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球上修真》 第一百二十一章 搜寻 古饧山南面怪石嶙峋、树木峥嵘,沈铭小心地往谷底下探,尽管他知道像这种坡度,安依只可能掉落在谷底,但他还是奢望有奇迹发生,希望安依能被一棵树托住,这样活着的几率也比较大,所以他一方面留意身边的环境,一边用神识探查。 几乎垂直的峭壁,又是从上往下攀爬,所以沈铭的速度很慢,尽管有灵气的支持,但由于身体的原因,没过多长时间,他仍是汗流浃背。 午后的太阳渐渐偏移西方,在下探到三分之一的路程时,沈铭踩着一块凸出来的岩石上休息,同时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钟了。 山涧的空间本来就很清爽,又送来一阵阵凉风,因此沈铭只停留了一分钟,感到全身的肌肉稍微放松以后,又往下搜寻。 到谷底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再加上升腾起的烟雾,使四周的一切看起来十分模糊,这让沈铭的心又重重的跌到了谷底,因为这意味着寻找的难度和时间增加了很多,而每多一分,安依活着的可能性就小一分。 他抬头看看被烟雾遮掩的天空,依稀能瞧见几颗泛着银色光芒的星星,除此之外,上空的云雾突然间旋转破散,一阵轰隆的声音响起,原来是救援的人到了。 沈铭放松了一口气,看来外界的人也知道晚上的搜索难度会大上许多,所以派来了直升机。 谷底的寒气很重,湿润的烟雾使得沈铭头上沾满了细碎的水珠,不一会,一阵阵冰冷的气息直往他的身体里钻,使沈铭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他摇了摇头,尽管神魂的力量能让他无惧寒冷,但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是没有办法的,同时也意味着他对于这具身体并没有完全的掌控。 沈铭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准备物资,身上只有一只打火机,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休息一会,同时看看其它人的进度。 他找了一处空荡的地方,又用石头堆起一个圆圈,在圈子里,沈铭放了一些干枯的树枝。 温暖的火焰燃气,驱散了身旁的雾气,更让沈铭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下微信群。 微信圈里,安安静静,只有三个小时以前的聊天内容,大致是杨明德在询问情况,他犹豫了一下,打了几个字:“安依有没有找到?” 燃烧着的树枝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四周一片安静,微信群里却始终没有反馈,沈铭百无聊赖地翻动着火堆。 三分钟过后。 一阵“滴滴”声传来,沈铭赶忙拿起手机看,是班长胡彬的消息。 先是一个哭泣的表情,接着说道:“还没找到,不过我们的家长都来了。” 胡彬的消息之后,微信群里大家都开始发言。 李一凡:“我现在古饧镇派出所,这里出大事了,之前来山上的警察莫名其妙被人杀了,而且直接死了六个。” 李晓梦:“李一凡,你胡扯!什么叫做莫名其妙被人杀了?还直接死了六个!” 李一凡:“是啊,派出所的监控视频里只看到一道残影,据说是闹鬼了,而且他们简直死有余辜。” 胡彬:“闹鬼,你不要开玩笑!” 李一凡:“是啊,要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切。” 李晓梦发了一个惊恐的表情,接着又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说道:“不会、不会是安依!她是不是已经死了,然后化为了厉鬼。” 胡彬:“李晓梦,你胡说什么!安依是我们的同学,你怎么能咒她死。” 李晓梦:“对不起,我只是有点害怕,对了,李一凡,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和镇政府有没有协商出一个结果?” 李一凡:“目前,我们的家长都在问镇政府要说法,家里也都已经联系南汇和省城那边在施压,但是古饧镇一直在扯皮,而且发生了这种情况,南汇那边一个人都没有过来,显然是对方在阻挠这件事,胡彬,你呢?搜寻的进度怎么样?” 胡彬:“我们从山脚过去,目前快要接近安依坠崖的地方,但是据本地的人说,前方的山谷有地下暗河,如果安依真掉进暗河里,那。。。” 沈铭看到这里就关上了手机,因位一般有暗河的存在,那么意味着,山脉下有溶洞或者地下通道存在,而且还不知道它具体通向哪里,有可能继续向下延伸,有可能直接通向某处河流。 然而不管是哪一个可能,想要在幽深的环境里寻找一个人,其困难的程度无异于登天,而且还充满着未知的危险。 沈铭不期望这种情况,但也要做最坏的打算,所以他要尽快地把周围的环境全都搜索一遍。 扑灭了火堆,沈铭扭动几下身体,开始进行搜索。 谷底的树木并不高大,其间密布着各类藤曼植物,彼此纠葛,互相缠绕,因此沈铭需要不断的用灵气破开前方的空间,不过,幸好他有神识,所以没必要搜寻所有的区域。。。 天色终于完全暗淡下去,只有遥远的星光洒下,投射在浓雾中,有模糊的亮光存在,四周没有风,然而,不时能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声音,那是一些小动物在树枝上跳动。 这样连只动物的嚎叫都难以听到的山谷,给人的带来极重的压抑感,然而沈铭恶劣的心情却不是因为如此。 而是因为,河涧北面的区域,他已经全部扫寻,却仍旧没有安依的下落。 他看了看眼前清澈、幽深的河涧,那一眼望不到地的河流深处,仿佛是一只怪兽的嘴巴,任何掉落而近的生物,终将被嚼的连残渣都不剩。 他用水洗了一下脸,冰冷的涧水带来极强的刺激,使沈铭的意识更专注了几分,他把目光投射到了对岸,10米的距离,可见对面仍是杂草、藤曼、树木彼此相连,然而安依不可能掉落在那里,但总是一个希望。 正当他想过去的时候,一阵阵狗吠和喧哗的人声传来,他站在河涧旁没有动,等待着搜寻人员的到来。 第一百二十二章 暗河 搜救队是由洛城消防队员、专业搜救队员、部分学生家长,以及几个身体强壮的学生组成,他们兵分两路,一路从山脚处扫寻,一路从山顶上通过绳索向下攀爬,但由于峭壁的搜索范围更大,因此速度慢上很多。 因为密林和幽谷,人群中充满着压抑的气氛,一路上,大都默默不语,胡彬站在一个中年男子身旁,不住的说些安慰的话语,然而中年男人始终一脸悲愤的神情,或许是因为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或许是因为内心残存的那一线希望,才使他勉强保持镇定。 安依作为独女,又非常体贴懂事,一直是安达的心头肉、掌中宝,因此,当他得知女儿跳崖的那一刻,忽然感觉眼前一阵黑暗,差点晕了过去,但他迅速镇定了下来,他明白,此时并不是悲伤的时候,因为女儿或许正在山下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他们,因为逼女儿跳崖的凶手正在逍遥法外,于是,他强打着精神和妻子赶往现场。 但是来到现场以后,就得知涉事的警察全部被杀,同时他也知道了凶手的背景,他不知道警察的死亡是不是对方的预谋,但不管怎样,以他目前的能力是没办法与冯家抗衡的。 所以他只希望通过向政府施压达到自己的诉求,同时又慌忙和救援队伍赶往现场。 众人经过5个小时的跋涉,终于来到了山谷处,都纷纷打起了精神,只要搜寻了这一片区域,然后和山顶下来的人会合,基本上就能确定安依坠落的确切地址。 安达看着山谷河涧通向不远处的山脉,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有最坏的结果,正准备和其他人一起搜寻,他眼神一转,忽然看到站在水边的沈铭,不觉一愣。 确定他并不是救援队里的其中一员,更加疑惑,他是怎么穿过密林来到此处的?正当他要询问的时候,胡彬也看见了沈铭,同样有些疑惑,但只是片刻,便赶到旁边问道:“沈铭,你、你什么时候到的此处,你怎么来的?” “比你们早一点,也是从山脚下过来的,你带食物了吗?我王忘记带了。”沈铭淡淡说道。 “你。。。”胡彬还想再问些什么,就被安达打断:“胡彬,这是你同学吗?” 胡彬刚准备把沈铭介绍给他,随即就想到这是他女儿的前男友,不知道是否还有印象,他把一袋面包递给沈铭,含糊地说道:“嗯,安叔叔,我们班的同学。” 安达看着前方狼狈的沈铭,想到,对方或许是女儿的暗恋者,要不然以他的身体素质不会冒险来这里,他走上前,伸出手:“你好,我是依依的父亲,感谢你对依依的关心。” 沈铭伸出手,淡淡说道:“沈铭。” “沈铭?”安达重复了一声后猛然问道:“你、你是两年前那个?” 再得到确认以后,他有些复杂的看了沈铭一眼,因为他已经确认了,这个男孩是依依的那个小男友。 两年多前,依依放学后,每天都很晚回家,他通过老师那里得知,原来依依和一个叫沈铭的男生谈起了恋爱。 他本来要是要阻止了,但是被妻子劝阻,因为安依并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她很有主见,一味的阻止很可能适得其反。 因为他简单的了解一下对方的背景,发现其财力和自己不相上下,而且安依在恋爱以后更加积极向上,所以他选择静观其变。 但大概半年多的时间,安依回到家里,总是躲到房间里哭泣,原本他以为只是正常的一些小摩擦,没想到竟然是分手了,而且还是冷分手,也就是对方突然不搭理自己家女儿了。 那时候,安达气的想冲进学校替自己女儿出气,他想说,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家依依哪点对不住你?但最后,他没有这么做,因为女儿心情突然变好了。 虽然他知道一大半是装的,但是安达并没有揭穿。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拒绝自己的宝贝女儿!肯定觉得配不上安依,又不想说些伤人的话,所以采用冷处理的方式。 他看着脸上脏兮兮,身上的肥肉随着他吞咽食物而不住晃动的沈铭,想说些什么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他心里也涌起一阵温暖,因为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担心依依。 沈铭吃完了面包,又接过胡彬递过来的水,喝完以后,淡淡笑道:“安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安依的。” 安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于此同时,从山顶下来的救援队员,也来到了此处,安达快步地走过去,再看到他们都摇了摇头之后,有些失望地叹了叹气。 沈铭没有继续安慰他,而是进入冰凉的河水,缓缓地朝对面游去。 胡彬一阵惊讶,同时也知道了,原来沈铭对安依的爱一直都没有放下,看着从河水中走处,湿漉漉的沈铭,他心里想到,如果安依这次没事,真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沈铭到对岸以后,便扫寻起来,这边的范围不大,而且搜救队中的猎犬不时窜来窜去,通过敏捷的鼻子查探安依的下落。 但是半小时过去。 众人的扫查区域越来越往河涧靠近。 又过去了半小时。 左右两岸的搜救队员站在河涧的旁边,对着距离10米的人群默然不语,安达的心沉了下去,他望着幽深的河涧,想到女儿可能已经凶多吉少,感到无比的灰暗。 他冲着此次的搜救队长说:“陈队长,看来只能搏一搏了,麻烦你带领队员进入到暗河下去搜查!” “安先生,你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的,但暗河没有人下去过,不知道里面具体的情况,这样贸然的下去,不仅找不到安小姐,连我们这些人都会送命的,所以我已经联系了总队,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把下水装备运送过来。” “到时候,你们在外面守着,等我们的消息,但。。。”陈队长欲言又止:“但安先生,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第一百二十三章 搜寻(二) 安达摆了摆手:“这个我知道。”说完,他看了看对面的沈铭,那个男孩站在河岸边,身影笼着在白炽灯光中,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幽深的河涧,也一定和自己同样悲伤! 原来少年时的爱情,也不比成年人逊色!他正想坐充气皮筏到对面,送点食物给他时,突然看见胖胖的沈铭猛然扎进了河涧里,在溅起了一阵激烈的水花之后,消失在视线里。 离沈铭很近的人,也注意到了沈铭的动作,看他跳进水里,都大喊着,想让他不要那么冲动。 “你干什么?水那么深,你这样会被淹死的。” “小伙子,不要冲动,快上来,等下装备过来,我们一起下去。” “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展开搜查的,到时候,你非但找不到那小姑娘,连你甚至都要搭进去。” 然而,无论他们说什么,那个身影始终没有上来。 很长很长时间以后,安达愕然地看着水面,在波纹缓缓消失以后,沈铭终于消失不见了,此时,他心里涌起一阵强烈的感动,但不管怎么样,他不能允许一个无辜的生命为了自己的女儿消失。 他冲着陈队长喊道:“现在能不能下水劝阻下他?我拿出一百万,就当是对大家的奖励。” 陈队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喊道:“小毛,老赵,还有王昆,你们跟着我下去,我现在怕这小伙子被冰凉的河水刺激的手脚抽筋,那就完了。” 说话,陈队长一个猛子扎了进去,其他三个人也同时进了水里。 黑夜和浓雾笼罩着山谷,尽管白炽灯发出的光极其耀眼,却只能照亮方圆20米的距离,岸上的众人焦急地看着波纹消失的平静水面,期待着他们把少年带上来。 一分钟过去。。。 两分钟过去。。。 。。。 五分钟之后,陈队长和其他三个人猛然露出了水面,岸上的众人一阵欣喜,但紧接着,他们就放下只有四个身影。 陈队长来到了岸边升起的火堆旁,冻的浑身哆嗦,他颤抖地说:“安先生,涧底很深,而且5分钟已经是我们潜水的极限,在没有潜水装备的情况下,我们没办法探知水下的情况。” “另外,水里面很黑,虽然看起来水很清澈,但里面是流动的,所以会用砂石,因此我们没有办法睁着眼睛四处搜寻,只能在下潜的范围内寻找,但是没有找到,抱歉。” 安达失望地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已经尽力了。” 然后又转向胡彬:“沈铭是不是练过一些武功,不然他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来到此处?” “啊!”胡彬仔细想了想:“这个我不知道,但是前几天,我听杨玲说,他曾经去皇宫参加过拳赛,除此之外,好像并没有特殊的情况。 安达点了点头,问道:“陈队长,如果他会点武功招式?那目前会出现什么情况?” “这个!”陈队长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安先生,如果小兄弟锻炼过闭气的法门,那么他是有可能长时间的待在水里面搜寻的,但是水很冰凉,人长时间待在水下会受不了,会极大的缩短闭气的时间,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们再等5至10分钟,那他应该会自动浮出水面的。” “但就怕他当时是热血上涌,救人心切,没有丝毫的考虑就下了水,那这样的话,此时,他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安达看着平静的水面,叹息道:“那就等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站在岸边同样盯着水面,期望下一刻,会窜出来一个身影,但是5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来了。 陈队长看着脸色铁青的安达,劝慰道:“安先生,我觉得他有可能进入地下暗河了,等下装备来了以后,我们就尽快下去!你也吃点东西,一个下午了。” 虽然陈队长说的可能性也有,但是安达觉得不可能有奇迹发生了,一想到,今天不止他的女儿要命丧着幽谷之中,还有另一个年轻的生命也随之而去,安达的心猛然揪了起来,他失魂落魄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吃不下。” 陈队长也知道他受的打击比较大,因此不在劝他,让其余的人开始吃饭,积存力量,为之后的下水做准备。 10分钟以后,水下装备从山顶绳索往下搬运,现场除了学生和家长以外,全都换上了衣服,陈队长阻止了安达的一同跟随,便和其余几十名队员一同进入水里。 河涧的水是流动的,众人刚一下水,迅速运用生命探测器展开搜查,但是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已经检查了所有区域,不仅没有安依的身影,连沈铭也消失了。 陈队长爬到岸上,对着安达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们现在就进入暗河深处,能找多远就找多远!” 说完,搜救队员坐上皮筏,朝深处划去。 外边的河涧深达10米之外,山底的河流,其实水深只有3米左右,此时,沈铭已经沿着暗河游动了一公里犹豫,虽然洞里幽深,还不如传来一股股难闻的气息,但凭借着神识和灵气,他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并且对所经过的地方一丝不苟的搜查完毕,但仍旧没有安依的下落。 沈铭从水里探出头,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上扬,利用这个时间调整一下身体的状况,由于山洞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只能睁着眼,无意识地看着头顶的洞壁,不过神识铺展倒让他对周围的环境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洞顶高2米,纵宽约3米,虽然整个洞壁被水流打磨的很光滑,但是一路走来有很多或大或小的洞口,沈铭用神识探知了一下,发现里面是一些蛇类、或者蝾螈、青蛙等动物,这种环境要搁一般人早就吓死了,但是沈铭没有一丝反应,虽然这其中不乏一些有毒的蛇类,但只要它们敢来攻击,那自己不介意剥夺它们的生命。 第一百二十四章 搜寻(三) 几分钟后,沈铭继续向前游去,但是衣服贴在身上很不好受,所以他干脆只穿着裤衩,洞中的温度相比较外面反而要温暖些,沈铭勉强能维持住。 又行进了1公里左右,洞口逐渐变窄,而且上方的洞壁开始出现凸起的石头,形成了典型的溶洞结构,但是水一直在缓缓留着,水温也在逐渐升高,沈铭猜测,这种情况,地势肯定在向下延伸。 沈铭心里振奋起来,如果溶洞里的温度可以,那么安依被水流冲进去的话,不会因为寒冷而死亡,生存几率也大了许多,他又继续向前游动。 陈队长一行人划着皮筏,使用生命探测器进行搜查,皮筏接着水流和滑动,比沈铭游动的速度要大上许多,大约20分钟,就行进到了沈铭第一次休息的地方。 一个队员用桨划着皮筏,再提上来的时候,突然勾过来一件白色的东西,他拿过来一看,是一件衣服,他慌忙扭动报告:“陈队长,这好像那个小兄弟的衣服。” “真的吗?快扔过来给我看看。”陈队长一阵惊喜,如果真是对方的衣服,那么他肯定还活着,他接过来一看,立马就确认了,因为这个衣服的尺码很大,确实符合对方的身体,他立刻通过无线传输,把情况报告给了安达,然后向前继续搜查。 但是行进了一公里之后,皮筏根本无法通过狭窄的洞口,他们只能下了皮筏,用浮力装备缓慢游动,因此速度也就降了下来。 洞口狭窄的情况大约有5公里左右,然后才逐渐开阔,但是队员的体力开始透支,洞里又没有着陆点,所以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白炽灯发出的光芒亮如白昼,但也只照亮了很小的一片区域,前方幽深,依然看不到尽头,陈队长看到这一副情况,心里越发焦急起来,如果一直没有着陆点,那么他们根本无法继续向前探索。 而且随着地势的不断下沿,具体情况犹未可知,刚他们行进的时候,就碰到了好几条碗口粗的蟒蛇,虽然这中蛇类不会轻易对人类发起攻击,但是依然很吓人。 另外,如果有一些带有剧毒的蛇呢?他们只是带了潜水装备和一些口粮,但没有携带急救药品,此消彼长的情况下,队员的积极性肯定会越来越低。 陈队长借着灯光看了看最近的队员,他脸上透着浓重的疲惫之色,陈队长叹了一口气,如果现在回去,一切都前功尽弃,下次再进来,同样也会面临这种情况,所以第一次只能多行进一些距离,即使仍找不到安依,对环境也更熟知一些。 还有那个小兄弟,陈队长到现在仍对他感到很惊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在这样幽深、压抑,还充满未知的可怕环境里,他难道不害怕吗? 而且一点装备和食物都不带,一个人游动了几公里多,看这样子他仍旧在向前搜寻,虽然可以看出他对女孩很有感情,但也让陈队长受到鼓舞,一个刚忙18岁的少年都能这样做,他们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队员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放弃呢? 他透过水面,摘掉呼吸器,大声喊道:“同志们,不要害怕,打起精神,做好自我的防护,说不定前方就能找到受害者,而且,外面还有许多人正等待着我们凯旋归来,加油。” 声音透过哗哗的水流,在透过氧气罩,只传来了几声闷响,但队员们能看到陈队长脸上的加油、鼓气的神色,于是更卖力的向前游动。 洞口变宽之后,再往前行进7公里,是一处庞大的溶洞,水流在这里形成了一处深潭,然后一分为二向两个洞口流去,沈铭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因为自己面临着二选一的情况,他想了想从水里走到了石壁上,找了一块石头,然后在石壁上刻下了标记,便往左行进。 陈队长一行人经过了2个小时到达了溶洞,当看到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时,一群人顿时欢呼起来,迫不及待地走上了岸,然而陈队长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看着不远处的两个洞口,每一个都通往未知的方向,而这也意味着要兵分两路了。 他扭头看了队员一眼,想着要让谁带领另一队,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进行搜索,然后灯光忽然一转,就看到了沈铭留下的记号,他快速地朝那边游去,记号标识着他正往左边的洞里游去。 陈队长的心放了下来,对方留下了记号,说明对自己很有把握,而自己也不用担心把队伍分成两队出现的状况。 他来到岸边,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又分出6位队员,让他们从沈铭经过的那一队进行搜索,安排好了之后,便开始休息。 潜水服能隔开河水,所以躺在岩石上放松下来之后,众人都舒爽的叫出声来,在之后,众人闭上双眼养神,溶洞里只有“啪嗒”的水滴声。 半个小时之后,陈队长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了,他们从晚上七点钟进入洞中搜索,共行进了20公里,花费了5个小时,这个速度不是很快,但在幽暗、压抑的环境下也只能做到这个情况了。 同时,他想到即使能找到小姑娘,恐怕也是一具尸体了,她从一千对米的山顶落到河涧里,具体的冲击即使不能使她立刻死亡,也肯定会昏过去,然后顺着水流一路往溶洞里漂去,即使不考虑洞里的其它危险,单是长时间浸在水里,都能让她溺水身亡,更不要提洞中浑浊的空气所带来的窒息感。 陈队长摇了摇头,即使一具尸体,目前也没有放弃的道理,因为前方还有小兄弟的,他站了起来,整理随身携带的物资,对周围人喊道:“好了,就休息到这里,我们继续出发,从左洞进入的几个人,你们要留心小兄弟的情况,如果发现他出现任何问题,找到他之后,先营救他。” “还有,随着地势的不断降低,我们很可能会下探到地下几公里的区域,我也不能确认我们是否能保持联络,但是你们要自己拿主意,如果前方遇到极大的危险,及时回头,因为回来的路更麻烦,我们要逆水而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巨蟒 沈铭从左边的洞口向前游动,同时用神识留意右边的洞口,但是在行进了1公里左右时,就无法穿透岩石壁。 目前,他的神识铺展开来有30米的范围,所以发生这种情况,要么是岩石阻隔了神识,要么是左右洞口的距离远超30米,然而,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沈铭所期望的。 随着沈铭继续向下延伸,溶洞的环境更加错综复杂,不再是直来直去,而是多了一些弯道和更加尖锐的凸起石头,不过黑色仍是主旋律。 沈铭小心地游动,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他也不知道顺着水流游了有多远,直到前方忽然开阔,左右洞口又重新联通,沈铭才长舒了一口气,爬到了岸边。 水潭里的水很温热,冒着蒸腾的雾气,然而沈铭却没有兴趣浸泡,因为他的皮肤已经被浸泡的发白,他仰躺在岸边,大口的呼吸,要不是神识的作用,此刻,恐怕会倒头就睡,而且,长时间的游动消耗大量的体力,他现在需要补充食物。 如果等后面的队伍跟上来,还不知道要几个小时,而如果他们选择回去怎么办?沈铭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他神识留意了一下洞窟,看来吃不了熟食,只能吃一些生肉。 溶洞很大,在沈铭神识的覆盖下,能看到一些悬挂在洞顶的蝙蝠,还有角落里发出嘶嘶声的蛇类,另外也有一些老鼠之类的小动物,沈铭叹了叹气,虽然他不在乎吃什么,但面对这副情况,还是感到很无力。 不过,水里面倒是有不少的草鱼,而且个头不小,沈铭打起精神,又步入水中,快速地捕捉了两条草鱼回到岸上,便简单地处理了一下鱼鳞和内脏,然后把鱼肉撕扯成小块,慢慢地进食。 虽然食物给沈铭带来了一些活力,但他却没有一丝开心,因为仍旧没有找到安依,从中午13点20分安依跳崖,到他跳入河涧的下午6点30分,已经过去了5个多小时,而且,他游动了这么久,少说也有6、7个小时,加起来超过12小时时间,安依还活着吗? 沈铭不敢去想,他害怕即使能找到安依,恐怕也只是一副冰冷的尸体,所以他只能在心中期望会有奇迹发生。 吃完了草鱼,沈铭没有躺在岸边休息,而是盘坐起来,补充灵气,后面的路还不知道有多长,虽然目前没有危险的情况,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他要保持灵气的充裕。 但是此处的空气很浑浊,灵气的浓度低的微乎其微,沈铭吸收了半天,只补充了一丝丝灵气,如果按照这个进度,想要回到巅峰是估计要几十天,然而时间不允许他这么做,所以他只能选择放弃。 忍着肌肉带来的疲劳感,沈铭又回到了水潭里,借着水流缓缓往前面游动。 然而陈队长一批人却遇到了麻烦,他们一行18个人用浮水装备从右洞口搜查,但是在行进3个小时之后,遭遇到了两条巨蟒。 大的那条越长4米,直径有40公分,小的那条也有2米多,直径15公分,应该是一对母子出来觅食。 当陈队长一行人用探照灯,猛然察觉到蟒蛇的时候,顿时吓的全身颤抖,一动都不敢动,而且,尽管是在水里,冷汗还是流了下来。 蟒蛇是冷血动物,捕捉食物的方式主要是通过热感,幸好他们身上的探照灯全都打开了,光源的热力虽然吸引了这一对蟒蛇,但只是在他们身旁缓缓游动了片刻,就要朝后方游去。 这一幕给人的冲击力很大,而且危险近在眼前,一不小心就会被蟒蛇用身体缠住,窒息后被吞进肚子,所以当蟒蛇游过的时候,他们只能闭着眼,大气不敢出,过了一会,看到大蟒蛇从身边游走,小蟒蛇落后半个身位,正要离开的时候,众人才睁开眼睛,心有余悸地放松身体。 但这时,无限讯号顿时传来了声音,一阵吱吱吱声之后,左边洞里开始报告情况:“陈队长,目前我们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就是洞中的环境越来越复杂,不过往前探查没有什么问题。” 那一瞬间,18位搜救队员愤怒的都要骂娘了,但是下一刻,他们只能把愤怒收了起来,因为那条长约四米的蟒蛇猛然回转了身体,同时带出一阵巨大的水火。 蟒蛇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它那巨大的头颅以及灯泡大的眼睛,带着冷飕飕的光芒注视着搜救队员,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恐惧,全身冰凉。 这个时候,陈队长知道,既然蟒蛇摆出了这个姿势,那个它肯定是要准备攻击的,所以陈对长焦急地喊道:“不想死的都抽出匕首,等下它进攻的时候,拿刀子全部往它身上招呼。” 其余的队员没有回音,但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回应,他们抽出匕首,全部聚拢起来,刚摆好进攻的姿势,大蟒蛇发出一声恐怖的嘶鸣,像一道利箭飞速冲了过来。 众人慌忙闪躲,但蟒蛇在水里如有神助,只一眨眼的功夫,靠后的几个队员就被蟒蛇撞上,巨大的冲击让他们重重的吐了一口鲜血,也幸好是在水中,阻力让他们不至于撞到洞壁上。 然而他们再也没有还手的能力,陈队长心里一沉,喊道:“抓住机会,上。”然后自己率先冲出,锋利的匕首虽然没有扎进蟒蛇的身体,但随着它的游动,还是割出了一条长约20公分的伤口。 其他几个人也有得手,一时间,浓重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这一块水域全被染红,蟒蛇愤怒的嘶鸣一声,巨大的蛇尾剧烈的摆动,又把几个队员打的头晕眼胀。 陈队长又大喊道:“后面的几个人能打的,去攻击那条小的,要不然我们全都要被它们耗死。” 身后几个人反应过来,开始朝小蟒蛇逼近,虽然这小的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仍旧极其恐怖,但是现在6个队员一起逼过来,这股战力不容小觑。 第一百二十六章 返回 6个队员包抄了过来,小蟒蛇立刻也学那条大的一样,直愣愣的重撞,但是搜救队员早有准备,闪身靠近洞壁,在小蟒蛇经过的那一刹那,双脚朝后一蹬墙壁,身体朝小蟒蛇扑去,精钢打造的匕首穿过青褐色的蛇皮,扎进了皮肤,小蟒蛇疼的激烈嘶鸣起来。 注意到这一副情况,大蟒蛇更加愤怒,想要冲过来营救,但被陈队长带着八个队员围着,尽管它做突右撞,击伤了几个人,但自身也受了很重的伤势。 在小蟒蛇被匕首扎了十几道伤痕之后,大蟒蛇一阵发狠,猛然用尾巴卷住最近的一个队员,然后把他甩到一边,自己不顾一切地从穿过人群,把围攻小蟒蛇的队员避开之后,盘踞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注视着陈队长他们。 一时间,双方成对峙状态,谁都不敢动,压抑的气氛比之前更猛烈了,陈队长扭头看看那些漂在水上一动不动的队员,心里暗暗着急,如果蟒蛇不肯走,再次发动攻击,那么自己这一方,肯定会有死亡产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些搜救队员心里,简直是度日如年,今天发生的一切,是他们以往没有经历过的,是真正的面对死亡,他们只能祈祷蟒蛇不会再次进攻。 大概5分钟左右,蟒蛇突然冲着众人猛烈嘶鸣一声,在众人以为它要再次进攻的时候,大蟒蛇忽然转身朝后方游走,待探照灯发出的光再也看不到蟒蛇的踪迹,水面也平静下来之后,众人才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唾沫,互相看看,都从对方眼里发现劫后余生的欣喜。 陈队长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向前走!” 队员顿时有些不解,其中一个说道:“陈队长,有的队员昏迷不醒,如果我们继续向前的话,排除再一次危险,这些队员也会坚持不住的。” 陈队长摆摆手,解释道:“我知道现在退出去,才是最安全的,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往回走,那两条蟒蛇如果在不远处养伤怎么办?要是发现我们回去,肯定会再次疯狂攻击我们,到时,我们会遭受更大的损失。” “现在只有先和巨蟒拉开距离,寻找着陆点休整,然后和外面取得联系,派下一批携带武器的队员过来接应我们。” 众人听后,都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目前这种情况,只能向前走,于是,便把那些昏迷的队员托在身边,开始超前行动。 但是经过了蟒蛇的进攻,众人再也没有心思搜寻安依,鬼知道前方还有什么危险,现在回去才是他们最想要的,陈队长叹了一口气,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打气的话,都无济于事,所以默默地跟着后方,留意身后的情况,防止巨蟒突然袭击。 经过了三个小时之后,已经凌晨6点钟,然而岩洞里看不到一丝光明,除了探照灯发出的光芒以外,这时左洞的搜救队员传来了消息。 “陈队长,我们又到达了一处巨大的溶洞,目前可知右洞的方向也是这里,而且,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鱼骨,应该是之前的小兄弟留下的,你们目前在哪里,还有多长时间可以到达?” 陈队长笑了一下,总算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他回道:“我们和巨蟒缠斗有20分钟左右,由于伤员,路上的进程会比你们满不到一个小时,也就是说,到达溶洞至少也要一个小时时间。” “好的,陈队长,我们先在这里休整。” 搜救队员得到这个消息,都纷纷振作起来,游动的速度也加快不少。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溶洞处,众人顿时放松下来,赶忙爬到岸边躺了下来,一时间,劫后余生的感觉让这些搜救队员,个个感叹活着是真特娘的棒。 左洞的队员主动去照料那些伤员,没好意思询问和巨蟒缠斗的经过,他们已经得知了事情的起因,是因为他们发出的报告。 幸好那些队员只是受到了撞击,造成了内伤,其余没有额外的伤口,不过那个被巨蟒缠住的队员要严重的多,全身青紫,左右臂骨折,如果不赶快医治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陈队长看了看,总共有28位搜救队员,目前受伤的有13位,而没有受伤的,也都精神萎靡,恐怕再也没有精力向前搜查。而且,压抑和沉重的气氛,正在逐渐瓦解队员们的心神,这里虽然是一个长长的通道,但暗无天日,其实和小黑屋的性质一样,长时间待下去,心理和身体都会受到严重的创伤。 他走到那条被撕扯下的鱼头旁边,拿起来看了看,想到那位小兄弟因为饥饿,而狼吞虎咽的模样,笑了笑,到此时,他真的很佩服对方。 一个人没有同伴、没有食物、没有光源、连装备都没有,然而,对方竟然在深不见底的溶洞里穿行了这么久,如果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己眼前,而是道听途说,那么,他一定会嗤之以鼻。 他把鱼头放了下来,来到前方的洞口,拿灯朝前方照了照,光源在不远处,便看不真切,而能看到的,也只是浑浊的水流和光滑的石洞,以及洞壁上大大小小凸起的岩石。 他叹了口气,下次再进来,恐怕要找一些野外探险的人随行,要不然以他们这些人的心理状况,再进来同样会无功而返。 休整了一个多小时,陈队长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不等人来支援,先从左洞中原路返回,于是一行人又重新回到水中。 他们来的时候花费了12个小时,然而回去的时候因为逆水而行,体力的消耗更大,平常3个小时能行进5公里,逆水的时候速度慢了一倍,幸好,外面的队员携带推进装备过来接应,总算赶在第二天天黑之前来到了洞外。 洞外的众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大部分都是学生家长,还有许多警察,派出所的人被杀了六个,这事太骇人听闻了,即使和冯家有关,省厅还是派出警力调查情况,然而犯罪分子始终了无音讯。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重新搜寻 陈队长一行人来到岸边,安达就想去问下情况,但看到很多队员昏迷不醒,即使内心焦急,也只能先让他们把伤员安置好。 不一会,所以的伤员被现场的医生妥善救治以后,陈队长顾不得休息,怀着沉重地心情来到安达身旁,叹息地说:“安先生,我们一路行进了20多公里,但是没有发现安小姐的身影,本来还要再向前搜寻,但遇到了两条巨蟒,这些伤员都是巨蟒造成的,为了伤者的安全,我们之前退回来。” “可一来二去,距离安小姐跳崖的时间,已经过去了36个小时,我们即使再次进入,用最先进的装备,时间上也增加了很多。” 说到这,陈队长看到安达越来越黯然的脸色,宽慰道:“不过,目前也有一个好消息。” 安达一听,猛然抓住陈队长的肩膀,焦急地问道:“什么好消息?” “安先生,你冷静一些。”陈队长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我们发现了小兄弟留下的痕迹,他比我们速度快了很多,当我们进入溶洞以后,他早已经进入更深处展开搜查,说不定他能带来希望。” 安达听完,先是一喜,随后又黯然下去:“沈铭确实挺有情有义,但是连你们这些专业的搜救队员都无功而返,他只有一个人,什么物资都没有携带,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 “这个。。。”陈队长语气一滞,虽然他佩服沈铭,但是黑洞的恶劣情况,显而易见,就拿巨蟒来说,鬼知道更深处还没有比它更危险的生物?他叹息一下说道:“我们休整半个小时之后就进去,安先生,你也休息一下!我看你好像一直没有休息,再这样下去,即使安小姐没事,你的身体也会出现状况的。” “那麻烦你了,还有”安达咬咬牙说道:“如果依旧找不到依依,你就把沈铭带回来!也许依依也不希望有人为她付出生命的。” 陈队长点点头,便去燃烧的火堆旁休整,尽管潜水服贴着皮肤的那一面很柔软,但因为安全密封,又出了许多汗,所以贴在身上滑溜溜的很不好受,为了保持精力,为下一次进入黑洞做准备,他需要保证不出一点差错。 半个小时之后,陈队长和新过来的专业水下搜救队员再次探入水中,这次花费了5个小时,就到达了第二处溶洞。 溶洞里依然是离开的场景,可见沈铭并没有回到此处,不知道是继续往深处搜寻,还是体力不支,倒在了某处!陈队长无言地看着深处的洞穴,感叹在大自然鬼斧神工的伟力之下,人类太过渺小和无能,他摇摇头,只希望沈铭能完好无损地在某处休息。 然后便和其他人一起休息,进补食物,调整了十分钟以后,继续出发。 黝黑的洞口像一张怪兽的大口,他们沿着洞里行进,不是在寻找希望,而是成为怪兽的食量,在黑暗和封闭的环境下,任何人都会产生这种感觉,哪怕探照灯发出的光芒使洞里亮如白昼也无济于事。 这里的水流更加迅速一点,洞口也不狭窄,皮筏在水面上顺流而下,不需要用推进器或者划桨,他们此次携带了大量物资,准备对溶洞一探究竟,不找到对方誓不罢休。 然而随着皮筏的游动,他们越来越心惊,因为不时的可见各种蛇类穿行在水中,头顶的溶洞也越来越高,大量的蝙蝠飞来飞去,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又往前行进了2个小时,洞口逐渐宽阔,然后渐渐地直接变成一条宽约10米的河道,水里很清澈,但是探照灯却照不到水底,可见水深不见底。而且,在亮光的范围,有一头头生者牙齿的巴掌大的鱼游来游去。 有队员立刻叫道:“陈队长,这是食人鱼,很残暴的,我们千万不要把身体探入水中,否则会被它咬的连渣都不剩。” 众人心中一凛,但打起精神,陈队长却从浑浊的空气中嗅到一丝血腥,他立刻紧张起来,安小姐和沈铭不是被这食人鱼给吃了! 他喊道:“大家注意一下,看有没有漂浮的头发或者衣服,我就怕食人鱼对他们下手。” 搜救队员立刻拿着灯四处探寻,不过行进了500米左右,有队员发现了端倪,这些鱼虽然长着牙齿,但行动缓慢,呆头呆脑的,于是,便拿着工具,小心地捕捉上来一条。 拿上来一看,众人都有些哭笑不得,原来着根本不是牙齿,而是一道道长在嘴边的触须,大概是这种鱼的自我保护。 陈队长放松下来,既然不是食人鱼,那就不存在安依和沈铭被当成食物吞进肚子里的可能性,但是危险依旧存在,他们死亡的可能性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 地下暗河彷佛遥无止境,他们沿着宽阔的河流行进了8个小时,依然一无所获,而且亮光刺激了洞壁上悬挂的蝙蝠,不时的惊起大量的蝙蝠仓皇逃窜,翅膀把那些粘在洞壁上的蝙蝠屎扇落下来,让众人苦不堪言,又不能关上探照灯,否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众人肯定会崩溃。 他们只能在休整的时候,跳进水里清洗一下污秽,但是搜寻距离已经超过了50公里,时间又过去了一天一夜,算下来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60个小时,安小姐几乎不可能生还了。 最重要的是,哪里是终点,如果这条地下暗河长达几百公里,难道他们要一直搜寻下去吗?在这里又不是在激流上飘荡游玩,他们也不敢用推进器加速,于是,众人的心理又开始陷入绝望的情绪种。 相对于洞里的搜救队员,洞外的人更加焦急,3天时间马上就要过去,很多人已经不抱希望,在与古饧镇政府交涉无果之后,很多人先一步离去,现场只剩下安依父母和胡彬、李晓梦小马等人,岳璃和小糖因为担心沈铭也来到了此处。 几个人三三两两地围坐在火堆旁,相对无言地看着幽暗的水流,希望下一刻能发生奇迹。 第一百二十八章 终于找到 岳璃和小糖蹲坐在一处火堆旁,脸上全是懊悔的神色,她们没想到沈铭竟然竟然一声不吭地跳进暗河中,直到小马传来消息,她们才得以知道,然后便来到了河涧旁,等待着沈铭的消息传来。 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快3天,仍然没有沈铭的下落,连搜救队员都没有反馈出来欣喜,让她们不知该欣喜还是伤心。 此时,沈铭来到了一处巨大的湖泊之处,这两天他在暗河里流动,饿了就吃水里面的雨,渴了掬点河水来喝,他不知道到底有了多远,也不知要游到哪里,在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安依。 然而他身体里的灵气被消耗的快要消失殆尽,此处的灵气浓度很低,又不能补充回去,尽管他的念头不曾动摇,还是感到极大的灰败,因为即使他找到了安依,自己也终将迷失在深不见底的暗河之中。 幸好,他也不知游了多长时间,终于看见了光明,这也就意味着地底暗河通向了地面,他迫不及待催动灵气加速游动,终于看到了久违的太阳。 这出水潭暴露在外面的大概有300平米大,还有一部分隐藏在山崖下,另外就是与暗河相连。 水潭四面环山,周围的山峰并不是很高,不到100米,周围植被茂密,在阳光的照射下,青翠喜人。 沈铭有些诧异,他连续游动了不知道有多久,应该会和某一处更大的湖泊汇聚,但怎么会流到此处。 如果这里还是古饧山的范围,那么是不是说地下暗河只是向下延伸了很多,其实直线距离很短,沈铭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因为洛城和南汇附近只有这一处山脉。 他利用剩余的一点力量弄了下许多木头,又用树藤把树木缠绕成一个木筏,然后爬上去,横躺在木筏上,阳光直射下来,空气温暖和煦,沈铭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 但他勉强打起精神,划动木筏寻找安依,因为,既然暗河流向此处,那么安依也只可能在这附近,他神识铺展,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他脸上先出狂喜的神色,跳下木筏,朝着北面山崖下的水面疯狂游去,因为安依正漂浮在许多枯枝碎叶之上,也正因为这些枯枝碎叶,才不至于让她落入水中。 但是沈铭心却沉了下去,因为安依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她还有呼吸存在,不该是这样的。 沈铭快速地游到她身旁,扒开枝叶,小心地把她拖到身边,她的身体很冷,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体上,裸露在外的皮肤虽然被水长时间浸泡,但可能是从悬崖上直接跳入水潭的原因,水压造成了皮肤损失,变的血红。 她的脸上同样血红一片,看着很瘆人,但是沈铭却把她仅仅抱了起来,那一瞬间,怜爱胜过了所有的其它情绪,他只想一直抱着安依,他颤抖地摸了一下她的脉搏,竟然有很微弱的跳动。 沈铭兴奋起来,安依还活着,这一瞬间,沈铭感到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值了。 他把安依拖到木筏之上,然后仔细地检查她的伤势,沈铭扒开她的衣服以后,看到的全是血红一片,她显然受到了很严重的内伤。 沈铭放下心了,她的内脏只有稍微出血,并没有出现破裂的情况,只要用灵气灌输进她的身体,相信不用很久,她就能痊愈。 而且,此处的灵气很充裕,甚至比古饧山顶还要充裕,应该是人迹罕及的原因。 沈铭不再犹豫,运转功法,灵气缓缓入体,在恢复灵力的同时,也在滋养他的精神和肌肉。 一个小时后,沈铭缓缓睁开眼睛,此时,他已经会到巅峰状态,肌肉并没有一丝疲劳,精神也高度集中,灵气更是充溢在全身。 他盘膝而坐,把安依扶起,斜躺在自己身上,然后双手不满灵气,隔着她的衣服覆盖在丹田处。 她的皮肤仍有冰冷的触感,不过在灵气的滋润之下,开始变得温暖起来,灵气进入她的身体,先是带着浓重的生机,修复了她的五脏,然后才开始修复她的筋脉和皮肤损伤。 在灵气的滋润下,血红的皮肤又开始变得白皙耀眼,她紧闭着双眼、因为痛苦而皱起双眉的脸颊也变得舒缓下来,只是血红虽然消失,苍白的脸色却几近透明。 两个小时后,沈铭的灵气耗尽,安依仍在沉睡中,沈铭知道以目前自己的灵气并不能立刻使安依苏醒,因为灵气中生机含量很低,而安依几乎到了半只脚踏入鬼门关。 他把安依的身体平躺在木筏上,滑动木筏,来到水潭的中间,让安依多吸引一点阳光,自己运转功法,吸收灵气。 一个小时过后,他的灵气再次充裕,看了看安依的情况,她的身体正缩在一起,浑身颤抖,沈铭摸摸她的额头,烫的吓人,然而她这副样子,应该是低烧。 沈铭叹了叹气,把她抱在怀里,看着憔悴的面容,轻轻地吻在了她的嘴上,在用身体给她温暖的同时,沈铭依旧把灵气渡到她体内,缓解下她的寒冷。 这时,她无意识地喊道“水“沈铭看看周围并没有取水的工具,只能用水掬一些喂进她嘴里,然而她的牙齿紧咬,水到嘴边却往两边划去,沈铭喂了半天,她却一口水都没有喝上。 沈铭叹了叹气,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凑上去,连续喂了几口,沈铭便不再喂她,因为这里的水质并不好,喝多了说不动会加重病情。 黑夜缓缓降临,安依的低烧仍没有退去,但在灵气作用下,好了很多,她一直紧闭着双眼,沈铭看看了四周,几乎垂直的崖壁,携带一个没有意识的女孩,攀爬上去很难,但一直在水里也不是办法,她现在的是进食,和干净的水源。 沈铭把木筏划到了峭壁旁边,用她的衣服,把安依绑在自己背上,开始抓着凸起的石头和藤曼向上攀爬。 第一百三十章 过夜 100多米的悬崖,沈铭背着安依,几次差点掉下来,等到爬上去的时候,他身上到处都是伤痕,手上的皮更是全部被磨掉,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然的骨头。 然而,沈铭并没有在意这些伤势,他赶紧找了个平缓的地方,把安依放在上面,在检查到她的呼吸很平稳之后,沈铭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应该是一处侧峰,山顶的面积很大,四周植物茂密,极目远眺烟雾缭绕,夜色浓重,看不到远处的情形,但既然在地下暗河里游动了那么久,相信和主峰的距离应该很远。 沈铭没有连夜赶路,首先枝蔓缠绕,自己带着安依上山下山,很危险,另外,以安依的身体状况不能在长途跋涉了。 他把周围清出一片空荡的地方,又捡些干枯的松枝和碎叶,用原始的方法钻木取火,没多长时间,火堆燃了起来,火光照亮了一片区域,也带来了温暖的气息,剩下就是水源和食物了,然而沈铭始终不放心把安依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找了一些石子拿在手中,背着安依用神识在山顶找起食物来,不一会,在神识的作用下就发现一只野兔在不远处进食,沈铭笑了笑,心道就是你了,然后运来灵气,把石头弹射了出去,“砰”的一声打在了野兔的头上,立刻昏死了过去,沈铭走过去捡了起来,拎了拎,够两个人下肚了。 他回到火堆旁,用尖锐的石头刨开野兔,简单清理一下内脏,犹豫了一下,还是下去到悬崖的水潭里把野兔清理干净,然后快速回到山顶,没有安依的情况下,他运用灵气攀爬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把野兔穿好,做了个支架,便放在火上炙烤,然后他用一些比较大的树叶做成了一个碗状,放置在草丛里,这里湿气很大,露水比较多,积攒的水源足够安依喝了。 虽然没有调料,但是野兔在烈火中发出滋滋的炙烤声,香味也缓缓第飘了过来,沈铭忍不住吞咽口水,他可是很长时间没有吃到熟食了。 沈铭不住地翻腾树枝,让火更大一些,然后又翻滚野兔,不一会儿,沈铭看到野兔差不多熟了,他用手撕了一块,也不嫌热,就塞进嘴里,尽管味道很淡,沈铭觉得味道真是太棒了。 他看看安依,还是应该先喂她,但是她连水都喝不了,别说兔肉了,沈铭叹息一声,看她昏迷的样子,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使自己把食物嚼碎再喂进她嘴里,她同样不会知道。 而目前只能这样了,于是,沈铭开始把兔肉嚼烂,连续喂了几下,沈铭便停下,来到不远处,看到水收集的大概有四五口的量,便小心的拿了起来,走到安依旁边,把水喂过去。 然后自己才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饱之后,疲乏突然间涌上了上来,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沈铭又弄了很多松枝放在火堆上,省的它突然熄灭,便把安依抱在怀里,也躺了下来。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沈铭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安依,她仍在沉睡中,只不过烧已经退了,可能精神还没有恢复,所以没有苏醒。 沈铭放心了,把衣服给她穿上,然后环顾四周,西面仍然云雾缭绕看不真切,东面的云雾稀薄,虽然依旧是崇山峻岭,但眼下这情况往东面走比较适合。 沈铭没有原地等待救援,他不确信搜救队员会不会到达此地,而且,即使他们过来,也不会有自己的速度快,所以沈铭整理好后,直接出发了。 丛林里没有路,不过100米高度的山,坡度很缓,沈铭加快速度,直到天黑,才走出了山林。 而地下河道里的搜救队员搜救了五天之后,终于停止了搜索,因为已经没有意义,河道时而宽、时而窄,皮筏收收放放,物资搬来搬去,众人都疲惫不堪,有的队员只休息了几个小时,此时眼皮子直打架。 而且,携带的物资也需要补充,所以只能返回,等他们回到岸上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而沈铭在夜色里丝毫没有休息,背着安依一直往全面走,然而这一块都是荒原,了无人烟。 岸上的众人也很憔悴,看到陈队长出来以后,急忙跑过去,可是没有安依和沈铭的下落。 陈队长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尽力了!”然后再也坚持不下去,昏了过去。 安依的妈妈梁小云听到这个消息,忍受不住这个打击,也昏了过去,安达抱着她,看了看周围这些几天几夜都没有休息的人,叹了一口气,其实这几天来,他已经接受了安依死亡的事实,但人就是这样,没有见到尸体,谁都会心存期待。 他转过什么,看到背后两个同样悲痛的女人,说道:“不好意思,我当时也没想到沈铭对依依用情那么深,而且,我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就跳进水里了。” 岳璃没有说话,在小糖的搀扶下,两个人默默地往回走,小马跟在他们后面,心里反而很轻松,因为他通过这几天,沈铭给他的印象,他知道沈铭并不会轻易被达到,说不定过个一两天,他就会完好无损地走出来。 而且,派出所里被杀的那几个人,百分百是沈铭所为,当时他听到安依跳崖的消息以后,那眼神冷的好像是万年坚冰,他事后悄悄打听了一下派出所的情况,还说凶手可能是鬼,只能看到一道残影,所以小马更加笃定沈铭当时跳下去,一定不是冲动所为,而是有很大的倚仗,但是他没办法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因为警察已经盘问过很多次关于沈铭的情况,连自己都被单独问话过,所以他只能烂在肚子里。 他走了几步,回头看着幽深的河涧,暗暗地说道:“沈老大,我等着你平安归来,呃,对了,还有安依,你也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归来 清晨的太阳升起,草色青翠,其上聚集的露珠映着初阳的光芒,闪烁出一片瑰丽的景色,沈铭花了一夜的时间终于翻过了古饧山,然而山脚下丝毫未见人类的足迹。 晨起的光芒不算热烈,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沈铭背着的身体有些颤抖,大概是冷的,他把安依抱着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直到日上三竿,周围依然是一片荒芜,沈铭浑身筋疲力尽,只能原地休息,灼热的阳光蒸发了水气,踩着青草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沈铭收拢了一些枯草,又依照老方法用钻木取火的方式,升起了一座火堆。 神识铺展,却没有找到可以吃的东西,地上倒是有一些洞穴,然后洞穴纵横交错,沈铭神识寻找下,也找不到这些洞穴里的动物,更没有办法从幽深的洞穴里捉到它们。 蒸腾的火焰使身体暖和了一些,沈铭恢复一点精力,背着安依又往前走。 地面虽然有很多杂草,但地势比较平缓,沈铭背着安依倒没有费多大力气,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沈铭发现了一些能吃的野果,自己尝了尝确定无毒以后,全部让安依吃下,她虽然依旧昏迷不醒,但精神已经好上许多,不需要沈铭用嘴去喂他。 而且已经很多天没有刷牙,嘴巴里面的滋味太酸爽了,沈铭也没有心情再玩嘴舌缠绕的把戏。 太阳临近西山,红彤彤的挂在地平线上,一大片烧红的云朵相伴左右,白天即将步入黑夜的时段,最是美丽不过,沈铭却没有时间欣赏,而是在埋头赶路,他希望尽快找到人类聚集点,最起码把平安的消息传给那些担心他的人。 他驻足片刻,抬头遥望远处,昏黄的光线下一片朦胧,似梦如幻的瑰丽景色,他忽然注视到前方有一些零星的房屋,沈铭心情好转起来,几天的奔波总算到此为止。 但是他看了看自己,苦笑了几声,目前他只穿着四角内裤,这样冒然的进去不太好,况且身上还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子,还是小心一点的潜入,先偷两件衣服穿在身上! 沈铭有些汗颜,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他背着安依快步的朝村庄而去,半个小时以后,终于来到了此处。 沈铭凑近一处院落,用神识扫了一下,屋子里没有人,而且空空荡荡,应该是一处被废弃的房屋,沈铭失望地摇摇头,又搜寻了几家,同样如此。 他只能继续向前,走了大概20分钟,土地上开始出现水泥路,路两旁种着新鲜的蔬菜,沈铭振奋起来,沿着水泥路向前,不多时,便看到一排排整齐的房屋。 这些房屋有2层高,每搁20米便出现一栋大门,沈铭猜测,这里应该是政府规划的聚集地,之前废弃房屋的主人或许都搬到了此处,但此处应该不属于洛城,因为他一直往东面走,而洛城在西面的方向。 虽然夜色降临,但水泥路上的白炽灯发出耀眼的光芒,他不想引人注目,便沿着水泥路左拐走到最后一排房屋那里。 幸好,房屋的背面是蔬菜地,没有人发现他,于是,沈铭贴着墙根像做贼一样(事实上,他正在做一个贼),用神识留意哪家没有人,在第五家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里没有人,但是房屋后面的墙体并没有缝隙,而是彼此相连,看来只有从正面翻进去了。 沈铭又重新来到水泥路上,先看了看前方,没有人出来,他运转功法快速地跑到第五家。 大门紧锁,沈铭没有用蛮力破开,他也不懂得开锁的工具,好在,大门是镂空的那种,便于攀爬,虽然沈铭背着安依,也没费多少力气,便进入了院子里。 院子的结构和新旺镇的出租屋差不多,沈铭快步来到正厅门前,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门是防盗的,看来,想从正门进去是不可能的。 他来到窗户旁边,外面是铁质的栅栏,里面的玻璃窗户并没有锁上,这也免去他破窗的风险,现在只要把外面的栅栏打开就行。 栅栏的直径有小指粗细,对于沈铭来说,轻而易举,他把安依放在地上,用两只手握着相邻的两根钢筋,灵气鼓动,运转八劲拳,栅栏便开始扭曲,向外伸展,沈铭破开一个勉强能穿过去的身位才停止。 他不准备在此停留,只是要找两件衣服,打个电话即可,所以,一个人爬了进去。 屋子里,沈铭堂而皇之地把灯打开,找到一身运动服,虽然有些小,但总算不再赤身裸体,他有通过神识找到了这家户口本,发现此地属南汇,名叫永明新村,他记了一下具体地址,来到电话旁,想了想拨通了黄瑜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沈铭没有废话,直接让他开车来到此地。 然后,沈铭关灯,从窗户里攀爬出来,又把钢筋恢复原样,才背起安依离开。 夜色很黑,天空依稀闪烁着星光,沈铭站在路口的白炽灯下,等着黄瑜的到来,他看着远处的光景,听着不时传来的狗吠声,想到这几天经历的一切,不觉有些吁吁,虽然一路上无惊无险,但因为心里一直记挂安依,所以觉得时光漫长,但安依总算平安无事,他淡淡笑了笑。 沈铭准备把安依悄悄的送回去,他不想要什么所谓的感谢,更不想把安依心里的情思再次点燃,因为,如果她知道是自己把她从死亡的深渊给拖回来的话,她肯定会无休无止的纠缠自己。 沈铭正想着的时候,便听见几声汽车的鸣叫,他循着声音的方向,缓慢地走着,没多远,就看到黄瑜和虞顽站在车外正焦急地等待。 看到沈铭过来,两个人慌忙跑到沈铭身边,看到他还背着一个小姑娘,都不解地看着他,沈铭笑了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两个人听完后,都咂咂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因为沈铭说的太离奇和刺激了。 沈铭摆摆手,说道:“好了,黄瑜,你手机让我用一下,我出来这么几天,家里人肯定着急死了,我要赶紧报个平安。” 第一百三十二章 平安 新旺镇。 岳璃刚接到搜救队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搜查到地下暗河的终点,是在古饧镇东面的地方,但是依然没有发现沈铭的踪影。 岳璃悲戚地挂上电话,小糖在一旁焦急地问道:“嫂子,找到沈小弟了嘛?” 看到岳璃摇了摇头,小糖也很失望,但是她打起精神说:“嫂子,你放心,沈小弟一定会没事的,他可是很厉害的,你还记得八天前,沈小弟带着一群动物过来的场景!真的很神奇,所以我觉得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岳璃叹了一口气,正在这时,手机响起,岳璃和小糖对视一眼,赶忙接通了电话,对面的声音带着疲惫传了过来。 “嫂子,我是小铭,我已经安全了,现在南汇,你不要担心了。” “小铭,真的是你!”岳璃松了一口气:“你怎么出来的?没有受伤?” 沈铭笑了笑:“我从源头出来的,一点伤都没有,明天我就能回家了!” “你没事就好,那你有没有找到安依?” 沈铭看看仍旧昏睡的安依,笑了笑说道:“我找到了,但是嫂子,你不要对别人说,我不想惹麻烦。” 岳璃点点头说道:“好的,你赶快回来!” 沈铭笑着挂上电话,对黄瑜说道:“先把她送回家!” 沈铭知道安依家的具体地址,是在洛中区林荫大道上的别墅区里,这里的房子一套值上千万,沈铭以前也住在这里。 车子在马路上飞快地行驶,沈铭有点疲惫,闭上眼没多久,便沉沉的睡去。 两个多小时以后,他被虞顽叫醒,沈铭睁开眼睛看看周围,车子停在林荫大道的路边。 已经夜里11点了,别墅区门口的保安室里闪着灯光,两个保安正无聊地侃大山,沈铭抱着安依悄悄地走到此处,然后把她放在保安室的地面上,又查探一下她的伤势,确定已经无碍以后,静静地看了她几眼,便敲了敲保安室的窗户,在里面的保安听到动静,准备出来看看时,沈铭运转功法,快速地走到了远处,然后在林荫里注视着。 两个保安走到门口,先是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恨恨地骂了两句,正准备回去时,突然看到蹲坐在地上的安依,两个人立刻惊了一下,赶忙拿起手电筒去照,随后便发现好像是一个小姑娘。 保安凑近一看,觉得有些眼熟,旋即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她看着好像是安家跳崖那个小姑娘。” 另一个保安立刻躲的远远的,颤抖着说道:“老李,你、你不要吓我,她不是死了吗?对了,今天应该是她的头七,不会是还魂的!” “你特么是不是傻!她要是鬼,我们拿灯照着她,她还能这么安静?不早扑上来了。”老李鄙夷地说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自己走回来的?” 老李想了想,说道:“有两个可能,其一,有人救了她,但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有敲完窗户以后,就离开了,其二,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回来的。” “但不管哪种可能,我们还是赶紧报告安先生,说不定他还能奖励我们几万块钱呢!” “对,老李,还是你比较聪明,我不如你。” “嘿嘿,那当然,以后学着点。” 安家,安达和妻子陈小云坐在沙发上拿着安依的遗物两眼发红,这几天眼泪一直流,到了此时,心里依旧悲伤,但眼泪是无论如何也流不出来了。 明天就是安依的葬礼,虽然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但他们还是准备做一副衣冠冢,寄予相思之情。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这么晚了,也不知是谁打过来的,安达不想去接,但有可能跟明天的葬礼有关。 他本来挺直的身体,这几天也佝偻了下去,慢吞吞地走到电话旁,有气无力的拿着手中,疲惫地说:“你好,我是安达。” “安先生,我门卫老李,你快来,我们看到安小姐了。” “你说什么?”安达精神抖擞起来:“快说,在哪里?” “就在门外,你赶快来,对了,还要交救护车,安小姐正在昏迷中。” “好好!我马上来。” 一瞬间,安达激动地眼泪流了下来,自言自语道:“真是上天保佑!” 陈小云有些不解,问道:“怎么了?你别吓我。” 安达抓起陈小云边跑边喊道:“刚门卫老李来电话,说依依回来了。” “真的吗?他们不是拿我们开心的!”陈小云难以置信。 “不会的,他们也不敢。”安达摇摇头:“我们快去!” 门外,沈铭看到安达夫妇跑过来以后,就上了车,说道:“走!这边没事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 “好的,铭哥。”黄瑜点点头,发动车子离开。 由于车子距离门口有一段距离,两个保安又把安依抬到了保安室里,所以安达夫妇并没有看到外面的情况,他们跑进门卫室,一眼就看到憔悴的依依,两个人一下子扑到了她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老李安慰道:“安先生,安夫人,安小姐都没事了,你们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安达站起来握着老李的手:“谢谢你,我一定会感谢你的。” “嘿嘿,安先生,又不是我们把安依找回来的,不用谢。”老李脸上笑开了花。 “不,谢谢你们及时通知我们。”安达摇摇头:“对了,依依是怎么回来的?送她的人呢?”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老李摇摇头说道:“我们听到外面有敲窗户的声音,出去看时,只有安依躺在地上,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影,也没有听到其它的动静。” 安达脸上布满疑惑,依依昏迷不醒,应该不是自己走回来的,可是谁把她送回来的呢? 随后,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那个一直盘旋在他脑海中的人影,他当时义无反顾的一跳给安达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而且,搜救队员传回来的消息说,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第一百三十三章 回去 沈铭,安达想到了他,虽然有些诧异他是如何在黝黑的洞中找到依依,又是如何一个人把她带出来的,但依依既然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也只有他有这个可能性,否则会是谁呢? 但安达更加不解,如果是沈铭,他为什么要离开?他有什么苦衷吗?随后,他猛然想到了派出所被杀的那6个人,如果依依是他救的,那说不定人也是他杀的。 所以这才是他不肯露面的原因!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千万不能把他给暴露出去,安达在心里打定主意。 不一会,急救车赶来,安达和妻子随着急救车一起前往医院,飞驰的救护车上,夫妻两个坐在车厢里,握着安依的手,看着她憔悴的面容,8天的时间,竟然有了恍如隔世之感,而情绪上的忽上忽下,也让他们都默默地看着安依,久久无语。 命运当真奇妙,就在几分钟前,他们还在整理安依的衣物,几分钟之后,日思夜想的安依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好像过山车一样,这一秒还在低谷,下一秒便飞上高空。 第一人民医院距离不是很远,行驶了15分钟之后,便到达了,路上,安达已经联系好了急救医生,此时,他们正在门口等候,许孟平赫然就在其中。 看到急救车停了下来,一群医生围上前去,查看安依的病情,不一会,为首的急救科主任说:“安先生,安小姐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啊!要不去做个全身检查!”说完,主任摇摇头,感觉这事有点诡异,既然是从千米悬崖上跳下去的,身体一点损伤都没有,只能称之为神迹了。 安达也是一愣,旋即忙不迭的点头。 半小时过去,经过神经外科、内科,骨科等专家会诊,确定安小姐只是精力消耗过大,补充补充营养,休息一段时间,就没有事了,随后,几个人欲言又止、莫名其妙地从特护病房离开。 确认女儿没事后,安达夫妇的心放松了下来,便打电话去饭店,订了一些清淡的粥饭,又用热水给女儿擦拭身子,一顿忙活下来,两个人出了点微汗,但彼此都很开心。 饭来了以后,喂了女儿一些,两个人便围坐在病床上吃了起来,这几天因为担心安依,他们并没有什么胃口,此时可以说事狼吞虎咽。 吃过饭以后,两个人又守了半夜,便坚持不住,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了进来,有一束光正好打在安依的脸上,她似乎感到有些不舒服,眉头皱了皱,但是光依然没有散去,她终于沉沉地醒了过来。 刚醒的时候,头有些昏沉,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她睁开眼,一动不动,安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很久以后,意识才恢复,她脸上先是涌现痛苦的神色,因为她想起了跳崖那一刻,她扭头看着明亮的光和白色的窗帘、以及白色的墙壁,自言自语地说:“我是在天堂吗?” 虽然不清楚自己死后为何能上天堂,但眼前这一副场景和地狱千差万别,她开心地笑了笑,感觉也不错。 但随后她就看到趴在床上昏睡的两个人,是她的父母,一瞬间,她愣了一下,怎么自己的父母也在这里,难道他们来陪我了吗? 不会的,安依摇摇头,她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她喊了起来:“爸、妈,你们快醒醒。” 安达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到女儿正在喊叫,他惊喜地把妻子拍醒,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女儿,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安依甜甜地笑了笑:“我感觉很好啊!身体很轻,好像能飘起来一样,对了,爸爸、妈妈,我们是不是在天堂啊?我是不是要变成天使?” 安达和妻子对视了一眼,突然担心起来,陈小云一下子抓住安依的手,恐惧地说道:“依依,你不要吓我,我们是在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你还活着啊!” “啊!我还活着。”安依惊叫了起来:“不可能!我不是从悬崖上跳下来了吗?” 安达夫妇确定安依没事以后,放下心来,安达笑着说道:“对的,但是你没有事。” “呃,我还是蛮幸运的呃。”安依虚弱地笑了笑。 安达没有把沈铭的事告诉她,点了点头。 此时,沈铭和黄瑜、虞顽告别以后,回到新旺镇,听到岳璃和小糖关切的声音,他笑了笑,便摆脱两个人,回到了床上。 昨天把安依送回去以后,他和黄瑜、虞顽两个人先去浴室泡了一会,然后又找了一家火锅店,一直吃到凌晨5点钟,又去澡堂子泡了一会,才回来。 躺在床上,沈铭睡不着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自己直想陪着岳璃和小糖好好玩两天,但没想到碰到安依这档子事,为了他,自己还杀了11个人,虽然自己做的很隐秘,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地球上既然有修炼者,肯定会被发现的。 而且,前段时间,自己只是劫了一辆卡车,就被毓秀调查组找上门来,现在公然在派出所杀人,毓秀调查组不可能不管不问。 只是,沈铭不知道他们怎么去查,即使查到,自己恐怕也早已不在洛城,所以沈铭并不是很担心。 原本回来以后,准备参加中医大会,但这么些天了,应该早就结束了! 想着这一切,瞌睡虫找了上来,沈铭便沉沉地睡去了。 中午的时候,岳璃来到沈铭的屋子里,看他睡的很安静,叹息一声,她越来越看不懂沈铭了。 黑夜又如期来临,沈铭缓缓地醒来,睡了一觉,他感觉精力满满,周围一片安静,清冷的空气从窗户里吹了过来,他走出卧室,挂钟显示,已经凌晨2点钟了。 这一觉竟然说了10几个小时,沈铭摇摇头,这几天确实累的够呛,桌子上留的有饭,他胡乱地趴了几口,又回到床上,继续睡觉,还别说,尽管睡了很长时间,沈铭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看病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杆,岳璃去上班了,不过还是像往常一样留了便条,嘱咐他这几天哪都不要去,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沈铭摇摇头,他还有很多事要办,不能一直待在家里。洗漱过后,又吃了饭,沈铭便出发了。 他把卡补办以后,又买了最新款的梨子8手机,便去了第一人民医院,钟月的母亲还躺在病床上,既然自己达到了练气一层,便尽快为她治好算了,也了却心中一桩事情。 第一人民医院仍旧人来人往,沈铭一路向钟母所在的特护病房走去,走到2号门前时,突然注意到三年二班的学生都在里边,沈铭还看到安依就在病床上躺着,脱离了生命危险,她看起来依旧那么的美。 沈铭只是稍微看了一下,便离开了,进入相隔两个房间的5号特护病房内。 房间里,钟母安静地躺在床上,许孟平在检查她的身体情况,过了一会,叹息地说:“钟月,虽然有我师父的汤药吊着,但你母亲的生机仍在缓缓地消失,所以需要尽快治疗,对了,你知道我师父去哪里了吗?” 钟月摇了摇头:“我这些天没有去过学校,和他打电话,但显示关机的声音。” “你还是尽管找下他!要不然只能做好节哀顺变的准备了。”许孟平叹了叹气。 “那我再打下试试。”钟月赶忙拿起电话,这回通了,两个人都很激动,但电话铃声好像在门外响起,钟月不经意向后一瞥,看到沈铭拿着手机在看,她高兴地跑了过去,到门口时,又矜持地站定,抿嘴笑着说:“沈铭,你来了。” 沈铭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我就把你母亲治好。” 许孟平也看到了他,慌忙跑到他身边:“师父,您可来了。” 沈铭这次没有阻止他,愿意叫就叫!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先出去!治病的时候,有些东西不方便给你们知道。” 钟月点了点头,走出了门外,许孟平犹豫了一下,也知道走了出去,虽然他很想看看沈铭是如何治好她的,但师父发话了,徒弟只能听话。 沈铭让他们出去,主要是因为自己用灵气治病的方法太过骇人听闻,如果他们看到自己只是拿手贴在病人的头上,她便好了,不知会不会把自己当外星人看待,有些东西,虽然他不在意,但是该注意还是要注意的。 他来到钟母的身旁,她的生机确实在消失,可见脑子中那团劲气在折磨着她,沈铭没有犹豫,直接把手掌放在她的脑门,运转灵气,包裹住那团劲气,缓缓地把它消磨掉。 其实这团劲气与灵气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对比,他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完全是怕伤害钟母,毕竟脑子是人的神经中枢,一旦这里受到伤害,那可就得不偿失。 劲气消磨掉以后,沈铭又用灵气清理一下她的身体,知道她体内被梳理一遍之后,才收回灵气,看了看她的情况,已经没有事了,便喊着他们进来。 钟月和许孟平都有些诧异,时间才过去十分钟不到,就把人治好了?但看沈铭脸上信誓旦旦的样子,慌忙去看钟母的情况。 许孟平看了看,她身体里的生机不再消散,而且还生机勃勃,许孟平惊讶地看着沈铭,说道:“师父,您真是太神了,我太佩服你了。” 沈铭摆摆手,阻止他继续拍马屁,淡淡说道:“你给那个苏大少打电话,让他爷爷来看下病,我现在没有时间去南汇。” “好的,师父,我马上打电话。”许孟平点了点头,走出门外,去打电话。 门外,许孟平正准备拨打电话,看见安达走了过来,他笑了笑,算作打招呼,便打起了电话,几秒钟,电话接通。 许孟平笑着说道:“苏大少,好久不见。” “孟平?”苏大少一下子振奋起来,这几天他天天盼着对方的电话,可自从那天以后,对方完全石沉大海,今天他的徒弟突然来带电话,怎么能不让他高兴,他急忙说道:“是不是神医有消息了?” “呵呵,是的。”许孟平笑了笑:“我师父说让你家老爷子来洛城,应该是有把握的。” “这个。”苏大少为难了起来,他之前没敢把自己拿了100万请人看病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会让人耻笑的,他仅仅和父亲说了下,就被骂作白痴,现在要是说遇见了一个神医,但是对方要求我们去他那个地方看病,不知道家里人会说什么难听话。 许孟平听出他的犹豫,呵呵笑道:“苏大少,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要想清楚啊,师父的本领,我可是亲眼看到,虽然我现在不敢打包票,一定治好你家老爷子的病,但也说不定,好了,你尽快给我个时间,先这样。” 苏大少挂了电话,琢磨起该怎样说服老爷子去洛城看病,但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他干脆不想了,去找他父亲,看他怎么办。 苏枫正在练书法,养心静气,看到儿子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心里有些烦躁,但没有出口呵斥。 “爸,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件事吗?”苏大少说道。 苏枫放下笔想了想,最近儿子一直很关心老爷子的病情,那么也只有这件事才能让他如此的紧张,他缓缓说道:“是不是之前你在洛城遇到的那个神医,怎么?确定自己被骗了?” “哪啊,爸。”苏大少哭笑不得地说:“今天神医来电话了,说有把握治好爷爷的病。” “真的吗?”苏枫不淡定了,要是对方真能治好老爷子的病,那100万根本不算什么,即使1000万都不多,但这事怎么感觉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难以让人信以为真呢!他叹息地说道:“子瑜,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爷爷的病看了多少医生,都治不好,你觉得他能吗?” “爸,你不是也说死马当活马医嘛!我们跑了那么多家医院,也不在乎这一个!”苏子瑜劝他。 “唉,那好!你约个时间,让他来一趟。”苏枫想了想,便同意了,但说完,看见儿子在发呆,有些不解:“子瑜,你怎么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为什么? 苏枫到儿子仍旧不说话,他大声重复了一句:“子瑜,到底怎么了?” “爸,这个。”苏子瑜有些犹豫,咬咬牙说道:“神医他说,让老爷子去他那里看病,不会来南汇。” “你说什么?”苏枫猛然问道,随即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也知道,老爷子的病情已经恶化,现在都不能走路,让他去洛城不是天方夜谭嘛!我看对方肯定是个骗子,你现在通知警方,马上把他抓起来,钱可以不要,人一定要让他在牢里做死,敢欺负到我们苏家头上,即使老爷子快不行了,我们苏家在南江省也不是某些小虾米可以欺负的。” “爸,神医都是有性格的,而且,我看那个神医,他不像是说大话的人,而且,他也不至于那么傻!用自己的性命换钱,也太不值了!”苏子瑜反驳道。 “哼!”苏枫冷哼了一下:“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不知有钱能使鬼推磨,几万块钱就可以买一条命,况且那可是一百万,难道没有人铤而走险嘛?” “”苏子瑜被父亲说服了,但是他不会轻易认输:“爸,那这样,我让对方来一趟!” 苏枫点了点头:“嗯,让对方来,钱不是问题,只要能看好病。” “好的,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苏子瑜说完便拿起电话重新给许孟平拨了过去。 医院里,许孟平刚放下电话,就看到苏达站在旁边,他笑了笑说道:“你好,安先生。” 安达笑了笑:“小许,你什么时候认了个师父啊?” “前不久刚认的。”许孟平想了一下说道:“呃,对了,他好像跟安小姐一个班。” 跟依依一个班?安达有些奇怪,那些学生都在病房里,而且,一个18岁的学生怎么能成为许孟平的老师,他可是南江省有名的神经科医生。 安达笑着说道:“小许,你不是开玩笑!依依班里的男同学就只有沈铭没来,其余的都在病房里呢。” “对,我师父就叫沈铭。”许孟平点了点头。 “你说什么?”安达没等许孟平回答,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许孟平有些奇怪,安达为何这么激动?他摇摇头,跟着走了进去。 病房里,安达走到沈铭面前,看到沈铭正在同一个女孩说话,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说道:“沈铭,不好意思,这两天比较担心依依的情况,所以没有登门感谢。” “安先生,何处此言呢?”沈铭淡淡说道。 “沈铭,我知道,依依能活着,其实跟你有关” 沈铭打断他:“安先生,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当初跳水,只因为同学关系。” “沈铭,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安达自顾自地说道。 沈铭摇摇头,没有接他的话,钟月对他说道:“沈铭,我们去看看安依!好像今天同学们都去了。” 沈铭想了想说道:“你就不要去了。” “不,我没事的。”钟月笑了笑。 沈铭没有继续阻止他,有自己在,相信那些人不敢放肆,然后一行三人往安依病房里走去。 此时,三年二班的同学们都围着安依道歉,毕竟当时的他们确实有点不仁不义,弃安依而去。 安依笑了笑,阻止他们继续道歉:“那种情况,大家都一样的,如果是我,我也会走的,所以你们不要有愧疚之心,而且,我跳崖以后,你们也并没有离我而去啊!” “安依,我们也没做什么,对了,你回来了,沈铭呢?”胡彬问道。 “沈铭?”安依有些不解:“我回不回来和他有什么关系?” “呃!你不知道,当时你跳崖的时候,落入水潭的时候,沈铭为了救你,一个人跳了下去,后来搜救队员传回来消息,沈铭在地下暗河里穿行了很远。” “真的吗?”安依眼中放出了光彩。 “是啊!我都很难想象,他一个人怎么穿行的,现在看到你出来了,还以为是他把你救上来的呢,没想到不是。”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医院,我爸说,有人把我放在别墅区门口就离去了。” “那百分之百是沈铭,你想啊!搜救队员说没有找到你们,那是不是有可能沈铭先他们一步把你给救了?而且,如果不是他,谁会知道你家的地址?” “可,他为什么要把我放在门口?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安依仍旧有些不解。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不想让你知道!具体原因我想你会懂的。” 安依想到,这几天沈铭对自己的态度,如果真的是他,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漠? 她正想着,沈铭一行三人走了进来,看到他进来,安依想说话,但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反而把头扭开了,班里的同学也看到了沈铭。 胡彬上前拉着他,欣喜地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对了,沈铭,你怎么带着安依逃出来的?那可是长达几百公里的地下暗河,我听搜救队员说他们遇见了两条巨蟒,一条长4米哪!我的天,我都想不出那是什么模样。” 沈铭先是看了看安依,然后装傻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当时跳下水以后,就被水流冲走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溶洞里,然后我又慢慢游了回来。” “沈铭,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是不想让我感谢你吗?”安依生气地说。 “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沈铭淡淡道。 “你。”安依气的说不出来话,安达赶紧跑过来打圆场:“好了,既然你们都没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铭看到安依气色很好,放下心来,但脸上仍是一副生硬的表情,淡淡说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说话,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安依坐在病床上难过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安达叹息一声说道:“好了,同学们,安依还需要再养几天,所以不好意思,今天就到这里!” 众人看到这种情况,也不好意思多待,同样走出了门外,病房里只剩安依和安达父女俩。 安依痛苦地问道:“爸,你说他为什么?” 安达安慰道:“可能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以后不要再提这事了,我就怕那个冯家不肯善罢甘休。” 第一百三十六章 回忆 沈铭走出门外,摸了摸鼻子,感觉今天这出贼有意思,安依像个被自己一纸休书给撵回娘家的小媳妇,那一副楚楚动人的表情,让沈铭有一瞬间,真想承认是自己做的,可最终,他还是咬咬牙死不承认,为了不露馅,快速地离开了病房。 走廊上,沈铭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感觉女人如狼似虎这句话果然千真万确,在安依面前,自己竟是如此的无力,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是离女人远一点为好。 看到许孟平扭捏地像个大姑娘一样走了过来,沈铭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师父”许孟平不好意思地喊他了一声:“刚苏子瑜来了电话,希望您去南汇,因为他爷爷没有办法长途跋涉,他还说,只要您去南汇,并且治好了他爷爷的病,诊费随便开。”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沈铭不会觉得对方的要求很过分,但是他现在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别的不说,李哥那里要尽管的解决掉,所以自己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否等的了。 他沉吟一下说道:“你给他说,我五天后可以去南汇,但是诊费要讲清楚,要不然最后别因为这个起争执。” “那,师父,您需要多少诊金?”许孟平问道。 沈铭又沉吟一下说道:“1000万,如果治好了病,我要1000万的诊费,要让他们先准备好,病治好后,直接转到我卡上。” “1000万?”许孟平惊的嘴巴里能塞进一只鸡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咂咂嘴巴想到,苏家是有钱人,如果师父真能治好他爷爷的病,别说1000万,就是1个亿,相信他们会给,他点了点头:“好的,师父,我马上给他讲。” 沈铭点了点头,就走进了5号病房,房间里,钟月的母亲已经醒了,昏睡了这么多天的她,猛然间醒来以后感到一阵茫然,随后便看到一脸关切里夹着惊喜的女儿,她虚弱地笑了笑,缓慢地拉起她的手,问些最近发生的事。 看到沈铭进来,钟月看到母亲疑问的眼光,解释道:“妈,我同学沈铭,就是他治好你的。” 沈铭笑了笑说道:“阿姨,你好!” “哎哎,你好,还要谢谢你治好了我的病呢!”钟母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被沈铭挥手阻止道:“阿姨,你不必客气,因为对于别人来说,你的病是绝症,但对于我来说,只是稍微有点复杂而已,而且,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相信你听完我的话,就能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钟母有些诧异,那双疲惫的眼神静静地看了沈铭一会,才叹息地说道:“你问!不过,钟月,你先出去一下。” 钟月有些不理解,为何沈铭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妈妈就这样一副表情,而且,还让自己离开,有什么话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讲吗?还是说,妈妈的病根本没有好,她带着不解的眼神看向沈铭。 沈铭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不用担心,你母亲的病已经好了,我现在要问的是病因,毕竟作为一个医者,只有多了解一些病因,才能更好地治病救人,所以,你先出去一下。 看到钟月犹犹豫豫地走了出去,沈铭才笑着说道:“阿姨,我只所以会问你这些,完全是因为钟月,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所以希望你如实回答。” 钟母点点头:“我同样不希望女儿受到伤害。” “那就好。”沈铭笑着点点头:“我先给你解释下你的病情,其实你的病不属于正常的疾病范畴,也就是说人类的医疗设备和药物对病情是没有作用的,而你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在你的脑子里有一团气,它压制你脑子的正常供血,还在渐渐破坏你的神经系统。” 沈铭看着一脸不解的钟母,淡淡地说道:“这团气并不是凭空产生的,它是有人渡到你脑子里的,其目的,相信你已经领教过。” 听完沈铭的话,钟月久久不语,低头沉思起来,沈铭也不着急,该说的,她不为自己,为了钟月,也会一点不拉地说出来。果然,钟母沉思片刻,才缓缓说道:“其实,我很早就知道,我的病是人为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在我身上究竟做了什么,如今听你一说才恍然大悟。” “这些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沈铭淡淡地问道。 “他们”钟母顿了一下,向门外看去,确认钟月没有偷听之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大概能猜出一二。” “这事要从20年前说起,那时我21岁,南汇师专学院毕业以后,我不顾家里的阻拦,去大城市闯荡,来到燕京以后,我发现现实中的自己真的很渺小,也很后悔没听父母的劝告,但那时我心高气傲,决心要在那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因此,尽管物质上很贫乏,却丝毫没有退缩。” “只是,我还是低估了物质的力量,两个月以后的一天,我晚上下班会宿舍,为了省一点公交车费,便走路回去,可半路上,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又没带伞,只好躲在商店的屋檐下瑟瑟发抖。” “就在那时,我遇见了钟月的爸爸,他打着伞来到我面前,并没有说一些客套的话,直接把一条干毛巾递给了我,待我把自己的狼狈样稍稍地收敛一点以后,他发出一阵温和的笑容说道:“我送你回家!放心,我不是坏人,这是我手机,你拿着,随时可以报警。” “我没有接过来,也没有犹豫,因为在那个时候,我的心很柔弱,十分需要得到别人的安慰,所以跟着他上了车。” “他把我送回出租屋以后,又给我买了一点吃的,就离开了,之后他又约我吃饭、看电影,我们的关系突飞猛进。” “他很绅士,从来不做些出格的行为,我们在一起以后,我问他,当时为什么会注意到我?他说,我蹲在那里的模样像一只凄惶的小兽,那一刻,他内心突然迸发了一股想要保护我的思绪,接下来的相处中,他确实挺喜欢我的性格,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关于爱情 听起来很温馨和有爱的场面,然而钟母的脸上却只有对往事无限的追思,而没有丝毫的甜蜜笑容,沈铭知道,时隔多年,她一定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或者是一个早已设好的圈套,而可悲的是,她的确钻了进去。 只听她又缓缓地说道:“他比我大十岁,但是由于富足和优越的生活,使他看起来年轻很多,这种年轻又掺杂了成熟和稳重,因此对那时的我确实有很大的杀伤力,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很孤独,一个孤独的小女生是很脆弱的。” “所以,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一点都不坚强。”钟母脸上涌现出惨淡的笑容,喝了一口水,笑着问道:“你一定会觉得那时的我不是在追求爱情,而是贪图享受和害怕孤独,对?” 沈铭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淡淡笑了一下说道:“这世上的人,到了那个阶段,有你这样的想法不可避免,如果依托外貌、或者不付出任何努力,就能得到自己十分企及的东西,我相信,很少有人能忍受的了诱惑,而且,谁又能说清楚那就不是爱情呢!毕竟,爱情到底有没有掺杂利益,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对于沈铭的回答,钟母倒是来了兴趣,她先不着急说自己的往事,而是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爱情和利益似乎背道而驰,它们之间有共通点吗?” 沈铭嘴角微微撇出一抹淡淡的笑:“阿姨,你觉得爱情的基础是什么?” 钟母想了一下:“爱情的基础应该是情投意合!” “对。”沈铭点点头:“你说的只是一个方面,但在华夏人的观念里好像有门当户对这么一说,而且,所谓的情投意合是否会涉及外貌、气质、观念呢?” “我相信,任何一个人选择另一半,都会考虑以上种种因素,所以我说爱情是纯粹的,完全是一个可笑的说法,如果没有对对方的索取,如果不是贪恋对方好的一面,我相信,没有一个人能维持爱情,而能维持住的爱情也早已变质。” “当然,我这样说似乎太利益化、太冷血了,相反,我其实很认同这种掺杂着利益、互相索取的爱情,因为它们同样是保鲜爱情的基础,然后再慢慢同化为亲情,直至相伴到老。” “但可悲的是,一方的索取总是大过于一方,或者、互相的索取太过赤裸裸,当平衡打破时,所谓的爱情会变成兵戈相向,布满了刀光剑影。纵观古人今人,所有的爱情故事莫不是如此,不是由爱生恨,就是爱到无法自拔,或者爱到没有感觉,你说呢?阿姨。” 钟母两眼无神地看着窗外,沉浸在思考中,直到沈铭询问,才反应过来,她复杂地看了沈铭一眼,关于那一番爱情与利益的说法,套在自己身上再适合不过,她不明白对方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是如何看透这一些的,但她似乎并不想去探究这些事。 她叹息一声说道:“或许这就是年轻的魅力,尽管有时候觉得一切好像不那么对劲,但在心里面,还是笃定生活会朝好的一面发展,毕竟对于未来,我们谁都不知道它是怎样的,我那时就是存在这一种心思,而且,我认为我与他的爱情很纯粹。” “几个月后,甜蜜悄然逝去,我们开始有了一些争吵,如果那时,我及时悬崖勒马,也不会落到如今这种地步,正如你说的,我的索取太过强烈,而他对于我也太神秘,我完全不知道他住在那里,不知道他的生活范围,不知道他的家庭环境,有时候,他不在的日子里,如果不是我周围有他的存在的痕迹,我真的以为世间根本没有这个人。” “于是,我开始悄悄地跟踪他,探知他的一切,直到有一天,我终于跟踪到了他的具体地址,也才知道,这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早已经娶妻生子,那一刻,我想到了放弃,但很不幸,我怀上了他的孩子,更希望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他能和我在一起。” “只是,怎么可能,我在他心中没有那么大的分量,摊牌以后,我们见面更是很少,他似乎是有意躲着我,我心里很绝望,不住地给他打电话、发消息,现在想来,那时候确实很不理解。” “过了没几天,他的正妻找了过来,还带着两个男人,她并没有打我、或者辱骂我,但是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没办法和她争,她的那种高高在上的表情,那雍容华贵的气质是我这个小城市的女孩无法比拟的。” “后来,我回到了洛城,生下了钟月,几十年过去了,我也早已明白,那时的自己就像他说的,只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兽而已。” 沈铭没有再发表什么看法,问道:“钟是对方的姓名吗?你受伤应该就是他妻子找上门时做的?” 钟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看到他的身份证,他只说自己叫钟离,至于我的病,应该是那时候发生的,当时,他们走的时候,一个男人不经意地碰了一下我的头,然后我就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不过,我没有意识到这些,直至后来,我时常头晕,才隐隐觉得和他们有关。” 沈铭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人间惨剧,他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骂她愚蠢,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再计较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况且,人家是心甘情愿,自己也只是想要确认钟月是否安全而已。 从钟母的话中,沈铭却没有听到丝毫有用的信息,不过可以肯定,对方一定有一些势力,要不然手下也不会有修炼者,但是既然他们长达十几年没有再联系过,那么对方说不定早就忘记钟母的存在。 想到这里,沈铭也不得不感叹男人的无情,连自己的血亲骨肉都可以不管不问,典型的人面兽心,他长叹了一声,说道:“既然,你没事了,以后好好生活,我这里有30万,你拿去,不要告诉钟月。” 第一百三十八章 碰头会 钟母看着递过来的银行卡,又抬头看看一脸随意神色的沈铭,自己倒愕然了起来,眼前的场景搁谁身上都会产生浓浓的疑问,而且,她已经是不是20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对方不但治好了自己的病情,还要给自己钱,这是为什么?他难道看上了钟月?可为什么不让钟月知道呢? 对了,钟母猛然间想到,钟月是个外表坚强,内心柔软、敏感的女孩,他一定知道钟月是这种性格,才会有这一番举动,想帮助她,又怕伤了她的心,所以才通过自己。 但是钟母仍然没有接过来,无论他们之间发展成什么关系,钟母都不在以金钱作为连接的纽带,这是她20年来领悟的道理,她把卡推了回去,像看女婿一样,用慈祥的眼神,带着和煦的笑容说道:“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我不能要你钱,因为这样和20年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沈铭把卡放在床边,笑着说道:“不一样的,我对你们没有索取,也不希望你们对我感激什么,做这些,主要是我有这个能力,而且钟月曾经对我帮助很大,好了,不要再推辞了,如果将来有机会再见面,而你们生活富足以后,再还我也不迟。” “怎么?你要走?”钟母忽然觉得莫名其妙,他好像对钟月没有意思,只是单纯的想感谢而已,但是需要用这么多钱感谢吗? “嗯,上大学嘛!也没想好去哪个城市,好了,这钱收起来把!我给人家看病,光诊费都100万的,所以这点钱确实对我是小意思。”沈铭呵呵地笑道。 钟母听完心里更不是滋味,因为他为自己治病,显然一分钱都没要,她默默地把卡抓在了手里,眼里更是沁出了泪花,沈铭一看到眼前这种情况,知道自己该走了,对钟母摆了摆手,笑着离开了病房。 钟月和许孟平在门外焦急地徘徊,不时地朝病房里张望,但只能透过模糊地玻璃,看到他们正在交谈,然后沈铭突然错了一个身位,挡住了视线,好像给了钟母什么东西,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便看到沈铭走了出来。 钟月赶紧把门拉开,先是疑惑地瞥了沈铭一眼,然后极快地跑到目前身边,问道:“妈,刚你们在说些什么?他刚刚给你东西了吗?” 钟母摇了摇头:“只是在谈病情,其它的没什么,好了,我有点饿了,你帮我去弄点东西吃!” “喔。”钟月点点头,只是出门的时候,仍忍不住狐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走廊上,钟月走到沈铭身旁,小声地说道:“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 沈铭笑了笑:“没有我,生活一样在转,毕竟我们的生活是围着自己转的,好了,赶紧买饭去!顺便帮我带两份生煎,我记得门外有卖的。” 沈铭看着钟月离开,才扭头问道:“怎么了?苏家那边怎么说。” “师父,苏子瑜说钱完全没问题,只不过如此的大张旗鼓,到时候,没治好他爷爷的病情,即使他不说什么,别人他就没办法了。” 沈铭淡淡笑了笑:“我既然敢夸下海口,自然是有把握的,这点不需要担心,好了你去忙,不用跟着我。” “嗯嗯,师父。”许孟平说完,拿着病历本,查探其它的病房去了。 沈铭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是不是教给他一些东西,要不然别人一直喊自己师父,而且尽心尽力地为自己办事,如果没有回报,即使他不说什么,自己也会内疚的,还有瑛子那个小丫头,说好的教她武功,可自己一走,就是10多天,这个师父当的还真有点不称职。 沈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决定今天回去以后,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适合女人的凡俗武功记录下来,再记录一些医术,这样也算是尽到人师的责任了。 正想着,手机来了电话,沈铭拿出来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缓缓地滑动屏幕,接通了手机。 对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容:“沈小兄弟吗?很多天没有联系,你还好!” 听着对方客套的声音,沈铭一下子就想到了皇宫的那位李管事,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了,因为医术大会,他没有参加,所以尽管觉得武斗盛会很低级,但为了钱,他却不得不参加了。 他呵呵笑了一下:“李管事,别来无恙,是不是你那边准备就绪了?” “是的,场地和人员都已经准备好,明天就开始举办了,另外我跟你说,这次来的人都是各地区的好手,你也要做好准备。”李管事依旧是笑呵呵地表情。 “这个没问题,对了,场地是在哪里?我明天直接过去。”沈铭问道。 “场地是在洛城体育广场,不过,我今天打电话的目的,是邀请你参加碰头会的,今天晚上八点,在皇宫的四楼,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 对于李管事的热情,沈铭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笑着说道:“这个就不劳烦了,我会准时到达。” “那好!你到门口的时候,给我电话,我来接你,好了,先这样,这边还有一大堆事要忙,晚上见。” 沈铭把手机放进裤兜,想到,碰头会结束以后,就去玉龙宾馆把李哥带出来解决掉。 之后,他便给钟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事先离开,在她有些失望的语气中挂上了电话。 现在才中午时分,沈铭走处医院大楼,头顶一片金灿灿的光芒闪耀,第一人民医院地处繁华的街道上,又有都多人来此看病,因为沸沸扬扬,喧闹异常。 沈铭打开手机导航,沿着人民路拐进了一条较为狭窄、人流量很少的街道,找到了这家名为“天香”的小宾馆,开了一间房。 又在网上点了一份外卖,便待着房间里,等到夜晚的降临,虽然沈铭对于玉龙宾馆不屑一顾,不过他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人,所以盘坐在床上,温养精神。 第一百三十九章 聚会 房间里没有开灯,随着日光下移到消失不见,屋子里阴暗起来,走廊上不时传出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就有一阵脚步声响起。 晚上7点半,沈铭缓缓睁开眼,从门上的细缝里穿过来一束光,正好打在他的眼睛上,看起来,他的精神很是充沛,他站起了身,走出了宾馆,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皇宫。 皇宫里仍旧人声鼎沸,沈铭走到门口,并内有给李管事打电话,而是对着门口的迎宾员讲了来此的目的,那个迎宾员立刻把高傲的表情收了回去,换成一副讨好的表情,殷勤地领着沈铭前往四楼,让沈铭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电梯虽然是在1层酒内部,但与客人之间隔了一道玻璃屏障,从通透的玻璃可以看到酒里的场景,少数人隐藏在角落里同女伴玩着暧昧,还有少数人或醉或醒、或是满脸笑容、或是一脸狂放的大声交谈,而更多人则围在舞女下随着音乐摆动身体,直到筋疲力尽为止。 没有人会觉得时间在这样的环境中浪费掉,是一种扼杀生命的行为,相反,很多人会把这种生活当作吹捧的资本,当作人生的乐趣,当作生命里最精彩的瞬间。 如果沈铭是在这个世界降生,没有接触过所谓的修真,那他同样会期待自己的人生也会这样,和女人暧昧,放肆的大声谈论人生,在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人面前装装逼,满足了虚荣感以后,生命也就充实了,事实也是,我们的生命不就是靠这些充实的吗? 女人、金钱、权力,各种各样的诱惑,总是充斥在求而不得的内心里,渐渐变成带有腐蚀性的毒药,把整个人灼烧的只剩下欲望,身体向来只是躯壳,如果不是在青天白日之下,而是在黑暗中,谁会看到呢? 沈铭收回了眼光,长叹着摇摇头,不予置评,他没办法去解释这样的生命究竟有何意义,也说不清什么是有意义的人生。 有一种人生是大家都这样度过,我也应该这样,这才是生活的常态,人类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即使避世隐居,也总有考虑柴米油盐。 电梯缓缓地升到了四层,此时的沈铭觉得即将到来的一切都很乏味,提不起一点精神,什么武斗盛会,都只是凡人争斗的把戏而已,更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也沦为了一颗棋子。 想到这,沈铭仔细地回忆了这些天发生的点点滴滴,自己确实为了钱沦为了一枚棋子,一个曾经的元婴期修士,一个敬畏生命,但把那些肮脏的生命视为草芥的修真者。 沈铭无奈地笑了笑,就这一次!做完这一次,自己再也不会做这些事了,再也不会做些与修炼无关的事。 出了电梯,走了5米的距离,来到了一个房间,从外面看一切都平淡无奇,但沈铭知道房子的面积其实大的超乎想象,而且人还不少。 侍者把门拉开以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沈铭点点头,便走了进去。 房间里大概有三十个人左右,一个小型的聚会,众人或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交头接耳,房间里的一角正在钢琴演凑,配和的有6名小提琴手,侍者端着一盘盘整理好的食物、水果,和各种各样的酒水在人群中走动,相比楼下的酒,这里才是人间的天堂,是享受的乐园。 沈铭来到此处,有不少人注视到他,但只是稍稍一瞥,便收回了眼光,李管事看到他走了进来,赶忙来到他身旁,在音乐声中笑呵呵地说道:“沈小兄弟,这边来,我为你介绍几个人。” 沈铭笑了一下,跟着他来到几个颇有气势的人面前,沈铭用神识略微一些扫,就发现其中两个蕴含内力,而其它的人血气旺盛,沈铭眼睛眯了起来,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出气修炼者,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套出一点实际的消息,要不然只能去绑架毓秀调查组了。 李管事收起脸上的笑容说道:“家主,这位就是刘大说的沈铭,沈铭,这位是我们蓝家的家主。” 沈铭脸上摆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他点头致意。蓝家家主年龄约莫40岁左右,身材中等,脸色消瘦,看起来挺慈祥的,他站起来,伸出一只手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看见别人打架都躲得远远的,哪里敢参加什么拳赛呢。” 沈铭伸出手握了一下,淡淡笑道:“为了生计,迫不得已,如果有的选择,我也想好好在学校里上学。” “呃!”蓝家家主被耿直的沈铭噎了一下,随后若无其事的拉着沈铭坐到了自己身边,岔开了话题:“沈铭,我听说你是在洛城中学上学,真巧啊!我女儿也在那里。” “呵呵!是巧。”沈铭眯着眼笑了一下,对方的过于亲密反而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种好意来自哪里,但不管怎样,他肯定不是没事闲的,或许自己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只是,究竟是什么呢? “等下她会过来,说不定你们还认识的,都是一个学校的。” “是嘛!应该有这个可能,你们先聊,我晚上没有吃东西。”沈铭还真的饿了,所以也不在乎众人愕然的表情,说完,就离开了沙发,去了角落的食品区。 他一边狂塞着蜜汁烤鸡,一边用神识留意那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蓝家家主看着沈铭的背影,沉思一会,问道:“老许,你能看出此人的路数吗?” 老许看了看刘大,缓缓地摇了摇头:“在我的观察下,对方一点内力都没有,而且普通至极,再加上那一身肥膘,我实在怀疑他是否是修炼者。” “老许,李管事可是亲眼看到他一拳把人打飞的,而且抢夺卡车的视频你也看了,怎么现在反而这样说?”刘大感到不忿。 老徐嘿嘿地解释道:“首先,关于他把人打飞,我并没有看到,而是道听途说,另外,他抢夺卡车的视频,也不能说明他是修炼者,或许他只是把凡俗的武功修炼到极点呢!” 第一百四十章 不是 刘大眼神凛然地盯着老徐,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记得自己把沈铭的情况报告给家主时,这老徐还帮自己说话,一副很确凿的样子,为何今天突然间改了口气?变了脸色?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站起来信誓旦旦地说道:“家主,我承认老徐说的很有可能,但眼前的这个少年,确实是修炼者,他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你的感觉?”老徐嘲讽一笑:“感觉这东西太不可靠了,如果靠感觉把我们蓝家的安危寄托在一个毫无反抗能力、又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身上,你觉得可行吗?” “你”刘大怒视着老徐,想反驳他,却被蓝家家主笑着阻止:“好了,为了这一点小事争吵至于嘛!而且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首先,对方很有可能凡俗的武功比较厉害,并不是修炼者,但事无绝对,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如果他真是修炼者,以他的年龄对蓝家很有裨益,另外,不管他是不是修炼者,我们都不会把家族的安危放在一个人身上的,这点你们都要铭记。” 在场的几个人都郑重的点头,只不过刘大和老徐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些许的凶光,老徐更是得意地一笑。 沈铭听完以后才明白,原来他们的目的是自己修炼者的身份,不过想来也是,除了自己的武力值以外,确实再无任何特长。 吃过蜜汁烤鸡,沈铭又吃了些甜品,总算是饱了,然后,他准备告辞,反正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另外还有李哥要等着收拾,明天来这里参加完武斗盛会,他就无牵无挂了。 他晃悠悠地来到蓝家家主身旁,笑着说道:“各位,碰头会几点结束?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想早点离开。” ”呃!”众人明显感到错愕,看你红光满面的样子,哪像是不舒服? 老徐更是冷笑着说:“身体不舒服,是吃的太多了吗?看你刚刚胡吃海塞的样子,一定是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 “呵呵,这里的苍蝇还真多啊,叫来叫去。”沈铭像没有听到,不耐烦地说。 老徐被出言讽刺,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脸上涨的通红,语气不善地说:“小杂毛,你说什么?” “老杂毛,你觉得我说了什么?”沈铭针锋相对。 “你”老徐立刻要教训一下对方。 蓝家家主拍拍座椅,中气十足的说道:“好了,老徐,你都一大把年纪何必给一个小孩子见识?另外,沈铭,你要离开请便!明天准时参加就行。” 沈铭点点头,冷然扫了一眼老徐,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听到刘大在喊,便扭头看他。 “沈铭,我叫刘大,也是我向家主推荐你的,另外就是,对不起,那个老徐和我有梁子,看不得我好,你不要介意。” 沈铭冷笑一下:“你放心,我来此的目的只是参加武斗盛会,还有就是挣钱,既然一切都敲定了,我就离开了。” 这时推门走过来一个懒洋洋的青年,刘大看到他有点不想搭理,但还是点了点头。 青年却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喜笑颜开地说道:“刘大,这就是你所说的修炼者?啧啧,果然一表人才啊!呵呵。” 刘大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意味,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三少,嘴巴放干净点,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呵。”三少冷笑后说道:“你要看清楚,这里是我蓝家的地盘,而你只是一条狗而已。” “你说什么?”刘大脸上的刀疤皱成了一条蜈蚣,看起来很恐怖。 三少显然也吓了一跳,不过仍理直气壮地说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这不是事实吗?” “放肆,蓝过,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对刘大说话,马上给我道歉!”蓝家家主听到家里的子侄辈竟然出言放肆,顿时气急。 “伯父,你先听我解释,我这么做肯定有原因的。” 蓝家家主摆手说道:“我不管你什么原因,先道歉。” 刘大看蓝过的眼神中屡过一丝丝怨恨,尽管心里很是畅快,但也不想因此闹僵,笑着说道:“家主,这事就算了,我相信蓝过只是一时的不懂事。” “哼,他不懂事,他都多大了,刘大,他这样放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往我都没说什么,但今天他必须道歉,否则他将失去一切蓝家的资源。” 被家主冷眼注视着,蓝过脸色涨的通红,不得不低下头说道:“对不起,刘大,是我错了。” “呵呵,都是小事。”刘大装作不介意地说道。 “但是,我不得不怀疑刘大对蓝家的忠诚。”蓝过仰起脸大声的喊道。 刘大感到莫名其妙,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什么时候不忠诚了,他反驳道:“蓝过,你把事情说清楚,如果敢诬陷我,我今天一定讨个公道。” “呵呵。”蓝过看到在场的人都注视到了这边,得意洋洋地笑了一下:“你说为蓝家寻找助力,也就是旁边这一个,但你寻找一个普通人什么意思?” 刘大一听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他呵呵地笑着说道:“你不也是一个普通人,你怎么看出他就是普通人呢?” “没错,我是普通人,但我尽心尽力地为蓝家,不像某些人吃里爬外。” 蓝家家主听完更愤怒:“蓝过,你是当我死了吗?” “伯父,我没有这个意思。”蓝过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这样说是有原因的,我刚打听过了,这个人是一个普通人,压根不是修炼者。” “你胡说,沈铭的事很少有人知道,你是通过谁打听的?”刘大质问道。 “毓秀调查组,会不会知道呢?”他一说,场面立即炸开,显然这个名字给人很大的冲击力,甚至连刘大都为之一愣,随后不敢置信地看着沈铭。 沈铭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啊!那自己可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不过,看来这个修炼者确实很牛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 但是沈铭不想给他们解释,甚至连武斗盛会都不想参加了,因为没有必要,他已经知道对方邀请自己参加武斗盛会的目的并不单纯,所以他不想再沦为棋子。 他环视周围这些人,有人显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人带着玩味的笑容打量着自己,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有人对事态压根不关心,好整以暇的品着美酒,只有刘大和李管事急切地看着自己。 沈铭笑了笑,沈铭话都没说,从蓝过的身旁走过,正要走处大门的时候,却被蓝过伸手拦住:“怎么?入了我蓝家的门,这么轻易地就想走吗?” 沈铭站定,眼神渐渐变的冰冷,淡淡道:“喔,你想怎么样呢?” “呵呵,跪下道歉。”蓝过鄙夷地一笑。 “我要是不呢?” “那你无法活着走出皇宫。” “是嘛!小杂碎。”沈铭只感觉愤怒的情绪从身体里爆炸,然后把自己灼烧的想撕毁一切,接着他快速地伸出手,在众人的惊讶和嚎叫中,对着身前那只挡着的手,猛劈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一个胳膊和温热的血花飞上了天空,断臂扬起一条抛物线落到不远处,而血花却洋洋洒洒的喷了很多人一脸,然而他们仍旧愣愣地看着这一切,似乎忘记了思考。 而蓝过恐惧地转过头,顿时看到了左臂处只剩下骨头和碎肉的断口,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又看了看沈铭,便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瘫倒在地上。 沈铭依旧难以抑制体内的暴戾之气,但是蓝过已经得到了相应的教训,其他人并没有惹自己,他转过身,眼神冰冷地扫过其他人,嘴上露出残忍的笑容:“对于我来说,人的性命比猪值不了几个钱,眼前这个人,一只手只是很轻微的惩罚,惹怒了我,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或许是被沈铭冰冷的语气吓住,一时间没有人敢接他的话茬,沈铭说完,便要走出房间,老徐反应过来,旋即一阵猛烈的气势迸发,嘴上说道:“竖子,敢尔!”便如一道利箭般冲了过来,临近沈铭时,那枯瘦的手指化为爪形,在配和雷霆万钧之势,似要把沈铭撕成碎片。 刘大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看家主,但是家主却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叹了叹气,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感到无比的自责。 沈铭冷笑注视着气势逼人的老徐,像看一个死人,尽管不知道地球修炼者的等级如何,但是眼前这个人,太弱了,跟自己的差距很明显。 沈铭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老徐那双如钢铁打造的爪子勾过来的时候,沈铭忽然伸出一只拳头,那只肉嘟嘟的拳头看上去绵软无力,又似乎很滑稽,它缓慢地与老徐的手掌碰撞,接着,在众人难以预料的惊讶之中,刚刚还牛逼哄哄的老徐,它的手掌像是一只拉长的弹簧遇上了坚硬的铁板,被压缩在了一起,把自己弹飞出去。 沈铭收回了脚步,看到撞到墙上,滚落下来、奄奄一息的老徐,又对着全部愕然的众人说道:“我不是什么狗屁修炼者,但也没那么好欺负,拜拜。”转身走了出去。 没有人敢拦沈铭,现场发生的一切令周围的人始料未及,直到很久以后,蓝家家主才挥挥手指挥众人把伤者送往医院,然后疲惫地坐回了沙发。 刘大觉得造成这一副局面的直接诱因全在自己,因此觉得无法面对家主,但是看到家主这副模样,还是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说道:“家主,我也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蓝家家主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根本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而且疏忽了对家族子弟的关键,蓝过断了一条手臂是咎由自取,至于老徐,技不如人,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很不解,老徐好歹也是内劲初期!为何连对方的一个拳头都抗不了?凡俗的武功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如果是毓秀那边传出来的消息,应该不会错的。”刘大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过,事无绝对,说不定是对方掌握的功法太过玄妙,要么能媲美修炼心法,要么连毓秀都没有看出来,不过,以毓秀的能量,后一种几乎不可能发生,那么只有前一种了。” “那你说我们和对方发生了这种事,他会不会报复蓝家?”他最担心此事,忙问了出来。 刘大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不会,他临走时的一番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不屑于当什么修炼者,也不想被任何一方势力招揽,这对于我们其实是好事,只是老徐看来再无战斗力,这对于我们是个打击。” “老徐以后安心在蓝家养老!最近南江风云震荡,洛城已经不会有什么大的动荡,但是暗涌倒是不少,我们还是先保存实力!”家主叹息一声。 沈铭走出了皇宫,夜晚的空气清雅宜人,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变得波澜不惊,细细想来,之前的暴戾情绪,只有小部分是被蓝过勾起的,大部分还是古饧山积累的情绪,并没有消除掉,它一只淤积在心中,尽管杀了十几个人也没有缓解,不过今天虽然没有杀人,倒也让他变得轻轻松松。 他抬头看向天空,圆圆的月亮被云雾遮掩,透过纤程如墨的乌云洒下的光辉朦朦胧胧,在极深的夜色里似有似无,连皓月的光辉都无法穿透云层,辰星自然黯淡无光。 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声,被霓虹灯照耀倒到的树木巍然不动,只有几只鸟儿跳来跳去,晃动一些枝叶。 这样的环境自然称不上月黑风高杀人夜,但沈铭想起了这茬,刚刚沉寂下来的暴戾陡然间涌上心头,如一把浓烈的火焰使他的血液变得炙热,他觉得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嗜血的人,也只有鲜活的生命才能使他平静下来。 他残忍地一笑,双手插兜缓慢地朝玉龙宾馆走去。 第一百四十二章 求死不能 玉龙宾馆内。 李哥在一间装饰豪华的房子左拥右抱,靡靡的音乐响起,贵重的红酒像水一样倾倒进口中,然而这样的普通人难以企及的享受,李哥却渐渐感到厌烦,像个罪犯一样整日被关在房间里,吃喝拉撒全都在房间里解决,这不是罪犯是什么呢? 一切都源于那个至今还不知道姓名的胖子,要不是他,王青不会死,生意会做的好好的,而自己也不会成为困兽,但是令李哥感到莫名其妙的是,在洛城地界,竟然会查不到对方的信息,而且还是在事件已经被披露以后,可能吗?所以李哥觉得,并不是陈少查不到,而是他不想告诉自己。 可为什么呢?他有什么理由不告诉自己,是怕自己找对方的麻烦吗?虽然有这个可能,但对方值得陈少忌惮吗?李哥想不明白,于是连身旁的玩物都让他厌烦起来。 他挥手让两个女人离开,一个人站在窗子边抿着红酒,想着事情。屋子里没有开灯,为了增加情趣点的蜡烛,而窗户外面是一片幽深的树林,透不过灯火,所以周遭的一片朦胧一片,李哥很喜欢这样的环境,一个人站在幽暗的灯火之下,思路变得极其灵活,以往想不透得事情,此时也能迎刃而解。 但下一刻,他眼睛凸出,嘴巴张大,脸上显现一种极深得恐惧,酒杯从手中滑落也浑然未觉,伸出手哆嗦地指着窗户外面猛然出现的鬼影。 那鬼影确实是突然出现的,李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窗外对自己嬉笑的鬼脸,血红色的皮肤、狰狞的鬼脸、白森森的牙齿上沾着血迹,一切的一切都能惊爆眼睛,李哥克制住不断发软的双腿,正想大声尖叫,突然感觉不太对劲,这个鬼影也太胖了些,而且鬼脸好像是橡胶制品,猛一看挺像回事的,但仔细一看,面具做的很粗糙。 李哥愤怒了,这特么是恶作剧,竟然敢吓自己,妈的,不想活了是么!认清真相的李哥只想把对面的傻叉打个半死,他正想大吼一声,让对方乖乖地进屋谢罪,可这个身影竟然一拳打碎了玻璃,闯了进来,李哥感到不对劲了,后退了两步,谨慎地说道:“你到底是谁?不要装神弄鬼。” “呵呵,我是谁?来取你性命的人。”面具后面发出了闷闷的笑声,听起来恐怖异常。 “你觉得可能吗?玉龙宾馆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刚刚你打碎玻璃的声音或许已经吸引了人过来,所以,我奉劝你赶快离开。”李哥说着,身子不住地往后退。 “你放心!他们听不到的,另外,我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声音停顿,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一个笑眯眯的面容,李哥有些愕然,问道:“你究竟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 “是嘛!”沈铭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坐在地毯上的李哥:“卡车,有印象吗?如果还没有的话,我只能说你真的很愚蠢,愚蠢到对你动手会让我感觉很无趣。” “你”李哥颤抖着身体,虽然心里隐隐确定对方是那个人,但他突兀地承认,还是让李哥有极大的错愕感,李哥冷静下来:“你到底像怎么样?我承认你身手很好,但玉龙宾馆里卧虎藏龙,你以为能跑的了?” 沈铭道:“我能进来,自然能出去,好了,不想跟你废话了,去死。” “不要” 在他说出两个字以后,沈铭拿着红酒瓶子狠狠地敲在他的头上,发出一声难听的闷响之后,李哥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沉沉地倒在了地上。 沈铭并没有立即杀掉他,因为折磨才刚刚开始,而且他要犯罪的证据全部收集,至少要确认还有没有被拐卖的儿童。 他扛起李哥,化为一道残影快速地离开了玉龙宾馆,前往自己租住的地方。 距离并不是很远,沈铭一路疾驰,仅仅用了20分钟,宾馆本身很小,前台的中年妇女趴在柜台上睡觉,沈铭回到房间里,把李哥放在地上,用绳子捆好,嘴巴里塞上破布,然后用一盆水让他清醒。 李哥迷糊地醒来,看到自己的处境,顿时一惊,看到沈铭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道:“我在哪里,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沈铭摇摇头说道:“你应该看过无间道,刘德华站在顶楼上被梁朝伟拿枪指着,当时他说“给我个机会”,但是梁朝伟依然枪杀了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些过错是不会被抹去的,他印在你的脑子里、渗入你的血液中,它不是你的梦魔,而是你夸耀的谈资。” 沈铭点了一支烟,缓缓地抽了起来,烟雾在房间里长久不散,看起来朦朦胧胧,他呵呵地说道:“不过,我问你一句,你说一句,我会让你少点痛苦地死去。” “呸!”李哥狠狠地呸了一下:“你既然想杀死我,难道我会愚蠢到把事情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了。” “啧啧,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沈铭吐了一口烟圈:“那好,成全你。” 沈铭缓缓伸出拳头,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李哥立马痛的冷汗直冒,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沈铭又是几拳,这下,李哥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沈铭摇摇头,用灵气把他的疼痛缓解,在李哥清醒过来后,又继续往他的肚子上打去 如此反复地进行了第五回,李哥觉得对方完全是个恶魔,如果他一直打下去,那自己肯定会被打死,但对方不知道拥有什么奇怪的玩意,竟能让自己全身麻木,这时,浑身涌上来的痛感就像无数只蚂蚁在啃食自己一样,那种感觉真比死还痛苦。 在沈铭停下来以后,李哥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你别打了,我全说。” 沈铭点点头:“这就对了嘛!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起这种买卖的?” 李哥想了一下:“有6年了!” “什么?”沈铭一听怒了,一脚踢在他的腰上,狠狠地骂道:“畜生,说共拐卖多少女孩,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出来。” 第一百四十四章 责任 现钞和金条装进手提包以后,保险箱里略显空荡,沈铭从里面拿出来一本笔记,翻看几下,确认是交易人名单,记录的都是各个娱乐场所的买卖数量,其中最显眼的有三家,分别是皇宫、玉龙宾馆,梅苑山庄。 对于这种情况,沈铭没有丝毫疑惑,那三家都是富人的销金窟,号称吃喝玩乐一条龙,既然有这种买卖,他们怎么可能放过,沈铭笑了笑,把这个难题丢给警方也不错,他们如此畏惧这三家,那么在正义和罪恶面前,看他们如何选择了。 沈铭把交易名单收好,带着李哥走到洛城金北公安分局,然后用手机把名单拍了几张,交给李哥,说道:“拿着,自首去!记住,要诚实,在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要不然我只有替天行道了。” 李哥脸上露出一丝狂喜,随后赶忙装作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点点头,沈铭笑了笑:“我把你交给警察,是因为我信赖这个国家的法律,如果他们没有什么作为,那么我有只有用自己的手段寻求正义,所以,你最好请求他们治你的罪,然后不要把我说出去,你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杀一个人对我来说是小意思。” 李哥看着夜色中逐渐消失的沈铭,心里边开始挣扎起来,如果这时候离开,对方应该不知道!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但只要远离洛城,浪迹天涯,那对方肯定是没办法的,但又一想到他神乎奇迹的能力,李哥又不敢,对方看似大大咧咧,但其实很精明,说不定,他正在某个角落偷偷的窥视着自己,心里边正期望着自己离开,好给他杀掉自己的机会。 虽然李哥知道自己去警察局自首,也是一死,但比在对方手里要好上很多,他往沈铭离开的方向瞧瞧,最后还是朝警察局里走去。 沈铭其实并没有那么多鬼心眼,他是真的离开了,他同样不知道李哥的一番挣扎,因为无论他怎么选择,自己都有把握把他置于死地。 李哥走到警察局被警员拦着问道:“你好,同志,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李哥张张嘴,说不出话,毕竟说出来的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最后在警员不耐烦的神色中,李哥小声说道:“我我是来自首的。” “自首?”警员有些奇怪,问道:“你犯了什么罪?跟我来。” 警员把李哥带到了一间审讯室,拿出笔和纸道:“说!” “我我是426枪击案的犯罪嫌疑人,我是来自首的。” “什么?”警员彷佛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你没搞错!426枪击案,我们已经销案了,你不要拿我开涮,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啊!” 李哥欲哭无泪:“真的是我,我是幕后的主使,你查下资料就知道了。” 警员还有点不信,狐疑地看了看李哥,觉得对方可能是个精神病,但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人铐起来再说,然后走了出去,正好碰到要副局于建民,警员说道:“于副局长,您来看下什么情况,有个人突然过来要自首,并且还说是426枪击案的犯罪份子,那个案件不是已经破获了吗?” 于建民一听,浑身抖索,说道:“人在哪里?马上带我去。” 警员更莫名其妙了,但还是把于建民带到审问室,说道:“局长,就是他。” 于建民眯着眼打量着他问道:“你姓你?” 李哥慌忙点点头:“是是,你们十几天前还在通缉我呢!我叫李怀忠,我和王青一起进行女童拐卖,今天我是来自首的。” 于建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这李怀忠前几天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不见踪影,现在突然冒出来还过来自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他吩咐警员:“你马上让所有人打起精神来,另外打电话给王局,把这事说一下,还有安排正式审讯。” “是。”警员敬礼之后,迅速出去安排。 不一会儿,王禹志开着车匆匆赶来,两个警员正在李怀忠审讯,于建民抽着烟站在一旁,看到他来忙凑上前去说道:“王局,审讯刚刚开始。” “嗯!”王禹志点点头,认真地听着关于李怀忠的供述。 李怀忠缓缓地说起来拐卖儿童事情的经过,只是把沈铭的那一段给隐去了。 在场的众人听完以后,都默默不语,被对方的丧心病狂给惊住了,警察直面罪犯,所以比普通人对犯罪更敏感也更无感,敏感是因为他们敏锐的洞察力和嗅觉,无感是因为见的太多,导致麻木,但李哥一番话下来,众人只感觉浑身冰冷,像是血液被冻结一样。 王禹志和于建民对视一眼,觉得这事如果被爆出,那恐怕会惊动中央,而洛城更是会有一场大地震, 然而两个人的眼睛中没有丝毫的隐忧,而是充满了兴奋的光芒,作为当事人,他们是在聚光灯下,是在焦点里,它带来的不仅是名声,更是实打实的权力,没有一个人会不在乎,而且这件案子确实骇人听闻! 王禹志说道:“警方的卧底到底是谁?” “是老魏,” 听完,王禹志扫视在场的众人:“大家听好了,嫌犯已经交代的很清楚,事实就在眼前,我相信没有人可以反驳,而且,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即使涉及我们内部人员,也不能姑息养奸,而是要大力惩处,我现在通知杨局长,你们接着审问。” 王禹志说完,快步地走出了审讯室,正准备打电话给杨局长,于建民慌忙跑过来,递过来一本笔记,急切地说道:“王局,你快看看交易名单。” 王禹志有些莫名其妙,拿过来一看便惊住了,好大一会,他才合上笔记,来回踱步,问道:“老于,这事你看该怎么办?” 于建民沉思一会,郑重地说:“作为一个警察,我相信,我们应该对的起警察的事,如果有任何的隐瞒,我觉得自己会愧对此生。” 第一百四十五章 全城搜索 王禹志听完,拍了下于建民的肩膀说道:“这次的事,其实很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惹火烧身,但富贵险中求,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们去救,所以我们不能做缩头乌龟,你先去审问,我把事情向杨局长汇报。” 王禹志拿起手机,先斟酌一下词语,才拨通杨局长的私人手机,没多久手机接通,王禹志说道:“杨局长,关于426枪击案又有了新的进展,我现在向您汇报一下。” “426枪击案当时是有一个嫌疑人没有抓到,因为为了给民众一个交代,我们迫不得已才销案,但此时犯罪嫌疑人自动过来投案了。” 杨局长说道:“禹志,这事可不好办哪!如果我们没有销案,现在抓到此人,那可是皆大欢喜,但销了案这事的性质就变了,其一,省厅知道我们和他们对着干,你说他们会有什么看法?其二,民众会对我们警方失去信任!甚至会酿造更大的波澜,我倒是不怕,反正快退休了,但是禹志,你可算是年轻有为啊!将来能进到省里也说不定。” 王禹志苦笑着说:“杨局长,您说的我都明白,但今天这事完全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而且不接不行的那种。” 杨局长纳闷了:“那你把情况仔细给我说说。” “好的。”王禹志点点头,缓缓地道:“对方供述了拐卖的经过,竟然长达6年,共拐卖超过1000个女孩啊!现在她们分散在洛城及周边的各个娱乐场所里,正忍受着水深火热的折磨,说不定有些女孩不堪重负,已经自杀身亡,我觉得作为一个警察,如果坐视不管的话,那还真说不过去。” 杨局长听完以后,也是沉默了半晌,一部分是惊愕,另一部分是自责,在自己的治下竟然掩藏如此骇人听闻的罪恶,他叹息地说:“好,你负责指挥这次行动,全城的警力都归你调管,老魏那边我会派人抓起来,另外放心的去干,我会把事情都担着。” 王禹志劝慰道:“杨局,你不要自责,一切都是老魏在幕后主使,有他在,我们谁能发现。” “好了,如果没有这一出,恐怕老魏坐上了警察局长,所以我肯定又责任的。”杨局长叹息一声。 “对了,杨局长还有一个事,而且更大。” “唉,你说!我心里有准备了。” “女孩的交易对象涉及三大家族,我们从名单上发现了皇宫、玉龙宾馆,梅苑山庄。” “你说什么?”杨局长也是一惊,不过接着叹息一声:“这事也在意料之中,毕竟那三家的生意遍布洛城,怎么可能不涉及呢。” “那杨局,该怎么办,如果我们去抓人可能顶会遭到他们的阻止。”王禹志担忧地说。 “我觉得不会,现在洛城局势很复杂,他们不敢公然和官家作对,肯定会弃卒保车,随便推出一个人顶罪,这样你马上根据名单前去抓人,先把洛城的女孩解救出来,我联系官家,不管怎样,先板上钉钉再说,否则夜长梦多,会有变化。” “好的,杨局长,我一定不负您所托,把所有的女孩都解救出来。”王禹志打了一个军令状挂上了电话,主持人前去抓捕。 王禹志来到审讯室,于建民问道:“杨局长,怎么说?” 王禹志回道:“杨局长说,让我们放心抓捕,一些后果有他来担着。” 然后他缓缓地对其他警员说道:“等下我们按照名单突击抓捕,一定要把名单上的所有人抓捕到案,这样才能确保每个小女孩都能被解救,这是一场艰巨的任务,不过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很有成就感的,好了,大家行动起来!” 王禹志话一说完,众多警员顿时振奋异常,全部走了出去,等任务分配好以后,全部打起警灯飞速地驶出分局办公室,一时间,金北分局只有少数几个人留守。 一夜时间,全市的警力纷纷出动,从各个娱乐场所里,抓捕到犯罪嫌疑人,而最后的皇宫、玉龙宾馆、梅苑山庄,则是由王禹志带人前去抓捕。 当这三家收到警方四处抓人的消息时,他们早已让管事配和,事后再想办法把他们弄出来,因此王禹志一行人没有遭到抵抗,顺利抓捕了犯罪嫌疑人。 当把名单上所有的洛城地区犯罪嫌疑人抓捕到案后,洛城就像一个被点着的火药桶,弄得人心慌慌,普通市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只知道警方四处抓人,街上到处都是警车和警笛的声音。 直到中午时分,他们才从洛城电视台上得知一切。 依旧是之前广播426枪击案被破获的那个主持人,他脸上带着沉重的神色说道:“现在播报一则新闻,关于426枪击案有了最新进展,警方一直在追查枪击案的幕后黑手,直到昨天,才抓捕到最后一名犯罪份子,这名犯罪份子详细地交代了犯罪经过,并提供一份犯罪名单,警方根据犯罪份子提供的名单,连夜抓捕,并把相关娱乐场所全部封存,打击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关于后续情况,我们会继续跟踪报道。“ 晚上8点钟,洛城电视台:“大家好,关于426枪击案的最新报道,警方已经改为426特大贩卖案,先正式向大家通报,李怀忠,男,42岁,洛城人,426特大贩卖案中的接头人,已被抓捕,王青,男39岁,洛城人,426特大贩卖案交易人,已在抓捕中由于拘捕被枪毙身亡。” “李怀忠和王青两人建立了一条完善的拐卖产业链,把所拐卖的孩子卖往本市及周边的娱乐场所之内,在六年时间里,共拐卖超过1000名女性儿童,其行为丧心病狂、令人发指,而本市的一些娱乐场所与两人狼狈为奸,也令人极为不耻,在此处行动中,警方也被渗透,目前被腐蚀人员已被警方抓捕,具体人员,在把所有犯罪嫌疑人抓捕后,警方会进行新闻发布会,向大家详细说明此事。” 第一百四十五章 自由 一整夜的忙碌,没让这些警察感到筋疲力尽,反而斗志昂扬,随着一个个犯罪分子被抓捕到案,426特大贩卖少女案逐渐水落石出,尽管一些被拐卖的少女已经变的麻木,对警察的安慰无动于衷,但更多的女孩还是在被解救的那一刻喜极而泣,当然不知道她们心中的伤疤什么时候会被抹平。 瑛子也被征调进入这一案件,负责把被贩卖少女的地址和遭遇登记在册,会议室里,听着一个个少女关于如何被拐卖的经过,瑛子和在场的其她几位女警察忍不住眼睛红红的,血淋淋的伤疤总有被揭开的那一天,现实残酷的令人感到恐惧,所以听了几个女孩的遭遇以后,瑛子只能来到走廊里透透气,逃脱低垂在头顶的乌云所带来的压抑沉重的气氛。 走廊上人来人往,瑛子为了不让别人看到眼中的泪水,低垂着头,淡黄色的长发遮住眼眸,但是遮不住那颗悲伤的心,现在,她很希望能找一个人说说自己的感受,尽管这会被认为是脆弱的表现。 她看到父亲王禹志从身旁经过,刚想叫住他时,却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她想到和目前的案件相比,自己的这点小情绪实在是微不足道,父亲不该听自己的抱怨,而忽视了手中的要紧事,于是,她拿出手机想找个人说说这事,通讯录上有很多同学、朋友的联系方式,但是她翻看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让她有倾诉的欲望,事实上,她想到了关于案件保密的事情,所以才无法涌起倾诉的欲望,自己的这些朋友虽然有很多在警察系统工作,但是并没有和自己在同一地区。 最后,她机械地翻动手机,然后就看到师父这两个字,瑛子眼中亮光一闪,对啊,师父是最置身事外的一个人,自己找他说说应该没有问题,她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沈铭对于事情的动向是从电视上了解到的,昨天晚上他回到新旺镇时,已经凌晨时分,他悄悄地打开门走了进去,没有打扰到岳璃,静静地躺会了自己床上,接着便呼呼大睡,经历了这些事情,他也没有必要按部就班的上学,所以,第二天很晚才起床。 又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他慵懒地起了床,吃了早饭,便把手提包的现钞和金条全都拿出来整理,按照目前的外汇兑换人民币比例,核算出共有521万,他准备把这些钱存在银行留给岳璃,然后再加上给苏家治病的1000万,虽然和当初的预期差距很大,但沈铭目前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他又不想抢银行,尽管这样来钱很快。 拎着手提包,沈铭来到市区,找了一家银行,把这些钱都存了进去,便往洛城三年二班走去,在洛城大道上时,接到了瑛子的电话,沈铭才想到自己至今还没有跟她联系过,便接通了电话。 “师父,我瑛子。” “嗯,我前几天有些事情,所有没有联系你。” “喔,知道了。” 沈铭听出她语气好像不开心,问道:“怎么了?” “师父,关于426案件,你应该知道了?” “嗯,我看新闻了,这事,你们做的不错。” 被沈铭夸奖,瑛子竟感到有点开心,她说道:“师父,虽然抓到了那么多坏人,但也出现了很多受伤害的人,她们真的很无辜,很可怜,很多人不堪重负,选择自杀,而更多的人只能麻木地活下去,直到这种生活变成理所当然,师父你说是不是很可悲?” “嗯,是很可悲。”沈铭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在五月的盛景下,在车水马龙中间,也不知道是被瑛子的悲伤感染,还是被周围的环境吹皱了心湖,语气低沉地说:“与命运抗争的没有几个,懂得怎样抗争的更少,所以大多数人只能臣服在命运的淫威下,可悲!是的,但人类不过是这个宇宙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一类,脆弱的彷佛一张纸,轻轻一捅就破了,所以如果生命是这个样子的,那么也不算很可悲,相比于死去来说。” “可是,师父,人难道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被动的承受命运的煎熬吗?” “不,人类并不是没有选择的机会,而是选择的机会太多,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想要的又没办法得到,这才是命运的煎熬,这才是人类痛苦的根源。” “可是,师父,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要那些唾手可得的东西呢?” “这个问题涉及可就大了,有自己的世界观,有价值观,还有期望值,以及周围人和环境的影响,总之就是,每个人并不是孤立存在的,他会和很多其它的人和事勾连成许多许多的线,所以与其说人类是由思想的,还不如说大部分人都是牵线木偶罢了。” “师父,你呢?你的生活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归置的吗?” 沈铭仔细思考一下,说道:“是也不是,是呢!因为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是呢!是因为我还是生活在泥潭里,周围仍有无数只手让我按照某一种方式来生活,这样说起来似乎很矛盾,但我觉得只有在一团乱麻中寻找理顺生活的那根线,才是我们追求的意义。” “喔,我还是不明白,今天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没问题,我把一些功法写了下来,今天交给你。” 沈铭挂上了电话,缓缓走进了洛城中学,高中的生活节奏似乎很缓慢,人如往昔、景如往昔,一切的一切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走在校园里,看着奔涌着去食堂吃饭的学生,沈铭感到一种荒诞感,自己竟然会是其中的一员,和他们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在校园里有限地闲逛,可事实上,就在不久,自己刚杀了十几个人,而且用很残忍的方式。 沈铭忽然想到,自己不该那么迁就,如果人生只是为自己而活,那么不应该因为岳璃,让自己活在屈服之下,因为这一切对自己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今天可以因为岳璃改变,那么以后呢!自己的人生会很长,总有几个能影响自己的人,那么自己也要为他们而改变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失踪 这是对自由的倾向,沈铭骨子里是一个不受约束的人,经过这些天以后,他逐渐消化了这一世的记忆,对周围的牵绊也更少了一些,所以,直到此刻,他原本的心性才暴露出来,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屈服,他是一个与命运抗争的修真者,这是一个事实,也是支撑他不断攀登的支点,如果这个支点破灭,那么他也将坠入无底深渊。 因此,沈铭闭着眼在阳光下静静地感受着校园的气息,把嬉戏、打闹,把青松、绿竹,把微风和枝叶摇摆,把所有的关于这里的一切都牢牢的印在脑海里,然后封存打包,从此以后,他要和这个地方说再见了。 沈铭转身离开了校园,准备先把手中的医术心得交给许孟平,也算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他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里依旧是一副忙碌的场景,沈铭直接来到了特护病房5号房,经过安依房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她出来,沈铭本想笑笑打声招呼,却没想到安依俏脸一转,装作不认识一样又回到了病房内,让沈铭好一阵无语,摇摇头来到了5号房。 病房里只有钟母一个人两眼无神地对着窗外发呆,察觉到开门的动静,也不关心,直到沈铭走到病床旁边,她才把头转过来看了一眼,见是沈铭,微微笑了一下。 沈铭看到她的状态,就知道她一定又在回忆往事,虽然她说看开了,但曾经影响了她一生的东西,早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无法断舍离的,沈铭也不会过问别人的私事,毕竟自己目前的状态是一个18岁的少年,他寒暄了几句,便准备去找许孟平。 但在临走的时候,被钟母喊住:“沈铭,你知道钟月去哪里了吗?今天早上说去买早餐,但是一直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我有些担心,但我现在还无法下地,你能帮我找下她吗?” 沈铭有些诧异,怎么会突然间了无音讯,这并不是钟月的风格啊!沈铭点点头,走出了房间,正好看到许孟平从走廊上经过,边喊住他:“许孟平,你既然喊我声师父,我也不能不表示点东西,这是我整理的一些关于医学上的东西,希望对你有帮助。” 许孟平一听,兴奋的也不去查房了,凑到沈铭旁边接过来仔细地看着,不一会儿,惊愕地看着沈铭,因为沈铭交给他的东西,有些甚至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他把笔记牢牢地抱在怀中,说道:“师父,我一定好好看,不负您的重托。” 沈铭笑了笑:“这些东西对你有帮助就好,没有什么重托的,对了,你有没有见到钟月。” 许孟平摇摇头说道:“今天她母亲也问过我,我没有见到她,也给她打过电话,但没有人接,不会出什么事!” “应该不会,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出什么事,算了,我找几个警察朋友帮我看看!你去忙!” 沈铭说完,走出了医院大厅,来到大街上,午后的阳光一片明在身上,不一会儿感到热烘烘的,这时,一阵香气传来,沈铭循着香气的方向去看,有一个老头和一辆烤红薯的车炉,被炙烤的表皮褶皱的红薯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沈铭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果然一顿中午饭没吃,它就受不了了,沈铭无奈的摇摇头,缓缓来到车炉旁,要了一只红薯和一只玉米棒,边吃边拿起手机给钟月打电话,但一阵忙音响起,没有接通。 沈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马路与医院相隔一片不大不小的广场,广场上被一些树木分割成一片片区域,一些患者坐在椅子上沐浴着阳光,沈铭没有在这样的环境里找到摄像头,而医院门口也只有一只摄像头正对着大门,至于马路这边的交通摄像头离的很远,想要从这方面着手寻找钟月显然是不可能的。 有点烫嘴的红薯刺激着味蕾,给沈铭带着一阵阵愉悦的感觉,他看了看旁边的老头,忽然灵机一动,笑着说道:“老翁,做这行挺辛苦?” 老头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更加密集:“辛苦倒是不辛苦,就守着摊子,哪里都不需要去,不过就是时间有点长,一大早就赶过来,到午夜才回去,没办法嘛!现在挣钱不容易。” “对了,老翁,问你个事情,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姑娘,18岁左右,面色枯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老翁想了想,问道:“她是不是在洛城中学上学?” 沈铭赶忙点点头:“就是她,你今天见过她嘛?” “见过,在上午9点钟的时候,我看到她走出广场,来到马路上,过来一辆面包车把她接走了,面包车里看不清楚,所以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怎么,她出事了?” “呃,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沈铭从沉思中醒来,摇摇头说道:“好了,你忙着,红薯很好吃,谢谢。” 沈铭慢慢走着,思索老头说的话,直觉上沈铭感到这事并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以钟月的交际范围,她根本不可能介入较为复杂的事情之中,那么她进入面包车,是主动,还是迫不得已呢? 如果是前一种,她要做什么?母亲的病已经好了,钱也不需要担心,而且,她也不会傻到学上一次。如果是后一种,究竟是谁要控制住她,一个小姑娘身上有什么是对方所需要的,还如此的大张旗鼓? 最后,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想到这,沈铭突然感到一种紧迫感,几口把红薯塞进肚子里,玉米直接扔进垃圾桶,他准备让瑛子帮忙调一下附近的监控,尽管可能什么都查不到,沈铭也不希望一筹莫展的感觉。 刚掏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拨了过来,沈铭没有犹豫,接通了电话。 对面好像是在一片很嘈杂的环境中,各种机器的响声不绝于耳,但是并没有人说话,沈铭同样没有主动询问,过来一分钟之久,一个猥琐的声音说道:“想见她吗?” 第一百四十七章 踪迹 沈铭握着手机的手突然加重,看来真的有人把钟月掠走了,只是他们的目标是自己,这令沈铭很费解,自己和钟月并没有什么关系,为何有人要利用她威胁自己呢? 不过,沈铭忽然又想到,上次毒品交易的事情,钟月也不知不觉的介入其中,会不会是因为这事?如果是的话,那么对方的目标显然不止钟月。 他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看来是希望我见她,那大家别绕圈子了,直接说地址!。 “呃,对了,我不会报警的。”沈铭又补充了一句。 “呵呵,你小子挺识相呢!”猥琐声音消失,接着响起一阵粗狂的男声:“这个小姑娘是你女朋友!放心,我们没有对她怎么样,不过,只是暂时的,虽然她不是很漂亮,但是很嫩,我那些手下里有好这一口的,所以别想耍什么花招。” “我能耍什么花招呢!一个学生而已。”沈铭语气随意,但面色已经变的冰冷如寒霜。 “最好如此,你现在来国联宾馆门口,我会让人来把你带过来,记住,也别想着逃跑,如果你敢,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 “那我来了。”沈铭说完这一句就挂上了电话,因为对于他来说,没必要和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废话,他打开地图导航,一步步沿着国联宾馆走去,五月的阳光让四周如此的清晰,但围绕在沈铭周围的空气却变得杀气腾腾。 一处老旧的工厂区,几台绿漆脱落的机器在哀鸣,一些工人无精打采的操纵着它们,在机器后面是杂物堆放区,被吊起来的黑色油布遮挡,老五挂上了电话,看着被蒙着眼罩,嘴巴上由于被缠了胶带,只能无声的惨嚎的钟月,冷笑了几声,对围着的几个手下说道:“看好她,猛子,你跟我来。” 猛子看着钟月猥琐地砸砸嘴,颇有些失望地跟了上去。 相比较凌乱的堆放区,这里显然被收拾过,干净许多,老五和猛子走进一间房屋,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的一个中年男子立刻凑了上来,嘴里说道:“怎么样?人有没有抓到。” 猛子抢先回答:“老大都出马了,还不是小菜一碟嘛!” 老五摇摇头,说道:“猛子,你带几个兄弟把人带过来,我们这次栽在他身上,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猛子走后,老五拿起一根雪茄抽着,坐到了沙发上,缓缓地说道:“这些日子先暂停!洛城最近太不安稳,另外,以后我们要单线联系,我大哥不允许我涉足毒品,这是我们很早之前定的规矩。” “五子,都什么年代了!你们兄弟几个还那么迂腐?”中年男子嗤笑道。 老五脸色一板:“李达,我警告你,说话小心点,我们兄弟几个认识几十年,如果不是遵循这些规矩,早就被吞的一干二净了,你说连命都没有了,要钱还有什么用?” “好,好。”李达装模做样地拍下自己的脸,嬉笑地说:“老弟知错了,不过,五子,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虽说命比钱重要,但我问你,除了毒品这一项,你干的不都是拿命换钱的买卖嘛?所以,同样如此,何不做最挣钱的买卖,这样,再干个几年,就金盘洗手,再也不过问江湖事,到时候,有花不完的钱,有享不尽的福,还没有危险,多好!” 老五听完却摇了摇头:“在道上混的,哪有金盆洗手这一说!除非把自己洗白,否则永远会待在这个大染缸里,而洗白以后,也不可能撒手不管,没有人接手事业,同样不安稳啊!” “怎么?五子,听你的语气感觉那么悲观啊!你说,我们什么没有,房产,地产,车子,女人,权力,地位,尊严,要什么有什么,可以说,这才是活着的美妙滋味。” 老五点头:“嗯,是很美妙,所以以后做事稳妥点,另外,我们要改一下规则,交易的时候不要单线联系,这样的风险太大,只要有一个点被毁,那么满盘皆输。” 李达来了兴趣,问道:“五子,你有什么想法?” 老五沉吟一会说道:”我觉得以后交易的时侯,我们尽量不要参与进来,即使参与进来,也要弄一个面具或者假身份,另外不要和下线直接接触,采用电话联系,直接告诉其地点,另外布置人手对交易进行监视,如果发生意外,我们能及时做出调整。 另外,要对下线人员进行筛选,把那些不合格的全部剔除,就比如这次,你那两个手下办的是什么事!交易时,竟然控制不住下半身,这样的人不是自己作死嘛!” 李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我也没有想到。” 老五摇摇头:“其实,一方面是手下人自己的问题,另一方面是你我的问题,我们丢失了危机感,觉得自己做的事不可能被人发现,结果自己伤自己。” “是啊!这次要不是你,我他么就彻底的栽了。”李达叹息地说,又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你那位有没有可能更近一步?” “呵呵,李达,有些事情,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最好还是咽进肚子里,另外,你今天冒犯了我两次,他们都是我的逆鳞,看在我们合作了那么久,我不跟你计较,但再一再而不再三,如果还有下一次,别怪我我心狠手辣。” “不敢、不敢”李达冷汗流了下来,讪讪地陪着笑。 “哼。”老五冷哼了一声,没有接话,自顾自地抽着雪茄,等待着猛子把人带过来。 沈铭一路来到国联宾馆以后,便站在门口等人过来,同时留意着四周的环境,大概等了一个小时,一辆黑色面包开了过来,在他身旁停下,车门打开后,一个男子猥琐地笑道:“自己上车!” 大概在半个小时,这俩黑色面包车便停在了宾馆对面的马路,虽然车窗并没有打开,但沈铭还是发现了对方在观察自己的周围,此时见他们终于忍不住露了头,想必是已经确定自己并没有报警。 第一百四十八章 谁死 沈铭面无表情地坐上了面包车,便闭上眼睛,猛子看到他这一副有持无恐的表情,心里直来气,又想到这个家伙,让他们损失了几千万,甚至连性命都差点赔进去,他实在是忍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嘴里面骂骂咧咧地道:“你这坨狗屎,差点把几位爷爷都搞臭,先给你点教训。” 沈铭一把攥住他的胳膊,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疼的猛子大声地喊叫,旁边的小弟看到这种情况立刻警觉,沈铭嘿嘿地笑道:“到底谁是狗屎?” “大哥,是我,我是狗屎,您放开我好不好。”猛子求饶道。 “放开你?你想当谁的爷爷?”沈铭边问便加大力气,在他手中,猛子的胳膊像根树枝一样脆弱,轻轻的捏一下就碎了。 猛子疼的快说不出话,脸色憋的通红,最后,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您是爷,我错了,我不敢了。” 沈铭冷哼一声,放开了他的胳膊,说道:“我要休息,不要打扰我,否则我先废你一条胳膊。” 猛子揉着胳膊,眼睛偷偷地瞥着沈铭,心底里的怒气一阵阵上涌,看到他闭上眼后,猛子悄悄地伸到腰上,摸到了一只冷硬的物体,他咬咬牙,最终还是把手收了回去,心道,等到了地方再把场子找回来。 车子向前开到了一片工业区,又几经辗转便来到了破旧的厂房门外,猛子和几个人率先下来车,冷笑着说道:“请,你的小女友就在前面不远处,嘿嘿。”同时,内心暗道,前面就是你的坟墓。 沈铭旁若无人地下了车,跟在几个人身后,观察四周的环境,机器的轰鸣声很吵,也掩盖了不少的杂音,厂房门口有摄像头,但模样老旧,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进入厂房后,操作的工人只是随意地打量了他几眼,便不再关心,大概是这样的事经常发生。 来到隔间,沈铭看到钟月被绑在椅子上,脸上有手指头印子,虽然很狼狈,但应该没有遭到其它的伤害,这让沈铭放心不少。 钟月被蒙着眼,但是一直听着动静,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之前围在她的身边的人都消失不见了,不过从电话中,她知道对方一定是寻找沈铭去了,此时,听到了略微有点嘈杂的声音,钟月哭着喊道:“沈铭,是你吗?” 沈铭点点头:“是我,等下带你回去。” “回去,你还想回去?哈哈,我没有听错!”猛子环顾着其他人,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你回不去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喔,是吗?”沈铭平静地问道:“既然你们要让我死,那也要我死个明白!从电话里得知,我让你们损失了一些东西,这让我很费解,我是个老老实实的学生,怎么让你们这些大佬损失东西了呢?” “哈哈,当然会让你死明白的。”猛子以为他怕了,招呼其他人道:“来,兄弟们,先给我们的小朋友松松骨头,等下再给他上开胃菜。” “好!”围着的几个人顿时哈哈大笑地应承,然后便去一旁角落里拿钢管。 沈铭笑了笑,心道,我连子弹都不怕,难道你们几个小虾米能反了天不成,他摇摇头,来到钟月旁边,开始帮他松绑。 猛子一看,觉得自己被挑衅了,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提起手中的钢管朝沈铭打了过来。 “猛子,先不着急动手,既然他想死的明白,那我好好给他说道说道。”老五和李达走了进来。 沈铭没有管他们,继续给钟月松绑,然后把瑟瑟发抖的钟月拉到自己的身后,才说道:“各位,有什么恩怨情仇,说,赶快解决,我中午饭还没吃呢!” 老五神色一凛和李达对视一眼,对方为何如此的有持无恐?不过既然来到这里,即使他是天,那自己也要把天给捅破了,他呵呵笑道:“小兄弟真是勇气可嘉,不过这景阳冈是那么容易上来的吗?我们可不是老虎,我们是猎人啊!”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吴怀忠和李海,你应该有印象!”看到沈铭不置可否的样子,老五脸色阴暗了下来:“呵呵,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做的局,但我们几年好不容易铺好的线,被你给毁了,而且我们也差点落到警察的手里,你说,你不死,谁死?” 原来是这件事,不过沈铭也早就意识到了,他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说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可一点不后悔,因为该后悔的是你们,如果你们不来找我,那么你们死不死不关我的事,但是你们不该算计到我头上,现在你们想死,我只有成全你们了。” “哈哈”一阵哄然大笑响起。 老五笑着摇摇头:“我实在是不明白,都到了这种情况,是谁给你的勇气大放厥词。”随后猜测道:“喔,喔,我想你应该会说,我身后的人,你们惹不起,那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说,因为我既然把你打过来,根本不关心你的后台有多硬。 另外,我不是傻子,我让人国联宾馆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确认你没有报警,嗯,这点你做的比较好,不,是比较蠢,呵呵,还有,你显然是孤身前来,那么,你一个人是如何能要了我们八个人的命?而且,还有这个” 老五从兜里掏出了枪支,指着沈铭,嘲讽地说道:“你觉得自己能比子弹厉害?你觉得单凭几句话能让你活着出去吗?可笑!” “嗯,是很可笑。”沈铭淡淡地说:“对了,我能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如果说了,我也不想刑讯逼供。” “哈哈,我被的愚蠢打败了,好了,先不管你的愚蠢,有什么问题就问!”老五感到无比的荒诞,摇摇头道。 沈铭没有理睬他的嘲笑,自顾自地说着:“我听警方说过,有人杀了他们的内线,应该是你们指示的?那么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内线究竟是谁?”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下场 沈铭问这个事情,倒是想帮助一下瑛子,对于这个记名弟子,他其实很在意的,只是,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老五握着枪支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脸色急速抖动着变的越来越阴狠,他眼睛里射出冷光,寒声道:“这不是一个问题,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喔,是吗?”沈铭注视着他的眼睛,淡淡说道:“我给你机会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只有让你尝尝刑讯逼供的滋味。” 说罢,沈铭转过身来,对着一脸凄惶神色的钟月,笑着说道:“闭上眼睛,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睁开,直到我让你睁开的那一刻,相信我!” 钟月眼睛里含着泪珠,脸上除了凄惶,还有恐惧等等从心里滋生出的情绪,听到沈铭的话后,开始逐渐变得平静,接着眼泪流了出来,还有一个微笑,她重重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老五一直看着沈铭的动作,脸上嘲讽的表情渐渐冷却,他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来的底气,而且,他越来越感到事情的诡异,对方接到电话以后,没有丝毫的惊讶,在面对一群凶恶的歹徒无理的要求时,没有恐慌、没想过报警,这是一个像他这么大的人该表现出来的吗? 在他来到这里以后,也丝毫不关心处境,哪怕被冷硬的枪杆子指着,也面不改色,这样的人显然不是愚蠢,那么他的底气到底在哪里? “老大,给他费什么话,先废了四肢,再扇他丫的嘴巴子,让他得瑟。”猛子猥琐的声音让老五醒转过来,才想到,自己布这个局,就是要置对方以死地,所以,不管他有何底气,都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他点点头,对着沈铭冷冷一笑:“我不信你能比子弹厉害。”说罢,右手食指扣动了扳机,子弹从枪膛里被快速的弹射出来,发出一声尖锐的啸鸣,如此近的距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飞向了沈铭的大腿。 手枪,子弹直径6毫米,穿透力很强,这一枪下来只要打中沈铭的大腿,一定会带出许多的碎骨和血肉,在场的人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这个场面,猛子更是得意地哈哈大笑,主要是因为对方之前给他带来了侮辱。 但是本该发生的,却一直都没发生,那个胖子好端端地站着,脸上笑眯眯的一副欠揍的表情,猛子拎起钢管扛在肩上问道:“老大,怎么回事,是不是枪打偏了。” 老五也愣了半天,那一枪明明射了出去,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摇摇头说道:“不可能打偏,我的枪法你不是不知道,才几米远的距离。” “算了,老大,我们那么多人,就不要开枪了,一起上!”猛子扛着钢管,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沈铭,在得到老大的同意以后,和身旁的几个人交换一下眼神,开始朝沈铭逼近。 沈铭彷佛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笑着说道:“你们的表演结束了,现在该我了。”说完,在众人没反应过来,身体化为一道残影,在场的人只能捕捉到一只拳头朝自己的面门击打过来,接着便陷入了黑暗。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八个人全都倒在地上,沈铭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所以这些人中除了老五,全都被沈铭用灵气破坏了大脑,表面上他们似乎只是受了点轻伤,晕倒在地,但实际上大脑中已经稀烂成一团浆糊,看到再无危险之后,沈铭扭头看了看仍闭着眼睛的钟月,笑了笑说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钟月猛地一睁眼,还没有看清周围的环境时,就被强烈的光刺激住了,不得已又闭上了眼睛,缓解以后,才小心地打开一条缝,接着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人,她嘴巴惊讶地张大,脑袋朝四周看看,别没有其它的人,才问道:“沈铭,这都是你做的?” 沈铭点点头:“具体的你不要多问,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另外,这些人的身份,你应该听说了!不过这一次算是收拾干净了,你先去里面的房间,有些事,我要问下他们。” 在钟月离开以后,沈铭找了一盆水倒在老五的脸上,沈铭只是打他打昏,所以他很快就醒了,刚醒的时候,老五还有点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看到倒在地上的其他人和一脸玩味笑意的沈铭,才猛然坐直了身体,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铭,沉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刚刚的子弹,明明已经打到你了。” “喔,你是说这个吗?”沈铭从脚下捡起那枚子弹,拿到眼前,淡淡说道:“我向来不会让人死不瞑目,既然你问了,那么我便告诉你!你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枪支和人力是最危险的,这些都只是对付凡人的方式,喔,也就是你这种人,另外,还有许多人,你接触不了,更无法对抗,他们着且叫做修炼者!对于他们,子弹这种东西和一根柴火棍没什么区别。好了,想必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现在该我问你了,警方的卧底究竟是谁?” 尽管仍不知道所谓的修炼者到底是个什么鬼,但听到沈铭最后的话以后,老五呸了一声:“我认栽,但想从身上套出消息,别做梦了,不就是一条命吗!” “呵呵,没想到你还是一条汉子啊!不过,之前也有人跟我这样说,最后,他们跪在地上求饶了。”沈铭嘲讽地笑道:“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我让你尝尝滋味!” 说罢,沈铭蹲在他的身边,伸出一只手扼住他的喉咙,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甚至都能捏到了他的喉管,老五先是咳的像一条狗,接着呼吸的不通顺,使他发出嘶嘶的吼声,然后脸色憋得通红,胸闷的像炸了一样,一丝空气都无法进入到肺中。 沈铭看着他的脸色有红转紫,才松开了手臂,说道:“是不是很舒服?想不想再来一次,放心,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还有更多的方法,保证你快活地下地狱。” 第一百四十三章 罪无可恕 李哥被踢的又是一阵惨嚎,哭丧着脸说:“我全说,求你别再打了。” 看到沈铭没有反应,李哥继续说道:“大概6年前,我认识一个人贩子,他只拐卖小孩,再把那些小孩卖给生不出孩子的人家,虽然担的风险不小,但是很赚钱。” “我当时就想这确实是一个好的买卖,只要在全国各地流窜作案,是很难被抓到的,没过几天,我赌钱输光了,就坐火车到富坚拐卖了一个小女孩,大概10岁,是用100块钱骗过来的,回到洛城以后,四处打听买家,但是人家一看女孩的岁数比较大,都不想要,毕竟这样大的孩子能记住很多东西。” “我当时懊悔极了,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十分蠢的事,但已经身无分文,自然不想把到手的东西再给送回去,之后的不久,在一家酒里,我看到一些穿着学生装的女孩在做公主,我以为这些只是噱头,没想到问了以后才得知,她们都是一些高中生,甚至还有初中的。” “这家酒的主人就是王青,我把小女孩的事给他说了以后,他立马来了兴趣,让我带他去看,看了小女孩之后,他非常满意,用2万块钱把她买了下来,那时我非常高兴,毕竟烫伤的山芋终于抛了出去,所以也没问他买小女孩是做什么用。” “接下来那段时间,我拿着2万块钱厮混,直到花光为止,我又来到酒里买醉,却偶然看到小女孩正在陪着一个中年男人喝酒,她已经不是当初我看到的畏畏缩缩、害羞的模样,反而带着丝丝的魅惑气质,我这下终于知道王青买她干什么了!” “因为我知道现在社会有很多变态,甚至连我都是一个变态,我们这些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会接触很多很多不同类型的女人,但是没有哪些女人比十几岁的小女孩更能挑逗人心。” “那时,我正坐在酒里发呆,王青找了过来,嘿嘿一笑说道,怎么样?调教的不错!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过来一个妈咪,特意调教的,现在,她可是我这里的头牌。” “我一惊,忙问道,你不怕警察吗?他回到,反正都是违法的买卖,其实都一样,而且他在警察那边有线人,然后问我还有没有,他可以出双倍的价钱。” “在之前,我看到小女孩的模样,还有些自责,但当他开出4万块钱以后,我完全把犹豫抛开,4万块钱哪!那些高楼大厦里的白领一个月才1万多块钱啊!” 沈铭看他越说越兴奋,又踢了他一脚:“别特么废话,说正事。” 李哥畏惧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总之,我答应了,并且说可以和王青合伙干这事,我负责货源和物流,他负责销售,挣得钱他六我四。” “于是,我开始建立拐卖组织,四处联系人贩子,只拐卖那些13到16岁之前得女孩,我把这些女孩交给李哥,他自己消化了一部分,又开始四处推销。” “但由于这事也不可能经常干,基本上,我们一个月会做一次,每次拐卖15个左右。” “一个月一次,还不是经常干?”沈铭被他的丧心病狂给惊住了:“这么说你这六年拐卖了超过1000个人?你特么还有人性吗?” 沈铭还真是被他给吓到了,1000多个人啊,那可是人命,而且他们不是卖给别人做女儿,而是卖到妓院、酒这些娱乐场所,可想而知,她们的生活会是怎样。 想到这,沈铭真想立马杀了他,这种人渣活在世上简直就是灾难,但是他忍了下去,杀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谁来替1000多个小女孩伸张正义? 沈铭一巴掌扇了过去,说道:“有没有名单?都卖给谁了?” “大哥,没有名单,但是合作的一些娱乐场所,我都有留底,还有卖到外市的。” “在哪里?” “在我藏起来了,大哥,我把东西给你,能放了我不?” “你特么想什么呢!”沈铭又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还想放了你,我告诉你,想死的痛快一点,老老实实地把东西交出来,最后我会让法律审判你,不听话,想耍什么心眼,那我有的是方法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知道知道,大哥。”李哥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交给政府,以自己犯的事同样会死,只是在他们手里比在眼前这个恶魔手里要好一点。 沈铭点点头,把绳子从他身上解开,也不怕他跑掉,打开门,率先走了车上。 大街上,沈铭搭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有点纳闷地瞅了瞅鼻青脸肿的李哥和一脸凶相的沈铭,没敢管闲事,在李哥报出一个地址以后,汽车加速向目的地行驶。 明达小区不算豪华,李哥当初买的时候,准本做自己的老巢,这里他谁都没有说过,他带着沈铭走了17楼,在一间门上输入密码之后,房门打开。 他径直来到保险箱,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沈铭,然后无奈地打开了保险箱。 沈铭一看到里面的情况,顿时眼睛都亮了,他一脚把李哥踹到旁边,凑到保险箱旁边,可激动坏了。 只见里面一摞摞钱币堆放整齐,有美元、欧元、英镑和人民币,还有十几根金条,零零散散加起来有500万之多,另外还有几本存折,上面同样有1000多万。 沈铭把存折拿在手中,问道:“你干了6年,就这点钱?” “我”老李吞吞吐吐地说道:“大概挣了有5000多万,除了这里的还有一处300米的高档小区,值500万,还有一处别墅,值1000万,一辆奔驰和一辆保时捷,其余的都被我花掉了。” 沈铭算了一下,这些资产不到4000万,那么这些年被李哥花掉的超过1000多万,想想这些都是血汗钱,沈铭又忍不住“啪啪”两巴掌打在他脸上。 打完之后,他看着这些钱,有些犹豫了,原本他想把这些现钞和金条拿走,但毕竟都是命换来的,如果警方解救一大批女孩,多少要补偿给她们的。 不过最后,沈铭想到之所以会出现这些情况,完全是警方的疏忽,事后的处理也该有他们处理,所以沈铭不在有心理负担,找了个手提包,把现钞和金条全部装了进去,至于房产证和存折,沈铭没动。 第一百五十章 结束 老五跪趴着,双手摁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干呕声,眼泪鼻涕也随之流了下来,听到沈铭的话后,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嘴巴里好不容易挤出两个字:“做梦。” 沈铭无奈地摇摇头,确定眼前这人不会说出卧底的下落,便不再用什么折磨的法子,直接一掌看在他的颈椎上,只听“咔嚓”一声,老五的头颅无力地垂了下去,身体也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这个在不久前还意气扬扬地要重新整理事业,还被人唤着老大的男子,如今只是一具尸体,永远都不存在了。 沈铭站起来,看了看死去的八个人,因为死的时候太过于迅速,所以脸上依旧残留着凶恶的表情,更由于大脑被沈铭破坏,五官中流出了稍许的血迹,看上去恐怖骇人,犹如厉鬼缠身。 车间外边的机器没有听过,仍然发出轰鸣的声音,这边发生的动静,丝毫没有影响外面的工人,沈铭不想毁尸灭迹,只要警方找不到自己就行,所以,他把几个人托到角落,用油布盖着,便走进了更里面的房间。 钟月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无神地发着呆,沈铭走过来的时候,才把她警醒,赶忙站了起来,问道:“沈铭,事情办完了吗?” 沈铭点点头:“我们从后方出去。” “喔。”钟月只是淡淡应了声,从始至终都没问过他是怎样把这副局面解开的,这让沈铭感到不可思议,正常人的话,应该会有很多疑问的!即使强忍着好奇心,也不会如此的平静,他笑了笑,问道:“钟月,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啊?” “在意什么?”问过之后,钟月才反应过来,回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可能是见的多了,就不会感到稀奇了!所以,我觉得很理所当然。” “那外面几个人的下场呢?”沈铭问道。 钟月犹豫一下说道:“我心里是有点不好受,但是,如果你不能杀了他们,那么死的可能是我们,我也不太清楚为何一定要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我从来没有因为利益或者别的什么得罪过他们,所以对于他们的死,我只能说抱歉,并且试着调整自己的心情。” 这倒使沈铭惊讶起来,心结这东西向来看不见摸不着,想要摆脱掉它,是需要时间需要经历的,刚刚,他还担心钟月会有心结,现在他没想到钟月对事情的看法那么深刻,当然,这是好事,杀人者恒被杀之,沈铭特别能理解这句话,如果有人要为老五报仇,那他也会欣然接受,不过他们却要承受更惨重的代价。 他笑了笑,拍拍钟月的肩膀:“这事不会再有了,你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 “那你呢?”钟月问道 “我?”沈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想了下说道:“你是要问我的未来吗?” 再得到确认以后,沈铭说道:“我当然也想过正常的生活了,但你看就像今天这种事情,总是发生的淬不及防,而且,我也有自己需要追求的东西,所以我大概永远逃不脱杀戮和阴谋。” “没有尽头吗?”钟月问。 “没有尽头!”沈铭答。 时间的长河永远没有尽头,所以沈铭有理由相信,他的路也远没有尽头,这样的人生会让人有种无力感,如果有你永远无法触碰的顶,牢牢地压在你的头上,是不是会有种压抑感? 但沈铭不这样想,他觉得永远向上攀登的路才有激情,至于走到哪里,干嘛要去想呢!但是钟月的心情好像很低落,一路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来到外面的车间,那些操作工人只是简单地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操纵机器,这让沈铭很不理解,按说这些人应该对老五做的事有了解,可为何他们不关心事态的发展?沈铭摇摇头,不去想他们之间的关系。 走出车间,让钟月坐回了面包车,然后,他极快地找到了监控室,像这样破败的工厂,监控室自然好不到哪去,保安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对监控视频毫不关心,看到沈铭进来,懒洋洋地问道:“这里是监控室,你有事去外面的保安室问门卫。” 沈铭摇摇头:“我就是来找你的,你把监控都删掉!” 保安感觉这个少年是来找茬的,他去摸腰间挎着的警棍,嘴上说道:“一边玩去,你让我删我就删啊,你算老几啊!” 沈铭没有跟他废话,在他不知不觉的状态下快速地夺过警棍,指着他:“那么现在呢!” 保安一惊,感到自己碰上了硬茬子,知道自己打不过,也没有反抗,顺从地把监控信息删掉。 沈铭来到面包车上,虽然有很多人看到了他和钟月的面貌,但只要没有被监控视频拍到,就找不到他们身上,任谁都想不到这一伙道上混的会找两个学生的麻烦。 沈铭发动面包车,驶出了工业区,先把钟月送了回去,嘱咐她这事谁都不要说,然后把车子废弃在一处公园里,便准备去找瑛子,把手上的心法给她。 午后的阳光温暖又明亮,照在绿色的植物上、照在水泥马路上、照在高楼大厦上、照在密织的行人上,一切都给人极其光鲜的感官,四周充满了活力,沈铭信步走在大街上,双手插兜,一副悠闲和无聊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在不久前他刚刚杀了几个人。 如果是普通人,难免会残存戾气,但对沈铭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其实这些人对沈铭来说就如阿猫阿狗一般,杀了便杀了,他心里没有一点负担,相反还带来许多愉悦感,所以眼前的景色才让沈铭感到如此的光鲜、亮丽,但这不能说他是个冷血的恶魔,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沈铭不是君子,但那些小人却是该死的。 他给瑛子打了个电话,从电话里得知,瑛子正在金北分局协助办公,沈铭反正也不急,就没有打车,缓慢地走在大街上,朝着目的地行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同意这门亲事 虽然阳光很炽热,但是沈铭觉得这种天气正合适,在无边炼狱时,见不到光,入眼皆是血蒙蒙的一片,所以他很喜欢阳光,很喜欢天光把视线可及的范围全部照亮,沐浴在这光源之下,他整个人都变得极其通透。 走了半个多小时,已经快到金北分局,沈铭接到了药老的电话,给药老已经很多天没有联系,不知道此次找自己有什么事,沈铭想着接通了电话。 药老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中气十足,上来先客套一番:“沈铭,好久不见,在忙什么呢?” “我能忙什么?上学放学,无聊的生活。”沈铭笑着回道。 “呵呵。”药老笑了一下,旋即正色道:“我也就不和你客套了,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但这件事有很大的危险性,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理解。” “喔,你说。”沈铭倒来了一些兴趣。 药老沉吟一会,说道:“我听人说,在西南大山里,有一些草药的价值很高,所以想去采摘,但是西南大山属于无人区,常年布满瘴气,如果不做好准备工作,贸然进去的话,说不定会死在里边,所以,我希望你能一同前往,毕竟我相信你的医术,如果我们中毒的话,你肯定会有很好的应对方法。” 说完,又想起一些事情,补充道:“肯定不会让你白帮忙的,100万外加一株200年份的人参,如果你还不同意的话,那么采摘的草药可以分你一份。” 药老的口气急切中带着期盼,让沈铭有些诧异,是什么样的药材让他如此大费周折,甚至甘愿把一株200年份的人参当作筹码,要知道年份超过200年的人参已不单纯的考虑它本身的药力,而是稀有成分,在现今这个社会里,过度的采掘导致环境恶化,人类的足迹也布满了世界上每一个角落,这也让一些珍贵的动植物绝迹,所以也就形成了稀有便是珍贵一说。 但沈铭并没有打算问出来,对方开出的价码其实已经说明这一趟的危险性,聪明人有聪明人的觉悟,药老也不是用金钱来打动他,毕竟他已经说明危险性很大,所以最后的考量则是在沈铭这里,如果他自己有能力去接这趟任务,那么金钱当然会在他的考虑范围里,如果他没有能力,害怕未知的危险,那自然也不会被金钱打动,聪明人之所以是聪明人,是因为不会被外物打动,如果抱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态度,那只能称之为愚蠢,毕竟有钱也要有命花。 沈铭不会在意他说的危险性,相反很乐于前往,主要还是金钱,他需要,所以他直接回道:“什么时间?” 药老一愣,随即狂喜起来,他忙不迭地回道:“这几天!因为此程太过危险,所以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并且还要通知一些人一同前往。” 沈铭回道:“那好,你通知我,我也提前做下准备。” “没问题,那先这样” 药老挂上电话以后,脸上的惊喜之色尤为褪去,沈铭能答应他,代表此次成功的可能性又大上一成,毕竟除了那个地方的危险以外,最主要的就是路途上有毒的蛇虫,想到拿到药材以后能得到的好处,他的心又热烈了几分 沈铭挂上电话以后,就不再想着这个事情,缓步来到金北分局,由于案件比较大,差不多全市的警察都汇聚在这里,所以金北分局的大楼里人来人往,门口也堵的水泄不通,沈铭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等着瑛子。 过了两分钟,就看到瑛子匆忙跑过来,到了跟前,笑成了一朵花,扭捏地叫了一声“师父”。 沈铭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之前那个英气飒爽的女孩怎么变成了一副小女孩的模样,摇了摇头,把心法交给她,说道:“这上面记载的,除了一些招式和心法,还有我的一些心得,另外习练的时候切忌不能偷懒,练武最忌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当然,我也有责任,不能亲自指导你。” 瑛子接过来随手翻了一下,便合起来拿在手中,说道:“师父,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你不会嘲笑我?” “嗯?什么?”沈铭疑惑地问了一句,旋即想到之前的通话,但嘿了一声,以为什么事让她那么扭捏呢!说道:“我记性不好,说过的话总容易忘,所以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停顿一下,沈铭看看时间,下午1点整,便问道:“你现在忙吗?如果不忙的话,我们去吃饭。” “忙,还有好多个犯人要审呢!”瑛子抱歉地说道。 沈铭点点头:“那改天再约!我回去了。”说着,沈铭转身离开。 “师父。”瑛子喊住他,笑着说道:“你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不如和我一起去局里看看。” 沈铭想了下,便点头答应,他也没什么事,去看一下事情的进度也好,毕竟一切都因他而起。 跟随瑛子走近分局大楼,马上就被无数或疑惑、或复杂的眼光注视,还有一些与瑛子相熟的警察打招呼,只不过大多数都在问沈铭是谁,朋友,或者是男朋友。 问题刁钻,且或明或暗地把问题往男朋友那个方面上靠拢,纵然瑛子一直解释,也难以抵挡七嘴八舌,最后,只能羞红了脸,拽着沈铭逃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还有一个女警,看到瑛子带着他过来,站起来问道:“瑛子,什么时候安排的男犯人要审问,而且,怎么不到手铐。” 沈铭翻了个白眼,一路上被认为是男朋友,他忍了,可现在竟然会被认为是犯人,哥们长的人畜无害,身世清白,你是不是眼瞎了,沈铭干脆也不解释,随便找了椅子坐了下来。 瑛子则忙摆着手,解释道:“红姐,这是我师父,不是犯人,本来我们约好吃饭的,现在不是忙嘛!我就先带他过来了。” 红姐听完,眼神玩味,挪揄地笑道:“瑛子,是不是怕你爸责怪你,才找借口的,不要怕,红姐给你作主。” 随后,打量着沈铭,挑剔地说道:“人是长的福相,就是太胖了,估计王局不同意这门亲事。” 第一百五十二章 抉择 啧啧,沈铭无语,果然男女之间没有单纯的友谊,这并不是通过当事人证实的,而是身旁的人总会曲解并加以想象,眼前就是一副极好的例子,但另沈铭不爽的是,您从哪里看出来我们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最最重要的是,能不能不要戳中别人心里的痛点,什么叫做太胖,而不同意这门亲事,沈铭长叹了一声,干脆两眼一闭,装死起来。 瑛子看到沈铭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笑着说道:“红姐,你想哪去了,他真是我师父,我爸知道的。” “是嘛?”红姐奇了怪了,这年头拜师学艺早过时了,也不知这个小胖子教瑛子什么。 “嗯嗯。”瑛子狂点头:”红姐,我们开始!” 两个人审问刚抓捕过来的女囚犯,是一家ktv的妈咪,她通过王青买卖了10多个小女孩参与卖淫,属于重大组织犯罪,在审讯室里哭上上气不接下气,沈铭听的心里很烦,这种事早该有准备的好!他刚想站起来,到走廊里透透气,就听见王禹志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倒要看看,我女儿找了怎样的男朋友,竟然还带到局里。” 说话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审讯室门口,便看到了十分无语的沈铭,王禹志一下子被噎住了,干巴巴地笑道:“我就说!瑛子我最清楚,肯定是有误会的,沈铭,怎么有功夫到这里来?” 沈铭笑笑:“既然收了徒弟,肯定要尽到做师父的责任,王局今天很忙!” “忙,还不是托你的福嘛!” 虽然李怀忠只是说自己罪孽深重,才来的投案自首,但是当了几十年警察的王禹志,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欺骗住,这个人明明都消失在警方的视线里,何必要做必死的愚蠢之事!所以,王禹志猜测,对方肯定是迫不得已,再结合在玉龙宾馆时,沈铭说的一切,真相便呼之欲出。 对于沈铭来说,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每一件大案都是王禹志晋升的资本,即使今天沈铭没来,他肯定也要找个时间单独去拜访。 沈铭只是笑笑,没有应承下来,王禹志知道他不愿抛头露面,便不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上前拉着沈铭说道:“走!来我办公室喝杯茶,极品龙井,我大学同学经营茶叶,帮我搞得,先说明,不是受贿啊!哈哈。” 沈铭正想出去透透气,也没有推辞,跟随王禹志走了出去,审讯室里红姐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显出关系非凡,疑惑地问道:“他还真是你师父!” 瑛子笑着点点头:“那当然了,我可是行过拜师礼的。”她这一副得意的表情,让红姐又一阵愕然,觉得今天这事颠覆了她的三观。 沈铭来到王禹志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打量着里面的陈设,墙面刮了白漆,应该刚刷不久,白净净的一尘不染,王禹志的办公桌在东侧角落里,后面有一排书架,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副沙发和面前的一张高80厘米,长120里面的长方形桌子,靠门打墙边放置了一只饮水机,另外墙面上挂了几幅锦旗。 沈铭坐下以后,王禹志把茶叶放进杯子里,打开了饮水机,抱歉着说:“没有专用的茶具,将就着喝,等案子结束以后,我在请你。” 沈铭端起杯子闻了闻茶香,抿了一口问道:“这案子办到什么程度了?” 王禹志坐到他旁边说道:“交易名单上涉事的人百分之八十到案,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一部分在洛城周边,已经派警力抓捕,很快就有消息,还有一部分人已经远离娱乐行业,甚至有些因为各种争勇斗狠、帮派利益被杀死,估计会撤出一大批关联案件,同时也会肃清洛城地区积累的犯罪案件。 但很难保证把所有被贩卖的小女孩解救出来,毕竟6年时间物是人非,人员被辗转交易,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沈铭沉思一会,说道:“尽力而为!” 王禹志点点头,感概道:“说实话,如果没有你,这件事说不定会一直存在。” 沈铭摇摇头:“我只是恰逢其会,真正出力气的还是你们。” 王禹志笑笑,认真道:“不管怎样,你对犯罪的敏感度比一些老警察还要高,不如这样,你马上也高中毕业,干脆报考华夏警官学院,我保证你毕业以后,会比别人走的更快、更顺。” 沈铭没想过要去做什么职业,他笑着说道:“我志不在此,与其不专心去地去做某件事,那最后还是别去做,对?” “也是。”王禹志点点头,刚要再说些什么,手机响了起来,他说了一声抱歉,看了一眼手机号码后,走出了门外,沿着楼梯走上了阳台,才接通了电话,问道:“大哥,我不是说上班时间,尽量” 对面的声音显得很着急,王禹志还没说完,抢着说道:“不好了,老五被人杀了。” 王禹志愣了几秒钟,才干巴巴地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刚接到的电话,据那边的人说,他绑了一个小女孩,要挟一个胖子,但过了不久,外边的工人进去看后,发现连同老五在内的八个人全部死了。” 王禹志一惊,问道:“什么小女孩,什么胖子,我不是嘱咐过最近不要惹事吗?” 对方那个声音沉默下来,王禹志继续问道:“你现在先把工人安抚住,把尸体悄悄的处理掉,我晚上去找你。” 王禹志挂上电话以后,眼睛里闪着内人寻味的目光,他已经联想到了最可怕的事,因为老五的事情,他最清楚,听大哥讲的一个小女孩和一个胖子,那必然是对之前事情的报复,而那个胖子无疑是坐在他办公室的那一位。 想到这,王禹志的脸色变得阴狠,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萧索之情,他保护着的一切已经成为了一颗被拔了引线的地雷,下一刻就要把自己炸的遍体鳞伤,但是这几十年的交情却也实实在在的击打他的灵魂,让他觉得自己正面临着选择,要消除一方面的障碍,他站在阳台上,感受着五月肆意的阳光,心里没有一丝温暖,反而冷冰冰的,最终,他面色恢复了平静,私下定了什么决心。 第一百五十三章 试探 王禹志沿着楼梯走回了办公室,在门口他整理了一下表情,显露出一个略感抱歉的笑容,走进屋子里,看到沈铭正百无寂寥地玩着手机,便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朋友的电话,让你久等了。” 沈铭抬起头笑了一下,站起了身:“小事,你忙,我去找瑛子。” 王禹志也跟了过来,嘴里说道:“我也去看看瑛子审问的过程,说实话,我当初不太支持她当警察,但瑛子她妈死的早,她小的时候,我又忙,没有做到为人父母的责任,因此时常感到对她亏欠许多,所以,对于她要做的一些事,也从来没有横加阻拦过,她当了警察以后,我只是托别人对她稍稍关照一下,也没有指导过她。”说完自顾自地笑了笑,笑容中透着些许的凄凉。 沈铭看到他苦涩的笑容,没有装模做样的安慰他,这种事情当事人最能理解,旁人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过他也才知道瑛子生活在单亲家庭,但是她时常精神抖擞的样子,一点孤僻、忧伤的神情都找不到,让沈铭还以为她的家庭生活很美满,这才知道,原来每一个人心里都有难言的隐痛,无法对旁人诉说,还要装作一副坚强的样子,有时候感觉人活的还真累。 来到审讯室,瑛子正在询问另外一个女囚犯,看到他们过来没有理睬,反而依旧聚精会神的审问着,过来大约一刻钟,审问完毕,这已经是最后一个犯人,瑛子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爽朗地笑道:“可累死我了,连续审讯了10个犯人,自从入警以来,从来没有过,但是呢!满足感简直爆棚,呃,现在好想大吃一顿。” 王禹志瞧着她慵懒的样子,打击她道:“这就累了?不过才一天而已,要是让你连续一个月值班,你不是要天天抱怨。” “爸!”瑛子不满地叫了一声,说道:“我就是嘴上说说嘛!而且,抱怨两句总可以!难道我连抱怨的权力都没有吗?你这个大局长管的太宽了!” “我刚刚是做为一个家长!现在才是作为一个局长对于下属的要求,我刚刚听到你审问犯人,你犯了很多基本的常识问题,比如审讯的时候怎么能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对方,一般这样做是存在诱导的目的,而不是全盘托出,还有,不要把你的情绪表露在审讯时,一定要面无表情,这样你才能准确地感知犯人的心理状态,才能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你明白了?” 王禹志语重心长地说着,直到瑛子头深深地低了下去,肩旁一抽一抽的,才停止住,停顿了一会,说道:“好了,去吃饭。” 沈铭倒是第一次看到王禹志发飙,还是冲自己女儿,在走廊上时,他还一副挺亏欠的模样,现如今的责骂难道是他独有的教育方式?沈铭想着,他并不能理解对方,但是他不是警察,对于王禹志说的问题,他无法做出安慰,看到瑛子抬起头,泫然欲泣地瞧了自己一眼,沈铭也不怕惹她白眼,贱兮兮地笑了笑,然后做了一个鬼脸,在瑛子终于由哭脸变成一个难看的笑脸以后,说道:“走!吃大餐嘛!你刚刚还说。” 三个人走出大楼,来到外面的街道上,午后的太阳蒸干了空气中的水分,显的干燥异常,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喧闹声,让人心情莫名地躁动起来,可能五月的阳光就是这样!他们找了一家中餐馆,叫了一道左宗棠鸡,一道东坡肉,一道清蒸鲈鱼,还有几样小菜,三个人吃看起来有点浪费,但是当饭菜端了上来以后,三人便狼吞虎咽起来。 饭后,食物带来的满足感消解了一切的不愉快,瑛子坐在椅子上,手扶在胸口,嘴里哼哼道:“饱了,饱了” 王禹志宠溺地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又递给沈铭一支,便吞云吐雾起来,笑着说道:“沈铭,今天怎么没去上课?” 沈铭吐了一口烟圈,若无其事地说道:“学生的义务如果只在高考的话,那么我有自信考上任何常青藤大学,所以,与其这样,何必要把大好时光浪费在学校呢!” 王禹志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你说的对,如果我们的目的本身不单纯的话,何必要在乎达到目的的方式呢!不过,像你这样大的人,如果不了解你的人,会觉得你太狂傲。” “年少轻狂这句话,不是古人随便说说,几千人传颂至今,至少有它的道理,而我认为狂傲没有错,错的是那些狂傲的人没有狂傲的资本,而像我这个年岁的人,大多都是没有资本的。”沈铭一本正经地回道。 “嗯,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王禹志附和着说了一句,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你一上午都做什么了?网?游戏厅?你应该不会去这些地方!呵呵。” 沈铭手里捏着烟嘴,朝着烟灰缸力弹了几下,烟灰扑簌簌地掉落下来,他笑着说道:“那些地方自然不会去的,不过也没做什么事,就在大街上闲逛,江南嘛!五月的天气正适合踏青,路旁的梧桐、紫荆树都开着粉丝的花,欣赏起来真叫人心旷神怡。” “呵呵,你还挺有闲心的。”王禹志站了起来,去前台结了帐,回来后,说道:“走!下午还有的忙。” 走出中餐馆,沈铭变向他们告别,一个人沿着大街上漫步,而王禹志站在原地看了他好久,在瑛子的不解中,才朝局里走去,走到门口,他问道:“瑛子,你说一个18岁的少年,为何会透着诸多神秘的色彩,他的一言一行完全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真是可怕啊!” 瑛子知道他说的是沈铭,但是依旧让她感到不解,她说道:“爸,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才,注入爱因斯坦、牛顿一类的伟大人物,大家不也都说他们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嘛!这就是对于难以置信的一种思维转移,而对于,你说的可怕,我却不能理解,这样的人,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其他人,为何要害怕他呢?”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得不做 王禹志感到沈铭很可怕,源自于对他的神秘莫测,源自于他们之间的存在的纠葛,很多事情的发展总是会超出人们自身的预期,走向更加恐惧的深渊,其实,当诸多事情开始存在交点时,也往往意味着它们会有更大的交点,但这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揣测预知的,而倘若到了那一步,他们要做的也只有把这些因果关系牢牢地斩断,当然这些他无法和瑛子诉说,更不可能把他隐藏在心底几十年的秘密宣之于众,他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走回了办公室。 他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房门紧闭中,外边嘈杂的声音无法渗透进来,他闭上双眼,陷入了沉思中,隔了一会,他睁开眼睛,从抽屉里拿出一把92式手枪,这是因为有抓捕任务而去警械室里领取的,上面有记录的编号,冷硬地铁质把手握在手里有些粗糙,他端详着,猛然双手握住,全身像炸了毛的刺猬一样,神情紧张的坐直了身体,把枪竖在与眼睛平齐的前方,用无声的口型“砰砰”地几声后,不知道射向了谁,突然他又颓废地向后仰躺,那把92式手枪也被扔进了抽屉里。 又搁了好长时间,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刚才的电话。 “二弟,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没有,这么短的功夫,我不可能调查出来的,而且,目前手上又再忙的案子,没办法调出警力,你先不要把这事告诉老五家里人。” “我让你嫂子陪着老五媳妇去外边旅游了,等查出是事实的真相,再告诉她!对了,我根据工人的描叙倒想起了一件事。” “喔,什么?” “老五不是栽在毒品生意上了嘛!按他的性子不可能不去报仇,而且,那个毒品交易人李达也死了,这说明,他很有可能是死在这事上面的,现在,只要查清楚是谁所为!就能找到他们描述中的一男一女了,不过,这件事,还要麻烦二弟你,对于上次警方在权季酒店的抓捕,你应该很清楚,虽然你一直不说,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老五都死了,你不可能在坐视不理了!” “嗯,也是。”王禹志神情冷峻地问道:“这个很容易查的到,不过老大,如果我把对方透露给你,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带人杀过去了,不管怎么样,老五是我们的兄弟,这个仇不报,始终会成为我们弟兄心里的一根刺,只有把这根刺拔掉,我才能心安理得的活着,你不是吗?二弟,当年你和老五的感情最深啊!” “当然,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我们弟兄几个的身影,想想这几十年走过来多不容易,没想到老五先我们一步。” “是啊!”老大听他这么说,心里涌起来一阵温暖,说道:“所以,到时候,我们一定手刃凶手。” “听你的,这样,你把兄弟几个都喊起来,我现在去查对方的消息,晚上我们再合计一下。” “好的” 王禹志挂上了电话,原本那个念头直到此时才逐渐清晰起来,然后又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网,剩下的只有把网撒下去了,事情便迎刃而解,虽然这秘密又多了一个,但只要牢牢地烂在自己肚子里,那么谁都不会知道的,相对于活人,死人才更容易保守秘密。 沈铭沿着大街漫无边际地走着,对于王禹志的一切一无所知,如果他要知道王禹志就是那个卧底,不知会是什么表情,工作日,街上一片繁忙,多数人都无心欣赏路边的风景,在这个钢铁森林里,即使那些不会生计发愁的富人,也不会无聊到欣赏路边的风景,沈铭一直觉得生活的范围造就了生活的品质,当然虽然这不适用他,但是看着路边那些和他一样悠闲的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多都是一些学生摸样的青年男女,或者是一些中年人,看起来寥落很多,另外最多的就是老年人,沈铭一路走来,突感无趣,他觉得这样平静的时光,不太适合自己,容易消磨掉意志,他想到,重生的这些天里,自己只是刚开始对于修炼十分的迫切,其余时光他都在贪恋地享受着这个安逸的环境,对于一个修真来说,确实是颓废和扼杀生命,因此,他继续游荡了一会儿,便回到了新旺镇,药浴对他已经无用,进入到练气一层后,他全身的筋脉贯通,目前所用做的只是扩充筋脉的宽度,所以之前的撕裂感不会再有,而且,这里的灵气程度只能增加很少的灵气修为,对于他晋升练气二层毫无帮助,不过,沈铭有其它的事要做,当初他要参加中医大会的时候,原本想炼制一些丹药,虽然他没有参加中医大会,但对于炼丹的想法他却没有放弃,而此时,时间刚刚好。 事实上,修真界里只有达到筑基期才能炼丹,因为筑基期会诞生灵火,只要有灵气的存在,灵火便永远不会熄灭,而只有稳定的灵火才能保持丹药的稳定性,这也是炼丹士必备的,但是目前的沈铭仅仅才练气一层,他既没有灵火诞生,自身的灵气也很薄弱,可以说,他想要炼丹简直是痴心妄想,而更重要是他也没有灵药。 当然,目前这种情况对于他也再适合不过,他可以用草药去配比丹药的量,还可以锻炼自己的精神力,等到达到筑基期以后,直接开炉炼丹,这样成功率也成功不少,而且这里既然有修炼者存在,说不定能找到炼丹者,一般没有丹药的助推,只靠单纯的修炼,进境十分缓慢,那么既然有炼丹者,就要炼丹的法子,即使他们诞生不了灵火,使用地火,然后用丹炉也可以转化达成炼丹的方式,想到这,沈铭心里热烈了几分,他把一些剩余的药粉拿了出来,根据一张补气丸的药方配置起来。 花费一些时间,配置好了十份,他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药粉混合在一起,接下来就是让药性混合,才算是真正地完成了丹药。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死不休 夜色缓缓地降临,王禹志离开了分局大楼,驱车来到了一栋别墅区,他把车停在外面的马路上,步行来到其中的一栋别墅旁,推开木质的围栏,走了进去,一楼的门并没有关,但没有开灯,应该只点着蜡烛,昏暗的灯火一片朦胧,看不清屋子里具体的陈设,有几个身影在灯火的摇曳中张牙舞爪似地底的恶鬼,王禹志一声不吭地走进屋子里,忽然一阵浓烈的檀香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头,接着便看见摆在客厅正中央的黑白照,在照片的两旁各有一只蜡烛,火光使得照片上的面容清晰可见,原本的那张脸常常带有隐晦不明的神色,而如今的这副照片笑容灿烂,烛火的光能渗进他的眼睛里,好像他仍旧活着一样,王禹志静静地瞧着那双眼睛,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过去的场景,尽管只是小心翼翼的会面,兄弟的情谊却从来没有隔阂过,只不过大概在五年前,他当上分局局长以后,这种见面便少了很多,大家都忙着争名夺利,对叙旧这种事情自然也就可有可无。 上次见面是在十天前,王禹志把毒贩除掉以后,他便招呼了老五,让他不要在沾染这些东西,赚钱的方式多的事,何必要冒这种险,当时其他三个兄弟也在现场,王禹志告诫他们要收敛一点,最后,他们都点头答应,一顿饭下来,彷佛往日的兄弟情谊又回来了,只是他知道,逝去的时光连着逝去的感情,有些东西既然已经消失,是不会在回来了,那天晚上,王禹志心情抑郁,回到家里,强烈的酒劲让他昏昏沉睡起来。 这之后,便一直没有联系,直到今天中午的时候,接到了老五的死讯,他内心里悲痛的情绪只是持续了一刹那,便为接下来的考量烦忧,而直到此时,再次看到老五的面容,那股悲痛才又重新回到心头。 王禹志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命运观,任何的巧合,都会被他理解为必然,他相信通过计算和考量,命运终究会握在自己手里,但此刻,这个念头却动摇了,他像是被命运摆弄的木偶,终于跌跌撞撞地迎来了这一天,如从古流传的那些故事里的那些人,那些他时常唾弃的人,而如今,他要成为他们,也只有到了此刻,他才理解以往很难理解的事,当这些事没有真实发生时,只靠臆想和猜测是很难理解的,但还是要做的,不是嘛! 他缓缓地收起了那股悲痛,重新变的平静起来,只是那面容里多少带着冷厉的狠色。屋子里相对的两张沙发上两两坐着四个人,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几个冷盘,还有两瓶茅台,只是谁都没有动筷子,只是一下下抽着烟,面色阴郁地小声说着事情,看到王禹志过来,几个人忙围了过来。 王禹志径直来到老五的遗照前,拿起香烛上了香,才和众人一起往沙发上走去,还没坐稳,老四王建国迫不及待地问道:“二哥,你快说酒店那晚的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全是老五死时的画面,七窍流血啊,如果不报仇的话,我真咽不下这口气。” 王禹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老四,你现在身家有千万了?” 王建国不明觉厉,还是回道:“托二哥的福,是有的,” 王禹志点点头,淡淡说道:“不止老四,还有大哥,老三,以及死去的老五,每个人的身家都足以在这世上潇洒一辈子,甚至还能让下一代吃喝不愁,然而这些钱,我相信都不干净,但这世上的规则很多人都懂,想要拥有更好的,都要不择手段,不是你把别人打趴下,就是被别人打趴下,所以我从来没有在乎过这钱是怎么挣得,但是几位兄弟,这钱何止是不干净,简直是渗了血啊!我相信你们手里的人命应该超过一巴掌了!是不是大哥?” 老大看上去是一个淳朴的汉子,听完这些,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容奸诈了许多,说道:“二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没有这个觉悟还是不要在这个世界上混了,干脆一头撞死得了,死在我手里的人命是超过一巴掌,只是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这是死结,解都解不开的。” 王禹志抽了一根烟说道:“你说的对,死结就只能用人命填,但哪里是个头呢?我十天前就告诉过老五当心点,这些天不要再惹麻烦,可最后自己反而惹祸上身,这事又该怎么说?” 老大拿眼瞟了一些他,嘿嘿说道:“老五遇上茬子,被扎了手,那自然是他的命,我们为他报仇,自然有我们的道理,杀人者恒被杀,这是我也懂。” 王禹志淡淡说道:“有时候感觉活着真累,一辈子向上爬,虽然知道高处不胜寒,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想你们也是一样,事情总是不死不休对!那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分道扬镳!我不会在给与你们保护,不会在提供消息,如果你们还想来往,我也不会拒绝,但别找我办事就可以了。” “二哥,你何必说出这么一番话,我们兄弟几个当初可是发过誓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老四说道。 王禹志惨笑了起来:“如果你认我这个兄弟,我上面说的希望你能答应。” “二弟,以后我们还要仰仗你的,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呢!”老大奸诈地笑道。 王禹志站了起来,摇摇头:“话我撂这了,意思也传达到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收手!做正经生意,你们放心,只要我还在洛城一天,你们的生意就会存在一天。” “二弟,我们也想啊!但是弟兄几个没上过学,做正经生意还不被人家吃的连渣都不剩,也只有做这些买卖才能赚钱,这个是没办法的,是我们的命。” “大哥,那好,你们请便!老五的忌日告诉我,我会来的。”王禹志说完,就要走出来。 第一百五十六章 死去的秘密 “二弟,这么走了不太好!酒菜都已经备好了,吃完在走怎么样?”老大眼里闪着莫名的意味。 王禹志摇摇头:“饭就不吃了,局里还有一大推事要处理。” “老二,这么快就想和我们撇清关系吗?可你要知道,有些事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还是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王禹志笑了笑,没有回头,问道:“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你和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要以为你现在翅膀硬了,就可以甩开我们。” 王禹志无奈地叹口气,转过身去,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脸上带着难过的神情,说道:“非要这样吗?这些年我为你们做的不够多吗?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不是不肯放过你,我们现在全依仗你,没有了你,这饭还怎么能吃的下去,没有了你,我估计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那希望你不要怪我了。”王禹志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手枪前端加了消音器,指着老大:“我给过你们机会的。” “二弟,你这是做什么,以后我们不联系你就是了。”老大慌了,忙不迭地说。 “抱歉,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王禹志冰冷地说道,然后便开了枪,沉闷的枪声在房间里响起,那些在灯光下张牙舞爪的鬼影开始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但是几声惨嚎之后,便悄无声息,蜡烛依旧在老五那副笑容前燃烧,只不过那个笑容渐渐变了意味,像是嘲讽又像是自嘲。 空气里除了檀香之外开始泛着血腥气,这两种刺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更加的难闻,王禹志在最初的激动之后,变得沉静,又变得低落,再之后是浓重的悲伤,三个人凌乱地倒在沙发上,隐隐的火光能看到他们脸上惊讶和恐慌的神情,眼睛大大的睁开着,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王禹志先走到老大的身旁,把他歪斜的身影扶正,然后轻轻地替他闭上了眼睛,又走到老三和老四旁边,同样地动作,然后他缓缓地坐在沙发上,在幽深的环境下,和身旁的三个死人坐在了一起,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里念叨着:“诸位,上路,你们的妻儿能好好的活着,不要怪我,一切的一切都已注定好了的,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人内心的贪欲终究控制不了,你们是,我也是” 王禹志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话,有他们之间年轻时的事情,有工作上的事情,说给那三个死人听着,房间里除了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再无其它响声,早先进来时点的那三只香烛已经燃尽,只是浓重刺鼻的檀香味仍旧停留在屋子里,血从伤口处啵啵地流出,不一会便染了一大片,原本鲜艳的血在幽暗的夜色中看起来是浓郁的黑,粘稠的似是固体一样。 王禹志终于喝干了一瓶茅台,而他的眼泪也终于流了出来,他压抑地小声哭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原本长长的蜡烛也快要燃尽了,伤口处的血也不再往外溢,而他的眼泪也终于要流进了,只是压抑地哭着,肆意而淌的泪珠渐渐变成长长的停顿,终于他不再哭了,心里面因为这长久的哭也变得轻松许多,他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一个笑容,自言自语道:“从今天开始,我便要还债了,真是罪孽深重啊!” 说罢,他站了起来,走到遗照旁边,拿出十二支香烛,点燃,插在香笼里,然后又点燃了一支烟,他把另外一瓶茅台打开,全部倒在了沙发上接着便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最后在遗照和三个死人的面孔上看了很久,直到他含着的烟快要燃尽,他用右手拿着烟嘴,随手一扔,仍旧燃着的烟嘴落在了被酒水倾覆的沙发上,着了起来,极其快速的从四周扩散,先是侵蚀了沙发,再侵蚀了坐在沙发上的老大,然后开始朝着所有能烧的地方涌去,直到这一片地方都充满了火光。 沸腾着的火,能烧尽一切的火,肆意地燃烧着,王禹志在热烈的火将要烧到他时,转身走出了别墅,木质的房屋结构,是欧美的装修风格,王禹志走出100米后,往回看,大火已经蔓延出来,这栋别墅已经变成了火的海洋,他走出门卫时,才听到“救火”的喊叫声。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坐回了车子里,对于他这样一位老警察来说,刚才的手法太粗糙了,很容易查到自己,不过,这片区域属于金北区范围,他又做了10分多钟,看到消防车缓缓而来,于是他又重新下了车,跟随了上去。 别墅是独栋的,因此着火以后,也没有烧到别处,草坪前站了很多人,都热烈地讨论着,在消防车过来以后,纷纷让出了一条道,等消防车架好水枪往火源上喷涌时,整座别墅已经被烧成残骸了,相信里面的人也应该成为焦炭,接下来,就是警察出场了。 这件案子很好糊弄过去,这本是老五的房子,他的身份一查可知,定性为黑社会报复行为轻而易举,而他只需要把拍到自己的监控销毁就行了。 他缓缓走了出来,发动车子朝警局驶去,刚到门口,就接到手下人的电话,他面无表情地听了他们的汇报,接着便走进了办公室,几分钟之后,他换上警服和在外等待的警员一起朝现场出发。 接下来,他把小区的监控调走,在警员查探现场时,回到了办公室,封存了起来,并很快下达指令调查死者的身份以及房屋信息,并很快地通过房屋信息锁定了老五,而他的尸体也随之被找到,另外还有连同在内的其余几具尸体,而王禹志果断断定这是一起恶性的黑社会事件,由于近期洛城暴力事件频发,因此,他向上级请示展开一次打黑行动,由于他他最近的表现,行动很快地被执行,于是,洛城开始了一场老百姓高声欢呼、黑社会份子怨声载道的打黑活动,而关于失火别墅死者的真正原因,自然也被遮掩过去。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第一百五十七章 姗姗来迟 在王禹志为了晚上而谋划的那个下午里,沈铭最终选择用平底锅和电磁炉配置药液,这样奇葩的事情,倒不是沈铭比较智障,而是实在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他在屋子里翻来覆去,最后终于看到了这两个物什,当沈铭欲哭无泪地拿起那团像鼻涕一样的淡灰色药液时,虽然有点恶心,但总归是满意的,因为颜色很纯正,就是不知道效用怎么样,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先甘后苦,至于效用大概只有正常炼制的十分之一,这个数值超出了他的预期,因为这样粗糙的工具和手法其实不能称之为炼丹,尽管他的神识在药液融合的过程中由于专注而进入一种玄而又玄的境界,但他确实没有左右药材的融合,没有剔除成丹的杂质,更没有使之成为圆形,所谓丹成圆形,其实是杂质剔除,自然圆润的结果,也是一粒丹药完美的体现。 因此,形成这个结果,沈铭内心还是有些开心的,接着他又把剩余的九份,一一配比出果冻状的药液,然后闭着眼装着吃果冻一样放进嘴里,也没敢嚼,砸砸几下咽进了肚子里,满嘴的苦涩,像吞了黄连一般,但是,一阵温暖突然在胃里升起,然后冲进五脏六腑,又流经周身经脉,便缓缓地消散,沈铭舒服地长呼一口气,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补气丸的作用本就是补充气血,如今的沈铭身体程度很差,这种丹药正适合他,因此他又配置了100份药粉,接着守在平底锅旁熬制起来。 一下午时间过去,天色开始转暗,暮色四合,沈铭也堪堪炼制好了100份补气药液,他找了个玻璃罐子盛放,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岳璃还没回来,然而他却累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所以他决定不等岳璃,留了张字条,便回到了房间,盘膝坐在床上,吸收起那丝可有可无的灵气来。 南汇市作为南江省会,自古便人杰地灵,而如今的冯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此时,冯家家主冯拱正坐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中细细地品着茶,一只翠玉雀被困在笼子里叽叽喳喳地惨叫,惨嚎发出的仍是悦耳的声音,冯拱当然感受不到鸟儿的心情,只因这声音而倍感舒爽。 这时间,近50岁的大儿子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还未走近,便嚷着:“爸,佳琦都出去好多天了,连个人影都找不到,电话也不接,我这心总是怦怦跳,怕是担心他出事啊!” 老爷子大手一挥:“能出什么事?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使佳琦惹了天大的事,也总要通知我们一声。” “唉,就怕碰到个愣头青。”冯原嘀咕着,又想起之前的事情,忙说道:“爸,上次的事情虽然不了了之,但事情结束的莫名其妙,按说都是因佳琦而起,可我没听说人找上我们,那个小丫头也好端端地活着回去了,结果是派出所的几个警察死了,佳琦又失踪了好几天,其余什么事都没有,总感觉这事很怪。” 他说到这,冯拱倒来了兴趣,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问道:“毓秀那边怎么说?这种非常理的事情该归他们管?” “是该归他们管,但这些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压根儿对着这事不关心,前两天,我碰见王自健,原本想问他来着,可他摆摆手,说着“忙,改天聊”便走的没人影了。” 冯拱沉吟了一下,说道:“确实有点蹊跷,佳琦虽然爱玩儿,但不是冒失的人,即使出去十天半个月,也会报个平安的信儿,离开这些天显然不太对劲,这样,你派人先去古饧山找找,我给毓秀那边问问情况。” 冯原走后,冯拱用座机拨通了毓秀南汇本部的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毓秀本部部长李澄星,两个人先是客套了一下,然后冯拱说道:“我那个淘气的孙子竟惹麻烦,还好这次没有出什么大事故,不过我听说有几个警察出事了,好像还是修炼者所为,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前些天被一些事绊住了手脚,如今才舒展开,所以没有对之前的事过分关注,不过,今天我们准备去调查,毕竟上边给的压力也很大,通过之前的调查,我们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出事的那几个人都和您孙子有关,你知道他在哪吗?我们想找他了解下情况。” 冯拱苦笑几声说道:“说实话,我今天打电话的目的就是想托你们查查那件事,这些天里,我们一直联系不到佳琦,也着实担心。” “喔,是吗?确实有点不正常,要不这样,你那边应该有佳琦的头发或者血液样品!带过来,总部那边正好过来一位,我们让他帮忙寻找一下。” “真的吗?”冯拱的老脸上绽开了一朵菊花:“那太感谢了,这次事了,我一定登门致谢。” 李澄星笑了笑说道:“我们也是为了案件,毕竟您孙子是当事人,不过冯老,我劝你还是多多管教下他。” “呃,一定一定。”冯拱在电话这边不住地点着头,然后和对方告了别,便挂上了电话,思索着对方的告诫,觉得还真要让佳琦收收心思,毕竟也老大不小了。 而在那边,李澄星刚挂上电话,一位和他岁数相差不多的中年男子便走门口,似责备似打趣地说:“老李,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可净给我找活干,还有,你口中的这个冯老,是不是冯拱那老家伙?至于么,一口一个“您”,我都替你寒碜,堂堂的毓秀本部负责人,啧啧” “老弟,我可不比你,身在此处不由人啊!我们毓秀又不是高人一等,我既然身在南江办公,自然是处在南江的关系网内,不能置身事外,不过这个忙,你要帮我,警局的监控视频你也看了?即使放慢一百倍还是无法抓到对方的面容,确认是修炼者无疑,或者的那两个警察又什么都不知道,可能他们知道些东西,但我们总不能刑讯逼供!所以只好从冯拱他孙子身上下手。”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尸骨 “行行,又不是什么大事,找个人而已,我生就这样的天赋,同你一样,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最近南江太不平静了,我估计今年总部那边要责问你了。” 李澄星起身,给对方倒了杯水,苦笑着说:“这次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不敢轻易下判断,但a级叛逃者是很早之前遗留下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洛城那件事,完全是个乌龙。” “唉,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不过我怎么感觉古饧山和洛城那事如初一辙?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一个人?” 李澄星古怪地看着他,笑着说道:“洛城分部已经确认对方毫无内力,你哪来那么大的脑洞?” “直觉!” “你又不是女人,哪来的直觉?”李澄星继续打击他。 “男人同样有第六感,科学证明了的。” “我们修的是玄学,如果要用科学证明,那你估计要被抬到手术台上解剖了。” “我说的是伪科学行!就算作是卦象,ok?” “你现在的解释比之前的解释更扯!” “我想骂人!” 李澄星看他恼羞成怒,赶忙停止打击:“呵呵,开个玩笑,反正马上就要调查这件事,真相就会显露出来。” 两个人休战以后,喝会茶,各自聊点知道的趣事,半个小时后,冯原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本部办公地址,被人带着走进了李澄星的办公室。 对于冯原,李澄星没有必要与对方客套什么,接过了他手中的自封袋,便让人又把他给领了出去,冯原自不敢说什么,尽管想留下一睹施法人的神采,却也只能讪讪地离开。 自封袋里是一根头发,他直接交给对方,说道:“看你的了。” 中年男子接过自封袋,用手指捻出那根头发,随后略有些嫌弃地往上一抛,原本轻飘飘的头发本该在无风的室内环境自然地落下,但是却稳稳地飘在男子胸前三尺的位置,一动不动,而这时,中年男子突然闭上双眼,双手合抱在胸前,不断地交换地捏出不同的手势,虽然一个个手势的成型,中年人周围开始诞生一股凛然的气质,甚至连李澄星都不得已退了几步,这股气势产生之后,一丝丝血雾突然间出现,渐渐地笼罩了男子,然后这副血惨惨的场景却没有一丝该有的血腥气,反而散发出一股十分浓烈的香气。 就这血雾要完全遮掩住男子后,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手势也突然一指胸前的头发,嘴里发出一声“叱”,那围绕着他的血舞便开始向头发处灌区,随着血雾的沾染,头发猛地燃烧了起来,甚至也灼烧了血雾,燃起的火焰洋洋洒洒,然而李澄星却感受不到一丝玩暖,反而冷飕飕的,不出三十秒,火光熄灭,血雾也已经消失不见,但细心去看,便能察觉到有一根血线直直地伸展到未知的远方,甚至穿过墙壁而过。 中年男子整理了衣服,说道:“好了,出发!”当先走了出去,随着他的走动,那根细细的血线也随之收缩,像是附在他身上似的。 李澄星见怪不怪,跟着走了出去,叫了本部的人,以及冯原过来的几个人,一起驾车车发。 他们一路沿着血线向前,虽然不知道血线的具体延伸的方向,但男子似乎胸有成竹,不急不躁的,一路上不断地给驾驶员说出方位。 不出一个小时,便开到了古饧山范围,来到古饧上镇上,一行人下了车,和陪同的镇政府领导往北上方向走去。 此时阳光浓密,但密不透风的树林里却是阴森森的,野草和藤蔓疯长,镇政府领导为了表现,便雇了几个工人,由着他们指方向,工人们也不吭声,低着头用手里的镰刀为他们清出一条路。 就这样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堪堪来到一处比较空挡的场所,那血线延伸到了地上,男子一指说道:“这个地方,挖!” 工人也不废话,把折叠铲打开,挖了起来,挖了几铲子,众人才觉得不对劲,古饧山的土质很结实,怎么会如此松软?像是被人挖过一样,冯原有点焦急,便催促道:“快挖,等下没人奖励1000块钱。” 有了金钱的诱惑,几个工人便把吃奶的劲儿使了出来,一铲一铲下去,很快地刨开一个大坑,正当继续往下刨的时候,只听‘咔擦’一声,似是铁铲碰到了坚硬的东西,几个工人看到这种情况,就用手扒拉了起来,一块块石头被搬了出去,几分钟后,一个工人突然摸到一块黑乎乎似焦炭一样的长棍,正要扔出去,忽然定睛一看,原来是根手骨,他“妈”啊一声,把手骨扔了出去,疯狂地往坑外面爬。 其他几个工人不明所以,也不敢继续挖,只是带着疑惑地眼神看着他,那个工人爬出土坑后,才坐着地上,欲哭无泪地指着下面说道:“里面有死人,刚我摸到的那根是被烧焦了的骨头。” 冯原看到其他人也变得犹犹豫豫,因为涉及到自己的儿子,赶忙指挥着手下几个人下去挖,不一会功夫,几具无法辨认的骨头便显现了出来,冯原看着骨头,犹自不敢相信,或不愿相信,看着李澄星。 李澄星瞄了一眼置身事外的中年男子,说道:“节哀!他们几个被人杀害后,用火毁尸灭迹。” 冯原顷刻间惨嚎了起来,再也不顾及身份,拽着李澄星:“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佳琦他怎么可能会死!不会的,不会的。” “会不会,比对下dna就知道了。”李澄星不动声色地打掉他的手臂,对于冯佳琦的死亡毫不关心,他在南汇的糟心事,李澄星也听过几件。 说完以后,李澄星便不再理他,安排手下人处理现场,便和中年男子朝山下走,边走边说:“对方杀了人以后,还能毁尸灭迹,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说道:“哪一个修炼者是心慈手软之辈?就像刚才,其他的人是怎样的反应,我们是怎样的反应,从我们明显不在乎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修炼者和普通人之间的界限。” 第一百五十九章 找到 李澄星点点头,不置可否,事实上,他明白修炼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但这种称为机缘或者命运的给予,使一个普通人变为修炼者以后,便不在认同与普通人之间曾经相仿的人生,还是让李澄星感到了现实的残酷,尽管他早已知道这种残酷性是不可逆的,当然有些事他无法说出来,特别是对方这种血缘家族环境的人。 他怅然若失地说:“百年生人百年哭、几日不见阴阳隔。” 中年男子看着他啧啧了两声,说道:“老李,你个大老粗当几天狗屁官儿,也学会舞文弄墨了?瞧你吟的那两句连打油诗都算不上,还有,你哪来的愁绪?这世上天天死人,何况这冯家孙子也是死有余辜。”他来到路上已经知道了事实的真相。 李澄星老脸一红,瞪了他一眼说:“你除了打击我,还会做什么?另外虽然他死有余辜,但是修炼者残害普通人这件事,对于我们毓秀来说是不能容忍的,要是所有的修炼者都成了残忍的恶魔,那我们国家就乱了。” 对这样,中年男子很是认同,附和说道:“你说的没错,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尽快把这个人绳之以法,以儆效尤,绝不能让他多活几分钟,你有什么看法?” 李澄星沉吟片刻说道:“既然冯佳琦和涉事的派出所几位警察都死了,那么对方的目的不言而喻,报仇!他想要给被冯佳琦逼的跳下悬崖的女孩报仇,那么对方肯定和跳崖女孩有密切的关系,而且,我听说在几天前,跳崖女孩自己回家了,这事怎么可能?一定是有人把她救回来的,而救她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杀害冯佳琦的凶手,也是那个逍遥法外的修炼者,就是不知道他修炼到了何种境界!” 中年男子说:“你分析的有道理,至于对方的境界,估计不超过罡气期,如果是神异期的老怪物,做的事也太不利索,留的尾巴太多,有心人肯定能查的到,而且,要是神异期,在毓秀也差不多会是副会长一级,何至于怕冯家这个地方势力,如果真惹了那种老怪物,估计他会把冯家闹个底朝天。” “你这次可说到点子上了,算了,我们还是赶快去调查!”李澄星说完掏出手机打给洛城那边的负责人,把要做的事三言两语的和对方一说,便和中年男子来到山下静等着山上的人下来。 山上,冯原一行人终于把五具尸骨勉勉强强地拼凑起来,尽管内心不想承认,但他隐约听到过对方的名声,知道对方不可能出差错,而且当初儿子出去的时候,却是和四个狗腿子一起,他们的电话同样没人接,在埋葬的坑了,他们还发现了4部手机,只不过都烧焦了。 这一切都印证了那个可怕的事实,冯原心情越来越沉重,最后竟然号啕大哭,冯佳琦事他唯一的儿子,虽然大家族里想生个儿子很容易,但是养育了20多年,就这样死了,总归心里不好受,旁边的人看到他这样,也没有劝他,等山下的人把工具带了上来之后,便对着已经哭不出的冯原说道:“具体还是等化验接过再说!一切都未可知。” 冯原没有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拨出去,狠厉地说道:“给我查那个叫安依的小贱人,到底是谁帮助她的,查到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手下接到消息手,第一时间,前去查探,一个半小时后,冯原和李澄星同时接到了传来的消息,冯原的手下报告说:“当天,女孩的同学不顾自身安危跳下去救她,很多天都没有出来,在安依出来以后,他也莫名其妙的出来,虽然事情不敢肯定,但蹊跷颇多。” 冯原已经被愤怒冲毁了理智,当然,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也不在乎什么理智,他现在只想给找个决口把愤怒发泄出去,于是说道:“马上把那个女孩和她同学给我抓过来。” 这一边,洛城负责人报告道:“当时在场的有安依很多同学,但只有一个叫沈铭的下去救人,接下,也没有传出他救人成功的事,只是安依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李澄星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问道:“沈铭这个人有什么特殊吗?” 那边的负责人回道:“他就是之前躲卡车并且被我们测试不是修炼者的人,也是被定义f级人物?李部长,你可以认为他就是监控视频里的那个人影?但我觉得不是,因为我手下三个人明确地肯定试炼石只是大红了一下,便没有什么反应,所以对方不可能做到监控视频里的那个程度,所以,我估计另有其人。” 李澄星也颇为不解,但中年男子说道:“事无绝对,如果有些身怀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秘术呢!能够遮掩自身的气息,更能躲过试炼石呢?” 李澄星点点头说道:“是有这个可能,但是这样的人会是一个18岁的少年吗?能达到罡气期并且身怀秘术的人,即使是天才,少数也是30岁以上的人物,所以,我还是感到很不解。” 中年男子也说道:“确实,但要不我们见见对方!凭我们的眼力,对方即使藏的再深,也能够被我们捕捉,到时候,得来全不费工夫,直接诛杀就行了。” 李澄星说道:“那好!”又对洛城分部负责人说道:“把他的地址发过来,我们马上过去。” 他刚挂上电话,山上那边的人传来消息:“部长,冯原已经派人是抓跳崖的小姑娘和一个叫沈铭的少年了,您看要不要制止啊!毕竟他儿子把人家逼跳崖,现在他死了,还要找人家的麻烦,这事总归说不过去。” 李澄星一阵恼怒,这冯家也太猖狂了!既然我们毓秀插手了,你就好好等消息算了,竟然先我们一步下手,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他暗暗想着,要给总部那边报告压制这些地方势力了,要不然总有一天会演变成无法收拾的局面,到时候,要废更多的功夫去解决。 第一百六十章 离开 李澄星被冯原的举动惹怒,但他并没有给冯家去电,制止他们的行动,而是让洛城分部那边的人先把安依和沈铭保护起来,然后紧急驱车赶往洛城。 而沈铭盘坐一夜,醒来后先去平台上锻炼一下,忽然留意到马路上停了一辆车,毓秀的人坐在里面,不知道再干什么,沈铭也没有管他们,自顾自地回到了房间,继续休息,岳璃还没有起床,时间也还早。 他又打坐了一个小时,看到天光明媚,春光大好,便起床开始做早餐,他基本上没有炉子做过饭,即使做饭也是简单的生起火堆,然后把肉类放在火上烤,150年的无边炼狱里,常常是这样,有时他甚至感到麻木,如果不是一股不服输的新年支撑着他,他恐怕早已去见阎王爷。 冰箱里有鸡蛋和面包,还有火腿,事实上自从沈铭重生以后,他们的生活好了许多,吃饭也不再是粗茶淡饭,沈铭打开电磁炉,放了点橄榄油在平底锅上,然后把面包放在上面,烤焦之后放在盘子上,然后洗净又煎了四只鸡蛋,香肠只是简单的切了一下。 把牛奶放在旁边,一顿简单的西式早餐完成了,正在这时岳璃出来了,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一阵惊讶,准备去洗漱的时候,外面嘈杂了起来,沈铭神识一扫,只见毓秀的人正在和几个黑衣男子起冲突,沈铭有点莫名其妙,他本来还对毓秀的人不放心,怎么眼前这副场面变成了对方在保护自己,于是沈铭说道:“嫂子,你在屋子里待着,我出去看看。” 沈铭走到大门口,先冲毓秀的人笑笑,说道:“两位一大早便来此,有何贵干,不是要给我当保镖!” 猴子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要不是我们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梁丹开口说:“沈铭,这几个家伙是冯家的,我劝你还是回屋子里,否则我们可护不住你。” “喔!”沈铭眼睛一眯,原来如此,看来之前的事被人发现了,但沈铭没有表露出来惊讶的神色,而是对着那几个黑衣人说道:“你们要把我带去哪里?我可什么事都没做啊!” “你丫少给我装蒜,我们家少爷难道不是你杀的?” 沈铭装愣道:“什么装蒜?什么少爷,我完全听不懂啊!” “不管你是否听懂,你今天必须给我们走,不止是你,还有我们家少爷看上的那个小贱人,也已经派人去抓了。” 梁丹插口道:“沈铭,我们也派人去保护她了,所以她没事,不过冯家少爷还真是你杀的?那么你真的是修炼者?” 沈铭一脸迷糊:“你们那天不是确认过了吗?我只是练过一些普通的功夫而已。” “别废话了,毓秀人员,你们别逼我们动手,这样做,谁都不好看。” “呵,我听过不少大话,你这句是唯一让我想笑的,给你几个胆子,你敢对我们毓秀下手,和我们御修下手等于和整个国家为敌,我问你是你有这个胆子,还有你家主人有这个胆子?不自量力的家伙。” 那个黑衣人也只是放几句狠话,好让御修妥协,否则哪有勇气跟毓秀动手!当下也不吭声,场面僵持了下来,沈铭感到有些无聊,但是对于冯家他确实糟透了,所以回到楼上,对岳璃说:“嫂子,我要离开了,这里有500多万,你也离开这里!我怕有人找我的麻烦,后面我会继续在汇一些钱给你的。” “离开?”岳璃惊了一下:“好端端地为何说这些话?” 沈铭苦笑了一下说道:“嫂子,我给你说实话,其实安依跳崖那天,我心里很愤怒,那股暴戾之气,我怎么都压不住,我甚至只能被动地由它支配,想必你也听说派出所的事情,是我做的,还有逼安依跳崖的那几个人,我也杀了,现在他们都找上门了,这其中还涉及一个比较神秘得部门,所以他们很可能对我动手,但是这么多人我不一定打得过,因此我要提前做好准备,嫂子,和你相处这一段时光,我还很开心,如果有可能得话,希望我们还能见到,但我想,大概没有这个可能了,我记得你说过家人得事,如果可以,你去投奔他们!或者去出国,总之先离开几年,等我彻底消声灭迹了,再出来。” 岳璃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让沈铭的心也揪了起来,她说:“小铭,嫂子不怕,嫂子愿意和你在一起,嫂子可以去找我哥,他一定有办法决绝的。” 沈铭摇摇头:“记得我们之前说的话吗?总有分别的那一天,尽管我希望这一天不要到来,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允许我享受这一切,所以,你好好活着。”说完走了出去,来到黑衣人面前,说道:“我跟你们走!” 梁丹阻止道:“李部长马上就要来了,你上他们的车肯定必死无疑。” 沈铭笑笑,说道:“你们不是要找修炼者吗?其实我不是,但我师傅是,所以他会保护我的,当然他可能会对你们产生威胁,但那不是我能阻止的,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保护一下岳璃,最起码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不要有人因为我对她下手,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意,这一切,我也会解决的。” 沈铭悠哉地上了黑衣人的车,也不管仍在消化他的话的梁丹和猴子,在车子缓缓驶出去的时候,他看到岳璃哭着跑了出来,但他只是微微一笑,便闭上了眼睛,只是那笑容里藏着无尽的落寞的不忍。 晨起的阳光把天际照耀的一片清朗,路两旁的桃树花瓣早已弥散,绿叶在微风中晃动,几只鸟儿悠然的飞过,发出道道清脆的声音,五月不算盛夏,但已经有了盛夏的模样,只是还差点炎热的气氛,而这时,沈铭的脑海中开始划过很多人的面孔,最后定格在了岳璃的脸上,那是他永远都不能忘掉的人,可能无数年以后也忘不掉。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上古遗迹 沈铭的突然决定让毓秀的梁丹和猴子始料未及,他们呆滞和惊讶地看着缓缓离去的车辆以及哭的撕心裂肺的岳璃,不知该如何处理如今的场面,对梁丹来说,沈铭确实很神秘,临走时的那一番话也勾起了她的好奇,但这样敢做敢为的人就这样慢慢地走进了虎穴,仍会让人产生丝丝的同情之感,而对猴子而言,事情没有办成,是他难以接受的。 良久,在岳璃也离开之后,梁丹和猴子才从惊愕中醒转,互相对视一眼,梁丹开口道:“先报告给老大!反正我们也尽力了。” 猴子赶忙点头:“是是不怪我们,都是那个胖小子不知好歹。” 他们说完便把此事报告给了毓秀洛城分部的组长杨宏志,而他也快速地把消息传递给了李澄星。李澄星正在往洛城方向赶来,得知沈铭被冯家的人带走,他即使再好的涵养,也被气的寒光乍现,骂道:“这冯家真是欠收拾,看来是在南江作威作福太久了,这次之后,一定要给让他们收敛点。” 中年男子慕容玥嘲讽地一笑:“终于知道了这些人的可恶?还不晚,现在我们回去!看事情如何解决,我现在倒是对那个叫沈铭的师父很感兴趣,沈铭这么有持无恐,看来对自己的师父很有自信。” 李澄星点点头:“应该是,不过沈铭的背景我也看过,他们家虽然曾经是洛城巨富,但随着他哥沈纵死” “沈纵?”刚还一副懒洋洋姿态的慕容玥立刻警觉起来,让李澄星感到莫名其妙:“是沈纵,怎么?你认识他?” “如果真是沈纵,那事情变得就有意思了,先去冯家!”随着车子回转往南汇方向驶去,慕容玥才缓缓地讲述:“沈纵应该是上古遗迹里面出来的人。” 这倒让李澄星惊讶了起来,上古遗迹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精彩绝艳,为何自己却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看到李澄星的疑问表情,慕容玥说道:“你听我给你解释,我们都知道上古遗迹出来的人,一定有自己独特的传承和修炼方式,所以在凡世开宗立派的绝大多数都是从那里出来的,而这些人无一列外都是翘楚,但这只是旁观人的看法,熟知,遗迹中修炼资源比尘世要好上千倍万倍,试用有哪个修炼者愿意离开那里?虽然遗迹中的人不会透露里面的事情,也不会说明离开的原因。 但世人猜测,一定是他们迫不得已才离开的,而针对这一点,大家形成了几个看法,一是上古遗迹毕竟只是一个小世界,随着修炼者的不断增加,资源越来越紧缺,因此形成了末位淘汰制,也就是说有一部人处于末端环境,不得已才从那里离开。 第二种猜测是这些离开的人是因为仇家,不得已才从上古遗迹中离开,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从来都不缺乏争斗,况且修炼者本就是逆天改命,资源的争夺本来就是残酷的,而一些实力不强,却因为某些事惹了一些大势力的人,只有避走麦城,远走他乡。 第三种猜测是上古遗迹里有既定的规则,也就是向凡世中的法律约束一样,有管理者,有裁决者,而一些人因为触犯了这些条例,才别放逐到了尘世中。以上三种解释无论哪一种,其实都说明了一个因素,也就是离开的人并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肯定会想办法回去,但是上古遗迹在尘世中有相应的管理人,这些人会监视被放逐的人,所以他们在尘世中不敢做出有损上古遗迹的事情,时间长了以后,被尘世同化,自然也九认同了自己的身份。” 李澄星听到这里,不解地问道:“那这事和沈纵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是上古遗迹中出来的人,可是我只听说他是一个商业奇才,却不曾知道他是修炼者。” “嗯,这也就是他突然间死亡的原因,因为这个人藏的太好了,所以我们都被他欺骗,但是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当年他死之后,有很多人调查他的死因,而且这其中最大的漏洞就是四大家中有人介入,如果沈纵只是一个普通人,四大家那么心高气傲的人何必要为了他动用关系抹平他死亡的真是原因呢?” “可是这并不足以说明沈纵就是上古遗迹出来的啊?完全就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的事。”李澄星质疑道。 慕容玥嘿嘿一笑:“你忘了我们家的天赋吗?尽管家族极力阻止我们介入此事,但忍不住好奇的我,便找到了沈纵的一根头发,然后施展锁魂术,可是只有一瞬间,血线指引出东方的位置,接着就被人强力破除,我也因此养了接近一个月的伤,不过我感觉很值,试问在华夏境内,有哪个地方能隔绝我的探查?也只有上古遗迹了,所以我后来特意调查了关于沈纵的一切。 大概是在八年前,他突然出现在洛城,尽管他掩饰的很好,但是我找到了他登记户籍所在的地址,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了一个原主居民,据他说,这个地方并没有出来一个叫沈纵的人,接着我又查探了他的学校,虽然官方的一致说法是,他的确存在过,但我依照老方法,去找一些不重要的人,从他们口中,知道沈纵完全是凭空出现的。 从这些疑点中,难道还不能证明他来自那里吗?如果不是从上古遗迹中出来的,那么他为何要诈死?” 李澄星惊讶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沈铭说不定的确是掌握了一种秘术,所以才隔绝了试炼石的探查,他也极有可能是修炼者。” 慕容玥点点头,说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我更相信他有一个师父,要不然沈纵能放心自己的妻子和弟弟?所以,他肯定找到了一个人来保护他们,但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见一见他,确认这个事实,倘若他真是上古遗迹出来的,那么我们挟持住他弟弟,就能知道上古遗迹的进口到底是在哪里!”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澄星眼里也闪着希冀的光芒,不过只是一刹那便被隐藏了起来,那里对他来说是个可望不可及的地方,虽然他有无数次想要一探究竟,可其中的危险和恐怖让他始终处在想象的边缘,从不敢越雷池一步,但是慕容玥让他的心重新点燃了起来,他听出了他话语中所蕴含的,既然沈纵是被放逐的人,那么他想重回遗迹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却通过某一种方法躲过了遗迹的追查,而只要自己知道了这种方法,就可以无限次地进入到上古遗迹当中。 那可是上古遗迹,里面的修炼资源、里面的修炼功法和外面的世界有天壤之别,自己目前只是罡气中期,如果能进入上古遗迹中修炼,说不定能修炼到神异期,即使再往上也有可能,毕竟那里边可是有仙人的存在啊! 想道着,他连连催促手下加快速度,最好能拦住冯家的车,这样就没必要和冯家起冲突,反正后面再慢慢地消弱他们。 而看到沈铭离开的岳璃,最终选择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把事情三言两语地说了以后,岳璃在电话旁等待着哥哥的回答,娇美的脸庞满是焦急和担忧的神色,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对她来说,恍如隔世,那长长的沉默和若隐若现的呼吸折磨着她的神经,她害怕长久的疏离让哥哥早已忘记这个妹妹,更可能袖手旁观。 最终,事情还是往好的一面发展了,岳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我可以安排人尽量圆转这件事,但是我希望你从此和沈家断绝来往,你需知道,他们一家并不是那么简单,那个死掉的沈纵也就算了,而他刚成年的弟弟竟然也是一个祸害精,这样的人,你守在他身边,早晚会被连累。” 说到这岳初又怕说不服不了妹妹离开,就这说道:“况且,即使没有连累到你,你不也成为他的累赘吗?他需要经常顾着你,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深深的羁绊,小璃,听我的话,回家!安心的陪着爸爸,他身体也不好,这些年因为你的事,他心情时常不好。” 岳璃早已哭的稀里哗啦,一部分是因为岳初的肺腑之言,他们之间的亲情从来没有暗淡过,哪怕自己伤了他们的心,一部分又因为他的说法与沈铭说的不谋而合,但是想到要离开沈铭,她仍感到痛苦和迷茫,她意识到,自己的活着似乎是靠沈铭维系着的,可是岳初说的有道理,沈铭就像一只鸟儿,对于他,天空才是归宿,而自己的这座看似遮风挡雨的樊笼,却是禁锢他自由的囚室,甚至渐渐地没有办法再为他提供一个安稳的居所,所以,她想,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放手并不意味着放弃,但却是另一种很好的成全。 最终她同意了。 当各方派人往冯家赶的时候,冯拱已得到了消息,但却不是因为孙子被杀,而是儿子不通知自己就去抓凶手,虽然凶手毕竟被绳之以法,但是在毓秀介入的情况下,他知道自己做的任何决定都要征求毓秀的看法,这不是说他害怕毓秀,而是为了大体,为了平衡,看似南江分部的李澄星对自己敬重有加,其实他敬畏的是国家,只要各方势力维持在一个均衡的范围内,所有的人才能平安无事,一旦越过雷池,则意味着重新洗牌。 虽然暂时不清楚毓秀的决定,但儿子的擅作主张已经打破了这种均衡,但是正当他要把这事和李澄星沟通一下时,却又得知儿子居然没有把人带到冯家,而是想要秘密处决,这怎么不让他愤怒,在电话没有接通之后,他愤怒地把手机摔在了地上,然后通知人去寻找他到底去了哪里。 一路上,沈铭闭着双眼,沉思良久,丝毫不顾车上其它人的怒目而视,如果他不是要彻底决绝这件事,那这几个人早就死了。 半小时过后,沈铭睁开了眼,因为车子停在了一处院落门口,沈铭还以为这里就是冯家的老巢,可是院子里颇有点风度的就只有一个中年男人,想来他应该就是冯家人,只是沈铭却没有见到其他的人,沈铭忽然注意到中年男人和冯少长的有点像,也许他是要为儿子报仇的,所以沈铭也没有其他人催促,自顾自地往院子里走去。 冯原看到进来的竟然是一个胖胖的少年,脸上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只是眼神微冷,甚至泛着丝丝嘲讽的意味,原本他还以为可能迁怒错了,但注意到那丝嘲讽,他心中的愤怒像火山爆发一样,一阵阵冲击着他,他咬着牙,冷硬地挤出一句话:“是你杀了佳琦对吗?” 沈铭淡淡笑了一下,问道:“是或者不是有什么区别呢?” 冯原森然道:“是的话,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是,那就告诉我都涉及了那些人,这样我会让你死的舒服一点。” “啧啧。”沈铭双手插兜,笑道:“冯家当真霸道至极,是不是我说了有哪些人,你也要让他们为你儿子陪葬呢?” 冯原嘴角微撇,但是承认。 “那就不好意思了,就是我杀了你的宝贝儿子,你刚刚有一句话说的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时你儿子死的时候就是这个状态,他的血几乎要流进了,最后你也见到了,他成了一堆焦炭,连个全尸都没有,你满意了?” 沈铭看似笑着,语气却冰冷骇人,字字锥心,冯原几乎被气的吐血,眼里都快要冒出火来,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当下,他不再犹豫,森然道:“刘裕,把他制服,我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看着自己的血流进而死,还有那个小姑娘,让他们面对面。” 他竟然去抓了安依,那更不应该让他活着了,沈铭微仰着头,眼神中泛着残忍的光芒,看到一个眼睛狭长,鹰鼻大嘴,面容怪异的男人站了出来,沈铭早已注意到他,他的血气旺盛,没站出来之前,狭长的眼睛牢牢地钉在自己身上。 第一百六十三章 毙命 这座小院位于郊区,周围杂草丛生,树木茂密,把院子牢牢地给遮掩住,再加上人迹罕至,因此,冯原经常在此举办一些秘密的享乐聚会,当李澄星和冯拱依据线索来到这里之后,只见树木婆沙,不见人影,如果不是风声卷动枝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简直死寂的可怕,他们来到院子以后,门虚掩着,但是血腥气浓重,李澄星暗道一声不好,他们不好把沈铭给杀害了!想着,李澄星再也无法忍住胸中滞留的闷气,狠狠地瞪了冯拱一眼,冯拱也有点紧张,暗怪儿子太混蛋了,即使想要杀人,也要等到自己来了再说,现在把口实给坐实了,还如何圆转了过来,他长叹一声,只觉得家门不幸,后辈无人,估计冯家在自己手上发扬光大,也会在自己手上没落,自己的儿子没有一个是争气的,老大是如今这个样子,老二正如寻花问柳,40多岁像个浪荡子一样,连个子嗣都没有诞下,女儿一嫁到外面,胳膊肘子就往外拐,家里有好东西全拿出去,还整天说要给女婿多争取一点资源,一点能力都没有的家伙,即使老天爷护着,能爬多高? 想到这,冯拱只觉得自己活的太失败,年轻时苦心钻营,疏忽了儿女的教育,如今果然尝到了甜头,他脸上推起笑容,歉意地说道:“李部长,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的,冯原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即使做了,估计也是一时头昏脑胀,毕竟我那孙子被人取了性命。” 李澄星嘲讽地笑道:“冯老,你孙子有冤,本该是政府和警察管,但因涉及到了毓秀,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既然涉及到了我们,我们也不能不管,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可如果私自动刑,这可不仅仅是昏头的行为,简直是赤落落地藐视政府了,不管怎么说,如果真发生了这种事,我们肯定要秉公执法,希望冯老你不要插手啊!” 李澄星话语中威胁的意味十足,纵使冯拱身经百战,也忍不住感到心寒,他赶忙上前,想尽快知道点详细的情况,只是推开门后,他惊住了,身后的李澄星看到冯拱呆立的站姿,有些莫名其妙,三步两步走到他身旁,一瞬间,也被院子里血腥的场面震惊住了,只见,清新温雅的校园,到处都是血迹,几个人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血液流淌,缓缓地聚合在一起,想溪流一样,甚至还散发着热气,可见并没有死去多长时间。 李澄星看到这副局面,感到措手不及,刚还在责怪冯拱管教不严,冯原擅作主张,可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他儿子竟然身首异处,强烈的反差使他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既找不到安慰冯拱的话,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如今发生的一切,他想起洛城那边报告的事,自己还没有当回事,想想,真有点可笑,既然对方是杀人如麻的修炼者,还会在乎这些人的生命吗?其实自己早该想到的,只是被慕容玥给搅了心神。 冯拱欲哭无泪地看着不远处瞪着眼、死不瞑目地儿子,虽然千般万般憎恨他,可从来没想过他竟然先自己一部而死,而且还是先失去了孙子,又失去儿子,这样沉痛的打击令他难以接受,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一下子就往地上栽去,幸好李澄星站在他旁边,伸手扶住了他,看他面色苍白如纸,便按在他人中上,幸好他只是精神受到刺激,倒不是高血压或者心脏病,否则冯家要连死三代人了。 冯拱迷迷糊糊地醒来之后,立刻老泪纵横,哭着说道:“李部长,你看到了?现在连我儿子都被杀了,对方简直欺人太甚,如果你不为我主持公道,那我自己派人报仇,你不会说些什么了?” 李澄星却是犹豫了,虽然冯原的死也让他很是惊讶,但说白了并不是沈铭先动的手,如果不是冯原先人一步把沈铭带到这边来,怎么会发生如今的状况,一切皆是咎由自取,但是他却没办法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毕竟对方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一连送了两个,如果自己再说些伤人的话,那可真是与冯家决裂了,这与毓秀的准则严重不附,虽然毓秀不怕这些地方豪杰,但也不会与他们为敌。 想通了这些,李澄星带着伤痛的表情说道:“冯老节哀顺变,至于凶手,你放心,我们会协助追查,毕竟作为修炼者,如此的丧心病狂,太危险了,不早日绳之以法,难以想象他还会做出何种骇人听闻的事。” 冯拱放心下来,喃喃道:“这就好这就好。”说着,往院子里走去。李澄星也没必要陪着了,既然对方把冯原杀死以后,肯定不会蠢到还滞留在现场,也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派了几个人帮忙以外,便和慕容玥回到了车上。 刚到车上,慕容玥迫不及待地说道:“老李,你也昏了头吗?为何答应那个老匹夫去抓沈铭,如果真抓到了他,难道要交给他处置?他儿子简直死有余辜,我不怕被说冷血,刚我见了那副场面,心里面没有一丝同情,反而快意许多,对方的死完全事咎由自取。” 李澄星笑道:“我刚不过是虚与委蛇,另外,对方如此的有持无恐,难道还怕我们去抓?恐怕,他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今后的打算了,不过个几年,是不会重现世间了。” “那我们的计算不是落空了吗?”慕容玥焦急道。 李澄星嘿嘿一笑:“怎么会落空呢?沈铭的嫂子还在洛城,我们只要监视她就可以了,这样肯定会知道沈铭的下落,我不相信,沈铭会不管她,说走就走。” 慕容玥苦笑一下说:“我劝你还是算了!岳璃的家世难道你没有调查过,虽然岳家不是一流家族,却也是二流家族,比什么冯家强太多了,你我虽然还有点小势力,也不敢惹他们的,所以,这条路仍然行不通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看病 李澄星听完叹了一口气,想到原本鲤鱼跃龙门的好机会,如今却从指缝中流逝,不禁叫人有点难以接受,他叹息一声说道:“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心不甘啊!” “你以为我就好受?到嘴的肥肉跑了,不过,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搜查沈铭的下落为好,你马上给警方下达搜查任何,争取尽快找到他。”慕容玥正色说道。 李澄星点点头:“现在只能这样了,也没有其他办法。” 半个小时以前,沈铭以雷霆手段灭杀在场的众人,然后扬长而去,没过多久就接到了岳璃的电话,在说自己平安无事,准备离开以后,岳璃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没有言语地挂上了电话,而沈铭也颇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没想到竟然以这种遗憾的方式分离,但他随后就摆正心态,给药老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目前的地址,接着便前往苏家准备把最后一件事了掉。 就在前不久,当苏枫把治病这件事跟苏家众人说了以后,立刻招来了激烈的反响,苏枫是苏家老三,能力不强,又缺乏果敢的性格,因此一直不太受器重,相比较已经是副部级的大哥和二哥,他一个处级干部则可以说明在苏家的地位,就连老爷子也多看不起他。 老子不受器重,自然连儿子也被排除家族的看护之下,幸好父子俩在政坛上无所作为,苏子瑜却凭借着聪明才识在商场中打出了一片天地,只是其中的一大部分也是靠了苏家的名号,所以,如果苏家老爷子逝去,那么受损失最大的就是苏枫和苏子瑜,苏枫不能在政坛上更进一步,没有了庇护的苏子瑜在商场上也会被一步步蚕食殆尽,形象点说,苏老爷子就是他们的根,而他们只是依靠在这颗大树上的寄生虫,根死了,树自然活不成,而这些寄生虫自然也活不成的。 因此,他们才极力地为老爷子寻访名医,在行动上比大房、二房要用心的多,但是苏家总归来说是一个利益体,苏老爷子死了以后,对谁都不好,因此对老三的殷勤,他们也没有拒绝,而是抱着听天由命的态度,能成最好,不能成也算努力过,只是当他们听说治病的是一个无名之辈时,全都义愤填膺地指责苏枫到底是何用心。 苏枫也是很无奈,他也是不相信的,但是架不住儿子的信誓旦旦,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只是总不能把儿子推出去当挡箭牌!如果推出了儿子,那这事更不能成,自己在苏家没有话语权,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呢! 如果老爷子醒了该多好,这样可以听从他的意见,他多半是想看的,那即使最好瞧不好,也给自己无关,他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解释,苏子瑜看到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走到他旁边,凑到耳边,小声地说:“爸!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你想,如果爷爷撒手而去,那我们父子的下场会如何?所以找人替爷爷看病,即使瞧不好,对我们是一样的,但如果治好了,我们在苏家就有了底气,到时候也没有瞧不起了,况且,我对沈铭有信心,通过几次交谈,我总感觉他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苏枫叹一声:“好!”便对在场怒目而视的众人说:“现在老爷子的病情一天天加重,如果不尽快治疗,迟早。”他没有把“归西”两字说出口,停顿一下又说道:“现如今好多人都在看苏家的笑话,更等着蚕食苏家的利益,如果你们甘愿如此,那么我无话可说,但我想奉劝各位,大厦倾覆,焉有完卵?你们好好想一想。” 他话一说完,苏家众人又纷纷议论开来,苏家老大苏汤一直没有说话,此刻,他挥挥手,场面立刻安静了下去,想来,他是除了苏老爷子之外,苏家最有威严的一个人了,他看着苏枫,面无表情的说道:“三弟,难道我们不想救治老爷子吗?只是该想的办法想了,该做的都做了,却仍然一筹莫展,现在你一上来就说有一个连医生资格都没有,甚至连江湖郎中都算不上的人来给老爷子看病,这不是天大的玩笑吗?所以我们万万不能把老爷子的性命交在你手上,不然,本来还能多活一些天的人,愣是被你们给瞧死了,那可是诛心啊!” 苏枫急了,说道:“大哥,难道我们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走?这些天为了父亲的病,大家茶不思饭不想,不就是希望老爷子清醒过来,能好好的护持住这个家,让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和孩子能在他老人家的护持之下好好把苏家壮大,我真是一点私心都没有啊!” 苏汤貌似被他打动,沉吟一下说道:“为老爷子看病也可以,但是毕竟这事你一意孤行,出了事当然要你负责,这样,如果没有把老爷子看好,你自动脱离这个家,至于子瑜侄子的公司资产也只能带走三分之一,你看怎么样?” 苏枫听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哥,脸上涨的通红,他愤怒地说道:“大哥,我完全是一片真心,你为何要口出此言,另外公司是子瑜辛辛苦苦创立的,我脱离这个家无所谓,可是子瑜的钱是他的,自然和苏家没有关系,你这样说真是让弟弟感到寒心。” 苏汤冷声说道:“三弟,子瑜有那么大的本事创立那么大的公司吗?还不是靠苏家的名声,再说,你非要给老爷子治病,完全不顾我们的阻拦,那出了事你不担着吗?” 苏枫双手紧握,气的浑身乱颤,猛然就想离开,但是苏子瑜却制止了他,小声地说道:“爸,就答应他!否则老爷子死后,我们也是砧板上的肉,仍他们宰割,一样会损失惨重,还不如报下希望答应他们,如果真的把老爷子治好了,那如今的他们逼迫我们父子的事情,肯定要别苟责,到时候,老爷子还有什么理由不支持我们父子?”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代价 苏子瑜的循循善诱让苏枫平静下来,想到大哥之所以这么咄咄逼人,不也是瞧不起自己嘛!既然他当着众人把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自己还要忍气吞声到什么时候!该来的总会来,并不是害怕能解决的,想通了这些,苏枫脸上嘲讽地一笑,说道:“大哥,看到如今这个场面,我忽然想起了曹植的一首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过我懂,在利益面前有几个人不动心呢?那么,就按你说的,如果我请的医生没有把老爷子治好,那我自愿脱离苏家,从此再无瓜葛,还要子瑜的公司我们会挪出三分之二的金额出来,这下你满意了?” 听到三弟很是绝望的言语,苏汤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三弟一家有如今的发展其实是他们自己努力得来的,现在老爷子还没魂归西天,自己一方就要争夺他的家产,未免太不近人情,但也只是这么一想罢了,他们原本就商量好了,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契机,此刻苏枫自己跳出来,正和了自己一方的心意,如果不能把握住,肯定会后悔的,因此他也略略一笑,说道:“好,既然三弟已经说了,我们相信你的为人,也不需要签字画押,反正在场的人都有见证,你请来的医生什么时候到?我们也好做个准备?” 苏枫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扭头向儿子看去,苏子瑜也不知道沈铭何时会过来,之前的电话中,他只是说这几天,他正犹豫着该怎么说时,手机想了起来,苏子瑜拿起来一看,是沈铭的号码,赶忙拿起来接,在听到沈铭马上过来以后,苏子瑜松了一口气,回道:“对方正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 苏汤听完,呵呵一笑,说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看对方到底有怎样的能力!”言语中的嘲讽意味浓重让苏枫父子气的只翻白眼,也不想继续坐在这里和他们虚与委蛇,起身往门外走去,准备去接沈铭。 沈铭根据苏子瑜提供的地址搭了一辆出租车,便往这边赶来,这里是他的最后一站,但是仍要坑他们一把,以后需要的金钱更多,还需要给岳璃准备一点,苏家在省会城市南汇,这里他曾经来过很多次,和记忆中不一样的是眼前的南汇欣欣向荣,远不是几年前颓败的气氛,司机是个很健谈的人,看沈铭一直颇有兴趣地望着窗外,以外他是来这里旅游的,便以东道主的自觉精神讲着关于南汇的一些的风土人情和名胜古迹,而沈铭只是微笑着,饶有兴趣地点着头。 沈铭是从南郊搭出租车的,而苏家大院是在南汇的极北处,因此从南到北,等于跨过了整个南汇,也相当于领略了城市风光,沈铭想到了虞顽和黄瑜两个人,想着,要不要去看看他们,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他还会回来的,还有小马和钟月,答应给他们的惊喜,也会兑现诺言的。 就这样想着,车子来到了苏家大院所在的马路上,这里颇为安逸,悠闲的行人三三两两,或走,或坐在长凳上,路旁高大茂密的银杏遮掩浓烈的阳光,洒下的细碎光线铺照在那些带着笑的面孔上,多么美好的场景啊!但沈铭只是淡然地看着这一切,因为他知道这些看似和谐的场景只不过是生活营造的假象,它让那些人以为生活有多么的美好,以为富有生趣,以为他们拥有了全世界,其实他们拥有的不过是那束阳光,其余的都不属于他们,听起来是可悲的,但这就是事实,而事实往往令人难以置信。 路上的车辆也不多,行驶的车辆也多是一些豪车,看来这条路上的居民应该都是有钱人,车子开到道路中段的时候看到了等候在外的苏子瑜,还有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看他们的面貌,应该是苏子瑜的父亲,他让司机停了下来,结账后下了车,缓缓地往那边走去。 苏枫仍在遥望,把沈铭给自动过滤掉了,事实上,他真的难以相信眼前的那个胖少年就是儿子口中的神医,尽管他知道对方是个年轻人,但应该是那种有着独特气质的人,其实沈铭行走起来也带着呼呼的风声,只不过是他的身体带过来的,一句话,一胖毁所有。 当苏子瑜越过自己奔向那个胖少年时,苏枫傻眼了,这这简直是开玩笑嘛!何止是开玩笑,是愚蠢,他完全不相信对方是所谓的神医,直到苏子瑜喊了他几声后,才回过神来,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沈铭,良久,才说道:“你就是子瑜口中的神医?有把握治好我父亲?” 沈铭淡淡一笑:“我不是什么神医,至于你父亲的病情,也只能看了才知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苏枫一听,急声道:“我要的是百分之百分的把握,虽然你敢信口雌黄”他的声音转冷:“那你绝对走不出这个院子!” 对于病人的急切心情,沈铭十分理解,毕竟自己拿钱治病,因此也不会对苏枫的无礼有什么其他的看法,另外对病情,他当然不能一口咬定就能治好,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而自己才练气一层的修为,这点修为比一只蚂蚁也强不了多少,但总归比这些凡人也强太多,因此沈铭才敢来。 他呵呵一笑道:“即使一个普通的感冒,也没有人说他能百分之百的治好,而你父亲的情况已经病入膏肓,难道我能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吗?当然,如果你们不信任我,我可以离开,但前提是之前的押金我不会退,毕竟是你们毁约在先。” “你”苏枫气的立刻就想把他暴打一顿,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却被儿子给阻止,他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好!既然你有那么大的底气,那让你试试又如何,但是我们用你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如果你治不好,自然也要付出代价的,这点你要提前知道。” 第一百六十六章 争执 苏枫威胁的语气让沈铭眼神冷了下去,他刚刚杀过人,身边还有淡淡的血腥气,因此,他的气场一发,立刻让气氛压抑了起来,苏枫突然感到呼吸不畅,这是一种面对强大压力的自然反应,但是苏枫却难以置信是眼前这个胖少年发出来的,他的气势比一些久经沙场的军人还要强烈,比他家族的长老还要厉害,苏枫脸色煞白,大汉扑簌簌地从脸上滑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沈铭看到他这种情况,便收回了威压,他的目的只是让对方知道自己并不是好惹的,并不想把场面搞的僵持起来,苏枫擦擦脸上的汗水,通过刚刚发生的,他反而信了一些,对方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天真无邪,那种血腥气让他至今难忘,看来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他连忙说道:“刚刚是苏某孟浪了。” 沈铭微微一笑,说道:“无妨,但你们有你们的条件,我也有我的条件,事前,我已经和苏子瑜讲过,诊费另付,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父亲的病情,但是看你的反应,应该濒临死亡,虽然说生命本身没有价值,不好做出具体的判断,但凡事没有绝对,如果我治好了你父亲,我需要500万到1000万之间的诊金,具体数额,我看后告诉你们,我这个条件,你们是否答应?如果不答应我会把之前收的一百万退给你们,当作这事没有发生过。” 说罢,沈铭悠哉地看着他们的反应,对于自己的狮子大开口,沈铭相信他们不会拒绝,他刚刚说生命无价,而苏家老爷子的生命却价值千金,通过他们的反应可以得知,他们已经把最后的希望压在了自己身上,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打土豪,沈铭当然不会放弃,他也不怕苏家翻脸不认人,凭着自己的力量,即使不能立马找回场子,也会一点点让苏家把欠自己的全吐回来,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苏家会突然暴起。 听到沈铭的要求,苏家父子也是惊讶了,看到沈铭轻松甚至带着故意成分的表情,苏家父子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虽然内心对他很气氛,想发泄出来,可无论如何都不敢,如沈铭所说,他们把希望放在了沈铭身上,因为这是不得已的办法,老爷子的状态太危险了,现在完全依靠一个医疗团队24小时守候,才勉强能续住他的生命,现在不是死马当活马医的问题。 良久,苏枫才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把事情相同,对方看似是狮子大开口,可却是在治疗好的情况下,倘若对方治疗好了,这些钱花的太值了,要知道现在请的医疗团队,每天的费用高达20万,已经连续维持了15天,虽然才花费了300万,但足以说明为了老爷子的病情,他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希望,倘若沈铭真能治好老爷子的病,这钱是无论如何该给的。 他心里轻松起来,笑着说道:“行,就按你说的,不过你一定要尽权力救治。” 沈铭看到答应,内心也是高兴,不在意地回道:“这个你放心,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况且我也是为了钱,好了,你们上前带路!” 于是三人往大厅里走去,大厅里苏家其余的人还拥挤在客厅里谈论,大多都是怎么分配苏家的财产,毕竟苏家族长的情况显而易见,估计活不过这个月,而苏家几个管事人却在考虑苏家族长死后苏家的命运,他们要趁着苏老太爷还在的这段日子抓紧时间布局,尽量把影响缩小到忽略不计的范围,虽然这像是在咒老太爷赶快死,但这是一个大家族保存实力的方式,从古到今,延续下来的智慧,连皇帝都要在生前被群臣闭着册立太子,他们也只是做一些防患于未然的工作而已。 而对于苏枫请的医生完全不屑一顾,甚至当看到苏三父子领着一个胖小子过来以后,都感到莫名其妙,在确认他就是所谓的神医以后,脸上都涌现出古怪的表情,接着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尽管这有些不合时宜,但强烈的反差却是让他们身不由己。 苏枫气的脸色通红,大吼道:“父亲身患重病,躺在床上生死未知,我尽心尽力找人替他医治,可你们这些人竟然能笑的出来,枉父亲好的时候对你们照顾有加。” 众人听完便敛去了笑容,不过却不是因为他的话刺痛了这些人,从他们的玩味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们对苏枫的话完全不屑一顾,不笑的原因当然是意识到了确实不合时宜,苏汤没有笑,但也嘲讽地看着苏枫,想到他真是越活越糊涂,也幸好父亲没有花工夫栽培他,否则苏家迟早要败在他手里,他伸出手指着沈铭,问道:“三弟,这就是你所谓的神医?你不要在街上随便拉一个人糊弄我们,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成年!这样的人有可能是神医吗?简直荒唐,我看三弟你也愚不可及,这事要是传出来,别人更会看我们苏家的笑话。” 苏枫看了看沈铭,他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便放下心来,招呼儿子为他上了一杯茶后说道:“大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是父亲经常告诫我们的,难道你忘了吗?还是说你早已把父亲的话不放在眼里?” 苏枫的话可谓是诛心之言,让苏汤下意识警觉起来,他装作喝了一口水,掩饰惊慌的神色,才说道:“三弟,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只对事不对人,你让其余人评评理,你叫过来的神医能让人信服吗?” 苏枫当然知道其余人根本不可能向着自己,而且,他也知道沈铭的外观确实不符合人们对神医的想象,所以他淡淡说道:“我们在这里争执半天,也对父亲的病情没有帮助,不如闲话少说,赶快让沈神医尽快施救,这样才能知道他是否能治好父亲的病情,看究竟是谁没有把父亲的话放在心上,你看如何呢?大哥。” 第一百六十七章 治疗 苏汤冷哼一声,对于苏枫要求尽快为父亲治病,好证明神医的真假,他焉能不知道苏枫的小心思,假意和自己争论,实则是避开自己一方对胖少年的怀疑,但他却乐于接受苏枫这样的小心思,这种愚蠢的小聪明迟早会害了他,他呵呵笑道:“三弟,你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当然有权力为父亲排忧解难,只不过还是按我们说的约定,好了,咱们过去!” 苏枫冷哼一声当先走了出去,苏子瑜则让沈铭连忙跟上,他们一走,苏家其余的人也都跟了上去,苏老爷子就在隔壁的偏院,院子里是一处精巧的花园,树木葱郁、花草招展,又用怪石堆起了一座假山,还有小松鼠在上面跑来跑去,由此可见,苏家是有相当大的财力的,光他们苏家大院就占了不小的区域,所以沈铭知道自己要的那点钱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只蚊子腿。 众人来到院子里,刚刚还议论纷纷,陡然间沉默下来,可谓是鸦雀无声,他们小心翼翼像做贼一样逼近了房间,房间里苏老爷子横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犹如一个死人,因为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呼吸,几个医生护士紧紧盯着仪器和苏老爷子的反应,不敢有一丝懈怠,甚至为了他的安全,连外人拜访都被阻止。 沈铭在众人都进了屋子以后才走进去,看了看老爷子的反应,对围着他身边看笑话的苏家众人说:“我看病不想外人在旁边,你们都出去,什么时候好了,我自然会叫你们进来。” “你这是什么话?哪有医生治病,连个家属都不能在身边的?”一个苏家人愤愤地说道。 又有一个人出言附和:“就是,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来加害我爷爷的,我们不在旁边监视着你,爷爷还不任你摆布?” 连苏枫都有点不认同沈铭:“沈神医,我们就在旁边看着,绝对不打扰你看病,再者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能随时帮上忙。” 沈铭仍是摇摇头,他不希望自己用真气时被人看到,这时他的依仗,因为他已经发现苏家种有几个人血气很旺盛,大概是修炼者,如果察觉到自己的异常,自己恐怕不容易脱身,便拒绝道:“这是我的原则,我宁可不给病人看病,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如果这一条你们不能接受,那恕我无能为力。” “你也太不识好歹,能给我爷爷看病是你的荣幸。”一位一脸傲娇的女孩说道。 “父亲,把他赶出去!他以为他是谁,还要我们遵他的原则。” “三叔,你介绍的都是什么人啊!江湖骗子!呵呵。” 苏枫被他们说的脸红一下白一下的,祈求地看着沈铭说道:“能不能现场留两个人,毕竟万以老爷子出点事,我们也好有个照应,给大家也有个交代,你说是?” 然而沈铭仍是摇摇头,丝毫不松动,淡淡说道:“信得过我,人在外面等着,信不过我,执意要留下,那我走,这事没得商量。” 苏枫又被怼的脸色难看起来,但此时他和沈铭站在一条船上,他们之间休戚与共的关系是都希望治好病,因此即使沈铭说的丝毫不能圆转,苏枫只能转过头和苏汤商量:“大哥,我们就在门外守着,只要注意里面的动静,出不了什么茬子,你给大家说说,这耽搁的都是救命的时间,我看父亲真到了关键时刻。” 苏汤觉得三弟真是昏了头,竟然求到自己头上,但是他也无所谓,反正出了事都是苏枫担着,自己一方只要博取最大利益就可以了,他笑呵呵地说道:“三弟,我们当然很重视父亲的病情,但是毕竟对这个小伙子不太了解,他这样冒然地让我们全部离开,出了事,可怎么办?呃,你当然会说无法预料的到,但是三弟,人是你请回来的,你自然要负所以的责任,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离开这里,我们都无所谓,但最后出了事,你一定要担着,怎么样?” 苏枫咬咬牙,看到苏家那些人全都带着看笑话的表情,他心里面十分难受,自己也是苏家人,和他们都是至亲关系,为何这样对自己,难道在所谓的利益面前,亲情真的分文不值吗?可为何他们牢牢地黏在一起,却把自己排除在外呢?这些人中,有很多个在小时候和自己关系很好,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疏远,或许是自己被家族抛弃的时候!苏枫不怨恨他们的势利眼,但只希望他们能无动于衷,不要处处根自己作对而已,可没想到他们处处给自己使绊子,苏枫叹息一声,如今这个场面并不是自己求饶所能解决的,他们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那自己还能退缩到哪里呢? 想到这,他反而平静下来,倒不是信任沈铭,而是他已经接受如今的局面,觉得情况已坏到了极点,与其和他们争论,倒不如索性把最后一点希望放在沈铭身上,他重重地点点头说道:“好,那就按照你们说的那样,现在请你们离开。” 苏汤呵呵一笑,没有说话,示意在场的人离开,接着他也走了出去,苏枫和苏子瑜最后一个离开,原本他想再跟沈铭交代几句话,可最后想了想,觉得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并不能改变局面,倒不如双眼一闭,静等结果的好。 沈铭等他们都离开之后,才去看苏家老爷子的病情,单从他的外观,沈铭看不出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只是他们既然各大医院都去看过,那么他的病自然不是癌症或者肿瘤,因为这类病症虽然也能要人命,但不可能不去治疗,那么必是顽疾了。 沈铭缓缓来到他旁边,拿起他的左臂,开始诊脉,原本他想直接用灵气开始探查,可最后还是改用凡俗的方法,因为他怕自己浪费灵气,以至于最后走不出苏家,看苏家主事人的面相就知道,此人绝对阴险至极,自己肯定要保证十足的把握。 第一百六十八章 治疗(二) 又是一天的下午,阳光从玻璃门投射进屋子里,屋外的低声细语不时地传到屋子里来,脑电波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而沈铭依旧专注地替苏家老爷子把着脉,他的脉搏很微弱,如果不仔细查看根本察觉不出来,沈铭相信如果他们不是碰上了自己,这老头活不过三天,他的生命体征接近于无,可以说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然而他的脉搏出了微弱以外,并没有出现强烈的波动,这使得沈铭并没有发现他的病症所在,沈铭叹了口气,看来现代医疗做的不错,他应该不是身体上的毛病,而不得已,自己只能用灵气探查一番,看能不能找到结症所在,然后再用灵气治疗,最后随便开点补气溢血的方子掩饰过去。 他紧闭双眼,缓缓运转灵气,渡入到他的身体里,沿着周身的静脉向前,沈铭的神识也覆盖在灵气之上进入到他的体内,在他的意识里只有血红的一片,过了很久,灵气终于到达了他的五脏,沈铭总算发现了问题所在,他的五脏被打量绿色的液体覆盖,看起来绿莹莹一片很是骇人,而苏家老爷子生机变得微弱的原因也肯定是这团绿色的液体所影响。 然而沈铭却高兴起来,并不是因为他找到了苏老爷子的病症,而是这团绿色的液体,这明明就是绿灵草的汁液,这种灵药是炼制洗髓丹的关键部分,是剔除人身体材质的一种灵药,然而它本身是有毒的,即使修真者误食了绿灵草夜会中毒身亡,何况是一个凡人。 而苏家老爷子之所以还能苟延残喘,完全是因为绿灵草的年份太低,形成的毒药并不能很快致命,沈铭根据这些绿液的颜色判断,年份应该才5年左右,绿灵草并不会跟着春夏秋冬枯萎和生长,它本是天地灵根,生长极其缓慢,它的成长周期是100年,100年之后会结出种子,然后枯萎,但是一般20年份的绿灵草已经能威胁练气期修真者,30年份能杀死一切筑基期一下修士,50年份对筑基期修士很致命,不过结丹期的修士倒是能压制毒性,并且炼化为己用。 而能在地球上看到灵药,怎么不让沈铭感到欣喜,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原本资质就不好,肯定要服用大量的筑基丹才有望达到筑基期,可即使在修真界,洗髓丹也不多见,在灵气斑驳的地球上更是不可能有,因此他看到了洗髓丹的关键灵药,则就意味着地球上有灵药的存在,而且还是最关键的灵药。 他没有冒然地用神识去接触这团液体,而是收回了神识,用灵气缓缓地包裹着绿色液体,其实这团绿色液体之所以会要了苏家老爷子的命,是因为苏家老爷子大概误食了这种药材,毒性先是侵入胃部,吸收他的生机,接着不断壮大,并逐渐延伸到五脏处,这样下来,无论苏家老爷子补充多少营养都无济于事,迟早生机散尽而死。 而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那地球上即使有修炼者,也不可能运用灵气,更不可能用灵气去吸收绿液,沈铭之所以不怕灵气浪费掉,是因为这团绿液本身就是灵药,而且它的毒性已经被苏家老爷子吸收,变成一团精纯的灵气,更由于吸收了苏家老爷子的生机,而作用更大,说不定吸收了这团灵气以后,沈铭能达到练气二层。 他的灵气覆盖在绿液上之后,便开始运转功法,灵气被牵引出来,又不能伤害到苏家老爷子脆弱的身体,沈铭只好小心翼翼的,这个过程十分缓慢,因此从苏家众人被沈铭赶出来直到太阳西沉,四个多小时过去,仍然没有剔除干净,因此,沈铭也没有给外面传递消息。 外面的众人议论纷纷,甚至有些人想冲进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又不是手术,对方什么东西都没带,为何要4个多小时时间,明显是有问题的,但幸好门是玻璃的,能看到屋子里的大致情况,只见沈铭坐在床边,单手按着苏家老爷子的左臂上,双眼紧闭,在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时间里竟然一动不动,倒没有发生其他的状况,因此苏枫极力阻拦,才使得众人只能发发牢骚,始终没有冲进屋子里。 眼看着黑幕降临,夜空中繁星闪烁,而原本亮堂的屋子里开始变得昏沉起来,众人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依旧一动不动,这使得苏枫也紧张起来,几个小时里他一直守在门外,连一口饭都没吃,其他人还或多或少地坐在小花园里纳凉喝茶,他只能牢牢地看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这也没有办法,他和他们本来就是对立的关系! 终于,在他忍不住想要进去看看情况时,通过朦胧的光影中,他看到沈铭缓缓站了起来,他一阵欣喜,但没有听到沈铭的招呼,所以也只能焦急地在门外等着。 沈铭把绿液吸收完以后,令他遗憾的是,他并没有达到练气二层,想来也是,3年份的灵药夹着一个老头子的生机怎么可能给他补充一层的灵力,但他也很满意,因为他已经无限接近练气二层,如果这次西南之行顺利,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自己绝对能达到练气二层。 苏家老爷子仍在昏迷中,他的醒来只是时间的问题,在这之前沈铭决定先让他服用一些药液,这样他在半夜或者明天早上醒来,才附和沈铭的安排,他故意咳了一声,喊道:“你们可以进来了。” 话一说完,门外已经等的迫不及待的众人哄地一下子涌了进来,全朝老爷子身边围了过去,只是看到老爷子仍昏迷不醒,便开始对沈铭怒目而视,苏汤言有所指地说道:“果然不靠谱,在房间里憋了5个多小时,这个慌终于撒不下去了?” 苏枫脸色难看地看着沈铭,自己盼望了一下午,等的焦急死了,竟然得到这样一个小时,如何不让他失望,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而他本来就抱着很大的希望。 第一百六十九章 赖账 沈铭心情很好,所以并不在意苏枫的责问和苏家其余人的质问,他伸了一个懒腰,疲惫地地说道:“拿张纸,按我写的方子抓药,先大火2个小时,接着文火半小时,给你们老爷子服用以后,最迟明天早上会醒,好了,我现在很累,你们应该也不放心我现在离开,那就给我准备一间客房,另外备上一桌酒菜,还有,苏枫是,这次的费用我少要点,就500万!500万对你们简直是九牛一毛,当然我是不介意你们多拔几根的,钱嘛!转我支付宝400万,另外100万我要现金,嗯,就这样,谁带我去客房?” 沈铭看着面面相觑,一脸懵逼还有想打自己的苏家众人,希望他们不要装死,给个反应,良久,大概是在消化沈铭刚刚放的屁,当然这个我们无从得知,反正看他们的表情就可以知道,简直气氛极了,老爷子还躺在床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你丫的在房间里蹲几个小时就要500万,是神经病还是想钱想疯了?你丫赶快把脸伸过来,让我抽几巴掌,让你丫清醒清醒。 苏汤冷笑道:“500万啊!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硬生生地咬掉我们一块肉啊!三弟也不知道是慷慨还是人傻钱多,只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能平白无故地被人坑,而且看你自信慢慢地样子,一开口就是钱钱钱,我们家老爷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不是有点为时过早?” “什么叫为时过早?我刚刚说了为了保证,我现在不走,而且,诊费的数目是提前商定好的,你此时的意思是要赖账吗?”沈铭眯着眼又问道:“苏枫,你呢?是什么意思?” 苏枫此时确实两难,一方面老爷子确实还没有好转,另一方面是大家都在虎视眈眈,要把愚蠢的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但是毕竟有言在先,对方也答应等老爷子醒来再拿钱离开,而且,他也知道这治病不可能立竿见影地好转,总要等些时间,既然他施救后,老爷子的病情并没有恶化,那么还是有希望的,因此,他说道:“大哥,诊费是我们商量好的,毕竟500万的数目听上去很多,但相对于老爷子的病却不值得一提,难道我们做儿子的不肯为了父亲的病多花一些钱吗?” 苏汤愤怒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对方既然没有看好病,那么他怎么可以想当然地索要诊费?” 苏枫看他落入自己的圈套,心里高兴,但脸上仍面无表情地说道:“既然如此,何必要抓住诊费的事不放?至于是不是能看好病,也同你说的一样,还为时过早呢!我可没听说过有哪个医生可以拍着胸脯说,只要半天的时间,病人绝对可以醒转过来,如果他真是这样说,那我反而要把他轰出去,因为这样的承诺我根本就不会信,难道大哥回信吗?我可不相信大哥会这么愚蠢。” “你”苏汤被他说的脸红脖子粗,就要发作,却被儿子拦了下来,他想了一下说道:“既然你那么信任他,那就按你说的,多等一天又如何,不过看如今这个场面,即使多等100天也是没用的。” 说完,他扭头看向儿子,小声地问道:“你拉我干什么?老三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竟然当众驳斥我,不给他点教训的话,还不蹬鼻子上脸!” 苏子瑜的堂哥苏旺,一个满脸阴郁的贵公子,穿着一身笔挺的阿玛尼西装,头上油光锃亮,他同样小声地说道:“爸,当着那么多人,干嘛要和对方大吵大闹,反正收拾他的机会还多的是,既然他说可以治好老爷子的病,那我们就等等,如果没有好,再收拾他。” 苏汤问道:“要是他真的治好了呢?” 苏旺哼哼两声,阴冷地说道:“即使治好了,也要把钱给我们吐出来,放心,爸,这事交给我,我保证做的悄无声息。” 沈铭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当听到他们要陷害自己时,沈铭无声地笑了笑,真是一群蠢蛋无知和白痴,地球上怎么都是这种人,完全看不得别人好,老想着用阴谋诡计算计别人,难道需要全天下的好处都归他一个人占才满意吗?当然沈铭不介意多收一条人命,只要对方敢来! 他没有表现出来任何愤概,轻松地跟着苏家安排的人走到一处院落,这里也颇为安静,沈铭先去洗澡间放了水,然后美美地洗了一个澡,然后回到院子里,一桌酒菜已经放置在桌子上了,而苏子瑜正坐在旁边焦急地等待着他。 沈铭笑了笑,走到桌前,夹了一筷子牛肉塞进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怎么,苏家派你来监视我啊?” 苏子瑜苦笑着摇摇头:“你说哪里去了?按说你是我发现的,也是我引荐的,即使真出了事,我同样逃不掉责任,何必要做出那种不仁不义的事呢?” “呵呵。”沈铭笑了笑,他刚刚也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苏子瑜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倒胃口,他问道:“你觉得我像个傻子吗?” 苏子瑜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随后恍然大悟地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 沈铭淡淡一笑:“既然我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做出愚蠢的事,你爷爷估计明天就会好,所以你还是回去休息!” 苏子瑜不知怎的,听了他宽慰的话放心许多,他脸上推起一个开怀的笑容,说道:“反正他们都在那里忙活,我也插不上嘴,今天就陪你痛饮!” 沈铭也无所谓,反正他怎么喝都不会醉,所以当沈铭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时,苏子瑜早已伶仃大醉地趴在桌子上沉睡过去。 月上柳梢头,院子里没有柳树,倒有一株葡萄树,顺着为它支好的栏杆一路延伸,正好托住了月亮,洒下的光辉一片青檬,阵阵清风吹过,簌簌声响起更带来淡淡的香气,那是院落一角栽种的牡丹发出的,于是,在这样美好的环境里,沈铭不觉得有些痴了。 第一百七十章 醒了 一夜无话 清晨,鸟儿在欢快地鸣叫,阳光在葡萄藤晃动的间隙中闪动,绿叶的清香和红花的浓郁让小院充满了生机,一派祥和的场景,在这样的时光里,沈铭醒了过来,一夜的休息,让他的精神饱满、精力充沛,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正想去吃点早餐,恰在此时,接到了药老的来电,通知他今天中午正式出发。 由于去西南的道路要经过南汇,而且几个同行的人也要在南汇聚合,所以沈铭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他以后,只需安心等待即可,对于他来说西南之行只是赚取路资的一个方式,所以不需要太过在意,至于潜在的危险,更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一座无人、隐秘的大山有什么危险呢? 凡俗界不似修真界,这里没什么妖兽毒虫、没什么鬼怪邪祟,有的仅仅是未知的环境而已,这样的环境里最大的危险可能是自然界里的陷阱,譬如瘴气、譬如沼泽,或就是一些毒量微乎其微的毒虫,以及一些长着尖锐獠牙却徒有其表的猛兽,所有的这些都对沈铭造成不了威胁,其实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莫过于人,当然无论在哪里,人都是最可怕的,他们比洪水猛兽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的心思永远不会被外人所知,他们戴着伪善的面具假笑着给其他人致命一击。 沈铭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虽然接触了不少穷凶极恶的人,但这些只是普通人,他们凶恶极端的想法和行为对沈铭造成不了伤害,毕竟在武力绝对强大的条件下,恶毒的咒骂没有一点实质的作用,然而不久后,他却知道了修炼者的存在,他甚至没有和这些人比试过,不太清楚他们的力量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因此沈铭仍需要谨慎小心,在面对一些看不明白的人时,把锋芒遮掩起来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更好的活着。 打开了门,一片明晃晃的光亮扑了过来,刺的他眼睛生疼,赶紧闭了起来,持续了一会儿,觉得眼睛可以适应光亮后,才小心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便看到满院的春色,不觉得心情大好,由于临近盛夏,天亮的比较早,而他所在的地方比较空阔,因此虽然阳光大盛,却也不过7点钟,昨夜折腾到了半夜,苏家的人没有一个来自己这里嚷嚷,但是院子的大门紧闭,想来是怕他偷偷溜出去。 他洗漱过后,院门打开了,进来的是苏子瑜,昨日他醉意朦胧地被人抬了出去,今天竟然能起个大早,但看他摇摇晃晃、睡眼惺忪的样子,想来也是迫不得已,整个人处在想睡却又不能睡的挣扎之中,不过看到沈铭以后,他倒是清醒了许多,奔到沈铭旁边,问道:“刚我去看了老爷子,仍处在昏迷当中,你到底有没有把握确定他今天可以醒?” 沈铭懒散地问道:“药喂了吗?” “按你说的方法,昨天给老爷子煎服了,今天早上也派了专人熬制,在半个小时之前也喂了一次。” 沈铭点点头:“半个小时以后,他便醒了,院子有早餐吗?饿了,大概吃完饭就可以听到好消息了。” 苏子瑜半信半疑地说道:“苏家人口不少,所以请了专业的厨师,一日三餐都有供应,不过,你还是去看看老爷子的情况!” 沈铭微笑着摇摇头:“拭目以待!走,前面带路,尝尝你们这的早餐。” 苏家本是一个大院,是好几处院子堆在一起,像古代庭院一样,不过却更奢华许多,沿着羊肠小道,沈铭边走边欣赏着房屋的布局和路边的风景,而苏子瑜则不时地带着隐忧的目光回头看看,大概过了5分钟,走到了一处院落里,这里是按照标准的5星级饭店而建,看来平时来往苏家的客人不在少数,刚一走进,一股浓郁的香气传来,沈铭的肚子则应景叫了两声,他迫不及待地抢先走了进去。 苏家的人大都聚在这里吃早饭,这是苏家老太爷规定的,目的是增进亲人之间的感情,因此只要无事,大家一般都来这里吃早饭,毕竟是5星级的建制,厨子请的也是米其林三星厨师,饭菜不仅色香味俱全,还颇是赏心悦目,如果不想吃厨师准备的饭菜,也可以提前把想吃的告诉厨师,吃饭的时候自然便准备好了。 由于沈铭可以说是整个苏家潜在的敌人,因此他一进来,刚刚窃窃私语的众人全都鸦雀无声地瞧着他,只是因为苏家老大没有出言讽刺或者做出其它过激的行为,沈铭面无表情,直奔餐食而去。 从早餐的量和质就能看出苏家的奢侈,普通人家吃的最多是油条包子,配的小菜也只是酸豆角或者酸萝卜,最多煎几只荷包蛋,汤也是白米小米汤,而苏家竟然光小菜就备了十几种之多,荤的有凉拌鸡丝、片香烧鹅、蜜汁兔肉、五香牛肉,凉拌猪耳等等,而素的都是一些时令蔬菜,有凉拌黄瓜,醋溜木耳等等,面食则是各种糕点,桂花糕、糯米糕等等,还有灌汤包、蟹黄包等等应有尽有,而汤类则更加丰富,有银耳莲子羹、三丝羹、鱼翅羹汤、八宝羹汤,还有用鲍鱼、海参、枸杞、红枣等等炖的滋补汤。 沈铭每样那一份,吃的是热火朝天,他的食量本就极大,这里的小菜又只用只小碟装了几片,自然不够他吃的,因此不一会,放置在他面前的碗碟便摞了好高,惹得苏家人怨声载道,连连骂道“真是猪托生的”,沈铭也不理他们,反正再过一会儿,他就要离开这里,说就说,这么可口的饭菜不多吃一点,以后怕是吃不到了,不得不说米其林厨师的水准确实很高。 正当他吃的高兴时,一个消息传来过来,原来是昏睡了许多天,眼看着要死的苏老太爷竟然醒了,而治好他的人,此刻正坐在食堂里像头猪一样哼哼哈哈地吃着东西,这让苏家众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于是饭也不吃了,慌忙跑了出去,确定下情况是否属实。 第一百七十一章 病好 消息传了过来,面对着食物挑三拣四、完全吃不下的苏子瑜终于有了反应,他先是愕然地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沈铭,随后狂喜和难以自制地蹦跳起来,沈铭摇摇头,继续吃着东西,淡淡说道:“赶快确认去,另外把钱准备好,我吃完饭就准备走了。” 苏子瑜点点头,没有再说些客套话,跑出了餐厅,以比来时要快四五倍的速度,回到了苏家老太爷的居所,但是房屋很安静,只有隐隐的话语声传来,这让苏子瑜不安起来,刚刚兴奋的心情开始变得低落,他恐惧着想到会不会爷爷只是暂时醒了过来,然后又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但是尽管他的心砰砰跳的像是擂鼓的声音,脚步却没有停下,趋势着他一探究竟。 苏老爷子的身影被苏家众人重重遮掩,苏子瑜挤不进去,也不敢打断这压抑的祥和,不过临近了后,他确实听见爷爷细微和沙哑以及有气无力的声音,还有父亲欢喜地把事情的经过将给苏老爷子听,苏子瑜终于可以放心了,爷爷真的被沈铭治好,他们苏家有救了,而他苏子瑜的事业更可能更上一层楼,他压抑地兴奋,站在众人身后,知道听见爷爷的喊叫,才应了声,前方的众人自然地而又复杂地为他让开一条道。 生在大家族的好处不少,但坏处更多,如果不受重要,那各方的倾轧会让人心理失衡,苏子瑜平常是被人瞧不起的,很少有人拿正眼看他,更不可能和气地跟他聊天,他像一个透明人在苏家游荡,一个人习惯了这些事后,虽然不会介怀,但总是想把自己隐藏起来,当有一天被注视时,他会感到不适,感到不真实,他甚至会受宠若惊。 此时的苏子瑜就是这样的,他畏畏缩缩地应了一声,像个小偷一样越过众人来到苏家老爷子身旁低眉顺眼地站定,大气都不敢出,他这副模样让苏枫恨铁不成钢,不过刚办了好事,也不好指责他,只能悄悄地瞪了他一眼。 苏老太爷在床上窝了好久,虽然有营养液维持着他的生命特征,但总归很瘦了很多,脸色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不过话语很清晰,眼里边闪耀的光彩,想来是已经大好了,他慈祥地笑着,缓缓说道:“我听说,这些天你为了我的病情东奔西跑,一定是累坏了?” 苏子瑜被他的慈和给吓到了,他何曾见过爷爷这样的表情,平常他们之间只是点点头,他愣神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赶忙回道:“爷爷,这是子瑜应该做的,您病好了就全值了!” 苏老太爷欣慰地笑了笑,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这把老骨头的的确确是从鬼门关里被拉出来的,这其中,你的功劳最大,对了,治好我的神医在哪里,我要当面感谢他。” 苏子瑜正准备回答,苏汤抢先道:“爸,您先歇着,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晚一时再感谢也不迟。” 他本是一番好意,却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拍马屁拍在了马蹄上,苏老太爷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大不了的事情?对方可是救活了我的命!难道我的命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吗?” 苏汤一脸惶然地说道:“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身体吃不消,这样,我马上把他给请过来!”说完狠狠地看了苏枫一眼,想到肯定是老爷子醒来之时,他讲了自己的许多坏话,要不然老爷子怎么可能一清醒就埋怨自己! 其实这还真不乖苏枫,而是苏老爷子虽然昏迷不醒,但意识还在,昨天他们在屋子争执的那一幕,恰巧被苏老爷子听到,当时他气的想吐血,因此才有了那一番发作。 苏枫赶紧在一边劝道:“爸,你消消气,大哥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不是那个意思,这个孽子,巴不得我死了好分家,真是枉费我那么多年的栽培。” 苏枫听的心花怒放,但是嘴里依旧叹息着说道:“大哥不是那个意思的” 房屋里的众人表情各异,看到如今的场面都知道老大彻底伤了老爷子的心,于是一个个心里盘算着要找个时间跟苏枫拉拉关系,以后这个家说不定是苏枫给当了,只是不知道老爷子为何突然对老大不满! 沈铭也差不多吃饱了,正喝着茶漱口,便看到苏汤满脸苦相地走了进来,沈铭淡淡一笑,也不去理他,苏汤走到他身边,不好意思地说道:“神医,我家老爷子有请。” “嗯。”沈铭用鼻子应了一声,喝了一口茶说道:“你先过去!我马上就来。” 这回苏汤极其听话,没敢继续打扰沈铭,笑着说道:“那我在门口等着你,好了咱们一起过去。” 隔了一会,沈铭终于心满意足,懒洋洋地走了出去,苏汤讪讪地走在前边,来到苏家老太爷那里,众人都用复杂地眼神看着沈铭,但他脸上不骄不躁,对众人的表情视而不见,径直走到苏家老爷子旁边,拿起他的左手,便开始替他把脉,在确定无事后说道:“好了,病已经彻底好了,现在你们可以放心了?那么把诊费拿过来!我要走了。” 苏老太爷不解地问道:“神医,怎么急着要走?不多留几天,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沈铭说道:“我还有事,不便久留,对了,你知道怎么患病的吗?能不能和我讲一下经过?”他最关心这件事,所以想在走之前打听清楚。 苏老太爷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反正这些事情也要给家里人说下,于是他挥退了众人,只留下苏枫和苏汤两个人,整理了一下措辞,便缓缓地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在几个月之前,他接到了一封远洋电报,这年头智能科技越来越普及,即使远在天边也能联系到,而电报这种早已过时的东西,让苏老太爷感到不解,看了电报的内容之后,更是差点心脏病发作昏死过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经过 清晨的阳光从门缝里洒了进来,沈铭品着香茗,缓缓地听着苏老太爷讲述这件离奇的事情。 苏老太爷17岁时参军,那时正好是解放战争时期,过后,华夏国成立,苏老太爷并没有选择退伍转业,而是留在了部队,从一个士兵一直干到师级首长,越战时期,苏老太爷所在的部队被拉到战场,而这时,他已经接近50岁,虽然早已过了壮年时期,但由于在部队时他接受了知识的熏陶,又努力学习了很多现在战争作战的方式方法,因此越战结束后,被授予了少将军衔。 又过了几年,他从野战部队调任到军区任军区司令,也算是成为一方军区大员,而要说这封电报的来源,还要从越战说起。 当时,他指挥109师奉命攻占一处高地,在炮火和军机的连番轰炸下,那处高地几乎被炸平,战场之上一片硝烟和燃烧着火焰的尸体,苏老太爷看到这种情况,知道再无危险,那些可恶的越南猴子成为了炮火下的牺牲品,在最后一轮炮火支援后,他发动了进攻的号声,但原本他认为毫无危险的战场,在进攻后,己方却死伤连连。 原来那些燃着火焰的尸体都是一些越南平民,虽说越战时,几乎所有越南人都加入了战争,但也有不少的人选择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是兵荒马乱的日期,这种想法太天真了,因此这些不想参战的平民被视为汉奸、懦夫,更是被拉出来作为牺牲品,因此,苏老太爷看到的那些燃烧着的尸体就是越南猴子的诡计。 尽管苏老太爷仍旧很谨慎,却还是损失了很多士兵,不得已,他只好选择撤退,再次请求炮火支援,但是这时候的华夏,尽管军事实力提升了一大截,但是经济实力仍旧很低,所以总指挥处拒绝了他的请求,但是却从其它部队调来了一个师支援,这样可以对高地形成包围,毕竟那些越南猴子也总要吃饭。 而那只支援部队的首长恰巧是苏老太爷的战友,两个人好多年不见,自然一番苦诉衷肠,再加上这时战争趋向明朗,虽然他们的目标是这座高地,但指挥处并没有下达快速夺取的任务,而这时,又进入了雨季,豆大的雨滴滴落下来,原本被炮火轰击过的土地变得泥泞不堪,因此两个人一合计,决定先缓一缓,等这阵大雨过了再说,反正他们这边物资充足,只要防止越南猴子支援就行了。 可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们的预料,原本以为下个几天就停的雨,却没想到越下越大,甚至汇聚成了一条小河,这让两个人愁眉苦脸了起来,终于在10后,大雨还不见停,他们只得选择冒雨进攻,可是这样的天气,又是从下往上推进,自然阻力重重,尽管他们遭受的火力很小,却仍旧困难重重,而且,一场战斗下来,战士们虽然没受多少枪伤,却都发烧感冒起来,不得已,苏老太爷和战友只好改变策略,选择用小股的士兵深夜尽快,这样在大雨的掩护下,不会那么明显,而且,他们确信山上的越南士兵也快受不了了。 当夜,他们选出20位身强力壮的士兵趁着漆黑的夜色和磅礴的大雨,全副武装地朝着山上挺进,两位首长都对这些人又很大的期待,但是令他们感到不解和好奇的是,一夜过去了,高地方向丝毫没有听见枪声,甚至连一点骚动都没有引起,只有哗啦啦的大雨仍旧下着,直至天明时,这样的状况仍旧持续,这样一副局面,他们自然不敢轻易进攻,只好等人回来后在做决定,但是有一个雨夜过去了,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高地方向寂静的可怕,这让两位首长终于坐不住了,他们打算再次派一些士兵上去看看情况。 但是最坏的情况发生了,这些士兵上去以后同样了无音讯,两位首长百思不得其解,按说即使他们被越南猴子发现,生擒住,也不会一点骚乱都不会引起,这些人都是部队里的忠诚之士,他们即使投降,也不可能那么干劲利落,连一枪都不放,而且,他们事先安排过,无论怎样,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看看高地方向是是什么情况。 针对于此,苏老太爷和战友决定明天一早发动进攻,这次不拿下高地绝不撤退,因为他们已经僵持了15天,这对于一支骁勇善战的部队来说,是难以忍受的。 第二天,令他们感到兴奋的是天气终于放晴了,虽然土地成为一片泥泞,但可以踩着石头上去,而且天色放晴后,起了大雾,这对于掩护很有帮助,两位首长信心百倍,觉得一定可以拿下高地,洗去耻辱,并且要看看上去的40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正当他们整顿部队,于一刻钟之后发动进攻时,总指挥处来了电话,因为国家和越南方达成了停战协议,所以部队要回撤,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必要再对高地发动进攻,这本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因为可以避免更大的损伤和死亡,但是苏老太爷和战友却感到一种挫败和无力感,但是军令下达了,他们即使想发动攻击,也要估计战士的想法,因此,只能带着不解和懊悔回撤部队。 再后来,他们各回部队,尽管那处高地成为了他们的心结,但由于苏老太爷调离了野战部队,战友也调离,又因为忙碌,所以彼此失去了联系,后来苏老太爷通过关系,找到了战友所在的驻地西南军区,却发现他已经转业了,一个大校军官的转业在地方也是一员大将,苏老大爷拿着战友的专业地址,却没有找到人,转业办的人说,他们压根没有接待过对方,也就是说战友转业以后并没有选择转业回家,而是去了其它地方。 而苏老太爷又没有战友的家庭地址,所以他们从此失去了脸络,直到他接到那封电报为之,他才了解到当年的一部分真相。 第一百七十三章 重回死寂之地 苏老太爷在南江经营了30多年,尽管从军区司令的职位退了下来,但影响力依然在,这也就解释了为何苏老爷子的病重会影响南江的局势。 而这份电报是从南江军区带过来的,一个月前,南江军区一台老旧的电台突然传出了声响,这部电台虽然被放置,但依旧被保存的很好,因此,是能接收讯号的,只是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目前军区的脸络有电话、传真和无限讯号,是谁在用电报进行传递消息呢?而且这部电台很多年不用,它的接收讯号已经成了档案,是谁还记得这个讯号呢?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 他们拿到了电报,还没有打量电报的内容,就被惊到了,因为电报上的日期标注的是1985年3月15号,距今已经过去30多年,虽然电报的日期能够更改,可是有谁会和一个军区开这么个玩笑?他不怕上军事法庭?所以尽管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却仍旧很快地翻译了电报。 电报内容: 苏大国。 请尽快来到经28°纬46°,关于40名士兵有发现。 友:陈念达。 时间:1985念3月15号。 很简单的一份电报,但士兵们一看立马惊觉起来,因为苏大国这个名字赫然就是上任军区司令,因此他们迅速把电报交给了苏老太爷,当他拿到这份电报时,手不住的颤抖,而内心早已风起云涌,因为陈念达正是那个失踪了30多年的战友,而这个日期,也是他转业那年的日期。 至于电报的内容,则让苏老太爷想起了当年发生的那些事,这时,他才知道战友陈念达转业后肯定去了越南寻找真相,而根据电报上的内容,他应该发现了一些,所以才用电报给苏大国发信息,至于为何这份电报辗转30年才被发出,才是苏老太爷真正感到惊异的事情。 1985年的越南贫穷落后,电报是最普及的联络方式,而陈念达应该在出发前就记录了南江军区的电台讯号,准备让他随时支援,可是电台的讯号都是时时的,不可能跨越30年才送到自己手里。 尽管他心存疑虑,但是在查到了经纬的具体地址后,他满脑子都是战友和消失了的40名战士的身影,所以压根没有顾及这其中可能存在的莫名危险,从南江军区特种部队找了十多个队员,又带着两个招揽的手下匆忙向目的地出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把实际情况通知给自己的儿子。 他们一路开到边境,又为了掩人耳目,变成来越南旅游的人员,缓缓地朝着经纬度所在的地方出发,时间已过去了40年,当苏老太爷来到高地处的时候,这里早已变了模样,尽管看上去树木茂密,绿意蒸腾,但是有一股荒凉感不知不觉的攀上众人心头,刚开始他们不知道这种感觉怎么来的,后来他们边清理杂草和带刺的藤蔓边向经纬度前进的时候,才发现这种感觉的由来,他们行进了几公里,都没有发现一只活着的动物,甚至连一只鸟、一只昆虫都没有,如果没有风吹动树木的声音,四周寂静的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见,这显然不太正常。 因为像这种野生的环境,最适合动物的生存,而藤蔓的肆意滋生,显然没有人类的涉足,即使这里没有动物和禽类的生存,怎么可能连一只昆虫甚至连一只蚂蚁都没有?这样的死寂让众人感到愕然,但是由于他们都是见过世面,所以也没有太在意,特别是里面还有两个修炼者的存在,他们是苏老太爷最大的依仗,要不然也不可能80多岁敢来这个地方。 他们的推进速度并不快,其一是苏老太爷年纪太大,只能走走停停,其二是清出道路很费劲,最后是这样诡异的环境让众人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时刻要注意未知的危险,就这样在五天之后临近黄昏时,他们来到了经纬度的准确地方。 外围看上去是葱郁一片,可是来到这里,却空荡荡一片,光秃秃的地上连一根杂草都没有,如此诡异的场景,他们并没有贸然前去查探,而是用一些树木架了一些陷阱,布置好营地之后,便休息起来,准备第二天四处看一看,因为电报上说的很模糊,而这里又没有明显的异常,当然除了死寂之外。 随着夜色的降临,众人吃了食物,便盘坐在营地上聊着天,不知不觉已到深夜,苏老太爷年事已高便早早的睡去,大概是半夜的时候,他被一阵响动惊醒,他说不清这是什么声音,像是磨牙又像是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听上去很诡异,特别在这种环境中,而且,他又开始回忆那时的一幕幕,越发觉得这一切太不正常,因此再也睡不着,钻出了帐篷。 他们事先安排的有两个人守夜,但是苏老太爷醒来之后却发现篝火不知道何时灭了,四周漆黑一片,像极了30多年前的那些个雨夜,守夜的人也不见踪影,苏老太爷心里有点发寒,他小声地喊了两声,却只能听见自己苍老的声音,没有人回应,接着就是长长的寂静。 他来到最近的帐篷,叫了两声,同样没有人回应,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帐篷朝里看了看,被子呈现出凌乱的姿态,但里面空无一人,接着他又向剩下的几个帐篷里看去,里面同样没有人,苏老太爷心里开始胆寒起来,他们就像那些士兵一样,全都莫名其妙地发生,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苏老太爷一个人环视着漆黑的死寂之地,如果不是他已经80多岁,如果不是他已经经历了太多世事,经历了太多生死,早已把人生看淡,那么此刻,他恐怕会被眼前的寂静给吓死。 然而,正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响动传来,苏老太爷快速地朝着响动的方向去看,下一刻,他再也没有忍住,直接吓的跌坐在了地上,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消失了30年,此刻却突然出现的人,没错,就是他的战友,陈念达。 第一百七十四章 离奇 苏大国看到那个意想不到的人时,吓的瘫坐在了地上,漆黑的夜色里,伸手不见五指,但奇怪的是,那个人的周身竟然散发着莹莹的绿光,然而这种梦幻般的色彩并没有带来丝毫的美丽感受,反而阴惨惨的,并带着丝丝的凉气。 绿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战友陈念达的脸,那双面无表情的脸死死地盯着自己,眼里泛着阴冷的光,然而更令苏大国感到惊讶和恐惧的,是战友年轻的容貌,几十年过去,自己已经老态龙钟,脸上皱纹密布,可他依然保持着壮年时的面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死人吗? 苏大国惊骇地望着他,嘴里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无意识地用颤抖的手指着他,喃喃地道:“你”良久他才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完整的话,声音枯燥,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你到底是人是鬼?” 陈念达,不,应该是像陈念达的那个它,并没有立刻回答苏大国的话,但是也终于有了反应,它彷佛对眼前的这个人来了兴趣,绕着他走来走去,最后用他那似是从九幽地底发出的阴寒声音说:“苏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寂静的夜色里,这个绿莹莹的人凄惨阴寒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苏大国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带来的一股阴风,尽管空气潮湿,夜色清冷,但温度并不是很低,但是在陈念达说话以后,苏大过立即感觉四周的温度下降了许多,一股寒冷地气息不住地往他身体里钻,他双手紧紧地抱着颤抖的身体,剧烈地摇着头,喃喃道:“不可能,你不是陈念达,他已经消失了30多年,他应该像我一样白发纵生,你到底是谁?” ‘陈念达’笑了起来,笑得同时,那些附在他身上的绿光也跟着抖动,他阴沉地说道:“苏大哥,你为什么隔了30年才来?你知道我在那个地方有多么盼望着你过来吗?” 尽管苏大国对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可是他说的关于电报的事情还是勾起了苏大国来此的目的,没错,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查清楚当年的那些事,而今天终于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老战友,而且,关于他说的‘那个地方’也令苏大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反正自己也没有多大年纪可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他说道:“我也是在5天前才收到那份电报,然后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当年到底放生了什么事?你说的‘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5天前,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是1985年3月15号在河内发出的电报!一定是搞错了,你是不是在说谎?对!一定是,你一定是怕了,你不敢来救我,你怕自己也像那些人一样莫名其妙地失踪!”‘陈念达’面色狰狞地,又恶狠狠地说道。 面对着似要吃了自己的陈念达,苏大国畏缩地向后退了一下,接着便极力解释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5天前才接到的电报,我的同伴可以证明,他们”苏大国左右环顾了一会,才想到他们已经失踪,他叹着气说道:“念达,我老苏是这样的人吗?如果当年不敢来,现在何必要来呢?你看如今的我,没有人扶着都走不了一里路,我何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到这里来,当年我去西南军区找过你,也去转业办那里探访你的消息,可以你就像一粒石子投入了太平洋里,了无踪迹,可即使这样,这些年我仍旧没有放弃过寻找你,但是我不知道你和这个地方有关,如果知道的话,我肯定早就过来了,而也就是接到那封电报,我才得到关于你的消息的。” 似是苏大国恳切的表情,似是他的言语不似作伪,‘陈念达’终于平静下来,狰狞的面目平缓后却是一副似笑似哭的表情,他喃喃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苏大国赶紧问道。 “我明白了”陈念达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无意识地重复着那就话,搁了许久,他才幽幽地道:“原来那时我就被它困住了,可笑的是,我还以为自己能够战胜它呢!没想到却是连累了你,你走!把这件忘掉,以后都不要再来了,就让这个地方成为历史的尘埃!” 苏大国还想问点什么,可是没等他张开嘴,脑子就开始迷迷糊糊起来,接着便不省人事,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密林,躺倒在一条马路上,一个本地人救了他,因为华夏人在越南做生意的有很多,所以在说明自己的情况之后,他联系到了南江军区,但是回去以后就成了之前那一副状况。 苏大国说完,有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而儿子苏汤和苏枫却是一脸惊骇地消化着他的一番话,如果不是从父亲口中听到,他们根本想不到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发生。 只是令人遗憾的是,苏大国自始至终都没有查清那些隐藏在迷雾底下的真相,发生了这件事以后,他根本不可能再跑到那边去,而且越南不是华夏,不可能派大规模的士兵展开搜查,如果只是小规模的潜入,怕又是像那一夜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何况为了那个所谓的真相,牺牲如此多的人,简直是得不偿失,所以,恐怕还真如陈念达说的一样,让那些事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沈铭听完也在思考这件离奇的事情,虽然他见过比这更离奇的,但他是从另一个人口中听到的只字片语,关于那个‘它’并没有真切的感受,所以他不知道这其中到底蕴含着什么,至于他战友所说的‘那个地方’,沈铭同样不知道其中的危险程度,如果只是单纯的妖兽还好说,要是一些莫名的因素呢!超出意识想象的非常规事情呢? 但因为涉及了绿灵草,沈铭肯定要去那里一探究竟,不过自己的实力也要尽快地提高,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谈。 第一百七十五章 出发 听完了苏老太爷讲的一番遭遇,沈铭便没有兴趣在苏府待下去,拿到了诊费之后,他就选择了离开,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敢说三道四,沈铭来到和药老约定的腾远宾馆,看四下无人,他也有点饿了,便找了个离得近的饭店吃了顿饭,不一会,他就接到了药老的电话。 缓步朝腾远宾馆走去,还未走近,沈铭便看到药老乐呵呵地与几个人打招呼,旁边还站着一位神情冷傲的少年,约莫有15岁年纪,应该是药老的孙子,只是不知道他为何要把自己的孙子带上。 沈铭刚一走近,药老就看到了他,忙笑着和他打招呼:“沈铭,你怎么来那么早?呵呵,我跟你介绍一下。”他指着一位四方脸、宽嘴唇,眼里闪着淡淡笑意的男子说道:“这位是沈腾,沈腾,这位是沈铭,说起来你们还是本家呢!” 沈腾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只是看起来并不是发自肺腑,而是带有嘲讽的意味,他说道:“沈兄弟,听说你医术高明,这一路上还请多多关照。”沈铭点点头予以回应。 药老又介绍了另一位长发披肩,颇有艺术气息,名叫齐秦的男子,他则是冷淡地点点头,还有一位模样俊秀,长着一副小白脸模样的鹿阳,他的声音如他的外貌一样娇柔,还带着小女儿态,翘着兰花指,娇羞地说道:“沈小兄弟,人家可是要靠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人家啊!” 听的沈铭一阵恶寒,不知道药老从哪找来的,不过沈铭可不会以貌取人,他知道越是外表反常的,内心越是奸诈,稍不留心就可能被他暗算,而且沈铭不同于普通人,在他的神识铺展下,这三个人血气旺盛,一看就知道常年修炼武术,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是修炼者,甚至连药老的孙子也不似少年人那么柔弱,也有丝丝的血气渗透出来,这让沈铭有点好奇他们这趟西南之行的根本目的。 相互介绍之后,药老便招待众人围了过来,介绍他们这次行动的一些准备:“各位,这次任务的奖励我提前和大家说了,每个人都没有什么异议,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遵守约定,好了,废话少数,由于我们要前往地是蜀省和云南省交界的十万大山,所以我们从洛城直接开车过去,途径江西、湖南、贵州省,最后再贵州省的毕节市休整一天,补充物资,十万大山的面积跨越蜀省和云南省,我们要去的地方大概要深入三分之一,而且十万大山属于无人区,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会发生什么,因此大家要提前做好准备。 我租了三辆车过来,我们六个人每两个人一辆,路上没有其它的事,就不要停留了,早点去,省的夜长梦多,好了,谁还有疑问,现在可以提出来!” 药老说完看了看众人,他们都没有反应,于是他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大家自动匹配一下和谁一辆车,由于和年事已高,所以和齐秦一辆车!我孙子也能开车,就和沈铭一辆车,鹿阳你和沈腾一辆车,没问题?” 鹿阳貌似有点不开心,抗议地说道:“药老,怎么不把我和沈铭安排在一辆车?” 沈铭狂汗,不过没敢搭腔,眯着眼看药老怎么安排,然而沈腾却也不高兴了:“鹿阳,一辆车而已,至于挑三拣四的吗?呵呵,你不会看上沈铭了?不过人家可未必看得上你。” “沈腾,你他妈胡说什么?”鹿阳脸色一冷,立即发作起来。 药老看两个人起了争执,忙阻止道:“好了,大家别吵了,我让沈铭和我孙子一辆车是因为他们两个年纪相仿,没有代沟,好沟通,那这样!鹿阳你和齐秦一辆车,我和沈腾一辆车,这下没有问题了?” 鹿阳哼的一声上了一辆越野车,表示没有意见,于是一场小风波平息了下来,众人上了车以后,便开始往西南方向行驶。 药老的孙子叫药泉,上了车后便一声不吭地坐在副驾驶上,神情冷傲地注视着前方,沈铭当然也没有兴趣和他攀谈,坐在副驾驶上安心地开着车。 时间已临近中午,众人已经在公路上疾驰了三个小时,才堪堪出了南江地界,到达了江西,依照目前的行进速度,到达贵州至少要到第二天的凌晨时分,这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在路上停留至少一个晚上。 下午的两点钟,三辆车子开到了南昌,他们下来吃一顿饭,补充一下精力,然后下一站到达长沙后,补充睡眠,这样直到达到贵州境内时,便不需要休息。 深夜里沈铭和药泉换了一下座位,但是他丝毫没有睡意,坐在副驾驶上抽着烟,想着岳璃的事情,另外还有在洛城认识的许多人,自己的这次离开很仓促,因此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们,而且沈铭的手机也关机了,这个手机号他目前没办法用,他可是知道现代科技有多厉害,这枚小小的芯片能准确地定位到自己所在的地方,而他相信毓秀还有冯家肯定不准备放过自己,为了安全起见,他觉得还是不跟众人联系。 药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仍旧一副孤傲的表情,不过开了很长时间的车,大概也是累了,孤傲的表情松动了许多,看到沈铭抽着烟看向窗外沉思,犹豫了一下说道:“能不能让我也抽一根?” 沈铭掏出一根烟点上递给了他,他应该没有抽过烟,所以刚抽了几口,就咳了几声,脸红地用眼瞥瞥沈铭,发现他并没有注视自己,才又轻松起来,又抽了几口,心情变的活络,便问道:“十万大山那里很危险,你怎么会选择来?” 沈铭笑了笑:“除了药老帮助过我以外,当然是为了钱,你爷爷开出的价码不低,而我要缺钱,最近又闲的无聊,便答应他了。” 药泉撇撇嘴巴:“想象很美好,但是现实往往很残酷,等你到了地方就知道了,说不定没有命回去,到时候可不要连累我们。” 沈铭笑了笑,没有过多解释什么,而是问道:“你应该不超过15岁!哪里来的自信?” 第一百七十六章 等级(上) 药泉‘哼’了一声,很是神气地说道:“我当然和你们这些人不一样!” “喔,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沈铭笑着问道。 大概是听出沈铭的语气中有调笑的成分,他不满地‘哼’了一声说道:“给你没关系。” 沈铭无语地摇了摇头,这小子脾气挺大的啊!然后装作无所谓地说:“你这么有自信,肯定有某些方面觉得能胜过我?我告诉你,我可是神医啊!在密林深处,你能有我的作用大?如果没有我的话,估计你们全都要埋骨在无穷的沼泽之中!” 药泉不屑地‘呸’了一下,说道:“医术再好,没有自保能力又有什么用?密林深处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其中蕴含的危险并不是单纯的依靠医术就能解决的!” “那依靠什么呢?” 药泉脱口而出:“当然是武力!” 沈铭看鱼儿上钩,内心一喜,装作不信的样子说道:“真是笑掉大牙,你一个15岁的小孩子有什么武力?你信不信,我一个打你三个。” 药泉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沈铭说道:“就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沈铭装作不服气地说道:“我告诉你,我和我同学打架,他们两三个都不是对手,你说你能打过我?” 药泉呵呵几声,不屑地说道:“普通的小打小闹,给我们能比?” 沈铭说道:“大话谁都会说,谁知道真假,既然你那么牛,那么你说说你究竟会什么?” 药泉果然上钩,他哼哼地说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你们所不知道的事,具体的我不便和你多说,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沈铭无语了,这小伙警惕性还挺高,关键时刻竟然刹住了车,不过沈铭可不想这么放过他,一定要从他嘴里掏点东西出来,他装作无所谓地说道:“呵呵,你以为我会信吗?虽然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我不知道的有很多,但是,我不相信你一个15岁的小孩有我知道的多,我不相信你还拥有我所不知道的事!好了,不要扯淡了,我先睡一会。” 沈铭敷衍的语气彻底激怒了药泉,他大声说道:“好,我就告诉你,让你了解一下你所不知道的这个世界,人类看似很脆弱,但是这样脆弱的身体却从强敌环伺中挣脱出来,打败了众多对手,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类的可塑性很强,人体有很强的爆发力,说明人类并不像表面那么脆弱,当然这首先要排除人类运用大脑创造出的外部世界,比如科技,但这些仅仅说明人类的进化走向了一个岔道,在经过几千上万年的延伸中,人类只是学会了运用四肢和头脑,却忘记了本能,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剧。 但庆幸的是,依然有一部分人摒弃完全依赖外部环境,学会运用了人体中的力量,这就是一种特殊的修炼方法,通过修炼,可以使人体产生某种力量,当这种力量的某种程度逐渐加深后,它就会延伸出更奇异的变化,譬如火焰,我们都知道火焰需要有点燃的媒介,需要有引燃的物体,那么是不是说明只要有这两者的存在,火焰这种东西才能诞生的,当然不是,火焰一直存在着的,可能目前的人类无法清楚它以何种方式存在,但它的的确确是存在的,它可以不依靠外部的环境而独立存在。 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是既然这种火焰并不是依靠某种介质存在,它是完全可以为人类所用的,事实上有人的确掌握了这种能力,而且,又用一些特殊的方法使这种力量变的更加诡异。” 他说完,就带着一副赶快崇拜我的表情看着沈铭,但是让他失望了,沈铭脸色波澜不惊,事实上,他压根不关心地球上的修炼方法,他只是想了解力量的实质,如果地球上的修炼者刚开始就掌握特殊的能力,如自然或者五行元素,那沈铭肯定要小心,因为修真者在初期,虽然也能掌握这种能力,但是相对比较弱,因为修真的实质上是灵气的不断加深,是对于天地万物逐渐的了解,这样才能更好的适应。 但通过他之前的观察,能具备这样能力的修炼者似乎并不存在,或者说很少,因为他在洛城的这段时期从来都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哪怕毓秀管控的很严格,但应该也有漏网之鱼,总会有一些消息传出来,不可能所有人都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印象,所以沈铭觉得能掌握这种特殊力量的人,一定少之又少。 他呵呵一笑说道:“姑且认为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说这些人如何修炼的,向上的阶梯是什么,就好像玩游戏一样,总不可能是一种玄而又玄,类似咱们国家道派的修炼方法?” 这下药泉却犹豫了,他说完就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但是又不能杀了对方,毕竟接下来还要依仗对方,因此赶忙叮嘱道:“我今天讲的,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千万不要过第三个人之口,否则你我都有麻烦。” 沈铭点点头,说道:“这个你放心,我嘴巴严着呢!不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反正你说都说了,就满足我的好奇心!而且,听你讲我们这次去的地方会有危险,所以,我可能都无法活着出来,这样秘密也不会泄漏了。” 药泉想想也是这个理,便接着说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修炼心法,但是很难找到契合自己的,因为每个人的身体都不一样,感知能力、身体状况的千差万别也导致修行速度的快慢,所以能找到一部适合自己的修炼心法难上加难,但最重要的是狼多肉少,华夏为什么要控制修炼人士,因为资源,这些资源包括心法的传承,包括一些珍贵的草药,包括一些特殊的武技等等,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修炼心法,因为大多数都是传承下来的,也就是说这些心法是有主的,因此也就造就了很少人能够获得心法,即使有人获得也很难找到合适自己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等级(下) 昏沉的夜色里,越野车在公路上疾驰,车前的大灯闪耀,昏黄的灯光照耀在一片清冷的夜色中,公路的两旁全是荒野,甚至连指示牌都不见一副,在这样的路上行驶让让人感到一种孤独感,但对于他们这三辆车都不算什么,在最后一辆越野车中,药泉仍在淡淡讲者修炼者的事情。 “修炼者依靠心法,逐渐凝出自己的力,我们把他称之为化劲,也就是说有凡力生成内劲的过程,你应该听说过太极张三丰四两拨千斤的故事!这就是典型了化劲,当达到这个程度时,我们称之为化劲期,它分为化劲初期、化劲中期、化劲后期。初期时是修炼者的入门时期,这个时期,修炼者的体内刚刚诞生内劲,反应能力、速度和力量大幅度提高,如果配和武技的话,能力会更强;化劲中期时内劲是量的累积,这个时候完全就是增加力的程度,当然这时候可以修炼武技,对于防身和对敌都有很大的帮助;化劲后期时是内劲有增量到变质的过程,也就是说我们渐渐把身体里的内劲有内而外转移的过程,修炼者的体内不止是产生内劲,而是学会运用这种力量,使之更强大。 当内劲由内向外延伸而可以外放时,则到达了修炼中的第二个境界—罡气期,这个境界我已经说过是劲气外放的效果,它同样分为三个层次,每个层次的力量方式不一样,因此也就形成了实质的差异,也就是实力的强弱,在初期时,内劲外放最主要的特点是可以形成护体罡气,但这同样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刚开始,它只能做到局部,当内劲的范围可以覆盖全身时,则就到达了中期修为,这种外放在周身形成一道屏障的劲气,我们称之为罡气,它的强弱取决于修炼者的实际修为和修行心法的强弱,当然,同等级的修炼者,他们之间的差异并不是很明显,不过仍然存在,产生罡气后就不会在惧怕正面的攻击和突如其来的偷袭,对敌的能力大幅度增加;罡气中期和化劲中期的类型基本上相似,是对罡气屏障的填充时期,也就是修炼者可以通过内劲的转化,增强自己罡气的程度,使之更加醇厚;罡气后期同样是量到质的变化,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实力增长过程,当修炼者体外的罡气凝到一定程度后,当修炼者可以能随心所欲的使用内劲化为罡气时,那么他就可以配和所修习的武技衍生出斗技,也就是用凝成的罡气代替武技,它又分为两大类,一是借助于外物的武技,比如刀、剑等等兵器,二是使用自己身体的武技,比如一些拳法和一些身法,第一种,修炼者可以把自己的罡气凝成兵器的形状,打斗时也可以放出如武侠小说里常说的劲风,只不过凌厉程度非同凡响,第二种是我们在释放拳法时可以放出罡气,造成范围攻击,或者不需要近身打斗就能给予敌人伤害,这就是斗技,而后期的修炼就是努力使自己的罡气与武技形成完美的融合体,直到能真正的修成斗技时,才进入到下一个修炼境界神变期,也可以成为身变期。 神变期初期是斗技的运用熟练度加深的过程,也是从一由二扩展的过程,因为修炼者无论在罡气期凝成多么浓厚的罡气,都无法支持他多修另一种武技,这是顶限,很多人都无法逾越的一关,所以初期就是修习第二门武技的过程,具体修习哪种,那就看自己的选择,这一点没有要求,当第二种斗技修成以后也就进入了中期,中期更具体一点说,其实并不是单纯的内劲的修习,而是精神,因为精神是沟通万物的基础,是体味那种玄而又玄的媒介,初始,人的精神力并不强大,尽管修炼者跨越了三个境界,成为很厉害的存在,他们的精神力依旧很薄弱,这就是人类先天的不足,而中期的修炼主要就是锻炼精神力,当然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我师父并没有具体讲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的修炼方式,以及能达到何种程度,又如何迈过中期修为,至于后期,我只听师父说过它是沟通天地的境界,跨过这一关卡,修炼者也就真正超越了凡俗,成为异人,这个境界叫做神异期。 神异期能沟通天地雷火,挥手之间,风雷涌动,这种境界真令人向往啊!”药泉带着羡慕的神色由衷地说道,随后又叹了叹气:“可惜,要达到这个境界需耗费大量的资源,而很多修炼者根本没有办法获得这些资源,因此能达到这个境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的一番话,算是让沈铭对地球上的修炼者有了彻底地了解,在心中有了大致的轮廓,虽然仍旧不清楚修真者对上地球上的修炼者等级如何换算,但只要不是神变期,那自己的活命的几率应该很大,他想了想又问道:“你呢?什么修为?还有跟我们同行的那三个人呢?” 药泉牛气地笑道:“我可是化劲中期的修为,至于那三个人也差不多是这个范围,要不然我爷爷也不敢让那三头恶狼参加这次行动,否则不被吃掉才怪。” 沈铭倒知道他为何小小年纪那么冷傲了,原来人家有冷傲的资本啊!虽然地球上的修炼者不能与修真者相比,但从蓝家对自己的关照,就可以得知15岁能达到化劲中期,肯定也算得上是天才了,这要是放在洛城肯定会被三大家族疯抢,也不知道他的师父究竟是何人,当然沈铭也没有兴趣刨根问底,得知了关于修炼者的这些事后,他便兴趣缺缺起来,闭上眼休息。药泉看他这个样,也无心在多说什么,专心开着车朝长沙挺进。 等沈铭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达到了长沙,在这里休整一夜之后,他们就要驱车开往贵州,旅途也算是真正的开始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到达 沈铭和药老一行人在贵州休息了一天,直到下午4点钟才重新出发,这一觉下来,众人只感觉浑身轻松,表面上也都轻松和气起来。 一路无话 第二天早上的八点钟,他们总算到达了贵州,直接把车开到预定好的酒店,众人安顿好后,准备去采购物资,他们这次去的地方由于是无人区,目的地也只有一个大致的方位,所以必要的野外设施必不可少。 由于沈铭对药材有很深的研究,所以药品这一项就不需要了,直接就地取材,所以当药老拉着众人去采购帐篷,绳索,照明设备,野外背包,而沈铭则在贵阳瞎转悠,他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所以格外的感兴趣,因为陌生的地方总能给人带来新鲜的感受,以及伸出异地,周围全是陌生人的孤独感,人是很奇怪的生物,他们一方面拒绝孤独,害怕一个人,但另一方面,他们又想体会孤单感带着的感情波澜,体会在纷乱如麻的世事中颠簸流离的沧桑。 严格来说,沈铭不是这样的人,他并不是想体味孤独感,因为他本来就是孤独的,他这样的人是没有办法和别人长时间的相处,从他毫不犹豫地离开岳璃就可以看出来,他的感情是淡漠的,然而此时此刻,他内心深处仍然感到一股苍凉感,在人潮如织的陌生环境里,当一股狂风迎面吹来的时候,沈铭的脸上还是忍不住显现出了悲戚的神色,于是,他便沿着这条不知通向哪里的街道缓慢地向前走着,只是这股狂风仍未消失,它卷动着灰尘、卷动着纸屑,卷动着仓惶逃离的人群,从沈铭身边经过,而沈铭没有丝毫感觉,他像是失去了意识,直到天色阴沉下来,他才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看,喃喃地道:“原来是要下雨了。”话刚说完,一阵噼里啪啦的雷声响了起来,接着如瓢泼的大雨哗然而落,而沈铭也成了落汤鸡。 等他回到住处的时候,整个人狼狈不堪,他直接走进了房间里的浴室,开始洗漱,药老他们还没回来,沈铭洗完澡以后,走到楼下大厅里的时候,才看到他们每个人都抱着重重的包裹回来,一看到他悠闲的姿态,纷纷埋怨,鹿阳更是冲他翻了个白眼,娇声娇气地说:“沈铭,可累死人家了,还不快来帮帮人家,你个没良心的。” 此时大厅里的人不少,鹿阳的容貌本来就比较女人,再加上这一嗓子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沈铭不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哪来的好感,但是他也不便拒绝对方,从他那里接过物资,装作很费劲的样子,慢慢地朝电梯方向走,倒不是他故意藏拙,而是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和这些人的心思时,老老实实地伪装成一个医术,才是他目前最该做的。 众人把物资放上去之后,便下来吃了顿晚饭,餐厅靠近马路的一面采用的是落地窗,因此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此时天色阴暗,大雨磅礴,而屋里灯火通明,饭菜可口,这样的环境倒让人有种异样的安心感,食物也很可口,沈铭眼睛看着窗外,嘴里胡乱地塞着食物,脑子里想着此时的岳璃在做什么,既然她被家人接走,那么也不会有危险了,但尽管如此,沈铭还是拿出手机,连接了酒店的wifi准备给岳璃在转450万,他不知道支付宝有没有监视,但自己只是转账,应该不会被定位到,当显示转账成功后,他立刻把手机关了机。 吃过饭,鹿阳还想拉着沈铭出去玩玩,但雨势丝毫未歇,路边的下水道来不及灌水,雨水横躺在地面上越漫越深,于是,众人便各回各房,准备好好休息,沈铭是个颇为安静的人,而且之前是他开着车,所以感觉比较疲累,既然无事可做,他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一觉睡到天明,他竟然没有做一个梦,当然也可能被他给忘了,不过醒来看到房间的环境后,他仍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和岳璃相处的场景好像就在上一秒钟,然而当真正的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环境里时,沈铭竟又感觉恍如隔世,在无边炼狱里除了生存的危机,他从来没有感到过时间所带来的物是人非,因为那时他一心仰慕大道,真正地做到了心无它物,但此时有了牵挂,自然觉得时光漫长,但也只是一刹那,他很快便振作起精神,把那些前尘往事归置到记忆中的最深处。 时间刚好早上6点钟,酒店走廊里鸦雀无声,想来大家仍沉醉在香甜的梦里,沈铭一路走到楼下,晨起的阳光被高楼大厦所遮掩,不过仍然从一些细缝里飘出来一丝,照在某处成了一个昏黄的光点,下过雨的城市空气清新,入眼皆是一片片清脆的绿意,让人的心情忍不住跟着随风舞动的树叶摇摆,沈铭深呼了几口气,不知是不是靠近十万大山的原因,这里的灵气充裕了很多,但是沈铭没有吸收的打算,练气一层的灵气已经趋于圆满,如果没有一个质的量,他没办法达到练气二层,所以在酒店的绿化带旁打了一会拳后,便来到了餐厅吃早餐。 一个小时后,众人把所以物资都打包后,便驱车赶往离大山最近的毕节市,从这里,他们便需要徒步迁移,一直到目的地。 十万大山属于无人区,山外有人巡逻,原则上禁止游人进去,但他们与城市的界限不太分明,交接点也太广,因此这种事没办法避免,当然大家都知道深山里危险重重,有胆量进行野外徒步的人也只有寥寥数人,曾经有几个人进入到十万大山里游玩,很多天过去,他们的亲人开始着急,因此选择报了警,尽管这几个人私自进入属于违法行为,但作为巡逻人员肯定也有责任,况且也不能见死不救,因此派了一对搜救队员进去寻找,但很多天过去,连这对巡逻人员都没有出来,因此人们才知道了大山的危险,虽然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但也形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如果私自进入深山,出了事情,没有人会展开搜救。 第一百七十九章 练气二层 当天晚上,众人来到了毕节市,这里的城市气息很浓厚,但又没有大城市的浮躁,夜晚耀眼的灯火使城市笼罩在一种祥和温馨的气氛中,城市大道的车辆不多,但是路两旁却有很多行人,相比较与江南,这里的气候温润,五月的江南临近雨季,空气潮湿,也只有大晴天时,才能感到干燥的气候,而毕节与大山紧密相连,温热的空气始终笼罩在这里。 这里是他们的最后一站,第二天一早便准备往深山里行进,他们把车开到了预定好的酒店,因为近三天的旅途使得众人感到十分得劳累,来到酒店后,谁都没有兴趣领略城市的风光,特别是药老,几乎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他如何能在残酷的深山环境里徒步钱行,但是沈铭依然精神满满,在众人各回各屋以后,他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毕节是一座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古城,又因为深处在内陆,因此并没有被西方文化侵蚀,依然保留着独特的韵味,而且这里的人情浓厚,远不似摩登城市里的人情淡薄,当然也是因为生活节奏缓慢的原因。 沈铭一路沿着马路随意地走着,但大概也不是随意,因为他的脚步总是跟随着人多的方向行进,因此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一处热闹的商业街,站在街口往里瞧,两旁的小贩互相遮掩,腾腾的热气在夜色的灯光下袅袅的四散开去,而路中间游玩的行人身影互相折叠,交映在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中,能让人感受到一种纷乱却温馨的场面,有时候这样嘈杂却富有生机的场景会让人感受到渺小,乃至于心情波荡,久久不能平息,为什么会这样呢?沈铭想,大概这也是时间的魅力,正如迁徙过程中人会感觉到疲累,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旅途上的人能感受到空间的变化,但是时间彷佛没有在变化,它是跟着空间的转移而发生变化,所以,这也许是人类讨厌迁徙,而择城定居的主要原因! 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有些痴了,站在路口的中央,任打闹的青年男女、乐呵的一家四口、相互扶持的老夫妻从自己身旁经过,浑然未觉,他似乎能透过这些人群看到生命的了无生趣,看到乐趣遮掩下的匆忙生命,看到生人为了欲望挣扎却终究成一堆白骨的悲惨结局,但这就是人生,有时候沈铭会考虑地球上的人类在上万年的进化中是一直在创造社会,还是被社会影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这是一个似乎无解的问题,因为人类用几万年的时间创造出一个物质极其丰富的社会,最后却被这个物质社会异化成一个物质而非精神的个体,被社会充斥着物欲改变成了一个欲望的集合体,从而有相对独立自由的个体变成社会的附庸品,这是不是一种失败?是不是百般算计了自己,然而很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说法,身处在洪流,从来没有着路过的人们当然会以为洪流才是他们一生的归宿,社会演化出的物质世界早已把很多人变成了它的一部分,这是可悲的,也是幸运的。 很多时候,沈铭也不能置身事外,他可以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纷乱的世间,却没办法避开纷乱的人群,人总是相对的孤立,但却始终依靠其他人而存在的,沈铭是一个修真者,他心中有道,但在追究道的过程中却不能闭门坐车,但是如果把相对的孤立无限的放大,就能不必在乎热闹中人群中那一个孤立的自己,因此他就像一个局外人,游荡在这条热闹的街市。 街市自南向北,大概2公里长度,有各种各样的小吃,甜品,沈铭从头走到尾,不时的品尝着美味的食品,也渐渐地饱了,接着他离开这条街道,开始往回走,回到酒店,药老他们的房门紧闭,应该是早已经休息了,沈铭看看手机,快接近凌晨,他没有丝毫睡意,便盘腿在床上打坐起来,他的精神游离在各种各样的画面中,不去思索,而是审视自己一生的画面,体会着种种的情感,不知不觉他的心境趋于饱满,修真心法不自觉的运转起来。 这里靠近大山,又没有工业的污染,灵气相对浓厚,当心法运转起来,灵气渐渐变成雾状的行驶,散布在沈铭的周围,而他的丹田处却成了一个漩涡,把这些雾状的灵气拉扯在身体里,而对于这些,沈铭丝毫未觉,他仍在体会那些感情,这是一种心境上的圆满,修真者单纯来说是依靠外物向上攀登,但本质上仍需要体悟的过程,使精神趋于圆满,而沈铭虽然在练气一层,但由于他的精神和境界是元婴期修为,因为提升时并不单纯靠灵气的补充,只要他的心境在某一程度上圆融,他就有晋升的可能。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大概一个小时过后,心法自动停止,而他也达到了练气二层,但对自己的身体状态,沈铭浑然不知,过往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纷乱地呈现着,一直到黎明时分,他才缓缓地睁开眼,一抹精光闪现,他刚要站起来洗漱,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接着他内视自己,却发现自己已经练气二层,这让沈铭有些小小的惊喜,之前还在担忧深山之行危险重重,练气二层以后,他的实力要大幅度提高了,因为他要修炼一个小法术了,想来想去,沈铭决定先修炼隐身术,他目前不想和别人正面对抗,那么隐身术就是比较完美的选择对象,对于做各种隐秘的事情很有帮助,虽然初期的隐身术很鸡肋,持续时间大概只有十分钟,而且容易被精神力强大的人察觉,但对于普通人来说,隐身术可以很厉害的。 想着,他便开始按照练气三篇上的口诀修炼起来,口诀并不复杂,但是依然让沈铭花费了一个小时,才勉强能使用。 第一百八十章 进入 正常来说,掌握一种法术至少要十天时间,沈铭花费了一个小时能学会,只是因为他就会,如今只是重复一下而已,他捏了口诀,施展起隐身术,打开房门,走到了楼下,来到酒店前台,前台的服务员昏昏欲睡,沈铭在她面前摆弄了很多姿势,她都没有反应,沈铭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掌握,接着他便又回到了房间,补了一下睡眠,大概一个小时过后,他的房门被敲响,鹿阳娇声娇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出发的时间到了。 众人吃了早餐,便开始分配物资,由于药老年纪大,所以他的一部分物资被其余五个人均分,每个人都背了很重的行李,当然这些物资会在行进的过程中消耗掉,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这些物资必不可少,因此都没有怨言,沈铭其实不需要这些东西,深山里唯一的好处是能自给自足,因为无人踏足,里面的资源相对比较丰富,食物不缺,水源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火源,但他有钻木取火的经验,因此即使他赤条条地进入,也不会有一丝损伤,但是其他几个人则未必,尤其是鹿阳,他竟然带了相当多的化妆品,沈铭真是无语,一个修炼者竟然还在乎皮肤,显然其他人也同沈铭的看法一样,带着鄙视的眼光看着鹿阳,希望他迷途知返,但他像没有察觉一样,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 毕节靠近十万大山的这一块也是一片山林,不过被一些人承包种了许多山货和药草,因此有一条往里的公路,他们雇了两辆皮卡,行驶到公路的尽头才下了车。 仰望着被树冠遮掩的重重山幕,众人的心中竟然涌起了雀跃之情,丝毫没有被幽深的环境侵扰,因此,由药泉打头,众人信誓旦旦地往密林里走去,沈铭走在最后,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刚进入山脉的时候,地势相对平缓,地面上只是挤满了枯枝败叶,刚踩上去时会觉得脚步在慢慢下移,只是随后便感到踏在坚硬路面的实实在在的感觉,周围多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层层叠叠,不过并没有连成一片,因此比较好走,空气也很清新,大概是靠近居住地的原因,这里处于缓冲地带。 时至晌午,太阳高高的照耀,众人似是旅游一样,跟着指南针的方向缓慢地前行,不急不躁。众人从南汇到此地一路下来,彼此相熟了许多,因为没有危险,大家都高声地交谈起来。 齐秦是一个比较沉稳的中年男子,话不多,看起来很可靠的样子,但是为人比较谨慎,性格耿直,他轻易不插话,但一说话,要么使话题终结,要么说出交谈的结论。而沈腾则比较健谈,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说出的话真真假假,众人也只是随声附和几声,并没有和他在某一个话题上较真。 鹿阳依旧娇声娇气,旁敲侧击地询问着沈铭的来历和身份,当药老笑着把沈铭的一些事讲出来之后,其他人都是一副表示理解的样子。 渐渐地灌木丛开始消失不见,变成一些看起来树龄很大,但躯干较细的乔木,众人通过交谈,更熟络了一些,但沈铭知道这只是表象,在他们之间仍然相互顾及,也让沈铭看出这次的任务肯定与他们息息相关。 接近中午的时候,葱郁的树冠开始把太阳遮掩,树叶堆叠,使山林里一片清幽,大概是经常下雨的原因,地上积满的枯枝碎叶浸泡在水里发出臭味和腐败的酸味,踩在上面很不舒服,鉴于此,众人在鞋子外裹了塑料油布,这样走起来,便不会弄湿鞋子,但是原本面前能行人的树林开始涌现了许多藤蔓,而且很多都带着刺,一棵树一棵树地缠绕,阻隔了前进的道路,不得已,只能用镰刀慢慢地清楚,因此走的更慢了。 而这时,十万大山也开始显露出它的真面目,不只是步履的艰难,越往里走,腐臭味越浓厚,不时地能踩到腐烂的动物尸体上,空气也从污浊变得刺鼻,估计在往前走不久,众人要做好面对瘴气的准备了。 身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压根儿做不到悠闲和轻松,因为重重折叠的树木以及密不透风的藤蔓,还有寂静地可怕的场景,使人感到极度的压抑,透不过气来,就像是要被密林包裹住,成为它的养料。 好在众人都很坚韧,倒没有表现出恐惧的神态,但是一个个都变得默默无语,只是低头小心地走着,跟着开路人,路只需要破开一人同行即可,所以除了药老,众人轮流充当急先锋的角色,到中午时分,众人都累的够呛便,清理出一大片空地,原地休息起来。 他们带了很多食物,大多都是真空包装,目前的环境虽然幽暗,但温度保持在20度左右,倒是凉爽宜人,但是为了补充热量,他们仍然点燃了火堆,烧了一点热水,吃完饭后又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众人精力上来以后,便又开始赶路。 走走停停,不到5点钟,密林里已经漆黑一片,更是升起了迷雾,另外,四周的树枝开始劈里啪啦地响动,像是有脚步声踩在上面,但是这里只有他们一对人,到底是谁在那里呢?众人紧张地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沈铭看到这副情况,便放开了神识,原来有十几只狼跟上了他们,鉴于天色和浓雾,他提议道:“我看先安营扎寨!这种环境不适合走夜路。” 其余人考虑了一下,便都同意了他的意见,清理了一片空地,燃起了火堆,那些恶狼看到火光,全都无声地后退了几步,但仍旧盘旋在他们的周围不肯离去,不过沈铭没有在意,也没有和他们说,因为这些狼对于普通人是灾害,对于修炼者来说不值一提,而且,他目前的角色只是一位神医,不需要引人注目。 好在这里不缺燃料,而只要有火光,那些狼就不敢逼近,但鉴于这里各种毒虫出没,沈铭寻找了一些祛毒的草药,然后烘干、碾碎,洒在了外围。 第一百八十一章 恶狼 随着夜晚的降临,密林由幽深转为漆黑,气温骤然间下降,四周的雾气弥漫,蕴含着的水汽充溢,燃着的火堆灼在浓雾上,一丝丝水汽使得火焰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在这种环境中,众人也只有围坐在火堆旁才能感受到温暖。 沈铭为了放置火堆被雾气扑灭,砍了一些碗口粗细的树枝,直插在火堆的四周,然后用一些祛毒的药草和藤蔓覆盖在上面,这样既能使火焰保持,又能驱散浓雾里的瘴气,做好这一切后,他便把帐篷支了起来,委身进去,他有心想问问关于这趟任务的详细情形,但既然药老没有主动开口,他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由于路程要持续几天,所以他们选择轮流守夜,第一天把守夜的任务安排给了沈腾和齐秦,这种环境里众人也没有交谈的欲望,空气中湿气很重,所以都早早地钻进帐篷里,一天的迁徙使得每个人都很累,因此刚一倒下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沈铭使他们中唯一没有感到疲乏的人,尽管他的身躯庞大,但是练气二层以后,他的身体乃至精神力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仅仅一天的路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因此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睡去,而是盘坐在帐篷里打坐。 这里的灵气比毕节要充裕很多,但因为浓雾中蕴含的瘴气成分,沈铭并没有吸收的打算,他只是巩固一下目前的修为即可,时间不知不觉中已到下半夜,不时会有一声尖利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应该是某种鸟儿的叫声,另外还有一些动物在树木上跳动发出的声响,除此之外便只有火堆发出的声音以及众人时重时轻的呼吸声。 上半夜是沈腾守夜,刚过了凌晨,他便叫醒了齐秦,自己急忙钻进了帐篷里,不一会儿,便沉睡了过去,齐秦正睡得香甜时被叫醒,因此从帐篷里出来以后,一直是迷迷糊糊地状态,他用凉水洗了洗脸,稍微清醒一点后盘坐在火堆旁,盯着腾腾燃起的火焰发呆,而他没注意的是,在被清理出的空地之外,纠缠着的藤蔓之间,有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正在牢牢地盯着他们,微张的嘴巴里腥臭的口水啪嗒啪嗒往下滴,只是奇怪地是这些恶狼却没有发出凶恶的叫声,它们沉默地盯着,前肢摆出攻击的姿势,彷佛在等着攻击的命令似的。 确实,在这十几条恶狼之后,站着一头更加高大、强壮的头狼,它的眼睛带着睥睨的神情,微扬着头,也许它是等一个合适的契机。 两个小时过去,接近凌晨三点钟,这个时候,人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处在深度睡眠的状态,也是最感到疲乏的时候,尽管齐秦睡了5个多小时,但由于一整天不间断地在密林里穿梭,5个小时的睡眠并不足以让他彻底清醒,因此,虽然他眼睛一直睁着,但是瞌睡虫早已钻进了他的脑袋中,正与他的意志做对抗。 不远处的那只头狼开始从窝着的姿势站了起来,其它十几匹狼也随着站了起来,随着头狼一声微微的低吼之后,它们终于发动了进攻,藤蔓之间有许多空隙,这些空隙不能使一个人经过,但却无法挡住这些皮毛油滑的恶狼,它们像一道利剑一样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只造成了轻微的响动,而这些声音并不足以吵醒沉睡着的众人,以及迷糊的齐秦。 不过这时,沈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尽管他在打坐中,仍有一部分神识在留意着那些恶狼,虽然它们只依靠本能,用利爪和尖牙捕捉猎物,对沈铭造成的危害很小,但在这样的环境里,轻微的损伤都会影响接下来的行程,更何况他还不止一个人,而且,他还有一些不单纯的想法,他一直没有领教过地球修炼者的实际能力,而现在就是个好时机,看看这些人中的本领到底如何。 在恶狼扑过来的瞬间,沈铭猛地从帐篷里钻出来,装作去方便的样子来到齐秦身边,齐秦潜意识里感到有人靠近,因此一下子醒觉过来,看清楚沈铭之后,还没有说话,一股腥恶的气息猛然间传来,他向着气味的来源去看,心脏猛跳了起来,迅速大喊一声,然后抽出一支还在燃烧的树枝与恶狼缠斗了起来。 其他人尽管睡地昏沉,还是被他的叫声给惊醒了,更何况恶狼到了跟前,已不再掩饰踪迹,低吼声不断,听起来急不可耐,似是要把他们给撕成碎片,药泉从帐篷里钻出,看到药老露出了头,他急忙跳到他面前说道:“爷爷,不要出来,还有沈铭,赶紧到我这边来。”说完,便把手中的伸缩棍抽了出来,对着恶狼做出防御姿势。 沈铭听到他叫自己,倒是感到这个少年还挺不错,危急时刻,懂得保护没有输出能力的人,他也没有反驳,快步地来到他的身边,而沈腾和鹿阳也加入战团,一时间,场面激斗连连,那些恶狼悍不畏死,尽管流了很多血,仍不要命地往众人身上扑。 而沈铭却一直盯着战斗的四个人,只见药泉舞动伸缩棍,每一下都能命中身边四头狼的攻击,沈腾则是运用身法不断地躲避,看到空隙后用双拳给恶狼一击,齐秦则是赤手空拳地恶狼面对面的战斗,鹿阳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像一条伺机发起攻击的毒蛇一样,在空中盘旋。 以药泉关于修炼等级说法,沈铭判定,他们应该还没有达到罡气期,仅仅是化劲期,但也不保证有人没使出全力,因为他们每个人看似手脚不停,却都游刃有余,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虽然围在他们身边的恶狼只有四五条,但也可见他们的能力了。 正当那些恶狼快要被众人屠尽的时候,站在外围的头狼突然发出一声长吼,还活着的恶狼顿时反身朝外面突围,众人也没有继续追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打扫着血腥狼藉的战场。 第一百八十二章 毒虫 清点了一下,有10头狼被杀,大多都是骨头碎裂而死,众人心有余悸地围坐在火堆旁,齐秦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说道:“沈铭,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今天就栽了。” 看到其他人投过来的惊异目光,沈铭忙解释道:“睡觉前喝了很多的水,大半夜实在是憋不住了,纯属瞎猫碰到死耗子,侥幸!” 他这样解释,倒也说的过去,况且众人也没打算计较这件事,但是此地的血腥气太浓了,根本不可能在此地继续扎营,而且经过了一番激斗后,众人虽然神情松懈,但都没了睡意,因此药老提议道吃完饭后连夜上路,其他人都点头同意,沈腾看到堆了一地的狼尸来了注意,笑着说道:“大家也别吃那些压缩食品了,反正这夜色也无法走很远,不如饱餐一顿再出发。” 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沈铭自告奋勇地替大家烧烤,他找了一些香料,然后捣碎涂抹在收拾好的狼肉上,然后支起火架,不一会儿,狼肉混合着香料散发出了香气,把众人馋的直流口水。 狼肉的肉质比较紧实,吃起来很有弹性,而且沈铭所用的香料去除了肉质本身带有的香气,因此众人吃的热火朝天,沈铭在吃的同时,又烤了几块当作存粮。 一个小时后,众人吃饱喝足,精力充沛,尽管在夜色和浓雾中,灯光照耀的距离大概只有两米左右,但是指南针并没有被破坏,他们按照方位走即可,藤蔓在雾气的沁润下变得柔韧,废了好大得功夫才能清除一条出路,尽管他们的精神慢慢,却仍旧感到丧气,毕竟如果一直是这样的环境,那么可有的累了,而且还有时刻注意四周有没有危险,好在他们携带的物资够丰富,防毒面具,长筒胶鞋,手套等等尽可能地保护他们免受环境的破坏。 行走在密林中更可怕的还不是环境,而是那未知的丛林深处给人带来的无限遐想,特别是忽然响起的一阵声响,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因此每次有响动时,除了沈铭以外,其他人全都很警觉,这种对精神的折磨使他们每个人都显现出疲惫的神色,特别是药老,几乎不能走路,还要药泉背着他,沈铭有好几次都想问他,为何要执拗地前往,但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因为这种状况,显然有他不得不去的理由,而这个理由也恐怕不方便说。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个多小时,已经是早上7点钟,然后这里仍旧一片灰蒙蒙的,雾气很重,看来,如果今天没有浓烈的阳光,雾气是不会消散了,不过庆幸地是,这种情况在两个小时之后开始转变,首先是太阳出来了,浓烈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洒下了点点的光芒,然后又穿透在雾色中,形成了一片朦胧的光景,天色也逐渐发白,尽管仍是模糊的一片,但众人的心情好了起来,而且藤蔓开始变的稀疏,乔木也开始变得高大,每一棵都需要数人合抱,再往前走不久,藤蔓彻底消失,彷佛泾渭分明的两条线一样,彻底把密林分割成了两个部分,鹿阳高兴地大叫起来,然而沈铭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在他正准备用神识查探一下时,鹿阳激动地猛然冲了出去,前方仍旧迷雾重重,即使没有藤蔓的束缚,这样冒然地做出出格的动作也是很危险的,其他人刚想阻拦,却听见鹿阳像是碰见了恐怖的东西,凄惨地大喊了起来,其余人心里猛然一惊,但又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因此谨慎地朝前方走去,待能看清鹿阳时,他们才发现原来他掉入了沼泽之中,更让人恐惧的是,在他的周围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朝他涌来,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险些叫出声来,这些虫子体型柔软,长有四肢,嘴部有尖利的口气,全身发绿,肯定带有剧毒,而且都快要爬到鹿阳身上了,众人来不及多想,赶忙把手中的绳索扔过去,鹿阳一把接住,用出了吃奶的劲往上拉,可是沼泽强大的吸力牢牢地牵扯着他,那些不知名的虫子已来到他的身旁,往他脸上贴去,而鹿阳脸色开始显现不正常的颜色,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 眼看着鹿阳奄奄一息,不仅是虫子要把他淹没,他整个人都快沉入沼泽之中,而他与其他人的距离只有两米,因此,怎么也不能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死去,于是把绳子在他周围旋转几下,也不管是否勒住了他的脖子,一起用力把鹿阳慢慢地拖到最近的地方,然后又用手把他拖拽到岸上,那些绿色的虫子应该是水生昆虫,来到岸上以后,慌忙往沼泽里跑,但仍有一些朝众人扑来,他们赶紧后退,害怕被虫子爬上,沈铭看到这种情况,从兜里抓出一把粉末洒在了前方,那么被洒到的绿色虫子纷纷僵死在地上,而闻到气味的都退了回去,待虫子被清空后,沈铭赶忙上前查探鹿阳的情况。 沈腾在身后可惜地说:“不会是死了!这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太恶心了。” 沈铭没有说话,用手套把那些覆盖在他脸上的虫子弄开,然后伸到他的鼻息处,他的呼吸很微弱,几乎察觉不到,沈铭又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他体内的血液正在逐渐凝固,估计不出一分钟就会死去,沈铭倒没想到这些虫子的毒性那么强,几分钟就能致人于死地,但是这种毒性沈铭却没办法立刻配置出解药来,而如果要救他,必须使用灵气,因此沈铭犹豫着要不要救治他,不过这种情况也容不得自己多想,他装作从兜里脱出一些配置好的草药,塞到他嘴里,又用水让他灌下,暗中用灵气清除毒素,眼看着凝固的血液渐渐舒缓,毒素也被灵气清除,沈铭又给他服用一些通腹的草药,才站起来对众人说道:“他已经没事了,不过以他目前的状况恐怕是不能走路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原地休息 天色逐渐转明,眼前的道路开阔了许多,众人原本以后路途会好走许多,速度也会加快,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队伍中发生了伤亡,而这也揭开了神秘大山中危险的一部分,眼看着鹿阳被沼泽拉扯进入更深处,又被绿色小虫紧紧的吸咬,其他人只好牟足了劲下手把他拉了上来,但是上了岸的鹿阳已经凶多吉少,在众人以为他要活不下来的时候,沈铭却三下两下地快速施救,然后说他已经没事了,众人见他表现的如此轻松、随意,再看到鹿阳已经平息下来,呼吸了平稳了许多,便信了他的话,药老在心中感叹,当初自己决定让沈铭来,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要不然还未到目的地,已经死伤无几了。 众人对此行的危险有充分的准备,这两天的行进也多少见识了一点,但他们面对的只是错综复杂的地形和可预料到的危险,当他们稍微松懈下来的时候,终于遇见了这片密林里的真正危险,遇见了这可怕的一幕,那绿的亮丽的软体虫子不止令人感到恐惧,还十分恶心,而且密集的程度足以让一个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昏死过去,更何况它还有着非一般的毒性。 众人心有余悸地盘坐下来,也不在乎地上的潮湿以及肮脏,尽管每个人都有极好的心理素质,一时间也都默默无语,沈铭沉默地观察着绿色小虫,认真地思考这到底是何种生物,然而他想破了头脑,却没有找到一点讯息,心中想到,这或许是地球上的原主居民,虽然毒性很强,却不会进化成灵性生物,而且主要是靠数量取胜,单一个体的毒性和马蜂的毒性差不多,对人的危险很小。 而且他们的爬行速度缓慢,身体较软,没有保护的外壳,很容易受到伤害,它们唯一可以生存的地方就是这片沼泽,由于沼泽的特性,身体越重的物体下沉的越快,而绿色小虫本身很轻,它们的腿部又很长,因此尽管行动缓慢,却可以在沼泽上自由的爬行,绿色小虫借助沼泽的危险而生存,对于不慎陷入这里的生物则是双重危险。 既然它本身并不能作为药引或者成为灵性生物,沈铭也就没有了兴趣,捡了处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目视着前方被浓雾遮掩的沼泽地,时至上午,太阳早已高高挂起,只是因为葱郁的树冠和水汽弥漫形成的浓雾的遮掩,才使得四周仍处在一片朦胧之中,所以沈铭也看不透很远的地方,但是目力所及的场景平静、祥和,一点也看不到其中暗存的危险,这片很多年不曾被人踏足的区域并没有收起它的锋芒,只是以一种韬光隐晦的方式存在着。 药老看到沈铭不在专注绿色小虫,以为他已经知道是何种生物,忙问道:“沈铭,这绿色小虫到底是什么东西,毒性真的那么强吗?” 沈铭把自己刚刚的猜测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听到小虫只是依托沼泽生存,其他人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但随即又发苦了起来,首先不管这绿色小虫的问题,他们一定要是往前走的,光表面上是一处处清澈的水潭,实际上是泥泞的沼泽,就让前路变得十分危险,而且如果这些沼泽不是一片一片,而是整个连在一起的巨大区域,那他们无论如何也走不过去的,一旦陷入沼泽,没有其他人的帮助,结果肯定是要被一点点吞噬掉,蕴含毒性的绿色小虫又在一旁推波助澜,依照目前这种情况,路已经走不下去了。 齐秦难道地主动问道:“药老,你应该找了很多关于大山的讯息,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药老想了一下,说道:“在之前,我确实搜过很多资料,沼泽的形成是山林里雨量充沛,地表水排泄不畅或下渗困难形成的,而且主要集中在草甸和低洼地中坡度平缓的地方,你们看,眼前的区域虽然由于平缓的水迹使得我们看不出坡度,但一丛丛低矮的灌木可以看出这里是低洼地,那么也可以说明即使这里是一整片沼泽地,也会有坚实可以踏足的地方,也就是只要小心一点,我们肯定能穿过去。” 沈腾插嘴道:“药老,你这话等于白说,我们最大的困难是不知道那些是坚实的地面,哪些是沼泽!” 药老摆摆手说道:“你听我说完,既然有可以下脚的地方,只要我们找一些树枝,走动的时候四处探路,就可以躲避沼泽,但是我们面对的问题又不单单是沼泽,刚听沈铭说,绿色小虫与沼泽共生,那么我们一旦探踏入前方的区域,必然会引出绿色虫子,所以我们现在考虑的是,怎么躲避过这些虫子,还有其他未知的危险,毕竟在沼泽中不能快速的后退,否则会不慎掉入沼泽里,而且也不敢保证前方就只有绿色虫子这一种危险生物,单论毒蛇和巨蟒就够我们受的了。” 沈腾低声了骂了一句,随后看向沈铭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沈铭沉吟道:“我只能给大家配置足量的驱虫药粉,在行进的时候遇见这种虫子,就撒上去,它们虽然悍不畏死,但是对难闻的气味有着天然的抗性,所以不用担心,至于其他的生物只能见招拆招了,因为不知道实际会遇见什么,所以不好提前做些准备或者下结论。 药老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不过沼泽区域不会太多,因为沼泽地不适合大型植被生长,如果全是沼泽地,那么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必将是一片空阔的区域,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等鹿阳醒来,补充体力,那时太阳会把浓雾驱散,我们在看一看沼泽地到底有多广。” 药老说的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倘若十万大山真那么好走,也不可能成为无人区,也不可能成为野外穿梭着的禁地,沈铭看到其他人有些丧气的神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去捡了一些树枝,点燃了火堆,原本想把狼肉分给大家,但谁都没有胃口,沈铭想了想,找了一些补充精力的草药给大家烧了一些汤。 第一百八十四章 沼泽 喝完了热气腾腾地药汤,众人只感觉肚子里暖意洋洋,行走了大半夜的疲劳一扫而空,再加上太阳变得浓烈,雾气消散地只剩下稀松的一片,众人的心情变得畅快许多,神情也不似之前的焦灼,沈铭趁着鹿阳还未清醒,便离开众人尽可能地采集多一点的草药。 由于几乎没有人踏足这里,植物的生长呈现出自然的状态,药草竟然比人工种植的地方还要繁茂,而且药性更强,沈铭想,如果这里有灵草就好了,尽管这里遍布着很多草药,沈铭却只能颇为遗憾地放弃,只采集了许多带有刺激性气味和酸性状态的草药,用于制作大量的药粉。 药粉的制作不需要草药的化学反应,只需要把它们的药性催发出来即可,当他采集了能找到的所有草药回来的时候,鹿阳已经醒了,药老正在喂他和沈铭煮的汤药,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地有了点生气。事情的经过他已经听说,看到沈铭过来,心有余悸地说道:“沈铭,太谢谢你了,不然我恐怕也死在这里了。” 沈铭微微笑了笑,说道:“以后小心点就是。” 鹿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道:“我刚也是大意了,看到前面突然间空阔,脑袋一热,脚步就不听使唤。” 药老说道:“看来我们应该安排下各人的分配,我年纪太大不适合充当急先锋的角色,只能给做一些参考,沈腾和齐秦两个人正值当年,你们两个在前面探路,鹿阳等你精神恢复和小泉走在后面注意身后的情况,沈铭是我们最后的保障,一旦有情况发生,你就迅速的支援,另外,为了更安全一点,等下前进的时候,我们尽可能地搜索的宽度稍广一些,这样面对危险时,有时间回转,而且建议对砍伐一些树枝,插在我们经过的路上,防止前路不同时,可以原路返回,你们看怎么样?” 其他人都觉得可行,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能起什么争执,当下,沈腾和齐秦拿起镰刀去砍伐植被,药泉则留下来保护,沈铭把草药放在火堆上火熏烤,然后把干掉的草药先去除泥垢,然后用水清洗干净,重新熏干,待草药开始发出难闻的气味以后,便碾碎放在一个个塑料包里。 这样的一番行动之后,已临近中午,太阳的光芒终于照耀下来,空气中已没有一丝雾气,远远地看去沼泽地一片水汽盈盈,绿意腾腾,透露出格外的清新和生机,而他们身后则是幽暗的深林,两种不同的环境并拢在一起,却没有一丝违和的地方,就连他们交界处也显得那么自然,这也许就是时间的伟力。 雾气消散之后,极远处的环境在一片白茫茫的光线下流露处一丝面容,似乎是一片绿到颜色发黑的丛林,又好像是视线错觉产生的假象,如果与沼泽地接壤的是丛林,但是具体有多远,众人却没办法估算出来,如果只是视觉的错误引导,那这片广袤的沼泽则午休无尽,不过,即使值得庆幸的是,在沼泽里不时地能看到一颗颗挖口粗细的树木,这些树木有的生长在水里,有的地表裸漏出来,四周杂草纵生,6个人在上面扎营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如此,众人便不再犹豫,按照之前安排好的,沈腾和齐秦拿着长约两米的树枝在前方探路,而药老和沈铭在他们身后,鹿阳和药泉则在最后方,呈两排直行的队列。 沼泽区域是一块块的,所以他们的行进方向也七拐八拐,不过在一块相比较直行距离比较长的路上,他们放置的树枝稍微稀疏一点,在弯路比较密集的地方,则放置较多的树枝,以防回撤的时候掉进沼泽,他们刚找到可以下脚的地方,踏入到水中以后,那些绿色虫子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外的鳄鱼,从四面八方铺上了上来,看上去密密麻麻,沈铭发现他们不活动的时候都趴在低矮的灌木上,这些灌木有较大的树叶,因此绿色虫子能很好的和它们融合,不仔细去看根本发现不了,它们应该是靠气味追踪猎物的,不过彼此之间也会发出捕食的讯号,当猎物体积较小时,距离比较近的绿色虫子则立刻扑了上来,而如果猎物比较大,则会牵动更多的虫子,这样的奇怪组合倒也使沈铭感叹生命的非凡之处。 当绿色虫子扑过来的时候,众人手忙脚乱地往四周撒药材,撒下去之后,那些绿色虫子果然不敢向前冲,甚至后后退的趋势,但药材的气味只能笼罩在一小片区域,因此被气味笼罩着的绿色虫子慌张地后退,而没有被笼罩的又忙不迭地向前涌,一时间,在这样的交界处,绿色虫子互相堆积除了半米高,可见虫子的数量超乎想象。药材也把它们隔离出一个圆圈,但由于众人前方也有,他们之后边走边撒药粉,因此行进速度可为龟速,好在绿色虫子始终没有突破防线,始终在外围打转。 这样的情形大约持续了15分钟,药材把一部分绿色小虫给驱散,他们行进的过程中也拉开了很多,这样慢慢地绿色虫子开始减少,直到沈铭把扛着的狼肉扔了出去,他们才终于摆脱了绿色的噩梦,于是众人只能加快速度。 积水的深度只到脚踝,行进的阻力不是很大,但由于要要寻找可以踏足的路,速度只能保持在一个恒定的值上,这之后,他们摆脱了绿色小虫,即使仍有零星的一些,也很快被药粉驱散。 往前走了四个小时后,看了下行进的距离,只有20公里,平均下来1个小时才走了5公里路程,这样的速度简直太慢了,不过,远处的场景终于看清了一些,没错,在极远处的方向是一条不知道多长的纵深密林,这让众人心情好多了,只要能摆脱沼泽环境,其他的一切都好说,于是众人有打起精神打算在天黑之前多行进一些路。 第一百八十五章 绝望 沼泽被太阳蒸腾出袅袅地水汽,这样在太阳落下之后,会由于气温的降低而形成铺天盖地的大雾,在太阳出来后,这些大雾又会形成水滴,周而复始,也就形成了云梦沼泽的环境。 在太阳渐渐低沉的过程中,四周的环境先是被水面反射出的昏黄光线而照耀的奇异梦幻,似是一副瑰丽的风景画面,视线开阔,令人生出无限的遐思,再就是阳光落在地平线上,一部分的光线被遮挡,一部分仍是照耀在沼泽上,两种场景纠葛在一起,显现出极度的美感,令人如痴如醉,沉浸在其中难以自拔,不过对于众人来说,这样的景色只是支撑他们更加快速地前行,没有丝毫驻足的时间。 终于最后一丝光线悄然地引起,天际幽蓝的犹如一块巨大的宝石,在这空旷的场景下,众人抬头遥望,只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太阳落下去之后,温度开始急剧地拉低,在一天中阳光最浓烈的中午一点时分,温度能达到接近30度,然而此时的温度就只有7度左右,到午夜时分,气温更是接近0度,温度降下来之后,薄薄的雾气开始四散弥漫,漂浮在沼泽之上,空气中没有一丝风,雾气像是凝滞了一般,一动不动。 众人也只能低头赶路,连句话都不敢说,他们的四周并没有可以扎营的地方,如果不赶在雾气弥漫之前找到休息的地方,遇见的危险会更大一点,而且,四个多小时的赶路,众人已疲惫不堪,特别是走在前面的沈腾和齐秦,他们负责查探可以走的道路,因此要不断地挥动手中的树枝,精神力又要高度紧张,因此花费的精力最大,齐秦闷声不吭的脾气,此刻也不时地抱怨一声,而沈腾早就开始骂娘了,虽然沈铭和药老并没有负责具体的工作,但药老本身年纪大,在这样的环境里能坚持四个多小时,已经不错了,因此众人都不没有苟责他,而沈铭则替后面的药泉的鹿阳插标识,一路上他们不时地砍伐树枝,倒真成了长长的一道树枝指向的道路,他们把树枝插到极深的地方,这样不会冲倒,回来的时候也能用的上。 天色终于暗淡下去,雾气开始弥漫,只能看清楚5米的距离了,然而他们仍旧没有找到可以扎营的地方,这里似乎成了空阔的一片,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生长在沼泽之中,走在前方的沈腾突然把树枝一声,骂道:“他娘的,这么走何时是个头,不行了,我他妈累死了,再不歇一会,整个人都给废了。” 药老在后面喘着气劝道:“沈腾,在往前走走,现在还能看清出前方几米的路,等彻底看不清的时候,找休息的地方更困难,而且这里都是水迹,站着休息也没有用处。” 沈腾哼哼说道:“你说的倒轻松,我们在前边走的多累,药老,你是老人,我无话可说,但沈铭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小伙子,这一路上也没有发生的状况,理应出些力!” 药老生气地说道:“首先沈铭是医生的职责,之前绿色虫子的时候你也见识到了,要不是他,我们可不止少一个人,甚至连这里都走不到,再者说他一路上也帮了鹿阳和药泉不少,你怎么能说他没有出力?” 沈腾仍旧不服道:“我确实太累了,无法再走,如果你们继续上前的话,轻便,反正我是跟不上了。” 他这样无赖倒是有持无恐,吃定了队伍里不能少上一个人,也没有人能替代他的工作,一时间,场面僵持下来,药老看劝不动他,又没有威胁他的手段,而沈铭他又没办法指挥,所以一筹莫展,沈铭倒是无所谓,事实上他是最轻松的一个,这里的灵气充溢,他虽然不能随时打坐吸收,但也足以让的精神时刻处于巅峰状态,而且他又不在乎什么危险的环境,只要自己想走,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所以即使他在前面引路也无所谓,于是说道:“这样!在找到营地的一段路就有我在前面引路!沈腾先休息一下,随后和齐秦换换,要不然同样不公平,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出发。” 说着,他捡着树枝,装模做样的探路,实际上,如果不是众人,他闭着眼都能在沼泽里行进,只要神识铺展开来,他完全不需要看路,但是他不能让这些人看出自己有依仗。 沈腾倒没想到沈铭如此干脆地答应了,其实他也只是发泄一下不满,倒不是真的想要让他替代自己,此刻看到他拿着树枝在前面探路,内心一息,既然他答应了,自己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放松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其他人看到沈铭愿意做出牺牲,便重新开始上路。 一个小时过去,浓雾把四周遮掩的密不透风,凝滞着犹如一层层白色的沙,但是奇怪的是,有沈铭带路以后,他们竟然加快了速度,原本一个小时只能行进5公里,这时竟然行进了1公里,足足快了一倍,众人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但也只能尽快能地不让自己拉下。 在沈铭的带领下,他们竟然找到了一处可以扎营地地方,其实他们心里已经趋近于绝望,因为在能见度不足一米的情况下,他们只能跟着指南针指明的防线,不断地寻找能踏足的地面向前行进,这种情况下很难再有余力去寻找能扎营的地方,如果一直找不到,他们也都做好了连夜行军的准备。 众人踏上地面之后,都差点欢呼出来,大叹真是幸运,竟然没有刻意地寻找下发现扎营的地方,然后一个个摊在地面上喘气,连动一下手指都不想,沈铭微微笑了笑,既然自己有这个能力,还是尽快走出这个鬼地方比较好,看药老的样子,像是要累的晕死过去,药老毕竟对他帮助很大,所以能帮他一点是一点,尽管,他现在仍不知道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经过 隆起的土坡大概有15平方米左右大,有点点青草生长在上面,中间是一棵叫不上来的树,树木高大,枝叶繁茂,形成了像伞一样的树冠,直直地插在天际。 由于雾色浓重,众人只感觉四周的雾像凝滞的屏障一样,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即使极度劳累之后,也全都愁眉苦脸,瘫坐在水汽浓郁的草地上唉声叹气,个个感叹这趟旅途当真是有惊有险。 沈铭也像众人一样瘫坐在土坡上,他并不感到疲乏,但为了配和他们也只能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休息了片刻,他开始做一些保护措施,先是沿着土坡的周围撒一些药粉,然后收拢四周落下来的枯枝,推在一燃,温暖的光照亮了一片区域,也驱散了沉重的压抑感,众人心情好了一点,围坐在火堆旁,把身上潮湿的衣服换掉,方才只顾着劳累,没有注意这身湿衣服,此刻刚一褪下,立刻感觉到浑身轻松,又充满了斗志。 歇息了一会,疲乏渐渐消退,饥饿感便涌了上来,众人打开速食罐头狼吞忽然起来,一顿饭之后,纷纷满足地躺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舒服地享受安逸的时光。 燃烧的树枝发出劈里啪啦的声音,沼泽里响起了蟾蜍的叫声、叽里呱啦,休息了一会,精力稍微恢复,便开始整理帐篷,他们把帐篷围着中间的树木搭建,火堆也在中间,这样安排人值夜的时候,睡着的人不用担心值夜人的安全,而值夜的人也能很好的照看营地的安全。 由于上次值夜的是齐秦和沈腾,所在这次轮到鹿阳和药泉,此时天色虽然像极了凌晨时分,但其实不过六点多一刻,他们尽管劳累,却毫无睡意,除了上半夜值班的鹿阳在摆弄着火堆以外,其他人都钻进帐篷里,露出头对着火焰发呆,一整天不停地赶路,谁都没有心思说笑,今天虽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是身处在广袤在沼泽区域里,其实与走钢丝没有什么区别,危险时刻像悬在头顶上的利剑,当它落下的时候,就是死亡的到来,这种沉重的压抑感像乌云一样密布在众人的上方,而且随着天光转暗,浓雾升起,这种感觉更甚。 药老长长叹息了一声说道:“人在大自然面前显得那么的渺小,甚至会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真是徒劳无益的挣扎,到头来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 沈腾呵呵笑道:“药老,你这话有些违心了!既然如此的悲观,何必要来掺和这么一场,受这个苦?像这种环境连我们都觉得像是逾越不过的高山,更何况年近七十的你。” 药老苦笑了一声说道:“罢了,为人父母最大的乐趣就是为了孩子,这次即使把这身老骨头交待在这里,也在所不惜。” 药泉在一旁听的有些不好受:“爷爷,你放心,走完这一段路,你就不需要操心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了!” 沈铭有些云里雾绕,他之前只是听药老说是采集一些药草,他虽然没问,如今也确知只是他的说辞而已,因为在来的一路上,生长的草药很丰富,而且不乏一些珍贵的草药,如果仅仅为了采集它们,何必顾此失彼非要进入大山身处?而且,如药老所言,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药泉,那更可以证明此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他犹豫着要不要问出来,对其他人,他没什么感情,自然也不会在乎他们的看法,但药老毕竟算是一个朋友,如果他不想说,自己当众询问他,势必会造成尴尬的局面,但在沈铭的看法里,他确实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对自己来说,无论这次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在外人眼里,自己肯定是用不上的,而且药老已经给自己开出了明确的价格。 他想了想,委婉地说道:“诸位,按照白天的观察,我估算出离开沼泽还需要至少50公里,也就是说如果每小时平均5公里,至少需要10个小时,像这种天气,一般早上8点钟左右,雾气会缓慢消散,差不多9点钟,我们能出发,在下午5点左右天色又转暗,雾气会上来,这时为了安全,则需要尽快找到可以扎营的地方,也就是说我们一天行进的时间只有8个小时,也就是说明天不能保证一定能离开沼泽的范围区,而且,这还是在天气晴朗的情况下,如果天色阴沉或者下起了大雨,势必会减缓行进的速度,像这种雨林环境,雨量一般很大,到时更不好走,即使出了沼泽,也不知道前方具体是什么环境,所以药老,能不能把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告诉大家,让各位都有个心理准备,反正到了此刻,我相信一个人是不可能走回去或者独自前进的,你说是不是?” 沈铭说完就注意药老和其他人的反应,药老颇有些犹豫,盯着火焰沉思,除了药泉以外的其他人则一脸兴奋地看着他,显然也只是知道个大概,对详情并不是很了解,而药泉则盯着其他三个人的反应,甚至还牢牢地注视了沈铭一会儿,沈铭本来没有什么心思,便回以一个微笑。 片刻之后,药老说道:“也好,把这些事提前给你们说也没什么,反正你们总归要知道的,之前,我和齐秦、沈腾和鹿阳说过一点,也就是一种能提高人体气血的补药,效果比人参要强上几倍,当然,沈铭虽然对药草颇有研究,但这个东西对普通人倒是没有什么很大的帮助,对齐秦和药泉他们这样的人倒是用处很大,这其中涉及了一些事情,我不太方便说。 至于我如何得知,这还要从我早年的经历开始说起。大家都知道,我与药材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这也就是说我周围的朋友都是一些与药材有关的人,朋友多了,自然有些消息会传了过来,我大概是在五年前得知这个事情,之所以今天才出发,是因为那株药材5年才有一次花期。 第一百八十七章 经过(二) 安静地夜色中,火焰腾腾地燃烧,药老疲惫地声音缓慢地讲着事情的经过,而其他几个人则是认真地听着。 几年前,一个四川的草药人从四川某处进入大山里采药,当时,他原本的计划是上午采摘、下午返回,他是靠大山里的药材为生,这样的方式已经进行了成千上百回,每次都没有太大的意外发生,而这一次,他同样以一种轻松愉悦地心情进入大山里的,因此每次挖到珍惜的药草就好像是在一处古废墟挖到宝物一般,那种感觉也是支撑他独自在大山里采药的最直接原因。 可是这一次,他失算了,当他采到满满当当的药材准备返回时,天却突然阴沉起来,接着就起下了哗哗的大雨,他来的时候,看过天气预报,此时这个区域是没有雨的,但他也知道密林深处的环境瞬息万变,他也经历过突然到来的大雨,因此提前做好了准备,携带了雨具和装备,但这次不同的是,雨越下越大,甚至渗进他穿着的雨衣里,这个时候,气温也不高,再加上如果被雨淋湿,生了病,那就有点危险了,所以他准备等雨停后再出发。 他进入的距离只能算大山的外围,这里相对比较安全,但除了他们这些草药人以及进入偷猎的猎人,平常是没有人进入到此的,因此树木植被没有遭到破坏,一些树木呈现自然生长的状态,枯荣皆根据春夏秋冬的气候变化,因此很多树木不止高大,直径范围更是超过3米,也出现了很多中空的树木,这是因为树木出现损伤或者年份过久,里面缺乏营养的组织和过于衰老死亡的树心部分会受到感染而腐烂,逐渐地就会出现内部的空心,而外围却仍旧在不停地生长,再加上有些树瘤的影响,树木在出现空心以后,会被裸漏在外面,因此也算是一个天然的躲避环境,这个草药人有时实在是没有办法回去,便躲在树洞里,反正他有足够的食物,树洞里温暖而安全,没有丝毫可担心的。 于是这次,他也只能这样做,他找了一处面积比较大的树洞,委身进入到里面,等待着大雨停歇,不过看这种情况可能要到第二天了,他吃了些东西,钻进了气囊里,听着外面呼啦的雨声,疲惫感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缓缓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不知道经过了多久,他醒来后,只听到外边雨势不减,四周漆黑一片,想来已近午夜时分,由于睡前吃饱了东西,他也不敢到饥饿,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但令他遗憾地是,大雨仍像瓢泼似的往下滴落,他小心地探出头向外看了看,只见雨水竟然在树下汇聚了一条小溪,急速地朝着低洼地势流去,他心里开始犯愁,眼前这种环境即使冒着雨夜夜不可能出去了,况且这雨也不知道何时能停,他百无寂寥,只好蜷缩在树洞里昏昏沉沉地睡着,好在他携带的食物够多,渴了就接点雨水喝,树洞里很干燥,所以他的心情即使烦躁,却始终没有过于急躁。 他也没办法,只能干等着,说实话,一个人待在两米的树洞里哪都不能去,连活动都不可能,肯定会憋坏的,但他经常一个人来采药,倒也习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因此倒没有大惊小怪,只是盼望着大雨快点停,可是他的期盼落空了,大雨一直不停地下,连下了5天,还不见停止,而此时的他食物也快没有了,最重要的是,他连续呆在这里5天,气血不畅,全身僵硬,麻木地像没了感觉,在这样下去,他怕是要成为植物人,他只能冒着雨走出去,活动活动身体,顺便找些食物。 他穿着雨衣,也不管雨水顺着脖子把里面的衣服弄湿,走了出去,可是大雨汇聚的小溪冲刷着地面,使得原本结实得地面变得泥泞一片,而且很多倾倒的树木也使环境变了,他走着走着便迷失了方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朝着那里走,有心想回去,可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他越来越焦急,但目前的办法,只能再找一处树洞,可是他却没有找到。 天色逐渐转暗,他的身体泡在雨水中早已没有了一点温度,甚至连知觉都快要丧失掉,只是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志机械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坚持不了,昏了过去,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看到的仍是倾盆的大雨。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由竹子建的房间里,四周静悄悄的,他这才得知自己是被人给救了,他喊了一声,发现嗓子沙哑,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但是外面的人听见了他的呼喊,进来的是一个让他说不上来的人,因为他的衣服很奇特,像是少数民族,但不是丝或者沙、棉等等的织物,而是动物的皮,他想这应该是猎人,但是对方的话,他却听不懂,那人见他没有反应,也无可奈何,就放下手中的食物和水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他的身体也终于好了起来,可以下地走路了,来到外面以后,他发现这里只有几十栋用竹子搭建的房屋,搭建的并没有什么顺序,有十几个穿着兽皮的人在外面活动,他猜测这里应该是大山里一个部落,而他们显然也没有和外人接触过,否则不可能仍过着原始的生活,而自己也应该是第一个来到此地的外来人。 那些人见他出来,走过来一个似是头领的人物,这些人随意语言不通,但是智慧程度已经很高,只是长期居住在大山里,思想和行为相对来说比较迟钝和保守,他们有自己的行为准则,采药人虽然不能和通话,但用手势还是勉强能做一点很少的交流。 通过手势,他知道了自己被救的过程,也知道了他们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很多年,但是通过他们使用的工具,采药人得知他们应该是从山外迁徙过来的,因为他们能制作陶罐等等工具。 第一百八十八章 神奇的果子 采药人伤养好了之后,也不着急着离开,便帮着他们制作一些家具等等,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四处转转,他虽然不通当地的语言,但由于当地人生活简单,所以交流起来也并不困难。 彼此熟悉了之后,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了什么隔阂,相处的颇为愉快,一些原本他不知道的地方也渐渐地开始熟知,只是让他比较奇怪地是,仍有一处地方被告知为禁地,不能深入,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当然这纯属是一种善意的好奇,他没有想过要从里面得到什么。 有一天,村子里的人都去打猎,只有一些老弱妇孺留守在村子里,他终于忍不住好奇,偷偷地去那个所谓的禁地。 禁地是在部落首领居住的竹屋不远处,有一片池塘,池塘水很浅,里面有很多鱼游来游去,他原本以为所谓的禁地是这里,便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四处查看了起来,但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正当他想要回去的时候,突然留意到池塘的后方有一株闪着荧光的术。 树能发光?这事说起来很有些荒唐,甚至药老当时听起来都觉得是无稽之谈,更别提采药人,他当时也觉得是自己眼花了,一定是错觉,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发光的树?可是他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瞧,还是如此,他觉得很是稀奇,脑中灵光一闪,想到这棵树不会就是他们所谓的禁地!于是他信了几分,他悄悄地绕过池塘,缓缓地来到那棵树的旁边。 树大概有3米高,身径约30公分,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高大,但从它粗糙的树皮以及散发出的古朴气质,可以发现这棵树的年龄绝对超过百年,要说他怎么能从一棵树上看出古朴的气质,其实他也解释不清,只是他的感觉确实是这样的。 树冠的枝叶不多,叶子的形状呈大字形,像是枫叶,只不过颜色趋于红色,单纯的观赏,倒是不错,荧光覆盖在树冠上,离远了看十分清楚,但离近了看,却只能看到树叶的颜色,在枝叶的一侧吊着六、七枚果子,形状与普通的苹果无异,但是一点水果的香味都没有。 他原本想采下一只尝尝,但想到这里是部落人的禁地,如果被他们发现自己偷吃了一个,那肯定饶不了自己的,而且,这果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万一有毒,那自己要提前搁这了。 尽管他心中有很大的疑虑,但由于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悻悻地离开,内心却仍旧记挂着这个事情,想着有一天能够解开其中掩藏的真相。 终于有一天,被他给发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那一天,部落打猎回来,却没有像以往满载而归,而是抬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回来,他凑近看了看,发现这个人应该是打猎的时候被野兽撕咬了,半条胳膊被咬下,身上布满了利爪划过的痕迹,嘴里不停的咳着鲜血,照采药人看来,他肯定是活不成了,他刚想去表示一些安慰,就看到部落首领指着禁地方向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当时人们都注意被咬伤的人,也没有注意到他,因此他便找了个不引人注目地地方,悄悄地观察着事态的进展。 片刻之后,去禁地的那个人回来了,而他手中赫然是采药人见过的果子,部落首领接了过来,轻轻地咬破了一点皮,却没有普通水果一样的果肉,而是像椰奶一样,喂进了被咬伤的那个人嘴里,这令采药人感到不解,难道这枚果子是什么神丹妙药,但即使是人参也不可能把这个人救好啊! 可是接下来的发展超乎了他的想象,在把一枚果子里的汁水喝干净以后,伤者的流血开始止住,也不在咳血,呼吸平稳了下去,竟然从一个将死的人又活了过来,采药人立刻惊掉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那枚神奇的果子。 他原本想着在离开之前偷走一枚,然后悄悄地离开,这样做虽然有点忘恩负义,但这一枚能起死回生的果子对他诱惑太多,甚至蒙昧了他的良心,只是令他感到遗憾的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人喊起,部落首领客气地告诉他,他已经安排好了人送他离开,采药人一想,算了,反正到时候有机会自己再来,这样也就不算是忘恩负义了。 这个地方居于大山深处,他想来第二次难上加难,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来的路,但是他身上携带的有经纬度,可以记下此地的经纬度,那么到时候,自己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只是,在部落人把他送出密林外围以后就回去了,因为他们恪守祖训绝对不能去往外面的世界,因此剩下得路,只能采药人一个人走,这个时候,天色放晴,路也好走了许多,他也无可奈何,只能一个人上路,再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大山里走出来,也因此,尽管他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也没有胆量敢再去第二次,而他也没有把此事告知别人,首先是存在报恩的想法,如果他把这事给别人一说,那么肯定有大批的人去寻宝,到时候和部落人发生冲突,受伤害的只可能是他们,其次也是他的私心在作怪,他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同样也不希望别人能得到,因此,这两种情绪使他一直保守着秘密。 那时候,药老正准备开拓货源,四川那边药材基地比较多,因此药老经常往返在洛城和川城之间,一来二去就遇见了这位采药人,药老认识他的主要原因,是他确实有一些比较珍贵的草药,再加上采药人走南闯北,性情也颇为豪爽,两个人很对脾气,在一起喝过几次大酒,一来二去,两个人很是熟悉,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药老才得知了这个秘密。 那天,他们照常在一起喝酒,酒过三巡,两个人喝的十分高兴,就各自说着自己的得意事,也不知道是酒壮怂人胆、抑或是酒后吐真言,还是这件事在他心中憋了太久,不吐不快,因此他把这件事吐露了出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 计划 他越说越是兴奋,几乎把他知道的全部吐露了出来,刚开始药老也不信,不过看他讲的信誓旦旦,另外他对这个的脾气也有些了解,不是那种说大话、哗众取宠的人,也就信了几分,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两个人喝完了酒,便各自回自己的住处,一觉睡到天明,药老醒来的时候基本上把那件事抛到了脑后,这也难怪,首先,药老虽然是经营药材的,按理说对这些事应该很敏感,但物极必反,他压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起死回生的神药,另外即使药老相信事间有这种神药,但也不一定从采药人口中听到,或许是他瞎说的也有可能,再者说,十万大山艰难险阻,谁都没有进去过,即使有神药,也要有命拿不是。 接下来的几天,他仍旧照常去一些药材基地联系货源,与采药人也碰过几次面,每次药老想找他聊聊天的时候,对方要么躲躲闪闪、谎称有事,要么含糊其辞、心不在焉,这样药老奇怪了起来,一顿酒的功夫,这个人为何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难道是这几天他遭遇了什么变故? 不过,这个时候,药老忽然想起了喝酒时的那些事,心说,对方这个样子,不会是因为把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后心里面极其的懊悔和惶恐!有这个由头,他自然对这件事情上了心,因为此地和大山接壤,他便四处去打听一些消息。 听采药人说神药是在一个部落里,他便去打听有没有人在大山里见到过野人?这里的人逢年过节地时候都去大山里打一些野味,因此尽管大山对于外人来说是禁地,但他们并没有什么畏惧之心,所以,当药老去打听的时候,还真有几个人说见过,不过他们都以外是外边的人不想在都市里生活而跑进去的,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就比如神农架也经常在传野人的事,十万大山比神农架更加深不可测,有这种传说也很正常。 这样的一些旁证并不足以使药老信以为真,真正让他一直记挂着这件事的原因,是采药人后来又找过他,那天他像往常一样遇见了采药归来的采药人,两个人都心怀鬼胎,但表面上无动于衷,说着一些客套的话,可是采药人却有意无意地说着他们喝酒那天的事,并且旁敲侧击地询问那天自己有没有说一些疯言疯语的话,并且还说他这人毛病就是喝了酒就吹牛,而药老则是装作不记得那天的事情,说他也喝大了,基本上想不起来。 这之后,他再也没有遇见过采药人,不过却把这件事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决定有时间一定要查探清楚,后来,他的儿子儿媳遇难,自己一个人抚养还未满10岁的小孙子,直到遇见一个人,告诉他孙子根骨奇佳,可以修炼武术,于是便让孙子跟着他修习功法,之后,他孙子每年回来,便带给他一些丹药,这也是他年龄那么大,却依然精力旺盛的原因,在这时,他才相信的关于神药的这些事,才把那些事给孙子说了出来,也有了此次的行动。 温度降了下来,雾气更浓了,甚至熊熊燃烧的火焰都驱散不了周边的烟雾,快被它挤压的熄灭,空气中泛着湿润、寒冷的气息,坐在外面的鹿阳只能紧靠着火堆才能感到温暖,而众人只好把帐篷拉上,只留下一条缝隙。 在漆黑、冰冷的夜色里,众人待在温暖的环境里,听着药老讲述这件事的来历,虽然不太离奇,却让众人觉得意犹未尽,良久,沈腾兴奋地说道:“首先,这件事可以确信无疑,我觉得那个采药人并没有说谎,因为没这个必要,而且从他接下来的反应也可以看出,他确实很在意这件事,试问如果这是假的,他有这个必要要费这么大的功夫要骗一个相处的还不错的朋友吗?另外既然可以认定这件事的真实性,那么我们此行绝对物有所值,那枚果子肯定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收益。” 齐秦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药老,能否把具体的环境在说一说?” 药老“嗯”了一下说道:“根据他提供的经纬度,我在地图上看了一下,这里处于几座高山的山谷里,而我之所以要选择从这个方向出发,是因为只要翻过一座高山就能到达那个地方,而其余的位置是高山连着高山,相对比较困难,不过以目前这种情况,看来是我预估错了形式,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到大山深处,这里也不会成为无人区、成为所谓的人类禁地了。” 齐秦说道:“药老,这个并不是你的错,毕竟我们没有准确的资料,不过,这里环境虽然错综复杂,但我们大多数人都不是普通之辈,就拿之前的恶狼,如果是普通人被人围攻,早就沦为他们的食粮,还有那次绿色虫子,也幸亏我们有沈铭这个神医,再加上这里的食物和水源并不缺,只要我们小心一点,绝对有可能到达那里的。” 药老点点头说道:“是的,所以一路上我们不要因为一些困难起争执,这样只会把众人的力量分化,如果不能众志成城的话,那我们很难走到那个地方的,更别提得到那个东西。” 沈腾嘿嘿地笑道:“你们放心,现在有了明确的目标,我们只要朝那个目标前进就可以,我绝对不会在撂挑子的,现在我们只要解决路上的恶劣环境,以及部落里的民众就可以得到那枚些被他们视为神药的果子了。” 药老摇摇头说道:“我们还是不要惹他们为好,毕竟他们是一个200人以上的部落,单靠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胜过他们,反正那里没有人把守,他们又预料不到会有人过来,因此,只要我们小心一些,趁着夜色偷偷地把那些果子偷走就行了,这样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们早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了。” 第一百九十章 贪心 药老的说法是最可行的,这样做,既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又可以不惊动部落安全地离开,因此其他人都没有反驳,但是沈腾却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是他并没有立刻说出来。 沈铭听完药老的描述,还在沉思中,从树能发光,结的果子能起死回生,他可以确信这是一种灵果,虽然大部分灵药,普通人并不能直接吸收,但有些年份比较低的灵药是没有问题的,而像他所说的一年生的灵药其实已经趋近于普通草药的范围,但是任何灵药的功能都不是普通草药可以比拟的,只不过,沈铭并没有从他的描述中,确信这是何种灵药,但不管怎样,他都要得到一枚,尽管药老并没有许诺自己。 虽然这有些贪心和忘恩负义,但是在修炼过程中,如果这都做不下去,那根本不要修炼,因为修炼并不适用于心慈手软之辈,而且,倘若把这些灵果给自己,那自己可以炼制出作用更大的丹药,比直接服用要好上百倍,要不然大部分药效都会排出,能吸收的只有小部分,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去,他还不知道其他人的看法,再者说,他也不能表露出对果子有窥窃之心,否则等他没用后,会被这些人给撇开。 众人商量好之后,便不再言语,此时疲乏感都涌了上来,因此纷纷躺进帐篷里休息,夜色昏沉,一时间寂静无声,沈铭把帐篷拉上去之后,便悄悄地坐直了身打坐起来,来到此地以后,他发现灵气倒是浓厚了许多,吸收起来完全没有问题,因此趁现在没有赶路,便开始修炼起来。 几个小时过后,大概是午夜时分,众人皆已睡熟,沈铭却在朦胧间听到了窃窃私语,而此时,他修炼了也差不多,便准备看看是怎么回事。 下半夜值班的是药泉,然而沈铭却看到是沈腾和鹿阳在窃窃私语,他们俩围在火堆旁小声地说着,显然是在密谋一些事,沈铭便缓缓地了起来。 沈腾说道:“鹿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珍贵的药材可遇不可求,如果能得到,我们肯定能够更上一层楼的。” 鹿阳微微笑着说道:“难道药老没有许你好处?我相信如果没有许你好处的话,你是不会来的。” 沈腾嘿嘿笑道:“那是,我是无利不起早的人,况且这里那么危险,没有好处鬼才来,事实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具体的东西跟我说过,我相信你也一样,而且他许了我一枚果子,难道你没有?” 鹿阳点点头:“我也是一样,那你找我干什么?难道是想把全部的果子都吞下?” 沈腾摇摇头说道:“怎么可能,你把我看得也太低了!我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在那里多待一些天,把那些土着人全部杀光,这样每次来采果子的时候,就没有人阻止我们了,而且如果不这样做,而是按照药老的方法,那我们这次得了果子,肯定会被部落的人警觉,下此再来的时候也要和他们对抗的。” 为了得到他需要的,竟然要把对方200多个人杀死,这简直太丧心病狂了,但是鹿阳却没有一点反应,显然他的心思并不像表面那么柔弱,他点点头说道:“如果我们暗地里进行,是可以把那些人都杀光,只是我们做了这些,他们呢?难道让他们享受我们的成果吗?” 沈腾冷哼道:“怎么可能,我会提前和他们说,如果他们同意我们的行动,那么下一次来的时候我们和他们均分,如果不同意” 鹿阳插话道:“如果不同意怎么办?而且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沈腾想了想说道:“现在讨论这件事还过早,我们毕竟在一个战壕里,等达到时再说!” 鹿阳点点头,扭头看了看沈铭的帐篷说道:“目前你、我,齐秦和药泉最需要这些东西,而且我们也是主要的战力,药老完全是为了他的孙子,可以把他排除掉,但是他呢?怎么办?” 沈腾眼神阴沉了下去,冷声道:“如果他识时务,那就放过他算了!” 鹿阳呵呵笑道:“没想到你那么好心,难道就这么算了,他如果往外面透露怎么办?” 沈腾不信道:“先不管他说不说,首先说了也要有人信啊!他一个普通人,没有接触过我们,即使往外面说,别人也只会当作天方夜谭。” 鹿阳嘲讽地一笑:“你觉得他表现的像你说的那么无知?” 沈腾一凛,说道:“怎么?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装的?难道他和我们一样,可是我怎么看不出来?” 鹿阳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的性格很沉稳,一路上我都在观察他,发现除了神医这个身份以外,他表现的很沉静,无论是面对恶狼还是绿色虫子,亦或是突然听到药老说的这些事情,你难道不感到奇怪吗?” 沈腾说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一路上他太沉静了,完全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但是这并不影响我们啊!只要他听话就行。” 鹿阳说道:“我的问题就是这个,像他这样一个人,你觉得他会听话吗?你觉得你会老老实实地跟随我们走完这趟路程,然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在脑后吗?而且,你别忘了他的神医身份,说不定也会接触像我们这类人,只要他一说,这个地方肯定有人趋之若鹜,到时候,我们就要靠边站了。” 还别说,鹿阳的煽动能力很强,他一说完,沈腾立刻紧张了起来,寒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没有说出声,而是拿手在脖子旁比划了一个手势。 鹿阳点点头:“如果真走到了那一步,我们有的选择吗?我们这些人存在的价值就比他们要高的多的多,为了我们的利益,当然要取有舍了,这点我相信另外两个也会明白的。” 沈腾“嗯”了一声说道:“那就按你说的去办!” 第一百九十一章 意义 沈铭在帐篷里听的冷笑连连,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而且这些人还把注意达到了自己身上,岂能让你们得逞,不过他现在不准备表露出来,最后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虽然他现在的精力很充沛,不过还是选择了躺下睡觉,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帐篷被吹的哗啦啦的,一阵阵雨声打在上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原来是下雨了,他走出帐篷,天色微亮,浓雾因为雨水的原因稀薄了不少,火堆早已经熄灭,守夜的药泉也回到了帐篷里,不过仍是把头露出来,对着细雨发呆,看到沈铭走出来,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下着雨,火升不起来,因此也只能吃凉的食物,他简单地吃了一些东西,便把帐篷打包好,雨势并不大,完全可以冒着雨走,沈铭收拾好后,其他人才陆续起来,鹿阳和沈腾脸色如常,没有因为昨天的事情表露出丝毫的异样。 药老从帐篷里爬出来,叹道:“这个鬼天气,又湿又冷,我这把老骨头真是受不了。” 沈铭笑道:“药老,我跟你开点祛湿的药丸,你喝了保准身上暖烘烘的。” 药老大笑道:“那感情好,快跟我弄一下,趁着吃饭这份功夫,我赶紧吃掉,这样出发的时候就不怕了。” 沈铭笑了笑,点了点头,便再他们吃饭的功夫配置起药丸,这一路上他收集了很多比较名贵的药材,大多都是年份比较高,又不常见的类型,稍微简单地处理一下就配置好了,待他们整理好物质时,便交给药老服下。 此时天色转明,他们便按照原来的方法行进,不过这次换了药泉和鹿阳走在前面,由于两个人守夜,所以精神颓靡,特别是药泉,脸色很难看。 雨水很凉,四周很是凄冷,虽然雨势不大,但是这里的地势比较平缓,因此有些地方积水很深,有些地方甚至能漫过他们的长筒胶鞋,水灌了进来,众人只好不时地把水倒出来,但是也没办法换干的衣物,所以只能忍受,湿着脚走路是最难受的,脚是最容易感到冰凉,也会影响到身体其它地方的温度,只要脚一凉,人会感到异常的冰冷,而且,脚上还套着湿袜子,一走一滑,特别不舒服。 走了大概有3个消失,药泉在前面走的摇摇晃晃,沈铭想了一下,还是说道:“药泉,我跟你缓缓!你的精神不太好,如果不注意会掉入到沼泽里的。” 药泉回头看看他,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谢谢,也没有拒绝,他确实感到精神恍惚,浑身冰冷,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这次沈铭并没有带他们加快速度,而且缓慢地走着,越往前走,水越深,大概又是到了地势比较低的地方,他们背着物资,本身走的已经很艰难,遇到这样的环境,更是寸步难行,而且,雨势渐大,雾气虽然消散,但眼前被雨遮掩的白茫茫一片,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沼泽地空阔,他们此时正处在中央,后不见来时经过的密林,前边也不知道是什么环境,抬眼望去只剩下一直下的大雨,还有天空中盘旋着似要压下来的乌云,天晴的时候,他们还能看到不时经过的鸟儿,此时连只鬼影子都不见,沼泽里不时有青蛙跳来跳去,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些栖息在植被上的昆虫一动不动。 令人绝望的迁徙,如果他们明确地知道前方究竟是什么环境,内心里还会生出一些希望来,但在他们的印象里只有黑森森的像是深林的东西,而且虽然说知道大概的距离,但这样的场景如此磨人,众人都筋疲力尽起来。 临近中午,周围连休息的地方都没有,众人为了抓紧赶路,只能边走边吃,虽然食物补充了一些热量,但它本身是冷的,所以众人即使吃完食物以后,仍觉得浑身冰冷,尤其是药老,他走路的方式几乎称得上是步履蹒跚,而他们之所以走的缓慢,也是因为要等他,由于每个人都有物资,还各有各的任务,药泉也因为精神萎靡没办法背着他,只能用手托着他的胳膊,支撑着他不至于昏倒在水中。 这场迁徙是对精神的极大折磨,如果只有一个人走在这里,那孤独和寂静恐怕早已将他打倒,更别提连绵不绝的大雨,和看似清澈却蕴含着危险的沼泽。这也许就是大自然的伟力,是对个人意志的威压,它皆是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人类只能在大自然下苟延残喘,享受着它赋予的风调雨顺和安乐生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沈铭忽然想起了这句话,虽然天地的概念只是古代人民不了解宇宙的一种臆想的解释,但它也是一种不可抵抗的总体,它虽然是一种比较抽象的概念,然而确实是存在着的,如果身处在一间别封锁的屋子里,那它就是那件屋子,如果有一阵狂风把人吹了起来,那它就是那阵狂风,如果有人把一些事非要强加给你,那么那个人就是强权的代表,这类带有禁锢性的物体虽然比天地的概念较为明确,但它们何尝不是它的一种直观体现呢! 人活着总是感受着无限的压力,有时甚至并不知道这种压力从何而来,它总是无形中的影响人的思想、人的举动,有时候沈铭会想,自己的身体和灵魂才是禁锢自己的东西,但如果这样说,又是很矛盾和可笑的,因为人的概念就是身体和灵魂相结合才诞生的,如果把它们二者都抛开,那么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变成虚无的了,而虚无的概念就是空! 他苦笑着摇摇头,不管天地为何物,不管它对于人施加了怎样的暴力,人还是会苟且偷生的,甚至会认为它赐予的生命就是最大的奖赏,蝼蚁尚且偷生,如果人类摒弃了自身的价值,甚至连蝼蚁都不如,多数人都在可悲的活着,但很多人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并不是他们愚笨,而是他们创造的社会告诉他们,这样活着是有意义的,然而什么是有意义呢?它本来就是宽泛的,如果非要冠上一些思想、一些价值观,那么它的意义是片面的,只是附和一部分人的意义,当然世界是由部分人支撑起的,更多的人都活在他们的羽翼之下。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雨 一行人在沼泽地里前行,天上是一刻不停的大雨,脚下是漫过脚踝的清清水迹,入眼全是水的海洋,潮湿的环境令人生出无力感,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比之前更加猛烈,他们不时的仰望前方,希望看到密林,逃出这片吃人的土地,此刻,他们多么渴望能踏上坚实的土地,多么渴望能见到阳光,就比如濒临死亡的瞬间,想到活着的美好一样,但现实往往不那么顺应人意,漫天的雨水形成了一道屏障,遮挡了遥望的视线,与其望着令人绝望的前方,还不如埋头赶路的好。 这样走了大概有三个小时,雨势减缓了些,尽管有雨幕的遮掩,视野也比夜晚的时候开阔多了,四周的环境清清楚楚,也不在像夜晚一样如无头的苍蝇,只能跟随着指南针的方向行进,这个时候,他们选择的机会很多,终于,在一个小时,他们有目的地寻找只有,找到了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 这是一片很小的林区,有四棵树生长在上面,其外还有一些杂草,树的叶子宽大,形成的树冠正好把下方的土地遮掩住,使落下的雨水只有很少一部分滴落到地面上,地面相对很潮湿,但并不是水迹重重,这样的地方简直是理想的扎营的场所,由于前面的环境没办法确定,因此在此地修正是没办法的事情。 众人踏上林地之好,都长出了一口气,长时间的在雨中穿梭,他们都憋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口气吊着,估计早就坚持不住了,虽然一部分雨水被茂密的树叶遮挡,但潮湿的水汽使得全身黏糊糊的,这时,他们最需要的不是休息,而是热量,需要火源,沈铭想了想,便用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支撑架,把自己的衣服放在上面作为遮挡物,然后收集了一些相对比较干燥的树枝,用助燃物花了很长的功夫才把树枝弄干,点燃了火堆。 尽管火势不大,却让其他人心情好了许多,纷纷围在火堆旁,也不管仍旧滴落的大雨,沈铭又收集了一些树枝,放在火堆的旁边当作备用。 他们坐下来不久,雨势又放大,天空中黑云低垂,似是要酝酿一波更大的雨水,药老看了看天色,说道:“虽然时间才3点多,但看天色,这雨短时间不会停的,为了不发生昨天的情况,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反正即使赶时间,今天也走不出这片沼泽地,如果继续前行,却没有找到扎营了地方,那么我们只能在雨夜里疲惫地前行了,不光是我,大家都会体力透支。” 沈腾附和道:“药老说的对,这鬼天气反复无常,我看还是等雨停了再走,选择在这里扎营是个很好的选择,我相信,在这片沼泽里没有比这个地方更好了。” 其他人也同意这样做,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稳妥一点还是比较不错的,于是众人开始搭建帐篷,弄好了以后,沈铭说道:“大家都动手,多弄些树枝,我们要让火堆一直燃烧着,不然长达十几小时,即使待在帐篷里,也会感到寒冷的,而且夜晚的气温比较低。” 其他人对这个提议没有意义,只有充足的火源,才能保障舒适的温暖,好在这几棵树都不是低矮的灌木,延伸出来的枝叶很多,众人一起下手,弄了很多的树枝,沈铭为了防止风把遮挡雨水的建议支撑吹倒,又用树枝固定了一下,这样地下熊熊燃烧的火焰才不至于被雨水扑灭。 众人又把树枝分成一段一段,放在火堆旁也做备用,做好了这些,他们便回到各自的帐篷里,换上干衣服,把脱下来的湿衣服放在火堆旁熏干,然后又拿出罐头放在火堆上加热,又接了点雨水烧开,美美的吃了一顿,才都舒坦地回到了帐篷里闭目养神,他们全都把帐篷搭建在火堆旁,因此腾腾的热气便直往帐篷里钻,把帐篷弄的暖烘烘的,躺在里面,感觉到无比的惬意,持久的紧张也放松了下来,不一会药老便呼呼地睡了过去,他年纪最大,也最容易感到疲累,也只有睡眠才能使他保持旺盛的精力。 这个时候,众人已经在沼泽行进了两天,除了刚开始遇到的绿色虫子以外,并没有遇见其它的危险,而此时天色虽然因为乌云而幽暗许多,但总体上还是趋于明朗的,四周除了啪嗒啪嗒滴落的雨水外,并没有其它的声音存在,因此众人不知不觉便放松下来,也没有人放哨。 沈铭也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虽然他的精力最充沛,但并不意味着他不需要睡眠,而且这具身体其实相当的慵懒,如果不是沈铭有极强的克制力,甚至连药老都不如,毕竟他虽然达到了练气二层,炼化了一部分脂肪,但身体的重量仍旧是一个很大的累赘,因此,在没有刻意防备四周可能存在的危险时,他也选择了睡眠。 大雨仍在哗哗地下着,六座帐篷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尽管在雨水里不那么明显,却可以得知众人皆已经熟睡。 由于乌云的存在,天黑的也比较快,沈铭醒来的时候,外面一片幽暗,火堆变得小了起来,想着这期间并没有谁起来加些燃料,沈铭走处帐篷,添置了树枝,让火堆烧得更大一些,就把罐头倒进饭盒里,又接了点雨水,放在火堆上烧了起来,他们的主要物资就是食物,虽然能在这里自给自足,但也要多做些准备,因此准备了5天的食物,沈铭食量比较大,所以吃完这一顿,他的行李中已经空了,当然也是他不太在乎的原因,只要经过这片沼泽,食物是不缺的。 今天守夜的是他和齐秦,由于之前他接替药泉探路了很长时间,所以安排他上半夜守夜,齐秦在下半夜,见他们还没起来,自己又无事可做,沈铭又回到帐篷里继续修炼起来,没多时,药泉醒了过来,吃了点食物,又为药老准备了一点,吃完活动一下,便又钻回帐篷里休息。 第一百九十三章 阴冷 沈铭打坐修行的时间,众人纷纷从帐篷里出来吃晚饭,沈腾看到沈铭闭着眼坐在帐篷里,有些不满,低声和鹿阳说道:“这也太不负责任了!该他守夜,他竟然待在帐篷里不出来,如果人人都是这样自私,那还讲什么团结!” 他这话似是低声发牢骚,但在场的人都能听的见,显然是故意的,药老咳了两声说道:“这不刚入夜嘛!既然大家都醒着,干嘛需要人守夜?让沈铭多休息一会,第二天才能更快地赶路。” 沈腾哼哼两声说道:“不管怎样,这责任就是责任,我们是一个集体,如果有人偷奸耍滑的话,那个人的利益不是要凌驾于集体利益之上?还何谈公平?” 沈铭听到这里,就冷眼走了出去,然后一声不吭地给火堆加了些柴,便坐在火堆前一动不动,沈腾看他这个反应,有些自找没趣,吃了晚饭以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药老出言安慰道:“沈铭,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铭一笑,他当然对这个跳梁小丑不屑一顾,但是忍气吞声同样不附和他的原则,即使现在不和他撕破脸皮,又不愿暴露自己的能力,沈铭也有办法对付他,于是,他回道:“呵呵,药老,都是小事,我本来就是个医生,在队伍里属于辅助作用,只是现在没有发生什么问题,不过过了这片沼泽,迎接我们的估计是山区,所以也说不好会有什么危险啊!” 他这样一说,帐篷里支着耳朵听的沈腾心里一阵狂跳,他原本的意思只是试探下沈铭的底线,又因为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忘了自己还需要他的帮助,但是现在让他道歉,是无论如何也拉不下脸的,因此只好缩在帐篷里不出来。 药老呵呵一笑:“早上出发前,你让我服的药真管用,我身体里感到暖烘烘的,要不然也坚持不了这么久,明天出发前,你再帮我配制一点。” 沈铭点点头说道:“这个没什么问题,这是我的职责。”他故意把职责咬的很重,沈腾听到只感觉两耳发红,脸上羞怒不已,差点冲出去要教训沈铭,不过他确实不敢,首先沈铭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他要教训沈铭,那其他人肯定不同意,另外现在还不能和他翻脸,因此,他只好把耳朵蒙住,不听他们讲话,好在药老年纪不较大,说几句话之后,疲乏感又上来了,便回道帐篷里继续歇息,而其他人也没太关注事态的发展,存在看笑话的成分,没有了笑话,自然不肯在潮湿的环境里多待,也都回到帐篷里休息。 一时间,四周就只剩下淋漓的雨声,沈铭干脆盘坐在火堆旁打坐,不知不觉到了下半夜,空气中很是阴寒,甚至连火堆都快维持不住,这让沈铭有点奇怪,虽然下着雨,怎么水汽那么浓厚?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下半夜轮到齐秦守夜,沈铭也没有帮他守夜的意思,便起身叫醒了他,自己钻进帐篷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起来。 齐秦醒来的时候有些迷糊,坐在火堆旁发着呆,但是即使坐在火堆旁,他却仍感到四周潮湿的如水汽凝滞了一般,包围着他,让他感到极其的不舒服,也让他彻底醒了过来,他站了起来,绕着林区四处走走,没有什么异常,只能感叹道,这鬼天气真是够呛,又返回到了火堆旁坐着。 可坐了不久,他的脖子处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吹来,就像是有人在他脖子后面轻轻地嘘着,那股阴冷的气息从脖子里钻进他的身体里,让他浑身打颤,他立刻警觉了起来,这他娘的不是遇见鬼了!这片沼泽也不知道存在几百上千年了,没有人死在里面才怪,不过,他本身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再加上同伴都围在四周,有什么情况,他们肯定会立刻得知,他小心地回过头看看,后面什么都没有,漆黑的夜色里大雨倾盆,他自嘲地感叹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这样的天气没有风才怪,因此,也不去理睬,回头拨弄的火堆,让它燃烧的更剧烈一点,好驱散这浓重的水汽,可无论他如何拨弄,火仍旧不温不火,既不能让他感受到温暖,也不能照亮周围的场景,而湿润的水汽包围着他,阴冷的气息仍旧不停地吹来。 齐秦暗骂了一声,这绝对不正常,肯定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边,他想叫醒其余的人,但是自己又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明确实存在着什么东西,而且,估计还被笑话,他一个大男子竟然会害怕鬼这种东西。 他想了想,干脆背对着火堆坐,看看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在戏弄自己,可以,他刚坐好,突然四周变的一片漆黑,他回头看了看,火堆竟然悄无声息地灭掉了! 可是他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啊!齐秦想该不会是自己的幻觉!也许自己没睡醒,正处在一种朦胧的状态,也许自己是在做梦也说不定,他狠狠地掐自己一下,疼痛猛然间传来,也让他心里猛颤了一下,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 想到这,他猛然地喊道:“沈腾,药泉快醒醒,有鬼!”他一个个地把其余的名字都叫了一遍,在说出“有鬼”那两个字时,他的声音变得颤抖,但是没有人回应他,他又喊了一遍,依旧如此,彷佛,他们都不存在似的。 周围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在漆黑的夜色里,甚至连雨声都像是有人在低声絮语,齐秦开始变得恐慌,他们怎么不回答,即使睡得死沉,可他刚刚得声音足以把一个人叫醒,而且,不可能每个人都是这样! 他干脆拉开最近的帐篷里看看,帐篷里住着的是药泉,他小心翼翼地把帐篷的拉链往下退,却却什么都没看到,帐篷里空无一物! 这怎么可能? 帐篷明明是闭着的,从他醒来到目前为止,他都没离开过帐篷,也没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为什么会空无一物,这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第一百九十四章 身影 齐秦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刚刚发生的是药泉故意吓自己的?可是这样又说不过去,他没有理由这样做,而且药泉不像是喜欢恶作剧的小毛孩,他很沉稳,做事一板一眼,绝不可能幼稚到玩弄自己,那么他究竟去了哪里? 齐秦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一下一下敲着胸膛,即使哗啦啦的大雨也不能掩盖这声音,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往最近的鹿阳帐篷旁走去,他小心的掀开帐篷,他希望鹿阳一脸娇羞地骂道“讨厌”,尽管以往他对他的娘娘腔有点恶心,可是,这个时候他竟然感到无比的亲切,甚至他想的时候,连恐惧都降低了几分,他沉住气猛然掀开了帐篷,嘴里道:“鹿阳,你见药泉?” 但是,下一刻,他僵住了,心脏跳的飞快,因为帐篷里空无一人,鹿阳也同样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秦的冷汗都渗了出来,他知道自己一定是遇见怪东西了,或许剩余的人早已被这东西拖到某个地方给残忍的杀害了,但是他仍然心存希望,也许别的帐篷里的人正在呼呼大睡也说不定,当然他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否则在他还没见到这怪东西的时候,已经被自己的臆想和猜测给吓死了。 他为了不想自己有想象的时间,飞快地探看了剩下的帐篷,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齐秦哆嗦着双手环抱,阴寒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侵蚀过来,他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冰窖一样,身体都快要冻住了,这时,他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他忍住牙齿打颤,屏住呼吸,静静地去听,果然有声音在耳边响动,但是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因为它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一下子涌进耳朵里。 齐秦仔细听着这声音,绑绑就像是古代打更的声响,又好像是催命的钟声,齐秦害怕的想大叫,但是他长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那阴冷的气息不住地往他嘴巴里灌,犹如实质的冰水让他发不出声音,他甚至感到了极其的恶心。 这时他又感到了脖子处传来的丝丝凉气,还是有人在朝他吹,这丝凉气比四周阴冷的气息更浓,齐秦浑身强硬,他都不敢转过身去看,但是他的意识里存在着一丝坚韧,他要确认那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他缓缓地转过身来。 忽然,他看到,在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影子,像人又区别人的身形,在漆黑的夜里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就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齐秦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我的同伴去了哪里?” 那影子没有回音,连动都不能动,而这时,齐秦忽然发现,那匆匆低落的大雨竟然穿过了模糊的身影,直直地打在草地上,这让他的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这种情况,只有跑了。 只有远远地离开这里,才能活着,至于药老那些人,对不起了,关键时候还是自己的生命比较重要,而且,说不定他们早已经被那身影给害死了,当齐秦意识到的时候,他先是悄无声息地后退两步,然后突然转身,迈开步子朝插着树枝的方向跑去,可是,他还没有跑出两步,就听到一声尖利的惨叫声。 啊 齐秦以为是自己发出来的,也只有如今这种状况,自己才会发出如此恐惧、难听的声音,但是随后他知道不是,是那个鬼影发出来的,他忽然又感受到全身强烈的恶心,然后一股极强的吸力从身后传来,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他徒劳无用地挣扎,却阻止不了这种状况。 他被吸力拉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可是那股吸力却突然间消失了,甚至连阴冷的气息也没有了,他艰难地朝后看去,那个身影也不见了,尽管他不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但死里逃生的感觉仍让他心有余悸地放松下来,重重地吸收着新鲜的空气,平复着心情,他想着,自己应该没事了,只是眼下却只能返回,等凑齐人手,重新规划好路线再过来,于是,他便想要回自己的帐篷,可他刚走出一步,却又感到不太对劲。 阴冷的气息消失过后,那股恶心的感觉也没有了,可是为什么他仍然会闻到血腥气味,而且越来越浓,他像是身处在浓郁的血雾之中,黑夜里,周围的场景有些模糊,雨仍在下着,他的身上已经全部湿掉了,可是雨水却泛着强烈的血腥味,这让他有些迷糊起来,他用手接了一点,凑近了一看,血腥味更加刺鼻,雨水怎么可能泛着血腥味呢? 黑漆漆的夜色看不真切,但凑近了一看,那雨水却不是透明色,而是黑色的,雨水怎么是黑色的呢?不可能,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并不是黑色,而是血的颜色,因为在黑夜里,血色看起来和黑色无异,那么,这漫天的大雨难道下的是血雨吗?想到这,他忽然感到很恶心,弯腰狠狠地呕吐起来,然而却一点东西都没有吐出来。 就在这时,黑压压的夜色竟然明快了起来,却不正常的亮光,而是红惨惨的,像是血的颜色,不一会,血红的光芒开始加深,一眼望去,四周全是血惨惨的,再加上浓重的血腥味,彷佛置身于一片血的海洋,当他有这个想法时,一阵哗啦啦的波浪声响起,接着汹涌的血的海浪开始涌来,顷刻间便淹没了他,奇怪的是,他却没有下沉,而是漂浮着,随着血浪向前移动,前方雾蒙蒙地,凄惨的像是世界末日,可眼前发生的何尝不是世界末日呢? 齐秦闭上了眼,再不做徒劳的挣扎,而是认命似的在血浪里沉浮,忽然,一阵梵语响彻,带着温暖的气息向齐秦扑来,他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一片金光在头顶上方闪耀,随着金光的铺展开来,弥漫的血雾还是消散,血的海洋也渐渐被金光灼成一丝丝气浪,不消片刻,他又置身在阴冷潮湿的林间里,刚才的一切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走出沼泽地 齐秦又反复地确认了下,他确确实实回到了现实的环境中,然而却让他更加紧张,因为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不过,接下来,他放心了不少,因为他看到药老等人正关切地看着自己,他试探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 药老看在躺在地上胡言乱语地齐秦说道:“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难道有人袭击我们?”他扭头向四周看看,发现并无什么异常,又说道:“齐秦,你该不会是发烧了,这样,你赶紧回去睡,下半夜,我来替你值夜,也该让我这个老东西出些力了。” 齐秦摇摇头说道:“不是,刚我确实经历了很可怕的是,就在不久前,我”他把刚刚的事情缓缓地讲了出来,众人听说同样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异样地朝四周看看,感觉在无边的夜色里正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地靠近似的,鹿阳紧张地往火堆旁靠靠,把火势弄得更大一点,干笑着说:“不可能!哪有鬼啊!这大半夜,你可别吓人。” 齐秦如释重负地说:“希望如此!对了,你们怎么醒了?” 鹿阳抱怨道:“还不是你的鬼叫声把我们给吵醒了,我还以为遇到袭击,出来一看,却发现你躺在地上,胡乱地拉扯,嘴里也胡言乱语的,然后大家便齐齐地叫你,搁了好大一会才把你叫醒。” 齐秦心有余悸地说:“刚刚发生的确实挺可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不得不防啊!” 药老点点头说道:“对,这样!齐秦你回去休息,药泉留下来和我值夜,我估计再过三个小时天会亮,到时我们就出发,离开这里。” 众人点点头,除了他和药泉外,都纷纷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沈铭回去以后,便盘坐在帐篷里低头沉思,刚齐秦经历的一切确实是真的,如果用科学的定义来解释,是他的精神被此处的磁场所控制,而这个磁场同样是一种精神力,迷信一点讲,是死在这里的阴魂试图杀死齐秦,使用的方式自然就是幻境。 幻境是精神力创造出来的,表面上看它并没有实体,但人是由灵魂和肉体组成的,一旦灵魂陷入了无休止的长眠,那这个人就是死了,所以幻境同样可怕,刚齐秦已经趋近于死亡的边缘,关键时候是沈铭用真气发出佛门狮子吼,又念出佛门梵语才把他解救出来。 他是一个修真者,自然不会相信什么科学说法,这里确实存在着一只阴灵,在他睡觉之前,他隐隐察觉到一点不对劲,不过,并未细想,却没想到它会出来害齐秦,至于他为什么没有挑睡梦中的其他人下手,大概是他们太过劳累,睡的昏沉,它没办法去影响他们的精神力。 不过沈铭担心地是,在被自己逼退后,它会不会卷土重来,也不知道它究竟寄生在什么东西上,一般阴灵会附着在一件阴气极重的东西上,要么是它生前的骸骨,要么是一些阴生植物,要么是被阴湿的环境长时间滋养而成为了阴物,但此地本就是沼泽,想要查处他的具体下落,以目前沈铭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不过沈铭想到,它在自己发出佛门狮子吼时,便仓皇地逃走,想来是没意料到竟然会遇见抵抗,以它这样谨小慎微的性格,肯定不敢来第二次的,沈铭放心下来,此刻,他的睡意全消,便盘腿打坐静待明日。 清晨,雨渐渐地便小,空气中仍很湿润,但由于雨一直下,也没有大雾产生,众人早早地起来,齐秦仍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那一幕可谓是在他心中留有了阴影,虽然他不是无神论者,但也没有真正的讲过鬼怪,而且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最后那恍若天神发出的梵语,那明灿灿的金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没有人给他解释,醒来后,他便四处逛了逛,林子本就不大,四周是水潭,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状况发生,因此齐秦溜达了一圈,只能悻悻地回来。 这一次他们只想赶快从沼泽地里离去,所以如果没有特大状况发生的话,会一直往前面走下去,所以醒来后,便开始准备食物,又每人烧了一壶水,留在路上喝。 准备充分后,便收拾好东西出发了,齐秦走的时候,一直往后方看,但最后只能带着遗憾的心情离开,这次是齐秦和沈腾在前面探路,沈铭接替了鹿阳在后面插树枝。 下了一天的雨,积水比之前要深很多,不过雨势变小后,行走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此时天色明朗,细雨微微,空气中泛着一股沁润的气息,远不似昨天的潮湿,众人休息了很长时间,精力比较充沛,早上又吃了顿顿美美的早餐,还有携带的热水,因此走了三个多小时以后,也还是精力充沛。 到了这里,雨渐渐地听了,脚下的积水也慢慢变浅,不过仍要注意沼泽的区域,但想来这里离林间已经不是很远,因此众人又卖力往前方行走,一路上没有发生什么状况,在前边探路的沈腾也没有抱怨什么,倒是齐秦有些心不在焉,想来还在为之前那一幕心忧不已,其余人也没有过多劝他,毕竟这类超乎寻常的事情确实够可怕的。 而沈铭则悠哉地在后面走着,由于众人都朝着前方行进,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他的目力比之常人强很多,因此走了六个小时后,他便看到前方是一片深深的密林,像是一道黑色的幕布,等待着众人的前来,不过看其他人都没有丝毫的气馁,因此,他也没有把这个消息给其他人说,就这样又走了3个小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前方的森林。 踏在坚实的土地上,回首看看后方茫茫的沼泽地,回想起这两天的艰难险阻,众人不仅感到一种温热的气息从心脏里流出,那是幸福的感觉,他们终于走处了这片沼泽地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中毒 沼泽和密林之间有一片缓冲地,在这里,脱离了潮湿阴暗的沼泽,又还未进入幽深的密林,开阔和明朗使四周的景色比以往要赏心悦目起来,一行人连续行进了8个多小时,中途只稍微吃了些食物,身体的热量全靠之前烧的热水支撑,刚一脱离沼泽,便瘫坐在覆盖着青草的土地上,个个仰天长叹。 能走到这里,足可以称得上不容易,千百年来,人类踏入一个个险地,只有依靠坚韧不拔的精神才能战胜似永不能战胜的困难,而对于药老他们几个,现代社会的智能工具早已能解决任何单凭人类无法做到的事,一旦对某些东西产生依赖,自然会形成习惯,因此,这一趟长途跋涉对众人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当战胜它的时候,自然越显得弥足珍贵,在抱怨一番后,众人便开始回味起来。 此时,天色通亮,时间上正值下午两点钟,只是因为没有太阳,才使人有些恍然,以为将近傍晚,众人长吁短叹了片刻,原想在此处扎营休息,但时间还早,众人又厌烦沼泽环境,再加上齐秦心中仍对鬼怪的事情耿耿于怀,因此,吃了些食物,便起身赶路。 这里的树木比之未到沼泽的地方更加高大,显出一种时间所带来的沧桑和古朴感,因此,尽管此处生机勃勃,众人心中竟有些凄凉,那些肆意生长的藤蔓植被,那些似是要冲破天际的高大植被,使得密林成为了终年不被阳光照耀的地方,一切生机的植被编造出巨大的网笼,使得身处在此地的人会产生一种被禁锢的感觉,根本无暇欣赏景色,只觉得透不过气来。 幽暗的环境里看不清众人的神色,但相比刚出沼泽的庆幸,此时的默默无语则说明了一切。这里由于很多年没有人踏足,树木又过于粗壮,前方又有许多横起倒下的树干,因此一行人只能不断地翻越障碍,或者在两棵树之间穿行,有些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不能使一个成年男子经过,所以沈铭只能把肚皮缩进去,硬挤着过去,好在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东西袭击,即使遇到一些毒蛇和毒虫,也被沈铭的驱虫药走。 由于刚下过雨,穿行的时候,头顶不时滴落的水滴,让众人还以为又下起了雨,不得不穿上雨衣前行,行动起来更是不便,这样比在沼泽里行进还要困难几分,行动也比较缓慢,不过随着距离的不断拉开,再加上树木茂密,虽然没有走太远的距离,倒也是与沼泽远远地拉开。 临近黑夜,绿色的植物在黑暗的掩映下发出碧油油的颜色,四周愈加漆黑,那种无边无际的压抑自然更加沉重,直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倘若一个人置身在这边绿色的海洋,在没有欣赏到美景之前,就被铺天盖地的悲凉所打倒了。 由于不需要像沼泽一样探路,众人走的是一条直线,药老自然是走在中间,他抬眼看了看四周,模糊的一片,几乎看不清了,他沉吟下说道:“就在此处休息可好?我看地势一直向上,想来越来越靠近大山,就在此处休整一下可好?” 其他人走的也很疲累,身上又出了很多汗水,使衣服黏稠地贴在身上,雨衣又不透气,自然难受极了,可眼下这时节停下来休息又无济于事,便只能机械地往前走着,听药老说了,方停下脚步,各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猫着,把雨衣脱掉,也不管阴冷的空气,散开了衣服。 沈铭看到药老以及其他人都是面色红润,嘴唇发紫的情况,心道他们这是中毒的迹象啊!仔细一嗅,才发觉空气中有淡淡的甜腥味,方才他们着急赶路,这片林子里又多是花花草草,因此并没有察觉到异常,只是做了一些简单的保障,此时竟然不知不觉地中毒了。 他刚已发现这种情况,沈腾就开始抓着皮肤,嚷道:“他娘的,这出了一身的臭汗,身上竟然痒了起来,唉,要是有出水潭能洗洗就好了。” 鹿阳也抱怨道:“这鬼地方哪里有水潭,忍着!不过,你这一说,我怎么感觉也有些痒啊!” 沈腾哈哈笑道:“你那细皮嫩肉的不痒才怪,呃真他娘的爽啊!” 他刚说完,除沈铭之外的三个人也纷纷觉得痒,上下其手抓了起来,沈铭想阻止他们已经晚了,只好说道:“不要挠了,你们这是中毒了,虽然我不清楚这毒的具体来源,但一般这种毒是越抓越痒的。” 鹿阳“啊”的一声,刚被他抓的地方奇痒难耐,甚至想不由自主地狠抓下去,他颤抖地说道:“沈铭,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啊!” 沈铭苦笑着说道:“我正在想,不过,你们千万不要抓,忍着,要不然会更痛苦的。” 沈腾强忍着不去抓,看到沈铭一身轻松的样子,咬着牙说道:“沈铭,为何你一点没事?难道你提前做好了准备?如果你有克服这毒的依仗,为何不早早的告诉我们?难道是故意让我们受罪?” 都到这时候了,这个人竟然还想着栽赃嫁祸,沈铭有些无语地摇摇头,愈发觉得此人不可共事,他凝声道:“我为何无事,自然有我的方法!另外,既然是依仗,干嘛要对你说呢?如果你不想治病的话,我可以满足你,反正痒在你身上,我可是一点事都没有。” 沈腾被呛的热血上涌,再加上痒的实在是难受,也没考虑后果,就准备出手,药老在一旁也是忍的十分辛苦,但他素知沈铭的为人,他不可能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看到沈腾要施予欲加之罪时,吼道:“够了,沈腾,别无理取闹了,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你跟我说说,他是如何未卜先知的?而且,如果他是故意让我们遭罪,何必要提前告诉我们?” 看到沈腾仍一脸阴沉的表情,又缓和道:“现在不是讲孰是孰非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让沈铭赶快找到解决的办法。”又向着沈铭说道:“有没有解决的办法,这痒起来实在是太难受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紫色青蛙 沈铭可以用灵气帮他们驱逐体内的毒气,但他不能这么做,众人并没有陷入昏迷的状态,自己冒然的施用灵气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他只能苦笑着回道:“我暂时开些止痒的药剂,待查明中毒的原因以后才能做到药到病除,否则,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这里的植物,无论是种类还是密度,都比刚进入时的密林要多很多,所以沈铭稍微在四周找了找,就发现很多祛毒的药材,他们携带的有简单的做饭工具,因为条件不允许,所以沈铭只好用铁盆给诸人煮药,好在除了沈腾和鹿阳以外,众人由于发现的及时,没有过分的去抓,因此症状相对较轻,痒的程度也没有达到忍的痛苦的地步,等沈铭采好药回来以后,他们已经熏干了一些木柴,在一处空旷的地方点燃了篝火。 咕咕冒着泡的汤药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息,但是围着的众人却像是面对一份鲜美的食物,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急切,沈铭并没有嘲笑众人,因为从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觉虽然刚开始的毒性并不是那么强烈,但随着抓挠会变逐渐增强,越忍不住,它会越快地侵蚀进人的身体,虽然沈腾和鹿阳在痛苦的忍住,但他们的脸色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嘴唇紫的触目惊心,他们的精神慵懒迷乱,已经陷入到昏迷的边缘,在这样下去,整个人很快地就不行了。 待汤药的成分充分融合之后,沈铭让他们各自服用,然后离开的篝火旁,四处走走,查探毒气的来源。他们一路上并没有误食一些东西,也没有碰到过一些异样的状况,所以沈铭猜测毒气肯定是在空气传播,在由于他嗅到的甜腥气味,可以笃定这是一种花粉的毒性,所以沈铭主要去查看,究竟是哪种花散播的花粉。 深山里由于树冠遮掩,地表上的植物常年见不到阳光,但生长的也多是喜阴的植物,而且,此时正是五月,属于各种花开放的时节,仔细嗅来,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甜腥味虽然也很浓厚,但想要单独找出是那种花源散发的却难上加难,既然没有结果,沈铭也不便浪费时间,回去看看他们服药之后的效果如何。 沈腾和鹿阳服过药以后,便昏迷不醒,而服了药稍微好了一点的药老三个人,正焦急地查看他们的情况,看到沈铭过来,药老忙说道:“沈铭,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情况?人怎么昏迷不醒了?” 沈铭看了一眼,说道:“没事,只是暂时的,药效已经发挥作用,虽然并不能驱除毒性,但也能稍微克制一下,他们这样昏迷也好,否则抵抗不了的。” 听沈铭解释一番,药老才放心许多,又问道:“可找到毒性的源头?” 沈铭摇摇头,说道:“由于这里的植物比较多,花的种类也很多,所以单凭我一个人,时间上有点来不及,你们的状况已经稍微控制住,在药失效之前,我们尽快找!对了,最好用湿布把嘴巴蒙住,要不然会一直吸入毒性的。”然后又指指地上躺着的两个人,说道:“他们也一样。” 待众人准备妥当后,便在四周寻找起来,既然这里能闻到甜腥的气味,那说明这种植物至少是遍布在周围的,可能因为不太明显,又被其它花的颜色遮掩才不那么明显,不过四个人合力寻找之下,进度显然加快许多,他们尽量收集每一朵花蕾,然后拿给沈铭分析。 虽然这里花的种类很多,但在众人快速地搜集下,却没有找到毒气的来源,看着一地五颜六色的花瓣,沈铭陷入了沉思,其余人没有打扰他,而是在四周清除更大的空地供众人扎营,这里的土地很湿润,地上长着乱七八糟的植物,所以地表很柔软,因此扎营时,想到搁着一层油布之下就是各种肮脏的东西,让他们的心里十分不舒服,但目前别无它法。 营帐扎好了以后,药老看着仍在低头沉思的沈铭,一时间默默无语,如果连沈铭都毫无办法,那么这里就是他们的埋骨之地,因此,他只能祈祷着沈铭尽快找到问题的解决办法。 沈铭在想着如果不能找到毒性的来源,要不要用灵气帮他们祛除毒性,要不然自己总不可能眼见着他们死在自己的面前!不过在想这件事的同时,他还真有点好奇毒性的来源到底为何物了。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一直紫色的青蛙忽然跳了过来,紫的有些瘆人,个头大概有一个拳头那么大,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但是沈铭却瞧的一清二楚,当他看到这只青蛙的时候,忽然有了一点想法,也许自己当初的想法是错的,毒性的来源可能并不是来源与花草,既然他是一种气味,那任何一种能发出气味的东西都有可能是毒性的来源。 而这只紫色是这里唯一比较特殊的东西,是不是它制造的甜腥气呢?沈铭运起灵气直接用手把青蛙拿了起来,又用灵气包裹住,防止他的毒性散发,因为一般色彩鲜艳的东西会含有剧毒,为了安全,沈铭也不得不注意一些。 他把青蛙凑到鼻子旁,忽然嗅到一股强烈的甜性味,他眼睛一亮,毒性的来源找到了,这种青蛙也能散发气味,并且由于它的来回跳动,会自然地使气味扩散,而沈铭用神识扫了下周围,发现这种青蛙并不少,大多数都生活在枯枝碎叶之下,也许是因为刚下了雨,才让它们选择出来活动。 而它所分泌的气味,其实它体内的汗腺挥发出来的汗液,就像人类的排汗一样,一般有毒的东西,从它身上也能提取到克制的方法,沈铭仔细研究了片刻,便用一根坚硬的树枝把它穿透,然后放在火上烤起来。 药老一直在注意着沈铭,看到忽然逗弄一只紫色的青蛙,感到有些茫然不解,于是问道:“沈铭,你饿了?我这里还有些罐头,你拿去!不要吃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 第一百九十八章 毒解 面对着药老的疑问,沈铭淡淡一笑说道:“不是我吃,是你们吃!”看到他仍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笑着解释道:“我们寻找的方向错了,我认为散发毒性的是这种青蛙,当然,实际情况,还有待考证。” 药泉指着被烤的翻了皮的青蛙,咽了咽口水说道:“就这样吃吗?” 沈铭点点头说道:“稍微吃一点就行,它的皮肤也蕴含毒性,所以吃太多就不是治病,以毒攻毒也就失去了作用。” 药老沉吟片刻,说道:“它的皮肤紫的妖艳,看起来就像是蕴含剧毒一样,这样,我第一个先吃,你们都比我有用,即使发生了问题,也不影响整个队伍。” 沈铭笑着说道:“放心!药老,我虽然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但倒不至于让你因此丧命。” 药老点点头,用手猛地一扯紫色青蛙的后大腿,本就已经熟透的青蛙,没有费吹灰之力便被扯开,药老拿着那条大腿,有点难以入口,左右环顾下众人,咬牙把青蛙大腿填进了嘴里,一阵嚼动,发出脆骨被牙齿碾碎的喀嚓声,接着吞咽的声音响起。 药泉和齐秦一脸关注地看着药老,等待着药物起作用,但是过了一会儿,药老服用以后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又带着疑问地看向沈铭,沈铭笑了笑说道:“没有反应说明已经无事了,你们赶紧也吃了,然后给鹿阳和沈腾也吃一点。” 没有反应就是好了,药泉有点莫名其妙,但忽然间想到,他们主要的症状是痒,虽然服用了沈铭之前配的汤药,仍然忍的十分辛苦,而爷爷服用以后并没有什么异常,平静的如往常一样,看到一丝忍耐的急色,自然是好了,他赶紧也扯了一条大腿,放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药老深呼一口气,感到了久违的痛快与舒爽,哈哈笑道:“大自然果然无奇不有,一只小青蛙竟然能制造出让人奇痒难耐的气味。”随后又想到什么,便说道:“沈铭,我仔细一嗅,这种甜腥气味并没有消失,我们会不会第二次中毒?要不要多抓几只以作备用?” 沈铭笑着摇头,说道:“不用,已经在体内形成了抗体,毒性等于没有作用了。” 药老看着沈铭轻松地样子,不由地问道:“沈铭,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即使你是神医,可一路上也没见你做过什么防护措施,按理说大家都应该中毒的啊!” 药老只是善意的询问,不似沈腾刁钻的责问,因此沈铭解释道:“药老,你应该也知道这世间有种药草,服用之后可以百毒不侵,虽然这经常出现在武侠小说里面,但是有一些药材蕴含着能增强人的抗体,在被毒性侵入后,可以消解掉,我曾经就服用过。” 药老看沈铭不似作伪,感叹道:“还是那句话,幸亏带上了你,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铭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此时,沈腾和鹿阳服用了解药之后纷纷醒转,只是他们中毒较深,醒来后一直处在懵懂的状态,两眼无神,精神恍惚,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异样的状况,众人都大为放松。 从中毒到如今,他们的精神一直处在紧张状态,又滴水未进,猛然间松懈下来,饥饿感开始肆虐,肚子里不住地咕咕叫起来,沈铭表面上很正常,但其实也恶的头昏眼花,他本来食量就大,再加上一路上都没有吃东西,所以饥饿感更甚,但众人携带的食物已经了了无几,沈铭自然不好意思向他们索要,他看了看四周,火光只能照亮方圆一小片的空间,其余的仍掩藏在无边的夜色当中,凭着他的神识,自然对周围的环境一览无遗,尽管药老会把他的罐头分过来一些,但沈铭有些吃厌了这些东西,所以决定换换口味,密林里什么都不缺,凭着自己的能力,找点食物轻而易举。 他找了一根树枝,把一件衣服包裹在上面做了只火把,然后步入了黑暗里,脚步踩着松软的土地和青草发出嘶嘶声,扒开遮掩的树叶,沈铭找到了一些蘑菇,还有一些散发着鲜味的野菜,又捉到了一只肥大的野兔,便走了回去。 药老看到沈铭满载而归,呵呵地笑道:“有资源这么丰富的森林,我们还吃什么罐头啊!小泉,你去帮沈铭把野兔弄一下,我来清理下蔬菜。” 他们携带的水不少,大多都是沼泽里的,在这里,本就很难找到洁净的水源,再挑三拣四恐怕连水都没得喝,药泉从沈铭手中接过野兔,拿到一旁后,便仔细地清理内脏,用水冲洗干净后拿了回来,而药老也已经把野菜清洗干净。 他们来得时候只带了些盐巴和胡椒粉,毕竟人是肯定要补充盐分的,虽然味道必然不是很好,但这时候也派上了用处,沈铭又升起了一处火堆,让药泉拿着拿着兔子烤,自己烧着汤,本身他寻找的就是颇具鲜美的食材,在水里翻滚的时候,虽然卖相不是很好,但闻起来却香喷喷的。 汤熟的很快,不一会,就突突地冒着泡,沈铭把盐巴和胡椒粉放了进去,端到了一旁,去那边看药泉烤的怎么样!兔肉已经泛着焦黄色,但是里面却没有熟,沈铭干脆拿了过来,用刀子劈成两半,充分地接触火源之后,熟的很快,没多久纯粹的肉香开始四溢,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沈铭翻转着撒着盐巴,盐巴落入滚烫的油中发出滋滋的声音,更使香味浓郁,待看到表面已经呈现焦红以后,沈铭把胡椒粉撒了上去,一时间,众人嘴里开始不自觉的流出口水,恨不得马上把兔肉塞进嘴里。 沈铭也没有让大家太过等待,把兔肉递给了药老,说道:“给大家分分!我去盛汤。” 这时,沈腾和鹿阳也回复了点精神,手里拿着兔肉狼吞虎咽,其余人也吃的可谓是热火朝天,一只兔子根本不够六个大男人吃的,吃到了最后,甚至连骨头里的骨髓都吃进了肚子里。 第一百九十九章 山峦 在葱郁的林子里,沈铭一行人围在在火堆旁,啃着肉质结实的兔肉,一时间只剩下咀嚼的声音,无边的夜色包围着他们,众人像是孤独的行者,安然地享受食物所带来的满足感,它不止驱散了饥饿,更驱散了散布在周围沉重的压抑感,这种情况,在喝下鲜美的野菜汤之后到达了顶点,火堆散发的光亮和热度带来了温馨的气氛,于是黑夜像是变成了乐园。 没有什么比食物更能带来幸福感,如果在美餐一顿后,你仍旧感到伤心痛苦,那么建议再来一顿,千百年来,人满足欲望的方式大多都是食物,再满足味觉和胃的时候,其它的欲望也就无足轻重了,当然这样并不是说食物能够代替其它的欲望,而是证明人其实是复杂和简单的结合体,有时候再大的不满,一顿饭就能解决。 众人既没有精神上沉重的压力,又没有生存危机,自然又展现出一派祥和,沈腾不住地给沈铭说着对不起,说着玩笑话,从他的表现上来看,人自然已经回复精神状态,沈铭当然不会认为别人说两句好话就能掩藏内心的邪恶,他不相信沈腾这个人会如此的豪爽,他简单地回了两句,在不影响整体祥和的氛围下,哈哈打了两个呵欠,抱歉着说要回去休息了。 其余人知道这一段时间他忙的够呛,安慰着让他赶快去睡,之后,彼此又说了一些话,便留下药泉,各回去睡了。 这一夜除了守夜的人,都睡的极其安稳,几乎是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发觉这里空气湿润、清新,完全不似昨天的压抑,随着新鲜的氧气灌进肺里,每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大概是昨晚那一顿让众人念念不忘,一早醒来,他们便打猎物,挖野菜,一个个忙的不亦乐乎,如果没有见过他们这几天的悲惨状态,还以为几个人是来度假的呢!只是他们不似沈铭对药材有研究,除了挖了不少蘑菇以外,野菜都是些不能当作饭食的东西,沈铭挑挑拣拣扔去大半,留下的让鹿阳去整理,而打猎的齐秦则空手而归,想来密林障碍重重,想在这里抓到土生土长的动物,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对沈铭的好运感叹连连。 没有猎物,众人只好就着罐头喝了点汤,便匆匆赶路,走了不多时,由于活动量比较大,众人才庆幸没有把肚子填饱,否则根本无法走的动路。 这里的树木最大的直径超过三米,虽然并不是很高大,但想来年岁肯定超过了200多年,一路上,众人怀着敬畏的心情埋头赶路,由于障碍重重,忽上忽下,因此像是翻越障碍似的,不是那么枯燥,反而能勾起人们心中的野趣,这样也不觉得疲累。 几个小时后,地势徒然间拔高,前方出现了一些碎石,也相对空阔了不少,众人抬眼望去,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了山脚下,也就是说翻过这一座山,就能到达他们要去的地方了,众人心神激荡,难以自持。 山峦并不高耸,但是坡度较急,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可攀爬的东西,想要从这里翻越过去,除非从山顶上放下一根绳子,顺着绳子慢慢地迁行,他们提前购买了绳子,但是谁能第一个上去把绳子送下来? 众人一筹莫展,刚还满怀希望,此时无异于跌入了地狱,沈腾看左右来回走动,说道:“要不我们从旁边绕过去,我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药老点点头,说道:“既然不能直接翻越过去,也只能这样做了,但我们暂不知旁边的环境如何,不如这样,咱们兵分两路,看那边能穿行过去,然后再原路返回,商量到底从哪里过去,你们看呢?” 其余人没什么异议,当下,沈铭、药泉和鹿阳一组朝北面出发,药老、沈腾和齐秦朝南面出发,兵分两路行进。 大山并不宽广,一路由于树木植被渐少也比较好走,所以沈铭三人没费什么力气便越过了山峦,只是来到这里以后,三人明显失望,因为他们原以为山的北面是一片空阔的地带,正好可以穿行过去,但是来到这里却发现,山的北面是一座更大的山峦,中间几乎没有夹道,从这里根本绕不过去,甚至比直接翻越过去还要麻烦的多,因为他们要走的有弧度的陡坡,等于向前和向上都面临着阻力,既然此路不通,三人也无可奈何,便想要回到原处。 这时,沈铭却听到几声细微的喊叫声,他向鹿阳和药泉望去,却见他们并没有什么反应,想来是不曾注意到,沈铭表面上装作无动于衷,却突然捂着肚子说道:“啊!我大概是吃坏了肚子,我也去方便一下,你们要不愿意等可以先回去。” 药泉摇摇头说道:“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们就等一会!又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沈铭点点头,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装作方便起来,而药泉和鹿阳则原地休息,不一会,喊叫声越来越重。 “大哥,你坚持住,不要睡过去。” “二哥,怎么办啊!这里人迹罕至的哪里去给大哥找医生去?” “老三,你急什么,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不断的交谈声由远而近,立刻引起了药泉和鹿阳的警觉,他们站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树叶晃动的地方,不多时,两个抬着担架的身影走了过来,担架上面躺着的中年男子面如白纸,两眼紧闭,眼看是活不成了。 抬担架的两个男子猛然看到前方站着的两个人,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随后狂喜道:“你们有谁懂医术吗?我大哥被蛇咬了,求求你救救他们!我们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眼见这三个奇怪的男子缓缓靠近,鹿阳和药泉对视一眼,并没有立即答话,反而摆出了戒备的姿势,在这片荒郊野岭中任何事都要防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山峦 在葱郁的林子里,沈铭一行人围在在火堆旁,啃着肉质结实的兔肉,一时间只剩下咀嚼的声音,无边的夜色包围着他们,众人像是孤独的行者,安然地享受食物所带来的满足感,它不止驱散了饥饿,更驱散了散布在周围沉重的压抑感,这种情况,在喝下鲜美的野菜汤之后到达了顶点,火堆散发的光亮和热度带来了温馨的气氛,于是黑夜像是变成了乐园。 没有什么比食物更能带来幸福感,如果在美餐一顿后,你仍旧感到伤心痛苦,那么建议再来一顿,千百年来,人满足欲望的方式大多都是食物,再满足味觉和胃的时候,其它的欲望也就无足轻重了,当然这样并不是说食物能够代替其它的欲望,而是证明人其实是复杂和简单的结合体,有时候再大的不满,一顿饭就能解决。 众人既没有精神上沉重的压力,又没有生存危机,自然又展现出一派祥和,沈腾不住地给沈铭说着对不起,说着玩笑话,从他的表现上来看,人自然已经回复精神状态,沈铭当然不会认为别人说两句好话就能掩藏内心的邪恶,他不相信沈腾这个人会如此的豪爽,他简单地回了两句,在不影响整体祥和的氛围下,哈哈打了两个呵欠,抱歉着说要回去休息了。 其余人知道这一段时间他忙的够呛,安慰着让他赶快去睡,之后,彼此又说了一些话,便留下药泉,各回去睡了。 这一夜除了守夜的人,都睡的极其安稳,几乎是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发觉这里空气湿润、清新,完全不似昨天的压抑,随着新鲜的氧气灌进肺里,每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大概是昨晚那一顿让众人念念不忘,一早醒来,他们便打猎物,挖野菜,一个个忙的不亦乐乎,如果没有见过他们这几天的悲惨状态,还以为几个人是来度假的呢!只是他们不似沈铭对药材有研究,除了挖了不少蘑菇以外,野菜都是些不能当作饭食的东西,沈铭挑挑拣拣扔去大半,留下的让鹿阳去整理,而打猎的齐秦则空手而归,想来密林障碍重重,想在这里抓到土生土长的动物,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对沈铭的好运感叹连连。 没有猎物,众人只好就着罐头喝了点汤,便匆匆赶路,走了不多时,由于活动量比较大,众人才庆幸没有把肚子填饱,否则根本无法走的动路。 这里的树木最大的直径超过三米,虽然并不是很高大,但想来年岁肯定超过了200多年,一路上,众人怀着敬畏的心情埋头赶路,由于障碍重重,忽上忽下,因此像是翻越障碍似的,不是那么枯燥,反而能勾起人们心中的野趣,这样也不觉得疲累。 几个小时后,地势徒然间拔高,前方出现了一些碎石,也相对空阔了不少,众人抬眼望去,才发觉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了山脚下,也就是说翻过这一座山,就能到达他们要去的地方了,众人心神激荡,难以自持。 山峦并不高耸,但是坡度较急,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而且也没有可攀爬的东西,想要从这里翻越过去,除非从山顶上放下一根绳子,顺着绳子慢慢地迁行,他们提前购买了绳子,但是谁能第一个上去把绳子送下来? 众人一筹莫展,刚还满怀希望,此时无异于跌入了地狱,沈腾看左右来回走动,说道:“要不我们从旁边绕过去,我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药老点点头,说道:“既然不能直接翻越过去,也只能这样做了,但我们暂不知旁边的环境如何,不如这样,咱们兵分两路,看那边能穿行过去,然后再原路返回,商量到底从哪里过去,你们看呢?” 其余人没什么异议,当下,沈铭、药泉和鹿阳一组朝北面出发,药老、沈腾和齐秦朝南面出发,兵分两路行进。 大山并不宽广,一路由于树木植被渐少也比较好走,所以沈铭三人没费什么力气便越过了山峦,只是来到这里以后,三人明显失望,因为他们原以为山的北面是一片空阔的地带,正好可以穿行过去,但是来到这里却发现,山的北面是一座更大的山峦,中间几乎没有夹道,从这里根本绕不过去,甚至比直接翻越过去还要麻烦的多,因为他们要走的有弧度的陡坡,等于向前和向上都面临着阻力,既然此路不通,三人也无可奈何,便想要回到原处。 这时,沈铭却听到几声细微的喊叫声,他向鹿阳和药泉望去,却见他们并没有什么反应,想来是不曾注意到,沈铭表面上装作无动于衷,却突然捂着肚子说道:“啊!我大概是吃坏了肚子,我也去方便一下,你们要不愿意等可以先回去。” 药泉摇摇头说道:“这荒山野岭的,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们就等一会!又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沈铭点点头,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装作方便起来,而药泉和鹿阳则原地休息,不一会,喊叫声越来越重。 “大哥,你坚持住,不要睡过去。” “二哥,怎么办啊!这里人迹罕至的哪里去给大哥找医生去?” “老三,你急什么,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不断的交谈声由远而近,立刻引起了药泉和鹿阳的警觉,他们站起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树叶晃动的地方,不多时,两个抬着担架的身影走了过来,担架上面躺着的中年男子面如白纸,两眼紧闭,眼看是活不成了。 抬担架的两个男子猛然看到前方站着的两个人,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随后狂喜道:“你们有谁懂医术吗?我大哥被蛇咬了,求求你救救他们!我们一定好好报答你们。” 眼见这三个奇怪的男子缓缓靠近,鹿阳和药泉对视一眼,并没有立即答话,反而摆出了戒备的姿势,在这片荒郊野岭中任何事都要防备。 第二百章 蛇毒 深山野林里,鹿阳和药泉对走过来的抬着担架的两个人无动于衷,走在前方的是位约莫30岁左右,模样淳朴的男子,他看到他们的反应,知道是误会了,于是稳住脚步,对着后面抬着的青年男子示意了一下,把担架放在了地上,摆摆手,诚恳地说道:“我们不是坏人,我哥哥被蛇咬了。”说着,似是怕他们不相信,走到担架上的男子旁边,把裤腿掀开,露出里面的咬痕,说道:“你们看,我真没有骗你们,我大哥真的被蛇咬了,你们谁是医生,或者有治疗蛇毒的药吗?我跟你们买!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我能拿的出。” 鹿阳瞪眼看看那伤口,以及担架上躺着的面无血色的男子,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不过他并没有把沈铭给抬出来,而是问道:“这深山老林的,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那淳朴男子吞吞吐吐的,似是不太好意思,但是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大哥,咬牙说道:“不怕你们笑话,我们我们是来盗墓的!” 鹿阳倒是没笑,但是古怪地朝他们看了又看,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指着他们笑道:“你们竟然是来盗墓的?我还以为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这里躲躲呢!” 淳朴男子被他笑的脸色通红,不过也没有对他的无礼回以怒视,而是急切地说道:“哥们,你有办法救我大哥不?” 鹿阳朝沈铭方便的地方看了一眼,说道:“也该你们运气好,我们队伍里还真有一位神医,不过他愿不愿意为你们治疗,我就不太确定了。” 男子惊喜地问道:“他在哪里?能不能现在带我们过去?” 鹿阳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草丛,说道:“在那里蹲着的,你稍微等一下!” 淳朴男子“啊”了一声,心急如焚的他,怎么都等不了这几分钟,朝沈铭那边走了过去,假意方便的沈铭也装不下去了,他本来的意思就是等他们过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现在已经确知,当即走了出来,看到这男子,沈铭脸上带着疑问的神色,看向鹿阳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鹿阳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那淳朴男子便一脸希冀地看着他,也不管他是真神医还是假神医,焦急地说道:“神医,你能先去看看我大哥吗?” 沈铭沉吟一下,便缓缓走到他大哥的身旁,看了看被蛇咬过的痕迹,牙口之间的距离有1厘米长,周围的肤色已经变青,有丝丝的血液渗出,但并不是红色的,而是紫红色,沈铭又拨开他的眼睛看了看,瞳孔放大,只有眼白,然后又替他把脉,脉象虚弱,血管却抖动的厉害,想来是剧烈的毒液侵入到血液里,使得体温上升,沈铭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回过头,看着关切的男子,问道:“蛇毒还没有侵入心脉,还有救,不过,你先说说那毒蛇长什么样子,我确认一下,才好施救。” 淳朴男子回忆了几分钟,才缓缓说道:“就在前边的林子里,我们正在查探墓顶结构,寻找可以嵌入的盗洞,我大哥是负责挖洞的,当时我们定到一处可以挖掘的地方,在那个地方长着一株紫色的花,由于周边都是花花草草,尽管那朵紫色的花瓣妖艳迷人,我大哥也没有注意,准备开挖,正在这时,伏在紫花下面的一条紫色小蛇快速第冲了过来,一口咬在了我大哥卷起的左腿上,然后又快速地溜去,我现在只能模糊地记得那蛇似乎很有灵性,在咬了我哥,跑出3米远以后,还回过头,冲我们得以地吞吐长信,但由于我大哥在被咬后直接昏迷,我也无暇顾及,做了个建议的担架,就找了个较为平缓的地方出来。” 沈铭还没有发问,一旁的鹿阳开口道:“这里地势险要,何来平缓一说?还有,我们比你们多一倍的人,开到这里几乎九死一生,你们竟然毫发无损,是不是另有蹊跷啊?” 淳朴男子慌忙解释道:“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天生手脚灵活,一路上我们翻山越岭过来的,另外,我们也遇到了很多危险,但都在野外生活惯了,几乎习以为常,这次要不是那紫色小蛇,哥几个也不会栽这里,要知道古墓里的危险程度比这更甚,各种机关防不胜防,而且古墓阴暗潮湿,长埋在地下,谁知道会遇见什么事情,说实话,我们连粽子都见过呢!” “粽子?”鹿阳撇撇嘴说道:“吹牛你!” 淳朴男子见他不相信,刚想解释,又想起正事,说道:“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没有骗你,这位神医,求你尽快为我大哥治病,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家里有商代的青铜器,能值100万左右,就当是诊费,你看怎么样?” 沈铭摆摆手说道:“诊费无所谓,你现在带我去看看紫色药草长什么样,我刚也说了,你大哥暂时没事。” 淳朴男子筹措着,不知是否该这么做,不过既然神医都这样说了,自己又没办法阻止他,只好对另外一个人说:“三弟,你看好大哥,我去去就来!” 鹿阳看到沈铭跟着他往前走,总归怕他有危险,说道:“沈铭,让药泉和你一起去!” 沈铭摇摇头说道:“我没事,他大哥身上的伤是真的,所以他倒不至于我说谎,我去看紫花的目的也是寻找救他的解药。”当然,他是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的。 跟着淳朴男子缓缓向前,沈铭问道:“这里怎么会有古墓存在,荒山野岭的,哪有人选择把自己的墓埋在这个地方。” 涉及到了自己的专业知识,淳朴男子侃侃而谈道:“神医,这你就不懂了,古代王公贵族选择自己死后的寝宫,并不是由人的密集程度来决定的,相反,他们怕自己的墓被盗,选择的也都是些相对比较隐秘的地方,特别是那些生前做了亏心事的人。” 第二百章 蛇毒 深山野林里,鹿阳和药泉对走过来的抬着担架的两个人无动于衷,走在前方的是位约莫30岁左右,模样淳朴的男子,他看到他们的反应,知道是误会了,于是稳住脚步,对着后面抬着的青年男子示意了一下,把担架放在了地上,摆摆手,诚恳地说道:“我们不是坏人,我哥哥被蛇咬了。”说着,似是怕他们不相信,走到担架上的男子旁边,把裤腿掀开,露出里面的咬痕,说道:“你们看,我真没有骗你们,我大哥真的被蛇咬了,你们谁是医生,或者有治疗蛇毒的药吗?我跟你们买!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我能拿的出。” 鹿阳瞪眼看看那伤口,以及担架上躺着的面无血色的男子,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不过他并没有把沈铭给抬出来,而是问道:“这深山老林的,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那淳朴男子吞吞吐吐的,似是不太好意思,但是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大哥,咬牙说道:“不怕你们笑话,我们我们是来盗墓的!” 鹿阳倒是没笑,但是古怪地朝他们看了又看,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指着他们笑道:“你们竟然是来盗墓的?我还以为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这里躲躲呢!” 淳朴男子被他笑的脸色通红,不过也没有对他的无礼回以怒视,而是急切地说道:“哥们,你有办法救我大哥不?” 鹿阳朝沈铭方便的地方看了一眼,说道:“也该你们运气好,我们队伍里还真有一位神医,不过他愿不愿意为你们治疗,我就不太确定了。” 男子惊喜地问道:“他在哪里?能不能现在带我们过去?” 鹿阳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草丛,说道:“在那里蹲着的,你稍微等一下!” 淳朴男子“啊”了一声,心急如焚的他,怎么都等不了这几分钟,朝沈铭那边走了过去,假意方便的沈铭也装不下去了,他本来的意思就是等他们过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现在已经确知,当即走了出来,看到这男子,沈铭脸上带着疑问的神色,看向鹿阳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鹿阳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那淳朴男子便一脸希冀地看着他,也不管他是真神医还是假神医,焦急地说道:“神医,你能先去看看我大哥吗?” 沈铭沉吟一下,便缓缓走到他大哥的身旁,看了看被蛇咬过的痕迹,牙口之间的距离有1厘米长,周围的肤色已经变青,有丝丝的血液渗出,但并不是红色的,而是紫红色,沈铭又拨开他的眼睛看了看,瞳孔放大,只有眼白,然后又替他把脉,脉象虚弱,血管却抖动的厉害,想来是剧烈的毒液侵入到血液里,使得体温上升,沈铭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回过头,看着关切的男子,问道:“蛇毒还没有侵入心脉,还有救,不过,你先说说那毒蛇长什么样子,我确认一下,才好施救。” 淳朴男子回忆了几分钟,才缓缓说道:“就在前边的林子里,我们正在查探墓顶结构,寻找可以嵌入的盗洞,我大哥是负责挖洞的,当时我们定到一处可以挖掘的地方,在那个地方长着一株紫色的花,由于周边都是花花草草,尽管那朵紫色的花瓣妖艳迷人,我大哥也没有注意,准备开挖,正在这时,伏在紫花下面的一条紫色小蛇快速第冲了过来,一口咬在了我大哥卷起的左腿上,然后又快速地溜去,我现在只能模糊地记得那蛇似乎很有灵性,在咬了我哥,跑出3米远以后,还回过头,冲我们得以地吞吐长信,但由于我大哥在被咬后直接昏迷,我也无暇顾及,做了个建议的担架,就找了个较为平缓的地方出来。” 沈铭还没有发问,一旁的鹿阳开口道:“这里地势险要,何来平缓一说?还有,我们比你们多一倍的人,开到这里几乎九死一生,你们竟然毫发无损,是不是另有蹊跷啊?” 淳朴男子慌忙解释道:“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天生手脚灵活,一路上我们翻山越岭过来的,另外,我们也遇到了很多危险,但都在野外生活惯了,几乎习以为常,这次要不是那紫色小蛇,哥几个也不会栽这里,要知道古墓里的危险程度比这更甚,各种机关防不胜防,而且古墓阴暗潮湿,长埋在地下,谁知道会遇见什么事情,说实话,我们连粽子都见过呢!” “粽子?”鹿阳撇撇嘴说道:“吹牛你!” 淳朴男子见他不相信,刚想解释,又想起正事,说道:“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没有骗你,这位神医,求你尽快为我大哥治病,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我家里有商代的青铜器,能值100万左右,就当是诊费,你看怎么样?” 沈铭摆摆手说道:“诊费无所谓,你现在带我去看看紫色药草长什么样,我刚也说了,你大哥暂时没事。” 淳朴男子筹措着,不知是否该这么做,不过既然神医都这样说了,自己又没办法阻止他,只好对另外一个人说:“三弟,你看好大哥,我去去就来!” 鹿阳看到沈铭跟着他往前走,总归怕他有危险,说道:“沈铭,让药泉和你一起去!” 沈铭摇摇头说道:“我没事,他大哥身上的伤是真的,所以他倒不至于我说谎,我去看紫花的目的也是寻找救他的解药。”当然,他是不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的。 跟着淳朴男子缓缓向前,沈铭问道:“这里怎么会有古墓存在,荒山野岭的,哪有人选择把自己的墓埋在这个地方。” 涉及到了自己的专业知识,淳朴男子侃侃而谈道:“神医,这你就不懂了,古代王公贵族选择自己死后的寝宫,并不是由人的密集程度来决定的,相反,他们怕自己的墓被盗,选择的也都是些相对比较隐秘的地方,特别是那些生前做了亏心事的人。” 第二百零一章 紫心草 淳朴男子在前方焦急地走着,他的脚经过那些凹凸不平的山峦时没有一丝不稳定的迹象,边走边讲着:“最重要的是风水,这风水一说看似云雾缥缈、不切实际,但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谁能说的清呢!就比如我刚讲的粽子,干我们这一行的,你一说粽子,大家都心惊胆颤的,特害怕盗墓的时候,遇见这么个东西,所以下墓前肯定要准备妥当,譬如黑驴蹄子、糯米等等辟邪的东西,但是搁不了解我们的人身上,那肯定是听个故事,谁都不会当真,要真有粽子,那这人的世界观肯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好意思,有点扯远了。 所以风水这东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在科学世界里,风水可以理解为磁场效应,但那种神秘的因素却不单单用科学就能解释的,在现今,信这种东西比前几十年要少了很多,比几百年前更少了,要搁在周朝,那就是礼乐崩坏,要出大事了,所以古人对风水特别看重,好的风水不仅能萌荫子嗣,而且还能使自己的肉身不腐,说不定在经过风水的滋养,还能活过来,我曾经盗过一个王侯的墓,这位主生前特别迷信修仙练道,连自己的墓室都修建成道观的模样,而且选的风也是呈阴阳交汇处,还在自己墓穴的上面偷偷建了一座老子庙,当然上千年过后,物是人非,沧海桑田,老君庙早已成为一座废墟,山峦也因为地质结构的变迁而逐渐发生变化,因此那座墓才会被世人发现。 这西南大山里,虽然不是风水汇聚之处,但地脉极其丰富,我们也是因缘巧合,才发现这座古墓的,话说还是从那个爱修仙的王侯墓中得到的消息,说这是一位得道的真人之墓,这里并不是他的墓,而是他的道观,一般得道的真人都喜欢云游四海,更加喜欢情景自然,这大山里清净那是没得说,而且地脉丰富易于修炼,因此那位真人就在此挖山建府,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洞府废弃,后来这位王侯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位真人告诉他,自己为他留了一些丹药,就在拿出洞穴里,让他去取,但是他做这个梦的时候已经接近迟暮,半边身子都埋在地里边了,又得了老年痴呆症,经常说胡话,因此自己非但不能去取,连子孙都不相信他,他哀叹一声,只得把这件事情记录下来,并且深埋在了自己寝宫之下。 本来,这次我们是不打算来的,一是因为这里太荒芜,连补充物资的地方都没有,二是也不太清楚这件事的真假,毕竟这个人生前那么迷恋修道,老年由于昏痴,更加迷恋也说不定,因此他可能是着迷到难以自持,其三即使他说的是真的,但一个破道观,肯定连一件金银玉器都没有,更别提字书绘画了,甚至连一件像样的精美工艺品都没有,我们干这行的本就是拿命换钱,何必要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丢了性命啊!” 他叹息一声:“当时的想法放到今天是有先见之明的,这不,果然一语成真,但人最大的问题,是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我们虽然那样想着,但天生对鬼神的敬畏,迫使我们不由自主的想这件事,心里边对他所说的丹药念念不忘,最后没忍住诱惑,这些天又无事可做,便来到这个地方,才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沈铭听闻后,倒也来了兴趣,不过千百年的时光,早已尘归尘、土归土,即使有那些丹药也早已成为无用的粉末,当下说道:“丹药就不要想了,没有保存的工具,存放不了这么久的。” 淳朴男子点点头:“当时简直是鬼迷心窍了,压根儿没想到这一茬,连金银器保存不当都会被腐蚀掉,更遑论丹药呢!不过,如果我大哥好了,我们还会下去的,当然不是因为丹药了,我们毕竟来到这里了,不下去看看总归说不过去。” 沈铭问道:“既然是洞穴,你们干嘛向下盗洞,洞穴肯定是与地面平齐啊。” 淳朴男子答道:“你说的没错,但我们围着这里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便通过传统的方法,寻龙定穴,才找到了那里,想来是山峦的一侧下沉后,把洞穴带离了地面,又被不断测压的山石掩盖住,所以才没有重见天日。” 他们说着,便来到了他们准备挖掘的地方,还未走近,沈铭就看到一朵长着两朵花瓣的紫色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看似是很平常的一幕,却让沈铭惊喜地差点喜笑颜开,他故作平静地,往那朵紫花处前行,却没淳朴男子挡着,不由侧目询问。 淳朴男子道:“说不定那紫色还未走,我们还是远观着比较好。” 沈铭摆摆手说了一句“无妨”便朝紫花那里走去,在淳朴男子揪着心的时候,沈铭已经绕着那朵紫花走了一圈,边走边点头,他已经确认这株紫花究竟是什么了。 这株紫花的花瓣被两根细颈支起,看似脆弱,却在微风下没有一丝弯曲的迹象,花瓣以下是几片狭长的绿色叶子,从花到地表的距离有20厘米,绿叶伸展的范围有15厘米,它真正的名字叫紫心草,而它的主要作用是炼制洗髓丹的一味主药,更让沈铭惊喜的是他提前见到了灵药。 这里的灵气充裕,却并不足以形成灵药,沈铭猜测应该是地脉的影响,也有可能是其它的原因,比如淳朴男子口中的修道之人的洞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有兴趣要查探一下了。 不过这株紫心草只有五年的年份,它只有开出七朵花,才会到成熟期,所以沈铭并没有立刻采摘,反正其余人也不认识,至于那条紫色小蛇,则是紫心草的伴生物。 紫心草发出的气息会吸引蛇类,而蛇类长期被灵气和紫心草蕴含的气息侵染,会逐渐发生变异,这也可以从它的遍体紫色可以得知,而且它还颇具灵性。 第二百零一章 紫心草 淳朴男子在前方焦急地走着,他的脚经过那些凹凸不平的山峦时没有一丝不稳定的迹象,边走边讲着:“最重要的是风水,这风水一说看似云雾缥缈、不切实际,但这种似是而非的东西谁能说的清呢!就比如我刚讲的粽子,干我们这一行的,你一说粽子,大家都心惊胆颤的,特害怕盗墓的时候,遇见这么个东西,所以下墓前肯定要准备妥当,譬如黑驴蹄子、糯米等等辟邪的东西,但是搁不了解我们的人身上,那肯定是听个故事,谁都不会当真,要真有粽子,那这人的世界观肯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不好意思,有点扯远了。 所以风水这东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在科学世界里,风水可以理解为磁场效应,但那种神秘的因素却不单单用科学就能解释的,在现今,信这种东西比前几十年要少了很多,比几百年前更少了,要搁在周朝,那就是礼乐崩坏,要出大事了,所以古人对风水特别看重,好的风水不仅能萌荫子嗣,而且还能使自己的肉身不腐,说不定在经过风水的滋养,还能活过来,我曾经盗过一个王侯的墓,这位主生前特别迷信修仙练道,连自己的墓室都修建成道观的模样,而且选的风也是呈阴阳交汇处,还在自己墓穴的上面偷偷建了一座老子庙,当然上千年过后,物是人非,沧海桑田,老君庙早已成为一座废墟,山峦也因为地质结构的变迁而逐渐发生变化,因此那座墓才会被世人发现。 这西南大山里,虽然不是风水汇聚之处,但地脉极其丰富,我们也是因缘巧合,才发现这座古墓的,话说还是从那个爱修仙的王侯墓中得到的消息,说这是一位得道的真人之墓,这里并不是他的墓,而是他的道观,一般得道的真人都喜欢云游四海,更加喜欢情景自然,这大山里清净那是没得说,而且地脉丰富易于修炼,因此那位真人就在此挖山建府,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洞府废弃,后来这位王侯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位真人告诉他,自己为他留了一些丹药,就在拿出洞穴里,让他去取,但是他做这个梦的时候已经接近迟暮,半边身子都埋在地里边了,又得了老年痴呆症,经常说胡话,因此自己非但不能去取,连子孙都不相信他,他哀叹一声,只得把这件事情记录下来,并且深埋在了自己寝宫之下。 本来,这次我们是不打算来的,一是因为这里太荒芜,连补充物资的地方都没有,二是也不太清楚这件事的真假,毕竟这个人生前那么迷恋修道,老年由于昏痴,更加迷恋也说不定,因此他可能是着迷到难以自持,其三即使他说的是真的,但一个破道观,肯定连一件金银玉器都没有,更别提字书绘画了,甚至连一件像样的精美工艺品都没有,我们干这行的本就是拿命换钱,何必要为了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丢了性命啊!” 他叹息一声:“当时的想法放到今天是有先见之明的,这不,果然一语成真,但人最大的问题,是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我们虽然那样想着,但天生对鬼神的敬畏,迫使我们不由自主的想这件事,心里边对他所说的丹药念念不忘,最后没忍住诱惑,这些天又无事可做,便来到这个地方,才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沈铭听闻后,倒也来了兴趣,不过千百年的时光,早已尘归尘、土归土,即使有那些丹药也早已成为无用的粉末,当下说道:“丹药就不要想了,没有保存的工具,存放不了这么久的。” 淳朴男子点点头:“当时简直是鬼迷心窍了,压根儿没想到这一茬,连金银器保存不当都会被腐蚀掉,更遑论丹药呢!不过,如果我大哥好了,我们还会下去的,当然不是因为丹药了,我们毕竟来到这里了,不下去看看总归说不过去。” 沈铭问道:“既然是洞穴,你们干嘛向下盗洞,洞穴肯定是与地面平齐啊。” 淳朴男子答道:“你说的没错,但我们围着这里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便通过传统的方法,寻龙定穴,才找到了那里,想来是山峦的一侧下沉后,把洞穴带离了地面,又被不断测压的山石掩盖住,所以才没有重见天日。” 他们说着,便来到了他们准备挖掘的地方,还未走近,沈铭就看到一朵长着两朵花瓣的紫色小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看似是很平常的一幕,却让沈铭惊喜地差点喜笑颜开,他故作平静地,往那朵紫花处前行,却没淳朴男子挡着,不由侧目询问。 淳朴男子道:“说不定那紫色还未走,我们还是远观着比较好。” 沈铭摆摆手说了一句“无妨”便朝紫花那里走去,在淳朴男子揪着心的时候,沈铭已经绕着那朵紫花走了一圈,边走边点头,他已经确认这株紫花究竟是什么了。 这株紫花的花瓣被两根细颈支起,看似脆弱,却在微风下没有一丝弯曲的迹象,花瓣以下是几片狭长的绿色叶子,从花到地表的距离有20厘米,绿叶伸展的范围有15厘米,它真正的名字叫紫心草,而它的主要作用是炼制洗髓丹的一味主药,更让沈铭惊喜的是他提前见到了灵药。 这里的灵气充裕,却并不足以形成灵药,沈铭猜测应该是地脉的影响,也有可能是其它的原因,比如淳朴男子口中的修道之人的洞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还真有兴趣要查探一下了。 不过这株紫心草只有五年的年份,它只有开出七朵花,才会到成熟期,所以沈铭并没有立刻采摘,反正其余人也不认识,至于那条紫色小蛇,则是紫心草的伴生物。 紫心草发出的气息会吸引蛇类,而蛇类长期被灵气和紫心草蕴含的气息侵染,会逐渐发生变异,这也可以从它的遍体紫色可以得知,而且它还颇具灵性。 第二百零二章 治好 沈铭站在那里沉思,淳朴男子不由得焦急起来,还以为沈铭一筹莫展,赶忙问道:“神医,你快想想办法?有没有把握治疗我大哥?” 沈铭从沉思中醒来,说道:“办法倒是有,但是我有件事要提前跟你说好。” 淳朴男子还以为他要说酬金的事,忙答道:“你放心,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做到。” “这株草药你不要动,洞穴暂时不要挖,到时我和你们下去看看。” 淳朴男子有些愕然,没想到沈铭提的是这些条件,他讷讷地说:“你还对盗墓感兴趣啊?” 沈铭回道:“我是一个医生,当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说不定洞穴里有我需要的古病方呢!” 淳朴男子满口答应道:“你放心,我们定位在那里,其实并没有做好下去的准备,因为山峦的地质结构不同,还不太清除是否能挖的动,之前也是稍微试探一下。” 沈铭点点头,说道:“走!”随后当先走了回去。来到那里以后,沈铭让他们腾出空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金针,因为来到这里是作为医生的指责,所以金针是必不可少的,一般情况下用不到金针,只有涉及到筋脉或者血液上的问题,才需施用金针,但此时沈铭拿出金针施用,倒并不是纯粹的依靠金针就能治好他,因为他没有办法给众人说,自己治病时不能被别人看见,所以只能用金针当作幌子,暗中施用灵气。 紫色小蛇由于吸取了紫心草的灵性而蕴含剧毒,这种剧毒对人体的伤害主要作用与血液,它能使血液凝固,不再流通,所以沈铭主要是用灵气疏通他的血液,并且清除毒素,当然这肯定很消耗灵气,但目前只能这样做。 他拿出金针,一根根扎在病者的身体各穴窍上,然后拿着他的左手腕,开始输送灵气,清除毒素,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众人看到沈铭施完针后,便闭上双眼,有些纳闷,不过在场的只有沈铭一个医生,他们对医术都一窍不通,所以也不便发声询问,再加上病者生机了了,因此其余人尽量不发出声息,全神贯注地瞧着。 时间一秒秒过去,风声吹动,卷起片片落叶,从众人的身前落下,随之而来的还有片片金光,原来今天虽然不在下雨,但天色始终阴沉,再加上树冠葱郁,因此密林里始终阴暗如夜色,此时,乌云被风卷动着消散,阳光便露了出来,那些遮掩的树冠,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因此着阳光便直直地照射下来。 距沈铭施针已过去半个小时,躺着的男子虽然仍昏迷不醒,但可见起色好转不少,也有原来悄无声息,到渐渐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微弱声音,三人中的老二此时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眼见大哥好转,脸上喜色渐浓,紧握着的拳头也慢慢地舒展。 一刻钟后,沈铭有些疲惫地睁开了双眼,把金针一根根地拔出、收回,而金针被拔出的瞬间,一丝黑色从皮肤里渗出,全部拔完以后,沈铭说道:“毒素已经清理出来,但人还是要休息两天的,我开点温养的草药,你煎服给他,另外,之前答应我的事,一定要记得。” 他也是看出这个男子是信守承诺之辈,才没有做出其它的行动,否则紫心草那么重要的东西,他才不愿说一两句话就能放心的,果然,淳朴男子赶忙回道:“你放心,我一定遵照你的吩咐,这几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等你回来,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莫闻,我大哥叫张子健,我三弟叫李明,我们三个早年倒卖古董,后来又经常一起下墓,所以便结拜为弟兄了。” 沈铭淡淡笑了笑,也报上了自己的性命。便听见鹿阳好奇问道:“沈铭,他答应了什么?” 沈铭笑着说道:“他们不是要下墓嘛!我挺有兴趣的,所以让他们等着我一起下去。” 鹿阳“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低头想着事情。他们在这里也耽误了很久,在沈铭把一些草药整理好给了他之后,就准备离开,不过走了两步,鹿阳回头问道:“你们既然是盗墓的,那有没有办法翻过这座山?” 莫闻理所当然地笑了笑,说道:“别的不行,但我们上山下山都有一套,这座山别看那么陡,但是分分钟能上去。” 鹿阳站定对沈铭和药泉两个人说道:“既然他能上山,我们又没有找到翻越大山的路,不如让他上到山顶,把绳子固定好放下来,这样我们便能上去了。” 药泉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正想去给那个人说说,却扭头看向沈铭,虽然他可以强迫对方做出决定,但万一对方破釜沉舟,暗中陷害他们,那就得不偿失了,但沈铭刚救过他大哥,想来又不是什么大事,沈铭开口,他应该会同意,而且一路上药泉见识到了沈铭的本事,现在隐隐地对他很是佩服,几乎以他马首是瞻。 沈铭也无所谓,便冲莫闻说道:“我们要翻越这座大山,但都不是爬山的料,你能不能帮我们在山顶固定一根绳子?当然,我们可以给你酬劳。” 莫闻急声道:“神医,你刚治好了我大哥,都没要什么报酬,这不过是一点小事,有什么打紧的,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于是莫闻和李明抬着仍旧昏迷的张子健,随着沈铭等人往原处走去。药老三人已经探查了南边的路,但同样不能通过,沈铭等人去的时间很长,还以为他们有什么好消息,却看到了莫闻三人,不由得有些疑惑,药泉上前把事情得经过缓缓讲了一遍,又把上山得方法也说了出来,沈腾听后猛一击掌,兴奋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连上天都眷顾我们。” 不过没有人接他的话,沈腾又自顾自地说:“既然上山的办法有了,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出发!省的夜长梦多,药老,你看怎么样?” 第二百零二章 治好 沈铭站在那里沉思,淳朴男子不由得焦急起来,还以为沈铭一筹莫展,赶忙问道:“神医,你快想想办法?有没有把握治疗我大哥?” 沈铭从沉思中醒来,说道:“办法倒是有,但是我有件事要提前跟你说好。” 淳朴男子还以为他要说酬金的事,忙答道:“你放心,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做到。” “这株草药你不要动,洞穴暂时不要挖,到时我和你们下去看看。” 淳朴男子有些愕然,没想到沈铭提的是这些条件,他讷讷地说:“你还对盗墓感兴趣啊?” 沈铭回道:“我是一个医生,当然对这些事情感兴趣,说不定洞穴里有我需要的古病方呢!” 淳朴男子满口答应道:“你放心,我们定位在那里,其实并没有做好下去的准备,因为山峦的地质结构不同,还不太清除是否能挖的动,之前也是稍微试探一下。” 沈铭点点头,说道:“走!”随后当先走了回去。来到那里以后,沈铭让他们腾出空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金针,因为来到这里是作为医生的指责,所以金针是必不可少的,一般情况下用不到金针,只有涉及到筋脉或者血液上的问题,才需施用金针,但此时沈铭拿出金针施用,倒并不是纯粹的依靠金针就能治好他,因为他没有办法给众人说,自己治病时不能被别人看见,所以只能用金针当作幌子,暗中施用灵气。 紫色小蛇由于吸取了紫心草的灵性而蕴含剧毒,这种剧毒对人体的伤害主要作用与血液,它能使血液凝固,不再流通,所以沈铭主要是用灵气疏通他的血液,并且清除毒素,当然这肯定很消耗灵气,但目前只能这样做。 他拿出金针,一根根扎在病者的身体各穴窍上,然后拿着他的左手腕,开始输送灵气,清除毒素,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众人看到沈铭施完针后,便闭上双眼,有些纳闷,不过在场的只有沈铭一个医生,他们对医术都一窍不通,所以也不便发声询问,再加上病者生机了了,因此其余人尽量不发出声息,全神贯注地瞧着。 时间一秒秒过去,风声吹动,卷起片片落叶,从众人的身前落下,随之而来的还有片片金光,原来今天虽然不在下雨,但天色始终阴沉,再加上树冠葱郁,因此密林里始终阴暗如夜色,此时,乌云被风卷动着消散,阳光便露了出来,那些遮掩的树冠,也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因此着阳光便直直地照射下来。 距沈铭施针已过去半个小时,躺着的男子虽然仍昏迷不醒,但可见起色好转不少,也有原来悄无声息,到渐渐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微弱声音,三人中的老二此时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眼见大哥好转,脸上喜色渐浓,紧握着的拳头也慢慢地舒展。 一刻钟后,沈铭有些疲惫地睁开了双眼,把金针一根根地拔出、收回,而金针被拔出的瞬间,一丝黑色从皮肤里渗出,全部拔完以后,沈铭说道:“毒素已经清理出来,但人还是要休息两天的,我开点温养的草药,你煎服给他,另外,之前答应我的事,一定要记得。” 他也是看出这个男子是信守承诺之辈,才没有做出其它的行动,否则紫心草那么重要的东西,他才不愿说一两句话就能放心的,果然,淳朴男子赶忙回道:“你放心,我一定遵照你的吩咐,这几天我们就在这里休息,等你回来,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莫闻,我大哥叫张子健,我三弟叫李明,我们三个早年倒卖古董,后来又经常一起下墓,所以便结拜为弟兄了。” 沈铭淡淡笑了笑,也报上了自己的性命。便听见鹿阳好奇问道:“沈铭,他答应了什么?” 沈铭笑着说道:“他们不是要下墓嘛!我挺有兴趣的,所以让他们等着我一起下去。” 鹿阳“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低头想着事情。他们在这里也耽误了很久,在沈铭把一些草药整理好给了他之后,就准备离开,不过走了两步,鹿阳回头问道:“你们既然是盗墓的,那有没有办法翻过这座山?” 莫闻理所当然地笑了笑,说道:“别的不行,但我们上山下山都有一套,这座山别看那么陡,但是分分钟能上去。” 鹿阳站定对沈铭和药泉两个人说道:“既然他能上山,我们又没有找到翻越大山的路,不如让他上到山顶,把绳子固定好放下来,这样我们便能上去了。” 药泉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可行,正想去给那个人说说,却扭头看向沈铭,虽然他可以强迫对方做出决定,但万一对方破釜沉舟,暗中陷害他们,那就得不偿失了,但沈铭刚救过他大哥,想来又不是什么大事,沈铭开口,他应该会同意,而且一路上药泉见识到了沈铭的本事,现在隐隐地对他很是佩服,几乎以他马首是瞻。 沈铭也无所谓,便冲莫闻说道:“我们要翻越这座大山,但都不是爬山的料,你能不能帮我们在山顶固定一根绳子?当然,我们可以给你酬劳。” 莫闻急声道:“神医,你刚治好了我大哥,都没要什么报酬,这不过是一点小事,有什么打紧的,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于是莫闻和李明抬着仍旧昏迷的张子健,随着沈铭等人往原处走去。药老三人已经探查了南边的路,但同样不能通过,沈铭等人去的时间很长,还以为他们有什么好消息,却看到了莫闻三人,不由得有些疑惑,药泉上前把事情得经过缓缓讲了一遍,又把上山得方法也说了出来,沈腾听后猛一击掌,兴奋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连上天都眷顾我们。” 不过没有人接他的话,沈腾又自顾自地说:“既然上山的办法有了,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出发!省的夜长梦多,药老,你看怎么样?” 第二百零三章 意见 山峦下树木稀疏,抬头望天,可以洞见刺眼的光芒,此时天色还早,药老沉吟一番问道:“这位朋友,依你看,上山要多久,下山又要多久?” 莫闻抬头估算下山高,又看了看众人,说道:“这座山高大致在千米左右,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差不多1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但是你们全体人员通过的话,估计至少要3个小时,下山比上山要容易的多,但也要两个小时。” 药老点点头说道:“也就是说,我们下到山脚总共要花费6个小时。”他拿出手表看了一下,又说道:“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在经过6个小时,就到了晚上8点,天黑以后,我们又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冒然的下去有点危险啊!不如在这里休整一下,明天一大早就出发,赶在中午之前,诸位看怎么样?” 沈腾反驳道:“药老,这样虽好,但白天下去目标更大,我们这些人万一被发现,即使我们能跑掉,你不就成为靶子了嘛!我看,咱们趁着夜色前行,在山那边扎营比较好!” 药老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的看法呢?” 齐秦想了一下说:“我觉得稳妥一点比较好,晚上差不多6点以后就黑了,走夜路还可以,但是在夜晚爬山却不是一个好的想法,不光是药老和沈铭,我们即使体力再好,也比较危险的。” 沈腾立马抱怨道:“齐秦,你也算是个汉子,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鹿阳,你的看法呢?” 鹿阳环顾下众人道:“我个人是比较赞成沈腾的。”沈腾脸色一喜,但随后鹿阳接着说:“但既然已经临近目的地,也不差这一个晚上,我们毕竟是一个团队,如果药老和沈铭发生点状况,总是不太好的事情,而且这几天的赶路,大家也着实累了,不如在这里好好休息一番,第二天才有精神翻越过大山。” 沈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鹿阳的眼色阻止,他板着脸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呆坐了下来,其他人也是累了,纷纷原地休息,行走了大半天,这一休息下来,两天积攒的疲乏一下子涌了上来,众人是又累又饿,既然不着急赶路,于是沈铭站起来说:“药泉,走,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去。” 药泉毕竟是半大孩子,虽然心性过于成熟,但面对一些感兴趣的事情还是忍不住诱惑,兴奋地站了起来,跟上沈铭,往树木幽深处前行。 密林里有阳光和没阳光是两种概念,因为它代表了两种景色,会让身处在里边的人产生两种心情。没有阳光时的密林是沉郁的,幽静有时不会让人感到平静,反而会焦躁不安,它让人不知不觉地带上了忧郁的气息,在被压抑的环境里感到像被禁锢了一样。而有阳光的密林是通透的,一片一片绿色的叶子闪烁着的是生机,是开阔的气息,人走在其中会不自觉地欣赏周边的风景,感叹美景。 沈铭和药泉一前一后往密林里走去,扒开遮蔽着的枝叶,踩着湿润的土地,嗅着新鲜的空气,不止眼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脑袋和身体都异常的活跃,他边走边采些野菜和菌菇,还一边对药泉说着植物的名字。 “这是松菇,有益肠健胃止痛理气的作用。” “这是松茸菇,味道鲜美,有很高的食疗价值。” 这时药泉看到一只蘑菇,指着它说道:“这个我认识,香菇对不对?” 沈铭点点头:“对,基本上各大菜场都有这种香菇,不过野生香菇的味道更棒,这也是生活在钢铁森林里所享受不到的,你嗅下这里的空气,富氧度很高,城市里到处是汽车尾气,也只有才这里,才能享受到自然的乐趣,可有得就有失啊!这里虽然幽静美丽,却也远离人世,不是天生喜欢孤独的人,在这里怕是会发疯。” 药泉若有所思地说:“应该没有人喜欢来这里久住!就是峨眉山、武当山上的道观,不也是人来人往,香客繁多,也是让他们苦守清规戒律,相信也做不到。” 沈铭淡淡说道:“这大多数的人,看似在朝某一个方向前行,但何尝不是因为不得已啊!是没有选择罢了,所以不要把一些事太当回事,人活着不就是个洒脱嘛!要是瞻前顾后,左右摇摆,那活的该有多累。” 药泉倒是有些稀奇了,问道:“沈铭,你也就比大几岁!怎么说话那么沧桑,像是看透了百年红尘似的?” 沈铭叹息一声:“可能我比较多愁善感!我看到的总是繁华的另一面,那里存在着无尽的孤独,和无数人影痛苦挣扎的模样。” “唉,可惜你年纪比较大了,不然以你的心性,倒是可以把你介绍给我师父认识,我师父这个人心思也是比较淡薄的,一直过着隐修的生活,要不是遇见我,估计怕是要孤独终老!”药泉有些惋惜着道。 沈铭笑了笑,也没问他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当然也是因为他不太感兴趣而已,便说道:“我们继续采野菜!留意点四周,看有没有一两只动物,今天要饱餐一顿。” 正当沈铭和药泉说着话的时候,沈腾看其他人都忙着扎帐篷,收拾营地,偷偷地示意鹿阳,两个人朝一处隐蔽的地方走去。 见看不到其他人,沈腾问道:“鹿阳,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不支持我?这都到跟前了,干嘛要休整一夜?” 鹿阳凝声说:“沈腾,你是打着其它的心思?” 沈腾笑了笑说道:“没错,我准备过了山,在众人休息之后,偷偷的去那个地方看看,当然如果有机会也不会空手而归。” 鹿阳眯着眼说道:“首先,我不赞成你这么冒失,万一被发现,那就影响了我们后续的计划,而且,药老既然征求大家的意见,肯定是全队人,沈铭和药泉肯定会赞成药老,光你我二人不同意有什么用?这不是故意把咱们两个拉到他们的对立面吗?” 第二百零三章 意见 山峦下树木稀疏,抬头望天,可以洞见刺眼的光芒,此时天色还早,药老沉吟一番问道:“这位朋友,依你看,上山要多久,下山又要多久?” 莫闻抬头估算下山高,又看了看众人,说道:“这座山高大致在千米左右,对我来说不是问题,差不多1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但是你们全体人员通过的话,估计至少要3个小时,下山比上山要容易的多,但也要两个小时。” 药老点点头说道:“也就是说,我们下到山脚总共要花费6个小时。”他拿出手表看了一下,又说道:“现在是下午两点钟,在经过6个小时,就到了晚上8点,天黑以后,我们又不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冒然的下去有点危险啊!不如在这里休整一下,明天一大早就出发,赶在中午之前,诸位看怎么样?” 沈腾反驳道:“药老,这样虽好,但白天下去目标更大,我们这些人万一被发现,即使我们能跑掉,你不就成为靶子了嘛!我看,咱们趁着夜色前行,在山那边扎营比较好!” 药老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的看法呢?” 齐秦想了一下说:“我觉得稳妥一点比较好,晚上差不多6点以后就黑了,走夜路还可以,但是在夜晚爬山却不是一个好的想法,不光是药老和沈铭,我们即使体力再好,也比较危险的。” 沈腾立马抱怨道:“齐秦,你也算是个汉子,怎么前怕狼后怕虎的?鹿阳,你的看法呢?” 鹿阳环顾下众人道:“我个人是比较赞成沈腾的。”沈腾脸色一喜,但随后鹿阳接着说:“但既然已经临近目的地,也不差这一个晚上,我们毕竟是一个团队,如果药老和沈铭发生点状况,总是不太好的事情,而且这几天的赶路,大家也着实累了,不如在这里好好休息一番,第二天才有精神翻越过大山。” 沈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鹿阳的眼色阻止,他板着脸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呆坐了下来,其他人也是累了,纷纷原地休息,行走了大半天,这一休息下来,两天积攒的疲乏一下子涌了上来,众人是又累又饿,既然不着急赶路,于是沈铭站起来说:“药泉,走,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去。” 药泉毕竟是半大孩子,虽然心性过于成熟,但面对一些感兴趣的事情还是忍不住诱惑,兴奋地站了起来,跟上沈铭,往树木幽深处前行。 密林里有阳光和没阳光是两种概念,因为它代表了两种景色,会让身处在里边的人产生两种心情。没有阳光时的密林是沉郁的,幽静有时不会让人感到平静,反而会焦躁不安,它让人不知不觉地带上了忧郁的气息,在被压抑的环境里感到像被禁锢了一样。而有阳光的密林是通透的,一片一片绿色的叶子闪烁着的是生机,是开阔的气息,人走在其中会不自觉地欣赏周边的风景,感叹美景。 沈铭和药泉一前一后往密林里走去,扒开遮蔽着的枝叶,踩着湿润的土地,嗅着新鲜的空气,不止眼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连脑袋和身体都异常的活跃,他边走边采些野菜和菌菇,还一边对药泉说着植物的名字。 “这是松菇,有益肠健胃止痛理气的作用。” “这是松茸菇,味道鲜美,有很高的食疗价值。” 这时药泉看到一只蘑菇,指着它说道:“这个我认识,香菇对不对?” 沈铭点点头:“对,基本上各大菜场都有这种香菇,不过野生香菇的味道更棒,这也是生活在钢铁森林里所享受不到的,你嗅下这里的空气,富氧度很高,城市里到处是汽车尾气,也只有才这里,才能享受到自然的乐趣,可有得就有失啊!这里虽然幽静美丽,却也远离人世,不是天生喜欢孤独的人,在这里怕是会发疯。” 药泉若有所思地说:“应该没有人喜欢来这里久住!就是峨眉山、武当山上的道观,不也是人来人往,香客繁多,也是让他们苦守清规戒律,相信也做不到。” 沈铭淡淡说道:“这大多数的人,看似在朝某一个方向前行,但何尝不是因为不得已啊!是没有选择罢了,所以不要把一些事太当回事,人活着不就是个洒脱嘛!要是瞻前顾后,左右摇摆,那活的该有多累。” 药泉倒是有些稀奇了,问道:“沈铭,你也就比大几岁!怎么说话那么沧桑,像是看透了百年红尘似的?” 沈铭叹息一声:“可能我比较多愁善感!我看到的总是繁华的另一面,那里存在着无尽的孤独,和无数人影痛苦挣扎的模样。” “唉,可惜你年纪比较大了,不然以你的心性,倒是可以把你介绍给我师父认识,我师父这个人心思也是比较淡薄的,一直过着隐修的生活,要不是遇见我,估计怕是要孤独终老!”药泉有些惋惜着道。 沈铭笑了笑,也没问他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当然也是因为他不太感兴趣而已,便说道:“我们继续采野菜!留意点四周,看有没有一两只动物,今天要饱餐一顿。” 正当沈铭和药泉说着话的时候,沈腾看其他人都忙着扎帐篷,收拾营地,偷偷地示意鹿阳,两个人朝一处隐蔽的地方走去。 见看不到其他人,沈腾问道:“鹿阳,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不支持我?这都到跟前了,干嘛要休整一夜?” 鹿阳凝声说:“沈腾,你是打着其它的心思?” 沈腾笑了笑说道:“没错,我准备过了山,在众人休息之后,偷偷的去那个地方看看,当然如果有机会也不会空手而归。” 鹿阳眯着眼说道:“首先,我不赞成你这么冒失,万一被发现,那就影响了我们后续的计划,而且,药老既然征求大家的意见,肯定是全队人,沈铭和药泉肯定会赞成药老,光你我二人不同意有什么用?这不是故意把咱们两个拉到他们的对立面吗?” 第二百零四章 出糗 沈腾听完鹿阳的分析,神色一凛,说道:“那我刚刚岂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 “你一路上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他们暂时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或者说他们的看法已经固定,不会对你采取措施,不过,接下来,还是老老实实的和队伍的意见保持一致。”鹿阳建议道。 沈腾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低调做人,不过,我们的同盟关系已经确立了!” 鹿阳不置可否:“当然,即使我们做了记号,一个人也无法回得去,所以还是结盟为好,我希望你也记住。” 沈腾点点头:“你放心!好了,你先回去,我等下再回,省的他们看到有不好的心思。” 两个人隔了几分钟,一前一后的回去,扎营的场地已经被清了出来,其余的人在支起帐篷,而莫闻和李明则在煮草药,他们携带的也有做饭的工具。 密林身处,沈铭和药泉依然在寻找着野菜,但是却没发现小动物,按说这里应该是不缺的,沈铭想,大概是它们过于警觉,有陌生的东西靠近时,会早早的离开。 这时,他突然听到一两声哼哼叫,像某种动物的叫声,沈铭赶快跟药泉示意,让他不要走动,自己用神识寻找起来,就在50多米远的一处草丛里,一只野猪正在地上拱来拱去,寻找着食物,沈铭对药泉小声说道:“不要动,前边有一只野猪,我们看看能不能逮住它。” 药泉没有关心沈铭是怎么发现的,反而跃跃欲试地等待着他的安排,沈铭指了指左边说道:“就在我们正前方50米的距离,你往左边走,我往右边走,咱们合围他,尽量不要发出声响。” 药泉谨慎地点点头,猫着腰往左边走去,沈铭看他离开,也往右边走,野猪看着个头不小,但嘴上没有长出长牙,应该攻击性没那么大,其实沈铭完全不在乎它有没有攻击性,不过在药泉面前,他总不能表现的那么晓勇,否则会让药泉产生怀疑,不然如何解释他那么胖的一个人,竟然能待着一头野猪? 当然,如果在平原,如果药泉有工具,那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逮到野猪,但这是在密林里,他一没有工具,二又不能快速的奔跑,根本不可能捉到土生土长的野猪,而沈铭也是没办法了,看见如此美味的东西,不让他吃,他肯定会觉得遗憾。 沈铭直接用了隐身术,悄悄地靠近那只野猪,正当他想要扑过去的时候,那只野猪忽然抬起了头,沈铭从树叶的细缝看到药泉也快接近,大概是药泉发出的声响惊扰了野猪,当下,沈铭不再犹豫,显出身来,猛然朝野猪身上趴去,一下子抱住了它,这只野猪力量很大,但是在沈铭面前只有乖乖屈服,但是仍在极力的挣扎,沈铭只是用蛮力制住了它,并没有用灵力杀死它。 沈铭赶快喊道:“药泉,快弄死他,我正压着它呢!” 药泉离近了一看,沈铭正费力地压在野猪身上,他本来就很胖,因此这个画面极其富有喜感,药泉憋着没笑,来到旁边,运起力量朝野猪头上“砰”的一拳,就怕野猪打死了过去。 沈铭装作力竭地样子,瘫坐在地上说道:“妈的,累死我了。” 药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他用鼻子嗅来嗅去,发现是从沈铭屁股下面传来的,立刻脸色古怪地说:“沈铭,你你不会用力太大方便出来了?” “什么方便出来?”沈铭有些不明白,随即便闻到那股强烈的臭味,他立刻站起身来,发现屁股下面是一坨翔,原来是那只野猪在被沈铭压着的时候,由于心惊胆战,失禁了,而沈铭也没太注意,就这样一屁股地坐了上去,他真是欲哭无泪,指着那头野猪说:“你临死之前还要报复我一下,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药泉哈哈大笑道:“谁让你不等我,自己那么心急?这下好了,周围又没有水源,换了衣服,这臭味肯定也还在。” 沈铭当然可以用灵气清除,但是他当着众人也没办法,只好说道:“那只野猪看到我们来了,一下子就像跑,我当然不能白白放过这一顿美餐,唉,算了,谁让我嘴馋,就活该我倒霉!走,回去,去旁边找找有没有水潭,这大山里经常下雨,我不信没有积水的地方!” 于是两个人抬着野猪,又各自携带着野菜回到了营地,他们已经把帐篷支了起来,中间也升起了篝火,看到沈铭和药泉抱着一头大野猪,一个个喜出望外,赶忙围了过来,不过立即就闻到了一股臭味,鹿阳爱干净,抱怨道:“你们身上怎么有臭味啊?” 药泉抿着嘴笑个不停,然后指着沈铭说道:“可不是我呃,是沈铭,他屁股上有一坨翔。” 鹿阳听了,“啊”的一声跳出了好远,嫌弃地说道:“沈铭你也太不注意卫生了!方便时也要注意一下。” 沈铭苦笑着把事情解释了一下,听的众人也感到听奇葩的,鹿阳却仍旧嫌弃道:“那这野猪还怎么吃啊!想起来就恶心。” 齐秦丝毫不在意,走到野猪旁边,用手指摁了摁,笑着说道:“瞧,这肉多紧实,烤出来一定很香,反正你不吃我吃,这可是好东西。” 药老呵呵笑着说道:“好了,沈铭,你赶快换身衣服!齐秦,你就负责把野猪拾到一下,不过这没有水源也是个问题,我们带的水也所剩无几了。” 莫闻在旁边煎药,听到药老的话,立刻说道:“前边有一处水潭,可以去那里洗洗,还有神医,你干脆去那里洗洗!要不然,睡觉都没法睡!” 沈铭笑着说道:“是嘛?那感情好,回来的路上,我还想找找水源呢!走,你领我们去!要煎好了,让李明喂他就好了,反正等我们回来,他也估计该好了。” 第二百零四章 出糗 沈腾听完鹿阳的分析,神色一凛,说道:“那我刚刚岂不是表现的太明显了?” “你一路上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他们暂时不会对你有什么看法,或者说他们的看法已经固定,不会对你采取措施,不过,接下来,还是老老实实的和队伍的意见保持一致。”鹿阳建议道。 沈腾呵呵笑了两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低调做人,不过,我们的同盟关系已经确立了!” 鹿阳不置可否:“当然,即使我们做了记号,一个人也无法回得去,所以还是结盟为好,我希望你也记住。” 沈腾点点头:“你放心!好了,你先回去,我等下再回,省的他们看到有不好的心思。” 两个人隔了几分钟,一前一后的回去,扎营的场地已经被清了出来,其余的人在支起帐篷,而莫闻和李明则在煮草药,他们携带的也有做饭的工具。 密林身处,沈铭和药泉依然在寻找着野菜,但是却没发现小动物,按说这里应该是不缺的,沈铭想,大概是它们过于警觉,有陌生的东西靠近时,会早早的离开。 这时,他突然听到一两声哼哼叫,像某种动物的叫声,沈铭赶快跟药泉示意,让他不要走动,自己用神识寻找起来,就在50多米远的一处草丛里,一只野猪正在地上拱来拱去,寻找着食物,沈铭对药泉小声说道:“不要动,前边有一只野猪,我们看看能不能逮住它。” 药泉没有关心沈铭是怎么发现的,反而跃跃欲试地等待着他的安排,沈铭指了指左边说道:“就在我们正前方50米的距离,你往左边走,我往右边走,咱们合围他,尽量不要发出声响。” 药泉谨慎地点点头,猫着腰往左边走去,沈铭看他离开,也往右边走,野猪看着个头不小,但嘴上没有长出长牙,应该攻击性没那么大,其实沈铭完全不在乎它有没有攻击性,不过在药泉面前,他总不能表现的那么晓勇,否则会让药泉产生怀疑,不然如何解释他那么胖的一个人,竟然能待着一头野猪? 当然,如果在平原,如果药泉有工具,那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逮到野猪,但这是在密林里,他一没有工具,二又不能快速的奔跑,根本不可能捉到土生土长的野猪,而沈铭也是没办法了,看见如此美味的东西,不让他吃,他肯定会觉得遗憾。 沈铭直接用了隐身术,悄悄地靠近那只野猪,正当他想要扑过去的时候,那只野猪忽然抬起了头,沈铭从树叶的细缝看到药泉也快接近,大概是药泉发出的声响惊扰了野猪,当下,沈铭不再犹豫,显出身来,猛然朝野猪身上趴去,一下子抱住了它,这只野猪力量很大,但是在沈铭面前只有乖乖屈服,但是仍在极力的挣扎,沈铭只是用蛮力制住了它,并没有用灵力杀死它。 沈铭赶快喊道:“药泉,快弄死他,我正压着它呢!” 药泉离近了一看,沈铭正费力地压在野猪身上,他本来就很胖,因此这个画面极其富有喜感,药泉憋着没笑,来到旁边,运起力量朝野猪头上“砰”的一拳,就怕野猪打死了过去。 沈铭装作力竭地样子,瘫坐在地上说道:“妈的,累死我了。” 药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他用鼻子嗅来嗅去,发现是从沈铭屁股下面传来的,立刻脸色古怪地说:“沈铭,你你不会用力太大方便出来了?” “什么方便出来?”沈铭有些不明白,随即便闻到那股强烈的臭味,他立刻站起身来,发现屁股下面是一坨翔,原来是那只野猪在被沈铭压着的时候,由于心惊胆战,失禁了,而沈铭也没太注意,就这样一屁股地坐了上去,他真是欲哭无泪,指着那头野猪说:“你临死之前还要报复我一下,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药泉哈哈大笑道:“谁让你不等我,自己那么心急?这下好了,周围又没有水源,换了衣服,这臭味肯定也还在。” 沈铭当然可以用灵气清除,但是他当着众人也没办法,只好说道:“那只野猪看到我们来了,一下子就像跑,我当然不能白白放过这一顿美餐,唉,算了,谁让我嘴馋,就活该我倒霉!走,回去,去旁边找找有没有水潭,这大山里经常下雨,我不信没有积水的地方!” 于是两个人抬着野猪,又各自携带着野菜回到了营地,他们已经把帐篷支了起来,中间也升起了篝火,看到沈铭和药泉抱着一头大野猪,一个个喜出望外,赶忙围了过来,不过立即就闻到了一股臭味,鹿阳爱干净,抱怨道:“你们身上怎么有臭味啊?” 药泉抿着嘴笑个不停,然后指着沈铭说道:“可不是我呃,是沈铭,他屁股上有一坨翔。” 鹿阳听了,“啊”的一声跳出了好远,嫌弃地说道:“沈铭你也太不注意卫生了!方便时也要注意一下。” 沈铭苦笑着把事情解释了一下,听的众人也感到听奇葩的,鹿阳却仍旧嫌弃道:“那这野猪还怎么吃啊!想起来就恶心。” 齐秦丝毫不在意,走到野猪旁边,用手指摁了摁,笑着说道:“瞧,这肉多紧实,烤出来一定很香,反正你不吃我吃,这可是好东西。” 药老呵呵笑着说道:“好了,沈铭,你赶快换身衣服!齐秦,你就负责把野猪拾到一下,不过这没有水源也是个问题,我们带的水也所剩无几了。” 莫闻在旁边煎药,听到药老的话,立刻说道:“前边有一处水潭,可以去那里洗洗,还有神医,你干脆去那里洗洗!要不然,睡觉都没法睡!” 沈铭笑着说道:“是嘛?那感情好,回来的路上,我还想找找水源呢!走,你领我们去!要煎好了,让李明喂他就好了,反正等我们回来,他也估计该好了。” 第二百零五章 临行前 莫闻在前面为众人引路,齐秦则扛着野猪,拎着明晃晃的刀子紧跟其后,药泉拿着野菜也跟了上去,沈铭从背包里拿出换洗的衣服才往前走。一行人晃晃悠悠地往水潭的方向走去。 水潭在前方500米处,位于两山夹角的正前方,面积很大,水很清,边缘处是山石,往里但一眼望不到底,估计又是一处直通地下河的泉眼,此时阳光正好,照在水面上金光闪闪,温度也比较示意,沈铭找了处水浅的地方,就开始洗漱,而齐秦和药泉则去了相对较远的地方整理野猪和野菜。 沈铭洗好了以后,仰躺在山石上沐浴着阳光,山石被炙热的太阳照耀的很温热,躺在上面很是舒爽,看着开阔湛蓝的天空,嗅着清新的空气,让沈铭感觉到无比的惬意,差不多干了以后,他便来到齐秦那里,看到清洗野猪,他先是在树林里挖了个深坑,然后把野猪刨开,把五脏和一些没用的东西都埋了进去,然后便开始剃毛,虽然没有烧热的柏油,但是齐秦却另有一套,那锋利的刀子每滚过一次野猪,就能带下来一片皮毛,被刮过的地方干干净净,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杀猪的呢! 花费了大约1个小时,齐秦把野猪收拾干净,又在水里仔细清洗了一下,便一起打道回府,药老和鹿阳、沈腾一起在研究着什么,而张子健喝过了汤药,已经清醒,在同李明说着什么,看到沈铭他们过来,李明指着沈铭说道:“大哥,就是这位神医治好了你。” 张子健现在已经能行动了,他来到沈铭跟前,立刻便要跪拜下去,被沈铭一把托起,他嘴里说道:“谢谢神医治好了我,真的太感谢了。” 沈铭微微一笑说:“无须客气,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张子健诚恳地说道:“话虽这样说,但现在哪有治病不索取报酬的,您治好了我的病,却没有索要任何东西,对您来说可能是轻而易举,对我来说却是大恩。” 沈铭摆摆手:“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今天也是恰逢其会,也该你幸运,总的来说是天意使然!好了,坐着休息!蛇毒虽然清了,但还是要调理身子的。” 张子健点点头说道:“反正神医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有的肯定会双手奉上,我没有也会尽力而为。” 沈铭淡淡一笑,冲他点了点头,便来到火堆旁,他们交谈的声音停了下来,药老说:“沈铭,趁现在无事,不如让那位莫闻先生去帮我们把绳子放下来,这样我们明天直接出发就好了。” 沈铭看了沈腾一眼,点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我跟他说一声。”他走到莫闻旁边把事情说了一下,莫闻表示没有问题。他们携带的是专业攀爬对所用的尼龙绳,直径只有12,但是承受的重量却能达到2顿,而且由于材质的原因,绳子本身的重量很轻,极其便于携带。 眼前这座山最难爬的地方在于它的山体不止陡,而且还很光滑,除了没有下脚的地方,连突出来的岩石都每办法抓住,山体缝隙里长出来的植物也多是一些灌木,轻轻一拽便断裂了,所以对于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是无论如何都爬不过去的,所以众人也想看看莫闻如何能攀爬上去。 莫闻把绳子挂在脖子上,沿着山脚来回走动,寻找攀爬的地方,在左20米的地方,他站定住,抬头看看陡峭的山体,扭头冲众人示意一下,便开始攀爬,只见他像只猴子一样,灵活地抓住在其他人看来根本可能抓住的凸出石头,然后双脚蹬住山体,猛然借力,人就开始沿着山体向上攀爬,不一会儿,便往上爬了20米远。 众人在下面关注地看着他,唯恐一不小心滑落下来,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不过在众人捏了无数把汗后,莫闻一直稳稳地向上攀登,没有一丝不稳定的迹象。爬山是个很费力的运动,特别是像这种没有支撑点的山体,不仅要手脚并用,使出尽可能多的力气,而且精神还不能松懈,这样对身体的考验更大,倘若身体某个部分痛一下、或者抽筋,那整个人就会不可抑制地往落下掉,所以要选择不定时地休息一下,莫闻在爬了100米的距离时,便靠在山体上休息,他身体紧贴着山石,尽量放轻了呼吸,几分钟后继续向上攀爬。 一个多小时后,他终于爬到了山顶,山下的众人也长呼了一口气,药老呵呵笑道:“我华夏果然能人辈出,即使国外那些徒手登山的人也无法做到这种程度!他们要依靠绳子在山体上来回爬行,寻找可以攀爬的地方,最后才撤下绳子徒手攀岩。” 张子健摇摇头说道:“二哥的手脚是比一般人灵活,也懂得一些特殊的攀爬方式,但是这座山对我们来说很陡,无法攀爬,但对于专业登山员还是小菜一碟的。” 药老呵呵笑道:“不管怎么样,要不是你们,我们这些人就困在这里了。” 张子健笑笑,也没有询问他们为何来到这个地方,自己一行人是盗墓的,而他们显然不是来旅游的,不过他知道有些事情别人不愿说,那就没有问的道理。 莫闻在山上找到一棵较为粗壮的树,然后用绳子在上面打了一个结,接着顺着绳子,30分钟左右就下来了。沈腾忙凑上前去问道:“莫闻,上面是什么情况,山下边又是什么情况。” 莫闻边舒展身体,边回道:“山上较为平坦,而且距离比较多,所有看到山下的情况,我看只能走到山体的边缘才能知道。” 沈腾有些失望,不过随即想到翻过这座山就快要到底目的地了,便又兴奋起来。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多,太阳偏移到山体的西面,因此他们被山的阴影所遮掩,颇有些阴凉,既然都准备做饭,那么众人便生火做饭,开始享受美食。 第二百零五章 临行前 莫闻在前面为众人引路,齐秦则扛着野猪,拎着明晃晃的刀子紧跟其后,药泉拿着野菜也跟了上去,沈铭从背包里拿出换洗的衣服才往前走。一行人晃晃悠悠地往水潭的方向走去。 水潭在前方500米处,位于两山夹角的正前方,面积很大,水很清,边缘处是山石,往里但一眼望不到底,估计又是一处直通地下河的泉眼,此时阳光正好,照在水面上金光闪闪,温度也比较示意,沈铭找了处水浅的地方,就开始洗漱,而齐秦和药泉则去了相对较远的地方整理野猪和野菜。 沈铭洗好了以后,仰躺在山石上沐浴着阳光,山石被炙热的太阳照耀的很温热,躺在上面很是舒爽,看着开阔湛蓝的天空,嗅着清新的空气,让沈铭感觉到无比的惬意,差不多干了以后,他便来到齐秦那里,看到清洗野猪,他先是在树林里挖了个深坑,然后把野猪刨开,把五脏和一些没用的东西都埋了进去,然后便开始剃毛,虽然没有烧热的柏油,但是齐秦却另有一套,那锋利的刀子每滚过一次野猪,就能带下来一片皮毛,被刮过的地方干干净净,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杀猪的呢! 花费了大约1个小时,齐秦把野猪收拾干净,又在水里仔细清洗了一下,便一起打道回府,药老和鹿阳、沈腾一起在研究着什么,而张子健喝过了汤药,已经清醒,在同李明说着什么,看到沈铭他们过来,李明指着沈铭说道:“大哥,就是这位神医治好了你。” 张子健现在已经能行动了,他来到沈铭跟前,立刻便要跪拜下去,被沈铭一把托起,他嘴里说道:“谢谢神医治好了我,真的太感谢了。” 沈铭微微一笑说:“无须客气,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张子健诚恳地说道:“话虽这样说,但现在哪有治病不索取报酬的,您治好了我的病,却没有索要任何东西,对您来说可能是轻而易举,对我来说却是大恩。” 沈铭摆摆手:“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今天也是恰逢其会,也该你幸运,总的来说是天意使然!好了,坐着休息!蛇毒虽然清了,但还是要调理身子的。” 张子健点点头说道:“反正神医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有的肯定会双手奉上,我没有也会尽力而为。” 沈铭淡淡一笑,冲他点了点头,便来到火堆旁,他们交谈的声音停了下来,药老说:“沈铭,趁现在无事,不如让那位莫闻先生去帮我们把绳子放下来,这样我们明天直接出发就好了。” 沈铭看了沈腾一眼,点点头说道:“这个没问题,我跟他说一声。”他走到莫闻旁边把事情说了一下,莫闻表示没有问题。他们携带的是专业攀爬对所用的尼龙绳,直径只有12,但是承受的重量却能达到2顿,而且由于材质的原因,绳子本身的重量很轻,极其便于携带。 眼前这座山最难爬的地方在于它的山体不止陡,而且还很光滑,除了没有下脚的地方,连突出来的岩石都每办法抓住,山体缝隙里长出来的植物也多是一些灌木,轻轻一拽便断裂了,所以对于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是无论如何都爬不过去的,所以众人也想看看莫闻如何能攀爬上去。 莫闻把绳子挂在脖子上,沿着山脚来回走动,寻找攀爬的地方,在左20米的地方,他站定住,抬头看看陡峭的山体,扭头冲众人示意一下,便开始攀爬,只见他像只猴子一样,灵活地抓住在其他人看来根本可能抓住的凸出石头,然后双脚蹬住山体,猛然借力,人就开始沿着山体向上攀爬,不一会儿,便往上爬了20米远。 众人在下面关注地看着他,唯恐一不小心滑落下来,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不过在众人捏了无数把汗后,莫闻一直稳稳地向上攀登,没有一丝不稳定的迹象。爬山是个很费力的运动,特别是像这种没有支撑点的山体,不仅要手脚并用,使出尽可能多的力气,而且精神还不能松懈,这样对身体的考验更大,倘若身体某个部分痛一下、或者抽筋,那整个人就会不可抑制地往落下掉,所以要选择不定时地休息一下,莫闻在爬了100米的距离时,便靠在山体上休息,他身体紧贴着山石,尽量放轻了呼吸,几分钟后继续向上攀爬。 一个多小时后,他终于爬到了山顶,山下的众人也长呼了一口气,药老呵呵笑道:“我华夏果然能人辈出,即使国外那些徒手登山的人也无法做到这种程度!他们要依靠绳子在山体上来回爬行,寻找可以攀爬的地方,最后才撤下绳子徒手攀岩。” 张子健摇摇头说道:“二哥的手脚是比一般人灵活,也懂得一些特殊的攀爬方式,但是这座山对我们来说很陡,无法攀爬,但对于专业登山员还是小菜一碟的。” 药老呵呵笑道:“不管怎么样,要不是你们,我们这些人就困在这里了。” 张子健笑笑,也没有询问他们为何来到这个地方,自己一行人是盗墓的,而他们显然不是来旅游的,不过他知道有些事情别人不愿说,那就没有问的道理。 莫闻在山上找到一棵较为粗壮的树,然后用绳子在上面打了一个结,接着顺着绳子,30分钟左右就下来了。沈腾忙凑上前去问道:“莫闻,上面是什么情况,山下边又是什么情况。” 莫闻边舒展身体,边回道:“山上较为平坦,而且距离比较多,所有看到山下的情况,我看只能走到山体的边缘才能知道。” 沈腾有些失望,不过随即想到翻过这座山就快要到底目的地了,便又兴奋起来。此时已经下午四点多,太阳偏移到山体的西面,因此他们被山的阴影所遮掩,颇有些阴凉,既然都准备做饭,那么众人便生火做饭,开始享受美食。 第二百零六章 离开 野猪肉的滋味真是好到没法说,众人吃的热火朝天,连句话都舍不得说,一顿胡吃海塞之后,扔下了一地骨头,看天色也不早,便都进到帐篷里休息。 今天是鹿阳和沈腾守夜,沈铭也没有继续打坐,而是躺在帐篷里休息,外面的空气微冷,帐篷里却是温暖如春,由于刚洗了澡,身上也没有滑腻的感觉,悠哉地躺在毛毯上,浑身轻松,他睁着眼睛盯着帐篷的顶部,思绪早于飞到了洛城。 回首往事,人很容易发现某些在以前不曾注意的事情,而此刻,沈铭突然发现,短短的洛城生活早已成为他记忆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而且还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人的一生是由一段段记忆拼凑起来的,因为无论经历多少事情,很多年以后,那些经历给人留下的也只有回忆,以及回忆那些往事时带来的万千思绪。 沈铭想起这些往事又不由得怅然若失,因为它早已成为了过去,成为了这一生都不敢触摸的伤痛记忆,就这样想着,脑子开始浑浑噩噩,接着眼皮子沉重,也不知过了多久,长长的睡眠终于不期而至。 他是被一阵吵闹惊醒的,从帐篷出来以后,发现天色幽暗,空气清冷,绿色如墨一样散步在视线可及的范围里,而药老几个人正怒气冲冲地彼此交谈,沈铭略微一听便知道了怎么回事。 原来,在不久前,齐秦起来上厕所,却发现本该由沈腾守夜的他却并不在火堆旁,当时有些迷糊,再加上尿急的齐秦也没有多想,以为他想偷懒,或者可能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如自己一样方便,因此在上完厕所以后,便回到帐篷里继续沉睡,只是被夜风一激,他的睡意少了许多,躺在温暖的帐篷里反而不那么想睡,脑子里就开始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便想起了沈腾。 对于沈腾这个人,他并不熟悉,一路上接触也不多,对他最多的了解还是从药老那里得知,以及一路上悄悄观察出来的,这个人表面上看喜欢嘻嘻哈哈,其实相当的小气,说好听点是喜怒无常,说难听点是笑面虎、爱耍小聪明,不过只要没有威胁到自己,况且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齐秦也就不太计较这些,所以一路上他对沈铭发了许多脾气,齐秦也没有仗义执言,而是选择默默旁观。 但也正因为这样,他对沈腾倒多注意了几分,此刻,不由地想到他会不会提前走掉?齐秦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昨天下午,他表现的那么心急,晚上又撺掇着药老把绳子提前弄好,是不是有其它的心思呢? 齐秦再也无法入睡,从帐篷里出来,他没有冒然去掀沈腾的帐篷,而是先去周围转了一圈,即使他方便,也不可能走太远,在听见自己的动静以后,不可能不警觉,但是齐秦在周围走了几圈,却仍旧没什么动静, 这说明他要么已经离开,要么在自己帐篷里休息,所以齐秦不再犹豫,往他帐篷旁走去,他装作有事情地喊沈腾的名字,又去拉开帐篷的拉链,再确认他没有在帐篷以后,反而因为这个事实而放心了许多,他再去看他的物资发现已经不在了。 齐秦在确认了他已经离开以后,便把此消息通知了药老,然后药泉也醒了,药泉听到沈铭的呼吸声,知道他还在帐篷里,而他们之中又少了一个鹿阳。药老忽然想起昨天下午他们鬼鬼祟祟地在一旁说话,原来早有密谋,因此对他们的不守信用,众人可谓是气急。 看到沈铭出来,药老把事情给沈铭讲了一下,又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赶快出发!现在也无法确认他们几时出发的,希望能早点追上他们。” 药泉愤愤不平地说:”到时候一定给他们好看!“ 几个人也不再收拾帐篷,拿了一些物资便开始出发,只是来到山脚下却没有发现绳子,众人其实早料到了这种情况,只是想确认一下,药老叹息着说:“既然他们已经做好了抛下我们的打算,自然不会把绳子给我们留下。 齐秦焦急着说道:“那我们尽快让莫闻帮我们重布置一根绳子!” 沈铭淡淡说道:“恐怕我们携带的绳子也被他们拿走了,做事要做绝,他们不会傻到给我们留机会的。” 药泉赶紧去翻物资,果然携带的另外两根尼龙绳也不见了,他们的物资并没有按人分配,因此,都没有特别注意物资的安全,药泉脸色难看地说道:“这下好了,绳子被他们拿去,我们看来是去不了了。” 众人一筹莫展,相对无言,沈铭看了看还在休息的莫闻,说道:“他们应该有绳子,我们问他们借一下。” 药泉眼睛一亮,说道:“对啊!既然他们是盗墓的,肯定也特别需要绳子,沈腾防备我们,肯定不会防备他们的。”说着快步地向前方跑去。 等沈铭三人来到旁边之后,莫闻已经从背包里拿出绳子,药老说道:“莫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莫闻淡淡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药老见外了。” 当下一行人又返回山脚,此时天色微亮,借着可见的光,莫闻朝山顶攀爬了起来,由于看不真切,莫闻攀爬的十分缓慢,到达山顶时比之前多用了一半时间,他把绳子放下来之后,众人便开始拽着绳子攀登。 齐秦是第一个,有了绳子以后,攀爬起来容易多了,只要两脚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双手拉着绳子就可以慢慢向上,他们都是习练过武术,自然毫不费力,因此,齐秦和药泉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便到达了山顶。 沈铭是第三个,他也没有刻意装作很困难的样子,一板一眼地爬了上来,此时沈腾和鹿阳先离开,剩下的人中药老和药泉对沈铭没有威胁,这个齐秦他也不在乎,所以没必要继续装下去,只是他们着急赶路,谁都没有注意到沈铭。 第二百零六章 离开 野猪肉的滋味真是好到没法说,众人吃的热火朝天,连句话都舍不得说,一顿胡吃海塞之后,扔下了一地骨头,看天色也不早,便都进到帐篷里休息。 今天是鹿阳和沈腾守夜,沈铭也没有继续打坐,而是躺在帐篷里休息,外面的空气微冷,帐篷里却是温暖如春,由于刚洗了澡,身上也没有滑腻的感觉,悠哉地躺在毛毯上,浑身轻松,他睁着眼睛盯着帐篷的顶部,思绪早于飞到了洛城。 回首往事,人很容易发现某些在以前不曾注意的事情,而此刻,沈铭突然发现,短短的洛城生活早已成为他记忆中无法分割的一部分,而且还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人的一生是由一段段记忆拼凑起来的,因为无论经历多少事情,很多年以后,那些经历给人留下的也只有回忆,以及回忆那些往事时带来的万千思绪。 沈铭想起这些往事又不由得怅然若失,因为它早已成为了过去,成为了这一生都不敢触摸的伤痛记忆,就这样想着,脑子开始浑浑噩噩,接着眼皮子沉重,也不知过了多久,长长的睡眠终于不期而至。 他是被一阵吵闹惊醒的,从帐篷出来以后,发现天色幽暗,空气清冷,绿色如墨一样散步在视线可及的范围里,而药老几个人正怒气冲冲地彼此交谈,沈铭略微一听便知道了怎么回事。 原来,在不久前,齐秦起来上厕所,却发现本该由沈腾守夜的他却并不在火堆旁,当时有些迷糊,再加上尿急的齐秦也没有多想,以为他想偷懒,或者可能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如自己一样方便,因此在上完厕所以后,便回到帐篷里继续沉睡,只是被夜风一激,他的睡意少了许多,躺在温暖的帐篷里反而不那么想睡,脑子里就开始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便想起了沈腾。 对于沈腾这个人,他并不熟悉,一路上接触也不多,对他最多的了解还是从药老那里得知,以及一路上悄悄观察出来的,这个人表面上看喜欢嘻嘻哈哈,其实相当的小气,说好听点是喜怒无常,说难听点是笑面虎、爱耍小聪明,不过只要没有威胁到自己,况且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齐秦也就不太计较这些,所以一路上他对沈铭发了许多脾气,齐秦也没有仗义执言,而是选择默默旁观。 但也正因为这样,他对沈腾倒多注意了几分,此刻,不由地想到他会不会提前走掉?齐秦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昨天下午,他表现的那么心急,晚上又撺掇着药老把绳子提前弄好,是不是有其它的心思呢? 齐秦再也无法入睡,从帐篷里出来,他没有冒然去掀沈腾的帐篷,而是先去周围转了一圈,即使他方便,也不可能走太远,在听见自己的动静以后,不可能不警觉,但是齐秦在周围走了几圈,却仍旧没什么动静, 这说明他要么已经离开,要么在自己帐篷里休息,所以齐秦不再犹豫,往他帐篷旁走去,他装作有事情地喊沈腾的名字,又去拉开帐篷的拉链,再确认他没有在帐篷以后,反而因为这个事实而放心了许多,他再去看他的物资发现已经不在了。 齐秦在确认了他已经离开以后,便把此消息通知了药老,然后药泉也醒了,药泉听到沈铭的呼吸声,知道他还在帐篷里,而他们之中又少了一个鹿阳。药老忽然想起昨天下午他们鬼鬼祟祟地在一旁说话,原来早有密谋,因此对他们的不守信用,众人可谓是气急。 看到沈铭出来,药老把事情给沈铭讲了一下,又说道:“既然这样,我们赶快出发!现在也无法确认他们几时出发的,希望能早点追上他们。” 药泉愤愤不平地说:”到时候一定给他们好看!“ 几个人也不再收拾帐篷,拿了一些物资便开始出发,只是来到山脚下却没有发现绳子,众人其实早料到了这种情况,只是想确认一下,药老叹息着说:“既然他们已经做好了抛下我们的打算,自然不会把绳子给我们留下。 齐秦焦急着说道:“那我们尽快让莫闻帮我们重布置一根绳子!” 沈铭淡淡说道:“恐怕我们携带的绳子也被他们拿走了,做事要做绝,他们不会傻到给我们留机会的。” 药泉赶紧去翻物资,果然携带的另外两根尼龙绳也不见了,他们的物资并没有按人分配,因此,都没有特别注意物资的安全,药泉脸色难看地说道:“这下好了,绳子被他们拿去,我们看来是去不了了。” 众人一筹莫展,相对无言,沈铭看了看还在休息的莫闻,说道:“他们应该有绳子,我们问他们借一下。” 药泉眼睛一亮,说道:“对啊!既然他们是盗墓的,肯定也特别需要绳子,沈腾防备我们,肯定不会防备他们的。”说着快步地向前方跑去。 等沈铭三人来到旁边之后,莫闻已经从背包里拿出绳子,药老说道:“莫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莫闻淡淡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药老见外了。” 当下一行人又返回山脚,此时天色微亮,借着可见的光,莫闻朝山顶攀爬了起来,由于看不真切,莫闻攀爬的十分缓慢,到达山顶时比之前多用了一半时间,他把绳子放下来之后,众人便开始拽着绳子攀登。 齐秦是第一个,有了绳子以后,攀爬起来容易多了,只要两脚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双手拉着绳子就可以慢慢向上,他们都是习练过武术,自然毫不费力,因此,齐秦和药泉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便到达了山顶。 沈铭是第三个,他也没有刻意装作很困难的样子,一板一眼地爬了上来,此时沈腾和鹿阳先离开,剩下的人中药老和药泉对沈铭没有威胁,这个齐秦他也不在乎,所以没必要继续装下去,只是他们着急赶路,谁都没有注意到沈铭。 第二百零七章 血腥 药老走在最后面,原本众人以后还剩最后一个人应该轻松了许多,但是药老能穿行在沼泽和密林中,却无法用双手借着绳子朝山上攀登,他的年纪毕竟很大,臂力有限,刚爬了两米,就全身无力,又回到了地面上。 看到这种情况,齐秦建议道:“不如我们先过去,药老是没办法凭自己爬上来的,而且前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如果有危险,沈铭还能凭着年轻跑开,但是药老就危险了。” 药泉不同意道:“不行,我不能放下我爷爷不管。” 齐秦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我们来的目的,你不是不知道!药老说白了也是为了你,为何非要带上他一起?” 药泉说道:“既然我爷爷一路上跟到了这里,那我不可能把他房子这里,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 “有什么危险?再说,他也不是一个人,有莫闻三兄弟陪着他,你还不放心?沈铭可是救了张子健,他不会拿你爷爷怎么样的!”齐秦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那也不行” ”这样!”沈铭想了想说道:“我们几个人合力把药老拉上来!这样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齐秦和药泉一听,觉得是个不错的注意,药泉马上喊道:“爷爷,你把绳子系着身上,要扎结实,我们把你拉上来。” 等药老有回应以后,众人便开始用力拉绳子,他们的力气都比普通人大,药老的体重不过100斤,因此拉起来毫不费力,就这样歇歇停停,半个小时之后,把药老拉了上来,药老惭愧地说:“齐秦,沈铭,真是不太好意思,连累你们了。” 沈铭笑着说道:“都是一个队伍的,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山顶的面积的确很大,众人走到对面花了10分钟,莫闻在送走众人以后,回到了山下,等着沈铭回来。上上的植被大多都是一些灌木,事视野相对开阔,但因为面积很大,看不到山下面的场景,平视过去,依旧是连绵起伏的山脉,以及绿意葱葱的树木。 走到山对面,这时他们才能看清山谷里的具体环境,山下依旧树木葱葱,树冠遮掩了视线,看不到部落的居住环境,由于山相对很高,视线比较空阔,所以能一览谷中的全貌,但是下山以后,恐怕还要走一段距离,因此众人不再浪费时间,他们用同样的方式,找了棵较为粗壮的大树,把绳子绑在上面,山的这一面较为平缓,因此下山和速度比上山时快多了,他们只花了半个小时便来到了山下。 这里的地表是砂石土壤,所以比较坚实,对面沉积的树叶也不是很多,他们快速地朝指南针指引的方向走过去,现在天色大亮,已经上午九点钟,也不知道沈腾和鹿阳得手了没,以他们的性格,既然有机会得手,肯定不会在等,说不定他们昨天半夜就出发了。 三个小时以后,接近中午,一行人终于走到了经纬度附近,因为见到了人类生活的足迹,他们不得不小心起来,谨慎地朝目的地出发,快走近的时候,一阵血腥味传来,众人神色一凛,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是不知道鹿阳和沈腾有没有得手! 如果他们得手,那这浓重的血腥气肯定来自部落人员,如果他们没得手,那么两个人估计早跑了,这里虽然树木也很多,但是比较开阔,部落人员即使熟悉环境,但肯定跑不过两个修炼者。 于是一行人尽量悄无声息地慢慢靠近,渐渐地前方开阔了许多,但是血腥气也越来越浓,四周悄无声息,死寂地可怕,忽然,前方出现了房屋,是用竹子搭建的房屋,齐秦给众人示意,让他们先暂停,自己悄悄地凑上前去探查情况,他的步法矫健,走起路来悄无声息,不一会就靠近了一座房屋,他朝里看了一眼,却不由得惊骇起来,原来,在房屋围起来的部落群中满是死去的身体,基本上都是一刀致命,连反抗都没有。 齐秦看没有人出来,便大着胆子走了出去,一间间房查探了起来,可惜一个活人都没有,全都死了,齐秦有些愕然和难以理解,如果这些人全部是沈腾和鹿阳杀的,那这两个人该多么的丧心病狂,他想起一路上和他们前行的场景,不由得心悸起来,他想起鹿阳一副娇声娇气的样子,沈腾大大咧咧的样子,脑海里设想他们杀害这些人的场景,又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赶紧回到了其他人那里,喘息着语无伦次地说道:“那些人那些人,全死了,老人、小孩、妇女,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什么?”药老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的贪念竟然给这些人带来了杀身之祸,他之所以要偷偷地偷走果子,就是为了避免与部落的人们发生冲突,避免发生无意义的伤害,可还是晚了一步,想起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而死,药老不觉得有些黯然神伤,他步履蹒跚地朝院落里走去,其他人则跟在了后面。 当看到这样一副惨烈地场景时,众人都睁大了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沈铭虽然内心恍然,但他早已经预料到这副场景,所以不觉得惊讶,如果沈腾和鹿阳抛弃他们独自前来,自然是抱着杀身成仁的态度,而你浓烈的血腥气以及寂静无声,则代表了一切。 尽管对于这些人的死感到痛惜,但众人还是选择朝圣果那个方向尽快地赶去,当来到那棵散发着光芒的圣树下时,沈铭已经认出这是一株地元树,结出的果子叫地元果,是由地气诞生的灵树,它的主要功效是可以增加修真者的灵力,是一种比较低级的灵药,不过尽管对于练气期还是帮助很大的,当然对于凡人那更是作用很大,要不然也不会生死人肉白骨! 只是目前这株地元果上一个果子都没有,想来早已被鹿阳和沈腾摘掉了,只是让众人不解的是,既然他们已经得到了果子,为何还要把这些人都杀掉呢? 第二百零七章 血腥 药老走在最后面,原本众人以后还剩最后一个人应该轻松了许多,但是药老能穿行在沼泽和密林中,却无法用双手借着绳子朝山上攀登,他的年纪毕竟很大,臂力有限,刚爬了两米,就全身无力,又回到了地面上。 看到这种情况,齐秦建议道:“不如我们先过去,药老是没办法凭自己爬上来的,而且前面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如果有危险,沈铭还能凭着年轻跑开,但是药老就危险了。” 药泉不同意道:“不行,我不能放下我爷爷不管。” 齐秦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我们来的目的,你不是不知道!药老说白了也是为了你,为何非要带上他一起?” 药泉说道:“既然我爷爷一路上跟到了这里,那我不可能把他房子这里,让他一个人面对危险。” “有什么危险?再说,他也不是一个人,有莫闻三兄弟陪着他,你还不放心?沈铭可是救了张子健,他不会拿你爷爷怎么样的!”齐秦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那也不行” ”这样!”沈铭想了想说道:“我们几个人合力把药老拉上来!这样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齐秦和药泉一听,觉得是个不错的注意,药泉马上喊道:“爷爷,你把绳子系着身上,要扎结实,我们把你拉上来。” 等药老有回应以后,众人便开始用力拉绳子,他们的力气都比普通人大,药老的体重不过100斤,因此拉起来毫不费力,就这样歇歇停停,半个小时之后,把药老拉了上来,药老惭愧地说:“齐秦,沈铭,真是不太好意思,连累你们了。” 沈铭笑着说道:“都是一个队伍的,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山顶的面积的确很大,众人走到对面花了10分钟,莫闻在送走众人以后,回到了山下,等着沈铭回来。上上的植被大多都是一些灌木,事视野相对开阔,但因为面积很大,看不到山下面的场景,平视过去,依旧是连绵起伏的山脉,以及绿意葱葱的树木。 走到山对面,这时他们才能看清山谷里的具体环境,山下依旧树木葱葱,树冠遮掩了视线,看不到部落的居住环境,由于山相对很高,视线比较空阔,所以能一览谷中的全貌,但是下山以后,恐怕还要走一段距离,因此众人不再浪费时间,他们用同样的方式,找了棵较为粗壮的大树,把绳子绑在上面,山的这一面较为平缓,因此下山和速度比上山时快多了,他们只花了半个小时便来到了山下。 这里的地表是砂石土壤,所以比较坚实,对面沉积的树叶也不是很多,他们快速地朝指南针指引的方向走过去,现在天色大亮,已经上午九点钟,也不知道沈腾和鹿阳得手了没,以他们的性格,既然有机会得手,肯定不会在等,说不定他们昨天半夜就出发了。 三个小时以后,接近中午,一行人终于走到了经纬度附近,因为见到了人类生活的足迹,他们不得不小心起来,谨慎地朝目的地出发,快走近的时候,一阵血腥味传来,众人神色一凛,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是不知道鹿阳和沈腾有没有得手! 如果他们得手,那这浓重的血腥气肯定来自部落人员,如果他们没得手,那么两个人估计早跑了,这里虽然树木也很多,但是比较开阔,部落人员即使熟悉环境,但肯定跑不过两个修炼者。 于是一行人尽量悄无声息地慢慢靠近,渐渐地前方开阔了许多,但是血腥气也越来越浓,四周悄无声息,死寂地可怕,忽然,前方出现了房屋,是用竹子搭建的房屋,齐秦给众人示意,让他们先暂停,自己悄悄地凑上前去探查情况,他的步法矫健,走起路来悄无声息,不一会就靠近了一座房屋,他朝里看了一眼,却不由得惊骇起来,原来,在房屋围起来的部落群中满是死去的身体,基本上都是一刀致命,连反抗都没有。 齐秦看没有人出来,便大着胆子走了出去,一间间房查探了起来,可惜一个活人都没有,全都死了,齐秦有些愕然和难以理解,如果这些人全部是沈腾和鹿阳杀的,那这两个人该多么的丧心病狂,他想起一路上和他们前行的场景,不由得心悸起来,他想起鹿阳一副娇声娇气的样子,沈腾大大咧咧的样子,脑海里设想他们杀害这些人的场景,又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赶紧回到了其他人那里,喘息着语无伦次地说道:“那些人那些人,全死了,老人、小孩、妇女,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什么?”药老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自己的贪念竟然给这些人带来了杀身之祸,他之所以要偷偷地偷走果子,就是为了避免与部落的人们发生冲突,避免发生无意义的伤害,可还是晚了一步,想起这些人都是因为自己而死,药老不觉得有些黯然神伤,他步履蹒跚地朝院落里走去,其他人则跟在了后面。 当看到这样一副惨烈地场景时,众人都睁大了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沈铭虽然内心恍然,但他早已经预料到这副场景,所以不觉得惊讶,如果沈腾和鹿阳抛弃他们独自前来,自然是抱着杀身成仁的态度,而你浓烈的血腥气以及寂静无声,则代表了一切。 尽管对于这些人的死感到痛惜,但众人还是选择朝圣果那个方向尽快地赶去,当来到那棵散发着光芒的圣树下时,沈铭已经认出这是一株地元树,结出的果子叫地元果,是由地气诞生的灵树,它的主要功效是可以增加修真者的灵力,是一种比较低级的灵药,不过尽管对于练气期还是帮助很大的,当然对于凡人那更是作用很大,要不然也不会生死人肉白骨! 只是目前这株地元果上一个果子都没有,想来早已被鹿阳和沈腾摘掉了,只是让众人不解的是,既然他们已经得到了果子,为何还要把这些人都杀掉呢? 第二百零八章 勾结 走到地元果树旁,沈铭抬起头打量着这株灵树,它苍翠的树叶在微风中摇曳,闪着的光芒如梦似幻,微微挺直的树干上布满沧桑的沟壑,尽管这是一株低级灵药,但沈铭能在它身上看出岁月的痕迹,它的存在一定超过1000年。 1000年弹指一挥间,但对于人类来说却是漫长到海枯石烂,因此沈铭不敢确定,这株灵树是在漫长的时间中吸收了地气进而成为了灵树,还是它原本就是一颗灵药,如果是前者,那它是幸运的,只要它能一直生存下去,就有机会诞生灵性,脱去树胎,如果是后者,是谁把它栽种在这里的呢?沈铭想这里的人应该会知道很多,但他们已经死去,沈铭又突然联想到了山外的古洞。 按照莫闻所说,古洞的主人,也就是那个修道人,他生活在千年之前,而且他所修建的古洞和这里的距离很近,这两者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有关联性,如果只是巧合也太说不过去,太多偶然的因素集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必然,所有沈铭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只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兴趣去追究他们之间究竟有何联系,既然地元果对自己关系很大,自然不可能拱手相让,而且鹿阳和沈腾这两个人,杀害了那么多的人,几乎可以称得上屠城,他肯定不会放过。 正当他端详的时候,药老说道:“既然果子被他们摘走,想来是不可能继续待在这里,虽然不清楚他们的用意,我看我们还是先把死掉的人埋了,然后再去追查他们的下落。” 齐秦叹息说道:“也只有这样了,不过真是可惜了,竟然没有得到任何东西,白白来了一趟。” 药老说:“也不算白来,最起码证明了圣果确实存在,而且把一路上的危险摸得清清楚楚,下次来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费劲了,反正明年这个时候,它依然会结出果子,只是大家最好保住秘密,不要把此事对任何人和盘托出,至于鹿阳和沈腾,我想他们也不会傻到把这个事说给别人听。” 齐秦一改往日憨厚,油滑地笑道:“药老所言极是,不过既然有这种宝物,为何要与别人分享呢?而且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药老有些不解,正想出言询问,齐秦却如闪电般快速地跳到药泉旁边,在电光火石之间伸出手掌对着药泉的后背猛然地击了过去,药老只是张张嘴,声音都没有喊出来,就见药泉“砰”的一声被齐秦击出了几米之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药老惶然地看着齐秦,步履蹒跚地跑到药泉身边,见他只是昏过去,才放心不少,他愤怒地说道:“齐秦,你想干什么?为何要这样做?沈腾和鹿阳已经把果子摘走了,我们和你一样什么都没有得到!你不该迁怒到我们身上!” 齐秦笑道:“我当时不是迁怒,而是毁尸灭迹,既然明年还会长出来果子,当然是少一个人少分担一点,你个老东西,非要跟过来,不也是想提你孙子多得一份!既然这样,我干脆一人独吞好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在树下挖一个坑,然后把你们埋进去,这样你们还是有点用处的,哈哈!” 药老眼睛都快喷出火来,骂道:“你无耻,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独吞圣果了吗?别忘了还有鹿阳和沈腾,他们已经结成联盟,下一次肯定也会同来,没有我们的帮助,我不相信你能打得过他们两个。” 齐秦继续大笑:“我当然打不过他们两个,不过我何必要与他们打斗呢!因为我们是同盟关系啊!”说完,他冲远方喊道:“你们两个不要藏了,出来!一个药泉而已,值得你们大惊小怪,畏首畏尾的吗?” 药老惊疑不定地看着远方,便看到在原处的一处草丛里,沈腾和鹿阳悠哉走了出来,两个人脸上带着得意和嘲弄的笑容,药老指着齐秦,颤抖地说:“原来你们早就合计好了!果然好算计啊!” 齐秦笑着说:“是的,昨天凌晨的时候,他们就出发了,因为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所以还是要提前下手为好,而且也怕你们搅局。” 药老问道:“既然这样,你们为何不早对我们下手?何必要等到现在?” 齐秦没有回答,走过来的沈腾说道:“没有提前对你们下手,当然是因为你们还有用了,不过现在你们的用处已经没有了,而且还要防备着沈铭,我一直看不明白这个家伙,齐秦,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小心吗?即使因为这个沈铭,他一路上表现的太平静了,比我们这些修炼者还要平静,你觉得一个18岁的少年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 鹿阳接茬道:“不管怎么样!现在药泉已经没有战斗力了,药老走路都费劲,自然也帮不上忙,不管沈铭有什么样的依仗,我们三个都有把握对付他!” 齐秦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真是事无巨细啊!幸亏我们联手了,否则我还在真不是你们的对手。” 鹿阳笑着说:“这不是事无巨细,而是必要的防范,要不然我们如何能成为修炼者,如何能从凡人的行列中走出来?” “好!我药老闯荡江湖那么多年,今天竟然栽在你们手里,我认了,现在我即使祈求你们放我孙子一条性命,想来你们也不会答应?那你们就动手!还有,沈铭,我真对不起你,没有死在危机重重的路途中,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不过这种事早该想到的,财宝动人心,更何况是这种珍贵的东西呢!” “呵呵,老东西,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沈腾狞笑着就要出手,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既然你们时刻防备着我,怎么现在视我为无物呢?难道就不怕我通通让你们陪葬吗?这里一百多条性命,你们可真下的去手啊!” 第二百零八章 勾结 走到地元果树旁,沈铭抬起头打量着这株灵树,它苍翠的树叶在微风中摇曳,闪着的光芒如梦似幻,微微挺直的树干上布满沧桑的沟壑,尽管这是一株低级灵药,但沈铭能在它身上看出岁月的痕迹,它的存在一定超过1000年。 1000年弹指一挥间,但对于人类来说却是漫长到海枯石烂,因此沈铭不敢确定,这株灵树是在漫长的时间中吸收了地气进而成为了灵树,还是它原本就是一颗灵药,如果是前者,那它是幸运的,只要它能一直生存下去,就有机会诞生灵性,脱去树胎,如果是后者,是谁把它栽种在这里的呢?沈铭想这里的人应该会知道很多,但他们已经死去,沈铭又突然联想到了山外的古洞。 按照莫闻所说,古洞的主人,也就是那个修道人,他生活在千年之前,而且他所修建的古洞和这里的距离很近,这两者在时间和空间上都有关联性,如果只是巧合也太说不过去,太多偶然的因素集合在一起就变成了必然,所有沈铭有理由相信自己的猜测并不是空穴来风。只是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兴趣去追究他们之间究竟有何联系,既然地元果对自己关系很大,自然不可能拱手相让,而且鹿阳和沈腾这两个人,杀害了那么多的人,几乎可以称得上屠城,他肯定不会放过。 正当他端详的时候,药老说道:“既然果子被他们摘走,想来是不可能继续待在这里,虽然不清楚他们的用意,我看我们还是先把死掉的人埋了,然后再去追查他们的下落。” 齐秦叹息说道:“也只有这样了,不过真是可惜了,竟然没有得到任何东西,白白来了一趟。” 药老说:“也不算白来,最起码证明了圣果确实存在,而且把一路上的危险摸得清清楚楚,下次来的时候,就没有那么费劲了,反正明年这个时候,它依然会结出果子,只是大家最好保住秘密,不要把此事对任何人和盘托出,至于鹿阳和沈腾,我想他们也不会傻到把这个事说给别人听。” 齐秦一改往日憨厚,油滑地笑道:“药老所言极是,不过既然有这种宝物,为何要与别人分享呢?而且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药老有些不解,正想出言询问,齐秦却如闪电般快速地跳到药泉旁边,在电光火石之间伸出手掌对着药泉的后背猛然地击了过去,药老只是张张嘴,声音都没有喊出来,就见药泉“砰”的一声被齐秦击出了几米之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药老惶然地看着齐秦,步履蹒跚地跑到药泉身边,见他只是昏过去,才放心不少,他愤怒地说道:“齐秦,你想干什么?为何要这样做?沈腾和鹿阳已经把果子摘走了,我们和你一样什么都没有得到!你不该迁怒到我们身上!” 齐秦笑道:“我当时不是迁怒,而是毁尸灭迹,既然明年还会长出来果子,当然是少一个人少分担一点,你个老东西,非要跟过来,不也是想提你孙子多得一份!既然这样,我干脆一人独吞好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在树下挖一个坑,然后把你们埋进去,这样你们还是有点用处的,哈哈!” 药老眼睛都快喷出火来,骂道:“你无耻,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独吞圣果了吗?别忘了还有鹿阳和沈腾,他们已经结成联盟,下一次肯定也会同来,没有我们的帮助,我不相信你能打得过他们两个。” 齐秦继续大笑:“我当然打不过他们两个,不过我何必要与他们打斗呢!因为我们是同盟关系啊!”说完,他冲远方喊道:“你们两个不要藏了,出来!一个药泉而已,值得你们大惊小怪,畏首畏尾的吗?” 药老惊疑不定地看着远方,便看到在原处的一处草丛里,沈腾和鹿阳悠哉走了出来,两个人脸上带着得意和嘲弄的笑容,药老指着齐秦,颤抖地说:“原来你们早就合计好了!果然好算计啊!” 齐秦笑着说:“是的,昨天凌晨的时候,他们就出发了,因为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所以还是要提前下手为好,而且也怕你们搅局。” 药老问道:“既然这样,你们为何不早对我们下手?何必要等到现在?” 齐秦没有回答,走过来的沈腾说道:“没有提前对你们下手,当然是因为你们还有用了,不过现在你们的用处已经没有了,而且还要防备着沈铭,我一直看不明白这个家伙,齐秦,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小心吗?即使因为这个沈铭,他一路上表现的太平静了,比我们这些修炼者还要平静,你觉得一个18岁的少年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 鹿阳接茬道:“不管怎么样!现在药泉已经没有战斗力了,药老走路都费劲,自然也帮不上忙,不管沈铭有什么样的依仗,我们三个都有把握对付他!” 齐秦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真是事无巨细啊!幸亏我们联手了,否则我还在真不是你们的对手。” 鹿阳笑着说:“这不是事无巨细,而是必要的防范,要不然我们如何能成为修炼者,如何能从凡人的行列中走出来?” “好!我药老闯荡江湖那么多年,今天竟然栽在你们手里,我认了,现在我即使祈求你们放我孙子一条性命,想来你们也不会答应?那你们就动手!还有,沈铭,我真对不起你,没有死在危机重重的路途中,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不过这种事早该想到的,财宝动人心,更何况是这种珍贵的东西呢!” “呵呵,老东西,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沈腾狞笑着就要出手,就在这时,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 “既然你们时刻防备着我,怎么现在视我为无物呢?难道就不怕我通通让你们陪葬吗?这里一百多条性命,你们可真下的去手啊!” 第二百零九章 灭杀 沈铭刚一说完,一时间,在场的人全都寂静无语,默默地看着他,眼里有复杂的意味,良久,鹿阳凝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一定是有什么依存,不过,都到这个地步了,什么依仗都都抖露出来!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沈铭淡淡说道:“没有什么依仗,不过对付你们倒是小菜一碟。” “吆喝,真狂妄啊!今天我让你看一下自己是怎么死的。”沈腾说完,立刻化为一道残影,攻了过来,不过就在片刻间,已经近了沈铭身的沈腾却立刻倒了回来,而且是呈抛物线的痕迹,重重地落在了原位,狂吐了一口鲜血,指着沈铭,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鹿阳神色一凛:“原来,我们还小看你了,齐秦,我们一切上。” 两个人朝沈铭包抄过来,然后沈铭仍旧不慌不忙,淡淡地看着他们,在他们即将到来之前,沈铭动了,只见他身形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无穷的奥妙,前腿微微前倾,双手握拳猛然运气,然后猛然出拳,空气中形成了一阵波澜,像是空气被压缩形成了一个球体,众人只是刚注意道,鹿阳和齐秦立刻倒飞了出去。 鹿阳狂吐了一口血,挣扎地跪下来说道:“沈铭,求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不再窥窃这里的一切,一定把今天的事忘的干干净净!” “是吗?那我问你,如果我刚刚像你这样求饶,你会怎么对我呢?”沈铭眯着眼问道。 鹿阳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沈铭继续说道:“我替你回答好了,你一定会居高临下的看着求饶的我,然后笑着说,你太天真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留个全尸。我说的对?所以,这句话也是我对你说的。” 在鹿阳惊恐的神色中,沈铭轻轻的挥一挥手,股掌间涌动的真气立刻震断了鹿阳的筋脉和五脏,他躺在地上剧烈地挣扎了片刻,最后睁着眼一动不动,显然是死透了。 沈铭转过来对沈腾说道:“你呢?难道不求饶吗?” “我求饶有用吗?” 沈铭笑道:“当然没用,不过希望你见了阎王爷,可要收敛一点自己的脾气,要不然可是会下油锅的,不过。”说完,沈铭用同样的方式结束了他的性命。 最后只剩下齐秦,沈铭叹息地来到他身边,说道:“我原本以为你和那两个人不一样,没想到一样会因为宝物迷失了双眼。” 齐秦梗着脖子道:“别废话,要杀便杀,何至于羞辱我呢!” “嗯?你也知道羞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在我们刚到部落时,因为鹿阳和沈腾的阴狠手段,你表现出来的很愤慨,我还以为你有点良心呢!现在看来,都是你装的啊!不过,当时你的眼神中并没有欺骗的成分,难道你的演技真有那么好?” 齐秦有点黯然:“事先,我们做的决定就是杀光部落的人,不过当我看到这些人冰冷的尸体后,确实感到有一丝悔恨,不过,像我们这些人,为了得到天材地宝,杀些人又算得了什么!无毒不丈夫,如果我们没有本事,被他们杀了,自然也无话可说,就像现在,我的性命任你掌控,我同样不会说一声求饶的话!” “呵,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啊!不过,错了就是错了,何必给自己找借口呢!你杀了人,这是一个事实,并不是说你做这事对你有好处,就能抹干净的!” 齐秦不服道:“那你今天杀我是替天行道吗?我杀那些人是为了利益,你杀我难道纯粹是为了替他们报仇,我看不见得!这其中肯定也有利益,所以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别假仁假义了,要动手就赶快!” 沈铭淡淡笑道:“我从来都没有说自己是替天行道,杀一个人对我来说就像杀一只鸡那么简单,只是我有自己的准则,这些准则让我做起事来不会起到任何的波澜,对于我来说,那些天材地宝顾然珍贵,但不会选择屠城这个方式。” “那你怎么办呢?悄悄地偷走吗?那第二次呢?他们如果防备,你不会杀人吗?如果你杀了一个人,那和屠城有区别吗?五十步笑百步这样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 “对,你说的没错,但我们并不是只有杀人这一条路可以选,既然这些当地人对外界一无所知,那么肯定会有婉转的方式对付他们!这样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不伤及人命,何乐而不为呢?” 听完后,齐秦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你这样说,那偷难道是你标榜的正义吗?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伪君子,我们杀人便杀人,从来都没有否然过自己的行为,倒是你,一直在喋喋不休,讲什么大道理。” 沈铭摇摇头,这个人还真是冥顽不灵,如果人人都把自己的狼子野心视为正义,那世界早就乱套了,不过这让沈铭觉得地球已经有了修真界的雏形,因为修真者的心理就是这样,他们秉承的就是自己的内心,完全依照个人喜好行事,不在乎世俗道德良心。 沈铭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需跟你废话,不过,无论你如何标榜正义,现在是我活着,而你死了,这就是事实。”说完,他不再等齐秦回话,一掌把他拍死过去。 药老难以置信地看着鹿阳三个人在顷刻之间被沈铭杀死,在沈铭灭了齐秦之后,才说道:“沈铭,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竟然丝毫无还手之力!” 沈铭笑笑:“这倒不是我有意骗你,只是有些话我不方便说,说出来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算了,不提这事了,我先给药泉看看。” 药泉只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昏了过去,他本身底子后,所以在沈铭一番施救后,醒了过来,听到药老跟他讲述刚刚的一切,都惊地合不拢嘴了,带着崇拜地眼神看着沈铭,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我还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在沈铭的身边才真正地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二百零九章 灭杀 沈铭刚一说完,一时间,在场的人全都寂静无语,默默地看着他,眼里有复杂的意味,良久,鹿阳凝声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一定是有什么依存,不过,都到这个地步了,什么依仗都都抖露出来!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沈铭淡淡说道:“没有什么依仗,不过对付你们倒是小菜一碟。” “吆喝,真狂妄啊!今天我让你看一下自己是怎么死的。”沈腾说完,立刻化为一道残影,攻了过来,不过就在片刻间,已经近了沈铭身的沈腾却立刻倒了回来,而且是呈抛物线的痕迹,重重地落在了原位,狂吐了一口鲜血,指着沈铭,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鹿阳神色一凛:“原来,我们还小看你了,齐秦,我们一切上。” 两个人朝沈铭包抄过来,然后沈铭仍旧不慌不忙,淡淡地看着他们,在他们即将到来之前,沈铭动了,只见他身形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无穷的奥妙,前腿微微前倾,双手握拳猛然运气,然后猛然出拳,空气中形成了一阵波澜,像是空气被压缩形成了一个球体,众人只是刚注意道,鹿阳和齐秦立刻倒飞了出去。 鹿阳狂吐了一口血,挣扎地跪下来说道:“沈铭,求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不再窥窃这里的一切,一定把今天的事忘的干干净净!” “是吗?那我问你,如果我刚刚像你这样求饶,你会怎么对我呢?”沈铭眯着眼问道。 鹿阳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沈铭继续说道:“我替你回答好了,你一定会居高临下的看着求饶的我,然后笑着说,你太天真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给你留个全尸。我说的对?所以,这句话也是我对你说的。” 在鹿阳惊恐的神色中,沈铭轻轻的挥一挥手,股掌间涌动的真气立刻震断了鹿阳的筋脉和五脏,他躺在地上剧烈地挣扎了片刻,最后睁着眼一动不动,显然是死透了。 沈铭转过来对沈腾说道:“你呢?难道不求饶吗?” “我求饶有用吗?” 沈铭笑道:“当然没用,不过希望你见了阎王爷,可要收敛一点自己的脾气,要不然可是会下油锅的,不过。”说完,沈铭用同样的方式结束了他的性命。 最后只剩下齐秦,沈铭叹息地来到他身边,说道:“我原本以为你和那两个人不一样,没想到一样会因为宝物迷失了双眼。” 齐秦梗着脖子道:“别废话,要杀便杀,何至于羞辱我呢!” “嗯?你也知道羞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在我们刚到部落时,因为鹿阳和沈腾的阴狠手段,你表现出来的很愤慨,我还以为你有点良心呢!现在看来,都是你装的啊!不过,当时你的眼神中并没有欺骗的成分,难道你的演技真有那么好?” 齐秦有点黯然:“事先,我们做的决定就是杀光部落的人,不过当我看到这些人冰冷的尸体后,确实感到有一丝悔恨,不过,像我们这些人,为了得到天材地宝,杀些人又算得了什么!无毒不丈夫,如果我们没有本事,被他们杀了,自然也无话可说,就像现在,我的性命任你掌控,我同样不会说一声求饶的话!” “呵,这么说来你还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啊!不过,错了就是错了,何必给自己找借口呢!你杀了人,这是一个事实,并不是说你做这事对你有好处,就能抹干净的!” 齐秦不服道:“那你今天杀我是替天行道吗?我杀那些人是为了利益,你杀我难道纯粹是为了替他们报仇,我看不见得!这其中肯定也有利益,所以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别假仁假义了,要动手就赶快!” 沈铭淡淡笑道:“我从来都没有说自己是替天行道,杀一个人对我来说就像杀一只鸡那么简单,只是我有自己的准则,这些准则让我做起事来不会起到任何的波澜,对于我来说,那些天材地宝顾然珍贵,但不会选择屠城这个方式。” “那你怎么办呢?悄悄地偷走吗?那第二次呢?他们如果防备,你不会杀人吗?如果你杀了一个人,那和屠城有区别吗?五十步笑百步这样的故事你应该听说过!” “对,你说的没错,但我们并不是只有杀人这一条路可以选,既然这些当地人对外界一无所知,那么肯定会有婉转的方式对付他们!这样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又不伤及人命,何乐而不为呢?” 听完后,齐秦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你这样说,那偷难道是你标榜的正义吗?我看你才是真正的伪君子,我们杀人便杀人,从来都没有否然过自己的行为,倒是你,一直在喋喋不休,讲什么大道理。” 沈铭摇摇头,这个人还真是冥顽不灵,如果人人都把自己的狼子野心视为正义,那世界早就乱套了,不过这让沈铭觉得地球已经有了修真界的雏形,因为修真者的心理就是这样,他们秉承的就是自己的内心,完全依照个人喜好行事,不在乎世俗道德良心。 沈铭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不需跟你废话,不过,无论你如何标榜正义,现在是我活着,而你死了,这就是事实。”说完,他不再等齐秦回话,一掌把他拍死过去。 药老难以置信地看着鹿阳三个人在顷刻之间被沈铭杀死,在沈铭灭了齐秦之后,才说道:“沈铭,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竟然丝毫无还手之力!” 沈铭笑笑:“这倒不是我有意骗你,只是有些话我不方便说,说出来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算了,不提这事了,我先给药泉看看。” 药泉只是受了严重的内伤,昏了过去,他本身底子后,所以在沈铭一番施救后,醒了过来,听到药老跟他讲述刚刚的一切,都惊地合不拢嘴了,带着崇拜地眼神看着沈铭,良久,才喃喃自语道:“我还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在沈铭的身边才真正地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第二百一十章 离开 沈铭从沈腾鹿阳藏身的地方找了8枚果子,看着红艳艳、散发着香味的果子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沈铭不由地感到内心亢奋,第一次在地球上发现灵果,对任何修真者来说都是难以自持的。 沈铭把地元果装好,也没有避讳药老祖孙俩,拎着走了出来,药老和药泉装作视而不见,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尽管他们和沈铭关系不浅,也没办法说出要分一部分的话,因为如果换了旁人,自己两个的性命都没办法保的住,更何况是这种价值千金的东西! 沈铭笑了笑,从包裹里拿出四个果子说道:“药老,对不起了,这次是来替你办事的,但是这些果子对我也有大用,相信你也已经看到了,我其实也修炼一些东西,所以,这些果子我们对半分,这样谁都不吃亏!” 药老和药泉愣愣地看着沈铭,一瞬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竟然要把果子分给他们,而且是对半分!如果不是沈铭脸上那真诚的笑容,他们还以为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呢!但最终,心中的渴望还是压倒了犹豫,药老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这几枚果子,脸上闪现复杂的笑容,说道:“沈铭,当初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想过要分给你果子,主要是当时我以为你只是个医术高明的人,完全没想到你也身怀异术,这些果子对我们普通人的作用没有对修炼者的作用大,所以我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事,可是现在这些果子是你得来的,你即使完全拥有,我也无话可说的!” 沈铭不在意地说道:“药老,这些果子对目前的我确实很珍贵,但一码归一码,我总不能让你们白来,好了,咱们不要在这争论了,还是处理一下尸体!” 药老看了看死去的鹿阳三个人,又回头往往部落,黯然地说道:“把他们三个埋在部落人的旁边,也算是一种赎罪!” 拖着三具尸体往院落里走,众人心中都是沉重的,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原本鲜活的生命却成了僵硬的尸体,没有呼吸,就好像一具木偶一样,任他们拖拽,而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则在控诉着一个事实,他们的死亡完全由另外一方的贪念引起的,可是他们该说些什么呢!忏悔从来都没有用的,不能挽回这些人的生命。 他们在部落与地元树之间的草地上,用这里的工具,给他们挖了墓穴,总共有115具尸体,然后又削了块墓碑,刻上“无名士115人之墓”,又把鹿阳三个人埋在他们之前,墓碑上写“赎罪之人鹿阳、沈腾、齐秦”。 三人行了礼后,对这里便不再停留,沿着原路返回,路上,药老问:“沈铭,那株神树怎么办?明年这个时候,还过来吗?” 沈铭想了想,回道:“这也是一种资源,一年后,你们可以来取,我就不需要了,不过财宝动人心,这件事还是不要向太多人说的好!” 药老叹息道:“经过今天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修炼者的残酷,为了一己私利,人命当真如草芥。”复又说道:“沈铭,你为何不需要?不如下次我们一起来?” 沈铭摇了摇头:“不必了,估计到那时候,我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看沈铭执意如此,药老不好再劝,只能作罢,一路无言,即使阳光灿烂,也驱散不了众人心头的阴霾,回到山崖,莫闻果然在山顶等候,看到他们,赶忙把绳子放了下来,沈铭和药泉率先爬了上去,随后又把药老拉了上去。 莫闻看他们沉默的样子,知道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缄默不言,来到了山下,沈铭便匆匆找了地方准备吸收地元果,他本来想炼制丹药,但首先他没有炼制的丹炉,其次没有保存药材的工具,像这类天材地宝,一旦脱离根茎,灵气流失的速度会加快,所以沈铭为了不浪费,还是直接吸收的好! 他找了处隐蔽的地方,盘腿打坐下来,把果子拿到眼前,细细地端详,果子大概有拳头那么大,表皮呈红色,散发着一股芬芳的气息,摸起来软软的,沈铭知道,地元果极其脆弱,它的果肉是一团液体,所以沈铭不再耽误时间,用指甲挑开了一个缺口,把果子放在嘴唇旁吮吸着果肉,一阵清凉的液体流进嘴里,然后又流进腹部,沈铭赶紧运转功法吸收。 随着一枚枚果子被他吸收,沈铭感到自己的灵力在缓慢地增长,当最后一枚果子被吸收之后,沈铭的灵力一下子高涨起来,那阻碍他再进一步的滞缟也变得松动起来,终于在他坚持不懈地运转功法过程中,达到了练气二层。 沈铭感受到身体的灵力比之前多了将近一倍,身体的灵活程度比以往要强上很多,神识扩展竟然达到100米,沈铭脸上涌现除了欣喜的神色,悠哉地回到了营地。 众人正在营地里说闲话,看到沈铭过来,药老说道:“我们在这里休整一晚上,就回去怎么样?” 沈铭说道:“药老,这次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了,你看这样,你们两个人回去有点危险,不如此间事了,我让莫闻和你们一起,他们的身手也不错,应该没有问题。” 药老奇怪地问道:“那你呢?不和我们回去吗?” 沈铭沉吟片刻说道:“是的,我已经从洛城离开,准备四海为家,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准备在回去那里了,而且我对洛城也没有什么牵挂。” 药老叹息地说道:“沈铭,你可要想清楚,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 沈铭笑着说道:“药老,你也见识了我的能力,只要我小心一点,我相信没有什么能对我产生危险的。” 看沈铭说的信誓旦旦,药老也不好再劝,只好说道:“那你以后回洛城一定要去我那里,咱们要好好喝一杯。” 沈铭笑着回道:“这个没有什么问题,好了,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我和莫闻他们说点事情。” 第二百一十章 离开 沈铭从沈腾鹿阳藏身的地方找了8枚果子,看着红艳艳、散发着香味的果子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沈铭不由地感到内心亢奋,第一次在地球上发现灵果,对任何修真者来说都是难以自持的。 沈铭把地元果装好,也没有避讳药老祖孙俩,拎着走了出来,药老和药泉装作视而不见,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尽管他们和沈铭关系不浅,也没办法说出要分一部分的话,因为如果换了旁人,自己两个的性命都没办法保的住,更何况是这种价值千金的东西! 沈铭笑了笑,从包裹里拿出四个果子说道:“药老,对不起了,这次是来替你办事的,但是这些果子对我也有大用,相信你也已经看到了,我其实也修炼一些东西,所以,这些果子我们对半分,这样谁都不吃亏!” 药老和药泉愣愣地看着沈铭,一瞬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竟然要把果子分给他们,而且是对半分!如果不是沈铭脸上那真诚的笑容,他们还以为对方是在试探自己呢!但最终,心中的渴望还是压倒了犹豫,药老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了这几枚果子,脸上闪现复杂的笑容,说道:“沈铭,当初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想过要分给你果子,主要是当时我以为你只是个医术高明的人,完全没想到你也身怀异术,这些果子对我们普通人的作用没有对修炼者的作用大,所以我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事,可是现在这些果子是你得来的,你即使完全拥有,我也无话可说的!” 沈铭不在意地说道:“药老,这些果子对目前的我确实很珍贵,但一码归一码,我总不能让你们白来,好了,咱们不要在这争论了,还是处理一下尸体!” 药老看了看死去的鹿阳三个人,又回头往往部落,黯然地说道:“把他们三个埋在部落人的旁边,也算是一种赎罪!” 拖着三具尸体往院落里走,众人心中都是沉重的,短短的半天时间里,原本鲜活的生命却成了僵硬的尸体,没有呼吸,就好像一具木偶一样,任他们拖拽,而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则在控诉着一个事实,他们的死亡完全由另外一方的贪念引起的,可是他们该说些什么呢!忏悔从来都没有用的,不能挽回这些人的生命。 他们在部落与地元树之间的草地上,用这里的工具,给他们挖了墓穴,总共有115具尸体,然后又削了块墓碑,刻上“无名士115人之墓”,又把鹿阳三个人埋在他们之前,墓碑上写“赎罪之人鹿阳、沈腾、齐秦”。 三人行了礼后,对这里便不再停留,沿着原路返回,路上,药老问:“沈铭,那株神树怎么办?明年这个时候,还过来吗?” 沈铭想了想,回道:“这也是一种资源,一年后,你们可以来取,我就不需要了,不过财宝动人心,这件事还是不要向太多人说的好!” 药老叹息道:“经过今天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修炼者的残酷,为了一己私利,人命当真如草芥。”复又说道:“沈铭,你为何不需要?不如下次我们一起来?” 沈铭摇了摇头:“不必了,估计到那时候,我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了。” 看沈铭执意如此,药老不好再劝,只能作罢,一路无言,即使阳光灿烂,也驱散不了众人心头的阴霾,回到山崖,莫闻果然在山顶等候,看到他们,赶忙把绳子放了下来,沈铭和药泉率先爬了上去,随后又把药老拉了上去。 莫闻看他们沉默的样子,知道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缄默不言,来到了山下,沈铭便匆匆找了地方准备吸收地元果,他本来想炼制丹药,但首先他没有炼制的丹炉,其次没有保存药材的工具,像这类天材地宝,一旦脱离根茎,灵气流失的速度会加快,所以沈铭为了不浪费,还是直接吸收的好! 他找了处隐蔽的地方,盘腿打坐下来,把果子拿到眼前,细细地端详,果子大概有拳头那么大,表皮呈红色,散发着一股芬芳的气息,摸起来软软的,沈铭知道,地元果极其脆弱,它的果肉是一团液体,所以沈铭不再耽误时间,用指甲挑开了一个缺口,把果子放在嘴唇旁吮吸着果肉,一阵清凉的液体流进嘴里,然后又流进腹部,沈铭赶紧运转功法吸收。 随着一枚枚果子被他吸收,沈铭感到自己的灵力在缓慢地增长,当最后一枚果子被吸收之后,沈铭的灵力一下子高涨起来,那阻碍他再进一步的滞缟也变得松动起来,终于在他坚持不懈地运转功法过程中,达到了练气二层。 沈铭感受到身体的灵力比之前多了将近一倍,身体的灵活程度比以往要强上很多,神识扩展竟然达到100米,沈铭脸上涌现除了欣喜的神色,悠哉地回到了营地。 众人正在营地里说闲话,看到沈铭过来,药老说道:“我们在这里休整一晚上,就回去怎么样?” 沈铭说道:“药老,这次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了,你看这样,你们两个人回去有点危险,不如此间事了,我让莫闻和你们一起,他们的身手也不错,应该没有问题。” 药老奇怪地问道:“那你呢?不和我们回去吗?” 沈铭沉吟片刻说道:“是的,我已经从洛城离开,准备四海为家,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准备在回去那里了,而且我对洛城也没有什么牵挂。” 药老叹息地说道:“沈铭,你可要想清楚,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了。” 沈铭笑着说道:“药老,你也见识了我的能力,只要我小心一点,我相信没有什么能对我产生危险的。” 看沈铭说的信誓旦旦,药老也不好再劝,只好说道:“那你以后回洛城一定要去我那里,咱们要好好喝一杯。” 沈铭笑着回道:“这个没有什么问题,好了,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我和莫闻他们说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