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执笔人》 第一章 我是程意 程意，你不觉得你像个小孩子吗…… “滴答——”她在的城市下雨了。 程意，听我说。程心的事情其实跟你没关系。全都是我和老徐…… “砰----”“轰---”一声枪响，身躯倒地。 程意，你好狠的心。 “呼呼呼——” 天台上的红裙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他叫程意。今年二十四，h市人，家里还有个妹妹，叫程心。在上大学。今天是他面试失败的第十八天。正如同他的潦草的简历一样，他的人生在这二十四年来。平平无奇，甚至有点无聊。唯一的高光时刻，就是十二岁那年还尿床了一次。 “你确定这是他的所有资料？” 我习惯性的摸了摸口袋。只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盒子。和一个快没气儿的打火机。 “咔哒，咔哒” 这个快报废了的打火机，正在负隅顽抗。 “不然呢，快点把钱给我打过来。无论消息是否可靠。一个子儿不能少。”我点着了一根烟。装作赌神的样子，开始吞云吐雾。还抓了抓没洗的头发。 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了看我。脸色铁黑的甩出了一张卡。 “没有密码。里面八万。不许传出去。否则。哼。” 男人说罢挥了挥手。表示送客。 “哎呀，我就说嘛。李老板。就是爽快，我们干一行的。就是高风险。低收益。不是我和你说。就俺们那旮瘩的人，最讲信用了。我跟你说，我们这一行，售后嘎嘎好，以后还找我。” 我一脸谄媚的笑着，顺手把李总桌上的一条华子夹在了自己的腋下。 李明华的嘴角抽了抽。 就在我还想顺走桌子上的打火机的时候，我被撵了出来。 李明华面色低沉的拿起了电话隐晦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调查一下程意的行踪，核对一下是否准确。还有。别让他活着回去。” 一想到刚刚的人，顺走了他几包华子。他就肉疼。 “是” 几秒之后。一道沉闷的男声儿响起。 仅仅只用了几行不值钱的字。和两张破纸。就得了这么多元子。啊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那个李总好像个大冤种。我特么真尼玛聪明。 我正放肆笑的时候。全然不知道暗处已经有人盯上了我。那个李总。还是没打算放过我。这个小心眼的人。啧啧。 “程意！！！” 老远就听到有人叫我。刚赚了元子，就有人闻着味儿了？我随口就喷出一句 “嘎哈玩意！” 虽然顶着大太阳。但是我还是能依稀的看出来像我走来的是一个婷婷如立的女孩。 她穿着宽大的篮球服，却遮挡不住，她的身材。额间的香汗证明了她是跑过来的。。 “你不是说中午午休的时间来看我嘛。这都过去十分钟了！” “糟糕！” “我给忘了，今天是程心的篮球比赛，老子是过来看她的。” 为了缓解尴尬。我悄悄的。又摸了摸口袋。 可身后不远处。有个穿卫衣戴口罩的老登，打起了电话。 “计划有变………他才是程意” 第二章 陈长生篇（一） 今年的彼岸花，比三十年前开的更鲜艳了。 “陈长生———” “我以我的全部修为和不入轮回为代价，向渡魂鉴起誓。我诅咒你死后入十八层地狱！三生三世。所爱之人受尽蚀骨之痛。丧子之悲。你爱上的人，都被剥皮抽筋，不得好死！！！” 她沙哑的喊道。 而那个叫做陈长生的男人，并未回头。 她那本来的一袭白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旁边的阴灵恶煞，突然恐惧的颤抖了起来。 “陈郎……” “那怕这治好你的代价是豁出性命，为了你，我也愿意。” 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用布满鲜血的手掌狠狠地握住了渡魂鉴。 渡魂鉴竟然发出微弱的黑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这时有人惊呼： “她，居然能用渡魂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今天。是陈家的独子，陈江河的大婚之日。 “听说小年新娶回来的小娘子，是个不干净的种。” “哎呦。真是啥人都有。” “你没听说嘛。还跟他的小叔子有一腿。” 宋惜惜从旁边经过，仿佛没听见一样。 “陈郎…我” “宋惜惜，你是故意嫁给我哥哥来羞辱我的？” “我…可以解释” “哦，不必了，希望你和我哥哥好好过日子，他只是一介凡人。你别想着用你以前的伎俩，去祸害他。你说是，大嫂！” 大嫂……这两个字好像铁锤一般，重重的砸到了宋惜惜的心口上。 一个破破烂烂的摊位。 旁边的木板上写着“投胎登记处。” “你叫，什么名字。” “一介武夫。傲之古帝。长生道人” “少废话，什么名字。” “冀州，陈长生。” “年龄？” “小生今年不过二十有四” “他妈的，听不懂人话吗？” “……二百三十七岁” “行了，自己去领排号。乖乖轮回。” 陈长生似有些感应一样。往后一看。却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赶紧的，下一位。你看泥马呢。” 男子叼着棒棒糖有些不耐烦。陈长生。只能闷哼一声儿。走进了通往黄泉的大门。 “下一位” 这是一个一半血色罗裙，一半白色纱裙的女子。 “民女…宋惜惜” “你作为鬼王，还挺谦虚的。” 男子脸上的表情突然丰富了起来。心想，这人间，可真有意思。这狗屁神明的代理人，真有意思。 “下一位………” 没错，我是程意。别问我怎么突然进来的这个世界。都是这封信的原因。这个信字写的磕碜就算了。关键是除了“神明的代理人”这六个字以外，居然都是一片空白。 “在俺试图搞清楚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就被传送到了这里。本来小爷我是又惊又怕。” “不过还好，这边直接有人接应我。还要我对暗号。俺虽然看过不少小说，但是还没见过这么主动的。” 不错。程意接触那封信的时候，信上面的信息和一缕莫名的气息。就进入了程意的体内。 同时程意的右手也突然多了一个类似于小树苗的纹身。虽然没有搞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能赚钱。 果然…… “仙友，你可否帮老身一个忙。事成之后。这些黄金就是你的。” 倏地，身边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老头。笑呵呵的看向程意。 程意下了一跳，不过一听到有钱赚，程意突然眼冒金光，恐惧也消失了。还把旁边的老头吓了一跳。 “24k纯的嘛？” “嘎嘎纯” “果真？” “骗你的人，下地府” “卧槽。可是我还是不放心” “我再借你一双往生瞳，可以看到鬼神的前世今生。” “成交” 就这样跟那个老头打成了协议以后。他就被领到这个摊子面前。 负责登记鬼魂。 “为了养程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来来来，登记的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第三章 陈长生篇（二） “不后悔？” 嗯…… “当真？” 嗯…… “可你要记得，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 嗯…… 她曾是名动罗刹鬼界的十殿主之一， 她是最年轻的女鬼王，证道时便有万年修为。万鬼皆臣服。 她拥有着冥界黄泉的至宝。渡魂鉴。 她被鬼帝命去人间参与殷淮一战。 她爱上了一个凡人。 一个，妄图长生的可怜人。 “从今天起。宋惜惜就是你的名字了。” 男子温柔的摸着小女孩的脑袋。仿佛有些失神。似是想起了什么。 “是，主人。” 小女孩穿的破破烂烂，露出的肩上有一道伤疤。那是鬼市奴隶的印记，她有些胆怯。但是接受了这个名字。因为，主人的话，不可违背。 听到主人二字，男子的眼瞳顿时有些清冷。恢复了神志。拿稳了旁边映刻着火焰的长枪。长枪上面的虎头，有些闪烁。 “听着，我一会儿将渡魂鉴封印在你体内，一般鬼族是无法承受这颠倒阴阳的力量。不过。我会教你属于鬼帝的修炼心法《渡魂阴阳》护你十六年不被反噬。” “第二件事。我会用血祭传送，送你去往南域，你去找我的旧友。剑仙顾景年哪里，他欠我个人情。会培养你十六年。他看到你的印记，会明白一切的。” 宋惜惜低头看了一眼被奴隶印记掩盖的一道阴阳小鱼。似乎若有所思。 “主人…那你…”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男子大手一挥。 宋惜惜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长枪已经断掉了。 身上的盔甲。已经被魔气侵蚀的不成样子，很难再起到防御的作用。索性。历长青一把扯下破碎的铠甲。露出满是伤痕，却又精壮的上身。 可是如此精装的上身，胸口却有着一个恐怖的大洞。 “域外…魔物…真是危险。但，通往人间的门。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男子身体被鬼气包裹。浑身的经脉突然急促的运转起了灵力。那已经断裂了的长枪，更是从断口处重生。变成了两把。崭新的长枪。 有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有他一人。魔物就休想从鬼界大门。进入人间！！！ 面对着从裂缝中源源不断涌出的域外魔族，历长青却突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护人间百年，却也想。尝尝被人保护的滋味啊。 “下辈子。真想当个长生的凡人啊” 咔嚓！ 镜子突然碎开了裂纹。 “我滴乖乖，这可是能看到前世今生的往生镜。我特意从那老头儿哪里借来的！！你特么用坏了。得给我赔钱！” 程意骂骂咧咧的对着宋惜惜比了个国际手势。 而宋惜惜却突然吐出了一口血。眼神似乎有些迷茫。忽然头痛欲裂。 “他……是谁，为什么我没有这段记忆。” 程意听到这句话，一愣，突然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走到宋惜惜面前。伸出了一个绿色的二维码。 “想知道吗？” “嗯…你快告诉我！！”她死命抓住程意的衣角。 “少废话，一句话250块，微信还是支付宝？” 第四章 陈长生篇（三） 我叫陈长生 在三里屯稻香村出生的。这里的人都很喜欢我。 世人尊称我为长生道人 也有称呼我为傲之古帝的 …… 当然后面两个都是我无聊的时候自己yy的。 毕竟白天要在村东的李二娘家帮忙打粮。帮村西的王二狗家放牛。王二狗这小子老是恶狠狠的盯着我。不就多看了几眼他老婆给孩子喂奶嘛，真小气。 嘘。不过到了夜深人静的晚上。 才是本道长，向世人展露出精彩绝伦的仙术的时候。 “算命算命，灵的十个铜板。不灵了两个铜板。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日常吆喝还是要有的。 “生死阴阳皆有命。唯修长生可逆天。大哥，修仙吗，十个铜钱一次”偶尔也有求人的时候。 每天拿着从隔壁王二狗家偷来的他孩子刚满月的尿布，上面潦草的写着“无量天尊唯有长生道人拯救苍生”的字样。这绝不是本仙师穷困潦倒，这是我亲民的一种方式。 夜市上人声鼎沸。 “猪肉，现杀的猪，您要二两啊。哎呦，你儿子最近快乡试了。我看那孩子不错。我给您多切点。” 姜屠户的猪肉卖的确实不错。人也很老实。当然，这是在我没看到他在秤底下放磁铁的时候。 “哎呀，亲家母。你看看，咱这自家种的好白菜。个顶个的水灵儿。你这是什么话。咱一家人还能多收你钱。” 王婶儿这个人说话人人都爱听，可是价钱缺一分也没少。人家家里有姑娘，还等着待嫁嘞。 虽然我是觍着脸夹在卖菜的王婶儿和卖猪肉的姜屠户在一起吆喝。但是仙人嘛！咱有普度众生宽宏大量大公无私拯救天下苍生的任务。什么事儿。不能忍耐呢。区区两个凡人。还是不能够左右我长生道人。傲之古帝的。 “陈长生！！！你个小王八羔子。你是不是又偷了我家娃子的尿布。出去招摇撞骗了。”王二狗的声音隔着好远都听得见。不愧是吹唢呐的。 哎呦，坏了，这刁民王二狗。怕是要毁了我的道心。当然。本道长可不是怕他。本道长可是决心要普度众生的～ “唉唉。误会，误会，王大哥。我这就走。马上就走。” 当然，识时务者为俊杰。本道长决定。改日再出摊，避一避风头。咳咳。绝不是怕了那个王二狗。 仙人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啊。 不过，原本的平平无奇的生活。却在我十七岁那年。彻底改写了。 她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身着一袭白色的纱裙，这种布料，在镇上是绝对没有的货。她朱唇皓齿。眉眼之间，尽是妩媚。这气质，这身姿，这就是村长口中常说的，仙人。 我发誓。就算是村西头的翠莲。也没有她半分，不，万分之一美。她就像一朵空谷幽兰。隔了这么远。我都能闻到幽香。 “咳咳。本道长见多识广。有什么花招就使出来。” 正当我以为这辈子这种女人，我只能看一眼，饱饱眼福。做做春梦的时候。 她朱唇轻启： “你，就是陈长生？” 第五章 程心篇（一） 徐有志告诉我： “如果两个人都在低谷期的话，一定要有一个人沉得住气，先走出来。先抬头的花，能看到太阳。而后抬头的花会把先抬头的花当做太阳。” 我不清楚徐有志是怎么说出来这么富有哲理的话的。 我强压着内心的不满，问徐有志：“你拿你那套来教育我这个情感大师？” 徐有志在上火车之前，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不可能一下子就见到花开，疯狂的浇水只会让她更枯萎，甚至对你厌恶。养过花的人才知道。理智是多么重要” 仿佛我曾经忘记了，徐有志是从一开始就爱花的。包括对雅雅的爱也是一样的。 我，突然想说什么，可是头疼的厉害。 恍惚之间我好像听到了徐有志的呢喃 ：“程意，你一定要等到第二朵花开。” “不是所有的人都会选择治愈你。” “程意…” 夏枝停顿了一下 “因为你本身，就会自愈。” 我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智障的关怀。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谢谢你啊，瞎子”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似乎憋了很久的话，又咽了回去。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许久，夏枝开口了 “程意” “咋滴啦？” “等到第二朵花开。” 他说了跟徐有志一样的话。 不知道是不是串通好的。 心里莫名的烦躁，像一团火一样烧了起来。 我大抵是脑子抽抽了。才会去找到有交流困难证的夏枝聊天。 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对了。 空气又沉默了，于是我换了一个话题。 “你不走了吗” “至少现在不会。” “你是来安慰我的？” “不。明天的车票我没订。” 嗒-—- 熟练的点火动作有点让他失望。 但是我管不了这么多。 “她不喜欢听到“额” 我吐出了烟雾紧紧的盯着夏枝 他没说什么，只是闭上了眼睛。我和老徐都知道，他是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知道为何，9块钱的红塔山让我有点熏眼睛。光是长了一块钱，就让我心疼了好久。 烟，掐灭了。 夏枝，走了。 我呆在哪里，盯着面前的空位，什么都没做。 “程意，等第二朵花开” 我喃喃的说道。 “程意？程意？” 我恍惚之间感觉有人在叫我。可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在黑暗中摸索着灯光的开关。 咔哒-- 咔哒-- 打不开，大概是停电了。我突然前所未有的有一些平静，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身边不在会有抱怨天黑了的夏枝。也有可能是因为徐有志坐上了火车。 “程意…程意…”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谁？” 我似乎有点过于紧张了。脑子里瞬间脑补了各种谋财害命的动画片。我强装镇定，在漆黑中摸索着可以利用的工具。不管声音在哪里，我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 “程意…程意？” 我大脑中疯狂的判断着声音的来源，想要在危险出现的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我好像摸到了什么。瘪掉的半盒烟。打火机，酒瓶，还有…空了的钱包。 我突然像是泄了气一般。劫财劫色么。我什么都没有的话，倒也能让对我有所图谋的人失去兴趣。 我正在胡乱想着。 咔嚓- 一团火苗从黑暗中亮了起来。火苗的面前，是一个眼角明显有泪痕的女孩。她端着短短的蜡烛。小心翼翼的摸索过来。原来我幻想出来谋财害命的人，是程心。 “哥。” “嗯？” “家里好黑” “嗯。” “我想吃草莓蛋糕” “好” “最便宜的那种” “……” 我眼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这是我刚发的奖学金，我们先把电费交了。我…” 之后的什么，我没听清。 咔嚓-咔嚓 打火机快没气了。 我还是把烟点着了。 终于在看到程心蹑手蹑脚的离开我的视线后 我吐出一口烟雾， 我眼里的东西憋不住了。 第六章 程心篇（二） “程意。你和程心是什么关系？” “……” “怎么了。你说出来，我们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 “你说啊，你倒是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啊！你个懦夫！” “……我…是谁？” 我是谁？他们叫我程意。但是根据我多年的判断，其实我的真实身份应该不简单。就凭我突然失忆这件事来说。我可能被人暗算了。说实在的，可能是因为我是穿越者。或者因为我可能是某个被灭大家族的弃子。 不对，也许我是顶尖的特工，结果被坏人控制洗脑了。可恶，这万恶的组织。 我的脑子里不断的幻想着一切有可能的事情。 “啪———” 这声音挺清脆的。 “啪---啪----” 是两个耳光。 很疼。是我的第一感觉。再有的就是心里莫名的有些愤怒。刚想脱口而出的脏话。却突然憋了回去。 “徐…昭林？” 他面瘫的样子，真的让人觉得。可能那两巴掌不是他扇的。 “我记得我明明在去交电费的路上，程心怕黑，我需要快去快回。而且我还要去蛋糕店。买她最爱吃的蛋糕…” “不对！程心是谁？”徐昭林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神里好像要吃人 突然我的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有些头痛， 我明明刚出门，就晕了过去。 我为什么要出门？ 昭林递来一根烟。我摆了摆手。把整盒抢了过来。递出一根给他。 他嘴角抽了抽。 却有意无意的说。 “你一个人住久了。记得找个女朋友。不要每天浑浑噩噩的。” “擦。单身万岁。再说了。找对象有什么重要的。我连xx都养不起。我还……” “对了，昭林，你知道xx那个孩子嘛。她昨天晚上哭着说…她……” “程意” “啊？怎么了” “xx” 他苦笑着说了个字。却又好像是人名。我没听清。 “说什么鸟语呢？我刚刚讲到哪里了？刚刚讲到我一个人…” 倏地，我突然冷汗直流。 “昭林” “嗯”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是” “是什么东西？” “一个人” “谁？？” 徐昭林的身影模糊了起来。 他笑了笑。没说话。 我头又晕了。我仿佛忘记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是谁啊？ 我一个人住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有人记得我。除了…徐有志。夏枝。昭林…xx 昭林背过去。拿烟的右手有些颤抖。 “你把她忘了。程意” “程意，你怎么可以忘了她呢？” 我承认。 自从徐昭林把我从医院接回来以后。我每天都在做同一个噩梦。有一个满眼泪光的女孩。哭着吵着要吃蛋糕。 可我醒来的时候。面前的只有天花板。 看了眼桌子。那上面居然有鸡蛋和豆浆。 嗯？昭林开窍了？他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油条的。 “叮～～” 振动声把我拉回现实。 摸索了一阵，找到了手机。是昭林打来的。 他打了好几个，好像很急。 “程意。你人在哪儿呢。婚礼快开始了。好就等你了。” “婚礼？”我有一点诧异 “你昨天喝多了。脑子糊涂了。今天是你和娇娇的婚礼啊。亲朋好友都到场了。徐有志那那家伙一早的航班。回来啦。你快起床，桌子上有油条和豆浆。快点来！” 突然头有些疼。可能是昨天喝多了。 “好了好了，马上到。” 我挂断了电话。 闻到身上确实有点酒味，我相信了昭林的话。便开始收拾。 “昭林可真是脑残。他明明买的是鸡蛋和豆浆。怎么会说成我最讨厌的油条呢？”我觉得有些好笑。 随便收拾了一下。我正打算出门。 看到了桌上又一个拆了一半的小纸条。 离婚礼还有35分钟。不妨碍我的好奇心泛滥一下。本着这个想法。我又浪费了我人生中的几秒时间。把纸扔进垃圾桶里。 可我突然眼睛一紧。 “程意。等第二朵花开” 纸条上的字，突然让我想起了徐有志。 他不是只会坐火车吗。 怎么会最早的航班来。 而且这个笔迹明显就是夏枝的！ 等等。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他们不知道我讨厌油条。那鸡蛋和豆浆到底是谁放的！ “叮～” 电话又响了。我突然有点生气，昭林怎么老催我啊。要死。 我气冲冲的接起电话。就是一顿脏话问候。 “昭林，你特么是不是脑子抽抽了。老催我。要不是看到你给我买了鸡蛋和……” 没等我说完。我便听到了一声儿抽泣。还有一个女孩的声音。 “哥，我想吃蛋糕。” 第七章 张一元篇（一） “我叫张一元。是个写手。” ……… 我叫张一元，一元的一，一元的元。 小时候算命的说我有大富大贵之像。 可我的人生就像我的文章一样。平平淡淡。 甚至还会被编辑骂写的不如小学生作文。 心灰意冷的我一边笑脸逢迎着编辑谭老板，一边背地里骂了他狗血淋头。 就当我觉得这辈子就这么过去的时候。我收到了姐姐张晓卿寄来的一份结婚请柬。 这当然不是她结婚。她那个沉迷于主播事业的商业精英，怎么可能有时间来处理人情世故。 于是我成了替罪羔羊。哦。不过听说能吃席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 我参加了程意的婚礼。 这种形形色色的婚礼我其实参加了很多次。不止有红白喜事。甚至还有同学聚会。升学宴。和粉丝见面会。这些对我来说简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毕竟每次她都会把我推出来挡事儿。 “呦。胡总。好久不见，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 “李秘书，想不到今天还有幸在这里遇到你。” 我熟练的跟人打着照顾。 一边厚着脸皮把东西往嘴里面塞。听他们议论新郎是一个叫程意的。好像还迟到了。 “该不会跟他小姨子跑了。” 我暗自琢磨着要不要深夜加档把程意写成一个无恶不作偷了小姨子的负心汉。突然就看到新娘被一个男人带到了上面的看台。 那个叫徐昭林的好像是个司仪。此时的他好像在疯狂的给谁打着电话。我想，可能就是再给他们口中的程意打。 新娘倒是恬静很多，就是我总觉得她的笑容那里有些似曾相识。 我又想起了我的姐姐--张晓卿。 我不得不佩服，父母的取名能力。本来到姐姐那里是一个特别正常还有点好听的名字。到我这里。只是因为出生的那天，父亲在地上看到了一块钱。 当我把手伸向第二块蛋糕。不断的畅想如何下笔的时候。 突然人群沸沸扬扬的仿佛在议论写什么。我推搡着的人群让我无法靠近。我顺手把一块小蛋糕塞进嘴里，便向人群中央看去。 “程意，听我说。程心的事情其实跟你没关系。全都是我和老徐……” “砰----”“轰---”一声枪响，身躯倒地。 杀人了… 全场一片寂静。瞬间有人惊叫了起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看向开枪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右手上。有着奇怪的纹身。 他的右手边有着一个小小的。穿着篮球服，似乎刚哭过的女孩。 我突然汗毛直立，冷汗刷刷的流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意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我。 我暗骂道： “糟糕。不会真跟小姨子有点关系！” 第八章 张一元篇（二） “打死我都没想到我会再次遇到程意。” 事情发生在几天前。程意大闹了婚礼。而我作为吃瓜群众，目睹了全过程。甚至还被当事人督了一眼。 我叫张一元，一元的一，一元的元。我是个写手。我觉得今天的故事可以上头条。甚至可以争锋业界第一。没错，我是在吹牛。 可程意的事情震撼到我了。当警察们赶来的时候，谁也没想到，程意居然消失了。连同那个女孩儿一起。 入秋了。今年的秋天搞的好像冬天一样。 我窝在家里。是丝毫不敢动弹。生怕冷空气入侵我的被子。 “叮～孙仔儿。你给你来电话了。叮～孙仔儿，你给你来电话了。” 这尴尬到社死的来电提示音。不用想。都知道是张小卿设置的。 “张小卿！你，我要杀了你！” 我一边抓狂一边接通了这个老女人的电话。背地里画了个圈圈给他。 “哦。我亲爱的姐姐仙女儿。您打电话给我这个愚蠢的凡人。有何贵干。” 猝不及防的反转闪断了我的老腰。我绝对没有向恶势力妥协。我只是单纯的表现出一个临危不惧的圆滑角色。 “…” 她似乎有一些沉默。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浮夸的表演，和尴尬的语气让她有点难以接受。 过了许久。 “晚上想吃玉米海带汤。”她的声音略微带了一丝疲惫。 “你休想指使我当你的厨子。我是不会向恶势力低头的。坏女人。”我本能的想将演练好几万次的台词一口气说出来。可在听到她疲惫的语气。没有和往常的俏皮的时候。我也沉默了。 “好。我去买菜” “嗯。挂了” “嗯。” …… “注意安……”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是忙音了。 “她大概真的很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纯粹的情感已经慢慢的变质了。以前想要快乐真的很简单。以前的姐姐，一点都不像个姐姐。反而像个小屁孩。每天就想着欺负他。跟他一起玩类似于仙女和凡人的游戏。 可是现在的她不得不为了自己的执念。放弃更多的东西。他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把他放弃了。 “所以，玉米那玩意真跟海带炖一起，不会坏肚子吗？” 我抱着这个疑问。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但我宁愿今天不出这个门。 因为今天下雨了？ 不，是因为今天我看到了程意。 我应该出门带个雨伞的。 我想是的。 可这不影响我的心情。 于是我哼出了美滋滋的小调儿。 “小呀么小二郎～背着书包上学堂～” 但是看着淋在身上的雨，我突然恶趣味了起来。想起张小卿最讨厌的一首歌。 “大雨还在下～你的心里怕不怕～” 正当我决定晚上等姐姐回家。给她哼一遍让她抓狂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个人影。 “程意，你不觉得你像个小孩子吗？”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好像哭了。哭的梨花带雨。好像这个城市下雨是因为她一样。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恍惚之间听到了程意的名字。 “咔嚓-” 闪电似乎总比雷声儿来的更快。是因为光速超越了音速吗？我脑子里胡乱想着。想要忘记程意的名字。 正当我头脑风暴的时候，突然一个惊悚的声音让我汗毛竖了起来。 “你叫张一元？” 那个叫程意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后。询问我名字的时候，似乎，在憋着笑。 “额……，嗯……不出意外，可能，也许，大概，莫非，但是，因为，所以。好，我应该是张一元。你好啊，。。新郎官儿。” 我说话结巴。完全不是因为我害怕。那怕程意在婚礼当天开枪打死了人。但是对我来说，我依旧是。好，我怕了。 程意似乎因为新郎官这个词怔了一下。随后居然向我伸出了手。我本能的跟他握了握手。 “张一元” “啊？咋滴啦？新郎官大哥。” “永远不要让人看你的右手。” “啊？”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叮～孙仔儿，你给你来电话了～” 这该死的熟悉的来电提示音。把我拉回了现实。四下一看，没有程意，没有那个女人。甚至没有下雨。 “我还有十分钟到家。” 卧槽。完犊子了。这个女人快回家了。 这是我的直观感受。正当我要对张小卿再度油嘴滑舌企图多给些时间的时候。我却瞥见我右手上有个奇怪的纹身。那个纹身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程意！” 第九章 张一元篇（三） “果咩啊。靓仔。有话好好讲嘛。您别追着我打啊。” 我叫张一元，一元的一，一元的元。 没错。我被身后这个大哥，拿着菜刀追了整整一个小时。 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你在菜市场买菜。只是习惯性的右手扫个微信。结果就有人要拿刀砍你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这大哥好像从小吃大力丸长大的。怎么这么能追。 更可气的是，街上竟然无一人阻拦。他们仿佛看不见那个大哥手里的菜刀一样。 我觉得作为四好青年。我应该跟这个大哥好好谈谈。我绝不是因为我跑不动了。 “我跟里港哦。大锅，我买菜真的给钱了哇！”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莫名其妙的方言。从我嘴里瓢了出来。 那大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 “执笔…人…程…意……该杀” 我听到这里震惊道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张小卿一把将文件拍在桌子上。怒目圆睁的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你让我下圈套给程意，我照做了。结果你们的目的居然一元！我绝不同意！” 中年男子仿佛早有预料一样。微笑让秘书着给张小卿上茶。 秘书心领神会的倒完茶水。退了出去。 “小卿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年轻人为了些情爱。被蒙蔽双眼。很正常。” “但是。公司的利益。是不允许被个人触犯的。”男人的眼睛里寒光一闪。 “一元…” 第十章 第二朵花开（一） “哥…我饿了…” 程心整个人蜷在了沙发上。用毯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像一只刚从外面捡回来的小猫。 “饿了？” 我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 把烟掐灭。准备去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吃。 “我真该告诉徐昭林下次来的时候，多带点肉。到时候还可以给你包馄饨吃。”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不禁犯起了难。现在是凌晨两点零八分了。出门买菜，也来不及了。 摸了摸钱包，嗯，它瘪的让我怀疑里面只有空气。也许大概率也有身份证。 晦气。 我这样想到。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咔嚓，咔嚓。”打火机貌似没火了，我磕了两下。终于冒出了点火星。 “该死…”我觉得这个打火机为什么这么不给面子。我才用了一个月。就没气儿了 “哥，我其实，不是很饿。”程心把毯子裹得更紧了。只露出那张很好看的脸蛋。冲我笑。 有的时候我觉得她的眼睛里好像有一片星空。很美。很空灵。让人觉得，她不该属于这里。也不该有一个让她饿肚子的哥哥。 我避开她的直视，丝毫没有看到她眼里的星辰，暗淡了下去。 “起床，穿衣服。”我的声音突然冷清了起来。程心被我吓了一跳。那双充满了星辰的眼睛。可能要蒙上水雾了。 “哥，我不饿，真的。就是有点冷。” 她越是慌乱解释。我越是心疼。突然好像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和对这种困境的那种一腔火气。无形之中都对程心造成了伤害。 包括我打火机没有火儿了。 我缓了缓语气。尽量温柔的说 “乖，穿衣服。我们出去吃。” 程心好像如获特赦一样。开心的连毯子都不要了。蹦蹦跳跳的回房间换衣服了。 有的时候我觉得程心活泼的像一只小兔子。安静的时候像一只小猫。我的心有点刺痛。我又去摆弄我的打火机了。它为什么没有火呢。 我又想起上次，程心跟我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她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说的。 “哥。你以后少抽烟。” “怎么，嫌弃我花销大？还是嫌弃二手烟？” “他们说抽烟的人，活不久。爸爸妈妈都已经去别的世界了。我只有你了。我想让你长命百岁。一直陪着我。” 胸口突然有点闷。一转眼程心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我却还是无作为。她以后要是嫁人怎么办啊……想到这里，心愈发的烦躁。 我捏打火机的频率。更快了。 “哥。我好了” 正当我回忆的时候。程心已经出来了。她穿着的衣服有点眼熟。上面还绣了个小猫咪。 “怎么穿这身儿出来了。” 我认出来了，这是我去年的衣服。因为很保暖。我就没舍得扔。虽然很干净，但是也有些年代感了。我记得那个衣服是有补丁的啊。…随后我就反应了过来。这丫头。自己把布丁。换成了可爱的类型。 “嘿嘿，哥哥的衣服，暖和！” 程心还是那么好看。不管穿什么都遮挡不住她的气质。好像公主穿上了落魄骑士的盔甲一样。 “是啊。她也应该是个当小公主的年纪啊。” 想到这里。我好像在自言自语。又把程心吓了一跳。 “哥。你在说什么……” 她怯生生的把踹进口袋里的手，拿了出来。 “没什么。关灯。出发。” 我的心更烦躁了………连同着那个没火的打火机一起。 第十一章 第二朵花开（二） “程意，第二朵花要开了。” 咔嚓-- 打火机的声音和子弹上膛的声音夹。在了一起。我此时觉得这两种声音，根本没有任何违和感。 我点着了一根烟。 徐昭林似乎头上有血迹。他的右手上面绑着绷带。他右手常戴的戒指挂在了项链上。 “你被恐怖份子袭击了？” 我打趣的说道。根本想象不出来，穷如徐昭林有一天居然能被袭击。 “劫财？劫色？” 看他没说话我再次开启了玩笑。 徐昭林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以前可是最喜欢满嘴脏话跟我讲那些荤段子，他缓缓的抬起了头。握紧了弹夹。那弹夹上有鲜血。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他的。 “程意……” 他开口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 “婚礼上的徐有志是假的…” 我突然抖了一下。烟灰掉在了我的腿上。 “嘶～哈，这冬天确实有些冷了。笑话也变成冷的了。” “程意！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因为…” “他们很快就要盯上你了…” 徐昭林说到这里脸上突然笑得有些狰狞。似乎是缠了绷带的右手有些疼，他又平静了下来。顺走了我一支烟。他从兜里掏了掏。又盯上了我的打火机。 “你身上的伤。是徐有志干的？” “他。还没有那个本事…” 点了一支烟的昭林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给我看了看缠满绷带的右手。若有所指的说。 “你大闹了婚礼以后。有一些人盯上了你。准确来说。连我也被盯上了。” “他们，好像知道执笔人的秘辛…” 我的突然心里一毛。如果我们右手的纹身让发现了。那么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注意力转移出去。我下意识的看向了墙上的挂钟。程心！她今天快放学了。 昭林发现了我的小动作。 “程心…呵呵…你觉得她真的是你的妹妹吗。”徐昭林即使疼的呲牙咧嘴的。却也从怀里掏出来一封皱巴巴的信件。 “有些真相，往往不被众人所接受。但是等第二朵花开的时候。呵呵…”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选择了闭目养神。 我觉得他懂了些什么。昭林好像知道某些真相。但是就目前的我来说。我现在应该接程心回家了。 昭林没有再看我一眼。我大概知道他身上的伤那里来的了。自从上次我用右手具现化出来一支手枪的时候，我就应该意识到。我们都被人盯上了。该死。当时只顾着程心了。 “吴小姐呢？你们还有联系么？” 昭林眼睛动了动，似乎不想去跟我讨论这个话题。我自知无趣。便离开了房间。去接程心回家。 空荡荡的房间里。徐昭林突然自嘲的笑了笑。 “程余年。h市人，与其妻林晚霞死于16年的一场火灾，两夫妻育有一独女…叫程……” 程意，你究竟是什么人。 “呼…”今天的风，怎么比去年的大了。 “程意，你好狠的心。” 天台上的红裙沙沙作响。娇娇画了一个绝美的妆容。平时千万人宠爱和捧在手心的绝美女孩，现在却无人欣赏。 她紧紧的盯着程意的方向。掏出了匕首。 “刺喇～” 本就是傍晚的云朵。突然诡异的变红了。 “一元，今天晚上好像是有火烧云么。” “哎呀。张叔，今天就算是打雷下雨火山爆发。你也得给我把这海带给我便宜点。” “生意不好做了么。你怎么天天薅羊毛啊。小人不大，机灵着嘞。” “张叔，您别扯了。您在学校附近。那能少赚了。” 一个男人好像正在跟张叔降价。 而我的面前，却被一个红裙女子拦住了。 “程意，你不觉得你像个小孩子吗？” 娇娇的哭声是和天上的雷声一起出现的。我怀疑是因为这样。我才不那么心疼。 娇娇哭的时候，我承认，我有一点不忍心。 可是我现在也没有时间去哄她。之后让徐昭林来解决这件事。毕竟娇娇以为那是一场真正的婚礼…而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嗯？有人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咔嚓--” 天上的雷声仿佛把那个买菜讲价的男人吓傻了。我脸上许久未见的出现了笑容 “你叫张一元？” 我对着面前的男人，伸出了右手。 第十二章 第二朵花开（三） “你是说程心是假的？” “不…” 徐有志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他遗漏了什么。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但是他就是想不起来了。 “昭林带来的信……很重要”他最后还是忘记了那个东西。 夏枝有些懵逼，他好像完全听不懂徐有志在说些什么。 “那些人想要暗杀所有的执笔人，但是程意并没有在暗杀名单。” “程意？可他是执笔人啊，不可能不在名单内。就连昭林…” “徐昭林的右手是假肢…而且，他那个人保命的手段多着呢。”徐有志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笑。如果说有谁能知道徐昭林的底牌。那么徐有志有绝对的发言权， 因为在上一个世界……徐有志亲眼看到了昭林有多么狗。 “好烧脑啊。快，借个火。” 夏枝不知道什么时候嘴里叼着了一根烟。看脚下还有个皱巴巴的烟盒。 徐有志眉头一皱。 “我哪儿来的的打火机。我可从来不抽…” 徐有志想起来了。 程意总掐着一个打火机。那个打火机他用了很久。而且总是没有火的样子。 夏枝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又问道。 “一个打火机而已，打不着火的，也许是引火器接触不良。” “你还记得打火机的图案是什么吗” 徐有志眼神有些凝重。他的记忆好像被篡改了一部分。是关于程意的……还是…不过这都不重要。当前最重要的是… “月季！” 夏枝突然明白了过来。程意总是离不开那个打火机。那件物品的出镜率基本上是和程意同步的。 “你是说…其实程意是被…” 徐有志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对着夏枝说到。 “走。现在所推论的一切，都需要一个人去证实。” 徐有志大概明白了。程意为什么离不开火机。程心为什么每次眼里只有程意。为什么那场假婚礼上。所有被邀请的人都被篡改了记忆。 “程心，你打的一手好牌啊。” 夏枝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气的直骂程意穷比。妹妹都养不起就算了。还没有第二个打火机。 “对了我们要找谁去验证啊。老徐。” 夏枝随口问道。看着斜靠在门框上的徐有志。徐有志却是笑了笑： “替死鬼，张一元。” 第十三章 张小卿篇（一） “我叫张一元，一元的一，一元的元。” 我很幸运，被一个叫程意的人摆了一道。 “嘎吱…” “嘭！” 这种轻轻开门。狠狠的关门方式。不用想。是我的老姐回来了。她这种独有的关门方式陪伴了我整整16年。 张小卿那个老女人一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好像丢了魂儿一样。是职场上被人欺负了？不对啊。我记得今天应该是她调休啊。 被誉为公司开心宝的她。除非是面对那几个心机婊。其他的时候都是特别开朗的啊。 我本能的有些不安。但是又不敢问太多。我对老姐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 “老姐？” 她没回我。 “今晚吃什么？” 她没回我。 “今天吃筒骨粉好不好。我去买筒骨？” 她依旧没回我。 难不成是感情受挫了？遇到了前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我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想这些干嘛？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些？那个老女人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一个习惯压榨弟弟，天天把弟弟当厨子的。。。一个小女孩罢了。 我沉默了下来。想起了一些往事。 “就当你答应了。我订外卖了” 不知道为何，我现在对出门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可能是怕再次遇到那个拿刀的男人。 “张小卿。似乎今天没有咳嗽-…” 我有点疑惑。这个病从十六年前就开始突然出现在张小卿的身上。看过了很多的医生。他们都说是普通的咳嗽，甚至父母不惜花大价钱。从国外请来着名的大夫，居然也无法根治。 我心里烦乱的很。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因为比起这些事情。更重要的麻烦。还没解决。我这右手上的纹身。究竟是什么来历。 而且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见过一个参加过婚礼的人回来，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又是张小卿，又是婚礼，还有这个古怪的纹身。这些细细碎碎的事情压的我透不过气来。 突然，手机振动。 编辑给我发消息了，她来催稿了。这个编辑怎么老是在我烦心的时候。打扰我啊。 “这是我的工作，在无奈我也得干啊。” 然后我做了人生中最蠢的一件事。 我点着了一根烟。 “老姐什么时候这么有品味了。打火机上还刻着兰花。” “咔嚓咔嚓” 不是，打火机也欺负我？这怎么点不着。算了算了。倒霉事儿够多了。我还是先忙工作。 熟练的敲起键盘，让我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仿佛我的指尖写的不是死板人物角色，而且是一个活生生人生。 “写个什么剧情好呢？长生的神医怎么样…” 在我入迷的时候。右手的纹身诡异的亮了一下。 第十四章 张小卿篇（二） 我叫张小卿，是一名主播，但今天并没有如同往常，前往公司的路上。而是去了一家诊所。因为从小到大的咳嗽，它又开始了。 秋风卷起一地的落叶，路上除了我神情有点冷漠，其他行人都神色匆匆，可能因为今天对于他们来说是魔鬼周一，而对于我来说是快乐调休。 听说这一家诊所的医生还挺年轻甚至有点吊儿郎当不太正经。但是身边生病的经过他的治疗之后。身体都能够变得健康，无论是再奇怪的病很严重的病，都能在这里找到答案。我一直都懒得去看，懒到张一元这么懒的臭小子都看不过去来说我，那能怎么办，去就去呗，没准这个神医一句话，张一元就放弃每天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嗡了，能耳根子清净，也不枉此行。 想着想着就到了门口，我抹了抹额，一栋别墅，八九层那么高，敢情医生的行业比主播还暴利呢？家里还安装了电梯，但是数字都不一样，看不太懂。我挠了挠头，突然想到没问清楚医生所在的楼层是哪里，“滋”电梯里的摄像头，歪了歪头朝向我，我能肯定对面肯定有人正在看着我，因为电梯自己选定了一个楼层，167。 “哟，来了阿～”，门一开，一个卷毛儿发型，配着一双很年轻的眉眼和满嘴的胡茬，正在扯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看着我，恩，如果不是进门前再三确认这里是那位神医的家，我已经开始觉得眼前这位哥是个流氓，这轻浮的语气，邋遢的造型儿，和流氓如出一辙。这哪里是神医了阿！说神棍我信！老娘虽然长得不算倾国倾城，但再多留一秒我都觉得自己很危险啊！！！ “坐呗，宝～”神棍继续热情地招待，甚至端起了功夫茶，我微微一笑回应了他，脚步慢慢倒退，退回电梯里，“滴”我按了关门，是的，我的直觉告诉我，赶，紧，跑。电梯里都比和外面那个人待一块要安全。 电梯门关上前那一刻，我还春风满面地笑着对他竖了中指。-??(?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我现在坐在这里听着我们这边有名的神医在讲述他的感情故事，明明我刚刚已经进去了电梯，但所有的按钮都摁不动，少数两个可以摁的按钮，通往的楼层也很奇怪，空空荡荡，仿佛空气都是刺人的，冷到我在发抖，走廊里还有俩兄妹的追逐玩闹的笑声，虚无缥缈。 周围都是白的，和我现在的脑子一样，一片空白，想不到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不能乱走哦，妈妈说过乱走可是会被怪兽吃掉的～”清灵的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但我完全没看到人，“当然如果现在不走的话，会被我吃掉。”空中浮现了一双眼睛，就只有那一双眼睛，纯净的眼睛却发着诡异的光，就这样盯着我，接着眼睛下方又露出了一个嘴巴，裂开得非常大的嘴巴，“3，2，1”她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像是终于能够吃到好久没吃过的美味。 “妹妹” 咻，稚嫩的少年，一句轻轻的呼唤，眼前的狰狞像一缕青烟飞逝，声音是从斜前面传来的，我还在刚刚的恐怖中全身暴汗发麻，但双脚仿佛不听劝地被声音方向吸引过去，仿佛在窥探一个真相，一个我无意窥探却必须知道的真相。“哥，你怎么那么快就找到我啦～捉迷藏每次都玩不赢你”是刚刚那个小女孩，那个声音我一辈子都认得出，不同刚才的瘆人，原来她挺可爱的，穿着一身可爱的粉色小裙子，正轻轻晃着一个少年的胳膊撒娇，一脸甜笑，而少年一脸苍白，看似身体不太好。这时候小女孩的眼神似有似无地飘了过来，恶意满满地瞪着我，像是警告着我不准再往前一步，行，我撤回刚刚夸她可爱的话。 少年好像也感受到了女孩的眼神，望向了我，“哥，我饿了…”女孩不由分说将她哥哥往前扯着走，就好像，这个哥哥是她的秘密，任何人都不能窥视到一样…恩？我为什么有这个想法？ “恩 我带你去吃你喜欢的草莓蛋糕” “欸欸欸，你有没有听呢你” “哈？”看着我的反应，神医一脸无奈，我抱歉地笑了笑：“哎呀听着呢听着呢，就那个女的骗你感情让你哭得和个小傻子一样是呢” “你！？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也不用再强调一遍阿”神医龇牙咧嘴。 要不是平时张一元老说他说话我忽视他，练就了我一边手头上忙工作，一边脑子里还腾出了个空间接收了他的垃圾信息，指不定现在还想不起来神医在我耳边说的他和几个女人的感情线。不过当神医还有这么多感情呢？ “你怎么又发呆了”，神医似笑非笑，手肘随意得放在古桌上，撑着下巴，定睛一看，原来还是一双丹凤眼，很好看的丹凤眼，像一只很慵懒的猫，“不过可别说，你发呆的样子和我很久以前认识的一个人还挺像的” “咳怎么？合着讲几宿都讲不完你丰富多彩的感情呢？”原谅我阴阳怪气，我已经单身五六年了，这么一个感情史丰富的人在我面前，不阴阳几句我都觉得对不住自己。可是我的咳嗽又开始了，我瞟了一眼手机，又是相同的这个时间开始咳嗽，我眼睛一沉，不再嬉皮笑脸。 “每天这个点都在咳嗽，重则咳血，我说得对。这个药，咳嗽时拿出来喝一口，喝完这两瓶即可痊愈。”神医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两瓶药，贴在上面的注名已经旧到发黄，字迹模糊到我实在看不太清楚，心？即？我不禁皱紧了眉头：“这药什么时候制作的？” “九年前。” “…药的有效期是三年！！！” 拿着药下到一楼，此时人声鼎沸，一扫之前的杳无人烟，我还在不明所以的状态中。回想着下来时候神医说的一番话： “你可能看着觉得我很吊儿郎当，听我讲下来也会觉得我不太正经，确实我遇到了很多个女孩子，可是在遇到那个人之后，她就像在我心里盛开了一片花海，又美，又带刺。” “这个药你可以放心吃，我的名声你可以不信，但是这是我最用心研制的药了。我从不对你说假话。” 我看了看手中捏着的药，我到底该不该信他呢，可是他的眼神是那么真诚，甚至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像是我的一个故人。 “我从不对你说假话” 我快要想起来了。 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我的天呐这不是神医那当宝贝的神药？”擦肩而过的一个大妈，定睛看了我手中的药，眼睛都瞪圆了，一声惊呼把全堂的堂客都吸引来了。 “来您瞧瞧，我没看错？！”那大妈把人群里一个带着眼镜的大妈拉了出来，“恩…确实，这可是神医刚出山时研制后，便一直带在身边的，世上仅有两瓶，姑娘…你和神医莫不是有什么渊源？” “呸呸呸”大妈对着眼镜妈咂咂嘴，“渊源再深哪比得过神医心里的花姑娘，这药可是神医为了医治他心上人的咳嗽之疾而在山中研制了两年，就这么两瓶全给你？那个什么的花姑娘怎么办？”眼镜大妈一脸沉思，突然缓缓开口：“姑娘，可否一问姑娘芳名？” 有个想法快要从我的脑子里冲出来了，我突然声音变得有点颤抖：“张小卿” “姑娘，这药，世上只有两瓶，神医从未给他人碰到，未给他人一口。带在身边九年，只为寻找他的心上人，医她病疾。” “但这么重要的两瓶药他都给了你。” “而这药名，字思卿。” 我脑袋里的神经好像崩掉了。 我慌乱地跑回了电梯，我着急地想确认一件事，理智在疯狂叫嚣着我要立刻马上去见那个人，去确认，他。 “滴”，门开了，神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神情严肃地走近他：“是什么东西忘记带走了吗？”我把药推到他面前：“研制这药的时间节点到底是什么时候”我盯着他，想从他眼里看出一点说谎的心虚，但是他听完只对着我笑，晃得我眼睛有点疼。 “20210607” 卿卿，我们认识的第一天。神医抿紧了嘴才不让这句亲呢的称呼从嘴巴里跑出来。他已经隐忍了太久太久，但是还没到时候，必须得让她在这失忆期喝下这思卿，否则将功亏一篑，种在她身体里九年的蛊，除了会咳血吸食回忆，到第十年，不解，她将万劫不复。 虽然等了九年，但是没关系，我就知道，我能够再见到你。即使你忘了我也没关系。 手掌一挥，我看着神医还在对着我笑，很温柔，他好像对我说了一串数字，可是我再也听不到了。 “卿卿，你可得忘干净阿，忘干净了才好阿知道吗…即使…你再次把我忘去…”脑袋一沉，我倒下来了。 睁开眼睛，我在神医门口，手里拿着药。有点懵，回想着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好像是听了神医讲了一下午他的桃花史，然后作为感谢他还免了我的医药费，可是怎么会身体那么疲惫呢。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有一个嘴巴漂浮在空中要把我吃掉，空气中还回荡着铜铃般空洞狰狞的笑声。 眯了眯眼，不知道张一元现在买菜回家了没有，我摁了置顶的手机号码，手机那边传来： “哦～我亲爱的姐姐仙女儿～您打电话给我这个愚蠢的凡人。有何贵干。”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有一个说话这么油的弟弟。虽然听到了张一元的声音，我的心神终于有些安稳。 “晚上想吃玉米海带汤。”我扶了扶额，头很痛，痛到炸裂，有什么东西快要想起来，但是又想不起来，像是被什么无形阻止了一般，阻止我想起来，仿佛我脑子里，有一块禁地，连我都进去不了。 抬头一看，有一个人正在窗边看着我，似笑非笑。 第十五章 医者篇 我不记得当初的事儿了。 我是一个医者。我医好过很多人。有感恩戴德的。有奉命行事的。有送礼和牌匾的。也有送锦旗和现金的。 从记事起就跟着父亲一起上山采药。我很笨，根本不知道这些药草可以干嘛。只是觉得微苦。就当我有一天尝着草药。却意外中毒的时候。我问父亲。 “为什么要当一个医者呢。父亲大人那么厉害，肯定什么病都能治” 父亲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一直到后来，我小有名气，接替了父亲的医馆。父亲后来身体总是不好，却用心的去浇一朵月季花。我不明白父亲明明花粉过敏，还养花。更用花入药。 我从未问过我母亲的事情。父亲好像也有意隐瞒。 这件事就像是埋在我们父子心里的一堵墙。 后来父亲病重。很多年后我才明白，父亲说的：世上有一种疾病，有时可医无药可治。那就是世人男解的相思疾苦。 之后很多年。我发现我身边的人慢慢的老去。生前陪着父亲的那朵月季花。也已经枯萎。只能看到枝干还在。可我却好像被时间遗忘了。 他们说是我素未谋面的母亲，在保护我。父亲一直照料那朵花。是因为。父亲一直在想母亲。 仙人修得长生需要几百年。 可我长生却是人已经定好了的。 “嗨，你好。这位美女。有兴趣跟我一起吃个炸鸡嘛” “哎呦呦。这个宝儿。你怎么可以认为我是坏人嘞。” “我从来不会说假话。真的。不信你就亲我一口。” 我是陈靖臣。我活了167年。 不长，不短。我遇到了一位姑娘。 我不知道父亲所说的一生挚爱是什么。 但是我想。她应该就是了。 “张小卿。你觉得哥烫个卷。怎么样。” “鲨了你呀，我的宝。” 她笑着骂我的时候好像时间定格了。 “张小卿，你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 她眼圈通红，却美滋滋的责怪着我。 “你医馆不是在营业嘛。为什么老来看我。真是的。下次不要来了。” 仿佛那一幕，我又经历了一遍。 “嗨。” “你，好。我…” “你是医生。我可没有生病。” “我路过…哈哈”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和她成为路人的时候。我的手足无措。我的心惊胆战。我的惶恐。和失去她后的追悔莫及。 “这是能救她的唯一方法。至于真相。你愿意用九年的时间来验证嘛。” 一个叫程意的中年大叔像我抛出了橄榄枝。 他让我按照约定。留在这个医馆。静静的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我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 我只记得，从那以后，我也养了一株花。 叫“思卿”长相思，摧心肝。短相思。忆卿人。 我不得不亲手抹掉他的记忆。 那怕。我再也舍不得。 我叫陈靖臣。176岁。 那一天。这个别墅迎来了重要的客人。 看到电梯突然有了动静。我装作吊儿郎当的问。 “呦～来了呀。” “坐呗～宝儿。” 于是在我的注视下，她面无表情的跟我比了个中指。回到了电梯里。 “就算再重逢。我也是一样。留不住你。” 第十六章 执笔人篇（一） “三…二…一…哥哥你藏好了没～我要开始找你啦～” 小女孩突然睁开了闭着的眼睛。像是惊喜般的对着空气说话。这是小孩子之间常玩的捉迷藏的游戏。 “哥哥，你在哪里呢？”小女孩儿轻声儿的问。 “就不告诉你。”男孩傻乎乎的出了声儿。 “嘻嘻，哥哥是笨蛋。自己都发出声儿了。”小女孩欢快的跑向声音的源头。 “哎呀。服了你了” 垃圾箱一阵鼓动，小男孩从里面爬了出来。浑身脏兮兮的。 ……… “哥哥…” 程心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到了这一幕。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头有点疼痛。 “为什么…哥哥要离开我…” 她又看向那两个孩子。星光一样的眼瞳里。充满了渴望。那是对亲情，对哥哥的渴望。可是，，又不太一样。她的眼神无比的炙热。似乎想要迫切的得到面前的东西。 “够了…！” 程心露出因为天冷藏在袖子里的右手，轻轻一挥。雪白的手背突然亮起了金色的纹身。 那个小女孩和小男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成了灰。消失了。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个黑袍人笑呵呵的走向程心。 “你的力量还是那么迷人～小乖乖” 程心皱了皱眉头。因为刚刚怀念哥哥的悲伤一扫而空。转而代替的是充满杀意的眼神。那宛若星空一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黑袍人。 “呵呵…你该不会是想杀了我…当然，如果你想…”黑袍人阴阳怪气道。 “你多嘴了。”程心只说了四个字。但是眼神却没有离开黑袍人。 “哎呦呦。多么年轻的生命啊。两个小娃娃的童年多么美好啊。我们应该把他们的身体给撕碎……你居然……唔……唔…” 黑袍人突然说不出话来。倒不是他有咽炎。或者心肌梗塞的什么。只是因为他的咽喉被一只精巧的小手。紧紧的扼住。 “我说了，你多嘴了。” “你别忘了，你和我们之间还有合作……” 程心此时此刻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右手不禁加大了力道。随后狠狠一甩，将黑衣人扔到了旁边的电线杆子上。 “碰…” 撕拉--撕拉-- 某位在加打某联盟手游的家人：我靠！怎么突然又停电了。 “咳咳…谢殿下不杀之恩。呵呵……”黑袍人此时一阵后怕，他竟然没有一丝反抗能力。就被秒杀了。如果不是及时搬出了背后的老大，可能他的下场跟那两个小孩儿一样。 程心没有再去管他。反而是小手又一挥。 刚刚小孩消失的地方。又慢慢的出现了线条。那两个小孩像是被涂鸦慢慢复原了一样。 “呵呵…不愧是完美的实验体。这能力可真让人羡慕。” 黑袍人对刚刚程心的行为有些后怕。说话的力度不仅小了些。 能够随意抹杀掉。又能随便复原时间单位的能力。这就是程心么。准确来说，这就是完美执笔人么。不愧是头儿让关注的六号实验体。 “我希望你们身后的哪位，能遵守我们的约定。”程心淡定的跟那两个孩子招了招手。 “一定，一定…殿下您都发话了。我们肯定竭诚为您服务。黑袍人讪笑了一下。 ……… 刺喇…… 刺喇刺…… ……………… “总部总部，呼叫总部………刺喇…… “龙上校，我们被困在………” “七号实验体……呲溜和四号……花…给他花！……” “有东西……他在发光…要出来了……” “我方损失…惨重………” “……刺喇……刺喇…” 突然信号中断了。 “………六号实验体………” 第十七章 执笔人篇（二） “喝粥烫嘴嘛。” 一声问候把我拉回现实。 程心小心翼翼盯着我。生怕这碗滚烫的粥。把我给烫坏了一样。 “习惯了。” 我试探性的吹了吹粥。想了想。推到了程心的面前。 “粥不烫了，吃。” 看着小程心心满意足的吃着粥。可我的思绪飘到了窗外。 我为什么总是能梦到那个梦境。一只狐狸被捕兽夹给夹住了。可当我要去给它取下来的时候。被它咬伤了。 “哥，你在想什么呢。” “没事。你乖。吃完了去学校上学” 我没有理会程心对我的询问。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我已经忘掉了。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好像只在我梦境里出现过。 小程心还在上高中。学业繁忙，没有多少时间留在家里。于是吃过早点就去上学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这个冬天越来越冷了。 街道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有点滑。 那种离开了程心的无力感。又出现了。 公交车，来了……我揉着太阳穴。走到了后面的座位。邻座坐着一位大叔。 “程意啊。程意，你明明只是被虚构出来的。为什么还能这么富有情感。” “你是谁？” “我就是你啊。” 他笑了笑。把卫衣的帽子一打开。露出了一张很成熟的脸。依旧是那样嬉皮笑脸。多了点皱纹。好像是生活的挫折让他饱经了风霜一样。可是那张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那是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你好，我叫程意” “嗯。我也叫程意。” “看来你对我的出现并不意外。” “其实要不是冬天太冷，我都已经吓得尿裤子了。你信吗。” 他似乎有点尴尬。在身上摸了摸。摸出来一个皱巴巴的烟盒。 “来一根？” “我不会。” “没事，早晚会学会的。” “……” 我犹豫了片刻接了过来。 良久 “咳咳……” “第一次抽，很不习惯。” 他眯着眼，仿佛眼睛变成了月牙一样。 未来的我眼睛这么小么。 “是…” 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现在的东西。 空气似乎有点沉默。我们两个谁也没开口。 “你。为什么会来。” 我很想问这句话。但是我犹豫了，如果他是我的话，我根本不需要问，他就应该能猜的到。 他看了看我。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刺痛我的神经。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回来。同时现在的你应该也做到了那个梦。” 他捧起我的右手，看了看。 “嗯” 我在等。等那个答案。 “不告诉你。哎嘿” “……” “原来我以后也这么调皮。” 我讪笑了一下。我觉得自己以后可不能变成这样。 “我要消失了。” “什么？现在？还是在未来？” “你猜” 我再次被自己无语到了。你是不是表达能力有问题。连过去的自己都逗。 “程意” 他突然认真的盯着我。 “别辜负她。” 公交车。突然到站了。 第十八章 实验体 我叫张一元。一元的一，一元的元。 “滴答滴答…” “警告…警告…目标体内机能迅速流失。哇一号试剂传输出现异常。” “糟糕。实验体仿佛有了要苏醒的迹象。” “小卿加大剂量。准备电击。” 朦胧之间我只听到一个陌生的男声儿。在呼唤着我姐姐的名字。 我数不清身上现在插着多少导管。我只觉得呼吸很困难。似乎有什么东西死死地扣住了我的神经。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明明刚刚还是在给姐姐做饭。 “嗯…” 身体使不上力气。仿佛失去知觉。这大概在我写的小说里。这种情节应该是我被抓起来研究了。 我连头转向都做不到。我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算了。本来活着就没意思了。” 我脑子里又一次闪过张小卿的脸。这个该死的老女人。我要是死了。她吃不惯外面的菜可怎么办。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思绪也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程意要是没死就好了。这样程心也不会失控。这样我和姐姐也不会被他们盯上。也许都怪我…我不该去参加那场婚礼的… “滴答…” “十一号实验体。已经逐步压制。” 随着一声电子音的提醒。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我朝思暮想，却最不想在这里看到的人。 “姐姐…” 张小卿此时好像不认识我一样。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对旁边穿白大褂的说。 “给他注入前两天提炼出来的。五号化合物” “好的，少校” … 好的…少校…么。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随着药剂的推入。我又陷入到了沉睡当中。 这次我仿佛看见了… 程意 第十九章 完美…执笔人（一） “我确实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点，拯救了一个迷失的人。” 我叫程心。 程意的妹妹。 可是他并不认识我。 这没关系。很快他就是最疼我的哥哥了。 以前妈妈总问我，“圆圆喜欢什么花？妈妈给你养好不好。” 我最讨厌月季了。可是妈妈很喜欢。就像妈妈很讨厌爸爸抽烟，所以妈妈总骂爸爸。爸爸对此从不在意。他总是摆弄那个打不着火的打火机。并且嘴里喊着：“最后一根，最后一根。” 爸爸很少喷香水。今天他身上怎么一股很淡的香水味儿？！ 妈妈今天居然出奇的没有骂爸爸。他们两个出奇的安静哎。我无聊的又去拨弄那些被妈妈养的很好的月季。我有点烦躁，我喜欢的是兰花啊。 吱呀—— 门开了 妈妈看起来好像哭过。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回了房间化妆去了。这就是大人。我还想着让妈妈陪我去游乐园呢。 爸爸走了出来。显得有些疲惫。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怎么跟爸爸好好聊过。因为他总是很晚回家。还不给我带好吃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爸爸衣领上的扣子少了一个。 “圆圆。” 他叫我了。我犹豫要不要过去。很明显啊。他们刚吵完架。我过去被怀疑站队。是要被骂的。 “圆圆，你想不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 爸爸的眼神中好像有一丝祈求。同时更多的我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胡渣上。他仿佛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no，不要，丑拒。想都别想。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爸爸是疯了吗。本来这个家她就很少回了。怎么。再生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他就回家陪我了嘛。就会去家长会了嘛。要要的话。也是要个哥哥宠着我。 我很想一套网络用语怼回去。但是我忍住了。 我没说话。 他刚又想说什么。妈妈这个时候走了出来。 她化了一个很美的妆容。哇。这个妆容我只在他们两个人的结婚相册上见到过。 “圆圆，妈妈和爸爸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妈妈温柔的跟我说。那温柔的样子，差点让我想起西方的修女。 “圆圆还小。有些事她做不了主。别去为难孩子。”妈妈扭头对爸爸说出了这样的话。 爸爸没说什么。只是讪笑了下。 2016年九月十六日七时，h市的盘山公路上。程余年和林晚霞死于一起车祸。幸存者是程余年的独女。程心……… 其实没有必要的。我连一滴眼泪都不会留下。你们都忙着自己的事儿。那我找一个人陪我不就好了。 看着车子着火。我父母在最后一刻。好像再说“圆圆…” “真是的。你们骗人，说要陪我的，说要把我放在第一位的。你们真是个大骗子。妈妈不懂我喜欢什么。爸爸从不陪我。真是的，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 我好像哭了。可能真的哭了。我不清楚是不是悲伤。也有可能是气的。 “我要是，有个哥哥就好了。那样我就再也不会被忽视了。”之后我就昏倒了。我朦胧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大呼小叫。有人叫来了救护车。 我当时就在想。我那个时候应该也死掉。 “程圆圆。你该醒醒了。” 我看着右手上金色的纹路。露出了一个病态的笑容。 “我就是，想要爱啊。我有什么错。” 我把那朵月季给具现化了出来。我还找到了爸爸经常用的打火机，刻上了我最喜欢的兰花。 “我是……” 听着这个空洞的少年声，我仿佛是在给他催眠。也仿佛是在给自己催眠。 “你叫程意。我叫程心，你是我的哥哥，唯一的亲人，你要保护我我一辈子。” 第二十章 徐昭林篇 程意最大的梦想就是随便开个小饭馆，随便攒点小钱。随便找个女人结婚，最好生一个女孩。叫程圆圆。男孩的话就叫程开心。 不出意外失去了程心的程意未来以后三十年都是这么规划的。 “程意。” “你后悔吗？” “哈哈哈” 我不知道徐昭林是不是被组织的暗杀者给掏坏了脑子。来问我这件事。事实上程心死的那天。我就已经试过。她回不来了。没有程心的程意。究竟还算是一个完整的人嘛？ “艹，六约德尔人又输了。这个狗币先递出来了二星小法师。”徐昭林的样子恨不得把电脑都吃了。 我刚准备嘲笑他。用尽我二十多年所积攒的骂人的话，来教育他。就看到我电脑黑屏了。 “！！！” “我好不容易九炼金一次。你却让我输的这么彻底。哈哈哈哈哈” “焯！！！” 没有想象中的bg的声音，可昭林这小子，居然在旁边哼哼了起来。 “我们的关系进一步没资格………” 我拿起了旁边的烟灰缸。里面还有徐昭林刚刚抽完没灭的烟头。 “我有一个侄女。” “嗯？？！！” “她叫爱佳。平时喜欢抱一只黑猫。” “性子孤僻，爱笑，却又怕冷，有时间我……” 我没等徐昭林说完。 “好的，昭林叔叔。我会和贵侄女一起白头偕老的。” “未成年” “打扰了。告辞！” 我面无表情的离开了网。路过前台的时候来了一句。 “网管。36-37号机下机。” 果然没多久我就听到了一声怒吼。 “卧槽！怎么黑屏了。我他妈刚刚六约德——” “碰—” 怎么还有消音器的声音。 “你是组织派来的？” “你的能力确实有些恶心人。但是不管你复活几次，我都会鲨了你。孟欣，你还想跑嘛？”那个胸口纹着茉莉花的蒙面女子又补了一枪。 “孟欣是谁？昭林哪去了？那个声音是？组织杀手？” 她好像目光转向了我。卧槽。不动了，她盯上我了？ “我好看吗？”她开口了 “嘿，爱佳，对朋友们说晚安。” 程意脸上的笑容仿佛就在那一瞬间凝固住了。 “她叫…什么？” “啊？程意。你问大声儿点。我听不见。” “…”夏枝一脸坏笑的做着鬼脸。跟徐昭林搭着肩。去追爱佳去了。 程意压低了帽沿。 “我说。祝你一路平安。” “谢啦。” 程意的眸子中闪露出一阵慌乱。像是说错了话。等待被老师惩罚的小孩儿一样。 “我说，谢啦。” 爱佳在远处怕程意等人听不见。又喊了一声儿。 “爱佳笑起来。还挺好看的。你说对。程意。” 一个标志性的保温杯递了过来。上面还有一层漂浮着的茶叶。 是徐有志从火车上下来了。 第二十一章 棋子 “别试了，没用的。” 在我尝试了一百零八种死亡的方式后。颓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反抗的命运都是徒劳。 夏枝像是颓废了一样。靠在墙角。半响儿。 他抬起头问我。 “程意，我们都是棋子，对吗。” “…我们总会找到办法跳出来的。一定可以的。” 你还是太天真了，程意。 夏枝撤下自己右手的绷带。赫然露出了一道道惊心动魄的伤口。还有那个金色的纹身。 “没用的。它不会让你死的。我们都活在一本书里。这本书未完结。我们都没有自由。 我们也不能控制剧情的走向。因为无论我们怎么做。最后的执笔人。还是它。” “…” 程心的死也是他写的剧情吗。包括徐昭林的舔狗行为。不对。不可能。执笔人有这么多，为什么完美执笔人只有一个。它是谁？是口中的天道。还是。最初的执笔人？或者是一个组织。 在我疯狂脑补的时候。 夏枝突然一拳打了过来。 “臭瞎子。你疯了？” “小心，爱佳……触及到真相。有些人就会被抹杀。再复活。” 夏枝猩红的双眼，让我觉得有些后怕。 “程意。下次再见到过我。可能就不是真正的我了。以防万一。我和徐昭林定了个暗号。” “噗……” 还没说完的夏枝。抱成了一团血雾。 我有点懵。 脑子里只回荡着夏枝最后说的。 “下次出现的我，可能就不是真的我了。” 是被洗去记忆重生？还是成为它的傀儡？ 程心最后死亡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让程意活了下来。 “呦。程意，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吓得汗毛直立。 这是夏枝的声音。 第二十二章 梦醒 “嘟嘟嘟嘟…” “玛卡巴卡玛卡巴卡……”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睡意全无。是谁甜甜给我打电话。扰人清梦。我丝毫不在意已经晒到屁股的太阳光。拿起了手机。 “嘟嘟嘟……” “玛卡巴卡玛卡巴卡” “&|&|&&￥&…………谁啊” 打开手机一看，是孟欣。 他发了十多条短信。 “同生共死啊。好兄弟。” “我约德尔人无敌。” “你不会让我当个小丑。好兄弟。” “神他妈要跟你同生共死啊。你有那么多分身。死了能复活。我可就一条命。” 话虽如此，我还是编辑了一个表情发了过去。 我叫程意，程…如意的。算了。 没有程心的一天，对我来说那是浑浑噩噩的。距离程心去世。张一元牺牲。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张小卿跟着神医去了法国，据说那里有残存的组织据点。我想其实她应该是怕留在这个城市，会想到她的弟弟张一元。 徐有志也回到了火车上。好久没联系了。倒是夏枝留了下来。这两天浑浑噩噩的。我睡了多久？ “我有一个侄女。” “好兄弟，只要你跟我一起上号。我六约德尔人带飞。” 孟欣还在那里絮叨。我的心情越发的烦躁。 自从程心死了以后。我仿佛变了一个人。 觉得自己被一层厚厚的尘土压住了。面对所有人也不在友善。那些话题，也是他们故意的去逃避。 我怎么了？ 程心只是我的妹妹啊？ 我只是她捏造出来的陪伴的人偶啊。 为什么最后她死了，我还活着。 “真无聊。” 我习惯性的点了一根烟。这次打火机竟然出奇的好使了。我又试了几次，才缓过神来。当初那只打不着火的打火机，应该已经丢了。 我没有去管其他人的想法。 孟欣还在那里发消息。 他好像已经沉迷进了云顶里面。有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我跟集齐了约德尔人一样，集齐了所有实验体。那么是不是能召唤出程心。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是不是糊涂了。 那只是一个游戏。 “喵儿～” 我仿佛听到了一声儿猫叫。 突然想起来徐昭林的侄女叫爱佳。她经常抱着一直通体黑色毛发的猫咪，那只猫咪的眼睛是宝石绿。 “该死。我好想出现了幻觉。徐昭林什么时候改名叫孟欣了。” 突然觉得有些气短。烟雾熏的我有些睁不开眼睛。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打游戏。 算了，再睡会儿。 “程意，小心爱佳……她……”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浑身是伤的夏枝告诉我。 “程意…约德尔人真的强” 画面突然乱了起来。像是一堆乱码。我仿佛透过烟雾又见到了张一元。 “程意。你后悔吗？” 张一元笑起来的时候，可真特么讨打。 “嘟嘟嘟” “马克巴卡马克巴卡” “喂？谁啊。” “我，徐昭林。” “你不是刚刚还在跟我无情的打电话，催我上号吗？” 徐昭林像是见了鬼一样。 “我明明今天都在上白班啊。而且昨天不是告诉你网的机器有二十多台都坏了吗？” “那刚刚跟我打电话的是谁？” 我突然惊悚了起来。我又听到了一声儿猫叫。想起了夏枝的话。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喵儿～”又是那声儿猫叫。 第二十三章 岭北篇（一） “哥…我饿了。” 今年的冬天很早就下起了大雪。 这里不知道是哪里。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死。是上天的眷顾吗？还是那个时候张一元留手了？ 程心迈着沉重的步伐。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她身上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后背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如果再深几分，恐怕就会伤到脊椎。 “滴答…” 这是血落在地上的声音。虽然大部分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但是背后的伤口。仍然在滴着血。暗红色的血，滴落在雪地上。像极了哭泣的梅花。 “阿姊，阿姊。那里有个小动物好像受伤了。”不远处有两个孩子发现了她。看他们的服饰，好像。不是淮人。 “你笨啊。那么大一坨。怎么可能是是小动物。” 听到自己叫成小动物。程心本来就委屈的心。更委屈了。她刚刚失去了一切。她失去了哥哥。组织上的人，居然研究出来了张一元那个怪物。用来杀掉她。为的就是夺取她体内的。所谓的执笔人的基因组。 程心看向血肉模糊的右手。自嘲的牵起一个笑容。“喂。小孩儿……” 程心刚要说什么，就突然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 “这里是？嘶……” 程心吃痛的叫了出声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 “你醒了？” 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阿褚和阿祥说是在外面捡到了小动物。浑身是血，结果捡到了你，他们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你接回来。” 女子说到这里。笑了出来。 “你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用力气。脸都憋红了” 程心眼睛突然闭上询问道： “为什么救我？不怕我是坏蛋吗” “你看起来不像坏人。” “直觉告诉我。来，快把这个汤药。喝了。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肯定是有一个很神秘的故事。不过我不会问的。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对。” 程心稍微睁开眼，看向了那个跟他哥哥一样话唠的女人。 “程意……哥哥…” “啊对对对。你刚刚昏迷的时候，一直说。哥哥。我饿了。哥哥。我饿了。所以阿祥和阿褚去给你煮汤去了。” 那女子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下来。 “他应该是你很重要的人。抱歉。这里很少来外人。说的有点多了。” 程心则是再次闭上了眼睛。 “哥哥…你会原谅我吗…” 程心想到程意明明知道了真相，却挡在了程心的面前。就在张一元洞穿程心的那一刻。程意明明是掉了眼泪的。 “我叫，安子鱼，你呢？” 子鱼把汤药放在桌上，遍擦起了桌子。程心分明看见。子鱼的耳后，有一撮鳞片！ “程心如意的程，程心。” 子鱼的笑声好像有魔力。让程心又睡着了。 “哥。你等我，现在的我不能回去找你。 等到我确定完一件事情。我们再重逢。下次。不会再失去你了。” “啊，对了，刚刚给你换衣服的时候。你的兜兜里还有个打火机。不知道用水泡了还能不能用。给你放在桌子上了。这个打火机还挺好看。上面刻了一个月季………” 程心的瞳孔一缩。 第二十四章 岭北篇（二） 程意又在睡梦中惊醒了。 “许思……” “许思……什么来着？” 任凭着程意如何敲打脑壳他都想不起来了。习惯性的用手抚了抚键盘上的烟灰。 “这真是有历史性的沉淀感，得亏这烟头灭的快，没把我变成森林冰火人。” 暗自庆幸坐在椅子上抽烟居然没把自己屁股烫熟的程意。决定干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他熟练的拿出牙具，开始洗漱。 “咕噜咕噜…许思” “呼噜呼噜什么来着？” 程意不断的回想起梦境里的一切。仿佛那是上天给予的指示，作为一个已经毕业许久的老年痴呆青年。他怎么会又再次梦到上学呢？ 时间活得很累，刚刚醒来的程师傅决定干一票大的。 他拉开了窗帘。确定了没有人偷窥以后。神神秘秘的拿出了一个袋子。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 程意好像在翻找着什么。神情越来越烦躁。 “这个太大了，这个好小啊。这个是发育不良吗？” 终于程师傅找到了。 “就决定是你了，小宝贝！” 程师傅终于找到了他的。昨天相中的……一个橘子。 扒开橘子以后。那强烈的酸甜充斥这程意的身心。他有一刹那恍惚，仿佛刚刚得到了极大的快感。思路也越来越清晰了起来。 “许思……橘……橘…去特ua的，橘子是真好吃，一会儿出去再买一斤。” 程意已经完全忘记了他的梦境。细节在一点点消失。 … “不必着急，我们会再次见面的。” “b601号实验体” “她”盯着屏幕上的程意。脸上的笑意更甚了。那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女人，长长的秀发盘到腰间。甚至略微的卷曲，证明她烫过， 随即，拿出了类似通讯器的东西。缓缓的按下了一个拨号键。 “……加大k302药剂的剂量…” “检察官……那批药物还在实验阶段。你知道后果…” “就这样”她似乎只是下达了命令。 随即，挂掉了电话。 好一个不拖泥带水。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直接给电话另一端的小哥整懵了。 “老大，那我们…” “按她说的做……”小哥没有犹豫太久，而是马上执行。 而岭北那一边，却是悄悄的发生了变故。 正在拖地板的子鱼听到了阿祥的叫喊： “两个小兔崽子，舞了豪疯什么呢？” 子鱼刚打开门帘。两个小家伙就争先恐后的拱了进来。 “子鱼姐，那个奇怪的大姐姐不见了！” 嘴快的阿祥激动的笔画着。阿褚一言不发。但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也很激动。 阿祥风风火火的拉着阿褚就来找他们的阿姐。是因为发现程心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地下还有血迹。 阿祥和阿褚发现事情不对。急急忙忙的去找安子鱼。 “她身上还带着伤，应该走不了多远”机灵的阿褚此时开口了。 而一朵鲜艳的花，此时却在大雪中飘来飘去。身后滴答滴答，留下一朵朵血红的兰花 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打火机。眼神坚定着看着前方……那是岭北的边境。 “哥，我会找到你的。到时候。可别再忘了，给我买蛋糕了。” 第二十五章 革命 “被人们赋予名字的事物都会被强行加上属于自己使命。就好像驱动着文明不断前进的某种力量。在一定程度上也会被别人所掌控。” “你游历了几个不同的人类纪元。也许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的可怕。” “没什么好解释的，这件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们不必为此牺牲。” 咚咚咚… 好像有人在敲我的脑壳。 “喂！你都睡了一个下午了。我们好心好意把你从废墟中救出来，你居然睡的这么死。” “冷静点，他还受着伤呢。” “哼。要不是副队长为了救他。我们……” 随着少女的沉默。 眼前的景象消失了。 “神以他的权能作为长矛，将自己的意志作为盾牌。去将那些沉浸在自我之中的异类。铲除，修正，更新。跟随神的指引。必将踏入新时代。” “副队长！” “该死……我跟你们拼了” “保护好小淮” 映入眼帘的半夜身体… 不断蠕动的嘴唇仿佛在低喃… 模糊…还是模糊… 他们刚刚。提到了什么… 权柄… 要是掌握了他…他们救有救了… “弟弟。快跑。” 蠕动的嘴唇不再挣扎。 他面前的画面，又是一变。 那是一个坐在火车上的男人。 “要想以人类脆弱的力量去扳倒神明。除了那薄弱的力量。还需要动用他们那卑微渺小。却又让人充满惊喜的情感。” 他是…… “那怕拥有构造物体的能力。依旧没能救回一生所爱。只得被神明囚禁在这座火车上的普通人罢了。” 他的身形越来越模糊 几乎就要抓不住了。 “人与人之间生来就被注定了拥有某种命运。你也不例外年轻人。在你有资本和神明。哦，不，应该是和他抗衡的时候。看看你失去了多少。” “哇。姐姐好棒。你居然会叠千纸鹤” 画面中的少女只是温柔的看着他。并没有开口。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姐姐…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你姐姐！” “小淮。假使有一日我不得离开你的身边。你也要记住。保护好自己。健健康康的长大。不必多么优秀。也不用多么努力。我希望你开心。快乐。” “当神明开始毫无顾忌的使用他的权柄。” “我们或许可以盗取一部分权能为我们所用。” “不，这太疯狂了。我不允许。” “碰……” 枪声换来了沉默…… “我不允许有人。妨碍我。程意，这次。该你去死了。” “徐昭林”按下了开关。 编号000-00营养仓内。一个浑身插着管子的男孩，逐渐睁开了金色的双眼。连带着实验室里所有的实验体纷纷苏醒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焯！让我们迎接光荣的进化！！”徐昭林的眼中满是狂热。 “我将！掀起革命！” 第二十六章 遗失（一） 他把自己笼罩在阴影里。是因为怕太阳般闪耀的她，会闪瞎自己的眼睛。 “他男朋友对她真好。对她这么照顾。你看又是喂东西。又是帮她恢复记忆的。真是好男人。” 旁边的小护士看向他的时候。眼里都泛着桃花。 “我要是有个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你也想被车撞？” “呸。我要是有个这么帅还对我好。还有钱的男朋友。也不知道他还在这里多久…” “多加班少做梦。去给6012的病人量体温。” 病房内 一个笑起来如沐春风的男人手里拿着粥。在教那个女孩说话。 “跟我读，宝贝” “……” “我爱你陈一帆” “我…爱…爱…陈一…一…” 她似乎有些不太清醒。 “宝贝不乖哦。来我们再来一次。”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尤其是在等待中凝固的那一瞬间。 “我…我…爱…我饿了…” 他的笑容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不对劲。 “宝贝乖～我们读完了就吃饭好不好？” …… “来，我爱，陈一帆” 他似乎很有耐心。可是明显的是女生有些不耐烦了。 “哎呀，我不爱我不爱！我不认识陈一帆。我不认识！我饿了！我要吃饭！” 她似乎脑子有些混乱。极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这引得四周的人都侧目连连。 “小陈啊。你女朋友又激动了？要不叫护士…哎好好的孩子…怎么就…” 隔壁病床的病友，王姨一副担忧的样子。这些天她看在眼里。这个小陈。每天对这个姑娘是真的用心啊。 “没事儿，我照顾她是应该的，王姨，他可是我的。宝贝啊” 他回头笑了笑。并且按了护士铃 “6011病房2号床，姓名徐瑶，术后精神错乱。建议镇定剂。” “这…打多了会不会影响记忆啊。” 他一脸担忧。 “病人情绪很激动。需要强行镇定。” “啊，那拜托你们了。谢谢”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了。 听着面前女友沉稳的呼吸声。他低声呢喃 ：“阿晴，我们会见面的。” “陈一帆先生。我们这边是想问一下您和您女朋友的近期情况的。关于车祸的线索。我们想进一步调查。希望您能配合。您女友的情况我们也很惋惜，希望您好好休养，我们调查到凶手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麻烦你了。赵队” “客气了，应该的。” 第二天天上下起了雨。很小。 她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这里是…” 映入眼帘的病房。让她脑袋一昏 “宝贝。我是你老公。” “来，宝贝，吃早饭了～” “跟我读：我爱…陈一帆” 她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问道 ：陈一帆是谁啊？还有这是哪里啊。医院吗？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阴翳的表情。只是瞥到面前的男人按下了护士铃。 “6011病房2号床徐瑶，术后精神错乱。建议镇定剂” 她看到针孔的一瞬间仿佛想起来了什么。 “不……你不要过来！” 听着挣扎声。叫喊声儿。隔壁病床的王姨不禁叹了口气。 “闺女啊。你你说你命怎么这么苦啊。年气轻轻出了车祸。还好你的小男朋友懂事儿。天天照顾你。你有福气了。哎。希望你尽快好起来啊。” 还在挣扎的徐瑶突然怔了一下。而正是这一怔，护士也将镇定剂打了进去。 在眼皮子缓缓闭上的最后一刻。她仿佛看到了他在笑。 “为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睡了过去。 第三天… “跟我读。我爱陈一帆。” “我爱…陈……” 时间是一个很快的东西。他可以让一件事变得非常简单。也可以转眼变得很复杂。 “阿晴。说爱老公。” “我爱你，老公。你对我真好。” 她看着面前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的男人。心里甜甜的。 “闺女啊。你今天出院了。哎呦。可该让你男朋友歇一歇了。他照顾你可是好几天都没合眼啊。” “嘿嘿，知道了。王姨。我老公最好了。” 听到有人夸自己的男朋友，她小脸红彤彤的。 陈一帆出院的时候还给她买了鲜花。 是一捧很好看的满天星。 是很好看。可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似乎……玫瑰更好看。 “小宝贝阿晴…” “怎么啦。老公…” “不喜欢我送的花吗？” “没有啦，你送的我都喜欢。只是我觉得玫瑰更好看一点哎。…” “是么。” 他的表情有一些不自然。眼神看向了不远的红绿灯。 “今天的车。好像格外的多呢。” “啊？可能是因为高峰期。” “是好事情呢。阿晴……” “嘟嘟嘟嘟…” “对方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候…” 第二十七章 构造 “说起来我们曾经我们好像还是兄弟，一起打过副本，一起抽过烟，一起吹过牛” ……… “打住。” 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徐昭林”半坐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打啤酒。程意怀疑是不是自己穿越了。 可是周围至高的人仿佛用看动物园里的星星那样看他。 “哎？你说我们能打的过这个玩意嘛？” “嘘，小点声，一会儿要是先被盯上了。就麻烦了。复活也是需要时间的。” “安啦，没被派来对付那个单体核弹李京宇，已经不错了。” “你说这小哥不敢喝酒，是不是外强中干啊。我打赌他赏金没吃过鸡。” 周遭的议论声，并没有让程意放松警惕。刚刚那道气浪并没有对对面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他妈的，让老子一个人打50十多个。要死啊。别说给我八万，给我八十万我都不干！” 程心心里暗暗吐槽，可是为了维持江南执笔人的影响。还是开口道： “你要拦住我？” “不不不，其实事情跟我计划的差不多。无论如何其实我们短暂的友谊也不是虚假的。死道友不死贫道。这道理你应该懂。抱歉，为了这次计划，我几乎将自己都当成了旗子。你不觉得可笑嘛？” 徐昭林咽下一口啤酒。打了个嗝～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程意紧紧的盯着徐昭林，从背后掏出来一把小锤。正是他目前仅有的武器，镇魂杵。 “力量回来了。不多，但打五十个人。” “我可去你妈的，我拿什么打？他们吐口唾沫都能把我埋起来。” 徐昭林愣了， 至高的一群人也愣了。 “好你个程八万。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我们可是把所有主力都派来对付你了。你一个三十战力的人，跟我们装尼玛呢？” 徐昭林破口大骂： 一瞬间紧张的气氛也不由得舒缓了起来。 “扮猪吃老虎？” “这小子阴的很啊。” “怪不得他叫程八万。我跟你说……” “卧槽。原来他……” ……… 程意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打。就已经快社死了。 “好啊，一起来玩。” 程意咧嘴一笑。 浑身上下的冥主气息不断灌注进了左手的小锤子里面。 “没听说过程八万是个左撇子啊。” “不是，原来是左手嘛。” “糟糕。快结阵！” 徐昭林眼瞳一缩，他跟程意好歹并肩打过教授。他认得出。当程意左手拿锤的时候。右手的执笔人之力，应该在酝酿杀招， “散” “” 还没等徐昭林说完。四周的人都四散开来。留下徐昭林一个人原地发呆。 “尼玛……” 程意右手已经闪烁上了金色的纹路，随着金光大盛，一个个奇怪的暗器被制造了出来。 “构造?孔雀翎。” “构造?朱雀旗。” “构造?铜雀锁。” 然后至高的几人举起了枪… 程意：“………” 我你个 …咚咚咚… 是敲门声 …咚咚…咚咚… 有些急促 刚刚给花浇完水的程心决定给自己心爱的哥哥做个早饭。就听到了敲门声。 “难道是哥哥回来了？” 她欣喜的去开门。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极其熟悉的面孔。 “你好啊，完美执笔人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第二十八章 博弈（一） “你看出这盘棋到底谁赢了吗。” 他似乎有一些急促，不停的催促着面前的中年人。似乎有一些着急。 “何必拘泥于一时的输赢。当你鼓起勇气和神明博弈的时候。你就已经赢了自己。”中年男人不慌不忙。 “那这么说……你是赢了？” “非也” “那你就是输了？” “对，也不对。” 气的他有些火大。他指着中年男子正要破口大骂。来宣泄一下自己等了这么久就等来一些屁话。 “神的注视，包罗万千，可就算是强如人神，也会有注视不到的地方。转机不多。但。够用。”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随手 他落下一子。 随着那一子的落下。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玄妙的感觉充斥了此间天地。 “命运的罗盘，已经开始要转动了吗。他们但是出乎意料的能干啊。”与他对弈之人如是说到。 “他们？你是说程意？还是徐昭林？”他问道 “二者皆有。” “你踏马能不能说明白点？” “天机不可…” “……再见，我不问了。” 他似乎憋了一肚子气。但是却发不了火。转头看向与中年男子对弈之人。 此人……鸡窝头…保温杯…铁饭盒… 倘若是程意在这里定然会惊讶不已。因为这正是从火车上下来的徐有志。 与他对弈之人却显然并没有特别的惊讶。转头却向着在一旁沉默的他开口道：“契约已经达成。而条件，便是他赢了我。” “我并没有输” 中年男子平静的看着徐有志，他似乎想看透这个冠以契约之名的大傻狗有何能耐。和他对弈。 “倘若人们对未知的东西充满恐惧。那么神明就会将会投下他的视线。将拥有的一切变成灰烬。将未知的一面藏在恐惧之中。倘若这份未知来自于至亲至爱之人。他该如何取舍。” “你是说…” “我做的到。也只有我能做的到！” 中年男子的眼睛之中似乎有着一动一动的钟摆。 徐有志嘴角一抽，骂道： “你个老六！！！” 淮南云城 一道时间裂缝悄悄出现在了某个大学的天台之上。 “随即一个少女从裂缝中掉了下来。” 她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天台边缘。似乎是刚刚摔的不轻。 “我刚刚明明在看小说。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程小妤有一些懵。还没反应过来的她突然听到楼下有人在尖叫。 “老师！有人要跳楼！！！” 程小妤一脸地铁老大爷的表情。 “哈？谁？” 第二十九章 编号A4－J42（一） “你在一个商人的眼里，永远只是一个物品。” 徐昭林把手放在了栏杆上，手中的四元一桶冰红茶瓶盖已经不翼而飞。 无论你把自己摆放在什么位置上。他在乎的，永远是你给他带来的价值。他很有心机。不得不说他是我见过内心最阴暗，也是最能隐藏自己的一个人。 他从来都不会把自己摆到很高或者很低的位置上。有的时候你会觉得他一直在吃亏。 说到这里徐昭林打开了手机。看到了一系列的对方无应答。还有程意最新发布的朋友圈。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当大冤种的话。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呢？焯” 如果不是四块钱的冰红茶有点肉疼，他应该已经喝一口。摔瓶子了。 爱佳看着眼前的徐昭林，感觉他像极了言情小说中被狠心渣男抛弃的怨妇。 她背靠栏杆说出了心中的秘密 “有的时候我们都没有选择，不是吗？” 徐昭林似乎有一些诧异。 “你在试图安慰我？” “算…是。你要这么想也没问题。你在担心什么？hl至高上层的那些决策？还是谢子通决心要拉拢程意这件事。或者说那个完美实验体程心…” “唔……你…干嘛” 爱佳的脸瞬间变的红了起来。似乎有一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徐昭林看都没看她一眼。 “一个劣质的复制品，也配提那些完美的实验体？” “再有下次，自己去找教授销毁。” 咔嚓，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我知道了” 我原以为那些日子都是真实的。一个金发的少年见到了我好像突然活了过来。我们一起养了一条黑猫。发生了很多事儿。我经常问他，你为什么老这么看着我。他说我的样子。像极了他家的月季花。 我似乎活了过来。 但是又好像死了无数次。 我没有名字。以前叫编号a4-j42实验体。面前那个男人曾经也是一脸温柔的看着我说。 “数字多冰冷啊。你以后就叫爱佳。” 我以为教授所说的阳光也不过如此。我万万没想到人类的复杂情感。让我一步一步，陷了进去。 我是实验体。是教授在a系列中的四号实验体，我明白。那个叫程意的人眼中的那份温柔。并不属于我。或者说，在他的眼瞳中，我看到了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 爱佳看到程心的那一刻。她承认，她嫉妒了。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完美的女孩，温柔善良坚强美丽。甚至，连能力都……明明都是有着一样的容貌。可是…… 爱佳停止了想象，她只是程心的复制品。对，复制品罢了。 “程心…都是程心” 所有人都在乎的是程心。我从一开始就是个替代品。我本来就知晓自己的命运。我应该无条件服从教授的命令。可是。为什么？你们，要给我一份不属于我的温柔。然后再把它夺走。 “如果程心，当初直接死掉就好了。” 爱佳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现在程心在岭北。说不定，她可以… “程心…是完美的实验体。所以我必须想办法…” 第三十章 约定 束缚住自己的喜欢也是一种犯罪。 以往每年第一次月季花开的时候，程意都会在花的面前双手合十，并且给枝叶系上一个红色的小绳结。据他说，这样做的话，可以包佑这一家人平平安安。万事无忧。 月季上的绳结有20个。寓意着程心二十岁。 今年的月季就要开花了。 据说有19个都是程意自己系上去的。剩下的那一个是小时候的程心缠着程意，非要自己许愿。然后系上去的。 程意开玩笑的问。你许的什么愿望啊。那个时候还没有程意腰高的程心随口一说。 “长大后，我要嫁给哥哥。” “噗，别瞎讲，以后你是要嫁人的。” “没有瞎讲，因为没有人比哥哥更能惯着我了。” 画面停止了。 “长大后，要嫁给哥哥，啧啧” “你能有这种诙谐幽默的过往，还真是挺让我意外的。程桑。” 折木启明看着沉浸在迷魂塔里面的程意。脸上的笑容扭曲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折木启明的经历，让他本来就有刀疤的脸看上去更加恐怖。 “喜欢上自己的妹妹，也是一种罪。我司管欲望之罪。想不到完美的执笔人，内心也会有如此的瑕疵。” “hl至高的人，还把他看的那么重要。真是可笑，可见他们都是土鸡瓦狗。” “真是把我们东洲给忽略掉了。” 似乎有一个人在和他说话，但是周围却没有其他人了。 “趁早杀了。别让徐家的人，反应过来。” “徐家不过是获得了第一代能力的幸运儿罢了。唯一需要忌惮的只有徐静聪罢了。” 折木启明似乎有些精神分裂。一直歪着头对话。 真是可笑。月季哪儿有什么花语。纯纯扯犊子。我原以为他们传言中江南的完美执笔人是一个成熟到变态的强者。不过居然是只会沉迷男女之情的幼稚鬼。 程意的意识空间。 “等那天天很蓝，风正好的时候，哥哥你就带我放风筝，” “嗯” “对了。我同学门他们都有对象，气死我了。我天天吃狗粮。” “嗯” “我今天在学校遇到了一个男的跟我表白哎。” “谁？” “原来哥哥不是面瘫哎，好耶” 看着程心开心的像个傻子。程意才发现自己被套路了。白了一眼程心，继续忙着做饭。 “哥哥，你会离开我吗” “你不吃饭就会。” “讨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一日为兄，终身为父。” “滚呐。” “其实我不讨厌下雪的。只是因为很冷，然后哥哥不在身边。真的不是因为草莓蛋糕。” 看着眼巴巴瞅着蛋糕店的程心。 程意眼皮子抽了抽。下意识摸了摸兜。半天憋出来一个字。 “买” 他被人叫过程八万。程卖药。程老狗， 他确实不如正常人所说的那样成熟。 可是真的有一个人告诉过他。 要保护好程心。不然未来有一天你会跟我一样后悔。 “我不信骗子，因为我本身也不是好人。可是偏偏是有关于程心的话题。可是偏偏告诉我的人和我有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可是偏偏他看向程心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 “…” “我不在乎谁的评价” “但她不行。” 折木启明还在纠结的时候。听到了一阵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你！” “跟阎王叙旧去！” 腹部的血洞很突然的出现。快到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折木启明失去意识之前看到的最后的画面。 是一个极其面瘫的人。那个人一头金发。双眼里面似乎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是程意。江南的唯一完美执笔人。 他是程意。为了赚钱会贴广告传单。 他是程意，是一个普通的哥哥。 “程心，21岁，哥哥会给你过生日的。” 第三十一章 真假程意篇（一） “阴阳玉佩？” 旁边的女生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儿。 “谁取的名字…真…噗…” 他只是皱皱眉。眼睛还是盯着面前的屏幕。此时黑白的屏幕上逐渐浮现出了诡异的代码。 “不是我说，这个名字_______”声音戛然而止。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高高的抛了起来。又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主人知道你很吵吗？”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电脑。右手不着痕迹的从上衣口袋掏出来一个黑红色的方巾。擦了擦手。 掉在地上的东西，并没有停止滚动。反而是咕噜到了他的脚下。 “嘻嘻嘻。主人说过你是个屠夫，我还有点不敢相信，毕竟这么漂亮的脸蛋，还有这一头金发…好像那个人…” 原来是哪个女人的头。 此时在渗血。惨白的脸蛋上竟然有着密密麻麻的符文。令人惊讶的是，居然她没有死。 他看到那些符文，脸色倏地一变。 “徐家的造物，真令人恶心。滚开” 后面无头的身体居然还在扭动着腰肢。十分熟练的捡起地上的头。 “不要这么薄情嘛～人家好歹是来配合你工作的～” “徐霸林…” 接好了头的女人，将一双雪白的小手搭在他的肩头。 “你和那个金发的小哥哥，好像啊，他好像，叫什么，叫什么来着～哦～叫程意～”那女人咯咯的笑着。 “别跟我提那个名字！” 他似乎有一点生气。但是还是面无表情。 “你又杀不死我～在说～你忍心吗？”她双手向下，解开了他的第一颗扣字。 这个女人似乎在挑逗他的神经。 索性，他不在理会。 “真是无趣～” 当屏幕上的数字都被格式化的时候。 他终于笑了。 “程意，我等了十年！！！” “把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都还给我！” “然后，带着那个肮脏的女人，给我去死！！！” 他似乎有一些癫狂。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的数字屏幕。只见屏幕上几个血红的大字。 （“叮”） （“惊悚世界入口开启！”） （“请选择管理员模式，或玩家模式。”） 选择完毕… （加载地图中…，是否圈用整个岭北地图？） … 刺啦刺啦… （受到不明力量干扰，缩小范围。） … （是否传送指定标记人作为玩家。） … （设定更改完成，已激活。） 看到已激活这三个字。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狰狞了。这倒是把他旁边的女人吓了一跳。 “该死，他居然真的成功了。不过，他好像要提前对程意下手。这可和预想的不一样。我需要马上告诉主人。” 他并未理会女人的内心想法，他兴奋的撕开脸上的绷带。一道深深的疤痕。从左脸，一直到左胸，似乎是有什么生命体在里面流动。血管已经完全暴露了出来。 如果程意在这里。他估计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这是和他一样的脸。甚至伤口都是一样的。 “游戏开始了。偷窃者。” “就通过这场游戏。让我们来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程意！！！” 他的眼神逐渐癫狂。似乎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跳动。如果仔细看去，那是一颗巨大的心脏。 第三十二章 十七王选（枫丹篇） “程意？” “嗯？” “你见过枫叶么？” 他坐在枯树的树梢上。半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太阳太大了。还是在偷偷的看树下的少年。 “…” “枫叶很美啊。” 他开口道。 良久，树下的少年捧着手机开口道： “枫树属于槭树科槭属树种，枫叶色泽绚烂、形态别致优美。在秋天变成火红色，落在地上时变成深红。” “你还真是…坦诚啊。” 他似乎有一些被气笑了。接着忽悠道。 “有的时候，你应该学会虚伪一点的。” “像你一样，虚伪了一辈子吗。程叶？” 程意回怼道。 “哎呀哎呀。又被当成了反面教材啊。不过。我也习惯了。要是去的下一个世界，有漂亮的枫叶的话，就好喽。到时候绝对让你看看最美的东西。” 树上的少年腾出双手。开始笔画着。构想着，两个人以后美好的未来。他越说越激动，吐沫横飞。可突然又叹了一口气。 “…怎么？” “可惜啊～” “说人话。” “枫叶红时，总多离别。” 两人沉默了许久，他的眼眸里不知道闪烁着什么。 “以你的性格，应该会苟到最后的。” 程意默默的竖起了中指。 “嗨呀，十七个人中，又不只有我是最有希望获得第一的。王选也有可能是你啊。程意。要是真的成功了的话。我绝对要许一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愿望。” 树上的少年，狡黠一笑。 “？你也能和伟大有接触。” 程意好像个无情的怼人机器。 “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 “你至少猜一下啊。” “不。” “我想要个妹妹。” “她会饿死。” “才不会，我要宠着她。我还要护着她，妹妹总比弟弟香。” “…无聊” “要是有机会的话，我想给妹妹取个名字。你觉得，叫程圆圆怎么样？” 时间定格在了这吵闹的一幕上。 “你们十七个人，只能活一个。” 这声音的主人他永远无法忘记。 ………… “程意，小心，他们这群人不讲武德。好歹是一家人，居然围殴你。” “管好你自己。” 他右眼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 “程意，等咱们俩强强联合。把他们都干掉。我们就一起养一个妹妹好不好，我决定了，叫程心。” “…” 他艰难的想要开口，可是嗓子里的猩红让他说了一半，又咽了下去。 …………… “程意！杀了我。” “…”他犹豫了 他似乎看到了枫树，树下的少年，在跟他招手。似乎在说，嘿。程意，快来玩儿啊。 ……… “你赢了。”话唠少年开口道。他临死前居然是笑着看着程意。 “不，我输了。” “嘘，帮我个忙。帮我……” ……… “哥？” “哥？你想什么呢？” 程心的小手，再他面前晃悠了几下。把程意从梦中叫醒。 程意揉了揉眼睛。 “没事。做噩梦了。”程意宠溺的摸了摸程心的头。 程意的记忆慢慢在苏醒，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能力逐渐回来了。同时关于十七王选的记忆。还有，他永远忘不了和程叶的约定。。。 徐昭林，你帮我恢复记忆。是想图谋什么呢？ 程意抬头看向太阳，眯起了眼睛。 “枫叶红时。总多离别。” 第三十三章 李向东篇（一） 我谈过一次恋爱， 买过一次玫瑰。 后来它们都在一个冬天被风吹走了。 我叫李向东，我曾经一无所有。是千千万万个普通学生中的一个。曾经的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废物。因为自己时常自卑，所以根本不敢去奢望正常人有的一切。 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 在所有人都出去和对象吃饭的时候，我一个人窝在宿舍看动画片。当时流行的很火的动漫，是东映的假面骑士zio。在同龄人基本上都在忙着谈恋爱。秀朋友圈的时候。我还在幻想着自己的英雄主义。 我时常幻想自己其实是个英雄。甚至会走着走着路。突然心有所感，非常中二的来一局，“hensh！” 大概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年多。直到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第一道光。 那个时候，我给自己打上了佛系的标签。虽然一事无成但是因为偶尔间的勇敢，和自己的抱负。我成了一个什么也管不明白的班长。 我是李向东。一个草率上任，稀里糊涂的班长。 “班长，我这个” “班长，帮我送一下” “班长，你是这个。” “班长打游戏。太特么…” 似乎这已经是我能享受到的最好待遇。我似乎为了多听到一声儿班长，乐此不疲。 虽然在众多班长之中，我一不会讨好老师，二没有出色的眼力价，三整理文件的时候，还容易掉到地上。 “那你这不是纯纯大废品吗？” 漏，咱们漏。万事开头难万事中间难万事都挺难，这个道理我是懂得。 我其实一直都明白。无论是竞选文艺部的时候唱的那首极乐净土，还是跑调到青藏高原的那首起风了。都无一例外的牵动着台下那刚刚认识不久的文艺部副部。王子豪 “我八百年了我都没见过你这种人才，你能整首正常的歌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高的鼓舞。觉得自己特别另类加牛逼。全然曲解了副部的意思。 当时可能后来才了解到，我副部当时是怎么忍住不笑。盯着多大的压力。才把我这个五音不全的废物，收到了麾下。 我是李向东，一个五音不全且让副部无比头疼的逐梦人。 我大学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我的爱情。那个时候年纪正小。尚且不懂得人生路上的万般煎熬。 当室友把喝醉了的我，从一片狼藉的酒桌上薅起来的时候。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我一杯杯的往自己的嘴里灌。下一秒的难受把上一秒的难受填满。辛辣又难以言喻的酒味儿刺激了我的神经。好像是吃下了一整个仙人球一样。 上一秒还在和各位别的班长一起吹牛逼说自己海量的男人。下一秒却跑到隔壁学校的国旗杆下嚎啕痛哭。一边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儿推后，一边用自己五音不全的嗓子唱着。 “明明你也很爱我，没理由爱不到结果。”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白酒。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撒酒疯。他把我对大学的憧憬，以及对自己爱别人的权利一起扔了进去。那段感情是无果的。 当我每次想起来的时候。我总能觉得其实我好像没有表现的有多深情。只不过我确实在那一年里来来回回哭了三次。当然，那是后话了。 我是李向东，一喝白酒就能失声痛哭的情感大师。 我能体会的到作为宿舍年龄中最小的一个人的特权。 虽然他们平时损的是我。但是最关键的时候。为我挡刀的也是他们。 自信二郎火峰，氪金巨佬小宇，替我挡刀的炮哥，白酒十年二营长。美团双拼刚哥。 也许这是我李向东二百来年唯一做过的好事儿，能在大学遇到一群真正意义上为我操心了的人。 我叫李向东，一个感谢过苍天两百年命运安排的人。 我的故事，这只是第一卷。真正让我改变的是打开了我的世界，又锁上的那一把钥匙。 第三十四章 汾阳城篇（一） 望着弥漫了半边天的黑雾。汾阳城内冲天而起的火光，和惨绝人寰的哀叫声。仿佛就在男人耳边回荡。 男人沉默了。 仿佛是从咬紧了的牙根里蹦出来两个字。 “弃城！” “将军！那城中还有无数的百姓啊，他们在妖魔的……”旁边的副将大吼到。 “我说，弃城！”应城主回头吼道。他的双眼，已然布满了血丝。他怎么会不知道！ 他的儿子应天策就在里面！就在汾阳城里面！跟域外魔族对抗！可是他不得不撤。他必须要保证保护身后的百姓，和必须把情报送到南北联盟的手里！ 这个饱经风霜的男人，一瞬间苍老了几岁。 思绪回到半个时辰前。 “爹。孩儿不孝。”应天策跪在应追的面前。 “天策！一定要留下吗。”看着眼前无比疼爱的儿子。应追原本严肃的脸，也有些动容。 “嗯，为了汾阳城的百姓，也…为了她。”想到这里，应天策，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了舒涵白衣白裙抱着一堆猫咪的身影。 “你他娘的！有我们应家人的骨气！我就知道老子的种差不了！哈哈哈哈” 应追笑着把手搭在天策的肩膀上。 “南朝景都汾阳城少将军与众将士听令！” “活着回来。” 说完这句话，应城主背过身去，不想让自己儿子看到自己哽咽。只留下一个背影。 有一瞬间，应天策觉得，这个本应该意气风发，如山一样挺拔的背影。坨了许多。 汾阳城内… 无数的阎魔都扑向城内手无寸的人。他们撕咬着。仿佛渴望了好久的鲜血，终于品尝到了一样。遍地都是残肢断骨， “快跑，跑到后面去。我们来挡住这里！” “快撤退，后面有…啊…” 指挥队伍的小哥说完了这辈子最后的半句话。 “噗嗤…”“噗嗤…” 是刀尖刺入妖魔肉体的声音，亦或者是妖魔们的牙齿，咬断了生还者的喉咙。 “应龙。九宸！” 一道道强大的龙气，夹杂着星辰之力，如流星散开一般，瞬间摧毁了大半妖魔。 “是少将军！太好了！” “兄弟们别怕，少将军来了。我们一定能守住” 听到将士们的呼喊声，应天策并没有放松，脸色凝重的看着自己打出了缺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只是拖延了妖魔们的进度。更或者说，连拖延都没做到。 果然没过了几秒钟，新的妖魔，就再度涌了上来。 “数量太多了吗。”应天策皱起了眉头。 对方是想打消耗战。如果不把对方的源头牵制住。这么多的妖魔，足以把汾阳城淹没。 可是就算是他，以太元境的修为，也很难在短时间内突围。 “呦，小册子。是不是遇到难处了。你叫我一声爸爸。爸爸就来帮你。”“喵～” 应天策头都没都回。背对着怀中抱猫的少女，无奈的笑到。 “小姑奶奶，别闹，小心动了胎气。” “这些域外邪魔，交给你男人。” 第三十五章 汾阳城篇（二） “砰---” 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是龙枪断裂的声音。 “呼呼——” 应天策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意识已经变得模糊。手中的龙枪已经断裂。但是他依然紧紧的握住手中只剩下一半的兵器。鲜血已经把他的盔甲染黑。一时间分不清是妖魔的，还是自己的。 “果然，还是不行吗” 由于没有完全接受祖龙的传承，他只觉醒了半步龙躯。最高也只能是太元境巅峰。 倘若，倘若他要是太虚境就好了。就可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全身而退。应天策此时无比懊恼。 “舒涵…舒涵…” 应天策下意识的低喃。 “叫爹，爹还活着呢…” 舒涵双手用剑才勉强撑着自己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到一脸呆滞的应天策的身前。举起了剑 “大爹的男人，得让大爹来保护” “小册子，这一次，你可别想丢下我了。” 看着明明已经浑身血污，把自己弄成了大花猫却一脸认真的舒涵，应天策突然笑了。 “好。” “啧啧啧，不错不错。仅凭借着应龙之力。还有一群残兵败将，居然拖住了阎魔先行军的脚步。确实是蝼蚁中顽强的存在。” “不过，到此为止了。哈哈哈哈” 妖魔大军的后方，突然掀起了一阵血雾，夹杂着笑声，快速的向着前方冲来。所有妖魔听到这声。变得更加嗜血。不停的向着后方嘶吼。仿佛在臣服。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波进攻的命令。 应天策眼神一凝，手中断裂的龙枪瞬间复原。只是那枪头的碧绿的龙眼，又暗淡了几分。 “来了么” 他清楚的很，汾阳城的这十几万妖魔只不过是前菜。域外裂缝还在不停的扩张，如果不能及时的止住。只怕，就不止是妖魔那么简单了。怕是鬼将，甚至是鬼王也有可能出来。 迷雾散去。四名鬼将。已经站在了应天策的面前。 一名鬼将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身体被迷雾包裹着。如果看的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不是黑雾，而是能吞噬灵气的噬甲虫。他的眼白，也是一只虫子。曾是在通南岭一战中用瘟疫和虫，屠戮百万的存在。 鬼将-鬼面生 一名鬼将浑身肌肉爆棚，后背生出骨刺。一排排的骨刺，将整个人包裹住。活像那个披甲龙龟。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但是手段极其残忍。是从角斗场里走出来的修罗。 鬼将-突严 还有一位蒙眼的鬼将。他的气质像极了普通的修士。唯一不同的是，他背着一把巨剑。可不要小看了这个人，这个人是他们中实力最强的一个。据说当面乾坤海一战，他一个人，就屠杀了数以万计的生灵， 鬼将-血剑（代号） 还有一位。。。 “怎么会！” 正当应天策想要看向第四位的时候，一旁的舒涵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绝望的东西。目光呆滞，原本用来支撑身体的剑，也忍不住颤抖。 应天策赶忙上前扶住了舒涵。纵使他平时如何冷静。在自己的宝面前，也是温柔的。 “怎么会…嫣儿……” 舒涵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而应天策死死地盯住那最后一道身影。 此时最后一位鬼将，也从黑雾中显露了身姿。这是一个身材较好的女子。一袭红裙。腰上缠着两头通体发白，却有紫色竖瞳的小蛇。雪白的柔荑中却拿着惊无数修仙者都闻风丧胆的鬼器-七音绝命。 似乎没人见过她出手。因为听到她笛声的人。通常都会血海翻涌。因为控制不住自身血液爆体而亡。 她却冲着应天策和舒涵的方向，摆了摆手。 “嘻嘻。涵涵姐，天策哥，你们好呀，我是灵嫣啊。我们又见面了” “是不是很吃惊，有没有吓一跳，不过叙旧的话就算了。而且这种场合应该用一下我的新名字，嘻嘻。” 面前的女子突然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声音一冷 “魔将-血妃” 第三十六章 汾阳城篇（三） “据说天上在下雨的时候，地上一定有人在哭泣” “呦呦呦，您看看，打雷了。我敢肯定，绝对有渣男在发誓。” “耶，这是干嘛呀，多大仇，多大怨啊，这得怨恨成嘛样子。你说这不是折腾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聪明绝顶风流倜傥盛世美颜的帅哥吗。” “胡老头，你看看这天儿。说变就变。下雨天该回家收衣服了。要不咱们这次算了。” “喂，那边抱着剑的面瘫。你叫什么来着，顾撒盐？还是叫顾精面啊。你说说，咱们这次出来图个啥，那妖魔不得把我们几个给吞了。就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你说妖魔会不会不满意啊……” 顾景年督了一眼正在神神叨叨不停吐槽的光头少年。 “你很烦。” 后者马上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呵呵呵，让您见笑了，顾先生。小庞向来都是这个样子。孩子嘛。多打几顿就好了。” 姓胡的老头笑呵呵的对着顾景年拱手。帮哪位光头少年打了圆场。 “无碍。” 顾景年很显然并不想说话，他的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黑雾。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卧槽，这么大的雾，我突然觉得肚子好痛，哎呦，哎呦。我可能怀孕了。胡老头。我们能回去吗？可以吗，可以吗。”光头少年瞪着卡姿兰大眼睛向着胡老头哀求到。 说着话的时候，众人仿佛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的头也发光了。 弟子a“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有点闪” 弟子b“卧槽，那颗光头，好像在发光。” 众人们议论纷纷。 顾景年则是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被晃了…强忍着不适， “程叔，还要多久。” “最快也要半个时辰。”在飞舟前面掌舵的中年汉子出了声。 看着面前的黑雾时不时的夹杂着雷声。顾景年心里一沉。 “来不及了。” 说罢。顾景年怀中的剑突然一分为二。一化作一道流光环绕在他的周围，向着汾阳城的方向飞去。 而那颗光头，依旧在闪耀。 此刻，没有人发现，飞舟的尾部。突然有一节竹棍。探出了头。 汾阳城内 遍地尸骸，龙枪孤零零的被插在了由妖魔堆积成的小山里。 而魔将突严此时此刻已经化身成了一个高达八米，浑身都充满骨刺的庞大怪物，背后的翅膀，也收缩在胸前，成为了骨质铠甲。 只是那铠甲，居然有了很多伤痕。 “不错嘛。蝼蚁小子” 突严的眼里有些许的赞赏，能伤到这个境界下的自己，尽管对他来说。只是擦破了点皮。 “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 第三十七章 汾阳城篇（四） 应天策的头盔已经被打碎。披头散发，浑身流着鲜血，先前可以回复身体的龙力，也已经所剩无几。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再无一丝力气。但是还是开口嘲讽到。 “人类，你的毅力值得赞赏。但是装逼，也得有相应的实力。倘若你获得了完整的祖龙馈赠，倒也会有点棘手。可惜。现在的你不够格。” “要不，你加入我们域外魔族，我禀报鬼帝。让你褪去凡身，成为我们魔族的一份子。到时候你的修为何止太虚。” 正在突严滔滔不绝的想要洗脑应天策的时候。应天策无力的说： “你过来” “哦？这么说你同意了。那我就……” “her--tui！！！” 一口夹杂着鲜血的口水，喷在了突严的身上。 “人族，永不为奴！”即是身躯已经支撑不住应天策站着。可他依旧吼出了那句话。 所有正在抵挡妖魔进攻的修士们，听到这句话。就好像回光返照了一样。攻击的手短突然狂暴了起来。分分燃烧意志起了自己的本源之力。 “人族，永不为奴！”随即这名伤痕累累的修士引爆了自己的本源。一瞬间灵力风暴。席卷了周围。 “他娘滴，跟妖魔们拼了。人族永不为奴！！！” “少将军牛逼！人族永不为奴！！” “人族永不为奴！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守城的修士们怒吼着。分分开始燃烧自己的精血。而那些自知无法再战斗的修士，竟是一个个自愿引爆了本源。那可是神魂俱灭啊！ 魔将突严被这一幕惹恼了。突然脸色一黑。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小子的一句话。竟然让整个城的人为之疯狂。 “好，很好。没想到蝼蚁居然能挣扎到这种地步，玩够了。动手！” 听到此话，其他俩位还在旁观的魔将，分分准备出手。 鬼面生发出“iii”的笑声。一敲面前的拐杖，原本破碎的地面，突然钻出两条巨大的蜈蚣。恶心的粘液，不停的从蜈蚣。嘴巴中流出来。两只巨大的蜈蚣，分别向修士们撕咬而去。 “卧槽，好大的虫子。” “啊～这粘液有毒，快躲开。” 一时间。修士们叫苦不迭。本来妖魔就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又冒出了这两条蜈蚣。 “iii，来～现在开始品尝美味的人类，孩子～”鬼面生阴森的笑声。让众人心头一紧。 血剑，没有动。 突严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低头切了一声。却也没有管他。反倒是举起手中的骨刀指向了应天策。 “无味的挣扎，蝼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突严的刀身魔气翻涌。尖锐的骨刀正对着应天策劈去。 “糟糕，躲不开”应天策死死地盯着向他袭来的刀锋。这速度，走马灯也看不完！ “哐当——” “噗嗤——” 两道流光划过。 突然骨刀上面的魔气炸裂开来。激起了一阵烟雾。烟雾中，似有一丝剑吟。似有一道人影。 突严突然发现，自己的一臂。竟被刚刚的剑光斩下。整齐的伤口，甚至血才开始滴落。 此时的突严怒不可遏，先是挡下了他的骨刀，而且又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断了一臂。随即怒吼道： “谁！！！” “南朝一剑，顾景年。” 烟雾散去，一个面瘫的青年。抱剑而立。 第三十八章 十七王选（东冕篇） 我叫李向东。曾经捧着一束花蹲在了一个女孩楼下好久。 后来风很大。花瓣很碎。她很美。 “李向东。倘若你不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那该多好啊。这样别人就不会觉得你从来不严肃了。” 她如是说道。 我没有听清楚她说的太多话。只记得那天风很大，她单薄的衣服在风里被吹的像一只蝴蝶。 “嗯” “你很烦。烦得要死。我们互相冷静一下好不好。” “嗯。” 只怕那两个嗯，用尽了我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我瘫坐在楼下。呆呆的盯着手里的玫瑰花。上面的彩灯已经从常亮。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向东，中了，回去。” “你想冻死你爹？”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刚哥，和云昭，突然漏了半个脑袋出来。 “你这花儿。我们今晚有泡脚的喽。” 如果可能，我真的希望这就是结局。刚哥和云昭给我拉了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贯穿我的深情，还是提现出我的惨烈。我决定再等等。万一，万一…万一……… “其实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万一，不是吗？ 徐有志这辈子都没从火车上下来过。明明只要雅雅的一句话。他就可以违背当初与神明签订的契约。可是，他依旧在等。等心安理得？还是等自己饶恕了自己？” 程意想不明白。李向东的记忆为什么如此的固执。明明完全没必要的事情。可能只有他真真切切的失去了程心的时候，才能知道。什么叫回不去。 有的感情，太过于沉重，会害死某个深爱的人。 “程意，等第二朵花开。” 程意是第二次想到徐有志上火车前对自己说过的话。第二朵花开，真的是花吗？还是说… 程意接着看起了李向东的记忆。他不明白，明明只是想看看李向东记忆里关于十七王选的情报，为什么能看到这些？ “也许十七王选能选中我。是因为我有一瞬间对这个世界很失望。” 我看了看地上堆积成山的烟头。抬头看向了月亮。 “快特么睡。你个老篮子” “我跟你们说，向东可能真的是深情了。” 火枫不着痕迹的，笑着，抽走了桌子上最后一根苁蓉。 “这波属实有些男人了。向东。但有些事儿没必要。” 要我说…… 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 我叫李向东。一个一但失去什么就会失去理智的幼稚鬼。一个不成熟的……男人… 记忆似乎有了断层。窥伺者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你们十七个人，只能活一个。存活下来的那个人。可以获得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那声音的主人。他无法忘记。那是一个很慵懒的声音，好像似乎把这当成了一场游戏。 似乎。他被选中，也是因为声音的主人玩心大起？ “…或许…一切也有所转机，也说不定呢……” 遗憾，这东西。总是要被下一段遗憾填满，不是吗？ 我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上金色树苗的纹身。自嘲的笑了笑。顺手抚摸了上去。嗯，光滑的。不像是假的。 “这真是我想要的吗？改变一切的机会？还是……再犯一次错误。” 记忆的片段，在这里就停止了。 在场上沉默的。除了程意和hl至高的人，还有李向东，断掉的那把长枪。 “等第二朵花开。执笔人。” 程意轻轻的用右手。盖住了李向东的双眸。 紧接着。李向东脖子上的纹身，消失不见。 “十七王选…现在…还剩下…八个人。” 在一旁不知道是不是分身的徐昭林看着程意有一丝嘲弄。 “程意，你听没听清李向东最后说了什么？” “听清了。” 他说：“程意。你终究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我们都是等不到花开的人。” 第三十九篇 关于他的磨损 “就连我也没能……把你…留下来吗？” 家里阳台上的那多月季花又开了，可是花千上的蝴蝶结只停留在了，二十一个。 “当命运化作淘气的小孩儿，开始捉弄每一个即将拥有幸福的人。那你心里一直固守的微不足道的爱，也抵不过磨损。” 徐有志似乎被磨损的有些厉害。他自从不久前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就有些变了。这让我不敢相信。他是怎么逃得过那张根本不能被称之为公平的契约的。 “那个人向我订下契约。只要我还爱着雅雅一分一秒。我便不能下了这辆似乎能定格时间的火车。” 徐有志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不，他为什么要同情我？他下的火车？他要忘了雅雅？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眸里…全都是，泪水… 当我想要继续追问，他是不是忘了雅雅，从而打破了和上面那位的契约的时候。他开口了。 “程意，我没有忘了雅雅。” 我的头似乎有一些炸裂。许多不理解，不合理的想法，好像蚊子一样，要钻进我的脑子里。 “那为何？” 我忍着剧痛，说出了这句话。 “因为…花开过，就够了。” 徐有志好像对我现在的状态没有一丝诧异。他继续说道： “或许现在的你不太理解。不过只要是人，终究逃离不过磨损。当你见过第二朵花开。你就明白了。程意。在那之前……” 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好像有谁在敲门。 我没听清徐有志说了什么，我动了动嘴唇，晕了过去。 我叫程意，让她如意的程意。感觉自己的前半辈子都是为了程心而活着。而突然想到她的时候。我试图叫了一声儿。 “妹妹？” 回应我的是房间里的一片寂静。 就好像阳台那朵月季还盛开着，蝴蝶结很久没系了。 “妹妹…” 我打开了程心的房门，东西还像以前那样摆放着。似乎…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程心…” 豆大的冷汗浸透了我的衣衫，我曾经期待过，这是一场噩梦。当我醒来的时候。依旧可以嗅到月季花香。睁开眼还能看到活蹦乱跳的程心，对着我说。 “哥，我们一起玩游戏啊。” 程心已经第三次离开这个阳光明媚的世界了。当然。也离开了他。 我似乎有些茫然的看向阳台那朵月季。看到那充满了兄妹二人回忆的红绳。却没有看到。有一团小小的新芽，从旁边慢慢的生长。 “我…是谁？” 我又一次忘记了程心。似乎这个人的名字和记忆在我脑海里逐渐抹去。 “又来了吗。完美执笔人的死亡终究还是会抹去所有人有关于他\/她的记忆。程心…真的……离开了啊。” 我接受不了程心的第三次离开。但我似乎有些麻木。 “当当当…” 敲门声，又是这个敲门声。 “是不是还有豆浆和鸡蛋？” 我似乎有些嘲笑的看了看桌子上面。而下一秒。我的眼睛，定格了。 徐昭林像是变戏法一样，穿过了房门。脸上都是那种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虽然身为hl至高的代表人。和你打过一场没有胜负的仗。但是你也不至于不给我开门，好兄弟。虽然我可以直接穿过去。不过人类的人情世故，我还是懂得。所以说。你跟个大傻狗一样。把三星杰斯放在后排干什么？还盯着桌子看，难道孤身一人的你。还有人给你买早餐？” 徐昭林似乎很累。他不着痕迹的掩了掩耳后的伤口。顺着我的视线看去。 “卧槽。真有？你早上能起得来？” “你买的？”我尝试的问 “我闲的？”他回答的没让我失望。 …… 我的脑中自动屏蔽了徐昭林的胡言乱语。我似乎大脑一片空白。我好像遇到过这个剧情。 “你说程心是不是…还活着…” 我的眼睛似乎有些疯狂的盯着徐昭林。他透过我的眼神看过去。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病态的人。 “寄了” 他嘲弄的看着我。顺走了我桌子上仅剩的一根红塔山。 “你骗我” “真的寄了。” “……” “晃荡” 门合上了。好像是今天风太大了。 “我就没见过关了窗子的楼道里有风的。” 徐昭林似乎能看的透我心里的想法。他眯了眯眼。似乎闻到了什么。 他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是a系列实验体的味道。不过…好像又有点花香，这味道似乎，故意喷了香水？有意思，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四十章 程意的生日 “程意，生日快乐。” “给你发个红包。去喝她妈的旺仔。” “hl至高的战力虽然崩坏。但是作为代表人之一的徐昭林。也不至于连敲门都不敲。”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太甚之势。马上领了红包，发了一个鄙视的表情。 徐昭林被我这波操作似乎惊呆了。但是有在意料之中。 “真j8累啊。领导层的决策，似乎就有那么一堆大病。这次任务只有我一个男的。那特么累啊。寄了寄了。让我起了你似乎赏金没梭哈成功。反而让人抬走第八出局。” 徐昭林的话完全没有连贯性。这让我真的觉得hl至高的人，是怎么和江南执笔人协会沟通的。 “这也是你逃脱磨损的一种方式吗？昭林？” 半响…沉默不语的他从怀里拿出来了半盒黄金叶。示意让我也抽一根。 “咔哒…” “咔哒…咔哒” “咔哒咔哒卡卡…”打火机似乎在努力的刮出火星。 “你打火机快特么报废了。” “用了快一年了。” “有没有想过商店里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 “这个就是…” “所以说，你是怎么用的那么久的，寄了寄了。累死累活抽根烟。都没火。焯。” 感觉似乎熟悉的一切都在回来，只是有些东西都不在了。 “徐有志已经被磨损了。你知道吗。” 徐昭林点烟的动作慢了半拍。但是还是被我看到了。 “程意，你说陪一个人慢慢长大。还是等一个人慢慢长大了以后。再去了解。那个更舒服一点？” “你在给我这个心灵大师灌鸡汤？” “不，是磨损” 我没有接过话茬。反手又点上了一根烟。似乎透过烟雾去看这个世界，会让我觉得更加美好。似乎有什么东西蒙上面纱。才可以让人看到这个世界更惊喜的一面。 “你没觉得我们的对话乱七八糟的吗。” “今天是你的生日。” “程心都已经死了。我已经没有唯一的牵绊了。你们至高的任务达成了。徐昭林。” “今天是你生日。” “你要知道我没有什么亲人，我除了程心…她小的时候，你不知道有多…我…” 我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程心的悄然离开。都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永恒的东西。 “今天是你的生日。程意。” 我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徐昭林的眼睛。我怕我看到的是一双，充满了沧桑的眼神。我怕我看到的是不属于他这个人的眼神。 “程意。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你还在等花开吗？” “你懂什么…我妹妹她…” 我猛然抬头。突然发现徐昭林居然眼里依旧是那样无神，嘲弄。甚至…我看到了眼泪。 “我们都失去过…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他向我伸出手。我赫然看见他的右手上面的绷带。在渗出血。右手上的伤痕仿佛掩盖了一个人的名字。 连他。也逃不过磨损吗？ “你从未停止过你的计划。是吗。” “我们今天不说这些。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不光有月季花开，还有你。” “早餐真不是出自你的手笔？” “没有一个hl至高的人，不知道你讨厌茶叶蛋。” 徐昭林突然咧嘴一笑。看着我的眼神不对劲了起来。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教授的a系列实验体的仿制品？……”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端起来那杯豆浆，轻轻的喝了一口。又瞅向旁边的茶叶蛋。叹了口气。 “还热乎呢。” “我有一个侄女…” “你是说…” “编号a4-j42” 我瞳孔一缩。似乎看到了那个性格很像程心的女孩子。 “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替代的。至少，她是如此。” 而门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手里拿着小本本的女孩。眼睛红红的，犹豫了一下。拿起笔在茶叶蛋这几个字，划了下去。 她鼓起勇气看向两人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把手枪抵在了她的额头。 “是你？” “爱佳？” 第四十一章 芥子．陌千溯篇（一） 当下起那场雨的时候，他就应该回去。 因为他不属于这里。这里的街坊邻居都叫他祁越，因为他们有一张很像的脸，很像的声音。可是他很清楚，“祁越”是那个人的名字。而他，是陌千溯。 千溯之所以来到这里，只不过是为了在时间长河中。寻找失踪的弟弟。但是，在这里却遇到了她的女王大人。 “他们跟我说。你跟一个叫祁越的人很像。” “嗯” “但是我不觉得哎。他们说祁越是一个热心肠有点话唠的小伙子。而你高冷的像个木头。” “嗯” “喂，木头。” “嗯，我在。”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新房东啦，酱酱～～，就把你这里当做自己家。别客气。就是有点，，，埋汰” “噢噢，对了。房东有义务命令你打扫卫生的！” 看着矮矮的一小只。只能抬起头仰望千溯的那个丫头。他长久以来绷着的脸，竞有了一丝缓和。 “对了，你会做饭嘛？洗衣服什么的。”木槿绵拉着千溯的衣服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占有欲。 “不太会。”陌千溯摇了摇头。 “啊？那你会什么？坐吃等死嘛，俺都成废物了。你不能也是。”木槿绵的小脸气的鼓鼓的。 “倒流时间。”陌千溯突然蹦出一句。 “屁。那我还能停止时间呢。” 说罢，木槿绵把空调关了。然后回到阳台给自己心爱的小向日葵浇水。 （如果一颗流星就足以许愿，那我希望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其实你人也挺好的w，就是有点神经质的。”木槿绵调皮的拽他的袖子。 “嗯？神经质是什么。” “略略略。夸你的话。” “哇，是流星是流星。奶奶说过，有流星的时候，许愿会很灵的。” 木槿绵的眼睛里满是小星星。而千溯眼里只看到了陨石摩擦大气层。 “什么？”他很好奇她的愿望。 “神明大人啊。我希望他永远在我身边。”木槿绵悄咪咪的说了后半句。 “谁啊？” “啊？就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可红红的小脸却出卖了她。 （有些时候，他真的希望时间可以倒流，但他知道，他不能那么做。） （当鲜血染红了床单，当消毒水的味道充满了整个房间。死神的镰刀悄悄的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一淌清泪，划过他的脸颊。 “我要你回来！”（千溯那紫金色的左眼，被弦月的图案充斥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正要完成月底业绩的实习死神。） 实习死神的镰刀顿了顿。 （溯流可以倒退时间，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会被那只手看不见的手抹去，连同和她在一起的记忆。一起经历过的一切。可她都已经快不在了。光有记忆。是留着悔恨吗？ 他必须那样做，为了，他的房东大人。） 又是一个月后。 木槿绵出院了。她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进的医院了。问医生，医生说她是车祸进的医院，可是她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不光如此。她好像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 还有。病床上，并不浪漫的向日葵。 她的脑海里好像有一个人。医生说每次都会有一个戴口罩的男孩来看她。来得时非主流的带上一只向日葵。 “你究竟是谁？” “我怎么不认识～” “为什么天天来看我。” 听闻此处，躲在树后的人影颤了颤。 “按照约定，我们该走了。”人影听了后，有点戏谑的看向发话的那位。 “你肯定没爱过。”随即又说了一句。 而在人影走过的地方，陌陌的多了一排向日葵。 第四十二章 雷电的权柄（一） “来了么…” 她呼吸紧促。抬头看向天空， “嗷呜～～嘶～” 云层中的闪电仿佛在驱逐着什么东西，那雷电宛若一棵棵古树的枝叶般散开，又缠绕着什么。时不时的碰撞产生巨大的雷声。 突然巨龙的低吟穿插在云层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底下的人人群，已经慌作一团。军方已经建立起了防线。最新配备的武器，和最快搭建好的掩体。来应对前方云层中的变化。 “小姐！” 跟在她身后的一男一女明显有些不安。 那名女子更是想要挡在他的面前。 “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那名男子微微皱眉。想要从云层中看出点什么。 “天灾降厄，雷罚降世，它是来洗清我们的罪孽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呐！” 龙教授似乎有些受到刺激。疯了一般嘴里嘟囔着这句话。 “老龙。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他是被吓疯了。” 众人议论纷纷，可突然停止了议论。因为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龙爷爷。你没事儿，护士，护士，” 龙小艾有点慌了神，急忙呼叫护士。 孔建国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了些许猜疑。便立刻吩咐手下 “给他来一针镇定剂。” “龙老师，这次，就让学生来背负您所背负的东西。” 孔建国看向天空，眼睛里有一丝狂热。 是什么？是对曾经骁龙分队去过的一片海域古墓感兴趣吗。还是对传说中的无上神器？ 不，他眼里的只有对未知力量的渴望！ 孔建国接过通讯器： “随时准备开始“猎神计划”！” “司令官，可是那套计划…” “我说，立刻执行！！” “是！” 孔建国眼里有一丝疯狂。 “这一次，你别想逃了。” 长霞市的某个高楼上 一个穿着jk制服，绑着双马尾的少女坐在天台上。晃动着双腿。 肩膀上还有一只绑着铃铛的白猫。 少女一本正经的在哪里看漫画。霍，好家伙，封皮上面居然写着《一拳超人》 祁小梦丝毫没有意识到旁边的白猫已经开始偷偷的将爪子伸进了旁边的薯片袋子里。 此时空间一阵波动，一个带墨镜的男人，出现在了身后。 “少主，已经找到回去的办法了。同时那个东西，也有一点眉目了……” 陌恒沙还没说完，就被白猫打断了。 “卧槽，老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神出鬼没的。我半条命都快吓没了。” 这白猫居然口吐人言。 “你特么才叫老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位面有个叫西游记的小说。我是老沙，你就是老猪！” “老沙老沙老沙，略略略，你一天到晚，穿来穿去。就像老鼠精。”白猫居然双爪捧着猫脸。笑了起来。 “旺财！你别太过分，我们打一架。我可不怕你！” “来就来，谁怕谁！” 白猫的名字叫旺财。怪不得脖子上有个铃铛。据说这是祁小梦。看了漫画书新学到的。 “别吵了。” 听到少女发话。二人也是不再争执。 空气突然变得有点安静。 “你们应该学着怎么变强。” 许久之后。少女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 “这小妮子开窍了？” 正在一人一猫两个人诧异的时候。 祁小梦突然站了起来。直面远处的雷电。突然。有一种恐怖的气息，笼罩了二人。 “主上让她来见见世面是对的。” “这小妮子终于不再荒度时间了。” 就在二人觉得她要站起来，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 “我变秃了。也变强了。嗯，你俩一会儿去找个理发店。” 陌恒沙：…… 旺财：……“我忘了，他看的一拳超人。” 咔嚓！ 远处的云层中的雷电更甚了。 突然。一声惨叫从云层中传来。 “啊啊啊啊！！！！” 第四十三章 烟花篇（一） “哥” “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我打开门的那一刻就已经把我悬在心上的石头给无声的瓦解粉碎。 那个时候我想，也许破碎的心缝缝补补又可以保鲜。 “意哥哥，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程心表现的有些拘束，像极了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儿。小手无处安放的样子。像是让我又回到了上次她刚回来的那个夜晚。 “哥。我来刷碗。你旁边休息一下。” ……… “你下次不要消失那么久了。” …… “嗯。我不会走了呢。意哥哥。” 我皱了皱眉。 今天晚上这顿饭。我们默契的谁也没有提问，为什么突然离开这件事。好像是有一道莫名的锁链，栓住了我们彼此。 “哥我来帮你刷碗…” 我记得她以前也是活蹦乱跳的说要来帮我刷碗。那个样子真的很像马上上战场的士兵一样。满脸的决绝。最后的情况当然是以她摔碎了一个碗从而告终。 我低头看了看她。她似乎长高了。马上快到哥哥下巴了。时间过得真快。那个时候她好像还是个小豆丁。只喜欢吃草莓蛋糕。 “好啊。” 她熟练的刷碗的样子，让我有些惊讶。 “我…我和知鱼姐姐学的。那个时候，在岭北……” “你真乖。以前可没这么乖。” “咔嚓…” 她忽地一怔，手里的盘子。险些脱落。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毛燥，圆圆。” “我没有…” 程心鼓起圆圆的脸蛋。瞪着我。 其实一直到这里我都觉得好像上天之前对我只是安排了一场噩梦。他们也不应该去夺走对于我来说一切重要的东西。 至少，我当时是这么以为的。 我是程意，让程心如意的程意。我是江南地区唯一的完美执笔人。是至高眼里不可控的合作对象。是教授眼里最难以拔出而又忌惮的实验对象。是执笔人协会最想暗杀掉的失格者。是程心这个小屁孩的哥哥。 “意哥哥！烟花好好看！” “嗯”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好吃。甜甜的，酸酸的。” “这是冰糖葫芦。” “我好喜欢吃！哥哥！” 我似乎一怔，感觉此时的程心像个小孩子 有些…有些…是什么呢，那种感觉，像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哥哥，你快过来。我们一起来做旋转木马啊。” “那是小孩子玩儿的。” 虽然我最后还是被程心牵着手。坐上了孩子才去玩儿的旋转小木马。 “这…真的会开心吗。”似乎缝缝补补的痕迹。始终没有办法和崭新的一样。似乎看似我再次去商店买了，以前根本就买不起的草莓蛋糕。可是……真的会有一个人忘记自己自己最翘首以盼的东西吗。 “咔哒…” 程心捧着打火机。一脸希冀的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 “她居然会给我点烟？” 我突然心里有些憋的难受。捏紧了手中刚买的红塔山纸盒。 “怎么了，圆圆”我试图想摸她的头，被她躲掉了。 “哥…” “我们以后少抽一点。好不好。”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似乎眼眶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捉弄着我的眼皮。 “好啊，只要是你说的，哥哥都听。” “那我们回去。”程心笑嘻嘻的挽住了我的胳膊。在我还在愣着的瞬间，就把我拖着往前走。 “好。” “意哥哥！你快看！烟花！” 顺着她小手一指的方向。一颗颗似流星一样的东西。从地面升起。奔着夜晚的天空而去。 倒着飞起来的流星吗。似乎确实为这片只有月光笼罩的大地，填上了一丝，人间烟火味。 “妹妹。” “妹妹？” 她似乎看呆了。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光彩夺目而绚丽的烟花。在天上绽放，又映射到了她的眼睛里。 “好喜欢啊。” 半响，她开了口。 她脸红红的。牵住了我的手。 “什么？” 我假装没听到。 她也没再说话。 只是握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 第四十四章 雷电的权柄（二） “叮～” 【雷电-黄色】【雷电黄色预警信号：预计10日夜间，江南市，江平市到岭北的庆东县一带同时可能伴有短时大风等强对流天气，请注意防范。江南市气象台2022年4月10日22时12分发布】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刷抖音，企业微信上突然蹦出来一条消息。 “叮～” “叮～” “本气象台…” 他有写不耐烦的开启了静音模式。将手机放在了一边。安静的喝着咖啡。 似乎是自己的强迫症犯了。他又忍不住打开了手机。点开了红点。随后低头说了一句： “愚蠢。” 抬头望向夜空。那静谧又显得极美的繁星之中。似乎肉眼不可见的闪烁着紫色的光华。 “如果说众生的无知，是来自面对未知力量的恐惧，从而感到不可思议。那么司管雷电的权柄之物，将会降下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沉寂。给这群觊觎力量的人以诱惑，或者给予……警告。” 他的看向江南市的天空上方。嘴唇紧闭着，却发出了声音。 “阿苏哈娜，你这次醒来，是来讨债的吗？” 似乎云层中的那个东西要出来了。 在云层之中，似乎听到了… “倘若我没有死在你的手中。那么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对吗。” “…”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小家伙。不必为我……” “……” “从出生的那天起，就没有名字啊。那……狗蛋怎么样。嘿嘿嘿，逗你的。你别用雷劈我啊…小家伙。” “……” “苏哈娜…怎么样。说起来我还没问你的性别。你有性别吗？来，掀起裙子让叔叔看看。” “……” “你不必追寻我，别闹。” “……” 她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面前之人。只是轻轻一瞥。巨大的紫色雷电便从云层中翻涌而出。形成了一把把环绕着雷电的紫色能量长矛。向程意刺去。 “让我短暂陷入了记忆碎片的一角么，执笔人的伎俩过了几百年还是这么令人作呕。”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蔑视，亦或者…嫌弃。 “我以为你会给我更多惊喜的，蝼蚁。” 她的脸上看不出来喜怒哀乐。只是盯着面前之人。似乎有些犹豫。 “你不是他。所以…” “死！” 巨大的雷柱幻化成的满天长矛。将那个人击落在了地面之上。暴虐的雷电撕扯着他的身躯。他无奈的只能举起右手。 “构造-无界” 只一瞬间。地面便碎裂开来。形成了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坑洞。周围的一切建筑都被破坏掉。发出了滚滚的浓烟。而在那之中，有一个衣服明显烧焦了几个窟窿的人影。 “咳咳咳。疯婆娘！老子当年坑李明华八万块钱的时候，被hl至高精英围堵的时候。也没被追这么惨啊。卧槽。” 我是程意，让程心如意的程意。 就在三十分钟前，这个女人就在追杀我。 不出意外。再过几分钟。我就会想办法跪地求饶。让她饶我一条狗命。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打过她。让她陪我一件衣服。不过，刚刚用明魂灯似乎看到了这个女人的记忆一角。似乎……她不是人？ 卧槽？那玩儿个屁啊。 此时 远处的一栋高层。 老人正在泡着茶。 而跪在老人面前的几名黑衣人。一动不动。 “呵呵呵，终于出现了，完美的执笔兵器…” “大人…我们要不要…” “你打的过那个完美执笔人。还是打的过那个执笔兵器？” “这……” “放心，徐静聪会派人来的…至于我们…” 老人眯了眯眼。看向西北角的一处天台。一个身边有着白猫的少女。少女身后的那人似乎心有所感。看了过来。这一眼，便吓得他撤去了精神窥测。脸色越发的沉重了起来。 “盯紧她们……” “螳螂捕蝉……” 第四十五章 溺水之人（一） “在你的认知里。” “如果有人做出了一个违背自己原则的问题，导致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对象。那么你说…他有罪吗？。” 程意端坐在椅子上。笑着看向我。那眼神中的戏谑。仿佛再看一个拿着盘子的跳梁小丑。 “倘若…” 我捏了捏打火机。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停止你可怜又可悲的想象力。他只会让你不断的挣扎在后悔和懊恼之中。这样的能力根本不会给你带来快乐。你已经错过了她一次。两次，三次……，你根本找不到那个人。因为本来……你就不配。” 他顶着一张和我很像的脸。他的眼神似乎要把我看透。像是数把利刃，要剜开我的骨头，挖出我的血肉。将我置在案板上，来一句：真可悲啊～程意 我的肩膀不可控的抖了起来。刚点燃的烟从手中滑落。这话听起来莫名的刺耳。 “嘶……” 看着被烟头烫出来的伤疤。我的手更抖了。 “你不会知道我怎么做的。那怕他们用能力也没有办法知道。” “我们都是程意。但是我不是你。” 他掀起额头的刘海。灿烂的金发。在一瞬间。暗淡。收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色。 进而显露出来的是巨大的伤疤。是一道从右眼眼角横跨了半个头颅的巨大伤疤。 “……” “这令人作呕的一头金发。这群该死的能力者。还有这个不完美的世界。” “你……连改变的资格都没有。” 他端坐在王座之上。身边的恶鬼奴仆单膝跪地。破败的王冠被他戴在头上。而地面上代替红地毯的，是从旁边的兽首流出来的鲜红血迹。在这空荡而又简陋的医院里，似乎传出了一阵阵不属于人类叫声的嘶吼。亦或是…哀悼。 “那么…窃格之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居然拿出了一个皮套。将自己的黑发给扎了起来。露出了那道刀疤。 我精神恍惚。缓缓的抬头。 那一刻，我想了很多。我承认我有一瞬间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那张很像的脸。给我造成了很多迷惑。 对，我没有底气。 向来没有底气的。 没有底气留住得知真相的程心。没有底气面对徐昭林的革命说出同意。没有底气直面对于阿苏哈娜的问题。没有底气去对教授说花曾开过。没有底气…… “接受自己不是程意。” 这句话似乎将我贯穿。压得我喘不过来气。 “胡说，胡说…” “我…经历了那么多…我才是…” 我似乎有些神志不清。我慌忙的举起右手。 颤颤巍巍的左手。短暂的压制住了抖动。去解开缠在右手之上的绷带。 在我剧烈的不可控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那是一个，刻着兰花的打火机。我愣了。 金色的小树苗纹身依旧还在我的右手手背之上。那一刻我仿佛得到了满足。得到了一瞬间的。来自于。溺水者的…喘息。 “我是程意” “我，才是程意。” 端坐在椅子上的他显然对我现在的状态。表现的非常满意。扭曲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他似乎…得到了满足。 “太美妙了，程意！这种得到了又失去的感觉怎么样！就像是溺在水里的人，突然得到了救赎。可是！居然是假的！啊哈哈哈哈哈哈。” “程意”捂着伤痕对着我发出了瘆人的笑声。他似乎很快乐。 我无力反驳。我甚至有点担心他笑出声的时候，捂住的伤痕会不会裂开。 “啊哈哈哈哈哈…不是自己的东西，终究都会以另一种形式。被加倍的收回。你知道我等了这一天有多久么～看到你一次一次的失去程心，看到你把徐昭林杀死的时候。 讲真的，我真的佩服你哦。” “程意。你居然能下得去手。不过也对，以你们这种人的态度来说，毕竟是能做出来的最好的选择了。因为…” “你本来就是偷窃我十六年的名字，人生，甚至是，一切的窃格之人。程意” ……我点燃了一根烟。 “我们之间一定要分出来胜负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对着我竖了个中指。 “你哈批？你都要死了，你圣母尼玛呢？” 我有些尴尬的用脚趾扣了扣地面。 “废话已经说了太多了。” “我等不及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了。” “或者说…我没有兴趣了。我想单纯的摧毁在你看来的美好。……该死的。我居然有点同情你了。” 他眼睛里跳动的心脏似乎在发光。疯狂的将气息灌住在他的身上。这压的我精神一阵恍惚。 他似乎抑制不住自己大仇得报的狂笑。 意识已经快要模糊的我。只听见了他说的最后几个字。 “现在，惊悚降临！”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气。低声的说道： “嗯，是我欠你的。程意。” 第四十六章 十七王选（灵槐篇） “其实我们直到后悔的那一刻。我也在极力的否定自己后悔过。不是吗” 靠在围栏上的感受这迎面吹来的风。似乎有一些压抑。像是铁链一样。锁住了我的四肢百骸。 “你笑得很勉强。” 他开口了。 “可我笑了。” 我不紧不慢的回应。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可我真的笑了哦。” 他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我嘴角抽动，似乎想说什么来试图让他相信我。可我动了动喉咙。把话咽了进去。 “程意，有的时候不光被磨损的只有时光。还有……我们眼里的光啊。” 我依旧笑着。 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程意”，对着我。扣动了扳机。 咔嚓——— 我曾经在玫瑰的花海里等着一个人，后来外面风很大，下了雨。瞎了眼。 我曾经叫薛明锐。 爱上了一个明知道开始就是结局的一个人。当时其实如果有后悔药的的话，我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吃下去。可是我明白，即使重来再多次，我依旧会输给那个打心底里。充满控制欲的自己。 “锐锐～” “我不开心啦～” 画稿刚刚完成了收尾工作，我就收到了心瑜的消息。 “我在哦，宝贝。” “不开心的话，那就玩儿上次跟我一起玩儿的斗兽棋。上次你玩的时候，很开心哦。” 盯着聊天对话框。我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笨蛋！” “让我开心的从来不是什么破斗兽棋。而是你啊。” 看着尹心瑜发来的消息。我有一瞬间愣住了。 “我似乎……被撩了？” 我脸色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两下。 “那我们睡觉觉～” “好鸭～” 我其实从没想过。作为一个画手。有的时候甘愿折断自己的前程。也只是为了让她再笑一次。 “你怎么不开心啊。多笑笑啊。” “没什么啊。” “那…我陪陪你。就好了” “…行。” 她许久没有回复。百无聊赖的我打开了唯一玩儿的游戏，斗兽棋。看到她刚刚离线一分钟。 “……” 那一刻，其实我从未设想过。我会因此慢慢的沦陷进去。 “疏远是为了保持良好的人际关系。如果太热情了反而会物极必反。程意。这点你比我清楚。” 我滔滔不绝的讲着。 程意的脚下满地烟头。 嗯，很好。看样子他很有耐心。 突然。他摸了摸口袋。看向了我。 “构造-灵槐画显” 随着左手无名指的细小玫瑰纹身的闪烁，我握着虚拟的画笔。画出了几盒烟。 下一秒。 真的出现了几盒烟。 我，薛明锐。前十七王选的第十五位，灵槐。如你所见。我能画出任何想要的东西。而代价。是我内心的情感。 我才想起来似乎程意跟个老六一样追了我三天。就是想要让我给他批发一卡车红塔山。 “咔哒” 又是这个破旧的打火机。 “后来呢？”程意低着头问我。 “后来。就是你见到的这样啊。” 我又笑了起来。可是总觉得眼睛里有什么东西。 “你是不会懂的。你不理解。那是我当时唯一的依靠。我一个人来到外地写生，那个时候很多人都嫉妒我。打压我。我承认，我有那么一刻。真的很想当她对象。可是。我真的是……” “你越界了。薛明锐。” “嗯，对。” “这没什么好辩解的。包括…我所做的一切。” “薛明锐。你根本就不喜欢她。” “放屁。” 我似乎被人抓住了尾巴。想要焦急的挣脱开来。 “我明明很喜欢她。只有我是爱心瑜的。我陪了她那么久。我特别需要她。我经常在她难过的时候……” “需要陪的人，一直都是你。” 程意开口的那一瞬间。 “咔嚓” 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是什么呢？ 是我的灵槐画显吗？ 是程意刚刚弹出的手枪吗？ 是刚刚我情绪激动用力捏碎的杯子吗？ 哦，是我的心碎了。 第四十七章 茧 “程意，你很无聊吗。”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脚下堆满了已经熄灭的烟头。似乎已经抽了很久。 “还好…我” 我尝试努力开口辩解。但是有些话卡在喉咙里。却没办法再动分毫。 “程心的死，和你没关系。” “……” 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像是有一双手扼住了我的喉咙，堵住了我的肺。让我觉得自越来越沉重。重到…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这是存在骨子里作为偷窃者的自卑。是我每一次都没能救下程心的懊恼。是我眼睁睁看着夏枝在我面前被砍下双手。却只能强压愤怒。是我看着徐有志永远被困在一个循环里，却永远笑着问我：累了吗，程意。是我穷的毛都没有却还在跟程心画大饼，说一定会带她吃上草莓蛋糕。 “我讨厌草莓。” 阴暗的想法从我的心里慢慢滋生的起来。 “我讨厌每一个能有好结局的人。” 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我真的，很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程心。就连夏枝和…” 有刀子在磨我的血管。是那种一刀一刀，时轻时重。让人觉得很痒。又让人抓狂。又让人沮丧的那种感觉。 “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忽然抬起头。看向昭林。 ————或者说。看向他身后的镜子。那是一个方形的镜子。已经落灰了。 “我不记得有这面镜子。是以前买的吗？” 看着映出的一张憔悴的人脸。和那头短短的黑发，甚至透过模糊的镜片，能看到黑发之中，夹杂着银色的发丝。我精神恍惚。我有多久没这样了。 我呀。 也被磨损了吗？ 昭林仿佛看穿了我的失态。他抬起了仅剩的左手。那上面缠满了绷带。还有未干的血迹在渗出来。他笑吟吟的跟我说。 “虽然没了一只手。但是厨艺可没丢” 我笑不出来。也想不出来讥讽的话。来反驳这个曾经的挚友，或者说。当初的唯一敌人。 “嘛。可怜的玩意。要我说。我们两个人总以为能靠着自己解决一切不满意的部分。结果才发现。我们也是这个故事的一部分。我们，也是被执笔的生命。” 他说着说着听住了。 我很默契的堵住了耳朵。 “吴小姐呢。” “出国了。” “……” “因为…嗯。一些原因。” “………” “………” 气氛再次被我抬上了一个尴尬的位置。 咔嚓—— 一下。 咔嚓——咔嚓—— 两下 打火机艰难的打出了火星。 “打火机，也是有使用寿命的，程意” 徐昭林用仅剩的左手打了一个响指。火苗从他的手上冒了出来。微弱的火苗摇摆不定。 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我听。我的脑子很乱。只想着点燃它。 “你想继续这样下去？” 半响，我开口了。 “谁知道呢。也许，你我二人都会走上那条道路。不过…” 他无聊的掏了掏耳朵。对我漫不经心的说，声音越来越小。 “到时候你可要…阻止我哦。” “？” 正在我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时候。徐昭林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刚要皱眉。突然后辈感受到了一阵温热的柔软。是有什么东西贴上来了。 “谁…” 我刚要转身，后者的力度更紧了，好像生怕我跑掉一样。 “嘘…” 我听到那个让我熟悉又觉得陌生的声音。是她吗？…是她，对吗… “别转过来。让我静静的抱会儿你。意哥哥。” 我愣住了。 听到那句意哥哥。我似乎…少了很多期望？ 少女的清香和温热的鼻息，在我后背搞得我很痒。可我的心里确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空了一样。 我还是忍不住看开口道： “……是…程心吗？” 许久，感受到力度减轻了以后，我转身看去。仿佛是为了印证之前所抱有的最后的幻想。 “猜错了哦，意哥哥。” 她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哽咽。但是很快被她掩盖了过去。 爱佳俏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她的裙子破破烂烂的。还带着未干涸的血迹。身上都是灰尘。脸上看得出来是刚刚为了见某个人。匆匆忙忙擦了又擦的。 “是，爱佳哦，让你失望了。” 这声音充满了疲惫。但是又笑盈盈的看着我。只是，那笑容还带着干涸的泪痕。看得我扎心的疼。 那一刻。 她在对着我笑，她的眼泪再掉。 第四十八章 十七王选（垣月篇） “看来你并未理解我说的话。先生。” “不论是裁决者本身错误的想法。还是执行者想要违逆上位的这种行为。我想，这都是不被允许的。” 徐静聪紧绷的神经，差点被这个穿晚礼服的乌鸦给整笑场了。 “所以，我没的选？”徐静聪一脸鄙视的眼神，举起了自己右手。有一道类似于基因链儿的纹身映在他的手背。绿色的光辉闪烁着恐怖的气息。 “是的。先生。你只能，也必须同意我们的要求。不然您的至亲可能………”他顿了顿。仿佛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一幕。 “不，等等。……等等。您手中的是。抱歉尊敬的初代阁下。恕我唐突。这事儿有的商量。” 他笑了笑。暴力果然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当然，问题是他其实并不喜欢这么做。 只不过… “那么回答我。我想知道的一切。” “是，初代阁下。” 接着徐静聪的整个人都仿佛被一串串代码包裹住。那只乌鸦也逐渐变得透明。 “原来……十七王选的剩余几人还活着……那些老家伙。怎么还有她？……不。没什么。” “执笔人的秘辛么……呵呵，真是失败品的强行安慰。” “基因转换作用于生物……人类居然不是最优受体…海豚？…看来我的分身还真是给了我意外惊喜。” “让我关闭能力？不不不。也许这样。才能让那几个老家伙。都滚出来。” 他突然停止了自言自语。突然感受到了什么。仰起头。看向窗外肆虐的雷光。又开始念叨了起来。 “那个古灵精怪的双胞胎姐妹。还有……雷电……阿苏哈娜…” “我怎么闻到了执笔兵器的味道。不过…问题不大。不影响帝国的奖临…” “那么在此之前。就让我来给这群劣质的复制品。上一课。” 他结束了自言自语。微微一笑。身体化作了一串代码。消失了。 某个漆黑一片的实验室里。 “你在寻找什么？先生？”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一片漆黑的地面上传来。 那声音好像是喉咙被撕裂开来一样。然后被滚烫的热水给浇灌过一样。 “亚……”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亚……亚…” 她推了推眼镜。 随即在本子上写下：逆转基因分子失败。 “我能给予你们在这个世界上立足的资本。先生。” “克西咕噜~~亚麻索西。” “您是代表对我所掌握的研究方向。感到有一些愤怒？” “克西咕噜~~亚麻索西。” “抱歉，先生。您的条件我无法接受。” “清理了。琳” “好的，梅姐姐。放心的交给我们” “使命必达。” 那个自称叫“梅”的女人，已经悄悄离开了现场。而临走之前轻呼了一声儿名字。那个名字好像是叫做…阿琳 “克西咕噜亚麻索西！” 它或者说它们…表现的很愤怒，四周缠绕的仪器的管子，被他们弄的乱七八糟。二十多根触手一般的物体似乎想要扯开这个牢笼。 “呦呦，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 “是的。” “梅姐姐的研究对象都是这么恶心的东西吗？” “恶心” “咦惹～你怎么老学我说话。” “懒” 唠唠叨叨的少女举起手中的大刀。 “呦吼。先生，今晚月色多美。可惜你看不到了。” “安息。先生。” 随着地面上的一道深深的半月形状的沟壑。“它们”的身躯，在不断的湮灭… 克西咕噜…… 沟壑之上。红衣少女的身形显得如此的娇小。可她狂野的却扛着一把比自己大了数倍的类似于弯月一样的武器。而弯月之中，又坐着一个蓝衣少女。显得如此安静。 “十七王选顺位第十六垣月：阿琳姐妹。” 白唯推了推眼镜。看向了“梅”。 “你针对程意的底牌就是…这个？” “我觉得你还不如教授研究的海豚。…” 第四十九章 先生… “嘘，我们悄悄的，把风藏起来。” “喂，你在干嘛，别碰那个东西！” “嗡嗡嗡……”那阵轰鸣感很强烈。刺激着我的耳膜。视线模糊的最后一刻。我依稀看得见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小女孩。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我就要消失了一样。 同时。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民国…神探……富昌街…红衣此刻…大雪……还有那支梅花。 或许，我应该…又被磨损了… 谨以此身游历的第两万六千三百四十二次。最终还是没找到第二朵花开的线索。 我在时间的长河中不断的更换着身份去游历尘世。唯有亲临才能感受到每一个时间节点的特殊。与之相应的美好浮现在我的脑海当中。我遇到过许多有意思的孩子。他们是由我一手创造，或者说偶然遇见。包括那个一直在收集我随口一提的莲花的。包括那个在火车上一直等待花开的。还有那个一直在寻找姓名的女孩…… 可我终究逃离不过那个名为磨损的东西。它太强大的。强大到身边的一切。都在被消耗着。感受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我想。大概还能在游历一次。 “程意。希望你收到我给你的这份惊喜的同时。不要怪我。” “我给了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同时我也会收走属于你的一部分美好。” 我顿了顿手中的笔。似乎遇到了瓶颈一样。那个名为程意的少年的故事。映在了这薄薄的纸片上。 “王先生。该睡觉了。” 屋外的门开了一个缝隙。那是一个穿着淡蓝色旗袍的女人。 “好。我这就去睡了。乖。”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她已经打哈欠了。 时候不早了。 正当我准备合上笔记本。结束这一天的写作的时候。一行字浮现在了我的电脑面前。 署名居然是…徐有志 “晚上好啊。先生。希望没有打扰到您和您爱人的雅兴。” 他连打出来的字。都是他的墨绿色。真是他的风格啊。 “徐有志？”我有些不确定的打出了这几个字。但是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徐有志没有回复我，只是又弹出来一个对话框。 “先生，第二朵花开了。” “是月季？” “嗯……” 第五十章 十七王选（傩心篇） 他放下了手说： “在真正的抵达深渊之前，稍微有一点亮光。都会让勇士的心动摇。” 想要抵达那里的人，大多各揣心事。 我不知道自己跟随着这只小队长途跋涉了多久。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所去往的地方在哪个洲。甚至连夏天有没有空调。冬天有没有暖气都不知道。 他们总是神秘的一笑。告诉我：“深渊里面藏着所有人都取之不尽的宝藏。” “是金钱吗？还是有着无穷的力量？还是可以让人长生不老？还是外星人的宇宙飞船？” 面对我白痴的发问。他们总是哄堂大笑。然后志拍了拍我说。年纪太小。 志，西欢，孟香。佳庭。加上一个我。这个五人小队，能去往怎样的地方。到现在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艾。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 志仿佛看出了我的纠结。顺手递过来一瓶雪碧。 “没什么。大概是想到了某些东西。” “嘿，你们快看那是什么。好漂亮。”西欢蹦蹦跳跳的指向一个地方。一个安静美好。却又让我失去一切的地方。 “不要…去” 嗓子好像被扼住了一般无法喊出。 先是志，然后是孟香。 双目失明的佳庭。 还有最后把我推开，阻止我进入的西欢。 “哪里究竟有什么？” “旅途” “什么？” “下一段”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 洁白的床单，和淡淡的消毒水味儿。我似乎好像没反应过来。我好像在一家私人诊所。 “这段旅途还算过得愉快，不是吗。艾青？” 梅开口了。似乎她总是以这种口吻对人说话。丝毫不觉得这种语气其实有够伤人的。 但是我基本上能理解这种大龄女单身。能够到现在依旧沉迷那种奇奇怪怪的基因研究。 “托你的福。活着。” 我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 “那可真棒。”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背对着我。 “找到答案了吗。” “嗯。” “是什么。” “我” “你有什么好奇怪的？”梅推了推本不存在的眼睛。眼里似乎期待着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是说出了那句： “十七王选顺位第十傩心艾青” “代表……情感支配。” 第五十一章 夏枝的信 “程意。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也许应该可能或许必然已经死了。” “小小的作弄一下你。不然你可能还会有点伤感。但是比起程心死了三次。徐有志的磨损。还有徐昭林的每一次死亡。我想我的决定是最不会让你难过的。” “我选择了被徐昭林杀死。我想你肯定到现在都有一定的疑惑。明知道其实我可以存在的更久，却为什么第一个离开。” “我想大概率是命运所致。这里容不下我的存在。我想，我没有徐有志那种被契约牵绊太多的眷恋。也没有昭林那么深的城府和他内心的野望。更没有…” “对于协会的人来说。可能他们各怀鬼胎。我想现在的你足够成长到可以在那样庞然大物的威胁之下活下去了。” “程意。我想你不会太过于怀念我。甚至我觉得连那个人，都忘记了我的存在，也许只是被一笔带过。也许只是为你寻找名字的旅途多一点凑字数。可是谁又在乎呢。” “我不后悔，因为我曾参加过你的婚礼。虽然是假的。我曾见到过你的阴暗面。虽然很恐怖，我曾见过你深爱一个人却不得不放手的日子。” “我想，我在你身边，未必是一件好事儿。” “嘿。夏枝，一起来玩儿啊。你不是最喜欢吃甜筒的吗。”这句话我一点也没忘记。 “你欠了我452根甜筒。我想以你现在的经济实力，应该也足够支付的起。实在不行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坑一坑徐昭林那小子的。毕竟当初教你坑蒙拐骗的可是我。我太了解他们了。” “我是夏枝。编号z-92 位列于江南执笔人协会副会长首席医官。林教授的z系列实验体排行第三位。我可以治好一切疑难杂症。但是我永远治不好你这个猪脑子和一根筋的性格。” “对了。我会把你不爱吃芹菜的这个事情。带到地下去的。哈哈哈哈哈。一想到你看到芹菜的那种猪肝色的脸蛋。和紧缩的眉头。我就想笑。”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全名吗。想来也是应该告诉你。以免你到时候半夜辗转反则，睡不着觉。” “我叫程夏枝。按照备份圈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句。堂叔。” 第五十二章 关于我的离别 “这样真的很无聊啊，程意。” 她笑着将盘子里面的羊肉卷放到锅里。那滚烫的锅底，好像要把人都卷进去。那是一个很具有复古风格的铜火锅。上面的纹路仿佛暗示着年代感。上面的辣椒好像一个个勇敢的士兵。在发出怒吼。 “我吃不了辣。” 我皱了皱眉。没有阻止她。 “怎么，辣不好吃？” “…” 我久久没有说话。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直到她的筷子落下。 “你要走了？” 她支着下巴，看向我的眼神却有意的躲闪。 也许她到现在都没明白程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嗯。” 我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随后夹起了一块黄瓜条。 味道并没有多甘甜。似乎是盐有些放多了，盖住了本来的味道。 “你知道你的选择，大概率会让你现在认识的很多人都失去你的记忆吗？” 她终于开了口。只不过这次她红着眼睛。 “知道。” 我强迫着自己镇静。可在我尝试夹起来一粒花生米多次，却没能成功后。叹了一口气。 “我没得选。” “程意，你个混蛋。” 我在她的语气中听不到咬牙切齿。但是也没有该有的平静。 她抬起了头。我看到了一双通红的眼睛。不知道是揉的。还是刚刚哭过。 “你现在哭都没有声音了吗？”我试着用玩笑话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但是很明显，她可能并没有领我的情。 “……”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许久。 终于我还是别过了头。因为我怕我看到她那通红的眼眸。会忍不住内心的悸动。 “以后江湖再见？” “是。” “你早就知道了所有人都会忘记有关于你的记忆？” “嗯。” “所以你扮演的角色，扮演到一半，就告诉我剧本结束了？” 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我想我应该安慰一下她。 “艾青，我们…终究是要做出选择的。” 没有下文。 她一口气干了面前的啤酒。怅怅的看向我。 半响。 “我早该想到的。被磨损的最严重的，一开始就是你。” 第五十三章 久别重逢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至少，我以为……” 倘若这场雨来的再晚个两分钟的话，程意的左脚就迈出了这家打卤面店的大门。然而事实却是程意并没有打算离开这家店。 我原以为规避磨损的方法之一就是远离曾经习惯的人和物。这样别人就不会因为我影响到生活。毕竟执笔人这种反牛顿定律的存在，我觉得应该是不会被融入社会当中的。所以一定要有所牺牲，才能…一句话把我带回了现实。 “卤子是的，下面一层有蒜。” “…谢谢” 我抬头一看。是一张我熟悉的脸。 我真的太熟悉了。他是我亲手杀掉的。他是害死夏枝的凶手。他是和徐有志对弈之人。他是暗中接管了教授的实验体。废掉张一元的那个人。 徐昭林…果然，是你吗。 “面好吃吗。程意” 我原以为我们之间的开场白或许会不那么平淡。或许应该沾染上神秘色彩。或者……至少不会这么……没有波澜。 他轻轻的用手敲打着桌子。瞄了瞄我的口袋，发现没有带烟以后。撇了撇嘴。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压抑住内心的悸动。慢慢的开口道。 “我不应该在这儿吗，或者说，我应该在网里的某一台电脑面前，正爽着我的三星六神龙尊者三半神狗熊。哦，对对对，也许这是我的分身也说不定。” 他忽闪着眼睛看向我。 “咔哒__” 试图点烟的手停了下来。没错，我无法判断面前的他。究竟是他的那个分身，还是他的本体。按理说…… 他还记得我？ “你怎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你明明已经扯开了天幕。离开了江南。而且还将那么多人的记忆和能力都用无界给同化了。按理说他们不应该记得你了。但是作为网三无畏先锋铂金局人机大神的我，为什么还能记住你？” 他笑了。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程意。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更何况。我们都忘不掉你。” 你们？那么说，还有谁？明明，可是我明明已经按照徐有志的计划。把他们的记忆都带走了。 “还有…”徐昭林的话永远只说一半。但是这次，我也没有必要等他说完了。因为映入我眼帘的那双小手。已经遮住了我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意哥哥…猜对了的话…”可能是被徐昭林打断习惯了，我竟然也打断了这个人的发言。没有为什么。因为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她。 “你是…爱佳？” 第五十四章 怀疑 “你对我的执念是什么？那具身体？” 他轻轻的把罐装的雪碧瓶子放在了靠着生锈栏杆的桌子上。然后俯身看向我。 “……” 是外面的声音太过于嘈杂，也有可能是这风太过于闷热。我暂时没有心情回答这个问题。 “…程意。看来你还没有准备好迎接她的到来。”他似乎若有所指。冲我笑了笑 我沉默了。只是不停的在摆弄着自己手中已经被磨损的不成样子的打火机。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也明白他想问的问题。只是…我从未准备好如何迎接一个本不该活着的人。或者说，其实应该死的是我。 “看来你还没清楚自己的定位啊。霸占着别人的名字和权利。享受着别人的人生有意思吗？”他目不转睛的看向我。口气里有一丝玩味。 空气中只剩下沉默。 “我连证明自己是程意都已经这么费劲了吗。” 我有些无语的看向他。随手露出了右手的纹身：那是一颗暗金色小树苗图案。 “那可说不准。古代小说里有狸猫换太子。也有真假美猴王。” “你不是从不看小说？” “别扯了，残缺执笔人病毒爆发的时候。大门都不出。怎么可能会有别的事儿干。” 他百无聊赖的拿起来一本书。随手翻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徐昭林如果真的复活了。那他第一时间应该去哪里呢？网？书店？还是…餐厅？” 他眼睛好像眯成了一条缝。像极了时针重合起来一样。不怀好意的说 “也许…是去见真的程意。也说不定。” 我强忍着镇魂杵没怼在他的脸上。 “你就这么确信我是假的？” “开个玩笑，你都有镇魂了。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只是小说看多了。” 似乎杂乱无章。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我已经不再冷静。仿佛徐昭林的复活，在我意料之中？我似乎不可能那么冷静。毕竟，我亲手杀了他。 还有程心。她明明已经……怎么会。怎么会再度……还有阿苏哈娜说的那一句。我像他，我不是他？这句话为什么听着很别扭。这个世界已经不能用我所知道的事情来理解了。甚至，乱了套了。莫非，我是穿越者？又或者是我的前世？要不是渡魂鉴被徐昭林给带走同化了。也许，我可以试一试。 “我可没说你不是程意哦，只是……我认识一个也叫程意的人……你，有兴趣见见吗？” 他没有看我。但是嘴角的微笑已经出卖了他。 “……我是穿越者？” “” “那我明白了。” 或许见到他口中的那个人。我的一切疑问都会解开。只是我在他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诡异… … 他沉默的看着面前的电视。 空调的声音在嗡嗡作响。 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 他俯下身，双手贪婪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细看之下。居然有着深深的疤痕。摸到伤痕的时候，他突然有些暴躁。或者说，压抑。他抬起了头，盯向屏幕。露出了一丝微笑。 画面中的金发少年。和他竟然有九分像。只是没有那浅浅的伤疤。还有猩红的双眸。 “好戏开场了。冒牌货。”他低语道 “你打算怎么做？利用你的击溃他？还是说杀了他。”似乎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眸子一闪。 “？” “别介意。我只是，讨厌被一个人虚伪的人骗了六年。” “你要动手？”他眉头一皱。看向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了的少女。 “不。只是想看看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她笑了。 像极了月季开放的时候。 第五十五章 真相 “有时候我们别无选择。”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我还是习惯你平时那大大咧咧的风格。”他回头望去。栏杆处的青年把手中的冰露一饮而尽。 “怎么，江南执笔人协会从来不给你发工资？你这怎么喝上这个了。” “习惯” 出乎意料的冷淡回答并没有让他意外。 “你说我为什么每次要站起来提升质量的时候总是能遇到你？”略微有些不爽的语气让那个青年听着有些不太舒服。 “运气” “我可不信，连你在这个世界都有运气了。你开了？还是说你给发牌员了？” 程意眉头一皱。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盯着远处。 “你真给他了？” “……”看着徐昭林夸张的表情，程意一阵头疼。 “其实在被窥视者觊觎的那一次。我就知道了一点真相。” 徐昭林罕见的从包里抽出来一盒烟。 “来根？” 咔哒…咔哒…没气儿的打火机依旧在卖力的苟言残喘。 “她不是我妹妹，我也不是程意。” 半响。点完烟的程意在吐出来一个烟圈儿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这么说。难道李靖宇就不能去吕布了？孟欣就不能是主体了？我一星索尔就打不过赛芬了？” 徐昭林调笑的样子像极了曾经。 “你是他的分身？” “这话说的。寄了。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有点无聊。” 徐昭林神神秘秘的拿出来一本小册子。 “在主体决定要掀起革命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接触过那个人了。” “谁？” “谁知道呢？反正是一头黑发。也没有小树苗。没有翘起来的呆毛。或许…” 他没有再说。而程意已经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我和他交过手了。” “如何？” “他比我想象中的威胁要大一点。毕竟他才是…” 徐昭林有些怪异的看着我。仿佛想到了什么。 “程心知道吗？” “她还活着？” 这回轮到程意有些诧异了。他拿着空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想到我连自己都骗了。”他苦笑一下。 “她不只活着，或者说。其实她现在也许比你强也说不定。或许本体已经想好了合作对象了。” “hl至高的意思？” 程意皱了皱眉。捏紧了手中的水瓶。 “或许。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李京宇会被安排到江东…” “那…我真是欠了一份人情啊。” 第五十六章 人偶 “你是…被谁制造出来的…你这个…怪物。” “咯哒咯哒——” 回应她的只有一阵不属于人类的关节扭曲的声音。那是某种木制品才会发出来的声音。像极了…没有打磨光滑的家具在风中摇晃。 “——咯哒咯哒——” “下一个目标，徐……” 声音戛然而止。木偶的行动也突然的停顿了下来。原本要砍向她脑袋的木刀，也稍微偏了一点。砍中了肩膀。 “焯！尼玛。上局的男枪居然排到了对面。他妈的德莱文一级团四个头，玩个屁。点了，(星号—星号）你这个（星号—星号星号星号）” “？” 他似乎疑惑的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似乎打翻了什么东西。 “主人，你刚刚情绪激动之下，不小心扯断了03号傀儡的链接。恕我直言，可能对她的任务，产生了影响。” 他久久没有回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勾了勾手指。一根肉眼看不到的丝线缠住了刚刚人偶的脑袋。轻轻一扯。 人偶的脑袋咕噜咕噜的掉了下来。 “聒噪” “主人，你刚刚情绪激动之下，漏了三个炮兵。导致被对面上单消耗了367滴血。还让对面吃了一层塔皮。” 他的脸更黑了。 “无妨，我有更周密的计划。” 第五十七章 欺诈师—恩 “领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能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说实话。我很意外。毕竟这在计划中不一样。” “嗯？不行？” 程意抬了抬头。没有说话。 面前的男人明明总有着像机械一般的脸蛋。却说出了这么富有情感信息的话。 “别这么对我拥有敌意啊。毕竟我们很有可能是朋友。也说不定。程意…先生” ……程意盯着眼前的男人。想要在他的脸上寻找出一丝漏洞。我想明白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不是徐昭林。也不是徐有志。当然，前者的诡异和后者的随意他半分没有。 “也许。他才是背后的猎手。” “哎呀呀。这么盯着一位善良的魔术师。可真的是…令人有些害羞呢。” 他依旧是那副机械的面孔。可是这声音分明是一个甜美嗓音的女孩。 “你…到底是谁？朋友？还是敌人。”我有些不确定。但是我并不慌张。 我解开了自己右手上面的绷带。瞟了一眼。嗯。还好。没有留下伤口。 “我想我记得，和亲妹妹反目成仇。也是一种痛苦。亲爱的程意先生。” 他拉长了一下声线。这让我听着很难受。但是并不妨碍我。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垫桌角。 “毕竟。她那么深爱着你。觉得你就是她存在的希望。毕竟她那么的爱着这位。好哥哥…一位。连草莓蛋糕都买不起的。好哥哥…嘻嘻嘻”这是小男孩的声音 “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您表示怜悯。哦，如果您心怀感激的话，也许我会为您向上帝祈祷的，是的。我保证。”他还挺唯唯诺诺的。 “小伙子…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他的声音似乎像一个很久没用的风箱。 程意的耐心比想象中要足够的很多。我想我已经耐得住寂寞了。可是，也许。大概。 没错。程意已经把手放在旁边的筷子上了。只要他再敢这么恶心自己。他绝对会一筷子… “让我瞧瞧…他打算做什么？哦，天啊。他打算用这个东西啥掉我吗？嘻嘻” “恕我直言先生。我向我的约翰叔叔发誓，你这样很有可能杀不掉我。我建议您直接殴打我的天灵盖。或者用刀将我的舌头割掉。” “小伙子…” 那个苍老的声音还没有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你有病” 一瞬间。世界安静了。 他僵硬的歪了歪头。嘴角裂开一个瘆人的微笑。 “你说什么？” 他是似乎是没有听清。 程意笑了笑 ：你有病 第五十八章 跌向太阳的余晖 其实我尝试过很多可以替代酸味的东西，但是后来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不是真的没有完美的替代品，只是我突然意识，我其实早就不需要了。 “两节南孚电池，七号的。”“再加上一包苁蓉。” 他熟练的掏了掏自己的衣兜，从那里面掏出来了一个皱巴巴的空烟盒，和一个包装纸已经模糊了的打火机。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跟他的心灵寄托交流了，那怕是最后一根。 “一共二十” 收银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悦耳的声音让他想起了自己和前妻的女儿。 他听到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窘迫的看向面前的收银员。半响，似乎是有些感慨不应该来到这里一样。说道： “那…换成塔尖。” 滴答滴答… 京都总是在下雨。这比起下雪更让人觉得困倦。 如果当初徐有志去找雅雅的路上，也下这么一场雨就好了。那样徐有志就可以慌忙而又难过的跟别人解释，其实只是雨水抢夺了他眼泪的权利。 “我曾经细心的拨弄着我们之间的天平，直到一端倾向你。另一端也倾向你。” 夏枝大口大口的吞着面条。眼里却时不时的盯着我碗里的蒜。 “想吃自己留啊，这可是我厚着脸皮跟食堂阿姨要的。” “擦，我这叫望梅止渴。你懂不懂这含金量。等昭林在来咱们宿舍。我要他带点小麦王。” 其实我感受得出来。他不光是只盯着蒜。他时刻怂恿着我和徐昭林喝一顿。 “当然，后事也如他所愿。” 半响，徐昭林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刚喝过冰红茶的瓶子，指了指操场的一角。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平平无奇的劣质草坪，说不准还是假的。里面的橡胶沙砾甚至能灌我一鞋。 “夕阳有些刺眼，怎么了。” 正当我疑惑的眯眼。想要适应这并不可能出现的强烈的太阳余晖的时候， 她。真的很美。 至少在这个没有人把信任一词当做必须要做的事情一样。 “你说。好看的女生。咱们能追的到吗。擦，寄了。我又不脆弱，呜呜呜…” “哎，奇了怪了，这个小女娘，怎么这么像爱佳。？卧槽” 我有些恍惚的看向她，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她也看向了我。 “窘迫，害羞，有一种被识破了的感觉” 至少我当时是这样。 其实形容词我一向很匮乏。匮乏到我夸人其实只会。嗯。你真好看。可是她向我走过来的时候。我却用尽了毕生所有的脑容量去形容这件事： “跌向太阳的余晖。” 第五十九章 烛火里的柳絮（江书篇） 江书其实是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的。只不过在六岁那年毫无意外的因为给那个女孩的棒棒糖被狗叼走了。导致江书很快结束了那段荒唐的恋爱。 每当一提起三年六中的这位人物。同学们总是以一副老父亲的样子来跟别人介绍江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大家觉得其实可以用岭北人经常用到的一个词语来形容江书：“轴” 江书是出了名的轴。 似乎六中的学生都明确的分成了两派。一个是主张学习的保守派。 一个则是想要拯救世界的理想派。 你觉得我想说这是一部枯燥无味复杂的校园文？ 江书也觉得是。 他觉得在人生短短不过六十年。多活一岁便是恩赐。也许平平无奇的上学生涯，加上结婚生子。车贷房贷，朝九晚五。这就是他这未来几十年的规划了。 可终究剧本还是给他来了一个很大的惊喜。 江书…死了。 他死了。 似乎死亡成了穿书者的一个必要的因素。要么是飞来横祸。要么是各种奇葩的死法。以此。来绑定各种系统。和开挂的人生。 可他就是平平常常的在睡梦中死去。不带有一丝遗憾。不带有一丝希望。 这种感觉很奇妙。江书仿佛置身在黑暗之中。并没有感觉。哦。他可能现在已经丧失了身体的掌管权了吗。 原来。死亡并不可怕。也不痛苦。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怕而感到恐惧的。是那对世上最后一口氧气的挣扎。 似乎没有什么不适感。江书是一个无神论者。他觉得如果死了的话。可能思考都不会有。就会陷入沉沦的黑暗。连同他的视角。连同他的过往。 一起，消失在别人的回忆。 …… “……提前了很多年吗。” “……算了。就这样。” 江书想了想，这最可惜的事情。大概就是冰箱里的半盒酸奶没有喝完。那大概是今天的早餐。 仿佛过了一分钟。又仿佛过了很久。 时间对于现在的江书没有任何意义。他清楚的感觉到。 他死了。 因为他真的看见。他自己的身体。安详的在面前躺着。 “……” “也许。还没道别。” “算了。也不是必要的因素。” 似乎是期待的火种被种在土里。一颗璀璨的种子在生根发芽。 那一刻。它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外面等着。等着它。 “…” “…” 江书，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自己。 “诈尸了？” 江书一脸难以置信的想要掏出手机查看英叔的联系方式时候。手穿过了手机。 随后一脸惊恐的看向了自己的身体。 “谁在说话！” 他的身体。居然坐了起来。并且茫然的坐了起来。看向四周。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我原来是……被穿越了么。” 江书心想到。但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他还是决定用网文中的套路试探一下。 于是江书捏了捏嗓子。人性化而不失优雅的端了起来： 叮—— 系统发现宿主。是否绑定。 正当江书红着脸尴尬的对自己的演技表示羞耻的时候。他的身体却兴奋的颤抖了起来。 “我靠！系统。老娘真的穿越了！” “快快快。给老娘绑定上。让我体验一下什么叫穿书的快感。td什么玩意儿啊。我出门就让车创了。哎呦。” “…这…是东北大妹儿？” 也许。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也有可能，是明晚的。 第六十章 名为“三权”的锁链 “其实很不公平。” “为什么。” “他们都有糖吃。我没有。” 她缩在福利院食堂的角落里。看到阿妈在给那些因为刚打了针而哭泣的孩子分糖。 福利院的孩子们并不知道打针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针。他们只知道，只要哭出来。温柔阿妈就会拿出一颗糖来，哄着他们。 因为阿妈有温柔的一双大手。似乎可以抚慰所有孩子的惶恐，不安。疼痛。慌乱。难过。伤心…。让原本就是被当做抛弃物。无用物的孩子们感受到了爱。因为她总是笑着。温柔的看着她的孩子们。 可她想。那应该不包括她。 因为不哭的孩子是没有糖吃的。 她静静的躲在角落里。安静的有些可怕。她也有过一丝萌动的想法。想要像一个孩子一样扑过去。尽情的享受阿妈的抚摸和宠爱。 可她终究是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禁锢在原地。是什么…她说不清。 “白果，你在这里干嘛。为什么不去领糖果。” 一个稚气的男孩叼着棒棒糖“居高临下”的抬头瞅着她。 “…” 她沉默。因为她记得。应该是有一个说过。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牙疼” 她半天挤出来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是的，牙疼，这个借口我用了好久。 至于为什么。是为了我那出了名的倔脾气？ 还是因为我那浅薄而又根本没什么用的自尊 白果不明白。她只是抱着自己破旧的玩偶。把头埋的更深了。 “居高临下”的男孩看了看白果。 看白果依旧没有想要抬头的意思。他出人意料的脸皮厚。继续盯了下去。 似乎是很讨厌被人注视。但是碍于傲娇的面子不说？白果终于鼓起勇气想要质问：你瞅着我做什么。 他不见了。 “算了，没必要了。” 小男孩叫齐侑。虽然不太明白他的名字为何如此咬嘴。但是白果对这个名字太熟悉了。 ——齐侑是哭的最多的一个孩子。是公认的爱哭鬼。 她本能的更加心烦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悸动着。怂恿着。想找她逃离这里。逃开这里的一切。 “真是，糟糕透了。” 是夜。 听说淘气鬼小男孩齐侑哭着喊着要阿妈带他去医院。 那可给阿妈心疼坏了。所以，今天的晚饭就让黄妈妈给你们做。 白果看着台上明显很年轻还有着一头短发的黄妈妈。撇了撇嘴。 “哭什么的，真讨厌。” 随即，她把头埋的更深了。 … 可是。 她终究没有想到。再抬起头的时候。迎接她的。是这辈子都走不出去的阴影。 “白果…白果？” “醒醒。醒醒…” “没时间解释了。把身体交给我……” “你是谁？为什么要我的身体？你要做什么？” 很遗憾白果并没有说出这致命的三连询问。她只是很平常的把头埋的更深了。 没有去想。没有去问。只有一句简简单单的。 “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当她再次抬起头醒来的时候。 大家…都死了？ 那个“居高临下”的小男孩齐侑。右手还握着什么东西。 他嘴里呢喃着。 白果听不清。她的世界突然被巨大冲击了一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鲜血。尸体。昔日的同伴。 她的意识深处不停的拒绝着面前的一切。恐惧。害怕，冰冷。第一次充斥了她的身躯。 眼泪。掉了。可这次没有糖吃。迎接她的只有屠刀。 “哦？这里还有一个小家伙？”男人拎着带血的镰刀。 “这样一来名单倒是对了。” “呵呵呵，执笔人阁下。您对工作可真是一丝不苟呢。” “少废话，把这个接种了病毒的失败实验体给销毁了。再去找夏莉。” “是，阁下” 其实人生就这样终结了也好。虽然有那么一丝丝不甘。因为没有吃到糖果吗？ 还是因为没有父母的爱？还是因为阿妈对自己的懂事儿。关爱更少了？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当你用蜡烛来点燃房间里面的光亮的时候。那注定就会有被亲自熄灭的一天。 “白果。走。” 这声音嘶哑而又绝望。 我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唯一能把我叫回现实的是齐侑。 他将什么东西塞进了我的怀里。 然后义无反顾的……掉头就跑？ 那个男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么一出。又惊又怒的追了上去。 “该死的小鬼，我一定会将你的四肢剁下来。” 我呆呆的看向齐侑给我塞过来的东西。 一只牙疼的喷剂。 一盒攒了很久却只有两块却画满了涂鸦的糖盒。 他……一直想当一个画家。对。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委屈和难过就涌了上来。 该死！眼泪控制不住了！笨蛋！明明只是一个小屁孩啊！ 我明明只是敷衍你啊！ 你在干嘛！ 白果还在愣神的功夫。另一个男人已经打开了手提箱。 “白果…白果…” “把身体给我…没时间了。” 那个奇怪的声音，又来了。 另一个男人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他用手抽出了一管试剂。 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一针。我会死。 可我出奇的淡定的噙着泪花看向面前掐着我的男人。呼吸似乎越来越困难了。针头已经嵌入了我的皮肤。 “身体给你……能救他吗？” “……” “可以吗” “能” 好，那么如你所愿。 第六十一章 双生有蛊情难枕（一） “传闻苗域有情蛊， 可医治世人相思疾苦。 中蛊之人离开母蛊十步之外， 便会心如刀绞，情难自控。” “苗域痴情郎常有，死于情蛊之人，却不在少数。您身为中原人士居然有如此手段。在下甚是佩服。” 男子话锋一转 “不过，倘若她真的爱你。你何必给她下蛊。来把她牢牢的拴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你不自信罢了。 若非你对她的爱有所怀疑， 你又何必为她种下第二只蛊。 一只，共生蛊。” 听到这里，沈王爷的眼神有些冷冽。 “你真以为就算是把她的性命和肉体给困在自己身边，她就真的爱你了吗。你还真是病态啊。” “论用情至深的中原人能病成什么样。能让我程某人佩服的，除了拿竹棍的那小疯子以外。” “沈王爷，你是第二个。” 程沐风指尖有节奏的揣摩着茶杯。笑呵呵的看向脸色铁青的沈一尘。 “你的话，有些多了。” 沈王爷明显有些不悦。眸子里露出一丝杀意。如果不是碍于他的身份，有求于他。恐怕早已动手了。 “呦，沈王爷，您可别会错了意。是教坊司的执事要查您，这可跟我们药王谷没关系。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您”程沐风意味深长的笑了。 “哼，程沐风，你不要仗着你是神医，我就不敢把你给做掉。这里可不是南朝。而是我的北邙城！。” 沈一尘冷哼一声。身边的手下马上要拔出手中的剑。 “一个交易。您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您也只有一个选择。而我也不会亏待了您。” “哦？”沈王爷挑了挑眉。最终沉默了，是的，他有把握把程沐风抹杀在这里，可是只要他一死，教坊司的人马上就会知道他对木槿绵用了情蛊。更会让南朝势力知道他染指了苗域。到时候，哪怕他的天命蛊练到第四层，也会有些棘手。 “哼。那地图残页可以给你”沈一尘，终究是妥协了。 “那学生就先在这里，谢过沈王爷了。” 程沐风微微一笑，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几经周折，去苗域了解情蛊，去教坊司偷得沈一尘和木槿绵的情报，甚至不远万里来到北邙城。就是为了那半张，传闻中能找到的创生之莲残页。 “有了那半张残页。再加上教坊司里的半张，和小疯子手里的残页，就是一副完整的图了。若若，有救了。”程神医心里暗暗想到。 说到底，程沐风也是个可怜人。 他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程若若。 和天生不能修炼的程若若不一样。他生来天赋非凡，修炼进度极快，又擅长钻研药法和毒法。在同辈人中出类拔萃。有不少豪门千金，和大宗的子女想要来和亲。 结果都被他用毒。给吓了回去。 更有甚者。同辈修士中传出他不喜欢女人。 愈演愈烈，最后夸张到程沐风不喜欢人类。 可是面对这些。 程沐风心无旁骛。他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若若。哥哥，会把你带回来的。” 话题转到北朝教坊司。 这里是最戒备森严的地方。前面是供达官贵人和修炼者们享受声乐之乐的地方。女子的笑声和酒杯的碰撞声。不断夹杂着。 这里的女子肌肤雪白，个个身材妖娆。走路都带起一阵香风。 “呦～木大人～你又来了～您快想死奴家了。” “李公子～我还想玩昨天晚上的游戏～” “哎呀，金掌门，你昨天还叫人家宝贝了。今天怎么就移情别恋了。” “呸，狗男女们” 后殿看门的守卫啐了一口。表示不屑。 “得了，看好你的门。这种看不惯有钱的时候多了，忍忍。” 另一位守卫安慰道。 趁着两个人悄悄的谈话，旁边的草丛中，突然探出了一根竹棍。 第六十二章 折梅水剑录（一） “桑桑，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吗？” 映入眼帘的雪花硬生生的割伤了我的皮肤。似面前人手中的长剑一般。生硬而又疏远。 “衍哥哥～也许师姐有她的苦衷呢。她就算对我下手。我也会原谅他的。我没事儿的。咳咳。” 双眼似乎已经看不到了。但冰冷刺骨的感觉却让我异常的清醒，我盯着面前一身白色襦裙的女孩。正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里。不怀好意的看着我，她似乎。。笑了。 “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 嘀嗒…，嘀嗒…，嘀嗒…， 似乎有什么声音催促着我醒来。可是我用尽浑身的力气却也只能睁开眼皮。我还未看清面前的一切。却突然涌入了一道女性化的声音。 “你想跳出这盘人生由别人掌控的棋局吗？” “蝼蚁。” 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却并非干渴。我摸了摸脖子上的似乎凝固的伤痕。还有未干的血迹。看向了发声的来源。 “似乎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呢～” “哼，只是蝼蚁的小手段罢了。比起程心的手段。那个蝼蚁简直是沙砾中的灰尘。” “你就这么恨那个小姑娘？说白了她也不过才16岁。虽然能力特殊了一点，你也…” “放肆！你什么时候可以对我指手画脚了。” 我只觉得耳膜撕裂，似有电流的声音充斥着这方天地。强烈的眩晕感似乎要将我吞噬。 “别把这小家伙吓坏了。她可是特殊的。” “哼。” 那个男声不再理会，转而看向了我。拿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却特别神奇的画像，不，也许按照后来的剧情，那应该叫照片。 “小家伙。你以后见到这个人。就捅他一刀。”他笑着将照片递给我。 “手臂上的金色小树苗纹身。一头金发。头顶有一寸上扬的呆毛。经常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信息……” “我这是……” “别担心。你要是帮了这个忙。我不光会让你返回你的世界，还会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 男子的话像是魔音一样萦绕在我的耳边。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要不…先把她声带治好？” 半响，他尴尬的挠了挠头。 第六十三章 李存在篇（一） “听说了吗，那位新晋的太虚境强者还是个痴情种。当年为了一个魔教女子，还硬生生的挨过了雷劫…” “诶，不对不对。据说他是为了心上人求一味天材地宝，手持一根竹棍。闯了绝情谷。后来差点让护山门兽吃了。 “你们从哪儿听说的，太扯了，那分明是和瑶池圣地的圣女私奔。然后被瑶池圣地的大帝镇压。万箭穿身，哎呦呦，那一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顾景年没有理会。仍旧是熟练的在桌上摆上两枚灵石。 “掌柜，一坛灵芍酒，两碟小菜。” “呦，顾七爷，您来了。您来怎么不早说一声，您来了我这小店真是蓬荜生辉，您稍等，上好的灵芍酒，马上就来。” 闻言。四周说话的声音小了不少。 “顾七爷？那个七爷？”此时刚刚出声的人不仅发问， “嘘，小声点，还能是哪位？四剑世家的老七，哪位绝顶的剑仙啊。那可是能汾阳城之战中活下来的”旁边的人马上打断了他。 “卧槽，你他娘的不早说。”说话的人渐渐声音小起来了。 那顾七爷怎么过的如此穷酸。就算四剑世家腹背受敌，也不至于如此落魄到用两枚灵石买酒喝。 “嚯，你这就不知道了。这顾七爷，是个武痴，他一人一剑，象征着南朝第一剑修。七岁那年领悟四绝剑法，十二岁那年就已经剑术绝伦。最可怕的是他七年修一剑。剑不离身，食寝同在，此等修炼妖孽，同辈人中再无敌手。哪怕是太虚境强者，也遭不住啊。” “传闻他与北朝二皇子许天问在一个月前，有过战书。来争夺天下第一剑的名号。” 那人讲着讲着越来越起劲。丝毫忘记了正主就在旁边。顾景年的表情有些呆滞。 “北朝二皇子许天问，那是何许人也。那是瑶池圣地钦定的下一任国主。更是从小就有着常人无可匹敌的修炼资源。和妖孽天赋，再加上伴生灵宝天问剑相助。嘶，怕是太虚境内无敌手。” 周围人一阵唏嘘。 “你左一个再无敌手，又一个同境内无敌。他们俩到底谁赢了。”此时有人耐不住性子发问了。 “对啊，对啊，说了那么多夸张的话，那结果到底是谁赢了？” “这…嘶，南北二朝封锁了消息。我小道消息听说二皇子一蹶不振。从此闭关修炼。伴生灵宝都碎了。而顾七爷……” “掌柜，多谢款待。” 顾景年饮完坛中最后一口酒。习惯性的摸了摸右手边。苦笑一声。起身要走。 “顾七爷，您慢走。”掌柜起身笑脸相迎。 “我就说嘛！肯定还是咱们南朝厉害！咱们顾七爷，可是天下第一剑仙。来喝酒。” 周围的人一愣。转而又笑了起来。各自商讨着，要是当时下注就好了。 “哎？南朝第一剑仙，不是剑不离手吗？” 不知是谁，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众人这才回想起来，顾七爷身边。没了剑了！ “呼。奇怪，奇怪。” 顾景年的听力何其惊人。哪怕走出百步。也能听到这番议论。不禁哑然失笑。练剑么？大抵是不练了罢。练了有啥用啊。 陈景年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个拿着竹棍的少年。 “说你钢铁直男你还不信！你是不是没处过对象？” “练剑？不练情剑。你当什么剑仙。天天搂着剑睡？看我给你撅了，” “直男也挺好，别跟那个劳什子二皇狗一样，就知道惦记别人老婆。” 一个月前。北朝二皇子许天问和南朝第一剑，顾景年。正在北陵大殿上一决高下。两人刚要互相打探一下实力的时候。一声毛驴的啼叫声。打断了二人 只见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里面，走出一位相貌平平的少年。手里掐着一根刚刚拔下来的竹叶还在的竹棍。 两人刚感觉到诧异。下一秒二皇子的胸口就被洞穿。伴生灵宝也随之崩碎。而那少年从始至终就只说了两句话。 “就你叫许天问啊？” “就你t想抢我老婆？” 第六十四章 我们终将离别 “哥。你会不会不要我啊。” “…”程心的这句话，听的我难受。连着我弹烟灰的手指都抖了抖。 我曾千百次的想过我们之间的结局。可终究不想承认离别才是对对方最大的尊重。 我本能的想我脱口而出的“不会”，却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拽着我。不让我发出哪种以前说了很多的渣男语录。 我也想过一股脑的答应程心的要求，以此来博得我这“唯一”妹妹的好感度。让她不再惧怕离别。不再为我担忧。甚至不在离开我这个亲爱的哥哥。 甚至也曾“大度”的期盼着程心以后找个好人家。有一个爱自己的…能够幸福快乐下去… 可我终究忍住了。 我是个懦夫。 我叫程意，让程心如意的程意。 我曾以思念为针，穿引为线。尽力的缝补这十年来程心的空白。可人与人之间的裂痕，终究无法用针线弥补。于是，我耗尽了最后一块印有兰花的补丁。 似乎感觉到我的沉默，程心也懂事的没有抬起头。只是安安静静的贴在我的怀里。 这一分，这一秒。很漫长。似乎当我做完了所有的思想建设，正准备犹豫不决的想解释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刚过了不到三秒钟。 她未免太过于懂事了。不知道这是出于她的本心，还是她的伪装。我的心顿时乱作一团。 “哥…” “我在” “我饿了。” “好，我去做。” “不要。” 短暂的对话其实并没有缓解两人之间的隔阂。在那一刻。程意意识到。他和程心之间产生了裂缝。 我曾想起徐有志临下火车的时候，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程意。有的时候，我们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因为答案，已经掐在出题者的手中了不是吗。” 程意依旧记得那天徐有志难得的收拾了一下自己一塌糊涂的卷毛。将喝光了的保温杯和茶叶罐，整整齐齐的摆在了车上。 “他从来都不是强迫自己的人。我知道的。可他不会一辈子都走不出来。哪怕雅雅在她心里占了很大的重量。可束缚他在火车上签订契约的。并不是神明。” 程意暗暗叹息道。 “是他束缚了他自己。”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愣神，程心把原本抱着我的小手松了下来。似乎看向我的时候，多了一点…犹豫？ 我转身走向了厨房。也没有询问她吃什么。毕竟吃饭这东西。我们兄妹二人。基本上都是由我做主。 俗话说的好，长兄如父。哪怕其实程心的记忆是我修改的。她的这个身份也是我强行创伪造的。哪怕连她父母的那次车祸… 我切肉的刀，突然一顿。却也恢复如常。 “嗒，嗒。” 打火机微弱的光芒，提醒我该充气了。可我早就弄丢了充气的罐子。 “要葱花吗…” “哥…” “我记得你以前是不吃葱花的。我就随口问一下。有个仪式感。” “…”程心没有说话。我只听见了脚步的声音。 “哎，家里没有什么好东西啦。早知道今天这样。我就应该让昭林给我带点东西。毕竟那小子在后厨工作。” “吱呀…”似乎今天的风有一点大。连门都有一点被吹开了呢。 我继续自顾自的说到。 “说起来。你之前不是一直吵着要吃草莓蛋糕吗。我就觉得草莓不敢吃。酸酸的。不如桃子啊。说起来上次桃子…” “次啦—次啦——” 火苗是旺盛的。是雀跃的。我把煤气开得很大。那喷薄而出的热气好悬熏了我一脸。 “咳咳。真呛啊。”我故意说的很大声。来掩盖自己被呛到的事实。实际上确实有什么东西被这烟从眼睛里熏了出来。 “虽然你哥，做饭不咋地。但是好歹也能吃。今天我就…” 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看到锅里因为大火而烧焦的炒肉。似乎感觉少了点什么。 我没有去喊程心，哪怕是回头。 我向来是不敢去赌注的。逢赌必输基本上是我的信条。当然。我也不会拿她去赌。 门似乎被开过一样。 “也许我应该去掉似乎。” 我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本来属于程心的位置上。轻轻的夹起了刚刚炒糊的炒肉。 “好咸” 不知道是因为我根本没放盐的炒肉本身就带了盐。还是因为炒的比较又黑又苦。 我只知道，我失去程心了。 第六十五章 此刻此时之路 “程意…” “嗯？” “花开花败总归尘。” “要我接一下你的话茬吗？” 话到了嘴边。总觉得如果不接一下，倒是对那个人的不尊重。可是想了想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 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上京的天气，依旧那么冷啊。” 他在墙角哈着气搓着手，眼镜片上已经布满了水雾状的水滴。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搓手的动作。感觉到好像一个找不到回乡的路的无头苍蝇罢了。 “你不冷？” “…冻僵了。” 我微微发红的耳朵，出卖了我自己。但是也许是为了维持程意这个人本身的高冷人设。或者说是心里有一种无名之火。在延续着我的一腔热血。 “失败者基本上不会给自己找借口。因为大多数人都不会承认自己失败了。” 他搓着手的样子，如果被i看到了。我估计会评价一句。 “真丑” 但是我想我是无需评价他的。他对于这方面，不说不在乎。那也是满不在乎。或许这个冬天，在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中度过。 “呼…烤地瓜，吃不吃。” 他亮晶晶的眼睛里，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屁颠屁颠的就冲着卖地瓜的老头走去。 “叔，地瓜多少钱一个？” “12块钱一个。” “卧槽。你怎么不去抢？？？” 我留在原地。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似乎是有一些触动。但是想到了那令人有些反胃的口感。我拒绝了他的“盛情邀请。” 其实这风算不上冷。只不过我的心。放在这异域。没有故乡暖和。 看到他呲牙咧嘴的和那个大爷聊天。我仿佛觉得自己和他见面确实有些不妥。 “你说……” “唔唔唔…呜呜。”他含糊不清的咬着地瓜。 “………”也许他是一个傻 我心里默默想着。对于这样一个行踪不定，心思难以揣摩的人来说。 我想，我也真像他写的那样。最初是一个想要成为让程心如意的人。从而笔下最多的是对我的精神状态的描述。 恰恰相反。等真的遇到他的那一天，我才明白过来。其实不是他“江郎才尽”没有办法挥霍我接下来的所谓命运。 而是他根本没有打算以自己的角度来考虑我所发生的一切。 比起各路执笔人神仙大战。比起各种勾心斗角。和明抢暗夺。亦或是对人生或者生活失去信心等等。 他普通的简直像个普通人一样。 我又看了一下他。似乎是有些许略微怀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亦或者是说女人。大叔。孩童。孕妇。白领。伐木工。医生。 …… 他的身份太多了。他总是以不同的样子来遇到他所谓的“孩子” 我，也是其中之一。 “你想好接下来的路了吗？” 我不知道这话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他。 我是程意。最开始是为了程心如意的程意。而现在。我只是程意。 “唔…你啊…唔唔……” 看到他糊了满嘴的地瓜，我强忍着想要打他一顿的冲动。问出了不管是徐有志，祁夜，夏枝。张一元。都想问出的话。 也许他们都想问，也许他们都问过。也许……我不敢赌。但是也知道答案了。但我终究是想问一句。———以他“孩子”的身份。 “如果我的路，终究是你笔下的悲剧，证明你的过往，你曾经的一个分支。那么我的旅途终究会有到来的那一天。可那个时候……” “王阿敏…”我顿了顿。 “你的路呢？” “……谁知道呢。” 他的话格外清晰。却又格外模糊。 第六十六章 名为傩心的礼赞 当你选择成为“他”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作为自己的资格。 “任何事物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他们的构成都需要一个极为缓慢的过程。包括…令人伤心的离别。” 艾青拨弄着手里的硬币，数了数够不够明天的饭钱。 也许像他这种多愁善感的人，别人是不会理解三个硬币能有什么丰富而多姿多彩的感情故事。 当然，特别是当上一段落的文字，变成了肯定句的那一天。艾青就注定了。要比别人付出多一倍的…痛苦。 “你在…说教？” 我实在是蹲不下去了。不知道艾青是怎么习惯这种半蹲式的“乞讨方式”更何况艾青在面对我的时候，对我进行了一番我并不喜欢的心灵洗礼。 【我很喜欢给别人讲道理。但是我不接受道理。】我心里暗暗想着。 我是程意。程心如意的程意。和多数人认识到的那个人不同。现在的我，已经麻木的接受了现实。 似乎艾青被我这句话说的一愣，他猛地转头问我： “你有一块钱吗？” 我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个明显比我还高出两厘米的二十三岁青年男性，在看到我的时候眼里充满着对那一块钱烨烨生辉的渴望。 我讲真的。我有一丝不屑。是那种与生俱来的不敢置信。和对穷人的不理解。 “区区一块钱……” “…” “…” 我蹲到了艾青旁边，熟练而又麻利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上面赫然用没有油的中性笔写的一行字。 “v我50，回家种地” “……” 意外也许并不只存在于现实之中的突发事件。也许存在于此刻艾青的眼神之中。 他难以置信的用那种看shabi的目光看向我。 “兄弟，你练过？” 【该死！是他独有的怜悯！】 【见鬼，我怎么比他还穷！】 我的内心也许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但是想一想。我曾经在恢复记忆之前。也曾为了八万块钱。出卖过自己的个人情报。 “嗯。唯手熟尔。” 我脸都不带红的。目视着前方来来往往。稀松至极的人群。 艾青看了看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看了看人群。笑了笑。忍住没问。 “艾青…” 可能有些话都不用问。他就会主动的说出口。他一向善解人意。一如十六年前那样。 “啊。程意，没想到你现在用的是这个名字。” 我没接上话茬，并非是对他的不尊重。而是他的习惯一向讨厌别人插嘴。 自从我恢复记忆以来。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听他讲话。 至少，现在是。 他顿了顿。似乎是有些蹲麻了。别扭的扭动了一下身体。笑着说： “原来现在的你。叫做程意啊。真的是一个好名字呢。前程似锦，称心如意。如果这个世界也有属于你的父母的话。那大概也跟那个孩子一样。是被祝福的那种。” 他的第一句居然是夸赞。 他顿了顿。摸着硬币上面的纹路。怅怅的继续道 “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但是你不是徐有志，没有那种以身填补规则的那种觉悟。也没有常温故那种想要拯救他人的信念。更不像苏哈娜那家伙一样有纯粹的执念……可到最后。” 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那次“王选之战”我赢了。 【我很…特别吗？】 “你的温柔只会给一个特定的人，或者说是一种寄托？” “真可爱。你一向如此。哪怕现在的你并不是你真正的自己。” “想开点。比如。去旅行，去遇见更多的人，有更多的故事…遇见…更多的我们。” 【艾青…也知道了吗】 我终究沉默，我也只会沉默。我一直都是这样。以程意之名。却没有原来程意的一半坚决。 【所以，那个时候我输给他了。】 艾青抛起了那三枚硬币。紧紧的抓在了手心中。 “程意。要一起么？” “去哪里？”我终于开了口。 “去找到不在为了妥协而妥协的那种，真正的自己。” 第六十七章 挂满勋章的巨人 “我们不会成为人类文明的灯塔，像太阳一样璀璨夺目。我们这历经三万年来的挣扎，对于文明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 他端着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即看向面前衣着朴素的男人劝人不顾周围已经是剑拔弩张的局面。 “你是文明的缔造者？”徐昭林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悚的一个问题。 倘若面前这个一袭古袍的男子，真是那文明的缔造者，从三万年前就已经存在的人。。。亦或者说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了。这样的人一旦谈崩了的话。估计很难收场。 “不” “我只是见过渺小的卑微者，还无法与跨在文明的城墙上守护城邦的巨人相比。我是苟且偷生之人，只不过受故人之托。” 你在等一个人？ 我尝试性的开口，像大多数网文小说的开局一样。莫非要送我们一场机缘，还是说是宝物，或者是在等他一直在等的传承之人？ 可是这种想法马上就被否决了。 “不，我是来杀你们的” 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把我们着实吓得不轻。 “哎呦呵，这老头。” “还挺纯粹” “6，他可以是假性情，但是是真该死啊” “你们世代生活在蓝星的人，肯定没办法和当初的我们一样，感同身受的。” 我能感受得到，他的眼睛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下意识的一回头，昭林，京宇，艾青，三人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破败的奇异景象。 悲凉，残破，废墟。 “嗬嗬嗬~嗬~” 某种奇怪类人生物的嘶吼声，好悬没震碎我的耳膜。 “妈的，居然是丧尸文明的世界吗？” 第六十八章 我们“一元”的废墟 “我还能和你在一起吗？” 痛觉神经牵引着我的喉咙，让它发出的某个字节都痛到了骨髓里。好似有一只粗糙的手慢慢的撕裂我的皮肉。可如果不发出这几个字节。我仿佛就会失去了灵魂一样。 痛…… 太痛了……… 痛我几乎感觉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全身能懂的关节。仿佛只有喉咙。那种强烈的失重感将我焊死在这简陋的实验台上。 “该死……” “你也该死……” 一股错落复杂的情感突然涌入了我的脑海里。有怨恨，有嫉妒。有愤怒。有不舍。 但是令我最为惊讶的是这股情感的来源竟如此熟悉。 “我……” “这是我的记忆…” 可恶。这该死的神展开。我不应该在参加姐姐的酒会上吗。我还亲眼看到了穿着面包服的程意。端着草莓蛋糕。喂了小女孩一口。 “不……” “不能……忘记她” 尖刺！！哈哈哈，是尖刺！对，没错。是这种感觉！这种将头皮掀开。将枝干刺入的美妙感觉。就如同每年姥姥家的豆腐里面。钻进去了泥鳅！啊，，啊哈哈哈。真的好痛！痛！痛！痛！！该死！ “解……” “你是说解开？？该死，我要是能解开。我还在这里发疯？天知道，那个把我关进来的疯婆娘对着我哭是怎么一回事儿。” “解……” “解开那个女人的扣子？？哦，嚯嚯嚯。那可真是。恕我直言。兄弟。你的品味和我的汤姆叔叔有的一拼。不过既然是你的想法。那我……” “解……” “该死！你究竟想要什么！我现在头痛？很。也许我应该让你闭嘴。解什么？？？解释？解决？？总不能是解手。我们可是在手术台上。该死。痛的我怀疑人生了。” 那个虚弱的声音。渐渐的没了力气。 “……该死，妈的，又剩下我一个人了！这可恶的实验！都该死！都该死！你们也该死！为什么会比我先扛不住！死，死！这群肮脏的蝼蚁！” 实验室依旧是如此的寂静，仿佛刚刚的声音没有存在过。 “妈的！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美好！你们为什么不等等我！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骂过人的战友！该死的！那股感觉又来了！” 我忍不住了。我不明白那些玄幻小说里的主角是用什么方法忍住的疼痛。从而爆种的。我或许羡慕，或许也尝试过。但是，我估计没有那个耐心了。 我是普通人。普通人中的普通人。我只是简简单单的网文写手。赚的没有外卖多。权利没有保安大。也许平时吃一个汉堡。都要去抢优惠券。 我撑不住了。我不知道我的意识还能保留多久。也没有兴趣探究，刚刚吵架的那群声音来自哪里。我很累。我想睡过去。可是浑身的疼痛让我无法放空。 很痛，很痛。想象一样大脑头皮被树枝一般的仪器撕扯的感觉。 或许。 无所谓了。 …………… 该死的安静并没有持续的太久。对于这空无一人的废墟而言。 “该死的！痛死我了！肮脏的蝼蚁。下水道的蛀虫！！！有能耐杀了我！！！” 那道声音似乎越来越暴躁了。 可我根本无心去听。 或者说。我的意识，也慢慢开始消散了。 对。在这空无一人的废墟里。 “解…” “哦。老兄。你又喘气了。我真的感谢，我差一点就要问候我的汤姆叔叔了。等等。” “解……解…” “还有个小家伙，他似乎要嗝屁了。” “解……解…” “什么？你个老东西。你要我帮帮他？” 第一道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的是一道重重的叹息。 “解脱…” “……” “……” “知道了。” 第二道声音明显有些不情愿。可是终究也是叹息了一声。 痛。 很痛。 至少没人经历过那种东西。似乎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我也许不是程意。没有他那么强的设定。也不是那个所谓的徐昭林。游刃有余的穿梭世界。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一幅幅的画面在我面前划过。拼接，碎裂。 仿佛一张巨大的。拥有粘性的蛛网。将我覆盖。 “我是………张一元。” 连接着大脑的仪器突然裂开。有三条管子生生的爆裂了开来。将我的右脸烫出了一道伤疤。那种抽离里的感觉，再次让我大脑空白。 “一元的一。” 这或许是一个老头的声音，他用尽了全力去说话。似乎下一秒就要飞升。但是这次我的手有了反应。开始撕扯起扣在腰上的机械手臂。 “一元的元。” 这或许是一个粗糙的东北外国大汉的声音。他可能这是少有的凝重。或许他也在spy我？？我不明白。 但是我能意识到。我的腿部。居然开始颤抖。绑着瘫痪了的双腿的绷带。也被挣脱开来。 “我。还活着？” “不，我们，还活着。” 可能掌握身体的时间会很缓慢。 当然。 这过程没有多久。 对于这空无一人的废墟而言。 第六十九章 我与你的世界交织（一） “我原以为有了父亲就不用流浪的。” “真的。” 我下意识的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那是一个简单的有些破旧的夹克衫，当然，对于这个冬天而言可能有些儿戏。但是，现在无关紧要了。 人类引以为傲一点就是把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东西，演变成对自己磨练的假说服。 “当然，我也不例外。” 我静静的靠在栏杆上。打开了身上最后一罐啤酒。 “噗呲——” 嗯，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开罐声。 “怎么？你也想喝？” … “不好意思，是最后一罐了。” … “我没有别的可以给你。” 如果说，周围人有在看我的话。我是说如果。他们会意识到一个五官长的还算端正的小姑娘，或许是一个精神病。这个人干嘛在自言自语哦。 但是更冰冷的现实就是，压根不会有人在这个寒冷刺骨的冬天。在乎这一个无关紧要的shabi。 “当然。” …… “我并不渴望得到他的爱。” …… “我说了我没有。” …… “看多了网文，以为自己是天命？真是可笑。” 我并不幻想什么。我也没有渴望的东西。 “嘟……” “叠个千纸鹤～再系条红飘带～愿善良的～～”似乎手机在振动。我犹豫了一下。 我其实不愿意听下去这个手机铃声。真的很难听。 “你在哪儿？” 我以为电话里的声音会这么问。 抱歉，我错了。 “别去。” 一个磁性的男人嗓音。 6翻了，妈的。我以为他能憋出什么好p。结果就这？两个字的重量。这么沉重吗？他以为他是谁？高冷男神？ “绝无可能。” 我拒绝了他。虽然我们并没有明说什么。 “……” “你应该知道的。你无法改变结局。或许你的到来，才是推动萤火虫计划的一环。你听我的。也许只要静观其变。才会引起变量…到时候，你也不用面对……” 他话真的多。多的有些厌烦。我似乎很讨厌有人跟我说很多的话。因为印象里的父亲。很少对我说。 “我妈。死了。” 我不咸不淡的说出这句话。说完还不忘记给自己灌了一口啤酒。 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啤酒是苦的。 可是。好咸。 “小妤…你听我说。阿姨的事儿我们也表示难过。但是你现在所做的行为……” “嘟嘟嘟…” 天啊。谁她妈想听长篇大论，以及敷衍性质的博爱关怀。从而达到给我洗脑的地步？ 失心疯了。这人。 “哐当———” 瓶子砸在地上的声音还是这么悦耳。 “真咸” 我若无其事的砸砸嘴。看向了湖面。似乎在记忆里。那个人也是跟母亲在这种场景下认识的。 “无所谓，我会出手。” 透过湖面，我似乎看到了那个。手臂上有着树苗纹身的金发男人。 “程意。你真该死。” 第七十章 我想花开被你看见 “新年好。新年新气象。” 她在门口哈着气。一只手牵着一只桀骜不驯的修勾。 “新年快乐。” “汪！” 其实是有些意外的。因为距离上一次过年。还是在一年前。 虽然。我意外的有一些说了但好像没说一样的话。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因为这是在心里所想。 “好点了吗？” “啊？” “感冒。” “哦哦。好多了。前几天差点就要升仙了。” 其实剧情发展到这里。大多数情商高人都会半开玩笑来一句。 “生病升仙了。那你不就成了仙女了？” 我：“血肉苦难，机械飞升。” 我大概是在多久之前，淡忘了时间观念的呢？时间好像一条长长的河。把经历的一切拉的很长。很长。若是徐有志来评价，估计会说一句 “我们经历过的一切，就像一颗牛轧糖。越拉越长。逐渐消失。可其实。里面还是有点甜的。” “不沾牙吗？” 我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啊？” 她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 “汪？” 修勾也没明白。 “刚刚走神了。” “……” “汪？” 我怀疑那个修勾，可能跟我有一场对手戏。但是没有。可能它格外的懂事。 “今年这个鬼天气。冻死我了。还有协会那边刚说解除执笔人病毒的管控。我就得上了。” 她如果在新的一年里，还能跟汤姆逊猎龙机关枪的频率一样说话的话。那证明她的快乐应该还没消失。 “昭林呢？”我下意识的问。 “我也想问。” 偶然记得前两天刷到昭林的朋友圈。自从两年前的岭北诀别以后，我似乎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当然。以他的能力。不需要见到。 “程意，你说新年的意义是什么？” “去码头……整点薯条？” “寄啊！” 我似乎能预见到一切不会发生的东西。比如程心。比如爱佳，比如夏枝。 可惜。流沙不会给他挣扎的机会。 从来不会。自此以往。都是这样。 “新年快乐。程敏，” “新年快乐，程意。” 似乎是同一时间。我们说出了这样的话。也许到这里改相视一笑啦。可是我终究还是绷着脸。 “我们都是一样的。” 其实程敏这个人怕打雷。公认的。可能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也许会被忘记。但是基本上没人会不记得一个爱哭精。毕竟如果枕头这东西，会说话的话。估计也许会跟人抱怨一下。 我身上缺失掉的情感，似乎都转移到了程敏那边。仿佛我本身并不会有哪些情感流露出来。 忘记了。磨损已经对我出手了。恍若隔世的感觉，让我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太真实起来。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她。那么或许就是小黄花了。其实足够可爱。足够娇美。但是其实任何人都可以走过去。摘下一朵。赞美 “好漂亮的小花” “对。好漂亮的小花。” 然后拍完照之后，被混在泥土里。露出半截被风吹落的花瓣。被人扫掉。一如曾经盛开时那样。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程意，你可真是多愁善感呢。” 我眉头一皱。 “我不多愁善感。怎么水字数？” 似乎什么时候。多愁善感已经成了贬义词。就连同我们在乎的细枝末节一起。 玫瑰带刺都可以被装进玻璃瓶里。卖出高额的价值。 她？为什么不可以？ 第七十一章 关于程敏的世界泡 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记忆。 “致。所有人。” 他举杯。 对着窗外。 对着窗外的繁华都市。 对着窗外匆匆碌碌不停的蚂蚁们。 对着可怜反复挣扎的生存下去的所有的生命。 “你那茶杯多久没换了？”身后之人悉悉索索的在收拾他的桌子。 这句话并没有让他惊讶。甚至于掀起一丝波澜。 绝对不是因为他的心境固若金汤。任何弱点都没有。只是因为他单纯的脸皮厚。 “或许，很久了。平时都用来泡茶喝。久而久之。也就多了一些茶渍。” “为什么不擦掉？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不修边幅的人。” “因为痕迹。” 说到这里。倒是让他捧着茶杯陷入了回忆。 他记得有一位友人跟他交谈过。那友人神色开朗的跟他絮叨，提到这茶渍便说： “你别小看了这茶。茶是普通茶。人是普通人。可若是二者遇到了一起。啧。” “品一口茶。有这么大讲究？” 他旧友若是闲来无事，便会亲自沏一壶茶。与人品茗 那时他习惯豪饮。觉得茶水之类。不过是人类用来止渴的。应是嫌白水味淡，汽水味浓。从而选择的茶水。 “心有神，而形不在。品的人不同。味道也略有不同。可到底不过去随人心境而变。” 他投去疑惑的目光。那时他刚出来游历尘世。尚不知此间诸事。 但他记得老友说： “喝的是茶。品的，却是一生。” 眼见思绪被拉扯的越来越远。逐渐跑偏了文章标题。 某人轻咳一声。打断了这跑题的一段文字。 为了与某人的约定。他也不得不回头解决一下眼前的事儿。从而放下了那个茶杯。 “所以。你是想说。你的现在的行为习惯，是为了保持对老友的回忆？还是单纯的想要讲大道理？” 他轻轻的摩挲着杯子。盯着眼前之人许久。 “六年前，我编织了一个谎言。” “并且用那个谎言欺骗了很多人。包括。我自己。 “有关于那部分的记忆已经开始磨损了。” “所以呢？干嘛要我来啊。”程敏此时此刻，还是一脸懵逼。 “略有遗憾。” “？” “重新踏上这段旅途，希望你能记得清，哪里是，哪里又是归途。我将暂时封印你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你将以那个世界人的面貌。生活到老，直到你完成我的遗憾。” “希望你有把握好好的活下去，带着我的记忆。” 程敏有点懵，但是点了点头。 “你是说。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了吗？这也太简单了。” 说罢，他跟某人摆了摆手。做了个鬼脸。便进入了某人刚刚刮出的一道裂缝。 “老头，等我好消息。” 他的声音，真的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呢。 某人缓缓的抬起头。轻轻的摩挲着带有茶渍的茶杯。 “活着。或许才是你最困难的挑战呢。” 致，所有人。 第七十一章 关于程敏的世界泡 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带着我的记忆。 “致。所有人。” 他举杯。 对着窗外。 对着窗外的繁华都市。 对着窗外匆匆碌碌不停的蚂蚁们。 对着可怜反复挣扎的生存下去的所有的生命。 “你那茶杯多久没换了？”身后之人悉悉索索的在收拾他的桌子。 这句话并没有让他惊讶。甚至于掀起一丝波澜。 绝对不是因为他的心境固若金汤。任何弱点都没有。只是因为他单纯的脸皮厚。 “或许，很久了。平时都用来泡茶喝。久而久之。也就多了一些茶渍。” “为什么不擦掉？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不修边幅的人。” “因为痕迹。” 说到这里。倒是让他捧着茶杯陷入了回忆。 他记得有一位友人跟他交谈过。那友人神色开朗的跟他絮叨，提到这茶渍便说： “你别小看了这茶。茶是普通茶。人是普通人。可若是二者遇到了一起。啧。” “品一口茶。有这么大讲究？” 他旧友若是闲来无事，便会亲自沏一壶茶。与人品茗 那时他习惯豪饮。觉得茶水之类。不过是人类用来止渴的。应是嫌白水味淡，汽水味浓。从而选择的茶水。 “心有神，而形不在。品的人不同。味道也略有不同。可到底不过去随人心境而变。” 他投去疑惑的目光。那时他刚出来游历尘世。尚不知此间诸事。 但他记得老友说： “喝的是茶。品的，却是一生。” 眼见思绪被拉扯的越来越远。逐渐跑偏了文章标题。 某人轻咳一声。打断了这跑题的一段文字。 为了与某人的约定。他也不得不回头解决一下眼前的事儿。从而放下了那个茶杯。 “所以。你是想说。你的现在的行为习惯，是为了保持对老友的回忆？还是单纯的想要讲大道理？” 他轻轻的摩挲着杯子。盯着眼前之人许久。 “六年前，我编织了一个谎言。” “并且用那个谎言欺骗了很多人。包括。我自己。 “有关于那部分的记忆已经开始磨损了。” “所以呢？干嘛要我来啊。”程敏此时此刻，还是一脸懵逼。 “略有遗憾。” “？” “重新踏上这段旅途，希望你能记得清，哪里是，哪里又是归途。我将暂时封印你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你将以那个世界人的面貌。生活到老，直到你完成我的遗憾。” “希望你有把握好好的活下去，带着我的记忆。” 程敏有点懵，但是点了点头。 “你是说。只要活下去。就可以了吗？这也太简单了。” 说罢，他跟某人摆了摆手。做了个鬼脸。便进入了某人刚刚刮出的一道裂缝。 “老头，等我好消息。” 他的声音，真的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呢。 某人缓缓的抬起头。轻轻的摩挲着带有茶渍的茶杯。 “活着。或许才是你最困难的挑战呢。” 致，所有人。 第七十二章 楔子：天地玄门 “我有罪…” 伴随着一声锤子的敲定。我逐渐的说出了那句话。 面对着面前的众人。我真的没有一丝悔意。好像犯下如此大罪的人，不是我一样。 “凡是小世界飞升者。都统一受到我们天衍宗管教，这可是执法首席定下来的规矩。” “哼，竟又是那副说辞。执法者已经消失了数百年。你真当你宋家还是那个被庇佑的？” “你！”那名宋家长老不成想被气的有些脸红。 “狂妄。” 首座上一人，盯着看向了我。 我的双眼已经被蒙住。四肢被捆上了锁仙链。琵琶骨被一根长枪定住。现在的我，不说是瓮中之鳖。也算是…穷途末路。 “修仙的尽头……是什么？” 我叫祁夜。我于三年前的神州城证道飞升于上界。却不料碰到了这伙自称为仙道收容所的。结果被他们追杀至此。 突然天空黑了下来。我有些喉咙发痒。这时我只听到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 “天地玄门门主二第子，无忧。特来替师尊收徒。” 第七十二章 楔子：天地玄门 “我有罪…” 伴随着一声锤子的敲定。我逐渐的说出了那句话。 面对着面前的众人。我真的没有一丝悔意。好像犯下如此大罪的人，不是我一样。 “凡是小世界飞升者。都统一受到我们天衍宗管教，这可是执法首席定下来的规矩。” “哼，竟又是那副说辞。执法者已经消失了数百年。你真当你宋家还是那个被庇佑的？” “你！”那名宋家长老不成想被气的有些脸红。 “狂妄。” 首座上一人，盯着看向了我。 我的双眼已经被蒙住。四肢被捆上了锁仙链。琵琶骨被一根长枪定住。现在的我，不说是瓮中之鳖。也算是…穷途末路。 “修仙的尽头……是什么？” 我叫祁夜。我于三年前的神州城证道飞升于上界。却不料碰到了这伙自称为仙道收容所的。结果被他们追杀至此。 突然天空黑了下来。我有些喉咙发痒。这时我只听到一道清脆的女子声音。 “天地玄门门主二第子，无忧。特来替师尊收徒。” 第七十三章 被风杀死的二十三年 “我曾一度想象过未来大抵是怎样的” “后来当用来编织童话的笔被掰断，之后的故事也就没有了色彩。” 或许能够压垮一个人的并不是那根稻草，光有导火索的炸弹也只能是个空包。 可我接受不了开局只有一双手的自己。 二十三年以来每次的吾日三省吾身。最多也就是自己嘲笑完自己。然后最后低着头来一句：“废狗。要加油。” 当别人用着新手大礼包在新手村顺风顺水的时候。我只能凭借着双手。将自己的院墙垒高一些。似乎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看不到那些能被泥土熄灭了的半截烟头。也看不到被几块碎银就弯腰的我。 我过往二十三年应该死在风里。 死在哪个还挺直了脊背的年纪。 或许那个时候还可以骄傲的写上我的名字。 或许那个时候还能被人晚一些忘记。 “我想我该生在一言不发的蜡烛里。” “被点燃之后。最后再抛弃。像个无法回收的废品。” 世界上再无第二个我。 世界上也不会有另一个我。 降生即给人带来苦难。并非别人书中的那样笑容灿烂。还能收获颇丰。确实是二十三年仅存不多的东北风。 欺骗自己会让自己变得感情。可是我困了。累的无法让自己再冲动一次。 或许，我那天应该悄悄死掉。当别人议论起来。也只会说。树上掉了一片无关紧要的叶子。 没有哭泣。 只有吃席。 我不明白，我的二十三年应该死在风里。跟他们一起。 第七十三章 被风杀死的二十三年 “我曾一度想象过未来大抵是怎样的” “后来当用来编织童话的笔被掰断，之后的故事也就没有了色彩。” 或许能够压垮一个人的并不是那根稻草，光有导火索的炸弹也只能是个空包。 可我接受不了开局只有一双手的自己。 二十三年以来每次的吾日三省吾身。最多也就是自己嘲笑完自己。然后最后低着头来一句：“废狗。要加油。” 当别人用着新手大礼包在新手村顺风顺水的时候。我只能凭借着双手。将自己的院墙垒高一些。似乎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看不到那些能被泥土熄灭了的半截烟头。也看不到被几块碎银就弯腰的我。 我过往二十三年应该死在风里。 死在哪个还挺直了脊背的年纪。 或许那个时候还可以骄傲的写上我的名字。 或许那个时候还能被人晚一些忘记。 “我想我该生在一言不发的蜡烛里。” “被点燃之后。最后再抛弃。像个无法回收的废品。” 世界上再无第二个我。 世界上也不会有另一个我。 降生即给人带来苦难。并非别人书中的那样笑容灿烂。还能收获颇丰。确实是二十三年仅存不多的东北风。 欺骗自己会让自己变得感情。可是我困了。累的无法让自己再冲动一次。 或许，我那天应该悄悄死掉。当别人议论起来。也只会说。树上掉了一片无关紧要的叶子。 没有哭泣。 只有吃席。 我不明白，我的二十三年应该死在风里。跟他们一起。 第七十四章 端午安康，沈余晖 “端午安康。沈余晖。” “汪～唔” 她半蹲在水泥路上，将手里的粽子剥开了一半。在旁边男人一脸抽搐的表情中，送到了……狗嘴里。 沈河炙热的天气将一条桀骜不驯的老狗，晒成了狗干儿。三十多度的天气仿佛一场洗礼。对人和狗。都是一样公平的。 此时一人一狗大眼瞪着小眼。 沈余晖绞尽脑浆都没能想到她能这样占自己的便宜。 修勾绞尽沈余晖的脑浆都不想承认面前这个三角形的还带着冰渣的秤砣。是人类口中的粽子。 要不？它舔一口？不然也太不给面子了。 修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只是想尊重一下给她秤砣的好心人罢了。 “沈余晖，你咋不吃呢？嘬嘬嘬…” “程嘉敏，你脑袋让江米给填满了吗？我搁你身后呢！” 面对沈余晖便秘一样的表情。 她仿佛置若罔闻一样。依旧逗弄着一脸懵逼的老狗。 “我知道啊。” “但是，你跟狗有什么区别吗？” 她边说边拿出手机给狗子拍了个照。当然，狗子很上镜。毕竟舌头被秤砣粽子粘住的狗。总有那么一两分可爱的天分在里面。 “…你…我…它…我特么…” 沈余晖气的语无伦次。只得随便指了一条修勾。激动的大声喊道 “程嘉敏！嘬嘬嘬。你在干嘛！不要吃地上的奥利给啊！” “闭嘴你。” 程嘉敏打开了随身的小包。将另一个秤砣粽子，堵住了沈余晖的嘴。 他是来陪她过来送粽子的。听说她有两个远房亲戚。一个一年前从江南搬到了沈河。一个上个月从京都刚回来。 听他们说。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 沈余晖透过倒车镜。看着半眯着的程嘉敏。 没想到。这家伙睡着了。还长的挺稀罕人儿的。 “老娘好看吗？” 一句略微带着碴子味儿的岭北口音。让沈余晖虎躯一震。 天下温柔共一石。江南占八斗。其余平分两斗。岭北以北。倒欠一石。 “咳咳，真煞风景。” 沈余晖假装咳嗽一下。假装别过头去看风景。 似乎掩饰尴尬最好的方式。就是掩耳盗铃。 只不过，他耳根子都红了。 就像傍晚四五点钟的天际。毫无预兆的镀上了一层焦糖色的泡芙。 男人嘴唇微张，在她看不到的瞬间呢喃了一下。 “你嘴巴中癫痫抽过去了？” 从美好到破碎只有一句话的时间。 “…程嘉敏，我，” 他们是在去年认识的。那个时候沈余晖刚从自己的报社出来。拉下卷帘门。准备回家肝一把碧蓝航线。就下线的时候。发现了在门口蹲着的程嘉敏。 那个时候熟读各种套路的小说，以为是美女老婆天降。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开始各种发糖福利。于是准备用非常臭屁的特别磁性的嗓音跟她说“小妹妹。你是走丢了吗？” 结果却是看到一个水灵灵的少女蹲在墙角捅蚂蚁窝。嘴里还嘟囔着“索里亚克痛！面对疾风咯！” ……… 他不是第一次世界观崩塌了。 他很好奇。她要去见的亲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也是。 “这么说。你的堂叔程意。早在去年。就已经来了岭北了？那你刚落地为什么不去找他？” 沈余晖不太理解。 她好看的睫毛动了动。有些随意的靠在车窗。 “嗯，他是个脑瘫，而且穷。重点是他身边有我讨厌的人。” “哈？还有能让你讨厌的？你叔母？” 程嘉敏觉得有些烦躁。觉得他太像嘴里带着机关枪的苍蝇。 “我堂姑” “哦哦哦，就是你上次提到的。程……什么来着。” 少女没有继续搭茬。只是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眼睛里有星星却总是眯着眼的女孩。 她捏紧了拳头。 “闭嘴。吃你的粽子” 秤砣又一次封住了他的嘴。 他只能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但是认真的听，可以听出来，他说的是。 “端午安康。程嘉敏。” 第七十四章 端午安康，沈余晖 “端午安康。沈余晖。” “汪～唔” 她半蹲在水泥路上，将手里的粽子剥开了一半。在旁边男人一脸抽搐的表情中，送到了……狗嘴里。 沈河炙热的天气将一条桀骜不驯的老狗，晒成了狗干儿。三十多度的天气仿佛一场洗礼。对人和狗。都是一样公平的。 此时一人一狗大眼瞪着小眼。 沈余晖绞尽脑浆都没能想到她能这样占自己的便宜。 修勾绞尽沈余晖的脑浆都不想承认面前这个三角形的还带着冰渣的秤砣。是人类口中的粽子。 要不？它舔一口？不然也太不给面子了。 修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它只是想尊重一下给她秤砣的好心人罢了。 “沈余晖，你咋不吃呢？嘬嘬嘬…” “程嘉敏，你脑袋让江米给填满了吗？我搁你身后呢！” 面对沈余晖便秘一样的表情。 她仿佛置若罔闻一样。依旧逗弄着一脸懵逼的老狗。 “我知道啊。” “但是，你跟狗有什么区别吗？” 她边说边拿出手机给狗子拍了个照。当然，狗子很上镜。毕竟舌头被秤砣粽子粘住的狗。总有那么一两分可爱的天分在里面。 “…你…我…它…我特么…” 沈余晖气的语无伦次。只得随便指了一条修勾。激动的大声喊道 “程嘉敏！嘬嘬嘬。你在干嘛！不要吃地上的奥利给啊！” “闭嘴你。” 程嘉敏打开了随身的小包。将另一个秤砣粽子，堵住了沈余晖的嘴。 他是来陪她过来送粽子的。听说她有两个远房亲戚。一个一年前从江南搬到了沈河。一个上个月从京都刚回来。 听他们说。上次见面。还是在上次。 沈余晖透过倒车镜。看着半眯着的程嘉敏。 没想到。这家伙睡着了。还长的挺稀罕人儿的。 “老娘好看吗？” 一句略微带着碴子味儿的岭北口音。让沈余晖虎躯一震。 天下温柔共一石。江南占八斗。其余平分两斗。岭北以北。倒欠一石。 “咳咳，真煞风景。” 沈余晖假装咳嗽一下。假装别过头去看风景。 似乎掩饰尴尬最好的方式。就是掩耳盗铃。 只不过，他耳根子都红了。 就像傍晚四五点钟的天际。毫无预兆的镀上了一层焦糖色的泡芙。 男人嘴唇微张，在她看不到的瞬间呢喃了一下。 “你嘴巴中癫痫抽过去了？” 从美好到破碎只有一句话的时间。 “…程嘉敏，我，” 他们是在去年认识的。那个时候沈余晖刚从自己的报社出来。拉下卷帘门。准备回家肝一把碧蓝航线。就下线的时候。发现了在门口蹲着的程嘉敏。 那个时候熟读各种套路的小说，以为是美女老婆天降。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开始各种发糖福利。于是准备用非常臭屁的特别磁性的嗓音跟她说“小妹妹。你是走丢了吗？” 结果却是看到一个水灵灵的少女蹲在墙角捅蚂蚁窝。嘴里还嘟囔着“索里亚克痛！面对疾风咯！” ……… 他不是第一次世界观崩塌了。 他很好奇。她要去见的亲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也是。 “这么说。你的堂叔程意。早在去年。就已经来了岭北了？那你刚落地为什么不去找他？” 沈余晖不太理解。 她好看的睫毛动了动。有些随意的靠在车窗。 “嗯，他是个脑瘫，而且穷。重点是他身边有我讨厌的人。” “哈？还有能让你讨厌的？你叔母？” 程嘉敏觉得有些烦躁。觉得他太像嘴里带着机关枪的苍蝇。 “我堂姑” “哦哦哦，就是你上次提到的。程……什么来着。” 少女没有继续搭茬。只是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眼睛里有星星却总是眯着眼的女孩。 她捏紧了拳头。 “闭嘴。吃你的粽子” 秤砣又一次封住了他的嘴。 他只能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但是认真的听，可以听出来，他说的是。 “端午安康。程嘉敏。” 第七十五章 再见，沈余晖 “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 “诚意……” 面对眼前女孩的发问。他的大脑经过零点零一秒的时间脱口而出一个根本不假思索的回答： “有啊。我就是程意啊。” 似乎是铁溪的天气如同从天儿降的瀑布一样。此刻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雨后清香从来都不是真的。无论是旁边腐朽的一草一木。还是街上交错复杂的泥泞脚印。都在这证明着。 “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在有人抛弃新生。” 他还是坐立不安。仿佛是后者座椅上面的铁板让屁股不舒服。 他开始聊那些无关痛痒的八卦。开始聊各种各样的故事。 里面有曾经的友人，有曾经的师长。有曾经的敌人。或许如果他有幸，亦或者说有资金的话。也许他的话语会被录制成电子听书。但是也许是那种点开都没有流量加载的状态。 “…昭林”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在窗口看到昭林的消息。 从上京归来以后。仿佛昭林和岭北的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他的生活里了。 胶卷中的画面是不断向前的。唯一不变的。只有贫穷。 她还是离开了。 是真的离开了。 他伫立在物业门前的躺椅上。面无表情。无喜无悲。 “我们都有错。可是神明只会惩罚其中一个”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淘气值爆满的神明幸灾乐祸的看着可怜的人在面前挣扎。 “哎。” 他叹气了一口。 他不是程意。 他没有那份魄力。去像徐有志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永远困在哪一辆火车上。更不会像徐昭林一样。算计了一切最后将自己算计在里面。迷信着神学可以拯救尘埃中的被弃物。 他是谁呢？ 小路错综复杂。杂草也长满了每一个有可能落脚的地方。仿佛别人都在披荆斩棘的向前。可他在犹豫。 “你自由了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他眼镜微红。看向远处飘忽不定的灯光。那是名为父母的伟大造物。 “我不是程意。我是我自己” 想到此刻。他抬起了头。准备起身回家吃饭。毕竟一天没有吃饭。可不是从小的传统 。可他终究还是在楼的一角瞥见了另一个人。 是一个老头。腰背已经无法挺直。浑身都充斥着疲倦的老头。 花白的长发。乱糟糟的衣服。就在那里盯着他一动不动。 “你，，，来接我了？” 他低着头。像是询问。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创作者一般。 老头没有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摘下了手中的戒指。放到了脚下。 谨此： “人终究会因为年少不可得之物从而困顿一生。” 但，这又凭什么是他的一生。 于是，我提笔。将第三个名字写在了名为《岭北》这篇日历上。 那么 “沈余晖。再见。 第七十五章 再见，沈余晖 “你到底有没有诚意啊？” “诚意……” 面对眼前女孩的发问。他的大脑经过零点零一秒的时间脱口而出一个根本不假思索的回答： “有啊。我就是程意啊。” 似乎是铁溪的天气如同从天儿降的瀑布一样。此刻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雨后清香从来都不是真的。无论是旁边腐朽的一草一木。还是街上交错复杂的泥泞脚印。都在这证明着。 “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在有人抛弃新生。” 他还是坐立不安。仿佛是后者座椅上面的铁板让屁股不舒服。 他开始聊那些无关痛痒的八卦。开始聊各种各样的故事。 里面有曾经的友人，有曾经的师长。有曾经的敌人。或许如果他有幸，亦或者说有资金的话。也许他的话语会被录制成电子听书。但是也许是那种点开都没有流量加载的状态。 “…昭林”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在窗口看到昭林的消息。 从上京归来以后。仿佛昭林和岭北的那些人。都已经不在他的生活里了。 胶卷中的画面是不断向前的。唯一不变的。只有贫穷。 她还是离开了。 是真的离开了。 他伫立在物业门前的躺椅上。面无表情。无喜无悲。 “我们都有错。可是神明只会惩罚其中一个”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淘气值爆满的神明幸灾乐祸的看着可怜的人在面前挣扎。 “哎。” 他叹气了一口。 他不是程意。 他没有那份魄力。去像徐有志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永远困在哪一辆火车上。更不会像徐昭林一样。算计了一切最后将自己算计在里面。迷信着神学可以拯救尘埃中的被弃物。 他是谁呢？ 小路错综复杂。杂草也长满了每一个有可能落脚的地方。仿佛别人都在披荆斩棘的向前。可他在犹豫。 “你自由了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他眼镜微红。看向远处飘忽不定的灯光。那是名为父母的伟大造物。 “我不是程意。我是我自己” 想到此刻。他抬起了头。准备起身回家吃饭。毕竟一天没有吃饭。可不是从小的传统 。可他终究还是在楼的一角瞥见了另一个人。 是一个老头。腰背已经无法挺直。浑身都充斥着疲倦的老头。 花白的长发。乱糟糟的衣服。就在那里盯着他一动不动。 “你，，，来接我了？” 他低着头。像是询问。像是见到了自己的创作者一般。 老头没有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摘下了手中的戒指。放到了脚下。 谨此： “人终究会因为年少不可得之物从而困顿一生。” 但，这又凭什么是他的一生。 于是，我提笔。将第三个名字写在了名为《岭北》这篇日历上。 那么 “沈余晖。再见。 第七十六章 通往雷电的道路 “你想清楚了？“ “嗒…” 她摆弄着一个没有了气体的打火机。有些期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以为…你会一直是一个老头的形象。” 半响，他才张口回答道。回答的却实毫不相关的东西。只是手里的还攥着刚刚从烟灰缸里寻找到的半截烟头。 声音有些干涩。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醒来了。却又好像不止一次的入梦过。可以看得出来。他很疲惫。不只是心理上的。或许身体也是。 面前的少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的面容。甚至是穿搭。可是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那个人的伪装。再次相见，或许他应该激动，兴奋，愤怒。可此刻他的心情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像吗？”她轻飘飘的一句。 仿佛是捉弄。她问出这句话之前已经料定了他的无视。却依旧兴致满满。或者，应该说。她希望看到这样一幕。 “你还真是…挺无聊的” 他拍了拍烟嘴处的烟灰，片刻犹豫之后，叼在了嘴上。 “拿来” “什么？”她勾起了唇。似乎不意外。 “火” “可是它已经没有火了。” 说完这句话。她又恢复到了那副冷漠的样子。有些戏谑的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 “……” “……总会…有的”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 他似乎很没有底气。 神明将名为幸福的光点洒下人间。人们争先恐后的想要爬上山巅。争夺更多的幸福。却忘了隐藏在所有人心中的欲望。 爬的越高。就越觉得少。 叹了一口气后。她走了。 于是。程意得到了一只充满了气体的打火机。只是那一模一样的小盒子上面，并未刻印着兰花。 他最终还是点燃了烟蒂。深深地吸了一口。 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夹杂着烧焦了的干纸味道。充满了他的肺。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可是他觉得那一口烟。足够缓解他此时此刻充满的焦虑。 他挠了挠头。依旧想着之前跟“她”的对话。 滴嘟… 他看了一眼信息。是昭林。 “西部环城，速来” 他看向了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搞得一团糟的房间。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有什么呢？ 他又莫名想到了夏至。留下一封遗书。就去为他挡了一劫。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他平时喜欢去书店看书，是因为曾经没有文化，吃了不少亏。自己却嘲讽他说装文化人。 他又想到了李向东。他临走之前说过：“在好看的玫瑰花，都是会蛰人的。在你没有冰冻自己内心之前。是无法回应热烈的玫瑰的。”他却觉得不主动会后悔一辈子。 仿佛每个人都在教他。绝对的理性。 也对，绝对感性的人，已经在火车上。困了一辈子。 他浑浑噩噩的来到窗边，然后费力的推开没有把手的窗户。 看着窗外黑压压一片的云彩。似乎，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下雨了，要打雷了。” 程意此时看着充满着阴霾的天空上面。隐隐约约。有闪电划过。突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想清楚了。” 此时此刻，久违的雷声也传来了。 第七十六章 通往雷电的道路 “你想清楚了？“ “嗒…” 她摆弄着一个没有了气体的打火机。有些期待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以为…你会一直是一个老头的形象。” 半响，他才张口回答道。回答的却实毫不相关的东西。只是手里的还攥着刚刚从烟灰缸里寻找到的半截烟头。 声音有些干涩。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醒来了。却又好像不止一次的入梦过。可以看得出来。他很疲惫。不只是心理上的。或许身体也是。 面前的少女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的面容。甚至是穿搭。可是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那个人的伪装。再次相见，或许他应该激动，兴奋，愤怒。可此刻他的心情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像吗？”她轻飘飘的一句。 仿佛是捉弄。她问出这句话之前已经料定了他的无视。却依旧兴致满满。或者，应该说。她希望看到这样一幕。 “你还真是…挺无聊的” 他拍了拍烟嘴处的烟灰，片刻犹豫之后，叼在了嘴上。 “拿来” “什么？”她勾起了唇。似乎不意外。 “火” “可是它已经没有火了。” 说完这句话。她又恢复到了那副冷漠的样子。有些戏谑的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 “……” “……总会…有的”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 他似乎很没有底气。 神明将名为幸福的光点洒下人间。人们争先恐后的想要爬上山巅。争夺更多的幸福。却忘了隐藏在所有人心中的欲望。 爬的越高。就越觉得少。 叹了一口气后。她走了。 于是。程意得到了一只充满了气体的打火机。只是那一模一样的小盒子上面，并未刻印着兰花。 他最终还是点燃了烟蒂。深深地吸了一口。 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夹杂着烧焦了的干纸味道。充满了他的肺。 这种滋味很不好受。可是他觉得那一口烟。足够缓解他此时此刻充满的焦虑。 他挠了挠头。依旧想着之前跟“她”的对话。 滴嘟… 他看了一眼信息。是昭林。 “西部环城，速来” 他看向了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搞得一团糟的房间。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有什么呢？ 他又莫名想到了夏至。留下一封遗书。就去为他挡了一劫。到现在才明白，原来他平时喜欢去书店看书，是因为曾经没有文化，吃了不少亏。自己却嘲讽他说装文化人。 他又想到了李向东。他临走之前说过：“在好看的玫瑰花，都是会蛰人的。在你没有冰冻自己内心之前。是无法回应热烈的玫瑰的。”他却觉得不主动会后悔一辈子。 仿佛每个人都在教他。绝对的理性。 也对，绝对感性的人，已经在火车上。困了一辈子。 他浑浑噩噩的来到窗边，然后费力的推开没有把手的窗户。 看着窗外黑压压一片的云彩。似乎，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下雨了，要打雷了。” 程意此时看着充满着阴霾的天空上面。隐隐约约。有闪电划过。突然露出了一抹笑意。 “想清楚了。” 此时此刻，久违的雷声也传来了。 第七十七章 我与你共赴荒唐 “结婚么？” “……” 面对面前陌生女孩的提议，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气氛的尴尬让他忍不住去腰间去摸那半盒干瘪的红塔山。 摸了半天无果后才想起来刚刚在厂子里的休息室抽完了最后半根。 他这才有些迟疑的抬头，看到满地烟头和污渍的休息室里。有一个穿着蓝色衣裙，面容精致的女孩，正在用清澈的眼神看向她。 这样的脏乱的环境，和女孩仿佛格格不入。仿佛除非是剧本设定，她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儿一样。 半响。见他不回话，女孩又开口。 “结婚了，工资都给你。我一个月工资有3500。你有4000。你有住的地方。我也可以搬过来。这咱俩一个月省吃俭用。咱俩买房很快的……” 女孩滔滔不绝的讲解着。仿佛自己就像是被推销的商品一样。 “接盘？” “不是。” “恶作剧？” “我没有这种想法” “一个卑微工人临死的幻想？” “那你不如叫我黑白无常。” 他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孩。不管是天降喜事。还是话本小说的内容应验了。他都不想搭理。 并非少年没有幻想。只是明白死去的人从不配拥有幸福。 “我根本不认识你。如果你是来看我热闹，或者是被人胁迫了来逗我的。那么请回” 他下意识的拧了拧喝剩下的冰露。打算下次喝。 只是女孩依旧站在那里。好像要辩解什么。但是没有张口。 他讥讽的笑了笑。觉得这个世界可真有趣。圈子不大，创造神话 “先不说是不是小说里的设定，就这俗套。而且充满西红柿气息的网络小说情节。狗不带信的。况且。我根本不认识你。王哥说我熟人来了。我还以为是……。” 对于刚刚经历分手的他来说，这无疑是在他雷区上跳舞。毕竟，他听到消息的时候，以为是…… 听到这番话的女孩神情有些激动。 “我们明明认识！” “哦？什么时候？” ”刚刚！” “我真谢谢你。” 他瞥了一眼女孩。准备离开休息室，去上工。 “滴度。滴度”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心情莫名其妙的开始浮躁。 那个黑中介又来询问他。下个月租不租房子了。再租就要涨价。950一个月的房子。活生生要涨到1100。 妈的。多那250是要给他亲爱的家人买肯德基吗？ “结婚，我得工资都给你。” 女孩的声音好像魔咒。萦绕在他耳边。像一只怎么赶也赶不走的蚊子。 “滚开。”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想把自己的形象都树立起来，让女孩惧怕。让她离开这里。 为什么呢？是不相信自己会有好运气吗？是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吗？ 或许是他拥有小小骄傲，却自卑敏感的内心。是他失败过的诸多恋情告诉他。女人不可信的低语。本来还是有所幻想的。直到催房租的那一瞬间。或许他明白。 他连家都没有。凭什么去接纳另一个灵魂。 “你图什么？” 他低着头，背对着女孩， “……” 女孩的心情有些低落。她的眼神里竟然露出了一抹哀伤。半响后。她开口。 “图你不再悲伤。” … … 他突然身子一颤。莫名的口渴难耐，和找不到烟的心里浮躁。让他有些发慌。 不知道是因为很久没抽烟了。还是因为面前陌生少女的这句话让他慌了神。 他只知道。他需要冷静。 于是他蹲下身，仔细的寻找，终于找到了一截稍长一点的烟头。 好像是抽烟的那人因为没有抽完就去忙别的事了。亦或者根本不在乎所以没抽完就掐灭了一样。 万幸，它没有在占满了烟头和水渍的烟灰缸里。 他欣喜若狂的拍了拍灰尘。居然也不嫌弃的塞进嘴里。点燃了烟灰缸。 尼古丁的吸入。让他焦躁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他多看了女孩两眼，眼前的女孩衣着得体，妆容干净，身材姣好。 任是谁，在这样的女孩面前，捡地上的烟头抽。都会让女孩反感。 果然，女孩皱起了眉头。 是啊。是这样的。就应该是露出疑惑。或者是厌恶的表情。好像看一条会吃扔在地上别人不要的食物的狗一样。 然后。圆润的，离开这他的世界。 可女孩好像没有影响一样，皱着的眉毛也有些好看 。倘若之前的他。遇到这样的女孩，还会有些害羞。甚至可能会非常有礼貌的跟人家打招呼，然后自己躲在床上兴奋的抱着被子。高兴好几分钟。 他还没有脑补太久，火星已经快烧到烟嘴 了。 被高温烫了一下的他，赶忙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就在这时。面前的女孩，却突然开口： “其实你后脚跟两寸距离，有一个更长的烟头，而且看烟头的图案，应该是芙蓉王。就算你不选择那个烟头。你也完全可以跟我结婚。以后我买烟给你。” 说着，竟然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掏出了一盒红塔山。递到他的面前。 “你会抽烟？” 他有些疑惑。这年头抽烟的女孩子确实很常见，但大多数都是南京。云龙。却很少有抽红塔山的。 “我可不喜欢抽烟的女……” 话还没说完。她便开口打断 “我不抽烟，给你买的。” 居然连自己都喜好都调查的这么清楚。他越发的确认了这绝对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他不动声色的抽出一支烟。这才缓和了神色。 随着熟悉的味道，滚入肺里。他好像终于将紧绷的心放了下来。好像受了女孩一根烟的恩惠，却还不知道这个上来就要跟他结婚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于是，他就倚在门口开口询问道： “你叫什么？” “程糯” 《我与你共赴荒唐》新书预告 第七十七章 我与你共赴荒唐 “结婚么？” “……” 面对面前陌生女孩的提议，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气氛的尴尬让他忍不住去腰间去摸那半盒干瘪的红塔山。 摸了半天无果后才想起来刚刚在厂子里的休息室抽完了最后半根。 他这才有些迟疑的抬头，看到满地烟头和污渍的休息室里。有一个穿着蓝色衣裙，面容精致的女孩，正在用清澈的眼神看向她。 这样的脏乱的环境，和女孩仿佛格格不入。仿佛除非是剧本设定，她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儿一样。 半响。见他不回话，女孩又开口。 “结婚了，工资都给你。我一个月工资有3500。你有4000。你有住的地方。我也可以搬过来。这咱俩一个月省吃俭用。咱俩买房很快的……” 女孩滔滔不绝的讲解着。仿佛自己就像是被推销的商品一样。 “接盘？” “不是。” “恶作剧？” “我没有这种想法” “一个卑微工人临死的幻想？” “那你不如叫我黑白无常。” 他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孩。不管是天降喜事。还是话本小说的内容应验了。他都不想搭理。 并非少年没有幻想。只是明白死去的人从不配拥有幸福。 “我根本不认识你。如果你是来看我热闹，或者是被人胁迫了来逗我的。那么请回” 他下意识的拧了拧喝剩下的冰露。打算下次喝。 只是女孩依旧站在那里。好像要辩解什么。但是没有张口。 他讥讽的笑了笑。觉得这个世界可真有趣。圈子不大，创造神话 “先不说是不是小说里的设定，就这俗套。而且充满西红柿气息的网络小说情节。狗不带信的。况且。我根本不认识你。王哥说我熟人来了。我还以为是……。” 对于刚刚经历分手的他来说，这无疑是在他雷区上跳舞。毕竟，他听到消息的时候，以为是…… 听到这番话的女孩神情有些激动。 “我们明明认识！” “哦？什么时候？” ”刚刚！” “我真谢谢你。” 他瞥了一眼女孩。准备离开休息室，去上工。 “滴度。滴度”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心情莫名其妙的开始浮躁。 那个黑中介又来询问他。下个月租不租房子了。再租就要涨价。950一个月的房子。活生生要涨到1100。 妈的。多那250是要给他亲爱的家人买肯德基吗？ “结婚，我得工资都给你。” 女孩的声音好像魔咒。萦绕在他耳边。像一只怎么赶也赶不走的蚊子。 “滚开。”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想把自己的形象都树立起来，让女孩惧怕。让她离开这里。 为什么呢？是不相信自己会有好运气吗？是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吗？ 或许是他拥有小小骄傲，却自卑敏感的内心。是他失败过的诸多恋情告诉他。女人不可信的低语。本来还是有所幻想的。直到催房租的那一瞬间。或许他明白。 他连家都没有。凭什么去接纳另一个灵魂。 “你图什么？” 他低着头，背对着女孩， “……” 女孩的心情有些低落。她的眼神里竟然露出了一抹哀伤。半响后。她开口。 “图你不再悲伤。” … … 他突然身子一颤。莫名的口渴难耐，和找不到烟的心里浮躁。让他有些发慌。 不知道是因为很久没抽烟了。还是因为面前陌生少女的这句话让他慌了神。 他只知道。他需要冷静。 于是他蹲下身，仔细的寻找，终于找到了一截稍长一点的烟头。 好像是抽烟的那人因为没有抽完就去忙别的事了。亦或者根本不在乎所以没抽完就掐灭了一样。 万幸，它没有在占满了烟头和水渍的烟灰缸里。 他欣喜若狂的拍了拍灰尘。居然也不嫌弃的塞进嘴里。点燃了烟灰缸。 尼古丁的吸入。让他焦躁的心情。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他多看了女孩两眼，眼前的女孩衣着得体，妆容干净，身材姣好。 任是谁，在这样的女孩面前，捡地上的烟头抽。都会让女孩反感。 果然，女孩皱起了眉头。 是啊。是这样的。就应该是露出疑惑。或者是厌恶的表情。好像看一条会吃扔在地上别人不要的食物的狗一样。 然后。圆润的，离开这他的世界。 可女孩好像没有影响一样，皱着的眉毛也有些好看 。倘若之前的他。遇到这样的女孩，还会有些害羞。甚至可能会非常有礼貌的跟人家打招呼，然后自己躲在床上兴奋的抱着被子。高兴好几分钟。 他还没有脑补太久，火星已经快烧到烟嘴 了。 被高温烫了一下的他，赶忙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 就在这时。面前的女孩，却突然开口： “其实你后脚跟两寸距离，有一个更长的烟头，而且看烟头的图案，应该是芙蓉王。就算你不选择那个烟头。你也完全可以跟我结婚。以后我买烟给你。” 说着，竟然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掏出了一盒红塔山。递到他的面前。 “你会抽烟？” 他有些疑惑。这年头抽烟的女孩子确实很常见，但大多数都是南京。云龙。却很少有抽红塔山的。 “我可不喜欢抽烟的女……” 话还没说完。她便开口打断 “我不抽烟，给你买的。” 居然连自己都喜好都调查的这么清楚。他越发的确认了这绝对是一场荒唐的闹剧。 他不动声色的抽出一支烟。这才缓和了神色。 随着熟悉的味道，滚入肺里。他好像终于将紧绷的心放了下来。好像受了女孩一根烟的恩惠，却还不知道这个上来就要跟他结婚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于是，他就倚在门口开口询问道： “你叫什么？” “程糯” 《我与你共赴荒唐》新书预告 第七十八章 我的女儿（程佳靓篇） “靓靓！” 程意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有关于佳靓的记忆一点点的正在被蚕食。 就像当年程心的记忆在消失一样。可是人神已经消失了他的神心。 按理说程心因为完美执笔人的规则，也被打破了。可是现在居然又出现了这种不稳定的频率。 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削减着程意的记忆。 “靓靓…” 随着眼皮子越来越沉。程意面前的少女。轻轻的摇了摇铃铛。 清脆的声儿响。 仿佛把人拉进一个个梦境。 “睡，睡着了。就不会哭了。” 佳靓分明看得见程意闭上眼睛的时候。流出来眼泪。她皱了一下眉。 “奇怪，这个宿主居然对这个人类有莫名的情感波动。” “叮铃…” 伴随着佳靓手中的铃铛不断的回想，一股股强大的神识覆盖住了整个宫殿。 “哦，不，殿下，您马上就能回来了。谁也不能阻止你。” 刚刚被程意用镇魂杵定在地上的阚泽宇此时却站了起来。由于失去了程意的控制，镇魂杵已经被阚泽宇拔了出来。 随着镇压的结束。环绕着阚泽宇身上的那一层层血气，逐渐的膨胀了起来。 “都是祭品，挣扎什么呢。难道你们不知道挣扎，就是在给我徒增快感吗。” 阚泽宇舔了舔手臂上的伤口。盯着程意的方向。 “接下来，就是。。？嗯？” 程意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摇着铃铛的女孩。 她的实力。。。谪仙大圆满？ 不……… 阚泽宇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气息还在攀升，。。这是半步虚神。 第七十八章 我的女儿（程佳靓篇） “靓靓！” 程意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有关于佳靓的记忆一点点的正在被蚕食。 就像当年程心的记忆在消失一样。可是人神已经消失了他的神心。 按理说程心因为完美执笔人的规则，也被打破了。可是现在居然又出现了这种不稳定的频率。 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削减着程意的记忆。 “靓靓…” 随着眼皮子越来越沉。程意面前的少女。轻轻的摇了摇铃铛。 清脆的声儿响。 仿佛把人拉进一个个梦境。 “睡，睡着了。就不会哭了。” 佳靓分明看得见程意闭上眼睛的时候。流出来眼泪。她皱了一下眉。 “奇怪，这个宿主居然对这个人类有莫名的情感波动。” “叮铃…” 伴随着佳靓手中的铃铛不断的回想，一股股强大的神识覆盖住了整个宫殿。 “哦，不，殿下，您马上就能回来了。谁也不能阻止你。” 刚刚被程意用镇魂杵定在地上的阚泽宇此时却站了起来。由于失去了程意的控制，镇魂杵已经被阚泽宇拔了出来。 随着镇压的结束。环绕着阚泽宇身上的那一层层血气，逐渐的膨胀了起来。 “都是祭品，挣扎什么呢。难道你们不知道挣扎，就是在给我徒增快感吗。” 阚泽宇舔了舔手臂上的伤口。盯着程意的方向。 “接下来，就是。。？嗯？” 程意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摇着铃铛的女孩。 她的实力。。。谪仙大圆满？ 不……… 阚泽宇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气息还在攀升，。。这是半步虚神。 第七十九章 人神的陨落（一） “是不是都会归于平淡，归于虚无……” “不管在这场旅途之中经历多少变数。终究还是被永恒的岁月磨损了太多了吗。” “我倒是很好奇，你和他之间。究竟谁才可以获得永恒的承认。” 人神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居然出奇的笑了一下。这可看蒙了程意。没有人知道人神说的含义。可是朦胧之间他从人神的眼瞳里看到了一个人。他长的像徐昭林。却眼神中充满着对生命的漠视。他像是一尊过了很久都没有经历过磨损的艺术品，他仿佛有一千多个面孔。他仿佛一直在掠夺………他是谁？ 徐昭林？还是谢子通？ 可是程意没想太多，只是发了疯的向着关押程心的囚笼里跑去。人神却慢慢的消散成了光点。令人心悸的结界也消失了。 此刻，信念已至，大道崩塌，蓝星的的人神，陨落了。 “恭赢我王！！”阚泽宇看到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激动的喊了出来。就在刚刚。他们的王。居然弑神成功了，还是蓝星的唯一神。人神。 “我王…”黑猫罗琳和镜兽此刻也是停止了对光明信徒的屠杀，抬头看向了天空之中。 “嘿嘿嘿，人神已经陨落。又有谁能阻止我得到这颗星球呢。嘿嘿嘿。哈哈哈哈哈。”秦九洲此时身上已经在冒血。可是他依旧狂喜，人神陨落，那就意味着蓝星上限制谪仙境界的桎梏即将打破。只要回去突破。那在这个地方，他就会俯视一切。秦家已经控制了大部分的残缺执笔人，只要他融合了那些，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 程意身上的冥主气息并没有消散的意思。本来程意是想靠着渡魂鉴和镇魂杵这两件冥河之物来压制那一缕冥古道韵，没想到却是让他反而被吞噬了。 “我主……还未真正的觉醒。我们会恭候那一天的到来的。撤！” 罗琳小手一挥。镜兽和一众人等，皆是放弃了进攻。开启传送门，撤退了。 “嘶。现在的我王。也不知道强不强。” 阚泽宇看到奔向程心的程意，眼眸里都是炙热。 “撤，你没听到吗？” “切，走了” 在跨过传送门的时候，罗琳又看了一眼程意的方向。 “谁说我不在乎你呢？我王” 第七十九章 人神的陨落（一） “是不是都会归于平淡，归于虚无……” “不管在这场旅途之中经历多少变数。终究还是被永恒的岁月磨损了太多了吗。” “我倒是很好奇，你和他之间。究竟谁才可以获得永恒的承认。” 人神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居然出奇的笑了一下。这可看蒙了程意。没有人知道人神说的含义。可是朦胧之间他从人神的眼瞳里看到了一个人。他长的像徐昭林。却眼神中充满着对生命的漠视。他像是一尊过了很久都没有经历过磨损的艺术品，他仿佛有一千多个面孔。他仿佛一直在掠夺………他是谁？ 徐昭林？还是谢子通？ 可是程意没想太多，只是发了疯的向着关押程心的囚笼里跑去。人神却慢慢的消散成了光点。令人心悸的结界也消失了。 此刻，信念已至，大道崩塌，蓝星的的人神，陨落了。 “恭赢我王！！”阚泽宇看到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激动的喊了出来。就在刚刚。他们的王。居然弑神成功了，还是蓝星的唯一神。人神。 “我王…”黑猫罗琳和镜兽此刻也是停止了对光明信徒的屠杀，抬头看向了天空之中。 “嘿嘿嘿，人神已经陨落。又有谁能阻止我得到这颗星球呢。嘿嘿嘿。哈哈哈哈哈。”秦九洲此时身上已经在冒血。可是他依旧狂喜，人神陨落，那就意味着蓝星上限制谪仙境界的桎梏即将打破。只要回去突破。那在这个地方，他就会俯视一切。秦家已经控制了大部分的残缺执笔人，只要他融合了那些，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 程意身上的冥主气息并没有消散的意思。本来程意是想靠着渡魂鉴和镇魂杵这两件冥河之物来压制那一缕冥古道韵，没想到却是让他反而被吞噬了。 “我主……还未真正的觉醒。我们会恭候那一天的到来的。撤！” 罗琳小手一挥。镜兽和一众人等，皆是放弃了进攻。开启传送门，撤退了。 “嘶。现在的我王。也不知道强不强。” 阚泽宇看到奔向程心的程意，眼眸里都是炙热。 “撤，你没听到吗？” “切，走了” 在跨过传送门的时候，罗琳又看了一眼程意的方向。 “谁说我不在乎你呢？我王” 第八十章 程棠梨的两三事儿 “若遇性命之危。便可吹响这个笛子。” 他面无表情的说到。 “那样你就会刷的一下子出现。然后把欺负我的坏人都打跑，然后公主抱着我。跟我说：我看看是何等宵小之辈。欺负本仙的人？” 程棠梨此时激动万分，精致的小脸让此时染上了一抹红晕。仿佛下一刻她就化身成为某霸道总裁的小娇妻。然后技压群芳。百花争艳，百花齐放，百度云网盘，呸呸呸。我就可以走上人生巅峰了？ “不” “啊？那是？” “这笛子会让你死的更有情调一点” “……” “呸呸呸，你你前世是钢筋混凝土。老娘你个。” 心里暗暗的给他来了几口国粹之后，马上程棠梨就换了一副嘴脸。 “你看你好歹是一届修仙之人，您大人有大量。您英俊潇洒，帅气逼人，武功高强。生来又秀气。简直歪歪滴艾斯啊。您这这等仙姿。不应该拯救一下贫苦众生。包括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我吗？” 棠梨是打算利用自己九年义务教育学来的仅有的夸人的流行语。来夸一夸这个钢筋仙人。 “不必。”听到棠梨这恭维的话语，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 倏地一下，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气的棠梨在原地直跺脚。 “狗屁仙人！我早晚要你好看！” 千里之外的公子亭。 “狗屁仙人。噗，有意思。” 眉间一点朱砂痣。不爱佳人爱清风。 清风看着镜中暴跳如雷的少女。不仅笑出了声。 “早就听闻程家小女古灵精怪。且油嘴滑舌。若是有缘，真想见上一见。” “你想见谁？” 他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茶案对面。熟练的举起面前的茶杯。只是临近嘴边。便出口询问。 “少阳。你觉得这个小姑娘怎么样？” 那个名为少阳的男子。身形顿了顿。将茶一饮而尽。 “我滴个乖乖。茶不是这么品的啊。你可知道，我这点茶叶那是从老王头哪儿，坑来的。 ” 清风一脸心疼出声道。 “世子要是喜欢，我绑来便是。” “嗯？” “仙家之人。一言既出。” “我只是觉得那小姑娘，跟我的一个外甥，很是般配。骨子里都是一股劲儿。” “嗯” 少阳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察觉到此事的清风，则是坏笑了一下。开口道。 “你吃醋了？” 公子亭上方突然雷云密布。紫色的雷电萦绕在云层里。像是有一只洪荒凶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亭子。下一秒便要将亭子撕裂开来， “龙少阳！” “世子殿下请不要直呼本仙名讳。” “你整这么大雷云干嘛，你是想把本公子辛辛苦苦建的亭子给拆了吗！” “世子……” 第八十章 程棠梨的两三事儿 “若遇性命之危。便可吹响这个笛子。” 他面无表情的说到。 “那样你就会刷的一下子出现。然后把欺负我的坏人都打跑，然后公主抱着我。跟我说：我看看是何等宵小之辈。欺负本仙的人？” 程棠梨此时激动万分，精致的小脸让此时染上了一抹红晕。仿佛下一刻她就化身成为某霸道总裁的小娇妻。然后技压群芳。百花争艳，百花齐放，百度云网盘，呸呸呸。我就可以走上人生巅峰了？ “不” “啊？那是？” “这笛子会让你死的更有情调一点” “……” “呸呸呸，你你前世是钢筋混凝土。老娘你个。” 心里暗暗的给他来了几口国粹之后，马上程棠梨就换了一副嘴脸。 “你看你好歹是一届修仙之人，您大人有大量。您英俊潇洒，帅气逼人，武功高强。生来又秀气。简直歪歪滴艾斯啊。您这这等仙姿。不应该拯救一下贫苦众生。包括面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我吗？” 棠梨是打算利用自己九年义务教育学来的仅有的夸人的流行语。来夸一夸这个钢筋仙人。 “不必。”听到棠梨这恭维的话语，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 倏地一下，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气的棠梨在原地直跺脚。 “狗屁仙人！我早晚要你好看！” 千里之外的公子亭。 “狗屁仙人。噗，有意思。” 眉间一点朱砂痣。不爱佳人爱清风。 清风看着镜中暴跳如雷的少女。不仅笑出了声。 “早就听闻程家小女古灵精怪。且油嘴滑舌。若是有缘，真想见上一见。” “你想见谁？” 他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茶案对面。熟练的举起面前的茶杯。只是临近嘴边。便出口询问。 “少阳。你觉得这个小姑娘怎么样？” 那个名为少阳的男子。身形顿了顿。将茶一饮而尽。 “我滴个乖乖。茶不是这么品的啊。你可知道，我这点茶叶那是从老王头哪儿，坑来的。 ” 清风一脸心疼出声道。 “世子要是喜欢，我绑来便是。” “嗯？” “仙家之人。一言既出。” “我只是觉得那小姑娘，跟我的一个外甥，很是般配。骨子里都是一股劲儿。” “嗯” 少阳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察觉到此事的清风，则是坏笑了一下。开口道。 “你吃醋了？” 公子亭上方突然雷云密布。紫色的雷电萦绕在云层里。像是有一只洪荒凶兽。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亭子。下一秒便要将亭子撕裂开来， “龙少阳！” “世子殿下请不要直呼本仙名讳。” “你整这么大雷云干嘛，你是想把本公子辛辛苦苦建的亭子给拆了吗！” “世子……” 第八十一章 无法捧起的黄土（红月） “被掩埋的一定是真相吗？” 悬在天穹上的众神掩面哭泣。将天国仅剩的断壁残垣当做恩赐扔下凡间。悲悯之人将手中的黄土捧起，祈福这狭小国度一方水土平安。 他坐在地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旱烟。 磨的铮亮的镰刀就斜劈在他的左手方。 跟显而易见的是，他是一个左撇子。 当然幸运之神并不会太偏爱左手或者右手之间某一个幸运儿。因为他们大多数的视线并不会落在某个倒霉蛋的身上。 左手用来割麦子子是很方便的一件事。或许对于他曾经以往的三十多年是这样的。 “呦。历哥儿。忙着呢？” 坝上远远的走来一个踏着黄胶鞋穿大背心的中年男人。 他的手里拎着一个撕开了包装的大桶桃汁瓶子。 这是那种农村里很常见的桶。基本上都是过年过节。在村里小卖铺买的桃汁。橙汁。洗干净以后带上山来。用来装水。 对于他们来说，即省钱又方便。 听到这憨厚的男声。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中的旱烟。示意他在旁边坐下。 “总理忙。咱可不忙。” 他没由的想到这样一句话。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他。觉得就应该接上这句话。但是喉咙因为长时间没有经过水分的补充，显得有一些火辣。男人没有着急开口。 或许。如果开口的话。麦田的里尘土混夹着火辣的热浪，会将他的口腔烫成一个干裂的熔炉。 “历哥儿。渴了。快喝水。嫂子怕你在坝上渴的嗓子冒烟。特地让我帮忙捎过来的。” 他接过那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水的味道算不上甜美。甚至水的颜色有些浑浊。或许是水井里打捞上来的。在家里的缸中存放了很久。 甚至喝的时候，能看到桶中漂浮的尘土。 “柱子，你嫂子呢？” 刚刚缓解了嗓子的干哑。他便跟那个送水的人问起了家里的情况。 刚刚送水的人叫黄海柱，是他从小就玩到大的兄弟。更是黄家村村长黄大富的儿子。 因为从小穿开裆裤就一起陶鸟蛋。抓蛐蛐儿。所以感情也是不一般的好。小的时候还被村里的人说是“小王八蛋羔子扎堆。” “嫂子去接安安放学了。今天不是周五吗。历哥儿。你糊涂啦？连自己闺女放学的日子都忘了！” 黄海柱觉得黄历真的是提前更年期了。或者说他嫂子压榨他压榨的太厉害了。导致他的历哥儿有点神魂不清。 “是不是嫂子最近对你有些过于索取了？” 面对黄海柱有些揶揄的笑容。黄历摇了摇头。 他知道某人想歪了。虽然他跟自己的老婆很是亲热。但也不至于脑袋发懵。将自己女儿安安今天放学的日子。都给忘了。但是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心神不宁。似乎，就好像天要下雨了一样。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 太阳火辣辣的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只是黄历怎么都觉得这场面有些…诡异？ 太阳这么人性化吗？ 海柱还想问些什么。 可是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麦田。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历哥儿。你真不愧是咱们村的金镰刀。我就回家取水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割了这么多麦子。” 是了。黄历在村里最出名就是他三大特点。 “耍的极快的镰刀” “从不离手的旱烟” “还有非常有力气的左手。” 可以说，每当父母开始教育孩子不好好读书就只能种地。当贫农一辈子的时候。 孩子就会叉起腰反驳 “咱们村的黄历叔叔因为干庄稼活非常厉害。已经赚了两头牛了。” 这个没得说。这个年代的牛还是很值钱的。所以村里的人都很羡慕黄历家。 这支旱烟燃尽。 他拍了拍海柱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继续干活了。 于是在海柱的叫苦不已的叹息中。太阳逐渐的落山了。 可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 月亮不见了。 他叫黄历。是黄家村的一名庄稼汉。 或许神明的视线根本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 或许他从未期盼过。自己被某种未知的存在注视。 他的很普通。普通的像尘土。像麦田。像手中的镰刀。 可是，今天的月亮跟他开起了玩笑。 回家的路漆黑无比。 按理说黄历是不怕黑的。他出生的时候。听说父母给他取了一个非常硬的名字。 “黄历” 在这个及其迷信且落后的村子。这个名字总的来说不是很吉利。 只是当初他的爷爷还在。执意要让他的孙子取了这个名字。 “出门十五。不看黄历。” 每当有人说出门不看黄历的时候。大家总能想到，那个穿着布鞋。叼着旱烟。腰上别着镰刀的男人。 第八十一章 无法捧起的黄土（红月） “被掩埋的一定是真相吗？” 悬在天穹上的众神掩面哭泣。将天国仅剩的断壁残垣当做恩赐扔下凡间。悲悯之人将手中的黄土捧起，祈福这狭小国度一方水土平安。 他坐在地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旱烟。 磨的铮亮的镰刀就斜劈在他的左手方。 跟显而易见的是，他是一个左撇子。 当然幸运之神并不会太偏爱左手或者右手之间某一个幸运儿。因为他们大多数的视线并不会落在某个倒霉蛋的身上。 左手用来割麦子子是很方便的一件事。或许对于他曾经以往的三十多年是这样的。 “呦。历哥儿。忙着呢？” 坝上远远的走来一个踏着黄胶鞋穿大背心的中年男人。 他的手里拎着一个撕开了包装的大桶桃汁瓶子。 这是那种农村里很常见的桶。基本上都是过年过节。在村里小卖铺买的桃汁。橙汁。洗干净以后带上山来。用来装水。 对于他们来说，即省钱又方便。 听到这憨厚的男声。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中的旱烟。示意他在旁边坐下。 “总理忙。咱可不忙。” 他没由的想到这样一句话。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他。觉得就应该接上这句话。但是喉咙因为长时间没有经过水分的补充，显得有一些火辣。男人没有着急开口。 或许。如果开口的话。麦田的里尘土混夹着火辣的热浪，会将他的口腔烫成一个干裂的熔炉。 “历哥儿。渴了。快喝水。嫂子怕你在坝上渴的嗓子冒烟。特地让我帮忙捎过来的。” 他接过那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水的味道算不上甜美。甚至水的颜色有些浑浊。或许是水井里打捞上来的。在家里的缸中存放了很久。 甚至喝的时候，能看到桶中漂浮的尘土。 “柱子，你嫂子呢？” 刚刚缓解了嗓子的干哑。他便跟那个送水的人问起了家里的情况。 刚刚送水的人叫黄海柱，是他从小就玩到大的兄弟。更是黄家村村长黄大富的儿子。 因为从小穿开裆裤就一起陶鸟蛋。抓蛐蛐儿。所以感情也是不一般的好。小的时候还被村里的人说是“小王八蛋羔子扎堆。” “嫂子去接安安放学了。今天不是周五吗。历哥儿。你糊涂啦？连自己闺女放学的日子都忘了！” 黄海柱觉得黄历真的是提前更年期了。或者说他嫂子压榨他压榨的太厉害了。导致他的历哥儿有点神魂不清。 “是不是嫂子最近对你有些过于索取了？” 面对黄海柱有些揶揄的笑容。黄历摇了摇头。 他知道某人想歪了。虽然他跟自己的老婆很是亲热。但也不至于脑袋发懵。将自己女儿安安今天放学的日子。都给忘了。但是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心神不宁。似乎，就好像天要下雨了一样。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 太阳火辣辣的还给了他一个白眼。 只是黄历怎么都觉得这场面有些…诡异？ 太阳这么人性化吗？ 海柱还想问些什么。 可是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麦田。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家伙。历哥儿。你真不愧是咱们村的金镰刀。我就回家取水的这么一会儿功夫，你就割了这么多麦子。” 是了。黄历在村里最出名就是他三大特点。 “耍的极快的镰刀” “从不离手的旱烟” “还有非常有力气的左手。” 可以说，每当父母开始教育孩子不好好读书就只能种地。当贫农一辈子的时候。 孩子就会叉起腰反驳 “咱们村的黄历叔叔因为干庄稼活非常厉害。已经赚了两头牛了。” 这个没得说。这个年代的牛还是很值钱的。所以村里的人都很羡慕黄历家。 这支旱烟燃尽。 他拍了拍海柱的肩膀，示意他可以继续干活了。 于是在海柱的叫苦不已的叹息中。太阳逐渐的落山了。 可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 月亮不见了。 他叫黄历。是黄家村的一名庄稼汉。 或许神明的视线根本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 或许他从未期盼过。自己被某种未知的存在注视。 他的很普通。普通的像尘土。像麦田。像手中的镰刀。 可是，今天的月亮跟他开起了玩笑。 回家的路漆黑无比。 按理说黄历是不怕黑的。他出生的时候。听说父母给他取了一个非常硬的名字。 “黄历” 在这个及其迷信且落后的村子。这个名字总的来说不是很吉利。 只是当初他的爷爷还在。执意要让他的孙子取了这个名字。 “出门十五。不看黄历。” 每当有人说出门不看黄历的时候。大家总能想到，那个穿着布鞋。叼着旱烟。腰上别着镰刀的男人。 第八十二章 我是糖果之神 “先生。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 跟在某人身后小姑娘怯怯的发问。 她紧紧的攥着并不太干净的衣角。甚至衣服上还有着些许硬掉的饭粒。被风冷一吹，险些要掉落了下来。却又牢牢地挂在了衣服上。 某人低着头，仔仔细细的帮小女孩清理了饭粒。 “小女孩要注重形象啊。你看看你，馋嘴的小脏猫。” “那小男孩就不用注重形象了吗？” 女孩歪着脑袋。小脸通红的盯着面前的某人。 好近。好近。大哥哥好温柔。平时都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大哥哥的身上好香。 “小女孩一定要注重形象。以后才会漂亮。可爱。这样以后见到心仪的男孩子。就会有自信咯。不然你以后喜欢的男孩子。可是要跑掉了哦。至于男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 “还是算了。” 某人摸了摸女孩的头。看着稚嫩的女孩。微笑着说： “果然还是小姑娘可爱。” 女孩被某人牵着手。缓缓的向着前面走去。 “我才不要喜欢男孩子！……先…先生。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 小女孩本来想将已经发红发烫的小脸撇过去。但是她忍不住不看某人的笑容。 好暖。好温柔。像太阳一样。 “神明啊……我想想” 他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摸了摸下巴。似乎过了那么千分之一个小时。他说道。 “有的。” “那神明是什么样子。会飞吗？会一拳干爆小行星吗？会帮人实现愿望吗？” 小女孩突然两眼发光的看向某人。 “…不会。” “那神明是什么样子的。像大哥哥一样吗？” “…你应该叫叔叔。” “那叔叔是神明吗。” 某人顿了顿，一脸神秘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我是神明。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只告诉妮妮一个人哦。” “哇喔。好厉害哎。那哥哥是什么神明？” 女孩两眼放光。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奇迹一样。 某人似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曾经的一片记忆。 似乎…算了。 “其实，叔叔也不是有意隐瞒的。既然被发现了。那么，叔叔就告诉你，其实叔叔是……” “要来了吗。要来了吗！是毁灭之神，还是天庭天帝，还是修罗殿执法者。或者说魔尊！无敌暴龙战士之类的。” 某人刚刚酝酿好的情绪。突然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隔壁班的秦长空。他天天用他的鼻涕欺负我。还跟我讲那些武侠小说。” 小女孩撅着嘴。好似要哭出来。 “所以大哥哥到底是什么神啊。好好奇。” 看着小女孩希冀的眼神。某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 “我是，糖果之神。” “骗人。” “骗你是小狗。” “真的吗？” “汪！” 女孩决定不在理这个奇怪的大叔了，虽然他很温暖。但是他也不要脸。 某人揉了揉小姑娘的脸蛋。一脸郑重的说道： “妮妮。跟哥哥做一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一听到游戏两个字，小女孩满眼放光。 “哥哥给你一盒糖果，你每年吃一个。等到糖果吃完了，哥哥就会回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吗。” “只能一年吃一颗吗？” “是的。是我糖果之神。跟你定下的约定。” “拉勾，” “拉勾。” 随着夕阳下两个人的拉手。画面也定格在了此刻。 画面一转。 程敏正在收拾行李。原因无他。他要搬家了。一想到能离开该死的煎饼摊。他就心情舒畅。 第八十二章 我是糖果之神 “先生。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 跟在某人身后小姑娘怯怯的发问。 她紧紧的攥着并不太干净的衣角。甚至衣服上还有着些许硬掉的饭粒。被风冷一吹，险些要掉落了下来。却又牢牢地挂在了衣服上。 某人低着头，仔仔细细的帮小女孩清理了饭粒。 “小女孩要注重形象啊。你看看你，馋嘴的小脏猫。” “那小男孩就不用注重形象了吗？” 女孩歪着脑袋。小脸通红的盯着面前的某人。 好近。好近。大哥哥好温柔。平时都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大哥哥的身上好香。 “小女孩一定要注重形象。以后才会漂亮。可爱。这样以后见到心仪的男孩子。就会有自信咯。不然你以后喜欢的男孩子。可是要跑掉了哦。至于男孩子。” 他停顿了一下。 “还是算了。” 某人摸了摸女孩的头。看着稚嫩的女孩。微笑着说： “果然还是小姑娘可爱。” 女孩被某人牵着手。缓缓的向着前面走去。 “我才不要喜欢男孩子！……先…先生。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吗。” 小女孩本来想将已经发红发烫的小脸撇过去。但是她忍不住不看某人的笑容。 好暖。好温柔。像太阳一样。 “神明啊……我想想” 他装作努力思考的样子。摸了摸下巴。似乎过了那么千分之一个小时。他说道。 “有的。” “那神明是什么样子。会飞吗？会一拳干爆小行星吗？会帮人实现愿望吗？” 小女孩突然两眼发光的看向某人。 “…不会。” “那神明是什么样子的。像大哥哥一样吗？” “…你应该叫叔叔。” “那叔叔是神明吗。” 某人顿了顿，一脸神秘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我是神明。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只告诉妮妮一个人哦。” “哇喔。好厉害哎。那哥哥是什么神明？” 女孩两眼放光。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奇迹一样。 某人似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曾经的一片记忆。 似乎…算了。 “其实，叔叔也不是有意隐瞒的。既然被发现了。那么，叔叔就告诉你，其实叔叔是……” “要来了吗。要来了吗！是毁灭之神，还是天庭天帝，还是修罗殿执法者。或者说魔尊！无敌暴龙战士之类的。” 某人刚刚酝酿好的情绪。突然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隔壁班的秦长空。他天天用他的鼻涕欺负我。还跟我讲那些武侠小说。” 小女孩撅着嘴。好似要哭出来。 “所以大哥哥到底是什么神啊。好好奇。” 看着小女孩希冀的眼神。某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 “我是，糖果之神。” “骗人。” “骗你是小狗。” “真的吗？” “汪！” 女孩决定不在理这个奇怪的大叔了，虽然他很温暖。但是他也不要脸。 某人揉了揉小姑娘的脸蛋。一脸郑重的说道： “妮妮。跟哥哥做一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一听到游戏两个字，小女孩满眼放光。 “哥哥给你一盒糖果，你每年吃一个。等到糖果吃完了，哥哥就会回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吗。” “只能一年吃一颗吗？” “是的。是我糖果之神。跟你定下的约定。” “拉勾，” “拉勾。” 随着夕阳下两个人的拉手。画面也定格在了此刻。 画面一转。 程敏正在收拾行李。原因无他。他要搬家了。一想到能离开该死的煎饼摊。他就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