个身着华丽白色锦袍的公子正斗地起劲,姑娘步伐轻盈,应对自如,身手不凡,众人连连称赞,身后是几个壮汉,看起来个个都是多年习武,身怀绝技,听身旁的人说,她是那个武馆家的女儿,因为自小习武,所以想嫁一个武艺超群的郎君,所以在此地比武招亲。 本以为那位公子必输无疑,因为他都是一些花拳绣腿的虚招,没有什么攻击性,可是正当那个姑娘要一招定输赢的时刻,谁曾想那位白衣公子虚步一闪,绕道那个女子身后,将其揽在怀中,得意笑着,那个姑娘不服气地跃起,不知何时脸颊之上多了几分娇羞。 正当小乞丐看的起劲,这位公子转身之间,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不正是自己那个未婚夫嘛,还是这么不守夫道,要是嫁给他这后半生算是毁了。这位姑娘可千万年别被他的外表蒙骗了,他不是不会娶你的,弹指一块刚才手里剩下的一块本要买点儿小玩意的碎银子。 “喂,你都有那么多老婆了,怎么还出来招摇撞骗,拈花惹草的。”小乞丐道,众人的眼睛全都定格在她的身上。 白衣公子面露难堪,人群中突然窜出位壮汉,小乞丐当然认得,这位公子身边的马屁精,相视之间,白衣公子自是认出了这个满脸炭黑看不出原本模样的小乞丐,因为那双绝世的灵动的眼睛他不会认错,不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未婚妻嘛,忙喝住了侍从,纵身跃下擂台,到小乞丐面前。 “楚楚,你怎么”白衣公子有些惴惴的惶恐。 “这不是明知故问”楚楚一个白眼,“哎,既然赢了人家,赶快合计合计,怎么娶进家门。” “楚楚,你别误会,我我怎么可能娶她,你是我唯一的妻子。”白衣公子慌忙解释着。“回去,我慢慢跟你解释。”拉着小乞丐就要走。 “放开,别动手动脚的,不用解释了,说的跟我多小气似的,你爱娶谁就娶谁,总之别娶我就行,我们赶紧回去把婚约解了,不然,我可是多大的罪人,耽误你这么多美满姻缘。”楚楚小声道。“我先走了,你赶紧跟你的小娇妻好好解释解释。”擂台上的姑娘气恼之间带着些许的失落,毕竟比武招亲这么久,就遇见这么一个还算是符合自己心意的,没想到竟然不过她宁愿希望小乞丐是胡说一通,正等着白衣公子向她解释。 “臭叫花子,我可算逮到你了!” “真是冤家路窄,你是长了个狗鼻子吗?这么穷追不舍。”楚楚轻蔑笑道。 “还我银子!”欲要动手。 “放肆,她也是你能动的!”白衣公子出手阻拦,喝道。 “有你什么事情,闪开,多管闲事。” 白衣公子一个分筋错骨手,那个追小乞丐的人疼的哇哇乱叫,“公子饶命,饶命,是她偷了我的银子。” “胡说,她能偷你的银子?”白衣公子当然不能相信。 “你这银子难道不是偷的”小乞丐道,“对了,这是个惯偷,交给你了。”小乞丐便溜身没了影子。 白衣公子忙追了上去,哪里还管这些闲事。 “你去哪儿?”当朝东赵国丞相,皇贵妃的兄长江宏,叫住身着府中仆役的衣服的江楚。 江楚是东赵家喻户晓的出口成章的第一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奇门五行无不精通,最擅长的也是最喜欢的就是作诗写词,她的诗词不仅受到文坛学者的好评,还广受深阁女子的青睐。 不过女子出嫁之前身居闺阁一般鲜少出门,抛头露面,所以大家也只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都没有见过什么才是当今真正的绝色容颜,殊不知早已经和这位才女擦肩而过有过一面之缘。江楚,虽是女流之辈,不但是家中最小,也是唯一个女孩子,所以也最为娇惯,殷实的家境,无忧无虑的生活,塑造了一个率性,天真,敢爱敢恨的女子。 江楚和平常的女子不同,不喜欢深居闺阁,就喜欢外面的广阔天地,家里人为她操碎了心,几个哥哥为了她的安全,只好教了她几招防身之术,可一发不可收拾,她因此喜欢上了习武,可是放眼望望去,哪有女孩家家舞刀弄枪的,江宏为此苦恼不已,此事传出去成何体统。 江楚无奈撇嘴,扭脸就是一个咧嘴尬然的笑:“爹您是在看犯人嘛” “哼,犯人?你要真是个犯人就好了,谁要你是我的女儿。”江宏哼道,脸上多了点点厉色,对于楚楚来说足够了。 “我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回来再向您负荆请罪。”江楚转身就溜了几步出去。 “站住,你真是被骄纵坏了,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爹,求你了,别再出去丢人现眼了。”江宏叫住江楚,快去向前厉声斥责,但又心有不忍,自己这个女儿哪哪都好,就是这一点儿真要人命。 “爹好爹爹,我就去一小会儿。”江楚抓着江宏的胳膊撒着娇晃来晃去。 “哎呀,不是爹不让你去,你说这府邸这么大,你随便干点什么,爹都不会拦着你,为什么非要出去呢,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江楚一撒娇江宏就受不了,心软了下来。 “不会的,二哥,三哥,教过我武功。”楚楚摆了个架势,转身就要溜,好巧不巧和她的三哥,也就是江成撞了个满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江成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江宏吓得满身是汗忙上前去。 “楚楚,受伤了吗?让爹看看。”江宏焦急道。 “江成,你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出现,我和你真是八字不合。”楚楚推开江成埋怨着。 “爹,你看看,这丫头都是被你惯坏了,好赖不分。”江成悻悻道,他们两个就相差两岁,从小吵到大。 “楚楚!还不谢谢你三哥。”江宏看到楚楚也没什么事情,斥责道。 “他先向我道歉。”楚楚撇着嘴。 “凭什么?”江成不乐意了。 “你挡着我的路了。”楚楚双手在胸前叉着道。 “你还挡着我的道了呢!”江成争辩着。“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谢我,,懒得跟你吵。”说着就悻悻地走了,从小他就吵不过江楚,只能生一肚子闷气,所以,干脆就躲着,不去惹得两耳边聒噪不已。 江楚朝着他的背后做了个鬼脸。 “楚楚!你有完没完!回去闭门思过,罚你今天,不许吃饭!来人,带小姐回房!”江宏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个女儿如何是好。 “爹”江楚气的原地跺脚。 “小姐,请” “你们”江楚悻悻回了房间,读着诗词发泄着心中的愤懑,侍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耐心劝着。 一个人想做什么,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江楚还是偷跑出去,打扮成一个市井小混混的样子,既济弱扶贫,打抱不平,又时常捉弄这街市上的行人,还喜欢和孩子斤斤计较,她一出去,整条街都不得安宁。 往常都是趁着天黑偷偷溜进家门,换身衣服,再去拜见父母,不被发现最好,被发现了,最多听几句训斥,也就过去了,谁知这次江宏和早上一样,将灰头土脸的江楚逮了这正着,和往常不同,这次楚楚被彻底关了起来,屋外的门窗都钉上了大木板,严丝合缝,除了侍女送去一日三餐,换洗衣物,不许任何人探望,江楚在房间里摔摔打打,发着脾气,时而又委屈巴巴苦苦哀求,江宏也不理,因为这也是为了她好,他觉得。 皇上已经连病多日,医治始终见不得好转,朝中时局动荡,人心惶惶,因为皇后和皇贵妃已经明争暗斗多年,皇后膝下只有一个养子,是其她嫔妃所生,年仅七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而皇贵妃的孩子比江楚还大一岁,已经十八岁了,正是意气风发,热血方刚的年纪,多年前皇上本就有意将其立为皇太子,奈何皇后半路心生一计,不得已出此下策,将其她嫔妃的孩子养于膝下,将其立为皇太子更合乎祖宗礼法,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本国原本是政通人合,百业具兴,物产富饶,国库充盈,可是经过几次皇位争夺的内战和几个没有什么作为的君主之后,国力日渐衰败,当今皇上耗尽毕生精力力图终止这种日落黄昏的局面,可有些事情不是人力所能改变,多年的劳心耗神,身体早已经是外强中干,如今病来如山倒,已经是油尽灯枯,最后的心愿就是想看着赵恒也就是他和皇贵妃的孩子和江楚能够尽快完婚,这桩婚事多年以前就已经订下了,如今江宏将江楚看的这么紧,江楚猜得出自己不能做主的婚期将近,苦恼不已,她知道父亲不让她出门是怕招惹些是非,为防止她节外生枝,凭空生出些什么变故 江楚思来想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自己的那个表哥,也就是所谓的未婚夫,相貌算得上仪表堂堂,才华也还算可以,武功也不弱,算得上是丰神俊朗,惹得不少佳人的芳心,但是楚楚就是不喜欢他,尤其是皇上赐婚以后,就更加厌烦,因为楚楚平日里偷偷溜出去也不是白混的,他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位表里不一的表哥的真实嘴脸,拈花惹草的事情他可没少干。 趁着是侍女服侍她梳洗的时间,将其迷晕,那可是她的贴身宝贝,研究了多年了,换上侍女的衣服溜了出去。 第104章 出走 这次定要躲的越远越好,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楚楚边走边玩,好不自在,这是她第一次有了自由的感觉,因为她出来没有多久,各处都是寻她的告示,赵恒此时已经发了疯,本想亲自去寻,可是现在迫于朝中的局势,一刻都不得脱身,他从小就喜欢楚楚,长大更是百般哀求自己的父皇,才求来的这场婚事,其实皇上本就中意楚楚,只是想探探自己的儿子的真实感情,别是小孩子过家家,临时起意。 楚楚只能向与皇城相背的地方越走越远,直到不再听到有关寻找自己的消息方才卸下防备,蓦然发现此地竟如此陌生,那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在哪不是一样,只要不用成亲了就行。 楚楚在此地暂时安顿了下来,和以前一样为了整日出门便一副小乞丐的模样,毕竟自己的容貌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多日的了解,原来自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国家的皇城,此国北晋,这里的新鲜玩意儿足够楚楚好奇一段时间了。 “住手!”一个身着红色镶边白袍的少年执剑挡在小乞丐前面。 “哪里出来的毛头小子,多管闲事!”一个面露凶煞,身材魁梧的壮汉厉声道。 “不知这位小兄弟做了什么事情,惹得这位兄弟大动肝火?”白衣少年涵养甚好,言语儒雅,楚楚躲在她的身后心里少了些许的胆怯,反而暗暗自喜,运气甚佳。 “关你何事,起开,起开。”壮汉其实是被楚楚戏耍了,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说不出,就是你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了?那在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白衣少年轻蔑一笑。 “这厮武功可不弱,你行吗?”楚楚看着他这般苗条的身材,心里泛起了嘀咕,低声问道。 “不行,你来?”白衣少年故意道。 “那还是你来。”楚楚心想,是你自己自不量力的,吃亏了可别怨我,欲要溜之大吉,转念一想,顿住了脚步。 壮汉手执两个带着尖刺的铁锤,看起来分量不轻,向少年袭来,周围的人惊慌地四处散开,白衣少年一脸的从容好似并没有拔剑的意思,楚楚心里也涌上了万分的惊恐,躲在少年身后揣揣不安,心里想着这下可真的玩大了。 只见铁锤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杀来,眼看就要直击少年面部,少年斜嘴轻蔑一笑,身体往后倾仰,谁知楚楚还在身后,速往左一个箭步,伸手抓住楚楚背部,二人顺势往后倾仰,此时往下拽楚楚的力量瞬间变为相反托住的她的力量。 “你为什么不躲到一边儿去!”白衣少年道。 楚楚来不及回答,便被白衣少年轻推到一旁,心砰砰乱跳,又惊又喜,没想到这少年竟让自己转危为安,正要抬头观战,壮汉却不见了踪影,只有白衣少年的背影,转眼一看,壮汉正抱着两个铁锤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身边的两个同伴满眼惊惧,畏缩不前颤抖着握着手里的兵器,不敢在犹豫下去,拉起地上的同伴仓皇而逃。 白衣少年转身走到小乞丐身边问道:“你没事?” 楚楚摇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觉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痴相,这位少年不仅侠义刚正,武功极好这容貌竟然也是如此的绝色,真可谓是人间极品了。 “小兄弟?”白衣少年疑惑道。 楚楚回过神来,尴尬一笑,一时之间两颊晕开淡淡的绯红,多亏有炭黑遮盖。 “怎么这般眼神看着我?”白衣少年来回打量自己的周身,以为是刚才将衣服弄脏了。 “没什么啦,多谢这位仁兄,拔刀不对,拔剑相助。”楚楚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行,你一个姑娘家的,为什么是遇到什么困窘了吗?”白衣少年刚才和楚楚接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楚楚是个女孩子了,本不想多事的他,又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 楚楚听他这样讲,心里一阵心酸划过,这些日子独自闯荡,还是个女孩子,无依无靠,确实是遇到不少的麻烦,原来是在自己的家门口,遇到任何事情都有恃无恐,但是出门在外可就不一样了,曾想过回家,可是又被成亲这个事情拦了下来,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不觉嗒嗒掉起了眼泪。 “你怎么哭了,你要是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白衣少年有些窘迫。 “我家中变故,从小就是乞讨为生,又是个女孩子,只好装扮成”还未等说完便呜咽起来,却也是多日积攒的真实情感,只是多了些许夸张的演技罢了。 白衣少年思忖了一会儿,一时之间也没什么主意道:“我先带你去吃点儿东西,再做打算。” 楚楚点点头,二人一起去了一家菜馆,楚楚不客气点了一桌子的菜,楚楚吃了几口,少年只是看着她吃。 “怎么不吃了?”少年看她点这么多,以为是饿坏了。 “饱啦,你怎么不吃?”楚楚问道。 “我不饿,还不知姑娘姓名?”白衣少年问道。 “我姓江单名一个楚字,你叫我楚楚便是。”楚楚道。 “江姑娘,我给你些银两,你置办处小宅子,剩余的做点儿小生意糊口可好?”白衣少年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帮她。 楚楚不予理睬,“不知公子怎么称呼?”问道。 “我姓晋名尘。”少年道。 “不知晋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楚楚问道。 “我四海为家,走一步算一步,没什么无聊的打算。”晋尘呷口茶笑道。 “哦那我就跟着你。”楚楚道,不知为何自己会莫名信任他,二人的手腕之上冥冥之中隐隐闪着不易察觉的红光。 白衣少年一口茶还未等咽下便扑哧一口全部吐了出来,忙擦拭着嘴角,“你一个姑娘家家,跟着我多有不便,不行不行。”可是心里又莫名期盼着,虽然现在还未看清楚楚的真容。 “唉,这个结果我能理解,这么多年也孤苦惯了的,今日有公子相救,不知下次运气还会不会这么好,唉,无所谓了,反正也是被欺负惯了的,毕竟我就是个小乞丐,受些委屈,是正常的。”说着楚楚又抽噎起来。 “你别哭啊,那暂时就依你,以后在慢慢做打算。”不知为何晋尘看到楚楚流泪的样子,心里总是隐隐作痛,莫名想好好疼惜她。 尽管周围喧闹无比,但是楚楚耳朵里只剩下这句话了:“真的!” 晋尘笑着点点头,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想着为其拭去眼角的泪水,楚楚羞涩地接过帕子,自己擦去了眼泪:“怎么办,弄脏了。”看着变成炭黑的帕子。 “没关系,吃饱了吗?”晋尘问道。 楚楚点点头。 “跟我走。”晋尘掏出银子结账后,带着楚楚出了门。 “去哪?”楚楚问道。 “给你置办两身适合你的行头。”晋尘道,“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 楚楚带故意带着晋尘去了自己所在的客栈,因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拿回自己的行李了,沐浴更衣,梳洗打扮一番,羞涩地出来见晋尘,晋尘一直守在门外。 一身白色内衬,鹅黄色轻纱外衫的衣裙,一双白色的淡雅长靴,轻扫娥眉,略施粉黛的倾城绝色,不由得让晋尘惊叹不已,谁又曾想到这个满脸炭黑的小乞丐竟有如此不可逼视的绝色,这等绝色容颜自己还真的是平生第一次遇到,尽管,从小见惯了娇容艳色,丽姿媚骨,一阵羞涩划过,视线不自觉躲闪着楚楚的眼睛。 “怎么样,不错。”楚楚笑着转了一圈,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些自信的。 “幸好你之前是一身乞丐装扮。”晋尘道,心里想着,这等容颜如何孤身一人可没什么好事,转念一想,楚楚身上的这般气质,不像是从小在乞丐堆长大的,心生疑虑。 第104章 出走 这次定要躲的越远越好,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楚楚边走边玩,好不自在,这是她第一次有了自由的感觉,因为她出来没有多久,各处都是寻她的告示,赵恒此时已经发了疯,本想亲自去寻,可是现在迫于朝中的局势,一刻都不得脱身,他从小就喜欢楚楚,长大更是百般哀求自己的父皇,才求来的这场婚事,其实皇上本就中意楚楚,只是想探探自己的儿子的真实感情,别是小孩子过家家,临时起意。 楚楚只能向与皇城相背的地方越走越远,直到不再听到有关寻找自己的消息方才卸下防备,蓦然发现此地竟如此陌生,那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在哪不是一样,只要不用成亲了就行。 楚楚在此地暂时安顿了下来,和以前一样为了整日出门便一副小乞丐的模样,毕竟自己的容貌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多日的了解,原来自己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国家的皇城,此国北晋,这里的新鲜玩意儿足够楚楚好奇一段时间了。 “住手!”一个身着红色镶边白袍的少年执剑挡在小乞丐前面。 “哪里出来的毛头小子,多管闲事!”一个面露凶煞,身材魁梧的壮汉厉声道。 “不知这位小兄弟做了什么事情,惹得这位兄弟大动肝火?”白衣少年涵养甚好,言语儒雅,楚楚躲在她的身后心里少了些许的胆怯,反而暗暗自喜,运气甚佳。 “关你何事,起开,起开。”壮汉其实是被楚楚戏耍了,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说不出,就是你以大欺小,以强凌弱了?那在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白衣少年轻蔑一笑。 “这厮武功可不弱,你行吗?”楚楚看着他这般苗条的身材,心里泛起了嘀咕,低声问道。 “不行,你来?”白衣少年故意道。 “那还是你来。”楚楚心想,是你自己自不量力的,吃亏了可别怨我,欲要溜之大吉,转念一想,顿住了脚步。 壮汉手执两个带着尖刺的铁锤,看起来分量不轻,向少年袭来,周围的人惊慌地四处散开,白衣少年一脸的从容好似并没有拔剑的意思,楚楚心里也涌上了万分的惊恐,躲在少年身后揣揣不安,心里想着这下可真的玩大了。 只见铁锤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杀来,眼看就要直击少年面部,少年斜嘴轻蔑一笑,身体往后倾仰,谁知楚楚还在身后,速往左一个箭步,伸手抓住楚楚背部,二人顺势往后倾仰,此时往下拽楚楚的力量瞬间变为相反托住的她的力量。 “你为什么不躲到一边儿去!”白衣少年道。 楚楚来不及回答,便被白衣少年轻推到一旁,心砰砰乱跳,又惊又喜,没想到这少年竟让自己转危为安,正要抬头观战,壮汉却不见了踪影,只有白衣少年的背影,转眼一看,壮汉正抱着两个铁锤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他身边的两个同伴满眼惊惧,畏缩不前颤抖着握着手里的兵器,不敢在犹豫下去,拉起地上的同伴仓皇而逃。 白衣少年转身走到小乞丐身边问道:“你没事?” 楚楚摇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觉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痴相,这位少年不仅侠义刚正,武功极好这容貌竟然也是如此的绝色,真可谓是人间极品了。 “小兄弟?”白衣少年疑惑道。 楚楚回过神来,尴尬一笑,一时之间两颊晕开淡淡的绯红,多亏有炭黑遮盖。 “怎么这般眼神看着我?”白衣少年来回打量自己的周身,以为是刚才将衣服弄脏了。 “没什么啦,多谢这位仁兄,拔刀不对,拔剑相助。”楚楚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行,你一个姑娘家的,为什么是遇到什么困窘了吗?”白衣少年刚才和楚楚接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楚楚是个女孩子了,本不想多事的他,又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 楚楚听他这样讲,心里一阵心酸划过,这些日子独自闯荡,还是个女孩子,无依无靠,确实是遇到不少的麻烦,原来是在自己的家门口,遇到任何事情都有恃无恐,但是出门在外可就不一样了,曾想过回家,可是又被成亲这个事情拦了下来,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不觉嗒嗒掉起了眼泪。 “你怎么哭了,你要是有什么难事,尽管开口。”白衣少年有些窘迫。 “我家中变故,从小就是乞讨为生,又是个女孩子,只好装扮成”还未等说完便呜咽起来,却也是多日积攒的真实情感,只是多了些许夸张的演技罢了。 白衣少年思忖了一会儿,一时之间也没什么主意道:“我先带你去吃点儿东西,再做打算。” 楚楚点点头,二人一起去了一家菜馆,楚楚不客气点了一桌子的菜,楚楚吃了几口,少年只是看着她吃。 “怎么不吃了?”少年看她点这么多,以为是饿坏了。 “饱啦,你怎么不吃?”楚楚问道。 “我不饿,还不知姑娘姓名?”白衣少年问道。 “我姓江单名一个楚字,你叫我楚楚便是。”楚楚道。 “江姑娘,我给你些银两,你置办处小宅子,剩余的做点儿小生意糊口可好?”白衣少年实在是想不出怎么帮她。 楚楚不予理睬,“不知公子怎么称呼?”问道。 “我姓晋名尘。”少年道。 “不知晋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楚楚问道。 “我四海为家,走一步算一步,没什么无聊的打算。”晋尘呷口茶笑道。 “哦那我就跟着你。”楚楚道,不知为何自己会莫名信任他,二人的手腕之上冥冥之中隐隐闪着不易察觉的红光。 白衣少年一口茶还未等咽下便扑哧一口全部吐了出来,忙擦拭着嘴角,“你一个姑娘家家,跟着我多有不便,不行不行。”可是心里又莫名期盼着,虽然现在还未看清楚楚的真容。 “唉,这个结果我能理解,这么多年也孤苦惯了的,今日有公子相救,不知下次运气还会不会这么好,唉,无所谓了,反正也是被欺负惯了的,毕竟我就是个小乞丐,受些委屈,是正常的。”说着楚楚又抽噎起来。 “你别哭啊,那暂时就依你,以后在慢慢做打算。”不知为何晋尘看到楚楚流泪的样子,心里总是隐隐作痛,莫名想好好疼惜她。 尽管周围喧闹无比,但是楚楚耳朵里只剩下这句话了:“真的!” 晋尘笑着点点头,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子,想着为其拭去眼角的泪水,楚楚羞涩地接过帕子,自己擦去了眼泪:“怎么办,弄脏了。”看着变成炭黑的帕子。 “没关系,吃饱了吗?”晋尘问道。 楚楚点点头。 “跟我走。”晋尘掏出银子结账后,带着楚楚出了门。 “去哪?”楚楚问道。 “给你置办两身适合你的行头。”晋尘道,“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 楚楚带故意带着晋尘去了自己所在的客栈,因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拿回自己的行李了,沐浴更衣,梳洗打扮一番,羞涩地出来见晋尘,晋尘一直守在门外。 一身白色内衬,鹅黄色轻纱外衫的衣裙,一双白色的淡雅长靴,轻扫娥眉,略施粉黛的倾城绝色,不由得让晋尘惊叹不已,谁又曾想到这个满脸炭黑的小乞丐竟有如此不可逼视的绝色,这等绝色容颜自己还真的是平生第一次遇到,尽管,从小见惯了娇容艳色,丽姿媚骨,一阵羞涩划过,视线不自觉躲闪着楚楚的眼睛。 “怎么样,不错。”楚楚笑着转了一圈,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些自信的。 “幸好你之前是一身乞丐装扮。”晋尘道,心里想着,这等容颜如何孤身一人可没什么好事,转念一想,楚楚身上的这般气质,不像是从小在乞丐堆长大的,心生疑虑。 第105章 天涯咫尺 不期而遇 楚楚跟着晋尘,四处找寻天下武林高手,晋尘的师父是一个退隐的武学大家,便是他的大伯,曾经的的他,威震武林,名极一时,可无人知晓那并不是他的真实姓名。晋尘习武也算是天命所谓,从小身体不好,所以便跟大伯习武,轻身健体,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大伯惊奇发现晋尘的武学天赋,越教越有兴致,晋尘也越学越有感觉,师父的倾囊所授也不足以满足他对武学的痴迷,在此之上,自己开始独创内功心法,剑法招式,最为得意的就是凤舞九霄剑,风花雪月掌,加上移形换影步,机缘巧合之下晋尘变成了一个武学高手,可现在的少年气盛,恃强好胜,总想着证明自己的武功,所以经常找武林高手比武,北晋的高手已经没有是他的对手的了,听说当今武林的天下第一在西吴,便只身前来。 多日已经过去了,天下武林高手的高手也已经挑败过半,始终没遇到那个传闻中的天下第一吴极,江楚自小调皮,没事总想着找点儿小麻烦,不过,晋尘倒是不觉得怎么样,反而觉得挺有意思,自己也经常跟着楚楚玩的不亦乐乎,谁年少时不贪玩呢。 这几日听说了吴极的消息,二人一路游山玩水,追逐嬉戏,晋尘不时教楚楚一些基本的功法,好用以防身,毕竟,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奇妙的,尤其是爱情,若是两个人命中注定的缘分,任其相隔天南海北也总是会相遇的。 “薄雾远黛烟雨舟,随波逐流,心系沧海。”这日两人沿着江边乘船而行,并肩坐在船篷之中,虽谈不上清心寡欲,却有些许的超凡脱俗的些许意味。 “楚楚,小乞丐并不是你的真实来历?”多日的相处,晋尘自然看得出楚楚气质不凡,才华出众,定不是凡人。 楚楚嫣然一笑:“这话憋好久了?那就请你继续憋着呗。” 晋尘抿嘴一笑:“既然这样的话,连同我的秘密也一同憋着。” 楚楚转头疑惑地看着晋尘,心想这家伙的底细,我还未细细了解过呢,怎么就如此的相信他呢。 “那好,那你先说。”楚楚看着晋尘憋着坏笑。 “我是北晋的大皇子越王晋尘,父皇给我赐了一门极好的婚事,我不愿成亲,便跑了出来。”晋尘如实说道。 “极好的婚事!那错过了多可惜。”楚楚讥讽之中带着些许明显的醋意。 晋尘看着她低垂着头,堵嘴生气的可爱模样,欢喜的心都快软化了,也许年少的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他只是永远都不想和楚楚分开。 “只是啊我只心系那个小乞丐,确实可惜了。”晋尘抿嘴笑道。 楚楚娇羞一笑。 “我说完了,该你说了。”晋尘道。 “我只是让你先说,又没说我要说。”楚楚傲娇地看着微微抬头道。 “你说不说。”说着两个人便打闹起来,微波缓缓的江面上不时传出,毫无顾虑的纯美甜笑。 楚楚假装,失足,即将跌落水中,千钧一发之际晋尘,一把拉回,揽入怀中,心神未定之际,楚楚出其不意,双手一推,晋尘消失在了水面之上,楚楚心神稍定,正要得意,这谁知道,晋尘突然消失不见了 难道出手太重了?不应该啊,以他的轻功,我这点儿小伎俩算的什么,转念一想,难道他不识水性?眼下楚楚已经失了心神,慌乱地冲着江面喊,可是刚才还在缓缓徐行的船,现在怎么如箭离弦般停不下来。 慌乱之际楚楚都未曾细细想,晋尘若是落水为何刚才没有落水的声音,就连自己是个不识水性的旱鸭子也忘记了,一股脑往水里跳,想去救晋尘。在船篷顶上的晋尘一时之间也慌了神,他没想到楚楚能为自己 一个虚影过去,水面上微微泛点水花,二人稳稳回到了船上。 “楚楚,你没事?对不起,对不起,下一次不吓唬你了!”惊惧,担心,愧疚,一时之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晋尘,忙帮楚楚擦拭脸上的泪水,急切询问楚楚有没有受伤。 楚楚呜咽地冲进晋尘的怀抱,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宣泄出来,紧紧抱住晋尘,生怕在失去一般,晋尘轻抚楚楚轻柔的秀发,也是紧紧抱着她,从小到现在他还从未有过方才的慌乱。 “你怎么那么讨厌,这种玩笑能随便开吗?”心神稍定的楚楚气鼓鼓一把推开晋尘。 “唉,这女孩子确实是善变,刚才还不顾一切冲向人家,现在又将人家推开,真是猜不透,看不懂。”晋尘甚是得意。 “你,谁要你猜啊,不懂就对了。”楚楚也是得意一笑,心想,我的底细你还不曾知道呢,“我饿了,这江中的鱼,听说不错,抓两条。”楚楚示意晋尘。 烟波浩荡,炊烟袅袅,烤鱼的鲜香横贯江面。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晋尘悠悠道。 “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楚楚忍不住接道。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晋尘继续接道。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楚楚忽叹道:“真是羡妒这位让人望尘莫及的东坡居士,天下的一切美景在他笔下的这篇《赤壁赋》面前都黯然失色,可惜,可惜” “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晋尘正值意气风发,热血方刚的年纪,哪有心思感叹人生,静下心来欣赏这沿途美景。 “你懂什么?”楚楚撇嘴道,心想还大皇子呢。 “这都不重要,我说我未来的王妃,刚才这番也算历经生死了,你难道还不打算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晋尘道。 楚楚道:“口不择言,谁稀罕做你的王妃,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楚楚暗暗叹息,我这是什么运气。 听此一言,晋尘疑惑看着楚楚。 “好,看你救我的份上就告诉你,我是南赵国丞相的女儿,说起来我和你的遭遇颇为相像,皇上赐婚将我指给皇贵妃也就死我姑姑的儿子,婚期将近,我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楚楚叹口气。 “那你这未婚夫还是你名副其实的表哥呢,这么说,你本来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妃啊。”晋尘道。 “你且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楚楚哼道。 “好好好,不跟你闹了,说正经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幸亏遇见了我,那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嫁给你的表哥?”晋尘言语之间带着些许的得意。 楚楚抿嘴一笑:“那请问越王殿下你为什么不愿意娶那位极好的未婚妻做你的王妃呢。” “我不是说了吗?该轮到你了。”晋尘坏笑道。 “我不告诉你。”楚楚傲娇一笑。 “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晋尘满脸自信和傲气。 “你知道什么?”楚楚脸颊红晕若隐若现美的真是不可方物,傲娇道。 “唉,彼此彼此。”晋尘道。 “少在这儿自以为是。”楚楚不屑道。 “随你怎么说,事实就是事实,不容置疑。”晋尘笑道。 楚楚懒得理他,黄昏天际映得江面一片片红晕,楚楚有些疲乏小睡了一会儿。 睡梦之中只觉得耳边有人小声地不停喊自己的名字还夹杂着打架厮杀的声音,心中下意识一凛,惊醒,睁眼朦胧之中,之间晋尘向自己做出噤声的手势,指着岸边轻声道:“你听” 楚楚顺着晋尘手指的方向看去,虽是一片漆黑,但这黑幕难掩那厮杀和呻吟之声,二人向岸边划去。 晋尘和楚楚躲在暗处,暗中观察得知,交手双方,一方是神仑派的掌门沈一刀,以神仑刀闻名天下,近年来的武功排名算的前五,若不是这些年有些武林高手相互残杀,或遭毒手,这排名可轮不到他,此前晋尘和楚楚去神仑派的途中偶然遇见神仑派欺辱大名鼎鼎手无寸铁的文弱医仙花木清,晋尘将其救下,不等沈一刀前来,便登门将其挑败,沈一刀许久未见如此精妙深厚的功力,不由得大大钦赞,暗自庆幸,将与花木清之事细细地做了番解释。 原来沈一刀是要去西吴无极山庄赶赴三年一度的武学会,可是往年的武学会各大门派除了要顾及门派之间的争斗还要留意五毒帮的暗算,这个近些年来一直神出鬼没,神秘莫测,不知什么来头,不知所在何地,不知其帮主是何等高人,让人摸不清虚实,许多武林高手都惨遭毒手,下落不明,包括无极山庄第一任庄主杨晋都惨遭毒手至今下落不明,无极山庄这么多年举办这个武学会,其中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打探杨晋的下落,武林中的人士对吴极庄主的这般深情重义无不赞许钦佩。 因吴极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号令一出,无不遵从,所以就算冒着被五毒帮暗算的风险也要前去赶赴武林会,为多一层保障沈一刀只好四处打探花木清的下落,以备不时之需。 晋尘听到杨晋的名字,内心不免为之一颤。 “这位杨庄主又是何许人?”楚楚对于武林人士颇为好奇,绝不放过任何传闻奇事。 “说起这位杨庄主,十五年前有幸见过一面,若是他还在天下第一这个名号除了他无人能担得起,只可惜天妒英才。”沈一刀不禁摇头叹息。 “既然寻他,必定有他的画像。”楚楚打破砂锅非要一探究竟。 晋尘面露尴尬之色,奈何他也想看一看这个天下第一到底是何等模样。 “二位稍等。”沈一刀吩咐手下将此画取来。 画卷慢慢摊开有些陈旧,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剑眉星目,俊逸绝伦的面容,楚楚不禁看的出了神,晋尘也出了神,倒不是因为面容的英俊,而是这面容太过熟悉 沈一刀原本也是看着画卷,脑海一闪,目光突然转向晋尘,画卷,晋尘,来回看了数遍,惊叹道:“晋少侠竟和这画卷中的杨庄主如此相似!” 闻言,楚楚抬头看向了晋尘,也不禁为之惊叹:“尘哥哥,这画上的人不是你吗?难道不对,年龄不对,或者说你武功已经达到了那种让自己青春永驻的地步?”楚楚不禁一个寒颤。 晋尘抿嘴一笑:“暂时还不会。”又接道:“这画卷不知沈掌门可否相赠。” “万万使不得,晋少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幅画不可,万一得罪了无极山庄”沈一刀拱手作揖表示歉意。眼神一转忙又接道:“晋少侠如此能耐,何不去无极山庄的武学会一展身手,只要去了这无极山庄便可得到此画。” “嗯,如此便不为难你了,刚好我正有意去找吴极,我们就先走了,不多打扰了,不过既然都是武林高手,何惧这个五毒帮,就不要在为难花木清了,毕竟谁都只有一条性命,何况他有这悬壶济世之才。”晋尘道。 “是是是,晋少侠相护之人,定不敢为难。”沈一刀连连答应着。 因听说武林会,便不着急去寻各大武林高手,二人也过了一段游山玩水的自在清闲日子。 第105章 天涯咫尺 不期而遇 楚楚跟着晋尘,四处找寻天下武林高手,晋尘的师父是一个退隐的武学大家,便是他的大伯,曾经的的他,威震武林,名极一时,可无人知晓那并不是他的真实姓名。晋尘习武也算是天命所谓,从小身体不好,所以便跟大伯习武,轻身健体,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大伯惊奇发现晋尘的武学天赋,越教越有兴致,晋尘也越学越有感觉,师父的倾囊所授也不足以满足他对武学的痴迷,在此之上,自己开始独创内功心法,剑法招式,最为得意的就是凤舞九霄剑,风花雪月掌,加上移形换影步,机缘巧合之下晋尘变成了一个武学高手,可现在的少年气盛,恃强好胜,总想着证明自己的武功,所以经常找武林高手比武,北晋的高手已经没有是他的对手的了,听说当今武林的天下第一在西吴,便只身前来。 多日已经过去了,天下武林高手的高手也已经挑败过半,始终没遇到那个传闻中的天下第一吴极,江楚自小调皮,没事总想着找点儿小麻烦,不过,晋尘倒是不觉得怎么样,反而觉得挺有意思,自己也经常跟着楚楚玩的不亦乐乎,谁年少时不贪玩呢。 这几日听说了吴极的消息,二人一路游山玩水,追逐嬉戏,晋尘不时教楚楚一些基本的功法,好用以防身,毕竟,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很奇妙的,尤其是爱情,若是两个人命中注定的缘分,任其相隔天南海北也总是会相遇的。 “薄雾远黛烟雨舟,随波逐流,心系沧海。”这日两人沿着江边乘船而行,并肩坐在船篷之中,虽谈不上清心寡欲,却有些许的超凡脱俗的些许意味。 “楚楚,小乞丐并不是你的真实来历?”多日的相处,晋尘自然看得出楚楚气质不凡,才华出众,定不是凡人。 楚楚嫣然一笑:“这话憋好久了?那就请你继续憋着呗。” 晋尘抿嘴一笑:“既然这样的话,连同我的秘密也一同憋着。” 楚楚转头疑惑地看着晋尘,心想这家伙的底细,我还未细细了解过呢,怎么就如此的相信他呢。 “那好,那你先说。”楚楚看着晋尘憋着坏笑。 “我是北晋的大皇子越王晋尘,父皇给我赐了一门极好的婚事,我不愿成亲,便跑了出来。”晋尘如实说道。 “极好的婚事!那错过了多可惜。”楚楚讥讽之中带着些许明显的醋意。 晋尘看着她低垂着头,堵嘴生气的可爱模样,欢喜的心都快软化了,也许年少的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他只是永远都不想和楚楚分开。 “只是啊我只心系那个小乞丐,确实可惜了。”晋尘抿嘴笑道。 楚楚娇羞一笑。 “我说完了,该你说了。”晋尘道。 “我只是让你先说,又没说我要说。”楚楚傲娇地看着微微抬头道。 “你说不说。”说着两个人便打闹起来,微波缓缓的江面上不时传出,毫无顾虑的纯美甜笑。 楚楚假装,失足,即将跌落水中,千钧一发之际晋尘,一把拉回,揽入怀中,心神未定之际,楚楚出其不意,双手一推,晋尘消失在了水面之上,楚楚心神稍定,正要得意,这谁知道,晋尘突然消失不见了 难道出手太重了?不应该啊,以他的轻功,我这点儿小伎俩算的什么,转念一想,难道他不识水性?眼下楚楚已经失了心神,慌乱地冲着江面喊,可是刚才还在缓缓徐行的船,现在怎么如箭离弦般停不下来。 慌乱之际楚楚都未曾细细想,晋尘若是落水为何刚才没有落水的声音,就连自己是个不识水性的旱鸭子也忘记了,一股脑往水里跳,想去救晋尘。在船篷顶上的晋尘一时之间也慌了神,他没想到楚楚能为自己 一个虚影过去,水面上微微泛点水花,二人稳稳回到了船上。 “楚楚,你没事?对不起,对不起,下一次不吓唬你了!”惊惧,担心,愧疚,一时之间各种滋味涌上心头,晋尘,忙帮楚楚擦拭脸上的泪水,急切询问楚楚有没有受伤。 楚楚呜咽地冲进晋尘的怀抱,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宣泄出来,紧紧抱住晋尘,生怕在失去一般,晋尘轻抚楚楚轻柔的秀发,也是紧紧抱着她,从小到现在他还从未有过方才的慌乱。 “你怎么那么讨厌,这种玩笑能随便开吗?”心神稍定的楚楚气鼓鼓一把推开晋尘。 “唉,这女孩子确实是善变,刚才还不顾一切冲向人家,现在又将人家推开,真是猜不透,看不懂。”晋尘甚是得意。 “你,谁要你猜啊,不懂就对了。”楚楚也是得意一笑,心想,我的底细你还不曾知道呢,“我饿了,这江中的鱼,听说不错,抓两条。”楚楚示意晋尘。 烟波浩荡,炊烟袅袅,烤鱼的鲜香横贯江面。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晋尘悠悠道。 “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楚楚忍不住接道。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晋尘继续接道。 “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楚楚忽叹道:“真是羡妒这位让人望尘莫及的东坡居士,天下的一切美景在他笔下的这篇《赤壁赋》面前都黯然失色,可惜,可惜” “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晋尘正值意气风发,热血方刚的年纪,哪有心思感叹人生,静下心来欣赏这沿途美景。 “你懂什么?”楚楚撇嘴道,心想还大皇子呢。 “这都不重要,我说我未来的王妃,刚才这番也算历经生死了,你难道还不打算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晋尘道。 楚楚道:“口不择言,谁稀罕做你的王妃,我好不容易逃出来。”楚楚暗暗叹息,我这是什么运气。 听此一言,晋尘疑惑看着楚楚。 “好,看你救我的份上就告诉你,我是南赵国丞相的女儿,说起来我和你的遭遇颇为相像,皇上赐婚将我指给皇贵妃也就死我姑姑的儿子,婚期将近,我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楚楚叹口气。 “那你这未婚夫还是你名副其实的表哥呢,这么说,你本来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妃啊。”晋尘道。 “你且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楚楚哼道。 “好好好,不跟你闹了,说正经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胆子还真是不小,幸亏遇见了我,那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嫁给你的表哥?”晋尘言语之间带着些许的得意。 楚楚抿嘴一笑:“那请问越王殿下你为什么不愿意娶那位极好的未婚妻做你的王妃呢。” “我不是说了吗?该轮到你了。”晋尘坏笑道。 “我不告诉你。”楚楚傲娇一笑。 “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晋尘满脸自信和傲气。 “你知道什么?”楚楚脸颊红晕若隐若现美的真是不可方物,傲娇道。 “唉,彼此彼此。”晋尘道。 “少在这儿自以为是。”楚楚不屑道。 “随你怎么说,事实就是事实,不容置疑。”晋尘笑道。 楚楚懒得理他,黄昏天际映得江面一片片红晕,楚楚有些疲乏小睡了一会儿。 睡梦之中只觉得耳边有人小声地不停喊自己的名字还夹杂着打架厮杀的声音,心中下意识一凛,惊醒,睁眼朦胧之中,之间晋尘向自己做出噤声的手势,指着岸边轻声道:“你听” 楚楚顺着晋尘手指的方向看去,虽是一片漆黑,但这黑幕难掩那厮杀和呻吟之声,二人向岸边划去。 晋尘和楚楚躲在暗处,暗中观察得知,交手双方,一方是神仑派的掌门沈一刀,以神仑刀闻名天下,近年来的武功排名算的前五,若不是这些年有些武林高手相互残杀,或遭毒手,这排名可轮不到他,此前晋尘和楚楚去神仑派的途中偶然遇见神仑派欺辱大名鼎鼎手无寸铁的文弱医仙花木清,晋尘将其救下,不等沈一刀前来,便登门将其挑败,沈一刀许久未见如此精妙深厚的功力,不由得大大钦赞,暗自庆幸,将与花木清之事细细地做了番解释。 原来沈一刀是要去西吴无极山庄赶赴三年一度的武学会,可是往年的武学会各大门派除了要顾及门派之间的争斗还要留意五毒帮的暗算,这个近些年来一直神出鬼没,神秘莫测,不知什么来头,不知所在何地,不知其帮主是何等高人,让人摸不清虚实,许多武林高手都惨遭毒手,下落不明,包括无极山庄第一任庄主杨晋都惨遭毒手至今下落不明,无极山庄这么多年举办这个武学会,其中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打探杨晋的下落,武林中的人士对吴极庄主的这般深情重义无不赞许钦佩。 因吴极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号令一出,无不遵从,所以就算冒着被五毒帮暗算的风险也要前去赶赴武林会,为多一层保障沈一刀只好四处打探花木清的下落,以备不时之需。 晋尘听到杨晋的名字,内心不免为之一颤。 “这位杨庄主又是何许人?”楚楚对于武林人士颇为好奇,绝不放过任何传闻奇事。 “说起这位杨庄主,十五年前有幸见过一面,若是他还在天下第一这个名号除了他无人能担得起,只可惜天妒英才。”沈一刀不禁摇头叹息。 “既然寻他,必定有他的画像。”楚楚打破砂锅非要一探究竟。 晋尘面露尴尬之色,奈何他也想看一看这个天下第一到底是何等模样。 “二位稍等。”沈一刀吩咐手下将此画取来。 画卷慢慢摊开有些陈旧,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剑眉星目,俊逸绝伦的面容,楚楚不禁看的出了神,晋尘也出了神,倒不是因为面容的英俊,而是这面容太过熟悉 沈一刀原本也是看着画卷,脑海一闪,目光突然转向晋尘,画卷,晋尘,来回看了数遍,惊叹道:“晋少侠竟和这画卷中的杨庄主如此相似!” 闻言,楚楚抬头看向了晋尘,也不禁为之惊叹:“尘哥哥,这画上的人不是你吗?难道不对,年龄不对,或者说你武功已经达到了那种让自己青春永驻的地步?”楚楚不禁一个寒颤。 晋尘抿嘴一笑:“暂时还不会。”又接道:“这画卷不知沈掌门可否相赠。” “万万使不得,晋少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幅画不可,万一得罪了无极山庄”沈一刀拱手作揖表示歉意。眼神一转忙又接道:“晋少侠如此能耐,何不去无极山庄的武学会一展身手,只要去了这无极山庄便可得到此画。” “嗯,如此便不为难你了,刚好我正有意去找吴极,我们就先走了,不多打扰了,不过既然都是武林高手,何惧这个五毒帮,就不要在为难花木清了,毕竟谁都只有一条性命,何况他有这悬壶济世之才。”晋尘道。 “是是是,晋少侠相护之人,定不敢为难。”沈一刀连连答应着。 因听说武林会,便不着急去寻各大武林高手,二人也过了一段游山玩水的自在清闲日子。 第106章 初会五毒帮 眼看沈一刀已经没有招架之力,这样下去,定会命丧此地,这等事情既然遇到了,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晋尘轻身瞬移到沈一刀身前,右手执剑左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剑身为其挡下致命的招式。 “晋少侠小心,这烟有毒。”沈一刀提醒道。 可晋尘所修内力心法乃是师父倾囊相授的多年苦心钻研的毕生心血的克毒绝学,抵御这种毒岂不是轻而易举。 蒙面人心中一凛,又和晋尘斗了数回合后,溜身带着手下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此人,武功不低邪魅毒辣,正邪兼具,但邪多于正,是自己遇见最为强劲的对手,晋尘思忖着。 “多谢晋少侠相救。”沈一刀欲起身,无奈浑身瘫软无力,只能靠着一棵树坐着。 “不必,你没事?”晋尘脑海突然如雷击一般,疾步到楚楚身边。 “楚楚!楚楚!你怎么了?”楚楚不知何时昏死过去已不省人事,晋尘忙试了试尚有鼻息,看来是中了烟雾中的毒,忙抱起楚楚。 “你能不能走。”晋尘问沈一刀。 “能咳咳咳。”此时烟雾散去,沈一刀勉强起身。 三人回到了船上,晋尘本以为楚楚就是被烟雾中的毒迷晕过去,自己为其压制一下便无大碍,谁曾想,到了船上才发觉,楚楚唇色青紫,面色铁青,似是身中剧毒。 “是毒蛇!”沈一刀惊恐道。 “毒蛇?”晋尘脸色煞白,声音低沉中带着慌乱。 “刚才应该是五毒帮,我的手下就是遭毒物攻击”沈一刀道。 “你先出去,到岸边等着。”晋尘道。 待沈一刀出去,晋尘查看楚楚中毒的位置,只见一只手呈紫黑色并且慢慢往手臂处蔓延,晋尘忙为其封住穴道,不让其攻入肺腑,聊起楚楚衣袖,一口一口欲将毒素吸出来,可当毒血入口晋尘眉头一紧,心里抑制不住开始慌乱,这毒并非小可,且蔓延极快,若是初中毒时分,自己尚且能压制住,可是楚楚中毒至少半个时辰,看此情形,已经深入肺腑,现在我只能保其毒素暂时不入脑髓。 晋尘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思忖半天“花木清”。 沈一刀一路划船,晋尘焦灼的眼神不离楚楚,看着怀里的小人,总觉得楚楚娇小可爱,现在真是后悔莫及,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需要自己保护的柔弱的女孩子,可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一时之间不安,焦急,心疼,愧疚,后悔各种滋味攻入心头。 沈一刀也不敢懈怠,聚精会神疾速平稳划着船浆,暂且不说是因为他的缘故,就晋尘那低沉焦灼的令自己浑身颤抖催促之声和呵斥之声足以给他不能松懈的理由。 “楚楚,你醒了!”楚楚呻吟一声,气若游丝。“楚楚”天水一色,黑寂诡异,烛光出奇明亮,在冰凉的江风中摇曳生姿,小舟单薄,在没有尽头的江面上摇摇欲坠,晋尘紧紧抱着楚楚道。 “尘哥哥,我是怎么了,好难受?”楚楚微动的嘴唇之间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楚楚,哪里难受!”晋尘忙问道。 “你抱的太紧了”楚楚浑身酸疼,以为是晋尘抱的太紧的缘故。 晋尘忙减了些力道,自责道 :“对不起,对不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 “扶我起来。”楚楚欲想坐起来喘口气,不仅无力,胸口之间感觉有一块千斤石,就是坐不起来。 晋尘忙将其扶起。 “咳咳咳咳”一阵疾咳,楚楚顿感五内如焚,筋骨俱裂。 晋尘忙为其压制,内里力缓缓入体,顿感轻松了些。 “尘哥哥,我是怎么了,是要死了吗?”楚楚看到晋尘从未有过的惊惧忧虑,六神无主的神情,心中已有数。 “别胡说,你只是中了点儿毒,去找花木清解了就没事了。”晋尘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楚楚。 “哦,中毒,对对对,昨晚我是感觉到手臂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楚楚回忆着,不免因劳神费力又咳了起来。 “楚楚先不想这些,好好休息,眼下你需要静养神息。”晋尘扶着楚楚让其靠着自己。 一路疾行,短短两日的路程,竟像跋山涉水似的二十年之久,下了船,晋尘发疯似的使用移形换影步疾驰,还要保持温柔平稳的力道,不枉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苦心修习的内力。 “花木清!”幸好花木清还未曾离开此地,还未等花木清出门,晋尘便已经抱着楚楚进了门。 “哎呀,轻点儿,轻点儿,毛毛躁躁,将我的草药都打翻了。”花木清无奈抱怨道。 “别废话了,楚楚中毒了!”晋尘抱着楚楚急道。 “什么!这丫头中毒了,什么毒?”楚楚和花木清虽然只有几日的交情,但是古灵精怪的楚楚深得花木清的喜爱,听到她中毒,不免心生担忧。 说着让晋尘将楚楚放到床上,安抚道:“小丫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儿的。” 楚楚无力一笑点点头,可是此时的她脑海混沌,宛似飘飘然。 花木清摸其脉搏:“毒攻于内,内攻于外,没想到你有如此心法内功,也真是难为你了,若不然小丫头,生死难料。”对晋尘生出了几分好奇心,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内功深不可测的少年,眼下形势危急,救人要紧。 “楚楚到底怎么样?”晋尘哪里听得进去其它他现在只想听到一个结果,那就是楚楚安然无事,抱楚楚的时候还稳若泰山的手,现在却隐隐颤抖,尽管已经强行压制,勉装镇定。 “放心,放心,没事,只是,此毒极为诡异,研究解药已然来不及,我现在用银针逼出五脏之毒,余毒,还得靠你的内力强行逼出。”花木清道,心想有你在倒是让我省不少事儿。 “那快施针。”晋尘忙道,神情没有一丝的放松,那不耐烦又冷冷地神色,好像在告诉花木清,若他不能让楚楚转危为安,定要他陪葬的意思。 花木清取来药箱,取出银针:“丫头,一会儿可能会有些难受,你若是想吐就吐出来。” 楚楚点点头。 花木清五指捏着数根银针,在楚楚身上散开,晋尘不觉心中一凛,隐隐担心,百会穴灌入一股刚猛之力,银针逆行迸出,花木清伸手一览,将发黑的银针齐刷刷收入囊中。 楚楚顿感翻江倒海中一股血腥之气涌上,趴在床边不停呕着黑紫色的液体,花木清,轻抚其后背,面容从容了不少。 “这要吐到什么时候?”晋尘看着疼惜道。 “不吐出来,难道还要留在体内不成。”花木清从容道,显然楚楚没什么事情了。 “好啦,接下来,就靠你了。”花木清看得出晋尘的内功心法有御毒的功效。 晋尘忙上前,扶起楚楚:“楚楚你坚持一下。” 楚楚无力点着头。 随着内力的缓缓输入,柔软绵长,不带一丝的霸道,花木清交代过要阴阳持衡,刚柔并济,因为此时五脏需缓缓恢复生机,才能循序渐进将余毒排出,若是力道多一丝的刚猛,余毒便凝结五内,后患无穷良久,一团黑气从楚楚体内缓缓散出后,便昏死过去,晋尘接住楚楚,担心地看向花木清。 “没事啦,将她放平,睡一觉,醒过来就没什么事情了。”花木清缓缓道,诧异地打量着晋尘,暗暗称奇,此人不仅仅内功深厚,而且功法奇异,不知是经何方高人指点。 晋尘将楚楚放平,轻轻为其整理额间凌乱的发丝。 “打盆温水过来。”晋尘冷冷道,始终佯装镇定。 花木清无奈将刚到嘴边的茶杯放下,起身打了一盆温度适中的清水。 “看不出你这傻小子,挺细心的。”欣然将一块巾帕递给晋尘。 晋尘温柔生涩地为楚楚拭去嘴角的黑血,和脸上的夹杂着泪水的汗水,从小到大身份尊贵身边都是侍从还未照顾过旁人,那修长白皙的手执剑时形如流水灵巧柔软,此时就显得僵如枝木笨拙不堪。 花木清看他不知所措,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由得摇头偷笑,心头莫名还有些许的羡慕,不忍打扰,转身掩门到药房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花木清端着刚熬好的药敲门。 晋尘应了一声,花木清应声而入,“我来喂药,你去喝点水。” 见晋尘迟疑不动,花木清安抚道:“放心,不是说了她没事。” 晋尘还是不愿离开道:“我来喂。” “她现在昏迷不醒,你能让她喝下去?”花木清微微一笑将药丸递给晋尘。 “还是你来。”晋尘低沉道。 花木清叹口气摇摇头,心里隐隐偷笑,一碗药下去,楚楚的脸色似大有好转之色,面色渐渐有了些生息。花木清起身欲转身,被身后的月尘吓了一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亏的晋尘伸手扶住,手中飞出的药碗也已经被接住,有惊无险。 花木清顿了顿,心神方恢复过来,没好气道:“你杵在这儿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她没事了!” 晋尘不予理睬,将药碗放到花木清手里便继续陪在楚楚身边,此时此刻不知天下第一还是否重要。 烛光摇曳,光影交错,晋尘握着楚楚的手,呆呆出神,时而满眼疼惜,时而又目含剑影,满眼写着思绪万千,总之就这样坐了一夜,眼底微微有些泛红,但是看不出疲惫。 一缕晨光如清水般洒在楚楚脸上,楚楚似受到这日之精华的浸润,慢慢睁开了双眼,眼前虽然还有些金星,但是听得出是晋尘焦急的声音。 “哎呀,什么人如此聒噪。”楚楚微微笑道。 “是我,我是晋尘,楚楚难道你不认识我了?莫非?毒攻入脑髓了?花”晋尘心里有些慌乱和担心。 “哎,越王殿下跟你闹着玩呢。”楚楚一把抓住晋尘的手阻拦道,“拉我起来。” 晋尘轻轻将其扶起,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楚楚羞涩垂着头:“我渴了。” “好好,你坐稳,我去给你倒水。”晋尘见楚楚精神尚佳,心中不免松了口气。 楚楚接过水,经过这般折腾她真是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猛喝一口,不免被呛到,又咳了起来。 晋尘现在如惊弓之鸟,一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不免担心起来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咳咳”楚楚被呛的说不出话,等停下来之后,花木清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只是喝水喝的太急了,被呛到了。”楚楚尴然一笑。 花木清干笑道:“别跟我说。” “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楚楚看了看晋尘后目光又转向花木清。 “小丫头,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还要吃的。”花木清欣然道。 楚楚恍若未闻:“你就说有没有。” 花木清叹口气摇摇头,字正腔圆道:“早就知道你饿了,这不起了个大早亲自去一趟集市买了些果蔬,然后亲自下厨专门为你做了顿美味。”又道:“起来,还要我给你端进来不成。”说着甩袖出门道:“我这辈子真是遇上两个冤家了。” 楚楚溜身便下了床,只觉得身轻无力,脚底有些虚浮不稳,好在神清气爽倒是没什么大碍,晋尘欲要搀扶,楚楚跑到了门口,因为实在是太饿了。 “你慢点儿!”晋尘追了出去,还是那番担忧的神色,不过见楚楚已安好无恙,心下松了口气。 经过几日的调理楚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一个月明风清的晚上楚楚已酣然入梦,清风明月,药香扑面,晋尘与花木清小院饮茶。 “魏兄这次,多谢了。”因为花兄实在叫不出口,因为花木清来自东魏,所以晋尘便称他魏兄。 花木清欣然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晋尘又道:“楚楚在你这儿暂住一段时间,等我将事情了了,回来接她。”晋尘这些日子思前想后,武学会自己是定要去的,还有此番的仇是定要找五毒帮讨要的,楚楚不能跟自己了,太过危险。 花木清道:“你要去哪儿?” 晋尘道:“西吴。” 花木清又道:“报仇?” 晋尘道:“仇肯定是要报的。”没在细说下去。 花木清也不好追根究底:“她知道吗?” 晋尘摇摇头。 “可不得了,你要是拍拍屁股走了,那我不遭殃了,不行,不行,你和她好好商量商量。”花木清满脸的惊惧。 “既然你知道,我还怎么商量,命你都救了,就好人做到底,好啦,就这么办,我明日一早便出发。”晋尘正色道,起身回了房间,他知道花木清会照顾好楚楚的。 花木清看着晋尘的背影自语道:“小小年纪脾气太盛,不过我要是有他的功夫,应该比他还桀骜不驯,唉,人比人气死人,像他这种人连自负都是那么让人崇拜。” 第106章 初会五毒帮 眼看沈一刀已经没有招架之力,这样下去,定会命丧此地,这等事情既然遇到了,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晋尘轻身瞬移到沈一刀身前,右手执剑左手食指和中指夹住剑身为其挡下致命的招式。 “晋少侠小心,这烟有毒。”沈一刀提醒道。 可晋尘所修内力心法乃是师父倾囊相授的多年苦心钻研的毕生心血的克毒绝学,抵御这种毒岂不是轻而易举。 蒙面人心中一凛,又和晋尘斗了数回合后,溜身带着手下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此人,武功不低邪魅毒辣,正邪兼具,但邪多于正,是自己遇见最为强劲的对手,晋尘思忖着。 “多谢晋少侠相救。”沈一刀欲起身,无奈浑身瘫软无力,只能靠着一棵树坐着。 “不必,你没事?”晋尘脑海突然如雷击一般,疾步到楚楚身边。 “楚楚!楚楚!你怎么了?”楚楚不知何时昏死过去已不省人事,晋尘忙试了试尚有鼻息,看来是中了烟雾中的毒,忙抱起楚楚。 “你能不能走。”晋尘问沈一刀。 “能咳咳咳。”此时烟雾散去,沈一刀勉强起身。 三人回到了船上,晋尘本以为楚楚就是被烟雾中的毒迷晕过去,自己为其压制一下便无大碍,谁曾想,到了船上才发觉,楚楚唇色青紫,面色铁青,似是身中剧毒。 “是毒蛇!”沈一刀惊恐道。 “毒蛇?”晋尘脸色煞白,声音低沉中带着慌乱。 “刚才应该是五毒帮,我的手下就是遭毒物攻击”沈一刀道。 “你先出去,到岸边等着。”晋尘道。 待沈一刀出去,晋尘查看楚楚中毒的位置,只见一只手呈紫黑色并且慢慢往手臂处蔓延,晋尘忙为其封住穴道,不让其攻入肺腑,聊起楚楚衣袖,一口一口欲将毒素吸出来,可当毒血入口晋尘眉头一紧,心里抑制不住开始慌乱,这毒并非小可,且蔓延极快,若是初中毒时分,自己尚且能压制住,可是楚楚中毒至少半个时辰,看此情形,已经深入肺腑,现在我只能保其毒素暂时不入脑髓。 晋尘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思忖半天“花木清”。 沈一刀一路划船,晋尘焦灼的眼神不离楚楚,看着怀里的小人,总觉得楚楚娇小可爱,现在真是后悔莫及,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需要自己保护的柔弱的女孩子,可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一时之间不安,焦急,心疼,愧疚,后悔各种滋味攻入心头。 沈一刀也不敢懈怠,聚精会神疾速平稳划着船浆,暂且不说是因为他的缘故,就晋尘那低沉焦灼的令自己浑身颤抖催促之声和呵斥之声足以给他不能松懈的理由。 “楚楚,你醒了!”楚楚呻吟一声,气若游丝。“楚楚”天水一色,黑寂诡异,烛光出奇明亮,在冰凉的江风中摇曳生姿,小舟单薄,在没有尽头的江面上摇摇欲坠,晋尘紧紧抱着楚楚道。 “尘哥哥,我是怎么了,好难受?”楚楚微动的嘴唇之间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楚楚,哪里难受!”晋尘忙问道。 “你抱的太紧了”楚楚浑身酸疼,以为是晋尘抱的太紧的缘故。 晋尘忙减了些力道,自责道 :“对不起,对不起。”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手足无措。 “扶我起来。”楚楚欲想坐起来喘口气,不仅无力,胸口之间感觉有一块千斤石,就是坐不起来。 晋尘忙将其扶起。 “咳咳咳咳”一阵疾咳,楚楚顿感五内如焚,筋骨俱裂。 晋尘忙为其压制,内里力缓缓入体,顿感轻松了些。 “尘哥哥,我是怎么了,是要死了吗?”楚楚看到晋尘从未有过的惊惧忧虑,六神无主的神情,心中已有数。 “别胡说,你只是中了点儿毒,去找花木清解了就没事了。”晋尘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楚楚。 “哦,中毒,对对对,昨晚我是感觉到手臂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楚楚回忆着,不免因劳神费力又咳了起来。 “楚楚先不想这些,好好休息,眼下你需要静养神息。”晋尘扶着楚楚让其靠着自己。 一路疾行,短短两日的路程,竟像跋山涉水似的二十年之久,下了船,晋尘发疯似的使用移形换影步疾驰,还要保持温柔平稳的力道,不枉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苦心修习的内力。 “花木清!”幸好花木清还未曾离开此地,还未等花木清出门,晋尘便已经抱着楚楚进了门。 “哎呀,轻点儿,轻点儿,毛毛躁躁,将我的草药都打翻了。”花木清无奈抱怨道。 “别废话了,楚楚中毒了!”晋尘抱着楚楚急道。 “什么!这丫头中毒了,什么毒?”楚楚和花木清虽然只有几日的交情,但是古灵精怪的楚楚深得花木清的喜爱,听到她中毒,不免心生担忧。 说着让晋尘将楚楚放到床上,安抚道:“小丫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儿的。” 楚楚无力一笑点点头,可是此时的她脑海混沌,宛似飘飘然。 花木清摸其脉搏:“毒攻于内,内攻于外,没想到你有如此心法内功,也真是难为你了,若不然小丫头,生死难料。”对晋尘生出了几分好奇心,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内功深不可测的少年,眼下形势危急,救人要紧。 “楚楚到底怎么样?”晋尘哪里听得进去其它他现在只想听到一个结果,那就是楚楚安然无事,抱楚楚的时候还稳若泰山的手,现在却隐隐颤抖,尽管已经强行压制,勉装镇定。 “放心,放心,没事,只是,此毒极为诡异,研究解药已然来不及,我现在用银针逼出五脏之毒,余毒,还得靠你的内力强行逼出。”花木清道,心想有你在倒是让我省不少事儿。 “那快施针。”晋尘忙道,神情没有一丝的放松,那不耐烦又冷冷地神色,好像在告诉花木清,若他不能让楚楚转危为安,定要他陪葬的意思。 花木清取来药箱,取出银针:“丫头,一会儿可能会有些难受,你若是想吐就吐出来。” 楚楚点点头。 花木清五指捏着数根银针,在楚楚身上散开,晋尘不觉心中一凛,隐隐担心,百会穴灌入一股刚猛之力,银针逆行迸出,花木清伸手一览,将发黑的银针齐刷刷收入囊中。 楚楚顿感翻江倒海中一股血腥之气涌上,趴在床边不停呕着黑紫色的液体,花木清,轻抚其后背,面容从容了不少。 “这要吐到什么时候?”晋尘看着疼惜道。 “不吐出来,难道还要留在体内不成。”花木清从容道,显然楚楚没什么事情了。 “好啦,接下来,就靠你了。”花木清看得出晋尘的内功心法有御毒的功效。 晋尘忙上前,扶起楚楚:“楚楚你坚持一下。” 楚楚无力点着头。 随着内力的缓缓输入,柔软绵长,不带一丝的霸道,花木清交代过要阴阳持衡,刚柔并济,因为此时五脏需缓缓恢复生机,才能循序渐进将余毒排出,若是力道多一丝的刚猛,余毒便凝结五内,后患无穷良久,一团黑气从楚楚体内缓缓散出后,便昏死过去,晋尘接住楚楚,担心地看向花木清。 “没事啦,将她放平,睡一觉,醒过来就没什么事情了。”花木清缓缓道,诧异地打量着晋尘,暗暗称奇,此人不仅仅内功深厚,而且功法奇异,不知是经何方高人指点。 晋尘将楚楚放平,轻轻为其整理额间凌乱的发丝。 “打盆温水过来。”晋尘冷冷道,始终佯装镇定。 花木清无奈将刚到嘴边的茶杯放下,起身打了一盆温度适中的清水。 “看不出你这傻小子,挺细心的。”欣然将一块巾帕递给晋尘。 晋尘温柔生涩地为楚楚拭去嘴角的黑血,和脸上的夹杂着泪水的汗水,从小到大身份尊贵身边都是侍从还未照顾过旁人,那修长白皙的手执剑时形如流水灵巧柔软,此时就显得僵如枝木笨拙不堪。 花木清看他不知所措,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由得摇头偷笑,心头莫名还有些许的羡慕,不忍打扰,转身掩门到药房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花木清端着刚熬好的药敲门。 晋尘应了一声,花木清应声而入,“我来喂药,你去喝点水。” 见晋尘迟疑不动,花木清安抚道:“放心,不是说了她没事。” 晋尘还是不愿离开道:“我来喂。” “她现在昏迷不醒,你能让她喝下去?”花木清微微一笑将药丸递给晋尘。 “还是你来。”晋尘低沉道。 花木清叹口气摇摇头,心里隐隐偷笑,一碗药下去,楚楚的脸色似大有好转之色,面色渐渐有了些生息。花木清起身欲转身,被身后的月尘吓了一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亏的晋尘伸手扶住,手中飞出的药碗也已经被接住,有惊无险。 花木清顿了顿,心神方恢复过来,没好气道:“你杵在这儿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她没事了!” 晋尘不予理睬,将药碗放到花木清手里便继续陪在楚楚身边,此时此刻不知天下第一还是否重要。 烛光摇曳,光影交错,晋尘握着楚楚的手,呆呆出神,时而满眼疼惜,时而又目含剑影,满眼写着思绪万千,总之就这样坐了一夜,眼底微微有些泛红,但是看不出疲惫。 一缕晨光如清水般洒在楚楚脸上,楚楚似受到这日之精华的浸润,慢慢睁开了双眼,眼前虽然还有些金星,但是听得出是晋尘焦急的声音。 “哎呀,什么人如此聒噪。”楚楚微微笑道。 “是我,我是晋尘,楚楚难道你不认识我了?莫非?毒攻入脑髓了?花”晋尘心里有些慌乱和担心。 “哎,越王殿下跟你闹着玩呢。”楚楚一把抓住晋尘的手阻拦道,“拉我起来。” 晋尘轻轻将其扶起,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楚楚羞涩垂着头:“我渴了。” “好好,你坐稳,我去给你倒水。”晋尘见楚楚精神尚佳,心中不免松了口气。 楚楚接过水,经过这般折腾她真是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猛喝一口,不免被呛到,又咳了起来。 晋尘现在如惊弓之鸟,一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不免担心起来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咳咳”楚楚被呛的说不出话,等停下来之后,花木清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只是喝水喝的太急了,被呛到了。”楚楚尴然一笑。 花木清干笑道:“别跟我说。” “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楚楚看了看晋尘后目光又转向花木清。 “小丫头,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还要吃的。”花木清欣然道。 楚楚恍若未闻:“你就说有没有。” 花木清叹口气摇摇头,字正腔圆道:“早就知道你饿了,这不起了个大早亲自去一趟集市买了些果蔬,然后亲自下厨专门为你做了顿美味。”又道:“起来,还要我给你端进来不成。”说着甩袖出门道:“我这辈子真是遇上两个冤家了。” 楚楚溜身便下了床,只觉得身轻无力,脚底有些虚浮不稳,好在神清气爽倒是没什么大碍,晋尘欲要搀扶,楚楚跑到了门口,因为实在是太饿了。 “你慢点儿!”晋尘追了出去,还是那番担忧的神色,不过见楚楚已安好无恙,心下松了口气。 经过几日的调理楚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一个月明风清的晚上楚楚已酣然入梦,清风明月,药香扑面,晋尘与花木清小院饮茶。 “魏兄这次,多谢了。”因为花兄实在叫不出口,因为花木清来自东魏,所以晋尘便称他魏兄。 花木清欣然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晋尘又道:“楚楚在你这儿暂住一段时间,等我将事情了了,回来接她。”晋尘这些日子思前想后,武学会自己是定要去的,还有此番的仇是定要找五毒帮讨要的,楚楚不能跟自己了,太过危险。 花木清道:“你要去哪儿?” 晋尘道:“西吴。” 花木清又道:“报仇?” 晋尘道:“仇肯定是要报的。”没在细说下去。 花木清也不好追根究底:“她知道吗?” 晋尘摇摇头。 “可不得了,你要是拍拍屁股走了,那我不遭殃了,不行,不行,你和她好好商量商量。”花木清满脸的惊惧。 “既然你知道,我还怎么商量,命你都救了,就好人做到底,好啦,就这么办,我明日一早便出发。”晋尘正色道,起身回了房间,他知道花木清会照顾好楚楚的。 花木清看着晋尘的背影自语道:“小小年纪脾气太盛,不过我要是有他的功夫,应该比他还桀骜不驯,唉,人比人气死人,像他这种人连自负都是那么让人崇拜。” 第107章 武学会 “喂,我说晋大少侠就这么不辞而别?”楚楚背着行李叫住了晋尘。 “楚楚,我你”晋尘有些窘迫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 “别你啊我啊的,说好了带我行走江湖的,不守承诺非君子。”楚楚走到晋尘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 “我是怕护不了你的周全,你安心在这儿养病,事情办好了,我回来接你。”晋尘道。 “养什么病,这不是都好了,不得不说这花木清不愧是神医,这医术比皇宫御医都强百倍。” “哎呦,这一大早就听这么个话儿,这一天的心情便有了。”花木清从厨房出来。“我就说,这鬼丫头谁能瞒得住她,来,饭做好了,总得先填饱肚子。” 楚楚欣然给花木清竖起大拇指,饭后晋尘本想在劝一下楚楚,可楚楚态度坚决,他一时不知所措。 “哎呀,你拦不住她的,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大发善心,牺牲一下,陪你们走一趟。”花木清道,其实花木清早就知道五毒帮,可是自己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正面冲突自己早就死无葬身之地,眼下跟着晋尘,想来便可打消了这后顾之忧。 “什么!你也要去!”楚楚瞪大眼睛惊道。 “对啊。”花木清欣然道。 刚才还眉头紧蹙的晋尘,向花木清微微一笑表以赞许,花木清双手交叉在胸前,点头回连一个笑脸。 楚楚看着二人一头雾水,不过多一个人,多些乐趣,更何况是个神医,心里自是欢喜,顿了顿后拍手称赞。 “不过,你们先走,我还有几副药需要给病人送去,随后就到。”花木清道,他虽然长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但是人不可貌相,他对自己的病人向来是有始有终,竭尽全力。 晋尘,楚楚买了两匹骏马,本来晋尘欲想二人同乘一匹,可是楚楚心疼马儿,坚持自己一匹,晋尘为拗不过,一路策马前行,又不敢疾驰,但和楚楚一路谈笑风生的感觉胜过这世间千千万万,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满足的感觉,他有的只是对自己人生的不满和身份的压抑。 “尘哥哥,那个杨晋庄主真的和你没关系?”楚楚心里总觉得此二人肯定有些渊源。 “我自己也好奇的很,到了无极山庄在探探究竟。”晋尘思忖着,思绪万千。 “你们两个像也不像。”楚楚道。 “哪里像,哪里不像?”晋尘欣然问道。 “嗯仔细观察一下五官的话其实不怎么像,但是粗略一看气韵上却是神似,只不过”楚楚笑着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晋尘一看楚楚滑稽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赞美他的话,表情一沉。 “不过他看上去比你更为沉稳、谦逊、儒雅,刚中带柔,矜持庄严貌威武,一看就是文韬武略,气宇非凡之人。”楚楚看着晋尘尴尬一笑,又道:“尤其是那个如水般的眼神,不知俘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还有那” 楚楚还未说完晋尘撇嘴打断道:“江楚,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是这般虎狼之词差不多得了啊。”显然,晋尘语气之中满含妒意,醋意大发,虽然楚楚的话故意夸大,半真半假,但正中晋尘下怀。 “你看看,就是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楚楚抿嘴偷笑道,蓦然又垂着头叹道:“不过,情有可原,你们这些皇室子弟,一向如此,不过,你算是不错的,还没有那么纨绔。”楚楚转眼又满意地看着眼前人。看着他,好像未来是那么可期。 “这话儿虽然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不过还顺耳,看来我至少比你那个未婚夫强多了。”晋尘看着楚楚娇怯怯地一笑,气恼倏然便化得意道。 “好端端的提他做甚,扫兴。”楚楚一听道“未婚夫”这三个字就心生烦闷,大病初愈憔悴泛白的脸色沉了下来,灵动的双眼隐隐透着些凄婉之情。 “好好好,不提不提,以后只管你调侃我还不行。”晋尘哪里见得这般娇弱怜人的模样上再添些愁容,便连忙转换语气,心里暗暗恼悔。 “你看这儿的建筑,画栋雕梁,美轮美奂,想必便是西吴的皇城了。”楚楚四处张望道,虽然司空见惯,但是不免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想着找些不同,比较一番。 二人下马,牵马并肩而行。 “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我回去便要父皇去贵国提亲可好?”晋尘道,自从经历过生与死,晋尘心里只想保护楚楚一世平安,给予她一世的欢喜。 “可是,我不想做什么皇妃,像笼中之鸟,没有自由。”晋尘这一番话让楚楚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心里还是暗暗的欢喜,但是想到二人的身份心中不免一阵凄苦,沉吟道。 “那我们可以归隐田居或者浪迹天涯都好,只要你在身边,都随你。”晋尘道。 “我们身份这么特殊,恐怕许多事情由不得我们。”楚楚脸颊微红心里隐隐忧虑着。 “事在人为,随心而活,一切有我呢。”晋尘牵着楚楚的手紧紧握着认真道。 “嗯对,管它呢。”可转念一想,楚楚又想起一件极为苦恼的事情:“尘哥哥,要不我们不要去找什么吴极了好不好。”这些时日打打杀杀的事情楚楚也见过了不少,虽然晋尘武功深不可测,但是,刀剑无眼,难免有时会受伤,在船上的事情,这个吴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楚楚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此话一出,晋尘知道楚楚的担心安抚道:“不要担心,我保证毫发无伤站在你面前。” 楚楚摇摇头叹口气,她知道晋尘不会轻易放弃此事的,眼下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得先随他去,“唉,你这般不会怜香惜玉,栽倒你的手里未来这日子可算是没法儿过了。” “楚楚,你是在怪我,我答应你,心愿了解,天涯海角,朝朝暮暮,唯命是从。”晋尘看着楚楚道。 “唉,还真是个粗人我是说你快将我这纤纤玉手给分筋错骨了。”楚楚蹙着眉头无奈道。 晋尘忙松了松手,神情有些局促,但依旧是握着,未曾放开楚楚,楚楚看着他慌张的样子,抿嘴一笑,晋尘也抬头窘笑着,带着些少年情窦初开的滞涩,良久,待羞涩涌上,双颊绯红,大庭广众之下二人才方觉有些失态,各自忙回头抚摸自己的马儿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和面颊的羞涩。 与之不同的是大街上一对擦肩而过的中年夫妻,女子虽不似少女那般灵动娇媚,但衣裙华贵,容貌秀美,一颦一笑都透着锦衣玉食,不受风霜的生活。那中年男子紫袍长髯,剑眉入鬓,稳健儒雅,尤其是对他的夫人,贴身相护,关怀备至,神仙眷侣可谓是羡煞旁人。 这里近来都是武林人士的身影,看来都是为了武学会而来,眼下离武学会还有几天,楚楚跟晋尘找了一家客栈暂且安顿下来,然后四处闲逛,听到一些武林中的闲言碎语,楚楚向来就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的人,只要是传到她耳朵让她感兴趣的事情总是想要打破砂锅查到底儿,加上晋尘在身旁,是更加的有恃无恐,时常惹是生非,晋尘不加阻拦,反而依着她,因为一看到她那番笑语如珠的样子,纵使她惹下天大的麻烦,也是无些伤大雅的小事儿。 不过经她这么闹腾,晋尘武艺高强的事情自然也随之传了开来,因此也晋尘也结识了不少的武林侠士,这些人对于晋尘高深莫测的武功赞叹不绝,自愧不如,暗自钦羡。也让许多的高手暗地里惴惴不安,若是败在这么个年轻小辈面前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岂非不保,但是没有真的交过手,谁又能心服口服。当下应韬光养晦,养精蓄锐,武学会上在争个高下。 白天的繁华喧嚷,衬托得夜晚出奇的静,深夜的客栈只有楚楚和晋尘屋内只亮着一盏红烛,因为楚楚怕黑所以便留了这一抹光亮。楚楚在床上已然酣睡,晋尘则是躺在榻上眯着眼,并没有睡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走廊上人影晃动,但并没有脚步的声音,显然武功不弱,直奔着晋尘二人的房间而来,停下脚步,往里窥探。 “何人!”一语未毕,晋尘已经插手站在黑衣人面前。 “久闻晋少侠大名,相邀无果,只好亲自前来。”黑衣人道,声音低沉粗犷。 “原来是你,既然来了,阁下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晋尘正色道,前日深夜之时,一张写有“城外竹林”的字条穿门而入,晋尘因为心系楚楚的安危,便没有理睬,不过此人既然能将纸条这般赤裸裸穿过木材,说明此人内力深厚。 “不知今日晋少侠可否赏脸,竹林一聚?”黑衣人道。 “恐不能如阁下所愿,不过阁下已然叨扰了我,我也总不能扫了阁下的兴致。”晋尘道。 “年纪轻轻,好不轻狂。”说着嗖嗖丢出几枚暗器,欲脱身,似极为不想惊动旁人。 晋尘如轻烟飘忽,倏然便躲开暗器,拦下了黑衣人:“我说过我不想扫阁下的兴致。” “小子,你想怎么样?”黑衣人虽内心不安,但已然能自持,佯装镇定。 “我看阁下也并非泛泛之辈,不如我们就在这空中比试一番,谁要是将这客栈的客人吵醒也算输。”晋尘从容一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陪你玩玩。”黑衣人道。 晋尘不屑一笑,眼神倏然泛着锐利的,不可一世的光:“请。” 黑衣人也不加推让一番,腾空跃起,晋尘随之飘然而起,不带一丝尘埃,黑衣人并未使出兵器,晋尘也便将剑收了起来。二人形如鬼魅在空中上下左右不着痕迹,只听掌风呼呼,给这寂静的夜晚徒增了几分凉意。 “你和杨晋什么关系?”黑衣人再也无法隐藏内心的焦灼不安,疾言厉色道。 “杨晋想知道,打赢我,便告诉你。”晋尘轻蔑道,显然他已经占得上风。 可是黑衣人思绪已然大乱,面对迎面而来的招式,不仅还不得一招半式,招架都明显有些吃力,只能勉强,不让自己受伤。 “心不在焉,乃武学大忌,你输定了。”晋尘道。 “你这般争强好胜,难道不管的心上人了吗?”黑衣人虽蒙面,但是眼神狠戾。 晋尘听此一言,心下骇然,顾不上什么黑衣人倏然便回到屋内,看到楚楚安然无恙躺在床上熟睡,对刚才的事情浑然不觉,心下长舒一口气,为其稍稍整理了一下被子,脉脉柔情看着眼前这个方当韶龄,美得不可逼视的心上人,突然怔在了原地,方才他讽刺对手犯了武学大忌,殊不知自己早已经 暗暗叹息,摇头苦笑,忍不住伸手轻抚楚楚的白如初雪的脸颊,良久,才转身回到榻上,闭眼深思,刚才那人的招式狠辣多变莫测,内功又及其深厚,看来是个强有力的对手,可为什么他提到杨晋会心神焦躁,方寸大乱,这个杨晋到底是不是到底是因为我的相貌,还是功法这之间显然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不觉已然伴着昏暗柔和的烛光如梦,小憩一会儿。 天已经大亮,楚楚起身伸伸懒腰,舒展了一下昏沉的筋骨,将还在燃着的,即将熄灭的烛光熄灭。 “醒了,睡的还好?”晋尘听到声音闭眼道。 “还不错,你呢?”楚楚坐着喝口水,“拿。”顺便给晋尘倒了一杯。 “嗯不错。”晋尘接过水,点头肯定道,似乎是对以后二人的幸福美满的生活的肯定。 “什么?”楚楚疑惑看着晋尘。 “没没什么。”晋尘忙低头喝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 楚楚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早已猜到他在想些什么,暗自偷笑:“我们去吃点儿东西,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了。” 晋尘忙道:“好。”楚楚在前,晋尘在其身后,说说笑笑下楼,只听大堂之中一阵喧哗,似有人喊楚楚的 字,寻着声音望去,只看到几个店员围在一起,他之间肯定有一个吃霸王餐的主儿。 “你看,你看,就是她,楚楚!楚楚!”花木清站起来向楚楚招手。 “花木清!”透过人群,楚楚看到了那个身着灰色衣袍熟悉的影子,心中大喜,兴冲冲跑上前去。 “就是她,她就是我朋友,我就说我有朋友在这儿了。”花木清抖抖衣袖,一个白眼瞟向店员。 店员见状忙毕恭毕敬连连表达自己的歉意,花木清像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道:“今日见到朋友高兴,暂且不和你们这般有眼无珠,趋炎附势的人一般见识。” 楚楚抿嘴一笑道:“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去忙。”店员们散了去。 “你怎么猜到,你可不知你错过了多少好玩的事儿。”楚楚道。 “嗯想来是错过了不少你惹是生非,你英雄救美的双簧戏。”花木清笑吟吟看着二人悠然道,他早已经到了,只不过他向来神出鬼没,让人摸不着头绪。 楚楚一时之间语塞,垂下头红着脸默不作声,晋尘看着她这般娇羞的样子,心中暗喜,得意一笑,顺手拿起茶杯呷口茶。 花木清见状更加不打算放过楚楚:“我要是跟着你们,岂不是太扎眼了,我又没人保护。”花木清美名远扬,武林之中黑白两道都在寻他,所以他一般都是隐姓埋名,行踪不定,低调行事。 “嗯,这倒是提醒了我,大神医在此,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现在就将你在这儿的消息散布出去,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心思在这儿口不择言。”楚楚抬起头挑眉一笑。 花木清闻言,向楚楚竖起大拇指道:“你赢了,你赢了。”无趣地低头喝口水。 楚楚得意一笑,目光扫向晋尘,四目相对,避之不及,心下如小鹿乱撞,心下暗自生出些莫名的气恼撇嘴道:“你看我做什么?” 晋尘并没有回答,微微一笑,伸手握住楚楚那无措的柔软的手:“不是饿了,看看还能吃些什么。” 楚楚因紧张到出汗而冰凉的小手,此刻只觉得如在暖炉边上一般,一股股暖意穿过皮肤深入到血液填满整个心房。 花木清早已经找好了一处僻静清幽的小院,三人吃过饭,楚楚便收拾行李,一同搬去小院,推门而入,迎面吹来的还是那股熟悉的草药的沁人心脾香气,出门在外多日,心间蓦然涌上一股思家的心酸,毕竟是个女孩子,心思细腻柔弱是天授。 第107章 武学会 “喂,我说晋大少侠就这么不辞而别?”楚楚背着行李叫住了晋尘。 “楚楚,我你”晋尘有些窘迫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 “别你啊我啊的,说好了带我行走江湖的,不守承诺非君子。”楚楚走到晋尘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 “我是怕护不了你的周全,你安心在这儿养病,事情办好了,我回来接你。”晋尘道。 “养什么病,这不是都好了,不得不说这花木清不愧是神医,这医术比皇宫御医都强百倍。” “哎呦,这一大早就听这么个话儿,这一天的心情便有了。”花木清从厨房出来。“我就说,这鬼丫头谁能瞒得住她,来,饭做好了,总得先填饱肚子。” 楚楚欣然给花木清竖起大拇指,饭后晋尘本想在劝一下楚楚,可楚楚态度坚决,他一时不知所措。 “哎呀,你拦不住她的,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大发善心,牺牲一下,陪你们走一趟。”花木清道,其实花木清早就知道五毒帮,可是自己孤身一人,势单力薄,正面冲突自己早就死无葬身之地,眼下跟着晋尘,想来便可打消了这后顾之忧。 “什么!你也要去!”楚楚瞪大眼睛惊道。 “对啊。”花木清欣然道。 刚才还眉头紧蹙的晋尘,向花木清微微一笑表以赞许,花木清双手交叉在胸前,点头回连一个笑脸。 楚楚看着二人一头雾水,不过多一个人,多些乐趣,更何况是个神医,心里自是欢喜,顿了顿后拍手称赞。 “不过,你们先走,我还有几副药需要给病人送去,随后就到。”花木清道,他虽然长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但是人不可貌相,他对自己的病人向来是有始有终,竭尽全力。 晋尘,楚楚买了两匹骏马,本来晋尘欲想二人同乘一匹,可是楚楚心疼马儿,坚持自己一匹,晋尘为拗不过,一路策马前行,又不敢疾驰,但和楚楚一路谈笑风生的感觉胜过这世间千千万万,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感受过这种满足的感觉,他有的只是对自己人生的不满和身份的压抑。 “尘哥哥,那个杨晋庄主真的和你没关系?”楚楚心里总觉得此二人肯定有些渊源。 “我自己也好奇的很,到了无极山庄在探探究竟。”晋尘思忖着,思绪万千。 “你们两个像也不像。”楚楚道。 “哪里像,哪里不像?”晋尘欣然问道。 “嗯仔细观察一下五官的话其实不怎么像,但是粗略一看气韵上却是神似,只不过”楚楚笑着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晋尘一看楚楚滑稽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赞美他的话,表情一沉。 “不过他看上去比你更为沉稳、谦逊、儒雅,刚中带柔,矜持庄严貌威武,一看就是文韬武略,气宇非凡之人。”楚楚看着晋尘尴尬一笑,又道:“尤其是那个如水般的眼神,不知俘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还有那” 楚楚还未说完晋尘撇嘴打断道:“江楚,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是这般虎狼之词差不多得了啊。”显然,晋尘语气之中满含妒意,醋意大发,虽然楚楚的话故意夸大,半真半假,但正中晋尘下怀。 “你看看,就是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楚楚抿嘴偷笑道,蓦然又垂着头叹道:“不过,情有可原,你们这些皇室子弟,一向如此,不过,你算是不错的,还没有那么纨绔。”楚楚转眼又满意地看着眼前人。看着他,好像未来是那么可期。 “这话儿虽然听着不像是什么好话,不过还顺耳,看来我至少比你那个未婚夫强多了。”晋尘看着楚楚娇怯怯地一笑,气恼倏然便化得意道。 “好端端的提他做甚,扫兴。”楚楚一听道“未婚夫”这三个字就心生烦闷,大病初愈憔悴泛白的脸色沉了下来,灵动的双眼隐隐透着些凄婉之情。 “好好好,不提不提,以后只管你调侃我还不行。”晋尘哪里见得这般娇弱怜人的模样上再添些愁容,便连忙转换语气,心里暗暗恼悔。 “你看这儿的建筑,画栋雕梁,美轮美奂,想必便是西吴的皇城了。”楚楚四处张望道,虽然司空见惯,但是不免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想着找些不同,比较一番。 二人下马,牵马并肩而行。 “等这件事情了结之后,我回去便要父皇去贵国提亲可好?”晋尘道,自从经历过生与死,晋尘心里只想保护楚楚一世平安,给予她一世的欢喜。 “可是,我不想做什么皇妃,像笼中之鸟,没有自由。”晋尘这一番话让楚楚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心里还是暗暗的欢喜,但是想到二人的身份心中不免一阵凄苦,沉吟道。 “那我们可以归隐田居或者浪迹天涯都好,只要你在身边,都随你。”晋尘道。 “我们身份这么特殊,恐怕许多事情由不得我们。”楚楚脸颊微红心里隐隐忧虑着。 “事在人为,随心而活,一切有我呢。”晋尘牵着楚楚的手紧紧握着认真道。 “嗯对,管它呢。”可转念一想,楚楚又想起一件极为苦恼的事情:“尘哥哥,要不我们不要去找什么吴极了好不好。”这些时日打打杀杀的事情楚楚也见过了不少,虽然晋尘武功深不可测,但是,刀剑无眼,难免有时会受伤,在船上的事情,这个吴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楚楚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此话一出,晋尘知道楚楚的担心安抚道:“不要担心,我保证毫发无伤站在你面前。” 楚楚摇摇头叹口气,她知道晋尘不会轻易放弃此事的,眼下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得先随他去,“唉,你这般不会怜香惜玉,栽倒你的手里未来这日子可算是没法儿过了。” “楚楚,你是在怪我,我答应你,心愿了解,天涯海角,朝朝暮暮,唯命是从。”晋尘看着楚楚道。 “唉,还真是个粗人我是说你快将我这纤纤玉手给分筋错骨了。”楚楚蹙着眉头无奈道。 晋尘忙松了松手,神情有些局促,但依旧是握着,未曾放开楚楚,楚楚看着他慌张的样子,抿嘴一笑,晋尘也抬头窘笑着,带着些少年情窦初开的滞涩,良久,待羞涩涌上,双颊绯红,大庭广众之下二人才方觉有些失态,各自忙回头抚摸自己的马儿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和面颊的羞涩。 与之不同的是大街上一对擦肩而过的中年夫妻,女子虽不似少女那般灵动娇媚,但衣裙华贵,容貌秀美,一颦一笑都透着锦衣玉食,不受风霜的生活。那中年男子紫袍长髯,剑眉入鬓,稳健儒雅,尤其是对他的夫人,贴身相护,关怀备至,神仙眷侣可谓是羡煞旁人。 这里近来都是武林人士的身影,看来都是为了武学会而来,眼下离武学会还有几天,楚楚跟晋尘找了一家客栈暂且安顿下来,然后四处闲逛,听到一些武林中的闲言碎语,楚楚向来就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的人,只要是传到她耳朵让她感兴趣的事情总是想要打破砂锅查到底儿,加上晋尘在身旁,是更加的有恃无恐,时常惹是生非,晋尘不加阻拦,反而依着她,因为一看到她那番笑语如珠的样子,纵使她惹下天大的麻烦,也是无些伤大雅的小事儿。 不过经她这么闹腾,晋尘武艺高强的事情自然也随之传了开来,因此也晋尘也结识了不少的武林侠士,这些人对于晋尘高深莫测的武功赞叹不绝,自愧不如,暗自钦羡。也让许多的高手暗地里惴惴不安,若是败在这么个年轻小辈面前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岂非不保,但是没有真的交过手,谁又能心服口服。当下应韬光养晦,养精蓄锐,武学会上在争个高下。 白天的繁华喧嚷,衬托得夜晚出奇的静,深夜的客栈只有楚楚和晋尘屋内只亮着一盏红烛,因为楚楚怕黑所以便留了这一抹光亮。楚楚在床上已然酣睡,晋尘则是躺在榻上眯着眼,并没有睡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走廊上人影晃动,但并没有脚步的声音,显然武功不弱,直奔着晋尘二人的房间而来,停下脚步,往里窥探。 “何人!”一语未毕,晋尘已经插手站在黑衣人面前。 “久闻晋少侠大名,相邀无果,只好亲自前来。”黑衣人道,声音低沉粗犷。 “原来是你,既然来了,阁下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晋尘正色道,前日深夜之时,一张写有“城外竹林”的字条穿门而入,晋尘因为心系楚楚的安危,便没有理睬,不过此人既然能将纸条这般赤裸裸穿过木材,说明此人内力深厚。 “不知今日晋少侠可否赏脸,竹林一聚?”黑衣人道。 “恐不能如阁下所愿,不过阁下已然叨扰了我,我也总不能扫了阁下的兴致。”晋尘道。 “年纪轻轻,好不轻狂。”说着嗖嗖丢出几枚暗器,欲脱身,似极为不想惊动旁人。 晋尘如轻烟飘忽,倏然便躲开暗器,拦下了黑衣人:“我说过我不想扫阁下的兴致。” “小子,你想怎么样?”黑衣人虽内心不安,但已然能自持,佯装镇定。 “我看阁下也并非泛泛之辈,不如我们就在这空中比试一番,谁要是将这客栈的客人吵醒也算输。”晋尘从容一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陪你玩玩。”黑衣人道。 晋尘不屑一笑,眼神倏然泛着锐利的,不可一世的光:“请。” 黑衣人也不加推让一番,腾空跃起,晋尘随之飘然而起,不带一丝尘埃,黑衣人并未使出兵器,晋尘也便将剑收了起来。二人形如鬼魅在空中上下左右不着痕迹,只听掌风呼呼,给这寂静的夜晚徒增了几分凉意。 “你和杨晋什么关系?”黑衣人再也无法隐藏内心的焦灼不安,疾言厉色道。 “杨晋想知道,打赢我,便告诉你。”晋尘轻蔑道,显然他已经占得上风。 可是黑衣人思绪已然大乱,面对迎面而来的招式,不仅还不得一招半式,招架都明显有些吃力,只能勉强,不让自己受伤。 “心不在焉,乃武学大忌,你输定了。”晋尘道。 “你这般争强好胜,难道不管的心上人了吗?”黑衣人虽蒙面,但是眼神狠戾。 晋尘听此一言,心下骇然,顾不上什么黑衣人倏然便回到屋内,看到楚楚安然无恙躺在床上熟睡,对刚才的事情浑然不觉,心下长舒一口气,为其稍稍整理了一下被子,脉脉柔情看着眼前这个方当韶龄,美得不可逼视的心上人,突然怔在了原地,方才他讽刺对手犯了武学大忌,殊不知自己早已经 暗暗叹息,摇头苦笑,忍不住伸手轻抚楚楚的白如初雪的脸颊,良久,才转身回到榻上,闭眼深思,刚才那人的招式狠辣多变莫测,内功又及其深厚,看来是个强有力的对手,可为什么他提到杨晋会心神焦躁,方寸大乱,这个杨晋到底是不是到底是因为我的相貌,还是功法这之间显然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不觉已然伴着昏暗柔和的烛光如梦,小憩一会儿。 天已经大亮,楚楚起身伸伸懒腰,舒展了一下昏沉的筋骨,将还在燃着的,即将熄灭的烛光熄灭。 “醒了,睡的还好?”晋尘听到声音闭眼道。 “还不错,你呢?”楚楚坐着喝口水,“拿。”顺便给晋尘倒了一杯。 “嗯不错。”晋尘接过水,点头肯定道,似乎是对以后二人的幸福美满的生活的肯定。 “什么?”楚楚疑惑看着晋尘。 “没没什么。”晋尘忙低头喝水掩饰着自己的羞涩。 楚楚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早已猜到他在想些什么,暗自偷笑:“我们去吃点儿东西,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了。” 晋尘忙道:“好。”楚楚在前,晋尘在其身后,说说笑笑下楼,只听大堂之中一阵喧哗,似有人喊楚楚的 字,寻着声音望去,只看到几个店员围在一起,他之间肯定有一个吃霸王餐的主儿。 “你看,你看,就是她,楚楚!楚楚!”花木清站起来向楚楚招手。 “花木清!”透过人群,楚楚看到了那个身着灰色衣袍熟悉的影子,心中大喜,兴冲冲跑上前去。 “就是她,她就是我朋友,我就说我有朋友在这儿了。”花木清抖抖衣袖,一个白眼瞟向店员。 店员见状忙毕恭毕敬连连表达自己的歉意,花木清像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道:“今日见到朋友高兴,暂且不和你们这般有眼无珠,趋炎附势的人一般见识。” 楚楚抿嘴一笑道:“没什么事情了,你们去忙。”店员们散了去。 “你怎么猜到,你可不知你错过了多少好玩的事儿。”楚楚道。 “嗯想来是错过了不少你惹是生非,你英雄救美的双簧戏。”花木清笑吟吟看着二人悠然道,他早已经到了,只不过他向来神出鬼没,让人摸不着头绪。 楚楚一时之间语塞,垂下头红着脸默不作声,晋尘看着她这般娇羞的样子,心中暗喜,得意一笑,顺手拿起茶杯呷口茶。 花木清见状更加不打算放过楚楚:“我要是跟着你们,岂不是太扎眼了,我又没人保护。”花木清美名远扬,武林之中黑白两道都在寻他,所以他一般都是隐姓埋名,行踪不定,低调行事。 “嗯,这倒是提醒了我,大神医在此,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现在就将你在这儿的消息散布出去,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心思在这儿口不择言。”楚楚抬起头挑眉一笑。 花木清闻言,向楚楚竖起大拇指道:“你赢了,你赢了。”无趣地低头喝口水。 楚楚得意一笑,目光扫向晋尘,四目相对,避之不及,心下如小鹿乱撞,心下暗自生出些莫名的气恼撇嘴道:“你看我做什么?” 晋尘并没有回答,微微一笑,伸手握住楚楚那无措的柔软的手:“不是饿了,看看还能吃些什么。” 楚楚因紧张到出汗而冰凉的小手,此刻只觉得如在暖炉边上一般,一股股暖意穿过皮肤深入到血液填满整个心房。 花木清早已经找好了一处僻静清幽的小院,三人吃过饭,楚楚便收拾行李,一同搬去小院,推门而入,迎面吹来的还是那股熟悉的草药的沁人心脾香气,出门在外多日,心间蓦然涌上一股思家的心酸,毕竟是个女孩子,心思细腻柔弱是天授。 第108章 分外眼红 转眼已经到了武学会这天,楚楚心里不觉兴致盎然而是坐立不安,跟着晋尘和花木清,一路上也没有怎么说话,三人在一处满是络绎不绝的武林人士的气派的大门前,大门之上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无极山庄四个大字好不沉稳庄严,气势恢宏。 三人跟着出门迎接的小厮,穿过不知多少亭台水榭,雕梁画栋,就算是自小生活在丞相府的楚楚,也惊叹不已,打量着四周,心中暗暗疑惑,因为此处虽然看起来透支奢靡华贵,但是隐隐之中似乎有一股超然脱俗的意思,似正似邪,不伦不类,只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晋尘看着四周,目光不时在几处景致停滞一下。 花木清就当是出来赏玩,兴致勃勃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武林人士往往有个通病,看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扬,自视清高的了不起的样子,一脸的煞气逼人,无一例外,包括晋尘,好似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的感觉。 在次穿过一道大门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这儿没有亭台水榭,奇花异草,中间光秃秃的只有一个极为精致的擂台,四周的桌上摆满了果品点心,大家席地而坐,武林人士一般没有很多的礼仪规矩,简单的寒喧后便随意入座。 相比之下,楚楚默默感叹,以前那不计其数的规矩倒真的是些多余的繁文缛节,不也是在自命清高吗?抬头看了眼晋尘,摇摇头脱口而出:“虚伪。” “什么?”晋尘虽然没有看楚楚,但心思没有一刻不在她身上的。 “你是顺风耳吗?”楚楚低声道。 “我哪里虚伪了?”晋尘低声疑惑问道,好端端怎么又被讽刺了。 “我是说这里的人还蛮可爱的。”楚楚道。 “嗯我有些后悔带你来了。”晋尘早已经心生怒气。 “怎么,别这么小气。”楚楚不知晋尘言语之中的意思。 “你看他们那双眼睛,自打你坐在这儿,就没看过旁人。”话语之间晋尘还狠狠瞪了对面一个身着华丽白衣,面容俊雅的年龄相仿的少年。 定睛一看,楚楚瞠目结舌差点儿没吓晕过去,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夫赵恒,二人目不转睛的对视,加上赵恒那宠溺的笑容,让原本就愤愤不乐的晋尘更加醋意大发,怒火一不可自持,欲要起身,被楚楚拦了下来。 “你坐这儿,听我说,他”楚楚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介绍,稍顿:“他便是赵恒。” “赵恒,就是你那”晋尘一时之间如鲠在喉有些无措感,毕竟楚楚是他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自己是什么。 楚楚点点头低头轻声道:“我在你心里重要吗?” 晋尘一头雾水,虽茫然但是很有底气肯定道:“当然。” “别管什么武林会了,有机会带我走,越远越好。”眼下楚楚只想暂且躲开他。 晋尘犹豫不决,可是楚楚哪里给他决断的时间。 “算了,看来我还是高估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了,那我便只好跟他乖乖回去,成亲,一生一世不得欢喜。”楚楚气恼失落又无助道,一种自己远远不及他的梦想的念头萦绕在脑海,渐渐发酵开来,带着一脸愁怒,赌气地欲要起身。 “你乖乖坐着,听我说。”晋尘看着怒气冲冲的楚楚道,“我不会让他带你走的,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偷偷摸摸溜走,第一你们没有成亲,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再者若是我带你走了,对你是极为不利,你先冷静下来,见机行事。”晋尘何尝不想带楚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楚楚是个女孩子,对她的名声实在是不好,若是只图一时痛快,只怕后患无穷。 听此一言楚楚突然领悟晋尘的意思,两片绯红飞上还是带着些余怒的脸颊道:“哦。” 花木清在一旁看到两人窃窃私语,神情举止颇为异样,浑然不解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楚楚粗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花木清,花木清惊愕看着楚楚,怔了好久,一直都觉得楚楚和晋尘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也太过不简单了,向来不喜欢权贵的自己也真是三生有幸,楚楚看着怔在面前张口结舌的花木清:“喂。” 神魂回转过来的花木清悠悠道:“这信息量太大了,容我消化一下。”余光扫了一眼对面的赵恒和身旁的晋尘摇头叹道:“唉,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比武还未开始,这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楚楚随着花木清的眼神,偷偷瞥了一眼,羞涩地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你这丫头艳福不浅啊。”平复下来的花木清悠哉悠哉看着这飞醋乱飞不容错过的场景道。 “我看是冤孽。”楚楚闷闷气恼道。 赵恒看到晋尘在楚楚身边早已经按耐不住,什么也顾不得地匆匆从迎面走过来,晋尘虽心下焦躁,但在赵恒面前必须要自持,让楚楚知道他出比赵恒优秀万倍不止,那一副志在必得,从容自若的脸上写满了“知难而退”的警示。楚楚看到迎面走来的赵恒,竟然没有底气面对他,心虚地闪躲着赵恒的眼神。 “楚楚,你为何在此?家里人都十分担心你,还好你没事,跟我回去。”赵恒忽略晋尘深情地向楚楚伸出手。 “我我还不想回去,你回去帮我向家报个平安。”楚楚勉露出一个笑脸,心下惶惶似祸及燃眉。 晋尘看着楚楚无处安放的小手,伸手紧紧握在手心里,顺势扶着她站起来,清傲地看着赵恒道:“楚楚表哥你们这么些时日不见,这般扫兴就是你的不对了。” 闻言,楚楚一瞬之间心虚之感如浮云般烟消云散,秋水新月般的眼神脉脉含情地看着眼前桀骜不羁,不可一世的晋尘,满脸喜色,瞬间宽心不少。 “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说话吗?”赵恒看到二人这般亲密的举止,怒火海啸般涌出,想一把拉过楚楚,可是被晋尘缚住,本想出招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毕竟自己这些年来的四象鹰爪功可不是白练的,四目暗较时,赵恒手腕蓄力急发,仰,俯,反,立,抓,掐,勾,拿,招招精妙,变化多端,晋尘神色自若,手如游龙,在鹰爪之间轻盈婉转,形影不清,虚实不明,每每在赵恒觉得手到擒来之际,心下都是一晃,招招落空,心下急怒不可抑制,一时之间心神不稳,功法已形神不具,破绽百出,晋尘摇头之际,赵恒已踉跄着往后退却了两步。 赵恒悻悻地抖抖衣袖,怒不可遏,但是眼下又拿晋尘没办法,直奔楚楚而来:“楚楚,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要失了体统。”显然他是在告诉楚楚,不要仗着我以前的娇纵便肆无忌惮,得寸进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楚楚已然已经看得出他的怒气,若不是姑母的关系,也许自己真的会为势所迫,想到他不会对自己舅舅家怎么样,肯定是不会跟他回去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脸色一沉道:“哼,你凶我,我不理你了。”转身急奔跑了出去,这些时日,经过晋尘的指点,轻功已经大有长进,等赵恒追了出去,楚楚已经不见了踪影,晋尘却是心中有数,从容一笑,花木清本要追出去,被晋尘拦了下来,心下一顿,顿时便领悟了出来,她定时回到居所暂避。 赵恒踌躇不知所措之际,身旁侍从在其耳边低语,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能一脸不甘回到自己的席位,他此次前来并非巧合,一是来向吴国提亲,四国这些年能和平相处,四国鼎立,是因为和亲使其各国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的关系,但是正妻之位必须是本国的女子,可眼下楚楚逃婚,只能先迎娶侧室,二来,他虽然不能亲自找寻楚楚,但是皇族的密探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存在,只是他本就知道楚楚素来精灵古怪,不做事遵循常理,心下揣揣。 楚楚出门后,稍稍松了口气,满腹疑惑往居所方向走着,倏然擒住背后向自己伸来的大手,转身迎上一掌,只见一张熟悉亲切的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不禁猛然收力,往回缩掌,可是自己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收放自如,身体失衡,往后仰去。 “楚楚!”江冲一把将其拉住,溜身拦腰接住。 “二哥!”楚楚又惊又喜,登时神采飞扬一把抱住江冲道:“你怎么来了!” 江冲笑道:“你还好意思问我?” 闻言,楚楚忽然往后弹开惊愕道:“不会是因为我?” 江冲看着眼前,妙目清辉,灵气逼人较以前清瘦但更加柔美绝伦的妹妹,不禁一阵心疼,虽然是同父异母,楚楚母亲因生她难产而逝,从小便被大夫人,也就是她三个哥哥的母亲抚养成人,但是却因为她母亲的缘故,不受大夫人喜欢,还好三个哥哥对她都还不错,和大哥的年龄相差太多,时常见不到面,和三个年纪相仿,二人日日争吵不休,唯有二哥时常陪伴,维护,所以,从小和二哥关系最为亲厚,江冲对这个妹妹也是一向宠溺,他也不愿意强逼楚楚,但恻隐之心终究抵不过皇命,父命难违,叹道:“你先不要激动,我慢慢跟你说。” 楚楚迟疑地看着江冲。 “放心,我不会骗你回去的。”江冲笑道。 楚楚见他语气诚恳,心下稍稍松了口气,脸色转喜道:“好,我暂且,相信你,爹爹,是不是特别生气?” “楚楚,爹对你甚是挂念,忧心忡忡,自打你走后食不下咽,寝不能安,日日去你的房里呆上一阵子,他若是见你这般清瘦的模样,定会心疼不已,在外面定受了不少苦。”江冲叹道。 “二哥,我”楚楚闻言,一时语塞,垂着头,心酸,委屈,无可奈何各种滋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上心头,泪水连绵不绝,藕断丝连,哒哒落到正在玩弄衣袖的手上。 江冲察觉到异样忙连声抚慰道:“没事,没事,我们先不这些了,我们兄妹多日不见,找个地方好好相聚一番才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方方正正的包裹:“你看这是什么?” 楚楚抽噎着转喜道:“鲜花饼!”这是她从小最爱吃的点心。 江冲带楚楚去了一家酒楼的雅间,兄妹相聚不胜欢喜。 “二哥,我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可有打理?”楚楚从小便喜欢种些花花草草,久而久之已经数不清有多少种类了,她的心事没有比这些花草在了解不过了。 “你这丫头,出门这么久,就关心你那几棵花草,放心,它们好得很。”江冲道。 “那就好,哦,对了,我屋里那株昙花呢,那株昙花娇弱的很,需要仔细养护。”楚楚道。 “放心,你信上千叮咛万嘱咐的,我都已经刻到脑子里了。”江冲道。 “哎呀,谢谢二哥,我就知道交给你准没错。”楚楚笑道。 “大哥和江成也都十分想念你,尤其是江成整天念叨你,你不在,整个人都蔫了一般,那日我去你院子里,他正在那对着你院子里的花骂骂咧咧,就像是和你吵架一般。”江冲道。 “他才不会想我呢。”楚楚哼道,但是她知道江成虽然老爱跟自己吵架,但是从小到大他总是默默保护她,尤其是因为她淘气惹祸江成主动揽责受了不少责罚,不免心中一酸,眼泪又情不自禁夺眶而出。 “楚楚,二哥知道你为难,但是,我们这些人生来肩上就担负着或大或小的对于家族的责任,往往都是身不由己,伴君如伴虎,身为臣子定要步步为营,才能趋利避害,进退自如,现在赵恒羽翼未丰,尚且不足以对我们造成威胁,可是。他成为一国之君已是定局,爹爹也是没有办法。”江冲一边为楚楚拭去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将事情的利害讲给楚楚听。 经过一番交心深重的长谈,楚楚才知道,皇上身体情况已经十分糟糕,赵恒已经被立为皇太子加之监国的身份,形势所趋,势力悬殊,皇后一党也无计可施,无可奈何,退而求其次以后便跟随养子去封地生活。 江冲这才知道楚楚这些时日在江湖的是是非非,中毒一事已经让他忧心不已,生怕余毒未清,后患无穷。又听说楚楚心之所属是晋国的皇太子,心下惊骇不已,若是此人要楚楚和亲倒是水到渠成,但若是赵恒阻拦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再者父亲跟姑母若是不同意,必定会想出应对晋国的万全之策应对。 第108章 分外眼红 转眼已经到了武学会这天,楚楚心里不觉兴致盎然而是坐立不安,跟着晋尘和花木清,一路上也没有怎么说话,三人在一处满是络绎不绝的武林人士的气派的大门前,大门之上的牌匾上赫然写着无极山庄四个大字好不沉稳庄严,气势恢宏。 三人跟着出门迎接的小厮,穿过不知多少亭台水榭,雕梁画栋,就算是自小生活在丞相府的楚楚,也惊叹不已,打量着四周,心中暗暗疑惑,因为此处虽然看起来透支奢靡华贵,但是隐隐之中似乎有一股超然脱俗的意思,似正似邪,不伦不类,只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晋尘看着四周,目光不时在几处景致停滞一下。 花木清就当是出来赏玩,兴致勃勃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武林人士往往有个通病,看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扬,自视清高的了不起的样子,一脸的煞气逼人,无一例外,包括晋尘,好似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的感觉。 在次穿过一道大门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这儿没有亭台水榭,奇花异草,中间光秃秃的只有一个极为精致的擂台,四周的桌上摆满了果品点心,大家席地而坐,武林人士一般没有很多的礼仪规矩,简单的寒喧后便随意入座。 相比之下,楚楚默默感叹,以前那不计其数的规矩倒真的是些多余的繁文缛节,不也是在自命清高吗?抬头看了眼晋尘,摇摇头脱口而出:“虚伪。” “什么?”晋尘虽然没有看楚楚,但心思没有一刻不在她身上的。 “你是顺风耳吗?”楚楚低声道。 “我哪里虚伪了?”晋尘低声疑惑问道,好端端怎么又被讽刺了。 “我是说这里的人还蛮可爱的。”楚楚道。 “嗯我有些后悔带你来了。”晋尘早已经心生怒气。 “怎么,别这么小气。”楚楚不知晋尘言语之中的意思。 “你看他们那双眼睛,自打你坐在这儿,就没看过旁人。”话语之间晋尘还狠狠瞪了对面一个身着华丽白衣,面容俊雅的年龄相仿的少年。 定睛一看,楚楚瞠目结舌差点儿没吓晕过去,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未婚夫赵恒,二人目不转睛的对视,加上赵恒那宠溺的笑容,让原本就愤愤不乐的晋尘更加醋意大发,怒火一不可自持,欲要起身,被楚楚拦了下来。 “你坐这儿,听我说,他”楚楚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介绍,稍顿:“他便是赵恒。” “赵恒,就是你那”晋尘一时之间如鲠在喉有些无措感,毕竟楚楚是他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自己是什么。 楚楚点点头低头轻声道:“我在你心里重要吗?” 晋尘一头雾水,虽茫然但是很有底气肯定道:“当然。” “别管什么武林会了,有机会带我走,越远越好。”眼下楚楚只想暂且躲开他。 晋尘犹豫不决,可是楚楚哪里给他决断的时间。 “算了,看来我还是高估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了,那我便只好跟他乖乖回去,成亲,一生一世不得欢喜。”楚楚气恼失落又无助道,一种自己远远不及他的梦想的念头萦绕在脑海,渐渐发酵开来,带着一脸愁怒,赌气地欲要起身。 “你乖乖坐着,听我说。”晋尘看着怒气冲冲的楚楚道,“我不会让他带你走的,但是我们不能就这么偷偷摸摸溜走,第一你们没有成亲,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再者若是我带你走了,对你是极为不利,你先冷静下来,见机行事。”晋尘何尝不想带楚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楚楚是个女孩子,对她的名声实在是不好,若是只图一时痛快,只怕后患无穷。 听此一言楚楚突然领悟晋尘的意思,两片绯红飞上还是带着些余怒的脸颊道:“哦。” 花木清在一旁看到两人窃窃私语,神情举止颇为异样,浑然不解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楚楚粗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花木清,花木清惊愕看着楚楚,怔了好久,一直都觉得楚楚和晋尘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也太过不简单了,向来不喜欢权贵的自己也真是三生有幸,楚楚看着怔在面前张口结舌的花木清:“喂。” 神魂回转过来的花木清悠悠道:“这信息量太大了,容我消化一下。”余光扫了一眼对面的赵恒和身旁的晋尘摇头叹道:“唉,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这比武还未开始,这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楚楚随着花木清的眼神,偷偷瞥了一眼,羞涩地垂着头,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你这丫头艳福不浅啊。”平复下来的花木清悠哉悠哉看着这飞醋乱飞不容错过的场景道。 “我看是冤孽。”楚楚闷闷气恼道。 赵恒看到晋尘在楚楚身边早已经按耐不住,什么也顾不得地匆匆从迎面走过来,晋尘虽心下焦躁,但在赵恒面前必须要自持,让楚楚知道他出比赵恒优秀万倍不止,那一副志在必得,从容自若的脸上写满了“知难而退”的警示。楚楚看到迎面走来的赵恒,竟然没有底气面对他,心虚地闪躲着赵恒的眼神。 “楚楚,你为何在此?家里人都十分担心你,还好你没事,跟我回去。”赵恒忽略晋尘深情地向楚楚伸出手。 “我我还不想回去,你回去帮我向家报个平安。”楚楚勉露出一个笑脸,心下惶惶似祸及燃眉。 晋尘看着楚楚无处安放的小手,伸手紧紧握在手心里,顺势扶着她站起来,清傲地看着赵恒道:“楚楚表哥你们这么些时日不见,这般扫兴就是你的不对了。” 闻言,楚楚一瞬之间心虚之感如浮云般烟消云散,秋水新月般的眼神脉脉含情地看着眼前桀骜不羁,不可一世的晋尘,满脸喜色,瞬间宽心不少。 “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说话吗?”赵恒看到二人这般亲密的举止,怒火海啸般涌出,想一把拉过楚楚,可是被晋尘缚住,本想出招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毕竟自己这些年来的四象鹰爪功可不是白练的,四目暗较时,赵恒手腕蓄力急发,仰,俯,反,立,抓,掐,勾,拿,招招精妙,变化多端,晋尘神色自若,手如游龙,在鹰爪之间轻盈婉转,形影不清,虚实不明,每每在赵恒觉得手到擒来之际,心下都是一晃,招招落空,心下急怒不可抑制,一时之间心神不稳,功法已形神不具,破绽百出,晋尘摇头之际,赵恒已踉跄着往后退却了两步。 赵恒悻悻地抖抖衣袖,怒不可遏,但是眼下又拿晋尘没办法,直奔楚楚而来:“楚楚,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要失了体统。”显然他是在告诉楚楚,不要仗着我以前的娇纵便肆无忌惮,得寸进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楚楚已然已经看得出他的怒气,若不是姑母的关系,也许自己真的会为势所迫,想到他不会对自己舅舅家怎么样,肯定是不会跟他回去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脸色一沉道:“哼,你凶我,我不理你了。”转身急奔跑了出去,这些时日,经过晋尘的指点,轻功已经大有长进,等赵恒追了出去,楚楚已经不见了踪影,晋尘却是心中有数,从容一笑,花木清本要追出去,被晋尘拦了下来,心下一顿,顿时便领悟了出来,她定时回到居所暂避。 赵恒踌躇不知所措之际,身旁侍从在其耳边低语,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能一脸不甘回到自己的席位,他此次前来并非巧合,一是来向吴国提亲,四国这些年能和平相处,四国鼎立,是因为和亲使其各国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的关系,但是正妻之位必须是本国的女子,可眼下楚楚逃婚,只能先迎娶侧室,二来,他虽然不能亲自找寻楚楚,但是皇族的密探可不是徒有虚名的存在,只是他本就知道楚楚素来精灵古怪,不做事遵循常理,心下揣揣。 楚楚出门后,稍稍松了口气,满腹疑惑往居所方向走着,倏然擒住背后向自己伸来的大手,转身迎上一掌,只见一张熟悉亲切的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不禁猛然收力,往回缩掌,可是自己现在这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收放自如,身体失衡,往后仰去。 “楚楚!”江冲一把将其拉住,溜身拦腰接住。 “二哥!”楚楚又惊又喜,登时神采飞扬一把抱住江冲道:“你怎么来了!” 江冲笑道:“你还好意思问我?” 闻言,楚楚忽然往后弹开惊愕道:“不会是因为我?” 江冲看着眼前,妙目清辉,灵气逼人较以前清瘦但更加柔美绝伦的妹妹,不禁一阵心疼,虽然是同父异母,楚楚母亲因生她难产而逝,从小便被大夫人,也就是她三个哥哥的母亲抚养成人,但是却因为她母亲的缘故,不受大夫人喜欢,还好三个哥哥对她都还不错,和大哥的年龄相差太多,时常见不到面,和三个年纪相仿,二人日日争吵不休,唯有二哥时常陪伴,维护,所以,从小和二哥关系最为亲厚,江冲对这个妹妹也是一向宠溺,他也不愿意强逼楚楚,但恻隐之心终究抵不过皇命,父命难违,叹道:“你先不要激动,我慢慢跟你说。” 楚楚迟疑地看着江冲。 “放心,我不会骗你回去的。”江冲笑道。 楚楚见他语气诚恳,心下稍稍松了口气,脸色转喜道:“好,我暂且,相信你,爹爹,是不是特别生气?” “楚楚,爹对你甚是挂念,忧心忡忡,自打你走后食不下咽,寝不能安,日日去你的房里呆上一阵子,他若是见你这般清瘦的模样,定会心疼不已,在外面定受了不少苦。”江冲叹道。 “二哥,我”楚楚闻言,一时语塞,垂着头,心酸,委屈,无可奈何各种滋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涌上心头,泪水连绵不绝,藕断丝连,哒哒落到正在玩弄衣袖的手上。 江冲察觉到异样忙连声抚慰道:“没事,没事,我们先不这些了,我们兄妹多日不见,找个地方好好相聚一番才是。”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方方正正的包裹:“你看这是什么?” 楚楚抽噎着转喜道:“鲜花饼!”这是她从小最爱吃的点心。 江冲带楚楚去了一家酒楼的雅间,兄妹相聚不胜欢喜。 “二哥,我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可有打理?”楚楚从小便喜欢种些花花草草,久而久之已经数不清有多少种类了,她的心事没有比这些花草在了解不过了。 “你这丫头,出门这么久,就关心你那几棵花草,放心,它们好得很。”江冲道。 “那就好,哦,对了,我屋里那株昙花呢,那株昙花娇弱的很,需要仔细养护。”楚楚道。 “放心,你信上千叮咛万嘱咐的,我都已经刻到脑子里了。”江冲道。 “哎呀,谢谢二哥,我就知道交给你准没错。”楚楚笑道。 “大哥和江成也都十分想念你,尤其是江成整天念叨你,你不在,整个人都蔫了一般,那日我去你院子里,他正在那对着你院子里的花骂骂咧咧,就像是和你吵架一般。”江冲道。 “他才不会想我呢。”楚楚哼道,但是她知道江成虽然老爱跟自己吵架,但是从小到大他总是默默保护她,尤其是因为她淘气惹祸江成主动揽责受了不少责罚,不免心中一酸,眼泪又情不自禁夺眶而出。 “楚楚,二哥知道你为难,但是,我们这些人生来肩上就担负着或大或小的对于家族的责任,往往都是身不由己,伴君如伴虎,身为臣子定要步步为营,才能趋利避害,进退自如,现在赵恒羽翼未丰,尚且不足以对我们造成威胁,可是。他成为一国之君已是定局,爹爹也是没有办法。”江冲一边为楚楚拭去脸颊上的泪水,一边将事情的利害讲给楚楚听。 经过一番交心深重的长谈,楚楚才知道,皇上身体情况已经十分糟糕,赵恒已经被立为皇太子加之监国的身份,形势所趋,势力悬殊,皇后一党也无计可施,无可奈何,退而求其次以后便跟随养子去封地生活。 江冲这才知道楚楚这些时日在江湖的是是非非,中毒一事已经让他忧心不已,生怕余毒未清,后患无穷。又听说楚楚心之所属是晋国的皇太子,心下惊骇不已,若是此人要楚楚和亲倒是水到渠成,但若是赵恒阻拦恐怕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再者父亲跟姑母若是不同意,必定会想出应对晋国的万全之策应对。 第109章 拜师 这边无极山庄,在座的自诩身怀绝技所谓的武林高手,当世武功佼佼者都败给一个无名小辈的红衣少年,本来可以和他们多玩玩的,可是赵恒在此,晋尘当然要炫耀一番,赵恒嫉怒而视,脸上青一阵黑一阵。 花木清看着晋尘暗自叹道:“他这般爱恨分明,桀骜直率的性子总会吃些苦头的。” 吴极呆呆坐着,怔怔地看着擂台上不可一世的晋尘,一股凉意席卷而来,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纵身跃上擂台,吴极多年未显露过武功此举不禁让在座尽皆惊诧,座下惊呼喝彩之声此起彼伏。 二人步伐迅捷,招式奇快,众人都屏气凝神,全神贯注,不禁神驰目眩,目瞪口呆,如此精彩绝伦的比试已有数年不曾见过了。 晋尘心中微微一沉吟,这武功的来路,难道那晚的黑衣人是吴极?但是,对手武功,内力无不精湛,还是要多加留心,不可大意,暂且再战几个回合摸清他的底细。吴极心中一凛越斗越勇,不知是不是高手之间的惺惺相惜,眨眼间已经拆了数百招,只不过晋尘身法更加灵动,既快且轻,虚实难断,优劣之势渐渐显露。晋尘暗暗赞叹,这个吴极不愧是这些年的天下第一,不过还是差点儿。随着一股猛烈的气流席卷四周,尘埃四起,擂台破碎,众人忙运功抵挡。 待风涌止息,尘埃落定,一阵死寂之后,吴极一声低沉:“晋少侠真是少年英雄,吴极甘拜下风。” 晋尘道:“承让。” 众人闻言,张口结舌,良久,嘴巴还无法合拢,心中对眼前这个红衣少年,无不暗暗钦羡,待神魂回转过来,又暗自惭愧,自己习武这么多您,对某一领域也算是深研,精通,没想到还不如一个稚气未消的少年,盘算着他这般轻狂傲慢以后居于他之下,那岂不是晋尘虽行走江湖的时日不长,但是正如花木清所言,因为他不知世俗的性子,结怨太多,虽仗义相助,但武林之中的这些假仁假义,两面三刀之人是不会念及什么侠义之情的,在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晋尘和谦逊有礼,和善沉稳的吴极之间,当然是不会选择晋尘的。 晋尘一心挂念着楚楚,无心参加晚上的宴席,本想和吴极寒喧一下便直接辞行,杨晋的事情等以后再做打算。 “哎呀”楚楚出于对武学会的好奇,又折返回来,只是为了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这次楚楚换了晋尘的一身白色绸衫,手执白玉为柄的折扇,目光炯炯,俨然一位富家公子哥的气息,不知被谁撞了一下,险些被推到旁边的池子里去,幸好被池子一旁的古朴的丑石挡了一下,神色稍定,只见一位身形瘦削的少年,步伐虚浮,急奔着,身后跟着几个慌张的小侍。 本要追上理论一番,转眼一想,还是先找到晋尘要紧。 晋尘百般推辞,但是吴极极力挽留,旁边的人神色微显异色,心下暗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如此狂傲无礼,不识抬举,赵恒见状,欲要借题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被突然跑来的小侍打断,只见小侍神色慌张跑到吴极身前,目光对接吴极神情倏然涌上莫名的凝重,向小侍轻点一下头,小侍会意匆匆退了下去。 吴极示意管家招待在座的宾客,自己则拉着晋尘去了后门。 “晋少侠,犬子素来患有先天的恶疾,多年求医无果,今日得见少侠内力刚柔并济,非比寻常,犬子便拜托少侠了。”吴极向晋尘作揖行礼,甚为诚恳。 “吴庄主,你内力深厚,难道?”晋尘心想你自己为什么不救? “实不相瞒,小儿所患乃至阴之病,说来惭愧,和我的内力乃同路,少侠可否先随我去医治犬子,其中的详情日后定会相告。”神色慌张,满眼恳求之色。 晋尘见状,已猜到眼下的危机,答应下来。 二人匆匆之余,竟然没有察觉到躲在走廊暗处的楚楚,楚楚随小侍走到宴厅,看到赵恒的身影,便先躲在暗处见机行事。见到晋尘跟吴极匆匆去了后门,便也悄悄跟了上去,因为宴厅的人员繁多,都忙着寒喧谈笑,所以也没人会注意到。 晋尘随着吴极穿过几个长廊,来到一处院子,若是没有吵嚷的声音和进进出出的小侍恐怕是一处极其清幽的小院,晋尘随吴极进入屋子里,一个柔弱,温婉的的淡青色衣衫的妇人正抽抽噎噎哭着,看到吴极焦急的眼神里好似充斥着一种不明所以的幽怨。而吴极却是坚定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放心,有我在。” 晋尘看到床上小不了几岁的少年双眼紧闭,不停抽搐,铁青的毫无生气的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紫青色的唇色上还有些被擦拭过后残存的白沫,晋尘抓起少年冰凉的手,摸其脉搏,缓缓输入几道绵长的内力,片刻抽搐得以缓解,只是看情况这位少年并不只是受阴寒之力的侵蚀,好像还中毒了。 “我能做的只有如此了,他不仅仅是受阴寒之气的侵蚀,还中毒了,看样子毒素已经滞留体内多年,这个我无能为力。”晋尘道。 那位夫人半疑半知:“中毒!”,抬眼之间满是幽怨。 吴极被她看得不寒而栗,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不过,也许我的一位朋友可以救他。”晋尘道。 “谁!”吴极有些失态,忙纠其神貌:“不知高人在哪儿?” “就在贵庄。”晋尘道。 吴极大喜,忙派人去清花木清,楚楚见花木清的身影,便从暗处窜出来,吓得小侍和花木清一个踉跄,楚楚站在原地看着二人格格笑着。 隔着月光洒下的白纱,是一个翩翩公子,只是其真实样貌朦朦胧胧确实是看不清楚,倒是像个从天而降的仙人,一时之间二人不觉呆滞了。 楚楚只好没趣地走上前去:“咳咳咳。”楚楚拍拍花木清的肩膀。 花木清回过神来,定睛一看,便看到楚楚正不停朝着自己使眼色,花木清无奈地看了一眼楚楚转身拍拍身旁还呆滞的小侍:“这是我的助手。” 小侍不敢多问这刻不容缓的时刻也不允许他有疑惑,惶惶点点头将二人带到。 花木清先向吴极行礼,还未等到吴极忙还礼,花木清便忙走到少年身边,这种毒他曾经见过一次,像是五毒掌的毒,可摸其脉搏,此毒并非外入,而是先天,花木清先为其施针,而后又开了张药方:“贵公子的毒已经沉积多年,想要医好,恐怕要连续施针七日,服药月余,调理半年方可能救其性命,不过贵公子显然根基已经受损,所以我只能保其二十年的寿命。”花木清轻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已经尽全力了,天命如此,自己也无能为力。 妇人听此言,又开始抽噎起来,吴极神情半喜半悲,神色极为难看。 花木清看了一眼晋尘,灵机一转:“还有一法,也许可以一试。”“神医,请讲。”吴极语气之中希望的种子满是欲要破土而出的焦急。 妇人抬起红肿的充满泪水的柔美的双目乞求和祈求地看着花木清。 “如果,吴庄主让晋少侠收公子为徒,习得晋少侠的绝世功法,也许可延其寿命,保其一生无忧。”花木清微微笑着看了一眼晋尘。 晋尘心里一颤,收徒这件事上,自己可是从来都没考虑过,何况自己答应过楚楚,此事结束后就带她天高地阔,神仙眷侣,可是见死不救岂非不义,可是父母对孩子的关切又怎么会给晋尘时间。 “晋少侠,若是你能救得小儿的性命,来世今生愿为晋少侠当牛做马。”妇人忙起身走到晋尘身边,紧紧握着他的衣袖,见晋尘没有立即应答,无措之间双膝倏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一旁的楚楚呆立在原地,思绪如万千交错找不到源头的蛛丝,垂着头不敢看晋尘,她怕看到晋尘看自己的眼神,眼前躺在床上性命攸关的少年,可能会因为自己一时的私念,命如流星,转瞬即逝,坐等陨落的结局。 此时的吴极,竟然出人意料的犹豫了,站在原地,黯淡的眼神呆呆看着床上瘦弱可怜的儿子,他并不是不想救他,而是他不相信命运的安排。 “晋少侠,多个徒弟,未尝不是件好事。”楚楚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挣扎,但是此话一出,胸口中的大石瞬间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嗯,我可以救他,但无需拜师。”晋尘宠溺地看向楚楚,淡淡一笑。 楚楚忙垂下头,遮掩着自己已经烧的通红的脸颊和羞涩躲闪的眼神。 妇人连连道谢,晋尘示意她起身,吴极忙将其扶起,冷冷地向晋尘道了谢,吩咐下人给晋尘三人准备了客房,晋尘本想推脱,楚楚却抢在其前边答应暂且在庄上住下来。 待小侍走后,晋尘呷这茶道:“这虎狼之穴,可不是想住便住的安稳的。” “这个庄子,我观察过了,虽邪正不明,但风水还是极好的,小住几日,细细研究研究也是不错的。”楚楚一手拿着折扇轻轻拍在另一手的手掌上。 “若是世间男子都长的如此俊俏如水,那岂不是阴盛阳衰之象。”花木清迎着烛光看着楚楚那张如清澈灵动的溪水,柔美文雅,精美绝伦的侧脸情不自禁道。 “谁稀罕做什么男子。”楚楚羞涩地看向晋尘,四目相对,一时出神的晋尘,仓皇垂下眼。 “近来,这庄上人来人往,闲杂人等太多,没有我在你身边,不要随意走动。”晋尘道。 “话说回来,楚楚你那个未婚夫,你有什么打算?”花木清问道。 晋尘闻言,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心里如惊涛拍岸,凌乱又清晰。 楚楚看了看晋尘那张不染纤尘,傲慢精致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儿异样,心中甚是气恼,带着几分薄怒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都追过来了,我肯定是跑不掉了,更何况,他都将我的哥哥带来当说客了,回去就回去嘛,不过,你可记得经常去看看我。” “你要回去!”晋尘直直盯着楚楚的眼睛道。 楚楚被他这种似冷非冷的迫切质问的眼神盯地如触电一般,为了不露破绽,楚楚只能将视线强行移开道:“如你所愿。” “我我几时要你回去了?”晋尘极力回忆着。 “那你就是不想要我回去了?”楚楚瞬间喜笑颜开,跑到晋尘面前,对着晋尘坐下,还未等晋尘回答:“是不是没有我在你身边很无聊啊,那样的话,你岂不是很可怜。” 晋尘蹙着眉头,抿着嘴点点头,这副滑稽可爱的样子,花木清看了不禁扑哧笑了起来。 “真是让人于心不忍,不如我还是留下来。”楚楚也蹙着眉头道,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 “那还真是多谢江少侠了。”晋尘道。 “话说回来,楚楚你未婚夫在这里,能善罢甘休吗?”花木清莫名地操心起这两个花痴的婚姻大事起来。 “唉,这不是回来让你们给我想办法。”楚楚画风突转一缕缕显眼的愁绪从清澈灵动的眼眸中涌出,不吝地蔓延到娇俏的脸庞。 “我的身份,以他皇子的实力,现在应该知道了,若是我强行带你走,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晋尘思忖道,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但是还是暗暗的忧心忡忡,若是惊动晋国,那事情可能就比较麻烦了,就看楚楚对于赵恒的重要性了,若是赵恒不同意就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了,到时候事态就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眼下想走也走不得了,我们走了,吴林怎么办。”吴林就是吴极的儿子,楚楚道,是啊,若是因为什么世俗所谓的女子的名声,她不要也罢。 三个人殊途同归的沉思让房间陷入微妙的寂静。 第109章 拜师 这边无极山庄,在座的自诩身怀绝技所谓的武林高手,当世武功佼佼者都败给一个无名小辈的红衣少年,本来可以和他们多玩玩的,可是赵恒在此,晋尘当然要炫耀一番,赵恒嫉怒而视,脸上青一阵黑一阵。 花木清看着晋尘暗自叹道:“他这般爱恨分明,桀骜直率的性子总会吃些苦头的。” 吴极呆呆坐着,怔怔地看着擂台上不可一世的晋尘,一股凉意席卷而来,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纵身跃上擂台,吴极多年未显露过武功此举不禁让在座尽皆惊诧,座下惊呼喝彩之声此起彼伏。 二人步伐迅捷,招式奇快,众人都屏气凝神,全神贯注,不禁神驰目眩,目瞪口呆,如此精彩绝伦的比试已有数年不曾见过了。 晋尘心中微微一沉吟,这武功的来路,难道那晚的黑衣人是吴极?但是,对手武功,内力无不精湛,还是要多加留心,不可大意,暂且再战几个回合摸清他的底细。吴极心中一凛越斗越勇,不知是不是高手之间的惺惺相惜,眨眼间已经拆了数百招,只不过晋尘身法更加灵动,既快且轻,虚实难断,优劣之势渐渐显露。晋尘暗暗赞叹,这个吴极不愧是这些年的天下第一,不过还是差点儿。随着一股猛烈的气流席卷四周,尘埃四起,擂台破碎,众人忙运功抵挡。 待风涌止息,尘埃落定,一阵死寂之后,吴极一声低沉:“晋少侠真是少年英雄,吴极甘拜下风。” 晋尘道:“承让。” 众人闻言,张口结舌,良久,嘴巴还无法合拢,心中对眼前这个红衣少年,无不暗暗钦羡,待神魂回转过来,又暗自惭愧,自己习武这么多您,对某一领域也算是深研,精通,没想到还不如一个稚气未消的少年,盘算着他这般轻狂傲慢以后居于他之下,那岂不是晋尘虽行走江湖的时日不长,但是正如花木清所言,因为他不知世俗的性子,结怨太多,虽仗义相助,但武林之中的这些假仁假义,两面三刀之人是不会念及什么侠义之情的,在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晋尘和谦逊有礼,和善沉稳的吴极之间,当然是不会选择晋尘的。 晋尘一心挂念着楚楚,无心参加晚上的宴席,本想和吴极寒喧一下便直接辞行,杨晋的事情等以后再做打算。 “哎呀”楚楚出于对武学会的好奇,又折返回来,只是为了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这次楚楚换了晋尘的一身白色绸衫,手执白玉为柄的折扇,目光炯炯,俨然一位富家公子哥的气息,不知被谁撞了一下,险些被推到旁边的池子里去,幸好被池子一旁的古朴的丑石挡了一下,神色稍定,只见一位身形瘦削的少年,步伐虚浮,急奔着,身后跟着几个慌张的小侍。 本要追上理论一番,转眼一想,还是先找到晋尘要紧。 晋尘百般推辞,但是吴极极力挽留,旁边的人神色微显异色,心下暗讽,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如此狂傲无礼,不识抬举,赵恒见状,欲要借题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被突然跑来的小侍打断,只见小侍神色慌张跑到吴极身前,目光对接吴极神情倏然涌上莫名的凝重,向小侍轻点一下头,小侍会意匆匆退了下去。 吴极示意管家招待在座的宾客,自己则拉着晋尘去了后门。 “晋少侠,犬子素来患有先天的恶疾,多年求医无果,今日得见少侠内力刚柔并济,非比寻常,犬子便拜托少侠了。”吴极向晋尘作揖行礼,甚为诚恳。 “吴庄主,你内力深厚,难道?”晋尘心想你自己为什么不救? “实不相瞒,小儿所患乃至阴之病,说来惭愧,和我的内力乃同路,少侠可否先随我去医治犬子,其中的详情日后定会相告。”神色慌张,满眼恳求之色。 晋尘见状,已猜到眼下的危机,答应下来。 二人匆匆之余,竟然没有察觉到躲在走廊暗处的楚楚,楚楚随小侍走到宴厅,看到赵恒的身影,便先躲在暗处见机行事。见到晋尘跟吴极匆匆去了后门,便也悄悄跟了上去,因为宴厅的人员繁多,都忙着寒喧谈笑,所以也没人会注意到。 晋尘随着吴极穿过几个长廊,来到一处院子,若是没有吵嚷的声音和进进出出的小侍恐怕是一处极其清幽的小院,晋尘随吴极进入屋子里,一个柔弱,温婉的的淡青色衣衫的妇人正抽抽噎噎哭着,看到吴极焦急的眼神里好似充斥着一种不明所以的幽怨。而吴极却是坚定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放心,有我在。” 晋尘看到床上小不了几岁的少年双眼紧闭,不停抽搐,铁青的毫无生气的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紫青色的唇色上还有些被擦拭过后残存的白沫,晋尘抓起少年冰凉的手,摸其脉搏,缓缓输入几道绵长的内力,片刻抽搐得以缓解,只是看情况这位少年并不只是受阴寒之力的侵蚀,好像还中毒了。 “我能做的只有如此了,他不仅仅是受阴寒之气的侵蚀,还中毒了,看样子毒素已经滞留体内多年,这个我无能为力。”晋尘道。 那位夫人半疑半知:“中毒!”,抬眼之间满是幽怨。 吴极被她看得不寒而栗,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不过,也许我的一位朋友可以救他。”晋尘道。 “谁!”吴极有些失态,忙纠其神貌:“不知高人在哪儿?” “就在贵庄。”晋尘道。 吴极大喜,忙派人去清花木清,楚楚见花木清的身影,便从暗处窜出来,吓得小侍和花木清一个踉跄,楚楚站在原地看着二人格格笑着。 隔着月光洒下的白纱,是一个翩翩公子,只是其真实样貌朦朦胧胧确实是看不清楚,倒是像个从天而降的仙人,一时之间二人不觉呆滞了。 楚楚只好没趣地走上前去:“咳咳咳。”楚楚拍拍花木清的肩膀。 花木清回过神来,定睛一看,便看到楚楚正不停朝着自己使眼色,花木清无奈地看了一眼楚楚转身拍拍身旁还呆滞的小侍:“这是我的助手。” 小侍不敢多问这刻不容缓的时刻也不允许他有疑惑,惶惶点点头将二人带到。 花木清先向吴极行礼,还未等到吴极忙还礼,花木清便忙走到少年身边,这种毒他曾经见过一次,像是五毒掌的毒,可摸其脉搏,此毒并非外入,而是先天,花木清先为其施针,而后又开了张药方:“贵公子的毒已经沉积多年,想要医好,恐怕要连续施针七日,服药月余,调理半年方可能救其性命,不过贵公子显然根基已经受损,所以我只能保其二十年的寿命。”花木清轻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已经尽全力了,天命如此,自己也无能为力。 妇人听此言,又开始抽噎起来,吴极神情半喜半悲,神色极为难看。 花木清看了一眼晋尘,灵机一转:“还有一法,也许可以一试。”“神医,请讲。”吴极语气之中希望的种子满是欲要破土而出的焦急。 妇人抬起红肿的充满泪水的柔美的双目乞求和祈求地看着花木清。 “如果,吴庄主让晋少侠收公子为徒,习得晋少侠的绝世功法,也许可延其寿命,保其一生无忧。”花木清微微笑着看了一眼晋尘。 晋尘心里一颤,收徒这件事上,自己可是从来都没考虑过,何况自己答应过楚楚,此事结束后就带她天高地阔,神仙眷侣,可是见死不救岂非不义,可是父母对孩子的关切又怎么会给晋尘时间。 “晋少侠,若是你能救得小儿的性命,来世今生愿为晋少侠当牛做马。”妇人忙起身走到晋尘身边,紧紧握着他的衣袖,见晋尘没有立即应答,无措之间双膝倏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一旁的楚楚呆立在原地,思绪如万千交错找不到源头的蛛丝,垂着头不敢看晋尘,她怕看到晋尘看自己的眼神,眼前躺在床上性命攸关的少年,可能会因为自己一时的私念,命如流星,转瞬即逝,坐等陨落的结局。 此时的吴极,竟然出人意料的犹豫了,站在原地,黯淡的眼神呆呆看着床上瘦弱可怜的儿子,他并不是不想救他,而是他不相信命运的安排。 “晋少侠,多个徒弟,未尝不是件好事。”楚楚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挣扎,但是此话一出,胸口中的大石瞬间土崩瓦解,烟消云散。 “嗯,我可以救他,但无需拜师。”晋尘宠溺地看向楚楚,淡淡一笑。 楚楚忙垂下头,遮掩着自己已经烧的通红的脸颊和羞涩躲闪的眼神。 妇人连连道谢,晋尘示意她起身,吴极忙将其扶起,冷冷地向晋尘道了谢,吩咐下人给晋尘三人准备了客房,晋尘本想推脱,楚楚却抢在其前边答应暂且在庄上住下来。 待小侍走后,晋尘呷这茶道:“这虎狼之穴,可不是想住便住的安稳的。” “这个庄子,我观察过了,虽邪正不明,但风水还是极好的,小住几日,细细研究研究也是不错的。”楚楚一手拿着折扇轻轻拍在另一手的手掌上。 “若是世间男子都长的如此俊俏如水,那岂不是阴盛阳衰之象。”花木清迎着烛光看着楚楚那张如清澈灵动的溪水,柔美文雅,精美绝伦的侧脸情不自禁道。 “谁稀罕做什么男子。”楚楚羞涩地看向晋尘,四目相对,一时出神的晋尘,仓皇垂下眼。 “近来,这庄上人来人往,闲杂人等太多,没有我在你身边,不要随意走动。”晋尘道。 “话说回来,楚楚你那个未婚夫,你有什么打算?”花木清问道。 晋尘闻言,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心里如惊涛拍岸,凌乱又清晰。 楚楚看了看晋尘那张不染纤尘,傲慢精致的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儿异样,心中甚是气恼,带着几分薄怒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都追过来了,我肯定是跑不掉了,更何况,他都将我的哥哥带来当说客了,回去就回去嘛,不过,你可记得经常去看看我。” “你要回去!”晋尘直直盯着楚楚的眼睛道。 楚楚被他这种似冷非冷的迫切质问的眼神盯地如触电一般,为了不露破绽,楚楚只能将视线强行移开道:“如你所愿。” “我我几时要你回去了?”晋尘极力回忆着。 “那你就是不想要我回去了?”楚楚瞬间喜笑颜开,跑到晋尘面前,对着晋尘坐下,还未等晋尘回答:“是不是没有我在你身边很无聊啊,那样的话,你岂不是很可怜。” 晋尘蹙着眉头,抿着嘴点点头,这副滑稽可爱的样子,花木清看了不禁扑哧笑了起来。 “真是让人于心不忍,不如我还是留下来。”楚楚也蹙着眉头道,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 “那还真是多谢江少侠了。”晋尘道。 “话说回来,楚楚你未婚夫在这里,能善罢甘休吗?”花木清莫名地操心起这两个花痴的婚姻大事起来。 “唉,这不是回来让你们给我想办法。”楚楚画风突转一缕缕显眼的愁绪从清澈灵动的眼眸中涌出,不吝地蔓延到娇俏的脸庞。 “我的身份,以他皇子的实力,现在应该知道了,若是我强行带你走,他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晋尘思忖道,虽然表面上镇定自若,但是还是暗暗的忧心忡忡,若是惊动晋国,那事情可能就比较麻烦了,就看楚楚对于赵恒的重要性了,若是赵恒不同意就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情了,到时候事态就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眼下想走也走不得了,我们走了,吴林怎么办。”吴林就是吴极的儿子,楚楚道,是啊,若是因为什么世俗所谓的女子的名声,她不要也罢。 三个人殊途同归的沉思让房间陷入微妙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