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工作》 第1章 病毒作恶 2019年年底人类都经历了一场传染病——新型冠状病毒。这个病毒传播速度极快，使得人人谈之色变。在这场疫情到来之后很多人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生活中的基本保障。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员，迷茫着，不知所措的活着。 这场疫情一直到2020年4月才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人们的生活也在这个时候得到了好转。也就在这个时候，梁丰钱又开始了一轮的求职生涯，之前做的行业是农业农资行业，说直白一点就是一个卖化肥得销售员。2019年在的农资公司并不大，除了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也就是三个员工，在这五个人里只有梁丰钱一个人是跟他们不同的。第一，他们都是老乡。第二，他们讲家乡话我根本听不懂。第三，公司规模不大。不过老板与老板娘两人还是比较和蔼的，不会辱骂自己的员工，背后怎么样先不说，直说没有正面听到过。 他刚刚开始接触这个行业，对其中并未有过深入的了解，从而导致自己的销量一直上不去，始终在挣扎着。最终因为销量不佳而离开了这个公司，不过梁丰钱对这个公司并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还很感激他，毕竟他能够包容了我这么久。在进入这个行业之前做过快递承包商，做过物流公司，不过并没有得到突破，所以想换一个环境去尝试一下。曾经的我天真的认为，做销售跟我之前做的行业不会有很大的差别，无非就是做业务，只要把业务谈下来了什么事情都能够迎刃而解。可是化肥产品太多了，大厂家的产品不断冲击着小厂家的产品，很多小的农资公司被压得喘不过气。特别是一些所谓进口的产品，他们打着进口的旗号在大肆宣传，使得国产的化肥不断被打压，特别是一些小厂家的国产产品！ 梁丰钱曾经试着问过地下乡镇的农资店，大部分的农资店负责人说并不是国产的不好，也并不是小厂家的不好，而是很多农民太淳朴了，淳朴的以为只有外国的产品就一定比国产的质量过硬。不管是什么产品，只要包装上打着进口的旗号，他们宁愿多掏一点钱也是觉得值得信赖的。反之，国产的就是含量不够，质量不行。他们殊不知，不管进口的也好，国产的也好，只要含量足够，那么用哪种产品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真正能够做到原装进口的有多少？简直就是屈指可数。大部分的产品打着进口的旗号反而是在本土加工的多。 但是，我又能怎样？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是非常困难的，特别是在碰到农产品行情大好的时候，价格越高的产品他们越喜欢用。曾经的撒施和埋施已经完全达不到他们的要求，他们要求最多的是全水溶的，可以做滴灌的产品。据我所知，全水溶的产品效果见效快，可是效果去得也快。滴灌是通过产品融入水中以后再滴进泥土里，但是挥发的也比较快。在干旱季节容易被太阳蒸发掉，在多雨季节容易被雨水冲刷走。可是这又有什么呢？只要见效快就好了，见效快果树就长得快，树上的水果也会长得快。只不过，用这样的产品会需要比较频繁而已，通常在一个星期左右做一次。 就这样梁丰钱被这个环境淘汰了，但是他依然想在这个行业摸索，因为他始终坚持着中国是农业大国，所有种植的产品始终离不开化肥。只要有人种植，那么就一定会有人需要这个产品，用这个产品。 农民的命根就是土地，土地要想创收就必须种植，种植的任何产品皆是赌博式。平常的管理关系着种植的产量，天气决定着产品的创收。有时候眼看就要丰收了，突然间迎来了雨水天气，那么肯定会影响着产品的价格，通常情况下这种天气的行情都相对低迷，甚至有一些产品直接亏本出售。 众所周知，一般的农村或者种植面积较小的都不会有冷库这样的设备，没有这种设备就不会有储存的时间，必须在产品还新鲜之前出售，这样才能达到利润的最大化。 怀着满腔热血的我依然没有放弃，于是又开始了自己的重新求职之路。 第2章 求职 在离开之前的公司之后，梁丰钱在人才网上大量投递简历。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毕竟家中有老小，每个人都需要吃饭睡觉。 投递简历没有多少天中午接到了面试电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开着电车去面试。刚开始面试的第一家农资公司是卖农药的，主要经营除草剂，杀虫剂，杀菌剂等有关农药的产品。对于这个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的面试人都有着愉快的过程，在得到了人力资源部的认可后他们又带梁丰钱到公司总负责人那里进行第二次面试。整理来说面试的过程都非常轻松愉快，毕竟在这个之前他们之间没有过任何的联系，双方都在试探着对方。 总负责人说：“请问你之前在哪个公司上班，主要负责销售什么产品，负责哪个区域，平常的出行是按照什么样的方式？” 梁丰钱说：“之前是在春华农资公司上班，在这个公司已经做了有一年之久，所销售的产品皆是化肥，负责的区域是这个城市的周边，主要还是面对地下乡镇种植水果较多的区域，因为所卖的产品是适合果树用肥，对于其他的大田作物来说适用性不高。还有，我们的出行方式主要是公司配车。” 总负责人说：“那他们没有说坐大巴车去跑业务的吗？开车出行相对费用会比较大，还有就是有没有食宿费用的补贴。” “这个是当然有的，如果是自己的车基本是按照1元一公里的计算，从公司出发开始记录公里数，直到回到公司结束为止。对于食宿这一块的情况是这个样子的，吃一餐的费用在15元以内，住基本上不需要，因为出行的距离不会是很远，所以基本上是当天早上出发当天晚上回，如果实在有需要住的情况，那么公司会按照一天120元的计算，超出范围那就是自己倒贴。”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我们公司是有一定要求的，我们不提供出行工具，也不建议自带出行工具。我们的出行工具是在业务已经完成后需要拉产品下去才会使用到，通常情况下是个人做大巴或者高铁下乡。我们涉及的范围比较广，几乎全区的每一个县份个乡镇都涉及到。当然，大多数的时候并不需要自己拉产品下去给客户，主要还是以发物流下去为主，底下的客户自己去物流公司提货。还有出行费用，包括食宿在内也是有一定的标准，不过这些标准都不会低。” 梁丰钱说：“我对于农药这一块并没有了解过，并不会配药。”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公司会有人教你如何搭配的。” 梁丰钱说：“那请问需要学习多久才能达到要求？” “这个怎么说呢？有些人悟性好的两三天就学会了，悟性低一点的基本在一个星期也能达到了上岗要求。” 梁丰钱说：“那薪资当年呢？” 薪资应该是每一个求职者的基本要求，反正梁丰钱就是这样的，不管去到哪里都会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一块。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开慈善机构的，能达到经济自由的人又会有几个出来打工。出来打工并不是为了体验生活，出来打工就是为了提高自己和家人的经济水平。 总负责人说：“薪资这一块你不用担心，我们实行的的是底薪加提成制，只要你努力去做，那么肯定不会亏待你。还有，在我们公司，没有那个业务员的平均工资会低于五万块一年的，低于五万块一年的这里没有，我也不允许有低于这个数的员工存在。” 梁丰钱从这些话中大概知道了一些信息，既然不允许有低于年收入五万块的员工存在，那么就肯定有低于五万块一年的员工。那么，这些低于五万块的员工就是肯定达不到这个公司的业务需求，要么是自动离职，要么就是被公司辞退。 业务是需要积累的，客户是要积累的，这些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做业务是困难的，之前我也常常碰壁，被客户拒之门外，也或者随便找一些理由搪塞我。总之需要你产品的理由只有一个，不需要你的产品或者不想接你的产品会有一万个。 梁丰钱说：“哦，那我大概知道了情况了。” 说完这句话后我觉得我对于这个公司的一些制度和方针有了一定的了解，于是我就开始扫视他的办公室，寻找话题来岔开话题。我看到了他的办公室有着非常多的书籍，有着中国四大名着，世界名着，于是我就开口说：“你肯定是一个非常有文化的人，这里摆了这么多书籍。” 他回头看了看他的书柜说：“哎！其实我也不怎么看的，主要就是摆在这里显得比较好看，自己也不知道摆放一些什么，放红酒茶叶之类的显得走不合适，放一些书籍还可以偶尔翻看一下，还可能增添不少色彩。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看书的人，主要还是为了好看。” 听到这些话我只能回答一句：“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就这样突然空气变得安静了，他有点不知所措要说点什么。就这样，他和他之间都沉默了半分钟这样子。 最后还是他开口了：“你觉得我们公司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的团队？你之前接触过有关我们这一行的某些产品，相信你很快就可以适应的。化肥农药都是不分家的，只不过是有法不一样而已，化肥只要是给作物提供营养，农药主要就是抗击病虫害。” 梁丰钱说：“之前接触过有关的工作，不过确实对农药不了解，我回去考虑一下可以吗？” “当然可以，回去考虑好了就打电话过来给人力资源部，然后就来办入职手续就可以了。” “好的！今天的谈话非常愉快，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我决定了就在这两三天回复您这一边。” “好的。” 跟这位老板告别之后我就离开了，梁丰钱自己还是心里有数的。虽然农药相对来说比较有优势，但是只要用法不当就会产生巨大的损失，甚至一年的或几年都无法恢复过来。 在跟他谈话的时候他自己心里也有了底了，目前的梁丰钱还没有办法胜任这样的工作，于是回家继续等待着下一家的面试电话。 第3章 煎熬 经过了上一次的面试之后梁丰钱又在家沉默了两天，这两天之接到了一个外地来的面试电话。不过，梁丰钱并没有去，只是在电话里头稍微做了一些了解，觉得目前自己的经济实力并没有达到他们的用人要求。 梁丰钱的经济实力并没有达到他们的用人要求也许大家会有所疑惑，一个打工的能有什么经济要求，打工不就是为了赚钱吗，难道还要自己倒贴不成？没错，有一些工作就是这样子的。这个公司的销售制度主要是干包制度，也就是所有的差旅费，交通工具都由自己开出，公司只是给一个底价，之后能卖多少全靠自己的本事，卖得越高赚到的钱就越多。如果自己去做这样的一份工作，梁丰钱个人觉得还不如自己注册一个公司，然后去跟厂家谈合作，这个赚到的差价相对来说还是可观的。不过这么些年来自己并没有积蓄，所以自己选的没有这个胆量去贷款去行。 就这样梁丰钱又在家待了一天，这一天突然接到了两个电话，都约到第二天去面试。因为时间的冲突，于是我决定上午去一家，下午去一家。 这天，上午约的这一家是十点钟到达公司面试，于是梁丰钱吃过早餐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戴上口罩就出发了。面试嘛，总要给人家留下一个第一印象，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印象不好，哪怕自己看上了人家也未必看上你。如果印象好，人家比较容易看上，这样选择权就回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上午去的这一家是保红农业有限公司，在去这一行后梁丰钱对这个公司也略有耳闻，不过并不了解过他们的车产品，只是有不少门店在卖他们公司的产品。还有的就是，这一个公司的老板是一个女老板，在这个区也称为四大娘子军之一。称为四大娘子军之一并不是说这个公司有多大，而是作为一个女人撑起一个这样的公司相对来说比较少，所以大家都爱这么说。 来到这个公司之后就被直接带到这个女老板办公室开始面谈，并没有过多复杂的流程。有什么说的都是直接开门见山，也许是因为在梁丰钱后面还有多个求职者的原因。在谈话中他们的的气氛相对来说有些尴尬，被一个女老板直接面试也是我的人生中的第一次，不过万事总有第一次，之后都会习惯的。 在这样略有尴尬而又轻松的面试中我也了解到了这个公司的一些基本产品和一些有关销售方面的制度。该公司的产品并算不得高端，不过产品的样式和价格在整个市场上还是有一定的优势，所以也是能在一个行业占据一席之地的原因。不过，他们对销售的制度主要也是一个干包制度，之前梁丰钱也说过，这样的制度对我来说还不是很适合。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制度对公司非常有利，不需要自己的任何经济付出，只要提供产品就能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还在这样的制度下声称可以让员工带来更加大的动力，实际这样的行为就是在变相压榨别人的利益，说白了就是空手套白狼，这样的方法相信没有几个能够接受的了的，特别是那些没有交通工具的求职者。 下午三点整，梁丰钱来到了另外一家农资公司，这家公司看起来规模相当之大，办公区域大概占了1000平方米。办公区域记得门牌分列得很清楚，这样的办公区域里人员确实是很少，不过这个公司在整区里都是非常有名气，并且在外面的乡镇有有着多家连锁门店。这家的单位负责人姓蓝，不过我对这一个人并不熟悉，只是在下乡做业务时候看到过多家农资连锁店挂着和这个公司一样的名称。 刚开始也一样是由这里的人力资源部先对梁丰钱进行一个大概的了解，梁丰钱也在这个人力资源部的人的口中也大概的了解了一下这个公司。在了解完之后人力资源部的人直接带领我到蓝总的办公室，蓝总也没有对我进行多方面的详谈就直接带我到了另外一个办公区域。 在另外的一个办公区域有着另外的一个负责人，这个蓝总对梁丰钱介绍了另外一个人。梁丰钱在这里了解到这一个办公区域是他们另外成立的一个公司，这个公司属于刚刚成立范畴，在行业内并没有打开市场，目前找人主要就是利用这个公司的名字去打开市场。谈话的过程相当的轻松愉快，条件也能达到我的要求，不过就是刚刚成立的原因让我有着一些顾虑。毕竟，一个公司想打开一个成熟的市场对于现在来说是非常的困难的，底下的零售商碰到过许多这样的公司，并且现在市场上伪劣产品横行，能够让下面的零售商信任是一个很大的过程。不过，这个新公司有着一个优势，就是他能够打着原来的公司旗号进行推销。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老板对自己的公司的产品的信任，梁丰钱问过他们公司的产品效果，他们都说产品效果是相当的好，只要用过的人都会回头找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打心里来说，这个我还真不敢人认同，虽然梁丰钱接触过的并不多，不过黄婆卖瓜，自卖自夸梁丰钱还是知道的。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产品不行，不过这些梁丰钱都知道，产品再好也不是自己说了算，关键还是要用过的人，体验过的人说了才能够有很好的说服力。 回到家后，梁丰钱自己想了想，如果明天后天没有公司来电邀约他去面试他就考虑是否在此做出选择。现在是疫情期间，失业的人很多，找工作的人也很多，每个人想找到自己称心如意的工作并不容易。很多人都说，这个时候能够活着就好，别这么挑三拣四的了。很多没有收入代表着什么？特别是有一些人没有收入代表着房贷不能还，车贷不能还，信用卡不能还，甚至花呗也不能还。梁丰钱也是其中的一个，虽然他没有房贷车贷这两样，不过对于他这种普通人来说需要一份工作也是非常的迫切。家里的开支，还有就是欠外面的钱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的，整天过着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并不好受，更何况拆了之后还没有其他的收入补上。 梁丰钱曾经想过送外卖，想过摆地摊。不过目前的他没有任何积蓄，摆地摊是非常不现实的，送外卖还能够实现。家中的爱人也曾经说过，送外卖并不丢脸，目前外面有多少大学生出来没有工作而靠着送外卖来维持现在生活。 人啊，生活说困难也困难，说不困难也不困难。只是，我们的生活方式并不一样，要求着想着过着高质量的生活这样是并不行的。还有一些要求一些工作相对舒适的，冬天有着暖气，夏天有着冷气，这样也是不行的。 抉择和等待是痛苦的，不过这个并没有什么，因为生活都是不容易的。 第4章 名字迷惑 回到家以后和家里的人商量了一下，家里人给出的建议就是自己去决定，不过能够买五险的公司都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本以为梁丰钱也就会在蓝总这家农资公司做出选择，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又接到了两个面试电话带着尝试的心理决定再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更好的。 第一家公司是川农，这家公司之前我并没有了解过，不过到了那里之后的面试流程和蓝总公司的流程是一样的，没有什么需要过多累赘的地方。不过，这一家公司规模比之前的都要大，公司还打着国企的名字，卖的产品也是非常之多，梁丰钱已经被他们所说的深深的吸引。第一，国企的公司相对私企来说有些相当大的优势，他们的产品绝对是合格产品，再卖这些产品的时候不会有着害怕被工商查的危险。第二，公司的团队相当庞大，即使经验欠缺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只要先前对这一个行业有一定的了解，都能够很快的上手。第三，他们有着专业的培训团队，会培训如何销售产品，如何跟他人交流等。第三，公司会提供客源，在原有的客源上继续开发新客源，公司还配备着交通工具，比如车辆等。第四，差旅费用补贴，住的和吃的等。这一些基本的保障可以表现出一个公司的硬实力。 第二家公司是华夏农业，这一家公司看起来也是相当的庞大，一进门就在公司门口有一个前台，这是梁丰钱在其他公司所没有看到的。虽然梁丰钱看到前台并没有人，不过他并不觉得会是空摆放。梁丰钱来到这里就直接联系了联系他来这里面试的梁主任，梁主任接待了他就直接带领梁丰钱进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梁丰钱顿时感到受宠若惊。这样的方式他也是没有遇到过得，因为通常都是先通过人力资源部门再到上级领导。梁主任带领他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之后就出去了，剩他一人直接面对着这个华夏农业公司的董事长。 “拿你的简历过来给我看一看。”华夏公司的董事长给我倒了一杯茶后跟我说。 梁丰钱递给了我的简历给他，他也简单的看了一下后又说：“鉴于你之前说过这一个工作，相信你对这个方面也有所了解了，我也不用过多的累赘太多。我也看了一下你的简历，感觉还是很符合我们的要求，不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这一下子就把我给整不会了，从来没有哪个公司会这么直接的，梁丰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脑袋快速运转了一下梁丰钱就说：“不知道贵公司有什么产品？” 产品是他对一家公司的最低要求，如果产品单一或者品牌小我就不会考虑的，因为这样的产品要想在市场上推广出去是非常的有困难。 “我们的产品很多，算起来有三十到四十个产品，在销售产品上你就不用过多害怕没有产品销售。” 有这么多的产品销售，那么在当时梁丰钱得到心里当然会认为并不会有过多的销售障碍。还有他来之前还专门查了一下这个公司的成立年份，这家公司成立了将近有十年，能够生存下去应该会有他的门路。 “好的，那还有五险这里块呢？” “五险我们这里也会帮购买的。” “一般情况下是多久开始购买？” 五险在哪里都是梁丰钱的要求，没有五险的公司是不正规的公司，不帮员工买五险的公司也是违法的公司，如果不帮买他他也是绝对不会考虑的。 “五险我们通常是在三个月后开始购买，也有可能会在一年后购买，这个要看使用期的表现。” 这种说法虽然比较笼统，不过听起来好像也非常有道理。如果在试用期间没有能达到要求，那么不帮忙买五险也是非常正常的，这在当时的梁丰钱觉得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问题。 “还有一金呢？” 当时的我对五险一金也不是很了解，因为之前都没有遇到过这些。之前自己创业是和同学一起的，有事大家一起干，没有过对五险一金有过了解，觉得如果要买五险就会要买一金。 “一金通常是你自己购买的，没有那个公司说会帮员工购买一金。” 后来我也了解到了，五险一金的一金确实是要自己购买的，单位只会帮忙购买五险，现在想想也是觉得当时比较蠢，没有做足功课。 “好！既然如此，我对你们公司也是非常满意，不过我还是要回去考虑一下，我也不可能马上就答应你，毕竟这种都是双向选择。” “好的，我带你出去看一下我们办公室的团队。” 他带梁丰钱走了一下公司，我看到公司有好几个办公室，每个办公室门头上都挂着不同的门牌。有总经理办公室，副总经理办公室，销售部，综合部，知识产权部。梁丰钱来这里应聘的是销售岗位，对其他的综合部和知识产权部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总经理办公室和副总经理办公室就不过多的说了。不过，销售部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还是个女孩子，综合部的人最多，里面的人都在忙着，不过梁丰钱并不知道他们在那里忙什么。 随后，他又叫来了一个人，说要带梁丰钱去仓库看看他们公司的产品。之前也没有其他公司说要带我去看产品的，也许我还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可，这家公司就直接说要带我去看看他们公司的产品了。 “还不用，回去等我考虑一下再说，今天是星期五，我下个星期一回复你，不管我考虑的怎么样，愿不愿意来我都回复你这边。” “既然如此，那好，没有关系的。” 其实梁丰钱当时听到是华夏农业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华夏银行，因为他觉得既然能叫华夏那么就应该会有和华夏银行挂钩，亦或者是华夏银行投资。当然，这一切都是梁丰钱的猜想，并没有实际去考究这个问题，毕竟听到华夏农业这几个字都感觉到非常的大气，不是一般的公司可以这样叫的。 双方聊的非常愉快，梁丰钱也被他表面的真诚打动了。在他临走之际，董事长递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名片上面写着“董事长李真豪”。 李真豪——多么好听的名字啊，先不说人，看到名字就会觉得真豪气，能起这个名字的人应该不会太差。当然，这一些都是我的猜想，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能用一个名字来表现出一个人的性格等。 第5章 选择 没有什么意外，川农这家公司并没有选择我。其实这一家公司是我最心仪的企业，福利好，资源好，产品好。可是这又和梁丰钱有什么关系呢，一个巴掌拍不响，一拍即合的事情不可能经常出现。 周一早上，这个早上似乎有点早，对于暂时无工作的我来说还是比较慵懒的，晚上玩手机，刷抖音，看新闻，看看自己喜欢的公众号对于我来说是非常平常的事了，也许这个在广大的年轻人身上也是一种通。大概在8点半左右，梁丰钱接到了华夏农业梁主任打来的电话，也就是叫我来面试的那个人。 梁主任：“你好！请问是梁丰钱先生吗？” “你好！是的。” “我想问一问你这边考虑的怎么样了？李总这边刚刚问我，他说你还是比较符合这边的要求的。” “我觉得还行，刚想给你们电话。” 说是刚想给他们电话，不过这都是礼貌用语，梁丰钱根本就没有打算那么早给他们回复电话。早晨是睡眠的好时光，也是正该奋斗的时光，他想：时光不负我，我却负了时光！ “既然如此，你这边今天能否过来办理入职手续？” “可以的。” “那就10点钟左右到这边来办入职手续，正好这个时候他们都在。” “好的。” 每次都是10点钟左右，这个时间段这是人最精神的时候。每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特别是有了家庭的人，早上早早起来做早餐，送小孩子上学等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有时候早上也会碰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情，就比如早上不喜欢说话，一定要刷了牙之后才愿意开口说话。因为早上起床之时，感觉到口干，有口气，并且还要上厕所，所以比较喜欢在做完这些后才能有一个非常好的心情。10点这个时候已经做完了这些事情了，并且这个时候也会到达工作地点一段时间，也有充足的时间处理一些该处理的事情。 洗漱结束并吃过早餐之后，看了看时间，时间还是比较充足，从住的地方到华夏农业公司的路程大概是6公里，平常我开汽车过去大概是15分钟左右，如果开电动车开的快一点也和这个时间差不多。所以，梁丰钱并没有着急，既然那边说是10点左右到就10点左右到，没有必要提前过去。于是，梁丰钱坐在了沙发上，又开始刷起了抖音。抖音抖音，这真是一个好东西，以前的人喜欢逛淘宝，现在的人喜欢刷抖音。刷抖音可以冲击人的一个视觉神经，还可以看到新闻。以前我们看新闻大多数局限于文字或者听觉，对于这种不一样是视觉冲击是不一样的。看电视没有这个开的快，而且使用起智能手机也是非常的方便。 抖音，这个东西也是有利有弊，刷起来有时候会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睡觉，忘记了吃饭。特别的是，当我们刷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会看的很入迷，虽然这些都是以短视频为主，不过有时候会不自主的去搜索有关相似的视频继续观看。比如梁丰钱，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某个短视频，突然刷到《公鸡与蛇斗》的这种视频也会来了兴趣，从而会搜索其他有关这样的视频观看。如果看到了新型冠状病毒今日的本地新增率，又会去搜索一下全国的或者全球的新增率。这样好像是自己非常关心国家大事，甚至是世界大事。殊不知，自己的温饱问题还没有能够得到很好的解决，更别说奔小康了。 说到奔小康，梁丰钱觉得我就是一个拖祖国后腿的人，全国的平均收入值我从来没有达到过，不管以前上班还是自己创业都没有达到过这种水平。也许，这根本就是他自己的问题，年少不努力读书，去跟一些不该跟的人玩，上了大学也没有好好珍惜，反而是随波逐流，没有用很好的成绩，很好经验去完成这个使命。有的人是事业蒸蒸日上，有的人是高不成低不就，也有的人根本就不就。而我，正好就是那一个低不就的人。 抖音刷着刷着，差点就忘记了时间了，一看时间已经是9点50了，于是梁丰钱就匆匆忙忙的穿起衣服和鞋子骑上电动车出发了。一路上说不上是风驰电掣，但这说得上快马加鞭了，本来是15分钟左右的路程硬生生的被梁丰钱缩短了5分钟。不过到达了这里我也超过了10点钟，还好的是他们说的是10点左右，不然就失信于人了。如果约的是10点整到，那么他可能会对他们造成非常不好的印象，之前所说的一切都会随风飘扬。梁丰钱这个人也有一个特点，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一些事情本该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的，但是我在规定的时间内没有完成或者没有去做，那么这个事情我就会选择性放弃。其实，这种根本说不上是好事，我有时候也觉得这完完全全就是坏事。既然有些事情认定要去做，那么就应该努力去完成，即使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也应该去做好，得不到别人的认可也一样能让自己问心无愧。 梁丰钱来到了华夏农业公司门口按下了门铃后，梁主任过来开门了。这次，他和上次一样直接引领我到董事长办公室。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后我又跟他聊了一会儿，他也给梁丰钱喝起了公司鸡汤。 “销售行业实际上是非常有前途的行业，虽然这个行业的收入不是固定的，但是他的上限是不会封顶的，只要多努力，多卖货，相信年薪有个十万或者二十万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实际上这个公司的产品梁丰钱并不是很了解，不过上次他跟着说有三十多种产品可以卖，那么他在这个时候当然是选择相信他的话。 他接着说：“工作就是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能够赡养自己的母女，照顾好自己的小孩，能够让小孩得到更好的教育。” 他所说的话我还是非常理解的，毕竟这些话是对的，只不过能不能达到又是另外的一种事情。在整个谈话过程当中我并没有说多少话，一直都是李真豪李总在滔滔不绝的讲个不停。梁丰钱听了他的讲话也对他有了崇拜之情，之前的从来没有过和我讲这么多话的，也从来没有过多少老板给我和这种工作鸡汤，也许是他们对我没有兴趣，也或者是他们根本就不是很善于表达，再或者是他们更多的是喜欢聆听别人的表达。 李真豪老板大概和我聊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叫梁主任过来给我办理入职手续。 梁主任拿来了一张入职表，在梁丰钱有点紧张的填完之后他对李总说：“李总，我要不要给他装一个钉钉，这样他就可以在钉钉上打卡了。” 李真豪老板，想说一下说：“好的，你就给他装，顺便去门口的门那里给他录一下指纹。” 梁主任在我填好入职表后带我出来带门口，给梁丰钱录上了指纹后又叫我在手机上下载了一定钉钉软件，注册好之后跟着说：“以后早上八点半点在里面打一次卡，中午两点半前打一次卡，下班时间不用打，一天两次就可以了。” 在梁丰钱做完这些后他有带我到了董事长办公室，李真豪老板让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茶后打了一个电话，在他打完电话后进来了一下人。 “这是我们的公司王经理，这个是小莫，以后就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了。” 王经理笑眯眯的和我打了招呼后跟李真豪说：“等下我要去一趟仓库，有一点货要发物流。” “哦，是这样啊。这样，等下让小梁跟你去一趟，他之前是做过物流的，应该很熟悉这些流程。”接着又对我说：“等一下你过仓库看一看我们的产品，顺便去帮忙发一下货。” “既然如此，能不能让他自己去？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王经理说。 “这样啊，那这样，你先给一张手机卡给他。但是，他是自己开车来的，今天只是来办理入职手续，下个星期一才正式来上班。” “没有关系，我开我自己的车去也可以，只要货不是很多我应该装得下。”梁丰钱接过话说。 他们接着询问我的是什么车，什么型号之后决定就先让我一个人去仓库。当然，手机卡肯定是要给我的，以后就有了我专属公司电话号码。 “你的手机可以放的得下？”李真豪老板说。 梁丰钱不假思索的说：“没有我问题的，我的手机是双卡双待。” 目前的智能手机是双卡双待的居多，而且还是全网通的，不像以前那种手机只能放一张电话卡，而且能放多个通讯公司的电话卡更加是不可能存在的，这样的手机现在方便了我们很多人。 “好的，等下你回去之后注册一个微信，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用公司微信联系。” 在他们沟通好以后，梁丰钱就去仓库看产品了并装货发物流了。当然，仓库的定位肯定和联系人肯定要给我的，毕竟我第一次去。 做完这些事情后我就回家了，注册好微信我添加了王经理的微信，她在微信里又拉我进了多个微信群，这些群大多数是华夏农业公司的客户群。看到这个群后我倍感欣慰，觉得这些群以后能够给我带来销售业绩。 梁丰钱缓缓的躺上床，听着微信不停地想，实际上我也还不想过多的去看，他一个刚进来的人在里面也不知道和他们聊什么。 其实，梁丰钱说下个星期一再来上班也是有原因的。毕竟现在的梁丰钱已经有多个月没有上班了，早就习惯了慵懒的状态，必须要重新调整一下自己的作息时间才能缓解过来。 哎……人一定不能闲着，闲着就不会变懒，变懒了就会堕落，有些事情应当及时回头，否则将无法成就自己。 第6章 上班的第一天 时间过得很快，我也很快的调整过来了，只要坚持几天早睡早起，那么很快就能适应。做事也是在于坚持，只要能坚持下去，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来上班的第一天我并没有直接走进销售办公室，而是先去董事长办公室跟李真豪老板打起招呼。之前我到过一下销售办公室，里面虽然有很多台电脑和座位，不过我并不知道哪一张才是我坐的。李真豪老板带我到销售办公室后就便找了个座位给我说：“你就坐这里。还有，这个是黄丽。”随后又对黄丽介绍我：“这是莫良，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 我和黄丽互相打了招呼后李真豪老板就出去了。刚到这里显得有点尴尬，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也坐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一些什么，而黄丽在电脑里录制一些资料。空气显得特别安静，只听到她打键盘的声音，我默默地拿出我的手机，把声音关了玩起了斗地主游戏。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不过在这里还没有得到任何有关资料或者宣传资料，也不知道产品的价格，更加不知道我需要走哪些地方，往哪个方向进行销售。我所知道的，以前所在的公司的销售员有专门的区域管理的，其他的销售员是不可以跨区域销售。我手上有一些之前的客户，不过我现在并不能和他们他们联系，如果他们所在的区域有销售员管理，那我这样就等于破坏了行规。 玩游戏并不自在，玩了一会儿后还是我先打破了宁静，我问黄丽：“黄丽，这里的其他销售员呢？不会去下乡了？” 黄丽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刚来没多久，到这里上班也就一个星期。我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除了李总和王经理。还有，他们也很少在这里，大多数时候是我一个人。” “哦，还以为这里有其他销售员呢。还有，那边那个办公室的人是不是我们公司的。”我用手指向另一边。 “应该不是，我所了解到这里连我们华夏一共有三家公司。” 这就有点尴尬了，之前我以为他们都是连在一起的，没想到这里有着三家各自为战的公司，而且老板也不相同。当然，既然我选择了这里，其他的公司也影响不到我，我只关心我们公司是否其他员工而已。要是只有我一个我也不觉得稀奇，毕竟在这个城市的这种行业的大公司和小公司一起应该有上百家，只要以后能做的开心，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过多久，王经理也来了。这个王经理的名字叫王丽琼，不过我发现我们的营业执照大人名字叫王紫琴。还有上次和她见面的时候发现它和李真豪老板有点亲密，我大概也猜到了这个人应该和李真豪老板是两夫妻，还有王丽琼和王紫琴应该是同一个人。王经理来到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和我们打了一声招呼就去董事长办公室了。 “这个王丽琼是谁，是不是老板娘？”我试探性的问黄丽。 “应该不是，老板娘叫王紫琴，这个是王丽琼，应该是不同的人。” “那你见过老板娘吗？” “那倒没有。” 过了一会儿后王经理就过来了，她坐下对我说：“你开一下这台电脑，等下我发一些资料给你，你学习一下。” “好的。” 我打开了电脑，登上了微信，王经理没货多久就发了很多资料给我，有销售技巧的，有销售谈判的，有周边乡镇种植面积的，种植产品的，还有一些课件，大大小小的文件有好几十。发完了文件后又发了很多很多的产品图片给我看，当我看到那些产品图片后心中一喜。心想，这些有一部分产品是我之前下乡看到的产品，觉得这次终于可以大开拳脚去做事情了。不过说实话，她发给我的很多资料我觉得作用不大，因为在我心里只有真正去调查市场，了解市场才能真正的了解市场需要什么。 以前我是跑过市场的，大概也了解一些市场上的需求，现在的产品也有很大一部分符合市场上的需求。目前我不知道这些产品会有什么限制，也不知道这些产品是否真的是这个公司所拥有或者独家代理的。 看了一会儿之后，李真豪老板叫我到他的办公室去，我也是一脸懵逼，因为刚开始并不知道他找我是什么事情。我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招呼我坐下来，这次没有以前的那种客气了，没有倒茶给我喝。当我坐下之后，他发现我又没有带笔记本过来，又叫我回去拿笔记本。 我拿了笔记本来了之后他就说，现在公司还没有人有空带你下去了解我们的客户，这样，你先自己去跑一轮以前和你有过合作的客户，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产品，这叫做二次开发，也和原来的客户拉拢一下感情。我当然是不能拒绝的，因为他现在所要求我跑的市场正好是我以前跑过的市场，也是我喜欢的市场。这个是市场目前所种植的主要产品是沃柑，其次是砂糖橘，再次是香蕉和柚子。当然，我以前所面临的并不是种植户，主要是开门店的客户，因为之前的公司并不支持我去跑种植户。种植户的要求和门店客户的要求完全不一样，再说我对种植并不是很了解。梁丰钱以前也听说，种植户主要是赊账为主，先要货，到年底把水果卖出去了在给钱。小一点的种植户要赊账的情况有几千元到几万元不等，大的种植户赊账情况有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做这样的客户最怕是碰到赖账的，有些人卖水果了也会一拖再拖，总是有很多让你去同情他的理由，每次你想对他发火都会在他的语气中消沉下去。碰到这些人也是非常可怕的，账他认，债不想还。我听说过，有一些人托账拖几年才给，有一些拖几年都没给。你叫他分期付款给你，可是他会满口答应，过了之后又不了了之了。每次电话过去和你客客气气，说某某时间段结，到时间了在打电话过去又是某某时间段结，反正每次说得你都信以为真，觉得说得那么好，不像那种不认账的人。 门店客户就不一样了，只要你的产品符合他的要求，在价格上，质量上，用途上都能够符合他的基本要求，只要他要了都会付款。有一些人怕你不给货他还会提前付款，有一些怕给了钱你又迟迟不发货给他而货到付款，也有一些在相互不了解，不够信任的情况下会在装车的时候付款。总之，只要正常开门店的是不会赖账拖账的，很多一部分门店客户我可以大胆放心的放货给他们。 我答应了老板，那么我也决定第二天就出发，老板也说了，合不合作没关系，首先要让他们知道你现在手上有什么产品可以提供给他们。他们不一定马上要，可能某一天需要了就会想起你。 第7章 低迷的环境 今天我来的特别早，到了公司很快就准备了需要的材料，说白了就是公司产品的宣传手册。不过我并没有马上出发，因为我不知道公司是安排一辆车给梁丰钱还是要他自己开自己的车出发。 梁丰钱并不是不愿意开自己的车，只是有些东西不好说，因为出去就一定会产生费用，有加油费，午餐费，过路费等。这三样基本是定性的，没有什么特殊可以解决。有些人说过路费可以走二级公路，可是当时的二级公路还是需要过收费站，过收费站就一定需要过路费用。当然，后面的某个时间段也把二级公路的收费站拆了，这个以后再说。 梁丰钱在办公室等到了十点钟左右，这个时候老板与王经理一起来了，不过我并不知道他们两个真正的关系，只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是普通的同事关系。王经理拿着车钥匙递给我说:“给你车钥匙，车牌是038，等下你下去开这辆车就好了。”说完又对黄丽说:“你和他一起下乡去了解客户。” 黄丽看了看我说:“好的。” “等下我转一些费用给你加油和吃午餐，还有你不是会开车吗？等下到了一些人少的路你可以让他给你开，让他教教你。”王经理又对黄丽说。 黄丽说:“我是刚拿到驾照不久，还没有过实习期呢。” “没关系的，只要你不在高速上开就可以了，到了乡下练练手，以后熟练了可以轮流开，不然一个人开久了也累。” 说完之后梁丰钱就和黄丽拿着资料下楼去下乡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乡了，这些路对梁丰钱来说既熟悉又陌生！路上的风景依然历历在目，陌生的是梁丰钱也很久没有拜访原有客户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由于疫情刚开始，水果市场并不是很乐观，没有了往年的红红火火，反而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谷期。很多果农家的果果都成熟了，确是无人来到田间地头收购。现在的梁丰钱出门需要戴口罩，进门要消毒，虽说已经被国家控制得非常到位，他们仍然不能掉以轻心。 到了乡下第一家门店，这个门店老板看到了我还是那么的热情，桌面上摆满他家种的水果，叫我尽情地吃，反正现在已经烂市了。梁丰钱迫不及待地剥了一个放进嘴巴，果然还是原来的味道。香甜多汁，化渣甘纯。这种水果的皮是有一点厚的，这也正是能够在常温下可以保存半个月以上的主要原因之一。这种水果的采摘期比较长，一般情况可以在11月份到来年的4月份都可以正常采摘。花果同树是这种产品的一大亮点，只要没有经历过霜冻，口感还是非常新鲜，通常情况下在过完年的这段时间才是最佳的口感期。 “今年的行情怎么样？”梁丰钱边吃边说。 “今年的行情非常不乐观啊，到处都去不了，连送包化肥到村里还要报备。去进货回来的仓库也是被刁难，司机不能下车，还要登记得清清楚楚。不过好的是有一些化肥产品的价格又所下降，高速公路也是，不过这不敢随便出门。”他说完用手擦了擦脸，摸了摸头发。 “那水果行情呢？”梁丰钱有点明知故问的地说。 “哎……现在不同往日了，往年我们这边的水果是可以出口到俄罗斯和东南亚的一些国家，现在连北方市场都很难进入。哎……”说一句话叹了两口气，这也充分证明了行情真的不是很乐观。 “那看来行情真的不是很乐观，不过国家还是会有策略的，不可能放置我们农民不管不问。” “是非常不乐观，国家怎么管也是一样，有些事情是个人，是市场决定的，不是国家决定的，只能说是尽量去调控。” “那也是，不过还是要相信，我们不相信国家还能相信谁？” “今年的水果比往年跌价了好几块，很多东西只要跌价了就非常难起来，除了汽油天然气等一些国家可以直接管控的，农产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现在的他的心情非常悲观，梁丰钱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梁丰钱做不了什么，什么也帮不了，现在自己也是寸步难行。跟他聊了大概有半个小时这样，梁丰钱该往下一个地方走了，再在这里和他聊下去也被他的悲观世界感染了。梁丰钱不能改变他，至少先不要被他感染。 黄丽是一个正在实习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看起来不太喜欢和陌生人交流，在梁丰钱和客户聊天的时候她全程就是坐在旁边，没有说一句话。涉世不深是主要的原因，现在她还是一张白纸，没有被社会的大染缸染成五颜六色，也许有一天她被社会同化了就会变成一个交流的高手。 梁丰钱和客户拜别之后赶往下一站去了，黄丽在车上没有主动和语言交流过，可能有她的顾虑。实际上有顾虑是对的，她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梁丰钱也不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最终还是梁丰钱打破了车中的空气。 “王经理怎么会和你说叫你和我一起出来呢，当时你应聘的也是业务员吗？”我试探性地说。 “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应聘的是后勤岗位，我现在还在实习期。” “那可能她想让你出来锻炼一下，年轻人出来锻炼一下也好，多见识一些人，多了解一下社会，这样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有一定的帮助。” “反正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她就让我录那些客户资料，给了一大堆资料给我录，录到我累吐了。”她边说边笑。 看来她也不是那种很难交流的人，只是对于陌生人来说她是有一点社交恐惧症罢了，对于认识的人还是比较能聊的。 之后，梁丰钱又问了她在哪个学校就读，是哪里的人，今年多大了，她都一一回答了。没想到啊，她比我小了差不多十岁，看来我真的老了。还有她竟然和我算是半个老乡，她的家乡梁丰钱和的家乡接壤这，虽然不是一个市管辖，不过生活习惯，语言沟通都是大同小异。她家乡的人梁丰钱也认识有很多，虽然不同一个镇，不过同一个县管辖。这样他们的话题也越来越多了，聊了家乡的特产，家乡的发展，家乡的人等等。不过都是梁丰钱问的多她问的少，梁丰钱问一句她回答一句。聊天嘛，不能总是问她的，梁丰钱也偶尔说说自己的家乡，说说自己的经历，这也算是一种共享。这些年过得不算如意，不过说出来给一个不算很熟的人听好过说给家人听。毕竟她听了不会给她带来压力，和家人说那就是他们帮不上忙还在那干着急。 人都喜欢和别人分享成功的喜悦，而我却在和她分享我的失败经历。从自己做物流失败说到做淘宝卖水果失败，仿佛梁丰钱这个人就是这个妥妥的失败者，没有成功过。不过说着说着连自己都不敢意思了，和她说真的多又有什么用，无非就是当成一个请求对象罢了，最后梁丰钱还是把话题拉到现实上来。 “和我出来你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 “毕竟你是一个女孩子，我一个大男人。” “这没什么啊，又不是每个人都是坏人。” 她说得非常对，坏人很多，但是好人更加多。要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人类是纯洁的，一滴墨水滴到大海里是看不到海水变黑的。他们也是一样，遇到坏人总会比遇到好人少。说着说着我和她到了另一个镇，接着他们又拜访了几个人，不过这些人和前面的那个说的都差不多。看来现在的他们心里世界都差不多，因为人都是相信现在所能看到的，看不到的东西与事情没有多少人愿意去相信。最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一条比较宽敞的公路，这条公路我还是知道的，路上车比较少，人比较少，路面比较平稳，于是梁丰钱就让她来开车练练手。 还没开始她就说有点害怕，特别是对向开车的是时候怕和其它的车相碰，还有后面开车也害怕，怕人家摁喇叭催促她。梁丰钱于是就告诉她不用怕，对向开车你只要走自己的道就好了，这条路是完全够两辆车通过的。看好路，如果旁边有人你就离他远一点，实在不行就刹车。后方有车你也不用担心，走好自己的路，旁边留够位置给他，他想超车就超车，摁喇叭也不要慌，反正你现在开车也是在实习期，快不代表是会开车，开得稳那才叫会开车。也不要随便踩刹车，保持一定的速度就行。快车谁都能来，只要敢踩油门车速自然就会提起来，开得平稳却不是人人都行，安全才是硬道理。 她按照梁丰钱的方法走，车还是开的很好的，只是对向来车的时候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害怕。梁丰钱记得有一次后方有车嫌她走得慢，在后面不停地摁喇叭和闪灯，她不停地和我说该怎么办？梁丰钱就说走自己的道，他想超车就超车，实在不行就到前面那个地方靠边停下来给他过了再走，我指了指前方一块比较宽的空地。最后后面的车从他们左边超车了，她也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 开车就像人生，只要他们走的足够平稳，心态摆得足够平和，那么其他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没有人能够一帆风顺，总会有风风雨雨来陪伴着我们前行，遇事不慌，处事不惊才是往前走的动力。 不知不觉，他们这拜访了很多客户，她今天开车也算是给了梁丰钱不少惊喜，没有让他失望。天也渐渐的暗了，他们也该返程回去了。出来的地方离公司不算很远，只要车有油也能很快地回到公司。 返程的路上是我开的，毕竟她开的比较难，按照她的速度回到公司已经非常晚了。还有回到市区红绿灯比较多，人流量比较大，不能够让她在这种情况下开车。 回到市区梁丰钱又问了问她住哪里，我并没有什么恶意，纯属就是想送她到她住的附近。一个刚出来实习的女孩子，肯定没有自己的交通工具，一个人晚上回去也不安全。 最后我送她了她住的附近，我也把车停回公司就回家了。回到家爱人问我今天上班怎么样？我也一五一十地和她说了，分享一下今天的工作，说说自己的经历。当然是不能分享烦恼的，烦恼分享是会传染的，只有分享快乐才会让大家都快乐。 吃饱饭，洗好澡，和小孩玩一下就睡觉了。这一天晚上我睡得特别香，也许是今天累了，也许是今天的工作能让我睡一个安稳觉，总之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第8章 八卦人 “你们明天准备一下，带好水，明天我和你们一起下乡走访。”王经理前一天晚上发信息给我。 “好的，我们打算去哪一个方向？” “我们去一趟江西镇，来公司早一点，我们早一点出发。” 第二天我和黄丽两个人早早的就来到了办公室，可是在约好的时间还没有见她到来。我和黄丽是打工的，而她是我们的领导，当然是要听她的。本来他们正常上班时间是晚上八点半，这一天我们七点就来到了。还好现在不是冬天，没有寒风刺骨，不过这么早起床出门我还是很少有的。 太久没有正常上班了，睡懒觉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梁丰钱以前也做过物流行业的工作，不过都是中午上班，晚上上到二十点这样。那时候的工作非常轻松，没有压力，闹钟也从来没有调过。今天我起床的时候有起床困难症的，不过现在既然选择了这一行，那就要接受这一个现实。每天晚上已经不习惯早睡，天天晚上刷抖音都要刷到凌晨才愿意入睡。梁丰钱想：这个是不是现在年轻人的通病，不过应该会有一些比较自律的人不会这样的。现在的梁丰钱就是典型的既没有钱，又没有上进心，每天都是这么赖着，突然间需要把生物钟调到正常的时间差确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在这里，我希望大家不要像他这样，这样导致的后果会导致夫妻不和，连小孩上学的学费可能都需要借。梁丰钱还见过有车的人连加油钱都没有的，有一次我听一个朋友说，开着几十万的车，最后还要打电话给他借五十元加油。五十元又能加多少升的油，没有多久油箱就空了。大家也不要笑话，这确确实实是一些人的真实生活。 “王经理什么时候来啊？”我对黄丽说。 “我哪里知道，昨天晚上她也发信息给我叫我来早一点，现在都八点多了还没有见人。” 他们在办公室是没有什么事情做的，主要还是要出来跑业务，只有业务提高了才有更多的收入。不过要声明的是我们刚刚开始踏入这家公司，对这家公司还不是很了解，他的业务范围有多广，梁丰钱原来的客户是可以做他们的业务，不过毕竟那时候的区域还是非常有限的，而且我之前也听李真豪老板说他的业务覆盖整个省份，这个听起来还真有点不可思议。据梁丰钱所知，这样的一个代理公司能够覆盖整个省份，要么就是真的，要么就是吹牛。作为一个生产厂家能够覆盖整个省份不言而喻，甚至可以做到全国各地也不是天方夜谭。 他们一直等王经理，直到等到十点钟才看到他的身影，她一来到就急匆匆的叫我们跟她出去了，在下楼的时候还跟他们说是否带了水之类的。平常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喝茶的人，只要自己需要带水我都会用自己的杯子泡上一壶茶才出门。不过黄丽说她忘记了，这个时候梁丰钱想到了自己车上有两瓶矿泉水，于是梁丰钱就和她说不用买了，直接在他车上拿就得了。 江西镇这个地方梁丰钱还没有去过，不过只是知道一个大概方向，它是属于本市江南区管理，是江南区的一个镇。梁丰钱不知道王经理知不知道，反正他把地址发给了梁丰钱，让他跟着导航走。不过说来也奇怪，如果她熟悉这些路，而且还和我们一同出来，那开导航不是有点多余吗？梁丰钱也没有管那么多，就按照她给的路线走就是了，她是领导，有太多疑问反而会让她觉得梁丰钱没有这个能力。说到能力，他以前是一个非常爱表现的人，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会出风头，所谓枪打出头鸟，梁丰钱现在已经收起了当初的锋芒，变成了一个寡言的人。 所谓说多错多，这个我是真正体会到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见解，如果话太多总会说到不同的点子上。梁丰钱不能要求每个人都认同我的观点，不过他人也是一样。 刚上车没有多久，她又和我说去一个地方接周经理，梁丰钱突然一愣，公司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周经理？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不过她既然这么说，就当是有这么一个人。周经理在盛世龙腾这个地方，这个小区是最多农资公司的，去到外面只要说是农资公司必定想到盛世龙腾，和说到化肥农药仓库他们也必定想到已达仓库一样。不过万事无绝对，梁丰钱不认识这个人，现在就权当他是在这里住。 接到周经理后，梁丰钱和黄丽在车上全程无交流，全都是周经理和王经理两个人在聊天。这里我要说清楚，开车的还是我，坐在副驾驶的是黄丽，他们两个坐在后排座。 “我很久没有到卢玉梅那里了，不知道她那边现在卖得怎么样？”王经理对周经理说。 “我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过去了，这段时间卖尿素还是卖的挺多的。”周经理说。 说是尿素，他们公司也在卖，但是不知道尿素这个品牌是否是独家代理，周经理这么说，让梁丰钱觉得他也是我们公司的人。他们聊了很多，不仅仅聊了客户，化肥，还聊到了以前的同事。梁丰钱来这里之前见我们办公室只有黄丽一个人，身为一个梦松下五个人的办公室，梁丰钱个人觉得不会就只有我两个。他们讲到了陈少胜，说到了卢炳洁，还说卢炳洁每次去到卢玉梅那里她都很高兴。她说卢炳洁长的帅，说卢玉梅每次见到他都说好喜欢他。梁丰钱突然就插了一句话说：“我也要”。然后王经理说：“你敢这样说，你老婆不打死你才怪。”梁丰钱也就是调侃一下，活跃一下氛围而已，黄丽听到了也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卢玉梅的门店。 “卢姐，你好！”王经理和他打招呼。 他们这跟着这样打招呼，实际上这里除了周经理和王经理认识她，梁丰钱和黄丽都不认识她，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要打招呼的。 “哎哟，小王，好久不见你了，又瘦了。”卢玉梅说。 “哪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也变漂亮了。” 女人都喜欢别人说她变漂亮了，也喜欢别人说她瘦了。这个社会不是唐朝，现在是以瘦为美，觉得越瘦越美，所以现在有很多人都在不断减肥，有吃减肥药的，有故意不吃饭且吃水果的，还有一些就是吃很少的，总之能想到的办法都会去做。 她们聊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然后就叫梁丰钱把车上的那些太阳伞和衣服，还有一盒小礼品拿给她。最后卢玉梅问我们去了杨美没有，王经理说没有，第一站就是来这里。 “我们要不要去一趟吴嫂和谭老板那里？”王经理对卢玉梅说。 “可以啊，不过去那里还要等一下哦，要不你们先去一趟杨美，等下再回来接我。” “那好啊，我们先去杨美，跟梁彩芳聊一下就过来接你。” 说完之后我们就去杨美了，杨美这个地方在我们这里也是小有名气，很多人都会慕名而来。梁丰钱以前也去过一次，不过要我去这里旅游还是不会去第二趟的，除非是办事情。这个地方称为古镇，实际上没有几间房子是以前留下来的，基本都是按照以前的样式重新建起的房子。没去过值得一去，毕竟确确实实有一些古老的房子，可以去那里看一看以前的构造。 去到了杨美那里，来到了梁彩芳的门店。没想到梁彩芳是一个已经有六十多岁的人，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工作，我还有什么理由抱怨呢？ 她们聊了很久，但是梁丰钱觉得她们在也许上聊的并不是也许上的，而是聊一些八卦。都说三个女人一条街，没想到两个女人聊八卦也能聊得这么起劲。她们总是聊某某店怎么样，某某人怎么样，梁丰钱也是服了。梁丰钱不太喜欢听这些，于是我就走出去了。梁丰钱知道这里的梅菜是出了名的，于是梁丰钱就去买梅菜去，他也很久没有吃饭过这里的梅菜了。买了梅菜我还买了一点香蕉，回到这里还看到她们在聊这些话题。梁丰钱、黄丽和周经理三个人在这里面面相觑，为了缓解他们三个的尴尬，梁丰钱拿出了买的香蕉叫她们吃，不过他们也没有吃。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这样王经理终于说要走了，他们三人也好像如释重负般。他们告别了梁彩芳之后又回到了卢玉梅这里。 第9章 送礼 从梁彩芳那里出来了之后他们又去卢玉梅门店了，卢玉梅称还没得空，要等其丈夫回来看店才行。 卢玉梅不仅开了化肥店，还在化肥店对面开了一个小超市。没想到这个地方就只只是一个村，也能给他们带来这么好的生意。只见小超市的人络绎不绝，有买烟酒的，有买零食的，有买大米的。她的小超市我进去逛了一圈，里面的产品齐全，不单单有烟酒零食大米这些，还有农具，和各种五金，梁丰钱个人称之为百宝箱超市，实际上超市并不大，产品摆放整齐也是能放很多平常用到的产品梁丰钱有时在想，这个地方属于农村，卖大米会有人来采购吗？经过了小心翼翼的询问，卢玉梅说还是有很多年轻人来买的，这里的人虽然是住在农村，但不是每家每户都都有田耕。特别是那些年轻人，丈夫已经出去打工了，留下妻子孩子和两个老人在家。老人没有了劳动力，妻子也不会去做农，还有就是一些人已经把田地租出去了，根本就没有田地耕作了。 想想也是，现在有几个年轻人在家务农，梁丰钱自己家也有十来亩的田地，还不是一样出租了一部分，有一部分没有人租的已经丢荒了。租出去的耕地租金也不是很贵，一亩一年也就几百块钱，家中的父母已经劳累了一辈子，现在劳动力也下降了，而且梁丰钱两兄弟也不允许他们再去务农。父母当然说没有关系，这点活还是能做的，不过家里留下两个老人我们这不放心。记得有一次，父亲在煮菜的时候，煤气管突然脱落，一下子被煤气管出来的煤气也着火了，父亲慌了神，母亲也慌了神，而且有几个小孩子在家。最后父亲不顾生命危险去关掉煤气阀门，父亲的脚也被煤气喷出来的火严重烧伤了他的右脚。当母亲告知我们两兄弟并且拍了视频给他们看后，梁丰钱鼻子一酸，感觉到自己好没用。为什么绳子专挑细处断，为什么风雨只打落难人。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在家里唯一的交通工具是摩托车，但是父亲这个样子已经无法开摩托车去看医生了，母亲又要看几个小孩走不开。最后经过他们俩商量，决定回去把父亲的脚看好，并把他们接回城里，生活再怎么样的困难也不能让他们有生命危险。 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样，卢玉梅的丈夫终于回来了，他们这早就饿了。说来也奇怪，他们在这里等了她这么久，竟然没有煮午餐给我们说，就样子的表现说她有多热情我是不会相信的。卢玉梅匆匆地拿了两顶草帽出来就和我们出来了，时间也不早，于是他们就打算去吃了午餐再去谭老板和吴嫂那里。 上了车之后卢玉梅听到我们说要去吃午餐就赶紧说:“哟……你们还没有吃午餐啊？我还以为你们吃了。” “没有关系，我们一起去吃。”王经理说。 “其实我都不想吃，我最近正在减肥。” “卢姐，你这种身材最标准了，哪里还用减！” 说着我说着梁丰钱就开车到镇上去吃午餐了，他们每个人吃了一碗粉就去找吴嫂了。 来到五嫂这里，她开了几个金菠萝给他们吃，并且带他们逛了一下她的果园。说是她的果园，实际上她也是在这里上班的，只是在这里帮忙管理而已。吴嫂一边带领我们去参观果园一边说:“以前我们用你们的产品，这些果树长得非常好，今年没有用了果树变差了很多，感觉没有一点生气。” 王经理听到吴嫂这样说也是笑靥如花，非常的开心。 吴嫂带领他们带了一片阳光玫瑰葡萄园，没想到这里的阳光玫瑰葡萄长得这么好，我也很久没有见到长那么好的葡萄园。于是我就说:“这片葡萄用过我们的产品吗？” “用过啊，去年还用，不过今年没有用了。” “哎哟哟……”卢玉梅发出赞叹的声音:“这片葡萄长得太好了。” 以前卢玉梅是供给化肥给她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业务来往了，这片果园的老板已经找了其他的公司管理，就是化肥农药一条龙，这里的人员全部都要按照他们的技术指导进行工作。曾经这片果园也给卢玉梅带来不少的收益，不过现在没有了。来这里拜访主要的维持关系，希望他们某一年突然要跟回她合作，还有就是她们都是这里的人，都是左邻右里。 看完果园，吴嫂又给了我们几个金菠萝，说要我们买回去吃。客气话还是要说的，他们都推迟了一会。 吴嫂说:“哎呀！不要紧的，你们每次来都带东西来给我，现在今天也带，我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们，就带点水果回去吃。” “呃……我们要去谭老板那里，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王经理说。 “这样子啊，我也很久没有去了，我跟你们去看看，顺便学习一下他的技术，你们等我一会，我去安排一下工作就来。” 吴嫂说完就去和几个工人说了一下就和我们出去了。 来到谭老板果园，他们并我也看到他，听说他在另一边，于是我们就等了一会。 “呀……小王，你来啦，很久没有看到你来了。”突然传来声音，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们四处张望，总算见到了一个人。 “是啊，好久没来了，来看看谭老板。”王经理边说边示意我和黄丽去车上拿礼品，并悄悄告诉我们两盒。 谭老板看到我们拿东西来说:“不用这么客气。”一边说一边接过我们的礼品。 “我们去看看你的果园。”王经理说。 “好啊！不过今年我的果园不行，不知道是没有雨水还是我的管理水平有限。”谭老板一边说一边和他们说技术，他们也是一样，纯属在心里瞎聊。 看完果园后他们要走了，谭老板说:“等一下，小王我给一鱼你拿回去给小孩吃，我今天去江边钓的，纯野生的。”说完他就去杀鱼去了。 谭老板杀好鱼后我们就送吴嫂回去了，送完吴嫂回去卢玉梅又说:“那边有两片果园，我们去看看，给点产品他们试一下，如果用得好就会跟我们要的。” “好啊！” 梁丰钱对这里的路不是很熟悉，她带我走了九转十八弯总算来到了她说的果园，来到了这片果园我看了看，还是管理的非常不错的，果树绿油油。卢玉梅和果园老板说完来意之后就叫他们去给几棵果树施肥。我和黄丽，还有周经理忙前忙后，开沟，施肥拌土，培土等等，最后又浇水。我们一共做了十棵树，做完了这里后又去了两个果园。 送卢玉梅回去的路上他们又聊到了陈少胜和卢炳洁，还是讲一些八卦的东西。当他们把卢玉梅送回去之后天色已晚，我们也要返程了。 回来的路上梁丰钱一直想着陈少胜和卢炳洁这两个人，她说有这两个员工，我怎么没有见过，但是他们的名片我是见过的。 “陈少胜和卢炳洁现在跑那个区域？”我对王经理说。 “呃……他们去了另外一个县城了，我们在那里开了个门店。”王经理吞吞吐吐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他们在这里也是做得挺好的，只不过现在那边需要人就让他们去了。” 梁丰钱对这个还是有疑问的，毕竟当时黄丽和我说她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没有见过其他人。回到公司已经很晚了，他们先送周经理回去，然后送黄丽回去，在送黄丽回去的半路上王经理还给她买了晚餐，但是梁丰钱没有，不过梁丰钱没有计较，毕竟家里面已经有人煮好了。 第10章 画饼大会 在这里上班大概有半个月了，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按照他们的指示也走了很多地方，基本上李真豪叫他们去拜访的地方也走得出不多。有一天晚上王经理突然梁丰钱他们说开一次公司大会，大家相互认识一下。 第二天大概是十点左右，他们就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没多久就坐满了人，梁丰钱点了一下人数，足足有三十个人。三十个人对于很多公司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毕竟几百上千人的公司大有人在。不过，对于一个农资公司，有三十个人的规模还是非常可以的。这里有一个公司的业务员是一百二十人左右，他们的业务范围覆盖全区，甚至有一些外面的省份也有业务合作。当时梁丰钱看到这么多人可以说是惊呆了，认为他是来对地方了，觉得未来可期。 老板李真豪主持会议，他跟在座的各位说:“今天我们开这个会议主要是相互认识一下，我们这里来了一部分新员工，有多很多人还没有相互认识。” 这时我在想，怎么会是来了一部分新员工呢？这里的新员工不就是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吗？其他人除了梁主任在，还有李真豪老板，王紫薇经理，罗富贵总经理，黄彩霞副总经理梁丰钱还真一个都不认识。 “那么我们就相互认识一下，相互介绍一下自己先，我先开始。我是华夏农业的负责人，我叫李真豪，我是来自玉市陆县人，以后大家有机会可以到陆县玩，那里有出了名的陆县香猪，如果以后大家来了给电话我，我安排杀一头香猪招待大家。”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这里的老总吗？怎么感觉他不怎么认识大家一张。不过，掌声还是要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掌声结束后继续说:“那么我们就从罗富贵总经理这里开始介绍，几个领导介绍结束了之后就从这边开始一个一个介绍。”他边说边指了指他的左手边。 罗富贵做了自我介绍，没想到他和李真豪是老乡，都是陆县的。 接下来当然就是王经理了，然后就是黄彩霞和梁主任他们。梁丰钱和黄丽是坐在最后面的，他们两个是新来的员工，坐在前面不合适，再说这里哪一个是领导，哪一个是和他们平起平坐的都不知道，小心谨慎是最好的保护。 轮到梁丰钱时还闹了一个笑话，他的名字是有粮又有钱，而且两个字不说清楚的话会产生笑话，如果两个字说清楚了也会产生笑话。 “大家好！我的名字叫梁丰钱。”他们听到了我这个名字马上哄堂大笑。 李真豪和罗富贵他们也笑了，不过名字是只是这个代号。他的名字从小学到现在都是别人嘲笑的对象，他也早就习惯了，也没有任何在乎。每一个刚认我的人都会问他，是是不是我的父亲姓梁，母亲姓钱才给我起这个名字。我自己有时候也会自嘲说是，实际上他的母亲并不姓钱他我的母亲是姓李的，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就让他认为去，纠结太多，在乎太多只会给自己带来困扰。 罗富贵实际上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不过在他介绍梁丰钱的名字后马上说:“这个名字起得真好，有粮又有钱，绝对饿不到，穷不到” 不管他是嘲笑也好，还是心里话是这么想的也好，梁丰钱也不会在意一点点。 随后梁丰钱继续说:“罗总经理说的非常对，以后大家没有吃的就来找我就好了。实际上，我的梁是栋梁的梁，钱是人民币的钱，父母希望我以后能成为栋梁之才，使人人有粮吃，不在或者食不果腹的生活。不过，按照现在的国情来说，已经不需要我了，国家的人民已经过上了小康社会，所以我也就和这里的大部分人一样，出来做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就行了。还有，我来自平县，是我们国家的石峡龙眼之乡，我家这种有，不过不多，以后有机会我带来给大家尝尝。” 大家听到了他的介绍之后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不知道他们因为梁丰钱的介绍过于精彩还是过于实在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在聊天的时候也是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会陷入跟尴尬的氛围。可能觉得梁丰钱的介绍还没有结束了，大家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于是他赶紧说:“我的介绍到此结束，下面有请一位。” 大家听完梁丰钱的话也给了掌声，梁丰钱介绍了自己后就是黄丽，后面大概还有十个人左右。说真的，这里介绍了那么多人，我能记住的就没有几个，除了几个大众化的名字之外，其他的我估计好好一阵才能完全认识。 大家相互介绍要之后李真豪又开始说了:“今天来开这个会议呢第一个主要就是让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以后我们好方便沟通。第二个呢就是我们现在新开发了一个业务，经过我和罗富贵总经理，还有黄彩霞副总经理讨论，我们决定做一个食品生产、加工、销售一条龙，这个食品就是我这里的木瓜条。目前我们打算投资一个亿来打造这个产品，把这个品牌打出名堂。”他边说边拍了拍他旁边的一个瓶子继续说:“这个木瓜条是用工业木瓜做的，我们打算承包一千亩地来种植这一个产品，这个木瓜全身都是宝，比如说可以丰胸，可以当零食，可以做成美味的木瓜条，下饭下粥都是非常棒的。第三，就是希望以后我们大家携手共进，能够赡养自己的父母，赡养自己的小孩，给他们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我们出来打工无非就是这些，如果不是为了这些那出来打工就没有了意义，我说的对？” 这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家听到了他说这些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是不是大家被画的饼太多了，对这些需要已经变得麻木了。梁丰钱看看各位，觉得除了几个比较年轻的人在，其他的都是有过工作履历的。最后还是罗富贵总经理出来圆场:“好，说的非常好！大家鼓掌！” 鼓掌肯定是要鼓掌的，再怎么样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再说他目前挂的可是董事长的职位，官位最大，办公室这是最大。 最后他们几个领导洋洋洒洒的说了很多，不过我听进去的没有多少，不知道他们听进去了没有。所有的老板都是会画饼，只有把饼画的够大，够香，员工们也会为之付出努力。不过梁丰钱之前都是经历过的，刚开始的时候什么都好，不过吃着吃着就觉得这个炳不对味了，每次都是满怀希望，最后都是失望至极。可能是我们能力有限，做什么什么成，总爱做梦，梦里什么都有。我们喜欢对一个人说:祝你梦想成真。现在想想，有几个人真的能梦想成真。 梁丰钱已经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现在的生活水平平平过，比很多人差，也比很多人好，至少能够暂时不为一日三餐发愁。 李真豪说承包了一千多亩的土地来种植工业木瓜，这个面积放在整个做肥料界里面算是相当炸裂的。还有他说要投资一个亿来打造产品，这个是什么概念？有谁敢随随便便说这么大的数额。李真豪开的车是一辆丰田凯美瑞，罗富贵总经理开的是一辆大众帕萨特，至于黄彩霞开的是什么车我就尚不清楚。作为一个公司的董事长，门面是要做足的，很多老总为了一个面子，能够顺利谈业务都会开上百万的车，而他们的车也就是二十多万，罗富贵的车我还是听说从不正当的手段采购的。开这样的车，夸这么大的海口我还真没听说过，也许他们真的是低调，也许能力真的就是梁丰钱所看见的样子，不过既然他们这么说我就听，权当听故事。梁丰钱认识做这一行业的老总是没有人染指这一领域的，能够染指这一领域的人基本上都生产厂家，作为代理商的没有一个敢碰。不过，梁丰钱面试的时候李真豪董事长和我说过，他有自己的生产基地，不过不是他们本土，所以说的是否是真还是假有待考究。还有，他说另外还有几个股东，不过不是罗富贵总经理他们，是另外的人，那些人不在这里，在其他地方。 说到股东，梁丰钱确确实实没有见过，希望有有一天能看到他们的庐山真面目。 李真豪说要木瓜条这件事之后又到罗富贵总经理发言，他讲的也基本上也是这件事情，不过他说到有关销售方面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现在梁丰钱作为一个业务员，主要的业务还是销售这一块，也想能通过他的经验获得一些能够为自己所利用的经验。 罗富贵总经理说:“我们要打造一个品牌，把这个产品，把这个企业打造成龙头企业。现在做这个产品的有很多，不过能做大做强的一个都没有，都是小打小闹。目前做木瓜条做得最好的是杨美的九神，我们要超越她。我们有自己的种植基地，生产车间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我们现在主要做的销售渠道就是淘宝、天猫、京东、拼多多这些大的电商平台，以后做大了还要通过抖音平台做直播，当然还有快手等等一些平台，只要能够做到销售的都想办法入驻。” 罗富贵喝了口水继续说；“我希望大家不要踩点上班，比如说我们每天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半，假如哪个人第一个到，我提议奖励五十元，每天都能是最早一个到，那就是每个月额外奖励1500元，我说到做到。我们现在是钉钉打卡，要来到公司才能准确定位，所以不存在作弊，以后这任务就交给梁主任。” 这种想法当然好，梁丰钱曾经也做过淘宝卖水果，只要舍得搞活动，舍得投钱刷排名，那么一天是能够销售出很多的。他之前就是这样做的， 他记得一天能够销售出三百件以上，当时早早地就开始去水果批发市场采购，然后就开始称重装箱打包，从早上七点打包到晚上七点都还没有打包完，一天到晚接单接过不停。不过没有过多少天，他们就没有搞活动，没有投钱刷排名，毕竟对于储蓄微薄的他来说实在经不起折腾。每一单水果的利润大概也就一块钱，除了投钱刷流量，打包的费用妥妥的亏本。刚开始觉得亏本并不怎么样，只要把排名拍上去了，以后再涨价销售也能把利润最大化。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是非常骨感的，我再怎么努力也只能达到那个高度，最后不得不放下。再没有投钱之后，销量马上下降，即使还在不停地搞活动，最后还是一样。我也看清事实，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放在金钱前面都是一文不值。最后，他不得放弃，只要做下去只有亏本，而且越做越亏。 梁丰钱不知道他们之前有没有在这些平台上做过，还有他说那么多平台，那得烧多少钱才行。不管是什么平台，只要没有投钱刷排名，刷流量，那么将是空谈。他们能想到怎么做的，别人都能够想到，人家是一开始就做平台销售，而他们是半路出家，要赶上他人并非一朝一夕，那种赶英超美的方法根本就行不通。路还是要一步一个脚印走，这样才能走得平稳，这样才能走得长远。 罗富贵总经理说完这些后叫王经理和黄彩霞副总经理发言，不过他们都没有发言，只是笑笑说她们没有什么对我们说的。梁丰钱也觉得挺奇怪得，作为他们的领导怎么会没有话说呢，分享一下她们的经验也好啊，身为她们的下属，也应该给他们说说现在的局势，发现方向等等。 李真豪接过话筒说:“既然她们没有什么说的，今天这个会议也开了很久了，那就到这里先。今天我没有空，不然就组织大家去吃一顿饭，唱一晚的歌，让大家高兴高兴，开心开心。” 说得真好，领导嘛，肯定是业务繁忙的，梁丰钱他们没有什么业务不代表他们没有业务。这些他都习惯了，有时候他们不是真的繁忙，而是不屑和他们一起吃饭唱歌。和员工打成一片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老板们要保持高高在上才能有威严。这也是很多跟和梁丰钱这样说的，不过他并不是很认同这个说法。他觉得作为领导就应该深入群众，要领导他们该怎么样做，该怎么样发展，该怎么样带领我们走出经济泥潭。 一个人富并不是富，能够带领自己身边的人富那才叫富。一个人富是物质上的，一群人富是物质和精神上两种都拥有的。 个人想法，这个会议对梁丰钱没有多大用处，反而给他的感触良多。不知道其他的同事是不是和他有一样的想法，假如李真豪豪所说的真的是真的，那当然是很好。不过梁丰钱所知道的是，他们现在确确实实是在做木瓜条，至于是不是种植，生产加工，销售一条龙就不知道了，至少他们已经注册了一个公司，这个公司专门是做食品这一块。 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就等着他们迈出第二步了，不过好像和我的关系不大，因为梁丰钱进来这里就是入职这一块的。总之，他们做木瓜条真的做大做强，那对我也有一定的帮助，至少可以刷到一些经验。 第11章 聚餐的互吹 今天梁丰钱依然和黄丽下乡拜访客户，主要的客户群体还是王紫薇经理的客户，没想到她的客户已经遍布了每个乡镇。梁丰钱记得他曾经问过李真豪董事长，问过他是否有客户资源给我，当时他就说每个乡镇都可客源，但是并没有说有客源给梁丰钱。现在他们出来都是拜访他们的客户，梁丰钱自作多情的就认为他们把客源留给了梁丰钱。 梁丰钱加了好几个他们客户的微信，实际上他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们是谁，不过经过了他们的介绍也知道是哪一个公司的人了。梁丰钱记得我们每次去一个门店，里面的人都会这样说:“好久没有见到小王下来了，她现在做什么？” 梁丰钱说:“她现在在其他的地方做业务。” “那是不是不管这边了？” “这个就不知道了。” “那以后提货找你们。” 就这样，他们都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梁丰钱自己也暗自窃喜，天真的以为公司把客源交给了他，天真的以为这些客户会找他提货。先不说以后得提成是多少先，至少看在他们维护的份上会给我们一部分的提成。也许是梁丰钱真的太天真了，有一次一个客户打电话过来给梁丰钱，不过我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当我回电话给他的时候说已经提货了。 他是这样说的:“打你电话没有人接，就小王了。” 梁丰钱当然是这样说的:“没有关系，找她也是一样的。” 嘴巴说没有关系，梁丰钱可没有那么伟大，心里还是非常计较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既然找我就找他，他就没有接到电就不打第二次过来，再说在他回他电话的时候都还没到三分钟。梁丰钱知道，泡汤了，至于有没有提成等发工资的时候就知道了。最坏的打算梁丰钱也想过，没有通过他来提货应该是不会有的，黄丽却说应该会有，不然叫他们维护有什么用？单单帮她维护，那还不如自己去开发新客户。梁丰钱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不确定性的现在怎么说都是言之过早。 这天他们早早出来，他们一直在转战不同的地方，基本在同一条线上的每一个乡镇，每一个村庄都走了个遍。现在的镇上面有很多农资店，不过很多村里也会开，小一点的村开一家，大一点的村开两到三家。村里的是不可能争过镇上的，就像一个镇经济水平不可能超过一个县。不过在村里开农资店也有它的好处，竞争力没有那么大，反正村里就是这么多人家，而且客源基本是固定的。在村里开店发不了财，不过不用为一日三餐发愁，自己在村里开农资店还可以在家种一点田地，比如花生、玉米、水稻这些多多少少都可以种上一点，至少不会为食物发愁。 大概到了晚上六点左右，王紫薇经理在微信群里面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到公司。说奇怪不奇怪，说奇怪也奇怪，以前她从来没有问过我们，以前都不管他们什么时候回。他们这没有一天能早回到公司的，在外面走访，基本上是不能确定时间，有时候早一点，有时候晚一点，不过都是晚一点的居多。 梁丰钱告诉黄丽，他们大概没有这么快回去，你问问她有什么事。 “没有那么快。” “那你们大概几点回到？” “不清楚。” “你们回来快点，今天晚上罗总经理请吃饭，大家聚餐。” “最快也要七点。” “快点，争取六点回到。” 这就有点扯了，他们路程离公司也不近，现在不拜访客户直接回去也不可能在六点回到，至少要到六点半。既然她这么说，梁丰钱当时马上决定停止拜访客户，先回公司先，不然几十个人等他们两个人就不太好了。 回来到半路王紫薇经理还一直在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最后得知大概时间回到就发了个定位给我们跟他们说去定位这里就行了，王紫薇他们都在那里等他们。 梁丰钱看了看她给的定位，正好是梁丰钱上一份工作所在的写字楼，这栋写字楼有一家饭店，他当时还怕遇到原来的老板呢。当时他们也是好聚好散，不过突然真的间遇到还是会略显尴尬。 他们来到了饭店，王紫薇他们已经全部都到了，他们是晚上六点钟下班，公司离这里的路程也就是两公里左右，而且每个人不是有小汽车就是有电动车。当我们询问了之后，他们确实到了很久，但是不是在等梁丰钱和黄丽，而是在等菜。饭桌上当了很多木瓜条，之前开会的时候他们只是看到，没有尝到，这次可以尝一尝是什么样的味道了，是否和李真豪董事长说得一样美味。 一份美食，没有人愿意错过，梁丰钱亦如此。其他人已经分好了一碟碟。李真豪他们说过要打造成龙头品牌，那么价格应该会在九婶之上。不过真的要前期打响品牌，梁丰钱个人觉得不会超过九婶的价格，九婶的产品我有吃过，确实很符合大众口味的一款产品，价格在十八元一斤。九婶的产品是散装形式销售，需要就直接装塑料瓶子，一个瓶子是半斤或者一斤。他们的产品是玻璃瓶包装，单单这个包装就会比塑料瓶子的包装成本高。 梁丰钱没有打算要和公司购买这个产品。第一是因为购买公司的产品不合适。第二是对于员工购买公司的产品，公司出得价格不是自己心仪的价格，那么买还是不买，会陷入双方尴尬的局面。第三公司有可能不会收取员工的费用，如果购买多那就另当别论。总之，梁丰钱是不会这样子做的。 大家在等待的时候无聊到在那里玩手机，有刷抖音的、刷朋友圈的、打电话的，相互交流的不多。梁丰钱用感觉这里的氛围有点奇怪，感觉是分为三个帮派。第一个是罗富贵帮派，第二个是黄彩霞帮派，第三个是李真豪帮派。看起来其乐融融，实际上是暗流涌动。这个是否属实，梁丰钱以后在慢慢考究。都说人心齐泰山移，现在感觉他们各怀鬼胎。 等了很久了，终于可以吃饭了。事先就是尝一尝木瓜条，尝尝它的味道。梁丰钱尝过了之后觉得味道偏辣，不太适合他的口味。梁丰钱身为一个本土的南方人，所接触的食物以清淡为主，这个口味可能也一样不会是个太多人。做什么产品，只要能够符合大众口味就是成功，梁丰钱也不能说这个产品不成功，不过要从本土打开市场确实会有一点难度。假如辣度能够调低一些或者直接不要辣，那么梁丰钱觉得还算是比较好的产品，清脆有嚼劲，不像九婶的偏软，两种的风格截然相反。 最后罗富贵他们也开了几瓶酒喝，他们说一瓶酒需要一千多元。这个就是本土酒厂的产品，广告打的很响亮，不过我没喝过。梁丰钱本来就是一个不胜酒力的人，今天又开车过来正好有借口不喝酒。不管多贵的酒他也见过，不过从来没有兴趣，不懂品酒没有资格喝他们聊酒，也不懂什么是好，什么是差，也没有评价价格。他们觥筹交错，我只顾吃饭吃菜，只有把自己的肚子填饱了才是王道，其他一些不喝酒的人也是一样。梁主任在不断地敬酒，从罗富贵到李真豪，再到黄彩霞和王紫薇，他们这里梁主任也敬一轮。他是懂的做人的，梁丰钱却不懂，梁丰钱喝饮料不好意思敬他们，这多少有点不尊重人。 酒过三巡，他们又开始了互捧互吹，这些客套话说得一套一套。感觉他们都在密谋着大项目，不过对于我这种小罗罗来说，一切均与我无关。管好自己，做好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 第12章 献唱中的领导 单单吃饭不足以尽兴，还是要找一些娱乐项目，这些都是现在的社会基本操作。劳逸结合是现在年轻人的生活理念，三十多岁以上的就不会有这种生活理念了。 现在梁丰钱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回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什么娱乐都已经远离了梁丰钱，朋友之间也没有了往日的亲密。以前，每个周末都会约上个朋友一起出来吃宵夜，一起打台球。自从梁丰钱结婚以后，他们也没有再叫过梁丰钱。每当我打电话问他们，他们都说现在我不一样了，有家庭不能够随便约我出来。等他们也都结婚了之后更加没有联系了，每个人都为自己的家庭奔波劳碌，一日不得闲，晚上根本没有精力应付朋友之间的关系了。 梁丰钱有一个同学，他是一个钓鱼爱好者，梁丰钱有一段时间也对钓鱼着了迷，经常在周末的时候约他出来一起江边垂钓。以前他还没有结婚的时候随时都是可以出来，不过女朋友也成会偶尔给他带来牵绊。自从他结婚了以后，特别是有了小孩，周末他根本就不得出来了。梁丰钱记得有好多个周末约他出来，他也出来了好几个周末。有一天梁丰钱碰到他的丈母娘，他丈母娘和我说，叫我不要再约他出来钓鱼了，自从那以后梁丰钱也没有再约过。 刚毕业的的或者没有多久的年轻人，也就是二十来岁那种。他们的生活真的是丰富多彩，奶茶可乐，烟酒娱乐等等一样不落。享受至上是他们的首要，他们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梁丰钱确是明日愁来明日愁。每天为一日三餐奔跑，生怕有朝一日断兵绝粮。他们是月光族，梁丰钱也是月光族，他们月光是因为自己，梁丰钱月光是因为家庭。烟不舍得抽好的，吃不舍得吃好的，穿不舍得穿好的，手机也是用便宜的，这就是我现在真实的生活写照。 梁主任最积极，他听到酒足饭饱后要去高歌一曲，早早地就定下了包厢。现在梁丰钱和黄丽都认为他是我们的行政主管，关于公司的一些事务都由他一手包办。还有，梁丰钱听说梁主任是一个离异的人，这么说他根本没有生活负担，平常时一个人想怎么过就怎么过，不用考虑家庭事务。 去高歌一曲，领导们自然也是要去的，如果不去就不像了，单单他们这些员工去人民能把气氛搞起来。 梁丰钱不知道他们去了怎么样把氛围好起来，比较现实的我还天真的以为有类似抽奖的活动。但是应该不会有，现在既不是过节，又不是过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让我碰上。 “有人需要坐车去吗？我这里还有几个座位。”准备出发的时候梁丰钱说。 没有等到我要的答案，没有一个人说要坐梁丰钱的车去，梁丰钱想大概都有车，就像他前面说的，没有小汽车也会有电动车。梁主任听到我这样说也问了一些身边的人，确认没有之后梁丰钱就和黄丽两个人出发了。 到了ktv的包厢后，梁丰钱发现还是我们最后到的，他们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的饮酒，女孩子们这在争相唱歌。 刚刚吃饭的时候他们喝的是白酒，现在又喝啤酒，不知道他们两酒相冲不会顶得住。梁丰钱本来就不胜酒力，两酒相冲那更加使我上吐下泻。还好梁丰钱现在已经戒酒了，身体允许，酒力不允许。以前喝酒失态太多，现在保持清醒才是我的理想。有的人酒醉之后是睡觉，有的人酒醉之后是发酒疯，那就相当的失态了。梁丰钱不知道酒后失态的人为什么酒醒之后总是说不记得喝醉后做过什么？梁丰钱自己确实是酒醉之后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会在酒醒之后记得清清楚楚，也许说不记得的人都是为了逃避酒醉所说过的承诺。 “今天发家尽情献唱，这里的费用由李总买单！”罗富贵拿着话筒大声喊道。 员工们听到罗富贵总经理这样说纷纷鼓掌并尖叫不断。 “还有，我们先有请李总和他的爱人王经理一起献唱一首。” 啊！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夫妻，这着实让梁丰钱想不通。梁丰钱看过他们公司的营业执照，营业执照上写的法人名字是王丽华，难道王丽华不是李真豪的爱人吗？这个王经理的名字是王紫微，分明就是两个人，难道王丽华是王紫薇的姐姐或者妹妹？关系应该没有这么复杂！ 王紫薇笑得特别灿烂，边笑边拒绝说:“我不会唱歌！” “那不行，今天的主角是你们两个。” 最后王紫薇还是和李真豪一起合唱了一首，他们唱的五音不全，声音就像是刹车的声音，刀尖划过玻璃的声音。梁丰钱硬着头皮听完，不知其他的人是不是一样。他们两个唱完之后，李真豪又和罗富贵一个合唱了一首《兄弟》。声音还是一样刺耳，不过这掌声也非常大。在这几个领导中我没有见到黄彩霞来，也许她根本不屑和我们同流合污。 男人还是比较爱喝酒，女人就是比较爱唱歌。黄丽是一个准备毕业的学生妹，估计她这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梁丰钱听她说过，这段时间经常出来唱歌唱到两三点，都是她的同学约他出来。每天早上她都能够准时到公司上班，不过出差拜访客户的时候是我开车，她坐在副驾驶上也经常看到她在座位上睡觉。 大概有半个钟这样子，王紫薇出去买单了，她回来也和我说，说了之后就说要回去了。这时候买单只是买了现在所消费的费用，后续如果他们还会继续点酒喝和各种先吃那就要另外计费。具体费用有多少我不清楚，不过这种场合都是有罪最低消费，也分小厢、中厢、大厢这三种包厢。这个是一个连锁式的ktv，在本市有好多家，也入住了这座城市很多年，相信消费水平还是比较大众化的，不会是很高的那种。 场合高级也好，一般般也好，只要大家进行那就是合格的场合。梁丰钱记得有一个黄彩霞的在这里，她在这里游刃有余，估计也是一个经常出入这种场合的老手。梁丰钱就不行，他不喝酒不唱歌，根本没有办法融入他们，梁丰钱也很想融入他们。他们看似都在一个圈子里，可是我心中的圈子并不是，这里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圈子不同，不必强融。梁丰钱也就玩了两个小时这样就回去了，实际上我在那里也就是看他们玩而已。 每天晚上梁丰钱都尽量在凌晨之前回家，除非有特殊情况我就会事先和家人说清楚，不过这种情况还是非常少的。小孩上幼儿园后我更加少，回家太晚了会影响他们休息。妻子一般不会有意见，不过次数多了难免会有怨言。 以前梁丰钱也经常是很晚很晚回家，只要回去就行，她也放之任之。不过那时候我都是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而且没有工作。她也知道我压力大，没有收入肯定要想办法生存下去。梁丰钱和朋友喝茶喝到三更半夜也是为了寻找出路，希望和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能够寻找出一条属于我们的路。 渐渐的，梁丰钱发现路还是要靠自己走的，靠别人，靠朋友，靠亲戚终究不是办法。每天喝茶喝到凌晨，最后也没能聊出一个所以然来。自己没资金，没资金的朋友看不上梁丰钱。不愿意拉一把，没有资金的朋友想做。可是两个都没有资金的人，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梁丰钱和梁主任他们告别之后就把车停回公司，至于黄丽就不用担心。她和这里的几个女同比较合得来，她也不愿意回去这么早。现在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况且离这里又不远，走路回去也就十分钟左右。她来公司上班也是很近，时间紧迫就骑共享单车，时间松动就步行。一起出差的时候我就会送她到出租屋楼下，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也不容易，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小妹妹。 梁丰钱走了之后就不知道他们要玩到什么时候了，不过估计一两点是正常的事。 第13章 疲惫的一天 聚会、聚餐就是怕不是周五和周六，回去的早玩得不尽兴，玩得尽兴回去必将晚。 第二天上班每个人都说累，肯定是昨天晚上玩得太晚了，所以才会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继续上班。以前梁丰钱刚出社会工作的时候，前一天玩得太晚，第二天就会找理由请假。现在不会了，请一天假就会扣一天的工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现在的梁丰钱不仅仅要为自己工作，还要为家庭工作，少一天的收入就会给给家庭带来多一分负担。 反正请假对梁丰钱来说是不可能的，没有非常特殊的情况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梁丰钱来到公司，没想到今天没有一个人请假，这个着实让梁丰钱感到惊讶。不过很多人都说很困，昨天晚上实在是睡得太晚。今天梁丰钱就不出去了，黄丽也同意。每天出去本来就很累，再加上昨天昨晚上她玩得确实是挺晚的，再让她出去估计又是在车上睡觉。 梁丰钱碰到梁主任的时候，梁丰钱问他昨天晚上唱歌喝酒到多少点钟，他说他凌晨三点才回到家。不过其他领导都回去了，剩下他一个领导，如果他也像梁丰钱这样回去那么早，相信大家会不欢而散。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么就要承受其职带来的种种不确定。 “这么晚回去，你老婆不说你？”梁丰钱说。 “哪里还有老婆，早就离了。” “不是？” “骗你有什么用，现在都想看看公司有没有女孩子，追一个算了。” “那有没有小孩吗？” “小孩都已经读初中了，而且现在他住校，现在除了周末回来，其他时间都不在家。” 没想到他现在是这个家庭，说得上是一人生活，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接着他说:“现在小孩是跟我一个月，跟他妈妈住一个月。” “那不是很轻松？” “也就是这样了，当时离婚的是和平离婚，小孩他想跟谁就跟谁，反正跟我姓，是我一直的血脉，没必要计较。现在我基本上天天晚上下班之后都回去打麻将，常常打到半夜才回家。” “那不是很累？” “也习惯了，反正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又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 “那玩钱吗？” “肯定玩啊，不然去打麻将就没有意思了。” “玩得大吗？” “不大，不过有时候一天也会输好几百。” “玩钱就这样，有输有赢。” “哎，现在都是黑名单了？欠有网贷，京东金融，花呗都欠有，现在都还不上了。” 说到这些有关网贷这个事梁丰钱是非常反对的，他曾经也用过这些平台，基本上贷款出来了都很难还上。有人说既然敢借就能还得上，这种说法梁丰钱不敢苟同。以前梁丰钱用这些平台的贷款时候，基本上都是拆东家补西家，窟窿补不上，反而是窟窿越补越大。都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是现在的人不懂得及时止损，都想不劳而获。 “现在每个月都要还信用卡，反正都是刷这张还另外一张，每个月都是还来还去。哎，房子都卖了一套了。”梁主任说。 “那现在住哪里？不会是租房子住？” “住森林假期酒店那边的一个小区，靠近龙江那边。” “哦，那个地方我知道，我经常去龙江那边，那边我有一个朋友租了一块地，有鱼塘有房子。现在他开饭店，说要养鸡养鸭，专门供给自己的饭店。” 前一天晚上玩得多爽，第二天就有多痛苦。这种生活梁丰钱曾经也是经常这样，很多事情都是过来人。这种生活早就过腻了，已经对这种生活产生了免疫。 没过多久王经理他们也来了，她和李真豪一起进去办公室，这充分证明了他们的的确确是夫妻。对于营业执照上的法人我还是有很大的疑问，不过当年去询问是不应该的，等以后机会合适可以询问一下身边的同事。 “今天不出去吗？”王经理见到我问。 “昨天玩得太晚了，不出了，休息一天。” “哦，好！” 现在他们每天都赶着梁丰钱他们出去见客户，实际上他们见的客户她都认识。是否是让他们熟悉客户，熟悉路线，还是其他的原因。后来梁丰钱才知道，她们一年没有去拜访自己的客户多少次，最多就是两次，年底一次，年前一次。年底的一次就是为了宣传冬储，年后一次就是为了开春用肥做准备。 客户都是和她提货，如果太久没有见面，也没有员工去维护，那就会渐渐地失去客户。也许大家会疑惑，客户卖产品不是固定的进货渠道吗？实际上不是的，客户进货的渠道非常多，相类似的产品也是到处都是，不是说一定要找这么一个产品，特别是大众化的产品很容易被代替。客户不是没有忠诚度，是一个公司太久没有人去拜访了，那么经销商会认为这个公司不重视他，不想和他合作或者已经在这里的附近找了其他的合作伙伴。 经销商有的卖的多，进的货也多，有的卖得少，进的货也少。有些确确实实是经销商能够左右销售量的，有些是市场决定的。经销商能够决定一个产品的销售量，那代表他的销售能力非常突出，代表着他呢客户资源非常丰富。实际雄厚也是决定经销商的一个销售量，农民的收入就是那一亩三分地，等到农产品市场行情好的时候，那么不会对经销商赊账，如果行情不好的一年，那么他们都吃不饱。这种平情况会导致什么后果？第一就是农田荒废。第二就是对经销商赊肥料农药。如果经销商没有这个实力，断然不会敢随便把产品赊出去。 有时候一连好几年农产品持续低迷的也有，大的种植户会咬牙前进，小的种植户会选择外出打工。梁丰钱没有见过小农户能够靠种植发家致富的，只有大的种植户才有这个可能。有时候不是说农产品价格低迷就一定会亏本，而是没有量，那么除掉成本就没有多少收入。有些产品一年就收一次，哪怕是种菜也要好几个月才能收一次。收一次就等于一年的收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要开支，那量少的情况肯定就没有办法继续投入的。大的种植户基本可以靠量取胜，市场在怎么低迷，只要有一定的量那收入也是可观。只要不碰到天灾人祸，这些都能够维持他们一年的开支的，运气稍微好一点点也能够有余粮。 销售不维护，一切等于零。不管原来的客户和你关系多铁，只要不维护好那就等于没有。 梁丰钱继续在办公室看她之前发给我的课件，不过我并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反正就当是有用。如果对我没提升，那么她当初发给我看的意义又是什么？黄丽继续在录她的客户资料，实际上她录的这些只是备份而已，因为王紫薇经理她都是有的。 第14章 意料之外的关系 昨天晚上罗富贵总经理说李真豪和王紫薇是一对夫妻，法人的名字既不是李真豪也不是王紫薇。那又会是谁，梁丰钱决定去探个究竟。 如果梁丰钱连公司的法人都没有见过，那以后得工资又是谁发？等下他们突然说我不合格，没有达到他们的要求，然后把梁丰钱辞退了，那梁丰钱肯定要走正常的程序，所以梁丰钱一定要知道法人王丽华到底是谁。 李真豪和我们不是一个办公室，他的的办公门头上写的是董事长办公室，他们的办公室写的是综合部。王紫薇有时候也是和他们一起在综合部办公室，不过她在董事长办公室的时间比较多。 王紫薇不在他们综合部办公室的时候梁丰钱和黄丽说:“没想到王经理是李总的老婆。”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那营业执照上的法人代表写的是王丽华，他们是不是亲戚关系？” “不是的，王丽华和王紫薇是同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他拿她身份证给我办事，我才知道的。那是微信绑定银行卡，需要用到她的身份证，我看到了。” “微信你还用她的银行卡绑定？” “肯定啦，这个微信是用公司的手机号码注册的，又不是自己的，肯定要用她的银行卡绑定。” 梁丰钱的微信也是用公司的号码注册的，不过梁丰钱并没有用她的银行卡和身份证绑定。可能是梁丰钱太天真了，做事不喜欢隐瞒，认为别人也是这么认为我的。梁丰钱做人做事的原则就是坦诚相待，不拿公司的一分一毫，也不一样别人拿梁丰钱的一分一毫。公司建立了好几个微信群，这些群王紫薇经理都把梁丰钱拉进去了，她每天早上会在这里的几个微信群里面发红包，红包的额度不多，每个人靠手气。有的人能够领到几块钱，有的人能领到几毛钱，还有的人只是得几分钱。不过梁丰钱从来没有领过一个，因为我觉得这些红包是她和客户互动的，梁丰钱一个员工去领这些一块几分的有点不合适。 梁丰钱和黄丽的交流也最终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即使梁丰钱也曾经怀疑过他们是夫妻，法人的名字王丽华就是王紫薇本人。没想到他们怎么搞的这么复杂，也许是有其他原因。不过只要细心的人去观察，就会发现李真豪和王紫薇的关系不一般。有时候我听到他们在办公室大吵大闹，我们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感觉特别尴尬。不过不知道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样，反正我个人认为有什么不不一样的见解不应该在有外人的情况而争吵，尽量回到家再争吵。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心平气和的解决的，不管怎么争吵也不会有好的结果，反而会搞的双方不欢而散。 梁丰钱和他的妻子也是经常争吵，有时候也是吵的面红耳赤。在外面他们也吵过闹过，不过真的非常尴尬，旁边的人看着他们的时候更加尴尬。实际上别人并不认识他们，他们没必要为别人活着，更不必为一些不认识的人活着。按照我们中国的传统美德就是和气生财，家庭不和睦，那么谈什么都是一场空。 记得他们上次开会的时候，他们是以一个全新的名字开会的，并不是华夏农业、科达咨询、或者是博文知识产权的任何一个公司。办公室门口的位置一共挂了五个公司的名字，梁丰钱只知道华夏农业的法人是王丽华，其他的不是很清楚。他们用的是升圣安集团有限公司的名义开会，这个公司底下的公司就是龙海食品公司。这个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李真豪，股东有罗富贵和黄彩霞，一共三个股东。实际上龙海食品公司主要就是销售木瓜条。梁丰钱特意在天眼上查了一查，这几个公司都是新注册的，不过公司这么大，感觉也是大有前途。 梁主任他们主要就是在科达咨询公司上班，黄彩霞和她的两个手下是在博文知识产权公司上班，梁丰钱和黄丽就是在华夏农业上班。他们当时入职就是入职华夏农业公司，其他公司他们一概不知。 有一次李真豪找他们到他的办公室跟开一个小会，李真豪跟我和黄丽说他有多家公司，这个确实是有，黄丽也特意查了在啊他的几个公司，他确实占有股份。梁丰钱不知道他为什么注册这么多公司，因为其他的广告公司，文化传媒公司的办公地点都不在这里。这么多的公司是李真豪的实力看起来非常强大，不过应该是有一点吹嘘的成分。 一个企业的强大并不是要看他有多少家公司，有多少股权，很多看起来家大业大的公司都是纸老虎，在真老虎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梁丰钱来这里是打工的，梁丰钱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其他的一概与我无关。该发工资的时候就发，不拖欠就行。 今天没出出行确实是有些无聊，身为业务员的他们就是应该出去谈业务，谈生意，在办公室可以说到无聊到极致。当然，他们可以通过电话和微信对客户进行沟通。不过，梁丰钱有时候打电话给客户，和他们没有说到两句他们就挂了电话，不是说没有钱就是说没有地方放。有一些客户还是比较实在的，要就要，不要说不要，不像有些客户说我考虑考虑。 做了这么多业务，基本上说考虑和过段时间再要的客户都是没有戏，那种基本上就是客套话。他们给你希望，最后却给你带来失望。很多对这些客户都是抱有非常大的希望，以为他们都说的是真的。世界是虚伪的，也是真实的，虚伪到你认为他的虚伪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你认为他的真实是那么虚伪。单纯的我总是坦诚相待，好就说好，不好就说不好，不会拐弯抹角，不会花言巧语，不会巧舌如簧。 有时候一些客户见多了，聊多了他就会多少和你要一些，有些不管你跟他聊了多久，礼送了多少都没有用。这些客户不仅没有谈成生意，反而让自己的腰包变得单薄。 王紫薇和王丽华是同一个人，梁丰钱觉得他们不够坦诚，梁丰钱身为他们的员工，竟然一直都蒙在鼓里。如果我是客户，是他们不认识的人不告诉我是无可厚非，但是梁丰钱是他们的员工却不告诉我让他觉得受到了欺骗。假如他和他人说这个事情他人肯定会说没有必要告诉我，也许是没有必要，但是不告诉他梁丰钱就会耿耿于怀。 哎！世界就是这样的，我们看的的清晰的世界也许就是你那么的浑浊不堪。 度过了无聊的一天，梁丰钱决定明天和黄丽再出去，办公室确实不是他们待的地方。在办公室和老板娘他们大眼瞪小眼，总让人浑身不自在。 第15章 小会 昨天没有出去走访客户可能让李真豪老板有点不舒服，今天他们早早的就来了办公室。上班时间还没有到，我和黄丽也没有到，当我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 说来着奇怪，综合部的办公室连一个热水器的都没有，也没有冷水喝。我们每次要水喝的时候都是要到李真豪办公室烧水。这个确实是有点不太人性化，科达办公室和博文办公室都有热水器，他们都能喝上开水和暖水，而我们在办公室却喝不上一口冷水。我对这件事有点反感，虽然我们每次去李真豪办公室要水喝他们都没有说什么，不过总是怪怪的。 今天到办公室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们已经来了，当我拿着自己的水杯准备去他办公室要水的时候没有敲门就打开了他的办公室门。李真豪被我突然闯进来吓了一跳，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很不好意思的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就关上了出来了。水没有打到，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李真豪嘴巴上说不要紧，实际上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等到黄丽来的时候我和她说了这件事，她也尴尬的笑了笑。 今天水是不会在办公室要了，放了外面再买两瓶矿泉水。正当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李真豪老板发信息给黄丽，叫我们到他的办公室一趟。我心想，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事找我们去谈话。去他办公室肯定是要带笔记本的，如果没有带笔记本过去做好登记他肯定会不高兴。因为我们来上班的第一天王紫薇经理就给了我一个笔记本，黄丽说她也是一样。 没有什么事他应该也不会叫我们过去，既然叫我们过去，那肯定有他的安排。当我们去到了他的办公室，他招呼我们坐下后说:“现在这个时候，卖化肥的旺季就要到了，你们要多出去走走，多联系一些客户，特别是那些种植户，他们很快就要用了，把资料给他们，他们爱要不要，反正我也不是靠一个赚钱。” 没想到他的口气真大，竟然说不是靠这个业务赚钱，没有人是天生的慈善家，也没有天生的不靠赚取差价利润的生意人。也许他真的有其他的业务，也许他是在夸夸其谈，反正我不是这么认为的。每次去开会的时候他都是围绕着怎么卖肥料展开，所以他说不靠化肥赚钱我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的。 都说无奸不商，哪有商人看重自己的利益。只不过是有些人看重长远的，有些人是看重眼前的。现在来看，我们老板是一个比较看重长远的利益，选择细水长流。我本身就不知道现在我们进货的成本价是多少，不过按照我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应该不会是很高。做生意不是吃饭，吃完马上饱，也不是一锤子买卖，做完了就走。 “你们出去看到那些果园老板就把资料给他，如果他不在果园就把资料放到他的小房子里面，这个你们应该做到？” “能。”我和黄丽异口同声地过。 “还有就是每天至少拜访十个客户，加五个人的微信，这个应该也行？” “问题应该不大？”我说。 实际上这些事情说问题大业大，说不大也不大，有时候我们出去一整天都加不上两个人的微信，也有时候有人主动加我们的微信。不加我们微信的人基本上是对我们公司的产品不感兴趣的人，如果不要我们的产品怕我们天天发信息骚扰他。加我们微信的人就是有可能要，或者现在还不需要，只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我这个人爱主动出击，也不爱主动出击。主动出击那些人都是对我们产品感兴趣的人，如果对不感兴趣的人主动出击无疑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有时候别人会把我们的电话当成诈骗电话，有时候会不接陌生人的电话。我们存了客户的电话号码不代表着人家就会存我们的号码。做农资生意的千千万，人家也不缺我们这一家。大家也不必说我悲观，这个就是现实，赤裸裸的现实。 和李真豪老板谈话差不多谈到了上午十点钟，这个时候我是不想出差了，如果这个时候出差到客户那里就是已经中午了，再怎么努力拜访也拜访不了多少个。李真豪当然不会放过我们，只要他认定的事就一定要我们去做，如果我们计划好的事情就不允许我们随便更改。还是出去，他们都来了，大眼瞪小眼确实不好过，即使他们嘴巴上没有说什么他们也觉得怪怪的。 王紫薇经理是一个非常喜欢八卦的人，他们不出去不知道她会在李真豪面前说他们有什么不是。出去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他们在我们背后说三道四我们也听不见，眼不见心不烦才能让自己过得舒心。 今天出去确实拜访不了什么客户，去不了多少个乡镇，出到外面都是中午了，再吃个午餐，休息一下就下午了。 通常情况我们都会在下午五点就返程了，很多门店在这个时候都关门回家了，很多种植基的负责人这个时候也回家了。门店的生意主要集中在早上，早上买农药和化肥的人比较多，农户基本上会选择这个时候去做这些事情。下午的时间相对比较炎热，这个时候用产品会怕对种植产品有影响。还有就是早上的土壤比较湿润，肥料撒下去了比较容易被土壤吸收，土壤吸收了就使作物得到更好的补充。 种植基地这个时候回去了主要就是工人回去了，工人一般是上午8点钟上班，下午四点钟下班。假如碰到比较炎热的天气他们会是早上七点钟上班，中午只休息半个钟的情况就会是下午三点钟下班。那些工人都会非常准时的，不会多做一分钟，也不会给你少做一分钟。农村人就是这么淳朴真实，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出去了这么多天，虽然我们主要拜访王紫薇的客户，不过这拜访了不少陌生客户，但是到现在一单生意都没有做成。这真是让我感觉到非常失望，公司的产品这么多竟然卖不出去一吨货。以前我看到公司这么多产品，总以为会轻而易举就谈成生意，我还是太年轻了。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人家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当然，按照目前的情况，李真豪并没有责怪我们的意思，也许这一切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如果那么快就能让我们谈成生意那才叫意料之外。实际上我也是心里有数的，只是觉得公司产品多，好销售而已，我在上一家公司做销售的时候也是走了很多客户，走了很多地方才卖出去那么一点点。刚开始的时候也就是一两吨，而且还要自己送下去或者帮他们找车送下去。 说到如何运输我有必要说几句。通常要产品的都是门店老板自己找车过来拉的，让我们找车帮他们拉的都是比较少的。运费是他们给，他们找车拉的情况运费相对都会比较便宜，因为他们手上有专门拉这些货的司机，这些司机收费都不会是很高。假如我们找司机就不一样了，我们找司机就相当于找专程司机了，这些人的收费通常会比门店客户找的司机费用要高一些。 不过我最烦的就是那些要一两吨的客户，他们要得少，还要求我们送下去。如果谈到运费他们就会觉得费用高，因为拉两吨货跟他们拉十吨货的费用是差不多的，因为路程就摆在那里。我们不能说拉得少用的费用就少，这个也确实是，不过很多司机都愿意拉多一点，因为这样门店客户在付运费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心痛。 我们是不可能付运费的，这个是所有农资公司的一个规则，假如有一家公司破坏了这个规则，那就会收到其他农资公司的谴责。能包运费的农资公司，他们通常都会把价格提高，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个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有些农资店的老板以为人家能够把产品送下去赚大发了，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可能是人家赚大发了。产品要赚他的，连运费都有可能要赚他的。没有人做亏本生意，没有哪个人能赚到哪个人的便宜。 第16章 走林窜店 李真豪老板安排工作肯定有他的道理，毕竟人家能够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并非随随便便就能够坐上去的。他一定有他的洞察能力，而且他说的也是对的。 施肥时间一般分为两个时间段，这两个时间段是大量用肥的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就是开春时期，这个时期他们已经错过了，来这里上班之前都已经过了。第二个时间段就是年中，这个时间段基本是柑橘类用肥高峰期。正好他们所在的区域是种植柑橘最多的，也是品种最多的。不管是什么样的柑橘类，正常的情况都会使用。 梁丰钱和黄丽日复一日的穿梭在各个地方，每到一个种植基地，不管有没有人都会放一本公司的宣传手册。这样的宣传方法无疑是大海捞针，不过凡事都有一个概率，说不定就突然中奖了呢。实际上梁丰钱是知道的，每一个大的种植基地都有自己固定的供应商，这些供应商基本是赊账的形式。他们实际也可以用这种形式卖产品，不过梁丰钱觉得这种形式风险太高。主要敢赊账，很多种植户有可能和他们合作，但是都是要等到卖果才能结账。李真豪已经用这种方法卖出去了很多产品，这个已经成了在他自己的圈子里吹嘘的资本。不过梁丰钱也知道，李真豪他有很多账还没有收回来。 每一个种植基地老板都会说在买果的时候会还账，又有很多种植基地老板还不上。随着农产品的价格日渐低迷，他们都会找各种借口说没有资金。水果的行情低迷，这个比以前确实是比不了，不过按照他们的算数方法，不管怎么样也没有达到亏本的状态。市场给的价格他们都是有利润的，种植成本也摆在这里。实际上他们就是喜欢赖账，要赊产品的时候好声好气和你说的好好的，到跟他要账的时候就开始赖皮起来。 水果行情是一个情况，天气也是一个情况。还有一些种植户，本来就是和银行贷款做起来的，他肯定是优先还银行的贷款，等有余钱了再还农药化肥的货款。 话虽如此，每个人都要生活，真的把债都还清了，那这一年他们就等着喝西北风了。自己的生活需要金钱，种植基地需要金钱。特别是种植基地，如果没有资金继续投入，那就等着倒闭。刚才说不是可以赊账吗？很多种植基地都不会及时把货款还清的，久而久之就在整个农资界变坏了名声。今年和这家农资公司赊，明年和那家农资公司赊，周而复始。虽然没有达到每家农资公司赊一遍，不过其他的农资公司会告诉其他的，说这个种植户怎么怎么样。 信任度也很重要，不管梁丰钱和黄丽发了多少宣传手册，如果没有的到种植户的信任也是一场空。 首先每个产品都是好产品，没有说那个比那个的差。 其次是用户体验，用户使用方法都不一样，有些人喜欢这样，有些人喜欢那样。如果产品没有达到他的使用要求，那也是没有用。不管我们如何吹嘘自己的产品的优点，只要没达到他的使用要求就不会要。 再次是价格方面，市场上的产品千千万，价格也是千千万。价格低了人家会说你的产品质量存在问题，价格高了会说你比某某家的还要高。实际上大部分的产品都是大同小异，除非一些非常特殊的产品就另当别论。 最后就是知名度，有一些公司的知名度非常高，那么他的产品销售就相对简单。公司的知名度与产品的知名度有紧紧相连的，如果一个产品不好，那么公司开的多么大都不会有好的知名度。还有就是一些宣传广告，他们经常看到路边会有很多宣传牌，这都是人家已经做出来的效果才有这个资本宣传的。 种植基地看概率，销售门店这一样看概率。一个销售门店已经有产品了，而且他的产品已经卖的很好，卖出了知名度，你说要让他换产品，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如果让他增加产品呢？这个是有可能的。不过门店客户销售产品也一样有他的需求，至少要符合他所面对的客户的大部分使用习惯。一个新的产品他需要重新去推广，这个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只有让他的客户用过了，觉得产品达到了他的要求，那就会有回头客。 别人说一句话好过他们说一万句话，他们把产品说的天花乱坠都不如农户说一个“好”。 梁丰钱和黄丽每天这样周而复始的工作，收到的效果微乎其微，虽然他们暂时没有收到李真豪老板的批评，不过他们也开始慢慢怀疑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他们的能力不行还是公司的产品不行，说公司的产品不行是行不通的。一个公司成立了那么久，生存了那么久，那么就代表着公司的产品不会是差的产品。也许真的是他们的能力有限，也或者他们现在都是生面孔，让他人能够迅速接受我们不太可能。 很多事情都要说缘分，有时候人家正需要找我们这样的产品，而他们也刚好有，那成交率必定高。 梁丰钱记得之前有一次我们去拜访一个客户发生了非常有趣的一幕，那个老板我们当时也没有见过的，只是通过一本通讯录加了他的微信。实际上是哪一天加的他们也不记得了，突然有一天他说要跟我们要一点产品回去试用一下，如果觉得好后期还会需要。当他拉了货回去一段时间，他们决定去拜访他，到了他那里了以后我们的产品还没有用出效果。 “黄老板，您好！”一边说一边和他握手。 他也很热情和我们打了招呼。 “觉得我们的产品怎么样？”梁丰钱开门见山和他说。 “刚用下去没有多久，现在还没有看出效果。” 实际上梁丰钱也是知道的，他们的产品属于长效型，说在一个星期内能看出效果那都是骗人的。 梁丰钱听到了他这样说，最后就跟他介绍了我们产品的特点，如何使用，使用多少的量，维持多久的时间。实际上梁丰钱对自己的产品认知就是这些，真正能否达到我所说的效果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客户是黄丽的客户，也是和黄丽提的货，不过人家是和她提的货，可是她跟人家也没有多少交流。梁丰钱从这个产品说到那个产品，基本上把公司的产品介绍了一遍，介绍完产品之后我又开始说其他的，说这个地方我认识了谁谁谁，说他的姓氏除了哪个哪个名人，还说了他和黄丽五百年前是一家。 最后他也对我们的其他产品表示了一定的兴趣，梁丰钱也感到很欣慰。虽然他不是我跟踪的客户，不过只要他和黄丽提货，那梁丰钱也有一定的提成。至于提成是多少，他们都还不知，上班到现在公司没有说过具体每个产品的提成是多少给他们知道。按照以前的每得公司的提成算，这里的应该也不会很低。 梁丰钱说得让黄丽和他一愣一愣的，就待后续的维护。 第17章 观摩 这一次开会梁丰钱感觉对他们也是非常唐突的，至于李真豪夫妇有没有准备梁丰钱就不知道了。他们没有提前的到通知，都是在要开会的这一天才知道的。 可能是他们得不到重视，也或者他们开会不需要提前通知梁丰钱他们。梁丰钱他们是他们的员工，他们叫梁丰钱他们做什么梁丰钱他们就得做什么，没有什么可有疑问的。这次开会的人员不是上一次开会的人员，全部都是他们没有见过，没有听过的人员。梁丰钱就当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毕竟不知情的情况不能够随便下结论。 这次参加会议的人员比上次的人还要多，主持这次会议一样是李真豪老板。会议时间也是上午十点准时开始，不过梁丰钱听王紫薇经理说还有好几个人员没有到。会议人员没有到期一样要准时开始的，做人做事都要讲诚信，既然说了几点就几点，如果没有到的那几个人说来最后没有来那就是他们的诚信问题。还有就是，如果他们真的是华夏公司的员工，那不来就是对公司的不尊重。 开会的时候李真豪老板说:“很高兴能开这次大会，也好高兴这么多人能够参加我们这次会议，希望这次会议能够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收获。相互交流经验，学习对方的长处，将来能够让我们过上更加富裕的生活。我们出来打工上班都不容易，既然上班就是为了让生活更加优越，能够赡养我们的父母，赡养我们的小孩！” 上次开会他也是这样说的，说这些确实是有道理，如果不是为了家庭谁会出来打工，还不去流浪过得轻松自在。对于这些话我是不感冒的，不过今天的人和上次的不同，那么他这样说也是无可厚非。不过有些话每次都挂在嘴边，那就没有了意义了。 接着李真豪打开一个课件，课件主要就是介绍我们公司的两款产品。这个课件原来王经理发过给我看，我看了感触不多，觉得说的都是一些非常现实，非常常见的问题。不过这个课件主要还是吹嘘自己的产品，说自己的产品与别人的有什么不同，突出自己的一个什么样的特征。以前梁丰钱出去的时候并没有特别留意这样特征的产品，觉得市面上的确确实实没有这样的特征。现在这样，梁丰钱对他们的产品更加有信心了。 话又说回来，这些员工，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两种产品的特征吗？为什么要在这个会议上说？如果他们一直在卖这个产品，那么现在介绍产品的特征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李真豪一个人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下面的人在窃窃私语，梁丰钱感觉他们都是认识的，只有梁丰钱和黄丽是局外人。介绍完产品后他又开始说在外面有某某基地跟我们公司合作，用过之后的效果令基地负责人非常满意等等。他说的种植基地主要是种植柚子的，只要稍微懂一点点的人都会知道柚子非常需要我们产品中的一个元素，如果缺少这个元素就会使这片发黄，特别是老叶比较明显。梁丰钱曾经也和他人说过这个情况，他人说不管老叶却不缺，到了时候肯定会变黄的，脱落就脱落，根本对果树没有任何影响。 李真豪还说，用了这个产品可以使土壤的到中和。我国的大部分土壤属于酸性特征，酸性土壤对果树的生长非常不利。实际上每种作物都是对土壤有要求，只不过是要求的怎么样就不好说了。有的作物就是喜欢在微酸的土壤生长，这样才能使它长得更加茂盛，有的就不喜欢，凡事都有他的两面性。我觉得既然能够在这边土壤种植，那么肯定有他的道理，如果不适合它的生长，那么种植下去就没有任何意义。 土壤是需要改良的，但是强制改良对作物并不一定是好事。物极必反，我们都知道，但是真的要把土壤调理到非常合适的地步，那是不可能的。 李真豪又讲了木桶原理，这个他们都知道，知道有一块板断了，那么这个桶就永远装不满。现在种植作物也非常讲究营养均衡，除了他们公司的产品可以调节在其他的公司也一样有这样的产品。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谁占领了先机谁就最快打开市场，最后的想进来无非是举步维艰。 他大概说了一个多小时，他们都听得非常不耐烦，还有一些人也在不断反驳他的理论。他听到人家反驳他的理论也显得非常尴尬，不过他总能把话题岔开。有一个人非常耿直，一定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才善罢甘休。梁丰钱和黄丽觉得这个人也太不识趣了，太不给老板面子了，不管有什么个人的见解，等到会议结束后再和他说不是更好吗？ 开了一个多小时就是休息时间，在休息时间我和另外一个人说:“你们跑哪个区域的，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我们不是你们公司的，是其他公司的，今天他说来这里聊一聊，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就来了，谁知道他搞得像一个会议一样。” 啊……没想到啊，这么多人除了我和黄丽蒙在鼓里，其他人都不是他们公司的。那开这个会议还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为了面子吗？ 接着他说:“我们也偶尔帮他卖点产品，不过也不多，以前他是我们公司的，现在出来了自己单干，都是认识的，也就能帮一点是一点。” 原来如此，不过李真豪能够让这么多人帮他卖产品也是他的一个个人魅力，个人本事，要是梁丰钱肯定达不到这样的高度。 等大家都休息好了之后也差不多十二点了，王紫薇经理就订了外卖给他们，一共几十个人，单单订外卖的钱也不少。吃过了之后李真豪又说:“等下我们去参观一下我们的基地，看看那些作物的长势，我们的产品效果绝对是行的。” 他们有没有自己的种植基地，这个梁丰钱之前听王紫薇说过有合作的，但是属于自己的却没有听她说过。也就是之前听李真豪老板说要做木瓜基地，其他的基地还真没有听说过。 很多人都是开车来的，如果不开车来他们公司也没有这么多的车拉这么多人。不过有一个人说不想开车去，于是就坐他开的车去了。也有一些人说不去，觉得去看看意义不大。 吃过午餐之后我们就匆匆出发了，在出发之前王紫薇经理还特意建了一个群。这个群主要就是为了方便我们这些人交流产品的特征，怎么才能把业务做的更好。又是一个意义不大的群，这些人是别的公司的员工，还有一些根本就不是做这一行的，来这里主要就是兼职卖一些产品，实际上能卖多少还是一个未知数。 坐他们车的是一个种植火龙果的，他实际上也是在上班，真正的工作是画工程图纸，种植火龙果是他的副业。他用过我们公司的产品，觉得非常的理想。 第18章 客套话 这个种植火龙果的老板姓马，年纪比梁丰钱稍微大一点，梁丰钱就称他为马哥。马哥在车上和他们有说有笑，非常健谈。 “你有用过我们的产品吗？”梁丰钱问。 “有啊，我的火龙果就是用两个产品的。” “觉得怎么样？” “感觉非常理想，枝条绿油油，没有一根枝条是黄的。火龙果有一个通病，到了夏天和秋天，天气非常炎热，水分蒸发太快，枝条会出现却素，那么就会非常黄，感觉营养不良，面黄肌瘦，没有一丁点生气。自从有了这两个产品之后，就没有了这种现象了。” “那平常是不是也在卖我们的产品？” “有啊，不过我都是兼职卖的。我跑了很多种植基地，做了很多示范，那些管理员或者老板都说效果非常理想。” “主要是火龙果？” “不止，我还示范了柑橘和柚子，他们都说效果很好。” “有人购买了吗？” “没有，他们都说效果好，可是打电话给他们，他们都说先不拉。” 很多人都是这样子，有时候确确实实是因为试用了感觉到很理想，但并不会去购买。有些人就不一定了，他跟你说效果理想，那就是在说客气话。没有人愿意他人说自己的产品不好，要是梁丰钱是做生意的也是一样，说不好就是否定自己的产品，那么就会怀疑自己的产品。也有人是比较直接的，觉得不好就说不好，他们并非是要求高，只要达到他想要的效果或者梁丰钱他们说的效果就行。 做销售，都会有一些吹嘘成分在里面，恨不得把自己的产品好处无限扩大化，说的一点缺点都没有。不管怎么样，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是最大的动力，在给他人介绍自己的产品时就会吹嘘自己的产品是如何如何的好，达到一个什么什么样的效果。他们说，别人听，有些话别人就当听听而已，心里持怀疑态度。 人艰不拆，不要随意去拆穿别人的话，毕竟还没有见到实战效果，见到实战效果，所有好的话，坏的话都会不攻自破。还有就是，果园老板通常不会去拒绝销售人员去做示范。做示范的果树都是有问题的果树，他们自己也是用过很多方法都没有使果树恢复，有其他人来就直接让他们用这些有问题的果树做示范。做的好就好，做不好也无所谓，权当死马当活马医。 当然，还是有一些种植老板是很贪心的。他知道你的产品含量，知道你的产品能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那么他就会让你去做，不管是谁来都不会拒绝。今天你来做几行，明天他来做几行，来十个八个人过来试，那他又得一亩地。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也就多多少少能够减少一些自己的成本。 这种情况我之前也是遇到过的，有一个种植柑橘的老板和我说，他愿意用一片果园给他们公司做示范，只要达到效果，那么就会全部使用。他说的一片果园不是几行，或者几分地，而是几亩地或者及几十亩地。这怎么可能呢？即使是农资老板过来也不允许这样子，这样做那农资老板需要付出多大的成本，多少的人力，做生意是奔着利润去做的，不是去做慈善家的。 梁丰钱和马哥在路上聊了很多，有关产品的，有关种植的，还有关其他一些无关紧要的等等。 “你真心主要工作是什么？”梁丰钱问他。 “这里只是兼职卖肥料，记得有有一次我去鸣区，车还坏了，叫你们老板补贴一点修理费他都不愿意。” 老板怎么会补贴修理费给你，你只不过是一个兼职人员，对于你的作用完全就是可有可无。这里这么多人帮他兼职卖产品，其他人也是一样没有补贴。 接着他又说:“我是搞设计的，专门帮一些工程画图纸。” “我有一个同学也是做这一行的，每个月也能拿到一万多工资。” “丢，这种拿一万多工资很正常，现在我也是兼职帮人家画图纸的，一个月也能搞到一万多块钱。”他很不屑一顾的说。 没想到，他一个做画工程图纸的竟然会出来兼职卖肥料和搞种植，正常的人是不会跨行做的。梁丰钱不知道他的真正实力有多少，不过梁丰钱都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考虑这些，说不定他的能力真的非常出众呢。 聊着聊着，我们来到了第一个果园，第一个果园是种植柑橘的，这个和柑橘的老板没有在果园，是一个管理人员在这里。这个管理人员是果园的老板的老表，她看到他们这非常热情。王紫薇称这个果园去年用了华夏公司的产品，效果他们觉得非常理想，王紫薇经理也觉得非常好。其他人员跟这个管理人员聊了起来，聊了一些有关修剪技术，有关病虫害等问题。梁丰钱对这些一概不懂，所以也没有说一句话。 梁丰钱这个人不爱抽烟，不过这个管理人员是抽烟的，梁丰钱的身上也随时带有香烟，分给了他一支后我就静静地听他们聊。他们聊的知识非常专业，梁丰钱自己却一窍不通。后面梁丰钱也问了王经理，问她懂不懂这些问题，没想到她也说不懂。平常是她总爱说自己的产品多好多好，而且公司注册了那么久，她也做了那么久这一行，只为她会懂更多这些专业知识。 她身为一个公司的经理，不懂一点专业知识是不行的，就知道收钱那么也经营不长久，会把自己的生意越做越窄。如果能够多多少少都知道这些知识，这样就会跟他人有话题聊，不能每次去了都和人家聊肥料。肥料这个东西大同小异，说不定人家比他们知道的还要多。什么是好产品，什么是劣质产品人家说不定也一清二楚。他每天在这里，碰到推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了，他更加需要别人跟他聊种植技术，管理方法，使得自己的果园产量更加高，品质更加好，这样才能卖出更加理想的价格。 他们聊了之后，又一起拉了横幅拍了照。这里有一块喷绘广告，是梁丰钱和黄丽一起钉的，今天去的几个果园也肯定看到我们之前来这里钉的喷绘广告。广告是宣传我们公司的产品，广告的内容也是说的非常好，说一些现在能看到果树的基本问题，这些问题也是很多果园头疼的问题。 接着他们又去了隔壁的一个果园，这个果园看起来非常大，实际上是几个老板的，真正分出来每个老板的果园也不算很大。不过王紫薇经理曾经跟我说，这里所有的果树都用了我们的产品。他们去到那里，看到果树长势确实是很理想，不过所有的果园老板都不在，也没有管理人员出来接待我们。他们就这样匆匆看了，走了一下，然后又一起拍了照片就走了。 第三个是种植柚子的，这个柚子园非常大，旁边种植的是火龙果，火龙果也是这个柚子园的老板的。这里依然没有见到种植老板，也没有管理人员，他们在另外两个个镇还有柚子基地，一共是三个镇，三个基地。这里的柚子看起来也是管理的很好，树叶非常茂盛浓绿，挂果量也非常理想。王经理看了，竟然说是本公司产品的功劳。这个我觉得确实是有些夸大了，他们只是提供了两个产品。需要种植好一个产品，并不是只用两个产品就能做到的。所做的农作物主要的养分是氮、磷、钾和有机质，只要这些放够一个果树需要的量，那么效果也会非常好。 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要去过度夸大自己的产品效果，找不找说自己相不相信，人家也不会相信。在推销自己的产品时候千万不过多渲染自己的产品效果，不然脸会被打的很疼。 这个果园让梁丰钱看到了非常有感触的一幕，不单单是他们一个公司来观摩这个果园，还碰到另外一群人在观摩这个果园，这里充分证明了这个果园也在用这个公司的产品。这个公司在我们这里是非常有名的，他们不管是化肥和农药，还有他们的技术也是非常了得，很多果园用他们的技术管理，并且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效果。他们这在倾听别人的讲解，他们一边讲解一边录像，这个录像团队也非常专业，不像我们单单用手机拍个照或者拍个视频那么简单。 他们肯定是要做成宣传视频，让更多的人能够看到他们的成果。我们拍照，拍视频也是为了宣传，不过和他们比起来就太小巫见大巫了。 接着他们又参观了两个柚子园，柚子和柚子园和这个柚子园是同一个老板。 今天出来几个果园观摩，没有看到任何一个果园的老板，王经理说和人家有多熟梁丰钱都不太相信了。假如人家真的跟她很熟，那么多多少少都会给点面子出来和她聊聊，她还说出来的时候和果园老板联系过而且人家在果园等我们。 跟我们一起出来的这一群人，看了这些果树，看了用他们的产品的土地，都在夸果树浓绿，土壤疏松。王经理也都说是我们公司产品的功劳，实际是不是真的，梁丰钱以后在慢慢去考究。 梁丰钱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有没有在实际卖我们公司的产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反正现在是赞许声一片，先不说怎么样，至少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信心。 观摩完这几个基地，天色也晚了，然后就回去了。回去之前王经理说一起去吃饭，李真豪已经点好食物在等他们回去。 第19章 吹牛王 观摩完这几个种植基地，已经是夜幕时分，从观摩基地回去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马哥依然是和梁丰钱他们同坐一辆车回去，在路上他还是那样滔滔不绝，如长江之水，黄河奔腾。 梁丰钱记得，路上发生了一件非常危险的事。他们的车跟在王紫薇经理的车后面，在高速上开到半路的时候，她的车后保险杠突然有边脱落，他们却没有任何察觉。梁丰钱跟在后面不断地闪灯，不断地打喇叭，刚开始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梁丰钱不敢超越他们，怕他们就这样不知道一直往前开着。保险杠完全脱落对行驶没有影响，后方开车确是很大的安全隐患。 通常情况下，在高速上行驶的汽车都是非常之快，司机稍不留神就会冲撞过去。碰到地盘高一些车的可能会没事，如果碰到地盘低一些的车可能就会造成非常大的交通事故。梁丰钱在后方依然不停地闪灯，打喇叭，示意他们停靠到绿色通道，最后叫黄丽打电话给王紫薇，接到了黄丽的电话他们才慢慢把车停靠到路边。 通常情况下，只要出行时候检查好自己的车况，这种情况是可以避免的，并且在行驶中保险杠突然脱落也是很少见。梁丰钱自己走了那么多的高速公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发生。 停靠之后我问周经理，这个周经理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下乡的那个:“怎么你们不知道保险杠脱落了吗？” “不知道啊，我在开车的时候看到你在后面一直闪灯，我还以为你要干嘛呢？” 我又说:“这个怎么会突然脱落，很少见。” 王紫薇经理说:“可能是昨天我在倒车的时候碰到了东西，我听到了一声响，可是没有在意就走了。” 他们想办法把保险杠装回去，可是保险杠已经变形开裂，没有办法正常装回原来的位置。最后，只能借助外力，梁丰钱从车上拿出封口胶，用封口胶暂时粘上去，等下高速他们再处理。 弄好了之后，他们继续上车出发，在车上马哥说:“这种情况是非常危险的，还有就是刚才我们在停靠到路边的时候，这么快的车速，稍微不慎就会发生事故。” 梁丰钱当然知道，我不敢说上自己是看司机，可是我知道一定要保持安全距离，保证自身的安全。 接着他又说:“我以前开车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从路边跑出来，结果撞上了，当时天又黑，看到他躺在那里，心里慌得不得了。” “后来呢？” “后来我就跑了。” “那不是逃逸了吗？” “是啊，有什么办法？不过我估计他没有死，反正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反正也没有接到任何电话或者有关这件事的消息。” 他这种行为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如果碰到这种事一定要保护好现场，及时对伤者进行救助。希望他说的那个人没事，也提醒广大开车之人注意行驶安全。 回到了市区他们就去约好的地点吃晚餐，不过我自以为懂得地方，王紫薇也没有发定位给我，只是和我说了个地方。当时我就走错了，后来还是王紫薇发了定位给我才找得到。 到了地点我还以为是什么饭店之类的，没想到这里是大排档。李真豪老板请员工吃饭就是来这里吃饭的吗？还有就是这里除了我和黄丽，其他人都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只是兼职帮他们公司卖的或者是来帮他撑场面的。梁丰钱个人认为，既然是认真请他们吃饭，就应该找一个比较正规一点的饭店。不用说有好多，起码算的过去。梁丰钱也不是说在大排档不好，只是说来这种地方吃饭还不如说是吃宵夜。这里没有饭吃，要填饱肚子只能吃炒粉或者粥类。到家在外面跑了一天，也是为了李真豪的公司做宣传，这样我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们。 他们也是其他公司的业务员，所以也没有那么讲究，大家一起吃东西，一起喝酒。酒真是一个好东西，不管白酒红酒还是啤酒，只要喝过了就话特别多。我们说酒后吐真言，往往喝了酒的有些人说的话是最真实的，不过这有例外，有些人请人喝酒吃饭是为了办事，有些人喝了别人请的酒就会吹嘘。 常言道：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这里的人也是一样，他们喝了酒就开始给了李真豪很多赞美，梁丰钱和黄丽也是在那里笑而不语，只是吃自己的，他们谈天说地也不关我们的是。好听的听听，不好听的弃之。 “李总，你们的产品真好，今天看了那些用过你们产品的基地都长得非常好。”阿星说。 “是吗？我都说我们的产品肯定得，以后请大家多多帮忙，帮忙推荐这个产品给你们的客户。来来来，干一杯！” 李真豪跟他们干了一杯后继续说：“我给你们的价格都是最低价，只要我们有钱赚就行，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卖的很好。” 人都是为了钱，没有钱不管叫他们去做什么都不会去做的。每个人都想着别人能够为他们做什么，恰恰相反的是别人也是想着我们能够为他们做什么，创造什么样的价值。 经过我的初步了解，这里的人有一部分是李真豪老板原来的同事，他们曾经在同一家公司共事，后来李真豪辞职了就出来单干。没想到的是，李真豪和他们还是走的那么亲近。我们都说，在一个公司辞职了，那么里面的同事也不会再有联系了，我就是这个样子。自己没有本事去做老板，他们也没有本事为我指条路，所以不管刚离开的时候还会有的多亲密，最后还是会慢慢地不再联系。 他们不断的把李真豪举得高高的，也把他的爱人举得高高的，说李真豪找了一个贤妻良母，王紫薇我找了一个能力出众的老公。在他们谈话中，梁丰钱也渐渐地知道王紫薇也曾经是他们的同事，在那个公司做财务。 李真豪今天能够做老板，跟他们原来的资源有些非常大的关系。一个是公司的业务员，一个是公司的财务，那么两个出来了并结为夫妻，做起这些事情来多会得心应手。 他们继续赞美着他们，不知不觉已经是非常晚了，梁丰钱和黄丽也不好意思说要回去休息了。最后，还是李真豪叫我们回去，他们是他的员工，他不能够因为这些事情耽误了我们明天继续为他卖命。其他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只是原同事关心，现在说的好听点就是朋友。在梁丰钱眼里，他们以后没有也许来往，那一定会渐渐地淡了。 梁丰钱和黄丽，还有周经理，马哥四个人先走一步了，我把他们送到我们的公司楼下。 在车上梁丰钱问周经理：“周经理，你是怎么认识我们老板的。” “哦，原来我们是同学。” “不是，不是，我是江鄂公司的，他们有一些比较常用的产品，你们老板经常和我们调货，所以也有一些来往。” 具体他们跟周经理这边的江鄂公司调什么货梁丰钱尚不清楚，不过梁丰钱曾经问过他们公司做什么产品的，而他们公司也做有同样的产品，梁丰钱也是略猜得一二。 这个公司目前梁丰钱和黄丽还是非常模糊，仓库有的产品我们知道，有的产品我们这不知道。在公司的销售目录里有一些产品没有，但是他们也偶尔说我们可以卖。虽然不敢确定是不是他们的，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第20章 大陆货 公司有一款产品在卖，但是这款产品每天的价格都有所波动，有时候上涨，有时候下跌。这款产品江鄂的周经理说他们一直都在做，而他们也在做。 这个产品他们在行业里面习惯称之为“大陆货”，这样称是因为这种产品非常常见，每个公司只要有资本都是可以做销售这种产品。有的农资农资公司销售这种产品赚的盆满钵满，有的农资公司销售这种产品搞得血本无归。王紫薇经理曾经和梁丰钱说，以前他们公司销售这种产品每年都销售出几千吨。梁丰钱并不知道这种产品农资公司销售给经销商有多少利润，不过既然每个公司有实力都可以销售，那么它的利润肯定不会高。 赚得盆满钵满的农资公司是囤货模式，在发现价格到了最低点的时候就会储存大量的产品，等到价格涨的一定的程度就开始抛售。不过这种公司要有一个敢于冒险的心，如果价格持续不上涨，那么每天还要多出一份仓储费用。通常这种公司是有高瞻远瞩的的头脑，有敢于冒险的精神。 血本无归的老板跟赚得盆满钵满的老板恰恰相反，他们不懂看市场形势。他们看到市场一直在涨，那么就囤货，但是他们没有在最低点的时候囤。市场是看不清，摸不透的，你以为它还会上涨，它却开始趋于稳定。囤了一段时间价格还没有上涨，或者微微跌了一点，那么囤了货的人就会心慌。这个时候，抛售还是不抛售都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抛售肯定是亏本的，只为囤货的时候你需要仓储费，当这个时候抛售要亏了仓储费和人工装卸费。跌得越多心就越慌，这个时候很多老板都会选择亏本处理，囤少一点不要紧，要是囤多了那就真的血本无归。 王紫薇经理说这种产品的利润也就是十来二十块钱不等，梁丰钱和黄丽销售这种产品也就是几块钱的提成。这么低的提成我也不喜欢卖，不过有人要还是乐此不疲的销售，不管有多少提成，至少能让自己的销售表会好看一些。 我们都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管做什么样的生意，作为销售方都希望先拿到货款再出货，我们也是一样。话虽如此，有很多的经销商都是要先看到货再付货款，不管怎么样，都需要有一方能够信任另一方，那么生意才会越做越好。 作为这个公司的新员工，梁丰钱销售的产品没多久王紫薇经理就会追货款，不知道是对梁丰钱的不信任还是对客户的不信任，就当两边都有。梁丰钱这个人比较老实，容易相信人，觉得只要把货给了别人，那么别人收到货并点清之后都会把货款付过来。现在的支付比以前方便多了，不像以前只能去银行汇款或者是支付现金。现金支付一般公司都不会同意，要求银行汇款的比较多。不过，很多经销商喜欢用微信支付，这样就不用跑来跑去，也比较方便，马上支付就能马上收到钱。 有一次，梁丰钱要销售这款产品，梁丰钱问了很久价格王紫薇经理都没有告诉我，黄丽不知道销售价格，财务也不知道销售价格。客户一直在等梁丰钱的回复，正常来说，这种价格不稳定的产品应当每天上班的时候第一时间公布出来，这样才能更加好的做好销售准备。 可能是他们销售能力有限，王紫薇经理从来不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每次都是他们问过她才知道，也就这样，他们错过了很多的成交率。当梁丰钱卖出去第一单的时候，发现这个产品的仓库竟然和江鄂公司的仓库地址一样，梁丰钱曾经问过江鄂周经理，他也告诉过梁丰钱他的仓库地址，也说过他们公司经常从他们江鄂公司调货。当梁丰钱把销售价格告诉客户的时候，客户都说我们的公司产品比江鄂公司的要稍微贵十元到二十元。不过我梁丰钱没有在意，秉承着能成交就成交，不能成交就当是交朋友。 当我把客户的反映告诉王经理的时候，她总会说利润低，按照江鄂公司的价格做不了，不管要多少都没有优惠。这个产品的价格是很逗明，这个我这知道，虽然公司不同，但是产品相同，报出去的价格不能相同那么客户肯定会选择价格最低的来采购。我们也是一样，同等产品，同等质量，肯定是货比三家，然后选择价位最低的购买。经销商卖这种产品利润是非常低，一百斤的货除掉成本基本就是在五到十元的利润，如果碰到价格持续下跌的时候，那么他们平本或者亏本都要抛售。 都来我也终于了解到了，每次梁丰钱需要销售这个产品的时候，王紫薇经理都会先去询问周经理的价格，然后再在他给的价格上上调了一点再报价给我。因此，这也是她每次报价给他慢的原因，而且他每次我问她的时候她都会说我先问问。 这个产品大部分都不是当天问当天采购，而是第二天才采购的。梁丰钱碰到过几次，第二天需要销售给前一天询价的人，王经理都会说价格上涨了。这个经销商当然是反感的，他们觉得昨天已经问了，今天又加价，那就是对他们的不尊重。王经理也说过，如果真的要，那么可以先打款订货，第二天再拉。经销商也懂，提前打款也存在风险，要是第二天装得时候没有过呢，或者价格有跌了呢，在这个产品上谁也不愿意亏谁。 渐渐地这个产品我卖的越来越少了，每次需要报价的时候我都久久不能报价给经销商。梁丰钱不是说过他是一个老实人吗？梁丰钱认识的客户基本上也会和江鄂有合作，他们通常都会先问江鄂公司再问他，在江鄂没有这个产品后才会来找我要。他们不知道的是，江鄂公司没有产品，那么他们公司也一样没有产品。 实在想不到，表面看起来这么强大的公司竟然还需要调货生存。李真豪说那个木瓜条产业要投资多少亿，看来这些也将会成为空头支票，成为吃不上的大饼，除非有人愿意投资！ 他们都不知道，现在他们做的梁丰钱和黄丽都看在眼里，我我们这都渐渐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是我们不说而已，也没有必要去拆穿。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领工资的，只要拿到他们对等的工资就行，其他的由不得我们去考虑。不过让梁丰钱觉得奇怪的是，梁丰钱是和黄丽一起出去做业务，那么他们都会有各自的报单，那么提成又会是怎么算？现在梁丰钱就当是和黄丽平分，不过不管是她或者是他，报单多的一方都会有所不爽。 第21章 分成 梁丰钱和黄丽的提成分成一直是他的心病，第一个月销售量非常不理想，不过随着时间推移，那么想销售一定会有上涨幅度。 梁丰钱和黄丽的第一个月的分成是平均制，每卖出一次过提成都是平分。第一个月的销量低，梁丰钱也没有在意，平分就平分，反正都是一起出去，客户也都认识。时间久了，个人的报单多了，那么对这样平均制的分成一定会有意见，梁丰钱是这样的，相信黄丽也是一样。只是他们都没有说，不一定因为分成弄得双方不和，毕竟还要共事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销量增长，特别是梁丰钱的销量。黄丽是一个刚毕业，比较腼腆的女孩，在外面不擅长和他人交流，能不能卖出去，全靠随缘。梁丰钱就不一样了，梁丰钱都会尽量去讨好客户。梁丰钱这个人没有什么技术上的服务，而且也不懂技术，所以只能在服务上面讨好客户。梁丰钱实际上是很排斥这样子做，为了家庭也只能忍了，曾经最讨厌的人已经变成了自己。有很多客户都不吃这一套，也有一小部分的客户还是接受这种服务，碰到抽烟的每次见面梁丰钱都会分烟给他抽。平常不怎么抽烟的他只会买一些便宜的，等去见客户的时候就会买稍微好一点的。能力有限，再怎么好在他人的眼里也就是一般般，甚至不入他们的法眼。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王紫薇的客户问题。有很多客户一直都是和王紫薇提货的，当初她让他们去维护她的客户，最终她的客户和她提货了会给一点提成他们。也有几个原来是她的客户，自从梁丰钱去维护之后都是找梁丰钱下单。在客户面前说梁丰钱的价格和王紫薇的价格是一样的，而且之后王紫薇经理基本没有什么时间来拜访，大部分时间是我和黄丽。所以有几个她的客户也跟他们提货，这种行为可能不太好，不过梁丰钱认为是这样，既然你让他们去维护，以后客户和我们提也是正常。 就因为有几个王紫薇的客户找梁丰钱提货，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于是找梁丰钱和黄丽聊这个提成的分成问题。 “今天你们来就是所以说这个提成的问题，你们两个也在外面跑了一段时间了，对公司的业务也慢慢熟悉了。今天我们就聊一聊这个提成的问题，跟你们所以说如何分成。”李真豪说。 这个问题梁丰钱和黄丽在心里已经关注很久了，即使黄丽没有说过，不过却说过维护客户的问题。维护的客户应该给我们分成的，具体是多少图 们尚不清楚。 李真豪继续说：“你们的提成按照四六分，谁下的单谁就拿六，另外一个就是拿四。” 说真的，这个分成他们并没有任何意见，毕竟他们是捆绑式的做业务。不管是谁下的单，只要有分成，何乐而不为。梁丰钱记得在面试的时候就问过李真豪的提成，他说过的提成诱惑力非常大，即使这样分成那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失。 “那我们替公司维护的客户呢？”梁丰钱说。 “呃……是这样，替公司维护的客户是这样的，因为这些客户都是我们之前做下来的，现在由你们来维护，那么公司也不会亏待你们，以后公司的客户找你们下单，就按照原来的提成的百分之十五计算。因为是这样的，你们差旅费和餐费，还有这个汽车磨损费都是公司出的。车是公司的，汽油和餐费都是由公司报销的，我这样分成没有问题？”李真豪犹豫了一会说。 这样也挺好，至少他们没有白白维护客户。能够得到一点点的分成，也不枉费他们这样努力去帮他维护客户。不过他们没有说清楚的是，他们去维护客户，客户跟公司单方面提货，他们的分成算不算。 对于现在的分成和提成他们都没有意见，公司的产品成本是多少我们不知道，至少能够有分成，这也是值得开心的事。只要有分成他们也都乐意去帮助公司维护客户，帮助公司寻找更多的客源。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等下王经理给你们具体的销售价格表，还有每个产品的提成也打印出来给你们看。” “我有一个问题。”我说。 “你说。” “就是公司的价格是固定的，如果我们在公司的价格上卖高了一点价格，那么这个高出去的价格怎么算？” “如果是这样，那么高出去的价格就全你们的，不管你们卖多高，这都是你们的本事。” 这个回答梁丰钱非常满意，产品大同小异，价格也会大同小异，有时候相似的产品不同的包装都会卖得稍微高一些的价格。而且，梁丰钱也相信会有一些产品卖出比公司出的价格要高一点点。 他们的谈话不长，这也是梁丰钱想要的，不管是什么样的谈话，只要说到点子上就达到目的了，其他的已经不重要。 回到了他们的办公室，王经理很快就拿销售价格表给他们，价格表上这写得清清楚楚每一个产品的提成。这里的底薪比原来我在另外一个农资公司上班的要低一点点，不过提成却比之前的公司少很多。有这些产品我之前的公司也有卖，那个公司的提成是五十元，而现在这个公司就是十元，这个相差就有点大。还有一些利润比较高的产品，提成也不算乐观，这个之前和她聊过得差距非常大，小的几十元，大的几百元。 还有，这个价格表里有两种价格，一种是面对经销商的价格，一种是面对用户的价格。这两种价格相差较大，按照正常的销售已经达到了经销商的销售价格。如果是这样，他们面对用户的成交率将会非常低。 梁丰钱记得有一次我出去推销产品，正好可以推销出一吨货物，当时梁丰钱还非常高兴地说就这样一百元的提成到手了。那时候想销售出去，可是公司说这个产品是有区域保护的，他们没办法往那个方向销售。后来梁丰钱也没有在意这个产品的提成，直到梁丰钱看到了这个之后他才发现，这个产品的提成只有十元。这个产品当时在他们的仓库并没有看到过，王经理称这个产品在另外一个县城的仓库。这个仓库他们都没有去过，他只是说那一边有另外的业务员负责。 梁丰钱看到这样的提成表，心里很不舒服，在怎么卖，销量都是有限的，每一个地方只能销售一种产品，同样的产品不能出现两家，这个是行业的潜规则。都说一个地方两家放同样的一种产品，那么两家就会有意见，最后对供货商也有意见，渐渐地就不会再卖。目前梁丰钱还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但他相信这种说法是真的。 多也好，少也好，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先走，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梁丰钱心想再怎么样，这么多的产品，销量应该不会有很大的问题。 第22章 手机 黄丽有两台手机，让梁丰钱感到迷惑的不是她有两台手机，而是一个还没有正式毕业的学生怎么会有两台手机。 她来这里面试的时候并不是面试业务员职位，而是公司后勤。作为公司后勤，而且还是一个实习生，怎么看她的家庭应该都不会很富裕，人也长的一般。都说人不可貌相，也许这个是真的，不过梁丰钱还是不能相信。 最后经过她的试探打听，她说是公司配给她的通讯产品。她说一来到这里上班王经理就问她有没有多余的手机，这里有一张手机卡给她。她说没有，第二天王经理就拿了一台全新的手机给她使用。梁丰钱不是贪心她的手机，而是作为这里的员工，梁丰钱也应该得到同等的待遇。 梁丰钱虽然年纪上比黄丽大了不少，也工作了很多年，但是梁丰钱现在用的是公司配的电话卡，那么梁丰钱觉得公司也应该给我配一台手机。工作归工作，私人归私人，如果要用他自己的东西当成公司用品，那么梁丰钱是非常抵触。 手机要存公司的文件，要存公司的产品图片，要存客户资料和客户的图片。这些图片占据了手机里的大部分内存，本来梁丰钱的私人手机内存就小，而且已经用了多年的手机，也比较老旧了。每去一个种植基地做示范，都需要拍照片，用这过一段时间的对比照。 后面梁丰钱跟王经理说，他自己的手机已经老旧了，内存严重不足，公司是否有手机配备，她回复梁丰钱说是有的，等过段时间去另外一个办公室再给我拿来。 来这家公司已经有几个月了，只听说过这个公司原来在那个地方搬过来的，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地方还有办公室。不过，以前听王经理说过，公司还有其他的股东，平常时有什么事都是需要其他几个股东同意才能够实行。梁丰钱从来没有见过其他的股东，也没有见过有其他的办公室，只有这这一间办公室。她还说另外的乡镇还有两个仓库，这两个地方我管不到，也看不到，现在就权当是有。 她是我们公司的老板娘，她说有办公室，相信她也没有骗他们的必要。并且这个公司看起来那么大，李真豪又被称为董事长，那么有其他的办公室也不例外。 过了一段时间，她确确实实带了一台手机给我。这台手机不是新的，看起来也有一定的年份了，梁丰钱并没有在意，反正用不到自己的东西做为公家的来用就好。也不知道她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给的手机竟然有问题。打电话出去或者接电话的时候，不开免提是听不到声音的，因为听筒已经坏了。梁丰钱作为一个业务销售员，如果是这样那肯定是不能用。在办公室打电话还好，要是在外面接打电话，会把公司的信息泄露出去给他人知道。 这一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自己的价格不能够泄露给同行知道，也不能泄露给普通农户知道，特别是在经销商面前是最忌讳。经销商本来就是通过批发来的产品销售，如果一不小心被农户知道了，那他就没有办法展开销售了。进货价被知道了，那销售价又该如何定位，销售价格低了吃力不讨好，有一点点利润农户又会说你的销售价高，黑心之类的。 梁丰钱出去和经销商谈判时，碰到有一些不认识的人都会用手机里的计算机把价格打上去，然后给经销商看，他们也很乐意这样子做。当然，他们有时候也想知道同行的价格，也会跟一些经销商打听，经销商通常也是不会和他们说出准确的数字，或者直接拒绝。这些梁丰钱都遇到过，不过他们有时候是可以通过零售价推算出它的进货价。不管什么产品，在大同现在的情况它的利润都是不相上下。除非是一些进口的，或者有特殊功效的产品。 梁丰钱也把这个问题反映给了王经理，她又说过段时间再重新拿一台给他。现在这台我是不会用的，那么就用着自己的先，反正已经用了自己的手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差也不差在这几天。 梁丰钱和黄丽依然每天出去做业务，拜访新老客户，不管有没有成交率，先熟悉一轮客户再说其他的。王经理也是不断地赶他们出去，只要看到他们在办公室，都会问一句“今天不出去吗？”有时候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连续出去多天他们也累，开车都开累了，虽然黄丽也会开车，但是梁丰钱开的时间对多。黄丽不熟悉外面的路线，梁丰钱已经是轻车熟路，只要跟他说去哪一个乡镇，梁丰钱都能够不借助导航。当然，他们公司还跟一些比较偏僻的村落或者果园有合作，这个肯定是需要导航的，自己也就知道大概方向而已。 又过了一段时间，王经理拿了一台全新的手机给我，梁丰钱看到盒子的时候心满意足。梁丰钱知道不是什么很高大上的产品，至少能够满足基本的工作需求。梁丰钱还是高估了，可能他在她心里没有那么重要。她拿给他的手机是积分兑换的产品，这台手机给他爸他爸都不会用。现在已经是5g时代了，她竟然拿一台2g手机给梁丰钱。这台手机是全新没有使用过，不过放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格格不入。梁丰钱也试着去接受，把公司配的手机卡安放到这台手机上。换作八年前，这台手机还是非常炸裂，到现代就显得老旧了。接听电话问题不是很大，用到网络问题就大了。不管是查查资料，加好友都显得非常卡顿，就连解锁也很卡顿。 梁丰钱已经没有了跟她说的勇气，已经提过的问题一提再提就显得我不懂事，也许她也知道这些问题，只是觉得我不在意。用了一段时间，梁丰钱也实在无法忍受这么卡顿的产品，只能默默拔出手机卡放回到自己的手机中。心中默默念着，以后挣到钱了自己再买一台。 理想是非常丰满，现实是那么的骨感，还要应付着公司抛过来的种种问题。有接待客户的问题，有管理公众号的问题，还有客户上的问题。跑了那么久的市场，梁丰钱和黄丽也就知道了，在这个公司，附近的市场都是梁丰钱和黄丽跑，没有其他的业务员。之前王紫薇经理和他们说过还有其他的业务员，至今仍然是只听其名，未见其人。 有没有这些身，梁丰钱相信将来的某一天会被我慢慢剖析出来，会不会把客户全部交到他们手上，日后也会的到见证。 第23章 废话文学集大成者 李真豪董事长的客户自然由李真豪和王紫薇接待，他们这种边角料只能羡慕。羡慕他们有客户过来，羡慕他们的销售量，羡慕李真豪的口才。 梁丰钱和黄丽说过，他很羡慕李真豪董事长的口才，不管说什么他都能说个滔滔不绝。黄丽跟梁丰钱说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知道他的知识面为什么那么广，遇到什么人都能说个不停。上说天文，下说地理，从古说到今，从今说到未来的发展趋势。梁丰钱不知道他说这些别人有没有兴趣，反正他每次都说的兴致勃勃。 他们面临的经销商有一部分是年纪比较大的，他们的思想很红，崇拜毛主席，永远跟党走。现在很多的年轻人已经没有了这种思想观念，他们没有经历过饥荒，没有经历过战争，不知道如今的生活来之不易。上了年纪的人就不一样了，只要梁丰钱他们愿意跟他们聊历史，他们都有些非常浓烈的兴趣。还有聊一聊他们本地的名人，烈士等等。 每一个人都一样，希望自己的家乡得到他乡人的肯定，这样他们也感觉的非常有面子。销售有技巧，也从来没有技巧。每个人的兴趣都不一样，只要我们能够抓住他们的兴趣，谈话将会非常的顺利。还有就是，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脾气，只要能够了解他们的脾气，顺着他的脾气走，那么他们也一样非常欢迎我们。 他们的产品不是最好，但是是有效果的。不管是销售什么产品，得到经销商的认可非常重要，但是得到经销商的认可还不行，还要得到用户的认可。用户是终端客户，得到了他们的认可，那么就是得到了经销商的认可。只要得到了终端客户的认可，推销产品将会事半功倍。 梁丰钱不知道李真豪他有没有这种想法，他们两夫妻也曾经带过梁丰钱和黄丽一起去见客户。这些客户是以种植户为主，他们都种了很大年纪的作物。这些种植户每年需要用的产品非常多，通常他们一年的使用量就可以养活一家小小的农资公司。 李真豪也叫他们去跑这样的客户，但是他们能力有限，能够拿下这样的客户并非他们所能。客户他们使用产品首先是要看效果，其次还要看供货商供货价格。产品效果不符合他们的要求不要，产品价格比他们的心中价格高不要，总之他们都是要便宜的，要效果好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好产品价格肯定不低。并非说便宜没有好产品，有很多的产品还是既便宜又好用的，不过这种产品能让我们碰到的概率很低。 李真豪每次都说的他的产品比别人家的产品好，价格又不高。梁丰钱和黄丽出去那么多，拜访了那么多客户，他们要求的不仅仅是产品效果好那么简单。很多人都是相信自己能看见的，只要符合他们的基本要求，效果都是其次的。使用方便，这个才是他们的首要要求。只有使用方便他们才能降低成本，客户不喜欢听他们给他们算的成本，只要认为使用方便就能降低成本。 梁丰钱记得有一次，梁丰钱和黄丽，还有李真豪和王紫薇四个人一起去拜访一家种植水稻的专业户。他们种植水稻面积非常大，但是他们种植水稻几乎是没有利润，就是兴趣爱好而已。李真豪和别人说他有什么什么产品，这些产品能够提高水稻的产量。后来他又说认识有某某厂家，他们的产品可以随时拿得到。后来又聊了这个厂家的产品价格，梁丰钱不知道李真豪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产品的价格，他就给别人报了价格，还算运费和装卸费。等他算好了以后，人家问他这个价格是否真的能够运到，只要能够运到就马上转账。后来李真豪也不敢拍板，梁丰钱自己也了解了一些，他说的价格绝对是做不到的，出厂价都比他说的高。 李真豪一直说个不定，人家一直问他能不能做到。他却一直在避开人家说的，估计那个时候的他心里也没有底。人家既然能种植那么大面积的水稻，那么肯定有很多厂家的人来找他们合作，他们对这个农资市场也一定有了解，说不定比李真豪还要了解这个市场。 这里要插播一个小插曲，他们见到客户的时候马上叫梁丰钱他们拿一盒木瓜条礼盒下去，他们当场打开放零食吃。李真豪也介绍了这个产品，并且说了制作过程，种植过程，种植面积等等。也许他是为了宣传这个产品，也许他是为了告诉他人他有这个产业，反正每一件事他说的头头是道，又觉得不沾边。 放他每次说一件事，水稻种植户就会怼一次，梁丰钱和黄丽当场觉得非常尴尬，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尴尬，只是不停地说。最后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出去看了人家的水稻，种植的非常好，面积也非常的宽广。李真豪和王紫薇他们在里面聊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他们虽然很佩服他的口才，但是这样说的没有终止那表面就非常尴尬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吃晚餐的时间，梁丰钱和黄丽顶着肚子在等他们。通常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吃饭，那么他们应该会邀请我们一起吃一餐，可是没有。他们就这样聊，聊到晚上八点才结束。这种场面我还真没有见过，梁丰钱和黄丽出去，只要碰到吃饭时间，客户都会邀请他们一起吃饭。不过，梁丰钱和黄丽从来没有吃过他们的一顿饭。吃不吃是一回事，邀请不邀请又是另一回事。李真豪和王紫薇他们好像和这些种植户已经认识了很久了，并且一直有联系，关系还不一般，不过他们这样梁丰钱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 梁丰钱并不是说要弹他们这顿饭，而是一种客气话都没有。他们也想早点回去，毕竟家里还有小孩和老人在等着我们。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说话说得太多，不在点子上那么一切谈话都没有意义，自己打自己的脸也疼。可以在有时间的情况下说天说地，说古说今都没有问题，浪费时间就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了。有时候人家想送客又不好意思送，自己不看时间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说那人家将会非常讨厌。 做人要识趣，不识趣就不会得到他人的欢迎。 第24章 木瓜成败间 有一个女孩子，他们招这女孩子的职位为董事长助理，可是这个女孩子我没有见她为董事长做过什么。每天她就是到李真豪董事长办公室洗洗茶杯，拖拖地板。其他时间我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反正没有和我们一间办公室。 在种植水稻基地回来的路上，王紫薇经理说这个女孩子一点用都没有，洗茶杯也洗不好，把那张脏兮兮的抹布放到茶杯里面，非常的恶心，还说要炒她鱿鱼。李真豪说，这个女孩子还是有用的，不过另外一个网络管理员就没有用。这个网络管理主要是管理网店这一块，网店主要就是销售木瓜条。 木瓜条的销售梁丰钱和黄丽并没有参与，他们主要销售渠道就是通过网络板块销售。网络管理员给梁丰钱的印象还是非常勤快的，电脑有什么问题他也能够第一时间解决。每天早上他都是第一个来办公室，他没有办公室的钥匙，只能在大厅等待他们家门。他也是一个勤俭持家的男人，正常情况公司没有包工作餐的情况下很多人会选择在外面吃，他确是每天带盒饭过来。可能对于有些人来说带盒饭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过这个也是很麻烦，要么提前一天晚上做好，要么就是早上早早早早起来做准备。 李真豪说这个人都没有搞出什么名堂，还投资了那么多钱进网络里面，最后都是销量惨淡。梁丰钱曾经说过，玩网络一定要有足够的资本，这样才能把销量刷上去。相同的产品非常多，人家已经入住，你作为一个来后者想超越别人，并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刚开始的时候，梁丰钱记得这个网络管理员在群里面叫我们每个人去拍一件刷一刷销量，刷一刷点击量，梁丰钱没有去做，觉得这样并没有多大的作用。网络销售主要还是靠做活动，做活动就代表在这个期间不会实现盈利，而且有可能连成本都拿不回来。引流嘛，不舍得一些怎么可能引流。 没过几天，梁丰钱就真的发现这个网络管理员不在这里上班了，梁丰钱试图去问了一问梁主任，梁主任说被董事长辞退了。梁丰钱不知道他们实际上做的怎么样，不过梁丰钱听梁主任说网络管理员称董事长过河拆桥。说过河拆桥就有点过分了，毕竟公司不是你的，产品不是你的，公司只是请你来做事情，既然没有让领导满意，那么被辞退也是在所难免。那么网店又是谁管理呢？梁主任说有时候是他，有时候是那个董事长助理，谁有空就谁管。 梁主任后来也跟我说，只有江河食品才是李真豪，罗富贵两个人共同拥有，黄彩霞并没有加入。还有就是，其他那么多的公司都不是合作伙伴，他们的公司，黄彩霞的公司，都是租罗富贵的办公室。罗富贵是梁主任的老板，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梁主任他们的办公室比我们的大，罗富贵的办公室却比李真豪的小。这也让我渐渐的觉得，罗富贵是一个比较注重员工的老板，而李真豪是一个注重自己的老板。也有可能不是，罗富贵很少在这里，他在其他一个地方有一片果园，虽然他只是小股东，不过那里确是最大的产业。 知道这些，梁丰钱不禁联想到他们公司。他们公司不是做农资吗？如果罗富贵的果园需要产品，那么别说其他的什么，就单单这个果园需要的产品都够李真豪赚一年了。 李真豪和罗富贵做木瓜条刚开始大言不惭，风风火火，现在连网络管理员都辞退了，那么将会更加的难做。让一些没有接触过网店的人来管理，作为门外汉，梁丰钱并不觉得他们能够做得多么出色。事情也真的像我想的那样，他们的木瓜条销量直线下降，从本来的一天几十单到现在的几单，按照这样子算，原来都养不起一个人，那现在更加养不起。 他们在办公室上的墙面已经贴上了木瓜条的产业链，从种植到生产，再从生产到销售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里面确实有不少吹牛的成分，不过最起码得已经有这个魄力。罗富贵有一个员工的身份比较特殊，是他的外甥女。她说有一个叫做“龙老师”的产品，卖的木瓜条和他们的一模一样，并且销量非常乐观，龙老师也是和他们同时做的，没想到人家已经做起来了。 有一次，龙江食品被投诉，至于是什么原因梁丰钱就不知道了，罗富贵的外甥女说非常有可能就是龙老师投诉的。最开始梁丰钱也不知龙老师是什么，她说龙老师最先也是和合作的，后来有一些分歧就合作各的，但都是一样的品牌，那么不是龙老师投诉还会有谁。 人就是这样，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总是以为有他人在搞鬼。身正不怕影子斜，平常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一个人只要行得正，站得直，那又何必怀疑这怀疑那。 王紫薇经理也是一个疑心非常重的人，如果有人说要和她合作，最后合作不成就只为有同行在背后搞鬼。反正我是这么觉得，只要自己的产品问心无愧，即使受到什么样的毒打，最后也一样能够经得起社会的考验。 木瓜条一直都在卖，可是却没有看到过木瓜基地。之前听李真豪说过在竖县有一块基地合作，还在外面说过这之前木瓜基地是他的。梁丰钱依然表示怀疑，假如真的有这么一个基地，那么肯定会让梁丰钱和黄丽去那里学习。按照他的性子就是这样，会让他们去那里学习种植技术，管理技术，施肥方案，喷药周期等等。这样无形中可以让我们学习到很多在书本上没有学到的知识，梁丰钱算是一个半路出家的人，没有过任何大面积的种植经验，小时候就是这在家种种水田而已。 李真豪不仅仅是在网络上销售木瓜条，还想把木瓜条放到一些大型超市销售。梁丰钱记得有一次他让他们拉了十几箱木瓜条去大鸣县的一个超市，他和财务也一起去。这个超市是鸣县新开张的一家超市，超市占地面积非常大，应该算的上是鸣县最大的超市。到了那里他们等了很久，他说超市的老总没来，要等到老总来了才拿进去。他跟我们说，他和这个超市老总认识，还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 如果真的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凭他们的身份是应该要见一见，聊一聊。他还说当时这个超市的老总想邀请他入股。有这么好的事他怎么不去做？能做这么大型的超市，那么肯定比卖农资要赚钱。一个人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人愿意拉一把，那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反正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 有一些事情是可以看得到前景的，看不到前景的可以不去做。最后他们也没能等到超市老总过来，李真豪最终叫我们把木瓜条匆匆忙忙放到超市的前台，他去到前台那里还跟前台的人员说他人是他们的老板。 这样的事情我们实在是想不到的，发发展得这太有戏剧性了，等了几个小时没有见到人，最后还耽误了做其他的事情。 实际上，这天出来除了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件事情等着我们去做。等了那么久，那么这件事情做完了必定是非常晚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我们下章再说。 第25章 无计划之杰作 李真豪做事真的是什么都是急急匆匆，拿木瓜条去超市销售也是急急忙忙的，最后事情办得一点也不完美。后来木瓜条有没有上架他们这不得而知，总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了无音讯，如果超市真的销售我们的木瓜条，那么肯定会叫梁丰钱和黄丽拉很多产品下去，原来的十来箱产品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办完这件不算完美的事后，李真豪又叫他们到另外两个乡镇去，这两个乡镇一个是那镇，一个是丁镇。这两个镇有他的合作果园，并且连续用了几年。这次他叫他们去的主要是踩点立广告牌，至于是什么样的广告牌我也猜得一二。去的这几个果园都是上次他们和王紫薇经理他们出来观摩的果园，立广告牌当然就是为了宣传他们公司的产品，其实他们之前也做过，只不过是一些比较小的，这次主要是立大的，并且要在路边显眼的位置。 在超市那里等老总，实际上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要是梁丰钱和黄丽讲个人，这个点了绝对不会做其他事情了，不管是什么事都等第二天再说。很多事情应当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那么第二天再说也一样。梁丰钱和黄丽，还有财务已经在窃窃私语，她们两个也有怨言，不过因为是和李真豪老板出来的，那么也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去了丁镇和那镇，最后也都没有见到这些果园的老板。李真豪总是在我们面前说他的面子有多大多大，和他们关系有多好多好，这么看的话应该也是一般般，如果没有合作他们人家会更加不理会我们。还有就是，这几个果园王紫薇也说过，他们的是以赊账的形式和他们合作的，拿那么产品去用，都是年头赊到年尾。这样的客户梁丰钱和黄丽都不敢做，因为李真豪也和他们说过，公司放开政策，只要有人想合作，那个可以先付百分之三十的货款，剩下的百分之七十等到他们卖了果之后再付。他们依然不敢这样子做，到时候真的收不回来货款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在这几个果园选好了立广告牌的位置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再回到公司也差不多十点，李真豪也没有问他们是不是饿了，毕竟已经过了饭点时间，就这样让他们回去。公司没有说过包吃包住，到了这个时间点，再怎么样的老板，都应该让他们吃了晚饭先，再说他是和他们一起出来，他也需要吃。他们忍着不说，李真豪也忍着不吃，他们就这样饿着肚子回去。 在车上，李真豪和他们说，叫他们明天出来到那县找哪个哪个要钻孔打地地机，钻好了好立广告牌，然后找哪个哪个要广告牌。让我想不到的是他没有请其他人来立，而是让梁丰钱和黄丽两个立。梁丰钱要声明，这些合作基地不是他们两个的，他们卖产品给这些基地梁丰钱他们没有拿到一分钱，他们不仅要维护，还要做一些不是我们范围的事。 他们只是打工的，对于老板的要求他们只能默默忍受，默默接受，不接受只能辞职。相信这个社会上很多老板都是这个样子，他们不想花钱，不想找人，充分利用能够利用的资源，用自己最小的权力去做最大的事。越界不可怕，只要能够多给一点就好，可是我们都想多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要老板多花一分钱就是在割他们肉，喝他们的血。 我的底薪工资在这个城市还达不到平均值，黄丽身为实习生，她的工资也更低。他们总是认为公司有很多人，王紫薇也一直给他们制造一些假象。没想到最后除了财务就是他们两个，两个做这各种各样不同的活，他们总是东吩咐西吩咐，让他们做一些不沾边的事。梁丰钱知道很多事他们都能做，也知道很多事都不是他们做。现在他们在自己的范围内事情做的很糟糕，只能做他们吩咐的事了。渐渐地他们也变得逆来顺受，不说什么。 这天我们先来到那镇，看看广告公司有没有做好他们的广告牌。实际上这个广告牌也不全部是那镇的广告公司做的，他们只是负责焊接。广告喷绘实际是在南市做好的，这个喷绘是李真豪说是他的广告公司做的，还说以后我们要做什么广告，只要去他的广告公司汇报就可以。 他们把喷绘拿到那里，那个老板说广告牌已经焊接好了，不过这几张喷绘装上去还要等一天，也就是今天不可能做好，要等到第二天才能正式交货给我们。 这不是扯淡吗？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在昨天就把喷绘拿来，反正都是要到这里的。今天拿来又不能做，那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白白浪费精力，白白浪费金钱。人力物力都出了，最后却没有把事情办成。梁丰钱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不计成本，反正这样子是很扯淡的。 他们只能如实汇报工作，然后又在附近的果园和门店走走。他们走了很多果园，发现他们都认识李真豪董事长和王紫薇经理，不过他们并没有合作。有一个果园老板说，你们的产品并没有像李真豪说的那么好，那么有效果，可以说是毫无效果。他说李真豪也是来了很多次，他每次都是自己亲自去做实验，最后都没有成功。 很多事都是有概率的，有一些人说有效果，不过碰到说没有效果的我是第一个。梁丰钱也曾经怀疑过，人家说效果好为什么不和他们合作，应该是不想打击我们。 梁丰钱也知道，他们公司做的一些产品实际上是工厂的一些边角料，也有门店老板说过他曾经卖过，根本就没有效果，叫我不要去推荐这个产品，免得被别人骂。实际上，这个老板说的产品确确实实不是很好，但是有很多门店老板在卖，他们主要看上的是进货价低，利润高，所以这会背着良心去做一些事。实际上也不会有人单用，单用那是真的看不到效果的。如果和其他产品混合用，那么有没有效果也看不出来，东边不亮西边亮，混合用总有一款产品有效果。 他们就一样毫无目的的走着，逛着，不好提前回去，怕他们在办公室，看到我们回来就说我们不做事。丁镇和那镇，两个两个镇大的果园他们都有联系，门店的经销商他们也认识很多，他们去开发简直就是比蜀道还难。 也没有想那么多了，既然这样，就当是出来旅游，反正在办公室坐着也是坐着。再说今天是他们要求梁丰钱他们出来的，事办不成也不关他们的事。心里一万个不爽，在“打工”两个字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做老板吩咐的事，做不好他不高兴。管他高不高兴，反正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是他一手安排，他们也不能怎么样。掌权者有着自己范围内最大的权利，我们只是任人宰割的鱼。 第26章 广告苦 广告牌终于焊接好了，梁丰钱和黄丽也一大早来到了那镇。这天的天气格外的热，太阳非常猛烈，梁丰钱记得最热的时候大概有三十八度左右。这样的天气出来跑业务都感觉是受罪，更何况是去做苦力活。 他们先去跟一个柚子果园借了打孔机，梁丰钱是没有用过的，只是知道大概怎么用。能用上这样的打孔机很好，至少不用人工挖坑，用人工挖坑那将会更加的困难。让梁丰钱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打孔机竟然是坏的，3根本就用不了。当时借出的时候没有当场验证这个问题，直到他们出来了试一试能否启动才知道。梁丰钱发现了这个问题马上和王紫薇经理报告，看看是否还要用，或者还回去，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还回去应该是不可能的，梁丰钱和黄丽没有足够的工具去挖坑，只有一把小小的锄头，用人力来挖坑那简直就不敢想象。还有就是不是一个广告牌，而是有四个广告牌，用机器设备打桩也要一定的时间，用人力的情况，梁丰钱觉得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完成的工作。黄丽是一个女孩子，身材瘦弱，即使也是农村出身，但是一眼就能看出做不了重活。今天的这份工作怎么看都是梁丰钱要出最大的力，她能够稍微打一下副手就已经是莫大的帮助了。 他们俩也不敢随便就拿去修，因为要产生维修费用，假如他们擅自拿去维修，到时候公司不给他们报销费用，那不是要自己吃哑巴亏。幸好的是，王紫薇经理同意维修，不过维修的费用确实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就换了一个小小的零件就要了我们几十块钱。王紫薇经理也是不知道换一个小小的零件需要多少钱，最后听到梁丰钱说需要这么多钱的时候也是很不高兴，觉得这个钱花得非常不值。可是又能怎么样？别人只借给他们这个设备，并且借之前就已经说过有可能启动不了，只不过没有说那个位置有问题，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知道应该也不会借给他们。除非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他们帮他修理，这个可能也并非不是，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心理。不过他们都是认识的，而且认识了不是那么一两天，这种可能基本上是可以排除的。 打孔机修好了，广告牌也焊接好了，可是还是不能去立。广告牌很大，需要有车才能够拉走，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小车是可以拉的，至少需要一辆皮卡车才能够解决。可是又能去哪里找呢？梁丰钱询问了帮我们焊接的平原广告老板赵平原，赵平原说本来是有一辆皮卡车的，不过那辆皮卡车已经被他的员工开出去了，现在暂时没有，只能帮他们外找一辆车。找就找，反正梁丰钱和黄丽在这个镇都没有资源，只能任由他人安排，至于是多少费用，等平原确定好了他们再和王紫薇经理说，只要她同意就没有什么问题。赵平原也确实帮他们找了一辆车，这辆车是普通农用后推车，并且车非常大，实际上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大的一辆车，不过赵平原说只找到这么一辆，其他的今天都没有空，而且这辆也需要等到中午才行。他们需要今天立广告，那就只能等，要不然只能等明天，并且提前预约好车辆。第二天是不可能的了，这件事今天就要做好，不然跑来跑去对我们来说都不划算。 “你们不是做肥料吗？”赵平原问。 “是啊。怎么了？” “我种有几十亩柚子，去帮我看看需要用什么产品。” 听到种有柚子，他们也是喜出望外，以为可以做点业务给他，于是他就带他们去了他的果园。他种的柚子是最近这两天在市场上变得火热的一款产品——泰国红宝石。实际上这个产品他们都不知道会有一个怎么样的市场，只是听说是贵族水果，能吃上这种水果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那些卖果苗的人还说，这种水果在某某超市需要几百块钱一个，并且在这种普通市场是没有的卖的。梁丰钱被他们说得我也非常期待，期待到成熟季节能够尝上一口。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爽口多汁，入口即化，香甜软糯等等。他们在这里给他介绍了一些产品，不过梁丰钱也知道，他的业务他们是不可能做到的，先不说他需要还是不需要，就凭他与他们老板李真豪相识就不是他们能做。他也听说市场上说这种柚子几百块钱一个，不过他也说他不贪心，只要二十元一个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过按照当时的说法，二十块是不可能买得到的。 他们在果园里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话题，东扯西扯了很多，反正什么都没有说到点子上，梁丰钱和黄丽的心思还是主要是把今天的事情做完，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他们三人也不知聊了多久，从果树聊到水果，又聊到他的环境等等，最后他终于说车已经有空了，可以去装车了。 这辆车出乎我的意料，他说大，没想到这么大，而且又高，就比那种普通的泥头车小一点点。不过又能怎么样，不仅已经确定了，价格也谈好了，只能将就用了，反正做好今天的事情就可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四块广告牌装上了车，就这样他们两辆车出发了，梁丰钱他们在前头，他跟在后头。 有了打孔机也并非像梁丰钱想想得那么容易，毕竟他们所能看到的只是地表的，地表下面的是什么样子却不知道。还有就是没有尺子量距离，只能随便在路边找一根木头来作为测量工具。梁丰钱记得很清楚，当时打孔的时候，地表明明就是泥巴的表面，没有打多深就打不下去了，没想到下面竟然是石头。这些石头也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修路时候作为地基的石头，没有想到这条马路做得这么有良心。记得以前的马路都是糊弄人的，只有表皮的一层水泥，根本不会考虑太多地基的事情，反正烂了又继续修，周而复始。 还有一个地方，由于打孔机需要一定的力道才能控制好，如果稍微不注意就会脱手，那么就是钻头不动，机器动，就像风车一样。梁丰钱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就有这么一次，我自己也被吓坏了，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它停止。值得庆幸的是转得不是很快，还能在控制的范围内，不过我也因此扭到了手掌，着实让我疼了几天。所以，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千万不要逞一时之强，否则最后会落得受伤的下场。 磕磕碰碰，最后也总算把四块广告牌立好了，他们这每一块都做好拍照发给李真豪看，虽然没有得到他的一句“辛苦了”，但还是要交差的。整个过程几乎是我也操作，黄丽只能帮填填土。司机就更加不用说了，毕竟不是他的范围之内，他只是负责运送，其他时间就是抽着烟，叉着腰观看梁丰钱来操作。梁丰钱是希望他能够帮忙的，可是人家怎么可能帮忙呢？人都是这样，多做一点就是要加钱，没有钱什么都谈不成。 梁丰钱和黄丽之所以这么努力去做这件不在自己范围内的事，就是希望能够给我们带来一定的影响，毕竟任何产品既要看广告，也要看疗效。能不能带来我想要的，就留给以后，做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既然选择了去做，那就去做好，有没有掌声只有自己知道。 第27章 真豪之豪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路上了。” “快点，等下你们回到了去接一个客户，她说在那里等你们。”王紫薇发信息给他们，和他们确认好了就发了个定位给他们。 这个客户他们是知道的，并且当时去拜访她的时候还在她的门店做了非常久，那时候王紫薇经理叫我们帮她换微信头像，说原来她用的头像不见了。梁丰钱知道在群里见过一个人的头像非常特别，是我们的伟大领袖。王紫薇经理说她个人非常崇拜我们伟大领袖，而且还是有名的慈善家，她资助了很多大学生，并且上过新闻，现在还能搜索到她的事迹。还有她可以说的上是这个镇的首富，她那里有一排房子都是她的。这些的种种可能都是真的，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是否真假，就当听故事那样听着先，偶尔附和一下。他们这知道，即使是真的，那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她再怎么富有也是她的，他们去她那里也不会给我们喝一杯茶，吃一碗粥。也许像李真豪说的那样，他们还不够资格，人家凭什么要招待他们，跟他们有什么瓜葛，又不是和他们合作，而是和公司合作，让他们认识一下，维护一下公司的客户群体。 梁丰钱记得当时我和黄丽都添加了她的微信，就是为了帮她换微信头像，最后弄了很久也没有办法换上。其实换不上是正常的，这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可以使用的，或者可以说是全人类都没有资格资格用。他们没有办法帮她换上她还非常的不高兴，他们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说他们不会等等，偶尔还爆出一些粗鄙之语。梁丰钱和黄丽又不敢得罪她，得罪她就等于得罪了公司，不过在她的门店里也没有看到有多少我们公司的产品，只是听王紫薇经理说她提过一卡车的货。也许其它地方，因为听说她不止一家门店，这个镇里面有四五家这么多。 他们好不容易接到了她，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我们的微信删除了，没有办法共享位置，所以只能通过电话，路边的招牌来寻找她。实际上已经有好多个公司的客户把他们删除了，梁丰钱也知道，他们作为公司的合作伙伴，不可能通过梁丰钱和黄丽来提货物的，他们肯定会直接联系王紫薇经理。梁丰钱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全部见过面，只知道她说这些人她都认识。通常情况发现有人把我删除了我也会毫不犹豫把他(她)从微信中删除，不能让一些没有意义的人占据手机空间。如果路过就顺便去维护，不会特意去拜访，做一些无谓的挣扎不去去开发新的客源，这样子对她好，对公司好，对自己也好。至少公司不会暗地里说他们撬公司的客户，实际上根本就不存在撬客户之说，再怎么样也是提公司的产品，直接获利还是公司，只不过公司觉得通过他们需要付出一点点提成觉得不值，毕竟通过他们的情况公司会得到多几块钱的利润。 接到了之后王紫薇又叫他们去到另一个地方，没有直接把她带到我们公司的办公室招待，而是去一个地方吃烤鸡。接到她的时候也到饭点时间了，直接去吃饭也是无可厚非，听公司的安排就好，只不过没有和爱人说不回去吃晚饭让她有点为难而已。毕竟已经煮了梁丰钱的晚餐，突然不回去吃也是属实有点过分。可是出门在外，什么事情都充满着不确定的因素，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控制得了。 去的地方不是在公司附近，而是几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知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吃一顿烤鸡，就在这里的附近都有很多了，去这么远的地方完全就是浪费金钱。虽然不是用梁丰钱或者黄丽掏钱，去的路程用的油钱都够买一只烤鸡了。可能是梁丰钱太过狭隘了，只考虑一些自己认知范围内的问题，而李真豪考虑的是他认知范围内的问题。去的路上他们没有过多的交流，毕竟对于一个拉黑他们微信的人交流太多无非就是对牛弹琴，偶尔也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她问的问题我们也是敷衍而过。对于有客户过来找他们，他们是开心的，因为这又会是一次能够有希望合作的机会，作为一家以销售为主的公司，不放过任何一次有可能的机会，每一个机会都会是成功的一半。 来到了指定地点，他们不仅仅看到了李真豪和王紫薇，还看到了罗富贵总经理，给他们做烤鸡的那个人好像也和他们很熟，感觉就是一个多年的老朋友，有说有笑。这也让我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让他们跑这么远了。这个做烤鸡的人用的木炭是坚果壳碳化而成的，在城市里面一般都是荔枝炭烤鸡，能用坚果壳炭做烤鸡的几乎是没有。梁丰钱对美食没有多大的认知，毕竟在自己的范围内没有吃过多少的美食，不知道坚果壳炭和荔枝炭有什么样的区别。等烤鸡上来了之后他们都说这个坚果壳炭烤出来的味道比荔枝炭烤出来的味道要香醇很多，每个人都在夸这个味道，梁丰钱和黄丽也只能跟着附和。这几个人当中，也许就只有我自己对这个不是很敏感，不过黄丽应该也是差不多。梁丰钱这个时候已经饿了，虽然很想多吃一点，不过由于礼貌的缘故，还是等他们先开动才敢动。 这些坚果壳炭是他们这里一个最大的坚果基地出来的，现在的坚果市场还是比较理想，没有达到泛滥的哎程度，虽然也有许多地方已经开始种植这种产品，不过对于全国市场来说还是有很大的空间。梁丰钱不知道我们的产品是否适合坚果，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坚果基地和他们合作，只是听说过有过坚果基地用过我们的产品。 他们谈论着坚果，谈论着烤鸡，谈论着去哪里哪里开烤鸡店，却没有谈论到化肥这一块。也许这是一种策略，很多时候谁先开口谁就输。最后还是客户先开口了，她问了他们的有机肥，说想要和我们合作，询问了价格，不过李真豪他们并没有透露出价格出来，只是说明天去她门店再和她详谈。可能是有其他人在这里的原因，听说罗富贵在其他地方也有柑橘种植基地，虽然占的股份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不过在这里透露出来，对这个公司也会有一定的影响。他们给的种植基地的价格和销售门店的价格是完全不一样的，在这样的场合必定会成为他们不谈价格的原因。 “放心吃，不够就继续烤。”李真豪说。 梁丰钱也不知道我们吃了多少只，总之按照外面的荔枝炭烤鸡算起来应该不便宜。 “大家觉得这个烤鸡的味道可以出去售卖没有？”烧烤老板说。 “完全没有问题。”罗富贵说。 “就是不知道去哪里找一个门店。” “哎，去我那里，我那里有一排门店，只要你来，我直接免你一年的租金。”客户说。 “有没有市场？”对于一个乡镇的地方烧烤老板持有怀疑态度。 “没有问题，我那里晚上也是很热闹的，你这个烤鸡去我那里开店绝对没有问题。” “是啊，可以去看看市场，觉得合适就去那里做，反正我觉得是没有问题。”王紫薇说：“还有这个黄姐是有名的慈善家，去她那里肯定没有错的。” 学会阿谀奉承也是一种学问，不是每个人都能把人家的爱好，有过的事迹，不过王紫薇却记得清清楚楚，他们知道她会在别人的微信上记录得非常详细。最后回去的时候还送了黄姐，并且打包了几只烤鸡，李真豪总是把自己包装得那么豪。 后来他们都决定第二天去一趟她那里看市场，而李真豪他们无非就是去谈合作。 过了几天，王紫薇在我们的微信群发了一张合同，这张合同是和黄姐签订的，采购价格也很低，这种价格梁丰钱和黄丽是不允许销售的。梁丰钱他们都知道，他们给的价格往往都比我们给的价格要低很多，可是我们又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承受，毕竟作为老板和员工还是有区别的。进货价格牢牢掌握在他们手中，梁丰钱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进货价格是多少，进货渠道在哪里，只是按照他们给的价格销售，有时想优惠一点给客户还要去申请。现在的价格比较透明，什么样的样品，什么样的原料很多人都一清二楚，只要看到你的样品就能猜出大概是多少钱，毕竟千篇一律的产品相差都不会大。 合同是有了，后面有没有合作梁丰钱他们就不知道，不过正常来说只要签订了采购合同，那么最后采购的几率就非常大，每个人都应该诚信为本，如果签订了合同最后不采购，那么可以说一个人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梁丰钱他们也是非常佩服他们的能力，即使有时候是价格取胜，不过这是他们的能力。还有就是他们一直都是做销售出来的，对于一些势在必得的客户他们还是非常有把握。 第28章 废纸一张 不是所有的合同都能够生效，合同只是给自己的心理安慰，很多合同都是没有法律保护。 我们应该签署过不少的合同，一般过后就过了，不会去追究合同上的细节，不会去追究合同过后的一些效果或者责任。现在的社会上合同千千万，浪费纸张的比比皆是。合同不是保护西方的权益，而是让甲方的权益得到最大化。我们都只知道，每个人都会用自己手上的权利把自己的权益最大化，而不是考虑怎么样把对方的权益最大化。 有一些合同还好，不过对于我们现在的采购合同，无非就是没有任何价值可言，不管对方是否盖章，是否签字，是否按指印，只要还没我真正采购，那么就是一种一种安慰的形式。通常情况经销商采购这种货物是不会签订采购合同的，签订了最后没有采购也是比比皆是。黄姐这份采购合同着实让李真豪他们兴奋了几天，并且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需要采购多少，价格多少，什么时候采购所需要的商品。不过，我们往往忽略了一点，就是不收取部分定金，没有收取定金，那么能让这份合同生效就是比登天还难。哪怕有一些人付了部分定金，最后经过他的再三思考后反悔也比比皆是。往往收取的定金都不会是很多，只是一小部分，做一个形式而已，最后采购方决定不采购就会连定金也不需要。 梁丰钱记得黄姐和我们华夏公司签订了采购合同后的一个多月这个样子，梁丰钱和黄丽又去到这个镇拜访客户，说是拜访，无非就是替公司维护客户，因为这里的人基本都是通过王紫薇这里采购，根本就不会通过他们，那么他们也不可能拿到任何的提成。 黄姐这里还是要来的，即使他们再怎么不情愿还是要拜访。当他们来到她这里的时候她竟然不理会他们，完全没有第一次的热情。梁丰钱用眼睛随便扫视了一圈他的门店，没有发现他们公司的任何产品，而是看到了另外的一款类似产品，梁丰钱知道这款产品并不是我们公司的，而是一个在整个市场上有一定影响力的产品。这款产品已经在市场上打开了，只要是经销商都知道这个产品，并且这个产品批发的价格上比他们的要高不少。梁丰钱并不觉得奇怪，梁丰钱知道我们的产品有价格优势，经销商也知道有价格优势，可是没有质量优势。别人的产品颗粒均匀，表面光滑，溶解度极高，相反他们的产品这些特点都不具备。不是经销商想卖什么就能卖什么，既然是做生意，那就要把利润排在第一位，他们来很少选择价格相对高的产品证明在这个市场上是有一定的销量，农户喜欢用，即使价格高那么一点点也是能够接受。 决定一款产品的销量不是生产商，也不是批发商，更不是经销商，而是终端用户。终端用户说需要什么样的产品，经销商就会采购什么样的产品。没有人是慈善家，没有人的金钱是大风刮来的，都是经过自己的努力换来的。他们只是简单地和她聊了一下，她就是在那里“哦，哦，哦”的回答我们，然后就自顾自的刷自己的抖音，并且把音量调得非常大。嘴巴上没有说不欢迎他们，但种种表现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最后他们也只能识趣的灰溜溜走了。 当他们回去的时候我们看到了王紫薇经理，于是我问她：“那个黄姐采购了其他公司的产品？” “我也不知道啊！” “我们不是和她签了合同吗？” “哎……这些合同没有用了，很多人签了合同最后还不是一样没有采购。当时我们第二天就去了，还跟她谈得好好的，她签了之后说还没有到时候，到时候开始有人用了就拉，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 以前王紫薇都说这个人是怎么怎么样的好，是一个什么样的大慈善家，采购产品都是整个大卡车的要，而且诚实守信，是一个难得的大客户。也许她说的都是真的，不过给梁丰钱和黄丽的印象都不是很好。她还说她家有几辆奥迪a6，不过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如果是真的不过就是她在我们面前炫耀的资本，他们吃不到她的一粒米，喝不到她的一杯水。梁丰钱也不会羡慕她，虽然自己不富有，可是见过有钱人也不少，他们不管多富有，也不会给梁丰钱他们一分钱花。表面功夫谁都会做，只是愿不愿意做，不愿意做得人无非就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罢了。做人不用看她人脸色办事，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就好，哪怕最后没有的到肯定和掌声。 当初李真豪他们把合同发出来给他们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想告诉他们谈成一单生意是不困难的，现在看来，这一份合同连成功的一半都没有。他们觉得没有什么，如果在别人看来，无非就是一个笑话。 “哎……当初说的好好的，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王紫薇说。 “那那个做烤鸡的老板去看了铺面了吗？” “去了，当时是跟我们一起去的。” “那天他说免他一年租金，有没有做？” “他说不合适，就没有要。”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最后都是打脸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你觉得人家的不适合你，人家也一样觉得你的不适合人家。既然是合作关系，那么都是双向选择题，不是谁选择了谁就会得到，而是你选择了和她合作，她选择了你的产品，那样才叫做双赢，一厢情愿的行为都是自我陶醉，只会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她和李真豪他们签订的合同最后变成了废纸一张，一张让他们看到了只会让脸火辣辣，让他们火冒三丈。把精力投入了进去，最后得到的答案不仅仅是不尽人意，而是不可理喻。吃一顿饭是小事，反正自己都要吃，一起吃只不过是花多一点点金钱而已，不伤身不伤心，饭桌上的捧人言语也最多是为了取悦对方，不伤感情。 饭桌上诚意满满，也都口头承诺，还让梁丰钱和黄丽送了她回去，最后李真豪他们也诚意满满的去拜访她，签订了合同，最后这样的结局我不知道是在抽打谁的脸，也许双方都有。 第29章 送人头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半年，他们在这里工作了几个月了，也没有得到很好的销量，可以说是几乎为零。他们也曾经分析过原因，有自己的，有公司的，有客户的，整体来说只能怪自己，没有销售不出去产品的产品，只有销售不出产品的人。 梁丰钱不会对公司的产品夸夸其谈，优点要说，缺点也一样说。梁丰钱对每一个人都坦诚相待，不会因为为了卖产品而卖产品，这样是不道德的，不可原谅的，只有把自己的产品优点和缺点都一一介绍给他人，他人经过衡量再采购才是真的采购。有的人卖产品都会把自己的产品优点无限扩大化，恨不得能上九天揽月，能下五洋捉鳖，而对于产品的缺点只字不提。这样的人，梁丰钱相信他最开始销量肯定蒸蒸日上，但最后却落得个玩火自焚，不仅仅把自己的名声搞坏，还让自己时后在这个领域难有立足之地。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法，在自己的方法内有自己的一个习惯，他们会按照自己的习惯来用自己想要的产品。市场上现在出现了大多能让农民能够省时省力的产品，这样不仅仅让他们能够省时省力，还大大的降低了总成本。化肥当然是埋在土里面最好，这样能够充分利用化肥的养分，减少养分的流失，树木等作物也能够充分地吸收。如果把化肥撒在表面，还没有得渗进土里让作物吸收，就会被空气的水分带走，或者下一场大雨，那雨水也会把养分冲刷走，平地还算说得过去，如果是坡地就会出现比较严重，这样的地势我们通常会看到有一些营养过剩导致过于茂盛，有一些由于营养流失导致稀疏无生气。我们公司的产品是需要埋进土里才能够使作物充分吸收，假如只是撒在表面并不会溶解，不溶解也会导致养分得不到分解，只有埋进土里，土里的水分会慢慢分解化肥的养分。 有一个人专门来我们公司了解我们的产品，这个人之前是和李真豪有过交集，只不过他们不认识而已，这个人姓潘，就叫他老潘。老潘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承包土地种植柚子，并且种植面积也是相当大，在这个产业里面也算得上是一个种植大户了。来到这里已经是中午了，李真豪就先现代他去吃中午餐，这个时候梁丰钱和黄丽也被抓去凑人头，打心里他们两个是不想去的，李真豪还叫了一个什么纺织学校的一个前任校长，这个人也早就退休了，跟他们这个行业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梁丰钱估计他也是来凑人头的。 招待一个客户吃饭，单单只有李真豪和客户，那么说自己的公司再怎么强，再怎么大也都是骗人的，只有拉人头充人数才能让自己表现得比较强大。很多人看他们的办公室也会像当初的梁丰钱一样被眼前蒙蔽了双眼，实际上也真的就那么几个人，而且这几个人还是新员工。梁丰钱最看不惯的还是李真豪的作风，明明就是普普通通的两瓶葡萄酒，非要说值多少多少钱，还说什么扫二维码就可以知道它的真实价格。这种东西我见多了，往往在超市买的二十元红酒也能够扫出上千元的价格，不懂的人会以为有多值钱，知道的人就知道有多烂溅。他还给老潘介绍了这个退休纺织学校校长，还说了很多对这个退休老人的话，全部都是阿谀奉承，梁丰钱听得却不敢恭维。这个所谓的校长也是能吹，不过没有一句话是说在种植上的，而是说自己的曾经。梁丰钱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欢他人聊他的曾经有多辉煌，或者现在有多落魄，只要能够过好当下就是一个人最大的成功。 吃完饭之后就回办公室了，梁丰钱和黄丽一直在作陪，听他吹。实际上他也没有说什么，喝了两杯热茶就拿出一张a4纸给老潘出施肥方案，这个用多少，那个用多少，最后一共是多少。介绍的产品当然都是对作物有用的，不过算起来成本也不低，梁丰钱从老潘的话里话外都能听出有一些产品他根本不想要，是不是因为资金问题还是出于其他方面的问题。给梁丰钱和黄丽的就是在逼迫老潘采购产品，等老潘确定好之后又带了老潘去仓库看产品，在仓库看到的的产品令老潘非常满意，于是就回办公室拟定合同，最后签合同，没有任何一个步骤是拖泥带水的，不知道真的是那么爽快还是半推半就。等签完合同，老潘又走了之后李真豪又开始吹了，说没多久就搞定了一单生意，又在不断吹嘘自己的业务能力。他们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总觉得老潘是在千里送人头。不知道他的后续会怎么样，希望他能够有一个愉快的过程。 最后，我也听说了老潘拉了肥料了，并且合同上所有的产品都已经采购完毕，但是并没有付货款，梁丰钱记得当时他签订合同的时候也说过暂时没有能力付货款，只能先提货，等资金周转过来了再说付货款。李真豪也是给了一个期限，这个期限虽说不是很长，不过数目也是不小。 老潘提了货是王紫薇和我们说的，没有付货款也是她说的，不过她还说不赊账给老潘也会有其他公司赊，最后会白白流失一个客户。梁丰钱知道，一个人资金不紧张绝对会挑三拣四的，还会首先考虑一些大品牌，如果资金紧张就会草草了事，哪怕他觉得价格偏高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能有用已经是最大的幸运，还要啥自行车。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顺顺利利的过去了，只要没有什么问题老潘也会按照合同流程走，没有想到的是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 一天，李真豪和我说，找几个搬运工去老潘基地，装上货物回来，是什么原因我暂时不得而知，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做。梁丰钱不知道去哪里找搬运工，只能让李真豪找，最后他也找到了，谈好了操作价钱就把这几个搬运工带去老潘的种子基地。来到这里发现他已经开始用产品了，而且这些产品也是我们的产品，既然已经用了，为什么还要装走？我对此也是非常不了解，最后老潘和我说，这些产品不一样，与当初去仓库看到的产品完全不一样，完全就是拿垃圾货来忽悠他，要不是工人和他反映这个问题他都不知道，还好发现得及时，不然后果不知道会有多么严重。梁丰钱也看了看产品，确确实实和原来的不一样，梁丰钱后面也和王紫薇反映了这个问题，她说是厂家装错产品过来了，现在这些返回去的费用完全由厂家承担。当然，只是一个产品不符合，其他的适合产品他还是没有什么争议。那么用了的产品又该怎么算呢？梁丰钱问了老潘，老潘说用了就用了，反正不对版我肯定是不会付这个钱的，王紫薇也说只能自己认栽，到时候再和厂家算一算，然后让厂家自己承担。说得真是好，不过最后的结果会是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谁都不一样有问题，出现问题解决起来也是相当的麻烦，不仅要浪费人力物力，还要浪费财力。 梁丰钱和搬运工们在这里差不多耗费了一整天才把该做得事情做完，过程还算顺利，在这些方面是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就是金钱不到位。不过这做到了晚上很晚才得回去，我是没有加班费的，在私人公司上班根本就没有加班费的概念，老板愿意花很多精力，很多钱在客户身上，但不会花多一分钱给自己卖力的员工。 现在我想想，到底是老潘千里送人头还是李真豪送人头，最后得不到任何好处绝对是李真豪，毕竟人家根本上没有损失任何东西，还白白用了一部分我们的产品。先不说产品的好坏，反正他们是不生产产品的，只是一个中间商，终端用户觉得不合格，那么受伤的就肯定是中间商。 第30章 中秋赞礼 中秋年年有，年年不一样，今年的中秋也是梁丰钱过得最忙的一个中秋节，说快乐也不快乐，说不不快乐也有点快乐，总之就是忧喜参半。 记得前一年梁丰钱在那个公司上班，中秋节只送过一盒月饼，当时梁丰钱在那里做了几个月只成交了一个客户，虽说采购数量不多，不过形式还是要做。在行业里面，逢年过节送礼已经成为了一种默认的潜规则，如果有谁不送礼那就表明这个公司的业绩惨淡，而中秋送礼也给人一种幻觉，就是这个公司实力强大。抛开产品的质量不说，只要能有销量就代表着利润，有利润就代表着需要维护，而过节时候送礼就是维护的一种手段。有的公司中秋送礼，过年送礼，连端午节也会送去一些粽子。更有甚者，三八妇女节节的时候一些男的业务员会买一束花送给女客户，这些人收到礼物和祝福，自然会心花怒放，能不能继续合作就看天意，先把功夫做足做好才是硬道理。礼多人不怪收到节日的祝福，节日礼物，不管是吃的还是看的，心情都会异常开心，对送礼人的印象也会异常深刻。 梁丰钱虽然来这个公司也有几个月了，不过和梁丰钱成交的人也没有几个，成交的数量也是非常有限，于是梁丰钱也不好和公司提出要送月饼之类的礼品。公司已经成立了差不多十年了，相信会有许多客户和李真豪他们有来往，那么他们肯定会送礼，至于怎么送梁丰钱也略知一二。很多客户他们都没有去拜访，没有见过面，突然让他们自己去送礼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并且梁丰钱和黄丽也是帮他们维护了有一段时间，他们的客户也对梁丰钱他们有了一定的印象，相信需要送礼的时候他们肯定会让我们两个代替他们去送。 没有任何意外，一切都在意料之内，掌控之中，他们在准备到中秋节的时候进了上百盒月饼，还有就是木瓜条。回来的时候王紫薇经理并没有说要送谁谁谁，而是让梁丰钱他们先把这些东西装好，装成一盒一盒的礼盒，并说她要统计一下需要送谁谁谁。种种迹象表明，肯定是要我们两个来完成这项任务。 名单出来了，不过不是写在纸上，而是通过信息的方式发给我们，还要求他们送那个那个先，梁丰钱很快就安排好了路线，梁丰钱个人认为，只要梁丰钱安排好了路线，那么最多就是一个星期的事情就可以全部解决好。正当梁丰钱认为会按照我所安排好的时间和路线时却在过程中一波三折，王紫薇总能给他们带来惊喜。 路线安排好了，他们也开始出动了，可是久不久王紫薇就会发一条信息给我们，送在加上某某某，这条线路他们已经送了，最后还要再特意地走一遍。可能当时她觉得那些是可有可无，最后又觉得不送说不过去，只能送了。 好面子最终吃亏的都是自己，梁丰钱不知道她要我送的这么多人，这些人到底每年帮她销多少量的产品，不过从正常的角度来看，销售他们公司的产品一年下来也不会是很多，毕竟这种产品算不得上是刚需货，只有刚需货经销商才会每天都在销售，不是刚需货，那就是可有可无的状态。梁丰钱到过很多有销售他们产品的门店，有些说现在仓库也是没有货了，不过并不急着采购，问的人少，特意拉又拉不多，除非是哪天需要其它的产品再搭配回来才行。刚需产品就不一样了，除非不需要，只要需要都会是整车提，这样不仅方便，而且还省事，司机也不会有怨言。 除了送月饼，还有木瓜条礼盒，这个木瓜条梁丰钱之前是说过了，都是一样的产品，只不过是装成礼盒装的而已。整个过程中的曲折只是王紫薇经理给的，其他的都非常顺利。后来梁丰钱和黄丽也知道，有一部分客户是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人送，估计这些客户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每年给他们造成的利润应该不小，有一些我问也是知道的，不过好像他们还跨市送礼，还好不是梁丰钱他们，这应该值得他们高兴的事，不然别说一个星期，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够做得完这件事。因为她临时加了一些人进来，他们本来计划只是一个星期的事情，最后也用了差不多有十天的时间。 梁丰钱记得送礼过程中发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就是有一个客户要求我们尽快送过去，而且还要送两份，说要送给农户。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梁丰钱觉得要求送两份就有点过分了，不过既然都已经开口了，王紫薇经理也只能按照客户的要求来做，毕竟得罪客户是最大的错误。客户就是她的衣食父母，收入来源，不能因为一百几十块而把路走小。要求他人送礼，并指定要多少属实罕见，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世界大了什么人都有，这都是一个道理。不管你的利润是多少，只要他和你有合作，那么就会认为你的利润大，挣了他不少钱。说利润小，那是没有人相信的，因为没有利润的生意是没有人做，说平本的人只是挣不到钱，说亏本的人不一定亏本，说不定说亏本的人反而是有利润，没有人会说自己利润多少多少，赚了多少多少，只会说自己亏了多少多少。 做人做事实际上也应该大大方方，也不能太过分，本来他们的计划已经做好了，就因为这个人说要他们早点送过去，所以导致他们多走一天的路程。当时他们已经在其他地方，王紫薇经理叫他们先过去，原本已经做了一半的事情就得抛下去做另一件事情，这看起来没有什么，服从安排嘛，王紫薇都心疼费用他们心疼什么？梁丰钱不甘的是浪费了不该浪费的时间而已。实际上，梁丰钱就是一个打工人，用了多少费用，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公司都报销，管他让他们奔走南北东，反正做就对了。 送礼送到了中秋的前一天，实际上送到这个时候基本上是没有的，基本上都会争取提前三天做完该做得事情，然后就等着放假。送礼送得早没有人说，送得晚了就会有人议论，他们会私底下说这个送的晚的肯定是不想送，或者给他送那么晚肯定是不重视等等。做事肯定得不到人人满意，但是只要有一次客户不满意，那么就会让自己不满意。合作伙伴可遇不可求他，人人都是潜在客户，人人都不是潜在客户，能成交三言两语，不能成交即使说得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 第31章 充人头 今天有个人来面试，这个人的年纪估计已经比梁丰钱大上一圈了，头发已经有斑白，脸上已经布满了岁月留下了痕迹。不过一看他这身装扮就知道之前肯定不是做办公室的，不是业务员就是技术员。能来这里面试，按照他的年龄推算也应该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并且是那种能力不一般，人脉也比较广的人。 他来面试的时候正好李真豪老板办公室有其他人在，他问这里没有行政，所以没有行政面试这一个环节，都是梁主任先在网上发布招聘信息，身后在通知过来面试，面试也是由李真豪董事长直接面试，当初梁丰钱是这样，黄丽是这样，财务小廖也是这样。没有了行政这一块面试都会变得非常简单，只要双方觉得合适都就可以直接办理入职手续上班。李真豪办公室有人，那么只能到罗富贵办公室进行面试，当时李真豪和老洪在里面聊什么也并不知道，只知道他从罗富贵办公室的冰箱里拿出了一个柑橘给老洪老，老洪说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产品，也从来没有尝过这种产品。梁丰钱是知道这个产品的，不过梁丰钱也没有尝过，只是听说过而已，因为这个产品最近这是炒得火热，说是这个柑橘的成熟期完全避开了大部分的果子，所以能卖上一个好价钱，大部分果农就是冲着这个特点去种植的，实际上是什么味道，很少人尝到过，因为种植的人比较少，价格也只是听说很乐观。 李真豪和老洪聊过之后又叫我带他去仓库看我们的产品，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两个都谈好了，觉得双方都合适，不然不会这么做的，当初我就是这样子过来的。 不知道老洪是给面子李真豪还是怎么样，梁丰钱带他去的路上他好像对我们这种模式的公司不是很感兴趣：“我只是出来看看，想了解一下像你们这样的公司的模式。” “哦，那你原来是做这行的？” “说不上是，我主要是做技术这一块，还有就是帮人家的果园做规划，原来的公司做腻了，觉得没有什么挑战了就想换一个环境，刚才觉得很和你们老板聊的这么好，就迎合他去看看。了解了解你们公司的产品，即使不在这里上班，说不定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原来他就是为了迎合李真豪，为了了解一下我们的产品和模式，根本就不是真的出来找工作的。不过又有什么关系，梁丰钱只要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其他的我管他拿着多呢。 在老板办公室的人我不知道是谁，等我和老洪回办公室之后才知道是柳市来县来的人，有一个人应该是这里面几个人的老大，他们都称他为“李股长”。可能梁丰钱了解的社会真的不够深，这个李股长到底是做什么的，是什么样的职位才能称为股长。梁丰钱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什么领导之类的，如果是做生意的应该称为“什么总”才对，不过我问了一下黄丽，黄丽也说不知道。老洪回来也是直接到李真豪办公室，那帮人也还没有走，至于他们在里面具体聊到什么，研究了什么我们一概不知。直到下班时间，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说要出去吃饭，并且要我和黄丽一起去。这样的饭局我真的不喜欢，黄丽也不喜欢，他们都知道完全就是充人头模式，如果李真豪有其他的人选，绝对不会叫上他们两个。老洪也被安排一起去了，可能这里面有他想要的，不然这样就去岂不是就是蹭饭。 在饭桌上他们觥筹交错，不过还是有几个人喝酒的，李真豪也自然是喝酒，老洪开车来的，不过他也喝酒了。至于梁丰钱？梁丰钱最开始是不喝酒的，因为他知道跟他们不会有他太多的交集，或者说过了今晚上，他们谁也不认识谁。不过在饭桌上梁丰钱得到了一个信息，就是今天李真豪给老洪的那个柑橘就是产自他们那里的产品，并且说他们那里也有苗出售。以前有一个叫老莫的人跟梁丰钱提起过这种产品，他是经销商，又是种植户，他想找一点这种品种回来种。于是梁丰钱就和这个人聊了很久，在他们喝得比较尽兴的时候我只负责倒酒，他们喝完了梁丰钱就及时满上，管他最后喝还是不喝。不过有几个人和梁丰钱说，梁丰钱一直倒酒，都不喝的，这样没有意识。刚开始梁丰钱还是能够拒绝，不过被他们说多了梁丰钱就喝了，梁丰钱一下子喝了很多，并不是说梁丰钱有多能喝酒，无非就是想把自己灌醉，免得看着他们觉得碍眼。梁丰钱喝的差不多我就不喝了，喝醉是不可能的，梁丰钱始终要把自己保持在一个清醒的状态，如果真的喝醉了，还要麻烦他人，那不是我的风格。不过这天喝的酒量已经够梁丰钱两年的酒量了，梁丰钱一直都说我是不喝酒的，除非是跟自己很好的朋友才会小喝两杯。喝的差不多梁丰钱就假装喝醉了，不跟他们聊天，就定定地坐在哪里看他们吹牛，既然我是出来充人头的，何必把自己看的重要，并且人家也不会把我看的重要，叫上我无非就是让饭桌上看起来没有那么多空位置而已。 梁丰钱以为只有这一个晚上是充人头的，没想到第二天我们还是问去充人头。第二天一大早王紫薇就发信息告知梁丰钱和黄丽要早点来办公室，要他们和他们一起到那镇看柚子基地，看看那些用了我们产品的基地，实际上这些基地我们已经看过了，并且觉得也就是那样。最后他们也按照她说的时间，不过并没有去柚子基地看树，而是到一个地方去吃饭。说来也奇怪，他们到了这个地方也发现老洪也在这里，老洪说是坐李真豪的车过来的。不过要说明一点，梁丰钱和黄丽出发的时候并不是和梁丰钱他们一起出发的，他们是在另一个地方出发，等梁丰钱他们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里了，而且这里摆上了好几桌菜。梁丰钱发现罗富贵也在这里，并且在这里忙前忙后的，感觉他就是这里的主人一样。不过梁丰钱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虽然我不认识，不过来到这里只要稍微留神就可以看出来是谁了。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女的，他们都称呼她为韦姐，并且跟罗富贵非常熟，就像是一个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梁丰钱想，他们应该是有业务来往，这里是一个苗木基地，主要是种植苗木，出售苗木，这里的苗木就是这园林苗木，平常我们看到路边的树，小区的树这里都种有。罗富贵主要是做项目申报的，那么这里肯定有他的项目，只要符合要求他都会去做，不符合要求的他就会想办法让其符合要求。 做假的千千万，现在这个社会只要都是为了钱，有钱就会想办法去达到目的，他们办公室是一个小小的地方，涉及到的业务范围也非常广，而且都注册了多家公司，目的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做一些事情。在自己的饭桌上没有人喝酒，毕竟大白天喝酒属实有点耽误事情，他们吃饭前也参观了韦姐的苗木基地，这个地基也是非常大，相信李真豪以后一定会想办法在这个基地做一些业务，并且我敢说这个基地的老板娘一定是罗富贵介绍给李真豪的，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吃这一顿饭，只要就是来认识人，带上梁丰钱、黄丽、老洪和李股长他们，无非都是来这里充人头，想告诉韦姐我们的人员有多少，实力有多大。 拿梁丰钱和黄丽充人头就算了，还要拿其他毫不相干的人来充人头，感觉真的有点过分。不过那都是他的事，梁丰钱他们这不会去拆穿他，就默默地吃饭就可以了。吃饱饭没多久李股长他们就说要回去了，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还在里面吃，不过最后李真豪也只能先让他们回去，他们说回去还有其他的事情做，今天没能参观柚子基地，下次再过来参观。李股长他们走了，老洪也没有什么价值，于是李真就让我们送老洪回去。 老洪昨晚上喝多了，那时候梁丰钱和黄丽回去了他们还在那里喝，所以把他的车也放在昨天晚上吃饭的地方，于是老洪就叫他们送他回去。可能老洪也不知道他们公司是怎么样的，在回来的路上也一直问我们一些事情，不过公司的事我们了解得也不多，再说也没有必要和他说太多，只是随便应付了他一下。他问得越多他们越烦，有什么事最好还是和李真豪了解，他的实力，他的业务范围我们都不知道，只知道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就了可以了。 就这样，他们糊里糊涂的充了两次人头，正确说是三次人头，上次老潘来的那次也算，相信以后会有更加多的饭局需要我们去充人头。李真豪首选肯定不会是我和黄丽，只是万不得已才会找我们两个，毕竟他们怎么看起来都是那么普通，完全是不符合他的要求的，他肯定会先找一些能喝酒的，能吹牛的，就像是上次那个纺织学校的退休校长一样。 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们也要慢慢习惯，既然在这里上班，那就避免不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能坦然面对，泰然处之。 第32章 火龙果 做生意嘛，业务要不断扩大才能得到更加好的生活，只不过这个更好的生活不一定是员工，只能是老板。有人说作为员工不是应该要为公司创造更加大的利益吗？只有为公司创造更大的利益，自己也能够得到更加多的收入。这个不假，不过有一些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其中会涉及到很多的关系。 这天，李真豪他们叫梁丰钱和黄丽，还有财务一起出去，他们开一辆车，他们三个开一辆车。他们说真去农科院去接一个火龙果当年的专家，要去一个6000亩的果园进行指导。这个果园我是知道的，也知道在哪里，因为在他们去这个果园之前我和黄丽就已经去过几次，不过他们并没有找到对的人，甚至说根本就没有见到人。这个果园在我们当时去的时候就感觉到管理得不到位，看起来非常茂盛，可是挂果量却不是很大。我们不敢随便去知道，毕竟他们的阅历有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管理方法，他人说的对不对先不说，人家相信不相信又是另一回事。梁丰钱他们当时去纯属就是为了推销自己公司的产品，想从中获得一笔收入。怎么说呢？可能是梁丰钱他们对这种行情还不算很了解，和这么大的一个种植户合作基本上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也就是说对梁丰钱他们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个人都说需要看效果，看效果这个不假，不过可以说是没有话语权，效果再怎么好也是没有用。还有就是，通常情况下找到大的果园，那么它的股东就不少，有负责采购的，有负责销售的，有负责管理的，非亲非故人家什么可能就会和我们合作。广撒网是一个办法，这里不合作就不代表其他地方不合作，这种是概率问题，基本和大海捞针没有什么两样。 梁丰钱是不知道人家怎么认识李真豪的，有可能是别人介绍，也有可能是通过某些途径认识，不过比梁丰钱他们大的公司不知道有多少家，为什么偏偏就找上他们？农科院的那个火龙果专家他们认识，这个人姓梁，他在他们的这个区说的上是一个最有权威的人，有许多的论文发表在网上，并且在农科院里面有一个专门研究火龙果的基地，对于改良、增产提质增效等有着非常大的研究成果，基本上在种植火龙果当年遇到问题他都能够给出一个比较理想的答案。李真豪这次要带上他，那么就可以说明这个果园肯定有遇到了棘手的问题，不然也不会去请这么一个权威专家去解答。他们也知道，图片并不能看到全部，只有去到现场才能知道原因的所在，有时候去到现场也不一定，只能看到一些表面的问题，不过能解决表面的问题就已经是非常大的帮助了。 刚开始他们叫他们去到那镇的一个地方集合，不过梁丰钱没有听清楚，就直接出发了，当他们去到了这个火龙果基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们，等了很久也没有。过了有半个小时，王紫薇说他们到了，怎么没有看到梁丰钱他们，梁丰钱他们也说到了，也没有看到他们，并且说出了位置。当王紫薇也告诉他们位置的时候就知道他们当时听错了，只为说是这个果园的位置，实际上不是。不过，她叫他们先不找进去，在路口等他们，等他们到了再一起进去。梁丰钱他们当然不会贸然进去啦，因为这几年的人我们都不认识，贸然进入人家问起他们来这里的原因说不出来怎么办？ 等了很久，他们也终于到了，梁专家也到了，他们是一起来的，虽然都开各自的车来，不过他们是同时到达。原来他们说是去接梁专家也不是去农科院接，而是到另外一个火龙果园接，因为那个时候梁专家要先去那个果园帮人家讲解一些事情，最后才跟他们来的。来到这里他们就直接找知道叫谢厂长的，这个厂家很友善，一出来就带他们去找这个果园的老板，然后就是去看果园。这个谢厂长也是有趣，有那么多的好车不坐，就偏偏上了我们的车，说他们是领导，为了避嫌还是和我们坐一辆车比较好。 在车上聊了一下，发现他竟然是梁丰钱的老乡，老乡见老乡，总有说不完的家乡话，聊着家乡的山，家乡的水，家乡的人。最后梁丰钱问他，怎么找到他们公司来的，他说是他原来的一个同学，这个同学之前到过他们公司，了解了他们公司的产品，觉得这个产品对于火龙果的生长有非常大的帮助，于是就联系了李真豪，然后他们就来了。他这个同学他们是认识的，年纪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不过他来他们公司面试，说现在退休了，在家坐不住，就想出来找个班上，继续发光发热。然后他们这里的产量低，收支不平衡，希望通过他们的产品来解决这么一个问题，然后就是叫李真豪找一个专家过来看看，希望能够在管理上有一些改进。这个老乡年纪也比较大了，他也说也退休了，只是家中有变故，不得不再次出山。 说来说去，一个人工作真的不能说是爱好或者热爱生活，就是为了家庭，为了生存，要不是为了这些谁又会愿意出来抛头露面呢。他还说今天过后，他们能不能合作是他们的事，现在他想解决的问题就是增产增收，而且这个那么大的果园，内部矛盾也是非常大，没有那个股东服那个股东，所以这里的产量才地下，今天叫他们过来无非就是希望通过外部的一些介入来解决这个问题，至于听不听也完全靠他们了。 他们先去一个地方看果园，就不直接去找他的老总了，在这里等就是了。不知道这个老总之前有没做好准备，也是让他们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来到，先不说他是不是真的有心改变，就单单这种心态就感觉不太相信我们。 梁专家等他们到了之后就直接开始讲解，说了这里为什么没有产量的原因。主要就是老枝过多，老枝冒新芽，冒花芽的几率非常低，他们也同意了这个观点。还有就是朝天枝的管理，没有及时让朝天枝下垂，因为朝天枝是不能能开花结果的，只会白白把营养吸收掉。专家就是专家，说话一针见血，他们也都同意这个观点。谢厂长也偷偷和我说，之前他也提过这些观点，只是他们不同意，一个说一样，开了加个大会都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后来就这样一直放任着，最后觉得不是办法就只能找外面的人来讲解。 刚开始李真豪他们说要找这个专家来的时候梁丰钱也约了几个种植火龙果的了老板过来一起听，不过最终只来了一个，这个果园正好就是在这个果园的旁边，所以他们就来了。实际上有很多果园都不愿意听专家的，觉得专家没有实战经验，理论一套一套的，完全没有结合实际出发。他们都说需要理论来结合实际，这样才能有更加好的说服力。这个一点都没有错，梁丰钱是完全同意这样的观点。 梁专家一边讲解一边走，来到一个低洼地，说这里会泡水，泡水了就对根部有影响，现在这里的根部肯定有一些已经腐烂了，因为有一些火龙果已经在奄奄一息中。当务之急就是做好排水，不能在雨天有这个泡水现象出现，他们也说是这样的，但是没有及时做好排水。每一个观点，他们似乎都非常赞同，至于有没有去实施就不知道。 “有没有缺少微量元素？”谢厂长说。 “目前来看是不缺的，而且感觉肥力充足，不过要补一些微量元素也可以，因为这个火龙果花期多，采摘量频繁，适当补充一些微量元素还是很有帮助。”梁专家说。 谢厂长说这个微量元素无非就是给李真豪老板一些面子，他知道他们主要就是做这个产品，现在约了我们过来，不说一下可能会引起李真豪不满。李真豪那么积极地请梁专家来了解这个果园也是为了能够售卖一些微量元素给这个果园，只要这个果园能够合作，那么可以说是明年他的凯美瑞就可以变成了路虎。人嘛，并不是天生的慈善家，做什么都会考虑一些利益上的问题，特别是做生意的，没有白白的付出。再说，今天请这个梁专家过来，还是要用金钱来请的，这个费用不是这个火龙果老板出的，是李真豪出的，那么没有说一说，提一提他们公司的产品，肯定会让他不满。即使是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也肯定不舒服。 最后他们来到了他们的柑橘园，这里的柑橘已经开始慢慢成熟，不过还没有采收，他们也摘了一点给我们品尝，不过也要把果皮埋到地上，说现在还没有开始采收，如果被一些人看到了以为可以吃了就会有人偷偷摘来吃。他们就这样东说西聊，也聊到了一些柑橘方面的问题，不过梁专家并不是这方面的，只是说他们农科院有一个廖博士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如果有问题可以找李真豪约她过来看看。 时间过得真快，半天的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的附近找了一个饭店，几十个个人一起吃了一顿饭就回去了，至于以后能不能合作，就看他们自己了。不过我相信，今天既然请了梁专家过来，不用过多久，李真豪肯定会再次过来拜访，看看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第33章 带客观摩 梁专家到火龙果基地讲解如何增产增效过后没有多少天，这个火龙果园的老板就约他们去观摩用过他们产品的基地。这对他们来说肯定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感觉一切都按照着好的方向发展，也许会有一个非常好的成效。 观摩主要还是柚子基地，这两个基地我们之前已经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就是那镇和丁镇的这两个基地。刚开始我并不知道观摩这两个基地是有何用处，他那里给梁丰钱的印象就是种植火龙果和柑橘这两个产品，不过后来谢厂长和梁丰钱说也有一个很大的柚子园，这个柚子园每年结的柚子不少，不过就是质量提不上去，干包木质化的成品比较多，他们也通过了很多办法想攻克这一个难题，却始终没有找到很好的办法。实际上这个办法并不难，按照正常的管理方法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通常水管够，肥放足放对都不会出现出现，除了这两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采摘时间。采摘时间过早不甜，采摘时间过了就自然产生木质化，因为水果都是这样，达到成熟之后没有及时采摘结束都会出现一些问题，所以符合时令的水果也是最好吃的。 梁丰钱和黄丽自然是充当充人头的角色，而李真豪和王紫薇才是主角。梁丰钱和黄丽先去仓库拉上一些产品，这个不用说他们都知道原因，无非就是送一些产品给他们试用，等过一段时间产生效果了才更加有说服力。如果没有得到试用就采购他们的产品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产品都是大同小异，可是用不对确实差别很大，花期、膨果期、采摘期、采摘结束后期等等，只要放不对时间，不仅浪费了人力物力，还会得到相反的效果。 他们观摩了这两个基地，表面上是非常满意的，他们还在梁丰钱和黄丽立的广告下面合影，这主要是作为他们的宣传素材。其实这两个果园不单单用他们的产品，因为在果树生长过程中不同的时间需要不同的养分，从而才能达到更佳的效果。就拿这个柚子树来说，在采摘结束后的一两个月必须要及时补充养分，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月子肥，就等于我们人类产后的一个恢复阶段。这个阶段用的产品主要还是以大量元素为主，还有有机质，为来年催花芽的磷肥等等。有人有足够的资金也会放一些微量元素，因为水果成长过程确实需要很多元素，补充微量元素也是为了让果树得到更加好的调理，这个时候的使用方式是埋施为主，也就是说这次的施放是最耗人力物力的时候。还有就是埋施可以给果树断一次根，等到来年春暖花开就会长出新根，那么果树就会很快恢复过来。只要这个阶段能够及时补充，再结合合理的修剪，那么来年肯定会花多果多。 等到花前还要施一次，这次主要是为了给开花的时候补充营养，只要营养达到，那么结果率也就更好。很多人都说保花保果难，只要能够适当补充营养，再结合一些保花的产品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等到花期结束就是保果，基本上是药保为主，保住了果也就等于这么久来没有白费。我们都说种植和养小孩一样，每个时期有每个时期的担忧，就怕哪个环节出错了就白费了一年的辛苦。花期这个时间段当然是水肥为主啦，这个时候不能再去断根，不然还没有等果树恢复过来就已经导致落花掉果。 膨果时期也是需要，这个时间段也是撒施或者水肥，必要的时候就加大用量，每个树不可能均匀，肯定有好的和差的，好的就适当，差的就加大量。就和人有高低肥瘦一样，营养过剩肯定要减少一些，营养缺少的肯定要多补一点，即使没有马上看到效果，不过在生长的过程中可以源源不断得提供能量。 基本上就是三个时期了，这三个时期做好了就等于保住了一年的基本，其他的修修补补是必然的，没有坐享其成的收入。 观摩完了这两个园子当然就是吃饭啦，这个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我们习惯说饭桌见真情，没有什么是一顿饭搞不定的，如果有就是还差一顿。其实这些都是我们的潜意识，吃饭喝酒搞不定的事情屡见不鲜，只不过吃饭喝酒的成功率比较大一些。他们参观要两个基地并没有选择在这两个镇上的某家饭店就餐，而是跑到坛镇就餐，因为去坛镇的路上我们可以经过两个柑橘园，而这两个柑橘园也是和我们有合作，李真豪目的也是为了让他们顺便参观一下这两个柑橘园，毕竟这个老总这里除了火龙果，还有柚子和柑橘，能够多参加一个也就更加有说服力一点。 前面我说到那两个柚子园，实际上那两个柚子园也有种植火龙果的，并且种植的面积也不小，不过火龙果并没有用我们的产品，只是那镇的那个火龙果园用了一点点，毕竟火龙果用他们的产品不是很多。去到那镇的果园当然要找这里的厂长，这个厂长姓甘，和李真豪的交情也不浅，不过都是建立在利益上面的交情，如果抛开利益，那么梁丰钱相信他们一样是路人。这个甘厂长也是介绍了一下用过他们产品的地方，说用了以后花多了，果甜了，有光亮度了，并且还特意数了数一天枝杆上的花，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枝杆上竟然密密麻麻的有十几个花蕾。最后还看了上面的火龙果，当时看了确实比较大，比较有光亮。谢厂家也直夸，损这些用了我们产品的就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如果我们选老婆也会选年轻的，变相说用了的品质好。我觉得也没有那么夸张，很多人都说了，只要用了这些产品肯定会大一些，光亮一些，这是定理，主要就看这个果园的老板舍不舍得投资。 甘厂长对他们产品的夸赞肯定会起到非常好的效果，他说一句话胜过他们说百句万句。不管做什么，只要自己说好那么别人肯定有怀疑的心态，如果是别人说好，那么肯定会得到非常不一般的效果。李真豪和王紫薇听着甘厂长的了解，也是笑眯眯地听着看着，也达到了他们想要的效果。 吃过饭时候李真豪也喝了酒，火龙果园那里也来了几个人，只有老总和谢厂长没有喝，他们都说等下还有事情要做，如果喝酒了就做不了事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喝酒，难道喝酒才能够显示出诚意吗？梁丰钱并不这么认为，只会觉得喝酒只会误事，特别是谈事情的时候，没能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是最蠢的行为。不过，不管是在果园还是在饭桌，他们始终没有谈合作，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个时候就看谁能够吃沉住气了，这个时候谁先开口就是谁先输。 饭后他们也都说就这样先，李真豪就叫梁丰钱他们拿车上的产品给他们试用，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总共也差不多十包的产品，用正常的价格算也有一千多元。最后他们看到车上有一箱木瓜条，也把这一箱木瓜条送给了他们，说回去可以送粥吃，可以给员工吃。 梁丰钱觉得李真豪已经把功夫做足了，并且还付出了不少的人力物力，之后能不能合作成功全靠天意，不过梁丰钱认为，能和他们达成合作肯定是不简单，不过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第34章 最后的冲刺 没有想到他们已经和这个果园聊了两次了，还是没有能够达成共识，他们还要继续观看，看看他们的产品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够达到这样子的效果。梁丰钱相信，在这个过程中谢厂长也做有很多推力，不过果园老总众多，并不是谁那么三言两语就能做到的，肯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满打满算，请专家、吃饭、送礼、送肥料。这一些费用只是在见两次面的时间完成，不过梁丰钱粗略算了一下，说走的费用应该达到了近万元，看得见看不见，这些都是看得见的。不过只要能够达成合作，那么这些都是小钱，能够完全合作成功一次就已经足够赚回来了。经过上次的观摩，也看了两个柑橘园，不过这两个柑橘园子有点小，他们想看更大的柑橘园，毕竟越小的柑橘园管理的越高，工作量是一样的多，但是花的精力也是不一样。园子小的当然精力比较充足，园子大的就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管理。他们的园子够大，所以这想看看跟他们差不多的有跟我们合作的园子看看，这样才能更加的有说服力。 合作大的柑橘园梁丰钱不知道有没有，梁丰钱只知道几十亩和几百亩的，说有几千亩的真正合作的梁丰钱确实是不知道。 这次是他们主动来找他们，于是更让李真豪觉得有戏。他们开上两辆车马不停蹄地去鸣县，这里主要有三个果园比较有代表性，一个是鸣鸣园，一个是嘉沃园，还有一个就是起凤园。鸣鸣园和嘉沃园肯定是没有合作，起凤园听说李真豪送过两吨产品给他们用。 说起这个起凤园他们华夏农业也有点渊源，这个园子的大股东是一家肥料厂的老板，我们卖的一些产品也是他们代加工的成品。那么他们去那里观摩肯定不会有问题，不过这个果园的股东也是有很多个，罗富贵也是其中一个。虽然李真豪和罗富贵这么友好，不过好像在这方面并不是很来电。罗富贵在这个起凤园没有话语权，只是占了非常小的一部分，梁丰钱以前问过梁主任，他说可能就占了10万左右的股权，如果真的就是占这么一点，那根本就不会有任何话语权，毕竟几千亩的园子不是一两百万就能够做成。 梁丰钱到过一个果园，大概是6000亩这样子，在果园的最中央有一块项目牌，上面赫然写着建园金额2亿多。不懂行的人觉得投资这么多钱建一个果园是有点活了，实际上真的算起来也确实是有那么多。先拿这片6000多亩的果园说，这个果园的地都是租的，一年一亩按照600元算，那么一年的租金就要，但是这种情况不会是一年一交，通常是按照5年交一次租金，那么就是元，这只是基本的租金。在租好地后，还有开发，道路的规划，厂房，住房，果苗，化肥，农药，鱼塘，水井， 水肥一体化，养殖场等等，这些都还不是全部，真要算起来可能已经超越了2亿。 有人说，建这么大的一个果园不是有国家补助，项目补助吗？这当然有，要是没有政策的扶持，那么有谁会冒风险拿这么大的资金投资一个农业，并且承担着很多无形的风险。就拿天灾来说，雨水多的季节怕无话，天旱季节怕不长，总之每个时候都有担心的事。 现在再看看罗富贵占有股份的起凤园，只是投资了10万元这样我觉得就不太可能了，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园子，大股东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还有就是，这个起凤园的大股东是一家肥料厂的老总，所以他这个园子是不会缺少化肥。我们的老板李真豪想要卖一些产品给他们，那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也许李真豪只是为了要一个打广告的果园，因为起凤园有这么大的一个肥料厂支撑，那么里面呢果树也一定不会差。梁丰钱相信这个时期的火龙果园的老板陆总是不知道这个起凤园的具体情况的，还有就是这里面的人李真豪也认识不少，即使达不到那种称兄道弟的程度，不过能打一声招呼，那么就已经达到了他要的效果。 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李真豪带他们到处看了一下，没有说人家具体怎么管理，放费时间，放的是多少种产品。不过他当然要去看放了他们产品的地方看的，而且还要去看根部，通常放的时间不久，那么在根部位置就能看的到我们的产品。他们也看到了，李真豪看着这些果树，也露出了满意么笑容。 他们最后去了观景台看了一下起凤园的全貌，这个位置是起凤园的最高点，站在上面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看不到边的柑橘树。观景台下面就是办公室，不过他们都没有进去，不知道里面有没罗富贵。最后他们就在这里拍了几张照片，这个是李真的一贯作风，因为他要为自己宣传，为华夏宣传。不知道陆总那时候的心情怎么样，不过从表面看得出他非常满意，也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希望。 我也不知道怎么滴，每次和李真豪出来，总是要到晚上才结束，这次也不例外，其实他们来的时间也不算晚，不过不知道他是不是都是算好时间的。看完了这里当然就是回去的啦，这次是先回他们的办公室，他们先回办公室喝茶，然后他就通过电话让王紫薇在他们住的附近的饭店定好包厢，他们就过去吃饭。 这一次李真豪叫上罗富贵一起去吃，其中的目的不说梁丰钱也一样知道。罗富贵的公司是做项目申报，起凤园三千多亩的果园每年都能拿到项目申报资金，现在陆总的果园全部算下来比他们的大一半，那申报出来的资金也一样不会少。李真豪叫上罗富贵，目的就是想让罗富贵帮忙申报项目，然后从这个推动合作的几率，只要罗富贵能申报成功，那么最后成功的几率就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还没有吃饭的时候李真豪就叫梁丰钱去外面买两瓶酒，这酒不值钱，就那么几十块钱，说起来是有点寒酸，不过真诚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等到准备结束的时候我去问了一下价格，梁丰钱觉得既然出来，梁丰钱应该先去付账。钱他是没有的，毕竟自己领到的工资不多，只能先去问了再问王紫薇要，等梁丰钱问好了跟王紫薇说，她说李真豪是这里的会员，他会解决的。于是我就拿手机去悄悄问李真豪老板，他说不用我来处理，他会处理好的。 他们最后准备结束的时候，李真豪老板举起酒杯说，你们果园的项目申报交给罗富贵罗总，他有办法帮你们搞到项目资金，然后肥料这一块我帮你们搞定，改天我做一个方案给你们，到时候你们按照方案实施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一切都在我的资料之中，罗富贵来这里有着他的用处，他也算是推动合作的一个支点，最后成不成功也要看他了。 这可以说是最后的冲刺了，功夫已经做得足够到位，那么陆总到底合不合作现在不知道，不过相信答案会有揭晓的一天。李真豪可以说是使出了他的全部有关这方面的人脉，专家和项目都是主要推动手，只要后期罗富贵这边的公司做成了项目，那么一切就是水到渠成。 第35章 看果园 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人了，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虽然他们不会经常到办公室，但是每个星期都会来一两趟，这次可以说是有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们了。他们身为一个员工，当然没有资格去知道他们去哪里，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是最大的事。 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说不定他们去谈什么大项目了，也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不过后来梁丰钱听说了，他们去外地出差了，而且是去江浙一带，他们是去考察那边的水果市场，中国有很多水果批发市场，浙江和河南的比较出名，很多水果批发商是在这两个地方中转出去，难道他们打算做水果生意吗？如果能有这个本事做水果生意，那当然对他们这个行业来说是个莫大帮助，既能帮助果农解决水果滞销的问题，又能解决他们的销量问题，农民是淳朴的，只要帮助过他们，那么他们就会记住你的好，当然这是大部分，不能说是全部人都是这样。有一部分人相信他们，那就已经是成功了，哪怕是非常小的一部分也足够他们的的开支，并且得分可观的利润。谁都是为了一日三餐，有些是为了能吃好一点，住好一点，有些就是平平过就行。果农种果，一年就卖一次的品种居多，每到这个时候就是大量上市，那么行情高开走低，甚至滞销，那么一切都不足为奇。 能够早上市的果园不多，因为这些都涉及到很多问题，有技术方面，有肥料方面，有叶面营养方面，还有气候方面等等。哪怕是一个环节出一点点问题，想要提早上市基本上是没有这个可能。 很多人为了水果能够提前上市，重点基本上是放在肥料这一块，只要把肥料放足，让果树源源不断地有养分吸收，那么这个果子就会膨大得够快。果子够大了还要能够成熟，不是大了就一定熟了，这肯定和天气是有非常大的关系，如果天气不好，那么时间就会缓慢。这种情况又怎么办呢？那就是有关药方面的事情了，这时候普遍是氨基酸，用氨基酸喷洒叶面，那么水果就会加快成熟的速度。 通常这个时候，梁丰钱和黄丽就是很少出去，毕竟该用的也用了，按照我们的思路来说，这个时候出去纯属就是浪费资金，于是他们经常是待在办公室里。有一天，突然李真豪他们回来了，来到办公室还有王紫薇和黄彩霞两个人，李真豪回到他的办公室第一句话话就是：“还是这里暖和。”从他这句话可以听出来，他确确实实去了北方，北方的冬天比南方的冬天要冷得多，在他们的这个地方，冬天从来没有低到过三摄氏度以下，北方零度，零下多少度都是常见的天气。生活在南方的梁丰钱虽然没有去过北方，但是对于北方的温度我也能够从一些地方知道。 黄彩霞有自己的办公室的，不过她开始是和李真他们一起进他们的办公室，所以我也认为黄彩霞也是和他们一起去。黄彩霞也是跟跟我们公司没有更多关系的，有着也有可能是一些其他方面的合作关系。这次黄彩霞和李真豪他们去考察市场，那么有可能是想一起做水果生意，不过后来却没有听说这件事，也许是黄彩霞觉得不适合她。 一天，老洪突然来到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估计是李真豪叫他来的，也有可能是想来这里找一些事情来做，不过肯定不是来这里做李真豪的员工，说不定老洪的人脉还比李真豪广。 老洪来的第二天李真豪就叫梁丰钱和黄丽去明显找老雷，老雷是水果代办，很多外地的果商来这边找果，那么老雷会带这些果商去看果园，定水果，然后成功之后就从这种赚取一些代办费用，这种工作就是我们说的“黄牛”。有时候我在想，这些果商为什么不去直接找果园主任谈合作，还要通过这种代办来，最后还要给他们一些费用，这些费用还是按照果的重量给的，并且是一斤多少钱，最后是多重就是多少钱。有本事的那些代办，做一个季度就能实现一年的财富自由，还能买车买房。其实这种黄牛佬存在的意义就是减少争端，黄牛佬是中间人，他可以两边通吃，代办要给费用，果园老板也要给费用，不过他在中间起到了润滑剂的作用。两边人都不敢的罪代办，不然最后不是卖不了水果就是离不开这个城市，说难听点，多少带点黑社会性质。 老雷叫他们去哪里哪里等他，当我们到了那里之后，老雷就带我们去一个柑橘园，刚开始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李真豪叫他们来找他，那肯定有他的道理。梁丰钱是这么认为的，老雷应该是介绍客户给他们，后来梁丰钱才知道我想多了。 “你们看，就是这里，这里的水果够熟了，你们自己跟你们老板说。”老雷来到这里就跟他们说。 “看这果园？” “是啊，你们老板不是说要收果吗？拍点图片发给他看。”老雷说。 原来是这样，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于是梁丰钱就叫黄丽拍图片发给李真豪，让他自己定夺。这片园子的果确实不错，果靓口感好，价格方面我们就不清楚。老雷之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另外一个镇，他去那里看火龙果，然后李真豪和王紫薇他们也去，我们正好在那附近跑业务，王紫薇就叫他们也去，也就是这样认识老雷的。当时老雷是介绍客户给他们，不过最后也没有合作成功。 黄丽拍了照片给李真豪后，李真豪又叫我们去摘一些果回去给他看，寄一些当浙江的水果批发市场和河南的水果批发市场。有一个水果批发市场给了名字和电话，有一个只给了名字，电话让他们在网上找了一个固定电话。这不扯淡吗？不过我们只要按照他的吩咐做就行了，最后结果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情了。 要人家的水果当然是要给钱，果农辛苦了一年，他们又素未谋面，吃几个没关系，带走肯定要称重给钱。老雷说随便给一点就可以了，最后果农说给多少我们就给了多少。 做了这些本来应该走了，不过梁丰钱加了果农的微信，当时我也没有想那么多，我只是想认识他，然后想办法卖点肥料给他，看看以后有没有可能合作。 出来之后没多久李真豪打电话给我，说老雷很生气，因为梁丰钱加了果农的微信，梁丰钱解释给李真豪听，不过他还是要梁丰钱打个电话给老雷说一下。梁丰钱马上打电话给老雷说这个事情，老雷说：“这是这个行业的规则，你们这样搞就是在破坏规则，而且我有同事在旁边，你觉得她会怎么想，我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肯定没有疑问，不过要考虑一些其他方面的问题。既然现在已经发生了，以后知道了就好。” 老雷带了一个女的一起来，梁丰钱还以为是他的爱人，没有想到是他的同事。很多事情本来很简单，有心机的人就是愿意把事情复杂化，觉得有人故意要断他的财路。按照我现在的水平，梁丰钱是绝对没有这个实力去断他人财路，只有他人断梁丰钱的路。人本来是单纯的，就是被一些有坏心思的人给搅复杂了。 梁丰钱和黄丽去寄了快递，他们也就去办他们的事情。 第36章 定货 上次他们和老雷去看的是皇帝柑，不过后来梁丰钱才知道，李真豪没有想去收这个产品，因为他对这个产品没有信心，这个产品没有其他的一个产品出名，这个产品就是沃柑。那个时候梁丰钱也觉得是去看沃柑，毕竟沃柑是刚开始上市，行情比较乐观，而皇帝柑和砂糖橘一直处于行情低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今年是说的上是疫情的第二年，是2019年年底发生的，现在是2020年年底，也可以说是刚满一年。在这一年里，很多行业已经没有了往年的辉煌景象，只要出现一次低迷，那么想要反弹起来，那比登天还难。在没有低于成本范围，还有一点点利润，果农还是会选择卖自己的水果，即使他们也知道以后也不会有往年的行情，一切都会成为过去式，从此跌落神坛。 过了好几天，李真豪又叫他们去找老雷，不过这一次老洪和他们一起去。他们没有开公司的车去，是老洪开他的车来接我们的。刚开始是去鸣县宁镇，老雷说他在那里等他们。老洪认为是在宁镇看果园，最后带了这里后老雷说是去丁镇看，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叫他们去丁镇等他，简直就是多此一举。也许老雷也不想来他的车去，所以才叫我们绕了一大圈来这里找他，因为他选择和我们一辆车，而把自己的车放在宁镇。 老洪和老雷好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一样，他们在车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梁丰钱却不关心这些，梁丰钱只是感觉我在做与自己工作无关的事情，如果是老洪想和李真豪合作收水果做批发，那么他和老雷两个人去看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搭上他们两个。梁丰钱和黄丽他们两个对这个行情一无所知，老洪是资深农资人，他什么常年都见过，那个由他来和李真豪沟通定夺就行，叫梁丰钱他们那不是充人头还能做什么。 来到这个果园，那个人管理员感觉和老雷是多年的老朋友，估计他们已经有过很多合作了。他们嬉笑打闹，完全不像是一个成年人那样的打招呼。老雷表明了来意，并且说在电话里面也沟通过。那个人就带他们去看了果园，这个果园种植的都是沃柑，而且面积很大，当他们拐了一个弯之后发现这里正有人剪果、选果、装果，这已经证明他们已经在卖了。梁丰钱他们摘了一些品尝，觉得味道还很酸，根本还没有退酸，只是表皮看起来已经成熟了而已，这种产品流入市场只会败坏名声。他们觉得不行，可是老雷说，现在市场上没有达到要求的，能有这种品质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梁丰钱不知道李真豪有没有了解行情，梁丰钱觉得他应该亲自来才对。 老洪问了一下那个管理员：“现在这些卖多少？” “三块八。” “这么高？” “那肯定，现在有几个果园有水果卖。” “那我们跟你们要20万斤，有没有得少？” “那要看你们要什么样的品质了。” 老洪和这个管理员交涉了一番，最后说要和大老板说一下才行，于是就打电话给李真豪。梁丰钱他们是不敢说什么的，他们两个一起合作，那么他们觉得行就行。 最后他们就把价格定下来了，三块三一斤，还给了定金，老洪用他的名誉签订了一份合同。站在老雷的角度，他肯定是希望他们可以收购，毕竟让他找来找去，那不是给他找麻烦吗？而且签订了，最后他肯定从中获利。与果园签订了合同，接下来就是找洗果场了，水果在树上长了那么久，那肯定是非常脏，不仅仅有灰尘，还会有一些农药残留，洗过的水果不仅能够洗了这些，还可以使水果看起来新鲜光滑。 洗果场也是老雷带来的，既然是老雷带来的，那么他们也肯定有暗地里合作，就是老雷介绍客户来这个洗果场，这个洗果场最后会按照洗了多少果来回扣给老雷。那么这些回扣是从哪里来，肯定是从李真豪这边来。梁丰钱本来不知道有这么多程序的，来了这里我才知道，需要洗果、选果、打腊、贴标签、包装。大部分都很好理解，就是选果的步骤多一点，先是机器分出来特大果、大果、小果、中果和特小果。这些都是机器选出来的，接下来有人工选，选出一些烂的，花的，特别不好看的等等。整体算下来一斤果用不了多少钱，不过多了就肯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明天你们是自己带人去果园选果还是我找人来？”从洗果场出来后老雷说。 “我不认识有。”我说。 “你找来。”老洪说。 “既然是这样，你们明天早上来早一点这边接人，我一辆车拉不了这么多人。”老雷说。 “要不你明天过来接。”老洪对我说。 “我明天早上要送小孩去幼儿园，哪里来得那么早。”梁丰钱说。 老洪觉得我话中带有怨言，于是就说他来接。 那不是，梁丰钱一个月才拿多少钱的工资，总是要做一些不是自己分内的事情，说的清新脱俗点就是让我多锻炼，说难听点就是变相压榨劳动力。 老洪和这个洗果场的老板还有老雷了解过后就说回去再和李真豪聊这个事情，反正果肯定是要了，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再在里洗，这些都不是他能定夺的。梁丰钱他们就在这个洗果场和老雷分开走，因为这次是先送他去开他的车，然后他开他的车来的。 “你们不得老雷会拿多少中介费？”在车上老洪和我们说。 他们哪里知道老雷能拿多少，他们对他的行业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就知道他是一个九八佬，黄牛佬，至于他是怎么拿的，没有人会去关心这个问题。 老洪没听到他们回答就说：“估计有几分钱一斤，而且我们这边吃一口，那边也吃一口，最后洗果场吃一口，那算起来这个数目就不找了。” 梁丰钱随便应付了他一下，觉得算这些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大部分是双向选择的，只要双方认为合理就行的通。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既然你要算这些就不应该合作，明知道人家会吃一口，那又有怨言，这就非常不应该。 第二天他们还是要来，不来绝对不行，而且比正常的上班时间还要早。而且，明天晚上也绝对不会准时下班，在这里上班什么叫准时下班对梁丰钱来说已经没有了概念，早退没有过，加班成常态，目前为止没有得过一分钱的加班费，王紫薇也从来没有和他们说过这件事情。 第37章 收果这三天 合同上他们具体是签了多少万斤水果，梁丰钱和黄丽不知道，不是他们签的，他们这不敢签，梁丰钱只知道他们给了五千元的定金。如果签得比较多，那么这五千元定金绝对是不够的，那么他们估计也不会是很多。 这天，他们确实是早早出发了，不过他们是在市区住，而果园而是离市区上百公里开外，去到那里已经是九点多了。要说明一点就是，不管他们走高速公路还是有二级公路，用到的时间都是差不多。当然，他们首选的还是高速公路，高速公路会比二级公路少用一点时间，只是路程会远一点。梁丰钱是早早就到办公室了，梁丰钱要在这里等黄丽，现在梁丰钱和她是捆绑式工作，只要是上班时间，去哪里都是和她一起。他们出门的时间肯定是比正常上班时间要早，路上也都会有耽搁时间的可能。 去到那里，他们已经开始摘果，老雷和老洪两个人也在那里，他们已经把选果工人带来了，并且进入了工作状态。实际上梁丰钱他们去那里的作用并不是很大，既然李真豪选择相信老雷和老洪，他们去那里不过是摆设。梁丰钱不知道老洪具体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等他们去了那里一会儿后发现，老洪是一个对这件事很不负责任的人。他要梁丰钱他们监督工人工作，这个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他却在那里聊天，什么都不管。这就有点过了，让他们两个小白去管这些人，看他们选的果，不是说梁丰钱他们不能胜任，而是对这一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的他们在工作上会很容易出差错。他们不知道什么样的果品才是他们想要的，哪种合格，哪种不合格他们都是处于模糊状态。他们收的不是统货，是统货那就简单多了。 实际上，梁丰钱之前听到过他们说，除了青的、黑的、烂的、大花斑的、烈日灼伤的这些不带走，其它都不是很大问题。他们也是按照他们说的这样子来监督工人，而且千叮咛万嘱咐李真豪他们千万不要把那些不符合我们需要的产品选进来。 老雷说这些工人已经做惯做熟这份工作，不会有什么差池，如果他们看到那些不合格的产品也可以拿出来。李真豪相信老雷，他们这当然相信老雷，老雷他们做这一行这么久，不会坑自己的衣食父母。实际上他们说的青到底是多青，大花斑有多大，其他的对于梁丰钱来说都比较好理解。毕竟现在这个时间段的果品，想要多么好，那是不可能。红的不多，黄的的很多，带青丝的也很多。那些有一点点青丝他们都选进来，梁丰钱和黄丽不知道这种到底符不符合要求也不知道，问了老洪，他也说没有什么，就这样梁丰钱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真的老不过眼就拿出来。 到了下午，李真豪和王紫薇也来了，他们还带了一个人来，这个人梁丰钱认识，他跟他们是同行，好像以前是李真豪的同事。李真豪带他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梁丰钱知道，李真豪有很多的产品是跟这个调，因为他们华夏公司的产品有限，有时候别人要其他产品，李真豪和他调可以从中间赚取一点差价，多不多不说，反正李真豪的性格是赚不少。这验证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哪怕是同行也能做彼此的黄牛佬。 李真豪和王紫薇看了看这些选好的沃柑，没有说什么，就说不是很符合要求，但是这能过得去。他们也没有逗留很久就走了，具体去哪里等下再说。 李真豪有了没有多久就打电话跟梁丰钱说，叫他们加人手，明天争取摘四万斤出来，现在那边的订单量大，需要更多的沃柑。梁丰钱和这个管理员说，他说不可能摘出那么多，今天已经是差不多100个人摘果，而且还摘不出三万斤出来。正常来说这么多少摘果是没有任何问题，问题是在现在的沃柑不够成熟，需要挑的比较多，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肯定是非常缓慢。既然不得，梁丰钱只能按照他说的回报给李真豪老板。 很快一天就结束了，他们在那里感觉就没有做什么。现在就是装好车，然后过地磅称重。来的时候也是过地磅，现在减掉今天早上的重量就可以得到水果的重量。这似乎是非常合理，也似乎非常不合理，毕竟地磅被车压的位置不同，那么重量的出入也会大不相同。 过完地磅当然就是算账打钱啦，虽然签有合同，给有定金，不过必须拉多少结清多少，不然他们也不给我们走。 老洪叫梁丰钱他们算账，然后叫王紫薇打钱给他们，梁丰钱当然不会这样子做，跟老洪说让他叫，毕竟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老洪只能自己叫，不过他和王紫薇说了很久没有赚钱过来，司机也不能走，他们也不能走，就在这里瞎等着，这个时候他们都已经饿了，毕竟中午吃一餐，现在等到了晚上八点还没得走。 等他们办完手续后我们是想回去了，可是王紫薇又叫梁丰钱他们去洗果场。去的洗果场不是前一天老雷带他们去看的那个，是李真豪自己找的，听说这个洗果场是他的老乡。老雷很精明，李真豪也一样精明，他不会就这样给老雷一手操办全部。其实并不是不可以，只是让老雷一手操办，那么就显得他太没有人脉关系。李真豪是一个很注重自己面子的人，他做事风格就是要尽量摆出自己的人脉，让他人觉得他本事巨大，以后有可以用到他的地方能够用上。当然，李真豪不会白白让他们使用的，按照他那种雁过拔毛的性格，那肯定是要从中获取一定的利益。 他们到了洗果场，发现李真豪和王紫薇已经在那里了，至于和他们一起来的那个前同事小罗已经不见了踪迹，不用说就是已经回去了，这里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必要在这里和他们熬。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当然是要吃饭，洗果和他们没有关系，可是这里的工人早就已经吃过饭了，要自己动手才能够吃上热烘烘的饭菜。现在的天气已经的11月底，不能吃上一口热饭也是不能吃得下的。王紫薇叫梁丰钱动手煮菜，说现在已经没有人煮菜了，而他们都是会煮的，不过让他们亲自放下身份动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梁丰钱也不想动手，不想让他人知道他会煮菜，免得煮的味道不符合他们的胃口而说三道四。梁丰钱这个人不喜欢他们指指点点，除非是一些工作上的问题，自己的私生活是自己的，没有必要让他人干预。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就随随便便炒了两个菜。可能有一个人看不惯，这个人是洗果场的人，在不经意间就拿过了锅铲，梁丰钱也就乐得其中全身而退，他做成什么样子梁丰钱都不会说，出门在外能填饱肚子就行，不会有太高的要求。 等了很久也总算可以吃饭了，王紫薇一直在夸这些菜好吃，还夸梁丰钱手艺好，其实梁丰钱只是炒了一些苦瓜炒鸡蛋，其它都不是梁丰钱炒的，她夸就夸，就当是他炒的。吃完饭之后就是去巡查他们洗果、选果、装果，我只是例行看一看，毕竟梁丰钱知道这个收果只是李真豪一时兴起做的，如果真的让他挣到钱可能还会继续收，要是亏本了绝对没有下次。这里的老板在和他讲解一些什么才是好品质的，什么才是次品，选出来的次品算起来很多，也就是说这些产品一定卖不上好价钱。可能是因为李真豪有自己的打算，他并不是很在意，主要现在还没有卖出去，价格方面的考虑就显得多余。 11月的晚上真是冷，黄丽有点顶不住，只能到车上去开暖气给他取暖，实际上梁丰钱也觉得非常冷，只不过不好意思和她一起在车上取暖，平常时哪些人看到我和她一起出差，都以为是梁丰钱的女朋友。实际上梁丰钱已经是一个已婚男人，小孩也有了，对于她我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好好经营自己的家庭才是我的首选。 明天还要继续去看工人干活，李真豪和王紫薇没有让他们回去休息的意思，从这里回去也是有一定的路程，最后就这样熬到了凌晨他们才叫我们回去。谢天谢地，总算可以离开了，不然我们都成为了冻人。白天还是阳光明媚，温度也不是很低，没有想到晚上的温度竟然下降得这么快。他们让梁丰钱他们回去，他们也没有半点留恋的意思，恨不得长双翅膀马上振翅高飞。 第38章 无名之火 昨天晚上回去很晚，今天还得乖乖早早起来去果园看工人干活，来到办公室黄丽已经到了这里了，他们两个打着哈欠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出发。不过今天实在太累了，到这里的时间比昨天要稍微晚了一些。老洪来了，老雷没有来，而是上次和他一起去看皇帝柑的那个女的来，梁丰钱不知道他姓什么，更不知道叫什么，就暂且叫她老板娘。 他们这里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广东地区动不动就是靓仔靓女，他们这里动不动就是老板和老板娘，还有就是好朋友或者不认识的也会叫鸟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对他有恶意，实际上是没有这么回事。 今天的工作和昨天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做着相同的工作。来选过的依然是老雷昨天叫来的那几个，看到是同一群人，他们也觉得没有什么可以不放心，只要按照昨天的流程走就完全没有问题。这些工作做着做着感觉就变味了，这个果园的管理员也是在这里看他们选果，觉得今天选出来的沃柑要比今天的多得多，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了，于是又把很多算出来的果放了回去。老洪看到了觉得这样不可行，梁丰钱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趁他不注意梁丰钱他们又会拿出来。老洪看着他把丢进来的沃柑说，这些都是卖不了的，要他们带走这个不行。那个管理员也是很不服气，说这些都不带走那怎么合作。 老洪不慌不忙地拿起一起沃柑说：“你看，这个果子青青的，拿回去买哪里有人要，先不说甜或者酸，人家看到青青的就肯定不会买。” 这个管理看到这些没有说话。其实梁丰钱也听说了，这个管理员是这个果园老板的侄子，那他作为老板的侄子，肯定是要维护他们了利益，老洪作为李真豪的合伙人，那也是肯定要维护他的利益，不然真的亏本了谁来承担，果园老板不会，他的侄子不会，老雷不会，他们更加不会，最终赚钱还是亏钱只有老洪和李真豪他们来承担。 源源不断有沃柑被选出来，这个管理员又坐不住了，拿起一个沃柑对老洪说：“你看，这种一点点花斑都不能带走吗？” “这根本就没有卖相，你自己看，一根手指都没有办法遮住。” “打蜡了就看不见了。” “这个不行，小的打蜡还可以遮住，没有那么明显，你手上这个肯定是不行，打多少次蜡都是一样。” “既然这样，那岂不是没有得搞。” “没有得搞，你去跟你的摘果工人说，叫他们不要摘这些出来，免得浪费。” 这个管理员看了看老洪，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恶狠狠瞪了一眼老洪就走了。老洪看到这个人这么嚣张就马上打电话给李真豪，没有过多久李真豪就打电话给梁丰钱。 “你要看着他们选，千万不要给部门装一些没有看相的进来，不然我们肯定会亏本，这个你们又承担不了。他们生气是他们的是，我们按照原来说的走就行，他爱卖不卖，大不了重新找合作果园。” 梁丰钱是按照他们说的做的，可是人家之前也说过了，这个价钱要带什么样的品质走，不然就提高价钱。市场行情怎么样，这个梁丰钱不知道，反正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天那说卖三块八，我觉得肯定没有这么高。”老洪对我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估计和我们的差不多，说不定还要低，这样的品质怎么可能卖这么高的价钱。” 也许像老洪说的一样，毕竟无奸不商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你想赚他的，他想赚你的，那都是相互作用。梁丰钱觉得老洪说的也没有错，不过既然怀疑为什么当初不怀疑，现在才怀疑是不是有点迟。如果当时就怀疑，然后不收这个果园的果，那不是不会搞得两边都不愉快，自己又想赚钱，有钱要速度，这种急于求成的方法哪有什么好的合作关系。可能当时确确实实是有客商需要，不然李真豪也不会急急忙忙就让老洪定下来。虽然李真豪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不过那都是在他有利可图的情况下才急，要是对他没有带来好处基本上是爱理不理。市场行情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他和客商有没有签订合同，合同上写的最终价格又是多少。对于这个市场来说，李真豪也一样是一个小白，没有任何经验就敢去做，那也算得上胆子够大。梁丰钱记得老雷和我说过，当初李真豪想要和他一起做这一行业，老雷拒绝了。老雷说他想代办和收果一起做，不过老雷觉得做不了。老雷知道手不能伸太长，不然到时候收手也难，不收手也难。再说，老雷不喜欢把自己的资源分享出去，分享了自己的资源就等于把自己收入分了出去，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陷入苦苦挣扎之中。老雷还真的是精明，不会被一些人画饼而冲昏了头脑，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就好。想哪些豪宅，想哪些豪车，这些都是虚无缥缈，没有认个的定数。 不知到过了多久，老洪又对梁丰钱说：“刚才李总打电话来说，昨天晚上的重量不对，在洗果场称出来的重量和这边称出来的重量相差很大。” “多了还是少了？” “怎么可能多，少了几百斤。” “肯定有出入的。” “那也相差太多了，相差几十斤就算了，几百斤就是上千块钱了。” 对于这些梁丰钱根本就知道，称重量都是老洪经办的，相差多少那也跟梁丰钱和黄丽没有关系，可以去怀疑地磅，觉得地磅不准确可以去找其它的地磅称重。这些都是没有问题的，既然发现了这种问题，双方都有疑问就应该像市场那样，去找一个公平秤。 梁丰钱相信，李真豪知道了也肯定会非常生气，但是这个气也不知道会去找谁发泄，找他们发泄不合理，找老洪发泄不应该，找老雷发泄更加不可能，只能暂时吃这个哑巴亏，将来的某一个时间段肯定会发泄出来。 这条收果完毕我就不去洗果场了，他们也没有叫我去，梁丰钱和黄丽只跟他们去到地磅那里看了重量就回去。等称完重量后老洪说明天没有空去接选果工人，问了我们能不能去接，梁丰钱一口就拒绝，说昨天晚上熬夜熬到这么晚，连休息都没有得休息，语气中多少带有一些怨言。老洪听得出来，老雷的那个同事也一样听得出来，于是老雷的同事就说就说既然是这个样，那就她自己想办法。 说句真心话，这样熬法虽然说不是很累，不过确实是让人无法休息，休息不够哪里还有精力陪他们这样子做。他们心中有怒火，梁丰钱也一样有怒火，黄丽在车上也有一些怨言。李真豪他们现在不知道，不过我相信，老洪作为他们的合伙人，那么多少都会传一些话过去，对他们有没有利已经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第三天，他们来得更加晚了，不过老洪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也一样没有说什么。梁丰钱觉得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话，只做自己的事情。 这时候，李真豪又打电话给我：“昨天的沃柑品质太差了，比前一天的要差很多，今天一定不能这样。” “他们这里就是剪这种果出来，说都是这样。” “你去跟他们说，剪不出来就不剪了，叫他们停工。” “既然这样，我就和老洪和老雷说一声。” “可以。” 在电话里面梁丰钱感觉到李真豪有些非常大的火气，这火气可以燃烧掉整个果园。梁丰钱赶紧地去找老洪，老洪说这样就跟老雷说一下，看他有什么想法。梁丰钱找到老雷后传达了李总的话，他就打电话跟李总说了一会儿之后就过来和我说：“你们李总已经说了，那就停止，现在摘了多少就摘了多少。” 梁丰钱看了看，大概已经有半车的果，梁丰钱看到管理员过来就传达了李真豪的意思，他觉得既然这样合作得不愉快，该停就停，把该称的称了，该付的钱就付了。这样子也挺好，梁丰钱他们没有强买，他们也没有强卖，合同只不过是一张废纸，哪怕这边付有定金，那么现在这里他们也必须卖给我们，不然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收，等称好了之后该减掉定金就减掉定金。 趁着工人还在选果，装车的时候老洪又过来和我说重量不对，其实说重量不对不应该跟梁丰钱说，和这里的管理员说或者老板说就行，哪怕和老雷说也没有问题。梁丰钱能解决什么？梁丰钱什么都解决不了。地磅又不是梁丰钱的，洗果场的称一样不是梁丰钱的，再说梁丰钱也没有拿到任何好处，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等到装完果之后也刚好的半天的时间，就这样大家悻悻离去。梁丰钱和黄丽依然没有去洗果场，任由他们去操作。 过了几天，王紫薇和我说，哪天路过洗果场把那几百斤沃柑拉回来，之前有选出来的，有没有不知道，老洪和我说没有多少，梁丰钱也懒得去拿。如果真的让他们去拿，也没有必要过了几天才说，梁丰钱和黄丽从头到尾没有从洗果场处吃过一个水果，免得他们说难言碎语。守住自己的底线，这是我做人之根本，人穷就穷点，就怕他人背后捅刀子。 这一天过后，李真豪他们也没有再叫他们去看果园，估计是想等卖完之后看看有没有利润，如果利润乐观那么李真豪肯定还会继续做，利润没有达到他的要求，那么他肯定不会再去做。还有，假如现在这些沃柑卖出去后亏本了，不仅不会再去做，梁丰钱和黄丽还会成为他发泄的工具。 他们这很久没有见老洪过来找李真豪，估计真的不做这一个生意了，不然肯定能够见到他的身影。不知道老洪有没有投资进去，假如投资进去，那么他肯定不会这样就退出来。 做生意就是这样，不能够打沙抢，这里打一枪，那里放一炮，没有持之以恒的决心，即使开始得到了甜头也不会很多。亏本的生意天天有，没有什么是一直有利润，做一行是三两天就能够成功。 第39章 发泄 既然收果已经告一个段落，梁丰钱和黄丽也回到了正常的工作状态，每天出去跑业务，认识新客户，不管有没有成功，先铺路才好走路。李真豪他们没有交客户给他们，他们只能自己开发，能开发多少就开发多少。 有一天，他们没有出去，李真豪就叫梁丰钱和黄丽去他的办公室，他们这知道，这么久以来他叫他们去，没有过一次好事。不是发泄就是指指点点，工作上指指点点这个没有问题，把他们当成发泄工具就是他的不是。实际上王紫薇也是他的发泄工具，经常听到他们争吵，不知道在争吵一些什么问题。他们作为夫妻，不是争吵金钱就是争好家庭，还有就是工作，谁叫他们既是夫妻又是合伙人。 收果停止了这么多天，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赚到了金钱，在商人眼里，金钱才是第一位。老洪和他们说过沃柑的重量不对，不过从来没有听李真豪老板和王紫薇经理说过，王紫薇经理是一个很八卦的人，一个收不住话的人，如果真的和老洪说的那样，她应该第一时间就会和他们说，再说就是付沃柑的果款都是通过她来付，有什么问题应该比他们还清楚。 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来到了李真豪办公室，李第一句就是问我们：“现在你们做什么工作？” 他们做什么工作难道他不知道吗？实际上他们在办公室也没有什么工作，无非就是登记一下考勤表，有销售就登记一下销售。现在是年底，处于一种销售停滞不前的状态，出行计划倒是没有。很多人说，年底不是销售的前奏吗？很多公司年底都是开订货会，他们都会在这个时候可以收到很多订金。那是别人的公司，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公司看似很大，实际很小，招到只有两个业务员和一个财务，除了李真豪夫妇也就是三个员工正式的员工，其他的简职的那种就不说了。他们公司没有这种实力，别的公司都是开会和吃饭，介绍自己公司的产品，每吨这个时候订购可以优惠多少。他们公司的产品开这种会议可以说是毫无意义，毕竟这些产品对经销商来说都是辅助性产品，完全就是可有可无，除非那种一年下来可以卖很多，可是他们都说这些说没有也不会，只不过一年下来没有卖得多少。还有就是，李真豪说我们的产品是毛利，开这种会议只会亏本，如果有人愿意先打钱订购可以从长计议。 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随便说了一下。 在李真豪心中压抑的心情估计已经很久了，听到他们这样说的这一刻就爆发了出来：“上次收的那些果你们知道我们亏了多少钱吗？收了几万斤果，亏了十几万！当时叫你们看好一点不看，那种不要的果就扔出来，还怕得罪他们？老雷只不过是一个水果代办，他能想做什么主，我说不要就不要。还有，这些亏掉的钱还不是公司承担，不然有谁承担，你们能承担得起吗？” 李真豪的成本并不是沃柑的收购价，还有洗果的价钱，当然，老雷的代办钱肯定是少不了。之前老洪和梁丰钱说过这个问题，只是梁丰钱没有把他这些话放在心上，毕竟老雷要收多少钱李真豪又不是不知道。最后结账的时候，老雷从李振豪这里收了差不多上万块钱的代办费，听说是1角一斤。有人脉就是不一样，做什么都能够赚到钱，果然是三百六十行三百六十，行行出状元。按照老雷这种做法，一天带10个人去看果园，有5个成交的都不知道能赚多少钱了，并且那些真的水果批发商，他们需要的也绝对不是几百斤或者几千斤，都是按照万的单位来计算。那种几十万，几百万的大有人在。 当然，梁丰钱他们羡慕不来，毕竟有些人注定就是吃这碗饭，有些人想吃也吃不到。老雷在这个行业已经摸滚带爬了这么多年，他肯定有自己的人脉资源，如果让梁丰钱他们去做这种事情绝对做不来。还有老雷他们有自己的团队，特别是在生意好的时候眼光要非常独到，必要的时候还要采取这些非正常手段，梁丰钱还经常听说有水果代办为了抢果园而打架的呢。 梁丰钱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和我们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亏了这么多？实际上梁丰钱随便忽略算一下是不会亏那么多的，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亏，毕竟刚开始上市，再怎么样价格也不不会跌得太离谱，只是他没有赚到什么钱是真的。他之前没有接触过这行，他们更加没有接触过这一行，这一行水有多深，他们这几个人都不清楚。不过相信他之前已经做过了一番调查，不然也不会这么急于求成。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做过调查绝对不会去做，哪怕人家怎么说赚钱他也不会信，只有亲自去实地考察才会去做。他们被说得哑口无言，既然他这么说就这么说，反正有些话觉得能听就听，觉得不能听就不听，谁都有脾气，既然有脾气就会找一个发泄脾气的机会，而他们是他的员工，那么肯定会成为发泄对象。 活着不是给别人看的，这句话说的真好。但是，为了谋生存，我们往往要按照别人的样子来做事，做事就是给别人看的。老板能说是别人吗？当然算。现在他只是我们的领导，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领导，某天我们可能会离开这里，现在在这里工作，那就要看他脸色工作，工作给他看。鸡汤吃太多对身体不好，能够做到能听就听，能做就做，不能听得就不听，左耳进右耳出就是最高的境界。 骂完了梁丰钱他们之后感觉他的心情好多了，人就是这样，只要发泄出了自己内心的情绪，整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有的人发泄的喝酒，有的人发泄是抽烟，还有的人发泄就是找人来痛骂一顿。李真豪就是属于那种痛骂他人一顿的人，把自己的心中不快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骂完之后就给他们安排工作，这样也挺好，免得说我们整天是出工不出力，没有工作计划。他给他们安排的工作是去一个他们从来没有去过的县份做业务，这个业务离他们宁市很远，虽然那边经销商有很多产品是来这里批发，不过在那里也有自己的批发市场，来这边批发的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少。这个地方梁丰钱也知道，以前的那个公司也说在这个县份有业务，不过非常少，那边的人不怎么来我们这边批发，还有就是路程遥远，基本上是早上出发中午才到，晚上不在那边住，回到这边就已经是很晚。梁丰钱知道这种情况，黄丽肯定不知道，一个刚领毕业证不久的小姑娘，又不是那种家庭优渥的人，哪里会有闲钱到处旅游。梁丰钱听说，她上大学的学费都是通过贷款来交的，现在毕业了，要在三年内还清读书的贷款，不然就会算利息。 他安排好梁丰钱他们的工作，他们对这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作为打工人，在那里都会遇到不确定的因素，更何况是作为业务员。安排好工作就叫他们安排好路线，然后把路线发到群里，并且要按照路线走。他好像也知道那边的情况，估计他以前作为业务员的时候跑过那边市场。 他说：“现在我也不要求你们能卖多少货，现在主要还是要铺市场，去那边走走主要就是告知那边的人我们有这种产品，他们爱要不要，反正卖这些产品又赚不到多少钱。还有我也不是靠这个赚钱，这个公司的这些业务都是辅助。” 他说得那么风轻云淡，说的他们都信了，觉得他这么多公司，肯定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的业务。毕竟他确确实实有传媒，房地产，广告，食品等公司。 梁丰钱记得来这里的时候连张地图都没有，都是按照梁丰钱所认识的路线走，后来梁丰钱觉得没有一张地图是不行的，最后梁丰钱就申请买了两张地图。买地图当然不是我去买，梁丰钱和黄丽出去，一切的费用都是通过她来支付，所以就是她采购的。回到办公室我就看了地图，研究走什么样的路线。黄丽也需要研究路线，不过基本上都是按照我安排的走，不知道她是不是有自己的主意，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梁丰钱安排好了路线并告知了黄丽，询问她是否有其他的看法，她看了看就说按照我安排的走就行，反正都是要走完那里。 梁丰钱让黄丽把这些路线发到群里，看看李真豪和王紫薇有什么样的建议，不过发出来后他就说按照我们的线路走就可以了。其实，有很多事情我都是提出来，然后让黄丽去说，不是我不敢，是因为不能让黄丽没有存在感，什么都是我说，那么他们会觉得黄丽可有可无，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小妹妹，不能什么风头都盖过她，要和谐公事才是首要任务。 第40章 突然事件 本来他们要开始新一轮的业务之旅，突然李真豪跟我们说要去看果园，叫他们带他去看。他们相信他认识的果园很多，真的有诚意去收果，那么他肯定比他们带他去看还要快。实际上有没有可能再去做收货这个业务我们尚不清楚，想通过他们来认识一些果园的种子老板才是真的。 他们早早的就来办公室等他，不过等了很久都没有见他来办公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好直接打电话问他，他作为一个老板，那肯定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最后等得实在太久了，于是梁丰钱就在群里问他，他说现在在其他地方，让他们自己去找果园，如果有合适的就直接订购，现在有人要几十万斤果，没有找到合适的。有了前面的教训，他们做起这件事来也是非常谨慎，稍微有点差池就怕被他骂，毕竟他没有亲临现场，他们说什么都是假的。 既然要看果园，他们首选的当然是鸣县，这里是中国有名的沃柑之乡，在没有疫情的时候这里的沃柑也曾走出过国门，去过东南亚，去过欧洲等地。现在是疫情期间，名声还在，还是主要的市场。 他们直接出发，去到了鸣县宁镇，这里有一个果园是江西人承包。这个江西人以前也是做这个行业的，只不过是在江西赣州种植脐橙，现在过来承包沃柑果园也是第一年，不过他管理这个柑橘类的产品确实有一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沃柑，吃起来的口感却比其他果园要甜得多。 这个老板也姓李，不过年纪比较大，烟瘾还非常大，梁丰钱之前已经认识了，只不过一直没有和他合作成功。他是一个非常和蔼的人，但是他说这个货源他只是占据一小部分的股权，只不过需要采购产品都是要通过大股东点头才能采购。他的果园的沃柑相对来说偏小，不过他说只要他们真的有诚意订购，那么也是可以按照他们的要求采摘，要什么样的，多大的都可以，反正有签订合同，只要按照合同的流程走就行。这个确实是可以的，只要按照合同有，那个会减少很多的争议。我又问他想卖多少钱，他说这个不是他说的算，只要按照市场价格走就行，市场说今天是三块就三块，说两块就两块，他也不会乱喊价格。 梁丰钱是知道的，要收购他人的产品并不是他人开价格，而是收购的人开价格，只要售卖的人觉得能够卖就卖，觉得不能够卖可以去找其他的果园，毕竟这里的果园那么多，对于有果的老板来说竞争激烈，对于他们来说可以选择的果园很多。如果是他们采购肥料的时候对梁丰钱他们来说才激烈，这个主动权主要还是看在谁的手上，谁占据了主动权谁就占据了说话的权利。 梁丰钱他们发信息给李真豪他们，还拍了一些照片给他们看，问他们觉得这个园子的水果怎么样，并且把园子的老板的要求说给他们听。他们也看到了，得到的回复却是不冷不淡，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想要的意思。实际上我觉得没有那么麻烦，做生意考虑再三，货比三家这个是人之常情，觉得合适就谈价格，觉得不合适就直接拒绝。做人是要懂得拒绝的，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他没有强卖，他们这没有强买，那不是很好吗？还有就是，不管他们拍的照片是怎么样的原图，这些都会和实际用眼睛去看有差别，这些差别就需要我们去判断，从这些照片判断好与不好。我们都说眼见为实，眼不见为虚，实际上还是需要他亲自来一趟比较好一些。王紫薇到还是比较真实点，虽然她没有能够做主，但还回回答我们，说现在在其他地方看果园，需要晚点才能恢复，如果果园老板同意，可以摘几斤果回去给他们看看，品尝一下看看甜度够不够。 按照正常来说，这个时候的沃柑甜度还是带有酸味，想要甜度达到要求的园子确实少，还有就是摘几斤果回去这个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摘回去你只能看到这几斤果的品质，整个园子的品质你还是看不到。 突然间李真豪发信息给我们说：你问一下老板，我们现在要二十万斤的果，看他能不能采摘出来。 这二十万斤的果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这二十万斤果这个果园肯定能采摘出来，只是时间问题。这个果园我也说过了，味道和品质整体看上去不错，不过要按照要求采摘出来，那么不是一两天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毕竟按照要求采摘，那么肯定是需要选择来采摘。梁丰钱把李真豪老板的要求和这个李老板说，他也说要这个数量肯定没有问题，有问题的就是看看他们这边要求多长的时间采摘结束，如果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行。 这个老板真是个实在人，厚道人，不会像有些人为了卖自己的产品而夸大事实说。梁丰钱也知道，现在的行情比前几年确实没有那么乐观，能在有利润的情况下售卖已经是非常大的幸运。最后，李真豪始终没有回复他们要不还是不要，他们这只能按照王紫薇经理的要求摘一点回去给他们看看。 回到办公室他们并不在办公室，说还在其他地方，等晚上回到办公室了再看一看品质。 梁丰钱估计，他们肯定不会要采购，无非就是敷衍一下他们，然后他们也跟着敷衍一下果园老板。梁丰钱个人认为这种行为实在不应该，他们在现场的时候说要二十万斤的果，最后却只字不提。那个老板不在乎就算了，要是在乎呢？他天天等着我们的电话，最后确实是得不到一个字的回复。李真豪没有说话，他们也一样不敢说话，说出来对双方都不好，说出来两边都是错。梁丰钱也知道，出现了这种情况，以后梁丰钱去那里肯定得不到招待，不是说梁丰钱要在那里得到什么，我无非就是这种心态，合作成功也好，合作不成功也罢，以后梁丰钱去到那里他有空的情况下和我聊一会天，说说心里话，喝杯热茶就满足，当然，梁丰钱的产品符合他的要求能够跟我合作一些那就是再好不过。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梁丰钱相信这种情况是不会再有了。 可能李真豪觉得这个100多亩的果园小了一点，他想要看更大的园子。梁丰钱放在办公室的沃柑几天了还是在那里，原来是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根本就没有动过。 后来，他应该真的找不到他要的产品把，于是又叫他们去另外一个果园看，并且他要亲自去。这个果园之前我提过，那是6000多亩的果园，建园资金花了2亿多。梁丰钱打电话给这个园子的负责人，他说已经开始卖了，如果梁丰钱这边有需要可以去看，看中了再要。梁丰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真豪，他也决定去看一看。 第41章 六千亩观园 约好了时间，梁丰钱记得非常清楚那一天是12月26日。为什么我能记得这么清楚呢？因为这一天是一个伟人的诞辰，所以梁丰钱对当时的情景记得清清楚楚。 本来早上梁丰钱和黄丽就应该出发了，不知道李真豪发什么疯，让他们先去仓库拉一包肥料，这包肥料他要拿来做什么用途也不说，他们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仓库和这个果园的方向完全相反，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按照这样子有，他们的时间是赶不上和李真豪汇合，而且李真豪选择先出发，那么他肯定是先到了。李真豪自己不认识那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去了那里联系谁，这个果园这么大，而且是丘陵地貌，里面的路四通八达，一不小心还会迷路呢。梁丰钱他们这不管这些了，就按照他的要求先去做，他找到了愿意等图们就等他们，不愿意等他们就给那边的负责人电话让他先联系。 一切和他们猜的没有错，李真豪找到了，刚开始就说在园子大门等他们，他们说还没有得那么快，起码还要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比他们早到了一个多小时。李真豪说没有关系， 他们没有到他就先看看，逛逛，没有过多久又打电话给梁丰钱说让梁丰钱发负责人电话给他，这个梁丰钱早就料到，只不过他开始说等他们梁丰钱才没有理这件事。可能是他真的等不及了，也有可能他看完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要去，毕竟一天那么长的时间，他不可能只来这个地方。梁丰钱发了负责人的电话给他，也打了个电话给这个园子的负责人，跟他说一下李真豪过去看他的果，并说李真豪有采购的意向。梁丰钱觉得，没有和人家打招呼和把事情说清楚，有可能人家不会理我们，即使李真豪找到了人家人家还不一定有时间去招呼他。 做人千万不要觉得自己的面子大，觉得人家事事要求于你，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不开谁，没有谁都是一样。梁丰钱并不是一个自大的人，不过李真豪就是一个自大的人，这个从平常时他的说话，做事等风格都能看出来。特别是对肥料方面，觉得自己的产品是万能的，用了他的产品就能够的得到多好多好的效果，这些夸夸其谈的话语我从来不敢说，毕竟人都是有思想，不是我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们都会再三衡量，再三对比，最终会通过这些去判断是否合适自己。 李真豪总是教导他们，要他们多数聆听，聆听客户的需求，多数了解，了解客户的兴趣爱好。不要浮夸，不要夸夸其谈，不要盲目。梁丰钱不认为他有这些缺点，毕竟他这个人不喜欢过多的言语，除非聊到一些大家都非常感兴趣的话题才会多说一些。梁丰钱喜欢听别人讲故事，偶尔也喜欢自己讲故事。这些的喜欢讲故事和听故事的人一般都是年长的男人，对于一些年轻的人他们不愿意跟他们多聊，和他们多聊还不如打王者荣耀来的兴奋，女的是不能讲故事的，因为她们压根就不喜欢听故事。那些喜欢的人通常喜欢听历史故事，讲过去的历史，故乡的名人，自己的发家史，做了多久这行等等，总之他们有些说不尽的话，讲不完的故事。 销售，什么是销售？至今依然没有得到一个正确的定义，亦或者这个名词根本就没有定义，只要把产品卖出去了就是最终的销售。有很多人为了销售会不择手段，梁丰钱不是那样的人，梁丰钱觉得只有把人家需要的产品销售出去了才算是销售的最终意义。有一些人为了赚钱，连最基本的道德已经没有了，他们一直被金钱奴役着，觉得只要赚到钱，那么其他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赚钱嘛，放低自己的身份是应该的，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高高的是不会成功的，那也未必，只要产品合适，没有必要放低自己的姿态去跪爷爷求奶奶。梁丰钱知道有一种人，为了销售就会到乡下去宣传自己的产品，说自己的产品有多么的好，其实他的产品也能够达到一定的效果，不过都是忽悠老年人为主，先不说什么保健品或者净水器这种，就拿肥料来说。很多农村人多少都会种一点土地，既然种土地，那么就肯定会需要肥料，不管是碳铵、磷肥、尿素，或者各种复合肥，反正他们多少都会用一点。有一些人是没有门店，没有公司，更加没有营业执照的人专门下乡去忽悠这些老年人。他们会拿着一些劣质的产品去宣传，说自己的产品如何的好，实际上就是一些低含量的，或者根本没有什么效果的产品去宣传，价格非常低，平常我们需要用这个钱买两包肥料，而在这些人宣传的手中就可以买到两包的肥料。都说，正规厂家，按照市场的趋势，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么低贱的产品。农民是淳朴的，是很容易上当受骗的人群，他们的文化普遍不高，而且去宣传的这些人巧舌如簧，能说会道，所以很容易就上当受骗。 做销售不仅要聆听他人的话语，还要聆听自己的心声，用乐观的眼光去看待事物，这样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正确答案。 梁丰钱开的车速飞快，快赶慢赶总算到了果园，就在他们进果园门口的时候看到李真豪正坐在别人的车出来。刚开始梁丰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等到她引导我们去了另一片果园梁丰钱才知道是这个园子的老板的妹妹，这个妹妹是专门管理销售这一块，对于管理生产的另有其人。她带领他们去那片园子看，这片园子的沃柑已经成熟了，可以说整个果园的沃柑都已经成熟得差不多了，而且其它的片区已经开始采摘。进到园子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当然就是品尝水果的甜度，看水果的光亮度和果树的健康程度，这三样都决定着水果的品质。没有人喜欢吃酸的水果，因为果酸和我们吃的醋的酸不一样，通常果酸让我们难以下咽，光亮度决定着水果的卖相，还有果树的健康程度决定着大部分水果品质的好坏。打个比方，我们进到一片果园，看到叶子泛黄无生气，那么还会吃这里的水果吗？显然不会，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卖出去了就等于砸烂自己的招牌。如果看到郁郁葱葱，枝繁叶茂，那无形中就会让人感觉身心愉悦，就会有采购和品尝的欲望。 看完了这片果园他们又到了另一片果园，这片果园比第一次去看的那片果园要漂亮很多，品尝了之后李真豪说他要这片园子的果。说的那个老板的妹妹都信以为真。毕竟谁不想自己的产品得到认可，谁不想自己的产品有人需要。 还有，李真豪带了一个人过来，刚开始梁丰钱以为是收果商，没想到不是，他说是什么文化传媒公司的，来这里看看有没有素材。梁丰钱觉得这种人就是来充人头，李真豪目的是壮胆，让人家觉得他的实力强大。这又何必呢？反正梁丰钱觉得只要真心实意，没有人会在乎你的实力多少，只要诚意够，那么要多要少都不会在意，毕竟一个人的能力不管多大都是有限的。 看完这些也到了中午了，于是她就招呼我们去吃饭，李真豪刚开始扭扭捏捏说不去了，还要其它地方看园子，到了食堂那边，他想了想还是去吃。这天也是他们正式开园的日子，所以比较多人，他们了好几桌人，李真豪他们算是有口福了。在饭桌上，突然园子老总站起来，举起酒杯说：“今天是一个好日子，也是我们伟大领袖的诞辰，大家敬他一杯，干杯！”说着一饮而尽。 李真豪他们吃饱后就和她说，他要回去统计一下，最后确定需要采购多少，要什么品质的产品。实际上，看园子的时候都说过了，只要那一片，多少都没问题，还有人家也说了，要收就一口价全部要完，除了不能要的，不是说多少价格，只要符合市场就行。 梁丰钱和黄丽两个都认为他会收，毕竟对这么大以后园子信口雌黄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也许他们想多了，最后都没有听他在我们面前提起过这件事。不知道是人家的产品没有达到他的要求，还是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而是想来认识别人，好方便以后他展开业务。 梁丰钱觉得我认为是真的，他不仅仅和里面的人留下了联系方式，还让他的老婆王紫薇也加了这个老板的微信。一切都是按照我认为的方向发展，不过这确实有点过分了，我们能不能做到这里的业务以后再说，实在他们做不了，那你以后再做都无可厚非，没有必要还没有进入状态就开始挖自己员工的墙角。 由他去，把事情看淡了，自己也会开心一点，什么事情都看得比泰山还重，最后还不是一样只会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不过梁丰钱相信，最终的结局都不会有好的结局，没有人喜欢信口雌黄，满嘴跑火车的人！ 第42章 他乡行 本来早就应该去这个地方跑业务了，可是由于去看果园耽误了一天时间，那天去仓库拉的肥料是有机肥。李真豪和他们说，叫他们把这个产品分装好一小包，然后去做业务。李真豪自己也说，去了不一定有成绩，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只是让他们认识他们的公司，认识他们的产品，把宣传手册交到他们的手中，如果有需要自然会和他们联系。这种方法无异于大海捞针，李真豪就说这种方法就是这样，讲究概率，说不定就能有成效呢。 他们知道，这种概率微乎其微，只不过是要听从安排，服从命令，这种服从不一定只有军人才有，身为打工人的他们，也需要这种精神。成不成功那都是后话，首先还是要服从安排，只要不是去做违法的事情，在工作范围内还是需要去做。这种要求不算过分，只不过是这个地方他们从来没有去过，虽然去之前已经查看地图，做好路线安排，不过对于人生地不熟的他们还是有一些难度。实际上，这个地方也可以说是这里典型的喀斯特地貌，道路险峻，可以说真的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地方。 做好一切准备后的第二天他们就出发了，没有去过的地方当然是要开导航，不然一不小心就走错线路就要绕很长的路程。这里的地方是与越南国家接壤，当然梁丰钱和黄丽都没有去过越南，不过可以从世界地图上可以了解得到。早上就早早的出发，差不多到了中午才出收费站，这一切都在梁丰钱的预料之中。平常是开惯了车，只要查一下地图的距离基本上也能猜出一个大概，更何况现科技发达，可以用手机导航可以了解得到。还未做任何业务就到中午了，最多也只能走半天的业务，然后又要赶回去，这种走法刚开始一天两天觉得没有什么。对于一个新地方，黄丽又是驾照实习期，虽然她对驾驶已经可以自己独自驾驶，可是上高速还是万万不能让她开，毕竟这个不能儿戏。 每去一个地方就要和公司报备一次，让他们知道他们在哪里，还要拍照片，让他们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这种方法确实有必要，毕竟不给公司报告，他们就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如果碰到那种疑心重的老板，还以为他们花公司的钱出来游山玩水呢。 每到一个门店，他们都热情地打招呼，有一些也对他们的到来热情招待，虽说不上那种杀鸡宰鹅那种程度，不过一杯热茶还是有的。现在很多人都喜欢喝茶养生，到底有没有效果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有一定的用处。即使不养生，那也能解渴，再说现在是寒冬腊月，没在寒风中得到一杯热茶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有热情的人就有冷漠的人，这种人可能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对于一些陌生人都不会很热情，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开什么店就会有什么样的推销员过来，他们开店，见到他们就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所以说有些人不会有什么热情和我们交谈。处于淡季的时候没有心情和我们聊天，没有心情去了解产品，有些人说每天见到的业务员比来买肥料的还要多。特别是那种一天都卖不出去的更加不愿意和我们聊，他们都会说现在卖不了，叫他们其它地方看看。说心里话，梁丰钱觉得即使现在卖不了，那么稍微了解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任何公司的产品都可以做为备胎，哪天自己和做的公司断货了，那么还可以找那种不怎么熟悉的公司合作，只要产品过硬，那么问题都不大。不过，有些人真的就不是真的认为，他们觉得现在产品众多，公司众多，根本不缺产品卖，只要有钱就能够购买。实际上确确实实和他们想得一样，天下产品千千万，功能基本大同小异，没有必要去了解那么多。 还有他们去了也想留下他们的建议方式，比如最基本的微信，不过这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即使留下了这种建议方式也不会有太多的成效。李真豪说过，把他们的微信加了，然后就每天在微信上发广告轰炸他们，俗称朋友圈轰炸。让他们天天看到我们的产品，只要需要的时候就会想起来。这确确实实也是一个方法，不过到现在收到的效果微乎其微，甚至有一些人已经屏蔽了他们的朋友圈，根本就不看他们的朋友圈，他们觉得我们发朋友圈广告就是一种骚扰，给他们加他们的建议方式完全就是属于一种礼貌行为。一些人知道，对于业务员不要浇冷水，如果拒绝他们的添加邀请，无形中就给他们一种打击。这让的人很少，浇冷水的人很多，梁丰钱和黄丽已经见怪不怪，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其实一些人我都不讨厌，添加或者不添加都是他们的权利，梁丰钱他们没有资格去要求他人，最让梁丰钱讨厌的是那种明明不想添加联系方式却添加了。这种人往往是表面笑嘻嘻，内心骂咧咧，添加之后一两天就会把他们删除，或者在他们转身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删除。 梁丰钱是怎么知道的？逢年过节不一定有礼品赠送，不过祝福语不能少，特别是他们这种业务员，没发祝福语人家会以为他们不重视他。比如，中秋节、国庆节这种重要节日，春节就先不说了，毕竟梁丰钱在这个公司还没有到一年，也还没有在这个公司经历春节。当他们发祝福语的是，没有收到回发的祝福不一定代表人家没有收到，毕竟都显示发送成功，他们回不回是他们的权利，梁丰钱他们发不发是我们的职业素养。有一些人发送过去直接拒收，有一些人是直接显示不是对方好友，这些都可以看出了他们当时的内心动态。当然，会有一些不小心删除好友的，不过这种我相信几率非常小，基本是故意而为之。 梁丰钱他们走了这个地方差不多一个星期，每天早出晚归，到了第三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腰都伸不直了，不是说有多辛苦，是因为开车的时间太长，坐在车上都觉得累，更何况还要开车。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梁丰钱和黄丽说：“太累了，不想回去了，要不然你和王紫薇说一下。” 黄丽说：“不敢啊，我也觉得累，可是她从来没有说过让我们在外面住，如果我们在外面住，到时候她不承认，那么这个住宿费就要我们自己承担。” 黄丽说的没有错，不管他们去多远的地方，王紫薇经理从来没有说过让他们在外面居住，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说，到这个这么远的地方跑业务，那是应该居住的。每天早出晚归，累不累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出成绩来是一回事，每天跑两三个乡镇就天黑了，天黑了经销商就关门了回去吃饭，那么他们也没有拜访多少人就回去了。这种情况以前有人和梁丰钱提起，不过梁丰钱都是说，公司没有这种要求，也没有说不敢轻易去做，不然最后打工赚不到钱，还自己倒贴。 梁丰钱记得有一次是在外面住，第一次是和王紫薇一起去，那个地方是沙田柚之乡，去那里为了宣传我们的产品，还有就是那里有很多果园用过我们的产品，去那里除了宣传就是回访，当时一去就是三天。当然，和老板娘出去，费用就不用担心，肯定是她出。 第四天回来的时候真的很晚，大概晚上11点才回到公司，王紫薇在将近晚上10点的时候发信息给梁丰钱，问我们回不回去，还拍了一下办公室楼下的照片。发照片给我的意思就是说没有见到公司的车停在楼下，梁丰钱这个人有一个特点，每次回去都会把车停在同一个位置，即使这个位置有其他车辆，那么梁丰钱也会把车停在哪个位置的附近。梁丰钱很想说不想回，不过已经差不多回到了就说准备回到。说是准备回到，但是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第二天早上，王紫薇早早就发信息给他们，叫他们去拜访两个客户，这两个客户原来和他们有过交易，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没有了交易。梁丰钱个人猜测，肯定是他们没有维护，不然正常维护的客户不会说突然就断了交易，除非他们自己去找厂家采购，不然和批发商采购不会轻易改变批发商，商品大同小异，包装却不一样，农民只要用惯了一种包装，突然换包装他们不一定会接受。 这五天走得很匆忙，就像孟郊写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这种感觉。这几天说是拜访了不少客户，实际算起来根本就没有拜访多少，都没有深入去了解对方。有些人是有兴趣的，不过都说等来年再合作，不知道是不是客套话，不过能听到这样对他们说也是让他们非常欢喜，觉得这么多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李真豪从来不会问他们怎么样，下面的客户对我们的产品有什么见解，也许他认为自己的产品价格低廉，看中这个特点的有很多。 有一个人看到了我们公司，她说这个公司她见过，这个老板娘是女的，她说当时有一个人下来跑业务的时候差点就合作了，后来因为太远就没有合作。最后，她还翻了一下她的微信，问我这个人是不是我们公司的。当我看到的时候，发现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李真豪老板。 梁丰钱问她：“当时是这些产品吗？” “不是，不过他当时就是用这个名誉来宣传，那些产品是中国农资。” 梁丰钱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真豪在中国农资上班的时候就已经注册了这个公司，在地下跑业务的时候就宣传中国农资的产品顺便宣传了他的公司。这种行为在行业里面真让人不耻，因为在一个公司上班，花着公司的差旅费来宣传自己的公司，即使不犯法，但是在行业里面是非常无耻的行为。每个人都有老板梦，“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老板的业务员也不是好业务员”，用那句话来套公式好像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梁丰钱认为应该从那个公司出来了再去做自己的事情才是应该的，毕竟很多时候经销商采购的产品是一个人，一个人只要把自己推销出去了，以后从事同样的行业，即使人家没有想要采购，那也会给三分薄面。 对于这个老板娘说的，梁丰钱他们顿时来了兴趣，和她聊了很多，聊的也有很多话题不是有关我们公司产品的，主要聊一些家常型的话题，她也和他们聊得很投入。最后说，等明年看看什么情况，如果这边有这种需求那么也会联系我们。本来梁丰钱觉得她已经有李李真豪的联系方式就不需要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了，最后还是觉得有这个必要。哪怕他们真的认识，那么现在是我们在走业务，在维护公司客户，当然要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假如他最后真的和李真豪合作而不和我们合作，那么我们这认了。 浑浑噩噩，东奔西走，这五天就这样结束了，在此期间梁丰钱也叫黄丽放开心态，大胆地去和人家聊，即使人家不要也能够锻炼自己的胆子。她说她不太会聊天，不过在梁丰钱的助威之下还是会去做。其实她真的不知道和人家聊什么，总是觉得她害怕，害怕人家拒绝她，害怕自己说话会说错。其实哪有那么多的害怕，如果不勇敢迈出第一步，怎么去第二步，我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梁丰钱还会经常说错话，那又有什么？在自己知道说错话后尽量想办法圆回来就可以了，扭扭捏捏怎么可能做得成事。 都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跑业务还不是一样，没有办法去迎合每一个人，只能尽量去迎合，尽量去找话题，如果不自己找话题，一切都会陷入被动之中。现在黄丽是梁丰钱的搭档，都只是暂时公事，以后她自己跑业务或者去了其他公司，那也一样需要社交。现在不去让她多开口和多交流，那么就是梁丰钱的失败。 第43章 再观园 周了一个星期的他乡业务，没有得到什么样的效果，这似乎一切都在梁丰钱的意料之中，因此梁丰钱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有几个人是有点意向，他想反正已经留下了联系方式，以后再去慢慢跟进，应该会有一番效果。 李真豪也知道梁丰钱和黄丽实实在在地去做了工作，不过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关心过是否有成效，可能在他的心里是这样认为的，只要专心去做，那么多少会有一些成果。事实上真的像他这样想的吗？一切似乎不见得。人都一样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朝着自己的意愿发展，可是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哪里能做到事事如意，事事称心。 黄丽似乎对这些不是很在意，她只是觉得这些对她来说不是那么重要。可是她怎么会知道，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么也将会增加她的收入，那么离她还贷款又可以将近一步，但是种种表现可以看出来，她并没有这么热情高涨。不能一直用她涉世不深来说她，她真正出这个社会已经差不多半年了，从一个社会上的小白开始慢慢染上了颜色，即使没有五彩斑斓，至少不再是黑白。可是，她还是那个腼腆的女孩，依然不好去和他人沟通，这方面梁丰钱也曾经鼓励她大胆去做，即使做错了也没有什么。人嘛，哪有不会犯错误的时候，只要发现自己犯下了错误，然后及时改正，并且以后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就可以。纯净的空气也会掺杂着各种元素，清澈的湖水也生存着各种微生物，难道我们就能说这些空气和湖水不好吗？当然不行。所以，梁丰钱还是希望黄丽能够改进自己，把她自己提上更加高的一个层次。 也不仅仅是黄丽，连梁丰钱也是一样，他虽然一个出来社会差不多十年的人了，可是还不是每天犯错误，每天在犯错误中成长。不过他的成长确实是差强人意，他身边的同学有很多已经过上了小康生活，不是买了车就买了房，不是做生意就是有稳定并不错的收入，不是当老师就是当公务员，和这些同学比起来，梁丰钱就是一个碌碌无为，一事无成的小老百姓。可是小老百姓又怎么样，没有他地球一样旋转，太阳一样东升西落，不过他也有着自己的优点，依然能够发光发热。 走完他乡业务的一个星期后，梁丰钱和黄丽似乎又回到了碌碌无为的状态，毕竟这个时候的业务属于停滞不前的状态，没有人在这个时间段用废了，一切都等待着丰收的到来。李真豪还在鼓捣着他的收果生意，不过也好像是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仍然没有听说他要去收哪个果园的水果，不过这又有什么，他依然每天忙碌着到处看果园，或者是真的去看，或者是去维护他的客户，或者是为了多认识一些客户等等，反正他有着他的算盘。这些算盘似乎无可挑剔，无懈可击，又似乎是徒劳无功，一击击破。 一天，闲来无事的梁丰钱和黄丽在办公室待着，李真豪又叫他们到隆县的一个果园去，并带上公司的两包产品，并且说他已经在路上了，叫他们马上出发。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车上正好有产品，这样就不用大老远的跑去仓库拉了。李真豪发给了梁丰钱定位，并把果园老板的电话发给了他，说不知道就直接联系果园老板就可以了。果园老板的名字叫吴声瑞，这个名字看起来怎么都像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不过都说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能因为名字像男人就是男人，名字像女人就是女人。 去之前当然要先联系园主，不然就变成冒失鬼了。梁丰钱联系的时候对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这就证明了这个吴声瑞是一个女人，不过那边传来的却是不耐烦的声音，后来听说是李真豪这边的人才改变了态度。 她说：“你们李总不是也过来吗，怎么还要来问我？” 可能她觉得梁丰钱和黄丽是跟李真豪一起来的，并且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得出李真豪之前已经去过她那里。不过她不知道，他们可以说是和他一起来，也可以说不是和他一起来，毕竟李真豪已经提前出发了，并且没有等他们。 等梁丰钱跟这个吴声瑞吴总解释清楚后就加了吴总的微信，然后吴声瑞也把她果园的定位发给了梁丰钱。梁丰钱按照她给的定位马不停蹄地过去了，他害怕李真豪在那里等得太久了，也害怕吴声瑞在那里等得太久，然后不等就去办其他事情去了，那这样岂不是白白跑了一趟，到时候找不到人不说，还会被李真豪骂一个狗血淋头。 有定位不一定是准确的，在农村里很多定位了会有很大的差异，更何况是果园，除非这个果园做有定位，不然按照定位走只能走到附近。吴声瑞给的定位就是这样，梁丰钱明明就已经从她的果园门口经过，可是导航还说要往前走200米，第一次当然要按照导航走，因为你不知道是都是正确的。有这些老板会好心一点说他的门口有什么特征，或者挂有什么招牌，不过也有一些果园是没有挂有招牌，只是一个铁门，正常的情况，很多果园都是装有铁门，所以说是铁门并不能一定能够找到。 到了吴声瑞果园附近梁丰钱又打电话给她，她这次依然是不耐烦，可能她是在办其他事情，根本没有空理梁丰钱这种小喽啰。不过值得高兴得是，吴声瑞跟梁丰钱说了得果园有一个什么样的标志，这个标志就是其他农业公司在她的果园门口那里做了一个广告宣传招牌，这就好找多了，并且他们经过的时候似乎也看到了这个招牌。 吴声瑞还说：“你们李总已经到了。” 在电话那头明显听到了李真豪的说话声。 放梁丰钱和黄丽进到了吴声瑞的果园，映入眼帘的不是郁郁葱葱的果树，不是金灿灿的沃柑，而是每一棵果树似乎都处于一种病态一种，没有几张叶子是绿色的，没有生机勃勃的现象，相反的是面黄肌瘦，死气沉沉。这样一看就知道，这个果园的果树不是得了病就是缺肥。水果这个时候应该红了才对，可是她的果园的水果确实黄澄澄的，门外还会以为这些水果已经成熟了，不过只要有一点点了解的人就知道这些水果还远远没有达到成熟度。 放他们看到他们的时候，李真豪似乎在聊着她的果树，也在聊着她的水果，并声称要收购她的水果，不过吴声瑞并没有展现出多大的热情，似乎她知道李真豪并没有真正想要收购她的水果，而是要推荐他的产品。 李真豪不停地说，吴声瑞不停地鼓捣着她自己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李真豪。这时候，我发现上次我们去6000多亩的果园的时候，和李真豪一起来的那个人也来了。这个人已经出现了几次，不过梁丰钱只知道这个人是搞什么传媒公司的，对于他的作用梁丰钱一概不知。有可能是李真豪想拉他来一起合作，也有可能是拉他来宣传，也有可能拉他来充人头，这一切都有可能。 李真豪在那里说着，我们在那里坐着，没过一会儿李真豪就叫梁丰钱和黄丽去看看吴声瑞的果园，去看看她的果园存在什么问题。听到这些，梁丰钱和黄丽就知道了是什么事情，李真豪说来这里收购水果是假，宣传自己的化肥产品是真，因为这个果园从整体上看是缺少某种元素，而李真豪正好有这么一款产品，他就是想把这款产品推荐给吴声瑞的，而且这款产品在梁丰钱和黄丽出门前就已经交代好他们装上车拉过来。 梁丰钱和黄丽在这个果园漫无目的的瞎转悠，品尝一下这个园子的水果也是要的，不然怎么知道她的水果是否达到了整个市场上的平均水平。看起来不怎么样，尝起来也确实不怎么样，明显就是和进来时候想的一样。他们转悠着，突然那个搞传媒的也走到了这里，他也出来摘水果，不过好像是偷偷摸摸一样，摘一个放进自己的背包，摘两个放进自己的背包。实际上这种行为没有必要，大大方方地摘都没有什么，你一个人能吃多少，能摘多少。不过，最好和园主打一声招呼，只要你敢开口，园主就敢随便让你摘。 被你摘去一两斤也无非就是少赚那么几块钱，说实话，她这么大的一个果园，每天掉落的水果都不知道有多少。 这个果园的树上挂了很多果，初步判断应该是由于水果太多导致营养供应不上而变得面黄肌瘦。现在这个果园的首要任务就是赶紧采摘，然后在春天来临，万物生长之际及时补充营养，使果树恢复正常。如果没有及时做这些事，那么来年就会面临减产，这些一般人都清楚。其实这种事情完全可以避免，就是在生理落果结束之后，不断地梳果，不要舍不得，每棵果树都有它的承受能力，超过了它的承受能力就会导致很多的问题出现。这种和人一样，本来一个人只能挑100斤的重量，非要去挑150斤的重量就会挑不起来，如果要硬撑，那么就可能腰折或者腰断。这个传媒人也和梁丰钱探讨了这个问题，不过他看起来什么都不懂，只是随便说说。 没过多久，李真豪就出来了，然后就走了，也没有叫他们把化肥产品救下来，估计是没有达到李真豪要的效果，也或者这个吴声瑞现在还不想这些问题。谁说不是呢？现在她看着自己的水果，自己的果树，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化肥。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早点把水果卖出去，对于商人来说，只有把钱拿到手了才是真正的钱，现在看到果树上挂的果，就是挂着白花花的银子，不及时售卖就会把白花花的银子变成春泥。 李真豪走的时候说：“我还要去其他地方，你们就在这附近转转，走走客户。” 说完他就走了。 梁丰钱和黄丽也知道，他们这个时候就回去是非常不应该，毕竟现在还是中午时分，离晚上下班还远着呢。现在回去虽然李真豪不会知道，但是被他发现就不好了，毕竟隔墙有耳。梁丰钱和黄丽不情愿，不过不情愿又能怎么样？他们知道他们就是打工的，只有工作才能让老板心情愉悦，即使没有看到成果，不过只要能够去做，那么没有成果也是一种阅历。 后来，他们也了解到，这个果园是老洪介绍给李真豪的，老洪之前已经来看过这个果园，因为当时李真豪说要收沃柑的时候老洪已经开始铺路。老洪也是一个老农资，对于很多果园的老板他也认识，而且我也知道老洪在技术方面有一定的能力，有很多果园老板想聘用他做技术员，不过老洪说他这个人已经只有惯了，没有这种耐心只为一个果园效力。也就是说，现在的老洪在为多个果园服务，这样子他不仅仅自由，而且收入还非常乐观。 作为果园老板，当然想要一个专职技术员，这样子果园有什么问题，这个技术员就可以做出及时的调整。不过每个技术员的技术都是有限，即使能够在出现问题的时候马上做出调整，那也不一定能够挽回损失，所以作为专职技术员，一定要有先知先觉的本事。 老洪肯定有这个本事，他也曾经和梁丰钱说过这些事情，并且把他的先知先觉说得神乎其神。不过，按照的说法也是没有错，反正做这些事情，只要能够预判正确就可以。 做这些预判都要结合天气，比如温度，湿度，雨水等等，在每一个阶段都会出现不同的问题，只要在出现问题做好预防，那么就不会有很大的问题。所以，这些技术员时常关注天气预报，只有这样才能做出正确的预判。 不知道李真豪有没有老洪这种本事，不过平常梁丰钱和黄丽听他吹的也是神乎其神，真正领教过却没有。 这一次观园可以说是以失败告终，没有达到李真豪想要的效果，不然他也不会这样悻悻离去。不过，按照李真豪的性格，他不会就这样放弃，看着桌上的肥肉不伸筷子去夹一块他怎么会善罢甘休，就像当初带梁专家去火龙果园一样，不努力怎么知道成功或者失败，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第44章 冬储大会 一到年底每个农资公司有各自公司的忙，有的忙着去通知经销商来开年底总结大会，有的忙着去报自己产品的年底价格，还有有的忙着筹备自己的冬储大会。不管他们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总之就是为了在最后的阶段做最后的冲刺，希望在这个阶段能够收上一笔费用。 这个都是毋容置疑的，每到年底，化肥产品相对会比较便宜，如果一年行情比较稳定，那么这个时候就是最低的价钱。通常这个时候一些产品会便宜100到200百元一吨，如果是其他一些比较利润比较高的产品，那么优惠力度更加大。能开这样的冬储会议的公司的规模也是相对来说比较大的，特别是一些国企之类的。当然，一些比较有实力的农资公司也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机会。毕竟这种机会一年就那么一次，只要他的产品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名气，公司形成了一定的规模，那么开这种会议只会让他们的名气更加大。 梁丰钱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会议，梁丰钱和黄丽两个还天真的以为李真豪也一样会开这样的会议。梁丰钱和黄丽两个没有什么客户资源，可是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人有啊，而且他们的人脉广，也许范围覆盖也广，要开这样的会议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事实都有两面性，这种会议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开的，最主要还是要看一个公司的实力。李真豪的华夏农业公司看起来规模也不小，不过人员就那么几个，一个外强中干的公司能开这样的会议吗？梁丰钱和黄丽两个还是高估了。这个公司从头到尾没有过要开冬储大会的迹象，实际上有一些公司在9月份就已经开始开了，比如这个云天化公司。 云天化是云南省的一个大厂家，这个公司每年的销量都非常大，不仅仅有着自己的生产线，还有着自己的销售团队，他们的业务范围早就覆盖了全国各地，是名副其实的国内化肥产能巨头。以前我以为是某些私人公司代理的，后来我才发现，这个公司的产品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代理，要想代理一个省，那么不仅仅要交押金，云天化公司还会对一个想要代理的公司摸底，要看他的实力是否达到标准。当然有公司代理，只不过只能代理一部分，很大一部分产品还是他们厂家自己去做销售，能代理产品的农资公司的价格相对来说要比厂家出来的价格要高，毕竟成本在那里，厂家要有利润，代理公司要有利润，代理公司属于第三方，那么价格上绝对是没有这个优势。不过对于这种有名的生产厂家，还是有很多公司挤破头要去代理，即使利润微薄。只要能够代理上了这个公司的产品，那么可以通过这个公司的产品带动自己公司的一些其它的产品，这样子算起来，哪怕平本也是利大于弊。 一天，王紫薇叫梁丰钱和黄丽一起去一个公司开会，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于是就去了。去了之后他们发现，这个公司正是中农公司的冬储大会，现代他们的是之前和李真豪他们去看果园的小罗，这个小罗热情的招待他们，并且引领他们去签到，还给了一小小的礼品。梁丰钱和黄丽也是受教了，来这种会议一定需要花不少的钱财，单单这些小礼品都不知道需要多少钱财定制。他们见人就给，不管是谁，反正只要来就给，不管能不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先做足功夫才是他们的首要任务。还要说明一点，这个公司不是普通的私人企业，而是正正当当的国字头的公司，主要说到这个公司，在这个行业里没有人不知道，敢说不知道的那就是白白在这个行业混了。实际上这个公司也是李真豪和王紫薇曾经的公司，他们现在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这个公司的实力董事长不知道，可能连代理区域的业务员都没有见过董事长。现在他们见人就发礼品，也不知道他们定做了多少，礼品是一支钢笔，一本笔记本和一只保温杯，用精美的礼品盒装着，而且礼品盒和里面的礼品都印着他们的商标——中国农资。 来到了会场，里面很多都是老熟人，这些人有很多一部分是和华夏农业公司有合作，不过这些人是和公司合作，也就是李真豪和王紫薇，对于梁丰钱和黄丽来说，这些人只是认识，没有任何合作的关系。梁丰钱看到认识的人还会热情地跟他们握手，并且拉起一些家常。很多人对梁丰钱不是很熟悉，不过也算是认识，有一些不是经常见的也会一下子想不起来，不过只要梁丰钱说他的那个公司的，那么这个人基本上会想起来。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认识的不是梁丰钱，认识的只是华夏农业这个公司。 距离会议真正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准时到来，基本会在会议开始前入座，也就是提前到来，也有迟到的，不过这种情况是属于少数人，更有没开的，这种就是那么一两个而已。在会议前梁丰钱差点就犯了错误，实际上已经犯错误了。这个会议是中农主持的一个会议，也就是说现在所有来这里开会的人是冲着中农来的，梁丰钱仗着自己是业务员就和这些人拉起关系来，并且相互留下联系方式。在梁丰钱的认知里，王紫薇让他们来开这个会就是想让他们这样子做的，如果不是这个目的那么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当然，也有了让他们来混一个脸熟，毕竟这里那么多人和她有合作，还有就是有一些人梁丰钱和黄丽也见过面，让他们开始想让这些经销商加深印象。 这仅仅是梁丰钱和黄丽的表面理解，不过他们应该理解得更加深一点，那就是这个中农公司是这个区里出了名的农资公司，可以在全国范围内赫赫有名。只要做这个行业的，不管是业务员，经销商，代理商或者其他的生产厂家，只要提到这个他们都会认识。中农公司的区域划分得非常明确，每一个重要的区域都会设置办公室，还有属于他们的仓库，这样子不仅方便他们展开业务，也方便经销商的采购。这个公司成立了多久梁丰钱没有具体去了解过，不过李真豪和王紫薇应该会非常清楚。 梁丰钱和黄丽来这里开会，应该要学习一下他们的经营模式，开会模式。这个应该也是李真豪让他们来开会的一个原因，毕竟李真豪没有这个能力来这种会议，那么就想办法通过其他的公司的会议来让他们两个增加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如果某天李真豪有这种实力来开这种冬储会议，梁丰钱和黄丽操作起来也不会那么生硬。不过这有点扯远了，有谁知道梁丰钱和黄丽能在这个公司工作多久，毕竟他们是打工的，今天在这里上班，明天在外面找工作的人比比皆是，他们也只不过是普通的打工人，说不定也是一样呢。不过即使是这样，那么这种会议也会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体验，学习到不一样的知识，无论以后在哪里上班，只要遇到类似这样的会议，那么操作起来也会相对不那么陌生。 刚才说到梁丰钱犯了一个错误就是想办法要这些人的联系方式，因为可以通过这个公司的名气提高华夏公司的名气，他们相信李真豪的本意也是这样。不过，这种行为是不允许的，即使对于这个公司的业务没有任何冲突，明目张胆去做不可取，如果里面的业务不认识就没有什么关系。恰恰相反的是，小罗认识他们，而且和他们的老板，老板娘是多年的老朋友。背地里偷偷这样子操作他应该不会说什么，如果明目张胆的话就会让他下不了台。其他业务员不认识他们，可能会把他们当成经销商而不去理会，不过只要稍微有一点意识的人就会知道。 哦，对了，这里的每一个经销商的座位上有自己的名字，梁丰钱和黄丽自然是没有的。李真豪和王紫薇没有来，那么他们就坐他们的位置，这样子整个会议室就会显得比较饱满，也会让这个公司的老板觉得李真豪和王紫薇也来了，实际上现在他们认不认识又有谁知道。梁丰钱估计，李真豪和王紫薇受邀过来开这个会议只是小罗为了撑场面。 这个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产品订购，说的明白一点就是产品订购会。会议中介绍着公司的产品，不过介绍的是一些新的产品，对于他们原来有的产品，相信经销商已经了如指掌。也可以说是新品发布会，旧品订购会。具体的价格不会在会上直接说，主要就是新品上的一个功能，然后订购产品的优惠力度。当然，价格肯定不会说出来的，他们的领导也会知道，肯定有其他的一些农资公司过来参加这个会议，而且也发现了他们邀请了一些厂家过来参加会议。既然有这些人存在，那肯定不会直接把价格说出来，如果说出来，那么其他公司就会参照他们的价格开会，会有可能把价格打得更低，那么就会给中农公司的销量带来打击。 一个经销商不管卖得多么好，他的能力都是有限的，他所面临的客户有可能会逐年增加，不过这个只是可能，说不定减少呢？增加当然就是销量上来，销量上来就需要更加多的产品。在现场订购的经销商会根据当年的销量来决定现在订购的数量，当然不是能销售多少就订购多少，没有人能够确定这么我自信。有些人能看到一个趋势，就是价格的趋势，通常化肥产品上涨会决定来年的销量，通常情况是会下降。还有就是当年的农产品价格，农产品价格理想，那么农民就有资本去放化肥，如果农产品价格低廉，或者平本，那么来年的销量绝对会下降。 种植也是一种赌博形式，不是每年都能卖一个好价钱，就拿辣椒和西瓜来来说。 这么久以来，没有那个种西瓜的说赚到钱，都说一直在亏本状态，并且是连续几年。怎么会亏本呢？没有做到精算的觉得还有一点收入。我们应该算到土地租金、化肥、农药、人工等等。土地如果是自己的，人工是自己的，那就肯定不会亏本，还会有不错的收成。如果土地是租的，人工是请的，那么这就很难说了。能够争取早上市，并且是大热天气，那么价格当然理想。碰上下午天气，西瓜又已经成熟，这个时候卖还是不卖，卖赚不到钱，还要亏人工。不卖，那就会烂在土地里，连租金都拿不回来。有时候碰到行情好没有瓜，有瓜碰到烂市，农民又去哪里有收入，没有收入又去哪里来得钱投资。 辣椒也是一样，如果在北方的商场看到的辣椒价格当然贵，因为那里不是产地，不过需求过盛的时候，产地的价格简直惨不忍睹。不知道大家有没见过几毛钱的辣椒，反正在产地这个价格是常有的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个行业都是一样，化肥的销量和这些也是紧紧关联。经销商都和梁丰钱他们说，并不是不想卖，而是卖不动。没有用的时候拿回来成了摆设，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与其用钱换成货物不如放在口袋里舒服。 这个订购会还算顺利，梁丰钱认识的经销商也有那么几个订购了一些，虽然不是很多，不过都是在能力范围之内。他们来这里开会基本上多少都会订购一点，无论多少，他们知道，如果不订购就没有必要来开这个会议了。从家里千里迢迢过来开这个会议不是为了吃那么一顿饭，真要吃饭在那里吃都是一样，毕竟用来这里的费用已经足够他们在家里吃上一顿非常丰盛的饭菜。 梁丰钱也还发现了一点，就是这里的经销商大多数是相互认识，这个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同行，更因为他们经常参加这种会议。好的产品都会优先去卖，去采购，也只有卖好的产品才会开这种冬储订购会。他们会相互交流产品的好坏，交流厂家的优势，代理商的产品。有时候某个经销商需要找一款产品，他又不知道是谁代理，那么他就会通过其他的同行来寻找。 梁丰钱和黄丽也看到了中农公司产品的冬储价格，不过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 他们华夏公司没有任何一款是类似的产品。中农公司主要的复合肥为主，而他们华夏农业公司恰恰不做复合肥。 冬储会议结束之后吃饭，饭局就是在会议室旁边，因为这个会议是在酒店进行。当开饭的时候小罗也张罗着梁丰钱和黄丽入座，在入座的时候也发现了王紫薇，不过李真豪依然没有来。王紫薇经理和很多经销商有说有笑，还不断有中农公司的员工和她打招呼，就像是一位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梁丰钱也认识了几个朋友，就是这个公司的业务员，不过对于他来说作用可以忽略不计。饭后王紫薇也邀请一些人到他们办公室喝茶，不过都没有人去，因为他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还有，这个会议一年就这么一次，这个公司一定想办法让这里的人吃饱喝足，玩得尽兴。 第45章 诱惑 其他公司冬储会议正在开得轰轰烈烈，那些经销商开完一家接着一家，不过他们现在也是没有什么事做，门店的生意可以忽略不计。每年这个时候也是他们最清闲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也是他们难得的放松。 很多公司会采取一定的销售限制，就是一个门店，这个公司会通过这里的种子作物进行一个判断，然后对这家合作门店进行一个判断。比如判断出这个门店一年内能够销售1000吨的总产品，那么对于自己的产品他会要求这个门店达到三分之一的销量，也就是有300吨的销量。一个门店有心帮一家公司卖，那么这个销量完全是没有问题，不过达不到要求，那么这个公司就会考虑换另一家经销商销售。不过不过这些都是有风险的，不是说换了一家销售门店就能够提高销量。当然，只要质量过关，名气够大，那么经销商也会去这么做，毕竟销售出这些产品可以给自己带来利润，厂家也会对达到销量的门店进行一个返点。 还有，一些门店挂着一些招牌，一年两年没有换，亦或者换了很多个，但是有一个招牌还是没有更换。这种情况就代表着这个门店有这个生产厂家的一点股份，这点股份不会很多，但是每年都会得到厂家的分红。有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门店会有厂家的股份，每年还要给他们分红，那厂家不是亏了吗？厂家可没有那么傻，不管怎么样厂家都是得利最大的一方。通常情况，这个厂家的产品在相同的含量里面的价格都会高那么几百块，这个厂家已经赚回来了。很多人也会问，既然这么高的价格，那么干嘛还要入股呢，换一个产品卖不会利润更加大吗？ 大多数人能想到的问题，经销商也能想到。这个产品的厂家通便是建厂的时候让他们入股的，这也是厂家精明的一点。很多厂家生产出来了产品，却无人售卖，不管怎么努力去和经销商谈，价格放得多么低，收到的效果都是非常之微，这个时候厂还要不要办下去，办下去还要不要生产，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来。有的人说，只要生产出好产品，坚持下去，那么肯定能够收到效果。这个当然，不过都是大资本家才能够坚持住，小资本家就不一定了。大资本家有足够的资本去支撑，再怎么亏也会有翻身的一天，还有就是他们资本充足，那么肯定有着自己的过硬团队，所以在时间的推移下，那么都能够成功。 小资本家就不一样了，如果生产出来的产品没有经销商愿意销售怎么办？那么生产出来的产品要自己去买吗？这个是一个办法，所以会有一些小厂家选择既生产又开门店销售，这种方法看似不错，实则很错。自己的能力都是有限的，不管你开多少家门店都是有限，还有一点，一个外地的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开门店，这个根本就竞争不过本地人。很多人都是做了很久，还有一些子承父业。 梁丰钱就认识了很多个，他们的年龄看起来不是很大，不过有一个人和他说，他1985年就已经开始卖肥料了。那个时候才十来岁，初中毕业而已。不用怀疑，他是父辈就已经在这里以这种生意谋生，已经在这个地方做了大半辈子，这里可以说是到处都是他的客户，而且还是本地的，外面的人来用什么去竞争。是价格还是人脉？价格可能会有优势，不过人脉绝对不可能有优势。价格问题得到了解决，那么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赊账问题，人生地不熟你好对这些人赊账吗？原有的门店每年都会赊账出去，即使手头上也有一些糊涂账，也有一些人赖账，不过他们仍然敢这么做。 有人会问，为什么要赊账？其实不是经销商想赊账，而是不得不赊账。就拿本地的经销商说，他们虽然是本地人，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拿出现金出来购买化肥。做人不能太小气，对于一些讲信用的人还是要赊的多少都要赊一点。刚开始的时候那些赖账的并不是不讲信用，一部分人是不得不走上这条路，假如他们有钱了，那还会毫不犹豫还上。农民就那么一亩三分地，一年的收成还不一定都一家子的开支，假如每个人都在务农，估计叫小孩子上学都成问题。温饱问题这个已经不是问题，问题就是温饱问题的一些其他问题。小孩要上学，生病要治病，每年都对着祖宗的牌位求祖宗保佑风调雨顺那只是一种精神寄托。稍微有一个人得了大病，整个家庭也会跟着生病。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选择了去外地打工，做着一些自己不愿意的工作。有文化一点的人做的工作相对没有那么辛苦，没有文化的人只能去干苦力活，就像《平凡的世界》里的“萝卜花”一样，这辈子就这么过了。有几个人能像孙少平那样苦尽甘来。 有人说，既然在城市里赚不到钱，那回农村里做点小生意也好啊，这个倒是不错的主意。那又有多少人能像《平凡的世界》里的孙少安那样思想活络，还不是像他的父亲孙玉厚以前的那样，每天为着一天三餐发愁，借钱都借到害怕，连平常种植需要的化肥都买不起。 扯远了，扯远了，我们还是回到现实。经销商通常是有一定的经济能力，特别是那种做了相当长时间的人。在外面的账有二十万算正常，一两百万有时候也能够顶得住，主要没有什么大灾难还算过得比较小康。也就是这样，才导致了他们精打细算，趁每年冬储会议时候多少都要订购一些。有钱的人会一次性订购一年的量，没有经济实力的就订购少一点。还有，只要交了钱，不管来年是化肥行情上涨还是下跌都保持原价，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保价。如果市场有向上趋势，那么经销商也会根据市场行情而涨，相反市场行情下跌，那么厂家不一定会补差价。碰到一些有良心的企业多少都会补差价，即使不补钱也能够补肥料，碰到不讲情面的厂家，只能亏本。 农民也不是傻子，他们也一样时时刻刻观察着农药化肥的行情，价格上涨了他们会说经销商卖得贵，价格下跌特们还是说。毕竟，每一个厂家的价格都有差异，所以每一个经销商销售得价格也有差异。碰到相似的产品，哪怕相差十块八毛他们也会说贵。这也是上经销商头疼得问题，下跌亏本，上涨赚钱，可是市场摸不透看不见，只能通过一些时事来判断，判断的好的就哈哈笑，判断不好就愁眉苦脸。不过，又能有几个人有这种洞察能力，即使有着几十年经验的门店也不一定看得透彻。 厂家，批发商是很了解经销商的心理的，他们就抓住这么一点，每年开会、送礼、请吃饭、去旅游等等。 说到政策，那还是有必要去说一说。开会报冬储价格，送礼和吃饭就不用说了，已经累赘过。 旅游往往是开完冬储会，并且经销商打钱订购了冬储，然后厂家会根据单个经销商订购的数量决定谁去旅游。批发商或者厂家的套路就是这样，有势力的批发商或者者厂家会选择去国外旅游，他们大部分选择在东南亚国家，比如越南、泰国和印度这几个国家居多，至于欧洲国家基本上没有，最多就是俄罗斯，其他地方的国家肯定是没有了。选择这些国家的费用基本上不会需要很多的费用，而且都是跟团去的，在费用方面特们会选择最低的消费方式。当然，如果要购买纪念品，那肯定是要自己掏钱，至于吃的和住的就不用担心。 厂家多少唯一和批发商的区别就是先带经销商去参观他们的厂，参观完生产线之后才组织旅游。 前面说一些中国以外的国家，在自己本国旅游也是有的。云南和贵州这两个省份最多，然后就是湖南安徽这些地方，至于东北三省，那就比较少，毕竟离这里比较远，而且寒冷，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消。请他们去旅游的厂家和批发商也要考虑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毕竟开门店的人有一部分人的年纪是比较大，即使有这个心想往北飞，身体原因只能望而却步。选择去东南亚国家主要就是费用低，温度高，冬天旅游不会寒冷。 当然，能去旅游的门店老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去的。只有再订购冬储产品达到一定的量，价格达到一定的额度才有资格，假如定的量过少，他们连一张机票钱都赚不回来，那肯定是不可能有这个安排。至于要定多大的量，那就要看他们的定位。有要求定一百吨以上，有些要求定20吨以上，总之各有各的要求。 很多经销商就是为了去一趟旅游而订购到要求的量，毕竟能够去旅游，又需要卖这么多的产品，何乐而不为。说是，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个谁都懂，经销商也一样懂，他们也就当做是额外服务。有一些经销商也是不愿意去的，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门店，基本上每年只要订购一定量的产品，那么就会有机会，有些事情多了就没有那一种热情了。还有就是有一部分人连冬储会议都不如开，只要冬储价格出来后，觉得合适就直接转账给经销商或者或者厂家，因为一些会议对他们来说意义已经不大。 通常情况下，经销商去旅游，那么所开的门店就会有一部分关门，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对他们来说问题都不大，冬天有谁会去用化肥和农药。用一些保鲜剂那是肯定有的，毕竟种水果多的农户采摘得肯定不够及时，在这个时候保鲜剂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能够让果子挂在树上更加长久。 夫妻店就没有关系，通常他们都会选择一个人去旅游，一个人在家看门店。至于一些特殊的人群，那就另当别说。 哦，还有一些是选择在本省旅游的，不过这种就比较少，选择在本区旅游的通常选择在桂林市。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在本区生活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没有去过这个地方。去这种地方当然就是那种本地的小厂家或者实力不是很大的批发商，毕竟有一些比较小的批发商连开冬储会的勇气都没有，更何况是组织经销商去旅游。 眼看人家该开冬储会议的开冬储会议，该组织旅游的组织旅游，可是梁丰钱和黄丽在的华夏农业公司并没有这个苗头。不知李真豪老板有没有这个实力去做这些事情。他以前口气不是很大吗？动不动就是上亿的项目，动不动就是几千万的销量。 不过他说过不是以卖化肥赚钱，也许是真的。不过梁丰钱和黄丽在这里工作了大半年，基本上都是在从事这种化肥销售得工作，至于李真豪说的其他的项目，连见过都没有见过。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就拿这个木瓜条来说，刚开始感觉也做的轰轰烈烈，连产品都已经有销售。不过，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说的木瓜种植基地，连罗富贵总经理对这件事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感觉从来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他和李真豪是分开的，也是合作的，江河食品就是他们共同的公司。 有一些经销商也会问梁丰钱和黄丽，问他们的公司有没有冬储会议，有没有冬储价格，有没有组织旅游。梁丰钱他们只能苦笑说目前没有听说。不过也有一些经销商没问，这些经销商是有合作的比较多，可能在他们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合作了这么久，哪个公司有这种会议，哪个公司有这种旅游项目，哪个公司没有这种项目，哪个公司不会有旅游项目在他们心里已经一清二楚。还有，经销商这么多，厂家这么多，他们也不可能每个都去旅游或者开冬储会议，也就是选择一直需要的去开，然后选择一些没去过的地方去旅游。有些地方今年这个公司去，明年那个公司去。 经销商合作的公司有很多，通常一个门店合作的公司不会低于10家，他们也会有很多选择，通常选择的是让他们觉得有诱惑力的、感兴趣的。至于那种没有诱惑力，哪怕买了很多这个公司的产品也不会去，这种就是看中的是产品，而不是额外的服务。 第46章 报价 别的公司开会的开会，报冬储价的报冬储价，组织旅游的组织旅游。门店客户还冬储的冬储，该旅游的旅游，有一部分门店虽然去旅游了，不过也有一部分仍然坚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即使生意惨淡，不过一年能卖一斤肥料算一斤，卖得一瓶农药算一瓶。 不要以为这些门店的经销商开店就是自己的房子，实际上大多数人是租赁来的，不管自己是否有利润，能不能卖出去，反正每个月都需要交付租金。有些是按年交，有些是按季度交，还有些是按月交。总之，不管他们是按照什么样的方式连租金，每天都需要暗地里支付这一笔费用。乡镇的租金不会很贵，这个是和城市比较，如果村里和乡镇比较，那就更加便宜了。不过租金是相对的，销量也一样是相对的，村上的门店的销量很难和乡镇上的比较，能够有不错的销量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很多门店梁丰钱和黄丽是到过的，乡镇的，村里的，基本上都会到过，所以认识门店的的人并不少，不过合作成功的并不多。只要去多了，即使没有合作，那么这些门店老板也会认识他们。合作讲究的是机缘，在定的条件下就会无形中促成了合作，俗话说：好饭不怕晚。 李真豪看到了很多公司已经开冬储会议，报冬储价格，组织旅游。这些他都是知道的，毕竟他在这个行业已经混了十几年，这些行业规则已经被他摸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有时候他不提出来而已。梁丰钱和黄丽也从来不敢提过冬储会议，也从来不敢提过冬储价格，更加不敢提出组织旅游，原因有三。第一，他们来这个公司上班不算久，很多公司内部行情并不是很了解。第二，他们手头上的客户非常有限，即使有合作成功的客户，那也是销量非常低。第三，公司看起来很强大，挂着“华夏”的名字，让人感觉和华夏银行有合作或者非常庞大，实际上是外强中干，用上这个名字只不过李真豪注册得早，赶上了一个好时候。对于这三个原因他们不是不知道，还有很多原因阻碍着他们。李真豪现在手头上的产品在这个市场上根本就算不上吃的香的产品，看上去这些产品每个水果基地都在用，每个门店多少都会卖一点，有些销量好的门店一年的销量也是非常的可观。不过，李真豪老板所拥有的产品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局限性，能够迎合市场的产品很多公司都有，包装虽然有所差别，不过里面的产品和价格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其他公司的价格比他的价格还有优惠。当然，李真豪和王紫薇是可以卖像他人的那种价格，甚至比其他公司的还要便宜，只不过主动权掌握在他们的手上，随随便便都可以便宜上五十块钱以上。梁丰钱和黄丽就没有这个权利了，他们也知道很多公司的价格，不过他们并不好把自己公司的价格打下来销售，即使像便宜十来二十块钱也要申请，有时候明明就知道可以，可是王紫薇就是不愿意。王紫薇卖得价格梁丰钱和黄丽也是略知道一些，他们申请的价格比她卖得价格还要高，王紫薇有时候也不会同意。说来说去就是提成，她卖得价格就是把提成减掉，有一些客户比减掉提成还要低，不过她就是不愿意优惠给自己的员工。 梁丰钱和黄丽也会说其他公司的价格，王紫薇就会说：“他们的是什么厂家？里面的原料是不是一样？肯定是不一样的，我们的产品都是好产品。” 梁丰钱也只能乖乖回答：“那怎么能知道人家的是什么原料？我和客户解释一下。” 实际上不管人家是什么原料，什么厂家，做这些产品的也就是这么几个厂家，而且颜色一样，价格不相上下。每一个生意人都需要有利润才能支撑这个公司的运营，人家的价格比你低不是因为人家的产品有问题，而是人家卖的这些产品只是附带产品，而华夏农业公司卖的这些产品是主导产品，人家的是附带的，利润少一点就少一点，在其它的产品也能够挣回来，而华夏农业公司的产品那人家的附带产品当成主导产品来卖，肯定是不愿意把自己的产品价格打下来，这也导致了产品销量地下的原因。还有一些产品，人家卖的是全水溶，吸收率高的产品，华夏农业公司卖的是水溶性差的，吸收率低的产品，即使肥效更加长久，不过人家首先还是选择水溶性高的产品。 看不到效果显着的产品，不管肥效多么长，那么依然不能够吸引客户。还有水溶性高的产品使用方便，不管直接撒施还是做水肥一体化都非常方便，水溶性差的产品只能选择埋施才能得到更加好的效果，试问各位读者，要是你是一个农民，那么会优先考虑哪些产品。还有，水溶性差就算了，价格比人家水溶性高的产品的价格还要高。有时候不是价格低的产品就看不到效果，实际上就是效果的长短而已，世上的东西存在即合理，人家的产品便宜也不单单因为是价格这一方面，也肯定有他的效果。 李真豪看到其他的公司不断地报冬储价格，他也一样蠢蠢欲动，只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上去做这么一件事情。毕竟他没有打算开这个冬储会议，没有打算请客户吃饭，更加不会有这个打算请客户去旅游。如果有客户跟他提这些条件，相信他也只会傻笑一下就算了，或者说一些敷衍的而没有实际行动的话。虽然梁丰钱和黄丽来这个公司不算久，不过对于李真豪老板的一些行事作风还是略知一二，按照他们对他的了解，这些需要耗费时间和金钱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梁丰钱和黄丽想的也都没有错，李真豪老板这个华夏农业公司2011年就已经成立了，可是在这个行业里面依然混的不怎么样，如果混得好，那也不会是一种外强中干的公司。有时候他们出去跑业务，其他公司碰到他们就随便询问了一下他们是哪个公司的，他们说出了自己的公司很多人都说不知道，有些人就说听说过，有些人说认识李真豪和王紫薇。实际上，说不认识的比说认识的人多，除了一些在这个行业做了很久的人，这样子即使不认识也会多少听说一点。还有就是，以前是他们两夫妻跑业务，他们也会尽量去认识其他公司的业务员，这样子也无形中成为他们的一种资源。 有一次梁丰钱和黄丽在外面做业务，到一个门店，有一个人问他们是哪个公司的，他们也如实回答。 其他公司业务员：“你们公司我认识，还经常和你们公司老板娘调货，老板娘叫王紫薇，没错？” “对啊，你是哪个公司的？”梁丰钱问。 “我是方图的，你们老板娘也经常在我们公司调货，我也经常给他调货。我什么地方都买，经常卖去其他县，跟你们公司调货一吨也调，两吨也调，反正赚三十也做，五十也做。”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两个进这个公司不算久。” “怪不得没有见过你们，不过以后你们有需要也可以和我调，反正我按照我们最低的价格给你们。”说着这个业务员把他的名片递给了梁丰钱。 梁丰钱接过他的名片也递了自己的名片给他。梁丰钱不知道方图公司的产品是什么，这个业务员的名片也没有公司的产品介绍，即使以后真的有这个需要也不知道去找这个人，还有就是这个人和王紫薇有合作，那么他断不敢去跟这个业务员调货，说不定某天他说漏了嘴，那么梁丰钱和黄丽连工作都要丢了。这个业务员当然会说不会告诉王紫薇，说不定某天不小心说漏嘴呢。还有这个业务员也不会跟他调货的，互关名片只不过是一种礼貌性行为。 梁丰钱试探性地问了他，问王紫薇给他的价格，这个人也没有什么防备心里说出了价格。听到这个价格让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瞠目结舌，因为王紫薇给的价格比他们现在销售的价格还要低，即使知道这个方图农业的业务员卖的价格肯定不会是王紫薇给的价格，不过这样子也是让他们两个举步维艰。 遇到这样的人，对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来说已经有几个人了，不过他们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他们有他们的方法，影响有一点，不过不会很大。只要久了，别人看到了这些产品也知道是哪个公司做的，哪个业务员做的，那么也会慢慢远离其他公司的也需要，当然这个前提就是其他公司业务员销售的价格要比梁丰钱和黄丽的贵。 也有其他公司的业务员和梁丰钱说过，李真豪和王紫薇找过他，希望他帮忙销售华夏公司的产品，不过最终没有成功，因为他现在的公司销售的产品和华夏农业的产品有冲突，而且价格的优势和产品的优势大，所以没有心思帮华夏农业公司销售。 眼看就要过元旦了，李真豪似乎也有了一点报冬储价格的苗头，会议肯定是没有的，毕竟开这种会议需要一定的经济，有时候开这种会议挣的没有开会议费用多。梁丰钱和黄丽听财务说公司要出冬储价格，不过等了很久都没有出来，梁丰钱和黄丽也是天真的以为冬储价格便宜，应该会有一些门店老板订购需要一些。这些产品常年他们都需要卖，如果卖的多订购一些也无可厚非。他们手头上的客户不订购不代表着他们的客户不会订购。 一天公司突然采购了很多木瓜条回来，还有两张挂历，梁丰钱和黄丽看到这些东西马上就知道了具体情况，肯定是李真豪打算拿这些东西送给客户。这些都是纸箱装的，那肯定会像中秋节那样装成礼盒装，四瓶一个礼盒。 这也证实了他们的想法，因为木瓜条回来不久王紫薇就和他们说：“你们先把木瓜条装好，到时候出冬储价格了你们去跑一轮，报冬储价格，然后送一盒木瓜条给他们。” 梁丰钱和黄丽，还有财务马不停蹄的装了木瓜条，算起来整整装了一百多盒，不过真的有那么多客户送吗？对于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的计算显然是没有的，只为按照中秋节送的礼品算，这完完全全超出了很多。 他们装好了没几天，王紫薇就把冬储价格报给了他们，他们看到了这些价格也不是很理想，有些是少十元，有些少五十元，只有两种产品少两百元。少两百元的产品是销量最低的，看似优惠了，对比其他公司的产品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人家的复合肥都能优惠两百到三百元，这个产品的利润在这个行业里面都知道不高，而李真豪优惠的这个产品在这个行业里面的人都知道属于暴利，人家对于这种产品不是优惠一两百的问题，而是优惠五百的都有。 冬储价格出来了，礼盒装好了，李真豪又开始找他们去开一些小会议。 “现在我们的冬储价格出来了，你们两个下去跑一轮，报价格报给他们，还有就是这些木瓜条送给我们有合作的客户。”李真豪在会议开门见山说。 “好的。”梁丰钱和黄丽回答。 “这些产品的利润本来就很低，而且我们平时报的价格也是很低，所以优惠力度没有那么大。不过我之前也说过，卖肥料我是不赚钱的，就是个人爱好而已，他们要定就定，不定就不定。还有，这种价格你们要跟他们说清楚，要一次性定购二十吨以上才有的价格，那种没有达到的就按照原来的价格销售。” 梁丰钱和黄丽认认真真地在笔记本上面做好记录，生怕漏掉一个字。实际上他们也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毕竟这种价格毫无优势可言，下去跑一轮无非就是等于回访，真正的有人定购的相信不会有。这些价格实际上平常也能够给，那就是整车采购，一般一车就是二十吨以上，那么这些平常达到要求的都可以优惠到这种程度，又何必假惺惺地去做呢？ 门店的老板都知道，只要整车直调，少则几十元，多则几百元，人家去参加冬储会议定购的不管是多少都一样是这种冬储价格，一定需要二十吨以上，那就等于白说。有一些有经济实力，有销售能力的门店，大部分是整车直调，他们知道整车直调价格都会有优惠。第一，少了一个运费，毕竟从厂家拉到代理商的仓库和直接拉到门店没有什么区别。第二，少了一个装卸费用，卸下来一次费用，装一次费用，合起来就是两次费用。第三，少了仓储费，现在的农资公司的仓库是整体租赁形式，按照一天一吨多少钱，只要进仓就要收费。这几个费用算起来就已经要一两百一吨的费用，整车直调就会无形中少了这些费用。所以，很多农资老板也非常乐意门店的经销商整车直调，这让他们省了很多麻烦。 梁丰钱和黄丽拿着李真豪给的冬储价格和木瓜条去走访客户，得到的结果和他们想的没有任何差别。每个客户都乐呵呵地接受礼品，即使明知道这个礼品不值什么钱，不过都是来者不拒。挂历也是要送的，一个门店至少给两本，有时候看到有农户也多给几本，这些挂历也是一种宣传手段。挂历上面都会印上公司的产品，联系地址和联系电话。门店要挂历也是一样送给农户，毕竟不止一家公司送挂历，只要他们合作的批发商和厂家，他们做挂历的都会送给门店经销商。经销商肯定也要不了这么多，而且也不会去定做挂历，就这样做一个顺水推舟的申请。 没过多久他们就跑完一轮，收到的效果为零，李真豪也知道了这个结局，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他们两夫妻，似乎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做一次回访，毕竟这个时候去走客户，总要寻找一些合理的借口。 第47章 找园宣传 冬储的报价收到的效果是零，李真豪也要想办法给自己的产品做一个宣传，这个似乎是作为一个公司亘古不变的规则。产品卖的好不好，广告要先打出来。梁丰钱和黄丽也是去立过几个广告牌，不过有没有收到效果他们不知道，毕竟广告牌上没有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留的是王紫薇的联系方式，有没有效果只有她知道，而且梁丰钱和黄丽也没有听她说这个事情， 他们跑完一轮门店客户，李真豪又把眼光放到种植户上面。种植户和经销商的两个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种植户需要化肥农药，经销商销售化肥农药，这两个已经成为了一个必然的联系。当然，也有种植户直接跳过经销商和厂家或者批发商合作，他们厂家或者批发商的产品的价格要比经销商优惠，而且厂家或者批发商也往往通过这种优惠跟种植户合作。这种种植户是大型的种植户，有一些种植户一年用的产品数量比一个经销商卖的还要多，这也往往是打动经销商或者厂家的一大因素。对于一些小型的种植户，厂家当然是忽略不计，不过批发商就不一样了，不管是什么，大小通杀。有些经销商在门店前面的销量不怎么样，大的种植户也不愿意跟他们合作，那就只能从小型种植户身上开刀。 华夏公司有很多产品在经销商这里的销量是非常惨淡的，只能从种植户身上下手，不管大小。俗话说：苍蝇虽小，小小也是肉。不管要多少，能要一吨是一吨，能要半吨是半吨，反正只要有利润就会去做。这种行为对于批发商来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狼，经销商也非常痛恨这种批发商，不过他们也不能怎么样，毕竟暗流涌动的生意场上存在着公平竞争。只要这些产品是合格的，那么这一切也就无可厚非，如果不合格，那么经销商可以去找有关部门投诉。 说到这个问题，确实有一些人会抓住年底这个机会去做这么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梁丰钱和黄丽下乡的时候，经常说到有一批人在销售一些假冒伪劣产品，这些产品会打着很好的旗号，看起来高尚大气上档次，氮磷钾的含量和门店卖的产品没有区别，甚至比这些卖的含量还要高。价格这是相当便宜的，平常在门店买一包的价格可以在这些人手上买到两包。小农经济依然主导这个我们中国的农村，他们看似贪小便宜，实际上也因为经济实力摆在那里。家里面种那么一亩三分地，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呢，这些低劣的产品，或者假冒伪劣的产品就会成为他们的选择。大家都知道，假冒伪劣的产品无非就是白花冤枉钱，自讨苦吃的行为，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年轻的，有文化的人大部分选择了去打工，去做生意，就在农村的人大部分就自然是年纪大的，他们通常没有什么文化，社会的深浅他们也不是很懂，一辈子就在这么一个圈子里活动，对圈子里的事当然是了如指掌，可是外面的世界他们确实陌生的，有一些人活了这么久都没有去过一次省城。对于这些假冒伪劣产品，他们缺乏认知能力，觉得便宜就行。这也是卖假冒伪劣产品的人抓住了农民这个最大的缺点，利用农民的善良来赚取黑心钱。对于这种行为我们嗤之以鼻，梁丰钱和黄丽也是觉得这种行为非常无耻。 对于这种行为我们无能为力，有能力的人却管不了这么宽广，有时候这些人也会下来走访农村，看看经销商有没有销售假货，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在乡下销售假冒伪劣产品，可是这些人精明着呢。如果经销商真的销售了，那么也会偷偷销售，他们把这些产品放在一个仓库里，没有人知道他放在什么地方，趁没有人检查的时候就偷偷推荐给农户，不过这种经销商是很少，毕竟想要在这里生存无非就是自己砸烂自己的招牌。有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一年就来这么一次，而且是开货车开的，他们把产品装在货车上，然后从这个村游到另一个村。不停地做宣传，说自己的产品多么多么的好，多么多么的便宜。只要有一个农户上当，那么就会有第二个农户上当。这些经销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他们却无能为力，他们也会和农户说这些产品是冒牌货，连厂家都没有见过，证件不齐全，操作没有达到国标，可是又能怎么样，农户看中的就是便宜。 还有，卖冒牌货的人会和农户说，他们的产品不能单用，必须要添加一定量的尿素，而且会告诉农户加多少尿素才能看到效果。这个不用说都知道，即使不用复合肥，就只用尿素也能够看到效果，这个只要有一点点常识就能知道，不过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眼睁睁看着他们上当受骗。 农户买这些产品对经销商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冲击，即使还能销售，不过一定会大打折扣。卖假冒产品的人是没有尿素的，农户只能去经销商那里采购，尿素造假比较难，需要的技术比较苛刻，还有就是尿素的利润非常低，基本上没有人会去做这一个。没有尿素，农户就会去跟经销商拿，只是拿尿素，又要送货上门，那么有一些经销商会赌气，即使有人要他也不会卖。不过有些农户不一样，经销商明明知道他已经卖了假冒伪劣产品，还是会碍于面子给他销售尿素。 这是为什么呢？有一个经销商和梁丰钱道出了他的心酸。 “哎……明年肯定很难卖，冬储了很多产品，现在不知道怎么办？”经销商对梁丰钱说。 “是不是有很多游村的下来卖假货？”梁丰钱说。 “是啊！” “那你和农户解释。”梁丰钱说。 “没有用，解释也没有用，他们都不听，而且还说在这里买一包可以在那里买两包了。”经销商说。 “等明年农户就知道了。” “很多农户买了很多，即使后面他们知道是冒牌货，不过买了那么多，他们肯定会用的。” “到时候不出效果还不是一样要来你这里买。”梁丰钱说。 “话是这样说，不过他们买了那么多，他们那里还有钱采购，还有就是那些卖假货的叫他们和尿素一起用，既然是这样子，那肯定就是假货，这些农村辨别能力太差了。”经销商无奈地说。 “啊……那不是很明显了吗？” “哎……明显有怎么样？上次我给一个人送尿素过去，发现他家里面堆了一堆那个冒牌货，我都不好意思说。”经销商叹了口气说。 “那你还卖给他？”梁丰钱不解地问。 “肯定要卖啊，往年这个人都在我这里买不少肥料，现在他要尿素不卖给他，以后不就断了吗？”经销商说。 “说得也是，今年他用这个冒牌货，等使用的时候看不到效果，或者达不到效果，到时候还不是一样找回你。”梁丰钱赞同地说。 “对啊！反正现在能卖多少就多少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我们的货有没有打算储备一点？”梁丰钱说。 “我说实在话，你们的产品我买得比较少，这个市场就是这样，一年算下来也能卖一点，但是不多。前几年就不一样了，前几年你们的产品很好卖，现在的人不知道是怎么了，很少用你们的这个产品了，不过没有又不行，有时候又有人来问。仓库一直都保持有货，不过都不多，只是防止有人来问而没有货，真在都是搭配来卖。”经销商解释道。 对于经销商这个回答也是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意料之中的事，毕竟这个市场可以说是看不见，又可以说是看得见。看不见是因为摸不清市场的未来前景，即使一些看农资，他们有时候对未来的市场依旧没有感到乐观，特别是这个假冒伪劣产品的出现。看得见的是通过往年的销售经验判断出来年的某个产品的销量，往年一个产品销量不怎么样，那么来年也是半斤八两，不会有太大的提升。有些产品当然不一样，那是一些必须品，只要往年有农户用过，他觉得产品效果不错，那么也会和身边的人说这个产品的好坏，只要他说好，那么就会带来效应，如果他说不好，那么来年就肯定受到影响。经销商也会根据前一年的销量进行判断，卖得好的会储备，卖得一般般的不会储备，来年需要在采购。对于卖得不好的，那就不用说了，来年肯定直接淘汰这个产品。有时候并不是说这个淘汰的产品不好，而是因为它不符合这个市场的需求，每个市场不一样，有一些产品在这个市场卖得不好，反而在另外一个市场卖得很好，而在另外一个市场卖得不好也有可能在这个市场卖得好。 市场的好坏不仅仅是产品决定，还因当地的种植产品决定。有的产品喜氯，有的产品喜硫，还有的产品不挑剔。喜氯的植物可以用含硫的产品，不过这样子会给农户提高了成本，这方面主要表现再大田作物，比如花生、玉米、水稻等。喜硫的植物却不能使用含氯的产品，如果用了含氯的产品，那么会导致这种产品的最终品质，这方面主要表现在水果类。两种都不挑剔得作物就不用说了，这种情况首选还是含氯的产品，毕竟这样可以降低种植成本，让利润可以得到最大化。每一个细节都决定着农户一年的收入，不管是化肥农药，还有人工管理等等。现在市场行情不乐观，农户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盲目投资。 李真豪让梁丰钱和黄丽下果园宣传也是因为这一点，市场不景气的时候，种植户就会想办法降低成本，和批发商或者厂家拿货，那肯定会比经销商拿的货要便宜。和李真豪合作是有那么几个大的种植户，小的种植户也有一些，不过李真豪对于小的种植户都是爱理不理的，从他的行为和语气都可以看得出他看不起这些小的种植户。梁丰钱和黄丽就不一样，大的种植户他们不敢去开发，稍有不慎就会让他们赔进去，即使李真豪同意放货，不过最终解释权是归他所有。小的种植户他们想做一些，不过现在都还没有成功，小的种植户通常是不会赊账的，他们有钱就拿，没有钱就去那种和他们关系好的，允许他们赊账的人采购。 现在李真豪叫他们出来找果园宣传，他们都不知道去哪里找，毕竟还没有果园和他们合作。 李真豪是这样说的：“你们带喷绘，看到有哪个果园在摘水果，就去他们那里把喷绘打开拍照，作为宣传资料。” 这种是老掉牙的方法，是最直接的方法，在过去是很有效的方法，不过现在不一定有效果了。很多农户和经销商已经知道了批发商和厂家这种老掉牙的土方法，对于现在的厂家这种宣传完全看成是一种虚假宣传，不对多看两眼。 有一个经销商和梁丰钱说：“你们这种根本就是虚假宣传，很多人都是看到谁家的果园好就去那里拍几张照片，然后就说是用你们的产品，实际上一粒肥料都没有用。你们这种方法谁都会，我也会，我做了几十年的农资了，对于这些我连看都不看。我是跟你认识了几年了我才说的，虽然我没有和你合作，不过你们的产品我也不说不好，现在我这里什么产品都有，而且自己这种有果，那种产品好，那种产品不好我也是一清二楚。” 这个经销商说的也不是不对，有很多的业务员就是这样，谁都知道拿好的东西去宣传，不管是不是自己公司的产品。这种手段明显就是虚假的，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就以为是真的，不过信以为真的人比不信的人要少很多，可以说十个人有一个人相信，那么这个批发商和厂家就要上香拜佛了，实际上十分之一都不到。 梁丰钱和黄丽还是要去做这个事情，即使没有人相信也要去做。他们不能反对李真豪，既然李真豪叫他们去做，那就只能去做，有没有效果就看天意。 他们一边拜访客户一边看看有没有货源摘果，正好碰到了两家果园。现在的沃柑已经达到了非常好的口感，果皮也是红彤彤的，怎么拍照都好看。他们两个打开宣传喷绘，找了个人帮忙拍了两张照片。这个人不是这个园子里面的人，是外面的人来采购水果的，要是园子里的人肯定不会帮忙。他们就这样找了两个果园，然后草草了事。把这些拍好的照片发给李真豪和王紫薇看，又通过微信朋友圈发两条朋友圈，就算是完成任务。 做人还是要事实就是，脚踏实地，不能因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计成本，否则的到的效果往往南辕北辙，微乎其微。李真豪做的决策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无非就是想宣传自己的产品，只不过他的方法每个人都会用，没有什么新颖之处。要想把产品卖好，生产厂家和品牌还是有着非常大的关系，梁丰钱和黄丽懂，相信李真豪和王紫薇也懂，只不过他们想打造的品牌还没有能力去打造而已。 第48章 年关冲刺 梁丰钱从四下旬开始在这个公司工作，现在已经将近年关，估算了一下也差不多有八个月的时间了。黄丽来早一点，她是四月上旬来的，工作时间比梁丰钱长不了多久。每一天他们似乎过得非常忙碌，不断地东奔西跑，在这个忙碌的工作中他们显得那么平凡，平凡到没有什么业绩可言。李真豪和王紫薇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工作中的平凡而对他们产生什么独特的想法。这也仅仅是表面上，不知他们的内心是一个什么样的想法。 不用说也知道，梁丰钱和黄丽身为一个公司的业务员，他们两个负责销售华夏农业公司的化肥产品，其他公司的员工混得风生水起，业绩蒸蒸日上，而他们如蜗牛爬树搬缓慢，有时候是停滞不前的状态。特别是前面那几个月，梁丰钱去拜访了之前有过合作的客户，收到的效果甚微，有一些想要的却收到了区域保护，不得不取消合作。说到区域保护，这个不单单是自己公司产品的区域保护，还有公司和公司之间的区域保护。就拿普通常见的钾肥来说。 钾肥常见的有三种，分别是氯化钾、硫酸钾、硝酸钾。这三种钾肥在农业使用范围内非常广泛，氯化钾主要是大田作物，比如水稻、甘蔗、玉米和花生等使用。氯化钾在这三种钾肥上面属于价格最优的产品，其次是硫酸钾，再者是硝酸钾。氯化钾属于含氯化肥，不能够在经济作物上使用，比如柑橘和柚子等。如果柑橘类作物使用了氯化钾，虽然生长不受影响，不过最终果实的品质受到影响。我们吃水果喜欢吃甜的居多，使用了氯化钾水果就会带有酸性，影响口感，品质下降从而导致价格低廉。使用硫酸钾或者硝酸钾就不一想了，硫酸钾可以提高水果的甜度，并且能让水果更加大，所以果农在水果膨大时期会适当使用硫酸钾。硝酸钾的功能和硫酸钾差不多，不过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使用了硝酸钾会让果实的表皮更加有识别度，就拿柑橘来说，使用硫酸钾的果皮会偏黄一点，而使用了硝酸钾的果皮就会偏红一些。买水果的人都有这种心理，只要颜色越深就代表着越甜，不过这也往往是正确的选择。 氯化钾受到的区域保护是最严格，虽然这个产品有很多公司在经营，不过有些地方有专门的代理机构。打个比方，a县和b县这两个地方，a县有一个代理商，b县也有一个代理商，这两个县的代理商都有业务员，他们公司的有很多产品是可以卖到另外一个县，但是氯化钾就不行。这两个县的氯化钾出现串货的情况，那么市场就会混乱。不要怀疑，两个县的氯化钾的批发价格是不一样的，最终的价格定位是由代理商定位，通常一包可能会相差5元到10元，一吨20包，那么一吨就会相差到100元到200元不等。假如a县的业务员不小心把氯化钾卖到了b县，b县发现了就可以去相关部门投诉，那么a县的代理商就会面临罚款，这个罚款的数额往往比利润要高出好几倍，这种就叫做得不偿失，相反b县这样子做也是一样。 可能有人会问，这两个产品的包装不是一样吗？怎么会被发现？外行人看起来确确实实一样的包装，里面也是一样的货色，不过内行人就不一样了，只要他们稍微看一看就知道。第一，每一个包装上面都有不同的代码，专业人员看到就知道。第二，这个区域只属于某个代理商的管理区域，那么这个经销商哪里来的货？经销商不会讲是从哪里来的，那么相关部门就会通过代码寻找代理源头。当然，这个钾肥就是我们说的普通的加拿大钾肥，其他的氯化钾就不一样。加拿大氯化钾是使用最广泛，农户最认可的一款产品，只要去购买氯化钾，首选还是加拿大钾肥，在没有加拿大钾肥的情况才会选择其他的氯化钾，比如俄罗斯钾肥或者约旦钾肥。 硫酸钾的代表就是罗布泊硫酸钾，这个硫酸钾的区域保护和加拿大钾肥是一样。硝酸钾这个就不用累赘，因为生产和销售公司不一样，那个加拿大氯化钾和罗布泊硫酸钾是国企经营为主，私企经营为辅，硝酸钾只要有经济实力，同一个厂家而不同包装都可以代理。 有很多人想要和梁丰钱他们合作这个加拿大氯化钾，因为他们公司的氯化钾相对比其他公司的优惠一些，梁丰钱也和王紫薇经理说过这个事情，不过一听到地址王紫薇就直接拒绝了。罗布泊硫酸钾也曾经有人效过他，得到的回复和氯化钾是一样的。 加拿大氯化钾和罗布泊硫酸钾是大厂家大品牌，而钾肥又恰恰是是农业的必须品，农户也会选择常见的大厂家大品牌，只不过这些不是什么公司都能去代理。我们不是其他的代替品吗？这个是当然的。其他的代替品用起来不会比这两个产品差，只不过是这两个产品历史悠久，农户已经用习惯了。对于一些思想前卫的农户当然无所谓，只要产品符合国家标准，那效果也是一样的。对于一些思想保守的农户就不一样，他们用惯了就觉得这个好，不管业务员和经销商如何解释他们都认为他们只是为了卖货而推销。 眼看就是最后一个月的冲刺，梁丰钱和黄丽也是非常焦急。现在他们每个月就那些2500元的工资，提成基本上是看不到，现在华夏公司还没有给他们买五险，所以还不用他们承担一部分保险金额，只是买了一个意外险。 说到保险那作者就要为梁丰钱和黄丽鸣不平了。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一个公司必须要给自己的员工购买五险，也就是平常说的工伤险、养老险、医疗险、生育险和失业险，对于一金这个住房公积金是要个人购买，那就和企业没有多大关系，要买就自己掏钱让公司帮忙购买。只要签署了劳动合同，那么这五险就必须要购买。华夏农业公司钻了法律空子，迟迟不愿意跟他们签署劳动合同，非要等一年之后才签合同。作为企业的老板，肯定是能拖就拖，毕竟这也是一笔数目，人员少就买得少一点，如果人员多他们也头疼。现在这个公司除了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还有一个财务，不过财务也没有购买五险。财务是知道的，一个企业不给员工购买五险是触犯劳动法的，触犯法律的，是违法行为的，不过这个财务可能是刚毕业的缘故，也就没怎么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梁丰钱入职的时候也提过这个问题，李真豪就迷迷糊糊的诱惑了他，表面强大的公司也让梁丰钱蒙住了双眼。黄丽就不一样了，她来这里上班就是想让这个公司给她盖一个章，好让她要生实习报告，能够顺利拿到毕业证。 中国的院校都有这么一个通病，为了达到就业率，就逼着自己学校的准毕业生去找工作，不管什么样的工作，和所学的专业对不对口，只要那张实习报告上面盖有一个企业的公章就算是完成了就业率。也有一些学生造假的，他们不想去实习，或者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没有找到符合自己专业的工作，那么就会托人，找关系随随便便盖一个公章了事。这些就业率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真的很低。每年都会有专门的部门计算这个高校毕业生就业率，每年都在下降，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个人问题？是社会问题？是学校问题？还是其他的一些问题。吾日三省吾身，任何问题不单单要考虑自身问题，虽然这个问题是主导问题。 有一些企业就是抓住准毕业生的一个心理特点，使劲用这些廉价劳动力。说他们刚出社会什么都不懂，没有工作阅历，就把他们的工资使劲往下压，压的这些准毕业生交了房租没钱吃饭，出来工作还要伸手跟家里面要钱。黄丽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她常常说刚刚够用，还是不断地节省才行，有时候还要跟她在广东的弟弟伸手要钱，身上还背着读书时候在银行的贷款。 事情总会带来转机，梁丰钱和黄丽的工作也是一样。前面的工作都是为了以后做铺垫，他们得了梁主任的一个同事介绍了他的姐夫来这里购买有机肥，他的姐夫离这里有将近600公里的路程，与云南和贵州两个省份非常接近。通常情况下，他所在的地方是不会到这里购买化肥的，因为贵州和在云南两个地方都有些非常出名的化肥厂家，有代表性的就是云南的“云天化”，贵州的西洋复合肥，这两个公司的产品不仅有名，还是效果非常好的产品，足以和国内的各大品牌掰手腕，还可以和国外的一些产品一较高下。这个同事的姐夫在他们这里买了不少有机肥，粗略算了一下也有30吨左右，这也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守得云开见月明，他们也许是一样。这个员工的姐夫拿回去主要是放自己的沃柑和砂糖橘，他们的县是百色西林县，这个县的砂糖橘也是非常出名，有些闻名的“砂糖橘之乡”之称。这个县独特的气候与生长环境，导致了这里的砂糖橘相对比较细腻甜美，所以每个这个地方的砂糖橘也卖的不错，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这里的砂糖橘比其他的地方上市要稍微要早一些，谁先上市谁就首先占据主导地位，相反就会很被动。一个市场就是这样，先上市价格就上去，等到每个地方的都成熟了，那么价格就会回落，甚至就像那家说的那样——跳楼价。农民辛辛苦苦一年，最后赚不到钱的，亏本的也就是这种原因居多。全部成熟了，卖还是不卖，价格不理想，让水果一直挂在树上吗？熟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掉落，就像苹果砸到牛顿的头上一样。这个时候农民就会选择打保鲜剂，让水果挂在树上更长久一些，不过这都是一时的，不管打了多少保鲜剂，那也一样会掉落。落得越多越让人心疼，那也会收入跟着减少，看起来是没有减产，等到这个时候就等于减产了。 有了这个人的加持，梁丰钱和黄丽这个月就像是开了挂一样，一扫之前的阴霾。依然不会每天都有人来找他们购买化肥，不过隔三差五就会有人来找他们下单。当然，询问价格的人也很多，只不过有些人只是问了一下价格就没有后续，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这些都是他们曾经努力得来的劳动成果。 梁丰钱他们卖的产品不是什么高利润的产品，基本上就是磷肥居多，这些磷肥的提成也是很低，通常就是10元到20元之间的提成，不过他们也没有计较，只要有人下单就是最大的安慰。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人看到了有人找他们购买化肥，那么也不会在背后再说什么。 找梁丰钱和黄丽下单的人有很多都是跟华夏农业公司有过合作的，他们之前合作不知道是和哪一个业务员来往，通常梁丰钱下单的时候王紫薇就会说认识，这也认识，那个也认识，搞得好像是梁丰钱是跟她抢客户一样。不过梁丰钱也知道，这些人就算是和公司曾经有过合作又怎么样，李真豪和王紫薇有来维护吗？他们有多久没有和这些客户见面了？这些客户有多久没有和他们合作了？等等这些因素都有。现在是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维护，重新开发，那么就应该是他们的功劳。 看着销量不断地上涨，梁丰钱和黄丽也露出了久违的笑脸。提成不多，卖出去的货多了也跟着上涨了，哪怕是多那么两三百元也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 不过王紫薇说这个也认识，那个也认识，那么就会不断出现小插曲，这些小插曲有客户给的，也有公司给的。说是公司给的，实际上就是王紫薇给的，她认为的事情就是理所当然，而客户认为的东西也是理所当然。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夹在中间，有时候不知道如何是好。 客户当然不能得罪，只要得罪一次，那么就可能没有了合作，即使有了一次合作，那第二次就不可能了。公司那么多，产品那么多，卖的产品大同小异那么多，没有那个客户只会认识一个批发商，他们手头上的批发商和厂家说不定比一个批发商认识的还多很多。 第49章 小插曲 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很久不见面的朋友，似乎已经让你感觉到不会再联系了，有着联系方式，却从来没有给过对方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逢年过节也不会有一句问候，可是就在你认为不会再有联系的时候，走在街上会突然让你眼前一亮，你可能会发现曾经无话不谈，无话不说的已经失去很久而不联系的人就现在你的面前。见到了会让你想起过往的激情岁月，天马行空的梦想，一起奋斗的日子。 跑客户也是一样，一个公司很久不联系一个客户了，特别是这个客户跟你很久没有联系，那么你还会去拜访他吗？刚开始认识的时候，你会有意无意间去他的门店坐坐，拉拉家常，聊聊人生，说说市场，谈谈销量。他也许会或多或少跟你要一点产品，这种可能是真的需要，也可能必须情面，毕竟经常在他面前晃悠，卖一些和你类似的产品或者正好有这个趋向，不或多或少要一些，在这个情面上说不过去。当然，这个价格不能比别人的高，哪怕多10元8元也不要，要么同等价格，要么价格偏低一点点。很多经销商都知道，哪怕一吨优惠5元钱，拉10吨就是50元。他们是不会自己卸车的，通常请人卸车，一吨的卸车费也就是15元到20元之间，少了50元就等于得到了两吨以上的卸车费。还有就是运费，如果一吨能够优惠30元到50元，那么拉十吨得来的优惠价格就够他拉一次的运费。 谁都是精打细算地过日子，数着手指头过日子，没有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换取今天的成就。经销商的财产是通过一包一包地扛这个化肥赚取，买一包就是这么多钱，有时候赚10元也卖，赚5元也卖，当然这些是利润比较低，也有一些利润比较高一点。这种工作不需要太多的文化知识，只要有一定的资金，有一定的人脉，有一定的力气，那么就可以做。还有就是持之以恒的决心，这种是季节性的生意，不能因为某个季节销量地下而摇摇欲坠，也不能因为某个季节销量遥遥领先而飘飘欲仙，把一年的平均值拉下来，那么也差不多。 梁丰钱和黄丽认识有一个经销商，这个人的名字叫李永兴，门店是在一个村的路口，大小和镇上的差不多，而且有两间仓库，这个门店经营的产品主要是桉树肥和复合肥为主，其他的产品销量比较少。他们认识李永兴之前，这个李永兴也有过和王紫薇合作，只不过在和王紫薇合作之前是跟华夏农业公司的其他业务员合作的，到现在这个李永兴都说没有见过王紫薇和李真豪这两个人。他一年多多少少都会卖一点华夏农业公司的产品，销量不大这个是肯定的，也就是因为销量不大，所以李真豪和王紫薇爱理不理的那种心态。去大塘镇，只要走高速，那么必定会经过这个村，经过这个村他们都没有停下滚动的车轮而去拜访一下他。 不要看不起任何人，即使再小的客户也是客户，他能给你带来一百元的利润就是一百元的利润，假如他不跟你合作，那么连一百元的利润都没有。做人目光要远大，要放长远的目光，不要鼠目寸光，这个当然正确，可是现在生意场上来说，鼠目寸光有鼠目寸光的好处。整天把眼光放在某个乡镇最大的门店，销量最好的门店，这并非就是一件好事。你把眼光放在最大的门店，那么其他公司的人也是一样。想打动最大销量的客户，用什么方法？是感情、是服务、是政策、是产品，这些都应该有。感情当然是要培养，服务当然是要到位，政策当然是要优惠，产品当然是要合格或者有名。这些之中最主要还是产品和政策，只要你的产品能够给经销商带来利润，那么他也不和你谈什么感情，不和你谈什么服务，只要你没有惹到经销商生气，那么他依然会和你合作。 李永兴说他很久没有和华夏农业公司合作了，早两年有过合作，毕竟他知道华夏农业公司做的是什么产品，这些产品春耕秋播的时候多少会用一点，只不过销量有限而已。梁丰钱和黄丽听到了这个消息，那也肯定是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既然之前有过合作，而且春耕秋播的时候需要，那就有重新开发的必要，现在对他们两个来说，不放弃任何一个客户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这个李永兴也和他们说过，只要需要用的时候依然会和他们联系，那么这会不会是真的？先不管真不真，起码已经给了他们希望，只要往后的日子，路过这里和他聊聊，哪怕抽上一根不值钱的烟也是一种态度。 他们的努力也终于得到了回报，就在将近放年假的时候，这个李永兴真的找了梁丰钱下单，不过这个下单也是一波三折。刚开始的时候问了价格，梁丰钱报价之后他又说价格高，比其他公司的价格高。梁丰钱是知道的，他报的价格并不好，价钱虽然不是梁丰钱定位，不过整体市场而言，他还是这个产品的市场有所了解。正规的产品，符合国家标准的产品，那么这个价格就算不得高，可以说比其他厂家的正规的符合国家标准的要低那么一点点。在低的价格也有，包装印的执行标准也是国家标准，不过这种农户看不出来，经销商和批发商就能够看出来这种是什么样的产品。这种产品通常都是含量不够的，效果虽有，却不是那种在标准范围内的最佳效果。很多农户也是奇怪，明明知道这个厂家已经不存在了，还要找这个厂家的产品，他们都说用习惯了，其他厂家的产品用不习惯。经销商也是，既然想要这个已经不存在的厂家的产品，那么也会想办法去找，这个时候批发商就会钻空子了，他们会找其他的厂家来换包装，通常不是什么大厂家做，就是那种小作坊，证件不齐全的小作坊偷偷去做，去换包装，然后这个价格还不便宜，便宜的反而是换那种现在还有的厂家的包装。 梁丰钱也不和李永兴多说，只是告诉他给到他的价格已经是本公司最优惠的价格。他当然是不会相信，于是就找了王紫薇问这个问题。梁丰钱怎么知道他和王紫薇问这个问题？因为李永兴找梁丰钱下单，那么最后也要通过王紫薇来通知仓库发货，梁丰钱是没有这个权限的，只有王紫薇和李真豪两个人才有。 当梁丰钱找王紫薇下单的时候，王紫薇说：“你叫他先打钱过来，这个人很喜欢拖账。” 这个让梁丰钱来了个措手不及，能够先拿到钱在发货的公司属实不多，在梁丰钱的印象中就是中农公司，其他公司基本是先发货后打钱，有这些比较讲诚信的经销商就会找打钱在装货，不过这个属于凤毛麟角。梁丰钱也把这个问题反映给了李永兴，李永兴也不愿意先赚钱在装货。说来说去，两个人都不愿意让出，王紫薇说不赚钱就不报车牌号，哪怕车来了也不报。这个就让梁丰钱为难了，他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那么他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梁丰钱当然不能告诉李永兴说王紫薇经理说他是喜欢拖账的人，这样说肯定会两边都得罪。既然两边都不能得罪，谁都不愿意松口，那么这单生意是不是就要黄了？梁丰钱非常珍惜这种来之不易的机会，虽然要的不多，也就那么五吨货，算起来也就是6000元这样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梁丰钱卖这五吨货也就拿五十元的提成。梁丰钱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就找黄丽谈这个事情，他们两个是捆绑式工作，卖出去的五十元提成，有百分之四十是她拿的。 “那个李永兴要采购五吨产品，王经理不愿意放货，怎么办？”梁丰钱对黄丽说。 “不是，他们不是认识吗？”黄丽说。 “对啊，不过王经理说这个李永兴会拖账，还说以前拉货拖了一个月才给。”梁丰钱无奈地说。 “那就不卖了，她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办法。” 梁丰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李永兴，希望他先赚钱，毕竟他们两个也是第一次合作，不想这样闹得双方都不愉快。梁丰钱没有说拖账这个问题，不过李永兴似乎已经嗅到了这一个问题。他自己是什么人他自己懂，以前有没有拖过账也只有他和王紫薇懂，对于梁丰钱和黄丽来说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而且真不真也不会去追求。 梁丰钱在想这个两全之策的时候，李永兴打来了电话：“明天装好了我就转钱过去，哎呀！我是有钱的，绝对不会欠你们一分钱，只要货到了我马上付款。” 货到付款是现在经销商的主要付款方式，通常会拖那么一两天，有的也会是一个星期，超过一个月的要么就是真的拖，要么就是经济困难。货到马上付款的也有，不过没有几个，毕竟货到了业务员也不好意思马上打电话去叫他转账。 “好的，好的，我和王紫薇经理沟通一下，我沟通好了再和你说。”梁丰钱等他挂了电话之后又马上拨打了王紫薇的电话。 “他说明天货到了就付款。” “不行，他那个人就是这样。”王紫薇说。 “他说他现在不缺钱，不会拖欠的。” “说是这样说，那个人不是这样说。”王紫薇坚定地说。 “你放心，这个账包在我身上，明天货到了我马上打电话给他，叫他转账。”梁丰钱也坚定地说。 “好，明天早上我在传车牌号过去。”王紫薇也终于松口了。 也不知道梁丰钱哪里来的勇气，一个月就领着2500元的工资，这个李永兴真的拖账，那就是差不多是他三个月的工资啊。不过他既然这样开口了，那就要承担这个责任。每个业务员多多少少都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如果一个客户真的没有转账，那么这个业务员也不能怎么样，只能默默承受着公司老板的问责，最后真的收不回来，那么也只能默默承担这个责任。毕竟，没有老板愿意承担这个责任，除非是他自己卖出去的货，哪怕他卖出去了也有可能让业务员去帮他追这个账。 梁丰钱把王紫薇经理的意思告诉了李永兴，李永兴也给了梁丰钱一个肯定的答案。双方合作，就是要双方都讲诚信，每个人都可以退一步，但不能拿这退一步来破坏对方的信任。 第二天早上，李永兴的司机也早早到了仓库，当他到仓库的时候却发现没有他的车牌号，李永兴也打电话过来给梁丰钱，说这个王紫薇经理是不是故意刁难他。实际上也不会，既然她答应了，那就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真是这样的人以后怎么上梁丰钱在这个行业里立足，虽然说失去的只是一个客户，要是之后不在这个公司上班了呢？那还要不要去找他合作，他还会不会信任梁丰钱。 梁丰钱听到了这个消息，也是赶紧打电话去给王紫薇经理，让他赶紧传车牌号给仓库，毕竟司机已经到了，我们不能不讲信用。 王紫薇说：“我哪里知道他会那么早到？” “昨天晚上不是传车牌号过去了吗？” “不是的，都是当天拉当天传的，当天传了没有来拉就自动作废。”王紫薇解释道。 说完她就传了车牌号过去，梁丰钱也赶紧和司机解释这个问题，司机也是通情达理的人，知道梁丰钱不是故意为之。 早上是不能问他人要账的，这种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也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本来早上应该是赚钱的时候，如果要账通常会在下午两点后或者晚上。梁丰钱也是很害怕李永兴不转账，于是下午三点钟就急急忙打电话给他，他说不要害怕，车还没有到，等到了，卸了货，点够数了就马上转。梁丰钱也好说什么，他说的也是事实。 刚和李永兴挂了电话王紫薇就发信息过来：“怎么还没有转账？” “再等等，我刚刚给了电话他，他说还没有货还没有到。”梁丰钱回复道。 “好。”感觉王紫薇非常无奈地回答。 到了晚上，梁丰钱又打电话给李永兴：“货到了没有？” “到了到了，现在正在卸货，等下卸完货了马上转钱过去，不要着急。” “好的。” “我先不和你说了，在卸货呢。”说完李永兴就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李永兴就发来了截图，是转账的截图。他算是履行了他的诺言，梁丰钱也把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没想到就为了这五吨货，6000元的货款。这个小小的插曲让他们一波三折，不过最后总算完美的解决了，双方都不会因为某些问题而闹得不愉快。 做人应该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不要总是认为他人会怎么怎么样，即使是这真的，那么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就避免。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要坦诚相待，你不骗我，我不坑你，那么相信都能够愉快地合作下去。路是走出来的，应该是路越走越宽，而不是越走越窄，最后把自己的路走没了，那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吃亏是福，不过事事都把自己当为中心点，那个看起来是没有吃亏，这种只是眼前的利益，不符合长期的合作和发展。 第50章 借车 离过年放假已经没有几天了，梁主任也是在不停地忙着送礼，他送的礼主要是罗富贵果园的沃柑。他们的公司也说过，主要是帮其他的公司或者或者做项目，做这些项目涉及到很多部门，这些部门主要有一个部门不通过，那么所有的努力都会白白浪费。送这些沃柑不值多少钱，不过中国人注重的一点就是礼轻情意重，只要有一点点，就代表着这个人的心里还有他。 梁主任平常时是没有什么事做的，写项目不需要他来写，有专门的人员。如果有人需要注册公司，那么就由他来收集材料，李真豪和罗富贵注册的《江河食品有限公司》就是经过他的手一手操办，还有一些有关出口的材料。沃柑在国内市场已经打开了，可是现在的行情一直没有往年的理想，这个行情估计也不会上涨，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价钱降了下来，特别是农场品，那么想要上涨就比登天还难。汽油这些就不一样，汽油是属于国家管控，只要说涨就涨，而且是几毛几毛地涨，降价的时候是一分一分的降。张养浩在《山坡羊·潼关怀古》里面写得好，“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说来说去，遭罪的只是普通老百姓。曾经“走资派”被压得喘不过气，可是没有“走资派”的带领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现在中国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可是大部分的钱财被一小部分人牢牢抓在手里，用以前的眼光看，那就是妥妥的“走资派”。 罗富贵的公司有一辆车是专门给员工用的，这辆车是大众帕萨特，平常时他们需要出去做业务验收都是开这辆车去，钥匙也一直是在梁主任手上。不过他们公司的人多，项目多的时候一辆车就根本不够用，不够用梁主任就会把眼光放到李真豪的华夏农业公司上。李真豪有一辆车是专门给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跑业务用，王紫薇经理也偶尔用，不过基本上是他们的业务专用车，钥匙一般也是在梁丰钱的手里。 一天，梁丰钱和黄丽在外面做业务，将近下午下班的时候突然梁主任打电话给梁丰钱：“小梁，明天你要用车吗？” 对于突如其来的电话，梁丰钱也猜到了一二，这段时间他们做业务也累了，也想好好休息一下，也正好没有什么借口。现在好了，梁主任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来借车，那也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天。 “有什么事吗？”梁丰钱假装不知道地问。 “是这样的，我们明天要做项目报告，公司的车不够用，想跟你借来用一天。”梁主任说。 “这个你要问李总了，毕竟车是他的，他说借就借，我现在做的事也是可以做，也可以不做。”梁丰钱说。 “好的，那我问一问他看看。”梁主任说。 梁丰钱这种做法并不是推卸，并且做得非常好，车不是他的，是公司的，那就要向公司借，而不是跟他个人借。车是他用没有错，他也可以背着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偷偷把车借给梁主任。李真豪和王紫薇很少来办公室，也很少过问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去哪里，不过不过问归不过问，报告还是要打的。他们也不关心这辆车在不在办公室楼下，不过钥匙在梁丰钱的手上，那么梁丰钱就要保管好这辆车，有违章的这些问题就会追究到他或者黄丽的头上。如果梁丰钱私自把车借给了梁主任，梁主任开出去没有什么问题就好，假如出了问题了由谁承担这个责任？梁丰钱只不过是一个打工的，根本没有能力去承担这种责任。借车的人当然会说自己承担，站在法律的角度，现在老板的角度那就是两码事了，还有碰到一些死皮赖脸的，死活不愿意承担责任的借车者，到时候吃亏的就肯定是把车借出去的那个人。 梁丰钱夹在两个人的中间，梁主任不敢得罪，李真豪老板也不敢得罪，这个坏人他不能去做，让梁主任去问李真豪老板是最好的专业。私自把公司的车借出去就是梁丰钱的不对，他能够说服李真豪是他的本事，李真豪借不借是他的权利。 过了好一阵子梁主任发信息给梁丰钱：“不知道李总借还是不借，发信息给他很久了都没有回信息。” 梁丰钱回复道：“人家是老板，应该是在忙其他事情，你在等等，反正他说借我就肯定借的。” “那就在等等，不过感觉有点是故意的。” 李真豪身为了一个公司的老总，总有很多事情要忙，他经常找黄丽做一些事情，黄丽发信息给他也一样半天都不回。有时候应该是真的忙，忙到没有空看手机，有时候也有可能在开车，也或者是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才久久不回复。总之，身为一个公司的老板，他找员工就容易，员工找他就难。 有一次，刚好有人要找梁丰钱购买肥料，梁丰钱发给王紫薇经理很久了都没有收到她的回信，也不知道她收到了没有。司机已经到仓库了，说仓库称没有他的车牌信息，装不了车。实际上梁丰钱在前一天晚上已经把车牌信息报给了王紫薇经理，也得到了她的回复。第二天，仓库没有信息，司机也到了，司机也一直打电话问梁丰钱，梁丰钱只能找王紫薇，没有的得到她回信息，于是又打电话给他，可是电话打通了，却一直没有人接。梁丰钱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得到回音。按照正常来说，王紫薇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偏偏这个时候就出现了。梁丰钱又试图通过公司的微信群来联系，希望李真豪老板看到了能够跟她说，可是李真豪老板也没有回信息。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王紫薇终于回信息了，说小孩在拿她的手机做作业。所以说，有时候得不到回信，那肯定有特殊的情况。 “你们老板回信息了，说叫我问你。感觉他不是很想借一样。”梁主任发信息给梁丰钱。 “应该，不过他有没有说借？” “他就说叫我问你了。”梁主任说。 “好的，那你明天就拿去用。”梁丰钱说。 不想借车是正常的，毕竟拿他的车，用他的费用办不是他的事。每一个人都会这样，再说借车出了什么事，车主还要承担相关责任。每个人都不想承担责任，再说法律上面不会听你的说辞，只会按照法律法规走。 梁主任和梁丰钱刚说完不久李真豪就打电话给梁丰钱：“小梁，你明天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啊。” “那这样，明天梁主任需要用车，你就把车钥匙给他。”李真豪说。 “好的。” 得到了李真豪的话，梁丰钱也就放心把车借给了梁主任。 通常情况下，他们加一箱油刚好就够两天用，第三天还要用就必须要加油了。可能这两天梁丰钱和黄丽跑的路程不是很远，用了两天还有一些汽油，于是就没有打算加进去，反正明天梁主任要借车，如果没有油他不会去加吗？再说，借了人家的车，那帮加回油也是天经地义。 我曾经就借过人家的车，去的路程并不是很远，不过借车毕竟不是人人都愿意借，人家愿意借那就多少有点表示。有时候买一包烟，不抽烟的买一包茶叶，或者在用完车之后给他人加回一点油，加满一箱油就不用了，不过只要还给人家的时候里面的汽油比原来的多，即使他表面没有说什么，内心还是高兴。什么都没有表示，借了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做人不能死皮赖脸。本来借车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人家的车有磨损，人家的车需要消耗汽油，不能用着人家的车，用着人家的汽油来做自己的事情。这个跟用人家的辛苦钱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没有什么分别，没有谁愿意这样子做，借了第一次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梁丰钱和黄丽在外面做业务，时间基本上不会很准确的，下班时间基本上也是只有推迟，没有提前，除非有些特殊的情况。梁主任说要借车，而且第二天很早就要用，早到离上班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本来梁主任打算等第二天早上再拿钥匙，不过梁丰钱和他说他第二天早上来不了这么早，因为早上要先送小孩上学才能来。梁主任想下班，可是没有办法，只能在办公室等他们回来。 现在的梁丰钱已经不是那种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年纪，早上要先送小孩上学才能来上班。上班时间和小孩的上学时间基本上是不冲突，小孩去学校的时间基本上比普通的上班族要早一点点，所以送完小孩上学然后再去上班，时间基本上是刚刚好。国家都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不容易，特别是80后和90后，他们的独生子女的居多，到了这个年龄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所以国家也出了一些规定，让上班族能够很好很灵活的运用时间。早上上学和上班族的出门上班时间差不多，晚上放学虽然早，不过教育局有出了一个课后服务，让一些上班族没有能够即使接小孩提供了便利，虽然课后服务需要花钱，但是在承受能力范围内，上班族也是乐得其中。 梁丰钱知道梁主任他们去哪里验收项目，这个地方就是鸣县。他们主要去验收果园项目，现在他们做果园的项目最多，特别是那些比较大的果园。只要项目验收成功，那就可以在国家发放项目款的时候得到一定的补助。当然，这个补助款是果园给做项目的公司分，做项目的分三分之一，果园得三分之二，看起来做项目的拿了很多，不过果园也是乐得其中。果园基本上是没有这个能力去做一些项目补助，这种项目要通过层层关系，要收集了很多资料才能成功。 车上的油是够梁主任他们去这个地方验收项目的，不过他们验收完了之后梁主任并没有第一时间把车还回来。他上午用车去验收项目，下午又用了车去送礼。这个里面的油就有可能不够用了，梁丰钱把车钥匙给他的时候也说过这个问题，梁主任也说没有关系。不过，他没有提过说要加油这个问题，觉得只要够用就没有问题。 不知道他送了多少人，也不知道他走了多远的距离，反正等到他把车还回来的时候汽车的油箱警报灯已经开始报警。梁丰钱看到这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用了人家的车不应该多少都要加回一点汽油吗？把里面的油基本用完了才还回来，那老板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还有就是，他走的是高速，车上装有etc，只要经过高速就会自动扣费，不用给现金的那种。车上装这个etc主要也是方便业务员跑业务，毕竟加油和过路费都是公司报销，使用etc电子收费系统，那么也会有折扣。作为老板都是会精打细算，怎么省钱怎么来，能省一块是一块。 这个过路费就不说了，因为看不见，也不用梁丰钱担心。加油虽然也不用梁丰钱担心，不过看到了这个情况，心里还是不由得咯噔一下。可能梁主任是这么认为的，反正这辆车又不是梁丰钱私人的，他用了里面的汽油，到时候梁丰钱加回来也一样可以向公司报销。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他是给公司办事，只要他去加了油，那么他也可以和罗富贵报销，不能拿着别人的钱去办自己的事，这个真有点不像话。 这种问题还是要和公司反映一下，免得公司在背后说梁丰钱和黄丽用车费用大。这种情况一般是向王紫薇报告，王紫薇知道了之后心里也非常不舒服。 “梁主任他们借车都不帮加油的。”梁丰钱发信息给王紫薇。 “对啊，以前也是一样。”王紫薇回复。 “那这个怎么行，他借车是办公司的事，应该多少加回一点才对，反正他又不是不能报销。” “哎……跟他们太熟了，也不好意思说这个事，还有就是经常要梁主任帮忙做点事，就由他去，反正借得也不多。” 看起来王紫薇没有说什么，反而觉得她落落大方，实际上在字眼里面已经看出来很不舒服。王紫薇说的没有错，有些事情需要梁主任帮忙，特别是最近注册的公司都是梁主任一手帮忙操办。用的也不是梁丰钱的钱，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第51章 财务的心声 “快要放假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年终奖？”财务阿听对黄丽说。 “这个我怎么知道。”黄丽说。 “应该有的，我入职的时候问过李总，他说有年终奖。”财务说。 “想太多，你入职比我还晚，我都还没够一年，没够一年哪里来的年终奖。”黄丽不屑的说。 “肯定有的，到时候我去问一问他。”财务阿婷非常笃定。 是啊，很多公司都有年终奖，有些公司发十三个月工资，还额外有一笔年终奖。不过黄丽入职的时候没有问过这个问题，那么应该是不会有的。黄丽属于职场小白，在这里是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领的工资不高。前面刚入职的时候还是在职大学实习生，现在已经领了毕业证几个月了，已经算不上实习生。正常来说，她这种情况应该算是过了试用期，不过她自然没有等到李真豪或者王紫薇的召唤，让她成为华夏农业公司的正式员工。有些老板就是这样，喜欢用这些实习生，剥削着他们廉价的劳动力。这些实习生有一些也敢奋力反抗，或者达到了目的之后就辞职换工作。这些公司看似成为了他们的跳板，实则这些公司也乐意这样子做。这些公司不会谋求着多大的发展，这些老板就像是暴发户一样觉得没有了谁谁谁都一样，能够用廉价的金钱换取劳动力绝对不会用高薪聘请人才。 梁主任就和梁丰钱说过，他们的公司看起来人员众多，不过有能力的就那么几个，其他也是一些实习生过来上班。他在这个咨询公司已经有几年了，每年都是人来人往，根本留不住人才。之前罗富贵是和一个朋友来的这个咨询公司，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产生分歧，那个合伙人就跑到了六楼开了一家一样的公司。梁主任他们在二楼，那个原来的合伙人在六楼，进进出出总会碰面。梁主任还说，这个人在这里开公司就算了，还挖走了好多个这里的人，把罗富贵死得半死。 一个公司要想留住人才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做的爽，另一个就是给得多。罗富贵给得不多，员工做得也不爽。给得多就不用说了，肯定就是工资给得高。做的爽就不一样了，一个公司主要还是讲氛围，有些公司给的工资也不是很多，不过员工在这里做得很开心，他们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家一样，想走的人是很少的。梁主任说他的老板罗富贵又是骂员工骂得很厉害，说员工没有脑子，总之就是很难听。表面上看罗富贵还是一个比较和蔼的人，不过梁丰钱没有和他打交道，工资也不是罗富贵发的，梁主任说的也有待商榷。 俗话说：“三人成虎。”罗富贵的脾气不单单是梁主任说，就连他的外甥女也是这样说。罗富贵的公司有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称是罗富贵的外甥女，梁主任也说是。这个外甥女也说非常不爽她的舅舅，整天骂自己的员工，特别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也骂。每个周一他们都要开公司例会，一开例会就说员工的不是，搞得整个公司的人都带着不好的心情上班，让员工带着上班像上坟一样的心情。她身为罗富贵的外甥女也不能幸免于难，虽然有时候被骂得太过分了也会顶嘴，有时候还会把罗富贵顶得哑口无言。哎，谁叫人家是外甥女，哪怕顶嘴罗富贵也不敢怎么样，毕竟是亲戚关系，总要走动的。其他员工就不一样了，敢怒不敢言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标签，所以很多员工来这里上班上了几个月就辞职了。这就是典型做的不爽。 “梁主任，你们公司有年终奖吗？”一天，梁主任来到了他们办公室，财务阿婷问。 “有啊，没有年终奖谁给他干？”梁主任说。 “你知不知道我们有没有？”阿婷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有，李总这么大的一个老板，应该不缺这么一点钱。”梁主任说。 “我来入职的时候问，他说有。”阿婷说。 “那就应该有。”梁主任说。 “但是现在都没有听说。”阿婷说。 “现在还不是没有放假吗？急什么。”梁主任说。 “梁哥和阿丽说没有。”财务阿婷说。 梁主任听到财务阿婷这样说又转过头问梁丰钱：“是不是啊？” “不知道，反正没有听说过年终奖。” 梁主任说：“我们是十三个月工资，然后还有年终奖，都是逐年增加。” “啊……我要去你们公司上班。”财务阿婷说。 梁主任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财务阿婷也是开玩笑，不过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他们几个听到了没有什么，要是不小心让李真豪或者罗富贵听见呢？他们听到了会这么想。还有就是，不管李真豪有没有打算发年终奖，如果打算发那就是最好不过，要是没打算发，听到了他们这样子谈话，那不是对梁主任有意见吗？梁主任这种行为就会给他造成一种怂恿员工的想法。实际上发年终奖也是无可厚非，一个员工每个领着不算高的薪水，要交房租，要吃饭，每个月的薪水基本上都花光，就靠着这么点年终奖来过年给家里的小孩子发红包。红包大小先不论，有总比没有好。要是没有年终奖，估计连年都不敢回去过了。 年关将近，都会使很多打工人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梁丰钱就和自己的父母说过打算不回去过年，他的父母也知道没有什么钱，身体也不好，还有小孩要养，回去过年需要钱，少则几千，多则上万。假如他真的不回去过年，他的父母也不会怪他。不过，他也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父母，父母含辛茹苦养大他，供他读书。现在已经出社会打拼这么多年，创过业，打过工，最后还是一事无成。唯一让父母感到欣慰的就是结了婚，生了子，让两个父母孙子抱。父母虽然不怪他，不过他却怪自己。 梁丰钱这种情况是他自己造成的，还是社会造成的？这两种情况都有。他自己没能抓住社会的机遇，总喜欢东搞西搞，最后把自己搞的焦头烂额还是一事无成。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买好车的买好车，买房子的买房子，他现在还在为这一日三餐奔波劳碌。 如果当时梁丰钱初来社会的时候找一家企业好好上班，估计现在也过得不错。说不上大富大贵，起码凭着自己的经验，至少也能领着不错的工资。摸滚带爬了这么多年，不仅没有任何成绩，还白白浪费了最重要的里面青春。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每个人都有一颗比天还高的心，跟天斗，跟地斗，跟身边的人斗，跟自己斗，最后把自己斗得遍体鳞伤，回头却发现还是孑然一身。 财务阿婷聊过了年终奖就开始不消停了，她对这个事情一直念念不忘。不过我们这要理解她，她和黄丽一样，都是刚毕业的学生。不过她的年龄比黄丽要大两年，是专升本，想的事情自然要比黄丽多一点。还有就是，她读书也是和银行贷款，现在的银行贷款也需要她去还。财务不仅仅在这个华夏农业公司做财务，晚上下班之后还在公司附近的一个村里面做家教，她也在努力地做事情，想早日把银行的贷款还清，早日把这座大山从身上移走，从此过上轻松一点的生活。 “你有男朋友吗？”财务问黄丽。 “没有。”黄丽说。 不知道他们怎么又聊起了这个事情，女人就是喜欢八卦。 “我也没有。” “我初中，你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黄丽说。 “就是。”梁丰钱也说。 “你们就不要笑话我了，真的没有。以前读书的时候是有，不过准备毕业了就把我抛弃了。”说着她的眼里泛起了泪花，不由自主的抽泣。 接着又说：“我这个人很记仇的，当初他把我抛弃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他还把我睡了。” 这个现象在现在的社会已经是非常正常的行为，随着人们不断地开放，大学生活想怎么恋爱就怎么恋爱，不会有老师来管这些事情了。很多同学夜不归宿也不会有人管，即使明明知道他们去做什么。大学的爱是纯粹的爱，是纯洁的爱，他们的爱就是居于两者的心，而不是居于物质基础上。出到社会就不一样了，女方往往会看男方的家庭，看男方的工作。如果男方的家境不好，工作收入不高，那么这个男的要么最后草草了事，要么就是孤独一生。现在梁丰钱的同学有很多都没有结婚，国家曾经提倡晚婚晚育，现在已经不提倡了，超过三十岁还没有结婚的同学还比比皆是。 “有没有钱，有没有男朋友，我都不想回去过年了。”财务阿婷说。 “我也没有啊！”黄丽说。 “你不一样，你比我年轻，我再没人要就成了老女人了。” 没有想到她还想这些问题，一个1996年出生的人，怎么那么多愁善感。算起来还算是很年轻的，比她年纪还大的没有结婚的或者没有男朋友的还不是比比皆是。现在的条件，一个女人只要要求不是很高，找一个男人嫁了简直就是了如指掌的事，相反一个男的就不一样了。中国男多女少，只要说要嫁人，大把人抢着娶。 “再没有人要我就找梁哥。”财务阿婷说。 “想太多，梁哥有老婆了，而且他的老婆很漂亮。”黄丽说。 黄丽见过梁丰钱的爱人，因为有一次下乡，梁丰钱带他的爱人一起去，正好那天一个客户给了他们很多喜欢，还带回公司分给了梁主任他们。 “真的，那我有机会了。”梁丰钱听到开玩笑说。 “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你都有老婆了，等下你老婆不拿棍子出来追着我打才怪。”财务也被梁丰钱逗乐了。 “不会，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哈哈……” “不跟你说了。” “明明就是你拿我先开涮的。”梁丰钱说。 就这样，空气安静了下来。梁丰钱、黄丽、阿婷，他们做着自己的事情。现在的人已经没有了以前的人保守的心理，想怎么跟男朋友开房睡觉就开房睡觉，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种行为让父母看到了当然觉得非常不开心，不过这些都是偷偷去做。过年回家父母会问有没有男朋友，有没有女朋友，即使真的有也会说没有。他们怕结果，却又不拒绝恋爱。 黄丽可以看的出是一个很保守的女孩，她绝对不会玩得那么花。阿婷实际上也是一个很保守的女孩，平时虽然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是不会穿那种暴露的衣服，不会把自己化得花枝招展。她们两个都是很有上进心的女孩子，读书的银行贷款不会说要父母去帮忙还，而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还上这一笔贷款。 哎……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每一个父母的愿望，谁不想着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这样子在自己的村里，在亲戚面前都能把头抬起来。 有一些人看到其他家庭拼了老命让自己的子女读书，却在背后说风凉话。他们觉得读书没有用，在什么样的家庭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不管花了多少钱让子女去读书，最终还是一样逃不来农村的魔咒。 木门对木门，竹门对竹门这种思想在一些农村人的心里还是那样的根深蒂固，从来没有想过知识改变命运，觉得原来是什么就是什么。实际上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只不过一步登天是不存在，不过只要一步一个脚印，总有一天可以改变现状。 “等他们来了我要去问一问他们年终奖这个事情，你们说没有我不信，我记得很清楚，我面试的时候李总说有。”财务阿婷很不甘心的说。 “那你就去啊，我和黄丽也想知道有没有，反正以前我打工的时候就从来没有领过年终奖。”梁丰钱说。 梁丰钱确实没有拿过年终奖，他以前也听说过这种奖项。梁丰钱在这个城市第一份工作是在中通快递上班，从一个普通的操作分拣员一步一步爬到了主管的位置，不过哪怕他爬到了主管的位置，手上管了几十号人，工资是提高了，年终奖却从来没有拿过。 第52章 争吵 财务阿婷为了这个年终奖似乎已经有点精神恍惚，打工是为了赚钱，这个是不假，是天经地义。一个人工作不是为了赚钱，那他的工作意义将会毫无意义。工作不是去做慈善，不是去做志愿者，都应该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站在老板的角度是让公司的利益最大化，站在员工的角度就是拿自己该拿的，赚自己该赚的，争取应该争取的。 一个工作者上班不开心是什么导致的？学费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们都说烦恼是自己给自己的，这个也不完全正确。就算一个人怎么乐天派，总会有外界的因素干扰着自己的心情，不是想着开心的事情就能够开心，毕竟总会有人给你带来生活上，工作中的苦恼。听着梁主任说他们公司一年发十三个月的工资，还有年终奖，财务阿婷的内心早已蠢蠢欲动，风起云涌，翻江倒海。她非常坚定着面试的时候李真豪和她说过有年终奖。假如真的有，那么也没有必要去问，毕竟离放假还有一个星期，到了放假的时候真的没有，那么再去跟他理论也不迟。 可能她的内心也没有一个标准的，正确的答案，就一定想要去探索个究竟。对于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他们从来没有问过年终奖，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年终奖，一心只想着怎么提高业绩，觉得业绩提高了收入就自然增加，年终奖值几个钱，说不定运气来了，一个月的提成都不知道有多少了。殊不知，一个公司给员工发年终奖是一个公司对员工的激励，对一个员工工作的肯定，如果其他的公司都发这个年终奖，而自己所在的公司没有，那么就会对公司有看法。老板也是害怕员工对公司有看法，怕员工工作得不开心，不开心就会辞职，辞职了就会岗位空缺，岗位空缺就得重新找人，重新找人就要重新培养。新人做过类似的工作，培养起来就会事半功倍，没有做过或者刚出学校的就会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培养。还有就是一个工作对接的问题，按照《劳动法》，一个员工向企业三十天内提出辞职，企业没有在这个时间段内找到合适的人选，那么这个员工也有权利离开。都是按规定办事，谁也别想逾越法律的鸿沟。 一个员工真要提出辞职，那么他也不会有心思上班，每天想着怎么样玩花招，磨洋工。还有，在他提出了辞职的那一天起你就会知道他已经开始找工作了，那么就会久不久请假去面试。不批准他请假，那么不近人情，批准他请假又会耽误工作。企业领导自然可以态度强硬，不批准你请假你又能怎么样，非要不来上班，该怎么扣钱就怎么扣钱。员工也会想，反正也要走了，该请假就请假，不批准就直接旷工。现在的员工法律意识非常强，特别是财务这种工种，他们对劳动法了解得比普通员工要透彻。有一些企业，员工明明知道企业已经触犯了法律，还会选择去忍声吞气。毕竟双方闹到了劳动局，闹到了法院，也是要消耗自己相当大的精力和时间。有些企业的领导是无所谓，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反正他有的是时间，真的是员工赢了，他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 这种情况，通常是企业领导触犯了法律的居多。在领导和普通员工之间，普通员工属于弱势群体，他们任由领导安排，任由领导宰割，通常领导吩咐他们做这些本来就不是他工作的事情他也会默默地承受，不敢去反抗，害怕反抗了领导不高兴，领导不高兴就会给自己穿小鞋，或者领导不高兴就会变着花样来折磨他，想着怎么样去扣他的工资等等。在这方面，员工虽有怨言，却不得不去做自己不该做的事情。 这种情况主要是针对私人企业的小老板，他们公司小，员工少，事情多。有时候他们自己也做不了这么多事情，或者他就是想让自己的员工去做。一个员工做着两个员工的活，甚至是三个员工的活。不是说这些活有多难，而是和本应该做的事情洗一点都不沾边。就拿李真豪的财务来说，她本来应该做自己的工作，就是现金管理、记账、核算、报表编制、报税、财务分析、财产管理和资金运营等工作。可是这个财务阿婷也经常抱怨说李真豪要他去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有时候叫他去招待客户，有时候叫她出去和梁丰钱送礼，还有时候去做项目申报。刚开始的时候这个财务阿婷还乐在其中，觉得这些都是老板对她的信任，老板在培养她，让她的知识面更加宽广。这也好，一个人永远不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偶尔做点其他事情也当做适当的放松。不过这些事情做一两次也图个新鲜，做多了就开始反感。有时候她手头上都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李真豪又叫她去做其它事情，这样子日积月累，怨言就会越来越多。 财务阿婷经常在梁丰钱和黄丽面前抱怨，抱怨这个抱怨那个，抱怨完工作就抱怨老板，然后就是抱怨老板娘等等。都说情绪会传染，不过似乎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并没有被这个财务阿婷的负面情绪传染，觉得老板让她做事是她的事情，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提出来，这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梁哥，好烦啊……”一天早上刚上班没多久财务阿婷就对梁丰钱说。 “烦什么？”梁丰钱不解的问。 “有没有年终奖？”财务看起来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又来了，又来了，我怎么知道呢？我都说过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反正对于这种小公司，自己的业绩又不好，对于这个年终奖我是没有抱什么希望，如果你去问你可以帮我们问一问。”梁丰钱说。 “还有，这个李总总是要我干这个干那个，有些都不是我的工作还要我去做。”财务阿婷又抱怨。 梁丰钱说：“打工就是这样，不管在哪里上班，总有人领导叫你干这个干那个。反正我就是这样认为，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不做又怕他骂人。”财务阿婷说。 “这也怕，那也怕，还不如回家睡大觉。反正我觉得，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其他的事情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提出来，让他自己另外找人做。就拿这个催账来说，老板娘不是经常叫我们三个人追账吗？这种难道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货又不是我们赊出去，叫收货人我们都没有见过，打电话去人家就算知道我们是华夏农业公司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不鸟我们。这种本来就是谁赊出去谁负责追，现在反而到我们头上去追。你也追多很多次，特别是那个大塘镇的陈姐，没次都忽悠我们，忽悠你，忽悠我，忽悠黄丽。我们都不想做这个，还不是一样被逼着去做。打工说容易就容易，说困难也困难，我出来的社会比你早。”梁丰钱说。 “哟哟哟……梁哥倚老卖老。” “也不是这么说的，我哪里倚老卖老？说得是事实。你觉得我说的对就听，对得不对就当我放屁，所属瞎聊。”梁丰钱也很无奈，然后又和黄丽说：“阿丽，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那不是，整天叫我们帮他追债，关我们什么事。”黄丽也很不高兴得说。 说到这个债务，这些都是李真豪两夫妻做的事情，自己想着赚钱，不断把货赊出去，还跟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说，碰到大客户公司允许客户先付百分之三十，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可以年底卖水果后再付。不过，梁丰钱和黄丽从来没有敢这么做，害怕到时候收不回来，自己又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最后老板要他们承担这个责任，这个他们承担不了。 这种行为确实是非常难承担，哪怕客户承认这个债务又怎么样，他就说没有钱，水果亏本等等，你还能把他怎么样。最后要么就忍着，希望他有一天能够把债务还上，要么就是闹上法院，虽然有很多公司把客户告到了法院，李真豪也告了不少人，最后还不是一样碰到还不上的。有些人几千，有些人几万，还有些人上十万以上，一个两个不算很多，欠账的人多了算起来就多了。 就在他们还在聊着的时候，突然李真豪和王紫薇来了，他们也很久没有来办公室了，不知道他们去忙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要么就去谈客户，要么就是追债。那镇和丁镇有一个很大的客户，种植了几千亩的柚子，之前已经说过了。这个客户每年都会和他们要化肥，不过都是赊账，一赊就是赊一年，他们也经常去维护，毕竟这个人每年要的产品带来的利润非常可观。看到他们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梁丰钱他们三个人也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进了办公室不久，财务阿婷就没有征兆地进了他们办公室。不用说都知道，她肯定是去问这个年终奖的事情，这个事情已经成为了她的心头事。她进去不久就在李真豪的办公室传来激动的声音，不过梁丰钱和黄丽是在另外的一个办公室，他们都关着办公室的门，不知道他们具体争论这什么，不过能确定的就是年终奖。 过了不久，财务阿婷就带着愤怒回到了办公室，可以明显看出她的眼睛冒着泪花。不知道她这个人为什么会这样，眼泪怎么那么浅。回到了办公室她默不作声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梁丰钱和黄丽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也想安慰她，可是有时候一个人想静静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就让她好好静静。 过了十分钟左右，财务阿婷慢慢地坐了起来，带着哭腔说：“老板说没有年终奖，她竟然骗我，还说我才来这里多久，又什么都不会，有什么资格谈年终奖。”她抽泣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不想干了，我要辞职，现在这里那么多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又是谁做的，我怎么会什么都不会，来到这里上班什么都是我做，他们跟本就没有培养过我一天，都是我自己摸索的。” “哎……我都说过了，肯定不会有的，你偏不信。”梁丰钱说。 “不是不信，是他确确实实说过。”财务阿婷还是一样坚定地说。 说到这个培养，华夏农业公司确确实实没有什么培训之类的。梁丰钱入职之前也和李真豪聊过这个事情，李真豪说公司有一个专门的培训系统和流程，可是直到现在这没有见过什么培训课，他整天叫黄丽和梁丰钱学习，可是他们又去哪里学习？可以在网上学习，网上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这个不假，可是没有一个实践过程，又怎么能学得透彻。去果园学习，人家果园的老板或者管理员哪里有时间去和他们讲解。本来他们属于业务员，在技术方面可以和他人交流，可是他们跟本就没有技术，人家怎么和他们交流。去到了别人的果园，根本就不敢知道人家怎么管理，只知道听人家说，人家说得对还是不对也不知道。李真豪说过，多听人家说，这个不假，可是听人家说也要有自己的见解，要不要人家问愿意和他们交流。 李真豪还说有自己的果园，还要种植木瓜，做种植、生产销售一条龙，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他说的果园，他说的木瓜基地。如果真的有，他早就带黄丽和梁丰钱去看了，现在看来这些都是空穴来风，空头支票。 “反正打工就是这样，我还是坚持这样的信念，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梁丰钱说。 不知道财务阿婷内心是怎么想的，安慰的话说多了也就不是安慰了，反而会让人反感。相信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也相信李真豪心里有了答案。 黄丽是第一个来这里，然后就是梁丰钱，最后是财务阿婷，这三个人都可以说是新员工，以前那些员工一个也没有见。他们去哪里了？还是他们辞职了？其他地方有仓库，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正式的华夏农业公司的员工。之前在这里肯定有员工，因为办公桌和车上都有他们曾经的名片，电脑里面也有他们的资料，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人。 一个公司只走了一两个人是个人问题，通通都走了，那会不会是公司的问题？个人问题好理解，公司的问题也好理解，无非就是员工做得不舒服，公司给的不够多。员工能力有限，公司的能力也是一样有限，都不能满足双方，那只能一拍两散。 第53章 催款 每到年底是最紧张的时刻，不单单有业绩方面的，还有账款方面。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目前还没有没收到的货款，原因是他们现在的销量低，还有卖出的货的客户都比较讲诚信。还没有碰到那种恶意拖欠的人，也没有那种签合同的客户，都是那种要么先结账后提货，或者提完货后结账。这种情况先前也说过，也就不累赘了。 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人在外面有多少货款目前不得而知，只是知道他们两个有很多货款在外面没有收回来。有客户欠他们的，也有他们欠厂家的。王紫薇经常抱怨，很多给他欠了货款，说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给，到了还款日期也没有见有他们还，连一部分都没有还。这种客户基本上是合同客户，那种没有合同客户的也有。王紫薇他们比较谨慎，对于那种签合同的客户都是合同和欠条一起签，为了防止客户恶意拖欠，这些就会成为他们公堂对簿的证据。有合同的客户基本上是种植基地，这些种植基地主要就是柚子、柑橘和火龙果为主，对于香蕉这一块，李真豪也认识有不少种香蕉的人，不过都没有与其合作。 种植基地一般是年底拉货年底给，也就是年底卖完果之后需要放肥给果树补充营养，好上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及时给果树补充营养。等开春的时候放肥也可以，不过对于挂果树来说，春季放肥多少有影响，而且不能埋施，除非是没有挂果的或者不打算要果的树。埋施必定会断根，冬季埋肥断根对果树没有影响，断了根之后等到春季天气暖个，新根就会源源不断长出来，反而会让果树能更加充分的吸收营养，从而更加能够保住花和果。要是春季埋肥，那么就会对果树的根系造成伤害，不能够及时长出新根，肯定会影响挂果量。 这种种植客户实际上不是没有资金，而是不愿意先出钱。他们害怕化肥没有效果，没有达到预期而故意这么做，实际上很多都是多余的。正规厂家出品，符合国家标准，哪里来的假冒伪劣产品，即使真的有，那也是那种投机取巧的批发商。 李真豪对于自己的产品是充满了信心，他们赊账就赊账，反正有合同，有欠条，这些人绝对跑不了。赊账的果园都是大果园，也不会是说那种说不要果园就不要果园。 至于经销商，也有欠他们货款的人。梁丰钱和黄丽知道，有两个比较远的客户，现在已经不经营化肥业务，但是账还没有清零。不知道这两个客户把化肥卖出去了没有，卖出去收到钱了没有，卖出去并且收到了钱而不付付款，那么就是恶意拖欠。王紫薇也叫财务阿婷、梁丰钱和黄丽几个人打电话去催账，可是收到的效果为零。打电话他们接，话和他们聊，钱却没有。这不，现在离放假没有多少天了，王紫薇又开始为她的货款东奔西走。 王紫薇主要还去是这两个比较远的客户那里，他们欠的账不知道有多少，不过估计应该比较多。王紫薇去追账还不忘发一些号码给他们追，让他们打电话去一个一个问，看看这些人什么时候给。 王紫薇在群里面发了很多个人的名字和电话出来，让财务阿婷、梁丰钱和黄丽他们打电话过去。这里面有陈杰、文道、东胜、常东、月芳、建婷、农连、永存和能宋，一共九人。实际上不止九人，其他没有让他们追，也是有他的道理。不过这九个人当中只有陈杰和能宋两个人见过，其他人不仅没有见过，还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收到了王紫薇给他们的任务，他们也不得不去问，有什么情况也能及时向王紫薇报告。 财务阿婷先打电话：“喂您好！请问是陈杰陈姐吗？” “是啊，请问你是？” “哦，我是华夏农业公司的小婷。”财务阿婷赶紧说。 陈杰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您八月份在我们公司拉了两吨钾肥，一共5400元，请问您那边有什么还款计划吗？” “哦，对对对，我看一看，今晚上我给电话你。” 财务阿婷说：“那你一定要给我电话，前面几次也问过你，您说晚上转晚上转，后面都没有收到货款。” 这个陈杰不仅财务阿婷打过电话去问，之前梁丰钱和黄丽也打过电话问，她总是忽悠他们说晚上转账，或者是过两天转账，可是都没有收到货款。实际上王紫薇知道她的情况，这个陈杰的小孩在他们那里附近投资了一家木材厂，投资了很多资金，现在木材厂也没能够运转，把卖肥料的钱都都进去了，现在虽然还在经营肥料生意，不过大部分都是赊账形式经营下去。这5400元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如果她真的想付这个钱还是能够付得起，以前这个陈杰在大塘镇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卖肥大户，只不过因为这个木材厂让她没落了。 财务阿婷负责陈杰、月芳和农连，梁丰钱负责东胜、文道、能宋和永存，而黄丽负责建婷和常东。 财务阿婷又相继打了电话给月芳和常东，月芳没开始有接电话，连续打了很多次才有人接，一听到是华夏公司的就直接挂了电话。农连也接了，不过他也和财务说没有钱，如果华夏农业公司要起诉就起诉，要冻结财产就冻结财产，现在他真的没有能力偿还这一次债务。 “喂，你好！”梁丰钱打电话给文道。 “你是哪个？”电话那边传来非常恶劣的声音。 梁丰钱赶紧解释他是哪个公司的，可是还没等梁丰钱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这个文道，王紫薇也说过这个人很难搞，之前也追过很多次，他死活不承认，还说叫他们拿出他的签单出来，不然就没有这个货款。当时王紫薇是叫货拉拉送货过去的，货拉拉送完货就走了，根本没有什么签单之类的，以前有聊天记录，不过换了手机后所有的记录都没有了，现在只能吃哑亏，也想过去法院投入他，但是数额不大，还没有足够的争取，只能祈祷他良心发现把这个账结清。还有，文道是种植芒果的，不过现在这个芒果基地还有没有，李真豪老板和王紫薇经理也不知道，反正他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文道挂了他的电话，他又拨通了东胜的号码：“喂，您好！东哥，是我。” “不好，我知道是你。”东胜有气无地力说。 “怎么能说不好呢？” “反正就是不好。”东胜说。 “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会舒服点。” “哎，别说了，现在辣椒不得价钱，种了很多，都卖不出去。”东胜说。 “我不是听说辣椒得价钱吗？”梁丰钱赶紧说。 东胜抬高了音量说：“那是别人得价钱，人家的先熟，等我的熟了价格就跌下来了，现在采摘，连人工钱都亏了进去。” “啊，这样啊。反正这样，你也知道，我打电话给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不说两家话。”梁丰钱说。 “我知道，我知道，钱你们公司两万六千月，我看看这几天能不能凑点钱，凑到了先付你们一部分。我也感谢李总和王总，拉了这么久的货了都没有问，感谢他们对我的支持。”东胜说。 “那行，我就按照你的意思告诉他们，反正我也是照例行事。” “行，行，行，没问题。”说完就挂了梁丰钱的电话。 接着又开始带到话给能宋，这个能宋是在丁镇种植三红蜜柚和金都火龙果，以前也在华夏农业公司拉了不少货，也合作了几年，只不过今年没有提过一包肥料。王紫薇知道他现在还用这些产品，只不过是直接跳过了她去厂家提货。这个厂家也知道能宋是和华夏农业公司有合作，现在直接供货给能宋，属实有些过分，没有保护好代理商的利益就算了，还翘了华夏农业公司的客户。 能送说话也客客气气，不过也一样说没有钱，以前种香蕉的时候那些贷款还没有还清，已经是银行的黑户口。如果有钱，也是先还银行，在还肥料商，说话随和，态度强硬。 接着梁丰钱和黄丽也打了电话给其他人，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钱，要么就是没有接电话，全部都是敷衍了事。 黄丽负责的一个叫常东的人，这个人不是经销商也不是种植基地客户，而是一个中农公司的业务员。华夏农业公司在其它地方不是有仓库吗，这个常东就是负责这个仓库的销售。常东和李真豪还是老乡，又是以前李真豪的同事，所以李真豪也放心地把货给他销售。 通常情况下，常东没有把货卖出去是不用付钱的，他只不过是帮代卖，卖出去了才有钱付款。不过，王紫薇说他已经卖出去了很多货物，只不过迟迟没有转账给公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钱。常东在的中农公司基本上是先付款后拉货，如果没有先付款后拉货，那么这个货款就是先是业务员垫钱。王紫薇说常东肯定是把这个钱垫给了他的公司，然后又收不回来，所以没有钱付账给公司。这种情况肯定是真的，不然也不会这样。也不知道李真豪和王紫薇是怎么想的，这么放心把货物给其他公司的人销售。 其实，他们无非就是为了降低成本，请其他公司的员工销售不用请员工。不用请员工就等于不用发工资，一个月工资也就那么几千元，少了这几千元也不见得能够好到哪里去。现在好了，其他公司的员工确实帮他们卖了产品，确实没有看到钱。他们找其他公司的员工卖产品主要还是看中他们的资源，中农公司的业务员认识的人多，还说中农公司属于国有企业，名气够大，那么卖起货来也是得心应手。李真豪也说过，这个常东随随便便卖都能比梁丰钱和黄丽卖得多，所以有时候和黄丽他们说话也是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李真豪不仅看不起自己的员工，还看不起其他人，只有那种当官的领导和那种非常大的种植户才会去巴结，他对于这方面的阿谀奉承确实有一手。梁丰钱和黄丽也知道，他看不起自己的员工就看不起，反正只是帮他打工，说不定哪天就改门换庭了，所以他们也从来不看李真豪的脸色。 我们说李真豪成功吗？不见得。他在这个行业算不上翘楚，认识的人多又怎么样，在这个行业里面他还是一个弟弟一样的存在。说他不成功，好像也成功，毕竟能在这个行业立足了那么久，那么肯定有他的一套方法。 他们把打电话的情况一一发到了群里面，让李真豪和王紫薇都能看到。这不仅防止了他们怀疑他们没有去做，还让他们都知道了情况。李真豪在群里面基本不说话，说话也是有上文没下文。王紫薇看到了这些也表示很无奈，觉得这些客户没有一个讲诚信，还让他们背了不少贷款。 王紫薇经常说，有一个厂家追债追的非常厉害，经常三更半夜打电话给她，不知道这个厂家是不是故意的。这个不用说，这个厂家肯定是故意的，因为没有还钱给厂家，厂家的业务员也一样会非常着急。曾经王紫薇还声称这个厂家是华夏农业公司的股东之一，如果真的是股东，那么收不回钱，就应该是双方一起承担，没有必要苦苦追着王紫薇不放。也不知道王紫薇是不是故意和梁丰钱他们说这个厂家是股东，明眼就可以看出来不是，还说有好多个股东。真的有那么多股东，这个公司经营成这个样子，那么股东能放过他们吗？我想不会，一个公司在怎么样也是要有盈利，没有盈利的公司股东能没有意见，股东能放心？他们无非就是想利用有股东的这层关系来牵制员工和客户。 王紫薇在群里说现在他也在外面追债，也没有追回来，去了原来那些人的地方都没有见到人，打电话也没有人接，估计要上法院了。 哦，还有老潘，老潘那时候拉了过退了很多，不过有一部分他也是要了，不过也一样没有收回钱。王紫薇说老潘一直拖，说等明年卖水果了才给，还说是沃柑。 老潘有没有沃柑不知道，反正现在他们知道的是他种的是三红蜜柚，根本就没有见过他有其它的经济作物。说不定有呢？人家种了上千亩的三红蜜柚，有沃柑也不奇怪。不过从拉货到现在这有一个月了，他们追了又追，老潘拖了又拖，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一个穿得光鲜亮丽，开着上百万的车，想不到也是这样的人。 不过，很多人都说，别看一个人穿得光鲜亮丽，开着百万级豪车，说不定银行里面欠了上千万，连加油的钱都要去借。这个也不是没有，身边的人比比皆是，他们注重外表，觉得外表的满足就是内心的满足，如果静下心来想想，这个是不是真的满足？ 第54章 基地追债 能宋的基地不仅有上千亩，蜜柚已经有一千多亩，还有六百亩左右的火龙果。火龙果没有用过华夏农业公司的产品，毕竟火龙果主要的施肥主要还是有机肥为主，其他的产品相对来说比较少一些。华夏公司也在经营有机肥，不过主要还是代理其他厂家的产品，看似这个品牌其他厂家没有生产，实则是自己注册商标，叫别人生产袋子，然后拿到生产厂家里面灌包，这样子就变成了自己的产品。 灌包的这种方式不单单是华夏公司总，实际上是代理商惯用的伎俩。每个经销商都知道，一个公司如果是代理商，那么价格跟定要比厂家高上不少，毕竟厂家要挣代理商的钱，代理商要挣经销商的钱，经销商最后要挣用户的钱。有很多经销商直接跳过代理商去找厂家合作，少了代理商这几个中间商，那么不仅拿到了相对便宜的货，还可以再同等销售的价格下赚取不少利润。一个代理商想要把价格打下来，那只能在料子上做手脚，别人用肉松做原料，他们就用植物做原料，更有甚者用农家肥做原料。用肉松做原料，主要就是用动物的尸体，经过深加工得出来的有机肥不仅养分充足，还具有比其他原料做出来效果要更加显着。植物原料就主要是通过粉碎植物，通常是一些没有用的树，甘蔗渣和秸秆等等。说的好听点就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说的不好听的就是非常普通的产品。农户自己有人工，也可以用自己修剪下来的枝条粉碎，然后加入一定量的磷肥进行发酵，最后就可以得到差不多的成品，如果要效果更加好，那就加入一些菌种。动物粪便是最便宜的，就是一些鸡粪、猪粪、羊粪等。动物粪便不用说，这个是自古以来就是常用的农家肥，不过还是需要发酵，道理也是一样，加入一定量的磷肥，发酵几个月，然后完全腐熟后就可以使用。 鸡粪的重金属比较高，因为鸡可以说什么都吃，猪也是一样，这样子导致他们的粪便价格非常便宜，通常一百多多元就可以拿到一个立方的货，如果别人帮发酵好的成品，也就是三百多元。这几种粪便最好的就是羊粪了，羊是食草动物，基本上不存在什么重金属。不过羊粪比较硬，有些植物被羊吃了之后没有被羊完全吸收就拉了出来，所以一粒一粒，硬度也比较高。羊粪也是要经过发酵的，原理和鸡粪一样，不过羊粪主要还是卖成品。 为什么有机肥要经过发酵腐熟？因为有机肥没有经过发酵腐熟，就会导致作物不能完全吸收，还有会烧根烧苗，所以一定要经过发酵腐熟才能用。有一些人说，我不经过发酵腐熟也一样能用，也一样能看到非常好的效果。这个确实不假，不过只是前期，后期就会慢慢发现作物开始出现问题。 我们都知道，有机肥埋施的效果最好，如果是撒施就只是表面的到改善，内部还是和原来没有什么差别。有机肥的主要作用也就是松土膨土，增加土壤的间隙，土质疏松了就可以有更加多的氧气进去土壤里面，施用其他的化肥也能更加高效地渗入土壤里。还有就是，有机肥可以把化肥的养分吸收再释放，这样子就可以让化肥的肥效更加长久，而且使用率更高。有一些土地由于没有长期使用有机肥，土壤已经开始板结，根系停止生长或者生长缓慢。这也直接导致了作物的枝叶稀疏，花少果少等现象。有一些人就是这样，觉得不使用也是一样，看起来和没有施用的比施用的更加浓绿。这些都是表面现象，一年两年不能看出问题，时间一久了就会出现。 还有一点我也要说一下，农家肥最好也不要连续使用两年，到第三年还是建议使用商品有机肥。这个很多农户也知道，只不过有一部分不这么认为。农家肥再怎么发酵腐熟，只要埋入土壤都会有二次发酵，在土里发酵会产生大量的热量。作物也是有承受能力，超出了作物的承受能力就会导致作物黄叶。很多人认为作物黄叶就是营养不够，这种说法非常片面，而且是看到表面而已，内部他根本不知道。二次发酵首先伤害的就是根系，根系被伤害了，不管施再多的肥料也一样无济于事。它已经没有能力去吸收营养。不断在自愈当中，使用其他的肥料，本想让作物好起来，最后却白白浪费钱财。肥料的养分都会流失，有通过空气流失，水分流失等等。根系没能快速地吸收养分，最后只能让自己得不偿失。 梁丰钱和黄丽两个和也经常和农户讲解这些问题，他们也一样表示很认同这种说法，不过就是不买他们的产品。为什么不买他们的产品？农户也知道，他们是代理商，既然是代理商那肯定就是有差价，小农户选择去经销商处购买，大农户抓着直接和厂家合作。和经销商购买的好处就是有问题出现就马上去找经销商，经销商多少都会补偿。和厂家也是一样，只要有问题，厂家也会补偿，毕竟厂家不会因为这种问题而宣布破产。这种问题还是很少出现，出现这种问题大部分是出在农户身上，他们使用不当而导致出现的问题，如果按照厂家或者经销商提出的使用方法，那这种情况还出现问题，只能是厂家和经销商承担责任。代理商就不一样了，他们也一样会知道使用，不过真的出现问题，他们要么就是敷衍了事，要么就是置之不理玩消失。 能宋的基地不管是火龙果也好，三红蜜柚也罢，都需要使用大量的有机肥，不过他都是和厂家合作，绝对不会选择和经销商或者代理商合作。算下来，和厂家合作可以省了不少钱，省出来的钱都够他请人的价格。他和李真豪合作的产品主要是因为李真豪的产品比较特殊，还等于救了他的果园。 梁丰钱和黄丽听王紫薇说，以前能宋的三红蜜柚已经是垂死挣扎，所有的果树不仅叶子少，而且非常黄，后来试用了他们的产品后不久果树就开始慢慢恢复。能宋也和他们说过，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医好就砍树，当然是不会给钱李真豪。李真豪也是相当有有信心，直接就拉了几吨产品过去，真的没有效果也就当这个钱弄丢了。后来，这个产品真的起到了作用，于是能宋就开始全面使用这个产品，施用了之后，确确实实让他的果园面貌一新，变成了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不过他依然没有兑现诺言。当初他和王紫薇说过，只要救回来就付钱，不过只是付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没有付。王紫薇也追了很久，能宋都说没有钱，一直处于亏本状态。 今年他的三红蜜柚也是高产，火龙果产量也不低。三红蜜柚的成熟期通常是在中秋节前，这也主要是看中中秋节这个节日的市场。大部分中秋节都送月饼和水果，正好这个柚子是这个时间段成熟，所以很多果园选择在中秋节前售卖，过了中秋节这个水果就没有那么大的销量了。每个季节的水果都很多，这个时候选择送柚子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多，还有就是赏月的时候，人们总是拿着柚子和月饼在月下边赏月品尝柚子和月饼。火龙果就不一样了，说不上达到一年四季都有，但是正常情况一年有十三次采摘，有的人有管理一年采摘十五次也不在话下。 实际上，中秋节后王紫薇已经去讨过债了，只不过没有成功。当时她和梁丰钱是这样说的：“能宋说卖出去的柚子还没有收到柚子款，他的柚子主要是往福建省平和县那边销售，也基本上是那边的人过来收购。拿去那边卖主要就是代卖的形式，拉货过去是不可能拿到钱，而是等代卖的卖出去了才能收到钱。他的柚子产量高，但是品质不好，在那边卖不出好价钱，所以就一直没有付给我们货款。” 这里的柚子就是这样，不知道是水土问题还是其他的问题，总是种不出好品质的水果。福建省平和县本来就是种植柚子的大县，那里的柚子口感和这边的比简直就是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他们的柚子香甜汁液足，皮薄肉厚。而这边的水果就不一样了，每年他们一直在研究在怎么样提高口感，改变果皮的厚度，可是怎么样都不行，每年的水果不是干包就是皮厚，还带有非常大的酸味。实际上这两个地方的都是一样的品种，管理方法也是用福建省平和县的方法，可是就是出出了那边品质。后来农科院的专家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下定论说是气候的影响。 由于能宋迟迟不能付货款，而且已经没有和华夏农业公司合作，现在要华夏农业公司的产品都是跳过而从厂家拿，所以李真豪老板和王紫薇经理也一直耿耿于怀。如果能宋还是选择和他们合作，那么他们也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是付不清货款，拿付一部分他们也选择愿意。 王紫薇说他打电话给能宋不接，发短信给能宋不回，发微信给能宋也一样不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这样。王紫薇也叫过梁丰钱和黄丽打，最开始他们打也是一样没有接，不过电话多试几次总能得到回音。刚开始能宋也没有和他们好语气，最后知道他们只是业务员，照例行事就没有了原来的恶语相向，而是心平气和跟他们聊起了他的难处。是啊，谁都有难处，可是不能拿自己的难处来抚平别人的难处，别人的难处又向谁说。梁丰钱和黄丽也把能宋说的说给了她听，她刚开始的时候只说“好的”，过了一段时间又开始穷追猛舍，只不过见不到效果。 “你们去能宋的基地，去哪里蹲着他，看他再不买基地，问他要货款。”王紫薇和他们说。 这种行为已经是下下策了，他们也知道没有任何效果，只不过不甘心而已。梁丰钱和黄丽两个按照王紫薇的意思去了能宋的基地，可是只见他的车，没有见到他的人。基地里面也有人选走动，他们也问了那些人，那些人都说能宋不在基地，去其他地方办事了。他们也和王紫薇说了，王紫薇经理说他的车在基地，那么人也肯定在，只不过是不出来，故意躲着他们。 中午他们就已经到了，一直在那里等到了下午五点钟，这个时候他们也想回去了，只不过王紫薇叫他们不要回，等到下午六点钟见不到人再说。大概是五点半左右王紫薇和他们说能宋在基地，只不过在火龙果那边，他们在三红蜜柚这边是等不到他人的。 梁丰钱拨通了能宋的电话，这次竟然奇迹般接通了：“能宋老板，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你们在哪里？我在火龙果这边，不过也是刚刚回来，有什么事过来和我说就好，不用在那边等。” 可能基地里面的工作人员和他说了，而且他知道他们在哪里等对他的影响也不好。 等他们找到了能宋，能宋也热情和他们打招呼：“你们不用说我也知道了，不过你们看我现在像是有钱的吗？” “柚子不是卖完了吗？” “说卖完也卖完，说不卖完也不卖完，反正现在我也没有收到果钱。本来十月国庆节的时候先去福建厦门的，由于我已经被列入了‘老赖’行列，已经坐不了飞机。”能宋愤愤不平地说。 “去厦门做什么业务？” 他叹了口气，点上一直梁丰钱递过来的香烟说：“哪有什么业务，还不是为了这个柚子的事。自己没有本是，只能叫那边的人代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到底有没有卖完也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了，卖不完的也早就要不了了。” “那我们的那点货款？” “我也知道欠你们公司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过我现在真的没有，就等这一批火龙果了，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卖得好就多少还你们一点。还有我的柚子也在修剪，要是有钱我肯定是先付工人钱，得罪谁都不敢得罪工人，不然明年就没有人来给我干活了。”能宋直接表态说。 梁丰钱看了看他的火龙果园，发现已经装上了灯，只不过还没有通电，于是说：“火龙果装灯光了？” “装了，只不过还没有通电，没有资金，供电所不给供电，如果有电到我就好办多了，至少我还能再要两批果。拉这个电线和灯已经用了我十几万，现在又不能用，我也着急啊，不过今年肯定没有希望，只能明年再用了。”能宋一下子抽完了一根烟，接着又和梁丰钱要了一根，梁丰钱帮他点上后他又接着说：“你就把我的意思告诉你们李总和王总，告诉他们，只要我有钱一定会给，现在真的没有办法。” “刚才不是说卖这批火龙果付一部分吗？”梁丰钱诧异地看着他。 “对对对，真的卖出好价钱我凑一点付给他们。” 能宋是这么说，实际上肯定不会付，在这个紧要关头，资金断裂他将会举步维艰，他首先要保证自己的果园能够运转下去才能付货款，如果运转不下去他绝对不会考虑货款。李真豪和王紫薇也知道，能宋不仅仅欠他们的货款，其他的公司也一样有很多货款。每个公司都在追他要货款，而且已经有一些公司和他攻防对峙，只不过依然没有任何用。李真豪和王紫薇也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还没有真正到这一个地步，不知道是舍不得这个客户还是货款不多，也许都有。梁丰钱和黄丽只是知道能宋欠了货款，只不过具体金额他们这不清楚。 第55章 冬至 很多农资公司在冬至前开始放假了，每年到这个时候，说走的打工人就开始蠢蠢欲动，无心恋战。辛辛苦苦一年下来，该赚到钱的也赚到了，赚不到钱的也不会赚到了。那些欠债的人，该给的也会给，不给的哪怕除夕之夜也不会给。都说欠债过年不好，这个不好又能怎么样，中国人口众多，有多少人以为两手空空而不敢过年。 打工人也是这样，每个月发的工资就只够维持当月的生活，赚得多的花的多，能够科学理财的人自然不少，不过那种是领着相对高额的薪资，那些一个月几千元的就没有这种福分。梁丰钱也发愁，父母、妻子、孩子，这些都是需要花钱的群体。父母一辈子从事农桑，根本就没有退休金。梁丰钱记得清清楚楚，在他小的时候还跟着父母去粮所交公粮，看似种了很多水稻和其他作物，每天却只能吃着白粥和青菜饭。早上上学前吃红薯、吃木薯、吃芋头、吃两根玉米棒就上学，现在很多农村人摆脱了这种现状，不过这最多是面条或者两碗白粥。中午就是白粥，他记得很清楚，中午放学走路回去就喝两碗白粥，青菜不常有，萝卜干和梅菜干常有，直到现在还保持着萝卜干和白粥的习惯。晚上基本上没有肉，有时候两三个月都不知道猪肉是什么味道，自己家里面养猪养鸡，却吃不上自己家的猪和鸡。鸡生下来的鸡蛋还要拿去集市换两个钱来买化肥农药，晚上吃饭当然不能是梅菜萝卜干，有的就是青菜。他的母亲是种植小能手，各种各样的青菜品种都种有一些，所以他也是每天晚上吃着不同的青菜。父母辛辛苦苦一辈子，没有能像别人那样领着退休金，反而害怕自己给家庭带来负担。他们从来没有负过国家任何一件事情，要揪着辫子不放的只有超生。站在圣人的角度国家也没有辜负他们，只不过没有几个农村的圣人，很多劳动到劳动不了了还要硬撑下去。去地里干活，干不动了就盼望着自己早日摆脱生命去见阎王。孩子有出息的自然好，这样多少都能不会过得那么拮据，不过农村出来的这种翘楚没有多少个。 家里面一共六口人，计划生育的时候他们家也遇上了，只不过都是东躲西藏才有了梁丰钱，也因为这样，他的父母也被罚了不少钱。交了罚款还不能上户口，直到计划生育有了些许松动他和的一个姐姐才能上户口，为了避免再次罚款，还他的年龄调大了几岁。每当梁丰钱和别人提起年龄的时候，他拿着自己与自己年龄不符合的身份证跟别人解释了一番。那些私人企业的自然相信他的话，不过登记的时候还是要按照身份证上的年龄，医院或者一些国家单位就不用说了，他们是不会相信解释，只相信身份证。 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公正，那只不过是一个人的终身奋斗的目标。有的人生而平凡，有的人生而出众。别说出生是平等，看看别人的父母就知道有多不平等，别说每个人终将会面对死亡，连死亡也不能平等，有的隆重，有的默默无闻，就连死了之后得到的待遇都不一样。梁丰钱每次想到一些也会彻夜难眠，可是他只能接受这些现实。 现在他也有了妻子孩子，孩子也到了上学的年龄，妻子由于家庭的原因也没法工作，只能让他一个人苦苦支撑。曾经的他血气方刚不认命，到了这个时候只能认了，不管工资多少，首先就要有收入补贴家用，有多就花多一点，有少就花少一点。他也庆幸自己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不会像一些妻子那样嫌弃自己的丈夫挣的少。看着别人家吃龙虾，住豪宅，开豪车她都不会嫉妒，她还经常安慰自己的丈夫，并说现在过的很满足。梁丰钱也想让自己的家庭过得富足一些，可是他的实力也就这样，不管怎么努力，还是像《平凡的世界》中的还没有分田到户吃着大锅饭的孙少安那样怎么努力还是摆脱不出生命的枷锁，也许有一天会像孙少安那样时来运转，不过不会是现在。 冬至很多公司不会放假，在南方有一种说法“冬大过年”，这个“冬”说的就是“冬至”，不过已经是临近过年，不管是多大，都不会有放假一所。公务员就不说了，像梁丰钱在的小公司也不会有，梁主任的公司也是一样。今年的冬至是梁丰钱和黄丽他们在华夏农业公司的第一个冬至，好冷的西风在这一天也显得更加好冷。 在办公室基本上不会有很多交流，他们一交流就会说这个公司怎么样怎么样，特别是财务阿婷，不知道她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每个人都不同，有些90后也开始收心了，不会整天想着玩，想着放假。财务阿婷就不一样，她还想着这个临近过年的时候公司搞一次团建。这个公司也就他们几个人，搞团建不现实，除非是和梁主任所在的公司一起搞才有人气。 不知道财务是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做，梁丰钱和黄丽经常看到她在办公室玩“王者荣耀”，一边玩一边笑，有时候还发出说话的声音，经常让黄丽他们误会是在和他们说话。 财务阿婷一边玩王者荣耀一边说：“今天冬至哦。” 黄丽说：“冬至又怎么样？” 财务阿婷说：“不知道冬至会不会放假。” 黄丽说：“想太多，要是放假昨天就公布了，现在都是上班了，怎么可能放假还要我们来上班。你看，梁主任他们也没有放假。我们这边都是跟着梁主任他们走的，他们放假我们也放假，梁主任他们没有放假我们也不会放假。” 说着说着梁主任就来到了他们办公室：“哟，你们也上班啊？” 梁丰钱说：“不上班还能怎么样？” 梁主任说：“还以为冬至你们放假呢？” 梁丰钱说：“我们公司都是跟你们一样的，你们放假我们就跟着放假，你们不放假我们也一样不放假。你没有看到吗？平常时候的节奏基本上是和你们的节奏一样。” “话是这么说，你们是你们，我们是我们，说不定王总不一样呢？我们这边年底比较忙，你们这种年底应该不会很忙，特别是这段时间。” “忙倒没有什么忙，这个时候那些老板忙着摘果的摘果，哪里有空理我们。还有，那些门店该订肥料的也订了，不订的也不会订了，市场基本上已经定型了。现在就等着放假了，我们有很多同行都放假回去了。”梁丰钱说。 “你怎么知道人家放假回去了？” 梁丰收说：“朋友圈啊，做了这么久，肯定认识有一些同行，平常时可以相互交流，他们懂很多知识，我什么都不懂。像一些果树的病，果树的病虫害，有时候那些种植户问我们，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时候就可以请教自己的同行。” 梁丰钱认识这些同行第一个就是交流这些作物的问题，希望可以通过他们学到一些修剪知识，病虫害知识，不过好像没有多大作用，同行并不是很热情。第二个就是希望同行能够帮忙推销一些公司的产品，毕竟每个农资公司的产品多少都有点差异，说不定同行找这个产品的时候他们正好有，那就一举两得。同行认识他们也是一样，也希望他们帮忙推销他的产品。愿望都是美好的，不过同行的业务员能给到的价格也就是他们给客户的价格，绝对低不过他们，所以哪怕梁丰钱真的要找同行调货也没有任何优势。客户都会货比三家，再说发同行的产品给客户看，说不定客户也认识这个同行。客户不会说什么，看到价格的时候就会去问同行的价格。有些产品大家都可以买，这个客户就不会怀疑是不是调货，不过有一些产品印有商标就不一样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 “罗总这边最近有什么动静？”梁丰钱问梁主任。 梁主任叹了口气说：“能有什么动静，还不是忙着摘果卖果。” “又不用你摘，又不用你卖，叹啥气？” “等下我还要去拉果呢，最近一直都在送果给客户，这些农业局的，科技厅的。虽然这也沃柑不值几个钱，不过也要送啊。我们这些做项目的，每年都要求他们办事，有点礼送，以后办事就容易一点，不然有事才找人家，没事就把他们晾一边，到时候跑到焦头烂额都办不成事。”梁主任说。 梁主任说完就走出了他们的办公室，不过了一会儿又回到他们的办公室。这次梁主任手上拿了两箱沃柑进来说：“这是罗总送给你们的，一箱送给你们吃，一箱送给你们老板李总，先放在这里，他那边好像有客人，等下他过来你们给他就行。”说完他就出去了。 财务阿婷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拿出了几个沃柑开始品尝起来。梁丰钱和黄丽到没有，他们下乡的时候吃这个都吃腻了，这个时候每一个基地都开始采摘，去到哪里就吃到哪里，跟他们熟的果园老板还送给他们吃。有一次他们去到一个果园，那个果园老板非常热情，非要送几斤果给他们。 “不要不要，你们辛辛苦苦种出来，拿来换钱。”梁丰钱对那个果园老板说。 果园老板急了：“这个东西值几个钱，每天掉地上的果都不止这几斤，你不要就是看不起我？” 梁丰钱和黄丽也不好推辞，只能去采摘一点。果园老板看到他们采摘的比较少还不断地叫他们要多点要多点，不要害怕，随便要，反正他的果园大把的果。 财务阿婷也经常说梁主任他们天天有水果吃，而他们华夏农业公司却没有水果吃。可能她觉得李真豪老板他们认识那么多种植基地，那些老板应该会送一些给他们。梁丰钱也经常看到李真豪的办公室有水果，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别人送给他的。是也好，不是也好，反正李真豪老板不会第一时间拿一些给他们吃，而是放了很久，感觉就要变质了才拿过来给他们。这个时候的水果已经没有了当时的口感，有一些吃起来已经有一股酒味。 财务阿婷一边吃着沃柑一边不停地赞美：“这个水果真甜，比老板拿过来的好吃多了。” “那是当然，这个应该是新鲜的，罗总肯定不敢送那些放了很久的水果给我们。”梁丰钱说。 这个沃柑采摘下来常温下也可以保存很久，正常会有二十天，超过二十天就会慢慢地变质。所以，这个水果不仅采摘时间长，保存的时间也长，放在冷库里面保存半年都没有任何问题。 到了下午，梁主任又来到他们的办公室说：“今天我们早一点下班，下午四点就回去了，今天冬至。” “那我们呢？”财务阿婷说。 “你们和王总说一下，应该和我们同步。”梁主任说。 梁主任走后财务阿婷说：“阿丽，你问一下喂。” 黄丽说：“我才不问，要问你就问。” “好，那我问一问。” 梁丰钱和黄丽一般都不会问一些问题，他们觉得问了也一样，虽然大部分是和梁主任他们同步，不过他们也觉得李真豪和王紫薇不会这么好心。他们也无所谓，觉得早两个小时和原来的下班时间也没有多大的区别。黄丽一个人住，她也根本不会在乎这么一点时间。 “我们和梁主任他们一样。”财务阿婷高兴地说。 “你问了？”黄丽说。 财务依然兴奋地说：“是啊，我刚才打微信给他，说梁主任他们说今天冬至，四点钟下班，她说我们没有什么事就跟他们一样。不管了，反正四点我也走了。” 梁丰钱和黄丽笑了笑，他们不愿意去做这个炮灰，财务阿婷愿意做就去做。实际上他们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早点下班和晚点下班都一样，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影响。 过节当然要发一点祝福语，梁丰钱给他微信里面的人每个都发了，有一些回信息，有一些回信息。回不回都一样，反正他的祝福已经送达。 第56章 年假通知 一些私人企业在冬至之前就开始放假了，还有一些也在冬至之后陆陆续续放假。除了公务员，基本是在农历十二月二十七这样子放完假。私人企业的老板也知道，这个时间段没有员工有心情上班，那颗心基本上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黄丽一直在等待放假通知，因为她要买高铁票。这个时间段的高铁票也不是那么好买，毕竟有一些私人企业早就发出了放假通知，这就是为了方便员工买票回家，中国把这个时间段叫做“春运”。春运就是很多人集中回去过年，有车的开车，没车的坐车，坐高铁等方式回去。黄丽非常着急，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假，王紫薇经理迟迟不发通知出来。黄丽也问了梁主任，梁主任只是和她说，按照往年的情况，基本上是在农历十二月二十七这样子放假。黄丽也知道，华夏农业公司和其他的农资公司一样的性质，别的公司已经放假，她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也不断起波澜。 一天黄丽对财务阿婷说：“阿婷，到底什么时候放假，你知不知道？” 财务阿婷边玩王者荣耀边说：“我也不知道啊！管他呢，爱什么时候放就什么时候放。” “你不用买票？” 财务阿婷放下手机说：“买什么买？我家离这里又不算很远，到时候我叫我弟过来接我就可以了。再说，我那里有不通高铁，坐高铁回去还要转汽车回去，时间比我弟来接我还要长。” 梁丰钱听财务阿婷说过她的家在哪里，实际她家这个地方确实是没有直达的高铁。从她出租屋去坐高铁，然后下了高铁之后又要转两趟车才能回到家，这个时间算起来比开车回去的时间还要长。财务阿婷还说她有一辆车，以前花了几万块钱买了一辆二手车，现在是她的弟弟开。财务阿婷是有驾驶证的，不过开起车来就完全是一个新手的模样。有一次王紫薇经理叫梁丰钱拉财务去办事，财务说她有驾驶证，要求让她开。梁丰钱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因为不知道她的驾驶技术如何，要是不小心和他人有个剐蹭，那可不得了。车肯定是有保险，这么又能怎么样？虽然她是真的有驾驶证，不过到时候出了问题处理起来也是麻烦，再说将近年关，出了事谁都怕。最后梁丰钱还是经不起她的软磨硬泡同意了让她试一试，黄丽坐在副驾驶，梁丰钱坐在后排座。来到驾驶室，财务阿婷看着这个自动挡的车不知道如何下手，连启动都不知道要踩刹车，她还说她之前学的是手动挡，根本就没有接触过自动挡的车。 经过了黄丽的指导，她终于把车开动起来了，不过两步一刹车，三步一油门。坐在车上的梁丰钱和黄丽推背感十足，一前一后，让对这辆车非常两个人也不由得心惊肉跳。财务阿婷对她这种开法还习以为常，叫他们两个不要慌。在这种情况下不慌才怪，他们有时候不由自主的叫喊起来。开过车的人都知道，在开车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叫喊，财务阿婷也是一样，她不断叫他们不要叫喊，可是他们有时候还是忍不住。 去办事的地方不远，走路也就是十分钟的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王紫薇要叫梁丰钱载她去，更何况她也有电动自行车，即使不愿意走路也可以来电动车去。真的是开汽车去，也就是五分钟的时间，不过这个财务阿婷开车来了十几分钟，坐在车上的梁丰钱和黄丽就像是坐了半个钟。 一路上还算平安，除了让他们心惊肉跳外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等他们办完事，梁丰钱也不敢跑财务阿婷开回去。看着这么短的距离，梁丰钱也是心里极不舒服，可是车是公司的，还是王紫薇经理安排的，他也只能服从安排。 平常时有什么通知都是通过财务阿婷发布出来，所以黄丽才会问财务阿婷什么时候放假。不过她不知道也是正常，连梁主任他们还没有公布放假信息，她又怎么会知道。王紫薇在这种节假日都会先和梁主任沟通，看看他们是什么时候放假，然后再决定什么时候放假。王紫薇也知道自己的公司业务和梁主任他们的公司业务不一样，他们年底是忙碌的，而王紫薇的华夏农业公司临近年的时候是不忙碌的，忙碌的是开春之时，也就是过了大年初五这个样子就会有经销商纷纷进货。 对了，这里怎么能忘了黄彩霞他们公司呢，他们公司也是没有出放假通知，大部分的节假日也是一样，不过有一点不一样。梁主任他们公司实行的是大小周，这周放周日，下周放周六周日。本来李真豪的华夏公司也是，不过后来不知道李真豪发什么神经，直接是每个星期只有周日休息，其他时间正常上班。黄彩霞的公司不是，他们都是周末不用上班。梁主任羡慕他们，梁丰钱羡慕他们，财务阿婷更加羡慕。作为财务，国家单位是没有人上班的，她也不存在什么报税之类的，平常只要认真点准时都能在周一到周五这个时间段做完。 财务阿婷和梁丰钱抱怨过这个事情，觉得她也应该是周末休息，不过她不敢和李真豪提这个事情，因为梁丰钱和黄丽周六也都是正常来上班。有一次周六，梁主任他们休息了，梁丰钱和黄丽也出去跑业务，偌大个办公室只有财务阿婷一个人在这里上班，她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自己也害怕起来。不过她也不能怎么样，只能乖乖地上班，在办公室刷抖音也行，玩王者荣耀也可以，反正没有人管她。李真豪老板和王紫薇经理很少来办公室，所以她也很放肆。她上班习惯把门关起来，夏天开空调关门这个无可非议，冬天她这关，说冷。总之，她来这里这么久上班，基本上办公室的门是关着。李真豪老板说过，在这里上班要把门打开。李真豪老板要求把门打开就是为了看到他们在上班，财务阿婷心里很抵触这个事情，所以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因为不关门就会影响她做其它事情。还有就是她这个人非常喜欢化妆，前面都是化好妆才来上班，慢慢和梁丰钱他们熟悉了也就不再避嫌，每次都是来到办公室才开始化妆，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要是梁丰钱没有结婚都心动了。 她化妆，她玩王者荣耀，她刷抖音，她刷微信，她逛淘宝，这些事情王紫薇都知道，而且还在梁丰钱和黄丽面前抱怨过。王紫是这个公司的老板娘，她不应该在员工面前抱怨自己的员工，觉得人家合适就继续聘请，觉得人家不合适就辞退，这个不就行了吗。明知道她是那样的人，你还要继续聘请，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抱怨也没有任何意义。梁丰钱和黄丽也知道他们的老板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爱八卦，爱说人，所以这不会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哪有人前不说人，哪有人后不说人。对于这些爱说人的人，可以选择置之不理，也可以专业附和。梁丰钱和黄丽从来没有把王紫薇说财务的话说给财务听，在她面前聊什么都行，但是不会把老板和老板娘说她的话告诉她。实际上财务阿婷也经常说老板的不是，说老板娘的不是，她不知道她这种有形无形的负能量会影响自己的心情，不过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没有收到影响。他们知道，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走，反正打工的没有必要和老板他们较真。 冬至过了两天终于发出了放假通知，真的和梁主任说的一样，腊月二十七放假，黄丽也可以放心购买她的高铁票。王紫薇也在群里面发了通告，不过只是发了放假的，还没有发收假的，应该她还没有决定好。 王紫薇说还在群里说他还在外面追债，她去了永存家，可是找不到人。永存和建婷是一伙的，当初来办公室赊化肥的时候是两个一起来，两个一起签合同，这些都是王紫薇经理说的。王紫薇还说和其他人一起来追，但是和谁一起就不知道，经过分析应该是和中农的小罗一起出来。 中农的小罗也和他们调了不少货，也是一样赊出去，不过结局一样，客户迟迟不给货款。本来是中农小罗自己的事情，由于王紫薇经理也着急，所以选择和他一起出来追。 永存是在河池市天峨县，连婷是在百色西林县，他们原来都是开农资经营店，不过现在已经不开了，连王紫薇也不知道这个事情。永存是天峨县本地人，还种植了橘红，不过去到哪里，她发现那个门店已经不复存在，大门紧闭着，她知道他种了橘红，可是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她也去了西林县，也是找不到建婷。建婷不是西林人，是其它地方过来开店的，她当时在这里开店主要看中西林的砂糖橘产业，觉得在这里开一个门店可以大展拳脚，能够让她走上康庄大道。可是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没有挣到钱，还是挣到钱了跑路了，总之去到哪里和永存一样，找不到人，门店也是紧闭着。 王紫薇经理着急啊，可是着急又有什么用，打电话他们照样接，就是说没有资金。原来赊给他们的货也卖完了，正常卖完货就应该有钱，可是他们还是说没有钱。这些钱去哪里了？王紫薇经理说过，当时他们拿钱去买了一辆二十几万的车，还把车开到公司这里炫耀，并说已经把钱拿来买车了，暂时没有资金付货款。 很多不懂理财的就是这样，他们手头上突然有钱了，就会先想着怎么享受，而不是想着这些来之不易的钱该怎么样保存，还怎么样钱生钱。而是一味地花，买车，旅游等等。这些说不实际也不实际，说实际也实际。不实际是因为这些都是消耗品，不存在钱生钱，车没有保值一说，哪怕你买了开了两天再卖掉，那也不值钱了，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可以让一辆新车掉价几万块。实际的是有一辆车可以方便很多，方便去做业务等等。 梁丰钱和黄丽出去跑业务的时候，也发现很多经销商有车，而且很多车比李真豪的还要好。这是因为他们已经做了好久这一行，积累了不少的财富，早就实现了财富自由，有了足够的金钱，花这些钱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小钱。 永存和建婷都是做了没有多久的，突然有了钱就像那种暴发户一样乱用乱花。还有他们有这种心理，既然现在能挣到这么多钱，那么花掉了之后一样可以挣回来。想法都是美好的，现实都是残酷的，这种人也最容易被现实打脸。最后搞得自己欠了一身债，父母和小孩都受到牵连。回到自己熬的村里被村里的人讨论，父母也在村里抬不起头，连自己的小孩有时候都成了别人的讨论对象。特别是那些欠银行的，到期还不上银行就会去法院起诉，申请强制执行。现在的人都很注重征信，只要欠了银行的钱就没有了征信。出行被限制，不能坐飞机，不能坐高铁。购物也被限制，不能去高档商场购物，不能分期买房等等。总之，这些会让他们过得非常痛苦，不断有骚扰电话打过来，打给亲戚，打给朋友，让他(她)的欠钱的事全部人都知道。如果法院强制执行了，就会有传票离到家里，家里人看到了也一样惊慌。 放假通知下来了，王紫薇经理看着自己手上收不回回来的债务也是心烦意乱，出去追债也是正常。别人欠他们的，他们欠别人的，反正就是环环相扣。每个人都想着他换了他，他就有钱换他，只有一个断了就跟着断。 黄丽收到了放假通知也第一时间购买了高铁票，不过她看了之后发现平台上已经没有票可买，只能等那些退票的。黄丽的家也是有点远，票肯定也不敢买，除非是坐大巴车。坐大巴车耗的时间长，现在已经过惯了快节奏的生活，突然慢了下来会让人不习惯。 第57章 聚餐 过两天就要当年假了，通常情况下公司一起吃一餐饭是常规操作，很多人都称之为公司的年夜饭。李真豪还没有说这个事情，一个公司除了李真豪和王紫薇两夫妻只有三个员工的公司，没有聚餐也勉强说得过去。 不过形式还是要做的，毕竟没有年夜饭的公司贵给员工带来心里不痛快。不过李真豪夫妻俩始终没有说这个事情，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平常时请客户大吃大喝不会在意，请员工却扭扭捏捏，完全不像是一个老板的样子。也许是他们认为自己的员工不去客户，客户是给他们创造财富，而员工是吸取他们的财富，在他们眼里等级划分得太严重。一般情况下李真豪不会说什么，感觉他不怎么管自己的员工，但是只要他管起员工来就就一副看不起自己招进来的员工的样子。 对于李真豪是什么样的老板，梁丰钱和黄丽心里一清二楚，也有人和他们说过这个问题。以前有个退休人员叫施工，施工对黄丽说过，他说：“你们李总太清高了，总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对于那些对他有用的人，就恨不得去巴结，那种阿谀奉承的嘴脸一览无遗。说心里话，我本身就是一个植物营养专家，对于这些作物问题绝对比他知道的多，带我出去看人家的果园，叫我提出看法和问题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从今往后没有下次了，这次是最后一次和他出去。我退休了，不是没有能力了，跟他出来还不如在家颐养天年。”施工和黄丽说了那句话之后确实是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李真豪还有没有找过他，反正之前找了几次，施工也出来。估计看清楚了李真豪的嘴脸后，施工也寒了心，决定有自己的独木桥，让李真豪走他的阳关道。 有没有年夜饭，财务阿婷应该是第一个人知道，虽然她没有拿到公司的财产，不过有有权利去支配一些事情。这些涉及到钱财的问题，她也应该有分配权，不过没有人听她说这个事情，她也很期待这个事情。 财务阿婷说：“今年有没有年夜饭？” 财务阿婷总是期待着公司的一些事情，特别是假期有什么福利，平常时有什么关照等等。 黄丽说：“你问我？” 财务阿婷抬头看了看说：“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不问你问谁？” 黄丽嘟了嘟嘴笑了笑说：“你也太搞笑了，你问我？我问谁去？再说，你自己是财务，应该你最先知道这个事情才对。” “我也不知道才问你，不知道有没有大餐吃。”财务阿婷满脸期待地继续说：“梁哥，你说呢？” “哈哈……”梁丰钱笑着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有没有都一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缺他这一餐，在家里面吃也一样能吃饱。不过按照我就李总的了解，应该是没有的，你什么时候见他把我们放在心上？” 财务阿婷张大嘴巴看着梁丰钱说：“不是，年底放假前公司组织吃一顿年夜饭不是很正常，以前我在其他公司上班都有。” 财务阿婷说得也没有错，其他公司有年夜饭不假，不过那是人家的公司，不是现在的公司。如果有，那么应该早就有苗头，既然没有任何征兆，那应该是没有。 这个时候梁主任又来到了他们的办公室，不知道什么原因，梁主任有事没事就喜欢往他们办公室走。梁主任进来后找张椅子就直接坐下来，手上拿着手机，不知道他是在刷抖音还是玩游戏。梁主任平常时喜欢打打麻将，他还说每天晚上都会去打麻将小赌一把，有时候也是组队在手机平台上玩，用积分算钱。输的时候输几百块钱，赢的时候也能赢几百块钱，反正就是有赢有输。有些人就是有这种爱好，明明知道这种行为不好，就是忍不住去做。 财务阿婷看到梁主任进来对梁主任说：“梁主任，你们那边有年夜饭吗？” 梁主任翘着二郎腿，伸了伸懒腰说：“有，往年都是有的。你们没有吗？” “不知道啊。”财务阿婷说：“现在还没有听说有没有，梁哥和阿丽他们两个也不知道。” “你们李总这么大的一个老板，不会缺这一顿饭钱的。” “难说，缺肯定不缺，有没有就是另一回事。”财务阿婷说。 “你们就这么几个员工，李总不对你们好点对谁好点，要是你们走了都没有人帮他干活了。再说，你们现在也许也熟，要是重新招一批人进来，还得重新培养，他也不愿意？” 梁主任说的这些也不是没有道理，相信这个道理李真豪也知道，只不过他对员工的态度确实是不怎么友好。在他的心里应该是这样想的：“反正都是请的人，只要有钱，请人还不容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兵始终是兵，将始终是将。将难找，兵容易。现在找工作有的是人，只要发布招聘信息，大把人来面试。” 这种想法有他的一定道理，找工作的人确实是很多，不愿意上班的人也不少。不是招人就能招到的，这些都是双向选择，不是谁看上谁，也不是谁看不上谁，只要有一方不同意，那么都是白搭。找工作的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有没有能力都需要符合他的薪资要求。招人就不一样了，老板都是想着怎么样用最少的钱招到最好的员工。这都是不可能的事。“要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每个人都想，可是这个理论只能在空谈之中。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那种很红的思想了，六七十年代的人工作可能不会很看重金钱，毕竟那个时候的人已经穷惯，只要有一口饱饭吃就是最大的安慰。现代人已经不缺吃，不缺穿，缺的是更加高的品质生活，要想过这种更加高的品质生活，那肯定就是在经济的基础上实现。 “你能帮我们问一问吗？”财务阿婷看着梁主任说。 “我怎么帮你们问？我又不是领李总的工资，我问了不是找骂吗？” 财务阿婷也太天真了，觉得梁主任和李真豪的关系很好，问一问也无妨。这种想法是极其错误的，梁主任和李真豪没有上下属关系，也没有亲戚关系。财务阿婷、梁丰钱和黄丽这三个人是他发布招聘信息出来招进来的没有错，可是最终解释权在李真豪手上，再说梁主任没有拿到一点好处，他也不愿意做这件事情，只是碍于他的老板罗富贵的面子。罗富贵和李真豪两个是老乡，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再说帮这些都是很简单的事。现在李真豪的办公室和财务阿婷在的办公室都是租罗富贵的，连黄彩霞那边的两间办公室也是租罗富贵的，也就是说，这么大的一间办公室，是属于罗富贵一个人的，其他都是以租的形式经营。 “哦，对了，我们这边明天全部人去起凤基地吃年夜饭，然后后天上午上班，下午开始打扫卫生就放假了，就这样安排了。”梁主任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 财务阿婷一副羡慕的表情。黄丽一个刚毕业的女孩子，对于这些没有任何反应，平常时叫她去应酬她都懒得去，所以没没有年夜饭也无所谓，反而更加关心能不能快点回家看看自己的父母。梁丰钱经历得比较多，不过他对这种年夜饭也没有什么兴趣，虽然他也没有吃过几顿年夜饭，但是已经看得非常淡然。 到了下午，李真豪突然在公司的微信群里面说：“你们明天和梁主任他们一起去起凤基地那里吃饭，罗总在那边杀猪，请我们去尝一尝土货。” 看到这条微信，财务阿婷兴奋起来，有那种“漫卷诗书喜欲狂”的感觉，还不停地说：“那明天是不是有很多水果吃，那明天是不是有很多水果吃，能不能摘果啊？”一边说一边笑，像是那种没得吃过水果的样子。 “罗总的基地大把沃柑，就怕你吃不了那么多。三千多亩的果园，够他们摘到明年三月份。”梁丰钱对财务阿婷说。 梁丰钱知道，只要去到一个基地，那里的水果都是挂满树。心胸开阔的老板根本就不在乎你吃那么几个，摘那么几斤，有些人还怕招呼不周，你吃得太少，摘的太少。当然，对于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就不一样了，哪怕他眼睁睁看着地上掉满了水果也不会叫你去吃，不过这种人还是非常的少。 这个时候，罗富贵的外甥女也进来了。这个女孩子对他们公司的女同事关系不怎么样，可能是因为他是罗富贵的外甥女，她公司里面的女同事都对她敬而远之。毕竟在一个公司里面，有着老板的亲戚，干起活来也是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老板的亲戚穿小鞋。不过罗富贵的外甥女也说过，她和罗富贵的关系也不怎么样，经常被罗富贵骂，说她做事不经过脑子等等。在这间办公室里，她反而和财务阿婷和黄丽两个人的关系不错，有时候没有什么事干还和黄丽一起打网络小游戏。有一次她们在打网络小游戏，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罗富贵的声音，还忙不迭地地把那个键盘敲的啪啪响。这种响声不是关游戏的声音，而是是慌乱中拍打出来的声音。 这个罗富贵的外甥女还管理着他们公司的财务，所以这经常来这边请教财务阿婷。她是没有财务会计证的，只有一本教师资格证。她说：“我这本教师资格证是教英语的，教师资格证是有了，只是没有去教书。” 黄丽也问过她：“当老师不好吗？” 罗富贵的外甥女说：“我也想去啊，可是还没有考编成功，去做代理教师我才不去，现在这一直在考，只不过还没有通过。” “你想考哪里？” 罗富贵的外甥女无奈地说：“就考高新区这里啊，要求太高了，慢慢来。” 黄丽说：“那考外地的会不会容易点！” “这个是当然，可是我不想去做乡村教师。” 人都有追求，向往大城市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所以现在的乡村学校招老师越来越难。知识改变命运，农村的孩子接受到的知识永远没有城市的孩子接受到的知识丰富，所以农村里面很多孩子不管多么努力也无法超越城市里面的孩子。梁丰钱也是从农村出来的人，他对这个深有体会。现在他可以说是在这个城市里立足，不过还是过着艰难的日子，他心里默念过一百次：“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回到自己曾经的乡村接受教育，砸锅卖铁吃白米饭也不能。”城市里面最差的学校，教育出来的孩子回到乡村里面和最好的学生比较，那也是有的一比。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现状，摆脱命运的枷锁一直都是农村人的目标。现在还有着人嘲笑这农村里的孩子，说他们是“小镇做题家”，说他们就是为了考试而刷题，没有任何技术可言，也没有任何的技能可说。可是这些所谓的专家学者怎么会知道，这是他们最好的出路。有的人天生就是过着优渥的生活，有的人天生就过着艰难的日子。他们羡慕城里人，可是从来不会嫉妒城里人，他们相信只要努力就可以改变现状，努力就可以过上并拥有想要的生活。 罗富贵的外甥女和他们说：“明天你们去起凤基地吃饭吗？老罗在叫我们去那边吃饭。”他这个外甥女也是真敢，直呼罗富贵为老罗，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梁丰钱他们也经常在背后呼李真豪为“老李”。背后喊喊就算，在他们面前还得尊称他们为“罗总”，“李总”。 财务阿婷说：“去，李总已经和我们说了，不过还没有听到梁主任说。” “梁主任和我们说的，说老罗叫这里的全部人一起去，包括黄彩霞他们。” 办公室传来梁主任的声音，他和黄彩霞的员工说这件事情，然后又又到了他们的办公室，看到罗富贵的外甥女说：“哟，你也在这里啊？” 罗富贵的外甥女看着梁主任说：“对啊，来问问他们明天去不去吃饭。” “我也是进来和他们说这个事情，明天下午三点从这里出发，到那里也差不多了。罗总说杀了一头猪，叫我们一起去吃饭。”梁主任对梁丰钱他们说。 “那边也去吗？”财务阿婷所指的那边就是黄彩霞他们。 “哦，她们说不去，说太远了。” 黄彩霞的公司也就两个员工，都是女的。有一个比较开朗，有一个比较保守。开朗的叫小凤，她也经常和梁丰钱他们聊天，说说公司的事情，聊聊人生。不过他们的工作性质也是不一样，完全就是说说心里话。她们不去也是正常的，毕竟是女孩子，还要去几十公里以外的一个水果基地。 财务阿婷说：“我们去啊，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当是去玩。” 梁主任看到罗富贵的外甥女在这里，说完这个事情就出去了。 看到梁主任出去后罗富贵的外甥女说：“明天我们去摘老罗的水果，每次梁主任拿回来给我们吃得都不新鲜，我要去摘新鲜的水果。” 财务阿婷听到他这说也跟着说：“我也要。” “去，都去，都去摘他的水果，叫他平时对我们那么苛刻。不过我们这里只有一辆车，坐不下我们那么多人，你们也有一辆，到时候我坐你们的车去。” “我们的车那么烂，你也要坐？”梁丰钱对她说。 “对，不想和梁主任他们一起坐一辆车。跟他们在一起都不敢乱说话，有时候梁主任也会给我们穿小鞋。”罗富贵的外甥女说。 他们就这样决定了。 第58章 年夜饭前的骚动 期盼放假的日子总是百无聊赖，没有人有心思上班，有的只是怎么去吃年夜饭，然后怎么样放假，放假多少天等等。李真豪老板和王紫薇经理两个依然没有出现，估计还在讨债的路上。 一个上午，没有人有心思上班，包括黄彩霞的员工和罗富贵的员工，他们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都在盼望着这个时间早点过去。梁丰钱看着时间，时间也在看着他，仿佛熟悉的彼此已经开始谁也不认识谁。罗富贵的外甥女早早就过黄丽这边办公室，开始了他们的八卦话题。 “你们准备好了吗？”罗富贵的外甥女说。 黄丽看着她说：“要准备什么？” 她轻声细语地说：“当然是摘果的工具和装货的袋子啦。哦，还有不要让梁主任知道，他这个人贼得很。” 梁丰钱说：“怕什么？你是罗富贵的外甥女，难道他还敢在你背后给你穿小鞋。” 她看了看外面，没有看到有人的身影说：“怎么不会，他经常在背后跟老罗打小报告，你都不知道，我也经常被他打小报告，有时候老罗过来和我说，我一猜就知道是主任打的小报告。有一次是这样的，我们不是有一个项目吗，那个项目不是我做的，然后那个人又没有做好。罗富贵找梁主任去谈话，梁主任说是我没有跟好，关我什么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害得我莫名其妙被老罗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财务阿婷说：“那你不跟罗总说清楚。” 罗富贵的外甥女满脸不爽地说：“哼！他那里听我的解释，就是在那里不停地说，我根本插不上话，等我准备开口的时候他就说：‘就这，你出去做你的事情。’我都没有解释的时间，再说他这个人也不会听我的解释，别看我是他外甥女，骂起人来没有讲一点情面。” 梁主任是不是这样的人，梁丰钱他们不知道，毕竟他们和梁主任是分开的，属于同一办公室，却是不属于同一老板。他们各领着各的工资，只不过当时的江河食品公司是罗富贵和李真豪一起开的，不过现在似乎已经把这一个公司给遗忘了。他们偶尔也会拿一些木条条回来，不过已经没有当时热闹的场面，也没有见他们有木瓜条发快递出去。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点，那时候虽然发出去的不多，不过多少都会有一些，现在大部分是送人。有一次李真豪他们也采购了几十箱回来，不过大部分是送给客户，维持他们的关系。当然，还送了一些给罗富贵和黄彩霞，这只不过是维护他们之间的关系的一种方式，已经算不上有这一个业务。当初搞得轰轰烈烈，风风火火，现在确实一样在这个小小的世界中。 木瓜条做不下去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有李真豪的原因，也有罗富贵的原因。罗富贵当初想找一片土地，自己种植，自己生产加工，自己销售，只不过后来没有成得了时候。土地有没有找得到，这个不知道，反正没有看到他们在说这个事情，木瓜条但是经常看到他们拿回来，不过这个肯定不是他们加工。这些明显就是从其它加工厂拿回来，然后跟外界的人说是自己的，不知道的人就会信以为真，知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哪里有什么种植基地，哪有什么生产车间，都是通过别人的成品进货回来贴上自己的标签，然后说是自己的。这种掩人耳目的事情只有他们才能做出来，当然，他们也有这种实力，只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不了了之。 罗富贵的外甥女最喜欢和黄丽黏在一起，实际上他们没有任何工作上面的问题交流，只不过说双方领导的八卦。刚开始的时候黄丽也不怎么敢说李真豪和王紫薇的八卦，怕财务阿婷在背后打小报告，后来发现财务阿婷也在八卦他们，所以也放开胆子去说，至于梁丰钱她就更加害怕了，因为梁丰钱对李真豪和王紫薇也有一点点小意见，所以她现在和罗富贵的外甥女聊起来也是毫无保留。 “还是你们这边好。”罗富贵的外甥女对黄丽说。 “有什么好的。” “你们老板人好啊，都不怎么见他们来办公室。”罗富贵的外甥女羡慕地说。 “这就叫好？不过说的也是，我也不喜欢看到他们，每次找我们都没有什么好事，搞得我们提心吊胆的。”黄丽说。 “走神提心吊胆，他又不会骂你们，哪像老罗这种老板。” “虽说没有，只不过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而已，他们两夫妻还经常吵架呢。”黄丽说。 “是哦，有几次我都在这里听到他们在办公室里面争吵，大大声的，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罗富贵的外甥女说。 黄丽摸了摸头发说：“何止在办公室吵，还经常在车上吵呢，有一次我和他们出去，他们在边上吵，搞得我和梁哥好尴尬。”黄丽说着又看看梁丰钱。 罗富贵的外甥女也看了看梁丰钱，然后梁丰钱说：“是啊，那时候感觉李总已经怒火中烧，王经理也摔手机，不过不知道他们吵什么了，反正吵得很激烈，好像是业务上面的分歧。” “哟，这有什么好吵的？” “话是这么说，谁知道他们干嘛就突然吵了起来。”梁丰钱说。 “两夫妻这样吵架，又有自己的员工来，他们不觉得尴尬吗？”罗富贵的外甥女说。 梁丰钱喝了一口水说：“他们尴尬不尴尬我不知道，反正我和黄丽是觉得挺尴尬的，当时我和黄丽在后尾座声都不敢说，就默默地玩手机。” “对啊！”黄丽说：“反正我觉得这样挺不好的，两夫妻，有什么问题就应该好好说，吵架也回家再吵，在有人的情况下争吵确实是挺丢脸。” 我们都说，夫妻俩再怎么争吵也不应该在外面争吵，在外面能心平气和的说就心平气和的说，实在是不能就先忍住，回到家再吵。回到家关上房间的门，想怎么吵就怎么吵，反正这没有人知道。当然，在家吵也有在家吵的难处，不能够当着父母的面吵是真的，当着孩子的面吵更不行，能够心平气和的说最好不过。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即使有，过了之后回了头现象那也不是事。 “梁哥，过去泡茶给我喝。”罗富贵的外甥女看了看关着门的李真豪办公室说。 “走啊，反正他们也不会来。”梁丰钱站起来说。 李真豪的办公室茶叶不少，不过都算不上什么好茶叶，梁丰钱对一些都非常明白。李真豪的茶叶很多都是从淘宝上面买回来的茶叶，算不上什么好茶叶。为什么梁丰钱会知道？因为有一次有快递的送茶叶过来，刚好是梁丰钱签收。 “想喝什么茶？”梁丰钱坐在泡茶的位置上说。 “这里有什么茶？”罗富贵的外甥女看着茶柜说，黄丽也坐在她的旁边。 梁丰钱看了一眼茶柜，一边烧水一边说：“这里有普洱，白茶和绿茶。” “普洱是不是有那个生普和熟普，绿茶是不是那个铁观音？白茶我没喝过，平常我就是喝铁观音。” “对啊，普洱有生普和熟普，不过这区别就是生普属于减肥的人喝的，一般喝了生普比较容易饿。熟普比较养胃，喝了对身体好1。铁观音我就不怎么知道了，反正对我来说什么茶都一样，它们只有一个功效——就是解渴。还有我听说，熟普的年份比较久一些，很多生普放久了就变成了熟普，当然现在这有一些人为了买这个熟普，在茶叶上面做一些手脚，实际上哪有那么多的陈年普洱。我看你这么瘦，就不和生普了，常常铁观音怎么样？”梁丰钱好像很懂地说。 “不了，不了，我想尝一尝白茶，没有喝过就要尝一尝。不知道这个白茶有什么功效？” 趁水还没有少来，梁丰钱边拿白茶边说：“我也是听买茶叶的说，白茶是一年茶，三年宝，七年药。说的就是一年的茶叶就单单是茶叶，超过三年就是宝贝了，有七年以上就属于药，可以当成一种中药来使用，可是有什么功效我也一样不清楚，反正我也不怎么去了解这些东西，又不是卖茶叶的，有得喝就不错了。” 水烧开了之后，梁丰钱熟练地把茶叶放进泡茶壶里面，然后就是用开水洗一洗茶叶，把洗出来的茶水又倒进几个杯子里面，最后用镊子把杯子里面的水倒掉，擦了擦杯底放到罗富贵的外甥女和黄丽的面前。做完这些又重复刚才的第一个动作之后就把茶水倒进她们的杯子里面，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罗富贵的外甥女端起茶杯闻了闻茶杯中冒出来的香气说：“怎么有一种青草的味道？” “白茶就是这个味，不过白茶也分好几种，不单单是年份之分还有等级之分，有什么寿眉啦，有什么贡眉啦，老白茶啦，还有什么牡丹啦。这几个等级里面牡丹的级别最高，主要是茶叶细小，泡出来的味道香气四溢，比现在这个的味道要好喝很多。” “那我们现在喝这个属于什么？”罗富贵的外甥女说。 梁丰钱拿起刚才的茶叶看了看说：“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这个叶子，闻这个味道，应该属于寿眉。这个应该不值多少钱，淘宝上面大把这种货。不过你说它是寿眉也得，贡眉也行，哪怕说是老白茶都可以。这个茶的叶子大，还有很多类似树枝的枝条。还有在我的认知里这三种的区别都不大，不过我又不是那种专业的，如果是那种专业的，一看就能看出端倪来。” “呵呵……没想到梁哥认识这么多。” “见笑了，我以前做快递的时候跟很多卖茶叶的打交道，略微知道一点皮毛，根本就算不上认识，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所有的茶叶只有一个功效——就是解渴。” 没过多久，梁主任也进来了，他看到这几个人在这里喝茶也坐了下来，不过他示意他不喝茶。 “去哪里回来？”梁丰钱对梁主任说。 “刚才去送几箱沃柑到农科院那边，下午大概三点这样就从这里出发了。”梁主任说。 “能带家属吗？”梁丰钱问。 “你要带家属？” “小孩，小孩放假了，老婆又上班，所以想带小孩过去玩。” “哦，那你就带，搞得我以为你要带谁一起去呢。” “对了。”梁主任接着说：“你会开自动挡的车吗？” “会啊，除了飞机大炮和不在驾驶证范围内的车都可以开，怎么了？”梁丰钱喝了一口茶说。 “我们公司有一辆手动挡的要开到起凤园那里放，我的驾驶证是自动挡的，又不会开，其他人也不会，想叫你帮忙开下去。” “没有问题，不过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们有这辆车。” “那是以前的，之前都是那个小黄开的，现在他不在这里上班了，都没有人开那辆车了，一直停在下面的停车场，放在这里也没有用，所以罗总就叫开下去给下面的人用。” “行，没有问题，到下午我让黄丽开我们的车下去，我帮你开下去就可以了。” “好的，不过我要去叫人过来换电瓶才行，这个车的电瓶坏了，不换电瓶开不了。” “那不简单，找两个人推一下，然后挂挡就启动了，自动挡的电瓶有问题都是这个干。”梁丰钱说。 “这次用了到下面呢，到下面他们启动不了不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还有在半路熄火了怎么办，不把自己搞死才怪。”梁主任说，说完他就出去办这个事情了。 说到手动挡的车，梁丰钱以前也确实遇到过半路熄火的问题，那时候他开的是五菱面包车。最开始的时候已经察觉电池有问题了，但是来去修理店去测电瓶，修理人员说电瓶没有问题，电压还是正常的。梁丰钱把修理人员的话信以为真，就把车开出去，在堵车的时候突然熄火了，怎么也启动不得，最后不得不花了几十块钱请别人过来搭电才能正常启动。 没有事干的上午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很快就差不多来到了中午时分，她们茶叶喝够了，于是就不再想喝。实际上就是查不到到了饭点的下班时间，她们都是在等这个时间的到来，不然早就走了。 “你们回去吃还是在这里吃？”罗富贵的外甥女说。 “我回去吃，然后睡一觉。”黄丽说。 “我也是，在这里不好休息，那个财务阿婷中午在这里睡觉，我总不能待在办公室？”梁丰钱说。 她们走了之后梁丰钱把茶杯和茶壶都清洗干净，也就跟着下班了。 第59章 年夜饭 “你的小孩来了没有？”差不多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梁主任来找梁丰钱对他说。 “还没有，等下去的时候顺路回去接他。”梁丰钱说。 “这样，你先开我们的车回去接小孩，然后到那边的修理店去开那辆车。我们公司那几个女的不愿意坐我的车去，等下就我跟另外的一个男的，你先回去接小孩，等你到了他们也应该换好电瓶了。” 罗富贵的外甥女也说过，不想和梁主任一辆车，要和梁丰钱他们同一辆车，现在梁丰钱要帮他们开一辆车下去，这个司机的任务只能交给黄丽，其他几个女的不会开车，只有让黄丽开。再说，即使她们会开也不会给她们开，毕竟她们对这辆车不熟悉，还有让李真豪和王紫薇知道了也不好，他们肯定会说三道四。 “不是叫他们过来换吗？”梁丰钱说。 “本来是叫他们过来换的，那边来了几个人看了看就把车开过那边去了。” “不是电瓶有问题了吗，他们怎么开过去？”梁丰钱一脸诧异地说。 “还不是和你说的一样，几个人在后面推，然后一个人挂挡就启动了，反正也是要洗一下，就让他们开过去了。” “哈哈……没想到这些人是这样的。”梁丰钱一边接过梁主任的车钥匙一边说，然后就回去接小孩了。 这辆车并不好开，挂挡的档位硬，离合器硬，连刹车也是硬的，开起来比较用力。这辆车不知道是哪一个年份的老别克车，车漆已经被氧化的完全改变了原来的颜色，有一些地方已经脱落露出了生锈的铁皮。虽然开起来比较吃力，但是对于梁丰钱来说还算能接受的范围。一般情况来说，只要这辆车能动梁丰钱就能开，不像有一些人挑三拣四，说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都说有能力的人不会怪环境，在大环境下每个人都一样，实际上不是不怪环境，是我们没有这个能力改变这个大环境，只能默默去承受这个大环境给我们带来的不痛快。我们能改变这个环境吗？也许能，可是每个人的力量有是有限，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本事去改变。适者生存，只有去适应这个环境才有办法让自己生存下去。我也曾经想过改变一些东西，特别是现在所生活的大环境，可是努力来努力去，最后发现不是我改变了环境，而是环境改变了我。 梁丰钱开着车，他的孩子坐在后尾座上，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出发，一路上看到很多路标，他的孩子也说出这些路标的名字。他的小孩还在上幼儿园，没想到能认识那么多字，这也让梁丰钱感到很意外，他虽然也教过一些，不过都是教一些很平常很常见的文字。路上不仅仅有路边，还有很多景点的指示牌，这些景点有一些他们去过，不过很多都是没有去过的，特别是一些岩洞，梁丰钱的孩子对这些特别感兴趣，特别看到有岩洞的景点指示牌就说要去玩。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有机会梁丰钱就会带他去。 书上学来的都是字面知识，没有亲身感受怎么知道书上面学到的是真实的。就比如苏轼在《赤壁赋》里面写的“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没有亲身到过怎么能看出来这样的真实感。还有李白在《望庐山瀑布》写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没有到过庐山去看这个瀑布，我们只能在脑海里想象这种场景，到了才能亲身感受到。他们写的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写的那么好，随着岁月的变迁，这些地方的原有容貌有没有改变等等，这些都需要现代人去考证。 他们在路上聊着，等红绿灯的时候起步真的熄火了，真像梁主任当初说的：“半路上熄火怎么办？”幸好梁主任已经更换了新电瓶，不然就惨了。由于对这辆车不是很熟悉，又是手动挡的车，起步熄火是很正常的操作，如果熟悉了，那么这种情况将会很少发生。在路上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梁主任的车，不过他开的非常快，一下子就看不到了他的尾灯。 都说车的性能好就能开快，实际上在高速公路上最快也就是时速120，超出了这个时速就等于违反交通规则，在高速运转的情况上发生任何问题都是无法估量的损失，所以还是在规定的范围内行驶好。既然最高时速只有120，那么这个肯定有它的道理，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限速。到了起凤基地，梁主任也是刚刚停好车，看来在高速公路上开得多快，最后到达目的地的时间也不会相差多少。 把车钥匙交给了梁主任，梁丰钱的孩子就迫不及待去摘水果。开始的时候只是去到果树的旁边，并不敢去采摘，毕竟他也知道这个是别人的，不能够随便采摘。他们去的第一片果园是种植皇帝柑，这个时候的皇帝柑已经全部采收完毕，剩下的都是漏网之果，如果没有人去采摘，那么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掉落，最后腐烂在这片泥土里。 黄丽和罗富贵的外甥女她们还没有到，她们是最先出发的，不知道她们走的是高速公路还是二级公路，不过两条公路的时间都是差不多，只不过是二级公路会多一些红绿灯，不过路程相对会短一些。梁丰钱和他的孩子在果园里面转悠着，采摘着剩下的皇帝柑品尝，这个时候的皇帝柑是最好吃的时候，挂在果树上的果也是最甜的。有人会说，皇帝柑不是早就成熟了吗？实际上并不是。很多果园的老板为了让自己的水果早日上市，还没等果子完全成熟就开始采摘了，一般都是成熟到六成就开始采摘了，有些更加，只有五成熟就开始采摘。采摘得越早，卖的价钱也就越高。这些水果基本上是销往北方，运输的路程也比较远，再说北方的人基本上不知道真正的成熟期，只知道每年这个时候都有这个水果销售，也就误以为这个水果已经成熟了。皇帝柑是不酸的一个产品，不管它的果皮是黄色的还是青色的，它的味道都不会酸。青色的只是有一点点甜，水分还算很充分，黄色的甜度就不用说了，肯定比青色的要甜上好几度。只要有一点点甜就能让人误以为已经成熟了，实际上那都是口感上的误区。有一些人也会说昧着良心的话：“这种果子就是这样的，不管果皮是黄色还是青色，只要有甜度了就成熟了。”这些都是那些为了赚黑心钱的老板的谎话，有一些是这样，有很多不是这样。不过话又说回来，有哪一家果园会等到水果完全成熟才采摘，这个肯定是没有。完全成熟再采摘只会让他们的收入最低化，还有就是采收的速度跟不上。先不管以后的名声好不好，只有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才是真的。 挂在树上的都是钱，没有人跟钱过不去。有一些就会说，等到完全成熟再买来品尝，这种理性的客户非常少，再说有些人买来根本就不是自己吃的，是送人的，好在第一时间送人觉得有面子，因为这个时候的水果不仅早，还贵。那些人基本不会自己吃，而是转手又送给了其他人，这些水果转来转去，最后都已经软了，皱巴巴了还没有送入人的口中。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黄丽她们就到了。罗富贵的外甥女到了第一时间不是去找罗富贵，也不是去找梁主任，而是迫不及待的拿出袋子去摘果。幸好车上有两把剪刀，不然徒手采摘就有点困难，还有这些树都有刺，一不小心手就会被刺穿流血。黄丽和财务阿婷紧跟着罗富贵的外甥女的脚步，梁丰钱随后也跟上。他们明知道这样不好，不过是罗富贵的外甥女带队，那么也没有什么顾虑，有什么问题有她担着，那么真的被罗富贵看到了也不会有人说。不过罗富贵的外甥女说：“不要告诉梁主任，不然他会去告诉老罗的，他不想让我们去摘。” “等下吃完饭老罗不给你们拿几箱回去？”梁丰钱说。 “管他给不给，反正就是要新鲜的，他给的都是放了很久的，都不知道在冷库里面放了多久。” 他们摘了一袋又一袋，直到把所做的袋子装满为止。这里不单单有罗富贵的外甥女，财务阿婷，黄丽和梁丰钱，还有几个不知名的人，这几个人是罗富贵的外甥女的同事。感觉他们都像是做贼一样，偷偷的摘，偷偷的搬到车上放好，就这样重复了好几次。他们都是搬上黄丽开来的车，定不会搬到梁主任开来的车，虽然梁主任开来的车属于罗富贵的，但是他们不愿意让梁主任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做什么事都是偷偷摸摸。 他们摘完果又到洗果场里面瞎转悠，梁主任也在这里，跟他们不认识的人聊天，估计是洗果场的员工。这个果园黄丽和梁丰钱来过几次，那时候是和李真豪一起来的，洗果场也来过几次，那时候是拍一些宣传素材。梁丰钱和黄丽都知道这个果园和洗果场跟李真豪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为了假装公司有这个实力，李真豪对此也是乐此不疲。这个时候罗富贵也出现了，不过就是随便他一声招呼就走了，他有他的事情忙，再说他也没有必要和这帮人瞎聊。 洗果场的工人没有一个是不忙的，有的忙着拉果进来倒进洗果池，有的忙着把水果分好等级，虽然机器已经自动分好水果的大小，但是果皮的光亮度却没有办法分出来，只能人工分拣，还有的忙着装框打包贴标签。这些工作反反复复，分工明确，做起来都有条不紊。 大概差不多下午六点他们就停下了工作，这个时候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冬天的白昼真的太短了，短到在你的某个不经意间就变成了黑夜。一般情况下都会有人继续干活，即便是到了吃饭时间，也是一部分先去吃，一部分继续干活，这个时间是大量采摘时间，容不得半点闲。不过今天比较特殊，今天是他们的年夜饭，每个工人都不想错过这一顿丰盛的晚餐。不过这顿晚餐在怎么丰盛都会有限，这里这么多员工，杀一头猪足够他们吃了，想要什么好酒海鲜之类的应该不会在饭桌上出现。 梁丰钱的小孩对这个晚餐没有一点兴趣，乐此不疲的在那里玩着沙子，还用脚踢得尘土飞扬，梁丰钱顿时就火冒三丈想去抽到他，不过这里人多，最后也就是骂两句了事。梁主任等人看着这个小孩在这里玩，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饭菜果然不算丰盛，可以说是全猪宴，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和猪的部位有关，那些工人对这个没有什么要求，都吃得津津有味。有一些人喝酒，拿着酒杯来到梁丰钱面前想与他喝上一杯，不过梁丰钱拿要开车搪塞过去。实际上梁丰钱也不喝酒，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喝酒，只要一喝酒就会过敏，身上长很多红色的包。 梁丰钱随便吃了一点，他的小孩也是随便吃了一点，倒是梁主任吃得津津有味，可能这里的饭菜比较符合他的胃口。有很多工人已经吃饱了，这些工人在他们来之前已经开始开动，所以吃得比较快一些。 吃完饭过后他们又到了洗果场，这个时候罗富贵也在这里，他在给一个人装水果，当听到罗富贵的外甥女喊另外一个人为“舅舅”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个人是罗富贵的哥哥。罗富贵看到他们说：“等下你们每个人装两箱果回去。”这里的每个人当然也包括梁丰钱和黄丽。 “我要多装几箱。”他的外甥女说。 “行，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就怕你要不了那么多。” “哼！别小看我个子小小的，我能拿很多呢。”她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回去的时候几个女的都挤到梁丰钱的车上，这辆车就是黄丽开过来的车，本来是五座的车坐上了八个人，这个行为是违法行为，不过他们都存在着侥幸心理。梁主任的依然是没有几个人，原来是多少人就是多少人，不过他拉了很多水果，这些果都是要第二天送出去的。 梁丰钱他们有说有笑的走了，特别是他的小孩在车上，给车上的人增添了不少乐趣。人就是这样，不管是年轻人还是老人，都喜欢逗小孩玩，梁丰钱的小孩也是一个话唠，人家跟他聊天也一点都不害羞。这可能是随梁丰钱。 “梁哥，你的小孩一点都不怕我们？真能说，真会说。”车上的人说。 “有什么好怕的，要是我的座位旁边有这么多美女坐着，我比他还能聊。”车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第60章 年终总结 一大早王紫薇就给他们发来信息：“你们上午写一下总结，下午开个总结会议，然后就放假啦。” “收到。” “收到。” “收到。” 梁丰钱，黄丽和财务阿婷三个人都是一样的回复信息。 “收到”这两个字信息已经成为了现代人工作中的常态，他们的领导不管发什么信息都只会回复“收到”这两个字，没有多余的言语去表达已经看到了信息。有的人认为这是现代人的一种表现，实际上已经麻木了。他们麻木到不敢去反抗，不管领导安排什么事，他们都会去做，特别是一些小公司，领导经常安排着和工作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给他们去做，他们也都默默的承受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 有一次黄丽就收到这么一条信息，那时候有一个自称为文学社的人，来这里找李真豪，他们一起注册了一个有关文学方面的公司。他们需要做一个公司的标志，又不想出钱请外面的人帮忙做，自己也不会做，于是李真豪就找黄丽来做这一个标志。黄丽是农学院毕业的人，学的是园林设计，对于这种工作简直就是一窍不通。有一些好学习的人可能会自己去摸索过这种修图软件，不过黄丽说她从来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也没有碰过这些软件。 大家都知道，这些修图软件是需要金钱去开通，李真豪也一定知道，但是他也不会去出钱给黄丽注册一个修图软件的账号，黄丽只能在百度上搜索一些的修图软件。的哪里有收费的好，里面的功能大不相同，特别是一些细节上的问题不能够做出来。黄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个标志做好，可是那个人并不满意黄丽做出来的标志，跑了几次到办公室说这说那，指指点点。工作上是可以指点，但不需要指指点点，还有这个人明知道黄丽不是这一方面的人才，要做出来并非那么容易。不满意就算了，他自己也不会，还不舍得出钱去做，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抠门。黄丽做这个当然也是，的劳动力谁不想要？ 有一次这个人说话实在是有点过分：“你看你，这点事情都做不好，有没有带脑子做事。” 黄丽听到他这样说也是默不作声，默默忍受着他在语言上的摧残，不过梁丰钱看不下去了，他也知道这些根本就不是黄丽的强项。黄丽现在有很大的学习空间，做这个事情无形中也给她增加一项技能，不过这都要日积月累才能够做到精细，一朝一夕绝无可能，除非这个人是天才。 “人家本来就不是这方面专业的，她是园林设计专业，你让她做这个事情，哪里做得好？出点钱去叫外面的人来做还快一点。”梁丰钱对那个人说。 那个人听到梁丰钱这样说，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然后就默不作声。 有些人就是犯贱，觉得人家不反抗就好欺负，整天叫人家做那些不该做得事情。现在的领导就是这样，觉得自己给的那一点工资就非常了不起，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现代的一部分人也害怕，知道自己寄人篱下，有太多的反抗就会被领导穿小鞋，有事没事，只要看不惯就会骂两句。 不能辞职不干吗？当然可以，可是在还没有找到退路就裸辞，那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只要裸辞，那么就会断绝了收入，要想在城市里面生存，突然间没有了收入就等于一切成空。父母有退休金的，或者本身就是城里人，那么就不会在乎，在怎么失业也会有地方住，有饭吃。对于农村出身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在城市里生活需要交租金，需要吃饭，这些都是需要金钱来解决，再者也不能伸手跟父母要钱，已经是出谁会打拼了，伸手和父母要钱，那么就等于白读了那么多书。当然也有一些脸皮厚的，不过那都是少数。 “下午一起搞卫生，然后就放假了。”梁主任来到他们的办公室说。 “可以，没有问题。你们开了年终总结了吗？”梁丰钱说。 梁主任坐下来捏了捏鼻子说：“来了，我们前几天就开了一个小会议，算是年终总结了。你们也要开吗？” “要啊，他们说是下午开，谁知道是什么时候来。” “丢……就你们这几个人，还来什么总结会议，给工资，发年终奖不就完事了。你们李总准备发多少年终奖给你们？” “不知道，没有听说。” “不是。” “可能没有。” 梁主任咳了一声，清了清一口痰说：“有的，李总这么一个大老板，不发年终奖像什么话。” “你又没有领他的工资，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啊，哪里有公司没有年终奖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没有年终奖的公司大有人在，这些都是做不大的公司。今年不发年终奖，明年就会有很多人辞职，不过这个老板都不会在意，大不了重新招聘一批新人，即使重新培养也在所不惜。都知道突然员工辞职就会出现断层，重新招聘进来的人不管以前在别的公司做的多么出色，也是要有一个适应过程，这些道理人人都懂，只不过不会人人都在意。 梁主任把劳动安排好就出去了，说要去买一副对联和两幅灯笼，梁丰钱负责做这一个事情，因为他下午还要去送果给领导。梁丰钱办公室这三个人主要负责董事长办公室，也就是李真豪的办公室，他们所在的办公室自然不用说。 大扫除大概下午5点钟就结束了，李真豪本来说是下午3点钟开的，可是一直都没有见到他们两夫妻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还是有其他事情。梁主任公司和黄彩霞公司的人大扫除结束后就回去了，而梁丰钱他们三人还在办公室等着他们的老板。直接问老板不合适，一般有事情都是直接和他的老婆说。第一个等不及的就是财务阿婷，看着别人都走光了，寒冷的天气有天黑的比较早，显得格外的凄凉。 “你们什么时候来？”财务阿婷发信息给王紫薇。 “我来不了了，我现在还在和周经理在外面追债，你们等一下，老李应该快回到了。” 她说的这个周经理应该就是江鄂公司的周经理，他们走得非常近，又是同一个学校，同一届毕业，还经常有业务来往。她帮周经理卖肥料，周经理也一样帮她卖肥料，有很多经销商他们都相互认识。老李就是李真豪，王紫薇经常在梁丰钱面前称呼他的丈夫李真豪为“老李”，这是她对他的一种亲密称呼。 大概到了下午六点李真豪才姗姗来迟，他急急匆匆进来，急匆匆会自己的办公室，然后又急匆匆叫他们三人进他的办公室开会。进到他的办公室，他们看到李真豪在翻箱倒柜找笔记本，然后做招呼他们坐下来。 坐下来后李真豪就说：“今天开一个总结会议，然后就放假了，当然，我们经过了开股东会议，等下会议结束之后就发工资，然后还有年终奖发给你们，最后就放假了。” 李真豪拿着财务阿婷打印出来的放假通知继续说：“你们觉得这个放假通知合理吗？还是要延长？” 正常的公司不会说延长假期，恨不得早点开工，能够早日压榨员工的劳动力，不知道为什么他想着让自己的员工假期。黄丽和梁丰钱听着他这样说，觉得延长假期对业务不利，很多经销商在年初二就已经开始开门卖化肥，有的需要补货的也开始进货了。不过放假通知有一点对经销商非常有利，就是过年期间仓库不放假，除了除夕那一天关门，其他的时间都正常营业。不过王紫薇也说了一点，这段时间的出库要稍微贵一点点，因为要付仓库搬运工的工钱，这段时间搬运工的工钱也会贵一些。羊毛出在羊身上，这句话在这里显得淋漓尽致。 看到自己的几个员工都不说话，李真豪又说：“还是要提前？” “我觉得要提前，我怕假期太长会影响公司的业务。”梁丰钱说。 黄丽接着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真豪说：“那你们认为哪一天上班比较合适？” “梁主任他们是年初八上班，我觉得跟他们一样就合适了。”梁丰钱说。 通常来说，普通的公司就是放假十天左右，除夕前两三天放假，然后是初八正常上班。按照公务员的标准，过年放假也就是七天。 李真豪想了一下说：“嗯……那就年初八来上班。好了，你们说说你们的总结，黄丽先来。” 黄丽拿出她准备好的资料开始念起来： 尊敬的领导： 您好！我来这个公司也差不多有一年了，在这一年里感谢公司对我的培养与信任。在工作方面我一直兢兢业业，不过给公司带来的效益并不是很大，可以说是没有给公司带来利润，我深表遗憾。 在这一年里我学到了很多，比如开车，原来我只是有驾驶证，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开过汽车，现在我已经能够熟悉驾驶技术。还有就是销售方面，我从原来一个腼腆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开朗活泼的人，现在也能跟客户单独沟通。当然，在这方面我也要感谢梁丰钱，他在工作中给予了我很大的支持，一直鼓励我，照顾我。 今年的业绩也就是这样了，我希望明年的业绩更上一层楼。我总结了以下我今年的情况就是，第一：胆子不够大，开始的时候不敢正面面对客户，害怕客户的拒绝。 第二：对于这个销售的技巧没有掌握，没能有效开发客户。 第三：自信心不足，不知道如何去操作，总是公司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没有发挥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我对明年的销量展望是： 第一：中微量元素销售量达到200吨。 第二：氢氧化镁销售量达到300吨。 第三：其他的产品争取销售量达到500吨以上。 “好了，以上就是我的年度总结和未来的展望。”黄丽说完放下她手中的稿子。 李真豪在黄丽一天念总结的时候一边做记录，黄丽说完了他也就停止了书写。放下笔就说：“黄丽，你不用害怕，其实销售没有什么技巧，无非就是跟着心走，这种销售没有固定的策略，都是随机应变。还有就是，我希望你把心放开，不要害怕，大胆一点。明年我在其他地方做了一片多亩的中草药基地，到时候你可以去那里管理，学习，你不是农学院毕业的吗？相信这些对你来说肯定得心应手。” 黄丽听了点了点头，李真豪又让梁丰钱做总结。 梁丰钱的总结和黄丽的差不多，他们两个是一起出差，一起销售，一起拿提成，不管谁卖得多，最终都能够从对方的销量中拿到一点提成。不过有一点，不知道是梁丰钱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还是高估了华夏公司的产品，竟然把总销量提高到1500吨。这个销量是无法完成的，这主要是针对他们公司的产品，如果是其它大公司的产品，那么1500吨还算是小数目。还有就是开发客户方面，梁丰钱竟然想开发类似产品的客户，实际上这种方法是行不通的，经销商把原来的产品卖得好好的，不管跟一个销售员的关系多好都不会轻易改变。 听了梁丰钱的总结李真就说：“我们这里最大的一个区域经济一年的销售量大概就是2500吨，你有本事达到1500吨，我额外奖励你一万块，这个和公司无关。但是我觉得你这个销量有点夸大了，黄丽的比较实际一点，不过我觉得都有点难。不是说我吹牛，这些种植户不是你们想做到就能做到的，特别是哪些大老板，他们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人。不过你既然这样说了，那么我也一样拭目以待，我肯定希望你们的销量高涨，这也能收让你们带来更多的收入，更好的生活。还有，梁丰钱，你对黄丽要多照顾一点工作上，生活上都要照顾一下她，她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打拼也不容易。” 听了李真豪的话梁丰钱点了点头。 “阿婷，说说你的总结。”李真豪继续说。 财务阿婷也是没有什么精彩的总结，都是一些客套话和一些工作上面的不足与改进的地方。工作就是这样，不管多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得到非常满意的答案，总有不足的地方。都以为自己来年能够改进，后来还是和原来一样。每个人都想提升自己，最后渐渐发现，不是自己不想提升，而是工作环境已经限制了自己的提升。 “我对阿婷有几句话要说，就是你也是刚刚毕业，对于财务方面的业务也不是很熟，还有还多需要王姐帮你擦屁股，你自己也是知道的。还有你的工作能力都没有提升，还跟我提什么加工资之类的，我希望你以后提升了自己的能力再来跟我说这个事。就是你真的提升了，公司都会看的见，不会亏到你们每一个人。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李真豪说。 财务阿婷看看黄丽，黄丽看看梁丰钱，梁丰钱看看财务阿婷，最后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想说的。 李真豪这些话多少有一点刻薄，可是他们却又无法反驳，就让他去说，让他去想。打击一个员工并不是很好的方法，应该多多鼓励他，帮助他，不是员工做错了什么就去数落，这种现象对于小企业来说也是很普遍的现象。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说的，那这个总结会议就到这里，等一下我就叫王经理给你们发工资和奖金，估计半个小时就到了。还有，等下你们一人拿一箱果个一盒木瓜条回去，这个是公司发给你们的过年礼品。”他说着指了指他办公室门口的几箱水果。 “那就这样，你们回去。” 黄丽，财务阿婷和梁丰钱每个人拿了一箱水果和一盒木瓜条走出了他的办公室。最后去把所有的门都锁上就走出了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王紫薇没有重视这一个会议，不管怎么忙，都应该抽出时间来开这个总结会议，本来公司的人就少，她来了也多少能体现一下她对自己员工的重视。还有她也是做着公司的业务，如果她没有做这个公司的业务，那么一切都说得过去。 账肯定要追，都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在怎么追着不会追出什么来，哪怕在欠债人的家里过年也是一样。一些人真的有心还你钱，他也不会等到你穷追不舍才还，一些人没有心还钱，那个你天天去找他也都一样。 这个会议开得不完美，王紫薇不来是一个原因，李真豪一边开总结会议一边数落自己的员工也是一个原因。当然，这些可能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可是站在员工的角度看问题呢？ 第61章 假期 曲曲折折，总算真正放假了，没有其他公司那样的顺利，不过该有的假期还是有了。 在假期的的前几天里没有任何人需要采购肥料，估计开着门的仓库也一样是空荡荡的，仓库管理者与与其他的工作者一定没有任何心情上班。看着一个个地回去过年了，谁还会有心情上班。仓库管理员是本地人，这个是最大的安慰，没有什么事可以关门回去，等有人来装货的时候可以再过来开门。这个是他的优势，要是其他地方过来上班的人，那就不一定了。不过搬运工肯定会有一部分回家过年的，不管平常多热闹的仓库，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少了很多业务，那么多搬运工在这里上班也是寂寞无聊，还不如回家去和家人团团圆圆过一个年开心。再说钱也挣不完，不管多么努力，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 一个大城市不管多么热闹，特别是一个省的省会，一旦到了过年放假这个这段时间就会变成一座空城。所说的空城是表示人员巨减，不管是路上的车或者流动的人都会大大的减少。这种情况在梁丰钱他们放假前已经开始有所表现了，毕竟很多私人公司在小年那一天就已经陆陆续续放假，很多人都选择离开这个城市，回家或者旅游等等。 梁丰钱的爱人是这个城市的本地人，平常是都是一起在这座城市生活，不过过年还是要回老家过年，那里的年味比较重。在城市过年只能只能看看电视，玩玩手机，连方面拜年的机会都没有。平常回去都是关上门，连隔壁住的人的名字，住了多少口人都不知道。更何况，在城市的小区里面的拿着城市的户口，却有着乡下人的心。这些人大部分不是城市本地人，城市本地人他们有着自己的地盘——城中村。不是在城中村的人大部分是其他地方过来买房的，有的是其他的城市来的，有的是农村来的，还有的是其他省过来的。这些人居民当中是在这座城市上班或者做生意，为了让自己的小孩能够在这里上学，给自己一个家的感觉才会在这里落脚。还有一些是毕业生，家庭条件好的毕业生，毕业了在这里上班，父母就会想办法帮他们在这城市买一套房，特别是男孩子，女孩子就相对少一点。 大部分的毕业生的家庭条件还是不允许，他们基本上是选择租房居住，一个人居住基本上是在城中村租一间单间，有几个人的就会选择在小区里面租一间套间。在城中村租的房子不仅阴暗潮湿，还非常的嘈杂，那里寸土寸金的地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当然，条件虽然没有那么好，不过租金还是比较便宜。租金便宜的情况下，电费和水费就会贵一些，这些都是那些房东做的手脚，和电网，水务没有关系。整体算下来也不低，不过还是要比住在里面的贵，再说白天去上班，晚上才回来，也用不了多少电和水。 住在小区的人除了那些在这里买房的人，有一部分是租户，特别是那种比较有历史的小区，原来的住户在这里住久了，小孩长大了，基本上会选择去其它地方买房，原来的房子选择出租。这种小区的房子看似老旧，租金也不会地。毕竟住在这里的治安相对安全，还有停车位，当然，停车位也是需要付钱的，不然没有办法停进去。选择这里的不仅是几个朋友或者同学一起，还有就是一些家庭，那些家庭基本上是在这里做生意，有着不错的收入，他们每天负重前行，需要开支这个家庭的支出，还要付房子的租金。 说到房子的租金，这些小区租的房子的租金基本上够房东另外一间房子的每个月的贷款，所以房东也乐意出租。有时候有人会想，既然房租都够房东还房贷了，那为什么不自己买房子呢？这样就不用帮别人还房贷了。想法很好，现实很残忍，首付从哪里来，装修从哪里来，这些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梁丰钱现在还是住在丈母娘家，这个家庭除了他的妻子和小孩就只有丈母娘一个人，他不是没有想过搬出去。可是在这样的家庭里，他能去哪里？他不想和丈母娘一起住，妻子不同意，还有就是丈母娘身体不好，不和他们一起住是完全不现实的。现在过年，他的妻子孩子也是和他一起回去过年，就剩丈母娘一个人在这里过年，所以他回去过年的时间也不会很久，最多是一个星期就要回来了，不过这个也好，每个公司的假期也基本上是一个星期，只有部分私人公司的假期会比较长一点。由于是这样的环境，梁丰钱他们也通常会提前回来，不仅仅是为了拜年，还要照顾丈母娘。家里的父母怎么办？只能交给他的哥哥梁富钱。 梁富钱也是在这个城市做生意，不过一直都不景气，可能是个人理财的原因，一直不上不下。梁富钱是做广告和装修的生意，不过在装修上面的生意比较少，广告上面也是一些比较低数额的生意，每天都看到他很忙，最终他还是说没有赚到钱。梁丰钱还帮过他的忙，在过他那里上班，最后不仅没有发工资给梁丰钱，还让梁丰钱帮他在京东金融里面借了三千元还信用卡。 信用卡，京东金融和支付宝这些未来钱能不碰就不碰，否则会让自己陷入痛苦的轮回之中。用起来的时候很爽，还起来的时候很痛苦。梁丰钱当时从金东金融借出来的三千元钱也一直没有还得上，那个时候他的哥哥说下个月还给他，最后几年都没有听他提过这件事。梁丰钱也在父母面前说过这件事，他的父母还袒护他，说根本就没有钱，拿什么去还他。这点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最后梁丰钱只能默默承受，从支付宝借出来还京东金融，第二个月又从京东金融借出来还支付宝。就这样滚来滚去，最终三千元的贷款变成了一万多块。看着这些钱梁丰钱也是着急，只能每个月还一点，最后还了一年还是没有还清。 梁丰钱他们提前回来过年的时候在路上迎来了他的新年第一单，那时候他正在高速公路上开着车，他记得更清楚，正是大年初五这一天。应该是回城的半路上，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这个客户之前已经见过很多次面，只不过一直没有过交易，这个人也曾经说过需要的时候再给电话他。说需要的时候再给电话的基本上是客套话，真正会联系的比较少，不过这种概率也不是没有，这个就是其中的一个概率。要的货不是很多，只有三四吨货，不过这已经足够他高兴了。还没有真正开工就迎来了第一单生意，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吗？ 这个客户有点啰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不适合谈生意，只能和她说等一下到服务区了在给电话。 “新年好！龚姐。”到了服务区梁丰钱迫不及待拨通了龚姐的电话。 “新年好！小梁。你们有没有尿素和磷肥？”龚姐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有，有，有。”梁丰钱连忙说，然后又报价给她。 磷肥的价格和原来的一样，只不过是尿素的价格有所变动，当时值得他暗自高兴的是王紫薇已经提前把尿素的价格报给他了，不然他还需要问一问才能报给客户。在开总结会议的时候梁丰钱和黄丽提过这个问题，希望他们每天能够报尿素的价格，不要等有人要了再问她，这个时候再问有时候已经晚了。虽然要的货不多，提成也不多，不过这个时刻暗示着他的业务要迎来一个爆发的一个月。 等红姐确定好了，找好了车，他才重新出发，不然在路上开着车不好操作。看着梁丰钱有了业务，他的妻子也是对她会心一笑。苍蝇腿也是肉，谁说不是呢？ 整个路程大概开了四个小时的车，他们总算回到了这座熟悉的城市。梁丰钱的父母还是在乡下，虽然梁丰钱和梁富钱已经在这个城市工作，不过由于梁富钱还要开工，所以他还在老家，到时候他们在一起来。 当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这里的街道有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冷清。曾经经常堵车的道路也是一马平川，稀稀疏疏的车辆疾驰穿梭，行人少的可怜，偶尔有一两个人送外卖的人开着电车用最大的马力飞驰。 进入了家门，他们给母亲拜过年后发现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除了几斤米和一点糖果饼干外可以说没有其它食物了。梁丰钱回去之前买了一点面条放在家里，就是为了预防她没有去买菜吃，可以吃一点面条。还有就是他们也知道回来没有什么东西吃，买点面条放在家里，预防回来的肚子饿可以下面条充饥。 真不敢相信，虽然梁丰钱知道他的丈母娘节俭，他的妻子也知道她的母亲节俭，没有想到节俭到这个程度。连吃都不舍得吃，要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哪里会有好的身体。为了能够快点让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吃上东西，梁丰钱出去买食物，有了好多地方都发现还是关门的，这些人都回家过年了，连饮食店都没有一家是开着，最后走了很久才买到了一把面条。 第二天，王紫薇突然在群里面说：“过年假期由原来的农历正月初九改为正月十六。” 对于这个图书起来的通知不知道说什么好，正月十六不就是过了元宵节吗，她这个时候才收假到底图的是什么？这让本来就想大展拳脚的梁丰钱泼了一头冷水。 管他呢，他们想什么时候收假上班就什么时候收假上班，反正假期他们也得照常发工资，梁丰钱心里是这样想的。既然他们不愿意这么早开工，那就在这个时间好好玩，好好陪陪小孩和妻子，自从来了这里上班，也没有真正陪过他们多少天。 到了正月初八，有一个客户说要来找梁丰钱谈生意，他说第二天来他们的办公室。初八梁主任他们已经开始正式上班了，这个时候的办公室也有人，不然客户来只有他们两个，那么这就有点不像一个公司了。梁丰钱不敢和客户说他还有开工，怕这个客户说她们的公司不正规，毕竟哪有公司这么迟上班的。 第二天，这个客户如约而至，梁丰钱也早就在办公室等待他的到来。他们主要还是谈合作，这个客户一样梁丰钱的能够赊一批货物给他，然后分三次结清。这种方法也不是不可以，以前李真豪就已经说过这个问题，不过梁丰钱和王紫薇说的时候却一口被她否定了。王紫薇说：“赊账主要是针对基地客户，不是针对经销商，经销商的利润太低了，等他们付完货款，我们赚的利润都没有利息多。还有就是赊账是针对公司的另外两个产品，现在你谈的这个产品是不能赊账的，利润太低了。我宁愿在放低一点价格给他也不赊账，他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梁丰钱把老板娘的意思告诉了客户，客户也说理解老板娘。毕竟他们之前没有合作过任何产品，梁丰钱也知道他是在哪个镇卖得最多最好的一家经销商，能够跟他合作，那个肯定会有不错的提成。不过王紫薇已经这样说了，他只能说先看看，尽量达成合作。对于这个机会梁丰钱自然不想就此错过，他也希望能够和这个人达成合作。经过了他的好说歹说，终于达成了拉一次货在一个月内付清的协议。这个只是口头协议，不过有必要的情况还是要签一份书面协议，免得之后有什么争执的地方。 这个客户来了之后，基本上每天都有单出，有时候一单，有时候几单，不知不觉中已经让梁丰钱卖了上百吨货。不过这个还是他在没有收假前卖得，那要是收假之后呢？还有就是黄丽，她手头上这有很多客户资源，应该卖得也不会很差，还有就是他的微信客户资源比梁梁丰的要多。 梁丰钱决定在这个假期里约一下黄丽到办公室喝茶。 第62章 假期计划 “新年好！回来没有？”梁丰钱和客户见面的第二天发信息给黄丽。 “新年好！回来了。” “假期延迟到元宵节后，有什么看法？” “没有看法，延迟就延迟。” “好无聊，去办公室喝茶怎样？顺便聊聊有什么想法。” “好啊，那现在过去哦。”黄丽回答道。 “我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到到。” 聊完之后梁丰钱马上准备出发，虽说假期有所延迟，但是他们两个还是有着一腔热血，希望能够在新的一年里大显身手。黄丽在去年年底也看到了不错的成果，在去年最后一个月他们突破了最好的成绩，一个月的时间的业绩就比之前大半年的业绩要高出不少，所以她现在这一样满怀期待。 黄丽先到办公室，新的一年她换了一个发型，看起来比去年青春靓丽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样貌没有什么改变，不过现在她也开始化妆了，把原来偏黑的皮肤打扮的粉白，嘴唇也涂上了口红，头发也拉直了。不过梁丰钱觉得她拉直了头发并不能表现出她独特的美，她这个脸型应该把头发电得卷卷的，这样配合她那小小的脸蛋和矮小的身材才是绝配。不过这个只是梁丰钱这么想的，他并不敢说出来。每个人有着不同的审美观，梁丰钱真的这样建议黄丽也不见得她会接受。还有就是黄丽虽然是一个农村走出来的姑娘，但是她有着自己的想法，有时候叫她不要这样子做，她还是这样子做。业务上还是大部分听梁丰钱的，毕竟在怎么有想法的人，也是一样要多吸收他人的经验，再结合自己的想法，这样才能有所提高。 泡茶的依然是梁丰钱，不是说黄丽不会泡茶，而是她不善于泡茶，对于这些茶具她还是比较陌生，不是那种在农村那种用一个钢化玻璃杯，当一点茶叶进杯子里，在倒进白开水就行。现在的中国人比较注重茶文化，在茶几上摆满了茶具，有专门的烧水与消毒的，有镊子和刷子，还有茶宠等等。这些琳琅满目的茶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正在泡茶的过程中黄彩霞的一个员工陈真凤进来了，她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坐了下来，说她也要喝一杯。 陈振凤是整个办公区域最会打扮的一个人，在这里除了财务阿婷就数她最会打扮了。她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落落大方的衣服，这样的女孩子谁看了不迷糊。这可能和她的生长环境也有关系，她出身的家庭也比较优渥，还有现在嫁给了一个城里的一个家庭，可以说是不愁吃不愁穿的一个人。以前最爱八卦的王紫薇经理叫过她。 “陈振凤这个人是黄彩霞的朋友，她来这里上班纯属就是帮忙，基本上不用干什么活，也不用出去跑业务，每天就是来这里处理一点点是。还有就是，她的小孩都不用自己带，把小孩丢给自己的家公家婆，然后就去潇洒。你们没有看到吗？她经常发朋友圈，不是去这里玩就是去哪里玩，不是去这里喝酒就是去哪里喝奶茶。她老公在这里的最富裕的地方买了一套房，哪里的房子你们也是知道，就是富人区来着，能在哪里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所以她，现在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长得又高，身材又好。” 陈振凤实际上这没有王紫薇说得那么高，她们两个比起来也差不多，只不过陈振凤特别注重打扮自己，穿的衣服比较显示她的身材，让人在视觉上感觉她很高而已。黄彩霞也是一样，没有穿高跟鞋的情况下身高也不怎么样，一穿生高跟鞋比办公区里面的每一个男人要高，黄丽还经常说看她们两个要抬头看才能看到他们的脸。黄丽的身高不高，也就一米五多一点，瘦小，用小巧玲珑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怎么感觉你们还没有上班呢？都没见你们来上班，也没有见李总和王总来。”陈振凤说。 “我们还没有上班，到正月十六才上班。”黄丽爽。 “哇！这么爽，我们初八就来上班了，好羡慕你们啊。”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不知道有多无聊，身边的人都去上班了，想想找一个玩的人都没有，天天宅着睡觉，腰睡疼了，整个人也变得慵懒了，我还希望来上班呢。你们开工红包有多少？”黄丽说。 “你们猜猜看。” “一千？”梁丰钱一边给她倒茶水一边说。 “再猜。” “两百？”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着慢慢地喝了一口茶。 “不会是一百？”梁丰钱又给她添了一杯茶说。 “那不是，你以为会有多少？” “你们公司就你们两个员工，黄总不给一个发红包你们怎么说得过去？” “想太多了，有一百都不错了，现在我们公司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下去，反正现在我知道她很困难。”陈振凤一边摇头一边说。 “哟，你怎么知道困难，你又不是老板，每个月准时给你们发工资就可以了。”黄丽喝一口茶说。 “我怎么不知道？我和黄彩霞是朋友来的，现在公司的业务我都看得见，有没有收入我都知道，有时候还拖欠工资呢？你说困难不困难。我估计没有过多久，这个公司就要解散了。” “你们不是很多业务吗？还经常见你们上海啊，南京啊的跑，不是去做业务吗？”梁丰钱说，这些都是他在陈振凤和黄彩霞的朋友圈看到的。 “没错，确实去过这些地方，不过都没有谈下来，这里周边的业务也少，再说我们这种公司不大，业务竞争者激烈，有很多公司做着我们这样的业务，而且人家的业务还比较广，服务的范围也比较大，我们根本没有竞争力。” “平常时李总不也介绍一些业务给你们吗？”梁丰钱说。 “哎，别说了，没有一个谈成的，再说她都是借钱这些果园的老板，这些果园老板抠得要死，不是嫌弃这个就是嫌弃那个，又想人家帮他们申请又不想给钱，哪有这么好的事。”她叹着气说。 黄彩霞公司的业务梁丰钱还是有一点点了解，他曾经和黄彩霞单独谈过这些。那是那是去年的一个晚上，梁丰钱回来开不了公司的门，可能是指纹模糊，于是就是按门铃，出来开门的是黄彩霞。这个办公室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只有黄彩霞一个人在这里办公，于是黄彩霞叫叫叫梁丰钱去她的办公室聊一下。黄彩霞叫梁丰钱无非就是想从梁丰钱这边得到一些业务，希望通过他能够拓展自己公司的业务。梁丰钱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公司具体的业务是什么，只是说什么申报之类的，感觉和罗富贵的公司有点相似。经过了他们的聊天梁丰钱才知道，可以说是和罗富贵的公司相识，但是做着不同的业务。黄彩霞的公司主要还是知识产权和商标这一类，这种属于小额度的申报，利润没有罗富贵的那边这么高。 以前罗富贵，李真豪和黄彩霞这三个人的关系还是很亲密的，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一点微妙了。有可能是业务上的一些问题，梁主任也说过，李真豪也想搞一些项目申报，只不过是自己申报，这样就损坏了罗富贵的利益。罗富贵的业务比较广，又想申报一些黄彩霞公司范围内的业务，所以他们几个小孩还少说话，各做各的。 当初他们聚在一起，是想相互扶持，相互帮助，谁知道到了后来都各怀鬼胎，你想吃了我，我想吃了你。这些只会让他们得不偿失，关系破裂。 “你们李总肯定会给你们一个发红包。”陈振凤说。 “谁知道啊，现在都还没有上班呢，过了元宵节，我估计是没有了，那个时候给红包似乎意义不大。”梁丰钱说。 “新年归新年，开工归开工，不能混为一谈，不给你觉得像话吗？”陈振凤笑着说。 “反正我觉得没有，让我们拭目以待。”梁丰钱用力喝了一口茶说。 “你们猜猜梁主任他们有多少红包？”陈振凤压低着声音睁大着眼睛说。 “一百？”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听说是二十。”陈振凤的声音差点让人听不见。 “没有，罗富贵不像这么小气的人？这么大的一个公司，还有自己的果园，不知道这些给他赚了多少钱。”梁丰钱说。 “反正我就听梁主任这么说的，不跟你们聊了，我去上班了，等下黄彩霞过来办公室看到我在这边喝茶就不好了。”说完她喝下了她的最后一杯茶就走出了办公室回她的办公室去。 真让人想不到，罗富贵的公司竟然只给员工二十元的开工红包，这个和确实让人感到非常意外。在这里，他的公司最多，业务最大。曾经有一个人和梁丰钱说过，他入职第一年就给罗富贵挣了三十万，这三十万对罗富贵来说可能算不上很多，可是对于一个员工来说就多了，有的人别说三年了，就算五年也赚不到三十万。还有，罗富贵在起凤园有股份，这个果园现在这是采摘季节，他有自己的销售渠道，不用通过其他人过来收他的水果，他还经常去收别人的水果，那么利润肯定非常可观。罗富贵和李真豪是老乡，罗富贵都这么抠门了，那李真豪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把假期延长了，肯定有他的想法。梁丰钱就是这么认为，假期延长就是为了不给员工发开工红包，不过他也就三个员工，为了不给这么几百块钱而不开工，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想是这么想，到底是什么原因，黄丽他们三人也好说什么。不过在王紫薇发出延迟通知的时候，财务阿婷还沾沾自喜地和梁丰钱说，觉得自己占了公司的便宜。 世界上哪有员工占老板的便宜，只有老板占员工的便宜。 “这段时间卖了多少货？”梁丰钱问黄丽，陈振凤出去了之后只剩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 “没有多少，看样子。” “我都差不多一百吨了。”梁丰钱说，梁丰钱觉得在一个星期左右都卖了这么多，那么黄丽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哪里的？” “哪里都有。” “什么货？” “什么货都有，有机肥，磷肥，尿素这些都卖了不少。” 黄丽听到梁丰钱卖了这么货后默不作声，不知道她是嫉妒还是自卑，她手上的客户资源比梁丰钱还要多，应该卖出去不少才对。要是黄丽能有这么多的销量，那么他们两个人这个月的提成加上底薪，应该会是不错的收入。说不上有很多，至少跨出了非常大的一步。 看到黄丽默不作声，梁丰钱又说：“等上班了有什么计划？” “没有，你呢？” “我打算先跑一轮去年年底我们跑的那个县，不是有几个有意向吗？和他们聊一聊，看看能不能有合作。跑完那里后跑一轮这里周边的，开春了都要用肥，和这些经销商聊一聊，争取多卖一些，这样才有搞头，不能像去年那样了，要不然在这里上班就没有意义了，还不如进厂去打螺丝还拿得多。”梁丰钱说。 “可以啊，反正我没有意见，按照你的想法做就行。”黄丽说。 “过年在家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有什么有趣的？我都不想回去过年，钱又没钱，我第在广东赚得比我还多。虽说我是一个大学生，我弟初中毕业，可是他确确实实赚得比我多很多，现在大学生不值钱啊，社会上一抓一大把。人家都说，以后得大学生都是给那些没上过大学的人打工的，看来这句话不假。”黄丽笑着说。 “延长假期怎么不在家多陪陪父母？” “有什么好陪的？我都不想在家，在家他们东问西问，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感觉黄丽非常无奈地说。 “他们还让你去相亲不成？” “麻烦没有，不过过年那些三姑六婆来，你一句，她一句，好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们说。总是爱问这些问题，有男朋友没有啊，什么时候结婚啊，在哪里工作啊，收入多少啊等等这些老掉牙的问题。” 老人家就是这样，他们总想知道对方的小孩怎么样，希望他人的小孩不会超过自己的小孩，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孩子的感受。说了让自己不高兴，不说又怕他们不高兴，他们知道了还不一定高兴呢。说差了让自己的父母抬不起头，说好了让他们嫉妒。总之，在农村就是这样，那些人总爱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聊着聊着，也到了中午时间了，本来梁丰钱说要一起吃一顿饭的，可是黄丽拒绝了。梁丰钱想一起吃一顿饭就是想庆祝一下这几天来的销量。 当然，他没有这样说，怕黄丽会自卑。 第63章 新年开工的第一天 假期之中百无聊赖，梁丰钱只能每天陪小孩子玩耍，偶尔出去走走看看。去和那些当小老板的朋友聚聚，和自己的梁富钱哥哥聊聊。这些日子让他感到不甚无聊，每天都盼望着早日上班。 说是盼望着早日上班，无非就是想要多挣一点钱。现在的他不仅没有存款，还背了京东金融和支付宝两个网贷，他没有一刻不想着尽快把这些债务还清。看着这些网贷平台每个月的利息，说不上利滚利这么夸张，不过这够他头疼了。这些网络贷款平台都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利息最大化，它们可不会放过这些赚钱手段，不然怎么能成为国家响当当富人。这个平台只是他们赚钱的一个软件，其中还有许多让他们获利的软件平台。 有些人就会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我的不是兄弟，不是姐妹，也不是那个亲戚朋友，而是这些素未谋面的平台。他们在最困难的时候，这些平台毫不犹豫地借钱给我们，从来不用问我什么职业，从来不用问我有没有车，有没有房，只要我动一动手指，里面有多少额度就能贷出来多少钱。”这些话确实是不假，不过有多人因为这些平台搞得焦头烂额。他们虽然看不见你，但是有着自己的催款方式。亲戚朋友，兄弟姐妹尚有着缓和的机会，这些平台却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只要时间一到，还不上怎么办？他们会通过第三方找到你的住址，找到你的家人电话，亲戚朋友电话，甚至一些你只和他通过一次电话的人。这种暴力催款手段屡见不鲜，就连银行这种权威机构也是如出一辙。 当兄弟姐妹和父母，还有亲戚朋友都接到这些电话，他们就会追问你，责怪你，从此以后你就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还有就是一些人会通过法院传票，让你的家人更加恐慌。在这些恐慌中有一些人可能会借钱给你还这些债，只不过那都是杯水车薪，根本就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波澜。看到了这些你也一样恐慌，也会到处借钱，去刷更多的信用卡，去更多的网络平台贷款。这些不正规的网络平台实行的都是利滚利，他们无视国家的法律为所欲为，他们的手段比京东金融和支付宝更加可恶，可是你又能怎么让，只能默默承受这些不该之痛。 梁主任就和梁丰钱说过这个事情，本来他是有几套房的，就因为染上了网贷，最后欠了很多钱。卖了两套房，最后还是没能够把这个窟窿堵上。也正因为这件事情，他和他妻子离婚了，只能独自去承受。他的小孩有时跟他一起住，有时和他的妈妈住，他们离婚没有纷争，也没有什么财产纠纷，更加没有孩子的抚养权，依然共同抚养。小孩也长大了，有着自己的想法，他想去和谁住就和谁住，都不相互阻止。 这也让梁丰钱是感到欣慰的，人间还是存在真情。这些真情不一定非要存在爱情上，也一样可以存在友情和亲亲情。梁主任夫妻虽然已经离婚，可是一样为了孩子保持着亲情的关系。当然，那只是单纯的亲情，并没有逾越这一条鸿沟。当初梁主任说他离婚了还觉得有些意外呢，毕竟他一表人才，长得人高马大，还算比较帅气。能坐上主任这个位置，也觉得他有所作为。 他为什么会陷入网贷这个陷阱没有和其他人说，就说种东西碰不得，一但碰上了就很难自拔。这就是他的经验，赤裸裸的经验，不要总是认为每个月这几百块的利息可以随随便便还上。单单还利息可能对每个人来说问题都不大，可是还有本金呢？做老板的生意不景气，每个月还要发给员工工资，办公室租金，自己的开支等等，不见得就能还上。如果是普通打工人，每个月工资就那么一点，还了这些你还有什么金钱用来开支。不结婚的人群可能还稍微好一点，可是这种人群也往往大手大脚惯了，不见得就一定能够还上。还有这种群里往往都是收入不稳定的群体，他们工作不一定稳定，有时候换工作比逛菜市还要频繁。他们每个月都会用未来钱，用支付宝的花呗，用银行办来的信用卡，周而复始，从来不会想着后果，等到后果出来了就后悔不已。 我说这些无非就是要告诉大家，未来钱不是这么好花的，如果花了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让你陷入死循环当中无法自拔。 元宵节刚过，梁丰钱他们就开始正式上班了。 上班的第一天当然不是出去做业务，而是等李真豪他们到来，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工作之类的安排。 第一天的上班没有紧张的气氛，财务阿婷好像没有什么事做，玩着她的王者荣耀。黄丽也没有什么事做，打开电脑不知道她在敲打着什么，有时候还传来抖音发出的声音。梁丰钱也是一样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无聊得刷刷抖音，玩玩网络象棋，似乎一切是那么的单调又平凡。 他们这种行为在行业上来说就是摸鱼，在上班的时候做着和自己工作毫不相干的事情，不过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常见的现象。他们习惯用这种方法来打发这种无聊的光阴，从来没有想过利用这种时间来提高自己的技能。网络上可以学习很多东西，财务阿婷可以学习一些有关财务上面的知识，梁丰钱和黄丽也可以通过网络平台学习一些果树的病虫害的知识，可是似乎这些都和他们毫不相干。 梁主任知道他们今天来上班了，于是久不久又来他们的办公室坐一坐，聊一聊。 “今天上班了，李总给你们发了多大的一个红包？”梁主任坐下来，拿出手机说。 梁丰钱放下自己的手机锁：“没有，他们都没有来，哪里来的红包？” 梁主任看了看李真豪办公室，发现办公室的门紧紧关着，里面没有灯光，于是就说：“前几天还看到他来了，没想到今天是你们开工的第一天，却没有来，真是奇怪。” “没有来那不是正常，可能他不想发红包，再说现在元宵节都过了，发红包还有什么意义？” “开工红包不能说元宵节过可就不大的，这个怎么说的过去？李总肯定有红包给你们的，等他来了就给你们发一个大红包。” “说的跟真的一样，你怎么知道？” “总之一定有的，没有哪里像一个老板的作风。”梁主任毫不犹豫地说。 “那你们发了多少？”黄丽突然问梁主任。 梁主任笑了笑，笑得有点尴尬，然后说：“我们就二十块开工红包，反正按照罗总的风格也就是这样，习惯了。” 黄丽露出惊讶的表情说：“没有？才二十块钱，我有些同学有两百的，有五百的，最低也有一百的，没有听那个同学只有二十块红包。我才不信。” “是真的，不信你可以问一问罗总的外甥女，她和你们关系那么好，总不会骗你们。再说，我骗你们也没有任何意义，多少就多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振凤她们都有一百块红包，不过那时我听她说你们只有二十块钱红包，当时我还不信呢，没想到还真的是真的。” 梁主任放下了手机，吸了吸鼻子说：“他们那里才多少个人？就两个人，我们这边十几个人，没有发一百块都要他一千多块钱了，罗总不心疼才怪，再说他的行事作风就是这样。平常过节都没有什么过节费，就是给一点面条啊，大米啊之类的，说不定那些东西还是他自己掏钱买的，是别人送给他的还不一定。” 二十块钱的红包对于现在这个时代来说确实是有一点少了，这点钱还不够一些人买一包烟，喝一杯奶茶。虽然说这只是一种形式上的东西，不过这也太敷衍了，还不如没有。本来过完新年来上班应该是开开心心，能有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开工红包，那还是让员工有着激情。红包少了，会寒了员工的心，觉得老板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员工放在心上，让员工觉得他们在老板的心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这种老板当然存在不少，他们都会觉得员工走了又新招聘，反正他们也见怪不怪。一年的总收益就摆在这里，员工在怎么努力着是一样。再说现在是疫情期间，每一家公司都在苟且前行，没有说有那个人过的好，这里不能去，哪里不能做等等牵绊着他们的公司前行。还有就是这个时间，每一个公司的业绩都会下滑，有一些公司已经开始支撑不下去宣布破产了。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直接关门，等以后疫情解封了再重新出来打拼。 “哎，罗总的果园水果也卖的不是很理想，还有前段时间有一天新闻，说我们这里的水果泡药水，搞得那些收果商都不敢来收了。”梁主任叹着气说。 “这个我也看到了，”梁丰钱说：“不过后来不是出来澄清了吗？” “正好那个时间段的水果是最贵的时候，新闻一爆出来就没有人收了，后来澄清了水果又跌价了，还有一些人也不好轻举妄动，收货商相信，吃的人还不一定相信。” “那你们的业务和果园也没有任何关系啊！”梁丰钱说。 “是没有，可能他觉得水果卖得不好，然后我们这跟着牵连了。哎，不聊了，出来太久他们有些人会偷偷打小报告，特别是罗总的外甥女。”说完梁主任就起身出去了。 他们真是奇怪，罗富贵的外甥女说梁主任会打小报告，给同事穿小鞋。梁主任也说罗富贵的外甥女打小报告，给他穿小鞋。实际上他们做着不同的工作，哪有那么多小鞋穿，不过这只是单纯的一个想法。 一直到下午下班，李真豪没有来办公室，王紫薇也没有来办公室。不过财务阿婷说他们现在在广东回来的路上，好像去看什么肥料厂来的，应该是去谈什么业务去了。正常是找合作厂家，要么就是带自己的小孩出去旅游。总之不会是去那里谈一些与经销商或者种植户合作的业务，毕竟还没有这个能力把业务做到那边去。那边大把的工厂，现在在这个地方有很多代理商是代理那边的化肥和农药。 这个时候梁丰钱也想到了一件事情，就在前两天，王紫薇发了一条朋友圈动态，还定位在广东的某条高速服务区。还有就是有一次他给王紫薇下单的时候，王紫薇告诉他正在高速上面开车，并且发了一条定位信息给他。不过，那已经是好几天的事情了，没有想到现在还没有回到，还在广东某个地方。 王紫薇就是这样子，她八卦归八卦，还藏不住话。喜欢说别人怎么样怎么样，也喜欢说自己怎么样，自己去了哪里也喜欢说出来给别人知道。生怕人家不知道的样子。 “她说还要过几天才回来。”财务阿婷说。 “那有没有红包？”黄丽打趣道。 “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怎么会问我？”财务阿婷突然提高了声音。 “你是财务，不问你问谁？我们有没有钱，你是财务，掌握着财政大权。”梁丰钱说。 “放屁。我哪里掌握着财政大权，我只是知道数据而已，钱可没有在我手上。”财务紧张的说。 “别紧张，我们只是说说而已，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支配的权利。”梁丰钱说。 “不过应该有的，没有哪里像一个公司，哪有过完年上班不给给开工红包的公司，那种肯定不是正规的公司。”财务说。 财务说完办公室陷入了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又开始玩着自己的手机。有时候财务阿婷独自在哪里笑，时候有什么开心的事，有时候有在哪里骂人，仿佛遇到了什么问题。后来才发现，原来她在那里笑是因为游戏，在那里骂也是因为游戏，如果不知道还以为她疯了。 黄丽和梁丰钱刚开始还没有习惯，还以为是这个财务阿婷在和他们说话呢，后来知道了也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过对于财务阿婷这种行为还是有一点不是很高兴，毕竟又是她在和他们说话的时候以为她是在玩游戏，然后财务阿婷就说他们不理她，说他们清高。 新年收假的第一天没有惊喜，有的只是等待，就这样让他们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 第64章 减员 已经上班很多天了，依然是没有看到李真豪和王紫薇的身影，财务阿婷和梁丰钱他们依然是在办公室无聊得摸鱼，久久不能进去工作状态。 梁丰钱和黄丽等着李真豪他们来吩咐工作计划这个还情有可原，那么财务阿婷在那里打王者荣耀，逛淘宝，刷抖音就有点让人不能理解了。也许她的工作还没有正式开始，反正梁丰钱也不知道财务的具体工作是做什么。 虽说梁丰钱他们上班了，梁主任他们上班了，陈振凤她们也上班了，似乎这个办公室没有了去年的气氛。有一些人经常出去的人已经不见了，还有一个和梁丰钱一起抽烟的小伙子也不见了。刚开始梁丰钱还以为他们是去做什么业务去了，可是连续几天不见人就开始觉得有点奇怪，难道他们辞职了吗？这里的氛围那么好，难道是各自装出来的，或者是这几个老板装出来的。 梁丰钱也知道，不管什么公司，总有员工问辞职，总有公司要减员。员工辞职是因为公司已经不符合他的发展要求，有些人就是把一个公司当成一个跳板，时机成熟了就会离开这个公司。不能说其它的公司就一定比这里的好，也不能说其它公司不比这里不好，人各有志，志在四方。梁丰钱心里想：“我自己也换了很多家公司了，换来换去也没有发现哪一家好的，都是一个样。以前在物流公司上班，一样是挣不到钱，于是没做多久就离开了那家公司。那家公司和真心一样是实行提成制，只不过做来做去都是一个样，业绩好一点的时候也就多那么几百块钱，业绩差的时候跟拿底薪没有什么差别。现在在这个公司也是一样，只不过现在的一个公司的提成诱惑大一点，不过按照现在来看还是差不多。” 每个人都说，多换几份工作，总会有合适自己的。自己的青春就这么不值钱？人生就那么几年的青春，在这个时间段应该积累自己的经验，积累自己的人脉，厚积薄发才是硬道理。有一部分人是懂这个道理的，有一部分人却不懂，不断地换工作，不断地换职业，换来换去都没有发现有哪一家是适合自己的。其实说不适合，无非就是薪资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只要达到自己的要求，么么他们大部分人应该会选择咬咬牙坚持下去。当然，员工的离去也并非都是老板的不挽留，也许老板试图去挽留过某个员工，确实没有办法去挽留。 梁主任的办公室突然就少了那么多人，让刚来上班的梁丰钱还有点不适应，不过又不好意思去问问是什么情况。梁主任办公室里有一个员工和梁丰钱很熟，还经常一起抽烟。这个员工也把他的姐夫介绍给了梁丰钱，在梁丰钱这里采购了不少的产品。不过这个员工也在不知不觉中离职了，他没有和梁丰钱打任何招呼就走了。 “可能是我们两个服务不同的公司，虽然同一个楼层，却不同一个办公室。还有就是他直属罗富贵，我直属李真豪，两个不同的公司，没有必要过多言语。那么他的离去会不会导致我和他姐夫的关系变淡呢？好不容易得一个这样的客户。哎，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梁丰钱在心里嘀咕着。 除了这个人，还有一个人也走了。这个人叫李佳聪，是罗富贵团队里面一个最得力的干将。罗富贵的外甥女也经常夸这个人，说他做事老老实实，从来没有什么心思。做起事来就一门心思的去做事，而且大部分的材料是由他来做。在他们的公司，这个李佳聪领的工资是最高，每个月都差不多能够拿到将近一万块左右的薪酬。一万左右虽然对对一些人来说不算什么，不过对于他们这种公司来说已经算得上领先水平。梁主任也一样夸过这个人，都说他忠厚老实，去年年夜饭还一起去吃呢，没有想到过完年来就不见人了。 “梁主任，你们办公室怎么感觉少了很多人。”看到梁主任进来他们的办公室，梁丰钱说。 梁主任耷拉着他的脑袋，仿佛心事重重的。 他缓缓坐下来说：“对啊，有几个人辞职了。” “没有，刚上班就辞职。这个不是有点过分了吗？” “我也是这么觉得，搞得老罗恼火的不得了。去年领了十三个月的工资，又发了年终奖，开工又领了开工红包，及时开工红包不多，不过什么都要了就走了，属实有点过分。” “难道是因为开工红包拿得太少？”梁丰钱打趣道。 “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这样做有点过分。还有，走了有一部分人是到六楼上班。” “六楼？”梁丰钱假装一脸疑惑的问，因为他对六楼的哪家公司听说过。 “对啊，都是同一栋楼，他们在这里进进出出的碰到老罗，他们这不尴尬。” 六楼的情况原来也听罗富贵的外甥女说过。那是一家和他们一样性质的公司，有着相当大的竞争性。还有就是六楼的那一家公司的老板原来是罗富贵的合伙人，后面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的关系就变得紧张起来，慢慢的就分了出来，然后就在这里的六楼开了一家一样的公司。听说那个人离开了这里，还带走了不少客户资料，同样也带走了一批人。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在这里开公司，在这里两个老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能是故意的，故意气老罗，做给老罗看。 后来梁丰钱也知道，经常和他一起抽烟的那个小伙子也去了六楼。不过他还听梁主任说过，这个人不仅做这个工作，同时还做殡仪服务。也就是服务死人，帮他们化妆收殓，换衣服等等有关的殡仪服务。这个真的让人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竟然有这种勇气去做这份工作。梁主任还说，这个人一毕业就接触这个行业了，还注册有一家殡仪礼仪服务公司，小小也是一个老板。还说不知道他会不会害怕面对这些死人，反正他是不敢去做这种工作。 面对死亡，那个人到会多多少少有一点害怕，不过面对多了就不害怕了，不是因为内心变得有多么强大，而是已经变成了一种常态。这个人去做这个工作，相信他刚开始的时候也是一样害怕，久而久之就当成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来处理。 罗富贵的员工突然减少了几个，这个感觉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还有更加离谱的。 梁丰钱和黄丽在还没有正式上班的时候来过办公室喝茶，那时候还能看到陈振凤，没有想到他们正式来上班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不见了。以前来上班的时候，梁丰钱还经常在楼下看到陈振凤，现在已经看不到。她在的办公室的门紧紧关着，没有见过有人去开这个门。当然，梁丰钱也不会去特意找他们，只对陈振凤有一点交流，对另外一个叫苏子橙的人没有任何交流。这个苏子橙和财务阿婷的关系很好，他们经常交流一些不相关的事情。女人就这样，你喜欢八卦你的公司，她喜欢八卦她的公司，这样就有了共同的话题，她们的共同话题都是从八卦中得来的。 已经连续几天没有见到她们了，梁丰钱在办公室也没有听到过那边开门的声音。黄彩霞还经常看到，不过都没有提及这个事情。 “那边好像没有人了。”梁丰钱对梁主任说。 “那边？” “就是陈振凤那边啊。”梁丰钱边说边用手指指了指她们的办公室方向。 “哦，我还以为你说哪里呢。她们搬走了。” “搬去哪里？黄彩霞不是还在这里吗？” “原来她们是租两间办公室的，现在只有一间，陈振凤和苏子橙现在不在这里上班，她们在家里上班，有事就过来，没有事就在家里办公。” “不是？这么爽。” “肯定比我们爽啊，平常我们是大小周，人家都是直接双休的，我们和她们根本没法比。” 在家办公并不是很好，梁丰钱心里想。在家办公的好处就是让老板省了租办公室的租金，这种情况看似不错，在哪里办公都是一样的办公。不过，在家办公比在公司办公的弊端会比较大。有事当然要来办公室，比如接待客户等等。但是，在家办公会让一个人变的慵懒。在办公室办公是很有规律的一种生活，没有准时上班，准时上班，这种看似一成不变的状态却能让人保持很好的工作和作息规律。在家办公就不一样了，在家里面办公不一定会按照正常的上班时间去做事，一个人在家办公会睡懒觉，会去做自己的事情，这些事情和工作毫不相干。有人也就会说，在办公室办公也一样经常做一些和工作没有关系的事情，那倒是真的，不过能够及时处理问题，在家就不一样了。 这两年因为疫情，很多公司也选择让员工居家办公，这个确实是可以预防疫情的传播，只不过这种都是应急方法。现在还没有全面开放，但是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紧张局势，那时候紧张局势尚能出来办公，现在竟然居家办公，着实让梁丰钱摸不着头脑。 “黄彩霞租那两间办公室多少钱？”梁丰钱对梁主任说。 “好像是七百一件，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算起来也不贵。还有我感觉黄彩霞和老罗的关系很微妙，你们老李和老罗也是一样。他们以前有什么事都坐在一起商量，现在都没有看到他们一起坐下来过。是不是？” 梁丰钱对梁主任点了点头，梁主任继续说：“有一次我还听到黄彩霞和老罗在争吵什么呢，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有关业务方面的事情。老罗好像想把她的业务也坐了还是怎么样的，反正很复杂。不过她们租这两间也不算贵，而且这里可以注册公司，老李在这里也注册了很多家公司。” “哈哈……那都是空壳公司。” “呵呵！话是这么说，不过确确实实是可以注册。不知道他们注册这些公司是干什么用的？” “贷款啊！” “贷款？” “反正除了贷款我想不到有什么是可以用得到的，当然了，这些老板的想法是我们想不到的，要是能想到他们的那还用得着打工，你说是不是？”梁丰钱盯着梁主任的眼睛说，他这样盯着梁主任让梁主任感觉得非常不舒服。 “最近都没有见到老李呢？”梁主任岔开话题说。 “我们这没有见到，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老李见不到就算了，叫王总也没有见到。还是你们舒服。” “我们哪里舒服了？连开工红包都还没有见。”梁丰钱一脸无奈地说。 “呵呵！还想着开工红包。” “当然想了，哪有不想的，不信你问问阿婷和阿丽，她们想不想？” “当然想啦！”财务阿婷和黄丽不约而同地说。 “梁主任，那个班明明是不是也走了。”财务阿婷说。 “对啊，她没跟你说吗？我见你们平常时走得很近啊。” “之前听她说过，不过没有听她说具体的时间。那她是不是去六楼？”财务阿婷说。 梁主任用力清了清嗓子说：“没有，听说她去了那个什么科技园，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你想知道，发微信问她不就可以了。你们老板去哪里了？” “不知道，好像还在广东，不知道他们回来没有，反正前几天看到王姐发定位过来还是在广东那边的定位。”财务阿婷说。 “不会是去旅游？”梁主任说。 “这么说也有可能，趁小孩子还没有开学，带小孩出去旅游，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过去广东旅游的很少听说，通常都是听说去云南啊，贵州啊，或者一些其他的省份，去广东旅游真的很少听说过。”梁丰钱说。 梁主任这边的办公室除了罗富贵的外甥女，也就班明白和她们两个走得最近。说来说去，她们并不是有业务来往才走得近的，也不是因为某种爱好才走得近的，更不是那种所谓的友情，完全就是因为喜欢八卦才走到一起。在一起共事的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友情可言，通常某个人离开了这个公司就不会再有联系，不就是说他们怎么怎么样，因为很多关系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去维护。 门外传来了罗富贵的声音，梁主任慌不择路地走了出去。 第65章 开工第一会 正式上班过了一个星期，李真豪他们终于露脸了。他们来到办公室先把门关起来，似乎这两夫妻在里面讨论着什么事情。 通常情况下应该会先和自己的员工照个面，这不仅仅是对员工的一种尊重，更是一种肯定。他们把门关起来在里面讨论着，并且越说越大声，梁丰钱他们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到非常的激烈。过了一会儿王紫薇就过来和他们说：“你那边开个会。” 也许这才是正确的流程，梁丰钱，黄丽，财务阿婷这三个人等这个时候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早就希望他们的到来，然后进入正确的工作状态。其他公司的人早就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工作，特别是黄丽他们这个岗位的其他公司的员工。那些人早就忙得不可开交，该拜访客户的拜访客户，该开单的开单。客户不单单用电话联系，不单单用短信联系，还有用见面来维持关系。不管多么好的客户，只要不维护就是一场空。说什么忠诚，说什么关系都不如多走动，多见面，多聊天。有时候客户并不是贪图你的什么，而是经常见面就会让他们感受到尊重。本来他们守店就是很无聊的一种工作，忙的时候当然不希望你去打扰他，不忙的时候也希望有一个人聊聊天，哪怕十分八分钟也好。 他们三人拿上了笔记本就朝着李真豪的办公室走去。 打过招呼坐下来后李真豪就说：“今年就正式开始了，我主要说一下我们公司的一个发展方向。梁丰钱和黄丽主要还是负责业务这一块，阿婷主要是负责财务这一块。在销售方面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有什么什么够做决断的也要来问我。做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自己下决断，只有公司同意了你们才能够去做。就比如，有一个公司嫌我们的价格贵，那么他为什么会觉得贵？实际上我们的价格可以说是同行里面最便宜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一问自己的同行。” 梁丰钱和黄丽点点头。 李真豪继续说：“还有实在是嫌我们的产品贵，而且真的要的话就问一问我，看看能不能降一点价格，当然这个要看他需要多少的量，如果要得十吨以上都好说，要吨的那种就不要说了，他爱要不要，没有这个时间去和他们扯这些小问题。还有你们两个，从明天开始，跑一轮这些门店客户，每一个镇的客户都要走访一遍，不管有意或者无意。他们接待你们就多聊一点，不接待就把我们的宣传手册和联系方式留下来给他们，还有尽量加他们的微信，留下他们联系方式，每天发朋友圈，用朋友圈轰炸他们。不管他们要不要，先把我们的广告打出来，说不定哪一天他们看到了正好需要这个产品。销售我也说过，没有技巧，全凭一张嘴，就看自己怎么说话。一定要说点好听的话，每个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只有让他们舒服了，成交率才会高。还有就是他们的年龄，爱好，家庭有什么人，门店有多少我员工等等，这些最好都弄到手，只有掌握了他们的信息才能更好的展开销售工作。这些都是越多越好，我以前干销售的时候早上六点钟出出发，前一天晚上把资料和样品全部弄好。哪有你们这么舒服。我说得对不对？”说着又看了看梁丰钱和黄丽。 梁丰钱和黄丽点着头说：“对对对，是是是。” 李真豪看着财务阿婷说：“财务方面我不是懂得很多，不过王姐是财务出身，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向她请教。还有，我发现你对财务这一块还不是很熟悉，经常问你这个也不懂，那个也不懂，千万不要不懂装懂。还有一些数据我们不合格的，你作为一个财务应该想办法，而不是来问我，我请你来做什么的？无非就是帮我解决这些问题，如果要我去解决，那我请你来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之前王姐不是教了你很多吗？感觉你都没有用心去学。” “王姐没有教我什么，都是我自己去摸索的。”财务突如其来的插话让李真豪感到措手不及。 李真豪定定得看着她，沉默了几秒钟又继续说：“即使她没有教你什么，不过你身为一个财务，应该懂得一些道理。在学校学了那么多，是不是感觉很多都用不上？其实并不是用不上，而是我们要经过运用这些知识，要懂得变通。知识是死的，认识活的，只有懂得变通才能够把工作做好。” “我……” “你听我说完先，先不要反驳我，觉得我说得没有道理也要等我说完再来反驳。呐呐呐，你看你，这么急着反驳我就是对我的不尊重，这也可以看出来平常时你是怎么样工作的。”李真豪开始数落她：“你也是刚毕业没有多久，应该感谢公司给你提供的这个平台让你学习，提升自己。不管以后你是否还在我这里上班，相信我现在说的话对你一样有用。要学会聆听，聆听别人说的话，我现在所说的话不会没有道理的。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去问王姐，问我是没有用的，我每天那么忙，没有时间去帮你解决这些问题，而且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听到李真豪这么说，财务阿婷这变得沉默不语，不过从她的表情上看可以看出来她非常的不服气。很多话她欲言又止，只能耷拉着头做着笔记。 “我的说话也就这么多，你们有什么问题就提出来。”李真豪说。 李真豪说完之后没有一个人说话，于是他又继续说：“黄丽，你们需要什么工具之类的就去买，跟公司申请，只要对工作有帮助的就一定支持你们。” “哦，好的。” “那现在有什么需要的吗？” “买两把锄头，现在有两把小锄头，还有一把是坏的，需要挖地的时候更吃力，买两把大一点的方便工作。”黄丽说。 “这个没有问题，还有其他吗？” “暂时没有想到。” “那好，下面就上王姐来说两句。”李真豪说。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说的，就是希望大家把这个公司当成自己的家一样来对待，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把工作做好了才能够有更加多的收入。销售就是这样，只要卖得越多收入就越高。还有，阿婷，你看看这个手机，你怎么把我们的销售价格让苏子橙知道？”她边说边拿出手机打来微信。 这个手机是财务用的，原来在放假的时候她把手机拿了回过去，于是就看到了几年的信息。 “当时是这样的，我们的打印机坏了打不了，于是我就发给她帮忙打印。”财务阿婷解释道。 “不能够这样子，我们的打印机坏了就拿去修，实在急着要就去外面打印也不要发给他们帮忙打印。虽然说他们做的工作不一样，说不定她的男朋友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呢？到时候她把我们的价格告诉了她的男朋友，那我们会不会受到冲击，会不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有很多同行卖我们类似的产品，以前是什么什么公司卖的，他们就是看到我们卖得好，然后就进货回来卖，而且把价格压得底底的，搞得我们的销量一直在下滑。以后千万不要犯这种低级错误。”财务阿婷被她说的脸都红了，像秋天的苹果。 “我也没有什么说的，就是这个问题。”王紫薇继续说。 这时候李真豪又开始说了：“呃，刚才王姐说的不仅仅是财务阿婷要注意，销售的也要注意，不能让同行知道我们的价格。” “对对对！”王紫薇说。 “这些同行就是这样，都是为了卖过，他们知道了我们的价格，就会把价格压低下来卖，我们的销量就会变成自由落体运动。还有就是，我们可以去打听同行的价格，问同行他们可能不会说，不过可以去问经销商，有一些经销商是会说的。即使他们说的不是真的，那么我们这可以猜得差不多。还有就是，经销商经常会把价格压低来说，回来跟我汇报，如果觉得他说的价格行得通，那么我们也一样可以实行那个价格。虽然卖出去的赚不了什么钱，有时候平本我也可以接受。”李真豪说。 产品价格可以说透明化，也可以说不透明化。透明化就是作为代理商。类似的产品的价格都不会相差太多，在厂家出来基本上是一样的价格，最终决定权在代理商手里。当然，代理商也不会把价格定得太高，因为定高了就不会有人采购。说不透明化就是经销商不会把价格说的很准确，有些人直接拒绝你询问的价格，因为他们觉得你会侵犯他们的利益。有一些经销商就会说，不过基本上是在原有的价格上在降低一点再说，他们这知道，降低一点说代理商还是可以接受的，太多了就不可能。加价说的不会有，除非他完全对你的产品没有兴趣。说出低的价格对他们也有好处，反正谁的价格低就和谁合作，这个是大众产品的利益最大化。 “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要说的吗？对于我们，我们的公司有什么建议都可以提出来。”李真豪说。 “没有。” “没有。” “没有。” 他们三个都说没有。 “既然没有什么问题，那今天这个会议就到这里。哦，对了，等下由王姐转钱给财务，让财务每个人转一百块微信红包，就当做是开工红包。好了，就这样。”李真豪说完后他们就离开了李真豪的办公室。 用微信来发红包，这个是很少有公司这样子做的，通常是用现金作为红包发放。这种形式可以说更能给员工带来冲击，那些着现金总比用微信收的比较舒服。一百块说起来也不算多，不过已经比梁主任他们好了。一百块也基本上是普通公司的一个极限，每一分一毫都是从老板口袋拿出来的，没有几个老板是不心疼钱的。之前梁丰钱对这个红包没有什么期待，毕竟这个时候了，发红包和不发红包已经没有什么多大的激动。 回到办公室后财务阿婷就说：“钱到账了，我现在转给你们。”说完就每个人转了一百块钱。 财务阿婷看起来闷闷不乐，一定是刚才的会议让她感到无比惆怅。转完钱后就把头趴在桌子上，然后传来的抽泣的声音。她为什么抽泣？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都知道，无非就是被李真豪数落。 梁丰钱赶紧过去安慰她说：“阿婷，别难过，老李就是这样的人。” 财务阿婷捏了捏鼻子说：“他怎么这么过分，怎么能这样说话？王姐确确实实没有教过我什么，什么都是我一个人做，还在这里数落我。还有那些数据，本来就不对，还要我去作假。要是我作假了，以后被抓的可是我。不行了，我不干了，我要辞职。” “别冲动，别冲动。打工就是这样，东边不亮西边亮，现在这里上班被老板数落，去了其他公司说不定也一样。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你也帮他？”财务阿婷红着眼睛说。 “没有帮他，我看他也很不爽，你没有看到我没有说话吗？都是听他说，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管他那么多干嘛？反正我就是这样，能听就听，不能听就左耳进右耳出。他站的角度不同，我站的角度也不同。还有就是，你这个让苏子橙帮忙打印这一块怎么能让王姐知道？” “放假的时候，我没有拿工作手机归回去，我把手机放在办公室，她拿回去了就看到了。” “那你应该把这个聊天记录删除了啊！”黄丽搭话道。 “我哪里会知道她会翻聊天记录。”财务阿婷一脸委屈得说：“这个打印机又老又旧，经常用不了，那个时候我叫苏子橙帮忙打印就是正好我们的这台打印机坏了，就是让她帮忙打印，哪里会想这么多，再说，苏子橙也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不会公开我们的价格。” “先不说她会不会，这件事情让王姐知道了就不好，他们两夫妻是一伙的，你还指望他们说我们什么好话？还有就是，以后这种事情能避免就避免，不能避免就尽快清理聊天记录，不让他们知道。” 财务阿婷嘟着嘴，眼眶依旧红着说：“不说了，我要为下一份工作谋出路了，没有心思在这里上班了。” “说这种话，好不容易跟你混熟，人又长得这么漂亮，每天看到你我都精神百倍。你走了，到时候来和丑八怪，我怎么有动力工作。”梁丰钱打趣道。 听到梁丰钱这样说，财务阿婷终于露出了笑容：“别调侃我了，你都结婚了。” “哈哈……好了好了，活跃一些气氛，准备到中午了，你们回去吗？不回去我请客，请你们两个吃螺蛳粉。”梁丰钱对黄丽和财务阿婷说。 她们两个听到梁丰钱说请客吃螺蛳粉，都说不回去。实际上财务阿婷肯定不会回去的，因为她住得比较远，黄丽就会回去，因为她住得比较近，平常都会回去午休。 “你可拉倒，你领的工资比我还少，还请客吃螺蛳粉！”财务阿婷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梁丰钱说。 “我肯定知道啊，你们领多少钱我一清二楚。” “管他呢，我说我请就我请，我现在点餐了，等下美团送过来。”说着就开始在手机上下单。 第66章 新年第一份工资 开过会议之后，每个人按部就班上班，做着自己的事。似乎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期，大部分人已经没有了采购的欲望。 正常来说，元宵节前就开始大规模大范围春耕了，这个时候是经销商一年之中迎来第一个高峰期。这个时候他们销售量是最大的，秋播倒没有春耕用的人多。不是说秋播的人减少了，而是秋播除了水稻，其他基本上很少种植了，还有一些家庭，一年就插一次水稻，大部分选择在春耕。春天的天气好啊，不冷不热，不骄不躁，让人有劳动的冲劲。秋天就不一样了，天气炎热，没有什么要求的家庭会选择躺平。经销商一年两次大交易，就是春耕和秋播，春耕给他们带来了一年的衣食无忧！ 梁丰钱和黄丽这个时候去下乡，已经没有多大的开发意义，全凭瞎猫碰到死耗子那样寻找客源。原来有过合作的经销商，已经在他们上班前采购了，现在出去也就是去维护。那些原来有意向的客户，没有开发到的客户，在现在已经没有的可能，只能等明年再说。不要说有什么秋播，一个经销商只要春耕选择了和谁合作，那么到了秋播也会选择和谁合作，还有就是他们不会轻易换合作伙伴。一个产品好不容易得到农户的认可，突然换产品，不换这个产品多么好，总要有一个适应过程。很多经销商都不愿意换产品卖，这个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没有就没有，错过了机会又不是他们的错。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就能够合作成功的，要经过日积月累的培养感情，只有用真诚才能够有合作的可能。 梁丰钱心里嘀咕着：“李真豪哥王紫薇已经是一对做了十几年的批发商，他们会不懂这个道理吗？他们为什么要放过这么一个绝佳机会？本来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把产品销售出去，等过了这个风头，那么将会毫无意义。李真豪和王紫薇一定知道的，不过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他们在这段时间一定卖了很多产品，不然不会这样不慌不忙。” 梁丰钱心里越想越乱，索性就不想了，年前的豪言壮语估计就会随着这个假期变成了一场空谈之梦。黄丽倒是没有说什么，反而觉得她还是和原来一样随波逐流，没有任何的自己的想法。 “这个老李，就会想着我们卖货，本来假期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想过了怎么展开销售，怎么安排路线，现在这个时候了，觉得意义已经不大了。还有就是，相信很多门店已经没有采购的需求，先抛开去年冬储的不说，毕竟我们公司的产品没有冬储的意义。那些需要尿素的，需要磷肥的，需要有机肥的，大部分已经停了，该放的也放了。剩下的还用的就是偶尔补一点，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的销量。有机肥就不说了，我们的产品看起来有优势，实则一点优势都没有。说来说去就是这个颗粒不行。”梁丰钱对黄丽说。 黄丽似乎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只是简简单单回答了两个字：“对啊！” 梁丰钱开着车盯着前方继续说：“有机肥就是那些种果的人用得多了，有钱的就会放春肥，没有钱的就不放。还有，你也知道，去年的水果行情没有那么大的前景，很多人都说亏本，没有钱，不放了。实际上不放的有一部分，放的还是很多的。可是放的也不会和我们拿，你看看银穗公司，他们的有机肥多么便宜。我们一吨的价格等于两吨得价格，先不要说自己的产品有多好，有几分就是松土膨土的作用，便宜一点和贵一点是有区别，可是最终的作用还是基本一样。我们的是颗粒的，有不像是颗粒的，那些人看过了头直摇头，说我们的粉不粉，颗粒不颗粒。有一些经销商那回去就开始吐槽，这一些经销商估计也就是一次性过了，不会有第二次的合作。”说完看了黄丽一眼继续开车。 黄丽低着头在手机上敲打着键盘，满不在乎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怎么看你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黄丽抬起头看了看前方说：“怎么说呢？在意又能怎么样，反正就是这些产品，决定权又不在我们的手上，反正能卖就卖，不能卖就不卖，他们都不在乎，我们在乎个什么？” “说的对，反正也跟他们说过了，人家需要的是什么产品。就拿有机肥来说，经销商想要的是光亮的，粉粒少的，价格低廉得。我们的价格合适了，可是不光亮，粉粒多，他们不是不想卖，而是没办法卖。拿回去了农户看到这种货色，他们不会买，觉得只有光亮的产品才是好产品，其他的就算不上好产品。实际上，我们的那个有机肥，比很多光亮的有机肥都要好，看看他们的有机质，看看他们的氮磷钾，看看他们的菌种含量，这些基本的都可以看出来一个产品的品质如何。光亮度无非就是多一道抛光工序。哦，还有，那些人想要溶解度比较快的，而我们的产品只占了含量和价格有优势。光亮度，溶解度没有任何优势。有很多农户就会这样认为，只要溶解度高的就是好产品，溶解度低的就是假冒伪劣产品。经销商想解释，农户就是不听你解释。所以经销商也会见风使舵，那种产品好卖就会卖那种产品。去年几个有意向的客户，一个都没拿，看看哪一天去问问他们。” “可以啊。” “还有几天就发工资了，看看这个月卖了那么多货能拿多少工资，不知道会不会有五千元，不过估计也不会有，卖的产品提成都很低，只是有一个量而已。”梁丰钱说。 黄丽很不情愿的搭理梁丰钱，似乎有着心事，说：“不知道，反正按照我的销量肯定没有多少的，就看你的了。” 梁丰钱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黄丽说：“我看起来卖了很多，实际上这些产品的提成确实很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以量取胜。不过我粗略想了一下，没有五千也有四千多，你也一定会有三千以上。” 黄丽听到她会有三千以上的工资开心的笑了。以前她和梁丰钱说过，她的底薪只有两千多一点，实习期过了还没有提工资。实际上梁丰钱的底薪也没有多少，这么久以来都是咬着牙过来的。这点钱对很多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不过对于黄丽来说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 本来是每个月二十号发工资的，不过这一天并没有发工资，不知道是公司没有钱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王紫薇没有说这个事情，李真豪更加不会说。发工资都是王紫薇一手安排的，李真豪从来不会过问，最多就是欠一个字。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签字，后来索性就不签了，本来工资单是一式两份，到了去年年底的时候工资单就变成了一份，黄丽和梁丰钱签字后也拿不到自己的工资单，有些提成到底有没有发，有没有算错他们这不懂。卖出去的货自己有登记，可以自己算一算，不过梁丰钱都懒得算，他相信财务是不会算少的。 过了发工资的日子已经几天了，还没有看到有工资到账。这一天，梁丰钱和黄丽都没有出去做业务，在办公室待着。一个人在办公室没有伴说话，财务阿婷应该闷得不得了。几个人在一起就会有很多八卦，说个不停。 财务阿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手捂住嘴巴，说：“阿丽，什么时候发工资啊？” 黄丽嘟起嘴巴说：“你问我？问错人了，你是财务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哎……要还花呗了，我把花呗延迟到现在，就是为了发工资还，现在还不了了，怎么办？”财务阿婷耸了耸肩，摇了摇头说。 黄丽一边看着手机一边说：“我还不是一样，每个月都用花呗，现在也和你一样的。” “梁哥，你问一问王姐咧。”财务阿婷对梁丰钱说。 “我才不问呢，要问你问去。花呗我也用啊，不过我基本上不会超过三百块的，就怕还不起。虽然说每个月领工资，不过我从来不敢花完，不管工资多少，总要剩几百块钱，预防要还花呗。”梁丰钱说。 财务阿婷耷拉着头说：“一个月不超过三百块，你真有自律，我现在都是一千多。” 梁丰钱抬起头看着财务阿婷的眼睛说：“你花去哪里？我都是充话费用的，其他什么衣服啊，鞋子啊，我都没有买过。都是我老婆买的，每个月给钱她，我自己都没得花什么钱。” “有老婆的人真好。” 梁丰钱有调侃说：“我不介意多你一个，哈哈……” “哼！乱来，小心你老婆听到。” “这个世界上没有千里眼和顺风耳的，有的只是科技。” “隔墙有耳你没有听说过吗？” 梁丰钱假装看着四周说：“哪里？哪里？” “不说这个了，我的花呗都是买东西啊，吃饭啊这些消费。没有花呗都没有办法过活了，每个月都是还了又花，花了又还。” 财务阿婷说的没有错，不过她网上买的东西也很多，经常看到有快递公司的人送快递给她，看包装就知道，不是衣服就是裤子这些东西。女孩子就是这样，衣柜里的衣服永远不合适，鞋柜里的鞋子永远不合脚，背在身上的包包永远不搭配。还有，财务阿婷中午是不回去的，回去还可以下两把面条，煮一碗粥。她都是在办公室，中午点外卖，早上吃早餐和晚上吃晚餐也是需要钱。每个除了这些也不会剩下什么钱来，所以她现在也很努力，晚上去晚托班做家教。 她很努力地增加自己的收入，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一些，还有就是要还她读书的银行贷款。她和黄丽一样，虽说读的大学算不上什么名牌学校，但是一样是通过贷款来完成学业。 不知不觉过了十几天，以前没有收到工资，眼看就要到清明节了。清明节在中国是一个传统的重要的节日，身为男人的梁丰钱肯定是要回去祭祖。这个时候的他看着清明节越来越近，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躁不安。 突然，王紫薇在公司的微信群里说：“你们的工资十五号发，以后都是十五号。” 看到这个消息梁丰钱顿时火冒三丈，本来应该是三月二十号发的工资，现在变成了到四月十五号，无形中延迟了二十五天。虽说现在才正式上班没有多久，但是算上带薪休假，早就应该发放了。 梁丰钱强忍着怒火说：“那我们怎么回去做清明？不发不早说，让我们有所准备。” 过了一会儿王紫薇才说，估计是和他的丈夫李真豪商量着什么：“那就这样，公司先预支你们没人两千元，到时候发工资的时候再减。” 看到这条信息，不知道说什么好，梁丰钱只能说：“好的！” 在这里，黄丽没有说话，财务阿婷也没有说话，她们的心里也非常的不高兴，只是敢怒不敢言，默默看着梁丰钱表演。 财务阿婷看到梁丰钱在微信群里这样说，微笑着说：“梁哥，我真佩服你，没想到你竟敢这么说。” 梁丰钱还是一腔怒火，说：“难道不是吗？清明节到了，哪个不需要花钱，再说我们几兄弟说好了，清明节不管什么原因，一定要回去。现在突然说道四月十五号发公司，不恼火才怪。” “其实我前两天已经问她了，她那个时候也是说到那个时候发。我简直无语完，都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所以我一直忍着，没有想到今天她自己说出来。”财务阿婷很无奈地说。 “说得真好听，预支工资，本来就应该发了。两千块，刚好够路费和香火钱，回去一趟都花完了。”梁丰钱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不过还好，起码有一点点，不然就尴尬死了。” 王紫薇说到那个时候发，肯定有她的道理，只不过这个道理让他们几个人有点难以接受。过了清明节，梁丰钱和黄丽自然是去做他们的业务，不管有没成交，先让更多人认识他们先。 到了四月十五日，这个时候按时发工资了，不过让梁梁丰钱感到意外的是，怎么算都没有过年这段假期呢工资。他不好意思去问王紫薇是什么原因，于是就问了问黄丽。 黄丽说：“没有的，哪里有带薪休假。不信你问这么阿婷。” 梁丰钱又问了财务阿婷，财务阿婷说：“确实没有。” “这……这也太过分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过年的假期没有工资领的，我初五就开始卖货了，没有想到这段时间一毛钱都没有。没有想到这个公司这么抠门。” “有没有签合同，他们就当我们是临时工来对待了。”财务阿婷说。 虽说没有带薪休假，不过这次的工资加上上次那两千元，确确实实是比以往都要多很多。他们的脸上没有笑脸，因为这些都是他们应得的。 财务阿婷笑着说：“梁哥，这次可以哦，领了那么多钱。” “哪里多，算起来都没有到五千。” “比以前多了很多了。”她自然咧着嘴说。 梁丰钱说：“黄丽也是一样的。” 财务阿婷有点不好意思说：“要不要请我吃一碗螺蛳粉？” “不请！” “哟哟哟！领这么多工资不请，这个月你是领最多的。” 经不起财务阿婷的软磨硬泡，梁丰钱只能请她和黄丽吃螺蛳粉。 原来李真豪在延长这个假期是在他的心里打着小九九的，就是为了发少一点工资给自己的员工。假期越长，发的工资就越少。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这样子会寒了自己员工的心。这个假期也就二十天左右，算来算去也就是多发那么几千块钱的工资，没有想到他就是为了这么几千块钱而去寒自己员工的心。本来热情似火的梁丰钱，看到了这种情况，他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本来想着这一年厚积薄发，而且刚开始的第一个月就让他感到了有盼头，现在再怎么有盼头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热情去投入到工作去。要不是他还背着一身债，要不是他已经成家，估计就领完这次工资就马上和李真豪说拜拜了。 哎，谁叫他们没有本事，只能按照他人定制的制度走了。哪怕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的，但是他们没有签合同，根本就不会受到法律的保护。“方为刀俎，我为鱼肉”，说的就是这样。李真豪也就抓住这一点，能压榨员工就压榨员工。把自己的公司搞得这么正式，要求员工这样那样的，最后自己却摆了一道自己的员工。 螺蛳粉到了，他们吃着香喷喷的螺蛳粉，心里却不是滋味。 第67章 计划 四月入职的梁丰钱和黄丽已经在这个公司一年了，在这一年里他们的业绩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马马虎虎。似乎他们已经找到状态，这种状态说不上很好，说不上很差。李真豪给他们的印象就是看不起人，不平易近人，自以为是，自高自大，完完全全就是一种夜郎自大的人。不过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工作，见着相同又不相同的人。 他们几乎天天出去，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出去为了什么，说好听点就是为了业务，为了收入。说不好听点的就是为了避免和李真豪两夫妻见面，他们在办公室让梁丰和黄丽感觉到不舒服。王紫薇每次见到他们在办公室的第一句话一定是：“今天不出去吗？”李真豪就不一样了，看到他们不出去也是非常不舒服，在他的心里就是，作为业务员的这两个人就必须出去做业务，而不是坐在办公室吹着空调玩着手机过日子。公司不养闲人——这句话说的没有错，错就错在公司为什么会有闲人。一个公司有闲人难道不是公司造成的吗？ 每一个员工入职一个公司都会无比的憧憬，不是说单单就为了一份工作而去上班。只是有了一份工作上班的人，那么他的工作将会毫无意义。上班为了什么？上班就是为了像当初李真豪说的那样：“增加自己的收入，能够赡养自己的父母，抚育自己的小孩，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样的生活相信每一个人都向往。什么叫满足？这就叫满足。 梁丰钱和黄丽每天出去已经成为了常态，工作已经褫夺了他们的理想，曾经的豪言壮志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过去，他们从未触及到，从未感受到。反而现在，每天为了避免和李真豪他们照面而故意躲着一样。当然，他们出去也是一张要工作的，工作能不能看到效果就不一定了。 李真豪真是一个思想活络的一个人，每天都有着新思想，玩着新花样。一个公司的文化主要就是老板文化，老板想着什么就是什么。有些人总爱谈企业文化，爱和员工谈理想，谈公司的未来，李真豪也是一样的人。从入职开始他就已经给员工做好了规划，什么产品能有多少提成，一个月卖多少产品有多少的收入，一年下来就会有多少的收入等等。 有人说：“什么最快，说是最快。” 这真不假，不管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就是最快的，实现就不一定。有些事情能够实现，有些事情不管你怎么努力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梁丰钱和黄丽带着李真豪给画的饼继续努力着，最后却发现，在就要一年的时间里没有一个月达到多少销量的，平均下来每个月还没有达到三千元的工资。每个月在两千五左右徘徊，说出来真是丢脸，不仅仅丢自己的脸，还丢公司的脸。他们出去，经常有同行问他们每个月领多少钱的工资，经常有客户问他们每个月有多少的销量。这种难以启齿的话他们不该如何说好，往高的方面说就是自欺欺人，往低的方面说就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价，降低了公司的身价。 华夏农业——这个是多么响亮的名字。很多人听到会以为是多么大的一个公司，敢用“华夏”两个字来命名的有几个。实际上有很多公司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实际上是外强中干。每个人都会有第一印象，第一印象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就是成功的一半。李真豪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当初他注册公司的时候带走“华夏”这两个字就体现出来。现在他另外的一些公司一样，比如说“江河食品”，“天歌传媒”，“湖北康普”等等。 湖北康普这一个名字完全就是打擦边球，做农资的人基本会知道有一个产品叫做——德国康普。德国康普主要是做复合肥为主，有一些是德国原装进口，有意者是在国内代加工。不过不管是进口的也好，代加工的也罢，他们都是大厂家出来的。虽然有一些也是打着“康普”的旗帜，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德国康普技术，但是他们的厂够大，在国内有名气，那么卖出去的产品也是一样遥遥领先。李真豪注册“湖北康普”的时候也一定是有这种心理，不过他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康普”主要是做复合肥，而你注册这个却不卖复合肥，所以根本就没有销量。有一些经销商刚刚看到这个名字的时也是很惊讶，以为真的是德国的品牌。梁丰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不愿意用那些花言巧语去糊弄那些经销商，于是有人提出疑问的时候都会解释清楚。实际上不解释也不要紧，这些经销商一眼就能明白缘由。“康普”不是一个公司，是一个品牌，把“康普”注册为一个公司，那就一定存在着猫腻。 每天出去也会让人觉得累，觉得烦，梁丰钱和黄丽出去了那么久，看着平平淡淡的业绩，也就没有这个打算再出去走了，打算在办公室休息几天。 他们休息的第一天就碰到了李真豪，李真豪看着他们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没过多久就发信息给黄丽：“你过来一下，把梁丰钱也一起叫过来。” 黄丽的嘴巴嘟得高高的跟梁丰钱说：“李总叫我们过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黄丽和梁丰钱拿着笔记本进到李真豪办公室，李真豪第一句话就说：“现在你们在做什么工作？” 梁丰钱和黄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要说什么。梁丰钱就说：“在办公室联系客户，这几天出去也累了。” 李真豪听到他这样说顿时火冒三丈，大声说：“现在不出去什么时候出去，在过一个月就是果树用肥的高峰期，你们要出去多走走，办公室有个卵用。是？不要以为在这里发两条短信，打两个电话就能够成交，有个卵人相信你们。当初我做业务的时候每天天还没有亮就出发，晚上十一点十二点才回到家是常有的事。你们走那么几天就说累了，有个卵用。” 梁丰钱和黄丽听着李真豪像骂街一样在那里滔滔不绝，心里没有半点波澜，甚至有一点点想笑出来。作为一个公司的老板，怎么能够说出这么粗鄙的话来。一个员工做的怎么样他自己也能看得见，觉得员工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行就留下来，不行就辞退，这有什么，这些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谁强迫谁。 “你们的收入怎么样？业绩是不会说谎的。只有多出去走走才会有业绩，上班不是享受的，我也想在办公室吹空调啊！有用吗？我现在还不是天天出去应酬，不是见这个领导就是见那个领导，不是见这个专家就是见那个专家。没有他们的帮助，我怎么将会寸步难行。我刚刚还在农科院和那几个专家探讨技术方面的问题，没有技术谁会相信你。”李真豪越说越激动，两只手不停地比划着继续说：“打个比方，我什么都不懂，然后去跟那些经销商说，去和那些种植大户聊用这个这个好，那个那个好，有人相信吗？没有人相信。说得最简单点的，什么时候用什么肥，什么时候修剪枝条，什么时候留纸条，太阳过什么时候梳理等等。这些不能够随便说的，有它的规律的，只有这些掌握了才能够让别人信服。” 李真豪似乎忘记了一点，当初梁丰钱和黄丽来这里上班之前他说过他这里有一套完整的培训体系，最后只是简简单单开了个大会就完事了。开那个大会之前也说过，请了一帮其他公司的人来捧场，罗富贵在上面啰嗦了几句。这就叫培训吗？梁丰钱想着反驳他，最后想想还是算了。与其争吵还不如就点力气做其他事情，很多争吵都是是无谓的，除非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李真豪的话虽然难听，但还没有达到骂爹骂娘的地步，就当是一个小丑在那里表演。 “还有，你们做事要有计划。”李真豪这个时候放慢了语气，估计是今天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现在发泄完了。 他停了一会儿继续说：“比如说今天你们去了哪里，聊了什么人，推荐的什么产品等等都要发出来给我看，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们去了哪里。行走路线前一天晚上发出来，结束行程后晚上发出来，我要知道你们具体去了哪里，具体做了什么事情。这个你们能做到？” 梁丰钱和黄丽基本同时说：“这个没有问题。” “那好，那你们从今往后就按照这个流程走。可能我刚才说话的语气有点重了，不过都是为了你们好，我也希望你们销售量越大越好。我不怕发工资，你们也不怕我发不起工资，发的工资越多我越高兴，你们也是一样。还有，就是我之前也和你们说过那个公司的政策，只要有要合作的客户，我们都可以做到先收百分之三十的货款，剩下的百分之七十到卖果在结账。这个是很好很放宽的政策，你们到现在还没有做到一个客户。碰到有一些有意向的客户，你们搞不定的，叫我去谈，谈下来的算你们的提成。还有能够约来办公室最好，他们没有空来我也可以过去。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们大胆去做，有任何问题都有公司作为你们的后盾。好了，没有什么了，你们会你们的办公室。” 梁丰钱和黄丽带着不算糟糕的心情回到了办公室。 “刚才我好想笑哦。”梁丰钱低声对黄丽说。 “我也是，我差点笑出来了。”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像泼妇骂街一样。按照我以前的那种暴脾气，早就跟他杠上了，现在已经没有那种的冲动了。” “怎么了？”财务阿婷说。 “没什么，就是被老李骂了一顿。不过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他说他的，我们左耳进右耳出。”梁丰钱笑这说。 “怪不得我刚才听到那边传来李总那么大的声音，你们内心真强大，要是我肯定骂回去。” “骂回去干嘛？不要做无谓的争吵。”梁丰钱说。 黄丽说：“梁哥，打算明天去哪里？” “这个晚一点再说，现在还早着呢。” “你告诉我哦，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计划。” “好的，我发给你，然后你发到群里。” “行，没有问题。” 到了下午，梁丰钱就把明天想要去的路线发给了黄丽，不过他交代黄丽不要那么早发出来给他们看，到了晚上再发出来。 到了晚上，黄丽就把出行计划的路线发了出来了，不过让他们感到困苦的时候第二天早上下起起了撒泼大雨，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行程计划已经发出来了，但是他们第二天却没有出去，就因为下了大雨。通常情况下下雨是不会有业务员出去做业务的，不仅仅是安全的问题，还有下雨天出去人家也会说没有必要。还有就是下雨过后经销商特别忙，很多农户会下完雨后多多少少采购一点化肥来放，他们可没有时间搭理这些业务员。 看着王紫薇来到办公室，梁丰钱赶紧解释道：“本来昨天晚上已经计划好了，不过今天现在下那么大的雨就不出去了。” 王紫薇回答说：“没有关系。”回到完就进了他们的办公室。 王紫薇进去没有多久，李真豪又叫他们进办公室，说：“怎么下雨你们就不出去了？” “这么大的雨。” “什么话？”李真豪再次大声说：“下雨才有机会，平常时人家忙得像条狗一样，哪有时间搭理你们，只有下雨的时候人家才会有时间，你们才能见到他们。下雨他们待在办公室也是无聊，你们去和他们喝喝茶，聊聊天，给他们解解闷，人家反而对你们印象深刻，成交的几率也会更大。还有就是，既然计划好了就不要改变，管他什么刮风下雨，这一点点就改变了计划，那还做什么业务？” “那我们出去？” “你问我，我问谁？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计划好了就要去做。”李真豪还是那么义愤填膺。 “行，行，行。” 说完了他们就出去了，路上到处都是积水，大雨让他们差点看不清路。去到了第一站也一样是下大雨，于是他们就把车停在了路边，玩起了手机。 即使怎么样也好，反正李真豪见不到他们心情就好，这也就叫眼不见为净。 第68章 合同闹剧 按照李真豪当初的说法就是工作年满一年就签订合同，购买五险。 准备满一年的时候梁丰钱和黄丽还多少有点期待，过了几天后没有收到他们的任何消息，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也就看淡了一点，觉得李真豪就是想拖住，能拖一天是一天。正常来说，黄丽要比梁丰钱入职的早一些，那么她就应该先签订劳动合同和购买五险，可是她依然迟迟未能签订。是李真豪忘记了吗？是王紫薇忘记了吗？这个肯定不是。不管是什么事情他们都会牢牢记住，并且做了更详细的笔记。就拿客户信息来说，这个客户提了什么货，什么时候提，家里面有什么人，住在哪里，年龄和爱好等等，只要他们知道的信息都会记录得一清二楚。梁丰钱和黄丽入职的时间相信他们也一定记得很清楚，他们只不过想着拖一个月就少买一个的保险。 他们这种行为犯法了吗？按照国家劳动合同法来说他们已经触犯了法律，只不过现在的打工人的心理基本上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少有人为了自己的合法权益和自己的老板公堂对簿。不是说一份工作来之不易，而是觉得和他们争论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当然，从长远来考虑，这些是一定要做的程序，少一道程序都会会对自己的将来不利。有一些老板就是这样，没有签订劳动合同，他想什么时候把你辞退就什么时候把你辞退，没有什么感情可言。法律能保护人，但是不一定能够保护到每一个人，在缺少证据的情况吃亏的永远是打工人。 过了梁丰钱入职满一年后的一个星期，财务阿婷被李真豪叫去他的办公室，至于聊了什么内容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聊了劳动合同这一件事情。虽然财务阿婷入职的时间比他们稍微晚一点点，但是也一样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 财务阿婷回到办公室和他们说：“刚才李总和我聊合同和购买五险的事情，我没有同意。” “那我们呢？”梁丰钱迫不及待得问。 “他也叫你们过去，估计也是聊这些事情。” “你为什么没有同意。” “嘻嘻……”财务阿婷笑了笑说：“我说要她加工资，他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 这个时候财务阿婷耷拉着头，声音开始颤抖，微微抽泣着说：“他说我在这里没有什么贡献，什么都不会，总之说了一大堆，就是不想给我加工资。我怎么不会了？我怎么没有贡献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教过我任何东西，都是我自己摸索来着，我刚来的时候这些数据乱七八糟，还不是我一个人慢慢清理清楚，还整天叫我做这个做那个，老是做一些和我工作不着边际的事情。不懂他是怎么想的，还说我做的数据乱七八糟。现在领的工资又不是很高，签了合同，购买一点五险，我还有什么钱？我要还贷款，为了拿多一点钱就不签合同了，不购买五险了。” “签合同和购买五险有什么关系？” “是没有什么关系啊，不过签了不买就说不过去了。你以为老板会现在你的角度看问题吗？他肯定是现在他的角度看问题，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如果签了合同又不购买保险，他在法律上是说不过去的，当时候有什么纠纷他就会吃亏，除非没有签合同。不想做了，当初说好有年终奖，后面为了年终奖和他吵了，整天说我这个也不会，那个也不会。在这里没有前途的，没有前途的。”说着说着财务低声抽泣着。 梁丰钱和黄丽进到了李真豪的办公室，王紫薇就拿出了一张路线计划出来，这些路线计划当初是梁丰钱制定的计划，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打印了出来。 一进到李真豪办公室李真豪就说：“今天叫你们来就是想聊一聊合同和保险的事情。呃……你们来这里也有一年了，也看到了你们做出了一点成绩，现在就是这样的，公司打算给你们购买保险，还有签订合同，和你们商量一下，看看你们有什么建议。” “可以。” 李真豪犹豫了一下说：“合同是这样，打算和你们签订三年的合同，保险就是购买医疗险和意外险这两种，这是公司股东大会讨论出来的结果。” 正常的程序应该要购买五险，就是生育险、养老险、失业险、意外险、医疗险。现在他只是想帮员工只购买医疗险和意外险，这两个险种是对公司最有利的两种。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经常出去，说不定哪一天出现意外，那么这两个保险就起到了最大的作用，而其他三种的好像对公司就没有那么重要了。生育险是有小孩出生的时候，可以申请一定的保险补贴。养老险这个就是等到退休的时候可以领取一点退休金，让自己年老的时候有一个保障。失业险就是当你没有了工作的时候，可以去申请一定的失业金。这三个保险对公司来说没有利，对员工来说确实有利，李真豪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对自己不利的一方避之不谈。 不知道黄丽是不是没有想法还是怎么的，她对李真豪提出来的没有任何说辞，就像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任何自己的见解。黄丽看了看梁丰钱，又看了看李真豪，希望从他们两个身上得到更加好的答案。 梁丰钱提出自己的疑问，说：“我觉得合同应该不用三年一签，还有这个保险的问题我有疑问。” “嗯，那你说说看。” “合同一年一签就可以了，保险只买医疗险和意外险，这个我完全不同意。购买五险不是法律规定的吗？当初入职的时候说好满一年购买五险一金，现在你却只给我们买医疗险和意外险，那其他的还不是要我们自己掏钱买。” “合同可以改为一年一签，这个一金不是公司给你们买的，是要自己买的。” “没有？” “是的，国家法律是这样的，我们肯定会按照法律有，不会骗你的，不信你可以去问财务，她肯定知道。” 李真豪说完王紫薇就拿出了一份法律，把一金这一张找出来给他们看。梁丰钱之前没有购买过这些，他只是听说过五险一金，却不知道一金是要自己购买。 给了他们看完李真豪又说：“购买五险也是要从你们的工资中扣除一点，大概是三百多块钱。如果只是买医疗险和意外险，那么公司就不会从你们的工资中扣除。” “没有，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于是李真豪又拿出了那条依据出来，他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那行，但是为什么不直接购买五险呢？就按照国家最低的标准来购买就行，还扣就扣，这个我没有意见。”梁丰钱说。 李真豪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说：“那这样，我们回去和几个股东商量一下，聊一聊这个问题，到时候我再跟你们说。” 李真豪说完，王紫薇就过来拿出了那张路程计划表，想说点什么。 梁丰钱看到她拿出来就说：“这个合同还没有谈好，其它的事情就先不要谈了。” 听到梁丰钱这么坚定地说，王紫薇只好作罢。 梁丰钱回到了办公室第一件事就问财务阿婷：“那个一斤是不是要自己购买的。” 这个时候财务阿婷已经不抽泣了，心情也平复了下来，说：“对啊，这个是法律上面规定的，没有公司会帮员工购买一金的。” “那购买五险是不是也要自己出一点钱？” “对，这个没错，按照国家的最低标准来说，应该是三百多块钱，具体我就忘记了。反正要购买这个，那么肯定要从工资中扣去一部分来购买。” 梁丰钱心里想：扣就扣，反正一定要买，不买就不签合同，自己的利益没有的得到保障，还谈什么工作。 “黄丽，你对你这个什么看法。”梁丰钱对黄丽说。 “我哪里有什么看法，按照你的要求去做，我相信你。”黄丽毫无主张地说：“不过我也觉得合同三年一签有点长了，还是一年一签比较好一点。” “那不是，不然到时候合同时间没到，我们要辞职，然后老李又有一大堆说辞。” 财务阿婷搭话说：“辞职没有关系，按照程序走就可以了，提前一个月提出，在一个月内他招到人也好，招不到人也好，你都可以离职。这个是法律上面规定的，不用担心这个。” “那工资呢？合同上面没有提出加工资，签了三年就是这个工资，没有上升空间。” “哎，你是不够他们想的，即使是一年一签又怎么样，他不给你加工资还不是一样不给你加工资。这只是一种形式而已，不过签了对你们也有好处，以后有什么纠纷这个就是证据，不然你们连合同工都算不上。那就真的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那你怎么不签？” “我现在都不想做了，还签个屁，等我考虑好了再说。”财务阿婷这个时候露出了笑容。 梁丰钱愤愤不平地说：“我签不签也无所谓，不过五险肯定要给我买，不然我就不干了，现在我这个年纪了，还不购买要等到什么时候购买？如果他今天跟我说不购买这个保险，我明天就马上提出辞职。我来这里的时他就说有购买五险，现在又想不帮员工购买，一时一个样，哪有这么好忽悠。” 这些都是上午的事情，不过他们这一天一直在聊这一件事情，仿佛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这个对员工来说确实是极较大的事情，毕竟要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人中午就出去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回来过。不知道他们是办什么事，还是去所谓的股东那里商量这个事情。 第二天，王紫薇发信息给梁丰钱，叫他他到李真豪办公室聊一聊。 进到了办公室，李真豪没有说话，而是王紫薇说：“是这样的，我们昨天去找股东商量了，决定给你购买五险，不过也说过了，要从你的工资中扣除一点，这个你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反正我也不要求你们什么，就按照国家最低的标准买就可以了，我也只是想要一份保障而已。” “那行，那我们就按照这个形式走，还有就是有一点，我们只是给你一个人购买五险，只给黄丽购买医疗险和意外险，你千万不要和她说，免得她有意见。我打印好了就放在你的抽屉里面，到时候你自己签好了放在那里就行，一式两份，你自己拿一份走，留一份在抽屉就行。” “好的。” “那好，你先过去，然后叫黄丽过来一下。” 走出了李真豪办公室，梁丰钱叫了黄丽过去之后心里就在嘀咕着：“没有想到他们是这样的人，给一个人买不给一个人买，说来说去还不是抠门，就想着花最少得钱办最多的事，这样压榨自己的员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哎，管他们那么多呢，黄丽还年轻，估计她也不会在这个公司做很久，留先按照王紫薇的意思说。当然，黄丽问再说，如果不问就不说了，大家就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面。” 黄丽进去没有多久就出来了，表面很平静。不过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沉默寡言，没有看到过她发脾气，抱怨也非常少。这种典型的农村姑娘气质，仿佛就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说实在话，像她这样的人去做老师是最好的，这种性格做老师会比较负责任，又不会对学生乱发脾气。她就适合那种安安稳稳的工作，不适合做业务，以后不知道，之前现在是这个样子。 “怎么样？”梁丰钱看到她对她说。 黄丽瞟了他一眼说：“还不是那样，不过她给我加了一点工资。” “加多少？” “加了三百块，说已经过了实习期就给加了。哎，说来说去，当初就为了盖一个公章才来这里上班，现在也毕业大半年了，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了，就先做着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王紫薇给黄丽加了工资，却没有和梁丰钱提加工资的事情，可能她们觉得梁丰钱也是脾气好。都给他购买五险了，加不加都不所谓，其实梁丰钱心里听到黄丽加了工资也是非常的不平衡，不过他没有去和李真豪他们理论的打算，他依然是这个心理，“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走”。这条不仅仅是对他自己说的，他也一样对黄丽和财务阿婷说过。反正打工就是这样，在这里打工也是打工，在那里打工也是打工。 合同就这么决定下来，不过王紫薇也没有和他们聊那个路线计划的问题，似乎她已经忘记了，也有可能她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梁丰钱和黄丽也该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不过财务阿婷还是那样，这段期间她已经心不在焉，每天都带着情绪来上班。 第69章 分歧 财务阿婷真是这个性感的人，别人说的话她比较容易当真，别人给她画的饼容易吃进肚子里面。她也是一个要奇怪的人，不仅仅做着两份工作，还比较省吃，但不俭用。 她在吃的方面从来没有很大的要求，早上经常见她吃两个包子一碗粥粥，具体的价格不会超过五元。不过这种现象是普通的现象，很多人早上吃早餐都是草草了事，不会像别人说的那样——早上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好。现在她是和朋友一起合伙租房子住，平常时开来上班的电动车也是她朋友的。她说她朋友工作的地方离租房子的地方很近，不需要电动车上下班，而她有着十几公里的路程，坐地铁不能直接到公司，坐公交车时间又长。 每天早上来公司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不过并没有直接进入工作状态。她是一个爱美的女孩子，可能早上起床的比较晚，每次来公司的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脑，第二件事就是拿出自己的照镜子，化妆品给自己化妆。本来她就已经长的很俊俏，化过妆后变得更加迷人。这些都是她比较自信的表现。这些事情做一次两次倒没有什么，做多了就会让老板娘发现。梁丰钱和黄丽看在眼里，不过从来没有告发过她，她做她的财务，他们做他们的业务，互不相干。不过这些事情已经被王紫薇老板娘发现了，老板娘没有在她的面前说什么，背后就不一样了。他们都知道，老板娘王紫薇是一个很爱八卦的人，总喜欢在人的背后指指点点，东说西说，就是不愿意直接和他人说。 财务阿婷多愁善感，一有点不顺心的事就哭泣，这个足以看出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梁丰钱他们已经看到过她有过几次哭泣的状态，这些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最严重的支持就是李真豪让她挪车，后面就是跟李真豪他们的一些分歧。 自从上次李真豪提出要和她签合同，她提出要涨工资后，仿佛他们的分歧越来越大。李真豪吩咐她做的事已经变得非常消极，爱做不做的状态。实际上财务阿婷根本就没有必要这样闹情绪，实在做不下去了就直接辞职就行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把自己的心情搞得那么糟糕。梁丰钱和黄丽看在眼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和她说这些事情。有时候她也问梁丰钱和黄丽，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每次这两个人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就说他们两个没有跟她在同一条线上，还说一些让人嗤之以鼻的话，怂恿他们去造反。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应该成熟一点，有分歧就坐下来好好谈，没有什么是谈不妥的，实在谈不妥就一拍两散。打工人，没有谁辜负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消极怠工，本来应该是早上八点半上班，现在常常是九点还没哦见到人。李真豪和王紫薇最近这来办公室比较少，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王紫薇虽然喜欢在背后说三道四，不过在人前总是一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满不在乎的样子。在表面看来让人都觉得她平易近人，不摆架子。财务阿婷现在这样消极怠工，但是又来上班，估计不是一边上班一边面试，面试时间通常也不会那么早。 一天早上，财务阿婷突然说：“梁哥，你说我去做播音怎么样？”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梁丰钱一脸不解地说：“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我怎么知道啊。你觉得你的普通话标准就去啊，而且你的声音也很细腻。不过你有资源了？” “呵呵……上次李总的一个朋友来，那个人说我的声线不错，叫我去他那里做播音。” 梁丰钱皱着眉头问：“是当着老李的面说的？” “是啊！” “这你也信，他怎么可能当着老李的面直接挖他的人？这种人你觉得信得过吗？反正我认为直接当着别人老板的面挖人是很不道德的，本来挖自己朋友的员工就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现在当着老李的面挖人既不道德也非常可耻。反正我觉得这种人信不过。” “丢……” “难道不是？即使他真的想挖你过去也应该私底下说，而不是这样光明正大的说，要么就是开玩笑。” “她还留了我的联系方式，不过那时候被王姐看到用我的私人电话留联系方式，而不是用公司的电话留，还被她说了。” “你是当着老板娘的面留的？” “对啊。” 梁丰钱有点责怪她说：“还对啊，哪里对了？公司已经配有电话给你，你却用自己的私人电话去加别人的联系方式，而且还是他们认识的人，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干吗？要是我是老板娘，我也一样会说你。哪有这样子做事的？即使你想用自己的电话加他的联系方式，也要先用公司的电话留，稍后再用自己的电话留下来，这样子做才行。你不仅留了，还用自己的电话，真有你的。” 财务阿婷把眼睛瞪得和灯笼那么大说：“当时我也没有想那么多，那个人要走的时候就说留联系方式，我就急匆匆跑进办公室拿自己的手机出去了，没有想到正好王姐有过来，就被她看见了。不过她方面说，而是过后了才说。” “怎么？你真的要走？”梁丰钱话题一转。 “反正已经有想法了，找个合适的时间就去跟李总提出来。” “不要走喂，好不容易跟你混熟，你走了又来一个新面孔，又要一段时间的适应。”梁丰钱假装挽留着说。 “现在还没有确定，只是有想法而已。我还是要和他谈谈加工资的事，如果他加了我工资我就不走了，不加的话我就走。反正找你已经看他不爽了，相信他也一样看我不爽。” 梁丰钱没有怎么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觉得真的要走就走，反正同事就是这样，你来我往，出了这个门之后估计谁也不认识谁。在公司都想把同事的联系方式留下，方便有什么问题可以交流，辞职了之后大部分人就会删除联系方式，因为不共事，不交流，留着也没有用。 梁丰钱和黄丽继续开展着自己的，工作，他们两个都觉得让李真豪加工资比登天还难，还不如老老实实工作，希望他有一天良心发现能够给员工加工资。不过这个是私人的小公司，每年有多少盈利虽然他们不是很清楚，不过都不会说是很多。老板愿意去请别人吃一顿比你一个月工资还要高端的饭局也不会给你多加那么几百块钱，请人吃饭是不心疼的，给员工加工资就会心疼。每一个老板都是这样，他可以带你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想加工资——没门。 过了几天，财务阿婷又说：“我提出辞职了。” 梁丰钱那就好都在外面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 “叫他加工资就是不加，说一大堆让人无法理解的话，总是说我这个不会，那个不会，都说了那么多次了，说我的能力支撑不了这么高的工资，不知道他为什么老是抓着这一点不放。既然谈不拢，那就辞职。” “那他招到人了吗？” “不知道，管他招不招得到，反正已经提出来了。” “我都不慌，你慌什么？开年终会议的时候李总不是说了吗？我们的业务还是上不去，他就要考虑换人。当时我就是这么想想，你要换就换，爱咋滴咋滴，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我不是慌，就是不爽他。不加工资就不加工资嘛，说这些让人讨厌的话干什么？”财务阿婷咬牙切齿地说，仿佛要生吃了李真豪一样。 过了几天，果然来了几个两个小妹妹，这两个小妹妹也是还没有毕业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王紫薇要招两个财务，可能有她自己的想法。 中午下班的时候梁丰钱碰到梁主任，梁主任说：“你们老板真是的，每次都是招这些实习生过来。” “是你帮招的？” “对啊，前几天转五百块钱给我，叫我帮找人，给的工资又底底的，哪里会有有经验的人来。人家看上他的他看不上，人家看不上他的他看得上。没有经验说没有经验，这么点工资想招一个有经验的财务，哪里有那么容易，哪里会有人来。” “那现在这两个他给多少工资？” “好像是两千二。” “什么？”梁丰钱惊讶地说：“才两千二就请了人来做财务，这个有点夸张？” “那两个都是还没有毕业的，出来实习的。” “哦，这还说得过去。不过，这两个像白纸一样的女孩子，能做什么。纯属来这里刷经验。哈哈……”说着梁丰钱笑出了声。 梁主任有鼻炎，估计是最近犯鼻炎了，不停地清着他的鼻子说：“那不是刷经验，就看这两个能来这里做多久了。” 这两个新人来做了两天后突然和王紫薇说感冒了，要请假。这就奇怪了，感冒会是两个人同时感冒？看来是不打算在这里做了。还真没有想到，过了几天还是没有看到这两个人的身影。 财务阿婷从李真豪办公室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说：“刚才他们又找我去谈话了。” “说什么？”黄丽说。 “哎，想叫我不要走，继续做下去，给我加两百块钱，现在我纠结要不要走了。” “那你觉得呢？” “阿丽，”财务阿婷拖长声音说：“你帮我想想看。” “你真会开玩笑，我哪里能给你意见。” “我觉得我已经提出辞职了，再留下来就没有意思了。你说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 “还有，”财务阿婷继续说：“我说叫王姐介绍我去她那个朋友那里做事，她不愿意。” “怎么可能。” 不知道财务阿婷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她天真好，还是说她傻才好。当初说要走的时候好像恨李真豪恨得牙痒痒的，现在又松口说要想留下来。不过，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有权利帮他决定。既然你想要走，人家怎么可能会介绍给她的朋友，哪怕你很想去，又能胜任那份工作。这种潜在的规矩还是要懂得，哪怕她真的介绍你去她朋友那里做事，到时候还说不定会给你穿小鞋呢。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关系怎么样？说不定没有表面上的好呢。很多人都会做表面功夫，表面上都是笑嘻嘻的，哥来哥去，姐来姐去，背地里说不定还相互对骂呢。本来就自己缺人，有难得找到一个要求不是很高的人，把你介绍过去了，那自己的公司就会出现岗位空缺。现在疫情还没有过去，招人是非常的困难，公司的生意也是一样的困难。 第二天，梁丰钱和黄丽在车上聊务阿婷这个事情。 “我觉得已经提出辞职了，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要么就不说，既然说了就一定要走，不然对自己不利。换成我，我肯定这样子做。”梁丰钱边开车边说。 “对啊，要是某一天我也不做了，我也肯定会走的，不管他们怎么挽留都要走，谁知道日后他会怎么刁难我。”黄丽说。 说来说去，工作就是这个样子，既然已经提出了辞职就一定要走，否则你就得忍着。老板也会知道，一个人一旦提出了辞职，那么这个人就不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而是想着怎么样去找工作。 李真豪和财务阿婷的分歧似乎谈好了，又似乎没有谈好。这几天没有听到了财务阿婷的抱怨，不过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开朗，变得沉默寡言。本来就敏感得她似乎变得更加敏感了，她不愿意和他们谈这个事情，也不愿意让别人问她这个事情。有时候梁丰钱和黄丽问她，她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估计心里在打着自己的算盘。 李真豪和王紫薇一样，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王紫薇连续来几天的时候还是招那两个小妹妹的时候，当时她也在教那两个小妹妹一些财务上面上的常识。不过这两个小妹妹走了后，又和财务阿婷聊过，觉得已经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财务阿婷也是尽职尽责给公司做事情。 说不定，李真豪还和财务有着分歧，按照李真豪的性格，肯定在背后叫爹骂娘。不断地说自己的员工怎么这么样，说他们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话。李真豪他就是这样子，他也很爱说八卦，有一次还说黄彩霞他们呢。 那时候是和梁丰钱他们谈合同的时候：“现在疫情期间做生意非常的困难，有很多公司是咬着牙关挺过来，那些撑不住的就解散了。你们看黄彩霞那边，连员工都养不起了，我们这里还好，工资至少能够按时发放，不会欠你们的一分一毫。所以你们也要感谢公司的这个平台，在这么艰难的时候只要能够支撑下去，你们也应该为公司尽忠尽职。” 如果财务阿婷决定留下来，那么也一定不会留下来很久。一棵树挖出来了再种回去，它的根系不会那么容易生长。 第70章 辞职 即将迎来五一劳动节，这个本该是一个值得大部分打工人兴奋的节日。没有哪一个打工人愿意没日没夜的工作，都想好好休息一番。不过这个节日似乎对财务阿婷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她的内心依然是难过、纠结、忐忑。 本来是一个很平常的上班的日子，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也不会有人关心你过得好不好，工作开不开心。更加不会有人替你分担心中的忧愁，工作的压力，生活的困苦。大部分的人一直在默默承受着这些，他们不愿意与人说自己的艰难，毕竟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和他人分享未必是好事，只会让他人笑话。 财务阿婷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做事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的对他们说：“梁哥，阿丽。我做不下去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做事，但是我还有很多账要多，有很多债要还。现在又准备要交房租了，好难啊。” 黄丽意见疑问的说：“那你提出辞职了？” “是啊，昨天我又跟他们说了，他们也同意了。我没有工作了，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说着说着财务阿婷就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不断抽噎着。 看到这样的情景，他们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知道财务阿婷这个人就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人，还容易哭泣。当初她聊她的前男友的时候也是一样，聊着聊着就哭了起来。她总说她已经放下了，从她的一举一动来看却又是没有放下。人都喜欢自欺欺人吗？可以假装强大，也可以和他人倾诉自己内心的苦楚。只要找对了人就可以，找不对人只能让别人笑话。 梁丰钱和黄丽并没有笑话她，不过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这两个人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说钱没钱，说人脉没有人脉。有钱尚可以资助一点，有人脉也可以介绍其它工作给她。 “那你找到工作了吗？”梁丰钱问。 财务阿婷捏着鼻子说：“没有，我还没有找工作，现在是裸辞。” “裸辞？这个是最笨的人才做的，你现在突然不做了，然后又要花上一段时间来找工作，在找工作的这段时间是没有任何收入的，你应该考虑清楚这个问题。” “没有什么好考虑了，他们也同意了，我自己也决定了，难就难。哎……现在是我一个人住，自己一个人扛房租。” “那你不是说和朋友一起合租的吗？” “她的男朋友在广州，前段时间已经去广州找工作了。她走了把她的电动车留下来给我用，要是在那边找到工作，估计也不会回来了。”财务阿婷用手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眼红红的说。 现在的人仍然有一部分人抛开物质谈爱情，不过这个真的很少了。听着财务阿婷说这些，梁丰钱又想起了他曾经的爱情。那是他读大学的时候，在学校和一个女孩子谈恋爱，一直谈到了大学毕业。大学毕业之后他就被他的女朋友抛弃了，那个女孩子口口声声说爱他，国庆节的时候梁丰钱回家，而他的女朋友去广东找她的高中同学，后来国庆节结束之后他们就分手了。让梁丰钱觉得非常难过的是，这样没有任何征兆就分手。在国庆节的这个假期，他的女朋友去找的这个同学是一个男同学，最后就给他戴绿帽子。梁丰钱曾经也想过一千种分手方式，毕竟他也知道，在读书的时候也许是真爱，但是毕业了之后真爱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毕业之后就要靠自己的双手讨生活，不是每个人的未来是一帆风顺，也不是每个人的家庭能把自己的孩子未来的路铺好。梁丰钱那个时候也有过一段非常伤心的时光，花了大概半年的时间才走出这个阴影。财务阿婷的朋友抛弃了现在的工作环境，去奔赴她的爱情，那也是非常的难能可贵，不然分开两地的这种异地恋迟早会有一座城市多一个伤心的人。 “那你有什么打算？”黄丽说。 “没有。”这个时候的财务阿婷已经停止了哭泣。 “其实我也想走，只不过是还没有想好。前段时间那个施工还问我要不要换工作，介绍我去一个公司上班，不过我没有答应。”黄丽说。 梁丰钱很惊讶的说：“啊，有这种好事怎么不跟我说，有好的去处也带上我啊。” 黄丽侧着脸看了看他，又用手推了推她眼睛说：“我也没答应他，再说我现在的生活也是这个鸡毛，家里面的父亲生病了，姐姐已经嫁人，弟弟在广东打工，我都想辞职回去照顾父亲，陪陪母亲，可是有看着自己读书的贷款，又不敢轻易迈出这一步。不过真的有好的工作，那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也可以介绍你去。” “不管了，打两局王者荣耀再说。”财务阿婷放下手中的键盘和鼠标说。 财务到现在还在想着她的王者荣耀。不知道这个王者荣耀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地方，梁丰钱的身边也有一部分人玩这个游戏，不过他从来没有被感染。不是说他不喜欢玩游戏，而是觉得玩这种让人上瘾的游戏不知道。有些人开车等红绿灯的时候要打两下，有的人为了打这个游戏放弃了工作，放弃了家庭，这种夸张不夸张。说夸张也夸张，说夸张也不夸张，有的人他就是这个样子。能说他整天无所事事，碌碌无为吗？用一般人的思维来说就是这样。但是，玩游戏可以使人获得快感，使人可以忘记烦恼，让人感到轻松愉悦。打赢了可能会高兴的跳起来，然后大喊大叫。玩输了也不就是骂几句娘，捶两下墙。这种并没有给人带来什么伤害。不过，也有人为了玩这个游戏真的变成废物的，有些人玩游戏能够赚到钱，有些人玩游戏就不一定了。那些赚到钱的无非就是等级高，装备好，他们可以通过卖装备来换取钱财。玩的比较菜的人呢？我们只会不断地往里面充钱，购买装备。所以说，玩游戏不是一般人能够玩的，很多人就是图个一乐，真正能够把游戏当成自己的职业的能有多少个。 玩游戏一般是那种没有结婚的人玩，结了婚的人一般玩得比较少。结了婚的人要照顾自己的家庭，没有那种心思去打这种游戏，偶尔能够去钓钓鱼已经是最大的愿望。 第二天，他们没有看到了财务阿婷来上班，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就这样走了，或者说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真的就这么走了也不是说不可以，而是这个工作感觉还没有交接。正常的程序是这样的，一个员工离职，那么一定要把工作交接好。不过特殊的情况就是提出辞职内的三十天公司还没有招到人叫交接工作，那就另当别论。王紫薇本来就是财务出身，她对公司的财务也是非常的了解，突然阿婷不做了那么她也一样可以暂时接手，等新人来了之后再从她的手上交接过去。 “你就这样走了？”黄丽发信息问财务阿婷。 “没有，我请假了，没有心情上班，请假放空一下心情。”财务阿婷回复道。 “那你不顺便去找工作，这样就不会那么累了，一个人不能够太放松自己，要保持状态。” “看看，过几天再说。” 本来黄丽也没有什么经验，只不过是听梁丰钱说不要裸辞，一定要找到工作，找好退路在辞职，不然会把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一个人太久没有工作了就会不想工作了，工作的激情会慢慢消退。工作的时候和自己玩的人也是工作的，这种氛围内就不会有那种放松的状态，每天都把发条拧紧，使自己处于一种绷紧的状态中。如果不工作了，那么身边的人也是不工作的人。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变成什么样的人，不工作肯定身边的人也不工作。他们会整天想着今天去哪里玩，明天去哪里嗨。今晚上吃什么闲着，吃完宵夜去哪里唱歌等等。有一部分不工作的人是因为他们的家庭允许，这样的家庭通常都不会太差，父母不是做生意的就是做官的。有一部分的人觉得自己的朋友能够这样，自己也能够这样。殊不知他的家庭条件比较差，父母务农，没有资金去支撑他的生活。出门在外，处处需要金钱。住的，吃的，那一样不需要通过金钱来换取。 一连几天都没有看到财务阿婷来上班，不过几天时间梁丰钱和黄丽也是出去做业务，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突然有一天，他们来上班的时候发现有另外一个人在办公室。他们见面的时候只是随便地打了一个招呼，直到王紫薇和他们说来了一个新的财务才知道这个原来的财务阿婷已经辞职离去了。 这个新的财务的名字也有一个“婷”字，那就叫他财务小婷，这样子叫人会显得比较亲切。 这个财务小婷刚来这里的时候并不是很多言语，看得出来是一个比较沉默的人，她一直在鼓捣着自己的事情，看来她来这里没有得到原因阿婷交接工作，做起事来比较吃力。梁丰钱有时候试图和她聊几句，她总是“啊”，“哦”，“嗯”这样的回答，梁丰钱问多几句了也觉得无趣，索性就不说什么了。估计是这个新人来，她对他们还不熟悉，所以就不知道说什么。 “梁丰钱和黄丽，你们过来一下。”李真豪又找他们。 当他们来到了李真豪的办公室，李真豪说：“是这样的，叫你们过来主要就是跟你们说一个事情。原来的财务不能胜任这份工作，她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呃……现在我们招了一个新的财务过来，你们也不要和她说太多，特别是公司上的的，平常除了业务上的事情，其它的事情就不要说太多。当然，你们也算是前辈了，能照顾一下她就照顾一下她。还有，她也是刚刚毕业出来，不过他的年纪也不算小，她说她读书得比较晚。” “好的，好的。” “嗯，就这个事情，你们去忙你们的。” 李真豪估计是心虚，他知道他们用这点工资能够招到人确实是不容易。一个有经验的财务是绝对不会屈膝来这里上班的，只能招那种实习生，或者刚刚毕业的人才有把握。公司有多大李真豪也清楚，他喜欢用这么大的一间办公室来迷惑一些要来这里找工作的人，让人看到这么大的一间办公室，这么多的部门，装出强大的样子。当初梁丰钱就是被这些蒙蔽了双眼，黄丽也是这么说。他们后来也知道了，不过既然上了这条船，那就做好船舵手。 原来财务阿婷就这样走了，梁丰钱还有她的联系方式，不过没有去联系她。黄丽联系过，无非就是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不做了而已。 那个时候她还哭着说没有工作了，感觉她很不舍得的样子，没想到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职了。那个时候她说请假已经知道她已经无心恋战，不是去找工作就是找工作的路上，她偏偏要说有事情。明眼的人很容易就看得出来，像她这么拼搏要还掉自己贷款的人，哪有说放松就放松。还有她需要吃饭，需要付房租，还有每个月要还的花呗，一旦真的不做事了，断了经济来源，那她去哪里找钱来还这些款。是借钱吗？这个年代借钱比登天还难，有几个人不是有一身的债务，有几个是口袋有余粮。 这个原来的财务阿婷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这本来就需要一定的经济支撑。她也说了，她是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自己的父母还在乡下耕作，连读书都需要贷款，那更加没有金钱来支持他可。说来说去，她没有打包的时候也是皮肤暂白，如果她不说是农村出来的人还真看不出。正常从农村出来的人的皮肤是黝黑的比较多，他们要去务农，要下地干活，太阳是公平的，它会晒着每一个务农的人。梁丰钱和黄丽就是农村出来的人，他们的皮肤从来就没有白过，再加上经常下乡做业务，太阳把他们的皮肤晒的更加黝黑。尽管做了很多防晒措施，最后都是无济于事。 财务阿婷的辞职没有对梁丰钱和黄丽产生任何影响，也没有任何不适应的地方。要是换成以前的日子，身边的人突然有人辞职了，梁丰钱也会无心工作，觉得别人辞职就一定是这个公司的问题，而不是个人的问题。现在的他看得淡了，你们要走就走，人间冷暖自己知。谁都靠不了，只能靠自己。那些辞职的人找到好工作也不会介绍过去，找不到好工作也不会回头找你借钱。毕竟工作就是工作，同事就是同事，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有感情，不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就形同陌路。双方都有着联系方式，不过那是再也拨不出去的电话号码。 第71章 调研各仓库销量 得了开年的第一个月的销量有所增长之外，其他的每个月的销量都在逐渐下降。不知道是华夏农业自己产品的问题，还是这个大环境就是这个样子。不过这种原因都应该有，往年华夏农业的销量还是不错的，李真豪对自己的产品也是信心百倍。王紫薇每年都卖出了很不错的销量，不过现在的销量也开始下降了。 有一次，梁丰钱和黄丽到仓库。他们问了仓库管理员，想知道最近仓库出货多不多。仓库是公租形式，不但有华夏农业的产品，还有其他农资公司的产品，只要有钱，每个农资公司都可以去这里租放，由仓库的老板统一管理，统一配装。付租金的形式不是每个月一交，不是每个季度一交，更不是每一年或者多少年一交，而是按照每一吨一天多少钱来交。放的越多越久，那么交的钱就越多。 仓库管理员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每一天的装车量都很低，有时候一两辆，有时候一两都没有。装的货物不多，来装的车都是几吨几吨的居多，从来没有一辆车来了说装满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猜，有可能是现在的肥料行情太高了，不知道其它的农资仓库是不是一样。我听说现在的肥料涨价了，是不是这个原因就不清楚了。” 梁丰钱说：“是的，现在的肥料涨价了，听说一天涨了几百块钱。去年有一些冬储的厂家都后悔了，往年冬储的时候他们都赚得盆满钵满，现在亏的连机器都不敢开。俄罗斯和乌克兰不是在打仗吗？我们的原料很多都是从那边进口回来的，现在原料进不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疫情的原因，每个国家都是在紧张的状态，都是优先供给给自己的国家。还有加拿大的钾肥，那边的钾肥主要是供给给欧洲国家，我们在亚洲，亚洲国家是他们的第二选择。” 仓库管理员一边整理着他桌面上的资料一边说：“那我们不用卖了，不过这里那么多产品，也没有见他们能卖多少。” 梁丰钱看着仓库琳琅满目的产品说：“可能没有人用，也或者下面的经销商也卖不出去，所以我们这边也卖不出去，都是连带关系，一个环节出问题了，每个环节都接二连三跟着出问题。” “现在的搬运工都不来了，本来这些搬运工都是按吨收钱，这段时间仓库出的货少，他们都去那边的饲料仓做工了，这边有需要的时候才叫他们过来。有一些搬运工说连饭都吃不起了，以前忙的时候他们一个人一天随随便便转几百块钱，现在搬运工多的话一百块钱都不到，所以需要的时候也就叫两三个搬运工过来。” “他们搬运一吨是多少钱？” “一吨十五块钱，有一些粉尘比较大的就多一点，不过也就是二十块钱。那些粉尘大的他们很挑的，有时候二十块钱都不想做，扭扭捏捏的。” “搬运费用不是农资公司开吗？跟你们仓库没有关系啊。” 仓库管理员整理了一下他的眼睛说：“是农资公司开的费用，不过是我们找的人，有时候也不好找。” “没有固定的搬运工？” “有几个，不过没有活干的时候他们也一样去外面搬运。有时候活多的时候就从另外的仓库调动过来，那边的仓库你懂的。还有，他们两边跑，也是不愿意，不过那边的仓库出库量也很少，所以他们不得不两边跑。” 为什么现在的销量直线下降，梁丰钱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毕竟他们经常下乡，那些经销商多多少少都会透露一些问题。 这周是小周，周六要上班，不过他们都没有下乡拜访客户。客户拜访多了不仅仅自己烦，客户也烦，虽然说不是每一个客户都能拜访到，但是有很多买肥料的或者用肥料的人变得烦躁不安。 “小梁和小黄，你们开车去仓库看一下，看看别人的销量怎么样，顺便到其他的几个仓库，看看装货的车多不多。怎么现在一动不动的，以前都不是这样。”王紫薇在周六的早上发信息给他们。 “我听说其他的同行也是一样，下乡的时候那些经销商都说卖不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肥料贵，现在的复合肥在上涨，尿素在上涨。以前尿素一天一个价格倒没什么，现在是每天都在涨，有时候几十，有时候上百，您每天给我们报价也知道。”梁丰钱说。 “哎，现在尿素价格太高了，暂时不卖了，有人问的话就说暂时不参加，等下跌的时候再说。你们先去看看，然后告诉我一下情况。没有什么事去看完就你们就回去查，反正在办公室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做。”王紫薇说。 梁丰钱和黄丽按照王紫薇的指示就出门去了。 尿素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稳定的价格，今天报的价格明天不一定卖得了，如果是降价了还好，要是涨价了那些经销商就非常不高兴。经常有经销商和梁丰钱说：“昨天那个价格卖不了吗？怎么突然就涨价钱了。”很多经销商是提前一天询问价钱，确定有没有货了才找车过来采购。也有一部分是当天问当天拉，不过这个是很少的。尿素这个产品在农作物上面使用的范围最广，那些代理商卖得也最快。但是，尿素的利润非常低，不过也有一部分代理商卖得不亦乐乎。 那些卖尿素的代理商也是卖复合肥的，他们用尿素来带动自己的复合肥产品，即使尿素的利润低，不过复合肥的利润可以拉平平均值。 早上去仓库看是最容易看出来的，大部分的车辆是早上过来装货，下午到经销商那边卸货，要是下午过来装货，那么就要到晚上才能卸货。很多司机在早上六七点钟就出发，那些司机大部分是经销商自己找的，也有一些经销商让农资公司帮忙找，不过这个是很少的一部分。因为他们自己找的车的价格相对来说会比较低一点，自己能装一车就装一车，不能装也可以和旁边的经销商拼车，还有就是司机认识的经销商也多，农资公司找的车相对会高一点，有些经销商就是不舍得多出那么几十块找，所以通常他们是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梁丰钱和黄丽首先就是到他们的到货的分仓库看，和仓库管理员聊了一下，得到的结果和上次的差不多，甚至比上一次的还要差。只有卸货的车，没有装货的车。卸货的是硫酸钾。 “现在的肥料不是涨价钱吗？”仓库管理员问。 “对啊。” “那怎么他们还进那么多硫酸钾回来，你看看那边还有很多。”仓库管理员指了指角落的地方。 “可能是这段时间水果要膨果了，需要的钾肥比较多，所以他们未雨绸缪。” “但是他们也不卖。” “什么原因。” “不知道，有一次我碰到他们的业务员，问他们进了这么多硫酸钾回来，怎么不见出库，他们说他们的老板交代不要卖。” “可能他们在等涨价，估计他们拿到的价格比较低，等大量使用的时候就涨价格卖。很多有能能力的老板就是把价格炒起来的，一吨多买多三百块钱，一百吨就是多赚了三万块钱，这些钱就是这么赚来的。” “那的压多少资金啊？”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实力的老板就敢这样做，再说现在的肥料一直在上涨，肯定有搞头。”梁丰钱继续说：“要是我有钱我都敢做，现在只会赚钱不会亏本。” “去哪里找那么多钱来。” “那就是啊，反正富贵险中求，想赚钱没有资本的支撑也只能是小打小闹。” 了解完这个分仓他们又去了总仓，总仓也是一样，没有车装货，只有几辆大卡车在卸货。这几辆大卡车卸的货还不是肥料，而是一些工业用的原料，比如说三聚氰胺。在总仓他们认识的人只有一个，那些前台就不去问了，反正用肉眼就可以看的出来。 最后他们去了中外运仓库，区农资仓库，易达仓库。这几个仓库承包了这座城市一大半的肥料装载，十个农资公司有九个是把货放在这里寄存。中外运的仓库除了复合肥还有尿素，尿素是用火车运过来的，可以直接到达这个仓库卸货。不过这些仓库也是一样，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繁华景象，都是寥寥无几的几辆小货车在装货。 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用手机拍照记录，然后发到群里报告给王紫薇他们知道，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销量少，实际上每一个公司都是一样的。 这么久以来，梁丰钱也总结出了为什么什么销量少的原因，也给王紫薇分析过。 第一：由于受到疫情影响，大部分的农产品没有办法往外地销，基本上靠本地来消化。本地的的需求量有限，供大于求的状态导致了农产品的价格下降。就比如说水果，往年有一些水果能够出口到俄罗斯，现在疫情期间出不去，还有那好局势不稳定。就靠祖国这些地方量消化，那是比较难的。这边的水果大部分是销往北方，那边的疫情比南方要紧张一点，还有那边的政治中心也不允许这边的人员水果和蔬菜随便进出。他们有自己的产品，以前也一样销往南方，现在这一样少了。 第二：原料的上涨，导致成品的价格升高。很多经销商的资金有限，有一部分人在去年已经冬储了，连冬储的产品还没有卖出去。自己的门店还有着大把货物，根本就没有在采购的需求。虽然不是每个产品都有卖，不过对于一些可有可无的产品就先不卖了。哪些产品卖得少，哪些产品卖得多他们一清二楚。卖得好的产品不管多高的价格他们都会想办法去采购，如果没有采购回来，那就会影响一年的收入。经销商有资金会优先考虑自己需要的，卖得多的产品。 第三：农产品的价格下降。以前农产品价格还算过得去的时候那些人还是愿意使用化肥，现在突然价格下降，那么使用的人就变少了。原来要用五十斤一亩的，现在可能就改为四十斤或者三十斤，他们尽量的降低成本。大家都喜欢降低这个使用量，那么一定会影响产量，不过也没有办法，只能保持先不饿肚子，以后得事以后再说。 第四：农家肥的入侵。农家肥使用得当确实是一个好产品，使用不当就会血本无归。现在有很多人回归本质，用农家肥来代替有机肥的使用。他们都知道先农家肥发酵腐熟，然后在使用，这个可以大大的降低成本。农家肥有味道也没有什么，只要使用得当，那就是问题不大。 第五：水肥的冲击。使用水肥可以大大减少人工成本，只要把产品用水按照比例兑好水在水池，然后通过滴管来使用，这减少了挖坑的成本。他们也知道挖坑埋施会比较好一些，但是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保证果树的营养供应，保证果树不会因为缺少营养而枯萎。 王紫薇对梁丰钱的分析也是非常的赞同，对于去仓库看了一圈，知道其它的公司也是差不多这样也就释然了。原先她只是以为自己的销量低，别人的销量好。她已经很久没有下乡了，现在乡下的情况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卖得少，自己为什么卖得少，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自己身上也要找原因，不管下面的人用的再少，那他们还是一样要用，这个时候应该寻求转变。 梁丰钱和黄丽之前认为他们会转变，因为李真豪也曾经提过这个事情，不过迟迟没有等到转变的消息。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只有不停地转变才能找到更好的出路，不要在一个产品上钻，既然这个产品没有办法打通这个市场，那就换一种产品。都说没有卖不出去的产品，只有卖不出去产品的人。要是本身产品就不符合市场的需求呢？存在即合理这个不假，不过存在的市场不一样，有些产品其他市场卖得红红火火，而在其他市场确实有价无市。 不要等到遇到瓶颈的时候才开始转变，那个时候已经被别人优先占据市场了。每一个都是都有市场调查员，他们会抓住每一个机会来进行转变。李真豪没有自己的市场调查员，有时候叫梁丰钱和黄丽去调查，等他们调查好报告给他，最后也一样是不了了之。 梁丰钱和黄丽一直在等着转变，也许永远等不到。 第72章 拜访有意合作基地 付出是需要代价的，付出不一定是有回报的，不过，不付出是一定不会有回报的。梁丰钱和黄丽现在的业绩突然下降，是多种原因造成的结果，在这个时候更应该而上，总能盼来春天。 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每天遇见不一样的人。不管是怎么合作，首先都必须是建立在一个彼此信任的基础上，没有信任就没有合作。用户要信任他们，信任他们的产品，对人的不信任，不管产品多么好也不会有合作的机会。事情往往是相对的，用户信任他们，那他们也一样要信任用户。不是每个用户都能都马上有资金采购，即使有资金的也不一定先付款或者付一部分货款，他们是先看到货或者使用了之后才付。这个时候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都会陷入一种纠结的状态，是给还是不给？给怕收不回来，不给怕失去客户。很多客户都会说：“你们放心，不会欠你们的货款的，只是要先见到货才行。”对于这种事件，经销商他们会很放心，因为经销商打开门做生意，他们也不希望突然有人过来闹事。种植户就不一样了，他们有资金和有诚意的会在货到了之后马上付货款，这种往往出现在小的种子户身上，对于大的种子户那就不一定了。 小的种植户知道自己的种植面积小，不需要太多的产品，只要符合自己的要求，那么就会信任这家公司。有一些小的种子户是不会和批发商有合作，毕竟他们用量少，一些批发商也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没有这个实力去做更大的面积。殊不知，这些小型的种植户才是最实在的，假如他们和批发商采购，绝对不会欠批发商的钱，只不过是要货单付款而已。批发商也苦大的种植户久矣，他们要的产品确实是非常多，但是没有哪一个大的种植户会说只要货到了就马上把货款付清，能付一部分就已经是谢天谢地。 李真豪和王紫薇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就是喜欢做那种五百亩以上的种植果园，那种果园只要需要产品就会是不少的量。除去进货成本和运输成本，带来的利润也是相当的可观，这就是典型的以量取胜。 李真豪曾经和梁丰钱他们说：“那种小的种植户我根本出看不上，一年下来能有多少的采购量，基本就是几吨货就搞定了，最多也就是几十吨，根本根本不可能有上百吨的出现。而且，这些小的种植户也比较挑，他们不仅要价钱低，还要这样那样，连运费都不愿意出。” 梁丰钱和黄丽下去接触的小的种植户比较多，他们了解到，实际上和李真豪说的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他们确实是不会出运费，毕竟几百块钱的运费还不如直接和经销商采购，他们知根知底，还可以赊账。但是，这些小型的种植户并不像李真豪说的那样他们需要低廉的产品，实际上他们对价格的要求就是比经销商稍微低一点点就行，只要他们认为差不多的产品，只要比经销商的价格低就等于赚到了。他们从来不会去打听你的进货成本是多少，他们只会和你谈送到他那里的价格是多少，只要符合他们的要求，那么一切都好说。 王紫薇看得比较透彻，她有一次说：“和大的种植基地合作真是难，没有一个是不赊账的，还是那种比较小型的好做，几万块块钱的货款，只要货单了就马上拿到钱，不会出现那种追账的麻烦，不会有赖账的风险。” 六月初，梁丰钱和黄丽去到了一个看似很大的种植基地，实际上这块货源有三个老板，原来他们是一起合作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就分开了。有两个是夫妻档的，他们一户只要了四十亩这样的果园。两夫妻就是这样，超过了四十亩两个跟管理不过来，少了又对两个人来说少了一点，因为一个人一年管理二十亩是没有多大的问题。施肥、除草、打药、修剪等这些常要做的事情他们两个都可以做完。每年除了采摘，开沟这些需要请人外，其他基本上是由两夫妻完成。 他们原来是找一个叫黄海明的人，这个黄海明和他们聊的很好，并把之前用过什么产品，是什么价格都和他们说的一清二楚。还有，用肥习惯，什么时候用等等都和他们说。梁丰钱和黄丽介绍了他们的产品给黄海明，黄海明也表现出了跟浓厚的兴趣，既然有兴趣，那就必须要跟紧一点，特别是在准备用肥的时候。通常情况这些种植户会在六月中旬到七月中旬这段时间使用，所以他们六月初就去拜访了。不仅仅他们两个盯着这个种植户，其他的很多农资公司也是一样，只能看谁开出的条件更加有诱惑力。 “黄总，您好！路过你家的果园，没有看到你呢？”梁丰钱来到他的果园看不见他人，于是就打电话假装路过的样子。 “哦，我在除草。” “那个位置？我们聊聊。” “你不懂的，我在下面的片果园，你应该没有来过。” 梁丰钱他们不知道他有两片果园，平常见面的地方是在他住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他的一片果园，于是梁丰钱他们就认为只是这一片。 “您不说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我去过呢？”梁丰钱说。 “从大门口这里沿着围墙走，走到下面来，你如果听到有割草机的声音，那就是我了，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个割草。”黄海明说。 “好的，我去看看找不找得到。” 说完梁丰钱就启动了车子开过去。 当他们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听到割草机的声音，不过看到了有一片果园的大门开着，于是就试图进去看看，抱着找不到就找不到的心理，说不定可以在这里开发一个客户。没有想到，他们真的误打误撞找到了黄海明，这个人正忙着割草，那些草非常茂盛，又长得很高。 “老板，这个草也太茂盛了？”梁丰钱在他的对面大声喊，生怕割草机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怕黄海明听不见。 黄海明听到了叫喊声，抬头看了过来，于是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说：“还以为你们找不到呢？” “我们也是误打误撞，没有想到真让我们撞对了。”梁丰钱一边说一边走过去。由于要跨过一条比较宽的水沟，黄丽就没有过去。 他来到黄海明的身边，黄海明就蹲了下来，额头上的汗珠珍珠般的一滴一滴往下落，嘴巴不停地大口喘着气。梁丰钱赶紧掏出他那不值钱的真龙香烟出来递给了他一支，然后又抽出一支放到自己的嘴巴上。当黄海明把烟嘴放到嘴巴的时候梁丰钱又赶紧给他点上，看着黄海明深深吸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很享受的样子。实际上黄海明是不怎么抽烟的，平常时身上都不会有香烟。但是作为业务员的梁丰钱，不管身上的烟值钱还是不值钱，都会带有。每次见到客户，不管他抽烟还是不抽烟，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来分给对方一根，如果对方不吸烟，那么梁丰钱也会把烟放回烟盒里面，自己也不抽。 “这么热的天气您还不收工？都准备十二点了，回去吃午餐了。”梁丰钱说。 “没有办法啊，这里的草太多了，不割不行。”黄海明摇摇头说。 “那打除草剂不快一点吗？”梁丰钱看着这些旺盛的草说。 黄海明又吸了一口，由慢到快地吐出口中的烟，说：“草太高了，都长到果树上了，打除草剂效果不是很好，等下不小心打到了果，那果也会落下来。” “说得也是。”实际上梁丰钱对这方面不是很了解，毕竟他是不卖农药的。 “怎么，今天来有什么指示？”黄海明说。 “那敢有指示，还要和您多多学习。反正我来您也知道我是要干什么的，就开门见山说，免得浪费您的宝贵时间。今年有什么计划吗？”梁丰钱直截了当的说。 “哎……”黄海明叹了一口很长的气，又吸了一口烟说：“能有什么计划，没计划。今年应该不埋肥了，去年的水果太低贱了，都赚不到钱，没有那么多资金投入，估计水肥为主了，你们那里有什么水肥？” “我们没有水肥，”梁丰钱尴尬笑了笑说：“您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介绍产品给您，什么时候介绍过水肥给您？我们的是长效型的，需要埋到土里才能更好的显出长久的效果。您也知道，水肥来得快，去得快，而且次数也比较频繁。” “话是这样说，但是算起来的也差不多，埋肥还要请人开沟，搞不了。” “您多少年没有埋肥了？” “去年也没埋。” “也没有断过根？” “没有。” “那它怎么长新根？” “对面那一片不是我的，是我以前的一个合伙人的，现在分出来了，他每年都埋肥，你看看我的，在对比他的看看，好像没有什么区别，我的果树看起来比他的还要旺盛。”黄海明用手指着沟的对面说。 梁丰钱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边的果树还没有他的旺盛呢，不过果树上挂的果子却比他的多。于是说：“您不觉得那边的树挂果比您这边多吗？” “确实是多一点，不过他的果树是环割导致的，我的今年没有环割，我觉得割不割都一样。”说完，黄海明用力地把烟头按在地上摩擦了几下。 “不一样哦，果树太茂盛留不住果，果树太差劲挂不上果，每年断一次根还是有吃必要的。断了旧根，然后生出新根，这样子才能让果树更好地吸收营养。” “我也知道断根会好一点，可是没有资金啊，去年的果不值钱，还有我的果管理得不到位，出现很多太阳果，花皮果和溃疡果，总体算下来价格太低了。不过我老表也在这里，果园和我的差不多，他每年都埋肥，要不你去跟他聊一下。你应该见过他？” “是梁老板？这个人搞不定，他不信人的。” “不是老梁，也是姓黄的，跟我一样是太平镇的。以前，我，老梁，我老表，还有我老表的侄子是一起的，这一大片果园我们一起承包，后来大家觉得应该分开就分开管理了，老梁的果园最大，我们仨人的果园都差不多。分开的第一年还一起采购化肥，都是一大卡车一大卡车拉来，后来我和老表的侄子不埋肥了，他们也就是是各买各的，现在也是一样。不过，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有关技术方面还是经常交流。你打电话给我老表问一下，他埋肯定埋，就是跟不跟你要就看你的本事了。” “那把他的电话给我一下，等一下我过那边找不到他就打电话给他。” “他今天应该在，应该是打药，这个时候应该也打完了。”说着，黄海明就把他老表的电话给了梁丰钱。 “那行，我过去看看，您先忙。”梁丰钱抽出一根烟递给他，起身说。 黄海明摆了摆手，示意不抽了，说：“我也准备收工了，割了这一点就算了，太阳太大了，肚子也饿了。” “那行，我先过去，说不定你收工回来我还在那边。” “好！”说完他又启动他的割草机，割草机发出轰鸣的声音。 来到了这边他们住的房子这里，梁丰钱并没有找到黄海明的老表，这房子空无一人。房子的周围都是果树，也不知道哪一片果树是他的，于是就在这周围瞎转悠了一下。 梁丰钱希望能在果园里面发现黄海明老表的踪影，毕竟打电话不一定有人接，通常到一个果园，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人才会打电话。有些人忙着，并不会听到电话响，有些人听到电话响也不一定会接。现在诈骗的电话太多，推销的电话太多，看陌生的电话通常都会想到这两种情况，所以不一定会接。特别是外地的电话号码，本地的电话还稍微好一点点。 梁丰钱没有见到人就回到车这一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想：“黄海明不是说他老表今天在打药吗？怎么见不到人，难道黄海明也不知道。还是打个电话过去，嗯，打个电话过去看看有没有人接，还是等等说不定等下他就回来了。” 最后，梁丰钱还是拨通了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第一次没有人接，第二次还是没有人接，第三次依然没有人接。可能是黄海明老表在忙着，根本就听不到电话的响声，这个是常有的事。 “算了，我们下午回去的时候路过这里再来看看。”梁丰钱对黄丽说。 黄丽点了点头，就打开车门上了车，梁丰钱也上了车，正要启动车子的时候，黄海明回来了。 第73章 淳朴的乡下人 乡下人就是这么淳朴，他们干活的时候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脚上穿着解放鞋，这些就是真正的农民。打的基地老板可不会这样，他们穿得光鲜亮丽，开着百万豪车。虽然有这些大的种植基地老板没有什么架子，也喜欢和普通的业务员交流种植技术，不过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技术团队，普通业务员就当是一种普通交流，不会有什么合作的机会。小的种植户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仅喜欢和业务员交流，还喜欢和业务员打成一片。 他们都知道业务员也不容易，每天东奔西跑，一天一来不一定有一单是成功的。很多经销商也和他们说过：“不管你每天多么劳累，多么努力，有十家有一家能跟你达成合作，那算你的本事高，实际上走一百家还不一定有一家能够达成合作。”梁丰钱和黄丽对这个深有体会，不管他们每天多么的努力，大部分的人都是敷衍了事。这并不是说人家没有需求，而是他们就根本不缺合作的厂家。有能力的和厂家直接合作，能力稍微差一点的和一些比较出名的经销商合作，除非你的产品正好是他想要的，不然确实是有点难。 也有一些不合适自己的，但他们愿意介绍一些朋友来给你。很多经销商相互认识，这个经销商不需要这种产品，而刚好他的朋友想找这个产品，那么他就会介绍给他的朋友，然后就叫你去找他。虽说不一定能够合作成功，但是提高了合作的几率。 经销商是这样，种植户也是这样，就像黄海明介绍他的老表给梁丰钱和黄丽。 黄海明开着电动车，背着割草机颠颠簸簸的回来，露出的笑脸。 “哎哟！太热了，受不了。”黄海明满头大汗地说，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透了。 “没看到你老表呢，打电话给他也没有人接电话。”梁丰钱笑这说。 “他在那边打药，刚才我路过那里看见他了，你们刚才从那里经过应该看见他啊，就买那边的路边。”他指另外一个方向说，那边方向正好是梁丰钱从他的另外一个果园回来的方向。 “没注意看，这里的路太烂了，看路都看不见，哪还有空看。” “不过他也准备回来了，他刚才跟我说的。”黄海明边说边卸下割草机，然后走进房子里面。 梁丰钱跟随着他的脚步进到了房子里面，里面并不大，两层移动板房，下面是卫生间，厨房和一间储存室，还有两角睡觉的房间。储存室里面放着各种农具，比如锄头，喷雾器等等，还放着一些农药。他们就是在这个狭窄的房子里面生活，每天除了干活就在这里吃饭休息。 黄海明进到里面首年就去找了一条毛巾，然后走到水龙头那里开始洗脸，擦脖子。一边做这些一边说：“满身的草碎，一身的草味。” 他用割草机割草，草碎满天飞，他的衣服和鞋子已经粘上了一层薄薄的草屑。他们说着说着，门外传来了一阵摩托车的声音。 “肯定是我老表回来了。”黄海明说。 “黄老板，您好！”梁丰钱走出门外打招呼。 “哎，有什么事吗？”他一边停摩托车一边说。 “来这里拜访您老表，他说您每年都会埋肥，不知道您今年还有没有打算。”梁丰钱直接了当得说，虽然这样直接说不太得体，不过梁丰钱就是这样的人，不会掩饰他内心的想法。 梁丰钱这个不会掩饰的人有好处也有坏处，那些理解他的人会说的直接了当，有一说一，那些根本不想和他合作的人就会比较反感。不过，这个黄老板并没有反感梁丰钱这种说法。 “埋，肯定埋，不埋哪里得。”他说着也走进了房子里面。 “打完药没有？”黄海明和他的老表说。 “还没有，还差一点点，你那边呢，割完草了吗？” “没有，也是差一点点，本来想割完了再回来的，受不了了，太阳太大了，再不回来就中暑了。”黄海明一边说一边用毛巾擦着他的脸颊。 “我今天打的杀虫药，再打下去就没有用了，等到晚上再打。”他说着脱下了一件带着风扇的外套。 给作物打药是要看时间的，晴天打杀虫药通常是在上午十点前打，下午是五点后打，阴天就不怎么选时间，这个效果会比较明显。选择这个时间段打主要就是这个时候害虫出来觅食，那么打药得到的效果就会比较容易显现出来，中午阳光灿烂，那些害虫会躲到叶子下面，那么就不容易打到害虫。如果打除草剂就不一样了，打除草剂通常会选择阳光比较大的时候打，效果就会比较好。 “您们的果树没有溃疡上果？”梁丰钱说。 溃疡是每个种果人关心的问题，只要果有溃疡，等到采摘的时候会大大的影响水果的价格。他们每个月都要防这个问题，特别是下过一场雨之后马上出太阳，这个时候通常是溃疡爆发的时候，所以他们会马上喷药防治。 “有，怎么可能没有，多多少少会有一点的。”黄海明的老表说。 这个时候黄海明也非常气愤地说：“妈的，我的最多，前面听那个卵仔说，用他的药可以防治，毛，最后搞得比去年还差。” “没有？” “怎么没有，不信你自己去看，就在门口旁边那一片，去年是另外一个公司给的方案，都没有什么问题，今年这个给的方案不行。” “那你不找他？”梁丰钱说。 “找了，他来了一下就走了，然后就没有再来过。” “给钱了吗？” “给了，就是因为给了他才不来，要是没有给的话我也不会给了，把我的果树搞成这样。”说着，他放下了手中的毛巾，挂在旁边的挂钩上。 放好了毛巾他继续说：“走，我带你出去看看。”说着就领着梁丰钱去他的果园。 梁丰钱跟随他的脚步出去了，这个时候黄丽也跟着过来。他的水果确实是有一些有溃疡，不过并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不过他的挂果量没有那么多是真的。 “今年掉果又多，又搞得有溃疡果，看来今年又玄了。呐，你看这里，这里也是，那里也是。”他一边说一边扒拉着他的果树。 梁丰钱看到这种情况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这个并不是他的强项。这种是药害的东西应该找当时合作的人来解决，不过他说那个人消失不见了。对于技术方面，梁丰钱也是略懂皮毛，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只能不停地叹息，争取和他产生一点共鸣。 他们一会儿就回房子了，这个时候他的老表也在洗着脚和手。 “吃中午饭了没有，在这里喝两杯。”黄海明的老表说。 “过来的时候有点晚了，我们在外面吃了，不过喝两杯就喝不了了，等下还要去其他地方，开车呢。”梁丰说。 “这么客气干嘛？是不是嫌弃我们那两碗白粥。”黄海明说。 “你不吃我们就要吃了，乡下人就是这样，肚子饿了就要吃东西，不然顶不住。” “那你们先吃，等你们吃饱了我们再聊一聊。” “那行。” 他们吃着见到的食物，还倒上了一杯酒。乡下人就是有这种习惯，很多人是酒不离桌，只要吃东西就想着喝上一杯。并不是他们贪杯，而是每天周而复始干这些农活，使他们感到非常的劳累，喝一点就可以缓解他们的疲劳。梁丰钱对这种情况也见多了。有时候他们下乡正好碰到那些经销商在门店吃饭喝酒，这种情况通常有其他公司的业务员在一起才会有的场面。梁丰钱大多数时间是拒绝的，不过有时候也是由于爱面子问题，喝上两杯。喝酒的时候自然是黄丽开车，毕竟喝了酒是不能开车。梁丰钱也是能避免就避免，毕竟喝酒从来不是他的强项。 趁他们吃午餐之际，梁丰钱和黄丽出去逛逛他们的果园。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看的，看来看去也就是那样，无非就是想去他们的果园看看有什么适合他们的产品。 到了这个时节，大部分产品他们会用，不管是埋肥还是滴水肥，补充碳磷钾和有机质是必须的。碳磷钾给作物补充必要的养分，有机质可以增加水果的甜度，土壤的蓬松度。中微量元素也少不了，有资金的人会用多一点，资金少的会用少一点，用多用少都会用。 “你觉得他们的果树怎么样了？”梁丰钱对黄丽说。 “呃，其实这个时候用肥都是这样的，只不过说看他们怎么用了。其实我对这些也没有什么研究，只不过是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解释。还有他们的果树没有什么大问题，有一点黄化，缺少点微量元素。现在的果树普通都是缺少微量元素导致的黄化，只要他们舍得补充，这种问题就很少见了。”黄丽用手摘了几片叶子说。 “有没有可能有黄龙病？” “这个不好说，很多果园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不过没有经过专业的检测机构检测是看不出来的。” “那不是说什么树枝中间出现褐色，果子变成红鼻子果吗？” “现在哪里有红鼻子果，都还没有到成熟期，到了成熟期才有红鼻子果出来。还有树枝中间出现褐色这个问题，前期也是看不来的，等到真的出现了那就要砍了，现在的果园黄化比较多，往往是缺少营养。” 他们在外面逛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估计黄海明和他的老表也吃饱了，于是他们就进去找他们。 黄海明看到他们说：“还以为你们走了呢？” 梁丰钱笑着说：“没有，在果园逛了一下。” “这么大的太阳你们也去，叫你们吃点东西又不吃。”他的老表说。 “真的吃过了，要不然哪里会跟你们客气。”实际上梁丰钱这个时候已经饥肠辘辘，强忍着饥饿说。 “没有看到你们来，我都准备去休息了。我们就是这样的了，中午要休息一下，早上早早起来干活了。有什么好产品，那过来我看看。” 这些种植户通常是早上六点前就起来煮早餐，吃过早餐后该除草就除草，该打药就打药。因为这个时个气温不算很高，所以他们选择比较舒适的时间来做农活。他们开工早，收工也相对会早一些，有时候太忙也会稍微收工晚一点。 梁丰钱马上去车上拿宣传手册，他应该时刻拿在手上才对。 梁丰钱把宣传手册递给了他，并开始介绍产品给他。 “我们的产品属于长效型产品，溶解度比较低，这个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不然你真的和我要了，发现溶解度低，就会说我的产品是假冒伪劣产品，那就不好了。其实我们的和大多数的公司的差不多，反正你们也是知道的，大部分的产品大同小异，只不过有一些是全水溶的，有一些不是。卖特种肥料的也有，不过你们也知道这种产品卖的公司少，用的人也少。” 他随便翻了一下，没有表示出很大的兴趣。然后把宣传手册递给梁丰钱，梁丰钱接过又打开介绍他的产品。 “那你们有没有全水溶的产品？” “没有，实话实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不能乱说。” “可以和其他调啊，你们每天跑，肯定认识很多人。” “认识归认识，不过这种事情我不做，我觉得自己的产品也很好，只不过是有一些人看不上，但是我还是优先介绍自己的产品，实在是人家不想要，他想要找的产品，而我正好认识，我就直接介绍给同行，不参与他们的价格。” 梁丰钱不断地介绍着他的产品，终于打动了他。 “那行，不过我现在还没有开始用，大概到二十号这样子，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说是到时候给电话梁丰钱，实际上他心里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这种情况他遇到的也很多，不过那些人从来不说具体时间，只会说“到时候需要的时候联系你”。这些话听多了，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也麻木了。不过这次听到了他说时间，那么就表示还有希望。 “那行，到时候你不打电话给我，我都要打电话给你。” 黄海明的老表掏出了手机，说：“怎么有几个未接电话？”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看手机。 “就是我的了，前面我打电话给你没有人接。” “可能在打药，没有听到手机响。”他解释道。 “我们加个微信，方便联系，有时候打电话给你没有人接，可以留言给你。” “好的。” “我的果园也不大，算起来也用不到多少货。” “我知道，前面这个黄老板也说过了，不过我粗略算了一些，十来躲还是需要的。” “你们多少能送到？” “五吨以上我包送到，总不能要和一两吨叫我送下来，请车的钱都不够。” “那到不会，要肯定要五吨以上。” 梁丰钱算过，他出的价格比平常时候要高一点，只要经过公司的同意，那么送到这个问题并不大。梁丰钱在报价前就已经知道这个问题了，他一定会把这个问题加上去才会把价格说出来。 加了微信梁丰钱才知道他的名字是——黄海利。 这个淳朴的乡下人不喜欢玩套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现在的梁丰钱和黄丽着外面的阳光，感觉特别的温暖。人间到处有阳光，到处有黑暗，眼睛要看到向阳的那一面，而不是只看到背阳的那一面，说不定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第74章 达成共识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难过，梁丰钱不想错过每一次机会，但又错过了很多机会。有很多有意向的客户会和他说，到某个时候在跟他要货，或者等卖完这一批了就跟他合作等等。这些他真的见多了，听多了，最后都没有合作成功，他麻木了。 合作不成功是梁丰钱没有抓住机会吗？不一定。他对于这些有意向的客户都会牢牢的很紧，三天两头就会打一个电话或者发条信息去问候。这个是不能直接问的，不然就会客户感到反感，最后反而的得不偿失。他有时候会发这些有趣的视频，发一些有趣的笑话，或者问候一下“早上好”，“下午好”。 那些人并不是看不到他发的信息，能有几人回他的信息就能让他高兴一整天。不会信息的人大有人在，他们知道这个人发信息来是什么原因，毕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发信息来，有的只是业务员。需要采购的人发信息来他们当然会立马回信息，这是他们的财神爷。对于客户，谁都不愿意的得罪，梁丰钱也是一样，只要有一个人说要和他方便聊聊的产品，他会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屁颠屁颠地去和他谈。不管路程多远，他都会及时出发，不愿意多等一秒。哪有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有得只是尔虞我诈，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合作共赢。 有一个人一直在忽悠着梁丰钱，梁丰钱也一直对这个人抱有很大的信心。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人就说要和梁丰钱合作，还说是什么时候。差不多到时间了，梁丰钱就去找他。 “杨总，最近销量怎么样？”这种问法有点不太好。 “能怎么样，还不是老样子。”能够这样说还是不错了，有些人会说惨淡至极。 碰到说“生意惨淡，到处静悄悄的，一天都卖不出一包肥料的”等等，梁丰钱只能笑着说：“我们还不是一样。” “没有，现在不是用肥的季节吗？”梁丰钱笑哈哈地说。 “哪里？你自己看了，今天是街天都没有什么人过来买肥料，你说惨不惨。不知道怎么的，现在这些人都不用肥料，有些人想要又要赊账。” “那赊吗？” “不赊哪里行，有一个人往年都跟我要不少的产品，你说能不赊给他吗？”杨总耸了耸肩说。 “那是，那是，不过能收回钱就好。像你们这些开门店的，没有那个人不赊账的。” “我都不想赊了，有几个人都没有还，估计是想赖账了。” “跟你买的人不都是你认识的人吗，怕什么？”梁丰钱说。 杨总说：“哎呀，你不懂的，那些人认识有什么样？又一个就是我隔壁家的，有三万左右的货款，已经五年了都没有还，每次问他就笑呵呵地跟你说过段时间。每次都是过段时间，过段时间，具体过到那段时间也没说。” “那他是种什么的？” “种水果啊。” “他卖水果的时候你不去找他。” 杨总摇摇头说：“也没用，每年他卖水果的时候去找他都没有用，看着他收钱，他还说没有钱。还说什么水果亏本啊，卖出去的钱还不够人工钱。但是我算来算去，他卖的价格还算可以，正常来说这种价格稳赚不赔。再说了，真的人工钱都不够，哪里还有能力支撑下去，明显就是想赖账。” 梁丰钱瞪大眼睛说：“那不能走法律程序？” “走法律程序更难了，我也起诉了一个啊，法院也判了，他就是不给。他承认欠有我的钱，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打他，打人的话这个钱就更加拿不回来了。话又说回来，刚才说那个人就在我家旁边，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闹翻了，两个人在村里都不好过。你也知道，村里面的人最大人家说三道四，不团结等等。” 这时候有一个人进来卖东西，不过不是卖肥料，而是卖了一瓶小瓶的除草剂。 那个卖除草剂的人走了之后，杨总又说：“你看，今天刚得开张，就是那么两块钱的生意。肥料卖不动，只能卖点农药维持一下生活，反正能卖什么就什么了，卖得多少算多少。” 梁丰钱起身去看了看他的存货，确实是不少，不过等到梁丰钱看到一个产品的时候他傻眼了。那个产品上次来的时候没有多少了，现在不减反增，当时这个杨总说得好好的，能卖完哪一点就换梁丰钱的产品。现在他卖的这个产品比梁丰钱的贵，不过产品成色要好一些。之前梁丰钱拿样品给他看的时候，他觉得还算可以，并且价格一直没有什么变动，反倒是现在卖的这个产品涨过几次价格。 梁丰钱内心很不高兴的走过来和杨总说：“杨总，不是说卖完那点果就跟我合作吗？怎么还有那么多？”梁丰钱一边说一边指着那堆货。 杨总看着梁丰钱指的方向，尴尬地笑了笑说：“本来是有这个打算的，不过那个人又拉开，都拉到这里了，又不好意思不要。” “有什么不好意思？他的货那么贵。” “你不懂的，这里的农户用惯了这个产品，这个产品圆溜溜的，又好看，他们都爱用。等我卖完这些先，一定跟你要，你就放心。”他就敷衍了过去。 一个人不想合作总是有很多理由，这些理由又不得不让你保留着希望。他们的理由无非就是“现在资金紧张，等有了资金再说”，“农户喜欢用这个产品，其他产品他们不相信”，“批发商能够送到，买多少送多少”等等这些理由。说资金紧张的就是不想要，但是你又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说农户不相信的，那只不过是推辞，要还是不要还不是他怎么和农户解释。批发商能送到，买多少送多少的，最后算下来还没有你给的价格优惠。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要，但是你又不得不保留着希望。 “那行，到时候记得联系我。”梁丰钱只能无奈的这样说。 上次黄海利说要跟他合作，所以还没有到时间梁丰钱就打电话给他，生怕他突然改变主意跟其他人合作。 “喂……”梁丰钱打电话给黄海利，那边传来长长的招呼声。 “黄总，您好啊！” “有什么事吗？” “能有什么事，就是想问一下你什么时候采购。”梁丰钱赶紧说。 “还没有的，过几天才得，现在还在帮别人放肥，等帮别人放好了我才放。”黄总说。 “不是，你还帮别人干活？”梁丰钱感到非常疑惑。 “那不是，不帮人家干活哪里行，找点生活费。” “这么大的老板说这种话，帮那个人放？” “哪里大了，我就是一个果园，帮老梁放，放完他的就放我的。他不是跟你要的肥料吗？” “没有，我都还没有见过老梁。” “三天这样子，三天这样子你拉过来给我，那个时候他的应该放完了。今天晚上我回去统计好一共要多少，我在打电话给你。还有我看看我侄子那边怎么样，看看他要不要一起要，如果只是要我跟你说。” “好的，好的。” “那就这样先了，我要干活了。” 挂了电话之后，梁丰钱感到无比的高兴，高兴到差点就给黄丽打电话。说来说去，黄丽也有一份功劳，后来思来想去觉得黄丽现在没有这个心情听他的就忍住说没有打。 第二天，李真豪要梁丰钱办一点事，原来这个事情一直都是黄丽办的，流程黄丽知道。梁丰钱就打电话给黄丽，打了很多次，黄丽都没有接电话，梁丰钱就想到黄丽家应该她的奶奶过世了，不然不可能接电话了。最后梁丰钱只能摸索着做这件事。到了晚上黄丽给梁丰钱发信息，说：“今天没有带手机，所以不知道你打电话来。” “没事，本来想问你一点事情，现在已经办好了。” 黄丽没有问什么事情，就直接不回信息。 到了第三天，梁丰钱没有接到黄海利的电话，不知道他是真的忙还是忘记了，是要多少货，他的侄子要不要货等等。梁丰钱心急如焚，可是又不敢轻易打电话给他，怕他还在帮老梁干活，没有空和他说。 到了晚上，梁丰钱还是没能忍住拨通了他的号码。 “明天帮我拉三吨有机肥，一吨中微量元素，两吨复合肥过来。”电话那头传来了梁丰钱想要的消息。 “这么少？三吨有机肥不够你用。” “够了，我原来还有一些去年的，没有用完。” 本来梁丰钱算了一下，他的有机肥应该要到十二吨这样才够，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了，只能这样了。 “那你侄子那边怎么样，他要不要？” “我和他说了，他说不要，今年他用水肥，不埋了。说没有资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的果树有点黄化，我们有一款氢氧化镁，对这个黄化的问题有一个很好的效果，要不要试一试。”梁丰钱想着，多卖一吨是一吨。 “你那个氢氧化镁有什么功效？” “氢氧化镁是一款碱性的产品，我们平常用的硫酸镁，硫酸钾，硫酸钾型的复合肥，这些永久了就会让土壤酸化，土壤酸化后对这个果树生长不利。我们都知道，现在你种的这个产品是适合偏酸的土壤生长，用了这个产品就会中和这个土壤，使土壤的酸度降低。还有，它还有松土的一个作用，充分利用土壤中的碳磷钾。还有你的复合肥会不会少了一点？”梁丰钱边解释边问。 “不少了，我还要放花生麸。” “花生麸多少一吨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千多块钱一吨的花生麸还不如用一吨的氢氧化镁，再说一吨的花生麸也不够你放，起码要两吨。用两千多块钱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花这个大价钱，冤枉钱。” 黄海利考虑了一下，说：“那就来一吨。” “丑话说在前，那这个货款怎么付？”梁丰钱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现金支付，货到了我给现金。” “不能转银行卡或者是微信吗？” “微信没有钱，跑去银行转账太麻烦了，身上有现金，明天我给司机就可以了。或者你哪天下来我给你也行，反正钱肯定是有的，你放心。” 本来梁丰钱打算去拿钱的，不过跑来跑去，公司不一定同意，又不能转账，只能硬着头皮说：“那你给司机，我跟司机说就好了。” 挂了电话梁丰钱就赶紧打电话联系车辆，正好他认识了一辆装六吨货的司机。这个司机经常帮王紫薇拉货，也帮梁丰钱拉过两次货，所以还是信得过，并且交代好司机帮忙拿钱回来。司机最开始不太愿意，他怕收到假钱，经过了梁丰钱的解释，最后还是同意了。 现在的人用的支付方式基本上是微信，支付宝，银行卡的人都少了，更何况用现金的人。不过乡下人也就是这样，他们觉得现在攥在手里才是真实的，那种什么微信支付宝都觉得很虚拟。 第二天拉货过去的时候还出现的一点小插曲，就是少了一包肥料。司机发现少了一包肥料赶紧打电话给梁丰钱，毕竟他不说，追究责任来他也需要承担。经过了司机和黄海利再三清点，发现还是少了一包。 于是，梁丰钱就马上把问题报告给王紫薇，毕竟这种情况是要报告，不能够自己吃哑巴亏。 王紫薇说：“这种情况很少出现，不过这不是说一定不会出现，可能是仓库装货的时候点错了，没有什么问题，如果他愿意就补一包给他，如果他不愿意就让他付钱的时候少付一包的钱就可以了。” 梁丰钱把王紫薇的意思传达给了黄海利，黄海利说：“不要紧的，我先付钱，看你什么时候有空再带一包过来给我就行了。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我也没有用得这么快，这几天你有空就带过来给我就可以了。” 司机没有卸完货就回来，而是去其他地方拉货去了，他说等到晚上回来再把钱交给梁丰钱。梁丰钱心里着急，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只能等待。最后司机也没有食言，到了晚上马上打电话给梁丰钱，说在那里等他。 梁丰钱应该感到庆幸，毕竟一万多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很多人也不会因为这么点钱而断了自己的后路，但是不能说没有这样的人。 就在黄海利要了货的第二天，黄丽回来了，梁丰钱也听说，她的奶奶过世了。生老病死是大自然的规律，没有人能够斗得过这个规律，活着的人只有好好活着，这样才能抚慰死去的人的在天之灵。 第75章 炫耀 李真豪最近都在外地活动，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的踪迹，有一次他在工作群里发了几张图片和几条视频才知道他在博县做业务。他发的图片就是一个国有林场用华夏农业公司的产品的图片，视频也是一样。 博县林场创建于1962年6月，占地面积非常之广，总面积有75万亩。其中场内林地48万亩，场外林地27万亩。林场内分布有桉树、马尾松、加勒比松、杉树、火力楠、红椎、黄花梨、柯木、格木、竹柏、沉香、绿桐等树种，是国家木材战略储备基地。除了木材之外，林场还种植了大量的中草药，有红花百部、白花百部、红豆蔻、草豆蔻、五指毛桃等名贵中药材。 李真豪和林场合作的产品主要使用于中草药，这个去年年总会议他曾经提过，不过那时候是说他自己投资的产业，现在这个产业是林场经营，他主要提供化肥产品。 能够和这个林场合作也并非偶然，主要还是通过他人解绍才能有合作的机会。对于林场来说，永远不缺合作商，他们的国有的，占地面积又如此之广，每个厂家都对其虎视眈眈。李真豪既没有自己的生产基地，也没有自己的种植基地，不过他总是对外宣称有自己的生产基地和种植基地。有人想要参观他总会推三阻四的岔话题，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带他人去参观。 参观的种植基地就不用说了，无非就是那几个柚子基地，这些基地有些华夏农业的广告，很多人去了之后就会信以为真。对于生产基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他首先跟需要参观的厂家通好信息，免得去了露馅。对于厂家当然不会随便被李振豪挂招牌，他就会说是占据一部分的股份，这个公司的名称是大股东决定的，他主要是参与营销策划，对于生产是由其他人管理。 去参观生产基地，肯定多多少少需要一些自己的元素，李真豪就会让那边的负责人交代好工人，装好印有华夏农业的包装袋，能装越多越好。不过生产厂家都是按照订单量来生产，厂家不仅仅生产自己的产品，还帮其他公司代加工，所以去参观一个厂家，会发现有许多公司的产品在这里灌包。也有很多人对李真豪的所谓厂家提出疑问，实在没有办法保住的时候他就会告诉他人，这个产品的配方是他提供给厂家，然后由厂家生产代加工。说来说去，这些产品的配方并不是李真豪提供的，因为这些产品都是比较普通的产品，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每个公司卖的产品都是差不多的配方，而且这些配方非常常见，也是主要适用于这里的农作物。每一个当地的生产厂家生产的产品主要还是按照当地的作物和土壤标准来生产，要发到其他省份也会通过调查当地的土壤和环境，还剩当地人的一些用肥习惯。否则，生产出来的产品不符合当地的要求，那么就会让一个厂得不偿失，最后可能会面临破产的风险。 李真豪说话一套一套的，常常把那些似懂非懂的人忽悠得一愣一愣，这种人最容易进入他的圈套。当然，对于一些专业的人他也无从下手，他这种惯用的伎俩有利也有弊，整体上可能弊大于利。 一个商人，永远都是从利益出发，没有对他有利的事情坚决不做，除非是逼不得已才会非常的勉强去做，李真豪就是这样的典型。 梁丰钱听王紫薇说，能够跟博县国有林场合作主要还是通过一个叫老姚的人来认识里面的人。对于老姚，他们经常听他们说，却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人，具体是做什么的不清楚。不过能够认识几年的人，不是做木材的就是做中草药的。 这次李真豪和博县国有林场的合作范围大概是一万亩左右，主要是中草药的用肥。合作的有机肥产品全部由李真豪提供，不管是复合肥、有机肥，还是其他一些作物需要的微量元素。说来说去，一个生产厂家不可能全部产品都能够生产出来，产品需要的原料不同，机器设备不同等等，如果这些机器全部用上，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做得到。 李真豪的嘴巴动不动就是几百万，几千万，或者上亿的项目。当然，这些项目有的是，只不过和他没有半毛关系，他只是借用人家的项目把自己的实力提高而已。一个人的实力不是嘴巴说说而已，一定要有真真实实的东西去给别人看才能够说服他人。李真豪对此深信不疑，所以现在他的利益角度来说，他用尽千方百计，想尽办法来给自己涨脸。 就拿这个博县国有林场来说，现在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合作，他就会到处去宣传自己的产品，到处说自己有一个多大的，投入多少资金的项目。不了解他的人当然会自以为真，毕竟有图片有视频，这些可以造假，但是有他的产品视频图片，有他的真人，那么这些不了解他的人就不会有太多怀疑。 对他有怀疑的人梁丰钱和黄丽碰到过。那是一次去一个火龙果基地宣传产品，这个火龙果基地的负责人非常热情的招待了他们，还跟他们一起喝茶聊天，从表面上来看还是非常的平易近人。直到梁丰钱和黄丽拿出了宣传手册，那个人才说，“你们的公司我是绝对不会合作的，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和你们两个没有关系，是和你们的老板有关系。你们老板总是喜欢夸夸其谈，说自己的产品有多牛，有多好，一看就是满嘴跑火车的人。问他怎么种植火龙果，火龙果需要什么产品为主，一年有多少收成，一年能采摘几次，他都没有能够回答上来。一见面就不断地说，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赶都赶不走。总之，如果他现在还敢来我这里，我绝对把他轰走，没有必要去跟他说太多。这个人还不讲诚信，当初说好了怎么样怎么样，最后又改变主意。我知道，和你们说那么多没有什么用，也不是劝你们不要给他干，不过这种老板确实是不值得你们给他卖命。” 梁丰钱和黄丽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了李真豪的，刚开始的懵懂到现在的了解，所以李真豪现在说的话他们也都当成一种笑话来听。梁丰钱和黄丽并没有不尊重李真豪的意思，只不过是觉得他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引得他人非常讨厌。 李真豪不仅仅喜欢炫耀自己的能力，他还很喜欢炫耀自己的人脉。每当去和他人谈事情的时候，他人谈到某个人他总会说他也认识，谈到某个厂家他也会说里面的老总是他的兄弟。嘴巴兄弟谁不会说，会说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嘴巴兄弟，除了利益没有其他的交情。他经常会说，我认识某个厂家的老总，只要你想要这个厂家的货，不用说第二句话，我一个电话就可以帮你解决。有一次，他这样对一个经销商说，还当着经销商的面打电话给这个厂家的老总，最后让他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有人接，发微信也没有人回，打微信电话也是一样。之后他就说：“可能这个老总是在忙着，没有空接电话，或者听不见。”这些理由无非就是给自己开脱，自己怎么说来着，不是说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吗，不是是兄弟吗，不是说有求必应吗？废话真多，怎么喜欢炫耀自己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中国人讲究闷声发大财，那些不会闷声发大财的人往往就是那种没有实力的小人。有谁发财了会告诉别人，只有那种没有这个本事的人才会到处给自己做宣传。李真豪的行为总是让梁丰钱想起老舍先生的《四世同堂》里面的冠晓荷，冠晓荷只会对日本人点头哈腰，日本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觉得日本人永远是对的。冠晓荷又是一个自负和爱炫耀的人，他总是炫耀自己个哪个哪个认识，到处求官，处处碰壁。最后自己的老婆大赤包当了一个所谓的所长，就把自己吹成所长大人。这个所长无非就是一个妓院，靠剥削妓女来满足自己的财富欲望。李真豪虽然没有做什么缺德的事，不过他会巴结啊，他巴结那些比他高的人，看不起那些比他低的人。冠晓荷不仅巴结日本人，还想巴结祁瑞宣，不过祁瑞宣是一个有骨气的中国人，不管他如何巴结，他始终不会出卖自己的祖国，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 李真豪不仅仅说自己认识某某厂家的人，还会说认识某某领导。比如说农科院的某某专家，林科院的某某领导。当然，不能否认他不认识这些人。有种植火龙果的种植户有需要找专家来指导，他就会用金钱把这个专家请过去。用钱算什么本事，只要稍微有一点点瓜葛，然后用钱就可以解决。现在的这些专家不仅拿着国家的工资，还会出来私捞，他们往往打着出差的旗帜理直气壮的出来挣钱。这些钱少有几千，多有几万，几百块钱是请不动的。陶渊明只有一个，现在和平年代反而有更加多的为五斗米折腰的人。 说来说去，李真豪还真有年本事，这些本事就是金钱多，人心移。能够用金钱来搞定的事情也是他的一个本事。 现在和博县国有林场有合作了，他总会和外面的人炫耀说，我一个林场就签了一万多吨的肥料，这个是什么概念，有几个公司有这样的本事，有一些厂家一年都没有能够生产出一万吨的肥料。这个确实不假，很多公司一年也就是几千吨的肥料，这个已经说的上是一个行业的顶尖水平。不过李真豪签的合同还是有猫腻的，看起来合同上的价格比较高，实际上就是在变相做事。 王紫薇说过：“这些领导我们都请过吃饭，而且还请了很多次，请的领导每个人都送过礼。”她说吃饭就真的只是吃饭吗？她说送礼就真的只是送礼吗？吃的饭是什么饭，送的礼是什么礼，这些懂的人都懂。王紫薇无非就是告诉他人，他们能够和博县国有林场合作付出了多少的代价。 饭桌谈生意，酒量多大生意就多大，送礼就是“农产品”，“农产品”越多生意就越顺。不过博县的合同标准还是有的，产品的含量是多少，这些都有他们的标准，低于这个标准，那么你请他吃了多少饭，送了多少礼都没有用。这个标准按照他们林场的最低标准，他们不要你高，但是低就不行。这个合同最后让李真豪吃够了苦头。 李真给自己的员工炫耀就是让自己的员工也用这些炫耀的素材去宣传，好让他的利益更大化。不过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真的有这么好宣传，那么梁丰钱和黄丽就不会每个月领着这么微薄的工资了。 现下很多的经销商对于这些图片和视频就是看看而已，有些人连看都不看。 有一个经销商和他们说：“给这些东西我看是没有用的，我跟本就不相信这些东西。前几天，我还看到有一个人在我那个果园旁边拍照片呢，拉着他们公司的横幅在哪里拍照，我也没有说什么，懂得都懂。我的果园没有用过他的一两肥料，都是我自己这里的产品，我自己卖肥料卖了几十年，你们现在见到我不能叫哥，应该叫叔才对。我的小孩都差不多你你们那么大了。妈的，那个人就是那我的果园说成是他的产品的效果，你们现在的图片和视频也不是一样，完全就是摆拍，真的有这么好早就扬名万里了。”梁丰钱试图对他进行解释，不过都无济于事，那个人根本就不听他说。 李真豪总是相信这些所谓的广告效应，有一个广告说的真好“别看广告，看疗效”。去年梁丰钱和黄丽一起去立的那四个广告牌，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来联系过他们。 博县林场的合作够他炫耀一段时间了，不过跳得越高，摔得就越疼。不要处处炫耀自己的本事，有本事的人不会是自己去宣传，而是自然而然的有人帮忙宣传。 一些大品牌，大厂家，不用他们的厂家说，不用他们的业务员说，那些经销商自然而然的去找他们。农户也是一样，一传十，十传百，只要有一个人用了说好，那么其他人也会跟着使用。这种不见跟风，而是实打实的有了效果了才得到的结果。 炫耀啊，尽情的炫耀，不炫耀怎么能让人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炫耀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你有什么样资本。 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人，对于和博县国有林场的合作还在陶醉之中。 第76章 质量问题 博县国有林场的合作让李真豪和王紫薇两夫妻着实高兴了很久，毕竟这么大胆的生意不是说做就能做的。万事人牵线，金钱金钱来铺路，逢人就炫耀，最后万事休。 “梁丰钱和黄丽，你们两个明天早上七点半这样子到办公室，去一趟博县。”李真豪在群里面说。 他没有说是什么事情，这么突然的事情让人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本来梁丰钱和黄丽已经做好工作计划，想抓住现在旺季的最后的尾巴搏一搏，一年的收成在此一举。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李真豪身为他们的老板，也不敢反抗，他叫去哪里就哪里，拿的钱虽然不多，不过总不能为了这些和他争吵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再说，李真豪这个人做事就是这个样子，他不会给人考虑的余地，说去就去，没有半点可以商量。 到了晚上，李真豪又说：“你们两个不用那么早，八点到就行了。” 通常情况是早上八点半上班，他们从未在八点半之后到公司。李真豪和王紫薇来办公室的时间很少，哪怕黄丽和梁丰钱迟到了也不会有什么。本来是有钉钉打卡，一直是梁主任排班，自从去年国庆节之后梁主任不排班之后，他们两个也从未打过卡。不过说来也是，梁主任没有拿李真豪的一分钱工资，凭什么要帮李真豪的员工排班，还有就是李真豪和王紫薇从来不会看钉钉，对他们排班就显得毫无意义，反而增加了自己的工作量。 第二天早上，梁丰钱准备起床的时候李真豪有在群里面说：“你们七点半到，还要去接一个人一起去。” 接谁？不知道。不过这样安排时间让梁丰钱感到非常的不爽，换好衣服，简单洗漱就出门了，连早餐都没有得吃。黄丽就是住在公司附近，她的脚步会快一些，通常她五分钟这样子就能到达公司楼下，踩点上班也成了她的常态。梁丰钱不断的赶路，黄丽一直在问他到哪里了，等到梁丰钱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发现李真豪已经开动了车子，看来他是不想等了。 当时的梁丰钱想：“你们怎么就出快一分钟呢，要是你们出快一分钟，我就不用去了，反正我也不想去，对那边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去哪里做什么。和李真豪一起出去，除了充人头还是充人头，起不到什么作用。他无非就是想通过人的数量来战胜自己内心的恐惧。” 一个人不敢做的事，人多了就敢了，即时之中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情也是这样。很多人做事总是犹豫不决，生怕自己一个人去做事会影响到自己的名声。李真豪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什么事情都要他去做他也不想去做，除非有人拿着一叠厚厚的钞票向他招手。现在去这个博县国有林场，不是有钱在向他招手就是有人要找他的麻烦。 李真豪看到了梁丰钱到了，也停下了车等他，等梁丰钱上了车后发现李真豪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包子和玉米汁，看来他已经预判了梁丰钱的预判。这种小恩小惠往往是老板们的伎俩，梁丰钱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填饱肚子再说。 李真豪去到一个小区接人，到了这个小区很久了这个人才出现。没有想到这个人的架子这么大，李真豪也不敢催这个人，乖乖的在楼下等着。 那个人到了李真豪赶紧介绍：“这个是姚总。” 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听到是姚总，就赶紧打招呼说：“姚总好！” 姚总也笑眯眯地和他们招了招手。然后李真豪又说：“这个是小梁，那个是小黄，是我们公司的得力干将。” 梁丰钱内心五味杂陈：“干将，干将个屁。在你李真豪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整天不是对我们数落这个就是数落那个，都不知道人家讨厌你。” 原来这个姚总就是王紫薇曾经提到过的老姚，这个老姚年纪看起来不大，实际上他的年纪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他的儿子和梁丰钱的年龄是一样的，只是平常保养得比较好，还有就是没有做那种体力活，也不会被风吹日晒，所以看起来比较年轻。 李真豪曾经提起过，博县国有林场和老姚有关系，王紫薇也说过他们能够和博县国有林场签合同多亏了这个老姚，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就以为这个老姚在这个博县国有林场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李真豪估计也是这么想的。 老姚和李真豪两个是老乡，他们在车上说着家乡的土话，梁丰钱听得懂一些，不过大部分是听不懂的，黄丽也说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实际上他们说的是客家话，这些话的只要他们说得慢一点，吐字清楚一点，梁丰钱还是能够听懂的。只不过这两个人在车上说话说的非常快，吐字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清晰，所以只能隐隐约约听听出一点。 其中，有一段话让梁丰钱猜到一些，李真豪应该是这样说的：“那里的肥料含量怎么会不够呢？厂家每一次出厂都是经过检验合格后才出厂的，检验不合格肯定不会出厂。还有就是，是不是他们的检测方法不对，我们在这里检测都是合格的，同一个厂家出来的货，怎么会相差这么大，少了十几个含量。你能不能动用那边的关系，把这个事情压下去。” 老姚用手摸着他的后脑勺说：“关系是关系，这个检测又不是他们检测的，他们是送到检测站检测的。还有这个检测手法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估计就是厂家的问题。那个……不是你自己的厂家生产的吗？这个问题你应该比较清楚。关系不是说动用就能动用的，你们和他们的合同签了什么就是什么，这个是国有，不是私有，他们每一批货都要进行检测，只有检测合格了开会付钱。国家的钱说容易挣也容易挣，说不容易挣也不容易挣，只要符合他们的标准都好说。” 估计老姚这些话让李真豪感到非常的不安，用手拍打了一下方向盘，有用手拍打了几次档位杆，非常愤怒的说：“这个不是我生产的，我只是一个代理商，用自己的袋子装他们的货，当时要货的时候已经和厂家说的清清楚楚，装什么样的产品，按照袋子的标准来做产品，谁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 “那你又说是你自己的厂？” “不是，不是，袋子是我的，我叫别人帮做的，然后装产品进去就变成了自己的产品。”说着李真豪又非常愤怒拍打这档位杆，继续说：“他妈的，这鸟毛厂家给我出这个幺蛾子，我一万多吨的订单啊，真的是检测不合格，我要损失多少钱，这个钱一年都挣不回来。” 原来李真豪和博县国有林场签的合同中有一条霸王条款，就是“说走的产品按照标准执行，否则产品货款不予支付”。就因为这条条款才让李真豪这么愤怒。不知道李真豪供了多少货给这个博县国有林场，也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收到了一部分货款，不过按照他的愤怒程度，应该还没有收到一分钱的货款。 这件事又让梁丰钱想到了原来李真豪和老潘的事，老潘就是因为收到的货和他看到的样板不一样才退货的。老潘还用了一部分的货，那些用了就用了，也不会给钱。李真豪最后拉了回来，算下来就单单一个产品就让他亏了不少钱，那些符合老潘的货他也一拖再拖，没有付那些货款，还扬言要李真豪赔偿损失。 老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关着窗户的车里充满着他的口气，然后又摸了摸后脑勺说：“里面有很多机构，每个人负责不同的事情，我认识的那个余主任你也懂，他就是负责采购这一块，抽样品检测又是另外一个部门，这个部门和他没有什么挂钩，各做各的。余主任负责联系厂家，他从来不会管这个检测的事情，不过需要他协助也一样会协助。” 李真豪这次好像想到了什么，说：“是不是没有请那帮人吃饭，没有送礼给他们，没有给回扣他们才这样搞我。我跟余主任签的合同是按照余主任的要求来做的，回扣他拿了，最后又出面哪里得，他拿的回扣比我挣的还要多。” 没有想到李真豪竟然会这样对老姚说这个事情，按照李真豪这样说，那老姚应该也拿到一点利益。之前王紫薇说那些产品的价格报价比较贵，梁丰钱就已经猜到了其中有猫腻。不过这又能怎么样，不这样做他们怎么能够签这么大的一单生意。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等下他们听到了不好。”老姚说。 这个时候李真豪对梁丰钱和黄丽说：“我们说的客家话听得懂吗？” 梁丰钱和黄丽摇摇头说：“基本上听不懂，除了你们说那些一二三四五，吃饭睡觉听得懂之外，其他都是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李真豪松了一口气，前面他说了这么多，没有考虑到后排座的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如果他们说听得懂，估计李真豪会非常的尴尬。 李真豪在高速上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他的电话是打给厂家的：“你们说这个是什么情况，现在我的这单生意眼看就被你们搅黄了。怎么能发这些不合格的产品过来，我是跟国有林场合作的，他们的要求非常严格，不要求含量多，但是必须要达到标准，不然根本拿不到货款。” 电话那头传来微弱的声音，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能听到很多，“你问问他们是什么时候抽检的，有没有放了很久才去抽检，还有是露天还是室内，露天的情况经过风吹日晒和雨淋，多多少少会有养分流失，不过你说他们的抽检结果比原来的少了十几个，这个就无法理解了。” “对啊，无法理解，你们有没有这种情况发生过，怎么解决。哪怕是露天的也不会流失那么多啊，十几个含量是什么概念，你们作为厂家又不是不知道。难道就不是你们厂家的问题？”李真豪的声音越来越大，吵醒了睡着的老姚。 “我们厂家会有什么问题，厂家没有问题，每一次出厂都是经过检验合格才出厂，检验不合格的绝对不会出厂给你们的。”厂家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推三阻四，这个让陷入了被动。 “你说没有就没有，你有亲自检测吗？” “这个到没有，你到了哪里看看是哪一批的货，然后告诉我，让我查查。” “得，如果真的是你们的问题，我看你们怎么赔偿我的损失，不单单是我的损失，也是你们的损失，一万多吨啊，什么概念，你们又几个合作伙伴敢跟你们下一万多吨的单。”李真豪还是对一万多吨念念不忘，生怕就因为这个原因而错过他一万多吨的目标。 他们并没有直接到博县林场，首先在半路的一个镇吃了午餐，午餐期间李真豪又交代梁丰钱去购买抽检工具。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抽检工具都要临时买，怎么看都不是正式的公司，有哪个卖肥料的公司没有抽检工具。梁丰钱到处去找也没有找到卖抽检工具的商店，最后还是一家五金店给了他一条小水管，让他自己回去削尖来作为抽检工具。通常抽检工具是不锈钢的，一边尖的小管子，现在没有只能用这个代替。 吃过午餐又到市里面的一个药材市场，老姚在这里有一个门店，有一间办公室。他们说博县国有林场要到下午三点才有人上班，不着急，先在这里喝喝茶，想想用什么方案来解决这个事情。 他们在哪里喝茶，梁丰钱和黄丽就出来逛药材市场，这里的药材多，琳琅满目，有叫得出名字的，有叫不出名字的，价格又便宜，报的价格都是公斤算，算下来不知道比城市里面的药店便宜了多少倍。 又是高速公路，又是二级公路，穿过山，趟过水才来到了这个博县国有林场。这里种植的是红花百部基地，这里的人在那里忙碌着，有的在施肥，有的在种苗，还有的在除草。各忙各的，他们不认识李真豪，李真豪也不就认识他们，就想着和他们套近乎。 李真豪打了个电话给这个余主任，余主任说：“这个时候的抽检员不在这里，你们等等看，我打个电话问一问他们来不来。” 最后余主任告诉李真豪，这些抽检员来不了了，他们去了其他地方。老姚可不管这些事情，他和几个人撑着雨伞去其它地方了，留李真豪一个人在这里干着急。 这么说，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没有办成要办的事，那么还要再来一趟。 李真豪很无奈，梁丰钱黄黄丽感到很无语。为什么他出门前不事先和他们约好，约好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到，让他们派一两个人来协助就可以了。也不会搞得费用花了办不成事。老姚却不以为然，他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仿佛他在这里有自己的事业一样。 一直等到差不多下午六点钟，很多工人开始陆陆续续把工具放回工房，然后就下班。焦急万分的李真豪只能选择回去，一路上怨言不断，不过老姚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去的时候全程都是李真豪开车，老姚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梁丰钱和黄丽坐在后排座，李真豪和老姚是一对，梁丰钱和黄丽是一对。回来的时候也是李真豪开的，不过来到了半路就让梁丰钱开。梁丰钱和黄丽以前跟他们出去，从来没有开过这辆车，不是李真豪开就是王紫薇来，不过对于这辆车的操作，梁丰钱还是手到擒来。这辆老款的丰田凯美瑞和以前梁丰钱开过的丰田皇冠变一样，都是一样的操控方式。 李真豪觉得梁丰钱没有开过这么好的车，一路上叫他开慢点。高速公路最好120的时速，他叫梁丰钱开110这样子就行了。梁丰钱哪里会管这些，在高速公路上直接开到120，现在恨不得早点回去。 梁丰钱开的时候换成了黄丽坐在副驾驶，后排座是李真豪和老姚。开着开着，他们都睡着了，车上又没有音乐，梁丰钱看着车的前方，感到无比的凄凉。 在路上没有吃完饭，回到了老姚家的楼下，他还惺惺作态的说：“要不要上楼吃了饭再回去，不过他们可能没有做，要自己做才行。” 李真豪也跟着说：“去不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差不多晚上十点了，再等到做好饭菜来都十一点，吃了之后就更晚了。梁丰钱和黄丽摇了摇头说：“不用了。” 老姚真的有这个心叫她们吃饭，应该早就叫家里面的人做好饭菜等他们，也许他认为会在路上吃了饭再各回各家。 第77章 与厂家的争吵 没过多少天，厂家的人就来了。这个人是厂家的业务员，不过一直是这个业务员和李真豪做交易，现在出现了问题，当然是由他出马。他背着一个背包，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经常出差的人。 厂家来的业务员看起来年纪已经有40多岁了，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戴着口罩，说话带着浓浓的湖北口音。他一来到就进了李真豪的办公室，李真豪只是随便和他打了一声招呼就假装干自己的事情，把自己装得很忙的样子。这个厂家的业务员被李真豪这样冷落在一边也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茶几那里自斟自酌。 厂家业务员心里想：“岂有此理，这个老板也太那个了，我一到这里就给我脸色看，什么也不说，连招呼都打得不冷不热的，我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还有，肥料除了问题又不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只是来解决问题的，就算是和我合作，那么生产出来的产品是什么样子的，合不合格，这些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销售，对于合不合格这一块，厂里面有专门的人负责检测，还有我来这里只是负责配合你的工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我可以积极配合，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提出来。我们厂的老板姓李，你也姓李，你们的关系怎么样我暂且不管，我只管现在看到的。还有就是，不管产品出了什么问题，都应该有一个解决方案，不能这样一副愤怒的表情在那里什么也不说。哎，是不是他在和厂里的李总沟通呢？又或者真的有事还没有空闲坐下来和我聊这个事情。” “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李真豪拿着笔在纸上不懂写着什么，突然打断了厂家业务员的思绪。 厂家业务员来到这里那么久了，突然就被他这么一问，也是吃了一惊，说：“咱们现在的问题你有没有觉得出在博县国有林场方面？我们厂生产的每一批货都是经过检测合格才出厂的，我们都有检测报告，不是说随随便便就这么装给你们。” “你说合格就合格？”李真豪突然提高了嗓门说，在这个几百平米的办公室每一个角落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仿佛就是泼妇骂街一般。 “我们有检测机构是专门检测的。”厂家业务员不慌不忙，他大声就让他大声，反正不能跟他吵。 “你们的检测机构是什么检测机构，有没有经过国家的认证？”李真豪依然把声音放到最大，他不是怕别人听不见，而是尽量用声音镇住对方，不过这个没有什么好镇住的，人家诚心来，不是来听你那愤怒的怒吼。 “这个是厂里的，怎么可能跟国家的比呢？不过他们都是专业的。” “你都会说不能跟国家比了，博县国有林场是拿去专门的检测机构检测的，这个检测机构属于国家的，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你说的这一套。”李真豪这个时候声音放缓了一点，不过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刺耳。 “你们之前不是也检测过吗？”厂家业务员把话题转移到李真豪这边。 李真豪知道，他之前检测的不是这一批货，而且每次拉的货的生产日期都不一样。 “检测过啊，那是合格的？”李真豪不敢说他检测的是哪一批货。 “既然您这边检测合格了，那边检测不合格，您不觉得是那边有问题？还有，您是在区里面检测机构检测的，是整个区最有权威的一个检测机构，他们是在他们那边的市检测的，说不定那边的检测机构检测技术不成熟呢？” 李真豪想了想，觉得非常有道理。这个时候他离开了他的办公桌，走到茶几这边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声音降低了下来，刚才还非常强硬的态度马上就变得非常缓和，说：“那你觉得应该怎么解决？” “您首先要跟他们说明这个问题，让他们把样品送到区里面的检测机构，他们不是不相信我们这边的检测报告吗？那我们也对他们的检测报告有所怀疑。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大家一起抽检，我们当着他们面前抽，他们当着我们面前抽，最后一起送到这边区里的检测机构，如果这里的检测机构检测出来的产品，确确实实是有问题，那么在做下一步工作。您拿产品去检测过，那么就应该对我们的产品有信心，是？” 李真豪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说：“这不失为一个办法，我先跟他们沟通看看。” 李真豪离开了茶几，走回到他的办公桌这边坐了下来，手上不停打字发信息。他是发给博县国有林场的余主任的，这个余主任就是那个采购时候和他对接的余主任。 “余主任，现在方便谈点事情吗？” “你说。” “就是我觉得你们那边拿去的样品检测，我觉得有问题，能不能拿到区这边来检测，这个机构是区里面的检测机构，相信这个机构检测出来的结果大家都没有意见。” “负责抽检这一块不是我负责的，要是你这边觉得有问题，我可以安排人来配合你们去抽检，产品有没有问题我不管，我只负责在合同上签字，我们合同上是怎么签的就怎么行驶。还有，你也知道我们这个林场是国有的，每一个机构都分得非常明确，不是说我的级别比他们大就可以越级。你不是有那边负责抽检人的联系方式吗？你可以和他们说，他们同意你的意见就按照你的意见做，我这边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好，我打电话跟他们沟通看看。”李真豪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耸了耸肩。 和余主任结束聊天马上打了电话给一个叫易华的的人，这个人是负责抽检的其中一个，实际上他们一起去抽检的有五个人，他们相互合作，有相互牵制。 “易华，你好！”李真豪拨通了易华的电话直接称呼他的名讳，觉得他和余主任关系好，没有必要给什么好脸色这个人看。 “有什么事？”易华非常不满意的说。 “是这样的，我刚才也和余主任聊过了，就是说你们能不能把样品送到区里面来检测，这里的检测机构绝对权威。” “你意思是说我们这边的检测机构不权威？” “不是，不是。你们可以保留你们的态度，我也可以保留我的态度。我的意思就是说大家一起去送检，这样就不用你怀疑我，我怀疑你。”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我们这没有检测机构，我自己也不会检测，反正都是送到专门的检测机构检测的，你也知道，这些检测机构不是私人承包的，都是国家的。你那边是国家的，我们这边也是国家的，就为了送这一点产品特意跑一趟到区里面，你觉得我们这个博县国有林场的差旅费是随随便便用的吗？还有，我们每年不知道要和多少厂家合作，有多少厂家来找我们合作，根本就不缺你这一个。他们每次来的产品我们也一样是拿去检测，都是一样的方法。他们也按照合同有，他们给我们的产品从来没有说不合格的。还有，不是每一车来我们都会检测，只是随机抽检，你们现在这一车就抽检出了问题，前面你们送来的都没有抽检，而且已经用了，不知道你们前面送来的有没有问题？如果你们到产品有问题导致我们的减产，你觉得你们负责的起吗？” “这个，这个……那个，那个……”李真豪被人家说的哑口无言，想了一下又说：“那你们觉得还怎么处理？” “该怎么处理？这个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而是你考虑的问题。我只是负责抽检，采购不是我负责，检测不是我负责，使用也不是我负责。你觉得我要怎么处理？现在我就是建议你们，你们找一些专业的人下来，最好你也下来，大家一起抽一次样品，各送各的，或者一起送到我们这边的市里检测机构也可以。这样出来的结果不一样，那么我们在看看怎么样，如果一样，那就没得说了。都合格就合格，都不合格就不合格，一个合格一个不合格，那就在抽，直到结果一直为主。” “好的，我明天和生产人员一起下去。” “那不就是了，跟我讲那么多有什么用？办法是要一起解决，而不是大家在这里废这个口舌之争。看事实，不是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要维护你的利益，我也一样要维护我们的利益。说来说去，我们这个是国家单位，都是按照正常流程走，没有一个人敢造假。现在国家抓这个抓的这么严格，你觉得我们敢这么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对这个检测结果怀疑，不是对你们怀疑。” “那就这样，你们下来再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等下还要去抽其它厂家拉来的产品。”说完，易华直接挂了电话。 李真豪挂掉电话之后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想来想去无非就是那几个问题。 第一：他们是不是故意和检测机构的人沟通好，做假的检测报告，然后故意来刁难我们。 第二：是不是因为没有请这帮人吃饭，他们觉得心里不舒服。 第三：是不是没有送礼给他们，没有封红包给他们，他们觉得没有得到好处，然后就想用这种方法在我们身上拿到一点好处。 真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想什么样的问题，心里黑暗的都会把身边的都想成黑暗。 “刚才我说的你也到了。”李真豪对厂家的业务员说。 “那我们就尽量配合他们，不过害怕的就是他们检测机构里面认识有人，不知道您有没有认识那边的人，叫那边的人好好检测。” “我也是这么担心的，就是怕他们故意这样刁难我们，所以才想让他们拿到这边来检测，可是他们又不同意。那边的检测机构我没有认识人，我一年都没有检测几次，哪里会认识有人呢。” “那明天就去看看。” “不去哪里行，我打算跟他们签一万亩的合同，一万亩就是一万吨啊，你们现在搞这么一出，不仅仅是我损失，你们也跟着损失。”突然李真豪又摆出一副要吵架的姿态，说：“妈的，老李给我搞这么一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拉货要先付钱，少一分都不给货我，我卖出去的货又不能直接拿到现金，还要等，你们是拿到钱了，我却要垫钱进去。你想想看，我损失多大？肥料被用了，钱没有收回来，最后不是这样就是那样。” “那您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李总？” 李真豪默不作声，拨通了这个业务员所说的李总的电话：“你确定你们出来的货是合格的？” “是的，我们的产品绝对没有问题，我们的产品都是经过检测合格才出厂的，含量只会多，不会少。” “你亲自检测的吗？”李真豪非常质疑的责问。 “那倒没有，不过我相信自己的检测人员，有问题的产品绝对不会给流向市场。” “你说的啊，明天我和你们这个业务员一起去抽检，如果还有问题我看你怎么说，到时候马上终止和你们合作。” 钱得了，怕甚？作为一个厂家，合作的代理商不止李真豪一个，李真豪自己觉得自己在厂家的分量很重，实际上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李真豪每年的销售量自己心里有数，只是自己觉得不错，放在厂家眼里，这可能就是冰山一角。他终止合作就终止合作，又不缺他这一个代理商。灌包的产品，每个代理商都可以做，按照代理商的要求生产，要什么含量就生产什么含量，然后装进他们的袋子就可以了。 “妈的，你们这个老板满不在乎的样子。”李真豪对厂家业务员说。 “他这个人就是这个样子的，不必在意，您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我的一万吨肥料啊……” “我们没有必要去争吵这个问题，明天过去看看，怎么解决。反正我也来了，那就代表我们是有这个诚意的，遇到问题就要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在这里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说不听。”厂家业务员也有点不耐烦了。 “不是争吵。”李真豪可能觉得自己的态度不好，说：“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人家检测出来少了十几个含量，要作假也不用做的那么过分，少几个就可以了。他们是国有林场，少一个都不行，突然少了那么多，你说慌不慌，到时候人家追究责任下来，那我损失就是这一万吨这么简单了，可能还要面临着赔偿。人家放了，是不是要人工，人工是要付钱，人家要不要考虑在放一次等等。还有，他们的要求很高的，如果到时候生长不理想，那他们又会追究这个责任，私人的怎么跟国有的斗，斗不过，知道吗？” “不说了，明天去看看怎么样，顺便了解一下他们的检测手法，这些都很有讲究的，一个步骤不一样，那的得到的结果也不一样。” “你叫他们发那批货的检测报告过来给我看看，一定要同一个日期的。”李真豪说。 “那您记得是哪一天的货吗？这样子会比较准确一点。” “不记得，大概就是十天前，你让他们去查就可以了，肯定有记录的。” “行，我和厂里面的人说一下，叫他们找到了发给我，到时候我给转发给您看一看。”厂家业务员说。 说完，他们两个喝一大口茶，用力的把茶杯放到茶台上，发出两声刺耳的声音。 第78章 与抽检员的争吵 梁丰钱，黄丽，李真豪和厂家业务员一起去博县国有林场。这个开的车不是李真豪那辆凯美瑞，而是公司的那辆宝骏510。李真豪说需要上山，开他那辆凯美瑞去不好走。实际上开宝骏510去也是非常怕上山的，毕竟排量就摆在这里，铺有水泥的路没有什么大问题，那种没有铺有水泥路的山路，开这辆车也多少会显得动力不足。 在路上，李真豪又和这个厂家的业务员聊起这个事情，不过他来的目的就是解决这个事情的。不管聊了什么样话题，最终都绕不开这个问题。 李真豪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觉得应该是怎么样的检测手法？” 厂家业务员说：““这个检测手法是有很多种的，不知道他们的哪一种检测手法是什么。我虽然不是检测这一方面的，但是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了解，通常检测含量就先要检测水分，检测水分就是把样品烘干来检测，然后再检测含量，这样才能检测出含量的多少，就怕他们检测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程序。到了那边，看一看他们的检测报告就知道了，检测了什么项目，如果有不一样的就有可能是这个问题。还有，这批货不是拉了很久了吗？” “是有一段时间了。” “不知道他们是放在露天还是室内？” “这些都有什么关系？” “正常情况下，时间久了含量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流失，在室内的还好，流失不会很大，如果在室外就不一样了，在室外风吹日晒的，阳光照射会带走一部分水分，水分蒸发又会带走一部分养分。如果碰上下雨就更不好，被雨淋过了这会有一部分流失。现在这批货拉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拿去检测的，现在我们去抽检，估计多少会有一些出去。” “呃……他们应该是放在室内的，他们有仓库。” “那几好，不然到时候说不清楚。不过我有一点想不清楚，就是不管怎么流失，都不会有这么严重，正常情况相差一两个含量是正常的，现在您说他们检测出来相差十几个含量，这就有点相差太大了。” 估计车上的空调开的有点大，李真豪感觉有点冷，吸了吸鼻子说：“空调关小一点。”然后又对厂家业务员说：“你都说相差太大了，那不就是你们厂家的问题。” “也不是这么说，先去哪里再说，说不定就是他们的环境或者检测机构变成的。” 一路上，梁丰钱把油门踩到底，生怕像上次那样，去了人家回去了。李真豪也是催促着梁丰钱开快一点，他也怕出现上次的那种情况。中途基本上没有休息过，梁丰钱可以说是一口气开了三百多公里的路程。在这之前，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开过车。开车的人都知道，开一段时间要进服务区休息一下，车开久了会感到疲劳。为了缓解疲劳，大部分司机会进服务区洗把脸，抽支烟，走几步等等来缓解。李真豪没有这个意思，他就是想着快点到达目的地，根本就没有考虑司机是不是累了。也许在他心里，天大地大都没有他的事情大。 来到了博县国有林场的办公大楼，时间是上午11点半左右，李真豪马上联系这个林场的余主任。 李真豪打电话给余主任，说：“我们到了，你看看安排几个人跟我们去看看，去抽检。” “你们这个点才到，估计他们都下班回来了，我打电话问一问他们，如果他们在那边你们就直接过去。” 挂了电话没多久，余主任就打电话过来说：“他们已经下班了，下午3点钟上班，到时候再去。” 李真豪挂掉电话后就有上办公大楼，留下梁丰钱，黄丽和厂家的业务员在楼下。 他是去找他的余主任去了，现在这个余主任是他的靠山，也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无非就是想让余主任通过关系，把这件事情压下去。 来到了余主任的办公室，李真豪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现在一副反客为主的姿态，说：“怎么会搞出这个事情来？” “你问我？产品是你的，合同也是你签的，现在出问题了你应该考虑自己的问题，而不是来我这里抱怨。你应该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叫我想办法帮你解决，要是我能解决，我还要你过来干什么？” 李真豪被这个余主任说的哑口无言，他本想来这里探讨解决方案的，没想到他自己的语气让这个余主任非常的生气。连忙说：“余主任，其实我给你们的货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不相信你们这边检测出来的一个结果，我要求重新检测。” “这不就对了吗？你这边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让我这边的人尽量配合你，不过你有你的要求，我们这有我们的要求，也不能全部按照你的要求来做。一码归一码，你也知道，我们这个是国有林场，不是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按照程序走的，也请你相信，我们的程序不会有问题。当然，现在你这边已经提出过疑问，那都可以再走一遍。” 李真豪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内心狂骂：“滚蛋，王八蛋，简直岂有此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饭请你吃了，酒请你喝了，礼你收了，红包你拿了，最后反而落得我不好。好人都是你来当，坏人让我来做，墙头草，两边倒。要不是看在一万吨肥料的份上，看我不给你两巴掌，那些鸡毛当令牌。” 不管李真豪内心是如何谩骂，嘴巴还是笑呵呵地说：“主任说的对，不过……你能不能压一压他们？” 余主任听了李真豪这样说，很不高兴得说：“怎么压？压不了。我这个职位没有办法利用职位便利，他们不属于我管辖。我们整栋楼都是国有林场的，每个部门各司其职，有一些还不一定人识呢。他们有他们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互不干涉，又相互监督。我也和你说过了，他们检测的这个事情我是不参与的，也没有办法参与。如果你要来抽检，我也是和他们的领导说，叫他安排人去协助你们，我不能直接发号施令的，这等于越级。我和他们的领导平起平坐，也没有办法越级，他们也不会听我的。当初老姚和我说你这个事情，我是跟他关系很好才会认可这一条线，我们每年用几万吨的肥料，其他人的产品也是一样的操作步骤，没有听说过那个的有问题，今年第一次和你们合作就给我搞出这一出来，搞得他们还以为我收了你什么好处一样。我没有拿你的好处，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余主任说得对。”李真豪看了看手机说：“你也应该下班了，一起吃顿简餐。” “不去了，我回去吃，吃了还要休息一下，你先去吃，到下午他们会有人联系你的。我这边中午是要锁门的，你看看去哪里休息一下。”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李真豪说完悻悻离去，内心不断地怒吼，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要不我们去吃午餐先？”厂家业务员看到李真豪来了说。 “吃，吃个毛！他喵的！”李真豪怒气冲天的说。 厂家业务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好好的，突如其来的怒火让他不知所措，只能闭口不语。路边有过几个人，听到有人这么大声说话，停下了脚步看过来，就像看戏一样。李真豪坐进车里面，用力关上车门，关车门的声音不仅仅是给厂家业务员听得，还给这栋办公楼所有的人听。他想告诉所有人，告诉他的愤怒。梁丰钱和黄丽看在眼里，也是默不作声，对于他们这个李真豪老板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都经常当着他们的面和王紫薇吵架，又怎么会在意这一点呢。不过这真的没有形象，完全不像一个老板的样子，就像是流氓，像是泼妇，又像小丑。 看到李真豪带着愤怒上了车，他们一个人都没有上车，他们知道，现在只能等，在这几里等，等那些人上班。这个时候的天气真的是热，七月的天气，太阳火辣辣的，只能找一个树荫下蹲着，刷着抖音来消磨时间。 梁丰钱悄悄和黄丽说：“我们去找点东西吃。” 黄丽的眼睛被太阳晒得成了一条缝，说：“去哪里吃？” “就去那个便利店买点干粮算了。”说着，梁丰钱纸向办公大楼旁边的便利店。 厂家业务员在车外面来回走动，仿佛在想什么事情，不过他没有去吃午餐。李真豪不去，他也不敢去，怕突然间李真豪有事情找他。 到了下午两点半左右，有人打电话给李真豪：“你们在哪里？” 这个肯定是博县国有林场的人打来的。 “就在办公楼楼下，白色面包车。” “我们在路边，黑色汉兰达，你们跟着我们走就可以了。” 梁丰钱赶紧开车跟上他们的车辆，一路上坑坑洼洼，翻山越岭，梁丰钱的老家都没有这么烂的路。他们经过了一寸又一寸，走过一镇又一镇，翻过大山一座又一座。最后，这些人把他们带到了一条非常陡的山路上。那里有的工人在那里干着挖坑的活，有的人在施肥，还有的有的在开袋子。那些工人光着膀子，皮肤晒得黝黑，一看就知道是干苦力的人。 “就是这里了。”黑色汉兰达走下来一个女的说。 李真豪看着这里的肥料，哪里有什么仓库，都是露天的，肥料袋子上湿漉漉的，明显昨天晚上下过雨。 “你们就把肥料放在这里？”李真豪感到非常气愤。 “不然呢？” “放在这里能检测出来正确的数据才怪，应该放在室内，用的时候在拿出来。” “哟……”这个女的非常奇怪地说：“我们要施肥，工人要干活，放在仓库，用的时候再拿过来，拿我们的人要放到什么时候？肯定是卸货的时候直接卸在这里，搬来搬去不用人工和费用吗？我们虽然是国有林场，不过费用都是有标准的，哪里能够胡乱支出费用。” “哎，行，行，你们说怎么抽检？”李真豪叹了口气，摇了几下头说。 “现在不是我们要怎么操作，而是你要怎么操作，我们是来配合你，我们已经检测过了，结果就是不合格。” “你们当初是怎么抽检？” “就是随便拿一斤这样子去抽检，不然你认为怎么抽检呢？” “那怎么行，要抽检，起码要抽40袋，然后搅拌均匀才算是合格的抽检。”李真豪说出自己的想法。 “哪里有这么复杂，都是同一批货，有一袋不合格就是不合格，不过你认为应该这样，那我们这次就配合你，大家当着面来抽，一人抽20袋，你派人看着我抽，我派人看着你们抽。” 就这样，黄丽负责配合他们一起抽检，梁丰钱这边就是他们的人过来配合。现在这种情况，谁也不相信谁。国有林场的人怕梁丰钱偷偷拿出检查过的合格的产品混进去，李真豪又怕他们用其他的产品掺和进来。实际上李真豪的担心是有点多余的，人家就打工的，去哪里找同样的产品过来掺和。李真豪知道自己的产品是什么样子的，即使他人掺和进来，他一眼就能够认出。想来，国有林场的人不一定能够看出来。 要说明一点，在出发前，李真豪和王紫薇就交代过黄丽他们，要他们带一点办公室合格的产品，在适当的时候就用这个检测过的合格产品发给在那里抽出来的产品。说来说去，还是李真豪和王紫薇这两个人心虚。 按照步骤抽好，分装好，贴上标签，黄丽和这个女的签字。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个女的叫黄显清。 “反正不管怎么抽检，你们的产品就是不合格，实际上我们已经检测过两次了”黄显清签完字后说。 李真豪这个时候怒火中烧，说：“绝对是你们的检测手法有问题，我们检测出来都是合格的，如果区里面检测出来不合格，我就送到广州，上海去检测，实在不行我就送到北京去检测。” “不用那么大声，大声是没有用的，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你觉得我们有问题，我们现在不是来配合你了吗？该贴封条就贴封条，该签字就签字。真是没法沟通，要不你就去找我们领导去。”黄显清压住内心的怒火说。 “肯定要找你们领导。” “反正抽也抽了，你们这也是看着我们抽的，那我们就下山。” 抽的时间不长，在路上的时间却很长，当他们下山的时候太阳已经去到了西边。梁丰钱迎着斜阳开车下山，内心思绪万千。 “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老板，丑态百出。自己不相信自己人，连国有林场都怀疑，连国家机构也怀疑，还有什么是他不怀疑的。” 回到博县国有林场办公楼，李真豪还想去找余主任，当得知余主任已经下班回去了之后只能在附近找了一个酒店住下来。本来打算回去的，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管多晚都会回去。来之前他也没有和梁丰钱他们说要住下来，所以他们谁也没有带更换的衣物。 “算了，既然出门在外，也没有办法，估计老李还有他要办的事情。”梁丰钱想。 第79章 别人眼中的李真豪 吃过晚饭后就在博县国有林场对面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这顿晚饭是厂家业务员请的客，明知道人家已经付了款，吃完饭的时候李真豪还假装去付钱。抽检这个事情还没有解决，明天肯定还要继续折腾。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李真豪叫了起床，那边的林场属于国有单位，不可能会上那么早的班。他们是非常有时间观念，朝九晚五，绝对不会提前一分钟上班，下班也绝对不会准时下班。就这么说，上班的时候是不紧不慢的，不管需要来办事的人多么着急也要到点才能办。下班也是不紧不慢的，差不多到点下班了，即使你有再急的事也得等到明天再来办。不会提前上班，只会提前下班或者准时下班，对于上下班绝对不会拖泥带水。所以，现在的人民苦国家单位久矣，但是由不得你，你不得不依赖他们办事，不然有一些事情你会寸步难行。 吃过早餐，就在博县国有林场办公大楼下等他们上班。等到有人上班了，李真豪就引领黄丽和梁丰钱到易华的办公室，而他和那个厂家业务员去了余凤强余主任的办公室。 黄丽和梁丰钱不知道他带他们到这个人的办公室做什么，一路上都不说出原因来，看着他带进来，又自己走了出去。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时候，易华看到了他们两个进来就招呼他们坐下来，说：“你们在这里签个字。” 说着就拿出一包肥料样品，这上面已经有了黄丽昨天签的字，也有她昨天贴的封条。他们看到这一包样品，就已经明白这一包是要去送检的样品。 “不是签有字了吗？”黄丽说。 “是这样的，昨天是你们的封条，签的也是你们的封条，今天我们贴了一张我们的封条，所以也要签一下我们的封条。为了避免误会，我们这有我们的要求，我们可以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你们这要按照我们的要求做，这样子才公平。”易华解释道。 黄丽看着他们的封条，仔细检查了这一包样品是不是昨天那一包，有没有被掉包，确认好了所有之后她就签上了名字。易华看着黄丽签了名字，自己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共两包，我们一包送去这里的检测机构检测，一包送到区里面去检测，也就是你们老板说的那个检测机构。我就不信了，我们这里检测出来的结果不对，如果这次两边都检测出来不合格，看他还有什么话说。”说着，他又叫黄丽签另外一包样品。 梁丰钱看着他们签完字后说：“你们打算自己送去区里的检测机构？” 易华看了看他说：“送就不可能送的，直接寄过去，然后你们去检测，我们的意思就是这样，你们不带回去，这样就可以避免有被掉包的可能，我不是不放心你们两个，而是不放心你们的老板，我看他这个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怎么会？他对他的产品非常有信心的，我们之前也检测过了，就是我和黄丽两个人送去检测的，确确实实是合格的，你有没有看过那一份检测报告？” “他发过来给我了，我懒得看，因为我们这里是不相信你们的检测报告的，只相信自己的检测报告。” “这做不了假的，有盖章等等，这些谁敢做假。” “不是做不做假的问题，是我们这里的原则问题，原则上是不允许的，必须由我们自己送去检测才行。” “哦，哦，好，那你们这样不是很麻烦。” “麻烦又能怎么样，必须要这样子做，程序不能乱。”易华说完停了一下继续说：“你们这个老板不要得的，说话太难听了。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在这里大声叫喳喳的，像是要吃人一样。说什么我们故意刁难他，说我们做假的检测报告，贿赂检测人员，调包等等，还骂爹骂娘的，真不知道他这个人是什么素质，素质实在太低了。还在这里呱呱叫着说，我们送去这个检测机构怎么样怎么样，必须要送到区里面的才算是正确的检测机构，得到的结果才是正确的结果。我们这里的检测机构怎么了？一样是国家单位，我们这里也不认识里面的人，我们就是正常去送检，检测出来不合格那我们就按照不合格的走。上次来说的真的太难听了，泼妇骂街都没有他骂的难听，戴了一副眼镜，真的有辱斯文。” “后来怎么解决？” “能怎么解决，跟他一起送检了。” “结果怎么样？” “结果我就不知道，那边检测也是要时间的，不过估计也是不合格，因为取报告的人不是我，保管这个检测报告的也不是我。我们这里有专门的人负责的，我们只是配合他们的工作，有问题他们就直接向上级汇报，我不是什么领导，就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如果合格了也不会让你们亲自过来跑一趟。” “等一下你们要派人和我们一起去区里，然后明天去检测站吗？”梁丰钱说。 易华摇了摇头说：“不去了，我们寄过去，你们送检就可以了，反正都有封条和签名，你们送检的时候拍照片或者视频给我们确认就好了。你们那个老板倒是想我们去，但是没有必要，我们相信你们，只不过你们的老板不相信我们而已。合格就合格，不合格就不合格，哪有那么多这个那个，算都是心理作用。反正我对你们的老板的评价就是左右不信收手，什么人都不相信，包括你们他也一样不相信。你们说是不是？” 梁丰钱和黄丽点了点头。 梁丰钱想了一下，确确实实如这个人所说的一样，李真豪这个人除了相信自己，其他没有能够让他相信的人，说不定连王紫薇也不相信。他不是经常和王紫薇吵架吗？估计就是相互不信任才会有争吵。他只相信钱，有奶便是娘的典型代表。只要对他有好处的，马上点头哈腰如汉奸。还好他生活在和平年代，要是早出生几十年，恐怕他就是有名的汉奸。想着这些，梁丰钱又想到了老舍《四世同堂》里面的冠晓荷，他怎么和这个冠晓荷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别看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早已经学会了阿谀奉承。 易华又说：“我建议你们不要和这个老板卖命了，他这个人不知道，说不定哪一天出卖了你们，你们也不知道。”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梁丰钱说。 实际上梁丰钱和黄丽早就有了看法，只不过现在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疫情还没有结束，去哪里找工作都非常艰难，不是没有公司招聘，而是很多公司因为疫情而搞得焦头烂额。这里不好，谁又敢说其他地方一定好。 以前他们出去做业务的时候，李真豪的语气中很多充斥着怀疑。他怀疑他们出去做事没有认真去做，而是没有就这样开车到处乱逛，花着公司的费用，开着公司的车出去旅游。作为老板的他，从来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从来不去调查市场，自己的产品有没有符合市场需求。他可能知道，只不过是自己的实力有限。 李真豪和那个厂家业务员在余主任的办公室里也是聊这个问题，还是对这个余主任抱着很大的希望。 “余主任，这个是生产部的负责人，他跟你说一下这个问题。”李真豪到余主任办公室说。 余主任停下手中的工作说：“那你们说说看。” 厂家业务员说：“你们这里的货就这样放在露天的地方风吹日晒雨淋的，过了一段时间再去送检，那肯定不会很准确，有出入是正常的。我们的产品的含量只会多，不会少，每一批货都是一样。” “你都说只会多不会少，我暂且不说多多少，就说现在的结果，相差太大了。你们总是来和我说这个事，你们觉得合理吗？搞得人家以为我拿了你们什么好处呢，没有，是不是，李总。”余主任把话题推到李真豪这边。 李真豪赶紧说：“没有的事。” “那不是，我现在的问题就是，大家相互配合，做好检测，检测出来的结果是合格就行，哪怕刚刚合格。还有说什么露天，不可能所做的货都放在仓库里面，我们都是急着使用的，肯定直接拉到山上使用，山上没有仓库也是正常。我们这里占地面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国有的林场，占地面积肯定不小，不可能每个地方都设置仓库，国家的钱不是这样子花的。” “那您知不知道那边检测站的检测手法？”厂家业务员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他们说用什么方法就用什么方法。” 厂家业务员赶紧解释：“这个检测标准不一样，有一些按照国家标准，有一些按照当地标准，有一些按照农业标准，每个标准检测出来的结果都不一样。”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不管是什么标准，得到的结果都不会相差太大。” “那不一定。” “李总，你认为用什么标准你跟他们说，等下你们一起去检测站，一起送检，这样子就不会有问题了。可以按照你们说的标准来操作，这个没有问题。我跟他们的领导说，尽量配合你们，尽量按照你们的要求来检测，这个总可以了？”余主任非常不耐烦的说。 “好，那就听余主任的安排。” 余主任打完电话就跟他们说：“他们已经到了，在楼下，你们去跟他们一起去检测站。” 李真豪和厂家业务员出了余主任的办公室就去叫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下楼。 他们还是开着那辆黑色汉兰达，车上有五个人，有黄显清，易华，小廖，另外两个他们不知道是谁。他们带路，找到顺丰快递站，寄样品到区里面的检测站。实际上寄一点样品还是很容易的，包装好，填个地址就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真豪又和他们在快递站吵了起来。 “你们这个样品是不是昨天抽出来的那些？”李真豪质疑道。 “怎么不是，你自己看不出来吗？”黄显清说。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调包，把其他的产品当成我们的产品。”李真豪顿时就火了起来。 “你自己的样品自己都不懂，有什么好说的，就按照不合格来处理。连这一点点都不相信，你看，这里不是那个小姑娘签的字，这里是不是我签的字，名字写在两张封条的交界处，两边都有，你告诉我怎么模仿她签的字。这些都是可以看的出来的，不信你可以叫这个小姑娘过来看看，她昨天不仅签了字，还拍了照。”黄显清非常不服气的说。 黄丽过去看了看这包样品，表示就是昨天的那一包，李真豪这才不出声。 实际上，人家根本就没有调包，无非就是李真豪想搞一点动静出来，故意找他们的麻烦，让他们知难而退。这种小伎俩估计他们也见多了，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李真豪估计也感到非常的无趣，最后说：“既然我的人确认好了，那就好，估计你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哟……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老是戴着有色眼镜看问题哪里行，我们没有这么坏的，说了多少次了，是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才懒得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情造假呢。” 本来几分钟就能做好的事情，最后硬生生搞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寄完了样品又马不停蹄的往市里面赶，必须在他们中午下班前赶到，不然又要等到下午才能做这件事情。 来到了检测面，首先就是拍照，拍下来是什么检测站，然后就是样品的拍照，人员的拍照。里面的工作人员是不给拍照的，只能偷偷地拍，不让他们发现。每一个步骤都做到了极致，黄丽拍照，黄显清也拍照，拍完样品拍检测单。当然，检测人员肯定会问用什么标准来检测，最后厂家业务员也说了用什么标准。一切都是在吵吵闹闹中完成。 做完这些，他们就各回各的地方。 在车上，厂家业务员拿出手机给李真豪看：“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检测报告，都是合格的。” 他的检测报告是手写的，不像专门的检测站那种是用电脑打印出来，这种手写的检测报告非常容易造假，不过是人家厂里面的，给自己看的，也就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复杂。李真豪看着他的检测报告，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李真豪又拨通了厂家李总的电话：“现在按照你们的方法来检测，如果检测出来还是不合格，那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检测报告我已经叫他们发我们的业务员了，他应该给你看了，我们的都是合格的。” “你的是你的，人家不承认。你确定是真的的没有问题的吗？” “没有问题的，你放心。” “好，好，那就这样。”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路上阳光灿烂，灿烂的阳光照暖不到李真豪的心。 第79章 别人眼中的李真豪 吃过晚饭后就在博县国有林场对面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这顿晚饭是厂家业务员请的客，明知道人家已经付了款，吃完饭的时候李真豪还假装去付钱。抽检这个事情还没有解决，明天肯定还要继续折腾。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李真豪叫了起床，那边的林场属于国有单位，不可能会上那么早的班。他们是非常有时间观念，朝九晚五，绝对不会提前一分钟上班，下班也绝对不会准时下班。就这么说，上班的时候是不紧不慢的，不管需要来办事的人多么着急也要到点才能办。下班也是不紧不慢的，差不多到点下班了，即使你有再急的事也得等到明天再来办。不会提前上班，只会提前下班或者准时下班，对于上下班绝对不会拖泥带水。所以，现在的人民苦国家单位久矣，但是由不得你，你不得不依赖他们办事，不然有一些事情你会寸步难行。 吃过早餐，就在博县国有林场办公大楼下等他们上班。等到有人上班了，李真豪就引领黄丽和梁丰钱到易华的办公室，而他和那个厂家业务员去了余凤强余主任的办公室。 黄丽和梁丰钱不知道他带他们到这个人的办公室做什么，一路上都不说出原因来，看着他带进来，又自己走了出去。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个时候，易华看到了他们两个进来就招呼他们坐下来，说：“你们在这里签个字。” 说着就拿出一包肥料样品，这上面已经有了黄丽昨天签的字，也有她昨天贴的封条。他们看到这一包样品，就已经明白这一包是要去送检的样品。 “不是签有字了吗？”黄丽说。 “是这样的，昨天是你们的封条，签的也是你们的封条，今天我们贴了一张我们的封条，所以也要签一下我们的封条。为了避免误会，我们这有我们的要求，我们可以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你们这要按照我们的要求做，这样子才公平。”易华解释道。 黄丽看着他们的封条，仔细检查了这一包样品是不是昨天那一包，有没有被掉包，确认好了所有之后她就签上了名字。易华看着黄丽签了名字，自己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共两包，我们一包送去这里的检测机构检测，一包送到区里面去检测，也就是你们老板说的那个检测机构。我就不信了，我们这里检测出来的结果不对，如果这次两边都检测出来不合格，看他还有什么话说。”说着，他又叫黄丽签另外一包样品。 梁丰钱看着他们签完字后说：“你们打算自己送去区里的检测机构？” 易华看了看他说：“送就不可能送的，直接寄过去，然后你们去检测，我们的意思就是这样，你们不带回去，这样就可以避免有被掉包的可能，我不是不放心你们两个，而是不放心你们的老板，我看他这个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怎么会？他对他的产品非常有信心的，我们之前也检测过了，就是我和黄丽两个人送去检测的，确确实实是合格的，你有没有看过那一份检测报告？” “他发过来给我了，我懒得看，因为我们这里是不相信你们的检测报告的，只相信自己的检测报告。” “这做不了假的，有盖章等等，这些谁敢做假。” “不是做不做假的问题，是我们这里的原则问题，原则上是不允许的，必须由我们自己送去检测才行。” “哦，哦，好，那你们这样不是很麻烦。” “麻烦又能怎么样，必须要这样子做，程序不能乱。”易华说完停了一下继续说：“你们这个老板不要得的，说话太难听了。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在这里大声叫喳喳的，像是要吃人一样。说什么我们故意刁难他，说我们做假的检测报告，贿赂检测人员，调包等等，还骂爹骂娘的，真不知道他这个人是什么素质，素质实在太低了。还在这里呱呱叫着说，我们送去这个检测机构怎么样怎么样，必须要送到区里面的才算是正确的检测机构，得到的结果才是正确的结果。我们这里的检测机构怎么了？一样是国家单位，我们这里也不认识里面的人，我们就是正常去送检，检测出来不合格那我们就按照不合格的走。上次来说的真的太难听了，泼妇骂街都没有他骂的难听，戴了一副眼镜，真的有辱斯文。” “后来怎么解决？” “能怎么解决，跟他一起送检了。” “结果怎么样？” “结果我就不知道，那边检测也是要时间的，不过估计也是不合格，因为取报告的人不是我，保管这个检测报告的也不是我。我们这里有专门的人负责的，我们只是配合他们的工作，有问题他们就直接向上级汇报，我不是什么领导，就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如果合格了也不会让你们亲自过来跑一趟。” “等一下你们要派人和我们一起去区里，然后明天去检测站吗？”梁丰钱说。 易华摇了摇头说：“不去了，我们寄过去，你们送检就可以了，反正都有封条和签名，你们送检的时候拍照片或者视频给我们确认就好了。你们那个老板倒是想我们去，但是没有必要，我们相信你们，只不过你们的老板不相信我们而已。合格就合格，不合格就不合格，哪有那么多这个那个，算都是心理作用。反正我对你们的老板的评价就是左右不信收手，什么人都不相信，包括你们他也一样不相信。你们说是不是？” 梁丰钱和黄丽点了点头。 梁丰钱想了一下，确确实实如这个人所说的一样，李真豪这个人除了相信自己，其他没有能够让他相信的人，说不定连王紫薇也不相信。他不是经常和王紫薇吵架吗？估计就是相互不信任才会有争吵。他只相信钱，有奶便是娘的典型代表。只要对他有好处的，马上点头哈腰如汉奸。还好他生活在和平年代，要是早出生几十年，恐怕他就是有名的汉奸。想着这些，梁丰钱又想到了老舍《四世同堂》里面的冠晓荷，他怎么和这个冠晓荷有那么多的相似之处。别看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早已经学会了阿谀奉承。 易华又说：“我建议你们不要和这个老板卖命了，他这个人不知道，说不定哪一天出卖了你们，你们也不知道。”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梁丰钱说。 实际上梁丰钱和黄丽早就有了看法，只不过现在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疫情还没有结束，去哪里找工作都非常艰难，不是没有公司招聘，而是很多公司因为疫情而搞得焦头烂额。这里不好，谁又敢说其他地方一定好。 以前他们出去做业务的时候，李真豪的语气中很多充斥着怀疑。他怀疑他们出去做事没有认真去做，而是没有就这样开车到处乱逛，花着公司的费用，开着公司的车出去旅游。作为老板的他，从来不会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从来不去调查市场，自己的产品有没有符合市场需求。他可能知道，只不过是自己的实力有限。 李真豪和那个厂家业务员在余主任的办公室里也是聊这个问题，还是对这个余主任抱着很大的希望。 “余主任，这个是生产部的负责人，他跟你说一下这个问题。”李真豪到余主任办公室说。 余主任停下手中的工作说：“那你们说说看。” 厂家业务员说：“你们这里的货就这样放在露天的地方风吹日晒雨淋的，过了一段时间再去送检，那肯定不会很准确，有出入是正常的。我们的产品的含量只会多，不会少，每一批货都是一样。” “你都说只会多不会少，我暂且不说多多少，就说现在的结果，相差太大了。你们总是来和我说这个事，你们觉得合理吗？搞得人家以为我拿了你们什么好处呢，没有，是不是，李总。”余主任把话题推到李真豪这边。 李真豪赶紧说：“没有的事。” “那不是，我现在的问题就是，大家相互配合，做好检测，检测出来的结果是合格就行，哪怕刚刚合格。还有说什么露天，不可能所做的货都放在仓库里面，我们都是急着使用的，肯定直接拉到山上使用，山上没有仓库也是正常。我们这里占地面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国有的林场，占地面积肯定不小，不可能每个地方都设置仓库，国家的钱不是这样子花的。” “那您知不知道那边检测站的检测手法？”厂家业务员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他们说用什么方法就用什么方法。” 厂家业务员赶紧解释：“这个检测标准不一样，有一些按照国家标准，有一些按照当地标准，有一些按照农业标准，每个标准检测出来的结果都不一样。”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么认为的，不管是什么标准，得到的结果都不会相差太大。” “那不一定。” “李总，你认为用什么标准你跟他们说，等下你们一起去检测站，一起送检，这样子就不会有问题了。可以按照你们说的标准来操作，这个没有问题。我跟他们的领导说，尽量配合你们，尽量按照你们的要求来检测，这个总可以了？”余主任非常不耐烦的说。 “好，那就听余主任的安排。” 余主任打完电话就跟他们说：“他们已经到了，在楼下，你们去跟他们一起去检测站。” 李真豪和厂家业务员出了余主任的办公室就去叫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下楼。 他们还是开着那辆黑色汉兰达，车上有五个人，有黄显清，易华，小廖，另外两个他们不知道是谁。他们带路，找到顺丰快递站，寄样品到区里面的检测站。实际上寄一点样品还是很容易的，包装好，填个地址就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李真豪又和他们在快递站吵了起来。 “你们这个样品是不是昨天抽出来的那些？”李真豪质疑道。 “怎么不是，你自己看不出来吗？”黄显清说。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调包，把其他的产品当成我们的产品。”李真豪顿时就火了起来。 “你自己的样品自己都不懂，有什么好说的，就按照不合格来处理。连这一点点都不相信，你看，这里不是那个小姑娘签的字，这里是不是我签的字，名字写在两张封条的交界处，两边都有，你告诉我怎么模仿她签的字。这些都是可以看的出来的，不信你可以叫这个小姑娘过来看看，她昨天不仅签了字，还拍了照。”黄显清非常不服气的说。 黄丽过去看了看这包样品，表示就是昨天的那一包，李真豪这才不出声。 实际上，人家根本就没有调包，无非就是李真豪想搞一点动静出来，故意找他们的麻烦，让他们知难而退。这种小伎俩估计他们也见多了，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李真豪估计也感到非常的无趣，最后说：“既然我的人确认好了，那就好，估计你们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哟……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老是戴着有色眼镜看问题哪里行，我们没有这么坏的，说了多少次了，是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才懒得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情造假呢。” 本来几分钟就能做好的事情，最后硬生生搞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寄完了样品又马不停蹄的往市里面赶，必须在他们中午下班前赶到，不然又要等到下午才能做这件事情。 来到了检测面，首先就是拍照，拍下来是什么检测站，然后就是样品的拍照，人员的拍照。里面的工作人员是不给拍照的，只能偷偷地拍，不让他们发现。每一个步骤都做到了极致，黄丽拍照，黄显清也拍照，拍完样品拍检测单。当然，检测人员肯定会问用什么标准来检测，最后厂家业务员也说了用什么标准。一切都是在吵吵闹闹中完成。 做完这些，他们就各回各的地方。 在车上，厂家业务员拿出手机给李真豪看：“你看，这就是我们的检测报告，都是合格的。” 他的检测报告是手写的，不像专门的检测站那种是用电脑打印出来，这种手写的检测报告非常容易造假，不过是人家厂里面的，给自己看的，也就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复杂。李真豪看着他的检测报告，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李真豪又拨通了厂家李总的电话：“现在按照你们的方法来检测，如果检测出来还是不合格，那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检测报告我已经叫他们发我们的业务员了，他应该给你看了，我们的都是合格的。” “你的是你的，人家不承认。你确定是真的的没有问题的吗？” “没有问题的，你放心。” “好，好，那就这样。”说完就挂了电话。 一路上阳光灿烂，灿烂的阳光照暖不到李真豪的心。 第80章 检测结果 回到区里面的第二天，梁丰钱和黄丽一大早就去了区检测站，这里的人还没有上班他们就到了。原因竟然是顺丰快递的包裹显示派送中，李真豪为了不让博县派人来暗中调换，所以就叫他们去区检测站等待包裹。 假如真的要调换包裹，当初在顺丰快递站就可以调换。寄的时候真的寄，等他们寄了之后，博县国有林场的人完全叫其他人到顺丰快递站重新更换样品，再重新包装，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可以完成了。特意偷偷跑来区里面的检测站调换，这个完全不值得。特意为了这件事情跑几百公里的路程，来回花费上千元，这换成谁都不愿意。还有就是人家就是国有林场，真要玩这种暗地里的事还不是易如反掌。李真豪却这么认为，认为人家就是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吃点他这一批货，不想给货款他。他们只是普通的小职员，敢吗？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些样子干。 真的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想什么样的事，如果人家真的要调包，也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复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种行为不可取。既然选择了和他人合作，那么就应该好好合作，相互信任。再说了，当初博县国有林场的人员也说过了，不管李真豪送到哪里检测，就像他说的送到广州，送到上海，送到北京，最后承认的结果是他们市里面检测出来的结果。李真豪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做他们的，李真豪做李真豪的，有疑问可以继续检测。 货到了之后检测站收到了黄显清打来的电话，黄显清要求检测站的人按照她的要求来检测，不过检测站有自己的原则，除非她本人来就可以，否则只能按照检测站的程序来检测。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听到检测站的人这样说，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们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吗？互不信任就算了，那就先各自检测各自的先，等大家的结果出来了再说。如果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没有什么疑问，不管合格还是不合格。如果只要有一方合格，另一方不合格，那就在损。当然，博县国有林场的合格，哪怕李真豪这边的不合格，那李真豪也就算了，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那边的合格。现在双方故意刁难，你不信任我，我不信任你，李真豪故意放出很多烟雾弹，想要那边的人放弃检测结果，让他们相信他的结果。 办完所有的手续后，还要等十五天左右才能出结果。王紫薇认为等待这个结果太慢了，于是要求那边加急检测。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的，有些事情人家就是按照程序走。黄丽和检测站的人员说这个问题，那里的人说没有这个说法，加急是不可能的，全部都是按照步骤来进行，而且他们也不能乱收身，也没有加急这一个项目。 等他们办完事情回到办公室后，发现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办公室的王紫薇突然出现在办公室。 王紫薇看到他们就说：“办好了吗？” 黄丽说：“办好了。” “怎么会没有加急这一个项目呢？我记得以前是有的，我以前拿产品去检测的时候，那里的人还说要不要加急，加急有加急的费用。” 黄丽站在办公室门口跟她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刚才跟那边的人说，那个人说没有这一个项目。” “行，没有就没有，大概要多少天才出检测报告？” “大概十五天，反正按照以前，检测好了他们会发信息来或者打电话过来通知去拿报告。”黄丽走进办公室坐下来说。 这个时候，王紫薇又开始唠叨了：“哎，真是麻烦！那些人肯定就是故意刁难我们，觉得我们没有送礼给他们才故意这样子，当时我们去请他们吃饭的时候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而且还请了几次，还送了礼。可能有些人觉得没有收到礼就这样，故意这样子，想在我们这里捞到点好处。” “你不是说老姚认识他们吗？”梁丰钱搭话。 “对啊，是老姚牵的线，不然我们这不会签得这么一大单。我们这叫老姚和他们说这个事情了，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用。老姚是跟他们这样合作的，老姚是在博县国有林场那里租了一点地来种中草药，应该是百部，然后他们才认识的。老姚和他们混熟了之后又介绍给我们，我们就叫老姚牵线，就是这样子。” “这么说老姚说话也没有什么分量。” “肯定没有啦，人家是国有林场，老姚就是一普通的种子大户，最多也就有一点中草药方面的交易，没有什么很铁的关系。” “那我们能够和他们合作也是不容易哦。” “是啊，不仅请他们吃饭和送礼，还把我们的价格压得底底的，压得低就算了，还要吃回扣。我们现在给他们一车的肥料，实际上挣到的钱都不够你们跑来跑去和检测的费用。” 王紫薇是这么说，不过按照李真豪的性格，绝对不会是这样，他还和梁丰钱他们说卖了两千多块钱一吨，按照这个价格，比平常时还要多出来一千多块。至于他们给多少回扣，那就不知道了。如果真的是两千多一吨，那么给一千块一吨的回扣也是正常，毕竟那边肯定不止余凤强主任一个人吃回扣，肯定有几个人一起吃。就算一个人三百块，共三个人，然后确定是一万吨的话，那么一个人也可以拿到三百万的回扣。这是什么概念，全国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三百万，他们就这么一纸合同就搞定。 检测站的真的很准时，说十五天左右得结果就是十五天左右得结果，国家单位就是这么守时。这次不是发信息给黄丽的，而是打电话过来给她，通常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发信息叫人去取报告，有问题才会电话通知。 “你们的报告出来了，含量相差太大了，要不要重新检测还是直接过来取报告。”检测站的人打电话来说。 “呃，好的，好的。这样，我问一问公司的领导，看看怎么样。” 黄丽挂了电话马上打电话给王紫薇：“那个检测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 “不合格。” “怎么会不合格呢？是不是他们检测有误。” 正常来说检测站检测也是非常小心谨慎，如果发现第一次检测不合格，那么他们就会进行第二次检测，两次检测不合格，那么就会认定不合格。这个属于国家单位，不会随随便便就这么判定的。 黄丽说：“我也不知道，检测站的人说已经检测过两次了，两次都不合格，所以才打电话通知我。” “你等一下，我问一问老李，看看怎么解决。” 王紫薇拨通了李真豪的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李真豪说：“这样，你们现在拿办公室那一袋检测合格的产品去检测，然后用合格的这个产品的报告代替这个不合格的报告。” 没到十分钟，王紫薇就来匆匆忙忙来到了办公室，然后叫黄丽赶紧装样品，赶在检测站的人下班之前送过去给他们检测。实际上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么一招已经迟了，时间根本对不上。当然了，王紫薇也想过瞒天过海的办法，就是先拖住，不让博县国有林场的人知道检测结果，然后等到后面的检测结果出来之后盖住检测日期再拍照过去给那边的人看。 可是，没过几天，黄显清就打电话来询问检测结果，黄丽自然是按照王紫薇的要求说还没有出来。黄显清心里也明白，这么长的时间肯定出结果了，只不过她不好意思说什么。黄丽也问了她那边有没有出结果，黄显清也一样说没有出来。 黄显清知道，她现在就把结果说出来，那么李真豪肯定又会像泼妇那样找麻烦，还不如等这边的结果出来了在一起对照。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已经说过出承认李真豪这边的检测结果，那么就没有必要玩这种心眼，自己得出来的结果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后来，博县国有林场的人也跟李真豪说检测结果的事情，李真豪这次知道瞒不过去了，只能承认自己的这一批货有问题，剩下的就是考虑怎么解决的这个问题了。博县国有林场的人也没有要求李真豪赔偿，只不过是按照合同协议走，现在这一批货不合格，那么就不付这一车的钱，李真豪负责补够不合格的货物。他们不和李真豪谈什么人工之类的补偿，就是要补偿货物而已。 “老李，你给我的货就是含量不够，现在怎么解决？”李真豪打电话给厂家直接说。 电话那边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我们确实有一批货的含量不够，没想到是发给你了。” 李真豪的声音逐渐提高：“呐，我都被你们害死了，搞了那么久，现在才承认不够，现在他们要我补偿货物，前面的不合格的产品也不给货款，我这个损失怎么解决？我跟你们要货，一分钱都不能少，还给我这种货，你说怎么办？” “这样，今天晚上我和几个股东商量一下，到时候给你答复。” “那你们尽快，反正我损失多少你们就要负责赔偿多少，现在可能不是这个不合格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了，还可能面临终止合同的问题，如果我被终止合同，损失比你们大得多。” “好了，我尽快给你答复。” 到了第二天，厂家的负责人打电话给李真豪，说：“我们几个股东商量过了，对于你们的损失我们深表遗憾，不过只能赔偿不合格的那一批货的一部分，你这边也要承担一部分。 “你说什么？凭什么要我负责一部分，你们应该负责全部责任，是你们发了不合格的产品给我，又不是我生产的，当初跟你们说得好好的，一定要发合格的产品给我，现在出问题了，还要我承担。” “本来我们的制造成本就摆在那里了，你还把我们的价格压得那么低，你觉得这么低的价格能造出什么样的产品，最多就是刚达标。” “对啊，我也没有要求你们给多高的含量我啊，只要达标就行，现在你们的不仅仅不达标，还相差了十几个含量，相差太大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采购商不断地压价格，又想要好的产品。生产商想要高的价钱，生产出刚刚达标的产品，每个人都不愿意吃亏，最后都吃亏。都想挣得多，最后却闹出了矛盾。厂家已经拿到钱了，李真豪也没有和厂家签合同，都是要一车装一车。装车之前还要先付款，不付款不给货。都说了钱得了，怕甚事？厂家现在就是这么一副姿态，你李真豪愿意也行，不愿意也行。愿意就是损失一半，不愿意就全部损失。 经过了李真豪的再三衡量，低声的说：“得，得，一半就一半。”完全没有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博县国有林场也没有说要终止合同，他们知道，合同签了就产生法律效力，不是说终止就终止的。还有，那边的几个人也不想这么容易就失去这块肥肉，能解决就解决，实在不能解决就再想办法。 李真豪也知道，只要他们还愿意合作，那么损失这一万多块也没有什么，按照合同上的走，他赚到的钱远远比这么一点损失要多很多。 合同上不仅仅签的是有机肥，还有中微量元素，复合肥等产品。其中复合肥的利润稍微低一点，其他产品给他带来的利润那是相当的乐观。作为一个商人，他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损失而撕毁这这一张来之不易的合同。 这些他都没有跟梁丰钱和黄丽说，只不过后面苦了他们两个。 没过多久，李真豪就拉货过去了，准备到的时候李真豪就叫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去配合博县国有林场的抽检，前面几次抽检回来也送到检测站去抽检。后面发现都合格了，又不去检测了，毕竟每一次都检测，那也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检测两三次都够一个人的工资了。 “你们上次检测出来的结果怎么样？”梁丰钱对黄显清说。 “不知道，那个结果也不是我那的。”黄显清说。 实际上她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也不说，她觉得没有必要公开这个结果，也是因为前面的领导把这个事情压了下来，所以她不敢乱说。 黄显清继续说：“不过，有几次都是合格的，也不是每次来我们都会来抽检，只不过是领导说需要抽检我们才抽检，领导不说我们们就不抽检。不过合格了就好，这样子我们都减少了很多麻烦。实际上你们也不用每次都下来的，这样子跑来跑去也累。” “我们这不想来啊，领导叫来只能来了，反正领导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来了也没有用，合格就合格，不合格就不合格，不合格我们就会跟他说，到时候再在抽检也一样。我们没有那么多心眼耍，他相信我们就相信我们，不相信我们说什么也不相信。反正说来说去，就是按照合同走，他说什么都得，说什么也没有用。我们是国有的，不可能像那种私人的不去抽检。我们这里种了那么多中药材，那么多桉树，真的用到了假肥料，没有达到效果，到时候谁到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个时候易华说：“我们是要求非常严格的，一个坑放半斤就是半斤，放一斤就是一斤，我们有专门的勺子，放的讲不会相差太大。我经常检查，我说够就够，说不够就不够，我说不够，那些工人就得重新放，不然不借工钱给他们。” 梁丰钱听了他们的话说：“对，对，对，按照合同走，有什么问题按照合同走就行，反正我们要不了假，肥料不是我们生产，也不是你们生产。” “对了，对了。”易华两颗虎牙笑着说。 第80章 检测结果 回到区里面的第二天，梁丰钱和黄丽一大早就去了区检测站，这里的人还没有上班他们就到了。原因竟然是顺丰快递的包裹显示派送中，李真豪为了不让博县派人来暗中调换，所以就叫他们去区检测站等待包裹。 假如真的要调换包裹，当初在顺丰快递站就可以调换。寄的时候真的寄，等他们寄了之后，博县国有林场的人完全叫其他人到顺丰快递站重新更换样品，再重新包装，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可以完成了。特意偷偷跑来区里面的检测站调换，这个完全不值得。特意为了这件事情跑几百公里的路程，来回花费上千元，这换成谁都不愿意。还有就是人家就是国有林场，真要玩这种暗地里的事还不是易如反掌。李真豪却这么认为，认为人家就是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吃点他这一批货，不想给货款他。他们只是普通的小职员，敢吗？给他们一百个胆也不敢些样子干。 真的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想什么样的事，如果人家真的要调包，也没有必要搞得那么复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种行为不可取。既然选择了和他人合作，那么就应该好好合作，相互信任。再说了，当初博县国有林场的人员也说过了，不管李真豪送到哪里检测，就像他说的送到广州，送到上海，送到北京，最后承认的结果是他们市里面检测出来的结果。李真豪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做他们的，李真豪做李真豪的，有疑问可以继续检测。 货到了之后检测站收到了黄显清打来的电话，黄显清要求检测站的人按照她的要求来检测，不过检测站有自己的原则，除非她本人来就可以，否则只能按照检测站的程序来检测。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听到检测站的人这样说，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们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了吗？互不信任就算了，那就先各自检测各自的先，等大家的结果出来了再说。如果结果是一样的，那就没有什么疑问，不管合格还是不合格。如果只要有一方合格，另一方不合格，那就在损。当然，博县国有林场的合格，哪怕李真豪这边的不合格，那李真豪也就算了，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那边的合格。现在双方故意刁难，你不信任我，我不信任你，李真豪故意放出很多烟雾弹，想要那边的人放弃检测结果，让他们相信他的结果。 办完所有的手续后，还要等十五天左右才能出结果。王紫薇认为等待这个结果太慢了，于是要求那边加急检测。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的，有些事情人家就是按照程序走。黄丽和检测站的人员说这个问题，那里的人说没有这个说法，加急是不可能的，全部都是按照步骤来进行，而且他们也不能乱收身，也没有加急这一个项目。 等他们办完事情回到办公室后，发现有一段时间没有来办公室的王紫薇突然出现在办公室。 王紫薇看到他们就说：“办好了吗？” 黄丽说：“办好了。” “怎么会没有加急这一个项目呢？我记得以前是有的，我以前拿产品去检测的时候，那里的人还说要不要加急，加急有加急的费用。” 黄丽站在办公室门口跟她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刚才跟那边的人说，那个人说没有这一个项目。” “行，没有就没有，大概要多少天才出检测报告？” “大概十五天，反正按照以前，检测好了他们会发信息来或者打电话过来通知去拿报告。”黄丽走进办公室坐下来说。 这个时候，王紫薇又开始唠叨了：“哎，真是麻烦！那些人肯定就是故意刁难我们，觉得我们没有送礼给他们才故意这样子，当时我们去请他们吃饭的时候都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而且还请了几次，还送了礼。可能有些人觉得没有收到礼就这样，故意这样子，想在我们这里捞到点好处。” “你不是说老姚认识他们吗？”梁丰钱搭话。 “对啊，是老姚牵的线，不然我们这不会签得这么一大单。我们这叫老姚和他们说这个事情了，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用。老姚是跟他们这样合作的，老姚是在博县国有林场那里租了一点地来种中草药，应该是百部，然后他们才认识的。老姚和他们混熟了之后又介绍给我们，我们就叫老姚牵线，就是这样子。” “这么说老姚说话也没有什么分量。” “肯定没有啦，人家是国有林场，老姚就是一普通的种子大户，最多也就有一点中草药方面的交易，没有什么很铁的关系。” “那我们能够和他们合作也是不容易哦。” “是啊，不仅请他们吃饭和送礼，还把我们的价格压得底底的，压得低就算了，还要吃回扣。我们现在给他们一车的肥料，实际上挣到的钱都不够你们跑来跑去和检测的费用。” 王紫薇是这么说，不过按照李真豪的性格，绝对不会是这样，他还和梁丰钱他们说卖了两千多块钱一吨，按照这个价格，比平常时还要多出来一千多块。至于他们给多少回扣，那就不知道了。如果真的是两千多一吨，那么给一千块一吨的回扣也是正常，毕竟那边肯定不止余凤强主任一个人吃回扣，肯定有几个人一起吃。就算一个人三百块，共三个人，然后确定是一万吨的话，那么一个人也可以拿到三百万的回扣。这是什么概念，全国有多少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三百万，他们就这么一纸合同就搞定。 检测站的真的很准时，说十五天左右得结果就是十五天左右得结果，国家单位就是这么守时。这次不是发信息给黄丽的，而是打电话过来给她，通常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发信息叫人去取报告，有问题才会电话通知。 “你们的报告出来了，含量相差太大了，要不要重新检测还是直接过来取报告。”检测站的人打电话来说。 “呃，好的，好的。这样，我问一问公司的领导，看看怎么样。” 黄丽挂了电话马上打电话给王紫薇：“那个检测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 “不合格。” “怎么会不合格呢？是不是他们检测有误。” 正常来说检测站检测也是非常小心谨慎，如果发现第一次检测不合格，那么他们就会进行第二次检测，两次检测不合格，那么就会认定不合格。这个属于国家单位，不会随随便便就这么判定的。 黄丽说：“我也不知道，检测站的人说已经检测过两次了，两次都不合格，所以才打电话通知我。” “你等一下，我问一问老李，看看怎么解决。” 王紫薇拨通了李真豪的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李真豪说：“这样，你们现在拿办公室那一袋检测合格的产品去检测，然后用合格的这个产品的报告代替这个不合格的报告。” 没到十分钟，王紫薇就来匆匆忙忙来到了办公室，然后叫黄丽赶紧装样品，赶在检测站的人下班之前送过去给他们检测。实际上这个时候才想到这么一招已经迟了，时间根本对不上。当然了，王紫薇也想过瞒天过海的办法，就是先拖住，不让博县国有林场的人知道检测结果，然后等到后面的检测结果出来之后盖住检测日期再拍照过去给那边的人看。 可是，没过几天，黄显清就打电话来询问检测结果，黄丽自然是按照王紫薇的要求说还没有出来。黄显清心里也明白，这么长的时间肯定出结果了，只不过她不好意思说什么。黄丽也问了她那边有没有出结果，黄显清也一样说没有出来。 黄显清知道，她现在就把结果说出来，那么李真豪肯定又会像泼妇那样找麻烦，还不如等这边的结果出来了在一起对照。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已经说过出承认李真豪这边的检测结果，那么就没有必要玩这种心眼，自己得出来的结果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后来，博县国有林场的人也跟李真豪说检测结果的事情，李真豪这次知道瞒不过去了，只能承认自己的这一批货有问题，剩下的就是考虑怎么解决的这个问题了。博县国有林场的人也没有要求李真豪赔偿，只不过是按照合同协议走，现在这一批货不合格，那么就不付这一车的钱，李真豪负责补够不合格的货物。他们不和李真豪谈什么人工之类的补偿，就是要补偿货物而已。 “老李，你给我的货就是含量不够，现在怎么解决？”李真豪打电话给厂家直接说。 电话那边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声音：“我们确实有一批货的含量不够，没想到是发给你了。” 李真豪的声音逐渐提高：“呐，我都被你们害死了，搞了那么久，现在才承认不够，现在他们要我补偿货物，前面的不合格的产品也不给货款，我这个损失怎么解决？我跟你们要货，一分钱都不能少，还给我这种货，你说怎么办？” “这样，今天晚上我和几个股东商量一下，到时候给你答复。” “那你们尽快，反正我损失多少你们就要负责赔偿多少，现在可能不是这个不合格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了，还可能面临终止合同的问题，如果我被终止合同，损失比你们大得多。” “好了，我尽快给你答复。” 到了第二天，厂家的负责人打电话给李真豪，说：“我们几个股东商量过了，对于你们的损失我们深表遗憾，不过只能赔偿不合格的那一批货的一部分，你这边也要承担一部分。 “你说什么？凭什么要我负责一部分，你们应该负责全部责任，是你们发了不合格的产品给我，又不是我生产的，当初跟你们说得好好的，一定要发合格的产品给我，现在出问题了，还要我承担。” “本来我们的制造成本就摆在那里了，你还把我们的价格压得那么低，你觉得这么低的价格能造出什么样的产品，最多就是刚达标。” “对啊，我也没有要求你们给多高的含量我啊，只要达标就行，现在你们的不仅仅不达标，还相差了十几个含量，相差太大了。” 做生意就是这样，采购商不断地压价格，又想要好的产品。生产商想要高的价钱，生产出刚刚达标的产品，每个人都不愿意吃亏，最后都吃亏。都想挣得多，最后却闹出了矛盾。厂家已经拿到钱了，李真豪也没有和厂家签合同，都是要一车装一车。装车之前还要先付款，不付款不给货。都说了钱得了，怕甚事？厂家现在就是这么一副姿态，你李真豪愿意也行，不愿意也行。愿意就是损失一半，不愿意就全部损失。 经过了李真豪的再三衡量，低声的说：“得，得，一半就一半。”完全没有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博县国有林场也没有说要终止合同，他们知道，合同签了就产生法律效力，不是说终止就终止的。还有，那边的几个人也不想这么容易就失去这块肥肉，能解决就解决，实在不能解决就再想办法。 李真豪也知道，只要他们还愿意合作，那么损失这一万多块也没有什么，按照合同上的走，他赚到的钱远远比这么一点损失要多很多。 合同上不仅仅签的是有机肥，还有中微量元素，复合肥等产品。其中复合肥的利润稍微低一点，其他产品给他带来的利润那是相当的乐观。作为一个商人，他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损失而撕毁这这一张来之不易的合同。 这些他都没有跟梁丰钱和黄丽说，只不过后面苦了他们两个。 没过多久，李真豪就拉货过去了，准备到的时候李真豪就叫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去配合博县国有林场的抽检，前面几次抽检回来也送到检测站去抽检。后面发现都合格了，又不去检测了，毕竟每一次都检测，那也会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检测两三次都够一个人的工资了。 “你们上次检测出来的结果怎么样？”梁丰钱对黄显清说。 “不知道，那个结果也不是我那的。”黄显清说。 实际上她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也不说，她觉得没有必要公开这个结果，也是因为前面的领导把这个事情压了下来，所以她不敢乱说。 黄显清继续说：“不过，有几次都是合格的，也不是每次来我们都会来抽检，只不过是领导说需要抽检我们才抽检，领导不说我们们就不抽检。不过合格了就好，这样子我们都减少了很多麻烦。实际上你们也不用每次都下来的，这样子跑来跑去也累。” “我们这不想来啊，领导叫来只能来了，反正领导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来了也没有用，合格就合格，不合格就不合格，不合格我们就会跟他说，到时候再在抽检也一样。我们没有那么多心眼耍，他相信我们就相信我们，不相信我们说什么也不相信。反正说来说去，就是按照合同走，他说什么都得，说什么也没有用。我们是国有的，不可能像那种私人的不去抽检。我们这里种了那么多中药材，那么多桉树，真的用到了假肥料，没有达到效果，到时候谁到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个时候易华说：“我们是要求非常严格的，一个坑放半斤就是半斤，放一斤就是一斤，我们有专门的勺子，放的讲不会相差太大。我经常检查，我说够就够，说不够就不够，我说不够，那些工人就得重新放，不然不借工钱给他们。” 梁丰钱听了他们的话说：“对，对，对，按照合同走，有什么问题按照合同走就行，反正我们要不了假，肥料不是我们生产，也不是你们生产。” “对了，对了。”易华两颗虎牙笑着说。 第81章 农博会 很多省份每年都会开一次农博会，这里也不例外。每年大概在东盟博览会结束后开，会场和东盟博览会的会场是一样的。这个会场不仅开东盟博览会，农博会，还会开药博会，车展会等等，凡是有大型的展览会，基本是在这个位置做会场。 农博会主要就是一些厂家参展，他们会把他们的产品展览出来，特别是有什么新的产品需要推广，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大部分去参观的是一些代理商，他们去那里寻找新产品，去了解未来的一个市场趋势。这些都直接关系到他们未来的发展方向，能够抓住机遇的人肯定能够赚得盆满钵满，没能够抓住机遇的人只能继续过得不生不死。 李真豪每年都是雄心勃勃，总想着搞出一点水花出来。实际上，他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化肥上面。有很多人和梁丰钱他们说过，李真豪整天想着一些歪门邪道，这里打一枪，那里放一炮，总想着赚大钱，赚快钱，最后搞得自己焦头烂额，得不偿失。梁丰钱和黄丽又何尝不知道，只不过他们倒是希望李真豪真的能搞出一点水花出来，最好能搞出巨天涛浪，然后从中学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不过李真豪真的赚到钱得时候，可不会把功劳分到他们的头上，即使也为某件事付出巨大的功劳。 梁丰钱和黄丽想大显身手的最佳时期已经过去了，就是这个抽检的事情耽误了他们很多时间。遗憾肯定是有，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拿着那么一点点工资，人家就要买你的时间。读书的时候老师说，“时间就是金钱”，看来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在工作的时候这句话体现得淋漓尽致。到了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是你的时间，是老板的时间，他要你什么时候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可以反驳吗？可以！只不过反驳只会给自己带来苦恼，还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别想着什么提升空间，别想着怎么赚大钱，有的只是不断重复着手头的工作，有的只是听之任之老板的安排。 从八九月份就慢慢的进入了农资销售的淡季，这个时候有卖农药的农资公司还能够每天有收入，对于一些卖肥料的公司，已经开始进入了休眠期。有意者厂家直接停机，没有订单，或者是订单量少，他们就直接不生产了，等年底有人做冬储的时候再开始生产。这个时间段也是他们检修的最佳时期，所以有一些代理商突然想要货，那也会因为断货而退而求其次。 “黄丽，小梁，你们两个明天去农博会，把那些厂家的宣传资料拿回来，不管什么产品都拿回来给我，顺便看看人家是怎么宣传的。”李真豪在开农博会的前一天跟他们说。 农博会一共要开三天。这里不仅聚集这大部分有实力，有名气的厂家，还有区里面的各个代理商，不管大的和小的，他们都会来凑凑热闹。还有一些是一些每年销量非常大的经销商，他们可以跳过代理商跟厂家合作。当然，一些大的种植户也是有的，他们一次要几十吨或者上百吨，厂家也是非常乐意和他们合作。做生意就是这样，谁给得起钱，就把产品给谁。谈什么骨气，这些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有一些厂家但是满口诚意，说只要有代理商和他们合作，那么他们就不会和经销商或者种植户合作，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就像很多代理商说的一样，只要经销商卖了他们公司的产品，就不会去这个区域内发现其他的客户。相同包装的产品可能不会有，不过相同的产品肯定会有。 不管是什么展览会，第一天总是最热闹的，人挤人，车挤车，这些都是正常的现象。实际上第二天去，第三天去也是一样，只不过大部分喜欢凑热闹。现在疫情还没有完全开放，属于一种半开放的状态，可是很多人可不管这些，难得有机会出来走一走，看一看。即使不是来卖东西或者了解市场也要过来瞧一瞧，就等于是发泄内心的一种压抑的情绪。 有一些实际很大的代理商也会来这里要一个展位的，他们也一样要宣传自己的产品，即使是有大部分是代理厂家的货物，可是有一些也是印着自己公司的名字和商标。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伎俩，知道的人就知道，不知道的人就会一样认为他们是生产厂家。一个展位几万块钱，不是那种小公司能够承受的起。 有一次梁丰钱问过王紫薇：“我们怎么不去参展？” 王紫薇吞吞吐吐的说：“以前我们也去参加过农博会，当时是和厂家一起参加的，后来发现没有什么效果，就没有去参加了。” 王紫薇说是和厂家一起参加，这个是真实的，凭李真豪的性子，他的利益没有得到最大化绝对不会去参加这种会议。几万块钱的展位费，他不知道要卖多少产品才能赚回来。再说，他的产品根本就没有能够顺应潮流，参加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还在自己的世界中活着。 当初和厂家一起参展的厂家就是那一个氢氧化镁的厂家，这个产品不能说不好，毕竟厂家的李成旭说过在山东卖得很好。不过在山东卖得好，不代表在其他地方就能够卖得好，每个地域都有着自己的使用习惯。想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改变一个地方的使用习惯，和李白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有什么区别。事情都是要有一个过程，有些过程很快，快到两三天就能搞定，有些事情很慢，慢到两三年还像是原地踏步。李真豪曾经夸过这个产品有多么多么的好，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到现在也只有卖出去两吨。有一部分人是不相信，有一部分人相信了嫌弃使用麻烦，最后也就放弃了。 一进到农博会大厅，就有好几个厂家的人在门口发传单，他们不停得发传单，不停得介绍自己公司的产品，还想直接拉到他们公司的展位。这些在门口的人大部分是年轻的女子，她们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粉刷得厚厚的一层，看不清她们原有的天然的样貌，有的只是精致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她们不仅打扮得很精致，还穿得非常的得体，该露的露，该收的收，苗条的身材凹凸有致，一般的男人看到她们都会被深深吸引。多亏南方的秋天还比较热，秋天被称之为秋老虎不是没有道理的。要是放在北方，她们这样穿衣打扮那该多冷啊。 梁丰钱试图着说想了解某一个产品，这个女的就一直跟着梁丰钱不放，又是用手拉，又是把脸贴的很近，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让闻不惯这个味道的梁丰钱非常不舒服。她还时不时用她那细滑有弹性的手臂碰撞梁丰钱的手臂，就差挽着她的胳膊了。梁丰钱的心怦怦跳个不停，被她这样半推半拉的去到她了她们公司的展位。黄丽看到这些不停地笑，就自己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收集资料。一进到展位就有一个人过来围着梁丰钱，有的挪凳子，有的倒水，还有的拿宣传单过来。他们不停地问梁丰钱需要什么产品，对什么产品感兴趣。实际上梁丰钱对什么产品都不感兴趣，他今天来主要是收集资料的。最后梁丰钱不得不把他的意思告诉了这些人，这些人才放过了他。不过，最后那个女的还是跟梁丰钱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说：“如果你的老板看到我们的产品，他有这方面的需求，一定要及时联系我。”梁丰钱只能不断地敷衍过去。 等他们收集得差不多的时候，王紫薇打电话给黄丽：“车上有没有我们的喷绘？” “有啊。” “那这样，你们先收集资料，收集好资料了拿我们的喷绘进展厅里面，看看那个展位没有人的你们就贴上去，然后拍照，作为我们的宣传资料。以后发朋友圈可以用，也可以给别人看。” 黄丽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梁丰钱，实际这里都是人，没有一个展位是空的，去哪里找一个空展位来贴上去。最后梁丰钱觉得贴墙上还是有这个可能，于是就会车上那喷绘，等那上来之后发现这个方法也行不通。展厅里面有保安走来走去，他们可能只是维护会场的秩序，不过看到这些人走来走去，梁丰钱最后都没敢把喷绘贴到上牌照。 黄丽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最后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最后又说，“既然没有办法贴喷绘拍照片，那就拿我们的宣传手册上去发，发给那些来参展的人，说不定能开发一些客户。” 一出又一出，连个展位都没有的公司，你发宣传手册给了别人之后又能怎么样，如果人家真的想去你的展位看看又该如何应对？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拿着宣传手册在展厅门口左右徘徊，看到不是那种几个人一起走的就发，有的人接了就有，有的人也问问，还有的人拿了之后看了两眼就扔到垃圾桶里面。看着这些人来人往，梁丰钱和黄丽觉得这个和大海捞针没有多大的区别，这些人都是冲着厂家来的，这些小代理商根本就不在意。还有就是他们的宣传手册，看起来是厚厚的资本，非常的正规，只要翻到产品那一块版面就知道是什么工作。他们的宣传手册里面产品的那一板块，产品琳琅满目，好像是有着非常雄厚的实力，实际上这些是什么货，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产品。 黄丽和梁丰钱不敢回去那么早，实际上他们早就厌烦了这个地方，只不过回去太早了又怕李真豪发出灵魂的拷问。李真豪觉得回去早了就是没有做事，不管你把事情做得多么完美，他都觉得没有做好，他就是希望你早出晚归。 到了晚上，王紫薇叫他们明天和后天继续去，就是去发宣传手册，见人就发，不管是什么人。还特别嘱咐黄丽和梁丰钱，尽量把那些人的联系方式留下来，能加微信就加微信，不能就留下电话。很多人也怕，留下了电话或者微信，那么就会面临着被骚扰的风险。有很多业务员，他们只要有了一个经销商的联系方式，他并不是逢年过节才问候，而是每天早上一条信息，晚上一条信息。本来就很忙的他们，哪有空去回信息，有些人发现连续发几条信息没有人回，就会打电话过去。这算是一种业务手段，有时候确确实实没够得到一点的效果，不过这种手段是有点偏激。不是说脸皮厚就可以，主要还是人家需要不需要。如果人家需要，哪怕你一年都不联系他，只要他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他都会问你有没有这个产品。如果人家不需要，哪怕你电话打爆，门槛踏破，那也是没有任何作用。最后经济用了，精力花了，得到的回报微乎其微，不仅仅打击了自己的自信心，还让他人越来越讨厌。 他们就是这样想的，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华夏这个农业公司，让更多的人了解他们的产品。这种方法可以算是一种不错的办法，毕竟出去跑业务需要的费用比这种方法多很多。在农博会的展厅门口发传单，一发就是一条，别说一条能发多少，有多少收获。一百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对这些产品产生兴趣就算是成功，不管能不能成交，首先就是要让他人感兴趣。 像梁丰钱和黄丽这样的人也有，其他的公司也有这样派人过来宣传。有一次梁丰钱去地下停车场的车上拿东西的时候就有一个人叫住了他，那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车上拿出他的宣传单和一点点样品交给了梁丰钱，说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联系上面的电话号码就可以了。还没有等梁丰钱跟他说都是同行的时候，那个人就走了。他无非也是大海捞针，像钓鱼一样等待，见人就给，就看那个能成为他的鱼。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一些有收获的人来说绝对是非常短暂的，不过对于梁丰钱和黄丽却是那么的漫长。他们第一天就把资料收集好，并交给了李真豪。第二天和第三天就是在消磨时间，无精打采地干着这个不愿意做的事。 这三天下来，他们可以说没有任何收获，连联系方式都没能要到几个，唯一的收获就是搞到了一本客户资料。这本客户资料是一些种植户的资料，上面写着种植户的名字，联系电话，种植面积，种植地址。梁丰钱看着里面的信息，发现他认识的那些人上面都有，而且信息准确率高得可怕。不知道这些信息他们是怎么弄到手的，又是谁出卖了这些人的信息。现在的人还怎么谈隐私，自己的信息什么时候被人家出卖了还不知道。有一些人也想追究这个问题，可是追究无门，只能听之任之，不了了之。当然，这个信息在这里是共享的，只要来参展，然后签字报到就可以拿到，黄丽拿了一本，梁丰钱也拿了一本。他们看着上面的信息也是欣喜若狂，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 李真豪也知道这么一回事，还特意嘱咐他们一定要拿一本回去给他。 第81章 农博会 很多省份每年都会开一次农博会，这里也不例外。每年大概在东盟博览会结束后开，会场和东盟博览会的会场是一样的。这个会场不仅开东盟博览会，农博会，还会开药博会，车展会等等，凡是有大型的展览会，基本是在这个位置做会场。 农博会主要就是一些厂家参展，他们会把他们的产品展览出来，特别是有什么新的产品需要推广，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大部分去参观的是一些代理商，他们去那里寻找新产品，去了解未来的一个市场趋势。这些都直接关系到他们未来的发展方向，能够抓住机遇的人肯定能够赚得盆满钵满，没能够抓住机遇的人只能继续过得不生不死。 李真豪每年都是雄心勃勃，总想着搞出一点水花出来。实际上，他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化肥上面。有很多人和梁丰钱他们说过，李真豪整天想着一些歪门邪道，这里打一枪，那里放一炮，总想着赚大钱，赚快钱，最后搞得自己焦头烂额，得不偿失。梁丰钱和黄丽又何尝不知道，只不过他们倒是希望李真豪真的能搞出一点水花出来，最好能搞出巨天涛浪，然后从中学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不过李真豪真的赚到钱得时候，可不会把功劳分到他们的头上，即使也为某件事付出巨大的功劳。 梁丰钱和黄丽想大显身手的最佳时期已经过去了，就是这个抽检的事情耽误了他们很多时间。遗憾肯定是有，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拿着那么一点点工资，人家就要买你的时间。读书的时候老师说，“时间就是金钱”，看来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在工作的时候这句话体现得淋漓尽致。到了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是你的时间，是老板的时间，他要你什么时候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可以反驳吗？可以！只不过反驳只会给自己带来苦恼，还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别想着什么提升空间，别想着怎么赚大钱，有的只是不断重复着手头的工作，有的只是听之任之老板的安排。 从八九月份就慢慢的进入了农资销售的淡季，这个时候有卖农药的农资公司还能够每天有收入，对于一些卖肥料的公司，已经开始进入了休眠期。有意者厂家直接停机，没有订单，或者是订单量少，他们就直接不生产了，等年底有人做冬储的时候再开始生产。这个时间段也是他们检修的最佳时期，所以有一些代理商突然想要货，那也会因为断货而退而求其次。 “黄丽，小梁，你们两个明天去农博会，把那些厂家的宣传资料拿回来，不管什么产品都拿回来给我，顺便看看人家是怎么宣传的。”李真豪在开农博会的前一天跟他们说。 农博会一共要开三天。这里不仅聚集这大部分有实力，有名气的厂家，还有区里面的各个代理商，不管大的和小的，他们都会来凑凑热闹。还有一些是一些每年销量非常大的经销商，他们可以跳过代理商跟厂家合作。当然，一些大的种植户也是有的，他们一次要几十吨或者上百吨，厂家也是非常乐意和他们合作。做生意就是这样，谁给得起钱，就把产品给谁。谈什么骨气，这些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有一些厂家但是满口诚意，说只要有代理商和他们合作，那么他们就不会和经销商或者种植户合作，这些都是骗人的鬼话。就像很多代理商说的一样，只要经销商卖了他们公司的产品，就不会去这个区域内发现其他的客户。相同包装的产品可能不会有，不过相同的产品肯定会有。 不管是什么展览会，第一天总是最热闹的，人挤人，车挤车，这些都是正常的现象。实际上第二天去，第三天去也是一样，只不过大部分喜欢凑热闹。现在疫情还没有完全开放，属于一种半开放的状态，可是很多人可不管这些，难得有机会出来走一走，看一看。即使不是来卖东西或者了解市场也要过来瞧一瞧，就等于是发泄内心的一种压抑的情绪。 有一些实际很大的代理商也会来这里要一个展位的，他们也一样要宣传自己的产品，即使是有大部分是代理厂家的货物，可是有一些也是印着自己公司的名字和商标。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伎俩，知道的人就知道，不知道的人就会一样认为他们是生产厂家。一个展位几万块钱，不是那种小公司能够承受的起。 有一次梁丰钱问过王紫薇：“我们怎么不去参展？” 王紫薇吞吞吐吐的说：“以前我们也去参加过农博会，当时是和厂家一起参加的，后来发现没有什么效果，就没有去参加了。” 王紫薇说是和厂家一起参加，这个是真实的，凭李真豪的性子，他的利益没有得到最大化绝对不会去参加这种会议。几万块钱的展位费，他不知道要卖多少产品才能赚回来。再说，他的产品根本就没有能够顺应潮流，参加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还在自己的世界中活着。 当初和厂家一起参展的厂家就是那一个氢氧化镁的厂家，这个产品不能说不好，毕竟厂家的李成旭说过在山东卖得很好。不过在山东卖得好，不代表在其他地方就能够卖得好，每个地域都有着自己的使用习惯。想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改变一个地方的使用习惯，和李白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有什么区别。事情都是要有一个过程，有些过程很快，快到两三天就能搞定，有些事情很慢，慢到两三年还像是原地踏步。李真豪曾经夸过这个产品有多么多么的好，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到现在也只有卖出去两吨。有一部分人是不相信，有一部分人相信了嫌弃使用麻烦，最后也就放弃了。 一进到农博会大厅，就有好几个厂家的人在门口发传单，他们不停得发传单，不停得介绍自己公司的产品，还想直接拉到他们公司的展位。这些在门口的人大部分是年轻的女子，她们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粉刷得厚厚的一层，看不清她们原有的天然的样貌，有的只是精致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她们不仅打扮得很精致，还穿得非常的得体，该露的露，该收的收，苗条的身材凹凸有致，一般的男人看到她们都会被深深吸引。多亏南方的秋天还比较热，秋天被称之为秋老虎不是没有道理的。要是放在北方，她们这样穿衣打扮那该多冷啊。 梁丰钱试图着说想了解某一个产品，这个女的就一直跟着梁丰钱不放，又是用手拉，又是把脸贴的很近，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水味让闻不惯这个味道的梁丰钱非常不舒服。她还时不时用她那细滑有弹性的手臂碰撞梁丰钱的手臂，就差挽着她的胳膊了。梁丰钱的心怦怦跳个不停，被她这样半推半拉的去到她了她们公司的展位。黄丽看到这些不停地笑，就自己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收集资料。一进到展位就有一个人过来围着梁丰钱，有的挪凳子，有的倒水，还有的拿宣传单过来。他们不停地问梁丰钱需要什么产品，对什么产品感兴趣。实际上梁丰钱对什么产品都不感兴趣，他今天来主要是收集资料的。最后梁丰钱不得不把他的意思告诉了这些人，这些人才放过了他。不过，最后那个女的还是跟梁丰钱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说：“如果你的老板看到我们的产品，他有这方面的需求，一定要及时联系我。”梁丰钱只能不断地敷衍过去。 等他们收集得差不多的时候，王紫薇打电话给黄丽：“车上有没有我们的喷绘？” “有啊。” “那这样，你们先收集资料，收集好资料了拿我们的喷绘进展厅里面，看看那个展位没有人的你们就贴上去，然后拍照，作为我们的宣传资料。以后发朋友圈可以用，也可以给别人看。” 黄丽把这个事情告诉了梁丰钱，实际这里都是人，没有一个展位是空的，去哪里找一个空展位来贴上去。最后梁丰钱觉得贴墙上还是有这个可能，于是就会车上那喷绘，等那上来之后发现这个方法也行不通。展厅里面有保安走来走去，他们可能只是维护会场的秩序，不过看到这些人走来走去，梁丰钱最后都没敢把喷绘贴到上牌照。 黄丽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最后也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最后又说，“既然没有办法贴喷绘拍照片，那就拿我们的宣传手册上去发，发给那些来参展的人，说不定能开发一些客户。” 一出又一出，连个展位都没有的公司，你发宣传手册给了别人之后又能怎么样，如果人家真的想去你的展位看看又该如何应对？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拿着宣传手册在展厅门口左右徘徊，看到不是那种几个人一起走的就发，有的人接了就有，有的人也问问，还有的人拿了之后看了两眼就扔到垃圾桶里面。看着这些人来人往，梁丰钱和黄丽觉得这个和大海捞针没有多大的区别，这些人都是冲着厂家来的，这些小代理商根本就不在意。还有就是他们的宣传手册，看起来是厚厚的资本，非常的正规，只要翻到产品那一块版面就知道是什么工作。他们的宣传手册里面产品的那一板块，产品琳琅满目，好像是有着非常雄厚的实力，实际上这些是什么货，有经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产品。 黄丽和梁丰钱不敢回去那么早，实际上他们早就厌烦了这个地方，只不过回去太早了又怕李真豪发出灵魂的拷问。李真豪觉得回去早了就是没有做事，不管你把事情做得多么完美，他都觉得没有做好，他就是希望你早出晚归。 到了晚上，王紫薇叫他们明天和后天继续去，就是去发宣传手册，见人就发，不管是什么人。还特别嘱咐黄丽和梁丰钱，尽量把那些人的联系方式留下来，能加微信就加微信，不能就留下电话。很多人也怕，留下了电话或者微信，那么就会面临着被骚扰的风险。有很多业务员，他们只要有了一个经销商的联系方式，他并不是逢年过节才问候，而是每天早上一条信息，晚上一条信息。本来就很忙的他们，哪有空去回信息，有些人发现连续发几条信息没有人回，就会打电话过去。这算是一种业务手段，有时候确确实实没够得到一点的效果，不过这种手段是有点偏激。不是说脸皮厚就可以，主要还是人家需要不需要。如果人家需要，哪怕你一年都不联系他，只要他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他都会问你有没有这个产品。如果人家不需要，哪怕你电话打爆，门槛踏破，那也是没有任何作用。最后经济用了，精力花了，得到的回报微乎其微，不仅仅打击了自己的自信心，还让他人越来越讨厌。 他们就是这样想的，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华夏这个农业公司，让更多的人了解他们的产品。这种方法可以算是一种不错的办法，毕竟出去跑业务需要的费用比这种方法多很多。在农博会的展厅门口发传单，一发就是一条，别说一条能发多少，有多少收获。一百个人里面有一个人对这些产品产生兴趣就算是成功，不管能不能成交，首先就是要让他人感兴趣。 像梁丰钱和黄丽这样的人也有，其他的公司也有这样派人过来宣传。有一次梁丰钱去地下停车场的车上拿东西的时候就有一个人叫住了他，那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在车上拿出他的宣传单和一点点样品交给了梁丰钱，说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联系上面的电话号码就可以了。还没有等梁丰钱跟他说都是同行的时候，那个人就走了。他无非也是大海捞针，像钓鱼一样等待，见人就给，就看那个能成为他的鱼。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一些有收获的人来说绝对是非常短暂的，不过对于梁丰钱和黄丽却是那么的漫长。他们第一天就把资料收集好，并交给了李真豪。第二天和第三天就是在消磨时间，无精打采地干着这个不愿意做的事。 这三天下来，他们可以说没有任何收获，连联系方式都没能要到几个，唯一的收获就是搞到了一本客户资料。这本客户资料是一些种植户的资料，上面写着种植户的名字，联系电话，种植面积，种植地址。梁丰钱看着里面的信息，发现他认识的那些人上面都有，而且信息准确率高得可怕。不知道这些信息他们是怎么弄到手的，又是谁出卖了这些人的信息。现在的人还怎么谈隐私，自己的信息什么时候被人家出卖了还不知道。有一些人也想追究这个问题，可是追究无门，只能听之任之，不了了之。当然，这个信息在这里是共享的，只要来参展，然后签字报到就可以拿到，黄丽拿了一本，梁丰钱也拿了一本。他们看着上面的信息也是欣喜若狂，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高兴。 李真豪也知道这么一回事，还特意嘱咐他们一定要拿一本回去给他。 第82章 药博会 开完农博会就开药博会，每年就是有这么多展会开，不是每个会议都有用，也不是每个会议都能给人带来想要的。李真豪没有参加农博会，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够咖位。药博会就不一样了，他要去碰碰运气。 老姚是做中草药种植的，他主要种植的是橘红，在这里有一千多亩的种植基地，在广东化州也有将近五百亩的园子。他不仅仅是种植，还涉及橘红苗的供应，以及到加工和回收，这一条龙的产业链他都有涉及。除了橘红还种植有沃柑，有香水柠檬，有百部，金钱草等中药材。有一些他自己育苗销售，有一些是通过和博县国有林场采购，总之，普通的中药材，他都有办法去要回来做第三方。也就是这个原因，他和博县国有林场有些捋不清的关系。 李真豪在认识这个老姚之前，从来没有涉及过中药材这一块。不过这个人有着一口好口齿，能说会道，总能把一个人忽悠得团团转。他认识了老姚了之后，总想着在这一方面插一脚。疫情期间，让中国的中草药打了一个翻身仗，很多药材随着这个疫情水涨船高，也有很多的人对这一方面蠢蠢欲动。有关系的靠关系，没有关系的靠财力，总之就是不管什么方法，只要有钱挣，那些有这个能力的人就开始躁动起来。 李真豪手上的公司不是农业就是传媒，要么就是食品，他还没有注册有关药材方面的公司。他想涉及这个领域，就必定会去注册这么一个公司。老姚肯定是有的，不过那是一个已经成熟的公司，不管李真豪和他的关系多好，老姚也绝对不会让他横插一脚进来。 在开药博会之前，李真豪就已经让梁主任帮忙注册了一个药材公司，名字还起得非常的大气上档气，叫《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南方集团”他肯定不敢用，也轮不到他用，毕竟这种名字不是谁都敢用，李真豪只会打擦边球。华夏农业打华夏的擦边球，现在这个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打南方集团的擦边球，他玩这种擦边球玩得非常好，也就是这种擦边球引起了很多笑话。当初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出去做业务的时候，在外面声称自己是华夏的，人家还以为是华夏银行做起了农业呢，还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公司叫华夏助农，也有一些人把华夏农业误认为了华夏助农。 产品好不好先不管，名字一定要响亮，这是李真豪的一贯作风。 十月的风，十月的云，十月的阳光下不会有雨。李真豪从来没有说过要参加药博会，当初他注册这个公司的初衷就是想利用这个赚一点钱，即使没有马上能够给他带来收益，但是从长远的角度出发，还是有他的想法。不过单单注册一个公司，那当然是非常简单，要把一个公司宣传出去还是有难度。李真豪刚开始就是打着这个旗号到处去宣传，特别是一些种植中草药的基地，跟人家说他在哪里有基地，种植了什么药材，每年投资多少钱，有什么合作机构等等。这些都是他一贯伎俩，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李真豪就是这种思想，不管是什么方法，能够宣传出去就是好办法。老姚也经常带他出去，带他出去看人家的种植基地，李真豪就会拿这些作为素材，把别人的为自己所用，有一次还闹了一个非常大的笑话。 那是一次老姚和李真豪去别人家的一个基地谈事情，那个基地也是种植橘红，这些橘红树当初的苗是和老姚买的，李真豪并不知情。李真豪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林下套种中药材，想通过说服别人在林下种植，然后他想办法做第三方供给苗给他人种植。 李真豪就是这么爱出风头，不管是和谁在一起，他都要尽量把自己的头伸出去给别人看见，让别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老姚本来就是本着来看看而已，李真豪却摆出一副高高的姿态，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别人看一些在林下套种中药材的图片。 “你看，你看，这些都是我的基地套种的，长势真的非常好，你没有见过哪个的有这么好的长势。这个林下主要套种的是天冬，今年是第一年，再过两天就可以收成了。种了这个之后，草都不用除了，给树施肥的时候它也能吃，给它施肥果树也能吃，总之是一举两得。”李真豪趁老姚离开上卫生间之际和那个人说。 “这不是天盛农业的地方吗？我经常去。”这个老板没有给一点面子他，直接拆穿了他说的话。 李真豪把嘴巴紧紧地闭着，头脑快速的运转，想着怎么样把这个谎话圆回来。停了大概十秒钟，这十秒钟仿佛让李真豪觉得有一个钟这么长。然后他说：“对，这个是天盛农业的地方，这是我和他们一起合作的项目，我提供苗和肥料，然后他提供场地。我们属于合作共赢，到时候收的时候再分成。” “没有，当时我听他说是和哪一个公司合作的啦，哎呀！忘记了，反正不是你们公司，我那时候都没有听说过你们的公司。” “你看，这里还有我们南方的招牌呢。”李真豪赶紧找一张有南方招牌的图片给他看，实际上当时是这样的，李真豪送了一点肥料给天盛农业，然后要求在那里立一块招牌用来宣传。招牌主要不是宣传中药材，而是宣传他的化肥，还有这个招牌也没有立多久。 那个人看了看这个图片后点点头，不好再继续拆穿他。这个时候老姚回来了，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经历了这一件事之后，李真豪意识到原来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很多人都相互认识，他们可能不是非常熟悉，不过在同一个圈子了，多少都会听说。于是他在农博会结束之后，他决定参加药博会。 药博会肯定离不开老姚，不然凭他一己之力是没有这个魄力去参加。要药材没有药材，除非是通过其他渠道购买。这个药博会主要的主办方是仙珠集团，仙珠集团是整个区的最大的种植，生产，加工，深加工的集团公司。在这个区的中药材行业，没有人不敢不给几分薄面，这个集团还跟很多医院，药店合作，可以说是一呼百应。李真豪这次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宣传一把自己的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的法人是李真豪，合伙人有一个姓姚的，当初梁丰钱还以为是老姚呢。后来梁主任说，这个人不是老姚，应该是他的儿子，当初注册的时候看了身份证，看老姚是没有这么年轻的。 参加这些会议，苦的只是梁丰钱和黄丽，整个公司就这么两个业务员，根本就没有其他业务员候补上来。什么都要他们做，他们想反抗又不能反抗，毕竟做了那么久的业务，是怎么样都大概知道一个所以然了。 李真豪一共租了两个展位，一个是华夏农业，一个是南方中药材。他还特意找了一个农药厂家，让厂家派人过来一起参加，目的就是想让自己的产品看起来多样化。王紫薇通过网上购买了一些玻璃罐子回来，让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把产品装上去，还让去其他公司要了一包复合肥回来冒充是自己的产品。装进这些罐子，贴上打印好的标签，看起来非常的高端。实际上这个药博会是没有人去宣传肥料的，都是一些种植药材的种植户，生产加工的厂家去参展，他们的目的也非常明显，就是宣传自己的产品。华夏农业的展位主要是放化肥农药，南方中药材的展位就是放一些苗木，药材，主要还是老姚自己的橘红成品。 搭建会场还没有结束，李真豪就让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把样品拿过去摆放。每个公司有自己的固定展位，展位越中间租金越贵，王紫薇把华夏农业的展位租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找了半天才找到。找到了华夏农业的展位又要去找南方中药材的展位，因为李真豪跟他们说有人拉南方中药材的产品来，需要他们摆放整齐。 摆放不了，人家都还没有装修好，连招牌都还没有挂上去，其他公司的人都没有拉来，就李真豪这么火急火燎的想快点。梁丰钱和黄丽决定先把产品放在旁边，等第二天来了再摆放，反正就这么一点样品，还是很容易的。他们放好样品之后就有人联系他们了，说是拿了南方中药材的产品过来，原来联系他们的就是老姚的儿子小姚，还是南方中药材的一个股东。 正常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半，不过第二天早上七点他们就从公司出发了，没想到他们到了之后发现李真豪已经来了。他在那里到处晃悠，东看看，西瞧瞧，看看有什么能够对他有帮助的公司。小姚大概是九点才到，他不慌不忙，没有一点紧张的气氛，倒是李真豪在那里呢喃个不停。 农博会的第一天是最热闹的，药博会的第一天也是最热闹的，不过热闹是别人的，不是他们的。这些来参展的人没有人对这些化肥农药感兴趣，有的只是过来看看就有了。他们来这里是找药材，不是来这里找化肥农药。当然，这个农药是属于生物农村，属于无毒产品，否则是没有办法拿进来参展。 这里要说明一点，中国有名的院士张伯礼来参加这一次的药博会，张伯礼属于中药材这方面的专家。李真豪认识张伯礼，张伯礼不认识李真豪，李真豪是蹭热度的高手，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当张伯礼下来巡视的时候，李真豪就跟在他的不远处，偷偷的和他合了一个影，想以此来冒充自己和这个院士非常熟的样子，然后用这张照片来做宣传。 张伯礼在抗疫期间做出了非常大的功效，就是他让中国的中草药打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翻身仗。张伯礼的到来让这个药博会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也让这次的药博会声名远扬。有很多外地的采购商慕名而来，他们希望能够采购到自己心仪的药材。 南方中药材的展位正好是在一个展厅的出去口，地上摆放着几棵橘红苗，还有穿心莲，百部等等。最显眼的就是百部了，小姚带了一颗非常大的百部，大概有三十斤这样子，只要有人进来，第一眼就能够看到这一颗显眼的百部。很多人围着百部拍照，然后不断询问是怎么种出来的，种了多少年，有多少斤等等。可以这么说，这颗百部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吸引力。 第二天，人渐渐地少了，不过还算可以，虽没有第一天的人多，不过还算过得去。梁丰钱和黄丽还是那样傻傻的站着，期盼着有人过来询问，只不过都是那些看看就有，根本对这些东西提不起一点点兴趣。 王紫薇也在，她坐在那里说：“哎，这次展览肯定是亏本了，两个展位一共交了两万多块钱，都没有人过来看，当初我都跟老李说不要参加这个展会了，他非要参加，现在好了，没有一点搞头。” “那边南方中药材也是我们交的费用？” “那不是，两边都是，老姚精着呢，他一分钱都不愿意出，连注册这个中药材公司都是我们一手操办的，他没有出一点力气。当初就是因为得他介绍了博县国有林场才选择跟他合作，不然都不会跟他合作。” 说的倒是挺好，老姚怎么看都是比李真豪有实力的人，他房子有两套，两个大基地，还有一辆一百多万的豪车，几辆几十万的车。李真豪就只有一辆三十万的路虎，一辆宝骏518和一辆已经过时的黑色凯美瑞。李真豪那什么跟人家比，完全就是自己想攀龙附凤，想在得到人家的资源，想利用人家的资源来赚更多的金钱。 到了第三天，可以说是没有人过来参展了，李真豪和王紫薇也没有来。都是一些厂家的，经销商的，种植户的人在这里走来走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华夏农业旁边的展位是一家制药公司，第一天和第二天来，第三天索性就不来了。他们到了中午才来，是来收拾东西的，觉得这次的展会非常的无趣。 梁丰钱和黄丽看到很多人开始收拾东西，也开始蠢蠢欲动。他走过去和小姚商量了一下，小姚也决定撤展，就这样，大家都把各自的东西搬回去。 走的时候梁丰钱还和小姚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以后得联系。到后来才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 第82章 药博会 开完农博会就开药博会，每年就是有这么多展会开，不是每个会议都有用，也不是每个会议都能给人带来想要的。李真豪没有参加农博会，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够咖位。药博会就不一样了，他要去碰碰运气。 老姚是做中草药种植的，他主要种植的是橘红，在这里有一千多亩的种植基地，在广东化州也有将近五百亩的园子。他不仅仅是种植，还涉及橘红苗的供应，以及到加工和回收，这一条龙的产业链他都有涉及。除了橘红还种植有沃柑，有香水柠檬，有百部，金钱草等中药材。有一些他自己育苗销售，有一些是通过和博县国有林场采购，总之，普通的中药材，他都有办法去要回来做第三方。也就是这个原因，他和博县国有林场有些捋不清的关系。 李真豪在认识这个老姚之前，从来没有涉及过中药材这一块。不过这个人有着一口好口齿，能说会道，总能把一个人忽悠得团团转。他认识了老姚了之后，总想着在这一方面插一脚。疫情期间，让中国的中草药打了一个翻身仗，很多药材随着这个疫情水涨船高，也有很多的人对这一方面蠢蠢欲动。有关系的靠关系，没有关系的靠财力，总之就是不管什么方法，只要有钱挣，那些有这个能力的人就开始躁动起来。 李真豪手上的公司不是农业就是传媒，要么就是食品，他还没有注册有关药材方面的公司。他想涉及这个领域，就必定会去注册这么一个公司。老姚肯定是有的，不过那是一个已经成熟的公司，不管李真豪和他的关系多好，老姚也绝对不会让他横插一脚进来。 在开药博会之前，李真豪就已经让梁主任帮忙注册了一个药材公司，名字还起得非常的大气上档气，叫《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南方集团”他肯定不敢用，也轮不到他用，毕竟这种名字不是谁都敢用，李真豪只会打擦边球。华夏农业打华夏的擦边球，现在这个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打南方集团的擦边球，他玩这种擦边球玩得非常好，也就是这种擦边球引起了很多笑话。当初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出去做业务的时候，在外面声称自己是华夏的，人家还以为是华夏银行做起了农业呢，还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公司叫华夏助农，也有一些人把华夏农业误认为了华夏助农。 产品好不好先不管，名字一定要响亮，这是李真豪的一贯作风。 十月的风，十月的云，十月的阳光下不会有雨。李真豪从来没有说过要参加药博会，当初他注册这个公司的初衷就是想利用这个赚一点钱，即使没有马上能够给他带来收益，但是从长远的角度出发，还是有他的想法。不过单单注册一个公司，那当然是非常简单，要把一个公司宣传出去还是有难度。李真豪刚开始就是打着这个旗号到处去宣传，特别是一些种植中草药的基地，跟人家说他在哪里有基地，种植了什么药材，每年投资多少钱，有什么合作机构等等。这些都是他一贯伎俩，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李真豪就是这种思想，不管是什么方法，能够宣传出去就是好办法。老姚也经常带他出去，带他出去看人家的种植基地，李真豪就会拿这些作为素材，把别人的为自己所用，有一次还闹了一个非常大的笑话。 那是一次老姚和李真豪去别人家的一个基地谈事情，那个基地也是种植橘红，这些橘红树当初的苗是和老姚买的，李真豪并不知情。李真豪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林下套种中药材，想通过说服别人在林下种植，然后他想办法做第三方供给苗给他人种植。 李真豪就是这么爱出风头，不管是和谁在一起，他都要尽量把自己的头伸出去给别人看见，让别人知道他是做什么的。老姚本来就是本着来看看而已，李真豪却摆出一副高高的姿态，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别人看一些在林下套种中药材的图片。 “你看，你看，这些都是我的基地套种的，长势真的非常好，你没有见过哪个的有这么好的长势。这个林下主要套种的是天冬，今年是第一年，再过两天就可以收成了。种了这个之后，草都不用除了，给树施肥的时候它也能吃，给它施肥果树也能吃，总之是一举两得。”李真豪趁老姚离开上卫生间之际和那个人说。 “这不是天盛农业的地方吗？我经常去。”这个老板没有给一点面子他，直接拆穿了他说的话。 李真豪把嘴巴紧紧地闭着，头脑快速的运转，想着怎么样把这个谎话圆回来。停了大概十秒钟，这十秒钟仿佛让李真豪觉得有一个钟这么长。然后他说：“对，这个是天盛农业的地方，这是我和他们一起合作的项目，我提供苗和肥料，然后他提供场地。我们属于合作共赢，到时候收的时候再分成。” “没有，当时我听他说是和哪一个公司合作的啦，哎呀！忘记了，反正不是你们公司，我那时候都没有听说过你们的公司。” “你看，这里还有我们南方的招牌呢。”李真豪赶紧找一张有南方招牌的图片给他看，实际上当时是这样的，李真豪送了一点肥料给天盛农业，然后要求在那里立一块招牌用来宣传。招牌主要不是宣传中药材，而是宣传他的化肥，还有这个招牌也没有立多久。 那个人看了看这个图片后点点头，不好再继续拆穿他。这个时候老姚回来了，才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经历了这一件事之后，李真豪意识到原来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很多人都相互认识，他们可能不是非常熟悉，不过在同一个圈子了，多少都会听说。于是他在农博会结束之后，他决定参加药博会。 药博会肯定离不开老姚，不然凭他一己之力是没有这个魄力去参加。要药材没有药材，除非是通过其他渠道购买。这个药博会主要的主办方是仙珠集团，仙珠集团是整个区的最大的种植，生产，加工，深加工的集团公司。在这个区的中药材行业，没有人不敢不给几分薄面，这个集团还跟很多医院，药店合作，可以说是一呼百应。李真豪这次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宣传一把自己的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的法人是李真豪，合伙人有一个姓姚的，当初梁丰钱还以为是老姚呢。后来梁主任说，这个人不是老姚，应该是他的儿子，当初注册的时候看了身份证，看老姚是没有这么年轻的。 参加这些会议，苦的只是梁丰钱和黄丽，整个公司就这么两个业务员，根本就没有其他业务员候补上来。什么都要他们做，他们想反抗又不能反抗，毕竟做了那么久的业务，是怎么样都大概知道一个所以然了。 李真豪一共租了两个展位，一个是华夏农业，一个是南方中药材。他还特意找了一个农药厂家，让厂家派人过来一起参加，目的就是想让自己的产品看起来多样化。王紫薇通过网上购买了一些玻璃罐子回来，让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把产品装上去，还让去其他公司要了一包复合肥回来冒充是自己的产品。装进这些罐子，贴上打印好的标签，看起来非常的高端。实际上这个药博会是没有人去宣传肥料的，都是一些种植药材的种植户，生产加工的厂家去参展，他们的目的也非常明显，就是宣传自己的产品。华夏农业的展位主要是放化肥农药，南方中药材的展位就是放一些苗木，药材，主要还是老姚自己的橘红成品。 搭建会场还没有结束，李真豪就让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把样品拿过去摆放。每个公司有自己的固定展位，展位越中间租金越贵，王紫薇把华夏农业的展位租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梁丰钱和黄丽两个人找了半天才找到。找到了华夏农业的展位又要去找南方中药材的展位，因为李真豪跟他们说有人拉南方中药材的产品来，需要他们摆放整齐。 摆放不了，人家都还没有装修好，连招牌都还没有挂上去，其他公司的人都没有拉来，就李真豪这么火急火燎的想快点。梁丰钱和黄丽决定先把产品放在旁边，等第二天来了再摆放，反正就这么一点样品，还是很容易的。他们放好样品之后就有人联系他们了，说是拿了南方中药材的产品过来，原来联系他们的就是老姚的儿子小姚，还是南方中药材的一个股东。 正常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半，不过第二天早上七点他们就从公司出发了，没想到他们到了之后发现李真豪已经来了。他在那里到处晃悠，东看看，西瞧瞧，看看有什么能够对他有帮助的公司。小姚大概是九点才到，他不慌不忙，没有一点紧张的气氛，倒是李真豪在那里呢喃个不停。 农博会的第一天是最热闹的，药博会的第一天也是最热闹的，不过热闹是别人的，不是他们的。这些来参展的人没有人对这些化肥农药感兴趣，有的只是过来看看就有了。他们来这里是找药材，不是来这里找化肥农药。当然，这个农药是属于生物农村，属于无毒产品，否则是没有办法拿进来参展。 这里要说明一点，中国有名的院士张伯礼来参加这一次的药博会，张伯礼属于中药材这方面的专家。李真豪认识张伯礼，张伯礼不认识李真豪，李真豪是蹭热度的高手，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当张伯礼下来巡视的时候，李真豪就跟在他的不远处，偷偷的和他合了一个影，想以此来冒充自己和这个院士非常熟的样子，然后用这张照片来做宣传。 张伯礼在抗疫期间做出了非常大的功效，就是他让中国的中草药打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翻身仗。张伯礼的到来让这个药博会充满了神秘的色彩，也让这次的药博会声名远扬。有很多外地的采购商慕名而来，他们希望能够采购到自己心仪的药材。 南方中药材的展位正好是在一个展厅的出去口，地上摆放着几棵橘红苗，还有穿心莲，百部等等。最显眼的就是百部了，小姚带了一颗非常大的百部，大概有三十斤这样子，只要有人进来，第一眼就能够看到这一颗显眼的百部。很多人围着百部拍照，然后不断询问是怎么种出来的，种了多少年，有多少斤等等。可以这么说，这颗百部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吸引力。 第二天，人渐渐地少了，不过还算可以，虽没有第一天的人多，不过还算过得去。梁丰钱和黄丽还是那样傻傻的站着，期盼着有人过来询问，只不过都是那些看看就有，根本对这些东西提不起一点点兴趣。 王紫薇也在，她坐在那里说：“哎，这次展览肯定是亏本了，两个展位一共交了两万多块钱，都没有人过来看，当初我都跟老李说不要参加这个展会了，他非要参加，现在好了，没有一点搞头。” “那边南方中药材也是我们交的费用？” “那不是，两边都是，老姚精着呢，他一分钱都不愿意出，连注册这个中药材公司都是我们一手操办的，他没有出一点力气。当初就是因为得他介绍了博县国有林场才选择跟他合作，不然都不会跟他合作。” 说的倒是挺好，老姚怎么看都是比李真豪有实力的人，他房子有两套，两个大基地，还有一辆一百多万的豪车，几辆几十万的车。李真豪就只有一辆三十万的路虎，一辆宝骏518和一辆已经过时的黑色凯美瑞。李真豪那什么跟人家比，完全就是自己想攀龙附凤，想在得到人家的资源，想利用人家的资源来赚更多的金钱。 到了第三天，可以说是没有人过来参展了，李真豪和王紫薇也没有来。都是一些厂家的，经销商的，种植户的人在这里走来走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华夏农业旁边的展位是一家制药公司，第一天和第二天来，第三天索性就不来了。他们到了中午才来，是来收拾东西的，觉得这次的展会非常的无趣。 梁丰钱和黄丽看到很多人开始收拾东西，也开始蠢蠢欲动。他走过去和小姚商量了一下，小姚也决定撤展，就这样，大家都把各自的东西搬回去。 走的时候梁丰钱还和小姚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以后得联系。到后来才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 第83章 玉博会 年底展会就是多，开完东盟博览会开农博会，开完农博会开药博会，现在李真豪又要参加一个玉博会。东盟博览会这个国家性的就不用说了，其他的都是当地一些企业和外地的一些企业联合发起的，都是为了宣传自己的知名度，提高自己的在人民心中的认知度。大企业蠢蠢欲动，小企业跃跃欲试，都以为这些大大小小的会议能给企业带来一个好的未来和想要的荣誉。 这次的玉博会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开的，也属于中药材方面的会议。主办方还是这个仙珠集团，这个公司不断的开这些会议，给他们带来不可估量的未来。他们的知名度已经足够高了，每年都会组织一些会议，无非就是保持他们的热度。如果有一年没有组织，第一年可能觉得没有什么，毕竟每年都开，觉得没意思。第二年不开，人们就会怀疑，是不是这个公司出什么问题了，实力下降了。第三年不开，人们就会觉得这个公司是不是倒闭了。再过几年都没有露脸的话，人们就会逐渐遗忘。所以，广告还是要继续做，热度还是要保持，不是就混一个眼熟就可以，而是要常常露脸，久不久就搞一点小动作等等。 李真豪参加了药博会，估计是尝到了一点点甜头。因为在参加完药博会之后，有一些种植户过来和他探讨有关林下套种的问题，种苗的问题等等。有一些人在李真豪的花言巧语之下完成了合作，这个产业被李真豪吹的神乎其神，就像是天上高高的太阳，未来就像光照大地希望明亮。 有一次有几个人来找他聊种苗的事情，他不断地说：“不管你要什么样的种苗，我这里都有，什么天冬，麦冬，土茯苓，红花百部，百花百部等等，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有。我的种苗可不是一般的种苗，都是一些经过农科院的专家专门培育的，所有的种苗都经过脱毒处理，种下去不会怕有什么病毒病，它的抗病毒性极高。就像是人一样，只要我们打了某种疫苗，那么我们得这个病的几率就会降低。现在疫情严重，国家为什么要研究疫苗，为什么要强迫我们打疫苗，如果不是非常特殊的原因，不打疫苗可以吗？我们连商场也进不了，银行去不了，去国家单位还没进门就被轰出去，更别说坐飞机，坐高铁了，实际上我们本身就没有病，就是国家为了提高人民的身体素质，才强制要求我们打疫苗。这些脱毒的种苗也就是这个原理，如果十棵苗有九棵脱毒了，剩下一棵没有脱毒，那么没有脱毒的那一棵即使染病，那么正常的来说其他的九棵还是安全的，因为它们已经有抗体了，除非得到的病毒病是人类还没有发现的，那这个就没有办法了，你说是不是？” 客户点点头：“是，是，是。” 李真豪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现在农科院的专家，教授都在研究这些问题，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你去外面买的苗看看，没有人敢保证自己的种苗没有问题，没有人敢说自己种苗的脱毒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我就敢说。首先要说明一点，我这些苗不是我自己培育的，我是和农科院合作，他们负责培育，我负责把这些良好的种苗推广。你们不要觉得我赚你们的钱，我就是做公益一样，一分钱都没有赚你们的，我做这件事纯属是自己喜欢，喜欢做这些事情我就不在意利益。你们也可以自己去农科院要苗，但是我敢打包票，你们能拿到的价格绝对没有我的低，起码要高一毛钱以上。怎么说呢，反正他们大部分的苗是由我负责推广。比如说火龙果专家梁惠东，柑橘柚子专家廖惠红廖博士，还有很多多专家我到哪里认识，特别是这个廖博士，她是我的老乡，还是我一个好哥们的同学，以前她是到日本留学的，专门研究这一块。这些人不是什么人都能认识的，特别是那些有关中草药方面的，现在国家管的非常严格，他们也不敢随便和外面的人接触。” “哦，哦，那农科院里面的那个张院长你认识吗？他是我们的技术指导，经常到我基地这边指导我们。我和他认识有二十年了，从他还是一个小小的科员就认识。” 李真豪没有想到，人家竟然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他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也不认识，于是就开始岔开话题，继续说他的：“这个张院长忙的很，我之前也去找过他，不过都没有找到。这么说，张院长也管不到这一方面，林下套种他也没有这个经验，反正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今天我说的话都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这个产业绝对行得通，我们是实打实的种植出来的，总结了很多失败的经验。”说着他掏出了他的手机，打开了手机相册，说：“你看，这些就是我们在高山林场林下套种的成果。这是八角树，我们的中草药是在八角树下套种，这个是黄精，这个是五指毛桃，这个是草豆蔻。现在我们打算打造成全区最大的一个林下套种规模，做成一个全区的示范区，甚至要打造成一家龙头企业，我们要做表率，让更多的人认识到林下套种的好处，让大家有更多的收入。我的愿望就是让更多的人富裕起来，我就喜欢做这个事，从来没有求过什么回报。” 李真豪把自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他不仅骗别人，也同样骗了自己。要把自己的公司打造成什么样的企业，这个口号不知道喊了多少年，最后还不是年年如此，没有一点点改变。去年还喊着要收多少多少水果，做多大多大的生意，最后刚开始得两天就戛然而止。 李真豪继续翻阅着他的手机相册，找出了几张图片，说：“这个是当地的县委书记，县长来指导，还有农科院的教授，林科院的教授等等，他们都来这里进行指导，在他们的带领之下，确实取得了非凡的成果。还有，我要说明一点就是，在我这里采购种苗的，所有的技术，所有的化肥，所有的农药我都可以提供，只要你说需要，除非不需要。还有就是种苗的供应，技术的服务，成品的回收，这些都是一条龙，你可以给我回收，也可以自己售卖，由你们自己。当然，我要说明一点，你们按照我的要求，我们是没法回收的。按照我们的要求，种出什么样的品质我们承认，不按照我们的要求，那么要我们回收，要求就会相对高一些。” 这些图片都他是原来去高山林场参观的时候拍的，那时候他只是蹭了老姚的热度才能去。他去了之后就假装是某个大企业的老板，过来考察，看看这些草药的，称以后打算收购这些草药等等。大家刚开始的时候也是互不认识，就当是真的，也纷纷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至于那些什么县长啊，县委书记啊，农科院啊，林科院啊，这些领导实际上是不是真的，这个无人知道，他说是就是了。 “好的，好的，我出去打个电话。” 这个人出来打电话，就是打电话给农科院里的人，就是想查一查李真豪说的话是否是对的，如果不对有多少水分。经过了电话的沟通，得知李真豪的种苗确实是农科院提供的，价格也是一样的，于是就放下了心。 打完电话回来后他们就定了几万株种苗，这就是他的语言的力量，也是当初参加药博会的成果，这就是有一定人脉的成果，即使这个人脉是要通过利益来维持。这个客户他也知道李真豪的话含有很多水分，有很多是吹嘘出来的，只要种苗是真的就行，反正也就是随便给了一点资金作为定金。他们看着这间这么大的办公室，觉得李真豪再怎么编，再怎么骗也骗不到哪里去，还有他们认识张院长，他们也可以通过张院长来了解他说的话是否正确。 就是尝到了这个甜头，李真豪决定再去参加这个玉博会。不过这个他没有像原来那样大张旗鼓，只是随便租了一个展位，这个展位是在最偏僻的，估计也是最便宜的。老姚当然也要参加，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穿着同一条裤子，有这种会议都会一起参加，而且是用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的名誉参加。 疫情期间就是麻烦，做什么事情都收到层层阻碍，发完疫苗还不行，还好提供四十八小时的核酸检测，不然不给进会场。我们得感谢祖国的强大，刚开始得时候核算要八十元，后面只要五元就可以搞定，这些都是自费的时候，后来直接全员。当然，这个费用由国家来买单。 玉博会的地址是南方中药港的二楼，这个中药港是全区最大的一个中药材市场，老姚有一间门店就在这里的一楼，当初去博县国有林场抽检的时候在这里短暂停留过。不过老姚很少在这里，这里由他的一个亲戚在看，再说这里不是他的主要产业，主要的还是在种植方面，这里就当做是给自己的橘红宣传的一个平台，可以说可有可无。 李真豪这次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能宣传自己的公司就宣传自己的公司，不能宣传自己的公司就去收集别人的资料。他想找一些生产厂家，以后可以收购药材的时候可以去加工，或者供货给这些厂家，都是铺路，就看对不对。这次参展的没有什么种植户，都是厂家参展，他们没有什么苗之类的，都是成品，包装好的或者没有包装好的成品。李真豪用的东西还是原来参加药博会的那些东西，不过老姚就随便拿了几棵种苗和一些包装好的五指毛桃成品过来。 老姚见到梁丰钱和黄丽的时候说：“这种会议没有用的，没有什么意义。不像几年前，那时候我们参加一个展会，到结束的那一天，也就短短的几天时间就赚了几十万，现在这种赚不到钱了，没有了当时的那种氛围。我都跟你们李总说不要参加了，他非要参加，还跟我说交了钱，不然我连来我都不来，跑几百公里的路程就为了这这种展会，不值得，不值得。” 到了第二天，老姚竟然没有出现，梁丰钱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他，后来打电话给他才知道，他当天晚上就回去了。李真豪肯定是来的，他找到自己的展位看了一下就走了，不断地去收集别人的资料，看看有谁做加工，有谁做收购。 楼下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门口很多人被拒之门外不给进来。后来才知道，这些人因为没有能够提供四十八小时的核酸检测报告而不给进来，他们要去做核酸也要等上一段时间，起码要第二天才能进来。后面人越来越多，很多参展的商家开始反抗，说：“你们这些物业，不给人家进来我们还怎么参展，这些损失有谁有负责？我们从上千公里以外来参加这个展会不是来给你们做摆设的。老是说有什么什么领导来，我们才不管这些，早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们绝对不会来。” 有一次梁丰钱去收集资料，走到一个地方直接被一些穿着光鲜亮丽的人拦了下来，不给他过去。梁丰钱问了其他人，其他人说有领导过来，他们在做采访。又是领导，这些领导真是打牌，带着亲民的面具说要和群众打成一片，最后却是一直在作秀。他们做给不知道的人看，做给上级领导看。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底层的劳动人民毫无办法。这就是现代的一些现状，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是不能否认这种不良的作风。 主办方被他们闹的心烦意乱，物业被他们说的心烦意乱，最后不得不选择放这些人进来。梁丰钱和黄丽倒是没有什么，平常心态，有没有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些和他们都没有多大的挂钩。想卖肥料？那很难。想卖种苗，也不行。对于肥料还多多少少有一点了解，种苗这一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老姚又不在，真的有人来问他们种苗，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还是三天，又是三天，很多展会都是三天。到了第三天，梁丰钱和黄丽干脆睡起了懒觉，前面两天都没有什么人，第三天更加没有什么人。 和上次药博会一样，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很多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回去了，有一些还是第二天下午就走了。大家都觉得无趣，大家都觉得这次来参加这个玉博会就是花钱买罪受。不过又能怎么样？有些事情都要自己试着去接受，努力去接受。不要因为自己得到了好处而大肆宣扬，也不要因为自己受到了委屈而到处诉说。 中午时分，梁丰钱打电话给老姚：“姚总，我们准备撤了。” “有人吗？” “少的可怜。” “我都说了，没有什么搞头的，所以后来我也懒得过去了。” “你这些种苗怎么处理？” “我不是在楼下有个店吗？拉到那里放就可以了，有人在那里的。” 挂了电话后梁丰钱就把老姚的东西放回他的门店，然后就和黄丽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区里面了。 第83章 玉博会 年底展会就是多，开完东盟博览会开农博会，开完农博会开药博会，现在李真豪又要参加一个玉博会。东盟博览会这个国家性的就不用说了，其他的都是当地一些企业和外地的一些企业联合发起的，都是为了宣传自己的知名度，提高自己的在人民心中的认知度。大企业蠢蠢欲动，小企业跃跃欲试，都以为这些大大小小的会议能给企业带来一个好的未来和想要的荣誉。 这次的玉博会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开的，也属于中药材方面的会议。主办方还是这个仙珠集团，这个公司不断的开这些会议，给他们带来不可估量的未来。他们的知名度已经足够高了，每年都会组织一些会议，无非就是保持他们的热度。如果有一年没有组织，第一年可能觉得没有什么，毕竟每年都开，觉得没意思。第二年不开，人们就会怀疑，是不是这个公司出什么问题了，实力下降了。第三年不开，人们就会觉得这个公司是不是倒闭了。再过几年都没有露脸的话，人们就会逐渐遗忘。所以，广告还是要继续做，热度还是要保持，不是就混一个眼熟就可以，而是要常常露脸，久不久就搞一点小动作等等。 李真豪参加了药博会，估计是尝到了一点点甜头。因为在参加完药博会之后，有一些种植户过来和他探讨有关林下套种的问题，种苗的问题等等。有一些人在李真豪的花言巧语之下完成了合作，这个产业被李真豪吹的神乎其神，就像是天上高高的太阳，未来就像光照大地希望明亮。 有一次有几个人来找他聊种苗的事情，他不断地说：“不管你要什么样的种苗，我这里都有，什么天冬，麦冬，土茯苓，红花百部，百花百部等等，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有。我的种苗可不是一般的种苗，都是一些经过农科院的专家专门培育的，所有的种苗都经过脱毒处理，种下去不会怕有什么病毒病，它的抗病毒性极高。就像是人一样，只要我们打了某种疫苗，那么我们得这个病的几率就会降低。现在疫情严重，国家为什么要研究疫苗，为什么要强迫我们打疫苗，如果不是非常特殊的原因，不打疫苗可以吗？我们连商场也进不了，银行去不了，去国家单位还没进门就被轰出去，更别说坐飞机，坐高铁了，实际上我们本身就没有病，就是国家为了提高人民的身体素质，才强制要求我们打疫苗。这些脱毒的种苗也就是这个原理，如果十棵苗有九棵脱毒了，剩下一棵没有脱毒，那么没有脱毒的那一棵即使染病，那么正常的来说其他的九棵还是安全的，因为它们已经有抗体了，除非得到的病毒病是人类还没有发现的，那这个就没有办法了，你说是不是？” 客户点点头：“是，是，是。” 李真豪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现在农科院的专家，教授都在研究这些问题，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你去外面买的苗看看，没有人敢保证自己的种苗没有问题，没有人敢说自己种苗的脱毒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我就敢说。首先要说明一点，我这些苗不是我自己培育的，我是和农科院合作，他们负责培育，我负责把这些良好的种苗推广。你们不要觉得我赚你们的钱，我就是做公益一样，一分钱都没有赚你们的，我做这件事纯属是自己喜欢，喜欢做这些事情我就不在意利益。你们也可以自己去农科院要苗，但是我敢打包票，你们能拿到的价格绝对没有我的低，起码要高一毛钱以上。怎么说呢，反正他们大部分的苗是由我负责推广。比如说火龙果专家梁惠东，柑橘柚子专家廖惠红廖博士，还有很多多专家我到哪里认识，特别是这个廖博士，她是我的老乡，还是我一个好哥们的同学，以前她是到日本留学的，专门研究这一块。这些人不是什么人都能认识的，特别是那些有关中草药方面的，现在国家管的非常严格，他们也不敢随便和外面的人接触。” “哦，哦，那农科院里面的那个张院长你认识吗？他是我们的技术指导，经常到我基地这边指导我们。我和他认识有二十年了，从他还是一个小小的科员就认识。” 李真豪没有想到，人家竟然认识这么一号人物，他听说过，但是从来没有接触过，也不认识，于是就开始岔开话题，继续说他的：“这个张院长忙的很，我之前也去找过他，不过都没有找到。这么说，张院长也管不到这一方面，林下套种他也没有这个经验，反正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今天我说的话都可以摸着自己的良心。这个产业绝对行得通，我们是实打实的种植出来的，总结了很多失败的经验。”说着他掏出了他的手机，打开了手机相册，说：“你看，这些就是我们在高山林场林下套种的成果。这是八角树，我们的中草药是在八角树下套种，这个是黄精，这个是五指毛桃，这个是草豆蔻。现在我们打算打造成全区最大的一个林下套种规模，做成一个全区的示范区，甚至要打造成一家龙头企业，我们要做表率，让更多的人认识到林下套种的好处，让大家有更多的收入。我的愿望就是让更多的人富裕起来，我就喜欢做这个事，从来没有求过什么回报。” 李真豪把自己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他不仅骗别人，也同样骗了自己。要把自己的公司打造成什么样的企业，这个口号不知道喊了多少年，最后还不是年年如此，没有一点点改变。去年还喊着要收多少多少水果，做多大多大的生意，最后刚开始得两天就戛然而止。 李真豪继续翻阅着他的手机相册，找出了几张图片，说：“这个是当地的县委书记，县长来指导，还有农科院的教授，林科院的教授等等，他们都来这里进行指导，在他们的带领之下，确实取得了非凡的成果。还有，我要说明一点就是，在我这里采购种苗的，所有的技术，所有的化肥，所有的农药我都可以提供，只要你说需要，除非不需要。还有就是种苗的供应，技术的服务，成品的回收，这些都是一条龙，你可以给我回收，也可以自己售卖，由你们自己。当然，我要说明一点，你们按照我的要求，我们是没法回收的。按照我们的要求，种出什么样的品质我们承认，不按照我们的要求，那么要我们回收，要求就会相对高一些。” 这些图片都他是原来去高山林场参观的时候拍的，那时候他只是蹭了老姚的热度才能去。他去了之后就假装是某个大企业的老板，过来考察，看看这些草药的，称以后打算收购这些草药等等。大家刚开始的时候也是互不认识，就当是真的，也纷纷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至于那些什么县长啊，县委书记啊，农科院啊，林科院啊，这些领导实际上是不是真的，这个无人知道，他说是就是了。 “好的，好的，我出去打个电话。” 这个人出来打电话，就是打电话给农科院里的人，就是想查一查李真豪说的话是否是对的，如果不对有多少水分。经过了电话的沟通，得知李真豪的种苗确实是农科院提供的，价格也是一样的，于是就放下了心。 打完电话回来后他们就定了几万株种苗，这就是他的语言的力量，也是当初参加药博会的成果，这就是有一定人脉的成果，即使这个人脉是要通过利益来维持。这个客户他也知道李真豪的话含有很多水分，有很多是吹嘘出来的，只要种苗是真的就行，反正也就是随便给了一点资金作为定金。他们看着这间这么大的办公室，觉得李真豪再怎么编，再怎么骗也骗不到哪里去，还有他们认识张院长，他们也可以通过张院长来了解他说的话是否正确。 就是尝到了这个甜头，李真豪决定再去参加这个玉博会。不过这个他没有像原来那样大张旗鼓，只是随便租了一个展位，这个展位是在最偏僻的，估计也是最便宜的。老姚当然也要参加，他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穿着同一条裤子，有这种会议都会一起参加，而且是用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的名誉参加。 疫情期间就是麻烦，做什么事情都收到层层阻碍，发完疫苗还不行，还好提供四十八小时的核酸检测，不然不给进会场。我们得感谢祖国的强大，刚开始得时候核算要八十元，后面只要五元就可以搞定，这些都是自费的时候，后来直接全员。当然，这个费用由国家来买单。 玉博会的地址是南方中药港的二楼，这个中药港是全区最大的一个中药材市场，老姚有一间门店就在这里的一楼，当初去博县国有林场抽检的时候在这里短暂停留过。不过老姚很少在这里，这里由他的一个亲戚在看，再说这里不是他的主要产业，主要的还是在种植方面，这里就当做是给自己的橘红宣传的一个平台，可以说可有可无。 李真豪这次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能宣传自己的公司就宣传自己的公司，不能宣传自己的公司就去收集别人的资料。他想找一些生产厂家，以后可以收购药材的时候可以去加工，或者供货给这些厂家，都是铺路，就看对不对。这次参展的没有什么种植户，都是厂家参展，他们没有什么苗之类的，都是成品，包装好的或者没有包装好的成品。李真豪用的东西还是原来参加药博会的那些东西，不过老姚就随便拿了几棵种苗和一些包装好的五指毛桃成品过来。 老姚见到梁丰钱和黄丽的时候说：“这种会议没有用的，没有什么意义。不像几年前，那时候我们参加一个展会，到结束的那一天，也就短短的几天时间就赚了几十万，现在这种赚不到钱了，没有了当时的那种氛围。我都跟你们李总说不要参加了，他非要参加，还跟我说交了钱，不然我连来我都不来，跑几百公里的路程就为了这这种展会，不值得，不值得。” 到了第二天，老姚竟然没有出现，梁丰钱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他，后来打电话给他才知道，他当天晚上就回去了。李真豪肯定是来的，他找到自己的展位看了一下就走了，不断地去收集别人的资料，看看有谁做加工，有谁做收购。 楼下熙熙攘攘，人来人往，门口很多人被拒之门外不给进来。后来才知道，这些人因为没有能够提供四十八小时的核酸检测报告而不给进来，他们要去做核酸也要等上一段时间，起码要第二天才能进来。后面人越来越多，很多参展的商家开始反抗，说：“你们这些物业，不给人家进来我们还怎么参展，这些损失有谁有负责？我们从上千公里以外来参加这个展会不是来给你们做摆设的。老是说有什么什么领导来，我们才不管这些，早知道是这么一个情况，我们绝对不会来。” 有一次梁丰钱去收集资料，走到一个地方直接被一些穿着光鲜亮丽的人拦了下来，不给他过去。梁丰钱问了其他人，其他人说有领导过来，他们在做采访。又是领导，这些领导真是打牌，带着亲民的面具说要和群众打成一片，最后却是一直在作秀。他们做给不知道的人看，做给上级领导看。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底层的劳动人民毫无办法。这就是现代的一些现状，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是不能否认这种不良的作风。 主办方被他们闹的心烦意乱，物业被他们说的心烦意乱，最后不得不选择放这些人进来。梁丰钱和黄丽倒是没有什么，平常心态，有没有人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些和他们都没有多大的挂钩。想卖肥料？那很难。想卖种苗，也不行。对于肥料还多多少少有一点了解，种苗这一块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老姚又不在，真的有人来问他们种苗，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还是三天，又是三天，很多展会都是三天。到了第三天，梁丰钱和黄丽干脆睡起了懒觉，前面两天都没有什么人，第三天更加没有什么人。 和上次药博会一样，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很多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回去了，有一些还是第二天下午就走了。大家都觉得无趣，大家都觉得这次来参加这个玉博会就是花钱买罪受。不过又能怎么样？有些事情都要自己试着去接受，努力去接受。不要因为自己得到了好处而大肆宣扬，也不要因为自己受到了委屈而到处诉说。 中午时分，梁丰钱打电话给老姚：“姚总，我们准备撤了。” “有人吗？” “少的可怜。” “我都说了，没有什么搞头的，所以后来我也懒得过去了。” “你这些种苗怎么处理？” “我不是在楼下有个店吗？拉到那里放就可以了，有人在那里的。” 挂了电话后梁丰钱就把老姚的东西放回他的门店，然后就和黄丽收拾自己的东西回区里面了。 第84章 黄丽的离去 这段时间不断地有人过来面试，那些刚毕业一两年的和没有毕业的居多。他们来这里是面试有关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的职位，这些职位都是看起来很诱惑，实际很虚拟。 发布招聘信息这个任务还是梁主任，他在罗富贵的公司上班，却还要帮助李真豪的公司干点小活。没拿李真豪的公司，却经常被李真豪呼来唤去。不仅仅是招聘信息的发布，还有那些什么办理营业执照啊，注销公司啊，等等这些他都要帮忙。梁主任曾经说过，他不曾拿过李真豪的一分钱，招聘需要多少钱发布到头条上就多少钱，从来没有给多过。不过李真豪平常也会给上一点小恩小惠，这种跟金钱无关。平常是有什么水果之类的会分一些给梁主任，中秋节的时候也会发一盒月饼给梁主任，年底的时候也会给一些礼品，李真豪给的这些礼品比罗富贵发的还要多。也正是小恩小惠，所以梁主任对于李真豪要做的事也是尽职尽责。 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主要招聘的是技术人员，这个岗位让很多的刚毕业的小伙子跃跃欲试，最后被一个从卫校毕业的小伙子拿下了。开的工资也不高，不过比梁丰钱和黄丽的都要高出好几百。李真豪也知道，现在两千出头的工资是很难找到人，要想招到真正的身材两三千也不可能招得到，只能招一些有关这方面的年轻人来慢慢培养。 梁丰钱看着这个小伙子，和这个小伙子聊了一下，心里不停地说：“啊……呸！哪里有什么基地管理，哪有什么技术指导，全都是无言乱语，无中生有。来这里那么久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正属于自己基地，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什么药材基地，哪里来的药材基地，叫药材都没有见过，唯一有指望的还是人家老姚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李真豪真能，什么都可以忽悠人，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没有必要这样忽悠人家。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就好了吗？说出来人家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 后来梁丰钱才知道，李真豪招这个人的用意。他还是想着林下套种这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可以给他带来一些财政补贴，如果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拿到财政补贴的。财政补贴能有多少钱就不懂，只不过只要种了就会有补贴。现在不是流行水稻上山和旱改水吗，这些都是拿财政补贴的项目。 说到这个旱改水，不得不唠叨几句。旱改水这个项目是什么人提出来的暂且不说，反正这个从现在的角度来看，绝对是一个非常糟糕的项目。很多人就是看到了财政补贴这一块，大肆开展旱改水的这一个项目，从而拿到财政补贴。他们把田种好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管了，反正地整了，秧插了，项目就这样验收合格了。那些人拿到了财政补贴马上就走，不再管了，管有没有收成，反正也不要了，他就是冲着财政补贴的这一块做的项目。 现在国家大力发展农业，这让很多实业家对未来的农业感到无比的憧憬，就是有一小部分人喜欢钻空子，通过这种政策来蚕食国家的经济补贴。有的寒了心，觉得这些都是口号喊得好，事实一件都不干。李真豪深知这一点，现在他还没有拿到财政补贴，不过口号先喊起来，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 这个新来的同事不知道要做什么，李真豪每天叫梁丰钱和黄丽带他出去，带他去看人家的种植基地。梁丰钱和黄丽就这样带着他东奔西走，正好也可以回访自己的客户。 “小李，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工作的？”梁丰钱非常关心的问。 “中药材管理技术人员啊。” “那你怎么跟我们出去？” “不知道啊，他就是叫我跟你们出来，我就跟你们出来了。他说在三塘那边有一千多亩的中药材基地，到时候去那里做管理人员。” 梁丰钱想了一下，说：“没有，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哪里有中药材基地呢？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他们说过，如果真的有我们肯定会知道的。他现在每天叫你出来，我估计是想让你去跟那些基地老板谈一谈林下套种的这个事，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跟他们聊一聊，反正出来了，就多了解一些，说不定就这样搞定一大单生意。” “有，他说那个什么橘红基地，有一千多亩。林下套种这跟我聊过，不过他都没有聊具体的事宜，不知道怎么展开，现在就这样暂时跟你们出来，反正在办公室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橘红基地，我应该知道是谁的了，应该是老姚的，他可能叫你去老姚那里做管理人员。不过老姚那里已经成型了，应该用不到，不过这这是有可能的。” “对对对，他也跟我说了这个姓姚的。” 小李跟梁丰钱和黄丽出去了几天之后的一个早晨，王紫薇跟梁丰钱说：“你今天和小李两个人出去，黄丽今天办离职手续。”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梁丰钱来了个措手不及，之前从来没有听黄丽说过这件事情。不过自从国庆回来梁丰钱也看出了黄丽有一点不正常，她还没有到国庆就请假回家了，那个时候就看出来她的脸色沉重。回来了之后她非常不喜欢听到“爸爸”，“父亲”这些词语，有一次梁丰钱聊这个话题，黄丽还偷偷流下了眼泪，梁丰钱就猜到了是她的父亲去世了。 到了中午，黄丽已经办好了离职手续，她发信息给梁丰钱，说：“梁哥，我已经辞职了，祝您业务步步高升。” “啊，怎么这么突然啊，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这个时候的黄丽的情绪开始绷不住了，说：“我的爸爸在国庆前两天去世了，现在家里面就剩妈妈一个人，弟弟又在广东打工，家里面没有人陪母亲，我现在就想回去陪她。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自责，刚毕业爸爸就离世，还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母亲也是这样，现在不能把母亲抛下。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我的爸爸在我眼前走来走去，睡着了还经常做梦梦见她。” “好，那还来吗？”梁丰钱说的是指这座城市。 “暂时不来，不过还是有机会来的，现在就想好好陪母亲走过这段伤心的日子，希望她能够开心快乐起来。” “好，祝你前程似锦，今天就回去了还是什么时候回去？有空回来记得来找我玩啊，到时候请你喝奶茶。” “好的，好的，你也一样。我应该过一个星期这样子。” 黄丽说的一个星期就是发工资的日子，很多公司都是这样，不是辞职了就可以马上拿工资走人，而是要等到规定的日子才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个月的工资。 在农村就是这样，年轻人基本上是出来打工，剩下的就是一些年长的劳动力和一些丧失劳动力的老人家。出来的年轻人一年到头不断地干活，最后也没有挣到几个钱，最后青春付出了，父母却没得好好陪伴。 黄丽的年纪还很年轻，从她的年纪估算，她的父亲最多也算是五十多岁，可以英年早逝了。正常的人一般不会这么早去死，除非是得了绝症。以前黄丽经常请假回去说陪护住院的奶奶，也许实际上是陪护自己住院的父亲，只是难以启齿罢了。 第二天，梁丰钱对小李说：“你觉得你在这里的定位明确吗？我可是肥料业务员，你这样天天跟我出去可没有什么中草药基地的，我也没有认识这方面的人。可能对你的工作带不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最好你去问一问李总。” “我也是这么觉得，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他就是叫我出去，都没有给我定位，等下他来了我去问一问他。” 梁丰钱本来也是好心提醒，没有找到最后给他带来了苦恼。 李真豪来了之后，小李就进了他的办公室，没过一会儿，里面传来李真豪毫无形象的大吼大叫之声。 “你想要什么定位，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定位，你会什么？我看你什么卵都不会，就想跟我要定位。你知道人家的基地是怎么规划的吗？我给一块地给你，叫你规划，道路怎么规划，种植怎么规划，一亩需要种多少，用多少肥料，这些你懂不懂。”李真豪说得有点撕心裂肺的样子。 对于李真豪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的吼叫，小李不知道如何应答，感觉到非常的委屈。他不知道如何去跟李真豪沟通，心想，“我不就是过来问一问你怎么给我定位工作而已，用不着这样大吼大叫，一点素质都没有，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说带我出去看什么中药材基地，现在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见你带我出去看，只是有一次带我去了一个什么制药公司，就一下子，什么都没有学到。” “那你要找人带我才行啊。”小李对李真豪说。 李真豪这个时候更大声了，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把他搞得这么暴躁。单单就为了这点事肯定不应该，不过再怎么样也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这个还是刚来几天的人，他随时可以离开，不要你一分钱就离开，还是李真豪压根就不想招人，招人只不过是做给一些人看的。现在趁人家还没有做多少天，就想办法赶走他。 “带什么卵啊带，你什么卵都不会，问你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也不知道。还来跟我找定位，实在不想干就不干，找什么定位！” 走出李真豪的办公室后，感觉小李都要自闭了，整个人不说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强压自己内心的不满。现在办公室就只有梁丰钱和小李两个人，财务已经请假回去生小孩了，就是药博会的时候请假回去的。 “刚才老李怎么这么大声？”梁丰钱问。 “哪里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我就进去问了他一下我的定位，然后就这样大吼大叫，像条疯狗一样。妈的，这个公司搞不了，干不了。” “那你刚才不直接说，要是我有这种想法，当场就跟他说不干了。” “我想一下，我来这里以前是跟他说好的，我现在在网上写小说，本来我就认为白天上班，晚上回去有时间写小说。这段时间天天晚上回来那么晚，我差点就停更了，现在天天晚上写到三点钟，累啊。” “啊，你写小说？”梁丰钱一听到他说他写小说就感觉到了希望。 梁丰钱之前也写过一部小说，最后都没有找到平台发布出去，一直都存在草稿里。不是他不想发表，而是他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不知道去什么平台发布。 “对啊，每天都写，现在已经一百多万字了。” “阅读量怎么样？” “还好，不过我还没有签约，如果签约了就得每天更新。” “收入如何？” “没有签约也有收入，现在一个月大概三千这样子，如果签约了会得多一点。” “什么平台，我之前也写过，在写手里，不过没得签约，后来就不写了。” “写手搞不了，他们的要求太严格了，我在‘书旗’平台，你也可以去哪里试试看，反正我觉得很容易。” “现在你一天写多少？” “一万字左右。” “那不就是口嗨了。” “那不是，现在就是口嗨，爽文，大家都喜欢看这种，特别适合那种穿越的，现在的人不像以前了，没有什么质量的小说他们也看，反正都是口嗨模式，读者也就图个痛快而已。” “写了那么多，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读书的时候就开始写了。” 梁丰钱虽然年纪上比他大了不少，也曾经有过没梦想，就是想靠写小说来维持生活，最后写了出来了不知道去哪里投稿，找到投稿的地方了没有人看。最后在这些平台和家庭的打击下，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梦想，出来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厉害，厉害，”梁丰钱竖起大拇指说：“今天晚上我也注册一个账号玩玩。你平常用手机写还是用电脑写？” “用电脑写。” “用手机写不快一点？” “不快，我习惯用电脑了。”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李真豪突然走进他们在的办公室说：“没有什么卵事情就回去早一点嘛，在这里有什么用，特别是梁丰钱，没有事就回去了，小李刚来还说学习一下。”说完就走了出去。 “他就是这样，别在意。”梁丰钱和小李说。 “要不你先回去，我等到下班了在回去。” “那等下你锁门，我就先回去了，免得让老李觉得碍眼。” 第二天，梁丰钱没有看到小李来上班，他还看到了一天暂时在办公桌上，这条钥匙就是办公室的钥匙，他已经猜到了所有。不过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于是在九点左右发了一条信息到公司微信群里面：“小李，你什么时候到？” 群里面等不来小李的信息，等来了却是王紫薇的信息：“小李今天请假了，可能要过几天才来。” 后面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也没有做两天就走了，那个人说：“本来是想找一家好一点的公司的，没想到比原来的还差，原来还是六千多的工资，这里给三千，干不了。我就是想来看看，没有想到直接录用了我，就想做两天看看，没有想到是这。” 华夏农业最后只剩下梁丰钱一个业务员和一个财务，这个财务还是在家待产的财务，她说要过完年才能来上班。 第84章 黄丽的离去 这段时间不断地有人过来面试，那些刚毕业一两年的和没有毕业的居多。他们来这里是面试有关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的职位，这些职位都是看起来很诱惑，实际很虚拟。 发布招聘信息这个任务还是梁主任，他在罗富贵的公司上班，却还要帮助李真豪的公司干点小活。没拿李真豪的公司，却经常被李真豪呼来唤去。不仅仅是招聘信息的发布，还有那些什么办理营业执照啊，注销公司啊，等等这些他都要帮忙。梁主任曾经说过，他不曾拿过李真豪的一分钱，招聘需要多少钱发布到头条上就多少钱，从来没有给多过。不过李真豪平常也会给上一点小恩小惠，这种跟金钱无关。平常是有什么水果之类的会分一些给梁主任，中秋节的时候也会发一盒月饼给梁主任，年底的时候也会给一些礼品，李真豪给的这些礼品比罗富贵发的还要多。也正是小恩小惠，所以梁主任对于李真豪要做的事也是尽职尽责。 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主要招聘的是技术人员，这个岗位让很多的刚毕业的小伙子跃跃欲试，最后被一个从卫校毕业的小伙子拿下了。开的工资也不高，不过比梁丰钱和黄丽的都要高出好几百。李真豪也知道，现在两千出头的工资是很难找到人，要想招到真正的身材两三千也不可能招得到，只能招一些有关这方面的年轻人来慢慢培养。 梁丰钱看着这个小伙子，和这个小伙子聊了一下，心里不停地说：“啊……呸！哪里有什么基地管理，哪有什么技术指导，全都是无言乱语，无中生有。来这里那么久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正属于自己基地，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什么药材基地，哪里来的药材基地，叫药材都没有见过，唯一有指望的还是人家老姚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李真豪真能，什么都可以忽悠人，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没有必要这样忽悠人家。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就好了吗？说出来人家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 后来梁丰钱才知道，李真豪招这个人的用意。他还是想着林下套种这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可以给他带来一些财政补贴，如果没有实质性的东西是没有办法拿到财政补贴的。财政补贴能有多少钱就不懂，只不过只要种了就会有补贴。现在不是流行水稻上山和旱改水吗，这些都是拿财政补贴的项目。 说到这个旱改水，不得不唠叨几句。旱改水这个项目是什么人提出来的暂且不说，反正这个从现在的角度来看，绝对是一个非常糟糕的项目。很多人就是看到了财政补贴这一块，大肆开展旱改水的这一个项目，从而拿到财政补贴。他们把田种好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管了，反正地整了，秧插了，项目就这样验收合格了。那些人拿到了财政补贴马上就走，不再管了，管有没有收成，反正也不要了，他就是冲着财政补贴的这一块做的项目。 现在国家大力发展农业，这让很多实业家对未来的农业感到无比的憧憬，就是有一小部分人喜欢钻空子，通过这种政策来蚕食国家的经济补贴。有的寒了心，觉得这些都是口号喊得好，事实一件都不干。李真豪深知这一点，现在他还没有拿到财政补贴，不过口号先喊起来，这也是他的一贯作风。 这个新来的同事不知道要做什么，李真豪每天叫梁丰钱和黄丽带他出去，带他去看人家的种植基地。梁丰钱和黄丽就这样带着他东奔西走，正好也可以回访自己的客户。 “小李，你来这里是做什么工作的？”梁丰钱非常关心的问。 “中药材管理技术人员啊。” “那你怎么跟我们出去？” “不知道啊，他就是叫我跟你们出来，我就跟你们出来了。他说在三塘那边有一千多亩的中药材基地，到时候去那里做管理人员。” 梁丰钱想了一下，说：“没有，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哪里有中药材基地呢？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他们说过，如果真的有我们肯定会知道的。他现在每天叫你出来，我估计是想让你去跟那些基地老板谈一谈林下套种的这个事，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跟他们聊一聊，反正出来了，就多了解一些，说不定就这样搞定一大单生意。” “有，他说那个什么橘红基地，有一千多亩。林下套种这跟我聊过，不过他都没有聊具体的事宜，不知道怎么展开，现在就这样暂时跟你们出来，反正在办公室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橘红基地，我应该知道是谁的了，应该是老姚的，他可能叫你去老姚那里做管理人员。不过老姚那里已经成型了，应该用不到，不过这这是有可能的。” “对对对，他也跟我说了这个姓姚的。” 小李跟梁丰钱和黄丽出去了几天之后的一个早晨，王紫薇跟梁丰钱说：“你今天和小李两个人出去，黄丽今天办离职手续。”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梁丰钱来了个措手不及，之前从来没有听黄丽说过这件事情。不过自从国庆回来梁丰钱也看出了黄丽有一点不正常，她还没有到国庆就请假回家了，那个时候就看出来她的脸色沉重。回来了之后她非常不喜欢听到“爸爸”，“父亲”这些词语，有一次梁丰钱聊这个话题，黄丽还偷偷流下了眼泪，梁丰钱就猜到了是她的父亲去世了。 到了中午，黄丽已经办好了离职手续，她发信息给梁丰钱，说：“梁哥，我已经辞职了，祝您业务步步高升。” “啊，怎么这么突然啊，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这个时候的黄丽的情绪开始绷不住了，说：“我的爸爸在国庆前两天去世了，现在家里面就剩妈妈一个人，弟弟又在广东打工，家里面没有人陪母亲，我现在就想回去陪她。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自责，刚毕业爸爸就离世，还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母亲也是这样，现在不能把母亲抛下。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我的爸爸在我眼前走来走去，睡着了还经常做梦梦见她。” “好，那还来吗？”梁丰钱说的是指这座城市。 “暂时不来，不过还是有机会来的，现在就想好好陪母亲走过这段伤心的日子，希望她能够开心快乐起来。” “好，祝你前程似锦，今天就回去了还是什么时候回去？有空回来记得来找我玩啊，到时候请你喝奶茶。” “好的，好的，你也一样。我应该过一个星期这样子。” 黄丽说的一个星期就是发工资的日子，很多公司都是这样，不是辞职了就可以马上拿工资走人，而是要等到规定的日子才能拿到最后的那一个月的工资。 在农村就是这样，年轻人基本上是出来打工，剩下的就是一些年长的劳动力和一些丧失劳动力的老人家。出来的年轻人一年到头不断地干活，最后也没有挣到几个钱，最后青春付出了，父母却没得好好陪伴。 黄丽的年纪还很年轻，从她的年纪估算，她的父亲最多也算是五十多岁，可以英年早逝了。正常的人一般不会这么早去死，除非是得了绝症。以前黄丽经常请假回去说陪护住院的奶奶，也许实际上是陪护自己住院的父亲，只是难以启齿罢了。 第二天，梁丰钱对小李说：“你觉得你在这里的定位明确吗？我可是肥料业务员，你这样天天跟我出去可没有什么中草药基地的，我也没有认识这方面的人。可能对你的工作带不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最好你去问一问李总。” “我也是这么觉得，搞得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他就是叫我出去，都没有给我定位，等下他来了我去问一问他。” 梁丰钱本来也是好心提醒，没有找到最后给他带来了苦恼。 李真豪来了之后，小李就进了他的办公室，没过一会儿，里面传来李真豪毫无形象的大吼大叫之声。 “你想要什么定位，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定位，你会什么？我看你什么卵都不会，就想跟我要定位。你知道人家的基地是怎么规划的吗？我给一块地给你，叫你规划，道路怎么规划，种植怎么规划，一亩需要种多少，用多少肥料，这些你懂不懂。”李真豪说得有点撕心裂肺的样子。 对于李真豪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的吼叫，小李不知道如何应答，感觉到非常的委屈。他不知道如何去跟李真豪沟通，心想，“我不就是过来问一问你怎么给我定位工作而已，用不着这样大吼大叫，一点素质都没有，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说带我出去看什么中药材基地，现在来了这么久，也没有见你带我出去看，只是有一次带我去了一个什么制药公司，就一下子，什么都没有学到。” “那你要找人带我才行啊。”小李对李真豪说。 李真豪这个时候更大声了，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把他搞得这么暴躁。单单就为了这点事肯定不应该，不过再怎么样也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这个还是刚来几天的人，他随时可以离开，不要你一分钱就离开，还是李真豪压根就不想招人，招人只不过是做给一些人看的。现在趁人家还没有做多少天，就想办法赶走他。 “带什么卵啊带，你什么卵都不会，问你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也不知道。还来跟我找定位，实在不想干就不干，找什么定位！” 走出李真豪的办公室后，感觉小李都要自闭了，整个人不说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强压自己内心的不满。现在办公室就只有梁丰钱和小李两个人，财务已经请假回去生小孩了，就是药博会的时候请假回去的。 “刚才老李怎么这么大声？”梁丰钱问。 “哪里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我就进去问了他一下我的定位，然后就这样大吼大叫，像条疯狗一样。妈的，这个公司搞不了，干不了。” “那你刚才不直接说，要是我有这种想法，当场就跟他说不干了。” “我想一下，我来这里以前是跟他说好的，我现在在网上写小说，本来我就认为白天上班，晚上回去有时间写小说。这段时间天天晚上回来那么晚，我差点就停更了，现在天天晚上写到三点钟，累啊。” “啊，你写小说？”梁丰钱一听到他说他写小说就感觉到了希望。 梁丰钱之前也写过一部小说，最后都没有找到平台发布出去，一直都存在草稿里。不是他不想发表，而是他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不知道去什么平台发布。 “对啊，每天都写，现在已经一百多万字了。” “阅读量怎么样？” “还好，不过我还没有签约，如果签约了就得每天更新。” “收入如何？” “没有签约也有收入，现在一个月大概三千这样子，如果签约了会得多一点。” “什么平台，我之前也写过，在写手里，不过没得签约，后来就不写了。” “写手搞不了，他们的要求太严格了，我在‘书旗’平台，你也可以去哪里试试看，反正我觉得很容易。” “现在你一天写多少？” “一万字左右。” “那不就是口嗨了。” “那不是，现在就是口嗨，爽文，大家都喜欢看这种，特别适合那种穿越的，现在的人不像以前了，没有什么质量的小说他们也看，反正都是口嗨模式，读者也就图个痛快而已。” “写了那么多，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读书的时候就开始写了。” 梁丰钱虽然年纪上比他大了不少，也曾经有过没梦想，就是想靠写小说来维持生活，最后写了出来了不知道去哪里投稿，找到投稿的地方了没有人看。最后在这些平台和家庭的打击下，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梦想，出来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厉害，厉害，”梁丰钱竖起大拇指说：“今天晚上我也注册一个账号玩玩。你平常用手机写还是用电脑写？” “用电脑写。” “用手机写不快一点？” “不快，我习惯用电脑了。”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李真豪突然走进他们在的办公室说：“没有什么卵事情就回去早一点嘛，在这里有什么用，特别是梁丰钱，没有事就回去了，小李刚来还说学习一下。”说完就走了出去。 “他就是这样，别在意。”梁丰钱和小李说。 “要不你先回去，我等到下班了在回去。” “那等下你锁门，我就先回去了，免得让老李觉得碍眼。” 第二天，梁丰钱没有看到小李来上班，他还看到了一天暂时在办公桌上，这条钥匙就是办公室的钥匙，他已经猜到了所有。不过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于是在九点左右发了一条信息到公司微信群里面：“小李，你什么时候到？” 群里面等不来小李的信息，等来了却是王紫薇的信息：“小李今天请假了，可能要过几天才来。” 后面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也没有做两天就走了，那个人说：“本来是想找一家好一点的公司的，没想到比原来的还差，原来还是六千多的工资，这里给三千，干不了。我就是想来看看，没有想到直接录用了我，就想做两天看看，没有想到是这。” 华夏农业最后只剩下梁丰钱一个业务员和一个财务，这个财务还是在家待产的财务，她说要过完年才能来上班。 第85章 梦境 对于黄丽的辞职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一个公司人来人往，不是你来就是他去，能有一个人从一家私人企业开始工作就做到退休，这种情况对于大的私人企业是有可能，对于一些微型的私人企业来说这种可能性是非常的小。除了老板不会换，老板娘都有可能会换。大部分的私人企业主要的领导者还是老板，老板娘一般都是打辅助，有一些私人企业连老板娘都不会过问任何公司的事情，她也会有自己的事业。 李真豪手上有那么多家公司，只有华夏农业有王紫薇的名字，其他的每一家公司都没有，不是有其他的合伙人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华夏农业有王紫薇的名字也是很正常，毕竟他们当初是同一家农资公司出来，最后又结为了夫妻，这家农资公司也是他们共同的结晶。王紫薇牢牢的抓住财政大权，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是进去她的账户。对于李真豪，他只是负责联系厂家，连基本的业务也是交给了王紫薇。 黄丽的辞职之后，公司来了两个人也都只是做了两天就走了，剩下梁丰钱一个业务员，他每天漫无目的的到处瞎晃悠，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晃悠什么。在办公室是不可能的，在办公室李真豪看在眼里，觉得梁丰钱懒惰，不愿意出去做业务。不过李真豪和王紫薇真的是两个矛盾体，一个希望他马不停蹄地到处去做业务，一个希望他能够停下来。王紫薇看事情看得比较通透，他知道现在出去就等于是浪费资金，不管去哪里都是白白浪费时间和金钱。 王紫薇为什么这么通透，这是经验告诉她的，而李真豪就不一样。李真豪以前做业务员的时候，他是在一家比较有名的大公司，这个大公司每年都会开冬储会议，年底的时候就是去通知他们来开冬储会议，报冬储价格等等。从来他成立了华夏农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去做业务。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是王紫薇和其他业务员出去做业务，所以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产品什么时卖，什么时候不卖。华夏农业的产品没有人冬储，也没有必要冬储，这个王紫薇算是门儿清。不过李真豪就不一样了，他总是认为自己的产品会有人冬储，少几十块钱的产品，对于人家来说又选择性非常多，一年到头买得又不多，没有必要把这个资金压在这上面。 梁丰钱的顾虑人多，他不是没有想过辞职，只不过他现在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经常想，“哎，都是这个黄勇把我拉胯了，要是能够把货款给我结了就好，不然我想走都走不了，按照李真豪的性子，没有收到货款怎么会给我走。还有就是，现在连业务员都没有了，就剩下我一个，说辞职他也不会给，哪怕按照劳动合同上面走他也会想办法把我拖住，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拖两天是两天。那就算了，本来黄勇的货款黄丽应该也要负责追回，当初发提成的时候她也拿了一部分，现在提成她得了，责任却是我自己承担。” 本来一个业务员做业务，还没有收到货款的时候不发这批货的提成是非常正常的，也不会有业务员有意见。不知道王紫薇是出于什么考虑，那批货还没有收到货款的时候就发了提成。梁丰钱和黄丽拿到了提成自然是高兴，可是没有收回货款又让他陷入深深地自责。货是梁丰钱卖出去的，和黄丽没有半点关系，她只是坐收渔翁之利而已。梁丰钱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觉得是自己卖出去的，那么承担最大的责任是应该的，黄丽也能拿到一部分的提成，那么她也应该承担一小部分的责任。现在她已经辞职了，那么这个责任自然是落到了梁丰钱的头上。 以前也发生过一件事情，就是有一个人想要货物，又不想给货款先。梁丰钱对这个人也认识了很久，最后就信任了这个人。找车把货物拉了过去，没过几天这个人就反悔了，说货物有问题。这个肯定不能怪梁丰钱，毕竟在给他货物的时候已经解释清楚是什么样的产品，而且还送了两袋给他，他自己认为可以才给他的。后来有人在他的耳边说三道四，就让梁丰钱把货物拉回去，不仅货款没有收到，连运费和装卸的费用还要自己承担。 当时出了这个事情的时候，黄丽说：“我们两个是一起的，到时候你看看损失多少，到时候我发工资了跟你一人承担一半。” 说到很好听，最后还是梁丰钱扛下了所有，运费和装卸费，差不多损失了一千元。梁丰钱知道黄丽领的工资不多，又有贷款要还，所以就没有很他损失了多少，黄丽也知道他大概损失了多少钱。可是，等把事情办完了之后，黄丽只字不提。梁丰钱心里想，“如果她发工资的时候转钱给我就收，不转给我就算了。”直到发工资了之后，黄丽一直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当然，有一部分是梁丰钱的直接损失，有一部分是公司的损失，公司的损失也要梁丰钱承担，等发工资的时候王紫薇直接就从工资里面扣除了出来。这种哑巴亏没有人知道，内心的委屈没有人理解。当初，王紫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嘴巴还一直说：“没事，没事，没事。”让梁丰钱觉得公司也会承担一部分的责任一样，最后的一切都是他想太多。不要为一个人的有些行为迷惑，在公司里面，李真豪是黑脸，王紫薇是白脸，在利益面前，不管是黑脸还是白脸，最后看到得只是黑脸。这种唱黑脸的人你无法去拒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人也是抓住你不会反抗这一点，而疯狂的薅。 有些亏是要自己吃的，说和你一起吃亏的只是说说而已，哪里有什么同甘共苦的同事，连自己的妻子还不一定能够同甘共苦，只有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才是最真实的现状。吃亏是福，以后对于再有这种类似的事情，梁丰钱就知道如何处去了。 梁丰钱把车开出去外面漫无目的的有着，来到了一棵大榕树底下停了下来，把椅子的靠背放些了一些半躺着，没多久就进去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做了一笔非常大的业务，有一家三千多亩的果园和他签了合同，并且没有任何犹豫。货款也没有任何拖欠，是先打款后发货，梁丰钱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提成，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高的提成，这提成在想象中才有。拿到这笔提成后他就像，“辞职，我要辞职，现在手上有了钱了，我要去旅游，在开一家小店。总之什么都好，就是要辞职，不要在居人篱下，不要在看李真豪的脸色，不要再听他的花言巧语。不要在被他那丑恶的嘴脸给迷惑。他就是魔鬼，他就是资本家，他整天想着压榨劳动力，想让自己的员工做这个，做那个，还不愿意多付一分钱。对，对，对！要辞职。” 突然，窗外的一声喇叭声把他从梦中惊醒，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看了窗外一眼，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还没有睡够，还感觉到非常困，他必须继续睡下去。他的脑袋好像清醒着，身体却动弹不得，好像被什么压住一样。他马上就想到了“鬼压床”，他也知道鬼压床不是真的有鬼压床，无非就是脑袋醒了，而身体还没有醒，只要在睡下去就好了，等到一定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活动。在这种状态下着比较容易睡着，即使刚才的喇叭声把他的脑袋惊醒了，但是并不妨碍他继续入睡。 很快，他又做了另外一个梦，能到黄勇把他的货款结清了，还多付三十吨肥料的钱，因为他马上又要拉货。由于黄勇突然的反转，他又打消了辞职的念头，把写好的辞职信默默撕毁。他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之后的日子里马上就迎来了光明。妻子不会再念叨他赚不到钱，不会再为生活上的一些小事情需要花钱而吵闹。只要妻子一开口，他就毫不犹豫掏出钱包付账。黄勇付了款之后又订单不断，自己每天接订单都接到汗流浃背。 在这样美好的梦中他醒了，完全清醒了，身体也能够动弹了。他额头上冒着珍珠一样大的汗珠，背部的衣服都湿了。他摸了摸额头自言自语道：“哎，原来是做梦啊，哎，这么美好的梦怎么就不多多做一点，这大冬天的我怎么还冒汗了呢？”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原来他没有打开车窗，即使南方的冬天没有北方的冬天冷，不过把自己闷在车里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只要出一点点太阳就能让人感到非常闷热。如果是打开车窗，那么出太阳也不碍事，只要空气流通就可以让人不出汗。 “这该死的梦，这该死甜美的梦，我怎么做这么奇怪的梦，”梁丰钱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那里会有这种好事，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落到我的身上，只有李真豪才有这么好的事。我何德何能有这种好事，要口才没口才，要技术没技术，要人脉没人脉。对，我要趁现在多认识一些人，现在认识的还不够多，只要我认识足够多的人，那么未来一定会非常光明。啊，我还梦到我辞职了，我要不要辞职？辞职了又该何去何从？眼看又要过完一年了，等明年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说不定明年好起来了呢。现在黄丽辞职了，就剩我一个业务员，到时候所做的提成都是我自己的，没有人跟我分，我的收入应该更强几层楼。还有，千万不要招人，要招人也也要分开，他做他的，我做我的，对，如果他们招人就这么说。” 正当他在那里越来越兴奋的时候，电话响起来了，打电话来的是李真豪：“小梁，你在哪里？”李真豪没有打电话给他，开头的一句话永远是这句。 “我在外面的大塘这边。” “哦，你出去是这样子的，你要拍一些照片发到群里面，必须是水印相机，有定位。还有就是要拍人家的门店，有我们的货要拍我们的货，还有就是一定要拍到人，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去哪里，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还有要拍他们的货物摆放，这样我就知道他们主要是推广什么产品，我们的产品放在哪里，如果发现我们的产品放在里面不显眼的位置，你要跟他们说，叫他们摆出来。我还要知道他们剩下多少产品，这样我就知道他们大概什么时候采购。这些都是有周期的，他们拉一次货是多长时间，旺季是多久，淡季是多久，我看到了也好跟踪他们。” “好的，好的。” 梁丰钱挂了电话后马上启动车子，走了几百米就看到了一家农资店，于是就下去拍了几张照片发到群里面。 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产品放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这样就代表着经销商重视推销这个产品，也代表着这个产品的销量。农户来采购的时候也能够马上看到，那么就会想着是否需要。一个产品的摆放位置总能左右影响销量，不管是什么产品，放在里面不显眼的位置，就会误导农户，让他们觉得这个产品不好或者什么的。还有就是要保持产品的整洁度，一个产品整洁度越高，就代表着销量越高，销量不好的产品上面通常都会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所以，一些经销商每天都会清扫货物上的灰尘，除非是真的这个产品没有人要，那么他们就会不管不顾，甚至会退回给批发商或者厂家。 梁丰钱心想：“这也好，他要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免得他怀疑。以前黄丽在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要拍什么照片，可能现在我一个人他不放心把，觉得我开车出来根本就不是做什么业务，而是回去睡大觉。我真的有这个必要吗？要不是刚才太累了我都不会睡，平常时候在车上只有黄丽睡觉，我根本就睡不着。其实他完全可以在车上装定位系统的，这样就不用搞得这么麻烦，我去到哪里都只要看定位体统，那么就会马上知道。这个李真豪，还真的是和小人。你们两夫妻真的是两面三刀，一个一样，都不知道听谁的。有时候问王紫薇，她又叫和李真豪说，有时候真李真豪，他又叫和王紫薇说。” 梁丰钱教育去了几家店，又跑了几个基地和几个镇，每到一个地方就拍几张照片，就是为了防止李真豪的怀疑。李真豪也不管这些，只要有水印，有定位，那么就认为梁丰钱在工作。 这些都是形式上的事情，形式主义已经根深蒂固在每一个人的内心。不过这也好，起码可以避免一部分的人偷懒，也可以知道员工的行踪。有些那公司不是发照片，而是在钉钉上打卡，每到一个地方就在钉钉上打一次卡。 第85章 梦境 对于黄丽的辞职是偶然的，也是必然的。一个公司人来人往，不是你来就是他去，能有一个人从一家私人企业开始工作就做到退休，这种情况对于大的私人企业是有可能，对于一些微型的私人企业来说这种可能性是非常的小。除了老板不会换，老板娘都有可能会换。大部分的私人企业主要的领导者还是老板，老板娘一般都是打辅助，有一些私人企业连老板娘都不会过问任何公司的事情，她也会有自己的事业。 李真豪手上有那么多家公司，只有华夏农业有王紫薇的名字，其他的每一家公司都没有，不是有其他的合伙人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华夏农业有王紫薇的名字也是很正常，毕竟他们当初是同一家农资公司出来，最后又结为了夫妻，这家农资公司也是他们共同的结晶。王紫薇牢牢的抓住财政大权，所有的流动资金都是进去她的账户。对于李真豪，他只是负责联系厂家，连基本的业务也是交给了王紫薇。 黄丽的辞职之后，公司来了两个人也都只是做了两天就走了，剩下梁丰钱一个业务员，他每天漫无目的的到处瞎晃悠，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晃悠什么。在办公室是不可能的，在办公室李真豪看在眼里，觉得梁丰钱懒惰，不愿意出去做业务。不过李真豪和王紫薇真的是两个矛盾体，一个希望他马不停蹄地到处去做业务，一个希望他能够停下来。王紫薇看事情看得比较通透，他知道现在出去就等于是浪费资金，不管去哪里都是白白浪费时间和金钱。 王紫薇为什么这么通透，这是经验告诉她的，而李真豪就不一样。李真豪以前做业务员的时候，他是在一家比较有名的大公司，这个大公司每年都会开冬储会议，年底的时候就是去通知他们来开冬储会议，报冬储价格等等。从来他成立了华夏农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去做业务。公司刚刚成立的时候是王紫薇和其他业务员出去做业务，所以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产品什么时卖，什么时候不卖。华夏农业的产品没有人冬储，也没有必要冬储，这个王紫薇算是门儿清。不过李真豪就不一样了，他总是认为自己的产品会有人冬储，少几十块钱的产品，对于人家来说又选择性非常多，一年到头买得又不多，没有必要把这个资金压在这上面。 梁丰钱的顾虑人多，他不是没有想过辞职，只不过他现在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经常想，“哎，都是这个黄勇把我拉胯了，要是能够把货款给我结了就好，不然我想走都走不了，按照李真豪的性子，没有收到货款怎么会给我走。还有就是，现在连业务员都没有了，就剩下我一个，说辞职他也不会给，哪怕按照劳动合同上面走他也会想办法把我拖住，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拖两天是两天。那就算了，本来黄勇的货款黄丽应该也要负责追回，当初发提成的时候她也拿了一部分，现在提成她得了，责任却是我自己承担。” 本来一个业务员做业务，还没有收到货款的时候不发这批货的提成是非常正常的，也不会有业务员有意见。不知道王紫薇是出于什么考虑，那批货还没有收到货款的时候就发了提成。梁丰钱和黄丽拿到了提成自然是高兴，可是没有收回货款又让他陷入深深地自责。货是梁丰钱卖出去的，和黄丽没有半点关系，她只是坐收渔翁之利而已。梁丰钱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事情，觉得是自己卖出去的，那么承担最大的责任是应该的，黄丽也能拿到一部分的提成，那么她也应该承担一小部分的责任。现在她已经辞职了，那么这个责任自然是落到了梁丰钱的头上。 以前也发生过一件事情，就是有一个人想要货物，又不想给货款先。梁丰钱对这个人也认识了很久，最后就信任了这个人。找车把货物拉了过去，没过几天这个人就反悔了，说货物有问题。这个肯定不能怪梁丰钱，毕竟在给他货物的时候已经解释清楚是什么样的产品，而且还送了两袋给他，他自己认为可以才给他的。后来有人在他的耳边说三道四，就让梁丰钱把货物拉回去，不仅货款没有收到，连运费和装卸的费用还要自己承担。 当时出了这个事情的时候，黄丽说：“我们两个是一起的，到时候你看看损失多少，到时候我发工资了跟你一人承担一半。” 说到很好听，最后还是梁丰钱扛下了所有，运费和装卸费，差不多损失了一千元。梁丰钱知道黄丽领的工资不多，又有贷款要还，所以就没有很他损失了多少，黄丽也知道他大概损失了多少钱。可是，等把事情办完了之后，黄丽只字不提。梁丰钱心里想，“如果她发工资的时候转钱给我就收，不转给我就算了。”直到发工资了之后，黄丽一直都没有提过这件事情，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当然，有一部分是梁丰钱的直接损失，有一部分是公司的损失，公司的损失也要梁丰钱承担，等发工资的时候王紫薇直接就从工资里面扣除了出来。这种哑巴亏没有人知道，内心的委屈没有人理解。当初，王紫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嘴巴还一直说：“没事，没事，没事。”让梁丰钱觉得公司也会承担一部分的责任一样，最后的一切都是他想太多。不要为一个人的有些行为迷惑，在公司里面，李真豪是黑脸，王紫薇是白脸，在利益面前，不管是黑脸还是白脸，最后看到得只是黑脸。这种唱黑脸的人你无法去拒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人也是抓住你不会反抗这一点，而疯狂的薅。 有些亏是要自己吃的，说和你一起吃亏的只是说说而已，哪里有什么同甘共苦的同事，连自己的妻子还不一定能够同甘共苦，只有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才是最真实的现状。吃亏是福，以后对于再有这种类似的事情，梁丰钱就知道如何处去了。 梁丰钱把车开出去外面漫无目的的有着，来到了一棵大榕树底下停了下来，把椅子的靠背放些了一些半躺着，没多久就进去了梦乡。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做了一笔非常大的业务，有一家三千多亩的果园和他签了合同，并且没有任何犹豫。货款也没有任何拖欠，是先打款后发货，梁丰钱得到了一笔丰厚的提成，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高的提成，这提成在想象中才有。拿到这笔提成后他就像，“辞职，我要辞职，现在手上有了钱了，我要去旅游，在开一家小店。总之什么都好，就是要辞职，不要在居人篱下，不要在看李真豪的脸色，不要再听他的花言巧语。不要在被他那丑恶的嘴脸给迷惑。他就是魔鬼，他就是资本家，他整天想着压榨劳动力，想让自己的员工做这个，做那个，还不愿意多付一分钱。对，对，对！要辞职。” 突然，窗外的一声喇叭声把他从梦中惊醒，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看了窗外一眼，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还没有睡够，还感觉到非常困，他必须继续睡下去。他的脑袋好像清醒着，身体却动弹不得，好像被什么压住一样。他马上就想到了“鬼压床”，他也知道鬼压床不是真的有鬼压床，无非就是脑袋醒了，而身体还没有醒，只要在睡下去就好了，等到一定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活动。在这种状态下着比较容易睡着，即使刚才的喇叭声把他的脑袋惊醒了，但是并不妨碍他继续入睡。 很快，他又做了另外一个梦，能到黄勇把他的货款结清了，还多付三十吨肥料的钱，因为他马上又要拉货。由于黄勇突然的反转，他又打消了辞职的念头，把写好的辞职信默默撕毁。他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之后的日子里马上就迎来了光明。妻子不会再念叨他赚不到钱，不会再为生活上的一些小事情需要花钱而吵闹。只要妻子一开口，他就毫不犹豫掏出钱包付账。黄勇付了款之后又订单不断，自己每天接订单都接到汗流浃背。 在这样美好的梦中他醒了，完全清醒了，身体也能够动弹了。他额头上冒着珍珠一样大的汗珠，背部的衣服都湿了。他摸了摸额头自言自语道：“哎，原来是做梦啊，哎，这么美好的梦怎么就不多多做一点，这大冬天的我怎么还冒汗了呢？”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原来他没有打开车窗，即使南方的冬天没有北方的冬天冷，不过把自己闷在车里这么狭小的空间里，只要出一点点太阳就能让人感到非常闷热。如果是打开车窗，那么出太阳也不碍事，只要空气流通就可以让人不出汗。 “这该死的梦，这该死甜美的梦，我怎么做这么奇怪的梦，”梁丰钱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那里会有这种好事，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落到我的身上，只有李真豪才有这么好的事。我何德何能有这种好事，要口才没口才，要技术没技术，要人脉没人脉。对，我要趁现在多认识一些人，现在认识的还不够多，只要我认识足够多的人，那么未来一定会非常光明。啊，我还梦到我辞职了，我要不要辞职？辞职了又该何去何从？眼看又要过完一年了，等明年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说不定明年好起来了呢。现在黄丽辞职了，就剩我一个业务员，到时候所做的提成都是我自己的，没有人跟我分，我的收入应该更强几层楼。还有，千万不要招人，要招人也也要分开，他做他的，我做我的，对，如果他们招人就这么说。” 正当他在那里越来越兴奋的时候，电话响起来了，打电话来的是李真豪：“小梁，你在哪里？”李真豪没有打电话给他，开头的一句话永远是这句。 “我在外面的大塘这边。” “哦，你出去是这样子的，你要拍一些照片发到群里面，必须是水印相机，有定位。还有就是要拍人家的门店，有我们的货要拍我们的货，还有就是一定要拍到人，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去哪里，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还有要拍他们的货物摆放，这样我就知道他们主要是推广什么产品，我们的产品放在哪里，如果发现我们的产品放在里面不显眼的位置，你要跟他们说，叫他们摆出来。我还要知道他们剩下多少产品，这样我就知道他们大概什么时候采购。这些都是有周期的，他们拉一次货是多长时间，旺季是多久，淡季是多久，我看到了也好跟踪他们。” “好的，好的。” 梁丰钱挂了电话后马上启动车子，走了几百米就看到了一家农资店，于是就下去拍了几张照片发到群里面。 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产品放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这样就代表着经销商重视推销这个产品，也代表着这个产品的销量。农户来采购的时候也能够马上看到，那么就会想着是否需要。一个产品的摆放位置总能左右影响销量，不管是什么产品，放在里面不显眼的位置，就会误导农户，让他们觉得这个产品不好或者什么的。还有就是要保持产品的整洁度，一个产品整洁度越高，就代表着销量越高，销量不好的产品上面通常都会有一层厚厚的灰尘。所以，一些经销商每天都会清扫货物上的灰尘，除非是真的这个产品没有人要，那么他们就会不管不顾，甚至会退回给批发商或者厂家。 梁丰钱心想：“这也好，他要我怎么做就怎么做，免得他怀疑。以前黄丽在的时候，从来不会说要拍什么照片，可能现在我一个人他不放心把，觉得我开车出来根本就不是做什么业务，而是回去睡大觉。我真的有这个必要吗？要不是刚才太累了我都不会睡，平常时候在车上只有黄丽睡觉，我根本就睡不着。其实他完全可以在车上装定位系统的，这样就不用搞得这么麻烦，我去到哪里都只要看定位体统，那么就会马上知道。这个李真豪，还真的是和小人。你们两夫妻真的是两面三刀，一个一样，都不知道听谁的。有时候问王紫薇，她又叫和李真豪说，有时候真李真豪，他又叫和王紫薇说。” 梁丰钱教育去了几家店，又跑了几个基地和几个镇，每到一个地方就拍几张照片，就是为了防止李真豪的怀疑。李真豪也不管这些，只要有水印，有定位，那么就认为梁丰钱在工作。 这些都是形式上的事情，形式主义已经根深蒂固在每一个人的内心。不过这也好，起码可以避免一部分的人偷懒，也可以知道员工的行踪。有些那公司不是发照片，而是在钉钉上打卡，每到一个地方就在钉钉上打一次卡。 第86章 过完年再说 黄朝江是一个年近八十岁的老人，他现在还依然在种植着水果，据他自己的介绍，他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就已经在这个地方开始种植，现在土地租金还是三十元一亩。他丁镇种植的面积不大，大概是一百三十亩左右。他刚开始是种植白橙，也是最早的那一批，现在是和他的老伴一起管理，有些比较轻松的活是他们两个一起做，重活的是请人。他儿女双全，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不愿意回来继承自己父母的产业。听说他的儿子是在区里面当公务员，是一个小小的科员，不过这种农活不是一般年轻人愿意做的，除非是非常热爱这份工作。 对于黄朝江，梁丰钱和黄丽都认识，那是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本来梁丰钱和黄丽是去拜访另外一个客户，由于走错了路，就索性将错就错，看到一个果园就进去了，就是这样认识的。黄朝江是一个比较固执的老人家，他从来不听别人的话，不管别人吹嘘自己的产品多好，自己的技术多么顶尖，他自然是我行我素。按照梁丰钱的想法，哪怕是李真豪这种能言善辩的高手也无法改变黄朝江的想法。不过黄朝江也有一个特点，他比较容易接受新产品，梁丰钱第和他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表明了来意，还介绍了他的产品。黄朝江对于他介绍的产品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不过他们去的不是时候，那个时候他还采购的也采购了。 黄朝江说用手不断地摸着他那花白的短头发，用带着方言的普通话说：“你们来的不是时候，不过你们的产品我还是想试一试。现在我的果树黄化比较多，你这里写得那么高好，说得那么好，用一次也无妨。到年底，年底我卖了水果的时候我要放一次冬肥，到时候你过来，我跟你要一点。” 黄丽辞职之前他们去了一趟，不过黄朝江的果园还没有卖果，黄朝江热情得接待了他们，不过他还是坚持要卖了水果之后再采购。他给出了准确的时间，因为已经有人来订购水果了。 梁丰钱心想：“这个老头真难搞定，做事总是婆婆妈妈的，采购早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我每次来你都是这样说，如果公司知道了，又要骂他差旅费用高。不过还好，既然他已经有这种决心，那么就不怕他反悔。” 和黄丽去拜访的时候他虽然给了准确的时间，不过到了时间梁丰钱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又说推迟几天。 “黄老板，时间到了，是不是可以拉货过去了。”梁丰钱打电话问黄黄朝江。 “可以了，你明天就安排过来。” 到了晚上，黄朝江突然打电话给梁丰钱，梁丰钱还以为是他要加量呢，“你明天先不拉来先，我这边还没有挖好坑，等挖好坑了在拉来。老太婆说找你拉来没有用，有没有地方放，到时候你拉来了我可以直接用了，不用特意找一个地方堆放。过一个星期这样，到时候你过来早一点，不然我没法赚钱给你。” 当初是这样的，梁丰钱还在同行那里调了一点复合肥，华夏农业是不经营复合肥的。那个同行说：“必须要先付款才能拉货，这是我们公司的规矩，哪怕是自己公司的人拉货也是这样，不然就算是车来了也没有办法传真过去装。以前是可以货到付款的，不过由于有很多款没有追回来，再加上现在疫情还没有结束，很多人都还不上，所以公司索性就要求全部人先转账在装货。” 黄朝江也不愿意先转账，他作为一个资深的老农民，他也害怕给了钱了得不到货，所以要求梁丰钱去他那里，然后再转账，等到货物到了他才放梁丰钱走。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和王紫薇说一下就好了，只要王紫薇觉得划得来，那就没有问题。梁丰钱也把这件事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也欣然同意这种做法，她也害怕自己的货物给了别人，别人又不转账，这种情况她已经被骗过很多次。 梁丰钱本来想催促他快点的，车也联系好了，毕竟打铁还需趁热。最后梁丰钱也非常无奈，只能再等等。 第二天梁丰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说：“哎，这些人就是这样的，又说要，到时间了又要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怕这些人突然反悔，我以前也碰到过。” “就是啊，我本来这想着趁热打铁，谁知道他又反悔。算了，再等等看，应该不会的，他说得好好的，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对啊，最怕到时候别人去找他，然后他又跟别人要。” 黄朝江还算守信用，最后确确实实找梁丰钱要了。 这算是2021年的收官之战了，黄朝江要了这批货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客户来找梁丰钱采购。这也算比较完美，货要的不是很多，不过提成确是华夏农业里面提成最高两款产品，算起来也有两千块钱的提成。梁丰钱以前卖得最多货物的一个月也没有拿到两千块钱的提成，因为那个时候卖的货的提成非常低，一吨最多就是五十元，十来二十元的居多。还有就是，这次的提成他一个人拿，没有其他的业务员来分走他的一部分的提成。 去年是蹭罗富贵的年夜饭，今年罗富贵他们吃年夜饭的时候没有叫梁丰钱，他们那边的人员也减少了很多，剩四个人，以前几十个员工的盛壮一去不复返。李真豪也知道，一个公司连年夜饭都没有，那么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公司的作风。可是又没有人，组织起来又不像样子。钱他是不舍得给的，哪怕给两百块钱当做年夜饭也不愿意。 看着别的公司都在吃年夜饭，都在搞活动，梁丰钱的内心也不断地跟着活动，“哼！这个李真豪，真的是当代的黄世仁，周扒皮，欧也妮·葛朗台，守财奴，吝啬鬼。连员工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都没有，真的是守财奴。不想请员工吃年夜饭，或者是现在只有一个员工，那就不吃啊，给点小钱也是一样的啊。要的也不多，一百也行，两百也好，反正现在自己的公司成什么样子自己知道。去年蹭了罗富贵的年夜饭，今年人家不邀请你了，你也不表示表示。哎，人家都已经大包小包的拿着公司发的年货了，去年还有一箱水果和一盒木瓜条，今年怎么什么都没有看见。梁主任哪里肯定有的，罗富贵那么大的一个果园，水果肯定少不了，他还给自己的员工发面条，发大米，发粮油，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李真豪啊李真豪，你真的是黄世仁，是周扒皮，是葛朗台·欧也妮，是不折不扣的守财奴。你说生意不景气那是生意上的事，一些行业的潜在规矩还是要有的，你表示表示就好，我高兴了明年才会给你卖力，不然哪里有心思给你卖力。” 辞职的念头又一次涌上梁丰钱的心头，不过他又觉得不是时候，什么才是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懂。黄勇的货款还没有追回来，现在连他的电话都打不通了。本来黄勇说好在圣诞节的时候给的，后来却打不通了他的电话。梁丰钱去找过他，他的父亲说家里面的人也联系不上，也就是梁丰钱联系不上的时候开始联系不上。他家里面的人也担心，担心他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好像是人间突然蒸发了一样。 王紫薇也一直盯着这么一点货款，毕竟货物已经卖完了，钱却没有收回来。梁丰钱也着急，只不过最后只能把实话告诉了王紫薇，一切都得等明年再说了。 “小梁，明天早上去老姚那里帮忙，那边杀猪。”李真豪和梁丰钱说。 梁丰钱知道，李真豪肯定是去老姚那里蹭年夜饭。老姚那里离公司有三十多公里远，来回就要差不多七十公里了，为了吃蹭这顿年夜饭，也是够拼了。 第二天梁丰钱去到那里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了，因为早上的时候梁主任接车去送礼，回来的时候还把车里面的汽油用得差不多。等拿回了车，再去加油，这些都耗费了不少时间。 一路上李真豪不断催促梁丰钱快点，梁丰钱超速而去。到了那里的时候李真豪马上发起了脾气：“妈的，都叫你来快点，怎么这么晚才到，难道叫我自己去摘果吗？赶快去那边摘几袋水果回来，给这些领导，人家急着回去呢。” 李真豪就是这样，对于他要巴结的人，一分钟都不能等，即使他知道梁主任把车借走了，他还是会把责任责怪到自己的员工身上。梁丰钱找了两个袋子，马不停蹄的去老姚的果园。 他果园里的果可以说是下等果，明显就是管理不到位。水果的果面黑漆漆，这是蓟马留下的上楼，在行业里统称为“非洲柑”。梁丰钱看着这些水果不知所措，没有一个水果是果面光亮的，都是黑麻麻的，摘的时候手上也粘上黑黑的一层。能怎么样？只能尽量挑一些比较大的，相对好看一点的来采摘了。 就在梁丰钱采摘的时候，有一群人也过来采摘，他们不知道这个果面为什么会这样。 “啊，这个果怎么是这样的，怎么乌漆嘛黑的，黑漆漆的。”一个女人看到梁丰钱在那里采摘，走过来问他。 这个女的穿着非常得体，年纪应该是四十岁左右，手上戴着一个金手镯，手指上有两只金戒指，脖子上也挂着一条金项链，一副贵妇的状态，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眉毛画得长长的，睫毛也接有，脸上擦得白白的，中间部位有一点点红，这就是所说的白里透红，嘴唇涂上鲜艳的唇膏，身上发出不知名的香水味，梁丰钱老远就闻到了。 梁丰钱看着这个女人，笑着说：“这种才好，这种果肯定没有农药，可以放心大胆的吃，有农药的水果不是这样的，那些表面光滑的水果就是靠农药来维持的，只有不打农药的水果才是这种颜色。” “哦，太好了，太好了，那这种就是纯天然无污染了。”这个女人高兴地说。 “对啊！” “不知道够不够甜？” “甜，怎么不甜，我刚才吃过了，熟透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尝尝，去挑最大的来吃，反正我去每一个果园都是这样，看到最大的，最好看的就吃，还要挑果树最健康的，像那边的哪里棵树的果就肯定不甜，一看就知道。”梁丰钱指着对面的那几棵树说。 “你怎么知道？”这个女的一脸诧异的问。 “还用问吗？你没有看到那几棵果树的叶子黄黄的，一看就知道树有问题，而且水果又小，这样的树，这样的果能甜到哪里去！” “你是不是这里的人？” “不是，我是过来帮别人摘果的。” 梁丰钱摘好果拿给李真豪之后，李真豪惺惺作态地说：“这样，等下你也摘一点回去自己吃。” 这个李真豪也真的是，当时梁丰钱去摘的时候怎么不一起叫他再一袋就给自己，现在才叫。这个果园是老姚的，这么勉强就干脆不要叫梁丰钱去摘为好，可能他也是经过了这个挣扎，最后决定梁丰钱不带一点回去说不过去。 梁丰钱心里非常不舒服，刚到这里就被李真豪骂了一顿，现在又这样说，感觉李真豪就是在耍他，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人看。 “谁叫我没有办法创造更多的利益呢，”梁丰钱心里想：“如果我给这个华夏农业创造很大的利益，李真豪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如果我的业绩很好，他求着我给他办事呢，他肯定不敢这样和我说话。这个黄世仁，周扒皮，欧也妮·葛朗台，守财奴，吝啬鬼都是这样，只要给他创造了利益，他就是和声和气，像是一个孙子一样给你点头哈腰，现在只能我对他点头哈腰了，不敢得罪他。更，由他去，就当他是空气，说得话能听就听，能不听就不听，我为什么要和这个人生气，没必要，对，没必要。生他的气只会给自己带来负担，只会让自己不痛快，就为了他这点小事情就怄一天的气，不值得，不值得。” 梁丰钱最后又去采摘了一袋，他采摘的时候这边已经开始吃午饭了，不过李真豪并没有叫他回来吃午饭，而是自顾自的在那里觥筹交错，夸夸其谈，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他不断地推销自己，把自己包装成一个非常成功的人士。很多人他不认识，别人也不认识他，那些人都是老姚的朋友，有的当官的，有的是和老姚一样的。李真豪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推销他自己的机会，就像是冠晓荷一样，尽量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资源，认识当官的好办事，认识种植的好推销自己的产品。他当然会说老姚的果园是他一手包办的，不管是技术还是化肥，都是他的功劳。老姚也不会跟他计较这些，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他想用这里来打广告就让他打，反正又没有什么损失，还有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还是他们一起的公司。 等梁丰钱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梁丰钱吃了午饭之后，李真豪也没有说就这样结束了，或者晚饭也在这里吃，反正他吃饱了就和其他人去逛老姚的果园，最后梁丰钱不得不在车上休息。李真豪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走，既然李真豪没有走，梁丰钱也不敢走，他怕李真豪突然又要有事找他。 到了晚饭时间，李真豪还是没有叫梁丰钱吃饭，还是老姚的儿子小姚叫他吃的。吃过晚饭之后，李真豪就拿着一块五花肉给了梁丰钱，说：“这块五花肉你拿回去吃。” 又是借花献佛，又是借花献佛，这种事情李真豪已经干过不少了。以前拿罗富贵的水果，拿其他地里的柚子，这次又拿老姚老姚的猪肉。 “算了，即使这块五花肉有点肥，还是拿回去，家里人吃就吃，不吃就扔了。有什么事，明年再说，都准备结束这一年了，起码能够拿点年终奖回去过年，即使不多。”梁丰钱想。 第86章 过完年再说 黄朝江是一个年近八十岁的老人，他现在还依然在种植着水果，据他自己的介绍，他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就已经在这个地方开始种植，现在土地租金还是三十元一亩。他丁镇种植的面积不大，大概是一百三十亩左右。他刚开始是种植白橙，也是最早的那一批，现在是和他的老伴一起管理，有些比较轻松的活是他们两个一起做，重活的是请人。他儿女双全，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不愿意回来继承自己父母的产业。听说他的儿子是在区里面当公务员，是一个小小的科员，不过这种农活不是一般年轻人愿意做的，除非是非常热爱这份工作。 对于黄朝江，梁丰钱和黄丽都认识，那是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本来梁丰钱和黄丽是去拜访另外一个客户，由于走错了路，就索性将错就错，看到一个果园就进去了，就是这样认识的。黄朝江是一个比较固执的老人家，他从来不听别人的话，不管别人吹嘘自己的产品多好，自己的技术多么顶尖，他自然是我行我素。按照梁丰钱的想法，哪怕是李真豪这种能言善辩的高手也无法改变黄朝江的想法。不过黄朝江也有一个特点，他比较容易接受新产品，梁丰钱第和他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表明了来意，还介绍了他的产品。黄朝江对于他介绍的产品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不过他们去的不是时候，那个时候他还采购的也采购了。 黄朝江说用手不断地摸着他那花白的短头发，用带着方言的普通话说：“你们来的不是时候，不过你们的产品我还是想试一试。现在我的果树黄化比较多，你这里写得那么高好，说得那么好，用一次也无妨。到年底，年底我卖了水果的时候我要放一次冬肥，到时候你过来，我跟你要一点。” 黄丽辞职之前他们去了一趟，不过黄朝江的果园还没有卖果，黄朝江热情得接待了他们，不过他还是坚持要卖了水果之后再采购。他给出了准确的时间，因为已经有人来订购水果了。 梁丰钱心想：“这个老头真难搞定，做事总是婆婆妈妈的，采购早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我每次来你都是这样说，如果公司知道了，又要骂他差旅费用高。不过还好，既然他已经有这种决心，那么就不怕他反悔。” 和黄丽去拜访的时候他虽然给了准确的时间，不过到了时间梁丰钱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又说推迟几天。 “黄老板，时间到了，是不是可以拉货过去了。”梁丰钱打电话问黄黄朝江。 “可以了，你明天就安排过来。” 到了晚上，黄朝江突然打电话给梁丰钱，梁丰钱还以为是他要加量呢，“你明天先不拉来先，我这边还没有挖好坑，等挖好坑了在拉来。老太婆说找你拉来没有用，有没有地方放，到时候你拉来了我可以直接用了，不用特意找一个地方堆放。过一个星期这样，到时候你过来早一点，不然我没法赚钱给你。” 当初是这样的，梁丰钱还在同行那里调了一点复合肥，华夏农业是不经营复合肥的。那个同行说：“必须要先付款才能拉货，这是我们公司的规矩，哪怕是自己公司的人拉货也是这样，不然就算是车来了也没有办法传真过去装。以前是可以货到付款的，不过由于有很多款没有追回来，再加上现在疫情还没有结束，很多人都还不上，所以公司索性就要求全部人先转账在装货。” 黄朝江也不愿意先转账，他作为一个资深的老农民，他也害怕给了钱了得不到货，所以要求梁丰钱去他那里，然后再转账，等到货物到了他才放梁丰钱走。这个倒是没有什么，和王紫薇说一下就好了，只要王紫薇觉得划得来，那就没有问题。梁丰钱也把这件事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也欣然同意这种做法，她也害怕自己的货物给了别人，别人又不转账，这种情况她已经被骗过很多次。 梁丰钱本来想催促他快点的，车也联系好了，毕竟打铁还需趁热。最后梁丰钱也非常无奈，只能再等等。 第二天梁丰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说：“哎，这些人就是这样的，又说要，到时间了又要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怕这些人突然反悔，我以前也碰到过。” “就是啊，我本来这想着趁热打铁，谁知道他又反悔。算了，再等等看，应该不会的，他说得好好的，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对啊，最怕到时候别人去找他，然后他又跟别人要。” 黄朝江还算守信用，最后确确实实找梁丰钱要了。 这算是2021年的收官之战了，黄朝江要了这批货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客户来找梁丰钱采购。这也算比较完美，货要的不是很多，不过提成确是华夏农业里面提成最高两款产品，算起来也有两千块钱的提成。梁丰钱以前卖得最多货物的一个月也没有拿到两千块钱的提成，因为那个时候卖的货的提成非常低，一吨最多就是五十元，十来二十元的居多。还有就是，这次的提成他一个人拿，没有其他的业务员来分走他的一部分的提成。 去年是蹭罗富贵的年夜饭，今年罗富贵他们吃年夜饭的时候没有叫梁丰钱，他们那边的人员也减少了很多，剩四个人，以前几十个员工的盛壮一去不复返。李真豪也知道，一个公司连年夜饭都没有，那么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公司的作风。可是又没有人，组织起来又不像样子。钱他是不舍得给的，哪怕给两百块钱当做年夜饭也不愿意。 看着别的公司都在吃年夜饭，都在搞活动，梁丰钱的内心也不断地跟着活动，“哼！这个李真豪，真的是当代的黄世仁，周扒皮，欧也妮·葛朗台，守财奴，吝啬鬼。连员工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都没有，真的是守财奴。不想请员工吃年夜饭，或者是现在只有一个员工，那就不吃啊，给点小钱也是一样的啊。要的也不多，一百也行，两百也好，反正现在自己的公司成什么样子自己知道。去年蹭了罗富贵的年夜饭，今年人家不邀请你了，你也不表示表示。哎，人家都已经大包小包的拿着公司发的年货了，去年还有一箱水果和一盒木瓜条，今年怎么什么都没有看见。梁主任哪里肯定有的，罗富贵那么大的一个果园，水果肯定少不了，他还给自己的员工发面条，发大米，发粮油，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李真豪啊李真豪，你真的是黄世仁，是周扒皮，是葛朗台·欧也妮，是不折不扣的守财奴。你说生意不景气那是生意上的事，一些行业的潜在规矩还是要有的，你表示表示就好，我高兴了明年才会给你卖力，不然哪里有心思给你卖力。” 辞职的念头又一次涌上梁丰钱的心头，不过他又觉得不是时候，什么才是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懂。黄勇的货款还没有追回来，现在连他的电话都打不通了。本来黄勇说好在圣诞节的时候给的，后来却打不通了他的电话。梁丰钱去找过他，他的父亲说家里面的人也联系不上，也就是梁丰钱联系不上的时候开始联系不上。他家里面的人也担心，担心他发生了什么事，整个人就好像是人间突然蒸发了一样。 王紫薇也一直盯着这么一点货款，毕竟货物已经卖完了，钱却没有收回来。梁丰钱也着急，只不过最后只能把实话告诉了王紫薇，一切都得等明年再说了。 “小梁，明天早上去老姚那里帮忙，那边杀猪。”李真豪和梁丰钱说。 梁丰钱知道，李真豪肯定是去老姚那里蹭年夜饭。老姚那里离公司有三十多公里远，来回就要差不多七十公里了，为了吃蹭这顿年夜饭，也是够拼了。 第二天梁丰钱去到那里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了，因为早上的时候梁主任接车去送礼，回来的时候还把车里面的汽油用得差不多。等拿回了车，再去加油，这些都耗费了不少时间。 一路上李真豪不断催促梁丰钱快点，梁丰钱超速而去。到了那里的时候李真豪马上发起了脾气：“妈的，都叫你来快点，怎么这么晚才到，难道叫我自己去摘果吗？赶快去那边摘几袋水果回来，给这些领导，人家急着回去呢。” 李真豪就是这样，对于他要巴结的人，一分钟都不能等，即使他知道梁主任把车借走了，他还是会把责任责怪到自己的员工身上。梁丰钱找了两个袋子，马不停蹄的去老姚的果园。 他果园里的果可以说是下等果，明显就是管理不到位。水果的果面黑漆漆，这是蓟马留下的上楼，在行业里统称为“非洲柑”。梁丰钱看着这些水果不知所措，没有一个水果是果面光亮的，都是黑麻麻的，摘的时候手上也粘上黑黑的一层。能怎么样？只能尽量挑一些比较大的，相对好看一点的来采摘了。 就在梁丰钱采摘的时候，有一群人也过来采摘，他们不知道这个果面为什么会这样。 “啊，这个果怎么是这样的，怎么乌漆嘛黑的，黑漆漆的。”一个女人看到梁丰钱在那里采摘，走过来问他。 这个女的穿着非常得体，年纪应该是四十岁左右，手上戴着一个金手镯，手指上有两只金戒指，脖子上也挂着一条金项链，一副贵妇的状态，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眉毛画得长长的，睫毛也接有，脸上擦得白白的，中间部位有一点点红，这就是所说的白里透红，嘴唇涂上鲜艳的唇膏，身上发出不知名的香水味，梁丰钱老远就闻到了。 梁丰钱看着这个女人，笑着说：“这种才好，这种果肯定没有农药，可以放心大胆的吃，有农药的水果不是这样的，那些表面光滑的水果就是靠农药来维持的，只有不打农药的水果才是这种颜色。” “哦，太好了，太好了，那这种就是纯天然无污染了。”这个女人高兴地说。 “对啊！” “不知道够不够甜？” “甜，怎么不甜，我刚才吃过了，熟透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尝尝，去挑最大的来吃，反正我去每一个果园都是这样，看到最大的，最好看的就吃，还要挑果树最健康的，像那边的哪里棵树的果就肯定不甜，一看就知道。”梁丰钱指着对面的那几棵树说。 “你怎么知道？”这个女的一脸诧异的问。 “还用问吗？你没有看到那几棵果树的叶子黄黄的，一看就知道树有问题，而且水果又小，这样的树，这样的果能甜到哪里去！” “你是不是这里的人？” “不是，我是过来帮别人摘果的。” 梁丰钱摘好果拿给李真豪之后，李真豪惺惺作态地说：“这样，等下你也摘一点回去自己吃。” 这个李真豪也真的是，当时梁丰钱去摘的时候怎么不一起叫他再一袋就给自己，现在才叫。这个果园是老姚的，这么勉强就干脆不要叫梁丰钱去摘为好，可能他也是经过了这个挣扎，最后决定梁丰钱不带一点回去说不过去。 梁丰钱心里非常不舒服，刚到这里就被李真豪骂了一顿，现在又这样说，感觉李真豪就是在耍他，根本就没有把他当成自己的人看。 “谁叫我没有办法创造更多的利益呢，”梁丰钱心里想：“如果我给这个华夏农业创造很大的利益，李真豪也不敢这样和我说话，如果我的业绩很好，他求着我给他办事呢，他肯定不敢这样和我说话。这个黄世仁，周扒皮，欧也妮·葛朗台，守财奴，吝啬鬼都是这样，只要给他创造了利益，他就是和声和气，像是一个孙子一样给你点头哈腰，现在只能我对他点头哈腰了，不敢得罪他。更，由他去，就当他是空气，说得话能听就听，能不听就不听，我为什么要和这个人生气，没必要，对，没必要。生他的气只会给自己带来负担，只会让自己不痛快，就为了他这点小事情就怄一天的气，不值得，不值得。” 梁丰钱最后又去采摘了一袋，他采摘的时候这边已经开始吃午饭了，不过李真豪并没有叫他回来吃午饭，而是自顾自的在那里觥筹交错，夸夸其谈，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他不断地推销自己，把自己包装成一个非常成功的人士。很多人他不认识，别人也不认识他，那些人都是老姚的朋友，有的当官的，有的是和老姚一样的。李真豪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推销他自己的机会，就像是冠晓荷一样，尽量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资源，认识当官的好办事，认识种植的好推销自己的产品。他当然会说老姚的果园是他一手包办的，不管是技术还是化肥，都是他的功劳。老姚也不会跟他计较这些，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他想用这里来打广告就让他打，反正又没有什么损失，还有南方中药材集团有限公司还是他们一起的公司。 等梁丰钱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梁丰钱吃了午饭之后，李真豪也没有说就这样结束了，或者晚饭也在这里吃，反正他吃饱了就和其他人去逛老姚的果园，最后梁丰钱不得不在车上休息。李真豪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走，既然李真豪没有走，梁丰钱也不敢走，他怕李真豪突然又要有事找他。 到了晚饭时间，李真豪还是没有叫梁丰钱吃饭，还是老姚的儿子小姚叫他吃的。吃过晚饭之后，李真豪就拿着一块五花肉给了梁丰钱，说：“这块五花肉你拿回去吃。” 又是借花献佛，又是借花献佛，这种事情李真豪已经干过不少了。以前拿罗富贵的水果，拿其他地里的柚子，这次又拿老姚老姚的猪肉。 “算了，即使这块五花肉有点肥，还是拿回去，家里人吃就吃，不吃就扔了。有什么事，明年再说，都准备结束这一年了，起码能够拿点年终奖回去过年，即使不多。”梁丰钱想。 第87章 死去的老潘 老潘的货款自然没有追回来，也很久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柚子树的花开的如何，果结得多不多。这些都关系着他欠李真豪的货款能不能够还得上。种植水果大部分就是这样，一年就这么一次收成，收成好，相对来说什么都好，收成不好，那一年的努力就成空。 老潘的柚子基地，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空气宜人，可以说是养老的一个绝佳地方。他为人不坏，上次的退货完全是由李真豪导致的，这个李真豪的心里也有数，只不过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人的嘴硬而已。退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老潘没有退的，这些产品也正是他需求的产品，只不过老潘没有付货款而已。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愿意，老潘就抓住这么一点死活不愿意付了这些货款。说他没有钱，他开着差不多一百万的车，拥有上千亩的果园，说他有钱，做什么都是能省则省，抠门至极。上次退货的时候现代梁丰钱和那些搬运工的午餐就显得淋漓尽致。 王紫薇也曾叫过梁丰钱打电话追他的货款，梁丰钱每次打电话给他，他都说没有钱，口气还非常的和气，他总是这样说：“哎呀，梁老弟，不是我不愿意付这个货款，只不过是现在真的没有钱，柚子又还没有得买，等得买柚子了，绝对会把这个账付清，还有就是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要是那样的人，连你的电话我都不接了。现在我到处都要开支，不仅仅是化肥和农药，还有人工钱，特别是人工钱，这个是必须要付的，如果不付人工钱就没有工人帮我干活，没有工人帮我干活我就更加没有柚子可以卖了？到时候真的人财两空。”他总是这么风轻云淡地说，让人无法反驳，他总是说自己的难处，让别人同情他的难处，最后心软就只能说：“好的，好的。” 梁丰钱把这些问题都反映给了王紫薇，王紫薇也是非常的无奈，即使她怎么着急，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当初李真豪的豪言壮语，李真豪的自卖自夸，导致了现在他们的进退两难。要是当时李真豪没有急于求成，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梁丰钱还记得非常的清楚，李真豪当时和签合同的情景。那个时候还没有等老潘下定决心采购，他就已经是逼迫式的把合同打出来，步步紧逼，让老潘也觉得不好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和他签了采购合同。签合同前老潘也说过资金还没有那么快到位，不能够及时付清货款，需要等一段时日，只不过李真豪那种让人感到咄咄逼人的架势，使人难以拒绝。李真豪当时的心里是真的想的：“老潘，你一个这么大的一个基地老板，不可能跑得了，就算是不能够马上付清货款，哪怕是等到柚子成熟卖了之后都没有问题，现在我给你的订购方案，足够让我赚上一大笔钱。你也跑不了，到时候柚子成熟了实在没有办法付清这个货款，那么我可以用你的柚子来抵债，我可以找人去收购你的柚子，到时候不仅仅赚了你的肥料钱，我还能赚取你柚子的一部分差价，反正合同在我手上，实在不行我就去法院起诉你，封了你的银行卡和一些流动资产，反正能赚一次是一次，说不定下次你也不会找我合作了。到时候真的闹到了法院，难堪的不是我，而是你老潘。你这个基地是合作社的形式经营，每年都需要付一定的差价给农户，我这么一闹，你绝对没有办法，不然你就在农户那里抬不起头。” 李真豪就是仗着这些，还有认识好多个种植柚子的大户和一些收果的代办，他总会认为自己有这个办法来收回这些货款。实际上李真豪已经跟好几个种植大户闹上了法院，这个是很多农资公司不愿意看到的，只不过李真豪并不在意这些，利益至上才是他的最高点，只要有利益关系，那么总会把自己的利益实现最大化，哪怕这种利益是短暂的利益。今年这个，明年这个，后年这个，年复一年，他总是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也不怕自己在这个农资业有什么坏名声。当然，他总是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本，不仅仅认识种植户多，还认识一些农科院的一些专家和博士，觉得这种种植户不仅仅要以来像他这样的农资公司，还要以来农科院的种植专家，觉得自己能够操控农科院里面的人。农科院里面的人再怎么专业，他们也是看在利益的份上做事，他们通常是周末休息的时候出去私自去捞一点横财。这种行为不仅仅农资公司能够请得了，一些种植大户也一样能够请得了，种植大户还可以光明正大请他们，他们也乐意，毕竟服务农业是他们的天职，更何况服务的同时还能收到一些土特产。 “梁丰钱，你去看看老潘的基地，他说他卖柑橘就能还我们的货款。”有一天王紫薇突然和梁丰钱说。 梁丰钱像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说：“老潘那里哪里有柑橘，他都是柚子，我都没有看到他有柑橘，也没有听说他有柑橘。” “是他说的，前几天我打电话给他，他说农历三月三这样子就卖完柑橘了，还有一个月左右就到了，你去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既然他这样说，那就应该是有，他还会骗我们不成，如果真的没有，到时候我问他，那不是他不是很尴尬。” 梁丰钱的印象中，老潘的基地全部都是柚子，没有一棵柑橘树，那里来的柑橘售卖，除非他像别人一样，做中间商赚差价，不然绝对不会有自己的柑橘。不过，王紫薇这样说了，梁丰钱也得去证实一下是不是真的，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这个要去亲自去看过才知道，说不定老潘真的在其他地方有柑橘园呢。 去到了老潘的果园，梁丰钱并没有发现什么柑橘，他还特意开车转了一圈他的果园，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柑橘。梁丰钱可以说是没有放过这个园子的任何一个角落，除了看到几个工人在园子里干活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连老潘的人也没有看到。 梁丰钱到了老潘的办公地点，看到了老潘的车，却没有看到老潘的人，只能打电话给老潘：“潘总，今天又去哪里了？我今天到你园子附近做业务，就顺便过来看看。”梁丰钱假装路过的说。 “哦，我现在在水库里面，没有在果园那边，有什么事吗？”老潘有事没事就喜欢往水库里面钻，他不是在水库里面钓鱼，而是在里面网鱼。 “没有什么事，就是听说你这边在卖柑橘，想过来了解一下行情。” “哎呀，我哪里来的柑橘，我种的全部是柚子，没有一棵柑橘树。你听谁说的？” “哦，是这样啊，那你不是说卖完了柑橘把我们公司的那点货款结清吗？王总说你在卖沃柑。” “没有的，没有的，乱来，她乱讲的，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柑橘卖。”老板说的非常平和，从平和中可以感觉到他又有一点点生气。 梁丰钱把实情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又开始说：“这个老潘，明明跟我说的好好的，说卖了柑橘就把货款还清，现在又说没有柑橘，当时在电话里面说的好好的，我还相信了他的鬼话，看来这点钱难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还上。那算了，既然他说农历三月三，那就等到农历三月三在问一问，看看到时候他又怎么说，实在不行就起诉他了，反正按照合同流程走，他早就要把货款付给我们，我们该退的货退了，他该用的着用了，现在又没有货了，有货还说把货拉回来，现在我们已经亏了给他了，他还这么多理由。”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农历三月三，老潘的货款依然没有下文，不知道老潘还没有有记得当初的诺言，还是真的还没有钱来还这个货款。梁丰钱对这种事情不是很关心，毕竟这个合同是李真豪签的，能不能收回来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在这里出了力，一分钱的提成也是拿不到。李真豪也知道自己吃了哑巴亏，只能是牙齿碎了往自己肚子里面吞。 一天，王紫薇耷拉着脑袋办公室，看得出来她的心情非常糟糕，那是已经过了农历三月三一段时间的时候。她来到了办公室和梁丰钱说：“老潘过世了，看来这笔账要烂掉了。” 梁丰钱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说：“没有，看他生龙活虎的，没有一点毛病，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起初我也不相信啊，前两天我打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后面我打电话给我儿子，他儿子说他过世了。” “是怎么过世的？” “他不是喜欢有事没事往水库里面跑吗？就是在水库里面淹死的，他儿子还说被淹了几天才发现。” “那他不会游泳吗？” “他的儿子说他不会游泳。” “老潘真敢，不会游泳也敢出去网鱼，要是我不会游泳，绝对不敢一个人出去。”梁丰钱说。 “对啊，现在这个钱只能找他的儿子或者女儿要了，他儿子说他在外面欠了很多钱，有五百万那么多，这段时间很多人去找他要账，不过他就说，‘我爸在外面欠了那么多钱，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哪里还得清，这些账又不是我欠’，看来他是想赖账了。”王紫薇非常无奈的说。 “那只能起诉了，反正父债子还，又不是没有证据。” “看来只能这样了，要越快越好，不然到时候久了，就麻烦了。我去和老李商量一下，看他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王紫薇进了李真豪办公室很久，里面就传来了李真豪打电话的声音：“你们如果不帮老潘还这个货款，那么我们就起诉你。”说完恶狠狠挂了对方的电话。然后又和王紫薇在那里嘀咕着。 过了不久，王紫薇出了李真豪的办公室，对梁丰钱说：“刚才老李打电话给老潘女儿，牛得不得了，老李说要起诉她，她反而说要起诉我们，看来她就是想赖账。整理一下他的资料先，到时候找律师问一问。你有当时他签字按手印的那些资料吗？我收集一下。” “没有，当时拉货的时候那些签字和按手印的资料我已经全部交给了财务阿婷了，不过她已经辞职了，应该放在抽屉里面，你叫小婷找找看。” 王紫薇和财务小婷开始找资料，找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了资料，于是就出去了。 老潘突然的过世是让人始料未及的，不仅仅说他的债务问题，这种这么突然的过世，连一点征兆都没有，也没有留下半点遗产给自己的儿女，留下的意思一堆债务。通常情况下，儿女们能还得上就还一点，实在还不上，能拖就拖，能赖就赖。老潘的在华夏的债务算起来也就是一万多块钱，算起来也不多，他的儿女也是知道的。当时梁丰钱去拉退货的时候，老板还说让他的女儿算账，因为这些账都是他女儿算的，只有他女儿才知道该扣除多少钱，该付多少钱。 李真豪经常有一个人在那里喝茶，梁主任认识，罗富贵也认识，看起来一副领导的样子，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大老板的样子。梁丰钱也被他这种行头蒙蔽了双眼，毕竟他也看到梁主任对他恭恭敬敬的喊他为“赖总”。梁丰钱有时候听到李真豪和他在聊这些债务问题，以为他是什么律师之类的人。 过了一段时间，王紫薇和梁丰钱说：“明天你和赖总去鸣县收老潘的货款，已经跟他的女儿约好了在哪里见面，明天你打电话给赖总就可以了，他回安排的。”然后就发了这个赖总的电话给梁丰钱。 第二天，梁丰钱就和这个所谓的赖律师去找老潘的女儿，赖总在车上说：“实际上我不是律师，我是冒充的，到了那里你不要叫我‘赖总’，叫我‘赖律师’就可以了，不然到时人家听到了就不好说了。” 到了地方，梁丰钱按照这个赖总的意思做，他怎么说就怎么做，代表着华夏农业，在哪里签字就在哪里签字，在哪里按手印就在哪里按手印，全部由这个赖总一手操办。 这个赖总好像认识老潘的女儿的样子，他们总聊上一些话题，后来才知道，李真豪带过这个赖总去老潘的基地，然后他们就认识了。当然，李真豪当时也肯定是让这个赖总扮演律师的角色，不然他这笔帐是没有这么快就收回来的。这种行为只能忽悠一下一些小市民，对于一些其他的人来说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总有人是油盐不进的。 对于这个结果梁丰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当时还是闹得双方不欢而散，现在这么快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梁丰钱觉得最主要就两点： 第一：李真豪故意带一个假律师去吓唬他们，说不还就起诉，封他们的果园等等。 第二：货款不多，可以说是在老潘儿女的承受范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以后得路真的不好走。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李真豪做出来的假象，李真豪只是把自己包装得非常强大，实际上只是嘴硬而已，对于一些真的不还他钱的人也是束手无策。 回来了之后，财务小婷说转了一千块钱给这个所谓的赖总一千块钱辛苦费。这个钱真好赚，梁丰钱出工又出力，最后连一句“辛苦了”也得不到。 第87章 死去的老潘 老潘的货款自然没有追回来，也很久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柚子树的花开的如何，果结得多不多。这些都关系着他欠李真豪的货款能不能够还得上。种植水果大部分就是这样，一年就这么一次收成，收成好，相对来说什么都好，收成不好，那一年的努力就成空。 老潘的柚子基地，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空气宜人，可以说是养老的一个绝佳地方。他为人不坏，上次的退货完全是由李真豪导致的，这个李真豪的心里也有数，只不过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人的嘴硬而已。退的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老潘没有退的，这些产品也正是他需求的产品，只不过老潘没有付货款而已。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愿意，老潘就抓住这么一点死活不愿意付了这些货款。说他没有钱，他开着差不多一百万的车，拥有上千亩的果园，说他有钱，做什么都是能省则省，抠门至极。上次退货的时候现代梁丰钱和那些搬运工的午餐就显得淋漓尽致。 王紫薇也曾叫过梁丰钱打电话追他的货款，梁丰钱每次打电话给他，他都说没有钱，口气还非常的和气，他总是这样说：“哎呀，梁老弟，不是我不愿意付这个货款，只不过是现在真的没有钱，柚子又还没有得买，等得买柚子了，绝对会把这个账付清，还有就是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要是那样的人，连你的电话我都不接了。现在我到处都要开支，不仅仅是化肥和农药，还有人工钱，特别是人工钱，这个是必须要付的，如果不付人工钱就没有工人帮我干活，没有工人帮我干活我就更加没有柚子可以卖了？到时候真的人财两空。”他总是这么风轻云淡地说，让人无法反驳，他总是说自己的难处，让别人同情他的难处，最后心软就只能说：“好的，好的。” 梁丰钱把这些问题都反映给了王紫薇，王紫薇也是非常的无奈，即使她怎么着急，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当初李真豪的豪言壮语，李真豪的自卖自夸，导致了现在他们的进退两难。要是当时李真豪没有急于求成，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梁丰钱还记得非常的清楚，李真豪当时和签合同的情景。那个时候还没有等老潘下定决心采购，他就已经是逼迫式的把合同打出来，步步紧逼，让老潘也觉得不好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和他签了采购合同。签合同前老潘也说过资金还没有那么快到位，不能够及时付清货款，需要等一段时日，只不过李真豪那种让人感到咄咄逼人的架势，使人难以拒绝。李真豪当时的心里是真的想的：“老潘，你一个这么大的一个基地老板，不可能跑得了，就算是不能够马上付清货款，哪怕是等到柚子成熟卖了之后都没有问题，现在我给你的订购方案，足够让我赚上一大笔钱。你也跑不了，到时候柚子成熟了实在没有办法付清这个货款，那么我可以用你的柚子来抵债，我可以找人去收购你的柚子，到时候不仅仅赚了你的肥料钱，我还能赚取你柚子的一部分差价，反正合同在我手上，实在不行我就去法院起诉你，封了你的银行卡和一些流动资产，反正能赚一次是一次，说不定下次你也不会找我合作了。到时候真的闹到了法院，难堪的不是我，而是你老潘。你这个基地是合作社的形式经营，每年都需要付一定的差价给农户，我这么一闹，你绝对没有办法，不然你就在农户那里抬不起头。” 李真豪就是仗着这些，还有认识好多个种植柚子的大户和一些收果的代办，他总会认为自己有这个办法来收回这些货款。实际上李真豪已经跟好几个种植大户闹上了法院，这个是很多农资公司不愿意看到的，只不过李真豪并不在意这些，利益至上才是他的最高点，只要有利益关系，那么总会把自己的利益实现最大化，哪怕这种利益是短暂的利益。今年这个，明年这个，后年这个，年复一年，他总是觉得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也不怕自己在这个农资业有什么坏名声。当然，他总是认为自己有这个资本，不仅仅认识种植户多，还认识一些农科院的一些专家和博士，觉得这种种植户不仅仅要以来像他这样的农资公司，还要以来农科院的种植专家，觉得自己能够操控农科院里面的人。农科院里面的人再怎么专业，他们也是看在利益的份上做事，他们通常是周末休息的时候出去私自去捞一点横财。这种行为不仅仅农资公司能够请得了，一些种植大户也一样能够请得了，种植大户还可以光明正大请他们，他们也乐意，毕竟服务农业是他们的天职，更何况服务的同时还能收到一些土特产。 “梁丰钱，你去看看老潘的基地，他说他卖柑橘就能还我们的货款。”有一天王紫薇突然和梁丰钱说。 梁丰钱像丈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说：“老潘那里哪里有柑橘，他都是柚子，我都没有看到他有柑橘，也没有听说他有柑橘。” “是他说的，前几天我打电话给他，他说农历三月三这样子就卖完柑橘了，还有一个月左右就到了，你去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既然他这样说，那就应该是有，他还会骗我们不成，如果真的没有，到时候我问他，那不是他不是很尴尬。” 梁丰钱的印象中，老潘的基地全部都是柚子，没有一棵柑橘树，那里来的柑橘售卖，除非他像别人一样，做中间商赚差价，不然绝对不会有自己的柑橘。不过，王紫薇这样说了，梁丰钱也得去证实一下是不是真的，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这个要去亲自去看过才知道，说不定老潘真的在其他地方有柑橘园呢。 去到了老潘的果园，梁丰钱并没有发现什么柑橘，他还特意开车转了一圈他的果园，就是想看看有没有柑橘。梁丰钱可以说是没有放过这个园子的任何一个角落，除了看到几个工人在园子里干活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连老潘的人也没有看到。 梁丰钱到了老潘的办公地点，看到了老潘的车，却没有看到老潘的人，只能打电话给老潘：“潘总，今天又去哪里了？我今天到你园子附近做业务，就顺便过来看看。”梁丰钱假装路过的说。 “哦，我现在在水库里面，没有在果园那边，有什么事吗？”老潘有事没事就喜欢往水库里面钻，他不是在水库里面钓鱼，而是在里面网鱼。 “没有什么事，就是听说你这边在卖柑橘，想过来了解一下行情。” “哎呀，我哪里来的柑橘，我种的全部是柚子，没有一棵柑橘树。你听谁说的？” “哦，是这样啊，那你不是说卖完了柑橘把我们公司的那点货款结清吗？王总说你在卖沃柑。” “没有的，没有的，乱来，她乱讲的，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柑橘卖。”老板说的非常平和，从平和中可以感觉到他又有一点点生气。 梁丰钱把实情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又开始说：“这个老潘，明明跟我说的好好的，说卖了柑橘就把货款还清，现在又说没有柑橘，当时在电话里面说的好好的，我还相信了他的鬼话，看来这点钱难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还上。那算了，既然他说农历三月三，那就等到农历三月三在问一问，看看到时候他又怎么说，实在不行就起诉他了，反正按照合同流程走，他早就要把货款付给我们，我们该退的货退了，他该用的着用了，现在又没有货了，有货还说把货拉回来，现在我们已经亏了给他了，他还这么多理由。”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农历三月三，老潘的货款依然没有下文，不知道老潘还没有有记得当初的诺言，还是真的还没有钱来还这个货款。梁丰钱对这种事情不是很关心，毕竟这个合同是李真豪签的，能不能收回来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在这里出了力，一分钱的提成也是拿不到。李真豪也知道自己吃了哑巴亏，只能是牙齿碎了往自己肚子里面吞。 一天，王紫薇耷拉着脑袋办公室，看得出来她的心情非常糟糕，那是已经过了农历三月三一段时间的时候。她来到了办公室和梁丰钱说：“老潘过世了，看来这笔账要烂掉了。” 梁丰钱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说：“没有，看他生龙活虎的，没有一点毛病，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起初我也不相信啊，前两天我打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后面我打电话给我儿子，他儿子说他过世了。” “是怎么过世的？” “他不是喜欢有事没事往水库里面跑吗？就是在水库里面淹死的，他儿子还说被淹了几天才发现。” “那他不会游泳吗？” “他的儿子说他不会游泳。” “老潘真敢，不会游泳也敢出去网鱼，要是我不会游泳，绝对不敢一个人出去。”梁丰钱说。 “对啊，现在这个钱只能找他的儿子或者女儿要了，他儿子说他在外面欠了很多钱，有五百万那么多，这段时间很多人去找他要账，不过他就说，‘我爸在外面欠了那么多钱，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哪里还得清，这些账又不是我欠’，看来他是想赖账了。”王紫薇非常无奈的说。 “那只能起诉了，反正父债子还，又不是没有证据。” “看来只能这样了，要越快越好，不然到时候久了，就麻烦了。我去和老李商量一下，看他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王紫薇进了李真豪办公室很久，里面就传来了李真豪打电话的声音：“你们如果不帮老潘还这个货款，那么我们就起诉你。”说完恶狠狠挂了对方的电话。然后又和王紫薇在那里嘀咕着。 过了不久，王紫薇出了李真豪的办公室，对梁丰钱说：“刚才老李打电话给老潘女儿，牛得不得了，老李说要起诉她，她反而说要起诉我们，看来她就是想赖账。整理一下他的资料先，到时候找律师问一问。你有当时他签字按手印的那些资料吗？我收集一下。” “没有，当时拉货的时候那些签字和按手印的资料我已经全部交给了财务阿婷了，不过她已经辞职了，应该放在抽屉里面，你叫小婷找找看。” 王紫薇和财务小婷开始找资料，找了好一阵子，终于找到了资料，于是就出去了。 老潘突然的过世是让人始料未及的，不仅仅说他的债务问题，这种这么突然的过世，连一点征兆都没有，也没有留下半点遗产给自己的儿女，留下的意思一堆债务。通常情况下，儿女们能还得上就还一点，实在还不上，能拖就拖，能赖就赖。老潘的在华夏的债务算起来也就是一万多块钱，算起来也不多，他的儿女也是知道的。当时梁丰钱去拉退货的时候，老板还说让他的女儿算账，因为这些账都是他女儿算的，只有他女儿才知道该扣除多少钱，该付多少钱。 李真豪经常有一个人在那里喝茶，梁主任认识，罗富贵也认识，看起来一副领导的样子，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大老板的样子。梁丰钱也被他这种行头蒙蔽了双眼，毕竟他也看到梁主任对他恭恭敬敬的喊他为“赖总”。梁丰钱有时候听到李真豪和他在聊这些债务问题，以为他是什么律师之类的人。 过了一段时间，王紫薇和梁丰钱说：“明天你和赖总去鸣县收老潘的货款，已经跟他的女儿约好了在哪里见面，明天你打电话给赖总就可以了，他回安排的。”然后就发了这个赖总的电话给梁丰钱。 第二天，梁丰钱就和这个所谓的赖律师去找老潘的女儿，赖总在车上说：“实际上我不是律师，我是冒充的，到了那里你不要叫我‘赖总’，叫我‘赖律师’就可以了，不然到时人家听到了就不好说了。” 到了地方，梁丰钱按照这个赖总的意思做，他怎么说就怎么做，代表着华夏农业，在哪里签字就在哪里签字，在哪里按手印就在哪里按手印，全部由这个赖总一手操办。 这个赖总好像认识老潘的女儿的样子，他们总聊上一些话题，后来才知道，李真豪带过这个赖总去老潘的基地，然后他们就认识了。当然，李真豪当时也肯定是让这个赖总扮演律师的角色，不然他这笔帐是没有这么快就收回来的。这种行为只能忽悠一下一些小市民，对于一些其他的人来说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总有人是油盐不进的。 对于这个结果梁丰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当时还是闹得双方不欢而散，现在这么快就把问题给解决了。 梁丰钱觉得最主要就两点： 第一：李真豪故意带一个假律师去吓唬他们，说不还就起诉，封他们的果园等等。 第二：货款不多，可以说是在老潘儿女的承受范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以后得路真的不好走。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李真豪做出来的假象，李真豪只是把自己包装得非常强大，实际上只是嘴硬而已，对于一些真的不还他钱的人也是束手无策。 回来了之后，财务小婷说转了一千块钱给这个所谓的赖总一千块钱辛苦费。这个钱真好赚，梁丰钱出工又出力，最后连一句“辛苦了”也得不到。 第88章 倒闭的刘晓旭 去年李真好就已经带梁丰钱和黄丽到刘晓旭的果园，这个果园经过了九曲十八弯的道路才到达。果园的面积大概是七百亩左右，种植的产品有多种，有柑橘，有橙子，有牛油果，有三月李等等。刘晓旭的初衷是这样子的，他希望保持常年都有水果采摘，这样子他就能够保持一年四季都有收入。 刘晓旭本来是在农村信用社上班，或者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以说得上别人穿什么他也能穿什么，别人吃什么他就能吃什么，根本就不会为生活而发愁，是典型的小康生活。不过，人都是有野心的，有一句古话叫“酒暖思淫意”，放着自己的小康生活而不过，偏偏想要发大财。他看到了很多种植水果的都发么才，特别是他是同村的几个人。和同村的人不同的是，那些人一直都是做这一行，对这一行已经是知根知底，知道怎么种植，而他就不一样了，他属于半路出家的那一种人。对于这种人来说最大的坏就是贪心，看到别人好自己也想好，甚至有超越他人的心理，只不过是他还是高估了他自己，自己的能力没有办法承受这么大的产业。如果他只是玩小一点的面积，那么相信肯定没有任何问题，面积太大了，对他反而是一种负担。 李真豪认识刘晓旭是通过罗富贵认识的，当初刘晓旭的果园做一些项目的申报，他通过罗富贵的公司帮申报，从中能够多少拿到一些财政补贴。他就是来罗富贵办公室的时候，罗富贵把刘晓旭介绍给了李真豪。对于这种机会，李真豪当然是不会放过，他总是想办法把自己的产品卖给刘晓旭。刘晓旭对这些还是一知半解，被李真豪忽悠得团团转，于是就和李真豪合作了。李真豪当时的心也是非常大，刘晓旭明说还没有资金采购，李真豪宁愿先给货他，等他卖水果了之后再付货款。 李真豪卖产品给刘晓旭的时候，刘晓旭的果园还没有投产，所属就是投资。算上土地租金，人工等等费用，刘晓旭一年的投入起码要一百万以上，这些还没有算前期的果苗采购费用。第一年投产的时候，李真豪没能拿到货款，第二年的时候李真豪决定去用刘晓旭的水果来抵债，这也是他带梁丰钱和黄丽去的理由。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刘总，我们的那六万块钱的货款什么时候能否付，当初你说是卖果的时候付，现在已经买了不少了，可以付了。”李真豪见到刘晓旭就说，实际上刘晓旭也知道李真豪来的目的。 刘晓旭看着慕名而来的李真豪说：“当时不是说好了吗？卖果了就付。” 李真豪手上拿着当时的合同说：“现在已经卖了一部分了，也应该付了。” “卖得不多，也就几十万斤，你也知道，现在我卖的是橙子，果价非常低，卖这些钱还不够付人工费。当初种这个橙子种错了，不应该种这个品种，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这样，既然我来了，我也不多说什么，现在你的柑橘也成熟了，我就来收购一部分，用你的果来抵债，也就是两车车这样子，一车大概三万斤，我就算两块一斤，多出来的钱我换给你，我只要我的就可以了。”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两车有点多，再说现在市场的价格也没有那么低，橙子是一块钱一斤，柑橘应该没有这么便宜。”刘晓旭还是懂市场行情的，两块钱确确实实是少了。 这个时候李真豪就开始挑毛病了：“你的果整体上我也大概看了一下，偏小的比较多，这种品质在市场上能够卖到两块钱已经不错了，我已经给高价钱了。如果不给我收也可以，我找人来收，到时候价格你跟他谈，等付果钱的时候扣除我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就是你的，怎么样？” “这倒是可以，那你就找人过来看，实在是你收也可以，反正按照市场上走就可以，哪怕你来收的时候是一块八我也认了，我也不说亏，也不说赚，反正市场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行，我回去拟一份采购合同，到时候发给你，你看看没有问题就按照合同上面走。”说着李真豪又拿出了一份货款延收函，上面写着最低是2022年3月份付清所有的货款，并度加上了利息，说：“这个你签个字，到时候我们收不了你的水果，你就按照这个走就行，反正明年的三月份你也卖完了果了，付清这点货款应该没有问题。” 刘晓旭胸有成竹的样子，觉得这并不是行不通，他也不希望李真豪来收购他的水果，因为他知道李真豪给的价格绝对会比市场上的价格要低一些，他也不愿意做亏本生意。李真豪已经吃过收水果的亏，也不愿意给出市场上的价格。还有，李真豪现在真的收购，那还要仰仗罗富贵帮忙售卖，罗富贵又要吃一点差价，这就是中间商的利益。表面上说的很好，只要够货款的钱就可以，实际上也是不断压榨种植户的利益。 回去了之后，李真豪就上梁丰钱拟一份收购合同发给刘晓旭，不过刘晓旭看了之后并没有同意，他觉得李真豪给的价格不符合市场的价格。刘晓旭也知道，最终的销售渠道还是要通过罗富贵，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联系罗富贵还能多得一点。但是他也不愿意联系罗富贵，因为他和罗富贵有过这方面的交易，最后发觉罗富贵给的价格太低，后来就合作了一次就没有再合作过。 刘晓旭当时是真的想的：“这个李真豪真的太精了，说我的水果不好，故意压榨我的价格，想收又按照市场价格走，还要拿回去了之后经过选果，还跟我分什么a级果，b级果来算价格。我真的要卖，我一树下不好吗，当场称重，当场算钱，多少就多少，这样还好，你还要拉回去，谁知道你是想做什么手脚。” 李真豪也这样想：“反正你欠了我的钱，现在你的水果成熟了，主动权在我手上，你卖也好，不卖也好，到时间了你不给货款我，我就马上起诉你，看看谁着急。打不了双方撕破脸皮，这个有什么，反正撕破脸皮的不止你一个，我只要会属于我的货款就行。” 后来就没有下文了，李真豪没有去收购刘晓旭的水果，他只是说说而已，就是想这样吓唬吓唬刘晓旭，毕竟李真豪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刘晓旭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他想在通过电商来销售，这样子得到的价格会比较高一些，如果是到果园收购，那么价格会相对低一点，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既然能够这样子做，为什么要让别人赚这个钱，自己而不能赚。 刘晓旭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过年的那段时间，气温突然下降，还下起了雨，这种环境条件让人始料未及，也是果农最怕的条件。通常这种环境条件会出现霜冻果，还有水果挂在树上，这些果就会变得软绵绵，然后就快速掉落。霜冻果不仅卖不了钱，还会大批量的掉落。很多果园看着这些果却无能为力，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去补救。刘晓旭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实际上这并不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做他人的担保人。 到了三月份，王紫薇就开始打电话追这个刘晓旭，只不过刘晓旭还是一拖再拖。这个时候的刘晓旭已经放弃了他的果园了，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解散，所有的水果也卖完了。不过，他并没有把实际情况告诉王紫薇，他想通过果园转让拿到钱之后再把货款还清，他不希望李真豪起诉他，不然往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纸始终包不住火，就在刘晓旭一拖再拖的时候，他发么一条朋友圈：“德容果业转让，占地面积七百亩，其中橙子占地面积两百亩，柑橘占地面积三百亩，牛油果和三月底占地面积一百亩，其中鱼塘四张，冷库一间(容量30万斤)，水电齐全，道路畅通，有办公室，联系人：刘先生，联系电话：13xxxxxxxx”，其中还附带了他果园的图片。 看到了这条信息，李真豪就知道刘晓旭的货款悬了，要回来的概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王紫薇也看到了这条消息，于是让梁丰钱赶紧联系他，希望他尽快把货款付清。 “刘总，你好！最近怎么样？”梁丰钱打电话给就下去，假装不知情的样子。 “别说了，我的果园都倒闭了。”刘晓旭用低沉的声音回答。 “没有，这么大的一个果园，说倒闭就倒闭，去年我去看的时候不是还很好吗？果树挂的果量有多，应该有点搞头才对啊。” “哎……人算不如天算，过年那段时间的一场冻雨，出现了很多的霜冻果，起码掉了四十万斤以上，哪里还有搞头。现在人员都解散完了，果园也在转让，你认识有人吗？反正你叫什来收购我的果园，我就有钱付清你们的货款，不然还是没有办法，现在欠的也不止你们一家，谁有本事帮我转出去，我就优先还谁。” “怪不得我前段时间看到你朋友圈发转让信息，还以为是假的呢。”梁丰钱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这个肯定不会开玩笑，再怎么开玩笑也不能拿这个开玩笑。你看看，反正我也正准备和你们的李总，王总说这个事情，看看他们有没有认识有人来收购，事情就是这样了，你有认识的也可以带过来，反正我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 “那你想赚多少钱？” “一百五十万，全部都给他了包括机房，冷库这些设备，你也知道，当时我建这个冷库都去了几十万，建这个果园也是花了不少钱，现在算下来，有上千万了。” “好，那我问问看，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想收购果园的。” 挂了电话之后，梁丰钱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也感到非常的奇怪，这么大的一个果园，说放弃就放弃，说不定在坚持一年，就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不过明天谁能说得准，说不定真的坚持坚持就能有好转，也说不定坚持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刘晓旭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心思继续经营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支撑这么一个产业。比他大的果园有很多，不过这种果园都是有好几个股东，他们也在不断融资，刘晓旭的果园只有他一个股东，他亏了就垮了，没有其他股东的资金注入。 最后，王紫薇也把情况告诉了梁丰钱，她说：“刘晓旭的账估计是要不回来了，他现在在外面欠的账已经有一千多万，真正压垮的不是那次霜冻果，而是贷款。那时候他做别人的担保人，在信用社贷了很多钱，他想从中捞到一点利益，谁知道人家还不上，他作为担保人，连坐到他身上了。现在人家还不上，只能由他来承担这个责任。” “做担保人？这真的非常的愚蠢。” “对啊，现在有谁说叫我做担保，我绝对不会做，你也一样，当时候人家还不上，自己砸锅卖铁都没有办法。他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他也说了，反正现在已经欠了一千多万，我们要起诉他就起诉他，反正也不止我们一家要起诉，还有其他的人和银行要起诉他。他这个果园有谁会要呢，路又不好走，有是在山上的，那些设备能起到什么作用。他也叫我们找人来看他的果园，人家一听到是这样的环境就直接摇头了。要是他在鸣县就不一样了，在那里绝对不愁找不到买家，人家抢着要呢，他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哦。” 所以说，自己的实力不允许就千万不要去惹这个贷款，不管是自己贷款也好，做他人的担保人也好，最后受害的还是自己。刘晓旭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我们的身边并不少。有些人就因为这个贷款把自己带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现在的刘晓旭，果园没有了，等到银行起诉他的时候，连他开的车，住的房都不再属于他。 过了一段时间，刘晓旭突然来到李真豪的办公室，不过李真豪并不在，他说是来找罗富贵的，可是罗富贵也没有在办公室。 梁丰钱在李真豪的办公室接待了他，给他倒了一杯茶，说：“今天怎么那么有空？” “哎，我是来找罗总谈点事情的，可是他没在办公室。” “那你不提前预约他。” “没有预约，我反正这没事干，觉得罗总不在，就找你们李总谈谈。”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就是打算跟你们李总卖肥料，我利用身边的资源，想让你们李总给一个底价给我，然后我就卖出去了我就慢慢换他货款了，现在就想到这个，其他的还没有想到，反正他也知道，我做这一行的，身边认识的人也不少。” “既然这样，你就跟他谈了。”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底价，你知道吗？” “我的价格肯定不一样的，你属于不拿底薪的，价格肯定不一样，最好你还是跟他聊比较好。” 最后，梁丰钱把他和刘晓旭的谈话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还是非常不愿意的样子，觉得到时候刘晓旭卖出去了货之后又不把货款还回来，那就麻烦大了。 像刘晓旭这样倒闭的人一定还会有人，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很多人都贪心，越做越大，最后把自己压垮。 第88章 倒闭的刘晓旭 去年李真好就已经带梁丰钱和黄丽到刘晓旭的果园，这个果园经过了九曲十八弯的道路才到达。果园的面积大概是七百亩左右，种植的产品有多种，有柑橘，有橙子，有牛油果，有三月李等等。刘晓旭的初衷是这样子的，他希望保持常年都有水果采摘，这样子他就能够保持一年四季都有收入。 刘晓旭本来是在农村信用社上班，或者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以说得上别人穿什么他也能穿什么，别人吃什么他就能吃什么，根本就不会为生活而发愁，是典型的小康生活。不过，人都是有野心的，有一句古话叫“酒暖思淫意”，放着自己的小康生活而不过，偏偏想要发大财。他看到了很多种植水果的都发么才，特别是他是同村的几个人。和同村的人不同的是，那些人一直都是做这一行，对这一行已经是知根知底，知道怎么种植，而他就不一样了，他属于半路出家的那一种人。对于这种人来说最大的坏就是贪心，看到别人好自己也想好，甚至有超越他人的心理，只不过是他还是高估了他自己，自己的能力没有办法承受这么大的产业。如果他只是玩小一点的面积，那么相信肯定没有任何问题，面积太大了，对他反而是一种负担。 李真豪认识刘晓旭是通过罗富贵认识的，当初刘晓旭的果园做一些项目的申报，他通过罗富贵的公司帮申报，从中能够多少拿到一些财政补贴。他就是来罗富贵办公室的时候，罗富贵把刘晓旭介绍给了李真豪。对于这种机会，李真豪当然是不会放过，他总是想办法把自己的产品卖给刘晓旭。刘晓旭对这些还是一知半解，被李真豪忽悠得团团转，于是就和李真豪合作了。李真豪当时的心也是非常大，刘晓旭明说还没有资金采购，李真豪宁愿先给货他，等他卖水果了之后再付货款。 李真豪卖产品给刘晓旭的时候，刘晓旭的果园还没有投产，所属就是投资。算上土地租金，人工等等费用，刘晓旭一年的投入起码要一百万以上，这些还没有算前期的果苗采购费用。第一年投产的时候，李真豪没能拿到货款，第二年的时候李真豪决定去用刘晓旭的水果来抵债，这也是他带梁丰钱和黄丽去的理由。 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刘总，我们的那六万块钱的货款什么时候能否付，当初你说是卖果的时候付，现在已经买了不少了，可以付了。”李真豪见到刘晓旭就说，实际上刘晓旭也知道李真豪来的目的。 刘晓旭看着慕名而来的李真豪说：“当时不是说好了吗？卖果了就付。” 李真豪手上拿着当时的合同说：“现在已经卖了一部分了，也应该付了。” “卖得不多，也就几十万斤，你也知道，现在我卖的是橙子，果价非常低，卖这些钱还不够付人工费。当初种这个橙子种错了，不应该种这个品种，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这样，既然我来了，我也不多说什么，现在你的柑橘也成熟了，我就来收购一部分，用你的果来抵债，也就是两车车这样子，一车大概三万斤，我就算两块一斤，多出来的钱我换给你，我只要我的就可以了。”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两车有点多，再说现在市场的价格也没有那么低，橙子是一块钱一斤，柑橘应该没有这么便宜。”刘晓旭还是懂市场行情的，两块钱确确实实是少了。 这个时候李真豪就开始挑毛病了：“你的果整体上我也大概看了一下，偏小的比较多，这种品质在市场上能够卖到两块钱已经不错了，我已经给高价钱了。如果不给我收也可以，我找人来收，到时候价格你跟他谈，等付果钱的时候扣除我的那一部分，剩下的就是你的，怎么样？” “这倒是可以，那你就找人过来看，实在是你收也可以，反正按照市场上走就可以，哪怕你来收的时候是一块八我也认了，我也不说亏，也不说赚，反正市场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行，我回去拟一份采购合同，到时候发给你，你看看没有问题就按照合同上面走。”说着李真豪又拿出了一份货款延收函，上面写着最低是2022年3月份付清所有的货款，并度加上了利息，说：“这个你签个字，到时候我们收不了你的水果，你就按照这个走就行，反正明年的三月份你也卖完了果了，付清这点货款应该没有问题。” 刘晓旭胸有成竹的样子，觉得这并不是行不通，他也不希望李真豪来收购他的水果，因为他知道李真豪给的价格绝对会比市场上的价格要低一些，他也不愿意做亏本生意。李真豪已经吃过收水果的亏，也不愿意给出市场上的价格。还有，李真豪现在真的收购，那还要仰仗罗富贵帮忙售卖，罗富贵又要吃一点差价，这就是中间商的利益。表面上说的很好，只要够货款的钱就可以，实际上也是不断压榨种植户的利益。 回去了之后，李真豪就上梁丰钱拟一份收购合同发给刘晓旭，不过刘晓旭看了之后并没有同意，他觉得李真豪给的价格不符合市场的价格。刘晓旭也知道，最终的销售渠道还是要通过罗富贵，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联系罗富贵还能多得一点。但是他也不愿意联系罗富贵，因为他和罗富贵有过这方面的交易，最后发觉罗富贵给的价格太低，后来就合作了一次就没有再合作过。 刘晓旭当时是真的想的：“这个李真豪真的太精了，说我的水果不好，故意压榨我的价格，想收又按照市场价格走，还要拿回去了之后经过选果，还跟我分什么a级果，b级果来算价格。我真的要卖，我一树下不好吗，当场称重，当场算钱，多少就多少，这样还好，你还要拉回去，谁知道你是想做什么手脚。” 李真豪也这样想：“反正你欠了我的钱，现在你的水果成熟了，主动权在我手上，你卖也好，不卖也好，到时间了你不给货款我，我就马上起诉你，看看谁着急。打不了双方撕破脸皮，这个有什么，反正撕破脸皮的不止你一个，我只要会属于我的货款就行。” 后来就没有下文了，李真豪没有去收购刘晓旭的水果，他只是说说而已，就是想这样吓唬吓唬刘晓旭，毕竟李真豪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刘晓旭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他想在通过电商来销售，这样子得到的价格会比较高一些，如果是到果园收购，那么价格会相对低一点，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既然能够这样子做，为什么要让别人赚这个钱，自己而不能赚。 刘晓旭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过年的那段时间，气温突然下降，还下起了雨，这种环境条件让人始料未及，也是果农最怕的条件。通常这种环境条件会出现霜冻果，还有水果挂在树上，这些果就会变得软绵绵，然后就快速掉落。霜冻果不仅卖不了钱，还会大批量的掉落。很多果园看着这些果却无能为力，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去补救。刘晓旭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实际上这并不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做他人的担保人。 到了三月份，王紫薇就开始打电话追这个刘晓旭，只不过刘晓旭还是一拖再拖。这个时候的刘晓旭已经放弃了他的果园了，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解散，所有的水果也卖完了。不过，他并没有把实际情况告诉王紫薇，他想通过果园转让拿到钱之后再把货款还清，他不希望李真豪起诉他，不然往后的日子会更加艰难。 纸始终包不住火，就在刘晓旭一拖再拖的时候，他发么一条朋友圈：“德容果业转让，占地面积七百亩，其中橙子占地面积两百亩，柑橘占地面积三百亩，牛油果和三月底占地面积一百亩，其中鱼塘四张，冷库一间(容量30万斤)，水电齐全，道路畅通，有办公室，联系人：刘先生，联系电话：13xxxxxxxx”，其中还附带了他果园的图片。 看到了这条信息，李真豪就知道刘晓旭的货款悬了，要回来的概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王紫薇也看到了这条消息，于是让梁丰钱赶紧联系他，希望他尽快把货款付清。 “刘总，你好！最近怎么样？”梁丰钱打电话给就下去，假装不知情的样子。 “别说了，我的果园都倒闭了。”刘晓旭用低沉的声音回答。 “没有，这么大的一个果园，说倒闭就倒闭，去年我去看的时候不是还很好吗？果树挂的果量有多，应该有点搞头才对啊。” “哎……人算不如天算，过年那段时间的一场冻雨，出现了很多的霜冻果，起码掉了四十万斤以上，哪里还有搞头。现在人员都解散完了，果园也在转让，你认识有人吗？反正你叫什来收购我的果园，我就有钱付清你们的货款，不然还是没有办法，现在欠的也不止你们一家，谁有本事帮我转出去，我就优先还谁。” “怪不得我前段时间看到你朋友圈发转让信息，还以为是假的呢。”梁丰钱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这个肯定不会开玩笑，再怎么开玩笑也不能拿这个开玩笑。你看看，反正我也正准备和你们的李总，王总说这个事情，看看他们有没有认识有人来收购，事情就是这样了，你有认识的也可以带过来，反正我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了。” “那你想赚多少钱？” “一百五十万，全部都给他了包括机房，冷库这些设备，你也知道，当时我建这个冷库都去了几十万，建这个果园也是花了不少钱，现在算下来，有上千万了。” “好，那我问问看，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想收购果园的。” 挂了电话之后，梁丰钱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也感到非常的奇怪，这么大的一个果园，说放弃就放弃，说不定在坚持一年，就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不过明天谁能说得准，说不定真的坚持坚持就能有好转，也说不定坚持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刘晓旭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心思继续经营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支撑这么一个产业。比他大的果园有很多，不过这种果园都是有好几个股东，他们也在不断融资，刘晓旭的果园只有他一个股东，他亏了就垮了，没有其他股东的资金注入。 最后，王紫薇也把情况告诉了梁丰钱，她说：“刘晓旭的账估计是要不回来了，他现在在外面欠的账已经有一千多万，真正压垮的不是那次霜冻果，而是贷款。那时候他做别人的担保人，在信用社贷了很多钱，他想从中捞到一点利益，谁知道人家还不上，他作为担保人，连坐到他身上了。现在人家还不上，只能由他来承担这个责任。” “做担保人？这真的非常的愚蠢。” “对啊，现在有谁说叫我做担保，我绝对不会做，你也一样，当时候人家还不上，自己砸锅卖铁都没有办法。他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他也说了，反正现在已经欠了一千多万，我们要起诉他就起诉他，反正也不止我们一家要起诉，还有其他的人和银行要起诉他。他这个果园有谁会要呢，路又不好走，有是在山上的，那些设备能起到什么作用。他也叫我们找人来看他的果园，人家一听到是这样的环境就直接摇头了。要是他在鸣县就不一样了，在那里绝对不愁找不到买家，人家抢着要呢，他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哦。” 所以说，自己的实力不允许就千万不要去惹这个贷款，不管是自己贷款也好，做他人的担保人也好，最后受害的还是自己。刘晓旭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我们的身边并不少。有些人就因为这个贷款把自己带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现在的刘晓旭，果园没有了，等到银行起诉他的时候，连他开的车，住的房都不再属于他。 过了一段时间，刘晓旭突然来到李真豪的办公室，不过李真豪并不在，他说是来找罗富贵的，可是罗富贵也没有在办公室。 梁丰钱在李真豪的办公室接待了他，给他倒了一杯茶，说：“今天怎么那么有空？” “哎，我是来找罗总谈点事情的，可是他没在办公室。” “那你不提前预约他。” “没有预约，我反正这没事干，觉得罗总不在，就找你们李总谈谈。” “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现在就是打算跟你们李总卖肥料，我利用身边的资源，想让你们李总给一个底价给我，然后我就卖出去了我就慢慢换他货款了，现在就想到这个，其他的还没有想到，反正他也知道，我做这一行的，身边认识的人也不少。” “既然这样，你就跟他谈了。”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底价，你知道吗？” “我的价格肯定不一样的，你属于不拿底薪的，价格肯定不一样，最好你还是跟他聊比较好。” 最后，梁丰钱把他和刘晓旭的谈话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还是非常不愿意的样子，觉得到时候刘晓旭卖出去了货之后又不把货款还回来，那就麻烦大了。 像刘晓旭这样倒闭的人一定还会有人，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很多人都贪心，越做越大，最后把自己压垮。 第89章 转变 看着身边的人不在合作的不在合作，倒闭的倒闭，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人去世的去死，李真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本应该在这方面继续钻研，原有的客户不合作，那就开发新的客源，这个是每个销售公司的平常途径。倒闭了一家，还有千千万万家，这些都是需要人不断去开发。年老的过世，那么就会把产业交接给年轻人，这正好实现年轻化的机会。没有一成不变的销售公司，没有一成不变的经销商，没有一成不变的产品。每家企业都是在不断的变化中寻求更大的突破，而不是遇到了问题就开始前怕狼后怕虎。 2022年可以说是每一家农资公司最困难的一年，很多人说做了几十年这个行业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艰难的一年。很多人说半年的销量还没有往年一个月的销量大，很多公司在产品上寻找突破，毕竟在怎么困难，农民再怎么困难，他们还是需要用化肥农药。没有这些东西的支撑，他们就会面临着减产，面临着更加艰难的局面。农资公司在产品上面的突破就是要迎合这个市场，想办法找到更加合适的产品来代替这些传统的产品。当然，价格也是主要因素，只要价格足够低廉，有很大一部分人还是会选择，只有少部分的人还是会用传统的方式，或者选择更加优秀的产品。 去年和梁丰钱合作的那些种植户还依然保持着传统的方法，只不过他们选择的产品却不一样了。有的人选择以农家肥产品为主，这些产品的价格低廉，效果也不错，只不过用久了之后会产生一些副作用。毕竟大部分的农家肥是没有经过工厂的高温杀菌和腐熟，他们就是采购一些最原始的农家肥，然后自己加工腐熟，这当然能够省下不少的费用，只不过这只是应急措施。有的选择以水肥为主，他们觉得用传统的方法的费用比较大，用水肥可以省去不少的人工费用，这样子不仅可以省下一笔钱，还可以让果树能够有充分的补给。还有的就是随便用一点，他们想到的不是什么减产不减产的问题，而是保证果树依然能够存活的问题，觉得熬过了这一年，那么明年一切都会好起来。实际上不是这个样子的，种植的投入是非常大的项目，不是今年投资少了，明年再加把劲，一切都能够挽救回来。恰恰相反，今年的投入少，明年的回报也一样少，只有不断地供给，才能够保证产量。 一场冻雨就把很多种植户弄得唉声叹气，怨声四起，觉得未来的生活渺茫，没有奔头。耷拉着脑袋而抬不起头来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身上，而是越困难的时候越要想办法去化解。 有一个农户是这样和梁丰钱说：“你们买这些卖化肥农药的当然是希望我们照样用，这样你们就能够赚取更多的提成。可是我们用不起啊，今年真的是没有了资金投入，我现在种了那么多年，都还没有拿回成本，每年都是不断地投入，每年的市场行情都不理想，以前一斤六块以上，今年就变成了一块多钱一斤，能够维持下去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我也知道投入就会有回报，只不过现在实力不允许啊，你们能赊账给我们吗？能赊账还好说一点，赊不了那就没有办法了，现在叫我拿钱出来也拿不出来，我们去经销商那里拿货，都能够赊账到年底摘果的时候。我也知道他们的价格比你们的贵一点，可是人家能赊账啊，你们的价格再怎么低，我拿不出钱来这没有办法。哎，不知道这个疫情什么才能结束，等疫情结束了，我们的应该会好过一点，现在水果运输处处受阻，那些收果商不断地压榨我们的价格，以前能够出口到俄罗斯，能够出口到东南亚等国家的时候，哪里会受过这种气，哎……” 这就是当下大部分果农的真实写照，不管果园大的，小的，都一样。 “喂，黄老板，您好啊！”梁丰钱打电话给黄朝江，希望他能够帮忙做一点生意。 “你好！有什么关照？”黄朝江说。 “黄老板真会开玩笑，我哪里能关照您，还希望您能够多多关照小弟呢。怎么样，今年有没有什么计划？”梁丰钱毫不含糊的说。 “今年我也是农家肥为主了，直接就淋猪粪，其他的产品现在也不缺，所有的要用的产品都有，还有很多去年没有用完的产品，看来要等明年看看怎么样了。” 随后梁丰钱又打电话给了黄海利，还有他的老表等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最有希望的人已经没有了希望，那还能有什么希望。 李真豪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一点，他也在不断地寻求转变。去年也想做中草药这一块就是转变的开始，他一直在盲目地铺路，只不过他发现铺设的道路似乎存在着很多问题。他无非就是想用自己的名头卖化肥给种植中草药的那些人，最后发现这个根本就行不通。种植中草药的人也用这些东西，不过人家的要求比较高，还要有专业的技术人员来全程跟踪和指导。李真豪没有人，之前招了几个人，几个人都有了，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否在这方面有造诣。梁丰钱肯定是靠不住的，他对中草药方面更加一窍不通，让他去服务中草药，那肯定会闹出不少笑话。一个连穿心莲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去服务这些种植公司。学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去哪里学也是一个问题，总不能看了几遍论文，看了几天网页就能够游刃有余，必须要有实地学习才能够有更好的发挥。李真豪没有这种基地，他口中所说的基地都是别人的，只不过是那些别人的基地当成了自己的作为幌子。 本来他和老姚的关系很好，有关中草药方面都会去跟他商量，连“南方集团”都是他们一起注册的，只不过在2022年年初的时候就分开了，现在这个公司的百分百法人是李真豪，老姚已经没有了一点点关系。当时梁丰钱也觉得非常奇怪，李真豪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放过这一块大肥肉。经过了梁丰钱的多方面了解，终于知道了原因。 原来李真豪和老姚早就貌合神离，从去年博县国有林场出事了之后，老姚就开始对李真豪爱理不理，只不过是守于他们是老乡的面子，才勉强维持下去。经营一个公司是需要成本的，老姚根本就看不上这个公司，他本来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产业，一个刚起来的公司要等多久才能有起色？该介绍给李真豪的也介绍了，该帮助的也帮助了，既然合不来，那就早点分开对谁都好。 主任跑到梁丰钱办公室，叫财务小婷找出南方中药材集团的营业执照，说是要更改股东。 “怎么做的好好的就突然要更改，是添加人进来还是有人出去？”财务小婷疑惑不解的问。 “不是，是把股东和大人全部更改为李真豪，其他的股东全部都不要了。” “不就是李总和老姚两个人吗？” “是啊，不过好像听说老姚不愿意出钱，现在就是把老姚分出去，等下他的儿子小姚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那个股东不是老姚的名字，而是老姚儿子的名字。” “哦，怪不得，今天一大早王总就叫我找这个南方中药材集团的营业执照出来，说他们要用，原来是这个事情。” 和老姚分开了之后，李真豪就开始打算自己搞种植，他和一个客户租了八亩地，打算种一些中草药。李真豪当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只是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成功，要是能够成功，之后就大批量种植。他种这么一点，也是给别人看的，根本就不是真的想种植，只是想用这种方法作为引子，引导别人种植，然后可以从中赚取苗钱。 想法总是好的，现实却是多么的残忍。那一片土地本来就是种植苗木的，这些苗木是做为绿化树木，主要是种植小叶榕，所以这个土地并不是很好。土地还没有整理出来他就想着怎么种植，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梁丰钱的头上。以前黄丽在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有一个相互照应，现在黄丽不在这里上班了，只能由梁丰钱来做这件事。 种植的时候就已经一波三折，土地还没有整理出来李真豪就已经把苗买回来了，还说要趁在这个雨季赶紧做完这些工作。很多事情，想法永远赶不上具体的工作，你认为很容易做好的事情，却偏偏让你左右不得。李真豪双手不沾泥土，怎么会知道这些工作的难度。土地整理是一个问题，寻找种植人员是一个问题，他这些都还没有做好就想想着一步到位。 “小梁，今天晚上你去找那个梁江生，请他吃一顿饭，他叫几个工头出来，他们都是帮我们种那个中草药的。”李真豪突然就这么和梁丰钱说，觉得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提起跟梁丰钱商量，他也觉得，梁丰钱领着他发的工资，让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梁丰钱当然知道李真豪的用意，只不过是想不到的是李真豪给人家画了一张很大的饼。 晚上吃饭期间，梁江生真梁丰钱：“听说你们老板在东门那边搞了六千亩的林地，准备种植这个中草药，是不是真的？现在这些就是工头和工人，有几个是开打地机的，你有什么吩咐的就跟他们说，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梁丰钱感到非常疑惑，怎么没有听李真豪说过这件事情，觉得李真豪就是在忽悠别人，于是连忙说：“东门那边我现在只是听说，具体的情况你们还是和李总商量比较好，我现在负责的古潭的那一块小基地，今天叫你们出来吃顿饭，就是想让你们去帮忙种那一块地。” “哪里有多少？” “八亩这样子。” “呵呵，八亩也太少了，这点地不够一个星期就搞定了，他跟我们说东门那边，到时候叫我们过去搞，我还以为是商量那边的事情呢。” “没有，没有，没有这回事，不过东门那边也应该有，现在肥料市场太难做了，你自己也种有柑橘也应该知道，现在李总就是想寻求转变，他现在在这个肥料行业已经摸滚带爬了这么多年，有了自己的一个市场，他就是想寻找更大的发展。现在疫情期间，中国的中药不是打了一个翻身仗吗？他就是想抓住这个机会来发展中国的中药材，他相信以后这个前景大有可为，我也是真的认为的，只是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要是有这个能力，我都回去种中草药了。”说着梁丰钱不禁的笑了出来。 “古潭那边的土地用机器打好地了没有，打好了明天就安排几个人去种植就可以了。”说着梁江生喝了一口酒，然后又点上一根烟。 “还没有，应该这几天就可以了，到时候我给电话你。” “不用给我，我没有空，你留旁边这个阿姐的电话就行了，我们都是一起的，经常有工一起做，到时候她会安排人员过去帮你干活，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说着梁江生就把坐在旁边的阿姐介绍给了梁丰钱。 本来梁丰钱打算就是请五六个人吃饭，没有想到来的人越来越多，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人，这个可把他愁坏了。不请他们吃，绝对说不过去，请他们吃，最后的费用绝对会超过了预算范围。通常请五六个人吃饭，预算在三百元左右就行了，现在来了那么多人，肯定超出了预算范围。费用可以和公司报销，可是真的高的费用，李真豪真的有真的豪爽吗？按照梁丰钱对李真豪的了解，明天肯定会被数落。 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人员越来越多，梁丰钱就去结了账，费用差不多达到了一千元，然后就随便找个理由溜走了，让他们继续在那里吃，在那里喝就算了。 “梁丰钱，你是怎么搞的，叫你去请他们吃顿饭，怎么吃了那么多的费用？你是不是觉得公司的钱好挣，用了差不多一千块钱。”第二天李真豪真的气冲冲地和梁丰钱说。 “本来是五六个人这样子的，梁江生也说是五六个人，谁知道后面他毫无节制，叫了十几个人来，难道我叫他们走，不给他们吃？”梁丰钱非常委屈得说。 “那他叫一村人来，你就要请他们一村人吃饭吗？钱不是真的花的，他们本来就是农民工，吃起来毫不节制，难得有人请他们吃一顿饭，你应该要跟梁江生说好。” “说了，可是没有用，我已经和他说过吃饭的费用大概是多少，不要叫那么多人来，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这个费用就由你自己来出，你自己出费用，想花多少就花多少，跟我没有关系，如果用到公司的费用，你就要懂得节制，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李真豪本来就是一个对自己人小气的人，只不过有时候小气得确实好有点过分，梁丰钱也不想去招惹这些事情，只不过没有办法。对于李真豪经常的刁钻刻薄，梁丰钱也习以为常，不过人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有些事情压抑久了，在怎么积极的人也会变得消极起来。 第89章 转变 看着身边的人不在合作的不在合作，倒闭的倒闭，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人去世的去死，李真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本应该在这方面继续钻研，原有的客户不合作，那就开发新的客源，这个是每个销售公司的平常途径。倒闭了一家，还有千千万万家，这些都是需要人不断去开发。年老的过世，那么就会把产业交接给年轻人，这正好实现年轻化的机会。没有一成不变的销售公司，没有一成不变的经销商，没有一成不变的产品。每家企业都是在不断的变化中寻求更大的突破，而不是遇到了问题就开始前怕狼后怕虎。 2022年可以说是每一家农资公司最困难的一年，很多人说做了几十年这个行业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艰难的一年。很多人说半年的销量还没有往年一个月的销量大，很多公司在产品上寻找突破，毕竟在怎么困难，农民再怎么困难，他们还是需要用化肥农药。没有这些东西的支撑，他们就会面临着减产，面临着更加艰难的局面。农资公司在产品上面的突破就是要迎合这个市场，想办法找到更加合适的产品来代替这些传统的产品。当然，价格也是主要因素，只要价格足够低廉，有很大一部分人还是会选择，只有少部分的人还是会用传统的方式，或者选择更加优秀的产品。 去年和梁丰钱合作的那些种植户还依然保持着传统的方法，只不过他们选择的产品却不一样了。有的人选择以农家肥产品为主，这些产品的价格低廉，效果也不错，只不过用久了之后会产生一些副作用。毕竟大部分的农家肥是没有经过工厂的高温杀菌和腐熟，他们就是采购一些最原始的农家肥，然后自己加工腐熟，这当然能够省下不少的费用，只不过这只是应急措施。有的选择以水肥为主，他们觉得用传统的方法的费用比较大，用水肥可以省去不少的人工费用，这样子不仅可以省下一笔钱，还可以让果树能够有充分的补给。还有的就是随便用一点，他们想到的不是什么减产不减产的问题，而是保证果树依然能够存活的问题，觉得熬过了这一年，那么明年一切都会好起来。实际上不是这个样子的，种植的投入是非常大的项目，不是今年投资少了，明年再加把劲，一切都能够挽救回来。恰恰相反，今年的投入少，明年的回报也一样少，只有不断地供给，才能够保证产量。 一场冻雨就把很多种植户弄得唉声叹气，怨声四起，觉得未来的生活渺茫，没有奔头。耷拉着脑袋而抬不起头来不应该出现在他们身上，而是越困难的时候越要想办法去化解。 有一个农户是这样和梁丰钱说：“你们买这些卖化肥农药的当然是希望我们照样用，这样你们就能够赚取更多的提成。可是我们用不起啊，今年真的是没有了资金投入，我现在种了那么多年，都还没有拿回成本，每年都是不断地投入，每年的市场行情都不理想，以前一斤六块以上，今年就变成了一块多钱一斤，能够维持下去已经是非常不错了。我也知道投入就会有回报，只不过现在实力不允许啊，你们能赊账给我们吗？能赊账还好说一点，赊不了那就没有办法了，现在叫我拿钱出来也拿不出来，我们去经销商那里拿货，都能够赊账到年底摘果的时候。我也知道他们的价格比你们的贵一点，可是人家能赊账啊，你们的价格再怎么低，我拿不出钱来这没有办法。哎，不知道这个疫情什么才能结束，等疫情结束了，我们的应该会好过一点，现在水果运输处处受阻，那些收果商不断地压榨我们的价格，以前能够出口到俄罗斯，能够出口到东南亚等国家的时候，哪里会受过这种气，哎……” 这就是当下大部分果农的真实写照，不管果园大的，小的，都一样。 “喂，黄老板，您好啊！”梁丰钱打电话给黄朝江，希望他能够帮忙做一点生意。 “你好！有什么关照？”黄朝江说。 “黄老板真会开玩笑，我哪里能关照您，还希望您能够多多关照小弟呢。怎么样，今年有没有什么计划？”梁丰钱毫不含糊的说。 “今年我也是农家肥为主了，直接就淋猪粪，其他的产品现在也不缺，所有的要用的产品都有，还有很多去年没有用完的产品，看来要等明年看看怎么样了。” 随后梁丰钱又打电话给了黄海利，还有他的老表等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最有希望的人已经没有了希望，那还能有什么希望。 李真豪似乎已经看到了这一点，他也在不断地寻求转变。去年也想做中草药这一块就是转变的开始，他一直在盲目地铺路，只不过他发现铺设的道路似乎存在着很多问题。他无非就是想用自己的名头卖化肥给种植中草药的那些人，最后发现这个根本就行不通。种植中草药的人也用这些东西，不过人家的要求比较高，还要有专业的技术人员来全程跟踪和指导。李真豪没有人，之前招了几个人，几个人都有了，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否在这方面有造诣。梁丰钱肯定是靠不住的，他对中草药方面更加一窍不通，让他去服务中草药，那肯定会闹出不少笑话。一个连穿心莲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去服务这些种植公司。学习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去哪里学也是一个问题，总不能看了几遍论文，看了几天网页就能够游刃有余，必须要有实地学习才能够有更好的发挥。李真豪没有这种基地，他口中所说的基地都是别人的，只不过是那些别人的基地当成了自己的作为幌子。 本来他和老姚的关系很好，有关中草药方面都会去跟他商量，连“南方集团”都是他们一起注册的，只不过在2022年年初的时候就分开了，现在这个公司的百分百法人是李真豪，老姚已经没有了一点点关系。当时梁丰钱也觉得非常奇怪，李真豪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放过这一块大肥肉。经过了梁丰钱的多方面了解，终于知道了原因。 原来李真豪和老姚早就貌合神离，从去年博县国有林场出事了之后，老姚就开始对李真豪爱理不理，只不过是守于他们是老乡的面子，才勉强维持下去。经营一个公司是需要成本的，老姚根本就看不上这个公司，他本来就已经有了自己的产业，一个刚起来的公司要等多久才能有起色？该介绍给李真豪的也介绍了，该帮助的也帮助了，既然合不来，那就早点分开对谁都好。 主任跑到梁丰钱办公室，叫财务小婷找出南方中药材集团的营业执照，说是要更改股东。 “怎么做的好好的就突然要更改，是添加人进来还是有人出去？”财务小婷疑惑不解的问。 “不是，是把股东和大人全部更改为李真豪，其他的股东全部都不要了。” “不就是李总和老姚两个人吗？” “是啊，不过好像听说老姚不愿意出钱，现在就是把老姚分出去，等下他的儿子小姚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那个股东不是老姚的名字，而是老姚儿子的名字。” “哦，怪不得，今天一大早王总就叫我找这个南方中药材集团的营业执照出来，说他们要用，原来是这个事情。” 和老姚分开了之后，李真豪就开始打算自己搞种植，他和一个客户租了八亩地，打算种一些中草药。李真豪当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只是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成功，要是能够成功，之后就大批量种植。他种这么一点，也是给别人看的，根本就不是真的想种植，只是想用这种方法作为引子，引导别人种植，然后可以从中赚取苗钱。 想法总是好的，现实却是多么的残忍。那一片土地本来就是种植苗木的，这些苗木是做为绿化树木，主要是种植小叶榕，所以这个土地并不是很好。土地还没有整理出来他就想着怎么种植，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了梁丰钱的头上。以前黄丽在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有一个相互照应，现在黄丽不在这里上班了，只能由梁丰钱来做这件事。 种植的时候就已经一波三折，土地还没有整理出来李真豪就已经把苗买回来了，还说要趁在这个雨季赶紧做完这些工作。很多事情，想法永远赶不上具体的工作，你认为很容易做好的事情，却偏偏让你左右不得。李真豪双手不沾泥土，怎么会知道这些工作的难度。土地整理是一个问题，寻找种植人员是一个问题，他这些都还没有做好就想想着一步到位。 “小梁，今天晚上你去找那个梁江生，请他吃一顿饭，他叫几个工头出来，他们都是帮我们种那个中草药的。”李真豪突然就这么和梁丰钱说，觉得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提起跟梁丰钱商量，他也觉得，梁丰钱领着他发的工资，让他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梁丰钱当然知道李真豪的用意，只不过是想不到的是李真豪给人家画了一张很大的饼。 晚上吃饭期间，梁江生真梁丰钱：“听说你们老板在东门那边搞了六千亩的林地，准备种植这个中草药，是不是真的？现在这些就是工头和工人，有几个是开打地机的，你有什么吩咐的就跟他们说，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梁丰钱感到非常疑惑，怎么没有听李真豪说过这件事情，觉得李真豪就是在忽悠别人，于是连忙说：“东门那边我现在只是听说，具体的情况你们还是和李总商量比较好，我现在负责的古潭的那一块小基地，今天叫你们出来吃顿饭，就是想让你们去帮忙种那一块地。” “哪里有多少？” “八亩这样子。” “呵呵，八亩也太少了，这点地不够一个星期就搞定了，他跟我们说东门那边，到时候叫我们过去搞，我还以为是商量那边的事情呢。” “没有，没有，没有这回事，不过东门那边也应该有，现在肥料市场太难做了，你自己也种有柑橘也应该知道，现在李总就是想寻求转变，他现在在这个肥料行业已经摸滚带爬了这么多年，有了自己的一个市场，他就是想寻找更大的发展。现在疫情期间，中国的中药不是打了一个翻身仗吗？他就是想抓住这个机会来发展中国的中药材，他相信以后这个前景大有可为，我也是真的认为的，只是自己没有这个能力，要是有这个能力，我都回去种中草药了。”说着梁丰钱不禁的笑了出来。 “古潭那边的土地用机器打好地了没有，打好了明天就安排几个人去种植就可以了。”说着梁江生喝了一口酒，然后又点上一根烟。 “还没有，应该这几天就可以了，到时候我给电话你。” “不用给我，我没有空，你留旁边这个阿姐的电话就行了，我们都是一起的，经常有工一起做，到时候她会安排人员过去帮你干活，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说着梁江生就把坐在旁边的阿姐介绍给了梁丰钱。 本来梁丰钱打算就是请五六个人吃饭，没有想到来的人越来越多，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人，这个可把他愁坏了。不请他们吃，绝对说不过去，请他们吃，最后的费用绝对会超过了预算范围。通常请五六个人吃饭，预算在三百元左右就行了，现在来了那么多人，肯定超出了预算范围。费用可以和公司报销，可是真的高的费用，李真豪真的有真的豪爽吗？按照梁丰钱对李真豪的了解，明天肯定会被数落。 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人员越来越多，梁丰钱就去结了账，费用差不多达到了一千元，然后就随便找个理由溜走了，让他们继续在那里吃，在那里喝就算了。 “梁丰钱，你是怎么搞的，叫你去请他们吃顿饭，怎么吃了那么多的费用？你是不是觉得公司的钱好挣，用了差不多一千块钱。”第二天李真豪真的气冲冲地和梁丰钱说。 “本来是五六个人这样子的，梁江生也说是五六个人，谁知道后面他毫无节制，叫了十几个人来，难道我叫他们走，不给他们吃？”梁丰钱非常委屈得说。 “那他叫一村人来，你就要请他们一村人吃饭吗？钱不是真的花的，他们本来就是农民工，吃起来毫不节制，难得有人请他们吃一顿饭，你应该要跟梁江生说好。” “说了，可是没有用，我已经和他说过吃饭的费用大概是多少，不要叫那么多人来，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次就算了，下次再这样，这个费用就由你自己来出，你自己出费用，想花多少就花多少，跟我没有关系，如果用到公司的费用，你就要懂得节制，杜绝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李真豪本来就是一个对自己人小气的人，只不过有时候小气得确实好有点过分，梁丰钱也不想去招惹这些事情，只不过没有办法。对于李真豪经常的刁钻刻薄，梁丰钱也习以为常，不过人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有些事情压抑久了，在怎么积极的人也会变得消极起来。 第90章 起风了，下雨了 种植八亩的中药药不仅是土地整理一波三折，叫工人也是一波三折，刚开始是梁丰钱通过梁江生找的人，可是这个土地的拥有者韦银燕有点不服气。她问了梁丰钱请这些人的价格，就一直说贵，这个费用实际上是通过市场考察的到，市场上面就是这个价格，还有就是从另外一个镇来，那么肯定会产生一些其它的费用。 韦银燕认识李真豪夫妇，也是通过罗富贵牵线搭桥认识，通过罗富贵牵线搭桥认识的人，都是罗富贵帮做过项目，寻找财政补贴。那些人知道罗富贵和李真豪是老乡，也多多少少给他三分薄面。现在的韦银燕和罗富贵越走越远，典型的“钱得了，怕甚事”，反而和王紫薇走得非常近。韦银燕和王紫薇有合作，现在还欠着几万块的肥料款没有给，这也是她不敢得罪王紫薇和李真豪的原因，她怕得罪了他们，他们就会去法院起诉他们。韦银燕的丈夫是一个公务员，她现在种的苗木，很多是通过她的丈夫的关系来完成交易。假如某天，韦银燕得罪了李真豪，李真豪把他们起诉到法院，那么韦银燕得丈夫就会陷入麻烦之中。不过在种植的过程中，韦银燕看似在帮忙，实际上有点捣乱的行为。 王紫薇和韦银燕是一条路上的人，她们喜欢别人这个那个，喜欢说别人的种种不好，说完之后又把自己放在道德的最高点，给人想把她们怎么样又无可奈何。 韦银燕一来到种植地就开始指指点点，梁丰钱以为她在这片土地上投入有股份，于是不敢说一句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做什么她都会给李真豪夫妻两个打小报告，不管做得好还是不好，她都会去说。这种看似很关心，实际上就是现实生活中的二五仔。 她自己是做苗木的，那么对于这种种植方面的问题，她应该有一定的经验，即使是没有经验的那么她也有自己的种植团队，自己的技术人员，她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团队来指导工作。叽叽喳喳说了很久之后，韦银燕一走了之，搞得梁丰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后来梁丰钱才知道，韦银燕在这里是没有股份的，只不过是李真豪租用了她的土地。王紫薇也说了，一次性交给了她五年的租金。韦银燕欠的化肥款没有付给王紫薇，也不愿意用这个欠款来抵消这个土地租金。王紫薇心里也是一百个不舒服，却不得不这样子做。因为李真豪没有找到更合适的土地。 可能是第一天干活的原因，这几个工人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成绩出来，按照她们现在的进度，一个星期是无法完工。本来就是一个星期之内的工期，这样子做下去必定会使李真豪大发雷霆，梁丰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傍晚准备回去的时候，韦银燕打电话给梁丰钱，说：“小梁，今天怎么样？那帮阿姨做了多少了？” 梁丰钱看着只做了还不到一亩的土地无奈的说：“一亩都不到，这些人做工太慢了，不知道这么点土地要做到什么时候。明天要叫他们增加人手才行，这么几个人的进度太慢了，做到劳动节都做不完。” “唉，我都说了，那帮人做不出什么来的，在这里做工怪这个怪那个的，哪有那么多怪的。” “对啊，人工费又高，还要另外给车费，真的划不来。” “什么？”韦银燕突然提高嗓音说：“怎么还要给车费，这个应该是他们自己出才对，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车费一说。我都说了，我这边也有其他的工人，要不我这边帮你们找算了。” “这样不太好，人家才来一天就让人家不来了。” “那有什么？合适就用，不合适就不用，反正我这边的工人比你们找的还要少几十块钱，有住在这里的附近，根本就不用操心，还有我的管理员也认识她们，叫起来也容易，管起来也方便。” “既然这样，那我打电话给李总和老板娘商量一下看看，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挂了电话之后，梁丰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不断在酝酿着。他不仅要对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人说，还要对那几个今天来的工人说，毕竟明天不要她们来了，那肯定要委婉一点才行。 梁丰钱一边刷着抖音一天想：“李真豪这个人的性格不好对付，王紫薇还稍微好一点，他们两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假如先跟王紫薇说，她一定会叫也去问李真豪。假如直接跟李真豪说，那么李真豪一定会数落一通我，然后又开始怪我办事不利等等。唉，还是算了，先跟王紫薇说，看看她有什么想法先。” 梁丰钱拨通了王紫薇的电话，电话那边很快就传来了王紫薇的声音。 “王姐，那个，今天的工人做得有点慢，要不然我们让韦姐帮我们先工人算了，韦姐说她这里有工人，人工钱又比我们自己找的要少，还不用车费。今天的那帮工人又要车费，人工费又高，如果叫韦姐找，那可以省一点费用。” “你看看，不过让她找也可以，如果不让她找估计她不开心。” “对啊，今天我都看出来了。” “这样，你问一问老李，看看他怎么说，他不让我管中药材方面的，这里我都不知道。老李同意了就可以，如果不同意你就按照原计划走。” “那好。”梁丰钱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还是抱着这么一点希望。 挂了王紫薇的电话那边，梁丰钱犹豫了很久，不断得在地里徘徊着，最后还是拨通了李真豪的电话。 还没有等李真豪说话，两分钱直接说：“李总，要不然我们换了这些工人，这些工人的工作进度太慢了，按照今天的进度来干活，那么不知道要干多久。” 李真豪非常不高兴的在电话那头说：“今天她们做了多少？” “大概一亩这样子。”梁丰钱不好对李真豪说实话，他知道说实话必定会遭到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听到梁丰钱这样说，李真豪降低了声音说：“那你觉得怎么样？” “韦姐这里有工人，她说这里的工人的费用比较低，而且干活利索。” “既然是这样，今天的工人怎么办？” “我跟他们说几好了。” “既然这样，你和王姐说一下就可以了，这点小事还要来跟我说，搞得我很有空一样。” “我已经和她说了，她叫我问您。” “得了，你要监督好他们。” 最后梁丰钱把李真豪的话跟王紫薇说了，王紫薇也同意了这个做法，并且让梁丰钱打电话给韦银燕，叫她找工人。 第二天，梁丰钱来到了种植基地，发现来了十二个工人。 前一天梁丰钱只是让韦银燕安排八个工人，李真豪说只要六个工人。韦银燕也只是答应安排八个工人，突然来了那么多个工人，梁丰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梁丰钱发现这些工人干活还挺利索，于是就没有说什么，只是抱怨了几句。 有一个工人说：“多几个，前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多几个工人干起活来也快一点，你这个是搞种植的，快一天好过慢一天，还有种苗已经放了那么久，要尽快种到土里面才是正确的。” 梁丰钱想了想，这个说的确实对，不过还是要和王紫薇说一下，不然结工钱的时候就说不清楚了。王紫薇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听了梁丰钱这样说，于是就没有说什么。 这一天干活下来，这些工人已经做了一半的土地，梁丰钱看到了非常高兴，不过明天就是劳动节了，梁丰钱在想这个假期公司会如何安排。 王紫薇和梁丰钱说，只要不耽误工期，那么梁丰钱可以按照国家规定走。王紫薇就是这样的人，她不会给员工加班费，她也怕在五一劳动节这个假期让梁丰钱加班，只要加一天的班那么她就需要多付一天三倍的工资。实际算起来也没有多少，毕竟梁丰钱只是领着两千多块钱的工资，不过她就是不舍得。梁丰钱心里也是非常明白，李真豪是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他明明知道加班需要付加班费，可是他从来不提加班费。 梁丰钱把这个原因告诉了李真豪，李真豪非常生气的说：“你他妈的，现在种的一半了你跟我说劳动节的假期，你想怎么样？你觉得不干完活行吗？” 梁丰钱听着李真豪在电话那头叫爹骂娘却默不做声，就听他在哪里骂，随他骂，等他骂完了之后梁丰钱说：“你认为是我不想快点吗？你明明知道地还没有整理好就把苗发回来，找工人也需要时间，是你自己不会把握，怎么还怪到我的头上了，反正我也是尽量的赶时间，可是什么是最快，你知道吗？是说最快。不是说就能完成，你知不知道种地有多辛苦，你自己来看看就知道了。这个土地到处都是小叶榕的根系，泥土有硬，只是犁了地，但是泥土并没有打松散，干起活来还是非常吃力的。当初你就应该听韦银燕怎么说，就应该先整理好土地好找到工人在把苗发过来，你却是背道而驰。” 听了梁丰钱这么说，李真豪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李真豪舍得说给加班费，那么梁丰钱还是愿意这样子说得。 最后，梁丰钱还是打了电话跟王紫薇说，五一劳动节他正常放假，把这里的工作安排好就可以了，反正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按照现在他们的工作进度，只要再种两三天就可以完工。王紫薇最后也听取了梁丰钱的意见，她也觉得只要不耽误种植，那么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五一的这一天，梁丰钱还是来看他们干活，只不过是来半天，并且把工作安排好。 梁丰钱叫来一个管事的阿姨，也就是他们的头头，说：“这两天你们就直接来干活就行，按照正常的来操作，我五一放假，你们种好了发图片给我，我就叫老板娘结工钱，到时候我微信转账给你们就可以了，行不行？” “可以啊，没有问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干好的，你昨天也看到了，我们连休息都不休息，中午就是吃午餐的半个小时。反正你来不来都一样，我们是早上七点钟开始干活，下午是四点收工，保证帮你把这些种好。” “还有，种完你们记得淋定根水，不然这种天气，这些苗估计成活率不高。” 阿姨抬头看了看天空，眯着眼睛说：“看，反正有时间我就淋，没有时间就不淋。” “争取，不然这些苗活不了，我也不好受。” 梁丰钱把工作安排好了之后就回去了。 到了晚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梁丰钱听着这滂沱的雨声，感到无比的高兴，这些苗有救了，不用人工淋水了。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雨连续下了几天，第一天是大雨，后面几天就是毛毛细雨，几乎是覆盖了整个劳动节。 到了劳动节的最后一天，梁丰钱还是没有收到工人打来的电话，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种完。 梁丰钱拨通了这个阿姨的号码：“阿姨，你好！请问那些苗种完了吗？” “哪里种得，这几天都在下雨，泥土这么湿，哪里干得了活，等雨停了还要让太阳晒一两天才可以干活，不然这些湿漉漉的泥土是做不得工的。” 听到阿姨这么一说，梁丰钱感到被雷劈了一样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也知道这几天要下雨，李真豪也知道这几天下雨。不过李真豪这个人可不管下不下雨，他从来不管你的过程有多么狼狈不堪，他要的只是结果，只要结果好的那就是好，结果不好，哪怕过程是多么的完美无瑕也是失败。 挂了电话之后梁丰钱心想：“这下完了，肯定会被李真豪来一个劈头盖脸的辱骂，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做。” 梁丰钱马上把实际情况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倒是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关心这些苗那么久还没有种下去会不会坏，并不关心这些人为什么不去做事。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这些苗不是什么普通的苗，只要有水分，那么问题都不会是很大。除非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否则就不会出现多大的问题。 梁丰钱没敢把实际情况告诉李真豪，不过王紫薇一定会告诉李真豪，毕竟他们是同睡在一张床的人。 到了晚上，天空依然下着淅沥沥的雨，一股微风吹过，梁丰钱陷入了沉思。 “我做这个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李真豪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心甘情愿得做着这么卑微的工作，这个公司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好迷茫，好迷茫，我好想逃，可是我能逃去哪里？家庭的负担，个人的无能，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曾经骄傲的我，自负的我，看不惯就走的我去哪里了？辞职，反正在这里做的不舒服，工资又这么低，钱不到位，心情又不舒服，那还有什么留下来的意义。” 梁丰钱在这些迷茫的思绪中慢慢地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本书完结 第90章 起风了，下雨了 种植八亩的中药药不仅是土地整理一波三折，叫工人也是一波三折，刚开始是梁丰钱通过梁江生找的人，可是这个土地的拥有者韦银燕有点不服气。她问了梁丰钱请这些人的价格，就一直说贵，这个费用实际上是通过市场考察的到，市场上面就是这个价格，还有就是从另外一个镇来，那么肯定会产生一些其它的费用。 韦银燕认识李真豪夫妇，也是通过罗富贵牵线搭桥认识，通过罗富贵牵线搭桥认识的人，都是罗富贵帮做过项目，寻找财政补贴。那些人知道罗富贵和李真豪是老乡，也多多少少给他三分薄面。现在的韦银燕和罗富贵越走越远，典型的“钱得了，怕甚事”，反而和王紫薇走得非常近。韦银燕和王紫薇有合作，现在还欠着几万块的肥料款没有给，这也是她不敢得罪王紫薇和李真豪的原因，她怕得罪了他们，他们就会去法院起诉他们。韦银燕的丈夫是一个公务员，她现在种的苗木，很多是通过她的丈夫的关系来完成交易。假如某天，韦银燕得罪了李真豪，李真豪把他们起诉到法院，那么韦银燕得丈夫就会陷入麻烦之中。不过在种植的过程中，韦银燕看似在帮忙，实际上有点捣乱的行为。 王紫薇和韦银燕是一条路上的人，她们喜欢别人这个那个，喜欢说别人的种种不好，说完之后又把自己放在道德的最高点，给人想把她们怎么样又无可奈何。 韦银燕一来到种植地就开始指指点点，梁丰钱以为她在这片土地上投入有股份，于是不敢说一句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做什么她都会给李真豪夫妻两个打小报告，不管做得好还是不好，她都会去说。这种看似很关心，实际上就是现实生活中的二五仔。 她自己是做苗木的，那么对于这种种植方面的问题，她应该有一定的经验，即使是没有经验的那么她也有自己的种植团队，自己的技术人员，她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团队来指导工作。叽叽喳喳说了很久之后，韦银燕一走了之，搞得梁丰钱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后来梁丰钱才知道，韦银燕在这里是没有股份的，只不过是李真豪租用了她的土地。王紫薇也说了，一次性交给了她五年的租金。韦银燕欠的化肥款没有付给王紫薇，也不愿意用这个欠款来抵消这个土地租金。王紫薇心里也是一百个不舒服，却不得不这样子做。因为李真豪没有找到更合适的土地。 可能是第一天干活的原因，这几个工人根本就没有做出什么成绩出来，按照她们现在的进度，一个星期是无法完工。本来就是一个星期之内的工期，这样子做下去必定会使李真豪大发雷霆，梁丰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傍晚准备回去的时候，韦银燕打电话给梁丰钱，说：“小梁，今天怎么样？那帮阿姨做了多少了？” 梁丰钱看着只做了还不到一亩的土地无奈的说：“一亩都不到，这些人做工太慢了，不知道这么点土地要做到什么时候。明天要叫他们增加人手才行，这么几个人的进度太慢了，做到劳动节都做不完。” “唉，我都说了，那帮人做不出什么来的，在这里做工怪这个怪那个的，哪有那么多怪的。” “对啊，人工费又高，还要另外给车费，真的划不来。” “什么？”韦银燕突然提高嗓音说：“怎么还要给车费，这个应该是他们自己出才对，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车费一说。我都说了，我这边也有其他的工人，要不我这边帮你们找算了。” “这样不太好，人家才来一天就让人家不来了。” “那有什么？合适就用，不合适就不用，反正我这边的工人比你们找的还要少几十块钱，有住在这里的附近，根本就不用操心，还有我的管理员也认识她们，叫起来也容易，管起来也方便。” “既然这样，那我打电话给李总和老板娘商量一下看看，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 挂了电话之后，梁丰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不断在酝酿着。他不仅要对李真豪和王紫薇两个人说，还要对那几个今天来的工人说，毕竟明天不要她们来了，那肯定要委婉一点才行。 梁丰钱一边刷着抖音一天想：“李真豪这个人的性格不好对付，王紫薇还稍微好一点，他们两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假如先跟王紫薇说，她一定会叫也去问李真豪。假如直接跟李真豪说，那么李真豪一定会数落一通我，然后又开始怪我办事不利等等。唉，还是算了，先跟王紫薇说，看看她有什么想法先。” 梁丰钱拨通了王紫薇的电话，电话那边很快就传来了王紫薇的声音。 “王姐，那个，今天的工人做得有点慢，要不然我们让韦姐帮我们先工人算了，韦姐说她这里有工人，人工钱又比我们自己找的要少，还不用车费。今天的那帮工人又要车费，人工费又高，如果叫韦姐找，那可以省一点费用。” “你看看，不过让她找也可以，如果不让她找估计她不开心。” “对啊，今天我都看出来了。” “这样，你问一问老李，看看他怎么说，他不让我管中药材方面的，这里我都不知道。老李同意了就可以，如果不同意你就按照原计划走。” “那好。”梁丰钱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还是抱着这么一点希望。 挂了王紫薇的电话那边，梁丰钱犹豫了很久，不断得在地里徘徊着，最后还是拨通了李真豪的电话。 还没有等李真豪说话，两分钱直接说：“李总，要不然我们换了这些工人，这些工人的工作进度太慢了，按照今天的进度来干活，那么不知道要干多久。” 李真豪非常不高兴的在电话那头说：“今天她们做了多少？” “大概一亩这样子。”梁丰钱不好对李真豪说实话，他知道说实话必定会遭到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 听到梁丰钱这样说，李真豪降低了声音说：“那你觉得怎么样？” “韦姐这里有工人，她说这里的工人的费用比较低，而且干活利索。” “既然是这样，今天的工人怎么办？” “我跟他们说几好了。” “既然这样，你和王姐说一下就可以了，这点小事还要来跟我说，搞得我很有空一样。” “我已经和她说了，她叫我问您。” “得了，你要监督好他们。” 最后梁丰钱把李真豪的话跟王紫薇说了，王紫薇也同意了这个做法，并且让梁丰钱打电话给韦银燕，叫她找工人。 第二天，梁丰钱来到了种植基地，发现来了十二个工人。 前一天梁丰钱只是让韦银燕安排八个工人，李真豪说只要六个工人。韦银燕也只是答应安排八个工人，突然来了那么多个工人，梁丰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过，梁丰钱发现这些工人干活还挺利索，于是就没有说什么，只是抱怨了几句。 有一个工人说：“多几个，前几个又有什么关系？多几个工人干起活来也快一点，你这个是搞种植的，快一天好过慢一天，还有种苗已经放了那么久，要尽快种到土里面才是正确的。” 梁丰钱想了想，这个说的确实对，不过还是要和王紫薇说一下，不然结工钱的时候就说不清楚了。王紫薇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听了梁丰钱这样说，于是就没有说什么。 这一天干活下来，这些工人已经做了一半的土地，梁丰钱看到了非常高兴，不过明天就是劳动节了，梁丰钱在想这个假期公司会如何安排。 王紫薇和梁丰钱说，只要不耽误工期，那么梁丰钱可以按照国家规定走。王紫薇就是这样的人，她不会给员工加班费，她也怕在五一劳动节这个假期让梁丰钱加班，只要加一天的班那么她就需要多付一天三倍的工资。实际算起来也没有多少，毕竟梁丰钱只是领着两千多块钱的工资，不过她就是不舍得。梁丰钱心里也是非常明白，李真豪是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他明明知道加班需要付加班费，可是他从来不提加班费。 梁丰钱把这个原因告诉了李真豪，李真豪非常生气的说：“你他妈的，现在种的一半了你跟我说劳动节的假期，你想怎么样？你觉得不干完活行吗？” 梁丰钱听着李真豪在电话那头叫爹骂娘却默不做声，就听他在哪里骂，随他骂，等他骂完了之后梁丰钱说：“你认为是我不想快点吗？你明明知道地还没有整理好就把苗发回来，找工人也需要时间，是你自己不会把握，怎么还怪到我的头上了，反正我也是尽量的赶时间，可是什么是最快，你知道吗？是说最快。不是说就能完成，你知不知道种地有多辛苦，你自己来看看就知道了。这个土地到处都是小叶榕的根系，泥土有硬，只是犁了地，但是泥土并没有打松散，干起活来还是非常吃力的。当初你就应该听韦银燕怎么说，就应该先整理好土地好找到工人在把苗发过来，你却是背道而驰。” 听了梁丰钱这么说，李真豪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李真豪舍得说给加班费，那么梁丰钱还是愿意这样子说得。 最后，梁丰钱还是打了电话跟王紫薇说，五一劳动节他正常放假，把这里的工作安排好就可以了，反正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按照现在他们的工作进度，只要再种两三天就可以完工。王紫薇最后也听取了梁丰钱的意见，她也觉得只要不耽误种植，那么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五一的这一天，梁丰钱还是来看他们干活，只不过是来半天，并且把工作安排好。 梁丰钱叫来一个管事的阿姨，也就是他们的头头，说：“这两天你们就直接来干活就行，按照正常的来操作，我五一放假，你们种好了发图片给我，我就叫老板娘结工钱，到时候我微信转账给你们就可以了，行不行？” “可以啊，没有问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干好的，你昨天也看到了，我们连休息都不休息，中午就是吃午餐的半个小时。反正你来不来都一样，我们是早上七点钟开始干活，下午是四点收工，保证帮你把这些种好。” “还有，种完你们记得淋定根水，不然这种天气，这些苗估计成活率不高。” 阿姨抬头看了看天空，眯着眼睛说：“看，反正有时间我就淋，没有时间就不淋。” “争取，不然这些苗活不了，我也不好受。” 梁丰钱把工作安排好了之后就回去了。 到了晚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梁丰钱听着这滂沱的雨声，感到无比的高兴，这些苗有救了，不用人工淋水了。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雨连续下了几天，第一天是大雨，后面几天就是毛毛细雨，几乎是覆盖了整个劳动节。 到了劳动节的最后一天，梁丰钱还是没有收到工人打来的电话，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种完。 梁丰钱拨通了这个阿姨的号码：“阿姨，你好！请问那些苗种完了吗？” “哪里种得，这几天都在下雨，泥土这么湿，哪里干得了活，等雨停了还要让太阳晒一两天才可以干活，不然这些湿漉漉的泥土是做不得工的。” 听到阿姨这么一说，梁丰钱感到被雷劈了一样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也知道这几天要下雨，李真豪也知道这几天下雨。不过李真豪这个人可不管下不下雨，他从来不管你的过程有多么狼狈不堪，他要的只是结果，只要结果好的那就是好，结果不好，哪怕过程是多么的完美无瑕也是失败。 挂了电话之后梁丰钱心想：“这下完了，肯定会被李真豪来一个劈头盖脸的辱骂，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做。” 梁丰钱马上把实际情况告诉了王紫薇，王紫薇倒是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关心这些苗那么久还没有种下去会不会坏，并不关心这些人为什么不去做事。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这些苗不是什么普通的苗，只要有水分，那么问题都不会是很大。除非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否则就不会出现多大的问题。 梁丰钱没敢把实际情况告诉李真豪，不过王紫薇一定会告诉李真豪，毕竟他们是同睡在一张床的人。 到了晚上，天空依然下着淅沥沥的雨，一股微风吹过，梁丰钱陷入了沉思。 “我做这个工作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李真豪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心甘情愿得做着这么卑微的工作，这个公司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好迷茫，好迷茫，我好想逃，可是我能逃去哪里？家庭的负担，个人的无能，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曾经骄傲的我，自负的我，看不惯就走的我去哪里了？辞职，反正在这里做的不舒服，工资又这么低，钱不到位，心情又不舒服，那还有什么留下来的意义。” 梁丰钱在这些迷茫的思绪中慢慢地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本书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