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缘相报何时了》 第1章 伊浮杀到天上人间 巴图温绯月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手下意识的往身旁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心中了然,心想原来人已经走了。 昨夜跟虎翼的那一晚当真是让她精疲力尽,她没想到虎翼的精力能这么旺盛,折腾到子时都不带累的。 就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个时辰,丑时又开始了。 巴图温绯月起身穿衣,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就出门了。 另一边 伊浮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个茶杯,手背青筋凸起,似是要捏碎这个茶杯。 “说话啊!” “我问你呢,公主去哪了?!” 伊浮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厉声质问道。 前天早上他一觉醒来就发现巴图温绯月不见了,他原本以为巴图温绯月只是去沐浴更衣了。 结果等了整整一个时辰也没等到巴图温绯月,他找人问过才知道巴图温绯月早就走了。 跪在地上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问对方你知道她去哪了吗?赶紧说,老子受不了了。 “都哑巴了吗?!” “我问你们公主去哪了?!” 伊浮见两人还是不说话,气得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茶杯碰撞在桌面的沉闷的响声,就像一把大锤直击两人的内心。 两人心想自己这是倒了什么霉,就好好的看个门都能挨骂。 他们这是招谁惹谁了,腿长在公主身上,公主要跑,难道他们还能直接拦着不让走吗? 要真那么做了,他们的饭碗还要不要了? 面对伊浮的发问,两人很默契的再次沉默下来。 伊浮见两人不回答自己,哪还不知道两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不就是想继续耗着,耗到他没耐心继续问下去了为止。 伊浮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茶杯瞬间四分五裂,飞溅出来的碎片正好溅到两人脸上,两人跪在地上忍着疼还不敢说什么。 “都装聋作哑是?” “好,我把你们发卖了,看到时候是你们的嘴硬还是人牙子的鞭子硬!” 两人在听到发卖两个字眼后,立马坐不住了,赶紧求饶道: “驸马,驸马,我们说!” “公主她当时穿上衣服就走了,看方向是去了天上人间!” 在听到伊浮要将他们发卖后,他们也不装聋作哑了。 两人扑到伊浮的脚下,紧紧抱着他的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样子当真是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因为作为奴才,他们自然知道发卖这两个字有多么重要,一但他们要是被发卖出去,就他们这样的因为不听话而被主家发卖的,下次再找绝对找不到一个好人家。 伊浮听到巴图温绯月去了天上人间后,也没心思再跟两人掰扯,他直接踢开两人,向门外走去。 “给我滚。” “别脏了我的衣服!” 伊浮看着两人满脸鼻涕满脸泪的样子,嫌恶道。 如果他刚刚没看错的话,两人刚才好像把脸上的鼻涕和眼泪都蹭到了自己的衣服上。 伊浮在知道巴图温绯月去了天上人间后,连衣服都没换,火速去了天上人间。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晚去一步的话,人可能就没了。 伊浮走在路上,越想越气,气得他直接将手里拿着用来装饰的折扇给掰折了,嘴里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骂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骂巴图温绯月和他那还未见面的奸夫。 “巴图温绯月,别让我逮到你们,否则我绝对将你们大卸八块。” 伊浮咬牙切齿的低语道。 天上人间是个什么地方他还是知道的,犬戎最豪华的酒楼,去那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 就算不是大富大贵,起码也是家财万贯,甚至于里面的一个房间都要一千两。 当然这只是外界对这家酒楼最浅薄的评价。 其实天上人间不只是一家酒楼,还是世家子弟的销金窟。 一些平日里不常见到的匪夷所思的事在天上人间基本都会见到。 伊浮在得知巴图温绯月去了天上人间后,就觉得巴图温绯月肯定是带着奸夫去天上人间开房,毕竟那种地方会有这种事也是很正常的。 伊浮虽然平时不怎么爱出门,但也会时不时的会听到关于天上人间那边发生的事,听的多了也就知道天上人间是个什么地方。 伊浮来到门口,看到匾额上天上人间四个大字,他直接进去来到前台,问道: “我问你,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巴图温绯月的客人吗?” 站在那里的小二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他一眼,猜到他应该是哪位女客人的丈夫。 “这位客官,恕小的不能奉告。” 小二赔笑道,其实不是他不想告诉,只是天上人间规定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相关信息。 因为之前就有一个来捉奸的,在知道是哪间房后,直接大闹了一场。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闹剧再次发生,上面直接规定不能随便向外人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就让你告诉我有还是没有,怎么那么多废话?” 本来在知道巴图温绯月跟奸夫去了天上人间后,心情就很不好。 如今这个店小二还又跟自己说无可奉告,他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 “客官,这是本店的规矩,小的真不能告诉您。” 伊浮听后,直接气炸了,指着他的鼻子,对着他就是一通臭骂: “你们酒店是干什么吃的?” “连个人都查不了!” “我是她夫君,我还不能知道她在哪个房间吗?!” 伊浮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的怒意直达顶峰。 小二听后,心想那就更不能让你知道了,鬼知道你会不会大闹一场。 “赶紧给我查,不给我查出来,我跟你没完!” 伊浮指着小二命令道。 “客官,这是本店规定,小的也没法。” 小二满脸苦涩道。 这他能说什么,他要真告诉伊浮人在没在,那他铁定丢饭碗。 另一边 奎利夫人从李元放的胳膊上幽幽转醒,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身侧正在闭目养神的李元放,她默默的闭上了想要打招呼的嘴。 第2章 晁国皇子求婚 李元放闭目养神,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疲惫,奎利夫人看着李元放疲惫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奎利夫人原本觉得李元放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现在仔细一看,她发现李元放长得竟然还可以。 起码比那个糟老头子要好。 李元放皮肤白皙,身形挺拔,身材健硕,五官立体,放到人堆里那就是妥妥的一个大帅哥。 奎利夫人看着李元放闭目养神的样子,她试探性的伸手触碰对方的脸颊。 然而,她的手刚碰到,李元放就醒了。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尴尬。 奎利夫人干咳两声,说道: “那个……你醒了,要不你再睡会儿?” 此时奎利夫人尴尬的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来,她其实就想摸一下,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谁知道手刚碰到,人就醒了。 奎利夫人心虚的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李元放刚刚睁开的眼睛中泛着清澈的愚蠢,他似乎知道奎利夫人刚刚在做什么,又似乎不知道。 李元放用拳头轻轻杵了杵奎利夫人的胳膊,奎利夫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夫人,你刚刚是想干什么?” 李元放满脸笑容的问道,他看向奎利夫人的眼神中闪烁着亮光,那意思好像是在问奎利夫人你刚刚是不是对我感兴趣,是不是想对我图谋不轨之类的。 “元放,你要相信我,我刚刚就只是想见你起床而已。” “你看外面天都亮了,是该到了吃饭的时候了。” 奎利夫人算着时间,发现确实是到了吃饭的时候。 现在是卯时,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吃早饭的时候。 “哦………” 李元放重重的拉长音哦了一声,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奎利夫人一眼。 奎利夫人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主动转移话题道: “元放,难道你们早上就不吃饭吗?” 李元放垂眸沉思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笑道: “也不是不吃……” 只不过吃了跟没吃也没什么区别,左右都会被气一顿。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剧烈的砸门声。 听着外面传来的砸门声,屋内所有人心头顿时一烦。 自从咸鱼事件过后,每次来送饭的妖兵已经不直接踹门了,改砸门了,那意思就是想让他们亲自去开门。 这一下一下的砸门声,当真是听的人心烦意乱,气得人真想把外面砸门的那个人打一顿。 “别敲了!” 其中一人对外面喊道。 然而外面的人就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砸门。 “快开门!” “玛德!还想不想吃饭了!” “等一下,我们这就去开门!” 门外的妖兵就好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砸着门。 “赶紧开门!” “否则把门给你们卸了!” 门外的妖兵没好气道。 里面的人听后,一个个恨的咬牙切齿,没有人比他们更想弄死外面那狗东西。 明明都告诉他自己会开门的,他还想怎么样,总不能不给他们些时间就让他们立马开门? 自从上次的咸鱼事件后,送饭的妖兵是越来越不客气。 以前过来送饭的时候还知道自己把门打开,现在是直接砸门,晚去一步都要把门卸了。 很快,门开了,站在外面的妖兵没好气的看着他们,说道: “怎么这么长时间才过来?” “老子都在外面等了多久了?” 妖兵说完后,直接将托盘放到地上,将里面的米饭一碗一碗的拿出来,然后将筷子一双一双的插在米饭上。 看着插在米饭里的两根直挺挺的筷子,众人在气愤的同时也都麻木了,反正对方这么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奎利夫人听到饭来了,立马凑过去查看。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好悬没被气死。 她看着一碗碗米饭里都插着两根筷子,且都是按照上香的插法插的。 “这怎么回事?” “你怎么把筷子插到米饭里?” 奎利夫人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看见插在米饭上那一双双笔直的筷子,她就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将筷子插在米饭上,这不纯纯咒人去死吗? “我插在米饭上怎么了?” “你管的着吗?” 妖兵见竟然有人多管闲事,他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见奎利夫人是个女人,他就更肆无忌惮了。 “我……” 奎利夫人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她没想到妖兵竟然会这么臭不要脸,不仅没有半点羞愧,还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 “你个老女人别说了,吃个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又不是不管饱,嚷嚷个什么?” 奎利夫人听后,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可汗让你们照顾我们,你就是这么照顾我们的吗?” 妖兵听后,直接气笑了,说道: “怎么照顾你们,你还想让我们怎么照顾你们。” “你们又没缺胳膊少腿,我怎么就没好好照顾你们?” 炯利可汗在禁足他们之前就交代妖兵要好好照顾她们,不要让他们出事就行。 所以妖兵按照炯利可汗的意思,确实是好好照顾他们了。 起码他们都活的好好的,也没缺胳膊少腿,也没饿着。 都好好的,怎么就算没照顾好他们? “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供你们穿,一天天的还那么多事。” 妖兵埋怨道。 奎利夫人听后,险些没被气晕过去。 心想这些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你又不是我们父母亲人,你是怎么好意思跟我们说这些话的? 就在奎利夫人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李元放出来拽住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低语道: “夫人,别说了,他天天都这样。” 奎利夫人听后,气得脸都黑了。 她可算是知道了杨谨为什么会退婚了,每天被这么对待,不想退婚都难。 妖兵不屑的瞥了两人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奎利夫人余光瞥到地上只有米饭,没有菜,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快走出去的妖兵问道: “慢着,怎么只有米饭没有菜……” 还不等她说完,对方就已经重重的将门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奎利夫人一口气闷在心口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妖兵走后,屋内所有人纷纷上前拿起一碗米饭。 虽然筷子插在米饭上非常恶心人,但人是铁,饭是钢,该吃饭还是要吃饭的。 奎利夫人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她这才想起自己是昨天晚上被扔进来的,厨房那边自然不知道这边多了一个人,所以在做饭的时候,也就没有做她的那份。 奎利夫人知道自己肯定要饿肚子了,她无奈的坐了回去。 片刻后,正在众人吃的最香的时候,奎利夫人的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声。 奎利夫人看着几人快速扒拉米饭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觉得不饿了。 可能让她在饿肚子和干吃白米饭中选一个,她宁愿选择饿肚子。 就在这时,李元放忽然将手中满满一大碗的米饭递到她跟前。 “给。” “元放,我不饿。” 奎利夫人看着碗里的大米饭,说道。 奎利夫人宁愿饿着也不愿干吃米饭。 “夫人,好歹吃些,这些我可都没动过。” 李元放指着碗里的米饭对奎利夫人道。 奎利夫人看着碗里的米饭,还是没有食欲。 “我不喜欢吃米饭。” 奎利夫人不是不喜欢吃米饭,他只是不想干吃米饭。 “哦………” 李元放理解似的哦了一声。 杨谨默默的捧着米饭蹲在墙角里,他一口一口的快速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虽然干吃米饭很痛苦,但如果吃的快些的话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杨谨边吃米饭,边在心里给那些针对过他的人记小本本。 他发誓等他出去了,一定弄死炯利可汗,就算不弄死他,也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杨谨看了眼还在一起说话,关系有点暧昧的奎利夫人和李元放两人,他转过身去,不再看两人。 另一边 季雄托人给炯利可汗递了辞呈,炯利可汗收到后,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大致就是他两天后有事要回黎国。 炯利可汗看后,不由得轻蔑一笑,心想 就这本事?还配跟老子斗? 炯利可汗觉得这肯定是季雄承受不住来自外界的流言蜚语,所以才会这么着急回去。 “可汗,晁国皇子明岳求见。” 炯利可汗听后,努力思索关于晁国的信息,好半天他才想起这个晁国。 这个晁国和犬戎关系还行,两国在贸易上多有来往,也算是有点儿利益关系了。 “让他进来?” 炯利可汗觉得这个晁国皇子还是应该见的,起码晁国跟自己这边关系还行,又有点利益来往。 “是。” 很快,明岳就被带了进来。 明岳在见到炯利可汗后,礼貌的对他鞠了一躬。 炯利可汗坐在位置上,没有要去扶的意思。 “晁国皇子是有何要事来找本王。” 对于这种和犬戎关系不好也不坏的国家,炯利可汗觉得对方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肯定不会来找自己的。 明岳听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副谄媚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说道: “可汗,其实吾这边还真有要事要跟可汗相商。” 明岳说完后,还看了炯利可汗一眼,他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炯利可汗直接把他轰出去。 炯利可汗听后,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晁国皇子你有什么事就说。” “以晁国和本国的关系,本王一定是能帮你们尽量会帮你们。” 炯利可汗的意思就是照两国的关系,你遇到困难我可以帮你们。 但到时候如果我觉得麻烦的话,我也可以不帮你们。 明岳听完后,深吸一口气,对他作了个揖,郑重道: “可汗,吾心悦十五公主巴图温塔莎,求可汗将十五公主嫁给吾。” 炯利可汗听后,表情一僵。 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明岳会说出这种请求。 之前季雄威胁他的时候,就跟他说过驿馆里的那些皇子是怎么在背后辱骂巴图温塔莎的。 炯利可汗听后,面上不显什么,心里冷哼一声,心想你们这些玩意,背后里那么诋毁塔莎,现在竟然还好意思来求亲,真是臭不要脸的。 “晁国皇子可要慎重,两国联姻的事可不是本王一个人说了算的。” “要不晁国皇子你先去跟你们皇帝说一声,如果你们皇帝那边同意了,本王到时候再考虑一下你们两个的婚事。” 炯利可汗淡淡道。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是让明岳将这件婚事去跟晁国皇帝说一声。 炯利可汗不用想也知道晁国皇帝肯定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毕竟现在巴图温塔莎的名声可不怎么样。 皇家就算再怎么宽容,也不会让一个名节有失的女子进门。 明岳听后,以为炯利可汗这是同意了,高兴道: “可汗,只要您这边点头同意了,吾这边立马上奏折禀报父皇。” 明岳觉得自己父皇应该会同意这门婚事的,毕竟晁国也不是那么看重女子名节,他的好几个皇叔不都娶的二婚女当王妃吗? 既然皇叔都能娶二婚女当王妃,那他娶一个被退亲的女人当皇子妃应该也算不得什么。 炯利可汗听后,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好说好说,晁国皇子你先跟你们皇帝说一声,本王这边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炯利可汗只说了会给对方个交代,但没说会给个什么样的交代。 明岳没有听出炯利可汗话里的漏洞,以为炯利可汗这是同意了他的求婚。 “可汗,吾回去后就将此事禀报给父皇。” 明岳说完后,对炯利可汗郑重的作了个揖,就走了。 炯利可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心想还是太年轻了,太心急了。 “启禀可汗,云国皇子求见。” 炯利可汗应付完明岳后,还没松口气,就听到云国皇子要见他。 炯利可汗在脑海里快速搜索了下云国的信息,云国和景国接壤。 景国和犬戎亲如兄弟,而云国和景国关系较好,所以云国和犬戎还是有一定程度上的利益关系的。 “让他进来。” 第3章 云国皇子强势求婚 很快,程怀远被带了进来。 程怀远在见到炯利可汗的时候礼貌性的的行了一礼。 炯利可汗见对方对自己行如此大礼,赶忙让他起来。 “云国皇子快些起来,本王可受不住你这大礼。” 炯利可汗让他起来不是因为怕他累着,而是因为礼多必有妖。 既然对方能对自己行大礼,那肯定就是让自己帮他做大事。 如果自己答应了,到时候就一定要为对方办事。 程怀远听后,连忙起身。 “云国皇子来找本王是有何要事?” 炯利可汗直接开门见山道。 他这回没有说自己能办到的一定办到,而是直接问对方来找自己什么事,意思就是如果这件事是个小事,自己就顺水推舟解决了。 如果是大事,就直接把对方给打发了。 炯利可汗整理了整理书案,一副作势要批奏折的样子。 程怀远听后,眼珠一转,笑道: “哈哈,可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汗你也是知道的,云国和景国素有秦晋之好。” “景国的昱王妃也算是本殿的皇姐,算起来你我也算是一家人。” 程怀远话里的意思是云国和景国关系好,而景国和犬戎亲如兄弟。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那你对朋友是不是就应该意思一下。 炯利可汗听后,眼皮跳了跳,心想这昱王算算年龄,也都二十好几了,跟我有个毛的关系。 巴图温雅琴是九年前嫁过去的,当时巴图温雅琴嫁到景国的时候也才十六七岁,这个昱王也就比她小个五六岁,跟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要说真有关系,那也就是昱王每次见到她都要叫她一声贵妃。 “嗯。” 炯利可汗不轻不重的嗯了声,勉强算是认同了他的这个说法。 程怀远见炯利可汗没有反驳,脸上笑容更甚,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那可汗有没有想过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可否来个亲上加亲?” 炯利可汗听后,脸刷一下就黑了下来。 心想你可别来凑热闹,谁跟你是一家人。 程怀远话音刚落,炯利可汗要再猜不出他的意图,那他这个可汗就别当了。 如今他的这些女儿里,除了巴图温塔莎以外,其他的早就嫁人了。 现在程怀远提出想亲上加亲,那对象除了巴图温塔莎以外,也就没别人了。 程怀远见炯利可汗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知道炯利可汗这是不同意的意思。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清了清嗓子,劝道: “可汗不用担心,景国和云国接壤,既然景国能照顾好三公主,那我们云国自然也能像景国那样照顾好十五公主。” 九年前,犬戎三公主巴图温雅琴嫁到景国给老皇帝当妃嫔,虽然人不是老皇帝要的那个人,但老皇帝看在犬戎的面子上并没有苛待她。 如今九年过去,三公主巴图温雅琴已经成了协理六宫、高高在上的贵妃。 和亲公主能有协理六宫的权力,巴图温雅琴这也算是得到了老皇帝独一份的宠爱。 程怀远这番话的意思就是把巴图温塔莎嫁给我,我给的绝对不会比那个老皇帝少。 炯利可汗听后,拳头紧握,手背青筋直跳。 巴图温雅琴永远是他心中的一个痛,当初老皇帝要的人是巴图温绯月,结果巴图温绯月在快要去和亲的时候随便找了个男人破了身。 没办法,才让巴图温雅琴去和亲。 当初适龄待嫁的公主也就只有巴图温绯月和巴图温雅琴。 但凡还有其他能出嫁的公主,也轮不到巴图温雅琴去和亲。 “云国皇子,这件事就不用再提了。” 炯利可汗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道。 程怀远的这番话无异于是往炯利可汗的心口上狠狠插了一刀。 本来他就对当年巴图温雅琴去和亲的事心生芥蒂,现在这家伙又旧事重提,不仅旧事重提,还想让他把另一个女儿也送去和亲。 炯利可汗就算要把公主送去和亲,也是先送到邻国。 云国撑死也就跟景国是接壤的邻国,跟犬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有什么资格让犬戎把公主嫁过去。 “可汗,本殿保证绝对会对塔莎…不对…十五公主好的。” “可汗你就将嫁给我。” 程怀远见劝说没用,直接打起了感情牌。 程怀远说完后,见炯利可汗没有反应,他咬了咬牙,单膝下跪,弯腰躬身,郑重道: “求可汗成全!” “小婿真的很喜欢十五公主!” “求可汗成全!” 程怀远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在程怀远单膝下跪的那一刻,空气瞬间安静。 炯利可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云国皇子这是干什么?” “本王可承受不住你这一跪,赶紧起来。” 炯利可汗对他单膝下跪的行为无动于衷,要换成一般人,肯定会感动死。 但炯利可汗知道他这是在威胁自己,所以对他单膝下跪求自己的行为无动于衷。 对于程怀远这种道德绑架的小手段,他早就用腻了。 当初他在求娶奎利夫人的时候,也是下跪,不过不是单膝下跪,是双膝下跪,不仅双膝下跪,他还在听到奎利夫人的父亲不答应他和奎利夫人在一起的时候,啪啪扇自己嘴巴子。 就这样,他才逼得奎利夫人的父亲改了主意。 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他对奎利夫人的情意已经不及当年的十分之一了。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为了娶到奎利夫人而扇自己嘴巴子的少年,如今却极其厌恶奎利夫人。 “可汗,你不成全我就不起来!” 程怀远见炯利可汗无动于衷,大喊道。 他说着还想让另一个膝盖也跟着跪下来,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另一个膝盖快跪下来的时候,又赶紧立了起来。 他想到双膝下跪,是跪父母,如果他对炯利可汗双膝下跪,那就算是变相承认了炯利可汗是自己的父亲。 “可汗,我发誓,我会对她好的!” 程怀远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炯利可汗听后,端起茶碗悠哉悠哉的喝起茶来。 第4章 两面三刀,又当又立 炯利可汗抿了一口茶,依然无动于衷。 誓言,他最不相信的就是誓言。 当初他跟奎利夫人发的誓可比这个深情多了,现在还不是相看两厌? “云国皇子想来是魔怔了。” “十五跟杨谨的婚事还没取消呢。” “你这么做是将杨谨置于何地?” 程怀远听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早就知道了巴图温塔莎和杨谨两人会退婚。 既然两人早晚都会退婚,那他何必要顾忌那么多? “可汗,本殿早就听说公主跟杨谨不睦。” “那杨谨早就想退婚了,既然杨谨不想娶公主,为什么不让他早日让贤?” 程怀远也不客气了,直接道。 在程怀远看来,两人退婚是迟早的事。 既然两人早晚都会退婚,那他为什么不现在就过来求亲。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鬼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别人来求婚。 “云国皇子看来是真的魔怔了,来人,把云国皇子带出去,让他回去好好清醒清醒。” 炯利可汗冷声道。 “是。”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两个士兵,二话不说就把他拉走了。 “可汗,我还没说完呢!” “可汗!” 程怀远话还没说完,就被拉了出去。 “你们放开我!” 押着程怀远的两人无动于衷,继续拖着他。 就在这时,他的好兄弟田仕和正嬉皮笑脸的对他招手,同时对他做了个口型: “我先进去了?” 田仕和说完后,就跟着内侍进去了。 程怀远看着往里走的田仕和,气得干瞪眼。 昨天他是问过田仕和喜不喜欢巴图温塔莎的,田仕和当时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绝不喜欢巴图温塔莎那个丑女。 正是因为问过,他才放心过来求亲。 谁知道现在这家伙竟然也来提亲了,田仕和这家伙的硬件条件比他要好一些,起码这家伙长得好,再加上又能说会道。 程怀远被拖到门口后,看见站在门口等待的另一个好友夏侯准。 “夏侯准,你怎么也来了?” 程怀远看见夏侯准,咆哮道。 夏侯准看着程怀远,憨厚一笑,道: “我就是来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你又不喜欢她!” “你瞎凑什么热闹!” 程怀远声嘶力竭道。 夏侯准没有回答他,程怀远被一直向前拖拽。 直到看见程怀远离他越来越远,夏侯准不好意思的舔了下嘴唇。 其实他也喜欢巴图温塔莎,只是他不爱说话,所以别人也就不知道他对巴图温塔莎的心思。 这次夏侯准只是听说会有很多人来求娶巴图温塔莎,所以他也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求婚了。 虽然过来一趟不一定能成功,但不过来就什么也没有,或许自己能走个狗屎运求娶成功呢? 程怀远被一直拖到大门口,押着他的两个士兵一到大门口就把他给扔了出去。 “哎呦!” 程怀远整个身子向前栽去,好悬站稳了身形,没摔个狗啃泥。 程怀远整理了整理发型,恶狠狠的回头看了一眼,恨恨离去。 程怀远回去后,发现有一半人带着聘礼去了炯利可汗那里求亲。 “呵呵,真是可笑。” 程怀远嘲讽一笑,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一个个骂巴图温塔莎骂那么凶,现在被人家父亲知道了,才知道怕了。 自从留音石里的内容被曝光后,那些之前骂过巴图温塔莎或骂巴图温塔莎骂的最凶的那一批人生怕炯利可汗会对他们心生厌恶。 说归说,想归想,虽然他们嘴上如何如何辱骂巴图温塔莎,其实他们心底那肮脏的心思也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一方面嫌弃巴图温塔莎长得丑不符合大众审美,另一方面又想得到巴图温塔莎。 对于他们这种十分矛盾的心理,最直接的表现形式就是,交谈起来一提起巴图温塔莎的时候,就各种侮辱,羞辱对方。 等一到巴图温绯月拿着巴图温塔莎的衣服内衣来的时候,又成堆成堆的去买。 买衣服的时候是一点都没想起自己平时是怎么羞辱对方的。 一方面用各种难听的脏话羞辱巴图温塔莎,另一方面又花钱如流水般的购买巴图温塔莎的衣服。 当真是…又当又立。 另一边 奎利夫人最后还是没有接过李元放的这碗米饭,她宁愿饿肚子,也不愿吃别人的饭。 奎利夫人坐在角落里,肚子没一会就会响一下,没一会就会响一下。 奎利夫人体型丰腴,食量也比较大,像她这样饭量和体型的人,最是禁不住饿的。 奎利夫人看了屋内几人一眼,她从没想过杨谨会过的这么惨。 她以为炯利可汗会看在两国关系的份上,就算不会对杨谨太好,起码也不会太差。 到谁能想到炯利可汗会这么恶心人,他明明可以单独分出一个房间来让杨谨居住,偏偏要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可恨的的是屋里什么都没有,连方便一下都十分困难,更不要说平时吃饭睡觉有多不方便。 奎利夫人经过询问李元放,才知道他们这些天,顿顿都干吃米饭,一点菜也没有。 这不是士兵故意刁难,是炯利可汗专门吩咐的,要让杨谨这些暹罗国来的人顿顿都吃白米饭。 于是,他们真的就顿顿都吃白米饭,只不过是干吃白米饭。 咚咚咚。 就在这时,一道缓慢而沉稳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 屋内所有人纷纷向门口看去,毕竟这么有礼貌的敲门声他们也是很久都没听到了。 自从它们被禁足后,看守他们的这些妖兵不是砸门就是踹门,基本就没一个好好敲门的。 “谁?” “各位,我是奉可汗之令来找人的。” 一道温柔的男声从外面传来。 “你是来找谁的?我们这里可没你找的人。” “各位,我是来找奎利夫人的,奎利夫人在你们那里吗?” 一听对方是来找奎利夫人的,众人纷纷了然,他们一点也不奇怪对方为什么来找奎利夫人。 奎利夫人好歹是内廷宫妃,人没了一夜,被发现了,自然是要找的。 第5章 时过境迁,终是故人相忘两殊途 “夫人,外面有人找您。” 奎利夫人听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想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奎利夫人觉得等天亮了侍奉自己的奴仆发现自己不在了,肯定要找一阵的,不可能这么快锁定她在这里的。 奎利夫人扶着柱子起身,有气无力的往外走,她心里安慰自己可能炯利可汗手底下的人会办事呢,所以才能这么快就找到自己。 吱呀一声,门开了,奎利夫人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长相儒雅的男子。 这个男子名叫墨水渊。 奎利夫人看着墨水渊,愣了好一会,她记得自己在这王庭里从没见过墨水渊。 奎利夫人又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墨水渊,她确定自己从没见过他。 “你是谁?” 奎利夫人在确定自己在王庭里从没见过对方后,警惕性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毕竟昨天晚上要不是她命大,手里正好有小刀正好可以割破麻袋,看守她的那些人又正好都睡觉了。 要不然,她还不知道自己要被运到哪儿。 “夫人不用担心,臣是可汗身边的,夫人不常见臣自然是正常的。” “你既然是可汗身边的人,我为什么没见过你?” 一听对方是炯利可汗身边的人,奎利夫人更加警惕了,因为炯利可汗身边的人她都见过,她十分肯定炯利可汗身边肯定没有这号人。 “夫人说笑了,臣经常替可汗办事,自然不好出来走动。” 墨水渊这番话就是在告诉奎利夫人自己是炯利可汗身边处理赃事的人,最好别惹他。 奎利夫人听后,想说的话到嘴边直接被噎了回去,毕竟这也不能否定炯利可汗的亲信就真的只有明面上的这一批人,有可能人家私下还有一批人呢? 毕竟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就得需要这些人去办。 “夫人,可汗现在着急要见夫人,请夫人跟臣走一趟。” 墨水渊说着,还要伸手进去拉她。 奎利夫人的胳膊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说道: “我跟你走。” 奎利夫人觉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昨晚他一夜未归,今天炯利可汗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罚她? 是把她打一顿,还是延长禁足时间,又或者是把她打入冷宫。 奎利夫人迈出门槛后,跟在墨水渊身后。 墨水渊将她带出门后,在走了将近两刻钟的路途,将她带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小路上。 奎利夫人越走越感觉不对,但想着人家毕竟是炯利可汗身边最亲近的那一批人,也就没好说什么。 或许人家这是知道一条更近的小路呢。 直到奎利夫人看到前面那堵墙,才知道墨水渊压根就没带自己去见炯利可汗。 看到前面那堵将路堵的死死的墙,奎利夫人的表情瞬间僵住,一种不好的感觉席卷全身。 奎利夫人才不会相信对方会不知道这条路不能走,对方好歹是替炯利可汗办事的,不可能不知道王庭哪条路能走,哪条路不能走。 “你是谁?” 奎利夫人说完后,整个人不断向后退,拉开她与墨水渊之间的距离,方便她逃跑。 “夫人,您先别急。” “有一位昌国的故人很是想念夫人,他想见一见夫人。” 奎利夫人听后,哪还不知道对方的意思。 对方和昨天把她绑走的那一批人是一伙的,都是要把自己绑到昌国的。 奎利夫人才不相信对方这鬼话,鬼不知道这昌国现在正在闹瘟疫,她去了就是一个死,哪会有故人在这个时候要见她。 “我可不认识什么昌国人,别随便给我扣帽子!” 奎利夫人厉声呵斥道,同时她整个人飞快的向后退,与墨水渊拉开了一段距离。 奎利夫人觉得自己并不认识什么昌国人,她就算年轻的时候去过昌国。 可现在都二十几年过去了,之前认识的那一批人现在都不知道过的怎么样了。 现在二十几年过去了,相互之间的那点情分恐怕早就磨没了,又怎么可能会想起她这个故人。 墨水渊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挣扎,说道: “夫人您可还记得赵海堂?” 奎利夫人听到赵海堂三个字,不断向后退的步伐忽然停住。 墨水渊说完后,心里很不好受,毕竟赵海堂是他的主上,直呼其名就是对主上的不敬。 “你认识赵海堂?” 奎利夫人问道。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她只感觉恍如隔世。 她记得赵海堂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回家了,如今又怎么会想要见她? 墨水渊听后,点了点头,说道: “认识。” 墨水渊心想这可是我们的皇帝陛下,我能不认识吗? “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时隔二十几年,奎利夫人再次听到赵海堂的名字,不由得再想他这二十年里过的怎么样? 回家之后有没有见到自己的家人,以及他家人对他怎么样? 墨水渊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 “他过的很好,只不过他这二十几年里一直很想念夫人,如今听说可汗待夫人并不是很好,想接夫人去他那里歇一歇。” 墨水渊在来犬戎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下奎利夫人在犬戎过的怎么样。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气个半死。 只能说这炯利可汗真的不是良人,跟自己主子相比差远了,起码他们的皇后娘娘可不会做出那种夺人子嗣的事。 奎利夫人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如果是二十几年前,她一定去赵海堂那里看看。 可现在都过去二十多年了,自己早已嫁人生子,对方现在也应该是有儿有女,那自己过去见他会不会招致不必要的非议。 更何况她现在正在禁足阶段,如果让炯利可汗知道她跑了出去,肯定会牵连巴图温英奇和巴图温塔莎。 “不用了,你回去。” “告诉他,让他好好生活,不要再来见我了。” 奎利夫人苦笑道。 墨水渊听后,表情变幻莫测,眼神复杂的看了奎利夫人一眼。 他自然知道奎利夫人在顾忌什么,如今奎利夫人已经不是小姑娘了,身上的责任已经不允许她再肆意妄为了。 第6章 痴人说梦 “既然夫人不愿去见他,那我也不好强求。” 墨水渊无奈道。 其实墨水渊过来找奎利夫人,就是要问一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如果愿意的话,那最好,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他不介意晚上的时候再把她绑走。 昨天晚上就是墨水渊带着人把奎利夫人绑走的,好不容易把人运到外面了,结果却因为几个蠢货,又让人给跑了,现在这几个蠢货已经被他打包送到地府里去了。 “夫人,我送您回去。” “要是可汗发现您没了,恐怕还会牵连大王子和十五公主。” 奎利夫人本来想婉拒,但听到自己不回去可能会连累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英奇,她也只能答应下来。 “如此…就多谢先生了。” 奎利夫人感谢道。 墨水渊抓着奎利夫人的后衣领,嗖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等奎利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来了。 奎利夫人连忙看了眼四周,有些不可置信道: “我……回来了?” 奎利夫人很难相信自己刚刚还在小巷子里,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先生,你这用的什么秘法?” 奎利夫人激动的拽着他的袖子问道。 墨水渊瞥了她一眼,说道: “夫人不用大惊小怪,这只是我在道馆里学的一些术法。” 墨水渊在给赵海堂当暗卫之前,是道馆里的一名道士。专门学习如何降妖,捉妖,相应的,他也学了一些法术。 “你是道士?” 奎利夫人一听对方竟然当过道士,惊讶的瞪大双眼。 奎利夫人这辈子没见过几个道士,主要是周围的这些个国家都崇尚佛教。 相应的,道教在这些国家眼里就是搓饵小教,一般没有妖怪的时候,百姓都不会去道馆烧香叩拜。 二十几年前是如此,二十几年后也依然是如此。 永远都是道教干活,佛教收钱。 又或者是佛教黑锅,道教来背。 “嗯……” 墨水渊愣了一下,随后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当过道士这件事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当时重佛轻道,导致好多道馆都开不下去了。 他当时所在的道馆就因为长时间没香火,开不下去了,才将他们这些人给遣散。 墨水渊当时走投无路,只能投靠当时还是七皇子的赵海堂。 “你竟然是道士!” 奎利夫人仿佛是没听到他的回答似的,依然像个好奇宝宝指着他,惊讶道。 墨水渊:…………… 就在这时,门开了。 “夫人,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门开了,双喜见到奎利夫人的那一刻,热泪盈眶,她激动的直接抱住她。 天知道早上醒来发现奎利夫人没了,他们有多着急? 奎利夫人没了,不仅仅是人没了那么简单,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也要跟着受牵连。 “哎呀,好了,我没事。” 奎利夫人黑着脸赶紧推开她。 “赶紧给我去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洗澡。” “是!” 众人虽然对奎利夫人要洗澡这件事有些怨言,但也起码比人忽然没了要好。 众人赶紧手忙脚乱的去准备洗澡水。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透过窗户,仰望天空。 看着天上那碧蓝的天空,她总有一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被禁足的第几天了。 应该有个七八天了。 巴图温塔莎看着那碧蓝的天空,心想为什么被禁足的只有我,就不能有人来陪陪我吗? 巴图温塔莎还不知道奎利夫人和巴图温克利也被禁足了,她要是知道了,恐怕心里也不一定能好受。 就在这时,巴克尔莫德忽然打开窗户,将胳膊肘抵在窗户边,拄着脑袋,对巴图温塔莎笑了笑。 巴图温塔莎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巴克尔莫德那里,巴克尔莫德看到巴图温塔莎看自己,他高兴的对巴图温塔莎招了招手。 巴图温塔莎看见巴克尔莫德对自己招手,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同时重重的关上窗户。 心想什么丑玩意。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关上了窗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见巴图温塔莎关上了窗户,她也跟着关上了窗户。 屋内 巴图温塔莎想起刚刚巴克尔莫德那一脸贱笑,险些将昨晚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其实巴克尔莫德长得也不差,皮肤白皙,身材健硕,五官立体,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勾人摄魄。 但巴图温塔莎就是对他没兴趣,不仅对他没兴趣,还特别厌恶他。 她始终不会忘记巴克尔莫德小时候是怎么欺负她的,虽然她已经活了两辈子,好多事情也已经看开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是那种心胸宽广,宽宏大量的人。 另一个房间 巴克尔莫德躺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悸动。 他每天晚上,只要一躺到床上,一闭眼,就能回想起巴图温塔莎的一颦一笑。 每次一想起这些,巴克尔莫德就会自卑,就会想为什么别人都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而她却只能像个臭虫一样阴魂不散的跟在她身边惹人嫌。 明明她以前是喜欢我的……… 巴克尔莫德不知道巴图温塔莎以前之所以会靠近他,讨好他,不过是看中了他手里的钱袋子。 要是他当时没钱,巴图温塔莎或许还懒得搭理他。 巴克尔莫德或许是知道巴图温塔莎当初靠近他,就是看中了他的钱。 但他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些,只要自己不知道这些,那巴图温塔莎就是爱他的。 另一边 杨谨蹲在墙角扣着地皮。李元放凑到他身旁,问道: “殿下,您确定奎利夫人出去后会告诉可汗…不对,那个老毕登您要退婚的事?” 李元放觉得奎利夫人多半不会告诉炯利可汗杨谨要退婚的事,毕竟奎利夫人多么看重杨谨这个未来女婿他是知道的。 正是因为看重,所以才不会告诉。 只要不告诉,让两人这么僵持着,到时候这件婚事拖着拖着,也可能就成了。 “她肯定会告诉的。” 杨谨淡淡道。 第7章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秋后算账 杨谨十分了解奎利夫人的为人,他知道奎利夫人性格还算正义。 她就算不会为自己做什么,但就让她传句话,她还是能做到的。 “殿下您就这么相信她吗?” 见杨谨如此相信奎利夫人,李元放忍不住问道。 李元放觉得虽然奎利夫人和杨谨有些交情,但也还没到那种会为了对方豁出一条命的地步。 如果让奎利夫人去传话,很难不保证炯利可汗会因此怀疑她。 到时候炯利可汗一对她生疑,她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为什么不信呢?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杨谨轻笑道。 李元放听后,瞬间哑然。 就现在这种情况,还真就没有别的办法能把消息传递出去。 炯利可汗那狗东西为了防止杨谨这些暹罗国人跑出去透露消息,专门让人把所有的锁子都灌了铅,所有的树都砍个精光,同时派妖兵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 可以说杨谨这里是整个王庭最安全的地方,安全到他们自己想跑也跑不出去。 另一边 伊浮找不到巴图温绯月,一直在天上人间僵持着。 店小二没有办法,只能找来掌柜的,掌柜的给他查了查巴图温绯月的入住信息,最后查到巴图温绯月昨天就离开了。 伊浮听后,心中很不是滋味,心想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 伊浮知道了巴图温绯月早就离开了,也就不再继续找麻烦,直接回去了。 另一边 伊达正在给绿萝摘黄叶,手下的人忽然进来禀报道。 “启禀公子,二公主去了狼族,看样子是要在狼族小住几天。” 一打听后,摆弄绿萝的手一顿,问道: “她去狼族干什么了?” 伊达的声音很是平静,平静到让人感觉不到他在生气。 伊达眼中迸发出森寒的杀意,他手里紧紧抓着绿萝的树叶,仿佛要把这整株绿萝给薅下来似的。 “公子,属下也不太清楚……” “反正二公主进去的时候是笑着进去的……” 伊达眼睫毛动了动,还不等他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道: “好了,你先下去。” “是………” 前来禀报的那人感觉到周围气氛不对,赶紧退下了。 人走后,屋内只剩下伊达一人。 伊达的手紧紧的抓着绿萝的叶子,然后重重一拽,整盆绿萝都摔倒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他面目狰狞的看着地上的绿萝,似是不解气般,他又重重的朝绿萝上狠狠踩了几脚,绿萝被踩的不成样子。 伊达在知道巴图温绯月是笑着进狼族后,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依照他对那个女人的了解,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女人去狼族是干什么的。 就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去狼族除了找男人还能干什么? 伊达心里将巴图温绯月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他就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教育,能教育出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伊达拳头握的嘎嘎响,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不急不急,等自己当驸马了,直接把那个女人的腿给弄折了,看到时候她还怎么寻花问柳?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随手拿起盘子里的一颗花生豆扔进自己嘴里。 刘所站在巴图温克利跟前,殷勤道: “殿下,事情就是这样。” “昨天晚上奎利夫人忽然消失,今天才找回来。” 巴图温克利听后,捏着花生豆的手一顿,问道: “你昨晚上去哪了,怎么会知道奎利夫人昨天晚上失踪的事?” 巴图温克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主要是刘所这消息太及时了,让他不得不怀疑他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刘所听后,心里咯噔一下,随立马反应过来,说道: “殿下,属下昨天晚上去奎利夫人那里逛了一圈,想着能拿些什么宝贝孝敬殿下,正好就看见那些奴婢慌慌忙忙的找奎利夫人。” 巴图温克利听后,勉强相信了他说的话。 他刚刚还在怀疑刘所是不是跟绑走奎利夫人的那伙人是一伙的,但现在一想刘所这家伙没有绑走奎利夫人的动机,所以昨晚奎利夫人失踪的事,他应该没参与。 “殿下,您还不知道,现在驿馆里好多皇子排着队要求娶十五公主。” 刘所为了不让巴图温克利继续深究这件事,故意转移话题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不由得冷哼一声: “哼,跳梁小丑。” 巴图温克利就是不打听,也能猜到驿馆里的那些皇子是怎么骂巴图温塔莎的。 “不过可汗一个也没同意。” 巴图温克利听到炯利可汗一个也没同意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转念一想炯利可汗现在是想让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当巴图温塔莎的驸马,心情瞬间不美丽了。 “那又怎么样?” “最后驸马还不是巴克尔莫德那家伙。” 巴图温克利没好气道。 他只要一想到巴图温塔莎的驸马是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心里别提有多不爽了。 “殿下,其实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该接受还是要接受。” 刘所劝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张嘴就要骂他,但想到了什么,话到又直接咽了回去。 他想起上次自己把这家伙撵走后,想打听点消息,都找不到人。 如果他这次要再把人撵走的话,到时候想打听点什么消息就太不方便了,毕竟他这个时候手底下可没多少可用的人。 巴图温克利似乎想到了目前自己还要靠刘所打探消息,不能打骂刘所。 他索性就先忍着,等禁足过了,再找他算账。 “算了,反正该接受还是要接受。” 巴图温克利深吸一口气,释怀道。 没人注意他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刘所见他这副释怀的样子,以为他是真的释怀了。 毕竟巴图温克利这家伙他是知道的,性格大大咧咧,不知道伪装。 如果他生气的话,一定会直接给自己一拳,让自己滚的,是绝对不会这么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讲话的。 “你先下去,这回就别到处走了。” “省的到时候我找不到你人。” 巴图温克利被对着他,说道。 巴图温克利在背对着他的时候,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完全没了刚刚那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第8章 周望轩求婚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黄昏时刻。 驿馆内 周望轩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今天驿馆内一大半的皇子都去求亲了。 按理说他也应该带着聘礼去求亲的,毕竟他之前也喜欢巴图温塔莎,为了巴图温塔莎,不惜委身于巴图温绯月来换取日后求娶成功的胜算。 但他现在对巴图温塔莎,不能说有多喜欢,只能说是感觉平平,没有以前那么喜爱了。 这一下午,周望轩一直在纠结自己要不要去求亲,应不应该去求亲。 好像这么多人去了,自己没去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周望轩看了眼外面的快要落山的太阳,决定还是去赌一把的比较好,万一成功了呢。 虽然对方已经有驸马,胜算不大,但他好歹是皇子,娶对方应该绰绰有余了。 说干就干,周望轩眼瞅着时间不早了,他随便准备了下聘礼就出了门。 他来到王庭门口,幸好时间还早,大门还没关,要他再晚来半个时辰,就只能在门口干坐着。 或许是今天来提亲的皇子太多,所以门口的侍卫一见周望轩提着聘礼,连身份都不验,就直接让他进去了。 周望轩跟着女奴,一路畅通的来到了炯利可汗的住处。 女奴把他带到地方后,伸手向他讨要银子,周望轩从袖子里掏出一些银子递到女奴手里,女奴接过银子直接走了。 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一见周望轩提着聘礼,他们不用想也知道周望轩是干什么的。 其中一人表情有些疲惫的伸手向他要银子,同时好心提醒道: “这位皇子殿下,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可汗可没多少耐心,你进去可要注意点。” 现在炯利可汗在已经应付了十几个皇子,耐心早已耗尽。 如果一开始对于明岳、程怀远还有一些耐心的话,那他现在在应付了十几个奇葩后,就半点耐心也没有了。 他现在能保证自己见到下一个的时候,会顾忌两国关系,不会破口大骂。 周望轩听后,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意识到什么,心里又松了一口气。 他安慰自己前面的那些人都是求娶巴图温塔莎的,但他不是。 他是来求娶巴图温塔莎的姐姐的,想来炯利可汗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 “知道了,你进去禀报。” 周望轩说着,直接从钱袋子里掏出一个价值五十两的银锭子。 侍卫感受到手里沉甸甸的银锭子,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银锭子,就差把眼珠子直接粘上边了。 侍卫收过银锭子,也不再劝了,反正自己该劝的也劝了,到时候挨骂挨批可就不关自己什么事了。 “皇子殿下,您这样英俊潇洒,丰神俊朗的儿郎最适合当十五公主的驸马了。” “小的在这先祝皇子殿下你马到成功。” 刚刚收下银锭子的那个侍卫脸都笑烂了,在收下银子的时候,还不忘对周望轩祝福道。 另一个侍卫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怀里那鼓鼓的银锭子,同时愤怒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问他我们两个同时当值,你就不打算分我点? “皇子殿下,我还没问您,您是哪国的皇子。” “小的这边好给您在可汗面前说一下。” “本殿是净国皇子。” “哈哈,原来是净国皇子,小的明白了。” 侍卫说完后,脸上露出一副你懂的的笑容。 侍卫收下银子,麻溜的进去禀报了。 炯利可汗在又应付了一位皇子后,拿起桌子上早已凉透的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刚刚的那个皇子是从南方国家来的一位小国皇子,人非常磨叨,不仅磨叨,长得还有些矮。 炯利可汗跟他讲了半天道理都没用,最后直接让侍卫把他请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这个皇子还喋喋不休,叨叨个没完。 “启禀可汗,净国皇子求见!” 炯利可汗听到又有皇子要见他,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情绪十分激动道: “不见!” “谁爱见谁见!” “他们是没事找事闲的吗?天天往这跑!” “让那个…什么皇子给我滚回去!” “让他以后别来了!” 炯利可汗是真的生气了,连本王都不称呼了,直接自称我。 “可汗,您还是见一下,这毕竟是最后一个皇子了。” “万一您不见他,他回去以后上吊了怎么办?” 侍卫看在银锭子的份上是一定要让炯利可汗见周望轩一面的,只要两人能见面,不管最后怎么样,那银锭子都是他的。 相反,如果两人能见面,那他就要把钱退回去。 毕竟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事都没办成,又怎么能拿钱? 所以,为了不退钱,他是一定要让两人见面的。 炯利可汗听后,气得咬牙切齿,气得抬手想拍桌子上,余光瞥了一眼跟前的桌子,他眼神一变,连忙将已经落到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 他记得这桌子可是紫檀木的桌子,拍坏了可赔不起。 “算了,让他进来。” 炯利可汗心想反正是最后一个皇子,见完这一个,要再蹦出来一个,他就直接把人轰走。 “是,可汗!” 侍卫听到炯利可汗让周望轩进来后,心里非常高兴。 侍卫高兴的颠颠的向外跑。他想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周望轩。 侍卫跑到门口,累的气喘吁吁,对周望轩说道: “净国皇子殿下,可汗让您进去。” “净国皇子殿下,小的先提醒你一下,现在可汗的心情可不是很好,您进去以后尽量不要触他的霉头。” 侍卫看在对方出手大方的份上,好心提醒道。 “知道了,多谢。” 周望轩听后,微微向他行了一礼,以示感谢。 虽然眼前这侍卫只是个侍卫,但人家是看门的侍卫,该尊重还是要尊重的。 第9章 一波三折 周望轩被领了进去,炯利可汗见周望轩来了,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杯大口大口的喝着里面早已凉透的茶水。 他以前从不爱喝这种早就凉透了的茶水,但自从应付了这十几个奇葩以后,他觉得这种凉透了的茶也挺好喝的,起码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解渴。 “说,来找本王有什么事?” 炯利可汗直接道。 对于最一开始的那些个,他还是能保留最基本的耐心好好问一下的。 但现在对于周望轩这最后一个,他就没那么多的耐心了。 天知道在周望轩来之前他应付了多少个奇葩,但凡来求亲的那前十几个能好好说话,他心情也不至于会这么糟。 这里边除了真的听不懂话的,还有装听不懂话的。 他反复强调巴图温塔莎有婚约,不能嫁人,结果这帮鳖孙就是不听,就是非要订婚。 炯利可汗也不能真应下来,毕竟他要是真应下来,到时候不管怎么样都要给对方一个交代。 炯利可汗跟他们各种解释巴图温塔莎有婚约这一事实,这些人就愣是装听不见。 可以说炯利可汗跟他们讲道理,他们跟炯利可汗讲人生。 等炯利可汗跟他们讲人生的时候,他们又讲感情。 总之,他们这些来求婚的皇子,对于炯利可汗说的巴图温塔莎不能订婚这件事是充耳不闻。 对于巴图温塔莎有婚约这件事是视而不见。 对于他们之前怎么看待巴图温塔莎,怎么背后私下里说巴图温塔莎的那些坏话更是闭口不谈。 “可汗,我是来求亲的。” 炯利可汗听后,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他这一天听的最多的就是求亲这两个字,听的他耳朵都起茧子了,如今他是一点也不想听到这两个字了。 “净国皇子,你也知道,塔莎毕竟跟杨谨有婚约在身。” “你就算要提亲,也起码要等到两人退婚了。” 在经历了前面那些个奇葩后,炯利可汗说话也不像前面那么客气了。 “可汗,我知道………” 周望轩苦笑道。 “净国皇子既然知道,那就请便。” 炯利可汗一听对方竟然知道这个,赶紧下逐客令。 省得这个再像前面那些个胡搅蛮缠,磨磨唧唧的浪费他时间。 天知道跟这些奇葩说话有多痛苦,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想赶走还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炯利可汗话音刚落,就冲进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的要将他架走。 “可汗,且慢!” “我不是要求娶十五公主的!” 眼瞅着自己半截身子都被拖出了门口,周望轩连忙喊道。 他生怕自己喊迟了,直接被拖走。 他喊完后,赶紧用自己的脚后跟紧紧勾着门槛。 炯利可汗听后,又叫住了正将人往外面拖的士兵。 “慢着!” 炯利可汗一听对方不是来求娶巴图温塔莎的,瞬间有了几分兴趣。 “把他拖回来。” 炯利可汗吩咐道。 他倒想听一听周望轩想娶谁,毕竟这半天里,来求亲的这些个皇子们,除了他一个人外,都是来求娶巴图温塔莎的。 炯利可汗以前一直以为巴图温塔莎长得丑,也就吸引吸引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谁知道这短短一下午,竟然有这么多人来求亲,而且还都是皇子。 当初比武招亲的时候,炯利可汗可派人打听过,这些皇子都十分嫌弃巴图温塔莎。 当初这正是因为打听过,所以就准备了两种方案。 一种是季雄打赢了,直接把人嫁给季雄。 另一种是季雄输了,就想办法选一个宗室女嫁给赢家。 但谁也没想到最后季雄竟然会和杨谨打成平手,所以炯利可汗当时直接内定季雄为最后的赢家。 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两种: 一是因为他看杨谨不顺眼,二是因为他要跟黎国联姻。 可以说,炯利可汗当初举行的这比武招亲,纯粹就是作秀。 别的国家派过来的都不是本国国内武力值最高,各方面最优秀的那个,也就只有黎国派出了自己这边武力值最高的皇子。 武力值最高的对抗武力值还行的,最后的结果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 肯定是那个武力值高的大杀四方,武力值中不溜的直接被碾压。 最后呈现的结果自然是季雄天下无敌,其他皇子都是菜鸡。 这样犬戎再把公主嫁过去,面子上也算过的去。 但谁也没想到最后杀出个杨谨这么个程咬金,直接打乱了炯利可汗制定的所有计划。 最后也只能搞个内定,反正两人的武力值都差不多,他最后为了息事宁人,直接把巴图温塔莎嫁给季雄,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当时炯利可汗在季雄养伤的时候,就计划好等季雄的伤好了以后,就直接向外人正式确定两人的关系,这样他还能用日久生情来粉饰一下。 然而,杨谨再次出手了。 最后,在杨谨的一系列骚操作下,订婚对象换成了杨谨。 刚刚将周望轩往外拖的士兵听到炯利可汗的话后,又把人拖了回去。 周望轩直接从门口被拉回了屋内。 “净国皇子,你既然不是来求娶塔莎的,那你是想求娶哪家的贵女吗?” 在知道周望轩不是来求娶巴图温塔莎后,炯利可汗对他瞬间和颜悦色不少。 “可汗,我也不是想娶哪家贵女。” 炯利可汗听后,脸上表情一僵,继续问道: “那你应该是想娶哪位宗室之女了?” “可汗,我也不想娶哪个宗室之女。” 炯利可汗听后,似乎意识到什么,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难不成你是想娶公主?” 炯利可汗自然不会问对方要不要娶世家之女,万一对方真要娶世家之女,他上哪弄? 更何况他就算同意,这些世家也不同意。 “可汗,本殿确实想娶公主。” 炯利可汗听后,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在他要开口将对方拖出去的时候。 周望轩连忙补充道: “不过不是娶十五公主。” 炯利可汗听后,微微张开的嘴巴又重新闭上。 第10章 一句惊雷平底响 “可汗,本殿想娶二公主巴图温绯月。”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 炯利可汗整个人都呆住了,在听到周望轩这句话的时候,他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说什么?” 炯利可汗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声音中带着些难以置信和不能理解。 如果是求娶巴图温塔莎,他还能理解,好歹巴图温塔莎现在还没嫁人,还能退婚。 但对方求娶巴图温绯月的话,他就真的太不能理解了。 巴图温绯月都已经嫁人了,这是想让巴图温绯月和离之后再嫁吗? 虽然巴图温绯月和她的驸马感情不怎么样,但两人好歹已经成婚九年了,也不是那种说和离就和离的小夫妻。 “咳咳,净国皇子,本王刚刚没听清楚你说什么,你们能再说一遍吗?” 炯利可汗干咳道。 他现在给对方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告诉他刚刚只是口误说错了。 “可汗,我说我想娶二公主巴图温绯月。” 炯利可汗在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也没心思再喝茶了,将手里的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到桌子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炯利可汗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心绪平复下来后,说道: “净国皇子,你知不知道老二她已经有驸马了?” 炯利可汗以为对方是不知道巴图温绯月有驸马,所以才过来求亲的。 毕竟谁会脑子抽了,主动求娶一个还未和离,未丧夫的有夫之妇? “净国皇子,二公主巴图温绯月已经有驸马了。” 炯利可汗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再次强调道。 他觉得一定是对方不知道巴图温绯月有驸马所以才过来求亲,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犯傻的。 “可汗,我知道。” 炯利可汗听后,心想你知道你还求亲,你难道不知道有夫之妇不能娶吗? “既然你知道,就不用本王多说什么了?” 炯利可汗见对方知道,也就没了刚刚的好脸色。 如果周望轩不知道,炯利可汗还能对他耐心解释。 可现在周望轩就是明知故犯,明知道巴图温绯月是有夫之妇,还好意思过来求娶,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再对周望轩客气了。 “净国皇子,你也知道,绯月已经嫁人了,你要真想娶个公主,本王可以给你在宗室里选位合适的闺秀。” 周望轩听后,连忙拒绝道: “不用可汗,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求娶二公主的。” “只要您将二公主嫁给我就行,我不会娶十五公主的!” 周望轩生怕对方又把自己叉出去,他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全说完了。 这样对方就算把他叉出去,他也不用有什么遗憾了。 周望轩说完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许是刚刚说话太急了,周望轩半天没喘过气来。 炯利可汗听后,脸色瞬间阴沉。 在听到这句话时,他只感觉自己的三观又被重塑了一遍。 心想这是什么鬼,怎么这个年头竟然还有这么大胆的登徒子,当众求娶有夫之妇! 炯利可汗被周望轩这句话气得浑身颤抖,他是从来都没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净国皇子,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是什么吗?” “你难道不知道绯月已经成亲,有驸马了吗?” 炯利可汗反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讽和怒意。 周望轩苦笑一声,说道: “可汗,我知道。” “净国皇子,本王看你今年也才二十出头,你知道绯月今年多大吗?” “她今年已经二十有六了,跟驸马成亲九年。” “你觉得你和她有可能吗?” 炯利可汗嘲讽道。 年龄相差六岁,对方还又是有夫之妇。 炯利可汗不相信就这样对方还能坚持要娶。 “可汗,不管有没有可能,我都要娶她。” 周望轩直接一句话堵住了炯利可汗想要说的所有话。 炯利可汗的脸色被气的青一阵,紫一阵,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 “唉!!!” 炯利可汗似乎是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劝动眼前这个犟种,无奈的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能怎么办?” “绯月现在已经嫁人了,你们不可能的!” “净国皇子,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有些事实你该接受还是要接受。” 炯利可汗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的够明白的了,这净国人总该能讲点道理。 “可汗,那就让他们两个和离。” “我嫁过去。” 周望轩想也不想,直接道。 炯利可汗听后,脑子瞬间宕机。 “不是,你说什么?” 炯利可汗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炯利可汗原本以为前十几个人已经够奇葩的了,没想到最后这一个比前面那十几个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前面那些个,闹一闹也就完了。 这个倒好,直接就说让人家夫妻和离。 “不是,你刚刚说什么!”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炯利可汗声音激动的问道,说完后,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看样子是想拉远他和周望轩之间的距离。 “可汗,我说,其实你可以让他们两个和离。” “到时候我再来求亲。” 周望轩生怕炯利可汗听不见似的,再次强调道。 周望轩的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整间屋子的气压骤然降低。 炯利可汗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只感觉凉意从脚心直达后背,整个人都不好了。 炯利可汗自认为自己见多识广,起码在面对一些比较特殊场合的时候,能做到临危不乱。 但现在,周望轩的这番话是彻底将他的三观击个粉碎。 周望轩喜欢巴图温绯月他能理解,想娶巴图温绯月他也能理解。 毕竟巴图温绯月平时就爱拈花惹草,有几个动了真心的也无可避免。 但他不理解的是这货是怎么能厚颜无耻的当着他的面,说出让两人和离自己上的这句话来。 “净国皇子,你觉得你说这句话合适吗?” 炯利可汗不可置信的问道。 第11章 恶奴欺主 或许是周望轩说的这些话太让人难以接受,炯利可汗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可汗,有什么不合适的?” “他们两个和离了,我再去娶,到时候我和阿月不也算是名正言顺吗?” 炯利可汗听后,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尤其是听到对方那句阿月的时候,他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好了,别说了!” 眼瞅着对方还要继续说下去,炯利可汗连忙打断道,他可不想在被继续恶心了。 “你要求亲这件事先跟绯月商量一下,如果绯月同意了,我再给你个交代。” 炯利可汗黑着脸道。 “多谢可汗!” 周望轩听后,脸都笑烂了,感激道。 炯利可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炯利可汗都答应到时候给他一个交代,既然都说了会给一个交代,那多半是同意了。 其实就算巴图温绯月同意了,他也不会同意。 他只是说会给一个交代,又没说会同意。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先退下。” 已经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炯利可汗才不想跟对方继续耗下去。 还不等周望轩回应,门口就进来两个侍卫直接将他连拉带拽的带走了。 一般炯利可汗说这些话的时候,那肯定是特别想赶对方走。 如果对方还多滞留一秒,守在门外的侍卫就可以直接把人拖出去, 周望轩被拖走了,炯利可汗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拿起桌子上已经凉透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已经躺到床上准备盖被子睡觉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缓慢的敲门声。 咚咚咚 “进来。” 巴图温塔莎对门外说道,在她看来,只要门外站着的不要是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就行。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传来。 巴图温塔莎刚想对外面发火,忽然想到自己已经将门反锁了,所以外面的人不能直接推门而入。 “等一下。” 巴图温塔莎对外面喊道。 巴图温塔莎的话音刚落,门外的敲门声瞬间安静下来。 巴图温塔莎赶紧起身穿上鞋子,随便披了个外套就往门口走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 原来外面站着的是贴身侍奉她的女奴,女奴恭敬的对她行了一礼,道: “公主,该吃晚膳了。” “好,端进来。” 巴图温塔莎侧身让她过去,女奴端着托盘向里走去。 托盘里的菜都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菜,像什么蜂蜜里脊,糖醋鱼,酸菜鱼,蒸肉,鸡蛋汤什么的,妥妥的四菜一汤的配置。 巴图温塔莎看着这些四菜一汤,算是有了些胃口。 主要是中午没吃饭,所以她现在看着这些菜比较有食欲。 女奴将托盘里的菜一盘一盘的摆上桌,摆完后就将托盘说了起来。 “好了,你先下去。” 巴图温塔莎见菜都被端上桌了,直接对女奴摆了摆手道。 反正她也不怎么喜欢让人看着自己吃饭,这女奴也是刚分过来看着自己的,正好打发了,眼不见为净。 “是,公主。” 女奴走后,巴图温塔莎关上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动筷吃了起来。 每道菜都做工精细,口感俱佳,巴图温塔莎忍不住又多吃了两口。 最后,巴图温塔莎吃饱后,直接抬袖摸了把嘴,便脱去外套上床睡觉了。 巴图温塔莎躺到床上后,只感觉困意直袭心头,尤其是刚吃完饭后,就更困了。 巴图温塔莎的脑袋一挨到枕头,就立马昏睡过去。 良久,床上传来巴图温塔莎微弱的呼噜声。 就在这时,门上挂着的木栓上下晃动。 啪嗒一声,挂在门上的木栓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巴图温塔莎躺在床上,像是没察觉到似的,继续呼呼大睡。 吱呀一声,门开了,之前过来端菜的那个女奴将巴克尔莫德直接推进去。 “巴克尔公子,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可就补不回来了。” 巴克尔莫德还被七手八脚的推进屋里,他还没来的及说什么,门就关了,同时外面传来了上锁声。 巴克尔莫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想这叫什么事? 巴克尔莫德今天跟巴图温塔莎的贴身侍奉的女奴提出想跟巴图温塔莎待一会,女奴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同意了。 巴克尔莫德当时只以为女奴肯定是在巴图温塔莎面前说几句话,让他能跟巴图温塔莎多待一会。 谁知道这个女奴直接大晚上的把他塞到了巴图温塔莎的房里,虽然这么做很合他心意,但未免也太大胆了些。 要是巴图温塔莎醒来,看见他在房里,还不知道会怎么发疯。 巴克尔莫德看着紧闭的房门,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出去了。 既然不能出去,那他就只能等到天亮。 巴克尔莫德环顾了下四周,他觉得这屋子是真的不能看。 他记得他的卧室都比这屋子大上一倍。 巴克尔莫德左摸摸右看看,最后看够了,摸够了。 他来到床旁,看着正在呼呼大睡的巴图温塔莎,他直接坐到旁边,顺便脱去鞋子和袜子。 他直接将巴图温塔莎往里推了推,顺势躺在巴图温塔莎旁边。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身旁有人推她,她下意识的往里打了个滚,直接躺到了最里面。 巴克尔莫德的余光瞥了眼巴图温塔莎身上穿的亵衣,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觉得穿这身衣服睡觉有些太麻烦。 他直接把身上这身衣服脱了扔地上,最后脱的只剩下件亵衣了他才停手。 巴克尔莫德躺在巴图温塔莎旁边,翻了个身从后面紧紧抱住巴图温塔莎。 他将脸紧贴着巴图温塔莎的脖颈,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飘进他的鼻子里。 闻着这香气,巴克尔莫德也忘了自己要做什么,渐渐的睡了过去。 良久,一道沉闷的呼噜声传来。 巴克尔莫德睡觉的时候紧紧抱着巴图温塔莎,整个人就差直接和巴图温塔莎粘在一起了,他这副样子是生怕巴图温塔莎再次跑了似的。 第12章 受到刺激的巴图温塔莎 次日天明,巴图温塔莎感觉有什么重物压在自己身上,压的自己喘不过气。 她的身子动了动,果然感觉到有什么重物死死压在她身上。 巴图温塔莎腾出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迷迷糊糊的看到巴克尔莫德脑袋正紧贴着她的脖颈,她一扭头就能看到巴克尔莫德那张大脸。 巴图温塔莎脸色一变,吓得她赶紧推开巴克尔莫德。 似是收到了惊吓般,她又在巴克尔莫德身上补了一脚。 巴克尔莫德被她一脚踹在地上,摔了个屁股蹲。 巴克尔莫德直接被一脚踹醒了,他坐在地上,捂着屁股,疼得呲牙咧嘴。 “哎呀我去!巴图温塔莎,你有病!” “踹我干什么!” 巴克尔莫德本来睡得搂着巴图温塔莎睡得正香,谁知道巴图温塔莎忽然醒了过来。 醒过来还不算还推了他一下,不仅推了他一下,还往他腰上狠狠补了一脚。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巴图温塔莎紧紧抓着被子,面目狰狞的对他咆哮道。 她明明记得自己吃了饭就躺床上的,也明明记得在睡之前是锁了门的。 所以,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就不能在你床上,你人都是我的了!” 巴克尔莫德毫不示弱的大喊道。 巴图温塔莎听到巴克尔莫德这句话后,如遭雷击。 “你说什么?”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巴图温塔莎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直接扔了手里的被子,走到巴克尔莫德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狠狠道。 巴克尔莫德感受到巴图温塔莎身上那森然的杀意,害怕的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虽然巴图温塔莎不会武功,但此时的她是真的让巴克尔莫德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寒意从脚底袭来,后背发凉的感觉。 看着巴图温塔莎这副想生吞活剥他的样子,巴克尔莫德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人用力攥着,无法呼吸。 “我说你现在都是我的人了,生米煮成熟饭了,认命。” 巴克尔莫德色厉内荏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周身气势陡然暴涨。 挥起拳头朝他脸上重重砸了一拳。 她这一拳下去虽然没对巴克尔莫德造成多大的伤害,但也是用了十成力道的。 巴克尔莫德捂着被打的脸,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你竟然敢打我!” 巴克尔莫德气得直接朝巴图温塔莎的肚子上来了一脚。 巴图温塔莎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身子重重的撞在床边。 巴图温塔莎捂着自己的腰,疼得呲牙咧嘴。 巴克尔莫德看见巴图温塔莎表情痛苦蜷缩在地上,他瞬间慌了,连忙上前,担心道: “你没事?” 巴图温塔莎赶紧甩开他的手,同时骂道: “滚开!”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都这样了还要让自己滚开,忿忿道: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那你滚!” 巴图温塔莎一听这家伙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是吕洞宾,气得她真想啐他一口。 巴克尔莫德听后,脸都气绿了,心想你要不想让我管,我还不想管呢,继续疼着。 巴图温塔莎疼得捂着肚子,整个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她额头冷汗直冒,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好疼……” 巴图温塔莎痛苦呻吟道。 她本来就体型偏瘦,浑身上下都没有二两肉,被这么一踹,整个人撞在床边,没把她骨头撞碎了就算好的了。 巴克尔莫德看了巴图温塔莎一眼,最终还是直接抱起巴图温塔莎往外跑。 “来人!” “快来人!” “公主昏倒了!” 巴克尔莫德对外面喊道。 很快,就过来一堆奴仆七手八脚的把巴图温塔莎抬进巴克尔莫德的屋里。 至于为什么不把人抬回去,那是因为巴克尔莫德已经抱着人站到了院子中间。 过来抢救的宫人在巴克尔莫德的指引下,直接将人抬到了巴克尔莫德的屋里。 没有人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因为在他们眼里,巴克尔莫德和巴图温塔莎是男女朋友关系。 既然是那种关系,那有些东西就没必要分的太清。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炯利可汗已经派人过来叮嘱过他们,让他们一定想方设法的撮合两人的关系。 巴图温塔莎被抬进巴克尔莫德的屋里,巴克尔莫德将手放到巴图温塔莎的额头上。 巴图温塔莎表情痛苦,额头冒出层层细汗,巴克尔莫德手放上去摸到一层汗水。 “疼死了!” 巴图温塔莎捂着肚子,疼得实在受不了了,痛苦出声。 她紧咬下唇,身体蜷缩成一团,看上去就像一只受伤很严重的小猫。 巴克尔莫德见她如此痛苦的样子,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去找医师,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能出的起!” “要是她出了事,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巴克尔莫德见这些奴仆都站在这里不动弹,气得他直接对这些人喊道。 被巴克尔莫德这么一喊,众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开始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 请医师的请医师,打热水的打热水。 巴图温塔莎已经疼得意识有些模糊了,她的手在床边摸来摸去,不知道摸到了个什么,她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紧紧握住。 “别离开我,留下。” 巴图温塔莎的意识已经没那么清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手里抓着的是什么,反正就这么抓着,怎么也不松手。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紧紧抓着他的手,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虽然巴图温塔莎十分厌恶他,见到他也绕道走,但现在她不就很愿意亲近他吗? 巴克尔莫德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中多了那么一丝缱绻,他直接坐到床上,将巴图温塔莎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同时另一只手回握住巴图温塔莎紧紧抓着他的那只手上。 巴图温塔莎痛苦的直掉眼泪,巴克尔莫德眼中划过一丝心疼。 第13章 奎利夫人:一帮乌合之众 他腾出一只手给巴图温塔莎擦去脸上的眼泪,同时将头低下去在她耳边轻哄道: “不疼了,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昂,不疼了,马上就不疼了。” 巴克尔莫德的声音十分温柔,他的嘴唇紧贴巴图温塔莎的耳旁。 他边哄边轻轻揉搓巴图温塔莎的手。 巴克尔莫德记得自己小时候发烧的时候,奶妈也是这样哄他的。 而他的这番安抚似乎起了些作用,巴图温塔莎的表情慢慢缓和过来。 巴图温塔莎渐渐松开了巴克尔莫德的手,背过身去,直接睡了。 巴克尔莫德看着有些空空如也的手掌,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般又握了握。 嗯,果然什么都没有。 巴克尔莫德感受着手掌残留的余温,他紧握双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余温继续保留在手掌里。 片刻后,或许是握的累了,巴克尔莫德赶紧松开拳头,趁手掌还残留着巴图温塔莎的气息,快速往自己脸上摸去。 当手掌触碰到脸颊时,他笑了笑,或许是觉得这样他也算是和巴图温塔莎来了个亲密接触。 另一边 炯利可汗正在处理昨天没有批的奏折,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进来禀报道: “启禀可汗,奎利夫人有急事想要您去一趟。” 炯利可汗听后,不耐烦的合上奏折。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奎利夫人这个时候正在被禁足才对,怎么会有事要找他? “什么事?” 侍卫听后,瞬间愣住了,他猜不透炯利可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在问他要禀报什么事吗? 炯利可汗见侍卫一副呆住的样子,强调道: “本王问你奎利夫人找本王有什么事?” 侍卫听后,终于回过神来,连忙道: “可汗,奎利夫人没说是什么事,只说是大事。” 其实侍卫也不知道奎利夫人找炯利可汗什么事,他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罢了。 奎利夫人托外面的人给他送银子,让他想办法把炯利可汗带过去。 他收下银子,照做就是,至于最后成不成,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炯利可汗听后,说道: “告诉她,本王没空,让她没事就好好的在屋里待着。” “可汗,属下看奎利夫人看样子是真的事,要不可汗您去见一下?” 侍卫觉得好歹是收了银子办事的,多多少少也要挽留一下,如果挽留不成功的话,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本王都说了不去,你没听见吗?” 炯利可汗厉声呵斥道。 心想这狗东西怎么回事?是听不懂人话吗? “是,可汗。” 侍卫被他这么一喊,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立马退下了。 反正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犯不得为了那么点钱挨一顿削。 奎利夫人也就给了他十几两银子,这十几两银子给他塞牙缝都不够。 他要不是看在奎利夫人平时为人豪爽,不刁难下人的份上,他才不会替奎利夫人跑这么一趟。 另一边,侍卫离开后,立马找到了当初联系自己的那个接线人。 “好了,以后别来找我了。” “今天我跟可汗提了一嘴,可汗都生气了。” “说让您们没事别来找他。” 侍卫没好气道。 他要不是看在奎利夫人对她有恩的份上,他才不会替奎利夫人跑这么一趟。 如今钱没赚到多少,还挨了一顿骂,说话的语气能好才怪。 跟侍卫接线的那个人听后,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但也没说什么。 本来给的钱就不多,如今人家能肯为自己办事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于最后成不成功之类的,就不用奢求太多了。 “辛苦了小哥,让你白走这一趟。” 接线的那个人有些不好意思道,他说着还从身上掏出几两碎银递到对方手上。 侍卫直接收下了对方的银子,将银子揣兜里,说道: “不麻烦,也就传句话罢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去了。 另一边 接线的人将消息汇报给奎利夫人,奎利夫人听后,瞬间不高兴了。 “不是,事情没办成怎么能给他钱呢?” “夫人,别说了,咱们给的这些钱连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人家肯为咱们传句话就已经不错了。” 奎利夫人听后,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 她哀怨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这老东西平时也没这么多事,现在倒忙起来了。 其实奎利夫人找炯利可汗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想告诉他杨谨想退婚了,别再继续针对杨谨了。 “他真这么说的?” “夫人,可汗确实是这么说的。” 奎利夫人听后,气得冷哼一声,心想这老东西真矫情。 “夫人别丧气,可汗不会冷落夫人太长时间的。” 奎利夫人心想谁在乎他冷落不冷落的,如果不是为了传话,她才不愿意见这个老东西。 “好了,别说这个了。” “就说说外面怎么样了?” 奎利夫人被禁足的这段时间里,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自由,她当然要好好打听下外面的情况。 “夫人,您还甭说,外面现在可精彩了。” “昨天滞留在驿馆里的那些皇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都去可汗那里求娶十五公主。” 奎利夫人听后,震惊的直接吃到嘴里的龙眼又吐了出来。 “他们是有病!” “塔莎怎么他们了,一块开提亲,也不嫌害臊。” 奎利夫人气得都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些人了。 如果是别人家的母亲看见自己的女儿这么受欢迎,那一定高兴的合不拢嘴。 但奎利夫人不一样,她在知道有这么多人求娶巴图温塔莎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因为她知道巴图温塔莎这个女儿有多与众不同,在没订婚前就能招惹一堆烂桃花。 招惹一堆烂桃花也就罢了,关键是还没那个能力去收拾这些烂桃花,最后只能让炯利可汗替她收拾残局。 在巴图温塔莎搞出这么多事后,奎利夫人已经怕了。 她宁愿自己的这个逆女没有多少魅力,也不希望她太受欢迎。 第14章 狂躁暴怒发疯的奎利夫人 “最后怎么样?可汗同意了吗?” “夫人,可汗一个也没同意,全都打发走了。” 奎利夫人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之前在巴图温塔莎和景麟之间的事被爆出来后,她就特别留意各方信息。 发现犬戎国内的百姓也只是把这个流言当成饭后谈资,没有过多关注。 相反,对这件事议论声最大的就是那些来犬戎做生意的外地人。 就这些外地人也是骂巴图温塔莎骂的最凶的那一批人,他们骂的无非就是巴图温塔莎不守妇道,不讲女德之类的。 奎利夫人当时因为流言的事,所以特别在意外面怎么看巴图温塔莎,相应的,她也就留意了些驿馆那边的情况。 发现驿馆那边的皇子们骂的比外面那些人骂的还凶,就好像是巴图温塔莎怎么样他们似的。 或许是觉得他们骂的太难听,所以奎利夫人的心里早就已经把他们全拉黑名单了。 以后这些人要是求娶巴图温塔莎,她保证第一个不同意。 如今那些骂巴图温塔莎骂的最凶的那批人竟然还好意思来提亲,奎利夫人是真心感觉到了什么是恶心。 她心想得亏那个老家伙没同意,要不然她会被活活气死。 “没成就行。” “对了,塔莎那边怎么样?” “夫人,公主那边情况有些不妙……” 说话的这个接线人在听到奎利夫人问及巴图温塔莎的情况时,表情明显有些苦涩。 奎利夫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心情平复下来,说道: “说,我都听着。” 奎利夫人知道他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就算是再坏的事,她也要听。 毕竟忠言逆耳利于行嘛! “夫人,公主那边不知道怎么回事,身边伺候的人全都被换了。” 奎利夫人听后,脑子嗡的一下,好悬没直接晕过去。 身边人都被换了,这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奎利夫人这边就算再怎么样,身边好歹还有一些可用的人。 但巴图温塔莎那里可真就是伺候的全都是新人,而且还是那种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那种。 “怎么回事?怎么人都被换了?” 似乎是意识到了事情有多严重,奎利夫人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夫人,这应该是可汗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道。 其实这也不难想到,毕竟除了炯利可汗,谁又能将巴图温塔莎身边伺候的人一个不落的全都换了,就是多莫阏之恐怕也做不到。 奎利夫人听后,哪还能不明白,炯利可汗这么做分明就是想废了巴图温塔莎。 现在巴图温塔莎身边一个亲信都没有,都是盯着她的探子。 这种情况下,巴图温塔莎就是长个翅膀都不能飞出去。 “那些人都到哪去了?” 奎利夫人想到之前伺候巴图温塔莎的那些人总不可能凭空消失了,一定是被发落到了什么地方。 只要找到其中一个,好好盘问一番,总能知道些什么的。 或许就算什么都不知道,偷偷把人送回去,巴图温塔莎身边也起码能有一个可用额度人。 “夫人,那些人都消失了……” 接线人欲言又止道。 奎利夫人听后,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良久,她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嘟囔道: “好狠的心啊…” 不用接线人继续往下说,奎利夫人就知道那些人的下落了。 奎利夫人想到过各种可能,唯独没想过炯利可汗会一下子把这些伺候的人都给杀了。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人加在一起就有三百人。 这其中有专门洒扫的宫人,也有专门看守的侍卫,还有后厨做饭的厨娘。 “那这些人的尸体都被送回家了?” 奎利夫人还在想炯利可汗就算把人都弄死了,总不至于连尸体也不放过。 “夫人,奴婢在乱葬岗没有找到这些人,想来是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接线人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道。 其实扔乱葬岗也比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的要好,扔乱葬岗,家人好歹还能去认领。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死后就只能做个孤魂野鬼。 奎利夫人听后,嘴巴张了闭,闭了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对于这种事她还真没什么好说的,要说炯利可汗狠心,他是可汗,是皇帝,杀几个人也没什么。 要是说他做的没错的话,但那可是三百条人命,三百个家庭。 仅仅因为他的一个念头,三百条人命没了,三百个家庭毁了。 犬戎王庭实行的是半雇佣,半奴隶的制度,也就是说在王庭伺候的人不一定都是奴隶,有的也是从外面雇佣来的百姓,被雇佣来的这些人下班以后是可以回去的。 以前巴图温塔莎伺候她的那些人里,没有一个是买来的奴隶,都是从外面雇佣来的。 现在炯利可汗把这些人都杀了,很难想到这些人的家人会多恨巴图温塔莎。 “现在伺候塔莎的这些人都是可汗的人。” “是,都是跟可汗签了死契的那些人。” 奎利夫人听后,白眼一翻,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心想: 完了,彻底完了,这回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顶用。 如果是普通奴仆,她还能收买一下。 但这种签了死契的,就是给人家搬坐金山,人家都不稀罕要。 “你再去打听一下,我要知道塔莎那边全部的情况。” 奎利夫人对接线人吩咐道。 虽然巴图温塔莎那边的情况很不好,但就算再不好她也要知道,也要清楚。 不然什么都不知道,以后出了什么事还不好周旋。 “是,夫人。” 接线人说完后,直接退下了。 接线人退下后,奎利夫人直接挥退屋内所有人。 当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再也不装了,直接就对屋里这些桌子椅子又踹又打,又踢又摔。 将屋内的桌子椅子都砸了个稀巴烂。 她边发疯边指着窗户口吐芬芳。 一刻钟后,屋内一片狼藉,奎利夫人披头散发的站在那里。 第15章 烂泥终于扶墙上了 奎利夫人看见脚边的凳子,似是不解气般又踹了一脚。 另一边 巴克尔莫德守在巴图温塔莎床边,医师刚刚来过,随便给巴图温塔莎开了几副治跌打损伤和外敷的药物后,就离开了。 临走时还叮嘱要好好保养身体,不然容易伤了身子。 巴克尔莫德在巴图温塔莎昏睡的这期间,一直在旁边忙东忙西。 又是准备热水敷毛巾,又是轻拍她,又是在她耳边来回安慰。 巴克尔莫德坐在床上,将巴图温塔莎的脑袋放到自己大腿上,看着熟睡中的巴图温塔莎,不知怎的,他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他想一直这样。 巴克尔莫德轻抚巴图温塔莎的脸颊,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中满是缱绻的爱意。 巴克尔莫德趁人没注意,赶紧在巴图温塔莎的唇上落下一吻。 巴克尔莫德吻完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赶紧起身。 他看着巴图温塔莎,笑着舔了舔嘴唇。 巴克尔莫德看着屋内其他正在忙活的奴仆,觉得这些人十分碍眼,他对几人吩咐道: “你们先下去,我跟公主单独待一会儿。” “是。” 屋内几人都知道巴克尔莫德想干什么,他们都心照不宣的直接退下了。 反正他们留在这里也只是假装忙活,要真做什么,巴克尔莫德也早就替他们做了。 正好现在巴克尔莫德把他们打发走,他们也能下去摸鱼。 几人都走后,屋里只剩巴克尔莫德和巴图温塔莎两人。 巴克尔莫德再也不用顾忌什么,他脸上露出一副极其变态的笑容。 巴克尔莫德迫不及待的来到巴图温塔莎床上,他两个胳膊肘撑着床板,整个人如狼似虎般抱着巴图温塔莎的脑袋就啃。 巴克尔莫德迫不及待的舔舐亲吻着巴图温塔莎的嘴唇,急切的伸出舌头,将舌头探进巴图温塔莎的嘴里。 其实昨天晚上他什么也没干,昨天晚上可能是太晚了,所以他也就抱着巴图温塔莎单纯的睡了一晚上而已。 要他和巴图温塔莎真发生些什么,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和巴图温塔莎身上就不会穿着衣服。 另一边 杨谨蹲在墙角里啃着昨夜剩下的饭团。 昨夜他将吃剩下的米饭搓成球,就成了饭团。 虽然这饭团很难吃,但起码还算有些味道,总比每天都是同一种味道的大米饭要好。 “殿下,别吃了,这不能吃的。” 李元放见杨谨啃饭团,劝道。 李元放哪会不知道这饭团是怎么做的,毕竟杨谨做饭团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 他亲眼看见杨谨用他那从来都好几天没洗过的手将吃剩下的白米饭揉搓成球。 虽然杨谨的手看上去白白净净的,但鬼知道里面有没有混进去一些脏东西。 这个饭团是有味道,但那也不过是杨谨搓出来的一些淤泥和放了一夜的馊味结合在一起罢了。 “吃一个,挺好吃的。” 杨谨在饭团上咬了一口,然后将咬了一口的饭团直接递到李元放跟前,说道。 李元放看着那被咬了一口的饭团,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恶寒,他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心想这真的是人能吃的玩意吗? 杨谨似乎是看不到他那有些惊悚的表情,随手从地上拿起一个饭团递到他跟前,说道: “你尝尝看,这还是能吃的。” 能吃是能吃,只不过吃了以后会不会上吐下泻就不知道了。 李元放不好意思拒绝杨谨的好意,他颤颤巍巍的接过了杨谨递给他的饭团。 李元放感觉到手掌传来的那种恶心粘稠的触感,他全身打了一个寒战,手里的饭团险些掉地上。 李元放看着手里的饭团,他能清晰的看到米粒上还粘着些许污泥。 不知怎么,他竟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他很想告诉自己不能吐,不能吐,这好歹是自家殿下的一片心意。 留着到时候等出去了,或许还能当个纪念。 运气好了,一直留着,或许以后还能成个文物。 李元放最终没有吃下一个饭团,他只是将这个饭团小心翼翼的装进口袋里。 他觉得就这种巧夺天工的美食,适合留着做个纪念。 另一边 扶妗正坐在椅子上弹古筝,经过这几天的练习以及费罗嘉月等老师的悉心教导下,她总算是能弹出一首曲子了。 在扶妗成功弹出一首曲子后,费罗嘉月等老师激动的热泪盈眶。 心道这家伙终于能弹曲了。 天知道他们为了教扶妗弹曲废了多大功夫,为了调动扶妗积极性,费罗嘉月充当解语花角色,开导扶妗。 陌姨也尝试着改变自己的教学思路,尽量教她的时候跟她好好说话。 而陆溢之也是能跟她讲道理就跟她讲道理。 最后,再三人的共同努力下,扶妗这个朽木中的朽木终于勉强算是开窍了。 说她勉强算是开窍是因为她终于会弹曲了,但她的水平还是离及格差的很远很远。 而说她是朽木中的朽木,正是因为她太笨了,学个东西别人一天能学会的,她需要一个月。 别人三天能学会的,她需要三年。 陆溢之,陌姨,费罗嘉月这三人都算是古筝界的大神级别,就是一个普通人交到他们三个手上,随便溜上一圈,也能会个一二三四。 而扶妗被他们三个轮流教导,愣是一根弦也不会弹。 最后还是费罗嘉月教了她一首曲子,她这才算过关,不过她现在也就会谈这个曲子。 扶妗坐在凳子上,学着这几天学的姿势弹琴,良久,曲毕。 “好!” 坐在旁边的费罗嘉月违心的拍手叫好,虽然扶妗弹的很是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狗屁不通,但她还是要夸一下的。 毕竟扶妗这孩子可是玻璃心,稍微说一两句就受不了。 “扶妗,这段时间进步挺大,继续努力。” 费罗嘉月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扶妗听后,表面一副高冷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扶妗平日里最爱听的就是好话,最不爱听的就是坏话。 第16章 短暂的岁月静好 如今费罗嘉月愿意夸她,她自然高兴。 “嘉月,你说我是不是只要学会弹琴,就能歇一歇?” 扶妗问道。 扶妗一直都很想休息,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每天都休息。 费罗嘉月听后,瞬间陷入了沉思。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对于扶妗的品行她再了解不过了。 别看扶妗只是嘴上说歇一歇,要她真应下来,恐怕到时候扶妗就真的歇了。 费罗嘉月默默沉思了片刻,说道: “公主,等您嫁到黎国以后,想歇多久歇多久。” 费罗嘉月这番话说的很是委婉,大致的意思就是在你嫁过去之前就别想休息,要想休息等你嫁过去以后再说。 扶妗是和亲公主,她在去和亲前所学习的一切技能都是以更好的能讨好夫家为准。 季雄喜欢弹古筝,所以扶妗也应该学古筝。 虽然两人压根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且互看对方不顺眼,但学了总比没学要好。 学了起码以后还有交流的可能性,没学以后就真的是半句话也说不上。 费罗嘉月认为扶妗人长得这么漂亮,就算和那位黎国皇子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单靠这张脸,也能让那位黎国皇子高看她几眼。 对于扶妗、巴图温塔莎和季雄三人之间的事费罗嘉月还是了解些的。 毕竟有什么不知道的,直接问扶妗不就行了。 扶妗一向是没什么心眼,问什么说什么。 费罗嘉月觉得自己早晚要嫁入王室,该知道的总要知道些,以免嫁进来没两天就踩雷。 费罗嘉月在不知道整件事情时,一直以为扶妗是炯利可汗的亲生女儿,这次和亲也是嫁的真公主。 在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她只想说贵圈好乱。 季雄原本是要和巴图温塔莎订婚的,然而还不等两人正式对外宣布关系的时候,杨谨截胡了。 最后巴图温塔莎和杨谨订婚,炯利可汗这边为了给季雄个交代,就直接诓骗季雄,让季雄和自己的养女扶妗订婚。 后来出了意外,东窗事发,季雄想悔婚,但碍于两国关系,他也只能咬牙认下来。 毕竟不娶个公主回去,他没办法向皇帝交代。 费罗嘉月在知道季雄、杨谨、巴图温塔莎以及扶妗这四人的狗血四角恋后,只觉得有些荒谬。 在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她的第一想法是为什么可汗就不能把事情做的干脆些。 她觉得但凡当初炯利可汗不那么墨迹,早点宣布两人的关系,杨谨也不至于直接截胡。 要是炯利可汗早点宣布季雄和巴图温塔莎两人的关系,杨谨就算在不甘也不能怎么样。 毕竟黎国和犬戎动不动就联姻,其他国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费罗嘉月通过扶妗的嘴里得知季雄喜欢的人巴图温塔莎,她在知道这个的时候,也只能默默叹息为什么被送去黎国的和亲公主不是巴图温塔莎。 起码季雄是喜欢巴图温塔莎的,而巴图温塔莎既然能让季雄喜欢上她,那也必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她觉得如果把巴图温塔莎送去黎国和亲的话,或许还真能对两国关系作用。 起码巴图温塔莎的脑子好使,而且又是季雄喜欢的人。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巴图温塔莎都比扶妗更适合去黎国和亲。 其一巴图温塔莎是炯利可汗的亲女儿,是真公主;其二是季雄喜欢巴图温塔莎,其三巴图温塔莎脑子好使。 扶妗听后,无语的撇下脸来。 当听到费罗嘉月这句话时。她就知道塔不用再问了。 另一边 巴图温尔金和阿渡两人相拥在一起,巴图温尔金用头蹭了蹭阿渡的颈窝,说道: “阿渡,现在狼族还能进去,我们进去看看吗?” 阿渡听后,立马想到了上次他和巴图温尔金一起去狼族,结果差点被抓到的事。 一想到这个,阿渡的身子就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可以说上次要不是他运气好,跑的快,现在他和巴图温尔金恐怕就在地牢里了。 “不,不去了。” 有了上次那件事,他要还去送死,那他就是傻子。 巴图温尔金听后,心里很满意。 虽然他知道阿渡不会回去,但他还是要提一嘴确认一下。 现在阿渡已经完全不想回去了,反正该拜的都拜了,该逛的都逛了,他也没有什么遗憾。 至于以前那些好友故人,还是不要见了,省得被对方骂的狗血淋头。 阿渡现在觉得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至于要不要回去,那还是不必了,毕竟他这身份回去干什么? 回去自首吗? 阿渡在离开狼族回来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对狼族说拜拜了。 虽然他在狼族待了将近两千多年,且打从他有记忆起,他就在狼族。 但有的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本该好好待在狼族的他却被迫背井离乡。 原本和巴图温尔金八竿子打不着的他,最后却和巴图温尔金黏在了一起。 巴图温尔金满脸笑容的抱着阿渡的腰,他直接欺身而上。 阿渡没有丝毫反抗,任由巴图温尔金摆布,反正他都已经适应了,也早就习惯了。 巴图温尔金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阿渡的脖颈上,他一点一点的褪去阿渡的衣衫,在衣服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他伸手抚上阿渡那强健有力的腰肢。 帷幔轻轻落下,一阵翻云覆雨后,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两人都从彼此身上得到了慰藉。 另一边 巴克尔莫德躺到巴图温塔莎身身旁,从后面轻轻搂住巴图温塔莎的腰。 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但是能抱着巴图温塔莎吻一会儿,他也就满足了。 巴克尔莫德本来是想做些什么的,但顾忌到巴图温塔莎的身体不好,他也就忍住了。 巴克尔莫德的手放在巴图温塔莎的腰上,忍不住上下摸索,他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摸一摸还是能做到的。 巴克尔莫德粗重的呼吸声喷洒在巴图温塔莎的耳垂,他看着巴图温塔莎那有些微红的耳垂,忍不住用嘴唇夹住她的耳垂,同时伸出舌头在她耳尖舔了舔。 第17章 欺软怕硬 一刻钟后 巴图温塔莎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她抽出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刚醒来的她意识还不是那么清醒,脑子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 巴图温塔莎感觉有人在背后抱着自己,不仅如此,她还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噜声。 巴图温塔莎下意识的扭头向后看去,当看到巴克尔莫德的脑袋紧贴着她的肩头时,整个人瞬间吓傻了。 巴克尔莫德正在熟睡中,没有察觉到巴图温塔莎已经醒了,更没有察觉到巴图温塔莎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多古怪。 正在巴图温塔莎还在思考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巴克尔莫德忽然伸出舌头舔了她一下。 这一刻,空气瞬间安静,巴图温塔莎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她心里气得直抽抽,看着巴克尔莫德这张脸,她硬是忍着恶心没有吐。 巴图温塔莎小心翼翼的掰开巴克尔莫德的手,就在她将巴克尔莫德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全都掰开后。 巴克尔莫德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将手又放到了巴图温塔莎的腰上。 “塔莎别走!” 巴克尔莫德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他紧皱眉头,说了句梦话。 被他这么一喊,巴图温塔莎吓得浑身一激灵,险些倒在床上。 巴图温塔莎似乎是怕他醒来发现自己要离开,她等了好一会,在确定巴克尔莫德确实睡着了以后,她才松了口气。 巴图温塔莎小心翼翼的将巴克尔莫德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点点的掰开。 再将巴克尔莫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放在床上。 巴图温塔莎蹑手蹑脚的从床上下来,她穿上鞋子,拿过衣服赶紧离开。 就在她风风火火的跑出去的时候,一队士兵忽然过来,其中两人拔出自己手中的长剑对巴图温塔莎警告道: “公主,可汗有令,没有他的命令,您不能房门半步。” 巴图温塔莎听后,气得心里直骂娘。 心想好歹你也是我父王,要不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巴图温塔莎心里问候了遍炯利可汗本人一遍。 “我要回我自己的屋子,难道这你们也要阻拦吗?” 本来巴图温塔莎是说要换间屋子的,但她很快注意到刚刚自己跑出来的那间屋子不是自己的屋子。那她回自己的屋子用没有错? 巴图温塔莎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她是要回她自己的屋子,又不是到处乱跑。 “公主,可汗有令,没有他的命令,您不能离开房门半步!” 侍卫再次警告道。 炯利可汗只说要把她禁足在屋内,可没说具体禁足在哪个屋里。 也就是说只要是在巴图温塔莎的住处,随便哪个屋子都行。 巴克尔莫德住着的那个房间是巴图温塔莎的偏房,深究下来的话,他住的房间也算是巴图温塔莎的房间。 “不是!我回我自己的房间,这也有错!” 巴图温塔莎不可置信道。 “公主,您看错了,您的房间就在您后面,您还想回哪?” 巴图温塔莎听后,回头看了看自己刚刚跑出来的那个房间。 嗯,看过了,那确实不是她的房间。 “你们看错了!” “那明明是他的房间!” 巴图温塔莎指着她身后巴克尔莫德的房间怒吼道。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要么听不懂人话,要么故意刁难。 她就不信这两人就真看不出来那不是她的房间,更何况就算真不是她的房间。 她堂堂一个公主,换个房间住怎么了? “公主,巴克尔莫德公子只是暂住在偏房,并不是房间真正的主人。” 其中一个侍卫平静道,在他平静无波的脸上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样子他是在憋着笑。 巴图温塔莎听后,被气的好悬没一口气直接晕过去。 “好!你既然说是我的房间,那你让巴克尔莫德那家伙滚!” 巴图温塔莎气得直接跟他喊了起来。 侍卫听后,无动于衷,只说道: “公主还是不要闹小脾气的好,赶紧回去。” 侍卫在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幸灾乐祸。 巴图温塔莎紧握双拳,眼中怒火翻腾,她表情隐忍又不甘。 良久,她终于忍不住了,对着两人直接破口大骂: “你是人吗?” “你特莫还是人吗?!” “老娘都说了!那不是我的房间!” “我回我自己的房间有什么不对!” “你们怎么管的这么多!” “你们是不是就是故意刁难我的!” 巴图温塔莎披头散发,就像个疯子似的对两人破口大骂。 周围看戏的奴仆纷纷皱眉,似乎觉得巴图温塔莎这样大吵大闹很过分。 有一小部分觉得这两个侍卫做的太过分了,但他们人微言轻,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看着巴图温塔莎发疯的样子,脸上都憋着笑。 他们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只撒泼打滚的猴子似的,滑稽又可笑。 “你们说话啊!” “你们到底还是不是人!” 巴图温塔莎见两人不回答自己,瞬间急了。 她扑上去,随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袖子,双眼通红,厉声质问道。 被她狠狠抓着袖子的那个侍卫依然无动于衷,只是眼含笑意、满脸憋笑的看着她。 “公主还是不要闹脾气的好,可汗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巴图温塔莎听后,气得张牙舞爪对两人又踹又打。 她才不信什么两人只是奉命行事之类的鬼话,现在她想回自己的房间,合情又合理,也没有碍着两人,这种小事,他们完全可以当成什么都没看见,直接放过她。 但这两个狗东西没有,非要揪着这件小事不放,也非要让她跟巴克尔莫德共处一室。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如果跟巴克尔莫德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吗? “屋里面还有个男人,你们还让我回去!” 巴图温塔莎指着屋子咆哮道。 两人听后,依然无动于衷,其中一人打量了她一眼,煞有其事的呵斥道: “公主,您贵为千金之躯,理应遵守女德才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像个什么样子?” 第18章 有心无力 巴图温塔莎听后,气得怒目圆睁,指着眼前这个对自己说教的侍卫就开始破口大骂。 “放你娘的屁!” “去你妈的女德!” “你要真看中女德你自己去做遵守去!” “来来来!有本事你先让我回去你在教训我!” “屋里有个大男人躺着你不管!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谁给你的胆子!你妈吗!” ………… 由于巴图温塔莎骂的太脏,周围人纷纷捂住耳朵。 这个被巴图温塔莎指着鼻子骂的侍卫脸色阴沉的看着她,他虽然很想揍巴图温塔莎,但估计到巴图温塔莎的父亲是自己的长期饭票,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 “你说!是谁给的你这个狗胆!” “让你有这个权力对本公主说三道四!” “你基的算个什么东西………” 还不等巴图温塔莎把话说完,被巴图温塔莎指着鼻子,喷了一脸唾沫的侍卫直接不顾巴图温塔莎的反抗,将巴图温塔莎强行往屋里推。 “我靠!” “你推我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见侍卫将自己往屋里推,厉声质问道。 巴图温塔莎赶紧转身想推开对方,但奈何她的体型偏瘦,面对一个身高一米八,身材魁梧的男人毫无还手之力。 这两个侍卫都是炯利可汗的亲卫,且都是妖族人。 妖族人在体质上就甩人族一大截,一般的武林高手都不见得能干过一个普通的妖族人,就更何况是巴图温塔莎这种只会三脚猫武功,且体型偏瘦的女子了。 就在巴图温塔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推进了屋里。 就在巴图温塔莎人刚进屋的时候,侍卫后脚就把门关上,并直接在门上快速上了一把锁。 巴图温塔莎听到锁门的声音,赶紧拍门。 “开门!” “开门啊!” “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让你们把本公主锁里面的!” 巴图温塔莎用力拍门,门被拍的砰砰作响。 门外两人就好像是没听见似的直接走了。 两人走后,其余人也都走了。 巴图温塔莎不知道外面人已经走了,继续拍门。 “开门!” “赶紧开门!” “否则别怪本公主对你们不客气!” 巴图温塔莎边拍门边威胁道。 剧烈的拍门声直接将巴克尔莫德给吵醒了。 巴克尔莫德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他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眨巴了下惺忪的睡眼,看着巴图温塔莎,道: “嗯……塔莎,你是打算跑吗?” 巴克尔莫德的声音中透着还没睡醒的慵懒,巴图温塔莎见他这副刚睡醒的样子,气得直接翻了个白眼。 她二话不说,直接来到巴克尔莫德跟前,揪起巴克尔莫德的前衣领,恶狠狠道: “你赶紧让他们把我放出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巴克尔莫德听后,懒散一笑,戏谑道: “这关我什么事?”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是可汗让他们看着你的,又不是我,你要真想出去,有本事去找可汗。”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愤怒道: “你当我傻吗?” “你让我去找父王,你觉得我能见到父王吗?” 巴图温塔莎现在正被禁足,炯利可汗没有说她什么时候能出去,她就只能在这个小院里待着。 “奥…我差点忘了,你现在被关着呢。”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 “其实你花点钱跟外面那些看着你的那些侍卫打点一下不就行了?”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看着眼前一脸轻松的巴克尔莫德,已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身上的银子在被禁足前都被搜刮了个干净,又怎么可能能拿出银子来打点外面那些人。 再说打点侍卫帮忙带话,那就更不可能了。 因为刚刚她已经把门口那两个侍卫得罪透了,以后人家不难为你就算好了,又怎么可能会帮你带话。 现在要说最不想巴图温塔莎自由的是谁,那绝对是刚刚那两个侍卫。 一但巴图温塔莎恢复自由,很难保证巴图温塔莎不会在炯利可汗跟前告他们一状。 “这个不行,还有别的办法吗?!” 巴图温塔莎很快否定了巴克尔莫德的这两条建议,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这两条建议于她而言,根本行不通。 “那……没了……” 巴克尔莫德直接张开双臂,仰头倒在床上,说道。 “不是,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巴图温塔莎着急道。 巴克尔莫德听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想 塔莎呀,塔莎,你还真是笨,你就算是想求助于人,为什么要求助我呢? 巴图温塔莎现在已经有点病急乱投医了,她似乎已经忘了自己费尽扒拉的想出去,想回自己的房间,就是想躲避巴克尔莫德。 如今她求助谁不好,偏偏去求助巴克尔莫德,这不就是典型的饮鸩止渴吗? 这就好像是你问一个拿着刀想杀你的屠夫怎样才能把他宰了似的,屠夫能帮你就怪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巴克尔莫德胳膊肘撑在床板上,半截身子慵懒的斜靠在墙上,神秘笑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眼睛一亮,问道: “什么办法?” “你过来。” 巴克尔莫德对她勾了勾手,示意她凑近说。 巴图温塔莎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明所以。 但看他好像真有办法,也就存着试一试的想法来到对方跟前。 巴克尔莫德看着跟前的巴图温塔莎,他一把抓住巴图温塔莎的胳膊,用力一拉,直接让巴图温塔莎一屁股坐在床上。 巴图温塔莎看着近在咫尺的巴克尔莫德,下意识的将胳膊抽了回去,同时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巴克尔莫德看着她这副警惕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你是公主,我要真对你做什么,可汗怎么可能会放过我?” 巴图温塔莎听后,悄悄安心些。 她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公主,就算再怎么样,炯利可汗总不能真的坐视不管。 第19章 莫名其妙的问题,无解的答案 “你凑近些,我告诉你。” 巴克尔莫德又对她勾了勾手,神秘兮兮道。 巴图温塔莎不明所以,下意识的就将脸凑到对方跟前。 她虽然不知道巴克尔莫德要干什么,但她就是好奇,好奇巴克尔莫德会对她说些什么。 巴克尔莫德将嘴巴凑到巴图温塔莎跟前,说道: “我告诉你……” 就在巴图温塔莎集中注意力要听巴克尔莫德讲话的时候。 巴克尔莫德忽然将她拽到床上,然后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巴图温塔莎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巴克尔莫德直接拽到了床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巴克尔莫德死死的压住了。 “你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惊慌道。 “你说我要干什么?” “只要你讨好我,我就可以带你出去。” 巴克尔莫德笑道,同时眼神贪婪的看着还在试图挣扎的巴图温塔莎。 “做梦!” 巴图温塔莎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她才不愿意听这家伙的鬼话。 巴图温塔莎扭动着身体,费力挣扎,想直接摆脱巴克尔莫德。 然而她越挣扎越没用,她挣扎的越厉害,巴克尔莫德压的她越死。 直到最后,巴克尔莫德的身体就像是个千斤重的鼎似的,重重的压在她身上,她算是彻底动不了了。 巴图温塔莎挣扎到最后,算是彻底认命了。 她无论是用膝盖顶,用脚踢,用头撞,似乎都没用。 不仅没用,反而是越 巴克尔莫德兴奋的看着已经累脱了的巴图温塔莎,激动道: “挣扎呀!” “怎么不挣扎了!” “你刚刚不是挺能动弹的吗?” 巴图温塔莎已经不想搭理他了,此时的巴图温塔莎就像一只死鱼似的累倒在床上。 “你知道你的反抗为什么对我半点用处都没有吗?” “因为我练了千斤坠,所以不管你怎么反抗都没用。” “我都能直接把你的死死的。” “哦,对了,我还练了金钟罩,不怕疼。” 巴克尔莫德在说到最后那句不怕疼的时候,脸上笑容更甚。 刚刚巴图温塔莎的那些膝盖顶,脚踢头撞,也不是半点用处也没有,只不过他练了金钟罩,所以可以完全忽略这些攻击带来的伤害。 巴克尔莫德话音刚落,巴图温塔莎只感觉凉意瞬间涌上心头。 她的那些防身小技巧对普通人还管用,但对于巴克尔莫德这种练过的是一点屁用也没有。 巴图温塔莎又试着动了动,发现根本动不了。 这回,她算是彻底死心了。 “塔莎,只要你讨好我,我就能带你出去。” 巴克尔莫德眼含希冀的看着她,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觉得自己这么说,巴图温塔莎一定会答应她的。 毕竟巴图温塔莎现在是该得罪的都得罪了,除了求助他以外别无选择。 “巴克尔莫德,你说你这是图什么呢?” “你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你要什么美人没有,为什么就是揪着我不放?” 巴图温塔莎非常想不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明明巴克尔莫德家里那么有钱,父亲又是当官的。 就他这个条件,找个什么样美人不好,为什么非要揪着她不放? 照理说,他家就他这一根独苗,炯利可汗也不会让他当驸马。 更何况就他这条件,也没必要通过当驸马来提升自己。 他就算不当驸马,也依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巴克尔莫德不仅有钱,有权,人家还长得特别好。 就凭他这个长相,他就是没钱,没权,也会有美人主动倒贴他。 巴克尔莫德听后,微微一愣,喃喃道: “图什么?” “还能图什么?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巴图温塔莎听后,只觉得有些荒谬,又有些好笑。 她觉得自己长得并不好看,不仅不好看,甚至是还有些丑。 巴图温塔莎觉得凭着自己的长相是绝对不会有男人喜欢自己的,毕竟她长什么样,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她没有倾国倾城的长相,也没有白皙如玉,肤如凝脂的肌肤,更没有那些千金小姐弱柳扶风的姿态。 这样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喜欢她? 若说真有男人喜欢她,也就只有杨谨是真心实意喜欢她的。 毕竟她和杨谨都来自同一个世界,且上辈子又做过夫妻。 虽然是对怨偶,但长时间相处下来,她对杨谨还是有那么一丢丢丢丢的感情。 “为什么?我长的又不好看。” 巴克尔莫德听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眼角留下一滴泪来,说道: “那又怎么样?” “我就是喜欢你。” “你管的着吗?” 巴图温塔莎听后,瞬间无话可说。 巴克尔莫德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最终是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放开了她,说道: “你走。” 巴图温塔莎听后,呆愣了片刻,问道: “你确定让我走?” “确定。” 巴克尔莫德瓮声瓮气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高兴的差点跳起来,虽然她不知道巴克尔莫德为什么这么好心的放她离开,但是能放她离开,她就很高兴。 巴克尔莫德从她身上起来,巴图温塔莎想也不想的起身直接冲到门口框框拍门。 “开门!” “你们主子都让我出去了,赶紧开门!” 巴图温塔莎对外面喊道。 巴克尔莫德听到她这句话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他们的主子了? 巴图温塔莎现在已经跟那两个侍卫撕破脸了,她觉得也就没必要再对对方客气了。 刚刚自己跑出去的时候,那两个狗东西不顾她的强烈反对,直接将她塞回来了,所以她称呼巴克尔莫德是他们的主子完全没有错。 门外的两个侍卫听到后,其中一个人没好气的对着里面喊道: “吵什么吵?安静点!” 喊话的这个侍卫就是刚刚被巴图温塔莎臭骂一顿的那个侍卫。他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如今巴图温塔莎正好撞到枪口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屋内的巴图温塔莎停止了拍门的动作,她已经被门外刚刚对她喊话的那个侍卫气的七窍生烟。 第20章 巴克尔莫德彻底醒悟 心想什么时候侍卫也敢这么放肆了? “赶紧开门!” “他都让我出去了,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出去!” 巴图温塔莎对门外喊道。 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个公主身份毛用都没有,想回自己房间也回不了。 “来了,别吵了!” 门外其中一人对着里面不耐烦道。 说着,直接走到门口,拿出钥匙,将挂在上面的铁锁解开。 吱呀一声,门开了,巴图温塔莎眼神怨恨的看着两人,愤怒的冷哼一声,随后直接扬长而去,回自己屋了。 两人不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狂什么?不就是公主吗?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百无聊赖的坐在小板凳上磕着盘子里的花生,他看了眼外面那些严加看守自己的人,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这些人谁也不防,就专门防他。 别人都可以直接进进出出,唯独他却要被禁足在屋里不能出去。 巴图温克利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如何混出去,毕竟老这么被禁足也不是个事。 更何况巴克尔莫德那家伙还在巴图温塔莎那里,他必须要出去把那家伙给扔出去。 巴图温克利虽然不是巴图温塔莎的亲哥,没必要为巴图温塔莎做到这种地步,但他就是看不惯巴克尔莫德那家伙继续待在巴图温塔莎那里。 巴图温克利觉得谁都可以娶巴图温塔莎,唯独巴克尔莫德不能娶。 他觉得如果巴克尔莫德那家伙都能娶巴图温塔莎,那就是对他,对奎利夫人,对巴图温塔莎本人的羞辱。 巴图温克利这几天没少观察周围的环境,他一直都在找有没有帮助自己跑出去的漏洞。 他觉得百密必有一疏,别看现在外面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但总有那么一两个偷懒的。 只要他趁着外面那些看守他的那些人不注意,快速偷溜出去就行。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现实就是即使有一两个人偷懒,其他人也不会偷懒。 而他体型健硕,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就算想乔装打扮都不行。 因为没有那个奴仆像他一样,长得高大威猛。 “殿下。” 就在这时,刘所忽然从上面落下来,恭敬道。 巴图温克利看见忽然出现的刘所,吓了一大跳。 “干什么?” “下次出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声。” 巴图温克利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 刚刚巴图温克利都快被刘所吓死了,虽然他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人,但眼前忽然出现个大活人,谁能受的了。 刘所看他被吓的不轻的样子,满头黑线,心想至于吗? “说,有什么事?” “殿下,那个黎国皇子给可汗递了个辞呈,今天就要离开了。” “哦…” “不对,你说季雄要走?” 巴图温克利听后,先是毫不在意的哦了一声,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巴图温克利似乎意识到什么,问道。 “殿下,那个黎国皇子两天前就递了辞呈,说是家中有事,不方便在此地过多逗留。” 巴图温克利听后,紧皱眉头,不知怎的,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良久,他才想明白过来,季雄这肯定是得了什么消息,打算提前跑路。 如今炯利可汗禁足了杨谨,这做法无异于是跟暹罗国宣战。 如果暹罗国不知道杨谨被禁足还好,如果知道了,肯定会有动静的。 黎国和暹罗国是隔海相望的邻国,且两国常年不对付。 所以对于暹罗国那边的情况,黎国肯定是知道一些的。 如果暹罗那边没动静,黎国这边也肯定没动静。 如果暹罗那边真要派兵攻打的话,黎国这边也一定会有动作的。 如今黎国那边忽然让季雄回去,这就说明暹罗那边恐怕要对犬戎出手了。 “你赶紧去,赶紧去拦住黎国那边,最好是把人带过来……” “算了,你就把人拦下来,好好问问暹罗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巴图温克利表情严肃的命令道,刘所有些不明所以。 “快去!” “再不去人就跑了!” “如果实在不好问的话,你就把人都绑起来。” “晚上把我带出去,我亲自问!”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他们拖住!” “明白了,殿下。” 刘所虽然不知道巴图温克利是要干什么,但既然对方是自己的主子,他也只能照办。 刘所说完后,搜一下就没了。 刘所消失后,巴图温克利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心想走这么快,怎么做到的? 巴图温克利下意识的往房顶看去,他发现不知道何时,房顶竟然出现了一个洞。 看着这个洞,巴图温克利脑子忽然灵光一闪,他觉得自己晚上可以顺着这个洞爬出去。 反正晚上巡逻的人少,也没人发现,他正好可以偷溜出去。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走后,屋内只剩下巴克尔莫德一人。 巴克尔莫德躺在床上,他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巴图温塔莎刚刚问的他那些问题。 明明巴图温塔莎长得不好看,可他为什么还会喜欢她? 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公主吗? 明明公主有那么多个,自己为什么会偏偏喜欢巴图温塔莎这个庶出的公主? 巴克尔莫德不再深想巴图温塔莎问的那些话,他只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丑,她不丑。 巴克尔莫德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巴图温塔莎的,或许是从小时候,又或许是看到巴图温塔莎身着红衣对他妩媚一笑的那个时候。 虽然那个时候他只是躲在树上,巴图温塔莎也并不知道树上的那双眼睛是他。 但巴图温塔莎当时确确实实的对他笑过,和平时的对他的假笑不同,那是发自真心实意的笑容。 巴克尔莫德这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夏日炎炎的上午,巴图温塔莎身穿红色戏服,在太阳下跳舞的那个画面,她就如同一只高贵的火凤凰般降临世间,短暂而又绚烂。 巴克尔莫德努力回忆了一下和巴图温塔莎过去的种种,他发现巴图温塔莎是真的很讨厌他,讨厌到无论他怎么费力讨好也没用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必讨好这个女人了。 第21章 有刺客,快救驾!(?ω?)hiahiahia 既然能巧取豪夺,直接抢,为什么还要去讨好对方。 反正等抢到手了,不管对方愿不愿意,那都是自己的人。 至于强扭的瓜不甜,爱情要讲究自愿什么的,去见鬼。 因为爱对方而选择成全对方,这种伟大的事,巴克尔莫德觉得自己可做不来。 他觉得这么做的不是大冤种,就是工具人。 一辈子连对方一根头发丝也碰不到,还要屁颠屁颠的给对方送这送那。 得不到对方的人,这么做图什么? 图天天能见到对方,吹。 把对方抢过来,囚禁起来,照样也能天天看到对方。 巴克尔莫德这么想着,他的心态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些许变化。 另一边 季雄正在收拾包袱,准备离开。 他两天前提了辞呈,今天就要离开。 虽然季雄心里很是不舍,但是形势比人强,该走还是要走。 “殿下,别纠结了。” “从您和她退婚开始,就已经注定以后的一切。” “您和她注定有缘无分。” “继续留在这里,也就只是徒增烦恼而已,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况且她是公主,她早晚是要嫁人的。” “您总不能要在她嫁人的时候,拦着不让嫁?” 翎羽见季雄一副苦瓜脸,好心劝道。 翎羽的一番话直戳季雄的心窝子,季雄知道自己和巴图温塔莎再无缘分,也知道他和巴图温塔莎注定不能在一起。 但他就是想多留一会儿,起码这样还能多看对方一天。 季雄想如果他真能拦住巴图温塔莎不嫁人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做。 良久,季雄该收拾的都收拾完了,他看着这满地一堆大包小包的包袱,心中感叹为什么自己收拾的这么快,明明没有多少东西的…… 季雄看着地上的包袱,就这么看着,迟迟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殿下,别看了,该走了。” 或许是觉得季雄这样有些太耽搁时间,翎羽提醒道。 季雄听后,心想你能别管那么多吗? 季雄看了翎羽一眼,假装没听见,继续在那站着。 “殿下,该走了,再不走就误了时辰了。” 翎羽见季雄还是没有动弹,以为季雄是没听见,大声提醒道。 季雄听后,也不好再假装听不见,他不悦的看了翎羽一眼,讪讪道: “知道了,走。” 季雄说完后,就有奴仆进来大包小包的将这些东西放进已经准备好的马车里。 季雄带的东西并不多,四五辆马车装着刚刚好。 当所有东西都塞进马车里后,季雄坐在最前面的马车里。 马夫驾驶着马车离开王城,在马车出了城门后,季雄掀开帘子回头看了一眼。 王城的城门并不如黎国的高大,但仅仅是这么一堵墙,却隔断了他和巴图温塔莎这辈子的缘分。 季雄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后,就放下了帘子。 他在心里默默念着就这么算了,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 季雄心里这么劝着自己,但他越是这么想,就感觉心越痛。 季雄感觉到心脏处传来的隐隐阵痛,他抬手捂住捂着自己心口。 良久,心口传来的隐隐阵痛才算好些。 季雄的身子如释重负般斜靠在后面,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这段时间来和巴图温塔莎相处的所有过往。 季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仿佛看见巴图温塔莎就在他跟前,他伸手试着触摸前方,然而什么也摸不到。 季雄的手掌握了握,感受到空空如也的手掌,他的意识渐渐回笼了些,知道刚刚自己只不过是出现幻觉罢了。 “假的,呵呵,都是假的。” 季雄嘴里呢喃道。 在意识到自己刚刚只是出现幻觉的后,他心情复杂,不知是想继续自欺欺人骗自己,还是想就当成个幻觉这么过去得了。 季雄想起和巴图温塔莎相处的一幕幕,心想如果能回到过去的话,他一定会好好把握住和塔莎在一起的机会的! 在这次争夺巴图温塔莎的竞争中,季雄和杨谨谁也没赢。 季雄娶不到巴图温塔莎,杨谨同样也娶不到巴图温塔莎。 他们两个斗了这么久,最后全便宜了巴克尔莫德那家伙。 想到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巴图温塔莎,季雄不由得苦涩一笑。 心想自己这是图什么? 当初来参加这场比赛干什么? 季雄觉得自己如果不去参加的话,或许巴图温塔莎还可能会自己嫁过来。 但自己一参加,不仅人没娶到,还惹了一身骚。 其实季雄大可以不参加比武招亲,因为不管最后比武招亲的结果怎么样,巴图温塔莎都会被嫁到黎国。 炯利可汗举行比武招亲就是想造声势而已,并不是真的想把女儿随随便便的嫁出去。 要真是看谁的武功高谁就能娶,那他还不如找个武林高手,直接把人嫁过去得了,何必费那个劲。 他举行比武招亲就是想做个秀,为巴图温塔莎嫁到黎国编个合适的理由。 告诉外面自己把公主嫁过去那是因为对方皇子优秀,不是因为别的原因。 本来这一切都好好的,季雄打败所有竞争对手,直接把巴图温塔莎娶回去就得了。 但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好端端的却出了杨谨这么个变数。 要是炯利可汗早知道自己举行个比武招亲会有这么多事,他肯定直接就把人送到黎国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人都是要嫁到黎国的。 赢了,直接嫁,输了,就让巴图温塔莎承认喜欢对方,然后直接嫁。 不知不觉中,季雄的马车已经行驶了两刻钟。 就在马车行驶到一座破庙时,躲在暗处的刘所忽然拔刀冲向马车。 “有刺客!” “保护殿下!” 外面忽然有人喊道。 季雄听到有刺客的时候,心里忽然警铃大作。 他下意识的摸到自己身旁那把三米大刀,想要拔刀出去杀刺客。 外面乱做一团,保护季雄的这些暗卫跟刘所打了起来。 刘所很轻松的应对着几人,他看着这几人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就知道这些人是刚上岗没多久的新人。 第22章 猪鼻子插葱,装蒜。 对于这些新人,刘所可以直接一刀解决他们。 但他没这么做,他当然不是因为看他们是新人就对他们手下留情。 而是因为他要活捉季雄,他要问季雄问题,就不能杀季雄身边的这些人。 要不然结成了仇,对方事后肯定会弄死自己。 明未、云未几个老人嗑着瓜子,看着对面打斗。 在看到刘所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就将这立功的好机会给这几个新人。 如果经历了这么一场打斗,这几个新人还能活下来,那这功劳就是他们的。 如果没有,那他们这些老师一定会替他们报仇的。 至于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个立功的好机会,主要是觉得他们是新人,死了干净了事,省得再让他们继续带着这些蠢货。 良久,眼瞅着双方还是僵持不下,月未看不下去了。 本来他就对于把这次立功的好机会让出去就很不满,如今这些新人又这么没用,打了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 再继续下去,打到天黑也没完。 “你们都给我滚开,让我来。” 月未走上前,对几人不悦道。 “一帮废物,连个刺客都解决不了,干什么吃的?” 月未鄙夷道。 几人听后,心中虽不满,倒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讷讷的退下了。 几人走后,月未上场。 刘所淡淡的瞥了月未一眼,从月未的眼神和气质上来看,他断定眼前这人当暗卫肯定有些年头了。 月未还不等刘所作何反应,抽出长刀快速朝他劈去。 刘所往旁边一躲,直接躲了过去。 刀面贴着他的脸颊直接擦肩而过,如果刘所刚刚没有躲的话,现在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刘所深吸一口气,快去调整心态,认真与月未对打起来。 在知道对方不是新人的情况下,他也不用再顾及那么多,只要不弄死对方,直接打就行。 月未见刘所躲过了自己的攻击,他握着刀的手腕一转,直接往对方的脖颈处砍去。 刘所双手快速夹住对方的刀片,同时以迅雷不及的速度腾出一只手,直接抓住对方拿刀的那个手腕。 月未还没反应过就发现刘所已经抓住了他握刀的这个手,他怒目圆睁,另一只手快速抓住刘所的手腕,用力一甩,想直接把对方的手掰开。 要知道一个暗卫最重要的就是手,手废了,人也就废了。 现在刘所抓着他的手腕,只需要轻轻一掰,他的手就彻底废了。 刘所顺势松开他的手腕,本来他也没想要废了对方的手。 他作为一个暗卫,深知手对一个暗卫有多重要。 如果他废了月未的手,那他就跟月未结了死仇。 对于赶尽杀绝,最后多结一个仇家这种蠢事,他才不会去做。 两人又打斗了一番,月未招招都下死手,刘所和他对招始终保留着一丝底线。 季雄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后,听见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打算下去看看。 就在他刚拉开帘子打算下去的时候,翎羽劝阻道: “殿下,现在月未还在跟刺客交战,您还是先在马车里避一避。” “没事,本殿就过去看看。” 季雄心里不以为意,他对自己的武力十分自信。 他相信凭着自己的这一身武功,没人能打的过他。 翎羽见阻拦不过,只能让他过去。 反正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还有他们这些老家伙顶着。 “是,殿下。” 季雄直接下马车,朝月未的方向走去。 就在季雄和翎羽刚到的时候,月未正好被刘所一脚踹飞,且刚好落在季雄脚边。 季雄看了眼脚边的月未,挑了挑眉,心想自己手底下的这些人都这么差劲吗? 月未被踹到地上,好半天都没起来,看样是真的被踹疼了。 刘所刚刚的那一脚是用了他十成力道的,主要是他觉得月未太烦了,所以想直接给他一脚,结束打斗。 季雄看着刘所,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一眼就看出刘所这人不简单,应该是个月未一样,都是暗卫。 刘所看了季雄一眼,他不认识季雄,但他能从穿着和气质上认出眼前这人就是自己要绑的人。 “十五皇子,我们主子要见您,跟我走一趟!” 刘所说完后,直接朝季雄冲去。 翎羽几人立马紧张起来,赶紧拔刀要砍死对方。 季雄直接把翎羽要拔刀的手给摁了回去,随后平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刘所过来。 就在刘所离季雄仅有五步的时候,季雄直接抬脚快速往刘所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一脚。 刘所还没来的及反应,肚子上就已经是挨了一脚,人也跟着飞出三米远。 刘所撞在树上,整个人重重的落在地上。 他痛苦的跪在地上,捂着肚子不断吐血。 刚刚那一脚,让他感觉五脏俱碎。 仿佛下一刻,自己要去见阎罗王了。 季雄刚刚那一脚,落到一般人身上,早就嗝屁了。 也亏得刘所从小习武,又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暗卫,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高很多。 要不然,他还不一定能喘气。 季雄看着痛苦咳血的刘所,不屑的冷哼道: “真没用,把他带过来。” “是。” 几人心里纷纷为刘所默哀三秒,心想你跟谁打不好,偏偏跟我们殿下打。 我们殿下有多厉害,你不知道吗? 比武招亲的时候,季雄一脚踹飞一个,不到一个时辰就直接打倒一大片武功还不错的皇子。 最后如果不是出现了杨谨这么个变数的话,比武招亲他就是第一名, 几人拿绳子将刘所紧紧的捆了起来,在确定刘所没有什么反抗之力后,他们才放心的把人带到季雄跟前。 翎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马车上拿下来一把椅子,季雄直接坐在椅子上,看着地上被绑成麻花的刘所,问道: “说,你们主子找我有什么事?” 刘所低头看了看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他试着动了动,发现果然绑的很结实,他就是连动都不能动。 “十五皇子,你先放了我,我就跟你说。” 刘所来回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绑在身上的绳子。 第23章 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哼,放了你,你当我傻吗?” “放了你,你不还要杀我?” 季雄不屑道。 刘所听后,心里问候了季雄的祖宗十八代一遍,随后深吸一口气,平静道: “十五皇子,我们主子就想问你一些事。” “你想说就说,不说就算了。” 刘所状似无意道。 “你们主子是谁?” 季雄问道。 刘所听后,眼眸低垂,他眼珠一转,说道: “我主子是十五公主巴图温塔莎。” 季雄听后,立马收起了脸上吊儿郎当的神情,问道: “此话当真,你可别骗我。” 季雄眼神凌厉的盯着他,警告道。 如果刘所真的欺骗他,那他不介意直接废了刘所。 刘所面上毫无惧意和心虚,脸不红心不跳的承认道: “当然,” “哈哈,你该不会是忘了,你主子现在正在被禁足,怎么可能会出来见我?” 季雄冷笑道。 季雄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一些暗卫就已经拔刀准备将刘所剁了。 “十五皇子,你就没想过公主为什么要见你?” 刘所看着季雄身后几个暗卫作势要拔刀的架势,丝毫不惧,意味深长道。 季雄听后,快速收起脸上的笑容,问道: “说,你们主子找我有什么事?” 季雄说着,下意识的抚了抚手上的扳指。 再次听到巴图温塔莎的消息,他心里还是泛起了那么一丝涟漪。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巴图温塔莎有事找他的时候,他心里又高兴,有失望。 失望的是巴图温塔莎不能直接来见他,高兴的是巴图温塔莎竟然还愿意来找他。 其实季雄完全会错了刘所话里的意思,刘所的意思只是巴图温塔莎有事情要问他,不是要见他。 “我们主子只是想问殿下为什么回去?是黎国出了什么事吗?” “放肆!” 季雄暴呵道。 刘所话音刚落,季雄气得直接拿起一旁的茶杯直接扔了过去。 刘所头一歪,躲过了茶杯,茶杯只是蹭过他的额角直接摔碎在地。 “我黎国什么情况关你什么事?” “你回去告诉她,不该管的别管!” 季雄对刘所怒吼道。 要是别的事,他还好说,但这种涉及到国家机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步。 刘所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季雄就算再怎么喜欢巴图温塔莎,他终究是个皇子,怎么可能会为了巴图温塔莎什么事都愿意做。 “殿下,是我唐突了,我该死。” “公主她一个女人家,怎么可能会问这些。” “公主其实就是想问问您为什么要离开?” 刘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即峰回路转,将话给圆了过来。 季雄听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她真的只是想问这些?” 季雄还是有些不相信刘所说的话,毕竟有了前面刘所说的那句话,他很难相信刘所后面说的巴图温塔莎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走。 “当然。” “公主只是想问问殿下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吗?” 季雄盯着他,戏谑道。 “殿下您不相信也没关系,我也就是一个传话的。” “您不想跟公主说话,我回去禀报公主就是。” “反正公主也没说非要见您。” 刘所一脸无所谓道。 季雄听后,表情一跨,警告道: “你可别瞎说,本殿可没说不跟她说话。” 刘所心道果然如此,只要一提及巴图温塔莎,季雄的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既然殿下还记得公主,那不妨殿下就告诉我原因,我回去也好告知公主。” “也省的公主再跑一趟。” 刘所在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丝奸笑。 其实前面的那些话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季雄听着刘所前面那些话,本来还没有什么反应,但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瞬间睁大。 “你说什么?” “她还能出来?” 季雄快步上前,双手死死抓着刘所的肩膀,激动道。 他的声音透露着些许惊讶和喜悦。 他惊讶的是巴图温塔莎被禁足了竟然还能出来,喜悦的是巴图温塔莎马上要出来见他了。 “公主虽然被禁足了,但还是能有办法出来的。” “殿下您还是赶紧把原因告诉我,我回去告知公主,也省的公主再出来一趟。” 刘所适时出声提醒道。 季雄听后,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他眼睛一眯,说道: “那你就让她自己出来跟本王说。” “殿下,这不好?” “您直接告诉我,我跟公主说了,也省的你们两个再见面。” 季雄听后,脑门青筋直跳,心想你怎么这么多事? “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季雄冷哼道。 “是,殿下。” 刘所讷讷道,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也管不了的样子。 “她晚上什么时候来?” 刘所听后,眼眸微眯,说道: “公主约莫戌时才能出来。” “好。” 季雄听后,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 “你回去,就告诉她,原因什么的,本殿这边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让她能出来就出来。” “明白了,殿下。” 刘所心里冷笑,心想你放心,人是一定会来的,只不过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罢了。 误会都解除后,季雄让人给他解绑。 等季雄身上的绳子都被解下来后,季雄又叮嘱道: “你记得告诉她,她要能来就来,不能来就算了。” 季雄说完后,又让人拿出一包银子递到对方手上。 那意思不言而喻,那就是你收了我的钱,人可一定要带来。 刘所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哪还不知道对方的意思。 他直接将银子揣兜里,拱手抱拳道: “殿下的心意小的领了,小的一定让公主过来。” 就算公主不能过来,也能过来个王子。 只不过就看你接不接受了。 季雄听后,满意的笑了笑,说道: “别这么说,她要能过来,就让她过来,过不来也没事。” 季雄身旁的一众人听后,都无语了,对于他们家主子的德行,他们再了解不过了。 第24章 刚直的血羽 话虽是这么说,但要到时候人真没过来,季雄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刘所知道季雄话里的意思肯定是让他一定把人带来,不过他看破不说破,继续应和道: “殿下说的是。” 刘所说完后,随便找个理由就走了。 刘所走后,季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他对身后一众人道: “我们先在这里歇一会儿,等明天再出发。” “殿下,您确定十五公主会来吗?” “属下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翎羽立马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巴图温塔莎要是能出来,为什么还要派刘所过来问季雄,她自己不就可以直接过来吗?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刘所一开始见到季雄那眼神,分明就是猎人看猎物那眼神。 那样子分明就是想把季雄活捉了,既然巴图温塔莎要问季雄为什么离开,直接派人来问就成,为什么要活捉季雄。 其实就算季雄不想回答他,也没必要对季雄下手。 毕竟这问题对她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她完全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问题直接派人来抓季雄。 “好了,不管他来不来,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季雄摆了摆手,不悦道。 他其实也知道巴图温塔莎大概率不会来,但人呐,总有那么一丝侥幸,总觉得自己会是例外。 季雄心里侥幸的想着万一巴图温塔莎真的要来来见自己呢,万一她真的想问自己为什么离开呢? 要是她心里没有自己,又为什么还会派人来问他这个。 翎羽听后,哪还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无语的撇了撇嘴,心想你可别想了,要是人真能来,我直接倒立拉稀。 “殿下,您觉得人真的能来吗?” 季雄听后,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 “不管人来不来,如今舟马劳顿,是不是要找个地方歇一下?” 季雄的语气不容置喙。 翎羽听后,无奈的闭上双眼,心想这才走了多久就舟马劳顿? 要想等人过来就直说,好像谁能拦着你似的。 “殿下说的是,现在舟马劳顿,是必须要找个地方歇歇。” 见季雄硬要留在这里,翎羽觉得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与其苦口婆心,好言相劝最后挨骂,还不如直接顺着对方的好。 反正对方是主子,自己是干活的,自己能说什么? 季雄见翎羽没有意见,直接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血羽还想说什么,翎羽见他要说话,赶紧把他拉到一边,用仅能够两人听到的声音怒斥道: “你干什么?” “不要命了?” 血羽直接将胳膊抽了回来,说道: “我能干什么?” “你没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 血羽的语气有些着急,他和翎羽不一样。 “殿下执意如此,你我又能怎么样?” 翎羽劝道,在他看来,季雄非要在这里等人那让他等就是。 反正自己这些暗卫看着点不就行了。 “可陛下说让我们尽快回去,能回去就不要在犬戎多逗留。” “他这样不就耽误时辰了吗?” 血羽觉得如果季雄非要逗留在这里,那无疑是耽误了回去的时辰。 耽误了时辰没什么,就怕皇帝不高兴。 “没事,他也就逗留这一晚上,大不了让他们看着点不就行了?” 血羽听后,不忿道: “你说的倒轻巧,我们在这里逗留,陛下那边会怎么想?” 翎羽听后,顿觉无语,心想也就逗留一天,又不是一直就在这里,急什么? 这副急样简直跟皇帝一个德行。 “你急什么?” “就逗留一天,又不耽误回去的行程。” 翎羽不耐烦道。 “你就不怕万一中间出了什么事,回不去怎么办?” 血羽没好气道 “能有什么意外?” “他既然非要留在这,就让他留一晚也没事。” 翎羽毫不在意道。 “你………哼!” 血羽被他这不负责任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和翎羽虽然都是暗卫,但对皇帝的忠诚度完全不一样。 翎羽是半路跟在皇帝身边的暗卫,对皇帝没有多少感情,他对于皇帝的态度就是打工人对老板的态度。 虽然他已经跟了皇帝二十多年,但这也没改变他对皇帝的态度。 所以他对于皇帝的一些想法是听之任之,只要不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就行,他是绝对服从的那种。 而血羽则是打小跟在皇帝身边,和皇帝感情比较深厚,对皇帝比较忠心,他对于皇帝的一些想法会主动提出自己的意见。 现在季雄明知道留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却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翎羽对此是没有任何意见,反正他该劝的都劝了,至于听不听什么的,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反正到时候追究起来也不关他的事。 “你不劝我劝!” 血羽对于翎羽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十分看不顺眼。 以往血羽对翎羽还算是毕恭毕敬的,毕竟翎羽是他的上级。 他对翎羽的态度是那种下级对上级的绝对服从的态度。毕竟翎羽的武功比他高,对于翎羽做他大哥这件事,他还是没有多少抵触心理的。 当然,如果翎羽要是损害皇帝的利益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弄死翎羽。 翎羽看着满脸不服自己的血羽,无奈的叹了口气。 心想就翎羽这性格,是真的不适合做暗卫。 就他这直言不讳,一点就燃的性格,也就皇帝还能包容他,要换成别人,早把他踢出去了。 “劝你还是不要自讨苦吃的好,殿下可不是陛下,没那好说话。” 翎羽看在血羽毕竟是自己兄弟的份上,再次好心劝道。 他要告诉血羽的是他面对的是季雄不是皇帝,他说的话皇帝能听进去,但季雄就不一定能听的进去。 同样的,他说的话皇帝听了不顾生气,但季雄就不一定了。 季雄或许会看在他是皇帝亲卫的份上不会说他什么,但难保不会暗地里记恨他。 血羽听后,不屑的冷哼一声。 他觉得不就是一个皇子吗?有什么好怕的,宫里那么多皇子,也没见他有多稀奇。 第25章 不愉快的和解 血羽没有搭理翎羽,他看到坐在凳子上的季雄,径直来到他跟前。 季雄拿出水壶,打开塞子正准备喝水,扭头就看见血羽站在他旁边。 “血羽,什么事吗?” 季雄说完后,身子还往旁边挪了挪,那意思就是你要是想坐就坐。 季雄知道血羽很得皇帝器重,所以还会给他几分面子的。 “殿下,您不应该在此地过多逗留的。” “属下想请殿下立刻启程,不要耽误了陛下给的时辰。” 血羽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 “血羽,本殿记得父皇没有规定必须什么时候回去?” 季雄说完后,挑了挑眉。 他愿意敬着对方,那纯粹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 但对方要真想蹬鼻子上脸,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殿下似乎忘了,陛下是很不喜晚到的,所以殿下还是早日启程。” 季雄听后,眉头紧皱,他眼神不悦的看了血羽一眼,说道: “本殿就在这里待一晚,一晚过后,本殿立马启程。” 听到血羽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季雄终归没有直接站起来对他破口大骂。 如果不是看在血羽是皇帝亲卫,跟皇帝关系好的份上,季雄绝对将他砍了。 血羽听后,立马不干了,说道: “殿下,您还是赶紧启程。” “公主想来是不会来了,您在这里等着只会耽误时辰。” 季雄听后,表情一僵,他没想到血羽竟然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虽然只是个不怎么受宠的皇子,但那也是皇子,如今出门在外,他就是主子,他觉得血羽就算再怎么跟皇帝关系好,怎么着也应该给自己几分面子。 季雄拳头紧握,眼眸低垂,自顾自的往拿起一旁的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壶酒。 他脸色黑如锅底,看样子心情很不好。 刚刚那句话已经是季雄最大的让步了,结果血羽不仅不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反而还要逼他。 “血羽,本殿都说了,明天立马启程。” 季雄看了血羽一眼,不悦道。 血羽听后,丝毫没有顺着他的话借坡下驴的意思,继续道: “殿下,您该不会觉得那个刺客说的是真的?” “公主现在被可汗禁足,怎么可能会出来?” “殿下您可不要被那个刺客给蒙骗了。” 其实血羽说的这些季雄怎么会不明白,他只不过是在赌而已。 赌巴图温塔莎会出来见自己。 “好了,本殿都说明天早上会出发的,你没听明白吗?” 既然血羽如此不给他面子,且又这么咄咄逼人,那他也没必要再继续客气下去。 血羽听后,哪还不明白季雄的想法。 不过是还对巴图温塔莎存着那么一丝可笑的幻想罢了。 觉得自己肯定是那个被眷顾的例外,殊不知自己在人家眼里什么也不是。 “殿下,您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那个女人,她根本就不会来。” “要我说,她就是能来,她也不会来。” “殿下,你就别再白日做梦了!” “行吗?!” 血羽见季雄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激动道。 季雄听后,气得胸腔上下起伏,他恶狠狠的盯着血羽,厉声道: “本殿的事还不用你来管!” “你要真看不惯,大可以哪凉快哪待着去!” 既然血羽都这么跟他说话了,那他也就完全没必要再跟血羽客气下去。 本来他还想着只要血羽能顺着他的话继续下去,他就不计较了。 结果血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他就算再怎么不受宠,那也是皇子,也是他半个主子。 他就是看不起自己这么人,怎么也应该不看僧面看佛面,顾忌一下自己这个皇子的身份。 不远处的翎羽听到血羽的这番话,不自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心想这血羽是真的不会说话呀,他既然想在这留一晚,就让他留一晚。 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到时候要是真有刺客,我们这些人解决着些不就好了。 “血羽,不得放肆!” 翎羽眼瞅着季雄脸色越来越差,对血羽大声呵斥道。 虽然季雄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但那好歹也是皇子,他们就算是皇帝亲卫,对这些皇子多多少少也应该客气些。 毕竟谁能保证以后的皇帝不会是眼前的这个不怎么受宠的皇子呢? 这个时候得罪对方,等到时候人家荣登大宝,还不知道怎么往死里治你。 “殿下,属下看血羽就是跟在陛下身边嚣张惯了,一点尊卑都不懂。” 翎羽站在季雄身旁,看着血羽冷哼道。 翎羽这番话表面是在嘲讽血羽,但其实就是在给血羽求情。 他就是在告诉季雄,血羽得皇帝器重,动不得。 还有就是,他顶撞你,是他尊卑不分,你一个皇子没必要纡尊降贵,跟一个暗卫计较。 季雄听后,脸上的怒气瞬间下去几分。 他或许也在想我跟他计较什么,他一个死暗卫配让我跟他计较吗? “血羽,你怎么回事?” “殿下就逗留一晚,你都不乐意。” “又不耽误时辰,你非多那么一嘴干什么?” 翎羽斜了血羽一眼,没好气道。 血羽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以为他是帮季雄说话的,顿时没好气道: “你要想留下来,你就留下来,大不了我自己回去禀报陛下这边的情况。” 翎羽听后,脸立马臭了下来,他心中暗骂血羽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血羽说完后,就打算离开,他刚刚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翎羽真的要跟季雄留在这里,那他就自己一个人回去,将这边的情况禀报给皇帝。 到时候等他们回去了,是非对错全由皇帝说了算。 见血羽提着刀真要走,季雄、翎羽等人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翎羽没想到血羽会真的这么不识时务,有些话说说也就算了,别真去做呀。 最生气的还是季雄,他不过就是想再多逗留一晚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结果不仅被说了一顿,现在还要被对方甩脸子,他图什么? 除了季雄和翎羽心里不好受外,其余的一些暗卫心里都对血羽心生嫌隙。 第26章 苏昭和巴图温塔莎的初遇 因为血羽能走,而他们不能走,一但血羽回去把情况禀报上去,他们少不了挨罚。 玩忽职守,不进行劝谏,这些都是罪。 如果说现在最痛恨血羽的人是谁,那绝对是他们。 好好的什么都没做,就要挨一顿削,这换谁,谁受得了? 当然不止他们会受罚,那些跟着季雄出来的黎国人也都会受罚。 毕竟皇子犯错了,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没一个人出来劝一下,你说是不是罪? “血羽,你干什么?” 翎羽彻底恼了,血羽这做法无疑是触了众怒。 他敢说如果血羽真敢把这边的情况禀报给皇帝,皇帝一定会罚死他们。 不说会赐死他们,但绝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疯了,让皇上知道了,对你我有什么好处!” 血羽听后,反驳道: “既然不想让皇上知道,那就早点上路!” 季雄听后,脸都气绿了。 “血羽,我们好好说话行吗?” “这么着,等晚上戌时过半的时候就出发。” “这样顶多大家辛苦些,也不算耽误了时辰。” 翎羽见血羽油盐不进的样子,也不打算跟他废话,直接说道。 戌时过半已经是翎羽最后的底线了,因为季雄要等人,肯定不能在戌时初的时候就出发,万一这边人走了,那边正好人来了,到时候季雄不得恨死他。 当然,如果时间太晚的话,也不能出发。 黑灯瞎火,都困的不行,还要赶路,这样做不仅别人受罪,自己也会受罪。 所以,最合适的时间就是戌时过半,那个时候不早也不晚。 要是那个时候人还没来,那就不能怪他没给够时间。 血羽听后,陷入了沉思,他在想这个时间段出发合不合适。 翎羽见血羽陷入了沉思,是丝毫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立马出生打断了他的思路。 “怎么?” “难道你觉得这也算晚?” “血羽,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难道殿下就等半个时辰都不行吗?” 翎羽厉声喝问道。 他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血羽别忘了自己暗卫的身份,季雄再怎么样也是皇子,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别太咄咄逼人了。 血羽听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能忙不迭的说道: “没有,你别瞎说。” 或许是血羽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他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 “不就是半个时辰吗?” “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人也等不到。 经过两人反复商讨,最终决定在戌时过半的时候出发。 季雄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这种小事不用争的,某些人非要为了赶时辰跑这儿来闹一出。 “都说好了,戌时过半出发,谁也别反悔。” 季雄意味深长的看了血羽一眼,没好气道。 血羽注意到季雄看自己的眼神,赶紧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经过这件事,季雄心里对血羽产生了一些隔阂。 他觉得这血羽还不如这翎羽靠谱,起码同样的事,人家翎羽就从来不抱怨。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自从她得罪了那两个侍卫以后,身边的一些奴仆开始排斥她。 之前对她虽然没有多热络,但也算恭敬。 现在她都能看见有些女奴在干活的时候总爱偷偷对她翻白眼。 就这他还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没真对自己怎么样。 就在巴图温塔莎翘着二郎腿,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屋内忽然出现一道白光。 巴图温塔莎余光瞥了白光一眼,吓得她整个人一个激灵的直接坐了起来。 巴图温塔莎从床上起来,下意识的往后退,她面色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一道白光。 虽然她不是没见过妖,但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的来历诡异的东西,她还是很怕的。 毕竟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对于这些神神鬼鬼之类的还是有些畏惧之心的。 “谁?” 巴图温塔莎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烛台指着前方,厉声质问道。 就在这时,白光幻化成一道身姿挺拔俊朗的人影。 白光渐渐消失,一个身姿挺拔,长相俊逸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男子就是苏昭。 苏昭看见巴图温塔莎,笑容灿烂的对她抬手打了个招呼。 “啊!” “鬼啊!” 巴图温塔莎看着忽然出现的苏昭,失声尖叫道。 巴图温塔莎的声音响彻屋内屋外,屋外守着的侍卫完全没将她的喊声放在心上,他们以为这是巴图温塔莎磋磨他们的新法子。 巴图温塔莎慌忙的往后躲,很快就退到了墙根。 苏昭看着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的巴图温塔莎,脸上笑容一僵,心想这姑娘没事?我不就是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吗? 至于被吓成这样吗? 巴图温塔莎想用手里的烛台指着苏昭,问他是谁。 却发现烛台不知何时早就被她给扔了。 原来她被忽然出现的苏昭吓得六魂无主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把手里的烛台给扔了。 巴图温塔莎见自己手里没有武器,快速扫了眼四周,看见自己身旁不远处有一个早就被摔烂的凳子。 她飞快的拿起旁边的凳子腿,指着苏昭,厉声质问道: “你是谁?” 苏昭看着巴图温塔莎被自己吓得不成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好不容易使个瞬移,结果却被传送到这个鬼地方。 “我是苏昭。” “我说你是什么人?” 巴图温塔莎用凳子腿指着苏昭,情绪激动道。 虽然苏昭长得很帅,但她依然不为所动。 因为她这辈子见过最多的就是帅哥,她以前的每个饭票无一例外,全都是帅哥。 就更别说她前世里,随便在大街上见到个乞丐,都是那种帅到不行的。 “我是你们犬戎请来的老师。” 苏昭见她这副激动道要吃了他的样子,解释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的恐惧算是下去了些。 苏昭的这番话起码能说明他不是来行刺的刺客。 这样的话,她还能跟对方进行沟通。 第27章 扶妗美貌,无人能敌。 要真是刺客什么的,那她就等着凉凉。 “你是哪个老师?” 巴图温塔莎一听对方是老师,理智暂时恢复了些,声音平静道。 或许是觉得对方既然是老师,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威胁,巴图温塔莎心里的大石头渐渐放了下来。 她觉得对方既然能瞬移,又说自己是犬戎请来的老师,那或许真就是老师也说不定。 巴图温塔莎觉得这可能是自己那个便宜父王给巴图温英奇请的也不一定。 毕竟巴图温英奇是犬戎未来继承人,那各方面的能力肯定不能太废物。 “我………” 苏昭指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其实也想说自己是扶妗的老师,但想到扶妗那么菜,要说自己是她的老师,别人觉不觉得丢人是一回事,主要是他都觉得丢脸。 “你是我大哥的老师?” 巴图温塔莎见苏昭不说话,问道。 苏昭听后,依然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巴图温塔莎回答这个问题。 他要是说自己不是她大哥的老师,那她会不会对自己很失望。 “嗯………我不是。” 巴图温塔莎在听到苏昭的回答后,心里的期待瞬间没了,原本她还以为自己那好大哥终于有高人指点了,谁知道搞了半天不是自己这边的。 “那你是谁的老师?” 巴图温塔莎在知道对方不是巴图温英奇的看事故,对他也不像刚刚那样热情了。 “我是扶妗公主的老师。” 苏昭在看到巴图温塔莎那略显失望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也会跟着有些小小的失落。 心想自己为什么不是她大哥的老师? 苏昭有些不好意思道,毕竟说自己是扶妗的老师,这在他看来真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 苏昭以前一直觉得不管这人有多无能,只要脸还过得去那就还有救,起码别人还能看在他脸的份上让着他些。 直到他遇到扶妗,才知道原来一个人也可以让人讨厌到直接忽略她的脸。 扶妗长得非常貌美,但就是这么个大美人,偏偏能凭一己之力让教他的那七个男老师直接放弃她。 要知道男人是很看脸的,扶妗竟然能凭一己之力直接让近乎所有老师直接忽略她的美貌而放弃她,这说明她性格方面是真的很不讨喜。 “你是扶妗的老师?” 巴图温塔莎一听对方是扶妗的老师,不禁有些惊讶,心想扶妗她用得着配这么好的老师吗? 让他当扶妗的老师,是不是太屈才了? 巴图温塔莎教过扶妗两个月,深知扶妗是个什么尿性。 只能说没耐心,脾气不好的人是真教不了。 别看扶妗表面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其实她脆弱了。 别人说她一句,她就受不了,受不了也就算了,还总是会抑郁个两三天。 这也就罢了,她受伤后还需要安慰。 这简直比小孩还难伺候,小孩不听话了还能喊一顿,喊完后还能快快乐乐的继续玩耍。 而她是不能喊一句,不能骂一句,喊完之后还会有心理创伤,还要进行长时间的一个安慰。 “她……还好?” 巴图温塔莎的身子向前探了探,神秘道。 巴图温塔莎觉得除了自己以外,没人能适应的了扶妗那尿性。 既然对方是扶妗的老师,那肯定也受过扶妗的摧残。 不对,那肯定也对扶妗的生活习性了解些的。 苏昭听后,表情瞬间僵住。 这让他怎么说好? 毕竟他都已经放弃扶妗了,扶妗那边现在他也没管,他自然也不知道扶妗过的怎么样。 “她……很好。” 苏昭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硬着头皮道。 反正这答案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有错处。 扶妗好歹是和亲公主,自然吃得好,睡得好,也没人亏待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扶妗确实过的很好。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放了下来。 她以为扶妗那尿性没人能受得了,现在看来,还是有人能接受的。 巴图温塔莎对苏昭的话不疑有他,她觉得就凭扶妗那美貌,足够让男人对她心生怜惜。 巴图温塔莎相信只要不是到那种天怒人怨的地步,还是有男人愿意迁就扶妗的。 “那就行。” 巴图温塔莎放心的笑了笑,她原本还操心扶妗那边没老师怎么办。 如今看到苏昭,她也算放下心来,起码苏昭还算是个有能力,且愿意迁就她的。 要换成别人,不直接辞职就算不错了。 苏昭瞥了眼巴图温塔莎脸上的笑容,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巴图温塔莎脸上的笑容时,他感觉自己的心里暖暖的。 巴图温塔莎听到苏昭的咳嗽声,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她以为是自己的这副样子碍着对方的眼了,对方不高兴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缓慢的敲门声。 咚咚咚 “公主,你没事?” 巴图温塔莎听到外面的声音后,本来还好好的心情瞬间不好了。 原因无他,主要是说话的这个侍卫就是上午刁难自己,把自己往回推的那个侍卫。 巴图温塔莎心中暗骂,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晦气。 刚刚巴图温塔莎大喊救命的时候,他们没来。 如今巴图温塔莎都没事了,他们来了。 简称有事看不见,没事瞎窜悠。 “我没事!” “滚!” 巴图温塔莎对外面没好气道。 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巴图温塔莎似乎意识到什么,她快速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意识到她刚刚把自己的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本来她是想说你们走,但谁知道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滚。 虽然这个滚字是她最想说的那个字,但这个字她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本来她就已经得罪门口那两个侍卫了,如今这个滚字一出口,只能说是在原本就紧张的关系上来了个火上浇油。 巴图温塔莎话音刚落,门口同时传来两道闷哼声。 巴图温塔莎听到两人的闷哼声,知道事情已无回旋的余地,她现在也只能认命。 第28章 刘所:殿下,我把他们都打服了 巴图温塔莎心里安慰自己,反正也就是两个侍卫而已,她又不会被一直关着。 苏昭见她一副生气发飙的样子,有些懵。 心想好好的生什么气?我要不要赶紧离开。 “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就在巴图温塔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昭心里默默念动口诀,一道白光闪过,他又消失了。 巴图温塔莎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苏昭人已经没了。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心想: 走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巴图温塔莎本来还想留苏昭在这里说说话,谁知道苏昭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走了。 巴图温塔莎见苏昭走了,心里顿时有些烦躁。 她不是烦躁苏昭忽然离开,她是烦躁苏昭离开前没有教她怎么瞬移。 本来巴图温塔莎就想把苏昭留下来,和他好好探讨一下瞬移之术。 毕竟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瞬移之术,有了这个瞬移之术,她哪不能去? 等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再来骚扰她,她直接一个瞬移就跑了。 到时候这家伙就算想找她也找不见。 “别走呀……” “你还没教我怎么离开呢……” “烦死了……” 巴图温塔莎气得一拳捶在床头柜上。 好不容易能碰到个除巴克尔莫德以外的人,还没聊两句,人就走了。 关键是人走就走,还没把她带上。 巴图温塔莎不知道,其实瞬移这种法术,懂点道行的都会。 不止苏昭会瞬移,就连看守她那两个妖兵也会。 其实这种法术凡人是可以学的,这种法术对于初学者的资质没有太大的要求,只要有人愿意教就行。 若是在这之前巴图温塔莎肯请教外面那两个侍卫的话,他们两个或许会教。 但现在,巴图温塔莎就是跪在地上求人家,人家都不一定会教。 毕竟现在她和那两个侍卫的关系算是彻底闹掰了。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那两个侍卫已经想着怎么对付她了。 当然,巴图温塔莎好歹是公主,这两人自然不会虐待她。 只不过会在她的饭菜里吐口水,撒尿而已。 当然也不一定会这样,他们也能以为了巴图温塔莎的健康为由,每次吃饭的时候,把大鱼大肉扣下,只给她吃青菜。 经过苏昭这么一闹,巴图温塔莎也没了困意。 她觉得反正也没事干,干脆就坐在床上等人,万一一会儿人又来了呢? 巴图温塔莎就这么干坐在床上等,等呀等,等了一下午,人也没来。 另一边 “殿下,属下已经将黎国皇子给制服了。” “他们让属下来告诉您,晚上戌时能见上一面。” 刘所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 虽然他被那边碾压的死死的,但起码在他的忽悠下,他能让双方会面。 巴图温克利听后,不疑有他,说道: “既然这样,那本殿戌时就去一趟。” “殿下,您去的时候记得多带一些人。” 刘所适时提醒道,起码人多一点,胜算还大一点。 巴图温克利听后,有些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他有些听不明白刘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面的不是已经被刘所制服了吗? 那他到时候只用带刘所不就行了,何必要带其他人。 “你不是把他们给制住了吗?” “正好本殿就带你过去就行,旁的…其他人就不用带了。” 巴图温克利觉得带那么多人也不方便,反正刘所都已经把对面的给制服了,他就带上刘所一个就够了。 “殿下,您还是多带些人。” “多带点人起码保险一些。” 刘所低着脑袋,表情苦涩道。 “行。”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一想人多好办事,也就应下来。 毕竟是晚上出去,到时候碰上什么还真说不准,万一从哪个旮旯角里冲出一堆土匪来怎么办? 如果是别的国家,都城附近肯定不会有土匪。 但要是犬戎,那就不一定了。 虽然白天这些土匪不会出来,但晚上一定会出来的。 其实王城还挺安全的,起码白天里那些不法之徒不敢出来兴风作浪。 时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晚上。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无聊的坐在床上,继续等着苏昭。 虽然她等了一下午都没把人等来,但谁让她有耐心,又愿意等。 反正被禁足着,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心里有个盼头等着的好。 酉时过半,外面已经到了天黑了,屋内零星点着几个蜡烛。 巴图温塔莎打了个哈欠,看样子是困的不行了。 她平时一向睡得早,躺的更早,一般提前一个时辰就躺床上了。 这个时候她本应该躺在床上默默等待困意袭来才是。 巴图温塔莎揉了揉眼睛,准备继续等着。 一刻钟后,她等不下去了,打算躺床上睡觉。 反正天都黑了,人要是还没来,那可能就真的不会来了。 就在巴图温塔莎准备躺床上的时候,忽然一道亮光闪过,苏昭凭空出现在她面前。 巴图温塔莎看见苏昭出现在她跟前,瞬间来了精神。 本来已经快要躺床上的她瞬间一激灵直接坐起来。 “你来了?” 再次看见苏昭,巴图温塔莎惊喜道。 苏昭看着巴图温塔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 “我…就是随便过来逛逛。” 苏昭说着,还顺手扇了下手里的折扇。 其实他也不是想来这里,只不过是想再试一下瞬移术而已,谁知道刚巧又被传送到这里。 对于瞬移术这个法术,苏昭使用的还不算太熟练,有时候经常传送到别的地方。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巴图温塔莎一听苏昭这话,哪还不知道这家伙肯定又要离开。 她眼疾手快的赶紧抓住苏昭的胳膊,激动道。 现在好不容易再次见到苏昭,她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把人放走。 既然人来了,那就先教她瞬移术,等教会了再走也不迟。 苏昭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对于她忽然的殷勤关照多少有些不适应。 他笑着默默抽回自己的胳膊,说道: 第29章 再见苏昭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巴图温塔莎听后,慌忙的把手收了回去。 “那个……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巴图温塔莎试探性的问道,虽然知道对方只是来逛逛,万一离开的时候顺手就能把她带走呢。 这鬼地方她是一天也不想待了,本来还好好的,自从巴克尔莫德那家伙进来后,她要无时无刻的防着那家伙会不会来找自己。 不仅如此,跟在她身边伺候的这些奴仆也个个是刁奴,想着法的把她往巴克尔莫德那里推。 要不是她幸运,恐怕还真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巴图温塔莎猜想着自己可能没有失身,她记得自己当时虽然身上只穿了件亵衣,但裤子还是完好无损的。 要她和巴克尔莫德真有些什么,她醒来的时候,身上就不会穿着裤子。 在想明白自己没有失身的时候,巴图温塔莎很高兴。 但高兴之余又在想这次可能是幸运,但下次呢。 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现在天天和巴克尔莫德居住在一起,自己身边又有一些刁奴作为他的帮凶,说不定哪天对方真就能得手了。 “我?” 苏昭狐疑的指了指自己,对巴图温塔莎问道: “你是说我吗?” “我就是过来逛逛。”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瞬间凉半截,心想我知道你是过来逛逛的,但你走的时候能不能顺便把我也给带上。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巴图温塔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巴克尔莫德,她来到苏昭身旁,顺势将手放在苏昭的胳膊上,问道。 苏昭看着双眼亮晶晶看着自己的巴图温塔莎脸色微红,好半天吐出两个字来: “苏昭。” “苏昭啊…名字还挺好听的。” 巴图温塔莎夸赞道。 听到巴图温塔莎的夸赞,苏昭的脸色又红了红。 巴图温塔莎见苏昭一副害羞的样子,知道鱼儿这是上钩了,她继续凑进一步,整个身子近乎贴到对方胳膊上,声音绵软的问道: “苏公子,你能带我出去逛逛吗?” “我都被困在这个屋子里好几天了。” 苏昭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说自己被禁足好几天后,理智稍微回笼了些。 他抽出巴图温塔莎自己的胳膊,问道: “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苏昭觉得既然对方能被关在这里,那肯定不是平白无故被关在这里的。 “还能因为什么,不过是我那个父亲给我安排了一门婚事,我没同意,他就直接把我关起来了。” 巴图温塔莎脸不红,心不跳的哀怨道。 其实事实是什么样,她自己最清楚。 不过是她和杨谨在一起喝酒,然后她喝醉了,整个人躺杨谨大腿上。 最后被炯利可汗发现,气得他直接将两人分开禁足了。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和杨谨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妻关系。 平时关系亲近,举止亲密些在外人看来也没什么。 “真的?” 苏昭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他有些怀疑巴图温塔莎这些话的真实性。 他觉得要真是因为这点小事,巴图温塔莎还不至于被禁足。 “当然是真的了,那个…我父亲他脑子抽了,想毁掉之前的订的婚,再给我重新安排一个,我没同意,他就把我关起来了。” 其实巴图温塔莎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她和杨谨有婚约,炯利可汗想悔婚,然后重新给她找个驸马,她没同意,炯利可汗就把她和杨谨都关起来了。 苏昭听后,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撞击,心想这是什么父亲? 说悔婚就悔婚,完全不顾及女儿的名节。 还想再重新找一个,还真能想的出来。 但凡女子退过一次婚,下次再找的时候,就绝对不会找到比第一个条件更好的。 “你不会是骗我的?” “怎么会有父亲这么做?” 苏昭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毕竟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哪有父亲会这么做? 这么做图什么?图自己女儿退婚后能光耀门楣? 苏昭觉得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是巴图温塔莎编瞎话骗他。 “当然是真的了,我父亲现在还往我这里塞了一个男人。” “现在我天天都要防着那个男人对我图谋不轨。” 苏昭听后,眼神古怪的看了巴图温塔莎一眼。 看样子他是压根就不相信巴图温塔莎说的话。 “我说的是真的,现在那男人就在偏房住着。” 巴图温塔莎见对方不相信,极力解释道。 苏昭听后,更不信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砰砰砰的砸门声。 “开门,巴图温塔莎,你赶紧给老子开门!” 巴克尔莫德在外面砸门,他边砸边对里面喊道。 巴图温塔莎听到巴克尔莫德的砸门声,表情极其不悦,心想这家伙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巴图温塔莎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苏昭,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说归说,但要真让对方亲眼看到自己的丑事,她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 此时苏昭听着外面的砸门声,心里也有些尴尬,他在想这种情况下,自己要不要先走。 反正这种事也不关他的事,他没必要瞎掺和。 “巴图温塔莎,快开门!” 门外,巴克尔莫德见里面没声响,拍的更起劲了。 他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特意喝了点小酒。 其实也没喝多少,也就两坛子酒而已。 喝醉后就想来看看巴图温塔莎,在看到巴图温塔莎屋内还亮着灯的时候,他就知道巴图温塔莎还没睡觉,于是他就过来了。 其实就算巴图温塔莎熄了灯,他也还会过来。 只不过一个是敲门,一个是直接拿钥匙开门。 巴图温塔莎瞥了眼苏昭,见苏昭一副十分纠结的样子,她就知道苏昭这是想跑路了。 巴图温塔莎咬了咬牙,她趁苏昭没注意,赶紧在他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乖,赶紧躲起来。” 巴图温塔莎轻声道,她的声音温柔而又空灵。 刚被亲了一口的苏昭表情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赶紧跳上去躲在房梁上。 第30章 支走巴克尔莫德 其实他刚刚是想直接跑的,但是刚刚巴图温塔莎竟然亲他了,这让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左半边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点高兴。 苏昭赶紧跳了上去,巴图温塔莎看了眼房梁上的苏昭,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刚刚她亲苏昭,也不过是看苏昭想跑路,想赶紧转移苏昭的注意力罢了。 门外巴克尔莫德还在死命拍着门,他边拍边喊道: “塔莎!我好想你!” “快开门!” 巴图温塔莎听后,气得脸都黑了,心想你要发疯能别在我这里吗? “别拍了!” 巴图温塔莎对外面喊道。 “我这就过去。” 巴克尔莫德听后,停止了拍门,他对里面欣喜若狂道: “塔莎,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巴图温塔莎听后,好悬没直接恶心吐了,心想谁心里有你,我心里有没有你,你心里还没有点逼数吗? 巴图温塔莎心不甘情不愿的过去开门,虽然她很不想开门,但她要是不开门,那家伙还会一直拍门。 而且就算她不开门,巴克尔莫德也会直接让人把锁撬开,实在不行的话就直接把门拆了。 巴图温塔莎开门后,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巴图温塔莎被呛得连连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巴图温塔莎闻到巴克尔莫德身上那浓重的酒气,忍不住问道。 “也没多少,就两大坛而已。”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忽然关心他,有些不好意思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抬手在鼻子处挥了挥,心想: 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 巴克尔莫德不等允许,直接走了进来,巴图温塔莎见他进来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巴克尔莫德还不等巴图温塔莎有什么反应,直接将双手搭在巴图温塔莎的肩上,随后轻轻一握,箍住巴图温塔莎的双肩。 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他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里不加掩饰的痴迷和热烈。 他平时也会用这种眼神看巴图温塔莎,但碍于身份,在看向巴图温塔莎的时候,也不敢过于放肆。 如今他喝了些酒,巴图温塔莎又在他跟前,且这屋里又只有他和巴图温塔莎两人,这让他心里也不再顾忌那么多。 反正炯利可汗把他送过来,不就是让他和巴图温塔莎干那种事吗? 既然炯利可汗都没什么意见,那他又何必顾忌巴图温塔莎的意见。 “塔莎,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巴克尔莫德看着巴图温塔莎,脸上露出十分高兴的笑容。 “你不知道,我可想死你了。” 巴克尔莫德声音低沉,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他说完后,不顾巴图温塔莎的反抗,紧紧箍住巴图温塔莎的肩膀,低头朝她的脖颈吻去。 巴克尔莫德呼吸急促的啃咬着巴图温塔莎的脖颈,巴图温塔莎整个人都吓傻了。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赶紧对他又踢又踹又打的。 “巴克尔莫德,你疯了吗?” “赶紧放开我!” “你不要忘了我是公主,要是让父王知道了,你十条狗命都不够赔的!” 巴图温塔莎厉声警告道。 “你还不知道,可汗让我来这里,就是想让我陪着你。” “你觉得你告诉可汗,可汗会为你做主吗?” 巴克尔莫德低低笑道。 巴克尔莫德说完后,脸上露出一副十分得意又极其变态的笑容,此时的巴图温塔莎于他而言就是案板上的一块肥肉,任他宰割。 巴图温塔莎看着他脸上这古怪的笑容,吓得全身汗毛倒竖。 她虽然已经活了两辈子,且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但现在看到这个极其诡异的笑容,她还是会害怕。 这就跟你忽然看到路边一只羊一直盯着你,还看着你笑一样。 在看到巴克尔莫德这笑容时,巴图温塔莎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感觉自己的四肢都被灌了铅,沉甸甸的,动弹不得。 巴克尔莫德见她不反抗了,以为她这是认命了,高兴的将她抱进怀里,然后低头在她的脖颈上又亲又啃。 躲在房梁上的苏昭看着这一幕,气得他脸色阴沉,双拳紧握。 如果不是考虑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真想直接干死对方。 巴克尔莫德紧紧抱着巴图温塔莎,他边亲吻巴图温塔莎边激动道: “塔莎,我喜欢你。” “我爱死你了。” “我好想跟你永远的在一起,到时候谁也不可能拆散我们。” “到时候我们就天天待在屋里,那也不去。” 巴克尔莫德说话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颤抖。 巴图温塔莎双眼无神的看着上方,整个人如同一条死鱼般被巴克尔莫德抱着。 此时此刻,她才算理解为什么巴图温绯月跟伊浮关系不好。 以前巴图温绯月对伊浮不是冷脸,就是不说话,而伊浮每次都会低声认错,希望巴图温绯月能回心转意。 当时巴图温塔莎不明所以,还劝着巴图温绯月要善待伊浮。 她不明白为什么二姐夫对二姐这么好,二姐却总是对他冷眼相待。 不过现在她明白了,原来跟自己讨厌的人在一起是真的很难受。 见巴图温塔莎没反抗,巴克尔莫德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解巴图温塔莎的衣服了。 一个一个扣子被解开,巴图温塔莎紧闭双眼,一副打算认命的架势。 “慢着,你能不能先去外面散散你身上这股酒味。” “我嫌恶心。” 巴克尔莫德听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当他抬头对上巴图温塔莎那略微嫌恶的眼神时,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好,我这就出去。” 巴克尔莫德慌忙应下,同时松开了巴图温塔莎,然后忙不迭的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对巴图温塔莎讨好似的笑了笑。 在做完这些后,他有些紧张道: “我先去外面散散酒味,你先在这里等着。” 巴克尔莫德说完后,就慌忙离开了。 在巴克尔莫德走后,巴图温塔莎赶紧关上房门,那是生怕对方再进来似的。 第31章 厚脸皮的 死缠烂打,夸大其词。 “下来。” 巴图温塔莎抬头对上面说道。 蹲在房梁上的苏昭直接跳了下来。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苏昭不忿道。 之前他还不相信巴图温塔莎说的话,现在他彻底信了。 “毕竟他是父王塞过来的人。” 巴图温塔莎紧咬下唇,有些委屈道。 苏昭看着她这副样子,不由得心头一软。 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奈的给她投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那意思就是你可别求助我,我没办法帮你。 虽然苏昭很想帮她,但碍于两人身份的缘故,他还真就不能帮。 从刚刚巴图温塔莎和巴克尔莫德的对话中他听出来巴图温塔莎是个公主,既然是公主,如果直接带出去的话,恐怕会给自己带来些麻烦。 虽然说这个麻烦基本等于没有,但他还是觉得把人带出去有些不好。 万一她家里人出来找怎么办? “苏昭,你能不能带我走?” “我……” 就在苏昭开口要拒绝的时候,巴图温塔莎一把抱住他,央求道: “你就带我走。” “我保证只要你能把我带出去,我出去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苏昭在听到对方保证出去后什么都听自己的后,心里有了那么一丝丝悸动。 就在他思考着要不要拒绝,以及要怎么拒绝的时候。 巴图温塔莎默默握住他的手,她的手指在他白皙宽大的手掌上摩挲了几下。 苏昭感受到自己手掌处传来的滑嫩触感,他心里有了那么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开始想要不要将巴图温塔莎带走,其实把巴图温塔莎带出去也不是什么坏事。 反正那样的父亲,就算把人找回去,也肯定是变着法的磋磨人。 与其把人送回去磋磨,为什么不留着给自己。 苏昭没有直接甩开巴图温塔莎握着他的手,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巴图温塔莎的手。 巴图温塔莎看着他隐忍又害羞的模样,知道苏昭这是动心了,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随即立马收起脸上的笑意,整张脸瞬间冷了下来,看向苏昭,平静道: “其实你要不想带我走也行,我也不强迫你。” “你自己走。” 就在苏昭心猿意马的时候,巴图温塔莎忽然撂下这么一句话。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利索的将手抽了回来。 苏昭感受到手掌空空如也,不由得心下一沉。 “不是,公主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昭看到巴图温塔莎这张冷脸,着急解释道。 苏昭毕竟是个年轻气盛,且不通情爱的小伙子,自然不懂巴图温塔莎这就是欲擒故纵,就是在故意吊着他。 “苏公子,我理解你的难处。” “你既然不方便把我带出去,那你就走。” 苏昭见巴图温塔莎一个劲的赶他走,彻底急了,连忙解释道: “公主,你误会了。” “我想带你出去……” “苏公子,别解释了,我理解你的难处。” “你既然不方便把我带出去,那就赶紧走。” “再不走,他可就要回来了。” 苏昭一听巴克尔莫德竟然还要回来,瞬间炸了,激动道: “不是,他回来干什么?” “你觉得他回来能干什么?” “反正我早晚是要嫁给他的,那种事早晚都会做。” “既然父王把他送过来,那肯定是想让我们更好的适应对方。” 巴图温塔莎无奈道,她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中带着些许委屈。 说是让双方能更好的适应对方,其实就是巴图温塔莎单方面适应巴克尔莫德。 苏昭听后,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他原本还对炯利可汗这个当父亲的没多大意见。 现在他恨不得抽死这丫的。 心想这好好的姑娘,干什么非要往里面塞个男人。 就是想让双方互相了解,互相适应,也不是这么个适应法。 “公主,你别听你父王胡说八道。” “我看你父王就是故意害你。” “你想想,他要不害你,又怎么会在你房里派个男人?” “公主,你跟我走,别回来了。” “你就跟我在一起,我保证我一定好好待你。” 苏昭紧紧握住巴图温塔莎的双手,信誓旦旦道。 他眼神真挚而热烈,巴图温塔莎看后,羞怯的点了点头。 在她低头的那个瞬间,她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心想真好骗。 巴图温塔莎见对方这副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框框撞大墙的样子,忍不住抬手轻抚对方的脸颊,说道: “苏公子,真是为难你了。” 她看向苏昭的眼神里有抱歉,有愧疚。 苏昭听后,不由得心头一暖,不好意思道: “不为难。” “苏公子,赶紧带我走,这里我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多待了。” 巴图温塔莎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说道。 巴图温塔莎是真的不想在这里多待了,她反正是不用顾忌自己走后,这些奴仆会不会受到牵连。 反正这些人都是炯利可汗的人,又不是她的人。 更何况平时这些刁奴是怎么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偷摸的把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塞进来,以及是怎么在她面前说巴克尔莫德有多么多么好,硬逼着她接受巴克尔莫德。 今天更过分,她就只是想回自己房间罢了,那两个侍卫还要拦着她。 现在她该得罪的已经得罪透了,没得罪的也快了。 现在她如果再待下去,还真不敢保证那些刁奴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她现在的处境就是留下来是必死无疑,走了还能有出路。 反正她不怕自己走了会不会牵连奎利夫人、巴图温英奇和巴图温克利,因为守在她身旁的都是炯利可汗的人,奎利夫人根本就收买不了这些人。 巴图温英奇就更不用说了,他整个人都在炯利可汗的眼皮子底下放着,他要有什么一举一动,炯利可汗肯定能第一时间知道他要做什么。 巴图温克利更不用说了,虽然他跟巴图温塔莎关系还行,但终归不是亲哥,人家也完全没必要去捞她。 所以到时候,真要追究起责任来,也只会追究这些刁奴的责任。 第32章 逃跑成功 苏昭纠结的看了她一眼,道: “好。” 其实苏昭想告诉她自己的瞬移术用的也不是那么熟练,随便传送到个什么地方都是有可能的。 巴图温塔莎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苏昭心里默默念动口诀。 随即,两人周边慢慢围绕起一道道白光。 然后“咻”的一声,两人直接凭空消失。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正在摆弄着自己头上那顶黑帽子,他发现不管这黑帽子他怎么戴都戴不到他头上。 “殿下,别折腾了,再这样下去人就走了。” 刘所见他一直摆弄那顶帽子,适时提醒道。 “你别动。” 巴图温克利对刘所命令道,他说完后,直接将手里的这顶帽子戴到刘所头上,发现这顶帽子竟然刚好合适。 “好了,我们走。” 巴图温克利见帽子戴到刘所头上,也就不再纠结这帽子给谁戴的问题,直接道。 刘所:……… 刘所无语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帽子,心想这老六肯定有什么大病。 巴图温克利和刘所顺着房顶上面的洞偷溜出去,刘所身形较之巴图温克利比较瘦削,房顶上的洞刚好够他通过。 而巴图温克利身材较为魁梧,在经过房顶那个洞的时候,直接又在原基础上扩大了些范围。 巴图温克利出去后,他房屋的屋顶开始有些摇摇欲坠。 “走。” 巴图温克利对刘所道。 两人来到一条没多少人的小巷子里,巴图温克利警惕的打量了眼四周,在确定四周没人后,他将手指放在嘴边,对四周吹了个口哨。 霎时间,出来十余个和他穿着一般无二的黑衣人。 这十几人在见到巴图温克利的时候,统一恭敬的半跪在地对他叩首道: “参见殿下。” 巴图温克利象征性的挥了挥手。 意思是让他们都起来。 刘所状似无意的扫了眼这十几个黑衣人,他没想到巴图温克利手里面竟还有人。 他以为自己上次把巴图温克利那十几个亲信杀没了,巴图温克利就没人可用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留着后手。 刘所在巴图温克利毫无察觉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眼神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人都齐了,赶紧走。” 就在这时,巴图温克利转身对他吩咐道。 刘所立马收起脸上那抹笑意,表情恢复如常道: “是,殿下。” 刘所带着巴图温克利等十几人来到季雄等人所在的破庙。 另一边 眼瞅着时间马上要到戌时了,季雄见巴图温塔莎还没来,不由得有些急躁。 心想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人还没来? 翎羽见季雄有些不高兴,宽慰道: “殿下,可能公主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要晚些到。” 季雄听后,心里的烦闷稍微缓和些。 巴图温克利跟着刘所来到破庙后,刘所赶紧带着巴图温克利找了个角落隐藏起来。 “刘所,为什么要躲起来?” “你不是把他们打服了吗?” 巴图温克利见刘所把自己拉到一个角落里躲起来,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刘所听后,心虚的搓了搓手,没有说话。 其实是他被人家摁着打,不是人家被他摁着打。 “不是,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巴图温克利有些震惊的看着刘所,因为他发现季雄等人竟然没被捆起来。 人都没被绑起来,这算哪门子的把对方打服? 其实他也不想想,要刘所真能打的过对方,还用得着带人过来吗? 为什么带人过来,不就是因为打不过要搬救兵嘛。 “你给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巴图温克利意识到自己被刘所这货给骗了,气得他一把揪起刘所的前衣领,愤怒道。 他怒目圆睁,一副恨不得要将刘所生吞活剥的样子。 此事要不是顾及着怕被季雄发现,他早就把刘所胖揍一顿了。 刘所对于他的质问,沉默不语,他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你说话呀!” 巴图温克利见刘所这样,顿时怒了,他压低声音,愤怒低吼道。 就在巴图温克利举起拳头要招呼刘所的时候,季雄那边有动静了。 巴图温克利举起的拳头停在半空中,愣愣的看着季雄那边的方向。 一道白光闪过,巴图温塔莎忽然出现在破庙里。 季雄坐在石凳上,本来都打算着破罐子破摔了,然而一道白光闪过,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不仅是他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就连他身旁的翎羽、血羽几人也纷纷的朝白光的方向看去。 就在几人要讨论这道白光的时候,白光慢慢消失。 白光消失后,巴图温塔莎忽然出现在破庙里。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微风吹在脸颊的感觉,她就知道她逃出来了。 巴图温塔莎试着睁开双眼,她满怀期待的睁开双眼,当看见自己在破庙里的时候,她傻眼了。 当看到季雄几人围着她看的时候,她更傻眼了。 此时巴图温塔莎的第一想法是 我在哪? 我是谁? 我怎么会在这种鬼地方? 巴图温塔莎有些惊慌的看着围着自己看来看去的一众人,她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说道: “各位大哥,我只是路过的,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说着,余光瞥了眼自己身旁。 结果发现本来应该和她一样被传送过来的宋昭竟然没跟在她身旁。 巴图温塔莎眼睛快速扫了眼四周,发现这庙里根本就没有宋昭的身影。 巴图温塔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她的手下意识的杵了杵旁边,感受到身旁空空如也,她这才想起来,现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巴图温塔莎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 季雄、翎羽、血羽几人都盯着巴图温塔莎看,看的巴图温塔莎心里有些发毛。 “那个……几位大哥,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就要推开众人直接离开。 就在巴图温塔莎抬脚要走的时候,季雄忽然跑过来抱住她。 “塔莎!” “原来你真的来了。” 季雄死死的抱着她,激动道。 第33章 如此巧合的相遇 一旁旁观的众人心思各异,血羽看到巴图温塔莎真的来了以后,心想老子是彻底服了。 他原本以为巴图温塔莎不会来的,谁知道巴图温塔莎竟然真的能来,这操作,他也算服了。 血羽默默的退出人群,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碍眼的好。 巴图温塔莎被季雄抱着险些喘不上气来,季雄身材魁梧,而她身形娇小。 季雄这么一抱,没把她骨头抱散架了都算好的。 “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季雄听后,连忙松开巴图温塔莎。 “塔莎,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季雄死死的抓着她的肩膀,激动道。 此时季雄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狂热和欣喜。 他原本也只是想碰碰运气,谁知道人真的会来,这简直就是天上忽然掉馅饼的好事。 巴图温塔莎缓过神后,见站在跟前的人是季雄,她心里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心想是季雄就好,可别是什么强盗土匪之类的。 “季雄,是你呀。” 季雄听到对方叫自己名字,高兴的嘴角都咧到耳后跟了。 “你怎么在这里?” 巴图温塔莎疑惑道。 她觉得这未免有些太巧了,自己刚出现在破庙里,就碰到了季雄。 不过…季雄好端端的怎么在破庙里,他不是应该在王庭吗? 季雄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此时他的大脑飞速急转,立马就想明白巴图温塔莎这是不知道自己这边的情况,不然的话不会问出这个问题的。 也就是说白天那个所谓的接线人说的话都是假的,巴图温塔莎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离开的事。 既然巴图温塔莎不知道自己要离开的事,那白天那个人不用说,肯定是来抓自己的。 只不过最后被自己碾压了,所以才改口说是巴图温塔莎的人。 季雄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道凌厉的光,他手上的力道也跟着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 巴图温塔莎感觉自己肩膀处传来钻心的疼痛,她余光瞥了一眼季雄的手。 她发现季雄抓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手背青筋凸起,看样子季雄的心情有些不好。 “季雄,你能先放开我吗?” 巴图温塔莎提醒道。 她是人,不是钢筋铁骨,再这么被捏下去,她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季雄闻声,扭头注意到巴图温塔莎那有些痛苦的小脸,他赶紧松开巴图温塔莎的肩膀。 巴图温塔莎揉了揉被捏的发疼的肩膀,嘟囔道: “疼死了。” “季雄,我先走了。” 巴图温塔莎在感觉自己的肩膀没那么疼后,就打算离开。 “慢着,你要去哪?”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要走,下意识的就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我能去哪?自然是回家。”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连忙抽出被季雄死死抓着的胳膊。 季雄听后,呆愣了片刻,听到巴图温塔莎这句话,他心中五味杂陈。 心想她果然不是来见我的。 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要回家的时候,季雄眼中的光逐渐暗淡了下来。 随后,季雄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现在都已经被禁足了,还能回去吗?” 季雄想到巴图温塔莎现在已经被禁足了,既然已经被禁足了,那她回去也是被禁足。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头一震,心想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被禁足的? “你怎么知道我被禁足了?” 巴图温塔莎眉头一挑,语气不善道。 禁足这事除了杨谨、炯利可汗和她以外基本没人知道。 试问这么私密的事季雄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巴图温塔莎脑子飞速旋转,她迅速排便出三种可能。 一种是季雄派人监视炯利可汗。 第二种就是季雄派人监视她。 第三种就是季雄肯定收买了炯利可汗身边的那些人。 对于这三种可能,巴图温塔莎更倾向于第三种。 其一炯利可汗不是那么好监视的,要随便个人都能知道炯利可汗的动向,那他这个可汗就别当了。 要是季雄真派人监视炯利可汗,那绝对是前脚人刚去,后脚人就知道了。 再说第二种,巴图温塔莎觉得季雄完全没有必要监视自己,毕竟她也只是个没什么实权,且不怎么受宠的公主。 季雄监视她还不如去监视巴图温克利那个憨憨,好歹那个憨憨手里有兵权,且在军营混得开。 她有什么?要美貌没美貌,要才能没才能,人又长得比较矮。 所以他图什么? 季雄听后,也就心虚了那么一瞬,随即换上一副戏谑的表情,讥讽道: “塔莎,如果本殿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已经被禁足了?” “你说你都被禁足了,还回去干什么?” “是嫌可汗还不够生气吗?” “季雄,我父王生不生气关你什么事?” 巴图温塔莎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巴图温塔莎觉得季雄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愿意去哪那是她的事,关他季雄什么事? 况且谁说她要回去的,她只说回家又没说回王庭。 季雄听后,气得将头一偏,心里忿忿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本来是看巴图温塔莎孤苦无依,顺带把巴图温塔莎带上的。 谁知道巴图温塔莎竟然这么不知趣。 “哼!不识抬举!” 季雄偏过头去,嘴里小声骂道。 巴图温塔莎似乎也听到了季雄说的什么,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她和季雄也不怎么熟。 以前没有太多接触,以后也不会有太多联系。 巴图温塔莎听到季雄骂她的那些话后,心想算了,我跟这家伙计较干什么?反正我和这家伙又不熟。 巴图温塔莎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她二话不说,直接推开挡在她跟前的人就要离开。 反正她跟这些人又不熟,留在这里也只会添乱。 “你干什么?” 见巴图温塔莎要离开,季雄厉声呵问道。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离开。” 面对再次情绪激动的季雄,巴图温塔莎都有些无语了,心想我走还不行吗? 第34章 季雄的挽留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到处乱跑不要命了?” 季雄似乎意识到什么,立马调转话头,冷声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说道: “不用你担心,我自有去处。” 季雄听后,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他不用想也知道巴图温塔莎肯定是要去哪个男人家里过夜。 现在王庭大门已经关了,巴图温塔莎要是再想回王庭已经不可能了。 这个时候要么住客栈,要么找熟人暂住。 现在巴图温塔莎身无分文,只能找熟人暂住。 她平时的女性朋友并不多,唯一一个关系特别好的现在还在王庭。 其他的,都在别国,也就是说现在她的那些同性朋友没有一个人能接济她。 这个时候,巴图温塔莎要说自己还有去处,那不用说,收留她的肯定是个异性朋友。 凭着季雄对巴图温塔莎的了解,巴图温塔莎肯定会去自己曾经的那些老情人那里过夜。 巴图温塔莎话音刚落,让站在一旁的明未和云未也是脸色一变。 两人看向巴图温塔莎眼神中带着些许怒意,尤其是云未,那眼神恨不得要将巴图温塔莎生吞活剥了。 明未眼神暗了暗,他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光看他平静的外表下,没人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去哪里?” 季雄眼睛死死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般。 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心想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你现在黑灯瞎火,大半夜的能去哪里?” “现在王庭大门已经关了,你还能去哪里?” 巴图温塔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 “季雄,我去哪里好像也不关你什么事?” 巴图温塔莎觉得季雄多半是脑子有病,自己已经跟他退婚了,他为什么还要打听自己的私事。 难道不知道一个合格的前未婚夫应该离得远远的吗? “我…………” 季雄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公主,您别误会,我们殿下他只是担心您罢了。” “现在黑灯瞎火,公主您一个人在外面难免会遭遇不测,殿下他也只是问问罢了。” 就在这最尴尬的时候,明未站出来替季雄解围道。 其实他也不是想替季雄解围,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打听巴图温塔莎的去向罢了。 季雄听后,欣赏的看了明未一眼。 听到明未替他解围的话,季雄心里开始不自觉把将明未和其他人做比较,发现其他人跟明未相比是真查的太远了。 怎么这么多人,也就只有明未一个人站出来给他解围。 巴图温塔莎听后,表情缓和了不少,说道: “不牢你们殿下费心,我也只是去投奔故人罢了。” 季雄听到对方是要投奔故人,立马开口就要问是投奔哪个故人,但想到如今自己和她之间的关系,刚刚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 季雄抬眸看了眼巴图温塔莎,随后赶紧移开视线,似是怕巴图温塔莎发现自己看她似的。 明未听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心里有些失落。 明未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你……塔莎,你要去投奔哪位故人?” 巴图温塔莎听后,头顶出现三个问号,心想: 季雄,你是不是问的有些多了? “我能去投奔哪个故人,自然是哪个故人收留我,我就去投奔哪位。” 巴图温塔莎说的这番话很是模棱两可。 大致意思就是我的故人很多,谁要是能收留我,我就投奔谁。 季雄听后,明白巴图温塔莎这是不想告诉他答案,故意敷衍他的。 季雄像是被逗乐般,轻笑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塔莎,你觉得你我这算是故人吗?” 季雄的这番话里夹杂着七分认真,三分玩笑。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她不是没听出来季雄话里的意思,她是在疑惑季雄为什么想收留她? 就她现在这种情况,基本没人会收留她。 当然也是有的,要是她以前的那些老情人见到她无家可归的话,说不定会愿意收留她。 不过她过去以后,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季雄,多谢你的好意,我就不给你添乱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直接朝外面走去。 在季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巴图温塔莎就已经走到门口了。 眼瞅着巴图温塔莎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季雄急了,伸手叫住巴图温塔莎: “慢着!” 巴图温塔莎听后,刚刚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巴图温塔莎回头看向季雄,那副表情好像就是你还有什么事吗?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停了下来,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 “你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事?” 巴图温塔莎问道。 季雄干咳了两声,对跟在他身旁的一众人说道: “我跟公主说一会儿话,你们先退下。” “是。” 众人面色各异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后便退下了。 反正季雄武功比他们还高,他们不用担心季雄会被刺杀。 待到几人都退下后,屋内只剩巴图温塔莎和季雄。 不知道为什么,巴图温塔莎看着这空荡荡的破庙,总感觉心莫名的有些慌。 “季雄,现在没人了,你有什么话,你就说。” 巴图温塔莎现在只想对方赶紧说完赶紧了事,毕竟这破庙如今空荡荡的待着确实有些瘆人,万一再过一会儿来强盗怎么办? 要知道像这些破庙、树林之类的地方那就是强盗乞丐的聚居地。 “塔莎,我知道你逃出来不容易,你要是实在无处可去,我这边可以收留你。” 季雄表情严肃,心里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认真道。 “季雄,不用你操心,到了外面我能活下去的。” “可…可是,你是公主,外面那些苦日子你能过的下去吗?”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急了。 他觉得巴图温塔莎好歹是个金尊玉贵的公主,要是到外面过苦日子,绝对会受不了的。 第35章 挽留无果,因爱生恨 不过他不知道,巴图温塔莎就算孤身一人,也完全能在外面生存下去。 之前巴图温塔莎孤身一人在昌国和犬戎之间来回往返,仅仅半年,就赚了一万两。 只可惜后来被她的那些老情人找上门算账,炯利可汗一气之下就将她辛苦赚来的一万两给没收了。 自从这一万两被没收后,巴图温塔莎就没了再赚钱的想法。 现在,巴图温塔莎也算是彻底摆脱了王庭,她以后可以自己赚钱,想怎么花,怎么花。 “不用十五皇子操心,我就算不是公主,也照样能活的好好的。” 巴图温塔莎现在连季雄都不称呼,直接称呼对方十五皇子。 季雄听到对方叫自己十五皇子后,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无名怒火。 “巴图温塔莎,你怎么就是不听劝呢?” “本殿说本殿这里可以收留你,你为什么还是非要去你那个什么故人那里?” 季雄激动道,他就不明白巴图温塔莎为什么会这么犟?而且自己怎么会喜欢这么犟的人? 自己这边都说了会暂时收留她的,她难道不明白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个道理吗? 这个时候出去万一遇到什么强盗怎么办?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想你说的倒好听,我跟你能住在哪里?住在破庙吗? 其实巴图温塔莎还在外面有一间茅草屋,她离开之后会直奔茅草屋。 “十五皇子殿下,你别忘了我们已经退婚了。” “我的去留也不关你什么事。” 巴图温塔莎的这声十五皇子殿下无形中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季雄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他小心的看了眼巴图温塔莎,声音微弱道: “你我好歹相识一场…” “殿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正好现在你也要走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 巴图温塔莎不想再听他哔哔赖赖,直接打断道。 她现在可没时间在这里跟他纠缠,她还要回她那阔别已久的破茅草屋里。 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这番话的时候,季雄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重物狠狠的砸了一下,钻心难以缓解的痛苦蔓延他整个心底。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开。 季雄看着巴图温塔莎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的痛苦再也掩饰不住。 就在巴图温塔莎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季雄再也忍不住了。 他快速跑过去,从后面死死的抱住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本来走的好好的,被他从后面忽然一抱,整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巴图温塔莎被季雄紧紧的抱在怀里, “季雄,你赶紧松开,你有病?” 巴图温塔莎也彻底忍不住了,对季雄怒骂道。 季雄听后,怎么也不愿再松开,他怕自己一松开,巴图温塔莎就会直接离开他,他想凭着自己的这身蛮力留住巴图温塔莎。 本来季雄是不对巴图温塔莎抱有什么希望的,谁知道巴图温塔莎竟然真的会来。 巴图温塔莎这么一来,在他原本就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的心里点燃了一丝火星。 “塔莎!我喜欢你!” “你就跟我走!” 季雄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爱意,他死死的抱着巴图温塔莎,嘴里宣泄着自己对巴图温塔莎压制已久的爱意。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头一震,心想季雄怎么会喜欢我?我什么时候招惹的他? 巴图温塔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做着挣扎和反抗。 季雄感受到怀里人的挣扎,心里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抱得更紧了。 “塔莎!” “我喜欢你!” “我一直喜欢你!” “我一直都想把你带回黎国!” “你能跟我回去吗?!” 季雄将压在自己心底三个月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三个月了,没人能知道这三个多月来他有多痛苦。 自从退婚后,每次见到巴图温塔莎,就要装不认识般远离对方。 毕竟最好的前未婚夫,就要跟死了一样。 在知道巴图温塔莎竟然喜欢杨谨的时候,他又气又怒,险些被活活气死。 本来他都已经对巴图温塔莎死心了,但老天眷顾他。 给了他一个机会,他当然也抓住了这个机会。 最后,炯利可汗一直在跟暹罗那边商量退婚的事。 他在一次偶然中抓住了炯利可汗的把柄,于是他迫不及待的去威胁炯利可汗,让炯利可汗到时候把巴图温塔莎嫁给他。 最后,他棋差一招,被炯利可汗反将一军,最后只能递辞呈灰溜溜的离开。 “季雄,你疯了,你别忘了我是什么人?” 巴图温塔莎在听到季雄想要带她去黎国的时候,瞳孔猛然睁大,不可置信道。 她觉得季雄简直是疯了,他难道不知道把她带回去会有什么恶劣的影响吗? 巴图温塔莎现在被抓回去顶多是被禁足,而如果和季雄一块去黎国,到时候迎接她的就是炯利可汗的扫地出门。 季雄听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癫狂大笑。 “哈哈哈!” “塔莎,你是什么人?” “你不就是犬戎的一个公主吗?” “你该不会真以为你这公主的身份能对我起作用?” 巴图温塔莎听后,抬头看到他这副癫狂的样子,不知怎的,感觉全身汗毛倒竖。 “季雄,我再怎么样也是公主,你该不会真以为父王不能把你怎么样?” 巴图温塔莎硬着头皮威胁道。 季雄听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脸上划过一丝嘲讽的笑,心里只觉得巴图温塔莎还是太天真。 只要他现在连夜将人绑到黎国,炯利可汗到时候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毕竟这涉及到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关系,炯利可汗不会为了一个公主跟黎国闹掰的。 同样的,炯利可汗到时候恐怕会借坡下驴直接承认他这个女婿。 “季雄,你想怎么样?” 巴图温塔莎似乎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对劲。 为了不激怒对方,她说话的声音难得柔和下来。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以为巴图温塔莎这是不再反抗了。 第36章 放低尊严,强势表白 他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多了几分,看着巴图温塔莎垂落在身侧的一双手。 他趁着巴图温塔莎没反应过来,直接将这双手握在自己手里。 巴图温塔莎看到季雄忽然握住自己的手,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自从季雄刚刚说完那番莫名其妙的话后,巴图温塔莎的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如今看到季雄忽然握住她的手,不知怎的,她心里莫名有些恐慌。 “你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表情一变,低声质问道。 她说着,下意识的就要把手抽回。 然而季雄似是预料到她会这样般,快速握着她的手。 巴图温塔莎的手来不及抽回去,就又被握住了。 巴图温塔莎暗中使力将手抽回去,却发现怎么也抽不回去。 巴图温塔莎再试了几次后,不再挣扎。 毕竟她跟季雄的武力值是真的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季雄能跟杨谨打个平手,而杨谨能碾压巴克尔莫德,而就巴克尔莫德那个菜鸡,能直接轻松制服她。 等位换算一下的话,季雄碾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季雄握着巴图温塔莎的手,他嘴角含笑,粗糙的手掌来回抚摸巴图温塔莎那还算嫩滑的手背。 季雄的手心很温暖,但巴图温塔莎心里却感受不到半点温暖。 在被季雄一下一下抚摸的时候,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生怕季雄会对她继续做什么。 毕竟现在荒郊野岭,又在破庙,庙里又只有她和季雄两个人。 万一季雄真想发生点什么,她想拦也拦不住。 毕竟她跟季雄的武力值真的差太多,就是她再怎么有逃生技巧也打不过对方。 这就是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连屁都不是。 季雄摸着巴图温塔莎都手,满意的叹了口气,心想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一道凉风吹过,巴图温塔莎感觉有些冷,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正好碰到季雄的胸膛。 在碰到季雄的时候,巴图温塔莎整个人打了一个寒战,赶紧向前半步,拉开和季雄之间的距离,不让自己跟季雄紧贴着。 季雄在感受到巴图温塔莎的后背碰到自己的时候,他双臂一紧,一把将她箍在自己怀里,让她整个人都紧贴着自己。 巴图温塔莎感觉凉意从脚底袭来,她认命般的闭上双眸。 季雄低头,在距离她耳朵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塔莎,你现在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的。” “反正你现在也无家可归,要不跟我回去?” “我保证只要你跟我回去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季雄伸出三根手指发誓道。 他没说自己如果对巴图温塔莎不好,就怎么怎么样,因为他觉得那样的誓言太俗,没必要发出来。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呵呵冷笑。 心想你当我傻吗? 我跟你回去,就只能依附你,而我如果不回去,我好歹还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 巴图温塔莎明白聘为妻,奔为妾,如果自己跟季雄回去了,那就是妾。 巴图温塔莎上辈子生活的那个世界就不是一个什么开明的世界,可以说那个世界的规则和社会观念和这个世界一般无二。 所以巴图温塔莎在投胎转世过来的时候,对于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有很强的适应能力。 正是因为巴图温塔莎上辈子生活的那个世界也是个古代世界,所以才能很快的接受这个世界要求女子遵守的一些教条约束之类的。 因为那些教条约束之类的东西,她上辈子学了一千多年,都学烂了。 “季雄,你好歹也是个皇子,你把我带回去后,难道就不会给你们皇室摸黑吗?” 碍于双方之间那差出天际的武力水平,巴图温塔莎试着从皇家颜面的角度跟他讲道理。 反正他们这些皇族人不最看重皇家颜面吗? 那她就直接把皇家颜面这个大招牌摆在季雄面前,她就不信季雄可以直接把这个招牌给踩烂了。 季雄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笑容,鄙夷道: “皇家颜面?” “你觉得我在乎这些吗?” 对于皇家颜面这玩意,季雄还真不在乎。 因为就他们黎国皇室,在外人看来,还真就没什么颜面可讲。 正是因为没有脸,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的不要脸。 至于怎么维护维护皇家颜面,那还不简单,直接把那些乱叭叭的人全宰了不就行了。 只要不触及到根本,不惹众怒的情况下,娶一个公主,基本没人出来乱说话。 “塔莎,这个你放心,到时候谁要是乱叭叭,老子不介意砍了他的狗头。” 季雄脸色一寒,冷声道。 说实话,周围这几个国家里,只有犬戎、黎国和暹罗不怎么看重这繁琐又细碎的皇家颜面,其他国家把这方面看的跟宝贝似的。 尤其是庆国,动不动就提皇家颜面,对女子的要求较之其他国家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下一沉,心想完了,自己不会真的要被他带走。 就在巴图温塔莎还在愣神的片刻,季雄贴到她耳边,用他那略带磁性的声音继续道: “塔莎,我喜欢你。” “我想带你回去。” “你跟我走。” “我发誓我绝对会好好对你的。” “塔莎,我离不开你,我真的离不开你。” “你跟我走,我求求你了。” 季雄越往后说,语气越近乎哀求。 他是真的离不开巴图温塔莎,只要一想到回去以后再也见不到巴图温塔莎他就心里难受。 鬼知道他在离开王城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要来见他的时候,心里有多期待能再次相见,以及在见到巴图温塔莎的时候,心里有多高兴。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瞬间凉半截,她知道季雄这么说是一定要带她回去了。 季雄并没有像巴克尔莫德那样,对巴图温塔莎又啃又咬,他只是将嘴巴凑到巴图温塔莎的耳边说了这一番话而已。 但季雄这副样子是真的让巴图温塔莎整个人都感觉汗毛倒竖,巴克尔莫德虽然对她又啃又咬,但起码好忽悠。 第37章 死要面子活受罪 而季雄则完全就是智商在线,不好忽悠的那种。 季雄现在是不对她动手,不代表以后不对她动手。 或者是现在不对她动手,那是觉得她以后反正都是他的人,以后在床上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 季雄看着被自己握在手里的一双小手,脸上露出一副十分满足的笑容。 他靥足的抚摸巴图温塔莎的小手,嘴里还发出满足的哼唧声。 巴图温塔莎听着这哼唧声,只觉得心乱如麻。 “抱歉,我不想跟你走。” 巴图温塔莎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季雄好歹是皇子,怎么也应该讲点道理。 只要自己拒绝不愿意,他还能怎么样?总不能真的把自己强行带到黎国。 季雄听后,心下一沉,他脸上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低头瞥了眼怀里的巴图温塔莎。 他鼻息间的热浪喷洒在巴图温塔莎的耳背,巴图温塔莎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空气就这么安静了一瞬,季雄低眸看了巴图温塔莎一眼,沉声道: “你可想好了,离了本殿你可什么都不是。” 巴图温塔莎听后,真想当众给他翻个白眼,心想你别那么自信,离了你我也照样能活。 巴图温塔莎到了外面,也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这身才艺给当老师,也可以仅凭魅惑功夫,随便找个钱袋子搜刮些钱财。 总之,巴图温塔莎到了外面,只要不遇到战乱的情况下,就算再怎么样,也能生存下来。 因为她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比较擅长吹拉弹唱。 除此以外,她还会刺绣。 到了外面,她凭着自己刺绣的技术,当一个普通的绣娘。 也可以凭着自己那些特长,给世家大族的小姐当老师。 毕竟有些世家大族的夫人就会给自家的女儿找个女老师,尤其是那种相貌普通不出众的女老师,这样既可以保证自家女儿的安全,还又能防止自己丈夫和儿子被爬床。 “十五皇子,我想好了,我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还是桥归桥路归路,永不相见的好。” 巴图温塔莎这算非常直截了当的拒绝季雄对她的表白了。 她觉得自己和季雄不是一路人,在一起不合适,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直接拒绝的好。 季雄听后,眼中的冷意更甚,他周深散发出森然的气势。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季雄那瘆人的目光,不由得脊背一凉,心里忽然涌现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塔莎,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听你的?” “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处境。” “你觉得你回去以后可汗会饶了你?” “你觉得你能一直躲在你那个故人家里?” “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就是一个孤身在外的弱女子,你觉得谁会看在你公主的身份敬你,重你?” 季雄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季雄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利刃般刺伤了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默默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没必要跟他计较,反正自己又不会跟他过一辈子。 “多谢十五皇子提醒,我知道了。” 巴图温塔莎碍于自己良好的教养,没有对他破口大骂。 她觉得要是自己因为这种小事跟对方破口大骂,实在是有些太掉价了。 “呵呵。” “塔莎,本殿忽然觉得你脾气还挺好的。”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不生气,心里不甘又愤怒,想骂她但又舍不得,只能不咸不淡的阴阳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中毫无波澜。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一脸平静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气了。 他本来说那些话是想气一下巴图温塔莎的,谁知道对方没被气到,他反而被气了个半死。 “殿下说够了吗?” “说够了就赶紧放我走。” 巴图温塔莎平静道,时间都这么晚了,她早就困死了,如今她只想赶紧回到自己那茅草屋好好的睡一觉。 “你就这么不待见本殿?”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一直想走,不由得将手臂收了收,不悦道。 巴图温塔莎心想 那还用说,我又跟你不熟,当然不待见你了。 巴图温塔莎现在只想回自己那茅草屋睡一觉,毕竟熬夜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殿下,你觉得呢?” 巴图温塔莎现在连十五皇子都懒得称呼了,只称呼对方为殿下。 这在无形中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些。 季雄听后,恼怒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殿下,该说完的都说完了?” “说完了就赶紧放我走。” 季雄听后,不为所动。 良久,他才慢慢松开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从他怀里出来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季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这个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好像巴图温塔莎就不应该这么做一样。 巴图温塔莎淡淡的看了季雄一眼,随后便朝门口走去。 季雄不甘又不忿的看了一巴图温塔莎一眼,他双拳紧握,似是在隐忍什么。 巴图温塔莎望着门外的夜色,她以外出了这个门,自己算是彻底自由了。 一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副轻松释然的笑容,脚下的步伐也跟着慢了下来。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离她已经有一段距离的季雄脸色愈发阴沉,眉头紧皱,双拳紧握,似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他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逐渐阴沉。 季雄此时心中思绪万千,他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放走巴图温塔莎。 刚刚他选择放走巴图温塔莎,是因为他有那么一瞬,忽然良心发现,觉得强扭的瓜不甜,自己一个皇子,什么美女得不到? 犯不着做这种强抢民女的事。 但把人放走后,他又走了那么一些后悔。 后悔自己是不是太死要面子了,既然喜欢巴图温塔莎,那就不要把巴图温塔莎放走。 把她放走了,自己这辈子都看不到她,这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好处? 季雄内心很是纠结,一方面,他觉得把巴图温塔莎强行留在身边的这种做法有些可耻。 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巴图温塔莎离开。 第38章 让你走时你不走 季雄定定的看着巴图温塔莎离开的背影,他眼神暗了暗,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中充斥着强烈的贪婪和欲望。 躲在暗处的巴图温克利一直观察着季雄这边的情况。 当他看到季雄这眼神时,心中暗道不好。 巴图温克利下意识的看了眼巴图温塔莎,只见巴图温塔莎还在慢悠悠的向门口走去。 巴图温克利目测了下巴图温塔莎到门口的距离,心里又估量了下巴图温塔莎以目前这个速度走多久才能到门口。 他看着季雄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越来越阴翳,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格外强烈。 作为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不懂这眼神的含义。 说实话,从一开始到现在,他都对这个季雄没什么好感。 因为他觉得这个季雄就跟自己父王那个老毕登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毫无道德底线。 “殿下,你松开我。” 被巴图温克利狠狠掐着脖子的刘所嘶哑道。 刚刚巴图温克利为了防止刘所发出声音,一直掐着刘所脖子。 所幸巴图温克利并不是要掐死刘所,要不然刘所就真的凉凉了。 虽然巴图温克利并不想掐死刘所,但他手上的力道也确实不小,尤其是他还总是掐了松,松了掐。 刘所被他这么反复折腾,也有些受不了了。 巴图温克利瞥了眼刘所那有些发青的脸色,赶紧松开胳膊。 还不等刘所喘过气来,巴图温克利生怕他冒出动静,出言警告道: “小声点,要是闹出动静了,本殿饶不了你。” 刘所:…………… 巴图温克利警告完后,不再管他。 巴图温克利死死盯着两人,他眼瞅着季雄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又看了看巴图温塔莎,只见巴图温塔莎竟然还没走出门口! 巴图温克利见此,心里一边暗骂巴图温塔莎怎么这么磨叽,一边又默默催促着巴图温塔莎快点走。 他又看了看巴图温塔莎,只见巴图温塔莎走几步停一下,走几步停一下。 见此,他肺都气炸了,要不是顾及到目前这种情况,他肯定会直接上前踢她一脚,骂她走个路而已,怎么这么墨迹。 此时巴图温克利心里百般问候巴图温塔莎,心想: 你能快点走吗?你平时那两个小短腿不是走的挺快的吗?现在怎么慢的跟乌龟似的? 其实巴图温塔莎也不是墨迹,她只是觉得太高兴了,所以才会悄悄走慢些。 而她之所以走走停停,是因为她要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以及自己以后该怎么赚钱之类的。 也就是说她走着走着,就走神了。 然后本人又有些懒,同时还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安全,所以直接有恃无恐。 巴图温塔莎觉得季雄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皇子,怎么着也不可能做出那种出尔反尔的事来。 她觉得人家既然是放她走,那就真的是放她走。 巴图温塔莎在知道对方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她困的打了个哈欠,同时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巴图温克利见此,气得面目扭曲,恨不得上去直接创死她。 看着巴图温塔莎竟然停下来伸懒腰,巴图温克利心里咆哮道: 你伸什么懒腰!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出去以后再做吗! 伸伸伸!伸你妈卖批! 巴图温克利心里狠狠问候了遍巴图温塔莎。 他发现巴图温塔莎不是一般矫情和磨蹭。 这种情况下不早点跑了干什么,还一直磨磨蹭蹭,是生怕对方不反悔吗? 如果这个时候巴图温塔莎赶紧离开,或许季雄就算反悔也不能怎么样。 但巴图温塔莎似乎就料定季雄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似的,一直慢悠悠的向门口走着。 季雄看着巴图温塔莎伸懒腰的动作,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中又多了一丝贪欲和狂热。 巴图温克利看见季雄这副想要将巴图温塔莎吞之入腹的神情,心中暗道完了。 巴图温克利作为男人,自然最了解季雄此时想的是什么。 现在巴图温塔莎在季雄眼里,就是块冒着香气、色泽鲜艳又无比诱人的红烧肉。 本来季雄还有一些理智能压着他心里的那一丝欲望,可偏偏巴图温塔莎就是磨叽,就是不走。 光是这些也就算了,关键是她还好死不死的伸了个懒腰。 这种情况下,巴图温塔莎的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放到季雄眼里那都是致命的诱惑。 季雄用手指蹭了蹭鼻子,他眼睛就跟钳了钉子似的,死死的盯着巴图温塔莎。 他心里的欲望在疯狂呐喊,教唆着让自己赶紧去占有巴图温塔莎。 只要彻底占有巴图温塔莎,他就能跟巴图温塔莎永远在一起了。 巴图温克利看着季雄那阴郁到极致的眼神,心里那股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看着巴图温塔莎,心里已经没了对她的谩骂,只是默默催促着 赶紧跑!赶紧跑! 巴图温塔莎没有注意到季雄看向自己的特殊眼神,她只是感觉后背莫名的有些冷。 或许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过于强烈,巴图温塔莎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眼。 霎时间,她与季雄两人四目相对,巴图温塔莎看到季雄那十分阴郁的眼神,害怕快速转过头。 季雄看到巴图温塔莎回头看自己,他下意识的瞪大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惊愕。 他没想到巴图温塔莎竟然会扭头看他。 还不等他把夹杂着肮脏情绪的眼神收回去,巴图温塔莎就已经快速转过头去了。 巴图温塔莎忽然想起刚刚季雄那可怕的眼神,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心里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季雄好歹也是个讲道理的人,怎么可能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在巴图温塔莎的印象里,季雄虽然爱当搅屎棍,脾气也有些不好,但起码人还是挺正经的。 虽然和所谓的君子风范还有些差距,但好歹也是个重规矩的人。 巴图温塔莎觉得光凭这一点,季雄就甩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八百条街。 第39章 塔莎,我后悔了! 巴图温塔莎摇了摇自己的头,觉得自己肯定是多虑了。 虽然觉得刚刚看到的可能只是幻觉,但巴图温塔莎还是心有余悸,她开始加快脚步向外走。 或许是觉得不放心,她又回头看了一眼。 嗯,这回还挺正常的。 季雄在看到巴图温塔莎要扭头的时候赶紧调换自己的眼神。 最终在巴图温塔莎扭头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神恢复如常。 然而巴图温塔莎也只是匆匆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赶紧转头加快脚步向外走。 躲在暗处的巴图温克利见巴图温塔莎终于加快脚步了,心想你可算是往外走了。 之前巴图温塔莎以为季雄不会反悔,所以走的很慢,本来半刻钟能走完的路途,她一刻钟才走到一半。 虽然这破庙有些大,但就凭她的速度,加快些步伐,半刻钟内还是能离开的。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加快步伐向外走,心里又气又怒,双眼喷火般死死盯着巴图温塔莎。 眼瞅着巴图温塔莎快要到门口了,他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这个时候,巴图温塔莎似乎又是不放心般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 在看到季雄那逐渐疯狂的眼神时,她脸上笑容一滞,随后赶紧撒丫子的向外跑。 但一切都晚了,季雄看见她往外跑,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运起轻功,快速来到她身后。 然后从后面死死抱住她,怎么也不松手。 “塔莎!我后悔了!” “我不要放你走!” “你跟我回去!” “我离不开你!” 季雄发了疯似的死死抱住巴图温塔莎,巴图温塔莎被他抱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季雄,你快放开我!” 巴图温塔莎咆哮道。 她以为季雄不会反悔的,谁知道季雄竟然真的会反悔。 既然不想放她走,那为什么刚刚还要答应让她走? “季雄,你不能出尔反尔!” “你赶紧放开我!” 巴图温塔莎喊道。 她发誓,这回如果季雄再放她离开,她一定撒丫子赶紧跑路,绝不磨叽。 巴图温塔莎费力挣扎着,然而季雄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般紧紧抱着她,就是不肯松开她。 “我不放!” “我一放开你就跑了!” 季雄双目赤红,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中充斥了强烈的执念和爱意。 巴图温塔莎听后,深吸一口气,劝道: “季雄,其实我们还是会再见面的。” “你想想,你如果把我放了,我以后肯定会去黎国看你的。” “就凭你我之间的交情,你还不相信我吗?” 巴图温塔莎努力使自己心绪平复下来,她试着劝解季雄,然后让季雄顺着自己的思路直接被带到沟里。 季雄听后,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也就是那么一瞬间。 “塔莎,你当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肯定不会找我的!” 季雄癫狂笑道。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深入观察,季雄再清楚不过巴图温塔莎的为人了,只要他这次把巴图温塔莎放走,她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来找自己。 “塔莎!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 “幸亏你还没走!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呢!” 季雄状若疯癫道,他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是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兴奋,抱着巴图温塔莎的胳膊不由得紧了紧。 “塔莎!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了!” 季雄又哭又笑,他双眼含泪的看着巴图温塔莎。 季雄抱着巴图温塔莎,感受到巴图温塔莎的身子在轻微颤抖,他只觉庆幸,庆幸自己反悔的时候人还没走。 也庆幸自己能及时反悔,不然等人走了他才开始反悔,那可真就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塔莎!你跟我走!” “反正你也不会在犬戎待多久的!” “你早晚都要走,为什么就不跟我走?!” “季雄,你冷静点,我再怎么样也是犬戎的公主,怎么可能会离开犬戎?” 巴图温塔莎皱眉道。 她确实不会离开犬戎去别国居住,因为犬戎好歹是她家,她就算在外面待再长时间也一定会回来看看的。 季雄听后,疯狂大笑道: “哈哈!塔莎,你还不知道!” “暹罗马上要发兵犬戎,你们犬戎完了!” 季雄的声音中透露着难以言说的兴奋和喜悦,可能在他看来,只有巴图温塔莎不是公主的时候,他才有资格跟对方在一起。 “你别胡说!”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色一变,心想你咒我呢?犬戎没了,我这个公主还算个屁? “暹罗跟犬戎离得那么远,怎么可能会发兵攻打?!” 巴图温塔莎想到暹罗和犬戎之间不仅隔着一个黎国还搁着一片海,暹罗要想攻打过来的话,不仅要准备好陆军海军,还要跟黎国交涉。 光是这些也就罢了,还要考虑士兵是否水土不服,以及一些船只、粮草、兵器需要消耗的费用,林零总总加起来最少需要两百万两白银。 试问成本这么大,有哪个国家会轻易开战? 季雄话音刚落,躲在暗处的巴图温克利表情一顿。 他脑子飞速急转,很快分析出了这其中的利弊关系。 心想怪不得呢,怪不得要急着回黎国,原来是看暹罗要攻打犬戎,想急着跑回去避难呢。 巴图温克利的耳朵动了动,在听到这么重要的政治消息时,他整个人的注意力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完全不怀疑季雄说的这些话是假的,要是暹罗不攻打犬戎的话,季雄也不会在刚递上辞呈没两天的时候就要走。 虽然暹罗攻打犬戎这个消息听上去很匪夷所思,但万一是真的呢。 巴图温克利表情严肃,眼神凌厉的看着季雄。 他下意识的将手抵在鼻子上,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毕竟两国交战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件小事。 “你胡说,暹罗跟犬戎离那么远,怎么可能会打过来?” 巴图温塔莎不可置信道。 她觉得暹罗跟犬戎离那么远,真没必要劳师动众,费那么大力气去打一个穷不拉几的小国。 第40章 求爱不成,强取豪夺 “怎么不可能,就你父王那个德行,谁看了都想揍一顿。” 季雄笑道。 他现在一想到炯利可汗之前是怎么诓骗他,威胁他,自己他最后是怎么跪在地上跟炯利可汗求娶扶妗,他就气,就恨。 明明炯利可汗一开始可以直接让他和巴图温塔莎订婚的,可他偏不,非要等上几天。 结果就这么一等,最后媳妇不是他的了。 就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最后给他选的那个公主也不是个烂货,大庭广众之下衣冠不整,让自己的脸面彻底扫地。 事后不仅不道歉,还反过来威胁他。 这段回忆,真是每每想起来,都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巴图温塔莎听后,彻底不吱声了。 其实暹罗要对犬戎开战,巴图温塔莎还是能理解的,毕竟自己这边把人家皇子给禁足了,这种做法已经和宣战没什么区别,最后就看对方能不能打过来。 一般情况下,暹罗是会派人来交涉的,毕竟两国离得这么远,开战的成本太大了,基本上没有哪个国家会为了个皇子,下那么大血本去讨回面子。 “你该不会真以为人家暹罗离得远不好打你们?” “我告诉你,等暹罗大军来了,你们犬戎完了!” 季雄声音激动道。 作为常年和暹罗不对付的黎国,自然比犬戎更清楚暹罗的实力。 暹罗军队的战斗力非常强,尤其擅海战。 战力仅次于庆国和昌国,因为其不好开战,所以没人能知道这个国家战力有多强。 “塔莎,你跟我走,反正到时候暹罗人一来,你们犬戎就亡国了,你现在跟我走,也好过到时候被俘虏!” 季雄声音嘶哑道,他的语气十分激动,像是在极力压制自己欲望的野兽。 “季雄,我就算再怎么样也是犬戎公主。” 巴图温塔莎冷声道。 她费力挣脱季雄的怀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是公主又能怎么样?” “到时候亡国了,谁还记得你是公主!” 季雄感受到巴图温塔莎的挣扎,心中十分恼怒,心想 为什么? 为什么你都无处可去了,还是不肯接受我?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的火气噌蹭的往上冒,怒骂道: “季雄,你这样的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塔莎,你就算变成鬼我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季雄听后,眼中充斥着层层阴霾,咬牙切齿道。 躲在暗处观察的巴图温克利也被季雄这番话给气得够呛,现在要不是为了从季雄嘴里获得更多消息,早就上去揍死他了。 巴图温克利在心里狠狠的记了季雄一笔,心想你以后可别落难,要是落难了我们犬戎可不帮你。 “塔莎,你就跟我走!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不会比杨谨对你差半分的!” “季雄,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 “可我喜欢你!” “我爱你!” 季雄不想在听巴图温塔莎继续说下去,他直接打断道。 在说出最后那一句话的时候,季雄感觉抽干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 最后那一句话一直压在他的心底,三个月来始终没有对巴图温塔莎说过。 现在,巴图温塔莎要离开他,他急了,将积压在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句话对巴图温塔莎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空荡荡的破庙里反复回荡着季雄说的最后一句话,半晌才消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天际。 巴图温塔莎在听到季雄的最后一句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季雄会喜欢她,这是她没想到的。 因为她觉得自己长的并不怎么样,尤其季雄还是皇子,从小到大什么美人没见过,就是脑子被驴踹了也不会喜欢她这样的丑女。 “季雄,你要冷静,我们不合适,我们真的不合适。” 在听到季雄说他爱自己的时候,巴图温塔莎心里没有感动,没有愤怒,只有恐慌。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恐慌什么,只是在听到对方说爱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想跑。 “不合适个头!” “只要把你绑在我身边,有什么不合适的!” 季雄再次听到巴图温塔莎说她和自己不合适的时候,整个人彻底炸了,对着巴图温塔莎咆哮道。 对于不合适这三个字,季雄听烦了,听腻了,不想再听了。 从一开始巴图温塔莎就说她和自己不合适,他忍着。 现在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说她和自己不合适,他实在忍不了了。 他和巴图温塔莎,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公主,有什么不合适的? 巴图温塔莎听后,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塔莎,你就算不跟我回去,我也会让你回去。” 季雄紧紧的抓着巴图温塔莎的肩膀,用一副恨不得要将她吞之入腹的样子看着她。 巴图温塔莎看到他这副可怕的表情,害怕的身子抖了抖。 虽然她已经活过两辈子,而且也见过一些大风大浪,有的时候会比一般人成熟稳重些。 但她到底是人不是神,做不到面对每个超出她三观的事情都能镇定自若。 虽然她上辈子的世界里也有比这毁三观的,但那些事到底没落到她身上,她都是以一个局外人旁观整件事。 现在她不是局外人,而是当事人,那心情和滋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季雄,你不要忘了,你是扶妗的未婚夫。” 巴图温塔莎忍下心中的慌乱,提醒道。 她希望能以此唤醒季雄心里那一丢丢良心,只要季雄能再次心软放过她,她一定跑的远远的。 “塔莎,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个女人吗?” 巴图温塔莎不提起扶妗还好,一提起扶妗他就气。 他一想到这么个矫揉造作的女人会是自己的未婚妻,就恨不得弄死炯利可汗。 当初炯利可汗跟他说扶妗是他的女儿,而巴图温塔莎跟他说扶妗是炯利可汗的义女。 最后他发现扶妗只是个孤女,不仅是个孤女,还跟十三王子巴图温恒缇有一腿。 第41章 渣女与病娇之间的极限拉扯 十三王子死后,还没过多长时间,又跟大王子巴图温英奇关系亲密。 有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当未婚妻,季雄都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能让这种好事落到自己身上。 巴图温塔莎听到他这满不在乎又略带鄙夷的语气,怒了。 她不顾自己现在的处境,对季雄皱眉怒斥道: “你别忘了,她好歹是你未婚妻!” 巴图温塔莎的声音异常凌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季雄听后,直接被气笑了。 “哈哈哈!” “哈哈哈!” 季雄笑的前仰后合,不知道的以为他有多高兴。 仔细一听,就能听出来他的笑声中夹杂着些许怒意和悲凉。 他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向下滑落。 “狗屁的未婚妻!” 季雄一把将巴图温塔莎甩到一边,愤怒咆哮道, 他面目扭曲,双眼含泪的看着巴图温塔莎。 “你跟她的关系当老子不知道吗?!” 季雄手背青筋凸起,对巴图温塔莎怒吼道。 躲在暗处观察的巴图温克利等一众人表情瞬间僵住了,尤其是巴图温克利,他整个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扶妗些人他是知道的,关于她的那些事,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很理解为什么季雄会那么生气。 但季雄竟然说巴图温塔莎和扶妗有一腿,这就让他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起起落落,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巴图温克利凭着他那贫瘠的大脑和想象力是怎么也想不出来扶妗和巴图温塔莎两人之间能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两人都是女子,顶破天也只是姐妹而已。 巴图温克利实在想不到这两人除了姐妹外,还能有什么特殊关系。 跟在他后面的刘所听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他瞥了眼还在懵逼的巴图温克利,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心想蠢货就是蠢货,连这都想不到。 刘所从小在皇宫长大,对于皇宫里那些弯弯绕绕的感情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季雄一说这句话,他就瞬间秒懂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嘴里说的关系是什么。 巴图温塔莎被他这一声吼吓得连连后退,她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慌忙的往外跑。 “你去哪?” “给我回来!”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往外跑,发了疯般怒吼道。 在他看来,巴图温塔莎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的听自己说话,怎么能逃跑? 巴图温塔莎听到季雄的吼声后,跑的更快了。 她不要命似的往前跑,毕竟被追上就真的没命了。 季雄被气的怒火中烧,他咬牙切齿,双目赤红的死死盯着巴图温塔莎离去的方向。 随后快速向巴图温塔莎飞奔而去,才不过两步的距离,季雄就快速来到了巴图温塔莎身后,他一把抓住巴图温塔莎的辫子,用力一拽,将她向后拖。 巴图温塔莎看见季雄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吓得魂都飞了。 现在的她非常后悔一刻钟前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磨叽,但凡当时跑快些,自己就不会遇上这种事了。 “啊!疼!” 巴图温塔莎感觉自己的头皮被拽的生疼,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因为被季雄拽着头发,巴图温塔莎只能任由季雄将自己向后拖。 “季雄,我错了,你赶紧松开我的头发。” 巴图温塔莎被拽的实在受不了了,她一边试图伸手捶打季雄的手,一边求饶道。 季雄不为所动,依然拽着她的头发向后拖。 巴图温塔莎脚下的步伐,紧跟季雄。 毕竟不紧跟着些,自己头发就没了。 巴图温塔莎就这么被拽了回去,季雄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巴图温塔莎扔在地上。 巴图温塔莎整个人摔倒在地,她捂着胳膊连连喊疼。 “疼,疼死我了。” 季雄你就不能怜香惜玉吗? 巴图温塔莎眉头紧拧,表情皱成一团。 季雄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蹲下身一把将她给拎了起来。 “塔莎,别以为我爱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 季雄看着巴图温塔莎咬牙切齿道。 季雄虽然爱巴图温塔莎,但他不是舔狗,在明知对对方好没用的情况下还继续对对方客气。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想那你可真爱我。 躲在暗处的巴图温克利不悦的看着季雄,他觉得季雄刚刚说的那番话就是狗屁。 要是他有自己爱的人,他绝对舍不得动她一下。 怎么可能因为爱她而打她。 巴图温克利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想那是因为他最爱的贾熙纯没有出现在他跟前。 但凡贾熙纯天天对他翻白眼,对他各种看不起,他也绝对会疯。 其实不需要贾熙纯这么做,只需要他有季雄一半的遭遇就行。 季雄自从来了犬戎后,像是被下了咒,就没遇到过好事。 首先是他好不容易找个看的顺眼的女孩,结果这个女孩还被人截胡了。 截胡了也就罢了,自己的前老丈人还各种骗自己,给他找了个孤女当未婚妻。 就这也就算了,只要那个孤女长得好看又是清白之身就行。 结果那个孤女还和别人有染,又和自己的前大舅哥关系亲密,更可恨的是这玩意还跟自己暗恋的那个女孩是一对的。 不仅如此,在东窗事发后,炯利可汗抓住了他必须娶一个公主回去交差的软肋,各种威胁他。 甚至还想让他娶宗室女,他为了自己后半生幸福着想,不惜双膝下跪,跪着求炯利可汗把那个自己特别讨厌又看不上的孤女嫁给他。 而就在两天前,他觉得自己抓住了炯利可汗的把柄,觉得自己行了。 直接去炯利可恨那里提亲,说自己什么都不在意,只想要巴图温塔莎当他的侧妃。 不出意外,炯利可汗没同意。 他试图威胁炯利可汗,结果炯利可汗留了后手,专门藏了留音石把季雄威胁他的那段话给录下来传播出去。 这回季雄就算再怎么说炯利可汗软禁杨谨也没人会信,因为在外人眼里,季雄已经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没有教养的皇子,所以没人会信他。 第42章 暗卫:殿下,你抢我棍子干什么? 在层层打压下,季雄的脾气越来越差。 他原本还有一定的耐心,自从在犬戎待上三个月后,性格逐渐变得急躁起来。 “疼?” “塔莎,你这就觉得疼了?” 季雄看着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即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你可知道我这几个月来所遭受的痛苦有多痛!” 季雄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死死的盯着巴图温塔莎,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巴图温塔莎还没反应过来,她听到季雄说的话后,很不理解季雄为什么要无病呻吟。 明明这三个多月来大家过得都不好,怎么就他一个人有意见。 这三个月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人无一例外的都特别倒霉。 就先不说季雄了,就说巴图温塔莎和杨谨,仅仅就是在一起喝了个酒,就被禁足。 巴图温塔莎天天那些刁奴算计欺负,现在又得罪了门口那两个看门的,回去之后不用说,肯定会被穿小鞋。 而杨谨就更惨了,他是和十几个人一起被关进一个大房间里,吃喝拉撒不方便不说,还要天天干吃白米饭。 不仅如此,要想如厕什么的也不能出去,只能让外面的人把尿盆端进来。 至于逃出去,那就更别想了,炯利可汗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把院子里的树都砍了,锁眼里都灌铅了,就是看守他的侍卫,那也都是经过训练的妖兵。 杨谨现在可以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要说现在最恨炯利可汗的人是谁,那绝对是杨谨。 因为本来不是什么大事的事情,只要炯利可汗一参与进来,那绝对就是难度无限增大,影响无限扩大,伤害无限增强。 不仅是杨谨、季雄和巴图温塔莎这些当事人倒霉。 扶妗这个原本跟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被牵扯进来。 本来扶妗在佛寺里好好念着经,结果炯利可汗为了应付季雄,软磨硬泡的逼她答应去和亲。 和亲也就算了,安排保护她的侍卫还因为贪酒,让一直纠缠她的巴图温恒缇给混了进来,险些失身。 最后要不是巴图温塔莎及时赶到,恐怕她早就遭遇不测了。 然而,她最后还是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了牵连。 “你们几个来回反复的把我当猴耍,很好玩吗?” 季雄咬牙切齿道。 他本来要的也不多,就是想娶个公主回去交差。 谁知道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小愿望也做不到。 季雄双目赤红的看着巴图温塔莎,只见巴图温塔莎听到季雄的话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虚的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季雄死死的盯着她,最终也只是重重的冷哼一声,没再说话, 其实他刚刚并不是骂巴图温塔莎,毕竟他爱巴图温塔莎,自然舍不得骂她。 但他只要一想到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心里就气就怒。 躲在暗处的巴图温克利见季雄没有再发狂,他默默的拿走自己身旁其中一人手里的棍子,准备趁季雄不注意来个偷袭。 他虽然很同情季雄的遭遇,但同情归同情,现在可不是什么同情的时候。 巴图温克利经过观察,他发现季雄的武功在他之上,如果自己等人直接硬碰硬,肯定会被对方收拾。 要知道对方再怎么样那也是皇子,身边肯定有人保护的。 就自己带的这点人跟人家那经过专门训练的暗卫相比,根本就没得比。 被季雄拿走棍子的那个黑衣人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眼睛瞪如铜铃,他不可置信的看了巴图温克利一眼,心想 殿下,你把我的棍子拿走了,我用什么防身? 这次跟着巴图温克利出来的人身上都带着武器。 他带的是一根木棍,为了抢功劳,他专门站在巴图温克利的身旁,为的就是等到时候巴图温克利冲上去的时候,他也能跟着。 谁知道这还没等打起来呢,武器就没了。 他现在看着自己的手掌,悔的肠子都青了。 心想早知道就不出风头了。 现在武器没了,一会要冲锋陷阵的时候,他作为离巴图温克利最近的人,肯定不能退缩。 站在巴图温克利右侧的刘所看向巴图温克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诈,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的情况下,他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往巴图温克利的那边挪了挪。 其实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不会有什么,因为刘所是巴图温克利的心腹,离巴图温克利近些肯定是想更方便的去保护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克利没有注意到刘所逐渐靠近他,或许就算注意了,也不会在意。 反正刘所是他的人,如果他出事,刘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可以说他现在跟刘所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巴图温克利如果没了,刘所的靠山也就没了。 要知道刘所能在犬戎生存下来,全倚仗巴图温克利重用他。 要是巴图温克利倒了,或者不再重用他了,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好半晌,巴图温塔莎见季雄没动静,她偷偷瞥了季雄一眼。 季雄注意到她那如同小鹿般无辜的眼神,眼中的戾气瞬间消散,看向她的眼眸中也多了几分温柔。 季雄来到巴图温塔莎身旁,巴图温塔莎抬头看了季雄一眼,眼神中有季雄看不懂的懵懂与恐慌。 光是这一眼,就让季雄的心都化了。 季雄心里的怒气瞬间消散,他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意识到对方在看自己,她整个身子不自觉的往旁边一偏,头慢慢偏到一旁,只给季雄个侧脸。 季雄见她这副样子,心里的怒意全消了。 他不自觉的将手放在对方的头发上来回抚摸,在季雄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巴图温塔莎眼睛一眯,心想: 老娘要不是为了逃脱,才不会勾引你呢。 巴图温塔莎很自然的转过身去,微微闭上眼眸,不再看季雄。 巴图温塔莎留给季雄的除了一个后背外,还有乌黑浓密的长发。 第43章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季雄看着她这浓密乌黑的长发,忍不住又摸了摸,发现巴图温塔莎的头发是真的很好。 头发又黑又亮,摸起来光滑柔顺,闻起来还有淡淡的栀子花香。 季雄撩起巴图温塔莎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子边,深深地嗅了一口。 一股淡淡的栀子花清香飘进他的鼻子里,季雄享受般的闭上眼睛,嘴里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季雄抚摸自己的头发,她气得咬牙切齿,背对着神情一副恨不得要将季雄吃了的样子。 要不是为了逃脱,她才不会让这家伙去摸自己那宝贵的头发。 巴图温塔莎没有反抗,而是任由季雄继续抚摸。 她知道自己现在反抗无异于扶梯撼树,她需要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赶紧逃跑。 巴图温塔莎知道只有在一个男人最情动的时候,才会放松那原本就有的警惕心。 对于怎么魅惑男人,这可是巴图温塔莎的专长。 要知道在上辈子的那个国家里,无论是王公贵族和平民百姓,家中的女子都要学习这魅惑之术。 因为这不仅仅能魅惑男人,关键时候还是保命神器。 万一有人要追杀自己,学会了这魅惑之术,不就有用了吗? 虽然到时候不一定会管用,但起码也有那十分之一的逃命几率。 万一人家真被你迷惑了,好心留你一条命呢。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样能有利于更好的拐卖人口。 巴图温塔莎上辈子的那个国家就是以拐卖人口为经济支柱的,所以为了更好的发展这个产业,都会要求鼓励全国女子学习这魅惑之术。 上辈子里,巴图温塔莎的一个庶妹学会了魅惑之术后,当即就勾引了一个和自己同样家世的官宦子弟,两人直接滚草地了。 不过事后谁也没要求谁负责,毕竟这种事就讲求个你情我愿。 巴图温塔莎也曾问过那个庶妹为什么不用对方负责,结果人家就只是说自己也只是想试试自己修炼的这魅惑之术怎么样。 最后,那个庶妹随便找了个还算有些小钱的商人嫁了。 不过也亏她嫁了,要不然到时候家族没落了,她也跟着倒霉。 巴图温塔莎虽然上辈子长相平平,但也是努力练习魅惑方面的知识和法术。 所以她虽然这辈子投胎成人,但她上辈子的记忆并没有抹除,所以关于上辈子学的那些东西她都还记得。 对于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吹拉弹唱、礼仪姿态这些东西她都学烂了。 虽然平时的时候看不出她有多讲礼仪,但要是到重要的场合,她还是会用前世里她学的那些礼仪去应付应付的。 至于魅惑之术,那就更不用说了,那简直就是她吃饭的家伙,她就算把琴棋书画这些东西都忘光了,也不会忘记魅惑之术该怎么用。 巴图温克利看着巴图温塔莎这种示弱的表现,他不自觉的紧锁眉头,心想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巴图温克利又有些不理解的看了眼季雄,他觉得季雄简直就是脑子有泡。 巴图温克利不明白,为什么巴图温塔莎长得又黑又瘦,浑身上下就剩下个骨头架子。 就长成这样,季雄竟然还能看的上她,还爱她爱的死去活来,这审美,巴图温克利只能是不置可否。 其实巴图温塔莎的身材只能说是偏瘦,完全没到那种瘦的跟骨头架似的地步。 只不过在巴图温克利眼里,她瘦的跟骨头似的。 因为巴图温克利喜欢白皙圆润又高挑的女子,他觉得这样的女子健康有福相,脾气好。 而相应的,他就讨厌那种比较看上去瘦弱无力的女子,因为他觉得这样的女子脾气不好,爱打人。 正是因为巴图温克利喜欢高的,白的,圆润的,所以在他里,巴图温塔莎这样的就跟丑八怪没什么区别。 巴图温克利默默抓紧棍子,他现在就只用等,等季雄背对着他,他就可以快速的把季雄打晕,到时候快速带走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虽然不是他亲妹妹,但好歹也是打小一块长大,小时候的那点情分让他始终狠不下心来坐视不管。 即使他母亲多莫阏之和奎利夫人一直不对付,但巴图温塔莎到底也是他妹妹,他还真就看不下去巴图温塔莎就这么被季雄给祸害了。 巴图温克利和巴图温塔莎两人小时候可以称得上是一对难兄难妹,每次两人受了欺负的时候都会找对方说话。 虽然他们各自的母亲互看对方不顺眼,但这也没影响两人之间的情意。 奎利夫人没有因为他是自己对手的儿子,而轻视他,在他也想跟巴图温塔莎一块上下学堂的时候。 奎利夫人还愿意带着他和巴图温塔莎走小路躲避巴克尔莫德那家伙。 最后他们走小路的事情被巴克尔莫德知道,巴克尔莫德拿石头砸巴图温塔莎的时候,奎利夫人也没怀疑过他。 正是因为奎利夫人不计较什么两人才能经常在一块说话,培养感情。 两人虽然只差四岁,但可能是有同样的遭遇和悲伤,所以两人还算能聊的来。 两人直到长大感情也很好,直到后来发生了些意外,两人的感情才出现了些裂缝。 巴图温塔莎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了躲在暗处的巴图温克利,而巴图温克利也正好看见巴图温塔莎。 两人四目相对,双方的眼神中似是有千万万语要对对方说。 片刻后,两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同时收回视线。 刚刚的那一瞬,他们似乎都忘了,现在不是小时候,不能毫无顾忌的再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 巴图温克利赶紧收回视线,他双手紧紧握着木棍,不再看巴图温塔莎。 没人注意到,在他偏过头的那一刻,眼眶里蓄满了泪珠。 巴图温克利紧咬下唇,试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他感觉自从贾熙纯那件事后,他跟巴图温塔莎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当然这不是因为巴图温塔莎放走贾熙纯的缘故。 第44章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而是因为他发现他和巴图温塔莎在无形中已经走到了双方的对立面。 巴图温塔莎斜睨了季雄一眼,随后微不可察的将身子转了弯,后背背对的方向正好是巴图温克利所在的位置。 如果这个时候季雄绕到巴图温塔莎的背后的话,那他就会背对着巴图温克利,到时候……… 在巴图温塔莎转身的时候,季雄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巴图温塔莎的脸颊。 巴图温塔莎眼底闪过一丝冷意,转瞬即逝。 巴图温塔莎并没有进行过多抵抗,季雄不自觉的抚摸了下巴图温塔莎的脸颊。 巴图温塔莎很乖顺的顺着他的抚摸微微扬起脑袋,季雄顺着她的脸颊抚摸到她那纤细柔弱的脖颈。 “塔莎,你说你要是早点这样不就好了吗?” 季雄看着巴图温塔莎,喃喃道。 巴图温塔莎心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想的可真美。 巴图温塔莎不回答他,就只是用柔弱无助的眼神怯怯的看着他。 季雄看着她这眼神,脸上有了几丝动容。 他将巴图温塔莎散落在侧脸的头发向后捋了捋。 “季雄,你到底想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语气略微不忿道。 季雄似是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 “塔莎,我要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季雄似笑非笑道。 巴图温塔莎恶狠狠的斜了他一眼,同时微微将身子侧了侧。 季雄凑到巴图温塔莎的身边,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塔莎,我也不是要把气撒在你身上。” “你还说不是拿我撒气,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拽我头发?” 巴图温塔莎责问道,她说话的语气里略带些娇嗔。 巴图温塔莎知道,有的时候一个女人说话的态度和语气就是抓住男人的关键。 别看季雄刚刚一副脾气暴躁,谁也不服的样子。 但他到底是个男人,只要是个男人,就不会对柔弱的女人产生什么抵抗心理。 “哎呀,塔莎,我不是故意的。” “毕竟你也知道你父王那个德行。” 季雄搂住她肩膀,轻哄道。 巴图温塔莎斜睨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冷哼一声。 “塔莎,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我刚刚也只是控制不住自己,你说我平时怎么舍得对你动手呢?”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他耐着性子,柔声安慰道。 “那你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巴图温塔莎听后,似乎有些动容,反问道。 她扭头看向季雄,眼神单纯到不掺一丝杂质。 巴图温塔莎知道这个时候该给对方一个台阶下了,不然继续僵持下去的话,对双方都不好看。 季雄看着她这副单纯乖巧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容。 “塔莎,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想打你呢,刚刚真的只是意外。” 季雄笑着解释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眼眸沉了沉,心想鬼才相信你这是意外。 “意外就意外。” 巴图温塔莎语气有些落寞道。 季雄听后,只感觉整颗心都碎了。 季雄一把揽过巴图温塔莎的肩膀,安慰道: “塔莎,这种小事你也就别放在心上了。” “我对你的情意你还不知道吗?” 季雄声音轻柔,就好像刚刚拽着巴图温塔莎的头发向后拖的人不是他似的。 如果坐在这里的不是巴图温塔莎,或许会被季雄的这番话给安抚住,但巴图温塔莎比较清醒,没有被季雄这番话忽悠。 巴图温塔莎心想感情刚刚大喊大叫的人不是你。 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不经意间向四周瞟了一眼,她在巴图温克利所在的位置多逗留了几秒。 巴图温塔莎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她心里盘算着如何让季雄能背对着巴图温克利。 虽然她不太确定巴图温克利会不会帮自己,但既然人都在这里了,总该是要试一试。 虽然希望渺茫,但总比没希望要好。 另一边 巴克尔莫德在外面待了两刻钟后,兴冲冲的跑回来。 一进屋,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塔莎呢?”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没有在屋里,他心下一沉,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不是,特莫人呢!” 巴克尔莫德声音都有些崩溃了。 他记得刚刚巴图温塔莎还在屋里,这才多久,巴图温塔莎人竟然不见了。 巴克尔莫德自然不会认为巴图温塔莎会离开之类的。 毕竟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她能跑到哪儿? “来人!” 巴克尔莫德对外喊道。 很快,两个侍卫就来了。 巴克尔莫德恼怒的揪起其中一人的前衣领,暴怒道: “我问你们,公主她人呢!” “怎么刚刚还在这里,现在人就没了!” 巴克尔莫德心情格外不好,对于两人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而且两人都是看守巴图温塔莎的侍卫,身为侍卫,没把人看好,难道就不该挨骂吗? 两人听后,也是一头雾水,心想我们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虽然两人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嘴上不能这么说。 “公子,您先消消气,如今公主丢了,我们应该赶紧派人去找才是。” 其中一人适时说道,他希望这样能暂时转移巴克尔莫德的注意力,让巴克尔莫德不再追究他们。 巴克尔莫德听后,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心想你们这两个狗东西,当初为什么不看严点! 害的老子现在还要找人。 “废话,你当老子不知道吗?” “赶紧去把这件事禀告给可汗,让可汗派人找公主!” 此时巴克尔莫德心里就算再气再怒,也还是存有一丝丝理智的。 他知道这个时候找谁都没用,就找炯利可汗最有用。 起码炯利可汗手里有人,能派人去大范围的搜索巴图温塔莎。 “公子,告诉可汗,可汗会不会怪罪我们?” 其中一人表情抽了一下,劝道。 巴克尔莫德听后,双眼喷火的看着刚刚说话的那个人。 “废话!”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理由!” 巴克尔莫德自然知道他们两个为什么不愿意把事情捅出去,不就是怕到时候炯利可汗会追究他们责任吗。 第45章 自欺欺人,她不是讨厌酒味,她只是讨厌你 两人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毕竟这件事要真算起来,还是他们的失职,到时候清算起来的时候,他们是第一责任人。 “是……” 虽然很不想把这件事捅出去,但见巴克尔莫德的态度过于坚决,他们也不能怎么样。 两人走后,巴克尔莫德瘫坐在椅子上,他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没人知道此时他心里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告诉自己巴图温塔莎只是走丢,不是逃跑,只要花些时间,总能找回来的。 其实巴图温塔莎是不是逃跑,他比谁都清楚。 他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巴克尔莫德向后一躺,靠在椅子上,望着房顶,心想如果自己刚刚多逗留一会儿,塔莎是不是就不会跑? 巴克尔莫德默默捂住自己的心口,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当初巴克尔莫德在意识到自己喜欢巴图温塔莎的时候,就一直在压制自己对巴图温塔莎的那份喜欢。 他觉得巴图温塔莎长那么丑不配让他喜欢,但有的时候,越是压制,反弹的就越厉害。 后来,巴图温塔莎没钱了,来勾引他,他也是半推半就的上了巴图温塔莎的贼船。 那时,巴图温塔莎什么都没跟他做,就只是摸摸他,亲亲他,蹭蹭他,什么也没做,然后就直接从他的口袋里拿钱,同时有事没事的还蹭他一顿饭。 虽然当初巴图温塔莎什么都没跟他做,但他却每次都沉迷其中。 等到他要真正做些什么的时候,巴图温塔莎总会找理由推脱。 而他当时也是顾忌太多,所以迟迟没下手。 现在巴克尔莫德再回忆起来,他只觉得那段回忆美好而又虚幻。 尤其是每晚午夜梦回,想起曾经巴图温塔莎是怎么抚摸他,触碰他的时候,他都觉得心痒难耐,好想穿到过去直接将巴图温塔莎扑倒。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就算再想回到过去也只能在梦里想想。 巴克尔莫德盯着天花板,嘴里小声呢喃道: “塔莎,你最好告诉我你不是逃跑的。” 巴克尔莫德在回来见到房间空无一人的时候,心情直接从云端沉入谷底,眼中的光芒瞬间涣散,有的时候从云端堕入泥潭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巴克尔莫德本来高兴的心情也是在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的时候瞬间没了,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两刻钟,巴图温塔莎竟然没了。 要是让他知道他出去后巴图温塔莎就会逃跑,他一定不会出去。 不就是被对方嫌弃身上有酒味吗? 反正平时不喝酒的时候对方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巴克尔莫德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忽然想起以前他跟巴图温塔莎出去吃烤羊腿的时候,巴图温塔莎每次都会点一壶酒,边吃边喝。 如果巴图温塔莎真的不喜欢酒味的话,为什么当初自己和她出去吃饭的时候,她每次都要喝酒? 所以,她不是讨厌酒味,她只是讨厌自己而已。 是啊,她只是讨厌自己而已… 巴克尔莫德想清楚这一切后,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笑声中夹杂着些许凄苦与悲凉,不知怎的,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向下滑轮,慢慢的,泪水就已经蓄满了他的眼眶,糊住了他整个视线。 巴克尔莫德没有擦去自己眼里的泪珠,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的向下滑落。 他就这么笑着,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另一边 炯利可汗本来都打算回屋睡觉了,就在这时,有两个侍卫直接进来禀报道: “可汗,不好了!” “十五公主跑了!” 炯利可汗听后,原本有些颓靡的表情立马精神了。 “你说什么!” “好好的人怎么会跑出来!” 炯利可汗在知道巴图温塔莎逃跑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知道她给巴图温塔莎配备的都是自己人,可以说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得到他的默许,否则就是只苍蝇也难从里面跑出来。 既然对方能在这种情况下,把巴图温塔莎给带出去。 那哪天是不是也能直取他项上人头。 炯利可汗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紧皱皱眉头,对两人说道: “赶紧带本王去看看!” 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案发地点看一看,或许能有什么收获呢。 至于其他的,就等事后再处理。 两人听后,忙不迭的就带炯利可汗去了巴图温塔莎的住处。 不一会儿,炯利可汗带着人来到了巴图温塔莎的住处。 炯利可汗直接进去,看着房门大敞,灯火通明的房间。 不知怎的,他竟觉得一个房间点这么多蜡烛是不是有些浪费了。 炯利可汗进去后,看了眼正在燃烧的几根蜡烛,心想等把人找回来后,一定减少巴图温塔莎这边蜡烛的供应。 炯利可汗以为这些蜡烛都是巴图温塔莎让点的,其实他想错了,这些蜡烛都是巴克尔莫德让人点的。 因为巴克尔莫德觉得房间有些昏暗,所以让人多点了几根蜡烛, 炯利可汗看着如同死鱼般躺在椅子上还在暗自神伤的巴克尔莫德,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上前踢了他一脚。 “哎,巴克尔莫德,醒醒,塔莎哪去了?” 炯利可汗最看不惯巴克尔莫德这副一蹶不振的样子,人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去找不就行了? “参见可汗。” 巴克尔莫德见有人踢他,当即就要发火,待看清来人后,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一大半。 “可汗,塔莎没了。” 巴克尔莫德失魂落魄道。 炯利可汗听后,挑了挑眉,或许是觉得巴克尔莫德这番话说的有些不大吉利,他的表情有些不大好看。 炯利可汗抬头看了眼巴克尔莫德,心里安慰自己这就是个蠢货,自己何必跟他计较,反正又不是说的自己。 “嗯。” “你跟本王说说,塔莎怎么跑的?” 炯利可汗的这番话无异于是往巴克尔莫德的心口上又捅了一刀。 第46章 黑心肝的父亲 巴克尔莫德本来还能安慰自己巴图温塔莎只是被人抓走不是逃跑,现在倒好了,他就算想不承认巴图温塔莎逃跑也不行。 如果巴图温塔莎不是真的逃跑,他心里或许还没那么难受,但实际上巴图温塔莎确实是逃跑了。 其实巴图温塔莎是不是逃跑他比谁都清楚,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可汗,塔莎嫌弃我身上的酒气,让我出去散散酒气。” “结果我一回来,人就没了。” 巴克尔莫德压下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道。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时自己为什么要走。 要是他不走,或许人就不会跑。 炯利可汗听后,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说道: “嗯,知道就好。” “下次可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 “也别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炯利可汗话里的意思是下次再来找巴图温塔莎,不要那么听话,直接干就完了。 在炯利可汗看来,巴图温塔莎之所以会逃跑,那纯粹就是巴克尔莫德自己太优柔寡断。 要是巴克尔莫德不那么优柔寡断,直接就跟巴图温塔莎把事情办了,到时候巴图温塔莎就是想跑也要想一下自己应不应该跑。 如果跑了,她一个失了贞洁的弱女子在外面肯定不好生存。 如果不跑,就必须要想办法让巴克尔莫德对自己负责。 “可汗,可是公主当时……” 巴克尔莫德还想辩解什么,炯利可汗斜睨了他一眼,直接打断道: “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你还是不是男人?” 炯利可汗觉得巴克尔莫德哪都好,就是太优柔寡断。 如果一开始就直接把事情给办了,还用等到现在? 巴克尔莫德被他说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其实他也很后悔, 很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顺着巴图温塔莎,只要把巴图温塔莎给办了,到时候想怎么样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 “好了,本王也不跟你废话。” “赶紧带着人去找塔莎?” “是,可汗。” 巴克尔莫德一听要去找巴图温塔莎,整个人立马精神了。 “等把人找回来后,你们两个的事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本王不管。” 炯利可汗这番话的意思就是等把人找回来后,该怎么调教怎么调教,自己不管。 巴克尔莫德似乎是听明白了炯利可汗话里的意思,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本来他还顾忌炯利可汗的态度,不敢对巴图温塔莎怎么样,现在好了,炯利可汗都默许了,他也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可汗,您说的是,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知道人去哪了?” 炯利可汗:………… 炯利可汗听后,陷入了沉思。 良久,炯利可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说道: “本王知道一个地方,塔莎可能在那里。” 巴克尔莫德听后,微微有些惊讶,但一想到对方毕竟是巴图温塔莎的父亲,肯定比自己这个外人更了解巴图温塔莎。 炯利可汗说完后,带着巴克尔莫德就往破庙赶。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依偎在季雄怀里,眼神慵懒且迷离的看着他。 季雄没有推开她,而是眼神缱绻的看着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巴图温塔莎躺在季雄怀里,有意无意的往巴图温克利那里瞥了一眼。 心想你个王八犊子怎么还不动手? 在巴图温塔莎言语安抚季雄的时候,季雄一直是背靠巴图温克利的。 而巴图温克利手里正好拿着棍子,他完全有机会在季雄后面,趁他不注意给他一闷棍。 可巴图温克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动手。 巴图温克利双手拿棍,紧张的注视着巴图温塔莎这边的情况。 其实他也不是想不在背后给季雄一闷棍,只不过是顾及到季雄黎国皇子的身份。 如果自己对他动手的话,到时候肯定会破坏两国关系。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外,也有他一部分的私心。 巴图温塔莎斜靠在季雄的怀里,用脑袋蹭了蹭季雄的颈窝。 季雄看着如猫一般乖巧迷人的巴图温塔莎,享受般的勾起嘴角。 他直接将巴图温塔莎抱在怀里,同时用鼻子蹭了蹭巴图温塔莎的脖颈。 巴图温塔莎心头一凛,她强压下心头的紧张,积极回应着对方。 经过巴图温塔莎半刻钟的安抚,季雄那原本暴躁的情绪终于安定下来。 毕竟谁能拒绝得了一个可爱萝莉对自己亲亲蹭蹭,尤其是这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一开始,季雄还会因为心里的气对巴图温塔莎爱搭不理。 但谁让巴图温塔莎脸皮厚,季雄不搭理她,她总是用那种充满希冀的眼神瞥向季雄,还总是制造一些没必要的身体接触。 不到两分钟,季雄就心软了。 等到确定季雄心软后,巴图温塔莎便总是冲他笑。 看到巴图温塔莎那明媚羞涩的笑容,季雄早就将之前自己怎么说巴图温塔莎对不起他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毕竟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当时的他又不能代表现在的他。 “塔莎,我想带你回黎国。” “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 季雄边抚摸巴图温塔莎的头发,边说道。 他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真挚且热烈,刚刚说的那些话确实是他的心里话。 他确实是想把巴图温塔莎带到黎国,想跟巴图温塔莎永远在一起。 “季雄,你就不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别人会有意见吗?” 巴图温塔莎忍不住问道。 毕竟就她这个条件,要样貌没样貌,要才艺没才艺,最关键的是名声还臭了。 她觉得她要是跟季雄在一起,季雄身边的那些亲近的人肯定会骂死她。 季雄听后,手上动作一顿,随后想明白似的,说道: “我管别人怎么想?” “我看到时候谁敢有意见。” 季雄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杀意,现在他只要听到谁说他跟巴图温塔莎不合适,他就一定会砍了那个人的狗头。 巴图温塔莎听后,内心毫无波澜,在她看来,季雄的这番话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第47章 巴图温塔莎:怎么?你还想让我亲自动手? 别看现在说的好好的,等到时候周围人的成见以及四面八方的意见如山洪般四面八方砸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嗯,你对我真好。” 巴图温塔莎轻笑道,她的笑声中带着些许娇嗔。 季雄听后,心里美滋滋的。 巴图温塔莎眼神迷离的看着季雄,她嘴角微微勾起。 似有若无的瞥了眼躲在暗处,紧紧拿着棍子的巴图温克利。 心中恨的咬牙切齿,心想巴图温克利,你怎么还不动手! 巴图温塔莎心里已经全方位的问候了遍巴图温克利,在她安抚季雄的这期间,巴图温克利完全有机会在后面给季雄一闷棍,然而他却没有。 巴图温塔莎这边不仅要安抚季雄的情绪,还要找机会让季雄以一个合适的位置背对着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塔莎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心中苦笑了一声,心想看来二哥还是对那件事无法释怀呀。 那件事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事,不就是之前她带着人从巴图温克利的地牢里把贾熙纯救出来的那件事吗? 虽然那么做有些不近乎人情,甚至是伤透了对方的心,但当时也是形势所迫,如果她不把贾熙纯救出来的话,她那个好大哥最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虽然她和巴图温克利感情深厚,但终归不是亲兄妹,尤其是双方的母亲又都不对付。 很难保证巴图温克利当上储君以后,会不会将她们一家往死里打压。 巴图温英奇再怎么样那也是她亲哥哥,她哪有放着自己的亲哥不救,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嘻嘻哈哈的道理? 巴图温塔莎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巴图温塔莎决定再给巴图温克利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巴图温克利还是不想动手,那她也不会怪他。 巴图温塔莎悠悠睁开双眼,她眼中似是隐藏着万千星辰般明亮动人。 巴图温塔莎抬头看向季雄,季雄看见巴图温塔莎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会有一点小紧张。 几秒后,季雄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他努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悸动,嗓音有些嘶哑的问道: “看什么?” 巴图温塔莎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默默的将手环住对方的后脖颈。 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她蹭一下子起身直接吻住对方的唇。 感受到嘴唇湿润处,季雄倏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巴图温塔莎。 季雄没有推开巴图温塔莎,他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捧着他的头,吻的格外认真。 看着主动亲吻自己的巴图温塔莎,心中除了震惊外,就是激动。 此时此刻,他很想把巴图温塔莎压在做些该做的事。 但一想到自己这么做好像有点粗鄙,他好歹也是一国皇子,怎么能像个色中饿鬼一样耽于女色? 巴图温塔莎才不管他怎么想,在吻完他后,双手勾住他的后脖颈,顺势往后一躺。 季雄身形一个不稳,也跟着巴图温塔莎栽了过去,他整个人直接栽到巴图温塔莎身上。 就在季雄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巴图温塔莎就已经上手脱他的衣服了。 季雄心下一慌,赶紧制止了她的动作。 “干什么?” 季雄皱眉问道。 他虽然很想跟巴图温塔莎做那种事,但他也不想看到巴图温塔莎如此开放的样子。 巴图温塔莎手上动作一顿,说道: “怎么?” “你不想这么做。” 巴图温塔莎的声音清脆妩媚,听的人心里直痒痒。 季雄听后,缄默不语。 他没有推开巴图温塔莎,也没有顺着巴图温塔莎的意去脱自己的衣服。 巴图温塔莎见他这副样子,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就是拉不下脸皮自己脱衣服吗? 巴图温塔莎见他没动作,自顾自的开始上手脱他的衣服。 季雄看着她脱自己的衣服,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或许在他心里,他是想跟巴图温塔莎共赴云雨的,但理智又告诉他这么做是不对的。 季雄紧绷着脸,看着巴图温塔莎一件一件的脱去他的衣服。 他虽然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心里又特别想这么做。 或许他自己不好意思主动去做,但既然是巴图温塔莎是主动的那一方,那他也就只能半推半就的接受了。 巴图温塔莎这是在以身犯险,如果季雄真要跟她做那种事,那这个时候,就是他注意力最松散的时候。 如果这个时候巴图温克利动手,只要力道合适,就绝对能一闷棍把对方敲晕。 而如果巴图温克利这个时候没有动手,那她也就只能失身于季雄。 巴图温塔莎在做这件事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反正就目前这个情况,她和杨谨的婚事已经凉了。 而且就目前这个情况,她和杨谨私奔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既然她跟杨谨的婚事保不住,且又不能私奔,那为什么就不能找个还算看的过去的男人共度春宵? 毕竟便宜谁也比便宜巴克尔莫德那家伙要好。 更何况季雄可比巴克尔莫德那家伙要好太多,起码人家没做过什么真正对不起自己的事。 巴图温塔莎已经想好了,如果巴图温克利那家伙真的不愿意救她。 那她就跟季雄春宵一度,然后再跟着季雄去黎国。 到时候在那里待上几天,再想办法拿着银子跑路。 巴图温塔莎见衣服脱的就剩下两件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双手勾住季雄的后脖颈,将季雄往前一拉,季雄整个人被她这么一拉,整个身子顺势压在她身上。 感受到自己身下那软软的身体,季雄心头一热,他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就在他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巴图温塔莎开口了: “怎么?你还想让我亲自动手?” 季雄听后,猛的回过神来,一听到这种事还要他动手,不知怎的,他心里慌的一匹,好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巴图温塔莎见他这副样子,哪还不知道他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新手。 第48章 手把手教学,那小心翼翼的少男心 巴图温塔莎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妈的,这么大个人了,这种事还要老娘来教。 巴图温塔莎耐着性子问道: “怎么?你不会?” 季雄听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说实话,他其实挺不想在这种事上承认他没什么经验的。 毕竟这种事可是事关一个男人的脸面和尊严。 季雄虽然是皇子,但他从小到大都没碰过女人。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碰,只是一直没碰到合他心意的。 他其实想要那种有经验又干净的宫女。 但那样的宫女一般都会被他的皇兄挑走,毕竟谁让他排名靠后,不怎么受重视呢。 也正是因为没有碰上合适的,所以他才一直单着。 “没事,你不会,我教你。” 巴图温塔莎轻笑道。 季雄紧张的眨巴了下眼睛,同时哦了一声。 巴图温塔莎见此,也是知道季雄对男女之事真的是一窍不通。 她就很纳闷,季雄好歹也是一个皇子,怎么就没个通房丫头教教他呢? 其实巴图温塔莎想错了,季雄不止没有通房丫头,平时就连看的书只要涉及到男女房事都会直接避着些。 反正好的也轮不到自己,看那种书除了心里难受外,还能有什么用? 季雄听后,看了眼巴图温塔莎脸上和煦的笑容,不知道怎的,心头一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开始手把手教季雄。 她慢慢褪去季雄上半身的衣服,最后只露出一个肩头。 她深吸一口气,而后如释重负般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她嘴里吐出的热气喷洒在季雄的肩头和脸颊上。 季雄感受到喷洒在自己肩头的热浪,心中一片火热。 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实践经验的话,他早就直接上了。 巴图温塔莎直接含住季雄的肩头,在季雄的肩头上落下一道不轻不重的牙印。 在巴图温塔莎的舌头触碰到季雄肩头的时候,季雄整个人都麻了。 季雄嘴巴张了闭,闭了张,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没有任何实践经验的他自然不知道原来做那种事还要这样。 季雄虽然不理解,但也还能接受。 他觉得这肯定是其中的一个步骤,不然巴图温塔莎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巴图温塔莎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肩头,随后慢慢将唇移到他的脖颈。 巴图温塔莎就如同一只乖巧的猫般亲昵的舔舐着季雄的脖颈。 季雄虽然不理解巴图温塔莎的做法,但不得不说,他其实还挺享受巴图温塔莎这么对待他的。 毕竟谁能对一个清纯妩媚并存的一个小美人不心动。 躲在暗处的巴图温克利都看傻了,他手里紧紧握着棍子,面色古怪的看着这一幕。 其实他不动手除了自己私心,以及一些外部因素外,最重要的就是他看巴图温塔莎一直像个小女人般和季雄打情骂俏,以为巴图温塔莎真对季雄有意思。 万一巴图温塔莎真对季雄有意思,他再这么一出手,那到时候,巴图温塔莎不得恨死他吗? 这么一来,他不里外不是人吗? 其实巴图温克利也没碰过女人,对于这其中的情爱之事也是一窍不通。 但凡这种事换个人来,都能看出巴图温塔莎这是在用缓兵之计。 站在巴图温克利身后的刘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巴图温克利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但他绝对知道。 毕竟他也是有过老婆孩子,又从在皇宫生活了那么多面,什么混乱的关系他没见过。 他的阅历可比巴图温克利强多了。 他从一开始巴图温塔莎安抚季雄的时候,就知道巴图温塔莎这是在用缓兵之计。 但他知道,就是不说,谁让上次巴图温塔莎把贾熙纯救走后,害的他挨了巴图温克利的一顿毒打。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巴图温塔莎把贾熙纯救走后,害的他再也见不到贾熙纯。 巴图温克利想念贾熙纯的时候,还能弄个画像思念一下。 而他不行,他要是搞一张贾熙纯的画像出来收藏着,那巴图温克利知道了非得活刮了他不成。 他每天只能跟在巴图温克利身后,默默看着巴图温克利拿出贾熙纯的画像睹物思人。 每次看到贾熙纯画像的时候,他的心就会痛一分,同时心里对巴图温塔莎的恨意就会加深一些。 他可不是巴图温塔莎的哥哥,也没跟巴图温塔莎有什么交情,更不喜欢巴图温塔莎。 所以他对巴图温塔莎的感情就是那种纯粹的恨意。 刘所每次见到巴图温塔莎的时候,心里都会在想该怎么让她生不如死。 如今刘所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巴图温塔莎被磋磨。 这种时候,他没高兴的跳起来就算好的了,又怎么可能会主动去救她。 也亏得巴图温克利不懂男女之事,不然他也不用在一旁看着。 刘所现在巴图温克利身后,在巴图温克利看不到的情况下,他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因为过于高兴,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掩饰不住了。 刘所瞥了眼四周,他努力收起自己脸上的笑容。 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笑的时候,这个时候应该尽量保持沉默,然后低调的躲在一旁吃瓜看戏。 他相信这么多人看着巴图温塔莎做那种事,这对巴图温塔莎来说一定非常难忘。 巴图温塔莎继续舔舐着季雄的脖颈,季雄享受般抬头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股莫名的邪火在腹部来回打转。 良久,巴图温塔莎停下嘴上的动作,将季雄的头慢慢摁倒她的脖颈。 季雄慢慢靠近她的脖颈,一股还算浓郁又不算浓郁的栀子花香缓缓飘进他的鼻内。 季雄闻着这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感觉心里所有的郁结瞬间没了。 季雄默默闭上双眼,打算享受这独属于他一人的盛宴。 季雄学着巴图温塔莎刚刚的样子亲吻舔舐她的脖颈。 季雄的动作极其小心,小心中带着试探。 就好像是拥有了什么珍宝般,小心翼翼的藏起来,怕被人发现了。 第49章 巴图温塔莎眼神求助巴图温克利 季雄小心翼翼的一寸一寸的舔舐着巴图温塔莎的肌肤。 季雄就好像是进入状态般,接下来的动作不用巴图温塔莎去教,他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季雄的唇慢慢从巴图温塔莎的脖颈转移到锁骨上。 季雄此时正在兴头上根本没注意到巴图温塔莎那有些异样的眼神。 巴图温塔莎慢慢将她搂入怀中,安慰般轻抚他的后背,同时嘴里哼唱着她上辈子学到的童谣。 季雄听着耳边动听和缓的歌声,整个人的状态慢慢放松下来,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对他来说最美好的事情中。 季雄慢慢褪去巴图温塔莎身上的衣服,他将巴图温塔莎上半身的衣服脱到腰部那个位置就不脱了。 他看着巴图温塔莎裸露出来的肌肤,再也忍不住了。 他贪恋般舔舐着巴图温塔莎的肌肤,他从未想过巴图温塔莎的身材竟然竟这样迷人。 虽然他只看到了一部分,没有看到全部,但仅仅只是这裸露的一部分,就已经够让他心驰神往了。 季雄没有继续再脱巴图温塔莎的衣服,他觉得美味食物应该慢慢品尝。 食物是如此,人也应该一样。 最美好的事情应该放到最后再去做,这样才能享受到那最极致的快乐。 巴图温塔莎的手臂缓缓攀上季雄的后背,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同时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季雄抬头看到巴图温塔莎那鼓励的眼神,顿时心头一暖,手上的动作更卖力了。 他直接将巴图温塔莎上半身的衣服撕个粉碎,同时紧紧抓着巴图温塔莎的肩膀,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巴图温塔莎那柔软的胸脯里,痴迷的舔舐着巴图温塔莎那光滑温润的肌肤。 就在季雄已经沉浸其中的时候,巴图温塔莎忽然看向巴图温克利藏身的地方,不断的对巴图温克利使眼色,暗示他快点动手。 巴图温克利注意到她对自己开始使眼色,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巴图温克利似是不确定般指了指自己,巴图温塔莎瞥了眼季雄,见季雄没注意,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季雄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四周,正是在背后动手给他一闷棍的好时机。 可以说这个时候快速给他一闷棍,他醒后绝对不知道是谁打的他。 巴图温克利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你不是看上他了吗?还让我动手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陷入沉思,他开始思索巴图温塔莎是不是喜欢季雄。 万一巴图温塔莎真喜欢季雄,那自己这么一动手,事后巴图温塔莎找自己麻烦怎么办? 要知道他再怎么跟巴图温塔莎亲近,可终归不是她亲哥哥。 要他是巴图温塔莎亲哥哥,他想也不想直接就动手了。 当然这不是他不想动手,只是他不想惹麻烦。 毕竟他不是巴图温塔莎亲哥哥,鬼知道事后巴图温塔莎会怎么说他? 其实他这还算是好的了,起码他还知道拿着武器准备跟季雄干仗。 这要换成是别人,指不定会不会手里捧着一袋瓜子站一旁偷着乐呢。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又跟自己有仇,也亏得站在这里的是他,要是换成别人,还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子。 巴图温塔莎见他这副样子,急了,不断对他挤眉弄眼,意思就是老娘撑不了多久时间了,要动手赶紧动手。 巴图温克利见巴图温塔莎一直对自己挤眉弄眼,他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一副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能跟我说清楚的表情看着她。 巴图温塔莎看他这副样子,气得脸都绿了。 说实话,看到巴图温克利这副样子,巴图温塔莎觉得还不如直接刀了她。 这就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她原本以为巴图温克利只是不想救她,谁知道是压根就看不出来她被绑架了。 如果巴图温克利只是不想救她,她还能理解。 但巴图温克利如果因为看不懂她被绑架了,而没救她,那就有些气人了。 巴图温塔莎用一副想骂人,但又不好开口骂的样子看着他。 最后,巴图温塔莎还是不死心的在季雄的后面比划了一下,暗示巴图温克利赶紧动手。 站在巴图温克利身后的刘所见此,微微眯起眼眸,心想就你也还好意思向这个蠢货求救? 眼瞅着巴图温克利要动容了,刘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心想想脱险,等下辈子。 “殿下,公主这意思应该是让我们赶紧离开。” 就在巴图温克利拿着棍子要冲上去的时候,刘所来到他身旁,对他说道。 巴图温克利刚要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他看向刘所,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殿下,您也不想想,他们两个正在做那种事。” “公主肯定不愿意让我们在这里呆着。” “公主刚刚一直对殿下使眼色,那不就是让殿下赶紧离开吗?” 刘所凑到巴图温克利的耳边,小声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但又想到刚刚巴图温塔莎对他做的那个手势根本就不像是让他赶紧离开,那分明就是让他快点动手的意思。 “不对,她刚刚那个手势就是让我快点动手的意思。” 巴图温克利一说到这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刘所的眼神瞬间不善起来。 一开始他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现在仔细一想,他发现这刘所分明就是想袖手旁观,吃瓜看戏的意思。 如果是其他时候,巴图温克利或许不会说什么,到这种情况下不早点刘所是真的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存有这样的心思。 如果刘所跟巴图温塔莎有仇,那他不好说什么。 可刘所跟巴图温塔莎仅有一面之缘,两人压根就不熟,他真的没必要去坑巴图温塔莎。 刘所注意到巴图温克利的眼神,也知道巴图温克利为什么这么看着自己。 他语气平缓,不急不慢的解释道: “殿下,您看公主刚刚跟季雄亲热的那副样子,像是作假吗?” 第50章 背叛,一切美好都是假的 巴图温克利听后,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刚刚季雄跟巴图温塔莎那副亲热的样子,让他真以为两人都是认真的。 巴图温克利想起刚刚巴图温塔莎撩拨季雄的样子,有些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故意要坑自己。 要是他真的因为一时脑热,给了季雄一闷棍。 那到时候巴图温塔莎会不会把所有的黑锅都丢他身上,要是巴图温塔莎真的把黑锅丢他身上,那他真就是有苦也说不出。 到时候巴图温塔莎可能不会有什么惩罚,顶多被关回去罢了。 而他到时候轻则一顿毒打,重则直接削权下大狱。 毕竟谁让他是王子,而且还是那种手上有点兵权的王子。 这种情况下,炯利可汗一定会逮着机会就削他。 至于会不会看在他是自己儿子的份上而对他手下留情,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第一炯利可汗非常讨厌多莫阏之所以连带着巴图温克利这个儿子他也不待见。 第二巴图温克利性格和炯利可汗不合,炯利可汗看他不顺眼。 第三巴图温克利手上有军权,虽然不多,但有总比没有好。 因为巴图温克利是这些王子中唯一一个手上有兵权的王子,炯利可汗忌惮他。 炯利可汗不是傻子,他也会明察秋毫,只不过他的这个明察秋毫是分人的。 相较于巴图温克利,巴图温塔莎的情况会好很多。 因为她是公主,且没有实权,炯利可汗不介意对她宽松一点。 最主要的是等退婚以后,她就直接嫁人了。 这种情况下,炯利可汗不介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直接将这件事给揭过去。 至于清不清白什么的,那就要问巴克尔莫德了,毕竟禁足时间巴图温塔莎就见过巴克尔莫德一个外男,这个贞洁去哪了就不用多说了。 巴图温克利陷入了沉思,虽然他很想救巴图温塔莎,但他也要估量一下这其中的风险。 巴图温塔莎见巴图温克利犹豫了,表情别说有多丰富了,她眼瞅着季雄的状态越来越亢奋,瞬间急了。 她对巴图温克利张了张嘴,口型暗示巴图温克利快点救她。 或许是巴图温克利眼神有些不太好使,又或许是巴图温塔莎的嘴型表示不太明显。 巴图温克利紧皱眉头,一副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巴图温塔莎见此,心里气得都要冒烟了,心想难道自己的口型还不够明显吗? 眼瞅着季雄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摸向她的腰间,她也顾不得其他,颌骨上下移动,口语最终凝聚成一句话,那就是: 快救我! 巴图温克利似乎是看清楚了她,拿着棍子就要上去给季雄一闷棍。 而就在他的脚要迈出去的时候,刘所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殿下三思,现在局势未明,贸然出手” 刘所在他耳旁,急切道。 他才不希望巴图温塔莎那个女人获救,毕竟好不容易等到她遇难了,他才不想巴图温塔莎能获救。 巴图温克利听后,皱眉沉思了片刻,而后瞥了眼巴图温塔莎,见巴图温塔莎那副急疯了的样子。 他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棍子就要给季雄一闷棍。 刘所见状,赶紧去拉,然而还是慢了一步,巴图温克利已经拿着棍子出去了。 刘所看向巴图温克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心想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刘所也跟着巴图温克利出去了,眼瞅着棍子快要落到季雄身上的时候。 刘所嘴角勾起一抹奸笑,他状似无意的撞了巴图温克利一下。 巴图温克利身形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栽倒了季雄身上。 或许是下意识的反应,巴图温克利赶紧扔掉手里的棍子,腾出一只手来摁在季雄的肩膀上来稳住自己的身形。 季雄被巴图温克利撞了一下,吃痛的情况下,意识回笼了些。 季雄被撞的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愤怒的转身向后看。 只看见还有些晕头转向的巴图温克利正捂着自己的脑袋。 季雄狐疑的看了巴图温克利一眼,心想这家伙来这里干什么? 季雄跟巴图温克利有过一面之缘,自然认识巴图温克利。 这不就是那个脾气暴躁,同时精神又有些不正常的那个二王子吗? 正在季雄疑惑巴图温克利来这里干什么的时候,他扭头就看见被扔在地上的棍子。 这一刻,他瞬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不用想也知道巴图温克利肯定是想趁他快活的时候,在背后偷袭他。 在想明白巴图温克利是要偷袭自己后,季雄眼中杀意毕现,他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看着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塔莎有些嫌弃又有些哀怨的看着巴图温克利,心想: 二哥,你要偷袭就偷袭,为什么要搞这一出。 其实巴图温克利要只是被发现了,巴图温塔莎还能理解。 要是巴图温克利偷袭失败,巴图温还能接受,毕竟人家好歹也是出力了。 但她不能接受巴图温克利在绝对能偷袭成功的情况下,以这种方式被人发现。 偷袭不成功就偷袭不成功,被人发现就被人发现,但为什么要在跳出来以后直接撞对方身上。 撞对方身上也就罢了,怎么还把棍子给丢了! 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直接把棍子给扔了啊! 把棍子扔了怎么防身! 季雄起身,二话不说,上去就给巴图温克利来了一个大比兜。 对于巴图温克利,他是丝毫不带客气的,反正又不是巴图温塔莎的亲哥,打就打了。 而且他是知道这家伙的,平时跟杨谨走的那么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巴图温克利挨了一个大比兜后,意识逐渐回笼了些。 就在季雄还要在给他一下的时候,巴图温塔莎眼疾手快,赶紧从背后抱住季雄,同时对巴图温克利大喊道: “赶紧拿起棍子,打他!” 巴图温塔莎说着,还指了指季雄的脑袋。 季雄听后,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向巴图温塔莎,眼中满是惊愕和愤怒。 第51章 偷袭失败被一巴掌扇飞在地 巴图温塔莎刚刚那番话犹如一把钢刀般狠狠扎进他的内心。 季雄感觉自己心口非常憋闷,憋闷到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而倒在地上的巴图温克利瞬间缓过神来,快速拿起地上的棍子冲向季雄。 他举起棍子,重重的往季雄的肩膀上来了一下。 咔嚓一声,棍子断了,但季雄安然无事。 见棍子断了,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克利纷纷呆愣当场。 他们终究还是低估了季雄的武力值,巴图温塔莎以为只要趁季雄不注意给他来一棍子就可以制服对方。 谁知道这重重的一棍子下去,却没有伤他分毫。 季雄瞥了眼地上那断掉的木棍,佯装无意的拍了拍肩膀上那残存的木屑。 他深吸一口气,回头冷冷的看了巴图温塔莎一眼。 巴图温塔莎看见季雄赤红着双目死死的盯着自己,且那眼神是那么的阴森恐怖,她被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虽然已经活了两辈子,且也见过大风大浪。 但这不代表着她就真的是什么也不怕,毕竟上辈子她混得也不怎么样。 季雄想起刚刚巴图温塔莎的背叛,真是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要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放下戒心,如此接近一个女孩。 也是第一次全身心的把自己完整的交给一个女人。 他以为这会是两人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次,谁知道就在他彻底放下戒心的时候,自己最信任的人会狠狠的在自己背后,捅自己一刀。 刚刚巴图温克利拿起棍子打季雄的时候,季雄是能感受到巴图温克利用了几分力道的。 可以说如果他要是个普通人的话,这一棍子下去,他不死也会残。 巴图温塔莎害怕的咽了口唾沫,随后默默的松开了季雄。 巴图温克利很快反应过来,他举起拳头就朝季雄的面门砸去。 季雄反应迅速,一把握住巴图温克利的拳头,同时毫不客气的朝他身上补了一脚。 巴图温克利直接被踹出三米远。 巴图温克利的身体重重的撞在墙上,顺着墙面他整个人落到地上。 这一刻,巴图温克利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他紧捂胸口,表情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 噗呲 一声,巴图温克利口吐鲜血,整个人虚弱的躺在地上。 巴图温塔莎看见巴图温克利口吐鲜血,倒地不起,她整个人都慌了。 她连忙跑到巴图温克利身旁查看伤势,看着重伤在地的巴图温克利,她都要急哭了。 “二哥,你怎么样了,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巴图温塔莎在王庭内真正能说的上话的兄弟姐妹,除了巴图温克利外,还真就没别人了。 其他的那些兄弟姐妹,要么各怀鬼胎,要么都想算计她,剩下的就更不用说了,都在歧视她。 也就只有巴图温克利还愿意跟她说话。 如今巴图温克利重伤在身,命不久矣,她怎么能不急? “二哥,你别死啊!” 巴图温塔莎泪流满面的哭喊着。 如果是她亲哥巴图温英奇没了,她或许只是象征性的掉几滴眼泪。 但现在死的是巴图温克利,她就哭的撕心裂肺。 毕竟从小到大的那种感情是不一样的。 巴图温塔莎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童年都不怎么美好。 但相较于前世那个几乎没有任何光亮的童年,她这辈子好多了。 这辈子起码还有巴图温克利愿意陪着她,和她抱团取暖。 可以说,巴图温克利就是她那灰暗生命中的第一道光。 季雄拍了拍手,他看了眼哭的撕心裂肺的巴图温塔莎,忍不住讥讽道: “哎呀,真是兄妹情深啊。” 季雄说完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来。 此时巴图温塔莎也顾不得季雄这边,她连忙查看着巴图温克利的伤势,同时扫了眼四周,看能有什么用来止血的东西, “冷…好冷…” 巴图温克利那有些发白的嘴唇颤抖的说出这句话。 巴图温塔莎听到他说冷,赶紧让那些跟随他过来的那些暗卫拿衣服给他披上。 “快!” “你们谁有衣服!赶紧给他披上!” 那些跟随他的暗卫很快反应过来,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披在巴图温克利身上。 很快,巴图温克利身上就被盖上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然而即使这样,巴图温克利依然觉得冷。 “好冷……” 巴图温克利冻的浑身颤抖,巴图温塔莎抱着他都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能借的衣服都借了。 季雄看着这一幕,不禁轻笑一声,心想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季雄直接走到巴图温塔莎身旁,然后毫不怜香惜玉的直接抓住巴图温塔莎的头发,将其往后拽。 “季雄,你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嘶吼道, “你说我干什么!” “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救他!就乖乖伺候好老子!” 季雄厉声警告道,经过刚刚那种事,他也没必要对巴图温塔莎客气了。 季雄抓着巴图温塔莎的头发往下拽,强迫巴图温塔莎仰头与他对视。 巴图温塔莎心中虽然气恼不已,但听到对方既然能救巴图温克利,她也就只能将想要问候对方的话给吞回去。 “你有办法救他?” “我求你,我求你救救他!” 巴图温塔莎双手合一,哭着对他乞求道。 季雄看着如此狼狈的巴图温塔莎,不知怎的,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酸涩。 季雄心中苦笑,心想或许自己还是放不下这个女人。 虽然巴图温塔莎在他最信任他的时候,背叛了他,但他还是狠不下心真的折磨巴图温塔莎。 作为从小就在皇宫里摸爬滚打的皇子,他有一万种办法让巴图温塔莎生不如死。 但他只要一想到将这些办法用到巴图温塔莎身上,巴图温塔莎那副痛苦的表情,他终究是没能下的去手。 季雄看着苦苦向自己哀求的巴图温塔莎,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酸酸的。 一滴泪珠顺着他的眼角向下滑落,落到了巴图温塔莎的脸颊上。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脸上的湿润,忍不住睁眼看了下季雄,只见季雄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第52章 求饶 巴图温塔莎看见季雄这副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心虚。 “那个……” 巴图温塔莎想解释什么,但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好解释的。 毕竟她自己为了逃跑,在这种事上勾引对方,在对方兴起的时候又背后捅人一刀。 这种情况下,要换成是她,她也肯定想将那人大卸八块。 季雄注意到巴图温塔莎在看自己,他抽了抽鼻子,努力控制好情绪,尽量不在巴图温塔莎面前丢人。 然而,情绪这东西,越控制越反弹。 季雄一想到眼前这女人如何在自己最信任她的时候背叛自己,他心里就憋着一肚子火。 然而就算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却也不舍得伤她分毫。 季雄看着巴图温塔莎那无措的表情,心下一狠,直接低头吻住巴图温塔莎的嘴唇。 巴图温塔莎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已经被季雄死死吻住了。 巴图温塔莎被季雄禁锢在怀里,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季雄的吻相较于之前,透露着难以言说霸道与蛮横。 因为季雄在男女之事上并不怎么精通,所以吻技也不怎么高超。 巴图温塔莎怒目圆睁,她死命的拍着季雄的胳膊。 想告诉他这么做是不对的,要是非这么做也不是不可以,起码先请大夫把人治好再说。 巴图温塔莎急得眼神四处乱瞟,发现了在一旁站着看戏的刘所。 巴图温塔莎之所以会发现他,主要是因为他与周围的这一切太格格不入了。 除了她和季雄外,其他人都守在巴图温克利身边,也只有他还站在那里大拉拉的看戏。 巴图温塔莎恶狠狠的瞪着他,意思是你们主子都伤成那样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站着。 如果此时巴图温塔莎的嘴没有被封着的话,她恐怕都要破口大骂了。 刘所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也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刘所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后不紧不慢的来到了巴图温克利身旁,而后在巴图温克利身上随便点了几下。 巴图温克利的状态明显好了些,但也仅仅只是好了些。 巴图温塔莎死命的拍着季雄的肩膀,想告诉他只要把巴图温克利治好,一切都好说。 然而季雄此时正在气头上,对于巴图温塔莎的剧烈反应毫不理睬。 他觉得巴图温塔莎想对他说的话无非就是怎么骂他不知廉耻,寡廉鲜耻,毕竟在巴图温塔莎眼里,他可不就是这种人吗? 或许巴图温塔莎会对他说好话,但那些好话都是用来坑他,框他,骗他的。 他再也不相信巴图温塔莎说的每句话了。 巴图温塔莎见季雄没反应,就知道反抗是没有用了。 她耐下性子,瞅准时机,一口咬在季雄的舌头上。 季雄吃痛的松开了口,毫不在意的擦了把嘴边残留的口水。 他看了眼巴图温塔莎,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般,不屑的哼了一声。 “季雄,你要想做那种事可以,但你要先把我二哥治好。” 巴图温塔莎见季雄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说道。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季雄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有了刚刚那种事,他要还相信巴图温塔莎的话就有鬼了。 巴图温塔莎听后,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说实话,她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后悔刚刚一个劲的对巴图温克利使眼色。 如果她要是不对巴图温克利使眼色,做口型的话,巴图温克利最后也就不会出来偷袭季雄,最后也就不会因为偷袭失败而被打成这样。 巴图温塔莎也没想到巴图温克利会偷袭失败,毕竟谁也不会想到那种必定成功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失败。 她要早知道会是这种结局,刚刚一定不会让巴图温克利冒险偷袭季雄。 毕竟季雄什么武力值她是知道的,那是跟杨谨都能打个五五开的人。 当初在庆国的时候,也亏得是炯利可汗带着人及时赶到,十几个妖兵死死压着这两人。 要不然整个县都要被打没了。 巴图温克利虽然人高马大,又会武功,且上过战场,有相关的战斗经验。 但放在季雄跟前,根本就不够打。 巴图温塔莎知道两人正面较量,巴图温克利肯定会被打废,所以她专门找机会让巴图温克利偷袭对方。 谁知道巴图温克利竟然偷袭不成功,不仅偷袭不成功,人现在也是重伤在地。 他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更何况保护她了。 就在两人还在对峙的时候,刘所默默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然后趁人不备,偷偷塞进巴图温克利的嘴里。 巴图温克利服下药丸后,脸色明显好很多,基本脱离了生命危险。 刘所偷偷看了眼巴图温塔莎,见两人还在僵持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得笑。 心想你们就斗,你们斗的越厉害,我越高兴。 “现在我二哥都伤成这样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怎么骗你?” 季雄听后,被气笑了。 “他是怎么受伤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说你不会骗我,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季雄冷冷的盯着巴图温塔莎看,他这副眼神看的巴图温塔莎心里有些发毛。 巴图温塔莎心虚的低下头,对于季雄的这番话,她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刘所倚在柱子上,以一副看好戏的态度看着两人。 “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了。” “是心虚的不好意思说话吗?” 季雄继续补刀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脑袋又往下低了低。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特别精彩,有悔恨,有羞愧。 巴图温塔莎紧咬下唇,面对季雄,她已经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季雄看着低着脑袋,不肯抬头看自己的巴图温塔莎。 不知怎的,心里的怒火已经消了些。 心想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毕竟她年龄还那么小,偶尔顽皮些也没什么。 季雄看着心虚无比,尴尬的脚趾扣地的巴图温塔莎,抬手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巴图温塔莎的头发乌黑柔顺,让人爱不释手。 第53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季雄的手放在巴图温塔莎的头发上后,就不舍得放下来。 站在一旁的刘所看着两人还在磨磨唧唧,属实有些看不下去。 他扯开嗓子,对巴图温塔莎大喊道: “公主,郎中什么时候能到!” “殿下都快等不及了!” 刘所的样子非常急切,好像巴图温克利已经命不久矣似的。 其实巴图温克利自从吃了刘所的药以后,就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现在他只需要在知道安静的地方躺着歇一晚就能好。 刘所知道现在巴图温克利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他就是想借着这件事给巴图温塔莎添添堵。 让巴图温塔莎一看见重伤不醒的巴图温克利就心里难受,那样她才会放下尊严,委身给季雄。 刘所当然也不是想站在季雄这边,他只是知道如果这样做的话,巴图温塔莎心里一定会难受。 毕竟有哪个女人会愿意将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轻易交代在一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那里。 尤其是巴图温塔莎和杨谨两情相悦,如果巴图温塔莎第一次没了,那杨谨心里肯定非常不好受,闹不好两人之间的情分直接到此为止。 刘所一想到巴图温塔莎委身季雄后那副痛苦绝望的表情,他就想笑。 “公主,你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谈情说爱呢,殿下都伤成那副样子了,你也不知道管管。” 刘所说完后,对巴图温塔莎翻了个白眼。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守在巴图温克利身旁的那几个暗卫听到。 刘所的话语中带着些许不忿,他仅凭这几句话,便直接将自己的责任给甩了个干净。 其实从巴图温克利受伤到现在,刘所都一直处于一种吃瓜看戏的阶段。 虽然他在这中间也给巴图温克利服下了能抑制内伤的药丸,但他却没有趁着这时间赶紧把人带走。 虽然他给的药丸能抑制内伤,但那也只是抑制,不是治疗。 如果在服用药丸后,不及时医治,是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而且他给巴图温克利服用的这个药丸是那种劣质到不能再劣质的药丸,服用之后虽然能疗伤,但也起副作用。 这种副作用无外乎就是落下一些病根,例如在阴雨凉爽天气的时候,骨头会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噬般疼痛。 这个时候要是再不及时医治,肯定会对心肝脾肺肾等内脏功能造成伤害。 那些守在季雄身边伺候的暗卫听后,眼神不善的看了眼巴图温塔莎,本来他们就对巴图温塔莎心生不满,现在一听刘所这么说,就更不满了。 “公主,你要是不想救殿下,你就直说。” “没必要这么一直耗着。” 其中一人站起来,忿忿不平道。 他们之所以愿意在这里等着,还不是因为巴图温塔莎那句请郎中。 要不是巴图温塔莎会说请郎中,他们拼死也要带着巴图温克利离开。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里地处偏僻,周围没有几户人家,就算出去了短时间内也肯定找不到医馆。 其实他们也可以选择带着巴图温克利回王城,只不过这里离王城非常远,起码有三十多公里远。 而且就这个时间点,他们就算把人带回去了,城门也早就关了。 所以,他们只能留在这破庙里。 “季雄,你能让人请个大夫吗?” 巴图温塔莎急切的看向季雄。 季雄看到她这急切的小眼神,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眼神慌乱的瞥了眼四周,说实话,他有些后悔了, 其实他刚刚在动手的时候就应该收着些力道,那样不至于把人打成这死出。 这下好了,不仅人没得救,连 巴图温塔莎见季雄不说话,以为季雄这是同意,她仿佛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咬了咬牙,道: “季雄,只要你能把他救活,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巴图温塔莎现在是真的为了巴图温克利什么都能答应他,其实不止季雄后悔了,就连她也后悔了。 她要早知道自己最后还要牺牲那么一下,当时就不该对巴图温克利疯狂使眼色让他来救自己。 要是他不来救自己,或许他也就不会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 巴图温塔莎倒是不介意跟季雄发生些什么,反正她跟杨谨已经没有可能了,至于私奔那更是想都别想。 如果她没逃出来的话,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回来后,大概率会对她霸王硬上弓。 凭着她跟巴克尔莫德之间的武力差距,巴克尔莫德如果真要不顾一切的强迫她,就一定能成功。 巴图温塔莎能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躲避第一次,第二次,但不可能次次都这么幸运。 可以说巴图温塔莎能凭着自己那点脑子成功躲避很多次,但巴克尔莫德只需要用蛮力成功一次就够了。 巴图温塔莎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回去跟巴克尔莫德“好好相处”,二是在巴克尔莫德还没找到她之前赶紧找个看的顺眼的男的共度春宵。 至于为什么没有第三种选项,那自然是这种情况下逃避是没用的,而且就算你想逃避,也没那个实力。 巴图温塔莎觉得既然自己早晚都要被那个,那为什么就不能找个看的顺眼的去上呢。 反正被谁那个也都要比被巴克尔莫德那个要好。 况且她就算大婚之夜不是第一次,巴克尔莫德又能说什么? 反正她放浪淫荡,长得丑玩的花的名声在周围国家广为流传。 “季雄,我求你救救我二哥,我保证这回不骗你。” 季雄听后,皱眉沉思,他在想该怎么应付巴图温塔莎,毕竟这荒郊野岭的,附近也没有什么医馆,根本就请不到大夫。 巴图温塔莎以为季雄这还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连忙解释道: “季雄,你也是知道这最近的情况,杨谨被禁足了,父王要将我许配给巴克尔莫德那家伙。” 第54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刘所故意开涮巴图温塔莎 “我不想跟他在一起,你能帮我吗?” “我保证,只要你能治好他,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 巴图温塔莎伸出三根手指,信誓旦旦保证道。 毕竟现在人命关天,至于其他的,还是先放一放。 季雄听后,眉头皱得更深了,其实不是他不想帮巴图温塔莎,而是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医馆,他就算想找大夫也找不到。 巴图温塔莎见季雄还是不说话,以为他这是嫌自己给的条件太低了。 她咬了咬牙,说道: “季雄,其实我不脏,我的第一次还在。” “你要是能救活巴图温克利,我把我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你。”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感觉自己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彻底放下了。 她现在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只有这个,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处女。 巴图温塔莎虽然以前玩的很花,但她再怎么样也没像巴图温绯月那样动不动就跟男人做那种事。 而且她跟男人玩在一块,主要是看中他们的钱袋子。 一但这些人真想跟她做些什么,她一定拿着钱袋子就直接跑路。 季雄听后,整个人彻底傻了,他没料到巴图温塔莎竟然会说这种话。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对外面喊道: “翎羽!” 很快,翎羽就进来了。 “赶紧去请个郎中来,要快!” “是……” 翎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季雄如此急切的样子,他也只能连忙应下。 翎羽下去后,季雄意味深长的看着巴图温塔莎。 “我告诉你,你可别骗我。” 季雄边说边撩起她垂落在耳旁的发丝在指尖把玩。 说实话,季雄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说自己是第一次,要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的时候,他心里除了惊讶以外,就是激动。 毕竟谁不想完完整整的拥有自己喜欢的人,更何况你不下手,会有比你更烂的人下手。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我没骗你,你要是不信,等一会儿郎中来了,你试一试不就行了。” “反正你也不亏。” 巴图温塔莎斜了他一眼,忿忿道。 “哈哈哈哈哈!” 季雄被她这番话给逗乐了,心道: 塔莎,你可真有意思。 “别笑了。” 巴图温塔莎听到季雄竟然笑话她,瞬间不高兴了。 心想感情牺牲的不是你,你就在一旁偷着乐呗。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生气了,瞬间止住了笑声。 巴图温塔莎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跟季雄做那种事,她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她就算对那种事再怎么不在意,也还是想把这第一次留给杨谨。 但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摆在她面前的就两个选择,一个是回去等着退婚,然后嫁给巴克尔莫德,另一个就是在嫁给巴克尔莫德之前找个顺眼缘的男人把第一次给出去,那样在巴克尔莫德碰自己的时候,心里还能好受些。 当然她也可以选择逃跑,只要她可以不顾奎利夫人和巴图温英奇的死活,她还是可以跑的。 就在两人还在这腻歪的时候,刘所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快速在巴图温克利的背上随便点了一下。 噗呲一声,巴图温克利吐出一口黑血。 “殿下!” “你怎么了殿下!” 见巴图温克利再次吐血,守在他身旁的几个暗卫手忙脚乱的又忙活了起来。 而巴图温塔莎注意到巴图温克利那边的情况,连忙过去查看。 “这又是怎么了?” “不知道呀,公主。” 其中一人哭丧着脸道。 其实他也想告诉巴图温塔莎是怎么回事,但他只会武功,不会医术。 刘所见此,嘴角微微勾起,其实他刚刚点的那一下,是要将巴图温克利体内的毒素排出来。 他给巴图温克利吃的丹药毕竟是劣质丹药,虽然有效,但毒性大。 如果服用以后不能及时医治,时间长了毒素肯定会蔓延到五脏六腑,到时候就是华佗在世也没用。 刘所只是想让巴图温克利就这么耗着,没想让巴图温克利没了。 毕竟巴图温克利没了,他还怎么混? “公主,看样子殿下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郎中什么时候能到?” 刘所急切道,其实他知道巴图温克利现在的情况只需要好好修养,然后喝喝药就完事了。 但他就是想给巴图温塔莎找不痛快,看到巴图温塔莎难受了,他心里就好受了。 巴图温塔莎听后,眉头紧皱,旋即转身看了眼季雄,那意思就是郎中怎么还没到,别等郎中到了,人也没了。 巴图温塔莎不会医术,看到巴图温克利再次吐血,本来就有些着急的她又听到刘所这么一说,自然就觉得巴图温克利的情况十分严重。 季雄听后,状似无意的给了刘所一眼刀,那意思就是在警告他,老子好事将成,别跑出来煞风景。 季雄虽然不懂医术,但刚刚刘所跟巴图温塔莎说话时,眼中闪过那一丝嘲弄,他看的清清楚楚。 或许巴图温塔莎觉得刘所是巴图温克利身边的暗卫,不会拿巴图温克利的性命开玩笑,所以没太在意刘所的眼神。 而季雄站在巴图温塔莎身旁,对刘所的每个眼神和微表情都看的非常清楚。 他不用想就知道刘所刚刚说的那番话就是在拿巴图温塔莎开涮。 “季雄,郎中什么时候到?” 巴图温塔莎有些着急道。 毕竟人命关天的事,她怎么能不急? 别这边她刚去请大夫,那边人就没了。 季雄听后,眉头微皱,心里问候了遍刘所的祖宗十八代同时也在想等人醒了该怎么收拾这家伙。 “没事,塔莎,郎中到了肯定能把人救活的。” 季雄说着,还看了眼刘所,那意思就是看你弄出来的好事,赶紧说句话。 刘所看到季雄看向他的眼神,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说道: “公主,其实您也不用担心,殿下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 刘所这番话看着像是在安慰巴图温塔莎,但其实这话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巴图温塔莎更急了。 心想什么叫多等一会儿也没关系,感情这是在吊着一口气,就等着人没了呗。 第55章 医术高明又七窍玲珑的郎中 “季雄,还有多长时间郎中才能到?” 巴图温塔莎搓着手着急道。 季雄听后,紧锁眉头,他冷冷的瞥了刘所一眼。 因着刚刚刘所那番看似宽慰的话语,他心中对刘所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分。 “塔莎,郎中很快就到了。” 季雄说着,直接握住巴图温塔莎的手,暗示她不要担心。 巴图温塔莎看了眼季雄握着自己的手,忍不住挑了挑眉,想甩开对方的手但又想到目前还需要对方,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 一刻钟后,郎中来了。 翎羽拎着郎中的后衣领毫不客气的把他扔在地上,郎中摔了个狗吃屎。 “郎中来了!” “郎中终于来了!” 几人看见手拿药箱,留着山羊胡的郎中,顿时激动道。 巴图温塔莎看见郎中来了,心里高兴坏了。 “来了,终于来了。” 人有救了。 郎中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还没等他说什么。 其中一个暗卫就直接将他拎到巴图温克利旁边。 “快,赶紧救我们的殿下!” 拎着他的这个暗卫迫不及待道。 天知道他们为了等郎中耗了多长时间,如今人好不容易来了,那不得赶紧准备医治。 郎中还没反应过来,就,为了保命,他只能连忙应道: “好,我赶紧治。” 郎中说着,就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蜡烛赶紧点上,再拔出一根银针随便烧一烧。 另一只手放在巴图温克利的手腕上给他把脉。 感受到巴图温克利的脉搏还在后,郎中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人还在就行,要是人没了,这些王八蛋肯定会拿他泄愤。 郎中是庆国人,他在庆国见过不少因为没有把人治好或救活而被患者毒打甚至是剁手跺脚的大夫。 因为大夫在庆国地位极低,所以那些病患家属可以毫无顾忌的毒打伤害大夫。 也是因为有这些听不进去人话的患者家属,所以庆国的大夫每次在出诊前都会在神像面前烧一柱香,祈求神仙能保佑自己这次出诊不会遇上个奇葩患者,以及自己这次出诊能平安回来。 如果只是治不好或救不活而被毒打一顿,那也就罢了,但有些人会在人死了以后再去请郎中,等郎中到了以后,他们又要求郎中把人救活。 这个时候,才是郎中有苦说不出的时候,因为人已经没了,但是你又不能辱骂死者家属,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跟死者家属讲道理。 但死者家属根本就不听,不仅不听,还威胁郎中如果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就直接卸了你一条胳膊。 虽然这种人很奇葩,但也确实有这样的,一般遇上这样的,郎中也只能自认倒霉。 要么乖乖挨打,要么乖乖剁手。 因为庆国最近状况频出,所以他早在一个月前就带着盘缠逃到了犬戎。 虽然一个月前庆国封锁也比较严,但跟现在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可以说他是十分幸运的,因为当初那些犹豫不决的人,现在就是想逃也逃不了。 郎中的医术放到庆国只能算是中等,但放到犬戎,那就是名医的水平。 庆国的大夫可以说是只要患者还有口气,他们就能用各种办法让你活着。 因为如果人没了,患者家属一定不会让大夫活着。 所以为了患者,更为了自己的小命,大夫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人救活。 为了自己的小命,郎中开始有条不紊的忙活着把脉,扎针和煎药。 看着郎中如此熟练的步骤,除了刘所外,几人都看呆了,他们从没有见过有郎中能如此熟练的把脉、扎针和煎药。 就是犬戎那些比较有名的医师干起这些来,都不一定有他这么熟练。 几人看到这些,不用问就知道这郎中一定是位医术高明的郎中。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郎中就已经做完该做的这些。 郎中气定神闲的拿起药碗给巴图温克利喂药,在郎中的这一系列操作下,巴图温克利的脸色终于恢复过来。 巴图温塔莎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她原本以为这个过程会很慢。 她都已经打算在这期间和季雄把那种该做的事给做完了,这样也能让双方都不是那么尴尬。 谁知道这郎中如此神速,这速度就连王庭的那些医师都比不上。 季雄满脸苦涩的看着郎中,他原本以为要做好这些起码也得两刻钟时间,谁知道会这么快,不仅把自己该做的本职工作给做好了。 就连那些随身伺候的活也给做好了,试问有哪个郎中会随身携带个床褥? 季雄见此,他都不知道该夸郎中医术高明,还是该骂郎中治的太快,让他连自己想做的事也做不了。 这些人里,除了刘所外,其余人见郎中如此神速的样子目露惊讶。 他们自然不明白,庆国的郎中如果不医术高明,手脚麻利,最后很有可能会挨打。 至于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被褥,一是为了防身,二是方便逃跑。 “好了,他现在已经治好了,只需要多加休息,按时吃药就行。” 郎中一脸平静道。 众人听后,纷纷松了一口气。 心想神医果然是神医。 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郎中的一句话又让人的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不过他体内残留着一些毒素,需要暗示服药来进行压制。” “不然毒素会蔓延到肝脏,直接一命呜呼。” 郎中确实诊断出巴图温克利体内有少量的毒素,这些毒素都是通过服食丹药产生的。 郎中猜测巴图温克利平时肯定特别爱吃丹药,不然他体内是不可能有这种毒的。 郎中没有直接向众人说明这种毒素是通过服食丹药产生的,他怕一提起这个会触及到对方的某些忌讳,闹不好对方直接将自己给灭口了。 “不是,医师,那你倒是治啊!” “这种毒素已经侵入肝脏,只能通过定期服用药物进行抑制。” 其实郎中是可以完全清理了巴图温克利体内这些毒素的,但是他怕自己清理完毒素后,对方觉得他没用了,直接把他灭口。 所以他只能说这种毒素必须通过定期服用药物来进行抑制,这样的话这些人以后就还肯定会需要他,从而留他一命。 第56章 做了又好像是没做,救了又好像是没救 “不过诸位放心,只要他能定期服用药物,身体肯定是没问题的。” 郎中为了让几人放心,又给几人吃了个定心丸。 反正这毒素也没多严重,他完全可以彻底清理。 几人听后,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郎中在说完这些后,又交代了自己的住址。 原来郎中就住在王城东街的一个小巷子里。 在确定对方把自己的住址记下来以后,他才放心离开。 郎中走后,几人纷纷守在巴图温克利身旁。 巴图温塔莎见人没事了,心里高兴的同时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想起来自己好像跟季雄承诺过如果他能把郎中请来把人治好,就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对方。 巴图温塔莎一想到这个,心里那点喜悦瞬间消散。 她有些尴尬的看向季雄, “塔莎,现在二王子的伤已经好了。” “你答应我的事什么时候能办?” 季雄握着她的手,眼神有些暧昧的看着她。 他可没忘记巴图温塔莎刚刚是如何信誓旦旦的表示只要他请来郎中把人治好,就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他。 巴图温塔莎看了眼季雄握着自己的手,她看着这只手就像看一个烫手的山芋般,只想把这只手给扔掉。 巴图温塔莎听后,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快速转移自己的视线。 说实话,她现在都有些后悔了,后悔刚刚不顾一切的轻易许下那种诺言。 她要早知道巴图温克利命这么硬,刚刚就不应该轻易许下这种诺言,这下好了,想毁约都悔不了。 “那个…季雄,你看我们这在破庙里,也没个房间,当着这么多人做那种事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巴图温塔莎笑着解释道。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找理由回避这个问题。 毕竟反悔是不可能反悔的,既然不可能反悔,那她就找话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只要对方将这件事给忘了,她也就解脱了。 季雄听后,毫不在意道: “没事,这破庙后面有个还算不错的禅房。” 巴图温塔莎听后,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了握,心道没想到这破庙竟然还有禅房!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瞬间凉了半截,她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这破庙后面竟然还有个禅房。 “那个禅房不会塌了?” 巴图温塔莎脸上强撑起一丝笑容,问道。 “不会,本殿试过,那个床可结实了。” 季雄听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但凡那些禅房随便塌一个,她都能找理由直接将这件事给揭过去。 “公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季雄说着,直接将手放在巴图温塔莎肩膀上摩挲了几下。 他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情欲与爱意。 巴图温塔莎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但又得顾忌着自己要说的这些话会不会触了季雄的霉头。 现在她是该问的都问完了,要再继续问下去的话,季雄肯定会怀疑她是不是要毁约。 如果她要是拿两国关系来说事的话,那季雄肯定会炸毛,到时候自己和巴图温克利肯定会遭殃,要知道对方既然能请人把巴图温克利治好,那自然也能亲自动手废了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塔莎抬头看了眼季雄,见季雄竟然用那种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就知道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毕竟现在他们这边是处于绝对劣势地位,季雄如果硬要跟她发生关系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 巴图温塔莎深吸一口气,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反正回去以后也是要嫁给巴克尔莫德那家伙,跟谁做那种事不是做,何必要将第一次送给巴克尔莫德那玩意? 可以说,巴克尔莫德就是巴图温塔莎的下线。 如果非让她在巴克尔莫德和季雄两人中选一个,她肯定选季雄。 巴图温塔莎心里不断给自己做思想工作,让自己接受这种事。 反正最后自己要嫁的人不是杨谨,何必在意第一次这种事是跟谁做的。 “公主这是在想是什么?” “难不成是后悔了?” 季雄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冷了下来。 巴图温塔莎连忙解释道: “不是,季雄你别误会,我没那意思。” 被戳穿心思的巴图温塔莎脸上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心虚,虽然她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就这么被人说出来,她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季雄贴近巴图温塔莎的耳旁,声音有些暧昧,又有些急切的问道。 “现在也行。” 巴图温塔莎尴尬笑道。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季雄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将巴图温塔莎向后拉。 围在巴图温克利身旁伺候他的那些暗卫刚刚都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而刚刚两人的对话,他们也是一句不落的都听进了耳朵里。 眼瞅着两人都离开了,他们开始放心讨论起来。 “你说殿下把她救下来干什么?” “最后他们两个还不是成了。” 其中一人忿忿道,其实他觉得巴图温克利真的没必要救巴图温塔莎。 最后把自己搭进去不说,还又改变不了结局。 真是努力了又好像是没努力,做了又好像是没做。 “是啊,你说要是殿下不救她的话,我们也能跟着看场好戏呢。” 另一人继续道,他觉得如果刚刚巴图温克利没有救巴图温塔莎的话,自己也能跟着看场活春宫。 其实不止他一个人这么想,大部分人都是这么想的。 谁让他们平时除了训练就是训练,除此以外,一点娱乐项目都没有。 第57章 事与愿违 尤其是活春宫这种好戏平时可没有,碰上了,不得要看一看吗? 刘所听后,不屑的冷哼一声,心想真是一帮莽汉,就只知道去关注这些俗到不能再俗的东西。 禅房内 巴图温塔莎和季雄四目相对,她紧咬下唇,有些紧张的低下了头。 良久,双臂有些僵硬的攀上季雄的后背,整个人的脑袋迈进季雄的怀里。 季雄看着紧张且羞涩的巴图温塔莎,只感觉自己的小心脏砰砰乱跳。 “你别紧张,拿出你之前那副架势来就行。” 季雄轻拍她的后背,安抚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都气绿了。 心想之前和现在能一样吗? 巴图温塔莎之前是想偷袭季雄,所以对于一些撩人的技巧才会用的那么得心应手。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她是真的要将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给季雄。 情况不一样,心情也就不一样。 “之前和现在能一样吗?” “我好歹也是第一次…” 巴图温塔莎埋怨道。 虽然她前世先后跟高琼和杨谨做夫妻,对于这种房中事并不陌生。 但要真让她从头再来一遍,她还真就会紧张到脚趾扣地。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上辈子和高琼的那次洞房花烛夜没把她给疼死,虽然那次高琼的动作很温柔,但她还是会疼的死去活来,险些晕厥。 也幸好后来再行房事的时候没有第一次那么痛苦,要不然她还不一定能为高琼生两个孩子。 巴图温塔莎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越来越小。 甚至是心虚的有些不敢看季雄。 她想到自己前世好歹嫁过两次人,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有夫之妇。 她觉得自己一个有夫之妇说自己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似乎有些太没脸没皮了些。 季雄听后,不知怎的,感觉格外受用。 他看着巴图温塔莎那因为心虚而低下的脑袋,以为她这是害羞,不好意思。 季雄手掌放在巴图温塔莎的后脑勺上,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似有若无般撩过她的耳朵。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那略微粗糙的触感,脸刷一下一就红了,一直红到耳朵根。 巴图温塔莎紧张的将脑袋抵在季雄的胸口上,季雄看着她这副紧张的样子,心里的那团邪火瞬间被点燃。 毕竟谁不会对一个只对自己脸红羞涩害羞的小姑娘动心? “季雄,要不然就算了,我实在是太紧张了。” 就在季雄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巴图温塔莎忽然抬头怯懦道。 当然这也不是她想反悔的,而是这第一步太难迈出去了。 季雄听后,没有丝毫生气,相反,他看到巴图温塔莎那已经红透了的脸颊,听到巴图温塔莎那夹着嗓子略带娇媚的声音,心里的那股邪火更旺了。 “季雄,算了…” 巴图温塔莎夹着嗓子柔弱道。 她直接将下巴抵在季雄的胸口上,用一种柔弱又乞求的眼神看着季雄。 季雄在看到她这副样子后,深吸一口气。 原因无他,主要是巴图温塔莎这副样子是个男人都顶不住。 试问一个双脸通红,满脸紧张且羞涩的少女就这么看着你,你会不心动。 巴图温塔莎看着季雄这副样子,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心想 我这是哪一步走错了吗?为什么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比刚刚还要强烈。 巴图温塔莎临到关头想要反悔,但她又不能直接说出来。 所以只能换个温柔点的法子,让季雄放过她。 巴图温塔莎记得自己上辈子的那个世界里,女子在外面要是遇到劫匪强盗什么的,只要这么做就能保命。 巴图温塔莎觉得既然这么做能保命,那也肯定也能帮自己渡过难关。 反正她也不能直接提,直接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万一有效呢。 反正男人不都拒绝不了声音娇媚柔弱又害羞怯懦的小姑娘吗? “季雄,行不行啊?反正我不想做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直接将脸贴到季雄的胸口上。 一副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理你的样子。 季雄听到她这清脆悦耳的声音,整颗心都化了,哪还想跟她置气。 “不行。” 季雄听后,脸一垮,无情拒绝道。 他在说完后,还不等巴图温塔莎反应,直接将她横着抱起,往床的位置走去。 巴图温塔莎见季雄如此,不禁皱了下眉,心想这季雄怎么这样,我不都说了不想履行诺言了吗? 他怎么还要将自己往床上抱? 巴图温塔莎见季雄一定要让自己履行承诺,她索性也只好认命。 反正这种事迟早要面对,早面对早积累经验。 巴图温塔莎眼瞅着床离自己越来越近,她顺势勾住季雄的后脖颈,认真叮嘱道: “这好歹是我的第一次,你可要温柔点。” 季雄听后,没想那么多,满口答应下来。 “放心,我一定温柔。” 其实这不只是巴图温塔莎的第一次,也是季雄的第一次。 季雄将巴图温塔莎放到床上,看着羞涩紧张的巴图温塔莎,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压上去就要做正事。 巴图温塔莎也没拦他,只是在不断的引导他多做些调动积极性的前戏。 季雄压在巴图温塔莎身上,感受到身下那温热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在剧烈跳动。 巴图温塔莎看着季雄这副猴急的样子也是无语了,心想就上个床而已,至于那么兴奋吗? “塔莎,我终于可以得到你了!” “你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 “你是我的人,你就应该是我的人!” 季雄边亲巴图温塔莎边激动道。 尤其是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几乎是带着些许恨意说出的这句话。 或许在他看来,巴图温塔莎早就应该是他的人,要不是当时杨谨横插一脚,那现在他和巴图温塔莎早就在一起了。 巴图温塔莎尽力安抚着季雄的情绪。 “季雄,一切都过去了……” 巴图温塔莎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为难道。 第58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想到之前要是没有杨谨横插一脚的话,不出意外的话,季雄就会是她的未婚夫。 可惜最后造化弄人,偏偏半路杀出个杨谨,搅黄了这一切。 “过去了?” “呵,你说的倒轻巧。” 季雄听后,忍不住嘲讽道。 心想你说倒简单,感情被坑被框被骗被戴绿帽的不是你。 巴图温塔莎听后,默默的闭上了双眼。 对于季雄的嘲讽,她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关于季雄来犬戎后所遭受的一切,他们这边确实负有很大的责任。 尤其是炯利可汗,责任最大。 巴图温塔莎伸手为季雄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无奈道: “好了,就这么过去。” 说完后,便直接吻上季雄的唇,开始步入正题。 季雄感受到唇部温润的触感,也不再多想,抱着巴图温塔莎回吻过去。 反正过去的都过去了,眼下最主要的就是好好享受这独属于自己的美好的一夜。 反正事后自己就把人带回去了,到时候就不用担心谁会跳出来抢自己的人。 至于犬戎到时候会不会找他算账,他才不怕,反正一个快没了的国家也制裁不了他。 “塔莎,你放心,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带你走。” 季雄边抚摸巴图温塔莎的腰肢,边说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往日不曾有过的痴迷。 巴图温塔莎听后,愣了一下,随后说道: “不用,等明天天一亮,你我直接分道扬镳。” 季雄听后,动作一顿,怔愣道: “为什么?” 季雄不明白,按理说他和巴图温塔莎做了那种事后,巴图温塔莎应该要他负责才对。 “没什么,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 巴图温塔莎平淡道,她偏过头去,不再与季雄对视。 季雄听后,感觉自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失落与悲伤瞬间涌上心头。 他以为自己只要得到这个女人的身子就能完全拥有这个女人,谁知道最后也只是得到副皮囊罢了。 良久,季雄才反应过来,说了句: “好。” 后,便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了。 季雄在心里安慰自己也好,得到个皮囊也总比什么都没得到要好。 季雄知道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自私,甚至是有些下作。 但他不是什么君子,更不是什么圣人,自然不可能会做到为爱成全别人。 他爱巴图温塔莎,他想得到巴图温塔莎,想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这有错吗? 虽然他不可能得到巴图温塔莎的心,但他能得到巴图温塔莎的身,且还是是巴图温塔莎最特殊的第一次。 他觉得他能得到这些自己就已经赚到了,起码他不会像某人一样送钱送装备去跪舔,最后还遭人厌弃。 而且他和巴图温塔莎都是第一次,这对于双方来说,也算是有一定的特殊意义。 季雄一件一件的脱掉巴图温塔莎的衣服,抚摸着巴图温塔莎那近乎于完美的身材,他只感觉心头一片火热。 季雄咽了咽口水,开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很快,他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个一干二净。 最后,两具炽热的身体在床榻上缠绵相拥甚至相互融合。 窗外一缕月光透过窗户照耀在两人身上,两人在月光下亲昵的相拥亲吻在一起。 另一边 奎利夫人与墨水渊互相对峙,两人一个拿棍,一个拿刀,都互不相让。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回去!” 奎利夫人满脸杀意的厉声呵斥道。 一刻钟前,墨水渊潜入王庭,直接来到奎利夫人这里,拿着麻袋,想要故技重施,再次将奎利夫人绑走。 然而这回留了个心眼,她晚上躺床上压根就没睡,就等着当初绑走自己的那些人自投罗网。 墨水渊不知道奎利夫人没睡觉,他的手刚刚触碰到奎利夫人的时候,奎利夫人快准狠的掏出小刀就往他手上刺。 墨水渊躲闪不及,手掌上被划了一下。 而就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内不知从哪冲出来一堆手拿木棍的奴仆照着他脑袋就打。 也亏得墨水渊反应迅速,一脚踹飞一个,才没被这些人给制服。 这些奴仆虽然有蛮力,但不会武功,跟墨水渊这种当了二十多年暗卫的人压根就没得比。 最后这些人中死的死,伤的伤。 墨水渊解决掉这些奴仆后,还想带走奎利夫人,然而奎利夫人直接抄起身旁早已准备多时的木棍就往他身上招呼。 墨水渊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用胳膊去挡,胳膊毫不意外的挨了一棍,最后木棍直接断了。 奎利夫人又快速拿起床上的另一个木棍继续朝墨水渊身上招呼。 墨水渊心里气炸了,见奎利夫人还要打他,他下意识的出手攻击奎利夫人。 然而他没想到奎利夫人除了力气大外,还会武功。 于是,奎利夫人轻易挡下了他的攻击,顺便还撞了他一下。 墨水渊见奎利夫人手上有武器,又会武功。 于是就放弃了硬碰硬,直接打起感情牌。 他将自己的身份和赵海堂的身份,以及赵海堂让自己一定把她带回去的事情一并告诉了奎利夫人。 至于他为什么敢把这些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奎利夫人心善心软,一定见不得自己回去以后被处理了。 奎利夫人在听到他说的这些事情后,果然没有对他动手,但也没有答应他跟他走。 奎利夫人在思考了仅片刻的时间后,就很客气的告诉他自己不能回去。 奎利夫人虽然很同情墨水渊身为一个暗卫的难处,但她这边如果跑了,肯定也会牵连一大堆人,首先倒霉遭殃的就是自己的那对儿女。 她就算可以铁石心肠不顾奴仆死活,但她狠不下心不顾这一双儿女死活。 所以奎利夫人只能拒绝墨水渊,墨水渊见奎利夫人拒绝自己,仍然不忘记打感情牌。 他直接装哭卖惨博同情,用尽一切办法道德绑架奎利夫人。 要说奎利夫人心里没有波动那是假的,但她也要顾忌自己这对儿女,只能硬着头皮拒绝对方。 奎利夫人以为自己拒绝对方后,对方会理解自己,直接离开。 谁知道墨水渊见奎利夫人不上套后,直接拔刀威胁奎利夫人。 他觉得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他觉得奎利夫人就算再怎么豪爽大胆,终归只是个女子,既然是女子,那肯定怕刀剑这些锋利的武器。 谁知道,奎利夫人见他拔刀,根本就不带怕的,直接举起的木棍进行反击。 墨水渊见此,心里骂骂咧咧的同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在不伤到对方的前提下,抵御对方的攻击,同时想办法制服对方。 第59章 绝对武力下的相互理解 奎利夫人每招都使用了十分的力气,且招招都往对方的要害处招呼。 “夫人,您不要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但你也不能直接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奎利夫人怒斥道。 她这辈子最反感有人站在她头上拉屎撒尿,就连巴克尔决缇那老家伙见了她也起码有最基本的尊重,凭什么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就可以嚣张的拿着把破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威胁她? 要不是看在墨水渊是赵海堂的人,奎利夫人才不会跟他客气这么久。 记得上一个对她这么不客气的人坟头草都已经长了两米高了。 “夫人…” “你给我闭嘴!” “要不是看在你是赵海棠那边的人,我早把你砍了!” 墨水渊听后,心里气得直冒烟,心想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任务对象? 墨水渊在来之前,以为任务很简单。 毕竟就只是绑个人而已,对于他们这些暗卫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谁能想到在第一次动手的时候,眼瞅着马上成功了,却忽然碰上猪队友,最后一切努力全都泡汤。 这是第二次动手,他没想到自己都过了一天再来,奎利夫人竟然还对自己有所防备。 他更没想到这娘们不仅力气大,还会武功。 一时间,难度瞬间拉满。 因为他既要保证奎利夫人毫发无伤,同时又要活捉奎利夫人。 不仅如此,奎利夫人武功高强,他还要在毫发无伤的基础上打败对方。 “夫人,请您体谅属下,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墨水渊边打边说道。 墨水渊这次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他要早知道这次任务这么难办,当初就不应该去抢这个任务。 “我体谅你,谁体谅我?” 奎利夫人一边攻击对方,一边反问道。 说实话,她倒想体谅墨水渊,但情况不允许,她想也没用。 “大家都是苦命人,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呢!” 奎利夫人一想起这最近的糟心事,她就越想越气,就这么想着想着,火气就上来了。 墨水渊听后,心里将对方问候了千八百遍,心想你命苦关我什么事。 老子要是不把你带回去,老子人头不保! “夫人,得罪了!” 墨水渊眼瞅着局势就这么僵持着,他咬了咬牙,说道。 墨水渊说完后,开始用全力攻击奎利夫人。 之前顾忌着奎利夫人是自己的任务对象,同时又是自己的保护对象,所以一直没有动真格的。 现在自己和奎利夫人就这么彪着,再这么彪下去天都亮了。 没办法,为了速战速决,他也只能动真格的。 奎利夫人手拿木棍跟墨水渊进行过招,打着打着,她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她发现墨水渊的招式竟然比刚刚厉害了不少,面对墨水渊这种刁钻且歹毒招式,奎利夫人应付起来感觉有些吃力。 半刻钟后,奎利夫人手里的棍子被墨水渊的刀给砍断了,她手上再没什么趁手的兵器可以对抗墨水渊。 就在这时,墨水渊忽然拿刀向她刺来。 奎利夫人下意识的向后闪躲,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栽去,摔了个屁股蹲。 奎利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墨水渊就已经拿刀抵在她的鼻尖。 奎利夫人看着抵在自己鼻尖的刀尖,吓得她瞪大双眼,整个人是动也不敢动,眼神有些惊恐的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刀尖。 奎利夫人看着这清晰可见的刀刃,心想如果再近一些的话一定能把老娘给戳个窟窿。 “那个…大侠,有话好好说,大侠。” 奎利夫人举起双手,求饶道。 她虽然胆大豪爽,脾气火爆,但这也不代表她就是那种不要命的愣头青。 如今刀尖抵在她鼻子上,她也怕。 奎利夫人现在能做的除了求饶,就是求饶。 墨水渊眼神犀利的扫了她一眼,同时心中冷哼,心想还是打一顿比较省事。 “夫人,您要理解属下,属下也是有难处的。” 墨水渊看着奎利夫人,没好气道。 “是是是,大侠你说的对。” 如今刀是真的架在了脖子上,奎利夫人只能应和对方。 “夫人理解就好。” 墨水渊说完后,直接将刀收了起来。 奎利夫人见对方将刀收了起来,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松了下来。 因为有了刚刚的教训,奎利夫人现在只能是想办法顺着对方。 于是,墨水渊直接命令奎利夫人自己钻麻袋里。 奎利夫人本来想拒绝,但墨水渊直接将刀抽出一半。 那意思就是你可以不钻,但是我要砍你,你不能喊疼。 奎利夫人见此,也顾不得什么,赶紧钻了。 墨水渊在确定奎利夫人钻进去后,生怕对方逃跑似的,赶紧拿出绳子把麻袋捆住。 墨水渊抗起麻袋就往外走,然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将麻袋放了下来,从身上拿出一根粗大的绳子,将麻袋除了封口那个位置以外的其他位置都绑了个严严实实。 麻袋里,奎利夫人手拿小刀,嘴里骂骂咧咧的问候着墨水渊的祖宗十八代。 她本来想趁着墨水渊不注意的时候,偷摸着用小刀把麻袋划开,然后逃出去。 谁知道这家伙这么鸡贼,在将她塞麻袋后还不放心,竟然又找了根绳子在麻袋外面将她绑了个严严实实。 奎利夫人虽然看不到墨水渊是怎么绑的她,但她能感受到自己自己现在除了头以外的其他位置是连动都不能动。 第60章 痴心妄想的季雄 这种浑身被捆绑成木乃伊的滋味非常难受。 麻袋里,奎利夫人面目狰狞,嘴里骂骂咧咧的问候着墨水渊的祖宗十八代。 她心里虽然恨透了墨水渊,但她不敢骂的太大声,只能在嘴里小声磨叨。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贪恋的将手放在季雄的后背上来回抚摸,而季雄则在她身上不知靥足的持续索取着。 情到深处时两人又忍不住热吻起来。 两具年轻鲜活的身体再次交织缠绵在一起。 季雄抱着巴图温塔莎,激动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巴图温塔莎表情销魂且挣扎,脸上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向下滑落。 她那小麦色略显黝黑的皮肤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的光。 季雄透过月光将她脸上那销魂享受又挣扎忍受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季雄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没想到这种滋味竟让他如此食之伐髓。 虽然这个过程中巴图温塔莎就像个闷葫芦似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他从巴图温塔莎的脸上竟然先后看到了痛苦忍耐和销魂享受这两副表情。 虽然巴图温塔莎面上还是一副隐忍的模样,但从她的眼神中还是能够看出来她是乐在其中的。 虽然巴图温塔莎没有直接喊出声,但她时不时的会在季雄耳边哼唧两声,让季雄觉得她不喊的样子比喊的样子更销魂。 季雄痴迷般的亲吻着巴图温塔莎的肌肤,虽然巴图温塔莎的皮肤不是那种符合大众审美的白皮肤。 但季雄觉得她这身小麦色的肌肤比那些白到发亮的皮肤更有魅惑力。 季雄没想到巴图温塔莎的身体竟如此完美,完美到就像是一件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般,让人怎么也看不够,摸不够。 尤其是那腰肢,虽然纤细到一只手就能握住,但却韧性十足。 那若隐若现的肌肉曲线为原本纤细的腰肢增添了些许美感。 季雄的手抚上巴图温塔莎的腰身来回抚摸,巴图温塔莎皮肤光滑,他摸着摸着就有些舍不得拿下来了。 季雄觉得巴图温塔莎的腰是他见过最美的腰,他以前也曾在宫里捏过那些宫女的腰。 不过那些宫女的腰他摸起来都软软的,跟巴图温塔莎根本就没得比。 季雄痴迷般抚摸着巴图温塔莎上下的每一寸肌肤,他知道等天一亮他就要跟巴图温塔莎分道扬镳了。 所以这个时候不多摸几下,还要等到时候? “塔莎,你可真是个尤物…” 季雄看着巴图温塔莎,眼神有些迷离道。 可惜这样的尤物始终不是自己的…… 巴图温塔莎听后,偏过头去,不做任何回答。 良久,她才转过头来,伸手抚在季雄的脸颊。 她看着季雄这张英俊的脸庞,不知道在想什么。 巴图温塔莎的手放在季雄的脸颊上温柔且认真的抚摸着他,仿佛是要将这个第一次和自己共度春宵的男人牢牢的记在心里。 虽然她上辈子已经嫁过两次人,对于那种事也不是很陌生。 但是她这辈子从小到大确确实实没碰过男人,季雄这算是她这辈子碰的第一个男人了。 巴图温塔莎以前曾幻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怎么度过,她想了各种可能性都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会在昏暗的禅房里和季雄度过。 说实话,季雄很好,但她心底里还是想将这一次留给杨谨。 现在她已经将第一次给季雄了,对于杨谨,她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拜拜。 “季雄,你喜欢我吗?” 巴图温塔莎看着季雄,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句话。 虽然巴图温塔莎不喜欢季雄,但她还是希望得到她第一次的这个男人是喜欢她的。 起码这样能给她心里带来一丝安慰。 季雄听后,怔愣片刻,随后压低声音,有些不好意思道: “喜欢。” 季雄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喜悦,他虽然不知道巴图温塔莎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但只要巴图温塔莎问了他这个问题,就说明是在意他的。 “喜欢就好,别忘了等天一亮,我们就分道扬镳。” 巴图温塔莎听后,苦笑道。 当听到季雄喜欢她的时候,她心里是欣慰的。 但她还是要提醒季雄,虽然你喜欢我,但该分开时还是要分开。 季雄听后,无奈一笑,心想 塔莎,你还真是残忍阿…… 季雄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这句话后,心里不由得酸涩了一下。 他虽然得到了巴图温塔莎,但也只是得到了那么一说。 得到后又失去,这简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季雄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感觉自己眼睛酸酸的,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悲苦。 巴图温塔莎在说完这句话后,不再看他,她偏过头去透过窗户看向天上那漆黑的夜空。 季雄看着她那平静无波近乎于没有情绪的表情,见她眼神一直停留在窗外。 他微微怔愣了片刻,心里苦涩道: 果然,她的视线永远不会在我身上。 季雄眼中的光黯逐渐淡了下来,他忍不住抬头又看了眼巴图温塔莎。 看着巴图温塔莎他情不自禁的在巴图温塔莎的下巴上轻轻落下一吻。 刚刚巴图温塔莎问季雄喜不喜欢自己的时候,季雄心里是犹豫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对巴图温塔莎是爱还是喜欢,又或许是其他感情。 要说他为什么会喜欢巴图温塔莎,他也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巴图温塔莎要长相没长相,要样貌,没样貌。 这样的女子,在外人看来,就是个不配让人喜欢的丑女。 然而,他却喜欢上了她,不仅喜欢上了她,还爱上了她。 他始终忘不了巴图温塔莎在院内弹古筝的那副认真模样,也忘不了她身着红色戏服在院内跳舞的高贵模样。 虽然世人觉得巴图温塔莎长得普通,长得丑,但他却觉得巴图温塔莎美极了。 刚刚他不愿意那么快的回答巴图温塔莎,也是不希望失去巴图温塔莎。 他怕巴图温塔莎会直接告诉他,自己早晚会离开,自己与他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虽然最后说的答案不一样,但结果依然一样。 其实在巴图温塔莎说完那句早晚会分道扬镳的话后,季雄也想问她,今晚过后,以后还会不会记得自己? 虽然这句话在季雄看来确实是有些痴心妄想,但这也确实是他最想对巴图温塔莎说的。 他知道今晚过后,巴图温塔莎多半会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但他心里还是存着那么一丝丝侥幸,觉得自己可能会是那个例外。 第61章 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塔莎,这次过后你还会不会想起我?” 季雄沉默了良久,最终问出了他心底一直想问的问题。 季雄用略带希冀的眼神看着巴图温塔莎,他想从巴图温塔莎嘴里听到他想听的那个答案。 巴图温塔莎听后,沉默了两秒,说道: “可能会记得。” 巴图温塔莎这句话就是说这次过后,我可能会记得你,也有可能会忘记你。 季雄听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现在有些后悔跟巴图温塔莎做那种事了,他发现在没跟巴图温塔莎发生关系前和巴图温塔莎分开,自己只是心里难受。 而在跟巴图温塔莎发生关系以后,再让他和巴图温塔莎分开,这简直比刮了他还难受。 “塔莎,你难道就不看重名节吗?” 季雄眼神复杂的看着巴图温塔莎,问出了积压在自己心中已久的问题。 在他的印象里,女人一般都比较看重自己的名节。 一般和陌生男人以外发生关系后,都会想尽办法的让对方负责。 现在巴图温塔莎和他发生关系,尤其是这还是在巴图温塔莎还是第一次的情况下,他觉得巴图温塔莎应该让他对她负责才是。 但巴图温塔莎不仅不让他负责,还总想着分道扬镳。 这种事如果换到别人身上,心里一定美翻了,白嫖一个尤物谁不高兴? 但季雄现在只想对巴图温塔莎负责,可以说,如果他不曾得到过巴图温塔莎,他或许只是心里难受。 但现在在让他得到巴图温塔莎后,又让他失去她,这简直是比杀了他还痛苦。 巴图温塔莎听后,看了他一眼,面色平静道: “不看重。” 其实在巴图温塔莎眼里,名节还真没那么重要。 她觉得反正季雄又不是自己喜欢的人,自己没必要让他负责。 更何况让季雄负责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就算跟着季雄去了黎国也混不到什么正经名分。 与其将下半辈子直接绑在一个只有露水情缘的陌生人身上,还不如直接留下来嫁给巴克尔莫德。 留下来自己起码还是公主,去了外面,自己什么也不是。 至于名节,名节算个球? 反正犬戎也不怎么在乎女子名节方面的约束,只要最后找个接盘侠就行。 另一边 云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透过大堂内昏暗的烛火,看着握在自己手里的小像。 他眼神有些惆怅且迷离的看着这幅小像,这幅小像是他在监视巴图温塔莎的时候顺便画的。 他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巴图温塔莎抱着刚修好的古筝走在回去的路上,脸上那副阳光明媚的笑容。 他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笑容,为了能随时看到这张笑容,他偷偷将巴图温塔莎抱着古筝走在路上的画面给画了下来。 当然,他只着重画了巴图温塔莎。 月未看着云未眼神缱绻的盯着手里的小像,忍不住好奇的凑上去看了一眼。 当看到这上面画的人是巴图温塔莎后,瞬间嫌弃的撇了撇嘴。 他看了眼云未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忍不住泼冷水道: “别看了,反正看了也不是你的。” 月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嫌弃,他不明白云未好歹也是个暗卫,怎么还好意思对那种情情爱爱感兴趣。 他难道不知道暗卫这玩意就不配出现在阳光下吗? 一个阴沟里的蛆竟然还要肖想过上普通人的生活,真是痴心妄想。 云未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他默默收起手里的小像。 旋即眼神冰冷的看向月未,语气森寒道: “你有病?” 云未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杀意,看向他的眼神也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月未看着他这副恨不得要将他刮了的样子,丝毫不惧,继续冷嘲热讽道: “怎么?我说错了吗?” “你这么喜欢她,现在人家还不是在里面和殿下那啥吗?” 月未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一副意味不明的的笑容。 月未的这番话不可谓是不杀人诛心。 云未听后,脑门青筋直跳,他拳头紧握,什么也没说,直接抬脚踹向对方。 在他看来,对于这种嘴欠的人,废话不多说,直接踹就是。 月未没料到云未会对自己动手,他一个躲闪不及,直接被云未踹翻在地。 月未整个人重重的落在地上,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月未落在地上的时候,溅起了一些尘土,围观的几人被月未溅起的尘土呛到了鼻子,纷纷捂着鼻子离月未远些。 月未捂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他气愤的指着云未怒骂道: “云未,你踏马有病!” “老子说错了?” “你喜欢的那个犬戎公主现在不就在里面跟殿下双宿双飞吗?” “这是现实,你有什么不服的?” 月未不屑的看着云未,在他看来云未这样子真的太装了。 一个见不得光的暗卫,竟然还敢想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吗? 月未话音刚落,一直躲在人群中看戏的明未再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些杀意。 明未觉得云未羞辱他,羞辱云未都没关系,但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羞辱巴图温塔莎。 明未觉得明明巴图温塔莎那么美丽,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要去骂她?说她丑? 明未心想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将那些嚼舌根的人都杀干净。 不,不应该说都杀干净。 应该说都送他们去见佛祖才是。 “她没有!” “你不要胡说!” 云未崩溃的咆哮道。 他双眼赤红,满眼杀意的看着月未。 在他看来,巴图温塔莎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女孩子。 他怎么可能会跟季雄那家伙滚在一起? 月未看到他这副快要发狂的样子,笑了,继续添油加醋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那为什么人进去那么长时间都没出来。” “我刚刚可看到,他们两个去后面了。” “后面有什么就不用我说了。” 月未的武功虽然不是这里面最高强的,但他的眼神确实是这里面最好的。 月未刚刚抽空的往里看,正好看到了季雄搂着巴图温塔莎的腰往里走。 大堂后面有禅房,月未是知道的,不仅月未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 月未看见两人往后走,他不用想也知道两人是去干什么的。 月未话音刚落,在场的几人纷纷偏过头去,想要假装成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明未听后,感觉有一口气噎在嗓子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他的手紧紧扣在一起,眼神凝重的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在想要不是自己的无能,她或许也不会去伺候主子。 就在明未这边还在难受自责的时候,月未那边又做妖了。 月未似乎是觉得光说这些对云未的打击还不够,他继续道: 第62章 云未对月未大打出手 “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别想些有的没的,好好跟着主子比什么都强。” 云未听后,气得他脑门青筋直跳,挥拳就向月未砸去。 “我看你是找死!” 月未没想到云未会再次对他动手,面对快速逼近的拳头。 月未往旁边一站,侧身躲了过去。 云未见月未躲了过去,还不死心,再次挥起拳头,朝他面门砸去。 月未很快反应过来,他一把接住云未的拳头,而后快速闪到云未的后面,他紧紧的抓着云未的胳膊,用力向后一拖,云未就直接被月未撂倒了。 云未快速起身反击,一时间,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周围人纷纷后退,给两人腾出地方来让两人打架。 另一边 守在巴图温克利身边伺候的这些暗卫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后,其中一人伸长了脖子向外瞅,边瞅边问道: “外面怎么回事?是不是打起来了?” 一听到外面可能打起来了,所有人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偏过头去向外看。 刘所看他们几个往外瞅,也跟着向外看去。 刘所看到云未和月未两人打的特别厉害,从他的角度看,两人各自朝对方脸上给了一拳,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刘所斜靠在柱子上,他嘴里哼着小曲,满脸笑容,兴致盎然的看着外面打作一团的两人。 他在看到巴图温塔莎和季雄去了后院的禅房后,心里特别高兴。 为了确定两人是否真的在做那种事,他还特意蹲在墙根处偷听一番。 果然,两人战况十分激烈,激烈到连他这个外人都是笑着离开的。 刘所在确定巴图温塔莎真的跟季雄发生关系后,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因为在他看来,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贞洁这东西比她的命还重要。 如果贞洁没了,那迎接这个女子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上吊以保全清白,要么找到毁了自己清白的人让对方负责。 正是因为刘所知道贞洁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有多重要,所以他才觉得如果巴图温塔莎失去了清白的话,炯利可汗一定会认为巴图温塔莎的行为有损皇室颜面,最后肯定会直接跟她断绝,然后一杯毒酒处理了她。 其实当时巴图温克利的病情远没有那么严重,他体内的那点毒素刘所还是能排出去的。 刘所当时虽然能动手排出毒素,但他就是不这么做。 他就是想让巴图温塔莎着急,想给巴图温塔莎难受,让她以为巴图温克利马上要没了,然后不顾一切的求助季雄。 这种情况下,巴图温塔莎身无分文,能给对方的报酬也只有这副身体。 刘所知道这些,但他就是想看着巴图温塔莎卑躬屈膝去求季雄的样子。 他就是想让巴图温塔莎体验一下那种失去清白后的无助的痛苦。 刘所之前是庆国人,从小在庆国长大,庆国女子地位非常低,对于女子各方面的束缚和要求都十分严苛。 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刘所自然知道一个女子的痛处,以及如何磋磨女子,才能让女子生不如死。 刘所知道一个女子失去清白是非常痛苦的,也知道一个女人被迫将自己的清白交到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陌生男人手里,那种感觉是非常难受的。 所以,他要让巴图温塔莎亲自将自己的清白交到季雄手上。 对于巴图温塔莎喜欢杨谨的事,他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懂得如何捅巴图温塔莎一刀。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巴图温克利悠悠转醒。 他看了看房顶的天花板,嘴里嘟囔道: “我这是在哪?” “啊!殿下,你醒了!” 周围伺候的人发现巴图温克利醒了,激动道。 一听到巴图温克利醒了,那些伸长了脖子使劲向外瞅的几人纷纷缩回脖子,赶紧回来查看巴图温克利的情况。 “殿下,您终于醒了!” 其中一人激动道。 见到巴图温克利醒了,他们这些服侍巴图温克利的暗卫高兴的热泪盈眶。 “塔莎呢?” 巴图温克利声音有些虚弱道。 他刚刚瞅了眼守在他身旁的几人,可以说除了巴图温塔莎外,人都齐了。 巴图温克利话音刚落,几人面面相觑,你碰碰我,我碰碰你,谁也不肯先开口。 “那个…殿下,十五公主她睡了。” 最后,其中一人脸上强撑起一丝笑容,硬着头皮撒谎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哪还听不出来对方这就是在忽悠他,瞬间怒道: “别给我打马虎眼,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殿下,其实公主和那个季雄现在就在后面那个禅房里……” 其中一人见实在瞒不下去了,也只能实话实说,但说到后面,却怎么也没法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第63章 巴图温克利:本殿都快被你们这帮废物给气死了 “在后面禅房里怎么了?” “你倒是说话呀!” 巴图温克利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紧紧的抓住刚刚说话那人的肩膀,来回摇晃。 “在后面……” 还不等他继续把话说完,刘所直接打断道: “殿下,两人现在就在后面翻云覆雨。” 刘所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的。 巴图温克利听后,心情如遭雷击。 “不是,他怎么能跟季雄那家伙上床呢?” 巴图温克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 话音刚落,周围人除了刘所外纷纷低下头。 刘所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略微恭敬道: “殿下,公主这也是为了您着想,您在被季雄打晕之后,公主为了给您请郎中,就委身于季雄。” “不然您现在都不一定能醒过来。” 刘所这番话的意思就是你也别怪她,毕竟她这也都是为了你。 巴图温克利听后,只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他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脑袋,脑袋钻心般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巴图温克利在听到巴图温塔莎为了给他请郎中而委身于季雄的事后,险些没被气吐血。 在他看来,巴图温塔莎一个女人怎么能将自己的清白随随便便给一个陌生人呢? 尤其是这还是一个不一定会对自己负责的陌生人。 巴图温克利不用想也知道巴图温塔莎和季雄上完床后,季雄肯定会拍拍屁股就走人,绝对不会对巴图温塔莎负责。 毕竟季雄也不是犬戎人,如果他是犬戎人,巴图温克利还可以强迫对方当接盘侠。 但他不是犬戎人不仅不是犬戎人,还是个别国皇子。 这样的话,巴图温克利还真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 “难道就指着人家给请郎中吗?” 巴图温克利气得指着几人大骂道。 他觉得要真是请大夫,完全用不着季雄去请,他这边的人随便派一个就能拎过来一个郎中。 几人听后,面面相觑,最后谁也开口说话。 巴图温克利见几人故意冷落自己,知道这几人就是想耗着他。 见此,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拳捶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几人。 良久,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殿下,您也知道当时那种情况……” 说话的这人表情略微有些为难道。 说实话,对于当时的那种情况,他还真就不好说什么。 毕竟那种情况下,季雄不把他们一锅端了就算不错了,还给他们请郎中,不直接收拾他们就算好的了。 巴图温克利听后,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说话这人暴躁道: “你给说说,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巴图温克利现在特别想知道在他昏迷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巴图温塔莎为了他直接委身于季雄。 刚刚说话那人见巴图温克利这副暴躁的样子,瞬间被吓尿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有些呜咽道: “殿下,在你昏迷后,十五皇子还想把我们一锅端了,要不是公主苦苦哀求,我们现在都不一定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巴图温克利听后,表情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质问道: “不是,你们这么多人就不能一起上吗?” “为什么要让一个弱女子给你们求情?” 巴图温克利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愤怒,他就不明白季雄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这么多人一块上还制不住他? “殿下,要是能打的过早就打了。” “您不也没打过吗?” 说话的这人生怕被误会,赶紧解释道,说实话,要是能打过对方,他们早就打了。 可关键是对方不仅是皇子,就连武功都在自己之上。 他们虽然没跟季雄对打,但是能明显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骇人的武力值。 这种感觉他们说不上来是什么,只能说是他们在见到季雄的第一眼就感觉自己打不过对方。 “本殿能一样吗?” “本殿好歹是打了,你们连上都没上,怎么能说自己打不过他?” 巴图温克利非常气愤几人的不作为,他虽然一开始也害怕季雄,但好歹拿着棍子冲上去了。 哪像这帮鳖孙,连上都没上,就觉得自己打不过。 他真不明白自己养着这些鳖孙有什么用,该上的时候不上,不该上的时候瞎窜悠。 几人听后,心里顿觉无语的同时又默默瞥了眼一旁斜靠在柱子上吃瓜看戏,一脸悠哉的刘所。 见刘所这副轻松惬意的样子,几人忍不住恨的咬牙切齿。 一开始巴图温克利是派刘所去将制服季雄等人。 刘所制没制服季雄这些人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刘所在回来的时候跟巴图温克利说他已经把季雄制服了。 还提议晚上带上十几个人来检验成果。 结果巴图温克利也信了,带着他们来了这破庙。 结果等到了地方他们看到季雄等人没有被绑着,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刘所耍了。 刘所让巴图温克利带他们过来就是为了充人数的。 然而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只要对方的武力值不是太高,他们把对方制服了也不是不可以。 但谁知道对方的武力值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就抛去跟在季雄身边的这十几个暗卫来说。 光是看到季雄本人,他们就觉得这人能一脚一个的直接踹飞他们。 当然他们是这么想的,巴图温克利也是这么想的。 巴图温克利第一次见到季雄的时候,季雄还算比较客气,所以巴图温克利也没感觉到什么。 如今季雄气势全开,他不用打,就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对方。 所以后来季雄将人都遣退后,他也一直是躲着没露头,直到找到合适的机会才去偷袭对方。 结果事情出乎意料,他没偷袭成功,不仅没偷袭成功,就连那最后一击也没把对方干倒,最后直接被对方踹了一脚,直接踹晕了。 巴图温克利好确定当时他补的那一棍子是他的全力一击,但没想到季雄的武力值竟然这么高,棍子断了人也没事。 反倒是他,身材高大魁梧的一个壮汉,直接被对方的随意一脚给干掉了半条命。 第64章 声讨刘所 “殿下,其实这应该怪刘所!” “明明是刘所一开始就告诉告诉殿下您,他已经把季雄制服了,结果我们一来就出了这种事。” “这责任刘所必须要付一半。” 其中一人指着刘所,不服道。 他觉得整件事情负首要责任且负主要责任的人就应该是刘所。 要不是刘所谎报实情,告诉他们已经摆平这边,他们至于屁颠颠的什么都没准备的跑过来送人头吗? 还有要不是刘所一直在巴图温塔莎耳边叨叨巴图温克利的病情有多严重,巴图温塔莎至于为了请郎中而委身于季雄吗? 可以说,巴图温克利昏迷的时候,就刘所一直在一边有事没事的强调巴图温克利的伤势有多严重。 那样子,好像巴图温克利快没了似的。 当时听刘所这么一说,不止巴图温塔莎急了,就连他们也急了。 但是他们再寄也没有直接说让巴图温塔莎去求季雄。 他们知道直接开口让巴图温塔莎去求季雄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们就算觉得巴图温克利的伤势很严重也没说直接让对方去求季雄。 当然他们不主动开口的原因还有就是巴图温克利毕竟不是巴图温塔莎的亲哥,而且这两人各自的母亲又都是对家,觉得就算去开口求巴图温塔莎,最后也是自取其辱。 刘所听后,立马不干了,他站起身来,回怼道: “这怎么能怪我?” “明明是你们无能,打不过对面的,才让公主委身于季雄。” 刚刚指责刘所那人见刘所这副振振有词,一副老子有理,老子不怕的样子,气得脸都白了。 他气得抬手指着刘所破口大骂道: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们无能的!” “要不是你一直在公主面前说殿下命不久矣,她至于跟季雄上床吗?” 一说到最后一句,他指着刘所的手指都忍不住抖了几下,那不是害怕,那是气的。 刘所一脸平静,摊开手理所当然道: “那能怪我吗?” “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殿下确实是命不久矣了。” “我难道连着急都不能着急吗?” 刘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的几人心里很是火大,心想 你当我们是眼瞎吗? 自从殿下昏迷后,你就没来过几次。 现在竟然还好意思说你那个时候也是为了殿下着急,我呸!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要真着急,你倒是照顾呀! 端茶倒水没你事,伺候穿衣你躲着。 真到干活的时候你不来,耍嘴皮子的时候你最行! “刘所,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你当初一直在公主面前叭叭叭,公主至于跟季雄滚床单吗?” 另一人斜了刘所一眼,不忿道。 他本来不想开口说话的,但谁让刘所刚刚的的那番话太过于臭不要脸,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就是的,我们当时都守在殿下身边伺候,就你一个人跑到公主跟前说这说那。” “要不是你这张欠嘴,公主至于这么自甘下贱吗?” 又有一个人看不惯刘所,对刘所骂道。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同时落到了他身上。 就连刚刚说话的那两人也忍不住看向这人。 原因无他,主要是这人他是真敢骂呀。 他们两个就算再怎么样,也只是论证事实,并没有直接上去就骂人家嘴欠的。 毕竟刘所是巴图温克利的心腹,他们就算再生气也只能能憋着就憋着,就算是在巴图温克利面前,他们也要收敛着些。 几人纷纷向他投去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那意思仿佛是年轻人你很勇我们都知道,但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后有你好受的了。 说话这人看上去年龄并不大,约莫只有二十岁。 刘所眼神凌厉的扫了他一眼,心想你给我等着,看我事后怎么弄死你。 “追月,不得口无遮拦。” 有人不忍心让追月继续得罪刘所,其中一人用训斥的语气让追月别再说了。 追月听后,丝毫没有理解对方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意思,不服气道: “我说错了吗?” “要不是他这张贱嘴,公主怎么可能会跟季雄做那种事。” 追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激动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拿巴图温塔莎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看。 看到追月这副激动的样子,那人也不再劝追月了。 “所以说你想怎么样?” 刘所双手环胸,眼神阴翳的看着他,问道。 追月完全忽视掉刘所那阴沉如水的脸色,直接道: “还能怎么样?就你这样的人还留着干什么,最好没了。” 追月的话侮辱性极强,杀伤性更大。 他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对刘所的敌意,在他看来,刘所这样的祸水最好早点没了。 早点没了还能少祸害一人。 追月对于刘所一直撺掇着巴图温塔莎跟季雄发生关系这件事持有很大的意见,他觉得要不是刘所这张贱嘴,巴图温塔莎也不至于会为了找大夫,跟季雄发生关系。 追月话音刚落,几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心想你可真是刚呀,你不怕到时候刘所会报复你吗? “所以说你觉得我应该去死?” 刘所声音冷厉道,他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刀子般狠狠的插进人心里。 “要不是你,公主也就不会跟季雄做那种事!” 追月丝毫不在意刘所眼中的杀意,他指着季雄激动道。 与此同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刘所听后,忍不住冷笑一声,在皇宫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他哪还不清楚追月这点小心思。 心想看这样子,这家伙恐怕不只是把巴图温塔莎那个女人当成公主来看待那么简单了。 呵,真是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追月,你可别忘了,谁是你主子。” 刘所对追月警告道。 他这句话可以说是直接转移了话题的重点,原本都是在声讨刘所谎报消息的人现在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追月身上。 就连一旁看戏的巴图温克利也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到了追月身上。 毕竟一臣不事二主,对于手下人有二心这种事,放到谁身上,谁也不可能心大到让这人还就在自己身边。 就算这人不会害自己,但天天在跟前晃悠,心里也会觉得膈应。 如果追月真的有二心的话,巴图温克利不介意直接把他从自己身边踢出去。 毕竟人再好又能怎么样,心又不在这里。 第65章 炯利可汗突然到访 “你可不要胡说,我对殿下可是一心一意的…” 追月意识到刘所这是在给他挖坑,立马反驳道。 刘所听后,不屑的偏过头去。 毕竟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他不说,别人也能看出来。 “好了,都别吵吵了。” 还不等追月说完,巴图温克利直接打断道。 其实就算追月再怎么澄清自己对巴图温塔莎没有二心也没用,因为巴图温克利在听了刘所的话后,已经怀疑他有二心了。 虽然刘所对他没有多少感情,平时做事也比较懒散,但不得不承认,刘所的脑子确实是比他要好。 所以刘所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追月见巴图温克利发话了,立马噤了声,虽然他很想骂死刘所,但现在主人都发话了,他要再骂下去似乎也不合适。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几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就连巴图温克利也不再抄理几人,转而坐直身板往外看。 外面 炯利可汗被人架着,风尘仆仆的来到了破庙门口。 正在打斗的两人见炯利可汗来了,纷纷停了手。 还有一些正坐在台阶上看戏的一些人见炯利可汗来了,赶紧站起来。 炯利可汗凌厉的眼神扫了跟前几人一眼,几人见炯利可汗来了,在惊讶的同时也有那么一丝心虚。 “可汗,你怎么来了?” 其中一人见炯利可汗来了,下意识问道。 话音刚落,翎羽立马给了那人一眼刀,让他闭嘴。 心里骂道: 你个没眼色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是问这句话的时候吗? 刚刚说话那人收到翎羽的眼刀,立马闭了嘴。 炯利可汗听后,不知道是触动了他哪根神经,厉声质问道: “怎么?本王来了,你们不高兴?” 翎羽见炯利可汗生气了,连忙赔笑道: “不是,可汗,可汗大驾光临,我等自然是非常欢迎的。” “不知可汗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家殿下吗?” 炯利可汗听后,心情稍稍好受些,对翎羽说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找个人。” 炯利可汗在带人来的这路上出了不少事故,此时的他耐心早就耗尽,已经没那个心思再跟对方继续扯皮。 反正对方都要走了,自己还对对方客气干什么? “可汗您是要找什么人呢?我家殿下就在里面。” 翎羽听后,微微一愣,旋即连忙赔笑道。 他见炯利可汗竟然连表面功夫也不愿意装了,猜到炯利可汗这肯定是心情不好。 想到这一点的他决定要小心应付。 就在这时,巴克尔莫德开口了。 巴克尔莫德没好气道: “别废话,我们是来找塔莎的,赶紧把塔莎带出来。” 炯利可汗或许有那个耐心跟翎羽周旋,但巴克尔莫德没有。 巴克尔莫德是个急性子的人,最是没那个耐心跟对方扯皮。 炯利可汗听后,斜了他一眼,心想 你个不懂规矩的,就不能让本王先把话说完你再说吗? 炯利可汗无奈的闭上双眼,他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不断安慰自己这就是个智障,他没必要跟个智障计较。 翎羽听后,脸一垮,心想 你脸多大呀?我这边正跟你们可汗说着话,你那边就直接插嘴,你当你是谁? 炯利可汗看出了翎羽心中所想,说道: “巴克尔莫德,下次注意些,以后别那么没大没小的。” “要不然塔莎会嫌弃你的。” 翎羽听后,哪还听不出来对方什么身份。 这不就是巴图温塔莎的那个备胎驸马吗? 翎羽暗自撇了撇嘴,心里也开始忍不住嫌弃起巴克尔莫德来。 心想就这又蠢脾气又爆的男人真的适合当驸马吗? 翎羽真心觉得巴克尔莫德这种人不适合巴图温塔莎,不是说不适合巴图温塔莎,只是就他这暴躁的脾气不适合当驸马罢了。 要知道能给公主当驸马的,就算人品再差,脾气这方面肯定是没的说,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打人。 看着巴克尔莫德这副蠢样子,翎羽似乎理解了巴图温塔莎为什么要将第一次给季雄。 换成是他的话,要是知道自己的驸马是这样的人,他也肯定会在婚前随便找个看的顺眼的先睡了。 不然把第一次给一个自己非常瞧不起的人,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恶心死。 “这位公子,屋内只有我们殿下一人,至于您要找的人,恐怕不在这里。” 翎羽脸上露出一副礼貌的笑容,和善道。 翎羽的话音刚落,炯利可汗和巴克尔莫德两人纷纷向他投来一眼刀。 很显然,他们两个都不信翎羽说的话。 尤其是炯利可汗,他最是不相信翎羽说的这些鬼话。 他可是得到准确消息的,知道季雄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巴图温塔莎。 如果巴图温塔莎没有来这里,那季雄肯定早走了。 现在里面还亮着灯,这些人还在外面守着,那就说明巴图温塔莎肯定在里面。 “别说这些废话了,你就告诉本王,里面除了你主子外,还有没有其他人?” 翎羽听后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他想到炯利可汗肯定是得到巴图温塔莎来这里的消息了,不然怎么会带着人来这里? “可汗,您要是想进去搜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要先禀明我家殿下才行。” “还请可汗海涵。” 翎羽恭敬道,他说完后转身就要往里走。 第66章 猪队友说错话,炯利可汗大发雷霆 当务之急是要赶紧进去跟季雄报信,让他赶紧把巴图温塔莎藏起来。 炯利可汗见对方如此敷衍自己,且话还没说完就要着急进去的样子,他不用想也知道翎羽肯定是要跟里面的人通风报信。 “慢着。” 炯利可汗赶紧叫住对方。 翎羽听后,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炯利可汗见对方停了下来,抢先一步道: “不用你进去禀报,本王自己就去就行。” 炯利可汗的动作非常快,还不等翎羽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走到翎羽身旁了。 眼瞅着炯利可汗一只脚就要迈进去,翎羽心中大喊不妙,他赶紧拽住炯利可汗,着急道: “不劳可汗费心,这等苦力活让小的干就行。” 翎羽说完后,一只脚比炯利可汗先一步迈进屋里。 他还不等炯利可汗开口说话,赶忙对着剩余的几人吩咐道: “你们几个留下来好好伺候可汗,我先进去跟殿下禀报一下。” 翎羽说完后,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几人一眼就赶紧往里跑。 炯利可汗见此,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哪还猜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几个跟本王进去。” 炯利可汗见对方既然是死活不让他进去,那他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既然不让进,那他不介意带着人直接闯进去。 反正这是在他犬戎的地盘上,但凡是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归他管,更何况是一个破庙。 “是。” 跟在炯利可汗身后的一众侍卫齐声道。 炯利可汗二话不说带着人就要进去,被留下来的几人见炯利可汗要强行闯入,瞬间急了,他们排成一排,拿刀指着炯利可汗几人威胁道: “可汗,我家殿下说了,没有他的命令,闲人免进。” “您要是非要强行闯入,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炯利可汗听后,直接被气笑了,心想 你当这是在谁的地盘上,这是在老子的地盘上,你在老子的地盘上教老子道理。 这可真是……自寻死路! “你们怕不是忘了这是在犬戎,不是在黎国!” 炯利可汗暴怒道。 他平生最恨有人会不知天高地厚的教他讲道理,尤其是在他的地盘上教他讲道理。 血羽默默的白了眼刚刚说话的那人一眼,心想你可真是蠢的可以啊。 连老子都不敢说这话,你竟然还有那狗胆说这话,是真嫌自己命太长啊! 虽然血羽脾气暴躁,说话也是直来直往,但这不代表着他就不会看人脸色,见人生气,还非要凑上去作死。 这种情况下,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对方要进去,拦就行了。 如果拦不住,挨打就行了。 反正事后对方也不会找他们算账,毕竟他们再怎么说那也是季雄的人,至于为什么会那么做,那肯定是受了季雄的命令才敢这么做。 如果他们什么都不说,就只是拦人,那是例行公事。 事后炯利可汗就算再怎么想也不会单独找他们算账,同时季雄那边他们也好交代。 毕竟他们是暗卫,必要的时候动手也是很正常的事,季雄就算不嘉奖他们,至少不会因此怪罪他们。 但是如果他们在这期间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从而导致了一些不该有的误会,那事后绝对会挨削。 最后的结果无外乎有两种,一种是得罪炯利可汗,炯利可汗到时候单独收拾你,第二种是把季雄供出来,事后季雄单独收拾你。 第三种就最惨了,那就是既得罪炯利可汗又出卖了季雄,到时候两人绝对会刮你一层皮,让你生不如死。 血羽无奈的默默的闭上了双眼,对于这种蠢猪队友,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争取不被对面的注意到。 “本王怎么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插嘴!” 炯利可汗眼神如饿狼般死死的盯着刚刚说话的那人。 那表情一副恨不得要将对方吃了的样子。 站在他身旁的巴克尔莫德不自觉的害怕的咽了口唾沫,刚刚炯利可汗那么一喊,感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在感受到炯利可汗身上那骇人的气势时,他整个人都在抖。 说实话,他从没见过炯利可汗生气的样子,以往他看到的都是炯利可汗和颜悦色,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至于炯利可汗暴怒发脾气打人的样子,他是一点都没见到。 看着炯利可汗这副恨不得将对方吃了的样子,巴克尔莫德不禁想到之前自己还对炯利可汗大呼小叫,还强行要求炯利可汗将自己分给巴图温塔莎来着。 他记得炯利可汗当时也没这么大火气,顶多就是无奈的叹口气,然后差人把他送过去而已。 当时他还没觉得有什么,觉得炯利可汗不能拿自己怎么样,自己还挺牛逼的。 但现在一回想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当时是脑子被驴踹了吗? 他一个区区财政大臣的儿子怎么有那个逼脸要求人家一个可汗为自己做这做那的? 巴克尔莫德不禁想到如果自己是炯利可汗,要是有人敢这么以下犯上的话,那自己一定会恨不得弄死这人。 巴克尔莫德一想到这里,他只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 心想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之前他就没觉得炯利可汗这么可怕? 为什么他之前会以为凭着自己这个财政大臣儿子的身份就可以对方指手画脚。 他父亲就算再怎么掌管王庭内的财政事务,再怎么重要,那也只是给人家干活的。 要是炯利可汗真想要了他父亲的狗命,那绝对是一句话的事。 对方不跟你发火,可能是对方不想搭理你,而你继续得寸进尺,也是在不断的将对方的忍耐度拉满。 等对方的忍耐度彻底满了,就该是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时候了。 巴克尔莫德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浑身冷汗直冒,脑门上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那个…父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人找出来,至于这些宵小之辈,我们可以等事后再跟他们算账。” 巴克尔莫德脸上露出一副十分和善的笑容,温声劝道。 第67章 炯利可汗杀出重围,巴图温克利拔腿就跑 炯利可汗听后,重重的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他的意见。 他大老远的赶来可不是要看什么风景的,如果不是为了巴图温塔莎那个逆女,他至于大晚上的带着人过来吗? 炯利可汗似乎想到了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他忍不住咬了咬牙,心想 今天一定要找到那个逆女,然后好好教训一顿。 要不把那个逆女打一顿,那可真是太对不起本王这一路走来所受的罪了。 炯利可汗在想到巴图温塔莎可能在破庙后,连忙带着人往这里赶。 但因为走的太匆忙,所有出门的时候忘带灯笼了。 走到半路他才发现出门没带灯笼,但那个时候已经出了王城且已经走出一段路了,他不想再让回去一趟。 一来浪费时间,二来太麻烦。 所以他硬着头皮,摸着黑带着人往破庙赶。 一开始他还能凭借着月光认识去的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天空忽然出现一片乌云,把月亮给遮住了。 这还不算,他带着人往破庙赶的时候,路上正好有一个大坑。 炯利可汗等人一个没注意,全掉坑里了,没掉坑里的就只有巴克尔莫德和其余几个位置靠后的人。 巴克尔莫德和那几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炯利可汗等人都拉出来。 炯利可汗在被拉出来后,忽然忘记去的路了,他为了不丢面子,硬着头皮带着人往另一个岔口拐。 结果走到半路,在路上正好遇到了土匪。 这些土匪都是谋财害命的主儿,见炯利可汗等人这副穿金戴银十分有钱的样子,哪里肯放过他们。 于是两方人马直接干了起来,最后,炯利可汗等人历经一个时辰,彻底剿匪成功。 炯利可汗在在剿完匪后,又带着人往回赶,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岔口处,直接走了另一条路。 炯利可汗等人在走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后,才到达目的地。 炯利可汗二话不说,带着人直接闯进去。 站在门口的几人见炯利可汗带着人硬要往里闯,瞬间坐不住了。 他们将手里的刀往前伸了伸,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如果你们非要进去的话,那就别怪刀剑无眼了。 “面对阻拦者,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炯利可汗对着他身后的一众侍卫冷声道。 炯利可汗才不会在意这些人的威胁,反正自己这边的人多,胜算大,只要把对面的这些人都干掉不就行了。 站在门口的几人在听到炯利嘴里的杀无赦后,表情瞬间裂了。 他们原本还只是想意思意思就完了,谁知道炯利可汗竟然来真的,这是非要逼他们动真格的呀! 在听到炯利可汗那句杀无赦后,几人表情一变, 跟在炯利可汗身后的一众侍卫在听到炯利可汗说的阻拦者杀无赦后,也不再顾忌什么,纷纷拔出刀来对着几人。 说实话,就在刚刚几人拿着刀对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想直接拔刀捅死他们了。 毕竟拿刀对着人是很让人不爽的,虽然这几人是暗卫,走的时候也必须要这样,但是他们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 虽然他们理解这几人是暗卫,迫于身份不得不这么做,但拿刀对着人是真的很让人不爽。 有炯利可汗发话后,他们也不再顾忌什么,直接拔刀对着几人就捅。 几人也没料到对方下手竟然这么快,于是他们几个边躲避,边回击,同时小心四处的偷袭。 血羽一个闪身,赶忙脱身往里跑。 屋里 翎羽已经将炯利可汗来了的事告诉了巴图温克利,巴图温克利在听到炯利可汗来了后,他整张脸都不自然起来。 他还真没想到这半夜的炯利可汗会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庙里。 巴图温克利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顾不得其他,双手撑地,说着就要起身。 “快!快扶本殿起来,赶紧带本殿离开这里!” 巴图温克利慌张道。 许是身体还没恢复过来的缘故,巴图温克利说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 “殿下,您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呢。” 看着巴图温克利那苍白的嘴唇,其中一人忍不住担忧道。 “别管身体怎么样了,要是让父王发现我在这里,我们都要完蛋!” 巴图温克利一听还有人墨叽,瞬间怒了。 心想现在都什么时候,还顾忌身体,要是真等父王过来了,还有我好过吗? 巴图温克利说完后,连忙起身就要往后面跑,既然巴图温塔莎和季雄去了后面的禅房,那后面也肯定有能通往外面的出口。 就算没有出口,光是翻墙他也能翻出去。 “殿下,可汗来了,还要不要知会公主一声?” 就在这时,追月开口询问道。 他想到既然炯利可汗来了,如果让他发现季雄跟巴图温塔莎睡在一起,说不定会扒了巴图温塔莎一层皮,到时候巴图温塔莎一定会非常难受。 “告知她干什么?” “我们自己走了就行!” 巴图温克利听后,不耐烦道。 心想我连保全我自己都难,哪还有闲工夫保她? 巴图温克利觉得此时自己的情况要比巴图温塔莎严重的多。 巴图温塔莎被发现了顶多打一顿,骂一顿。 但他不一样,他要是被发现了,炯利可汗绝对会把他往死里整。 毕竟谁让他是多莫阏之的儿子,再加上他平时也没给炯利可汗几分好脸色。 炯利可汗自然不待见他这个儿子,所以每次犯错,对于他的惩罚就是惩罚加倍。 根据炯利可汗对他的喜恶和忌惮,目前的情况就是巴图温塔莎被抓住了挨一顿打就完事了,而他如果被抓住了,就肯定会被削的只剩下半条命。 追月听后,心中略微有些不满,他觉得这种事还是通知巴图温塔莎一下比较好。 要不然到时候炯利可汗一定会打死巴图温塔莎的。 “快!” “赶紧带本殿往后走!” “是!” 几人赶紧架着巴图温克利飞快的往后走。 巴图温克利边向前走,边回头看后面的情况,眼瞅着炯利可汗已经杀出重围,带着人进来了。 吓得他也不让人扶了,拔腿就向后面跑。 那速度,要多快有多快,就好像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在追他似的。 几人见巴图温克利跑这么快,他们回头看了眼后面,顿时也加快脚步。 趁现在能跑赶紧跑,万一到时候被抓住了可有他们好受的。 虽然巴图温克利不会被怎么样,但他们绝对会被大刑伺候,毕竟谁让他们是巴图温克利的手下呢。 第68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本章高能,请谨慎观看) 另一边 砰砰砰! 门外传来剧烈的拍门声。 巴图温塔莎睁开惺忪的睡眼,撑起身子对门外不耐道: “谁呀?门没关,直接进来。” 门外人一听,直接推门而入。 追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有些惊慌道: “公主,不好了!” “可汗来了!” 原本想要大发雷霆的巴图温塔莎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瞬间清醒过来。 “你说什么?” “父王来了!” 在听到炯利可汗来了后,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巴图温塔莎瞥了眼昏睡的季雄,她气的一巴掌拍在季雄身上,嘴里怒骂道: “还睡!” “我父王来了,赶紧跑!” 季雄被巴图温塔莎一巴掌拍醒了,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说炯利可汗来了后还没反应过来。 心想他这才刚刚结束战斗不久,才搂着巴图温塔莎睡了一会,还没睡多久,怎么人就来了? “塔莎,你父王来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跑啊!” 巴图温塔莎看着季雄,恨铁不成钢道。 季雄一听巴图温塔莎要跑,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 “那你带着我一起跑。” 季雄说着,还直接抓住巴图温塔莎的胳膊。 那意思就是你如果不带着我一起走,我也不让你走。 季雄见巴图温塔这副迫不及待想要穿衣逃跑的样子,心下一寒的同时也在想要死大家一块死。 巴图温塔莎瞥了眼季雄抓着她胳膊的手,咬牙切齿道: “季雄,你这是想让我死吗?” 此时巴图温塔莎觉得季雄十分碍眼,碍眼到她都恨不得直接把对方踹出去。 如果能把季雄踹出去的话她一定会这么做的,起码把季雄踹出去还能给自己争取些逃跑的时间。 至于她要不要为了刚刚的露水之情去拉季雄一把。 那还是算了,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反正人都已经得到了,又何必再管对方怎么样? 既然她已经跟季雄上了床,尝到了季雄的滋味,得到了季雄这个人,那她也就没必要再管季雄的死活了。 总之,季雄爱死死,不死拉倒。 更何况她自己现在心情都自身难保,哪还顾得着季雄怎么样。 “季雄,你别逼我,这件事闹大了对我们双方都不好。” 巴图温塔莎恶狠狠威胁道。 他就不相信季雄会不怕事情闹大,反正事情闹大了对双方都不好。 她倒无所谓,反正她平时名声也不怎么样,就算传出去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季雄就不一样了,季雄平时对外树立的形象就是洁身自好的形象。 如果事情传出去,对于他的影响会很大,首先会大大损伤他的名誉。 “哼,要走一起走,你别想丢下我一个人不管。” 季雄听后,咬牙冷哼道。 他不介意巴图温塔莎白天的时候跟他分道扬镳,但要是巴图温塔莎在这种逃命的时候先丢下他跑,那他不介意拉着她同归于尽。 反正要死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好受。 季雄心想 你可别用这件事威胁我,老子可不上你的套。 季雄觉得如果他和巴图温塔莎同时被抓,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巴图温塔莎都会挨一顿毒打。 而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被抓,到时候等回到黎国后,皇帝会毒打他一顿,而巴图温塔莎只需要等到炯利可汗气消之后直接回去就可以。 反正炯利可汗也不在意公主私生活这方面的事,而且巴图温塔莎最后退婚后也是在国内找个接盘侠当驸马。 至于贞洁这方面,炯利可汗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 所以巴图温塔莎跑和不跑的区别就在于她跑了以后,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挨打。 她没跑,最后她会和自己一块挨打。 所以,季雄选择让巴图温塔莎跟自己一块被抓住,这样他倒霉的时候还能有个伴。 “放手!” 巴图温塔莎赤红着眼低吼道。 这也不怪她会发飙,毕竟谁要是处在她这种情况,基本都会发飙。 巴图温塔莎知道自己如果不跑的话回去以后肯定免不了一顿毒打,所以她要赶紧离开,赶紧跑。 到时候在外面躲一阵,等风头过去后再回来。 季雄见巴图温塔莎这副恨不得要把他甩的远远的急切模样,像是看到了什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塔莎,原来你也有着急的时候!” 季雄的笑容变态且疯狂。 他从没有见过巴图温塔莎生气到发狂的丑恶模样,如今见到了,倒是觉得这副模样十分可爱。 巴图温塔莎听后,看向季雄的眼中充斥着恨意。 在她还没醒来之前,她觉得季雄这人还行,起码在床上的时候能精力充沛。 但现在,她怎么看季雄怎么觉得碍眼,心想父王来了,我不跑能干什么? 难道非要等人来了被一锅端不成? 虽然把你丢下我也有些愧疚,但你个大男人就算被抓了又能怎么样? 顶多挨几句骂而已,反正你脸皮也那么厚,应该不会在意那些人怎么说的。 “季雄,你我该做的事已经做了,现在我们两个已经没关系了,赶紧放手!” 巴图温塔莎毫无感情的一字一句道。 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中带着些难得的怒意。 毕竟是逃命的时候,耽误一秒都有可能被对面的一锅端。 “呵!” “巴图温塔莎,你可真是薄情寡义!” 季雄被巴图温塔莎这番话给气笑了,他先是冷哼一声,而后紧紧握着巴图温塔莎的胳膊,激动道。 第69章 挣脱束缚,飞速奔逃 季雄咬牙切齿的看着她,那眼神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般,看得人心底发凉。 巴图温塔莎听后,也只是心虚了那么一说,随即用力一甩,想要直接甩开季雄。 但季雄似是吃定她般,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不松手, 季雄看着巴图温塔莎那副着急的表情,他脸上露出一副狰狞且又得意的笑容来。 “巴图温塔莎,我说过,你别想丢下我一个人逃跑!” 季雄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心想既然不想共同承担责任,那救谁也都别想好过。 我跑不了,你也别想独活。 追月听到有脚步声开始向这里赶来,他眼瞅着两人还在拉扯,瞬间急了。 “公主,来不及了!” “再不跑的话人马上就来了!” 追月着急道。 “我倒是想跑,你赶紧来帮我呀!” 巴图温塔莎听后,气恼道。 心想你当我不想跑,这不有个碍事的一直抓着我的手腕,我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追月听后,立马反应过来,他直接拔出刀来,对季雄威胁道: “你赶紧放开公主,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季雄见对方拿刀指着自己,瞬间怒了,心想他堂堂一个皇子,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侍卫拿刀威胁。 这要传出去,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给我把刀放下,否则就别怪本殿对你不客气!” 季雄看着追月,恶狠狠道。 追月听后,害怕的手一抖,手里的刀险些掉地上。 他在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有刀后,心里又有了几分底气。 “你吓唬谁呢?” “你信不信,要是你不放了公主,我就把你手剁了。” 追月咬牙恶狠狠的威胁道。 毕竟装腔作势谁不会做? 季雄听后,整个人都炸了,心想我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就算在怎么落魄,也还没到要被你这种杂碎拿刀威胁的地步。 季雄腾的一下站起身,指着追月道: “你信不信本殿现在就弄死你!” 季雄本身武力超群,除了杨谨以外,基本没人能制得住他。 就是之前巴图温克利拿棍子在后面偷袭他,他也能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给巴图温克利补上一脚。 如今这个追月的武功还不如巴图温克利,跟杨谨比,更是连个屁都不是,他现在弄死这家伙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追月听后,害怕的身子抖了一下,旋即想到自己手里还有刀,自己没必要怕对方。 在想到这一点后,他心里的那点惊慌瞬间消散了不少。 “你吓唬谁呢?” “你是真以为我不敢剁了你吗?” 追月硬着头皮,继续威胁道,他就不信对方真的不会怕自己手里的刀,要知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对方就算武功再怎么高,那也是肉体凡胎,不可能真就刀枪不入。 季雄听后,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心想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是你逼我的。 季雄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他直接松开巴图温塔莎的手腕,作势就要收拾对方。 巴图温塔莎在被松开后,二话不说就冲向门外。 “还等什么,赶紧跑啊!” 巴图温塔莎拍了一下追月的胳膊,提醒道。 追月立马反应过来,拉着巴图温塔莎就向外狂奔。 “别跑那么快,让我先穿好衣服。” 巴图温塔莎边跑边说道。 她现在上半身就穿了个肚兜,和外衣,而且这外衣还是敞开的,她如果跑起来的话,很容易走光。 追月听后,立马停了下来,他匆忙的瞥了眼巴图温塔莎,看到巴图温塔莎那略微有些显眼的橙黄色肚兜,赶紧偏过头去。 “公主,你赶紧穿上衣服。” 追月背过身去,他脸色微微发红,声音有些紧张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耐,随后自顾自的开始系起扣子来。 另一边 巴克尔莫德带着人搜查了半个后院,也没找到巴图温塔莎。 “你们去那边搜,就是把这院子掀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 巴克尔莫德命令道。 “是!” 跟在他身后的几人齐齐应道,随后分散开来。 巴克尔莫德表情阴晴不定,他眼神阴翳的扫了眼四周,虽然他也不确定巴图温塔莎到底在没在这里,但凭感觉,他能明显感觉到巴图温塔莎就在这附近。 既然感觉人就在这附近,那他就是把这破庙掀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 “公子,就这么一间禅房一间禅房的找也不是个事,要不我们去门口看看。” “或许人就在门口呢。” 巴克尔莫德身后的一个侍卫建议道。 他觉得就这么一间禅房,一间禅房的找肯定找不到人,先不说这么做会不会拖慢速度,单说动静闹的这么大,人也不是傻子,就这么坐在床上等着你来抓。 现在动静闹的这么大,里面的人肯定也听到了动静,按照时间来算,现在多半是在门口,或者是墙角。 毕竟人就算再怎么能躲,也终归是要出去的。 能出去的途径只有两个,要么开锁从门口出去,要么找个隐蔽的墙角翻墙出去。 当然也可以用轻功直接跑出去,不过这需要自身的轻功特别厉害才行,不然的话很容易被抓住。 “行行行。” 巴克尔莫德不耐烦道。 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去门口看一看。 巴克尔莫德带着人来到了其中一个门口。 这个破庙一共有两个门口,这只是其中一个,另一个就在东南角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边系扣子边跟追月找神不知鬼不觉翻墙出去的墙角。 “公主,我知道西北角有一个小门,我们正好可以从那里出去。” 追月对巴图温塔莎道,刚刚走的太匆忙,他都快忘了这破庙西北角还有一个小门的事。 在巴图温克利昏迷的时候,他抽空在这破庙里逛了逛,大致熟悉了下这破庙的布置。 该说不说,虽然这庙看上去很破,但占地面积是一点也不小。 如果是个不认路的,又没人带着,一个人在里面走着是很容易会迷路。 第70章 可耻的摆烂思想 “什么?有出口?”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带我过去。” 巴图温塔莎边系扣子边说道。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在这里耗着,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跑出去。 在这里多耗一秒钟,就有一分被抓到的风险。 等到时候被抓住了,不管是她还是追月,都要等着凉凉。 追月听后,拉着巴图温塔莎就往西北角的那个小门跑去。 “哎呀,你慢些。” 巴图温塔莎边系扣子边跑道。 追月抓着她一只手,她只能用另一只手来系扣子。 两只手系扣子还好,一只手系扣子的话就有一些费力,尤其是还要边跑边系,还不一定能系上一个。 “公主,现在不是慢些的时候。” “等我们出去以后您再系您那扣子也不迟。” 追月一听巴图温塔莎让他跑慢些,瞬间无奈道。 说实话他也想跑慢些,但现在不是慢点的时候。 现在是逃命的时候,不想着怎么跑快点好逃命,难道要等着对方抓到自己大卸八块吗? 其实对于追月来说,他才是那个最应该逃命的那个。 因为巴图温塔莎被抓住不一定会被怎么样,撑死也就毒打一顿。 但他要被抓住了那可就不一样了,炯利可汗绝对会将他抽筋剥皮,大卸八块。 毕竟谁让他就只是一个暗卫,说白了也就是个奴才,打杀了也就打杀了。 本来追月是跟着巴图温克利一块逃跑的,但他不放心巴图温塔莎,犹豫片刻后,最后偷偷脱离队伍,转而去了巴图温塔莎和季雄所在的那间禅房,想带巴图温塔莎离开。 而现在他带着巴图温塔莎这么个不怎么会武功的弱女子逃跑,就是在给他增加负担。 因为他不止要自己逃跑,同时也要照顾到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听后,也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现在可不是系扣子的时候,现在是逃命的时候,要是她被抓住了,炯利可汗一定会把她大卸八块。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被人架着在后院内来回瞎窜,就是找不到能翻出去的墙角。 巴图温克利看着眼前这蜿蜒曲折,没有尽头的路,瞬间急了。 “怎么办?” “我们出不去了。” 巴图温克利着急道。 说实话,他是真的很着急,要知道目前这种情况谁都可以被抓住,唯独他不能被抓住。 要知道巴图温塔莎被抓住,顶多挨一顿毒打,而他如果被抓住了,要么下大狱,要么收兵权。 但不管是哪种惩罚方式,都能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一朝回到解放前。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真不如直接掐死他。 要知道他为了积攒手里的这点兵权,可没少耗费时间。 光是跟那些军中将领的在职公子们打好关系都要耗费他不少银钱和精力。 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他才积累了这么一点兵权。 如果他就连这点兵权也保不住的话,别人会怎么看他?和他交好的那些兄弟会怎么看他? 恐怕会非常鄙夷,鄙视甚至是瞧不起他。 如果他连这点兵权都没了,那他在多莫阏之那里就更没地位了。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就是他没了那些权力以后,以后见到炯利可汗便再也不能像往常一样任性,不仅不能像往常一样任性,还要觍着脸去讨好炯利可汗来获得那么一点点权利。 不只是要讨好炯利可汗,就连他平时对他客客气气的那些兄弟姐妹看他不顺眼,也会直接翠他两口。 “殿下,我们找了半天也找不到,这可怎么办呀?” 其中一人着急道。 巴图温克利听了,瞬间怒了,骂道: “你问我怎么办?” “我还想问你怎么办呢?” “这不本殿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吗?” 巴图温克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子要能知道怎么出去,不要出去了吗? 一听巴图温克利这么说,几人瞬间慌了,要知道到时候被抓住了,最惨的就是他们。 巴图温克利再怎么样,那也是炯利可汗的亲儿子。 炯利可汗就算再怎么厌恶他,也不会直接要了他的命,撑死也就收了他手里的兵权,然后把他放牢里关几天。 但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就只是个暗卫,杀了也就杀了。 所以,跟巴图温克利相比,他们才是那个最想快点逃出去的那一个。 毕竟巴图温克利被抓住,顶多被收权,而他们如果被抓住了,则是直接没命。 “要不我们再找找,本殿就不信这么大个庙连个门也没有。” 巴图温克利摆了摆手,无奈道。 这虽然是个下策,但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能快点找到出口。 “殿下,现在到处找出口也不是个事啊,万一到时候正好碰上可汗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 巴图温克利不耐烦道,心想你要是不认同那就提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别总是在这里瞎比比。 “殿下,要不我们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天亮,等他们走了以后我们再出去。” 刚刚说话的那人见巴图温克利让自己继续说,以为巴图温克利是听进去他说的话了,想要采纳他的意见了。 他调整了下状态,郑重道。 在他看来,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既然不管怎么样都要挨那一刀,那还不如直接摆烂。 他的话音刚落,其余几人同时切了一声,心想你这方法,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什么叫做在这里好好待着,等人走了再出去。 他也不想想,人要真那么容易走,他们这些人还至于这么费劲巴拉的找出去的路吗? “你这办法说了就跟没说一样,人要真那么容易走,本殿还用到处找出口。” 巴图温克利的话音刚落,另外那几人同时对刚刚建议摆烂的那个人翻了个白眼。 “殿下,反正现在也找不到出口,那还不如直接在这里坐着呢。” “有可能可汗他压根就不进来呢。” 刚刚那个建议摆烂的那人听后,不以为意道。 反正他们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口,到处乱窜又容易被抓,既然怎么都会被抓,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待着,好歹在被抓前还能坐着歇会。 第71章 巴图温塔莎:你们暗卫不都会开锁吗? “你说的这都什么话,别总是瞎想那些有的没的。” “好好想想现在该怎么办。” 巴图温克利听后,没好气道。 作为主子,他最是看不得这种咸鱼摆大烂的下属。 刚刚说话那人瞬间哑然,心想算了,爱怎么样怎么样。 就在这时。刘所眼珠滴溜一转,说道: “殿下,我知道有个地方能跑出去,就是有些远。” 巴图温克利听后,没好气道: “你怎么不早说?害的本殿白在这里浪费时间。” 巴图温克利心想既然你早知道有地方能跑出去,为什么不赶紧说,害的大家伙还要在这里边瞎窜悠浪费时间。 刘所:………… 其余几人在听到刘所说他知道有地方能跑出去的时候,先是高兴一瞬,而后又似乎刘所你既然知道哪里能跑出去,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害的我们还在这里瞎窜悠。 要知道巴图温克利被抓丢的是权,而他们被抓丢的是命。 在这里多待一秒钟,就会多一分可能被抓住的风险。 毕竟小命面前,谁能不急? “好了,赶紧带我们过去。” 巴图温克利感觉刘所似乎有点不高兴,他赶紧转移话题道。 毕竟现在可不是闹情绪的时候,有什么情绪等跑出去以后再说。 “是,殿下。” 刘所也知道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索性直接顺着巴图温克利给的台阶 刘所在前面带路,而巴图温克利等人则在后面跟着。 刘所轻车熟路般走过眼前这些蜿蜒曲折的小路,带着巴图温克利等人走了出来。 巴图温克利在走出来的那一瞬间,都感觉这一切有些不太真实。 想想自己在里面费劲白赖的也没走出来,一到刘所这里,他一走就走了出来。 所以,既然刘所熟悉这里的路线,他为什么刚刚的时候没主动带自己走出来? 既然他明知道出口怎么走,但就是看着大家着急的样子,连个屁都不放,最后还是看着大家彻底没有办法了,才勉为其难的把他们带出去。 综上所述,巴图温克利觉得刘所就是在故意耍他们,明知道出去的路怎么走,就是不说,就是让他们白费功夫,让他们瞎逛。 说好听点这叫低调,说难听点这就是在耍猴。 巴图温克利想明白刘所这是在故意耍他们后,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恨不得立马将刘所大卸八块。 就在这时,一道凉风打在巴图温克利的脸颊上,巴图温克利的神志清醒了些。 他深吸一口气,心想告诉自己 不能生气,现在还需要这家伙来带路,先别跟他撕破脸,等出去以后再说。 巴图温克利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跟在刘所身后。 看着刘所的背影,其实他一直不明白自己当时是眼瞎了吗?选了这么个玩意? 虽然刘所很有才能,但却对他没有多少衷心,也没有多少忌惮。 但凡刘所对他要是有半点衷心的话,当时也不会杀他那么多亲信。 要不是实在没人可用,他也不会一直留着这家伙。 “对了,追月那家伙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发现追月不见了,问道。 另一人听后,不以为意道: “现在先别管他了,现在逃命最要紧。” 刚刚那人听后,也觉得有理,反正追月那家伙怎么样又不关他的事,他只要跟在大部队身后,不掉队就行。 另一边 追月带着巴图温塔莎终于来到了西北角的那个小门处。 看着近在咫尺的门口,追月激动的抓着巴图温塔莎的手腕向前狂奔。 要知道逃出去后,他也算解脱了。 这次把巴图温塔莎带出去本来就是他冒着生命危险的冲动之举,虽然他可以为了巴图温塔莎去拼命,但不代表他就想去送命。 追月带着巴图温塔莎来到门口后就忽然停了下来,巴图温塔莎被他这么一停,整个人险些没栽倒在地。 “那个…下次停的时候记得提醒一下。” 巴图温塔莎本来想喊对方的名字,但又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只能称呼对方那个。 追月听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回以他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了,赶紧开门。” 巴图温塔莎提醒道,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提醒,这人肯定会继续耗下去。 追月听后,立马反应过来。 他下意识的去推门,结果发现门被锁了。 追月看着门上的锁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有些无措的看向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注意到他的眼神,随便凑上去看了一眼,见只是一把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锁子,心里也就不当一回事,心想 就这么一把锁子也还好意思让我开? “还愣着干什么?” “开锁。” 巴图温塔莎淡淡道。 她觉得这人好歹也是个暗卫,开锁这种小事对于他来说应该也不算是个事。 毕竟她可是知道的,那些皇家暗卫什么都会,武功只是他们最不值得一提的一个优点。 巴图温塔莎觉得那些皇家暗卫会的东西,这个人应该也能会。 他好歹也是巴图温克利身边的暗卫,按照巴图温克利那性格,平时一定不少给他们赏钱。 既然他们能领这么多钱,那一定是除了武功之外还会些东西的。 追月听后,整个人都懵了,心想: 让他开锁,他能开什么锁? 他又不会开锁。 “愣着干什么?你们暗卫不都是会开锁的吗?” 巴图温塔莎见他迟迟不动手,有些不悦道。 心想 你还磨蹭什么呢? 快点开锁呀。 追月听后,整个人瞬间慌了,他很想告诉巴图温塔莎他虽然是个暗卫,但他不会开锁。 追月在当暗卫的这段日子里,除了武功之外,就没学过别的。 “还磨蹭个什么劲,赶紧开锁。” 巴图温塔莎见他迟迟不下手,有些不耐烦道。 第72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被抓个正着。 追月听后,心中顿时烦躁不已,心想我根本就不会开锁,你让我怎么开锁? 追月看了看巴图温塔莎,又看了看锁子,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和茫然。 他很想告诉巴图温塔莎自己根本就不会开锁,但他又抹不开那面子直接告诉对方自己不会开锁。 “怎么?你难道不会开锁吗?” 巴图温塔莎见对方迟迟不动手,终于发现了些端倪,她挑了挑眉,问道。 如果对方不会开锁,她不介意自己亲自动手开锁,反正就只是个普通的锁子罢了,随便鼓捣一会儿就能直接开了。 追月听后,连忙摆手否定道: “不…不是。” 追月才不想承认自己不会开锁,他觉得如果承认自己不会开锁的话,巴图温塔莎肯定会看不起自己的。 “公主,属下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开锁工具而已。” 追月连忙解释道。 他这个理由放到现在是最合适不过了,他和巴图温塔莎匆忙逃跑,身上除了几个钢镚外基本什么都没带。 唯一的一把刀还落到了季雄那里。 可以说,他们两个现在除了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外,几乎没有任何能够开锁的工具。 巴图温塔莎听后,直接翻了个白眼,不耐道: “那你就不能直接用你头上的这根簪子去开锁吗?” 巴图温塔莎看了下那把锁,那把锁就是个普通的锁,用簪子开锁绰绰有余。 只需要把簪子放进那个锁眼里随便摆弄两下,就能直接打开。 这前后时间也用不了几秒钟,可以说是十分快捷的。 追月听后,整个人都有些茫然,心想簪子还能开锁吗,为什么我不知道?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还没反应过来,以为他是没意识到自己头上有根簪子,她索性直接将他头上的簪子拔下来递到他手上,说道: “囊,这就是你的簪子,用这个开锁。” 追月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的看着手里的这根簪子。 看着手里的这根簪子,又看了看一直在催促他的巴图温塔莎,没人知道此时他的心里到底有多慌。 他本来就不会开锁,但为了所谓的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承认下来。 现在工具有了,理由也没了,他要再不开锁的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 追月看着手里的这根簪子,他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说实话,他现在是真想掰了这根簪子,要不是这根簪子,他早就忽悠巴图温塔莎去爬墙角了。 “怎么还不动手?” “再不动手万一来人了怎么办?” 巴图温塔莎见对方还不动手,有些急了,要知道现在可不比往常,现在是逃命的时候,在路上多耽搁一分钟都有可能会被对方抓住。 巴图温塔莎自然不用担心自己会嗝屁,毕竟她好歹也是公主,再怎么样也只是会把她禁足。 而追月就不一样了,如果追月被抓住,肯定会被直接处理掉,毕竟谁让他是暗卫,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可不就该处理了吗? 这个时候原本是追月该着急的时候,但巴图温塔莎看上去比追月还着急。 无非就是她知道炯利可汗打人有多疼,骂人有多脏,所以才不想被抓住挨打挨骂。 她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算是比较好的了,但面对炯利可汗,她心里还是恨不得将对方一脚踹进河里。 原因无他,主要是炯利可汗骂人太脏了,脏到她出去以后,再次回想起来都会被气吐血。 当然,这几个儿女里,就数她心态最好,所以她是在出去以后才被气吐血,而没有当众跟他干起来。 追月看了看手里的簪子,不禁有些发愁,心想自己刚刚死要面子活受罪干什么。 追月掂了掂手里的簪子,他还是没有动手。 “快点,我可不想被抓回去。” 巴图温塔莎见对方犹豫着还是不肯动手,彻底急了。 “你要是不行,就让我来。” 巴图温塔莎不耐烦道,她现在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她现在只等对方一句话,只要对方说自己办不了,不能开锁,她就直接上手开锁。 追月听后,碍于那可笑的面子,忽然不想让巴图温塔莎去帮他,他觉得让一个弱女子来帮自己,这多多少少有些不太合适。 于是,追月硬着头皮对她道: “不劳公主费心,属下可以的。” “那你快点开!” 巴图温塔莎见对方又说自己可以开锁,顿时不客气道。 只要对方亲口承认自己不能或不会开锁,她就立马帮对方开锁。 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计较对方会不会开锁的时候。 追月紧咬下唇,他硬着头皮将簪子塞进锁孔里试着来回摆弄, 巴图温塔莎见对方终于动手了,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想可算是动手了。 巴图温塔莎见对方正在开锁,她也能放下心来继续系她的扣子。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划破天际,彻底打破了平静。 “公子,你看那是什么?” 跟在巴克尔莫德身后的一个侍卫看见巴图温塔莎和追月两人,他指着两人激动的大喊道。 巴克尔莫德有些狐疑的看向巴图温塔莎,许是黑夜光线昏暗,他看不清巴图温塔莎和追月两人的长相,只能依稀看到两人的身影。 巴克尔莫德试着凑近看了看,他这才隐约看清两人的长相。 “塔莎?” “是你?” 巴克尔莫德指着巴图温塔莎,惊讶道。 他以为自己守着这个破门是怎么也守不来人的,谁能想到竟然真的能把人守过来。 巴图温塔莎听声音就能辨认出说话的这人是巴克尔莫德,她手上动作一顿,整个人的脸都黑了。 心想 天杀的,这家伙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巴克尔莫德就已经快步走到她跟前。 在看清巴图温塔莎的脸后,他才彻底确定站在他跟前的人就是巴图温塔莎。 “塔莎,真的是你!” 巴克尔莫德惊喜道。 然而还不等他高兴多久,他就瞥到了巴图温塔莎系扣子的那双手上。 看着巴图温塔莎那微微裸露的皮肤,以及那上面若隐若现的红痕。 他心里燃起的那个火苗彻底灭了。 第73章 想娶我,就要承受捡破鞋的压力。 “巴图温塔莎,这是怎么回事!” 巴克尔莫德目眦欲裂的质问道。 在看到巴图温塔莎皮肤上那些暧昧过的痕迹后,他恨不得把巴图温塔莎刀了。 他日盼夜盼,都盼望着能在巴图温塔莎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因为那样就相当于是向众人宣告巴图温塔莎是属于自己的,也只是属于他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而现在巴图温塔莎身上已经有了别人暧昧过后留下的痕迹,这简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谁干的!这究竟是谁干的!” 巴克尔莫德不管不顾的死死抓着巴图温塔莎的肩膀,咆哮道。 他赤红着双眼,眼睛死死的盯着巴图温塔莎,仿佛要把她吃了般。 巴图温塔莎看着状似疯癫的巴克尔莫德,害怕的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主要是现在巴克尔莫德离她太近了,她能清晰的看到巴克尔莫德那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表情。 尤其是那眼神,看的她整个人都心里发毛。 巴克尔莫德眼睛死死的盯着巴图温塔莎,他现在就是想从巴图温塔莎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如果巴图温塔莎不能给他想要的答案,他或许真的会疯了。 巴图温塔莎身子都抖了片刻,随后艰难的开口道: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反正我都已经不干净了,你再娶我也没用。” 巴图温塔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那意思好像就是你不就是想娶一个干净的公主当老婆吗?现在我不干净了,你还想娶我吗? 你娶了我确定不是在往你自己脸上抹黑? 正在开锁的追月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他在听到巴图温塔莎刚刚说的那番话后,脑子一片空白。 他在想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想办法安抚对方吗?为什么要激怒对方? 追月反应过来后想冲上去制服巴克尔莫德,结果巴克尔莫德身后的一个侍卫眼疾手快的直接将他摁到门上,仅凭一只胳膊就直接将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公主,你别激怒他。” 追月边挣扎边提醒道。 追月的声音很快吸引了巴克尔莫德的注意,巴克尔莫德扭头恶狠狠的看向追月。 如果不是追月的这一嗓子,他估计到现在都不会注意到他。 “是不是他?” “我问你那人是不是他?” 巴克尔莫德指着追月,眼睛死死的盯着巴图温塔莎,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深吸一口气,连忙解释道: “不是他,你觉得我会看上他吗?” 巴图温塔莎的这番解释很真实,真实到连追月都有些相信了。 “公主,原来我在你心里连个提鞋都不配吗?” 追月也不挣扎了,他眼神有些神伤的看向巴图温塔莎,开口问出了他心里一直想问的那句话。 追月知道巴图温塔莎的这番解释就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因为是真实想法还是说只是单纯想救他而找的托词,他一听就能听出来。 刚刚巴图温塔莎说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些许嫌弃,这些他是能听出来的。 巴克尔莫德听后,微微呆愣了两秒,随后反应过来,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说道: “也是,要是你真的会跟这家伙上床,那才会有鬼。” 巴克尔莫德虽然不相信巴图温塔莎说的话,但他相信巴图温塔莎的审美。 巴图温塔莎就算再怎么样那也是公主,就是真的要把自己交出去,也不会去找一个不入流的阿猫阿狗来这么做。 这么做不仅是恶心他和炯利可汗,更是恶心自己。 追月听后,整颗心瞬间如坠冰窟。 他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孩,结果在这个女孩眼里,他却只是个连提鞋都不配的玩意,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他明明也不是那么喜欢这个女人的,只是对这个女人一见钟情而已。 巴图温塔莎听后,不自觉的抿了抿嘴,或许是她觉得刚刚巴克尔莫德说的那番话有些过于扎心。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就这么直接说出来,确实是对当事人有些不太礼貌。 巴图温塔莎默默的推开巴克尔莫德,她想和巴克尔莫德保持些距离,同时在想到底该怎么逃跑。 既然巴克尔莫德在这里,那炯利可汗多半也在这后院里。 如果她再在这里继续耽搁下去的话,等炯利可汗来了,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其实她大可不必担心炯利可汗会来找她算账,因为炯利可汗现在正守在东南角的那个小门处等着巴图温克利呢。 其实炯利可汗这次来,除了想找到巴图温塔莎外,更重要的就是想抓到巴图温克利。 毕竟巴图温克利禁足时间没有他的命令就擅自出逃,这可是大罪。 他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收拾这个逆子,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好父亲。 至于巴图温塔莎,反正又不会没,等收拾完巴图温克利后再收拾这个逆女。 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巴图温塔莎身上分币没有,她总会回来的。 “你躲着我干什么?” 巴克尔莫德感受到巴图温塔莎在慢慢拉远自己和他的距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怒了。 虽然巴图温塔莎的形象已经在他心里大打折扣了,但他还是见不得巴图温塔莎这副疏远他的样子。 巴克尔莫德抓着巴图温塔莎的胳膊,将巴图温塔莎整个人往前拉了拉。 巴图温塔莎反抗不了他,整个人被他拖拽着往前移了移。 巴图温塔莎看着自己跟巴克尔莫德之间那只有不到一指之间的距离,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巴克尔莫德我可告诉你,我已经把自己交出去了,你要还想娶我的话就做好接盘的准备。” “如果实在接受不了,你也可以不接受,直接滚蛋。” 巴图温塔莎不客气道。 反正她都已经把自己给交出去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跟对方撕破脸。 反正现在难受的是巴克尔莫德,不是她。 巴克尔莫德要想娶她,就要承受捡破鞋,当接盘侠带来的心理压力和舆论压力。 当然他要是介意的话,也可以不娶她,反正也没人逼着他当驸马不是吗? 第74章 你好歹也是个公主,就不能自爱点吗? 如果他不当驸马的话,他老爹巴克尔决缇一定会很高兴的。 巴克尔莫德听后,气得他咬牙切齿,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直接上手甩了巴图温塔莎一巴掌。 巴图温塔莎左脸上被不轻不重的扇了一巴掌,她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刚刚被打的左半边脸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巴克尔莫德。 她没想到巴克尔莫德这家伙竟然会打他,要知道平时这家伙就算再怎么对她动粗可从来都不会打她脸的。 关键是打也就打,还是那种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的那种打。 这种打脸方式可谓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如果是直接将她扇飞在地的话,她姑且还能告诉自己巴克尔莫德这是破大防了。 但现在巴克尔莫德就是那么不轻不重的扇了她一巴掌,这仿佛是在告诉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配让我对你动真格的? “巴克尔莫德你有病!” “我再怎么说好歹也是个公主,你怎么能直接打我脸!” 巴图温塔莎捂着左半边脸颊,厉声质问道。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尤其是这种不轻不重,类似于玩笑似的那么一打,那可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呵,就你也还配说自己是个公主?”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哪有半点公主的风范?” “要不是你有个好父亲,就凭你的能耐,恐怕也就能混到乞丐婆那个位置。” 巴克尔莫德毫不客气的冷嘲热讽道。 如果站在他跟前的是其他人,说不定会被他这番话说的抬不起头来,可能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要不要以死谢罪之类的。 但巴图温塔莎和这些人不一样,她在听到巴克尔莫德这些贬低贬损她的话后,心里没有半点所谓的愧疚之心。 反而觉得巴克尔莫德这是脑子有病,嘴这么臭,怎么还不去死? 她觉得自己就算再怎么样,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公主。 她好歹也是一个公主,就睡个男人怎么了? 而且她和季雄还都是第一次,不睡季雄难道要睡他这根烂黄瓜不成? 人家季雄好歹年轻力壮,而且还是第一次,她觉得把自己交到季雄手里总比交到巴克尔莫德这家伙手里要好。 虽然她不喜欢季雄,但不得不承认,季雄的这副身子是真的很好。 她就是折腾个半夜也觉得不过瘾,最后要不是实在累的动不了了,她恐怕还会继续折腾。 “不是,我混成个乞丐婆关你什么事?” “我就算投胎成个乞丐婆,那也只能怪我命不好,没投个好胎。” 巴图温塔莎翻了个白眼,不悦道。 她觉得自己成为乞丐婆完全跟自己的能力没有任何挂钩,她就算真成个乞丐婆,那也只能怪她命不好,没投个好胎。 “可你好歹也是个公主,你就不能自爱点吗?” 巴克尔莫德见对方不上套,转而厉声呵斥道。 他这番话可谓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制裁巴图温塔莎,毕竟巴图温塔莎再怎么样那也是公主,代表着皇室的脸面,要是将这件丑事曝光出去,她绝对不会好受。 “你让我怎么自爱?” “反正我是公主,你又能怎么样我?” 巴图温塔莎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直接回怼道。 她看着气急败坏的巴克尔莫德,心想: 老娘要不是知道自己未来以后会嫁给你,说不定还不会那么轻易的把第一次给交代出去。 “你不要忘了,你不仅是公主,你还代表着王室的脸面。” “要是这件丑事被曝光出去,你就等着那些老家伙们怎么削你!” 巴克尔莫德指着她气急败坏道。 虽然犬戎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不怎么看重,但如果闹到明面上,绝对是该处理的处理,该开除族籍的开除族籍。 当然也有例外的,例如巴图温绯月,当年巴图温绯月为了躲避和亲,和伊浮在小树林里做了那种事,最后还直接爆了出来。 最后也亏得伊浮负责,炯利可汗给力,顺带还有巴图温雅琴这么个冤大头给她兜底,不然巴图温绯月非要被踢出族籍不可。 要知道她这算是性质比较恶劣的,但凡是因为其他原因而破了身子,也不至于要被踢出族籍,顶多关几天,等风头过去以后再放出来。 其实巴图温塔莎这种行为也算不得什么,但坏就坏在她前面有个巴图温绯月。 毕竟有巴图温绯月这么个坏头在上面,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难免会触及到某些人那根敏感的神经。 虽然很巴图温绯月相比,巴图温塔莎犯的这点事算不得什么。 但那些族老在见识过巴图温绯月这么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后,再碰到巴图温塔莎,难免会在原基础的惩罚上来个处罚加倍。 毕竟上次想这么干,就没干成功,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个典型了,可不得要往死里罚吗? 巴图温塔莎听后,不以为意,她觉得巴克尔莫德这就是在危言耸听,吓唬她的。 毕竟九年前,巴图温绯月为了逃避和亲,就勾引伊浮,半夜三更的和伊浮在小树林里做那种事,最后事情闹的那么大,不也嘛事没有吗? 如今自己就跟季雄上个床,根本就牵扯不到和亲的事情。 那些族老没必要收拾她,更何况季雄好歹是个皇子。 把第一次交代在一个皇子手里,总比交代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贩夫走卒要好。 “你想说什么?” 巴图温塔莎虽然觉得巴克尔莫德这就是在危言耸听,但她还是想知道对方这张狗嘴里还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巴克尔莫德听后,以为巴图温塔莎这是怕了自己,想服软了,他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说道: 第75章 巴克尔莫德:每天骗我有意思吗?! “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求我,我不介意娶你。”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中冷笑连连,心想 我还需要你给我当接盘侠?你就算不给我当接盘侠,我也能找个男人来娶我。 巴图温塔莎只觉得巴克尔莫德这是在痴人说梦,她再怎么样那也是个公主,就算没了身子,那也可以找个条件还行的男人当驸马。 毕竟驸马这个位置也不是非巴克尔莫德不可的,只不过是在这些人里面,巴克尔莫德的条件比较好而已。 “巴克尔莫德,你做梦。” “你就算把事情曝光出去又能怎么样?” “你别忘了,我是公主,我就算再怎么样,也能找个像样的人当驸马。” 巴图温塔莎毫不客气的回击道。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接受巴克尔莫德给她当接盘侠这件事的,但当她再次见到巴克尔莫德本人的时候,她又忽然发现自己接受不了。 虽然她的清白已经没了,但她还是不想让自己便宜了巴克尔莫德这个狗东西。 她觉得自己可以降低些要求,其实驸马不用有多帅,看的过去就行。 反正就只是接盘侠而已,婚后各过各的,爱怎么样,怎么样。 巴克尔莫德听后,彻底被激怒了,指着巴图温塔莎的鼻子,怒骂道: “巴图温塔莎,你以为你是谁?” “戴个王冠在头上真当自己是公主了?” “就你这个破鞋你当谁愿意捡?” 巴图温塔莎默默的擦去了巴克尔莫德喷在她脸上的唾沫星子,声音十分平静道: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你要是嫌我是个破鞋,有本事就别捡。” 巴图温塔莎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巴克尔莫德,事实就是这样,你要真嫌弃我不行,可以直接滚蛋。 巴克尔莫德听后,气得脸色通红,他指着巴图温塔莎,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你…真是不知好歹!” 巴图温塔莎面无表情的直接偏过头去,不再听他瞎比比。 反正不管巴克尔莫德再怎么说,怎么骂,她都已经把第一次给季雄了。 木已成舟,巴克尔莫德现在能做的就只是无能狂怒。 巴图温塔莎默默的推了推他,慢慢的跟他拉远距离。 这次她不是要趁机逃跑,反正她就算想跑,实力也不允许,她就只是单纯的不想离巴克尔莫德那么近而已。 毕竟谁愿意离一个动不动就往你脸上喷口水的人那么近。 巴克尔莫德感受到巴图温塔莎在故意疏远他后,瞬间怒了。 “巴图温塔莎,你往后躲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巴克尔莫德赤红着双眼,如一头快要发疯的饿狼般死死的盯着巴图温塔莎,低吼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害怕的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她现在能明显感受到巴克尔莫德抓着她胳膊的那双手在微微用力。 巴图温塔莎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 “没有的事,你误会了。” 面对处于崩溃边缘的巴克尔莫德,巴图温塔莎说话的语气难得软了下来。 毕竟再怎么样,小命最重要,小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面对巴图温塔莎态度的忽然转变,巴克尔莫德并不领情。 相反,看到巴图温塔莎忽然对他这么客气,他像是受了什么什么刺激般,双手死死的抓着巴图温塔莎的肩膀,咆哮道: “巴图温塔莎,你当我傻吗?” “每天骗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吗?!” 巴图温塔莎被他这副样子给吓傻了,心想自己怎么他了? 自己不就是跟他拉开些距离,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巴克尔莫德眼中布满血丝,一副恨不得要将她吞之入腹的样子。 “巴克尔莫德,你……先冷静。” “有什么话好好说可以吗?” 巴图温塔莎将手抵在巴克尔莫德胸前,语气和缓的温声劝道。 巴克尔莫德听后,不屑的冷哼一声,继续咆哮道: “巴图温塔莎你当我傻吗?” “你肯定又想骗我!”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既然都已经是一双破鞋了,那就别想让老子给你当背锅侠!”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上没有任何愤怒和不满。 虽然巴克尔莫德的话很难听,但为了自己的小命,她也只能耐心听着对方辱骂她。 反正她也没想要对方给自己当背锅侠,她再怎么样,那也是公主,找个出身还行的人当驸马也是可以的。 巴图温塔莎现在只当巴克尔莫德是神经病,本着不与神经病计较的原则,她耐心的听着对方向她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巴图温塔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怎么能这样!” “你好歹也是个公主!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把第一次交给别人!” “你就好好当一个安静老实的公主,就不行吗?!” “就非要到处逛!到处逛!跟那么多男人鬼混,你当除了我以外谁还会要你!” “你知不知道要是这件事闹到族老那里,你会被怎么样!” …………… 巴克尔莫德激动的唾沫星子四溅,而巴图温塔莎则默默的抬手一遍又一遍的擦去自己脸上的唾沫星子,她一脸平静的听着对方骂自己。 良久,巴克尔莫德就骂不动了,想要停嘴歇一会儿。 巴图温塔莎见他骂不动了,借机安慰道: “巴克尔莫德,其实你要想娶一个条件样貌还行的贵女,父王一定会成全你的。” “照你这条件,那些贵女肯定争着抢着要嫁进来。” 其实她说的这也是实话,就凭巴克尔莫德这条件,一些条件好样貌好的贵女或许还真会想嫁给他。 毕竟人长的帅不说,家里还有钱,有钱也就罢了,还是独生子,最重要的是上面没有婆母,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 试问这么好的条件谁会不心动,如果巴图温塔莎跟他没过节,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的话,在炯利可汗的威逼利诱下,她或许还真会想嫁给巴克尔莫德。 可惜她跟巴克尔莫德之间的过节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嫁给他。 第76章 有些补偿,有就跟没有一样。 巴克尔莫德听后,委屈又不甘的看了巴图温塔莎一眼,那意思仿佛就是你看我都这样了,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些什么。 巴图温塔莎看他这副样子,哪还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想要些补偿罢了。 巴图温塔莎在明白过来对方这是要补偿后,趁势说道: “你看你既然不想娶我,那我回去以后就让父王把这件婚事给取消了。” “到时候给你安排一个家世条件样貌还不错的贵女,你看怎么样?” 这是巴图温塔莎所能想到的最高的补偿了,她自然不会说炯利可汗会给官位补偿什么的。 要是说了,等她回去以后可就不是挨打那么简单了。 到时候炯利可汗高低也要扒她一层皮。 她也没说到时候彩礼这方面,炯利可汗会补贴之类的话,毕竟要是说了,等到时候炯利可汗一定会拿她的钱去补贴巴克尔莫德。 巴克尔莫德听后,不悦道: “巴图温塔莎,你当我是傻子呢?” “你说的这些补偿根本就不够,就还没有别的补偿吗?” 巴克尔莫德真心觉得巴图温塔莎说的这些补偿给狗,狗都不要。 就他这个条件,娶一个条件还行的贵女那不绰绰有余吗? 就这还需要补偿给他,这是拿他当傻子,还是说他听不懂人话呢?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心想你可真是事多,就不能再好好想想补偿真的只有这些吗? 巴图温塔莎思虑片刻,旋即赔笑道: “巴克尔莫德,你要想想,我说的这些都是肯定能给到你的。” “你受了这么大委屈,父王到时候也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巴图温塔莎这番话的意思就是我说的这些都是最基础的,至于其他的一些补偿,到时候炯利可汗一定会给你的。 巴克尔莫德听后,皱眉沉思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想明白巴图温塔莎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巴图温塔莎,你不会又要骗我?” 巴克尔莫德怀疑巴图温塔莎说出这番话的意思就是想敷衍他,然后放松他的警惕,找机会逃跑。 “我怎么会骗你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会觉得我骗你呢?” 巴图温塔莎连忙解释道,心想 你个王八犊子,整天就只知道说我骗你,你要不强迫我,我至于要骗你吗? “好,那你说除了娶贵女外,还有别的补偿吗?” 巴克尔莫德斜了她一眼,冷声道。 他现在也不追究巴图温塔莎到底是不是要骗他的,他现在只想知道巴图温塔莎除了这些外,还能给什么补偿。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十八代一遍,心想我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巴图温塔莎觉得自己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巴克尔决缇那个老家伙,或许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 但站在她跟前的是巴克尔莫德,巴克尔莫德没有巴克尔决缇那么心眼,也没有巴克尔决缇那种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碟下菜的能力。 同样的话,巴克尔决缇一听就懂,而巴克尔莫德就是听个八百遍都不一定能懂。 “巴克尔莫德,我不都跟你说了吗,娶贵女是你一定能得到的,至于其他的,需要等事后再说。” 巴图温塔莎倒是想把他打发走,可她也要有那个权力才行。 能给巴克尔莫德充足补偿的人现在又没在这里,她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也不好跟对方承诺什么。 “事后事后,等到事后还能给我补偿吗?” 巴克尔莫德没好气道。 就在这时,刚刚一直压制追月的侍卫见两人这副喋喋不休的样子,很识趣的将追月带了下去。 追月奋力挣扎,也没挣脱侍卫的手。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被带了下去,也没说什么,反正就算她有意见也没用,她又打不过巴克尔莫德和那个侍卫。 巴图温塔莎默默擦了擦自己脸上的口水,声音平静道: “巴克尔莫德,你就算不相信我,也总该相信父王。” “父王好歹是犬戎的可汗,肯定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巴图温塔莎这番话不说还好,一说,巴克尔莫德听后,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回怼道: “你别拿可汗来压我,这招对我没用。” 巴克尔莫德才不会相信炯利可汗会一言九鼎,说话算数。 季雄和杨谨就是活生生的案例,答应给季雄的公主结果是个孤女,答应杨谨最后不会退婚,结果却直接把人软禁起来,威逼对方主动服软。 可以说炯利可汗许下的种种承诺,一个都没办到。 一个都没办到不说,还变着法的将对方往死里坑。 在看到季雄和杨谨两人被炯利可汗坑的团团转后,巴克尔莫德已经不再相信炯利可汗说的话了。 他觉得炯利可汗只要不主动送他个宗室女就算不错了,哪还会让他娶个条件还不错的贵女。 就算真的有那种条件还不错的贵女,炯利可汗也会把这个贵女留给自己的儿子。 巴克尔莫德要想娶个条件还不错,又长得不错的贵女,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他老爹帮他挑人。 要是挑中了就直接把婚订了,同时赶紧挑个良辰吉日,光速成亲,到时候炯利可汗就算想横叉一脚也叉不了。 巴图温塔莎被巴克尔莫德怼的彻底说不出话来,她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话才能跟眼前这个蠢货正常沟通。 其实她不知道,巴克尔莫德就只是想要些实际的罢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揪着巴图温塔莎不放,那纯粹是因为如果巴图温塔莎坑他,他还能收拾对方。 而如果是炯利可汗坑他,他就只能咬牙受着。 况且炯利可汗坑起人来是真的会照死了坑,季雄和杨谨两人好歹是个皇子,都能被炯利可汗坑的这么惨。 他也只是一个下臣之子,如果炯利可汗非要给他赐个宗室之女,他就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第77章 贪得无厌,鱼跟熊掌怎可同时兼得。 当然这也不是说宗室之女长的不好,只不过有一部分宗室之女长得就不像人。 “巴图温塔莎,我现在就想让你给我个准确的承诺,如果不能的话,就别怪我把你拎到可汗那里。” 巴克尔莫德指着巴图温塔莎,一字一句道。 他语气严肃,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 巴克尔莫德虽然脑子不灵光,但经过这几天的培养,他的脑子也还算是开了点窍。 知道有些话必须当面说清楚,否则事后有些人容易反悔。 他之所以硬要巴图温塔莎给个准确的答复,就是为了防止巴图温塔莎日后会反悔。 虽然巴图温塔莎明确说会让他娶个条件样貌还不错的贵女,但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个补偿,毕竟凭着他的条件,他想娶个条件样貌好一点的贵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巴克尔莫德想要的是那种自己没有,但对方能给的东西。 他其实就是想要金银珠宝,想要有实权的官位,同时还想要巴图温塔莎带着一笔还算丰厚的嫁妆下嫁给他。 犬戎从来都没有出过公主下嫁的事,公主从来都是要么送去和亲,要么找驸马,至于下嫁,除非是可汗亲自同意,公主就算想下嫁也不可能。 巴克尔莫德虽然不缺钱,但他缺一个官位,同时也还缺一个能配得上自己身份的公主。 虽然巴图温塔莎寒掺是寒掺了点,但他不嫌弃,他只想要巴图温塔莎能下嫁给他就行,他愿意当背锅侠。 至于为什么要金银珠宝,那是因为他觉得王室的金银珠宝肯定跟自己家里的不一样,自己如果要一些王室的金银珠宝,说不定还能沾沾皇气。 巴图温塔莎听后,紧抿嘴唇,默不作声。 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什么话也别说,如果这个时候她真的因为一时心软给了什么承诺,那到时候她就一定要兑现这个承诺。 如果她什么都不说,这种事情闹到炯利可汗那里,炯利可汗撑死也就把她毒打一顿,然后替她收拾烂摊子。 毕竟她和巴克尔莫德之间的事情并没有公之于众,这件事说起来还算好处理。 关键就在于炯利可汗想怎么处理。 凭着巴图温塔莎对炯利可汗的了解,她觉得炯利可汗在知道自己第一次给季雄后,先是照例毒打她一顿,然后再她找个背锅侠,等事后跟杨谨退婚后就成亲。 其实这种处理办法对巴图温塔莎还算好的,起码只是毒打一顿就了事了,最后还能找个驸马毫无波澜的平息这件事。 至于巴克尔莫德,炯利可汗多半会给个宗室之女或者是条件还算好的名门贵女给打发了。 除了钱这方面,炯利可汗能补偿对方些,其他方面想都不要想。 本来都那么有钱了,还想要有权,做梦呢? “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 “我就想让你给个明确的承诺,难道你连这儿都做不到?” 巴克尔莫德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并不想亲口说出来,他想让巴图温塔莎替他把这些说出来,这样他面子上也还过得去。 巴图温塔莎听后,眉头皱得更深了,她想说她还真做不到,谁让她没那个能力,她就算想这么做也没办法。 “那你想要什么?我考虑一下。” 巴图温塔莎有些狐疑的看着对方,虽然她不能给对方任何承诺,但她能倾听对方的意见。 巴克尔莫德听后,沉寂了两秒,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要的也不多,给我一个能管事、有实权的官位,以及一些金银珠宝。” “然后……” “你再下嫁给我。” 巴克尔莫德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巴图温塔莎,眼神中透露着几分贪婪。 其实在他看来,这三个补偿里最重要的就是最后一条,只要能实现最后一条,前面两个实不实现的都无所谓。 巴图温塔莎听后,整个人都麻了,她在心里又问候了一遍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心想真不愧是那个老家伙的儿子,就连这吃相也是一模一样的难看。 对于前两个要求,巴图温塔莎没什么反应,毕竟官位和金银珠宝谁不想要? 但最后一个属实有些过分了,要知道公主下嫁对于公主本人来说是十分屈辱的。 这种屈辱对比和亲来说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果非让公主在和亲和下嫁之间选一个,相信大部分公主都会选择和亲。 和亲好歹对国家有利,到时候就算受委屈了,多想想国家还是觉得这份委屈自己就应该受着。 但是下嫁的话,不仅要受委屈,还没有任何成就感。 和亲受委屈好歹还有可能会名垂青史,而下嫁就算受尽委屈也不会名留青史。 “巴克尔莫德,你可别忘了,犬戎的驸马是不能做官的。” 巴图温塔莎提醒道。 其实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驸马都是不能做官的。 毕竟能娶到公主就已经算是有了一份绝对的生活保障,要是再去做官抢占别人位置的话,那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我知道,所以我想让你下嫁给我。” “你下嫁给我,我就不是驸马了。” 巴克尔莫德笑着解释道。 在他看来,只有那些入住公主府的驸马才不能当官。 而如果他直接让巴图温塔莎下嫁,到时候王室那边也就不用张罗着给巴图温塔莎建公主府,到时候他不进公主府,那他也就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驸马。 巴图温塔莎听后,直接被气笑了,心想 你这王八蛋真是又坏又蠢,既想让我下嫁,又不想舍弃官位,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要真能这么做,那那些男人还会一听到自己要被招去当驸马的时候大骂自己愧对祖宗吗? 巴图温塔莎深吸一口气,她脸上露出一副既无奈又愤怒的表情,语气平静道: “巴克尔莫德,你就没想过要是公主下嫁真能这样,为什么那些驸马还要入住公主府呢?” 第78章 巴图温克利误撞炯利可汗。 巴图温塔莎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巴克尔莫德听后,陷入了沉思。 许是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公主下嫁真能避开这条规则,那为什么就没有驸马在婚前要求公主下嫁? 巴克尔莫德仔细回想了下目前这些驸马的情况,貌似这些驸马除了个别几个外,没一个是自愿娶公主的…… 巴克尔莫德想到了其中问题的关键,脸瞬间绿了下来。 巴图温塔莎眼瞅着巴克尔莫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试着主动开口打破尴尬。 “巴克尔莫德,你要真拿不定主意可以把我带到父王那里,让父王拿主意。” 趁巴克尔莫德还没想好说什么,巴图温塔莎先开口把责任推到炯利可汗那里。 她这番话的意思是你要真不知道怎么办,可以把我带到炯利可汗那里,反正我能不能给你补偿不知道,但炯利可汗一定有能力给你补偿。 巴图温塔莎才不会等对方先说完话,自己再说话,那样先机全被对方抢了。 见巴克尔莫德还在犹豫不决,巴图温塔莎索性再添一把火,步步紧逼道: “反正最后说的再多也都是由父王决断,你还不如把我带到父王那里。” 巴克尔莫德听后,原本还在想怎么办的他瞬间被打断了思路,他顿时没好气道: “行,我把你带到可汗那里,看可汗怎么收拾你。” 巴克尔莫德气急败坏的抓着巴图温塔莎的手腕去东南角的那个小门找炯利可汗。 虽然他不知道最后炯利可汗会不会给他补偿,但知道炯利可汗交到巴图温塔莎后,绝对会暴揍她一顿。 另一边 几人风风火火的带着巴图温克利来到了东南角的那个小门处。 巴图温克利站在离小门几米开外的位置,隐隐看见前方有一道火光。 巴图温克利感觉事情不对劲,做了个停的手势。 他身旁的几人见巴图温塔莎做了个停的手势,立马停了下来。 “不对,前面怎么回事?” 巴图温克利指了指前面,对身旁几人问道。 几人看见前方那若隐若现的火光,顿时心头一紧。 前面有火光,就代表前面有人。 如果前面有人的话,那自己过去简直是自寻死路。 “殿下,前面不能走了,前面有人。” 其中一人劝道。 巴图温克利看着前面那道若隐若现的火光,心中只觉得是十分庆幸,庆幸自己抬头多看了一眼,要是自己没发现前面那道火光,说不定他还真就一路走到黑,一直走到对方的圈套里。 同时庆幸前面埋伏的那人脑子太笨,埋伏的时候还点燃烛火,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那里有人似的。 巴图温克利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眼神忌惮的瞥了刘所一眼。 他已经开始怀疑刘所是不是故意的了,毕竟怎么就那么凑巧,炯利可汗今天就知道巴图温塔莎肯定会来这里。 又怎么会那么巧的东南角正好有门,而东南角这块又正好埋伏着人。 而刘所似乎根本就没意识到巴图温克利看向他的眼神,他看了眼前面的火光后,心想那些家伙怎么那么蠢,埋伏都还要点蜡烛,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有埋伏似的。 “殿下,看样子前面可汗埋伏的人,我们只能绕路了。” 刘所眼瞅着巴图温克利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连忙转移注意力道。 “好…绕路。” 巴图温克利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巴图温克利现在怀疑刘所是内奸,但他现在还是不想跟刘所撕破脸皮。 毕竟就现在这种情况,贸然跟对方撕破脸,对他没好处。 另一边 东南角的小门处,两个侍卫正坐在台阶上惬意的唠着嗑。 他们两个是炯利可汗派来埋伏巴图温克利的。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炯利可汗从远处走来,厉声呵斥道。 看着两人这副惬意悠哉的样子,炯利可汗要不是顾忌着两人是自己的亲卫,他恐怕早就让人扇死两人了。 “可汗。” 两人见炯利可汗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立马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本王让你们在这里守着,你们怎么坐在这里说闲话。” 炯利可汗黑着脸训斥道。 如果不是看在两人是妖族人的份上,他才不会对两人这么客气说话。 其实他还没说的是既然本王让你们在这里守着,你们两个点火是什么意思? 两人听后,默默的低下了头。 他们不是觉得自己错了,他们只是觉得如果刚刚自己早点发现炯利可汗往这里走,肯定能早作准备,现在就不用挨骂了。 “算了,这种小事本王也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下次注意就行。” 毕竟两人都是妖族人,炯利可汗也不能真的怎么样他们。 他索性直接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面上直接原谅对方,这样双方也不至于闹的太僵。 “你们两个先在这里守着,本王再到处逛逛。” 炯利可汗说这番话的时候厌恶的瞥了两人一眼,心想要不是看在你们两个是妖族人的份上,本王才懒得搭理你们。 炯利可汗知道两人不靠谱,自己就算在这里守着也是白搭,索性到处逛逛,或许正好能碰到那个逆子说不定呢。 “是,可汗。” 炯利可汗说完后,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离开了。 炯利可汗走后,两人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见炯利可汗已经走远后,两人又坐回台阶上继续唠着嗑。 另一边巴图温克利正在寻找能够爬墙的墙根。 “哎呀,怎么还没找到,再继续找下去天都亮了。” “殿下,您再等一下,属下很快就能找到。” 就在几人风风火火的往前走时,正好和拐角处走来的人撞在一起。 “哎呀!” “谁呀!长没长眼睛!” “走路不看路呀!” 巴图温克利本来心情就不好,如今再被人撞一下,本就脾气不好的他此时直接炸了,对着撞他的人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他反正不管撞他的人是谁,只管对着对方破口大骂。 第79章 恋爱脑无药可救 “够了!” 炯利可汗捂着被撞的脑袋,暴喝道。 他本来是想开口骂对面撞他的那人,谁知道自己还没开口,对方的就先骂上了,这他怎么能忍? 炯利可汗双眼喷火的看着刚刚还对他破口大骂的巴图温克利,他现在倒想看看是哪个鳖孙敢骂他。 反正他是没什么好顾忌的,毕竟谁让他是犬戎的可汗,在犬戎这一亩三分地上,他就是老大。 谁敢触他的霉头,他就敢让谁见阎王。 “你当你是谁呀?真当…” 巴图温克利听后,不耐烦的抬起头来,当看见炯利可汗那张脸时,脸上的怒意瞬间僵住。 “走!赶紧走!” 巴图温克利着急忙慌的就要往回走,心想 我怎么这么晦气,就好好走个路都能遇上父王这老毕登! 他身旁几人见巴图温克利这副着急忙慌的样子,纷纷不解,心想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殿下,跑什么?” “这人撞了我们,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不成?” 其中一人凑到巴图温克利耳边轻声询问道。 他话里的意思是在问巴图温克利要不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巴图温克利听后,哪还不明白这人的意思,他想也不想的就抬起手掌,照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一下,骂道: “教训你麻痹呀!” “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赶紧跑!” 巴图温克利又惧又怒,心想你还有脸让我教训父王呢?父王没吃了我就算不错了! 巴图温克利在说完后就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回跑,此时此刻,就是要比谁跑的快。 “赶紧跑!” 巴图温克利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几人大喊道。 几人瞬间反应过来,赶紧搀着巴图温克利,以飞一般的速度往回跑。 虽然他们不知道巴图温克利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们知道他们如果不赶紧跑,肯定会小命难保。 炯利可汗见他们咋咋呼呼的只觉得心烦意乱,心想就不能安静点吗?有什么好咋呼的? 他还不知道对面的人是巴图温克利,如果他能看清楚对面的人是巴图温克利的话,相信他一定会先下手为强,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对方绑起来。 刘所见巴图温克利要逃跑,他试着伸出胳膊想要抓住巴图温克利,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默默收回了手臂。 炯利可汗在听到巴图温克利说的最后一句话后,知道对方要逃跑,他脑子一下清醒过来。 虽然他没看清巴图温克利的长相,但当听到对方说赶紧跑后,就知道对方肯定是怕他的,既然是怕他的,那就好办了。 先把根抓住,然后严刑拷打,好好问问那个逆子的下落。 他觉得那些人能出现在破庙里多半也是跟那个逆子有很大关系,不然深更半夜的鬼才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庙里。 “赶紧追!抓住他们!严刑拷打!” 炯利可汗眼瞅着对方要跑没影了,赶紧道。 “是!可汗!” 前面,几人搀着巴图温克利,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跑。 后面,两个侍卫腰胯大刀,死命的在后追。 巴图温克利边朝后看,边拍着搀扶他的暗卫,催促道: “赶紧跑!” “不然父王的人就追上我们了!” “到时候被抓住了,我们谁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几人听后,跑的更快了。 就算不为巴图温克利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小命着想。 被抓住,巴图温克利怎么样他们不知道,但他们绝对是死路一条。 另一边 季雄在没等来炯利可汗来抓包后,他直接穿上衣服往外走。 就在他走出禅房后,翎羽来到他身旁,催促道: “殿下,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赶紧走。” 季雄听后,呆愣了片刻,随后反应过来,说道: “好,赶紧带着本殿离开这里。” 季雄不是傻子,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赶紧跑路的话,等炯利可汗反应过来,找到他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 当然炯利可汗是肯定不会收拾他的,但炯利可汗收拾不了他不代表黎国皇帝就收拾不了他。 如果他和巴图温塔莎之间的事被传回黎国,到时候他能不能娶到巴图温塔莎另说,反正他肯定会挨削。 毕竟就现在这种情况,黎国能做的就只有让自己尽量不参与到这三国的争端中。 目前的情况是,犬戎不知道怎么回事,同时惹到了暹罗国和昌国,现在两国已经开始整顿兵马。准备攻打犬戎。 暹罗国负责出兵,昌国负责借路。 不出意外的话,大军还有半个月就会从暹罗出发,然后路过昌国最后抵达犬戎。 对于暹罗国军队的战斗力,黎国作为隔海相望又平时跟其不对付的邻国非常清楚。 那就是除了昌国和庆国外,基本无人能敌。 暹罗国的海军被誉为海上小霸王,在海洋上,除非实力相差特别悬殊外,基本无人能敌。 同时,在陆地上,暹罗国军队的战斗力也是强到离谱,在暹罗国所在的区域附近,暹罗国军队可以用十分彪悍来形容。 在暹罗国所在的那片区域里,除了昌国、庆国、黎国、暹罗国外,就没有别的国家。 因为之前存在的那些国家基本全被暹罗国给灭了,灭不了的,打不过的,要么建立和平的外交关系,要么主动认其为宗主国。 季雄觉得就凭暹罗国军队的实力,一定能让犬戎灭国。 因为这两个国家的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也亏得犬戎没跟暹罗国当邻国,不然犬戎早就被灭国了。 翎羽带着季雄来到大堂,他看着满身伤痕,半死不活的一众暗卫,心中有了一丝动容。 几人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拼死杀了攻击他们的几个侍卫。 这几个侍卫非常难杀,不仅肉身强大,还自带法术。 也亏得他们好运,才将这些围攻他的侍卫全都击杀。 翎羽直接无视几人,赶紧带着季雄走向马车, 在要搀扶着季雄上马车的时候,季雄忽然扶住门框,问道: “塔莎呢?” 即使是这种十分紧急的情况,季雄依然放心不下巴图温塔莎,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带着巴图温塔莎一起走。 第80章 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 虽然巴图温塔莎薄情寡义且道德败坏,但架不住季雄心里就是有她。 “哎呀,殿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她呢?” 翎羽一见对方竟然还想着巴图温塔莎那个女人,不由得苦下脸来。 心想黎国什么女人没有,你怎么就总爱在一棵树上吊死。 季雄听后,顿时沉默不语。 说实话,他也很想把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给忘了,但他就是忘不了。 与其说忘不了,不如说是不甘、不忿。 不甘自己就这么和那个女人发生关系后,草草离开了。 不忿那个女人在得到他以后,就直接把他踹到一边。 虽然巴图温塔莎是第一次,但他也是第一次。 和巴图温塔莎相比,他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动作姿势什么一窍不通,都是巴图温塔莎上手教他。 跟巴图温塔莎相比,他觉得自己在那方面就像是个白痴似的,什么也不懂。 “不是,本殿就问问。” “殿下,先别管她了,先管好您自己。” 翎羽挑了挑眉,他边说边把人往车里推。 季雄紧紧抓着门框,整个人巍然不动,他抿了抿嘴,良久才开口问道: “那能把她带过来吗?” “我担心她一个人难免会遭遇不测。” 季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虽然巴图温塔莎在危急关头直接甩开了他,但他就是舍不得巴图温塔莎。 如今巴图温塔莎不在,他担心巴图温塔莎一个弱女子可能会遭遇什么不测,毕竟巴图温塔莎走的时候可就只穿了一件单衣,万一冻感冒了怎么办? 翎羽听后,表情都有些绷不住了,心想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竟然会摊上这么个主子。 “所以殿下您是想等那个女人过来吗?” 翎羽声音平静道,他眼神死死盯着季雄,一双阴沉的眼眸仿佛要把对方看穿般。 季雄听后,艰难的点了点头,虽然他这想法很荒谬,但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殿下,你难道忘了那个女人刚刚是怎么抛弃你的吗?” “殿下你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黎国又不是没有美人,比巴图温塔莎漂亮的女人比比皆是,您何必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翎羽不客气道,他边说还边把人往车里推。 “我……” “殿下该上路了。” 还不等季雄把话说完,翎羽直接将他摁了回去,同时在使劲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 马儿发出一声嘶鸣,随后扬长而去。 季雄走后,其余几人纷纷收拾东西,赶紧离开。 另一边 几人搀着巴图温克利拼命向前跑,而炯利可汗等人死命在后追。 虽然巴图温克利等人能够将对面甩的干干净净,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每次在他们以为自己将后面两人彻底甩掉的时候,后面那两人总会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这两人就像是幽灵似的,甩也甩不掉。 就在这时,他们脚下一滑,直接跟迎面走来的巴克尔莫德撞在一起。 “啊!” “哪个王八蛋不长眼,疼死小爷了!” 巴克尔莫德捂着被撞青的脑门,指着巴图温克利破口大骂道。 巴图温克利鉴于刚刚的教训,这次没敢先开口破口大骂。 不过她没想到自己没先开口骂人,对方竟然先开口对他破口大骂。 确认过声音,对面确实不是他父王。 “走路没长眼吗?” “这么着急是去奔丧吗?” 这嚣张的语气,扎心的话语,除了巴克尔莫德那个狗东西能说出来这些话外还能有谁。 巴图温克利听到这些话后,用膝盖想都能知道眼前这人是巴克尔莫德。 “巴克尔莫德?” 巴图温克利出声反问道。 他没想到巴克尔莫德还会来,他觉得巴克尔莫德此时应该好好待在屋子里睡大觉才是,怎么可能会半夜三更的跑来这个鬼地方。 “你认识我?” 巴克尔莫德一听对方叫自己名字,觉得对方肯定认识自己,他下意识的问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色一沉,心想还真是这家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另一边站着的巴图温塔莎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此时的她什么也不想说,只想静静的在一旁待着。 “我当然认识。” “巴克尔莫德,真是冤家路窄呀!” 巴图温克利面色阴沉如水,他咬牙切齿道。 巴图温克利松了松自己的拳头,一副作势要打对方的样子。 能在这里遇到巴克尔莫德,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人的时候,这对巴图温克利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他早就想收拾巴克尔莫德这家伙了,之前顾忌着巴克尔决缇那老家伙,一直没敢动手。 如今黑灯瞎火,对方也看不到他的脸,他可以趁黑直接暴打他一顿,这样他就算想告状也告不了状。 巴图温克利一想起之前巴克尔莫德是怎么欺负他的,又想起来最近这一大堆糟心事,心情旋即不好起来。 尤其是在想起巴图温塔莎和巴克尔莫德同居后,他就恨不得捶死巴克尔莫德这个狗东西。 虽然巴图温塔莎不是他的亲妹妹,但那也是犬戎的公主。 凭什么犬戎的公主就非要和一个下臣之子同居,这未免也太拉低公主水平了。 “你有病?”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巴克尔莫德觉得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哪来的什么冤家路窄。 “你不认识我不要紧,但我认识你。” “兄弟们,都给我打!” 巴图温克利指着巴克尔莫德对身后几人命令道。 几人顿时像打了鸡血般拿起武器就往前冲,虽然巴图温克利没有给承诺他们任何赏赐,但那句兄弟们,就足以让他们暂时忘记赏赐,而替他卖命。 几人拿起语气快速朝巴克尔莫德身上招呼,巴克尔莫德下意识的抬手去挡。 棍子重重落下,巴克尔莫德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第81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报仇机会在眼前。 “我靠!” “我草泥马!” 巴克尔莫德也怒了,他本来也没想斤斤计较的。 但现在对方不仅不给他道歉,还让人打他,他觉得自己要不揍对方一顿,那自己就不是男的。 巴克尔莫德直接挥起拳头朝对方砸去,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我靠!你敢打我!” 被打那人呲牙咧嘴的骂道。 巴克尔莫德的这一拳用了十分的力道,打在人身上那是相当疼的。 几人见巴克尔莫德竟然会动手打人,也都不再客气,通通抄起家伙就往巴克尔莫德身上招呼。 双拳难敌四手,巴克尔莫德应对不及,身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几棍子。 他为了腾出手来应对这些人,直接松开了巴图温塔莎的手腕。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手腕一松,她脸上露出一副十分高兴的笑容,心想可算解脱了。 她看了眼处于下风正在被毒打的巴克尔莫德,毫不犹豫的直接转身跑开。 傻子才会上去帮忙,对一个经常欺负她的人,她没上去踩一脚就算不错了。 被打倒在地的巴克尔莫德看着巴图温塔莎离开的方向,眼神渴望又希冀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伸手想要挽留她。 但巴图温塔莎并没有看到他伸手挽留自己的样子,或者说就算看到了也不会管。 反正巴克尔莫德于她而言就是个阴魂不散的臭虫,如果能有人直接拍死这家伙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巴克尔莫德看着巴图温塔莎逐渐远去的背影,不自觉的喃喃道: “救我…” 巴克尔莫德眼睛死死的盯着巴图温塔莎离去的方向,即使看到人已经没影了,他伸出去的手也还是没有放下来。 “给我打!” “给我狠狠地打!” 巴图温克利指着地上的巴克尔莫德对周围人命令道。 看着巴克尔莫德被毒打的样子,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以前他想打也打不了,现在他可以趁着黑灯瞎火,把这家伙照死了打,就是打死了,也没人发现。 “你是谁?” “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打我!” 被按在地上毒打的巴克尔莫德问道。 他现在就算想死也要死个明白,明明他就不认识这人,为什么这人见了他就跟见仇人似的,话都没说几句就直接让人来打他。 虽然他武功高强,但到底是他一个人对抗对面好几个人。 而且对面几人的武功也丝毫不比他差,且个个手里有家伙。 除非他武功特别高强,否则在他跟几人面对面且双方距离不到五步远的情况下,根本就打不赢对方。 巴图温克利听后,心想你当然不认识我了,毕竟现在黑灯瞎火的你也看不到我的脸。 巴图温克利对于他的问题不予回答,毕竟好不容易有个能狠狠收拾对方的机会,他才不想事后挨批批。 如果巴克尔莫德知道站在自己跟前的这人是巴图温克利的话,或许他就不会那么奇怪了,毕竟他以前就看巴图温克利不受宠,就总爱针对巴图温克利。 小时候他带着人要教训巴图温克利,结果反被对方教训。 他打不过巴图温克利后,就回家告黑状。 然后他父亲巴克尔决缇就跟多莫阏之说了些巴图温克利的坏话,从此以后巴图温克利回去以后都会挨多莫阏之一顿毒打。 可以说从那以后,巴图温克利就再也不能打巴克尔莫德了。 只要他动了巴克尔莫德一根头发丝,不管是什么原因,回去都要挨一顿毒打。 “你管我是谁?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 巴图温克利不屑道。 或许是觉得就这么干看着不过瘾,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这个苹果是供桌上的贡品,他看着这苹果颜色鲜艳,就顺手揣兜里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巴图温克利手一抖,手里的苹果直接掉在了地上。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父王那个老毕登的声音吗? 巴图温克利也顾不得地上的苹果,冲着几人嚷嚷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 “再不跑小命就没了!” 几人听后,瞬间反应过来,知道这是炯利可汗的人来了。 他们二话不说,搀着巴图温克利,以飞一般的速度逃离现场。 刘所见此,不由得挑了挑眉,虽然他觉得这个蠢货有的时候脑子会不好使,但该说不说,人家在逃跑这方面是从来都不含糊的。 说跑就跑,丝毫不拖泥带水。 几人搀着巴图温克利往前跑,巴图温克利许是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事,他让几人直接用轻功带着他跑。 几人纷纷劝他用轻功容易打草惊蛇,巴图温克利听后,直接炸了,怒骂道: “本殿都已经被发现了,还怎么打草惊蛇。” 巴图温克利觉得现在打不打草惊蛇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都已经被发现了。 只不过现在对面还不知道自己追的人是他而已。 几人听后,顿时沉默不言,良久他们才反应过来。 几人快速瞥了眼四周,见四周无人,赶紧运起轻功带着巴图温克利翻墙跑了。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急冲冲的往西北角的那个小门跑去。 她倒想找个墙根直接翻墙跑出去,但她个子太矮,武功又只能算是勉勉强强,只怕还没等翻出去就已经被发现了。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想从门口逃跑。 巴图温塔莎快速来到西北角的小门处,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道窸窸窣窣的声音。 巴图温塔莎好奇的顺着声音来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墙角,她躲在暗处,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去偷听。 只见墙角处,一个男人将另一个男人死死的抵在墙上。 这两人分别是追月和之前把追月带下去的那个侍卫。 追月被侍卫一只手抵在墙上动弹不得,他拼命挣扎也挣扎不过。 “放开我!” “你忘了我们两个都是男人!” 追月愤怒道。 当时这个侍卫把他带下去的时候,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个侍卫会想对他做这种事。 第82章 龙阳之好 “男人又怎么样?” 侍卫不屑道。 “老子要不是看你长得还过的去,早把你拎到可汗那里了。” 侍卫边说边脱衣服。 躲在暗处的巴图温塔莎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她先是惊讶于这侍卫竟然喜欢男人,而后很快反应过来,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男人喜欢男人似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更何况在她上辈子的那个世界里,也不是没有这种事。 巴图温塔莎似是想起上辈子自己所在的那个世界,心中掀起的波澜又很快平复下来。 毕竟上辈子她所在的那个世界里什么离谱的事情没有,就这放到那个世界里只怕连开胃菜都不算。 巴图温塔莎许是见过比这个还离谱的事,所以对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追月惊恐的瞪大双眼,怒骂道: “你是人吗?” “你别忘了你也是男人,你难道就不觉得恶心吗?!” 侍卫听后,轻笑一声,说道: “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是人。” 追月:……… 其实侍卫确实不是人,他是妖。 对于妖族人来说,人类的那些礼义廉耻他们根本就不懂,与其说不懂,不如说是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毕竟他们又不是人,且又不归人管,自然就不需要遵守这些东西。 “我不是人,但我是妖。” 侍卫看着追月灰败的表情,笑着说道。 追月顿时无话可说,毕竟人类社会的礼义廉耻,道德规范是用来约束人的。 对方既然是妖,那还真没必要遵循人类社会的道德规范。 说白了就是,跟一个的畜牲讲礼义廉耻,畜牲能听进去就怪了。 更何况这些道德规范人都不一定能遵守,就更别说这些妖会去遵守了。 侍卫不顾追月的反应,猴急的脱去自己的上半身衣服,然后开始扒他的衣服。 追月拼命的推搡着他,但依然无济于事。 他就像个小鸡崽子一样被对方一只手给死死控制住。 侍卫见他这副拼命挣扎的样子,更兴奋了。 “我告诉你,这里位置偏僻,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能听见。” “你倒还不如乖乖从了我,到时候我还能让你舒服些,不然有你好受的。” 追月听后,真想往他脸上狠狠啐一口。 他能接受对方直接将他拎到炯利可汗跟前,但就接受不了对方就这么羞辱了他。 要知道他再怎么样,那也是个男人! 如果对方是和巴图温塔莎一样身材好有魅力的女人也就罢了,他还能勉为其难的忍受一下。 但特娘的对方和他一样都是大老爷们! 这还让他忍个毛线! “你不如直接把我押到可汗那里算了,大不了一死,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追月咬牙切齿的激动道。 被押到炯利可汗那里,他顶多被砍头。 而如果委身于眼前这个侍卫,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 “在死之前先让老子爽够了再说。” 侍卫贪婪的吮吸着追月的脖颈,毕竟平时他在军营里待着也没机会出去找人发泄。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他可不得好好发泄一通。 当然作为一只有脑子的妖,他在发泄完后是绝对不会把对方弄死的。 毕竟犬戎里长得还算看的过去的也不多,要是这么轻易的把对方弄死了,他下次找谁? 所以他打算等事后,直接把人放外面养着。 这样他出去的时候,就不用再辛苦找人了。 追月听后,表情直接裂了,心想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自己会碰上这么个人? “你别忘了,我可是二殿下身边的暗卫,你要是弄死我,二殿下不会放过你的!” 追月直接搬出自己暗卫的身份,他想拿巴图温克利的身份去压对方。 但对方听后,也只是呵呵一笑,一笑置之。 “你想拿二殿下来压我,做梦呢?” “二殿下现在正在被可汗追着跑,你觉得他现在还有功夫管你吗?” 侍卫听后,不屑道。 追月听后,整个人都傻了,随后他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现在不是该关心这个的时候。 毕竟他现在都自身难保,哪还有那个能耐去管同样自身难保的巴图温克利。 而躲在暗处的巴图温塔莎在听到那个被压在墙上的那男人自称是巴图温克利的暗卫后,她微微愣了两秒。 随后很快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追月。 巴图温塔莎觉得这个被压在墙上的人多半就是追月,毕竟只有追月没跟在巴图温克利身边。 巴图温塔莎在意识到被压在墙上的人可能是追月后,立马收起了看好戏的心思。 毕竟追月再也么说那也是她的恩人,要不是追月跑过来提醒她,带她跑,她现在恐怕早就被抓了。 可以说,如果追月没有过来带她跑,那她很有可能会跟季雄同时被绑到炯利可汗跟前,到时候一个挨骂,一个挨踹,她跟季雄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患难夫妻。 巴图温塔莎思考两秒,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忘恩负义。 就算不报答对方,那怎么也不能看着对方遭罪。 巴图温塔莎又偷瞄了眼墙角,只见侍卫下半身脱的只剩件亵裤,而追月边红着脸骂骂咧咧,边剧烈反抗。 追月要不是怕对方真的会杀了他,现在恐怕早就一唾沫啐对方脸上了。 虽然他不怕死,但要真到那种寻死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巴图温塔莎眼瞅着战况日益激烈,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就真的要到那种干正事的时候了。 她二话不说,快去冲上去,对着侍卫的后背就重重的来了一脚。 侍卫一时不察,被巴图温塔莎踹了一脚,他吃痛的松开了追月。 追月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推开他,而巴图温塔莎见追月已经挣脱束缚。 她二话不说,抓着追月的手就往门口跑。 “走。” “我带你逃出去。” 追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的那份不安瞬间下去了不少。 他任由巴图温塔莎握着他的手,带他去门口。 巴图温塔莎来到门前,看着锁眼内插着的簪子,她二话不说,随意摆弄了一下,仅用了两秒时间,锁就开了。 追月还来不及感叹巴图温塔莎的开锁技术,就被巴图温塔莎拉着往外跑。 “赶紧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一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提醒道。 第83章 获救,逃出生天 追月这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是逃命的时候。 后面被巴图温塔莎踹了一脚的侍卫很快反应过来,指着两人大喊道: “别跑!” 说完后,直接追了出去。 巴图温塔莎和追月两人不要命似的往前跑,虽然他们知道自己跑不过后面那人,但是小命当前,不拼一把怎么能知道自己有多大的潜力。 就在两人拼命向前跑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苏昭出现了。 “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苏昭看见巴图温塔莎的那一刻,眼中闪烁着亮光。 他当时在带着巴图温塔莎瞬移的时候,因为使用不当,所以他并没有和巴图温塔莎传送到同一个地方。 他被传送到荒郊野岭的一个茅草屋,而巴图温塔莎则被传送到一个破庙里。 巴图温塔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拉着追月,继续往前跑。 毕竟现在是逃命的时候,不是算账的时候。 况且都木已成舟了,再找这玩意算账也没用。 苏昭见巴图温塔莎不搭理自己,他不死心般快速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问道: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苏昭现在就是想跟巴图温塔莎说句话而已,毕竟他刚刚可是探寻了好久才发现巴图温塔莎的踪迹,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巴图温塔莎,他不得要上去说上两句话。 巴图温塔莎见他这副阴魂不散的样子,彻底怒了。 她气得直接甩开苏昭的手,骂道: “你有完没完,没看见老娘不想搭理你吗?” “还不赶紧走!” 巴图温塔莎骂完后,拉着追月继续往前跑。 毕竟后面可还有个煞星追着他们,她可不敢歇一下。 苏昭被骂了一下,依然不死心,他再次跑上前抓住巴图温塔莎的胳膊,说道: “姑娘别误会,我就只是想跟你说句话而已。” 巴图温塔莎听后,直接炸了, “我说你烦不烦啊!” “你知不知道后面有人在追杀我们!” “你能不能放我们两个离开?!” 苏昭听后,呆愣两秒,说道: “后面有人追杀你们,我可以直接带你们瞬移逃出去。” 巴图温塔莎听后,推搡苏昭的动作停了下来,然而还不等她反应。 身后追赶他们的侍卫就来了,侍卫看着两人,咬牙切齿道: “好啊!可算找到你们了。” 刚刚巴图温塔莎跑的特别快,侍卫险些没追上她。 这么多年来,侍卫是头一次见到有跑的这么快的人,他记得上一次自己见到有人跑的这么快的时候,还是二十多年前。 他记得二十多年前,一个人类女人带着红头巾溜进他院子里偷鸡,被他发现了,结果他刚追出来,那个人类女人脚底像踩了风火轮般,跑的飞快。 他追了一公里都没追到,最后实在追不到,他也只能自认倒霉。 巴图温塔莎看着人追来了,她慌不择路的抱住苏昭,大喊道: “救命啊!” “你不是会瞬移吗?赶紧带我们走!” 苏昭听后,这才反应过来,他明显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强烈的妖气。 苏昭感觉自己打不过对方,二话不说,赶紧默念口诀,使用瞬移之术。 “我告诉你,跑的再快也没有用……” 还不等侍卫把话说完,一道白光闪过,三人直接消失在原地。 侍卫看着这一切,良久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气得他直接将头上的帽子重重的扔在地上,嘴里爆了句粗口: “靠!” 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对面有个会法术的。 虽然这瞬移之术他也会,但他在使用瞬移之术前还要感应一下对方的位置,不然就算使用了瞬移之术,也没办法找到对方。 另一边 一道白光闪过,巴图温塔莎和追月同时出现在一个荒郊野岭,而苏昭则又不知道被传送到哪里去了。 巴图温塔莎看了看追月,见追月还在,她松了一口气,心想人还在就行。 巴图温塔莎现在只顾及追月的死活,毕竟追月再怎么说那也是她的恩人。 至于苏昭,这家伙愿意死哪死哪,反正不关她的事。 “走!”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拉着追月继续往前跑,追月默不作声,任由巴图温塔莎拉着他继续往前跑。 虽然他觉得现在已经安全了,没必要再继续跑下去了。 但他就是不想告诉巴图温塔莎现在安全了,他心想要是这么一直跑下去的话,其实也挺好的。 追月抬头看了眼巴图温塔莎向前奔逃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不知不觉间,他心里对巴图温塔莎那点喜欢似乎变了质。 巴图温塔莎才不管追月的那点情绪变化,她现在只知道自己虽然被瞬移到这里,但那也不能说明自己现在是绝对安全的。 万一那个侍卫也用法术瞬移到这里怎么办? 这荒郊野岭的,就算被弄死也没人知道。 追月看着巴图温塔莎带着他奋力奔逃的样子,很想提醒她现在没事了,不用继续跑了,但又怕提醒了以后,她会松开握着自己的手。 追月就这么被巴图温塔莎一直拉着往前跑,直到跑了很远很远。 天上星光璀璨,明月高照。 巴图温塔莎透过月光看见前面有和她一样逃命的一批人。 她看着泡在最前面的一个高大的身影,只觉得越看越眼熟,好像这人自己在哪里见过似的。 她感觉这人长得好像巴图温克利,毕竟巴图温克利就长的比较高大魁梧,站在人群里永远是最显眼的那个。 巴图温塔莎越看越觉得前面那人很想巴图温克利。 第84章 再次见面,尴尬到脚趾扣地 为了确认一下前面那人到底是不是巴图温克利,她脚下步伐又加快了几分,三两下就追上了前面那一批人。 她跑到前面,凑到跟前一看,正好对上巴图温克利那有些阴鸷又有些不耐烦的表情。 巴图温克利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不耐烦的抬头瞪了那人一眼。 当看见那人是巴图温塔莎后,他微微一愣。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这一刻,双方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的尴尬。 追月在扭头看到一众老熟人后,嘴角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他尴尬的冲几人笑了笑,几人纷纷冲他翻了个白眼,而后没有再搭理他。 巴图温克利外看到巴图温塔莎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心虚的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虽然那种情况下他确实没有义务去救巴图温塔莎,但在那种紧要的关头下,他连通知都不通知对方一下,这么做也确实是有些不地道。 毕竟人家好歹也是为了救自己把第一次给搭进去了,结果在炯利可汗带着人找来的时候,他却只顾着自己逃跑。 而巴图温塔莎在见到这人真的是巴图温克利后,不知怎的,她心里没有半分喜悦,有的只有为什么我会再次见到他,我要是不见到他该有多好的感觉。 巴图温塔莎以为自己再次见到巴图温克利,一定会上演一次兄妹情深得戏码。 谁知道当真的见到本人后,她心里不仅没有半分喜悦,还巴不得对方能一辈子不出现在自己跟前。 果然,兄妹情深也只出现在危急关头的时候。 如果不是想起之前她为巴图温克利将第一次献给季雄的事,她都快忘了巴图温克利不是她亲哥。 巴图温塔莎现在都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脑子一抽,为什么非要过来看看。 她要是不过来看看,心里或许还会对巴图温克利存着那么些兄妹情,还会想关心他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抓住之类的。 现在一看到本人,她又想为什么这家伙还活着,为什么这家伙还出现在自己跟前,以及自己为什么还要见到这家伙。 “那个……前面有一间茅草屋,你可以去那里避一下。” 巴图温塔莎有些僵硬的开口说道,再次见到巴图温克利,她是真没有那么多话想说。 她倒想主动开口和往常一样跟对方唠唠嗑,但她发现自己是真没跟巴图温克利有什么共同话题。 巴图温克利听后,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想你不会是骗我的? 巴图温克利虽然不觉得巴图温塔莎会害自己,但就目前这种情况,他很难不怀疑对方为什么要帮自己。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但现在,他总觉得巴图温塔莎帮他肯定是另有所图,不怀好意。 这可能是他心里就觉得巴图温塔莎到底不是他亲妹,和他不是一条心的缘故。 巴图温塔莎记得前面有一间茅草屋,那间茅草屋是她曾经租住的一间茅草屋。 当时,她被奎利夫人赶出来自力更生,迫于手头没多少钱,她只租住了一间租金还算便宜的茅草屋。 后来,她往返于昌国和犬戎之间,赚了不少钱,花了些银子买下这间茅草屋。 这茅草屋最大的好处就是清净,最大的坏处就是位置太偏僻,不好租出去。 她当时被带回去禁足的时候,就想托人把这间房给租出去,谁知道两个月过去了,都没人来租。 后来,她又想托人把房子给卖了,结果那人直接拒绝了她,说她这房子位置十分偏僻,压根就不可能会有人买,让她自己找人想办法低价处理了。 这间茅草屋是她当时花了两百两银子买的,现在如果要卖的话,最多只能卖五十两。 不过这房子就算是白送也不会有人要,谁让这地方太偏僻,鬼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土匪,安全得不到保障,谁会想买? “没骗你,那间屋子是一年前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租的。” 巴图温塔莎见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就猜到他心里想得是什么,无奈解释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这才想起一年前巴图温塔莎被奎利夫人赶出来后,迫于手头压力,租了一间租金还算便宜的茅草屋。 当时他见巴图温塔莎手头不宽裕,还将自己手里唯一的十几两银子给出去,帮对方度过难关。 巴图温克利想起自己曾经傻乎乎的把自己手里唯一的十几两银子贡献给巴图温塔莎的时候,只觉得好笑又可惜。 “好了,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 巴图温克利淡淡道,声音中不掺杂着半分感情,或许于他而言,以往的那些事情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再提的话就没意思了。 巴图温塔莎听后,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跟在巴图温克利身旁的刘所不动声色的瞥了追月一眼,他眼中的寒芒让人看的心里很不舒服。 追月扭头对上刘所的眼神,他脸色变了变,随后快速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追月,你怎么跟在公主后面?” 刘所看着追月,问道。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戏谑和嘲弄,听的追月心里很是不爽。 要不是顾忌着这么多人在场,追月真想指着刘所的鼻子骂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老子跟在谁身旁那是老子的自由。 刘所一句话直接打破了平静,巴图温克利顺着刘所的声音看了追月一眼,那一眼仿佛要把追月看穿般。 巴图温克利的眼神看的追月心里有些发毛,他不自觉的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巴图温塔莎听后,扭头看了刘所一眼。 见刘所一副平静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想给这家伙来一拳。 在寺庙的时候,巴图温塔莎没怎么细看刘所,现在透过月光,这么仔细一看,她只感觉这人心思过于活络,不适合留在身边做事。 刘所瞥了眼巴图温塔莎握着追月的那只手,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扭头看向追月,“好心”提醒道: “追月,你握着公主的手干什么?还不赶紧松开。” 第85章 好人没好报 被刘所这么一提醒,所有人的视线纷纷落到了巴图温塔莎握着追月的那只手上。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周围人那异样的目光,赶紧松开了追月的手。 如果不是刘所这么一提醒,她或许还真就忘了自己还握着追月的手。 追月听后,表情一滞,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他恨得暗自咬牙,想杀了刘所的心都有。 巴图温塔莎松开追月的手后,尴尬的偏过头去,不再看几人。 几人见巴图温塔莎不再看他们,也都识趣的收回了视线。 只有巴图温克利还眼神古怪的继续看着她。 巴图温塔莎扭头瞥了巴图温克利一眼,正好对上巴图温克利看向她的眼神。 巴图温塔莎慌忙的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跟在巴图温克利身旁的刘所见到巴图温塔莎这副尴尬又心虚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就是见不得巴图温塔莎过的好,每当看见巴图温塔莎高兴的时候,他就特别想给这个女人来一刀。 因为他每次看到巴图温塔莎那副高兴的样子,都会想起当初这家伙把贾熙纯带走后,那时的自己心里有多难受。 巴图温塔莎没有再搭理几人,反正她也跟这几个家伙没什么共同话题,就算尬聊也聊不到一块去。 一刻钟后 “好了,到了。” 巴图温塔莎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茅草屋,说道。 随着巴图温塔莎话音刚落,原本还算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些。 巴图温克利在见到前面的茅草屋后,紧皱的眉头微微舒缓,心想终于不用和这家伙继续跑下去了。 其实巴图温克利非常不愿意再次见到巴图温塔莎,这种再次相遇的感觉在巴图温克利看来有些微妙。 巴图温克利此时的心态就属于是在没见到人之前总想赶紧见到人,在见到人之后。又特别想让对方滚蛋。 巴图温克利在跑出来后,也曾幻想过自己和巴图温塔莎再次相见后,会相拥在一起上演一次兄妹情深的戏码。 但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兄妹情深这种戏码也就只存在于患难时。 当他再次见到巴图温塔莎的时候,他只希望这家伙能滚远点。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过分,但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甚至都觉得这个时候随便出来一个女的,都比出来个巴图温塔莎要好。 当然,巴图温塔莎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在她看来,让她碰到巴图温克利,还不如让她碰到季雄。 好歹季雄还能用实际行动为她排忧解难,而巴图温克利除了让她觉得尴尬和心里添堵外好像也没别的作用了。 虽然看到巴图温克利没事,她心中很是欣慰。 但再次见到他本人,她还是恨不得对方能立马消失在原地。 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克利一起进了茅草屋。 巴图温克利在进去后赶紧进屋,毕竟他是一秒也不想看到巴图温塔莎了。 巴图温塔莎见巴图温克利进屋了,满头黑线的同时也在想终于不用见到这家伙了。 她开始找能睡觉的屋子,然而她悲催的发现能睡觉的屋子只有一间,而且现在还被巴图温克利占着。 巴图温塔莎紧皱眉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巴图温克利的房间。 看着那仅有的一间能睡觉的屋子被占着,她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 但想到自己和巴图温克利之间的实力差距,刚要迈出去的脚又默默收回去了。 巴图温塔莎深吸一口气,她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不就是一间房吗?等回去以后想住哪间房就住哪间房。 巴图温塔莎心有不甘的去了大堂,她觉得就算房间睡不了,大堂总能睡。 然而,大堂内几人七横八仰的在地上躺着呼呼大睡。 原来就在巴图温克利进屋后,刘所直接让其他人赶紧占领大堂。 几个人往地上那么一躺,将这还算宽敞的大堂挤的连渣都不剩,巴图温塔莎就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说在这里休息了。 巴图温塔莎见此,气得一口气别在喉间,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看着满地躺着的人,她没有说什么,直接拂袖离去。 巴图温塔莎站在院中,凉风吹在她脸上,让她的脑子稍微清醒些。 看着被占了两间屋子,她告诉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不就是两间屋子吗? 虽然巴图温塔莎心里是这么劝自己的,但看到那房门紧闭的主屋以及那挤满人的大堂时,她心里还是有些委屈。 心想这明明是自己的房子,为什么现在自己就连使用权都没有。 就在这时,追月来到她身旁担忧的看着她。 巴图温塔莎看到追月竟然没有在大堂,问道: “你也没地方睡觉吗?”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还在这里,她除了这个理由外还真想不到有其他理由。 追月听后,心里苦笑一声,心想那帮鳖孙玩意现在都恨不得把他踢出去,又怎么可能会留地方让他睡觉。 在几人看到追月和巴图温塔莎手拉手关系亲密的时候,便觉得追月这人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于是都不约而同的孤立追月。 而刘所也因为追月之前骂他又看他和巴图温塔莎亲密的样子,而刁难他。 这次他故意没告诉追月来大堂,也没让人给追月留位置,就是想让追月和巴图温塔莎都躺外面,做一对真正的患难夫妻。 毕竟能睡的屋子都被占了,那可不就只能躺外面吗? 至于房顶,就别想了,万一一个不慎,直接掉下去,不死也会残。 现在已经深秋了,这个季节的蚊虫特别厉害,只要被咬上一口,就会痒的不行,而且还会起一个大大的包。 院内正好有两棵大柳树,围绕在树叶旁边的蚊子成堆成堆的,根本就数不过来。 而且除了蚊子外,还有其他小飞虫之类的。 而晚上凉风阵阵,没有薄被很容易被冻感冒。 现在巴图温塔莎和追月身上的衣服都不是很多。 而巴图温塔莎是在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被传送到破庙的,身上自然没有穿多少衣服。 而追月也是因为自身职业原因,为了方便执行任务,所以也就没穿多少衣服。 现在两人站在院中,凉风一吹,都被冻的瑟瑟发抖。 “公主,你误会了。” “是他们不让我进去。” 追月说着,还暗自指了指大堂的方向。 巴图温塔莎瞬间秒懂。 第86章 无家可依 “那怎么办?” “我这也给你找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 巴图温塔莎无奈道。 她现在是真的找不到除了这间茅草屋外的其他能落脚地方。 她看眼被占的两间屋子,又看了看被冻的浑身发抖的自己。 说实话,她是真的有些后悔把巴图温克利他们带到这里。 要是不把他们带到这里,她和追月一间屋子就够睡了。 到时候她睡床上,追月拿着枕头被子睡地上,那样凑合凑合也还能凑合一晚上。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她和追月都被赶了出来,想躺地上连个被子都没有。 就在这时,刘所走到门前,看着两人冻的跟孙子似的缩成一团,他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直接关上房门,彻底绝了两人想要偷着进来的心思。 巴图温塔莎听到关门声,回头看了眼大堂,见大堂房门紧闭,她紧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在紧紧抱着双臂的同时心里问候了遍里面的所有人。 “你叫什么名字?” 巴图温塔莎想要叫追月的名字,但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于是开口问道。 追月听后,脸颊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道: “公主,属下叫追月。” “追月…” 巴图温塔莎听后,小声呢喃道,心想这个名字还挺特别的。 其实她不知道这并不是追月的真实姓名,追月这个名字是他在给巴图温克利当暗卫时,巴图温克利给他取的。 至于他未当暗卫前的那个名字,恐怕追月自己都记不得了。 “追月,我们睡哪?” 房间都被占了,巴图温塔莎无处可去,现在她唯一能求助的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追月。 追月听后,脸上笑容一僵,说起这个,他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推荐给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买的这间屋子位置特别偏僻,偏僻到方圆百里除了这间茅草屋外就没有其他建筑。 但凡这附近还有别的人家,巴图温塔莎也不至于在这里站着,被冻的跟个孙子似的缩成一团。 当然,就算有别的人家,她也不一定敢去借宿,鬼知道这荒郊野岭的住的都是什么人。 “公主,这个…属下也没有什么好去处……” 追月十分为难道。 他确实没什么好去处,毕竟他平时就不怎么好出门,对于这附近的一些道路什么的根本就不熟。 而且凭着他那微薄的俸禄, 他也是没钱买房。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情瞬间不好了。 她失望的看了眼追月,随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巴图温塔莎打量了眼四周,最终把视线落到了离大堂最近的厨房 她看到厨房敞开的门,眼睛放光的盯着里面。 毕竟现在除了茅厕外,能住的地方也就只有厨房了。 她要不是仔细多看这么一眼,她都要忘了这间茅草屋里竟然还有个厨房。 “追月,我找到睡觉的地方了,你快来。” 巴图温塔莎声音有些激动道。 她说着,直接抓住追月的袖子,拉着追月到厨房。 追月跟着她来到厨房门口,他看了眼厨房,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厨房面积并不大,但只要挤一挤,也能勉强够他们撑过这一晚。 巴图温塔莎在看到灶上摆放着已经落了灰的锅碗瓢盆时,只觉得谢天谢地,老天还给他们留了个厨房。 她很难想到要是厨房也被占了,那她和追月就只能睡茅厕,或者是直接躺外面。 睡茅厕不用说那也不可能,躺外面的话除了地上脏些,蚊虫鼠蚁多些,好像也没别的了。 巴图温塔莎高兴的一只脚踏进厨房,然而她刚进去就闻到呛鼻的尘土味。 巴图温塔莎被飞扬的尘土呛得咳嗽了两下,她赶紧来到外面。 在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她才缓过来。 “公主,你没事?” 追月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巴图温塔莎身旁,他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追月的鼻子不小心蹭到了巴图温塔莎的头发,一道似有若无的栀子花香飘进他的鼻里。 闻着这不属于自己的香气,追月深吸一口气,他努力自己压下心中升起的那一丝丝不该有的悸动。 “没事。” “厨房不能住人。” 巴图温塔莎想起刚刚自己进去后闻到的那股呛人的味道,有些心有余悸道。 其实厨房也不是不能住人,只不过要先打扫完之后才能住人。 不过这半夜三更的,要是拿工具去里面打扫的话,一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 “公主…不住就不住了。” 其实追月想说如果厨房不能住人的话,那就没别的地方能睡觉了。 与其睡外面,为什么就不能将就一下呢? 但见巴图温塔莎那紧皱的眉头,他又话锋一转,说道。 在追月看来,巴图温塔莎的心情最重要,至于其他的,就先搁一边。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情瞬间好受不少,她还以为追月会劝她将就一下。 虽然就目前而言,确实没有比厨房更适合休息的地方,但她就是不想睡厨房。 毕竟厨房到处都是尘土,她在里面吸一口气,都要被呛得咳嗽不止,更不要说还要在里面睡觉了。 巴图温塔莎思虑片刻,最终决定就躺在大堂门口。 那帮鳖孙不是占着里面不让他们进去吗,那她就和追月堵住门口,这样那帮鳖孙出去的时候要么会绊一脚,要么就是要直接从他们两个的身体上踏过去。 “追月,我们直接睡门口。”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直接坐在大堂门口,随后横躺在地上,她整个人这么一躺,正好堵住了门口。 这样里面的人从里面出来,要么直接踩她身上,要么会被她绊一脚。 如果踩在她身上,她直接找对方算账。 如果不小心绊一脚,那她只能无奈说声抱歉。 “公主,这不好?” 追月看她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门口,表情有些挂不住了。 主要是巴图温塔莎这种行为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未免也太有伤风化了些。 虽说犬戎不要求女子有多优雅,但起码该有的样子还是要有。 第87章 杨谨挖洞 试问有哪个女子会像她一样直接大拉拉的躺地上,还直接堵住人门口。 这行为,不管是放到哪个国家都会被骂死。 “有什么不好的?” “他们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巴图温塔莎没好气道。 巴图温克利是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就大堂里躺着的那些人绝对是故意的。 要真困的不行了,为什么中间还能起来关门。 起来关门也就算了,明明看见她和追月站在院子里冻的跟孙子似的,也没说让她和追月进去。 既然他们几个不让她进去,那她不介意躺门口给这几个王八羔子添一下堵。 反正踩坏自己他们负责,看到时候谁敢踩上面。 追月听后,也不再说什么。 追月看着巴图温塔莎那么大喇喇的躺在那里,他心一横,也试着躺她身旁。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躺在她身旁,阻止道: “慢着,你先别躺。” “万一他们到时候踩着你了就不好了。” “你直接坐旁边。” 巴图温塔莎说着,还指了指门旁。 追月看了眼巴图温塔莎手指的位置,这个位置的确很好,就算里面的人迈脚出来的时候,也完全妨碍不到坐着的人。 追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好。” 追月说完后,坐在了巴图温塔莎指给他的位置。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坐过去后,整个人也放心的躺门口睡了。 很快,巴图温塔莎进入梦乡。 追月靠着墙,也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 另一边 杨谨灰头土脸的从洞里爬出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 洞口旁边有一个小土堆,是他用了一晚上才挖出来的土。 杨谨看着自己满是泥土的手,觉得有些心酸,又有些心累。 想他上辈子就算再落魄的时候也没亲自动手挖过洞,谁知道这辈子却要为了从这个破地方逃出去,而亲自上手挖洞。 杨谨看了眼自己这双沾上泥土,有些脏兮兮的手,心想还是挖。 出去了总能见上她一面,要是不出去,可就什么也做不了。 杨谨这么想着,他又钻回洞里继续挖洞。 李元放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平时睡眠时好时坏,有时候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也有时候晚上一点点响动都能把他弄醒。 今天晚上李元放一直听到屋内有老鼠咬东西的细碎声音,他时不时的起来查看情况,然而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无一例外睡得跟死猪似的,有的还打了几声响亮的呼噜。 当看到其他人都睡得好好的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他自己的睡眠情况他是知道的,既然别人都没醒,就他醒了,那只能说他睡眠浅。 李元放一次又一次的醒来,同时一次又一次的躺下。 而这回,李元放再次听到那个声音,他实在忍不住了,起身朝声源处走去。 当来到杨谨所在的位置时,他犹豫了。 杨谨好歹也是他的主子,他如果不经对方同意,直接靠近对方,那算不算是大不敬? 就在李元放犹豫着要不要回去的时候,杨谨用衣服兜着一堆土从洞里扔出来。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李元放确认这声音就是从杨谨那个位置发出来的。 他也顾不得什么大不敬不大不敬之类的,径直走到杨谨睡觉的那个位置。 当他走到杨谨那个位置时,正好碰到杨谨从洞里爬出来。 杨谨双手撑地,整个人半截身子都已经从洞里爬出来了,他看到李元芳的脚,抬头向李元放看去。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瞬间尴尬。 杨谨很快反应过来,问道: “你来干什么?” 杨谨表情十分平静,丝毫没有半点心虚尴尬的样子,就好像是在问一件很 杨谨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李元放,心想 我明明往这些人的饭里下药了的,怎么这些人都能睡的好好的,就他醒了? 杨谨为了保险起见,他这几天经常往这些人的饭里下药,这样等这些人睡熟以后,他晚上就能放心挖洞了。 当然他也不是每天都下药的,他是晚上不定时下药。 如果每天都下药,肯定会招人猜疑,而如果只有那么几天睡眠比较深的话,想来是没人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其实他想多了,李元放在看到晚饭还是白米饭的时候,就偷偷把饭倒了。 他没吃饭,所以他才没中招。 “殿下,臣就是担心您这边有老鼠。” 李元放解释道。 他确实担心杨谨这边有老鼠,毕竟老鼠这玩意它不仅吃粮食,还吃肉。 鬼知道等人睡着以后,这老鼠会不会跑出来给人来上一口。 杨谨听后,面上不为所动,说道: “看到了吗?” “看到了就回去。” “是,殿下。” 李元放听后,忙不迭的应道。 “慢着,今天这件事不能透露出半点消息,否则本殿在死之前也要拉你陪葬。” 杨谨声音平静道,他漫无目的的扣着手指,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的。 李元放听后,整个人害怕的身子抖了一下。 他知道杨谨说到做到,如果他真的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透露出去的话,杨谨绝对会在临死前掐死他。 杨谨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得罪了他,他就算下地狱也要拉着你全家一块下地狱。 “殿下,臣知道了,今天的事臣绝对不会往外边透露一点。” “臣发誓,如果臣将今天的事告诉别人的话,臣就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李元放颤颤巍巍的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发誓的话,杨谨是很难信他的。 “嗯,回去。” 第88章 被冻到失去理智 “谢殿下。” 李元放如释重负的走了。 杨谨在李元放走后,继续钻进去挖洞。 李元放战战兢兢的躺回自己的位置睡觉,他在躺下的时候,又偷摸瞥了眼正在睡觉的其他人。 他发现其他人都睡得特别熟,基本上怎么叫也叫不醒的那种。 看着熟睡的众人,李元放心中忽然有一个猜测。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直接将手伸进睡在自己身旁的人的衣服里,在其手臂上用力一掐。 李元放神色凝重的等着对方醒来后对自己破口大骂,然而就这么过去两秒后,那人依然没醒,熟睡的样子就好像是从未感受到疼痛一样。 李元放看着这人熟睡的样子,脸色一变,他似乎是明白过来为什么杨谨闹出这么响的动静会没人发现。 他不用想都知道杨谨肯定是给这些人下药了,不然他闹出的动静就算没那么大,同睡一个屋子里的人也不会一点响动都没听到。 更何况这还是在大家都睡觉的时候去做这些,就算是有睡眠深的,没有听到声音,那也还是有那些睡眠比较浅的。 而且睡觉的时候,是人的神经最为敏感的时候。 一般平日里不易察觉的细微声音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听的特别清楚。 李元放将手揣袖子里,他紧皱眉头的瞥了眼杨谨的方向。 其实杨谨想挖洞逃出去的心思他非常能理解,毕竟人可以暂时隐忍,但不能像老黄牛一样一直忍受。 现在他们都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都不想坐以待毙,都想跑出去。 但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如今炯利可汗为了防止他们逃出去传递消息,是锁眼给堵了,树给砍了,几百个妖兵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他们。 每天给他们送的饭除了白米饭,就是白米饭。 一开始吃还好,时间长了不仅会腻,还会吃垮身体。 等他们把身体吃跨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没能力跑了。 不过他虽然很理解杨谨想逃出去的心,但他不理解为什么杨谨要给他们下药,然后自己一个人悄悄 李元放觉得杨谨应该把他的打算告诉大家,那样大家也好给他打掩护,处理这些被挖出来的土堆。 而现在杨谨自己一个人干这些活,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挖通地道。 李元放又看了眼正在忙活的杨谨,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心情忐忑的合上双眼,他听着耳边那窸窸窣窣的挖土声,渐渐睡去。 另一边 一道凉风吹来,巴图温塔莎冻的浑身发抖。 她紧紧抱着双臂,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现在她没有被子,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多,这种情况下,要想不挨冻,就要看她的身体抗不抗冻。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阵阵的凉风吹到她身上,她好想扯个被子直接盖自己身上。 有一阵凉风吹来,巴图温塔莎被冻的瑟瑟发抖。 她嘴唇发颤,嘴里嘟囔着: “好冷。” 巴图温塔莎紧紧抱着双臂,她想着这样或许能让自己暖和些。 片刻后,巴图温塔莎被冻醒了。 她现在已经被冻的跟个孙子似的,身体剧烈颤抖,牙齿打战,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巴图温塔莎艰难的抬头看向追月,只见追月背靠在墙上,看样子睡得很香。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这副熟睡的样子,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要让追月抱着自己。 毕竟追月再怎么样也是男人,男人的体温比女人高,如果能让追月抱着她的话,她或许还能好受些。 巴图温塔莎意识到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后,赶紧摇了摇头,心想人家追月好歹是男人,自己一个女人二话不说就扑人怀里,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巴图温塔莎抱着双臂,她忽然觉得这点小风也不算什么,自己撑一下,总能撑过去的。 巴图温塔莎这么想着,她嘴角也跟着强行扯起一丝笑容。 在心理作用下,她感觉这风也不是那么凉,天气也不是那么冷了。 就在这时,一阵呼啸寒风吹到两人身上。 追月纹丝不动,巴图温塔莎被吹的瑟瑟发抖。 她再也忍不了了,心想这特娘的个鬼天气,谁愿意忍就去忍。 巴图温塔莎被冻的已经丧失理智,现在对她来说,什么礼义廉耻,男女有别,通通见鬼去。 人都快冻死了,哪还需要端着架子顾及这顾及那。 她看着熟睡的追月,二话不说,直接躺到人家大腿上,将对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追月被她这么一弄,直接弄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不等他发火,就看见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巴图温塔莎。 看见怀里的巴图温塔莎,他忽然被吓了一跳,有些惊讶道: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追月不明白自己睡的好好的,怎么一醒来就看见巴图温塔莎躺自己腿上了。 巴图温塔莎见他醒了,没有表现出半点心慌,她看着追月,可怜兮兮道: “我冷,你能抱我一会吗?” 巴图温塔莎这柔弱娇媚的声音听的追月心都麻了。 本来追月就对她有那方面的心思,如今见她主动放低姿态,怎么可能会 虽然只是抱一会儿,什么都不做,但能抱着总比连手都碰不到的要好。 而且等人睡着了,自己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即使不能像季雄那样干正事,但是摸一摸也还是能做的。 “公主,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追月轻笑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顿时高兴的合不拢嘴。 在她看来,追月简直太好了,不仅嫌弃自己主动吵醒他,还让自己抱着他来取暖。 此时巴图温塔莎已经不想管什么男女大防不大防了,她现在就想取暖。 追月从后面直接抱住她,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感受到那温暖的怀抱,巴图温塔莎高兴的靠在他怀里。 片刻后,巴图温塔莎在追月的怀里沉沉睡去。 追月耳边响起她那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在感觉到巴图温塔莎已经睡着后,追月先是试探性的在她眼前摆了摆手,而后轻声呼唤她,见她还没反应,这才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 在确定巴图温塔莎真的睡着以后,追月心里的那根弦才算彻底松下来,他再也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第89章 追月对巴图温塔莎的复杂情感变化 追月看着躺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的巴图温塔莎,眼中满是宠溺。 他将巴图温塔莎散落在侧脸的头发捋到后边,看着巴图温塔莎那熟睡的脸庞,他又忍不住在她的眼尾处落下一吻。 在嘴唇触碰到巴图温塔莎的时候,追月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狂跳不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巴图温塔莎,他感觉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在亵渎她。 追月想起自己刚刚忍不住吻了下巴图温塔莎,他感觉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就算再怎么喜欢对方,也不能趁对方睡着了就对对方做那种事。 在追月看来,巴图温塔莎是公主,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对不起公主,我刚刚实在忍不住了,请你原谅我。” 追月对着巴图温塔莎,虔诚道。 他是真的想对巴图温塔莎说对不起,毕竟趁人之危,占人便宜这种事也确实不怎么光彩。 良久,巴图温塔莎都没醒来,追月只当她是默认自己的道歉了。 “公主,看来你是原谅我了。” “公主,你真好。” 追月说完后,嘴角上扬,随即凑到巴图温塔莎的耳边,小声道: “既然公主如此善良,那公主你愿不愿意再原谅我一次?” 追月说完后,也不等巴图温塔莎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他说的话,直接吻上了巴图温塔莎的嘴角。 他浅尝辄止般轻轻落下一吻,又似是不舍般迟迟没有松口。 或许是他觉得反正巴图温塔莎“心地善良”,一定会原谅他这一时的冒失。 良久,追月才恋恋不舍的移开自己的嘴唇。 “公主,我喜欢你。” 追月将嘴唇凑到巴图温塔莎的耳边,小心翼翼的轻声道。 追月说完后,看向巴图温塔莎的脸上露出一副十分痴迷的笑容。 其实追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巴图温塔莎动的心,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的心已经属于巴图温塔莎了。 一开始,追月第一次见到巴图温塔莎的时候,是在破庙。 当时在看到巴图温塔莎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长得有些丑。 然而,后面事情的发展超乎他想象。 他没想到那个黎国皇子竟然会喜欢季雄,不过这不是他该关心的事。 后来,他亲眼看见巴图温塔莎是怎么一步一步的让季雄沉浸在她的温柔乡里,最终放下戒心,将自己弱点交到对方手上。 他其实一开始很不理解为什么那个黎国皇子会喜欢这个女人,后来,他在看到这些后,才明白过来。 毕竟谁不喜欢柔弱无骨又妩媚动人的女人。 其实不止季雄喜欢,就是他,他也拒绝不了这样的女人。 从那一刻开始,他对巴图温塔莎的印象开始翻转。 他当时看着巴图温塔莎那如小鹿般无辜清澈的眼眸,忽然觉得其实这女人长得也还不错。 慢慢的,在巴图温塔莎勾引季雄和她云雨的时候,他的心开始慢慢偏向这个女人。 毕竟巴图温塔莎当时勾引季雄的样子确实很诱人,不管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无不为她的媚态所折服。 不过相较于她的媚态,她在看向人时,那种真挚又清澈的眼神更吸引人。 其实当时也不止有他一人陷了进去,就连跟他一块来的其他几人当时在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中也带着些许的贪婪、欲望与狂热。 当然,也有个别几个没中招的,除了几个年长的还能稳得住心神外,就是巴图温克利和刘所。 而就算是巴图温克利,当时也也是看呆了。 不过他对巴图温塔莎可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他只是想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偷袭季雄而已。 然而最后令他没想到的是巴图温塔莎竟然会在季雄完全放下警戒心彻底投入她怀抱时,会暗示巴图温克利去偷袭季雄。 不过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挨了一棍子,不死也会昏。 但季雄不一样,巴图温克利的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背上,棍子断了,人没事。 最后毫无意外的都被收拾了。 而巴图温塔莎为了巴图温克利,苦苦哀求季雄。 在看到巴图温塔莎祈求季雄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然而他当时迫于身份,并没有上去替她说话。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还有别人。 可以说,当时所有人都没有给巴图温塔莎说过话,但也都没有让巴图温塔莎去死皮赖脸的求季雄。 因为他们都知道巴图温塔莎毕竟不是巴图温克利的亲妹,自己还真没那个权利去要求人家这么做。 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都怕热脸贴冷屁股。 毕竟谁不知道奎利夫人和多莫阏之之间的关系,这两位见面不直接挠死对方就已经算客气的了,又怎么能奢望对家的女儿会主动牺牲自己来救自家主子呢? 那个时候,他和其他人都不凑到巴图温塔莎跟前去刷存在感。 但只有一人除外,这个人就是刘所。 追月当时很不理解刘所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去要求巴图温塔莎求季雄找大夫。 他难道不知道巴图温塔莎作为一个女人,为此应该付出怎样的代价吗? 追月当时眼瞅着刘所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巴图温塔莎跟前夸大巴图温克利的病情。 不断的道德绑架巴图温塔莎用自己的清白去求季雄救巴图温克利。 他当时气得火冒三丈,却也无可奈何。 最后,巴图温塔莎为救巴图温克利,彻底献身给季雄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刘所这个大贱比千刀万剐。 他当时觉得巴图温塔莎这样的女人就不应该委身季雄,明明她那样美丽,凭什么要便宜了那个季雄。 后来,炯利可汗来抓人,他冒险带着巴图温塔莎逃出去,结果因为他的疏忽直接被对面一锅端了。 第90章 臭不要脸的指指点点 就在他被侍卫拉下去,抵在墙上极尽羞辱时,是巴图温塔莎挺身而出救下了他。 在看到巴图温塔莎挺身而出的时候,追月是震惊的,因为在他看来自己这条贱命还不配让巴图温塔莎来救他。 巴图温塔莎好歹是个公主,而他就只是个暗卫。 他觉得巴图温塔莎愿意纡尊降贵能过来看他一眼,就已经算是很难得了,更遑论主动挺身而出去救他。 最后,巴图温塔莎彻底甩开侍卫,带着他逃了出去。 追月将脸贴到巴图温塔莎的左脸上,他嘴角含笑,目光缱绻的看着巴图温塔莎,鼻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巴图温塔莎的脸颊上。 他又试探性的在巴图温塔莎跟前摆了摆手,见巴图温塔莎没反应,便肆无忌惮的握住巴图温塔莎的手,将巴图温塔莎放到自己略微粗糙的手心小心摩挲着。 追月看着巴图温塔莎的左手,想起来刚刚巴图温塔莎就是用的这只手带他逃出去的。 追月想起来之前巴图温塔莎不顾一切的抓着他的手向前逃的样子,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 当时巴图温塔莎握住他的手带他跑的时候,他心里除了感激外,还有些许悸动。 追月握住巴图温塔莎的手,看着巴图温塔莎熟睡的样子,眼中闪烁着些许星光,心想要是自己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了,即使是男宠也无所谓。 追月是个心气很高的人,他以前最看不起的就是给别人当男宠。 但现在如果让他给巴图温塔莎当男宠,他当然没有任何意见,就是不给钱让他倒贴他也愿意。 追月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他自然知道凭着自己的身份当不了驸马,所以他想退而求其次,能当男宠当男宠,当不了男宠就是当个暖床的玩意也行。 反正只要能陪在巴图温塔莎身边,他什么都愿意做。 就在这时,一道凉风吹过,巴图温塔莎的身子忽然抽了一下,嘴里不自觉的说了句: “冷。” 追月听到她这声冷后,生怕她被冻坏了,又将她往怀里抱了抱,双臂一收,把她抱得更紧了。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追月那还算温暖的怀抱,脸色稍稍好转。 追月在手上哈了一口气,然后又使劲的搓了搓手,这样虽然不能抵御寒风,但也能让自己的身子好受些。 追月就这么抱着巴图温塔莎一夜没睡,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合眼。 次日天明 所有人都起来了,当睡在大堂的几人开门看到坐在门口呼呼大睡的两人时,彻底傻眼了。 他们看着两人这略微亲昵的睡觉姿势,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在他们的视角里,追月抱着巴图温塔莎坐在那里,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呼呼大睡。 如果只是单纯的抱在一起,他们就算不理解,也不好说什么。 关键是追月的脑袋已经抵在了巴图温塔莎的颈间,他嘴巴紧贴着巴图温塔莎的脖颈,一双手放在巴图温塔莎的肚子上,手里还握着巴图温塔莎的手。 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让人忍不住怀疑他和巴图温塔莎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几人看着两人这副暧昧的样子,忍不住对两人开始指指点点。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 “这么多人呢,也不知道注意着些。” “就她还是公主呢,也不知道怎么学的规矩。” 刘所看着两人,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看着两人被指指点点,他心里非常高兴。 毕竟有什么能比看见自己最讨厌的两个人被别人骂来的更高兴的。 看着两人熟睡的样子,刘所真心希望他们两个这个时候可千万别醒。 要不然巴图温克利那个蠢货出来后可就看不了好戏了。 就在几人紧皱眉头对两人小声议论的时候,好巧不巧,追月的脑袋动了一下,他在巴图温塔莎的脖颈上亲了一下。 就在这时,空气瞬间安静,几人直勾勾的盯着两人。 因为几人的注意力都在两人身上,所以对于刚刚追月那微不可察的一个举动,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换作是平常,他们自然不会发现,可现在他们的焦点都在追月和巴图温塔莎身上,所以两人哪怕是动一下,他们也都看的清清楚楚。 看着追月,他们呼吸一滞,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由的整颗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他们想到如果巴图温克利知道这件事的话,会不会罚死他们? 要知道巴图温克利可是最看重集体荣誉的人,只要是在他手底下干活,基本上就是一人犯错,全体受罚。 追月就算再怎么样,那也是和他们一个集体的,如今追月亵渎公主。 等到时候挨罚的时候,追月跑不了,他们更跑不了。 说不定还要跟追月挨同样的处罚,谁让他们跟追月是一个集体的。 追月做出这种事,他们自然也有看管不当的责任。 其中一人匆忙的看了眼主卧的方向,见主卧没动静,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毫不犹豫的踹了追月一脚。 “蠢货!赶紧起来!” 他朝追月的胳膊上重重的踹了一脚,追月吃痛的咬牙,皱了皱眉,但依然没醒。 追月没醒,反倒是巴图温塔莎被这一脚给踹醒了。 巴图温塔莎吃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她忍着胳膊的疼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呆愣两秒后,意识才算清醒过来。 她打量了眼周围,见周围围了一圈人,而且这些人还都眼神怪异的看着她。 “怎么了?” “你们看我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话音刚落,几人纷纷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就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怎么回事?”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周围的异样,皱眉问道。 几人的目光在她和追月身上来回移动,眼神中有嘲讽,有无奈,甚至还有心累。 巴图温塔莎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自己身后的追月,看着跟自己挨的极近的追月,吓得后退了两步。 “这是怎么回事?” 巴图温塔莎站起来,指着追月对其中一人问道。 第91章 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 “公主,这…我们也不知道追月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人见巴图温塔莎一脸惊慌的样子,猜到巴图温塔莎可能对此并不知情,想到刚刚自己那样猜测巴图温塔莎,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公主,你难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就在这时,另一人插嘴道。 刚刚说话那人不善的看了他一眼,这句话一出来,就差直接问对方你不是和追月做那种事吗?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巴图温塔莎听后,陷入了沉思,她开始想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跟追月独处过。 很快,她就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被冻醒,然后为了暖和些,就让追月抱着自己睡觉的。 “知道,昨天晚上本公主被冻醒了,就让追月抱着我睡觉。” 巴图温塔莎扫了眼几人,语气不善道。 她这番话的意思是我为什么让追月抱着睡觉,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但凡能有个睡觉的房间,她也不至于会让追月抱着她睡觉。 几人听后,同时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巴图温塔莎见几人同时回避自己的视线,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你们刚刚挺能说会道的吗?” 巴图温塔莎的话仿佛是一把大锤,直击他们的内心。 虽然巴图温塔莎没有直接质问他们为什么不给她留一间睡觉的屋子,但她说的这番话 其实跟巴图温塔莎相比,他们更适合睡在外面。 第一,他们都是身材健硕,孔武有力的男人,身体上比巴图温塔莎更抗冻。 第二,他们里面都穿着件棉衣,凭着他们的身体素质,再加上各自身上穿的棉衣,不管怎么样,总能度过这一夜。 “公主,您也是知道的吗?” “昨天晚上我们都太困了,所以没注意到您还在外面。” “您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就算了。” 其中一人笑着打圆场道。 他边说边打量巴图温塔莎的脸色。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一阵青,一阵白,心想: 你们占了我的房子,让我在外面冻了一夜,最后醒了还编排我,就这你们还让我算了! 我真是……… 巴图温塔莎真想捶死他们,但又想到他们毕竟不是自己人,而且就自己和巴图温克利那尴尬的兄妹关系,人家还未必会给自己出头。 巴图温塔莎深吸一口气,道: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以后别再提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还对几人摆了摆手,意思是该干什么的都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碍眼了。 “多谢公主。” 刚刚打圆场的那人笑着对巴图温塔莎作了个揖。 巴图温塔莎见此,不耐烦对他挥了手,让他赶紧退下。 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出来打圆场的人。 那人见此,赶紧带着身旁几人离开。 几人走后,巴图温塔莎看了眼地上睡成死猪的追月,她有些气恼的踢了下追月的小腿。 心想自己都被醒了,你怎么还好意思继续睡下去的。 巴图温塔莎可还记得自己睡得好好的时候,胳膊上忽然被踹了一脚,直接把她给踹醒了。 当然那一脚虽然踹在了追月胳膊上,但最后被弄醒的却是她。 “起来。” “赶紧起来。” “别装睡了。” 巴图温塔莎可不相信追月真的会睡得这么死,被踹了一脚都还能继续睡下去。 既然还能继续睡下去,要么是真睡,要么是装睡。 对于以上这两种可能,巴图温塔莎更倾向于第二种。 要知道能做暗卫的,身体差不到哪里去。 追月被她连踹几下后,终于醒了。 巴图温塔莎见他醒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可算醒了,要是再不醒,老娘就要探鼻息了。 “公主~” 追月看到巴图温塔莎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他不急不慢的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慵懒道。 巴图温塔莎听到他这有些矫揉造作的声音,忍不住向上翻了个白眼。 心道巴图温克利身边的人说话都这样吗? “好了,既然醒了,就赶紧起来。” 巴图温塔莎叹了一口气,说道。 巴图温塔莎也不能真拿对方怎么样,好歹对方也是自己的恩人,自己总不能忘恩负义。 追月慢慢站直身子,而后伸了个懒腰。 巴图温塔莎见人没事,直接转身就走。 追月眼瞅着巴图温塔莎要离开,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有些可怜兮兮道: “公主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巴图温塔莎听后,一脸问号,心想你不是巴图温克利的人吗? 有什么事应该找巴图温克利才对,找我干什么? “你不是二王兄的人吗?” “有什么事就不能找二王兄解决?” “公主,您忘了?昨天晚上您让属下抱着您的事?” “这件事虽然对公主你没什么伤害,但是属下回去后还不知道要被那帮家伙怎么针对。” “他们肯定会说属下总想着攀龙附凤,到时候主子也肯定容不下我。” “公主,您就看在属下帮过您的份上,救救我!” 追月眼神有些哀伤的看着巴图温塔莎,他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当真是有些可怜。 巴图温塔莎听后,表情有些挣扎,说实话,她也确实是想帮追月,但追月到底是巴图温克利那边的人。 如果她要向巴图温克利伸手要人的话,说不定巴图温克利还会不高兴。 “追月,不是我不想帮你,只不过你到底是二王兄那里的人。” “二王兄这人你也是知道的,如果我非要拉下脸皮去他那里要人的话,他还不一定会把你给我。” 巴图温塔莎想到就巴图温克利的那个脾气,如果自己真去要人的话,最后多半是热脸贴冷屁股。 不仅落不到一个好,就连人也要不回来。 这个时候,巴图温塔莎忽然想到如果追月是巴图温英奇的人就好了。 巴图温英奇好歹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去要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而且巴图温英奇的性格比较佛系,他秉承着一切都是缘的原则,对自己身边人的去留不会太重视。 “可…公主,你也是知道的,等今天一过,我家主子不一定会容得下属下。” 追月听后,有些苦涩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只觉得脑仁疼。 但凡追月跟着的人不是巴图温克利,她都能想办法要出来。 但追月跟着的那个人是巴图温克利,要知道跟巴图温克利要东西简单,要人难。 巴图温克利虽然在金钱方面从不吝啬,但在人员管控方面特别严格。 一般要向他要个什么人都会特别麻烦,因为他会想尽办法不让你要不到人。 尽管这人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角色,巴图温克利都不一定会把这个人让出去。 可以说巴图温克利和巴图温英奇是两个极端。 巴图温英奇是要钱没有,要人随便。 而巴图温克利则是要人休想,要钱随便。 对巴图温克利来说,人比钱更重要,能在他这里要人的,一般都是那种关系特别好的兄弟和心腹。 “追月你也是知道二王兄那个性子的。” 巴图温塔莎揉了揉脑袋,无奈道。 追月听后,心中不禁有些悲凉,心想难道自己就只能跟在二殿下身边吗? 还不等追月摇头叹息,他就看到巴图温塔莎表情有些发愁的揉着太阳穴。 见巴图温塔莎如此发愁,他也顾不上自己那点小情绪,二话不说,直接来到巴图温塔莎身旁,两个拇指放在太阳穴上,来回揉动。 巴图温塔莎放下自己揉着太阳穴的手,任由追月给自己揉着太阳穴。 “公主,还行?” 巴图温塔莎不轻不重的“嗯”了声,没有再回答。 良久,追月见巴图温塔莎表情不再那么紧张,放下了摁着她太阳穴的那双手。 “公主,其实您要是觉得为难,属下也不强求您。” 追月将脑袋凑到巴图温塔莎耳边,低声道。 巴图温塔莎扭头见追月挨的她这么近,赶紧推开追月。 “好了,本公主再好好想想。” 巴图温塔莎没好气道。 追月听后,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他知道巴图温塔莎这是动摇了,只要巴图温塔莎动摇了,他就有机会跟着她。 巴图温塔莎想起刚刚追月那副可怜样子,心中顿时纠结起来,她本来是不想答应追月请求的。 但谁让人家看上去是真的惨,再加上人家又特别有眼力见。 这样的人要是自己不用的话,似乎是有些可惜了。 而在巴图温塔莎看不到的地方,追月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狡黠的光,他知道只要自己再添一把火,自己就能彻底跳槽了。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十分纠结的样子,他屁颠颠的上去揽住对方的胳膊,夹着嗓子,柔声道: “公主,您也是知道属下的,属下在二殿下本来就不受重用,如今又因为公主的事还要受那些人挤兑。” “您说您这一走,属下可怎么办啊?” “二殿下的脾气本来就不好,如今他又知道属下擅自脱离队伍去救公主,那更留不得属下了。” 追月越往后说越觉委屈,就连跟巴图温塔莎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些许哭腔,好像真的是那种委屈到极点想要哭的架势。 巴图温塔莎听后,顿时动了恻隐之心,如今又见追月这副想哭的委屈样,更是心软的一塌糊涂。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又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见到帅哥落泪,自然也会心疼。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 巴图温塔莎见他这副想哭的样子,顾不得其他,连忙哄道。 她说着,还上手擦着追月脸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泪珠。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主动安慰他,不知怎的,竟然真的哭了起来。 追月抱着巴图温塔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公主,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您这一走,二殿下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属下!” “那些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挤兑属下!” “本来属下就因为能力不行总受那些排挤,如今因为公主您的事,属下这回要被他们挤兑死了!” 巴图温塔莎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追月,哪还管其他的,连忙安慰道: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 “不就是想到本公主身边混口饭吃吗?本公主去跟二王兄说说不就行了。” 巴图温塔莎边说,边轻拍他的后背。 追月见此,继续哭着,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巴图温塔莎见此,只觉心累,心想自己怎么会摊上这么个倒霉孩子。 “公主…你说的是真的吗?” 追月的声音委屈又哽咽,听的人很难不对其产生恻隐之心。 尤其是他这副泪眼朦胧的样子,看的人心都碎了。 追月虽说不是什么绝世美男子,但也确实是长得不错。 白皙英俊的脸旁,一双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眸。 这副长相本就招人喜欢,再加上那脸上的泪珠,眼尾的红晕,看的更让人心生怜惜。 虽然巴图温塔莎也见过不少美男,但帅哥落泪,谁能顶得住。 纵使她见过不少长得比追月好看的男子,但再看到追月这副哭唧唧的可怜样,她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毕竟那些男子在最后分开的时候,不是对她大喊大叫,就是对她厉声质问道,有哪个像追月这样,直接诉苦的。 虽然这里边也有她的责任,但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谁会拒绝一个跪在你脚下,委屈诉苦的帅哥? “真的。” “真的……” 巴图温塔莎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无奈道。 追月听后,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弧度。 他在心里高兴的同时,还不忘抽抽噎噎的将头埋在巴图温塔莎臂窝间求安慰。 巴图温塔莎对于他这种无礼的举动只当他是太难过了,所以没太在意。 见追月还抽抽噎噎的,巴图温塔莎拍着追月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好了,追月,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没必要一直哭下去。” “你说你要是把自己哭丑了谁还会要你?” 第92章 热脸贴冷屁股。 追月听后,瞬间止住了哭声。 就在巴图温塔莎还在安慰追月的时候,外面守着的几人纷纷透过门缝往里瞟。 对于追月刚刚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做法,几人颇有意见。 “嗨,你们瞧他这副贱样,好像谁怎么着他似的。” 其中一人看着里面追月扑到巴图温塔莎怀里哭唧唧的样子,不屑道。 “就是,平时也不少他吃,不少他穿的,被一个女人勾勾手指就走了。” “你说他这么做,主子会让他走吗?” “……我估摸着不会,主子那性子你也知道,就是个刷马桶的,他都不一定会让人带走。” 另一人想到巴图温克利那的霸道性格,唏嘘道。 巴图温克利对自己身边人还算不错,起码在银钱方面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 但不错是不错,就是控制欲太强,时不时的就会问一些对方私事,这让一些注重个人隐私的人心里很不舒服。 “你说这追月非想离开干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性格。” “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想女人了呗。” “唉,咱们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非要背着萝卜找唰唰,自讨苦吃。” 其中一人似乎是想到了追月的下场,忍不住叹息道。 “呵,那也是他自己找死,你瞧他这副贱样,只怕是就连楼里的技子都不如他。” 几人对于追月想要跳槽的想法意见不一,有认同,有反对。 但都觉得如果巴图温塔莎真向巴图温克利讨要追月的话,追月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 就巴图温克利那样霸道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会容许别人染指他身边人。 他对自己身边人的控制欲一向很强,就算不喜欢也会把人牢牢地锁在身旁。 在巴图温克利看来,既然成了他的人,就应该一辈子给他干事。 至于想跳槽,想逃跑,想都别想。 那都是他的财产,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的财产就这么没了。 在巴图温克利看来,别人向他要东西,除非是他自愿赏给对方,否则谁都别想把手伸进来拿。 巴图温塔莎安慰了追月好一会,追月才终于不哭了。 就在这时,巴图温克利将门推开,正好看到巴图温塔莎和追月相拥在一起,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两人一眼。 巴图温塔莎余光正好瞥到巴图温克利站在门口,吓得她赶紧松开了追月。 “二…二哥。” 巴图温克利就这么站在门口,一脸平静的看着两人。 他眼神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巴图温塔莎偷偷瞥了眼巴图温克利,见巴图温克利一脸平静的的看着她和追月,就知道巴图温克利这肯定是生气了,而且是特别生气的那种。 被松开的追月心里很是不爽,心想哪个瘪犊子玩意故意来坏老子好事。 就在他看到那人是巴图温克利的时候,赶紧收起自己那挑衅的眼神,慌忙垂下脑袋,不再看对方。 “那个…二哥…我跟你商量件事情。” 巴图温塔莎对上他那平静无波的眼神,硬着头皮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说道: “既然是商量事情,那就进来。”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对方肯让自己进去,那肯定是能听进去自己说的话的。 巴图温克利说完后,转身回了屋,巴图温塔莎紧随其后,只有追月一人留在原地。 就在两人都进去后,在外面晃荡的几人蹑手蹑脚的回来了。 他们围着追月,轮番询问他是不是要跳槽到巴图温塔莎那里。 有几个好心的还告诉他,巴图温克利这人非常反感自己人吃里扒外,让他进去说话的时候记得小心些。 面对几人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絮叨,追月只觉烦不胜烦。 心想只要公主开口了,殿下那边多半会答应。 换个主子而已,哪有那么麻烦。 然而他不知道巴图温克利到底有多霸道,就是面对自己特别看不顺眼的手下,他也不会轻易送人。 因为他觉得那是自己的财产,就是死也要经过他允许了之后,再去死。 屋内 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克利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而巴图温克利眼里的冰冷和不悦,巴图温塔莎看的一清二楚。 见此,巴图温塔莎心里开始忍不住打起退堂鼓来。 她在怀疑自己这次是不是会热脸贴冷屁股,不人没要到,还要挨一顿臭骂。 巴图温塔莎丝毫不怀疑巴图温克利会因为自己向他要人这件事而对自己破口大骂, 毕竟她又不是巴图温克利的亲妹,巴图温克利还真没必要对她客气。 虽然她为了巴图温克利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季雄,这算对他有恩。 但如果不是她非给巴图温克利眼神暗示,巴图温克利也就不会动手。 巴图温克利要是不动手,季雄就不会给他一脚。 所以这件事严格来说应该是她自己自作自受才是,本来该她一个人遭殃的,结果活活牵连上了巴图温克利。 最后不仅偷袭没成功,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坐。” 巴图温克利随便指了个位置对巴图温塔莎道。 巴图温塔莎有些拘谨的坐在位置上。 良久,巴图温塔莎见巴图温克利不说话,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那个…二哥,我想跟你要个人。” 巴图温克利听后,挑了挑眉,没有回答巴图温塔莎能不能跟他要人。 “塔莎,你那里没人吗?” 巴图温克利看着她,问道。 他这番话看似是在关心巴图温塔莎,其实就是在暗讽她上不得台面,就只知道要别人的人。 巴图温塔莎听着他这有些阴阳怪气的腔调,深吸一口气,说道: “二哥,你也是知道的,自从被禁足后,我身边就没什么人。” “你身边没人就不能去找吗?来我这里要人干什么?” 巴图温克利皱眉反问道。 他特别反感别人向他要人,毕竟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才就这么被别人要了去,谁心里能好受? 这不仅是要人,更是要他的心血。 第93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巴图温塔莎一愣,随后脸上强行扯起一丝笑容,继续劝道: “二哥,你看就…昨天晚上,我为了给你请大夫,和季雄做那种事,你看你能不能卖我个面子,把追月给我?” 还不等巴图温塔莎继续开口说话,巴图温克利毫不客气的开口打断道: “不是,巴图温塔莎,你跟季雄做的那种事,关我什么事?” “你要是不撺掇我偷袭季雄,我能被踹一脚吗?” 巴图温克利直接将整件事的责任都推到了巴图温塔莎身上,丝毫不提巴图温塔莎为救他而做出的那些事。 巴图温塔莎听后,又气又怒,却又无力反驳,毕竟巴图温克利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要是她不撺掇着巴图温克利去偷袭季雄,巴图温克利还真就不会被踹一脚,然后还落下病根。 巴图温克利眼神审视的看着巴图温塔莎,看的巴图温塔莎心里直发毛。 “二哥,追月他也就只是个不起眼的暗卫而已,你就算把他给我了,那也对你没什么影响,不是吗?” 巴图温塔莎脸上强行扯起一丝笑容,十分客气道。 巴图温塔莎见感情牌打不了了,开始变相贬低追月的地位,想要通过压低追月的地位来让对方觉得追月不是那么重要的人,进而劝对方把追月给自己。 毕竟大家都是明白人,互相之间送人卖个人情那也是常有的事。 只要不是才能特别出众的,一些小虾米什么的,给也给了。 “瞧你这话说话,好像追月就不是我的人一样。” 巴图温克利听后,没好气道。 他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巴图温塔莎追月就是再不出众,那也是他这边的人,不是什么能随意交换的阿猫阿狗。 巴图温塔莎见巴图温克利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奈的闭上双眼。 此时的她非常后悔昨天晚上自己为什么要把这家伙带到这里。 如果她要是不把这家伙带到这里,她和追月在一间房里凑活凑活也能过。 现在好了,自己好心把这家伙带到这里,自己晚上挨冻不说,这家伙还半点不念自己的好。 “二哥,可是我身边没人陪着也不行呀。” 巴图温塔莎主动凑到他身旁,撒娇道。 “滚滚滚。” 巴图温克利见她这副撒娇的样子,只觉得十分恶心。 心想都什么年纪的人了,真当自己是小女孩吗? 就在巴图温塔莎的手刚碰到他胳膊的时候,他连忙把巴图温塔莎推到一旁,巴图温塔莎直接被他推到衣柜上。 巴图温塔莎揉着自己被撞疼的腰,心中暗骂巴图温克利好歹也是个男的,怎么就不能怜香惜玉些。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就这副样子你也好意思凑上来。” 巴图温克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对着巴图温塔莎臭骂道。 虽然巴图温塔莎之前跟他关系也不错,但巴图温塔莎这长相属实没在他的审美上。 巴图温塔莎想像妹妹一样跟他撒娇讨好,这在他看来,就是一堆骨头在自己面前扭来扭去,他没直接拍死对方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可能会对巴图温塔莎心生联系。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心想你就算不喜欢我撒娇,也不能直接骂我? “那么怎么办吗?” 巴图温塔莎听后,急了,她忍不住夹着嗓子质问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只感觉胃里有什么东西翻江倒海,想吐又不能吐,这种感觉当真是恶心又难受。 他忍着胃里的恶心,眉头紧皱,对巴图温塔莎怒喝道: “好好说话。” 巴图温塔莎听后,不自觉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立马闭了嘴。 “以后别用这种腔调跟我说话,我嫌恶心。” 巴图温克利是真的受不了巴图温塔莎夹着嗓子跟他说话。 巴图温塔莎这副样子在别人那里,别人可能会对她心生怜惜。 到在巴图温克利看来,就是一对骨头在那里扭曲摆动。 他没恶心吐了就已经算好的了,又怎么可能还会愿意听对方说话? 巴图温克利比较喜欢那种身姿丰腴,长得珠圆玉润的女子。 如果是那样的女子在他面前哭一下,他或许还会心生联系。 但要是那种特别瘦的女子来到他跟前,他会恨不得将对方给扔出去。 巴图温克利虽然跟巴图温塔莎关系还不错,但那也仅限于巴图温塔莎能跟他正常说话。 如果她要是夹着嗓子,拿腔拿调的跟他说话的话,他会毫不客气的直接把对方给扔出去。 “二哥,我就问你,你到底给不给我追月?” 巴图温塔莎见对方不给她面子,她也索性不装了。 “不给。” 巴图温克利斩钉截铁道。 “二哥,追月我要定了。” “反正你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给我呢。” 巴图温塔莎毫不客气道。 其实她一开始意志也不是那么坚定,只不过是在经历了对方翻脸不认人,又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以后,她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追月弄到手。 不争馒头争口气,人有没有用先放一边,总不能让自己白挨骂。 “我不同意,追月再怎么样,那也是我这边的人。” “你上下两个嘴唇一碰,说要人就要人,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巴图温克利冷声道。 他觉得亲兄弟都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是他和巴图温塔莎这种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 巴图温塔莎听后,彻底放下脸皮,跟巴图温克利直接开撕起来。 “二哥,你为什么不同意?” “追月都不想留在这里了,你还让人强行留在这里,有意思吗?” 巴图温塔莎觉得自己现在叫对方一声二哥,已经是她最后的礼貌了。 接下来,如果巴图温克利还是那么执迷不悟,那她不介意破口大骂。 “巴图温塔莎,你别以为你是公主你就能在我面前摆谱。” “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 巴图温克利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吼道。 “巴图温克利,你这是什么意思?” “人家追月都不想待在这里,你强行把人留在这里,这不为难人家吗?” “我为难他?” “你怎么不问问当初他是不是自愿来我这里办事的?” 巴图温克利见对方张口闭口都是说自己怎么强迫追月的,顿时炸了。 心想老子怎么强迫他了?老子是摁着他的头逼他投靠我的吗? 第94章 巴图温克利:其实季雄人也不错。 “他就算当初是自愿的,但现在他不是不想跟着你了吗?” 眼瞅着巴图温克利还要开口说话,巴图温塔莎赶紧一句话堵住他的嘴,让他把自己想说的话给憋回去。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他干不下去了,你总不能勉强他?” 巴图温塔莎的这番话无疑是把巴图温克利架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意思是虽然当初追月是主动投靠你的,但现在追月他不想给你办事了,你总不能还硬逼着他给你办事? 巴图温克利听后,眉头紧皱,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或许是他从没见过有像巴图温塔莎这么说话的,如果他为了这种小事跟对方大吵大闹,反而会让对方看了笑话。 但如果他不闹,对方可能还会默认他同意了。 良久,巴图温克利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说道: “巴图温塔莎,你就非要死皮赖脸的要追月是?” 巴图温克利的声音出奇的平静,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巴图温塔莎听后,忽然察觉到那一丝丝不对劲来。 “你什么意思?” 巴图温塔莎皱眉反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就非要追月是?” 巴图温克利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一字一句问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硬着头皮答道: “是。” 她现在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毕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如果她说不是的话,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 巴图温克利听后,眼神讥讽的看着她,不屑道: “巴图温塔莎,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可是公主,你怎么能跟一个暗卫媾合?” “而且你是要嫁给杨谨的,你这么乱搞,让杨谨怎么办?” 巴图温克利在说到最后一番话时,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怒气。 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巴图温塔莎,仿佛要把巴图温塔莎看穿般。 其实巴图温塔莎怎么样,他不管,他只是不想让杨谨被戴绿帽而已。 “你还知道我要嫁给杨谨啊?” “那你知不知道父王现在已经把杨谨禁足了,过不了多久他就要给我和杨谨取消婚约,到时候让我嫁给巴克尔莫德那个王八蛋。” 巴图温塔莎一听巴图温克利竟然站在杨谨的位置上来谴责他,顿时怒火中烧。 心想你个瘪犊子玩意,你倒还知道我要嫁给杨谨,你光知道谴责我,怎么就不说说父王那个老王八羔子要退婚把我嫁给巴克尔莫德的事? 巴图温克利听后,顿时语塞。 “你说父王让我嫁给巴克尔莫德,我能怎么办?”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就连眼睛也开始湿润起来。 巴图温克利听后,不自觉的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关于杨谨被禁足的事情他确实知道,也知道炯利可汗要给两人退婚的事,但他看见巴图温塔莎与追月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为杨谨生气。 “你光知道说我对不起杨谨,你怎么不说父王非要让我跟巴克尔莫德独处呢?” “你难道非要我便宜巴克尔莫德那家伙才算好吗?” 巴图温塔莎抹着眼泪,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巴图温克利这回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毕竟那个罪该万死的老东西不在跟前,他如果非要怪罪巴图温塔莎的话。 那他就跟庆国那些只会打压女人的酸儒没什么区别。 巴图温克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什么也没说。 他或许是没脸再继续指责巴图温塔莎了。 而巴图温塔莎回想起这段日子自己被迫跟巴克尔莫德共处一室,因为反抗而被那些人刁难的日子,她只觉得心里特别难受。 心想凭什么呀?她招谁惹谁了?就好好的她一个人禁足不行吗? 非要再给她这里加一个人,害的她天天都要防这防那的。 “你不是说我这样对不起杨谨吗?”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是非要我跟父王大闹一顿吗?” “你别误会。” “我不是那个意思。” 巴图温克利听后,连忙开口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觉得我跟季雄做那种事对不起杨谨吗?” “那你有办法,你去父王那里劝劝,让父王同意我跟杨谨的婚事。” 巴图温塔莎没好气道。 她是真的特别烦这种自己没办法解决问题,还总是斥责别人的人。 巴图温克利听后,彻底哑然。 他也没办法去劝炯利可汗,毕竟他要是有办法能劝的动对方的话,哪还会被禁足? “你觉得季雄不行,难道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就可以吗?” “难道你就非要让我便宜巴克尔莫德那家伙不成?” 巴图温克利:…………… 其实要非让他在季雄和巴克尔莫德之间选一个的话,他一定选择季雄。 起码人家季雄好歹是皇子,该有的教养人都有。 而且季雄长得也不比杨谨差,武力方面也能跟杨谨五五开。 巴图温克利不自觉的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像个小鸡崽子似的被对方一脚踹到墙上的画面,他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心想其实季雄也还不错,起码在武功这方面绝对碾压自己。 这么想着,巴图温克利心情才算好受些。 其实他是慕强的,对于像季雄这样的身份不差,武力又绝对碾压他的人。 他敬重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瞧不上人家。 “你别这么说,其实我觉得季雄也不错。” 巴图温克利一听巴图温塔莎说他瞧不上季雄,连忙解释道。 “对了,季雄要是跟杨谨打起来的话,他们觉得两个谁更胜一筹?” 第95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怎么知道?” “他们两个一打起来就停不下来,拉都拉不开。” 巴图温塔莎不耐烦道。 她现在对巴图温克利可没什么耐心,这家伙不仅不卖她个人情,连她的半点好都不记得。 她现在跟这家伙多说半句话都觉得十分恶心。 巴图温克利听后,大致对季雄的武功有了一个了解。 他忽然想到自己昨天不知死活的去偷袭对方,真想给那个时候的自己两大嘴巴子。 他要早知道季雄有这战斗力,哪还敢偷袭对方。 不跪下磕头叫父亲就不错了,还偷袭对方,他是有多大的肥胆啊! 巴图温克利在知道季雄的武功能跟杨谨五五分后,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他跟杨谨对打,被杨谨当球踢。 现在他面对和杨谨同等战斗力的季雄,又不知死活的上去偷袭人家,不仅偷袭人家,心里还看不上人家。 结果人家不仅是皇子,还武功高强,长相英俊,这不纯纯打他的脸吗? 其实是不是皇子,长得英不英俊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有和杨谨同等的战斗力,这就很扎心。 “巴图温克利,你就给我一句话,你到底答不答应把追月送给我?” 巴图温塔莎现在就想跟巴图温克利再最后确认一下,如果巴图温克利这次还说不行的话,那她就不要了。 “给给给,你要想要就要。” 巴图温克利现在还沉浸在季雄武功能够跟杨谨对等的震撼中,哪还愿意听巴图温塔莎说什么。 见巴图温塔莎开口要追月,他也没了刚刚的强横,只想着能把她打发走就赶紧打发走。 巴图温塔莎听后,先是愣了一下,心想这么快就同意了? “二哥,你真同意了?” 见巴图温克利难得一次的松了口,巴图温塔莎有些不太确定的再次问道。 巴图温克利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对她挥了挥手,不耐烦道: “我不都说了,你要想要就要。” 巴图温塔莎听后,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之前巴图温克利可是死活不同意把人给她,如今忽然松口,鬼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巴图温克利见她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不愿意走,不客气道: “赶紧带人走,别等我反悔。” 巴图温塔莎听后,来不及多想,赶紧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二哥,我忽然想到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直接离开了。 她完全不怀疑巴图温克利会中途反悔,毕竟昨天她就因为相信季雄不会反悔,就一直磨磨唧唧的没离开,结果人家真反悔了,把自己扣那里了。 巴图温塔莎出去后,就看见满脸期待的追月。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出来了,凑上去问道: “怎么样了?公主,殿下答应了吗?” “走,赶紧走。” “你主子同意了。”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凑过来,也顾不得其他。 追月听后,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巴图温塔莎拉着往外走。 追月虽然疑惑巴图温塔莎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但知道自己已经跳槽成功后,他也顾不得其他,跟着巴图温塔莎往外走。 反正他现在的主子是巴图温塔莎,巴图温塔莎愿意干什么,他无权过问。 院内站着的几人见巴图温塔莎拉着追月离开后,都傻眼了,心想 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主子转性了? 要知道巴图温克利是出了名的霸道专横的主,一般别人向他要人,他都是直接拒绝的。 可以说,跟他要人,要么挨一顿臭骂被赶出去,要么把对方要的那人给弄死,能要成功的人也有,但很少。 “不是,主子转性了?” “就这么让他给跑了?” 其中一人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诧异道。 “谁知道呢?” “可能主子还顾念着和十五公主的兄妹情也说不定。” 其中一个还算比较了解巴图温克利的人道。 对于巴图温克利的性格,也就只有他们这些老人还算了解些。 至于那些新人,大抵也就只知道巴图温克利脾气暴躁,性格霸道,占有欲强这些缺点。 其实巴图温克利的这些性格特征也没什么不好的。 脾气暴躁是因为他眼里受不得沙子,受不了别人像傻子似的忽悠他。 性格霸道自然是因为这些人都是他费尽心血培养出来的,他好不容易把人培养出来,别人以讨要人情的名义说要就要,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他感觉自己的心血就这么被糟蹋了。 占有欲强则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培养的这些人都是他的个人财产,既然是他自己的财产,那他凭什么要让自己的财产被别人染指? 另一边 巴克尔莫德颓废的靠在椅子上,他双眼布满血丝,看样子是熬夜熬的。 自从夜里他被送回来后,就一直这样,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喝闷酒,一夜没睡。 巴克尔莫德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呢喃道: “塔莎……” 你为什么不救我? 巴克尔莫德回想起昨夜巴图温塔莎丢下他逃跑的画面,只觉得整个人如坠冰窟。 那一刻,他是真的心痛,他都怀疑自己应不应该继续爱这个女人了。 这个女人薄情寡义且自私自利,危难关头又抛下他独自一人逃跑。 他应该厌她,憎她的,但他心里就是对这个女人生不出任何厌恶的感觉。 每次一想起昨天晚上她抛下自己独自一人逃跑的画面,他除了心痛以外,就没的感觉了。 或许会对此感到心凉,但他对巴图温塔莎的心还是那样,丝毫未动。 “塔莎,你为什么不救我?” “你不知道你不救我,我心好疼。” 巴克尔莫德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还适时的捂住胸口。 “你为什么不救我?” “你当时救我该多好,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把第一次给季雄。” “我只想你不要离开我。” 巴克尔莫德说着说着就开始抱头痛哭。 其实对于巴图温塔莎把第一次给季雄这件事来说,他一开始是芥蒂的。 但当巴图温塔莎真的抛下他独自一人逃跑的时候,他发现什么破鞋不破鞋的,去见鬼。 他只要人好好的就行…… 第96章 同甘共苦,绝不后悔 只要人好好的站在他跟前就行…… 什么破鞋不破鞋,名节不名节的,见鬼去! 这是犬戎,又不是庆国,寡妇婚嫁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巴克尔莫德在看见巴图温塔莎离开的时候,心里后悔极了,心想如果自己当初不提那么多条件就好了。 什么金银珠宝不金银珠宝的,那些劳什子玩意,自己家的库房里有一大堆,还需要向别人要吗? 至于官位不官位什么的,自己都有钱了,还需要什么官位吗? 等到时候自己当驸马了,还有哪个没有眼力见的会抄自己家产? 巴克尔莫德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巴图温塔莎抛下自己一个人逃跑的事,气得他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又灌了自己一口。 “公子,别喝了,再喝下去身子肯定会出问题的!” 一个奴仆进来正好看到巴克尔莫德在喝闷酒,他赶紧上前夺过巴克尔莫德手里的酒壶,苦口婆心的劝道。 如果巴克尔莫德喝出了问题,他作为贴身服侍巴克尔莫德的人,也难逃一罚。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巴克尔莫德再继续喝下去。 本来就一夜没睡,不说好好休息,还非要喝酒,这样下去,身子不垮才怪。 “滚!” “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少来多管闲事!” 巴克尔莫德对前来劝阻他的奴仆咆哮道。 奴仆听后,面上很不是滋味,心想 要不是怕你没了牵连到我,你当愿意我管你? “公子,您再这样下去,老爷会担心的。” 奴仆继续劝道。 虽然他心里巴不得对方早点没,但出于工作要求,他还是要劝一劝。 “我都说了,我的事不关你的事,你能不能赶紧滚啊!” 巴克尔莫德不耐烦道,心想: 怎么会有这么没有眼力见的贱奴,我不都说了让他不要管我的事吗? 怎么还好意思凑到我跟前晃悠? 奴仆听后,心里问候了遍对方的祖宗十八代的同时,面上苦哈哈的继续劝道: “公子,您还是早点休息。” “您再这样下去,不仅您身子会垮,连带着奴婢们也要跟着受牵连。” 巴克尔莫德听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劝他不是因为有多关心他,而是因为他出了事会牵连到自己的利益。 巴克尔莫德听后,心中莫名有些不快,心想 塔莎抛弃我也就算了,现在就连你们这帮贱奴也开始算计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 “我愿意怎么样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退下。” 巴克尔莫德心想要是我没了,拉你下葬也不错。 奴仆听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说第一句奴仆还带着几分真心的话,那后面那几句话则完全是出于职业要求而不得已说出来的。 “………是,公子。”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巴克尔莫德执意不听他的话,那他也就没必要再继续劝下去。 奴仆走后,巴克尔莫德又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烈酒。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和追月走在大街上,巴图温塔莎看着热闹的集市,对追月问道: “你就不怕跟着我会受苦吗?” 巴图温塔莎能问出这句话是完全有事实依据的,因为她现在没钱,给不了对方银子,更无法为对方的生活提供保障。 正因为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巴图温塔莎才会问对方。 只要对方犹豫或者是后悔,她就直接放了对方。 反正她也没钱,就算强行让对方跟着自己也没什么卵用,到时候也就只是多一张会吃饭的嘴罢了。 追月听后,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说道: “不怕。” 追月心想反正自己跟着巴图温塔莎又不是图她的钱,要是巴图温塔莎没钱的话,他不介意挣钱给她花。 巴图温塔莎听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我告诉你,我在宫外除了那间茅草屋外,可没有别的能住的地方,你确定要跟着我吗?” 巴图温塔莎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追月的脸,仿佛要从追月的脸上捕捉到一丝退缩的神情。 只要追月的脸上表露出一丝退缩放弃的意思,她就直接放对方自由。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暂时让对方给自己干活,也不能一直控制着对方。 不是自己的东西,抢来也没用。 “公主,属下既然决定跟着您,就不在乎会吃这些苦。” 追月犹豫片刻后,态度十分坚决道。 虽然跟着巴图温塔莎可能会吃苦,但他不在乎。 反正他自己又不是不能挣钱,大不了他跟巴图温塔莎同甘共苦不就行了。 巴图温塔莎看着追月握着自己的手,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心想大不了自己挣钱养着他不就好了,反正也就只是多一张吃饭的嘴而已。 “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如果你哪天反悔了,就说一声,我也不会勉强你。” 巴图温塔莎想着如果对方哪天反悔了,她一定立马放对方离开。 毕竟对方再怎么说也是暗卫,心里肯定也希望跟随明主实现自己的抱负,自然不会一直希望过那种平淡普通的日子。 追月听后,握着巴图温塔莎的手,十分斩钉截铁道: “不会。” “属下不会反悔的。” 追月说完后,脸上露出一个幸福且坚定的笑容。 从他打算跳槽跟着巴图温塔莎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跟巴图温塔莎同甘共苦的心理准备。 “好。” 巴图温塔莎对于追月这坚定的态度,也只回复了个好字。 另一边 炯利可汗满脸怒容,暴躁的来回徘徊。 昨天晚上他回来后,就有人过来禀报他奎利夫人被人绑走了。 本来就因为抓不到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克利这两个逆子逆女而心情烦躁的他,在听到奎利夫人被绑架的消息后,心态更是直接炸了。 他觉得那两个逆子逆女可以死外面,但奎利夫人必须好好的。 在得知奎利夫人被绑架的消息后,他直接将伺候奎利夫人的那些人拉到他跟前喊了一顿。 然后各自拉下去打板子的打板子,罚俸禄的罚俸禄,至于要不要把这些玩忽职守的刁奴给弄死,他才不会弄死这些人。 他可不想奎利夫人回来后发现人没了直接恨死他。 这些人都是奎利夫人嫁过来后直接分配给她的,十几年了,除了老死的和意外死亡的,基本上就没动过。 当然除了一开始直接分配的外,还有她自己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和潜邸时贴身侍奉的丫头奴婢。 这些人跟奎利夫人的感情还算比较深厚。 如果他直接把这些人给弄死的话,奎利夫人说不定会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毕竟这些人在奎利夫人的眼里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奴婢而已。 第97章 炯利可汗:这个逆女爱死哪去死哪去。 就在这时,一个奴仆进来想要禀报。 然而还不等他说话,炯利可汗就直接问道: “夫人找到没?” “……没有。” 奴仆犹豫片刻,说道。 “你们这帮废物,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炯利可汗怒气冲冲道。 “你说,你人都没找到,你来找本王干什么?” 炯利可汗气急败坏道。 他完全忘了眼前这个奴仆就是专门进来禀报的,根本就不负责找人的事。 奴仆听后,心想 可汗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就只是个看门的。 你问我奎利夫人的事我怎么知道? “可汗您不记得奴婢了吗?奴婢就是每天守在门口的阿大呀。” 炯利可汗听后,哪还不知道阿大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他只负责看门,对于不在他职责范围内的其他事一无所知。 阿大作为每天守在门口专门进来禀报的奴仆,自然知道有些话虽然没错,但也不能直接说。 虽然他的主要职责是看门和进来禀报消息,但现在炯利可汗正在气头上,他如果直接说自己就是个看门的,对于其他事一无所知,那炯利可汗一定会不高兴。 而炯利可汗一不高兴,到时候倒霉的还得是他。 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么个活少钱多的清闲活,才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过那种又苦又累的日子。 所以阿大直接自爆身份,这样炯利可汗既能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又不会直接怪罪他。 炯利可汗听后,心里的气可算顺了些,他还以为是那帮刁奴故意戏弄他,原来只是一个看门的奴仆要进来禀报消息。 炯利可汗面色缓和了几分,问道: “说,什么事?” 阿大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 “可汗,巴克尔公子要见您。” 炯利可汗听后,皱眉问道: “他见本王干什么?” 炯利可汗隐隐感觉巴克尔莫德这次来找他应该是为了巴图温塔莎的事来的。 昨天晚上他救下巴克尔莫德后,巴克尔莫德的状态就一直不好,为了保险起见,他直接让人把巴克尔莫德送回了他府邸。 “可汗,巴克尔公子说十五公主失踪多日,让您多派些人手到外面寻找一番。” “还说再找找,说不定就能把人找出来。” 炯利可汗听后,顿时火冒三丈,他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怒道: “够了,以后除了奎利夫人的消息,其他一些杂七杂八的消息就别对本王说了!” 炯利可汗被巴克尔莫德的要求气得脑门青筋直跳,心想那个逆女爱死哪死哪去,她就算死外面了本王也不管。 自从知道奎利夫人被绑走后,炯利可汗觉得巴图温塔莎逃跑的事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奎利夫人,至于那个逆女,想死哪去死哪去,他才不会管。 那个逆女不是最爱到处瞎逛吗?最好就让她死外面,也省的自己收尸了。 “是,可汗。” 阿大听后,连忙称是。 毕竟炯利可汗现在正在气头上,他就算想劝,也要等对方消了气再说。 阿大心中不自觉的为巴图温塔莎默哀三秒,心想: 公主啊,公主,你怎么早不跑,晚不跑,偏偏这个时候跑。 你说你这个时候跑出去干什么,现在是彻底回不来了。 阿大跟在炯利可汗身边多年,自然清楚炯利可汗是个什么样的人,刚刚炯利可汗那副样子,明显是已经不在乎巴图温塔莎这个女儿了。 他知道这种情况下,除非是奎利夫人先回来,不然的话,巴图温塔莎回来了就肯定会被扒一层皮。 毕竟奎利夫人这个母亲远比巴图温塔莎这个女儿要重要。 在炯利可汗心里,巴图温塔莎可以没了,但奎利夫人不能没了。 可以说,他对巴图温塔莎的父爱完全是建立在奎利夫人还在情况下。 如果奎利夫人不在了,他才懒得搭理这个女儿。 阿大出去后,连忙向巴克尔莫德禀报了里面的情况,并且着重强调炯利可汗心情很不好这件事。 巴克尔莫德听后,气得他想大骂炯利可汗,但他忍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握着阿大的肩膀,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有些疲倦的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 “十五公主好歹是可汗的女儿,可汗怎么能这么狠心!” 阿大听后,立马不高兴了,他面露不悦的解释道: “公子,现在什么也别说了。” “奎利夫人昨天晚上被人绑走了,可汗知道后,这一夜都没睡个好觉,折腾半天,就为了找奎利夫人。” “如今可汗正在气头上,您又让可汗专门调出人来找十五公主,这可汗能不生气吗?” 阿大越说,心里的滋味越不好受,昨天晚上为了找奎利夫人,炯利可汗把侍奉奎利夫人的奴仆全都叫了过去,同时把他们这些整天待在跟在他身边的奴仆也叫了过去。 而阿大就属于是时常跟在炯利可汗身边的那些人里,昨天阿大睡得好好的,半夜丑时的时候就被人拎了起来集合。 他连眼都还没睁开,就要着急忙慌的穿衣服去集合。 等到了集合地点后也没说什么事,对着他们就是一顿臭骂。 第98章 蠢货不值得过多提醒 完事了还又让他们找人,因为任务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内,他们对此没有半点头绪,同时解释了也没用。 他们只能稀里糊涂的跟着找人,一直找到天亮才算完。 当然,被折腾的也不只有他们,还有周边被搜查的百姓。 “巴克尔公子,不是小的说你。” “就现在这种情况,是真不适合跟可汗提这事。” 巴克尔莫德听后,脑子彻底冷静下来,他认同般的点了点头。 “更何况现在就算把人找回来又能有什么用?” “可汗如今正在气头上,把人找回来那不遭罪吗?” 阿大这番话的意思是就算把人找回来了也没用,现在炯利可汗正在气头上,把人找回来也只是炯利可汗当出气筒而已。 “巴克尔公子您可以回去再等几天,等可汗气消了您再来。” “不行,公主现在生死未卜,等可汗气消了得等到什么时候?” 巴克尔莫德一听阿大说让自己回去等几天,瞬间不干了,心想: 让老子回去等就几天,到时候人还在吗? 阿大听后,心道果然是个久居内宅,不谙世事的公子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连这点道理都看不明白。 阿大不用想也知道巴克尔莫德平时在家里一定备受宠爱,不然不会连他话里的意思都没听明白。 阿大看了巴克尔莫德一眼。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巴克尔公子,要是您实在着急,可以先派人出去找一下,等把人找到后再送回来也行。” 阿大心想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要是这个蠢货还没听明白,那就别怪我了。 阿大话里的意思就是你要想找人就自己去找,如果找到了想什么时候送回来就什么时候送回来,就是不想送回来也没关系,反正也没说必须什么时候给送回来。 巴克尔莫德听后,整张脸立马垮了下来,他有些不耐烦道: “什么意思?最后还要让我自己把人找回来。” 巴克尔莫德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因为他觉得自己不仅要把人找回来,还要把人送回去。 这样一来,他不仅费时费力,还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阿大听后,就知道这蠢货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默默扶额,心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培养出这样的蠢货。 “巴克尔公子,话已至此,也能这样了。” “可汗如今正在气头上,肯定不会多分出人手去找十五公主。” “如果您一定要找十五公主,可以自己去找。” 阿大觉得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对方竟然还没听懂,既然这样,那他也就没必要对巴克尔莫德继续客气下去了。 毕竟跟蠢货费再多口舌,听不懂还是听不懂。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把人打发走,省事了。 “算了,也只能这样了。” 巴克尔莫德无奈摆手道,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最后还得自己找人。 阿大看着巴克尔莫德这副失落的样子,他很想说什么,但又给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知道对于这种大人物的事情,自己最好能少说话就少说话,否则很容易引火上身。 另一边 墨水渊扛着奎利夫人跑了一夜,终于来到了两国边境。 墨水渊现在只需要轻轻往前迈一步,他就能回昌国了。 “还有多久才能到?” 奎利夫人声音嘶哑的问道。 被墨水渊扛着跑了一夜,这一路的颠簸险些没让她吐了。 要不是她手机紧紧握着小刀,只怕这刀片也要跟着在她脸上留几道划痕。 她现在已经不奢望能逃跑了,反正她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她现在就想早点达到目的地,这样自己还能好受点。 “别问了,马上就到。” 墨水渊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 自从他用武力彻底打服奎利夫人后,心中便对奎利夫人没有多少敬畏感。 心想这个女人也不过如此,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看上这女人的。 “马上是多久啊!” “我都快受不了了!” 奎利夫人一听马上就到,瞬间不乐意了,心想你就不能说已经到了吗,非要说马上就到。 这马上就到也没说多久到,两刻钟到也可以说是马上就到,半个时辰到也可以说是马上就到。 “别吵吵了,再吵吵我就把你扔这儿!” 墨水渊被奎利夫人烦的没了耐性,不耐烦的威胁道。 心想这女人到底烦不烦,屁大点事吵吵来,吵吵去,都吵吵一路了。 从墨水渊扛着奎利夫人一路跑的时候,奎利夫人就一直叨叨不舒服,让他速度慢些。 他一开始念及奎利夫人是陛下要的人,还会对她客气些。说自己这也是没办法,如果不在规定的时间内到,是会挨罚的。 可后来奎利夫人还是叨叨,次数多了,他也就没了耐心,对奎利夫人不是骂就是喊。 奎利夫人听后,立马闭了嘴,如果对方能把她给放了,那她当然非常高兴了。 但现在她全身都被捆着,动都动不了,如果对方把她扔这里,那她就只能是自生自灭。 墨水渊见奎利夫人安静后,不屑的冷哼一声,心想这家伙还是要吓一下才管用。 良久,奎利夫人试着开口问道: “那个,大哥,还有多长时间才到地方。” 被墨水渊威胁了一下后,奎利夫人这次说话的态度明显比刚刚要好很多。 毕竟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她不客气也没办法,万一对方真把自己扔下怎么办? 这荒郊野岭的,她又被绑着,被扔下就只能是自生自灭。 她只是脾气火爆,不是想找死。 “滚!” “闭嘴!别说了!” 墨水渊对她吼道。 他现在一听到奎利夫人问还有多长时间到的问题,脑瓜子就嗡嗡的。 麻袋里,奎利夫人的身子害怕的抖了一下,便不再说什么。 心想喊什么,我不就问个问题吗? 奎利夫人不知道,这一路来,同一个问题她已经问了八百遍了。 几乎是每过两分钟她就问一次,次数多了,是个人都会崩溃。 墨水渊能撑到现在没对她破口大骂,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第99章 墨水渊被整炸裂。 墨水渊见奎利夫人不吱声了,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心想 还以为有多能耐呢,真是个怂包。 墨水渊背着奎利夫人踏过两国边境线,来到昌国。 墨水渊在背着奎利夫人跑了一公里后才停了下来。 “到了。” 墨水渊放下奎利夫人,对奎利夫人道。 墨水渊在将奎利夫人放下来的时候,心想这娘们真重,跑的这一路没把我累死。 其实奎利夫人也没有多重,只不过要是扛着她跑一夜的话也确实是挺累的。 奎利夫人听到墨水渊说到了后,心想可算是到地方了。 墨水渊将奎利夫人放地上后,嫌弃的将她丢到一旁。 “哎,不是,你就不能把麻袋给我拿了吗?” 奎利夫人感觉自己落地后,发现头上套着的麻袋没有被拿掉,她不禁有些烦躁道。 墨水渊听后,不耐烦道: “爱拿不拿,外面绑着绳子,你让我怎么拿?” 墨水渊当时为了防止奎利夫人割麻袋逃跑,干脆在麻袋外面绑了一圈又一圈的绳子。 他用的绳子又粗又大,如果直接割断的话很难找能够替代的其他绳子。 奎利夫人听后,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心里问候了遍墨水渊的祖宗十八代。 “不是,你觉得我头上套个麻袋合适吗?” 奎利夫人嗓音尖锐的不满道。 主要是她头上套个麻袋,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她现在每呼吸一次,鼻子跟前的麻布都会凑到她鼻子上。 布上那股难闻的味道她真是受够了,如果再不把这烦人的麻袋拿开,她感觉自己会被麻袋熏死。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要是第一次不逃跑,我会在麻袋外面绑一圈绳子吗?” 奎利夫人听后,嘴唇蠕动,一副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的样子。 她想说你们把我绑走还不兴我逃跑吗? 你怎么不说你要是不过来绑我,还不用这么费劲呢。 “反正你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把我头上的麻袋去了。” “我都快喘不上气了。” 奎利夫人试图转移话题道。 反正她现在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出半点事,如果她出半点事,墨水渊肯定难逃一死。 墨水渊听后,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无语的向上翻了个白眼,同时不屑的往旁边呸了一口。 “别叨叨了,我给你解开不就行了。” 墨水渊对着还在叭叭的奎利夫人喊道。 奎利夫人听后,立马闭了嘴。 只要墨水渊能给她把麻袋拿开,一切都有话好说。 “行行行,你赶紧给我解开。” 墨水渊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后用拔出腰间的刀,一刀下去,将麻袋的上半截给割开。 奎利夫人感受到凉风吹到她脸上清凉的感觉,她享受般的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 “不对,我怎么动不了?” “喂,你怎么没给我把绳子解开。” 正当奎利夫人以为然她可以自由活动时,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没有解开。 她试着活动了下自己的四肢,却发现这绳子是真连动都没动一下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让你喘口气不就行了,还给你把绳子解开,你做梦呢!” 墨水渊毫不客气的回击道。 他声音激动,语气激烈,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奎利夫人听后,立马恼了,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让解开麻袋,就光解开麻袋,身上绑着的绳子真是连动都不动。 她看着墨水渊那张老脸,语气激动道: “你怎么这样?” “我让你解开麻袋,你就光给我解开麻袋吗?” “绳子绑的这么紧,你也不知道给我松松。” “你看我绑成这样,连动都动不了。” 奎利夫人说到最后时,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你………” “你给我闭嘴!” 墨水渊听后,脸色越来越黑,本来对于奎利夫人的絮叨他还能继续忍下去。 但当奎利夫人嘴里的几滴唾沫星子喷到他脸上时,他终于忍不住了,对奎利夫人咆哮道。 “说说说!说你蚂呀说!” “老子就不给你解开绳子怎么了?!” “成天废话那么多,你是喝马尿了吗?!” “我告诉你!老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要再继续叭叭下去!别怪老子打你一顿!” 墨水渊说完后,眼神狠厉的看了奎利夫人一眼。 虽然他不能对奎利夫人怎么样,但他能把奎利夫人打一顿。 毕竟只是把人打一顿,又不是把人弄死,只要人最后没什么大事,他还是能交差的。 奎利夫人看着他这副恨不得要将自己弄死的样子,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随后也不再多说什么。 只不过她虽然表面不说什么,心里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这人也太蛮不讲理了,不就是让他给我把绳子解开吗? 给我把绳子解开,我又不会逃跑。 真是小题大做,事真多。 墨水渊恶狠狠的瞪了眼奎利夫人,看着眼前的看似改过自新,实则不知悔改的奎利夫人,他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忍不住握了握。 对于眼前这个从不知悔改且两面三刀,出尔反尔的女人他再了解不过了。 别看这女人现在一副很听话的样子,墨水渊敢保证过不了多久,这个女人就会又开始嘴欠起来。 毕竟这一路上奎利夫人的嘴就没消停过,他一开始本着对方是陛下看重的人,还会耐心的告诉对方还有多久会到。 但奎利夫人前面刚说了表示理解,后面没两分钟就又开始问了起来。 就这么持续了一个半时辰后,墨水渊那点耐心终于被她耗尽。 当奎利夫人再次问他同一个问题时,他直接告诉对方自己不知道。 结果奎利夫人还是问个不停,对于奎利夫人这么个人形磨叨机,他是什么办法都用过,但就是不顶用。 好言相劝对方当你放屁,厉声呵斥对方只当听不见,直接威胁对方终于安静下来,但没过两分钟对方又开始磨叨起来。 可以说墨水渊那原本还算比较好的耐心,在奎利夫人一遍又一遍的磨叨下终于消耗殆尽。 不仅连他的耐心被消耗殆尽,就连他那本来还算好的心态也被奎利夫人整的一直在崩溃边缘反复横跳。 而唯一能支撑他理智的也就只有那远在京城随时能要了他狗命的陛下。 只要他在每次想弄死奎利夫人的时候多想想自家陛下那把屠刀锋不锋利,就可以完全压制自己心中的那点冲动。 毕竟跟命比起来,一时的恶心又算的了什么。 第100章 巴图温克利:我是不是真的是废物? 墨水渊见奎利夫人不说话后,扛起奎利夫人继续前行。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在休整完后,带着人赶紧回了王庭。 虽然现在炯利可汗不一定会找他,但是鬼知道炯利可汗会不会脑子一抽就去看他,所以他要尽快回去才行。 其实他不知道炯利可汗现在着急找奎利夫人,根本就没空搭理他。 可以说现在他就算死外面也没人管他。 巴图温克利带着人慌忙回王庭后,他回到自己的住处,二话不说直接躺床上睡觉。 刘所满头黑线的看着飞速躺在床上的巴图温克利,只觉得十分无语。 心想你再着急也没用,可汗那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既然那么害怕可汗知道,当时干什么去了。 这次出去对于巴图温克利来说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本来是想审问季雄,想从季雄嘴里套出更多话的,谁知道消息是套出来了,不过不是他拿着鞭子审问对方得来的。 而是通过牺牲巴图温塔莎的色相得来的,就这也就算了。 在要偷袭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滑,直接被对方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了,还打不过对方。 最后不仅没把巴图温塔莎给救出来,还被对方一脚踹出了病根,以后都要定期去大夫那里排毒。 这真是动手还不如不动手,救了还不如不救。 如果不动手的话,季雄再多说些,他也能多知道些昌国和暹罗的情况。 毕竟季雄也就只说了个暹罗会攻打犬戎,而对于昌国和庆国对此事的态度,以及犬戎得罪昌国的原因。 其实最重要的就是要弄清楚犬戎得罪昌国的原因。 毕竟对于一个小国来说,得罪个国力强盛的超级大国可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这个大国还和自己是互相接壤的邻国,收拾起自己来那是丝毫不费力的。 昌国比不得庆国,庆国那边注重君子风范,无论犬戎这边如何拐卖人口,庆国那边碍于大国风范都没跟犬戎计较。 而昌国则不像庆国那么好说话,典型的睚眦必报、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格。 可以说,但凡犬戎这边敢拐卖一个昌国人,昌国绝对会扒犬戎一层皮。 然而最后他却动手了,这次动手不仅没能成功把季雄干趴下,还激起了季雄的警戒心。 导致最后不仅半点有用的消息没套到,还把他自己给搭进去了。 巴图温克利一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偷袭季雄的事,心里就难受。 他要早知道季雄的武功能跟杨谨五五分,他是怎么着也不会去救人的。 毕竟他的武功放在杨谨跟前都只能被当球踢,更何况是有与杨谨同等战斗力的季雄跟前了。 就他那点子战斗力跟人家相比,真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在实力差距过于悬殊的情况下,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他跟季雄的实力差距太大,救不救的已经没必要了。 救了是那样,不救也是那样。 刘所看了眼紧皱眉头,闭目养神的巴图温克利,撇了撇嘴,便没再搭理他,径直就往外走。 他要趁着巴图温克利还没想着秋后算账前赶紧离开,毕竟昨天晚上那件事的最大责任就在他身上。 要不是他谎报军情,巴图温克利也不会傻呵呵的带着人过去。 要是巴图温克利不带着人过去,那到时候巴图温塔莎怎么样也就不关他的事了。 或者说要不是他在巴图温克利昏迷的时候一直叭叭叭,巴图温塔莎也就不会为了给巴图温克利找郎中而献身季雄。 抛去第二个不谈,就光第一个谎报军情,就够刘所被活刮上千遍。 “干什么去?回来。” 巴图温克利听到刘所开门的声音后,就知道刘所这是想离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刘所。 刘所一只脚刚迈出门槛,就听到巴图温克利让他回来。 他在听到巴图温克利让他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别说有多精彩了。 他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遍巴图温克利的祖宗十八代,心想早不叫我,晚不叫我,偏偏这个时候叫我。 “殿下,您找属下还有什么事吗?” 刘所默默的转过身来,满脸恭敬的凑到巴图温克利跟前,问道。 “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本殿很废物?” 巴图温克利看着刘所,声音有些散漫道。 巴图温克利现在真的很怀疑他自己是不是有些废物,他比不过杨谨也就算了,现在连季雄也比不过。 想当初他没被季雄打一顿的时候,他是那样瞧不起季雄,以为季雄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只会舞文弄墨的酸儒。 谁知道他连季雄的手都没碰到,就被季雄踹出三米远。 对比杨谨跟季雄两人,他好像真就是个废物,谁也打不过,谁也比不过。 “殿下,您这是哪里话,您怎么可能是个废物呢?” 刘所虽然不知道巴图温克利想说什么,但见巴图温克利这样说,他也只能应和着安慰几句。 其实他觉得巴图温克利就属于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文文比不过杨谨跟季雄,武武也比不过杨谨跟季雄。 杨谨也就算了,毕竟那样的妖孽就是再过个百年都不一定会出。 但季雄除了武功高些外,其他方面放到皇子中算是普通的。 不过虽然他哪方面都比不过两人,但起码比他的那些个兄弟们要强,知道要搞好和武将的关系,知道要把权力牢牢掌握在手中的道理。 这比他的那些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兄弟姊妹们可好太多了。 第101章 街头闲逛。 “那你的意思是说本殿连废物都不如?” 巴图温克利听后,瞬间恼了,语气不善的对刘所质问道。 刚刚刘所回答他时那语气里的敷衍他听的清清楚楚。 本来他心情就不好,如今刘所又这么敷衍他,他不生气才怪。 刘所听后,不由得挑了挑眉,心想怎么这么多事。 刘所在迟疑了两秒后,迅速反应过来,他面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 “殿下,您误会了,属下的意思是您很优秀,没必要跟任何人比。” 巴图温克利听后,心里没有得到半点安慰。 “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给我滚。” 巴图温克利不耐烦道,他就知道刘所这家伙说不出什么安慰话。 与其听着对方继续假惺惺的安慰自己,还不如让对方直接滚蛋,这样自己也好落个清净。 “是,殿下。” 对于巴图温克利能直接把他打发走,他求之不得。 刘所说完后,生怕对方想起来要找自己秋后算账的事,赶紧麻溜的走了。 刘所离开后,巴图温克利看着刘所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他记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要找刘所,但他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 良久,他终于想起来是什么事了,昨天晚上那件事他还没找刘所算账呢。 昨天晚上那件事刘所负主要责任,可以说如果不是这家伙胡说八道,他也就不会傻呵呵的带着人过去了。 他要不过去,那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就跟他无关。 虽然这么说有点没良心,但也确实是这样。 如果他不过去的话,那他也就不用碰上后面那些糟心事。 “刘所!” 巴图温克利愤怒咆哮道,他一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就来气,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志得意满的带着人去审问季雄,他现在已经恨不得要将刘所这家伙生吞活剥了。 巴图温克利喊完后没人回应他,刘所在听到巴图温克利让他滚后,早跑没影了。 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逍遥着呢,哪还会听到巴图温克利的声音。 “啊!!!!” “刘所,你别让我逮到你!” 巴图温塔莎见没人回应自己,他暴怒的锤了下床板,愤怒的咆哮道。 另一边 巴图温尔金在镜子前照来照去,怎么也照不够。 他和阿渡打算去逛街,但害怕自己长得不好看给阿渡丢脸。 虽然就算他长得不好看,也没人敢说他什么。 但他好歹也是个要脸面的人。 平时要是有人说他难看也就罢了,直接让人拉出去剁了得了。 但现在他是和阿渡一块逛街,总不能像以往那样动不动就把人拖出去剁了。 “阿渡,你看我穿成这样没问题。” 巴图温尔金有些不放心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问道。 阿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没问题。” 你穿什么出去都没问题。 阿渡说完后,继续整理着手里的衣服。 他现在已经放平心态,本着跟巴图温尔金好好生活的态度,无论巴图温尔金怎么说,他只管附和对方就行。 反正这家伙的寿命也就几十年,自己何必要在他短暂的生命里给他不痛快。 巴图温尔金听出了阿渡话里的敷衍之意,他无语的看了眼阿渡。 他发现自从阿渡从狼族回来后,整个人就变得很佛系,什么事也不关心,什么事也不在乎,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半句反驳都没有。 “阿渡,你能不能别敷衍我。” “我怎么就敷衍你了,你穿什么都一样。” 阿渡看着有些不悦的巴图温尔金,如实道。 在他看来,其实巴图温尔金确实是穿什么都一样。 本来人长得就不高,还又黑又瘦,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压根就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巴图温尔金听后,气得想怼他,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把阿渡抓在手里,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又把他给气跑了。 巴图温尔金深吸一口气,说道: “阿渡,你说的对,我确实是穿什么衣服都一样。” 阿渡听后,以为他是认同自己的说法,也就没再放到心上。 一刻钟后,巴图温尔金选了件称心的衣服穿在身上,和阿渡出了门。 巴图温尔金和阿渡在街上闲逛。 他直接环住阿渡的胳膊,和阿渡举止亲密的在街上走着。 周围摆摊的商贩在看到巴图温尔金时,都很自觉的低下了头。 等巴图温尔金离开后,他们才放心的抬起头来。 巴图温尔金带着阿渡在街上逛了一圈,阿渡觉得街上有些太过冷清,想回去。 “要不我们回去,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逛的。” 阿渡看了眼除了他们两人和周围摆摊商贩外空无一人的街道,有些为难道。 虽说他不想驳了巴图温尔金的面子,但说实话,这街逛不逛的真的无所谓。 反正街上除了他们两人以及商贩外也没别人,而且那些摆摊的商贩一个个的扎着脑袋,也不说话,让人看的根本就没有想要交流和购买的欲望。 巴图温尔金听后,尴尬的笑了笑,解释道: “阿渡,其实这条街平时就没什么人来,你要是想热闹,我带你去另一条街。” “……好。” 阿渡听后,也不好拒绝巴图温尔金。 毕竟也就只是逛个街而已,要是另一条街还没人的话,他再回去也不迟。 在安抚好阿渡后,巴图温尔金不动声色的瞪了眼周围摆摊的商贩, 心想你们给我等着,看我事后怎么收拾你们。 巴图温尔金带着阿渡来到了另一条街道,这条街道相比刚刚的那个街道明显热闹很多。 道路两旁的商贩卖力的吆喝着,街上的路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也还能看的过去。 阿渡看着这还算热闹的街道,紧皱的眉头略微有些舒缓。 “阿渡你看,这条街还算比较热闹。” 巴图温尔金指了指还算有点人气的街道,对阿渡说道。 阿渡听后,也不再说什么。 巴图温尔金和阿渡两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瞎逛着,两人走走笑笑,关系好不亲近。 路过的行人有几个纷纷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随后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般快速离去。 第102章 悲催的庆国百姓 巴图温尔金默默瞥了眼匆匆离去的行人,没有说什么,继续跟阿渡有说有笑的逛街。 “阿渡,你看这拨浪鼓怎么样?” 巴图温尔金走到一个卖拨浪鼓的商贩前,随手拿起一个拨浪鼓对阿渡笑着问道。 阿渡接过他手里的拨浪鼓,仔细端详了片刻,说道: “挺好的。” “买了。” 阿渡自然知道巴图温尔金拿起这拨浪鼓是什么意思,肯定是想买这个拨浪鼓所以才拿给他看。 巴图温尔金听后,高兴的掏钱将这个拨浪鼓给买了下来。 老板笑意盈盈的接过巴图温尔金手里的银子。 巴图温尔金拿过拨浪鼓,随意摇了两下,听着拨浪鼓发出沉闷又清脆的声音,他的心情莫名好很多。 另一边 景麟提着竹篮,吊儿郎当的来到街上。 他这次出来就是为了采购些必需品,毕竟他刚从狼族过来,很多东西都还缺的很。 虽然景麟和巴图温塔莎那件事在影响很大,但盛平江还是力排众议,又将他调到了犬戎,让他继续训练新兵。 命令刚下来,景麟就要收拾东西。 景麟在去之前就带了些换洗的衣服,其余什么都没带。 他从收到命令到收拾东西离开总共用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有多敬业,而是想着自己好不容易能回犬戎看到巴图温塔莎,可不能因为收拾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而耽搁了见人的时辰。 就这样,景麟只拿着几件换洗的衣服便麻溜的来到了犬戎。 他到了犬戎后,只是简单的给自己洗漱了一番,随后就穿着一件便衣,提着竹篮到集市上采购生活必需品。 景麟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他看了眼街道两侧整整齐齐一个挨着一个摊位,心中感叹犬戎的变化太大了。 记得他之前在这里的时候,这条街上就那么几个摊位,现在 其实景麟不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犬戎发生了诸多变化。 首先是闫乐越为了防止百姓大批出逃,加强了跨境出逃的惩罚力度。 出逃一人,诛其九族,出逃两人,全村挨罚,出逃三人,郡守降职,全城多加收一倍的人头税,出逃三人以上的,郡守直接脑袋搬家,情节特别严重,大批出逃的,郡守直接被诛九族。 在这种惩罚机制下,各地郡守死抓跨境出逃的百姓。 毕竟政绩不政绩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赶紧保住自己这条狗命。 处罚力度最大的当属出逃最严重的关中地区,基本上是抓到一个处死一个,同时跟随出逃的家人全部充为奴隶。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因为关中地区如今盗匪泛滥,人贩子满街走,百姓现在只能闭门不出。 这种方法短时间内还行,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 时间长了,就有一部分百姓想逃跑,只不过一开始慑于朝廷的惩罚力度,只有那么一部分人这么做。 然而时间一长,大部分的百姓都受不了了,为了生存,他们不顾朝廷严苛的惩罚,宁愿被罚死,也要铤而走险带着所有家当逃出去。 这种口子一开,就再也缝不上了,而闫乐越在知道百姓大批出逃后,也只是加大惩罚力度,加强各个边境的防守。 防守防的不是敌人,而是不断向外出逃的百姓。 原本的铁蒺藜栅栏既然不管用,那就栅栏四周的地上铺上铁制的荆棘,那样百姓只要一往栅栏那走,双脚就会被刺穿。 到时候除非神医降世,否则双脚必废。 这种情况下,大部分百姓肯定不会冒着残废的风险出逃。 毕竟残废比死还难受,死了起码一了百了,而残了不仅要面对来自生活的摧残,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儿因为自己残废而受到的欺侮。 随着闫乐越一次又一次的加大跨境出逃的惩罚力度,庆国现在外逃的百姓越来越少。 随着层层加码,百姓现在不要说出境了,就连出城都不可能。 现在还留在庆国的百姓在别的国家看来就是个只知道待在家中,不愿意外出了解新鲜事物且思想陈腐又愚忠的愚民。 不过虽然大部分被困在庆国,但也有那么一部分有先见之明的趁管控还不严的时候就成群结队的往周围国家跑。 这些人不多也不少,正好一千万。 这一千万对于庆国来说,只能算是全部人口的十分之一。而对于其他国家来说,尤其是对犬戎来说,那就是几百个犬戎加起来的人数。 这些人分散在昌国、犬戎、黎国、景国、暹罗、净国等各个邻国。 其中有五百万人聚集在昌国,其余五百万人则分散在其他国家。 虽然这五百万也不多,但是要每个国家都分散那么一部分人的话,还是能让一个小国人满为患的。 这一千万人里大多都是有些财力且头脑聪明的商人,以及有点学识和教书经验的夫子,还有医术还算可以的大夫和精通各种吹拉弹唱的乐师和舞娘。 除了这些外,剩下的都是会些武艺的镖师,算数还算可以账房先生,以及会些小发明的工匠。 可以说有能力有本钱在外面生存下来的那批人,基本都逃出来了。 这些人凭借着自己的才能和本领,极大的推动了各自所在国家的经济和文化发展。 犬戎作为离庆国最近,且最容易抵达的国家,很多庆国人都选择来这里。 随着这些庆国人的到来,定居,犬戎的经济和文化开始飞速发展。 因为在犬戎定居的这些人大多都是商人、夫子、大夫和乐师。 其中商人占绝大部分,这些商人凭借着他们那过人的经商头脑,先是在犬戎租下一个店面,然后根据当地人的需求和当地所处的地理优势,陆续在犬戎开设酒楼和客栈。 而有的人没有那么多钱去租店铺,就直接在街上摆摊卖小吃。 毕竟万事都离不了一个吃字,不管怎么样,人总是要吃喝拉撒的。 置个小吃摊虽然不会发大财,但也不会被饿死。 现在,犬戎街上最多的就是小吃摊,其次是一些卖日用品的摊子。 第103章 路遇故人,纠结的内心 景麟通过询问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搬来了许多庆国人,这些摊子都是这些庆国人支起来的。 景麟知道后,没有过多询问为什么这段时间犬戎会搬来这么多庆国人。 他不用想也知道,就庆国现在这种情况,百姓都恨不得多长两条腿跑出去。 他现在对于庆国的事并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知道巴图温塔莎怎么样了。 他想知道巴图温塔莎过的好不好,吃的怎么样,睡得怎么样。 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巴图温塔莎和杨谨现在已经被禁足了的事,如果他知道现在巴图温塔莎已经逃出来且已经不知去向的话,恐怕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来。 景麟随便买了些小吃和日用品后,继续向前走。 在他走了一段路后,就看到前面有两个看着有些眼熟的人影向他走来。 他揉了揉眼睛继续向前看去,这才看清向他走来的那两人是谁? 那可不就是巴图温尔金和阿渡吗? 景麟一眼认出了两人,他心里在诧异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犬戎的时候,连忙找地方躲了起来。 景麟赶紧躲到一个角落里,他眼神紧张的死死的盯着两人的方向。 心道: 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两个不是应该远走高飞了吗?怎么会在犬戎? 景麟非常奇怪为什么两人会在犬戎,按理说他们两个离开狼族后应该去一个离狼族比较远的国家才对,怎么会在犬戎? 在庆国周边的这几个国家里,只有犬戎离狼族特别近,近到走路两刻钟就能到。 而且其他国家要想来狼族,必须经过犬戎,因为犬戎和狼族之间有一条还算能走的路,这条路是其他国家所没有的。 其他国家要想去狼族,要么爬山爬过去,要么先到犬戎,再由犬戎到狼族。 和前者相比,后者明显划算很多。 毕竟能走路谁愿意爬山?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爬山。 同理,狼族人如果想去其他国家的话,要么直接下山,自己走过去,要么从先到犬戎,然后再由犬戎坐马车到其他国家。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狼族人一般都选择前者,因为他们都比较擅长爬山,且都是妖族人,所以体力比一般人族要丰沛。 爬山于他们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他们不介意为了省些钱而上下来回爬山。 景麟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心里别说有多别扭了。 心想你们两个就算想逃跑就不能逃到个远点的国家吗?为什么非要跑到犬戎? 他非常不理解两人的脑回路,如果两人想远离狼族,大可以去黎国,景国或者是昌国,起码这些个国家狼族管不到。 其实就算不跑到这些国家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要好死不死的跑到犬戎,谁不知道这几个国家里,就犬戎跟狼族紧挨着。 你不挑远点的跑,也别直接凑上来。 景麟眼瞅着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心中也开始纠结,纠结到底要不要直接去大王跟前告诉他阿渡在这里的事情。 告诉又显得自己多管闲事,不告诉,又有点对不起大王。 毕竟大王待他不薄,他总不能对不起大王? 要是他明知道大王心心念念的阿渡就在犬戎而没告诉他,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够意思了。 景麟非常想把阿渡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盛平江,但又想着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装成什么都没看见直接忽略两人,但他想到盛平江天天找阿渡找到发疯都没把人找到。 而如今他就看到阿渡在跟前,如果他不把阿渡的消息告诉盛平江的话,盛平江肯定还会继续找下去,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眼瞅着阿渡和巴图温尔金两人从他跟前路过,景麟心中更纠结了。 他很想这两人的行踪告诉盛平江,但又怕到时候又是他多管闲事棒打鸳鸯。 毕竟上次不就是这样吗?阿渡和巴图温尔金好好的在坟前给人烧香,然后他直接去盛平江那里举报了两人的行踪。 最后两人险些被抓住,要不是两人福大命大,或许两人还真就回不来了。 而这么折腾来折腾去,还真就折腾出了不少东西。 除了酿成一些没必要的家庭惨剧外,还查出了不少偷税漏税,作奸犯科,徇私枉法的一些囊蠹。 虽然结局很可观,但事后多木多还是很委婉的告诉他以后要少管闲事。 景麟也一直谨记多木多的教诲,心里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多管闲事。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如果自己真的看到阿渡,自己绝对就当什么也没看见,直接放过对方。 但想是这么想,真到这么做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这就相当于你是个普通老百姓,在看到通缉犯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多管闲事,就不多管闲事。 然后在看到逃犯后,就在想自己要不要把他的行踪汇报上去,如果不汇报上去的话,自己是不是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官府。 而景麟现在的心态就是这样,想去向盛平江举报阿渡的行踪,但又怕多管闲事像上次那样给自己造成没必要的困扰。 就在阿渡和巴图温尔金手牵着手从景麟跟前路过后,景麟弯头看了眼两人那互相勾在一起的手指,只觉得十分刺眼。 心想我在这孤苦无依,你们凭什么这么快活? 景麟越看两人心里越不舒服,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莫名的就想到了巴图温塔莎。 他一想到巴图温塔莎,就想起了巴图温塔莎是怎么腻了他后又无情抛弃他。 对于巴图温塔莎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动心,第一次喜欢一个女人,同时也是第一次试着接近一个女人,第一次想要跟一个女人在一起。 第104章 唉,就是那么凑巧。 结果当他把整颗心交出去后,这个女人又腻了他。 在腻了他以后,又将他无情的抛弃。 虽然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但巴图温塔莎这种花心又薄情寡义的态度让景麟实在接受不了。 当然,如果巴图温塔莎不主动跟他一刀两断,那巴图温塔莎再怎么花心也无所谓。 景麟看着两人牵手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刺眼。 他心里忽然有种想拆散两人的想法,虽然两人秀恩爱不关他的事,但他看的心里难受。 心想凭什么我在这里孤单影只,而你们却能成双入对。 景麟看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越看越难受,心想其实去大王那里把他们两个举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他们两个也是通缉犯,自己把他们举报了也算是为民除害。 景麟觉得既然两人作为通缉犯,那他就应该将两人的行踪汇报给大王。 如果他知情不报的话,那他和那些包庇嫌犯的人有什么区别。 景麟这么想着,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将两人的行踪报告给盛平江。 毕竟谁让他们两个是通缉犯,在大街上遇到通缉犯,然后去官府举报通缉犯那不很正常吗? 景麟这么想着,他提着东西直接往回走。 走到半路忽然想到自己手里还有东西没有放回去,但想着已经走到半路了,他索性直接提着手里的东西出了城,然后径直前往青龙山。 他用了不到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城门口。 因为他身份特殊,所以他可以不用排队,就能直接进去。 那些还在外面排队的人见他进去,看的眼睛都直了。 虽然觉得这有些不公平,但谁也没说什么。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景麟身份不一般。 就是景麟身份没那么尊贵,光凭他是狼族人这一点他也能直接插队。 景麟进去后,慌慌张张的前往盛平江住处。 走到宫门口,他对着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说道: “快进去禀报大王,就说景麟有急事禀报他。” “是。” 两人听后,不疑有他,立马进去禀报。 毕竟景麟可是盛平江跟前的红人,既然他说有急事,那肯定是有急事。 另一边 盛平江坐在椅子上,他手执毛笔,随便用笔在旁边盛着颜料的盘子里沾了沾,然后在纸上轻轻一落,一朵颜色鲜艳的红梅出现在画上。 盛平江在穿越之前就是学画画的,只不过他对于真正实操作画这方面并不怎么擅长,跟实操相比他更擅长于于理论方面的背诵, 不过虽然他对实操作画这方面不太擅长,但也还凑合。 起码在考试的时候能压线考上一所还算不错的重点大学。 他在上了大学以后,因为不擅长实操作画,所以他的导员就没对他有过什么好脸色,觉得他就是个只会背死书的书呆子。 虽然导员的看法有些偏颇,但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盛平江当时能进入这所大学除了他那还算可以的作画水平外,还有就是他那能碾压一众艺考生同时位列全市第一的五百二十八分的文化成绩。 一般来说,艺术成绩高的,文化成绩不会太高,而文化成绩高的,艺术成绩不会太高。 但盛平江他就是那么凑巧,五百二十八分的文化成绩,不多不少,刚好能碾压一众艺考生,成为艺考生中的文化第一。 而同时,他那一百三十一分的校考成绩,却又能刚好压线,以至于他能踩着文化成绩和艺术成绩都比他高的文化生和艺术生的肩膀进入这所重点大学。 毕竟谁让他就那么凑巧,文化高的校考成绩不如他高,而校考成绩好的,文化又没过线。 虽然盛平江在穿越过来后就没怎么画过画,但他还是能勉强拿笔在纸上画那么两道的。 虽然他的画跟那些真正的大家相比连提鞋都不配,但没人像他那个世界的导员敢说他画的不好。 不过他就算画画的不好,也没人会怀疑他,毕竟这具身体的原身也不擅长画画。 而且他现在是狼王,他的主要职责就是处理好政务就行,至于其他的,只当个爱好玩玩就行。 多木多守在盛平江旁边,看着盛平江那副认真画画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心想大王的心思可算不在那劳什子的阿渡身上了。 自从大王闹着找阿渡开始,他就没有一刻是休息的。 现在见找不到人,好不容易死心了,他终于可以安生会儿了。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快速跑来对守在门口的两人说道: “你们快进去禀报大王,就说景大人有急事要见他。” “是。” 一听是景麟有急事要见盛平江,两人忙不迭的应道。 毕竟谁不知道景麟可是盛平江最信任的宠臣,如今他说有急事,那必然是有急事。 至于是有什么事,那就不是他们能过问的了。 其中一人匆忙跑进去,跪在盛平江面前禀报道: “启禀大王,景大人有急事要见您。” 盛平江作画的手一顿,他抬头看向向他禀报的这个侍卫,问道: “你说什么,景麟有事要见本王?” 侍卫听后,愣了两秒,随后赶紧点头。 盛平江听后,沉思了片刻,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进来。” 盛平江觉得景麟不是那种巧言令色、曲意逢迎的人,既然他说找自己有急事,那就真有急事。 而站在盛平江身旁的多木多听后,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他记得上次景麟就进去禀报过,结果是禀报的阿渡的行踪。 然后盛平江就跟疯了似的把狼族掀个底朝天,就为了找到阿渡。 虽然最后没有找到,但之后的几天里,那是死命的让他带着人到附近去寻找,生怕人没走远给错过了。 可以说找人的那几天,他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现在好不容易安生了,消停了,结果那个蠢货又来了。 当然,多木多不是怨恨景麟多管闲事,他能理解景麟这耿直率真的性格,但他不能接受景麟多管闲事给他造成的困扰。 多木多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心脏略微颤动了一下。 他现在别无所求,只希望景麟能记住他当初的教诲,不要旧事重提,又提供个什么线索,最后又让他去找人。 第105章 多管闲事,自己想加班就不要带上别人。 景麟被带了进来,多木多紧张的看着他,心想你可别又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否则我整死你。 景麟进来后,先是规矩的行了一礼,还不等盛平江将他扶起来,他就自己起来了。 他还不等盛平江开口问他什么事,他就自己说了。 “大王,臣在犬戎见到阿渡了。” 盛平江本来想开口训斥他怎么这么没有规矩,但话到嘴边又给噎了回去。 “你说什么?你见到阿渡了?” 盛平江也顾不得什么,急忙来到景麟跟前,问道。 他现在除了政务外,最挂念的就是阿渡。 他想知道阿渡在哪里,然后让人把他绑回来后好好折磨一番。 他都想好了,如果阿渡哪天能落到他手上,他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让他逃跑,他一定会废掉阿渡的四肢,然后再用铁链子将阿渡拴起来。 这样阿渡不管怎么样都不会逃跑。 “是的,大王,臣确实是在犬戎见到了阿渡。” “而且阿渡还和那个男人在一块,那个男人似乎是个犬戎人。” “两人现在有说有笑的好不快活。” 景麟似乎是怕盛平江不了解情况般,在回答完问题后,又补充了几句。 他后面的那些话可谓是直接点燃了盛平江的火药桶。 盛平江在听到景麟的话后,他将开口想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本来是想问阿渡最近过的怎么样了,但在听到景麟说阿渡和巴图温尔金两人过的好不快活的时候,瞬间黑了脸。 心想: 这种狼心狗肺的玩意配不上本王的关心! “你给我说说,他们两个现在怎么样了?” 盛平江气得一把揪住景麟的衣领,厉声问道。 他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客气不客气,礼貌不礼貌的了。 反正他就算不客气,不礼貌,也没人敢说什么。 盛平江现在已经被阿渡和巴图温尔金这两个狗男男给气到心态炸裂,心想 凭什么我在这里孤零零的一个人,你们却能在外边逍遥快活! 本来盛平江就因为阿渡骗他的事就恨他恨得要死,如今在知道阿渡和巴图温尔金在犬戎过的有多潇洒后,整个人直接炸了。 如果现在能给他两人的具体地址,他一定会派人赶紧将这对狗男男连夜抓回来。 景麟见盛平江这副恨不得要把他吞了的样子,吓得他身体僵硬,整个人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说话呀!” “你怎么不说话了?!” 盛平江见景麟不说话了,发疯般对着他怒吼道。 景麟被盛平江的喊声震的有些耳膜疼,说实话,看见盛平江如此癫狂疯魔的样子,他只想静静。 盛平江见景麟就这么傻愣着,还是什么话也不说,就更恼了。 他使劲的摇晃着景麟的肩膀,双眼赤红,发疯般的怒吼道: “说话呀!” “本王让你说话,你哑巴了!” 盛平江现在看着景麟那张紧闭的嘴,恨不得找个电锯直接给锯开。 他现在的心态就像你刚打游戏,一开始好好的,在快要分出胜负的时候,手机死机了。 景麟见盛平江这副样子,嘴巴抿的更紧了,他现在是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盛平江又生气揍他。 其实他不知道,盛平江现在就想让他开口说话。 不管他说的是好话,还是坏话,盛平江现在就想知道阿渡和巴图温尔金两人现在的情况。 盛平江见他一副死鸭子嘴硬,怎么也不肯开口的样子。 气得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揪起景麟的衣领,抬手一巴掌招呼到景麟脸上。 或许是盛怒下仅存的那一丝理智,盛平江顾及到景麟的自尊,没有打在他正脸上,直接打在了他下巴上。 景麟的下巴挨了一巴掌,他就算觉得疼,也不能说什么。 毕竟盛平江也没打在他正脸上,他完全没必要跟对方闹起来。 “你说不说!” “你说不说!” “我让你不说话!” 盛平江边打边骂道。 景麟的下巴上挨了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打的他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盛平江虽然会顾及到他的自尊,但他在打人的时候,可是半点也没手软。 每个打在景麟脸上的巴掌,他都是用了七八分力道。 就这七八分力道,足够让景麟感觉到疼的同时,下巴不会被打脱臼。 “大王,大王,别打了!” “我说!我说!” 景麟终究是承受不住盛平江不断打在他脸上的巴掌,连忙制止道。 盛平江听后,终于放下手来。 景麟捂着自己被打红的下巴,声音有些艰难,又有些哽咽道: “他们两个现在就在犬戎王城,臣在街上采买东西的时候就碰巧看到他们两个。” “其他的臣就不知道,臣也只是凑巧在街上看到他们两个的。” 景麟生怕盛平江又打他,他连忙捂住自己的下巴,补充道: “大王,臣知道的只有这些,您要是还想知道其他的,可以派人去查,绝对能查到。” 盛平江听后,脸上的怒气稍稍退去些。 而站在盛平江身后的多木多在听到景麟说出这番话后,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他在心里亲切的问候了遍景麟的祖宗十八代,心想 你这个夯货,你要知道人在哪里你自己去找人,别总是把活推给别人。 最后找不到人了,你是不会被说什么,挨骂的还是我们这些人。 也不怪多木多会对景麟有意见,主要是上次景麟就提供了个线索,结果闹的盛平江又是封城,又是查店,最后人还是没找到。 人没找到也就算了,末了末了还又让他带着人在周围找找。 闹的他最后是几天几夜没休息好,最后也没落到个好。 如今景麟又说人在犬戎王城,还说如果不信可以派人去找。 这找人的活谁干?还不是他来干。 感情最后这家伙就只提供个线索,然后什么也不用做,就算找不到人挨骂的也不是他。 眼瞅着盛平江马上要答应景麟的要求,多木多忍不住开口劝道: “大王,这件事还需要慎重处理,毕竟上次就因为景麟的一次失误闹出了不少笑话。” “这次是在犬戎找人,如果要是找不到人的话,只怕犬戎那边还不知道要怎么看我们。” 多木多这番话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上次就因为景麟这家伙闹出了不少乌龙,让那些前来游玩的其他妖族人看了不少笑话。 如今景麟又说人在犬戎,要是还没找到人的话,肯定会影响狼族和犬戎的感情,到时候炯利可汗还不知道会怎么看狼族。 第106章 这种蠢货百年罕见。 盛平江听后,略微沉思了片刻,说道: “不用在意,也就只是在王城找找人罢了。” “找得到就把人带回来,找不到就算了。” 盛平江也知道多木多这段时间对于找阿渡这件事有点怨气,所以他降低要求,只让他在王城内找人,找得到就带回来,找不到也不用挨骂。 多木多听后,心里依然不是滋味,他其实想说如果能给点赏赐就好了,毕竟谁也不想白加班。 “是,大王。” 但即使他心里不是滋味,面对盛平江的要求,他还是要咬牙接受。 毕竟谁让他是盛平江的心腹,有些脏活累活,别人不能干的就要让他来干。 而且他拿的月俸也比别人高不少,所以他不干谁干? 多木多心里安慰自己就一次,就这一次,找完之后就再也不找了。 多木多已经想好了,如果这次还找不阿渡,以后景麟要是再说有什么急事的时候,就直接把他挡在外面,等问清楚是什么事后再让他进去。 当然,要是这家伙敢说谎的话,他不介意让这家伙的官位往下降一降。 反正现在还没打仗,武将的官位降下来还是很容易的。 盛平江将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后,就让两人去犬戎找人。 两人从屋内出来后,多木多刚刚的笑脸在出来的那一刻瞬间冷了下来,他恶狠狠的瞪了景麟一眼,冷声道: “景麟,你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都告诉你了吗?” “让你平时擦亮眼睛,不要多管闲事,你怎么就是不听。” 多木多面色阴沉的看着景麟,那副眼神是恨不得要把给他给吞了似的。 也不怪多木多会这么火大,主要是上次那件事后,他就对景麟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 谁知道自己废了一个时辰的口舌强调这个问题,对方也是点头如捣蒜,最后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这怎么能不让他火大。 这也亏得他是个好说话的,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就把景麟贬到不知道哪个旮旯角里了,哪还会让这家伙继续在大王面前蹦哒。 “景麟,我想你也知道,谁也不想白干那么多活。” “如果这次还是没找到人的话,你就给我三百两银子的补偿费。” 多木多没好气道。 毕竟谁也不想在休息的时候加班,他虽然好说话,但也不代表他就没脾气。 多木多平时觉得景麟这孩子性格耿直,又忠心耿耿,想着这孩子以后挺好的,自己能扶一下就扶一下。 可自从有了上次那件事后,他对景麟难得的生了那么一丝厌恶。 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没说要怎么样景麟,而是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耐心的告诉他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结果这家伙当时点头点的十分利索,如今却又搞这出。 这放谁身上谁心里能好受? “可是……” 正当景麟要开口辩驳的时候。 多木多一句话立马堵住了他的嘴。 “景麟,你当你是我什么?” “你又不是我儿子,又跟我无亲无故,你凭什么让我给你白干那么多活?” “你别忘了,我不是你爹妈,没必要给你擦屁股。” 多木多皱眉看着他,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 这也就是多木多看景麟确实是性格耿直,不想坑他。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他还不会说那么多话,直接贬官降职一条龙服务。 景麟听后,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本来想说这是大王交给你的工作,你凭什么要找我要钱。 但听到对方的话后,也觉得这件事是自己的不对。 “知道了,大人。” 多木多听后,嫌弃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心想 这家伙是怎么能在大王身边待那么长的? 唉,这家伙得亏遇到的人是我,要是碰到个厉害点的,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多木多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拂袖离去。 或许是他也觉得跟这种蠢货说话会降低自己的智商,索性直接不说话的好。 景麟看着多木多生气离去的背影,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后脑勺,不明白多木多为什么会生气,明明他都已经答应给那三百两银子了。 他其实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多木多生气的不是因为那三百两,而是在最后景麟答应给三百两的时候半句道歉抱歉的话都没跟他说。 当然多木多也不是那么看重那一两句道歉的话,但像景麟这样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的,他是真的很想发火,但又无处发火。 毕竟他再怎么样,也不能跟一个不通人世的蠢货计较。 这种小事也就多木多会直接生气的离开,要换成别人,肯定是该怎么样怎么样,然后背后穿小鞋,打的你措手不及。 景麟看着多木多离去的背影,觉得多木多有些过于小心眼。 明明是大王安排他去找人,他不找大王要钱,偏来找他要钱,他虽然也能出的起这三百两银子,但这三百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如果一下子支出来,他这个月肯定会穷到吃土。 其实他不知道,多木多肯要他三百两银子,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起码人家最后只是要钱,不是要命。 而且他作为盛平江的贴身近臣,每天收到的好处费可不只有三百两银子。 第107章 关键时候,胃里的馋瘾犯了。 可以说这三百两对他来说,就跟毛毛雨似的。 他让景麟给他交三百两银子的辛苦费,就是想着将之前的事给揭过去。 要知道就景麟之前闹出的那个乌龙,换成是别人,只怕早就备好大礼登门赔罪了。 可偏偏景麟他在闹出了这种事后,是一个礼都没送,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 这种行为无论放到那个地方,那都是作死的行为。 也亏得景麟遇到的是他,但凡遇上个稍微小心眼的,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收拾。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和追月手挽手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巴图温塔莎看了眼街道两旁卖小吃的摊子,不争气的暗自吞咽了下口水。 她虽然也在昌国看到过琳琅满目的小吃,但庆国的小吃,她还是头一次见。 巴图温塔莎已经七八天没出来了,自然不知道外面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知道现在犬戎凡是能走人的街道,两侧都摆满了小摊。 这些小摊不是卖吃的,就是卖玩的。 而且这些小摊做出来的小吃不说有多美味,但仅凭那香味,也能勾起人的食欲。 巴图温塔莎闻着空气中那扑面而来的带着些热气的香味,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下。 巴图温塔莎看着街道两侧这些一个挨着一个的摊位,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这些摊位卖什么的都有,除却一小部分卖小玩意,日用品的外,大部分都是卖吃的的。 “追月,这怎么回事?” “怎么街上会有这么多摊位?” 巴图温塔莎看着这些摊位,她都想哭了。 本来她也就只是想随便逛逛街,谁知道这整条街都是卖小吃的,就这也就算了。 这街道两旁冲天的香味和热气,险些没把她肚里的馋虫给勾起来。 虽然她曾经也在昌国那边见过不少美味的小吃,但像这么直接勾起人食欲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没去过庆国,自然不知道庆国每天都会有各种摊位挤满街道两侧。 “公主,你不知道,这些都是庆国人支的摊子。” 巴图温塔莎听后,表情微微一愣,心想现在犬戎的庆国人有那么多吗? 要见追月还要继续往下说下去,巴图温塔莎抬手立马打断了他的话。 “停,犬戎怎么会有这么多庆国人?” “公主,你不知道,这些庆国人早在一个月前就来了犬戎,只不过他们来了以后没有在犬戎过多逗留。” “后来他们又去了别的国家,可能是在别的国家混不下去了,所以又都回来了。” 追月解释道,起码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这些庆国人早在一个月前就来了犬戎,只不过有的也就在犬戎待了一两天后就直接去了隔壁昌国。 可能是昌国那边房租太高又或者是竞争太激烈,他们在那边混不下去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又来了犬戎。 这在追月看来是这样的,因为他之前去过昌国,昌国那物价和房价真不是一般高。 就连庆国那样的大国都自愧不如,可以说,没有过硬的本钱和能力的,根本就不适合在昌国做生意。 经过追月解释巴图温塔莎才明白过来,感情这些庆国人从庆国出来后就直奔昌国,想着能在昌国做生意发大财,结果不仅没能发大财,还把自己手里的这点钱给赔了个精光。 有的因为承受不了打击直接上吊了,还有的选择浑浑噩噩的继续活着,也有一部分不死心的到处借钱做生意,而剩下的见昌国不适合自己生存,都赶紧趁着手里的钱还没赔光,连夜带着家当去了犬戎。 虽然犬戎和昌国相比,经济上差了十万八千里,但犬戎起码比昌国管的松。 于是仅过了半个月,就有大批庆国人又从昌国折返回了犬戎。 巴图温塔莎听后,不禁叹了口气,心想这帮家伙也是真够没有眼力见的。 就昌国那环境,没有点背景和条件的,压根就不敢开店。 至于在那里摆摊做生意,巴图温塔莎当初被奎利夫人扫地出门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 只不过她刚把摊子支起来,待了还没一个时辰,就有两个官兵到她摊位前,二话不说的就把她的摊子给掀了,说她这是扰民挡路,让她赶紧滚蛋。 她也试过跟对方讲道理,但那人只说让她去官府办好相关证件后再出来摆摊。 她最后也只能去官府弄一个什么证,结果办理的那个什么证件要收他五十两银子,她瞬间不干了。 最后因为那五十两银子,她放弃了摆摊卖东西的想法。 可以说在昌国摆摊卖东西,结果无外乎有三种,要么花五十两买个什么证保平安,要么摊子被砸被没收,要么冥顽不灵最后被下大狱? 巴图温塔莎思绪很快回笼,她看着这些五花八门的美食,闻着那香气扑鼻的热气。 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然而什么也没摸到。 巴图温塔莎表情一僵,她似乎是想起来自己身上并没有钱。 巴图温塔莎在想起来自己身上没钱的时候,心里又悲又愤,心想 要不是父王那老家伙,我现在至于连一个都拿 巴图温塔莎摸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裤兜,心里恨不得将炯利可汗那老毕登给活刮了。 她在被禁足前,手上有两千两银子。 在被禁足后,炯利可汗就以她非法所得为由,将她赚的这两千两银子全拿了。 如果这两千两银子还在她手上的话,她不要说买吃的,就是穿银戴银的挥霍两个月都不在话下。 况且她并不是一个多么铺张浪费的人,这两千两银子她就是撑死用上十年也用不完。 巴图温塔莎似乎想到了什么般,眼神希冀,满眼期待的看向追月。 追月感受到巴图温塔莎看向自己那殷切而又真挚的目光,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公主,其实属下身上也没有太多的银钱。” “不过公主您实在想吃的话,属下也可以给您买。” 追月摸了摸自己的钱包,有些讪讪道。 “可我就是想吃……” 巴图温塔莎心一横,她紧咬下唇,做出一副很纠结的样子,两只手紧紧揪着追月的袖子,用略微娇憨的语气撒娇道。 追月看着向他撒娇的巴图温塔莎,终究是狠不下心去拒绝对方,只能忍痛掏出钱包陪她买这买那。 第108章 忍不住买买买 “公主你既然想买的话就买,也不用这么说话。” “您这样说话,属下听的心里怪难受的。” 追月说完后,脸瞬间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其实他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跟自己撒娇后,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麻麻的。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巴图温塔莎形容,就只能告诉巴图温塔莎,她的这种说话方式让他心里很难受。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上笑容一滞,心想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喜欢我这样吗? 巴图温塔莎觉得好歹是让对方掏钱给自己买东西,自己要是不撒个娇,卖个巧,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了。 “那个…你要是觉得心里难受的话,我可以不买这些东西的。”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直接松开了他的袖子。 看着巴图温塔莎忽然冷下来的脸色,追月整个人都傻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 怎么刚刚还好好的,现在说翻脸就翻脸? “公主,你要想买这些吃的,属下给您买还不行吗?您能别这么对属下吗?” 追月抓住巴图温塔莎的胳膊,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巴图温塔莎祈求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心想我怎么你了?这弄得好像我怎么亏待你似的。 “好了,我买还不行吗?” 巴图温塔莎甩开他的手,有些不耐烦道。 追月听后,激动的双脚心想公主终于肯原谅我了。 巴图温塔莎挽住追月的胳膊,随便买了些小吃。 一刻钟后,追月和巴图温塔莎两人的手里都拎着他们在这条街买的各种小吃。 不仅如此,两人的胳膊上也挂着他们买的各种东西。 巴图温塔莎看着自己手里拎的大包小包,还冒着热气的各种糕点美食,她有些尴尬的冲追月笑了笑,其实她一开始也只是想随便买点的。 但谁让这条街五花八门的东西太多,就连小吃都不带重样的。 不仅有小吃,还有各种好玩的小玩意。 这让她怎么能忍住不买东西。 她一开始也是想着稍微买点算了,可越到后面,她就越想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我们回去。” 巴图温塔莎说话的语气较之前明显客气不少。 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巴图温塔莎觉得自己好歹花了人家的钱,怎么着也要对人家说话客气些。 追月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他这回不敢再说巴图温塔莎说话怎么怎么样了。 “嗯。” 追月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算是认同了她的话。 两人费力的提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往回走。 另一边 巴图温尔金和阿渡在街上百无聊赖的走着,他们两个对于那些香喷喷的小吃美食并不怎么感兴趣。 所以对于街道两侧的这些小吃摊他们是看都不看一眼,偶尔看到个摆摊卖小玩意的,他们两个或许会停下来看看,遇到顺眼缘的就买了。 看着不合适了,就直接路过。 两人来到一个摊位前,这个摊位主要是卖小孩用的东西。 巴图温尔金蹲下身,他随意拿起一个金锁对着阿渡说道: “阿渡,你看这个。” 阿渡看着巴图温尔金手里拿着的金锁,许是觉得稀奇,也跟着蹲下去,他接过巴图温尔金手里的金锁,仔细看了看,说道: “这个金锁不错。” “以后如果你有孩子了,可以给他戴上。” 阿渡看着巴图温尔金,旋即话锋一转,开玩笑道。 阿渡不觉得巴图温尔金会一辈子没有孩子,他觉得巴图温尔金就算再喜欢自己,也一定会娶妻生子。 毕竟传宗接代可是大事,谁也不想让自己后继无人。 巴图温尔金听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默默的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如果阿渡不提这些的话,他还真就忘了自己是个男人,自己以后是要娶妻生子的。 巴图温尔金一想起自己的婚姻大事,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成亲。 毕竟成亲了他就要顾忌着自己王妃的感受,而不能每天亲近阿渡。 巴图温尔金不用想也知道,如果自己未来王妃知道自己喜欢一个男人,一定会气到冒烟,然后对他破口大骂。 毕竟是个女人都不会接受自己的丈夫喜欢男人。 巴图温尔金一想到自己的婚事他就头疼,因为婚姻大事这方面谁也推脱不了。 就连巴图温塔莎那个女人也是在拖了一年后被迫订婚。 虽说现在这婚是黄了,但退婚之后立马嫁人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又能比巴图温塔莎那个女人好到哪去呢?好歹人家要是喜欢女人,还能拿姐妹情深当遮羞布。 他有什么?他什么都没有。 一但他和阿渡的关系被暴露在阳光下,那等待他们两个的就是永无止境的唾骂。 而且他也不能跟阿渡远走高飞。 要是他离开犬戎,就凭他那点本事,到了外面也活不下去, 他又不能像巴图温塔莎那样,能有个夫君当掩护,当钱袋子。 他什么也没有。 如果他要想维持这样的生活的话,就只能是按部就班的诓骗一个女人跟他成亲。 巴图温尔金一想起自己以后要跟女人成亲,他忍不住想到如果自己那个未来王妃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话,还愿不愿意接受他? 或许是不愿意的…… 巴图温尔金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对于这个问题,他不用想也知道不愿意。 阿渡见巴图温尔金一直歪着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伸手戳了戳巴图温尔金的肩膀,问道: “想什么呢?” 在阿渡戳了巴图温尔金几下后,巴图温尔金才回过神来。 他看了阿渡一眼,淡淡道: “没什么,也就想起了一些事情。” “对了,这个金锁多少钱?” 巴图温尔金指着金锁,转移话题道。 “不贵,不贵,也就二两银子。” 商贩说着,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二的手势。 巴图温尔金想也不想的直接掏出二两银子递到商贩手上。 商贩看着手里那二两银子,高兴的双眼冒光。 他没想到巴图温尔金买东西竟然不讲价。 说实话,就他这金锁,卖一两银子那都算是多的,他直接说出二两银子的价格,就是想试试对方。 谁知道对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就买了。 商贩笑嘻嘻的赶紧将手里的银子揣怀里。 “阿渡,我们走。” 巴图温尔金说完后,手里拿着金锁,拉住阿渡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阿渡有些不舍的看了眼摊位上得其他物品,心想 就这么走了?难道不再多留一会儿? 还不等阿渡来说什么,巴图温尔金就已经拉着他离开了。 “哎,慢点。” 阿渡看着一个劲拉着他往前走的巴图温尔金,提醒道。 然而巴图温尔金就好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拉着他往前走。 第109章 郁郁寡欢,压力大如山 “慢点慢点。” 阿渡被巴图温尔金拉着往前走,为了跟随巴图温尔金的脚步,他脚下的鞋子都差点被踩掉一个。 巴图温尔金在将阿渡拉着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 巴图温尔金松开了阿渡的手,他单手撑在墙上,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了?” 阿渡见巴图温尔金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关心道。 虽然他对巴图温尔金没有什么感情,但看他如此忧愁的样子,还是不免想要主动上去关心一下他。 巴图温尔金讷讷道: “没什么。” 其实他只不过是想到自己现在到年纪了,那自己以后肯定是要结婚生子,也肯定是要面对世俗向他投来的目光,以及整个家庭的责任。 他只要一想到这个,就忽然感觉有好几座大山死死的压在他的心口,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 阿渡见巴图温尔金这副忧郁的样子,说话的语气都不由得放软几分。 毕竟巴图温尔金的年龄在他这里也还不过只是个半大点的孩子,他倒不介意多出几分耐心来哄哄他。 “没什么。” 巴图温尔金声音有些哽咽道。 他知道一想到自己如今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就心里难受。 他反感的不是成亲,而是成亲后,他就要独自面对接下来的暴风雨。 如果他是其他国家的皇子的话,他倒还不至于如此忧愁,毕竟其他国家就算再怎么样,也还是会给皇室的这些皇子最基本的保障。 而犬戎的王子就不一样了,犬戎的王子一但成亲后,就会停掉每月的月俸,两个月后,再将其赶出王庭,让其自力更生。 如果是手里有点积蓄的还好,要是手里没积蓄的话,就只能吃苦受累了。 当然如果实在不想离开的话,也可以选择留下来,只不过留下来的话,接下来的衣食住行,还是要靠自己花钱解决。 同样,公主跟驸马成亲后也是这样,只不过公主还好些,起码有公主府和陪嫁。 而且公主嫁人后还可以用自己手里的嫁妆做生意,到时候生意做起来了,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一般想要在婚后自力更生,不靠夫家生存的公主,都会在出嫁前死命的攒钱赚钱。 因为到时候还不知道要给多少嫁妆,与其将那点希望放在嫁妆上,还不如自己攒钱赚钱。 不过大多数公主能在嫁人前攒够银子的一般很少,因为犬戎的公主十五岁生日一过,炯利可汗基本就会给她们订下婚事。 而像巴图温绯月和巴图温塔莎这样晚个一两年嫁人的,除了她们两个外基本没有。 “巴图温尔金…你是有什么事想不开吗?” 阿渡见巴图温尔金这副难受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到以后要成亲了,心里有些难受。” 巴图温尔金今年刚满十五了,他已经到了犬戎的适婚年龄。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要炯利可汗处理完手边的事后,想起他来,就一定会给他指婚。 巴图温尔金觉得炯利可汗一定不会忘了他这个儿子。 毕竟现在所有王子公主中,除了巴图温塔莎和他外,其他人都成亲了。 而且现在巴图温塔莎也已经订婚了,这么算的话,现在还没订婚,还没成亲的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在这种情况下,炯利可汗很难不会注意到他。 “这有什么好难受的,成家立业那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阿渡有些不以为意道,在他看来,巴图温尔金成家立业那是迟早的事,毕竟他也不可能一直都是十五岁。 而且有些年龄比他还小的都已经成婚生子了,算起来的话,他这也算是晚婚晚育。 “我高兴什么呀!” “成家立业后,所有的重担都要压在我身上。” 巴图温尔金听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现在也才十五,只要一想到成亲后他就要像个大人一样去承受外界的那些压力,他就要去承担一个家庭的责任,他还要处理好身边的人际关系,更要时刻注意外界的投来的目光。 巴图温尔金虽然很聪明,很有心机,也能自己独当一面,但他只要一想到那些个世俗的偏见与目光,他心里就特别难受,难受到他喘不过气来。 原因无他,因为犬戎就是个小国,他就算带着阿渡跑到别的地方隐居起来也不行。 因为只要你一出门,就会遇到熟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更要小心翼翼的去隐瞒这段感情。 “尔金,这有什么的呀,人迟早是要长大的。” “你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孤零零的一个人。” 阿渡很不理解巴图温尔金的想法,按理来说娶妻生子、成家立业对一个男人来说应该是件美事才对。 怎么一到巴图温尔金这里,他就这么排斥? 第110章 巴图温尔金:娶妻生子,这辈子都不要想了! 在阿渡看来,如果是他,他肯定巴不得这天早点到来。 毕竟谁不愿意娶个美娇娘,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在没被通缉之前,阿渡就是这么想的。 在被通缉,被迫离开狼族以后,阿渡也是想着如果不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实在不行了就找个女人成亲算了。 反正人不管怎么样,不都要成家立业的吗? 至于孩子生下来,跟着他幸不幸福之类的,到时候再说。 反正他这辈子也就这么的凑合过下去了。 “你懂什么!” 巴图温尔金泪流满面的对他咆哮道。 “你要想娶你自己去娶!” 巴图温尔金愤怒的看着阿渡,他因为过度悲伤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 阿渡根本就不懂巴图温尔金的痛苦,对于巴图温尔金来说,跟一个连自己都不了解的陌生女人成亲,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要知道犬戎的女人可不像其他国家的女人长得那般漂亮,基本上各个皮肤蜡黄,很少有皮肤白皙,长得娇俏可爱的。 长得差强人意也就算了,还举止粗俗,有的大字不识一个。 如果巴图温尔金只是个平民,那他娶一个这样的女人,他没意见。 但关键在于,他是一个王子,他曾经也去过庆国,见过那边女子的长相。 可以说,就是随便挑出一个村姑来,都比他们这边的美女好看。 就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以前特别讨厌的贾熙纯都长得倾国倾城。 结果自己到头来娶的女人却是连贾熙纯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就是别人不说什么,他心里也不舒服。 “其实娶妻生子也没什么的。” 阿渡小声嘀咕道。 巴图温尔金耳朵动了动,他似是听到了阿渡说的话,气得他举起拳头朝阿渡的胸口上来了一拳。 “你还想娶妻生子?” “我告诉你,你做梦!”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都别想离开我!” 巴图温尔金看着阿渡,愤怒的咆哮道。 他一想到阿渡会娶妻生子,他就来气,心想: 凭什么我为了你在这里难受,你却还想着怎么娶妻生子,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巴图温尔金在听到阿渡想娶妻生子时的感受就跟一个重病在床奄奄一息的妻子在听到自己的丈夫跟自己说等她死了,如何再娶一个美娇娘的感受一样。 阿渡听后,不自觉的挑了挑眉,心想: 你活着我不能娶妻生子,那你没了呢? “好好好,只要你还在,我都不会娶妻生子,行了?” 阿渡柔声宽慰道。 反正巴图温尔金最多也就能活个几十年,他就在这几十年里陪着对方走完这一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也就几十年而已。 巴图温尔金听后,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还哭了吗?” “不哭了?” “不哭了走。” 阿渡说着,拉起巴图温尔金的手向外走去,巴图温尔金任由阿渡握着自己的手。 阿渡拉着巴图温尔金向前走,巴图温尔金边抹眼泪边跟着他走。 两人这副样子就像是一对刚闹完脾气的小情侣似的。 阿渡默默拉着巴图温尔金往前跑,在他看来巴图温尔金就是个孩子,哄一哄就没事了。 阿渡看着街道两旁的各种小玩意,不由得想到巴图温尔金刚才没来由的大哭大闹一场,心里不由得想到小孩真难哄。 虽然巴图温尔金心狠手辣,聪明狡猾,但归根打底他也就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没有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也没碰到过什么压力,在处理事情和看待问题上还是跟那些老狐狸有些差距的。 就在阿渡拉着巴图温尔金往回走时,他抬头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向他走来。 阿渡看着向他走来的那人,停下了脚步,他揉了揉眼睛,好半晌才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 “塔莎……” 阿渡看清向他走来的那人是巴图温塔莎,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阿渡从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还能再见到巴图温塔莎,他记得自从上次自己被巴图温尔金带回去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巴图温塔莎。 与其说是他没有见到巴图温塔莎,不如说是巴图温塔莎压根就没来找过他。 自从他被带走后,巴图温塔莎就全当他这个人没了似的,该怎么样怎么样,就是不带去找的。 其实巴图温塔莎当时在知道他被巴图温尔金带走后,也确实是全当自己身边没他这个人了。 巴图温尔金见阿渡停了下来,还不等他开口问是怎么了,阿渡就直接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向巴图温塔莎。 “塔莎,你怎么在这里。” 阿渡走到巴图温塔莎跟前,一把拽住巴图温塔莎的胳膊,着急道。 巴图温塔莎走的好好的就被人一把拽住,有些不爽的回头看了那人一眼,见是阿渡,他紧皱的眉头瞬间舒缓。 “哈哈……好巧啊,阿渡,你怎么在这里?” 巴图温塔莎脸上强撑起一丝笑容,干笑道。 再次见到阿渡,巴图温塔莎心里没有半分喜悦,有的只有心虚。 毕竟当时阿渡被带走后,她可是一点都没去找对方。 其实她不愿意去要人,无非就是看腻了,玩够了,不想再看到阿渡这张脸了。 虽然阿渡长得倾国倾城,除了杨谨和季雄外,几乎没有男子能媲美他。 但再好看的容颜也有看腻的时候,她当时天天看这张脸,早就腻了。 心里想的自然是怎么把阿渡这个拖油瓶早点打发掉,于是在巴图温尔金把人带走后,她就直接当人没了,就没去要过。 “塔莎,你知道我……” 还不等阿渡说完,他就看到了站在巴图温塔莎身旁,手里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的追月。 在看到追月的那一刻,他表情一滞,将接下来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是什么谁?” 阿渡指着追月,他面色的平静的看着巴图温塔莎,问道。 “他……我……” 巴图温塔莎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被甩到一边的巴图温尔金在站起身,看到巴图温塔莎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心想自己真是自作多情,自己怎么能跟她相比呢。 巴图温尔金径直走到阿渡身后,默默的看着阿渡在那里质问巴图温塔莎。 看着阿渡那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伤心的表情,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他想如果阿渡喜欢的人是他的话,他一定会老老实实的守着阿渡,不会到处寻花问柳。 毕竟他可不忍心看到阿渡伤心。 第111章 四人的修罗场 “我问你他是谁?” 阿渡指着追月继续问道,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巴图温塔莎,似乎想从巴图温塔莎脸上看出什么情绪来。 巴图温塔莎脸上闪过一丝心虚,虽然她跟追月什么关系也没有,但忽然被人这么问,她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心虚。 追月见阿渡这副样子,他面色一沉,上前重重的推了阿渡一下,恶狠狠道: “你干什么?!” “有完没完!” “公主不想搭理你,你没看出来吗?!” 追月眼含杀意的看着阿渡,本来他就看这家伙不顺眼,如今见这家伙一直在巴图温塔莎面前问问问,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要不是顾忌着巴图温塔莎在跟前,他早就动手了。 阿渡被追月重重的推了一下,他身子稍微动了动。 阿渡抬头眼神悲凉有些看着巴图温塔莎,那意思好像就是在问她这人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想见我吗? 巴图温塔莎见此,直接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巴图温尔金见到阿渡被推了一下,瞬间火大了,他二话不说,直接冲上去重重的推了追月一下。 追月被他推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巴图温塔莎眼瞅着追月整个人往后栽去,她赶紧站到追月身后。 用胳膊肘抵住追月的后背,追月这才没有栽到地上。 “你有病!” 巴图温尔金面色阴沉的对追月吼道。 追月见巴图温尔金这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样子,害怕的身子抖了一下。 虽然他武功高强,但架不住巴图温尔金他现在气势全开。 尤其是巴图温尔金现在处于暴怒状态,那表情,如果不是顾及到这是在大街上,只怕会直接拿刀刀了他。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追月现在只怕早就死了上万次了。 “脑子有病就滚到庆国去看看脑子,在这里撒泼打滚,真是活腻歪了!” 巴图温尔金不顾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指着追月破口大骂道。 追月被巴图温尔金骂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巴图温塔莎,我就想问问,你的眼光怎么差到这种地步了?” 巴图温尔金在骂完追月后,立马将矛头转移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巴图温塔莎身上。 巴图温尔金看着巴图温塔莎,笑着嘲讽道。 他可没忘记这个默默躲在别人身后,有事总让别人给她出头的家伙。 阿渡见巴图温尔金将矛头指向巴图温塔莎,他默默的揪了揪巴图温尔金的袖子,意思是别再说了,适可而止。 巴图温尔金扭头咬牙切齿的看他一眼,随后直接毫不客气的甩开他的手。 这回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把巴图温塔莎骂的体无完肤。 巴图温塔莎听后,真是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其实很想说自己跟追月没有任何特殊关系,但又怕说了以后,对方不信。 不仅对方不信,到时候还会伤了追月。 “怎么?没人挡在你跟前你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巴图温尔金见巴图温塔莎不说话,继续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巴图温塔莎,你平时不挺喜欢收男宠的吗?” “怎么现在…眼光变差了,找了这么个玩意?” 巴图温尔金的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嘲讽。 随着双方的动静越闹越大,周围开始聚集起一些人来。 就连之前还在吆喝的商贩也不吆喝了,默默的看着他们这边的情况。 有的甚至已经掏出一袋瓜子来,默默的磕着瓜子。 他们这些商贩大多数是庆国人,对于犬戎的这些破事压根就不知道。 而正是因为不知道这些事,所以他们才有心情在一旁磕着瓜子看戏。 而这些人中也有少部分人脸色难看的看着这边的情况,这部分人都是犬戎本地人。 他们作为本地人,自然认识巴图温尔金和巴图温塔莎等人,毕竟这几位王子公主之前天天逛街买东西,他们就算和这些人不熟,也能认识其中的一两个。 他们看着巴图温尔金和巴图温塔莎为了两个男宠,毫无形象的互相对峙着,嘴唇濡动,想上去说些什么,但又顾忌着两人的身份,谁也没有去劝和。 他们默默的收拾着摊子,想要提前收摊。 就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要是继续留下来,隔壁的庆国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看他们。 毕竟这两人不要脸,他们还要脸。 平时自己人跟前打打闹闹的也就算了,如今这么多庆国人都看着呢,还在那继续闹,是真怕自家的那点子破事别人不知道吗? 很快,街上的一些商贩面色难看的收拾好东西直接回去了。 而剩下的商贩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尔金两人之间的好戏。 “我找不找男宠的关你什么事?” 巴图温塔莎有些忌惮的看了眼周围围观的路人,硬着头皮道。 她在说完后,立马腾出手来握住追月的手,慢慢转身,一副作势要跑的样子。 毕竟巴图温尔金丢的起这个人他可丢不起,她才不想在大街上被一群人指指点点,来回磨叨。 虽然她脸皮厚,不在意这些,但那也仅限于她没亲耳听到这些人怎么骂自己。 可以说,只要她不亲耳听到这些人怎么骂她,随便这些人怎么骂都好。 “呵,关我什么事?当然不关我的事。” “只怕到时候杨谨知道了可不好,毕竟你还跟他订着婚呢。” 巴图温尔金听后,不屑冷笑道。 对于巴图温塔莎到底找没找男宠他才不在乎,反正他又不是这女人的未婚夫,该着急的又不是他,他为什么要为了这点小事大动肝火。 巴图温尔金话音刚落,周围围观的路人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开始对巴图温塔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些人大多都是庆国人,对于男女大防之事非常在意。 在庆国,公主不要说养男宠,就是被男人碰一下手,都要被骂死。 围观的众人唾沫横飞的指责着巴图温塔莎的臭不要脸和水性杨花。 巴图温塔莎听着这些人唾沫横飞且句句都不带重复的骂着她,脸瞬间黑了。 庆国的读书人比犬戎要多,这些人虽然在庆国读书不算有多厉害,但在犬戎这里,也算是读书人。 要知道,读书人骂起人来可比大字不识的乡野村夫厉害多了。 好巧不巧,围观的这些人里正好有几个秀才。 这些人里,就这几个秀才骂的最起劲,也最脏。 别人撑死也就骂巴图温塔莎一句臭不要脸,水性杨花之类的。 这几个秀才是脏话不带重样的骂着巴图温塔莎,且句句戳人心窝子,换个玻璃心的,恐怕早就被气死了。 他们没有一句是骂巴图温塔莎水性杨花的,但句句都是在骂巴图温塔莎不是个玩意。 有的甚至还说她这样的人下辈子最好投生畜生道。 巴图温塔莎被这些人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 她捂着自己的的胸口。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跟这些人对骂了起来。 第112章 瞧不起女人的礼仪之邦? “够了!本公主的事还轮不到你们瞎巴巴!” “我们说你几句怎么了?说你几句你还有理了?” “有本事你别做出那档子事来!” 刚刚喷巴图温塔莎喷的最凶的那几人见巴图温塔莎发飙了,也瞬间炸了。 他们都是庆国人,自然知道该怎么骂才能让巴图温塔莎更生气。 犬戎周围的这几个国家里,只有庆国是真真正正的打压压榨女人,因此也就只有庆国人才知道该怎么骂,才能让女人气得想跳河。 在庆国,未婚女子不要说是跟男子接触,就是跟男子说半句话都会被家里放到麻袋里连夜沉湖。 可以说,庆国对女子的全方位打压是这几个国家里所没有的,而周边的这几个小国就算国力再怎么弱,再怎么看不起女子,也没像庆国这样压榨打压女子。 在庆国这种极致打压压榨女子的社会氛围下,庆国男人从出生之日起,压根就没把女人当成人来看过。 即使那个女人是他们的母亲,祖母,他们也依然只是将这些女人当成他们发泄怒火的工具。 “我养男宠怎么了?难道公主就不应该养男宠吗?” 巴图温塔莎红着脸,梗着脖子反驳道。 虽然她也不占理,但听着对面这帮庆国男人贬低女人的言论,她是真想捶死对方。 她这辈子就从没见过有这种贬低辱骂女人的男人,就好像是女人欠他什么似的。 明明自己也是女人生的,还骂女人骂的那么脏。 “公主就应该留在宫里边相夫教子,抛头露面的算个什么样子!” 其中一人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巴图温塔莎,咬牙切齿的,一副恨不得要将巴图温塔莎吃了的样子。 巴图温尔金见到双方激烈对骂,很自动的闭了嘴。 他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看到有人骂巴图温塔莎,他很高兴,但这些骂巴图温塔莎的人每句话无不是在骂女人如何如何没用,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之类的话。 好像女人就不是人似的。 虽然巴图温尔金不是女人,但听着这帮人极度贬低女人的话语,他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巴图温尔金默默向后退去,说实话,他看着这些豺狼的丑恶嘴脸,是真想吐。 巴图温塔莎看这些咄咄逼人的路人,就知道这些人肯定不是犬戎人。 毕竟犬戎可没有像他们这样极度重男轻女的人,就算有,那也是少数。 巴图温塔莎看着这些人恨不得要将自己吃了的样子,心中默默为对方国家的女人默哀三秒,心想投胎到那样的国家,也真是难为她们了。 “你既然有了婚约,就应该好好的在宫里好好待着。” “每天勾三搭四的,是缺你什么吗?” “我……” 就在巴图温塔莎气红了脸,要开口反驳时,对面的人直接打断了她说的话。 “你要是真缺男人,等成亲后,你未来相公自然会满足你!” 他说完后,脸上还露出一副十分猥琐的笑容,眼神不怀好意的扫了巴图温塔莎一眼。 巴图温塔莎被他这句话笑着气厥过去,心想: 你妈卖批的!能拿个镜子照照你这猪样吗?就你这样也好意思说我! 巴图温塔莎抬头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险些没被恶心死。 其实这人用这种眼神看巴图温塔莎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习惯了而已。 毕竟他在庆国时,就经常这么看街上路过的女人。 巴图温尔金听后,脸也跟着黑了,心想 这都什么跟什么,不是说庆国是礼仪之邦吗? 怎么骂人一个比一个脏? 巴图温塔莎双眼喷火的盯着眼前这人,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 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离开得了。 而就在巴图温塔莎极力忍下心中怒气的时候,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追月直接扔下东西,抬脚就踹了刚刚说话那人一脚,直接将人踹翻在地。 “说够了没!” “说够了就他妈赶紧滚!” “一帮酸儒!天天说这说那!怎么就不把你们的嘴给缝上!” “天天骂女的不中用!好像你们就不是女人生的似的!” “赶紧给我滚!” 追月面目狰狞的对着周围旁观的路人怒吼道。 他是从来都没见过这帮臭不要脸的玩意,虽然犬戎也重男轻女,但骂女人骂的也没他们那么脏。 追月以前一直以为庆国是个礼仪之邦,有君子风度。 现在谁要是还说庆国是礼仪之邦,他不介意将这些人拎到那人面前,好好问问他庆国到底还是不是个礼仪之邦。 试问哪个礼仪之邦会这么看不起女人? 第113章 到嘴的鸭子飞了。 随着追月的一声咆哮,围观的路人纷纷散去。 毕竟看戏归看戏,谁也不想自己因为看戏被踹一脚。 人都散了后,巴图温塔莎心里还是非常生气。 “公主,别生气了,庆国人就那样。” 追月声音柔和的安慰道。 “他们怎么都这样?”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没有感受到半点安慰,她指着刚刚离去的那些人,咬牙切齿的问道。 追月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虽然他不是那些人,但谁让那些人和他同样是男的。 现在一听巴图温塔莎这么问,他心里忍不住有些心虚。 “公主,您也知道,庆国那边的人都挺讨厌女人的。” 追月有些支支吾吾道。 对于这种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说的过去。 “他们讨厌女人有本事就别让女人给他们生孩子。” 巴图温塔莎语气激动道。 她在说完后,气得捂住胸口,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国家,要真讨厌女人,有本事就别让女人给他们生孩子。 一边让女人给自己生孩子,一边又贬低打压女人,真是什么玩意呀! 也不怪巴图温塔莎会这么生气,因为即使是她上辈子的那个国家再怎么不好,也没像庆国这样重男轻女的。 追月听后,默默的低下了头。 其实他也挺看不起庆国这样的国家的,一边用各种礼仪规矩极力打压女人,一边又制定各种律法强迫女人嫁人生子,限制女人外嫁到别的国家。 但看不起归看不起,事实上无论庆国再怎么打压女人,它在别的国家眼里,那也是国力和昌国对等的大国。 外人一提起庆国,还是要夸庆国一句礼仪之邦的。 “真是一帮个没种的玩意,老天就应该给他们收了那玩意,让他们少出来瞎逛。” “麻痹的,甄姬沟槽里,沙币……” 巴图温塔莎嘴里又絮叨了几句脏话,气才算消完。 巴图温塔莎没注意到,她身旁的几个商贩都黑着脸看着她,刚刚巴图温塔莎嘴里絮叨的那些骂庆国的脏话他们全都听见了。 几人都眼神犀利的看着她,眼中杀意藏都藏不住。 其中一人拿起一个杯子,眼睛如刀子般直勾勾的盯着巴图温塔莎,在拿起白布擦完杯子后,将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发出一声闷响。 巴图温塔莎在听到杯子碰到桌子的声音后,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当看到只是有人放杯子后,连忙松了口气,说道: “吓死我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转回头去,不再看那人。 追月似是察觉到周围的氛围有些不对,他抬头扫了眼四周。 他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周围这几个商贩都面露杀意的看着自己这边。 他们眼中的杀气看的他都有些心慌,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肯定是庆国人。 毕竟就目前来看,他们也没得罪过其他国家的人。 “公主,我们走。” 追月忍不住拽了拽巴图温塔莎的袖子,说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四周,感受到四周那极为压抑的气氛,毫不在意道: “走。” 巴图温尔金听到巴图温塔莎要走,也没有继续要刁难对方的想法了。 刚刚那些人是怎么骂巴图温塔莎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可没那个自信能骂的比那些人更脏,那些人骂的就连他都觉得自己是个文明人。 “阿渡,我们也走。” 巴图温尔金说着,拉起阿渡的就要离开。 在临走前,他又忧心忡忡的看了巴图温塔莎一眼。 虽然他跟巴图温塔莎现在不对付,平时关系也不怎么样。 但他和巴图温塔莎年龄相仿,在这些兄弟姐妹中,也就只有巴图温塔莎这个和自己不算太亲近的姐姐能跟他有共同话题。 在他还没和巴图温塔莎单方面决裂之前,他和巴图温塔莎还会时不时的坐在一起说上两句话,原因无他,谁让只有他们两个最年轻,也只有他们两个还没成婚。 其余的王子公主成婚的成婚,生孩子的生孩子,哪有空去搭理他们。 最近这段时间,巴图温尔金都没有看到巴图温塔莎出来闲逛,这让他猜想巴图温塔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毕竟一个人就是再不想出门,也不会真就连续七八天都不出门。 巴图温尔金当时在猜想巴图温塔莎可能出什么事的时候,心里也是有一点点担心她的。 虽然他因为阿渡的事心里一直想让巴图温塔莎早点消失,但巴图温塔莎好歹再怎么说也是他姐姐。 平日里他和巴图温塔莎的交情还算不错,虽然这其中的含金量微乎其微,但那也算是有些感情。 要是巴图温塔莎哪天真没了,他心里或许还真会难受一下。 巴图温尔金看着巴图温塔莎,他想来口问巴图温塔莎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闭门不出? 但想到阿渡心里还惦念着巴图温塔莎,他心里又有些气愤,又不想和巴图温塔莎说话。 巴图温尔金看着巴图温塔莎离去的背影,表情很是纠结。 他心里既想问巴图温塔莎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想上前跟巴图温塔莎说话。 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道喊声彻底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们在那里,别让他们跑了!” 景麟远远的看到巴图温尔金和阿渡在那里站着,他高兴的指着两人,对多木多道。 多木多心想你可别高兴了,祸害别人有什么好高兴的。 其实多木多并不想搭理阿渡,毕竟阿渡也没真做伤天害理的事,想要逃离狼族完全是因为受不了盛平江那强烈的控制欲。 一开始他还不理解阿渡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好,偏偏要逃。 直到他听到盛平江每天念叨阿渡,并且还吩咐他建一个能隔绝外面的牢房,同时还准备几套刑具,说是等阿渡回来后给他用。 不仅如此,盛平江还透露出等阿渡回去后如何废掉其四肢的想法。 多木多当时在听到这些后。他整个人都麻了,同时他也能理解阿渡为什么要跑。 要是换成他,他敢保证自己跑的比阿渡还快。 当时多木多无比庆幸他年龄大,长得丑且老狼王已经没了,不然得天天提心吊胆。 不过虽然他想放阿渡一马,但碍于盛平江的命令,他也必须要意思一下,不然盛平江那边他不好交代。 第114章 非常凑巧的偶遇。 “嗯。” 多木多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随即紧跟其后。 景麟高兴的向前跑去,多木多有些不大情愿跟在后面。 看着景麟这副高兴的样子,多木多真想告诉他其实你大可不必那么积极。 反正找人这种事找不找的到的都无所谓。 找到了祸害别人,找不到累死自己。 巴图温尔金抬头看到景麟和多木多向自己这边赶来,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景麟和多木多这两人他都认得,第一个不用说,之前在狼族大街上见过面,就是这个人带人一个客栈,一个客栈的抓捕他跟阿渡。 第二个更不用说了,当初送金条的时候就是他送的。 因为那六千根金条,狼族之后没少坑犬戎,也因此,他事后没少挨揍。 可以说,多木多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 “阿渡,快跑。” 巴图温尔金看着向自己冲来的两人,慌忙道。 然而阿渡阿渡的反应比他还快,他话音刚落,阿渡紧紧握着他的手,嗖一下子就没影了。 速度快到周围的人都看呆了,有的人僵硬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们记得刚刚这里还站着两个大活人的,结果嗖一下子,人就没了。 然而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景麟和多木多就追了上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景麟气得一拳捶在地上。 心想还是晚来一步。 论武力,景麟甩阿渡十几条街,但要论逃跑这方面,阿渡甩景麟八百条街。 想当初,景麟在军营跟阿渡比赛跑时。 阿渡就将景麟远远的甩在后面,就在景麟还在吭哧吭哧往前跑时,阿渡就已经在终点休息了。 可以说当时他们那个队伍里,没有一个人能跑得过阿渡。 “可恶!” 景麟气得怒骂道。 多木多见此,脸上难得露出一个笑容,随后似是想到什么般,快速收起脸上,淡淡道: “别生气了,人都跑远了,再生气也没用。” “我就是不甘心啊,凭什么?凭什么他每次都能跑的这么快?” 景麟不甘道。 上次,为了抓到阿渡,盛平江关闭城门,他带着人挨家挨户的搜了全狼族的客栈和酒馆,硬是没找到一个人。 不只人没找到,最后还闹了不少笑话。 这次,他又看到人了,带着多木多来抓人,结果刚看到人,人就跑了。 而且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搜一下就没了的,连反应都不带让他反应的。 多木多听后,老神在在的看了眼四周,将手背在后面,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就在这时,巴图温塔莎走上前来,问道: “他跑的这么快吗?” 刚刚看到阿渡嗖一下子没了的时候,巴图温塔莎也傻了,她没想到阿渡竟然跑的这么快。 心想要早知道阿渡跑的这么快,她当初一定不会让这家伙只当一个小小的男宠? 景麟听后,心情不悦的看了巴图温塔莎一眼,在看到是巴图温塔莎后,他不悦的眉头瞬间舒缓。 “塔莎,是你!” 景麟一把握住巴图温塔莎的肩膀,有些激动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下意识的想走,但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景麟一把摁住肩膀,想走也走不了。 巴图温塔莎看向景麟,脸上强行扯起一丝笑容,尴尬笑道: “哈哈,景麟,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景麟见巴图温塔莎问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哪还管其他,只说是想见她。 “塔莎,我就想见你才来的这里。”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想 谢谢,但我不需要你的好意,你要是能回去就好了。 多木多一本正经的看着景麟胡说八道,他看着景麟此时已经顾不得阿渡那边的事了,便默默退到一旁看着两人这么互相拉扯。 反正他也不想让阿渡被抓回去,既然景麟现在没心思去抓阿渡,他还不如直接就此摆烂,等两人什么时候拉扯完了,他再上去提醒景麟。 巴图温塔莎听后,笑而不语,她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尴尬又勉强。 就在巴图温塔莎还没想好怎么甩掉景麟的时候,景麟忽然低头,将脸凑到她跟前,声音亲昵的问道: “塔莎,你最近怎么样了?” “有没有跟杨谨好好相处?” “你要是腻了杨谨的话可以来找我。” 景麟每说一句话,脸就向前凑近一些。 直到说完最后一句话时,景麟的脸离巴图温塔莎的距离只有一指之隔,只要再往前凑近一些,他的嘴就要贴上巴图温塔莎的唇了。 巴图温塔莎害怕的想往后退,但景麟的手死死的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动不了。 就在这时,追月看不下去了,他冲上去推了景麟一把,对其大喊道: “你离公主远点!” “没看到公主怕你吗?” 景麟被追月的喊声吸引了注意力,他起身看了追月一眼,随后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追月刚刚推的那个肩膀。 他不屑又鄙夷的看了追月一眼,心想: 哪来的阿猫阿狗,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刚刚追月推他的那一下,根本就没推动他,要不是追月的冲他大喊大叫,他都不会注意到追月刚刚推了他。 景麟看着追月恨不得要吃了他的这副样子,看向巴图温塔莎,问道: “他是谁?” 景麟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无比犀利,仿佛要把她看穿般。 虽然他不介意别人养男宠,但如果养男宠的那人是巴图温塔莎的话,他会非常介意。 虽然他也是个男宠,但他就是不想巴图温塔莎有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男宠。 当然,如果那人是杨谨的话,就他什么话都没说。 毕竟人家可不是什么男宠,人家正宫娘娘。 对于杨谨和巴图温塔莎成亲这件事,景麟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 毕竟杨谨那么优秀,如果正宫的位置是杨谨的话,他心里起码好受些。 毕竟对方是真的很强,基本什么都会,有什么都有,长相英俊,又非常专一,试问这样的男人哪里还能找得到。 景麟虽然不介意巴图温塔莎有驸马,但他也不想那个驸马是个连自己一根小手指都不如的废柴。 “奥,他是我的暗卫。” 巴图温塔莎连忙解释道。 景麟听后,眉头渐渐舒缓,同时放在腰间匕首上的手也渐渐落下。 心想要是个暗卫那还行,如果是什么男宠的话,那他不介意把对方给剁了喂狗。 巴图温塔莎见景麟眉头舒缓,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稳住这个家伙了。 巴图温塔莎知道别看景麟一副老实巴交憨憨的样子,要他真动起手来,绝对是毫不犹豫且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 毕竟能当兵的肯定都不会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第115章 多木多“宽慰”景麟。 “我跟公主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来插嘴?” 追月咬牙切齿的不忿道。 他赤红着双眼,眼睛死死的景麟,一副恨不得要将他吃了的样子。 景麟毫不在意的与他对视上,对上景麟那双犀利的眼眸,追月赶紧低下头去。 景麟见追月退缩了,心中不由得冷笑连连,心想就你也想跟我斗,还是等下辈子。 景麟再怎么样那也是活了上千年的妖,自然不是追月这个只活了二十年的人能比的。 景麟凭着自己过人的才能通过层层选拔,一路从小兵干到如今这个位置。 他什么没见过,哪还会害怕追月的威胁。 “塔莎,我问你,他到底是不是你的男宠?” 景麟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希冀,他希望巴图温塔莎能说不是。 刚刚追月从追月那反常的情绪来看,景麟看出了些猫腻,他猜测追月很有可能是巴图温塔莎的男宠。 毕竟有哪个暗卫能在主子说话的时候,跳出来咋咋呼呼的对着主子的客人大喊大叫。 巴图温塔莎紧张的紧咬下唇,其实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如果说追月是自己的暗卫,似乎有些不太合适,毕竟刚刚追月那副样子,明摆着就是告诉对方他不只是暗卫那么简单。 但如果不说追月是暗卫的话,又有些不太合适,毕竟追月他真的不是自己的男宠,不说他是暗卫的话,那就变相承认了她跟追月的关系。 这样对自己的影响是非常不好的,一但有人认为追月是她的男宠,那以后追月要是主动她,她还就不好拒绝对方。 至于说追月是自己的好朋友之类的,这理由,只怕是自己听了都不信,更何况是别人。 良久,巴图温塔莎还是半句话都没说,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巴图温塔莎心一横,心想反正不管说什么都会被误会,还不如实话实说的好。 就在巴图温塔莎打算说追月其实就是自己的朋友时,景麟忽然松开她的肩膀,语气平淡道: “既然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景麟见巴图温塔莎迟迟不说,便已经猜到了答案。 他知道巴图温塔莎肯定是不好意思说追月是她男宠之类的话,既然她不好意思开口,那他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为难她。 反正继续为难下去,左右不过一个互相伤害罢了。 他不想跟巴图温塔莎互相伤害,他想跟巴图温塔莎在一起。 如果不能以驸马的身份跟她在一起,那就以男宠的身份跟她在一起。 反正犬戎也没规定说公主不能养男宠。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心想可算不问了。 “再见。” 景麟对她摆了摆手笑道。 他笑容温暖,声音略带磁性,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巴图温塔莎听后,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景麟说完后,直接走了,多木多见景麟直接离开,他立马扔下手里的瓜子,紧随其后。 多木多临走时看了眼地上的麻袋瓜子,心想可惜了这么好的瓜子,还没嗑两个,就扔了。 多木多紧紧跟在景麟后面,景麟的脚步很快,快到多木多都有些赶不上他。 “哎,哎,慢点,别走那么快。” 这回多木多没有偷懒,他是真的有点追不上景麟了。 “有那么快干什么?” “又没人催你。” 多木多好不容易跟上景麟,他一把拽住景麟的衣服,这是生怕景麟继续往前走,自己又跟不上。 景麟听后,停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多木多,似是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没必要说出来,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后面是有人跟着你吗?” 多木多皱眉问道。 他还是头一次见景麟这副样子,以往景麟都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 可以说是每天除了板着个脸以外,基本就没别的表情了。 “没有。” 良久,景麟才蹦出两个字来。 他想快点走,只不过是不想继续留下去而已。 多木多听后,轻笑一声,心想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不就是看人家收男宠,心里别扭吗? “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女人养了个男宠,你心里不高兴?” 景麟听后,沉默不语,他这也算是默认了多木多的说法。 多木多见此,就知道景麟这算是承认了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不是我说你,就这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等你回去以后,有的是比她还好看的姑娘,你又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多木多毫不在意道。 在他看来,景麟之所以会喜欢巴图温塔莎,肯定是没见过比巴图温塔莎还好看的女人。 要是他见过比巴图温塔莎还好看的女人,就肯定不会再喜欢巴图温塔莎。 毕竟见过山珍海味后,哪还会想啃硬馒头。 景麟听后,皱眉看了他一眼,随后生气的拂袖离去。 多木多看着景麟生气离开的样子,双手一摊,有些懵,心想 我这是说错什么了吗? 这道理不就是这样吗? 第116章 萧卷卷贿赂狱卒 景麟不再想理多木多,毕竟多木多刚刚跟他说的那些道理根本就是屁用也没有。 他的官位再怎么样也是和不大不小的武将,就算找不到有多么倾国倾城的女人,找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也不算太难。 以前不找女人是因为心思一直扑在事业上,现在不找女人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人了。 多木多自然不懂景麟为什么会对巴图温塔莎情有独钟,只以为他就是没见过更好看的女人,所以才会看上巴图温塔莎。 另一边 萧卷卷满脸脏兮兮的坐在牢里仰头望天,这都已经是他不知道被关进去的第几天了。 他好像记得自己是从昨天被关进去的,又好像不是。 就在萧卷卷颓废迷茫时,外面走过来一个狱卒,他手里端着一碗水,对坐在里面的萧卷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给,这是你的水。” 萧卷卷听到狱卒的声音后,很快回过神来。 他看向狱卒手里的那碗水,忽然想到自己刚刚确实是给了狱卒银子,让狱卒帮自己带水的。 萧卷卷看着狱卒手里的那碗水,忍不住热泪盈眶,心道没想到他现在就是想喝碗水都要交钱。 “大哥,我求求你,你能让我见可汗吗?” “我真的是冤枉的!” 萧卷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扑上去,他手伸出栅栏,死死的拽着狱卒的衣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狱卒嫌恶的挣脱萧卷卷,对他破口大骂道: “别给脸不要脸,你当可汗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萧卷卷听后,不为所动,继续泪流满面的苦苦哀求道: “大哥,只要能见到可汗,你让我出多少钱都行。” 现在在萧卷卷眼里,什么钱不钱的都不重要了,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杨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现在已经不想管了,他相信就算再差,也一定比自己现在的情况要好。 他现在被关在这牢房里,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也就罢了,就连洗澡和上茅厕都是问题。 可以说在牢房的每一天于他而言无异于凌迟。 一睁眼就是饿肚子,一给吃的就是硬到不能再硬的绿毛馒头,以及吃完之后他闹肚子想解决一下,都找不到解决的地方。 每天肚子不是疼就是饿,饿的时候啃一下绿毛馒头,吃完之后又闹肚子。 “大哥,无论你想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只要你能让我见到可汗就行。” 萧卷卷再次保证道。 反正现在他手里还有一些银子,用这些银子把自己弄出去是再合适不过了。 反正银子没了还可以再赚,要是他一辈子都留在这里,那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狱卒听后,陷入了沉思,这几天下来,萧卷卷动不动就拿二十两三十两来贿赂他们这些看守的人。 像他这样动不动就能拿出二十两,三十两银子的并不多,狱卒猜想萧卷卷可能家里不差钱。 现在萧卷卷既然提出想见炯利可汗,还说无论出多少钱他都愿意。 狱卒瞬间动了心思,毕竟像萧卷卷这样有钱,又出手大方的人并不多。 如果他能让萧卷卷见到炯利可汗,说不定萧卷卷还真就会给他很多钱。 “那你能给我多少钱?” 狱卒眼珠一转,他打量了眼萧卷卷,问道。 狱卒现在只想知道萧卷卷能给自己多少钱,如果钱很多的话,他说不定会同意。 萧卷卷听后,眼睛一亮,心道有戏,他直接说道: “七百二十五两,我身上就只有这么多钱。” 他现在身上也确实是只有这些钱,自从他进来后,在一边喊冤的同时,一边拿银子打发狱卒,想让自己在这里过的好些。 几天下来,他手里的银子就只剩下这些。 狱卒听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是知道萧卷卷有钱,但不知道萧卷卷这么有钱。 即使都被关进来了,手里竟然还能有这么多钱。 “好,我答应你。” 狱卒听后,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毕竟这可是七百二十五两银子,如果他能有这么多钱的话,他就算不用工作,也能安稳的生活几年。 萧卷卷听后,差点高兴的跳起来,心想这么多天了,他终于可以出去了。 萧卷卷相信只要他能见到炯利可汗,只要他好好表现,炯利可汗一定会放他出去的。 好歹他也是一国皇子,只要他在见到炯利可汗的时候,好好解释一下,炯利可汗再怎么样也不会过于为难他。 另一边 炯利可汗心烦意乱的处理着手里的奏折,他看了几本后,二话不说,直接将桌子上的这些奏折呼到地上。 就在这时,一个奴仆进来禀报道: “启禀可汗,大狱那边有个狱卒要见您,说是他们误把一个珉国皇子给关了进去,现在那个皇子吵着嚷着要见您,问您怎么办?” 炯利可汗听后,心想什么玩意,一个小小的狱卒也好意思来见本王,真当本王是什么随意摆弄的阿猫阿狗吗? 炯利可汗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刚想抬手把人打发走,就听到大狱那边不小心把一个皇子给关了进去。 他整个人瞬间麻了,心里问候了遍掌管大狱的那帮子人,心想这些人是怎么搞的,怎么什么人都能弄进去。 是他给的权力太多,还是这些人太不识好歹。 炯利可汗听后,脸色越来越黑,最后重重拍了下桌子,不耐烦道: “见,见,见,赶紧把那个珉国皇子带过来。” 现在不管怎么样,先把那个什么珉国皇子带过来问问才是最要紧的。 如果真是不小心把人关进去的,那把人放了就行。 “是,可汗。” 来传话的那个奴仆见炯利可汗如此气恼,连忙应道。 奴仆将话传给狱卒,狱卒连忙回牢房将人带出来。 狱卒在给萧卷卷开门的时候,忍不住调侃一声: “小胖子,你有救了。” “记得到那里好好表现,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 萧卷卷听后,激动的热泪盈眶,他整张脸都笑烂了,心想自己是终于可以出去了。 他激动的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和干草,想让自己看着干净些。 毕竟这可是他唯一能出去的机会,他可要好好表现。 第117章 解脱,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萧卷卷被狱卒带了出去,在走出大牢的那一刻,感受到外面的太阳和凉风,萧卷卷心里没来由升起一劫后余生的快感。 虽然他现在还没被说放出去,但也不影响他想像自己要是真被放出去后,整个人会有多快乐。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狱卒见萧卷卷站在门口不走了,不耐烦的催促道。 心想真是有病,在里面待着是吵着闹着要出来,如今出来了,又舍不得走了。 狱卒见萧卷卷站在门口就那么不走了,以为萧卷卷这是舍不得离开。 也不怪狱卒会这么想,毕竟他当了这么些年狱卒,见到过不少被放出去又舍不得走的犯人。 这些犯人也不是说真舍不得走,只不过在里面的时候天天嚷嚷着要走,等到真正要走的时候,又磨磨唧唧的,怎么也舍不得离开。 对此,狱卒只觉得这些人就欠收拾。 要换成是他,他巴不得跳起来早点离开这里。 听到狱卒的声音后,萧卷卷从自己的幻想中很快抽离出来。 “怎么?一直站在那里是舍不得走了吗?” 萧卷卷听后,心里顿觉无语,心想: 这人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脑子被驴踹了吗?才会想着回去。 能出来谁愿意回去? “不是。” 萧卷卷斩钉截铁道。 他觉得自己就算再怎么脑残,也不会对坐牢产生什么依赖感。 他再怎么也是个皇子,有父母,有兄弟姊妹,回国后还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就是过的再差也比在这过的强。 他除非是脑子被驴踹了,才会放着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在这里吃苦受罪。 萧卷卷已经想好了,等自己出去以后,赶紧赚钱,然后连夜回国。 这破地方他是一点也不想待了,至于杨谨那边怎么样了,那本来就不关他什么事,他也没必要非得掺和进去。 狱卒听后,心里难得舒服不少。 他还以为又遇到了个不想走的脑残,谁知道这小胖子这么清醒。 一刻钟后,萧卷卷被带到门口,守在门口的阿大见萧卷卷来了,赶紧进去禀报。 “启禀可汗,那个珉国皇子开了。” 正在处理奏折的炯利可汗听后,眉头紧皱,良久,语气有些不咸不淡道: “奥,让他进来。” 对于那个劳什子的珉国皇子,炯利可汗只想把他早点打发了事。 毕竟他现在心情是真的不好,奎利夫人从昨晚到现在都没被找到,现在他是除了奎利夫人的事情外,其他事情是能不处理就不处理。 就是遇到不可回避非要自己解决的事情,也是能尽快处理,就尽快处理。 “是,可汗。” 阿大听后,立马退了下去。 很快,萧卷卷就被带了进来。 萧卷卷在见到炯利可汗,连忙躬身行礼,道: “参见可汗。” “说,什么事?” 炯利可汗随意瞥了他一眼,而后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起来,心想你最好赶紧说完了事,否则别怪我把你又扔进牢里。 “可汗,我是…二公主巴图温绯月带我进来,她让我进来后又直接走了,最后我被巡逻的侍卫当成刺客,被扔进大牢里。” “请可汗明鉴,可汗我是被冤枉的,我真不是刺客。” 萧卷卷语无伦次的说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因为见到炯利可汗,心情过于紧张,所以在说话的时候有些吐字不清。 炯利可汗听后,只觉得脑仁疼,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能好好说话吗?” 炯利可汗皱眉看着萧卷卷,不耐烦道。 “可汗,我是被冤枉的,我不是刺客。” “是二公主她带我进来后又直接把我丢下,走的时候没给我留下令牌,最后我被那些巡逻的士兵当成刺客给关了进去。” 萧卷卷听后,又将他刚刚的解释话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虽然萧卷卷说话的语气又急又快,但起码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再像刚刚那样吐字不清。 炯利可汗听后,陷入了沉思,这回他听清楚了萧卷卷说的话,从中提取了一个关键信息。 那就是这家伙是巴图温绯月带进来的,巴图温绯月再把人带进来后就直接撒手不管了,最后这家伙因为手里没有令牌被当成刺客带进大牢。 “你的意思是是老二带你进来的?” 萧卷卷听后,连忙点头。 炯利可汗听后,整张脸都臭了,他心里将巴图温绯月这个逆女问候了遍。 心想这玩意真整天都不知道让他省心,天天就知道惹事,自己带进来的人,自己处理不好,还把问题丢给本王。 真是……… 炯利可汗心里将巴图温绯月里外骂了个遍,就在他想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女儿的时候,想了想同样不让人省心的巴图温塔莎,忽然觉得巴图温绯月也不是那么糟糕。 虽然巴图温绯月花心不自爱,但起码她不会像巴图温塔莎那样整出那么多幺蛾子。 每次巴图温塔莎一闹出什么事,都是他亲自带人去收拾烂摊子。 其实他也不想给巴图温塔莎收拾烂摊子,只不过巴图温塔莎惹出的那些事,事情都挺严重的,严重到他处理起来都有些棘手。 “既然是老二把你带进来的,你就去找她。” “来人,送客。” 炯利可汗大手一挥,直接让人把萧卷卷带出去。 炯利可汗既然这货是巴图温绯月那家伙招惹来的,就合该巴图温绯月来解决这问题。 萧卷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拖了出去。 等到他被带出去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放出去了,还是没被放出去。 “我这是被放了?” 萧卷卷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见到,要他早知道事情会这么简单,他一定早就花钱让人来带自己见炯利可汗。 “对。” “你可以走了。” 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见萧卷卷这样,知道萧卷卷这是不相信自己被放了,再次强调道。 “小胖子,你走了狗屎运,可汗放你出来了。” 狱卒说着,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萧卷卷听后,又惊又喜,整个人高兴的就差直接原地打滚了。 其实炯利可汗以为他这是想向自己讨个说法,所以才会忙不迭的把人打发走。 毕竟他现在是除了奎利夫人的事情外,任何人的事他都不想处理。 要不是看在萧卷卷是别国皇子,碍于两国关系的份上,他都懒得搭理对方。 如今一听人是巴图温绯月带进来的,他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麻烦踢给巴图温绯月。 反正人是巴图温绯月带进来,要想讨说法,就去巴图温绯月那里去讨。 第118章 一段孽缘的开始 萧卷卷被带出王庭后,这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被放出来。 他高兴的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最后疯疯癫癫的一路跑回了驿馆。 萧卷卷来到自己的房间,见屋里没人,他不由分说的把自己剩下的东西赶紧打包带走。 在将东西都打包完后,飞速离开回到自己的租房内。 他租的这个房间还算不错,是有两个房间的大瓦房。 当初为了以防不测,他直接交了几个月的房租。 因此他现在还能住在这个房子里。 萧卷卷的东西都在这个房子里,在他搬出去的这段日子里,他置办了不少东西,其中大部分都是粮食和棉衣。 因为萧卷卷怕自己入秋以后还是不能走,就在隔壁昌国买了些棉衣,等天冷的时候直接穿在身上。 至于这些粮食,他也是在隔壁昌国买的。 至于为什么要买粮食,那是怕自己哪天不能出去了,被迫留在家里的时候没有吃的。 除此以外,他还买了好多日用品,是生怕哪天自己不能出去了,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又用不了。 萧卷卷看了下库房,见自己的东西都还在,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心想幸好自己被关的这几天,没有人来趁火打劫。 不然的话他就真要喝西北风了。 萧卷卷在检查了材料没问题后,原本紧绷的神情忽然缓和下来。 这次回来后,他打算重操旧业,继续摆摊赚钱。 等钱赚够以后,就立马回国。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下午。 青龙山 狼族 青山书院 铃声一响,一群学子陆陆续续的从里面出来。 在熙熙攘攘的书院门口,巴图温绯月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似是在等什么人。 半刻钟后,一个面容清俊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 巴图温绯月看到这个少年,眼前一亮,她直接上前一把揽过他的肩膀,笑嘻嘻道: “小青子,今天晚上来我这里怎么样?” 这个少年叫司马仲青,他父亲是刑部尚书司马橘。 司马仲青今年一千七百岁,这个年纪放到妖族也就才十七岁。 虽然司马仲青的父亲是刑部尚书,但他的家庭条件放在整个书院只能算是中不溜。 因为来青山书院上学的大多都是官宦子弟,也就是说这些人里,父亲都是当官的。 而除了官宦子弟外,还有一些皇亲贵戚和富甲一方的富商。 也就是说来青山书院上学的,基本非富即贵。 青山书院是他父亲司马橘托了不少关系才把他送进来的,当然这也包括他在入学考核的时候正好过了。 司马橘之所以托不少关系让司马仲青上青山书院,是因为从青山书院出来的学生,最后不用参加科举考试,都可以直接做官。 司马橘想要司马仲青学成后直接踏入仕途,他知道凭着科举考试的竞争难度,司马仲青就是再聪明会学,也很难在里脱颖而出,所以他想直接让司马仲青去青山书院学习。 等到时候出来以后,就可以直接做官。 虽然给的官位是个小官,但只要能让人进来,司马橘就可以凭着自己的人脉和关系,让司马仲青一路高升。 司马仲青斜了她一眼,讷讷道: “知道了。” 巴图温绯月听后,高兴的在他嘴角上亲了一口。 司马仲青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司马仲青现在心里对于巴图温绯月的想法很是纠结。 他既嫌弃巴图温绯月这副浪荡的样子,又渴望巴图温绯月给他带来的他从未体验过的美妙滋味。 每次巴图温绯月约他出去的,他都会答应,等每次上床的时候,他又都会半推半就的同意。 虽然他在和巴图温绯月做那种事的时候很舒服,但心里没有一刻不是在谴责自己为什么要跟这样的人走在一起。 明明自己应该恨她才对。 要说司马仲青跟巴图温绯月是怎么认识的,这还要从一次他中午从书院出来吃饭的时候说起。 当时中午放学的时候,司马仲青去一个自己经常去的面馆吃饭。 就正好见到坐在屋子里吃饭的巴图温绯月,当时坐在面馆里吃饭的人也不少。 巴图温绯月只能算是其中一个。 要只是碰巧遇见也就罢了,关键是巴图温绯月在看到他的时候,主动凑上去跟他打招呼唠嗑。 他架不住对方的热情招待,跟对方聊了两句。 巴图温绯月一开始的时候非常规矩,问的问题也不过是狼族有什么特产特色之类的。 他以为巴图温绯月是真的想了解这些,一开始也是很热心的给巴图温绯月解答。 巴图温绯月也没说什么,只是不断问问题。 司马仲青一遍又一遍的给她解答,最后在快到时间的时候,他和巴图温绯月约定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再来面馆见面。 巴图温绯月当时也答应了。 就这样,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和巴图温绯月又来到了面馆里。 这次巴图温绯月依旧问问题,而他也乐此不疲的给她回答。 就这么过去几天后,他和巴图温绯月已经混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了。 他每次放学后都会跟巴图温绯月唠嗑,而巴图温绯月也知道如何说话才能哄的对方开心。 第119章 晚上约会 几天下来,他就已经完全信任巴图温绯月了。 虽然他的年龄比巴图温绯月大了好几轮,但心智上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最主要的是他家只有他一个孩子,家中的父母长辈都比较溺爱他,基本什么事都替他操办。 一碰到什么问题,什么麻烦,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将问题交给上面的长辈就可以。 长此以往,司马仲青在人情世故这方面基本一窍不通。 别人说两句好话,他就以为别人对他是真的是在夸他。 而且他还特别容易相信别人,这可能是因为他家里人只告诉他好好读书就行,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管。 然后他就真的只是好好读书,其他的什么也不管。 当然,像他这样的蠢货不止他一人。 基本上在书院上学读书准备参加科举考试的学生家里都会这么强调。 这也不能怪那些学生的父母迂腐,主要是科举考试只要是通过了就能有官做。 虽然只是个底层小官,但能做官谁愿意当老百姓。 科举考试这项制度是盛平江七年前制定的。 当初没有这项制度时,官位都是由世家子弟来担任的。 有了这项制度以后,官位才开始由那些底层百姓来担任。 可以说,当初制定这项制度的时候,世家大族没有一个不出来抗议的。 不过最后,在盛平江的强硬态度下,这些世家大族也只能作罢。 虽然制度是实行下去了,但世家大族依然蠢蠢欲动,盛平江为了安抚世家,建立了青山书院,专门招收世家大族家中那些还算有些能力的人,承诺只要学成毕业就为其安排一个官位。 盛平江想着就算是安抚世家,自己的手下也不能是一些蠢才。 这样下来,那些世家才算彻底作罢。 后来,青山书院不止招收世家之子,也开始招收一些官宦之子和巨商之子。 这么做主要是为了牵制世家,毕竟官位总不能一直攥在世家手上,总要往外流出去一些。 因为司马橘他就是靠科举做的官,所以他觉得读书很重要,因此他在司马仲青耳边不断灌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观念。 最终,司马仲青在他的不断教育下,逐渐变成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 巴图温绯月能让司马仲青完全信任她的原因除了她会哄人会装外,最主要的就是司马仲青缺乏社会经验且完全信任他人。 当他完全信任巴图温绯月后,巴图温绯月提出晚上带他出去吃饭。 他当时是犹豫,是拒绝的,因为晚上出门太不安全,他怕遇到什么不好的人。 但巴图温绯月直接说他这样不够朋友,还威胁他说如果不答应的话以后就别来往了。 最后在巴图温绯月的道德绑架加绝交威胁下,司马仲青答应了。 当夜司马仲青偷溜出去跟巴图温绯月见面,在出门前,他怕家里人会出去找他,扯谎说自己是去同窗家里。 他家人不疑有他,也就由着他去了。 司马仲青出去后,直接来到了约会地点。 他到的时候,巴图温绯月已经准备好了酒菜。 巴图温绯月见他来了后,还笑着示意他落座。 司马仲青当时也没多想,坐下后就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巴图温绯月当时只是笑笑不说话,还在他吃的时候主动给他倒酒。 酒过三巡后,他感觉自己浑身酸软无力。 这个时候,巴图温绯月提出带他去客栈,他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 在他看来,巴图温绯月是他最好的朋友,肯定不会害他的。 然后,巴图温绯月扛着他来到了旁边紧挨着的一个客栈。 在交完钱后,巴图温绯月直接扛着他进了房间。 就在司马仲青觉得巴图温绯月会离开时,她没离开。 她非但没离开,反而开始脱起衣服来。 最后巴图温绯月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他当时人都傻了。 然而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作用,他已经没力气讲话了,就算想说什么,也开不了口。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巴图温绯月欺身而上,对他又亲又啃。 然后在他身上做各种姿势,见过的,没见过的,巴图温绯月都做了一遍。 那晚,巴图温绯月折腾了他一个时辰才罢休。 等到天亮药效彻底过了后,他直接对巴图温绯月破口大骂,并且扬言要报官。 而巴图温绯月不仅不害怕,还反过来威胁他。 说自己是女子,他是男子,就算报官,吃亏的也是他。 不仅如此,巴图温绯月还威胁他,如果报官的话,她不介意到外面好好宣扬宣扬这件事。 最后,在巴图温绯月的恐吓威逼下,他打算直接自认倒霉算了,反正他是男的,他也不吃亏。 而就在他以为巴图温绯月只是威胁威胁他不让他将这件事传扬出去后。 她竟然还要求他以后要不定时的出去陪她。 迫于对方的威势,他也只能同意对方这无理要求。 此后,巴图温绯月时不时的将司马仲青约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而司马仲青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逐渐接受,后面巴图温绯月只要一让他出去他就出去。 虽然在出去之前没心是纠结的,但在和巴图温绯月翻云覆雨的时候,他是完全享受的。 巴图温绯月把他当成一个消遣工具,而他又何尝不把巴图温绯月当成一个缓解压力的工具? 毕竟他平日里除了读书,就是读书,那日子别说有多枯燥了。 如今巴图温绯月能通过这种方式缓解他的压力,他自是求之不得的。 一开始,他迫于道德压力比较拘束,后来完全想通了。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躺平享受,反正之后的日子里还背书就背书,如果巴图温绯月找他的话,他正好可以到对方那里缓解缓解压力。 反正又不用他花钱,他凭什么要拒绝? “晚上辰时的时候到我家就行。” 巴图温绯月笑眯眯道。 她说着还掐了一把司马仲青的腰,司马仲青脸红的偏过头去,心想都这么多次了,就不能矜持点吗? “嗯。” 司马仲青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代表他同意了。 第120章 平静无波 晚上,辰时。 司马仲青小心翼翼的从家里走出来,他提着书包,猫着黑一路来到巴图温绯月的租房内。 司马仲青来到门口,咚咚咚的敲了几下门。 巴图温绯月赶紧过来开门,见门口站着的是他,二话不说,一把将他拉进屋内。 “冤家,你可算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巴图温绯月看着司马仲青,激动道。 司马仲青听后,眼神闪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巴图温绯月见司马仲青这副脸红害羞的样子,她整个人直接贴到他身上,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司马仲青半推半就的任由她摸着自己,在感受到巴图温绯月的手掌抚上系列的腹肌时,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容。 巴图温绯月长得妖娆妩媚,且身材火辣,基本上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虽然司马仲青一开始排斥她,但架不住她真的很会伺候人。 司马仲青每次跟她翻云覆雨时都能被对方撩拨的意乱情迷。 这也是司马仲青肯被她胁迫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凡巴图温绯月长得丑一些,然后身材臃肿一些,司马仲青哪还会妥协她? 肯定直接就在第一次之后跟她同归于尽,丢脸算什么?面子算什么?那都比不上自己的幸福。 如今是她跟司马仲青两人独处,巴图温绯月再也不用畏手畏脚了。 她直接将手伸进司马仲青的衣服里,肆无忌惮的摸着司马仲青的肌肉。 该说不说,司马仲青虽然性格腼腆不爱说话,但他的身材是真的好。 错落有致,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以及那一双恰到好处的螳螂腿。 当然除了这些外,司马仲青也是个长相英俊的大帅哥。 他长的剑眉星目,五官立体,皮肤白皙。 虽然他这长相在狼族并不出众,但放到外面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巴图温绯月摸完后,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司马仲青进了自己的房间。 司马仲青笑眯眯的揽住她的腰进了房间。 两人到了房间后,开始办正事,司马仲青迫不及待的脱去自己的衣服,然后将巴图温绯月死死的压在身下。 他开始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巴图温绯月身上的衣服,巴图温绯月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很快,两人身上一丝不挂,坦诚相待。 巴图温绯月环住司马仲青的后背,司马仲青激动的喘着粗气,迫不及待的吻上巴图温绯月的锁骨。 两人一阵翻云覆雨,一个时辰后,巴图温绯月有些受不了了。 她在司马仲青耳边,苦苦哀求道: “司…司马仲青,你…慢点,我快撑不住了。” 巴图温绯月紧咬下唇,他是真的有些撑不住了。 她没想到司马仲青会这么猛烈,她记得这孩子以前可腼腆了,每次做那种事的时候,都像个小白兔似的任由她拿捏。 怎么这次就这么猛烈,丝毫不见平时那副乖顺,老实的样子。 巴图温绯月这次之所以会找司马仲青,就是想着这孩子老实乖顺,到时候做那种事的时候,她可以毫无顾忌的拿捏对方。 毕竟这段时间她可被那些个欲望强烈的家伙们给折磨惨了,如今好不容易闲下来,可不得找个小白兔放松一下。 司马仲青听后,冷冷的斜了巴图温绯月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似是没听见般又重重的来了几下。 巴图温绯月痛苦的呻吟了几声,司马仲青享受般的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随后逐渐恢复平静。 他眼神有些迷离又有些贪婪的看着巴图温绯月,巴图温绯月在经历过刚刚的那几下重击后,表情有些蔫蔫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平时那么老实安分的一个人,今天是怎么了? 平时不都是任她摆布吗,今天怎么就那么猴急? 司马仲青看向巴图温绯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随后痴恋般的吻上她的脖颈。 虽然巴图温绯月现在没精力了,但他还精力旺盛。 “司马仲青,你慢些,我都快承受不住了。” 巴图温绯月看着司马仲青,喃喃道。 司马仲青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自顾自般舔舐着巴图温绯月的锁骨。 巴图温绯月见司马仲青这副安分的样子,只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明明刚刚这家伙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又恢复成以往那副乖顺的样子了。 如果让司马仲青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只怕是会笑掉大牙。 心想你跟狼讲乖顺,只怕是脑子秀逗了。 巴图温绯月忽略了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司马仲青他到底是个狼妖,既然是头狼,那他就不可能乖顺。 “司马仲青,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心情不好吗?” 巴图温塔莎看着正在埋头苦干的司马仲青,问道。 她才想着司马仲青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会在床上那样不顾她的死活。 司马仲青眼中划过一丝玩味,语气平静的问道: “我今天怎么了?” “你以后别这样了,不然我们以后也别来往了。” 巴图温绯月直接道。 “为什么?” 司马仲青听到巴图温绯月要跟自己断绝关系后,声音忽的冷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司马仲青在听到巴图温绯月要跟他断交后,他的第一想法是要不要把这个女人的腿给打折扔猪圈里。 只要把这个女人的腿给废了,那她就永远是他的了。 司马仲青脑中在闪过这一想法后,暗自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怎么能这么想。 自己要真这么做了,那和那些疯子有什么区别? “你今天一点也不听话,我可不想让一个不听话的人上我的床。” 巴图温绯月有些赌气道。 司马仲青听后,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嫌弃他今天用力太猛吗。 司马仲青脸色一黑,心想: 我用力过猛是我的原因吗,那还不是因为你巴图温绯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来看我。 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憋的有多痛苦? “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 司马仲青平静道。 第121章 东窗事发 “还能去哪?自然是去找乐子了。” 巴图温绯月毫不在意道。 在她看来,自己没必要隐瞒司马仲青,反正司马仲青乖顺腼腆,是肯定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而且就她和司马仲青的关系来说,也只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床友关系罢了。 他司马仲青也不是自己的正牌驸马,没那个资格去管他。 司马仲青听后,脸上闪过一道杀意。 他看了眼巴图温绯月,随后快速敛去眼中锋芒,继续埋头苦干。 司马仲青接下来的姿势和动作可谓是温柔到了极点,就连巴图温绯月都觉得自己刚刚是误会司马仲青了。 巴图温绯月原本以为司马仲青会很生气,如今看来,可能是自己想错了。 毕竟她跟司马仲青之间就只是个简单的床笫关系,司马仲青犯不着因为她到处找男人而生她的气,反正现在她跟他都是各取所需而已。 至于司马仲青会不会是喜欢上了她,巴图温绯月完全不这么认为。 反正她是不相信一个男人会因为跟女人上了几次床而喜欢上这个女人。 毕竟这个理由是多么的荒唐且幼稚。 而且男人都特别薄情寡义,平时女人倒贴对方都不一定动心,怎么可能会因为睡几次觉,就动了心呢? 巴图温绯月从来都不奢求爱情,因为她知道爱情这玩意屁用没有,还会连累自己。 相较于那个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的爱情,她更重视一些比较实际的东西。 毕竟心意不管再怎么样,也不去身体来的实诚。 既然得不到对方的心,那她就得到对方的身。 反正话说的再好听,也不如直接爽了的好,毕竟身体舒服了是真的舒服。 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看上了直接干就完事了。 起码这样还能得到对方的人,要是什么都不做,那和怨种有什么区别。 “司马仲青,你喜欢我吗?” 就在司马仲青埋头苦干的时候,巴图温绯月忽然问上这么一句话。 司马仲青听后,动作一顿,良久,才艰难开口道: “喜欢。” 这声喜欢,是司马仲青心里下了巨大的决心才说出口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巴图温绯月,反正他只知道自己好像离不开巴图温绯月了。 他想永远的陪在巴图温绯月身边,想让巴图温绯月这辈子都跟他绑在一块。 巴图温绯月听后,心里非常高兴,虽然她已经不奢求爱情了,但是能听到司马仲青说喜欢她。她还是很高兴。 她看着司马仲青那小心翼翼又赤诚热烈的眼神,直接抱住他的后脖颈,朝他的唇吻了上去。 司马仲青感受到巴图温绯月那柔软的唇,激动的抱住她回吻回去。 司马仲青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样高兴过,他以为巴图温绯月这是认同了他,因此非常高兴。 其实他不知道,巴图温绯月对每个和她上过床的男子都会问这句话。 司马仲青将巴图温绯月抱了起来,两人就这样相拥热吻在一起。 虽然问的时候是情真意切,但完事后就是毫不留情,直接抛弃。 巴图温绯月紧紧的抱着司马仲青,白皙的手指在他身上不断游走,感受到司马仲青那炽热的体温时。 巴图温绯月的眼神逐渐迷离,她凑到司马仲青耳边,声音迷醉道: “我爱你。” “我爱死你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说着,抱着司马仲青又啃又咬。 司马仲青听后,整个人都傻了。 他在听到巴图温绯月这番话后,激动的小心脏怦怦直跳,脸唰一下子就红了。 他脸上布满汗珠,脸颊红通通,双眼期待又渴望的看着巴图温绯月,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当然是真的。” 巴图温绯月呢喃道。 其实她说的确实是真的,起码在这个时候她是爱他,至于事后还爱不爱他,那就是事后的事了。 司马仲青听后,喉头动了动,看向巴图温绯月的眼神中迸发出道道火苗。 他激动的紧紧扑饭巴图温绯月,然后小心翼翼又无比激动的在她身上耿云。 “绯月,我也爱你!” 司马仲青激动道。 两人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就在两人都意乱情迷时,门外响起一阵踹门声。 砰! 砰! 砰! 三下后,门开了。 司马橘怒气冲冲的闯进来,他一进来就看到床上那两个交织在一起的身体。 看着两人这副一丝不挂的样子,他气得面目狰狞,上去就直接将两人强行分开。 司马仲青被刚刚的踹门声打断,他转过头去,正好对上自家老爹阴森的眼神。 “爹,你怎么来了?” 司马仲青一见自己的老爹来了,瞬间兴致全无,他声音有些发抖的问道。 还不等他继续说什么,他就已经被司马橘给拽了下来。 司马仲青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司马橘整个人瞬间炸了,暴怒道: “你说我怎么来了?” “要是我不来,你还想跟她苟且到什么时候!” 司马橘双眼喷火的看着司马仲青,他就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逆子。 如果不是他今天收到消息的话,他或许还傻乎乎的以为司马橘只是去同学家暂住。 谁知道这家伙根本就没去同学家,而是来跟不知道从哪来的野女人行苟且之事。 “爹,你别误会,我跟她只是玩玩,你别为难她。” 司马仲青连忙解释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解释无异于火上浇油。 “哼!只是玩玩,那你为什么还替她说话!” 司马橘指着巴图温绯月,厉声暴喝道。 司马仲青瞬间无话可说。 “爹,你别为难她,这不关她的事。” “这都是我不好。你要罚就罚我。” 司马仲青眼瞅着躲不过去了,他抓住司马橘的袖子,苦苦哀求道。 司马橘听后,气得脑门青筋直跳,此时的他恨不得一掌拍死这逆子。 第122章 自刎灭口 “滚!” 司马橘气得一把甩开他。 “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什么货色,能将你迷的神魂颠倒!” 司马橘说着,就要扯开巴图温绯月的被子。 刚刚他虽然看见两人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块,但并没有看到巴图温绯月的正脸。 而巴图温绯月见人来了后,也是赶紧拿被捂头,丝毫不给对方任何看正脸的机会。 巴图温绯月听后,藏在被子里的脸皱成一团,紧张的紧咬下唇。 心想可别真拿我被子,我可没脸见人。 巴图温绯月害怕的死死抓着被子,那是生怕对方真的拿走她的被子。 毕竟她身上现在可什么衣服都没穿。 司马仲青见司马橘要拿走巴图温绯月身上的被子,他脸色一变,赶紧上去阻拦。 “爹,不要!” 然而他的手刚碰到司马橘的胳膊,司马橘一把推开他。 “起开!” 司马仲青被推倒在地。 司马橘将手放在被子上,轻轻一拽,没有拽开。 他眉头紧皱,脸上闪过一丝杀意,随后用力一拽,被子被拽了下来,露出巴图温绯月那张脸来。 巴图温绯月被吓的花容失色,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拿起被子盖在身上。 看着满脸杀气看着她的司马橘,她回以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司马橘仔细端详了巴图温绯月片刻,他看巴图温绯月有些眼熟,感觉自己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她。 “哈哈,大人,真巧啊。” 巴图温绯月脸上强行扯起一丝笑容,她紧张的抓着被子,小心翼翼的偷偷瞥了司马橘一眼,见司马橘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司马橘看到她刚刚那副半死不活的笑容,终于想起了她是谁。 他想到之前办案查细作的时候,最后就有一个女嫌疑犯,因为乱搞男女关系就被查房的人送了进来,他当时看事情不严重,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直接把对方给放了。 谁知道那个淫妇在这等着自己呢! “原来是你!” 在认出巴图温绯月后,司马橘气得嗓子冒烟,他努力压制着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低吼道。 “赵绯月,本官当初放你离开是让你改过自新的,你就是这么改过自新的吗?!” 司马橘气得声音都变了,天知道此时的他到底有多想弄死眼前这贱人。 他要早知道这个会给自己送这么一份大礼,当初就应该将这个贱人直接关牢里,关个十几年再放出来。 司马橘恨不得抽死当初的自己,他早晚知道巴图温绯月会这么臭不要脸,当初就不应该把她给放了。 巴图温绯月听后,知道对方这是认出自己来了。 她害怕的瞬间低下头,她知道司马橘现在一定恨不得要弄死她,所以她现在应该尽量低调才是。 “本官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你关牢里!” 司马橘恨得咬牙切齿道。 一旁的司马仲青听着两人的对话,整个人都懵了,心想难道爹跟绯月认识? “爹,你是不是跟她认识?” “滚!这里没你的事!” 司马仲青这番话直接点燃了对方的火药桶,司马橘听后,对他吼道。 司马仲青瞬间闭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自己的父亲这么生气的。 以往无论自己犯了什么错,父亲都不会说他一句话,如今他只不过是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了,父亲竟然会这么生气。 “爹,你能放过绯月吗?” “这不关绯月的事。” 司马仲青起身就要往外走,在往外走之前,他又不放心巴图温绯月。 他看向司马橘,为巴图温绯月求情道。 司马橘听后,直接剜了他一眼,然后眼神狠厉的看向巴图温绯月。 他觉得本来这件事很好解决的,大家好聚好散就行了,但谁让这小子不断的给这个女人求情。 司马橘觉得自己要是不刮这贱人一层皮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了。 巴图温绯月在听到他这番话后,脸上的冷汗噌噌的往外冒。 心想你可别说了,你再说下去可要害死我呀。 司马仲青不知道自己这番话会给巴图温绯月带来什么麻烦,但巴图温绯月知道。 毕竟巴图温绯月能既能在炯利可汗跟前讨巧卖乖,要这要那,又能在那些男人中游刃有余的索取自己想要的资源,其心机和脑子必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司马仲青虽然年龄上比巴图温绯月大好几轮,但在心智上他还不及巴图温绯月的一根手指头。 “好了,你先在这里待着。” 司马橘看着他,沉声道。 司马仲青听后,又折返回来。 “说,这件事该怎么办?” 司马橘说着,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扔在巴图温绯月跟前。 巴图温绯月在见到匕首的那一刻,整个人瞬间慌了。 她哪会看不出来这王八蛋的想法,不就是想让自己自刎吗? “哈哈哈,大人,有话好好说嘛。” “反正这件事也不是很严重的,对。” “您说何必要闹出人命呢?” “要真闹出人命来,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你吗?” 巴图温绯月紧紧握着匕首,看着司马橘,打哈哈道。 其实她这番话就是在告诉司马橘偷情这种事并不严重,但要闹出人命来,最后捅到上面去,事情也就严重了。 司马橘听后,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想让巴图温绯月自裁,就是想把这件事给处理个干净,但要是真闹到上面的话,自己这官位肯定不保。 “你放心,等你死后,本官会照顾好你父母的。” 司马橘面色如常道,他想着不管对方家里是什么身份,凭着他的权利和地位,对方家里就算真想将事情闹大,他也能压下去。 巴图温绯月听后,脸上笑容一僵,她紧张的死死握着匕首,就是不肯松手。 她心里默默问候了遍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心想你个老玩意,就非让我死吗? “大人,我可是犬戎的公主,您确定要把我弄死吗?” “您要是把我弄死了,到时候怎么跟我父王交代?” 巴图温绯月见对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将自己弄死,索性直接摊牌了。 第123章 自爆身份,我不装了。 司马橘听后,脸色一僵,他感觉自己整个人瞬间不好了。 如果巴图温绯月只是平民之女,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件事给压下去。 当然,他也没想过巴图温绯月会是平民之女,毕竟有哪个平民之女像她这样不知廉耻。 他想过的最差的可能性就是巴图温绯月是贵族之女,毕竟也就只有贵族才有那资本到处瞎搞。 至于巴图温绯月是哪个国家的人,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巴图温绯月是犬戎人,毕竟周围的这几个国家里,也就只有犬戎那边的女人放的开。 至于为什么说巴图温绯月不是庆国人,就别瞎想了,谁不知道在庆国最是重男轻女,女人不小心碰一下男人都会被浸猪笼,这种条件下,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有那个狗胆到处瞎搞。 司马橘在听到巴图温绯月说她是犬戎公主时,眉头皱成一团,此时的他别说有多愁了。 本来一件很好解决的事,现在处理起来却非常麻烦。 其实就算巴图温绯月是贵族之女,他也能凭着自己的权力和手段将这件事给压下去。 毕竟贵族再大,又能大到哪去。 但现在这家伙是公主,是公主也就罢了,关键是她还是犬戎的公主。 谁不知道现在犬戎和狼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那种。 如果他现在把人给弄死了,等东窗事发,到时候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他的下场都不会好。 就算炯利可汗真的不计较,那大王呢? 难保大王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他心生嫌隙,最后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找个理由把他撤去他的官位。 “怎么样?大人,这样您还觉得我该杀吗?” 巴图温绯月看着司马橘纠结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心想跟老娘斗,你还嫩着呢。 我就不信在乌纱帽跟前,你还想弄死我。 “你怎么让本官相信你是犬戎的公主,万一你骗本官怎么办?” 司马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刀见血道。 司马橘不相信巴图温绯月是犬戎的公主,他觉得这肯定是巴图温绯月为了保命故意骗他的。 毕竟那有些这么巧的事,正好对面犯事的那人就是公主。 巴图温绯月听后,不咸不淡道: “大人,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把我弄死,到时候我父王肯定会来找我的。” 司马橘听后,真想给她一拳,心想: 你要想死别拉上我,要是你真的是犬戎的公主,我要把你弄死了,大王还不知道会怎么治我的罪? 见巴图温绯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便不再怀疑对方的身份。 毕竟巴图温绯月要真不是公主,现在肯定慌的要死,又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番话。 既然能说出这番话,那她就是觉得自己最后肯定不会死。 至于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无非是觉得她是公主,自己不能拿她怎么样。 “你是犬戎的哪位公主?” 司马橘现在就想知道巴图温绯月是犬戎的哪个公主,毕竟犬戎有那么多公主。 看她的年龄,肯定不会是后边的那几位公主,前面那几位公主如今早已结婚生子,一般人还真不知道前面那几位公主的姓名,要是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肯定是假冒的。 “犬戎二公主,巴图温绯月。” 巴图温绯月淡淡道,反正都这个时候了,她也就不在藏着掖着了。 司马橘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家伙肯定是公主。 司马橘没想到巴图温绯月还真就是公主,自己还真就那么凑巧,两次碰到同一个人,这个人还正好是公主。 在一旁听着两人谈话的司马仲青在听到巴图温绯月是公主后,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绯月,你不是说你就是个富商家的千金小姐吗?” “怎么可能会是公主?” 司马橘听后,额头青筋直跳,还不等司马仲青继续开口要说什么,他直接一句话将对方想说的所有的话全堵在嗓子眼里。 “闭嘴!” “大人说话有你什么事!一边待着去!” 司马橘面色铁青的厉声呵斥道。 要说他现在最想收拾的人是谁,那无疑是这个逆子。 他花钱买通关系让这个逆子去青山书院上学,结果不好好读书也就罢了,还学着跟人家乱搞关系。 真是碰上这样不省心的玩意,谁看到都想上来踹一脚。 司马仲青听后,将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他偷偷瞥了眼巴图温绯月,嘴唇蠕动,看样子想说什么,但碍于司马橘的威严,又不敢说。 他想问巴图温绯月你是不是又骗我了,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当时巴图温绯月在给他下药完事后,威胁他如果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的话,就动用家里的关系让他身败名裂。 他当时问过巴图温绯月家里是干什么的,巴图温绯月只说家里是做生意的。 于是他就猜测巴图温绯月的父亲是个富商,在得知巴图温绯月的父亲是富商后,也就不再怀疑巴图温绯月说的话。 毕竟商人的地位在狼族可是很高的,一般消息的传播都跟商人脱不了干系。 但凡谁要是得罪商人,商人上下嘴皮那么一叭叭,谣言就有了。 到时候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最后遭罪的还要是自己。 当时司马仲青丝毫不怀疑巴图温绯月威胁让他身败名裂的那些话,毕竟对方父亲是富商,只要她父亲上下嘴皮那么一碰,关于他的咱要不就有了吗? 到时候不管谣言是真是假,辟谣的永远是自己。 司马仲青当时想的是自己和巴图温绯月之间也就这么一次,为了这么一次而招来一身骚实在不值当。 只不过他后面没想到巴图温绯月竟然会这么不要脸,还敢要挟他跟她交往。 不过他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就忍了。 毕竟谁让他是男人,而且家里又是当官的,这种事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他是清白的。 见那个不知死活的小逼崽子终于闭嘴了,司马橘也就不再搭理他。 反正自己和他之间的事可以等事后回去以后再处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打发了眼前的这个贱人。 第124章 巴图温绯月:大可不必担心,老娘已服用绝子丹。 “二公主,你好好的不待在犬戎来到狼族干什么?” 司马橘锐利的眼眸扫了她一眼,问道。 这其实是他最想问的,心想你个犬戎的公主,不好好待在犬戎,到处瞎窜悠什么。 关键是瞎窜悠也就罢了,还到处乱搞,是真不怕染病啊。 巴图温绯月听后,安静了片刻,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在犬戎待腻了,想出来玩玩。” 巴图温绯月试图将这个话题搪塞过去,关于这个话题她是真的不想说,毕竟又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好事,说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司马橘听后,挑了挑眉,心想你玩就玩,为什么非要来狼族玩,就不能去祸害其他妖族吗? 司马橘很不能理解明明有那多妖族,为什么巴图温绯月非要逮着狼族祸祸,是真就觉得狼族好欺负是吗? 在这些妖族中,只有狼族对人族的态度还算和善,其他妖族见到人族,不是吃人就是抓人,基本上就没有一个是看的起人族的。 “二公主以后要想出去玩可以去昌国或者黎国,狼族不适合你。” 司马橘嗓音低沉道。 巴图温绯月听后,不易察觉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心想: 我不去狼族还能去哪?就外面那些男人有哪个能比得上狼族。 司马橘看到巴图温绯月对自己翻白眼,他直接偏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大人,您说的倒轻巧,您也不看看外面那些男人长什么样,有哪个能比得上狼族的?” “我也是苦啊,想找个像样点的男人都找不到。” 巴图温绯月双手一摊,苦哈哈道。 巴图温绯月这番话的意思就是说你别想了,老娘以后还会来狼族的。 司马橘听后,哪还听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被巴图温绯月这番话气得眼皮突突乱跳,虽然心里很想踹死这贱人,但还是忍下踹人的冲动,无奈的叹了口气,放软语气,好言相劝道: “二公主,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被你祸害的那些儿郎。” “你这样放浪形骸,就不怕染上什么脏病吗?” 司马橘心想你一个人得了那种脏病不要紧,可不要牵连别人也跟你一块得了脏病。 巴图温绯月听后,心想你大可不必如此担心,老娘服了丹药,这辈子除了没孩子外能免疫一切脏病。 “这个大人你可就不用担心了,我是绝对不会得脏病的。” 巴图温绯月信誓旦旦道, 她确实有这个资本担保自己不会的脏病,毕竟那个丹药能保证她无论做多少次都不会被传染脏病,当然也有副作用,副作用就是以后都不能有孩子了。 巴图温绯月当初在服用绝子丹之前栩尘就不断强调这个丹药的危害性,想让她就此收手。 但巴图温绯月即使是知道绝子丹的坏处,最后也还是义无反顾的吃下了这个丹药。 因为在她看来,能不能生孩子并不重要,反正生下来也不一定能教好,到时候教不好就有可能是逆子一个。 自己费劲扒拉的培养出一个不理解自己,还天天给自己添堵作对的玩意干什么,这不纯纯有病吗? 巴图温绯月当时一想到自己怀孕以后要面对的一切,就义无反顾的直接服下绝子丹。 她想着与其耗费时间培养逆子,不如趁这个时间赶紧享受。 当然,要是真想要个孩子也未尝不可。 到时候她直接弄个养子,等长大后,既可当儿子又可以当情人。 她觉得这样的儿子不仅孝顺,还比亲儿子更有用,更好管。 如果是亲儿子想躺平赖家里的话,她免不了要火冒三丈。 当然要是养子要想躺平赖家里的话,她倒不会有多生气。 反正她也不会指望养子有多孝顺,就算不能光宗耀祖弄个牌匾报答她,当个情人养着也不错。 反正不管是哪种表达方式,她都不亏。 司马橘听后,瞬间火了,他对着巴图温绯月呵斥道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别人想想。” “二公主,做人可不能这么自私。” 如果不是怕把巴图温绯月打死,司马橘早就动手了。 毕竟你自己爱怎么胡搞怎么胡搞,但是明知道自己有传染风险,还要将病传给别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大人,我吃过绝子丹,不会有那病的。” 司马橘听后,瞬间不说话了。 关于绝子丹这玩意,他是知道的。 绝子丹确实能免疫一切脏病,但代价是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正是因为副作用太大,所以没有一个人去服用它,包括那些经常服侍人的青楼女子。 虽然她们出身青楼,但她们也想着等金盆洗手后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如今听到巴图温绯月竟然服下了绝子丹,他心里不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同时心中暗自给她树了个大拇指。 心想你可真狠,连这种丹药都能服用。 在巴图温绯月说出她已经服用了绝子丹后,司马橘彻底无话可说。 毕竟对方都已经服用了那种丹药了,他要还拿脏病来说事那可就不道德了。 “二公主,这和脏病无关。” “你好歹也是个公主,总不能天天跟男人鬼混。” 虽然巴图温绯月到处乱搞不会染病,但这种事传出去,终究是影响有些不太好,他还是忍不住想说上两句话。 巴图温绯月听后,心想我到处乱搞关你什么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个大人不用操心,反正我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巴图温绯月平静道,她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对方,她就算再乱搞也不会故意闹事。 “要是大人您介意我跟令公子之间的关系,那我以后不再找令公子就行了。” 巴图温绯月声音平静道,在他看来,司马仲青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消遣对象罢了。 没了他,自己还可以去找其他少男。 第125章 司马橘无奈成全一对野鸳鸯 司马仲青听后,立马不干了,连忙道: “爹,你不能这样。” “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跟你决裂。” 司马橘听后,原本心里还挺高兴的,心想最后以后都别来了,祸害谁也别祸害我儿子。 但还没等他心里高兴多久,就听到了司马仲青说要跟他决裂,那心里的火是噌噌的往上冒,恨不得上去抽他俩大耳刮子。 “你个逆子!就你也还好意思跟我说决裂的话!” 司马橘被司马仲青这番话气得牙疼,他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被气的够呛的样子。 司马仲青听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其实他刚刚说出那番话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并不是真的要跟司马橘决裂,毕竟司马橘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父亲。 “爹,我一时糊涂,说错话了。” 司马仲青低头认错道,他紧张的扣着手指,生怕司马橘真的骂他。 司马橘见司马仲青这副低头认错的样子,原本想要教训他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司马橘没再搭理司马仲青,反正这个逆子自己早晚会收拾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二公主,其实你跟犬子的这档子事无伤大雅,年轻人嘛,总会…想要尝尝鲜的。” “以后注意着点,别被人看见就行。” “只要不教坏犬子,一切都有话好说。” 司马橘看了眼司马仲青,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语气中带着深深地无奈,毕竟遇上这样的孩子他能怎么办? 好言相劝不顶用,竹笋炒肉,破口大骂还会被记恨。 这种情况下,不就只能听之任之了吗? 最主要的是他目前可就司马仲青这一个孩子,要他跟司马仲青反目成仇,这跟自掘坟墓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孩子平时也挺安分的,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件小事就去跟这孩子闹来闹去。 巴图温绯月听后,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意思是她以后还可以继续找司马仲青了? 巴图温绯月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司马橘,她觉得司马橘这老头真的好古怪。 明明自己跟他儿子乱搞,他最后竟然还同意自己跟他儿子继续来往。 “你真的不介意我跟你儿子继续来往?” 司马橘听后,只觉得好笑至极,心想我当然不介意了,毕竟能不花钱给自己儿子找个干净的通房丫头,我为什么要介意? “二公主这是什么话,你跟犬子的关系本官管不着。” “本官只希望你以后来找犬子的时候注意避着点人,毕竟你不要脸本官还要脸。” 司马橘冷声道,他说完后,还不屑的瞥了巴图温绯月一眼。 心想你是个什么玩意,还想让我为了你跟我儿子决裂。 我是脑子被驴踹了,才会这么做。 虽然司马仲青刚刚解释说自己只是一时冲动才说出决裂的话来,但司马橘还是听进心里了。 他觉得虽然司马仲青那句话只是一时气话,但很难保证以后司马仲青真的不会想跟他决裂。 所以他直接顺水推舟,成全两人。 反正两人就只是你情我愿的床友关系,以后都不会走到一起。 而且巴图温绯月是人族,撑死寿命也就几十年,等几十年以后,她都没了,自己还用担心个球。 而且有这么个干净卖力又的通房丫头愿意伺候他儿子,他还求之不得呢。 至于脏不脏之类的,只要不得病一切都好说。 反正就算找个雏也难免会染病,还不如找个永远都不会染病的。 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还不能怀孕,这样的话可不就省心了吗? 巴图温绯月听后,立马确定了这老家伙是真的同意她跟司马仲青继续交往了。 不过这样也好,等明天晚上她再叫司马仲青过来。 巴图温绯月已经打算之后的几天里晚上都叫司马仲青过来跟她睡觉,反正这种事都已经被对方老爹发现了。 不多睡几次,怎么能对的起对方老爹自己的一片好心。 其实在巴图温绯月眼里,司马仲青还是不错的,年轻帅气身体好,最主要的是还干活卖力,愿意被她压着,她都想着要把司马仲青发展为自己的一个长期情人了。 至于寿命不寿命的,反正他现在手里也积攒了一些能够延寿和永葆青春的丹药。 等到时候她白发苍苍的时候,她直接吞一个能够永葆青春和一个延年益寿的丹药。 这样的话,她就能通过这些丹药实现续命。 巴图温绯月之前在狼族的这段时间里,虽然到处乱搞,但她也凭着自己道床上功夫,从这些妖族人手中要了不少丹药,这些丹药药效。 有的能延年益寿的,有的能永葆青春的,有的能药到病除,快速清理体内毒素,也有的能增强体质或是改变体质,让人从一个废柴一下子变成一个骨骼惊奇的天纵奇才。 她现在手里积攒了不少延年益寿的丹药,光是她手里的这些丹药的数量,就能让她在原寿命的基础上延寿三百年。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还可以再积累些丹药,到时候她或许真就能跟司马仲青待上个一两千年。 不过她虽然手里有这些丹药,但她并不想将这些丹药给炯利可汗。 她想自己一个人守着这些丹药,等到时候自己白发苍苍的时候,再服下这些丹药。 她已经做好了以后孤独终老,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的心理准备了。 虽然这种想法很自私,但谁让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己交出丹药后,难保不会被灭口。 与其被灭口,还不如直接将这些丹药昧下的好。 巴图温绯月已经打算好了,如果司马仲青手里有丹药的话,她就借机从其手里套一两颗丹药,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算了。 这次巴图温绯月打算在狼族待个十几天,她想在这十几天里多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结交一些新的帅哥。 到时候有机会的话,多骗些丹药,反正这些妖族人手里的丹药多的是,也不缺那一两颗。 第126章 司马橘赠法器 她也不用担心这些妖族人会给她假的丹药,这些妖族人都很实诚,基本不会给假丹药。 当然除了这些妖族人性格实诚外,就是她的技术太好了。 因为她在跟每个男人上床时都很用心,俗话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有的时候不需要你技术有多高,只需要在做那种事的时候表现出很爱很爱对方就可以。 “如此就多谢大人好意了。” 巴图温绯月恭敬道。 虽然司马橘刚刚一直想杀了她,但到底是看在她的身份上没有直接弄死她。 不仅没有直接弄死她,还成全了她跟司马仲青。 虽然对方做这些并不出于本意,到底是没有要了她的狗命。 她出于礼貌,应该感谢一下对方,否则就有些太不懂规矩了。 司马橘听后,没有说什么,虽然他很不想接受这份感谢,但这份感谢是他应得的,他才不想继续跟对方扯皮。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带这个逆子走了。” 司马橘说完后,揪起司马仲青的耳朵就走了。 巴图温绯月见司马橘和司马仲青走了,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 正当她打算盖被睡觉的时候,门又开了,这会进来的是司马橘。 巴图温绯月看见司马橘一个人进来了,整颗心不由得又提了起来,心想: 这个老毕登又想干什么? 不会想秋后算账。 巴图温绯月完全不怀疑对方想秋后算账,毕竟刚刚司马仲青还在现场,他就算想揍自己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儿子。 如今司马仲青走了,屋里就剩下她跟司马橘,难保司马橘不会揍她。 毕竟任何一个代入司马橘那个位置,都会想把她大卸八块。 其实就连她自己带入进去,也肯定会恨不得将勾引自己儿子的那个小狐狸精给撕了。 “大人还有什么事吗?” 巴图温绯月脸上强行扯起一丝笑容,双手紧张的抓着被子,勉强笑道。 “对了,这个给你。” 司马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件法器扔到她跟前。 “你拿着这个,就能去别的妖族那里。” 这个法器能将人传送到各个妖族,只紧紧握着这个法器,同时脑海中默念想要被传送的妖族,然后就能直接被传送到自己想去的妖族。 “这个是什么?” 巴图温绯月拿起自己跟前的这个法器,问道。 “这个叫通天镜,你拿着这个,心里默念你想去的妖族,这个镜子就能将你传送到那里。” 巴图温绯月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通天镜,不由得紧皱眉头,心想这老东西这么好心的吗?还愿意给自己这种宝贝。 巴图温绯月虽然不知道通天镜还有没有别的实际用处,但听到能将自己传送到各个妖族,她就知道这宝贝自己非常需要。 虽然现在狼族门户大敞,谁都能进,但难保以后不会关门,万一以后关门了,不让人进去了。 她到哪去找帅哥?到哪去收集丹药? 不能接触到那些妖族人,她还怎么收集丹药。 没有那些丹药,她还怎么延年益寿。 她可不想只活区区几十年,几十年够活个屁呀,她想逍遥个几百年,然后再去死。 “大人,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巴图温绯月想直接问个清楚,毕竟当面问清楚,总比背后稀里糊涂的被坑好。 她才不相信这个司马橘会这么好心给她宝贝,她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司马橘这个老东西肯定在挖坑害她。 司马橘听后,知道这是巴图温绯月不相信他,不过他也不需要这家伙有多信任他。 “本官给你这个通天镜,是希望你以后能多去其他妖族那里逛逛。” “别总在狼族这一棵树上吊死,其他妖族的男子也不一定比狼族差。” 司马橘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告诉巴图温绯月别的妖族也有美男子,别总盯着狼族看,多去别的妖族那里逛逛,别总盯着狼族祸祸。 虽然司马橘已经承认了她跟司马仲青两人的关系,但他就是看这家伙不顺眼。 如果不是顾忌对方身份和自家那个逆子的话,他早就把巴图温绯月扔出去了。 如今他是赶又不能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于是他打算把祸水往别的妖族那里引一引。 巴图温绯月不是想勾引男人吗? 好,那他就把巴图温绯月送到别的妖族去,让她好好的跟那些男人玩个。 司马橘很会看面相,他从巴图温绯月的面相上看就看出来巴图温绯月这人一生桃花不断,最后会毁在男人手上。 反正她命也是如此,自己也就顺水推舟成全一下。 但是万一哪个妖族人性格极端,想不开把她给弄死那是她的命,谁让她到处拈花惹草了。 司马橘作为妖族人,自然知道妖族人有多极端,虽然外面都说狼族人偏执极端,但其他妖族跟狼族比起来也好不到哪去,只不过狼族比较出名而已。 巴图温绯月听后,瞬间了然,心想还是看自己不顺眼,想让自己早点混蛋。 “大人,这个限使用次数吗?” 巴图温绯月问道,她想知道这个劳什子的通天镜限不限使用次数,要是限的话,她一定好好留意着些。 “不限,这个就是个传送的法器。” “你想传送多少遍都行。” 司马橘说道,其实这个通天镜还就不限使用次数,因为这就是个普通的传送器,只负责将人传送过去,至于其他的一些攻击作用和疗伤作用,是一点都没有,就只有个传送作用。 巴图温绯月听后,瞬间了然。 “大人,你给我这个法器就不怕我在别的妖族那里整出什么事吗?” “二公主,你觉得你有本事在其他妖族的地盘上胡作非为吗?” “二公主可不要忘了,其他妖族可没狼族这样对人族那么好。” 司马橘出于礼貌提醒道,虽然这样说很没礼貌,但却是事实,其他妖族还真就没狼族这样,对人族那么礼貌客气。 第127章 司马橘好心提醒全被当耳旁风,杨谨挖地洞誓死要报仇。 巴图温绯月听后,有些不悦的撇了撇嘴,虽然司马橘说的是实话,但听在耳朵里是实在有些不中听。 就在巴图温绯月要说知道了的时候,司马橘抢先一步,继续说道: “二公主你到了其他妖族那里,可不能像在外面那样恣意放浪,那些妖族人对你可不会像本官这么客气。” “你要是惹毛了他们,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到时候真要惹出个什么事来,只怕可汗也不好收场。” 司马橘好心提醒道,虽然他看巴图温绯月不顺眼,想赶紧把她踢出去。 但出于良心,他还是想提醒一下对方。 毕竟她那样水性杨花的性格,欠下的风流债一定不会少,如果是在人族也就罢了,毕竟人族的男人对女人也没那么重情重义。 但在妖族就不一样了,一旦被欺骗感情,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巴图温绯月听后,有些不以为意,心想这还不简单,到时候直接跑回来不就行了,那些人再怎么着也不能直接杀到人间来。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如果对方到时候要真问起身份来的话,她就说自己是庆国人,有庆国当挡箭牌,她就不用担心被报复了。 “知道了,大人。” 司马橘见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听进去。 司马橘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心想你就继续犯蠢,别等到时候真惹出什么事来还要可汗给你擦屁股。 “赶紧睡。” 司马橘说完后,直接走了。 毕竟再怎么努力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巴图温绯月听不进去她说的话,执意要犯蠢,他也只能尊重个人命运,放弃助人情节。 反正他又不是巴图温绯月的父亲,跟巴图温绯月非亲非故,能开口劝一下就已经算是他很有良心了。 巴图温绯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骂有病,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还处理不好吗? 巴图温绯月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去处理那些烂桃花,毕竟她又不像巴图温塔莎那样,只拿钱不干活。 她只要跟对方睡一觉,对方事后也不好意思为了点感情找她算账。 毕竟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好算账的。 如果碰上那种执迷不悟的,她就直接跑路。 反正只要自己跑的快,那些人就追不上。 她觉得如果她跑的话,赢面比巴图温塔莎大的多。 起码她比巴图温塔莎有钱有空间 无论她到哪里都能生存下来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卖一颗丹药,不说发家致富,也能够她逍遥一辈子。 而巴图温塔莎一穷二白,身上没有分币没有,除了犬戎哪都不能去,每天都要为了那些碎银操心来操心去。 最主要的是,她有一个能储藏东西的空间和一个不限次数传送法器通天镜。 如果她想逃跑的话,可以直接拿着通天镜就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准备时间。 除了这些外,她比巴图温塔莎更聪明,知道怎么权衡关系,也知道给自己捏造身份。 一般别人问起她身份的时候,她都会说自己是庆国人。 因为庆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找起人来十分困难。 如果她说自己是犬戎人,那对方一定能找到自己,因为犬戎就那么大点地方,就那么点人,找起人来非常方便。 而庆国就不一样了,国土是犬戎的十几倍,人口是犬戎的几十倍,在庆国找人如同大海捞针,能找到根毛都算是好的。 说的难听点,就庆国的一个村都比犬戎要大。 正是因为庆国是个大国,所以她每次出去的时候,就说自己是庆国人。 巴图温绯月起身关灯,很快,灯灭了,屋内漆黑一片,巴图温绯月准备躺床上睡觉了。 另一边 犬戎 杨谨捧着一大堆土从洞里爬出来,这个地洞他已经挖了几天了,再挖个一两天的话,这个地洞就能完全通了。 等到时候这洞通了,他就能直接逃了。 杨谨将土扔到地上,随后拍了下自己那有些灰头土脸的脸颊。 杨谨看着自己的手那沾满泥土的手,心想要是塔莎见到我这副样子,会不会嫌弃我? 其实挖地洞这个活也不需要他一个人来干,他完全可以要求跟他关在一起的这些人帮他挖洞打掩护。 但他不太信任这些人,所以他才会亲力亲为。 虽然这些人目前是跟他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但难保其中没有蠢货和细作。 万一里面出一个细作,到时候等洞挖完了,人也就来了,到时候一切都白费了。 不过细作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就是蠢货。 虽然这样的人初心是好的,但帮起忙来真的是比细作还更有杀伤力。 如果说细作是能在你压完之后再告密的话,那蠢货则就是完全的好心办坏事。 有时候不小心透露出半点蛛丝马迹,然后本来应该水到渠成,马上成功的事情,被蠢货的一张嘴给完全毁了。 关键是蠢也就罢了,还蠢而不自知,被骂了还依旧振振有词的坚持自己没问题。 杨谨上辈子好歹当过将近两千年的县官,在用人办事方面一向很谨慎。 即使他重生了也没改变他前世的一些习惯和性格。 可以说他这辈子,从出生到长大一向是顺风顺水,从没有过什么特别不顺心的事。 不过这日子一直持续到他来到犬戎以后。 自从他来到犬戎之后,顺心如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糟心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恶心的人是不断在他跟前蹦哒,每天不是被穿小鞋,就是被穿小鞋。 先不说他这辈子,就说他上辈子都没过过这种被恶心,被穿小鞋的日子。 虽然上辈子他也当过灾民,但那也是灾民老大,手下可管着几百号人呢。 他在最穷苦的日子里都没被穿小鞋,在作为私生子的时候也没被穿过小鞋。 反而来到这个鬼地方,他是被不断恶心。 杨谨看着深不见底的地洞,心想: 老子一定要逃出去,老子一定要弄死那个老毕登。 杨谨现在最恨的人就是炯利可汗,他恨不得将炯利可汗给剥皮抽筋了。 第128章 杨谨大快朵颐的吃脏米饭 杨谨用衣服又捧出一堆土后,终于没再进去。 他放一根粗壮的木棍在下面,在使劲踩了两脚后,他才将一旁的木板放上去。 在将木板放上去确定不会踩空之后,他开始处理一旁挖出来的这堆土。 半个时辰后,地上的这些土都被他处理的干干净净。 谁也不知道他将这些土扔到哪里去了,这几天也没有人发现这附近有成堆成堆被扔掉的土。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杨谨第一个醒来,他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听到了鸡叫声。 他在听到鸡叫声后就醒了过来,醒过来后就没再睡觉。 平日里他都是第一个醒来,虽然他昨晚基本一夜没睡,但此时的他依然精神抖擞,看上去不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杨谨揉了揉眼睛,起身挨个拍了拍还在熟睡的众人。 良久,众人幽幽转醒。 除去李元芳外,其余几人在被拍醒的时候,都有很大的怨气。 当然这股怨气在看到杨谨时瞬间消散。 他们那原本想吃人的表情瞬间换成一副谄媚的笑脸。 “哎呀,您看您这实在没必要如此辛苦这一趟,这种小事交给小的干就行。” 其中一人脸都笑烂了,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手心沁出层层细汗。 杨谨没有搭理他,看着众人都睡醒了,他说道: “该吃饭了。” “是,殿下。” 众人听后,全都笑呵呵的应承着,没有一个人敢有怨言。 他们对杨谨要比对自家的祖宗还要恭敬。 除了看在杨谨是皇子以外,就是忌惮杨谨那有些过于可怕的战斗力。 杨谨武功高强,战斗力爆表,实力强到就是他们这几个杂碎加一块都还不够对方打的。 本来杨谨武功高强就够可怕的了,尤其是现在杨谨还会法术,虽然他现在也只是会些皮毛,但用这些法术对付他们,简直是绰绰有余。 况且对付他们,根本就用不了法术,一拳下去,他们就能直接升天了。 要知道杨谨这战斗力,基本上没人能比的过他,也就只有季雄还能跟他五五分。 但也仅就五五分,至于打赢,就别想了。 正是因为杨谨战斗力过于可怕,所以炯利可汗当时在抓他的时候,专门带了不少妖兵。 在见到杨谨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让人将杨谨死死按在地上。 这其实就是他怕杨谨忽然暴起,直接给他一拳,所以他才让妖兵先制服杨谨。 而妖兵当时对付杨谨不是一对一,是十几个人一块扑上去把杨谨压在底下。 因为妖兵也清楚杨谨的战斗力,知道一对一自己可能打不过对方。 所在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十几个人一起上,最后杨谨是被制服了。 可以说当时但凡给杨谨点反应的时间,杨谨都能再挣扎一会。 就买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 “吃饭了!” 站在外面的妖兵见自己敲门后,里面没有回应,他心下一沉,厉声喊道。 他喊完后,见屋里还是没有响应,整张脸瞬间一沉,心想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是不是给你们脸了? “吃饭了!” 他说完后,直接用拳头砸门。 里面的人在听到这令人烦躁的砸门声,心情别说有多糟糕了,各个如丧考妣。 其实刚刚妖兵敲门的时候,他们也不是不想回应,只是他们这才刚醒来,脑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才没有应声。 “别敲了,来了。” 其中一人向门口走去,他拿开门闩,开门就看见了妖兵那心沉如水的表情。 妖兵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传来一声不屑的冷哼,他直接撞开给他开门的那人。 “喂,这是你们的饭。” 妖兵说着,没好气的将托盘随手往地上一丢,插在米饭里的筷子被他这么一扔,掉在地上。 妖兵毫不在意的拿起地上沾了灰尘的筷子插回米饭里。 众人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那碗米饭,他们忍着恶心没有直接吐出来。 妖兵说完后,直接扬长离去,这回谁也没说什么,因为说了也没用,与其说些没用的挨骂,还不如接受适应眼前这一切。 杨谨二话不说,直接拿起刚刚那碗被插回筷子的饭碗,蹲回角落里吃了起来。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都在想殿下该不会是病了,脏米饭也要吃。 也不怪几人会这么想,毕竟傻子都知道刚刚那碗米饭不能吃,怎么就他非要吃那碗米饭? 李元放眼神怪异的看着蹲在墙角吃的津津有味的杨谨,见杨谨这副大快朵颐的样子,他都不免有些怀疑杨谨是不是真疯了? 不然怎么那么多干净的饭碗里,就挑中了这碗脏米饭。 要知道这碗脏米饭,就是给路边的乞丐,乞丐都不一定会吃。 如果他们没亲眼看见这筷子是怎么掉地上,又怎么被插回去的话。 他们或许该不会计较那么多,但好巧不巧的,他们都看到了。 本来他们就都讨厌吃米饭,走进又看到了这一幕,他们就算饿死也不会吃那碗米饭。 而杨谨当时站在最前面,看的也最是清楚。 李元放来到杨谨身旁,忍不住提醒道: “殿下,你别吃了。” “这碗米饭都脏了。” 李元放眼神有些同情的看向杨谨,他以为杨谨是不知道这米饭有多脏,所以才会选这碗米饭。 “我知道,不就是筷子掉地上了吗?” “这有什么的?” 杨谨毫不在意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吃这碗米饭,只是想着如果自己不吃的话,就没人会吃,如果没人吃的话,那这碗米饭到最后会剩着。 与其让这碗米饭被平白倒掉。不如自己吃了了事。 反正也就只是粘上些土而已,又没直接踩几脚。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虽然他很不想吃这白米饭,但这目前这种情况他也没的选择。 李元放听后,整个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他还想开口劝些什么,只见杨谨继续大快朵颐的扒拉着米饭。 他想劝说的话瞬间被卡在嘴边,是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 如果这个时候继续劝下去的话,好像又有些不太礼貌。 第129章 司马仲青,危! 唉,算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又不会吃坏肚子。 另一边 巴图温绯月醒后,在简单的收拾了下床铺就出门了。 经过昨天晚上那档子事,她决定等下午的时候,就假装侍女接近司马仲青,这样谁都不会怀疑她和司马仲青的关系,也就没人会到处打小报告。 同时晚上的时候,她直接把人领到一个隔音非常好的房间里,这样就算战况再激烈,也没人能听到声音。 另一边 司马橘随手拿起一个折子,他打开一看,在看清信上内容的时候,险些没吐出一口老血。 这封信是一封举报信,举报的人正是他儿子司马仲青,举报的内容还是司马仲青不务正业,乱搞男女关系。 司马橘眉头紧皱,他捏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啪嗒一声,茶杯被他捏碎了。 看着这封信,他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如果不是不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他多少也会把这人叫过来好好讲讲道理。 他觉得写信这人多半是眼红司马仲青上了青山书院,所以才会写这封举报信,想毁了他。 因为如果只是乱搞男女关系的话,是不会有人闲的没事来写举报信的。 司马橘思及至此,气得他将信封重重的拍桌子上,咬牙切齿道: “来人!” 司马橘话音刚落,门外走来一小吏。 “我问你,写封信是谁送过来的?” “大人,这封信是麟公子派人送的。” 小吏眼神闪烁道。 他口中的麟公子,自然就是南候麟德的儿子麟亓。 司马橘听后,表情瞬间缓和不少。 南侯一家可是狼族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像这样的世家大族,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刑部尚书能碰的。 司马橘一脸苦涩的看着这封信,他觉得写封信就跟个烫手的山芋似的,甩甩不掉,拿着又烫手。 司马橘看着信上的内容,他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他不明白自家儿子好好的,怎么会得罪那样的人物。 司马橘虽然官至刑部尚书,但跟这些世家大族比起来,他连给人家当提鞋都不配。 虽然这麟亓没有当官,但他的族兄族弟族叔们可都在当官。 虽然这些世家大族比之前低调了不少,但那也只是低调了,并不代表他们就弱了。 现在在狼族里,中等官员和高等官员大多数还是这些世家大族的人。 但凡有谁惹了世家的人,这上下左右的但凡跟世家大族沾亲带故的官员不得一块针对那人? 到时候就等着罢官免职回家过苦日子。 此时的司马橘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因为他要面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以混不吝、脾气火爆着称的麟家二公子麟亓。 如果换成是其他还算讲点道理的公子的话,他或许还不会如此为难。 毕竟乱搞男女关系关系这种事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这还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 但现在这人换成了麟亓,就有点难对付了。 第一麟亓不会听他讲道理,第二麟亓脾气火爆,不仅不会听他讲道理,还会不由分说的直接把他骂一顿,然后赶出去。 “麟儿公子有说什么吗?” 司马橘看着那封信,向小吏问道。 如果什么也没说,那还好办,说明麟亓并不是要将司马仲青往死里弄,只是看不过去,随便寄过来一封举报信而已。 这种情况下,他只需要提醒司马仲青让他在书院里低调些就可以了。 而如果真交代了什么的话,那可就完蛋了,到时候自己就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如果处理不当的话,麟亓肯定会针对他。 麟亓虽然只是个毛孩子,但他身后的南侯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大人,麟二公子说让您秉公执法,切勿贪私。” 小吏说着,还瞥了司马橘一眼。 虽然他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影响他猜想可能是司马橘做了什么徇私枉法的事,然后二公子看不下去,所以才派人送了这么一封信。 司马橘听后,整个人重重的瘫坐在椅子上,既然麟亓已经发话了,那就是代表一切没有反还的余地。 司马橘不由得在想这个逆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会惹到这家伙。 要知道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而麟亓他恰巧就不是前者,这狼族谁不知道麟亓有多难伺候,有多咄咄逼人,又有多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得罪了他这样的人,他不给你扒层皮那才叫怪事。 如今司马仲青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麟亓,麟亓直接往他这里送了封举报信,让他秉公执法。 摆明了想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亲自处理自己的儿子。 这个时候,他就应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秉公处理。 如果让他秉公执法的话,司马仲青就必须要退学。 因为青山书院不允许在里面读书的学生做这种事,一但发现,直接开除。 如果他不处理的话,麟亓就会替他处理,到时候就不是退学那么简单的了。 司马橘心想自己今天一定要好好问问这个逆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竟然会招惹到这么个煞星。 司马橘现在着急的火烧屁股,要不是司马仲青现在在书院,他说什么也要拎着司马仲青的前衣领去麟亓那里磕头谢罪,赔礼道歉。 “这个逆子!” 司马橘气得一把将举报信拍桌子上,咬牙切齿道。 正午 司马仲青从书院放学回家,他一进家门,就看见司马橘手拿戒尺的在大堂内等着他。 司马仲青在看到戒尺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司马橘手里拿着戒尺是要干什么的。 除了打他还能干什么? “爹,你拿着戒尺干什么?” 司马仲青声音有些僵硬的问道。 司马橘脸色一黑,他二话不说,快步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耳朵往前拖。 “你个逆子,你还好意思回来!” 司马橘咬牙切齿的厉声呵斥道。 “爹,疼!” 司马仲青不断拍打着司马橘的手背,哀嚎道。 第130章 驴唇不对马嘴,司马橘彻底释然, 被拧耳朵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没一会,司马仲青就泪流满面的看着司马橘,求饶道: “爹,我求你赶紧松开,我好疼!” 司马橘不管不顾,继续将他往前拖。 “爹,你这是怎么了?” “是孩子做错了什么事吗?” 司马仲青见司马橘将自己往祠堂的方向拖去,忽然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些严重,他趁着还没到地方,连忙问道。 司马橘听后,脸色更黑了,心想你做过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好端端的你干什么非要招惹麟亓那个煞星? “瞧瞧你干的好事!” 司马橘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如果这次他不好好处理的话,他头顶的这个乌纱帽肯定不保。 到时候得罪了麟亓,他就只能回家种地去。 他好不容易通过自己的努力通过重重选拔,得来了这官位。 如果再让他辞官回家种红薯的话,他打死也不愿意。 因为他出身贫苦,知道底层的日子有多难受,所以才会更加不想过回那样的日子。 司马橘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如果麟亓非要让他秉公执法的话,他就直接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至于会不会心疼之类的,他当然会心疼,但相比较于心疼司马仲青,他更心疼自己的官位。 可以说司马仲青最后只是不能上学,不能当官而已,而如果他为了司马仲青跟麟亓杠下去,那他失去的就是官位。 如今他好不容易当官了,已经跟过去的苦难说拜拜了。 现在要是让他辞官回乡的话,这简直就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因为他再也不想见到老家那些人,再也不想过回以前那样的穷日子。 再也不想过上那种一家老小挤在一个院子里,每天都要侍奉爹妈,每天挨骂的日子。 更不想每天从早干到晚,为了那么点子的银子放弃尊严。 如果将自己的官位和司马仲青放到一起,他会犹豫片刻之后,选择自己的官位。 毕竟儿子又不会没了,就只是委屈一下他而已。 要是他最后把官位弄丢了,那他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就只能算是个笑话。 虽然这个官位在麟亓眼中算不得什么,但在司马橘这里,就是他全部的底气。 “爹,你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绯月的事还在生我的气。” “可你最后不也说了,我和绯月以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碍着你的眼就行了。” “为什么现在还要找我算账?” 司马仲青就想不明白,明明昨天晚上说的好好的。 他跟巴图温绯月以后爱怎么鬼混,怎么鬼混,只要不被人看见就,传扬出去就行。 今天怎么就忽然变卦了?明明早上也没有对他发飙,怎么中午一回来,就要拿着戒尺找他算账? 他这是怎么了?至于这么生气吗? “你还说呢?” “到现在了你还想着那个贱人!” “你知道你现在惹了多大的祸事吗?!” 司马橘见对方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想着巴图温绯月那个贱人,瞬间火冒三丈,对他破口大骂道。 司马橘见他这副执迷不悟的蠢样子,心想退学,一定要退学,就这脑子,以后肯定当不了官,就算能当官也会被排挤打压。 司马橘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最后麟亓有没有放过司马仲青,他都要让这个司马仲青退学。 “爹,我惹了什么祸事?” “不就是昨天晚上,我跟绯月在一起的时候,你忽然过来了吗?” 司马仲青还是没搞明白现状,他还以为是自己昨天晚上的事让司马橘生气了。 司马橘听后,整张脸气得皱成一团。 他想过司马仲青脑子可能不灵光,但从没想过司马仲青竟然会这么蠢,都现在了,还以为自己是因为昨天晚上那档子事跟他生气。 这种情况要换成一般人,只怕早就闭嘴了。 就是开口询问,也会问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事情要不严重的之类的。 而他不仅没有学会闭嘴,就是开口说话,也是说的一些个牛唇不对马嘴的话。 “爹,你不是说昨天晚上的事你不计较了吗?” “为什么现在还要让我跪祠堂?” 司马橘听后,整张脸别提有多难看了,就便秘似的。 看着司马仲青这副蠢样子,司马橘真想告诉他别自作多情,其实你跟巴图温绯月那些个破事,根本就不配让老子为你大动肝火。 还有跪祠堂,你想得美,可不是所有人都能跪祠堂。 你去跪祠堂,我不嫌你不中用,祖宗还嫌你碍眼。 “你放心,老子不会让你跪祠堂。” “你跟巴图温绯月那挡子事老子也不想管。” “只要别闹出什么大动静,别被骗去银钱和丹药就行。” 司马橘平静道,如今他算是看开了,等事后他直接给司马仲青办理退学,就让他在家里待着。 至于当不当官之类的,他也不奢望了,反正就是把官位送到这家伙跟前,就这家伙的脑子,只怕也会弄出不少烂摊子。 与其让他当官以后牵连全家,不如直接让他待在家里坐吃山空。 至于他跟那个女人的关系,随便,反正两人也只是上床而已,平时如果有压力了,解决一下需求也是可以的。 反正干净卖力长的不错又会干活且不要钱的通房丫头哪里还能找得到。 不过那个女人要是想坑他家丹药的话,他不介意废物利用,将巴图温绯月推销给自己想要拉拢的官员。 “哦。” 司马仲青见司马橘这副平静的样子,微微愣了两秒,随后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可是父亲,绯月说让我今天晚上去她那里。” 司马橘听后,他闭上双眼,随即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声音平静道: “去。” 他说话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有半点情绪,好像这件事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似的。 第131章 罚跪祠堂 司马橘现在对司马仲青彻底失望了,他现在已经不奢望司马仲青能当官,能光耀门楣。 反正就他这个脑子,就是硬给他弄个官位,他也不一定能守得住。 司马橘现在只希望司马仲青能安安生生的就行,啃不啃老的无所谓,反正他不在乎。 至于天天有事没事的要去巴图温绯月那里,他虽然看不惯,但也能接受。 起码去巴图温绯月那里,也好过拿着钱去窑子那里找刺激要好。 反正巴图温绯月哪里也不要钱,不去白不去。 “奥。” 司马仲青有些懵的哦了一声,虽然他不知道司马橘为什么会同意自己晚上去巴图温绯月那里,但只要能同意就行。 司马橘拽着司马仲青的耳朵,一路将司马仲青拽进祠堂。 进入祠堂后,司马橘赶紧甩开司马仲青的耳朵。 在松开司马仲青后,他下意识的甩了甩刚刚捏着司马仲青耳朵的那只手,像是要甩掉什么脏东西。 “跪下。” 司马橘冷声道。 司马仲青犹豫片刻后跪下。 “我问你,你是怎么招惹到南侯家的那位小公子的?” 司马橘厉声质问道。 毕竟这可关系到他的仕途,如果他处理不好,迎接他的就是卷铺盖走人,滚蛋回家。 “爹,我不知道,什么南候?” 司马仲青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他真不知道这南侯是谁,也不知道南侯家的小公子是谁。 司马橘听后,脸都绿了,心想你跟麟亓在一个学院上学你竟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就是南候麟德,他家的小公子也在青山书院读书,和你差不多大,你不知道吗?” 司马仲青听后,稍微犹豫了片刻,良久才想起来麟亓是谁。 他记得书院确实有一个叫麟亓的人,只不过这个人每天都不好好听课,下学后也经常和一堆人蹲在门口,看着就是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 “爹,你说的是那个麟亓吗?” “还能是哪个麟亓,当然是那个麟亓。” 司马橘见司马仲青麟亓,就知道司马仲青和麟亓肯定是有过什么纠葛,不然麟亓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针对他? “我问你,你好好说,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他?” “没有啊,我都不和他说话。” 司马仲青听后,双手一摊,如实道。 他确实不跟麟亓说话,毕竟麟亓那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平时躲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主动上去搭话。 司马橘听后,紧皱眉头,他不觉得司马仲青会骗他,毕竟在这种事上,司马仲青还真没必要骗他。 “你不和他说话,那他怎么会针对你?” 司马橘撇了撇嘴,没好气道。 司马橘不相信两人之间真的没什么过节,要是真没什么过节,为什么麟亓会平白无故的针对司马仲青? 难道是闲的没事干,故意逗他玩吗? “我怎么知道?” 司马仲青双手一摊,道,心想他怎么知道这家伙是抽了什么风,会忽然针对他? 司马橘听后,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心想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儿子,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竟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那个麟亓今天派人往我这里送了一封举报信,举报你乱搞男女关系,道德败坏,让我秉公执法。” “他怎么能这样?我又没招惹他。” 司马仲青听后,瞬间怒了,心想这什么人呐,自己平日里见到他都是绕路走,根本就没跟他说过半句话。 而且要说闹矛盾,有纠纷,他首先应该跟这家伙在一个班里才对。 他跟这家伙根本就不在一个班,而且各自所在的班级因为位置原因,平日里根本就不怎么来往。 这种情况下,他跟这家伙不要说闹矛盾,有分歧了,就是见一面都很难。 而现在这个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莫名其妙的给他的父亲写举报信投诉他乱搞男女关系,这不瞎闹吗? 司马仲青在知道麟亓给他写举报信举报他的时候,他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心想: 我都跟他不熟,平日里又没得罪过他,他凭什么针对我? 司马橘听后,满头黑线的看了他一眼。 看着司马仲青这副蠢样子,司马橘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下心头涌起的那一丝怒火。 “现在你和他之间的那些不重要了,等过段日子,我会给你退学,你以后就好好的在家待着。” “爹……” 司马仲青有些哀怨的看着司马橘,虽然他很烦书院那有些枯燥的书本。 但要让他留在家里挨骂,他宁愿去书院坐在椅子上把书读烂。 毕竟在家挨骂跟在书院坐一会儿相比,这两个孰轻孰重,相信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司马橘看出来他想跟自己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道: “没用的,麟亓既然已经把信送过来了,你以后就肯定不能继续待在书院里了。” 司马仲青有些难以接受的咬紧咬下唇,此时的他都已经想象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有多悲催。 以前他在家人眼里是天之骄子,是因为他还在读书。 而要是他不读书了,那从此以后,他将从天之骄子直接变成垃圾。 因为从他不再读书那一刻,他在别人眼里,就已经是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废物了。 司马仲青在听到司马橘要给自己退学的时候,整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表情有些灰败,头一次放低语气,祈求道: “爹,我能不退学吗?” 司马仲青的性格虽然有些单纯,但他就是再单纯也知道如果自己退学的话,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毕竟他家就他一个孩子,这除了说明他在这家里的地位独一无二外,也代表着如果家里有长辈要发脾气了,他就是那个唯一的出气筒。 司马橘见他这副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道: “如今麟小公子那边都发话了,不退不行。” 司马仲青听后,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他可不想留在家里天天挨骂,也不想说因为留在家里而被天天被指使着干这干那,干的稍微不好,就是一顿臭骂。 虽然他父亲是刑部尚书,家里也会有下人给干活。 但架不住某些人太犯贱,仗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就指使他干这干那,关键是他还一点都不能反驳。 要是反驳的话,还会被大骂不孝。 第132章 巴图温塔莎:我忍,我忍,我再忍。 “好了,别难受了,实在不行的话,晚上就去巴图温绯月那里散散火。” 司马橘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劝道。 司马仲青听后,心里算是好受不少。 “你也别太担心,等你以后退学了,就好好在家待着,然后找个女人结婚。” 司马橘觉得这个号算是练废了,干脆换个小号算了,反正趁着自己还没彻底老去,先把孙子带起来,这样自家这个蠢儿子才能有个依靠。 “爹,可我不想娶妻。” “不想娶妻就先收个通房把孩子生下来。” 司马橘没好气道。 心想你不想娶妻,我还不想给你准备彩礼呢。 狼族男多女少,在狼族娶妻需要不少彩礼。 司马仲青听后,无言以对。 “好了,我先去南侯那边探探风声,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直接退学算了。” “等退学以后,你就是直接跟巴图温绯月白日宣淫我都不管你。” 司马橘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意。 虽然他最后那番话说的有些夸张,但那也确实是他的打算。 等司马仲青退学后,他就直接当个甩手掌柜。 爱怎么样怎么样,就是把人领进家里他都不说什么。 反正只要不威胁到他的官途和钱就行。 司马仲青听后,不由得满头黑线。 司马橘看着眼前这个逆子,越看越心烦,他索性直接将这个逆子给打发了。 “好了,你回去。” “是,爹。” 司马仲青说完后,直接从垫子上站起来,抬腿就往外走。 司马仲青离开后,司马橘也开始准备好要送的礼物, 两刻钟后,司马橘带着礼物出门了,他坐马车,坐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麟府。 司马橘客气的提着继续跑上前去,然而还没等他脚碰到门槛,门外守着的两个小厮就直接将其拦在外面。 “干什么的?这是你能进去的吗?” 两个小厮气焰嚣张道。 司马橘被重重的推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 他踉跄着稳住了身形,捂了捂刚刚被推的那个位置,心想这南侯家的下人当真是嚣张跋扈,我都还说什么呢,就直接动手。 其实司马橘刚刚提着东西走过来只是想问问两人能不能进去通禀一声,谁知道他还没开口,离两人也仅有几步远的距离,就被认定是擅闯府邸的歹人 “两位阁下,下官是刑部尚书司马橘。” “如今有要事想找小公子,不知二位能否进去通禀一声。” 两人一听司马橘是来见麟亓的,互相对视一眼,问道: “你来见我家公子干什么?” 两人知道麟亓平时嚣张跋扈,在外面惹了不少人,这些人中甚至已经有人想置他于死地了。 所以两人在听到司马橘要见麟亓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生怕来司马橘是想进去刺杀麟亓的刺客。 “犬子不知怎的得罪了小公子如今下官前来就是想跟小公子赔礼道歉的。” 虽然司马橘还不知道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在这种情况下,认错的只能是自己这一边。 毕竟谁让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人家你带人积累势力和家业,能是他这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刑部尚书可以比的吗? 更何况他之所以能当官,全是因为七年前,狼族开设的科举考试制度。 要不然就算他再优秀,最后也只会是个种地的。 “我家公子没空,回去。” 其中一人听后,想也不想的摆手道。 一般是这种过来赔礼道歉的,他们都会直接赶走。 毕竟鬼知道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刺杀的。 “为什么?” “不是,两位大哥,只要你们谁能进去禀报一下,银子什么的都好说。” 司马橘急切道,他这回是非要见到麟亓不可,毕竟麟亓那边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他这边就只能等着对方怎么处置自己。 “没空就是没空,哪有那么多道理。” “你给多少银子都没用,赶紧回去。” 其中一人说完后,扭头就要回去。 对于这种非要进去见人的人,两人一般都会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直接进府。 “不是,两位,你们倒是说清楚,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司马橘见两人要往回走,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其中一人的袖子,问道。 被抓住袖子的的那人试图将袖子拽回来,但无济于事,他不耐烦的胳膊一挥,甩开了司马橘。 司马橘被甩出一米远,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两人见此,赶紧关门回府。 司马橘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刚刚摔的那一下,好悬没把他骨头给摔没了。 也亏得他身子硬朗,不然就这么一下,肯定会去了他半条命。 司马橘站起来后,冷冷的瞥了眼麟府大门。 下意识的想朝大门的方向重重的啐上一口唾沫。 但想到这是南候麟府,自己这样可能会有人看着,随后又将唾沫给咽了回去。 他怕被人看见后传到南侯的耳朵里,如果让南侯麟德知道自己在其门口吐唾沫,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司马橘满脸铁青的看了眼大门,随后不甘心的忿忿离去。 另一边 犬戎 巴图温塔莎躺在自己的床上,好不惬意。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道敲门声。 巴图温塔莎对外面喊道: “门没锁,进来。” 追月拿着扫帚推门而入,巴图温塔莎看着追月拿着扫帚和簸箕走进来,一副要扫地的架势,她脸上表情瞬间僵住。 “追月,你拿着个扫把干什么?” “要扫地吗?” 如果追月真要扫地的话,她就要起床去客厅待着。 因为地上灰尘不少,扫起来肯定会尘土飞扬。 而她要么直接把头窝被窝里一个时辰不露头,要么直接去客厅待一上午。 追月听后,嗯了一声,说道: “公主,属下看这地上全是土,需要打扫一下。” 追月说话的语气里带着些自得,心想我可真聪明,这个时候进来扫地,不仅能扫地,还能跟公主多待一会。 其实追月进来不只是要扫地,更是想借此跟巴图温塔莎多待一会儿。 毕竟平时要顾忌着对方的身份,他就是想进去也不行。 如今他能借着做家务的名义在对方的房间里多待一会,自然是想在干活的时候,能多拖一会儿就多拖一会。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心想: 你这人懂不懂规矩?我人还在这里呢,你就要进来扫地。 对于追月这种没有眼力见的行为,巴图温塔莎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她很想直接朝对方破口大骂,然后再把对方轰出去。 然而她酝酿了好半天的情绪,却还是半句脏话都没骂出口。 其实追月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她就算把追月赶出去凭着自己的能力,也能养活自己。 毕竟她会的东西那么多,就光开锁这一项技能,就够她吃饱穿暖了,更何况她还会琴棋书画,吹拉弹唱。 不仅如此,就凭着她那嘴皮子功夫,还能当个媒婆。 反过来,要是追月被赶出去,就他那样的性格,基本没人会用他。 就是真有人用了他,也会把他赶出去。 巴图温塔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心里的怒火给压下去,心想 不生气,不生气,他这也算是好心的,我没必要跟他生气。 巴图温塔莎秉承着宁跟君子打架,不跟傻子置气的原则,生生将一肚子火给压了下去。 她深吸口气,声音平静道: “好,那你快点。”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直接用被子捂住头。 追月听后,高兴的拿起扫帚扫地。 不一会,屋内就尘土飞扬,追月一边捂着鼻子,一边慢慢扫地。 她看着将头闷在被窝里的巴图温塔莎,心想公主怎么总爱将头闷被子里,要是我也能公主的被窝里就好了。 追月这么想着,他直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就这么看着巴图温塔莎。 反正他那扫帚进来也不是想要扫地的,如今能多待一会就多待一会。 反正这间屋子也不大,随便扫扫也就完了。 一刻钟后,将头闷在被窝里的巴图温塔莎明显有些憋不住了,她现在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可以说是密不透风,连一个缝都没有。 巴图温塔莎虽然也能憋气,但这不代表着她不用呼吸。 她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从听到屋内扫地的声音就开始默默计算着时间。 她这个房间并不大,基本随便扫扫就完事了,要是仔细打扫的话,撑死也就一刻钟时间就完事了,甚至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半刻钟的时间就能扫完。 “好了吗?” 巴图温塔莎从被窝里慢慢探出头来,问道。 巴图温塔莎现在只希望对方能快点扫完,这样她也就不用憋气了。 “公主,还没好,这地上灰尘太多了。”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慢慢探出头来,说道。 他边说边扫地,一副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巴图温塔莎听后,好悬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如果是昨天晚上那地,追月说没扫完,她还能理解,毕竟昨天晚上这间屋子到处都是灰尘,可以说是连下脚的地都没有。 最后还是她花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将这整个屋子收拾出个人样来。 可以说要是她不收拾,今天她还不一定能安心的躺在床上。 现在地上已经没有那么多尘土了,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追月扫扫就能扫干净。 这个房间并不大,追月又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他干起活来应该比女人更快。 正常情况下,他用个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能把地扫干净,然而他扫了一刻钟,都还没把地扫完,这就让巴图温塔莎怀疑他是真的干活磨迹还是故意的。 “快点扫。” 巴图温塔莎见他这副卖力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难听话,只得叮嘱道。 追月听后,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想着只要自己再拖延一会儿,就能再多待一会儿。 如果这个时候巴图温塔莎直接喊话让追月出去的话,追月一定会出去。 但巴图温塔莎没有,这在他看来,就是巴图温塔莎默许他再多待一会。 换句话来说,就是他觉得自己就算在这里多留一会,巴图温塔莎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巴图温塔莎在转头的那一瞬间,脸色别提有多差了,她快速将头缩进被子里,心里只希望着对方能快点将地扫完。 “是,公主。” 追月笑着恭敬道。 其实不用巴图温塔莎提醒,他也知道快点将地扫完。 他看着窝在被窝里的巴图温塔莎,心里打算按照蜗牛的速度将地快点扫完。 又是一刻钟过去后,巴图温塔莎实在受不了了,她掀开被子对着正在慢慢扫地的追月质问道: “怎么还没把地扫完?” “就扫个地而已,用的了两刻钟吗?” 巴图温塔莎面带怒意的看着追月,也不怪她会这么生气。 毕竟扫地扫了两刻钟,这种事换个人都会生气。 “公主息怒,属下只是想将这地扫的更干净些而已。”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生气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地上,求饶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的火气算是压下去了些。 看着跪在地上,一副可怜兮兮样子的追月,她想要骂人的话瞬间被卡在嘴边。 看着追月这副可怜样,她还真就没了那骂人的想法。 毕竟人家都下跪了,自己要再对人家破口大骂的话,似乎有些太不通人情了。 心想不生气不生气,这家伙也只是干活不利索而已,大不了以后不让他干活就行。 “算了,你先退下。” 巴图温塔莎本来想说扫个破地而已,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但看着他这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又觉得还是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重比较好,毕竟这孩子也是有自尊的。 第133章 巴图温绯月曾经的搓澡史 “是,公主。” 追月原本还想说什么,但见她这副坚决的样子,想要挽留的话瞬间被卡在嘴边。 追月拿着扫帚,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离开后,松了口气,心想可算走了,可别再来打扰老娘睡觉了。 巴图温塔莎现在就想躺一会儿,至于要不要出去找个活干,那要等过了今天再说。 反正她现在才刚安定下来,只想先好好的修整一番。 反正她会的东西那么多,不怕吃不饱饭。 追月出去后,巴图温塔莎继续埋头睡觉。 她现在躺床上除了想睡觉外,就是想躺着。 如果有可能的话,她希望自己一辈子都能躺床上。 片刻后,一道均匀的呼吸声从被窝里传来,巴图温塔莎已经沉沉睡去。 外面,追月站在窗外,他透过门口看了眼躺床上睡觉的巴图温塔莎。 他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中带着些莫名的情绪,似是想到什么般,他的手紧紧的抓着窗户。指甲在木框上留下一道不轻不重的划痕。 他想到依照自己和巴图温塔莎之间的身份差距,他给巴图温塔莎当提鞋都不配。 虽然巴图温塔莎现在什么都没有,还被人追捕,但就算再怎么,她公主的身份就摆在那里。 即使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可她是公主,她要想回去了,随时都能回去。 只不过是回去以后肯定会被限制自由而已,但该有的身份地位还是会有的。 而他呢?他撑死就是个暗卫,跟着巴图温塔莎回去以后,身份和地位也不会有太大改变。 甚至回去以后,他就不能再像现在一样跟巴图温塔莎平等对话。 追月喜欢巴图温塔莎,正因为喜欢巴图温塔莎,所以才更清楚自己和巴图温塔莎之间的差距。 虽然暗卫和公主之间的爱情也有,但绝大多数都没什么好下场。 追月不奢望能当巴图温塔莎的驸马,他想着能当个男宠也不错,如果不能当男宠的话,当个暖床的也不错。 但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虽然追月的要求很低,当个暖床的就够了。 但巴图温塔莎压根就对他不感兴趣,她从头到尾都只是拿追月当朋友来看,对追月更是半点非分之想都没有。 虽然追月相貌英俊,皮肤白皙,宽肩窄腰,但巴图温塔莎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她不会看追月长得好就跟他上床。 不过,如果她要是巴图温绯月的话,或许会对追月感兴趣,毕竟追月的长相完全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不仅如此,追月还没碰过女人,这对于巴图温绯月来说就是一种诱惑,因为她最爱干的事就是夺走别人的第一次。 但谁让他选的人是巴图温塔莎,对于上辈子见惯了帅哥的巴图温塔莎对于他这长相根本就不感冒。 也就是说虽然追月很帅,但巴图温塔莎见过更帅的,所以也就对追月的这点姿色不感冒了。 不仅是因为这个,最主要的是追月的脸没长在她的审美上。 她不喜欢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秀气男生,她喜欢的是那种高大健硕又长相英俊的男人,她觉得那样的男人看上去更有安全感。 不过除了这些原因外,她主要是觉得那种高大健硕的男人在那方面的功夫一定差不了。 追月站在窗外,深深地看了眼巴图温塔莎,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扬长离去。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主动出击,毕竟机会是主动争取的。 虽然巴图温塔莎不喜欢他,但他要是努力争取争取的话,或许能成功了呢? 就算不能成功,秀一波身材,万一能当个暖床的也说不定。 反正当个暖床的,也比苦哈哈的跟在一旁干活要好。 追月经过两刻钟的思想斗争后,决定晚上的时候过来试一下,万一成功了就能直接伺候对方。 失败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长得也不差,公主就算再不喜欢他,也还是会对他这张脸,这个身材感兴趣的。 时光飞逝,一天很快过去,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晚上。 另一边 青龙山 狼族 司马仲青手拿书包,偷摸着从门口偷溜出去。 虽然现在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巴图温绯月那里,但长久养成的习惯让他很难改掉这个毛病。 以前他跟巴图温绯月做那种事的时候,都是这么偷摸出去的。 如今忽然正大光明的时候,他又有些不适应了。 司马仲青在出门口后,飞速前往巴图温绯月那里。 另一边 巴图温绯月坐在沙发上早已等候多时,她今天直接买了隔音棉,然后贴在自己卧室里。 这样她这边就算再怎么闹腾,街坊四邻也不会听到。 很快,门外传来一道敲门声,巴图温绯月赶紧过去开门。 门开了,是司马仲青。 巴图温绯月赶紧将司马仲青拉进来。 “哎呀,你可算来了。” 巴图温绯月娇嗔的拍了下他的胳膊,司马仲青脸颊微红。 巴图温绯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似是想到什么般,说道: “哎呀,我忘了,我还没洗澡呢。” “其实不用洗澡也可以………” 司马仲青有些不好意思道,毕竟在他这里,洗不洗澡的都一样。 “不行,我必须要洗澡。” 巴图温绯月从昨天完事后就没洗澡,如今摸了摸自己还算有些发油的头发,才想起来自己没洗澡。 她很难想象如果她就这么不洗澡的跟司马仲青做那种事,身上该有多脏。 司马仲青听后,心想真麻烦,洗不洗澡的不都一样吗? “奥,你去洗。” 巴图温绯月听后,赶紧去浴室开灯开花洒准备洗澡。 司马仲青回到房间等着巴图温绯月洗完澡后出来。 没一会,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司马仲青听着这清脆的流水声,他躺在床上,眼睛微眯,不由的心猿意马起来。 他开始想巴图温绯月洗澡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如同她在床上那样美的让人念念不忘。 司马仲青这么想着扭头瞥了眼浴室,看着浴室那刺眼的灯光,他立马偏过头去,不再看过去。 司马仲青紧皱眉头,他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刚刚自己那无意间瞥到的那若隐若现的倩影。 他想到刚刚浴室强光下,那一闪而过的倩影时,心里没来由的躁动起来。 他感觉自己身下一片火热,忍不住摸了摸那个早就肿得不成样子的那个部位。 他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欲火,然而,他越是压制,反弹的就越是厉害。 不一会儿,司马仲青额头渗出层层细汗,他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 心里暗自计算着巴图温绯月还有多长时间才能洗完澡,毕竟再忍下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司马仲青现在即使是忍到不能忍也没有冲进去的想法,就是有他也会极力压制这种想法。 因为他觉得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太合乎礼仪,毕竟平时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是巴图温绯月主动对他下手的。 这正是巴图温绯月是主动下手的那一个,他才能安慰自己,自己这是被迫的,做出这种事也不能怪他。 但要是让他主动对巴图温绯月下手的话,他是碍于面子不会这么做的。 他觉得如果自己真这么做的话,那他跟色中饿鬼有什么区别? 他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能像那些没读书的人见到女人就扑上去? 司马仲青躺在床上,难受的忍着身上那股酥酥麻麻的痛苦,他心中暗自祈祷着巴图温绯月赶紧洗完澡,赶紧办正事。 就在这时,正在浴室里洗澡的巴图温绯月对外面喊道: “司马仲青,进来帮我搓一下澡。” 浴室内,巴图温绯月感觉自己的后背需要搓一下,她想到司马仲青还站在外面。 想着毕竟不是什么外人,索性直接让他给自己搓搓背。 司马仲青听后,逐渐松开了紧握的双手,他擦了把额头的细汗,有些不好意思道: “啊?这有些不太好。” 虽然司马仲青很想进去,但要真让他进去的时候,他还想推辞一会儿,起码这样他心里能好受些。 想着反正自己又不是没拒绝过,是对面的硬要他进去,他能怎么办? 浴室内,巴图温绯月听后,不悦的挑了挑眉,心想这司马仲青今天是怎么回事? 平时不是挺听话的吗?今天怎么磨磨唧唧的。 “没事,你进来就给我撮个背就行了。” 巴图温绯月对外面喊道。 司马仲青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起身想朝浴室的方向去。 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般,他又坐回去,随后有模有样的拒绝道: “可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要不我就不进去了?” 司马仲青还想再推脱一次,毕竟只拒绝一次就答应,这样太显得他色令智昏了些。 “你不愿意进来就算了。” 浴室内正在洗澡的巴图温绯月听后,以为他是真的不想进来给自己搓澡。 毕竟哪有男人在这个时候拒绝两次的,能拒绝两次就说明他是真的在拒绝。 浴室内,巴图温绯月表情有些不悦,对于刚刚司马仲青两次拒绝她的要求,她心里说不上有多好,也说不上有多不好。 反正不管是谁,被人拒绝了,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虽然司马仲青在她心里的地位并不高,但被拒绝两次,她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 心想不想进来就算了,反正你不来,我也能自己搓澡。 司马仲青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心想你怎么不再多问一句,你要是再多问一句,我或许就能答应了。 司马仲青见巴图温绯月真的不想让他进去后,瞬间急了,他超脱衣服边对巴图温绯月说道: “我还是进去。” 巴图温绯月听后,不耐的对门口摆了摆手道: “进来,进来。” 巴图温绯月在人还没进来前,对门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真搞不懂你是什么意思,让你进来的时候,你不进来,不让你进来的时候,你还非要进来。 巴图温绯月对于司马仲青这种既要又要的操作很是无语,明明她问了这家伙两次要不要进来,这家伙都拒绝了,最后她真的不让他进来后,他又要急着进来。 没一会儿功夫,司马仲青身上的衣服就全脱光了。 他一丝不挂的站在浴室门口,浴室内巴图温绯月看见门口站着的高大人影,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想到门口站着的是司马仲青。 此时司马仲青在门口焦急等待着,这时正值秋冬之际,晚上的天气格外寒冷。 虽然屋内所有窗户都关着,但司马仲青还是能感受到周围那刺骨的冷意。 他被冻的整个人直打战,他感觉自己要再继续站下去,整个人都会冻死。 司马仲青被冻的受不了了,抬手敲了敲门,说道: “能让我进去吗?外面快冻死了。” 司马仲青边说边朝手上哈气,他以为这个季节不会有多冷,谁知道刚出了屋就被动的跟条狗似的。 他以为自己好歹也是头狼,就是再怎么样也能抗点冻,谁知道刚出来他就感觉自己的鼻子都要被冻掉了。 白天的时候,司马仲青没感觉到冷,是因为早上他走的快,很快到了书院,而书院又烧着暖气,所以不冷。 中午是因为天气忽然回暖,所以他没觉得冷。 而现在到了晚上,无论是哪个季节,晚上都是最冷的时候。 就是这个季节更甚,出去一趟都能把人冻死。 巴图温绯月听后,犹豫了片刻,给她开了门,其实她刚刚没开门,就是想着要不要让这家伙在外面冻一会儿。 毕竟他好歹也是狼,这点冻对他来说应该算不得什么。 巴图温绯月开门后,司马仲青二话不说,直接挤了进来。 巴图温绯月感受到外面的凉意,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心想外面都冷成这样了吗?为什么我在屋里就感受不到? 司马仲青进来后,巴图温绯月生怕凉气进来,她赶紧关门。 “怎么冻成这样了?” 巴图温绯月见他这副整个蜷缩成一团的样子,问道。 也不怪巴图温绯月会奇怪,主要是他一个身高一米七,比她还高的一个大男人竟然不抗冻。 巴图温绯月看着他身上的八块腹肌,和胳膊上那若隐若现的肌肉,以及大腿上若隐若现的肌肉曲线,心想你这身肌肉白长了吗?还怕冷吗? “冷吗?” 巴图温绯月说着,还用手摸了摸他的胳膊,感受到手底一片冰凉,她又很快的缩回了手。 “不冷。” 司马仲青笑着道。 巴图温绯月听后,紧皱的眉头微微缓和。 “行。” 反正对方都说不冷了,她也不好再问什么。 “哎呀,瞧瞧你这冻的。” “都冻坏了。” 巴图温绯月从后面抱住司马仲青,感受到司马仲青身上那还未散尽的凉气,她感慨道。 心想妖族人,不愧是妖族人,这身上都这么凉了,竟然还不觉得冷。 司马仲青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其实冷不冷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算了,你赶紧帮我搓背。” 巴图温绯月也不再继续废话下去,她背对着司马仲青,暗示他赶紧给自己搓背。 虽然巴图温绯月自己也能搓背,但自己搓起来难免会不方便。 “奥。” 司马仲青很快反应过来,他摊上搓澡巾开始给巴图温绯月搓起澡来。 不一会,巴图温绯月的后背就被撮出一层泥来。 他打开花洒将她背上的淤泥给冲了个干净。 看着巴图温绯月那被自己搓的有些发红的后背,心思逐渐活络起来。 巴图温绯月感受到来以后方那有些灼热的视线,她扭头看向司马仲青。 见司马仲青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不用想也知道司马仲青这是什么意思。 巴图温绯月转过身来,她眼神轻佻的打量着司马仲青。 该说不说,司马仲青这身材当真是不错,那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那错落有致,分布均匀看着不怎么明显的肌肉曲线,以及那强健有力的腰身,看的让人忍不住垂涎三尺。 以往她都没怎么仔细看司马仲青的身材,如今这么细细一打量,发现司马仲青的身材其实也不错,比那些只会读书,长得跟竹竿似的书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巴图温绯月可以接受男人长得,但不能接受男人瘦的只剩下个骨头架。 以前她在庆国的时候,就碰到过这样的书生。 当时可没把她恶心坏了,看着人长得不错,但那方面实在不敢恭维。 不仅那方面不行,连带着那玩意也不行。 人都说短小精悍,但那个男人除了短小外和精悍挨不到半点边。 所以巴图温绯月自从那次后,就不怎么爱找瘦的,就算是找瘦的,也是找能看到身材的。 司马仲青感受到巴图温绯月这道猥琐的目光,他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干什么?” 司马仲青看着她这副猥琐的表情,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下边,表情问道。 虽然他和巴图温绯月关系不一般,但巴图温绯月的这种目光还是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 巴图温绯月意识到司马仲青有些排斥自己,她赶紧收回目光,解释道。 司马仲青听后,暂时相信了她说的话。 巴图温绯月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司马仲青,而后她开始直接对司马仲青上下其手。 她摸着司马仲青胸脯,啧啧道: “哎呀,瞧瞧这肌肉。” 不愧是妖族人,这身材就是比人族好。 司马仲青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虽然他已经习惯了巴图温绯月这副放浪轻浮的模样。 但忽然上手调戏他,他心里还是会有些紧张。 “身上脏吗?我给你洗洗?” 巴图温绯月见司马仲青这副紧张的样子,她手拿花洒对着他问道。 其实她这么问就只是想缓解气氛,并不是真的要给司马仲青洗澡。 当然要是真要让她洗的话,她也不是不会给他洗。 毕竟司马仲青的身材也不错,给他洗澡,她不会不亏。 司马仲青听后,紧抿双唇,他不好拒绝也不想拒绝,好半天才勉为其难的开口道: “好。” 巴图温绯月听后,打开花洒开始给他洗澡。 巴图温绯月手法娴熟的给他搓着身子,以前她在庆国的时候,就找了个在澡堂子里给人搓澡的活,虽然她是女人,但在她的软磨硬泡下,老板最后还是会录用她的。 而因为她是女人且长得漂亮,身材火辣,所以来澡堂搓澡的客人都没有意见,不仅没有意见,最后客人还越来越多。 而巴图温绯月当初之所以要给人搓澡,是因为就庆国那个地方,就没个好活,钱多的一般干活都很累,而清闲的一般工钱都很少,除去这些外,还有一天一结工钱少的可怜,干活又累的临时工。 巴图温绯月不想干这些累死人不给钱,就选了个还算轻松,赚钱又多的活。 这个活就是在澡堂子里给人搓澡,毕竟来澡堂子里洗澡都是男人,她一个长得漂亮又身姿妖娆的美人过去,肯定能受到优待。 至于会不会被轻薄之类的,那全看人,总之丑男就别想靠近她分毫。 当然除了轻松赚钱多外,她还能近距离的观察每一个男人的身体,防止以后被骗。 在她给人搓澡的这段时间,她也遇到过不少身材健硕,长相英俊的男子。 一般这种情况,她都会直接上手撩对方。 这个时候,对方虽然心里很看不起她这种水性杨花的行为,但也不会拒绝对方。 毕竟送上门的漂亮女人,不要白不要。 而巴图温绯月也会很顺利的跟这些男人做那种事。 一般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这些男人再跟巴图温绯月有过一次之后,就会时不时的过来搓澡。 这样一来二去下,找巴图温绯月搓澡的人越来越多。 不过巴图温绯月到底没有继续在那里搓澡,她再把钱攒够了以后就趁着半夜天黑直接溜了。 至于为什么要偷偷溜走,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直接说走的话。 第134章 没事找事 澡堂老板肯定不让,不仅不让走,还会将她强行留下来。 毕竟因为她,澡堂赚了那么多钱,如今发财树要走,老板怎么会答应? 所以她当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趁着夜黑风高夜,麻溜的拿着她赚的所有家当给逃了。 也亏得她当时没在京城,不然的话,那些被她伺候过的客人还不知道要怎么找她。 巴图温绯月从司马仲青身上撮出一层泥来,她边搓边用水冲。 很快,司马仲青身上干净了许多。 巴图温绯月看着被洗的干干净净的司马仲青,心情莫名好很多。 她看着司马仲青这红通通上下起伏的肌肉,她身体莫名的有了反应。 她放下花洒,双臂攀附上司马仲青的后脖颈,整个人紧紧贴在司马仲青那刚洗完澡,还冒着热气的身体上。 司马仲青看着主动贴过来的巴图温绯月,他的手攀上巴图温绯月那坚韧丰腴的腰肢,然后什么也不做,静等她自己完成接下来的事。 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巴图温绯月比较主动,而他只需要默默享受就可以。 巴图温绯月紧紧抱着他,浴室内的空气瞬间暧昧起来,很快两人就紧紧抱在一起,恨不得就这么一直融合在一起。 司马仲青将巴图温绯月抱在怀里,巴图温绯月像一条鲫鱼一样在他身上来回游动。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躺在床上已经沉沉睡去,追月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追月听到吱呀响声,他脸色大变,先是看了眼巴图温塔莎,见巴图温塔莎还没醒,他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 而巴图温塔莎在听到房门响动的时候,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立马醒来查看情况。 可能是她太困了,在听到开门声时,心里就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幻听。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没有醒,他小心谨慎的关上了房门。 追月心情忐忑的来到巴图温塔莎身旁,看着还在熟睡的巴图温塔莎,他眼中闪过一丝纠结。 如果他最后失败了,那他和巴图温塔莎可能连朋友都做不了。 可如果不试一下的话,那他就只能跟巴图温塔莎做朋友, 追月不想跟巴图温塔莎只是朋友这么简单,他想得到巴图温塔莎,他想让巴图温塔莎只属于他一个人。 当然,得不到他的心,能得到她的身也是可以的。 毕竟得到了,总比最后什么都没得到要好。 不过追月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并不想强迫巴图温塔莎。 他知道如果自己强迫了巴图温塔莎,那巴图温塔莎以后肯定会恨死他。 毕竟他又不是季雄,人家季雄好歹还是个皇子,而且长相英俊,身材高大魁梧。 对于这样的男人,巴图温塔莎咬咬牙还是能接受的。 但如果要把季雄换成是他的话,巴图温塔莎说不定会恨死他。 毕竟谁让他只是个暗卫,而且各方面还远远不如季雄。 追月自知自己不如季雄,不去杨谨,所以他退而求其次,能当男宠当男宠,当不了男宠混个暖床的当也行。 反正他最后肯定比巴克尔莫德那个舔狗要好,费尽心思去接近公主,最后不仅连根毛都没捞到,还被公主讨厌憎恶。 追月在犹豫了片刻后,终于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巴图温塔莎的胳膊。 “公主。” 他看着巴图温塔莎,轻声呼唤道。 巴图温塔莎脖子动了动,但没醒。 追月见此,他紧咬下唇,不甘心似的又拍了拍巴图温塔莎,这回他是用了几分力道的。 “公主。” 追月看着她有呼唤了一声。 “唔……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被追月拍了一下,被半夜拍醒的她心情很不好,极其不耐烦道。 虽然她脾气好,但也不代表着半夜三更她睡得好好的时候,就人拍醒后她还能好好的跟对方说话。 “有完没完?” 巴图温塔莎艰难的睁开眼睛,她揉了揉自己那有些发酸的眼睛,对追月发火道。 追月头一次见巴图温塔莎生气,他整个人瞬间僵硬在原地,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在看到巴图温塔莎发火的这一刻,他原本想说的话在这一刻瞬间忘的干净。 “干什么?” 黑夜中,巴图温塔莎双眼喷火的看着他,脸上一副恨不得要捶死对方的样子。 “没什么。” 追月看着巴图温塔莎这副生气的样子,紧张的低下了头,怯声道。 巴图温塔莎看着他这副上不得台面,胆小怕事的样子,恨不得想一拳捶死他。 心想有事说事,这么磨叽干什么? 半夜把老娘叫醒很好吗? 巴图温塔莎的睡眠质量很不好,一般半夜醒了后,就很难睡着。 现在她被追月拍醒,就是再躺床上,紧闭双眼,都不一定能入睡。 “没什么你叫醒我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厉声呵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这个追月白天扫地扫两刻钟她也就不说什么了,但这都半夜三更了,他不好好的睡觉还专门溜进她屋里,把她拍醒,然后问什么,什么也不说,这就真的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巴图温塔莎看着紧张到说不出一句话的追月,他忽然觉得原来自己的脾气这么好,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朝对方破口大骂。 要是换成巴图温克利那种暴脾气的话,追月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 “有什么事就不能白天说吗?” 见追月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巴图温塔莎生气的斥责道。 她是真的服了,她可以接受追月不干活,但不能接受追月这么折磨她。 毕竟是个人都不想干活,追月懒点她还能理解。 但是身为一个暗卫,就算是工作能力再不行。 那最起码,最起码不能处处冒犯主子。 试问有哪个暗卫会不经逐主子同意,擅自进入主子房间,而且还是在晚上。 追月听后,头扎的更低了。 听着巴图温塔莎这些斥责的话,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个时候来会挨一顿骂,他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打扰巴图温塔莎。 第135章 平平无奇 “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这副委屈啦的样子,终究是狠不下心继续说他。 她摆了摆手,无奈道。 “是,公主。” 追月嗫嚅道,他说完后,起身朝门口走去,而就在他走着走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桌子,然后哐当一声脆响,桌子上巴图温塔莎白天买的化妆品全掉了。 巴图温塔莎听到声音后,看向梳妆台的方向,她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到自己白天买的那些化妆品,她气得脸都绿了,毕竟那些化妆品虽然不贵,但花的可都是她的钱。 那是她好不容易给人擦桌子刷盘子才赚的一些钱,本来她也就没想用那点钱做什么,只是想着能攒点零用钱好买些想买的东西。 然后她今天逛街的时候,就随便买了些便宜的胭脂水粉。 而她买的这些便宜货现在都还没用,就被追月给撞掉了。 她看着追月那副愧疚的样子,恨不得想给他一拳。 她看着追月这副死样子,开口想要对其破口大骂,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深吸口气,对被拌了一脚的追月宽慰道: “算了,这些东西我以后还会再买,你赶紧走。” “是,公主。” 追月羞愧道。 追月飞速的离开,然而就在他离开后,梳妆台上那摇摇欲坠的花瓶终于是掉了下来。 一声脆响,花瓶瞬间四分五裂。 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心里又问候了遍追月,其实她这么轻易的放过追月可不是她脾气好,毕竟脾气再好的人遇见追月做的这些事,都会炸。 她只是想到自己打不过追月,万一自己惹怒了追月,追月一刀宰了自己怎么办? 虽然她跟追月是主仆关系,但如果追月的真的想对她做些什么的话,她还真就不能怎么样他。 毕竟她武功一般,跟追月相比,她这点子武功根本就不够看的。 而且她还身材瘦弱,本来男女就力量悬殊,如今体型上又不对等,真打起来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巴图温绯月心里安慰着自己不就是几件东西吗?人家追月也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以后不让追月进她屋,也不让追月干活不就行了。 本来人家追月就只是个暗卫,这些家务活自己干一下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不会干。 巴图温塔莎这么想着,她决定以后追月爱怎么样怎么样,不干活都行。 反正凭着她这一身本事,再养个人也不难,也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问题,这有什么的? 巴图温塔莎看了眼敞开的大门,她烦躁在身上披了件衣服,起身去关门。 她在起身的时候,门外吹来一道冷风,她被浑身打了哆嗦,整个人都冻得僵立在那里。 她心里在埋怨天气冷的时候,又问候了遍追月。 心想要不是这家伙,我还不用起来呢。 巴图温塔莎在犹豫了片刻后,最后还是顶着寒风赶紧去关门。 在门被重重关上的那一刹那,她飞快的躺到床上,缩进被窝里,在感受到被子里那点仅存的温暖,巴图温塔莎的心情好受了不少。 她将头埋进被子里,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 或许是太冷,又或许是她真的很困,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另一边 青龙山 狼族 浴室里,巴图温绯月正被司马仲青抵在墙上进行呼哈。 巴图温绯月表情痛苦且销魂,她在自己意乱情迷时,下意识的对司马仲青问道: “司马仲青,你那里有丹药吗?” “能给我一颗吗?” “我保证我不会白拿你的丹药的。” 司马仲青听后,微微愣了两秒,说道: “这个……我需要跟父亲说一下。” 司马仲青一听到对方要丹药,有些面露犹豫。 毕竟以前巴图温绯月可没向他要过什么,如今忽然跟他要丹药,他都有些不适应。 当然,如果司马橘没在他来之前特意提醒他的话,他或许还就会给巴图温绯月一颗。 毕竟丹药这玩意除了一些特殊丹药外,其他的普通的用来延寿的丹药对他们妖族来说还真没什么卵用。 毕竟他们妖族一活就是千年,如果修炼好的话,还会活上万年。 而这些普通的延寿丹药每颗只能延寿一年,这一年对他们连塞牙缝都不够。 “其实你就算不给我丹药也行,反正我当初找你,也不是看中了你的丹药。” 巴图温绯月紧紧抱着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凑到他耳边娇媚道。 其实她当初对司马仲青下手,还真就不是为了他那些丹药,反正就算没了他,她还能找其他男人要丹药。 毕竟丹药这玩意,对于妖族人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更何况来这里游玩的妖族人,一般家里条件都不差,那些普通丹药对他们来说就跟毛毛雨似的。 随便赏个十几颗,二十几颗的都有。 司马仲青听后,心里稍稍好受些。 巴图温绯月透过水雾看着他这张俊脸,感受到心头一片火热。 她紧紧的抱住他,而后着迷般一口一口的亲吻着他的胸脯。 司马仲青感觉被巴图温绯月吻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那感觉真是百爪挠心,让他心痒难耐。 司马仲青如鲫鱼摆尾般,动作均匀且缓慢。 此时他们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就好像连体人般,永不分离。 一刻钟后,巴图温绯月拿过来一个凳子,他让司马仲青坐在凳子上,她坐在司马仲青的大腿上,而司马仲青只负责抱着她就可以。 很快,两人逐渐进入状态。 浴室内回荡着两人均匀的呼吸声。 另一边 杨谨还在地洞里向前挖,他经过这几天的努力,已经挖了大半了,只要再继续挖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挖通这条地道。 杨谨用自己的手一下一下的挖着眼前的泥土,他已经听到外面一些细碎的声音以及冷风呼啸的声音,猜测自己很快要挖到外面了。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逃出去,杨谨挖的更卖力了。 毕竟这几天的隐忍蛰伏,可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赶紧逃出去吗? 只要逃出去了,他就不是那案板上待宰的鱼肉。 只要逃出去了,他就能报仇了。 杨谨在挖了一会儿后,听到外面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和树叶在风中摇曳的声音。 他猜想着自己可能已经到外面了。 杨谨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歪头试着将耳朵贴在上面,听上面的声音。 良久,他才确定自己可能真的到外面了。 因为他刚刚只听到了风声和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除此以外,便没有别的声音。 一般无论有多晚,只要是有人住的地方,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动静,而不是一点响动都没有。 如果是一点响动都没有,那多半是这附近无人居住。 杨谨有些紧张的搓着手,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外面。 他只能大概推测这附近无人居住,但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逃出来了。 杨谨深吸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在这里瞎想,不如直接打通上面出去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到外面了。 杨谨舔了舔嘴唇,他激动的搓着手,眼神死死的盯着上面,然后一拳下去,上面掉下来一部分土。 杨谨被这些土砸到了脸,有一些土渣渣还直接掉进了他的嘴里。 杨谨赶紧弯腰往地上吐唾沫,在感受到嘴里没有土以后,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心想刚刚老子就应该站到个合适的位置,这样就不会吃土了。 杨谨休息片刻后,用衣服蹭了蹭自己的脸,将自己脸上的土擦干净。 他站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对着刚刚那个位置又来了一拳。 砰一声,从上面掉下来不少大小不一的土块。 杨谨赶紧躲到一旁,待尘土散去后,他又凑上前去。 杨谨抬头看了眼那个位置,见那个位置还没通,他牟足了力气,又冲着那个位置重重的来了一拳。 砰一声重响,那个位置直接被打出了一个洞。 杨谨见上面终于打通了,他脸上露出一副终于解脱了的笑容。 他看着头顶的那个出口,并没有立马爬出去。 他拿起一旁的棍子试探性的伸出去,而后又拿回来,见棍子完好无损,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将棍子伸出洞口,就是想看看外面有没有偷袭的,万一有野兽在外面守着可就不好了。 别他前脚刚探出头来,后脚就有一匹狼直接张开血盆大口给他脑袋上来一下。 其实杨谨也能直接用轻功跳出去,只不过这需要他再把洞口打大一些。 杨谨也想再来一拳,让洞口变大点,但他怕自己收不住力量,到时候一拳下去,整个洞都会塌了。 毕竟他这一拳的威力有多大,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杨谨握着手里的木棍,他还是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现在可是晚上,晚上一般是最危险的时候。 虽然他手里的木棍还完好无损,但难保自己真探出头后会有神农东西袭击自己。 要知道他在往上爬,尤其是脑袋已经探出去而其他部位还在下面的时候,正是他战斗力最弱的时候。 这个时候,最好一点变故都别出,不然他很有可能被路过的歹人一击毙命。 杨谨看着那刚好只够自己脑袋出去的洞口,陷入了沉思,他想出去又不敢出去。 如果爬出去的话,脖子肯定会被卡在洞口,而到时候他要想直接爬出来就只能凭着自己的努力使劲往上挤。 就这样至少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当然他也可以用缩骨功直接爬出去,不过那也需要耗费些时间。 如果是白天的话,杨谨还能放心些,但现在是晚上。 无论在哪个地方,晚上都是最危险的时候,尤其是现在半夜三更所有人都在家呼呼大睡的时候。 这个时候,能出来的无论是人还是野兽,都应该格外小心,因为能在晚上这个时候出来瞎逛的,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种时候,如果遇到,能击杀的就击杀,击杀不了的直接跑。 杨谨对于夜晚非常敏感,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不敢出门,就算是出恭都是让人直接将恭桶放进自己的房间里。 可以说,晚上杨谨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躺床上就躺床上。 其实这也跟他上辈子在那个世界里被迫养成的习惯有关。 在他上辈子的那个国家里,一到晚上就有不少法外狂徒在街上游荡,百姓除非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急事,否则是不会在夜晚出门的。 因为都知道出去以后碰到不该碰的人,多半会死路一条,所以就都不出去。 百姓不仅在晚上禁闭房门,同时在门上上三把锁以外,也都不在晚上举行什么活动,或者是宴请亲朋参加婚礼,丧礼。 因为那些法外狂徒可不会因为你要举行婚礼丧礼而对你手下留情,他们只会借机一锅端。 在这种环境下,一到太阳落山的时候,百姓纷纷回家。 这种对于夜晚的恐惧,是他们刻进骨子里的基因。 虽然杨谨现在已经投胎到这个世界,且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但他并没有因为这二十年的优越生活而忘记上辈子发生的事,也没因为这二十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而改变自己原来的习惯。 在他投胎的这二十年里,从他懂事的时候,他就直接让人打了三把铁锁,都是用来晚上睡觉前锁门的。 虽然他这行为在别人看来,有些小题大做,但他上辈子生长的那个环境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告诉他晚上有多么多么危险,晚上睡觉的时候门上能用几把锁就用几把锁,如果能将房间变得密不透风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所以这些年来,杨谨一到晚上就不出门。 仅有的几次出门还是来犬戎以后为了巴图温塔莎才出去的。 杨谨看着外面那仅有几颗星星点缀的漆黑的夜空,他最后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第136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 杨谨使用缩骨功,他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跳,上半身就已经到了外面,杨谨努力往外爬,在爬了将近两分钟后,终于爬了出来。 他还不等喘上两口气,就赶紧打量了眼四周。 见四周没有任何异动,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算放下了些。 杨谨单手撑在树上,他转身背靠大树,整个人累的瘫坐在地。 这些天他白天中午睡觉,晚上挖洞,至于说他为什么一定要到中午睡,那是因为如果他上午睡觉的话很容易会引人怀疑。 而他如果中午睡觉的话,则可以完全解释自己只是午觉睡得比较长而已,反正他也有睡午觉的习惯,这一点伺候过他的人都知道。 杨谨平时在睡午觉的时候都会把人赶出去,在午觉睡醒后也不会让人进来。 一般到晚上戌时的时候杨谨才允许人进来。 而伺候杨谨的人这期间都不会过来打扰他,也就不知道杨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在睡觉。 正因为不知道杨谨有没有在睡觉,而杨谨又一直强调这段时间里自己要睡觉,不想让人进来打扰自己休息。 慢慢的,就都默认他这一下午都在睡觉。 在别人眼里,他就一直都是中午睡觉,一睡就睡三个时辰。 正是因为他平时就这样,所以在他被禁足的这几天里,他中午睡觉这件事才没人怀疑。 杨谨这些天白天睡觉,晚上挖洞,同时每天三顿还都是干米饭。 在这种条件下,杨谨都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累垮了。 每天吃的都是些没什么油水的干米饭,晚上还要挖洞。 如果只是这样一两天的话身体还能撑得住,但要连续这么几天的话,就是钢筋铁骨的身子,也会垮。 杨谨背靠大树,他感觉自己上下两个眼皮在打架,一股浓浓的困意席卷而来。 他本就不是一个熬夜的人,平时晚上戌时的那个时间段他就熄灯了,哪熬过什么夜。 就是在前世,他也没熬过夜,就是和巴图温塔莎做那种事的时候,他也没熬过夜。 现在他投胎到这个世界,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得不熬夜,而且一熬就熬三个时辰,他在暹罗都没怎么拼过。 如果不是不想继续被人鱼肉,他才不想晚上苦哈哈的挖地洞。 又冷又冻又饿又累不说,还困的人眼睛受不了。 杨谨感觉自己浑身肌肉酸疼,上下两个早起不停打架,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试图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让自己清醒清醒。 这些天,他们一直被禁足在屋里不说,外面的妖兵还不让他们开窗通风,唯一一个通气的地方,还是房顶上的一个被砸穿的小洞。 他们十几人窝在一个大房间里,一窝就是窝几天,那味道别提有多难受了。 就几个人住在一起,经常开窗通风都还有味道,更别说是不开窗通风了。 杨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眉头紧皱,表情有些痛苦。 刚从地洞爬出来,他感觉自己有些胸闷气短。 可能是长久待在地洞里,没有呼吸新鲜空气,然后忽然爬出来后又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凉气,凉气入体,身体就有些受不了了。 杨谨坐在地上,背靠大树,稍微修整了片刻,感觉身体好些后站起身来。 他可不敢多睡,毕竟要真合上眼了,就真睡过去了。 他可不敢赌自己明天会是什么什么时候醒来,万一是上午巳时醒来,他可就回不去了。 杨谨还想要着将被禁足的其他人给救出来,毕竟都是暹罗人,而且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本国人最可靠。 就在杨谨起身的时候,他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异动。 他整个人瞬间警觉起来,旋即快速躲到树后。 就在这时,从远处走来一男一女两人。 “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啊!” “我都走了一天了!” 奎利夫人想到自己走了一天都还没到目的地,她气得直跺脚,嘴里骂骂咧咧道。 “别吵了!” 墨水渊对奎利夫人不耐烦的咆哮道。 他这已经是第三百遍听着这个女人重复这个问题了,从白天到现在,这个女人一直都在问他还有多长时间道,他威逼利诱,各种招数都用过也没用。 其实他扛着奎利夫人用轻功一天就能到,但奎利夫人太重了,他怕自己的身体吃不消。 所以他没有扛着奎利夫人用轻功带她回去,而是用绳子拉着奎利夫人,让奎利夫人和自己走回去。 是两条腿走回去的那种,中间不会雇佣任何马车、驴车、骡车。 墨水渊这么做除了想让自己轻松些外,就是想让奎利夫人受点罪。 奎利夫人身材丰腴,最是怕累,而他让奎利夫人连走一天的路,奎利夫人能好受才怪,只怕脚底的都摸出水泡了。 就是她当初仗剑走天涯的时候,也是先买一匹马再出发。 从没有说像现在这样徒步走上一天的,而且走的还都是不怎么平坦的坑坑洼洼的小路。 不仅脚底被磨水泡,还硌脚。 “你不让我急,我能不急吗?” “都走了两天了,怎么还没到地方?” 奎利夫人激动道。 她已经跟着墨水渊走了两天了,硬是还没到地方。 她这一天下来,脚都快疼死了。 现在她只要脚一沾地,脚底就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那么着急干什么?” “又不是不会到。” 墨水渊冷声道。 奎利夫人表情狰狞的看着他,一副恨不得要撕了他的样子。 本来被墨水渊绑走她心里就不舒服,如今墨水渊要带她去赵海堂那里,竟然连辆马车都不舍得给她租,就让她这么一直走。 她不仅没享受到半点作为人质待遇,反而要像个被流放的犯人似的自己走到始作俑者跟前。 可以说,这世界上就没有像她这样倒霉的人质,也没有像墨水渊这么狗的暗卫。 “能快点到吗?” 奎利夫人情绪几近崩溃,要知道她平时最怕累,如今让她走上一天,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废了。 要再这么走下去,她非要被活活累死不成。 第137章 矛盾一触即发 “催什么催!” “有完没完?” 墨水渊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咆哮道。 奎利夫人被吓浑身打了个哆嗦,想要继续说下去的一些话彻底咽了回去。 奎利夫人默默低下了头,想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现在墨水渊就站在她跟前,她就算再怎么缩着脑袋,墨水渊也不会真当看不见她。 “那么着急干什么?” “催催催!催命呢!” 墨水渊红着眼睛对他怒吼道, 奎利夫人即使心里非常不忿,但也只能憋着。 毕竟她现在浑身上下都被绑着绳子,是真的半点战斗力都没有。 如果墨水渊真的一时激动,直接噶了她,那她就真死的太冤了。 毕竟她有儿有女,而对方无儿无女,她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跟对方置气。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 奎利夫人说着,连连摇头。 她现在哪还敢有半点意见,对方都快发飙了,她要再有半点意见,那可真就自寻死路。 杨谨躲在树后,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感叹这两人真够麻烦的,走路就走路,好好的吵什么吵,实在不行,死一个算了。 杨谨默默躲在树后,他不想掺和两人的事情,只想等两人离开后自己赶紧回去。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墨水渊拉着奎利夫人继续向前走,就在这时,他左脚忽然踩空。 墨水渊的膝盖被定定卡在洞口,他踩的这个洞正好是杨谨挖的那个洞。 墨水渊使尽浑身解数,努力拔出自己的小腿。 在折腾了将近一刻钟后,墨水渊终于将自己的腿给拔了出来。 他不悦的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看着刚刚自己踩中的那个洞口,他气愤的往里面踢下去了一些土。 “靠!” “谁在这里挖的洞!” “害的老子摔了一跤!” 墨水渊看着洞口,气得爆了几句粗口。 他来到洞口旁,蹲下身子往里看,只见洞内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墨水渊一看就能看出来这应该是别人挖的地道。 他似是想到什么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心想: 要不我弄些土把这洞口给堵了,毁了这地道,到时候里面的人就算想出来也出不来。 墨水渊这么想着,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奸笑。 奎利夫人无意间看到墨水渊嘴角的那一丝笑容,虽然她没看到墨水渊在笑,但她感觉墨水渊在笑。 “你笑什么?” 奎利夫人看着他问道,她感觉这家伙肯定没憋好屁,指不定又想出什么幺蛾子要整人。 今天就是,本来昨天有车坐就挺好的,结果今天就嫌马车太贵,硬要拉着她走一天的路,走到现在都还不让休息。 这可真是她连那流浪的犯人都不如,要知道犯人好歹晚上还能休息,而她就要在晚上跟着他一直走路。 走路也就罢了,还走的是那种又危险又难走的小路。 “没笑什么。” 墨水渊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道。 墨水渊起身将奎利夫人绑到一棵树上,同时对她说道: “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回。” 墨水渊说着,在树上绑了个死捆后,就走了。 他要去挖些把那洞给堵了,反正这晚上闲着也是闲着,如果能弄些土把这洞给堵了,到时候挖地道的那人肯定会被气死。 反正自己现在都被这女人气个半死,他不介意多一个人来理解他的痛苦。 很快,墨水渊就弄来了如小山一般的土堆。 躲在树后面的杨谨看着这一切,简直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那地道是他耗费不少功夫,熬夜挖的,如果就这么被堵住了,他不介意直接弄死对方。 刚刚墨水渊离开的时候,杨谨还奇怪这家伙离开去干什么的,在看到墨水渊来回反复的将土运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墨水渊这是想把自己辛辛苦苦挖的洞给堵上。 在想到这一点后,杨谨想杀了他的心都有。 心想 老子好不容易挖通的地道,你竟然想给堵上! 你家是没有洞给你挖吗?好端端破坏别人的劳动成果! 你最好祈祷地道没事,否则我非要杀了你! 现在地道就是杨谨的命根子,谁要是动地道,就是在跟他拼命。 被绑在树上的奎利夫人看着眼前这如小山一样的土,也猜出来墨水渊这是想干什么。 “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个洞给堵了?” 墨水渊默不作声,这算是默认了奎利夫人的说法。 “你缺不缺德?你就没想过挖地道的人看见地道被堵了会怎么想?” 奎利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对他指责道。 这还是她被绑以来第一次站在道德的角度谴责他,以往她只问及有关自己被绑的事和什么时候能到地方之类的问题,对于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他是一下都不问。 “换我什么事?他的地道被堵了那是他自己的事。” 墨水渊毫不在意道,这在墨水渊看来,自己堵上地道只不过是顺手的事,而地道被堵则完全就是那个挖地道他个人问题,谁让他这么倒霉,偏偏碰上了自己。 奎利夫人听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心想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真的是暗卫吗? 如果忽略墨水渊这暗卫的身份,单从长相和气质出发,他就是个妥妥的谦谦君子,再不济也是个儒雅书生。 但有的时候,长相气质和本人的道德完全沾不上边。 虽然墨水渊看着一副斯斯文文,很讲礼貌的样子,但他本人的道德水平确实不是那么好,不然也就不会因为自己的脚被对方的地洞出口绊了下,就想要把地洞给埋了。 或者说他不是因为自己被绊了一下而想要将地洞给堵上,而是他被绊了一下,随后正好注意到这个地洞。 他就想把这地洞给堵上,让挖地洞的人跟着自己一块难受。 “怎么不关你的事?要不是你把这地洞给堵住,挖地洞的人至于头疼吗?” “你不是挺会讲道理的吗?现在怎么又要做这种缺德事?” “这地洞又没碍着你,你就不能留着吗?” “那关我什么事?” “我看见这个地洞,想堵就堵了。” “谁要是不服,让他自己再挖一个。” 墨水渊完全不在乎自己把地洞堵上后,挖地洞的那人会怎么想。 反正他也就只是路过,把洞给堵上之后就离开了。 反正都是要走,何必顾忌那么多? “你怎么这样?” “我看你也挺斯文的,怎么净干这种缺德事?” 奎利夫人实在看不下去,她见过缺德的,但没见过这么缺德的,而且这家伙竟然还是个暗卫,试问有哪个暗卫像他这样又闲又缺德的? 在奎利夫人的印象里,暗卫都是比较严肃的,平日里我只知道执行任务,根本就没那个闲工夫去做这种缺德事。 第138章 缺德的墨水渊。 然而墨水渊的所作所为,却是重新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以为对方将自己绑了后,肯定会尽快将自己送到赵海堂跟前。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连个马车都不给他租,就让他这么走着回去,这是真不怕耽误时间呀。 如果换成其他暗卫,肯定直接租马车飞奔回去了,就算不租马车,也绝对不会让她走着去。 还有现在,现在都半夜三更了,竟然还要带着她继续往前走,是真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吗? 要换成其他暗卫,就算时间再赶,也不会让她晚上走回去。 就是真要夜间赶路遇到个什么状况,也只会快速处理完,然后赶紧离开。 压根就不会在原地多逗留,更别说做这些缺德事了。 “斯文?你觉得用这个词形容一个暗卫合适吗?” 墨水渊轻哼一声,不屑道。 他边说,边往地道里一点点踢土。 奎利夫人听后,瞬间哑声,她似乎也意识到用这个词形容一个暗卫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但她真的没有别的词能形容墨水渊了,因为墨水渊的长相和气质就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很讲礼貌,脾气很好的人。 当然,这只是不熟悉他的人的理解,熟悉他的都知道这家伙基本没有道德,也就一开始的时候还装一点,等后面摸清底细后,就彻底不装了。 “可你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奎利夫人想到一开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墨水渊还是很讲礼貌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墨水渊听后,鼻子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而后不屑的对她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子装给你看的,你个死婆娘还真信了。 一开始,墨水渊顾及到自己和奎利夫人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奎利夫人又是自家陛下看重的人,他自然要对对方恭敬些。 后来,他在知道奎利夫人打不过自己后,开始怠慢奎利夫人。 不过虽然对奎利夫人的态度有所轻慢,但他还是对奎利夫人保留着最基本的礼貌。 而后,他在奎利夫人一遍一遍的磨叨下,由一开始的好言相劝,到后来的破口大骂。 墨水渊也曾想过自己这样的话,奎利夫人会不会给自己告黑状之类的。 他也想着骂完这次以后就对奎利夫人好点,这样或许还能挽回一些。 但最后,他控制不住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对奎利夫人破口大骂。 后来,他觉得反正都骂了那么多回了,回去以后多半是死定了。 既然不管怎样,他都是死路一条,那他还装个什么? 索性直接破罐子破摔了。 “我一开始什么样?” “对你客气些了你还真拿自己是个人了。” 墨水渊不屑道。 他说完后,又往地道里踢了一脚土。 奎利夫人听后,瞬间无言以对。 她也知道第一次见面墨水渊那样只是对她客气,但她没想到墨水渊竟然会这么臭不要脸。 此时,躲在树后的杨谨双眼喷火的看着墨水渊。 刚刚两人的对话,他听的是一清二楚,所以他只收拾那个男的,他发誓不把这个男的揍出翔来,他就不是杨谨。 至于那个女人,如果是被拐来的,他就直接放了。 如果不是是一伙的,他就送这两人下地狱。 墨水渊像是没感受到危险即将降临般,又往坑里踢了一脚土。 杨谨眼神阴冷的盯着他看,在犹豫了片刻后,眼瞅着墨水渊又要在土堆上踢上一脚。 他二话不说,直接快步上前,然后一把揪起对方的后衣领,声音阴鸷的问道: “踢够了没?” “你不是要把这地洞给堵上吗?” “如今我就在跟前,你给我堵啊!” 杨谨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恶狠狠道? 墨水渊看着杨谨这高大的身材,紧张的咽了口唾沫,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对上杨谨那双恨不得刀了他的眼神,脸不红,心不跳的平静道: “怎么?你有意见?” “你能打的过我吗?” 墨水渊自信又不屑道,他看向杨谨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垃圾。 如今他在昌国,既然是在昌国,那他就不用怕杨谨了。 毕竟这是在自己的国家,优势在他,实在不行就搬救兵,反正他也会些法术,到时候随便请出一个妖怪来收拾他, 左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总不能就凭着自己这身硬骨头去碾压对方。 这种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以说,这世上还没有出现过人族不用法力,光凭肉身,就能碾压妖族的事情。 这种事情连话本子都不敢写,现实中更不可能会发生如此荒谬的事情。 杨谨听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同时眼中闪过一道杀意。 这还是他头一次碰到有人质疑他实力的,一般知道他实力的都会对她敬而远之,而不知道的,看着他这高大健壮的体型,也能猜到他的实力。 “呵,是吗?” “你哪来的那个狗胆认为我会打不过你。” 杨谨的话语像一把一把利刃般,咄咄逼人且寸步不让。 虽然道理很正确,但说话的方式太不讨喜,很容易得罪人。 不过杨谨完全不在乎,他只对那些想要分割他利益的人针锋相对,对于那些不碰他利益的人,他是很好说话的。 第139章 杨谨和墨水渊对峙 杨谨咄咄逼人道。 他对自己的武力值非常自信,可以说,只要对方是人,对方就绝对打不过他。 当然,要是对方是个能碾压自己的高手,那大不了一死,反正他又不是没死过。 墨水渊听后,心中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家伙狂呀,也不先摸清楚对方的实力就上去宣战,他这是哪来的底气? “年轻人,有时候轻狂自大对你没好处。” 墨水渊不用猜也知道杨谨年纪肯定不大,不然不可能这么狂。 他估摸着杨谨就是那种刚出江湖闯荡,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 墨水渊说着,还转了转手腕,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如果是个还算讲究且有点良心的人,看在杨谨年纪轻轻的份上,或许会先警告一番,如果这个时候,杨谨要还继续嚣张的话,才会对他动手。 毕竟丑话都已经说到前头了,你不听就别怪我们给你难堪。 但墨水渊他才不是那种有良心讲道德的人,在他眼里,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个是他能吊打的人,另一个是吊打他的人。 对于前者,墨水渊绝对是毫不客气,重拳出击,起码压榨且压根不在乎其死活。 对于后者,他是极尽谄媚,礼貌乖顺。 现在杨谨主动挑衅他,他才不会看在杨谨年轻的份上就这么放过他。 在墨水渊看来,杨谨年轻,那武功肯定不会太高,既然武功不会太高,那自己就肯定能打的过。 既然能打的过,那自己又为什么要对他客气。 只要墨水渊觉得自己能将对方吊打,墨水渊就一定会把对方往死里打。 现在墨水渊觉得凭着自己的武功,自己完全能吊打杨谨。 毕竟他也是当了十几年暗卫,武功更是从小就练。 他不仅会武功,还会些法术,如果武功打不过对方,他就用法术直接击败对方。 杨谨听后,不屑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心想: 来,看谁弄死谁? 此时,被绑在树上的奎利夫人剧烈挣扎,她看着杨谨的方向使劲摇头,想告诉他你打不过这家伙的,赶紧跑。 然而她嘴里不知何时被塞了个臭袜子,不能说话的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表示抗议。 “吵什么吵?” “臭袜子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墨水渊听到奎利夫人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对她怒喝道。 感受到墨水渊那刀人的眼神,奎利夫人瞬间噤了声,她眼神憎恶的看了墨水渊一眼。 刚刚杨谨出来的时候,还不等她说话,墨水渊就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双臭袜子塞到她嘴里。 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了双臭袜子,那味道,险些没把她送走。 最可恶的是她被那股难以言说的味道熏得吐了好几次都没把这双袜子给吐出来。 墨水渊见奎利夫人噤声后便不再搭理她,反正只要人不死就行,至于难不难受之类的,只要没什么大事,他才不会管。 墨水渊见奎利夫人这边的问题已经解决完了,便立马将视线转移到杨谨这边,他可没忘了这还有个刺头。 “说,为什么来找事?” 墨水渊转动着手腕,语气不屑道。 虽然就算杨谨把理由说了,他也会动手。 但他还是会多问这么一嘴,毕竟这样才更显得他讲道理,起码他在打人前可是问了缘由的。 杨谨听后,觉得对方应该也是个讲道理的人,不然为什么还要问自己原因呢? “谁让你非要把我挖的地洞给堵了。” 杨谨一句话,简明扼要的交代了事情的缘由。 其实他也不是那种正义感爆棚的人,只不过谁让墨水渊非要把地道给堵了。 他要是不想干这种缺德事,杨谨才不会管他。 墨水渊听后,轻笑一声,说道: “老子就想把你挖的这个破洞给堵了,你有意见吗?” 墨水渊的话语十分嚣张,他还不等杨谨发火,就已经挥起拳头朝杨谨的胸口打去。 杨谨快速躲过,同时一把握住墨水渊的拳头。 见墨水渊竟然想对他下黑手,杨谨眼神凌厉的看了墨水渊一眼,他完全没想到墨水渊竟然这么无耻。 要不是他躲得快,说不定他早就被墨水渊给打吐血了。 墨水渊刚刚打杨谨的那一拳用了十成的力道,这力道绝对能将一个身体强壮的壮丁给打死。 可以说,如果杨谨刚刚躲得不及时的话,还真就有可能会被墨水渊给伤到。 墨水渊这力道于他来说,虽不致死,但也能伤筋动骨好一阵子。 杨谨看向墨水渊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狠厉,心想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杨谨开始与墨水渊对打起来。 几招过后,杨谨将墨水渊死死的摁在地上,墨水渊像个小鸡崽子似的被摁在地上,无力反驳。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墨水渊不要脸的求饶道。 他在跟杨谨对打的时候,发现杨谨这家伙武功远在他之上,他打起来十分吃力。 可以说,在整场战斗中,除了一开始自己那一拳,后面那几招全是在防御。 然而他也就只能跟杨谨对上几招,几招过后,他就被杨谨制服了。 “知道错了吗?” “你刚刚不是很狂吗?” 杨谨一只手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摁着他的脖子,将他死死的摁在地上,反问道。 “大爷,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墨水渊此时欲哭无泪,他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心想我好端端的招惹这么个煞星干什么? 谁能想到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会轻松碾压自己。 他要早知道杨谨有这实力,他说什么也不会主动挑衅对方,说什么也不会把对方挖的地道给堵了。 “哼,你刚刚不是挺狂的吗?” “怎么现在不狂了?” 杨谨不屑的冷哼道。 “要是害怕,刚刚干什么去了?” “现在给我整这出,晚了!” 杨谨说完后,毫不客气的对他一顿拳打脚踢。 他才不会惯着这死玩意,凭什么这死玩意现在一求饶,自己就非要放过他。 他才不会做那怨种。 杨谨知道墨水渊之所以求饶,那是因为他打不过自己,要是他能打的过自己,他肯定把自己往死里打。 现在得亏是自己占了上风,对方没招。 要是自己打不过他,那自己不死定了? 杨谨正是因为知道这点,才更想把墨水渊打一顿。 毕竟不把他打一顿,简直就对不起自己那因为跟对方打架而消耗的体力。 第140章 巅峰对决,菜鸡收场 杨谨将墨水渊毒打一番后,直接一脚将他踹开。 墨水渊的身体重重的撞树上,他表情痛苦的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墨水渊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哼,没用的东西。” 杨谨见他这副痛苦的样子,不屑的冷哼道。 他可没忘记刚刚墨水渊说的话,既然墨水渊能那么嚣张,那他就只能成全他。 让他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奎利夫人终于将自己嘴里的臭袜子给吐了出来。 她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而后对杨谨大喊道: “杨谨,快救我!” 杨谨听到了奎利夫人的呼救后,赶紧来到她跟前,在看到她的脸时,惊讶道: “岳母,你怎么在这里?” “你先别管我了,赶紧给我松绑。” 奎利夫人急切道。 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个救星,她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至于要不要继续跟着墨水渊去赵海堂那里,她只想说去见鬼。 这一路上奎利夫人风餐露宿的跟着墨水渊,要不是没有机会逃跑,她才不会继续跟着这家伙。 半点人质的待遇都没有,还要像犯人一样跋山涉水的去赵海堂那里。 但凡不让她走一天,她怨气都不会这么大。 如果直接把她送到赵海堂面前的话,她或许不会有什么意见,觉得对方不过是奉命行事。 但现在对方连辆驴车都舍不得给她租,让她跋山涉水的走去昌国的京城。 这一刻,她就想什么奉命行事,不过都是借口。 奎利夫人之所以愿意继续跟着墨水渊,除了不能逃以外,就是她想到赵海堂跟前告这家伙一状。 虽然她不能把这家伙怎么样,但她觉得赵海堂一定能处置这家伙。 她都想好了,等她见到赵海堂后,如痛骂墨水渊虐待自己。 杨谨看了眼奎利夫人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绳子,瞬间反应过来,他试着去解开绳索,在尝试了几遍后,根本解不开。 这个绳索是墨水渊为了防止奎利夫人逃跑而特意捆成的死结。 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根本就没人能解开。 要想解开奎利夫人身上的绳子,除了用刀割开以外,就没别的办法了。 而且割绳子的刀也不能是普通的刀,起码得是那种跨在腰间,锋利无比,且刀身和胳膊一般粗的大刀才行。 杨谨见这绳子割不开,就知道这绳子需要用刀割开才行。 就在他还没想到用什么办法割开绳子的时候,刚刚被踹到一边的墨水渊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他从腰间拔出一把大刀,快去冲向杨谨。 杨谨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大刀,同时又在他肚子上补了一觉。 “去你的。” 杨谨嫌弃的给了他一脚,心想就这还想偷袭老子,再等个八百年。 墨水渊被一脚踹到树上,整个人重重的落在地上。 墨水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他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杨谨看着自己手里的大刀,心想天无绝人之路啊,刚想着怎么弄把刀来,结果这刀就被送到手上了。 杨谨二话不说,拿起大刀,一刀下去,绳子被割开了。 奎利夫人劫后余生般的反复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她激动的眼泪都飙出来了,心想自己终于获救了。 下一秒,奎利夫人似乎想到什么般,她快步走到墨水渊身旁,对他又踢又踹。 她边打嘴里边骂道: “我让你骂我!” “我让你打我!” “我让你逼着我走一天的路!” 如今好不容易获救了,看着墨水渊这副鸟样,奎利夫人终于能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好好出一下这两天被对方恶心出来的怨气。 奎利夫人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继续道: “我让你给我塞臭袜子!” 奎利夫人一说到这里,眼底的恨意来回翻涌,旋即重重一脚踢在他肩膀上。 墨水渊痛苦的闷哼一声,他现在身上疼得特别厉害,压根就不想搭理奎利夫人。 与其说是不想搭理奎利夫人,不如说是有心无力,毕竟就他这副死样子,谁都可以来给他一拳。 “你给我塞什么不好!你给我塞臭袜子!” 奎利夫人目眦欲裂,满脸杀意的看着他。 其他的都能忍受,唯独往人嘴里塞臭袜子这种事不能忍受。 本来嘴里被塞臭袜子就很难忍受了,更何况墨水渊为了不让她吐出来,直接将臭袜子直抵她喉咙处,那样她就是想吐出来都吐不出来。 要是真想吐出来,就只能用舌头将袜子往外推,这样虽然也有用,但是就怕当事人受不了。 “你说,那臭袜子是不是你的!” 奎利夫人指着墨水渊厉声质问道。 虽然袜子的主人是谁并不重要,反正都是一样的味道,但要这袜子是墨水渊本人的,那她就更恶心了。 本来她就对墨水渊恨得牙根痒痒,如今还要让自己吃他的臭袜子,简直是天理难容。 “是………” 墨水渊痛苦的哼唧道。 虽然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让人听不清楚,但奎利夫人还是能听到他说的这声是。 “我靠!” 奎利夫人听后,脸都绿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墨水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杨谨看着这一切,只是顿觉无语,心想要报仇就报仇,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直接弄死不就完了。 “岳母,你跟他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直接弄死不就完了。” 杨谨说着,还从自己身上掏出把匕首来。 奎利夫人看着杨谨手里那把匕首,瞬间沉默了。 虽然她恨墨水渊恨的牙根痒痒,但她也没说要把墨水渊给弄死。 “岳母,你要想报仇就直接弄死他。” “反正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人发现。” 杨谨毫不在意道。 墨水渊听后,脸色一变,他趁着杨谨还没继续说下去,连忙开口道: “阁下且慢!” “我是昌国皇帝身边的暗卫,如果我要是没了的话,我家陛下一定会来找我的。” 墨水渊见对方想要将自己弄死,他索性直接搬出赵海堂来。 毕竟民不与官斗,那些江湖人士也不例外。 墨水渊想着眼前这小伙子虽然武功高强,但左不过也就出身武林中那些较为出名的派系中,又不是官宦之家的公子。 虽然这些江湖门派听上去名气响当当,但说到底那也只是民。 既然是民,见到当官的就肯定要避让三分。 第141章 将地道挖出国 杨谨听后,默默的收回了手里的匕首,而刚伸手去拿匕首的奎利夫人尴尬的缩回了手。 尤其她刚刚都有些心动了,但杨谨这也反悔的太快了点。 她手都还没碰到东西,就把东西给收了回去。 “你说你是昌国皇帝身边的人,那你来犬戎干什么?” 杨谨将匕首插回腰间,问道。 墨水渊刚想回答他的问题,但回过味来,似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后,诧异道: “不是,这那里是犬戎,你看清楚了,这是昌国。” 墨水渊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昌国人,谁知道对方一张口就问他为什么出现在犬戎。 虽然犬戎离昌国很近,近到只有一步之遥。 但菜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两国虽然挨的近,但到底也不是一个国家。 在领土这方面,自然是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杨谨听后,微微呆愣片刻,不死心道: “这怎么不是犬戎?” “老子就挖了几公里地道,怎么就到昌国了?” 杨谨不相信自己就随随便便挖个地道就能挖出国去。 毕竟犬戎好歹也是个国家,就算是小国,应该也不会小到哪里去。 怎么可能就挖个几公里隧道就能挖出国去。 墨水渊听后,瞬间不干了,心想你可以说犬戎这个国家小,但你不能说昌国的领土是犬戎的。 他犬戎算个蛋啊,配拥有昌国的领土吗? “老弟,这确实是在昌国。” “可能是你们犬戎国家太小,所以你就挖到我们昌国来了。” 墨水渊听后,好心提醒道。 他在提醒的时候,还在强调犬戎这个国家有多小。 虽然他知道这样有可能会刺激到对方,但对方国家小那是公认的事实。 杨谨听后,有些诧异的撇撇嘴,他虽然知道犬戎是个小国,但没想到犬戎竟然会这么小。 自己就挖个地道,随便一挖,还真就挖出国了。 他想着自己上辈子怎么没遇到这种事,随便挖个地道都能出国,也是没谁了。 杨谨上辈子的那个国家虽然在领土上远远比不过对面那个隔海相望的邻国。 但那也是要黄金,有黄金,要白银,有白银,要宝石有宝石,而且还临近海洋,还能出海贸易。 可以说其他国家有的,他们国家基本没有,其他国家没有的,他们国家多的是。 墨水渊小心的瞄了杨谨一眼,他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可能会触到对方的痛点。 毕竟犬戎人可是最在意别人说自己国家的领土小的,虽然他们的领土确实很小。 但别人说和自己人说,那感觉终究不一样。 “兄弟,你不是犬戎人?” 墨水渊见杨谨脸上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猜想杨谨可能不是犬戎人。 毕竟要杨谨真是犬戎人,在听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肯定早就发飙了,哪还会这么和颜悦色的对自己? “不是。” 杨谨如实道。 反正在这个问题上,他还真没必要隐瞒对方。 “你是暹罗人?” 墨水渊试着问道。 他从杨谨刚刚的行为举止推测杨谨可能是暹罗国人。 因为暹罗国人是这几个国家性格比较跳脱,无论跟谁说话都是一副我是老大的样子,总能在无形中将所有人都放到下属地位。 而黎国人的性格就比较拧巴,对内说话直来直去,对外说话比较含蓄,给人有种礼貌过头的感觉,一般外人都私下里说黎国人很装。 至于景国,就更不用说了,跟犬戎的德行一样,又小气,又敏感。 杨谨听后,心想你怎么知道我是暹罗国人的。 “是,我是暹罗人。” 墨水渊一听对方承认自己是暹罗国人,那紧皱的眉头瞬间舒缓。 心里因为刚刚被打而产生的郁结之气也消散了不少。 “那就好。” “赶紧扶我起来。” 在知道对方是暹罗国人后,墨水渊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记得刚刚他还大爷大爷的跟对方求饶,现在在知道对方是暹罗国人后,瞬间硬气了起来。 杨谨眼神奇怪的看着他,骂道: “你有病。” 杨谨觉得墨水渊当真是脑子有病,刚刚还那么低声下气跟自己求饶,扭脸就像个大爷似的让自己扶他起来? 杨谨心想我凭什么扶他起来,我又不是他老妈子。 杨谨对此不为所动。 墨水渊见此,脸瞬间耷拉下来,伸出胳膊来,说道: “这就是你们附属国对宗主国的态度吗?” 墨水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高傲与自得。 虽然自己被对方摁在地上扇巴掌,但自己的国家可是对方国家的宗主国。 相当于是对方国家的父亲,既然是对方国家的父亲,那自己这个当爹的是不是应该让杨谨这个当儿子的扶他起来? 杨谨听后,气得脸皮直抽抽,他眼神不屑且鄙夷的瞥了对方一眼,依然不为所动。 虽然他知道昌国是暹罗的宗主国,但凭什么让他一个皇子去扶他个死暗卫。 要是其他的还算懂规矩的暗卫也就算了,但就这玩意也配让他扶? 要不是他手下留情,这玩意还不至于在这叭叭叭。 “你有没有搞清楚情况啊,现在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还想跟我们讲条件,你以为你是谁啊?” 奎利夫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毫不客气的出声回怼道。 第142章 贬损,犬戎就是比不上昌国 墨水渊听到奎利夫人这么怼他,面上有些挂不住,毫不客气的回怼道: “我是谁?” “我是陛下身边的暗卫。” “我们昌国再怎么样也比你们犬戎强。” “就你们犬戎那屁大点地方也好意思跟我们昌国比?” 反正都已撕破脸了,墨水渊也不在乎多骂对方几句。 奎利夫人听后,瞬间火冒三丈,骂道: “你说什么?” “你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你凭什么说犬戎小?犬戎不小!” 墨水渊听后,毫不在意的讥讽道: “嗨,我可没说犬戎小,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 墨水渊不屑的朝她翻了个白眼,心想小国的人就是斤斤计较,随便说两句话都能扯到领土上。 奎利夫人听后,表情一僵,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有些敏感。 墨水渊刚刚只说了昌国比犬戎好,但没说犬戎的领土比昌国小。 奎利夫人虽然意识到是自己说错了话,但看着墨水渊这副欠揍的样子,她是真的不想道歉。 “得得得,你没说,你没说,是我太敏感行了。” 奎利夫人不忿道。 “哼!” “没事,不怪你,毕竟你天天待在犬戎,能见到的也就只有那一亩三分地。” “哪像我们昌国一样有山有水的。” 墨水渊听后,不屑的冷哼一声,嘲讽道。 心想小国的人就是尖酸刻薄和小家子气,也不知道陛下看上这个女人哪了? 要样貌没样貌,要仪态没仪态,还是个有夫之妇。 长得又老又丑不说,还带着两个拖油瓶。 就这样的女人,白给都不要。 奎利夫人听着他这声嘲讽,心中很不是滋味。 对于墨水渊的这番冷嘲热讽,她虽然心里难受,但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谁让人家说的都是事实,昌国是大国,而犬戎就是个连渣渣都不是的小国。 昌国有数不尽的名山大川和大江大河。 而犬戎就只有那几座破山。 昌国有一年四季,而犬戎就只有夏季和冬季。 至于为什么昌国有一年四季,而犬戎就只有一年两季。 那是因为昌国的领土比犬戎大的多的多的多,可以说昌国的领土比犬戎、黎国、景国、暹罗、净国等这些小国加起来都要多上几倍不止。 唯一能与之比肩的就只有东边的庆国。 昌国幅员辽阔,北方地区土壤肥沃,四季交替,盛产大豆、花生、麦子等农作物。 南方地区四季如春,盛产稻米、甘蔗等农作物。 不仅如此,昌国还分为东西两大地区,东部是国都所在之地,经济繁荣,人口众多。 而西部因为高山峻岭盆地等地势原因,人口较为稀疏,不过西部盛产葡萄、大枣一类的农作物。 东部的权贵也会派人到西部运些葡萄大枣过来,这也算是促进了东西两个地区的交流。 皇帝赵海堂近几年来非常重视西部地区那边的情况,所以有意想要借这些权贵之手拉一把西部地区。 毕竟西部地区除了人少,耕地少外,其他方面不比东部差。 西部牛羊、瓜果就是东部所没有的。 不过赵海堂想要拉西部地区一把,并不是完全处于好心。 他想要让西部和东部交流联系起来,就是想随时知道西部那边的情况,以防某些心怀不轨的人认为天高皇帝远,直接在当地招兵买马发展势力。 不过除了这个原因外,就是将国都内的这些闲出屁来的冗官往外分一分,这样既能省钱,又能让这些官员有事可做,同时也能加强对西部的控制。 昌国领土广阔,而犬戎的领土还不及人家的十分之一。 奎利夫人心里难受的同事也在想自己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敏感了,明明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 奎利夫人年轻时也曾去周围的这几个国家游历过,可以说是见多识广。 但自从她成婚后,思想越来越狭隘,心里也越来越敏感。 这二十多年来,奎利夫人就没出过王庭半步。 她年轻的时候也想出去,但那个时候,正值炯利可汗和老可汗夺权的敏感时期,她当时可以说是整个脑袋都跟着炯利可汗别在裤腰带上。 那个时候小命都难保,更别说是出去游玩了。 等七年后,她好不容易熬出头来了,却因为有了孩子只能放下一切。 就这样,她浑浑噩噩的过了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里,她一直忙于生存、跟多莫阏之斗来斗去,跟炯利可汗生气,跟巴克尔决缇那老家伙扯皮,操心巴图温克利和巴图温塔莎的教育问题和衣食住行同时为他们收拾烂摊子,以及如何保护自己和巴图温克利、巴图温塔莎。 这二十年里,她已经从一个活泼明媚的少女逐渐变成一个脾气暴躁的老泼妇。 奎利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只道是世事无常,她要早知道当初嫁过来自己会过这样的鬼日子,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嫁过来。 想当初她长得娇艳明媚,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就跟个小太阳似的。 现在她眼神无光,皮肤粗糙,脸也胖了一圈,跟当初的那个少女模样的自己完全搭不上边。 奎利夫人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底气跟墨水渊置气了,毕竟就她现在这副模样,还真就没脸跟对方撒泼。 她要是少女,对方还能多担待些,但她现在不要说是少女,就连少妇都搭不上边,对方绝对会把她往死里骂。 “你有病?” “拿人家国家说事有意思吗?” 杨谨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毫不客气,直接开怼。 杨谨非常能理解奎利夫人的感受,因为他前世所在的那个国家对面的邻国,就经常拿国家领土来贬低自己国家。 杨谨知道这种滋味非常难受,因为对面的那个邻国虽然很贱,但人家发展确实要比自己这边好。 不过每次对面邻国的人拿国土说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会直接骂死对面的。 也因为经常骂人的缘故,对面的邻国经常跟其他国家说他所在的国家的人有粗俗,就跟个疯子似的。 最后,在对方邻国的不懈努力下,几乎能说的上名字的所有国家都孤立了他所在的那个国家。 “不是,兄弟,我又没说你,我说的是犬戎。” 墨水渊以为杨谨是误会自己说的是他,连忙解释道。 第143章 如此厚颜无耻的国家我还是头一次见 “我知道你说的不是暹罗。” “我就想问你,用自己的国家贬低别人的国家有意思吗?” 杨谨冷声质问道,他眼神犀利的看着墨水渊。 墨水渊听后,只觉十分荒谬,在他看来,杨谨纯粹是多管闲事。 明明他又没有贬低暹罗,他一个暹罗人凭什么跳出来给一个犬戎人说话。 其实墨水渊贬低犬戎,并不完全因为犬戎领土小的缘故。 是因为他觉得犬戎真的很讨厌,平时说话小家子气,斤斤计较也就罢了,还总是来到他们这里扔垃圾,当真是够没脸没皮的。 这也就算了,虽然恶心,但人家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但半个多月前,犬戎往昌国的河里扔了个得了瘟疫的尸体,导致整个昌国爆发了很严重的瘟疫,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 “兄弟,又不是贬低你的国家,你多管闲事干什么?” 墨水渊忿忿道,他现在就看不惯有人给犬戎说话。 他觉得那些为犬戎说话的人都是跟犬戎一丘之貉的贱胚。 “我怎么就多管闲事了?” “犬戎虽然是个小国,但人家又没招你们,惹你们,你凭什么仗着自己是大国,就贬低人家犬戎?” “你觉得你要不是昌国人,你在犬戎算个什么?” 杨谨用手指着他,厉声斥责道,他每句话都直戳墨水渊的心窝。 墨水渊越听越气,最后实在忍不了了,也不顾忌如今自己的处境,对杨谨咆哮道: “住口!” “你知道个什么你就在这里瞎巴巴!” “你知道犬戎都做了什么吗?!” 墨水渊脑门青筋直跳,他双眼喷火的死死盯着杨谨,一副要把对方吃了的样子。 杨谨见对方生气了,猜想事情可能不简单,他果断闭嘴。 墨水渊见杨谨不说话,以为他是心虚了。 他不顾自己如今被吊打的处境,对杨谨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你口口声声为犬戎说话,你知道犬戎都做了什么吗?” “你懂!你懂!” “你什么都懂!你懂个屁呀懂!” “你知道犬戎有多贱吗?!”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国,你当我们昌国有多稀罕它吗?!” 墨水渊唾沫横飞,双目赤红的激动道。 他只要一想起犬戎往河里扔尸体这种事就气的要死,要不是顾忌着两国关系,他高低也要去刺杀炯利可汗那个大贱比。 “你知道犬戎都做了什么吗?” “你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墨水渊一说到这里,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这不是怕的,这是气的。 他一想到犬戎做的那些个恶心事就生气。 他觉得犬戎这个国家就不适合在内陆待着,就应该让这个挨着一片海,到时候它想把垃圾扔哪,就把垃圾扔哪,这样也省的恶心邻国了。 奎利夫人在一旁听着也听出了些许猫腻,她看着怒气冲天的墨水渊,开口问道: “不是,犬戎都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奎利夫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直接就捅了墨水渊的肺管子。 墨水渊听后,二话不说,直接破口大骂道: “你还说做了什么?” “你踏马还说做了什么?” “你回去问问炯利,问问他为什么要往昌国河里扔死尸!” 奎利夫人听后,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她现在已经尴尬的脚趾扣地了。 然而,墨水渊接下来的一番话,更是让她羞愧的想找个地洞给钻进去。 “还他妈是得了瘟疫的尸体!” “真她妈够臭不要脸的!” 奎利夫人听后,整个人瞬间僵住,如果说刚刚在听到犬戎往河里扔尸体时,她只是尴尬的无地自容。 那现在,她就真的刎颈谢罪了。 天杀的,扔什么尸体不好,偏偏扔得了瘟疫的死尸,这不纯纯造孽吗! 奎利夫人张了张嘴,她想说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说什么好像都没什么用。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要是昌国人的话,她也肯定会恨死犬戎人。 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到有无数到异样的目光同时聚焦在她身上,让她无地自容。 奎利夫人羞愧的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而杨谨也是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虽然奎利夫人的品行他是看在眼里的,但她和炯利可汗好歹是夫妻,而且还是那种在一起二十多年的老夫老妻。 俗话说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鬼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她一份? 虽然奎利夫人和炯利可汗经常吵架,但杨谨不相信两人就真的没有点共同语言,没有点共同语言能就这么相处纠缠二十多年? 别逗了,要真相处不合,只怕两人平日里连话都不会说。 奎利夫人有良心不假,但她跟炯利可汗是夫妻也是事实。 “岳母,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 杨谨看着她,声音悠悠道。 奎利夫人听后,看向杨谨,连忙解释道: “杨谨,不对,女婿,你误会了,我才不是那没良心的,这件事我真不知道。” 奎利夫人连忙摆手否定道。 她觉得谁都可以误会自己,唯独杨谨不能误会自己。 毕竟杨谨在她心里那可是比儿子还重要的女婿,她可不想毁了自己在杨谨心目中那高大伟岸的形象。 “嗯?是真的吗?” 我怎么不信? 杨谨狐疑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是你觉得你说的这话我会吗? “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我要早知道有这种事,我肯定阻止他!” 奎利夫人在极力辩解的同时,心里将炯利可汗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 心想巴图温炯利,你要想自己干坏事能别带上我吗? 老娘的名声全被你毁了! 现在老娘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当初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男人! 嘿忒,真特莫晦气! “你别狡辩了!” “你跟那个炯利可汗穿一条裤子,你会不知道炯利可汗想的是什么!” 墨水渊听后,直接喷道。 在他看来,奎利夫人既然是炯利可汗的宠妃,那肯定是跟炯利可汗穿一条裤子,站一条战线的。 奎利夫人说自己不知道炯利可汗干的这些事,这在墨水渊看来,纯粹是天方夜谭。 不知道还能跟在炯利可汗身边这么多年,糊弄鬼呢? 墨水渊在混进王庭之前,就先打听了下王庭的情况,并且着重调查了下奎利夫人的情况。 他发现这情况还真不像赵海堂表面描述的那么简单。 赵海堂告诉他奎利夫人在王庭倍受冷落,且一直吃不饱穿不暖,生活拮据,让他早点把人带回来。 但实际情况就是奎利夫人是个独霸王庭二十多年的宠妃,这二十多年来炯利可汗就没冷落过她。 虽然是天天过来找她吵架,但两人起码也是有交流的。 而且能吵二十多年还不把奎利夫人打入冷宫,这足够说明炯利可汗对奎利夫人的感情。 第144章 多莫阏之当真是贤后典范 赵海堂还告诉他奎利夫人的那对子女也处境艰难,两人因为奎利夫人的缘故在王庭里倍受欺负。 让他在带走奎利夫人的时候,记得安顿好她的那对子女。 这意思摆明了就是在告诉他,让他在带走奎利夫人的同时,再把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英奇也带回去。 在还不了解情况前,墨水渊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在调查完之后,他觉得纯属胡扯。 什么处境艰难,倍受欺负,纯属扯淡。 整个王庭里除了巴克尔决缇和炯利可汗外,谁还能欺负他们两个? 就那些王子公主,哪个见了他们两个不得毕恭毕敬的问好。 就这?也能算欺负? 墨水渊在了解了巴克尔决缇的官位以及他和奎利夫人的恩恩怨怨后,瞬间觉得巴克尔决缇还是心软了。 在宫里,巴克尔决缇这个官位就相当于是内务府大总管,是专门管银子的。 在宫里,内务府大总管的地位举足轻重。 可以称得上是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皇后陆锦言见了都要客气三分,更别说其他宫妃了。 就别说宫妃了,就墨水渊自己见到内务府总管,都是客客气气的跟人家问好,虽然他是皇帝的贴身暗卫,不用跟内务府总管那么客气,但就怕得罪了内务府总管,对方会变着法的整他。 可以说内务府大总管在宫里除了皇帝以外,是没人敢得罪的。 墨水渊觉得奎利夫人跟巴克尔决缇作对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没被整死,这要么是巴克尔决缇太心软,要么是奎利夫人太受宠。 在墨水渊眼里,巴克尔决缇和奎利夫人这些年的互相拉扯,就跟小孩过家家似的,没有半点吸引力。 就奎利夫人这种性格放到昌国,分分钟都能被秒杀。 至于赵海堂最后强调的多莫阏之抢夺奎利夫人的儿子,害的奎利夫人痛失爱子,日日以泪洗面这种事。 他在了解情况后,觉得纯属扯淡。 要真夺人儿子,为什么不在事后把母亲给干掉? 反而还要让奎利夫人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 这种事放到昌国肯定就是前脚夺人爱子,后脚下毒害死,直接杀母夺子。 哪还会放任着生母好好活着,这不纯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至于因为见不到儿子,而日日以泪洗面。 他觉得纯属胡扯,奎利夫人和巴图温英奇的住处并不远,平时出去走走就能到,完全谈不上日日不相见的地步。 至于奎利夫人为什么以泪洗面,他调查的结果就是奎利夫人觉得巴图温英奇住的地方离她太远,害的她还要走路,所以她平时懒得去巴图温英奇那里。 长此以往,她和巴图温英奇就很少见面。 然后,奎利夫人就埋怨多莫阏之当初抱走巴图温英奇的事。 至于赵海堂说多莫阏之平时对大王子巴图温英奇多有岢待,且偏心二子,让他找机会能把多莫阏之干掉,就把多莫阏之干掉。 他来之前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多莫阏之就是个毒妇。 但在调查一番后,觉得自家陛下真是眼瞎了。 平时宫里那么多毒妇看不到,就光看到了多莫阏之。 多莫阏之的这点子手段放到整个后宫里都算是好的了。 墨水渊在调查一番后,觉得多莫阏之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贤后。 首先巴图温英奇不是她的儿子,却被放到她名下寄养,白白占了个嫡长子的名义。 而自己自己的亲儿子,就只能算是嫡次子,在名义上,整整矮巴图温英奇一头。 就这样,多莫阏之竟然还不弄死巴图温英奇。 如果说在巴图温克利没有出生前,将巴图温英奇养在自己名下,那还能说是想给自己找个保障。 但在巴图温克利出生后,竟然还不弄死巴图温英奇,不仅不弄死巴图温英奇,还把巴图温英奇给养大了,不仅养大了,还没养残。 墨水渊觉得就光凭着一点,多莫阏之的品德就远超自家皇后陆锦言。 他觉得这要是换成陆锦言的话,奎利夫人娘三一个都别想活。 多莫阏之不仅养大了巴图温英奇,还为了巴图温英奇,故意逼疯自己的亲儿子巴图温克利。 墨水渊觉得多莫阏之此举当真是深明大义,为君分忧。 知道炯利可汗属意巴图温英奇,不仅不弄死巴图温英奇,反而为了让巴图温英奇的路走的更通畅,还变相逼疯自己的亲儿子。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多莫阏之和巴图温英奇是亲母子。 仅凭这点,就连巴图温英奇的亲生母亲奎利夫人都不一定会为了他能这么做。 墨水渊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他打听到有关于巴图温英奇和巴图温克利的一些传言。 要想打听到这些传言并不难,随便到大街上找一个人问一下就知道了。 在犬戎,基本上是个人都说巴图温英奇沉稳内敛,巴图温克利脾气火爆,就像个疯子。 堂堂的一个嫡出皇子,名声竟然还不如一个被寄养在名下的庶出的皇兄,这也是没谁了。 第145章 绝世大冤种多莫阏之 这种情况无论放到哪个国家,都十分离谱。 更离谱的是整个王庭管事的还是多莫阏之,多莫阏之还是巴图温克利的亲生母亲。 巴图温克利和巴图温英奇同时被养在多莫阏之的名下,一个养子,一个亲子,结果养子没养废,亲子倒被养成了这副德行。 墨水渊不认为多莫阏之有多溺爱巴图温克利。 要真溺爱巴图温克利的话,就不会让他被脾气暴躁的像个疯子。 墨水渊知道被溺爱长大的孩子脾气可能暴躁,但绝对不会像疯子似的疯疯癫癫。 墨水渊训练过不少暗卫,对于如何训练调教暗卫有十足的经验。 他这十几年来,为了尽快让暗卫听话懂事,没少对刚进来这些新人动手。 一开始这些新人还算正常,时间长了以后,开始有人疯疯癫癫,对着他就开始呲牙咧嘴,要找他拼命。 墨水渊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埋了。 毕竟不听话的狗留着也没用。 当听到有人说巴图温克利脾气暴躁,像个疯子的时候,他就知道多莫阏之以前肯定没少打他。 不然为什么一个好好的,一个脾气暴躁。 墨水渊很不能理解多莫阏之为什么要这样废了自己的儿子,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自己的儿子直接失去储君的位子吗? 一个性格沉稳内敛的大儿子和一个精神失常的二儿子,这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这种情况下,炯利可汗是脑子抽了才会远巴图温克利当储君。 而巴图温克利就算是嫡子那又怎样,谁让他精神有问题? 就别说是炯利可汗了,就算炯利可汗同意了,他手底下的那些大臣也不同意。 墨水渊无法理解多莫阏之为什么要逼疯自己的亲儿子,他只能归咎于多莫阏之这么做是为了给巴图温英奇扫清障碍。 说实话,除了这个解释外,墨水渊就想不到还有其他原因。 毕竟除了巴图温英奇外,最有可能作为储君的人就只有巴图温克利。 要是巴图温克利的名声没有那么臭的话,他还是能跟巴图温英奇争一争这储君之位的。 毕竟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嫡子,又排名靠前。 要是没有巴图温英奇的话,他就是嫡长子。 最后墨水渊也没对多莫阏之动手,毕竟人家不仅把奎利夫人的孩子养大了,还能为了给对方铺路,将自己的逼疯。 人家都做到这份上,就已经足够对得起奎利夫人了。 反倒是奎利夫人,每天哼哼唧唧的,总觉得对方抱走她的孩子是在针对她。 殊不知,如果多莫阏之没抱走巴图温英奇,只怕巴图温英奇这辈子都跟储君之位无缘了。 奎利夫人听后,立马反驳道: “我怎么知道他想什么?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奎利夫人现在真的很想跟炯利可汗划清界限,毕竟她可什么都不知道,好端端一盆脏水就泼到了她身上,她干什么了? 主意又不是她出的,事又不是她做的,凭什么这盆脏水就要泼到她身上。 “你怎么不知道?” “你跟可汗关系那么亲近你会不知道?” 墨水渊不屑的冷哼道。 通过这几天的调查,他算是看明白了炯利可汗和奎利夫人之间的关系。 那就是两人表面关系僵硬,实际关系别说有多亲近了。 要是关系不亲近,他们两个能天天吵架? “我当然不知道了,我跟他关系又不好,我怎么知道他干的那些事?” 奎利夫人理所当然的反驳道。 她觉得就凭自己跟炯利可汗的关系,炯利可汗那个扯犊子会告诉她这些才怪。 毕竟她跟炯利可汗的关系也不算有多亲近,如果真要问炯利可汗最近做了什么事的话,应该问多莫阏之,毕竟她才是正妻。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谁知道?” 墨水渊看着奎利夫人,被奎利夫人这番话给气笑了,他现在只觉得奎利夫人恶心且虚伪。 明明都是睡在一张床上的人,都睡了二十多年了,最后却说不了解对方。 “多莫阏之。” 奎利夫人想也不想的就把多莫阏之给搬了出来。 毕竟她再怎么样那也只是个妾,对于这种政治上的问题,应该问多莫阏之这个名副其实的王后才对。 “你问多莫阏之,多莫阏之肯定能知道,毕竟她才是正妻,我就只是一个妾而已。” 奎利夫人迫不及待的想将包袱甩给多莫阏之,毕竟名义上多莫阏之才是正妻,她充其量就只是一个妾。 而且平日里多莫阏之和炯利可汗的关系不错,两人在一起处理过不少政事,说不定多莫阏之就知道这件事。 墨水渊听后,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呵呵冷笑道: “呵呵,夫人,我该说你是精,还是奸?” “你觉得你说的这话我会信吗?” 墨水渊觉得奎利夫人说的这番话就是在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黑锅甩给多莫阏之。 奎利夫人听后,瞬间急了,心想怎么什么都能怪我,我招谁惹谁了? 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哐一口大黑锅就丢我身上。 难道我平白无故的背黑锅还不允许我反驳几句了? “不是,你有完没完?”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都说了,这种事你去问多莫阏之去,多莫阏之她好歹是王后,前朝的事她肯定知道些。” “你放着她不问,你偏偏来问我,我一个整天待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宫妇人,我能知道什么?” “我说我不知道,你还觉得我在骗你,你怎么就分不清主次呢?” 奎利夫人一口气说完所有话,她感觉自己的嗓子都喊哑了。 心想这蠢货应该能听明白了,都说我什么都不知道,还一个劲的骂我,真是脑子被驴踹了。 杨谨见奎利夫人口渴了,连忙从腰间拿下水壶递到奎利夫人跟前,奎利夫人对他道了声谢后,就打开壶塞,咕咚咕咚的大口喝着水。 墨水渊听后,不屑的冷哼一声。 如果是别人,或许就相信了奎利夫人说的话,但墨水渊听后,只是嗤之以鼻的不屑一笑,心想: 你不知道,糊弄鬼呢? 第146章 双方互喷,各不相让。 谁不知道你是炯利可汗的宠妃? 你会不知道? “是是是,不出事的时候,好处全是自己的,一出事了就拿多莫阏之出来顶罪。” 墨水渊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你再说一遍!” “你知道个什么?” “我告诉你,多莫阏之可不是什么好人。” 奎利夫人一听有人居然为多莫阏之说话,瞬间恼了。 墨水渊听后,冷哼一声,不客气的怼道: “多莫阏之不是什么好人,她再怎么不是好人,也起码帮你养了二十年的孩子。”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踏马再说一遍!” 奎利夫人听后,瞬间怒了,墨水渊的这番话无疑是直接戳到了她的肺管子上。 她平时最恨有人拿这件事来道德绑架她,明明当初是多莫阏之以她小产后不方便带孩子为由,直接把孩子给夺走了。 之后的二十多年里,多莫阏之也没说要把孩子还回来。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依然对多莫阏之抢她孩子的事历历在目。 现在她听到竟然有人会站在多莫阏之那贱人的角度上来指责她不知好歹,这让她恨不得把对方给撕了。 奎利夫人二话不说,直接跟墨水渊开撕起来。 奎利夫人指着墨水渊唾沫横飞的破口大骂: “你踏马知道个屁呀!” “你知道当初老娘刚生产完,连口气都没喘,那女人就进来,直接把我怀里的儿子给抱走了!” “现在你跟我说她养我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不去吃屎呀你!” 奎利夫人嘴里的唾沫星子全都喷到了墨水渊的脸上,墨水渊擦了把脸上的口水,他拳头握的嘎嘎响,咬牙切齿的想动手,但当他余光瞥到站在奎利夫人身旁脸色阴沉如水暗自对他抱拳的杨谨时,只能默默的放下了手。 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是被骂一顿吗?这有什么的? “那她也给你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如果不是她给你养儿子,你觉得你儿子能坐上储君的位置吗?” 墨水渊虽然不能打奎利夫人,但这也不妨碍他对奎利夫人进行适当的反驳。 其实他也不是对多莫阏之有什么好感,想站在多莫阏之这边之类的。 只不过见惯了皇宫各种阴谋诡计的他,如今见到如此不知好歹的人,不免有些想打抱不平。 墨水渊觉得多莫阏之就是纯纯的大冤种,好事从来都轮不到她,一有个什么黑锅,首先想的就是她。 “你可得了!” “她自己有儿子,她凭什么非要抢我的儿子!” “还储君的位子,你当我稀罕吗?” 墨水渊听后,默默反驳道: “那她也费心费力的养了你儿子二十多年,已经够对的起你了。” “我呸!” 奎利夫人气得上前直接踹了他一脚,骂道: “我滚尼玛的!” “我让她帮我养孩子了吗?!” “她当初要是不把我孩子抱走,我还需要她帮我养孩子!” 奎利夫人咬牙切齿,脸色阴沉的看着墨水渊。 墨水渊被奎利夫人踹了一脚后,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你怎么不说她这么做也是可汗默许的。” 墨水渊强撑着一口,继续反驳道。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让跟对方杠到底。 他就是看不惯对方不知好歹,眼瞎心盲又身在福中不知福。 墨水渊在皇宫待了十几年,什么样的招数没见过。 墨水渊不仅是皇帝的贴身暗卫,还是皇后那边的人。 也就是说表面上,他只有皇帝一位主子,但实际上他有皇帝和皇后两位主子。 其实他一开始也只是想给皇帝办事,但后来皇后有意拉拢他,在各种威逼利诱下,他因为不愿意得罪皇后,只能同意她的招揽。 墨水渊这十几年来,在这两人之间不断游走,权衡,早就成了个心思玲珑,又极会办事的一个人。 墨水渊这十几年来见过不少后宫的女人因为各种原因香消玉殒,也见识过皇后陆锦言处理那些敌人的手段。 墨水渊觉得跟皇后比起来,这个多莫阏之不知道要善良多少倍。 起码在炯利可汗属意巴图温英奇当储君的时候,多莫阏之没有暗地里除掉他。 他觉得要是让皇后陆锦言对上奎利夫人的话,肯定会让奎利夫人他们娘三一块上西天。 他知道皇后陆锦言极为贪权,如果有谁敢动她权力的话,她一定会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二十多年来,有不少不知死活的东西想要陆锦言的权力,但陆锦言都以各种手段将他们收拾了个干净。 对于碍眼的权臣,她直接以谋反罪让皇帝将其诛九族。 对于恃宠而骄主动挑衅她的宫妃,她一声不吭的让人在酒里下鹤顶红,让对方当场暴毙。 对于想凭着手里的皇子来争夺太子位置的妃嫔,她直接下药让皇子变成一个只会流口水的白痴。 可以说,跟陆锦言交过手的,现在坟头的草都已经两米高了。 墨水渊不用想也知道抱养孩子这件事肯定是炯利可汗默许的,不然就是给多莫阏之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去抱奎利夫人的孩子。 奎利夫人听后,瞬间哑然,她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 其实对于抱孩子这件事,她是知道这件事可能是炯利可汗默许的,但她就是气不过。 明明她自己也可以养孩子的,可为什么要把她的孩子抱给别人来养? “怎么?这下你怎么不说了?” “你不挺会说的吗?” 墨水渊看到她这副有些心虚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奎利夫人肯定是知道这些的。 看着奎利夫人这有些心虚的表情,他阴阳怪气道。 杨谨看着两人一直说个没完,觉得继续说下去也不是个事,决定出来劝架。 “好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现在应该先找个地方好好安顿一下。” 杨谨出来打圆场道,他说完后,拉着奎利夫人就要往回走。 奎利夫人听后,瞬间反应过来,连忙附和道: “对对对,我还要找个地方歇一下。” “这种事以后再说。” 奎利夫人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她已经说不过对方了,这个时候她要再不离开,继续扯皮下去,可就没机会离开了。 第147章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慢着。” “你们别走!” “我还有话要说!” “走走走。” 杨谨小声提醒着奎利夫人,他边说边拉着奎利夫人往前走。 奎利夫人也是反应及时,听到墨水渊在后面喊他们,她头也不回跟着杨谨离开。 墨水渊眼瞅着两人越走越远,他咬了咬牙,当即放出了自己的大招。 “慢着!” “你不是暹罗国人吗?!” “我这里有你们暹罗国那边的消息!” “你要不要听!” 墨水渊对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大喊道。 杨谨走路走到一半时,忽然听到墨水渊说有暹罗那边的消息,稍微沉思了两秒后,随即转身往回走。 奎利夫人见他往回走,整个人都傻了,她拉着杨谨的胳膊,不可置信道: “哎,你怎么往回走?” “你可不能回去啊。” 还不等奎利夫人反应过来,杨谨就已经抬脚往回走了。 奎利夫人不想一个人被落在这荒郊野岭,只能紧跟其后。 杨谨步伐很快,奎利夫人快步加小跑才能勉强赶上对方。 奎利夫人之前跑步很快,但这一天下来,她都是在走路,走的还是崎岖的小路。 她的体力早就被这一天的运动量给耗没了,现在她只要一走路,脚就会很疼。 片刻的功夫,杨谨来到了墨水渊跟前。 墨水渊看着去而复返的杨谨,不由得轻笑一声,心想年轻人,跟老子斗,你还嫩着呢。 “说,你都知道暹罗那边什么消息?” 杨谨毫不客气的直接道。 对于自己的手下败将,他从来都不屑于拐弯抹角的去问对方问题。 “哈哈哈,我凭什么要回答你?” 墨水渊阴恻恻的笑道。 此时的他和刚刚那副跟奎利夫人辩论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杨谨听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拿起地上的大刀架在墨水渊的肩膀上威胁道: “你要是不说,我直接弄死你。” 杨谨没有说谎,如果墨水渊不说的话,他是真的会弄死墨水渊。 毕竟鬼知道自己走了以后,这家伙会不会又使坏。 而且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他挖地道,那肯定会去告发他。 杨谨相信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固的,所以,他要让墨水渊直接闭嘴。 墨水渊听后,毫不在意道: “兄弟,你不知道我是暗卫吗?” “你觉得我会怕死吗?” “你觉得你如果把我杀了,是你跑的快,还是我们皇帝的刀快?” 最后一句话相当于是在警告杨谨。 杨谨听后,直接收起了刀。 毕竟对方再怎么样那是昌国皇帝贴身的暗卫,出了事了,昌国皇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闹不好因为昌国皇帝的一个不高兴,整个暹罗都要跟着倒霉。 虽然暹罗的军队战斗力也很强,但跟昌国比起来,暹罗就是个小国。 大国的一句话,就能决定小国生死这句话不是闹着玩的。 别看暹罗有多厉害,军事实力排名第三,经济发达,贸易畅通。 但和军事实力排名第一的昌国的比,就跟个渣渣似的,什么也不是。 墨水渊见对方收了刀,知道对方这是不想杀自己,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在确定对方碍于国家原因不能杀自己后,他整个人又开始飘了起来。 “你不是想知道暹罗发生了什么事吗?” “好,我就不告诉你。” 墨水渊说完最后一句话后,整张脸都笑烂了。 杨谨听后,整张脸都黑了,他紧握着手里的大刀,忍着想直接剁了对方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生气,不动怒,对方就是个小瘪三,自己还不至于跟一个瘪三置气。 杨谨心里告诫自己为了暹罗,绝对不能直接剁了对方。 “其实你要想知道也可以,跪下求我,我就告诉你。” 墨水渊似是笃定了杨谨不会杀了他,出言挑衅道。 他说完后,还伸手对杨谨勾了勾手指。 这动作可以说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杨谨听后,整个都要绷不住了。 “我………” 他在想提刀剁了对方的时候,忽然想到暹罗,他想到如果自己直接剁了这贱货的话,昌国一定不会放过暹罗的。 想到昌国给暹罗带来的压力,他决定忍了。 毕竟人家是大国,自己又打不过对方,不忍能怎么样? 杨谨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心里的怒火给压下去。 “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杨谨冷冷丢下这一番话后,转身直接离开。 他可舍不下那个脸皮给对方下跪,他上辈子都没给人跪过,这辈子投胎成皇子,除了皇帝外,谁都别想让他下跪。 杨谨拽着奎利夫人,加快步伐往前走,他怕自己再不走,自己就真的会忍不住想要刀了对方。 而奎利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杨谨给拽走了。 刚刚她还想趁着机会给墨水渊来一脚,谁知道刚抬脚就被杨谨给拽走了。 杨谨的这一拽险些让她摔个大马哈。 “杨谨,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奎利夫人边走边问道。 她现在每走一步路,脚底板就特别疼,杨谨这速度,让她属实有些吃不消,她其实想说能不能歇一会之类的话。 但见杨谨急冲冲的往前走,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杨谨继续往前走。 墨水渊看着匆忙离去的杨谨,不悦的冷哼一声,心想要早知道一点玩笑也来不了,我还开那玩笑干什么? 其实墨水渊刚刚把杨谨叫回来,就是想招揽杨谨。 杨谨武功远超他之上,仅用几招就能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这样厉害的人如果是自己人的话,那就是锦上添花。 而如果不是自己人的话,那就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对于这样的人要么用,要么杀。 对于杨谨,墨水渊有十足的把握觉得自己能招揽到对方。 第148章 杨谨:岳母,你别咒我了。 毕竟没人能拒绝的了昌国给提供的优厚条件。 昌国是这几个国家中最重视人才的国家,至于有多重视。 那就是不管对方是哪个国家的人,只要对方有特别突出的能力,就直接封为座上宾,赐一座大宅子,以及几个奴仆,几房美妾。 就这还是最基本的,如果缺钱的话,还会给钱,基本上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那待遇比在本国要好,最重要的是昌国不搞职业歧视那一套。 有的国家歧视大夫,歧视夫子,歧视工匠,对这些人的待遇极差。 不说能不能吃饱穿暖,就是平时出门都要矮人一头,工作的时候也因为身份的缘故经常挨揍,就是被打伤了也不能找对方算账。 可以说这些身份的人在各自的国家过的并不好。 昌国重视人才,重视的不是单独的某一方面的人才,而是各个领域的所有人才。 就是那种只要你有能力,不管你有哪方面的能力,他都会用你的那种。 像大夫、夫子、工匠这些在其他国家倍受排挤的职业,在昌国的地位都比较高。 不仅地位高,连带着待遇方面也是比其他国家只高不低。 昌国不仅重视大夫、夫子、工匠这些在其他国家看来不入流的职业人员。 还看重会武功的镖师、身怀绝技的江湖人士、擅长算数的账房先生等。 可以说一切在其他国家看来是不入流的职业人员,昌国这里都十分重视。 墨水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他走到洞口旁,朝里面看了眼,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墨水渊眼眸微眯,心想自己还是小看这家伙了,能挖出这种地道的人果然不是光会武功的蠢货。 墨水渊在被杨谨摁在地上摩擦后,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杨谨只是会武功,其余什么都不会的武夫? 现在他看着这深不见底的地道,觉得自己是真的小瞧了杨谨。 刚刚他光跟奎利夫人扯皮了,完全忘了在跟杨谨过招前,杨谨都说了什么。 杨谨说这地道是他挖的,他没说是他让人挖的,还是说这地道是他自己挖的。 不过墨水渊更倾向于后者,因为杨谨刚出来的时候,身上就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土味,而且衣服上脸上都是土,一看就是刚干完活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农工模样。 墨水渊现在更想将杨谨招揽过来,毕竟一个既武功高强,又会挖地道的人才谁不愿意要。 武功高强说明对方战斗力可以,会挖地道,说明对方脑子好使。 墨水渊看着这深不见底的地道,他觉得对方明天晚上肯定还会来。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地道肯定是这家伙耗费了不少心血才挖出来的。 既然如此,这家伙就肯定不会狠下心来丢掉自己的心血。 墨水渊看着黑漆漆的地底,戏谑的啧啧了两声,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另一边 杨谨拉着奎利夫人快步向前走,在确定离墨水渊足够远后,他才停了下来。 杨谨累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本来他就因为熬夜挖地道就挺累的,还没等好好休息,又和墨水渊打了一架,如今又被墨水渊给气了一顿。 现在他已经累的不行了。 “你怎么样了?” “没事?” “岳母,还用问吗?” 杨谨有气无力道,他累的瘫坐在地上,心想我都这样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奎利夫人听后,瞬间闭了嘴,说道: “我也只是问问。” “对了,你既然已经逃出来了,想好接下来去哪吗?” 奎利夫人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杨谨现在已经逃出来了,那现在王庭肯定是回不去了,既然王庭回不去了,那就只能在外面躲着,既然在外面躲着,那肯定不能躲在这荒郊野岭。 毕竟这荒郊野岭晚上经常有野兽出没,也亏得这季节夜晚十分寒冷,不然她们这一路多少也会遇上几头野狼。 不过也亏得他们幸运,这一路都没遇上狼。 要是这个时候遇上个狼什么的,他们肯定死定了。 “没想好。” 杨谨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道。 他现在还真没想好要去哪,因为他还要回去把剩下的人给带出来。 奎利夫人听后,无奈的看了口气,心道真是造孽啊,要是当初没有那么多意外的话。 塔莎应该早就跟杨谨早就双宿双飞了。 奎利夫人觉得这两三个月来,所有人就跟中了咒似的。 离谱的事一件接一件,关键是这些个离谱到姥姥家的事不仅出现在现实中,还那么好巧不巧的正好出现在自己身边,还又那么凑巧的把自己也给牵扯进来。 她觉得这些个离谱到姥姥家的事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随便拿出一个来都够让人瞠目结舌的,更别说这些事都凑到一块了。 短短的这几个月里,奎利夫人感觉自己的三观不断被刷新。 回想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她感觉这些事情明明应该离自己很遥远的,却偏偏一个不落的都能出现在自己跟前。 “唉,你跟塔莎之间的事,只能算是有缘无分了。” 奎利夫人无奈道。 失去杨谨这么个好女婿,她作为一个丈母娘心里别提有多难受。 可是就算她心里再难受也无济于事,毕竟炯利可汗再贱,他也还是犬戎的可汗,也还是能决定巴图温塔莎婚事的。 而且在巴图温塔莎婚事这方面,炯利可汗比她更有决定权。 “岳母,你就别说了。” 杨谨听后,心里有些不舒服,心想: 岳母你就别说这种晦气话了,我都已经逃出来了,到时候肯定能跟塔莎在一起。 奎利夫人听后,以为他是心里难受,很自觉的闭上了嘴。 良久,奎利夫人开口说道: “不过杨谨你放心,等塔莎成亲以后,你还是能来看塔莎的。” “到时候让你跟塔莎单独相处几日。” 奎利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杨谨一眼,她这番话的意思是你别伤心,即使巴图温塔莎成亲了,你还是能做情人来她这里坐坐的。 反正做不了夫妻,做个露水情人也不错。 第149章 杨谨:这就是实力的碾压。 杨谨听后,忍不住满头黑线,心想: 岳母你就别咒我了,我跟她肯定能在一起的,再者说了,我是那种人吗? 杨谨现在还不知道巴图温塔莎将第一次给季雄的事,他要是知道的话……多半也就一开始有些接受不了,然后慢慢也就习惯了,觉得也就那样,反正上辈子他也没得到过对方的第一次。 “岳母,你别说这个了,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杨谨背靠大树,慵懒道。 奎利夫人:…………… “岳母,你打算去哪?这荒郊野岭,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杨谨想起来奎利夫人如今孤身一人,如果自己走了的话,她一个女人万一遇到狼怎么办? 如果是别人的话,他才不会多管闲事,爱怎么样怎么样,但奎利夫人可是巴图温塔莎的母亲,也是他名义上的岳母,他不能丢下奎利夫人不管。 奎利夫人听后,摸了摸后脑勺,道: “不知道啊,这荒郊野岭的,我也没有个私宅什么的。” 奎利夫人想到自己在外面连个房子都没有,不由得有了那么一点点心酸。 心想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存下点钱在外面弄个房子,但凡她现在有个房子,都不至于如此落魄。 杨谨听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只能在心里感叹女人啊,在外面还是要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比较好,不然出来以后也不至于直接流浪。 “岳母,你还回王庭吗?” 杨谨想着如果对方想回王庭,他就顺便把对方给送回去。 反正他挖了不止一条地道,另一个地道的出口正好在王庭。 那条地道是杨谨为了以防不时之需而特意准备的。 那条地道挖的比较早,是在被禁足前挖的。 那条地道的出口在王庭,是专门等着晚上所有人都睡着后,他偷偷溜出去闲逛,顺便打量下王庭各个建筑物的位置,回去以后偷偷画张王庭地势图。 等回暹罗的时候,正好带回去。 “不了,我想先在外面待会。” 奎利夫人没有想回王庭的打算,毕竟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可不得在外面好好逛逛。 毕竟回去以后,鬼知道那个老毕登会不会再次将她禁足,与其回去后继续被禁足,不如先在外面待会。 反正她回不回去的也不重要,走了她一个人,那个家伙也是该吃吃,该喝喝,照样好好过日子。 奎利夫人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没必要回去了。 毕竟她现在对于炯利可汗来说也不重要,现在炯利可汗的后宫里有那么多美人,而她早就年华不在,人老珠黄。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炯利可汗现在一定巴不得她不回去。 毕竟她脾气火爆又人老珠黄,就在跟前也是碍眼,走了更好。 杨谨听后,开口想说什么,但又想到奎利夫人和炯利可汗之间的夫妻关系,又觉得自己还是别趟这滩浑水比较好。 毕竟他也就只是个外人,更何况两人这关系还没到那种决裂的地步,顶多就是那种动不动会大吵一架的普通夫妻关系。 对于真正的夫妻决裂杨谨是见过的,上辈子他父亲和嫡母就是真正的夫妻决裂。 父亲巴不得嫡母早点死,却又不想让她死的那么痛快,想尽办法的折磨她。 当然不是那种肉体的折磨,而是那种精神的折磨。 从他出生开始,他就没见过父亲和嫡母说过一句话。 两人见面的时候,即使什么话都没说,他还是能感觉到脚底传来的丝丝凉意。 后来长大一点后,他才知道父亲为什么恨嫡母。 知道原因后,他也就了然了。 正是因为杨谨见过真正夫妻决裂的样子是什么样,所以他才能一眼看出奎利夫人和炯利可汗之间的关系。 两人的关系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夫妻关系,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 一般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要是两人真的关系决裂的话,压根就不可能吵这么多次架,闹这么多次矛盾。 “岳母,如果你不想回去的话,我这里可以暂时收留你一下。” “等你哪天想回去了,我再送你回去。” 杨谨拍了拍奎利夫人的肩膀,宽慰道。 他觉得奎利夫人不大可能会长期待在外面,就奎利夫人和炯利可汗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夫妻关系,顶多过个两天,她就得回去。 奎利夫人听后,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要不要暂住在杨谨这里。 毕竟她现在是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钱,钱没有。 房,房也没有。 娘家又离这八丈远,坐马车都起码要三四天才能到。 当初她跟着炯利可汗来犬戎的时候,坐马车坐了七天才到。 现在的她回想起当初的自己,觉得自己当时坐马车的那七天里怎么没想明白,要是想明白了,直接反悔了早点回去多好。 她也就不用远嫁过来受着鸟气了。 自从她远嫁到犬戎,就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一路上承诺以后会对她好不亏待她的炯利可汗也没对她有多好。 她作为一个外地人,再加上又是个异国人,一来就受到了来自犬戎上上下下的对她的排斥和恶意。 首先是她公公老可汗,其次是那些大臣。 就这也就算了,关键当时老可汗和炯利可汗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两人当时的关系可以说是貌合神离,互相针对。 每次老可汗在针对炯利可汗的时候,她都要跟着受牵连。 当时她都不止一次想过这种情况下,炯利可汗为什么还要带她走。 如果炯利可汗没有带她走的话,那那些糟心的事压根就不会出现在她跟前。 说实话,就当时炯利可汗那种情况还不如夺嫡,夺嫡起码面对的是跟兄弟姐妹,还有斗争的可能性。 而炯利可汗这直接面对的就是皇帝级别的人物,要想踹掉对方,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最后也亏得炯利可汗运气好,除他以外的其余王子死死的,残的残,老可汗又正好中风了,能继承可汗之位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不然,她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熬出头。 奎利夫人听后,点了点头。 “岳母,这荒郊野岭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要不我把你带到我刚挖的地道里暂住一晚,等明天我们都出来的时候再把你带上。” 杨谨觉得这荒郊野岭的把奎利夫人一个人扔这里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但他目前也没有合适的地方能够收留她。 只能让她委屈下,暂时住在自己挖的地道里。 当然,他也不是没想过让奎利夫人住客栈,只不过他现在身上没钱,就是想让奎利夫人住客栈也不行。 至于安排到私宅,那就更不用说了,他压根就没有私宅,不要说没有私宅,就光关系好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无非就是巴图温克利、萧卷卷、巴图温塔莎和奎利夫人。 如今这四人中两人被禁足,另一人就在自己身边,剩下那个还不知道有没有私宅。 杨谨曾私下里问过萧卷卷,但萧卷卷总是说自己没地方住,只能委屈着和另外几人一起居住。 虽然萧卷卷没明确说自己有没有私宅,但杨谨认为萧卷卷应该是没有的,毕竟要是外面有自己的房子的话,还用把东西留在驿馆吗? 不早就连东西带人的一块给搬出去了。 杨谨不止一次看到萧卷卷从驿馆里拿东西,所以他也就没有怀疑萧卷卷这番话的真实性。 现在杨谨能求助的都出意外了,身边还又带着个拖油瓶。 而他现在就算想去求助唯一能求助的萧卷卷也不行,毕竟萧卷卷住驿馆,去求助萧卷卷无异于就是在告诉炯利可汗自己跑出来了。 所以,他也只能暂时将奎利夫人安排在自己挖的地道了。 至于往回走后发现那个家伙还在怎么办,那还不简单,直接打一顿,绑起来不就行了。 “不行,万一墨水渊还在怎么办?” 奎利夫人一想到墨水渊,有些担忧道。 虽然墨水渊很贱,但墨水渊真的很强。 自己拿着棍子都能被对方干到,更别说现在自己没拿棍子了。 杨谨听后,毫不在意道: “这有什么难的,直接把他打一顿,绑起来不就行了。” 奎利夫人听后,惊讶的瞪大眼睛,心想: 这么简单的吗? 为什么我办不到? 奎利夫人一想到自己跟墨水渊对打,被墨水渊按在地上摩擦的样子,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还真办不到。 杨谨拉着奎利夫人的手往回折返,奎利夫人只能忍着脚疼又跟着他走了回去。 这一路上,奎利夫人感觉自己的脚底板疼疼痛无比。 “走慢点,走慢点。” 奎利夫人见杨谨走的如此快,她忍不住提醒道。 杨谨步伐非常快,快到她走着走着都差点摔倒在地。 杨谨听后,只当没听见。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走慢点,只不过他现在感觉非常累,只想着赶紧安排好奎利夫人后,赶紧回去睡觉。 一刻钟后,杨谨和奎利夫人又回到了原位。 杨谨见到坐在树下呼呼大睡的墨水渊,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打了一顿。 墨水渊在睡梦中感觉自己一直被打,他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真的在被打。 然而还不等他还手骂杨谨臭不照脸,杨谨就已经从他身上掏出一根还算粗壮的绳子。 原来这是墨水渊准备的备用绳子,想着万一奎利夫人身上的那根绳子没用了,就用这个继续绑对方。 现在这绳子没用到奎利夫人身上,反而用到了他身上。 “杨谨!你干什么!你有病!” 还不等墨水渊骂上两句,杨谨三两下就将墨水渊绑好了。 将墨水渊绑好后,杨谨随手从身上掏出一个带着些许泥土的手帕塞到对方嘴里。 在帕子塞到墨水渊嘴里的那一刻,墨水渊原本骂骂咧咧的声音全变成了呜呜声。 “呜呜呜呜呜呜!!!” 虽然杨谨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知道他骂的一定很脏。 杨谨毫不客气的将墨水渊像小鸡仔一样拎起来扔到奎利夫人脚下,说道: “岳母,你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看着被捆成粽子的墨水渊,奎利夫人一脸震惊。 她想过杨谨很能打,倒没想过杨谨这么能打。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墨水渊应该是皇帝的贴身暗卫,而且还是那种跟了十几年的老暗卫。 能跟在皇帝身边十几年都没被换掉,可见其武功和能力有多高。 能力高不高的不清楚,但武功绝对差不了。 奎利夫人看着地上的墨水渊,她眨巴了眨巴两下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奥……他不会把绳子给割了。” 奎利夫人其实想到什么般,指着墨水渊问道。 她想到自己当初被绑的时候,就是割断绳子逃跑的,如今墨水渊身上这绳子跟刚刚绑她的那根绳子比起来,看上去并没有多结实。 万一杨谨走后,这家伙把绳子给割了,那自己不就完了吗? 墨水渊听后,似是被猜中心事般,恶狠狠的斜了她一眼。 心想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 墨水渊默默收起了藏在自己手心里的匕首。 他手里的这把匕首和奎利夫人手里拿着的那把普通小刀,完全不一样。 他的这把匕首是用玄铁制成的,坚硬无比,且刀刃处经过细心打磨,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墨水渊打算等杨谨走后,他就用这把匕首把绳子给割断。 谁知道奎利夫人会在这个时候多说一嘴,而且还说的这么准。 杨谨听后,陷入了沉思,这一点他倒没想过。 杨谨拄着脑袋,沉思了片刻,决定把绳子解开,将墨水渊身上所有锋利的物品都拿走。 这么想着,杨谨三两下就解开了墨水渊身上的绳子。 墨水渊见自己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又见杨谨离自己这么近。他心头一喜,心道这可是个偷袭的好机会。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还不等他出手偷袭杨谨,杨谨一招就直接将他摁在地上,摁的死死的。 第150章 剑拔弩张的时刻,双方都挺紧张的。 墨水渊整个人彻底傻了,他试着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 杨谨一只脚死死的踩在他身上,墨水渊整个人动弹不得。 再试着又挣扎了几下后,他索性直接认命了。 杨谨眯着眼,像看小羊羔似的看着他。 杨谨看他的眼神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然而即使他心里在不舒服也只能忍着。 奎利夫人看到杨谨这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心很慌。 她觉得杨谨这眼神仿佛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牲畜。 他眼神冷漠,同时冷漠中又带着些许厌烦,似是对想不断挣脱束缚猎物的不满。 奎利夫人看着杨谨这眼神,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每根骨头都被冻住了。 她看着杨谨,整个人下意识的慢慢向后退去,虽然她知道杨谨不会对她怎么样。 但杨谨此刻的眼神看的她心里是真的很怕,她说不上来这种眼神有什么不对,但看到这种眼神,她整颗心瞬间如坠冰窟。 整个人就仿佛处于一个窒息且暗无天日的世界里,绝望又无助。 奎利夫人整个人,她紧握拳头,有些紧张的看着杨谨。 奎利夫人额头早已布满汗珠,她感觉今天晚上的凉风格外的冷。 明明她跟着杨谨跑来跑去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冷,只是在看到杨谨这个眼神的时候,就忽然觉得有些冷了。 看着杨谨将墨水渊踩在地上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奎利夫人心中祈祷着杨谨可千万别对墨水渊做什么。 虽然她知道杨谨只是搜墨水渊的身而已,但她现在早就将杨谨刚刚说的话抛诸脑后了。 或者说是她知道杨谨不会对墨水渊做什么,但她在看到杨谨那眼神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想到杨谨可能会宰了墨水渊,就像杀鸡宰羊那样宰了墨水渊。 如果墨水渊想做什么,杨谨直接弄死他。 她不会有意见,但如果杨谨要虐杀墨水渊的话,她一定会制止的。 在她看来,杀人可以,但虐杀不行。 杨谨没有察觉到奎利夫人那异常的表情和反应,他自顾自的将手伸进墨水渊的衣服里,开始搜身。 奎利夫人见杨谨将手伸进墨水渊的衣服里,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她开口想说什么,但话卡在喉咙处,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现在在奎利夫人眼里,杨谨的形象已经跟那些杀鸡宰羊的屠夫完美重合。 即使杨谨现在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给墨水渊搜个身,但在奎利夫人眼里。 就是屠夫在给待宰羊羔搜身,看看有没有哪个位置肉多,哪个位置肉少,以及哪个地方好下刀,哪个地方皮最嫩。 奎利夫人作为旁观者尚且都被吓成这样,更别说正在被搜身的墨水渊了。 现在墨水渊整个人都神经紧绷,他是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动一下,杨谨就给他一刀。 刚刚杨谨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如芒在背,这种眼神他在熟悉不过了。 平时那些被他杀的人临死前求饶挣扎时,他就是用这个眼神看的对方。 他再了解不过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他在看到杨谨的这个眼神时,心里别提有多怕了。 那一刻,他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自己接下来要如何偷袭对方,只想着等杨谨能一刀解决他,给他来个痛快。 以前墨水渊从来都不相信一个眼神就能让害怕到忘记反抗,现在他信了。 他原本以为这世界上应该没有比陛下更有威严的人,现在他宁愿站在跟前的人是陛下。 杨谨三两下就从他身上搜下来不少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各种各样方便携带的暗器。 对于这些暗器,杨谨是看都不看,直接忽略。 墨水渊看着地上那些暗器,他紧张的吞咽着口水,眼神慌乱的瞥了杨谨,随后很快收起眼神。 见杨谨没有要收拾他的意思,他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还没等他彻底放下心来,杨谨注意到他那紧握着的右手,眼中闪过一道锋芒。 他二话不说,上去就要掰开对方的手,墨水渊像是意识到什么般,死死握着右手,来回躲避,就是不想让杨谨掰开他的手。 其实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他手里的那把匕首被不被已经无所谓了。 但墨水渊现在不是怕匕首被发现,而是怕匕首被发现后杨谨会收拾他。 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奎利夫人脸上的汗珠噌噌的往外冒,她现在已经不想着怎么收拾墨水渊了,她现在只想杨谨赶紧完事。 毕竟两人现在这样子看的让人太揪心了。 杨谨试着抓住墨水渊的右手,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杨谨见此,也没了耐心,他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道杀意,他对墨水渊伸出手,声音低沉的对墨水渊命令道: “拿来!” 墨水渊想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就这么糊弄过去,然而杨谨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再次命令道: “赶紧拿来!” 这次说话的语气明显没有刚刚那么有耐心了。 语气中带着一些不耐烦,似是如果墨水渊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要直接弄死他似的。 杨谨话音刚落,墨水渊和奎利夫人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 墨水渊是作为当事人,尤其是近距离接触杨谨的当事人。 他现在在看到杨谨这副模样,心里别提有多怕了。 说是两腿发软都不为过,他作为暗卫,尤其是一个十几年的老暗卫,经历过的必死局面数不胜数。 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感觉到无比的窒息与绝望,跟以往所经历过的那些困境完全不同。 以往他陷入必死困境的时候,都想着怎么破釜沉舟的冲出去。 而现在他没有面临必死的情况,但他此时却恨不得早点死。 奎利夫人站在一旁,被杨谨这副如同地狱恶鬼的样子吓得双腿瘫软。 她虽然是旁观者,不是当事人,但她现在也整的跟墨水渊似的害怕的两腿打颤,整个人身体僵硬。 如果不是她身旁有棵大树可以扶着些,只怕她现在整个人都浑身瘫软在地了。 杨谨并没有感觉到周围的异常,他见墨水渊依然纹丝未动,面上又冷了几分。 “给我拿来!” 他的声音更加冷厉了几分,仿佛是在跟墨水渊下最后的通牒。 墨水渊听后,不管不顾,忙不迭的松开了右手。 杨谨看到他手里的匕首,二话不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匕首。 看着这把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匕首,杨谨脸色一沉,他二话不说,抬手朝墨水渊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咬牙切齿道: “你还敢给我……夹带私货!” 杨谨本来下意识的想说对方偷吃东西的,但想到对方这不是在偷吃东西,瞬间改了口。 其实他也没必要如此生气,毕竟墨水渊藏匕首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毕竟他要是不藏匕首,等杨谨走之后,他怎么能割断绳子逃跑。 墨水渊被扇倒在地,他只感觉自己整个脑袋都嗡嗡的,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不只是怕的还是被扇懵了。 杨谨的力道虽然不至于把人扇死,但就这么随意的一扇,就能直接把他扇倒在地。 墨水渊在被扇倒在地的时候,想的根本就不是反抗,他想的是该怎么熬过这一晚。 他感觉自己在杨谨面前是真的连半点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难听点,不要说是反抗,就是连做人的权利都没有。 因为对方现在根本就没把自己当成人。 其实他不知道,杨谨正是因为把他当成人所以才会这么对他。 只不过他理解的人和杨谨想的人有点不太一样。 在杨谨眼里,墨水渊现在这副样子跟他前世里遇到的那些人没什么区别。 现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奎利夫人腿早就麻了,她死死的抓着树干,努力使自己的身体不瘫软在地。 刚刚杨谨在朝墨水渊脑袋上扇巴掌的时候,她开口想劝对方适可而止。 但极度恐惧下不要说是张口说话了,就是身子往前动一下都很困难。 她没有那个胆量开口劝对方,就只能心里默默祈祷杨谨不会对墨水渊做什么。 杨谨将匕首收起来,然后三两下的又把墨水渊绑成了个粽子。 杨谨提着墨水渊往奎利夫人的方向走去。 奎利夫人眼见杨谨向自己走来,她脸色逐渐惨白。 她向杨谨摆手,意思是大可不必这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然而杨谨似是没看到般继续向她走来。 很快,杨谨提着被绑成粽子似的墨水渊来到奎利夫人跟前,他一把将墨水渊扔在奎利夫人脚边,说道: “岳母,这回他身上没有任何暗器了。” “你可以放心了。” 奎利夫人听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 “哈哈,你费心了。” “岳母,人你先看着,我先走了。” 杨谨说完后,没有再搭理奎利夫人,转身就往回走。 虽然地道就在眼前,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想先回王庭,从王庭那个地道回去。 “奥…好。” 奎利夫人听后,良久才反应过来。 现在她巴不得杨谨赶点走,不要继续留下来碍事。 虽然她不讨厌杨谨,但刚刚杨谨那副样子,让她心里非常害怕。 她希望杨谨能暂时离开一会,等她缓过来以后,再回来也行。 眼见杨谨越走越远,奎利夫人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算放下,她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在地。 在坐了一会后,她起身将墨水渊拎到洞口,然后直接扔下去,而后她也跟着跳下去。 奎利夫人坐在地上冻的瑟瑟发抖,一道道凉风顺着洞口吹下来,吹到两人身上。 墨水渊还好些,但奎利夫人就已经被冻双手环臂,牙齿打颤了。 虽然她身材丰腴,但不代表着她就真的抗冻。 有的时候胖人比瘦人更不抗冻。 奎利夫人看了眼洞口的方向,说实话,她特别想把洞给堵上。 但她怕用石头把洞给堵上以后,自己这边会没氧气。 要知道她这是在地洞,不是在山洞。 山洞还有可能将石头移开,地洞的话,一但将洞给堵上,很难将石头移开。 当然,如果她是个成年男子的话,情况或许会好受些。 但她不是个成年男子,她现在不仅要想办法照顾自己,还要时刻防着自己身旁这个不稳定因素。 奎利夫人看了墨水渊一眼见他那副幸灾乐祸的眼神,她暗自咬了咬牙,心想不就是冷一点吗?这有什么的? 见到墨水渊这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眼神,她更不愿将洞给堵上了。 反正要冻大家一块冻,谁也别想好受。 奎利夫人这么想着,她冷冷的斜了墨水渊一眼,随后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两人四顾无言,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而就在奎利夫人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时候。 就被墨水渊发出的呜呜声给吵醒了。 奎利夫人不耐烦的回头骂道: “干什么!” 她现在是真的想睡觉,刚刚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马上要入睡的时候,忽然被这家伙给吵醒。 本来这家伙之前就没对她有多好,现在又把她吵醒,新仇旧怨加一块,她不直接上去揍墨水渊就不错了。 墨水渊身体蠕动着,他伸长脖子对她呜呜叫着。 “呜呜呜呜呜呜!” 原来是他嘴里被杨谨塞了两团沾了泥土的白布,他觉得很不舒服,想让奎利夫人帮他取下来。 奎利夫人见他这样,哪还不知道他想的什么。 奎利夫人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 “我觉得这两块布还是在你嘴里待着比较好。” 奎利夫人想到之前墨水渊给自己嘴里塞臭袜子的时候,自己百般祈求,对方就是不肯拿出来。 最后还是看着她自己的舌头,才将那臭袜子给吐了出来。 那味道,那感受,她至今都难忘。 既然她当初被塞臭袜子的时候,真家伙是半点想帮她的意思都没有,那她现在何必要给他好受。 更何况自己当初嘴里被塞的是臭袜子,而这家伙现在嘴里就塞了两块布而已,又不是什么脏布,有什么好矫情的。 奎利夫人对杨谨的习惯还算了解一些,她知道杨谨非常注重个人卫生,平时的贴身衣服他基本都是经常换洗。 而对于手帕这种的随时用的东西,他更是用一天洗一次,而且还是专门用的那种胰子洗,上面的味道别提有多香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杨谨塞到墨水渊嘴里的那两块布,应该是干净的。 因为她看到白布上面除了沾染少许的灰尘外,其他地方都挺干净的。 杨谨平时很少用手帕擦汗,他戴手帕主要是为了应对不时之需。 所以他塞到墨水渊嘴里的那两块布除了不小心粘上了些泥土外,就是墨水渊本人的口水。 他只不过是将一开始塞到墨水渊的嘴里的那块布又塞了回去而已。 毕竟谁也不愿意身上带一个沾满别人口水的手帕。 奎利夫人不屑的冲他冷哼一声,随后转身睡觉。 她现在没把墨水渊嘴里的布换成臭袜子就不错了,还帮他把嘴里的布给取下来。 她是有多脑残,多圣母才会这么做。 奎利夫人一想起之前墨水渊对她又打又骂,甚至还往自己的嘴里塞臭袜子,她就恨的牙根痒痒。 但凡当时墨水渊讲究点,赛个还算看的过去,没什么异味的白布,她的怨气都不会这么重。 “呜呜呜呜呜呜呜!!!!” 墨水渊见奎利夫人不想管自己,他又开始闹腾起来。 就好像奎利夫人如果不管他,他就不让奎利夫人睡觉似的。 奎利夫人再次被吵醒,她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的对墨水渊冷嘲热讽道: “我说你也有今天,你当初往我嘴里塞臭袜子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你自己也会有今天?” “呸!这就你的报应,给我好好受着!” 奎利夫人说完后,还往墨水渊身上呸了一口。 墨水渊气得眉头紧皱,却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他现在没被绑着的话,他一定揍死这女人。 另一边 杨谨瞬移到王庭后,通过王庭的地洞又爬了回去。 在回去后,他收拾好一切,旋即倒头就睡。 杨谨倒头眼睛闭上那一刻,一道呼噜声从他这里传来。 他的呼噜声很响,响到所有人都被他吵醒了。 被他吵醒的那些人不耐烦的向他这里看过来,见打呼噜的人是他,都默默转过身去继续睡觉。 次日天明,杨谨继续呼呼大睡,其他人见杨谨睡得这么死,也没人去打扰他。 杨谨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另一边 青龙山 狼族 司马仲青从书院回来后告诉了司马橘巴图温绯月向他要丹药的事。 “爹,绯月想要一颗丹药,我要不要给她?” 司马仲青有些纠结道,不是他不想给巴图温绯月丹药,主要是的东西忽然要收费了,他多少有些不适应。 如果巴图温绯月没开口向他要丹药,他高兴了自愿给的那不算。 如果巴图温绯月向他要丹药了,他给了那就算是买卖。 司马仲青不想自己跟巴图温绯月的关系变成一场纯粹的利益交换,他觉得自己和巴图温绯月之间还是有些感情交流的。 司马橘听后,眼眸微眯,巴图温绯月会向司马仲青要丹药的事早在他意料之中。 毕竟巴图温绯月的年龄就摆在那里,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做任何事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没有点算计。 她的年龄在妖族人看来可能就是还只是会走路的婴儿的年纪,但在人族那里,她的年龄和孩子沾不上半点边,早就过了不小心犯错需要包容的阶段。 如果等价换算的话,她的实际年龄也不小了,可能在她那里,司马仲青就是个孩子。 而司马橘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把巴图温绯月当孩子来看,因为他知道巴图温绯月的这个年纪放到人族里面意味着什么。 所以在他眼里巴图温绯月就是个精通人情世故的老油条,而他儿子才是那个小白菜。 别看司马仲青实际年龄一千七百多岁,但他的这个年龄放到妖族里也就只是个十七岁少年。 试问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和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人相比,谁是孩子? 司马橘深吸一口气,似是想到什么般,说道: “这么着,我给你一本双修功法,你把那本功法送给她。” 司马橘说着,从柜子里翻翻找找,找出一本功法来递到司马仲青手里。 司马仲青看着手里的功法,说道: “爹,这就只是个普通的功法,给她合适吗?” 司马仲青觉得用一本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功法去忽悠巴图温绯月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司马橘给他的这本双修功法其实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功法,除了能改善体质外,就是偶尔会增加少量法力。 虽然这个功法对妖族没有任何卵用,但很适合人族修炼,尤其是那种没有任何法术的普通人族。 不过这个功法很是鸡肋,这个功法人族都能修练,但是需要频繁做那种事,且效果甚微。 起码要修炼个五百年,本身的修为才能入门。 但这需要本人能活到五百岁才行,如果只是修炼个几十年,就只能起到个改善体质、强身健体的作用。 不过如果不修炼的话,这辈子就只是个普通人。 其实功法跟丹药比起来,丹药更加靠谱些。 起码丹药吃下去,不管资质怎么样,都会有效果。 而功法就不一样了,好的功法是需要资质的,资质好了才能炼,资质不好的练了也没用。 剩下的普通的功法,普通人倒是能练,只不过效果甚微,基本上连丹药的一半都没有。 司马橘听后,撇下脸来,心想不让她吃亏,难道让我们吃亏? “行,既然你不想让她吃亏,那她以后要是向你要丹药你就把丹药给她。” “不过是给你自己的。” 司马橘捋着胡须淡淡道。 司马仲青听后,哪还管这么做地不地道,连忙道: “算了,我还是把功法给她。” 司马仲青虽然很喜欢巴图温绯月,但他不想以后每做一次,就给一颗丹药,那样自己不得亏死。 第151章 有什么事就不能在门外说? 司马橘听后,不再说什么,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提醒道: “到时候见到她以后你就说这功法有多好,反正就是让她收了功法以后不要再提丹药的事。” 相较于给巴图温绯月丹药来说,司马橘更倾向于用一本没什么用的功法来打发对方。 他给巴图温绯月的这本功法不是什么修练功法,但是如果照着上面修练的话,一定会有用,只不过效果甚微,除了强身健体改善体质外,基本没什么用。 而且这本双修的功法在修炼的时候不止对修炼的人有用,对参与到修炼的人都有用。 巴图温绯月在通过功法改善自身体质强身健体的同时,和她修练的那个男人也能因此改善体质,强身健体。 “知道了,父亲。” “反正不管怎么样,能忽悠着她修练这本功法就行。” 司马橘再次强调道。 他可不想这个臭小子到时候面对巴图温绯月的时候再掉链子。 司马仲青听后,心想爹,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会把自己的丹药给出去。 司马仲青觉得把丹药给巴图温绯月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是觉得有些亏。 他觉得与其给巴图温绯月丹药,不如直接给巴图温绯月功法,反正就算给了她能修炼的功法,她也修炼不了。 另一边 犬戎 巴图温塔莎一觉睡到大中午,她脑袋昏昏沉沉的从床上醒来。 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眼睛,看了看外面,见外面太阳正盛,知道时辰不早了。 她连忙起身穿衣服,在穿到一半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把刚系好的扣子给解开。 她将衣服一脱,随手甩在床上,继续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不在王庭,不用早起。 既然不用早起,自己为什么还要着急忙慌穿衣服。 就在她上下两个眼皮不断打架,整个人马上要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巴图温塔莎撑起身子,不耐烦道: “干什么?” 她不用想也知道敲门的人是谁,除了追月外,还能有谁? 有了昨天晚上那档子事,巴图温塔莎需要先问问追月找她有什么事,别又什么事都没有,来她这里摔碎了几个东西。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衣衫不整,不想让追月看到。 所以,如果追月什么事都没有的话,她是不会让她进来的。 毕竟她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不想说话。 追月听后,动作稍微停顿了片刻,随后继续敲了几下门。 巴图温塔莎见对方不仅不回自己的话,还又假装没听见似的继续敲门。 “有事快说!” 巴图温塔莎对着门口不悦道。 追月听后,敲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呆滞,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公主,属下找您确实有急事。” “请公主先让属下进去。” 追月强装镇定的对着里面巴图温塔莎道。 追月说完后,紧张的眨了眨眼睛,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房门,眼神既有期待又渴望。 巴图温塔莎听后,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她感觉追月的话好像哪里不对,但她又感觉不到哪里不对。 巴图温塔莎在听到追月的这番话后,下意识的想难道他就不能直接在门口把事情给说了吗? 非要进屋? 巴图温塔莎眼中闪过一丝不满,说实话,她是很讨厌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忽然有人主动凑过来。 “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在外面说吗?” “你在外面说。” 巴图温塔莎对门口道。 虽然追月说有急事想进来,但巴图温塔莎出于本能的心理反应不想让他进来。 门外的追月听后,稍微沉默了几秒,说道: “公主,属下在外面不方便告诉您。” “请公主让属下进去,这件事必须要当面禀报。” 虽然追月被拒绝了,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迫,就好像这件事是多么十万火急的一件大事。 追月知道只要他一直强调这件事的重要性,巴图温塔莎就一定会让他进去。 毕竟没有人在听到有情况紧急,同时又有可能影响到自己的事情时,能淡定如常。 在如今这种特殊情况下,巴图温塔莎对任何关于自己、奎利夫人、杨谨和巴图温克利的消息都异常敏感。 在听到有急事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会去想这件事是不是跟自己有关。 她这么一想,自然也不会像往常一样淡定,觉得这件事跟自己无关。 因为她现在是真的被通缉了,是真的摊上事了,所以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 巴图温塔莎听后,脑门皱成个川字,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她张了张嘴,开口想骂对方有什么事就不能一下在门口说完吗,里面的人又不会听不见。 但转念一想有可能对方真的有什么急事必须要到自己跟前才能说呢。 巴图温塔莎嘴巴张了闭,闭了张,最终碍于面子,骂人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有什么事你就在门口说,没必要进来跟我禀报,我能听得见。” 巴图温塔莎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在屋里可能听不到外面的话,她强调道。 虽然声音中带着些许的不悦,但她的声音清晰嘹亮,只要不是个聋子,基本都能听的到。 追月听后,脸一黑,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转瞬即逝。 追月酝酿好情绪,急切道: “公主,不是属下不想在外面跟您说,只是这件事属下必须要当面跟您说才行。” 追月说完后,便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他话已至此,如果巴图温塔莎想知道是什么事,就必须要让他进去禀报。 如果不想听是什么事,大可以直接把他打发走。 追月知道按照巴图温塔莎此时的心性,一定会让他进去。 毕竟就现在这种情况,漏过一条关键的消息,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 屋内,巴图温塔莎听后,整张脸都黑了,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心想这玩意是听不懂人话吗? 巴图温塔莎张了张嘴,她很想骂死对方,但想到对方万一真知道些什么消息呢。 话到嘴边她又闭了嘴,毕竟现在她跟追月也算是相依为命。 虽然追月说话办事……很直率,但到底也是一个团队的,她能包容照顾着点对方,自然要包容照顾着对方。 第152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巴图温塔莎在犹豫了片刻后,最终决定让他进来。 巴图温塔莎将自己脑袋以外的其他部位埋在被子里,她对外面喊道: “你进来,门没锁。” 巴图温塔莎想着等对方进来后,就让对方早点说完,早点滚蛋。 门外追月听后,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虽然巴图温塔莎让他进去这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但在听到巴图温塔莎亲口说谁让他进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欣喜。 “是,公主。” 追月说完后,直接推门而入。 在看到趴在床上的巴图温塔莎时,他微微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她下边应该没穿多少衣服,所以才像粽子似的将自己的身子缩在被子里。 追月缓缓走到巴图温塔莎跟前,巴图温塔莎看见逐渐向自己走来的追月,心里莫名感觉有些慌。 虽然追月目前是她的暗卫,且长的也不是那么凶神恶煞。 但看到追月站在她旁边,一双眼眸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时,她心里还是会慌的一匹。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巴图温塔莎看着追月,没好气道。 不是她想对追月这么说话,只是在看到追月他这个人的时候,心里就会莫名不爽。 以前觉得追月可怜,现在她真想把人给踢回去。 自从经过昨天那两件事后,巴图温塔莎发现她现在越看追月,越不顺眼。 追月看着巴图温塔莎那紧皱的眉头,以及看向自己那不悦的眼神,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有事吗?” “有什么事赶紧说,本公主还要睡觉呢。” 巴图温塔莎见对方就这么杵着也不说话,有些不耐烦道。 先不说她想不想睡觉,就说她现在衣衫不整,几乎全裸的缩在被子里。 如果追月不出去,她就要一直缩在被子里。 这副样子见人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要不是追月一直强调事情的严重性,非要进来说话,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对方进来。 现在既然让对方进来了,就是想着让对方赶紧说完,说完后赶紧走,省的双方都尴尬。 追月听后,看了巴图温塔莎一会儿,好半天才开口说道: “公主,属下上午在集市上看到了奎利夫人的通缉画像。” 追月虽然是在跟巴图温绯月禀报情况,但他的眼神一寸都没离开过巴图温塔莎,可以说是那一双眼睛就像是钩子似的直勾勾的盯着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听后,还没等她多想什么,就偏头注意到追月那有些逾矩的眼神,她眉头一皱,立马警告道: “赶紧低下头去,以后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巴图温塔莎警告完后,又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是,公主。” “属下知错了,属下再也不会那么看公主了。” 追月意识到刚刚自己的眼神有些逾矩,连忙道歉道。 听到巴图温塔莎的警告后,追月立马收敛了自己刚刚那有些露骨的眼神。 他知道在巴图温塔莎跟前,自己不能露出这种眼神。 毕竟巴图温塔莎现在还没对他感兴趣。 巴图温塔莎听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那意思就是自己不想再看到他,让他赶紧将要说的事给说完,说完赶紧滚。 追月小心翼翼的抬眸瞥了巴图温塔莎一眼,看到巴图温塔莎那露出的后脖颈时,赶紧又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良久后,追月还是没有说话,巴图温塔莎见对方没有说话,问道: “还有别的事吗?” 追月听到巴图温塔莎的询问后,缓过神来,他眨巴了眨巴两下眼睛,有些慌乱的说道: “没…没有” 刚刚他的视线一直在巴图温塔莎身上盖着的被子上,当然更准确一些,其实他的视线一直都不在被子上,而是在被子底下盖着的曼妙身躯上。 他在想这被子底下盖着的是怎样让人遐想的身体。 “没有的话就退下。” 巴图温塔莎听后,淡淡道。 追月一听巴图温塔莎让自己对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开口道: “慢着,公主,其实属下还有事。” 巴图温塔莎听后,眉头一挑,心想还有什么事要找我?可别是什么没用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还有什么事?” 巴图温塔莎想着不管对方还有什么事,让对方赶紧说完赶紧走。 追月听后,小心脏紧张的砰砰乱跳。 他张了张口,想问能不能让自己当男宠,但又觉得这种话说出去有些掉面,有些羞于说出口。 追月缓缓走向巴图温塔莎,越靠近巴图温塔莎,他心里就越紧张。 在离巴图温塔莎不到几步的时候,他脸上已经紧张到出了不少汗珠。 追月抬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他又向前走了两步,离巴图温塔莎更近了。 巴图温塔莎好半天都没听到追月说话,她顿时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说话呀,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吗?”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出来。” 此时的巴图温塔莎还没意识到追月已经来到了她床边,已经离她非常非常近了。 追月没有回答她,而是弯下身子将手放在她被子上,感受到手底下那软软的一团,他眼中闪烁着些许火焰。 而后,他又将手放到巴图温塔莎露出的一小部分肩头上。 就在巴图温塔莎迟迟听不到追月的回应,开口要说他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肩头那粗糙的触感。 惊得她立马转头往回看,正好对方追月近在咫尺的那张大脸。 巴图温塔莎脸色迅速由黑转白,她赶紧将被子往上一拢,将露出来的那一小部分肩头和后脖颈给缩进被子里? 追月被她的拉上去的被子一挡,手下意识的往回缩了一下。 巴图温塔莎惊恐的看着追月,她脸色惨白,有些激动道: “你干什么!” 追月没有回答她,眼神的余光落到巴图温塔莎那不小心露在外面的一只脚上。 巴图温塔莎注意到他的视线后,吓得赶紧缩回了自己的脚,同时将能露出来的部位都缩回了被子里,临了检查一下自己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露出来的。 在确定没有后,她心里才算松了一口气。 第153章 追月:我不奢望有个名分,做个通房的也行。 “你要干什么?” “有什么事……你离远点说行吗?” “男女授受不亲,你离得这么近有些不太合适。” 巴图温塔莎看着近在咫尺的追月,生怕激怒对方,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得软了几分。 她试着用男女大防的道理去劝说对方。 追月听后,往后退了一步,但也仅仅只是一步。 他没跟巴图温塔莎拉开距离,就是怕巴图温塔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给跑了。 毕竟之前她跟季雄怎么极限拉扯,他都看在眼里的,自然也就知道巴图温塔莎这是在对自己使用缓兵之计,然后伺机逃跑。 可以说巴图温塔莎在关键时候,是特别能说会道的。 她一般会先稳住对方,然后找到机会,立马跑路。 毕竟她以前也是这么干的。 以前她在昌国骗那些男人钱的时候,都是花言巧语的骗对方自己有多喜欢对方,然后对方在拒绝她后,她就开始跪舔对方。 而这个时候,被她跪舔的那个人肯定也会有些不好意思,然后直接掏银子打发她。 这个时候她会继续跪舔,等对方开始有些喜欢她的时候,她就会继续让对方给自己掏钱,等钱捞够了,她就离开。 不过如果对方真的对她认真了,或者是说对方想强迫她了。 她就会先用言语安抚住对方,然后找机会收拾银子直接跑路。 她在每次骗人的时候,都是用的真名,也毫不掩饰自己就是犬戎人这一事实。 她觉得对方就算知道自己是犬戎人,也肯定不会来犬戎找自己算账,毕竟跨国打击可不是那么容易。 她骗的都是不缺钱的,所以基本上没人会为了那点银子而进行跨国打击。 而正是因为她太自信,所以最后她翻车的时候,才会被人直接打到家门口。 “公主,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追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道。 其实追月还真不会对巴图温塔莎做什么,他要真想对巴图温塔莎做些什么,昨天晚上就做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他只是想被巴图温塔莎承认以后,再对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毕竟有名分,被承认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其实他的要求也不高,当不了男宠,当个暖床的也不错,反正他也不介意。 追月对自己的条件非常清楚,他知道自己长得还算不错,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举世无双的那种,但那也能称得上是眉清目秀,干净清爽的小郎君。 他除了长得不错外,身材也不差,宽肩窄腰,细腿翘臀,腰上有六块腹肌,同时皮肤白皙细腻。 放到外面,肯定倍受不少女子喜爱。 “公主,您现在身边还缺人吗?” 追月表情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眼神清澈又慌张,一副生怕巴图温塔莎会拒绝的样子。 巴图温塔莎看着他这副紧张的样子,心中十分纠结,她本人也不知道要对此说些什么。 她既想拒绝追月,但看着追月这副可怜兮兮,眼神清澈又慌乱的样子,她又狠不下心说出拒绝的话。 虽然追月长得不错,身材也挺好的,但她确实是看不上他。 当然这不是说她见过比追月更帅的,所以看不上追月。 而是因为她接受不了随意跟男人上床这件事。 当然季雄那次不算,季雄那次纯粹是权宜之计。 虽然她跟季雄已经发生了那种事,但她这辈子也就跟季雄做了那种事。 至于其他男人,顶多也就亲亲抱抱,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 至于杨谨,巴图温塔莎都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 之前她也不是没想过要主动献身杨谨,但杨谨这个玩意每到关键的时候,就总会找各种理由拒绝她。 理由无疑是这种事要等到洞房做才行。 如果她要是不认识杨谨的话,听到杨谨这番话,或许会很感动。 但她太了解杨谨了,不就是不喜欢第一次的,想要那种有经验的。 但她这能有什么办法,她当时第一次还在,总不能为了杨谨,就随便找个男人完事。 更何况,她还想把第一次留到洞房花烛夜。 但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当时要不是情况特殊,她也不会说要急着把第一次给杨谨。 她之前想将第一次给杨谨,就是怕以后会生出什么意外,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然而在不管她怎么说,杨谨还是想要坚持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再跟自己做那种事。 可以说,但凡之前杨谨跟她完事了,她现在也就不会为了巴图温克利而委屈季雄。 不过委屈季雄也比委屈巴克尔莫德要好,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给曾经长期霸凌自己的人,这种滋味比死都难受。 所以巴图温塔莎虽然对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在季雄身上而觉得惋惜,但想到起码这宝贵的一次没便宜到巴克尔莫德的身上,心里的那点惋惜也不由得减少几分。 同时她还有点小庆幸,庆幸自己没栽在巴克尔莫德身上。 “追月,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对你真的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巴图温塔莎十分惋惜道。 虽然追月长得帅,但她对追月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情感。 追月听后,稍稍愣了一下,随后笑道: “没关系的公主,反正我也不奢望能当驸马。” “只要能给公主当个暖……通房的奴婢就行。” 追月深情款款,目光灼灼的看着巴图温塔莎,他说着还将手直接放在巴图温塔莎的被子上。 其实他是想说做一个暖床的奴婢,但想到暖床不如通房好听,便改口说通房。 第154章 空手套白狼,臭不要脸 巴图温塔莎听后,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没想到追月会说出这种话。 巴图温塔莎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明明追月说的每句话她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追月说的每句话她都能理解,但她不理解的是追月明明是个男人,他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好意思对她一个女子说出这种话的! 一般情况下这些话不都是女子会说的吗? 虽然巴图温塔莎非常不理解追月这脑壳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但她感觉追月这纯粹是想空手套白狼。 说的好听是只想当个通房的,暖床的,这么说好像自己为了能陪在她身边有多委屈似的。 但实际上,追月可一点也不亏。 首先追月能时不时的跟巴图温塔莎云雨一番,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而且作为巴图温塔莎的暗卫,巴图温塔莎还要养着他。 其次,他作为一个暗卫,能将主子压在身下,心里指不定有多爽。 要知道其他暗卫哪个不是对主子毕恭毕敬,小心伺候的? 不要说上床了,就是靠近一些都要被毒打一顿。 他们就只能像个机器一样听候差遣,就算是位女主子,他们也不能动任何心思。 可以说,主子就是他们心里的神,得供着。 如果追月真的成了巴图温塔莎的暗卫兼通房,那绝对就是在所有暗卫的脸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毕竟主子在暗卫眼里,是神圣不可亵渎的,追月这么做无异于是亵神。 而追月同样是作为暗卫,他就不用像其他暗卫那样那么辛苦,因为巴图温塔莎没有什么特殊任务交给他,同样她的性格也比较宽和,不会过于刁难他。 跟着这样好脾气,又事少的主子,他心里别提又爽了, 如果巴图温塔莎答应他,让他当通房的话,他就能时刻跟巴图温塔莎贴贴。 如果真能这样的话,他心里更美了。 巴图温塔莎虽然长得有些黑,有些瘦,有些矮,但其实长得不错, 要知道其他暗卫哪个对主子毕恭毕敬的, “那个…追月,你先冷静一下。” “我们毕竟…男女有别…要这样的话实在有些不合适。” “为什么?公主?” “我不差的。” 追月听后急了,他微微俯下身来,有些可怜兮兮道。 巴图温塔莎看着向自己靠近的追月,害怕的又往后缩了缩。 追月眼含泪珠的看着她,那表情别提有多委屈了。 巴图温塔莎看着追月这副样子,表情别提有多纠结了。 虽然追月这副样子很可怜,她很不想拒绝对方。 但她真的对追月没那方面的欲望,如果追月是个女人的话,她或许能考虑一下,但特娘的他是男的。 这谁占便宜用膝盖想都知道。 她可不想让对方占自己的便宜。 是,她是跟季雄做了那种事,她现在也不干净了。 但季雄人家好歹是第一次,而且身材又那么好。 虽然她跟惋惜没把第一次给杨谨,但每次一想到跟季雄那次云雨的时候仍然会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她肯定会跟对方重温旧梦。 巴图温塔莎有些惋惜的看着追月,虽然她很想答应追月,但她对追月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欲望。 再者说了,她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看见一个长得帅的,就跟人家做那种事。 她也是个讲究人,只要不是那种长得特别帅的同时身材特别好的,她都不会有多感冒。 毕竟谁上辈子还没见过几个帅哥,就追月这姿色放到她上辈子的那个世界里,都算是丑的。 可以说巴图温塔莎上辈子的那个国家里是帅哥多如狗,美男遍地走。 就是街上乞讨的乞丐放到别的国家里,那也是美男子级别的。 正是因为巴图温塔莎上辈子见过的帅哥太多,她这辈子才会对那些所谓的美男子不感兴趣。 其实不是她不想感兴趣,只是那些所谓的美男子连她上辈子见到的一个乞丐都不如,这让她怎么动心? 她连那些美男子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那些长相普通的了。 所以,她连那些所谓的美男子都没放在眼里过,就更别说像追月这样只是有些姿色的了。 “公主,我不介意的。” “只要公主您愿意,属下随时都能听后差遣。” 追月声音哽咽道,他说着,眼角适时的掉下一滴泪来。 见追月都哭了,巴图温塔莎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她表情更纠结了。 一方面她对追月不感兴趣,不想让追月给自己当通房,另一方面,追月苦苦哀求她,她耳根子又软,听不得对方求自己,尤其是像追月这样的动不动就嘤嘤嘤的少年。 那近乎于哀求的声音听的人心碎,那委屈啦的表情,以及那一双清澈又酸楚的眼神,看的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巴图温塔莎看着追月这样子,她心里都有些动摇了,心想自己要不要答应了他? 如果不答应他的话,他可能会一直哭下去。 可如果答应的话,以后怎么办? 巴图温塔莎心里十分矛盾,她既想爽快的答应了对方,好把对方打发了,又不想就这么答应了对方。 毕竟她是女子,做那种事,最后吃亏的到底还是她。 如果哪天她跟追月闹掰了,追月会不会以此到处散播她的谣言也说不准。 她虽然脸皮厚,不怕那些闲言碎语,但要真闹大了,最后名誉受损的还是她。 到时候,她不仅会名誉受损,而且每天午夜梦回,回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心里肯定也会觉得恶心,肯定会想自己当初找什么样的男人不好,为什么要找这样的人? 所以,一想到这些,巴图温塔莎说什么也不想答应追月。 毕竟追月又不是季雄,哪哪都好不说还是第一次。 要以后真闹掰了,回想起过往记忆的时候。 季雄那边起码不会恶心到自己,但追月这边就绝对恶心到自己。 所以,为了不给自己埋雷,巴图温塔莎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追月。 即使追月哭的再惨,她都不会答应追月这看似合理,其实无理的要求。 巴图温塔莎在心里权衡了下利弊,很快做出了选择。 毕竟跟自己以后的利益比起来,这点心软算得了什么? 第155章 安抚得当,思考跑路。 “追月,我实在不能答应你。” 巴图温塔莎斩钉截铁道。 追月听后,只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随着巴图温塔莎话音刚落,他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眼中闪过些许的怨恨。 巴图温塔莎注意到追月情绪的变化,她不自觉的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追月,你怎么了?” 巴图温塔莎感觉追月好像跟刚刚的他不太一样,刚刚追月一肝肠寸断的样子,就好像如果自己不答应他,他就要上吊自尽似的。 现在追月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但站在他身旁,一感觉都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力。 巴图温塔莎眼神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不是她有多关心追月,是现在追月离她太近,她怕追月接受不了自己被拒绝的事实会对他做些什么极端的事。 男人好面子,不愿意被拒绝这一点巴图温塔莎是知道。 虽然她觉得自己长的不怎么样,追月不大可能会对自己感兴趣。 但很难保证追月因为接受不了自己被拒绝的事而对她做什么。 巴图温塔莎知道男人在被拒绝后,可能会做一些极端的事。 她不敢保证追月会不会也那么做,如果追月真要提一桶滚烫的铁水泼她脸上,她说什么也会答应对方的要求。 毕竟上辈子,她就见过被杨有月拒绝的其中一个男人因为接受不了杨有月拒绝自己,就提着一桶滚烫的刚烧化的铁水就要闯进去泼到杨有月脸上。 得亏杨有月身边的婢子替她挡了一下,这才幸免于难。 而她当时就在杨有月身后,在看到人来的时候,害怕杨有月拿她出去挡刀,于是不好三七二十一,撒丫子就跑,也不管杨有月怎么样,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后来,她因为这个被打了。 那次事件给她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她永远都忘不了被杨有月推出去挡刀的那个婢子最后的样子,可以说是整张脸都被铁水给烫没了。 现在,感受到追月情绪的变化,她害怕追月也因为忍受不了拒绝,而对自己做些极端的事。 虽然这里没有铁水,但是可以烧开水,就算没有开水,他也可以直接拿凳子砸她脸上,在她脸上砸出个坑来。 可以说只要想发脾气,怎样都行,也不一定非要用铁水。 “那个…追月,你有什么话好好说,我们把话说开了就行。” “虽然你当不了通房,但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你看我们现在相依为命,我们好好的把日子过好不行吗?” 巴图温塔莎温柔道,她在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朝追月眨巴了眨巴两下眼睛。 感觉到追月可能会发飙,巴图温塔莎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得温柔了几分。 追月听后,眼中的怨毒消散了些。 听着巴图温塔莎这有些发嗲的声音,追月的心又不由得软了?下来。 尤其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不由得百感交集。 觉得自己虽然没跟巴图温塔莎躺在一块,但自己现在跟巴图温塔莎住在一个屋檐下,而且就他们两个人,这不就是像夫妻一样过日子吗? 追月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到底也没对巴图温塔莎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就是真起什么心思,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也已经压下去了。 “公主,我知道了。” 追月听后,将头埋在巴图温塔莎的怀里,喃喃道。 巴图温塔莎看着气势弱下来,已经恢复如常的追月,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才算彻底放下来。 她看着追月这副落寞的样子,忍不住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轻抚他的后脑勺。 追月感受到巴图温塔莎那纤细温热的指尖划过他的脸颊,他如沐春风般的闭上了眼,享受般的任由巴图温塔莎抚摸他。 就这样,片刻后,追月慢慢的睡着了。 巴图温塔莎在听到追月均匀的呼吸声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看着已经睡去的追月,她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心想可算把这家伙给糊弄过去了。 刚刚巴图温塔莎眼瞅着追月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赶紧安抚对方。 经过一番安抚,总算把他安抚住了。 如今人已经安抚住了,接下来就应该考虑跑路的问题了。 刚刚追月那副样子她也看到了,如果不是她安抚及时,追月还指不定要对她做什么。 虽然这次是安抚住了,但难保以后他不会发疯。 这种情况下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巴图温塔莎就必须要跑。 这种情况她要再不想着跑,那只怕就真的是脑子被驴踹了。 她可不敢用自己的小命去赌对方的人品。 虽然这么做有些薄情,但追月又不是她什么人,她凭什么要为了那点面子,继续留在这么个定时炸弹身边? 至于跑哪,巴图温塔莎都已经想好了。 先跑昌国,大捞一笔后,再跑黎国,看看能不能从季雄那里捞一点,对于季雄,如果有必要的话,她可以牺牲一下。 等捞够了以后再逃到暹罗,然后租间房,做点小买卖,就这样把生活给稳定下来。 如果以后有可能的话,她不介意和杨谨再续前缘,反正杨谨最后也是要回到暹罗的。 巴图温塔莎这么想,心想我真是个天才。 至于奎利夫人那边怎么办?现在她已经知道奎利夫人已经跑了,至于跑到哪里,她还不知道。 如果奎利夫人还在王庭的话,她自然不会有上面那些想法,毕竟奎利夫人到底还是她的母亲,她在跑的时候多少也要顾忌一下自己老娘的死活。 不过现在奎利夫人已经跑了,她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人了,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也没人管她。 至于自己那个便宜好大哥巴图温英奇最后会怎么样,巴图温塔莎才不管那么多,毕竟自己和奎利夫人被禁足的时候,这家伙都好好的,也没见说他因为给自己求情被禁足什么的。 如今她要走了,才不会顾忌巴图温英奇会不会受牵连。 反正这家伙是该出头的时候不出头,该付出的时候不付出。 既然这样,她凭什么还要管他? 更何况,现在奎利夫人都跑了,也就是说连奎利夫人都不管他了,既然连奎利夫人这个当娘的都不管他了,那自己这个做妹妹的还管他干什么? 第156章 起争执 而奎利夫人那边,巴图温塔莎只能边走边找,毕竟她现在自身都难保,更何况是去单独找人了。 她只能祈祷着自己足够幸运,在去往昌国的路上正好碰到奎利夫人。 另一边 奎利夫人一觉睡到大中午,她醒来后,看到墨水渊这张臭脸,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心想我怎么这么晦气,一睁眼就看到了这家伙。 奎利夫人眉头紧皱,嫌弃且厌恶的看着对方,看着对方那不屑一顾的臭脸,忍不住骂道: “看什么看?” “没见过美女呀?” 墨水渊听后,直接翻了个白眼,随即鼻孔朝天,不屑的冷哼一声。 “呜呜呜呜呜呜。” 他嘴里塞着两团布,不能说话,只能呜呜几声,用来表示他的不满。 奎利夫人听后,就算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但也能知道他表达的什么意思。 奎利夫人斜了他一眼,不悦的撇过脸去,心想: 你个死玩意,你还好意思有意见? 老娘当初被你塞臭袜子,被你破口大骂,被你逼着走一天路的时候,都没说过你什么? 你现在怎么好意思对我有意见的? 奎利夫人见他这副贱样儿,气得她微微起身,抬脚就往他身上踢了一脚。 这一脚踢的有些重,墨水渊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完全不怀疑奎利夫人有这么大力气,毕竟当初奎利夫人也是习武之人。 一般习武之人力气都不会太小。 “我说你还意思哼哼唧唧呢?” “现在知道哼唧了,早干什么去了?” “当初你往我嘴里塞臭袜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当初的感受!” 奎利夫人不说到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就更来气了。 她气得又是一脚重重的踹在墨水渊的腿上。 当时她嘴里被塞臭袜子的时候,可没少挣扎求助,结果这家伙除了骂她以外,根本就不会帮她。 如今风水轮流转,现在也该让她尝一下自己当初那种无能为力的滋味。 墨水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其实他当初是想往奎利夫人嘴里塞个没洗过的内裤的,只不过身上正好没有那条多余的内裤,只能拿臭袜子来替代。 墨水渊看着奎利夫人这副怒气冲冲,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样子。 心中无奈道: 唉,没想到我好不容易大发一次善心,竟然还有人不领情。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墨水渊指的大发善心自然就是往奎利夫人嘴里塞臭袜子那件事,他觉得自己只是往奎利夫人塞了个臭袜子,并没塞内裤,就凭这一点,自己就已经够善良的了。 “呜呜呜呜。” 墨水渊嘴被堵着,无法直接回答她。 但他可以通过呜呜声来表达他的意思。 他想对奎利夫人说,你能不能别这么矫情,被这么对待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我对你已经够好了。 不过幸亏他不能说话,不然奎利夫人就不只是骂他,踢他这么简单了。 “不是,你还对我有意见?”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有多少欠揍吗?” “我没把你弄死就已经够好的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奎利夫人怒道。 她就算不知道墨水渊说的是什么,但也能知道墨水渊这应该是想让自己给他松绑。 奎利夫人想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 她觉得自己的脾气够好的了,起码她还能忍到现在都没宰了这家伙。 要换个人,只要早就把这家伙给虐死了,哪还会让他继续这里蹦哒? 还给他松绑,没把他大卸八块就不错了。 他有什么脸让自己给他松绑? 奎利夫人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没趁机宰了墨水渊就已经不错了,又怎么可能会傻乎乎的去给他松绑。 不要说奎利夫人不会给他松绑,就是随便换个人,只要不是特别心软,特别蠢的,都不会去给墨水渊松绑。 毕竟给墨水渊松绑了,到时候倒霉的就是自己。 看着墨水渊伸长了脖子不断对自己呜呜呜,看上去应该是想要说些什么。 奎利夫人看了他一眼,随后直接无视他。 奎利夫人才不会把墨水渊嘴里的布给拿出来,她就是不用想也知道墨水渊能说话后,肯定会骂自己。 她闲得慌吗?非要给对方解除封印,然后挨一顿骂。 奎利夫人直接无视他,转身默默闭眼睡觉。 墨水渊见奎利夫人不答应自己,瞬间急了,心想如果这女人不跟自己说话,那他还怎么忽悠这女人给他松绑? 墨水渊不甘心似的将身子慢慢往奎利夫人那里移动,在移到奎利夫人身旁后,用身子撞了撞她。 奎利夫人这个时候入睡了,他感觉到有人撞自己,并没有太在意,也就拍了拍被撞的胳膊,然后继续睡觉。 墨水渊见此,不死心的又重重的撞了下对方。 奎利夫人睡得正香,忽然感觉到一个重物向她撞来,然后她被撞醒了。 奎利夫人忽然被撞醒,她捂着被撞的肩膀,扭头对墨水渊咆哮道: “你有病!” “不知道我正在睡觉呢!” “不就是想让我给你解开绳子吗?”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给你解开的!” “你死了这份心!” 奎利夫人双眼喷火的看着他,一副恨不得要把他吃了的样子。 墨水渊听后,眼中充斥着怨恨和歹毒,心想: 你个臭娘们,给我等着,看回昌国后,看我们皇后娘娘怎么收拾你! 第157章 炯利可汗疯狂找人 奎利夫人说完后,还不解气的踢了他一脚,随后背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另一边 炯利可汗还在疯狂招人,他是通缉令也下了,赏金也贴出去了。 一天过去了,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提供线索。 其实他不知道奎利夫人早就在被绑架的第一天就被墨水渊带到了昌国。 他的通缉令和赏金只在犬戎境内张贴,所以也就只有犬戎境内的人知道奎利夫人失踪这件事。 至于昌国那边,根本就没人知道奎利夫人是谁。 况且墨水渊当时扛着奎利夫人跑的时候,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走的路还是那种没什么人的小路。 本来夜黑风高就没多少人出来,走的又是小路,就更没人发现他们了。 “可汗,巴克尔公子那边问能不能也给十五公主贴一张通缉令,他说赏金他来出。” 就在这时,阿大进来对炯利可汗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问道。 炯利可汗听后,气得脑门青筋直跳,毫不客气的直接回了一句: “让他滚!” 炯利可汗现在最想听到的消息就是奎利夫人的消息,而对于巴图温塔莎这个不让自己省心的逆女,他只想说这样的混账玩意,爱死哪去死哪去。 就是曝尸荒野那也不关他的事。 阿大听后,眼角一抽,心想有这么当父亲的吗? 自己女儿都失踪好几天了,也不找。 阿大虽然不理解炯利可汗为什么对巴图温塔莎这么漠不关心,就好像丢的不是自己女儿似的。 就算巴图温塔莎再怎么不受宠,也不至于连张通缉令都懒得发。 毕竟奎利夫人的通缉令都贴出去了,巴图温塔莎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多少也应该贴一张才是。 但他到底也只是个传话的,其他的不是他应该想的。 “是,可汗。” 阿大说完后,正打算直接退下了。 就在阿大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口的时候,炯利可汗的脑子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忽然叫住他,说道。 “慢着,办完事以后去看看大王子那边怎么样了?” “……是,可汗。” 虽然打探情况不是他该做的,但老大都发话了,不做不行。 更何况现在是特殊时期,炯利可汗这几天心情特别不好,已经接连处死了四个随身伺候的奴仆。 不过这些奴仆都不是老仆,都是刚派过来,只干了十几天的新人。 想起被处死的那四个死不瞑目的人,阿大不想平白无故送人头。 毕竟伴君如伴虎,炯利可汗平时就算再怎么好说话,那他是可汗,心情不好一句话把他们全处死都没人说什么。 阿大想着等应付完巴克尔莫德那边后,就去巴图温英奇那里随便逛逛,也就随便看一眼完事了,总不能自己运气就这么背,正好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阿大会想了一下巴图温英奇这个比较好说话的大王子,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大王子是整个王庭里最好说话的,平时除了偶尔背背佛经以外,也就没别的事了。 可以说,在巴图温英奇那里干活的奴仆都无比清闲,因为巴图温英奇不怎么管他们,他们想干活就干活,想不干活就不干活。 巴图温英奇平时不怎么爱搞社交,所以底下的奴仆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会给自己主子丢脸之类的。 巴图温英奇待人一向宽和,他们就算犯了错,也不会罚他们。 所以他们这些外巴图温英奇这里伺候的奴仆不仅过的清闲,还不用担心因为担心犯错挨打,更不用想着自己会在外人面前给自家主子丢脸一类的。 在阿大这边看来,巴图温英奇无疑是王庭里最好说话,事最少的主子。 所以他这边不用担心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毕竟就这么个人最是老实了,能惹出什么祸来。 如果是巴图温塔莎,他或许还会想着从门口路过一下就完事了。 但巴图温英奇这么个平时没什么社交活动,又没什么朋友,整天只知道呆在屋里念佛经的家伙,是肯定不会像巴图温塔莎那样动不动就整出个什么祸事来。 阿大来到门口,看着满脸急切的巴克尔莫德,他委婉的将炯利可汗的意思表达给他。 “不是,可汗这是什么意思?” “奎利夫人都贴出通缉令了,为什么塔莎一个公主就不能贴一个通缉令。” 巴克尔莫德不服道。 在他看来,奎利夫人就只是个宫妃,地位上肯定没有巴图温塔莎这个公主重要。 但现在奎利夫人的通缉令都贴出来了,为什么巴图温塔莎的通缉令还没贴。 巴克尔莫德今天早上一出门,看到满大街,地上、墙上,以及每个摊贩的摊子上都贴了奎利夫人的通缉令。 尤其是那墙上,满满一墙,上面全贴着奎利夫人的通缉令,满满一墙的纸,就好像是糊上去似的。 巴克尔莫德在街上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一张关于巴图温塔莎的通缉令。 他当时整个人都傻了,他觉得炯利可汗就算再不喜欢巴图温塔莎这个女儿,也不至于连一张通缉令都不舍得贴。 毕竟巴图温塔莎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亲女儿。 巴克尔莫德看见这附近没有巴图温塔莎的通缉令,他急了,于是过来想找炯利可汗要个说法,顺便让炯利可汗也贴上巴图温塔莎的通缉令。 “不是,可汗不贴通缉令,这怎么找人?” 巴克尔莫德挠了挠头,有些着急道。 这几天里,巴克尔莫德一直派人寻找巴图温塔莎,然而巴图温塔莎就好像是人间消失似的,愣是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 其实他不知道,巴图温塔莎待在茅草屋的这两天,要么待在屋里,要么就翻几座山去昌国逛一圈。 而犬戎这边,她为了保险起见,除了那天外,压根就没上过街。 至于那天见到她的所有商贩,见有人问他们关于巴图温塔莎的消息,他们都说自己不知道巴图温塔莎这是谁,都说没见过巴图温塔莎。 其实他们这么说并不出是于好心,而是他们见来问他们的这些人都穿着比较好的面料,且长得珠圆玉润,猜测这些人不是普通人。 他们都觉得这些人是上面官府派来试探自己的,想看自己的嘴牢不牢。 毕竟他们作为庆国人更知道天家的事不能随便谈论,一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最后肯定必死无疑。 所以,他们都统一口径,如果有人问他们巴图温塔莎的消息,他们就说不知道。 最后,巴克尔莫德派去打探巴图温塔莎消息的人都无功而返。 巴克尔莫德在两天没收到任何关于巴图温塔莎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要知道平时他想知道个什么消息的时候,问一问周围的这些商贩就知道了。 怎么现在他让人问遍了每条街上所有的商贩,怎么就是没人提供巴图温塔莎的下落? 巴图温塔莎逃出来的时候肯定还在犬戎,而且那天还是晚上,她一个没什么武功的弱女子,就更不可能连夜去昌国。 或者是说就算去了昌国,她没钱,她怎么在那里生存? 所以,人现在肯定还在犬戎,只要人还在,就不能会不出去。 因为巴图温塔莎现在手里一个子都没有,她不出去找活干,根本就无法生存。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一个人,就更应该出去找个能暂时让自己糊口的工作。 只要她出门,巴克尔莫德就一定能知道她的消息。 第158章 一个老父亲纠结的内心 但这都两天了,一个消息也没有,这就说明人现在肯定不在犬戎。 “公子要不您再派人找找,公主一个弱女子走不了多远的。” 阿大劝道。 在他看来,巴图温塔莎就是个弱女子,身上没有足够的银钱,肯定不会走太远。 阿大见过巴图温塔莎,知道巴图温塔莎长得又矮又瘦,他觉得就巴图温塔莎这样的体型,干不了重体力活,也肯定没那个精力凭着自己的那两双腿跑到别国去。 巴克尔莫德听后,只想说有本事你去找找。 巴克尔莫德看了阿大一眼,最终顾忌着阿大的身份没有开口骂他。 巴克尔莫德知道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自认倒霉,忿忿离去。 阿大见巴克尔莫德走后,无奈叹了口气。 心想这些公子哥们是闲的吗? 每天不是在找人,就是在找人。 这公主也是的,好好待着不行吗?到处瞎跑。 阿大心里在吐槽巴克尔莫德的时候,也顺带着吐槽了下巴图温塔莎。 在他看来,这些祸事都是巴图温塔莎到处乱跑才惹出来的。 她要不到处乱跑,好好待着,至于闹的现在大家都在找她吗? 阿大不再继续瞎想,他直接去了巴图温英奇那里。 毕竟他可没忘记炯利可汗交代他,让他打探巴图温英奇的那边的情况。 阿大在走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后,来到了巴图温英奇的住处。 他偷摸着进去,随便逛了一圈,在知道巴图温英奇现在在多莫阏之那里后,微微有些诧异。 心想都这时候了,这大王子竟然还有心情去多莫阏之那里,该不会是有什么猫腻? 阿大在知道巴图温英奇现在在多莫阏之那里后,先是有些吃惊。 就现在这种情况,要是换成他,他绝对会急得火烧眉毛。 毕竟亲娘和亲妹一夜之间忽然消失,下落不明。 这种事谁碰上,谁都会着急。 阿大很庆幸自己没有碰上这种倒霉事,他觉得要是他碰上这种倒霉事,绝对会急到发疯。 阿大没有往巴图温英奇不知情、不在意这方面想,他觉得肯定是巴图温英奇知道些什么,去找多莫阏之兴师问罪了。 毕竟多莫阏之和奎利夫人之间的关系整个王庭谁不知道? 这次巴图温塔莎和奎利夫人忽然失踪,王庭内一大半人都觉得这事是多莫阏之干的。 毕竟也就只有多莫阏之跟奎利夫人关系不好,且多莫阏之真的有那个实力这么做。 至于其他人,就算有看奎利夫人不顺眼的,也没那个能耐这么做。 毕竟奎利夫人的地位也不低,首先他儿子寄养在多莫阏之的名下,占着嫡长子名分,以后最有可能被立为储君。 且巴图温英奇虽然被寄养在多莫阏之名下,但他还是认奎利夫人这个生母的。 这也就是说以后巴图温英奇继承大统后,奎利夫人的地位肯定不会低。 这种情况下,谁会脑子被驴踹的直接去招惹奎利夫人? 其次,奎利夫人在炯利可汗那里的地位并不低,虽然两人经常吵架,甚至打架。 但懂得都懂,要是两人关系不好,才不会打起来。 之前也不是没有宠妃针对奎利夫人,只不过在开口跟炯利可汗说奎利夫人坏话那一刻,就已经被炯利可汗处理了。 有了几个前车之鉴,王庭里还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会主动挑衅针对奎利夫人? 那不纯纯的送人头吗? 炯利可汗好说话,是好说话,但要提到奎利夫人,他就不好说话了。 不要说王庭里这些宠妃不敢针对奎利夫人,就是最受器重的二公主巴图温绯月都要对奎利夫人客客气气的,有的时候为了哄炯利可汗开心,也要不经意间的夸上奎利夫人两句。 阿大想到巴图温英奇去找多莫阏之兴师问罪,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炯利可汗不怎么喜欢多莫阏之,但多莫阏之再怎么样那也是王后,也是正室。 如果巴图温英奇跟多莫阏之闹矛盾的话,多莫阏之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 虽然多莫阏之不受宠,但多莫阏之的实力和威望还是不容小觑的。 阿大思及至此,心想: 坏了,要是大王子真得罪了多莫阏之,多莫阏之以后肯定会收拾大王子。 如果多莫阏之只有巴图温英奇一个儿子的话,他或许不会这么认为,但关键是多莫阏之不止有巴图温英奇一个儿子,她还有一个亲儿子巴图温克利。 换句话说,就算巴图温英奇没了,她还有巴图温克利做依靠。 更何况巴图温英奇不是她的亲儿子,撑死了也就只是个还算有点感情的养子。 多莫阏之还真没必要对巴图温英奇手下留情。 阿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赶紧偷溜出去往回跑。 他想要把这消息告诉炯利可汗,那样有炯利可汗干涉着些,巴图温英奇那边的情况也不算太糟糕。 阿大对巴图温英奇的印象还算不错,他不介意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着点对方些,毕竟宽和待人的主子谁不喜欢。 阿大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跑了回去,他跑回去后,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忙不迭的跪在地上对炯利可汗道: “可汗!不好了!” “大王子去找多莫阏之兴师问罪去了!” 炯利可汗听后,整个人腾的一下站起来,三两步走到阿大跟前,厉声问道: “你说什么?” “他去多莫阏之那里兴师问罪去了?” 炯利可汗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大,对于巴图温英奇去找多莫阏之兴师问罪这件事,他是怎么也不相信。 毕竟这孩子他是知道的,平日里最为稳重持重,如今怎么可能会如此冲动? “怎么回事?他好端端的跑到多莫阏之那里瞎胡闹干什么?” 炯利可汗厉声问道。 “殿下应该是为了夫人和公主的事。” 阿大苦着一张脸小心翼翼道。 他觉得巴图温英奇去多莫阏之那里,找多莫阏之算账,虽然做法有些冲动,但也能理解。 这要换成是他,他只怕会直接拿刀冲过去找对方算账。 炯利可汗听后,瞬间没了脾气,他都不知道要该怎么说巴图温英奇。 只能说做法虽然有些冲动,但也在情理之中。 炯利可汗在知道巴图温英奇是因为奎利夫人和巴图温塔莎两人而去找多莫阏之算账的时候,心里既欣慰又无奈。 欣慰的是原来他这个儿子心里是有母亲和妹妹的,无奈的是巴图温英奇终究还是太年轻,遇到事情总沉不住气。 第159章 心凉透了 良久,炯利可汗总算反应过来,他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大,骂道: “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带本王去大王子那里,要是他们两个打起来了,你担待得起吗?” 阿大:………… 炯利可汗说完后,也不等阿大给他带路,直接拂袖离去,自己去多莫阏之那里。 阿大见炯利可汗出去了,也顾不得腿麻不麻,赶紧起身,紧随其后。 虽然他只是个传话的,但都这个时候,他的职责原本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要是那边真出了什么事,自己这边只怕也不好受。 毕竟消息是他打听的,最后要是因为消息的问题闹出什么乌龙,他肯定罪责难逃。 多莫阏之离炯利可汗的住处,不远不近炯利可汗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才到了多莫阏之的住处。 此时,多莫阏之正在跟巴图温英奇坐在一起吃饭。 巴图温英奇坐在多莫阏之旁边,他往自己碗里夹菜的同时,也往多莫阏之碗里夹菜。 多莫阏之吃着碗里的饭,且时不时的给他夹菜。 两人的举止有些亲昵,坐在一起不像是母子,就像是一对夫妻。 巴图温英奇已经连续几天来多莫阏之这里吃饭了。 因为巴图温克利给杨谨和巴图温塔莎求情的原因被炯利可汗禁足,巴图温英奇知道他被禁足后,担心多莫阏之会孤独寂寞,所以每天都会抽空过来陪她,中午的时候也会陪着她吃饭。 多莫阏之一开始有些不太适应他的到来,然而习惯后觉得也就那样了。 经过这几天相处,多莫阏之和巴图温英奇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些。 两人这几天没少在外人面前表演母慈子孝,只不过这母慈子孝好是好,但看在外人眼里,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而就在两人正在吃饭的时候,炯利可汗冲了进来,周围伺候的几人连忙下跪。 坐在上面吃饭的两人还没发现炯利可汗来了,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 巴图温英奇拿起桌上的一个梨咬了一口,然后他将自己咬了一口的梨递到多莫阏之跟前。 多莫阏之二话不说,直接拿过他手里的梨啃了起来。 这一幕正好被炯利可汗看见,炯利可汗双眼喷火火冒三丈的看着两人,咆哮道: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 “可汗,臣妾跟英奇正在吃饭。” 多莫阏之见炯利可汗来了,连忙起身解释道。 炯利可汗听后,眼神犀利的看了她一眼。 他看向多莫阏之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对于多莫阏之的解释,他才不信,毕竟谁家吃饭,专吃别人吃过的梨啃。 只怕就算是关系最亲近的夫妻都不会拉下脸皮这么做。 炯利可汗冷哼一声,直接挥了挥手,让屋内站着的所有奴仆都退下。 “你们都退下。” “是,可汗。” 屋内所有奴仆都齐刷刷告退,这里面也包括阿大。 所有奴仆都退下后,屋内只剩炯利可汗、多莫阏之和巴图温英奇三人。 “说,人到底是不是你绑的?” 炯利可汗见屋内只有他们三个人,索性也不装了,直接冷声质问道。 他问的自然是奎利夫人被绑走的事,目前已知巴图温塔莎不是被多莫阏之绑走的。 毕竟那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妖兵可不是多莫阏之能动的了的。 所以巴图温塔莎肯定不是多莫阏之给绑的。 不过炯利可汗现在并不关心巴图温塔莎的现状,他现在只想知道奎利夫人的下落。 至于那个逆女,爱死哪去死哪,只要奎利夫人回来就行。 “父王,这件事肯定不是母后干的。” “母后没必要干那种事。” 巴图温英奇见炯利可汗质问多莫阏之,忍不住求情道。 多莫阏之见巴图温英奇给自己求情,她有些惊讶,又有些意外,心想这人脑子是秀逗了吗? 这个时候不应该关心一下自己母亲的下落吗? 巴图温英奇这番话不说还好,一说,炯利可汗听后只觉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心想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个佛口蛇心的女人,本王真是看错你了。 第160章 炯利可汗:这里不关你的事,你可以滚了。 炯利可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道: “这里不关你的事,赶紧滚。” 炯利可汗现在已经不寄希望于这个不怎么靠谱的儿子了,留在这里也是浪费空气,走了更好。 本来炯利可汗是过来调和劝架,打压多莫阏之的。 结果一过来就看见两人亲昵暧昧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两人的年龄差,知道两人是母子关系,炯利可汗只怕还真以为两人之间会有什么。 炯利可汗看在巴图温英奇好歹是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好大儿的份上,选择直接将这件事给揭了过去。 炯利可汗这次来本来是想劝架的,但双方并没有起任何争执,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离开的。 但炯利可汗觉得如果就这么离开的话,他想着既然来都来了,不如问一问多莫阏之这个女人关于奎利夫人的消息,或许人就是对方绑走的也说不定。 然而他刚问完,巴图温英奇,这个他的好大儿就直接替多莫阏之说话。 炯利可汗在听到巴图温英奇如此确定的话语时,整个人都是懵的,那不是反应不过来,那是被气懵的。 奎利夫人再怎么说,也是巴图温英奇的亲生母亲。 从小到大,奎利夫人虽然不经常见他,但也没少照顾他,平时送的吃的穿的,哪一样比多莫阏之少? 奎利夫人平时可没亏待过巴图温英奇,如今奎利夫人失踪了,巴图温英奇这个时候就算再不关心奎利夫人,也不应该为奎利夫人的对家多莫阏之说话。 更何况他还不是多莫阏之唯一的孩子,多莫阏之还有一个亲生儿子, 这种时候,他替谁说话,也不应该替多莫阏之说话。 那一刻,炯利可汗心里已经问候了对方几百遍。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只怕巴图温英奇已经被活刮上千遍了。 现在炯利可汗不想看到巴图温英奇这个逆子,他想把这个逆子直接踹开,自己一个人应对多莫阏之。 毕竟就这种情况,别说对方会站在自己这边了,不主动站在多莫阏之那边顶撞自己就不错了。 如果他这个时候不把这个逆子打发走,只怕到时候这个逆子口出狂言,说出什么气人的话,直接把他气个半死。 炯利可汗想着与其到时候自己被气厥过去,不如直接把他打发走。 反正他跟多莫阏之再怎么争执,自己也不会被气死。 炯利可汗脸皮一向厚如城墙,能惹怒他,直接一句话戳他心窝子的没几个人。 一般人他早处死了。 剩下的要么实力比他强,要么他最在意。 可以说平时有人骂他,他都不带生气的,直接下令将人处死了事。 也就只有他下不去手的人骂他,他才会生气。 因为对方于他很重要,他不想出死对方。 他身边能一句话戳他肺管子而不被他处死的人也就只有奎利夫人、巴图温英奇和巴图温塔莎。 炯利可汗除了对他们三个忍耐度比较高外,其他人想也别想。 “父王,我不走。” “……我走了,母后怎么办?” 巴图温英奇知道自己走了炯利可汗一定会骂死多莫阏之,他不想自己走后,炯利可汗骂死多莫阏之,所以他坚决不走。 其实他是想跟炯利可汗说你凭什么说这不关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但想到这么说可能会挨削,所以他只能改口说是不放心多莫阏之。 毕竟这么说对方还不至于会大发雷霆,打死自己。 炯利可汗听后,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 巴图温英奇这番话气得他脑门青筋直跳,如果巴图温英奇不是他跟奎利夫人的儿子的话,此时他一定会扇对方一个大比兜子。 炯利可汗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儿子,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儿子。 片刻后,炯利可汗就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怒火。 他眉头紧皱,对巴图温英奇厉声呵斥道: “本王说的什么你没听到吗?” “还是说你眼里压根就没有本王这个父亲?” “还有,多莫阏之是你的母亲,难道奎利夫人就不是吗?” 炯利可汗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给了巴图温英奇一个眼刀。 他看向巴图温英奇的眼神中少见的带了几分杀意。 还愿意跟巴图温英奇说这些,已经是他对巴图温英奇这个儿子最大的宽容了。 巴图温英奇感受到炯利可汗身上散发的威严,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以往他很少见炯利可汗这副样子。 唯一一次还是两三个月前,贾熙纯失踪后,炯利可汗以为是他藏的,气得用鞭子将他打了一顿。 当时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疯狂迷恋贾熙纯。 而后在得知贾熙纯消息后,因为害怕炯利可汗直接把贾熙纯送回去,所以就知情不报。 最后炯利可汗还是知道了,然后去找人的时候,贾熙纯没了,去抓人的探子说贾熙纯被人绑走了。 就这样炯利可汗认为人是他绑的,可了劲的骂他,最后他受不了,直接跟炯利可汗大吵一架。 当时他跟炯利可汗吵得非常厉害,厉害到他平时这么一个不怎么说脏话的人,在当时频繁爆粗口。 炯利可汗被他骂到直接不顾及形象拿鞭子抽他。 最后他被炯利可汗打的只剩下半条命,在床上养了将近半个月才养好。 不过奇怪的是,自从他被打了一顿后,他心里对贾熙纯那种痴迷的感觉就渐渐消失了。 也就是说就算贾熙纯这个人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都不带看对对方一眼的。 当时他也察觉到自己心里这细微的变化,他当时也只当自己是被什么东西迷了眼,然后那个东西现在又莫名的离开了。 毕竟当初自己在见到贾熙纯的时候,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强制爱上对方,如今这股力量消失了,他的理智回来了,自然也就不爱贾熙纯了。 巴图温英奇当初回想了下初见贾熙纯时,在场所有人的表现。 他发现炯利可汗也曾着了那不知名东西的道而喜欢贾熙纯,只不过他很快清醒过来,所以才没被这股力量给控制。 至于他为什么会发现炯利可汗也着过那东西的道,那是因为他想起来那次宴会的时候,炯利可汗看向贾熙纯那色咪咪的眼神,以及那副类似于色中饿鬼的表情。 第161章 巴图温英奇:父王,可以找巴图温克利过来问问。 以往炯利可汗无论是遇到多漂亮的女人,都不会露出那种表情。 就算炯利可汗真的看上了贾熙纯,也不会露出那种表情。 毕竟王庭里又漂亮又有气质的美人多的是,就算姿色上不如贾熙纯,其他方面也甩贾熙纯好几条街。 贾熙纯也就那张脸还看的过去,其他方面说难听点,连个村姑都不如。 炯利可汗是脑子抽了才会在这样的女子面前露出那副表情。 更何况现场还有狼族派来的使者多木多,他就是再喜欢贾熙纯,也不会在多木多面前露出那副表情。 炯利可汗能在那种重要的场合,且没发生任何特殊情况下,露出那种表情。 巴图温英奇觉得也就只有一种情况能解释的通,那就是肯定有什么东西控制了他。 其实当时宴会上像炯利可汗这样的也不止有他们两个,还有巴图温塔莎。 只不过巴图温塔莎的症状比较轻,同时那次宴会的重点不是她,没人在意一个忽然跑进来的公主,自然也就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巴图温塔莎平日里虽然喜欢美男美女,但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形象的就往人家身上贴。 她就算是要做什么过分的事,也是在私下里没人的时候,把人单独约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脸的往人身上凑,这跟自爆有什么区别? “父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现在人还没找到,还不确定人就是母后给绑的。” “要不……再等等。” 巴图温英奇试着用他那匮乏的语言体系为多莫阏之辩解着,然而他不知道,他这一番话下来,不仅没起到任何辩解的作用,反而是越描越黑,直接将绑人这一黑锅结结实实的扣在了多莫阏之的头上。 多莫阏之听后,整张脸都黑了。 对此,她只能安慰着自己幸亏这不是她的儿子,不然她会被活活气死。 之前炯利可汗并没有说人是多莫阏之绑的,他只是在问多莫阏之,人是不是她绑的。 这个时候,多莫阏之只需要回答是和不是就行。 但现在巴图温英奇的这一番话,看似是在为多莫阏之辩解求情,其实就是在变相的将绑人的黑锅焊在多莫阏之头上。 巴图温英奇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现在人还没找到,所以不能证明人就是多莫阏之绑的。 不如先等几天,几天后如果人还没找到,那人就肯定是多莫阏之给绑的。 炯利可汗听后,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心想本王要是听了你的话,人早就没了。 如果不是炯利可汗知道巴图温英奇的德行,只怕他还以为巴图温英奇这是在故意给多莫阏之下套。 “等等等,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炯利可汗直接骂道。 对于这个脑子不太好,甚至是有些憨的儿子,他觉得对其说话还是不要那么客气比较好,毕竟好话说多了,对方也就没了分寸了。 巴图温英奇听后,脑子飞速旋转,很快有了主意,说道: “父王,要不把二弟叫过来问问?” “要是母后把人绑了,二弟肯定知道。” 巴图温英奇嘴里的二弟自然就是巴图温克利。 炯利可汗听后,看向巴图温英奇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忽然觉得巴图温英奇这个儿子可能是在利用奎利夫人失踪这件事,故意给多莫阏之母子俩下套,然后好把他们两个置于死地。 也不怪炯利可汗会这么想,毕竟巴图温英奇和巴图温克利的关系是实打实的竞争关系。 巴图温英奇占据着嫡长子的名分和地位,同时他还是炯利可汗第一个儿子,那意义肯定非比寻常。 巴图温克利虽然位居第二,但他也不差,他可是多莫阏之的亲生儿子,也是正宗的嫡子,同时也是唯一的嫡子。 他凭着自己嫡子的身份和豪爽大方的性格在军营中积累了不少人脉,手里也有点兵权。 虽然这点兵权跟炯利可汗比起来差远了,但有也总比没有要强。 一个手握兵权又身强体壮且实际名分要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弟弟,这样的人就是炯利可汗碰上了都要忌惮三分。 正何况是和其本人不符合同时又是竞争关系的巴图温英奇了。 虽然巴图温英奇占据着嫡长子的名分和位置,但一小部分位高权重的大臣都知道巴图温克利才是那真正的嫡子,而他也就只是个被临时寄养在多莫阏之名下养子。 虽然犬戎不怎么看重嫡庶,但谁也没说一开始就指定的庶出的孩子当继承人的。 一般都是出现个什么特殊情况,庶子才会顶班。 庶子要想升级,只有两种途径,一是嫡子死光了,庶子上,二是庶子通过宅斗把嫡子斗倒了,凭着自己的本事直接升级。 可以说,如果巴图温英奇没有被养在多莫阏之名下,他就只是个什么也不是的庶子。 巴图温英奇和巴图温克利之间的这种既冲突、矛盾又尴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两个以后必然要为了王位争个你死我活。 首先他们两个都是嫡子,但他们两个都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巴图温英奇凭着庶子的身份,占了本该属于巴图温克利的嫡长子地位,自己分了本该属于他的作为嫡子的殊荣。 这搁谁身上,谁都会看巴图温英奇不顺眼。 更别说从小挨揍挨骂,一天好日子都没享受过,还总是小瘪三欺负的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克利作为嫡子,他是一天好日子都没享受过,每天不是挨骂就是挨打。 同样的,巴图温英奇也看巴图温克利不顺眼。 巴图温克利的存在就是插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就是在告诉别人他就是个冒牌。 巴图温英奇睡觉的时候也不禁再像如果巴图温克利能消失的话,那他是不是就是犬戎唯一的嫡子。 炯利可汗也看出了两人这既矛盾又冲突的关系,但他并不会去过多干涉两人的事。 在他看来,王位嘛,还是要争一争比较好,这样上位的才不是废柴。 炯利可汗想要他们两个为了王位互相争斗,这样他既能看戏,又能不费吹灰之力,用巴图温克利来磨练巴图温英奇。 第162章 巴图温英奇:父王,可以用塔莎威胁母亲。 “你怎么就能确定巴图温克利知道人是不是你母后绑的?” 炯利可汗斜了他一眼道。 炯利可汗话里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巴图温英奇,要想找茬以后再找,别想着利用奎利夫人的事来做文章。 炯利可汗话音刚落,多莫阏之不悦的挑了挑眉。 一般情况下,叫人不会叫叫全名,叫全名那是骂人的意思。 炯利可汗刚刚不仅叫了巴图温克利的全名,还说她是巴图温英奇的母后。 这就是变相的在说她只有巴图温英奇这一个儿子,巴图温克利什么也不是。 直白点就是在骂巴图温克利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玩意。 巴图温英奇听后,瞬间沉默不语,他不再提将巴图温克利叫过来问一下。 巴图温英奇眼珠一转,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好办法,说道: “父王,我觉得这件事可以把塔莎叫过来问一问。” 炯利可汗听后,有些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问道: “怎么?塔莎知道你母亲的消息?” 多莫阏之听后,嘴唇微微濡动了两下,似乎想骂人。 炯利可汗这番话无疑是在变相的说她就是个伺候人的老妈子,什么也不是。 炯利可汗称呼多莫阏之就是你母后,称呼奎利夫人就是你母亲。 这其中的含义不用想都知道炯利可汗这是在骂人的。 炯利可汗说完后,眼神略带深意的看了多莫阏之一眼。 多莫阏之微微偏过头去,回避着炯利可汗的视线。 “父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先把塔莎叫过来,如果问不出什么。” “就用塔莎威胁母亲,让母亲出来。” 炯利可汗听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巴图温英奇看,看的他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良久,炯利可汗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的问道: “塔莎好歹也是你的亲妹妹,你就这么狠的下心用塔莎威胁你母亲?” 炯利可汗被巴图温英奇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心狠手辣所惊讶到。 他自觉他就算再怎么心狠手辣也……好,他确实为了王位,杀了自己的兄弟姐妹。 这一点,他还真不好说对方什么。 “父王,也就把塔莎挂在城墙上威胁母亲而已,又不会害了她的姓名。” 巴图温英奇漫不经心道,好像他嘴里说的那个人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牲畜似的。 炯利可汗和多莫阏之两人听后,表情瞬间沉默。 炯利可汗再次被巴图温英奇心狠手辣所震惊,他将所有能用巴图温塔莎威胁奎利夫人的方法都想了个遍,唯独没想到这一点。 多莫阏之也被他心狠手辣的言语震惊到了,她以为就只是张贴个告示,上面写一些威胁的话语也就罢了,谁知道会来真的。 来真的也就算了,还把人挂城墙上,这是有多大的仇才会这么做? “巴图温英奇,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母亲是自己逃走,而不是被人掳走?” 炯利可汗阴阳怪气得问道。 他说完后,还用排斥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虽然他当初为了王位,也做过杀兄弑弟的事,但那属于特殊情况,他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而现在巴图温英奇要对自己一母同胞且没有任何竞争关系的胞妹下手,这就是不是他人所能理解和接受的了。 更何况,他当初弑兄杀弟的时候,都是给对方一个痛快的。 怎么一到巴图温英奇这里,就是把人挂城墙上。 在炯利可汗看来,把人挂城墙上,还不如直接捅死那人算了。 毕竟捅死也就一瞬间的事,而挂墙上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如何死去,同时能切身感受到慢慢死亡的痛苦。 这其实和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的酷刑差不多。 “父王,母亲经常说她…想回去。” “所以我猜测她可能是偷偷跑回去了。” 巴图温英奇本来想说奎利夫人很后悔嫁给他,但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毕竟说奎利夫人想家,也总比说奎利夫人后悔嫁过来强。 说奎利夫人想家,那是人之常情,炯利可汗就算有意见也不好说什么。 说奎利夫人后悔嫁过来,那无疑是直接捅了炯利可汗的肺管子,炯利可汗听了肯定会照死了收拾他。 皇帝这种玩意,就是你恶心他一时,他让你恶心一辈子。 巴图温英奇知道这一点,所以尽量能不得罪炯利可汗就不得罪炯利可汗。 炯利可汗听后,无奈叹了一口气。 听了巴图温英奇的解释后,他都有些相信巴图温英奇的话了。 毕竟奎利夫人的家离这里非常远,坐马车需要坐上六七天才能到。 快马的话,就千里马那个级别的马也需要不吃不喝的跑上三天才能到。 奎利夫人的家不仅离得远,还压根就不在犬戎。 奎利夫人的家在昌国,以前她家拥有一片大草原,后来她父亲凭着手里的大草原成为族长。 随着她父亲成为族长,她也跟着升级成了公主。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嫁给了炯利可汗,跟着炯利可汗坐马车,一路风餐露宿,来到了犬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在她出嫁几年后,赵海堂就直接派使者去跟奎利夫人的部落,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劝降了奎利夫人全族。 最后,奎利夫人家里的那片大草原也被收了,成为昌国领土的一部分。 赵海堂顾念着旧情,允许奎利夫人的族人继续生活在那片大草原上,同时赋予他们一定的使用权,其实也就是一些小事自己处理,大事上中央这边直接处理。 第163章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现在奎利夫人的族人虽说日子过得不如以往那般自由,但也能过得去,起码还能没事放放羊。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就算你母亲是偷跑回去。” “我们又能怎么样?” 如果奎利夫人真的跑回去了,炯利可汗还真就不能拿奎利夫人如何。 因为奎利夫人的娘家现在已经归昌国管理了,他要是派人过去抓人,昌国那边就可能认为他这是想对昌国宣战。 要知道昌国对于自家领土还是非常在意的。 一般别国人带着人直接闯进来以私事的名义去抓人的,在昌国这里统一认为这是在向自己宣战。 只要昌国认为这是在向自己宣战,大军第二天就会到对方的家门口。 一开始没几个国家在意,但有了几个送人头的之后,那些还剩下的国家都不敢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相较于庆国这个大国,周围的这些国家更忌惮昌国。 因为跟庆国相比,昌国比较较真,且脾气不好。 庆国是只要你不弄出什么大动静,他就不会收拾你。 昌国是只要你敢恶心他一下,他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正因为如此,所以炯利可汗才不敢放纵那些庆国来的通缉犯去昌国拐卖人口。 庆国那边是只要你不带着人去烧杀抢掠,侵犯边境,就搞点小动作,庆国是不会说什么的。 拐卖人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虽然犬戎之前拐卖人口的现象特别严重,但拐卖的范围也只在凉州。 更何况那些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可都是庆国那边的通缉犯,说白了就是庆国人拐卖庆国人。 庆国人自己自相残杀干的那些事关他们犬戎什么事? 就算庆国要找犬戎算账,也应该先摸摸自己的那张脸还在不在。 跟庆国不一样,昌国这边十分较真。 一但犬戎这些周边国家拐卖了一个昌国人,昌国就会派大军兵临城下,直接教他们做人。 忌惮到昌国那强硬的态度,和狠辣的手段,炯利可汗也就只敢往昌国偷偷倒些垃圾。 毕竟倒垃圾这种事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事,昌国这边就算看不惯炯利可汗这么做,他们也只能憋着。 毕竟炯利可汗也没做什么,就只是倒个垃圾而已,他们要因为这点小事去跟炯利可汗较真,只怕会有失大国风范。 所以昌国这边对于炯利可汗倒垃圾的行为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过去了。 反正只要不侵犯边境,不做什么犯法的事,就倒个垃圾,也不会少一块肉。 炯利可汗顾及到昌国的想法,每次让人倒垃圾的时候都会让人找个人少的荒郊野岭去倒。 毕竟这样昌国人看不见他们倒垃圾,自然也就不会觉得恶心,更不会想着组团过来揍他们。 可以说,炯利可汗这是平等的恶心了昌国和庆国这两个大国。 他不仅平等的恶心了这两个大国,关键是这两个大国还因为犬戎地势特殊的缘故,不能拿他怎么样。 犬戎处在两个大国的夹缝中,西邻昌国,东邻庆国。 犬戎地势很特殊,特殊单两个国家都不会轻易动他。 如果哪一方动了犬戎,就相当于是在对另一个大国宣战。 谁也不想因为拍死一个臭虫而废掉整只手,所以即使炯利可汗向东拐卖人口,向西倾倒垃圾。 两个国家虽然对此很不爽,但谁都没先对犬戎动手。 炯利可汗虽然无时无刻不在恶心这两个国家,但他非常知道分寸,知道他们两个哪个更不好惹,就尽量避着那个。 对于这两个国家,炯利可汗更忌惮昌国,因为昌国是真的很强。 以前昌国的土地并不像现在这么辽阔,只不过在新帝赵海堂登基的这二十多年里,不断通过和平谈判,适当征服,慢慢积累了这么多领土。 以前昌国的那些土地都分布着大大小小不下十余个国家。 当时昌国也只是这几个国家中的其中一个,虽然实力还算不错,但也完全称不上是一个大国强国。 昌国是在赵海堂登基后的二十几年里才逐渐发展成和庆国一样的大国。 如今,昌国是个国力强盛的大一统王朝,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小国可以比的了。 那些跟昌国交过手的国家现在的坟头草早就两米高了,就是有活着的,也只能在昌国的高压管理下苟延残喘的活着。 “父王,我估摸着人肯定还没跑出犬戎,要不父王您派人去边境那块搜寻一番。” 巴图温英奇的脑子难的聪明一回,他料定人现在就算要到昌国,走也要走一段路程。 如果不吃不喝走两天的话,如今也只能是刚到边境。 更何况奎利夫人是人,是人就一定会吃喝拉撒,这样下来,就应该在原基本时间上往后推迟。 至少推迟一天,如果走官道的话,奎利夫人三天才能走到犬戎和昌国的边境。 况且就算抓不到奎利夫人,也肯定能抓到巴图温塔莎。 毕竟巴图温塔莎现在身无分文,她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昌国谋生路。 所以巴图温塔莎肯定会去昌国逛一圈,这样的话,派的人就算抓不到奎利夫人,也肯定能抓到巴图温塔莎。 只要把巴图温塔莎握在手里,奎利夫人就肯定会回来。 “不用了,本王早就派人去搜寻了一番,没找到。” 炯利可汗听后,摆了摆手解释道。 他原本以为巴图温英奇是有什么好办法,结果还是老样子,说了就跟没说一样。 “父王,我也没说非要找到母亲。” “如果能找到塔莎的话,还怕母亲不回来吗?” 巴图温英奇笑道。 一说到这里,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容,只不过这笑容中带着几分冷意。 炯利可汗听后,锐利的眼眸回头扫了他一眼。 以往他一直以为巴图温英奇就是个整天只把自己闷在屋里,不会说话,没有半点社交能力的蠢才。 如今看来,他觉得自己倒是小看这个蠢才了。 也是,如果真是个蠢才的话,也不会长到这么大。 就算是蠢,也不会一点脑子也没有。 第164章 巴图温克利:还有什么更过分的事? 炯利可汗沉思了片刻,说道: “算了,找不找塔莎的也无所谓。” “塔莎好歹也是你的亲妹妹。”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炯利可汗说完后,还看了他一眼。 那意思就是在告诉他,事情就这样,都是一家人,别总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炯利可汗对找巴图温塔莎没有意见,毕竟这个逆女找不找的都无所谓。 他只是不想让巴图温英奇来充当这个坏头罢了。 找人这个建议谁都可以提,唯独巴图温英奇不能提。 毕竟巴图温英奇是巴图温塔莎的亲哥哥,可以说,谁都可以捅巴图温塔莎一刀,唯独巴图温英奇不可以。 如果他今天听了巴图温英奇的话后派人把巴图温塔莎给弄回来。 巴图温塔莎回来后要是知道这建议是巴图温英奇提出来的,肯定会恨死巴图温英奇。 巴图温英奇还想开口说些什么,炯利可汗直接一句话把他想说的所有话给堵了回去。 “好了,有什么话就憋着,找人的事本王会安排别人去做的。” 炯利可汗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开,丝毫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炯利可汗这次本来是要来劝架的话,结果架没算劝成,还什么收获也没有。 其实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起码他再次清楚的认识了巴图温英奇这个人。 以往他只觉得这个儿子木讷无趣,谁知道心狠起来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把人挂城墙上,这主意他都没想到。 炯利可汗心情憋闷的从多莫阏之的住处离开,阿大见炯利可汗出来了,连忙紧跟其后。 然而他刚跟着炯利可汗走了一小段路,炯利可汗就忽然推了他一下。 “走开!你个没用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本王今天丢了好大一个脸!” “连个消息都打探不好,本王要你有何用!” 炯利可汗对阿大破口大骂道。 他将在屋里没来的及发泄的怒火全发泄在阿大身上。 阿大被炯利可汗这一推,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阿大听后,很快反应过来,知道这是炯利可汗在拿自己发火。 “可汗赎罪,这次是属下之过,请可汗责罚。” 阿大赶紧单膝跪地,向炯利可汗请罪道。 他知道炯利可汗只是单纯的想发火,所以并没有哭着跪在地上求饶。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那么做了,那无疑是火上浇油,必死无疑。 炯利可汗平日里最讨厌底下的人动不动就哭,他觉得那样很烦,明明两句话就能解释的清的事,非要哭那么一下。 要是个美女也就算了,关键是长得不怎么样,哭的还挺大声,这种的最讨厌了。 一般遇到这种人,炯利可汗绝对不会浪费半点废话,直接赐死。 “算了算了,起来。” 炯利可汗见对方这副样子,也不好说什么,直接一句话就将这件事给揭过去了。 阿大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在床上磕着瓜子,看着手里的画本子,日子好不惬意。 就在这时,刘所忽然进来禀报道: “启禀殿下,属下这里有十五公主和那个…追月的消息了。” 巴图温克利听后,放下了手里的瓜子,眼神犀利的看着刘所,说道: “哦,那说说,塔莎跟那个追月怎么样了?” 虽然他那天跟巴图温塔莎大吵一架,最后还是碍于脸面将追月给了巴图温塔莎。 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巴图温塔莎和追月之后的情况。 毕竟追月之前也是他这边的人,还是他费了不少心血培养的暗卫。 虽然能力并不怎么出众,但该耗费的心血是一样也没少。 毕竟是自己花大价钱买的,又是自己耗费不少心血培养的人才。 他就是再怎么气恼追月背叛自己,心底也还是在意他的。 毕竟是自己花大价钱培养的,不在意不行。 刘所听后,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他只要一想到巴图温塔莎和追月这两三天来发生的事情,他就想笑。 以往他是很少有高兴的时候,但如今在知道巴图温塔莎跟追月待在一起如此倒霉后,他就莫名的想笑。 可以说,巴图温塔莎的苦难是他快乐的源泉。 在知道巴图温塔莎倒霉的那一瞬间,他的心情瞬间变好,心里所有的烦心事全都一扫而空。 刘所稍微控制了下自己的表情,努力克制自己脸上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为巴图温克利坐在他跟前的话,他早就把脸笑烂了。 巴图温克利见他这副极度隐忍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很是不爽。 他一把将手里的瓜子皮扔到对方身上,骂道。 “笑笑笑,笑个屁呀笑!” “要说话好好说话!” 刘所听后,赶紧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同时将这几天巴图温塔莎和追月发生的事告诉了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克利听后,整张脸阴沉如水。 他眼神平静,让人看不出一丝喜怒。 刘所感受到巴图温克利身上散发的含义,整个人也不像刚刚那样轻松惬意了。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巴图温克利眼神如鹰隼般,直勾勾的盯着刘所。 刘所深吸一口气,平静道: “殿下,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不满殿下,属下这还是挑了几件不起眼的小事来说。” “就是怕…您一时接受不了。” 刘所边说边瞿了对方一眼。 见对方眼中的寒意越来越盛,他赶紧低下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巴图温克利听后,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布上一层寒霜。 刚刚刘所说的还就是其中几件性质不怎么恶劣的小事。 刘所虽然想坑死追月,但他也不想一上来就爆猛料。 毕竟有对比才有伤害,先说几件相比起来性质不怎么恶劣的小事,然后再说性质恶劣到几乎可以直接拉到菜市口砍头的事。 巴图温克利听后,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他原本以为偷懒不干活,打坏主人东西,随意进出主人房间这几件事的性质就已经够恶劣的了。 结果却告诉他这只是其中几件不起眼的小事。 就光是这几件不起眼的小事,就已经够让他生气的了。 这要是性质再恶劣些,那还不得要把他的肺给气炸了。 巴图温克利气得一把将床上的桌案掀翻在地,声音冷冽道: “还有什么事?” 巴图温克利现在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准备一次性听完追月做的所有混账事。 他现在只想全都听完,给自己一个解脱。 虽然他跟巴图温塔莎关系平平,但追月做每件事都是在戳他肺管子。 如果追月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他一定会打死这个贱奴。 就先不说偷奸耍滑不干活和打坏主人东西这种事,毕竟这种粗心大意的奴才每家都会有。 但就光随意进出主人房间这一点,无论是放在哪个地方,都会被直接乱棍打死。 毕竟前两个只能说明这个奴才懒惰不爱干活,且粗心大意,这种奴才碰上了发卖了就行。 但最后一个不仅证明这个奴才人品有问题,更是在所有人的道德底线上来回蹦迪,碰上这种贱奴,无论主人再怎么待人宽和,都会直接将其打死。 毕竟这种贱奴留着就是在危害自己,打死直接干净了事。 追月如果只是懒惰不爱干活和粗心大意摔坏东西,巴图温克利或许还不会那么生气。 他真正生气的是追月随意进出巴图温塔莎的房间。 要知道巴图温塔莎目前可是他的主人,他随意进出巴图温塔莎的房间就已经说明了他心里根本就没把对方当成主人对待过,还说明了他肯定对巴图温塔莎存了什么不好的心思。 第165章 巴图温克利: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不然他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进巴图温塔莎的房间? 巴图温克利表情阴沉如水,周深迸发出道道杀机。 “殿下……其实追月他还觊觎十五公主,妄想自己能给公主当通房。” 巴图温克利有些不明所以,刘所的这番话他每个字都能听得懂,但连到一块他却听不懂了。 什么意思? 追月想给巴图温塔莎当通房? 搞笑呢? 哪有男人给女人当通房的? 巴图温克利凭着他那贫瘠的想象力,硬是想不到追月这是打的什么算盘。 他只以为追月是想给巴图温塔莎当男宠,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里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前面的一切就都好理解了。 肯定是追月想当男宠,但又不好意思跟巴图温塔莎提,所以阴差阳错下,就搞出了不少乌龙。 巴图温克利想明白一切后,觉得之前那些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追月他跟着巴图温塔莎,就不是奔着当暗卫的方向去的。 他自然也不能用自己的角度来衡量对方。 就在巴图温克利想开口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的时候,刘所忽然说道: “殿下,属下觉得追月这样属实有些臭不要脸。” 一听刘所这么评价追月,巴图温克利将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毕竟刘所是庆国人,又在皇宫给皇帝当过暗卫,肯定比自己要见多识广。 说不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自己没看出来,他看出来了。 “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是要给塔莎当男宠吗?” 巴图温克利也听出了这里面的不对,反问道。 刘所听后,脸上挂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耐心的跟巴图温克利解释了下追月心里的那点子算计。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越来越黑,等到刘所说完后,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要把刘所吞了。 巴图温克利听后,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值直线飙升。 他气得直接下床踹翻摆在他正前方的桌子,同时将屋内所有摆设打砸一通。 经过刘所的耐心解释,他已经知道了追月那肮脏且龌龊的心思。 这可真是他从未见过有如此臭不要脸的贱奴! 区区一个贱奴,竟然还想要骑到主人的身上,这可真是谁给他的逼脸,让他生了这样的想法! 如果追月喜欢巴图温塔莎,想当巴图温塔莎的男宠,这他还可以接受。 毕竟犬戎也不是没有养男宠的公主,而且当男宠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件多光彩的事。 人家既然愿意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男宠,就说明人家是真心喜欢巴图温塔莎。 而且愿意给巴图温塔莎当男宠,起码还说明了他心里还算把巴图温塔莎当回事。 但特莫的想给巴图温塔莎当通房是几个意思! 这不就是既想让巴图温塔莎养着他,又想让巴图温塔莎给他陪睡吗? 要知道他是巴图温塔莎的暗卫,巴图温塔莎就必须养着他。 虽然当男宠巴图温塔莎也会养着,但是当男宠怎么能比当暗卫来的体面? 当暗卫既能让巴图温塔莎养着自己,又能让巴图温塔莎陪睡,同时又不伤脸面。 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事特莫谁不愿意干! 巴图温克利面目狰狞,如果不是顾及到现在是初冬,气得他都想把窗户给卸下来。 “不是,她怎么这么臭不要脸!” “他怎么这么臭不要脸!” 想到追月那副贱样,气得他胸口上下起伏,险些没直接撅过去。 他原本以为随意进出主人房间已经是追月的极限了,没想到这货竟然还想骑在主人身上,这当真是开了他的眼界,让他见识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巴图温克利被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 “殿下消消气,其实也是公主看不上追月,所以追月退而求其次,想给公主当个……暖床的。” 刘所见巴图温克利如此生气,开始为追月求情道。 刘所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巴图温克利更火大。 “不是,他给谁暖床?” “他一个大男人他给谁暖床?” “可真能想,还想暖床,也不撒泡尿照照他那副样子!” “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说给人暖床!” 巴图温克利咬牙切齿的臭骂道。 他现在已经是完全看透了追月这臭不要脸的德行,说是要给巴图温塔莎当暖床。 其实谁暖谁的床还不一定。 第166章 贾熙纯被刁难。 一个大男人说要给一个女人当暖床,这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巴图温克利作为一个男人,在听到追月想给巴图温塔莎暖床后,最是清楚追月的心思。 毕竟他是男人,他要再不知道追月这点心思,那他还不如直接拿块豆腐撞死算了。 刘所听着巴图温克利的咆哮怒吼,心中暗爽的同时也在骂追月臭不要脸。 让主子给自己当暖床的,亏他想的出来。 这想法放到整个行业里面也算是惊世骇俗的了。 刘所完全不理解追月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如果他的主子是贾熙纯的话,他或许就理解了。 要是他的主子换成贾熙纯的话,他只怕做梦都想给贾熙纯当通房。 “你,找机会去把那个追月给我宰了,我是一刻钟都不想再见他了。” 巴图温克利指着门口命令道。 他是真的很受不了追月这副恶心的嘴脸,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在想到追月曾经还是他手底下的人后,他就更恨不得将追月扒皮抽筋。 他都没想到自己以前是怎么了,眼瞎了才把这样的人招进来。 得亏把这坨屎给扔出去了,不然还要继续恶心自己。 “是,殿下。” 刘所在看到巴图温克利这副恶心难受的样子,心里忍不住高兴起来。 虽然巴图温克利是他的主子,但他对巴图温克利没有多少真感情。 他和巴图温克利的关系准确点来说就是塑料主仆情。 表面上他和巴图温克利主仆情深,实际上他和巴图温克利的关系并不怎么样。 巴图温克利只把他当条狗,同时他也只把巴图温克利当条狗。 巴图温克利给他安排事情做,他表面恭敬,每件事都亲力亲为,实际两面三刀,处处放水,有的时候还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给巴图温克利捅一刀。 现在巴图温克利让他解决追月,他才不会听巴图温克利的话去处死追月,毕竟就这么着把人处死了,谁还能继续隔应巴图温塔莎? 所以,他要让追月活着,让追月继续隔应巴图温塔莎,等隔应完后,再把他弄死。 这样黑锅就可以彻底丢到巴图温克利身上,就算事后巴图温塔莎问起来,他也可以直接把巴图温克利丢出去挡刀。 刘所就喜欢看着巴图温克利和巴图温塔莎两人互相争斗,等两人斗的两败俱伤后,他再往巴图温克利身上捅一刀,这种感觉别提有多爽了。 刘所说完后,直接退下了。 就在巴图温克利还有什么事要安排给刘所的时候,刘所已经走了。 对此,他也只能不悦的爆了句粗口。 另一边 蛇族 贾熙纯挺着快要临盆的肚子跪在地上擦地,她双脸臃肿,已经没了来时候的明艳动人的样子。 “贾熙纯,还不擦快点,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走到贾熙纯身后,不耐烦道。 说完后,还觉得不解气般,不轻不重的朝她屁股上踢了一脚。 她这一脚没用多少力气,也不会对贾熙纯的肚子造成什么危害,顶多就是会踢疼对方的屁股而已。 但她这一脚,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站着,贾熙纯跪着,贾熙纯现在在她面前就像一条狗似的。 不,准确点来说,应该连狗都不如。 贾熙纯被她踢了一脚,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她感觉自己喉咙被什么东西噎住了,想骂人但又无从开口。 毕竟她在这里什么也不是,她撑死也就只是个住在这里的外人。 之前冷漠庭经常过来看看她,她的日子过得也挺滋润的。 就当她以为她能一直滋润下去的时候,冷漠庭最近这段时间又不来了。 蛇宫里的这些宫人最会捧高踩低,以前他们见贾熙纯受冷漠庭重视,还会对她毕恭毕敬,事事亲为。 如今一看冷漠庭冷落了她,他们就立马撂挑子不干,不仅撂挑子不干,还让身怀六甲,本该是主子的贾熙纯给他们干活。 贾熙纯对此又气又怒,但又无可奈何。 她就算出去告状,告这些刁奴,只怕内务府的人也只当没看见。 毕竟她就只是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人族而已,那些宫人的身份就算再低,那也是和他们一样的蛇族人。 试问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异族人,怎么能跟本族人相比。 更何况他们早就知道了贾熙纯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冷漠庭的,既然不是冷漠庭的孩子,那他们就更没必要照顾她了。 贾熙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默默擦着地板。 无论是在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她穿越前的日子就算过的再普通,那也比她如今的这鬼日子过的要好。 贾熙纯现在恨不得一道天雷劈下,直接劈死她,让她穿越回去。 她是再怎么样也不想再过这种苦日子了,怀着孕天天干活不说,还要天天挨骂。 之前说要好好照顾她的冷漠庭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只怕早就将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贾熙纯擦着地,脸上的泪水滴答滴答的掉在木板上。 她心里的委屈再也抑制不住,声音呜咽着低声抽泣起来。 站在她身后的宫女听到她的呜咽声,眼中闪过一丝得瑟,弯下腰来凑到贾熙纯耳旁阴阳怪气道: “哎呀,你还哭了?” “我说你怎么好意思哭的呀?” “你平时不是挺得宠的吗?” “怎么这么矫情啊?” “贱人就是矫情。” “赶紧干活,哭哭啼啼的耽误了干活怎么办?” 宫女见贾熙纯动作慢下来,忽然面色一冷,催促道。 宫女那些嘲讽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般狠狠扎进贾熙纯心里。 贾熙纯在听到宫女的那些话后,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她在穿越前就没被这么对待过,穿越前的日子虽然有些苦,但总比现在怀着孕还要跪在地上干活要好。 现在贾熙纯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日子。 每次做梦醒来的时候,她都会抱着枕头无声哭泣。 每次醒来发现穿越回去就只是个梦的时候,她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第167章 贾熙纯身体难受,冷夜辰及时出现。 贾熙纯跪在地上,拿着抹布,一下一下的挪动身体擦着地。 在擦了半刻钟后,她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难受。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给吐了出来。 “约!” 贾熙纯将跪在地上剧烈呕吐,她身前全是她吐出来的污秽。 “约!” 贾熙纯又吐了一下,一大堆带着异味的呕吐物被吐在地上。 宫女看着地上那一大滩的污秽物,她心里也忍不住恶心,对着跪在地上的贾熙纯声音尖锐的指责道: “你恶不恶心?” “吐出来这一大堆东西把地弄脏了怎么办?” 贾熙纯没有回应宫女,她实在太难受了,难受到他都没听见宫女刚刚说的什么。 宫女见没反应,上前踢了她小腿肚一下。 “喂,怎么没反应?哑巴了?” 贾熙纯的小腿被踢了一下,她整个人摇摇欲坠,额头冷汗噌噌的往外冒。 她现在不仅浑身难受,还肚子疼。 这种钻心的疼痛疼得她身体都自动屏蔽了五感。 她现在是脑子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肚子里的疼痛。 这种疼痛痛的她都想剖开肚子,好好看看肚子里的是个什么玩意,害的自己这么疼。 宫女没有注意到贾熙纯那发白的脸色和惨白的嘴唇,继续嚣张跋扈,作威作福道: “喂,装什么装,别以为装病你就可以不干活了。” “赶紧干活,今天的活一样都不能少干。” 宫女说完后,还拿起墙角的一把扫帚来直接扔到贾熙纯身旁。 扫帚的一脚不小心碰到了贾熙纯的额头上,贾熙纯额头的一角被撞青了一下。 贾熙纯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她就像个木头一样在那跪着。 她满头汗水,嘴唇发白,一双手死死的撑在地面上。 保证自己的肚子不会直接撞在地上。 就在宫女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住手,你在干什么?” 冷夜辰快步向这里走来,在走到近处,看到贾熙纯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擦地时,他面色一寒,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宫女一个大耳刮子。 啪! 一声脆响,宫女左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宫女捂着被打的左脸,连忙下跪求饶道: “求大殿下饶命。” “奴婢就只是让她干些活而已。” 宫女满脸委屈的解释着自己只是见贾熙纯一直歇着,所以想让她活动下筋骨,并没有其他恶意。 冷夜辰对于她的狡辩那是丝毫不听,他指着宫女的鼻子毫不客气的怒怼道: “她都这样了你还让她干活?” “你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你是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孕妇干活的?” 如果不是冷夜辰个头太小,力气太小,他只怕直接一脚踹在对方的肩头上了。 冷夜辰本来在知道贾熙纯回来后,就过来看一看,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把他气个半死。 他一到贾熙纯的院子里,就看到贾熙纯大着肚子,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擦着地,而她身后站着的那个宫女不仅不扶她起来,还颐指气使,气焰嚣张的指使她干活。 冷夜辰在那站了好一会儿,愣是没看到那宫女出手相助。 最后,他实在看不下去,这才出来。 看着眼前这个狗眼看人低两面三刀的狗东西,冷夜辰只觉得心里十分恶心。 贾熙纯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着肚子,她脸上布满汗珠,嘴唇濡动。 最后挖一下,又吐出了一大堆污秽物。 “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把人扶起来?” 冷夜辰见贾熙纯这副难受的样子,也不再想着怎么收拾这个两面三刀的贱婢。 他赶紧让宫女把人扶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扶人,你不去扶人难道还指望着本殿去扶?” 冷夜辰见宫女没什么动静,不耐烦的催促道。 说实话,如果是他年纪太小,体型太小,力气太小,他早就自己过去扶人了,那还用的着这个贱婢去扶人。 宫女呆愣了片刻,在冷夜辰的再次催促下,她才反应过来。 “哦,好的。” 宫女说完后,迈着小碎步就去扶人,她七手八脚的将贾熙纯给扶了起来,看着地上那滩污秽物,她面露嫌弃的看了贾熙纯一眼。 碍于冷夜辰还在场,她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小心翼翼的将贾熙纯扶进屋。 贾熙纯挺着个大肚子,身子特别重,宫女将她扶到床上累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宫女看着床上的贾熙纯,心道这贱人可真够重的,跟头猪似的。 宫女嫌弃的将贾熙纯拖到床上后,就拍了拍手,仿佛是要拍掉什么灰尘似的。 贾熙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被拖到了床上,她整个身子平摊在床上,感觉自己的胸口被一块巨石死死压着,喘不上来气。 她如今已接近临盆,肚中的胎儿早已成型,因为怀的是妖胎,所以骨架较大,发育迅速且体重较重。 所以她平躺的话胎儿会死死压着她,搞不好会把她压断气。 贾熙纯现在肚子疼的不得了,她已经没有那个气力去翻身了。 如今她非常后悔当初因为自己一时心软而留下这个妖胎。 妖胎本来就比普通胎儿骨盆大,发育快,怀的时候前一两个月还好,越往后面越难受。 因为妖胎发育较快,所以在娘胎里约莫四五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成型且已经有了自我意识。 但要等真正生下来还需要等上四五个月,这也就是说剩下的那四五个月里,就是一个成年人的肚子里装着一个已经成型的且性格阴晴不定的小孩。 这种感觉比一般怀孕还要难受。 一般怀孕,婴儿成型顶多撑两三个月,就能解脱。 而这个是早早的就成型,但就是不愿意出来,想继续留在母体里,吸收母亲的营养。 等到时候生出来的时候,母亲也是非常难受的。 因为骨架大的缘故,母亲在生育妖胎的时候,疼痛会加倍。 同时妖胎在出来的时候,并不是那么老实。 有的妖胎出来的时候会死死抓着母亲的肚子,最后导致母亲大出血而亡。 第168章 不打不长记性 因为妖胎执意不肯离开母体而导致母亲大出血死亡的比比皆是。 冷夜辰走到贾熙纯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贾熙纯那惨白狰狞的表情,他忽然眉头一皱,赶紧将快要出门的宫女给拉了过来。 冷夜辰面带带寒霜的揪着宫女的衣领,咬牙切齿的指着床上的贾熙纯对她质问道: “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冷夜辰在看向宫女的眼中迸发出道道杀机。 宫女被他这凌厉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她声音颤抖的解释道: “殿下,可能是贾姑娘平躺的缘故。” “贾姑娘身怀六甲,平躺在床上肚子里的孩子会压的他喘不上气来。” 宫女试图通过解释原因来转移冷夜辰的注意力。 其实她作为女人,尤其是在宫里长期侍奉各个主子的宫女,自然知道孕妇不能平躺的道理。 但她现在完全不把贾熙纯放在心上,自然是想赶紧让对方早点没了,赶紧摆脱对方。 反正现在大王也不在意她,就算她没了,随便编个理由,大王也不会说什么。 等贾熙纯没了,她也好找关系去铭妃董雪儿那里。 冷夜辰听后,气得浑身颤抖。 他呆在蛇宫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蛇宫里的弯弯绕绕。 他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个贱婢是故意的。 故意想让贾熙纯早点死,好另寻良主。 也不怪他会知道这些,毕竟这种事情蛇宫里多的是。 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拜高踩低,阿谀奉承的人。 今天见你受宠了,就都过来阿谀奉承。 明天你失宠了,一个个的又都冷眼相待。 许嘉禾由翎妃被降为许昭仪,同时彻底收回后宫协理大权后,内务府的那帮狗奴才就一个个的克扣许嘉禾的俸禄。 就连许嘉禾本应领取到的炭火、冰块、布料经过层层盘剥,也最多只能领一半。 就这还算是好的,自从他那好母亲手握协理大权后,就无比得瑟,人也比往常更加嚣张跋扈了。 在董雪儿掌握后宫协理大权后,那是变相欺负打压许嘉禾。 她让人给内务府打招呼,让内务府那边的人这个一年的冬天里不许给许嘉禾炭火,更不让给嘉禾殿宫人一条棉被。 为了防止许嘉禾再次复宠,董雪儿又找了个由头禁了许嘉禾三个月的足。 因为只是禁足,许家人也不好说什么。 冷夜辰听后,二话不说,抬手就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他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道,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宫女的右半边脸上。 宫女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疼得呲牙咧嘴。 “我告诉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招,赶紧去救人!” 冷夜辰命令道。 他说完后,直接将宫女扔在地上。 宫女被摔了一下,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感受到身后冷夜辰那略带杀意的眼神。 她浑身一抖,赶紧来到贾熙纯旁边,帮助贾熙纯缓缓的翻了个身。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有技巧,一副十分担心贾熙纯的样子。 如果不是看到她刚刚那副又当又立,趋炎附势的嘴脸的话,冷夜辰只怕还真以为这宫女是贾熙纯的好姐妹。 贾熙纯在翻了个身后,脸色还是不见好转。 宫女面带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她缓缓起身,想就这么算了,但余光在瞥到后面站着的冷夜辰后,她又蹲了回去。 宫女注意到身后冷夜辰那该人的目光,心里直发颤。 心想这个煞星就不能赶紧走吗? 一个人族而已,至于这么宝贝吗? 如果不是看在冷夜辰只有几百岁的份上,她只怕还真以为冷夜辰对贾熙纯有什么特殊想法。 毕竟一个男人平白无故的关心照顾一个女人,还替那个女人打抱不平。 只怕除了对那个女人动心思,喜欢那个女人外,便也找不出其他理由了。 就好像冷漠庭,冷漠庭前几个月对贾熙纯比较好,后面贾熙纯脸型发福,脸上长雀斑后,基本就没来过。 蛇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他们见冷漠庭不来了,哪还不知道冷漠庭这是什么心思。 不就是色衰爱弛,见贾熙纯长的丑了,不愿意看到贾熙纯了呗。 说实话,他们要不是看冷漠庭彻底冷落了贾熙纯,或许还不会对贾熙纯怎么样。 他们现在能这么嚣张的指使贾熙纯干这干那,除了看贾熙纯是个不会法术,没有任何实力的人族外,就是看冷漠庭不重视贾熙纯了。 贾熙纯一个无权无势,不会法术,又没有任何实力的人类女人在蛇宫里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冷漠庭。 毕竟她就算想跟周围的人聊到一块,也没有任何共同话题。 毕竟蜉蝣不知朝暮,他们都是活了上千年的妖,也是在这蛇宫里摸爬滚打的数百年的妖,都不屑跟贾熙纯这么个只活了十几年的生物交谈。 虽然贾熙纯还算聪慧,但她的那点心眼子放到他们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他们甚至不用和贾熙纯交流,只需要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就能凭着对方的眼神猜出对方的心思。 他们心眼子比骰子都多,只能说贾熙纯的档次太低了,他们不耻于跟贾熙纯这么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交谈。 宫女见贾熙纯面色苍白如纸,顾及到身后的冷夜辰,她也只能用自己的绝活给贾熙纯按摩。 她家乡有个按摩的绝活,只要按住相应的穴位力道适中的按摩一会,就能帮助孕妇稳定胎儿,同时缓解肌肉酸痛和疲劳。 宫女在按住贾熙纯的胸口和下腹按摩了一会后,贾熙纯的脸色逐渐缓和过来。 宫女见贾熙纯脸色恢复过来以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殿下,贾姑娘这是动了胎气,奴婢刚刚帮她顺了顺气,她现在只需要躺在床上,休息几天就可以了。” 第169章 被彻底孤立的冷夜辰 冷夜辰听后,冷哼一声,心想真是个曲意逢迎的贱婢,不骂一顿,都不知道救人。 “好了,你滚下去。” “如果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本殿肯定让父王将你扒皮抽筋。” 冷夜辰生怕自己走后对方会岢待贾熙纯,他威胁道。 其实冷夜辰来这一趟就是想过来看看贾熙纯。 毕竟他跟贾熙纯也勉强算是有过几面之缘的熟人了。 而且现在蛇宫里能跟他说上的话的只怕也就只有贾熙纯了。 舅舅董承瑞为了不被鸟尽弓藏,只能交出兵权,现在董承瑞就只有一个什么实权也没有的闲职,跟以前完全没得比。 养母许嘉禾因为一点莫须有的罪名被构陷,现在已经降到了昭仪,手里的那点子协理后宫的权利也没了。 一下子从位同副后的翎妃降成一个什么权力也没有的昭仪,这遭遇别说有多凄惨了。 最惨的是现在协理后宫的权力在对家董雪儿手上。 不出意外的话,董雪儿以后一定会再将她的位分往下降。 不仅如此,就连贴身太监小夏子也因为跟他交往过密,被怀疑对他欲行不轨,险些被打折一条腿。 不过幸好最后他拼命求情,小夏子这条腿算是保下来了。 经此一事后,小夏子在外人面前不敢跟他有过多的言语交流,就连眼神交流也不行。 不仅小夏子这样,几乎是所有伺候他的宫人都这样。 小夏子起码跟他还有些感情,私下里也会跟自己说些体己话。 但其他宫人是真的跟他半点感情都没有,孤立起他来是真的孤立。 说好听点是孤立,说难听点就是把他当空气。 他说什么,这帮宫人都不带回一声的。 本来双方就没有感情,经过小夏子挨打那件事后,更是断了他跟这些宫人培养感情的机会。 一般来说,宫人这边说不了话,他还可以找蛇宫里看守的侍卫说说话。 毕竟董雪儿再嚣张,也不会动这些有点背景的侍卫。 但冷夜辰因为和小夏子擅自离宫那件事,已经把蛇宫内近九成的侍卫都得罪透了。 本来他和小夏子偷溜出宫去找董承瑞被发现后,冷漠庭只是下令将当天看守宫门的侍卫给打了一顿。 但事后冷漠庭又觉得冷夜辰和小夏子之所以能逃出去,肯定是蛇宫守备松懈了,上边的人不用心了,既然上边的人不用心了,那下边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冷漠庭以此类推,今天因为两个看门的侍卫偷懒不尽心,导致冷夜辰跑了出去。 要是明天所有侍卫都偷懒不尽心,那行刺他的刺客和那些想欲图不轨的歹人不得在蛇宫里来去自如。 到时候他蛇宫成什么了? 成菜市场了? 只怕到时候菜市场都不如蛇宫来去自如。 冷漠庭一想到那些刺客和欲图不轨的人,顿时觉得加强蛇宫守备刻不容缓。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那些看门的侍卫他管不了,但他可以各种考核那些侍卫统领。 考核通过就留着,不通过的要么免职,要么降职。 毕竟管人的是他们,既然人出了问题,那自然担责的就是他们。 既然管不了人,那就别干了。 冷漠庭这么想着,然后仅用一天时间就亲自制定了各种考核目标。 当天夜里让汤城发给了各个侍卫统领。 第二天就进行考核。 这么一番操作下来,蛇宫守备瞬间提高了不少。 每个侍卫统领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都对自己手底下的侍卫进行高压管理。 经过一遍遍的摧残,蛇宫里所有的侍卫都算是认识了冷夜辰这个皇子。 也是因为这样,冷夜辰间接的得罪了蛇宫内所有的侍卫。 一时间,蛇宫内所有的侍卫都对冷夜辰爱搭不理。 其实这还算是比较好的,起码看在冷夜辰是皇子且又是独子的份上,没有对他破口大骂。 冷夜辰因为出宫那件事,间接得罪了蛇宫内所有侍卫,直接导致了冷漠庭猜忌董承瑞,同时也让小夏子险些被冷漠庭打折一条腿。 现在,冷夜辰在这蛇宫里就跟过街老鼠似的。 谁见了都不搭理他,都避他避的远远的,生怕冷夜辰会连累到他们。 现在冷夜辰是除了小夏子外,谁都说不上话,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如今他知道贾熙纯回来了,心里难的有了那么一丝高兴。 毕竟自己那个父王可是很喜欢贾熙纯的,如果贾熙纯能留在蛇宫里的话,他以后或许也能有个倾诉对象。 不仅如此,要是有可能的话,他还想让贾熙纯收养自己。 毕竟跟贾熙纯待在一起,也好过跟那个疯子待在一起。 贾熙纯再怎么那也是个正常人,不会动不动就打骂他。 而且贾熙纯性格也不是那么暴躁,对自己肯定比董雪儿对自己要好。 冷夜辰看了眼熟睡的贾熙纯,心想你可千万别没了,你可是我的依靠。 冷夜辰见她没事后,便离开了。 他出了麟德殿后,去了启元殿。 “赶紧进去禀报父王,就说本殿有要事求见。” 站在门口的侍卫一见说话的是冷夜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在冷夜辰看不见的地方,对冷夜辰翻了个白眼,然后吊儿郎当道: “是,大皇子。” 侍卫转身进去禀报,他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就出来了。 “大皇子,大王让你进去呢。” 侍卫说完后,就带着他进去殿内。 冷夜辰快步跟在侍卫身后,他紧赶慢赶,终于跟着侍卫来到门口。 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他感觉刚刚侍卫走路的速度在加快。 来到门口,冷夜辰累的小脸通红,他双腿弯曲,两只手撑在膝盖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侍卫看着他这副样子,丝毫没有半点照顾的意思,他站在一旁,赶紧催促道: “大殿下,大王在里面等着呢。” “您赶紧进去。” 侍卫声音冰冷,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不仔细听,完全听不出来。 侍卫看着冷夜辰这副累趴饿的样子,不屑的向上翻了翻眼皮,他双臂环胸,眼神略带讥讽的看着冷夜辰,心想: 就这废物还能当皇子,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第170章 那微薄的父子情 把皇子的位置给这废物,还不如给老子。 冷夜辰听后,很快顺过气来。 在冷夜辰抬头的那一刹那,侍卫表情很快恢复如常。 冷夜辰没有再管侍卫,他抬脚进了启元殿。 进入殿内后,冷夜辰感受到和外面不一样的暖流。 原来是屋内有几处角落都烧着炭火,这些木炭燃烧时散发的热量比一般木炭要多,且较少产生白烟。 这种木炭放到外面那都是有价无市的上等木炭,也就只有王室的人才配使用。 冷夜辰感受到屋内的暖流,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虽然他是皇子,且还是这蛇宫里目前唯一的皇子。 但他用的木炭是真的不如冷漠庭用的好。 不仅如此,董雪儿为了防止他过度吸食白烟中毒,还将他原本应该享受的木碳扣了近一半的量。 本来那些木炭对他来说是够用的,但被董雪儿扣了近一半的量后,他也就只能省着点用。 这个冬天对冷夜辰来说无比难熬,以往他被养在许嘉禾名下,不说有多不被重视,起码在吃穿上许嘉禾是从来都没亏待过他。 虽然许嘉禾不喜欢他,但该给的东西是一样也没少。 现在他回到董雪儿身边,吃穿用度大不如前不说,连炭都没得烧。 同样是为了防止自己白烟中毒,许嘉禾是让人将他屋子烤暖之后,在屋内放一个过滤尘烟的暖炉。 而董雪儿就是简单粗暴的直接克扣他的炭火。 毕竟冻着虽然难受,但总比中毒要好。 就在冷夜辰还在愣神的时候,冷漠庭从里面走出来。 冷夜辰看见身披狐裘大衣的冷漠庭,连忙下跪恭敬道: “参见父王。” “起来。” 冷漠庭淡淡道,他微微伸出手来对冷夜辰做了个起的手势。 冷夜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自己的膝盖。 “辰儿,大晌午来找本王是有什么事吗?” 冷漠庭不用想也知道冷夜辰来找自己肯定有事。 毕竟平时没事的时候,也没见自己这个好大儿来跟他交流父子感情。 自从他收了董承瑞的兵权,降了许嘉禾的位分,同时剥夺了许嘉禾管理后宫的权力,以及将冷夜辰送回董雪儿那里后,冷夜辰就再没来过他这里。 冷漠庭眼神淡然的看着冷夜辰,他没问冷夜辰有何要事,而是问冷夜辰有什么事。 就是想听到冷夜辰说他没什么事,就是单纯过来看看他。 自从冷夜辰不来冷漠庭这里后,冷漠庭就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孤独。 对于冷夜辰这个儿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能说是他对冷夜辰是寄予厚望的,同时也是真正费了心血去培养的。 毕竟目前蛇宫就冷夜辰一个皇子,自己对他态度自然是不一样的。 不说是像宝贝疙瘩似的举得高高的,那也是吃穿用度用最好的,老师也是请最好的,就连伴读也是精挑细选的。 只能说物质方面,他就没亏过冷夜辰。 他自觉自己不是一个优秀的父亲,但他对冷夜辰也是不差的。 起码吃穿用度没少了他,老师伴读也是经过亲自筛选,同时课业也是亲自检查。 就问有哪个妖族的妖王能像他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但他对冷夜辰寄予厚望,花费心血的去培养,最后冷夜辰的表现却让他觉得有些失望。 他觉得冷夜辰有些太小家子气,太斤斤计较了些。 他只不过是收了董承瑞的兵权,降了许嘉禾的位分而已,也没做别的。 结果这孩子就因为这点小事,就对他心有怨怼。 冷漠庭觉得冷夜辰就是因为董承瑞和董雪儿的事而对他心存异见,所以才一直不来见他。 对于他们两个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儿子解释。 毕竟做君王的,哪有不做这些事的? 他只是削了董承瑞的兵权,同时给了他一个闲散职位,又不是直接让人没了。 还有许嘉禾,他也只不过是将许嘉禾降了个位分,同时收了她手里协理后宫的权利而已,又不是直接打入冷宫赐死。 至于之后许嘉禾会不会被董雪儿针对,那就跟他无关了。 毕竟他也就只是给对方降降位分,同时收了她手里的权力而已, 她被针对,她不能反抗,那是她自己的问题。 冷夜辰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出好几个头的冷漠庭,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道: “父王,儿臣今日路过麟德殿,看见贾熙纯挺着个大肚子跪在地上擦地。” “儿臣觉得她十分可怜,父王要不给她……换一批老实可靠的宫人。” 冷夜辰自然不会请求冷漠庭将贾熙纯给放了,先不说他要将贾熙纯当做自己的依靠。 就说她一个快要临盆又身无分文的弱女子直接被丢到外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死路一条,就算是要放人走,也要等对方坐完月子以后再放人走。 “你怎么会去看她?” “你跟她什么关系?” 冷漠庭皱眉问道。 他很快抓住里面的关键信息,那就是冷夜辰想袒护贾熙纯。 既然冷夜辰想袒护贾熙纯,那就说明冷夜辰跟贾熙纯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冷夜辰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心道: 我想让贾熙纯当养母的事该不会被发现了? 冷夜辰迟疑了片刻,说道: “启禀父王,儿臣跟贾熙纯只有几面之缘。” “儿臣跟贾熙纯不熟的。” “儿臣这次来就是看贾熙纯大着肚子还要跪在地上擦地,心有不忍而已。” 冷夜辰连忙向冷漠庭解释着自己跟贾熙纯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他知道冷漠庭生性多疑,如果自己一个劲的替贾熙纯说话,说不定会怀疑自己跟贾熙纯有什么特殊关系。 虽然他跟贾熙纯什么关系也没有,但架不住冷漠庭生性多疑。 万一最后什么都没查到,开始逼问他,到时候他是不说也要说,说也要说。 与其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对方直接揭开,还不如趁现在冷漠庭只关注这一个问题上,直接解释清自己跟贾熙纯的关系。 省的到时候还要被各种逼问,问不出来,就用法器和法术探听他的想法。 冷夜辰不知道,自己这番解释算是变相的跟冷漠庭承认了自己跟贾熙纯之间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冷漠庭状似无意的扫了他一眼,同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不屑的轻哼一声,对于冷夜辰的解释,他什么也没说。 第171章 冷夜辰告状 “你说她跪在地上擦地,怎么可能,麟德殿里的宫人都废了吗?” 冷漠庭抚摸着手里的白玉,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是真的,儿臣亲眼所见。” 冷夜辰见冷漠庭不信自己,连忙说道。 冷漠庭听后,知道冷夜辰所言非虚,他眼中闪过一道怒意,脸上闪过一道杀意。 说实话,他心里对贾熙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情的。 如今见有人敢阳奉阴违的私下里欺负贾熙纯,他自然生气。 要知道,他在麟德殿的时候,可是向那些宫人再三强调过无论自己在不在,都要将贾熙纯伺候周到。 结果他才多长时间没过去,这帮贱婢就已经蹬鼻子上脸,直接指使人干活了。 还跪在地上,这是在羞辱贾熙纯还是在羞辱他? “那些贱婢当真如此,他们还干了什么?” 冷漠庭声音略带怒意的问道。 他觉得那些贱婢私下里肯定不止一次针对贾熙纯,就这还只是看到,那没看到的呢? 冷夜辰感受到冷漠庭身上散发的威严,知道他生气了。 冷夜辰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说道: “父王,儿臣这就只是偶然碰到了一次,至于其他的儿臣就不知道了。” 冷漠庭听后,脸上怒意更盛。 心想看到的都已经这样了,那没看到的呢?是不是要比现在的更严重。 冷漠庭听后,气得来回踱步说实话,他现在想弄死这些宫人的心都有。 他对这件事如此生气,除去贾熙纯的原因外,更大的原因是他认为这些宫人是在将他这个大王不放在眼里。 要真放在眼里,还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冷漠庭觉得这些宫人不是在欺负贾熙纯,而是借着欺负贾熙纯指桑骂槐的在骂他。 毕竟他在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过一定要好好照顾贾熙纯的。 结果自己多久没来,就这样对待贾熙纯? 这究竟是在欺负贾熙纯?还是在欺负他呢? “那些贱婢在哪里,赶紧带本王过去。” 冷漠庭声音略带怒意,仔细一听,里面还带着几分杀意,看样子他是真的生气了。 “父王,他们现在还在麟德殿。” 冷夜辰说道。 其实他对于贾熙纯被欺负这件事还是有所保留的,起码他还没说扶贾熙纯进去的那个宫女故意让贾熙纯平躺,想让贾熙纯被肚子里的孩子活活压死。 如果冷夜辰将这些给说出去的话,冷漠庭只怕会更加火冒三丈。 毕竟他之前可是答应过贾熙纯等孩子出生以后,就认孩子做义女,封孩子当公主的。 他既然这么承诺了,就肯定不会出尔反尔。 毕竟他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冷梨庭。 不仅名字都想好了,就连封号也都想好了。 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把贾熙纯肚子里的孩子当成了亲女儿对待。 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他,有人看他的公主不顺眼,要害死公主。 他不用说,自然是要将那个人大卸八块。 现在蛇宫子嗣稀少,整个蛇宫就只有冷夜辰和冷凝霜这一个皇子和一个公主。 正是因为子嗣稀少,所以冷漠庭对于就子嗣的问题尤为看重。 虽然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但出生以后,不就是自己的公主了吗? “我们一块过去。” 冷漠庭声音冷冽道。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些不知死活的宫人大卸八块了。 “是,父王。” 冷夜辰见冷漠庭如此着急的样子,他只能连忙应道。 冷漠庭走在前面,冷夜辰紧跟其后。 冷漠庭后面跟着十几个侍从,冷夜辰旁边一个侍卫不情不愿的牵着他向前走。 一刻钟后,两人到了麟德殿门口。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是冷漠庭,连忙行礼。 冷漠庭没有理他们,而是直接往前走。 冷夜辰紧跟其后。 冷漠庭由冷夜辰指引,径直来到贾熙纯这里,见贾熙纯躺在床上,他看了一眼后就走了。 冷漠庭来到一处偏僻又宽敞的院子,他让人把麟德殿内所有的宫人都叫过来, 很快,所有宫人,无论是干什么的,都来了。 这些宫人整整齐齐的站成一排,每个人都站得十分笔直。 毕竟弯腰驼背这些被发现了可是要挨打的。 那一棍子下去,谁能受得了? “辰儿,你去看看,是哪个人今天针对贾熙纯了。” “把他揪出来。” 冷漠庭看着站成一排排的宫人,对冷夜辰说道。 一时间,近一大半的宫人身子都不止不住的颤抖哆嗦。 毕竟论欺负贾熙纯这种事,他们都做过。 他们有的让贾熙纯干这干那,有的对贾熙纯恶语相向,甚至还有的直接一个不高兴,一巴掌招呼在贾熙纯脸上。 当然站在这里的也不是都欺负过贾熙纯的,有的没欺负的,要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要么人微言轻不好出手相助。 冷夜辰听后,迟疑了片刻后,说了句是。 他走到其中,把今天让贾熙纯擦地的那个宫女给揪了出来。 宫女抗拒又不敢推他,只能满脸害怕的跟着冷夜辰出去。 “大皇子,你别把我揪出去。” “您也是知道的,奴婢最后也救了贾姑娘一命,咱们功过相抵可以吗?” “而且欺负嫁姑娘的不止奴婢一个,奴婢这还算是轻的。” 她的话音刚落,周围站着的几个宫人瞬间给了她一个眼刀,示意她别说了。 然而冷夜辰不管不顾,依旧将她揪出去。 最后,这个宫女不情不愿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冷夜辰将这个宫女带到冷漠庭跟前,看到离自己很近的冷漠庭, 第172章 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她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的求饶道: “大王饶命啊!” “奴婢不是有意的!” 宫女开始语无伦次的替自己辩解着自己不是故意欺负贾熙纯的。 “大王,奴婢不是故意的!” “求大王饶奴婢一条贱命!” 小命当前,宫女再也绷不住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凑到冷漠庭跟前,用她那沾了鼻涕的手抓着冷漠庭的裤腿,怎么也不愿意撒手。 冷漠庭脸上露出一丝嫌恶,他二话不说,直接让人将宫女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 “拖下去,打八十大板!” 冷漠庭毫不留情道。 “大王,你不能这样啊!” “欺负贾姑娘的不止奴婢一人!” “您要罚不能只罚奴婢一个!” 宫女在被拖走时还在挣扎大喊,她想着反正自己也没有活路了,不如在死前拉几个对家垫背。 宫女说完后,直接报了几个人名。 这几个人都是平时欺负贾熙纯欺负的最凶的那一批。 被点名的几人脸色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们眼神怨毒的看了眼被拖走的那个宫女,便很快收回视线。 毕竟现在也不是找对方算账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该怎么想办法把冷漠庭糊弄过去。 几人没有立马求饶,他们都是待在蛇宫,混迹多年的老人,知道这个时候求饶没有用,搞不好还会雪上加霜。 几人都老老实实的将脑袋抵在地面,等候冷漠庭亲自发落。 “你们…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冷漠庭摩挲着手里的白玉,一脸平静的看着整整齐齐跪在自己跟前这几人。 几人的位置是离冷漠庭最近,就是离冷漠庭有些距离的,在被点到名字的时候,也主动跪在跟前。 几人因为离冷漠庭最近,所以比其他人更能感受到冷漠庭身上那强大的威压。 对于冷漠庭的问话,几人同时默不作声。 冷漠庭问的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个送命题,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论怎么说,自己最后都会挨削。 几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愣是没一个人知道该怎么回答。 于是,在冷漠庭问出这句话半刻钟后,几人依旧是没一个人出来回答。 被冷场的冷漠庭的面色一寒,本来就因为贾熙纯的事情而生气的他见几人故意不答他的话,他心里更生气了。 几人的表现已经告诉他,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 “你们都哑巴了吗?” “本王问你们话呢!” 冷漠庭见几人犹犹豫豫,还是不肯说话的样子,瞬间恼了,怒喝道。 他说完后,握着白玉的那只手不由得加了几分力道。 几人颤颤巍巍的向后退了几步,良久才有一个人开口求饶道: “大王饶命啊!奴婢等人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 冷漠庭听后,眼神毫无波澜的看着几人,淡淡道。 “来人,把这几个贱婢拖下去砍了。” 冷漠庭对着周围的侍卫吩咐道。 很快,就有侍卫上去,一手拉着一个将几人拖下去。 几人最后彻底慌了,他们再也没了往日的淡定,各种喊冤叫屈,说自己只是被冤枉,被利用,被强迫。 甚至还有的说是铭妃董雪儿让自己这么做的,说是为了让贾熙纯长个教训。 对于他们说的这些,冷漠庭直接选择性耳聋,只当没听见。 冷夜辰在听到有人说欺负贾熙纯这件事是董雪儿指使的后,他脸色一变,小心翼翼的瞿了冷漠庭一眼,见冷漠庭没有要继续较真的意思,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求饶声渐渐远去,几人早已被拖了下去。 剩下的宫人看见前面那些人的下场,各个害怕的缩着脑袋不敢吱声。 毕竟现在这种紧要关头,谁说话谁倒霉。 可以说除了那些从始至终都没有针对过贾熙纯的宫人,其他宫人纷纷表示心里很慌。 “都看清楚了,脑袋都清醒了,” “你们都给本王听清楚,要是你们以后谁要敢再阳奉阴违,他们几个就是你们的下场。” 冷漠庭说着,眼神凌厉的扫了几人一眼。 “大王,奴婢以后绝对不阳奉阴违,一定好好侍奉贾姑娘。” 冷漠庭说完后,剩下的所有宫人纷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保证道。 他们这回是真的不敢再有什么二心了,毕竟好好伺候人,被拉下去打板子和直接处死的好。 八十大板下去,下半辈子不瘫在床上就已经不错了。 冷漠庭见此,没有再说什么。 他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毕竟这些奴婢威胁一下就行了,如果都杀了反而还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而且就算把他们全换掉,新上来的那一批人没有被震慑,也还是一样。 不如直接就用着这批人,起码这些人是切身实地的感受过刀架在脖子上,小命难保的滋味。 冷漠庭没有再继续说什么,直接离开。 毕竟他还有很多事要忙,也没心思继续留在这里陪这些人废话。 而且管理后宫这种事本来就不是他的职责。 冷夜辰见冷漠庭走了,他旋即紧随其后。 虽然在知道这幕后主使是董雪儿时,他的心很慌。 但眼瞅着人走了,他也不能不跟上。 冷夜辰局促不安的跟在冷漠庭身后,在知道幕后主使是董雪儿时,他的心别提有多慌了。 那一刻他都在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拍马屁怎么拍到马腿上了。 董雪儿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生母。 他和董雪儿到底是一个整体如今董雪儿做了这种事被冷漠庭发现,他作为董雪儿的亲儿子,免不了要受牵连。 他虽然不想认这个母亲,但该说不说,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他想摆脱也摆脱不了。 尤其是现在他还养在董雪儿名下,鬼知道冷漠庭现在怎么看自己? “那个…父王,其实母妃…也不是故意的。” “父王您也知道的,母妃的性格比较直率。” “儿臣也劝过,但是母妃就是不听。” 冷夜辰现在只想把自己摘得干净,至于董雪儿这个生母,她爱怎么样怎么样。 当初指使人做这种事的时候,都没想到过他,如今事情败露了,就别想让他替她说话。 第173章 镇宅花瓶凭空碎 冷漠庭停下脚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提醒道: “辰儿,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他听出来了冷夜辰话语中煽风点火,猜到冷夜辰说这番话就是想让自己的火力全部转移到董雪儿身上,然后好保全他自己。 冷夜辰的这点小心思,他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董雪儿好歹也是冷夜辰生母,冷夜辰如今为了自己都能把自己生母推出去,以后难保不会把自己这个父王推出去挡灾。 这一刻,冷漠庭对冷夜辰的态度发生了些许变化。 冷夜辰听后,顿时哑然。 说实话,他还是很不想认董雪儿这个生母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这个母亲再生下冷凝霜的时候就直接难产而亡,那样自己心里还有个牵挂。 两人走到半路,冷漠庭就直接打发他,让他回雎玉宫。 冷夜辰心有不甘的自己走回了雎玉宫,他看着雎玉宫的大门,只感觉遍体生寒。 最后,他狠了狠心,坚定的走进雎玉宫。 另一边 犬戎 炯利可汗回去后,整个人坐立难安。 他脑中回想起巴图温英奇和多莫阏之吃饭时的亲密互动,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炯利可汗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起两人之间的关系来,以往他从来都没注意过两人相处模式。 在他看来,两人不是亲母子,中间又隔了将近二十多岁的年龄差,相处起来肯定会有不少隔阂和矛盾。 就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多莫阏之还是奎利夫人的对家,对于对家的儿子,她肯定不会用心对待。 如果对方是一个比较年轻,相差不了几岁的庶母,炯利可汗倒认为两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但对方是一个已经四十多岁,人老珠黄的黄脸婆。 而且对方还已经有了一个已经二十岁的亲儿子。 这种情况下,两人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特殊关系。 炯利可汗觉得与其巴图温英奇要是跟多莫阏之是那种关系,还不如相信这世上有长了三条腿的癞蛤蟆。 但如果两人不是那种关系,那饭桌上的那种亲昵举动,就简直是让人难以理解。 说是母子,又有些说不过去,说是那种关系,又有些太过。 毕竟就是那种关系,也不会亲密到可以吃对方啃过的东西。 炯利可汗烦躁的来回徘徊,现在两人的事已经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 想把巴图温英奇叫过来问问,但又怕影响父子关系,不叫过来,心里又不舒服。 对于两人这已经有些越界了的母子关系,如果他要是不加以遏制。等发展起来的时候,后悔都晚了。 而如果用强硬手段直接干涉,到时候巴图温英奇还不知道要怎么以死相逼。 虽然巴图温英奇性格沉着稳重,不像是干出那种以死相逼的事。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巴图温英奇真一个想不开,直接以死相逼怎么办? 不仅如此,这还会大大的影响他和巴图温英奇的父子关系。 在纠结了一刻钟后,炯利可汗终于决定将巴图温英奇叫过来问问。 如果他和多莫阏之的关系真是那样,他一定禁足将两人彻底隔绝,然后找个好时机给巴图温英奇赐婚。 等巴图温英奇有了孩子,家庭稳定后,也就不会在在意多莫阏之这个人老珠黄、没有多少姿色的黄脸婆。 “阿大,你去大王子那里,把大王子叫过来,就说本王有话找他。” 炯利可汗对门口吩咐道。 阿大听后,心里别提有多苦了,今天就因为情报这件事闹了个大乌龙。 虽然炯利可汗没罚他,但不代表其他就会对他有好脸色。 尤其是多莫阏之和巴图温英奇。 毕竟要不是自己打探错消息,让炯利可汗风急火燎的赶过来,然后看到两人吃饭时那亲昵的一幕。 最后,两人都被骂了。 这其中,巴图温英奇挨骂挨的最多。 毕竟他是炯利可汗的亲儿子吸盘要多费些口舌。 就在阿大半蹲在地,磕头附命的时候,炯利可汗身旁的另一个大花瓶忽然碎了。 花瓶碎裂的声音吓得阿大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阿大顺着声源的方向看去。 他只看见原本应该放着大花瓶的另一个角落花瓶忽然碎裂,变成一地碎片。 阿大面露惊疑的看向那个位置,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那个位置,说道: “可汗,您看。” 阿大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恐惧,毕竟好好的一个花瓶忽然碎裂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 尤其是那么大的一个花瓶忽然碎裂,这很难不让人心里发怵。 要知道那个花瓶可是有人那么高,平时表面一点裂缝都没有,因为有人那么高且容量非常大,所以奴仆在擦拭的时候肯定格外小心。 毕竟平时的小玩意碎了就碎了,起码没人发现, 但这个花瓶太显眼,又太脆弱,所以来每天打扫的奴仆都很小心的擦拭这个花瓶,是生怕给弄碎了。 如今这花瓶在没人触碰的情况下,说碎就碎,还没人碰它,这就很难让人不相信一些鬼怪之说。 就算是再不相信鬼怪的人见到这一幕,多半也会信了半分。 炯利可汗毫不在意的瞥了眼左手边的角落里,看见角落处那一地碎片,他略微迟疑片刻,而后毫不在意的表面淡定道: “没事,就是一个花瓶而已。” 别看炯利可汗表面淡定,其实他在看到花瓶碎裂的时候,心里也还是慌了一瞬的。 毕竟那花瓶可是他求大师开过光用来镇宅的花瓶。 本来花瓶有两个,他因为生气砸了一个。 如今剩下的这一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没人碰它,它就碎了。 对于花瓶的忽然碎裂,他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毕竟谁家用来镇宅的物件莫名出现了损坏,心里都会觉得很慌,他自然也不例外。 虽然他心里有些慌乱,但在阿大面前,他又不敢表现什么。 阿大听后,心里的不仅没有得到半点安慰,反而更觉不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刚碎的那应该就是镇宅用的花瓶。 他记得那花瓶是炯利可汗几年前找大师开过光,从庆国运来。 专门放在书房用来镇宅用的。 这花瓶原本有两个的,其中一个被炯利可汗砸了。 如今这仅剩一个又忽然碎了,阿大很难不心慌。 毕竟这花瓶可是用来镇宅的,如今两个都碎了,他心里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心想这两个镇宅的宝贝都没了,以后不会真有什么祸事? “可汗,这好像是您几年前专门找大师开过光,用来镇宅的花瓶。” 阿大指着摆放花瓶的位置,声音有些颤抖道。 或许是真的很害怕,阿大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在打卷。 第174章 你真的只是拿她当母后吗? 炯利可汗听后,沉默了半晌,随后毫不在意道: “怕什么?” “不就是个花瓶吗?” “子不语怪力乱神,就两个花瓶而已,本王还怕了不成?” 就算是真的怕了,他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炯利可汗心里安慰着自己,就只是两个花瓶而已。 自己还砸了一个呢,怎么也没见有什么灾祸降临在自己身上? 虽然这花瓶是几年前自己求大师开过光,专门弄来摆在屋里镇宅用的。 但这几年并没有出过什么大事,他怀疑这花瓶可能就是个摆设,那个大师可能就是个神棍。 不然为什么这几个月来,出了这么多事都无法避免。 在他砸了其中一个花瓶后,他发现自己无病无灾,也就更觉得这两个花瓶没有任何卵用。 阿大有些忐忑的看了眼花瓶的位置,随后赶紧收回视线。 虽然他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找大师过来算一下,然后再弄个合适的用来镇宅的宝物,但炯利可汗这明显就不信这鬼神之说。 他说了也白说,或者是就算说了,炯利可汗听不听得进去另说,就怕他一生气让人把他拖出去打板子。 阿大心里安慰着自己反正又不是自己家的镇宅宝物,就是都砸了也不关自己什么事。 阿大这么想着,心里才算好受些。 “好了,别在那杵着了,赶紧把大王子叫过来。” 炯利可汗见阿大还在那杵着,他有些不耐烦道。 “是,可汗。” 阿大听后,连忙应道。 他刚刚只顾着那个大花瓶,都快忘了炯利可汗交代过自己的事。 阿大说完后,连忙退下。 阿大出去后,赶紧去了巴图温英奇的住处,他去的时候刚刚好,正好看到巴图温英奇从多莫阏之那里回来了。 “大王子,可汗有事要找您,麻烦您跟奴婢走一趟。” 阿大趁着巴图温英奇还没进去,赶紧跑过去拦在他跟前道。 巴图温英奇听后,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不悦,显然是不想过去。 毕竟刚刚他在多莫阏之那里就挨了炯利可汗的一顿骂,如今炯利可汗又叫他过去,他下意识的以为炯利可汗这又是要把自己叫过去骂一顿。 “可汗叫本殿过去是有什么急事吗?” 巴图温英奇问道,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他就想办法推掉。 阿大听后,表情一滞,随后说道: “殿下,这个可汗没说,可汗直说有事找您。” 对于这种问题,阿大才不会说是或者不是。 如果说是,万一到时候就只是唠唠嗑,那自己就等于是间接得罪了巴图温英奇。 如果说不是,巴图温英奇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进行推脱,到时候自己说不对付了,还是会惹到对方。 所以,他不说是什么事,只说是有事。 巴图温英奇听后,沉默了半晌,他眼神略微不悦的看了阿大一眼。 对于阿大这点小心思,其实他心里门清。 他只是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不是傻。 他对于阿大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心里有些不满。 心想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还能厚着脸皮让你难看不成? 巴图温英奇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转瞬即逝。 “好了,既然父王说有事,那就带本殿去一趟。” 巴图温英奇无法推脱,只能跟着对方去炯利可汗那里。 阿大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感觉到巴图温英奇那不满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虽说巴图温英奇平时不爱说话,性格沉稳,平时还会研究佛法,看着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他若真要整谁,谁也弄不过他。 可以说宁愿得罪巴图温克利挨一顿揍,也不能得罪巴图温英奇。 阿大将巴图温英奇带到炯利可汗所在的书房便退下了。 巴图温英奇进屋看见炯利可汗左侧墙角里那一堆碎片,整个人愣了一下,不知怎的,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父王,您把儿臣叫来有什么事吗?” 巴图温英奇赶紧移开视线,一脸淡然的看着炯利可汗,问道。 炯利可汗见巴图温英奇来了,他双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从椅子上坐起来。 “我问你,你对王后是怎么想的。” “有什么说什么,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炯利可汗看着巴图温英奇,一脸平静道。 巴图温英奇听后,有些不明所以,心想父王这是怎么了?多莫阏之是我的母后,我能对她怎么想? 巴图温英奇还没意识到炯利可汗话里的意思,如实道: “父王,王后是我的母后,儿臣自然是把她当母亲来看待。” “王后除了性格冷淡些,其他的也没什么。” 炯利可汗听后,嘴角撇了撇,眼中闪过一丝无语,心想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他毫不在意的将自己跟前的茶杯往旁边推了推。 炯利可汗深吸一口气,说道: “巴图温英奇,你真的只是把王后当你的母后来看待吗?” 炯利可汗说完后,审视的看着巴图温英奇。 那眼神仿佛是在告诉他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我可什么都知道。 巴图温英奇似乎意识到什么,感觉炯利可汗话里有话。 “父王,儿臣说的当然是真的。” 第175章 矛盾的问题 虽然不知道炯利可汗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但既然对方问了,那他也只能如实回答。 炯利可汗听后,皱眉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我问你,如果你母亲和多莫阏之同时掉水里,你会救谁?” 炯利可汗说完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巴图温英奇听后,陷入了沉默。 他心里开始纠结,这两个人都是自己的母亲,自己救谁都是对不起另一个。 虽然多莫阏之只是他的养母,但这二十几年来的养育之情也不是没有。 毕竟就是块石头,二十年了,捂也能捂热。 良久后,巴图温英奇说道: “父王,这个…儿臣不好说,多莫阏之和奎利夫人都是儿臣的母亲,儿臣不管救哪一个,都会对不起另一个。” 炯利可汗听后,心里不知该气,还是该怒,奎利夫人好歹是他的生母,而且待他也不薄。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先救生母吗? 而且多莫阏之还是奎利夫人的对家,这种情况下就更应该救奎利夫人了。 炯利可汗听后,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后,炯利可汗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问道: “好,既然你觉得这个问题太难,那本王再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你跟多莫阏之同时掉进河里,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你会救你自己,还是救多莫阏之。” 炯利可汗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心想你不是,那我就让你在你自己和多莫阏之之间选择一个。 巴图温英奇听后,瞬间哑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对于这个问题他心里很快有了答案,但这个答案他又不好说出来。 巴图温英奇脸上同时出现纠结挣扎两副表情,看样子是在纠结问题的答案。 其实是在想该怎么用话把这个问题给这么糊弄过去,或者是把这个问题直接丢给别人。 炯利可汗看着他这副纠结的样子,心里的那股郁气瞬间消散。 看着巴图温英奇这副有些难以抉择的表情,他只感觉自己心情好多了。 心想让你认贼做母,这回就让你在你自己和那个女人之间选一个,看你选哪个? 其实这问题的答案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只不过不管巴图温英奇选哪种答案,他最后都会挨削。 如果巴图温英奇选择多莫阏之,那炯利可汗就会对他寒心,然后找个机会把他和多莫阏之同时打压了。 如果他选他自己,那他和多莫阏之的那点所谓的母子情就是个笑话。 甚至如果这番话传到多莫阏之的耳朵里,多莫阏之也肯定不会再照顾他。 巴图温英奇深知炯利可汗的尿性,觉得他问出这个问题来肯定不安好心。 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说自己要选择多莫阏之,鬼知道他说了第一个答案后,炯利可汗会怎么整他。 俗话说,知父莫如子,炯利可汗什么样儿,他作为好大儿那是门清。 正是因为知道炯利可汗什么样儿,所以他才不像巴图温克利那样那么努力练习武功,努力结交武将。 每当知道巴图温克利拿出钱财结交武将并且和武将关系亲密时,都会无奈的撇下嘴角,心想我的好弟弟,这是何必呢?上赶着给人当冤大头,真是不知所谓。 要知道炯利可汗可是最忌惮那些个手握兵权的武将,毕竟他自己就是靠着武将,才能逼着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老可汗承认自己的储君之位。 而在老可汗承认他的储君之位不过三天,就被冻死在床上,据说是伺候的人粗心大意,开了一夜的窗,而老可汗当天晚上没有盖被子,且因为身体瘫痪,不能动弹,就冷风被吹了一夜,最后被活活冻死了。 老可汗死后,作为储君的炯利可汗顺理成章的坐上可汗的位置。 正因为炯利可汗自己是靠的武将上的位,所以他特别忌惮武将。 他不仅忌惮武将,还忌惮那些世家。 不过相对于世家而言,他更忌惮武将。 因为武将会造反,而世家不会。 巴图温英奇正是知道炯利可汗忌惮武将,所以平日里压根就不跟那些武将来往。 他平时虽然性格孤僻,不爱说话,但也有一些好友。 他的这些好友,都是些出身世家大族的嫡出公子。 虽然他不爱社交,但总要有一些自己的朋友。 巴图温英奇深知炯利可汗没安好心,所以他两个答案都不会选,他要将这个问题抛给别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刻钟后,巴图温英奇终于开口了。 “父王,儿臣觉得如果儿臣真的跟母后同时掉进河里,可以让二弟将我们给救上来。” “二弟可是母后的心头宝,母后平日里老惦念他了。” 巴图温英奇笑着答道。 他声音不急不缓,仿佛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的这番话,直接将问题的重心抛给了巴图温克利。 意思是巴图温克利是多莫阏之的亲生儿子,让他把自己和多莫阏之救上来不是事。 就在炯利可汗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巴图温英奇抢先道: “父王,如果二弟能把母后救上来的话,母后一定会很高兴。” 巴图温英奇生怕炯利可汗又见缝插针的说些什么,他连忙强调了一遍巴图温克利和多莫阏之之间的母子关系,意思就是巴图温克利可是多莫阏之的亲儿子,如果他这个亲儿子都不救多莫阏之了,就更别说别人了。 炯利可汗听后,心里默默的对他翻了个白眼。 对于巴图温英奇这点心思,炯利可汗知道的一清二楚。 毕竟他在这位置上坐了二十多年,什么阴谋算计没见过。 他一眼就能看出巴图温英奇的这点小心思,虽然把问题丢给巴图温克利有些不道德,但毫无疑问,巴图温英奇这么做确实管用。 他现在都想把巴图温克利叫过来,亲自问问他如果巴图温英奇和多莫阏之同时掉进水里,会不会下水把他们两个救上来。 要知道一个人下水救一个人就已经够吃力了,更何况是一个人下水救两个人,而且那两个人还都是成年人。 这种情况下,就是会水的也多半会将自己搭进去。 第176章 把锅甩给巴图温克利 炯利可汗沉默了片刻,鼻子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道: “既然你觉得老二会救你们,那本王就将老二叫过来问问。” “来人。” 炯利可汗对外面喊了一声,阿大立马进来,炯利可汗对他吩咐道: “去把二王子叫过来。” “是,可汗。” 阿大说完后,就离开了。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还坐在床上像个抠脚大汉似的磕着瓜子,就在这在巴图温克利拿起一个瓜子正准备塞进嘴里时,一个侍卫推门而入,恭敬道: “二王子,可汗叫您过去。” “可汗找我干什么?” 巴图温克利一听炯利可汗找自己,他整颗心不由得跟着提了起来。 他可不认为这是炯利可汗良心大发,想给他解了禁足。 对于比较了解炯利可汗脾气秉性和为人处世他来说,他觉得炯利可汗叫自己过去肯定没安好心。 “二王子,这个……属下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可汗叫人带您过去,就肯定是有事找您。” 巴图温克利听后,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 要是没事,还会找我? 一听有事找自己,巴图温克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毕竟每次炯利可汗一说有事找自己,那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要么挨罚,要么挨骂,又或者是让自己当冤大头。 “你就让他跟本殿透个底,父王找本殿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殿下……属下问了,但阿大他似乎不愿意说。” “阿大只说可汗有事找您,也没什说什么事。” 回话的侍卫心里别提有多苦了。 他在门口的时候也不是没问过,结果那个死阿大就是不肯透露半点风声。 侍卫在心里埋怨阿大的同时,忽然想到阿大还给他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那就是巴图温英奇也在炯利可汗那里。 就在巴图温克利想破口大骂发牢骚的时候,侍卫连忙开口,语气有些激动道: “对了殿下,阿大告诉过属下,说大王子也在那里。” 巴图温克利连忙将要脱口而出的脏话给吞了回去,他在听到巴图温英奇也在炯利可汗那里后,整张脸都臭了。 他原本还怀疑炯利可汗找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现在一听到巴图温英奇也在那里,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个老毕登找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一般有巴图温英奇在情况下,炯利可汗找他要么是他犯了什么大错,要削他,要么是巴图温英奇那边除了什么状况,让他当冤大头。 巴图温克利脸上同时出现不愿不甘恼怒,在知道巴图温英奇也在炯利可汗那里后,他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每次只要巴图温英奇一在那里,自己被叫过去铁定倒霉。 虽说他以前各种欺负巴图温英奇,但说实话,巴图温英奇从他身上占的便宜可真不少。 母爱这就不用说了,反正他也不奢求那点母爱。 单说身份和地位,巴图温英奇占他便宜可不是占了一点半点。 他本来作为唯一的嫡子,身份和地位应该兄弟姐妹好几条街的。 但因为巴图温英奇在出生之后就寄养在多莫阏之名下,所以他就从唯一的嫡子变成了仅次于巴图温英奇的嫡次子。 巴图温英奇因为比他早出生一年,所以是长子,而因为寄养在多莫阏之的名下,所以名义上他也算是嫡子。 这种情况下,嫡和长他都占了,自然就是嫡长子。 如果巴图温英奇没有被寄养在多莫阏之名下,那他就只是个庶长子。 身份和地位就跟嫡子没得比,不要说地位上比嫡子矮三分,就是储君的位置也轮不到他。 而因为他被寄养在多莫阏之的名下,所以他有了嫡子的名分,又因为他比巴图温克利早出生一年且上面还没有任何兄长,所以他又是长子。 嫡长子的地位非同一般,正常情况下,每家每户在继承家产上都会优先选择嫡长子。 就是父亲想宠妾灭妻,想将家产传给庶子,家里的长辈也不会同意。 可以说,在无病无灾,没有任何特殊情况下,嫡长子的位置无人撼动。 巴图温英奇凭借着养子的身份,毫不费力的占据了嫡长子这个道德高位。 他不仅占据了嫡长子这个特殊又牢固的位置,同时也断了巴图温克利以后当储君的可能性。 如果巴图温英奇没有寄养在多莫阏之名下,那巴图温克利作为唯一的嫡子,朝堂上下自然乐意支持他,地位自然也是无法撼动的。 但巴图温英奇被寄养在多莫阏之的名下,成为了和他一样的嫡子,而且因为比他早出生一年,还成了他的哥哥,这样直接从源头上彻底断了他继承王位的可能性。 巴图温克利不仅每天要对巴图温英奇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喊王兄,而且在别人面前,他作为弟弟,见到巴图温英奇还要行礼问好。 这样他怎么能不恨,能不气? 要知道真正的嫡子可是他,他才是王后的亲生儿子,巴图温英奇撑死了也就只是个养子。 要是巴图温英奇没有被养在多莫阏之名下,那也就是个庶长子,到时候他再见到巴图温克利,该行礼问好的自然也就变成了他,毕竟谁让他是庶子。 正是因为不想每次出门见到巴图温英奇都向他行礼问好,所以巴图温克利直接发疯。 毕竟再怎么生气,也不能跟一个疯子计较, 巴图温克利在沉默了片刻后,脸皮不自觉的抽了抽,说道: “走,带本殿过去。” 巴图温克利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反正自己又拒绝不了,还不如直接接受的好。 “是,殿下。” 侍卫将巴图温克利带到门口后就走了。 巴图温克利见到阿大,没来由的有些心烦意乱。 对于炯利可汗的这些身边人,他是怎么看也看不顺眼。 “参见二殿下。” 阿大笑着,恭敬的对巴图温克利行礼道。 巴图温克利在听到二殿下那三个字后,心里老不爽了。 如果不是看在阿大是炯利可汗身边人的份上,他早就打死他了。 要知道,这王庭里谁不知道他是最忌讳别人叫他二殿下了。 因为他认为自己是老大,而巴图温英奇才是那个老二。 巴图温克利脸一跨,随后很快恢复如常。 他看向阿大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他不相信这王庭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阿大这个老人会不知道。 至于他为什么会觉得王庭的人都知道他忌讳被别人叫老二这件事,是因为他之前还没被拆穿的时候。 只要哪个贱婢敢叫他二殿下,轻则打板子,重则处死。 当然,他也会直接给对方一拳,把人打死。 不过那都是之前了,毕竟那个时候炯利可汗还不知道他装疯卖傻,所以对他很包容。 现在炯利可汗知道他是个正常人后,自然不会再迁就他,他也就不会像以前那样张牙舞爪,明目张胆的欺负巴图温英奇了。 第177章 还有这么好的事? 巴图温克利也只是摆了一下臭脸,并没有过多计较对方。 阿大其实是知道巴图温克利特别忌讳别人叫他老二的,但他因为炯利可汗说了他一顿,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自然想找人发泄一下。 虽然巴图温克利脾气不好,但他知道巴图温克利如今不受炯利可汗器重,又被炯利可汗禁了足。 凭着他如今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毕竟他再怎么样,那也是炯利可汗身边的人。 宰相门前还五品官,更何况是皇帝近侍这么个特殊又重要的位置。 巴图温克利被带到门口后,他不满的斜了阿大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 巴图温克利进去后,就叫炯利可汗和巴图温英奇两人面对面的站在那里。 巴图温克利感觉到气氛不对,转身抬脚就要走。 然而炯利可汗见他要走,哪还不知道他想的什么。 炯利可汗立马喊住了他: “老二,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巴图温克利一只脚刚迈出门外,就听到炯利可汗在叫自己。 如今他们三个在一个屋子里,他也不能直接装聋作哑。 最后,他表情挣扎的将迈出去的脚又迈了回来。 “哈哈,父王,您找儿臣有什么事?” 在将脚迈回去的那一刻,巴图温克利脸上立马露出一副笑脸。 他笑容真诚且阳光,如果忽略掉他眼中的不耐的话,或许炯利可汗会更相信他现在是真很高兴。 “既然来了,就先坐会儿。” 炯利可汗声音平静道,他这副样子看上去很像是一个关心儿子的慈父。 巴图温克利见炯利可汗说话这么客气,心里别提有多慌了,一般情况下,炯利可汗不会对他说话这么客气,能对他说话这么客气,那绝对是出了什么事,要让自己当冤大头。 “都坐下。” 炯利可汗为了不让气氛那么紧张,他连忙让两人坐下。 然而他不知道,他越这样,巴图温克利心里就越慌。 因为炯利可汗对自己越客气,就越能证明炯利可汗是想让自己当冤大头。 巴图温英奇不像巴图温克利那么紧张,他一屁股坐在炯利可汗左边的那个椅子上。 巴图温克利见巴图温英奇已经坐下了,他也不好意思再跟炯利可汗继续耗下去,也只能找个椅子坐下。 他不愿意跟巴图温英奇坐在一起,于是就在炯利可汗的右手边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他正好坐在了巴图温英奇的对面,一抬头就能看到巴图温英奇。 巴图温克利坐在椅子上后,微微低下头去,他不想看到坐在自己对面巴图温英奇的那张臭脸。 炯利可汗见两人都坐下后,自己也坐到了主位。 “咳咳,刚刚本王跟你大哥在讨论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属实有些难度,只怕也就只有你能答出来。” 巴图温克利听后,整个人都已经麻了,他现在只希望赶紧说完赶紧了事。 “父王,到底是什么问题,能难倒你跟大哥。” 巴图温克利在说到最后一句大哥的时候,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说实话,要不是顾及到炯利可汗还在这里,这声大哥他是真的不想叫。 炯利可汗听后,又干咳了两声,说道: “这个说难也不难,也就一句话的事。” 炯利可汗说完后,深深地看了眼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克利看到炯利可汗看着自己的眼神,只觉心里发毛,心想有事说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行吗? 巴图温克利赶紧收回视线,不再去看炯利可汗。 炯利可汗沉默了片刻,说道: “本王刚刚问你大王兄,如果王后和他同时掉进水里,只能救一个人,他会选择救谁。” “你大王兄说,你是王后的心头肉,你肯定能把两人同时救上来。” “本王觉得英奇说的也挺有道理,毕竟你身强体壮,什么人救不上来。” “本王听英奇这么一说,也想问问你,如果他们两个同时掉进水里了,你会把他们两个同时救上来吗?” 炯利可汗说完后,毫不在意的端起茶杯抿了几口茶。 巴图温克利听后,整个人瞬间呆住了,对于这个问题他还真不想说什么。 这一瞬间,巴图温克利脑中思绪翻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或许在想要是真有这么好的事就好了,直接淹死他们两个,自己也好解脱了。 巴图温克利觉得如果真能淹死他们两个,他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对于炯利可汗问的这个问题,巴图温克利脑中设想了不少种情况。 他在想如果他们两个真掉进河里了,自己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扔块大石头把他们压下去。 自己他们两个被淹死后,自己该怎么哭,怎么嚎,才能让别人都以为自己是个孝子。 巴图温克利脑中设想了很多种情况,而就在巴图温克利幻想着两人死后自己有多开心时,时间不自觉下,已经过去两刻钟。 第178章 甩锅达人 两刻钟后,巴图温克利还在拄着脑子沉思。 炯利可汗见此,终于坐不住了。 “老二,到底能不能救,给个准话。” 炯利可汗冷呵道。 他对巴图温克利这个儿子可没多少耐心,能等他两刻钟就已经够意思了,没直接给他在禁足两个月就已经不错了。 炯利可汗虽然不能揍他,但可以在禁足一个月的原基础上。再给他禁足两个月。 “啊?” “父王,你知道的,儿臣不会水性,下去了也白搭。” 巴图温克利被炯利可汗这么一喊,很快反应过来,忙打哈哈道。 他才不想救这两个狗东西,如果能淹死这两个狗东西,他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虽然多莫阏之是他的母亲,但他不介意将多莫阏之这个母亲让给巴图温英奇。 炯利可汗听后,哪还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炯利可汗不屑又嫌弃的撇了撇嘴,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对于巴图温克利这种模棱两可,说了就跟没说的回答,他只想说你可真够装的,怎么平时没见你这么说你自己不会水性。 如果是以前,炯利可汗或许还会认为巴图温克利这么说只是性格憨直,不会说话而已。 但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巴图温克利之前只是在装傻充愣,如今再看巴图温克利这副憨傻模样只觉心中十分恶心。 “好了,知道你不善水性,回去。” 炯利可汗不耐烦的对巴图温克利摆了摆手道。 他现在是一点也不像看见巴图温克利这副装傻充愣的样子,一看到巴图温克利这副样子就会想到自己以前被他耍的团团转那副蠢样,心里就更恨不得将对方打一顿。 巴图温克利听后,心里高兴坏了。 他才不愿意在这儿跟这两个狗东西坐在一起,跟着两个狗东西坐在一起,他都觉得自己可能会少活十年。 “是,父王?” 巴图温克利抱拳恭敬道,而就在他心里喜滋滋的要起身离开时。 巴图温英奇开口说话了。 巴图温英奇站起身,对炯利可汗说道: “慢着父王,先不急着让二王弟离开。” “儿臣还有一件要事要交代二王弟。” 炯利可汗听后,知道巴图温英奇这是想给巴图温克利安排事情做,他赶紧叫住了巴图温克利。 “克利,先别走。” 炯利可恨伸手叫住了已经起身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克利在听到炯利可汗叫他克利后,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眼含热泪,一副想哭又不能哭的表情。 不过他这不是感动到哭,而是想到炯利可汗这么叫自己一般没好事,他是想到了自己接下来肯定又要当冤大头受苦受累而哭。 巴图温克利现在后悔极了,心想自己刚刚非要停下来听巴图温英奇说话干什么,直接走了多好,反正巴图温英奇和他是同辈,他就算走了,巴图温英奇也不好说什么。 就是有什么意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现在好了,炯利可汗一开口,他是彻底走不了了。 炯利可汗一开口,巴图温克利只能留下来。 巴图温克利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对自己的委屈压下去。 “父王,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给儿臣?” 反正问和不问都一样,巴图温克利想让自己死个明白。 他想知道这回巴图温英奇是又想让自己怎么当冤大头,背黑锅。 炯利可汗听后,眼神示意的看了眼巴图温英奇。 巴图温英奇收到眼神后,干咳了一声,云淡风轻的开口说道: “二王弟,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让你去昌国的边境把塔莎带回来。” 巴图温英奇话音刚落,在场的两人都懵了。 巴图温克利听后,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乱跳,不知道是真的心慌,还是在听到对方这番话后,心里有些反应不过来。 巴图温克利表情古怪的看着巴图温英奇,心想: 你没事,自己亲妹妹丢了,你不自己去找,偏偏让我去找。 你是不知道我是多莫阏之的儿子还是怎么着,你就不怕我把人找到后直接把人捅死。 巴图温克利觉得巴图温英奇属实是有些脑子有病,你说你让谁去找人不好,偏偏让对家的儿子帮你找人,这是生怕人不早点没了。 还不等巴图温克利开口解释什么,炯利可汗开口说道: “那个…老大呀,找人这种事你可以交代给别人,老二就算了。” 炯利可汗说着,眼神忌惮又嫌恶的瞥了巴图温克利一眼。 炯利可汗觉得找人这种事交代谁都可以,唯独巴图温克利不行。 不是他觉得巴图温克利会找不到人,而是他认为如果巴图温塔莎被巴图温克利找到后,很有可能会被对方弄死了。 毕竟巴图温克利是多莫阏之的亲儿子,而多莫阏之和奎利夫人互为对家。 这种情况下,让巴图温克利出去找人,多半是白搭。 而且巴图温克利还跟巴图温塔莎有过节,这种情况下,就算把人找到,同样也是白搭,甚至于把人找到,还不如没找到的好。 虽然炯利可汗对于巴图温塔莎这个女儿没什么好感,但归根到底,那也是自己跟奎利夫人的孩子。 他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巴图温克利直接去杀了对方。 “父王,二王弟跟塔莎关系一向很好,让二王弟找人,一定能把塔莎找回来的。” 巴图温英奇不明所以的说道。 在他看来,巴图温克利和巴图温塔莎关系一向很好,让巴图温克利出去找人,凭着巴图温克利对巴图温塔莎的熟悉程度,一定能很快的把人找到。 等到时候把人找回来以后,再用巴图温塔莎威胁奎利夫人,让奎利夫人回来。 巴图温克利听后,用一副你有病的表情看着巴图温英奇。 心想你是她亲哥,你都不了解她,凭什么要把锅丢给自己这么个外人手里? 巴图温克利觉得巴图温英奇就是再把自己责任丢到他身上。 毕竟按道理来说,巴图温英奇才是巴图温塔莎的亲哥哥。 作为亲哥哥,对自己亲妹妹的了解和关系程度还不如一个外人,而且这个外人还是对家的儿子。 这个时候,是个人都不好意思再开口说话。 但巴图温英奇心里不仅没有半点羞愧,反而将自己的责任和黑锅丢到了巴图温克利身上。 就好像巴图温塔莎会逃跑,会做出那些糟心事都是巴图温克利教育不当似的。 第179章 为救人的事再起争执 巴图温克利再怎么样也不是巴图温塔莎的亲哥哥,对她的教育问题不用负任何责任。 甚至他没趁巴图温塔莎落魄的时候,捅她一刀就已经算不错了。 还帮她?怎么帮? 还不等炯利可汗开口说话,巴图温克利便出口反驳道: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塔莎再怎么样那也是你的亲妹妹。” “你自己不去找人还让我去找人,我又不是她亲哥,没必要去找她。” 巴图温克利的话干脆直接,不给巴图温英奇任何反驳和道德绑架的机会。 巴图温英奇听后,嘴唇濡动,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他本来想说你不是比我更了解塔莎吗?你去找人最合适不过了。 虽然巴图温英奇刚刚那番话看似是在说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克利他们两人关系要好,把找人的事安排给巴图温克利最合适不过之类的话。 但其实他就是想把整件事的矛头转移到巴图温克利身上,同时也将本该自己背的责任也丢在巴图温克利身上。 毕竟巴图温塔莎是他的亲妹妹,现在巴图温塔莎和奎利夫人同时跑了,不出意外的话,炯利可汗肯定会找他算账。 所以他要找个背黑锅的,替自己承担两人逃跑后给自己带来的不良影响。 巴图温英奇让巴图温克利出去找巴图温塔莎,同时还对炯利可汗说明了两人关系要好这件事。 这样的话炯利可汗无形中就会把原本发泄到自己身上的怒火转移到巴图温克利身上。 同时以后如果巴图温塔莎再整出什么幺蛾子,被叫过去谈话的也会变成巴图温克利。 因为那个时候炯利可汗心里就已经默认了巴图温塔莎的事情就是巴图温克利的事情,而巴图温克利作为巴图温塔莎名义上的兄长,就应该负责巴图温塔莎的教育问题。 等到了那个时候,不仅巴图温克利身上的教育责任没了,就连炯利可汗身上的教育责任也没了。 而他们两个身上的黑锅都会毫无意外的牢牢实实的盖在巴图温克利头上。 毕竟谁让巴图温克利跟巴图温塔莎关系好,且又是她名义上的哥哥,自然要照顾指导着她些。 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是他这个哥哥教育不当才导致的。 巴图温英奇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他没想到巴图温克利会直接拒绝他。 毕竟以往让他做什么事的时候,他除了骂自己一顿外,都会老老实实的去做交代给他的事。 而现在自己只不过是让他找个人而已,他竟然会直接拒绝。 要知道找人这件事最简单不过了,按理说巴图温克利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即使巴图温克利已经明确表示自己不想去找人,但巴图温英奇仍然不想放过这次恶心巴图温克利机会。 “二王弟,我知道你因为禁足的事心里不好受,还怨着父王。” “但现在不是闹小孩子的脾气,你如果把人找回来,父王一高兴,可能会立马解了你的禁足也说不准。” 巴图温英奇声音平静的宽慰道,他说着,还上去拍了拍巴图温克利的肩膀,一副你的难处我很理解的样子。 巴图温克利赶紧侧过身去,甩开了巴图温英奇的手,同时嫌恶的看了眼他和被他的摸过的肩膀。 巴图温克利想起刚刚被巴图温英奇的贱手摸过的肩膀,他心里别提有多恶心了,如果不是顾及到炯利可汗还在这里,同时又顾忌着表面那层脸皮,他早就拿块布使劲擦擦,然后随手扔了。 巴图温克利听后,知道巴图温英奇这是非要让自己找人。 想到这一点后,他的表情更臭了。 原本还想说这样不妥的炯利可汗在听到巴图温英奇这番话后,瞬间将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眼神犀利的看着巴图温克利,用一副你小子是不是还对我有意见的眼神看着巴图温克利。 “我都说了,巴图温塔莎的事跟我无关。” “我又不是她的亲哥哥,我没必要找她。” 巴图温克利不客气的冷哼道。 他说的这番话直白且刺耳,让人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 炯利可汗听后,象征性的咳嗽两声,同时看了眼巴图温英奇,那眼神的意思仿佛是适可而止,人家话都说的这么难听了,别再死皮赖脸的继续劝下去了。 一般话说到这份上,基本就没人会在说让巴图温克利去找人之类的话。 毕竟话都说的这么直接了,再劝对方去找人,那不纯纯犯贱吗? 先不说巴图温克利不是巴图温塔莎亲哥这件事。 单说巴图温克利是对家的儿子,同时又跟巴图温塔莎有过节,这种情况下,谁都可以去找巴图温塔莎,唯独巴图温克利不可以。 找不到人,生死难料,找得到人,死路一条。 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炯利可汗也不想让巴图温塔莎命丧黄泉。 巴图温英奇看到炯利可汗看向自己的眼神,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利用巴图温克利找到人的同时,也恶心他一把。 如果巴图温克利找到人,并且带回来了,那还好说,如果巴图温克利找不到人,那他在炯利可汗眼里就是敷衍了事。 如果找到人后,人正好没了。 那事情传扬出去后,所有人都会说巴图温克利公报私仇,小肚鸡肠。 这样巴图温克利身边的那些朋友就不会再跟他亲近,同时也不会有人主动跟他结交。 巴图温英奇沉默了两秒后,说道: “二王弟,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好歹也是塔莎的哥哥。” “如今塔莎失踪了,你不想着怎么找她也就算了,还急着撇清关系。” “难道以后我们兄弟姐妹们落难了,你也要着急撇清关系吗?” 巴图温英奇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中嘲讽意味十足。 巴图温克利听后,只感觉自己心里的火噌噌的往上冒。 心想你们这帮王八蛋们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又不是和我一个娘生的,我凭什么要管你们这帮玩意们的死活! 平时争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帮狗东西这么兄友弟恭过! 好家伙,现在有事了,让我当冤大头! 真是够要脸的! 巴图温英奇几句话,就将一顶自私自利,不顾及兄弟死活的大帽子扣到巴图温克利头上。 巴图温克利想对对方破口大骂都不行,虽然心里想的是这帮家伙关我什么事,但明面上这些话还是不能说出来的。 第180章 偏心的炯利可汗 巴图温英奇话音刚落,原本还想要替巴图温克利说话的炯利可汗瞬间闭嘴。 巴图温英奇的这番话虽然有几分道德绑架的意味,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又很没道理。 但道理是道理,人是人。 有的时候,有些话道理上虽然没错,但听的人不愿意听,那也白搭。 虽然巴图温英奇这番话很不讲道理,但也确确实实的说到了炯利可汗的心里。 虽然炯利可汗因为巴图温克利给杨谨和巴图温塔莎求情的事而将他禁足一个月。 虽然在这一个月里,炯利可汗通过各种手段,来分摊巴图温克利手里的兵权,降低巴图温克利在军营中的影响,同时想办法瓦解他在军营中的人脉。 但他还是希望巴图温克利能宽容大度,顾念一下各自的感情,对待兄弟姐妹,能帮一把是一把,别把事情做的太绝。 巴图温克利见炯利可汗不说话,知道他这是站在巴图温英奇这边。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心里别提又生气了。 如果是巴图温英奇一个人,逼急了他,他还能直接跟对方吵一架。 但现在炯利可汗都已经站在巴图温英奇那边了,要是自己真跟巴图温英奇吵起来,炯利可汗多半会直接出手。 到时候他只怕又要被禁足两个月。 在巴图温克利被禁足的这一个月里,他很快跟看守他的侍卫们打好关系。 通过侍卫传递的消息,他得知自己在军营中的影响不断降低,自己在军营中积攒的势力也被瓜分大半,同时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人脉也瞬间被瓦解。 在得知这些后,他气得都要把房顶掀了。 这些事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除了自己父王那个老登,还有谁会这么针对自己? 于是,他当时赶紧调整好情绪,心里一边生气,一边派人拿着还算贵重的礼物去联络拜访自己在军营中的那些好友,告诉他们自己没什么大事,只是短时间内暂时不能出去而已。 这么来回一番走动下,他的那些人脉才算堪堪保住。 不过他的人脉虽然保住了,但他在军营中的那点子军权却被瓜分了个干净。 “我……” 就在巴图温克利出口想反驳时,炯利可汗忽然开口打断道: “好了,就是为这些找人的小事而已,吵吵什么。” “克利,你带着人去昌国那边找找塔莎的下落。” “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随便找找。” 还不等巴图温克利要说什么,炯利可汗这一番话下来,全是直接将巴图温克利找人的事给定了下来。 巴图温克利现在就算想拒绝也不行,毕竟开口说这些的人是炯利可汗。 他就算心里再不满也要憋着,虽然炯利可汗不会将他处死,但会让他生不如死。 毕竟上一个对炯利可汗摆脸子的人现在还被禁足着,据说这些人每天都被穿小鞋,一天三顿,顿顿还都是干米饭。 巴图温克利想到杨谨目前的状况,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上次他提着食盒去见杨谨,结果从那里回来后就被炯利可汗叫了过去。 炯利可汗质问他为什么要给杨谨送吃的,他那个时候二话不说,直接怒怼炯利可汗小心眼,看不惯人家夫妻恩爱。 结果炯利可汗吵不过他,直接下令让他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 现在,他已经不敢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喷炯利可汗了。 毕竟不管吵过还是吵不过,最后吃亏的都是自己。 “是,父王。” 对此,巴图温克利无力反驳,他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巴图温克利说完后,对炯利可汗恭敬的抱了抱拳,随后转身离开。 在巴图温克利背过身离开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在彻底转过身,彻底背对着两人的时候,他直接翻了个白眼,同时鼻孔不屑的轻哼一声。 炯利可汗:…………… 巴图温英奇:…………… 巴图温克利走后,炯利可汗也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屋里仅剩巴图温英奇一个人,最后巴图温英奇见所有人都走了,他也走了。 巴图温克利离开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直接将自己屋里新换的家具打砸一空。 他边砸边骂,虽然他骂的都是脏话,但并没有指名道姓的骂谁,他可能是怕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到后借此大做文章,到时候给自己惹上一大堆麻烦。 时间飞逝,不知不觉很快到了晚上。 戌时一刻,司马仲青拿着手里的秘籍来到巴图温绯月的住处。 巴图温绯月见他没带丹药过来有些不高兴。 但听他说有适合自己的修炼秘籍后又很高兴,毕竟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寿命。 凭着她手里的丹药,她再活三百年都不成问题。 如今她最想要的就是能修炼的功法秘籍,毕竟她就算活的再长也终究只是个没有法术的凡人。 她现在有了寿命后,又想会法术。 这就是人在有了某一样东西后,就开始奢求另一样东西。 不过巴图温绯月虽然想修炼法术,但她并不想修仙。 第181章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觉得天上可能没有仙界,所以没必要修仙。 虽然人间有妖族,也有能降妖除魔的和尚道士。 但她仍然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神仙,要这世界上真有神仙,为什么神仙从来都不露面。 巴图温绯月认为神仙之所以不在凡间露面,要么死了,要么走了,不然不可能没有一个下凡的神仙。 即使真有仙界,巴图温绯月也不想修仙。 毕竟在天上给人端茶倒水,哪有在人间逍遥快活。 巴图温绯月看了眼司马仲青带过来的秘籍,发现这是本双修秘籍。 巴图温绯月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毕竟她别的不行,双修这块她绝对在行。 毕竟她可不像其他女子那样脸皮薄,下不去手。 总之,比她脸皮厚的不如她好看,比她好看的不如她脸皮厚。 这本秘籍不给她都是亏了。 巴图温绯月高兴的抱着司马仲青又亲又啃,司马仲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巴图温绯月当夜就拉着司马仲青照着秘籍上试了一下,巴图温绯月明显感受到自己体内的某一处在发生变化。 为了报答司马仲青赠送她秘籍,她对司马仲青露出了她从未向外人展示过的绝活。 在巴图温绯月的多番操作下,司马仲青爽到了极点。 巴图温绯月在狼族没少练瑜伽,对于瑜伽这个东西,巴图温绯月还是第一次知道,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报了个瑜伽班。 虽然费用有些昂贵,但她有钱,能付得起这个费用。 通过练习一段时间的瑜伽,她身体的柔韧度和弹性都得到了一定的提高。 这让她有些高兴,毕竟谁不想把身材练得更好。 在巴图温绯月的多番操作下,司马仲青半夜都没消停下来。 另一边 亥时过半,杨谨倏的睁开双眼,他起身来到每个人身旁,挨个将睡得跟死猪似的一众人通通拍醒。 半夜三更,他们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强有力的力道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胳膊。 “干什么?” “没看见正在睡觉了吗?” 其中几人没好气的埋怨道,从说话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他们的怨气很重。 如果不是顾及到被关在一起的都是熟人,他们只怕直接破口大骂,然后直接给那人一拳了。 杨谨这种行为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在他们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扯走被子。 这种情况下,是个人都很生气。 要不是顾及到大家都是被关在一起的难兄难弟,只怕直接上手了。 杨谨听到了几人的埋怨声,但他不管不顾,依旧去挨个拍醒剩下正在呼呼大睡的人。 他生怕自己拍了一下对方醒不过来似的,在拍的时候,还凑近对方耳边说了句: “哎,醒醒,别睡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但绝对能让那些刚被他拍醒意识还有些模糊,想睡个回笼觉的人瞬间清醒过来。 毕竟菜市场再怎么吵,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忽然出现那么一点声音,即使这个声音不是那么大,但也能让人觉得非常刺耳。 “啊!谁呀!” “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其中一个脾气暴躁的人瞬间不干了。 他恨不得将刚刚拍醒自己的狗贼给打死,毕竟半夜三更的睡得好好的,忽然出来一个人把自己拍醒拍醒还不算,还在自己耳边磨叨着让自己不能入睡。 这搁谁谁受得了? 杨谨听后,脸色一黑,他快步走上前,二话不说,抬手就往对方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 他阴沉着脸,怒骂道: “你想找谁算账?” 杨谨的声音不是那么尖锐,也不是那么嘹亮,但此时此刻,他的声音在众人耳里却足够具有穿透力。 杨谨话音刚落,众人瞬间安静了。 他们就算听不出亲爹亲妈的声音,但也绝对能听得出杨谨的声音。 毕竟这声音一出现,就代表着有哪个倒霉蛋要挨罚了。 所以,他们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听不出杨谨的声音。 杨谨的声音早就刻进了他们的心里,他们只要一听到这个声音,整颗心都会跟着提起来,然后会自动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混账事惹到对方了。 然后在想的同时,赶紧跪下,让对方发落自己。 至于求饶,就别想了,依照杨谨的性格,一但他要发落哪个人,就真的会发落那个人,半点回转的可能性都没有。 而且杨谨是最讨厌听到哭哭唧唧的求饶声的,要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地上求饶,只怕死的更快。 刚刚还要发火找杨谨算账的那个人在听到杨谨的声音后,整个人都吓傻了。 他微微张开的嘴,在听到杨谨的声音后,害怕的迟迟合不上。 他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感觉自己四肢都被灌上了铅,无法挪动半步。 “你说你要找谁算账?” “是找我吗?” 杨谨似笑非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听到杨谨这番话后,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哭,又不像是哭,看上去是想哭又不敢哭。 所有人都默默替那个不知名的倒霉蛋捏了把冷汗,心想真是一只脚提到铁板上,活该自己倒霉。 其实他们想错了,这个人他不是一脚踢在铁板上,而是一脚踢在带有钢刺的铁板上。 痛的脚背流血,却又不敢表达任何不满。 “杨……殿下,我知道…错了。” 他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此时已经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现在他只想杨谨赶紧处罚完他赶紧了事,这种被凝视的感觉的是真的不好受。 如果让他在被打三十大板和被杨谨问话之间选一个他绝对毫不犹豫的选被打三十大板。 毕竟打板子只是皮肉之苦,但被杨谨问话则是真正的精神折磨。 “怎么?你想求饶?” 杨谨见他跪倒在地,冷声问道。 杨谨话音刚落,他脑子瞬间清醒,想起杨谨最讨厌别人向他哭天抹泪的求饶。 他感受到头顶传来的丝丝寒意,连忙否定道: “不…不是,殿下。” 他赶紧擦了擦自己眼角的眼泪,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慌,努力使自己的样子看起来更正常些。 第182章 别人的二十岁,我的二十岁。 “好了,赶紧起来,别磨蹭了。” 杨谨见他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不耐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一把拎起他的肩膀,说道。 杨谨提起他后,便不再搭理他。 感受到杨谨逐渐远去后,他如释重负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杨谨不再跟这些人多说废话,他来到洞口旁,拍了拍手,对众人说道: “好了,都清醒了。” “赶紧过来。” 杨谨话音刚落,屋内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向他走去,在都聚集到一起后,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杨谨,有些搞不懂他打的什么算盘。 杨谨见人都到齐后,蹲下身拿开上面那一层木板,木板拿开后,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漆漆洞口映入众人眼帘。 他们在看到这个深不见底的洞口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这里面除了李元放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杨谨挖了个地道。 与其说他们不知道,不如说杨谨挖地道这件事听起来有些离谱,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众人看着这地道,都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出声发表任何言论。 毕竟碰上这种离谱的事,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更何况本尊还在这里,他们就是在嘴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交头接耳说三道四。 几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除了错愕就是震惊。 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震惊什么,无非就是在震惊这忽然出现的地道。 如果这地道在几天前,他们刚被关进去的时候发现了,或许他们还会认为这是早就有的。 但现在他们都被扔在这里几天了,才发现这里有个地道。 要么这个地道一直都在只不过是没有被发现罢了,要么这个地道就是杨谨挖的。 相较于这两种可能性,在场的一部分人更倾向于第二种。 第一房间就这么大,这么多人住在一块,到处走动,要真有个什么地道他们早发现了。 第二从他们被禁足的那天起,杨谨就一直坐在那个角落里,正因为那是杨谨经常坐的地方,所以大家都很懂事的没有去过那里。 而正好杨谨坐的那个位置底下就有个地道,杨谨天天坐在那里,一定早就发现了那里有个地道,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要是那个地道早就有了的话,杨谨自私一点,只怕早就跑了。 要真想带他们一起跑,在发现那个地道以后,也早就带他们一块跑了,哪还会等到现在才让他们知道地道的存在。 所以,这地道极有可能是杨谨自己挖的,只不过现在挖好了,觉得能逃出去了,才把这地道的存在告诉他们。 虽然第二种情况很离谱,但更符合逻辑,也更倾向于现实。 “殿下…这个洞是您挖的吗?” 虽然第二种情况更符合逻辑,但还是有人觉得这有些过于离谱。 这么离谱的事话就连本子都不敢写,现实中又怎么可能会有? 这就好像是和你一块同吃同住的舍友在你眼皮子底下挖了地道,关键是你还不知道。 而且地道非常难挖,没有工具和技术,根本就挖不了。 杨谨手里没有任何工具,而且他也没挖过地道。 这种情况下,你告诉他杨谨一个大活人,没有任何经验和工具,就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徒手挖地道,关键是还挖成了。 这种离谱的事,他们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这是个真的。 “是,这个地道是本殿几天前挖的,挖了几天才挖好。” 杨谨毫不在意道,他觉得就挖个地道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谨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嘴巴,就叫李元放也不例外。 李元放原本以为杨谨只是挖了三四天的地道而已,谁知道这地道已经挖了几天了。 算算时间的话,杨谨很有可能是在大家被禁足的第一天才挖的地道。 在听到杨谨说地道已经挖好的时候,他整个人险些没震惊的背过气去。 他原本以为杨谨这是挖不动了,想叫上大家一块来挖,谁知道人家已经挖好了,这次把他们这些废物叫起来就是要带他们走。 李元放可以接受杨谨挖地道,但就是接受不了杨谨仅用几天时间就挖好一个地道。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离谱,要知道杨谨在挖地道的时候可就只有他一个人,而且那个时候还是晚上。 也就是说,杨谨凭借一己之力,连夜挖好了能逃脱的地道。 李元放这个知道内情的都如此震惊了,更别说是其他一些个不知道内情的。 在场所有人听后,脸瞬间拉的老长,这一刻,他们感觉就是个废物,真的没必要跟在人家身边。 这一刻,他们才深刻的理解了皇家的这些龙子龙孙和他们之间的差距。 如果说那些龙子龙孙是龙的话,那他们就是连虫都不算的蛆。 “殿下,您这地道确定挖通了吗?” “要不再让属下几个给您帮帮忙?” 李元放眨了眨眼睛,他强撑着身体,深吸一口气,态度谦卑而又恭敬的问道。 这个时候,他非常希望杨谨说地道还有点瑕疵,让他们拿着工具下去完善一下。 李元放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眼睛都微不可察的亮了一下。 他们现在无比渴望杨谨的地道还有些瑕疵,这次叫他们起来只是让他们干活的。 毕竟这样的话,起码还能证明他们不是彻底的废物。 杨谨听后,以为李元放就只是简单的问问,他直接拒绝道: “不用,该挖的都挖好了,你们跟着我走就行了。” 杨谨觉得李元放这番话纯粹多此一举,毕竟地道昨晚就挖好了,要不是顾及到他们,他早就跑了,哪还会又回来一趟。 李元放听后,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麻了。 这下好了,他们这回彻底成废物了。 其余人听后,在震惊的同时心里非常失落。 与其说是失落,不如说是在接受不了自己跟杨谨之间能力上的那种巨大的落差。 人家是皇子,长得英俊也就罢了,还武功高强。 武功高强他们也认了,还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 就这些他们也忍了,他们都是平民百姓出身,这些东西对他们的生活没多大用处。 就这也就算了,人家还会挖地道,这不是存心让他们难受吗? 怎么同样是二十出头,人家什么都能干,自己半点特长都没有,只能给人家打杂。 第183章 众人踮起脚尖,鬼鬼祟祟的出逃。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走。” 杨谨见几人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不耐烦道。 心想不就是一个地道吗? 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在场所有人听后,瞬间反应过来,忙不迭的附和道: “是,殿下,我们这就走。” 众人见杨谨这样客气,虽然心有疑虑,但也不好说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跳了下去,杨谨退到一旁的墙上,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跳下去后,才也放心的跟着跳下去。 其实他这么做也不是完全出于好心,而是害怕有人在背后偷袭自己。 毕竟身后跟着这么多人,难保不会有人趁自己不备直接捅自己知道。 要知道在地道里,尤其是那么多人挤在一起的情况下转身是非常困难的。 如果真要有人捅他一刀,他还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 杨谨为了保险起见,让他们先下去,自己就在最后面跟着他们。 如果前面有异动,他就可以直接出手。 虽然这些人都是暹罗人,但他这么做也是出于本能。 在前世的那个世界里,治安特别差,但凡不是特能打,同时家里又不是什么当官的,基本上出门都会这样做,尤其是遇上人群,也都是站在外面。 就是怕在看热闹的时候,会有人在后面捅自己一刀,然后借机把人拖走。 这种情况数不胜数,而官府跟这些人是一伙的,压根就不管。 他下去后,也会一直和前方保持一段距离。 这样他就可以经常转身查看后面的情况,那样也能防止后面有人偷袭他。 杨谨下去后,让他们走在前面。 众人瞬间疑惑不已,问起是怎么回事,杨谨直接说自己不放心后面,想留在后面时刻查看后面的情况,以防有人跳出来偷袭。 这么一说,众人瞬间理解了,就是有不理解的,在对上杨谨那犀利的眼神时,也都理解了。 于是,众人走在前面,而杨谨就跟在离众人有三米远的后面。 杨谨每走一会儿,就回头看看,每走一会儿,就回头看看。 不仅如此,他还时刻注意着四周的,这是生怕这附近会藏人。 虽然他这是在地道,周围除了土墙,就是土墙,但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 杨谨这边小心翼翼,十分警惕,前方众人那边心情也也是十分忐忑。 他们边走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是生怕出现个什么东西来袭击他们。 他们和杨谨害怕的东西不同,杨谨害怕的是人,而他们害怕的是游走在这地底下的蛇虫鼠蚁。 毕竟碰到人,打一架,人没了也就完事了。 碰上那些东西,是真的够让人恶心又害怕的。 虽然杨谨让他们走在前面,看上去是对他们的尊重。 但他们跟在杨谨身边这么长时间非常了解杨谨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道杨谨不是那种宽和仁爱的人,平常没事的时候就没给过他们什么好脸色,如今忽然放下姿态,体谅他们,让他们先走在前面。 他们不用想也知道杨谨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多半是要让自己当炮灰。 而他们即使知道杨谨这么做是想让他们当炮灰,但他们还是要老老实实的走在前面。 谁让杨谨是他们的主子,主子让他们死,他们就必须要死。 所有人都心情忐忑且紧张的走了半个时辰,这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地道内除了他们的脚步声外就没有别的声音。 又走了两刻钟后,终于走到了地道尽头。 “这怎么有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人透过月光,看到地上坐着的奎利夫人和墨水渊惊呼道。 一听见有人,后面跟着的人纷纷围拢上去。 一时间,奎利夫人和墨水渊的周围被围的个水泄不通。 墨水渊在听到声音后,立马醒来,他看见周围聚集着一堆人后,害怕的睁大眼睛,连忙挪动着身子,狠狠的撞着旁边睡得正香的奎利夫人。 他现在整个人都被捆成粽子,四肢根本就动不了。 此时的他就跟个羔羊似的,任人宰割。 墨水渊深知一个没有攻击力的人在荒郊野岭遇到一些陌生人会发生什么。 这个时候,能出现在荒郊野岭的会是什么好人? 除了江洋大盗,就是山上土匪。 这些人都穷凶极恶之徒,会做些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能谋财害命的都是好的,起码一刀了事也算是个解脱。 就怕那种拿完钱之后直接虐杀,那种被虐杀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呜呜呜呜呜!” 墨水渊仰头看见这么多人,他又惊又怒又怕,吓得他连忙撞击着旁边睡得正香的奎利夫人。 在他连续撞了几下后,奎利夫人终于醒了。 奎利夫人脸色一沉,她捂着自己被撞疼的胳膊,对墨水渊咆哮道: “干什么?” “有毛病!”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镇的人心神一颤。 奎利夫人眼神狠厉的看着他,一副恨不得要将他吃了的样子。 而就在奎利夫人要发火的时候,墨水渊连忙示意她看前方。 奎利夫人不耐烦的偏过头去,透过月光,正好看到面前的一双双脚,她又顺着腿向上看去。 正好对上几人看热闹似的目光,霎时间她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同时整个人往墨水渊那里凑了凑。 这个时候,她下意识的想把墨水渊推出去挡住这些人。 毕竟墨水渊的武功比她要高,跟墨水渊比起来,她就只是弱女子而已。 正所谓房子塌了,应该让个高儿的去顶。 现在一些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一堆人来了,也应该让墨水渊这个武功高强去应付这些人。 第184章 在小命面前,那点银子算得了什么? “墨水渊,该你上的时候了。” 奎利夫人杵了杵身旁的墨水渊,对他说道。 墨水渊听后,直接给了他自己一记眼刀。 心想你可真够好意思的,你自己不去上,偏偏让我知道被绑着的人去上,我……… 墨水渊忍住想骂她的冲动,默不作声。 就现在这种情况,他再怎么骂她都没用。 要是骂人有用的话,他一定会骂死奎利夫人。 奎利夫人见他不说话,气得真想邦邦捶他两下,心想真是个废物,平时叫唤的挺欢的,如今关键时候却不顶用。 奎利夫人这么想着,还真就上手捶了他两下。 墨水渊眼神阴毒狠厉的剜了她一眼,被重重捶了两下的他心里对奎利夫人恨的牙根痒痒。 如果不是他现在被绑成个粽子,他早就直接动手了,哪还需要奎利夫人来帮他把这些杂碎给清理了。 又或者是要是他现在没被绑成个粽子,奎利夫人也就不可能会锤他了。 奎利夫人见墨水渊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怒骂对方没用的同时也在想: 唉,看来这种情况也就只有我去应付了。 虽然一觉醒来,忽然发现自己周围围了一堆人心里很害怕,但再害怕也要想办法应付。 不过幸好现在这里的是人,不是什么猛兽之类的。 既然是人,就还好应付,要是猛兽一类的,奎利夫人肯定直接咬舌自尽,绝不拖泥带水。 因为犬戎境内老虎很少,且平时不怎么出没。 数量更多,且经常出来捕食的是熊。 熊和老虎都是猛兽,熊和老虎不同的是,老虎捕食是直接咬住脖子弄死猎物,而熊是从脚到头自下而上的生吃。 不仅如此,熊还很喜欢在晚上出来溜达。 老虎除了真的没食物外,是不会在大晚上,半夜三更的时候出来溜达。 奎利夫人很幸运,没有在白天遇到猛兽。 如今幸好她碰到的是人不是熊,不然的话,她绝对会一头撞死在墙上。 “哈哈,各位大哥,这大晚上的你们也都出来溜达了?” 奎利夫人尴尬的打哈哈道。 虽然她这些话说了还不如不说,但如果一句话也不说,那也就跟对面的聊不到一块去。 如果不能聊到一块去,还怎么跟对方产生交流? “哈哈。” 听着奎利夫人的话,几人都为了迎合她干笑了两声。 “几位大哥,你们出来是为了财?还是为了人?” 奎利夫人豪爽而又谄媚的笑道。 她知道这些人三更半夜的出来,要么是为了财,要么是为了色。 肯定不是那种闲的没事干瞎出来晃悠的。 几人听后,统一默不作声。 因为他们三更半夜的出来还真就不是为了这两样东西。 “几位大哥要是为了财,他身上有钱,你们找他就行。” 奎利夫人说着,指了指身旁的墨水渊。 她身上确实没钱,被墨水渊绑走的时候,她身上就没带钱。 毕竟谁会在自己家里随身带个钱包,她当时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绑走。 所以,她现在身上除了这件衣服外,分币没有。 墨水渊听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眼神,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说实话,他身上确实带着一些钱,也就区区几百两银子而已。 但这可都是他的血汗钱,凭什么要给这些杂碎。 钱虽然不多,但那也是自己的心血,墨水渊一想到几百两银子没了,顿时怒火中烧。 他直起身子,一下子重重撞到奎利夫人身上,然后发出呜呜声,表示他强烈抗议。 奎利夫人猝不及防,胳膊被重重撞了一下。 还没等奎利夫人对墨水渊破口大骂的时候,墨水渊赤红着双眼,发出强烈的呜呜声。 “呜呜呜呜呜呜!” 奎利夫人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骂自己的,毕竟这语气,这音调,用膝盖想也知道骂的一定很脏。 “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不就是拿了你点银子吗?” “等去京城以后,让赵海堂给你银子不就行了,” 奎利夫人心虚的嘴硬道。 奎利夫人看他这副激动到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样子,哪还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生自己的气。 虽然拿对方的银子渡自己的难关这件事有点不地道,但都到这种紧急关头了,拿点银子怎么了? 墨水渊听后,不知道是哪句话又捅到他肺管子了,又激动了起来。 他梗着脖子,红着脸,连续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他对奎利夫人的强烈不满。 “呜呜呜呜呜呜!” 墨水渊想说给个屁的钱,我们家陛下从来都不给我们报销这些费用。 要真能给钱,老子还用带着你走一天路吗? 其实不止是奎利夫人不想走路,墨水渊更不想走路。 只不过租马车的钱花的是他自己的钱,皇帝那边不给报销,这些钱花了也就花了。 要是皇帝那边时候快捷短语1会补上这些钱的话,他也不至于会拉着奎利夫人为了省钱走一条路。 其实如果租马车的租金没那么高的话,他也不介意花点小钱图个方便。 但那租金是真的贵,去一趟京城最少都要二百两。 好一点的都要几百两,他身上就只有几百两,要真租马车,他攒下来的这点钱就全没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一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现在他们手里就差有一把瓜子,一把椅子。 “不是,你嚎什么?” “我问你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你说你为了那点子的钱,至于跟我斤斤计较到现在吗?” 其实奎利夫人也不知道墨水渊身上有多少钱,但是在自己小命面前,就是再多的钱,那也是小钱。 墨水渊听后,意见更大了,心想感情那些钱不是你的钱,你花起来不心疼! 墨水渊赤红着双眼,梗着脖子跟她吵吵。 可惜他嘴里塞了两块布,任何脏话只能转化成一个声音。 在一旁围观他们吵架的人中不乏有好事者,其中一两个人见墨水渊嘴里塞着两块布,一时兴起,将堵在墨水渊嘴里的那两块布给抽了出来。 墨水渊忽然感觉自己嘴里一松,一股呼呼的凉风吹进自己嘴里。 感受着嘴里久违的清凉,他知道自己嘴里的这块烦人的布没了。 一时间,他既高兴又激动,在高兴和激动的同时,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转而满脸狠厉的看向奎利夫人。 他不想都还忘记了奎利夫人这个老女人。 第185章 封印解除,开启对喷模式。 在嘴里这两块布被拿掉后,墨水渊立马对奎利夫人破口大骂,刚刚他就想骂死奎利夫人,可惜嘴被堵着。 现在嘴里的布没了,他可以想怎么骂奎利夫人就怎么骂奎利夫人。 “你踏马的煞笔王八蛋!” “感情这些钱不是你的,你可以随便霍霍是!” 奎利夫人开口想反驳,然而还不等奎利夫人开口反驳,墨水渊直接一句话就给怼了回去。 “你踏马你以你是谁?” “真是给你几分颜料你就开染房!瞧把你能的!” 奎利夫人气得怒目圆睁,指着墨水渊的手微微颤抖,看样子是被气得不轻。 “你以为你还是小姑娘呢!” “你都老了!” “真是老葱装嫩,也不嫌隔应。” 墨水渊说着,嫌恶的看了奎利夫人一眼。 奎利夫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道略带磁性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让开,让开。” 几人纷纷给他让路,李元放拨开挡在他前面的一众人,来到奎利夫人跟前,蹲下身凑近一看,见是奎利夫人,他略微有些惊讶道: “是你呀,夫人。”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元放惊讶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喜悦。 对于能再次见到奎利夫人,其实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李元放对奎利夫人的印象并不差,在他的印象里,奎利夫人是个性格大大咧咧又人美心善的人 奎利夫人见有人认识自己,她抬头一看,见是李元放,她脑中的那根紧绷的弦彻底崩了,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扑到李元放的肩膀上号啕大哭。 “哇!!!” “你不知道我这段日子过的有多苦。” “你们终于来救我了。” “我好难啊!” 围观的众人除了李元放外,都无语的看了她一眼,随后直接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而坐在她身旁的墨水渊见此,脸皮抽了抽,直接表示没眼看。 他对于奎利夫人说的这些,心里还是有些看法的,他觉得自己只是让她跟自己走了一天的路,并没有做什么,又没要了她小命,就这已经够好的了。 怎么能说他这是虐待她呢? “你可别胡说,我就只是让你跟着我走了一天的路而已。” “又没做别的。” 墨水渊悠悠道,他说着,还不耐烦的瞥了奎利夫人一眼。 奎利夫人听后,气得咬牙切齿的从李元放的肩上起来,然后站起身直接对他拳打脚踢。 她边踢边骂对方臭不要脸,让自己走一天的路,走到晚上都不让休息。 还骂他在打架的时候把臭袜子塞自己嘴里,害的自己险些被臭死过去。 在毒打了对方一顿后才彻底消火,奎利夫人坐在李元放身旁,依赖似的靠在他腿上。 李元放脸色微红,对于她的举动全当看不见。 奎利夫人不知,她这边话音刚落,围观的众人看向李元放的眼神都不对了。 其中一人出来问道: “不是,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他很好奇墨水渊是干什么的,竟然能这么嚣张,把人绑起来都还不对人质好点。 还一个劲的折腾人质,这是生怕人质不想逃跑。 墨水渊云淡风轻的回答道: “暗卫。” 在知道墨水渊是暗卫后,问话的那个人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好像是在问他你确定你是暗卫? “兄弟,你干了几年暗卫?” “不多,也就十几年。” 墨水渊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一些担任暗卫的人都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别说有多奇怪了,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异类般。 也不怪他们会这样看墨水渊,是墨水渊这样的暗卫他们属实没见过。 他们都是杨谨从专门培训暗卫杀手的江湖门派里买过来当暗卫的。 他们在跟着杨谨之前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门派教导训练他们的内容主要是如何懂事听话,如何干净利落的替主子办事。 不仅如此还教导了他们许多禁忌,例如不能喧宾夺主,不能见主子势弱就看不起主子一类的。 “她是你什么人?” 刚刚问话的那个人指着奎利夫人对墨水渊问道。 墨水渊迟疑了两秒后说道: “她是我家主子点名要的人。” “她是你家主子要的犯人?” 问话的那人猜想肯定是奎利夫人哪得罪了墨水渊的主子,不然墨水渊怎么可能会这么收拾对方。 可能也就看在就算把人折腾的再惨,上面的主子也不会罚自己的缘故,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做这些事。 “她是我家主子的故交,我家主子想跟她再续前缘,所以让我把她绑过去。” 墨水渊说完后,问话的那个人脸色别提有多古怪了。 他算是听明白了,感情奎利夫人是对方主家要的贵人。 对于他们暗卫来说,主子要他们绑的人主要就是贵人和犯人两种。 贵人就是必须要保护好,安全送到的人,犯人就是得罪了主子,主子让追杀,或者是抓回的人。 而对于他们暗卫来说,贵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不是,你回去,就不怕你家主子收拾你吗?” 还不等问话的那个人再问些什么他身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彻底坐不住了。 其实不只是他,其他几个和他同样是暗卫的人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 毕竟得罪贵人那可是大忌,这是脑子有多蠢,才会这么对待贵人。 平日里,他们对待那些个被主子看重的贵人,就跟伺候祖宗似的小心伺候着。 而墨水渊不仅不好好伺候着,还将自己要保护的贵人像个物件似的,又摔又打。 “没办法,谁让租一辆马车要花的钱太多了,没钱了,不就只能走路吗?” 墨水渊毫不在意道。 几人听着墨水渊这看似合理,其实狗屁不通的理由,都面面相觑,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奎利夫人听后,瞬间炸了,对他咆哮道: “那你怎么不租辆驴车,害的我从早走到晚,你知道我的脚有多疼吗!” “你既然说这是因为钱的问题,那你往我嘴里塞臭袜子这件事怎么解释?” 奎利夫人满脸阴鸷眼神狠厉的看着他。 一听这话,不管是懂行的,还是不懂行的,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是那些不懂行的都觉得墨水渊坐的有些过分了,就更别说那些懂行的了。 第186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这么做是真不怕你主子会宰了你吗?” 又有一人坐不住了,他从人群里出来,对墨水渊问道。 他当暗卫七八年,就从没有见过有如此作死的人。 行业的禁忌,他一个不落的全都触碰了。 就这也就算了,还是在最大程度上干着最作死的事。 奎利夫人的性格他们也是知道的,只是脾气有些不好,但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 这比他们平日里伺候的任何贵人都要好。 墨水渊听后,默不作声。 “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怎么你了?” 说话的这人震惊的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没什么,就是她一路太吵了而已。” 几人听后,险些没被气晕过去。 就这? 就这?? 就这! 就因为这,就把人家当成个物件似的来回摔摔打打? 这算个什么? 这就跟落在身上的一根鸿毛而已,轻的不能再轻了。 而就在几人还要问些什么时候,杨谨开口了。 “好了,你们是不是也挺羡慕他的?” “谁要是羡慕他,谁就跟着他走。” 杨谨一番话直接打破众人的思路。 众人一听,瞬间沉默不语,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他们才不羡慕墨水渊,毕竟墨水渊这个暗卫都被教养得这样没规矩,就更别说他身后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们才不想跟着一个脑子蠢,没规矩,又自作主张的主子。 杨谨见众人都安静下来后,说道: “既然都到门口了,你们几个谁出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外面有没有熊?” 杨谨话音刚落,所有人瞬间碱默不语。 这么个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显然谁也不愿意做。 “你们都不愿意的话,那我们就谁也别出去,一直等到天亮为止。”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元放站出来,主动道: “我去看看。” 众人很自觉的给他让一条路让他从洞口出去。 李元放直接来到洞门口,说着就要跳上去。 就在这时,杨谨出言制止道: “算了,反正这个时候出去也没用。” “这么着,我们等天亮了再出去。” 杨谨才不愿意让李元放出去送死,毕竟李元放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心腹。 “你,我看你眼神好使,先出去打探”一下情况。” 杨谨随手指了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人命令道。 被杨谨点中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殿下,您刚刚说明天再出去的。” “是啊,明天出去,今天晚上出去检查一遍。” 杨谨云淡风轻的解释道。 “可是殿下,万一遇到熊怎么办?” 他还想尽力辩驳着什么,现在半夜三更的,出现在这荒郊野岭的大多都是熊,万一真碰上了,那他不就死路一条了? 要么被活吃,要么在对方将自己活吃之前,先把自己勒死。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落到熊的手里。 杨谨见他令人反驳自己,不由得眼神一凛,再次强调道: “让你去你就赶紧去,别那么多废话。” 杨谨表情严肃,看上去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可殿下,外面有熊怎么办?” “去不去?” “就问你去不去?” 杨谨已经没了耐心继续跟他周旋,直接摆下脸来,对着他命令道。 他听后,身体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最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说道: “殿下……我去……” 他来到洞口,纵身一跃,半截身子露在外面。 他试着用手支撑起自己来,就在他还在艰难的爬出洞口时。 一道沉重而又轻巧的步伐向这里走来。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黑影由远及近的走向他。 他抬头看到这黑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来由的特别恐慌,他惊恐的看着那道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他半截身子卡在洞口,没办法,他只能努力的让自己赶紧爬出来。 那道黑影离他越来越近,良久,他终于从洞口里爬出来。 他爬出来后赶紧向前跑,然而还不等他跑两步,那道黑影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后,黑影的主人抬起宽大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地道里的杨谨见他爬出去后,赶紧拿木板抵住洞口,同时连忙搬过来一个木桩撑在木板上。 当他做完这些后,外面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啊!!!!” “不要吃我!!!” 是刚刚杨谨让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个人,他现在正在被黑熊啃食。 原来那道黑影的主人是一个黑熊,黑熊拍他的肩膀就是想等他转身的时候,然后再把他给制住。 然而他好巧不巧的转过头去,这一转头可就不好了,黑熊直接扑倒他,对着他的五脏六腑一多胡扯,还就是没把人扯死。 如今人正在被黑熊压着,从脚到脑袋的开始生吃。 外面的惨叫声响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期间,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谁也不说话。 奎利夫人听着外面呢惨叫声,害怕的紧紧抱着李元放的胳膊。 李元放一边安抚她,一边还要想着这这熊会不会进来之类的。 一个时辰后,外面的惨叫声停止了,不用想也知道外面的人怎么样了。 耳根子彻底清净后,所有人心里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很难想到如果刚刚出去的是自己会怎么样。 要知道熊跑的可是很快的,一般人压根就跑不过熊。 别看他们有轻功,但那也很难跑过熊。 第187章 狡猾的黑熊。 听着头顶传来的沉闷又缓慢的脚步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刚刚嚷嚷的最厉害的墨水渊也瞬间闭了嘴。 虽然墨水渊武功高强,但他是人不是神,根本就打不过一头体型上比自己要健硕几倍的畜牲。 墨水渊听着外面阵阵的熊吼声,以及那吼声中夹带的啃食血肉的声音。 他紧张的看了眼杨谨,刚刚那个人不就是被杨谨弄出去的。 如今这熊还在外面,等那只熊吃完后,难保还会想吃人。 现在这些人里,就他是外人,也就他的命最不值钱。 他现在听着外面的吼声,心里别提有多怕了,怕杨谨下一步就把他给扔出去。 在场的众人中除了杨谨还算冷静外,其余几人无不战战兢兢的不敢吱声。 杨谨沉默不语的瞅了眼上方,他耳朵动了动,他在听,听上面的那只熊的脚步声。 其实以他的实力,完全能应付上面那只黑熊,只不过他挖的洞口比较小,不能让他一下子就跳出去。 等他半截身子爬出洞口的时候,只怕人早就没了。 更何况现在半夜三更的,黑熊狡猾无比,难保不会有第二只躲在树丛里等着偷袭他。 他是能够应付黑熊,但是如果两只黑熊一起上的话,他很难应付。 一刻钟后,上面逐渐安静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上面还是没有声音。 奎利夫人紧紧抓着李元芳的胳膊,小心问道: “它走了吗?” 奎利夫人觉得上面没有声音了,那只熊多半是走了。 “嘘,别说话。” 李元放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告诉她安静点。 奎利夫人瞬间安静下来,就现在这种情况,她就是想咋咋呼呼的大喊大叫也要有那个命才行。 又过了好一会,上面依然没有声音,这个时候众人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虽然有人觉得这个时候熊已经走了。 但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要知道熊这玩意是非常狡猾的。 别看它们个头大,其实脑子一点也不笨。 如果是上面蹲着的老虎,可能在吃完人之后,就会离开。 但要是熊的话,就肯定不会支持一个人那么简单。 熊可比老虎贪多了,它就是吃不完,也会把人弄残后带回去当储备粮。 良久,上面传来沉重又缓慢的脚步声。 听着上面的声音,众人立马屏息凝神,就连杨谨的眼神中也带着些许警惕。 杨谨在上辈子的那个世界里见过不少比熊还厉害,还狡猾的凶手,所以他并不把熊放在眼里。 但不放在眼里是不放在眼里,这不代表着他就轻看了熊。 在听到上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后,众人悬着的那颗心才算彻底放下来。 “走了,终于走了。” 其中几人低声喃喃道。 刚刚所有人的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是生怕上面的熊发现他们在下面,直接就要进来抓人。 虽然熊爬不进来,但它可以一拳锤在洞口上,造成地道塌陷,把他们埋在下面。 这个地道并不算太深,就算他们被埋在下面也还是能被捞出来。 听到上面的脚步声彻底没了后,众人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跟着彻底放了下来。 “现在熊走了,我们应该可以出去了。” 其中一人说道。 他现在比较想出去,毕竟被禁足的这几天来,他都没有出去过,如今好不容易自由了,可不得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他说着,开始向洞口走去。 就在他拿走支撑着木板的木桩,抬脚要撤走木板时,杨谨睁开禁闭的双眼,皱眉制止道: “慢着!它还没走呢!” 杨谨说完后,还不等他反应,一个健步来到身旁,快速将放在地上木桩给立起来,同时又将已经插进土里的木桩又往下摁了摁,在确定木桩彻底牢固后,他才放下心来。 杨谨完成这一动作也不过几秒的时间,在场的众人在杨谨做完这些后,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主要是杨谨刚刚的动作太快了,快到他们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你差点把我们大家害死了?” 杨谨看着还一脸懵逼的,没有反应过来的某人,咬牙切齿的斥责道。 被呵斥的那人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骂,他试着为自己辩驳道: “殿下,那只熊不是已经走了吗?” 碍于杨谨的身份,他不敢冲对方大喊大叫,毕竟刚刚某个家伙不就是因为对杨谨不敬,被杨谨扔出去了吗? 杨谨听后,眉头紧皱,用看蠢货的眼神看着他。 “你给我把耳朵贴到上面好好听听。” “你确定它走了吗?” 杨谨没好气道,他说完后直接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累的瘫坐在地上。 刚刚那蠢货的举动可是让他捏了一把汗,支撑木板的木桩没了,那只熊一掌下去,整个地面都要塌一半,到时候他们就都要完完。 杨谨当初在弄这个地道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他专门找了个还算粗壮高大的木桩,同时又做了个还算结实的木板。 他挖的地道还算比较深,洞口还算适中。 所以外面的一些体型比较大的猛禽是进不来的,就是能钻进来也要被摔一下。 那人一听,也没继续反驳,他觉得杨谨如果说上面的那只熊没走,那那只熊多半是没走。 他直接踮起脚尖,将耳朵贴到上面。 他听到上面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同时夹杂着野兽的阵阵低吼声。 听着这时不时的低吼声,他只觉得自己的逐渐沉入谷底。 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如果他刚刚直接爬出去了,只怕现在惨叫哀嚎的就是自己。 虽然他没见过熊,但也知道熊吃人是生吃。 碰到熊还不如碰到老虎。 “殿下,它没走。” 或许是太害怕的缘故,他说话的声音中都带着些许哭腔。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 杨谨听后,瞅了上面,恨恨的冷哼一声,心中暗骂道: 真是个狡猾的畜牲,要是老子能出去,老子绝对弄死你。 杨谨一直在听上面的声音,他在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后,觉得有些不对劲,又仔细的听了听。 结果这不听不要紧,一听他就发现这熊的脚步声在消失没多久后,又有了,而且这脚步声非常细微,细微到如果不将耳朵贴在上面仔细听的话,压根就听不出来。 也就是说这熊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又回来了,而且还是偷偷摸摸回来的。 第188章 半路折返的黑熊。 得亏杨谨不放心又仔细听了听,不然等人一出去,非要被对面的一锅端了不成。 在知道上面的黑熊压根没走后,气氛瞬间压抑起来,刚刚放下心来的众人整颗心又提了起来。 相较于刚刚的紧张,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恐惧了。 毕竟一个体型庞大,又阴险狡猾不通人性的畜牲在外面守着谁不怕? 如果是老虎,他们或许还不会这么害怕。 因为老虎不会为了几乎吃不到嘴的食物在这里等一夜,但熊可以,只要熊认为自己能打的过对方,它是一定会坚守阵地,等着猎物主动出来。 而且现在夜黑风高,能出来的熊一定是饿极了的。 这个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动物会出来,所以碰上能吃的,只要没什么威胁,熊是非常有耐心的。 这就是反正也找不到其他能吃的,碰上的打起来又费劲。 与其拼命去跟其他猛禽抢食物,还不如乖乖坐着,等着猎物出来。 众人紧张的盯着上方,虽然现在上面没有任何声音,但他们却比刚刚还要紧张。 就这样,一夜过后,众人还在原地僵持着。 这一夜,他们都没能睡个好觉。 不是他们不想睡,而是怕睡着以后会被疼醒。 众人在不眠不休的站了一夜后,终于支撑不住,坐在地上倒头就睡。 上面守着的黑熊这一夜一直在找地道入口,找了一夜都没找到,如今天亮了,它终于找到了。 然而试着锤了两下,见上面的木板没被捶开后,没了耐心。 见无论怎么捶都捶不开,只得悻悻离去。 杨谨在听到黑熊离开的声音后,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他这回可以确定上面的黑熊是真的走了。 毕竟这一晚上熬着的也不止是他们,还有黑熊。 如果说他们是在心理作用下才熬的夜,那么黑熊就是为了自己,必须要熬夜。 他们好歹是在地底下,这地道里除了他们外没有任何野兽,而黑熊是在外面,如果它睡着了,其他野兽很有可能会攻击它。 搞不好,它这一睡就再也醒不来了。 所以他们熬不熬夜的不打紧,黑熊守在外面必须要熬夜。 杨谨的精神状态比其他人要好不少,因为他在其他人都紧绷着心里的一根弦,没有睡觉的时候,睡了两个时辰。 在他睡醒后,天都已经亮了。 现在杨谨看几人睡去后,靠在墙上又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杨谨醒了过来,他将还在熟睡的其他人通通叫醒。 这回被他叫醒的人也只是揉了揉眼睛,没有直接破口大骂。 很快,所有人都被杨谨拍醒了。 奎利夫人嘴里嘟嘟囔囔的小声埋怨道: “干什么?”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里除了她一个人埋怨外,其他人都默不作声。 “岳母,起来了。” “再不起来,我们就出不去了。” 杨谨用脚踢了踢奎利夫人,提醒道。 对于奎利夫人这个未来岳母,他还是很有礼貌的。 其余人听后,都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或许是从没见过杨谨如此客气有礼貌的样子,他们忽然觉得杨谨有点装。 面对他们的时候,就是各种踢,各种踹。 面对奎利夫人的时候,就只是轻轻踢一下。 真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落差。 “岳母,起床了。” 杨谨声音略带磁性,柔和道。 杨谨说完后,又轻轻踢了奎利夫人几下。 听着这他们从未听到过的声音,他们纷纷表示没眼看了。 奎利夫人揉了揉眼睛,费力的睁开双眼。 “干什么?” “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奎利夫人有些不耐烦道,要不是因为对方是杨谨,她多少也会直接骂死对方。 “岳母,我们出去以后给你找地方,让你睡觉。” 杨谨安慰道。 奎利夫人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她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必须要赶紧找个落脚的地方才行。 奎利夫人磨磨唧唧的站起身来。 杨谨见此,放下心来,他拿开木桩,撤走木板,一个接一个的让其他人先出去。 在其他人都出去后,他直接将奎利夫人向上抱起,让上面的人把奎利夫人拉上去。 奎利夫人被其他人拉了上去,这里面,就李元放表现最积极。 杨谨见奎利夫人也上去后,直接一跃而上,在半截身子出去后,他双手撑在地面上,然后一用力,整个人也出来了。 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他们心中百感交集,然而还不等他们多待一会儿,杨谨直接没好气道。 “好了,别在那杵着了,赶紧走。” “别又等那头熊回来了再想走。” 他们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逃命,而且自己这是在荒郊野岭,刚刚离开的那头黑熊在闻到他们的味道后,很有可能再折返回来。 就在这时,杨谨的耳朵动了动。 “不好,它回来了。” 杨谨声音陡然升高。 杨谨话音刚落,他们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 “赶紧走。” 杨谨赶紧让他们走,根据声音的远近,他估摸着那头黑熊到这里用不了半刻钟。 “慢着,他怎么办?” 眼瞅着杨谨等人要离开,奎利夫人指着地上的墨水渊对杨谨几人问道。 杨谨回头看了墨水渊一眼,他想说其实就这家伙,死了也不足为惜。 但想到墨水渊到底是昌国皇帝身边的暗卫,自己这边去昌国还需要有人带路。 于是在思考了三秒后,决定把墨水渊带走。 “算了,带他走。” 杨谨快步到墨水渊跟前,三下五除二的直接扯开了绑在墨水渊身上的绳子。 墨水渊绳子解开后,感觉自己身上轻松无比。 然而还不等他高兴,他就看到杨谨在给他松完绑后,直接跑开了。 意识到什么的他赶紧抓着奎利夫人的胳膊也跟着杨谨跑。 他还没忘记杨谨刚刚说离开的那头黑熊又回来了。 要知道黑熊的速度特别快,别看它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但其实走一走,可能就直接到跟前了。 奎利夫人被墨水渊拖拽着向前跑,她一边跑,一边说道: “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跑。” “你能跑什么?就你这速度,你能跑的过熊?” 墨水渊瞥了眼她这有些丰腴的身材,鄙夷道。 其实不怪他会这么认为,主要是奎利夫人这身材看上去就不像是个能跑的有多快的人。 墨水渊觉得奎利夫人这样的,打架可以,但跑步的话还是算了。 就她这身材,撑死也就只能跑一小段路。 他不认为就奎利夫人这身材能让她跑的比杨谨还快。 第189章 “击鼓鸣冤” 杨谨等人飞速的向前跑去,在他们逃离现场两分钟后,刚刚离开的黑熊果然又回来了。 见这里没有它要吃的人,瞬间的咆哮起来。 它吼声震天,四周的鸟雀纷纷飞离树枝。 另一边 青龙山 狼族 麟亓披着红色狐裘大衣,他怒气冲冲的来到京兆尹府门口,拿起放在鼓架上的鼓椎,他举起手里的鼓椎,重重的敲在鼓面上,发出沉闷又绵长的鼓声。 随着鼓声一下一下的响起,周围开始聚集起一些百姓来。 随着鼓声的响起,京兆尹府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衙役,那个衙役见敲鼓的是麟亓,立马和颜悦色起来。 “哎呀,麟公子,这是何事劳您大架辛苦跑这一趟?” 衙役对麟亓微微鞠了一躬,笑意盈盈道。 麟亓面不改色,平静道: “去告诉你们司马大人,我要报案。” 麟亓声音淡漠,让人听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但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是能听出这语气里有些许怒意。 衙役刚想说什么,抬头就对上了麟亓那死寂的眼神。 顿时,衙役低下头去,也不好再说什么。 虽然他不知道麟亓找司马橘有什么事,但他知道麟亓现在肯定生气了。 对于这种情况,他什么都不用管,直接进去通禀就完事了。 而且人家是来报案的,如果自己一个劲的把对方拦在外面,不仅得罪了对方不说,连自己的名誉也会跟着受损。 更何况,他就是一个小小衙役,哪够得上格去拦这些世家子弟。 虽说这些年世家的势力被明显削弱,但那也不是他们这种小官小吏能够得罪的。 这种人物连顶头上司司马橘都得罪不起,就更别说是他了。 “公子,您先稍等一下,小的这就去禀报。” “赶紧去。” 麟亓听后,不耐烦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眼神冷厉的看着衙役。 衙役身子一抖,连忙应道: “是。” 说完后,衙役快速离开。 很快,半刻钟过后,司马橘身穿官服来到门口。 司马橘看到站在门口的麟亓,脸上立马露出一个笑容。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他听衙役说麟亓心情不好,这次来报案可能没有好事,但该给的笑脸还是要给。 司马橘快步来到麟亓跟前,在看到麟亓那张阴沉如水的脸色时,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很快恢复正常。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他想不想笑的事了,而是他必须要笑。 “哈哈,麟公子……” 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麟亓直接打断了他。 “够了。” 麟亓不愿意听他跟自己扯皮,直接打断了他。 司马橘表情一僵,见麟亓这副生气的样子,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 就在他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麟亓直接将手里的鼓椎扔在他脚边,用近乎命令的语气说道: “赶紧升堂。” 司马橘听后,整个人都麻了,这一刻,他都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 司马橘在听到麟亓让他赶紧升堂后,良久都没有反应。 纵使沉稳如他,他也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不是他不想满足麟亓的要求,而是京兆府升堂办案需要很多手续,一般不是什么大案,京兆府都不会受理。 “这个…麟公子…你…” “别那么多废话,本公子要报案,你赶紧升堂。” 麟亓见司马橘支支吾吾的迟迟没反应,彻底没了耐性。 司马橘见此,也不好说什么,连忙让人赶紧收拾一下,升堂断案。 一般来京兆府报案的人很少,主要是都不是什么大案。 京兆府只管大案的办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案由各级府衙受理。 不过既然麟亓非要升堂报案,那所有的手续就只能等升完堂之后再处理。 其实报案的手续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有的时候需要报案人准备很多证据,有的时候这些证据他们刑部自己就能查出来。 一刻钟后,衙役将公堂收拾了个干净,一个个整齐的站在两侧。 司马橘坐在上位,看着下面站着的麟亓,一时间也不好说什么。 让他下跪,自己饭碗不保,不跪,这么多百姓都看着呢。 司马橘看着麟亓,他压下心中的忐忑,拿起桌子上的醒目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原告麟亓,您有何冤屈要到京兆府击鼓鸣冤?” 司马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嘴都在抖。 这些话他每次报案前都会对底下站着的原告说一遍,但今天他在说完这些话,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麟亓一个世家公子有冤屈直接当场就报了,哪还需要他们京兆府去干涉。 司马橘表面平静,桌子底下一双手紧紧抓着手里官袍。 麟亓听后,面色平静的拿过身旁衙役递上来的一杯茶轻抿一口,道: “我要告人族赵绯月乱搞男女关系,给未满一千八百岁的司马仲青下药,威胁其发生男女关系。” 麟亓说完后,啪嗒一声,打开手中的扇子,眼神戏谑的看向坐在上位的司马橘。 麟亓话音刚落,全场瞬间哗然。 或许是麟亓的话太语出惊人,一时间,外面聚拢的百姓和里面站着的衙役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第190章 打太极 “什么东西?竟然给不满一千八百岁的孩子下药?” “这个女人好像是人族,年岁应该不大。” “鬼他妈年岁不大,人族的年龄能按妖族的来算吗?” 聚集在外面的百姓对此议论纷纷,有的人觉得巴图温绯月是人族,年岁应该不大,说不定是年轻不懂事,应该予以谅解。 还有的人觉得人族的年龄不能跟妖族对等计算,如果对方已经成年的话,应该立即枪毙。 狼族在六年前发明出了火枪,盛平江在六年前就将枪决加入到了死刑中。 因此,狼族死刑是有枪毙这一选项的。 不过虽然有枪毙这一选项,但真正被枪毙的人却很少。 一般被枪毙的都是犯了死了不能再死的死罪。 里面的衙役听后也纷纷交头接耳的交流着,纵使他们见过不少离谱的案子,但在听到有男人被女人下药那啥了以后,还是会忍不住惊奇。 “司马仲青……那好像是司马大人家的公子。” 底下的衙役聊着聊着,忽然有人回过味来,小声问道。 “闭嘴你,你没看见大人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吗?” 听他说话的那个衙役脸色一变,旋即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警告道。 刚刚说话的衙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偷偷瞥了眼坐在上位的司马橘, 只见司马橘的脸色越来越黑,而且在听到他的话后,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衙役赶紧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那个…麟公子,给人定罪是要讲证据的。” “这无凭无据,怎么证明这件事就是赵绯月做的?” 司马橘双手一摊,谄媚的赔笑道。 麟亓听后,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悦道: “有没有证据你自己不会查吗?” 司马橘听后,笑容凝固在脸上,良久才恢复正常。 他自然不会去查这所谓的证据,毕竟当事人是他儿子,他是脑子被驴踹了,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是说你根本就查不到这证据?” 麟亓见司马橘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无情嘲讽道, 他当然知道司马仲青是司马橘的儿子,但他就是要让司马仲青这老子去差他儿子。 麟亓不是没有给过司马橘机会,只不过司马橘没抓住而已。 要是司马橘收到他警告后,管住司马仲青,让他不要去巴图温绯月那里,或许他就不会来这一趟。 麟亓之所以来京兆府敲鼓鸣冤,就是因为巴图温绯月连续三天跟麟亓待在一块,而且还都是做那种事。 这让他怎么能坐的住,就是个泥人他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他这个本就脾气不好的人。 他能忍巴图温绯月和司马仲青这对狗男女三天就已经够有耐心的了,要不是顾及到律法,他也不会专门来这一趟。 “不是,麟公子你误会了。” “本官的意思是这证据是需要找的,但如果真要找的话,没个几天是找不出来的。” “毕竟这种事嘛,人证物证都不太好找,耗费的时间自然也会长些。” 司马橘有些为难道。 其实他这么说就是想在一定程度上拖延时间,在一定程度上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要麟亓摆摆手让他找证据,他就可以私下里伪造一堆证据说这件事子虚乌有,是麟亓自己胡说八道。 而到时候一大堆证据面前,麟亓也不好说什么,麟家也不会任由他继续胡闹。 这样一来,他也就可以直接把这件事给糊过去了。 司马橘话音刚落,站在门口的百姓纷纷表示认同。 毕竟这种事情证据确实不太好找,而且下药的还是女人,有可能男方在事后都不会把这种事当成一回事。 这样的话,别说物证了,就是人证都难找。 不过最重要的是百姓们都认为凭什么大家一块报案,就你搞特殊? 本来麟亓搞这么一出,百姓都对他有些意见,如今见麟亓又让司马橘快点找证据,这有些人难免会心里会不平衡。 如今一听司马橘说找证据也需要时间,他们心里才算平衡些。 起码在找证据这上面,人家就算是贵人,也需要等上几天。 麟亓听后,不屑的撇了撇嘴,轻哼一声,他双臂环胸,不轻不重的来了一句: “不用了,直接把人带过来问一问就行。” 麟亓在听到司马橘说找证据还需要等上几天后,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他知道司马橘这家伙说这话摆明了是要忽悠他。 如果他什么都没准备的话,直接来了,听到他这番话或许还真就要打道回府。 因为司马橘这番话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找证据需要时间吗?需要。 因为案件不是什么大案,且证据难找,所以需要几天时间来找证据完全就在情理之中。 所以纵使他知道司马橘这是在打发他,他也只能打道回府。 但那是每做准备的他,现在他有了充足的准备。 起码他现在能直接把巴图温绯月给带过来。 只要把巴图温绯月这个当事人带过来,就不信司马橘还能继续跟他打哈哈。 “哎呀,麟公子,这找人的话本官这边也是需要些时间的。” “而且您也说了,赵绯月是人族,如今她人在不在狼族还说不准。” “要是您实在等不及的话,本官现在就派人去找找。” 司马橘一听麟亓说要找人,紧绷的神情瞬间松懈下来。 只要是找人就好说了,大不了他偷偷派人把巴图温绯月带出去,然后象征性的随便找找。 这样起码能证明他是找过人的,至于最后他找没找到人,那就不能怪他了,反正他丑话都说到了前面。 巴图温绯月是人族的,就说明她不在这里长住,既然不在这里长住,那就肯定是和其他来这里随便逛逛的外地人一样,随便逛逛就离开了。 这样的话,完全能跟对方解释的通巴图温绯月为什么没找到,对方也不好直接找他算账。 麟亓听后,斜了他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他冷哼一声,说道: “用不着大人费心,我这就能把人带过来。” 麟亓说完后,拍了两下手,随后巴图温绯月就被扔了进来。 第191章 瞒天过海 司马橘在看见巴图温绯月的时候,脸都绿了。 此时的他心里想了很多,唯独没想到麟亓真的会把巴图温绯月带来。 这下本尊都来了,他也不好再忽悠麟亓。 看着跪在地上一脸惊慌的巴图温绯月,司马橘终于反应过来。 麟亓自始至终要针对的人都是巴图温绯月,而跟麟亓有过节的人也自始至终都是巴图温绯月。 现在才想清楚前因后果的他已经为时已晚,要他早知道跟麟亓有过节的人是巴图温绯月的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司马仲青再去接近巴图温绯月。 果然的东西都不好拿,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就是真掉馅饼那也是带着钢钉的铁馅饼。 司马橘看着巴图温绯月,整张脸都耷拉下来。 他清楚既然麟亓已经把人带过来了,那这件事就肯定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麟亓从一开始就是要跟他死磕到底,来之前怎么可能会没做准备。 “大人,人我已经带过来了,赶紧审。” 麟亓轻摇折扇,似笑非笑的对他说道。 司马橘此时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般,不知该如何开口。 现在他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人,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巴图温绯月,他就恨不得直接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司马橘在心里问候了遍巴图温绯月的祖宗十八代,同时也问候了遍炯利可汗。 他心中暗骂炯利可汗是怎么教的女儿,竟然会教出这么个玩意。 司马橘就是摆坨屎放在炯利可汗那个位置,都能把巴图温绯月教出个模样来。 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当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四处乱搞男女关系,把身为女子的节操放在地上摩擦。 像巴图温绯月这样的女人,司马橘这辈子都没遇到过。 司马橘眼神怨毒的看着巴图温绯月,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贪小便宜,允许司马仲青和巴图温绯月继续交往。 要他早知道的东西是最贵的,他绝对连碰都不会碰。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司马橘仅仅迟疑了几秒,便很快恢复如常。他拿起桌子上的醒目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拍,声音低沉道: “咳咳,赵绯月,麟公子说你给人下药,乱搞男女关系,你可知罪。” 司马橘此时的表情很是严肃,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巴图温绯月。 巴图温绯月咬着下嘴唇思考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喊道: “大人,我冤枉啊!” “我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 巴图温绯月虽然还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但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千万不能认罪,就是这件事的的确确是自己干的,自己也不能心虚认罪。 “冤枉?” “麟公子说你乱搞男女关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冤枉的?” 司马橘见巴图温绯月大喊自己冤枉,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就怕巴图温绯承认这些。 一但巴图温绯月承认这些,那这件事也就被一锤子定了下来,再无任何反旋余地。 要是巴图温绯月咬死也不承认这件事,那他就能找机会直接释放巴图温绯月。 等巴图温绯月走后,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至于巴图温绯月回不回来,那还需要等这件事的热度过去以后再说。 “大人,我是庆国人。” “我以庆国的名誉做担保,如果我真做了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就让庆国不得好死。” 巴图温绯月直接伸出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道。 巴图温绯月说完后,在场的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外面围观的百姓听后,纷纷噤声。 拿自己国家发毒誓,可以称的上是这世上最歹毒的誓言了。 发这个毒誓还不如直接说自己父母双亡的好。 巴图温绯月的这一番誓言下来,围观的百姓大多信了巴图温绯月之前说的话。 毕竟没有一个人会脑残到拿自己的国家发誓,大多能说的最毒的誓言就是父母双亡一类的。 就在这时,好巧不巧,天空忽然闪过一道惊雷。 这是天道认可了巴图温绯月的誓言,也就是说如果巴图温绯月真的做了那些伤风败俗的事,庆国最后真的会不得好死。 周围围观和街上散步的百姓纷纷被天上这一道惊雷吓了一跳。 也不怪他们胆小,是现在大白天,太阳正好,忽然轰隆一声,闪过一道惊雷,这搁谁谁都会怕。 一道惊雷过后,门口围观的百姓都相信了巴图温绯月说的话。 毕竟刚刚那道惊雷就代表着天道认可了巴图温绯月这个誓言。 如果巴图温绯月真的做了那些事,那庆国可能就会真的不得好死。 没有一个人会随便拿自己国家发誓,既然已经发了毒誓,天道又认可了,就说明巴图温绯月说的这些话是真的。 巴图温绯月听到外面的惊雷声,吓得肩头一抖,整个人险些瘫倒在地。 她虽然不怕雷声,但是这个雷声来的未免有些太凑巧了些。 好巧不巧的,就刚好在她发完毒誓的时候出现。 不过幸好她是拿庆国发毒誓,而不是拿犬戎。 就算遭报应,那也是庆国替她遭报应。 她完全不用担心庆国会怎么样,毕竟庆国那么大一个国家,国力又跟昌国不相上下。 区区天谴而已,顶多伤庆国些皮毛。 “我看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你看这天道都认同了她发的毒誓,要是她违背誓言的话,庆国肯定会遭天谴的,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国家开玩笑。” “那万一她不是庆国人呢?她拿庆国发毒誓反正又威胁不到自己的母国。” “怎么可能,天道都认同了她发的誓。” “要她不是庆国人,天道怎么可能会认同她发的誓言?” 在刚刚天雷的加持下,基本超一大半的百姓都认为巴图温绯月是清白的。 如果巴图温绯月只是发誓,而什么现象都没有,他们或许会对巴图温绯月的这个庆国人的身份存疑。 但巴图温绯月在发言毒誓后,天雷紧随而下,这虽然不能证明巴图温绯月的清白,但起码能证明她是庆国人。 第192章 暴怒的麟亓 麟亓听后,恨恨的冷哼一声,他偏过头去,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捏着扇子的手指也不由得紧了紧。 “大人,我都说了,我是冤枉的,您看老天都认同了我发的誓。”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我是被冤枉的吗?” 司马橘听后,心里乐开了花,心想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有了刚刚那道雷,还有谁会认为巴图温绯月真的会做那种事。 确定巴图温绯月是被冤枉的后,他就可以直接交差。 毕竟这可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是老天爷都认为巴图温绯月是清白的。 麟亓听后,脸色越来越黑,他手背青筋凸起,整个人也正处于发怒的边缘。 “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好说什么。” “你就先回去,等以后有什么线索,本官再来传唤你。” 司马橘这番话相当于是直接放她离开,说是以后会再次将她传唤过来。 但也没说是什么时候,而且巴图温绯月这次离开后,肯定会立马离开狼族。 到时候司马橘就算想传唤她,她也早跑没影了。 “草民谢大人。” 巴图温绯月高兴的对司马橘磕了个头,反正司马橘的年龄比他的父亲都大好几轮,她直接将对方当成自己的父亲也未尝不可。 巴图温绯月说完后,起身就要离开。 门口看戏的百姓见案子办完了,转身就要走。 然而就在这时,麟亓忽然暴起,他一把抓住巴图温绯月的头发将她往后拖。 麟亓疯狂的举动吓坏了还没离开的众人,众人见此,纷纷为巴图温绯月捏了一把汗。 虽然他们很担心巴图温绯月,但麟亓可是麟家小公子,不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能惹得起的。 麟亓将巴图温绯月的头发往下拽了拽,强行让巴图温绯月跟自己对视。 他满脸阴鸷,眼神怨毒的看着巴图温绯月,咬牙切齿的问道: “赵绯月,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麟亓那一双漆黑的眼眸恨不得要将巴图温绯月吞之入腹。 刚要起身离开的司马橘也瞬间被吓傻了,十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 然而他有心想去阻止,但对方的家世不是自己能碰的,他也只能试着去劝对方。 “麟…麟公子,有话好好说,动手动静的…有伤体面。” 司马橘小心翼翼的劝道。 毕竟巴图温绯月是犬戎公主,要是麟亓将巴图温绯月给弄死了,犬戎那边只怕不好交代。 但如果他要是对麟亓动手的话,麟家那边一定会扒他一层皮。 别看麟亓身材瘦弱,但其实他的力气非常大。 不过麟亓虽然身材瘦弱,但他长相邪魅英俊,光看眼神就是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体面你吗避!” “你给自己儿子拉皮条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有失体面?” 麟亓一边拽着巴图温绯月的头发,一边对司马橘喊道。 他早就看这狗东西不顺眼了,从一开始就是敷衍他。 他把人带来后,有事想方设法的和巴图温绯月一块敷衍他。 要不是顾忌着律法,他早就直接掀了对方的桌子了。 司马橘听后,脸色一黑,但很快恢复正常。 周围围观的百姓在听到麟亓说司马橘给自己的儿子拉皮条时,纷纷露出一副吃大瓜的表情。 司马橘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快给压了下去。 他脸上强撑起一丝笑容,继续劝道: “麟公子,她就是一个人族,也就只有区区几十年的寿命。” “您何必跟她计较呢?” “她连您的一根小脚趾头盖都比不上,您没必要为了她大动肝火。” 司马橘脸上一脸谄媚的劝着对方,没办法,钱难挣屎难吃,要想坐稳他这个位置,不该得罪的人是一样也不能得罪。 “呵!” “你懂个什么!” “我跟这家伙的事你既然处理不了,就一边待着去!” 麟亓听后,气得他冷呵一声,也不管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直接开怼。 他丝毫没将司马橘这个刑部尚书放在眼里,在他眼里,司马橘这个出身寒门的刑部尚书什么也不是。 “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麟亓死死的抓着巴图温绯月的头发,怒吼道。 巴图温绯月费力挣扎着,她连忙求饶解释道: “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是谁?”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巴图温绯月声音嘶哑,她表情别提有多难受了。 后面的头发被对方死死的拽着,她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被对方拽下来了。 麟亓听后,脸上怒意更盛,他双眼喷火的看着巴图温绯月,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 “好,你既然不记得我是谁,那你好好看看我这张脸!” “看看能不能记起来我是谁!” 麟亓说完后,强行将巴图温绯月的脑袋又扳了回来,强行让巴图温绯月和他对视。 巴图温绯月在看到他正脸的那一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感觉麟亓有些眼熟,但又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巴图温绯月挨个回想了遍自己的风流史,片刻后,她终于想起了麟亓是谁。 她记得自己晚上出去晃悠的时候,偶然碰到蹲守在街头的麟亓等人。 当时麟亓的头发五颜六色的,身上穿的衣服给人一种很奇怪的赶紧。 而他整个人倚靠在墙上,一脸放荡不羁。 麟亓当时正在跟他的狐朋狗友倚靠在街头闲聊,巴图温绯月正好看到他们。 然后巴图温绯月就对麟亓产生了兴趣,其实她当时也只是想暂时换换口味。 毕竟总吃一道菜,难免会吃腻。 巴图温绯月当时也没做什么,只是来到麟亓几人跟前问麟亓等人是干什么的。 麟亓随便应付了她几下,巴图温绯月见问不出什么,索性直奔主题。 她告诉麟亓自己知道个好玩的地方,让他跟着自己去客栈订一间房。 第193章 被当中拆房的巴图温绯月。 巴图温绯月的话跟在麟亓身旁的其他人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所以都很识趣的没有拦他。 麟亓不通情爱,不知道巴图温绯月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听有好玩的,就两眼放光的主动要求跟她去客栈。 之后,跟在麟亓身旁的那些个好兄弟纷纷离开,巴图温绯月带着麟亓来到一处位置比较偏僻的客栈。 麟亓当时看着比较破败的客栈,有了要离开的想法。 但在巴图温绯月的软磨硬泡下,他答应继续留下来。 巴图温绯月跟客栈老板是老熟人,平时也是时不时的帮忙带些客人,所以客栈老板当天晚上直接给她免单。 巴图温绯月将麟亓带进房后,就要脱他的衣服。 麟亓见巴图温绯月要脱他衣服,他意识到不对,质问巴图温绯月为什么要脱自己衣服。 巴图温绯月见他的反应,就知道他这还是第一次。 而巴图温绯月当时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只是哄骗他说游戏要脱了衣服才好玩。 麟亓当时信了,便任由巴图温绯月脱他的衣服。 最后,他和巴图温绯月坦诚相待,他的第一次就这么交代在巴图温绯月身上。 那一夜对他来说是个奇妙的夜晚。 之后的两三天里,巴图温绯月经常把他约到客栈里。 麟亓白天逃课,晚上也经常在外面瞎晃悠,所以他有大把的时间跟巴图温绯月厮混。 而巴图温绯月似是对他还有几分兴趣,所以白天、晚上她也经常把麟亓叫到客栈里。 不过这新鲜感来的快,去的也快。 没几天巴图温绯月就腻了他,巴图温绯月在腻了他之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抛弃他。 而麟亓在他和巴图温绯月经常见面的街道等了两个半时辰,见人没来,他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 麟亓当时发了疯般的让人找巴图温绯月,而巴图温绯月怕对方找自己,早就跑回犬戎避难去了。 反正她给麟亓的名字是假的,告诉他自己是庆国人也是假的。 麟亓最后也只知道她叫赵绯月,是个庆国人。 “你是……麟…麟亓。” 巴图温绯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声音颤抖道。 她想起来自己睡过的人好像就有麟亓,而且她当时也就睡了几天,腻了对方以后就直接卷铺盖走人,连个招呼都没跟对方打,直接说走就走。 巴图温绯月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对方恨自己也好像是理所当然了。 “你终于想起来了?” “你踏马终于想起来了!” 麟亓激动的将巴图温绯月的头发向后一扯,朝她大喊道。 巴图温绯月痛苦的挥舞着手臂,她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对方扯下来了。 “疼,疼,疼,那个…麟公子……你要知道人妖殊途,我是人族,你是妖族,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巴图温绯月强调道。 虽然是她甩了对方,但她和对方到底不是一个物种,不能在一起。 麟亓听后,顿时怒了,对着巴图温绯月破口大骂道: “你踏马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人妖殊途!” “现在倒是矫情起来了!” 巴图温绯月听后,她尴尬的脚趾都能抠出四室一厅。 看着堵在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一众人,她感觉自己的老脸都没了。 麟亓话音刚落,在场所有围观百姓瞬间换上一副吃瓜看戏的表情。 毕竟这么直白又不加修饰的话语他们都未必能说的出口,没想到竟然能在麟亓这个世家公子的嘴里听到这种话,当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如果这些话是一个女人说的,他们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但关键就在于麟亓是个男的,而且还是条件不错的世家公子,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当真是别扭又刺激。 “那个…麟公子,话别说的这么直白,大家都看着呢。” 巴图温绯月有些尴尬的提醒道。 “看着怎么了?” “看着怎么了?” 巴图温绯月这句话不知道触动了麟亓的哪根神经,他的声音又抬高了几分,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 司马橘整了整头上的帽子,调整好状态,脸上挂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硬着头皮上前劝说道: “那个…麟公子,有什么话我们好商量。” “您要是觉得她罪大恶极,下官立刻将她关进大牢。” 司马橘也不想去哄麟亓,但谁让这里他最大,现在百姓都看着呢,他要是没有动作,还不知道百姓以后会怎么看他。 虽然民心这玩意不怎么重要,但那也要看的过去才行。 现在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好歹他是劝了的,这样百姓也不好说他什么。 麟亓不悦的瞥了他一眼,骂道: “本公子的事情要你在这瞎巴巴?” “你是不是想着把人关进大牢后再偷偷放出来?” 司马橘听后,立马闭了嘴,其实麟亓说的还就是他心里想的。 他想先把巴图温绯月关进牢里,然后等风头过去后,再把巴图温绯月给放出来。 反正罪名不大,也没必要对她重判。 麟亓见他这反应,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 “人我就先带走了,管好你家儿子。” 麟亓说着,拎起巴图温绯月的后衣领就要直接把人拖走。 司马橘对此并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也说了只要他把司马仲青管好就行。 这也就是说只要自己这边不整什么幺蛾子,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对于麟亓能不追究司马仲青的责任这件事,他自然是乐见其成,至于巴图温绯月,他又不认识巴图温绯月,凭什么要为了这家伙去找麟亓的不痛快。 巴图温绯月见今日要带走自己,她赶紧向司马橘投去求救的目光,司马橘偏过头去,对她投来的目光全当看不见。 “慢着,我让你往家里带人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围观的百姓纷纷给这人让出一条路,说话的是一个气质沉稳,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手拿折扇,面色平静的看着麟亓。 他是麟家大公子麟德昭,是麟亓的亲大哥。 第194章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麟亓扭头见到麟德昭后,表情瞬间僵住。 “大哥,你怎么来了?” 麟亓见麟德昭来了,也没了刚刚那股见谁怼的嚣张气焰。 麟德昭见他这副样子,冷哼道: “哼,我要是不来,你还想翻了天不成?” 麟德昭声音淡漠,听不出一丝感情。 麟亓听后,默默的撇了撇嘴。 司马橘见麟德昭来了,高兴的都要哭了,心想救星终于来了。 麟德昭是麟府的大公子,而且还是嫡公子,在麟府的地位非同一般。 麟德昭的地位不是麟亓能比的,如果说麟亓是个倍受长辈宠爱的幼子,那麟德昭就是备受重视的继承人。 一个倍受家族重视的继承人和一个倍受宠爱的幼子,二者地位孰轻孰重,不言而喻。 麟德昭的性格比麟亓要沉稳,人也比较讲道理,总的来说就是比麟亓好说话一些。 司马橘见到麟德昭来了,如释重负道: “大公子,您可算来了。” “麟小公子刚刚击鼓鸣冤,现在又非要这个人族带走。” “这……下官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马橘满脸苦涩的解释着刚刚发生的一切,麟德昭听后,眉头微皱。 心道这个幼弟当真是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麟德昭做了个停的手势,他已经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没必要听司马橘再重复一遍。 麟德昭不再搭理司马橘,转身对麟亓说道: “好了,不就是个人族吗?” “大不了我派人去庆国给你纳几房良妾。” 麟德昭对于麟亓今天的所作所为,他一方面觉得有些头疼,一方面又不得不给这个弟弟收拾烂摊子。 在麟德昭看来,不就是一个人族女人吗?大不了让人去凡间弄几个过来,反正他家有这个条件,就是养二十个也不成问题。 更何况现在庆国和狼族关系紧张,他就算直接到庆国抢人,大王只怕也不会说什么。 麟亓听后,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不甘心的争取道: “不行,大哥,我就要她!” 麟亓说着,指了指瘫坐在地的正在庆幸自己劫后余生的巴图温绯月。 麟德昭听后,撇了撇嘴,眼神淡漠道: “府里有那么多丫头,你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更何况她是人,你是妖,你们人妖殊途,不可能在一起,家里面也不可能让她进门。” 麟德昭见麟亓非要带人走,他直接将话撂在这里,那就是人妖殊途,你就是想把人带进府里,家里的那些长辈也不会同意。 麟亓满脸不服,他还想说什么,麟德昭直接做了个停的手势,他瞬间不吱声了。 “你要是非想要这个女人,我回去以后给你找个比她还漂亮的丫头行吗?” 麟德昭用看似询问实则命令德语气问道。 麟亓听后,纵使他心里再不服,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要再咄咄逼人下去,只怕就是不识时务,自讨苦吃。 麟亓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决定。 麟亓不动声色的瞥了眼站在外面的百姓,对麟亓说道。 “好了,既然没事了,就先回去。” “父亲听说了你来京兆尹府敲鼓鸣冤,可担心你了。” 麟德昭生怕他又找理由不愿意走,索性直接搬出了父亲麟德。 反正在临走时父亲也叮嘱过他一定要把麟亓带回来,如今让麟亓自己回去,父亲见他没事,也肯定高兴坏了。 麟亓听后,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他在知道父亲麟德在家里等着自己的时候,麟亓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他知道自己现在回去的话,迎接自己的肯定是一顿竹笋炒肉。 “那个,大哥,其实我觉得我还可以在这里多待一会。” 麟亓眼神有些闪烁道。 “别了,父亲在家等着你呢。” “你要是不回去,父亲肯定会急死。” 麟德昭劝道。 麟亓听后,沉默了半晌,终究是认命了。 反正这家自己早晚要回去,早回去也是挨一顿打,晚回去也要挨一顿打。 既然都要挨一顿打,为什么他就不早点回去,早打完早完事。 “是,大哥,我知道了。” 麟亓表情有些皮笑肉不笑道。 麟德昭见他如此听话,赞同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麟亓慢慢向门口走去,走了将近半刻钟的时间才离开大堂。 麟亓走后,麟德昭对围在外面看戏的百姓说道: “大家都散了,没事了。” 见事情结束了,围观的百姓也不好在聚集在门口。 霎时间,百姓散的散,离开的离开。 麟德昭见百姓都走后,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司马橘这边。 司马橘礼貌性的对他微微行了一礼。 “大公子,既然事情解决了,那她该如何处置?” 司马橘说着,指了指还瘫坐在地上的巴图温绯月。 麟德昭瞥了眼巴图温绯月,毫不在意道: “毕竟也不是什么大罪,这点小事还是让大人你来处理。” 麟德昭这番话就是在告诉他这人我们不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司马橘听后,顿时喜笑颜开,心想还是人家麟大公子通情达理,哪像那个麟小公子。 “那是自然,虽说不是什么大罪,但也要批评教育一番才是。” 司马橘打哈哈道,说是批评教育,无非就是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然后直接放人走。 麟德昭听后,不再管这边的情况,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正要起身的巴图温绯月忽然小腿一软,整个人又栽倒在地。 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下意识的抓住了麟德昭的裤腿。 就这样,她整个人瘫软在地,手里还攥着麟德昭的裤腿。 本来要转身离开的麟德昭被她这么一拽,只能停下脚步。 麟德昭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拽着他的裤腿,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心想真是晦气。 麟德昭有些嫌恶的看了巴图温绯月一眼,在看巴图温绯月好像不是故意的后,他也不好说什么。 麟德昭见巴图温绯月起不来,知道她这是腿麻了,暂时起不来。 麟德昭犹豫了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微微弯下腰,对她伸出手,一副作势要扶她起来的样子。 第195章 冤家路窄 巴图温绯月看着眼前这宽大又有些粗糙的手掌,感激的将手放在麟德昭的手心上,同时抬头看了他一眼。 然而只这一眼,两人同时愣住了。 巴图温绯月见扶自己的人是麟德昭,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巴图温绯月缓缓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麟德昭在看到巴图温绯月那张脸时,脸上温润如玉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中和煦的笑意瞬间被取代。 麟德昭为了确认自己刚刚没有看错人,直接上手扳起她的下巴,让她强行跟自己对视。 在见到眼前的人真的是巴图温绯月本人后,他那平日里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脸上罕见的闪过一丝怒意和杀意。 许是麟德昭眼中的怒意太纯粹,巴图温绯月左右摇头,想摆脱他的控制。 然而麟德昭作为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也曾被送入军营训练了几百年。 别看他平时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其实他的实力一点也不弱,基本上没人会真的把他当成个文弱书生。 就连那些在军营里成天训练的士兵,也不会把他当成个文人来看待。 麟德昭握着巴图温绯月下巴的那双手并没有用多少力道,但巴图温绯月下巴周围都磨红了,也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麟德昭俯下身去,用审视而又略带怒意的眼神看着她,问道: “你在怕我?” 麟德昭的语气虽然是在询问,但听在巴图温绯月的耳朵里,这就是在命令。 这一刻,麟德昭周身气场全开,就连站在一旁司马橘都感觉周围有些冷。 司马橘看着这一切,他眼神哀怨的看了眼巴图温绯月,心想 祖宗,你都给我惹的什么人?刚弄走一个麟小公子。 如今你又惹了麟大公子,那麟大公子是你能惹得吗? 此时司马橘的表情是崩溃中带着些绝望,同时又有着面对大厦将倾的无力感。 巴图温绯月听后,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整个身子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她好半晌都没说话,许是再次见到他,心里太过紧张的缘故。 如果是在平时没事的时候见到司马橘,那她肯定乐意跟对方攀谈几句。 但现在在这种场合下碰到对方,她巴不得自己早点滚蛋或者是对方早点滚蛋。 麟德昭见对方不说话,眼神逐渐冷了下来,继续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麟德昭这句话虽然有些明知故问,但他为了确认一下,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嘴。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巴图温绯月轻声细语道。 她知道一直装哑巴也不是个办法,与其等对方发火将自己打死,还不如直接承认了好,起码这样做在被打死的时候比较有尊严。 麟德昭听后,捏着巴图温绯月的下巴的手指忍不住加重几分。 他看向巴图温绯月的眼神冷到了极点,眼中的怒意和杀意压的巴图温绯月喘不过气来。 巴图温绯月现在只想赶紧解脱,赶紧好。 “好,我再问你,你是叫赵绯月吗?” 麟德昭轻叹一口气,语气平静的问道。 他一脸淡漠的看着巴图温绯月,淡漠到让人看不出有任何情绪。 麟德昭眼神如钩子般死死的盯着巴图温绯月,巴图温绯月被他盯得心里别提有多怕了。 其实巴图温绯月在跟麟德昭相处时,告诉他的名字并不是赵绯月。 毕竟聪明如她,她怎么可能会一直用同一个假名。 赵绯月只不过是她比较常用的一个名字,她还有其他的名字。 毕竟出门在外,总要备些名字在身上。 这样干了什么坏事,别人才不会第一时间发现你。 麟德昭记得巴图温绯月第一次跟自己介绍的时候,说她叫李令月。 如今麟亓又叫她赵绯月,麟德昭觉得赵绯月这个名字只怕也是她的假名。 以此类推,那巴图温绯月说自己是庆国人这句话说不定也是假的。 “大公子,这就没必要问了。” 巴图温绯月有些谄媚道。 她不想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毕竟就算她不要脸,她身后的父老乡亲也还要脸。 以前她还能说用庆国人这个身份四处为非作歹,现在她身上的马甲都扒的差不多了。 再说自己是庆国人,等人家真的查起来,到时候事情肯定会闹到炯利可汗那里。 等事情闹到炯利可汗那里的时候,她可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麟德昭听后,轻哼一声,说道 “所以,你的这个名字也是假的了?” 麟德昭看向巴图温绯月的眼中带着几分失望和愠怒。 麟德昭的声音很温柔,但听到巴图温绯月耳朵里,却冷的掉渣。 巴图温绯月被他问的有些牙疼,好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的她特别后悔认识麟德昭,要她不认识麟德昭,她现在早走了。 其实她跟麟德昭的相遇并不光彩。 当初麟德昭在府里闲的没事,就出门随便逛了逛。 回来后手里就多了个卡片,他好奇的顺着卡片上的联系地点让人送东西过去。 两刻钟后,那边就给他送了个精美的花名册。 麟德昭好奇的打开了花名册,随便点了个人。 而后他直接将名字写在纸条上让人送过去。 麟德昭不傻,他知道那个花名册是干什么的。 但他这辈子都没做过这种事,如今难免想试试。 毕竟平时不管是夫子,还是教头都告诉过他不能做违背律法的事。 但越是沉稳闷骚,看上去守规矩的人,其实就越想挑战红线。 在纸条送过去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那边就把他要的人给送了过来。 他点的人正是位居第三的花旦娘子李令月。 而李令月正是巴图温绯月,巴图温绯月凭借一己之力,让被她服侍过的大部分男人对她恋恋不忘,于是她就从十几名冲到了前三。 麟德昭在看到巴图温绯月的时候有些失望,不过他并没有把对方打发走。 第196章 马甲被扒的一干二净。 毕竟是三百两银子一晚上,虽然银子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更何况巴图温绯月穿着黑色紧身衣,前凸后翘,光是身材都要把衣服撑裂了。 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的了大胆向其展示身材的女人。 即使是他也不例外,他自认为自己不好美色。 但既然都送到嘴边了,他也不介意就这么尝一下。 巴图温绯月很主动,主动到他都不好意思拒绝。 巴图温绯月当时并没有脱衣服,她是穿着来时的那身黑色紧身衣直接跟他做那种事。 虽然他对于巴图温绯月这种做法有些不适应,但他到底没做过这种既坏规矩,又坏律法的事,以为这是他们那里的服务内容。 于是,他当时就顺着巴图温绯月的做法,只是脱了裤子,而上衣是在他意乱情迷时觉得闭事就脱了。 他跟巴图温绯月折腾了将近一晚,直到寅时才离开。 此后,他就一直点巴图温绯月。 因着巴图温绯月每次都能把他伺候的很好,所以在巴图温绯月向他要用来延寿的丹药的时候,他也非常大方。 毕竟就只是一些延寿的丹药而已,就算要一百颗,他也能给的起。 现在,麟德昭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巴图温绯月,恨不得直接冲上去问问她要不要脸,有他一个不就够了吗? 麟德昭想到自己平日里给巴图温绯月的那些丹药,只觉得不值。 他要早知道巴图温绯月会背着他搞这么多男人,他一定不会给对方那么多丹药。 他要早知道对方这么贱,他一定直接把对方关起来,让对方只能被自己糟蹋蹂躏。 “你做这些事,就不觉得丢人吗?” 麟德昭声音略带磁性道。 他眼睛微眯,眼神复杂的看着巴图温绯月。 巴图温绯月听后,尴尬的脚趾都能抠出一室一厅。 相较于麟德昭的这句不痛不痒的反问,她更愿意直接被麟亓骂一顿。 好歹骂她一顿,她还能直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但麟德昭这句话属实是有些扎心,巴图温绯月也是个好脸面的,她不敢想象自己做的这些混账事如果被传回犬戎会怎么样,如果传到炯利可汗的耳中会怎么样。 她不敢想象到时候自己在犬戎该有多社死,犬戎虽然穷,但那好歹也是自己的窝。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她可不想自己在外面好好的,忽然后院着火了。 “我知道错了。” 巴图温绯月低头认错道。 她当然知道自己错了,她觉得自己这次就是还不够谨慎,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会更加小心,争取不会被发现。 麟德昭听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他弯下腰,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整张脸慢慢凑到她跟前,声音温柔道: “嗯,知道错了。” “你怎么现在才知道错了?” 巴图温绯月看着麟德昭这张脸,她是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麟德昭见此,也不再继续问她,起身对司马橘说道: “案子就别判了,人我先带走了。” 麟德昭说完后,抓着巴图温绯月的肩膀就要将她往外拖。 司马橘见此,整个人瞬间慌了。 毕竟巴图温绯月再怎么着那也是犬戎的公主,要是麟德昭把人带走了,他还怎么跟犬戎那边交代。 刚刚麟亓要带巴图温绯月离开的时候,他没有阻拦,是因为他可以在对方前脚把人带走后,后脚就直接来麟德昭这里把人弄出来。 而现在麟德昭要把人带走,他是说什么也要拦住对方。 毕竟麟德昭在麟府的地位非同一般,基本没人能撼动的了他。 他到时候要想再把人找回来,那基本不可能。 “大公子,不可呀!” 司马橘眼瞅着对方快到门口了,他赶紧跑到对方跟前,将对方给拦了下来。 “大公子,您不能把她带走!” 司马橘的手死死的抓着麟德昭的胳膊,麟德昭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声音森冷道: “怎么?大人你是觉得本公子做错了?” 麟德昭话音刚落,司马橘的身子害怕的抖了一下。 跟麟亓相比,他更害怕麟德昭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一副文人做派的大公子。 毕竟得罪麟亓,麟亓最多只能给他穿小鞋。 要真想把他排挤出去,他一个没什么实权的小公子就只能求大哥,求长辈。 但要是得罪了麟德昭,罢官免职,自愿告老还乡也就只是人家一句话的事。 麟德昭看向司马橘的眼中难得的出现了几分冷意,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人一向好说话,不会主动针对别人。 但好说话是好说话,要是有谁不知好歹的一个劲的触碰他的底线,他会让那个人知道什么是后悔莫及。 司马橘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最后强撑起一丝底气,故作镇定道: “大公子说笑了,大公子您贤名远扬,谦逊有礼,上尊长辈,下爱从属。” “但…这个赵绯月您真的不能带走。” 司马橘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要哭了。 麟德昭斜睨了他一眼,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如果巴图温绯月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司马橘又怎么可能会顶着被罢官免职针对的风险硬要保她? “说,她是什么人?” 麟德昭随手将巴图温绯月丢到一边,声音平静道。 司马橘听后,心想麟大公子果然是个聪明人。 司马橘见事情有希望,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慌乱,强装镇定道: “大公子,其实她…她是犬戎的二公主…巴图温绯月。” 司马橘在说到巴图温绯月真实身份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紧张了。 虽然他不是巴图温绯月本人,但他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比巴图温绯月还紧张。 巴图温绯月听后,整个人都麻了,她现在恨不得时间回到昨天晚上,要让她早知道今天自己会碰上这么多糟心事,她说什么也要连夜跑路。 巴图温绯月现在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她感觉自己彻底社死了。 狼族跟犬戎离得这么近,消息传播是非常快的。 现在她的身份已经被曝光了,那么她干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也会传回犬戎。 之前,她用的名字一直是假名,她用的国籍也是假的,所以她做的那些事并没有传回犬戎。 现在,她身上的马甲都被扒了个干净,人家不仅有那个实力跟自己算账,还有那个实力直接去找炯利可汗算账。 第197章 揪着不放 麟德昭听后,整张脸瞬间冷了下来。 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巴图温绯月竟然是犬戎的公主。 他记得犬戎现在跟狼族的关系比较特殊,大王那边特别照顾犬戎,专门往送去十几门大炮让他们练手,还送去一堆精锐去训练他们。 这种礼遇,就是同级别又关系比较好的妖族也不一定会享受到。 现在狼族但凡在朝中有点关系,有点人脉的都知道盛平江对于犬戎有多看重。 所以,一些官员在对于是犬戎人的态度上比其他妖族人要稍微好些。 不过自从狼族门户大开后,却没很少有犬戎人来狼族,来狼族的犬戎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因为犬戎人基本不来狼族,所以麟德昭根本就没把巴图温绯月往犬戎那方面想。 现在他知道巴图温绯月是犬戎人,而且还是犬戎的公主,这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巴图温绯月是犬戎的公主,这就意味着他不能动她,一但动了她,到时候盛平江就会有理由直接削了他家的权。 早知道盛平江可是早就看他们这些世家不顺眼了,七年前设立科举制度,让那些平民百姓也有机会进入朝堂,后来又四处办学堂,让那些平民百姓能够读书识字考取功名。 盛平江做的这些无疑是在割世家的权,削世家的肉。 世家大族没一个看他顺眼的,要不是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早就直接暗杀盛平江,让狼王易主了。 现在盛平江和世家大族处于一个相互制衡的状态,盛平江碍于世家大族那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不敢削的太狠,有的时候还会在削完后给对方一个甜枣。 世家大族这边也因为顾忌名声关系和其手里的势力,没有对盛平江下手。 麟德昭作为麟家未来的继承人,自然知道这里面盘根错杂的利益关系。 也知道最近风头很紧,所以是能不节外生枝就不节外生枝。 现在巴图温绯月是犬戎的公主,他最理智的做法就是直接把对方放了,然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但就这么把人放了他不甘心,他给了对方那么多丹药,结果对方却背着自己勾搭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这让他感觉自己受到背叛。 麟德昭沉默了良久,说道: “这么着,你让人去跟犬戎那边说一声,就说人我先留着。” “如果他们非要把人带回去的话,就让他们私下里来找我。” “该给的东西,我一样也不会少。” 麟德昭阴沉着一张脸,眼神悠悠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马橘听后,愁的整张脸瞬间皱成一团,心想要真能这样就好了,但特莫人家是有夫之妇啊! 司马橘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提醒道: “可是…大公子,她是有夫君的。” 许是头一次见麟德昭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司马橘的声音中竟然带着些许哭腔。 麟德昭在听到巴图温绯月是有夫之妇后,整个人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不可置信的揪起司马橘的前衣领质问道: “你说什么?” 麟德昭眼中情绪不断翻涌,有愤怒,有震惊,同时还有些神伤。 他原本以为巴图温绯月没有成亲,毕竟成了亲的也不会这么乱来。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已经成了亲,家里有一个还不够,还在外面四处骗人感情。 虽说她跟那些人并没有多少感情交流,但因为她善解人意,喜欢她的人也是大有人在。 “大公子,下官说…巴图温绯月她是有夫君的。” 司马橘见麟德昭这副生气的样子,整个人被吓得瑟瑟发抖。 司马橘看着浑身散发着寒意的麟德昭,忽然觉得麟亓可爱多了。 起码人家要动手是真的只是动手,而麟德昭是平时不发威,发威之后无人能拦。 麟德昭听后,脸上的怒意压也压不住,他恶狠狠的瞪了眼巴图温绯月,然后上去一脚踹在巴图温绯月的肩膀上,骂道: “贱人!” “都有老公了,还出来瞎混!” 巴图温绯月被麟德昭一脚踹翻在地,她紧紧捂着自己刚刚被踹的肩膀,表情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 司马橘见她脸色不对,赶紧从怀里能治疗内伤的丹药拿出给她喂下去。 丹药下肚后,她那惨白的脸色才算好些。 “大公子息怒,为这种女人大动肝火实在不至于。” 司马橘生怕对方再踹一脚,连忙劝道。 麟德昭听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做法有些失态了。 往日他最是沉稳敦厚的,从未像今天这样大动肝火。 麟德昭在心里不断用他所学到那些礼仪教养来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这样有失体面。 良久,麟德昭脸上的怒意终于压制下来。 司马橘见他不生气了,试着问道: “大公子,您看巴图温绯月既然是犬戎二公主,那您是不是要把她放了?” 他怕对方冲动一下又做出什么傻事,又补充道: “大公子,您也知道这最近大王礼遇犬戎,如果您非要在这个时候动她的话,只怕大王那边说不过去。” 司马橘直接搬出了盛平江,毕竟巴图温绯月是犬戎的公主,要真在狼族出了什么事,盛平江那边肯定会将与其相关的所有事查个底朝天。 而到时候,挨骂受训倒霉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相关人员。 毕竟巴图温绯月一没杀人放火,二没违反律法,三没胡作非为。 人家就只是私生活不检点而已,又没犯什么大罪。 巴图温绯月作为一个犬戎公主,只要她不做什么过分的事,狼族的这些办事的官员对她的态度是不会差的。 “放她?凭什么放她?” 麟德昭咬牙切齿的恨恨道。 一想起这家伙出去以后又能到处逍遥到处浪,他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凭什么自己被坑了那么多丹药,那个女人却能直接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般拍拍屁股走人。 而且这个女人不止骗了自己的丹药,还诱骗自己的幼弟跟她发生关系。 这怎么想,怎么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麟亓虽然平时混了点,脾气暴躁了点,说话口无遮拦了点。 但他对那种事真的是一窍不通,可以说在那方面他干净的就像个白纸似的。 巴图温绯月直接拿了他的第一次不说,事后还不知道珍惜,没几天就玩失踪。 虽说麟亓是个男子,这种事于麟亓而言并没有多大损失。 但想想看那毕竟也是麟亓的第一次,意义还是比较特殊的。 第198章 生不如死的惩罚 “大公子,这您也看见了,巴图温绯月到底也是犬戎的公主,如果动了她,只怕大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麟德昭听后,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他表情变幻莫测。 良久,他才说道: “既然这样,那本公子也不好太岢待她。” 司马橘听后,以为他松口了,还不等他高兴。 麟德昭继续道: “不过就这么放过她,本公子不甘心。” 麟德昭说完后,眼神森冷的看着巴图温绯月,咬牙一字一句道: “虽然不能岢待她,但小惩大诫一番还是可以的。” 麟德昭说话速度很慢,慢到司马橘在听他讲话的时候,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是,大公子,小惩大诫一番还是可以的。” “下官这就把她关进牢里,让她好好反省一番。” 司马橘忙说道。 其实他这么说就是为了避免对方真的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说是关两天,其实可能两天都没有。 麟德昭听后,脸上露出一副十分和煦的笑容,声音略带磁性的笑道: “司马大人,您骗鬼呢?” “你就别跟我玩这一套了,我不是麟亓。” 司马橘听后,整个人都麻了,此时的他忽然觉得麟亓异常可爱,起码人家好忽悠,说什么听什么。 “大公子,其实要怎么惩治她还要看您,您是要打她几板子还是要抽她几巴掌,下官这里家伙齐全,不用麻烦您再回去一趟。” 司马橘谄媚道。 事到如今,他也就只能做到这种地步。 起码在这里行刑,他还能安排一下,掌控些力道。 要是人直接被带回去,那可真就是照死里打。 麟德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道: “不用,本公子不会打她的。” 麟德昭说着,顺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随便摇了两下。 刚刚麟德昭在打开折扇的时候,司马橘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刚刚以为麟德昭是要用这折扇打人,谁知道人家就只是摆弄两下而已。 麟德昭在听到对方不想对巴图温绯月用刑后,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挑了挑眉。 对方既不想把巴图温绯月关进大牢让巴图温绯月反省两天,又不想对巴图温绯月动刑。 那就只有可能是想到了什么别的办法要折磨巴图温绯月。 “那个…大公子……” “她好歹也是人族,身体娇弱,比不得妖族人抗打,您下手的时候记得轻点,可千万别把人打死了。” 司马橘知道劝不动对方了,只能叮嘱对方下手轻点。 麟德昭听后,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道: “本公子不会把她怎么样,本公子只是小惩大诫她一番就完了。” 小惩大诫这四个字他咬的格外重。 司马橘听后,默默的拿出块布来擦了擦脸上的汗。 “不过……本公子这里还需要司马大人帮忙办件事,就怕司马大人会不答应。” 麟德昭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司马橘一眼。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大公子你想要下官帮忙做什么,下官绝对倾囊相助。” 司马橘连忙应道。 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赶紧向司马橘表忠心,借此转移司马橘的注意力。 “大公子,您说,什么事,本官能帮忙的肯定会帮。” 司马橘意识到刚刚的话有些不对后,连忙改口道。 他没说不管什么事,自己一定会去帮忙。 就是怕对方会让自己去干那种掉脑袋的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出一个判决书。” “判决巴图温绯月涉嫌卖淫的判决书。” “然后差人将判决书送到她家里,让她家派个人来把她领走。” 麟德昭面色平静如水,他说的每句话都像是恶魔低语般让人心里发寒。 司马橘在听到前面那些话时,心里松了口气,心想幸好只是让自己出份判决书。 但听完后面那些话后,他险些没直接晕过去。 让人把判决书送家里还不算,还非要人过来接。 这简直就是在对方的心口上来回插刀,他都能想到如果自己是巴图温绯月的父亲的话,在收到这份判决书的时候,该有多生气。 “那如果她家里没人来接她呢?” 司马橘嘴角强行扯起一丝笑意,硬着头皮问道。 他不用想也知道,炯利可汗一定不会让人把巴图温绯月给接回来。 这无关于巴图温绯月受不受重视的问题,而是巴图温绯月做的这些事,要真把她领回去,那绝对是给祖宗摸黑。 他要知道自己有这么个女儿,他肯定巴不得这个逆女就这么死在外面。 “不来接,就不让她走,等什么时候过来接人了,再什么时候让她走。” 司马橘听后,心里不由得为巴图温绯月默哀三秒钟,心想那这家伙可能要在狼族孤独终老了。 “人我先带回去了,等犬戎那边什么时候来接人,我再把人带过来。” 麟德昭说完后,直接拎起巴图温绯月的后脖领,拖着他就往外走。 司马橘有心阻拦,但都话已至此了,他也没有理由更好的理由去干涉对方的事。 毕竟该安排的都安排明白了,要是犬戎那边不接人,他这边也不好直接放了巴图温绯月。 第199章 叮,您的判决书已送达,请注意查收。 麟德昭说完后,直接将人带走了。 麟德昭走后,司马橘立刻出了个判决书,让人送到犬戎那边。 他怕炯利可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专门叮嘱送信的人一定要亲自将判决书送到炯利可汗手里。 麟德昭回去后,觉得还不够解气,他又让人拿着大喇叭,去犬戎人最多的地方循环播放 巴图温绯月臭不要脸,勾搭小白脸 这句话。 另一边 炯利可汗收到了来自于狼族的判决书。 因为狼族和犬戎最近关系比较特殊,所以关于狼族那边给他的一切信件都可以毫无障碍的直接程到他跟前。 司马橘派去的人在说信件内容非常重要,一定要面见炯利可汗的时候,守门的侍卫直接带着他来到了炯利可汗这里。 毕竟上面有点人脉的谁不知道犬戎和狼族之间的关系,他们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自寻死路。 炯利可汗原本不想见人的,他只想差人把信取过来,同时把那个送信的人打发走就行。 但送信的那个人一直强调信件很重要,一定要亲自面见炯利可汗才行。 最终阿大拗不过对方,只能先去回禀,等炯利可汗同意后,再把对方带进来。 炯利可汗一听信件内容十分重要,他直接大手一挥,让阿大把人带进来。 送信的那人进来后,表情有些难看的将信慢慢递上去。 炯利可汗注意到他的表情,觉得肯定是狼族那边出了什么大事。 他有些犹豫又有些忐忑的接过判决书。 那人在看见炯利可汗接过判决书后,脸上的表情尴尬的都能抠出四室一厅来。 别人不知道巴图温绯月干了什么事,他可知道,因为刚刚的司马橘断案的时候,他作为衙役就站在一旁。 他不仅是一个普通的衙役,还是司马橘身边的得力干将。 所以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情他是知道的。 而且他也听说过巴图温绯月的鼎鼎大名,“庆国最有魅力的公交车”以及红月坊最诱人的“花魁”和章月楼最让人喜欢的花旦娘子。 这些都是他们给巴图温绯月起的外号,不过那个时候她叫赵绯月,不叫巴图温绯月。 现在巴图温绯月的马甲都被扒了个干净,只怕她的外号也要跟着变一变了。 就在炯利可汗要打开判决书的时候,他忽然叫住了炯利可汗。 “等一下。” 炯利可汗手一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可汗,我建议您在看之前还是先吃些降压药。” 他好心提醒道。 他怕炯利可汗知道了巴图温绯月干的事后会一病不起,更怕对方知道要亲自派人把人领回来的时候,会被气得吐血三升。 炯利可汗听后,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虽然他不知道降压药是什么,但他能听的出来这信上的内容对自己可能有些不太友好。 看着他这副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忧的样子,炯利可汗撇了撇嘴,心想 不就是一封信吗?能把本王怎么样? 炯利可汗没有听他的话,自顾自的打开判决书。 当他看到判决书上的内容时,他脸上那仅存的笑容瞬间僵住。 炯利可汗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于是他又把判决书倒过来看,然而倒过来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最后他又把判决书正过来。 这回看的是顺眼了,但也气人了。 炯利可汗气得重重的将判决书拍在桌子上,他怒目圆睁,对来送信的那个人骂道: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送这个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要故意挑衅本王吗?!” 炯利可汗彻底怒了,他发起火来是真的不管对面的是谁,对着面前的人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可汗…您先消消气,主要是……这事情闹得太大了,我们这边没办法才给您送来了这份判决书。” 他心平气和的解释道。 此时的他非常能理解炯利可汗的心情,毕竟如果他要是摊上这样的闺女的话,他肯定比炯利可汗还生气。 “你跟我好好说说,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炯利可汗声如洪钟,声音大到都能把人的耳膜震破。 也不怪炯利可汗会这么生气,他以为巴图温绯月虽然风流不检点,但起码人家让自己省心。 谁知道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惹事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 如今这判决书送到他这里,他都能想象到巴图温绯月的那点子破事已经被传成什么样。 这可真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巴图温绯月如今惹出来的这些事跟巴图温塔莎当初惹出来的那些祸事相比真是不遑多让,甚至她惹出来的一件事都可以顶巴图温塔莎惹出来的十件事。 虽然巴图温塔莎也跟景麟闹出了些风言风语,但起码那些谣言还是能控制住的。 而且她和景麟之间的那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别人也就只是当个闲话,说说就完事了。 但她这不一样,她干的这些事一传出去,外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看犬戎。 巴图温绯月这是这不仅是在抹黑犬戎的形象,更是把犬戎所有公主的形象摁在地上摩擦。 站在他跟前送信的那人听到他的咆哮后,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 他能感受的到炯利可汗身上那股沉重的杀意,虽然他不怕炯利可汗会直接弄死他,但就光炯利可汗身上散发的这股浓浓的杀意,他见后,都要为之抖三抖。 “那个…可汗,您先消消气,其实二公主也没干什么,就是随便拐了几个小郎君去客栈而已。” “只不过她拐的其中一个小郎君正好是麟家小公子麟亓。” “我家大人迫于麟家的压力,也是没办法,才给她出了个判决书。” 炯利可汗听后,感觉头晕目眩。 他从这番话中敏锐的察觉到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这个麟家势力很大,应该是世家大族一类的,否则不可能会给朝廷大员施压。 “好,我问你这个麟家是不是很受你们大王器重?” 炯利可汗定了定身形,扶额问道。 如果这麟家只是宠臣一类的,那就好办了,大不了他直接给盛平江写一封信,解释一下缘由。 到时候盛平江大手一挥,麟家也就只能作罢。 但如果麟家是那种势力很大,连盛平江都忌惮的世家大族,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200章 大喇叭一喊,完犊子了。 “可汗,这不好说。” “毕竟您也知道,哪个地方都有那么几个家族。” “这个……大王那边只怕也不好为了这点子事去找麟家说理。” 他一听就听出来炯利可汗是要让盛平江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他索性直接点名盛平江一个妖王,是不可能这点子事去找人家世家的麻烦。 炯利可汗听后,头痛扶额。 炯利可汗在知道麟家是个颇有影响力的世家后,愁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炯利可汗迟迟不说话,他开口提醒道: “那个…可汗,麟家大公子说了,要想把人带人带回去也行,不过是要你们派个人把她接回来。” 炯利可汗听后,更愁了。 本来判决书送家里就已经算是很丢人了,现在又让他派人去将那个玩意给接回来,这不是存心让他难受吗? 别看不管是被接回来,还是被送回来,巴图温绯月都是回来了。 但接和送的含义完全不一样,别人送过来,自己这边还不至于那么难堪。 但要是自己这边派人去把人接回来的话,那意义可完全不一样了。 在炯利可汗看来,把人接回来和当众社死没什么区别。 如果说有区别的话,那去接人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自己不会感受到周围人那古怪又八卦的目光。 “行,本王派人去把人接回来。” 良久后,炯利可汗似是想开了般,淡淡道。 就在这时,对面那人又提醒道: “是让家人去狼族把人接回来。” 炯利可汗听后,呆愣了片刻,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沉默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后,开口道: “那这件事……以后再议。” 炯利可汗说完话,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心想其实自己的女儿已经够多了,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区别。 “可汗您还是早点让人把二公主接回来,要不然二公主就要一直在狼族待着。” “知道了。” 炯利可汗微微扶额,淡淡道。 其实他现在根本就不想把这个逆女给接回来。 毕竟就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接回来干什么? “可汗,二公主现在在麟府,您要是想把人接回来,可以派人去麟府要人。” 炯利可汗听后,深吸一口气,说道: “好了,本王知道了,赶紧退下。” 炯利可汗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他似乎忘了站在自己跟前的这人压根就不是自己的手下。 对面那人听后,脸皮抽了抽,心里暗骂道什么玩意,还好意思命令老子?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他面上没有任何不满。 只不过在炯利可汗让他退下的时候,他纹丝未动。 毕竟他又不是炯利可汗手底下的人,他没必要听炯利可汗的话跟他告退。 要他真恭恭敬敬的跟炯利可汗行礼告退,那他成什么了? 炯利可汗见他迟迟未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阿大,吩咐道: “阿大,本王身子有些不适,你先把使者大人带出去。” 阿大心领神会,恭敬的弯腰说了声是就把领着他退下了。 阿大一路将他带到城门口才回去。 另一边 麟德昭的人拿着大喇叭来到人最多的集市上。 他们拿出小板凳,就这么坐了下来,然后将喇叭放在地上,坐下后随手摁了下喇叭上的红色按钮。 喇叭嗡鸣了几秒后,如如洪钟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震耳欲聋。 “巴图温绯月臭不要脸,勾搭小白脸!” “巴图温绯月臭不要脸,给人下药,勾搭小白脸!” “巴图温绯月臭不要脸,随便带人去客栈上床!臭不要脸!” ……………… 集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在听到喇叭传来的嗡鸣声和震天响的说话的声音时,都不耐烦的直接捂上耳朵。 但在听清楚喇叭喊的话后,都放下了手。 围观的路人对于喇叭里播放的内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坐在喇叭旁边的他们一脸慵懒的看着众人,他们不厌其烦的跟众人说着巴图温绯月在狼族干的好事。 例如给未满一千八百岁的郎君下药,然后事后把人带到客栈做那种事。 又例如巴图温绯月半夜三更不睡觉,专门街道上捡尸,把人带到客栈然后做那种事。 以及她自己当红娘,然后借机接近那些条件好,长得俊的郎君,蒙骗他们跟自己发生关系,然后还向他们承诺会给他们找个条件好些的女娘,最后玩腻了以后,直接卷铺盖走人。 那些郎君们别耽误了时间不说,还把自己的身子给赔了。 有的哭着闹着非要巴图温绯月回来嫁给他们。 不过这个时候巴图温绯月只怕已经去别的地方胡作非为了。 又或者是她自己假装单身,找红娘给自己介绍郎君,然后看上眼的,直接借机跟人家发生关系,完事了,玩腻了,就玩失踪。 那些被红娘介绍给她的郎君全都被骗身骗心。 不仅如此,巴图温绯月还向这些郎君索要礼物。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毕竟人家可是也有付出的。 诸如此类,关于巴图温绯月在狼族干的那些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数不胜数。 围观的众人听的津津有味,也有几个听不下去直接离开的,这些走了的都是犬戎人。 听着自家公主的风流韵事从别人口里说出来,他们只觉得自己没脸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当他们说道巴图温绯月是假扮庆国人在狼族胡作非为的时候,在场的所有庆国人纷纷表示自己国家没有这样的女的。 同时对巴图温绯月这种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斥责。 他们虽然人在犬戎,但他们也是庆国人,如今听到有外族人用着庆国人的身份在外面胡搞乱搞,为非作歹,败坏庆国名声。 他们作为庆国人,自然是看不下去这些有损母国形象的事。 坐在喇叭旁边的几人见众人如此激动,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着因为巴图温绯月不断说自己是庆国人的缘故,狼族这边被巴图温绯月招惹过的不少男人都有跑到庆国去抓人的做法。 结果自然不用说,那就是压根就没找到赵绯月这个人。 当然,这些男人也只是把没有找到人的缘由归结于庆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 毕竟庆国地方大,人跑哪都有可能,找起人来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而且庆国人口众多,那么多人重名重姓的数不胜数。 所以那些男人再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后也没太在意,只以为是巴图温绯月跑到了别的地方,根本就没想过庆国压根就没赵绯月这个人。 因为巴图温绯月的缘故,庆国在的形象直线下滑。 第201章 臭不要脸的庆国 尤其是住在边境这块的百姓,最是深受其害。 因为每天都有人来这附近找个什么叫赵绯月的人,不仅找人还问他们庆国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水性杨花。 他们是吵吵不过,打打不过,只能莫名其妙的背下这口黑锅。 众人听后,纷纷臭骂巴图温绯月臭不要脸。 也有不少人质问难道这些男人就没捞出来巴图温绯月不是庆国人吗? 怎么都那么蠢? 然而对于这个问题,他们无从开口,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巴图温绯月能那么轻易的把那些人给骗过去。 按理来说,就算犬戎人和庆国人长得再像,单从气质和言行上也能判断出对方不是庆国人。 抛去气质和言行,单说文化程度上,也能看出哪个是庆国人,哪个是犬戎人。 但就光从这几个明显特征来看,那些人不仅没看出巴图温绯月不是庆国人,反而还信了巴图温绯月的鬼话。 这些人也不想想,庆国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遵守三从四德,各个讲女德女戒。 一个个性格木讷,眼睛里只有这四方宅院,就这样养出来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跟男人随便上床? 只怕摸一下手都要闹着上吊自尽。 不说巴图温绯月的气质、性格像不像庆国女人,单说随便跟男人做那种事这方面,就绝对能看出她不是庆国人。 毕竟庆国男人那么小心眼,那么迂腐,动不动就打压女人。 怎么可能会允许女人到处瞎逛,而且庆国女人的脚都很小,稍微丰腴点的女人身上都绑着白布,就是用来束胸束腰的。 而巴图温绯月不仅前凸后翘,脚上也没绑着裹脚布,傻子都能看出来她不是庆国人。 周围的这几个国家里,最好判断的国籍的女人就是庆国女人。 基本上只要穿小鞋,裹小脚,走路扭扭捏捏,一看就走不稳的,都是庆国人。 因着周围的这些国家里,只有庆国的女人才会裹小脚。 其他国家就算再重男轻女,也不会给女人裹小脚。 毕竟脚弄的那么小,怎么下地干活。 不过庆国那边并不把裹小脚对女人有多大危害的事放在心上。 他们大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认为这是大国的象征,礼仪之邦的象征。 他们觉得自己把女人的脚掰折了,让女人不能下地干活是对女人的优待。 他们还觉得自己不让女人干活挣钱,将女人留在家里是为了女人好。 他们觉得这样让女人过上了每天不用辛苦干活,整天只用在家里伸手要钱的闲散生活是让她们享福。 最后,他们认为自己这么做让自己国家的女人过上了其他国家的女人更幸福的生活。 不过,庆国不仅对女人自大,就连对周边的这些国家也很自大。 在庆国眼里,除了自己这个天朝上国外,其他国家都是不入流蛮夷之国。 就连离他们很近,和他们有同等国力和领土的昌国,在庆国眼里,那也是蛮夷之国。 庆国这副样子让周围的这几个国家看的熟悉又别扭,不过因为庆国是大国的原因,周围的这几个国家都不好说什么,也就只有昌国人会偶尔发表些意见。 昌国的商人也曾想在庆国做生意,毕竟庆国再怎么说,那也是个资源丰富的大国。 而且昌国那么卷,他们实在是混不下去了。 最后去庆国做生意的那些昌国人没几天就回来了,自从从庆国那边回来后,这些商人就再也不想着东山再起了。 其原因是庆国那边重农抑商,动不动就对商人征税,交不上税的话直接就是一顿毒打。 就这也就算了,庆国还极力打压女人,有不少女商人去庆国那边发展后,就遭到了各种骚扰和打压。 且这些骚扰和打压都来自于身边人,有些财产比较丰厚的女商人甚至还会被庆国官府以女子不得经商为由,强行婚配,完全不顾及对方是不是庆国人。 有些对官府解释自己不是庆国人,并表示如果非要强行婚配的话,她们不介意直接回国。 但庆国官府不仅不听取她们的解释,还在知道她们要离开庆国后,觉得她们不识好歹,强行将她们捆起来,卖给当地娶不上老婆的男人。 最后要不是这些女商人机智聪明,跑的快,只怕身上早就被烙上奴隶烙印,卖给当地的光棍了。 经过种种事情后,没有一个商人再去庆国。 因为庆国的这些所作所为,昌国人对庆国的印象并不怎么好,在昌国人眼里,庆国就是个又蠢又毒同时又得了羊癫疯的疯子。 庆国重男轻女,昌国人能理解,毕竟谁家还不重男轻女呢? 但他们不理解的是庆国作为一个礼仪之邦,为什么还会做出这种臭不要脸的事? 人家好好的做生意,适应不了那边的环境,直接离开有什么不对的? 但是那也不能直接恼羞成怒把人绑起来以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卖了。 这算什么?这跟拍花子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这比拍花子还臭不要脸。 第202章 狡猾的巴图温绯月 拍花子起码在拐人的时候都会藏着些,而庆国官府是直接就把人给绑起来,临了还骂被拐者狼心狗肺,不识时务。 其实那些男人是有怀疑过巴图温绯月的国籍的,毕竟那明显的外貌特征摆在眼前,傻子才会觉得她是庆国人。 但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证明巴图温绯月是哪个国家的人,只能姑且认为她是庆国人。 换句话说,就算她不是庆国人,既然她都说自己是庆国人,那也肯定是从庆国那边来的。 和巴图温绯月交往的这些人里他们也曾私下里派人调查过巴图温绯月。 但巴图温绯月十分鸡贼,有事没事就爱往庆国那边逛逛,然后看到横在路上的铁栅栏,她又唉声叹气。 这样一来,那些派去调查的探子把消息带回去,他们就真以为巴图温绯月是庆国人。 毕竟她要不是庆国人,干什么要在那铁栅栏前唉声叹气,那不就是在感叹自己不能回家吗? 庆国现在的情况周围国家都知道,毕竟阎乐越为了防止百姓逃跑,搞得这些动作都太大了,早已传遍了四周。 可以说现在的情况是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庆国就是个大铁罩子,里面的百姓想逃逃不出去,只能原地等死,外面的人想回去把自己的家人给接出来,也回不去。 现在那些逃出来的庆国人虽然也想回去,但庆国现在这种情况真就是到了狗见狗嫌的地步,回去就是等死。 也有些不信邪的,觉得巴图温绯月这是在在用障眼法诓骗自己,便广撒网的派人去其他国家调查巴图温绯月。 然而毫无疑问,黎国、云国、晁国、景国、暹罗等十几个国家查无此人。 最后,他们根据巴图温绯月的行为举止,认为巴图温绯月是昌国人。 毕竟昌国那边做生意的女商人比较多,没准巴图温绯月就是个来这里经商的女商人也说不准。 在周围的这些国家中,昌国和暹罗国的女子地位都比较高。 暹罗那边大多是女子当家做主,女人只要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是可以未婚生子的,这样女子就能去父留子的当家主了。 而昌国这边到处奔走做生意的女商人比较多,这里的女子大多经商。 昌国这边的民风虽然没有庆国那边放的开,但女子也可以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去成家立业。 就算成不了富的流油的女商人,也可以做厨子,做大夫,做教书先生。 可以说除了不能当兵,不能当官外,其他职业女子可以随便挑。 至于他们为什么认定巴图温绯月是昌国人。 那是因为昌国的女商人有一个特征,就是三句不离钱,做什么事都带着一定的目的性。 巴图温绯月和他们翻云覆雨后,都会偶尔几次向他们讨要丹药,而且是那种延年益寿,保持容颜的丹药。 虽然关于丹药这块,巴图温绯月也只是偶尔向他们提起几次,并没有强行索取。 但对于他们这些妖族人来说,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丹药,都会带有一定的目的性。 所以在巴图温绯月提起丹药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们的心里的那根弦就彻底紧绷了起来。 丹药在妖族,就相当于是钱在人间一样。 在人间,无论是多好的朋友,只要一谈到钱这个话题,双方就会瞬间变得很机智,在妖族也一样。 即使巴图温绯月要的只是延年益寿的丹药,且这些丹药他们多到几百年都吃不完。 但蚊子再小那也是肉,他们就是在不看重这些延年益寿的次品丹药,也还是会在给出去的那一刻非常在意。 所以他们在每次给完巴图温绯月丹药后,都会派探子在背后跟踪调查巴图温绯月。 就是想知道巴图温绯月的住在哪,那样巴图温绯月下次再跑的时候他们就能直接去巴图温绯月的住处找她。 巴图温绯月交往的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平民百姓,大多手里都有些权势。 所以他们有那个实力,有那个时间去调查巴图温绯月。 巴图温绯月非常聪明,她知道有探子跟踪自己后,仅用了两天,就直接把对方的探子变成了自己人。 这样一来,她也就不用担心自己的信息会被暴露。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就要有些牺牲。 不过这点牺牲对于她来说算不得什么,甚至于她还觉得这样很刺激。 另一边 巴图温绯月被带回了麟府,麟德昭一把将她扔进一个小屋里。 巴图温绯月被扔到地上,脑袋正好扔到床边,被狠狠磕了一下。 巴图温绯月捂着自己被磕的额头,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大公子,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我又没做什么?” 巴图温绯月捂着额头反问道。 她的声音中罕见的带着几分怒意,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处境。 麟德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随后冷哼一声,摔门离去。 巴图温绯月见他被自己气得拂袖离去,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人啊。 不过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她也只能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麟德昭出去后,恼怒的瞪了房门一眼,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便直接走了。 麟亓听说巴图温绯月被麟德昭带回家后,连忙跑来想巴图温绯月算账。 正好在门口碰到了满脸阴沉的麟德昭,感受到麟德昭身上的寒意,他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道: “大哥。” “你怎么在这里?” 麟德昭没有回答他,而是不悦的扫了他一眼,声音低沉且威严十足道: “功课做完了吗?” “有闲心在这里瞎逛不如归去多做几本功课。” 麟亓听后,瞬间语塞。 “大哥,我这就走。” 麟亓说完后,也不管自己这次来是来干什么的,快步离开。 作为家里最受宠的老幺,最起码的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 刚刚麟德昭阴沉着一张脸他又不是没看见,傻子才在这个时候跑上去犯冲。 今日想着反正那个女人在大哥手上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毕竟大哥的脾气那么好,肯定不会打骂她的。 麟亓一想起麟德昭平日里那副温润如玉,谦谦有礼的样子,心里的那根弦不由得松了松。 他觉得像麟德昭这么个温润如玉,平时说话和和气气,一副谦谦君子做派的人肯定不会对巴图温绯月做些什么的。 第203章 人心叵测,各怀鬼胎 另一边 杨谨等人沿着蜿蜒的小路一路向前跑,有墨水渊的带路,他们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危险。 因为是昌国境内,山上并没有土匪,他们顺顺利利的跟着墨水渊指的路来到一处还算比较安全的山洞。 跑到山洞后,几人气喘吁吁蹲下来想歇一会儿。 杨谨一只手扶着墙,喘着粗气,看上去一副很累的样子。 本来他们这些人就因为熊的事一夜都没睡,在爬出来后又跑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路,体力早就被透支的差不多了。 在场的众人除了杨谨和墨水渊外,都累的像条狗似的瘫坐在地上。 尤其是奎利夫人,看着比其他人还累。 也不怪奎利夫人会这么累,本来她就体态丰腴,不适合做这种剧烈运动。 而且前天她又跟着墨水渊走了一天的路,脚掌又疼又麻。 一走路脚心就会传来一阵剧痛,这才只是缓了一天,脚上的痛还没好,这回又要跟着杨谨跑上一个时辰的路,不累死才怪。 墨水渊完好无损的站在众人跟前,看着众人这副累成狗的样子,他心里乐开了花,心中无情嘲讽着众人昨晚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就跑了一点点路,就累成这样了? 墨水渊幸灾乐祸的看了众人一眼,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的人是真想上去揍他。 累成狗似的众人见他这副活蹦乱跳的样子,忿忿的抬眸的看了他一眼,便很快垂下眸去。 杨谨看着他这副死样子,是真想揍他,奈何他现在体力不支,轻易出手容易被对方反扑。 杨谨扶着山壁,强撑着身子,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颗恢复体力的丹药,扔进嘴里吞入腹中。 丹药下肚,他很快恢复体力,整个人都比刚刚更加神清气爽。 他收回放在石壁上的手,整个人气势十足的站在那里看着墨水渊。 刚刚他一直强撑着身子没有倒下去,就是怕墨水渊觉得他不行了,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要知道墨水渊可不是他们这边的人,要不是他武力超群,这家伙还不知道会怎么弄死自己。 现在他的体力已经恢复了,自然不用再顾忌对方。 墨水渊眼神警惕的盯着他,刚刚他可是眼尖的看到杨谨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扔进嘴里,然后杨谨脸上的疲劳就一扫而空,整个人又十分精神的站在他跟前。 墨水渊在看到杨谨前后变化的时候,心里想了很多,他在想自己要要不要弄死对方,然后将对方的丹药占为己有。 又或者是怎么弄死对方才不会被对方反杀。 墨水渊眼眸深邃的看着杨谨,问道: “你刚刚吃的什么?” 墨水渊现在还不太确定杨谨是不是还有其他丹药,如果还有其他丹药的话,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弄死对方,然后抢走丹药。 刚刚杨谨吞下一颗丹药,功效立见,墨水渊凭着他曾当过道士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来杨谨刚刚吞的丹药肯定是上品丹药。 只有上品丹药吞下后,功效才会立马显现。 那些下品丹药和中品丹药除了延年益寿的丹药外,其他种类的丹药几乎没有上品丹药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 甚至有的下品丹药吞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 “你管我吃的什么?” 杨谨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杨谨才不会傻乎乎的告诉对方自己吃的什么,虽然对方的实力不如自己,但难保对方不会使什么阴招。 而且现在这么多人都看着呢,难保这里面不会有一个起歹心的。 虽然跟他逃跑的这些人都是他从暹罗带过来的亲信和皇帝派过来伺候他饮食起居的人。 但这也不代表着他就要相信这些人,鬼知道这些人在知道自己有好东西以后会不会起歹心,又或者是在知道自己有丹药后会不会偷摸着告诉皇帝。 其实要说丹药,杨谨手里确实有那么几颗丹药,都是些高品质立刻见效的丹药。 这些丹药都是他在外面闲逛的时候通过各种巧合得的。 就光他刚刚吞服的这个丹药,就是他在狼族偶遇一个大妖,那个大妖觉得与他有缘,就随手赠下一颗丹药。 他好像还记得那个大妖是个狼王,叫什么盛平江。 说什么和他一样都是从异世而来,既然相遇便是有缘,说完后,就大方的赠给他一颗上品丹药。 当时杨谨虽然说自己也是从异世而来,但是并没有说自己是从哪个世界来的。 那个盛平江问了他很多问题,他都对答如流后,才说和他有缘,接着就送给了他一颗丹药。 杨谨在整个过程中压根就没提及自己前世所在的那个世界,也没说自己前世那个世界的任何情况。 而盛平江仅因为他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所以就认为他和自己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觉得自己遇到老乡的盛平江非常高兴,看在都是老乡的份上,他给了杨谨一颗能够立马恢复体力的上等丹药。 “就吃了个丹药,至于吗?” 杨谨说完后,不再搭理他。 这个时候,他要是说自己吃的不是丹药,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看他。 所以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承认。 “我知道你吃的丹药,我只是问你吃的什么丹药。” 墨水渊的声音格外平静。 他不觉得杨谨这是听不懂自己说的话,他觉得杨谨这就是在故意敷衍自己。 毕竟懂点道行的都知道上品丹药有多金贵,金贵到就是亲兄弟都能反目成仇的那种。 “就是一个下品丹药而已,怎么?你想吃?” “你要是想吃的话,我给你去道馆里买几个。” 杨谨毫不在意道。 他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打发墨水渊。 墨水渊听后,满头黑线,心想就是个区区下品丹药而已,我要是想吃,可以自己炼。 墨水渊在听到杨谨说要去道观给自己买下品丹药,心情十分复杂。 这就相当于跟一个炼过几年丹的道士说如果你想吃丹药,我可以去道观给你买一大堆下品丹药,让你吃个够。 这种感觉落在自己身上,怎么感觉怎么奇怪。 第204章 上品丹药的价值 墨水渊在当暗卫之前当过几年道士,对于炼丹,他虽然不是特别擅长,但也还算精通,起码炼制一下下品丹药还是可以的,中品丹药的话要凭运气,上品丹药纯粹不可能。 平时练出个中品丹药他都要高兴半天,如今见杨谨二话不说就吞下个上品丹药,他是怎么看怎么窝火。 果然,嫉妒会使人心态失衡。 “杨谨,你别装了,你吃的分明是价比黄金的上品丹药,还好意思说自己吃的下品丹药。” 墨水渊怨毒的瞪了他一眼,声音有些恨恨道。 他在说到价比黄金的时候,他的声音不由得加重几分。 本来对于杨谨随手一颗上品丹药他就够窝火的了,如今一听杨谨说自己吃的是下品丹药,他就更来气了。 这就是我可以接受你比我过的好,但我不能接受你过得比我好还到处哭穷。 杨谨听后,眼眸微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在迟疑了一两秒后,立马冷下脸来,开口回怼道: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这就是下品丹药。” “你要想吃的话,我这里多的是,别一副谁欠你八百两银子似的。” 杨谨说完后,直接偏过头去,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你也不想想,就我这个身价,能买到那上品丹药吗?” “就是我想买,人家大师也要卖才行。” 杨谨余光瞥了墨水渊一眼,见他这副既鄙夷又轻蔑的表情,气愤的补充道。 杨谨的这番话不只是说给墨水渊听,更是说给其他人听。 毕竟上品丹药太珍贵了,被人知道了,不管对方是跟自己有多亲近的关系,都会起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杨谨知道自己还没绝对的实力能碾压一切,所以他是不会对别人说自己有什么宝物,有什么好东西之类的事。 别说站在这里的是这些人了,就是他亲爹站在这里,他都不会说自己有上品丹药。 坐在地上的一众人听后,神情瞬间放松下来。 说实话,他们在听到墨水渊说杨谨吃的是上品丹药的时候,还真以为杨谨有上品丹药。 他们在想到杨谨身上可能有上品丹药的时候,除了少部分那些忠心的外,大部分人的第一想法是该怎么弄死杨谨,拿到丹药。 虽然他们平时对杨谨没什么不满,但他们到底也是人,在知道别人身上有价比黄金的宝物的时候,也还是会动心。 更何况上品丹药可比黄金金贵多了,有些上品丹药就是有人出几万两,几十万两黄金去买都不一定能买到。 可以说,上品丹药十分珍贵,珍贵到有人不惜用阳寿也要去兑换一颗上品丹药。 不过上品丹药之所以如此珍贵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一颗用来延年益寿的上品丹药,品质就算就算再差也能延寿五百年,品质好一点的能延寿一千年,且在延寿期间,会保证身体无病无灾。 而下品丹药用来延年益寿的话,撑死也就延寿一年,且没有任何附加作用。 因为上品丹药效果显着,且没什么副作用,所以不管人族,还是妖族,都有大把的人出高价竞相购买。 而因为买的人太多,上品丹药有价无市,就是有十车黄金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而杨谨虽说贵为皇子,但还远远没达到能购买上品丹药的地步。 现在上品丹药的购买都不看买家有多少钱,都是既看买家的地位,又看买家的财力。 而同时符合这两个要求的人少之又少,只怕就是妖王也不符合购买上品丹药的要求。 墨水渊听后,即使再心有不甘,但也不好说什么。 杨谨见墨水渊无话可说后,便不再搭理他。 “好了,好了,不就是个上品丹药嘛,大不了回去了直接去道观买不就行了。” 奎利夫人说完后,空气瞬间陷入沉默。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偏过头去,不想看她,甚至有的人在听到她的话后,还意味深长的啧了一声。 奎利夫人看着众人的反应,知道众人这是嫌恶自己的表现。 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觉得丹药不都能在道观里买吗?为什么自己说去道观买丹药后,这一个个的拉着个驴脸,一副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样子。 虽然奎利夫人这番话让自己颜面尽失,但也是很好的缓和了气氛。 奎利夫人暗戳戳的戳了下身旁的李元放,凑到他身旁,小声问道: “怎么回事?” “怎么他们都用那种眼神看我?” 李元放听后,主动凑近她耐心解释道: “因为你说错话了,上品丹药十分珍贵,道观是不可能卖的。” “而且这东西有价无市,就是有钱也买不了。” 奎利夫人听后,明白了上品丹药的价值,想起刚刚自己说的那番话,此时的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大耳刮子。 “这上品丹药有什么好的?” 奎利夫人在问这些话的时候,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或许是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尴尬的她都没脸见人。 她现在只想问问这上品丹药的功效,来寻求个心理安慰,或许那上品丹药就是个摆设也说不准。 “这个…我不清楚。” “我听说一个上品丹药最次最次也能延寿几百年。” 奎利夫人听后,整个人瞬间惊住了。 几百年,随随便便一颗丹药都能延寿几百年! 奎利夫人惊讶的合不拢嘴,她没想到随便一颗上品丹药都能让人多活几百年。 几百年,那可是几百年啊! 奎利夫人很难想象几百年过去以后自己会怎么样,其他人会怎么样。 或许这几百年对于妖族人来说只是个数字,但对于人族来说,那可能代表着一个王朝的历史,又或者是一个家族的兴衰,以及无数个人波澜璀璨的一生。 第205章 故意找茬 可以说,几百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史书上随便那一勾几百年就过去了。 但能有几个人会活几百年,人生匆匆,几十年就过去了。 光是几十年,就能耗尽一个人的一生,更遑论几百年了。 “几百年啊,那不活成老妖怪了吗?” 奎利夫人咋舌道,她在看书的时候,看到书上写多少多少年后,不会有什么感触。 但要把时间放到现实中,才发现别说几百年了,就是几十年都嫌长。 奎利夫人很难想到几百年后这周围的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怕犬戎也会在这几百年里逐渐走向没落,甚至灭国。 也有可能现在的庆国和昌国这两个大国到时候也会变成一杯黄土。 “可不是嘛,但这世上谁不惜命。” 李元放讪讪道。 虽然世人都说人生在世,要随波逐流,不可违逆天命,但要真有能逆天改命,延长寿命的丹药。 一个个又都趋之若鹜,恨不得将那些能延寿的上品丹药给供起来。 “放心,我不贪心,只求能活到七老八十就够了。” 奎利夫人凑到李元放耳边说道。 李元放听后,笑着撇了撇嘴,心想你可真是不够贪的。 还活个七老八十,这世上的人只怕活到四五十岁都算是顶天了。 墨水渊听后,冷冷的瞥了奎利夫人一眼,见奎利夫人跟李元放挨的极近,不悦道: “奎利夫人,请你注意一下男女有别,行吗?” 墨水渊故意提高音量道。 一时间,洞内所有人纷纷向两人看去。 奎利夫人听后,整张脸瞬间阴沉下来。 她刚想起身要给对方一个教训,就被身旁同样脸色阴沉的李元放给摁了下来。 李元放眉头微皱,他眼中带着几分怒意,暗含杀意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 许是觉得他和奎利夫人的举动真的有些过头,杨谨这次并没有替李元放说话。 在杨谨眼里,奎利夫人是炯利可汗的女人,她和李元放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而且她还比李元放大上那么三四岁,人都快四十了。 李元放再怎么样也还是三十五六岁的小伙子,两人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搭。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奎利夫人是巴图温塔莎的母亲,如果他们两个在一起了,那自己应该喊李放什么呢? 他可只是把李元放当成好兄弟,感受下来看待,要真让他喊对方岳父。 先不说对方心里会如何得瑟,光说自己这里就足够膈应。 想想曾经的手下兼兄弟,如今变成了自己的岳父,杨谨心里怎么想怎么不得劲。 杨谨有心想提醒李元放和奎利夫人保持些距离,但他怕自己提出来会破坏和李元放之间的兄弟感情。 索幸今天墨水渊这家伙抽了羊癫疯,把自己平时想说又不敢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样他等双方打的厉害的时候,再把两人弄开,然后顺势再劝李元放和奎利夫人保持距离这件事。 这样挨骂的就不是他了。 杨谨整个人斜靠在墙壁,坐等两人直接打起来。 李元放眼中寒意逐渐凝固,他强压下心中的火气,冷声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墨水渊直接无视他眼中的寒意,戏谑道。 墨水渊眼神讥讽的看着李元放,他就是想看对方看自己不顺眼但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墨水渊知道李元放不如自己能打,他觉得自己可以把刚刚的火气发在李元放身上。 反正他说的也是事实,奎利夫人是炯利可汗的女人,和李元放这个外男理应保持些距离。 当然墨水渊选择故意针对李元放,也不完全是看在对方不如自己能打这份上。 主要是李元放和奎利夫人挨的太近,而且两人又嘟嘟囔囔说个不停,他看着两人紧挨着的样子,心里十分膈应。 看着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他感觉自家陛下被绿了,所以一时忍不住,当着杨谨的面就对针对两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对她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吗?” 李元放许是太过愤怒,说话的音量都不由得提高几分。 “呵,你说呢?” 墨水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他,嘲笑道。 李元放脸上怒意翻涌,他拳头紧握,手背青筋直跳,一副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然而,他就是再生气,也只是表情愤怒的看着他,并没有对他动手。 双方在沉默了片刻后,李元放似是想到了什么般,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 而后极其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心想 算了,算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李元放最后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往后退去。 不是他不想揍墨水渊,而是他现在在昌国,如果他把墨水渊打一顿的话,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对他没好处。 就算不会闹大,昌国皇帝也不会放过他。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李元放说完后,又坐回了原位。 墨水渊见李元放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更加猖狂了。 “怎么?难道我猜中了,你对奎利夫人真的有了那种不该有的心思?” 墨水渊笑眯眯的不断拱火道。 墨水渊的这番话不知道是不是戳中了李元放的肺管子,李元放听后,心里的火气是压也压不住,他站起身,几步上前就要揍墨水渊。 坐在他周围的这些人眼疾手快的赶紧拉住他,边阻拦边劝道: “玉书老兄,先息怒,把他打了昌国皇帝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元放名远放,字玉书,玉书是他的字。 “他就是嘴欠,你说你何必跟这么个……小人计较。” 有人凑到李元放耳边劝道。 “聿书,你先冷静,为了这点小事不至于跟他吵吵嚷嚷的。” “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你也要为了你家里人想想。” 又有人劝道。 这个人应该是跟李元放是关系比较好的老乡或熟人,李元放听了他的话后,脚下动作一顿,脸上那滔天的怒意也被强行压制下来。 虽然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但跟刚刚那副暴怒发疯的样子相比,明显已经好很多。 李元放这辈子有两个字,第一个字聿书,是他刚满二十的时候,家里的长辈给他取的。 玉书是他第二个字,是皇帝杨圣季喜欢美玉,同时嫌他的字笔画太多,所以就将他字里的那个聿改成了同音美玉的那个玉。 虽然家里的长辈对此意见很大,但谁让给他改字的这个人是皇帝,就是有再大的意见也要憋着。 最后折腾来折腾去,家里的长辈在族谱上又给他加了一个字。同时在后面备注御赐两个字。 第206章 都互相注意着些 墨水渊见他这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样子,仍然不怕死的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他。 李元放见他这副样子,心里气得早死,但又不能动手。 良久后,他咬牙切齿的恨恨道: “我告诉你,你应该感谢昌国保住了你一条狗命!” 在大国的地盘上打大国的人,这种事对于他这个外交官来说是大忌, 李元放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要他真把墨水渊打一顿,事后自己的饭碗保不保得住另说,单说自己家族里其他儿郎的前途肯定会因为自己这么一冲动而全都是毁于一旦。 李元放直接甩开众人,心有不甘的瞪了他一眼,随后直接坐了回去。 “呵。” 就在这时,墨水渊又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冷笑一声,一时间洞内所有人眼神不善的看向他,都在想这个家伙是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杨谨眼含怒意的扫了墨水渊一眼,他面上平静,看不出半分喜怒,但那不经意间紧皱的眉头透露出他此时的心情很不爽。 墨水渊看着一副想揍自己但又只能憋着的李元放,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虽说以国压人这种事很可耻,但看着对方这副想揍自己又不能揍的样子,是真的很爽。 其实李元放一直忍着墨水渊,并不仅仅因为墨水渊是昌国人,毕竟有实力的大国也不止昌国一个国家,他们对于庆国人就没那么客气。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暹罗是昌国的附属国,名义上是昌国的小弟。 在这周围的国家里,论军事实力,昌国排名第一,庆国第二,暹罗第三。 虽然暹罗也不差,但昌国这样第一的位置也不是白坐上去的,不论是武器装备还是战力水平,又或者是军队数量上,昌国都能直接碾压暹罗。 正是因为感受到昌国太强大,所以杨圣季当初才毫不犹豫的直接认昌国当宗主国。 至于为什么不选庆国,当初杨圣季也不是没想过要不要认庆国当宗主国这种事。 毕竟无论是昌国还是苹果,这两个国家都是综合实力还算不错的大国。 一般来说,选哪个他都不会吃亏。 但杨圣季觉得选宗主国这种事等同于嫁人,如果嫁个好人家,那都皆大欢喜。 如果嫁的是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人家,那就等死。 所以杨圣季就先派人去庆国那边的情况。 结果不过几天,庆国那边的人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就带回来了四个字,那就是 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直言如果苹果不出个明君,这个国家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 顶破天也就能撑个一百年,如果碰到个昏君的话,最多能撑十几年。 当时杨圣季听后,眉头紧皱,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又问了庆国其他方面的信息,在知道庆国非常敌视女人,动不动就裹小脚,动不动就讲三从四德后,便直接放弃了庆国。 毕竟一个男女近乎平权,又经济发达、思想开放,同时又能知人善任的大国和一个只知道打压女人,等级森严,思想迂腐,对外态度又如此傲慢的国家,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就在墨水渊开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杨谨直接捏住他的肩膀,警告道: “够了,别闹了。” 杨谨表情很不好看,在看向墨水渊的眼神中带着森森寒意。 墨水渊感受到自己肩膀传来的刺痛,又注意到杨谨这副心沉如水,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他的表情,整个人瞬间不敢造次了。 虽然李元放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杨谨可能真的会要了他这条命,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会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同时自己又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杨谨警告似的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仿佛是在告诉他别作妖,小心我弄死你。 墨水渊见此,立马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好了,都别吵吵了,都坐回去。” 众人见杨谨都发话了,顿时也不再言语,都各归各位。 见众人安生下来后,杨谨来到李元放身旁,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弯下腰凑近他小声说道: “你也别太在意那个玩意说话太难听,毕竟你也是的,岳母好歹也是炯利可汗的女人。” “男女授受不亲,你多少也要注意下分寸。” 李元放听后,也自知理亏,并没有开口辩驳。 而就算是自己理亏,他也不敢开口辩驳。 谁让站在自己跟前的是武力超群,能一个拳头直接打飞他的杨谨。 他就算是不讲道理,也要稍微注意下对方的拳头。 “还有你,岳母,你以后说话的时候别靠他那么近。” 见李元放没意见后,杨谨又扭头提醒了奎利夫人一句。 奎利夫人听后,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她都不相信这种话上竟然还能落到自己身上,要知道她可不是什么二十几岁的小女孩,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大妈。 这种话就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落到她身上。 奎利夫人瞥了眼四周,见四周没有任何异常,她压低声音辩驳道: “不是,我就只是跟他舒服几句话而已。” “这有什么的?” 杨谨听后,眼皮瞬间耷拉下来,一副很无语的样子。 他在扭头的时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岳母,你好歹也是可汗的女人,你这样跟他走的太近实在不合适。” 杨谨耐下性子提醒道,这也亏的对面坐着的是奎利夫人,要换成别人,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别给脸不要脸。 杨谨的脾气不怎么好,对于那些不熟的,没什么交情的,他说话一向很直白。 “哦…知道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奎利夫人听后,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不妥。 虽然她现在不在王庭,但她的儿子女儿还在王庭,她早晚是要回去的。 那她回去以后,她还是奎利夫人,还是炯利可汗的女人。 既如此,她现在就应该注意一些,省的要回去的时候,李元放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奎利夫人不是巴图温塔莎那个一根筋,巴图温塔莎可能会觉得自己长得丑,所以不用担心男人会对自己起什么心思。 但她就不一样了,她不管自己长成什么样,都不会对男人放松警惕。 或许平时看着没什么,但真要对方出现一丁点不对劲的时候,她心里就瞬间会警铃大作。 然后想办法在不影响双方的前提下远离对方。 杨谨听后,眉头舒缓,心想幸好对面的不是个蠢货,还能听懂人话,不然的话,他会被活活气死。 “岳母知道就好。” 杨谨说完后,似是想到什么般,眼神略带忌惮的看了李元放一眼,然后忽然挤开李元放,整个脑袋凑到奎利夫人耳边,压低声音,用仅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她提醒道: 第207章 气死人不偿命 “其实岳母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别看他这个人看上去挺开朗爱说话的,其实内里一肚子花花肠子,而且平时也不爱说话,” “基本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 杨谨说完后,快速起身,仿若无闻的退到自己的位置。 见杨谨起身后,李元放快速收回视线,刚刚他一直都在注意着奎利夫人这边的情况。 在看到杨谨凑到奎利夫人耳边不断嘀嘀咕咕的时候,他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虽然他不知道杨谨对奎利夫人说了什么,但他猜想着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刚刚杨谨就劝他离奎利夫人远些,如今又在奎利夫人耳边嘀咕,他不用想也知道杨谨这肯定是在奎利夫人嘀咕他的坏话。 毕竟奎利夫人现在还是杨谨心里名义上的丈母娘,对于这个未来丈母娘,杨谨肯定不会骂她臭不要脸,不懂分寸之类的话。 所以,挨骂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劝他的时候,就说他不懂分寸。 劝奎利夫人的时候,就又变着法的说他哪哪哪不好。 让奎利夫人远离他。 李元放眉头微皱,他表情有些不悦的微微低着脑袋。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在看到杨谨靠近奎利夫人的时候,心里竟然会觉得杨谨碍眼,想把杨谨踹到一边去。 不过他也就只敢这么想想,绝对不敢这么做。 毕竟杨谨武功高强,有的是掌法能让自己生不如死。 有了刚刚杨谨直接插手解决问题,众人纷纷不敢造次。 为了缓解尴尬,都背靠石壁,双手插袖,紧闭双眼,进入闭目养神状态。 另一边 犬戎 巴图温克利一路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住处。 他回去后,打砸了一堆刚布置好的新家具。 以前的巴图温克利从不乱发脾气,就是发脾气也不会直接打砸家具。 但自从他被禁足后,他这里的家具基本上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次。 抛去禁足不能出门的原因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他禁足的这期间,大瓜一个接着一个,看的他头疼的同时,他又不能怎么样,只能在房间里无能狂怒。 其实他要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或许也就浑浑噩噩的整天在床上躺着,压根就不会有什么烦心事。 但架不住他想知道外面的消息,想出去以后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大瓜是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更气人。 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这些事,知道解决的办法,但就是不能出去。 尤其是在他被禁足后,某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就开始出来蹦哒。 仗着他出不来,就一个劲的在炯利可汗跟前做红娘,给巴图温塔莎和巴克尔莫德牵红线。 最后要不是巴图温英奇这个木头给挡了回去,只怕现在两人就成亲圆房了。 而就在他还没松一口气的时候,平时不吱声,不管他们死活的老父亲就忽然热情了起来。 为了巴图温塔莎的终身大事,直接将巴克尔莫德给送到了人家院子里。 就这还不算,还让那些看守的人给巴克尔莫德帮忙。 不过,这不是最气人的,巴图温克利在知道这些消息的时候,顶多气得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打砸一空。 最让他气到肝疼的是扶妗那边的情况,他在知道扶妗因为脑子太笨,理解能力太差,而气得其中七位老师都不愿意为之教课后,气得差点直接晕倒。 巴图温塔莎那边的情况他还能忍,但扶妗这边的情况他是怎么也无法忍受。 因为扶妗是派往黎国和亲的和亲公主,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犬戎的脸面。 如今扶妗这副样子,他都很难想到时候黎国那边会怎么看犬戎。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扶妗信奉佛教。 对于信仰这方面他不好说什么,但他记的黎国皇帝是非常讨厌佛教的,甚至为了驱逐佛教,还搞了好几次灭佛行动,甚至有一次都用上了军队。 如今扶妗这边的老师只一味的教她古筝,让她讨好季雄,对于黎国那边的情况以及黎国皇帝本人的喜恶是丝毫不了解。 而现在扶妗依然每顿吃素,这个习惯如果早些纠正的话还能纠正过来,不现在时间紧迫,已经不会给她时间让她去纠正这个习惯。 其实最让他气得还是炯利可汗和教导扶妗的这些老师。 首先是炯利可汗的不作为,他在给扶妗选老师的时候就不尽心。 其次就是这些老师脑子都太蠢了。 除了教扶妗古筝外根本就没想过要教扶妗些别的。 人家巴图温塔莎虽然也教扶妗古筝,但人家那是业余教,可不是天天学,天天教的那种。 第208章 苦逼的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塔莎除了教扶妗古筝外,也还是会教扶妗一些其他的。 巴图温克利也发过火,闹过,骂过,但他被困在自己屋里,什么也做不了。 巴图温克利心情不爽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就在他要踏进门的时候,凭空出现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巴图温克利不耐烦道: “干什么?” 此时他的心情非常不爽,看谁都想打一顿。 现在没动手打人,已经算是他克制了。 昨天他被炯利可汗叫过去,被巴图温英奇那家伙强行扣帽子,又强迫他当劳动力。 他离开后,今天炯利可汗又把他叫过去,又训了他一顿,让他抓紧时间带着人去昌国那边寻找巴图温塔莎,别总是趟屋里睡大觉。 对此,他作为儿子,也不好说什么。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个老毕登说的是对的就完事了。 不过这个老毕登似乎忘了他现在还被禁着足,所以他不待在屋里还能待在哪里。 最后,巴图温克利只能顺着他的话说自己错了,自己不应该偷懒的。 从炯利可汗那里离开后,巴图温克利又在门口碰到了巴图温英奇,本来他是不想搭理这家伙的。 但架不住巴图温英奇想跟絮叨,于是,他刚从炯利可汗那里出来后,又被巴图温英奇强行就在门口,跟他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废话。 在巴图温英奇唠叨的这半个时辰里,巴图温克利已经有好几次想要动手揍他的心思了。 这半个时辰里,他都被巴图温英奇唠叨的耳朵都炸了,要不是顾及到是在大门口且门口站着的是炯利可汗的人,只怕他早就直接动手了。 在炯利可汗那里,他被唠叨了一个半时辰,在巴图温英奇那里,他又被唠叨了半个时辰。 现在他心里烦的透透的,只想一个人静静。 至于有人要找他说话,那他不介意直接给对方一拳。 巴图温克利眼神怨恨的看向伸手拦他的人,在看到拦住他的那个人是巴克尔莫德后,他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好看了。 本来就因为被唠叨了两个时辰而心情不爽的他,如今又看到自己最讨厌的人,心里积压的怒火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如果不是顾及到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人是炯利可汗派来看她的人,他绝对二话不说直接把巴克尔莫德扔出三米远。 巴克尔莫德见他这副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身子害怕的抖了抖,他原本那嚣张自傲的表情在看到巴图温克利眼中那纯粹的恨意时瞬间消散。 巴克尔莫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讪讪道: “二王子殿下,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听说您最近不是要带着人去找塔莎吗?” “你看看你能带着我一块去吗?” 巴克尔莫德除了前面那番话还算了客气些,后面那句话就完全是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命令语气跟他说话。 巴图温克利听后,看向巴克尔莫德眼中杀意更浓。 如果说这王庭里他最想弄死的人是谁,那绝对是巴克尔莫德这家伙。 虽然巴克尔莫德这家伙比不得巴图温英奇那样假惺惺的说着一些道貌岸然的话来恶心他。 但他对自己的恶意是直接且纯粹。 小时候,巴克尔莫德就天天带着人围殴自己,用各种难听的话来骂他。 他当时比巴克尔莫德要高大壮实的多,但却不敢有半点反抗。 无非就是在第一次巴克尔莫德骂他的时候,他把巴克尔莫德等十几人给揍了一顿。 然后巴克尔莫德的父亲巴克尔决缇当天下午就去多莫阏之那里告他黑状。 最后,他在保证不管怎么样,绝对不会随意找茬巴克尔莫德后。对面的才善罢甘休。 后面他受不了对面的那张臭嘴,也曾反抗过,结果回去后就挨了一顿荆条炒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五六年,索幸这期间有巴图温塔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陪着他。 虽然现在他已经二十岁了,那段黑暗的时光已经离他很遥远了,但他每次回想起来的时候,都会恨巴克尔莫德恨的牙根痒痒。 那段记忆他是忘不掉,也不敢忘,他不想做那种只记吃,不记打的人。 “你有病!” “要想发疯去别处发去,本殿没时间陪你!” 巴图温克利听后,破口大骂道。 刚刚巴克尔莫德拦住他,他没发火就已经够意思了,如今这家伙又说要跟着他去找人,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毕竟人是怎么丢的,只怕巴克尔莫德这家伙比他更清楚。 要不是巴克尔莫德这家伙非要对巴图温塔莎欲图不轨,巴图温塔莎会想逃跑吗? 他也不想想,巴图温塔莎一个食指不沾阳春水的弱女子,肯定不想在荒郊野岭跑来跑去。 更不想在一个破庙里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 “二殿下,我对塔莎是真心的。” “你就让我跟着去。” 眼瞅着巴图温克利转身要进去,巴克尔莫德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直接挡在他跟前,拦住他的去路。 巴图温克利见此,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将推到一边。 巴图温克利这一推用了十成力道,因为他是真想摔死这家伙。 巴克尔莫德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不过他到底是练过武,又皮糙肉厚,这一摔并没有对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他也只是擦破了些皮而已。 巴克尔莫德赶紧站起身,再次拦下他。 “二殿下,我说的是真的,你就让我跟着去,我没有塔莎不行的。” 巴克尔莫德声音急切的恳求道。 他这些天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到巴图温塔莎,每次做梦的时候,他都能在梦境中跟巴图温塔莎琴瑟和鸣,做一对恩爱的夫妻。 而梦醒的时候,看着周遭空空如也的一切,他又只能心里暗自痛苦,同时认命般的接受现实。 巴图温克利听后,右眼的眼角抽了抽,随即不屑的冷哼一声,看向巴克尔莫德的眼中划过一丝轻蔑。 “哼,这句话你不配说。” 第209章 臭不要脸的巴克尔莫德 巴图温克利不屑的冷哼道,他觉得真心喜欢这四个字谁都可以对巴图温塔莎说,唯独巴克尔莫德没有那个资格对巴图温塔莎说出真心喜欢这四个字。 巴克尔莫德听后,微微一愣,再次保证道: “二殿下,我不骗你,我对塔莎确实是真心的。” “你一定要带我去。” 巴图温克利听后,轻嗤一声,直接甩开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讥讽道: “哼,想跟着我去找人,下辈子。” 巴图温克利说完后,加快脚步往里走。 巴克尔莫德听后,眼底闪过一丝恨意,他看着巴图温克利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似是下定什么决心般,他快速追上巴图温克利的脚步,直接拽住巴图温克利的胳膊,对他威胁道: “二殿下,如果你要是不让我跟着你一块去找人。” “我自有办法跟着你一起去,只怕到时候二殿下你还要挨上可汗的一通骂。”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一把掐住巴克尔莫德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你威胁我!” 巴图温克利平生最恨别人威胁他,他没想到巴克尔莫德这个贱人说服不了他,竟然直接拿炯利可汗来威胁他。 他以前只以为这家伙被巴克尔决缇惯坏了,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又嚣张跋扈的败家子,没想到竟然还知道威胁人。 这就…更欠揍了! 巴图温克利看着被自己牢牢控制住的巴克尔莫德,一时间,所有恨意都涌上心头。 过往的关于巴克尔莫德如何为难自己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浮现在他脑海里,想到刚刚巴克尔莫德竟然还能臭不要脸的来威胁他,新仇旧恨的重重叠加下,他掐着巴克尔莫德的手逐渐收紧。 巴克尔莫德感觉自己的脑子逐渐被放空,整个人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他下意识的拍打着巴图温克利的手臂。 或许他从没想到当初被自己欺凌的傻大个如今竟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掐住他的脖子,要他狗命。 不过今时不比往日,以前他把巴克尔莫德打一顿,巴克尔莫德去多莫阏之那里告告状该还行。 但现在巴图温克利已经长大了,多莫阏之已经管不了他了。 现在他和巴克尔莫德都是大人,巴克尔莫德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对他殴打辱骂。 现在巴克尔莫德不要说是打他骂他,就是不小心给他一拳,那些个王室的长老们都要撕了他。 巴图温克利就算再怎么不受宠,那也是王子,而且还是嫡出的,打他就等于是在打整个王室的脸。 巴克尔决缇再怎么有钱,那也只是替王室管钱的奴才,一个臣子的儿子竟然还想对正儿八经的主子动手动脚,可真是嫌命太长了。 现在巴克尔莫德虽然不能打骂巴图温克利,但也能时不时的就言语刺激,恶心一下他。 这些言语在外人看来可能没什么,但却能实实在在的恶心到巴图温克利。 “你…把…我掐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巴克尔莫德声音沙哑的断断续续的开口道。 他边拍打着巴图温克利的手背,边用那种让人看着心里很不舒服,带着几分挑衅意味的眼神看着对方。 巴图温克利听后,气得咬牙切齿,但又不能真掐死对方。 本来自己的处境就够困难的了,要再把巴克尔莫德掐死了,巴克尔决缇还不知道要怎么针对他。 毕竟,他现在的权势还没到那种一手遮天的地步。 把巴克尔莫德弄死了,事后处理起来是很麻烦的。 巴克尔莫德见对方一副恨自己但又不能弄死自己的样子,他忍不住低低的笑出声。 巴图温克利听到他的笑声后,心里的火气更旺了。 本来他现在就压着火,如今这家伙还要好巧不巧的嘲笑他。 不是巴图温克利多想,是巴克尔莫德的表情和眼神太明显,明显到他都以为巴克尔莫德这是故意挑衅自己。 巴图温克利深吸一口气,心中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把这家伙掐死了,最后惹一身骚,不值当的。 良久,巴图温克利终于压下了想要掐死她的怒火。 对于巴图温克利这么个脾气暴躁的人来说,他到现在都没有直接掐死对方就已经算是很努力了。 要是换成其他人站在这里,只怕巴克尔莫德身上早就挂了彩了。 良久,巴图温克利直接甩开巴克尔莫德。 巴克尔莫德身子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下身形。 巴克尔莫德捂着自己被掐的青紫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巴图温克利冷眼看着他,看着巴克尔莫德这副狼狈的样子,他什么也没说,如果真要让说些什么的话,他只想说垃圾能不能滚远点,别再碍他的眼了。 “我答应你,让你跟着我一起去。” “不过你到时候可别整什么幺蛾子!” 巴图温克利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警告意味十足。 巴图温克利不认为巴克尔莫德这家伙到时候会让自己省心,毕竟这家伙在搞事这方面可一点也不输他老爹。 巴克尔莫德听后,心里高兴坏了,他咧着嘴高兴的笑着,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 不过这眼神,这笑容靠在别人眼里,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就好像是在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给盯上似的,毛骨悚然。 巴图温克利看着他这副状若疯癫的样子,只觉得有病。 巴图温克利不想再被这家伙继续纠缠,趁着对方还在那傻笑,他赶紧快步离开。 巴克尔莫德知道自己能跟着巴图温克利去找人后,高兴的回去了。 这些天他不断派人在这附近查找巴图温塔莎的线索,但巴图温塔莎就仿佛是人间蒸发般,直接没了。 所有地方都找了个遍都找不到,他也就只能去昌国边境那边找找。 或许巴图温塔莎会路过那里也说不准,毕竟巴图温塔莎以前就爱往昌国那边跑。 如今她孤身一人,为了能活下去,就只有去昌国。 毕竟离犬戎最近,最富庶同时又能去的国家就只有昌国。 第210章 东窗事发,跑路被发现。 至于其他三个国家,现在庆国那边必经之路上立着个带着尖刺的铁栅栏,狗都不去。 黎国那边北部临海,靠着海上贸易,也就比犬戎好那么一些,但要在那里找个能糊口的工作,还是很难的。 能糊口,还算赚钱的工作基本上是本地人在做。 至于那些外地人,就只能做一些钱少活又累的零工。 景国那边就不用说了,跟犬戎半斤八两,能糊口的工作一个没有,都是穷的只剩下一条裤子。 所以,周围的这些国家里,能去的国家就只有昌国。 毕竟也就只有昌国还算有钱,能够给那些来昌国身无分文的外地人提供工作。 虽说工作会累些,但要是糊口的话还是能糊口的。 巴克尔莫德回去后,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搬来巴图温克利这里。 想着以后巴图温克利要出去找人的话,他也能直接省去走路的时间。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将房门反锁,她快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床单,将所有能带走的衣服之类的放到上面。 然后确定所有必需品都放进去后,她快速打包,然后背上包袱,准备开门,趁着没人的时候赶紧跑路。 现在追月正好不在,又正好是白天,正所谓此时不跑,何时跑。 虽然晚上逃跑是最合适的,但晚上出去也是最危险的,她才不会傻呵呵的晚上逃跑。 巴图温塔莎拿开门闩,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往外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后,她赶紧开门冲向外面。 这种紧张的时候,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相应的,她脚下的步伐也逐渐加快。 想到自己马上要离开追月后,心情紧张兴奋又忐忑,就如同她曾经无数次拿钱跑路般。 就在巴图温塔莎高兴的打开大门时,正好看到站在她跟前准备开门的追月。 她在看到追月后,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追月在看到背着包袱想要跑路的她后,也瞬间愣住了。 他手里还提着他今天在集市买的梅花糕。 他记得这梅花糕是巴图温塔莎最喜欢吃的,所以就专门去最近的集市上给她买了来。 “公主……你这是在干什么?” 追月看着巴图温塔莎后面背着的包袱,良久才问道。 他面色复杂的看着巴图温塔莎,有些不敢相信巴图温塔莎这是想要背着自己直接跑路。 “没…没什么。” 巴图温塔莎尬笑道。 看着站在眼前的追月,她心里慌的要死,有一种小偷偷东西忽然被发现的心虚。 追月看着背着包袱,表情有些心虚的巴图温塔莎,他哪还看不出来巴图温塔莎这是想做什么。 昨天,巴图温塔莎晚上忽然来找他,吵着嚷着说她想明天吃梅花糕。 追月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承诺自己明天会去集市上给她买的。 于是,追月今天天不亮就走了。 为的就是去最近的集市,早点买上梅花糕。 而巴图温塔莎在看到他离开后,没有第一时间跑路,是怕他再折返回来。 在等到上午,追月还没回来的时候,确定追月再也不会回来了,她才放心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然而,真是万万没想到,她才刚开门就正好遇到了买东西回来的追月。 她这副样子,傻子也能看出来她这是要逃跑。 “那个…追月,其实你也知道……”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你也发现了我们性格不合适。” “我觉得我们应该没有那种主仆缘,要不你还是……换个好点儿的主子。” “就别跟着我了…反正我也没钱。” 巴图温塔莎硬着头皮说道。 说完这番话,巴图温塔莎都想找个狗洞钻起来,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负心薄幸的渣男在抛妻弃子。 “不合适?” “公主,我没有这么觉得。” “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 追月听到巴图温塔莎这番话后,感觉自己心里抽疼抽疼的。 这几天来,他心里早就把巴图温塔莎当成了自己的爱人,自己的女人。 如今听到巴图温塔莎说他和自己不合适,他心里怎么会好受? 一时间,他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 巴图温塔莎听后,顿时沉默不语。 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骂对方蠢,说对方固执似乎有些不大合适。 这个时候最没资格骂对方的就是自己。 “公主,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走?” 追月逐步逼近巴图温塔莎,声音急切又委屈的问道。 他眼神哀怨的看着巴图温塔莎,似乎是想从巴图温塔莎那里得到具体答案。 巴图温塔莎听后,咬唇思忖了片刻,只说道: “反正我觉得我们两个不合适。” 巴图温塔莎实在想不到其他理由,只能用这个理由强行敷衍过去。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是要离开的。 直接挑明,把话说清楚了对谁都好。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眼神躲闪的向后退了几步。 追月见她这副样子,知道她是铁了心要走。 一时间,他看向巴图温塔莎眼中哀怨和爱意,逐渐转变为些许恨意。 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恨巴图温塔莎。 跟巴图温塔莎欺骗他,背叛他,同时又懦弱无能的不敢承认一切。 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自己可爱的。 “公主,我知道了,你走。” 追月似是想通了般,声音低沉又释然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在听清楚对方真的要放自己走后,顿时心花怒放,心想原来这世界上还是有正常人的。 她礼貌性的对追月抱了抱拳,同时道了声谢。 “多谢。”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转身离开。 而在巴图温塔莎背过身去的时候,追月脸上的释然瞬间消散。他表情阴沉入水,眼神阴鸷的看着巴图温塔莎离去的背影。 在巴图温塔莎越走越远,要逐渐淡出他的视线的时候,他终究是坐不住了。 追月运起轻功,快速瞬移到巴图温塔莎的身后。 第211章 出尔反尔,强势告白。 追月一把抱住巴图温塔莎,激动道: “我不要放你走!” “你别走!” 巴图温塔莎被追月忽然从背后抱住,她下意识的拼命挣脱追月的束缚。 然而无论她怎么剧烈挣扎都无济于事,这一刻,巴图温塔莎忽然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 平时她见追月一副憨憨傻傻的样子,又长得和她一样瘦弱,因此下意识的她就以为自己能打的过追月。 谁曾想现在追月什么也没做,只是从背后抱住她,她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巴图温塔莎到底是忘了追月是个暗卫,别看他身形瘦削,平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她要真跟追月动起手来,追月能一只手直接把她撂倒。 “追月,你快放了我!” “你不是说要放我走吗?!” 巴图温塔莎厉声质问道,她对着追月的胳膊又掐又打,但根本无济于事。 她的这点攻击水平就跟小猫挠痒痒似的,对追月没有半点作用。 追月听后,脸上露出几分癫狂的笑,说道: “是,公主,我是说了要放你走。” “可是我发现我还是舍不得你。” 追月说着,他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中露出几分痴迷。 “追月,你别忘了你是我的暗卫!” “有哪个暗卫像你这么对待自家主子的吗?” 巴图温塔莎灵机一动,她想起来追月是自己的暗卫,那自己是不是就能用自己主子的这个身份去压对方一头。 “主子?你早就不是我主子了!” “你忘了你刚刚说我们主仆缘分已尽吗?” “我刚刚就让你走了,是你自己不走,怨得了谁?” 追月的这一通话下来,成功的把这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了巴图温塔莎身上。 巴图温塔莎听后,瞬间哑然。 刚刚她为了立马拜托对方确实是说过他们主仆缘分已尽的话,而追月刚刚也确实是放她离开了。 所以她现在跟追月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追月还真就不用顾忌主仆之间的那点规矩。 “所以……你现在想怎么样?” “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违背律法的吗?” 巴图温塔莎彻底慌了,她开始用律法来压对方,试图让对方心里生出几分忌惮。 “公主,你说孤男寡女的在这荒郊野岭能做些什么?” 追月紧紧抱着她,嘴巴贴到她耳旁,阴险道。 巴图温塔莎脸色一变,她眼神犀利的对追月警告道: “你别忘了,我是公主,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小心我父王要了你的狗命!” 追月听后,其实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嘲讽道: “公主?你还真当你现在是公主吗?” “你看看现在可汗还找不找你?” “可汗只怕早就已经把你忘了!” “现在我们在荒郊野岭,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算个什么公主?” 追月说完后,感觉心情莫名舒畅很多。 这几天来,他一直很照顾巴图温塔莎,天天低三下四的在巴图温塔莎面前装柔弱,求安慰。 他原以为这样能换取巴图温塔莎的一点点垂怜,让他当个暖床的。 谁知道巴图温塔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是好听的话也说尽了,对方也是连个暖床的也不让他当。 如果巴图温塔莎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暖床通房这些话她都不会提。 但现在巴图温塔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既然不是第一次,他又为什么不能对巴图温塔莎起心思。 毕竟一个身材妖娆又善解人意、清纯可人的女人谁不起心思? 要说巴图温塔莎是公主,是女子,看重脸面,他也就不好说什么。 但犬戎的这些公主们哪个没有男宠? 巴图温塔莎既然也是公主,以后又要找驸马,那肯定会不可避免的要找男宠。 而且巴图温塔莎这都没了第一次竟然还想要巴克尔莫德当备胎,这种缺德的事情她作为一个公主都能想的出来,那他又为什么不能有给她当通房的想法。 而巴图温塔莎不仅一再拒绝他,昨天又跑过来跟他闹着要吃梅花糕,让他今天去离这最近的集市,让他去买。 他当时看着巴图温塔莎那副委屈的样子心都碎了,哪还顾得上其他,为了安抚住巴图温塔莎,只能连连答应她的要求。 于是,今天他一早就翻了两座山去离这里最近的集市买那梅花糕。 就在他满心欢喜的将梅花糕买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要跑路的巴图温塔莎。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 昨天对巴图温塔莎那副哭唧唧的样子有多心疼,今天看见巴图温塔莎要逃跑的样子他就有多伤心。 如今他装累了,不想装了。 正好巴图温塔莎又跟他断绝了主仆关系,他也就不用再对巴图温塔莎毕恭毕敬的称她声公主了。 如今巴图温塔莎被他牢牢地攥在手里,他也就不用再委屈巴巴去求那通房的位置。 与其跟其他男人共享巴图温塔莎,为什么不直接把她的腿打折扔小黑屋里,然后自己独享。 明明自己可以独享她的,为什么就一定要假装大度,拱手相让。 “塔莎,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来我有多喜欢你,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没反应,抱着巴图温塔莎的手臂收了收,自顾自的说道。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几分颤抖,同时眼神闪烁,眼中带着几分贪婪,就像是一头饥饿许久的饿狼忽然看到了猎物般。 “不过幸好,现在我抓住你了!” “我再也不用担心你会不喜欢我了!” 追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亢奋和激动,巴图温塔莎听后,感觉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现在被追月这疯狂的举动和话语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由心底自然而然产生的恐惧感熟悉又陌生,她记得自己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对自己不轨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都害怕的连动都不敢动,索幸最后巴克尔莫德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现在她又在追月身上再次有了这熟悉的感觉,不过这次她可能不会像上次那样走运。 第212章 反抗不成,尝试接受。 巴克尔莫德就是再怎么样也是受过教育的,虽说平时为人不怎么样,但也还是会讲究些。 而追月出身贫苦,从小无父无母,能平安长大且能学的一身武艺就已经是拼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从小接触的环境让他对于礼义廉耻这方面并不怎么看重。 或许一开始是会看重一些的,但后面发现那些所谓的礼义廉耻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没用,便不再看重了。 “塔莎,我终于得到你了,我再也不要放你走了。” 追月激动的抱着巴图温塔莎,声音颤抖道。 巴图温塔莎已经放弃了挣扎,她的表情无奈又无语,心想这还没做什么呢?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对于此时处于亢奋和幻想状态的追月,巴图温塔莎已经放弃了抵抗,因为她知道自己再怎么抵抗也无济于事。 既然反抗不了,那还不如试着慢慢接受,反正追月长得也不差。 巴图温塔莎心里安慰着自己追月不是巴克尔莫德,跟追月在一起也总比跟巴克尔莫德在一起要好。 而且自己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对于那种事也就不要太在意了。 巴图温塔莎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心情果然好受了些。 只要想想追月不是巴克尔莫德,她的心里也就不会对追月那么排斥了。 虽然她不喜欢追月,也不想跟追月做那种事,但现在是特殊情况。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总不能让她为了那所谓的贞洁被追月恼羞成怒给弄死。 巴图温塔莎活了两辈子,所以她非常惜命。 她通过两辈子的生活经验,知道男人是非常讨厌女人拒绝他们的。 一旦有女人拒绝他们的话,品德好点的都会礼貌退场。 品德不好的,什事情都有可能干出来。 巴图温塔莎也想遇到那种品德好点的男的,但她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活了两辈子,都没遇到过那种翩翩有礼,愿意成全对方的好男人。 上辈子是她幸运,她长相普通,没有碰上那种极端油腻男。 不过上辈子没遇到的倒霉事这辈子全让她遇到了。 上辈子,那些油腻男、猥琐男、极端男她也不是没碰到过,只不过那些男人都是冲着她那个好妹妹杨有月去的。 这辈子她算是有了上辈子杨有月想甩都甩不掉的桃花运。 对于追月,巴图温塔莎心里并没有多厌恶他,只是他的一些举动让她感到害怕,所以她才想直接跑路。 现在她已经被追月牢牢地攥在手里,跑也跑不了。 如果追月这个时候要对她做些什么的话,她不管愿不愿意,都在劫难逃。 巴图温塔莎觉得与其拼命反抗最后直接被击杀,还不如在对方想做什么的时候直接顺着对方,等把对方安抚下来后,再找机会逃跑。 “怎么?你就想这么一直抱着我?” 巴图温塔莎语气平静的反问道。 追月听后,立马回过神来,说道: “不,我带你回去。” 追月说完后,直接将巴图温塔莎抱了回去,同时将她扔进厨房里。 看着坐在地上有些狼狈的巴图温塔莎,追月眼中闪过几分动容。 他将厨房的门带上,同时将门反锁。 巴图温塔莎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心慌了那么一瞬,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你想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缩了缩身子,紧张的看向追月,问道。 追月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心虚,但转瞬即逝。 他看着如此柔弱又狼狈的巴图温塔莎,意识到现在占据主动权的人是自己。 现在自己才是主导巴图温塔莎命运的那个人。 想到这一点后,他原本想开口的话语变成了: “公主,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追月的语气暧昧且炽热。他说着,甚至还蹲下身靠近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听后,害怕的浑身僵硬,说不出话来。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要真听到追月这露骨又贪婪的话语时,心里还是会紧张。 如果对方是杨谨或者是季雄的话,她或许不会那么抗拒。 毕竟一个是自己一直想睡的人,另一个是自己已经睡过的人。 而且这两人无论从哪方面讲都要甩追月好几条街。 巴图温塔莎虽然花心,但她不像巴图温绯月那样碰到个帅哥就直接领上床。 她是花心,但她也是有自己的要求和标准的。 如果要求和标准达不到的,她是连看都不会看对方一眼。 同时,她也要看对方喜不喜欢自己的,如果对方不喜欢自己,她是绝对连碰都不会碰对方一下。 因为她觉得碰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一件非常恶心的事。 不过巴图温绯月虽然不忌口,但有一点巴图温塔莎确实不好说她什么。 那就是巴图温绯月看上的这些人各个出身不凡,没一个是普通老百姓出身。 光凭这一点,巴图温塔莎确实不好说她什么。 起码她不像某些公主一样自轻自贱,自甘堕落。 “如今就我们两个人,我想公主你是知道属下想做些什么的。” 追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兴奋,他说着还将手放到巴图温塔莎的膝盖上来回抚摸。 巴图温塔莎听后,沉默了片刻,说道: “你该不想是在这里和我做那种事?” “这里可是很脏的,我可不想在这里。” 巴图温塔莎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想在最大程度上尽量拖延时间。 追月听后,微微一愣,他看了看这厨房,觉得巴图温塔莎说的也不无道理。 就在他要开口说让巴图温塔莎跟着自己去主卧房间的时候。正好对上巴图温塔莎那略带喜色的眉梢。 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他觉得其实厨房也挺好的,起码不用担心人会跑出去。 有了几天前季雄的前车之鉴,他担心如果自己在把人带出去的时候,巴图温塔莎要是直接在后面给他一闷棍该怎么办? 毕竟之前在破庙的时候,巴图温克利就直接在季雄注意力分散的时候给了季雄一闷棍,最后要不是季雄武力超群,只怕最后早就被拿来当人质了。 他的武功远远比不过季雄,甚至连巴图温克利也不如。 他觉得自己要是被人在后面来上那么一棍的话,肯定不能像季雄一样横扫八方。 第213章 无济于事 “公主,其实我觉得这厨房挺好的。” “起码…您不会直接在这小屋子里趁我不注意,给我一闷棍。” 追月意味深长道。 有了季雄的前车之鉴,他可不会给巴图温塔莎任何逃脱和偷袭他的机会。 季雄最后得手是因为他本身就有碾压一切的实力,而他可没有季雄那实力,被偷袭了就真的只能挨揍。 巴图温塔莎听后,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她刚刚那么说确实是想拖延时间,然后找机会逃跑。 但她也确实是没想过要偷袭对方,毕竟这这屋里也没有趁手的武器,她就是有这想法,也没这工具。 就在巴图温塔莎心脏紧张的砰砰乱跳的时候,她藏在背后的手不断摩挲着。 忽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长长的,类似于一个木棍似的东西。 巴图温塔莎不确定的又仔细摸了摸,发现还真是根棍子。 巴图温塔莎心下一喜,心想自己这是有救了,她只要在追月将自己带出去的时候,趁其不备,在追月来那么一下,追月就能直接被她打翻在地,然后,她就能直接拿着自己的包袱跑路了。 而就在巴图温塔莎心里正高兴的时候,她正好抬头对上追月那深邃的眼眸。 一时间,她心里所有的幻想瞬间破灭。 她似乎忘了,追月不是季雄,也不是巴克尔莫德,根本就不可能会像他们两个一样跟自己扯皮。 “哈哈,追月,其实我觉得我那房间也挺好的。” “床又暖和,又舒服,我们要不去那里。” 巴图温塔莎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干笑道。 追月听后,不屑的冷嗤一声,现在巴图温塔莎说的一切鬼话他都不会相信。 因为他知道巴图温塔莎现在跟自己说这些话,肯定是在找机会怎么偷袭他,所以现在巴图温塔莎说的一切鬼话,他都不会信。 “公主,你就不要说那些哄人的鬼话了,属下是不会相信的。” 追月摩挲着她的膝盖,柔声细语道。 如果追月没有亲眼看到季雄是怎么被巴图温克利偷袭的话,他或许还真就信了巴图温塔莎的鬼话,带她去主卧。 但他见过巴图温塔莎是如何忽悠季雄,如何暗示巴图温克利偷袭季雄。 可以说,最后要不是季雄实力过硬,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克利还真就能压着季雄当人质。 要是说季雄还不算是个标杆的话,那巴克尔莫德就绝对是个标杆。 本来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直接得到巴图温塔莎的。 结果一直磨磨唧唧,在巴图温塔莎误导下,一直跟巴图温塔莎扯皮,最后先机全被季雄给占了。 所以,追月这回吸取了两人的教训,不会像两人那样对巴图温塔莎磨磨唧唧的。 什么爱情,什么自愿之类的,全都见鬼。 巴图温塔莎不也照样不喜欢季雄吗?结果呢? 还不是巴巴的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季雄?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下一沉,心里骂道你怎么这么聪明?平时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聪明过。 要是追月平时愿意伪装一些,在巴图温塔莎面前收敛一些他那点小心思,或许巴图温塔莎还真就不会急着要跑路。 “公主,难道属下猜错了,你不是就想找机会偷袭我吗?” 追月说着,还将脸凑近巴图温塔莎,眼神探究的盯着她。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虚又害怕。 虽然她是真的想找机会偷袭对方,但现在她的这点小心思被追月说出来了,她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哼,那你想怎么样?” 巴图温塔莎强装镇定的冷哼道。 巴图温塔莎心想你把我关起来,还不允许我自救吗? 我就是偷袭又能怎么样? 又没要了你命。 “我想干什么,公主你不是最清楚吗?” “难道这种事还需要属下来教公主您该怎么做吗?” 追月说着,纤细白皙的食指在她衣服的领口处来回滑动,看向她的眼神带着炽热的贪婪。 巴图温塔莎听后,她只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巴图温塔莎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追月没有再跟巴图温塔莎搭话,他的视线一直在巴图温塔莎衣服的领口处。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他那炽热的视线,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去。 她现在非常讨厌追月看向自己的眼神,这种眼神让她感觉非常不舒服。 不过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就算讨厌追月的眼神,也只能乖乖受着。 追月看着转过头去的巴图温塔莎,心中莫名的涌现出些许怒意。 他眼中划过一丝怨恨,伸手将巴图温塔莎的脸给扳正过来,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看着我。” 追月厉声喝道。 巴图温塔莎不情不愿看向他,看到他那愠怒怨恨的表情,又忍不住低下头去。 追月见她就是扎着个头也不想看自己一眼,顿时怒了。 他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中迸发出熊熊怒火,眼神如鹰隼般直勾勾的盯着巴图温塔莎。 看着巴图温塔莎闪躲他的样子,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竟直接抱住巴图温塔莎的脑袋,低头强吻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剧烈的挣扎了两下,见没什么效果后,也就不挣扎了。 追月如同一头饿狼般,拼命的向巴图温塔莎索吻。 巴图温塔莎都被他吻的快喘不上气了,她一边想办法给自己运气,一边想办法安抚追月。 良久后,追月才松开巴图温塔莎,巴图温塔莎小脸憋的通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追月见此,开心的笑了笑。 他知道刚刚巴图温塔莎没有推开他,就是在默许他的做法。 追月看着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满脸通红的巴图温塔莎,他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 第214章 木已成舟 他看着巴图温塔莎那上下起伏的胸腔,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追月将手放在巴图温塔莎衣服的领口处,试着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巴图温塔莎如同一条死鱼般躺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 不怪她不反抗,是她实在反抗不了。 一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业余选手,怎么能打的过人家受过专业训练的暗卫。 追月在褪去巴图温塔莎的外衣时,看到里面的亵衣,眼神闪烁又炽热,心里既紧张又兴奋。 想想昨天他还需要对巴图温塔莎低声下气,卑躬屈膝的伺候着,如今身份忽然对调,他成了那个主宰巴图温塔莎命运的那个人。 这让他怎么能不兴奋,怎么能不激动。 虽说在此之前他也喜欢巴图温塔莎,但就是再喜欢心里也还是对她保留着一分敬意。 现在巴图温塔莎主动跟他断绝主仆关系,他终于不用再对巴图温塔莎那么毕恭毕敬,小心翼翼了。 躺在地上的巴图温塔莎见追月这副样子,心里越想越不服。 心想我什么身份的人,你也配染指我? 不是巴图温塔莎看不起追月,而是追月各方面都比季雄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在体验过季雄后,她根本就看不上追月这样的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人。 而且她也不喜欢这种瘦的跟竹竿似的男人。 “追月,你不是暗卫吗?” “你们师傅就没教过你做暗卫要清心寡欲?” 巴图温塔莎声音有些忿忿道。 她正是因为觉得追月是暗卫,相信他不会做那种臭不要脸的事,所以才想着直接跟他把话讲明白。 谁知道追月竟然这么臭不要脸,竟然在开口说她走后,又出尔反尔的直接劫杀她。 这次她可完全肯定自己没有磨磨唧唧,没有像上次那样走几步往回看。 但她都走出那么远了,对方竟然还能准确无误的劫杀她。 追月听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哈哈笑道: “哈哈,公主,谁跟你说暗卫就应该是清心寡欲的。” “您该不会忘了我们也是人?” 追月说完后,戏谑的看着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听后,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她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要是她早知道追月竟然会这么臭不要脸,她一定在能跑的时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跑。 “公主,认命,别反抗了,反抗是没用的。” 追月说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巴图温塔莎的胸口看,同时为了防止巴图温塔莎逃跑,他左腿膝盖直接跪在巴图温塔莎的手腕上,同时另一只手的手腕也被他的右手死死摁在地上。 追月一早就注意到巴图温塔莎的这两个拳头双拳紧握,猜想着可能是要趁自己不备,然后蓄力偷袭自己。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但追月是个暗卫,在观察力上远超一般人。 而且他知道巴图温塔莎有多鸡贼,就更会多注意着巴图温塔莎些。 一股原因的疼痛从手腕处蔓延至全身,巴图温塔莎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她面目狰狞的痛苦道: “追月,你这是要把我手腕给废了吗?” “你说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对我?” “当初可是你提出让我去你主子那里要了你的,不是我强迫你的。” “你要是后悔不想跟我了,们两个各自安好不就行了。” 巴图温塔莎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呜咽,她边说,边试着抽出自己右手手腕。 她是个右撇子,如果右手废了,那可就真的废了。 追月听后,苦笑一声,说道: “主子,我也是不想你逃跑。” “毕竟…谁让你太聪明了。” “你只要好好的,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如果你非要整出什么幺蛾子,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追月说完后,跪在巴图温塔莎右手手腕的膝盖忽然向下一按。 巴图温塔莎痛呼出声,连忙应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想偷袭你了。” 巴图温塔莎连忙保证道。 其实她刚刚也确实是想趁其不备的时候偷袭对方,但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她再想整出什么幺蛾子的话,只怕她的右手肯定会被废了。 以巴图温塔莎的实力,就算是偷袭对方,也远远达不到一击毙命的效果。 如果不能一下子击倒对方而只是伤些皮毛的话,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本来追月的武功就比她高,实力也比她强,要是再激怒追月,追月一怒之下肯定能把她活活打死。 追月听后,立马松开了巴图温塔莎的手腕,刚刚他只是给巴图温塔莎立个威而已,告诉她不要想着偷袭逃跑,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而巴图温塔莎也清楚意识到自己和追月之间的实力差距,不再有什么偷袭逃跑的心思。 就算有,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不怕死的直接偷袭对方。 先不说空间大小问题,单说她现在头上没有簪子,周围空空如也,唯一一个能用的棍子还被追月踢到了墙角里。 至于锅碗瓢盆,一部分在烟台山上,另一部分在窗台上。 现在她被追月威胁的,就是连自己的这双手都不能用。 因为她没有那个把握能一下子打晕对方,或者是给对方一个重击。 一但偷袭失败或者是没有一击毙命,到时候迎接自己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追月喜欢她,可能不会要了她的命,但会一怒之下把她的手腕给掰折了。 或者是一怒之下挑断她的手脚筋,让她终身瘫痪。 要真这样,她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巴图温塔莎可不敢拿自己的半条命去赌这渺茫的胜算率。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这副被吓怕了的表情,这才放下心来。 他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巴图温塔莎见此,嘴角抽了抽,是敢怒不敢言。 追月脱去自己身上的上衣后,就开始脱巴图温塔莎身上的衣服。 反正对于他来说,下面的裤子脱不脱的,也就一下子的事。 很快,追月就将巴图温塔莎的衣服脱的一干二净。 他眼睛放光的看着身下被自己压着的玉体,忍不住上手摸了两把。 第215章 想找人,自己去领去。 光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身上那有些粗糙的触感,有些不适应的哼唧了一声。 追月听到巴图温塔莎发出的哼唧声,手上的动作更加放肆起来。 看着巴图温塔莎这身小麦色的肌肤,他呼吸一窒。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挥洒在她那小麦色的皮肤上,显得她整个人圣洁又妖娆。 追月忽然感觉自己浑身发烫发热,他眼神炙热且不加掩饰的死死盯着巴图温塔莎。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如饿狼般扑在巴图温塔莎身上。 “塔莎,我爱你!” 追月贪婪的舔舐着巴图温塔莎的肌肤,贪婪的吻在巴图温塔莎身上。 他急切的想在巴图温塔莎的身上烙下自己的烙印。 口水的吞咽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这小小的厨房里。 巴图温塔莎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在自己身上不断索取的追月,此时的她已经彻底想开了,反正左不过就是被狗咬一下,总比被废去半条命要好。 面对追月猛烈的攻势,巴图温塔莎有时也会顺着他的动作去撩拨他。 反正不能反抗,就只能承受。 既然要承受,为什么不想办法让自己舒服些呢。 厨房内,两副身体在地上交织融合在一起。 另一边 犬戎 炯利可汗看着手里密报,气得火冒三丈。 刚刚有人拿着大喇叭在街头集市上播放巴图温绯月黑历史的事现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 在他派去官兵要抓捕那些人的时候,那些个拿喇叭的人提前得到消息,如今早已不知所踪了。 现在那些人一个也没抓到,没有准确的证据指明这种事是谁干的。 不过就算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难猜出来是谁干的。 用膝盖想也知道除了狼族那边的人还能有谁,说不定就是麟家干的。 炯利可汗气得将屋内的摆设全都打砸一通。 现在犬戎境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巴图温绯月干的那档子事。 如果是以前的话,他或许也就在发完火以后赶紧让人把消息压下去了。 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犬戎境内生活的人大部分是庆国人。 这些庆国人少则几万,多则十几万,已经到了随便一出门就能碰到一个庆国人的地步了。 要是他强行让人把消息压下去的话,最后不仅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还有可能会事与愿违。 毕竟那些庆国人别的不行,八卦这方面没人能比得上他们。 炯利可汗就是能管的住自己国家这边的嘴,也管不住那些庆国人的嘴。 只怕他前脚刚下令封锁消息,后脚那些庆国人就能颠颠的跑到隔壁昌国传播消息。 这样一来,不仅没有起到任何封锁消息的作用,反而更加显得自己这边就像个笑话。 炯利可汗在发泄一通后,不信邪的派人去狼族打听了下巴图温绯月的所作所为。 毕竟这些事都太离谱了,他不相信这些事都是巴图温绯月一个女人能做的出来的。 他觉得很大可能是有人看巴图温绯月不顺眼,故意往她身上泼脏水。 毕竟这些事情随便挑出一个来都够惊世骇俗的,他不觉得这么多离谱的事情会是巴图温绯月一个人做的。 在情报还没传回来之前,炯利可汗心里还抱着一丝丝希望。 他在派人去调查的时候,就是想着最后结果出来后,自己心里能好受些。 然而,他还是高估了巴图温绯月的廉耻心。 在情报送到他手里,他打开一看后,整个人都气炸了。 他原以为送信的那个人说的已经够离谱了,现在一看,才发现送信的那个人说的已经够礼貌的了。 毕竟这些个荒唐离谱,同时有挑战人三观的事,他还真就想不出来该用什么语言能礼貌又文明的叙述出来。 现在巴图温绯月干的那些事已经被大范围传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巴图温绯月做的那些事。 这回犬戎的脸面算是被巴图温绯月狠狠的摁在地上摩擦,而且还是来回摩擦。 现在犬戎人因为巴图温绯月的事,都不好意思出国了。 以前别的国家的人说犬戎粗鄙、不通教化,他们还能反驳回去,如果这是歧视。 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犬戎确实粗鄙,不通教化。 炯利可汗一页一页的翻着自己手里的情报,不知不觉间,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 当看完最后一页的时候,他整张脸已经黑如锅底。 炯利可汗气得胸腔上下起伏,就在这时,阿大好死不死的进来禀报道: “可汗,二驸马在外面候着,他想问您…最近的流言是否属实。” 阿大一脸说完后,一脸无辜的看向炯利可汗。 炯利可汗听后,彻底炸了,指着阿大就开始破口大骂: “问问问!就知道问!” “你告诉他,就说那些流言是真的!” “他要是还不信,你就让他去狼族把人给领回来!” 炯利可汗说完后,还顺手扔去一个砚台。 阿大见此,连忙侧身一躲,但还是慢了一步,砚台擦着他的额角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阿大连忙捂着自己的额角,脸上露出一分痛苦。 刚刚他虽然躲闪及时,但砚台还是直接擦过他的额角,在他的额头上留下浅浅的一道血痕。 阿大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他随手擦了擦额角,便退下了。 “是,可汗。” 阿大开到门口,将炯利可汗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伊浮。 “二驸马,你也看到了,可汗现在心情不好,您还是别进去了。” 阿达说着,还专门露出自己额角的那道血痕给伊浮看。 “可汗说了,您要是想把人领回来,就自己去,别带上他。” 阿大说完后,便不再管他,捂着伤口又回去了。 伊浮听后,气得火冒三丈,他拳头握了松,松了握,最终顾忌着那点脸面,没有当场发火。 伊浮得到准确消息后,气得拂袖离去。 在回府的这一路上,伊浮心里各种问候巴图温绯月。 娼妇、荡妇他在心里都骂了个遍,然而他心里就是骂的再难听,该发生的也还是发生了。 这一路上,他没少听到关于巴图温绯月的流言蜚语。 那一句句扎心的话语听的他都抬不起头来。 回到府里后,他直接将屋内的摆设都打砸了个遍。 他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里,谁也不让进,良久,在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他才开门。 伊浮想到炯利可汗告诉他如果要把人领回来的话,就自己去狼族亲自把人领回来。 虽然炯利可汗说的这些话都是是气话,但气话中也有三分真。 他觉得炯利可汗这是对他这个驸马有意见,觉得是他这个驸马管不好巴图温绯月,所以才导致巴图温绯月到处胡搞。 对于这一点,他毋庸置疑,觉得巴图温绯月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有几分自己的原因,终究是自己太善良了,他就应该把巴图温绯月的腿给打折,这样她就没办法到处沾花惹草了。 现在巴图温绯月被关在狼族,那边传来消息一定要让当事人的亲眷过去认领,否则就会一直把人扣在那里。 这种时候,他应该直接一怒之下,去炯利可汗那边要求单方面跟巴图温绯月和离。 毕竟都这样了,炯利可汗就是再怎么样,也肯定会答应。 不然的话,他这张老脸是真的没地方放了。 但伊浮的这种要和离的想法也就只存在了一秒,便彻底消散。 因为他想到巴图温绯月那贱货跟自己和离后,还可以在狼族跟她那个情郎潇洒度日,一想到这个,不甘愤怒顿时涌上心头。 心想凭什么我在这里被人指指点点,受人唾弃,而你却可以在狼族和那个奸夫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一想到自己这边孤单影只,而巴图温绯月那边阖家欢乐,他就气,顿时,他想和离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他不能看着巴图温绯月可以背着自己在狼族过好日子,他要让巴图温绯月这个女人和自己一样被人唾弃,被人议论。 伊浮想到这里,心下一横,心想不就是亲自去领人吗?这有什么的? 反正脸面这玩意自己早就没了,能把巴图温绯月给拉回来跟自己一样呗炯利可汗削一顿他也不亏。 伊浮思及至此,脸上不由得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想 巴图温绯月,你休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我们是夫妻,就是死也要死一起。 伊浮这么想着,更加坚定了他要亲自去狼族把巴图温绯月带回来的想法。 毕竟他跟巴图温绯月可是夫妻,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第216章 那么近,那么美。 但他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既然是夫妻,那就应该死一块。 更何况这么个祸害,自己不留着,难道还要继续放出去祸害别人吗? 这种违背良心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伊浮打定主意后,就带上足够的银钱和一些必需品去了狼族。 等他到了狼族后,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问炯利可汗应该到哪里找人。 于是他通过各种途径,从刑部尚书司马橘那里打听到巴图温绯月被麟府大公子麟德昭带走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去麟府要人。 然而,毫无意外的,他被打了出去。 不仅被打了出去,还被骂了一顿。 伊浮被扔出去后,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又去找司马橘。 他知道自己一个外地人,没有点关系根本就要不了人。 于是就又回去找了司马橘想让他帮忙把人要回来,司马橘要了他三百两银子,并承诺一定会把人要回来,不过前提是他作为家眷,不能离开狼族。 伊浮在听到三百两银子后,有些肉疼,但想到巴图温绯月后,便狠了狠心,咬牙出了这三百两银子。 司马橘收了银子后,有些怜悯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把他安排到后院的厢房里,让他暂住一晚。 另一边 追月汗流浃背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看着身下脸颊通红,满脸细汗,看上去有些疲劳的巴图温塔莎,高兴的笑了笑。 巴图温塔莎紧咬下唇,她已经被追月这样折腾了将近两刻钟,希望能休息一下。 “追月,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巴图温塔莎边喘气边问道。 她实在不能理解追月这么瘦的一个人哪来的这么旺盛的精力,就这么一个动作持续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他也不觉得累。 “公主,我不累。” 追月边喘粗气,边回答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心想你不累我累。 “追月,要不我们换个姿势。” “老这样,你不觉得累,我都觉得累。” 巴图温塔莎有些无语道。 追月一听还能换个更舒服的姿势,立马答应道: “只要公主你喜欢,什么姿势都行。” 追月说完后,瞬间满眼期待的看着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见此,便让追月直接压在她身上,而后她紧紧的抱着追月。 这个时候追月什么都不需要动,只需要该动的位置动几下就行。 这样下来,两人感觉自己跟彼此的关系亲密了不少。 两人就这么跟个连体娃娃似的,紧紧抱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巴图温塔莎累的昏昏欲睡,追月却依然精神抖擞。 他贪婪的舔舐着巴图温塔莎的肌肤,经过巴图温塔莎的一些指点,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双方都满意。 “公主,我好喜欢你。” 追月趴在巴图温塔莎的身上,意乱情迷道。 巴图温塔莎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她微抬眼皮,看了眼追月,见追月丝毫没有累趴的表现,只能认命的闭上了眼。 她本来还想着自己能把追月累到了,然后趁机逃跑。 结果这家伙折腾了半个多时辰还是没见半点累。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累的昏睡过去,他慢慢靠近巴图温塔莎,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她那红通通有些发烫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随后便将头埋进巴图温塔莎的心口处,贪婪的舔舐着她的肌肤。 第217章 闭门不见 就这么又折腾了一个时辰,追月累的瘫倒在巴图温塔莎身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另一边 狼族 司马橘面色踌躇的来到麟府,他这回直接自报家门,同时强调自己是来找大公子麟德昭的。 门口的两个小厮一听司马橘是来找麟德昭的,默默收回了拳头。 “你找大公子干什么?” “我可告诉你,大公子现在可没时间见客。” 其中一个小厮声音冷厉道。 麟德昭想到司马橘可能会来找自己,于是专门提醒看门的小厮,如果有人来找他的话,就一律说他没时间。 看门的小厮都是人精,自然能听出麟德昭话里的意思,也知道麟德昭这是碰上了不想见的人,想让他们两个把那个人给挡在外面。 司马橘听后,表情瞬间耷拉下来,作为官场老油条的他,哪还不明白麟德昭那点小心思。 不就是不想见他吗? “两位小哥,本官真的有急事要找大公子。” “求两位小哥稍微通融一下。” 司马橘有些低声下气道,说完后,还偷摸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大包银子塞到对方手里。 然而,两人摸到银子后,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山芋般塞了回去。 “大人,不是小的不通融。” “您也知道,小的就是个看门的。” “人家大公子没时间见客,小的难道还能直接把人家揪出来不成?” 小厮的这几句话直接将司马橘接下来想说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要是再继续咄咄逼人的话,只怕是会把这两个小厮给得罪透了,到时候他再来的时候这两人肯定不会再跟他这么客气的说话。 要知道宰相门前都还五品官,更何况是这些世家了。 “我……唉,本官还是等大公子有时间了再来。” 司马橘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司马橘见不到人,只能悻悻离去。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在休息了一会后,便起身要整顿人马去昌国那边找人,与其说是找人,不如说他就去那里溜一圈。 反正现在炯利可汗已经暂时解了他的禁足,又给了他自由进出王庭的令牌,他可以不用待在王庭。 巴图温克利都已经想好了,自己就在昌国那边逛几天,等逛够了再说找了一圈,硬是没找到人。 反正人也已经是用两三天了,现在才开始找人,早就晚了。 要是早上那么一两天的话,或许还有可能找到人。 但现在都是用这么多天了,人是死是活都还不知道。 巴图温克利快速点完人数,见人都到齐了。 他赶紧带着人往门口走,虽然他答应了巴克尔莫德,要带着巴克尔莫德一块去找人。 但他也没说自己就一定要跟着对方一块走,他只答应了带着对方,没说会跟对方组成一队,一块找人。 现在人正好不在这里,他只要带着人赶紧离开王庭。 等第二天一早,巴克尔莫德来找他的时候,他早就带着人跑了,就是想追上他也来不及了。 “走,走,赶紧走,别被那家伙发现了。” 巴图温克利小声催促道。 他要趁着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刚搬来这里,还没安顿好,赶紧带着人离开。 反正他也只答应会带着对方,又没答应一定会带着对方。 而且他在许下承诺的时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他说出来,鬼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就在巴图温克利催促着身后这些人赶紧跟自己走的时候,一道嘹亮的声音响彻院内。 “二王子这是要去哪儿呀!” 巴图温克利听后,身子一僵,他慢慢转过身去,扭头望去。 只见巴克尔莫德满脸笑容的站在门口看着他。 巴图温克利黑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巴图温克利看着满脸笑容的巴克尔莫德,忍着心里想揍死对方的冲动,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后院收拾东西吗?” 在巴图温克利答应巴克尔莫德要带着他去找人后,巴克尔莫德就马不停蹄的拿着东西搬来他这里住。 为的就是时刻留意巴图温克利动向,省的巴图温克利背着自己偷偷跑了。 在看到巴克尔莫德的时候,站在巴图温克利身后的那十几人的表情也瞬间一僵。 看着巴克尔莫德,他们心中隐隐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在出发前,巴图温克利就告诉他们,他们这次出去就随便找找就完事了,上面问起来,就说深山老林的人太难找。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那些话只是巴图温克利私下里单独跟他们说的,也就是说如果只是正常情况下,他们这几个人找人的话,那就是随便找找。 而如果是碰到了什么特殊情况,那就不止是随便找找这么简单了。 就像现在忽然来了个巴克尔莫德,只怕这次出去不只是随便找找那么简单了。 想到接下来这几天又要忙来忙去的来回找人后,他们看向巴克尔莫德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怨恨。 这就是本来是个打酱油的活,如今变成了事多钱少的苦力活。 这搁谁,谁心里没点怨气。 “东西都由下人帮忙收拾,我不用收拾。” 巴克尔莫德耐心解释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沉默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实话,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心里是酸的。 心想不就收拾个东西,用得着下人? 真是钱一多,毛病就多? 到底是矫情惯了。 巴图温克利虽然贵为王子,但他身旁侍候的这些人大多都是些粗使奴仆,平日里不会贴身服侍他做这做那。 当然,就算不服侍他做这做那,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你这次来是要干什么?” 巴图温克利表情有些不爽的看着他,心想你可别是过来凑数的,我们这些人已经够多了,不缺你一个。 巴图温克利非常不愿意带着巴克尔莫德一起去找人,因为一但带上巴克尔莫德,那他只是想打酱油意思一下的想法就只能彻底歇了。 毕竟有个监工在这里,谁敢明目张胆的直接偷懒? 不仅如此,巴图温克利还要时刻注意着巴克尔莫德的安全。 毕竟这家伙可是家里的独苗苗,要是伤着,碰着了,巴克尔决缇那老家伙一定会撕了他。 巴图温克利虽然是王子,完全不用担心巴克尔决缇一个臣子能把他怎么样,但架不住对方疯狗乱咬人,直接咬下他一块肉来。 第218章 岁月静好 “二王子,骗你说的,您今天不是答应过我要带着我去找十五公主吗?” “怎么?忘了?” 巴图温克利听后,心想果然如此。 “是,但现在本殿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难道也要跟着吗?” 巴图温克利语气不善道。 他没说是什么事,只要不是找人的事,对方就没有理由继续跟着他。 “二殿下是有什么急事吗?” “我记得二殿下你如今除了找人外好像没别的事情了。” 巴克尔莫德听后,贱兮兮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不管是谁,都最烦自己的事被别人当面问东问西。 就是脾气再好的人都会忍不住发火,就更别说巴图温克利这个本就没有多少好脾气的人了。 “够了!” “我的事用的着你操心吗?”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巴图温克利暴躁道,心想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呢? 巴图温克利身形魁梧健硕,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这一声喊,震的周围人都忍不住身子一抖。 巴克尔莫德听后,像是没听见般,表情依旧。 “二殿下,我也就说说嘛,而且那承诺还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你总不能不认。” “够了!” “你有本事去问问当天值班的那些侍卫,仆从,有听见我承诺要带着你去找人吗?” 巴图温克利说完后,感觉心里好受不少,心想幸亏当时没人,不然的话,自己还真就栽了。 “您不认没关系,大不了我把这脸在军营里宣扬一下,到时候看他们信你还是信我?” 巴克尔莫德毫不在意道。 他不在乎巴图温克利认不认这个承诺,只要巴图温克利敢违背这个承诺,他就一定会把巴图温克利出尔反尔这种事在军营里宣扬一番。 到时候巴图温克利在军营里的名声会大打折扣,或许会有不信的,但只要一查,就肯定能查出个所以然来。 等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巴图温克利就是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当时的情况。 不管他当时是出于什么情况,但只要他说出了这个承诺,最后他又出尔反尔,就一定会被众人唾弃。 军营里的那些人可比外面的那些人直接多了。 要巴图温克利的名声彻底臭了,保准他连军营的门都进不去。 他的那些好兄弟们肯定会连夜将他的东西扔出军营。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色又黑了几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巴克尔莫德。 看着巴克尔莫德脸上那嘲讽轻视的笑容,他忍住想要暴揍对方的冲动,咬牙一字一句道: “谁说本殿要背信弃义了。” “本殿只是暂时有急事,想出去一下。” 巴克尔莫德听后,笑而不语。 “二殿下,您处理您的急事,反正我就把话撂在这里。” “您要是敢背信弃义,出尔反尔,我就直接将您不守信用这种事在外面告告宣传宣传。” “没事,我不怕丢脸,反正旁人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怕二殿下你,本来就不受可汗重视,如今又多了个不守信用,出尔反尔的名声。” “只怕到时候您又要麻烦多莫阏之替你出面解决问题。” 巴克尔莫德笑嘻嘻道。 他的每句话都准确无误的直戳巴图温克利的肺管子。 巴图温克利听着这些扎心的话语,双拳紧握,手背青筋直跳,恨不得一拳锤烂了他。 “自然,本殿怎么可能会做那些出尔反尔,不守信用的事。” 巴图温克利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平静道。 “既然巴克尔公子想跟着本殿去找人,那本殿也只好费些心思,多带带你。” 巴图温克利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适当的提高了下音量,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见他的声音。 巴克尔莫德听后,表情一僵,随后冷哼一声,客气道: “既如此,那就多谢二殿下了。” 在说到二殿下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忽然加重了语气。 巴图温克利听后,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杀意。 跟在他身后的一众人忽然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凉意涌上心头。 他们都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棉衣。 心中暗道这天可真冷,棉衣棉裤都挡不住这冷风。 最后,巴图温克利带着巴克尔莫德这个拖油瓶去了昌国边境。 另一边 追月在睡了两刻钟后,幽幽转醒,他看着躺在地上累的呼呼大睡的巴图温塔莎,有些心生不忍。 他起身弯腰将巴图温塔莎横抱而起,抱着巴图温塔莎回了她原来的房间。 他将巴图温塔莎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看着巴图温塔莎浑身青紫,身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他脸上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 看着巴图温塔莎的睡颜,他情不自禁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追月替她盖上被子,心里安慰着自己 就算得不到她的心,能得到她的身也不错。 追月对于能不能得到巴图温塔莎的心不能说毫不在乎,只能尽力而为。 因为他知道就凭着自己这条件,根本就不可能让巴图温塔莎对他动心。 既然不能得到对方的心,那得到的身也是不错的。 起码总比付出一切,最后什么都没得到要好。 追月帮巴图温塔莎盖好被子,正要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巴图温塔莎幽幽转醒,她费力睁开双眼,迷迷糊糊中,看见有人往外走,她下意识的伸手挽留。 “嗯……别走。” 追月听到巴图温塔莎那微弱的呼唤声,立马转身回到了巴图温塔莎床旁。 “公主,我在呢。” 追月握住巴图温塔莎的手,轻声安慰道。 巴图温塔莎似是没睡醒般,整个人有些迷迷糊糊的。 她看着追月光着上半身守在自己床边,她下意识的将手抚上他的胳膊,开口问道: “你不冷吗?” 追月听后,笑了笑,说道: “公主,我不冷。” 巴图温塔莎其实没缓过劲来,对追月娇声道: “你竟然会不冷?” “这都什么天气了,你怎么一件衣服也不穿?” 巴图温塔莎说着,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向追月栽去。 追月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她。 巴图温塔莎的下巴结结实实的靠在追月的肩膀上。 巴图温塔莎下意识的伸手抱住追月。 追月没有推开他,毕竟巴图温塔莎能主动抱他,这是他求之不得的的。 “公主,你怎么了?”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靠在自己肩膀上迟迟没动静,有些担忧道。 第219章 狡猾的黑熊 “嗯……没事,我就只是想靠一会儿。” 巴图温塔莎说着,还用鼻子蹭了蹭追月的肩头,举止十分暧昧。 追月听后,放下心来,他安抚似的拍了拍巴图温塔莎的后背。 巴图温塔莎此时未着寸缕,追月那略微手掌触碰到她那光滑细腻的皮肤时,整个身子略微颤抖了一下。 巴图温塔莎的手触碰到追月那有些冰凉的皮肤时,出声问道: “你冷吗?冷的话就上来暖和会儿。” 巴图温塔莎说着,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追月听后,顿时心花怒放,他连忙说着自己很冷,同时着急忙慌的钻进巴图温塔莎的被窝里。 追月以前是怎么也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但现在他信了。 想想之前巴图温塔莎还避他如蛇蝎,如今却同意让自己上床。 果然还是他的技术征服了对方。 追月钻进被窝后,直接抱住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躲闪不及,直接被他一把抱住。 “啊,你别那么猴急。” 巴图温塔莎埋怨道。 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见追月在那自己床边半蹲着受凉,就会忽然善心大发,直接让对方上自己的床。 巴图温塔莎没有推搡追月,也没有剧烈挣扎。 就现在这种情况,挣扎反抗已经没必要了,反正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再事后想算账也没用。 “公主,是你说如果冷了,就钻进你的被窝里。” “你忘记了吗?” 追月娇声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的那点火气瞬间被压了下来。 心想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一次两次的,也不差这一次。 而且对方长得也还不错,身子也还行,自己怎么也不吃亏。 巴图温塔莎看着追月这张清秀的小脸,瞬间觉得心里好受不少。 要是追月长得肥头大耳,又浑身肥肉,她绝对会先捅死对方,然后再找块豆腐直接拍死自己。 巴图温塔莎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都木已成舟了,说再多也没用。 起码追月不是巴克尔莫德,起码追月长得不丑。 自己和他睡上一觉,也不算太吃亏。 想通了一切后,巴图温塔莎对追月的敌意没有那么重了。 毕竟该做的都做了,要她真受不了对方,只怕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的对对方下死手。 巴图温塔莎环上追月的腰,将头埋在追月的胸前随便蹭了蹭。 就在这时,一道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追月看着她的脸颊,微微一愣,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同时心里再想: 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子? 刚刚巴图温塔莎表情迷迷糊糊,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沐浴在阳光下样子,让人看着格外迷人。 小麦色的肌肤在微弱的日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皮肤光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凑近一闻,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进鼻内。 巴图温塔莎说着追月的手指将下巴抵在他的胸前,抬头看着他。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抬头看向自己,一时间心脏紧张的砰砰乱跳,他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道: “公主,怎么了?” “没什么。” 巴图温塔莎说着,还低头蹭了蹭自己的眼睛。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好端端的想走神,想找个人靠着。 巴图温塔莎感觉自己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她将自己的脸紧贴在追月的心口。 追月感受到巴图温塔莎的困倦,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说道: “睡,公主。” “嗯。” 巴图温塔莎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后,就闭上眼沉沉睡去。 追月听着耳边巴图温塔莎那沉稳的呼吸声,知道巴图温塔莎已经睡去。 他慢慢推开巴图温塔莎,将巴图温塔莎放到床上。 巴图温塔莎嘴巴微张,脸颊通红,眼睛紧闭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追月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公主今天可能是真的累了。 追月这么想着,他也感觉到一股困意涌上心头。 追月打了个哈欠,然后躺下侧身抱着巴图温塔莎沉沉睡去。 另一边 杨谨等人待在山洞里,没有出去探路,也没说要派个人出去在这附近找找食物。 毕竟这人生地不熟的又在荒郊野岭,出去的话很容易遇到熊。 而遇到熊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熊可能会跟着残留的气味来到山洞里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毕竟这玩意可不比老虎豹子,老虎豹子发现猎物是一击毙命,熊发现猎物是会跟着猎物找到其居住地,然后将其一锅端。 不仅如此,熊还具有很强的报复心理。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就这么一直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呀。” 其中一个人见老这么坐着,既不出去找食物,也不出去打探地形,有些坐不住了。 “等会儿,现在不是出去的时候。” 杨谨有些不耐烦道。 他耳力灵敏,听到这附近有熊吼声。 知道这附近肯定有熊,而且这熊吼声给他的感觉很熟悉。 很像昨天晚上他们在地下的时候,听到的那个熊叫声,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头熊应该就是之前在上面埋伏他们的那头熊。 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毕竟这林子里跟他们有过节的熊也就只有这一头。 第220章 不听话的玩意没必要留着 而能锲而不舍的穿过层层密林只为吃了他们的也就只有这一头。 杨谨知道熊的报复心很强,这头熊之所以跟过来,无非就是埋伏了一晚上,吃不到他们,心里堵得慌,所以不远千里的大老远的跑来,只为吃了他们。 “可是殿下,就这么一直待着也不是时候,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那人还是不死心道。 杨谨眼皮微抬,不在意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要是想出去就自己一个人出去,别带上我们。” 对于这种蠢货,杨谨懒得开口提醒对方。 反正他都把话撂在这里了,对方要还记得他是主子,留下来,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要是对方非要出去送死,那他就成全对方。 反正他也不需要这种不听话的刁奴,死便死了。 那人听后,瞬间闭了嘴,虽然对杨谨的话心有不满,但顾及到杨谨好歹是自己的主子,他也不好直接下了杨谨的面子。 有了他的前车之鉴,之后谁也没好意思再跟杨谨说出去看看。 就这样,众人一等就是一下午。 这期间,杨谨让人出去搬一个能堵住洞口的石头,就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把洞口给堵上。 众人虽然对杨谨的举动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晚上戌时,杨谨瞅着太阳快落山了,他让所有人想解手的赶紧去如厕,同时要求他们解完手后赶紧回来。 “要想解手的赶紧去解手,一刻钟过后,我就搬石头把洞门给堵上。” “到时候没进来的就睡外面。” 众人一听,想解手的赶紧去解手了,就是不想去的,憋也要憋出几滴尿来,省的到时候忽然尿急想出去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出去了。 他们都是挑着洞口找地方解决,毕竟走的远了到时候不好回来。 万一迟到了就真的要睡外面了。 别人说这些话他们或许会以为对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但要是杨谨跟他们说这些话,他们绝对会相信杨谨真的会这么做。 因为杨谨从来都不会开玩笑,基本上言出必行。 跟他讲人情,纯属扯淡。 很快,大部分人都回来了。 就连奎利夫人这个一向爱迟到的人也回来了。 到时间后,杨谨快速清点了下人数,见少一个人,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推着石头将洞口给堵住。 就当洞口只剩下一条缝隙的时候,最后一个人匆匆赶到。 那人眼瞅着洞口要被堵住了,他伸手连忙呼唤道: “等一下!” “等一下!” “我还没进去呢!” 他边提裤子边喊道。 杨谨充耳不闻,轻轻一推,直接将洞口的最后一条缝隙给堵住了。 外面那人见洞口给堵住了,彻底急了,他边拍石头边喊道: “殿下,我还没进去呢!” “让我进去!” 杨谨只当没听见,对着身后的一众人道: “本殿一刻钟前都说了,让你们在一刻钟内把该解决的都解决好,解决好后赶紧回来。” “如果迟到了,就睡外面,这些你们都记得吗?” 众人听后,皆是面带犹豫。 他们也知道杨谨是什么性格的人,也知道杨谨一向说一不二。 但关在外面的是他们的兄弟,他们实在狠不下心把兄弟关在外面挨冷受冻。 如果他们是杨谨的话,他们肯定做不到杨谨这样冷血无情。 肯定会在人来的时候,把石头搬开。 杨谨见他们不说话,直接默认他们都记得自己说的话。 “都记得,既然都记得,那就别管外面那个碍眼的。” 杨谨说着,还冷冷的瞥了眼门口。 “好了,散了。” 杨谨说完后,直接让他们散了。 众人见杨谨这副铁面无情的样子,知道给外面那人求情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各回各位。 在众人都散了的时候,杨谨叫住李元放。 杨谨对李元放招手道: “哎,过来。” 李元放见杨谨叫自己,赶紧过去。 “上外面那人小声点,别把熊引过来了。” 杨谨凑到李元放的耳边叮嘱道。 “明白了,殿下。” 李元放立马心领神会。 他来到门口,对外面还在叫喊的人喊道: “小声点,这么大的声就不怕把熊阿,虎阿什么招来吗?” “大晚上的赶紧找个地方睡觉,别在门口晃悠了。” 外面的人听后,拍门的动作停了一下。 他像是没听明白李元放话里的意思,对着李元放喊道: “你个李元放,感情被关在外面挨冷受冻的不是你。” “你在里面暖和,如今倒来说我的风凉话了。” 李元放听后,气得深吸一口气,对着门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心想这蠢货是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干什么呢? 难道非要等着主子开门吗? 主子什么脾气难道各自的心里都没数吗? 李元放觉得如果站在外面的要换成是他,他保准二话不说,肯定会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想办法度过这一夜再说,而不是在门口大喊大叫。 李元放觉得外面那人被关在外面纯属活该自找的。 要知道当时杨谨在给时间让他们出去解决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出去了。 最后,大家也都是在杨谨规定的时间范围内回来的。 就连奎利夫人这个女人也是跟大家一块回来的。 早知道他们这些人里,就奎利夫人一个女人。 因此,奎利夫人如厕的时间比他们只多不少。 而且奎利夫人作为一个女人,不能跟他们待在一起,只能去远一点的地方解决。 然而,就连奎利夫人一个女人都能跟他们这些男人同时回来,这说明了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而且杨谨已经给够他时间了,他最后不仅没及时赶到,还卡点会来,那就真的不能怪杨谨冷血无情了。 杨谨在点完名后,便开始搬石头堵洞口。 那石头又沉又重,杨谨推的时候废了不少功夫。 最后杨谨用了至少半刻钟的时间才把石头推好。 这期间杨谨没有让任何人帮忙,就自己一个人推着至少百斤,比他整个人还高还宽的石头堵住门口。 而在杨谨推石头的这期间,外面那人完全可以进来。 虽说迟到会挨罚,但要是他厚着脸皮的待在洞里,杨谨把洞口堵上后顶多罚他一顿,而不会真的把他给赶出去。 但这家伙好死不死,在洞口还剩下一条缝的时候来了。 这个时候杨谨已经快把洞口给堵住了,他的一句话,就想让杨谨把废了好半天搬来的石头给搬开,杨谨怎么可能会答应他。 单不说别的,光从身份上来说,杨谨是他的主子,怎么可能会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除了这些以外,就是他来了以后一个劲的让杨谨开门,言语中丝毫没有对杨谨的敬意,也没有为自己迟到的行为磕头认错。 就这样,别说杨谨不想开门,换成别人,别人也未必想给他开门。 第221章 蠢货,没救了。 外面的人还在继续拍门。 “殿下,让我进去阿,我还没进去呢,殿下!” 杨谨听着外面的声音,不耐烦的直接捂住耳朵,不再去听。 李元放无语的斜靠在石壁上,对着外面翻了个白眼。 心想这蠢货,没救了。 李元放已经不想搭理外面那个蠢货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个蠢货竟然还没有半点觉悟,他也是醉了。 就算听不明白外面有熊,起码也能听明白杨谨这个时候不想让他进来。 一般人到这个时候都会先找个地方把自己安顿下来再说别的,而这家伙倒好,不想着先找个睡觉落脚的地方,光知道在外面拍门。 拍门就算了,还不知道说些好话。 众人见杨谨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瞬间歇了要给外面那人求情的想法,就这么看着外面那人在外面一直拍门。 另一边 青龙山 狼族 麟府 麟德昭来到关押巴图温绯月的房间,看着有些颓靡的巴图温绯月,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然后开始一件一件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在脱的就剩下一件短裤后,他又开始脱巴图温绯月身上的衣服。 巴图温绯月似是刚睡醒般。整个人有些晕头转向的。 她记得自己再来之后,就向下人要了点酒喝,然后也就喝了一两杯,就睡了过去,一直从中午睡到晚上。 其实她不知道,给她喝酒的那个下人怕她大吵大闹,就专门在酒里放了少许迷药。 她喝了掺着药的酒,自然就会睡过去。 巴图温绯月费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麟德昭一脸阴沉的脱着她身上的衣服,她有心阻止,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一睁开眼睛,就感觉有些头痛欲裂。 可能是睡的时间太长了,身体有些不适应,需要点时间缓一缓。 “你要干什么?” “麟德昭?” 巴图温绯月捂着脑袋,声音嘶哑道。 麟德昭充耳不闻,继续庹着她身上的一付。 很快,巴图温绯月身上的衣服脱的就只剩下一条内裤。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两人身上,巴图温绯月沐浴在月光下,妖娆丰腴的身姿衬得她今夜格外诱人。 麟德昭眼中闪过一丝火热,随后便扑到巴图温绯月身上屎方悬歇着自己这些天积攒的压力。 屋内充斥着醋种的传祺声和巴图温绯月的阵阵汗脚声。 片刻后,巴图温绯月终于不喊了,她开始适应麟德昭的懵冽共事。 一刻钟后,屋内气氛逐渐安静下来。 他起身将巴图温绯月抱到窗边,然后直接摁在窗户上,重复着刚刚的一切。 窗户是透明的玻璃窗,不过屋内并没有开灯,所以外面的人只要不仔细看,是不可能看到巴图温绯月的。 虽然他们这些世家很讨厌盛平江这个狼王,但该说不说,盛平江让人造出来的这些小玩意是真的好用。 盛平江在刚重生到这个身体的时候,是想过要造一些水泥,玻璃之类的震惊一下古人。 但很快,他又觉得树大招风,这些东西可以被造出来,但是不能由自己造出来。 其实除了这个原因外,就是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怎么做。 不过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原理,但他可以将这些东西的外形和基本作用告诉那些工匠,让那些工匠帮他去做。 虽然那些工匠都是古人,但他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于是,他下令如果能造出他说的这些东西的工匠,可以帮其脱离贱籍。 做的好的,还顺带赠送二百两安家费。 命令下达后,所有工匠瞬间沸腾了。 一时间,都开始研究该怎么造出那所谓的水泥、玻璃。 在命令下达一年后,终于有人造了出来,不过那人是庆国人。 虽然这个人是人族,但盛平江还是托关系让人帮他脱离贱籍,同时办理良籍,并赠送二十两安家费。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并且吃的满嘴流油的人,自然就有无数个工匠争先恐后的研究那劳什子的玻璃水泥。 最后,不到两年时间,就研究出了近乎于现代玻璃的水晶玻璃。 这些工匠大多是庆国人,也有一小部分是昌国人和黎国人。 其实盛平江可以不用这么费力,他完全可以依靠系统获得配方,然后直接造出玻璃、水泥等这些东西。 但他一方面觉得系统不靠谱,另一方面又想将这些技术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样系统就算不给他这些技术,他也不用受系统钳制。 除了玻璃、水泥外,其他的火药,造纸术和提炼精盐的技术,都是他直接说特征,然后下达命令,让底下的人去研究。 最后,炼丹的道士研究出了火药,海边渔民发现海水能提盐。 虽然发明这些技术的人大多是庆国人,但最后知道这些技术的庆国人都把这些技术高价卖给了狼族。 盛平江不费吹灰之力,在不怎么靠系统的帮助下,就获得了这些技术,同时利用这些技术,发展狼族。 后来,他又通过重赏和帮其脱离贱籍的方式,获得了不少新奇玩意。 他将研究出来的这些东西快速运用到生产上,积累了一些民心。 也是因为这些民心,所以那些世家才不敢动他。 而他也不是傻子,知道那些世家有多重要,自然不可能直接去触那些世家的霉头。 所以,他交出了一部分不怎么实用的制作配方给世家,用以维系关系。 麟德昭将巴图温绯月噷噷的奀在玻璃上,然后眼神惆怅的透过玻璃看着镜面上的巴图温绯月。 巴图温绯月表情有些挣扎,又有些痛苦。 麟德昭从窗台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然后凭空变出打火机,点燃了这根烟。 很快,一股刺鼻又不算太难闻的烟味弥漫开来。 麟德昭享受般的抽了一口,然后重重吐出一口气来。 巴图温绯月被呛得连连咳嗽,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烟味。 虽说在狼族有烟是有钱的象征,但她宁愿在挑人的时候挑个钱给的少一些的,也不愿意跟一个抽烟的男人待在一起。 第222章 打上门来 “咳咳咳咳。” 巴图温绯月闻到烟味,觉得呛鼻,忍不住咳嗽两声。 麟德昭见她这副样子,置若罔闻,继续抽着烟。 巴图温绯月闻到这股刺鼻的烟味,心中对麟德昭那点好感瞬间消耗殆尽。 她现在宁愿站在自己身后的是麟亓,起码麟亓不吸烟,身上没有那种刺鼻的烟味。 “咳咳咳咳咳!” 巴图温绯月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怎么?受不了了?” 麟德昭见巴图温绯月这副样子,手里夹着烟,淡淡道。 巴图温绯月有些不耐烦道: “你说呢?” 在闻到烟味的那一刻,巴图温绯月这一整天所有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虽说这一天下来,她也没有什么好心情,但在闻到烟味的那一刻,她那本来还算平静的心情能立马变糟。 “这就受不了了?” 麟德昭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下意识的就要将烟头摁到巴图温绯月那光滑细腻的后背上。 然而手伸到一半的时候,他似是想到什么般,赶紧抽了回去。 虽然燃掉的那一层烟灰没有落到她背上,但不可避免的,有一点点火星子掉到了她身上。 巴图温绯月痛的倒吸一口冷气,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麟德昭下意识的抚上她的后背,安抚似的在上面来回抚摸,临了问道: “疼吗?” 巴图温绯月没有回答,毕竟疼不疼的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会改。 麟德昭见巴图温绯月不回答自己,知道她这是不想搭理自己。 麟德昭看了眼自己手里已经燃到一半的烟,他又重重的吸了一口后,随手将烟扔在墙角的烟灰缸里。 麟德昭看着巴图温绯月,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开始投入其中。 外面 司马橘又来了,这已经是他来的第四回了。 “赶紧去把你家大公子叫出来,让他赶紧把那个女人放了。” 司马橘声音有些急切道,他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直接对着门口那两个小厮吩咐道。 “嗨,不是,你什么身份?” “有什么资格教我们大公子做事?” 其中一个小厮顺手抽出身后的木棍,随手颠了颠,有些不爽的问道。 虽然司马橘是刑部尚书,但他根本就没把司马橘放在眼里。 毕竟平时这些官员哪个见了他们麟家不得点头哈腰的,有哪个会不知所谓的这么跟他说话,还对自家的主子指指点点。 “哎呀,别废话了,出大事了。” “大王那边让我过来讨要巴图温绯月,我劝你家大公子识相些,赶紧把人叫出来,别跟大王作对!” 司马橘听后,瞬间炸了,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摆那些架子。 真是不火烧眉毛,都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小厮听后,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司马橘见他这副呆愣愣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怒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紧进去把人带出来!” “非要本官把大王请过来才算好吗?” 司马橘说完后,似是不解气般,又踢了他一脚。 他被踢一脚后,终于反应过来,连忙道: “我这就去进去禀报,你先在这里等着。” 一听到事情闹到了盛平江面前,小厮连滚带爬的赶忙进去禀报。 虽然他也可以直接像以前一样把人拦在外面,但事后自己绝对不会好过。 轻则直接打死,重则直接下大狱。 小厮一路小跑到巴图温绯月所在的房间,听着里面的靡靡之音,他咬了咬牙,最终还是狠了狠心,艰难的抬手在房门上叩了几下。 “谁?” 麟德昭不悦道。 “大公子,那个司马橘又来要人了。” “他说姑娘的夫君已经开领人了,让您把人交出去。” 小厮的声音有些发抖道。 他说完后,放在两侧的手也跟着抖个不停。 麟德昭听后,脸色一沉,心想: 好你个司马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过来找我要人。 “那就把他打发了,反正本公子交不了人。” 麟德昭声音森冷道。 门外的小厮听后,都要急哭了,心想大公子您是想的好,不交人就完事了。 但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不交人是不行了。 “大公子,不行啊!” “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大王,司马橘说了,如果不把人家交出来,大王就亲自过来把人领走。” 麟德昭听后,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心想盛平江,你管的可真够宽的。 麟德昭在心里又给盛平江狠狠记了一笔。 其实他跟盛平江的关系原本是不错的,但自从盛平江这七年来总爱搞出些让人讨厌的措施,他和盛平江的关系逐渐冷了下来。 麟德昭很不理解盛平江为什么一定要为那些贱民们争取那所谓的权利,明明他和自己这些人一样,都是上层统治者,怎么就非要给那些连提鞋都不配的贱民那么多权利。 因为各种原因,麟德昭和盛平江的关系渐行渐远。 也因为盛平江的一些举措,严重的触及到了世家大族的利益,麟德昭不可避免的开始讨厌盛平江。 这应该就是,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利益的阶级。 第章 未命名草稿 麟德昭犹豫了好半晌,最后直接将巴图温绯月扔到床上,声音阴沉狠厉道: “你走。” “下次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你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好运!” 麟德昭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甘,毕竟到嘴的鸭子还没吃几口,就没了,这搁谁,谁心里都不好受。 巴图温绯月被扔到床上,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 麟德昭见巴图温绯月倒在床上,迟迟没有动静,眼中的戾气退去了几分。 “怎么?舍不得走了?” 麟德昭声音略带讥讽道。 巴图温绯月一听自己能走,立马精神了,她连忙回应道: “没有,走,我立马走。” 巴图温绯月说着,也不管自己身上穿没穿衣服,开门就要往外走。 麟德昭见此,赶紧拉住了她,厉声道: “回来,你还没穿衣服呢!” 巴图温绯月被麟德昭一把拽了回来,她一听自己身上没穿衣服,立马急了,着急忙慌的就将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巴图温绯月快速穿好衣服,她不顾麟德昭的阻拦,直接甩开麟德昭的手,快速奔向外面。 她现在巴不得能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再也不回来。 从她来狼族到现在,也才两个多月的时间,这两个多月里,她被抓包两次,可以说是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上次还算幸运,最后直接被放出来,不过这次算是真栽了,她做的这些事情直接闹到了炯利可汗那里。 她不用想也知道炯利可汗现在有多想揍她,只怕等她回去以后,就会直接赏她一顿鞭子。 虽然她是公主,炯利可汗一般情况下不会用鞭子处罚公主。 但她干的这些事……说实话,浸一百次猪笼都算是轻的,更别说只是用鞭子抽一顿。 而且判决书都送到家门口了,这种奇耻大辱,古今罕见。 作为第一个因为公主过于淫乱而收获判决书的国君,不用想也知道炯利可汗会有多生气。 这种情况下,不撕了她都算是好的了。 巴图温绯月觉得自己可能跟狼族八字不合,不然为什么在庆国两年都没被抓住,而在狼族两个月就被抓了两次。 巴图温绯月心中暗暗发誓,如果自己这次能逃出来,一定更加小心谨慎。 巴图温绯月觉得自己这次之所以这么容易东窗事发,肯定是因为狼族紧挨着犬戎,所以更加容易东窗事发。 因为狼族紧挨着犬戎,所以在被抓住后更容易锁定身份。 毕竟离狼族比较近的国家就这么几个,比照这几个国家的女子地位,很容易锁定她所在的国家。 巴图温绯月心里默默的想着如果自己这次能侥幸脱身,下次一定找个远点的地方霍霍,这样就算东窗事发了,那边的人也跑不过来。 麟德昭看着如风般向前奔逃的巴图温绯月,眼中的光亮立马黯淡下来。 虽说他对巴图温绯月并没有动多少心,但见她这副避自己去蛇蝎,恨不得立马逃走的样子,心中还是会忍不住失落。 虽然没有动多少心,但也还是动过心的。 巴图温绯月这一去,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对方了。 麟德昭知道巴图温绯月的品行,知道她这次如果逃出去后,肯定不会再想些回来。 麟德昭看着巴图温绯月远去的背影,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 看着巴图温绯月由近及远,最后只剩下一道残影,心想 走,走,走了就别再回来了。 另一边 巴图温绯月一路小跑,穿过不少走廊,来到大门口。 这条路她今天只走过一次,所幸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走一次便记住了。 门外,司马橘焦急的来回踱步。 毕竟人是要在规定时间内送到伊浮手上的,如果超时的话,盛平江一定会罚死他。 今天司马橘再被门口这两个小厮打发了两三次后,就回去告诉伊浮人一时半会暂时要不回来,让他回去再等个两三天,等什么时候人要回来了,再来领人。 而伊浮丝毫不吃他这一套,他前脚刚走,后脚就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直接面见盛平江,把这件事闹到了盛平江那里。 盛平江听后,勃然大怒,觉得司马橘这是不把他这个狼王当回事,直接下令让司马橘在今晚亥时前把人送到伊浮手上。 口谕是当场说的,旨意是下午发的,等到司马橘真正拿到圣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戌时的那个时候了。 司马橘在拿到旨意的时候,都要哭了,因为那个时候距离亥时只有半个时辰。 如果他在这半个时辰内没有把人送到伊浮手上的话,他就要面临罢官免职。 在拿到旨意的那一刻,他顾不得骂死多木多这个狗日的。 直接架着马车来麟府拿人了,在清楚人如果要不回去会面临什么后果之后,他也不怕麟府的威势了。 毕竟得罪了麟府,麟府不一定会直接将他怎么样,但要是得罪了盛平江这个顶头上司,自己就会被当场罢官免职。 所以,哪一方应该得罪,哪一方不应该得罪,此时他心里清楚的跟个明镜似的。 巴图温绯月快步跑到门口,司马橘见人出来了,高兴的一把抓住巴图温绯月的手腕,就往马车里带。 别看司马橘年龄大,但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巴图温绯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拽上了马车。 司马橘二话不说,直接坐到那车上,亲自甩着缰绳,架着马车不要命似的往前跑,马车嗖一下就没影了。 在快速绕过无数个街头巷口后,马车到了京兆尹府。 当马车到了地方后,前面的拉车的汗血宝马直接累的瘫倒在地。 司马橘心中暗自计算着时间,他发现自己竟然比规定的时间还提前了一刻钟把人送来。 感觉到自己官位终于保住了,司马橘欣喜若狂的将车内的巴图温绯月给拽了下来。 “人送来了!” 司马橘对着里面兴奋的喊道。 他话音刚落,里面就跑出来一个人。 第章 未命名草稿 是伊浮。 伊浮跑出来在看到巴图温绯月时,脸上那期待高兴的神情瞬间荡然无存。 他似是想到什么般,脸色立马冷了下来,淡淡道: “奥,你来了。” 伊浮这冷淡的样子仿佛是在对一个陌生人似的。 司马橘见伊浮这有些冷漠的表情,脸上笑容一僵,心想: 这又是怎么了? 老子千辛万苦的把人送过来你就是这个态度? 司马橘想到自己千辛万苦把人送过来,结果对方现在看都不看一眼,她心里别提有多不舒服了。 “伊公子,人已经给你送来了。” “你看……你什么时候把人带走。” 司马橘本来想问人已经给你送来了,怎么连个笑脸都没有。 但话说到一半,又想到了巴图温绯月干的那些事,立马反应过来。 伊浮作为巴图温绯月的丈夫,碰到这种事,现在不要说见到巴图温绯月有多高兴,没直接上去掐死她就不错。 想到了这一点后,司马橘心中对伊浮的那点埋怨立马转化为同情。 毕竟能碰上这么个娘们,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巴图温绯月再次见到伊浮,她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同时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哈哈,你来了。” 巴图温绯月尬笑道。 她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来接她的人会是伊浮。 毕竟这个时候,最不愿意出来丢人,同时又最不愿意让她回去的人应该是伊浮。 她要是回不去,伊浮正好可以和离再娶。 出了这档子事,伊浮如果想要和离,炯利可汗就是不让他和离也没办法。 巴图温绯月在看到来接自己的人是伊浮后,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她原本以为会是她哪个王弟来接她,在不接也是哪个妹妹来接她。 结果却是伊浮这个最不应该来接她的人来了。 巴图温绯月不用想也知道伊浮现在心里有多想弄死她。 毕竟出了这档子事,要换成是她的话,她也会想弄死她自己。 “伊浮,你怎么来了?” “我的那些王弟呢?” 巴图温绯月现在特别想知道炯利可汗为什么会让伊浮过来领人,他就算让和她关系最不好的弟弟过来领人也比让伊浮过来领人的好。 伊浮听后,表情瞬间阴沉下来,语气森冷道: “你说我怎么会来?” “是可汗让我来的。” 伊浮说完后,还转了下手腕。 巴图温绯月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慌的一匹。 一般这个样子,就是伊浮想揍人的时候。 巴图温绯月连忙躲到司马橘后面,她紧紧的抓着司马橘的衣服,对着伊浮警告道: “我告诉你,这可是在狼族,你不能打我。” 司马橘本来正在一旁吃瓜看戏,如今看到自己忽然被牵扯进来,立马坐不住了。 “你干什么?” “这是你们小两口之间的事情,拉扯本官干什么?” 司马橘说着,便想将藏在自己身后的巴图温绯月给拽出来扔到伊浮那里。 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夫妻之间的那点子事,应该让他们夫妻内部解决。 “大人,我不想回去了,你让我留在这里!” 巴图温绯月慌忙求助道。 司马橘听后,脸上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心想: 你在想什么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会认为我会救你? “我告诉你,巴图温绯月,这回本官也救不了你。” “你自求多福。” 司马橘对于巴图温绯月说的这些胡话只当没听见,他不顾巴图温绯月的强烈求生意识,将巴图温绯月强行从自己身后拽出来,像扔狗皮膏药似的把她到对面伊浮身上。 别看司马橘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但他力气大到惊人。 轻轻松松,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把巴图温绯月给拎了出来。 然后就那么随手一扔就把巴图温绯月给扔了出去,这期间,巴图温绯月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她被扔出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直到被伊浮拽住后衣领,整个人被彻底拿捏后,她脑子才算清醒过来。 “我靠,你个老头怎么能这样?” 发觉自己彻底完蛋的巴图温绯月忍不住对司马橘指责道。 司马橘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便直接拂袖离去。 巴图温绯月藏在袖子里的手握了握手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小瓷瓶,感受到那冰凉的触感,巴图温绯月快速敛去严重神色,赶紧把这小瓷瓶藏进空间里。 刚刚司马橘在扔她的时候,顺手往她手里塞了个瓷瓶,同时传话告诉她这是上品丹药,让她好好保存。 而她刚刚意识有些不清醒,所以并没有听清楚司马橘说的什么。 于是,司马橘说的一堆话在她脑子里,就成了一堆乱码。 “怎么?没人护着你了?你着急了?” 伊浮拎着巴图温绯月的后衣领,似笑非笑道。 巴图温绯月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后还有个煞星,她脸上强行扯起一丝笑容,应付道: “哈哈,那个……伊浮,我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你要是想跟我和离,我没意见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就是想要钱,我也给你………” 巴图温绯月现在急着想打发了伊浮这个累赘,毕竟这家伙于她而言也就九年前那会儿有用,如今早就没用了。 伊浮听后,表情愈发狰狞,他没想到自己跟巴图温绯月九年的感情竟然还比不过这些身外之物。 一时间,伊浮只觉得自己心凉透了,同时也在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 但他就算再后悔,也不会跟巴图温绯月和离。 他觉得既然自己选了这条路,就是跪着也要走下去。 他虽然后悔当初一时冲动娶了巴图温绯月,但他心里还是爱巴图温绯月的。 虽然巴图温绯月自私自利,负心薄幸,又水性杨花,但他就是爱她,这无关于她这个人有多烂。 伊浮觉得,巴图温绯月他就算是个烂人,自己也要跟她在一起。 毕竟他跟她可是夫妻,都说夫妻本是一体,生同床,死同穴。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就是死也也要跟巴图温绯月死在一起。 第225章 呵,和离?不可能的。 “和离……” “你做梦!” “我告诉你,我们两个是夫妻,是一辈子的夫妻。” “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伊浮眼神狠戾的看着巴图温绯月,咬牙切齿道。 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看向巴图温绯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一样的色彩。 巴图温绯月看见他眼中那一抹异样的光芒,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恐慌,镇定道: “伊浮,你可别忘了,你家现在就你一个男丁,你难道想让你家绝后吗?” 巴图温绯月不知何时,手里忽然出现一串佛珠,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手指一直在拈着这串佛珠。 虽然她现在看上去底气十足,一副拿捏了一切的样子,但实际上她心里慌的一匹。 毕竟这些话说出来可是非常招人恨的,不管对面站着的是不是伊浮,只要一听到这些话,保准会火冒三丈。 不过她虽然知道说人断子绝孙的这些话有些难听,但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劝伊浮跟她和离,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毕竟伊浮家现在是真的面临着断子绝孙的困境。 伊浮家里有他和伊达两个儿子,如今他大哥伊达做了大公主巴图温月沁的男宠,终身不能娶妻生子。 他大哥这一脉算是就这么断了。 如今他又做了巴图温绯月的驸马,一辈子不能纳妾。 如今巴图温绯月的肚子九年都没有动静,要是再继续拖下去的话,他这一脉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断了。 要是他和伊达的血脉都断了,最后他们家还真就会断子绝孙。 伊浮听后,表情暗了暗,他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沉默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巴图温绯月以为他想通了的时候,伊浮忽然笑出了声,这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 “呵呵,你当我在乎吗?” “传宗接代这件事有大哥在就够了。” “反正大公主是不会对大哥养外室的事有过多干涉的。” 巴图温绯月听后,整个人瞬间麻了,她都要忘了伊浮虽然不能娶妻生子,但他可以在外面养个外室给他生孩子。 一般男宠养外室,只要公主没意见就可以。 按照巴图温月沁那个随和不爱管事的性格,她肯定不会对伊达养外室的事有过多干涉。 毕竟她也从都没在意过伊达,伊达在她这里就跟个透明人似的。 虽然她府里包括驸马在内统共有三个男人,但她能清楚的记的驸马阿苏里和男宠崔景的名字和喜好。 但独独不记得府里还有伊达这么个人。 甚至于她能记住府里所有下人的名字和张相,唯独见到伊达时,却始终想不起来他是谁。 伊达进府的这九年,巴图温月沁统共就见过伊达两面。 第一面是进门的时候,第二面是崔景进府的时候,他照例出来迎接新人,正好跟她打了个照面。 这九年里,巴图温月沁都没往他那里去过。 不要说是去他院子里,就是连碰都没碰他。 这足以见得巴图温月沁对这个男宠的重视程度。 正是因为不看重,不在意,不重视,所以不管伊达做什么,她都不会管。 “那你也要为你自己好好想想。” 巴图温绯月语气有些急切道。 一般到这种时候,是个男的都会先跟她大吵一架,然后提出和离。 毕竟谁也不愿意跟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破鞋在一起,伊浮应该也一样。 但伊浮的反应跟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样,不仅不和离,还要把她领回家。 一般情况下,正常人都会认为 伊浮几人还能来接自己,又不跟自己和离,那肯定就是原谅自己,想把自己带回家好好照顾。 但巴图温绯月不是这么认为的,巴图温绯月非常清楚伊浮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她不相信伊浮这么做原谅自己,是想把自己接回家好好照顾。 她觉得伊浮这是想把自己带回家,然后变着法的折磨自己,让自己生不如死。 “是,我为我自己想,所以我不想和离。” 伊浮有些无所谓道。 巴图温绯月听后,只感觉自己浑身的作为都停滞住了。 她觉得伊浮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比平时他发火的样子还要恐怖。 起码平时伊浮发火的时候,还能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如今伊浮这副样子,让人根本就捉摸不透他要干什么? “伊浮,你难道真的不想跟我和离吗?” “就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两个还是和离了比较好。” “反正你也不能给我休书不是吗?” 巴图温绯月的最后一句话属实是有些扎心。 因为不管是哪个国家(除了庆国)的驸马,都不能给公主写休书。 一但给公主写休书,那就是在打皇家的脸,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伊浮听后,被彻底气笑了,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笑容依旧的一字一句道: “所以呢?” “你想让我成全你?” “让我看着你在外面四处瞎逛,逍遥快活?” “我告诉你,你做梦!” “只有懦夫才想着逃避一切,才想着和离。” “不过,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些懦夫,不会一出点事就想着和离!” 巴图温绯月听后,感觉自己整颗心如坠冰窟。 “凭什么?” “你是疯子吗?” 巴图温绯月有些受不了了。 心想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这家伙竟然还不跟她和离? 巴图温绯月沉默了几秒,说道: “你不和离也没关系,反正等回去以后,我直接让父王下令和离。” “到时候也省的你写和离书了。” 伊浮听后,感觉自己的心痛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 他眼神嘲讽的看着巴图温绯月,冷笑道: “呵,你要让可汗下令和离,那我就看看可汗到底同不同意你的这个要求。” 伊浮有十足的把握认为炯利可汗不会同意巴图温绯月跟他和离,不仅不会同意巴图温绯月跟他和离,可能还会在巴图温绯月提出和离的那一刻把巴图温绯月给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第226章 暂留一夜 伊浮说完后,一把拽住巴图温绯月的胳膊,一路拖着她离开京兆尹府。 “放开我,伊浮,你干什么?” 巴图温绯月见伊浮要把自己带走,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死活也不想跟他走。 “跟我走,难道你还想继续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别忘了,你是我老婆!” 伊浮一边拽着她,一边说道。 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明显坚定了几分。 “不是,这半夜三更的,你想去哪?” 巴图温绯月一边说着,一边又费力的想挣脱想抽回自己的胳膊。 现在已经到晚上亥时了。这个时候不要说大门有没有开着,就是周边的商铺除了客栈外,也都关门了。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伊浮想当然道,丝毫没想到现在是什么时辰,以及现在城门有没有开着。 “你笨啊!”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城门早关了!” 巴图温绯月一听对方嚷嚷着要离开,立马怒了。 心想你可真是个棒槌,晚上亥时出门,你也想的出来。 就现在这个时候,不要说城门关着,就是城门开着,出去了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与其出去了在外面风餐露宿的挨冷受冻,还不如先在狼族住一晚上。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待着!” 伊浮一听不能马上离开,顿时也怒了。 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出门有些不太合适,但他真的不想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待下去了。 “那又怎么了?” “也就再待一晚而已,又不是不回去。” 巴图温绯月一听,出声反驳道。 她从伊浮的语气里听出了对狼族的嫌恶、排斥和敌意,因此,她下意识的出声反驳两句。 她觉得狼族整体上还挺好的,如果不是这次东窗事发,她只怕还要在狼族多待几天。 “你愿意待,我不愿意待!” 伊浮一听还要在狼族待上一晚,彻底炸了。 他来狼族本来就是为了领人的,如今人领到了,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狼族这个鬼地方,他多待一秒都觉得不舒服。 他甚至觉得狼族这破地方还不如犬戎好。 “怎么了?” “狼族怎么了?” “它招你惹你了?” 巴图温绯月见伊浮对狼族意见这么大,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伊浮见巴图温绯月这么为狼族说话,眼神怪异的看着她,质问道: “你怎么这么爱给狼族说话?” “狼族是你的母国?还是犬戎是你的母国?” “你对犬戎有对狼族这么好吗?” 伊浮的这一番话下来直接把巴图温绯月给问心虚了。 虽然狼族比犬戎要好玩,但该说不说,犬戎才是她的母国。 她自然不可能因为犬戎各方面不如狼族,就无底线的跪舔狼族。 “不是,你误会了,在我心里,狼族就是再好也比不上犬戎。” 巴图温绯月哂笑道。 伊浮听后,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平日里,伊浮从来都不会过多指责她。 但刚刚,巴图温绯月一直在说狼族的好。 搞得好像她自己就是个狼族人似的。 这让伊浮心里非常不舒服,明明是犬戎人,怎么就偏偏爱给外人说好话? 虽然伊浮很喜欢巴图温绯月,但要是巴图温绯月开口说半句犬戎的不是,他一定会开口怼死对方。 “算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个住的地方。” 巴图温绯月故意岔开话题道。 她说着,还将伊浮往前推。 想尽快把伊浮推走,省的他再问些有的没的。 伊浮见她这副样子,挑了挑眉,也没再说什么,半推半就的就被她推走了。 巴图温绯月将伊浮带到城西头的一个装修还算豪华的五星级客栈。 伊浮看着眼前这富丽堂皇的客栈,有些不敢进去。 巴图温绯月直接把伊浮拉进去,她毫不犹豫的掏出三千两银票订了个豪华套间。 前台小二笑眯眯的将那三千两银票揣兜里,然后热情的给巴图温绯月介绍房间。 巴图温绯月订的那个豪华套间是个近百平的大房间。 里面除了一些简单家具外,还有各种好看的琉璃制品,同时墙边摆放着一个足够两人来回翻身的大床。 不仅如此,墙上的每个瓦片都是由仿金铜片一片一片的镶上去,屋内只要一开灯,一有光亮,墙上的仿金铜片就会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这也是这个豪华套间最吸引人的地方,毕竟谁不想一醒来就看见满屋子的黄金。 即使是不爱钱的人,一觉醒来,看见这一墙闪闪发光和黄金差不多的铜片,这一天的心情也差不了。 前台小二将巴图温绯月带到房间里,他热情的介绍着这房间里的一切,同时告诉她整个房间里最贵的就是放在墙角的那张大床。 因为那个大床是用非常珍贵稀有的黑檀木所做,是工匠用一块一块的黑檀木拼接而成,同时又经过无数道精细缜密的工序加工成现在的样子。 而床两侧花纹上镶的金边,那也是真金白银,是真的黄金。 小二着重告诉巴图温绯月除了这张床不能弄坏以外,其他的物件就算全弄坏了,也最多只赔三百两。 而这张床如果出现了什么问题,那就是五十万两白银起步。 巴图温绯月听后,惊得下巴都掉了,心想这是什么床? 这么贵? 五十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对庆国和昌国来说,这点钱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但就犬戎这种没有多少钱,穷的叮当响的小国来说,就是把犬戎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两位客官不必担心,这张床非常结实的。” “就是在这张床上怎么折腾都没有事。” 小二见两人隐隐有要退房的架势,笑着安慰道。 巴图温绯月听后,用一副见鬼的眼神看着他,心想你骗鬼呢? 那么贵的床万一真塌了,老娘到哪说理去。 巴图温绯月没有听进去小二的话,还是坚持要退掉这豪华套间。 前台小二极力挽留,最终在小二的极力挽留下,巴图温绯月打消了退房的念头。 第227章 德不配位,有些嚣张。 另一边 多木多手拿戒尺,一脸悠哉的打量着眼前跪在地上,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喘的司马橘。 司马橘一脸苦逼的低头跪在多木多脚边。 “司马大人,大王说你这次办事不力,德不配位,这尚书的位置不适合你。” “让你明天去吏部报到,做一个员外郎。” “下官谨遵王上旨意,绝不会有半分懈怠。” 司马橘在知道自己要做吏部员外郎后,心里别提有多苦逼了。 员外郎这个位置比尚书低上好几级,还没什么实权。 要只是个没有实权的闲散职位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个员外郎这个职位干的都是又苦又累,同时又吃力不讨好的活。 “怎么?说话瓮声瓮气的,你是对大王有意见吗?” 多木多见他说话这副样子有些病蔫蔫的,顿时将手里的圣旨啪一下子拍到桌子上,质问道。 司马橘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解释道: “没有,没有,大人您误会了。” “下官犯如此大错,大王还能愿意留着下官,下官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对大王心生怨怼。” 司马橘在听到对方的话后,吓得身上冷汗直冒,连忙解释着自己对盛平江根本就没有意见。 其实他倒是想有意见,但那也要他真的没做亏心事才行。 毕竟今天这种事,要换个人,他只怕早就被下大狱了。 “知道就好,我想你心里也清楚大王今天为什么这么生气。” “要不是看在你多年辛勤,劳苦功高的份上,大王只怕早就把你下大雨了。” 多木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司马橘听后,暗自抬手擦了把额头的冷汗,作为整个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同时又是混迹了多年的官场老油条,其实他非常清楚盛平江今天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甚至于不管最后人有没有送到,都要把他整一顿。 原因无外乎于盛平江觉得司马橘有些过于目无法纪,目无规矩,隐隐有些不把放在眼里的架势。 首先京兆尹府办案,断案这么大的事竟然司马橘这个刑部尚书竟然没在事后直接汇报给他这个大王。 这算什么? 这就是妥妥的没有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 而且京兆尹府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处理重大案件的地方,如今却要为了那些世家那些屁大点的小事,专门开庭。 要这样也就算了,随便说几句,速战速决也就行了。 关键是最后还判的不怎么样,明明是个可以完全忽略的罪名,却偏偏要专门派人去把判决书送人家里。 这不是纯纯的胡闹吗? 京兆尹府的判决书都是有固定数量的,每用掉一个,都要在专门的记事本上记一个,记录判决书上的各种信息,以及是出于什么缘由给当事人发了一个判决书。 判决书在京兆尹府是非常重要的,一般写在判决书里的东西,一旦写上,是会随着户籍的信息伴随终身的。 到时候不仅影响当事人,同时也会影响其后代参加科考。 不仅如此,判决书上写的罪名也会自动在其族谱上生成。 等百年以后,子孙后代打开族谱的那一刻,就会看到人名后面记录的各种罪名。 且族谱上的记录是无法更改,伴随终身的。 就算把原来旧的族谱烧了,再新建一个族谱,判决书上的记录的内容也还是会自动生成在族谱上。 除非这个家族彻底没人了,不然判决书的内容一直存在在族谱上。 可以说,京兆尹府的判决书是京兆尹府中最重要的东西。 一般情况下,只要犯的不是那种特别严重的罪行,一般是不会给犯人发判决书的。 毕竟判决书多金贵,发一个少一个,一年也就那么多,如果都发完了,要是碰上那种罪大恶极的,不就没的发了吗? 司马橘不仅判了巴图温绯月的罪,还给她家发了判决书。 一个连罪名都算不上的罪名竟然用掉了一个只有重刑犯才能用上的判决书,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盛平江没扒了司马橘的皮就算不错了,还能让他继续当官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盛平江虽然对司马橘被麟家胁迫办案这件事深感同情,但那又怎么样。 虽然司马橘当时是被胁迫的,但事后呢。 事后竟然没过来把这件事告诉他,最后要不是伊浮闹到他跟前,他都不知道平时一向老实本分的司马橘竟然背着他干了这么多事。 如此目中无人,他要是不加以打压,那还了得。 其次,就是伊浮过来要人,司马橘去麟府要了三四次都没把人要回来。 这种情况下,他第一反应不是想着立马上报,而是想着怎么把伊浮打发了,好讨好麟家。 这要是伊浮不闹到他跟前,他都不知道一向办案还算公正的司马橘私下里竟是这副德行。 这种阳奉阴违的下属,他要不好好整一顿,他心里都不好受。 司马橘千不该,万不该,最不应该的就是最后在知道人要不出来后,直接敷衍伊浮。 要知道伊浮他再怎么样,也是犬戎的驸马,而且他家在犬戎也是有一定地位的。 如今司马橘像打发叫花子似的打发伊浮,这不仅是在打伊浮的脸,也是在打盛平江的脸。 现在狼族上下,有点关系的谁不知道盛平江礼重犬戎。 而司马橘一个堂堂的刑部尚书,该有的关系他都有。 他难道不知道这一点,不,他知道。 既然他明知盛平江这个狼王如今看重犬戎,却偏偏在明知伊浮是犬戎人的情况下,还想用自己手里的这点权利去压他,还想把他赶走。 如果说前面那些还能说是被迫的,那最后还想偷摸着把伊浮给扔出去,这就明显有几分故意的成分在里面了。 前面的那些盛平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反正最后也没什么不良影响。 但后面的对伊浮下手这件事,就纯纯的是在他原则的红线上来回蹦迪。 因为司马橘这样就已经是在外人面前败坏狼族的形象了,要真让他把人就这么扔出去。 伊浮出去后还不知道要在外人面前怎么骂死狼族。 要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一但这种事传扬出去,那狼族辛苦建立起来的所有信誉和名声也将全都毁于一旦。 第228章 狗见狗嫌 多木多看着唯唯诺诺的司马橘,也不想再跟他继续耗下去。 将圣旨放到桌子上后直接离开。 司马橘在多木多离开后,起身拿起圣旨一看,又哭又笑,抱着圣旨,整夜都没回家。 另一边 犬戎 巴图温塔莎和追月两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两人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 期间追月醒过一次,但他见巴图温塔莎没醒,便直接给自己喂了一小包迷药,就这样,他再次昏睡过去,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就在巴图温塔莎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追月悠悠转醒,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在睁眼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头痛欲裂。 追月起身伸了个懒腰,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麻了。 看着躺在身旁还在呼呼大睡的巴图温塔莎,他下意识的拍了拍她的胳膊。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有人在拍自己,她眉头动了动,但并没有立即醒来。 片刻后,她只当刚刚的是幻觉,便又睡了过去。 追月见她还没醒来,又拍了拍她,这回他是用了几分力道的。 巴图温塔莎终于醒了,她眉头紧皱,艰难的睁开双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埋怨道: “干什么?” “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觉,难道还不让别人睡觉吗?” 巴图温塔莎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耐烦,这也不怪她会这么生气,主要是这半夜三更的,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有人把她拍醒,打断了她刚刚正在做的美梦,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也亏得她脾气好,没有直接动手。 “公主,你醒了,我就知道你没睡。”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醒了高兴道。 “公主,如今我们同时醒了,这算不算证明我们很有缘分。” 追月说着,整个人开始凑近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他逐渐靠近,下意识的就要去推他。 “别这样,半夜三更的,你不想睡觉,我还想睡觉呢。” 虽然她现在已经睡不着了,但她也不想现在就跟追月做那种事。 “唉呀,公主,这半夜三更的,不做些有趣的事怎么能行。” 追月说完后,不顾巴图温塔莎的反抗,直接欺身而上,将巴图温塔莎牢牢地压在自己身下。 巴图温塔莎半推半就的就被他压了下去。 追月感受到自己身下的一片柔软,瞬间进入到状态中。 巴图温塔莎开口想说些什么,追月直接将巴图温塔莎的嘴给封住了。 在追月的强硬攻势下,巴图温塔莎最终只能屈服。 一时间,房间充斥着各种旖旎之声。 紧接着,床上两个身体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就在两人在屋内打的一片火热时。 院门口悠悠走进来一匹灰黑色的狼,这头狼旁若无人的走进院内。 快速的扫了眼四周,见院内没有什么食物后,它轻车熟路的来到厨房。 然后两只前爪很熟练的抵在灶台上,其中一只爪子轻轻一碰,木制锅盖直接掉在地上。 它探过头去朝锅内看去,见锅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它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不信邪的它又翻腾了窗台上,桌子上这些瓶瓶罐罐,见真的什么吃的也没有后,它的整张狼脸瞬间耷拉下来。 见厨房真的一粒米也没有后,它只能悻悻离去,最后在踏出房门的时候,它不甘心的转身朝里面啐了一口。 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在厨房里没有找到任何食物后,它也没去其他房间找。 因为它知道如果厨房没有食物,那其他地方也不会有食物。 与其冒着被抓的风险去翻腾剩余的屋子,还不如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别的猎物。 它表情泰然的朝外面走去,在路过两人屋子,听着里面不堪入耳的激烈的战斗声,它鼻孔不屑的冷哼一声,最后连个眼神都没多分出去,就直接走了。 屋内,两人似乎还没意识到刚刚有狼来过,依然忘乎所以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巴图温塔莎在跟追月做过一次那种事情后,如今是彻底放开了。 整个房间里除了追月的呼吸声,就是她的喊叫声。 追月听着她的喊叫声,享受般的眯起眼睛。 而后像是打了什么鸡血般,整个人处于一种亢奋状态。 巴图温塔莎双手放在追月的腰上,她很享受追月如此卖力的样子。 虽说她喜欢像杨谨、季雄那种身材健硕的男人。 但是追月这种积极主动的谁也拒绝不了。 巴图温塔莎虽然一开始是拒绝的,但在跟追月做过那种事情后,虽说心里还是会排斥追月,但在那种事情上已经基本不排斥了。 反正该做的都做了,一次是做,两次也是做。 既然拒绝不了,为什么不直接享受呢。 反正追月长得也不错,身材也不是太差。 更何况,要是她当时真的非常排斥追月,只怕就是死也不会成全追月。 既然她选择跟追月做那种事情,那就说明她心里对追月还不是那么排斥,只是没有感觉而已。 要真到特别排斥的地步,只怕身体上也会跟着排斥对方。 在追月正处于一种忘我状态的时候,巴图温绯月顺手摸了下追月那刚劲有力的腰肢。 虽然绣花身材纤瘦,但他的腰非常好。 纤细不柔弱,同时又带着一定的韧性和弹性,眼间的肌肉曲线为其添加了些美感。 同时因为长期锻炼而锻炼出的一块块腹肌摸上去弹性是因为。 巴图温绯月摸到追月腰上分布的肌肉,下意识的抬手拍了一下。 追月微微一愣,倏的睁开双眼,用他那有些清澈的眼神看向巴图温塔莎。 被发现搞小动作的巴图温塔莎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嘴,同时微微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第229章 叽叽喳喳一群人。 追月意识到巴图温塔莎好像喜欢自己的腰,他笑着将巴图温塔莎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巴图温塔莎感受到手心处那光滑细腻的触感,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 追月透过窗外的月光,看着巴图温塔莎那有些害羞的表情,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弧度。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在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后,困的倒头就睡。 另一边 杨谨等人蹲守在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冻得瑟瑟发抖。 虽然洞口被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外面的冷风吹不进屋内。 但洞内就像是个冰窖似的,就算没有冷风,也能冻的人瑟瑟发抖。 洞内几人身子蜷缩成一团,为了让自己能好受些,都用力的搓着手心。 “不是,洞口都堵住了,怎么还这么冷?” “兄弟,堵不堵洞口跟冷不冷没什么关系?” “这大冬天的没炭火,没棉衣,就是把门都封了也没用。” “哎呦,我去,这大冬天的的让人怎么过?” 说话的这人想到这两样他都没有,心里别提有多愁了。 “我靠,早知道我就在来之前穿件棉衣了。” “唉,这个冬天快点过去……” 暹罗那边四面环海,一年只有春夏两季。 所以暹罗的本地人在不出海经商的情况下,是没有准备棉衣棉裤的想法的。 暹罗人犹善经商,四处奔走,见多识广,自然冬天不能没有棉衣,没有炭火。 杨谨这一行人在出发前就没有准备棉衣的打算,在他们看来,自己只是暂时出一趟远门而已,很快就会回来。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来这一趟竟然会发生这么多变故,且回回都能把自家主子牵扯上。 于是本来想着最多在这里待两个月的他们,最后被硬生生的拖了四个月。 他们都是生活在暹罗的本土人,大多一辈子都没见过冬天。 对于冬天这个自己从没见过的季节,他们自然也是有些向往的。 但他们向往的是身穿棉衣的自己站在在院内观赏雪景,而不是身着单衣的自己蜷缩在洞内被冻的跟个孙子似的。 杨谨听着他们不断发牢骚,眉头紧皱,心想 不就是冻一下吗?至于叨叨半天吗? 上辈子,杨谨体验过比这个世界还冷的冬天。 那个时候,杨谨还只是个灾民,只能跟着一百来号人挤在一间破茅草屋里。 每到晚上最冷的时候,他都要蜷缩成一团,靠自己的意志和运气抵过每晚寒冬。 似是因为头一次挨冻,几人就冬天炭火棉衣的事开始小声叨叨。 一开始他们还会收敛一些,到后面,似是打开话匣子般一直叨叨个没完。 杨谨紧闭双眼,双手插进袖子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他听着耳边这堆如苍蝇般烦的嗡嗡声,眉头紧皱,忍不住出声呵斥道: “别吵吵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杨谨话音刚落,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他不知道,因为洞内太冷,大家被冻的一夜都睡不着觉。 “殿下,属下们……实在睡不着……” “睡不着也给我把眼睛闭上。” 杨谨没好气道。 其实他也因为洞内太冷,而被冻的睡不着觉。 只不过他到底是身子英朗,比较抗冻,所以一直没有叫苦叫累。 杨谨说完后,又将手养袖子里伸了伸,想从手臂上汲取更多热量。 被关在外面的那人感受着呼啸而来的寒风,整个人被冻的瑟瑟发抖,身子蜷缩成一团。 “冻…死…我…了。” 他声音有些颤抖道。 从被关在外面的时候,他既没有找附近能够居住的洞穴,也没有随便找个能爬的树爬上去凑合一夜。 而是继续留在这里,想着等天亮了就好了。 一开始,他还能在外面开会走动,等到了亥时的时候,气温骤降。 不到一个时辰,他就被冻的跟个孙子似的蜷缩在地上。 他蹲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有些不甘,又有些不忿的看了眼被牢牢堵住的洞门口。 最后,他艰难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只手来,在石头上拍了几下,他边拍边说道: “有人吗?” 他声音嘶哑,听上去就跟鸭叫声差不多。 洞内有人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声音略带惊喜道: “哎呀,文其,你还没睡啊。” “嗯,我还没睡呢。” 杨谨听着两人有些聒噪的声音,不耐烦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转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文其,你在外面怎么样?” “冻没冻着?” “别说了,我都快冻死了。” 外面那人忍不住埋怨道。 天知道他在外面到底有多冷,迎面而来的寒风呼呼的往他脸上招呼,他身上和洞内几人一样,就只穿了件单衣。 要不是他体质好,抗冻,只怕早就被冻死了。 “你那里怎么样?” “别说了,跟你一样,现在我们大家都被冻的连觉都睡不了。” 外面那人听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心想原来在洞里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在听到洞里也是那么冷后,他心里不由得好受多了。 杨谨听着两人就今晚哪里最冷的这个问题讨论了半天,且丝毫没有要停嘴的意思,出口打断道: “行了,你们两个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杨谨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倒头便不再搭理两人。 两人听后,立马止住了话头。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安静。 “啊!!!” “救命啊!!!” 外面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将屋内已经昏昏欲睡的众人直接吵醒。 众人听到惨叫声后,蹭一下子坐起身来,伸着脑袋朝洞口望去。 可惜洞口被石头堵着,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啊!” “救命啊!” “好疼啊!”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几道凄厉的惨叫声。 屋内所有人听着外面的惨叫声,顿时汗毛直立,都吓得不敢说话。 而在被吓的屏息凝神的时候,外面惨叫声还在继续。 原来是一头黑熊闻着人的气味爬了上来,它本来是想过来把杨谨等人给一锅端了的。 只不过洞口被石头堵着,它不能进去。 这个时候,又正巧看见蹲在门口蜷缩成一团的文其,于是就朝他下手了。 第230章 狡猾残暴的一头熊。 黑熊将他摁倒在地,然后从脚慢慢啃食他的血肉。 文其眼睁睁的看着黑熊一点点的吃着自己的肉,表情惊惧交加,早就吓得忘记了反抗。 洞外,文其惨叫声连连。 洞内,众人已经被惨叫声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这……这是怎么回事?” 在安静了片刻后,有人声音颤抖的开口问道。 “好……好像是熊……” “熊在吃他。” 其中一人听到的外面的熊吼声,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道。 他的话音刚落,洞内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一时间,众人同时想到了那个在洞门口蹲守他们一夜,最后被他们甩掉的那头黑熊。 不过很快,他们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这里距离他们爬出来的那个地道洞口那里可是很远的,这黑熊就算再怎么贪嘴,总不能就为了吃他们专门跑过来。 “这该不会是白天那头黑熊?” 听着外面那有些熟悉的低吼声,其中一人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出来反驳道: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是它。” “它不至于为了吃口肉,跑这么远。” 他知道熊爱吃肉,但他不相信这头熊会为了吃口肉,专门跑这么远,就为了将他们一锅端了。 “会不会是我们哪里得罪它了?” 其中一人想到熊记仇这种事,问道。 “不会,我们好像没有得罪它。” “会不会是其他熊?” 另一人仔细想了下自己这些人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那头熊的事,想到自己这行人除了听到几声熊叫声外,连见都没见到对方后,有些不太确信道。 蹲在角落里,紧挨门口,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的杨谨听后,冷不丁的来上一句: “别想了,就是那头熊。” 杨谨听着几人的对话,整个人都无语住了。 心想熊记仇,爱吃人这种事还要人说吗? 一个个的脑子被驴踹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殿下,不应该。” “它就是再怎么贪吃,也不至于为了吃这口肉,专门跑过来。” “怎么不会,现在都入冬了,你猜它出来是为了干什么的?” 杨谨闭着眼睛,有些不耐烦道。 “可……” “它一个畜牲,你跟他讲什么道理?” 杨谨眼瞅着这个蠢货又要叭叭个没完,直接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刚刚说话的那人被杨谨这么一噎,顿时将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可我们也没得罪过它……” 他似有不甘的小声嘟囔道。 杨谨耳力灵敏,他小声嘟囔的这些话被杨谨听的清清楚楚。 杨谨听着这脑残发言,也不睡觉了。 他睁开眼睛,看向刚刚小声嘟囔的那个人怒怼道: “我告诉你怎么才能不得罪它,那就是在它吃你的时候,你不动弹,这样保准不得罪它。” 杨谨话音刚落,刚刚嘟囔的那人瞬间羞愧难当。 心想我也真是的,跟一个畜牲讲什么道理? “唉呀,殿下,你们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赶紧救人!” 跟文其交好的一个人声音急切道,就在两人刚刚你一句我一句的互怼时,外面的文其一直在惨叫。 “救人?怎么救人?” “都这样了,让他等死?” 杨谨心里猜想着外面的人这个时候只怕啃的只剩下半个身子了,这个时候救不救的已经无所谓了,就是把人救活了,看着自己的身子变成这样,也会巴不得自己早点没。 “殿下,文其好歹也跟了您一段时间,您当真就如此心狠吗?” 眼前这个和文其交好的人句句泣血道。 杨谨听后,脸上没有任何波动。 虽然他比较看中跟着自己的这些人,但要是让他为了这些人去豁出性命,他绝对做不到。 单不说外面那人是不是他的人,单就说如果他病了,残了,身后这些人会怎么对他? 墨水渊那家伙又会怎么对他? 别人他不知道会不会借机置他于死地,但他敢保证墨水渊这家伙绝对会置他于死地。 现在墨水渊对他还算和善,那纯粹就是看在他能打的份上,要是他不能打了,对方只怕早就弄死他了。 除去墨水渊外,就是他身后这些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真心待他的。 有可能他今天残了废了后,这些人会是第一个跑出来笑话他的人。 更有甚者,在他打开门的时候,还会有人趁他不注意的情况着,偷偷推他一把,直接把他推出去,然后关上洞门,让他一个人在外面等死。 也不怪杨谨会这么想,只不过他上辈子变成灾民看到最多的就是这种事。 虽然这些人表面上对他忠心耿耿,但人心隔肚皮,他可就只有一条命,他才不想把自己这条命给赌上。 要真是个值得救的人,他试着救一下也没什么。 但外面那人,之前如此嚣张,迟到后不仅不认错,甚至于连叫门都没有半点尊敬。 以后好心让他找个地方将就一晚,这家伙就是不同意,各种在外面拍门,怎么也不肯离开。 后面倒是安静下来了,但也没有听他的话,找个地方将就一晚,而是继续留在门口。 要是他早听自己的话,现在还不会被黑熊直接摁在地上吃。 如今他落得这么个下场也算是活该。 有了之前他对杨谨的态度,杨谨就更不可能救他了。 他还怕到时候辛辛苦苦把人救回来,最后还要被对方记恨。 虽说记恨救命恩人这种事很少,但也不代表没有。 如今外面那人不出意外,只怕已经吃的只剩下半个身子了。 要是他这个时候把人救回来,无论人是生是死,他都落不得一个好。 人活了,就会怪他当初为什么不让人进来。 人死了,就更会怪他当初不让人进来,同时跟文其交好的人也有可能会对他心生怨怼,怨他没把人好好的救回来。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就是他是主子,文其是奴才。 如果他纡尊降贵的去救文其,他身后跟着的这些人以后只怕会轻看他。 俗话说不怕主子刁蛮任性,就怕主子心慈手软。 一但当主子的心慈手软了,底下的这些人还不知道会怎么摁着主子踩。 要知道恶奴欺主这种事也不只有在后宅中会出现。 第231章 紧张的对峙 “殿下,您就救救他!” “他要是能早点进来,或许就不会被吃了!” 说话这人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神似有所感的看向杨谨。 杨谨敏锐的察觉到他话中的意思,冷哼道: “哼!他进不进来关我什么事?” “是我不让他进来的吗?” “你怎么不说他要是不迟到要进来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 杨谨毫不客气的怒斥道。 他平生最恨有人道德绑架他,他这还没救人呢,就被这么骂了。这他要是救人了,最后不被骂的更惨。 杨谨这么想着,就更加坚定了不救人这个想法。 毕竟他这就只是拒绝了一下,对方就能拿这个来说事,那要是他把人给救回来了,对方不得又得说他办事不力吗? 既然怎么样都要挨骂,那他还不如不救。 至少不救,他人还是好好的,救了那就不一定了。 要知道对面的是熊不是人,他打不打的过另说,要是他败了,他是要被熊生吃的。 那人听后,自觉说不过杨谨,瞬间闭嘴了。 杨谨见他闭嘴后,悠悠转向其余关注着这边情况的人,说道: “我告诉你们,你们谁要是想出去救人就跟我说,我保准成全你们。” 众人听后,立马不吱声了,心里想救人的想法也在杨谨话落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他们虽然想救人,但他们不想自己去救人。 毕竟自己送死,和别人送死到底是不一样的。 杨谨见他们不说话后,知道他们这是不想救人了。 他冷嗤一声,又坐回原位继续睡觉。 外面的惨叫声已经慢慢安静了下来,于是文其被吃到没了知觉,又或许是文其被活活疼死了。 洞内空气异常安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集中全部注意力观察着外面的动向。 他们听着外面黑熊的低吼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以及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好半晌,外面的声音才算安静下来。 良久后,外面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仅有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落入众人耳中。 一时间,众人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知道熊肯定还没有。 而且它还就在外面盯着。 上次好歹还有离开的脚步声,这次是连装都不愿意装了,看来它是真的很饿,饿到是怎么也想要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又过了半晌,黑熊粗重的呼吸声传入耳中。 一时间,众人的神经立马紧绷起来,他们眼神有些紧张的盯着外面,就连墨水渊也是眼神死死的盯着洞口。 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自己怀里的剑,眼神死死的盯着洞口。 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抽出剑来跟黑熊干一架。 虽然墨水渊武功高强,手上又有武器,但对于熊和虎这种猛兽,他碰到了也要想着怎么跑。 如今是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如果无路可走的话,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跟黑熊干一仗,这样他就算死了也不会太窝囊。 奎利夫人死死的抓着李元放的胳膊,紧张的盯着洞口。 杨谨这个时候也醒了,他眼神犀利的盯着洞口,同时脸上带着几分杀意。 如果那头黑熊真的要进来的话,不介意直接弄死对方。 反正他现在也正好饿了,弄一个熊掌吃也不错。 黑熊在外面徘徊了良久后,见里面的人还没出来,索性直接洞口旁坐了下来,等着杨谨等人开门出来。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等到了后半夜,黑熊实在扛不住了,起身拍拍屁股直接离开了。 杨谨感受到黑熊已经离开,他脸上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下来,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地上。 刚刚他都做好准备要撕了那头熊了,如今这头熊走了也省的他浪费体力了。 一夜过后 一缕微弱的太阳光透过缝隙照进屋内,众人悠悠转醒。 杨谨起身推开挡在洞口的大石头,石头被推开,外面刺眼的阳光照进洞内。 其余还没醒来的人在强光的刺激下被迫醒来。 最后醒来的那一批人揉着自己有些发酸的眼睛,费力的睁开双眼。 好半晌才适应了刺眼的日光。 众人迷迷糊糊的离开山洞,正好看见门口那残破不堪的尸体,顿时吓了一跳。 杨谨也跟着出去了,他看见挡在门口的尸体,想也不想便直接迈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走。” 杨谨见众人都站在洞内,同时一脸惊悚的看向他。 对于众人的反应,杨谨顿时有些不明所以,开口问道: “走啊,怎么不走了?” 众人听后,表情由惊悚转为惊惧,其中几个胆子小的直接跑回了洞里。 剩下的还站在门口的都是见过些世面,负责保护他的暗卫。 “殿下,您要不看看这洞口这地上放的是什么?” 其中一人表情有些复杂道。 杨谨听后,微愣两秒,心想不就是个尸体吗? 这还能有什么? “这…这是什么?” 杨谨本来想说这不仅就是个尸体吗?但意识到话头不对,立马改口道。 虽然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在别人面前还是装一下比较好。 毕竟谁也都不会喜欢一个冷血到近乎没有感情的怪物。 虽然他不需要这些人有多喜欢自己,但他目前需要这些人,还不能在这些人眼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杨谨佯装没看见,主动凑上去一看,看到文其那凄厉的死相时,他顿时被吓了一跳。 “哎呀,这是谁?” 杨谨表情有些惊慌的问道。 他这副恐慌的样子,就好像是才发现地上的这坨东西是个尸体似的。 “殿下,那是文其。” 第232章 受到惊吓的杨谨。 站在门口的其中一个暗卫提醒道。 “什么?是文其!” 杨谨故作惊讶道。 他说着,又看了眼地上那残破不堪的尸体,心中暗道这熊瞎子也真是的,好好的肉就这么浪费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他收尸!” 杨谨手指声音颤抖的指着地上的尸体道,一副俨然被吓怕了的样子。 他说完后,还面露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 站在门口的暗卫见他这副被吓怕的样子,不疑有他,只当杨谨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血腥的场景,怕了而已。 他们忍着恶心,赶紧将尸体抬走打算扔了。 “慢着。” “他好歹也是暹罗人,把他火化了装罐子里,直接带走得了。” 杨谨似是想到什么,叫住了他们,命令道。 “是,殿下。” 抬尸体的几人本来还以为杨谨是那种冷血到近乎不通人情的人,但在听到杨谨说要将文其火化后带回暹罗,瞬间觉得其实杨谨人还挺好的。 起码人家还愿意把文其的骨灰给带回去。 杨谨说完后,有些惊魂未定的瞥了尸体一眼,而后直接来到洞里。 洞内原本还想吐槽杨谨冷血无情的众人见杨谨这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纷纷上前关心起他来。 洞内除了墨水渊以外,其余人无一例外的围在杨谨身旁。 奎利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道: “怎么了?” “是害怕了吗?” 奎利夫人见杨谨这副样子,完全忘了之前他是怎么压制墨水渊的。 “没有。” 杨谨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否定道。 杨谨这副强撑的样子,让人以为他心里是怕的,只不过不愿意说而已。 “算了,先让殿下静一静,想来殿下也是头一回见到这场面。” 李元放制止了想要开口询问的奎利夫人。 其实他也不太确定杨谨在看到文其的尸体时心里想的是什么,但见杨谨这副恐慌的样子,想来心里也害怕的。 在李元放眼里,杨谨虽然能力很强且办事果决,但到底是一个久居深宫没见过多少血腥场景的皇子。 李元放话音刚落,周围想要上去安慰的人纷纷离开。 而一旁身子斜靠在石壁上的墨水渊表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切,见杨谨这副恐慌的样子,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心想 哼! 装什么装? 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还不知道吗?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从刚刚杨谨出去的时候,墨水渊就一直在观察他。 墨水渊既不是跟杨谨一队的,也不是杨谨的熟人和朋友。 而且他判断人人向来都是以最坏的想法去判断对方。 因此,他对杨谨并没有什么滤镜。 从他的这个绝对旁观者角度来看杨谨,看的最是清晰。 在刚刚杨谨出去的时候,她看到杨谨明显是看到地上的尸体的,至于为什么会直接踏过去,可能是出于本能。 至于后面杨谨表现的一副他眼神不好,所以没注意到地上有个尸体的样子。 墨水渊觉得这纯粹扯淡,要是杨谨眼神真的不好,还能在黑灯瞎火的时候,直接把他打趴下? 要是眼神真不好,还能在大晚上挖地道? 正是因为墨水渊知道杨谨眼神好的很,所以才不会相信他刚刚的那些鬼话。 至于杨谨这副因为见到尸体而恐慌的样子,墨水渊看的心里只想发笑。 他刚刚可明显看到这家伙在看向地上那堆烂骨头时,眼底只有嫌弃。 墨水渊斜靠在石壁,他抖着腿,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扶着石壁,一脸惶恐,恶心想吐的杨谨。 杨谨象征性的弯下腰干呕了几下后,抬头正好看到墨水渊那副老戏的表情。 霎时间,杨谨的脸色唰的黑了下来,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众人见杨谨都这样了,也不好再说杨谨什么。 想到死去的文其,他们心中也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刚刚他们有多觉得杨谨冷血无情,如今就认为杨谨有多良苦用心。 他们为杨谨的冷血无情找好了理由,那就是当时熊就在外面,杨谨之所以不开门不是因为他不想开,而是因为他怕熊进来,把大家给一锅端了。 这么想着,他们觉得杨谨真是深明大义,为了他们,连文其都不要了。 如果杨谨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的话,只怕也会气笑了。 心想自己手底下都是些什么奇葩。 他不想救人纯粹是因为不想救人,觉得那个人没必要救而已。 怎么就他跟大义扯上关系了? 其实依照本人的实力,他完全可以把熊给干趴下。 只不过他办事向来谨慎,尤其当时黑灯瞎火,很难保证熊没有同伙。 要知道对面可以输无数次,但自己一次都不能输。 所以为了自己着想,他才不开门救人的。 至于说为了他们这些人着想,或许也有一小部分这个原因,但这绝对不是主要原因。 杨谨在干呕了一会儿后,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歇了起来。 另一边 青龙山 狼族 巴图温绯月和伊浮从来福客栈里出来。 经过一夜休整,伊浮已经没有像昨天那样生气了。 伊浮拉着巴图温绯月向城门口走去,巴图温绯月这回也不再像昨晚那样排斥伊浮的碰触了。 昨夜伊浮在关上房门后直接对着巴图温绯月一通道德问候,一副恨不得要将她撕了的样子。 巴图温绯月也不慌,直接抱住他什么话也没说。 伊浮在一开始还骂她果然是个荡妇,每时每刻都离不开男人。 然而,在巴图温绯月的一通撩拨下。 他也不骂了,直接跟巴图温绯月重温旧情。 昨夜,伊浮专门让店小二给他买了一堆平时用不上,甚至不怎么用的东西。 平时伊浮并不会这么对她,但这次他是真的很生气。 于是不顾巴图温绯月的极力反抗,直接将这些家伙全招呼到巴图温绯月身上。 除去对她用一些没必要的“酷刑”外,他还逼着巴图温绯月做了她一些平时不愿意做的事。 事后,伊浮舒服了,巴图温绯月却叫苦不迭。 经过这么一次折腾,巴图温绯月这下更加坚定了要跟伊浮和离的心。 第233章 终于回来了。 伊浮将巴图温绯月带了回去,炯利可汗一觉起来就听说伊浮把巴图温绯月这丧良心非玩意给带了回来,他先是有些震惊,随后便是愤怒。 “这个逆女,老子非要揍死她不成!” 炯利可汗说着,就要找他平时不怎么用的黑皮鞭子去抽巴图温绯月一顿。 许是他太愤怒了,翻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要找的那个黑皮鞭。 炯利可汗来到一个架子前,他随手拿起一个皮鞭试了下,见不管用后,又试了另外一个。 再过了半刻钟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鞭子。 “来人,去告诉二驸马,让他回来之后把人带过来!” 炯利可汗冲着外面喊道。 很快就进来一个仆从,仆从在听到他的话后,偷偷瞥了眼他手里的鞭子,忙说道: “是,可汗!” 不管炯利可汗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知道炯利可汗现在很生气,他如果再不走的话,就只能留下来当泄愤的沙包。 奴仆说完后,赶紧离开。 王庭内,伊浮拽着巴图温绯月前往炯利可汗平日里所在的书房,就在他们走到半路的时候,一个奴仆直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二公主,二驸马,可汗请你们二位去一趟?” 两人听后,表情微微有些震惊。 伊浮想的是可汗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他把人带回来了,该不会一直派人跟踪着他? 巴图温绯月在听到炯利可汗要见她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想到过伊浮会把她带到炯利可汗那里,但她没想到炯利可汗会在半路上直接请她过去。 换句话说,这是要有多生气才会想迫不及待的见到她。 “不是,父王叫我干什么?我不去!” 巴图温绯月说着,就要挣脱伊浮的手往外跑。 虽然她已经做好要挨打的心理准备,但当她真的要直面炯利可汗的怒火时,她又怕了。 “公主不用担心,可汗叫二位过去就只是唠唠嗑而已。” 奴仆脸不红心不跳的扯谎道。 其实他也知道巴图温绯月干的那些事,更知道巴图温绯月过去后要被炯利可汗扒掉一层皮。 但他就只是个传话的,而巴图温绯月干的那些事是真够天怒人怨的,要他是炯利可汗,只怕直接把巴图温绯月浸猪笼了。 巴图温绯月听后,心想你骗鬼呢? 判决书都发到父王手里了,如今你告诉我父王叫我过去就只是想跟我聊聊天? 扯谎也不带你这么扯的。 “不,我不去!” 奴仆见忽悠不了巴图温绯月,索性也不装了,直接道: “公主,您还是跟奴婢去一趟。” “毕竟可汗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要是您跑了,可汗只怕会更生气。” 巴图温绯月听后,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目前这种情况就是她去了挨一顿打,她不去,继续躲在外面,然后被抓回来挨一顿毒打。 巴图温绯月心理挣扎了片刻,说道: “算了,我去。” 巴图温绯月觉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她手里有用来延年益寿的丹药,如果炯利可汗真的要跟她算账,她可以直接掏出一颗来送给对方。 反正他就算再怎么生自己的气,也不会跟仙丹过不去。 “你真的能行吗?” 就在巴图温绯月要跟着奴仆离开的时候,伊浮忽然抓住她的胳膊,问道。 作为少数几个见过炯利可汗真正发飙的人,伊浮知道炯利可汗打人有多疼。 如今巴图温绯月干的这些事犬戎人尽皆知,炯利可汗的面子全是被彻底摁在地上来回摩擦。 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的,整个狼族也会流传巴图温绯月的那些光荣事迹。 伊浮虽然只跟盛平江有几面之缘,但他也隐隐猜到盛平江接下来会干什么。 肯定会让人拿着大喇叭到处宣传犬戎的女人有多水性杨花,为了不被骗钱骗感情,请远离犬戎女人。 之前巴图温塔莎和景麟的那挡子事到现在还在狼族流传着,至于为什么现在还流传着两人的事,主要原因就是盛平江时不时的拿这件事来当典型案例教育军队。 这样一来,巴图温塔莎和景麟的那挡子事算是真的焊死在狼族的耻辱柱和教科书上了。 巴图温塔莎做的那点事都被永久的钉到了狼族的耻辱柱上,就更别说是巴图温绯月做的这些事了。 伊浮来的时候,就正好碰见狼族的军队在大街上做宣传教育,教育内容就是在告诉那些大头兵要远离犬戎女人。 当时伊浮再次听到巴图温塔莎和景麟的事后,想也不想,直接回去了。 一来,他作为犬戎人,觉得跟羞愧。 二来,他作为巴图温绯月的驸马,对此她和巴图温塔莎做的那些事,觉得更加羞愧。 如今犬戎境内有很多庆国人,伊浮不用想也知道巴图温绯月做的这些事肯定会流传到其他国家,并且传播的范围可能会持续扩大。 因为庆国人最好说八卦,这几个国家里,就属庆国人传八卦传的最快。 现在犬戎周围的这几个国家(除了庆国以外)庆国人都比较多,犬戎内的这些庆国人可能会顾忌王室威严,不敢谈,但不代表他们不会到别的国家说这些事。 以往这些庆国人都是这样的,一知道些本国比较秘密的八卦,都不在国内谈论,都是直接出国,跟他们这些外邦人说这些事。 说完后,又当成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了国。 就好像这秘密他们从没对外说似的。 不过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不在国内谈论,上面的人就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没事,我能行的。” 巴图温绯月抽回自己的的手,一脸平静道,心想你看我从里面出来后怎么跟你和离。 巴图温绯月已经想好了,等见了炯利可汗以后,就直接提和离的事。 反正她名声都臭成这样了,炯利可汗也肯定不好意思强制伊浮不跟自己和离。 毕竟她现在名声臭了,霍霍的可不止她一个人,伊浮这个驸马也要跟着她一块受罪。 第234章 延年益寿丹的诱惑力。 伊浮感受到自己手心一空,他无奈的握了握拳,什么也没说直接跟了上去。 奴仆将巴图温绯月带到炯利可汗住的地方。 炯利可汗住的地方不算多好,但是在整个王庭里,也找不出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巴图温绯月心情忐忑的跟着奴仆进了炯利可汗的房间。 “可汗,二公主已经带到了。” “嗯,下去。” 炯利可汗挥了挥手,示意奴仆退下。 奴仆走后,屋内只剩炯利可汗跟巴图温绯月两人。 巴图温绯月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炯利可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开口道: “父王……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炯利可汗听后,脸上的怒意是压也压不住。 本来他就因为巴图温绯月干的那些事而生气,如今又听见巴图温绯月这么说,他心里的火气直冲天灵盖。 “逆女,你还好意思问本王找你来有什么事!” “本王就告诉告诉你,找你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你说!狼族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判决书都送到家里来了!你还真好意思回来!” “你个丧良心非玩意怎么不死外边!” 炯利可汗火冒三丈的拿着鞭子在后面追着她跑。 巴图温绯月见炯利可汗要抽自己,也是赶紧逃跑。 两人就这么绕着柱子跑来跑去,没一个是反应过来往门口跑的。 炯利可汗许是被气糊涂了,竟然没想到要反方向去堵对方,而是就这么在后面追着对方跑。 一刻钟后,炯利可汗反应过来,他直接趁其不备,朝反方向追去,正好跟巴图温绯月打了个照面。 巴图温绯月想往门口跑去,炯利可汗三两下就直接把对方给堵住了。 虽然炯利可汗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巴图温绯月这个没有武功的菜鸡跟他就没的比。 她要跟炯利可汗打起来,炯利可汗能一拳直接撂倒她。 炯利可汗见她无处可逃,拿起鞭子就要抽她。 巴图温绯月眼瞅着鞭子要落到自己身上,她一边抬手去挡,一边喊道: “父王,手下留情!” “我这里有好东西!” 炯利可汗一听巴图温绯月说自己那里有好东西,当即就要收回鞭子。 然而鞭子已经甩出去,他就是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就这样,一记鞭子结结实实的落到了巴图温绯月的胳膊上。 巴图温绯月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老登你给我等着,等你葬礼的时候,我一定笑得最欢。 “啊!” 许是这鞭子材质特殊,巴图温绯月就是穿着棉衣,也能感受到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火辣辣的痛感。 巴图温绯月终是忍不住痛呼一声。 “父王,别打了!” “我认错!” “我认错还不行吗?” 巴图温绯月感受到胳膊上那无比疼痛的感觉,畜牲求饶道。 炯利可汗也不再继续打她。 “父王!父王!” “我这里有好东西!” “你看了以后可千万别打我!” “好,我不打你。” 炯利可汗说着,直接收回了鞭子。 他倒想看看巴图温绯月这家伙还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如果真是好东西,他或许可以放对方一马。 如果是耍他的,就别怪他不念父女亲情了。 巴图温绯月听后,赶紧站起身来后退几步。 她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棕色的药丸,说道: “父王,这是延年益寿丹,吃下去能延寿一年。” 巴图温绯月说完后,又把丹药放了回去。 见巴图温绯月将药丸放了回去,炯利可汗伸到半空中的手停了下来。 “给我。” 炯利可汗朝她伸了伸手,有些急迫道。 虽然他作为犬戎的可汗,不缺金银珠宝,不缺荣华富贵,也不缺年轻漂亮的美人,但在延年益寿这方面,他还是很世俗的。 毕竟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住长生不老,延年益寿的诱惑。 “慢着,父王,我可以给你药丸,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巴图温绯月见炯利可汗如此急迫的样子,生怕他忽然过来抢丹药。 她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无可退为止。 巴图温绯月说着,还死死护着自己的袖子。 “好,我答应你。” 炯利可汗毫不犹豫道。 现在对炯利可汗来说,找不找巴图温绯月算账已经不重要了。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巴图温绯月手里的那颗能够延年益寿的丹药。 虽然那个丹药只能延寿一年,但人嘛,谁不想在最后多活一年? 普通人尚且惜命,更何况他一个国君了。 至于那什么劳什子的名声,在寿命面前不值一提。 巴图温绯月听后,放下心来,从袖子里又掏出那颗能延年益寿的下品丹药。 巴图温绯月将药丸递到炯利可汗手里,炯利可汗连忙将药丸揣进怀里。 “父王,你答应我的事……” 炯利可汗听后,将手从怀里抽出来,问道: “奥……你有什么事?” 巴图温绯月不说炯利可汗都要忘了自己还答应过她什么承诺。 巴图温绯月听后,知道炯利可汗这是要帮她实现愿望了,连忙道: “父王,其实也没什么事。” “就是儿臣跟伊浮过不下去了,想跟他和离。” 巴图温绯月高兴的说完这些话,炯利可汗听后,脸都绿了。 说实话,他最讨厌这种负心薄情,抛弃丈夫的女人。 此时的巴图温绯月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半天他才想起来这股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二十多年前,他刚登基的时候,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三王姐不就是看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倌,然后腻了当时跟自己成婚多年的驸马。 吵着闹着非要和离,最后看在对方到底不是跟自己一母同胞的份上。 他没怎么劝,直接同意了。 后来,他听说驸马跟她吵了一架。 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到底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再后来,两人要和离的事情闹大了。 双方之间经过各种拉扯,持续了两个月之久,终于和离了。 第235章 迂折曲回,讨价还价 而就在在最后和离书已经下来,驸马要搬走的前夜,他那个便宜的三王姐忽然变成一个傻子,一个痴呆不能自理的傻子。 三王姐变成傻子后,生活不能自理,于是和离的事在驸马的一通操作下无疾而终。 至于那等和离书,早就不知道扔哪了。 在三王姐变傻后,驸马就以照顾她为由将那个小倌给赶了出去。 后来驸马又以为了能更好的照顾三王姐为由,把公主府给卖了,带着三王姐去别国隐居,至今无所踪。 对于自己这个三王姐当初忽然变傻这件事,炯利可汗也能大概猜出是怎么一回事。 但到底是他那个三王姐过于负心薄幸,最后才逼急了驸马,对此他只想说一句罪有应得。 最后,对于这件事,炯利可汗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反正又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他还真没必要替对方操心那么多。 如今,听着巴图温绯月这熟悉的话语,看着巴图温绯月这熟悉的嘴脸。 他不由得想到了当初三王姐跟他提和离的时候,也是这副样子。 当初他作为局外人,只当自己是个打酱油的,想着随便糊弄过去也就完事了。 但现在,站在自己跟前提和离的人换成了巴图温绯月,他是怎么看怎么心里不舒服。 “本王不同意。” 炯利可汗斩钉截铁道。 “不是,父王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把仙丹交出去,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炯利可汗听后,不耐烦的斜了她一眼,心想 你怎么那么多事? 我是答应你了,但我没说答应了你就一定要帮你实现。 “得得得,本王是答应了你,但本王没说答应了你,就一定要帮你办到。” “父王,你怎么能这样!” “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巴图温绯月听后,立马急了,她也不管自己现在什么处境,激动道。 炯利可汗听后,有些心虚的转过身去,不去看她。 其实炯利可汗在巴图温绯月没提出和离之前,是想着要替巴图温绯月实现愿望的。 但当他听到巴图温绯月要跟伊浮和离后,他就想出尔反尔了。 二十多年前三王姐和驸马之间的那件事他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再次上演。 虽然伊浮不是苗疆人,不会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品,但谁能保证他和离后不会对巴图温绯月做什么呢。 “好了,除了这个以外你再换一个。” 炯利可汗无奈摆手道,虽然他可以言而无信,但他也是要脸的。 其实只要巴图温绯月的请求不是太过分,他基本上也会同意对方的请求。 巴图温绯月听后,脸色没有缓和半分,她臭着一张脸斜了炯利可汗,思考了好半天说道: “父王,你要保证这件事后不会再找我算账。” “还有,我现在想搬去扶妗那里暂住几天。” 巴图温绯月说完后,双手环胸,轻哼一声不再看他。 炯利可汗听后,思考了两秒,立马同意了。 “好,你就去扶妗那里随便找个房间反省反省。” 巴图温绯月听后,瞬间高兴了。 “父王,您真是对我太好了!” 看着她这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炯利可汗表示他都没眼看。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赶紧走。” 炯利可汗忙打发道。 “是,父王。” 巴图温绯月听后,赶紧离开了。 她可不想等一会儿炯利可汗反悔了,想起判决书那件事,又要揍她。 巴图温绯月一路小跑来到了门口。 外面,伊浮已经等她多时,见她从里面出来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查看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怎么样?” “可汗没打你?” 巴图温绯月对于他的关心不仅视而不见,还极为排斥,她挣脱开伊浮,说道: “哎呀,别靠的那么近。” “我已经跟父王说了,最近时间要去扶妗那边暂住一段时间,这些天你就自己在家待着。” 巴图温绯月说完后,转身就要走。 伊浮听后,心情瞬间跌入低谷,跟巴图温绯月夫妻多年,他哪还听不懂巴图温绯月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最近流言传的厉害,想去扶妗那里暂避风头吗? “你又要走?” 伊浮一把抓住巴图温绯月的手腕,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巴图温绯月。 巴图温绯月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腕,说道: “这次可是父王下的令,有本事你去找父王说理去。” 巴图温绯月说完后,是生怕伊浮再拦她,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伊浮看着巴图温绯月那逐渐远去的背影,表情是说不出的落寞与难受。 他眼眶里不知何时蓄满了泪珠,一滴眼泪顺着眼角向下滑落。 他抬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珠。 这已经不是巴图温绯月第一次离开了,以往离开的时候,都是他去找她回来,又或者是她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麻烦回来避难。 就没有一次,她是主动回来过的。 如今她又在狼族那边犯了事,是他亲自去把人领回来。 而巴图温绯月再回来后不说有多感激他,反而是想尽办法的找地方避灾,根本就没想过他在外面会面临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伊浮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巴图温绯月离去的方向,眼眶逐渐湿润,最后终是忍不住,他赶紧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扶墙痛哭。 这一刻,伊浮觉得自己当真没用,人好不容易被自己带回来了,却是连一天也没留住就又让人走了。 伊浮在哭了将近两刻钟后,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调整好状态就去了扶妗那里。 虽然扶妗那里被层层保护着,他没有命令基本不可能进去,但凡事总有万一。 好歹他也是巴图温绯月的驸马,巴图温绯月去那里避难。他总不至于连个门都不让进。 伊浮来到扶妗这里,刚要抬脚进去,门口的两个侍卫就将他拦了下来。 “二驸马,您不能进去。” 伊浮停下脚步,问道: “二公主都能住在里面,我怎么就不能进去?” “二驸马,您没有可汗的命令,您不能进去。” “那二公主在里面,我就过去看看她也不行吗?” 伊浮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意。 “二驸马…这需要属下进去禀报二公主一下,二公主让您进去,您才能进去。” 伊浮听后,整张脸瞬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 “不用了!” 伊浮说完后,直接拂袖离去。 第236章 人狂必遭罪,嘴欠必挨揍 心想进去还要那个女人同意的话,我还过来干什么?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等人蹲在树丛里啃着干馒头,等着吃饱了以后去找人。 “喂,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人?” 巴克尔莫德不客气道。 如今已经出来了,他也就不再对巴图温克利那么客气了。 “等一会儿。” 巴图温克利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心想 找,找,找,找个屁呀找,要是你不跟来,我现在还用蹲在这里陪你啃破馒头。 巴图温克利这次出来本来就不是为了找人的,要不是巴克尔莫德这家伙非要跟来,他现在只怕会过的不知道有多快活。 现在有个监工在这里,他也不好默许,就是不想勤快,想随便装一装就完事了,但装也要装的像些,不然对方回去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告他黑状。 “都等了一个时辰了,还要等。” 巴克尔莫德不耐烦道。 从他和巴图温克利来这里到现在,巴图温克利就一直啃个破馒头,啃了一个时辰都没啃完。 他就不明白,一个破馒头有什么好啃的? 随便几口不就完事了。 “瞧你说的,总不能让我们饿着肚子去找人。” 巴图温克利边啃馒头边说道。 他说完后,继续啃着手里的馒头。 他手里的馒头,硬的跟石头似的,没有好的牙口,根本就咬不动。 他咬了一个时辰,也才咬掉了那么一小块。 巴克尔莫德听后,整张脸别提有多难看了,不过他心里虽然有意见,但他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巴图温克利是真的在吃饭,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资格让人家一个王子饿着肚子陪自己找人。 要他真这么做了,事情传回去,那些老东西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他。 “好好好,等你吃饱了,我们再去找人。” 巴克尔莫德语气有些忿忿道。 又过了半个时辰,巴图温克利依然抱着那个硬馒头在啃。 巴克尔莫德看着巴图温克利悠哉啃馒头的样子,再也坐不住了。 “你吃够了没有?一个破馒头你都啃半天了!” 巴克尔莫德一把夺过巴图温克利手里的馒头,继续对他呵斥道: “你不着急,别人还着急呢,你要是吃不饱,就回家吃去,别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 巴克尔莫德眼神犀利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巴图温克利,脸上的愤怒溢于言表。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色阴沉了一瞬,但也只是那么一瞬,便很快恢复如常。 他吊儿郎当的继续蹲在地上玩弄着眼前的土堆,连理都不带理他的。 巴克尔莫德见此,心里气得火冒三丈,但又无可奈何。 周围的一众人一副死鱼眼的样子一脸平静的看着两人。 “二王子,你来这里是为了找人的,不是过来瞎逛的。” “你这样子回去以后怎么跟可汗交代?” 巴克尔莫德深吸一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是巴克尔莫德第一次放下放下姿态去劝人,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好脾气过。 巴图温克利听后,依然不为所动。 心想老子过来就是随便瞎逛的,要不是你,老子现在过的不知道有多滋润。 “没事,反正人都丢几天了,也不差这一天。” 巴图温克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在他看来,人没不没的一点也不重要,反正他知道人在哪,想要找人随时都能去找。 巴图温克利知道巴图温塔莎在哪里,但他就是不想把人带回去。 毕竟要是真把人带回去,他可真就成大冤种了。 巴图温塔莎恨不恨他的先不说,要是以后巴图温塔莎出个什么事。 炯利可汗和巴图温英奇肯定会第一时间找他问责,然后让他善后。 这样他就可以给两人背锅侠的同时半点好处也捞不到。 他本来是不想来的,这次要不是炯利可汗亲自发话,他是怎么也不会来的。 如今他带着一帮人,被迫来边境这边找人,要是没有巴克尔莫德这个监工,他早就带着这一众人吃喝玩乐去了。 哪还需要吹着冷风在这荒郊野岭的跟巴克尔莫德耗着。 当然同样对巴克尔莫德有意见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其他跟他一块来找人的大冤种们。 本来他们不用这么苦哈哈的跟两人站在这荒郊野岭耗着的,但谁让巴克尔莫德这个监工看不得他们清闲,在出去的时候把他们所有人都叫了出来。 在巴图温克利啃馒头的这段时间里,巴克尔莫德也没少指使他们干这干那。 就是看不得他们能有半点清闲的时候。 他们对此也是苦不堪言,本来他们对于这次出行是充满信心的。 但这满心的欢喜全被巴克尔莫德给搅黄了。 巴图温克利还算好些,起码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巴克尔莫德也不好让他干活。 但他们作为跟来的暗卫就惨,不仅让他们干一些没必要的活,还总是言语打压他们。 他们是敢怒不敢言。 “你………” 巴克尔莫德听后,气得手指颤抖的指着他,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不是顾及到对方的身份和自己的实力,他只怕早就揍死巴图温克利了。 巴克尔莫德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自己心里的火气给压了下来。 “既然二王子不方便去找人,那就让这些人去附近好好找找,想必他们都能去找人?” 巴克尔莫德指着周围跟来的暗卫道。 所有暗卫听后,表情一跨,心想你个王八蛋,你是一天不霍霍我们心里不高兴吗? 我们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着,都还能把我们给扯上。 这次出来殿下怎么就把你这家伙给带上了。 “那怎么行?” “他们走了谁保护本殿?” 巴图温克利见巴克尔莫德像使唤狗似的使唤自己人,声音不悦道。 巴克尔莫德听后,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 “二殿下,我也没说他们走了就不管你了。” “您就在这里慢慢吃,等什么时候吃够了再跟上他们。” 巴图温克利听后,整张脸都黑了下来,他站起身来指着巴克尔莫德愤怒道: “你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本殿是狗吗?” 巴克尔莫德听后,丝毫不惧,继续阴阳道: “二殿下,您这可就说笑了。” “我怎么敢骂您是狗吗?” “毕竟狗吃饭也没您吃的这么慢。” 巴克尔莫德话音刚落,巴图温克利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直接把他打到树上。 第237章 五十步笑百步,一丘之貉。 巴克尔莫德被一拳打在树上,他嘴角流出丝丝血迹,整个人重重落在地上。 巴克尔莫德紧紧捂着自己胸口,他感觉自己胸口十分憋闷,就像是有一个块石头死死压在胸口般。 巴图温克利擦了擦自己的拳头,眼神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起来,别装了。” 要是别人,他或许还会担心会不会把对方打坏了。 但是巴克尔莫德他是清楚的,这家伙别看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他身体十分硬朗。 在军营的时候扎马步一个小时都不带喘的。 而且他也就只是一拳打在对方的胸口上而已,也没用多少力气,打在身上就只是会有些许疼痛而已。 巴克尔莫德捂着胸口,他嘴里还流着血,一听巴图温克利这些话,他抬头眼神狠厉的看了巴图温克利一眼。 巴克尔莫德抬头看了巴图温克利一眼,便很快低下头去,他拳头紧握,一拳捶在地上,似是不甘,又似是愤怒。 巴图温克利见他这副样子,心虚的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虽说巴克尔莫德刚刚确实很贱,但到底人家也没对他动手。 而他仅仅因为对方的几句难听话就对对方大打出手,这做法属实有些不太地道。 “你们先去这附近随便找找,记的别走丢了。” 巴图温克利见周围一众人都看着他,整张脸立马耷拉下来,一副别人欠他八百两银子的架势。 在一旁围观的一众暗卫听后,立马回过神来,赶紧应道: “是。” 说完后,他们立马离开了。 其余人都离开后,这里只剩巴图温克利和巴克尔莫德两人。 巴图温克利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 “你要是不适应,就回去。” “反正塔莎最后怎么样也跟你无关。” 巴图温克利好心劝说着他,其实他是真的不想带上巴克尔莫德这个拖油瓶。 这个拖油瓶武功不如他也就算了,还总是对他和他的人指手画脚,要不是他在这里压着,就凭着那些人的怨气,巴克尔莫德保准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些人虽说是他的暗卫,没有他的命令不会轻易伤人。 但暗卫到底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喜怒。 更何况巴克尔莫德也不是他们的主子,他们还真没必要对他那么客气。 巴图温克利的这番话戳中了巴克尔莫德的肺管子。 巴克尔莫德听后,强撑起一口气,眼神怨恨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 “我不,我凭什么离开?”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 巴图温克利说完后,嘴边的血还没擦干净。 巴图温克利听后,嫌弃的撇了撇嘴,心想: 这人怎么这么倔?就非要把人找出来才甘心吗? “你不知道她不喜欢你吗?你就是找到她又有什么用?” 巴图温克利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说道。 在他看来,强扭的瓜到底不甜,与其强迫他人造就一段孽缘,还不如直接成全放手。 巴克尔莫德听后,忍不住笑道: “哈哈,她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只需要把她困在我身边就行。” 巴克尔莫德说完后,眼中闪过一丝癫狂。 巴图温克利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癫狂之色,忍不住骂道: “疯子。” 巴图温克利说完后,下意识的向后挪动了几步,他才不想跟这个疯子有过多纠缠。 毕竟疯病是会传染的。 “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巴图温克利似是不解气般,又补充了一句。 他说完后,还心有余悸的瞥了巴克尔莫德一眼。 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巴克尔莫德这家伙心理到底有多阴暗,平常人在得知对方不喜欢自己的时候,都会敬而远之。 只有他,在明知道巴图温塔莎厌恶他,憎恨他的时候,还死皮赖脸的凑上去骚扰对方,是丝毫不在意对方到底有多厌恶他。 “二王子,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我这也是喜欢他才那样的。” “难道你就不会对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做吗?” 巴克尔莫德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脸上露出一副嘲讽的笑容。 巴克尔莫德的这番话,直接踩中了他的雷区,巴图温克利听后,立马炸了。 他面色一沉,声如洪钟的反驳道: “你别胡说,本殿可不会像你这么无耻!” 巴图温克利一听到巴克尔莫德这番话,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当初自己把贾熙纯关地牢里的事。 巴克尔莫德听后,心里只觉得十分好笑,心想你要真觉得无耻,当初别把人关进地牢里。 当时巴图温克利囚禁贾熙纯的事只有巴克尔决缇等少数几人知道。 而他作为巴克尔决缇的独子,巴克尔决缇每次回来后,都会把王庭里发生的事告诉他。 自然而然的,他也就知道了这件事。 当初他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对巴图温克利嗤之以鼻。 心里觉得巴图温克利好歹也是一个王子,平时什么美女得不到,如今竟然为了个贾熙纯,竟然把自己给搭上了,真是蠢货一个。 不过他那个时候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如今会为了得到巴图温塔莎用上各种卑劣手段。 其程度,不亚于当时的巴图温克利。 第238章 蹬鼻子上脸,不知进退。 而且巴图温塔莎长得还不如贾熙纯貌美。 他一个有钱有颜的公子哥,什么美人得不到,如今却要为了个丑公主要死要活。 巴克尔莫德听后,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你!!!” 巴图温克利听后,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许是心中尚存有一丝理智,他举起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最终,巴图温克利理智战胜了冲动,收回了自己的拳头。 “我告诉你,我不打你不是因为你多有能耐。” “而是因为你爹。” “不过你也别给我蹬鼻子上脸,觉得本殿好欺负!” “你以后要是再给我乱叭叭的话,休怪本殿不客气!” 巴图温克利指着巴克尔莫德声音森冷的警告道。 巴克尔莫德听后,沉默良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来从今以后,他见到巴图温克利或许会客气些。 毕竟这家伙现在是真的可以打他,而且就算把他打死了,对方也不会有什么事,顶多禁足几天。 巴图温克利见巴克尔莫德这副熊样,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他。 有了刚刚巴图温克利的一番警告,巴克尔莫德不敢再出言挑衅他。 在两人僵持了两刻钟后,巴图温克利主动说话打破了僵局。 “我看你在这里也没用,要不你先回去。” 巴图温克利说道。 巴克尔莫德听后,立马不干了,反驳道: “凭什么?”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人的,如今人没找到,你凭什么让我回去?” 巴克尔莫德本来想对他客气些,但他的话是真的不中听,从来这里到现在,他就一直让自己赶紧走。 巴克尔莫德就纳闷了,自己又没碍着他,他怎么就非要让自己离开。 而且都是来找人的,多一个人不就多一份力量吗? 更何况他跟巴图温塔莎从小长大,有了他的帮助,巴图温克利或许能更快找到人回去交差。 “你说你有什么用?” “除了在这里吃喝拉撒还能干个什么?” “而且人都丢两三天了,现在能找到才有鬼呢。” 巴图温克利双手一摊,一脸无奈道。 他觉得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要是一般人只怕早就打退堂鼓了。 巴克尔莫德听后,心里的火气是噌噌的往上冒,他也不顾忌巴图温克利是什么身份,指着他厉声呵斥道: “那又怎么了?难道找不到人就不找了?”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一遇到问题就开始推卸责任,就找个人,有那么难吗?” 巴图温克利听后,气得他脸皮抽搐了一下,同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过转瞬即逝。 巴图温克利努力压下心中想要揍死对方的冲动,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道: “这荒郊野岭的,你当找个人有那么容易吗?” 巴克尔莫德听后,更来气了,他像个大爷似的在那里叫嚣着: “这有什么难的?你直接让他们把这里掀个底朝天不就行了?” 巴克尔莫德说完后,拿起腰间的水壶,打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巴图温克利听后,他默默的用手捂着胸口,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能揍死这家伙,要想办法把这家伙忽悠走才行。 巴图温克利深吸一口气,在勉强使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后,他脸上强撑起一丝丝笑容,语气温和的对巴克尔莫德摆手道: “你说的这个办法也行,不过这林子里蛇虫鼠蚁挺多的,要不你先回去,找人的事有我们就行了。” 巴克尔莫德听后,说道: “凭什么?我才不回去。”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在反应过来后,脸色瞬间黑如锅底,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也藏不住。 巴克尔莫德在说完这番话后,忽然感觉自己周围凉飕飕的,他下意识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棉衣,心想怎么这么冷? 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巴图温克利,心想这家伙不会生气了? 他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便很快被压下去了,心想应该不会,自己只不过是想找人而已。 大家都是来找人的,没必要对来帮忙的队友有这么大的敌意? 巴克尔莫德以为巴图温克利真的是来找人的,所以他也就把巴图温克利当成了和自己一起找人的队友。 “不是,二王子,你该不会是对我的想法有意见?” “你要是不想仔仔细细的找也没关系,反正我了解她,我能帮你们找人。” 巴克尔莫德好心劝道,以为巴图温克利这是觉得地毯式搜索太麻烦,不想这么干。 不过巴克尔莫德这番话虽然没什么恶意,但每句话都切切实实的踩在了巴图温克利的雷点上。 巴图温克利在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就一直在忍着,想着早点把他打发了,眼不见心不烦最好。 但在听到后半段话时,他是彻底坐不住了。 他知道凭着巴克尔莫德对巴图温塔莎的了解程度,不消几天就能把人找出来。 等人被挖出来,他就是再怎么样也要把人带回去。 有巴克尔莫德这个监工在,他还不能耍半点花招。 到时候他不仅摸鱼没摸成,还要累死累活的替王庭的那两个玩意打白工。 最后费力不讨好不说,还惹来一身骚。 一想到这里,巴图温克利气得脑门青筋直跳,他忽的转身对巴克尔莫德吼道: “滚!” “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滚的越远越好!” “老子他妈忍你很久了!” “你是一天不折腾心里难受是吗?” “你到底还要出多少馊主意才算完事!” “我告诉你,这次找人的事跟你没关系!” “你爱走不走,你不走本殿让人把你送走!” 巴图温克利双眼喷火的看着巴克尔莫德,那副样子就好像是跟巴克尔莫德有多大仇,多大怨似的。 巴克尔莫德被他这副癫狂的样子吓了一跳,呆立在原地,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心想: 我怎么了? 我说什么了? 我不就是说我能找到人吗? 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吗? 第239章 难得的岁月静好 “二……不对,殿下,其实我就只是说说而已。” “您也没必要当真。” 巴克尔莫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打哈哈道。 “滚!” “拿着你的东西赶紧滚!” “有多远滚多远!” 巴图温克利不想听他继续扯皮,直接开口让他滚。 “好,好,好,我这就走。” 巴克尔莫德说着,连连后退,最后他拿起地上的包袱飞快离去。 巴图温克利见巴克尔莫德离开了,心里总算是好受些。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和追月还躺在床上,两人昨天折腾了一夜,到现在都还没醒。 巴图温塔莎浑身青紫的躺在床上,一道阳光透过窗户挥洒在她那布满青紫色痕迹的胳膊上。 她满脸疲惫,眼睛周围有一层淡淡的黑眼圈。 阳光打在她那有些疲惫的脸上,配上她那小麦色紧致光滑细腻的皮肤,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就在这时,追月悠悠转醒。 他揉了揉自己那有些发酸的眼睛,在适应了屋内的光照后,努力睁开双眼。 霎时间,周遭的一切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追月看到自己身旁还在熟睡的巴图温塔莎,他眼睛微眯,下巴抵在枕头上,仔细的打量着巴图温塔莎。 之前他从没这么认真的看过巴图温塔莎,现在他近距离这么一看,发现巴图温塔莎其实也不丑。 之前在破庙的时候,在看到巴图温塔莎第一眼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丑? 在听到季雄对巴图温塔莎的那一番告白后,又在想这个男的是脑子有病吗? 这么丑的女人也喜欢? 后来在看到巴图温塔莎如何诱惑季雄的时候,他忽然理解了,想着要是这样的话,他也会对这个女人感兴趣。 毕竟这个女人是真的很会勾人。 再后来他偷偷注意着巴图温塔莎。 在看到过巴图温塔莎柔弱妩媚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后,他开始喜欢上巴图温塔莎。 最后,他不顾一切,脱离队伍去给巴图温塔莎通风报信。 虽然后来逃跑之路有些曲折,但他和巴图温塔莎还是逃了出去。 不过要说他真正对巴图温塔莎动心的时候,还要从巴图温塔莎把自己救出来,同时拉着他逃跑的时候说起。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披星戴月得罪晚上,巴图温塔莎拉着他向那个未知的方向拼命奔逃的样子。 从那时起,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着巴图温塔莎。 在摆脱困境后,他不顾一切,冒着被巴图温克利收拾的风险闹着巴图温塔莎讨要自己当他的暗卫。 成功了,他的主子就会变成巴图温塔莎,以后他就要跟着巴图温塔莎同生死,共患难。 失败了,他被巴图温克利大刑伺候。 毕竟暗卫跳槽可不比往常的家奴跳槽,暗卫是主子极为重要的左膀右臂,一般只有主子意外身亡后,暗卫才能另寻良主。 要是主子没死,暗卫就已经想着另投他主,这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会直接把这个暗卫处理掉。 这无关呼于背不背叛,主要是暗卫作为主子的左右手,知道的太多了。 所幸最后巴图温克利并没有死咬着他不放,直接将他送给了巴图温塔莎。 在他跟着巴图温塔莎的这两天里,他发现巴图温塔莎很聪明,很能干,而且什么都会。 看着这样聪明能干独立自主的巴图温塔莎,他心里在自豪欣慰的同时莫名的有些害怕。 他害怕巴图温塔莎过于能干,最后发现他没什么价值后会直接踢了他。 毕竟他说白了就只会武功,撑死也就只能做个看家护院的。 而巴图温塔莎不仅聪明能干,还什么都会。 说难听点,就算直接把他踢了,她也能在外面生活的很好。 这让追月每天喜欢她的同时又忌惮她。 可以说,巴图温塔莎越能干,他心里就越慌。 每天看着巴图温塔莎在他面前晃悠,他就会想要是公主不这么聪明就好了,该怎么样才能让公主乖乖待在家里。 后来,巴图温塔莎发现他的狼子野心,瞅准时间要逃跑,最后逃跑失败了。 当时追月在看到巴图温塔莎的时候,不是不知道巴图温塔莎要干什么。 他只是不相信巴图温塔莎真的会这么薄情寡义罢了,最后巴图温塔莎直接跟他摊牌,算是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他在那个时候也曾心痛,也曾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个女人。 当他最后想着成全对方要放手离开的时候,他又发现自己做不到。 他做不到成全对方委屈自己,做不到看着对方离开。 最后,他头一次出尔反尔,用轻功,直接将对方给绑了回来。 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是真的爱上这个女人了。 这种爱无关于对方的人品、样貌和家世等一些外在条件。 她品行好也罢,不干也罢,他都不在乎。 虽然巴图温塔莎自私、薄情寡义,但他不在乎。 就算巴图温塔莎杀人放火,十恶不赦,他也会包容对方。 追月胳膊肘抵在床上,用手撑死脑袋,他眼含笑意的看着还在熟睡的巴图温塔莎。 看着巴图温塔莎那疲惫的神情,他忍不住抬手抚上对方的脸颊。 他指尖划过对方的脸颊时,一层层汗珠落在他的指尖。 追月感受着指尖上的湿意,他下意识的将手指送到嘴里。 嗯……这感觉,咸咸的。 追月将手指拿出来,他眼神暧昧的看向还在睡觉的巴图温塔莎。 不知怎的,他觉得巴图温塔莎这副样子格外诱人。 自从他跟巴图温塔莎发生过一次后,便开始食之伐髓。 每次一睁眼在看见巴图温塔莎的那一刻,便心痒难耐。 如果不是理智一直在压着,只怕他早就不顾一切的直接扑上去了。 追月看着巴图温塔莎,他心里一个劲的告诉自己要克制,要克制如果真要弄出什么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而就在这时,巴图温塔莎悠悠醒来,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在完全适应了室内的光照后,她才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臂。 巴图温塔莎揉了揉自己形容的睡眼,看向追月问道: “追月,你这是怎么了?” 她看见追月眼神痴痴的看着他,嘴角甚至还流出口水来。 追月立马反应过来,他尴尬的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说道: “没什么,只是刚刚醒来还有些不适应。” 追月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心虚,其实他是不是刚醒来只有他自己知道。 “奥…你也才刚醒啊。” 巴图温塔莎刚醒来,意识还没完全清醒,自然没注意到刚刚追月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心虚。 追月听后,摸了摸后脑勺,脸上露出一抹尬笑。 巴图温塔莎醒来后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被子,翻过身来一脸平静的看向追月。 追月被她靠的心里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问道: 第240章 金鳞岂是池中物 “怎么了?公主?”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 巴图温塔莎一脸平静道。 其实她只是才刚醒,一时脑子不清楚,所以才会盯着一个地方看。 追月听后,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良久后,巴图温塔莎回过神来,看向他开口问道: “你说我要是离开这里的话会不会过的更好?” 追月一听巴图温塔莎说要离开这里,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要离开的时候,他心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刻,他心里想了很多。 “公主,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没什么,只是不想一辈子在这个小茅草屋里待着罢了。” 巴图温塔莎说着,翻过身来平躺在床上。 她似是感觉到一股凉意般,将被子往上拢了拢。 追月听后,瞬间陷入沉默。 他知道凭着巴图温塔莎的性格和想法,绝对不会想一辈子呆在这个破茅草屋里庸庸碌碌的度完这一生。 巴图温塔莎本身就不是一个想稳定下来混日子的人,上辈子要不是受到各方面的限制,她早就四处走走逛逛了,哪还会好好的待在院子里,每天等着杨谨回来。 虽然上辈子杨谨对她很好,正妻杨有硅对她也很好。 但最后她还是被困在那四四方方的院子里浑浑噩噩的度过一生。 那个时候,她一觉醒来,除了去院子里看桃花外,就是伺候杨谨,除此以外,没有半点娱乐活动。 那种不是不是禁足,但又是禁足的日子里,别提有多枯燥了。 整个后院里,只有她、杨谨、杨有硅三人。 杨谨当时是县官,每天都要处理公务,杨有硅每天忙着诵经念佛。 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种日子她是一直过到死才算结束。 如今她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又有条件,有机会,有能力出去逛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呢? 难道还要像上辈子一样,受制于各方面的限制,最后只能在四方宅院里庸庸碌碌的过完一辈子。 “公主,可是……外面很危险的。” 追月一边撩拨着她的碎发一边劝道。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摆弄自己的头发,她直接拍开手,然后直接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那又怎么样?” “总不能一辈子都在这里待着。” 巴图温塔莎语气平静道,细听之下,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不甘。 似是对上辈子自己不能自主决定自己命运的不甘。 追月听后,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和抽搐。 他就知道,像巴图温塔莎这种什么都会干,又曾是公主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屈居在这小小的茅草屋内潦草一生。 但是她要真出去见了世面以后,眼里还会再有他吗? 追月想到这里,心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说实话,在看到巴图温塔莎与众不同,能力超群时,他心里是高兴的,高兴自己的主人不是那种没用的废物。 不过,在高兴的同时,他心里又暗暗的在想她要这么聪明,这么能干,要是她是个废物,一辈子只能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可…公主,外面到底很危险,您确定我们能应付的了吗?” “万一中间没钱了,那我们岂不是要给人干苦力?” 追月在说到干苦力的时候,专门加重声音,强调了下。 毕竟干苦力那是真的很苦,光凭意志很难熬过去,一天下来保准能把人给累趴了,长此以往人的意志和精神也会被渐渐消磨殆尽。 巴图温塔莎听后,以为追月只是在担心银钱问题,她不在意的冷嗤一声,不以为意的笑道: “不用怕,我什么都会干。” “到地方后我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 巴图温塔莎确实有底气这么说,因为她是真的什么都会。 不管是在哪个地方,她也都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 追月听后,脸上笑容一僵,说道: “公主,你别说笑了,属下承认您虽然精明能干,但要在每个地方都能混的开的话,需要的可不只有琴棋书画。” “还有各种关系……” 后面的话追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懂的都懂。 巴图温塔莎听后,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 “追月,你太小瞧我了,你当真以为我只会琴棋书画?” “我告诉你,我在昌国的时候,还当过红娘,也是说过几桩婚事的………” 巴图温塔莎开始向追月说自己在昌国的那段日子。 巴图温绯月越说越起劲,而追月越听越脸黑。 从巴图温绯月的只言片语中,他了解到巴图温绯月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能干。 巴图温绯月当初在昌国的时候,为了生计,一边女扮男装的各种讨生活,一边又想尽办法勾搭上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大捞一笔。 虽然凭着她的本事也能挣不少钱,但薅那些公子哥的羊毛是真的很爽,天知道那些公子哥手里有多少钱,出手有多大方,随随便便就是两百两,三百两的给她打赏。 不过这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美若天仙,而是因为她太花痴,太难缠,为了打发她,就会给她两百两三百两的银子让她滚远点。 一般到最后,她都会含泪收下收下这些钱,然后滚远些。 第241章 居心不良的死男人 不过也有一些人会真的对她动心,这个时候她会一边周旋,一边大捞特捞找机会逃跑。 巴图温塔莎讲了好半天,终于把她在昌国的光辉史给讲完了。 追月听后,皮不笑肉不笑的说了句: “公主,原来你这么厉害……” 追月在听完巴图温塔莎的那些光辉史后,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 他想过巴图温塔莎很厉害,到没想过巴图温塔莎会这么厉害,厉害到超乎他想象。 “公主,你打算去哪个国家?” “还去昌国吗?” 追月收起脸上的表情,问道。 虽然他嘴上问着对方要不要去昌国,其实他心里一点都不想对方去昌国。 要是能选择的话,他希望巴图温塔莎去庆国。 “去啊。” 巴图温塔莎回答的干脆且利落。 毕竟她曾经去过昌国,又在那里待了小半年,可以说她对那里还算熟悉,不会说一到个陌生的地方就变成睁眼瞎。 追月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说道: “公主,要不我们先去庆国。” “据说庆国和昌国一样,也是个大国,那庆国跟昌国相比,肯定也差不了多少。” 追月说着嘴角的笑容是压也压不住。 巴图温塔莎听后,整张脸直接皱成一团,好半天都没说话。 如果不是想到追月到底是跟好过两次的,她都要怀疑追月让自己去庆国是别有用心。 谁不知道周围的这几个国家庆国最是重男轻女,对于庆国如何重男轻女,他们犬戎作为其邻国是最了解不过的。 简而言之,就是男人可以无底线的剥削女人,但女人不能有怨言,不能逃跑。 她当初被赶出来的时候之所以选择去昌国不去庆国,就是因为庆国太重男轻女,她怕有去无回。 最后为了安全起见,她直接去了昌国。 她知道外地人在昌国很难混,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昌国。 毕竟就周围的这四个国家,两个半斤八两,一个有去无回,最后能选择去的地方就只有昌国。 所幸昌国那边不是太歧视女人,起码女人到了那里还能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 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糊口还是可以的。 “公主,您觉得属下的建议怎么样?” “属下觉得庆国挺好的。” “公主您应该没有去过庆国,要不您去庆国看看。” 追月两眼冒光道。 他已经想到自己跟巴图温塔莎去了庆国后生活会有多美好。 巴图温塔莎听后,整张脸别提有多难看了,她眉间皱成个川字,可以看出来她有多愁。 巴图温塔莎就想不明白,追月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去庆国,庆国有什么好的? 重男轻女,官民勾结买卖外地女子。 她去庆国,那和把脑袋主动伸进老虎嘴里有什么区别。 “不是。你知道庆国是什么样的吗?” 巴图温塔莎皱眉问道。 周围的这几个国家,她最讨厌最排斥的就是庆国。 可以说她宁愿嫁给巴克尔莫德被恶心一辈子,也不想去庆国。 毕竟庆国对待女人是真的很恶心,一方面极力压榨女人,各种看不起女人。 另一方面,又出台各种律法,禁止女人出国。 听到追月不断劝导自己去庆国,她都要怀疑追月是不是真的别有用心了。 追月听后,整个人彻底僵住了,他没想到巴图温塔莎竟然会问他这个。 其实庆国什么样子他也知道,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想让巴图温塔莎跟自己去庆国。 他觉得只有到了庆国,巴图温塔莎才会彻底安分下来。 要是让巴图温塔莎去了昌国,到时候她心里未必会有自己。 追月思考了好半晌,终于酝酿好情绪,他一脸委屈道: “公主,属下也是想着庆国到底是大国,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就在巴图温塔莎开口要说什么的时候,追月忽的凑近她道: “公主,恕属下直言,这段时间来昌国那边总闹瘟疫,这个时候过去,万一染上瘟疫怎么办。” 追月的这一番话,直接将巴图温塔莎接下来想说的话给噎了回去。 巴图温塔莎听后,也不好再说追月。 她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听说昌国最近这段时间确实是闹瘟疫闹的厉害,据说昌国皇帝赵海堂为了这瘟疫的事情,愁的头发都白了。 对于昌国闹瘟疫的事,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一句天命难违。 “好了,既然昌国不能去,那就不去昌国。” 巴图温塔莎语气有些忿忿道。 追月听后,别提有多开心了,脸上的笑容是压也压不住。 “公主,那庆国那边……” 巴图温塔莎还不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道: “本公主就算饿死街头,也不去庆国那里。” 巴图温塔莎的语气很是决绝。 追月听后,打算劝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这么给咽了回去。 另一边 巴图温尔金正好闲来无事,打算去军营逛一圈。 他走在路上,因为没有身穿军装,路过的士兵纷纷侧目看了他一眼。 在看到是他后,又都转过头去。 本来他们还以为是哪个家伙胆子这么肥,去军营竟然不穿军装。 但在看到是巴图温尔金后,他们瞬间理解了。 毕竟人家是可汗的儿子,压根就不在军营训练,自然也就不用穿军装。 对于巴图温尔金这次来的目的,他们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个来看热闹的。 这几天他们训练的时候,那些王子公主,世家子弟可没少过来看他们训练。 一开始他们还惊讶自己是不是撞了什么大运,后来他们就习惯了。 这次巴图温尔金来这里,他们自然也就只是看一眼就走了。 巴图温尔金一路来到练武场。 他扒在栏杆上,看着狼族派来的教头拿着教鞭训练士兵。 在看了有一会后,他觉得没意思了,就随便找了盆水,打算洗手离开。 而就在他洗完手,正在拿布擦手的时候,景麟正好从门口进来了。 在看到景麟的那一刻,他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这一刻,他心情瞬间沉入谷底。 第242章 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就在巴图温尔金直愣愣看着他的时候,景麟忽然转过头来,和巴图温尔金四目相对。 巴图温尔金看到景麟看自己,他赶紧偏过头去。 景麟在看到巴图温尔金的时候,他眼眸微眯,眼底不易察觉的闪过一道精光。 他很快移开自己的视线,然后假装没见过他似的,直接从他身旁路过。 巴图温尔金见景麟从自己身旁经过,甚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自己。 一时间,他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可算放了下来。 巴图温尔金见景麟越走越远,他赶紧转身离开。 巴图温尔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 虽然看景麟那副样子,他并不认识自己,但架不住他心里怕呀。 第一次,见到景麟的时候,就是他跟阿渡被困在狼族的时候,在大街上见过一次。 第二次就是在大街上,他跟巴图温塔莎闹矛盾,结果这家伙凭空出现。 最后要不是阿渡跑的快,只怕他们两个早就被抓了。 他跟景麟见过两次,两次都是景麟带着人来抓他们。 有了那两次不美好的经历,他现在看到景麟这张脸,心就慌。 就在巴图温尔金离开后,景麟忽然转过身来看向他远去的背影。 他眼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心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找了半天,原来你们在这里! 景麟深深地看了眼巴图温尔金离去的背影,随后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似的栏杆旁,随手拿起一瓶水整个人倚靠在栏杆上,状似无意的跟身旁人交谈着。 “厉兄,那个人是谁?” “我怎么没见过?” 景麟说完后,直接打开瓶盖,往嘴里灌了一口水。 被景麟称为厉兄的这个人听后,不在意的笑着说道: “嗨,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可汗的小儿子十六王子巴图温尔金。” “不是,就这么矮的小挫个竟然是王子?” 景麟有些不相信道。 他以为巴图温尔金顶多是个世家公子,却没想到他竟然是王子。 要是这样的话,他想把阿渡要回来只怕会费些事。 毕竟世家那边他不用多说,只需要说一句要人就行。 而炯利可汗那边就不一样了,炯利可汗生性多疑,自己去要人人家不一定会给。 而且人家再怎么样也是一国之君,他要是去要人的话,是需要行国礼的。 况且他代表的可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狼族。 要他直接去跟炯利可汗要人,只怕炯利可汗还不知道会怎么想狼族。 “嗨,谁说不是呢。” “也不知道那个可汗是怎么养孩子的,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养成了这种小撮个。” 厉哥毫不客气的吐槽道。 在他看来,巴图温尔金的这个个子放到狼族里,绝对是个孩子,而且还是那种从小吃不饱穿不暖倍受家里虐待的孩子。 景麟听后,忍不住撇了撇嘴。 对于这一点,他毋庸置疑。 在一开始见到巴图温塔莎的时候,他也只以为对方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要不是有人告诉他巴图温塔莎已经十六岁了,他都不相信对方竟然是个已经及笄的姑娘。 毕竟那身高,那体型,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个孩子。 当时他也是看在巴图温塔莎一米六几的身高和体重不过百的体型上,在巴图温塔莎对他穷追猛打的时候,才一直没下手揍她。 然而他当时怎么也没想过,正是因为自己一次次的心慈手软,最后自己没能抵得住对方的强烈的攻势,给陷了进去。 景麟在又跟厉哥唠了一会磕后,才离开练武场。 景麟回去后,直接给盛平江写了一封信,告诉他阿渡在王庭,他身旁的那个男人是巴图温尔金这件事。 因为盛平江给了他特权,所以的信被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盛平江手里。 另一边 盛平江从床上刚刚醒来,就收到了景麟送过来的信。 他连忙打开一看,片刻后,他看完信上的所有内容。 这一刻,他脸上的表情跟吞了只苍蝇似的,难受又恶心。 “多木多。” 盛平江朝外喊了一声。 很快,多木多就进来了。 “大王。” “你派人去犬戎那边告诉炯利可汗,就说他小儿子巴图温尔金那里有我们狼族的一个通缉犯,让他把人交出来。” 多木多听后,脸色迟疑了一瞬,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迟疑了两秒后,他才说道: “是,大王。” 这回多木多不好再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因为盛平江这回都亲自发话让他去指定地点找人了,他要是在找不到人,那就不是可以用难找能够解释的了。 就在多木多起身离开的时候,盛平江忽然叫住了他。 “回来。” “把这个烧了。” 盛平江说着,将手里的信递给他让他烧了。 “是,大王。” 多木多听后,接过盛平江手里的信,拿出去准备烧了。 虽然在屋里烧更保险,但盛平江讨厌那种烟熏火燎的气味。 所以多木多只能拿出去烧了。 多木多走出殿外,正当他要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把信烧了的时候,看到信上密密麻麻的一行字。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偷摸着看着信上的内容。 当看完信上的内容时,他整张脸都黑了,拿着信的手指死死的掐着手里的信。 这一刻,他想刀了景麟的心都有。 本来他都提醒景麟得饶人处且饶人,阿渡这档子事意思意思也就过去了,没必要非的上纲上线。 谁知道这家伙如今竟然会搞这一出,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他都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了,最后却全当耳旁风了。 多木多在看完信上的内容后,气得他直接把信给撕了。 本来他想着阿渡这桩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如今景麟这家伙一封信,直接让他去犬戎领人。 最后景麟这家伙是立大功了,他最后是费力不讨好,还要白挨一顿削,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多木多脸色脸色沉如水,他眼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他赶紧让人偷摸着给巴图温尔金那边传递消息,告诉他盛平江已经知道阿渡就在那里的事。 等确定阿渡人已经跑了后,他再过去要人,这样他也好把盛平江给糊弄过去。 另一边 犬戎 巴图温尔金刚回来,还没跟阿渡说上几句话,就有一个奴仆进来匆忙禀报道: “启禀殿下,外面有人要见您,说是有要事要跟您商量。” 第243章 立马跑路 巴图温尔金听后放下了手里的板栗,问道: “谁呀?” “找本殿来有什么事?” “殿下,那个人没说。” “他只说有要事要求见您。” “不见,真是什么人都要来我这里打秋风。” 巴图温尔金直接摆了摆手道。 他觉得肯定又是哪个无聊的家伙假扮他的亲戚过来打秋风。 “殿下,您还是见一面,万一他真是有什么要事呢。” 巴图温尔金听后,手上动作一顿,他略微沉思两秒,最后说道: “让他进来。” “是,殿下。” 前来禀报的那个奴仆言罢便退下了。 很快,外面来找他的人就被带了进来。 “小的参见十六王子,十六王子,小的有要事跟您禀报,麻烦您屛退左右。” 他说着,眼神警惕瞥了眼屋内的奴仆,示意巴图温尔金赶紧让这些人退下。 巴图温尔金听后,挑了挑眉,直接让屋内所有仆从都退了下去。 在确定人都走了以后,巴图温尔金放下手中板栗,皱眉问道: “你是谁?” “小的中周,是狼族人。” 巴图温尔金一听对方是狼族人,整个人瞬间警惕起来。 一时间,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都带着些许杀意。 “殿下不用担心,小的不是来拿人的。” 巴图温尔金一听对方不是来拿人的,整个人重重的松了口气。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即使知道对方不是来拿人的,但他依然不敢放松警惕。 “小的是来通风报信的,十六王子,大王已经知道阿渡就在这里,如今已经派了多木多大人去可汗那里要人。” “想来过不了多久,可汗就会让您把阿渡交出来。” 巴图温尔金听后,整个人都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质问道: “你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过来告诉我这些?” 巴图温尔金其实意识到什么,立马收拢了自己脸上的情绪,问道。 “这个小的不方便回答,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中周一番话直接告诉巴图温尔金,自己只是奉命行事,至于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那就要问自己主子了。 巴图温尔金听后,瞬间了然。 “既然这样,那本殿便谢过你家大人了。” 巴图温尔金说着,对中周微微抱了抱拳,算是感谢。 “小的话已经带到了,接下来殿下您要尽快送阿渡离开。” “多木多大人已经拿着黄金往自己赶了。” “好。” “本殿知道了。” 巴图温尔金听后,他哪里还坐的住。 赶紧塞了中周一包银子将他打发了,然后再安排人偷摸着将阿渡送出犬戎。 “阿渡,你先到外面避一阵子。” “等风头过去后,我在接你回来。” 巴图温尔金说着,还舍不得松开阿渡的手。 阿渡听后,微微挑了挑眉,最后也是点头同意了。 虽然让他离开自己已经住了两三个月的地方有些舍不得,但如今盛平江已经知道他的下落,一但他被带回去,等待他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巴图温尔金赶紧给阿渡准备了一包银子,然后赶紧安排人送阿渡离开。 这边动作很快,也就半刻钟的时间,阿渡就被巴图温尔金的人给偷摸着带出了王庭。 另一边 青龙山 狼族 多木多在知道阿渡已经逃了后,赶紧带着人去犬戎那边要人。 多木多带着从果库取出来的八千根金条和十几个法力高强的侍卫去犬戎要人。 他们这一行人声势浩大,守在门口的士兵看到他们,赶紧进去禀报。 另一边 炯利可汗刚刚写完字,还不等他提起纸来欣赏自己写的那张丑字,阿大便急急忙忙的跑进来禀报道: “不好了,可汗,狼族那边派人来要跟您算账!” 炯利可汗听后,表情瞬间一僵。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裂了。 这时,他第一时间想到巴图温绯月。 毕竟今天伊浮才把巴图温绯月接来,扭头狼族就来人了。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狼族这次派人来很大可能是为了巴图温绯月。 “你跟本王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炯利可汗立马询问道。 炯利可汗觉得可能是巴图温绯月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如今人家上门来算账了。 他记得上次遇到这场面时还是半年前,当时几个被巴图温塔莎招惹的世家公子同时带着人来找他算账。 当时他心里别提有多怕了,一方面对方来自大国,二来对方既然能带着人杀到这里,可见其在昌国的地位。 不过那次来的终究是人,他还是能应付。 但这次来的是妖,妖比人实力强,但更不讲道理。 炯利可汗心里默默祈祷着对方一定要是个普通的狼族人,不然他还真没办法应付对方。 炯利可汗已经在想着要是对方是个世家公子,他不介意牺牲巴图温绯月来平息对方的怒火。 阿大赶紧将外面的一切告诉了炯利可汗。 “可汗,是那个多木多,那个多木多带着十几个护卫,和八千个今天要来见您,说是要来带走一个人。” 炯利可汗听后,整颗心瞬间沉入谷底,本来他还在怀疑这次来的人是不是跟巴图温绯月有关,如今一听对方是来要人的,更加肯定对方这次来是因为巴图温绯月。 “可汗,那个多木多还说只要让他把人带走,那八千根今天就是您的。” 炯利可汗听后,眉头皱的更深了,心绪不宁的来回徘徊。 说实话,有人给他送金条他很高兴。 第244章 炯利可汗:你还有脸睡觉呢!起来! 但要是狼族给他送金条,他就不是那么高兴了。 他还记得自己上次坑了狼族六千根金条,然后狼族扭头就把贾熙纯给送了回来。 最后要不是及时发现给送走了,等孩子一生下来,犬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有说要什么人吗?” 炯利可汗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 此时他还心存侥幸,心想巴图温绯月那个狗东西应该不会走什么狗屎运直接招惹到盛平江。 “他说就要一个通缉犯。” 炯利可汗一听,一拍脑门,心想完了,还真是她。 “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二公主给本王带过来。” 炯利可汗心烦意乱道。 他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眼前这个传话的阿大, “是,可汗。” 阿大听后,麻溜的赶紧走了。 没一会儿,巴图温绯月就被带了过来。 巴图温绯月揉了揉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她见炯利可汗一脸焦急的在那里徘徊,嘴里忍不住嘟囔道: “父王,干什么?我还没睡醒呢。” 炯利可汗本来就心烦意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见她这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心里更气了。 炯利可汗二话不说,上去抬手就往她后脑勺上给了一下,咬牙切齿道: “还有脸睡觉呢?” “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还好意思在屋里睡觉!” 巴图温绯月听后,整个人都懵了,心想 什么狼王? 我有勾搭过狼王吗? 我怎么不记得? 巴图温绯月脑子快速回忆了下自己在狼族交往过的男人,发现确实没有狼王的这号人物。 “父王,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狼王。” 巴图温绯月见炯利可汗还要动手,连忙解释道。 炯利可汗听后,更火了。 心想人家认识你的时候肯定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你当然不知道他是狼王。 炯利可汗怒气冲冲的抬手又往她后脑勺上来了一下,怒骂道: “蠢货,人家认识你的时候,会跟你说自己是狼王吗?” 巴图温绯月痛苦的皱了皱眉,说道: “知道了,父王。” “那现在怎么办?”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巴图温绯月反应过来后,声音有些慌张道。 本来一个麟德昭就够难应付的了,如今再来一个狼王盛平江,这还让不让她活了? “还能怎么办?” “记得到了人家那里要遵守三从四德。” 炯利可汗语重心长道。 巴图温绯月听后,心里别提多憋屈,多不服了。 心想凭什么?凭什么我要遵守三从四德? “啊………” 巴图温绯月一听自己要遵守那劳什子的三从四德,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炯利可汗对于她这副惨样不忍直视,最后死死的捂着耳朵偏过头去不想看她。 虽然他也不想自己的女儿遵守那劳什子的三从四德,但形势比人强。 狼族一根小手指头都能把犬戎碾死,他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犬戎着想。 妖族可不像人族那么讲道理,起码狼族这边人家还愿意出八千根金条当聘礼。 要换成其他妖族,早过来抢人了。 在炯利可汗眼里,狼族是个讲道理的妖族,但讲的不多。 犬戎在狼族眼里还真没重要到不可替代的地步,没了犬戎,狼族还可以扶持其他人族国家去对抗庆国。 炯利可汗一只手撑在柱子上,心里安慰着自己就当是联姻。 反正牺牲个女儿换取两国和平也是值当的。 至于伊浮那边,他会给些补偿,然后让他跟巴图温绯月直接和离。 “可父王,那伊浮那边怎么办?” 这个时候,巴图温绯月忽然想到了伊浮。 她再次拿伊浮出来当挡箭牌。 她不提伊浮还好,一提伊浮,炯利可汗就来气了。 炯利可汗一听巴图温绯月竟然好意思拿伊浮出来当挡箭牌,他心里的火气噌噌的往上冒,直接回怼道: “你还好意思提伊浮!” “你上午的时候不还嚷嚷着要跟人家和离吗?” 巴图温绯月听后,立马沉默了。 确实,她上午的时候还一个劲的要求炯利可汗让她跟伊浮和离,结果这还没过多长时间,她就又把伊浮拿出来当挡箭牌。 这打脸,当真是打的她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 “好了,别废话了,这回我也没办法保你,你到了狼族以后就自求多福。” 巴图温绯月听后,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翻车了,索性她也就不再辩解了。 “阿大,带本王去门口。” “本王要亲自见一见多木多。” “对了,顺便把她也带上。” 炯利可汗临走时指了指巴图温绯月。 阿大眼神古怪的看了巴图温绯月一眼,良久才回应道: “是,可汗。” 炯利可汗直接去了城门口,跟他一路同行的还有如丧考妣的巴图温绯月。 炯利可汗走在最前边。 阿大和巴图温绯月紧跟其后。 本来阿大应该走前面给两人带路的,但炯利可汗太着急了,直接略过阿大,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走着。 阿大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炯利可汗,他实在不好意思超过对方。 毕竟本来就走前面,和直接路过对方走前面,那意义是不一样的。 而且他如果走前面的话,后面的巴图温绯月谁来看着。 阿大一边拽着巴图温绯月,一边往前走。 “公主,您就别想跑了。” “您要是跑了,整个犬戎都要跟着您遭殃。” 阿大的手死死的抓着巴图温绯月的胳膊,并且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巴图温绯月往前拖。 巴图温绯月被他掐的有些疼,她整个人下意识的往后缩,想要将被拽住的胳膊给抽回来。 而她这正常的举动落在阿大眼里就是她要逃跑。 于是,阿大拽的更用力了。 巴图温绯月吃痛下,挣扎的更厉害了。 “你放开我,你抓的我胳膊疼。” 巴图温绯月身体边往后退边说道。 不过她的话阿大没听进去半点,阿大见她一个劲的往后缩,更加确定了对方要逃跑。 “公主,您就别跑了,好好的去狼族比什么都强。” 阿大耐心劝道,他语气温和,但手上的力道不减半分。 “本公主知道了!” 巴图温绯月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胳膊上那只手,咬牙切齿道。 她本来就没想着要逃跑,毕竟她就算想跑,没武功,没法术,她跑个球? “好了,能松开我了吗?” “公主,奴婢不能松开您,谁知道您说的这些话是不是骗奴婢?” 阿大一脸不信道。 虽然巴图温绯月看上去不太可能逃跑,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巴图温绯月趁自己不注意,真跑了怎么办。 记的半年前,巴图温塔莎也是惹了一堆事回来,在经过各方努力后,可算是把那些人给打发了。 最后人家只是让巴图温塔莎过来道歉,而巴图温塔莎就在去见对方的路上想趁他们不注意,直接跑路。 要不是他眼尖,只怕还真就让她跑了。 有了巴图温塔莎中途跑路的事后,他对这些公主们就始终是有一道心理防线。 反正从那以后,他就不会再把这些公主再当成什么弱女子。 第245章 一场乌龙 “你有病,我不会武功,怎么逃跑?” 巴图温绯月见阿大油盐不进,顿时恼了。 她本来就没想着要逃跑,但这家伙非说自己要跑,这让她能不气。 她就算是想跑,也要有那个实力才行。 更何况,她要是跑了,犬戎怎么办? 她就是再怎么薄情寡义,也不可能直接把犬戎丢下不管。 “上次十六公主也是这么说的。” 巴图温绯月听后,立马闭嘴了。 她知道有巴图温塔莎那个先例在前,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其实当初她在知道巴图温塔莎中途要跑路的时候,心里也是气的。 毕竟当时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就只是让她去道个歉就完事了。 谁知道就只是让她去道个歉,她都能中途跑路。 巴图温绯月当时特别不理解巴图温塔莎,不过后面她理解了。 巴图温塔莎肯定是害怕那些当事人当场撕了自己,所以才一直不愿意去。 就如同她现在似的,她也害怕自己去了狼族以后那个狼王会直接撕了她。 毕竟她干的事情可比巴图温塔莎过分多了,自然承担的后果也会比巴图温塔莎重些。 巴图温塔莎当时只需要去道个歉就行了,而她现在是要被带到对方的地盘上任人宰割。 巴图温绯月忍着手腕的痛跟着阿大到了城门口。 城门外,多木多一脸肃穆的等着炯利可汗那边给他带路的人。 就在这时,远处跑来一个人,多木多随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下巴微微上扬,等着远处来给他带路的人仰视他。 但他没等来给自己带路的人,反而等来了炯利可汗。 炯利可汗在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看见多木多一行人远远的在那里等着。 他一时激动,整个人风风火火的朝那里赶。 他身后紧跟着他的阿大见他快要跑没影了,立马加快速度,紧跟其后。 被他死死抓着的巴图温绯月被迫紧随其后。 巴图温绯月一边协调着脚下的步伐,一边还要提醒对方慢些。 阿大对于巴图温绯月的提醒充耳不闻,他继续向前加速跑。 被他拽着的巴图温绯月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给刀了。 此时的她感觉自己在阿大手里就连个麻袋也不如。 炯利可汗一路小跑来到多木多跟前,多木多一见来人是炯利可汗,整个人瞬间陷入呆愣状态。 他是万万没想到炯利可汗会直接出门迎接他。 炯利可汗一路小跑,累的气喘吁吁。 他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找个大树靠一下,然而手伸到半空中什么也没抓到,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 就在他还没站起身的时候,多木多直接上前扶起他。 “可汗不必行如此大礼。” 多木多笑着搀扶起他来。 炯利可汗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对方给扶了起来。 原来刚刚炯利可汗弯腰伸手的样子,像极了要下跪的模样。 多木多以为炯利可汗要给自己下跪,便赶忙扶起了他。 虽然一国之君朝他行跪拜礼,他心里很爽,但他过来不是看炯利可汗下跪的。 就凭盛平江如今对犬戎的礼遇程度,要炯利可汗真给他跪下了,他回去后盛平江还不知道要怎么削他。 与此同时,巴图温绯月和阿大同时感到。 两人正好看到多木多扶炯利可汗起来的画面。 两人见此,顿时脸色一变。 巴图温绯月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一把甩开阿大的手。 而阿大也因为刚刚的那个画面震惊的松开了手。 原来在两人眼里,刚刚炯利可汗正在给多木多下跪,而多木多一副有些得瑟的样子假意搀扶炯利可汗。 “父王,你好歹也是个一国之君,能不能要点脸面?” 巴图温绯月来到炯利可汗身旁,小声提醒道,同时眼神憎恶的瞥了多木多一眼。 刚刚多木多那脸上的笑容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别看现在多木多已经收起了笑容,但他眼中那一抹得瑟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炯利可汗有些不明所以,他抽回被巴图温绯月死死拽着的袖子,皱眉问道: “你说什么呢?” “人家刚刚只是好心扶我起来而已。” 炯利可汗眼神古怪的瞥了她一眼,心道这逆女,脑子里想什么呢? 巴图温绯月听后,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下跪这种事,她还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 而且跪都跪了,要是再说一遍,那不存心给自己难受吗? 最终,巴图温绯月也不再说什么。 “可汗,吾此行来这里的目的想必您也清楚。” “知道,如今人我已经带来了,大人带走便是。” 炯利可汗听后,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将巴图温绯月往前推了推。 炯利可汗有些不舍得看了眼巴图温绯月,心想 唉,又是一个女儿…… 他记得自己九年前的时候也是这样送巴图温雅琴出嫁的。 当时巴图温雅琴一身红色嫁衣,高贵又魅力。 不过当时他虽然心有不舍,但还是把这个女儿给推了出去。 巴图温雅琴在最后出嫁的时候,一脸平静,没有半分怨怼他的意思。 如今九年过去了,巴图温雅琴成为景国皇帝身边最受宠的贵妃,也算是 巴图温绯月听后,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得忧愁起来。 想当初她为了不去景国和亲,赶在炯利可汗确定人选下来之前勾搭上了伊浮。 最后去景国和亲这件好事落到了巴图温雅琴身上。 如今九年过去了,她没想到和亲这种事竟然还能落到她头上。 不过也罢,谁让她是公主。 而就在两人之间离别伤感的气氛正浓时,多木多一句话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可汗,你不说把人带来了吗?” “人呢?” 多木多等了将近两分钟都没见到炯利可汗把阿渡交出来。 他顿时有些急了,心想能交人就交人,要是交不出人来,就直接说一声。 炯利可汗听后,瞬间愣住了,问道: “人不就在这里吗?” 炯利可汗指了指身旁的巴图温绯月。 不止炯利可汗没反应过来,就连巴图温绯月也没反应过来。 心想我人不就在这里吗?难道要找的人不是我? 多木多顺着炯利可汗手指指的方向看了眼巴图温绯月。 随后,他表情古怪的看着炯利可汗。 心想你有没有搞错?我找的人是阿渡,你怎么把这货给带过来了。 就算是想敷衍我也起码要找个男的。 多木多觉得炯利可汗可能是脑子抽风了,好端端的把巴图温绯月带过来就要塞给他。 说实话,就巴图温绯月这样的女人,他要带回去给盛平江交差,绝对是老寿星吃砒霜,不要命了。 就算是要带个女人回去交差,也起码要带个倾国倾城的,这样起码还能有百分之一的存活率。 第246章 再生误会 “可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说的不是她。” “是……” 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直接打断了多木多的话。 “多木多大人,你从国库拿这么多金条来这里干什么?” 麟德昭撑着伞来到了犬戎城门口,本来想进城的他正好看到了门口的多木多。 其实他不是注意到了多木多,而是注意到了多木多身后的一堆金条。 几箱子金灿灿的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金条很难不被人注意到。 麟德昭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等着他答复。 多木多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麟德昭,一听麟德昭问这个问题,他整个人瞬间沉默了。 这让他怎么说,说自己带着这么多金条是为了赎一个男宠?还是说自己带这么多金条就是为了赎一个通缉犯? 麟德昭停下脚步,就这么看着多木多,等着他答复。 他倒想看看多木多能编出个什么花来,毕竟八千根金条可不是小数目。 国库忽然没了八千根金条,那些大臣一定会急疯了。 “麟公子,下官是奉大王的命来这里办事的。” “国库的那八千根金条,大王说了,他自会补齐。” “麟公子不必挂心。” 多木多没有明说自己带金条过来是要干什么的,麟德昭不知道便只能猜。 不过他再怎么猜,也猜不出多木多拿着这么多金条是过来赎人的。 麟德昭听后,眉头微挑,虽然不满多木多这么油腔滑调的随便敷衍他,但多木多到底是盛平江身边的人,他也不好直接说什么。 就在麟德昭皱眉沉思的时候,他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炯利可汗身旁的巴图温绯月。 “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 在看到巴图温绯月的时候,麟德昭眼中闪过一道,但很快转瞬即逝。 巴图温绯月再次遇到老熟人,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麟德昭见此,知道对方这是不想跟自己说话,也收回了话头。 “不对,多木多,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就在麟德昭想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忽然瞥到了那一箱箱黄金,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忽然停下了脚步,质问道。 多木多一听对方叫自己名字,心想坏了,这家伙不会猜到什么了? 多木多有些心虚的紧抿双唇,良久不语。 麟德昭见此,眼眸微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微不可察的瞥了眼畏畏缩缩躲到炯利可汗身后不敢露头的巴图温绯月。 心中对多木多来这里的目的猜了个大概。 “多木多,你来这里是不是要要人的?” 麟德昭声音略带磁性道,他说着,还顺手指了指巴图温绯月的方向。 麟德昭说话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不过这语气中带着些许凌厉。 多木多听后,眉头微挑,不过几秒的时间,便很快反应过来。 “麟公子大王已经说了,事后他会补齐国库这八千根金条的。” “还望麟公子不要太在意这件事。” 麟德昭听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就问你,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麟德昭眼神如钩子般直勾勾的盯着多木多,看的多木多不由得脊背发凉。 “麟公子,这是大王的私事,请麟公子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 麟德昭听后,哪还不明白多木多的意思,他轻哼一声,看向多木多的眼神冷到掉渣。 “好,我不问了。” “国库这八千根金条,等明天早朝的时候,我一并跟大王说了。” “看大王怎么处理这八千根金条。” 麟德昭说完后,眼神阴冷的瞥了眼巴图温绯月后,便离开了。 多木多见他走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想回去后该怎么跟盛平江交代今天的事。 “可汗,我们继续说我们的。” 炯利可汗听后,很快回过神来。 刚刚他在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莫名的有些心慌,不过看那人应该跟巴图温绯月认识。 他就可以等回去以后好好问问巴图温绯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汗,吾此次来就是为了带走一个叫阿渡的通缉犯,除此以外,便没有别的事了。” 炯利可汗听后,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可算落了下来。 第247章 小刀啦屁股开了眼 他猜想着是有什么大事,感情就只是要带走一个通缉犯而已。 一个通缉犯罢了,带走就带走了,反正左右又不是他们这里的人。 “这有何难?你告诉本王,那个通缉犯在哪里,我让人把他带来。” 炯利可汗觉得既然对方带着黄金过来拿人,就肯定知道人在哪里。 既然这样,那他就走个形式,象征性的把人带过来就行。 “可汗,我要是说了人在哪里只怕你舍不得。” 多木多故意打哑迷道。 虽然他知道炯利可汗肯定不会心软,但他还是要先卖个关子,要是直接说了,对方还不知道要怎么想自己。 “说,本王能有什么舍不得的。” 多木多听后,这才放下心来,直接道: “可汗,其实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十六王子身边的一个男宠。” 多木多话音刚落,炯利可汗瞬间僵在原地。 多木多的回答完全超乎他的预料,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通缉犯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待着。 巴图温尔金那边的情况他是了解一些,知道他这段时间来一直都在跟一个男宠私会。 不过巴图温尔金到底也只是他众多儿子中的其中一个,只要他不整出什么幺蛾子,不站队,不主动参与储君之位的竞争。 对于他做的那些荒唐事,他也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这么过去了。 但现在炯利可汗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跟他扯上关系。 要知道这个孩子是出了名的老实安分,既不像巴图温塔莎那样四处惹事,也不像巴图温绯月那样四处蹦哒。 在众多的王子中,他资质平庸,就像个不起眼的沙粒,无人注意。 “他呀………” 炯利可汗瞬间陷入了沉思,他在想巴图温尔金是怎么跟这件事扯上关系,以及他到底知不知道阿渡是狼族来的通缉犯。 如果他不知道还好说。不知者无罪嘛,但要是他知道的话,那就绝对不能轻饶。 “可汗,这件事十六王子可能并不知情。” “那个通缉犯之前在狼族也算是一等一的美男子。” “十六王子被美色迷了眼也说不定。” 多木多解释道。 炯利可汗听后,恍然大悟。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肯定是巴图温尔金见那个通缉犯长得好看,所以就稀里糊涂的把人领回来了。 “既然这样,那也不能怪他。” “阿大,赶紧去将十六王子和他的那个男宠带过来。” “是。” 阿大立马领命。 阿大说完后,嗖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父王,这里没我什么事了?” “那我先走了。” 巴图温绯月见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开口问道。 她才不想继续在这里待着听这两个老头子说来说去,有那个功夫她还不如躺床上睡觉呢。 炯利可汗听后,不耐烦的扫了她一眼,说道: “你先在这留着。” 既然把人带出来了,炯利可汗才不会轻易放人离开。 毕竟自己这边还需要个会说话,有脑子的人来撑场面。 现在阿大走了,身旁就只有巴图温绯月一个人。 这个时候放巴图温绯月离开了,那他不就要自己一个人应对多木多。 巴图温绯月听后,默默的撇了撇嘴,心想: 你就知道拉我下水,不就是拿我撑场面吗? 行,我撑。 炯利可汗亲自发话,巴图温绯月也不好直接离开。 巴图温绯月就这么跟在他身旁,正在跟炯利可汗说话的多木多不断用余光瞥她。 这还是多木多第一次见到巴图温绯月本人,昨天晚上他只是在给司马橘送完圣旨后,就随便找了个包间歇到司马橘完成任务以后才走。 对于巴图温绯月干的那些好事,他只是略有耳闻,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在知道巴图温绯月这些光辉事迹的时候,他很好奇巴图温绯月到底长什么样儿,能迷的麟家小公子找不到北,麟家大公子对他念念不忘。 刚刚麟德昭看巴图温绯月的那种眼神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一开始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巴图温绯月,但在看到麟德昭那略带恨意的眼神时,他才知道这个女人是巴图温绯月。 本来他还好奇巴图温绯月的长相,但如今一看,觉得也不过如此。 说难听点,随便从狼族挑出一个美女来都比她长得好看。 她的长相说白了就只能算是有点子姿色,跟那种真正的大美女完全搭不上边。 多木多再见到巴图温绯月本人后,心里的那点子期待全没了。 有种一掷千金去见花魁,结果发现花魁长相平平的感觉。 多木多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凭着她这个长相是怎么让那么多男人都喜欢她,以及是怎么凭实力拿到那独一份的判决书。 拿判决书的犯人不少,但因为那种事情拿判决书的人只她一个。 巴图温绯月注意到多木多在看自己,她赶紧退到炯利可汗身后,躲避他的视线。 巴图温绯月躲在炯利可汗后面,心里忍不住骂道: 看看看!看什么看! 没见过美女啊! “可汗,您身后的这位女子是……” 多木多指着躲在炯利可汗身后的巴图温绯月问道。 炯利可汗听后,表情僵了一瞬,随后很快恢复过来,他忙打哈哈道: “哈哈,别管她了,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多木多听后,心想发什么马虎眼,有什么直说不就行了。 我又不会笑话你。 炯利可汗面带笑容的瞥了他一眼,心想想看老子的笑话,没门。 炯利可汗才不会相信多木多会认不出巴图温绯月,就是认不出来,猜也能猜到是谁。 明知故问的再问一遍,除了看笑话外,还能是什么。 另一边 阿渡被拉着来到了犬戎通往庆国的小路上。 他一路狂奔,终于……遇到了拦路的铁栅栏。 眼前的这个铁栅栏高三米,且无论正面还是反面都挂满了尖锐的铁刺。 阿渡看着这堵墙,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艹!” 阿渡抬手想锤墙,但看见墙上的铁刺时,他又缩回了手。 第248章 如此弱智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 他明显感觉到这堵墙周围有明显的法力波动,如果他真捶上去的话,他的手还真就有可能会被墙上的铁刺扎个洞穿? 看着挡在跟前的三米高的围墙,他急得直跳脚。 “怎么办?” “这堵墙这里挡着也过不去。” “公子,您想好怎么翻进去吗?” “要是再进不去,等那边反应过来了,我们都要被一锅端。” 送他来的奴仆有些着急道。 “我能怎么办?” “这墙上有倒刺,我就是想翻也翻不了。” 奴仆听后,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说实话,他要是能直接送阿渡过去就肯定也不会问出这些话。 “公子,那小的也没办法了。” “这墙上有阵法,小的要是直接动手的话,肯定会五脏俱毁,吐血而亡。” 奴仆和阿渡一样,都是半妖,不过他的实力比阿渡要强。 起码阿渡在只能感受到铁墙上有法力的时候,他能明显看到铁墙周围设的阵法。 这个阵法不算是什么大阵法,但对付那些普通妖族还算是绰绰有余。 “那要不我们先回去,然后再想办法逃出来?” 奴仆听后,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说道: “公子,你想什么呢?” “我们好不容易跑出来,怎么能再回去?” 奴仆被他的智商彻底震惊到了,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这人是个成年人,他只怕还以为自己碰上了个孩子。 不,就算是孩子,也不会问出他那样的问题。 “奥,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你直接把这墙给拆了。” 阿渡再次提议道。 奴仆听后,立马用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心想你这人是不是有病,这么弱智的人真是我们妖族人吗? 你那么有能耐,你怎么不把墙拆了,让我拆,真是脑子进水了…… “公子,我要能有那本事的话早带你过去了。” “哪还会在这儿继续跟你瞎耗着。” 奴仆语气有些不忿道。 心想这么狗,真是跟庆国那个狗皇帝一个德行。 奴仆本来有一个相好的在庆国,平时去庆国的时候,只用走路就能到。 自从阎乐越为了防止百姓外逃,专门在通向各国的路口上安了个铁栅栏以后,他就只能翻山越岭的去去见相好的。 他也不是没想过用法力直接穿墙而入,但阎乐越怕有百姓通过收买妖族人带其逃跑,便让人在每个铁栅栏上设了个阵法,一到有人强攻,或者是动用法力,就会五脏俱碎,直接暴毙。 于是,这堵墙不要说百姓翻不过去,就连妖族人也没办法翻过去。 “要不我们偷摸着回去,直接绕路去昌国?” 阿渡想到自己可以偷摸着回到犬戎,然后再从犬戎去昌国。 “你疯了!” “你知道现在多木多有没有守在那里?” “这个时候回去是急着送死吗?” 奴仆彻底绷不住呢,他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 一般人还真不会想着逃出来以后再回去,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但那也要分时候。 就这个时候,回去后绝对找死。 鬼知道多木多有没有守在那里。 要真碰见了,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把人拿下了。 “那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干等着?” 阿渡一见这不行,那不行,觉得可能是这个奴仆故意跟自己作对,想到这一点后,他语气有些不耐烦道。 心想你既然说我想不到好办法,那你就给个好办法。 奴仆听后,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建议道: “这样,我带你去景国,然后你从景国出发去昌国。” 阿渡听后,问道: “那景国那边不需要符牌吗?” 阿渡说的符牌是用来向守卫证明身份信息的木制令牌,基本上每个国家的百姓手里都会有一个。 “不会,景国跟犬戎一样,对符牌玩意管的不严。” 奴仆毫不在意道。 犬戎跟景国是兄弟国,两国平时不分你我,自然在某些方面也就相差无几。 犬戎对符牌的管控非常宽松,基本上有的,没有的,都能进去。 景国虽然也会管,但管的不是那么严,有些没有符牌的也能进去。 阿渡听后,不由得沉思了两秒,心想我当初怎么就没跟贾熙纯逃到景国呢? 阿渡在听到景国不怎么管控符牌后,心里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后悔。 当初他把贾熙纯带到犬戎城门口,贾熙纯死活不进去,非要再往前走一段路,去下一个国家。 当时他还觉得贾熙纯太胡闹,就没同意。 最后因为他的犹犹豫豫,整出了不少幺蛾子,不仅也连累了自己,也连累了贾熙纯 现在想想,要是当初他听贾熙纯的话直接去景国,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公子?” 奴仆见他发呆的样子,试着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阿渡听到奴仆的声音,立马回过神来,心道自己在想什么呢? 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怎么还想着这些。 “啊?” “就这么办。” 奴仆:………… 莫名其妙。 最后,阿渡听取了奴仆的建议,跟着奴仆去了景国。 两人施展法术,用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到了景国城门口。 景国的城池比犬戎要好很多,起码守城的士兵还有官服穿。 “公子,进去。” “您进去了,奴婢才能回去交差。” 奴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他是一秒也不想跟这个蠢货多待了。 他觉得自己跟这个蠢货再多待一秒都是对自己智商的践踏。 “啊?你不进去吗?” 奴仆听后,瞬间满头黑线,心想我进去个锤子,我是犬戎人,不是景国人。 “公子,奴婢还要回去复命呢。” “您先走。” 奴仆说着,还直接对他摆了摆手。 阿渡见此,也不好说什么,只嘱咐了句: “既然如此,那多保重。” 阿渡说完后,还向他挥了挥手。 奴仆见此,礼貌性的摆了摆手,心想可算是说了句人话。 两人道别后,各自离去。 另一边 犬戎 巴图温尔金被带了过来。 “巴图温尔金,你身旁的那个男宠呢?” 炯利可汗见只有他一个人被带了过来,忍不住皱眉问道。 巴图温尔金礼貌性的作了一个揖,说道: “启禀父王,他说今天想出去逛街,儿臣就让他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炯利可汗听后,点了点头,问道: “他出去多久了?” “没一会,也才两刻钟。” 炯利可汗听后,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眉头一挑,然而还不等他问出口,巴图温绯月先他一步问道: 第249章 到嘴的黄金飞了 “那他去那条街你知道吗?” 巴图温绯月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忍不住问道。 巴图温尔金沉默了半晌,故作沉思道: “他好像说要去庆国逛一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巴图温尔金觉得说人去昌国逛街有点不太现实。 毕竟昌国离他这里还是比较远的,与其说人去昌国,还不如说人去庆国更靠谱些。 毕竟庆国是真的很近,起码王城就紧挨着庆国。 巴图温尔金话音刚落,几人皆是脸色一变。 谁不知道庆国如今的情况,翻山越岭的去庆国逛街,这跟鬼说鬼都不信。 几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阿渡这厮提前得到了消息,所以收拾东西跑路了。 “他去庆国你怎么不拦着点?” “现在人跑了,你高兴了?” 炯利可汗忍不住拽起他的前衣领,怒骂道。 巴图温尔金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声音怯懦道: “儿臣也不知道他要跑路,他只说去去就回,儿臣拗不过他,就答应了。” 炯利可汗见他这副委屈害怕的样子,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松开了手。 虽然到嘴的八千根金条飞了他很心疼,但要让他为了那已经得不到八千根金条直接捶死巴图温尔金,他是做不到的。 毕竟那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就是再怎么感情淡漠,只要对方没触及到自己利益,他是不会对对方痛下杀手的。 “唉!” 炯利可汗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阿渡现在只怕早就到庆国了, 如今要再想派人去追已经晚了,毕竟他这里也没有能一下子翻过一座山的人才。 “唉,大人,实在不好意思,人现在不在我们这里。” 炯利可汗有些不好意思道。 本来他是能轻易得到这八千根金条的,但谁让煮熟的鸭子到嘴的时候废了。 折腾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巴图温绯月见他这副样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正好看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侥幸。 巴图温绯月眼眸微眯,随后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既然自己这边没损失什么,巴图温绯月才懒得管巴图温尔金的闲事。 多木多听后,淡淡一笑,说道: “没关系,既然人不在这里,那吾也不好在此过多逗留。”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吾先回狼族了。” 多木多说完后,见炯利可汗没反应,只当炯利可汗默认了,便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去。 多木多走后,炯利可汗的那张脸别提有多臭了,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带着黄金来,又提着黄金走。 明明这些黄金他应该唾手可得的。 在人彻底走远后,炯利可汗也不装了,他直接斜了巴图温尔金一眼,那眼底的恶意和怒火不加掩饰。 “回去好好反省一个月,这个月的月钱别要了。” “是,父王。” 巴图温尔金面色如常,看不出有任何情绪波动。 然而他摆在袖子里的指尖微微泛白,食指和拇指的指尖不断揉搓,仿佛要搓下一层皮。 最后,这件事以巴图温尔金被禁足一个月,同时被扣除一个月的月钱而告终。 对于炯利可汗的这个惩罚,巴图温尔金内心毫无波动。 也不能说毫无波动,只能说他对此有些不服,但又完全没到那种特别不服的境地。 巴图温尔金前些年做了些“生意”,如今手头宽裕,不要说扣他一个月的月钱,就是扣他十个月的,他也能撑过去。 他不服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要拿他当出气筒。 巴图温尔金甚至觉得谁都可以处罚他,唯独炯利可汗不应该处罚他。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炯利可汗作为父亲,看都没看他一眼,关心都没关心他一下。 现在出事了,他这个做父亲的凭什么要指责他? 平时对他的情况连问都不问,如今出事了,就赶紧把黑锅丢他头上。 巴图温尔金心里从没把炯利可汗当成自己的父亲,自然也就不会对炯利可汗有什么敬畏心。 如今之所以听话纯粹是看在对方是自己上级的份上,他才这么听话。 但凡炯利可汗的地位比他低,他才懒得搭理对方。 巴图温尔金回去后,随便踢了一脚散落在地上的瓷器。 他来到床边,直接爬到床上。 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他绝对不去练武场。 要他早知道去了以后会碰上景麟,他绝对打死也不去。 本来他今天还能跟阿渡烧瓷做瓷瓶,结果全被搅黄了不说,还被迫分开,相隔两地。 如今巴图温尔金希望阿渡能跑的近些,又不希望阿渡被抓到。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派去探查消息的人都回来了,巴图温克利在清点完人数后,便指定了两个人将巴克尔莫德绑起来,并要求其连夜送回王城。 被指定的两人听后,一脸苦瓜相。 这就意味着这么多人里,只有自己是不能闲着的。 两人虽然有心拒绝,但拒绝的话到底有伤人和,于是,两人直接将拒绝的话给咽了回去。 最后,两人满心悲苦的将巴克尔莫德给抬走了。 两人走后,巴图温克利直接就吩咐众人赶紧找个安全落脚的地方,休整半天。 之后的搜寻任务等之后再说。 众人见巴克尔莫德那家伙走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摸鱼了。 众人找了个还算安全,没有野兽出没的木屋。 第250章 就地处死 另一边 墨水渊带着杨谨等人来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城池。 墨水渊向守城的官兵掏出了自己身上的令牌,官兵立马带着他们去见郡守。 郡守一听墨水渊来了,连饭都没吃就跑来见他。 “哎呀,墨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郡守满脸笑容,热情的凑上前对他抱了抱拳。 对于郡守这热情的态度,墨水渊也只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郡守脸上笑容一僵,随后立马恢复过来。 “墨大人,您此次大驾光临可是陛下有事要交代给下官?” 郡守瞥了眼墨水渊身旁的杨谨等人,随后凑到墨水渊身旁小声道。 墨水渊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墨水渊知道郡守说的事就是暹罗国那边派军队借路攻打犬戎的事。 但他在走之前,赵海堂并没有并没有交代他碰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所以,他也不好说跟郡守说人来了是直接让过去,还是不让过去。 郡守略微沉思两秒,说道: “大人,人马上就到了,下官这边要不要准备些好酒好菜招呼他们?” 郡守这番话的意思就是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人就来了,到时候是直接开城门好酒好菜的招待着,还是把人拦在外面,让其在外面安营扎寨。 “那个…汤德,陛下只让本官把贵客带到京城,并没有交代本官到底该不该让人进来。” 墨水渊压低声音,有些尴尬道。 郡守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转瞬即逝。 “既然如此,那下官唐突了。” 郡守说着,还微微向他做了个揖。 虽然他没有从墨水渊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墨水渊好歹也是赵海堂身边的暗卫统领,自己多少也要敬着点对方。 墨水渊象征性的摆了摆手,意思是别弄这些须礼了,赶紧给自己几个安排住的地方。 “来人,将这几位贵客安排到府内的上等厢房。” 郡守说着,顺手指了指杨谨等人。 从门口进来的小厮立马领命。 杨谨看着刚刚墨水渊跟郡守的那点小动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跟着带路的小厮就走了。 几人走后,郡守彻底放下心来,问道: “大人,刚刚那几人是什么人,看着不像在您身边办事的。” 墨水渊听后,说道: “除了那个女人外,另外几个是本官在路上碰巧遇到的。” 墨水渊说后,毫不客气的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的往嘴里灌了一口茶。 郡守见他这副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但觉得实在没必要的多说那么一嘴。 “那大人,除了那个女人外,其余几人如何处理?” 郡守语气认真道。 他知道一般涉及到皇家秘辛的人要么死要么残,虽然最后结局都不会太好,但他还是不敢自作主张的直接把这几人给处死,万一这里面有上面要的人,他直接处死了,活刮了他都不为过。 墨水渊听后,又喝了一杯茶,毫不在意道: “还能怎么办?” “除了那个女人,其余人全都处死。” 虽然墨水渊打不过杨谨,不能弄死他,但他可以借郡守的手直接弄死对方。 反正对方也就只是个江湖游侠而已,弄死了就弄死了。 “下官明白了。” 郡守得到准确答案后,整个心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大人,下官先告退了。” 郡守见墨水渊不说话,做了个揖便退下了。 等出了门外,郡守随便叫来一个小厮。 “来人。” 不一会,就有一个小厮跪到他跟前。 “你带着人去将刚刚那些混进厢房的盗贼全都就地处死。” “记住,那个女盗贼留着,其余的男盗贼全都处死。” 郡守生怕小厮把人全砍了,再次强调道。 “是,大人。” 小厮直接告退了。 不一会,小厮带着十几个带刀的侍卫来到杨谨等人所在的上等厢房。 小厮手里拿着刀直接将门踹开,他来到院子里嚷嚷道: “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 小厮喊完后,凶神恶煞的的扫了眼院里的所有屋子。 别看这院子看上去十分普通,但屋里的绝对是富丽堂皇。 小厮喊完后,有一两间屋子开了门。 “干什么?” “我们才刚进去。” 其中一人埋怨道,他们才刚被带到这里,就有人在外面大吵大嚷着让他们出去。 “干什么?” “你们偷东西了,老爷让我过来查一下。” 小厮气焰嚣张道。 反正对于几个将死之人,他说话也不会客气到哪里去。 “我们偷什么东西了?” “我们才刚被带到这里。” “那我不管,反正府里丢东西了,我怀疑这东西就在你们这里。” “你们都出来,我要搜屋。” 小厮说着,手里提着刀就想破门而入。 两人见此,立马拦住了他。 “哎!你要干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 两人间小厮要提着刀直接挨个破门,立马急了。 本来破门而入就已经够过分的了,还直接拿刀,这典型的是要出人命的节奏。 小厮丝毫不在意两人的阻拦,他直接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快速捅入其中一人腹中,同时快速抽出,又捅入另一人腹中。 被捅一刀的两人顿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厮,小厮直接推开两人。 两人捂着伤口,口吐鲜血的躺在地上。 两人来时身穿单衣,刚刚也没换上什么暖和点的棉衣,自然在挨捅的时候,身前一个遮挡物也没有。 小厮的匕首是精铁所制,坚硬且锋利,两人直接被捅中要害。 小厮推开两人后,便开始带着人挨个进去抓人。 一时间院内乱成一团。 “你们干什么?” “你们怎么能这样!” 顿时,院内打斗声此起彼伏。 人群中,会武功的正在奋力反抗,不会武功的开始找地方躲避。 另一个屋子内,杨谨整跟李元放和奎利夫人唠嗑,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踹门声。 杨谨放下了手里的瓜子,他站起身来,满脸警戒的看着门口, 听着门外的踹门声,他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道杀机。 第251章 反击 不一会儿,门就被踹开了。 小厮见到杨谨等人,狞笑着拿刀要砍他。 杨谨眼皮跳了跳,随后一把拎起对方的衣领,直接将对方给扔了出去。 小厮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老血。 杨谨见此,不屑的轻哼一声,心想就这样还敢跟我打,也不瞅瞅自己有几斤几两。 杨谨走到小厮身旁,蹲下身一把揪起对方的衣领,问道: “说,是谁让你来刺杀我的?” 小厮感觉自己五脏俱碎,心脏处别提有多难受了。 此时的他就算想说,也没力气说。 杨谨见他这副惨白到马上要断气的样子,知道问不出个好歹,他嫌恶的松开对方的衣领。 杨谨站起身来,对身后站在门口的两人道: “我先出去看看。” 杨谨说完后,直接朝门口走去。 他所在的这个院子是个单独的庭院,隔音极好。所以外面闹出的动静并没有传到他这里。 杨谨穿过几个走廊,直接来到外面几人所在的那个院子。 杨谨刚到门口,就看见里面乱成一团。 侍卫正拿刀攻击着其中一个人,那个人现在已经落了下风,眼看着脑袋就要挨到对方的刀刃。 杨谨瞅准时机,快速冲上前,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刀,然后直接扔到地上。 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直接往对方的胸口上补了一脚。 侍卫被踹一脚后,表情痛苦的喷出一口鲜血,随后整个人连连向后退去,而后脚下一软,重重摔倒在地。 侍卫捂着胸口,在地上扑腾了一会儿后便没气了。 杨谨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后开始挨个收拾这些手里拿刀的侍卫。 不到半刻钟时间,这些刚刚还很嚣张的侍卫一个个的在地上来回打滚。 原来杨谨在跟他们打的时候顺便点了他们身上一个比较特殊的穴位,这个穴位点了以后,浑身酸疼,且无药可治。 几人在地上来回打滚,表情别提有多痛苦了。 他们想过对面的可能会武功,倒没想过对面竟然这么厉害。 不过两三下,就能直接将他们给制服了。 想他们在进府前,也是武林高手,如今却像个小鸡崽子似的任人宰割。 “说,是谁让你们来杀我们的?” 杨谨蹲在地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 “是郡守!” “是郡守那个老王八蛋!” 其中一人疼的实在受不了了,索性直接招了。 杨谨听后,眼眸微眯,眼中闪过一道冷意。 他虽然也猜测到这个人可能是郡守,但在听到准确答案的时候,他心里还是会忍不住生气。 如果郡守在一开始的时候没给他安排厢房,直接弄死他,他也就忍了。 但现在先给自己安排厢房,然后才刚到就直接派人来就地处死他们。 这搁谁谁心里都不好受。 杨谨没有继续问几人郡守为什么要杀他们,这答案明显不言而喻,他们走的时候,只有墨水渊留了下来。 按照郡守对墨水渊的恭敬程度,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墨水渊那个狗东西想借用郡守的手来除掉他们。 杨谨得到准确答复后,直接起身离开。 身后刚刚那个给他准确答案的家丁对着杨谨离去的背影伸手声嘶力竭道: “大哥!解药!” “给我解药!” 他捂着胸口,双目赤红的看着杨谨离开。 其实不是杨谨不想给他解药,是杨谨压根就没有解药。 杨谨没有解药,自然就不会给他什么。 “在他的哀嚎和咒骂声中,杨谨越走越远。” “别喊了,这种无药可医的。” “你们还是乖乖待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病痛自然会消散的。” 其中一人提醒道。 躺在地上的一众侍卫听后,瞬间哀嚎不已。 一个时辰! 他们还要忍受一个时辰骨头被碾压被掰折的痛苦。 没错,他们现在的感觉就是身上的每一根骨头在地上来回碾压,同时每一个骨头又被生生掰断。 而就在他们痛苦不已时,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啊!这是谁?” 正搬着小板凳坐一旁看戏的其中一人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惊呼道。 一语激起千层浪,正坐在小板凳上看戏的其他人纷纷凑过来。 众人待看清地上那两具尸体的正脸时,纷纷面色一沉。 这两人是他们这边的人,而且还是跟着他们一路过来的老人。 刚刚他们在打架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有两个人。 如果地上真有两个人的话,他们不会不注意到。 在看到两人衣服上的窟窿和血迹时,众人心里的怒火瞬间被提了起来。 顿时,他们纷纷扭头眼露凶光的看向地上疼的来回打滚的几个侍卫。 本来这一路走来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好不容易把熊熬过去了。 在临到解放关头的时候,人却没了。 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在马上要享福的时候忽然被人捅死了,这搁谁,谁心里不气? 众人双眼喷火的看着地上打滚的几个侍卫,看着看着,越看越气。 最后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地上的几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靠!” “你们真把人弄死了!老子跟你们没完!” “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谁让你们把人弄死的!” ………… 一时间,院内再次鸡飞狗跳。 另一边 杨谨一路来到郡守所在的屋子。 屋内,郡守眉头紧皱的来回徘徊。 他算着时间,一般到这个时候,派去就地正法杨谨的小厮会回来告诉他事情已经办成了。 但这都过去多久了,硬是没一个人过来传个信。 郡守隐隐感觉杨谨那边可能是出了状况,不然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信。 “大人,门外有……贵客求见。” 郡守听后,脸色很是难看,现在那边的消息还没传过来,这边就有人要见他。 郡守心想谁这么晦气,这个时候来见他? “贵客?哪个贵客?” 郡守一听传话的这个小厮称对方为贵客,便知道门外的那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即使他心里再不高兴,该重视的也要重视起来。 万一是宫里来传圣旨的公公他要直接把人赶出去,不得来个罢官免职一条龙服务。 “让他进来。” 郡守一听对方是贵客,自然不好直接把人赶走。 他只能硬着头皮让人把对方带进来。 小厮听后,眼角忍不住抽了抽,最后什么也没说,直接出去将人带来。 第252章 震惊我一整个冬天 不一会儿,小厮将杨谨给领了进来。 郡守来回徘徊,正好抬头就看见了杨谨那张冷脸。 顿时,他吓得两腿颤颤,整个人连连向后退去,险些栽个跟头。 “你……你怎么在这里?” 郡守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抬手指着他,声音颤抖道。 杨谨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 “大人,你以为我应该在哪里?” “是在阴曹地府吗?” 杨谨说完后,直接拎起郡守的衣领,像看蝼蚁一样看着他。 郡守被拎起来后,下意识的剧烈挣扎,他边挣扎边警告道: “我告诉你!你不能对本官怎么样!” “本官好歹是皇上亲封的父母官!” “你要是把我弄死了,看皇上不扒了你的皮!” 郡守表情惊恐的看着杨谨。 他如今好不容易坐上这个位置,可不想还没坐两年就直接折在杨谨手里。 “我就是把你弄死了又怎么样?” “天高皇帝远,我跑到别的国家不就行了。” 杨谨扣了扣耳朵,不以为意道。 郡守听后,顾不得害怕,不屑冷哧道: “呵,一看你也就是个升斗小民。” ”你信不信你前脚把本官弄死,后脚你就出不了这个门。” 郡守说完后,还眼神不屑的看了杨谨一眼。 可以说,只要杨谨前脚把他弄死,后脚这府里的人就能把他围起来。 然后直接制住他,将他交给郡守的家人,最后或处死,或上报都行。 要是杨谨幸运,正好逃出去了,那赵海堂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发通缉令,全力抓捕他。 到时候他躲到哪个国家都没用,因为哪个国家都不敢收他。 就算他逃到别国,最后也会被送回来。 他要想最后真正脱身,除非飞到天上,一辈子都不下来。 或者是离开这片大陆,永远都不回来。 “我问你,你凭什么要杀我们!” 杨谨虽然知道是墨水渊让郡守这么干的,但他还是想先问一下。 如果答案合理,那一切有话好说。 如果不合理,就别怪他点到什么特殊的穴位,然后身体正好夏天的风湿,冬天得风寒。 “这你就要问带你来的那个人了。” “是他要杀你们的,不是我要杀的。” 郡守听后,毫不在意道。 郡守说完后,还不屑一顾的直接对杨谨翻了个白眼。 可能他以为杨谨看在朝廷的面子上不敢把他怎么样。 “好,那我现在就宰了你,看你怎么办?” 杨谨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目中无人的表情顿时来气了。 他今天就是不把这个狗东西弄死也要把他弄个半死。 杨谨说着直接抬手就要掏他心肝。 郡守见此,瞳孔瞬间放大,他没想到杨谨竟然真的会对他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的时候,郡守大喊道: “我告诉你,你就算把本官杀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是墨水渊要杀你们的,又不是我!” “你不去找墨水渊算账,来找我干什么!” 杨谨听后,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且正好停在郡守的胸口上。 郡守满脸惊恐的看着杨谨,就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do时候,杨谨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这让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整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刚刚他明显能感受到杨谨是真要挖自己的心,如果他再晚那么一步的话,杨谨或许真就能把手伸进去。 豆大的汗珠从郡守额间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本官就是个办事的,你要找就找墨水渊算账。” 郡守连忙道。 他是真的怕了,碰上这么个煞星,现在想躲也躲不了,只能将黑锅丢到墨水渊身上,反正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墨水渊让他做的。 “你说你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人直接找我一个朝廷命官算账实在不划算。” “你杀墨水渊,墨水渊没了,皇上绝对不会把你怎么样。” 杨谨听后,挑了挑眉,说实话,要他不知道墨水渊的真实身份,或许还真就会被郡守的这两三句给忽悠死。 是,把墨水渊杀了,昌国皇帝是不会把他怎么样,顶多也就五马分尸罢了。 “老头,你让我把墨水渊弄死,是不是存心想挑起两国战事!” 杨谨拽着郡守的前衣领,将郡守拽到跟前,怒道。 郡守一听对方给自己扣了这么大个脑子,顿时慌了。 “我怎么就挑起两国战事了?” “你难道不是昌国人吗?” 杨谨听后,顿时怒了,骂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昌国人?” “我告诉你,我是暹罗人。” “是暹罗国十七皇子杨谨。” 杨谨双眼喷火的看着他,要说他长的像昌国人,把他误认为昌国人他也认。 但他这么明显的外貌特征摆在这里竟然还能把他认成昌国人,这要对方不是故意的他才不信。 昌国是暹罗的宗主国,暹罗人一般为了避免见面尴尬,所以没几个人来这里定居或者是讨生活。 抛去那些来往做生意的,大部分在这里定居的暹罗国人都是被卖来的奴隶、欠下高利贷无法偿还被迫卖身的欠债人,以及偷渡过来来这里避难淘金的偷渡者。 所以刚刚郡守可能是把他当成了奴隶或者是偷渡过来的偷渡者。 毕竟光看他这穿着,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会做生意的。 倒像是在那边犯了事偷跑过来的亡命之徒。 郡守一听杨谨说自己是暹罗国王子,整个人彻底愣住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是暹罗国十七皇子。” 郡守听后,整个人都惊讶的张大嘴巴。 “你怎么可能是皇子?” 郡守有些不可置信道。 要杨谨真是皇子的话,那他刚刚做的一切…… 不全都是掉脑袋的活吗? 第253章 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我怎么就不是皇子。”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本殿的令牌!” 杨谨说着,直接从怀里掏出一个铜制的看上去金灿灿的令牌直接怼到郡守眼前。 郡守眨了眨眼睛,待他看清楚上面的字的后,整个人都傻了。 令牌上的花纹正是暹罗皇室的标志,这段时间为了做好迎接暹罗军队的准备,他还专门去学习了下暹罗国那边的文化,所以他还是认得令牌上这些图案标识的。 郡守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他颤颤巍巍的抱拳,求饶道: “下官参见十七皇子,下官有眼无珠,不识好赖,误将十七皇子当成那贼人砍杀了,是下官不对。” “求十七皇子看在下官不知者无罪的份上饶下官一命。” 郡守声音颤抖,那姿态别提有多卑微了。 虽然杨谨是暹罗国皇子,不是昌国皇子,他没必要对杨谨这么客气。 但现在的情况是他要不经上面同意,擅自将杨谨打杀了。 如今杨谨没死成,事情如果被捅到皇帝那里的话,他绝对会被凌迟处死。 毕竟杨谨一没违法乱纪,二没嚣张跋扈,三没做危害昌国的事。 杨谨好好的,什么都没干,他就把杨谨打杀了。 杨谨再怎么样也是个皇子,随意打杀那就是在挑衅暹罗国。 暹罗国虽然是昌国的附属国,但暹罗国本身实力不差,要是暹罗国为了这档子事直接分离出去或者是认庆国当宗主国,那对昌国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别说杨谨是暹罗国皇子,就杨谨不是暹罗国皇子,只是个普通的小国皇子,也不是他这个郡守能随意打杀的。 郡守在反应过来杨谨是暹罗国皇子后,此时他的心里别提有多慌了。 平时碰上这种倒霉事都够难处理的,就更别说这种特殊时期了。 要他真把杨谨给弄死了,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他全家都要被千刀万剐。 “嗯…就因为你不知道本殿的身份,然后你就可以随意打杀本殿了?” 杨谨声音略带磁性的平静道。 只能说他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跟郡守讲话纯粹是他运气好,但凡他武功没那么高,同时又不是暹罗国皇子,只怕都不可能活着走出房门。 就在郡守点头下意识的想说是的时候,对上杨谨那有些淡漠的眼神他立马反应过来,赶紧摇头解释道: “不是。” “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要是墨水渊不开这个口,本官也不会派人去杀你们。” 郡守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果不是墨水渊吩咐他把杨谨这些人处理掉的话,他还真就不会对这几人动手,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嗜杀的人。 至于他为什么要听墨水渊的话,那还不是因为墨水渊是皇帝身边的暗卫统领。 平时干的事都跟皇帝有关,一般涉及到皇家秘辛这种事的,都会死些人。 所以墨水渊在让他把杨谨等人处理掉的时候,他以为这是皇帝的意思,便没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杨谨声音平静的问道。 郡守对上杨谨那平静无波的眼神,身子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正当他开口想要解释墨水渊身份的时候,杨谨先他一步说道: “就因为他是皇帝身边的暗卫?” 杨谨话音刚落,郡守嘴巴微张,想说的话到嘴边就这么咽了回去。 虽然杨谨的话很直白,但实际情况也确实是这样。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杨谨指了指自己对郡守问道。 杨谨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安静。 郡守开口想解释原因,但又发现无从下口。 墨水渊是皇帝身边的人,他要杀杨谨肯定不是出于私心,多半是皇帝的意思。 不过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话绝对不能这么说。 “因为我跟他有点私怨,他自己杀不了我,就让你来杀我。” 就在郡守还在想怎么解释的时候,杨谨开口了。 杨谨一番话,直接说明了墨水渊要杀自己的原因。 原因无非就是在山洞的时候,墨水渊猜到他手里上品丹药,但因为打不过杨谨,于是他只能暂时隐忍。 如今好不容易到有人的地方了,他自然要想办法直接干掉他,好实现杀人夺宝的目的。 郡守听后,脑中一片空白,他想过墨水渊要弄死杨谨的原因是因为杨谨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也想过这是皇帝的意思。 但他从没料到这完全是墨水渊出于自己的私心,故意想把人弄死。 郡守愣了好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顿时怒火上涌。 他脸色铁青,气得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他心里已经将墨水渊的家人全都问候了一遍。 如果不是顾及到杨谨在现场,只怕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他原本以为这是皇帝的意思,没想是他自己的意思。 要他今天真把杨谨给弄死了,等事后需要担责的时候,绝对是他自己一人担责。 尤其在这种特殊时期,在他的地盘上出了这种事,活刮了他都是轻的。 更别说这种事还是他亲自安排的。 杨谨见他这副样子,知道他被气坏了,顿时手一松,直接将他给放了下来。 郡守被放下来后,表情有些控制不住,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杨谨给吃了。 “那个……你还是先派人去过去把你之前派的那些人给叫回来。” “记的过去的过去的时候抬几个担架,本殿猜想他们可能撑不了多长时间。” 杨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人看的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郡守被他这番话直接点醒,他立马反应过来,想到自己之前过去就地处决杨谨的那些人,整个人顿时炸了。 他赶紧让人去杨谨那里把那些人给拦下来。 “来人!” “来人!” “赶紧去梧桐苑把那些人给拦下来!” 郡守不顾形象的尖叫道。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杨谨来的时候,好像不只有他一个人。 现在他还好好的,那剩下的那些人…… 郡守完全不敢想下去,要杨谨是皇子,那那些人就是杨谨身边的贴身侍从。 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死一个比较有身份的暹罗国人是非常敏感的。 尤其是这些身份复杂的贴身侍从,鬼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暹罗国皇帝的人。 他可知道这些皇子在来犬戎之前,各自的皇帝都会在其身边派个人看着。 要死的正好是暹罗国皇帝派的人,就是把他卖了都不够赔的。 第254章 “互相切磋” 刚进来的小厮被他这一声喊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在听到他的话后,诺诺的说了声是,便立马跑了。 另一边 众人将躺在地上来回打滚的几个侍卫暴打了一顿后才算罢休。 就在这时,派过来拦架的小厮正好赶到。 众人看见他们,顿时眼冒火星,心想 又来?这是不把他们弄死誓不罢休啊! 众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拳头就向门口的小厮打去。 小厮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一拳,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正当防卫的,一气之下忍不住出手的,以及上前拦架的,吵吵嚷嚷的乱成一团。 过来劝架的小厮像泥鳅般快速的从混乱的人群里脱身,他赶紧站到一个比较安全能随时逃跑的位置,大喊道: “别打了!” “我是奉大人的命过来救人的!” 小厮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齐齐向他看去。 在地上疼的来回打滚的几个侍卫热泪盈眶的看着他。 然而还不等小厮再继续说下去,人群里有人朝他扔去一根棍子。 小厮看着向自己飞来的棍子,他快速躲闪,然而还是慢了一步,棍子划过他的额间直直的落在地上,他的额间被划出一道血痕。 “放你娘的狗臭屁!” “刚刚是谁拿着刀要来砍我们的!” “现在见我们没事,又跑过来说这些,糊弄鬼呢!” 如果没有死人的话,他们或许还会听小厮说两句话,但现在人都死两个了,他们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听小厮的话。 要知道如果不是杨谨的话,他们早成刀下亡魂了,哪还有机会听他在这里瞎巴巴。 要是杨谨没有把这些人解决掉,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现在早躺地上了。 等小厮来的时候,真就一句话也不用说,只给收尸就完事了。 小厮一听,顿感不妙,他边向后退边解释道: “你们别误会,我们大人让我带着人来这里就是为了留你们的。” 小厮说完后,开始慢慢向后退。 他知道自己的这些话屁用没有,对方依旧认为自己会害他们。 但他要是不说的话,等事后交代起来的时候不好交代。 “去你娘的!” “别给我扯那些没用的!” “你打死我们两个人,我们现在就想揍死你!” 一声咆哮从人群中传来。 顿时,就有几个人专门从混乱的人群中脱身而出拿着刀冲向站在那里还想解释什么的小厮。 小厮眼疾手快,转身就跑。 他还算机灵,挑选的位置别人打不到,同时自己也能跑路。 小厮沿着青砖小路,在拐了无数个弯后,来到一个封闭没有任何出路的墙角里。 他一跃而起,跳到墙头上,然后再从墙头上跳下来。 身后追赶他的人见他从墙上跳下去以后,便不再继续追下去。 另一边 郡守见人还没被带回来,他急得来回打转,最后派人打听才知道那边早就乱成一团,得知消息的他气得差点晕过去。 不过情况紧急,他很快回过神来,直接派兵强行将那边的动静给镇压下去。 很快,身披甲胄的士兵押着早已打的鼻青脸肿的二十几号人来到郡守跟前。 这二十多人里,有杨谨这边的人,也有郡守派去拉架和就地处决的那些人。 如今,这二十几人在郡守眼里大致分成两拨,一拨是好好站着的,另一拨是已经被干废的。 郡守看着躺在地上哎呀惨叫的几个侍卫,脸上表情一僵,眼神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指着他们,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大人,我们被那个家伙点了穴,一个时辰都是这样。” “大人,我们快疼死了!” 回话的这个小厮表情别提有多难受了。 毕竟这种浑身骨头碎裂的疼痛感,没有一个人能撑得过去。 郡守听后,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在同情这些被点穴的侍卫的同时也在庆幸自己没被点穴。 “既然这样的话,那赶紧把他们抬下去,随便找个大夫看看。” 刚刚回话的那个侍卫听后,想说什么,然而还不等他说出口,就上来两个侍卫将他抬走了。 这些人被抬走后,剩下的人都眼含杀气的瞪着对方。 郡守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想缓和下气氛。 然而,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两方瞬间骂了起来,边打边骂。 郡守见此,赶紧上去阻拦,然而刚上前两步,就被推了出去。 他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便很快站稳身形。 他开口想利用自己的身份,强行让侍卫直接住手,但对上那边有些恨意滔天的眼神时,立马闭了嘴。 他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能让自己这边的人对那边有极大的恨意。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些侍卫都是脾气极好的那一批人。 怎么去一趟就这么恨意滔天?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侍卫们还能好好说话,在对面拳头打来的时候,还能象征性的拦一下。 但自己这边是象征性的拦一下,对面却是照死了打。 他们迫于无奈,只能动些真格的适当防卫一下。 但对面的见他们动真格的后,就开始边骂边打,后面更是直接问候上家人了。 最后,他们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直接动手了。 他们武力相当,战力相当,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 直到身穿甲胄过来拉架的士兵来了以后才将他们拉开。 在士兵来了后,他们甚至还想挣脱束缚去打对方一拳,最后领头的士兵直接给了两人每人一个大嘴巴子。 两人被抽后,双方才安静下来。 “来人,赶紧把他们拉开。” 郡守指着打成一团的两人,对着守在门口的士兵喊道。 顿时,从门口进来几个士兵直接控制了局面。 他们俩打成一团的两方人全都摁在地上。 被摁倒在地的两方人还想挣扎,但脸紧贴着地面,如果剧烈挣扎下去的话,可能会毁容。 他们都是长的还算不错的帅哥,都不想因为这个直接破了相,毕竟这里面走的连媳妇都没娶,要识破了相。 到时候找的都是歪瓜裂枣不说,聘礼还贵的一批。 就这也就算了,以后升官发财可能都跟自己无缘。 第255章 杨谨:人都捅死两个了,你让我冷静? 郡守见人都控制住了,可算重重的松了口气。 “老匹夫,你还想干什么?” “弄死我们两个人还不够吗?” 郡守刚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说死了两个人。 顿时,他整个人呆愣当场,有些没反应过来。 良久,他不可置信的蹲下身揪起刚刚骂他那人的衣领,厉声问道: “你说什么?” “你们那里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郡守在听到已经死了两个人后,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 他脸上惊惧交加,本来就还担心人没了的他,现在不用担心了。 就在这时,杨谨从门口走过来。 “你说什么?” “已经没了两个人?” 杨谨皱眉问道。 站在他身旁的郡守感觉到周围气压瞬间降低,不知怎的,他感觉有一道凉气自尾椎骨向上蔓延。 看着杨谨这副略微皱眉的样子,郡守的心忍不住提了一批,一股如坐针毡的感受瞬间涌入心头。 他记得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上次大朝会的时候。 “殿下,你还好好的呀。” “殿下,他们把甘文和尹重给捅死了!” 被按在地上那人艰难的伸出手指指着同样被压在地上的侍卫激动道。 被按在地上的一众侍卫见此,顿时坐不住了。 心想你问候了我们爹妈还不算,还想让我们背黑锅,凭什么? 还不等杨谨开口说什么,被指控的一众侍卫立马破口大骂道: “煞笔!” “人又不是我们捅死的!凭什么说是我们捅的!” “我们好好的过来劝架招你们惹你们了?” “那些人都是郡守派的!你怎么不说郡守?!” 话音刚落,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顿时,一道道震惊的目光落在刚刚说话的那个侍卫身上。 郡守站在那里,满脸杀气,眼神森冷的看着他。 刚刚说话的那个侍卫意识到说错话后,顿时闭了嘴。 他抬头对上郡守那吃人的目光,赶紧低下头去,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就在这种紧张的时候,杨谨开口道: “好了,都安静些!” 杨谨一声喊,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杨谨这边的人在听到杨谨这声喊后,赶紧安静下来。 他们知道杨谨的性格,如果这个时候再敢造次,杨谨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现场安静了一瞬后,被压在地上的一部分人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偷偷讨论。 杨谨二话不说,直接将那些叽叽喳喳的人拎出来,然后制服点穴扔地上一条龙服务。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刚刚说话的那些人就已经被杨谨点了穴,和刚刚被抬走的那一批人一样。 感受骨头全身碎裂,千万只蚂蚁在骨头缝里爬行的痛苦。 看着地上惨叫连连的几人,那些之前不把杨谨放在眼里的人瞬间安静了。 他们原本以为杨谨就是个废柴,谁知道他武功竟然这么高强,在不留痕的情况下直接让对方感觉到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杨谨见众人都安静下来后,便不再搭理这些人,直接将矛头转向了郡守。 郡守看着地上来回打滚的时候,吓得双目瞪圆,身体僵硬。 “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可都是我的好兄弟。如今你把他们两个全弄死了,你想怎么办?” 杨谨语气不善的问道。 他眼神如鹰隼般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 郡守看他这副隐忍不发的样子,害怕的咽了咽唾沫,哆哆嗦嗦道: “十七皇子殿下,要不本官直接赔?” 郡守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金银珠宝去赔他。 毕竟说破了天也只是两个家奴而已,只要自己给的够多,他就不相信对方不动心。 “赔?” “你打算赔多少?” 杨谨声音平静,双臂环胸,双眼喷火的看着他。 郡守听后,试着说出一个数字: “一千两。” “一千两怎么样?” 杨谨听后,不以为意的啧了一声,那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在告诉他一千两太少了,还不足以匹配两人的价值。 “三千两,三千两怎么样?” 郡守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道。 杨谨听后,沉默不语,依旧把头偏过去不看他。 郡守见此,知道杨谨这是觉得三千两少了。 于是,他又狠了狠心,伸出一根手指头,有些肉疼道: “一万两,一万两怎么样?” “不能再多了。” 一万两已经是他能出的高价了。 要知道,他平时买个奴婢都用不了一万两。 杨谨听后,不屑的冷哼一声,笑道: “怎么?” “你觉得一万两银子就能买他们两个的命?” “我告诉你……” “做梦,他们两个就是千金万金都买不走!” 杨谨声音陡然一变,脸上的笑意瞬间一扫而空。 “就你这三瓜俩枣也好意思去买他们的命!” 杨谨眼中怒意翻涌,那滔天的怒气仿佛是要把郡守吃了般。 郡守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在听到杨谨的话后,他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完了。 还不等郡守继续心如死灰,杨谨继续说道: “你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人吗?” “他们两个都是跟父皇一块长大的发小!” “他们两个跟父皇之间的感情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你以为你把他们两个弄死了赔点钱就完事了?” “现在他们两个没了,你想想等到时候该怎么跟父皇交代。” 第256章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杨谨说完后,直接拂袖离去。 将这后续的烂摊子直接丢给郡守。 郡守听后,双腿一软,整个人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另一边 犬戎 巴图温塔莎已经起身穿好衣服,她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打量着自己的样貌。 铜镜虽然不如琉璃镜那般清晰,但也能清楚的看到她镜中的样貌。 巴图温塔莎看着镜中自己还算美丽的容颜,她略微感叹这张脸好像不如自己前世那张脸。 前世她虽长相普通,但也白净。 今生她的骨相和样貌是不错,但皮肤不如前世那般白皙。 这让她心中很是不喜,虽然她这肤色不算有多黑,但和那些白皮肤的美人对比起来,她就是黑的。 重生后,她为了保持个还算良好的身材,每天除了练武锻炼就是控制饮食。 当然,这两样除了前面那一个是自愿的,后面的控制饮食纯粹就是因为她没钱,所以才会控制饮食。 她就这样坚持了几年后,身材确实是比前世好了,但武功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接近于三脚猫的水平,但远不及三脚猫的功夫。 打一下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还行,和稍微专业的一打,绝对处于下风。 “唉呀。我皮肤怎么这么黑?” 巴图温塔莎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埋怨道。 就在这时,一道呼噜声从床上传来。 是追月,追月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巴图温塔莎冷冷的瞥了追月一眼,心想 睡,睡,睡,就知道睡,猪都没你能睡。 巴图温塔莎想到睡醒前追月跟她说现在昌国有瘟疫,不能去的事,忍不住想到我要是能立马去昌国就好了,也不用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待下去。 虽然这间茅草屋是自己买的,在这里生活也确实是比在王庭生活的更惬意。 但她可不想一辈子都拘泥于这小小的茅草屋中。 前世她一直都没有自己的时间,所以才不会想那么多。 今生她见过前世自己不曾看到过的繁华,自然就不想像上辈子似的,永远被困在这四方庭院里。 炯利可汗和奎利夫人虽然没娇养过巴图温塔莎,但好歹没限制她的自由。 犬戎周围有庆国、昌国、景国、黎国这四个国家。 其中昌国、庆国也算的上是两个经济、军事、文化实力很强的超级大国。 虽然夹在两大国中间,位置很尴尬。 但平时没有战事的时候,还是可以去这两个国家逛一逛,学习一下两大国的技术和文化。 犬戎的这个位置,尴尬又敏感,在其他国家眼里。 犬戎是个不争气,不会利用资源的国家,明明紧挨着两个大国,交通也便利,可还是那么穷,那么垃圾。 在庆国和昌国人眼里,犬戎就是个让人难以下咽,又舍不得丢掉的鸡肋,看着不顺眼,想吞掉但又吞不下去。 在犬戎人自己看来,他们之所以发展成这样纯粹是昌国和庆国这两个国家给害的。 要不是昌国侵吞他们的领土,庆国又支持景国独立,他们再怎么发展也不会一直停滞不前。 四面八方半点出路都不给也就算了,还要时时刻刻的被看着,这种情况下能发展起来就怪了。 巴图温塔莎想到自己不可能立马飞往昌国,她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追月,心想: 我当初留着这家伙干什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巴图温塔莎在这两天也想明白了,那就是在这深山老林,荒无人烟的地方,她要想去昌国,就绝对不能自己一个人去,身边多多少少也要带个有点战斗力的人。 不然还没等走到昌国,就已经噶在半路上了。 所以,她这次走的时候要带上追月一块去昌国。 就在巴图温塔莎还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去昌国时,屋内闪过一道白光,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凭空出现在屋内,这个人是苏昭。 “哎呀,又碰见你了。” 苏昭转身就看见了坐在那里的巴图温塔莎,他笑着抬手打招呼道。 巴图温塔莎看着凭空出现的苏昭,先是呆愣片刻,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巴图温塔莎惊讶的站起身凑到他身旁小声问道。 苏昭略微沉思两秒,说道: “我……就是随便瞬移了一下,然后就瞬移到这里了。” 苏昭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不敢看她。 说实话,他原本没打算来这里,只是随便说了个瞬移的法诀,然后他就来这里了。 巴图温塔莎哦了一声,而后瞥了眼床上的追月,见追月没有醒来。 她连忙将苏昭拉到外面,她可不想追月一醒来就看见自己跟苏昭待在一起,到时候追月这家伙还不知道会怎么吃醋。 “快,跟我到外面。” 巴图温塔莎有话要问苏昭,自然不可能跟苏昭在屋内交谈。 苏昭有些不明所以,但也跟着她来了院子。 巴图温塔莎将苏昭拉到离门口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的中心位置。 她不放心的朝门口看了一眼,见门还好好的,心里可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追月现在正在熟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追月正好躲在门口偷听,那她对苏昭说的话不就白说了。 屋内,追月在巴图温塔莎关上房门的时候,倏的睁开双眼。 他起身快速穿上衣服,一溜烟的跑到门口偷听。 他蹲下身,尽量使自己的身形不太那么明显,同时避着点门缝透光的位置。 他好歹也是个训练有素的暗卫,刚刚巴图温塔莎起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一直装睡而已。 不过虽然是装睡,但他也时刻注意着巴图温塔莎那边的情况。 在苏昭凭空出现的时候,他听到巴图温塔莎和苏昭的对话,猜到巴图温塔莎和苏昭认识。 于是按下想起来的心思,想继续装睡偷听两人谈话。 但巴图温塔莎太小心了,为了防止他偷听,直接将苏昭给拉了出去,还正好挑个不近不远的位置,这样他就算是能看到他们两个站在那里,也听不到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 索性,他耳力好。 就算是在这么个刁钻的位置,也能清楚的听到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 追月蹲在暗处,透过门缝的光亮看着两人站在那里。 他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到门上,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 第257章 一肚子坏水的刘所 巴图温塔莎又偷偷瞥了一眼门缝,见那里没有东西挡着,她小心翼翼的靠近苏昭。 虽然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她明显感觉有些心慌,就好像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她。 “苏昭,昌国那边怎么样?” “是不是真的瘟疫肆虐,不能过去?” 巴图温塔莎眼神希冀的望着他问道。 虽然一见面就问这些话有些唐突,但她真的很想知道昌国现在怎么样。 苏昭听后,眼神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显然是被她这番话给问懵了。 苏昭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巴图温塔莎掐了他一下,他才反应过来。 “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了?” “奥,我就是奇怪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苏昭被巴图温塔莎掐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笑着问道。 他以为巴图温塔莎见到自己会关心自己这些天去了哪里,但没想到巴图温塔莎会直接问昌国那边的情况。 貌似她好像是犬戎的公主,昌国的事跟她无关。 “我就是问问,这不我从王庭逃出来,无处可去嘛。” 巴图温塔莎声音有些娇憨道。 她说着,还主动攀上苏昭的胳膊,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苏昭听到她的话后,心头一软,也不再纠结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其实也不是不能去,就是那边在闹瘟疫,去的时候要注意一些。” 苏昭有些不好意思道。 他边说边象征性的推了推巴图温塔莎,见推不动,他也只能作罢。 巴图温塔莎听后,放下心来,心想也不是不能去嘛。 “奥,知道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顺势反握住他的手,一副小女儿作态。 苏昭没有直接甩开她,就任由她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自己身上。 屋内,追月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气得暗自咬牙。 虽然他能接受巴图温塔莎有男宠,但当巴图温塔莎真的跟别的男人亲近的时候,他又气得不行。 追月扒在门框上的手微微用力,门框下留下一道细微的划痕。 外面,巴图温塔莎忽然感觉后背一凉,她扭头向后看去,见房门紧闭,也就没太在意。 巴图温塔莎没有太在意刚刚那异样的感觉,继续跟苏昭有说有笑,亲密无间。 她整个人如同一个菟丝花般紧紧的贴在苏昭身上。 苏昭眼眸微眯,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那个…苏昭,你能不能带我去昌国看看?” 巴图温塔莎整个人紧紧贴着苏昭,嗲声嗲气道。 苏昭脸颊微红,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巴图温塔莎见此,急了,她摇着苏昭的胳膊着急道: “行不行你倒是说句话呀。” 苏昭被她问的有些烦了,微微推开她,语气有些不耐道: “好了,其实我也能带你去。” “但是你去了以后可要记的回来。” 苏昭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我就去那儿玩玩,又不会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哪还不懂苏昭话里的意思,她连忙解释道。 “那就行。” 苏昭说完后,眼神缱绻的扫了她一眼,巴图温塔莎被苏昭这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她赶紧和苏昭拉开一段距离。 不过虽然是拉开了一段距离,但她也没松开抓着苏昭胳膊的那只手。 她怕自己一松手,苏昭忽然没了,到时候她去不了昌国,那不亏大发了吗? 苏昭见巴图温塔莎有意避着自己,心中莫名的有些不爽。 心想: 真是个善变的小家伙,刚刚需要人家帮忙的时候,那殷勤的都直接贴上来了。 现在不需要人家了,就立马离得远远的。 就在巴图温塔莎想着以什么方式平稳落地的时候,苏昭轻哼一声,忽然偏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巴图温塔莎见此,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心想这家伙不会不想带自己去昌国了? 那可不行,我可要想个办法好好哄哄这家伙。 不行的话就直接贴上去,就不信有男人会直接推开一个主动贴上去,像狗皮膏药似的女人。 这种方法虽然很臭不要脸,但巴图温塔莎不要脸皮,只要没有人看到,私下里她可以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当初她在追景麟的时候就是这样,景麟一开始对她很是冷淡。 是她私下里一次次的厚着脸皮跟他发生一些没必要的肢体接触,才逐渐拿下他。 虽然一开始景麟还会骂她龌龊,臭不要脸,但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巴图温塔莎的触碰。 巴图温塔莎私下里无论做什么事,都奉行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一准则。 屋内的追月看着两人这副腻歪样,心里早就气炸了,如果不是还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在那里压着,只怕他早就冲出去暴揍这对狗男女了。 房梁上,刘所面带笑容,惬意的看着追月这副气急败坏,但又不敢发作的样子。 他这两天一直观察了追月和巴图温塔莎,见追月和巴图温塔莎做了那种时候,他在暗处看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其实追月当时之所以能那么早的回来,还要归功于他。 是他发现巴图温塔莎有逃跑迹象后,在追月走路走到一半的时候给他弄了匹汗血宝马,同时又假装路人给他指了条平坦的路。 他这才能在巴图温塔莎跑路之前回来。 不然就凭那崎岖的山路和他本人的速度,起码也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单纯的想把巴图温塔莎和追月锁死。 院内,巴图温塔莎没有感受到屋内追月身上那股子滔天怒气,继续跟苏昭我行我素。 “哎呀,苏昭,我就是想去看看嘛,你说我刚从王庭跑出来,如今就只能待在这个破矛草屋里。” “这附近也没什么人,我听说昌国可繁华了。” “我这辈子都没去过昌国,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巴图温塔莎眼含秋波的看着他,柔柔弱弱道。 面对巴图温塔莎撒娇卖萌的攻势,苏昭哪里能顶得住,没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屋内的追月听到她这番话,又见她对苏昭那副娇娇弱弱的小女儿作态,气得差点晕过去。 平时的时候,巴图温塔莎从没有对她这样过,如今只是一个没见几面的陌生男人,为了让对方帮忙,她竟能把姿态放的这般低。 真是……没有半点作为公主该有的样子。 追月心里对巴图温塔莎的形象再次大打折扣,他心中有些失落又有些失望。 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错了人,就这么个趋炎附势的女人,还值得自己喜欢吗? 追月心中很是纠结,喜欢,他又不齿对方这趋炎附势的样子,不喜欢,他又放不下对方。 毕竟那种美妙的滋味在尝过以后,就很难再割舍的了。 第258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刘所又要搞事。 苏昭耐不住巴图温塔莎的磨叨,决定用瞬移术带巴图温塔莎去昌国逛一圈。 反正也就逛一圈,又不是在那里长待。 巴图温塔莎其实也就想去昌国看看瘟疫严不严重,如果不严重能过去的话,她就回来带着追月一块过去。 毕竟她就算是想一走了之,也要带上自己赚的银钱和这两天买的衣服。 虽然东西不多,但那也是她目前唯一的家当。 巴图温塔莎跟苏昭谈妥解释清楚后,便直接抱住苏昭的眼,然后闭上双眼,等着苏昭施法带自己离开。 虽然之前苏昭不小心失误了两次,但她相信苏昭这回应该不会再失误。 毕竟一次两次的还能理解,要还有第三次的话,她就要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了? “好了,走。”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紧紧抱着他的腰肢,等他施法带自己离开。 苏昭见此,心中默念法诀,很快,一道白光闪过,两人凭空消失。 躲在门后的追月见此,惊讶的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毕竟这家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凭空出现的,如今又凭空消失,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追月透过门缝,直愣愣的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 他心中不断猜想着苏昭的身份,觉得苏昭不大可能是妖,多半是有些法术的道士。 毕竟要真是妖,巴图温塔莎也就不会这么颠颠的凑上去了。 能毫无顾忌的凑上去多半说明对方是人。 人族中,会法术的除了和尚就是道士。 追月蹑手蹑脚的站起身,他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尘土。 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他猜想巴图温塔莎这次走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回来的。 毕竟她可是巴不得马上就能去昌国的。 就在追月心里还在失落于巴图温塔莎不会回来的时候,刘所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正好落在他身后。 刘所笑眯眯的拍了下追月的肩膀,追月被吓了一跳。 转身就要攻击莫名拍他的那个人。 刘所握紧拳头,转身刚要出拳,在看到是刘所后,他默默的收起了拳头。 刘所的武功比他高太多,这个时候出不出手已经没必要了。 “是你?” 追月见是刘所,皱眉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 追月慢慢向后退去,和刘所拉开一段距离。 虽然这段距离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卵用,但这样起码他心里还能好受些。 刘所见此,并没有说什么,也只是双臂环胸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 “我记得你好像是二王子那边的人?” 追月见刘所来了,整个人立马警惕起来。 他可知道刘所的为人。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坏。 上次在破庙的时候,这家伙就差点把他们大家伙全都送走。 “别害怕,我可不是来多管闲事的。” “是二殿下让我来看看公主过的怎么样。” 刘所语气轻松道,就好像是在说一件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似的。 “你得了,我还不知道你。” “你肯定…不止是过来逛逛这么简单。” 追月一脸不信道。 他本来想说对方没安好心的,但想到自己跟对方之间的实力差距,便迅速改口。 他可不相信这家伙会来无事打秋风。 要真只是过来看看的话,如今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他跟前? 刘所听后,神色微僵,他也就迟疑了那么一两秒,随后很快反应过来,说道: “你爱信不信。” “说,你这次过来有什么目的?” 追月深吸一口气,问道。 他知道刘所这次过来肯定是另有所图,与其等对方说出口,还不如自己问出口。 “我听说你现在跟公主混在一块了。” “你小子可以啊。” 刘所说着,赞赏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追月排斥性的直接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 “别说那些没用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刘所听后,面上笑容不变,心里亲切的问候了遍追月的祖宗十八代。 心想: 你狂什么狂?真以为你自己是个人物了,看老子以后不弄死你。 刘所脸上笑容不变,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把追月弄死了。 他之前不动手,完全是想用追月恶心巴图温塔莎。 毕竟早早的把这家伙除掉了,巴图温塔莎不就少了个负担吗? 这怎么能行。 所以他一直留着追月,就等着追月接下来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果然,追月没有让他失望,二话不说,直接就把巴图温塔莎给干了。 这果断的态度,可比那巴克尔莫德强了不少。 要巴克尔莫德当初也这么果决,巴图温塔莎也不会逃跑。 毕竟跑了对她没有一点好处,不然也就那样。 况且不管跑还是不跑,最后既定的事实都没有被改变。 “我知道你对公主的一片痴心,所以我这次是来帮你的。” 刘所意味深长的笑道。 他自然要帮追月,他可不想让巴图温塔莎四处游山玩水,逍遥快活。 第259章 刘所:把她药倒了,直接抗去庆国。 他要让巴图温塔莎一辈子都困在囚笼里,不得自由。 “怎么帮?” “你可别骗我?” 追月一脸狐疑的看向刘所,有些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 “我当然会帮你。” “这里有一包药,你给她喝下去,保证能让她睡上一天一夜,” “到时候你就连夜带着她去庆国,等到了庆国以后,你和她就能双宿双飞了。” 刘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迷药来递到他跟前。 作为曾经的庆国人,他是最能知道庆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可以说巴图温塔莎到了庆国以后不管她是不是本国人,只要她是个女人,她就别想逃出去。 要知道庆国律法可是严禁女子私自出境,发现一个直接腰斩。 这里说的女子不止是本国女子,还有那些从外地来庆国游玩借宿的外地女子。 基本上只要有女子私自出境被发现的,就算不腰斩,下场也不会好。 外地女子基本上会被强行分配给当地适龄光棍。 “这样……不太好。” 追月有些纠结道。 其实他也知道庆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女子到了那里不要说挣钱了,出门都是个奢望。 他之前也建议过巴图温塔莎让她跟着自己去庆国,但巴图温塔莎死活不同意,他也没辙。 追月觉得如果自己用这种龌龊手段,直接将巴图温塔莎弄到庆国,巴图温塔莎一定会恨死他。 他可不想让巴图温塔莎恨死自己。 “欸,你要想想,等到了庆国以后,公主还不是任你拿捏。” “到时候你天天都能见到公主,还怕她跑了不成?” 刘所继续蛊惑道。 “这………” 追月陷入了沉思,说实话,他被刘所说的还是有些动摇了。 但他心中还是仅存一丝理智,不想就这么对巴图温塔莎使阴招。 虽然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也不是什么绝对没有底线的小人。 他想过劝巴图温塔莎跟自己去庆国,但从没想过把巴图温塔莎绑去庆国。 刘所知道追月的顾虑,他双臂环胸,冷嗤一声道: “哼,睡都睡过了,还装什么清高?” “要真是个正人君子,有本事当初别跟她睡觉。” “我………” 追月听后,想开口反驳,但发现对方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他确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要他真是正人君子,当初也不会强迫巴图温塔莎做那种事。 虽然现在巴图温塔莎已经接受了他,但当时也确实是他先强迫的她。 刘所见此,心中冷哼,心想真是矫情。 “不行,这样会害了她的。” 追月犹豫了片刻,坚决道。 刘所听后,无所谓的笑了笑,双手一摊道: “这可是你说的,你到时候别后悔。” “我可提醒你一句,巴图温塔莎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女人。” “你真以为她会只守着你一个人吗?” 刘所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中带着些许讥诮。 追月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知道巴图温塔莎聪明能干又年轻,也知道巴图温塔莎性格外向,喜欢四处走走逛逛。 反正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拘泥于这小小的茅草屋中潦草一生。 这样的女人很有魅力,但同时也让被她吸引的人心生忌惮,恨不得将其拉下来。 追月希望她优秀,但不希望她太优秀。 他每次看到巴图温塔莎的优秀,都会先看到自己的无能。 “你要真这么想,我也不说什么。” “只不过你别忘了,这世上比你优秀的人也不少。” 追月听后,拳头紧握,手背青筋直跳。 他自然知道这世上比他优秀的男人有不少,起码季雄就算一个。 目前巴图温塔莎眼里之所以只有自己,那是因为这荒郊野岭只有自己一个人陪着她。 所以,即便他对巴图温塔莎做了很过分的事,巴图温塔莎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毕竟这荒郊野岭的,她一个弱女子在不认识路的情况下很难逃出去。 就算是能逃出去,身上没有盘缠也白搭。 巴图温塔莎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追月,自然会对追月多加包容。 而一旦巴图温塔莎到昌国,等她有钱了,能跑了,就不一定会对追月那么包容。 刘所说完后,作势要离开,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时,追月直接叫住了他。 “慢,我答应你。” 追月其实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咬牙道。 他知道现在巴图温塔莎不介意自己对她做的那些事不是真的不介意,而是因为没有办法去介意。 如果他想以后让巴图温塔莎都对自己一直这样,只能想办法把巴图温塔莎给困住。 到时候她只能依靠自己,自然也就不会想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 刘所听后,嘴角的笑意都要咧到耳后跟了。 他转过身来,面带笑容道: “你想清楚了?” “……是,我想清楚了。” “与其看着她跟不同的男人私会,不如直接将她囚在自己身边比较好。” 追月重重吐出一口气,释然道。 刘所听后,轻笑出声,心想果然是同道中人。 对于这种女人就该这样,既然得不到就毁掉。 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身边。 刘所将迷药交给了追月后便走了。 追月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迷药,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终于想明白过来。 如果自己一直成全巴图温塔莎的话,那巴图温塔莎永远都不会看到他。 而要是他把巴图温塔莎囚在身边的话,那巴图温塔莎这辈子就只属于他一个人。 追月握了握自己手里的迷药,最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将迷药揣兜里等巴图温塔莎回来。 他相信巴图温塔莎一定会回来的,毕竟她刚刚出门的时候可没带盘缠。 另一边 昌国 一道白光闪过,两人凭空出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站在两人周围的这些路人见两人凭空出现,先是愣了几秒钟,随后很快反应过来,习以为常的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直接与两人擦肩而过。 巴图温塔莎睁开双眼,看着这人来人往的集市,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心想这么快就到了?不会? 下一刻,她似是想到什么般,又抬头看了看苏昭,见苏昭还在,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幸亏人没丢。 第260章 出现幻觉 “这是昌国?” 巴图温塔莎不放心的问了一遍。 她怕苏昭把自己传送到哪个旮旯角里自己都不知道。 苏昭听后,沉默了片刻,说道: “问问不就知道了。” 苏昭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昌国,但看来往路人身上穿的衣服,看着应该是昌国。 但也不确定是不是昌国,毕竟他这个瞬移术也没准,有可能把他们两个传送到别的大陆也说不准。 苏昭随手拉住一个人,问道: “老乡,这里是昌国吗?” 被他问话的那人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废话,这里当然是昌国了。” 这人身穿紫色的绫罗绸缎,看上去家境应该不错。 苏昭听后,陷入了沉默,被他拉住的些人直接甩开他的手,同时低声咒骂了句有病后便直接离开。 苏昭其实想到了什么般,又拽住了还没来得及走远的紫袍男子,问道: “哎,老乡,这里是什么地方?” 紫袍男子不耐烦道: “七侠镇。” 说完后,直接甩开苏昭的手,飞速离开。 “七…侠…镇。” 苏昭嘴里喃喃道。 他觉得这个名字很奇怪但又好像在哪里听过。 巴图温塔莎见他这副呆愣愣的样子,伸手在他跟前晃了两下。 苏昭终于回过神来,巴图温塔莎问道: “怎么了?” “没…没什么。” ……就是感觉这里有些熟悉而已。 “好了,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逛逛。” 还不等巴图温塔莎回答,苏昭就拉着她穿梭在各个大街小巷。 苏昭拉着巴图温塔莎从街头逛到街尾,又从街尾逛到街头。 巴图温塔莎连周围小摊上的货物都还没来的及看,就被苏昭一路拉着向前走。 而苏昭什么东西都没买,就只是在街上来回晃荡,看上去是要找什么东西。 半个时辰后,巴图温塔莎走的有些累了,见苏昭还要继续往前走,她一把拽住苏昭,问道: “哎呀,苏昭,你到底要找什么?” 在被苏昭遛狗似的溜了半个时辰后,巴图温塔莎算看出来苏昭这压根就不是在逛街,而是在找什么东西。 苏昭没有理会她,而是嘴里一直嘟囔着: “同福客栈,同福客栈呢?” “怎么会没有?” 巴图温塔莎耳朵动了动,她听到苏昭嘴里嘟囔的同福客栈这四个字眼,心想可能这家伙在找这个客栈。 “苏昭,你是在找同福客栈吗?” 苏昭听后,抬起头来,在看向巴图温塔莎的眼中闪过不一样的光。 巴图温塔莎被他这眼神看的有些发慌,她缩了缩脖子,说道: “要不你问问住在这儿的人,或许他们能知道。” 苏昭听后,眼神闪烁,在犹豫迟疑了将近半刻钟的时间后,他采取了巴图温塔莎的建议。 苏昭随便拉过一个人,问道: “大哥,你知道这里有一个叫同福客栈的客栈吗?” “没有。” 被他问话的些人摆手道。 苏昭不死心般,又去问了另一个人: “大哥,你知道这里有一个同福客栈吗?” “没有……” 苏昭不死心,又问了一个,在得到准确答复后,他又不死心般问了十几个人,结果回答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七侠镇从来都没有一个名为同福的客栈。 苏昭在知道这些后,伫立良久,好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他嘴里一直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没有同福客栈? 巴图温塔莎见他神神叨叨的样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问道: “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苏昭这副样子看的她忍不住脊背发凉。 明明在来之前还好好的,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好像在知道地名之前还好好的,在知道地名之后就变得神神叨叨了。 苏昭似是着了魔般,拍开巴图温塔莎的手。 他怔怔的坐在一个茶馆里,额头布满冷汗,眼神空洞,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巴图温塔莎见苏昭这副撞邪的样子,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些。 巴图温塔莎心中纳闷这家伙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了,不行,我要帮帮这家伙。 巴图温塔莎想着到底是带自己过来的恩人,自己怎么着也要帮苏昭一把。 巴图温塔莎直接来到柜台前,她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打断了正在拨弄算盘算账的账房先生。 账房忽的抬起头来,眉头紧皱,一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样子。 巴图温塔莎被他这副样子吓得后退两步。 “客官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小二,吾只是一介账房。” 账房冷声道。 “那个…他…他好像中邪了。” 巴图温塔莎被他这副冷冽的样子吓得心脏一跳,旋即反应过来,指着还没缓过神来的苏昭说道。 她就不信客人出状况了,你会半点反应都没有。 一般情况下,要是客人忽然晕倒,或者看着状态不正常的,客栈的人都会格外注意一些。 毕竟开门做生意的,谁愿意出现半点状况。 然而,事实出乎她的预料。 账房只是淡淡的看了苏昭一眼,说道: “他没什么事,回去好好歇一会儿就行。” 巴图温塔莎听到他这番话后,脑中一片空白,心想这是人说的话吗? 不对,他说的回去应该不是字面上的回去。 巴图温塔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在沉思片刻后,她似乎搞明白了账房话里的意思。 在想通其中的关键后,不知怎的,一股凉意顺着她的尾椎骨向上蔓延。 巴图温塔莎瞥了眼进进出出的客人,见这些人不是穿紫就是穿黑,而且款式还都是一样的。 巴图温塔莎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心头一紧,最后想也不想,赶紧拉起苏昭,拖着他就要往外走。 “苏昭,我们赶紧走,你身子弱,需要回去好好休息。” 巴图温塔莎说着,还匆忙的瞥了眼四周,见四周没人注意她,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拼了命的将苏昭往外拉。 “夫君,你身体不舒服,应该早点回去休息!” “不要再继续喝了!” 苏昭半推半就的站起身,迷迷糊糊的被拽了出去。 苏昭额头布满细汗,他脸色苍白,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会倒。 巴图温塔莎见此,咬了咬牙,重重的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苏昭被扇了一巴掌后,神志可算恢复了些。 巴图温塔莎紧紧抱住苏昭,她踮起脚尖,凑到苏昭的耳旁小声道: “我们该回去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紧紧抱着苏昭,等着苏昭使用瞬移术将自己带走。 苏昭眨了眨眼,在仅存的意志支撑下,他咬牙默念法诀,一道白光闪过。 两人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 追月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等着巴图温塔莎回来。 院内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两人同时出现在原地。 追月惊得站起身来,在看到巴图温塔莎和苏昭同时出现后,他故作惊慌的大喊一声: “鬼啊!” 虽然知道这只是法术的一种,但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凡人,该装还是要装的。 追月惊慌失措的跑回屋内,关上房门。 巴图温塔莎见此满头黑线,心想至于吗? “追月,是我。” “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吓成这样,终是不忍过于苛责对方。 为了让对方安心,连忙跟对方确认自己的身份。 屋内,追月洋装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大喊道: “别说了,我才不相信你呢!” “公主只是出门买东西去了,你可别冒充公主!” 追月喊完后,一脸淡定的掏出刘所给他的迷药往茶壶里面倒。 屋外,巴图温塔莎听后,顿时扶额无语住了。 她真想把这家伙揪出来好好问问他这双眼睛是怎么长得,平时上床的时候可没见说不认识她的。 “追月,你要是不出来的话,我就自己一个人去昌国!” 追月听后,连忙收起药包,屁颠屁颠的跑到外面。 “公主,别走,我知道是你。” 追月喊完后,飞也似的跑到外面。 追月在看到苏昭靠在巴图温塔莎身上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杀机。 巴图温塔莎见他出来了,也没心思跟他算账,二话不说,就让他把人抬进去。 “快,把他抬进去。” 巴图温塔莎将靠在自己肩头的苏昭放到他身上。 追月不疑有他,连忙接过苏昭。 巴图温塔莎将自己肩头的包袱甩掉后,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心想这家伙可真够重的。 从刚刚使用瞬移术带她回来的时候,巴图温塔莎就一直搀扶着苏昭。 本来以为到了家门口,自己能解脱了,谁知道追月这小王八蛋直接将她关在外面。 害得她一边费力搀着苏昭,一边吹着凉风。 苏昭体型健硕,她不要说是一直搀扶着苏昭,就是苏昭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她都要累的大喘气。 追月接过苏昭后,趁巴图温塔莎不注意,眼神不善的瞥了苏昭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苏昭这张脸的时候,他心里会莫名的有些不爽。 可能是苏昭长得比他帅,身材比他好的缘故。 追月轻而易举的将苏昭抬回房内,他嫌恶的将苏昭扔到床上。 而后像拍什么脏东西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看着苏昭那张熟睡的俊脸,追月不忿的呸了一声,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小白脸一个吗? 追月想着,眼神怨毒的瞥了眼他那若隐若现的腹肌。 通过这两天的相处,追月大致摸清了巴图温塔莎对男人的喜好,那就是她喜欢像季雄那样身材健硕,五官立体的美男子。 追月通过照镜子发现就自己这身材离巴图温塔莎眼中的身材健硕还差的很远很远。 苏昭的长相虽然不符合巴图温塔莎的审美,但身材比他要健硕。 就在这时,巴图温塔莎推门而入。 追月见此,赶紧换上一副笑脸,笑意盈盈的给巴图温塔莎倒了一杯水。 “公主,喝杯水。” 追月偷偷瞥了眼桌子,见桌子上有些散落的粉末,他立马侧过身去,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那块位置。 巴图温塔莎不疑有他,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而就在巴图温塔莎将水全喝下去的时候,一股反胃恶心的感觉直达咽喉。 巴图温塔莎呕吐不止,不一会,她就将刚刚喝的水给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 巴图温塔莎蹲在地上,一脸狼狈的问道。 她感受到自己嘴里那股异样的感觉,连忙吐了几口唾沫。 巴图温塔莎看着地上那白色的,类似于沙子的东西,抬头看向追月,问道: “这是什么?” 追月见后,瞳孔微缩,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说道: “公主,这是水垢。” “昨天属下没有及时清理茶壶,所以刚刚倒水的时候,茶壶底下的一些水垢就被倒了出来。” 巴图温塔莎听后,没再怀疑他的话。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扶我到床上休息会儿。” 巴图温塔莎揉着脑袋,有些虚弱道。 她感觉自己现在晕晕乎乎的,有种想睡觉的冲动。 “是。” 追月恭敬道,追月将巴图温塔莎扶到床上,然后等巴图温塔莎睡着后,将苏昭从床上给弄下来。 他随便拿了床被子直接扑到地上,然后将苏昭放上去。 这样苏昭躺地上和躺床上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苏昭的床铺正冲着门口,门外嗖嗖的小凉风直接吹到他身上,正在熟睡中的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追月来到巴图温塔莎身旁,看着巴图温塔莎那有些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知道这肯定不是那劳什子迷药的功效,毕竟那迷药可只是会让人熟睡,可没说服下以后会脸色苍白苍白如纸,跟得大病似的。 而且刚刚巴图温塔莎在喝下去后又给吐了出来,那药效就算有,也不会太强。 第261章 险些被夺舍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巴图温塔莎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她揉了揉自己有些发懵的脑袋,艰难的坐起身。 “公主,你醒了。” 追月赶紧去扶她。 “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一觉睡到晚上。” “公主,您回来以后脸色就不太好。” “是不是在外面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追月想到之前巴图温塔莎和苏昭回来后脸色就不太好,猜想巴图温塔莎可能是在外面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丸,丹药一类的东西。 “没有。” 巴图温塔莎稍微回想了下,说道。 “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有些过度操劳。” 巴图温塔莎回想起白天在七侠镇看到的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有些不太想说起在七侠镇发生的一切。 “苏昭怎么样了?” 巴图温塔莎声音沙哑道。 “公主,那家伙还睡着呢。” 追月语气有些不满道。 其实苏昭中间是醒过一回的,不过他发现自己睡在地上,就二话不说直接占了他原来的那个屋子直接补了个回笼觉。 巴图温塔莎在确定苏昭没死后,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那就好,带我去看看他。” 巴图温塔莎说着,起身就要下床。 自从从那个什么七侠镇回来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莫名的有些虚弱。 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忽然抽走了精气似的。 “公主,要不别去了,您这身子还没养好,去一趟不值当的。” 追月一听巴图温塔莎要去见苏昭,立马不乐意了。 虽说两个屋子的距离没有多远,但他就是不想让巴图温塔莎守在苏昭旁边。 “我就去看一看,看看他还有没有气。” 巴图温塔莎一听追月劝自己不要去,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上心头,她不耐烦道。 追月见巴图温塔莎不高兴了,也就不好再继续说什么。 “……知道了,公主。” 最后,追月扶着巴图温塔莎去了他原来的那个屋子。 巴图温塔莎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灰尘味涌入鼻腔。 巴图温塔莎咳嗽了两声,抬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后,便抬脚进去。 巴图温塔莎摸着黑来到苏昭旁边,她弯下腰伸手去探苏昭鼻息。 就在她弯下腰慢慢靠近苏昭的时候,苏昭醒了。 苏昭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他猛地睁开双眼。 巴图温塔莎透过月光见苏昭忽然睁开双眼,吓得她往后踉跄几步,如果不是有追月扶着,险些栽倒在地。 她捂着自己的嘴,好悬没大喊有鬼。 苏昭坐起身来,看着巴图温塔莎和追月两人,声音冷冽道: “干什么?” 巴图温塔莎听后,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虽然只跟苏昭有几面之缘,但她知道说话根本就不会这么说话。 可以说,别看苏昭表面一副花花公子做派,其实就是个傻白甜。 不然的话,为什么巴图温塔莎随便勾搭两下,他就能答应巴图温塔莎带她去昌国。 巴图温塔莎强压下心中的恐慌,说道: “是我。” 没人注意到,她的左手死死的握着追月的手心,手掌掌心都沁出了汗来。 苏昭听后,紧皱的眉头稍稍缓了过来。 “是你啊。” “我还以为是那个东西呢。” 苏昭说着,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巴图温塔莎在听到这熟悉又轻快的语气,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跟着放了下来。 她还以为苏昭刚刚是被人夺舍了。 虽然夺舍这种事听上去有些离谱,但离谱不代表没有。 上辈子她的那个世界里,就有不少人被夺舍,不过这些事情都发生在对面的那个国家里,自己的国家基本没有这种事。 “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巴图温塔莎拍着自己的胸口,解脱道。 巴图温塔莎说着,上前几步,直接坐到床上。 黑夜中,追月眼神幽怨的看着两人。 虽然心有不满,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好乱吃飞醋。 “你不知道,刚刚有个鬼想夺舍我,幸好被我给踹跑了。” 苏昭激动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在庆幸苏昭没被夺舍时,也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 要苏昭真的被夺舍了,那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身上的罪孽。 毕竟当初是她让苏昭带自己去昌国的,要是她不央求着苏昭带自己过去,苏昭就不会被那些东西给盯上。 “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就是死也不够赔你的。” 巴图温塔莎庆幸道。 她真的很害怕苏昭被夺舍,要是苏昭真被夺舍了,那她就是纯纯的祸害人。 要知道苏昭再怎么样,那也是个有点道行的除妖师,虽说现在看着不怎么样,但人总是会成长的。 保不齐他以后会是个比他师傅还出色的除妖师。 要苏昭真被夺舍了,她就等于是祸害了一名除妖师。 那罪过足够她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苏昭听后,笑而不语。 追月看着两人互诉衷肠的样子,想出口打断两人的谈话,但又觉得这个时候,这个话题上,出言打断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巴图温塔莎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她激动的抱住苏昭,苏昭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着回抱住她。 追月见两人抱在一起,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怒意。 两人就这么抱着,丝毫不顾及旁边还有追月。 巴图温塔莎是跟苏昭说的正起兴,所以没注意到他。 而苏昭以为追月就只是个普通的奴仆,所以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苏昭无意抬头,正好对上追月那充斥着怒火的双眼。 他下意识的赶紧松开巴图温塔莎,巴图温塔莎被忽然松开还有些不适应,她看着苏昭,问道: “怎么了?” 苏昭瞥了追月一眼,干咳一声,礼貌而又不是微笑道: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样不合适。” 苏昭说着,又瞥了追月一眼。 巴图温塔莎没有注意到苏昭的眼神,她只听到苏昭说男女授受不亲,以为苏昭这是觉得她刚刚的举动过分了。 “奥,知道了。” 想起刚刚她不顾一切的给了苏昭一个熊抱,巴图温塔莎尴尬的脚趾扣地。 第262章 刘所:我就是这么卖主求荣 “那你先好好歇着,我先走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直接起身离开。 苏昭的笑容僵在脸上,直到巴图温塔莎离开后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巴图温塔莎被追月搀扶进房内。 两人躺在床上,巴图温塔莎仰头望天,她在思考以后还要不要去昌国。 今天这一趟给她吓得属实有点心理阴影,要不是她之前去过昌国,知道昌国什么样子。 只怕经过这一遭后,她绝对这辈子都不会想去昌国。 就在她还在思考接下来要不要去昌国的时候,追月一个翻身,手脚并用的抱住了她。 巴图温塔莎下意识的抚上追月的后脑勺,声音嘶哑略带磁性的问道: “怎么了?” “没什么。” 追月将头埋在她胸口上,讷讷道。 巴图温塔莎见追月不想说什么,也便不再继续问下去。 反正说不说的也无所谓,他又不是许愿池的王八,不可能会实现他的愿望。 就在巴图温塔莎昏昏欲睡想睡觉时,追月忽然开口道: “公主,属下想做……” 后面的话追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懂得都懂。 巴图温塔莎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今天累的慌,你记得动作小点儿。” 巴图温塔莎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 “是,公主。” 其实追月也不想这么操劳巴图温塔莎,只不过闻着巴图温塔莎身上的体香,又隔着层布料感受到巴图温塔莎那炽热的体温。 这让他很难不心动,尤其是巴图温塔莎那嘶哑又略带疲劳的声音,更是让他心痒难耐。 追月说完后,直接解开上衣的扣子,然后趴在巴图温塔莎身上,真就一个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而巴图温塔莎在追月趴在自己身上嗯时候便睡了。 就这么持续了将近两刻钟后,追月满头大汗的累倒在床上。 另一边 巴克尔莫德被连夜送回王城后,气得直跺脚。 他一边大骂巴图温克利这家伙不知好歹,自己这么好的一个帮手在他身边,不仅不好好利用,还直接把他给送了回来,这跟买东西退货有什么区别。 一边又骂那两个抬自己回来的人不知好歹,明明他都已经答应给钱了,结果这俩货硬是不收,说什么也要把他送回来。 这一趟下来,他不仅什么消息都没得到,还被人连夜给送了回来。 “可恶!” “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这么好的一个帮手在你跟前,你是眼瞎吗?” “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找,能找出个花来呀!” 巴克尔莫德对着空气破口大骂道。 就在他还要踢凳子摔东西的时候,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他跟前。 巴克尔莫德吓得向后趔趄了几步,最后身子靠在桌子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他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一闪而过的黑影,大喊道: “什么东西?” 不是巴克尔莫德胆小,他是真害怕这个黑影不是人。 毕竟这世上也不是没有鬼这种东西。 “巴克尔公子,是我。” 刘所说罢,非常自信的出现在巴克尔莫德跟前。 巴克尔莫德见地上有影子,知道对方是人。 在知道对方是人的时候,整颗心也跟着放进肚子里。 “好好的,装神弄鬼干什么?” 自觉被戏耍的巴克尔莫德恼怒道, “你是谁?” 巴克尔莫德没好气的问道。 刘所听后,脸色一僵,他忘了对方压根就没见过自己,自然不知道自己是谁。 “咳咳,公子,我叫刘所,是二殿下那边的人。” “巴图温克利那边的人?” 巴克尔莫德听到对方是巴图温克利的人,心里的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既然是巴图温克利那边的人,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巴克尔莫德骂道。 如果不是巴图温克利那边的人,他说话或许还会客气些。 但他这才刚被巴图温克利连夜送回来,如今再看到巴图温克利那边的人,他很难有好脾气。 刘所见巴克尔莫德对自己并没有好脸色,也不恼。 “公子,话不能这么说。” “小的这次可是来帮你的,只要公子您到时候好处给足了就行。” 刘所笑嘻嘻道,他说着,还做了个要钱的手势。 巴克尔莫德见此,哪还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通过帮他换取些好处,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钱,这家伙想要的东西毋庸置疑,也肯定是钱。 “说,你能帮我什么?” “只要能真正帮到我,给你个二三百两都不成问题。” 巴克尔莫德在说这番话时表面一副云淡风轻,一切看淡的样子,其实心里默念这家伙说的帮忙,可一定要是关于塔莎的事。 巴克尔莫德现在最操心的是不在乎就是巴图温塔莎在哪里,巴图温塔莎又没有活着之类的。 “公子,您最近不是一直在找十五公主的下落吗?” “小的知道。” 刘所意味深长道,他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弧度。 刘所话音刚落,巴克尔莫德猛地睁大眼睛。 在听到对方知道巴图温塔莎下落的时候,巴克尔莫德不顾形象的抓住对方的肩膀,声音颤抖道: “你说什么?” “你知道她的下落。” “她在哪?” 刘所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力道,微微皱眉。 “公子,其实公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别说那么多废话,就说她现在在哪儿!” 巴克尔莫德不耐烦的直接打断道。 刘所听后,将剩下的话给吞了回去。 “她就在犬戎。” 刘所直接将地址告诉了他,巴克尔莫德听后,陷入了沉思,嘴里呢喃道: “原来她在那里呀……” 巴克尔莫德作为曾经关注过巴图温塔莎的“发小”,自然知道巴图温塔莎的那个所在的茅草屋。 那个茅草屋的位置十分偏僻,方圆二十里都没有人烟,位置也不怎么好,就是个荒郊野岭。 如果巴图温塔莎躲在那里的话,那他这边的人确实也不大可能会找到。 “不对,巴图温克利知道吗?” 巴克尔莫德在沉思了好半晌后,忽然反应过来,问道。 如果巴图温克利不知道还好,如果他知道巴图温塔莎的位置,但就是故意装聋作哑的话…… 后面的巴克尔莫德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继续想下去只会越想越气。 刘所见巴克尔莫德问起这个,立马酝酿起情绪来,适时提醒道: “公子,其实二殿下他早就知道公主的位置,只不过二殿下一直顾念着兄妹情深,就没把人带回来。” 刘所说完后,似是觉得不够解气般,继续补充道: “其实二殿下这次来就是来打秋风的,压根就没想着要把公主带回来。” 巴克尔莫德听后,气得他直接掀了桌子,破口大骂道: “这个混账!” 巴克尔莫德被刘所这番话气得双眼喷火,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巴图温克利这次是过去打秋风。 但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气人。 尤其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就更生气了。 感情那一大帮子人,就只有自己是去干活的。 他在被送回来的时候,心里还一直骂巴图温克利是傻蛋。 结果到头来那个冤种傻蛋使自己。 他说巴图温克利这家伙怎么那么着急把他送回来,感情是他的存在阻碍了他们一大帮子人的摸鱼。 “他是怎么好意思把我送回来的!” 巴克尔莫德继续咆哮道。 所幸他要早早的打发了这院内的人,不然在外面伺候的奴仆听到他的吼声,还以为他有什么大病。 站在一旁的刘所看着巴克尔莫德大发雷霆的样子,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努力憋着,让自己千万别笑出声。 虽然巴克尔莫德此时的心情他非常能理解,毕竟当初巴图温塔莎在救走贾熙纯的时候,他心里对巴图温塔莎的想法就跟巴克尔莫德现在对巴图温克利一样。 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 但巴克尔莫德发飙的样子,是真的很好笑。 只能说淋过雨的人不一定会帮别人撑伞,有可能还会在别人的破伞上再戳一个洞。 巴克尔莫德想到还有刘所这个外人在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火气给压下来。 巴克尔莫德在深吸几口气后,终于将心中的火气给压了下来。 他面色平静的看着刘所,问道: “我问你,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巴克尔莫德想到巴图温塔莎在那个婆破屋子里面,一定是缺衣少食,过的很惨。 一想到巴图温塔莎现在需要自己去拯救,他心里的火气瞬间下去不少。 刘所听后,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说实话,他有些同情巴克尔莫德这个大冤种了。 但是同情也没用,现在的他必须要说巴图温塔莎在茅草屋里过的生活。 “公子,您确定要听吗?” 刘所意味深长道。 他心里还保存着一丝良心,不想直接戳巴克尔莫德的心窝子。 “确定。” 巴克尔莫德在听到刘所的话后,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心里并没有太在意。 觉得不管巴图温塔莎过的是好是坏,自己都要知道。 刘所听后,深吸一口气,心想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这样的话,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公子,其实公主在那里过的还不错。” “每天有追月陪着她,她的日子过得也还算滋润……” 巴克尔莫德在听到第一句话时,还觉得没什么,但在听到最后那番话时,他感觉到一丝不对,立马打断了他。 “不对,追月是谁?” 巴克尔莫德虽然没见过追月,但他凭着自己作为男人的直觉,觉得这个追月可能是个男子,甚至还有可能是他的情敌。 不然他为什么在听到对方名字的时候,心里会巴不得对方早点死。 刘所听后,沉默了半晌,说道: “这个追月之前是二殿下身边的暗卫,后来和公主看对眼了,死活要跟着公主。” “公主磨不过他,就去求二殿下巴追月送给她。” “二殿下拗不过公主,就把追月送给公主当暗卫。” 啪! 巴克尔莫德听后,气得他面目狰狞的将桌子上的茶杯拍飞在地。 茶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话说到这里,不管追月和巴图温塔莎是否清白。 在巴克尔莫德看来,两人已经不清白了。 刘所见巴克尔莫德发飙了,适时的闭上了嘴巴。 “这个煞笔!我靠!” “他怎么不去死啊!” “还死活跟着公主!跟你吗避呀!” 巴克尔莫德已经被追月气得面目狰狞到直接爆粗口了。 虽然他平时也会骂人,但他觉得骂人会脏了自己的嘴,所以在不是很生气的情况下,很少骂人。 但现在他恨不得用所有他能想到的词汇将追月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一遍。 巴克尔莫德虽然脑子不够聪明,但不代表着他就傻。 作为男人,他自然知道追月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不就是馋对方身子,所以才那么死气白咧的跟着对方吗? 不然的话还能因为什么? “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家主子怎么就不知道管管!” “难道我是猪脑子,你家主子也是猪脑子吗?” 巴克尔莫德口无遮拦的骂道。 “公子,其实我家主子也知道追月的那点小心思,只不过追月到底没有做什么逾矩的事,所以我家也不好插手。” 这是刘所难得称巴图温克利一声主子。 如果不是用来挑拨离间的话,想来巴图温克利听到后,一定会认为他对自己忠心耿耿。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处理了他,难道非要等他做出那种事来再管他不成!” 巴克尔莫德一听巴图温克利竟然知道追月的那点龌龊心思,心里更生气了。 他才不会相信巴图温克利会因为对方是巴图温塔莎身边的人,就处理不了对方。 要知道处理这种贱婢,方法有很多,并不需要直接出手,直接找人偷摸着处理掉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既然处理不了,那只能说是不想处理罢了。 第263章 气到咬牙切齿的巴克尔莫德 “公子,其实说到底追月也曾是二殿下这边的人,二殿下顾忌着些也在情理之中。” 巴克尔莫德听后,气得他双眼喷火,险些要摔东西打人。 他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明白刘所话里的意思。 刘所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追月接近巴图温塔莎这件事是巴图温克利默许的吗? 与其说他是默许,不如说他是故意的。 故意把这个定时炸弹安在巴图温塔莎身旁。 巴克尔莫德在听到这些话后,气得牙疼,他头痛扶额,稍微喘了两口气,可算是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你告诉我,他们这两天相处怎么样?” “就是巴图温塔莎和那个什么追月!” 巴克尔莫德咬牙切齿道。 一想到两人每天都腻在一起,他就气得牙疼。 刘所听后,眼中划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说道: “殿下,两人现在如胶似漆,巴不得天天都腻在一起。” 刘所说完后,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 巴克尔莫德就已经气得一拳砸在自己身旁的桌子上,桌子腿晃了一下。 “他们两个又没有做那种事!” 巴克尔莫德双眼猩红道。 他现在没有把房子拆了,就已经算他脾气好了。 要换成以前,只怕他早就破口大骂,然后连夜出城去巴图温塔莎那里。 刘所见此,向后退了两步,说道: “公子,他们两个已经行房事了。” 巴克尔莫德听后,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曹他妈的!本公子要杀了那个比玩意!” 巴克尔莫德破口大骂道。 他现在已经处于一种极度暴怒的状态,如果追月要是在他跟前的话,他一定会把人削成一根棍。 巴克尔莫德从未这么生气过,即使是在巴图温塔莎把第一次给季雄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生气过。 虽然现在巴图温塔莎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也不想巴图温塔莎就这么随便的跟男人上床。 要对方是一个比自己强的,他顶多生会儿闷气,然后再想办法把人带过来。 但对方就是个给自己当提鞋都不配的狗东西,连这么个狗东西都能上巴图温塔莎的床,而自己这么一个有钱有颜的帅哥却不能入巴图温塔莎的眼,这让他怎么能不气,能不恨。 “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 巴克尔莫德咆哮道。 他是真的很不服,想自己曾经跟巴图温塔莎待了那么多天,愣是没能怎么着她。 而这家伙也不过是几天时间,竟然能直接爬床。 “公子,可能公主见追月有点姿色,又年轻气盛,然后就起了那种心思。” 刘所忍不住开口道。 “你给我闭嘴!” 巴克尔莫德指着刘所大喊道。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就什么男人都能上她的床?” 其实巴图温塔莎前后也就两个男人,只不过在巴克尔莫德眼里,巴图温塔莎就已经是个跟很多男人混过的荡妇了。 “公子,公主天天待在那荒郊野岭里,时间长了,自然会寂寞,这一寂寞,不就想男人了吗?” 刘所试图用最合理的答案解释道。 然而,他这不说还好,他这一说巴克尔莫德更气了。 “她要真缺男人,直接来找我不就行了!” 巴克尔莫德气冲冲道。 “真是找的什么玩意!” 巴克尔莫德说着,又咬牙切齿的补充了一句。 “对了,他们两个是不是要去昌国?” 依照他对巴图温塔莎的了解,他知道巴图温塔莎肯定不会一直待在那个破茅草屋里,迟早会带着家当去别的国家。 如果巴图温塔莎真要带着东西去昌国的话,他明天一早就带着人去巴图温塔莎那里堵住她。 他知道巴图温塔莎在出远门的时候,肯定会准备一番,确保不会出任何差子。 而且依照巴图温塔莎那磨磨唧唧的性格,也肯定不会在收拾完东西后立马会出发。 如果他明天带着人去巴图温塔莎那里的话,约莫很快就能到她那里。 “公子,您说错了,他们打算去庆国。” “庆国?” 巴克尔莫德一听巴图温塔莎要去庆国,忍不住挑了挑眉。 他知道巴图温塔莎最不喜欢庆国这个国家。 所以他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把庆国算进去。 “因为追月想去庆国,所以公主也就跟着去庆国。” 刘所笑着解释道。 巴克尔莫德听后,气得他脑门青筋直跳,心中对追月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 “他们现在出发了吗?” “追月和公主打算今夜戌时出发,只怕现在已经走在半路上了。” 巴克尔莫德听后,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转了转手腕,冷声道: “不着急,他们今晚肯定不会走。” “我今天就带着人过去把这对奸夫淫妇抓回来!” 巴克尔莫德说着,就要带着人去巴图温塔莎那里。 “慢着,公子,那我的报酬……” 刘所伸手有些尴尬道。 虽然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报仇,但谁还嫌钱少不是。 “你去管家那里拿两百两银子。” 巴克尔莫德说完后,直接走了。 刘所:………… 最后,刘所因为手里没有什么有效的字据,通过跟管家无限扯皮,终于要到了那两百两。 巴克尔莫德带着一堆人连夜前往巴图温塔莎所在的那个茅草屋。 在赶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路后,他终于到了巴图温塔莎所在的位置的附近。 另一边 巴图温克利被派去带路的人一路带到了巴图温塔莎这里。 “殿下,这就是我给您找的住的地方。” 巴图温克利费力的爬上山坡,他抬头看了眼茅草屋。 不知怎的,他感觉这个茅草屋有些眼熟,看着好像是巴图温塔莎的那个茅草屋。 他感觉自己眼花了,不信邪似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看了眼跟前的茅草屋。 果然是巴图温塔莎的那个茅草屋。 “你说的住的地方就是这个?” 巴图温克利一副见鬼的表情指着茅草屋问道。 原本他们是找了个还算不错的木屋,但是木屋里面一股怪味,巴图温克利怕呆久了中毒,就让手底下的这些人重新找个能住的地方。 然后就这么找啊找,找了一下午,一直找到现在。 第264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是啊,殿下你看这茅草屋多好。” “挺大一院子不说,还没有怪味。” 给他引路的那个手下得意道。 巴图温克利脸皮抽了抽,斜了他一眼,道: “呵,你可真是给本殿找了个好地方。” 天色已晚,巴图温克利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茅草屋不住,就只能住外面。 这方圆二十里都了无人烟,住在外面睡地上不说,还要提防野兽。 “算了,就先将就住一晚。” 碍于目前这种处境,巴图温克利也不好直接路过。 他倒不是嫌弃茅草屋不好,而是这毕竟是巴图温塔莎的茅草屋,要是人不在那还好说,要是人在的话,那多尴尬。 就在巴图温克利抬脚进屋的时候,巴克尔莫德带着一众人匆匆赶到。 巴图温克利见巴克尔莫德来了,将迈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巴克尔莫德,你怎么来了?” 巴图温克利见巴克尔莫德来了,整个人立马不好了。 心想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王城吗? “哼,巴图温克利,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一直把我当猴耍!” 见巴图温克利站在门口,巴克尔莫德这才确认刘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巴图温克利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知道巴图温塔莎的位置,所以这次来就是为了打秋风的。 想到今天自己傻不愣登的陪着这帮老六出来找人,巴克尔莫德就气得牙根痒痒。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被发现了的巴图温克利丝毫不慌,厚着脸皮警告道。 反正现在都已经撕破脸了,而且周围又没有旁人,他还真没必要对这家伙这么客气。 “我不该来,难道你就还来吗?” “我告诉你,今天谁也别想阻止我进去。” 巴克尔莫德说完后,就要无视巴图温克利的威胁,直接带着人冲进去。 巴图温克利二话不说,直接拦住了对方。 “不许去,你凭什么进去!” 见巴克尔莫德都来了,巴图温克利不用想也知道巴图温塔莎肯定在屋里。 “滚开!” 巴克尔莫德二话不说,直接推开他。 巴图温克利猝不及防的被推到一边,而巴图温克利身后的一众人见巴图温克利被推了一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拦在了巴克尔莫德跟前,不让他过去。 “你干什么?推完我们殿下就想走,还要不要点脸?” 巴克尔莫德听后,脸色被气成猪肝色。 “你们几个,把他们给我拦下来。” 巴克尔莫德才没心思跟这些玩意扯皮,他只想赶紧进去收拾死那对奸夫淫妇。 “是。” 巴克尔莫德带的这些人立马领命,赶紧上去将拦在他跟前的这些人给推到一边。 然而这不推不要紧,一推就爆发了更大的矛盾。 “我靠,你还好意思推我!” “明明是你们先推的人,你们竟然好意思反过来推我们。” 就这样,刚刚被推搡的那些人直接跟刚刚推他们的那些人打起来了。 瞬间,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矛盾直接转化成双方需要拼上性命的大乱斗。 巴克尔莫德这边的人本来就是奉命行事,对巴图温克利那边没什么好感。 如今对方先动手打自己,自家主子跟对面那个二王子关系也不大好。 他们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直接出手揍对方。 “靠!老子早看你们不顺眼,推你们怎么了?” 没了自家主子的约束,两方人说话也毫无顾忌些。 本来他们就看双方有点不顺眼,如今正好有机会直接干死对方。 “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们早睡觉了!” “都这个时候还没睡觉,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睡的这么晚?” 砰一下,其中一人一拳砸在刚刚嘴欠那人的脸上。 “让你瞎巴巴!” “我靠!兄弟们揍死他!” ………… 巴图温克利见此场景,有心想劝架,但双方打的太凶,而且巴克尔莫德那边的人嘴是真的很欠。 于是,他含泪举起拳头加入其中。 在锤了两个不知死活嘴又欠的狗东西后,他直接来到巴克尔莫德身后。 在巴克尔莫德要开门的时候,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了回来。 “我艹!巴图温克利,你要干什么!” 眼瞅着自己就要进去手撕了那对奸夫淫妇了,结果临到关头又被拽了回来。 这让他怎么能不气? “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巴图温克利一听对方叫自己名字,那火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谁不知道叫人全名等于骂人,巴克尔莫德明知这一点,却还是要叫他全名, 这不纯纯找打吗? “我是个什么东西?你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孬种也好意思说我?” 巴克尔莫德似是没认清形势般,不要命似的作死道。 “我靠!我打死你!” 巴图温克利听后,气得他怒目圆睁,举起拳头就要往巴克尔莫德脸上招呼。 本来他是想把这家伙拎过去劝架的,结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怪不得那些玩意们嘴那么欠。 巴图温克利一拳锤在巴克尔莫德脸上。 巴克尔莫德一时被打的晕头转向,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摸到了鼻血。 顿时,他怒气上涌,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的过对方,直接就对对方破口大骂,同时往举起拳头往对方身上招呼。 “你个沙币!我看你是找死!” 巴克尔莫德举起拳头挥向巴图温克利,巴图温克利闪身一躲,正好躲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撕打在一起,巴克尔莫德虽然稍逊巴图温克利一筹,但他到底也是跟大师学过些本事,一身武功不是吃素的。 巴图温克利巧妙的躲过了巴克尔莫德的各种致命攻击,他虽然没有大师指点,但其本身在军营训练多年,这一身武功也不是盖的。 两人就这么打的有来有回,巴克尔莫德招招都是把人往重伤的方向打,巴图温克利在躲闪的时候也在找机会攻击对方。 两人在打了一刻钟后,巴克尔莫德开始喘起气来,看上去是没力气了。 第265章 出来的刚刚好 巴图温克利瞅准机会,直接朝他胸口上踹了一脚。 巴克尔莫德被踹飞到地上。 巴克尔莫德捂着胸口,不断咳嗽了几下。 “你!!!” 他气恼的指着巴图温克利,好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如果说对方阴险的话,对方好像也没用什么阴谋诡计暗算偷袭他。 要说对方不近人情的话,自己在动手的时候也没对对方手下留情过。 巴图温克利连巴克尔莫德被自己踹翻在地,他心中困扰了他多年的郁结终于解开了。 从小到大,只要他碰巴克尔莫德一下,多莫阏之就会毒打他一顿。 久而久之,他就再也没跟巴克尔莫德动过手,每次碰到巴克尔莫德,他都只是挨欺负的那个。 由于长时间不动手,他都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打不过对方。 如今他跟巴克尔莫德正式的打了一架,知道巴克尔莫德也不过如此,这样的话,他以后每次见到巴克尔莫德也不用再自卑了。 “呵,你也不过如此嘛。” 巴图温克利双臂抱胸,冷哼道。 “你!!!” 巴克尔莫德气得直咬牙,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门口处,巴图温克利这边的人凭借着不怕死的勇气和军心,以少胜多,终于将对面的十几号人摁在地上摩擦。 “靠,还以为你有多能打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这话的人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被抓了几道血痕? 就在这时,巴图温塔莎披着个外衣从屋里走出来。 “哎呀,干什么?怎么这么吵?” 巴图温塔莎推开房门,见院子里的人还在,她一时呆愣在场。 心想怎么回事?人还没走吗? 其实她在双方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吵醒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动静太大,她怕出去后会被干掉,所以一直等,想等到人走了以后再出去。 而刚刚,她好不容易等人都消停了再出来,结果却发现人还在。 赶的早不如赶的巧,架都打完了,她才出来。 巴图温塔莎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院子里的这些人,看着这些人,她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其实她刚刚之所以会说那些话,主要是觉得人都走了,所以才敢那么说。 要她早知道人没走,她绝对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们继续。”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就要关门。 巴克尔莫德见到几天都没见到的巴图温塔莎,双眼放光,忍不住激动道: “塔莎!塔莎!” 在见到巴图温塔莎的这一刻,他心中那被挫败的怒意瞬间消散瞬间消散,有的只有重逢的喜悦。 “你别走!”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要关门回屋,瞬间急了,扯开嗓子大喊道。 “老实点!” 巴图温克利觉得他有些吵,将他的头发往后扯了扯,想让他安静些。 “我靠,巴图温克利,你个贱种,别想阻止老子见塔莎!” 巴克尔莫德仰着头对巴图温克利怒道。 巴图温克利在听到贱种两个字后,顿时气得双眼喷火,他二话不说,直接朝他脸上来了一拳。 巴克尔莫德被打的鼻血流个不停,他赶紧从话里掏出些布条塞进鼻孔里,然后尽量让自己不仰着头。 “慢着,别关门呢!” “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眼瞅着巴图温塔莎要关上房门,巴图温克利对着里面大喊道。 巴图温塔莎听到巴图温克利的声音后,稍微迟疑了片刻,最后整理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二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巴图温塔莎来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巴图温克利扫了她一眼,见她这副有些心虚的模样,略微皱了皱眉。 据他对巴图温塔莎的了解,以往巴图温塔莎从来不会这么客气的跟他说话,能这么客气的跟他讲话,那多半是干了什么坏事,不想让他知道。 “你…一直在这里?” “嗯,这几天一直在这里。” 巴图温塔莎用手蹭了蹭鼻子,道。 “塔莎……” 还不等巴图温克利继续问下去,巴克尔莫德那如鲶鱼般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再次传来。 巴图温克利斜了他一眼,冷喝道: “闭嘴!” 巴克尔莫德:……… “那我先去你屋里看看。” 巴图温克利说着,一把将巴克尔莫德扔到一边,抬脚就要进巴图温塔莎的屋子。 巴图温塔莎见此,赶忙拦住了他。 “二哥,别去,屋里没打扫干净,一进屋一股灰尘味。” 巴图温塔莎说着,还用手抵了下自己的下巴,表情略微嫌弃道。 巴图温克利眼眸微眯,见巴图温塔莎这样,他更加觉得巴图温塔莎肯定是背着自己干了什么亏心事。 不然就凭自己跟她的关系,要真没有事,她还真不会对自己这么客气。 巴图温克利跟巴图温塔莎从小相依为命,典型的难兄难妹,所以,他最了解巴图温塔莎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没事,你都住这么多天了,想来脏应该也脏不到哪去。” 巴图温克利心想不是客套吗?谁不会呀。 巴图温克利说着,推开他抬脚就要进去,而巴图温塔莎依然拦在他跟前。 “二哥……” “出去。” 巴图温克利眼神凌厉的对巴图温塔莎命令道。 巴图温塔莎触碰到他那凌厉到让人陌生的眼神,“感觉到一股寒意自尾椎骨向上蔓延。 她感觉到巴图温克利身上有自己之前不曾感受到的气势,这种气势她也只在炯利可汗身上感受到过。 巴图温塔莎慑于对方的威势,默默往旁边靠了靠,让出一条路给对方。 巴图温克利直接与她擦身而过,他没有在屋内逗留,直接来到了床边。 他二话不说,一把掀开被子,露出里面赤身裸体还在呼呼大睡的追月。 第265章 出来的刚刚好 巴图温克利瞅准机会,直接朝他胸口上踹了一脚。 巴克尔莫德被踹飞到地上。 巴克尔莫德捂着胸口,不断咳嗽了几下。 “你!!!” 他气恼的指着巴图温克利,好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来。 如果说对方阴险的话,对方好像也没用什么阴谋诡计暗算偷袭他。 要说对方不近人情的话,自己在动手的时候也没对对方手下留情过。 巴图温克利连巴克尔莫德被自己踹翻在地,他心中困扰了他多年的郁结终于解开了。 从小到大,只要他碰巴克尔莫德一下,多莫阏之就会毒打他一顿。 久而久之,他就再也没跟巴克尔莫德动过手,每次碰到巴克尔莫德,他都只是挨欺负的那个。 由于长时间不动手,他都下意识的以为自己打不过对方。 如今他跟巴克尔莫德正式的打了一架,知道巴克尔莫德也不过如此,这样的话,他以后每次见到巴克尔莫德也不用再自卑了。 “呵,你也不过如此嘛。” 巴图温克利双臂抱胸,冷哼道。 “你!!!” 巴克尔莫德气得直咬牙,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门口处,巴图温克利这边的人凭借着不怕死的勇气和军心,以少胜多,终于将对面的十几号人摁在地上摩擦。 “靠,还以为你有多能打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这话的人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被抓了几道血痕? 就在这时,巴图温塔莎披着个外衣从屋里走出来。 “哎呀,干什么?怎么这么吵?” 巴图温塔莎推开房门,见院子里的人还在,她一时呆愣在场。 心想怎么回事?人还没走吗? 其实她在双方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吵醒了,只不过那个时候动静太大,她怕出去后会被干掉,所以一直等,想等到人走了以后再出去。 而刚刚,她好不容易等人都消停了再出来,结果却发现人还在。 赶的早不如赶的巧,架都打完了,她才出来。 巴图温塔莎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院子里的这些人,看着这些人,她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其实她刚刚之所以会说那些话,主要是觉得人都走了,所以才敢那么说。 要她早知道人没走,她绝对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们继续。”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就要关门。 巴克尔莫德见到几天都没见到的巴图温塔莎,双眼放光,忍不住激动道: “塔莎!塔莎!” 在见到巴图温塔莎的这一刻,他心中那被挫败的怒意瞬间消散瞬间消散,有的只有重逢的喜悦。 “你别走!”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要关门回屋,瞬间急了,扯开嗓子大喊道。 “老实点!” 巴图温克利觉得他有些吵,将他的头发往后扯了扯,想让他安静些。 “我靠,巴图温克利,你个贱种,别想阻止老子见塔莎!” 巴克尔莫德仰着头对巴图温克利怒道。 巴图温克利在听到贱种两个字后,顿时气得双眼喷火,他二话不说,直接朝他脸上来了一拳。 巴克尔莫德被打的鼻血流个不停,他赶紧从话里掏出些布条塞进鼻孔里,然后尽量让自己不仰着头。 “慢着,别关门呢!” “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眼瞅着巴图温塔莎要关上房门,巴图温克利对着里面大喊道。 巴图温塔莎听到巴图温克利的声音后,稍微迟疑了片刻,最后整理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二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巴图温塔莎来到他跟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巴图温克利扫了她一眼,见她这副有些心虚的模样,略微皱了皱眉。 据他对巴图温塔莎的了解,以往巴图温塔莎从来不会这么客气的跟他说话,能这么客气的跟他讲话,那多半是干了什么坏事,不想让他知道。 “你…一直在这里?” “嗯,这几天一直在这里。” 巴图温塔莎用手蹭了蹭鼻子,道。 “塔莎……” 还不等巴图温克利继续问下去,巴克尔莫德那如鲶鱼般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再次传来。 巴图温克利斜了他一眼,冷喝道: “闭嘴!” 巴克尔莫德:……… “那我先去你屋里看看。” 巴图温克利说着,一把将巴克尔莫德扔到一边,抬脚就要进巴图温塔莎的屋子。 巴图温塔莎见此,赶忙拦住了他。 “二哥,别去,屋里没打扫干净,一进屋一股灰尘味。” 巴图温塔莎说着,还用手抵了下自己的下巴,表情略微嫌弃道。 巴图温克利眼眸微眯,见巴图温塔莎这样,他更加觉得巴图温塔莎肯定是背着自己干了什么亏心事。 不然就凭自己跟她的关系,要真没有事,她还真不会对自己这么客气。 巴图温克利跟巴图温塔莎从小相依为命,典型的难兄难妹,所以,他最了解巴图温塔莎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没事,你都住这么多天了,想来脏应该也脏不到哪去。” 巴图温克利心想不是客套吗?谁不会呀。 巴图温克利说着,推开他抬脚就要进去,而巴图温塔莎依然拦在他跟前。 “二哥……” “出去。” 巴图温克利眼神凌厉的对巴图温塔莎命令道。 巴图温塔莎触碰到他那凌厉到让人陌生的眼神,“感觉到一股寒意自尾椎骨向上蔓延。 她感觉到巴图温克利身上有自己之前不曾感受到的气势,这种气势她也只在炯利可汗身上感受到过。 巴图温塔莎慑于对方的威势,默默往旁边靠了靠,让出一条路给对方。 巴图温克利直接与她擦身而过,他没有在屋内逗留,直接来到了床边。 他二话不说,一把掀开被子,露出里面赤身裸体还在呼呼大睡的追月。 第266章 僵持不下 巴图温克利见到床上赤身裸体躺着的追月,又惊又怒,他目眦欲裂的看向巴图温塔莎,指着床上还在睡觉的追月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巴图温克利声音低沉,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愤怒。 随着巴图温克利的话音落下,门口站着的人伸着脖子试着向里面看去。 巴图温克利斜了眼门口那些伸着脖子往里看的人,厉声警告道: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 虽然巴图温克利现在被气得不行,但他可不想让外面那些在人看了自己家的笑话。 外面那些人听到巴图温克利的警告后,瞬间如鸟兽般散去。 巴图温克利来到巴图温塔莎跟前,手指颤抖的指着床上的追月,声音沙哑又愤怒的问道: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巴图温塔莎被巴图温克利问的有些抬不起头,这让她怎么解释,难道让她说这一切都是追月逼迫她的。 但好像除了第一次被逼迫的以外,后面那几次都是她自愿的。 巴图温塔莎沉默不语。 巴图温克利见她不说话,哪还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就是想继续耗着嘛。 “行,不说话是,那我等着他醒来,亲自问他。” 巴图温克利声音冷厉道。 对于巴图温塔莎这种刺头,他是最知道该怎么对付她的。 他说完后,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到身旁的椅子上,一副不给个解释就没完的样子。 外面,巴克尔莫德带的那些侍卫在看到里面的情况后,都很识趣的把自家主子巴克尔莫德从门口拽到院子里。 然后四五个人一起,将他牢牢的定在原地。 其中一人在后面捂住他的嘴巴,另外几人分别固定住他的四肢。 虽然巴克尔莫德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人武功也不差。 几个人一起摁住他,就算不能完全制服他,也能把他压的死死的。 “呜呜呜呜呜!” 巴克尔莫德被死死的定在那里,看着敞开的房门,他发出强烈的抗议。 几人感受到他的抗拒,纷纷暗自发力,又将巴克尔莫德蠢蠢欲动的身体给牢牢的固定下来。 “公子,您别进去了,现在里面的情况乱着呢,您进去没个好果子吃。” 其中一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他可是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看到床上躺着个男人的。 他敢肯定如果自家公子进屋看到那情形的话,指不定会怎么发疯,说不定会挖地三尺把他们几个都埋了。 虽说情况不会那么夸张,但如果他进去后,凭着他的暴脾气,只会使原本糟糕的情况更加糟糕。 巴克尔莫德听后,更急了,这说明里面的情况很不对付,如果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更应该进去瞧一瞧。 “呜呜呜!” 被死死捂住嘴巴的巴克尔莫德向几人发出强烈的抗议。 巴克尔莫德开始奋力挣扎几人的束缚,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反正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收拾这对奸夫淫妇的,也不介意在看到什么气人的画面。 屋里,巴图温塔莎像个鹌鹑似的低着脑袋在巴图温克利跟前站着。 巴图温克利老神在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在他端起茶杯放到嘴边稍微抿了一小口后。 忽然感觉不对,直接转头将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 “这水怎么回事?” 巴图温克利皱眉问道。 他说着,还掏出一块布来擦了擦嘴。 本来他就只是象征性的抿一口水,结果这舌头刚触碰到水,就有一股让人十分反胃的颗粒感从胃里传来。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就算是给他一把土,他都能吃的下去。 “可能是水垢,追月说他昨天没有换水。” 巴图温塔莎解释道。 其实她也不记得追月说自己是今天没换水,还是昨天没换水,反正追月没换水,水里有水垢就对了。 巴图温克利听后,气得他拳头握的嘎嘎响,浑身散发出森然的冷意。 屋内气压骤降,巴图温塔莎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自己的后脊梁骨向上蔓延,她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人死死的攥着。 巴图温克利眼神凌厉的扫了眼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追月,本来他就对追月没什么好感,如今他是越看追月越不顺眼。 如果不是顾及到追月现在的主子是巴图温塔莎,只怕他早就把这家伙拽下来好好问问他自己教的那些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巴图温塔莎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巴图温克利,正好看到巴图温克利那漆黑如墨,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 巴图温塔瞥到巴图温克利那散发着寒意的眼神,快速低下头去。 她就算是再反应迟钝,也知道巴图温克利这是生气了。 “二哥,其实他……就只是偶尔会这样而已。” 巴图温塔莎尽力解释着这一切,她知道别看巴图温克利表面一副大大咧咧,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 其实他最是重规矩的,光从他屋里的下人就能看出来。 要他真的不重规矩,那些奴仆怎么可能会好好给他干活? 巴图温塔莎话音刚落,巴图温克利脸上的冷意又多了几分。 巴图温塔莎的这番劝导不仅没有起到半点缓和气氛的作用,反而是在间接刺激巴图温克利。 追月之前毕竟是巴图温克利那边的人,而且还是巴图温克利亲自教导的暗卫。 如今上了自家主子的床也就罢了,连基本伺候人的活也不做了, 这让他这个前主子兼老师心里怎么能好受,如今人成这副死出了,不就是在说他教导无方吗? “来,你告诉我,你怎么管的人?” 巴图温克利说着,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巴图温塔莎听到茶杯和桌面碰撞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虽然她已经是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但说实话,因为干坏事被处置,她这还是第一次。 这种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她现在宁愿上辈子的那个老爹但她跟前打她一顿,她也不想面对巴图温克利。 第266章 僵持不下 巴图温克利见到床上赤身裸体躺着的追月,又惊又怒,他目眦欲裂的看向巴图温塔莎,指着床上还在睡觉的追月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巴图温克利声音低沉,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愤怒。 随着巴图温克利的话音落下,门口站着的人伸着脖子试着向里面看去。 巴图温克利斜了眼门口那些伸着脖子往里看的人,厉声警告道: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出去!” 虽然巴图温克利现在被气得不行,但他可不想让外面那些在人看了自己家的笑话。 外面那些人听到巴图温克利的警告后,瞬间如鸟兽般散去。 巴图温克利来到巴图温塔莎跟前,手指颤抖的指着床上的追月,声音沙哑又愤怒的问道: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巴图温塔莎被巴图温克利问的有些抬不起头,这让她怎么解释,难道让她说这一切都是追月逼迫她的。 但好像除了第一次被逼迫的以外,后面那几次都是她自愿的。 巴图温塔莎沉默不语。 巴图温克利见她不说话,哪还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就是想继续耗着嘛。 “行,不说话是,那我等着他醒来,亲自问他。” 巴图温克利声音冷厉道。 对于巴图温塔莎这种刺头,他是最知道该怎么对付她的。 他说完后,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到身旁的椅子上,一副不给个解释就没完的样子。 外面,巴克尔莫德带的那些侍卫在看到里面的情况后,都很识趣的把自家主子巴克尔莫德从门口拽到院子里。 然后四五个人一起,将他牢牢的定在原地。 其中一人在后面捂住他的嘴巴,另外几人分别固定住他的四肢。 虽然巴克尔莫德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些人武功也不差。 几个人一起摁住他,就算不能完全制服他,也能把他压的死死的。 “呜呜呜呜呜!” 巴克尔莫德被死死的定在那里,看着敞开的房门,他发出强烈的抗议。 几人感受到他的抗拒,纷纷暗自发力,又将巴克尔莫德蠢蠢欲动的身体给牢牢的固定下来。 “公子,您别进去了,现在里面的情况乱着呢,您进去没个好果子吃。” 其中一人苦口婆心的劝道。 他可是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看到床上躺着个男人的。 他敢肯定如果自家公子进屋看到那情形的话,指不定会怎么发疯,说不定会挖地三尺把他们几个都埋了。 虽说情况不会那么夸张,但如果他进去后,凭着他的暴脾气,只会使原本糟糕的情况更加糟糕。 巴克尔莫德听后,更急了,这说明里面的情况很不对付,如果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更应该进去瞧一瞧。 “呜呜呜!” 被死死捂住嘴巴的巴克尔莫德向几人发出强烈的抗议。 巴克尔莫德开始奋力挣扎几人的束缚,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反正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收拾这对奸夫淫妇的,也不介意在看到什么气人的画面。 屋里,巴图温塔莎像个鹌鹑似的低着脑袋在巴图温克利跟前站着。 巴图温克利老神在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在他端起茶杯放到嘴边稍微抿了一小口后。 忽然感觉不对,直接转头将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 “这水怎么回事?” 巴图温克利皱眉问道。 他说着,还掏出一块布来擦了擦嘴。 本来他就只是象征性的抿一口水,结果这舌头刚触碰到水,就有一股让人十分反胃的颗粒感从胃里传来。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就算是给他一把土,他都能吃的下去。 “可能是水垢,追月说他昨天没有换水。” 巴图温塔莎解释道。 其实她也不记得追月说自己是今天没换水,还是昨天没换水,反正追月没换水,水里有水垢就对了。 巴图温克利听后,气得他拳头握的嘎嘎响,浑身散发出森然的冷意。 屋内气压骤降,巴图温塔莎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自己的后脊梁骨向上蔓延,她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被人死死的攥着。 巴图温克利眼神凌厉的扫了眼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追月,本来他就对追月没什么好感,如今他是越看追月越不顺眼。 如果不是顾及到追月现在的主子是巴图温塔莎,只怕他早就把这家伙拽下来好好问问他自己教的那些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 巴图温塔莎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巴图温克利,正好看到巴图温克利那漆黑如墨,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 巴图温塔瞥到巴图温克利那散发着寒意的眼神,快速低下头去。 她就算是再反应迟钝,也知道巴图温克利这是生气了。 “二哥,其实他……就只是偶尔会这样而已。” 巴图温塔莎尽力解释着这一切,她知道别看巴图温克利表面一副大大咧咧,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 其实他最是重规矩的,光从他屋里的下人就能看出来。 要他真的不重规矩,那些奴仆怎么可能会好好给他干活? 巴图温塔莎话音刚落,巴图温克利脸上的冷意又多了几分。 巴图温塔莎的这番劝导不仅没有起到半点缓和气氛的作用,反而是在间接刺激巴图温克利。 追月之前毕竟是巴图温克利那边的人,而且还是巴图温克利亲自教导的暗卫。 如今上了自家主子的床也就罢了,连基本伺候人的活也不做了, 这让他这个前主子兼老师心里怎么能好受,如今人成这副死出了,不就是在说他教导无方吗? “来,你告诉我,你怎么管的人?” 巴图温克利说着,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巴图温塔莎听到茶杯和桌面碰撞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虽然她已经是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但说实话,因为干坏事被处置,她这还是第一次。 这种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她现在宁愿上辈子的那个老爹但她跟前打她一顿,她也不想面对巴图温克利。 第267章 白菜全让猪拱了 巴图温克利问完后,眼神如钩子般死死盯着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被他盯得有些心里发慌,嘴巴张了闭,闭了张,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巴图温克利见她不说话,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不悦道: “你好歹也是个主子,有空管管自己手底下的人。” 巴图温克利说完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想要拿起桌子上的茶杯。 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十分晦气的挥了挥手。 巴图温克利看了眼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的追月,觉得十分辣眼睛,气得他在转过头去的时候重重的哼了一声。 巴图温塔低着头默默的撇了撇嘴,心想 至于吗?就为了这点破规矩,只要人会办事又忠心不就行了。 巴图温塔莎不太看重这些细枝末节的规矩,她觉得要是太看重这些的话好像显得自己有多不近人情似的。 巴图温塔莎上辈子就不太看重这些规矩,平时也就在外人面前表现表现而已,私下里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巴图温克利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还不知道她面服心不服。 一想到这家伙平时那副死出,他不由得撇了撇嘴,心想巴图温英奇那玩意平时是怎么管她的,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 往日里他和巴图温塔莎在王庭的时候,还不觉得巴图温塔莎不懂礼数,觉得巴图温塔莎这个人还不错。 如今到了外面,看到巴图温塔莎一个人生活的样子,他觉得巴图温塔莎是真的不懂礼数,不懂管人。 以往他趁巴图温塔莎不在,去她房间的时候,总是觉得她的房间很乱。 即使她的房间看上去不是那么乱,但在走进去的时候,总会感觉非常乱。 其实无外乎于巴图温塔莎床上的杯子经常不叠,就那么散着。 以及一些不经常碰触的位置总有一些灰尘。 虽然这看起来没什么,但巴图温克利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脏。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就说说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巴图温克利想到这家伙肯定不会把他的话听进去,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表情尴尬又憋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让她怎么说,说自己是被他强迫的,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 好像无论怎么说自己都要挨一顿骂。 要是自己直接把责任推到追月身上,似乎有点不太好。 “二哥……这没法说。” 巴图温塔莎双手一摊,无奈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上怒意翻涌,他的手死死的握着手里的扶手,好半晌他都没对巴图温塔莎发火。 巴图温克利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的问道: “你说,我保证不把你怎么样。” 巴图温克利声音难得温和下来,他在心里无数次安慰自己这幸亏不是自己,不然他会被气死。 “二哥,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就只是件小事而已,反正追月又不是正经跟在我身边的。” 巴图温塔莎强装镇定道,她的语气里是对这件事的满不在乎。 巴图温克利听后,表情无语又无力的看着她。 此时他的脑海中不由得呈现出巴图温英奇那张佛系而又平静的脸庞,他都可以想象到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巴图温英奇的话,肯定会大手一挥,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巴图温克利沉默了好半晌,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说实话,他之所以对巴图温塔莎和追月这件事这么生气,就是觉得两人这样做对不起杨谨。 但现在,他是既想扇两人一顿,又觉得这么做实在没必要。 “巴图温塔莎,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巴图温克利指着床上的追月,愤怒道。 此时他的愤怒早已溢于言表,如果说一开始生气是因为杨谨,那么现在的愤怒,则是因为巴图温塔莎那让人难以接受的眼光。 巴图温塔莎听后,嘴唇濡动,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巴图温克利见此,气得嗓子直冒烟。 他忍不住站起身,指着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追月对巴图温塔莎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就他,他哪好了?你告诉我?” 巴图温克利手指颤抖的指着床上的追月,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以往巴图温塔莎四处拈花惹草的时候,他就算看不惯也不会这么生气。 但现在他看到巴图温塔莎和追月做了那种事,那心情别提有多炸裂了。 说实话,在知道巴图温塔莎将第一次交给季雄的时候,他也就心痛惋惜了一下,也没像现在这么生气。 虽然知道追月只是巴图温塔莎一个消遣的小玩意,但他就是看追月不顺眼。 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追月太不老实,另一方面是他见过之前巴图温塔莎的那些追求者。 那些人,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甩追月好几条街。 单不说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就说之前的那个景麟,那起码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且能力不凡的武将。 除去这些,还有一个早就送人名叫许昭渡的男宠。 许昭渡虽然不如景麟那般出色,但他的身材和脸蛋不输杨谨和季雄。 巴图温克利在见识过巴图温塔莎的那些追求者后,眼光早已不知提高了多少个度。 “他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你到底看上他哪了?” 巴图温克利说着,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 巴图温塔莎见此,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其实她刚刚就解释过了,追月只是个暂时消遣的小玩意,但奈何对方完全听不进去。 “二……” 还不等巴图温塔莎把话说完,巴图温克利无情打断道: “就这样的货色,你是怎么好意思让他上你的床的!” 巴图温克利死死捂着胸口,气得他一口气差点撅过去。 巴图温克利的声音很大,不管是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外面,被死死摁住的巴克尔莫德在听到巴图温克利最后这一句话后,脸色阴沉如水,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他眼神如一把锋利的钢刀般死死的盯着房间。 “让我进去。” 巴克尔莫德声音冰冷道,他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第267章 白菜全让猪拱了 巴图温克利问完后,眼神如钩子般死死盯着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被他盯得有些心里发慌,嘴巴张了闭,闭了张,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巴图温克利见她不说话,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不悦道: “你好歹也是个主子,有空管管自己手底下的人。” 巴图温克利说完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想要拿起桌子上的茶杯。 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十分晦气的挥了挥手。 巴图温克利看了眼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的追月,觉得十分辣眼睛,气得他在转过头去的时候重重的哼了一声。 巴图温塔低着头默默的撇了撇嘴,心想 至于吗?就为了这点破规矩,只要人会办事又忠心不就行了。 巴图温塔莎不太看重这些细枝末节的规矩,她觉得要是太看重这些的话好像显得自己有多不近人情似的。 巴图温塔莎上辈子就不太看重这些规矩,平时也就在外人面前表现表现而已,私下里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巴图温克利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还不知道她面服心不服。 一想到这家伙平时那副死出,他不由得撇了撇嘴,心想巴图温英奇那玩意平时是怎么管她的,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 往日里他和巴图温塔莎在王庭的时候,还不觉得巴图温塔莎不懂礼数,觉得巴图温塔莎这个人还不错。 如今到了外面,看到巴图温塔莎一个人生活的样子,他觉得巴图温塔莎是真的不懂礼数,不懂管人。 以往他趁巴图温塔莎不在,去她房间的时候,总是觉得她的房间很乱。 即使她的房间看上去不是那么乱,但在走进去的时候,总会感觉非常乱。 其实无外乎于巴图温塔莎床上的杯子经常不叠,就那么散着。 以及一些不经常碰触的位置总有一些灰尘。 虽然这看起来没什么,但巴图温克利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脏。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就说说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巴图温克利想到这家伙肯定不会把他的话听进去,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表情尴尬又憋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让她怎么说,说自己是被他强迫的,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 好像无论怎么说自己都要挨一顿骂。 要是自己直接把责任推到追月身上,似乎有点不太好。 “二哥……这没法说。” 巴图温塔莎双手一摊,无奈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上怒意翻涌,他的手死死的握着手里的扶手,好半晌他都没对巴图温塔莎发火。 巴图温克利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的问道: “你说,我保证不把你怎么样。” 巴图温克利声音难得温和下来,他在心里无数次安慰自己这幸亏不是自己,不然他会被气死。 “二哥,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就只是件小事而已,反正追月又不是正经跟在我身边的。” 巴图温塔莎强装镇定道,她的语气里是对这件事的满不在乎。 巴图温克利听后,表情无语又无力的看着她。 此时他的脑海中不由得呈现出巴图温英奇那张佛系而又平静的脸庞,他都可以想象到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巴图温英奇的话,肯定会大手一挥,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巴图温克利沉默了好半晌,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说实话,他之所以对巴图温塔莎和追月这件事这么生气,就是觉得两人这样做对不起杨谨。 但现在,他是既想扇两人一顿,又觉得这么做实在没必要。 “巴图温塔莎,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巴图温克利指着床上的追月,愤怒道。 此时他的愤怒早已溢于言表,如果说一开始生气是因为杨谨,那么现在的愤怒,则是因为巴图温塔莎那让人难以接受的眼光。 巴图温塔莎听后,嘴唇濡动,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巴图温克利见此,气得嗓子直冒烟。 他忍不住站起身,指着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追月对巴图温塔莎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就他,他哪好了?你告诉我?” 巴图温克利手指颤抖的指着床上的追月,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以往巴图温塔莎四处拈花惹草的时候,他就算看不惯也不会这么生气。 但现在他看到巴图温塔莎和追月做了那种事,那心情别提有多炸裂了。 说实话,在知道巴图温塔莎将第一次交给季雄的时候,他也就心痛惋惜了一下,也没像现在这么生气。 虽然知道追月只是巴图温塔莎一个消遣的小玩意,但他就是看追月不顺眼。 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追月太不老实,另一方面是他见过之前巴图温塔莎的那些追求者。 那些人,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甩追月好几条街。 单不说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就说之前的那个景麟,那起码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且能力不凡的武将。 除去这些,还有一个早就送人名叫许昭渡的男宠。 许昭渡虽然不如景麟那般出色,但他的身材和脸蛋不输杨谨和季雄。 巴图温克利在见识过巴图温塔莎的那些追求者后,眼光早已不知提高了多少个度。 “他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你到底看上他哪了?” 巴图温克利说着,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 巴图温塔莎见此,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其实她刚刚就解释过了,追月只是个暂时消遣的小玩意,但奈何对方完全听不进去。 “二……” 还不等巴图温塔莎把话说完,巴图温克利无情打断道: “就这样的货色,你是怎么好意思让他上你的床的!” 巴图温克利死死捂着胸口,气得他一口气差点撅过去。 巴图温克利的声音很大,不管是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外面,被死死摁住的巴克尔莫德在听到巴图温克利最后这一句话后,脸色阴沉如水,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他眼神如一把锋利的钢刀般死死的盯着房间。 “让我进去。” 巴克尔莫德声音冰冷道,他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第268章 巴克尔莫德:就你那点伎俩都不够看的。 “公子,您不能进去,就目前这种情况,您进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抱着他左腿的人劝道。 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巴克尔莫德听后,脸色更黑了。 其余几人纷纷对他使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你们别拦着我,我就要进去看看!” 巴克尔莫德已经忍不住了,此时的他已经恨不得想冲进去撕了那对奸夫淫妇。 他其实他不用进去都能想象得到里面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毕竟能把巴图温克利气成那样,情况足可以见的有多糟糕。 “公子……” “让我进去!” 见此,死死抱着巴克尔莫德的几人默默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说实话,他们也不想拦了,反正结局都一样,差怎么样怎么样。 巴克尔莫德挣开几人,开始向屋内走去。 屋内,巴图温塔莎反驳道: “那也比巴克尔莫德要好。” 巴图温克利听后,激动道: “那你让巴克尔莫德那家伙进来,看看是这家伙好,还是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好。” 巴图温克利话音刚落,巴克尔莫德就直接从门口进来了。 “说够了没?” 巴图温克利听后,表情一滞,有些惊愕的看向门口。 只见巴克尔莫德表情阴鸷的站在门口。 还不等巴图温克利做出反应,巴克尔莫德直接到巴图温塔莎跟前甩了她一巴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巴图温塔莎被扇倒在地上。 “啊。” 巴图温塔莎痛呼一声,直接被扇到地上。 她捂着自己被扇红的脸颊。好半天都没起来。 巴克尔莫德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神有些动容,伸手想要扶她。 然而,在看到床上的追月时,他的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巴图温塔莎一眼,随后愤怒的收回自己的手,快步来到床前,一把揪起追月的衣服,照着他的脸就揍了下去。 “我让你睡!” “我让你装睡!” “这么大的动静你都还能睡着,你可真能够装的!” 巴克尔莫德暴怒道。 大家都是男人,真以为这点伎俩他看不出来吗?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巴图温塔莎都醒了,怎么你个大男人还能睡的好好的。 要说不是装睡,他都不相信。 而且他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应该是个暗卫,既然是暗卫的话,那这种情况,他就更不可能睡的下去了。 懂点行的谁不知道暗卫的五感要比常人更加灵敏,既然巴图温塔莎都能醒来,那追月这个暗卫就更应该是醒的。 巴克尔莫德的拳头都结结实实的打在追月身上,追月也不好再睡下去。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而还不等他缓过神来,巴克尔莫德的拳头正好落在他的面门上。 追月赶紧抬手去抵挡,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鼻子上。 瞬间,他的鼻孔处流下两道鼻血。 巴图温塔莎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还没缓过神来,此时的她虽然心疼追月,但有心无力。 而巴图温克利在后边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觉得虽然追月可恨,但要是真把人打死了,免不得还要脏了自己的手。 巴图温克利想上去阻止,但又觉得为了这么个玩意,实在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搭上自己的脸面。 “我让你睡!” “你不睡的好好的吗?怎么醒了!” “就你这点手段在老子眼里还不够看呢!” “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抢女人!” 巴克尔莫德抓住他的脖子,顺势提了起来,怒骂道。 本来在没见到人之前,就已经够生气了。 如今在见到这所谓的真人后就更生气了。 他原以为追月再怎么差劲也只是身份上差自己一大截而已,其他方面肯定不会逊色于自己。 但他没想到追月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差劲。 可以这么说,追月是他见过巴图温塔莎的追求者中最差劲的一个。 巴克尔莫德看着追月这副蔫蔫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 这个家伙,武功武功不如自己,长相长相不如自己,又没自己有责任心。 他都不明白巴图温塔莎是怎么看上这家伙的! 巴克尔莫德咬牙切齿面露凶光的瞪着追月,在见追月被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后,他一把丢下追月。 来到巴图温塔莎身前,一把揪起巴图温塔莎衣领,情绪激动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是怎么看上这家伙的!” “他哪点比我强!” 巴克尔莫德眼愤怒委屈又不甘。 巴图温塔莎沉默不语。 巴克尔莫德见此,哪还不知道巴图温塔莎这就是想随便敷衍过去,顿时情绪激动道: “你说话呀!” “别不说话!” 他跟巴图温塔莎的关系就算再怎么不好,他跟巴图温塔莎也是实打实的“发小”。 换句话来说,那就是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听后,依旧沉默不语。 一副你随便问,但我就是不说的表现。 “我靠!” “你就只会装聋作哑是!” 巴克尔莫德彻底怒了。 他站起身对着巴图温塔莎爆粗口道。 依照他对巴图温塔莎的了解,他哪里还不知道巴图温塔莎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懒得搭理自己,让自己请便的意思吗? “你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看上这么个玩意!” 巴克尔莫德指着被自己打的半死不活的追月怒吼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挑了挑眉,依然沉默不语,不做任何回答。 “你说话呀!” “你有什么想要的,你告诉我!” “我能帮你的我肯定能帮你!” 巴克尔莫德都要急哭了,他蹲下身,抓着巴图温塔莎的肩膀声音颤抖又委屈道。 第268章 巴克尔莫德:就你那点伎俩都不够看的。 “公子,您不能进去,就目前这种情况,您进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抱着他左腿的人劝道。 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巴克尔莫德听后,脸色更黑了。 其余几人纷纷对他使眼色,示意他别说了。 “你们别拦着我,我就要进去看看!” 巴克尔莫德已经忍不住了,此时的他已经恨不得想冲进去撕了那对奸夫淫妇。 他其实他不用进去都能想象得到里面的情况到底有多糟糕。 毕竟能把巴图温克利气成那样,情况足可以见的有多糟糕。 “公子……” “让我进去!” 见此,死死抱着巴克尔莫德的几人默默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说实话,他们也不想拦了,反正结局都一样,差怎么样怎么样。 巴克尔莫德挣开几人,开始向屋内走去。 屋内,巴图温塔莎反驳道: “那也比巴克尔莫德要好。” 巴图温克利听后,激动道: “那你让巴克尔莫德那家伙进来,看看是这家伙好,还是巴克尔莫德那家伙好。” 巴图温克利话音刚落,巴克尔莫德就直接从门口进来了。 “说够了没?” 巴图温克利听后,表情一滞,有些惊愕的看向门口。 只见巴克尔莫德表情阴鸷的站在门口。 还不等巴图温克利做出反应,巴克尔莫德直接到巴图温塔莎跟前甩了她一巴掌,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后,巴图温塔莎被扇倒在地上。 “啊。” 巴图温塔莎痛呼一声,直接被扇到地上。 她捂着自己被扇红的脸颊。好半天都没起来。 巴克尔莫德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神有些动容,伸手想要扶她。 然而,在看到床上的追月时,他的火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巴图温塔莎一眼,随后愤怒的收回自己的手,快步来到床前,一把揪起追月的衣服,照着他的脸就揍了下去。 “我让你睡!” “我让你装睡!” “这么大的动静你都还能睡着,你可真能够装的!” 巴克尔莫德暴怒道。 大家都是男人,真以为这点伎俩他看不出来吗?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巴图温塔莎都醒了,怎么你个大男人还能睡的好好的。 要说不是装睡,他都不相信。 而且他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应该是个暗卫,既然是暗卫的话,那这种情况,他就更不可能睡的下去了。 懂点行的谁不知道暗卫的五感要比常人更加灵敏,既然巴图温塔莎都能醒来,那追月这个暗卫就更应该是醒的。 巴克尔莫德的拳头都结结实实的打在追月身上,追月也不好再睡下去。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然而还不等他缓过神来,巴克尔莫德的拳头正好落在他的面门上。 追月赶紧抬手去抵挡,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拳头结结实实的落在他的鼻子上。 瞬间,他的鼻孔处流下两道鼻血。 巴图温塔莎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还没缓过神来,此时的她虽然心疼追月,但有心无力。 而巴图温克利在后边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觉得虽然追月可恨,但要是真把人打死了,免不得还要脏了自己的手。 巴图温克利想上去阻止,但又觉得为了这么个玩意,实在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搭上自己的脸面。 “我让你睡!” “你不睡的好好的吗?怎么醒了!” “就你这点手段在老子眼里还不够看呢!” “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子抢女人!” 巴克尔莫德抓住他的脖子,顺势提了起来,怒骂道。 本来在没见到人之前,就已经够生气了。 如今在见到这所谓的真人后就更生气了。 他原以为追月再怎么差劲也只是身份上差自己一大截而已,其他方面肯定不会逊色于自己。 但他没想到追月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差劲。 可以这么说,追月是他见过巴图温塔莎的追求者中最差劲的一个。 巴克尔莫德看着追月这副蔫蔫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生气了。 这个家伙,武功武功不如自己,长相长相不如自己,又没自己有责任心。 他都不明白巴图温塔莎是怎么看上这家伙的! 巴克尔莫德咬牙切齿面露凶光的瞪着追月,在见追月被自己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后,他一把丢下追月。 来到巴图温塔莎身前,一把揪起巴图温塔莎衣领,情绪激动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是怎么看上这家伙的!” “他哪点比我强!” 巴克尔莫德眼愤怒委屈又不甘。 巴图温塔莎沉默不语。 巴克尔莫德见此,哪还不知道巴图温塔莎这就是想随便敷衍过去,顿时情绪激动道: “你说话呀!” “别不说话!” 他跟巴图温塔莎的关系就算再怎么不好,他跟巴图温塔莎也是实打实的“发小”。 换句话来说,那就是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听后,依旧沉默不语。 一副你随便问,但我就是不说的表现。 “我靠!” “你就只会装聋作哑是!” 巴克尔莫德彻底怒了。 他站起身对着巴图温塔莎爆粗口道。 依照他对巴图温塔莎的了解,他哪里还不知道巴图温塔莎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懒得搭理自己,让自己请便的意思吗? “你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看上这么个玩意!” 巴克尔莫德指着被自己打的半死不活的追月怒吼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挑了挑眉,依然沉默不语,不做任何回答。 “你说话呀!” “你有什么想要的,你告诉我!” “我能帮你的我肯定能帮你!” 巴克尔莫德都要急哭了,他蹲下身,抓着巴图温塔莎的肩膀声音颤抖又委屈道。 第269章 巴克尔莫德的舔狗发言。 “你不就是想找个男的陪你吗?你可以来找我呀!” 巴克尔莫德声泪俱下道。 巴克尔莫德话音刚落,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所幸外面那些人都离门口比较远,并没有听到他刚刚说的这些话。 巴图温克利震惊的微微张大嘴巴,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本来是想过去把巴克尔莫德给拉开的,如今听了巴克尔莫德这一番刷新三观的言论,他都不知道是要把他扔出去,还是要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在一旁吃瓜。 毕竟要论痴情,人家是真的痴情。 都这样了,竟然还不死心。 巴图温塔莎听后,脑中一片空白,此时的她也是被巴克尔莫德的这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论惊得有些不明所以。 良久,巴图温塔莎终于缓过神来,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平静道: “巴克尔莫德,你要知道,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的事你少管。” 巴图温塔莎觉得自己跟巴克尔莫德什么关系都不是,要非说有关系,只怕也就只是些从小长大的“情分”。 巴克尔莫德一来不是她的驸马,二来也不是她的父母长辈,也不是跟她有同血缘的兄弟姐妹。 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他都没资格去管巴图温塔莎的闲事。 “你当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的吗?” 巴克尔莫德咆哮道。 巴克尔莫德泪流满面的看着巴图温塔莎,眼中的心酸和委屈看的真让人心碎。 巴图温塔莎见此,内心有了那么一点点触动,但也只是一点点。 巴图温克利见此,眼神有些不善的看向巴图温塔莎,那意思好像就是你看看你造的孽,还不赶紧哄哄。 巴图温塔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不带走一丝感情道: “你大老远跑来,我也能理解你的辛苦。” “但你要明白,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巴图温塔莎心想你大老远跑来的关我什么事? 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虽然巴图温塔莎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面上还是要说的客气些。 巴克尔莫德听后,顿时心如死灰。 他松开巴图温塔莎的肩膀,眼神无光的瘫坐在地上。 “够了,巴图温塔莎!” “人家大老远跑来容易吗?” “你说这话不让人寒心吗?” 巴克尔莫德怒气冲冲道。 作为一个旁观者,尤其是一个跟巴克尔莫德有过节的旁观者,他也看不下去巴图温塔莎这种薄情寡义的行为。 巴克尔莫德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他对巴图温塔莎却是真心实意的。 在知道巴图温塔莎和追月厮混在一起要去庆国后,连口水都没喝就颠颠的跑了过来。 一个时辰的路程并不好走,而且还是在夜色正浓的时候。 他本来能在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赶过来见她,但他不想巴图温塔莎跟着追月去庆国,所以就连夜跑到这里,就是想阻止她。 “那你问问他跑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巴图温塔莎毫不客气的问道。 虽然见到巴克尔莫德这副惨样,她是有一点点心软,但她可没忘记巴克尔莫德对她做的那些事。 当时的她哭的比巴克尔莫德都惨,那个时候可没人替她出头。 巴图温克利听后,瞬间沉默了。 他立马收起了自己愤怒的情绪,默默退到一边。 他能想象到如果自己今天不来的话,巴克尔莫德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软弱可欺。 要是他今天晚上正好没来的话,巴克尔莫德还不知道有多嚣张。 “巴克尔莫德,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我想问问你,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巴图温塔莎前半句是在象征性的安抚巴克尔莫德,后半句则是在直击问题中心。 那就是你巴克尔莫德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难道你带着人大老远来抓我,我还要感谢你? 说实话,巴克尔莫德能不辞辛苦的大老远赶来,巴图温塔莎心里还是有些感动。 但也只是有些感动,在反应过来他是要来抓自己的后,就立马将心里的那点感动给压了下去。 废话,要她真的心疼起巴克尔莫德,那和只记吃不记打的蠢货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现在没对自己怎么样,那不是因为他忽然良心大发,而是她身旁还站着个人。 所以他就算再生气,也只能质问他,对她咆哮怒骂。 巴图温塔莎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巴图温克利今天晚上正好没来的话,这家伙会有多猖狂。 只怕会把她摁在床上打一顿然后狠狠蹂躏一番,同时将追月大卸八块。 巴克尔莫德听后,瞬间哑然,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声音略带哭腔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我打听到你的消息就立马赶来了。” 巴图温塔莎听后,右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 巴图温塔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心想你可真会避重就轻,你怎么不直接说你是来抓我的。 不就是顾忌着巴图温克利在旁边站着不好说嘛。 “塔莎,算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就在巴图温塔莎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巴克尔莫德忽然摆手道。 巴图温塔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想你搞什么鬼?刚刚可没见你说算了的。 “不是,二哥,这件事凭什么这么算了?” 巴图温塔莎有些不服道。 刚刚她对巴克尔莫德说自己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时候,巴图温克利跳出来说她做的有些过分。 如今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巴克尔莫德处于下风了,巴图温克利又跳出来说让她算了,真是好话坏话全让他一个人说了。 “算了,反正一直说下去这件事也没个结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而且你也不想跟着他回去见父王。” 巴图温塔莎听后,立马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巴图温克利见她这副不得不服的样子,又看到她对自己翻过的那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白眼,哪还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不就是对自己刚刚提出的建议不服气但又没办法吗。 第269章 巴克尔莫德的舔狗发言。 “你不就是想找个男的陪你吗?你可以来找我呀!” 巴克尔莫德声泪俱下道。 巴克尔莫德话音刚落,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所幸外面那些人都离门口比较远,并没有听到他刚刚说的这些话。 巴图温克利震惊的微微张大嘴巴,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本来是想过去把巴克尔莫德给拉开的,如今听了巴克尔莫德这一番刷新三观的言论,他都不知道是要把他扔出去,还是要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在一旁吃瓜。 毕竟要论痴情,人家是真的痴情。 都这样了,竟然还不死心。 巴图温塔莎听后,脑中一片空白,此时的她也是被巴克尔莫德的这一番惊天动地的言论惊得有些不明所以。 良久,巴图温塔莎终于缓过神来,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平静道: “巴克尔莫德,你要知道,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的事你少管。” 巴图温塔莎觉得自己跟巴克尔莫德什么关系都不是,要非说有关系,只怕也就只是些从小长大的“情分”。 巴克尔莫德一来不是她的驸马,二来也不是她的父母长辈,也不是跟她有同血缘的兄弟姐妹。 无论是站在哪个角度,他都没资格去管巴图温塔莎的闲事。 “你当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个的吗?” 巴克尔莫德咆哮道。 巴克尔莫德泪流满面的看着巴图温塔莎,眼中的心酸和委屈看的真让人心碎。 巴图温塔莎见此,内心有了那么一点点触动,但也只是一点点。 巴图温克利见此,眼神有些不善的看向巴图温塔莎,那意思好像就是你看看你造的孽,还不赶紧哄哄。 巴图温塔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不带走一丝感情道: “你大老远跑来,我也能理解你的辛苦。” “但你要明白,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巴图温塔莎心想你大老远跑来的关我什么事? 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虽然巴图温塔莎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面上还是要说的客气些。 巴克尔莫德听后,顿时心如死灰。 他松开巴图温塔莎的肩膀,眼神无光的瘫坐在地上。 “够了,巴图温塔莎!” “人家大老远跑来容易吗?” “你说这话不让人寒心吗?” 巴克尔莫德怒气冲冲道。 作为一个旁观者,尤其是一个跟巴克尔莫德有过节的旁观者,他也看不下去巴图温塔莎这种薄情寡义的行为。 巴克尔莫德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他对巴图温塔莎却是真心实意的。 在知道巴图温塔莎和追月厮混在一起要去庆国后,连口水都没喝就颠颠的跑了过来。 一个时辰的路程并不好走,而且还是在夜色正浓的时候。 他本来能在第二天白天的时候赶过来见她,但他不想巴图温塔莎跟着追月去庆国,所以就连夜跑到这里,就是想阻止她。 “那你问问他跑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巴图温塔莎毫不客气的问道。 虽然见到巴克尔莫德这副惨样,她是有一点点心软,但她可没忘记巴克尔莫德对她做的那些事。 当时的她哭的比巴克尔莫德都惨,那个时候可没人替她出头。 巴图温克利听后,瞬间沉默了。 他立马收起了自己愤怒的情绪,默默退到一边。 他能想象到如果自己今天不来的话,巴克尔莫德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软弱可欺。 要是他今天晚上正好没来的话,巴克尔莫德还不知道有多嚣张。 “巴克尔莫德,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我想问问你,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巴图温塔莎前半句是在象征性的安抚巴克尔莫德,后半句则是在直击问题中心。 那就是你巴克尔莫德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么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难道你带着人大老远来抓我,我还要感谢你? 说实话,巴克尔莫德能不辞辛苦的大老远赶来,巴图温塔莎心里还是有些感动。 但也只是有些感动,在反应过来他是要来抓自己的后,就立马将心里的那点感动给压了下去。 废话,要她真的心疼起巴克尔莫德,那和只记吃不记打的蠢货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现在没对自己怎么样,那不是因为他忽然良心大发,而是她身旁还站着个人。 所以他就算再生气,也只能质问他,对她咆哮怒骂。 巴图温塔莎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巴图温克利今天晚上正好没来的话,这家伙会有多猖狂。 只怕会把她摁在床上打一顿然后狠狠蹂躏一番,同时将追月大卸八块。 巴克尔莫德听后,瞬间哑然,随后很快反应过来,声音略带哭腔道: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我打听到你的消息就立马赶来了。” 巴图温塔莎听后,右眼皮忍不住跳了一下。 巴图温塔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心想你可真会避重就轻,你怎么不直接说你是来抓我的。 不就是顾忌着巴图温克利在旁边站着不好说嘛。 “塔莎,算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就在巴图温塔莎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巴克尔莫德忽然摆手道。 巴图温塔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想你搞什么鬼?刚刚可没见你说算了的。 “不是,二哥,这件事凭什么这么算了?” 巴图温塔莎有些不服道。 刚刚她对巴克尔莫德说自己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时候,巴图温克利跳出来说她做的有些过分。 如今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巴克尔莫德处于下风了,巴图温克利又跳出来说让她算了,真是好话坏话全让他一个人说了。 “算了,反正一直说下去这件事也没个结果,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而且你也不想跟着他回去见父王。” 巴图温塔莎听后,立马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巴图温克利见她这副不得不服的样子,又看到她对自己翻过的那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白眼,哪还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不就是对自己刚刚提出的建议不服气但又没办法吗。 第270章 巴图温克利全面碾压巴克尔莫德。 “反正你们两个之间那点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等明天一早你就收拾东西,带着追月去昌国,这段时间都别回来了。” 巴图温克利咂了咂嘴,说道。 虽然他很想弄死追月这家伙,但该说不说,他也分不出多余的人来护送巴图温塔莎去昌国。 只能说这家伙虽然恶心,但还有用,不能杀。 巴图温塔莎听后,面色悄悄缓和,而一旁一脸颓然的巴克尔莫德在听到巴图温克利的这番话,脸色涨成猪肝色,愤怒的反驳道: “凭什么?” “我好不容易大老远赶来,你把人弄走是什么意思?” 巴克尔莫德眼神阴狠的看着巴图温克利,他大老远跑来可不只是过来瞎逛的。 他过来是要把人带回去的,如今人没被带回去,自己将手空空的回去了,这让他怎么交代? 而且现在夜黑风高的,方圆二十里都没有人家,他就算出去了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要是想半路埋伏的话,还需要明天白天去两人的必经之路上埋伏才行。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一举一动,巴图温克利都会看在眼里,只怕到时候又会是一场空。 无论巴图温塔莎是到庆国,还是到昌国,只要她出了国,巴克尔莫德还真就拿她没辙。 正是因为知道巴图温塔莎出国之后自己不能拿对方怎么样,所以巴克尔莫德才会连夜赶过来,想赶在巴图温塔莎出发前把人截下来。 只要人还在自己的地盘上,巴克尔莫德就能随时把她带回来。 巴图温克利听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斜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寒意道: “怎么?你不服?” 漆黑的屋子里,巴克尔莫德看向巴图温克利的眼中充斥着恨意。 反正这间屋子也没有点灯,他也不用担心对方会看到自己的表情。 巴克尔莫德用一副恨不得要将其吞之入腹的表情看着巴图温克利,他咬牙切齿道: “是,我不服。” “凭什么我大老远的跑来就要跟你在这里干耗着!” 反正这间屋子里只有他、巴图温塔莎、巴图温克利和追月四个人,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跟巴图温克利撕破脸皮。 巴图温克利听后,眼神不善的看着巴克尔莫德。 他能明显感受到巴克尔莫德言语中对自己的轻视。 “你不想干耗着是?” “你不想干耗着,可以现在立马走人。” “走啊!” 巴图温克利指着门口暴喝道。 巴图温克利的一声怒吼震的在场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巴图温塔莎害怕的瑟缩在一旁,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巴图温克利发这么大的火,以往巴图温克利虽然暴脾气经常发火。 但跟今晚他这副样子完全不一样,她站在巴图温克利的身旁,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脏被人狠狠掐住的感觉。 虽然她已经活了两辈子,但那也只是让她的情绪比常人更稳定些。 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要说真有作用,也有,无外乎她上辈子学的那些技能这辈子还能烂熟于心。 只要她不主动创造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凭着她这满身的技能,她还是能在外面吃的开的。 相较于巴图温塔莎这还算稳定的状态,巴克尔莫德的表现明显就要差很多。 巴图温塔莎在面对巴图温克利的怒火时,起码还能做到面无表情,一脸平静。 而巴克尔莫德现在已经被吓得僵立在原地,嘴唇发紫,说不出话,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胳膊在颤抖。 巴图温克利起身顺手将一旁的椅子呼到地上,椅子摔倒地上,发出叮铃哐啷的沉闷的响声。 听着这沉闷的响声,巴图温塔莎和巴克尔莫德心都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里。 “你要是觉得耗时间就赶紧滚,没人逼着你留在这里!” 巴图温克利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巴克尔莫德紧抿嘴唇,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外面巴图温克利的人已经将巴克尔莫德的人死死的压在墙角里。 “我告诉你们,我家主子在里面商量正事,你们别给我有事没事的凑上去。” 其中一人对着蜷缩在角落的一众人数落道。 在巴克尔莫德进去后,这些人就一直想凑到门口处偷听里面讲的什么。 他们作为巴图温克利的人,自然要替他清理这些偷听的闲杂人。 所以刚刚他们一直都在捂着这些人的嘴,然而这些人冥顽不灵,竟然直接上口就咬。 最后,他们把这些人暴打一顿,然后随便扔进一个小角落里。 “可是我家公子也在里面。” “我们不在外面候着,怎么能知道公子在里面挨没挨打?” 这个人非常清楚自家主子的性格,觉得自家主子一定会挨罚。 “关我屁事,那是你家主子,不是我家主子。” “反正我家殿下在跟人商讨正事的时候,不允许有人在外面偷听。” “我靠,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蹲在墙角的其中一人不服气道。 心想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你家主子是人,我家主子就不是人了? “怎么?不服?” “不服就干一场。” “要么滚,要么死!” 被堵在墙角的一众人:………… 就在这时,原本正在熟睡的苏昭被外面的响声吵醒,他揉了揉眼睛,起身随便踩个鞋子就踢里踏拉的过来开门。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苏昭声音慵懒又不耐烦道。 本来他为了防止今天晚上自己睡不着觉,就吃了一颗安睡丸,想着这样自己就不会失眠了。 谁知道这才到子时,他就醒了。 原本他是听到外面有些响动的,但他以为是巴图温塔莎在整活,所以没太在意,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但后来外面不断传来断断续续打架骂人的声音,他最后也实在睡不下去,便醒了。 如今他醒了,依照他的习惯,只要半夜醒了,就很难再睡着。 一想到自己后半夜都要坐在床上干耗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怎么回事?叮铃哐啷的干什么?”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苏昭语气不耐道,任谁被大半夜吵醒,心情都不会太好。 尤其是他这种醒了以后不可能再入睡的。 正在僵持不下的两拨人齐齐转头看向他,他们眼中有震惊、惊愕和不解。 可能是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苏昭抓着身上披的衣服,兴冲冲的走到院子里。 当看到院内站着的几人时,他脸色大变,连忙大喊道: “来人呀!” “有贼啊!” “快来人!” 围观的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心想些人是不是有病。 这荒郊野岭的连个麻雀都没有,真当是在自己家里面随便喊个人都能出来。 “别喊了,没人出来。”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与此同时,屋里巴图温克利正在花样骂巴克尔莫德,正骂到一半,就听到外面有来贼了。 他不忿的跺了下脚,拂袖离去,心想是哪个鳖孙又在找骂,不知道自己在里面谈正事吗? 还让人在外面喧哗。 巴克尔莫德从屋里出来,对着院子里的苏昭骂道: “喊什么喊,半夜三更的,还让……” “就属你声音大是吗?” 巴图温克利本来想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之类的话,不过想到如今大家都没有睡觉,他便直接改口道。 当巴克尔莫德抬头看到苏昭时,微微一愣,脸上的怒容瞬间消散。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或者是巴克尔莫德手底下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结果抬头一看,是个自己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这让他有些尴尬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能认为苏昭是自己或者是巴克尔莫德那边的人。 完全是因为苏昭长得太高了,和苏昭相比,他们这两波人活像个矮冬瓜。 巴图温克利可以昧着良心认为他是自己这边的人,但他不能眼瞎对方和他一样高,而他又是队伍里最好的。 就这个个子,他就是想认成自己人都难。 “你是谁?” 巴图温克利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们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昭警觉的扫了巴图温克利一眼,而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与巴图温克利拉出一段距离。 苏昭在距离对方有一段位置后,暗自握拳,进入防御攻击状态。 他虽然会攻击类的法术,但他不能对凡人使用法术,不然会遭到反噬。 他刚刚从巴图温克利身上感受到一丝气运之力,一般拥有这种运道的凡人非富即贵。 这种的他更不能对其使用法术了,不然在遭到最基本反噬的同时,也会遭到气运反噬。 气运反噬能直接让他所修练的任何法术,严重些的还会摧毁道基,从此与仙路无缘。 “你管我是谁,把他拿下。” 巴图温克利命令道。 在一旁看戏的一众人听后,立马行动起来,他们二十几人一起冲向苏昭,苏昭反应迅敏,脚下速度快到飞起。 苏昭身形轻盈,他一脚踹飞一个,不消一刻钟,原本对他围追堵截的二十几号人就被他干趴下了。 巴图温克利在一旁看的忍不住心头一紧,心想自己这是遇到硬茬了。 在二十几号人全都被踹到地上捂着胸口起不来的时候,巴图温克利忽然对去找出手, 心想既然这些奴才都不顶用,那就自己这个主子上。总不能我这个练家子也被他一脚踹飞了。 就在巴图温克利和苏昭过招时,巴图温塔莎和巴克尔莫德出来了。 巴图温塔莎正好看到苏昭和巴图温克利打的有来有回,她大喊道: “二哥,你们别打了,他是苏昭!” “不是,二哥,我认识他,你们别打了!” 巴图温塔莎想到自己说苏昭巴克尔莫德可能不知道是谁,她只能改口说自己认识苏昭。 这样对方在下手的时候也能轻点。 巴图温塔莎并不觉得苏昭能打的过巴图温克利,毕竟巴图温克利好待在军营里练了那么多年,那一身肌肉可不是白长的。 而且巴图温克利的体型比苏昭还要魁梧,这种情况下,就算打不赢也不可能会打输。 然而,她还是小瞧了苏昭。 苏昭虽然是除妖师,主要职责是降妖除魔,但这不代表着他就是个弱不禁风只会念咒的道士。 他在道观里也是练武的,而且他主修攻击类术法,也最擅长攻击类术法。 这种情况下,他的武功不会差到哪里去。 更何况道士在入门前都要检查身体,身体不健康的,有病的,都会被遣送回去。 进去后也是要求练武的,每年考核成绩的时候,武功占总成绩的一半。 武功考核不及格超过三次的直接遣送回家。 这种制度下,这方大陆的道士很难有不会武功的。 因为武功不及格的都被淘汰了。 虽然苏昭的武功在同门师兄弟中处于一个中不溜的位置,但放到外面除了那些特别厉害的高手外,基本无人能敌。 巴图温塔莎见两人打的越来越凶,瞬间急了,她最是知道巴图温克利些人下手没轻没重,万一他一个不注意,真把苏昭打死怎么办? “二哥,你快住手!” “苏昭他身子弱,你万一把他打死了就麻烦了。” 正在跟苏昭交手的巴图温克利低声咒骂着巴图温塔莎,心想: 你眼睛有没有毛病? 好好看看这像是身子弱的样子吗? 巴图温克利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这与事实相违背的话语时,这就恨不得想给她一榔头,好好治治她的眼。 巴克尔莫德倚在门框上,吹着口哨,看着巴图温克利体力渐渐不支,慢慢处于下风。 苏昭在跟巴图温克利交锋的过程中,不断找机会消耗巴图温克利的体力。 他知道像这种看着体型健硕的人,最大的软肋就在体力上,这种人很容易耗尽体力。 等到巴图温克利体力耗尽的时候,他就能占据绝对的优势。 到时候无论他怎么攻击,巴图温克利都没有力气再去反抗。 第270章 巴图温克利全面碾压巴克尔莫德。 “反正你们两个之间那点事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等明天一早你就收拾东西,带着追月去昌国,这段时间都别回来了。” 巴图温克利咂了咂嘴,说道。 虽然他很想弄死追月这家伙,但该说不说,他也分不出多余的人来护送巴图温塔莎去昌国。 只能说这家伙虽然恶心,但还有用,不能杀。 巴图温塔莎听后,面色悄悄缓和,而一旁一脸颓然的巴克尔莫德在听到巴图温克利的这番话,脸色涨成猪肝色,愤怒的反驳道: “凭什么?” “我好不容易大老远赶来,你把人弄走是什么意思?” 巴克尔莫德眼神阴狠的看着巴图温克利,他大老远跑来可不只是过来瞎逛的。 他过来是要把人带回去的,如今人没被带回去,自己将手空空的回去了,这让他怎么交代? 而且现在夜黑风高的,方圆二十里都没有人家,他就算出去了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要是想半路埋伏的话,还需要明天白天去两人的必经之路上埋伏才行。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的一举一动,巴图温克利都会看在眼里,只怕到时候又会是一场空。 无论巴图温塔莎是到庆国,还是到昌国,只要她出了国,巴克尔莫德还真就拿她没辙。 正是因为知道巴图温塔莎出国之后自己不能拿对方怎么样,所以巴克尔莫德才会连夜赶过来,想赶在巴图温塔莎出发前把人截下来。 只要人还在自己的地盘上,巴克尔莫德就能随时把她带回来。 巴图温克利听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斜了他一眼,语气略带寒意道: “怎么?你不服?” 漆黑的屋子里,巴克尔莫德看向巴图温克利的眼中充斥着恨意。 反正这间屋子也没有点灯,他也不用担心对方会看到自己的表情。 巴克尔莫德用一副恨不得要将其吞之入腹的表情看着巴图温克利,他咬牙切齿道: “是,我不服。” “凭什么我大老远的跑来就要跟你在这里干耗着!” 反正这间屋子里只有他、巴图温塔莎、巴图温克利和追月四个人,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跟巴图温克利撕破脸皮。 巴图温克利听后,眼神不善的看着巴克尔莫德。 他能明显感受到巴克尔莫德言语中对自己的轻视。 “你不想干耗着是?” “你不想干耗着,可以现在立马走人。” “走啊!” 巴图温克利指着门口暴喝道。 巴图温克利的一声怒吼震的在场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巴图温塔莎害怕的瑟缩在一旁,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巴图温克利发这么大的火,以往巴图温克利虽然暴脾气经常发火。 但跟今晚他这副样子完全不一样,她站在巴图温克利的身旁,都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脏被人狠狠掐住的感觉。 虽然她已经活了两辈子,但那也只是让她的情绪比常人更稳定些。 除此以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作用。 要说真有作用,也有,无外乎她上辈子学的那些技能这辈子还能烂熟于心。 只要她不主动创造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凭着她这满身的技能,她还是能在外面吃的开的。 相较于巴图温塔莎这还算稳定的状态,巴克尔莫德的表现明显就要差很多。 巴图温塔莎在面对巴图温克利的怒火时,起码还能做到面无表情,一脸平静。 而巴克尔莫德现在已经被吓得僵立在原地,嘴唇发紫,说不出话,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胳膊在颤抖。 巴图温克利起身顺手将一旁的椅子呼到地上,椅子摔倒地上,发出叮铃哐啷的沉闷的响声。 听着这沉闷的响声,巴图温塔莎和巴克尔莫德心都忍不住提到了嗓子眼里。 “你要是觉得耗时间就赶紧滚,没人逼着你留在这里!” 巴图温克利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巴克尔莫德紧抿嘴唇,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外面巴图温克利的人已经将巴克尔莫德的人死死的压在墙角里。 “我告诉你们,我家主子在里面商量正事,你们别给我有事没事的凑上去。” 其中一人对着蜷缩在角落的一众人数落道。 在巴克尔莫德进去后,这些人就一直想凑到门口处偷听里面讲的什么。 他们作为巴图温克利的人,自然要替他清理这些偷听的闲杂人。 所以刚刚他们一直都在捂着这些人的嘴,然而这些人冥顽不灵,竟然直接上口就咬。 最后,他们把这些人暴打一顿,然后随便扔进一个小角落里。 “可是我家公子也在里面。” “我们不在外面候着,怎么能知道公子在里面挨没挨打?” 这个人非常清楚自家主子的性格,觉得自家主子一定会挨罚。 “关我屁事,那是你家主子,不是我家主子。” “反正我家殿下在跟人商讨正事的时候,不允许有人在外面偷听。” “我靠,你们还讲不讲理了?” 蹲在墙角的其中一人不服气道。 心想这是什么强盗逻辑,你家主子是人,我家主子就不是人了? “怎么?不服?” “不服就干一场。” “要么滚,要么死!” 被堵在墙角的一众人:………… 就在这时,原本正在熟睡的苏昭被外面的响声吵醒,他揉了揉眼睛,起身随便踩个鞋子就踢里踏拉的过来开门。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苏昭声音慵懒又不耐烦道。 本来他为了防止今天晚上自己睡不着觉,就吃了一颗安睡丸,想着这样自己就不会失眠了。 谁知道这才到子时,他就醒了。 原本他是听到外面有些响动的,但他以为是巴图温塔莎在整活,所以没太在意,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但后来外面不断传来断断续续打架骂人的声音,他最后也实在睡不下去,便醒了。 如今他醒了,依照他的习惯,只要半夜醒了,就很难再睡着。 一想到自己后半夜都要坐在床上干耗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怎么回事?叮铃哐啷的干什么?”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苏昭语气不耐道,任谁被大半夜吵醒,心情都不会太好。 尤其是他这种醒了以后不可能再入睡的。 正在僵持不下的两拨人齐齐转头看向他,他们眼中有震惊、惊愕和不解。 可能是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苏昭抓着身上披的衣服,兴冲冲的走到院子里。 当看到院内站着的几人时,他脸色大变,连忙大喊道: “来人呀!” “有贼啊!” “快来人!” 围观的人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心想些人是不是有病。 这荒郊野岭的连个麻雀都没有,真当是在自己家里面随便喊个人都能出来。 “别喊了,没人出来。”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与此同时,屋里巴图温克利正在花样骂巴克尔莫德,正骂到一半,就听到外面有来贼了。 他不忿的跺了下脚,拂袖离去,心想是哪个鳖孙又在找骂,不知道自己在里面谈正事吗? 还让人在外面喧哗。 巴克尔莫德从屋里出来,对着院子里的苏昭骂道: “喊什么喊,半夜三更的,还让……” “就属你声音大是吗?” 巴图温克利本来想说还让不让人睡觉之类的话,不过想到如今大家都没有睡觉,他便直接改口道。 当巴克尔莫德抬头看到苏昭时,微微一愣,脸上的怒容瞬间消散。 他本来以为是自己或者是巴克尔莫德手底下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结果抬头一看,是个自己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这让他有些尴尬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能认为苏昭是自己或者是巴克尔莫德那边的人。 完全是因为苏昭长得太高了,和苏昭相比,他们这两波人活像个矮冬瓜。 巴图温克利可以昧着良心认为他是自己这边的人,但他不能眼瞎对方和他一样高,而他又是队伍里最好的。 就这个个子,他就是想认成自己人都难。 “你是谁?” 巴图温克利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问道。 “你们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昭警觉的扫了巴图温克利一眼,而后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与巴图温克利拉出一段距离。 苏昭在距离对方有一段位置后,暗自握拳,进入防御攻击状态。 他虽然会攻击类的法术,但他不能对凡人使用法术,不然会遭到反噬。 他刚刚从巴图温克利身上感受到一丝气运之力,一般拥有这种运道的凡人非富即贵。 这种的他更不能对其使用法术了,不然在遭到最基本反噬的同时,也会遭到气运反噬。 气运反噬能直接让他所修练的任何法术,严重些的还会摧毁道基,从此与仙路无缘。 “你管我是谁,把他拿下。” 巴图温克利命令道。 在一旁看戏的一众人听后,立马行动起来,他们二十几人一起冲向苏昭,苏昭反应迅敏,脚下速度快到飞起。 苏昭身形轻盈,他一脚踹飞一个,不消一刻钟,原本对他围追堵截的二十几号人就被他干趴下了。 巴图温克利在一旁看的忍不住心头一紧,心想自己这是遇到硬茬了。 在二十几号人全都被踹到地上捂着胸口起不来的时候,巴图温克利忽然对去找出手, 心想既然这些奴才都不顶用,那就自己这个主子上。总不能我这个练家子也被他一脚踹飞了。 就在巴图温克利和苏昭过招时,巴图温塔莎和巴克尔莫德出来了。 巴图温塔莎正好看到苏昭和巴图温克利打的有来有回,她大喊道: “二哥,你们别打了,他是苏昭!” “不是,二哥,我认识他,你们别打了!” 巴图温塔莎想到自己说苏昭巴克尔莫德可能不知道是谁,她只能改口说自己认识苏昭。 这样对方在下手的时候也能轻点。 巴图温塔莎并不觉得苏昭能打的过巴图温克利,毕竟巴图温克利好待在军营里练了那么多年,那一身肌肉可不是白长的。 而且巴图温克利的体型比苏昭还要魁梧,这种情况下,就算打不赢也不可能会打输。 然而,她还是小瞧了苏昭。 苏昭虽然是除妖师,主要职责是降妖除魔,但这不代表着他就是个弱不禁风只会念咒的道士。 他在道观里也是练武的,而且他主修攻击类术法,也最擅长攻击类术法。 这种情况下,他的武功不会差到哪里去。 更何况道士在入门前都要检查身体,身体不健康的,有病的,都会被遣送回去。 进去后也是要求练武的,每年考核成绩的时候,武功占总成绩的一半。 武功考核不及格超过三次的直接遣送回家。 这种制度下,这方大陆的道士很难有不会武功的。 因为武功不及格的都被淘汰了。 虽然苏昭的武功在同门师兄弟中处于一个中不溜的位置,但放到外面除了那些特别厉害的高手外,基本无人能敌。 巴图温塔莎见两人打的越来越凶,瞬间急了,她最是知道巴图温克利些人下手没轻没重,万一他一个不注意,真把苏昭打死怎么办? “二哥,你快住手!” “苏昭他身子弱,你万一把他打死了就麻烦了。” 正在跟苏昭交手的巴图温克利低声咒骂着巴图温塔莎,心想: 你眼睛有没有毛病? 好好看看这像是身子弱的样子吗? 巴图温克利在听到巴图温塔莎这与事实相违背的话语时,这就恨不得想给她一榔头,好好治治她的眼。 巴克尔莫德倚在门框上,吹着口哨,看着巴图温克利体力渐渐不支,慢慢处于下风。 苏昭在跟巴图温克利交锋的过程中,不断找机会消耗巴图温克利的体力。 他知道像这种看着体型健硕的人,最大的软肋就在体力上,这种人很容易耗尽体力。 等到巴图温克利体力耗尽的时候,他就能占据绝对的优势。 到时候无论他怎么攻击,巴图温克利都没有力气再去反抗。 第271章 巴克尔莫德猥亵巴图温塔莎,苏昭出手相助。 两人在打了好一会儿后,巴图温克利已经明显处于下风,终于他体力不支的喘了口气。 苏昭瞅准时机,快速跳起朝他胸口上踹了一下,巴图温克利被踹飞三米远。 一时间,包括巴图温塔莎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他们谁都没想到苏昭竟然会心魔轻易的将巴图温克利给踹飞出去,要知道巴图温克利那一身肌肉可不是白长的。 在场一部分人很快反应过来,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记得上一次见到巴图温克利被踹飞出去的时候还是在破庙里,不过这次的情况比上次要好点。 起码没把人直接踹吐血,上一次季雄那一脚,可差点把巴图温克利给直接送走。 巴图温克利被踹飞在地上,激起一层尘土。 巴图温克利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 巴图温克利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他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土,同时抹了自己的脸。 其实刚刚那一脚落在他身上压根没起到任何伤害,他刚刚摔的那么一下也只是擦破了点皮。 “二哥,你没事。” 巴图温塔莎反应过来后,赶紧过去查看巴图温克利的情况。 苏昭见巴图温塔莎主动关心巴图温克利,又听巴图温塔莎叫巴图温克利二哥,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踹错了人。 思及至此,他心虚的不敢抬头去看巴图温塔莎。 而就在这时,巴克尔莫德忽然冲向他,整个人腾空而起,抬脚就要踹他。 然而,苏昭一个闪躲,巴特尔莫德扑了个空。 苏昭顺势补上一脚,巴克尔莫德被踹飞出去。 巴克尔莫德整个人被踹飞到树上,然后重重落到地上。 “公子,你怎么了?” “你没事?” 巴克尔莫德带来的那些人见巴克尔莫德被踹飞到树上,顿时急了。 他们纷纷上前连忙查看巴克尔莫德身上的伤势。 巴克尔莫德紧紧捂着自己胸口,他感觉自己胸口被什么重物压着般喘不上气。 “我没事。” 巴克尔莫德死死捂着胸口,倔强道。 巴克尔莫德强撑着身体,快步朝巴图温塔莎所在的方向而去,他边走边喊道: “塔莎,我好难受。” 巴克尔莫德声音嘶哑,和鸭叫没什么区别。 巴图温塔莎听到他的声音后,转过头去,皱眉道: “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也没用。”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继续查看巴图温克利身上的伤势。 虽然巴图温克利只是刮破了些皮,但保不齐他身上哪根骨头断了也说不准。 巴克尔莫德听后,哪还不明白巴图温塔莎这就是不想搭理自己。 他暗自咬了咬牙,三步并作两步走,直接来到巴图温塔莎跟前,说道: “塔莎,你说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爹会放过他吗?” 巴图温塔莎听后,整张脸都绿了。 巴克尔莫德是巴克尔决缇的独子,如果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的,巴克尔决缇一定不会放过她。 可能她到时候人在昌国,奎利夫人也没在犬戎,巴克尔决缇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是她能去昌国,巴图温克利可去不了昌国。 届时巴克尔决缇一定会将怒火发泄到巴图温克利身上。 至于为什么是巴图温克利,不是巴图温英奇。 那是因为巴克尔决缇非常清楚巴图温塔莎压根就不会把巴图温英奇这个亲哥的死活放在眼里,知道虐他没用。 而巴图温克利从小跟她关系好,且相互之间的感情比巴图温英奇这个亲哥还要深厚。 巴克尔决缇知道打蛇打七寸,所以他只会对巴图温克利下手,不会对巴图温英奇下手。 巴图温塔莎看了眼巴图温克利,最后不情不愿的走到巴克尔莫德身旁给他查看伤势。 如果巴克尔莫德要对巴图温英奇下手的话,她倒不会说什么,反正这个亲哥她也不想要了。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如果能直接把巴图温英奇给送走的话,她乐意之至。 但巴克尔莫德要对巴图温克利下手的话,她是怎么也不能置之不理。 毕竟巴图温克利已经够惨了,可不能让他再因为自己而被巴克尔莫德针对。 巴图温塔莎耷拉着脸来到巴克尔莫德身旁,问道: “说,伤哪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那鄙夷和不屑,事连装都不愿意装。 “塔莎,我也不知道我伤哪了,你能把我扶进屋里好好给我看看吗?” 巴克尔莫德说着,一把抓住巴图温塔莎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巴图温塔莎看着自己搭在自己手背上咸猪手,她表情既震惊又恶心,骂人的话卡在嘴边但硬是说不出口。 巴图温塔莎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看巴克尔莫德这副面色苍白的样子,她又犹豫了,她想到万一自己用力过猛,直把这家伙推到怎么办? 这么多人看着,到时候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巴图温塔莎忍住了想要抽回自己手的冲动,她默默的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心里的火气给压下来。 巴图温塔莎眼神死死的盯着巴克尔莫德的那只咸猪手,她强忍恶心的咽了口唾沫。 还不等她答应下来,苏昭笑嘻嘻的跑过来,打断道: “兄弟,你不是伤的挺严重吗?” “正好,我这里有用来疗伤的丹药。” “你吃下去后,保证能药到病除。” 苏昭主修攻击类法术,身上最不缺的就是用来疗伤的丹药。 巴克尔莫德听后,脸色涨成猪肝色,他对苏昭怒目而视道: “不用!” “怎么不用啊?” “你不是说你伤的挺严重的吗?” “你放心,我这里有用来疗伤的丹药。” “吃下去绝对能立马见效,绝对能把你身上的伤都给治好。” 苏昭说着,直接走到两人中间,巴克尔莫德被迫松开巴图温塔莎的手腕。 巴克尔莫德听后,险些没被气死,心想老子在这好好的,要你多管闲事? “不用,我就是跟她叙叙旧而已,你没必要多管闲事。” 巴克尔莫德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他这副样子,完全是忘了自己刚刚是怎么被踹到树上的。 第271章 巴克尔莫德猥亵巴图温塔莎,苏昭出手相助。 两人在打了好一会儿后,巴图温克利已经明显处于下风,终于他体力不支的喘了口气。 苏昭瞅准时机,快速跳起朝他胸口上踹了一下,巴图温克利被踹飞三米远。 一时间,包括巴图温塔莎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他们谁都没想到苏昭竟然会心魔轻易的将巴图温克利给踹飞出去,要知道巴图温克利那一身肌肉可不是白长的。 在场一部分人很快反应过来,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记得上一次见到巴图温克利被踹飞出去的时候还是在破庙里,不过这次的情况比上次要好点。 起码没把人直接踹吐血,上一次季雄那一脚,可差点把巴图温克利给直接送走。 巴图温克利被踹飞在地上,激起一层尘土。 巴图温克利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 巴图温克利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他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土,同时抹了自己的脸。 其实刚刚那一脚落在他身上压根没起到任何伤害,他刚刚摔的那么一下也只是擦破了点皮。 “二哥,你没事。” 巴图温塔莎反应过来后,赶紧过去查看巴图温克利的情况。 苏昭见巴图温塔莎主动关心巴图温克利,又听巴图温塔莎叫巴图温克利二哥,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踹错了人。 思及至此,他心虚的不敢抬头去看巴图温塔莎。 而就在这时,巴克尔莫德忽然冲向他,整个人腾空而起,抬脚就要踹他。 然而,苏昭一个闪躲,巴特尔莫德扑了个空。 苏昭顺势补上一脚,巴克尔莫德被踹飞出去。 巴克尔莫德整个人被踹飞到树上,然后重重落到地上。 “公子,你怎么了?” “你没事?” 巴克尔莫德带来的那些人见巴克尔莫德被踹飞到树上,顿时急了。 他们纷纷上前连忙查看巴克尔莫德身上的伤势。 巴克尔莫德紧紧捂着自己胸口,他感觉自己胸口被什么重物压着般喘不上气。 “我没事。” 巴克尔莫德死死捂着胸口,倔强道。 巴克尔莫德强撑着身体,快步朝巴图温塔莎所在的方向而去,他边走边喊道: “塔莎,我好难受。” 巴克尔莫德声音嘶哑,和鸭叫没什么区别。 巴图温塔莎听到他的声音后,转过头去,皱眉道: “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也没用。”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继续查看巴图温克利身上的伤势。 虽然巴图温克利只是刮破了些皮,但保不齐他身上哪根骨头断了也说不准。 巴克尔莫德听后,哪还不明白巴图温塔莎这就是不想搭理自己。 他暗自咬了咬牙,三步并作两步走,直接来到巴图温塔莎跟前,说道: “塔莎,你说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觉得我爹会放过他吗?” 巴图温塔莎听后,整张脸都绿了。 巴克尔莫德是巴克尔决缇的独子,如果他要是出了什么事的,巴克尔决缇一定不会放过她。 可能她到时候人在昌国,奎利夫人也没在犬戎,巴克尔决缇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是她能去昌国,巴图温克利可去不了昌国。 届时巴克尔决缇一定会将怒火发泄到巴图温克利身上。 至于为什么是巴图温克利,不是巴图温英奇。 那是因为巴克尔决缇非常清楚巴图温塔莎压根就不会把巴图温英奇这个亲哥的死活放在眼里,知道虐他没用。 而巴图温克利从小跟她关系好,且相互之间的感情比巴图温英奇这个亲哥还要深厚。 巴克尔决缇知道打蛇打七寸,所以他只会对巴图温克利下手,不会对巴图温英奇下手。 巴图温塔莎看了眼巴图温克利,最后不情不愿的走到巴克尔莫德身旁给他查看伤势。 如果巴克尔莫德要对巴图温英奇下手的话,她倒不会说什么,反正这个亲哥她也不想要了。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如果能直接把巴图温英奇给送走的话,她乐意之至。 但巴克尔莫德要对巴图温克利下手的话,她是怎么也不能置之不理。 毕竟巴图温克利已经够惨了,可不能让他再因为自己而被巴克尔莫德针对。 巴图温塔莎耷拉着脸来到巴克尔莫德身旁,问道: “说,伤哪了?” 巴图温塔莎说完后,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那鄙夷和不屑,事连装都不愿意装。 “塔莎,我也不知道我伤哪了,你能把我扶进屋里好好给我看看吗?” 巴克尔莫德说着,一把抓住巴图温塔莎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巴图温塔莎看着自己搭在自己手背上咸猪手,她表情既震惊又恶心,骂人的话卡在嘴边但硬是说不出口。 巴图温塔莎下意识的想抽回自己的手,但看巴克尔莫德这副面色苍白的样子,她又犹豫了,她想到万一自己用力过猛,直把这家伙推到怎么办? 这么多人看着,到时候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巴图温塔莎忍住了想要抽回自己手的冲动,她默默的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自己心里的火气给压下来。 巴图温塔莎眼神死死的盯着巴克尔莫德的那只咸猪手,她强忍恶心的咽了口唾沫。 还不等她答应下来,苏昭笑嘻嘻的跑过来,打断道: “兄弟,你不是伤的挺严重吗?” “正好,我这里有用来疗伤的丹药。” “你吃下去后,保证能药到病除。” 苏昭主修攻击类法术,身上最不缺的就是用来疗伤的丹药。 巴克尔莫德听后,脸色涨成猪肝色,他对苏昭怒目而视道: “不用!” “怎么不用啊?” “你不是说你伤的挺严重的吗?” “你放心,我这里有用来疗伤的丹药。” “吃下去绝对能立马见效,绝对能把你身上的伤都给治好。” 苏昭说着,直接走到两人中间,巴克尔莫德被迫松开巴图温塔莎的手腕。 巴克尔莫德听后,险些没被气死,心想老子在这好好的,要你多管闲事? “不用,我就是跟她叙叙旧而已,你没必要多管闲事。” 巴克尔莫德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他这副样子,完全是忘了自己刚刚是怎么被踹到树上的。 第272章 巴克尔莫德故意刺激巴图温克利。 “不是我说你,你这可就不对了。” “她又不会医术,你让她看伤口能看出个什么?” 苏昭说着,整个人就那么立在巴克尔莫德身前。 他那和巴图温克利不相上下的身高给巴克尔莫德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巴克尔莫德眉头紧皱,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苏昭就这么面带笑容的站在他跟前,眼神凌厉的审视着他。 巴克尔莫德被他盯得有些心里发毛,赶紧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苏昭见此,不屑的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而换上一副笑脸,看向巴图温塔莎,说道: “你放心,你二哥就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幸亏没出什么事,要不然这荒郊野岭的,她还真不好去请大夫。 “哎呀,多谢了。” 巴图温塔莎微微弯腰,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谢道。 她知道苏昭既然能一脚踹飞巴图温克利,那肯定也能一脚踹死巴图温克利。 既然巴图温克利最后只是擦破了点皮,那苏昭在踹人的时候,肯定是收着力的,不然巴图温克利被踹飞三米远后还依然毫发无损。 所以,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感谢苏昭的手下留情。 毕竟也不是谁都会在干仗的时候对对方手下留情。 苏昭见此,脸上笑容更甚,他赶紧上前搀扶巴图温塔莎。 虽然巴图温塔莎只是稍微弯了下腰,用不着他去搀扶,但他还是想着毕竟对方都感谢自己了,自己怎么样也要意思一下。 苏昭直接握住巴图温塔莎的手臂,不管她愿不愿意,说着就要把她搀起来。 刚刚起身的巴图温塔莎有些不明所以,她看到自己的胳膊被苏昭死死的抓着,下意识的就要抽出自己的胳膊。 然而,她的力气在苏昭面前不值一提。 苏昭一边笑着抓着她的胳膊,一边客气的对她说: “姑娘不必如此,苏某受不起此等大礼,还请姑娘快快起身。” 苏昭这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倒叫巴图温塔莎不好意思开口骂他。 巴图温塔莎心想可能他只是误认为自己要下跪。 苏昭比巴图温塔莎要高很多,巴图温塔莎是在场所有人里面最矮的,和其他人相比,巴图温塔莎就像是一个没长成的孩子。 因为苏昭比巴图温塔莎要高很多,所以在苏昭的这个视角,是巴图温塔莎要给他下跪。 一旁站着的巴克尔莫德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样子,那眼神恨不得要将苏昭给戳穿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只怕苏昭早就被杀上千遍了。 站在离两人有一段距离位置的巴图温克利默默看着两人这有些暧昧的互动,他眼神平静,看不出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直接上去把两人分开,但现在,有了追月那家伙做对比后,他看苏昭顺眼多了。 虽然苏昭和杨谨相比,还差一些,但起码比追月那家伙要强。 好歹人家要武功,有武功,要模样,有模样。 巴图温克利老神在在的在那里看着两人就这么扭捏墨迹的互相推脱。 和他相比,巴克尔莫德就显得不那么淡定了。 他脸黑都能滴出墨汁来,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神恨不得要把苏昭给看刮了。 如果不是想到自己打不过苏昭,只怕他早就一掌将苏昭拍飞在地,然后直接让人大卸八块。 巴克尔莫德无意间瞥到不远处看着这里的巴图温克利,他秉承着自己心里不好受,别人也别想好过的心思来到巴图温克利身旁。 他像个老熟人似的杵了杵巴图温克利的胳膊,笑眯眯道: “欸,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磨叽,你心里好受吗?” 巴克尔莫德幸灾乐祸的看着巴图温克利。 要他没记错的话,巴图温克利跟杨谨是好兄弟。巴图温塔莎是杨谨的未婚妻。 如今巴图温塔莎跟苏昭在那里互相磨叽,这无形就是给杨谨戴了顶绿帽子。 巴图温克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巴克尔莫德不死心般,继续戳刀道: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杨谨应该是你兄弟?” 巴克尔莫德满脸笑容的看着他,巴图温克利听后,眼神略带杀意的瞪了他一眼,说了句: “滚。” 巴克尔莫德听后,不屑的冷嗤一声。 丝毫没把巴图温克利的话放在心上,继续火上浇油道: “你可别忘了,是谁当初把贾熙纯弄走的。” 巴克尔莫德说完后,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巴图温克利听后,彻底绷不住了。 他眼神狠厉,咬牙切齿的忽然转头看向他。 “你说够了没有!” “贾熙纯怎么样,那也是老子自己的事!” “跟你有个毛关系!” 巴图温克利说着,举起拳头就要揍他。 巴图温克利看着他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容,心想: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这么贱,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一拳打死他。 巴图温克利以前只以为巴克尔莫德又蠢又坏,现在他觉得巴克尔莫德有点小聪明,但又贱又坏。 巴克尔莫德见此,丝毫不慌,他赶紧跑到巴图温塔莎和苏昭两人中间,直接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苏昭满脸杀气的看着巴克尔莫德,在意识到巴图温塔莎还站在自己跟前后,他赶紧收起了脸上的杀气。 巴图温塔莎眼神不悦的看着巴克尔莫德,不耐烦道: “你又怎么了?” 心想这巴克尔莫德怎么总给我惹事? 他是一天不惹事就不行吗? “快救救我,他要打我。” 巴克尔莫德抓住巴图温塔莎的胳膊,求助道。 他说着,还指了指满脸阴鸷,紧握双拳,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巴图温克利。 巴克尔莫德这副求助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巴图温塔莎顺着巴克尔莫德所指的方向看向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塔莎看到巴图温克利那满脸杀气的样子,她脸色一变,知道巴图温克利这是真生气了。 “你怎么惹到他的?” 巴图温塔莎声音颤抖的死死抓着巴克尔莫德的手腕,问道。 此时的她恨不得把巴克尔莫德这家伙当垃圾给扔了,他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巴图温克利。 谁不知道巴图温克利脾气不好,且最难听劝。 把他惹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也要挨两拳。 更何况她这个和他只有微薄血缘关系的妹妹了。 第272章 巴克尔莫德故意刺激巴图温克利。 “不是我说你,你这可就不对了。” “她又不会医术,你让她看伤口能看出个什么?” 苏昭说着,整个人就那么立在巴克尔莫德身前。 他那和巴图温克利不相上下的身高给巴克尔莫德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巴克尔莫德眉头紧皱,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苏昭就这么面带笑容的站在他跟前,眼神凌厉的审视着他。 巴克尔莫德被他盯得有些心里发毛,赶紧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苏昭见此,不屑的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转而换上一副笑脸,看向巴图温塔莎,说道: “你放心,你二哥就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巴图温塔莎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幸亏没出什么事,要不然这荒郊野岭的,她还真不好去请大夫。 “哎呀,多谢了。” 巴图温塔莎微微弯腰,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谢道。 她知道苏昭既然能一脚踹飞巴图温克利,那肯定也能一脚踹死巴图温克利。 既然巴图温克利最后只是擦破了点皮,那苏昭在踹人的时候,肯定是收着力的,不然巴图温克利被踹飞三米远后还依然毫发无损。 所以,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感谢苏昭的手下留情。 毕竟也不是谁都会在干仗的时候对对方手下留情。 苏昭见此,脸上笑容更甚,他赶紧上前搀扶巴图温塔莎。 虽然巴图温塔莎只是稍微弯了下腰,用不着他去搀扶,但他还是想着毕竟对方都感谢自己了,自己怎么样也要意思一下。 苏昭直接握住巴图温塔莎的手臂,不管她愿不愿意,说着就要把她搀起来。 刚刚起身的巴图温塔莎有些不明所以,她看到自己的胳膊被苏昭死死的抓着,下意识的就要抽出自己的胳膊。 然而,她的力气在苏昭面前不值一提。 苏昭一边笑着抓着她的胳膊,一边客气的对她说: “姑娘不必如此,苏某受不起此等大礼,还请姑娘快快起身。” 苏昭这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倒叫巴图温塔莎不好意思开口骂他。 巴图温塔莎心想可能他只是误认为自己要下跪。 苏昭比巴图温塔莎要高很多,巴图温塔莎是在场所有人里面最矮的,和其他人相比,巴图温塔莎就像是一个没长成的孩子。 因为苏昭比巴图温塔莎要高很多,所以在苏昭的这个视角,是巴图温塔莎要给他下跪。 一旁站着的巴克尔莫德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样子,那眼神恨不得要将苏昭给戳穿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只怕苏昭早就被杀上千遍了。 站在离两人有一段距离位置的巴图温克利默默看着两人这有些暧昧的互动,他眼神平静,看不出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直接上去把两人分开,但现在,有了追月那家伙做对比后,他看苏昭顺眼多了。 虽然苏昭和杨谨相比,还差一些,但起码比追月那家伙要强。 好歹人家要武功,有武功,要模样,有模样。 巴图温克利老神在在的在那里看着两人就这么扭捏墨迹的互相推脱。 和他相比,巴克尔莫德就显得不那么淡定了。 他脸黑都能滴出墨汁来,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神恨不得要把苏昭给看刮了。 如果不是想到自己打不过苏昭,只怕他早就一掌将苏昭拍飞在地,然后直接让人大卸八块。 巴克尔莫德无意间瞥到不远处看着这里的巴图温克利,他秉承着自己心里不好受,别人也别想好过的心思来到巴图温克利身旁。 他像个老熟人似的杵了杵巴图温克利的胳膊,笑眯眯道: “欸,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磨叽,你心里好受吗?” 巴克尔莫德幸灾乐祸的看着巴图温克利。 要他没记错的话,巴图温克利跟杨谨是好兄弟。巴图温塔莎是杨谨的未婚妻。 如今巴图温塔莎跟苏昭在那里互相磨叽,这无形就是给杨谨戴了顶绿帽子。 巴图温克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巴克尔莫德不死心般,继续戳刀道: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杨谨应该是你兄弟?” 巴克尔莫德满脸笑容的看着他,巴图温克利听后,眼神略带杀意的瞪了他一眼,说了句: “滚。” 巴克尔莫德听后,不屑的冷嗤一声。 丝毫没把巴图温克利的话放在心上,继续火上浇油道: “你可别忘了,是谁当初把贾熙纯弄走的。” 巴克尔莫德说完后,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巴图温克利听后,彻底绷不住了。 他眼神狠厉,咬牙切齿的忽然转头看向他。 “你说够了没有!” “贾熙纯怎么样,那也是老子自己的事!” “跟你有个毛关系!” 巴图温克利说着,举起拳头就要揍他。 巴图温克利看着他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笑容,心想: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这么贱,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一拳打死他。 巴图温克利以前只以为巴克尔莫德又蠢又坏,现在他觉得巴克尔莫德有点小聪明,但又贱又坏。 巴克尔莫德见此,丝毫不慌,他赶紧跑到巴图温塔莎和苏昭两人中间,直接打断了两人的交流。 苏昭满脸杀气的看着巴克尔莫德,在意识到巴图温塔莎还站在自己跟前后,他赶紧收起了脸上的杀气。 巴图温塔莎眼神不悦的看着巴克尔莫德,不耐烦道: “你又怎么了?” 心想这巴克尔莫德怎么总给我惹事? 他是一天不惹事就不行吗? “快救救我,他要打我。” 巴克尔莫德抓住巴图温塔莎的胳膊,求助道。 他说着,还指了指满脸阴鸷,紧握双拳,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巴图温克利。 巴克尔莫德这副求助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巴图温塔莎顺着巴克尔莫德所指的方向看向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塔莎看到巴图温克利那满脸杀气的样子,她脸色一变,知道巴图温克利这是真生气了。 “你怎么惹到他的?” 巴图温塔莎声音颤抖的死死抓着巴克尔莫德的手腕,问道。 此时的她恨不得把巴克尔莫德这家伙当垃圾给扔了,他惹谁不好,偏偏要惹巴图温克利。 谁不知道巴图温克利脾气不好,且最难听劝。 把他惹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也要挨两拳。 更何况她这个和他只有微薄血缘关系的妹妹了。 第273章 巴克尔莫德被暴打,苏昭出手相助。 “你这让我怎么救你?他没把你打死就不错了。” 巴图温塔莎急得都要哭了,本来她欠巴图温克利的已经够多了。 如今她又要为了巴克尔莫德这家伙,再去触巴图温克利的霉头。 巴克尔莫德听后,声音有些焦急的哀求道: “那怎么办?” “我要是被他打死了,我爹可怎么办?”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色一黑,最后她心中暗自咬牙,决定看在巴克尔决缇的面子上帮他一把。 巴图温塔莎直接将他护在自己身后,她看着快要走到自己跟前的巴图温克利,脸上强行扯起一丝笑容。 “那个…二哥,你看他好歹也是……” 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巴图温克利就直接打断道: “滚开。”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上笑容一僵。 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继续笑意盈盈道: “二哥,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巴克尔决缇的面子上。” 巴图温塔莎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咱们没必要为了那点子私人恩怨,去惹上一身骚。 巴图温塔莎说着,还对他眨了眨眼睛。 然而她说了再多,巴图温克利丝毫不领账,现在的他于巴图温塔莎和巴克尔莫德来说,就是个拿着能够连发十几个箭矢弓弩的疯子。 巴图温克利直接推开巴图温塔莎,巴图温塔莎被推倒在地,胳膊和手腕擦破了点皮。 苏昭赶紧上前搀扶起她。 巴图温克利脸色阴沉如水举起拳头走向巴克尔莫德,在离巴克尔莫德只有两三步的时候,他举起拳头重重砸在巴克尔莫德身上。 而就在他的拳头快要挨到巴克尔莫德的时候,苏昭快速出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拳头。 巴图温克利见有人阻止自己,他脸色一变,他试着继续攻击或者收回拳头,但都无济于事。 苏昭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要强,他现在是继续攻击也不是,收回拳头也不是,只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能动弹。 “有什么问题回去解决,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苏昭声音冷冽道。 他说完后,一把甩开巴图温克利的手。 巴图温克利迅速收回自己的手,看着自己被捏的有些发红的手背,他赶紧在上面吹了吹。 经过刚刚苏昭的那么一下,巴图温克利的理智瞬间回笼。 “哈哈,是,先生说的是。” 巴图温克利连忙对他做了个揖,尴尬的笑着打哈哈道。 苏昭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也亏得他比巴图温克利强,不然肯定要出命案。 巴图温克利见苏昭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赶紧退到一边。 对于比自己强的人,巴图温克利会给以最大限度的容忍。 他可不认为对方会看在自己身份上对他手下留情。 毕竟他的身份也就在犬戎管用,到了别的国家,连个屁都不是。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克利就这么被苏昭给制服了,他连忙抬手擦了把额间的冷汗。 心想幸亏老子刚刚没有直接跟他硬刚,不然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收拾。 巴克尔莫德刚刚就是想借巴图温克利去恶心两人,谁知道刺激过头了,这家伙真要杀了他。 也亏得这里面有个能打的,不然他就要真被打死了。 他如果只用杨谨刺激巴图温克利,巴图温克利或许不会太在意。 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早就接受了杨谨和巴图温塔莎有缘无分这个事实。 所以对于两人之间的那些事,他也只能惋惜。 叹一句真是生不逢时,碰上这么个老丈人和爹。 但巴克尔莫德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贾熙纯刺激对方。 贾熙纯永远是巴图温克利心中的一个痛。 巴图温克利永远都记得当时的鞭子打在身上到底有多疼,以及在看到贾熙纯远去时心里有多痛。 这个伤疤他本来想隐藏一辈子的,结果巴克尔莫德不顾他的感受,把他的伤疤给撕了。 就这还不算,最后还笑着问他有什么感想。 这不要说是他,就是别人也会恨不得立马撕了他。 巴图温克利眼神怨恨的瞥了巴克尔莫德一眼,随后便不情不愿的退到一边。 苏昭见巴图温克利不再有什么大动作,直接来到巴图温塔莎跟前,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巴图温塔莎身上的伤势。 “还好,只是把破了些皮。” 苏昭看着巴图温塔莎手上的擦伤,说道。 就在苏昭将手伸进怀里要从空间那处用来疗伤的药膏时,追月穿上衣服从里面出来了。 追月有些尴尬,又有些无措的看着院内众人。 “那个……” “哎呀,你可算是出来了?” “怎么?你个大男人身子就那么娇弱?” 巴克尔莫德倚鄙夷的看着他,阴阳怪气道。 本来憋了一肚子火的他这下可算是找到出气筒了。 巴图温克利见到追月出来,瞬间来气了,他指着里面对追月暴怒道: “回去!”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巴图温克利双眼喷火的看着他,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样子。 也不怪他会这么看追月不爽,主要是有了苏昭做对比,他是怎么看追月,怎么不顺眼。 明明都是男的,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殿下,我……” 追月欲言又止道。 然而还不等追月把话说完,巴图温克利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丢人现眼的玩意!还不赶紧回去!” 巴图温克利气得整张脸都红了,他怒气冲冲的看着追月,如果追月一直不出来的话,他或许还不会那么生气。 但特莫好巧不巧,在苏昭和巴图温塔莎两人气氛有点暧昧的时候,他出来了。 第273章 巴克尔莫德被暴打,苏昭出手相助。 “你这让我怎么救你?他没把你打死就不错了。” 巴图温塔莎急得都要哭了,本来她欠巴图温克利的已经够多了。 如今她又要为了巴克尔莫德这家伙,再去触巴图温克利的霉头。 巴克尔莫德听后,声音有些焦急的哀求道: “那怎么办?” “我要是被他打死了,我爹可怎么办?”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色一黑,最后她心中暗自咬牙,决定看在巴克尔决缇的面子上帮他一把。 巴图温塔莎直接将他护在自己身后,她看着快要走到自己跟前的巴图温克利,脸上强行扯起一丝笑容。 “那个…二哥,你看他好歹也是……” 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巴图温克利就直接打断道: “滚开。” 巴图温塔莎听后,脸上笑容一僵。 随后很快反应过来,继续笑意盈盈道: “二哥,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巴克尔决缇的面子上。” 巴图温塔莎这番话的意思就是咱们没必要为了那点子私人恩怨,去惹上一身骚。 巴图温塔莎说着,还对他眨了眨眼睛。 然而她说了再多,巴图温克利丝毫不领账,现在的他于巴图温塔莎和巴克尔莫德来说,就是个拿着能够连发十几个箭矢弓弩的疯子。 巴图温克利直接推开巴图温塔莎,巴图温塔莎被推倒在地,胳膊和手腕擦破了点皮。 苏昭赶紧上前搀扶起她。 巴图温克利脸色阴沉如水举起拳头走向巴克尔莫德,在离巴克尔莫德只有两三步的时候,他举起拳头重重砸在巴克尔莫德身上。 而就在他的拳头快要挨到巴克尔莫德的时候,苏昭快速出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拳头。 巴图温克利见有人阻止自己,他脸色一变,他试着继续攻击或者收回拳头,但都无济于事。 苏昭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要强,他现在是继续攻击也不是,收回拳头也不是,只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能动弹。 “有什么问题回去解决,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苏昭声音冷冽道。 他说完后,一把甩开巴图温克利的手。 巴图温克利迅速收回自己的手,看着自己被捏的有些发红的手背,他赶紧在上面吹了吹。 经过刚刚苏昭的那么一下,巴图温克利的理智瞬间回笼。 “哈哈,是,先生说的是。” 巴图温克利连忙对他做了个揖,尴尬的笑着打哈哈道。 苏昭斜睨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也亏得他比巴图温克利强,不然肯定要出命案。 巴图温克利见苏昭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赶紧退到一边。 对于比自己强的人,巴图温克利会给以最大限度的容忍。 他可不认为对方会看在自己身份上对他手下留情。 毕竟他的身份也就在犬戎管用,到了别的国家,连个屁都不是。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克利就这么被苏昭给制服了,他连忙抬手擦了把额间的冷汗。 心想幸亏老子刚刚没有直接跟他硬刚,不然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收拾。 巴克尔莫德刚刚就是想借巴图温克利去恶心两人,谁知道刺激过头了,这家伙真要杀了他。 也亏得这里面有个能打的,不然他就要真被打死了。 他如果只用杨谨刺激巴图温克利,巴图温克利或许不会太在意。 因为在他的心里,他早就接受了杨谨和巴图温塔莎有缘无分这个事实。 所以对于两人之间的那些事,他也只能惋惜。 叹一句真是生不逢时,碰上这么个老丈人和爹。 但巴克尔莫德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贾熙纯刺激对方。 贾熙纯永远是巴图温克利心中的一个痛。 巴图温克利永远都记得当时的鞭子打在身上到底有多疼,以及在看到贾熙纯远去时心里有多痛。 这个伤疤他本来想隐藏一辈子的,结果巴克尔莫德不顾他的感受,把他的伤疤给撕了。 就这还不算,最后还笑着问他有什么感想。 这不要说是他,就是别人也会恨不得立马撕了他。 巴图温克利眼神怨恨的瞥了巴克尔莫德一眼,随后便不情不愿的退到一边。 苏昭见巴图温克利不再有什么大动作,直接来到巴图温塔莎跟前,他蹲下身仔细查看巴图温塔莎身上的伤势。 “还好,只是把破了些皮。” 苏昭看着巴图温塔莎手上的擦伤,说道。 就在苏昭将手伸进怀里要从空间那处用来疗伤的药膏时,追月穿上衣服从里面出来了。 追月有些尴尬,又有些无措的看着院内众人。 “那个……” “哎呀,你可算是出来了?” “怎么?你个大男人身子就那么娇弱?” 巴克尔莫德倚鄙夷的看着他,阴阳怪气道。 本来憋了一肚子火的他这下可算是找到出气筒了。 巴图温克利见到追月出来,瞬间来气了,他指着里面对追月暴怒道: “回去!”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巴图温克利双眼喷火的看着他,一副恨不得要吃了他的样子。 也不怪他会这么看追月不爽,主要是有了苏昭做对比,他是怎么看追月,怎么不顺眼。 明明都是男的,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殿下,我……” 追月欲言又止道。 然而还不等追月把话说完,巴图温克利直接开口打断了他。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丢人现眼的玩意!还不赶紧回去!” 巴图温克利气得整张脸都红了,他怒气冲冲的看着追月,如果追月一直不出来的话,他或许还不会那么生气。 但特莫好巧不巧,在苏昭和巴图温塔莎两人气氛有点暧昧的时候,他出来了。 第274章 巴克尔莫德:天晴了,雨停了,老子又行了。 这就有点煞风景了。 追月被巴图温克利这一番话下来,骂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良久,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回屋关上房门。 巴图温塔莎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 巴图温克利见他回去了,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 “别管他了。” “塔莎,你跟…苏昭睡那个屋子,我和巴克尔莫德睡外面。” 巴图温克利说着,还指了指正对着自己的另一个屋子。 巴图温塔莎听后,整个人都麻了,心想: 二哥你有没有搞错,我跟苏昭的关系还没熟到要睡一间屋子的地步。 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让我脸面往哪搁。 巴图温塔莎不知道,其实他的脸面早就被踩在地上狠狠摩擦了。 现在大家除了苏昭外,都已经接受了她花心滥情的这个事实。 犬戎人不像庆国人那般迂腐,只要她做的不是太过,就算看不惯,也都不会说什么。 “二哥,这男女授受不亲,我跟苏昭住一个屋子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巴图温塔莎有些扭捏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不屑的轻嗤一声,直接白了他一眼,那眼神是懂得都懂。 如果是别的女人跟他说这些话的话,或许他还会听进去一两句,但要是巴图温塔莎跟他说这些话的话,他只觉得无比荒谬。 “你爱睡不睡,不睡拉倒,反正除了那间屋子外,你哪都不能住。” 巴图温克利见巴图温塔莎竟然还好意思提礼义廉耻,直接没好气道。 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克利,你疯了,你不知道塔莎是女人吗?” “脑子有病。” 巴克尔莫德在听到巴图温克利的话后,整个人都傻了。 他毫无顾忌的直接开骂道。 完全忘了刚刚巴图温克利是怎么打他的。 巴图温克利听后,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记吃不记打吗? 巴图温克利自认为自己教训了巴克尔莫德几次,巴克尔莫德应该识趣的。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巴克尔莫德的厚脸皮程度,即使他教训巴克尔莫德一百次,只要巴克尔莫德还有一口气,就绝对还会刺激他。 因为在巴克尔莫德眼里,无论巴图温克利变得有多强,他永远都是那个被自己压着打的小胖子。 巴图温克利脸色一黑,他直接回怼道: “怎么?你有意见?” “有意见你可以跟着进去,没人逼你。” 巴图温克利心想就不信你还真能厚着脸皮跟他们两个进去。 巴图温克利以为自己说这些话巴克尔莫德会安生下来,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巴克尔莫德的厚脸皮程度。 巴克尔莫德听后,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是想也不想的说了句: “好,我跟着他们进去。” 巴图温克利听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惊讶的瞪大眼睛,还不等他思考巴克尔莫德脑子是不是有病的时候。 巴克尔莫德就已经搂上巴图温塔莎,带着巴图温塔莎往刚刚苏昭所在的那个屋子而去。 这回不止巴图温克利傻眼了,就连围观的其他人也都傻眼了。 心想这凑嘛呢?人家只是随口一嘴,你还就当真了? 巴图温塔莎在被他强行搂到怀里的时候,试着剧烈的挣扎,想要挣脱巴克尔莫德的束缚, 然而巴克尔莫德无论是体型还是身高上,都稳压她一头。 就她的这点子力气,在巴克尔莫德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巴图温塔莎被她拖拽着离开,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因为视角的问题,在外人看来,就是她没有挣扎,自愿跟巴克尔莫德离开的。 “巴克尔莫德,你放开我!” 巴图温塔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吼道。 因为有苏昭这个外人在场,她可不想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 巴克尔莫德低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什么也没说,继续带着她往屋里走。 巴克尔莫德武功高强,巴图温塔莎就算是反抗也会被他压的死死的。 巴图温克利见巴克尔莫德竟然真要把人往屋里带,瞬间坐不住了。 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拽住巴克尔莫德的手腕,皱眉道: “巴克尔莫德,过分了。” 巴克尔莫德见此,丝毫不把巴图温克利放在眼里,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直接甩开巴图温克利的手,说道: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即使巴图温克利之前像打孙子似的把他打了好几顿,但他事后依然不将巴图温克利放在眼里。 “你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她和你不适合待在一起。” 巴图温克利说道。 巴克尔莫德听后,脸上笑容更甚,似是带着些嘲讽之意。 巴克尔莫德自嘲的笑了笑,他边笑边对他竖起大拇指,阴阳怪气道: “对,你行,你牛逼,你有理。” “刚刚你让她和哪个野男人睡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 “这时候叭叭这些,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巴克尔莫德毫无顾忌的贬损着巴图温克利,似是吃定了巴图温克利不会怎么样他。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色一沉,如果不是顾及到有苏昭在场,只怕他早就动手了。 巴图温克利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道: “巴克尔莫德,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是我不想让你们睡一间房吗?” “这不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俩不合适嘛。” 巴图温克利眼见自己不能动手揍对方,只能试着劝对方讲点道理, 然而他忘了,要是他真的讲道理,他就不是巴克尔莫德了。 巴克尔莫德听后,其实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了两声。 心想原来你巴图温克利还知道讲道理。 之前打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讲道理。 如今知道跟我好好说话,晚了! “巴图温克利,你有没有搞错,她一个禁足偷跑出来的公主,我没把她抓回去就不错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巴克尔莫德压低声音,用仅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气得双眼喷火,但又无可奈何。 第274章 巴克尔莫德:天晴了,雨停了,老子又行了。 这就有点煞风景了。 追月被巴图温克利这一番话下来,骂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良久,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回屋关上房门。 巴图温塔莎见此,忍不住皱了皱眉。 巴图温克利见他回去了,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 “别管他了。” “塔莎,你跟…苏昭睡那个屋子,我和巴克尔莫德睡外面。” 巴图温克利说着,还指了指正对着自己的另一个屋子。 巴图温塔莎听后,整个人都麻了,心想: 二哥你有没有搞错,我跟苏昭的关系还没熟到要睡一间屋子的地步。 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这让我脸面往哪搁。 巴图温塔莎不知道,其实他的脸面早就被踩在地上狠狠摩擦了。 现在大家除了苏昭外,都已经接受了她花心滥情的这个事实。 犬戎人不像庆国人那般迂腐,只要她做的不是太过,就算看不惯,也都不会说什么。 “二哥,这男女授受不亲,我跟苏昭住一个屋子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巴图温塔莎有些扭捏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不屑的轻嗤一声,直接白了他一眼,那眼神是懂得都懂。 如果是别的女人跟他说这些话的话,或许他还会听进去一两句,但要是巴图温塔莎跟他说这些话的话,他只觉得无比荒谬。 “你爱睡不睡,不睡拉倒,反正除了那间屋子外,你哪都不能住。” 巴图温克利见巴图温塔莎竟然还好意思提礼义廉耻,直接没好气道。 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克利,你疯了,你不知道塔莎是女人吗?” “脑子有病。” 巴克尔莫德在听到巴图温克利的话后,整个人都傻了。 他毫无顾忌的直接开骂道。 完全忘了刚刚巴图温克利是怎么打他的。 巴图温克利听后,眼神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家伙记吃不记打吗? 巴图温克利自认为自己教训了巴克尔莫德几次,巴克尔莫德应该识趣的。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巴克尔莫德的厚脸皮程度,即使他教训巴克尔莫德一百次,只要巴克尔莫德还有一口气,就绝对还会刺激他。 因为在巴克尔莫德眼里,无论巴图温克利变得有多强,他永远都是那个被自己压着打的小胖子。 巴图温克利脸色一黑,他直接回怼道: “怎么?你有意见?” “有意见你可以跟着进去,没人逼你。” 巴图温克利心想就不信你还真能厚着脸皮跟他们两个进去。 巴图温克利以为自己说这些话巴克尔莫德会安生下来,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巴克尔莫德的厚脸皮程度。 巴克尔莫德听后,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是想也不想的说了句: “好,我跟着他们进去。” 巴图温克利听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惊讶的瞪大眼睛,还不等他思考巴克尔莫德脑子是不是有病的时候。 巴克尔莫德就已经搂上巴图温塔莎,带着巴图温塔莎往刚刚苏昭所在的那个屋子而去。 这回不止巴图温克利傻眼了,就连围观的其他人也都傻眼了。 心想这凑嘛呢?人家只是随口一嘴,你还就当真了? 巴图温塔莎在被他强行搂到怀里的时候,试着剧烈的挣扎,想要挣脱巴克尔莫德的束缚, 然而巴克尔莫德无论是体型还是身高上,都稳压她一头。 就她的这点子力气,在巴克尔莫德眼里根本就不够看。 巴图温塔莎被她拖拽着离开,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因为视角的问题,在外人看来,就是她没有挣扎,自愿跟巴克尔莫德离开的。 “巴克尔莫德,你放开我!” 巴图温塔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吼道。 因为有苏昭这个外人在场,她可不想让别人看自己的笑话。 巴克尔莫德低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什么也没说,继续带着她往屋里走。 巴克尔莫德武功高强,巴图温塔莎就算是反抗也会被他压的死死的。 巴图温克利见巴克尔莫德竟然真要把人往屋里带,瞬间坐不住了。 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拽住巴克尔莫德的手腕,皱眉道: “巴克尔莫德,过分了。” 巴克尔莫德见此,丝毫不把巴图温克利放在眼里,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直接甩开巴图温克利的手,说道: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即使巴图温克利之前像打孙子似的把他打了好几顿,但他事后依然不将巴图温克利放在眼里。 “你别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她和你不适合待在一起。” 巴图温克利说道。 巴克尔莫德听后,脸上笑容更甚,似是带着些嘲讽之意。 巴克尔莫德自嘲的笑了笑,他边笑边对他竖起大拇指,阴阳怪气道: “对,你行,你牛逼,你有理。” “刚刚你让她和哪个野男人睡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话。” “这时候叭叭这些,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巴克尔莫德毫无顾忌的贬损着巴图温克利,似是吃定了巴图温克利不会怎么样他。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色一沉,如果不是顾及到有苏昭在场,只怕他早就动手了。 巴图温克利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道: “巴克尔莫德,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是我不想让你们睡一间房吗?” “这不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俩不合适嘛。” 巴图温克利眼见自己不能动手揍对方,只能试着劝对方讲点道理, 然而他忘了,要是他真的讲道理,他就不是巴克尔莫德了。 巴克尔莫德听后,其实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了两声。 心想原来你巴图温克利还知道讲道理。 之前打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讲道理。 如今知道跟我好好说话,晚了! “巴图温克利,你有没有搞错,她一个禁足偷跑出来的公主,我没把她抓回去就不错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巴克尔莫德压低声音,用仅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气得双眼喷火,但又无可奈何。 第275章 苏昭:什么货色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虽然巴克尔莫德的话说的难听,但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起开。” 巴克尔莫德见他不说话,直接推了他一把。 巴图温克利敢怒不敢言,苏昭见此,脸色一黑,直接上去一把拽住巴克尔莫德的胳膊。 巴克尔莫德不耐烦的转过身去,一看拽着自己的人是苏昭,立马收起脸上的怒意。 “你干什么?” “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的家事,你别多管闲事。” 巴克尔莫德虽然心里忌惮苏昭,但嘴上依然嚣张。 苏昭不像巴图温克利,不会惯着他。 苏昭面色一沉,眼底划过一丝怒意。 心想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苏昭不是犬戎人,也不会在犬戎久待,所以他完全不用顾忌巴克尔莫德事后会怎么样他。 “闲事?” “你强抢民女,这也叫闲事?” “别忘了,刚刚是谁救的你!” 苏昭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他这番话的意思就是既然我能救你,那我也就能杀你。 巴克尔莫德听后,脸色一僵,说道: “你要是敢对我动手的话,小心我让你在犬戎待不下去。” 巴克尔莫德还真能让苏昭在犬戎待不下去,不过苏昭本来就没想过要在犬戎多待,他之所以会给扶妗当老师,纯粹就是想随便混口饭吃。 如今他看扶妗不顺眼,不想继续再教下去,早就想走了,自然不会考虑自己以后在犬戎会怎么样。 “呵呵,可惜我不是犬戎人,而且我马上也要走了,你拿什么压我?” 苏昭轻笑道,他眼神讥讽的看着巴克尔莫德。 心想你个土鳖,还想拿身份压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 如果巴克尔莫德是庆国或昌国的世家公子,他或许还会忌惮些。 但巴克尔莫德就是个小国贵族,他一个进过大内的除妖师凭什么要对他客气。 如今道家虽然比不上佛家,但每次一遇到个什么降妖除魔的事,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们这些道家的除妖师。 似乎在百姓的眼里,道士就只有除妖一个功能。 不过妖族已经有几万年不曾踏足人间,人间基本上没什么大妖,就是实力还行的妖也是乖乖躲在深山老林里修练。 就是有出来兴风作浪的,也只是一些刚化形,没有意识的甚至连小妖都算不上的妖和法力低微的旱魃。 他们这些道士除了能帮打一些连小妖都称不上的小喽啰,也就别的作用了。 大多数为了生计,都会干些副业来赚取生活费。 苏昭跟自己的师傅去过昌国皇宫,自然也就见过不少达官贵人。 昌国皇帝虽然不信佛也不信道,但他认为道士有些真本领在身上,对道士也算礼遇有加。 巴克尔莫德听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苏昭竟然不是犬戎人。 这一刻,他有些慌了,因为苏昭不受他控制,他不敢保证自己惹怒苏昭后,苏昭会对他怎么样。 如果苏昭真的弄死他,他大可以直接跑到别的国家避灾。 况且他的家人都没在犬戎,他老爹巴克尔决缇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治他。 至于说要不要拿巴图温塔莎去威胁对方,那纯粹扯淡。 有可能他只是对巴图温塔莎略有好感,还没到为了巴图温塔莎出生入死的地步。 他和巴图温塔莎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要顾忌巴图温塔莎的感受。 “那个……大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塔莎她好歹是个女孩,肯定不能跟你睡在一起。” “我的建议是我们三个睡外面,你……还睡里面。” 巴克尔莫德知道对方不受自己控制,又打不过对方,他语气难得软了下来。 苏昭见此,不屑的冷嗤一声,心想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不用,我、塔莎和他三个人睡屋里,你就在外面守着。” 巴克尔莫德听后,气得他嘴歪眼斜,心想凭什么你们三个睡屋里,就让我一人在外面冻着。 “凭什么你们三个睡屋里,让我在外面冻着?” 苏昭听后,心想还凭什么?这里面就你是外人,不让你睡外面,谁睡外面? 苏昭心里已经将巴图温克利放到了大舅哥的位置,所以他自然是不可能让巴图温冷睡外面。 住下三个人后,屋子虽然还有点空间,但也住不了那么多人。 所以只能委屈除他们三个以外的其余二十多号人在外面冻着。 “他们都能在外面冻着,为什么你不行?” 苏昭没好气道。 巴克尔莫德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巴图温克利一听自己也要跟着进去,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手道: “不用了,我在外面看着他就行。” 巴图温克利不是不想进去暖和一会儿,而是他要看着巴克尔莫德这家伙,省得他们三个睡着以后这家伙又整什么幺蛾子。 作为和巴克尔莫德一起长大的“发小”,他可是知道巴克尔莫德有多会整活。 苏昭一听巴图温克利眼看着巴克尔莫德,心想这怎么能让大舅哥在外面挨冻,于是立马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两个就进去,我在外面看着他。” 苏昭心想反正自己也睡不着觉,不如在外面看着这家伙,省得这家伙再整什么幺蛾子。 苏昭虽然和巴克尔莫德不熟,但巴克尔莫德这一番操作下来,再加上巴图温克利刚刚的那些推辞的话。 他猜也能猜到巴克尔莫德这人一定很能搞事,不然巴图温克利不会牺牲自己后半夜的睡觉时间也要看着对方。 巴图温克利听后,心中感激万分,心想如果苏昭是巴图温塔莎的驸马的话他也是没意见的。 只要别是那个家伙就行。 巴图温克利一想到追月那个怂货,胃里就一阵恶心。 他原本以为巴克尔莫德已经是自己所能见到的下限,谁知道追月比巴克尔莫德还差。 自从见识到追月的辣鸡后,他看巴克尔莫德莫名顺眼了许多。 虽然知道追月只是个随意消遣的小玩意,但他觉得这种货色就是做个陪睡的都不够格。 第275章 苏昭:什么货色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虽然巴克尔莫德的话说的难听,但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起开。” 巴克尔莫德见他不说话,直接推了他一把。 巴图温克利敢怒不敢言,苏昭见此,脸色一黑,直接上去一把拽住巴克尔莫德的胳膊。 巴克尔莫德不耐烦的转过身去,一看拽着自己的人是苏昭,立马收起脸上的怒意。 “你干什么?” “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的家事,你别多管闲事。” 巴克尔莫德虽然心里忌惮苏昭,但嘴上依然嚣张。 苏昭不像巴图温克利,不会惯着他。 苏昭面色一沉,眼底划过一丝怒意。 心想真是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苏昭不是犬戎人,也不会在犬戎久待,所以他完全不用顾忌巴克尔莫德事后会怎么样他。 “闲事?” “你强抢民女,这也叫闲事?” “别忘了,刚刚是谁救的你!” 苏昭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警告道。 他这番话的意思就是既然我能救你,那我也就能杀你。 巴克尔莫德听后,脸色一僵,说道: “你要是敢对我动手的话,小心我让你在犬戎待不下去。” 巴克尔莫德还真能让苏昭在犬戎待不下去,不过苏昭本来就没想过要在犬戎多待,他之所以会给扶妗当老师,纯粹就是想随便混口饭吃。 如今他看扶妗不顺眼,不想继续再教下去,早就想走了,自然不会考虑自己以后在犬戎会怎么样。 “呵呵,可惜我不是犬戎人,而且我马上也要走了,你拿什么压我?” 苏昭轻笑道,他眼神讥讽的看着巴克尔莫德。 心想你个土鳖,还想拿身份压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 如果巴克尔莫德是庆国或昌国的世家公子,他或许还会忌惮些。 但巴克尔莫德就是个小国贵族,他一个进过大内的除妖师凭什么要对他客气。 如今道家虽然比不上佛家,但每次一遇到个什么降妖除魔的事,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们这些道家的除妖师。 似乎在百姓的眼里,道士就只有除妖一个功能。 不过妖族已经有几万年不曾踏足人间,人间基本上没什么大妖,就是实力还行的妖也是乖乖躲在深山老林里修练。 就是有出来兴风作浪的,也只是一些刚化形,没有意识的甚至连小妖都算不上的妖和法力低微的旱魃。 他们这些道士除了能帮打一些连小妖都称不上的小喽啰,也就别的作用了。 大多数为了生计,都会干些副业来赚取生活费。 苏昭跟自己的师傅去过昌国皇宫,自然也就见过不少达官贵人。 昌国皇帝虽然不信佛也不信道,但他认为道士有些真本领在身上,对道士也算礼遇有加。 巴克尔莫德听后,整个人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苏昭竟然不是犬戎人。 这一刻,他有些慌了,因为苏昭不受他控制,他不敢保证自己惹怒苏昭后,苏昭会对他怎么样。 如果苏昭真的弄死他,他大可以直接跑到别的国家避灾。 况且他的家人都没在犬戎,他老爹巴克尔决缇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治他。 至于说要不要拿巴图温塔莎去威胁对方,那纯粹扯淡。 有可能他只是对巴图温塔莎略有好感,还没到为了巴图温塔莎出生入死的地步。 他和巴图温塔莎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要顾忌巴图温塔莎的感受。 “那个……大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塔莎她好歹是个女孩,肯定不能跟你睡在一起。” “我的建议是我们三个睡外面,你……还睡里面。” 巴克尔莫德知道对方不受自己控制,又打不过对方,他语气难得软了下来。 苏昭见此,不屑的冷嗤一声,心想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不用,我、塔莎和他三个人睡屋里,你就在外面守着。” 巴克尔莫德听后,气得他嘴歪眼斜,心想凭什么你们三个睡屋里,就让我一人在外面冻着。 “凭什么你们三个睡屋里,让我在外面冻着?” 苏昭听后,心想还凭什么?这里面就你是外人,不让你睡外面,谁睡外面? 苏昭心里已经将巴图温克利放到了大舅哥的位置,所以他自然是不可能让巴图温冷睡外面。 住下三个人后,屋子虽然还有点空间,但也住不了那么多人。 所以只能委屈除他们三个以外的其余二十多号人在外面冻着。 “他们都能在外面冻着,为什么你不行?” 苏昭没好气道。 巴克尔莫德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巴图温克利一听自己也要跟着进去,反应过来后连忙摆手道: “不用了,我在外面看着他就行。” 巴图温克利不是不想进去暖和一会儿,而是他要看着巴克尔莫德这家伙,省得他们三个睡着以后这家伙又整什么幺蛾子。 作为和巴克尔莫德一起长大的“发小”,他可是知道巴克尔莫德有多会整活。 苏昭一听巴图温克利眼看着巴克尔莫德,心想这怎么能让大舅哥在外面挨冻,于是立马说道: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两个就进去,我在外面看着他。” 苏昭心想反正自己也睡不着觉,不如在外面看着这家伙,省得这家伙再整什么幺蛾子。 苏昭虽然和巴克尔莫德不熟,但巴克尔莫德这一番操作下来,再加上巴图温克利刚刚的那些推辞的话。 他猜也能猜到巴克尔莫德这人一定很能搞事,不然巴图温克利不会牺牲自己后半夜的睡觉时间也要看着对方。 巴图温克利听后,心中感激万分,心想如果苏昭是巴图温塔莎的驸马的话他也是没意见的。 只要别是那个家伙就行。 巴图温克利一想到追月那个怂货,胃里就一阵恶心。 他原本以为巴克尔莫德已经是自己所能见到的下限,谁知道追月比巴克尔莫德还差。 自从见识到追月的辣鸡后,他看巴克尔莫德莫名顺眼了许多。 虽然知道追月只是个随意消遣的小玩意,但他觉得这种货色就是做个陪睡的都不够格。 第276章 苏昭:我不睡觉,别人也别想睡。 “既如此,便多谢了。” 巴图温克利说着,对他稍微做了个揖表示感谢。 巴克尔莫德听后,直接翻了个白眼。 心想真够装。 苏昭听后,笑而不语。 最后,巴图温克利和巴图温塔莎去屋里睡觉。 苏昭和巴克尔莫德待在外面。 屋内,巴图温塔莎毫无顾忌的张开双臂躺在床上,巴图温克利微微挑了下眉,说道: “你睡觉之前就不知道注意点吗?” 巴图温克利觉得巴图温塔莎这睡姿实在不咋地,忍不住埋怨了句。 “管他呢,我都困死了。” 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克利见劝不动她,索性也跟她似的双腿在地上耷拉着,张开双臂,整个人竖躺在床上。 巴图温克利在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挨到床的那一刹那,一股强烈的困意直接涌上心头。 慢慢的,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没过一会儿,一道均匀的呼吸声从他那里传来。 躺在他身旁的巴图温塔莎已经进入睡眠状态,她嘴巴微张,嘴角都留着哈喇子。 外面,巴克尔莫德蹲在门口,他不断往里面瞅,眼神十分不甘。 他双拳紧握,恨恨的瞥了眼蹲在他身旁的苏昭。 心想为什么这个家伙要在这里,要是没有这个家伙的话,这会儿躺在屋子里睡觉得就是他。 苏昭看到他那略带恨意的眼神,选择直接无视。 毕竟谁会在意一个蝼蚁的情绪呢。 巴克尔莫德不甘的蹲守在门口,就在他整个身子斜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 苏昭上来,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拍醒。 巴克尔莫德直接被苏昭拍醒,他艰难的睁开双眼,一副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看着他。 巴克尔莫德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便没有再搭理他,反正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了。 巴克尔莫德继续偏过头去睡觉,而就在他合上眼的时候,苏昭再次上前拍了他一下。 巴克尔莫德再次被拍醒,他压着火气,不耐烦的朝苏昭问道: “干什么?” 如果不是打不过对方,他只怕早就动手了。 苏昭嬉皮笑脸的说道: “没事,就只是闲的慌。” 其实苏昭确实是睡不着闲得慌,本来他睡的好好的,结果被吵醒不说还要处理一堆和自己无关的烂摊子。 被这么一闹,他算是睡意全无,后半夜彻底睡不着了。 既然这样,他就只能找个倒霉蛋陪自己一块在这耗着。 这个倒霉蛋肯定不可能是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克利,那就只能是巴克尔莫德。 至于那剩下的二十几号人,都是打工人,他也不想为难打工人。 所以…就逮着巴克尔莫德一人霍霍。 反正这家伙好好的半夜不睡觉,跑过来还不指不定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昭可以确定巴图温克利绝对只是来借个宿,并没有其他目的。 而巴克尔莫德这家伙跟巴图温塔莎非亲非故,三更半夜的带着人跑过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有病。” 巴克尔莫德嘴里嘟囔道。 他说完后,又找了个角落继续睡觉,而就在他已经入睡后,苏昭又过来把他拍醒。 “不是你有毛病?” “你自己不睡觉能不能别打扰别人?” 巴克尔莫德压低声音道,用仅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跟苏昭说话。 他虽然很生气,但还没丧心病狂到要让所有人都不能入睡。 巴克尔莫德愤怒的看着苏昭,苏昭脸上笑容依旧,心想: 你们把我吵醒了还想安心睡觉? 做梦。 “我就是闲的无聊而已,毕竟这么多人就我一个人睡不着,我心里难受。” 苏昭面带笑容道。 巴克尔莫德气得面目扭曲,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巴克尔莫德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那二十几号人一眼,觉得还是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把事情闹大的好。 巴克尔莫德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打不过总能躲得过。 巴克尔莫德又换了个地方继续睡觉,然而这次苏昭还是拍醒了他。 在巴克尔莫德换了十几次位置依然不能睡个好觉后,他算是彻底认命了。 心想睡不着就睡不着,反正回去以后自己还可以补觉。 最后,巴克尔莫德跟苏昭一样,睁着眼在那干耗着。 次日天明,除他们两个以外的所有人都睡了个好觉。 屋内,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克利幽幽转醒。 巴图温塔莎在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后拿开挡在跟前的手。 两人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便直接推门而出。 两人这副有些邋遢的样子活看着像一对难兄难妹。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出来了,他激动的上前跟她打招呼: “塔莎,你醒了。” 巴克尔莫德声音沙哑低沉。 昨天晚上他吹了半夜的小凉风,可没把他冻坏了。 巴图温塔莎下意识的闪身回避他,巴克尔莫德扑了个空。 巴图温克利顺势将他推到一边。 巴克尔莫德整张脸瞬间耷拉下来。 巴图温克利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挨个上去将剩下还没睡醒的人都拍醒。 “欸,醒醒了,该走了。” 巴图温克利挨个将这些人都拍醒,这些人一见拍他们的人是巴图温克利,无论是哪边的人,都不敢说什么。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有的就算是巴克尔莫德那边的人,也还是要敬着对方。 巴图温克利将所有人都拍醒后,跟苏昭寒暄了几句,交代了巴图温塔莎接下来要去昌国的想法,言语中不断试探对方顺不顺路。 在知道对方顺路后,不断暗示对方既然顺路,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将巴图温塔莎和追月两人一块带到昌国。 巴图温克利在见识到追月被巴克尔莫德摁在床上暴打后,便不再对追月抱有任何希望,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苏昭这个还算厉害的外人。 苏昭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对于巴图温克利的要求,苏昭一口答应下来。 巴克尔莫德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那眼神恨不得要把巴图温克利给吞了。 最后,巴图温塔莎、追月、苏昭三人一块前往昌国。 —————完结————— 第276章 苏昭:我不睡觉,别人也别想睡。 “既如此,便多谢了。” 巴图温克利说着,对他稍微做了个揖表示感谢。 巴克尔莫德听后,直接翻了个白眼。 心想真够装。 苏昭听后,笑而不语。 最后,巴图温克利和巴图温塔莎去屋里睡觉。 苏昭和巴克尔莫德待在外面。 屋内,巴图温塔莎毫无顾忌的张开双臂躺在床上,巴图温克利微微挑了下眉,说道: “你睡觉之前就不知道注意点吗?” 巴图温克利觉得巴图温塔莎这睡姿实在不咋地,忍不住埋怨了句。 “管他呢,我都困死了。” 巴图温克利:……… 巴图温克利见劝不动她,索性也跟她似的双腿在地上耷拉着,张开双臂,整个人竖躺在床上。 巴图温克利在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挨到床的那一刹那,一股强烈的困意直接涌上心头。 慢慢的,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没过一会儿,一道均匀的呼吸声从他那里传来。 躺在他身旁的巴图温塔莎已经进入睡眠状态,她嘴巴微张,嘴角都留着哈喇子。 外面,巴克尔莫德蹲在门口,他不断往里面瞅,眼神十分不甘。 他双拳紧握,恨恨的瞥了眼蹲在他身旁的苏昭。 心想为什么这个家伙要在这里,要是没有这个家伙的话,这会儿躺在屋子里睡觉得就是他。 苏昭看到他那略带恨意的眼神,选择直接无视。 毕竟谁会在意一个蝼蚁的情绪呢。 巴克尔莫德不甘的蹲守在门口,就在他整个身子斜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 苏昭上来,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把他拍醒。 巴克尔莫德直接被苏昭拍醒,他艰难的睁开双眼,一副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看着他。 巴克尔莫德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便没有再搭理他,反正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了。 巴克尔莫德继续偏过头去睡觉,而就在他合上眼的时候,苏昭再次上前拍了他一下。 巴克尔莫德再次被拍醒,他压着火气,不耐烦的朝苏昭问道: “干什么?” 如果不是打不过对方,他只怕早就动手了。 苏昭嬉皮笑脸的说道: “没事,就只是闲的慌。” 其实苏昭确实是睡不着闲得慌,本来他睡的好好的,结果被吵醒不说还要处理一堆和自己无关的烂摊子。 被这么一闹,他算是睡意全无,后半夜彻底睡不着了。 既然这样,他就只能找个倒霉蛋陪自己一块在这耗着。 这个倒霉蛋肯定不可能是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克利,那就只能是巴克尔莫德。 至于那剩下的二十几号人,都是打工人,他也不想为难打工人。 所以…就逮着巴克尔莫德一人霍霍。 反正这家伙好好的半夜不睡觉,跑过来还不指不定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昭可以确定巴图温克利绝对只是来借个宿,并没有其他目的。 而巴克尔莫德这家伙跟巴图温塔莎非亲非故,三更半夜的带着人跑过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有病。” 巴克尔莫德嘴里嘟囔道。 他说完后,又找了个角落继续睡觉,而就在他已经入睡后,苏昭又过来把他拍醒。 “不是你有毛病?” “你自己不睡觉能不能别打扰别人?” 巴克尔莫德压低声音道,用仅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跟苏昭说话。 他虽然很生气,但还没丧心病狂到要让所有人都不能入睡。 巴克尔莫德愤怒的看着苏昭,苏昭脸上笑容依旧,心想: 你们把我吵醒了还想安心睡觉? 做梦。 “我就是闲的无聊而已,毕竟这么多人就我一个人睡不着,我心里难受。” 苏昭面带笑容道。 巴克尔莫德气得面目扭曲,好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巴克尔莫德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那二十几号人一眼,觉得还是不要为了这点小事把事情闹大的好。 巴克尔莫德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打不过总能躲得过。 巴克尔莫德又换了个地方继续睡觉,然而这次苏昭还是拍醒了他。 在巴克尔莫德换了十几次位置依然不能睡个好觉后,他算是彻底认命了。 心想睡不着就睡不着,反正回去以后自己还可以补觉。 最后,巴克尔莫德跟苏昭一样,睁着眼在那干耗着。 次日天明,除他们两个以外的所有人都睡了个好觉。 屋内,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克利幽幽转醒。 巴图温塔莎在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后拿开挡在跟前的手。 两人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便直接推门而出。 两人这副有些邋遢的样子活看着像一对难兄难妹。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出来了,他激动的上前跟她打招呼: “塔莎,你醒了。” 巴克尔莫德声音沙哑低沉。 昨天晚上他吹了半夜的小凉风,可没把他冻坏了。 巴图温塔莎下意识的闪身回避他,巴克尔莫德扑了个空。 巴图温克利顺势将他推到一边。 巴克尔莫德整张脸瞬间耷拉下来。 巴图温克利稍微整理了下衣服,挨个上去将剩下还没睡醒的人都拍醒。 “欸,醒醒了,该走了。” 巴图温克利挨个将这些人都拍醒,这些人一见拍他们的人是巴图温克利,无论是哪边的人,都不敢说什么。 毕竟身份摆在那里,有的就算是巴克尔莫德那边的人,也还是要敬着对方。 巴图温克利将所有人都拍醒后,跟苏昭寒暄了几句,交代了巴图温塔莎接下来要去昌国的想法,言语中不断试探对方顺不顺路。 在知道对方顺路后,不断暗示对方既然顺路,就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将巴图温塔莎和追月两人一块带到昌国。 巴图温克利在见识到追月被巴克尔莫德摁在床上暴打后,便不再对追月抱有任何希望,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苏昭这个还算厉害的外人。 苏昭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对于巴图温克利的要求,苏昭一口答应下来。 巴克尔莫德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那眼神恨不得要把巴图温克利给吞了。 最后,巴图温塔莎、追月、苏昭三人一块前往昌国。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