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咸鱼的美好生活》 第1章 咸鱼的到来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 京城 春风送暖，桃李争春，墙壁上写满奋进向上的标语。 曹卫国拎着一袋棒子面，哼着歌走进四合院。 一转眼，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年的时间。 一年前突如其来的车祸将他送到这个世界。 系统给他安排的身份是烈士遗属。 六年前父亲在战场牺牲，三年前母亲因病过世。 孤苦无依的曹卫国，靠着抚恤和街道的救济生活。 两年前，十八岁的曹卫国从高中毕业。 同年顶替母亲的工龄，进入红星轧钢厂的职工食堂工作。 一年前，因为高烧不退被借尸还魂…… 曹卫国跨越时空，来到了这个世界。 时间如同车轮前进，他也随波逐流，迅速融入这个时代。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大白兔奶糖1斤，花生种子10斤！” 听着脑海中清脆的机械音，曹卫国的心情愉悦。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曹卫国一路哼着歌，迈着欢快的步伐。 走到中院时，看到正在洗菜的一大爷。 “一大爷忙着呢。” “卫国回来了。” “听说你通过了8级炊事员的考核，恭喜啊。” “谢谢一大爷。” 一大爷名叫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 打了个招呼，曹卫国脚步不停往院里走。 这四合院曾是清朝大官的府邸，现在成了大杂院，住着十几户人家。 街道办为了协调邻里关系，选出三位受人尊敬的老工人，人称“三位大爷”。 一旦院里发生邻里纠纷，都由三位大爷协调解决。 对于“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曹卫国没有丝毫的亲切。 一大爷从来没有帮助过曹卫国。 曹卫国也不想和这一大爷有过多的交往。 “哎！” 一大爷望着曹卫国的背影摇头叹气。 “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这小子呢。” “算了！有傻柱足够了！” 路过水池的时候，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正在洗衣服。 一身蓝色的工服，弯腰撅起形成一个诱人的弧线。 “卫国回来了！” 看到曹卫国后，女人小跑着过来。 一双卡姿兰楚楚动人： “卫国，我家断粮了，你能不能帮帮姐。” “秦淮茹先别说帮不帮的事儿。” “你抓紧把借走的10块钱还我。” 曹卫国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反而板着脸伸手要债。 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俏寡妇。 曹卫国不由得想起刚穿越过来的往事。 第一次看到秦淮茹的时候，曹卫国怦然心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曹卫国身为男人也不例外。 因为秦淮茹的美色，曹卫国也曾想过尝尝味道。 曾经的“曹卫国”和现在的曹卫国都接济过秦淮茹。 可后来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胃口越来越大。 今天借盐，明日借粮，后天借钱…… 索求无度，有借无还，恨不得把曹家搬空掏干。 这让曹卫国开始厌烦醒悟。 慢慢的曹卫国对秦淮茹避而远之。 但秦淮茹这女人脸皮着实够厚。 只要碰到就会凑上来，楚楚可怜的诉苦求助。 当然这不是秦淮茹看上了曹卫国。 而是她那种广撒网多捞鱼的心态。 轧钢厂的好色之徒、四合院的傻柱、许大茂、曹卫国…… 这些都是她的捕捞目标。 管他有枣没枣，先打上一杆再说！ “秦淮茹！你还要不要点儿脸！” “一个寡妇往单身汉身边凑什么凑！” “快给老娘滚回来！” “你要敢做出有辱贾家门风的破事！” “老娘非得扒了你的皮！” 坐在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指着秦淮茹怒骂。 那尖锐的嗓门大的响彻四合院。 秦淮茹被骂的脸色发白，卡姿兰大眼睛蓄满泪水。 曹卫国对委屈可怜的秦淮茹冷眼旁观。 对于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习以为常。 “哎，有些人啊就是黑心肝！” “家里有钱也不知道接济受苦挨饿的邻居！” “真是活该成了孤儿！” “吃独食的铁公鸡！” “有不了好下场！” 紧接着，贾张氏那张恶毒的嘴开始骂骂咧咧。 气的曹卫国脸色发青，眼神阴冷的看向贾张氏。 “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 “有的人不积德，遭了报应克死丈夫，克死儿子！” “说不定那天就克死孙子。” “到时候老了老了掉粪坑里淹死！” “人在做，天在看，好自为之！” “小心走夜路是被人套了麻袋扔进山沟喂了野猪。” “也说不定野猪会娶了你当媳妇儿。” “然后下一窝小猪崽儿！” 曹卫国也不是善茬，不会任由贾张氏咒骂。 拎着棒子面一面走，一面扎人心窝。 丈夫早逝！ 爱子工伤去世！ 克孙子！ 掉粪坑！ 跟野猪生猪崽儿！ 这把贾张氏气的浑身颤抖，恨的咬牙切齿。 拍着大腿使了劲儿的破口大骂： “曹卫国你这个小畜生！” “你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蛋！” “没爹没娘的天煞孤星！” “黑心肝的王八羔子！” 曹卫国猛然转身，大步的走向贾张氏： “哎呦！” 不等贾张氏反应过来，一脚踹在肥厚的老脸上。 这一脚直接踹的贾张氏躺在地上。 发出瘆人吓人的凄厉惨叫。 “打人啦！” “曹卫国打人啦！” “老贾啊！东旭啊！\" \"你们快回来看看！” “曹卫国他欺负人啊！” “院儿里的人都是瞎子！” “他们看着曹卫国这小畜生打老人啊！” 缓过气的贾张氏坐在地上，使出贾家绝学招魂大法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拍着大腿，扯着嗓子的大声哭嚎。 一大爷急匆匆的走过来喝斥： “卫国！你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能打老人！” “咱们院儿最讲究尊老爱幼！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尊敬老人爱护长辈是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情！” “你说说你！”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丧良心的事儿！” “快跟慈爱可亲的张大妈道歉！” “她是多可怜多善良的一个老妇女啊！” “你怎么忍心欺负她蹂躏她！” “你应该跟我一样爱护她关怀她！” “快道歉！” “你要是不道歉我就跟你没完！” 曹卫国板着脸冷笑：“道歉？我倒她一盆大粪都嫌她脏！” “你刚才应该也听到了！” “她刚才怎么骂我！” “我父亲可是为国捐躯！” “她说完活该成为孤儿？” “这话你没听到？” “你要是没听到，或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 “那我就只能去街道办！” “让街道办的同志过来看看！” “这种侮辱烈士、烈属的人该不该打！” 曹卫国义愤填膺，直接怼的易中海老脸发黑。 易中海心中不爽不满，但也清楚这件事谁对谁错。 真要是闹到街道办，心地善良的贾张氏落不得好。 “卫国啊！” “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你的张大妈也是有口无心！” “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街坊四邻谁不知道她向来与人和善！” “她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 “你瞧瞧你这孩子怎么不适闹呢！” “别当真别动气！” “男子汉大丈夫要心怀宽阔！” “对待老人要有包容心！” “你看你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件事就算了！” “贾张氏别号丧了！” “你还不向曹卫国道歉！” “你是不是真想被街道办的同志带走！” “苦窑里的窝头可不好吃！” 易中海黑着脸急忙改口，转头对着贾张氏开炮。 贾张氏还准备趁机讹钱。 谁想猪队友易中海突然叛变。 只不过听到街道办和苦窑。 一向横行四合院的贾张氏也怕了。 她是泼妇不假，但她不是傻子。 稍微一想就知道自己不占理。 这年代侮辱烈士烈属可不是小事儿。 贾张氏咬牙切齿的瞪着曹卫国： “今天是我说错了话！” “我向你赔个不是！”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你饶了我这个满嘴喷粪的老虔婆！” “我以后再骂你我就掉粪坑里淹死！” “我以后再骂你我家棒梗就是太监！” “记住你说的话！” “以后管好你的臭嘴！” 厌恶的扫了一眼贾张氏，曹卫国阴沉着脸离开。 留下贾张氏坐在地上低声的咒骂。 留下易中海站在原地黑着脸。 留下秦淮茹等邻居目瞪口呆。 今天这曹卫国吃了火药了！ 贾张氏也是活该！ 没事儿找事儿！ 曹家在四合院有三间房，属于四合院的后罩房。 后罩房是最里一进院子，靠近院落边界的房子。 通常女眷居住，与正房朝向一致。 坐北朝南，等级低于正房和厢房，其房屋尺度及质量相比而言都稍差。 曹家这后罩房三间屋的总面积接近80平方米。 推门走进干净明亮的房间，曹卫国关上房门。 拎着棒子面走进厨房开始做饭。 他的晚饭很简单，棒子面粥、窝头、咸菜。 “咚咚咚……” “卫国在家吗？” 曹卫国拿着窝头走出厨房，打开房门笑着询问： “三大爷啊，有事吗？” 三大爷搓着手笑眯眯道： “卫国，我听傻柱说你现在是八级炊事员了。” “那以后每月工资可就是三十五块五了！” “这可是难得的大喜事！” “你是不是摆几桌席做几个好菜。” “咱们街坊邻居一起庆祝庆祝。” “大家伙一起沾沾喜气。” 面对着爱占便宜的三大爷，曹卫国一脸为难的苦笑： “三大爷，你看看我的这屋子。” “不说家徒四壁也差不多了。” “小偷儿来了都恨不得给我撂下两块钱！” “你再看看我的晚饭。” “冷窝头就着剩咸菜。” “我哪有钱摆席啊！” 飞快的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窝头咸菜。 三大爷满脸的不信：“你跟大爷装穷是？” ”你工作快两年了，又是一个人生活。” “日子还过的还节俭，兜里能没有摆几桌的钱？” 这位三大爷算计的没错，曹卫国手里确实不差钱。 但这些钱和他们这些邻居有半毛的关系？ 曹卫国严肃道：“三大爷，我手里有些积蓄。” “可那些都是我一分一毛攒起来的老婆本。” “想吃席也没问题，等哪天我结婚一定请大家吃顿好的。” 三大爷一听心里不高兴了。 他算计半天就是想趁机改善改善家里的伙食。 他已经亲自出马怎么能空手而归！ 三大爷笑着说：“卫国啊，摆几桌花不了几个钱。” “你请大家吃顿饭，以后大家也能帮你介绍对象。” 曹卫国没好气道：“三大爷，别说了，我要吃饭了。” “您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这……” “嘭！” 三大爷的话还没说完，曹卫国用力的关上门。 “你这小子这么抠门，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你。” 三大爷憋着一口闷气甩手离开。 心里对油盐不进的曹卫国那是一万个不满。 人人都叫他阎老西，但这个曹卫国比他还抠！ 明明拿着高工资，一个人每日吃窝头咸菜，攒着钱也不接济邻居。 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第2章 趁火打劫的咸鱼 四合院 曹卫国从厨房端出一锅棒子面粥。 窝头、咸菜、棒子面粥就是他的晚餐。 “柱子，你怎么才回来。” 傻柱哼着小曲走进后院，秦淮茹一把抢过饭盒。 “哎，秦姐，咋还上手抢了。” 傻柱嘴上说着，脸上没有一点儿生气。 秦淮茹楚楚可怜：“我这不是着急吗，家里断粮了，孩子饿得直哭。” 看着秦淮茹的模样，傻柱一阵的心疼，感觉自己犯了大错。 傻柱连忙说：“秦姐别急，我家里还有点儿棒子面，一会儿给你拿过来。” 秦淮茹抹了一下眼角，哭着脸说：“柱子，你能不能借我10块钱。” “10块！” 傻柱惊讶道：“秦姐，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这个年代，一个人每个月的口粮最低标准是5块。 傻柱是轧钢厂食堂的厨师。 比曹卫国早两年成为八级炊事员。 现在月薪三十七块五毛。 秦淮茹神情凄苦：“哎，我借了曹卫国10块钱，他今天向我催债了。” “什么！” “秦姐你家日子这么苦，他也忍心催债！” “我看他就是欺负人！” “趁火打劫！” “落井下石！” 傻柱火气噌噌往上冒，瞪着牛眼直奔曹卫国家。 “曹卫国！曹卫国！你给老子出来！” 傻柱的中气十足嗓门大，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曹卫国打开门，只见傻柱怒气冲冲的站在屋前。 “曹卫国你这混蛋！” “你明明不缺钱，还向秦姐催债，这不是欺负人吗！” “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女人，你也不嫌害臊！” 曹卫国看了眼装可怜的秦淮茹，然后鄙视的看着傻柱。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要回自己的钱有错吗？” 傻柱一摆手蛮横的叫嚷： “你少跟我胡扯，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你缺钱吗？” “你就是趁火打劫想欺负秦姐？” “你不就是看秦姐长的漂亮！” “你不就是看秦姐前凸后翘！” “你不就是看秦姐胸脯大屁股翘！” “你不就是想和秦姐那啥那啥那啥吗！” “我告诉你！没门儿！” “由我何雨柱在！谁也不能碰秦姐一根指头！” 曹卫国讥讽冷笑：“傻柱，我向秦淮茹要债。” “这是我和她的事儿，和你有半毛的关系？” “怎么着？你和秦淮茹成一家了？” “你什么时候娶了秦淮茹？” “还是你倒插门进了贾家当女婿？” 傻柱听到这话顿时面红耳赤。 虽然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儿。 但也不能是你拿出来说啊。 爷们儿也要脸！ 院子里看热闹的邻居们哄堂大笑。 胆大的邻居对着傻柱和秦淮茹指指点点。 寡妇门前是非多。 傻柱又常年的接济秦淮茹。 这事儿在四合院早就传的五花八门。 贾张氏从屋子里冲出来破口大骂： “曹卫国你放什么狗臭屁！” “傻柱、秦淮茹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贾家的脸都要被你们丢光了！” “要敢做丢人现眼的破事儿！” \"看老娘会不会活撕了你们！” 傻柱深藏心底的欲望被揭穿。 邻居的嘲笑和贾张氏的谩骂更让他恼羞成怒。 “曹卫国你找揍！” 恼羞成怒的傻柱攥着拳头打向曹卫国。 “嘭！” “啊！” 曹卫国抬腿一脚，又快又猛好像一阵风。 这一脚直接将傻柱踹飞，惨叫着摔在地上。 仿佛一个翻了盖儿的王八。 “曹卫国，你怎么又打人啊！” 一大爷推开邻居急忙扶起傻柱。 满脸怒气的对着曹卫国兴师问罪： “邻里间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啊！” “这太不像话了！” 在院里一大爷对傻柱最亲，这是所有邻居都知道的事情。 原因就是一大爷无儿无女，相中了傻柱给他养老。 曹卫国镇定自若：“你问问傻柱。” “是谁先动的手？看看是谁不像话！” 一大爷自然看到是傻柱先的动的手。 当着这么多在场的邻居也不好意思争辩。 但该说教还是得说教。 不能让曹卫国坏了院子的风气。 更不能损坏了他的权威。 “不管怎么样？邻里间也要团结友善！” “大家就该互亲互爱，亲如一家。” “有事儿可以商量，怎么也不能打人伤人！”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怎么能随便动手！” “咱院儿里可不行野蛮无礼的土匪作风！” “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出来！” “我们管事大爷会为你做主！” 傻柱恼怒的起身叫嚷： “一大爷，这曹卫国欺负人，他品德败坏！” 一大爷严肃的盯着曹卫国： “曹卫国，你说说！” 曹卫国轻蔑冷笑：“说就说，半年前棒梗发烧住院。“ “秦淮茹向我借了10块钱，今天我向秦淮茹要债。” “我要回属于我的钱，这怎么就欺负人了？” “10块！” “怎么多！” “这可是我半个月的工资！” “曹卫国对秦寡妇真是大方啊！” 在场的邻居顿时惊讶的议论起来。 在这个年代，10块钱可是一笔巨款。 傻柱气愤道：“秦姐一家孤儿寡母，饭都吃不上，粥也喝不饱。” “你这时候要债就是欺负人！跟趁火打劫有什么两样！” 曹卫国板着脸：“不管秦淮茹过得怎么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本来我就是和秦淮茹提一句，也不会催的太紧。” “但你这么蛮不讲理的搞事，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曹卫国看向秦淮茹冷着脸道： “秦淮茹，今天你必须把钱还我。” “要不然我立刻去街道、去派出所打官司。” “啊！” 秦淮茹立刻急的不知所措。 贾张氏气的跳脚嚎叫： “曹卫国你这个黄世仁啊！” “你是要逼死我们家啊!” “我们家过的这么苦！” “你不接济也就算了，还向我们家追债。” “你这个没心肝的畜生啊！” 看到曹卫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秦淮茹急忙拽着贾张氏： “妈不要说了。” 一大爷急忙道：“卫国，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有事情大家商量着来，怎么还能去打官司。” “咱们院儿可没有把家丑外扬的例子！” 曹卫国冷哼：“哼！商量？那好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秦淮茹今天把钱还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 “要不然一大爷你替贾家还？” 一大爷一个闪现后退，仿佛被毒蛇咬了嘴。 秦淮茹有些埋怨一脑子稻草的傻柱。 要不是这蠢货惹恼曹卫国，也不会闹得这个地步。 “柱子，你知道我家的情况。” “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一个老不死。” “家里穷的揭不开锅。” “耗子都饿的搬了家。” ”你可要帮帮姐。” “你帮姐还了钱。” “就当是姐向你借的。” “姐以后一定还。” “还不了我大不了让你那啥。”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抓住傻柱的手。 那楚楚动人的姿态一击让傻柱智商归零。 “秦姐别急。” “一切由我呢！” 傻柱怎么会拒绝秦淮茹，气呼呼的瞪着曹卫国： “曹卫国你这可恶的小人！” “秦姐的钱我帮她还！” 曹卫国冷笑着伸手：“好啊，那拿钱来！” 既然有冤种愿意帮秦淮茹还钱，曹卫国自然不会拒绝。 “哼，不就是10块钱吗！” “等着爷们儿！爷们儿有的是钱！” 傻柱转身回家翻出10块钱，趾高气昂的走回后院。 “钱还你了，再敢欺负秦姐，我打断你的手！” 曹卫国接过钱留下一句话：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傻柱我劝你好自为之。” 两人都在轧钢厂食堂工作。 曹卫国不想得罪傻柱，但也绝不怕傻柱。 冷眼看着曹卫国回屋，一大爷黑着老脸的挥手： “没事儿了，大家散了散了！” 没有了热闹看，邻居们有说有笑的各回各家。 秦淮茹美眸含泪的感谢： “柱子，谢谢你，这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目睹俏寡妇泫然欲泣的模样，傻柱心中升起强烈的保护欲。 感觉自己就是秦淮茹的依靠，是为秦淮茹遮风挡雨的大树。 傻柱仗义道：“秦姐，看你说的，你不还更好。” “那样我们可以那啥那啥……嘿嘿嘿……” “秦淮茹，快回去做饭，你要饿死一家老小啊！” 贾张氏粗鲁的拽走秦淮茹，一脸凶悍的瞪着傻柱： “离我儿媳妇远点儿，少动那花花肠子。” “傻呵呵的给我儿媳妇舔脚都不配！” “下贱！” 一大爷怒其不争叹气： “柱子，做事不能冲动！” “你看看今天这事闹得。” “到头来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 “脑子这东西你多长点儿没坏处！” 傻柱死鸭子嘴硬道：“不是我冲动。” “实在是曹卫国那小人太气人！” “自私自利！落井下石的浑蛋！” “”一大爷您等着！” “看爷们儿怎么收拾他！” 第3章 空间和厨艺 四合院 月朗星稀，夜深人静 躺在床上的曹卫国忽然凭空消失。 再次出现，曹卫国已经到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农场。 农场的南部是山林，东部是麦田，西部是菜园，北部是草地。 麦田中的麦子已经成熟，垂着饱满的麦穗，散发出怡人的香气。 草地上鸡、鸭、猪、羊在悠闲的散步。 曹卫国一个念头，一枚枚鸡蛋、鸭蛋从草丛、山林飞进脚下的几个篮子。 “一百个鸡蛋，一百五十个鸭蛋，又能去一趟鸽子市了。” 曹卫国美滋滋的拎起篮子，沉甸甸的感觉让人心醉。 这个随身农场是一周年签到的奖励，总面积300亩，其中耕地面积50亩，林地面积150亩，草地面积80亩，池塘面积20亩。 农场内土地肥沃，风调雨顺，撒下种子就能丰收。 现在他在农场中存储的小麦已经有十几吨。 除此之外，他还在这里种着水果蔬菜，养着鸡鸭猪羊鱼。 虽然这些粮食物资一出手，曹卫国就能成为“万元户” 但日常生活中曹卫国还是窝头白菜，过的“艰苦清贫”。 三年自然灾害刚刚过去，全国粮食和副食品短缺，人民节衣缩食，严打投机倒把。 曹卫国手握“金山银山”也不敢大吃大喝，生怕被人举报。 就算是改善伙食也是在深夜关着门，偷偷摸摸的去农场里吃。 在农场里他特意建造了厨房，随便他大吃大喝也不会被发现。 这不是曹卫国胆小怕事，而是不得不小心谨慎。 气人有，笑人无是人的劣根性。 曹卫国不想惹麻烦，只想关起门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但在这个人多眼杂四合院，不得不多长点儿防人之心。 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马虎大意惹上麻烦。 将收获的鸡蛋放进系统奖励的储物空间，曹卫国开始收割成熟的小麦。 在随身农场中，曹卫国可以“随心所欲！” 几秒钟的时间，五十亩小麦就被“一键收割！” 四万多斤麦粒哗啦啦的堆成一个小山，散发出浓郁的麦香。 随后，曹卫国将签到所得的花生种子全部播种，其他的空地再次种下小麦。 完成这一季的收割播种，曹卫国哼着小曲离开农场。 回到漆黑安静的卧室，曹卫国安然入睡。 一觉睡到天亮，曹卫国起床穿衣。 “叮！月签到成功！” “获得密传太极拳！” 脑海中的天籁之音响起，曹卫国惊喜的睁大眼睛。 月签到的奖励太给力了！ 密传太极拳：武当内家祖师张三丰悟太极玄机，观雀蛇相斗而演化太极拳，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动如行云流水，绵绵不断，刚柔相含，能发人潜能，开人智慧，充人精神，壮人体魄，去病健身，益寿延年。 领取了月签到的奖励，曹卫国在极短的时间领悟了密传太极拳。 心情愉悦的曹卫国拿着脸盆和洗漱用品走出房间。 一身蓝色工装，身材丰腴的秦淮茹正在水池洗脸。 “卫国，昨天实在不好意思。” “事情已经过去了，秦姐也别放在心上。” 曹卫国敷衍的说了一句，自顾自的刷牙洗脸。 回到屋里吃了两个鸡蛋，曹卫国动身前往轧钢厂。 “卫国，听说你通过八级炊事员的考核了！” “以后午餐是不是你掌勺了。” “二十岁的八级炊事员，真了不起！” 到了轧钢厂，曹卫国和遇到的工友笑着打招呼。 曹卫国转正的消息昨天就在轧钢厂传开了。 上万人的轧钢厂可以说是没有秘密。 曹卫国这么快通过八级炊事员的考核。 轧钢厂的工人们也有些惊讶。 满脸喜气的曹卫国走进厨房，傻柱冷着脸坐在灶台边喝茶。 马华、胖子和几个帮厨站在傻柱的身后，一个个的眼神不善。 刘岚等人在厨房的里埋头择菜洗菜，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卫国哥！” “卫国!” 两个帮厨忧心忡忡的走到曹卫国身边。 其中一个名叫李东的帮厨低声道：“卫国哥，你怎么得罪傻柱了，他要给你使坏。” 另一个名叫马亮的帮厨担心道：“这傻柱在厨房霸道的很，你有麻烦了。” 曹卫国毫不在意道：“一个傻瓜有什么好紧张的。” 食堂主任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曹卫国笑着打招呼：“主任早。” 食堂主任对曹卫国说：“卫国，从今天起你就负责二号灶。” 曹卫国保证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主任的栽培和领导们的信任，全心全意为工厂服务。” 食堂主任高兴道：“好啊！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好这份工作！” 傻柱端着搪瓷茶缸：“主任，曹卫国已经成为八级炊事员。” “今天的午餐就有曹卫国掌勺，让工友们尝尝他的手艺。” 食堂主任看向曹卫国，曹卫国自信道： ”主任放心，我一定让工友们吃的满意。” 食堂主任笑道：“好，那今天的午餐就交给你了。” 从食堂主任手里接过任务，曹卫国开始检查食材。 大白菜！ 萝卜！ 冻豆腐！ 土豆！ 即便是国营轧钢厂一年到头也很难见到荤腥。 傻柱冷笑道：“曹师傅准备做什么拿手好菜，如果做的不好，小心工友们掀桌子。” 曹卫国笑道：“何师傅把心放肚子里，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琢磨了一下，曹卫国开始动手。 聚在傻柱身边的马华、胖子和几个帮厨站在看热闹。 曹卫国自知指挥不动他们，也不会自讨没趣。 带着李东、马亮忙的热火朝天。 曹卫国一人就身兼数职，菜刀使得眼花缭乱。 让马华、刘岚这些人看的眼睛发亮。 准备看曹卫国笑话的傻柱不禁微微皱眉。 曹卫国既然能通过考核转正，厨艺自然不会太弱。 两年的厨房学徒，又在半年前签到获得中级中式烹调技能。 曹卫国对自己的厨艺信心满满。 轧钢厂虽然有数个食堂，但曹卫国所在的食堂是最大的，大部分的工人都会来这里吃饭。 数千人的大锅饭不是小工程，一直忙到中午的饭点。 虽然没有耽误工人用餐，但也累的曹卫国汗流浃背。 李东和马亮更是累的靠在墙上，双臂酸疼的龇牙咧嘴。 这让曹卫国将今日之仇记在心里，迟早要回报一下傻柱。 午饭工人们照常打菜，傻柱板着脸在窗口打菜颠勺。 “好吃！” “这土豆丝酸辣可口，真是绝了!” “红烧萝卜和白菜炖豆腐也很好吃！” “听说今天的菜都是曹卫国做的！” “我感觉曹卫国做的菜可比傻柱强多了!” 工人们吃的夸赞连连，菜的味道好坏显而易见。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给出表扬，食堂主任脸上有光，乐的合不上嘴。 李副厂长：“这大锅菜都能做的这么好吃，曹卫国的厨艺真是不错。” 杨厂长：“咱们轧钢厂的工人有口福了。” 工人们吃的满意，领导们吃的开心，傻柱吃的味同嚼蜡。 曹卫国的厨艺饱受得到工友和领导的认可。 马华、胖子和一群帮厨脸色难看，心中满是忐忑不安。 曹卫国的厨艺这么好，他们跟着傻柱搞孤立，以后在厨房还能有好过？ 秦淮茹吃着酸辣土豆丝，心里琢磨着让曹卫国接济她家。 一大爷和二大爷吃着可口的饭菜，心里也是颇为意外。 没想到不起眼的曹卫国竟然练就了这么好的厨艺。 这饭菜做的可比傻柱做的还好吃。 有这样的好手艺，曹卫国以后混的一定差不了。 第4章 工厂和四合院 轧钢厂 曹卫国和工友们一起排队，每个人的脸上的挂着笑容。 今天是3月份的最后一天，也是领工资的日子。 “卫国，你的做菜可真棒！” “你这手艺绝了！” “卫国，明天还是你掌勺吗？” 曹卫国凭借精湛的厨艺，用为数不多的食材把饭菜做得有滋有味。 一顿午餐让曹卫国得到工友们的认可。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吃”是人们心中最迫切的需求之一。 在厨房的时候，曹卫国得到了食堂主任的表扬。 在工厂里被工友们夸赞，这让曹卫国心情愉快，让傻柱满肚子闷气。 “曹卫国，这是你这个月的工资，三十一块五。” 通过考核前曹卫国拿的是九级炊事员工资。 下个月就能领八级炊事员的待遇了。 将工资装进裤兜，曹卫国请食堂主任、李东和马亮出去吃饭。 到了目的地，食堂主任都惊讶的睁大眼睛。 东来顺：中华老字号，始建于1903年，1955年实现公私合营。 寻常人家想都不敢想的地方，一顿饭最少也能吃掉一家人半个月的口粮。 食堂主任咽了咽口水：“卫国，咱们都不是外人，吃个便饭就行，还是换个地方。” 曹卫国诚恳道：“主任，我能这么顺利的转正，多亏了您的照顾，请您吃顿饭只是聊表谢意。” 热情的将食堂主任推进东来顺饭店。 进了东来顺饭店，曹卫国掏出粮票和大团结。 一口气点了六盘羊肉！ 东来顺的涮羊肉选料精、加工细、佐料全、火力旺的独到之处，是京城涮羊肉之冠。 东来顺的厨师刀工精湛，羊肉切出后铺在青花瓷盘里，盘上的花纹透过肉片隐约可见。 “薄如纸、匀如晶、齐如线、美如花”的羊肉投入海米口蘑汤中一涮即熟，吃起来又香又嫩，不膻不腻。 配上芝麻酱、绍酒、酱豆腐、腌韭菜花、卤虾油、酱油、辣椒油及葱花、香菜等佐料，集香、咸、辣、卤、糟、鲜等多种口味为一体，再加上自制的白皮糖蒜和芝麻烧饼，吃起来醇香味厚。 等到六盘羊肉上桌，食堂主任对曹卫国可谓刮目相看。 感受到曹卫国对他的尊敬重视，食堂主任的心里十分的高兴。 一顿丰盛的涮羊肉，四人吃的满嘴流油，喝的也十分尽兴。 醉醺醺的曹卫国拎着打包的小菜回到四合院。 “你这是去哪儿喝了，这一身的酒气。” “最近街面不安全，你可注意点儿。” 刚进院子就碰上了挺着大肚子，在院里闲逛的二大爷。 “二大爷啊，您老这么晚还没休息。” 曹卫国笑着打招呼，将一袋小菜递给二大爷。 曹卫国在四合院就是个小透明，和满院子的人都没什么来往。 给二大爷沾点好处，也是因为知道这二大爷在起风的时候得势了一阵。 就当是提前喂喂小鬼，免得日后被缠上。 “出去和朋友喝了几杯，这是东来顺的小菜，您拿着下酒。” “东来顺的小菜，这可是好东西啊，谢谢卫国还惦记着二大爷。” 二大爷高兴的接过小菜：“东来顺可是领导都喜欢去吃的老字号，你可真有本事。” 院子里的其他人纷纷看向曹卫国和二大爷，眼中露出羡慕嫉妒。 昨天没有占到便宜的三大爷更是气的馋的搓手。 “二大爷，我这脑袋晕乎乎的就不和你多聊了。” “行了，看你喝的不少，赶紧回家休息。” 曹卫国醉醺醺的穿过大院，三大爷嘴馋的凑到二大爷身边。 “二大爷，这小菜分我点儿，让我尝尝味道。” 二大爷得意道：“阎老西想什么呢，这可是东来顺的小菜，领导们都喜欢吃的东西。” 二大爷是个官迷，什么事情都喜欢和领导沾沾边。 拎着东来顺的小菜，二大爷挺着肚子回屋了。 三大爷气呼呼的回了屋，三大妈见状询问：“你这是和谁生气啊？” “还能有谁？曹卫国呗！” “昨天找他摆席，这小子把我关门外了！” “今天回来就把小菜送给了二大爷！” “这小子摆明是看不上我这个三大爷啊！” 不得不说三大爷实在想的太多了，一阵的自我脑补。 说起曹卫国，三大妈也有自己的看法。 曹卫国在院里不起眼，为人孤僻节俭，关着门过自己的日子。 现在工作也转正了，不出风头却有真本事。 “你啊，就是没事找事。” “曹卫国在院里是出名的抠门，每日就是窝头咸菜！” “他和院里的人也不来往，你找他摆席，不是自讨没趣吗！” 三大妈对着三大爷一通说道，让三大爷的心里更郁闷了。 他生活抠门，就喜欢弄点儿小算计。 三大妈和三大爷老夫老妻，自然清楚自家男人的秉性。 放下手里的抹布，三大妈想了想说：“曹卫国也不小了，不如给他介绍个对象，这事儿成不成，曹卫国不得念咱家的好。” 三大爷顿时眼中一亮：“这主意好啊，这小子虽然抠门，但家底厚实，不如把于莉的妹妹介绍给他。” 三大妈道：“于海棠眼界多高啊，她能看得上曹卫国？” 三大爷胸有成竹的算计道：“她看不上曹卫国？你是不知道曹卫国的家底。” “我给你算算啊！” “曹卫国的老子是烈士，抚恤金少说也得上千块。” “他工作三年，每日窝头咸菜，中午吃食堂，花销几乎没有，工资少说攒下七、八百块！” “两者加起来，你算算他多富！” “二十岁出头就成为八级炊事员。” ”工资三十五块五，这条件放在四九城也是少有的了。” 三大妈听完也是眼睛发亮，曹卫国这条件确实够好。 如果不是女儿年龄还小，三大妈都想招曹卫国当女婿。 三大爷高兴的算计道：“曹卫国要是和于海棠成了，那咱们两家就结了亲，以后他还能不帮衬咱们家。” 三大妈听得满心期待：“这事儿不错，我赶紧去找于莉说说。” 第5章 贾家借粮 贾家 秦淮茹正在为食物发愁，贾张氏坐在炕上揉腿。 本以为嫁到城里能过上好日子，可谁想结婚没几年就成寡妇。 虽然顶替了丈夫的工龄，但也只有二十多块钱。 上有年迈婆婆，下有一儿两女。 贾张氏又奸又懒又能造。 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不说。 每月还要吃止痛片。 棒梗，小当、槐花年龄又小。 一家五口人全靠自己，生活极为困难。 如果傻柱的帮助和她在轧钢厂四处寻摸，这个家恐怕早就撑不住了。 棒梗从炕上坐起来，捂着肚子叫嚷：“妈，我饿的肚子疼。” 秦淮茹一个人工作，全家的粮食就那么点儿定量。 吃了上顿儿没下顿的勉强度日。 晚上棒梗一个人喝了两碗棒子面粥。 贾张氏的半碗粥也给了棒梗，可就是这样也喂不饱棒梗的肚子。 “真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贾张氏心疼的搂着棒梗：“哎，我可怜的大孙子。” “忍忍，明天你妈就去换粮了，到时候多吃几个馒头。” 秦淮茹苦着脸：“妈，咱家没粮票了。” 贾张氏瞪着眼：“没粮就去借去买，不管怎么样也不能饿着我的大孙子。” 秦淮茹无助道：“这月底的时候，谁家能有余粮，谁又愿意借给咱家。” 这是凭票吃粮喝汤的年代，城里人吃粮都是定量供应。 物资极度匮乏的时期，大多数人家一到月底粮袋子（粮本、粮票）就空了。 贾张氏理所当然道：“你去找傻柱、一大爷。” “还有那个曹卫国，他们人口少吃得少。” “手里铁定有余粮，让他们救济救济咱家。” “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好意思见死不救？” “谁也不救你就撞死在谁家门框上。” “老娘到时候给你风光大办。” “让大家伙儿看清那些畜生的嘴脸。” 曹家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 呼呼酣睡的曹卫国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 “咚咚咚！” “卫国！” “卫国，我是秦淮茹！” “咚咚咚！” 门外，秦淮茹这次不光喊，敲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从睡梦中惊醒的曹卫国憋着火气，心情莫名的烦躁。 “大半夜的不睡觉！” “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秦淮茹在门外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 “卫国，你开下门，我有非常要紧的事儿。” 曹卫国没好气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秦淮茹找上门来，就没有过好事。 不是借粮就是借钱！ “卫国，就几句话，你开开门，我还能吃了你啊。” 吃了闭门羹的秦淮茹不急不躁。 可谓耐心十足。 这关系到一家老小的肚子，她绝不能空手而归。 “卫国！卫国！你开开门！” 听着秦淮茹的呼喊，曹卫国一阵无奈。 秦淮茹不要脸，他还要呢。 脸这东西有时候没用，有时候就有用。 有总比没有好。 要是传出闲话，他脸上也不光彩。 他可不想孤独终老！ “别喊了！” 曹卫国裹着被子，一脸烦躁的走过去开门。 要让秦淮茹一直喊下去，他的名声就臭大街了。 “你睡着啦。” 门刚打开，秦淮茹就像泥鳅一样钻进屋里。 “你怎么还进来了！” 看到秦淮茹进屋，曹卫国心中顿时一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要是被街道发现，铁定被挂着牌子，扒光了游街。 “有什么事快说，说完了快走。” 秦淮茹满脸凄楚道：“卫国，家里一粒米都没有了，你救救姐。” 曹卫国皱着眉：“今天刚发工资，你拿钱去买啊！” 秦淮茹:“粮票用完了。” 曹卫国烦躁道：“没有粮票就去鸽子市。” 鸽子市是见不得光的私下交易市场。 没票也能买到东西，但价钱要高很多。 秦淮茹工资紧紧巴巴的都不够用。 怎么舍得去鸽子市买粮。 她眼里泪珠打转：“姐的情况你还不知道吗。” “我家哪儿有钱去鸽子市啊。” “卫国！你帮帮姐，姐会念着你的好。” 曹卫国冷笑道：“算了，你还是去念别人的好，我可高攀不起。” 想想以前帮了秦淮茹多少东西。 除了那10块钱，其他东西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东西没了不少，好处没有沾上半点儿。 曹卫国可不想继续当冤大头。 秦淮茹一把抓住曹卫国的胳膊： “卫国，姐不会让你白帮，以后姐给你洗衣服收拾屋子。” 曹卫国连忙摇头：“千万别，我自己能收拾。” 秦淮茹给他洗衣服收拾屋子，这要传出去他就跟贾东旭成连襟了。 没事也得传成有事！ 傻柱就是明摆着的例子！ 秦淮茹也急了：“那你说，你怎么才肯帮姐？” 傻柱的门她已经敲过来，可傻柱手里也没有余粮。 一大爷家里有一大妈在，她也不好意思深夜敲门。 翻来想去，院子里能帮她的只有曹卫国了。 而且，她还有更多更远的想法。 曹卫国的工作转正，以后日子一定越来越好。 一回生二回熟！ 只要抓住曹卫国，让曹卫国和傻柱一样帮助她，那她就不用为吃喝发愁了。 曹卫国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夜里11:40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寂寥无声。 曹卫国借助月光肆无忌惮打量着秦淮茹的身材。 “秦姐的身材越来越好了。” “曹卫国你？” 秦淮茹一脸的惊讶羞恼，她只是来借粮，没想把自己搭上。 “我怎么了？” 曹卫国笑道：“你深夜敲门，搅了我的美梦。” “就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黑夜惆怅，孤枕难眠啊。” 秦淮茹心里有些慌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曹卫国如此的大胆。 她虽然为了多给孩子们寻摸点东西，在轧钢厂到处遭人占便宜，但始终没有突破那个底线。 她在人前楚楚可怜，但实际善于心计，玩弄感情。 在她的心中，这些男人当备胎可以，想上车没门。 “我可比你大好几岁呢。” 短暂的慌乱过后，秦淮茹嗔怒的说道。 曹卫国笑道：“桃子越熟越甜，我就喜欢秦姐你这样的，会疼人。” 曹卫国一开车，车速直接飙到一百二十迈。 快的让秦淮茹都跟不上。 曹卫国这家伙隐藏的够深啊！ 这色胆和许大茂不相上下。 看出曹卫国是想趁机揩油，秦淮茹红着眼眶跺脚： “曹卫国你混蛋你。” 曹卫国没好气道：“你怎么还骂人啊！” 秦淮茹抹着眼泪：“其他人欺负我，你也想欺负我，没有一个好人。” 曹卫国见状直接把秦淮茹推出门： “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混蛋！” “嘭！” 干脆利落的关上门，曹卫国冷笑着回床睡觉。 他不缺东西，但也不想被人当傻子。 “曹卫国，你给我等着！” 秦淮茹恨恨的跺脚，满心郁闷的甩手离开。 傻柱没有余粮，曹卫国不见兔子不撒鹰。 没有办法的秦淮茹只能厚着脸皮去敲一大爷的门。 就算遭一大妈的白眼，也不能让孩子饿肚子。 秦淮茹泪眼汪汪的敲门，一大爷披着棉袄起床。 两人说了几句后，一大爷回屋拿了一袋棒子面。 秦淮茹拎着棒子面回家，贾张氏坐在炕上，眼神好像刀子。 贾张氏盯着面袋问：“东西哪儿来的？” 秦淮茹哭着脸：“一大爷给的。” 贾张氏：“傻柱和曹卫国没给你东西？” 秦淮茹叹气：“傻柱家里没有余粮，曹卫国就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贾张氏阴沉着脸咒骂：“曹卫国就是没良心的狼崽子。” “天煞孤星转世，克父克母，这辈子也有不了好下场。” 秦淮茹道：“好在一大爷是个热心肠，有了这些棒子面救急，咱家明天不至于断粮。” 贾张氏阴阳怪气道：“一大爷也不是什么好货，他没儿没女，老伴又不能生育，他接济你那是有目的的，他和没心没肺的傻柱不一样，他想要什么，我这心里跟明镜似的。” 秦淮茹放下棒子面，没好气道：“您就是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一大爷压根就不是那种人。” 贾张氏冷笑：“得了，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人没心思不做事，寡妇门前是非多。” 秦淮茹：“合着院里就没好人了呗。” 贾张氏：“这世上就没好人，曹卫国就是个例子，他以前上赶着帮你，时间长了，看到占不到你的便宜，没耐心，现在见了你还热乎吗,没有好处，没有想要的，他还会帮你？” 听着婆婆的话，秦淮茹想到曹卫国的所作所为，心里思量起来。 一年前，她从曹卫国家里可是拿了不少东西，曹卫国起初可是乐呵呵的。 再看看近来这段时间，曹卫国恨不得躲着她走。 哎，为什么傻柱只有一个啊！ 曹卫国单身一人，家底丰厚比傻柱还厚实。 就是心眼多，不像傻柱那么“善良仗义。” 看来要想得到曹卫国的接济，要适当给他点儿甜头。 第6章 帮娄晓娥换灯泡 清晨 四合院 阎家 七口人坐在桌子上喝着稀粥，也难怪三大爷喜欢算计。 阎解成和于莉这对小夫妻在家待业。 阎解放、阎解旷和和阎解娣三个还在上学。 一大家子靠着他这个小学老师的微薄工资养活，不精打细算难以度日。 真要论起来，阎家可比贾家的生活困难多了。 三大妈喝完稀粥，向大儿媳于莉提起将于海棠介绍给曹卫国的事情。 于莉惊讶道：“海棠和曹卫国？” 阎解成不屑的笑道：“曹卫国一个厨子配得上于海棠？” 这于海棠年轻貌美，是轧钢厂的广播员。 相貌好，有文化，工作好，那可是轧钢厂的一枝花。 于莉摇头道：“妈，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妹妹，眼睛恨不得长在头顶，怕是看不上曹卫国。” 三大妈把三大爷的算计说了出来： “哼，你们可都小看了曹卫国，他啊……这条件要是说出去，不知多少媒婆要跑进曹家。” “上千元的积蓄！” “曹卫国这么有钱！” “那小子家里的积蓄居然比咱家还多！” 阎解成嫉妒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于莉心动道：“照您这么算，这曹卫国的条件确实挺好，我找时间和于海棠说说。” 三大爷郑重道：“老大媳妇，这事儿你可当回事儿，这事要是成了，曹卫国不得给咱家好处。” 曹家 房门被咚咚咚的敲响。 曹卫国带着起床气大喊：“谁啊！” 门外响起清脆的声音：“卫国，我是晓娥姐，家里的灯泡坏了，请你帮忙换个灯泡。” “娄姐，稍等一下，我这就起。” 听到是娄晓娥，曹卫国麻利的起床穿衣，语气也变得柔和。 娄晓娥心地善良，曾送给他一块枣糕吃。 两家来往不多，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 但那块枣糕的味道，曹卫国可是一直记在心里。 “晓娥姐，让你久等了。” 穿好衣服，曹卫国快步打开房门。 娄晓娥穿着湖蓝色的呢子衣，皮肤白皙，容貌俏丽。 娄晓娥脆声道：“真是不好意思，大茂出去放电影了，我不会换灯泡，只能麻烦你了。” 曹卫国笑道：“换个灯泡有什么麻烦的，动动手的事儿。” 跟着娄晓娥到了许家，曹卫国踩着椅子，三下五除二的换好灯泡。 娄晓娥拉了下灯绳，看着发亮的灯泡开心道：“谢谢卫国。” 曹卫国从椅子上蹦下来，拍着手笑道：“举手之劳，晓娥姐太客气了。” 娄晓娥转身进了厨房，从锅里拿出两个鸡蛋。 “卫国还没吃早饭，吃两个煮鸡蛋。” 曹卫国连忙后退：“晓娥姐，这鸡蛋太贵重了，你留着补补身体。” 这可不是曹卫国夸大，在这个年代，鸡蛋可是稀缺物资。 许多人家一年都吃不到鸡蛋。 娄晓娥装作生气道：“卫国，你大早晨的过来帮忙，两个鸡蛋还给跟姐客气啊。” 曹卫国解释道：“晓娥姐，我和您客气什么啊，我昨晚喝了点酒，现在没胃口，咱留着下次吃，我先去洗漱了，这会儿该去上班了。” 将娄晓娥握着鸡蛋的手推回去，曹卫国敏捷的跑出许家。 他帮娄晓娥换灯泡出于好心，可不是奔着占便宜。 回到家里拿着脸盆牙刷到了水池，秦淮茹笑着打招呼。 曹卫国没说话，刷牙洗脸，回屋上班。 秦淮茹见状气的跺脚：“嘿，真是翻脸不认人啊。” 昨天晚上还色眯眯的，今天早上就装高冷。 一路徒步轧钢厂，还没到大门就遇到食堂主任。 曹卫国笑着打招呼：“主任！早上好啊！” 食堂主任满脸笑容的走过来：“卫国，我有事和你商量。” 曹卫国道：“主任有事您吩咐。” 食堂主任道：“是这样，昨天你的厨艺得到广大工友的夸赞，后勤的刘副主任想让他侄子拜你为师，学门养家糊口的手艺。” 曹卫国听完后没有立刻回答，食堂主任也没有催促。 毕竟，拜师学艺可不是小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不是夸张的玩笑。 徒弟入门学艺，要尊敬老师，当做父亲看待。 师父收徒授意，也要尽心尽责，如同对待子女。 厨师以厨艺为安身立业之本，各家都将自身的手艺视为珍宝，轻易不会传授给外人。 刘副主任也曾想将侄子送到傻柱手下学艺，却被傻柱拒绝。 昨天吃了曹卫国的饭菜，刘副主任就想让侄子跟曹卫国学艺。 当晚就带着礼物上门找到食堂主任，拜托食堂主任出面牵线搭桥。 也怪昨天跟曹卫国喝了不少酒，加上刘副主任带的礼物不少。 食堂主任晕乎乎的拍着胸口应承下来。 早晨酒醒了，食堂主任一阵懊悔，但已经拍了胸口，他也不好食言。 大早晨在门口等候曹卫国，只希望曹卫国能给他几分薄面。 曹卫国对于收徒授艺并不抗拒，没有爽快的一口答应，也只是端端架子。 这件事儿不大，但关系着两个主任的人情。 轻易的答应，会显得人情不重要。 看着食堂主任有些着急，曹卫国仗义道：“主任，你对我多有照顾，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口头答应了，先让人过来试试，只要真心学艺，看您的面子，我也会认真教授。” 食堂主任闻言顿时喜笑颜开，拍着曹卫国的肩膀：“卫国够意思。” 曹卫国这么给面子，食堂主任非常的高兴，留下几句好话后急冲冲的去了后勤部。 轧钢厂的厨房里，李东正和厨房的人显摆东来顺的涮羊肉。 听到曹卫国在东来顺请客，上了六盘羊肉，所有人都羡慕的咽口水。 在这个窝头都吃不饱的时期，能吃羊肉吃到撑，这可是做梦都梦不到事情。 更让人羡慕的是，那羊肉可是东来顺的羊肉。 如果能去东来顺吃顿饭，他们能把这件事吹一年。 “曹师傅真是大气！” “这手笔了不得啊！” “东来顺，这可是领导和名流都喜欢去的老字号。” “听说东来顺的羊肉切得和纸一样薄，吃起来香嫩无比。” 厨房里的人越说越馋，不停的咽口水，羡慕后悔的想要扇自己耳光。 他们怎么就眼皮子浅，跟着傻柱一起犯傻，得罪了曹卫国。 曹卫国厨艺好，出手阔气，会做人，以后在厨房地位绝对低不了。 要是他们没站傻柱的队，说不定昨天也能吃上一顿东来顺的涮羊肉。 厨房里的人后悔不迭，傻柱和他的两个徒弟，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傻柱嘲讽道：“曹卫国在四合院抠门是出了名的，他在东来顺请客就是收买人心，让你们给他当牛做马。” 李东年轻气盛，立刻反唇相讥：“傻柱，你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马华、胖子在你手底下任劳任怨，怎么也没见你请他们吃上一顿好的啊。” 这一句话无比的扎心，马华和胖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马华和胖子在傻柱手底下当学徒，傻柱让他们往东他们就不敢往西。 但傻柱做菜的时候要么避着人，要么留一手，从来没教他们真本事。 辛辛苦苦的听使唤，但好处没落到半点儿。 第7章 打人被罚 轧钢厂 曹卫国走进厨房时，李东和傻柱可谓剑拔弩张。 如果不是马亮、马华等人拉着，两人怕是已经动手了。 “这是干什么呢！” 曹卫国走到李东和傻柱身边：“大清早的火气就这么大，还上不上班。” 李东生气道：“卫国哥，傻柱他背后说你坏话。” 傻柱梗着脖子，一脸的嚣张：“我就是当着面也是那么说，曹卫国就是小人！” 顿时厨房里一片哗然，这傻柱也太横了。 曹卫国脸色不善的看着傻柱：“何师傅，我是踹你家门了，还是刨你家坟了，你至于这么污蔑我。” 傻柱嘲讽道：“你欺负女人，落井下石，你不是小人是什么？” 这话一出，厨房里的人纷纷眼神怪异的看向曹卫国。 这一盆脏水可够分量。 曹卫国恼怒道：“傻柱，你再肆意污蔑，别怪我不留情面，秦淮茹孩子生病，没钱看病向我借钱，我把钱借给她是好心，我把钱要回来是本分，怎么就欺负人了，你再胡言乱语一次，我立刻去派出所告你污辱他人名誉，不信你就试试！” 曹卫国说的气势十足，厨房的工友恍然大悟。 被曹卫国一番威吓，傻柱气的脸色涨红。 傻柱愤怒喝骂：“曹卫国，你当我是吓大的，你敢做不敢敢认，你就不是个男人。” 曹卫国讥讽：“傻柱，要不是因为秦淮茹，你能这么恨我？你敢作敢当，那你说，你是不是馋秦寡妇的身子？一个老流氓，也配在我这里充好人。” “曹卫国，你找揍！” 被曹卫国一顿怼，傻柱的火气瞬间窜上脑门，攥着拳头打向曹卫国。 “住手！” 曹卫国轻松躲过拳头，傻柱还有追打，食堂主任怒声大喝。 “何雨柱，你敢在厂内打人！” 看到食堂主任过来，傻柱顿时心中一慌。 他虽然仗着厨艺，在厨房说一不二，看不上食堂主任，但领导终究是领导。 傻柱气呼呼的收手，食堂主任带着一个青年阴沉着脸走过来。 “这里是工厂，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纪律！” “厂内打人，公然违纪，你这个月的工资全部扣除，下次再犯，直接开除。” 食堂主任指着傻柱的鼻子训斥，当场就做出处罚。 这傻柱仗着厨艺好，不把他这个直管领导放在眼里。 碍于傻柱的本事，他也只能是容忍。 可这也是容忍，这傻柱也是自大跋扈。 现在食堂有了曹卫国，他也就不想继续容忍。 看着食堂主任训斥处罚傻柱，马华、胖子这些人心生感触。 食堂的天要变了！ 傻柱不服气的叫嚷：“主任，是不是东来顺的涮羊肉把你的骨头吃软了，你这么帮着曹卫国。” 食堂主任仿佛被针扎了一样，怒声呵斥：“何雨柱，你犯了错不认错，还敢诬蔑领导，好啊，不服气你就去找厂长。” “行！咱们走着瞧！” 傻柱当场解下围裙，用力的扔到地上，怒气冲冲的走出厨房。 马华、胖子等人暗叫不好，心里满是担心和鄙夷。 这傻柱太冲动太自大！ “寻衅打人”这个事情闹到哪儿，他也不占理，反而是自取其辱。 曹卫国走到食堂主任身边：“主任，这傻柱嚣张跋扈惯了，您甭和他置气。” 食堂主任阴沉着脸：“傻柱这家伙就是无法无天，仗着有门手艺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李东满脸气愤的走过来，将傻柱背地、当面辱骂曹卫国的事情说出来。 这让食堂主任更是生气，处罚傻柱的底气也更足了。 按照傻柱的所作所为，就是闹得厂长面前，傻柱也讨不到好。 又当众批评了傻柱一顿，食堂主任把身后的青年介绍给曹卫国。 “卫国，他叫刘利民，以后就在你手下当学徒。” 刘利民穿着蓝色工装，人高马大，虎头虎脑，憨厚的冲着曹卫国鞠躬： “师父好，以后有什么脏活累活您尽管交给我。” 曹卫国和煦的笑道：“小伙子不错，长得壮实，是个当厨子的料。” 将刘利民交到曹卫国的手里，食堂主任就离开厨房。 到了杨厂长的办公室时，傻柱正在低着脑袋挨训。 食堂主任心中冷笑，满脸愤慨的告状：“厂长，我要向你汇报，何雨柱……” 食堂主任讲述完前因后果，杨厂长当场拍桌子：“何雨柱，你还有没有点儿纪律性，你还有脸跑过来找我讲理？你有理吗？赵主任对你的处罚算是轻的，你的事情会全厂通报批评，你还有向曹卫国道歉并写一份深刻检查。” “我知道错了，我认罚。” 傻柱顿时又气又慌，畏畏缩缩的低头认错。 冷静下来的他也知道自己这次完全不占理，继续争辩反而会惹怒厂长。 傻柱垂头丧气的回到厨房，黑着脸找到曹卫国道歉。 “曹卫国，我向你道歉，我不该诬蔑你，不该打你。” 曹卫国看着傻柱不忿的眼神，轻蔑的冷笑道：“管好你的臭嘴，要不然有的是苦头吃。” 傻柱强忍着怨恨回到案板，阴沉着脸抡起菜刀用力的剁菜。 “全厂通报：食堂厨师何雨柱在工厂内寻衅打人，违反规章纪律，造成恶劣影响，给予记过处分，通报批评并扣除本月所有工资，全厂人员引以为戒，端正态度，遵守纪律！” “全厂通报：食堂厨师何雨柱在工厂内寻衅打人……！” “全厂通报：食堂厨师何雨柱在工厂内寻衅打人……！” 午饭前轧钢厂的大喇叭开始通报，傻柱犯错被罚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一大爷的扳手掉在地上：“柱子怎么敢在厂内打人，真是昏了脑子。” 秦淮茹心中忧愁：“傻柱工资被扣了，怎么接济我家。” 推着自行车回到轧钢厂的许大茂幸灾乐祸：“嘿，傻柱这蠢货栽跟头了，真是活该。” 二大爷装腔道：“傻柱这人蛮不讲理，目无纪律，我早就知道他有这一天，大家要引以为戒，千万不能学傻柱。” 食堂厨房里，听着一遍遍的通报批评，李东和马亮感觉非常解气。 傻柱不是狂吗？ 现在不是遭报应了！ 马华、胖子等人眼神怪异的看向黑着脸炒菜的傻柱。 刘岚等人交头接耳，看着傻柱的笑话。 傻柱在厨房说一不二的时代结束了。 曹卫国对傻柱满心不屑，耐心的教导刘利民做菜。 这让马华、胖子对初来乍到的刘利民羡慕不已。 他们怎么就没有福气遇上曹卫国这样的师父。 看看尽心教导徒弟的曹卫国。 再想到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的傻柱。 马华和胖子真想改投门庭。 第8章 收徒 轧钢厂 下班的铃声响起，工人们如同潮水涌出轧钢厂。 厨房里一群人正在瓜分着剩菜。 不要小看这些剩菜，这些剩菜可是无数人羡慕嫉妒的厨房“福利！” 把这些剩菜带回家里，不光能节省家里的口粮，而且比家里的饭菜油水还大。 李东问：“卫国哥，你不带些回去吗？” 曹卫国摇头笑道：“我不带了，你们多分点儿。” 傻柱一面往饭盒里装菜，一面阴阳怪气的说：“人家是吃过东来顺的，哪儿看得上这些剩菜。” 李东厌烦道：“傻柱，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刘岚几人无语的摇头，这傻柱真是记吃不记打。 一张臭嘴就没有个把门的，张口就讨人厌。 食堂主任从外面走进来，没有理会藏饭盒的人， 笑呵呵的走到曹卫国身边：“卫国，咱们一起走，刘主任要请你吃饭，我也沾沾光。” 看了眼埋头收拾卫生的刘利民，曹卫国笑道：“刘主任太客气了。” 食堂主任夸张道：“吃顿饭算什么，你就是点十瓶茅台，他也得乐呵呵的买单。” 曹卫国道：“哦，那我今天又有口福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食堂，马华等人一脸的羡慕。 刘利民麻利的收拾卫生，然后急匆匆的追上去。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水果硬糖1斤，花生种子10斤！”” 听着脑海中的提示，曹卫国和食堂主任走进轧钢厂附近的国营饭店。 肥头大耳的后勤副主任刘宏热情的迎接。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有鱼有肉，全是油水十足的硬菜。 就这一桌子菜的花费，换成粗粮能让三口之家吃上两个月。 刘宏端起酒杯：“曹师傅，感谢你收下我这侄子，给了他一碗饭吃。” 曹卫国谦和道：“刘主任言重了，利民为人朴实勤劳，对我的胃口，我也乐意教他手艺。” 这番话让刘宏对曹卫国好感大增，冲着刘利民说：“利民，曹师傅不嫌弃你，你还不快敬师父一杯拜师酒。” 刘利民高兴的捧着酒杯冲着曹卫国郑重行礼：“师父在上，感谢您愿意教我。” 曹卫国接过酒，一饮而尽，笑着说：“你跟着我，可要认真学，不能轻言放弃，做人也是一样，要持之以恒！” 刘利民诚恳道：“我一切听师父的！” 刘宏开怀大笑：“哈哈哈……好啊，我家利民有福气，遇到了良师。” 四合院 傻柱被全厂通报批评很快就传遍大院。 因为这里的住户大多是轧钢厂的工人，更何况还有许大茂的嘴。 许大茂和傻柱是死对头，平日里就经常死磕。 见到傻柱栽跟头，那简直比捡了钱还高兴。 “傻柱，你不是牛吗？厂长、领导都喜欢吃你的菜！” “怎么着？牛皮吹大了？噗嗤漏气了！” “你可是开了咱们大院的先河，是第一个被全厂通报批评的牛人！” 许大茂幸灾乐祸的叫嚷，气的傻柱火冒三丈，引得邻居摇头嘲笑。 “许大茂你找揍是！” 在工厂里就憋了满肚子火气，被许大茂一撩拨，傻柱立刻被引爆。 冲上去就对许大茂拳打脚踢，一大爷见状连忙劝阻。 这傻柱是记吃不记打，刚因为打人被工厂处罚，现在又动手打人。 许大茂要是告到派出所，傻柱说不定要蹲局子。 一大爷怒声大喝：“柱子，你这伤疤没好就忘了疼，是不是教训不够重啊。” 许大茂捂着肚子叫嚷：“一大爷，这傻柱当众打人，我要去街道告他。” 一大爷板着脸：“许大茂，你不刺激傻柱，他会打你，这是不是你自找的。” 许大茂被噎的难受，满脸气愤道：“一大爷，你就偏心，明明是傻柱动手打人，你倒怪起我了。” 秦淮茹凑过来：“得了，你们俩没一个好人，一个巴掌拍不响，谁也别说谁。” 一大爷果断的拍板：“这件事到此为止，几句口角还要闹得街道去，丢不丢人，” 许大茂忿忿不平的甩手离开：“一大爷，你就护着傻柱，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傻柱气的大骂：“孙子，你拳头没挨够是！” 一大爷踢了一脚傻柱：“柱子，你什么时候能改了冲动的臭毛病。” 傻柱横眉怒目：“我怎么了冲动了，是他们找打欠打！” 看着固执嘴硬的傻柱，一大爷顿时感觉心累。 要不是指着傻柱给他养老，一大爷真不想管这个口无遮拦的憨货。 拉扯着傻柱回屋，一大爷问起被通报批评的前因后果。 傻柱满肚子怨愤的骂起曹卫国：“那个小人，老子早晚让他好看。” 一大爷沉声道：“你少招惹那曹卫国，咬人狗的不叫，你别看他在院子里不言不语，关起门谁也不理，但他这人心思多着呢。” 傻柱不服气的用拳头捶桌子：“邪不压正，一大爷你看着，曹卫国那个小人，我不把他整的喊我爷爷，我就不姓何。” 一大爷生气的数落傻柱：“柱子，你怎么这么倔啊，现在吃的苦头还不够多啊！” 秦淮茹推门走进来：“曹卫国回来了，又是喝的走路都晃悠，他这铁公鸡怎么舍得出去喝酒啊。” 傻柱鄙夷道：“哼，是后勤的刘肥猪请客，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都是黑心肠的小人。” 秦淮茹惊讶道：“这曹卫国路子够野啊，后勤主任怎么请他吃饭？” 傻柱不屑的说：“曹卫国收了后勤刘肥猪的侄子当学徒，就是年前被我一口拒绝的蠢大个。” 秦淮茹看着傻柱一阵无语，长这么脑子却不知道人情世故。 这么一个和后勤副主任搞好关系的机会都往外推。 一大爷满心的无奈，果然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真是个傻柱啊！ 仗着自个儿有点儿本事，把谁也不放在眼里。 相比精明的曹卫国，傻柱就是个莽夫。 哎！ 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曹卫国呢。 要是曹卫国能给自己养老就好了！ 后院 许大茂拦住满身酒气的曹卫国：“卫国回来啦。” 曹卫国晕乎乎的回应：“许哥啊，放，放电影回来了。” 许大茂笑着说：“中午回来的，谢你早上帮我家换灯泡啊，来日我一定请你喝一顿。” 曹卫国摇晃着挥手：“还喝！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看着曹卫国的醉态，许大茂笑道：“不是今天喝，算了，你这真是喝的不少，赶紧回屋歇着。”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消息灵通的许大茂在厂子里就打听到，傻柱是因为和曹卫国发生冲突，才被通报批评。 以前许大茂可看不上孤身一人的曹卫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曹卫国在食堂转正，做的菜比傻柱还好吃。 有身份，有手艺，还和傻柱有仇。 许大茂就琢磨和曹卫国结成盟友。 两强联合，一起修理傻柱。 可现在曹卫国喝的五迷三道，商议合作也只能来日再说了。 “那成，我回，回屋了。” 曹卫国摇摇晃晃的回屋，许大茂摇着脑袋回家。 娄晓娥听说曹卫国喝多了，想给曹卫国煮一碗醒酒汤。 也算是感谢早上的帮忙。 许大茂嫌弃道：“你一个已婚妇人，往单身醉汉身边凑什么，也不长点儿脑子。” 第9章 钓鱼 四合院 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曹卫国不紧不慢的起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叮！周签到成功！” “获得初级竞钓技术、紫竹鱼竿1支！” 听着美丽的提示音，曹卫国的心情也变得美丽。 一周六天班，星期日不用上班，曹卫国慢悠悠的穿衣洗漱，找了一个水桶准备去钓鱼。 得到了钓鱼技术和紫竹鱼竿怎么能闲置不用。 虽然随身农场的池塘中有着吃不完的鱼，但浪费资源是可耻的。 “鱼竿、水桶，卫国你这是要去钓鱼啊！” 曹卫国正在配制鱼饵，许大茂插着兜走过来。 “许哥早啊，这不周末没事儿吗，就准备去钓钓鱼，看看能不能改善改善伙食。” 曹卫国把马扎、鱼饵放进水桶，拿起紫竹鱼竿准备出发。 许大茂热情道：“卫国，别去碰运气了，你嫂子已经去买菜了，咱们中午一起喝几杯。” 曹卫国诧异道：“许哥，你要请我吃饭？” 许大茂仗义道：“你转正的时候我在公社放电影，没赶上给你庆祝，现在回来了怎么也得补上啊，你叫我许哥，那咱兄弟不能差事儿 啊。” 怪不得许大茂能混的风生水起。 太会来事儿！ 太会说了！ 让曹卫国都不禁“感动”，这许大茂能交往啊！ 曹卫国开心道：“谢谢许哥，现在距离中午还有段时间，我去后海转转，要是钓上大鱼，咱们也能多个下酒菜。” 许大茂笑道：“行啊，哥哥在家给你准备酒菜，有没有鱼，你也得早点儿回来。” 曹卫国拿着装备哼着小曲出发。 半个小时就到了后海，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卫国，你也来钓鱼啊！” 曹卫国获得了竞钓技术，熟练的使用了悬垂钓法。 三大爷走了过来，一脸意外的看着等鱼上钩的曹卫国。 尤其是看到紫竹鱼竿，三大爷的眼睛都直了。 三大爷喜欢钓鱼，一眼就看出紫竹鱼竿的好坏。 绝对是上等的好杆！ “有鱼上钩了！” 紧接着，三大爷激动叫喊，曹卫国用手腕的力量迅速有力地提竿。 动作快速轻巧，一条大鲤鱼被拉了出来。 直接用手抓住鲤鱼，精准的扔进水桶。 三大爷满眼的羡慕：“这鱼得有五六斤，你这运气不错啊。” 被钓上来的鲤鱼起码五六斤重，他已经很久没有钓上这样的“大鱼”了。 曹卫国笑道：“这就是练练手。” 说完，曹卫国继续钓鱼，水桶很快就被一条条鱼填满。 这么多的鱼，看的三大爷目瞪口呆，心里嫉妒的发酸。 附近的几个老头也是满脸的羡慕，这么多的鱼要多少天才能吃完啊。 三大爷笑呵呵的搓着手：“卫国，你钓这么多鱼，能不能给三大爷一条。” 曹卫国还没说话，三大爷就追上一句：“这鱼三大爷可不白要，三大爷给你介绍一个对象。” 曹卫国惊讶道：“给我介绍对象？” 三大爷笑着说：“没错，我大儿媳的妹妹于海棠，你们轧钢厂的播音员。” 曹卫国摇头道：“那可是轧钢厂的厂花啊，我可高攀不起。” 三大爷严肃道：“你这小年轻，怎么能没自信呢，你长得不错，年轻有本事，再加上你于莉嫂子牵线搭桥，你多用用心，一定能抱得美人归。” 在轧钢厂上班时，曹卫国也见到过于海棠，年轻貌美，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想想自己单身一人，也该找个对象了。 老婆孩子热炕头岂不美哉！ 曹卫国心动的从桶里拿出一条鱼：“三大爷说的对，那劳您多帮忙，这好事儿要是成了，我必有厚报。” 三大爷心花怒放的接过鱼：“三大爷办事绝对靠谱，你就准备办酒席。” 曹卫国春心萌动，三大爷喜得大鱼。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回走。 三大爷看着曹卫国拎着水桶，眼珠一转道：“卫国，再给大爷一条鱼，大爷用自行车帮你把鱼载回去。” 曹卫国挥手笑道：“不用，这点儿鱼对我来说不叫事。” 三大爷道：“你拎着三十来斤的鱼，从后海走回四合院，胳膊不怕累断了？” 曹卫国炫耀道：“三大爷小看我了不是？就我这身体素质，就是从后海拎到八达岭也没问题。” 三大爷撇嘴道：“你以为你是西楚霸王，天生神力啊。” 曹卫国笑道：“嘿，我还真想和他掰掰手腕。” 三大爷没好气的骑上自行车：“你小子就吹，大爷骑车回家炖鱼，你就靠着两条腿慢慢走。” 见占不到便宜了，三大爷显摆着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别看是一辆老旧的自行车，但这可是三大爷最得意的事情。 他是全院第一个拥有自行车的人！ 一大爷、二大爷挣得多又怎么样？ 他们都没有自行车！ 曹卫国琢磨着：“我是不是也买辆自行车。” 他不缺买自行车钱，但缺少买自行车的票。 在这个物资匮乏，凭票供应的年代，一个单位一年也只有寥寥几张自行车票。 一般都是分给厂里的领导或劳模，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只能望而兴叹。 还是等上班问问主任，看他有没有门路。 去鸽子市花钱也能买到自行车票，但有被举报查办的风险。 谨慎的曹卫国可不想为一辆自行车冒险。 他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 穿越前他开的可是四个轮的小汽车。 三大爷骑着车回到四合院，邻居看到鱼篓里的大鱼羡慕不已。 “三大爷，这鱼个头可真不小，起码有四斤五斤！” 三大爷显摆道：“路上借称称了下，五斤二两！” 邻居羡慕道：“三大爷好手艺啊，什么时候也教教我。” 三大爷笑道：“这可不是我钓的，是曹卫国送我的。” “曹卫国送的！” “他舍得送这么大一条鱼给你！” “他不是疯了！” 前院的邻居们惊奇的叫嚷，都不愿相信三大爷的话。 曹卫国在四合院独来独往，与院里的邻居极少来往。 除了秦淮茹能从他手里借走东西，其他人没有一个能从他手里拿走一针一线。 慢慢的院里的邻居也就不凑过去自讨没趣。 三大爷得意道：“我给卫国帮了大忙，这一条鱼算什么。” 美滋滋的推着车回到家里，三大妈看到鱼也很是高兴。 “这真是曹卫国送的？” 三大妈在屋里听到三大爷和邻居的话，但心里也有些不相信。 三大爷笑道：“我还能骗人不成，这曹卫国虽然抠门，但是个会办事的人，我就和他提句介绍对象的事，立刻就送了我一条鱼，还保证事成有重谢。” 三大妈开心道：“嘿，这曹卫国是个干事的，那得抓紧让大儿媳把于海棠带过来。” 半个小时左右，曹卫国一进大院，邻居就围了过去。 “这么多鱼！” “看来三大爷说的是真的。” “卫国，这些鱼都是你钓的！” “你也太厉害了！” “卫国，这么多鱼你也吃不完，送我一条呗。” 看着曹卫国一水桶的鱼，邻居们眼睛都绿了。 这年头饭都吃不饱，吃顿鱼就和过年一样。 曹卫国道：“大伙儿让下路，这鱼我都有用，没有多余的。” 没和这些邻居多说，曹卫国拎着鱼大步往里走。 “这个铁公鸡！” “算了算了，你们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三大爷帮了铁公鸡什么忙？能得一条鱼？” 没有拿到鱼的邻居满心的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嫉妒的咽口水。 曹卫国不给，他们也不能强抢。 也有机灵的人琢磨三大爷帮了曹卫国什么忙？ 要是自己也能帮忙，是不是也能和三大爷一样拿到好处！ 第10章 许家吃鱼 四合院 曹卫国路过贾家的时候，棒梗正在和小当玩闹，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 “鱼！” “好多鱼！” 棒梗看到水桶里的鲤鱼双眼放光：“曹卫国，给我一条鱼。” 曹卫国冷着脸：“叔都不叫一声还想吃鱼，边上玩去。” 贾张氏厚着脸皮道：“曹卫国，大家都是邻居，孩子想吃口鱼你就给一条。” 曹卫国道：“我这有都用，没有多余的。” 贾张氏阴沉着脸，心底恶狠狠的咒骂： “我家这么困难，桶里的鱼多的吃不完，也不接济我家，你就缺德，活该你是孤儿。” 厌恶的看了一眼贾张氏，曹卫国冷着脸回家。 棒梗馋的又跳又叫：“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贾张氏恼怒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想吃鱼去找你那没用的妈要，全院没有一个好人，都遭不了好报。” 听着贾张氏的咒骂，他也算是习以为常。 刻薄自私，蛮不讲理，嘴巴比粪坑还臭还毒…… 可她一个老太婆，你能拿他怎么办？ 碰她一下恐怕会被讹的倾家荡产。 你还能冲进去打她一顿？ 牢里的窝头香？ 还是嫌家里的床板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恶人自有恶人磨！ 回到家曹卫国把鱼倒进洗衣盆里，五条黑褐色的鲤鱼，最小的也有二十多公分。 挑了一条最大的鲤鱼，曹卫国拿到水池清除内脏、鱼鳃、鱼线，洗净血末。 拿着处理干净的鱼进厨房，用刀在鱼腹部斜切几刀，抹少许盐并倒入少许料酒腌制10分钟。 将葱、干辣椒切丝，姜切片，蒜切末备用。 沥干鱼身上水分，拍少许玉米淀粉，放入油锅煎炸。 两面微黄出锅，锅里留油，放入糖、花椒、葱、姜、蒜、干辣椒、料酒、生抽、老抽、水，以及炸好的鱼。 大火烧5分钟至汤汁收完，出盘红烧鲤鱼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香气从窗户迅速传遍大院，馋的人直咽口水。 “这也太香了！” “曹卫国这家伙太气人了！” “把鱼做的这么香，这是想馋死人啊。” 正在看报纸的二大爷，馋的没心思关心国家大事：“老伴，咱们也弄条鱼吃。” 看着锅中的清蒸鱼，三大爷吞咽口水。 三大妈感叹：“曹卫国做的鱼也太香了，于海棠要是嫁给他，以后可就有口福了。” 棒梗闻到红烧鲤鱼的香味，顿时被馋的大哭大闹。 “奶奶！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贾张氏怨毒的咒骂：“鱼有刺，曹卫国那没心肝的会被鱼刺扎死，咱不吃鱼。” 后院正在炒菜的许大茂，闻到香味馋的眼睛发光。 “娥子，谁家做鱼呢，这么香！” 娄晓娥跑出去然后跑回来：“是曹卫国家。” 许大茂迫不及待道：“娥子，你把菜炒了，我去请曹卫国过来。” 娄晓娥摇头：“我哪儿会炒菜啊。” 许大茂气的想摔锅铲：“你这败家娘们，谁家媳妇跟你一样，连饭都不做!” “咚咚咚！” “许哥、晓娥姐！” 娄晓娥刚要发脾气，就听到有人敲门。 许大茂连忙回应：“卫国，我们正炒菜呢，你快进屋。” 娄晓娥热情的过去开门，看到曹卫国端着的红烧鲤鱼眼中一亮：“隔着屋子都闻到你这红烧鱼的香味了。” 曹卫国将鱼递给娄晓娥：“运气好钓着鱼了，正好添个下酒菜。” 娄晓娥把鱼摆到桌子上，许大茂也端着菜出来： “你这多不好意思啊，哥们请你吃饭，还让你破费了。” 曹卫国道：“后海钓的鱼，一分没花，大家吃个乐呵。” 许大茂热情的招待曹卫国落座，娄晓娥从橱柜里拿出一瓶汾酒。 看着桌子上的五个菜：土豆丝炒肉，红烧肉、萝卜炖肉、猪肉炖粉条、油炸花生米。 这一桌菜在这个时期可是价值不菲，没有三四天的工资绝对下不来。 “许哥、晓娥姐，怎么做这么多菜，这也太丰盛了。” 许大茂阔气道：“我给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庆祝，能差了事儿吗？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我可是放映员，这点儿油水算什么！” 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热情道：“卫国快坐，到这儿就跟到自己家，别客气。” 曹卫国感动道：“这院里就晓娥姐和许哥对我好，今天我一定要多敬你们几杯。”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更浓，拿起酒瓶给曹卫国满了一杯。 有许大茂和娄晓娥的热情款待，曹卫国也吃的开心。 喝着喝着许大茂就和曹卫国说起傻柱。 话语中充满了怨愤和不屑，撺掇着曹卫国一起整傻柱。 要说许大茂和傻柱也算是一对冤家，两个人一直就不对付。 但因为傻柱能打，吃亏的总是许大茂。 傻柱被称为四合院战神，下手又重又黑，许大茂可是吃尽了苦头。 曹卫国和许大茂碰了一杯，面红耳赤的说：“傻柱办事蛮不讲理，鬼迷了心窍，我都不愿搭理他。” 想起傻柱的所作所为，曹卫国的心里也很不爽。 一口一个小人！ 还在厨房给他使绊子！ 如果不是怕蹲局子，曹卫国一定痛打傻柱，出一口恶气。 许大茂开心道：“傻柱就是个混蛋，以后咱们兄弟齐心，把傻柱整的服服帖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找到曹卫国这个盟友，许大茂心中高兴，暗道这顿酒菜没白费。 许大茂醉醺醺道：“还有那个什么一大爷，假仁假义的和傻柱狼狈为奸，是非不分，咱们一起使劲，把道貌岸然的一大爷赶下台，到时候咱哥们也当个大爷。” 曹卫国对一大爷没有好感也没有什么恶意。 毕竟他以前一直避免和院子里的人接触，一大爷也没搭理过他这个透明人。 不过吃人的嘴短，喝着许大茂的酒，曹卫国也不会说扫兴的话。 曹卫国端着酒杯响应：“我支持许哥！” 许大茂满脸欢喜：“好兄弟，哥哥再敬你一杯。” 娄晓娥对于院子里的事情不关心，津津有味的吃着红烧鱼。 吃饱后就去厨房收拾家务，听着两个人的醉话无语的摇头。 这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许大茂醉的趴在桌子上。 娄晓娥看的气闷，曹卫国醉醺醺的起身告辞。 “卫国，别着急走，我给你熬了醒酒汤。” 娄晓娥走过去挽留，没注意到脚下，被许大茂的腿拌的往前扑。 “啊！” 娄晓娥吓得花容失色，紧接着被曹卫国一把抱住。 只见曹卫国抱着她，她的脸贴在曹卫国的胸膛。 炙热的温度和酒气让她俏脸通红，热的好像烧开的水。 曹卫国关心的问：“晓娥姐没事。” “没事，没事，谢谢卫国。” 娄晓娥红着脸，心跳加速的站起身。 曹卫国却舍不得松开双手，抱着娄晓娥有些失神。 喝的醉醺醺的曹卫国看着俏丽动人的娄晓娥，就好像看到仙女。 “卫国。” 娄晓娥脸红心跳的推了推曹卫国。 曹卫国这才缓过神，恋恋不舍的松开手。 娄晓娥从怀抱中出来，脸红的好像红透的苹果，心里也生出别样的感觉。 娄晓娥羞涩道：“卫国，帮我把许大茂扶到床上。” 曹卫国晕乎乎的点头，和娄晓娥一左一右将许大茂搀起来。 把许大茂送到床上，娄晓娥道：“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端醒酒汤。” 娄晓娥转身离开，很快就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芽醒酒汤回来。 “谢谢晓娥姐。” 曹卫国接过醒酒汤，也没在意热不热，端着就往嘴里送。 “卫国，烫！” “呼！真好喝！谢！谢谢晓娥姐！” “我先回去了。” 把空碗还给娄晓娥，曹卫国心慌意乱的离开。 “你慢点儿，别摔着！” 娄晓娥追到门口，关心的喊了一句。 第11章 偷鱼 四合院 曹卫国心中怀着异样滋味，脚步匆匆的回到家。 推开门看着洗衣盆中的三条鱼和满地的水迹勃然大怒。 “谁偷了我的鱼！” “谁偷的鱼！给我滚出来！” 带着醉意的曹卫国压不住心中的怒气，面红耳赤的冲出门叫嚷。 “偷？” “好像是曹卫国的声音！” “曹卫国的鱼被偷了？” “活该！” “院子里出贼了！” 很快，四合院的住户纷纷赶到后院。 同住在后院的二大爷已经在“勘察”现场。 一大爷和三大爷也相继赶过来，娄晓娥也来到曹家门口。 “我从后海钓了六条鱼！” “给了三大爷一条，红烧了一条，养在盆里四条。” “中午我去许大茂家喝酒，回来就发现鱼少了一条，还是最大的那条。” “那条鱼有七斤多重，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准备拿着送礼！” 一大爷看着满脸怒火的曹卫国，心知这事不能善了。 而且院子里出了贼，这可不是小事儿。 二大爷直接宣布召开全院大会，在家的住户都被叫到后院。 “今天我们四合院发生了一件非常恶劣的事情！” “曹卫国放在屋里的鱼被人偷了！这是入室盗窃！这是违法犯罪行为！严重影响到我们四合院的声誉！” 二大爷挺着肚子，威严的挥着手发言，一大爷和三大爷也是神情严肃。 一大爷板着脸说：“盗窃他人财物不是小事，但如果谁干的主动站出来认错，看在同院邻里的面上还能宽大处理。” 入室盗窃！ 违法犯罪！ 到场的住户都顿时严肃起来。 这事儿可真不小！ 一条鱼就算不值钱，闹到派出所被抓就得蹲局子，甚至要蹲大牢。 曹卫国面红耳赤道：“谁偷的鱼站出来，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 全场寂静无声，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出声。 三大爷推了下眼镜：“别藏着掖着了，如果冥顽不灵，闹到派出所可就不好收场了。” 贾张氏的身体颤了一下，早有怀疑的曹卫国顿时怒目大喝：“张大妈，是不是你家偷的！” 顿时全场目光汇聚，贾张氏惊慌叫嚷：“你血口喷人，我家棒梗那么乖怎么会偷东西！” 曹卫国冷笑：“张大妈，我可没说是棒梗。” 傻柱和一大爷的脸色顿时变了，住户们眼神怪异的看着贾张氏。 这是不是不打自招？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三大爷扫视一圈，盯着贾张氏问：“你家三个孩子怎么没来？” 贾张氏：“这点儿破事儿孩子来做什么？” 曹卫国愤怒道：“三位大爷，我要去贾家看看。” 贾张氏急眼叫嚷：“你算老几啊，凭什么去我家，我不答应。” 一大爷板着脸道：“卫国，这事儿不能冲动。” 他也怀疑棒梗，但棒梗的父亲是自己徒弟。 他也想让棒梗给他养老，心里不愿意让棒梗出事。 二大爷见状发言：“我看应该去贾家查查，没有的话也算还了棒梗清白。” 贾张氏叫嚷道：“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就是欺负我们贾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傻柱跳了出来，鄙视的看着曹卫国：“曹卫国，你一个大男人，欺负老人孩子有意思吗？不就是一条鱼吗？至于吗？” 曹卫国满腔怒火的瞪着傻柱：“傻柱，怎么贾家一有事你就跳出来，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嘿！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不客气试试！” 傻柱自诩打败天下无敌手，哪儿会怕曹卫国。 撸着袖子就要动手，准备趁机出气报仇。 曹卫国眼神冷厉道：“傻柱，我劝你别犯浑，这事儿院里处理不了，那我可就去派出所，到时候有人要蹲大牢可别怨我。” 贾张氏焦急叫喊：“不能去派出所！” 曹卫国没理会贾张氏，转头看向三位大爷：“三位大爷去不去贾家，你们给个决定。” 二大爷拍桌子：“大家一起去贾家。” “去贾家！” 二大爷带头，一群人乌泱泱的直奔贾家。 贾张氏张开双臂阻拦，却被二大爷一把推开。 “欺负人！欺负人啊！” “嘭！” 曹卫国一把推开贾家的门，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小孩满脸的惊慌害怕。 “有鱼味！” “这儿有鱼骨头！” 一群人冲进贾家，满屋都是鱼味。 刘光天还在笤帚底下找到鱼骨头和鱼刺。 三大爷拍手叫嚷：“嘿！贾张氏还真是你们家偷的鱼！” 一大爷脸色难看的发黑，曹卫国愤怒的瞪着贾张氏。 “贾张氏跟我去派出所！” 贾张氏叫喊：“去什么派出所，这鱼是我买的。” 三大爷问：“从哪儿买的？” 贾张氏答：“菜市场买的。” 三大爷一副看透你的表情：“哼，你从早上到现在就没出过门，你怎么去的菜市场。” 二大爷严肃的看向棒梗：“棒梗，你们吃的鱼是哪儿来的？” 棒梗撒谎道：“我捡的。” 曹卫国冷笑：“是从我屋里捡的。” 这下子棒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贾张氏见到事情暴露，坐在地上撒泼哭嚎： “欺负人啦！老贾、东旭你们回来看看，坏人都冲进家里欺负人喽。” 整个四合院里都见识过贾张氏的“招魂术”，撒泼号丧叫魂那是一绝。 坐在地上哭喊抹泪，搞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四合院的邻居见多不怪，看着坐地撒泼的贾张氏嫌弃的躲远。 现在人赃并获，贾家不承认也不行。 曹卫国满脸怒色：“贾张氏、棒梗和我去派出所！” 此时一大爷有意保护贾家也没有回天之术。 大院这么多住户看着，总不能不讲理的偏袒贾家。 搞不好就会被人抓住把柄，把他从一大爷的位置上踹下来。 “卫国啊，大家毕竟是邻居，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贾家这么困难，棒梗年龄还小，你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他们，一条鱼对你来说也算不上什么，让棒梗给你认个错就算了。” 听了一大爷这话，曹卫国心里的火蹭的就窜了起来。 “一大爷，你就这么当一大爷的？是非不分！纵容违法犯罪！” 曹卫国指着棒梗：“他小小年纪就入室盗窃，以后长大了还不杀人放火！” 贾张氏破口大骂：“曹卫国你满嘴喷粪，我们棒梗好着呢，他以后一定比你有出息。” 曹卫国一把抓住棒梗肩膀，拎起来就往外走：“有出息，我现在就把他送进监狱，让他长长出息。” “曹卫国你把棒梗放下！” “杀了啦！曹卫国要杀了人啦！” 棒梗发疯似的挣扎，贾张氏惊慌的叫喊。 一大爷拦住曹卫国，义愤填膺的大喝：“曹卫国，你给我站住！你还不是四合院的人，你就这么不讲人情，棒梗才上五年级，他要是进了监狱这辈子就完了，你要因为一条鱼，毁了一个孩子吗！” 这番话让在场的住户心有戚戚，棒梗一个小孩子看着就可怜。 真要把一个孩子送进监狱，他们于心不忍。 曹卫国拎着棒梗冷笑道：“好啊，我可以棒梗一个机会，但必须赔偿，十块钱卖他和贾家一个教训，贾家赔钱这事到此为止，不赔钱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10块！” “曹卫国这是趁火打劫啊！” “10块，这可是我半个月工资！” “贾家这次是栽大跟头了。” “就该这么办，不让贾家长长记性，棒梗这小偷小摸的毛病改不了。” “曹卫国的心够黑啊。” 曹卫国的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住户们议论纷纷。 一听要赔钱，而且还是10块钱，这可是要了她的命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撒泼：“曹卫国太欺负人了，一条鱼要10块钱，他这是敲诈勒索，真是缺德的冒烟，要把我全家逼死啊。” 曹卫国听着贾张氏的哭嚎越来越烦：“好啊，不给钱正合我心意，不把棒梗送进监狱，我心里的气不顺。” 第12章 偷鱼赔偿 四合院 曹卫国拎着棒梗要走，一大爷着急的冲着贾张氏大喊： “贾张氏，你真想让棒梗进监狱啊。” “奶奶，我不要进监狱！我不要进监狱！” “奶奶救我！奶奶救我！” 棒梗也害怕了，拼命的挣扎求救，满脸的眼泪鼻涕，可怜的让人心疼。 贾张氏也急了。 她刻薄自私但对棒梗视为命根子。 可舍不得贾家的独苗进监狱。 “赔钱！我赔钱！” “曹卫国你给我站住！” 贾张氏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曹卫国前面张开双臂。 一大爷急忙上前：“卫国，贾家答应赔钱了，你快把棒梗放下。” 曹卫国冷笑着伸手：“拿钱来。” 贾张氏咬牙切齿道：“我手里没钱，等秦淮茹回来让她给。” 曹卫国脸色一冷，拎着棒梗就往外走：“赔偿我还不要了。” 10块钱他还真不在乎！ 他更想把棒梗送到派出所。 偷东西偷到他家里了，真当他是病猫啊！ “我不去监狱！我不去监狱！” 棒梗不停的挣扎哭喊，但也无法挣脱曹卫国的手。 傻柱见状着急了，秦淮茹回了娘家。 等她回来要是知道儿子被送进监狱，那她还不得伤心死。 “曹卫国，你不就是要钱吗？我帮贾家出！你给我老实等着！” 傻柱转身跑回家里，翻出一把钱跑回中院。 “10块钱给你！” 傻柱将一把钱怼到曹卫国的面前：“快放了棒梗。” 曹卫国看着傻柱冷笑：“把钱数好，少一分不行，多一分我不要。” 傻柱怒气冲冲的数出10块钱：“放人！” 曹卫国右手拿过钱，左手一松棒梗摔在地上。 “呜呜呜……曹卫国，我恨你！” 棒梗坐在地上哭喊，心里对曹卫国又怕又恨。 贾张氏看着曹卫国手里的钱，眼睛都红了，感觉自己的钱被抢走。 在她的心里，傻柱掏出来的钱也是她家的。 贾张氏满脸怨毒的指着曹卫国恶语咒骂： “曹卫国你就是黑心的狼，缺德带冒烟的混蛋！” “你天煞孤星！一辈子都娶不到媳妇儿！” 吃一堑长一智！ 贾张氏也不敢再骂曹卫国的父母！ 但骂骂曹卫国派出所管不着？ 难道就因为骂人你能把我抓紧去！ 老娘正愁没地方吃饭呢！ “嘿！钱我还不要了，现在就送棒梗去派出所。” 曹卫国登时暴怒，一大爷连忙上前喝止： “曹卫国、贾张氏这件事到此为止，都回家去。” 贾张氏也怕曹卫国惹急了，拉起棒梗骂骂咧咧的回屋。 一大爷心中憋闷的驱赶住户： “事情结束了，大家都散了，不要往外面胡说。” 傻柱愤恨的瞪着曹卫国： “你这小人的心够黑啊，一条鱼敲诈10块钱，这么欺负人，你也不怕遭报应。” 曹卫国嘲笑道：“傻柱，你是十世善人，就死心塌地的帮着贾家，争取早日入赘贾家。” 傻柱恼羞成怒打的要打人：“你又找揍是！” “柱子！” 一大爷气闷的抓住傻柱的胳膊。 傻柱的表现让他失望。 莽撞冲动！ 就跟没长脑子一样。 这次还没头没脑的帮贾家掏出10块钱！ 种种表现让他失望担心。 指着这傻柱养老，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 不过相比于傻柱，曹卫国更让他生气。 棒梗还是一个孩子，犯了点儿小错，就要闹的满城风雨，不给他一点儿面子。 孤僻凶狠，铁石心肠，不是良善之辈！ 一大爷拉着愤怒不平傻柱离开，曹卫国冷笑着回家。 棒梗小小年纪就偷东西。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贾张氏对棒梗的溺爱和放纵，只会慢慢的害了孩子。 贾张氏人在山中，一大爷难道也不明白？ 一大爷这么偏袒保护贾家和棒梗，曹卫国倒想看看以后会怎么样！ 还有傻柱这个人，真不知道是善良还是真傻！ 曹卫国回到屋里，脑袋晕乎乎的躺在床上。 想着想着，曹卫国就睡着了。 傍晚，秦淮茹脸色发苦的拎着一袋土特产回家。 别人嫁出去，都是往娘家拿东西。 再看看她，空着手回娘家，还有从娘家拿东西。 想起哥哥和嫂子的白眼，秦淮茹的心里满是委屈和悲伤。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 本以为嫁到城里，嫁到贾家会享福。 谁想到了贾家就当牛做马，年纪轻轻还成了寡妇。 一个人要养着全家老小。 家里家外的受人白眼！ “妈！曹卫国欺负我！” 走进家门棒梗就扑了过来，眼眶通红的告状。 贾张氏厉声喝骂：“秦淮茹，你这个扫把星怎么不死在外面，你知不知道曹卫国都欺负到咱们家里了，还要毁了棒梗！” 秦淮茹满心委屈的问：“妈，发生了什么事？”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说起下午的事情，对曹卫国一通咒骂。 “棒梗！你怎么能去偷东西！” 听完贾张氏的话，秦淮茹生气的抽打棒梗的屁股。 “秦淮茹，不许你打我大孙子！” “你这个扫把星，自己没用，打孩子算什么本事！” 贾张氏厉声埋怨：“要不是孩子吃不饱肚子，怎么会去拿鱼”，说到底就是你没用，要不是你克死东旭，贾家怎么会落魄到这种地步。” 秦淮茹眼中蓄满泪水：“妈！我为贾家做牛做马，你怎么能这么说，你这也太伤人了！” 贾家吵得的水深火热，傻柱在外面听得心疼。 哎！ 秦姐这么好的女人，命怎么这么苦！ “曹卫国！你这个小人！” “秦姐生活这么苦，你不接济也就算了，还趁火打劫！” “等着，爷爷早晚要收拾你！” 因为心疼秦淮茹，傻柱对曹卫国的恨意更重了。 “柱子！” 秦淮茹抹着眼泪跑出贾家，迎面看到了站在院里的傻柱。 傻柱心疼不已：“秦姐！”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柱子，谢谢你帮我家出钱，这钱我会尽力还你的。” 看着娇弱流泪的秦淮茹，傻柱的心都酸了。 真想把眼前可怜的女人搂进怀里好好爱护。 “秦淮茹，你干嘛去，赶紧做晚饭，想饿死人啊。” 傻柱刚迈出一步，贾张氏尖锐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委屈的回应：“我洗把脸就做饭。” 傻柱心疼道：“秦姐，你刚从乡下回来，一定累了，我家里做好菜，这就给你端过来。” 说完傻柱就跑回家里，把自己的晚饭端给秦淮茹。 秦淮茹感谢道：“谢谢柱子，如果没有你，我怕是早就坚持不住了。” 第13章 鸽市卖鱼 京城 宝钞胡同 下班后，曹卫国拎着三条鱼和一网兜鸡蛋走进胡同。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红糖10斤、保温杯1个！” 看着储物空间中新出现的红糖和保温杯，曹卫国心情美好。 哼着正气满满的歌，七转八拐的走进一座四合院。 院子里几个妇女正在洗衣服，看到曹卫国进来顿时眼中发光。 一个妇人眼馋的盯着鱼和鸡蛋：“卫国，又来看你师父了，带这么多东西，真是孝顺啊。” 曹卫国笑着应和，脚步不停的往里走。 “那三条鱼个头可真不小！” “好家伙，那么多鸡蛋，得吃多少天啊。” “陈老头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几个妇人羡慕眼馋，你一句我一句的非常热闹。 “师父！在家吗！” 走进四合院的后院，曹卫国冲着东厢房呼喊。 “你这臭小子净说废话，我不在家能去哪儿啊！”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头笑呵呵的走出来：“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总带东西。” 曹卫国拎着东西进屋放好：“师父，这弟子的一点儿心意。” 老头名叫陈宝树，是曹卫国在轧钢厂的授艺恩师，当代的鲁菜大师，半年前从单位退休。 曹卫国能练就一手厨艺，多亏师父的尽心传授。 师父对曹卫国关爱有加，曹卫国对师父也感恩孝顺。 陈宝树看着三条鲤鱼笑道：“呦呵，这鱼个头不小啊。” 曹卫国显摆道：“师父，这鱼可都是我昨天从后海钓上来的。” 陈宝树批评道：“有时间多钻研厨艺，少去钓鱼玩闹，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曹卫国连忙道：“师父教训的是，弟子记住了。” 师徒二人到厨房一边做菜一边聊天，曹卫国问起师兄（陈宝树的大儿子陈彬）去哪儿了。 陈宝树一脸气愤的告诉他，陈彬和老婆一起去参加什么水墨画交流会了。 陈彬虽然自小学厨，但讨厌做菜，喜欢画画，现在和老婆一起在师范学校当美术老师。 晚饭，陈宝树做了一道糖醋鲤鱼，用心指点曹卫国的厨艺。 曹卫国虽然签到获得中级中式烹调技能，但厨艺比起陈宝树这位大师可远了。 陈宝树不经意的指点，就让曹卫国获益匪浅。 于莉的娘家 三大爷的大儿媳于莉正在向于海棠推荐曹卫国。 于海棠嫌弃道：“姐，你让我和一个厨子搞对象，你是怎么想的。” 于莉道：“厨子怎么了？曹卫国今年才二十岁，已经是轧钢厂的大厨了，月薪三十多块，这条件还不够好？” 于海棠高傲道：“哼，姐，我理想的对象不是风度翩翩的文化人，就是年轻有为的干部，一个厨子我可不感兴趣。” 于母道：“你这孩子眼光也太挑了，我看你姐姐介绍的曹卫国就挺好。” 自己的女儿长的漂亮不差，但一直心高气傲。 从上班到现在，媒人介绍了十几个对象，一个都看不上。 闹得现在媒人都不愿意上门了。 再这么挑下去，还不得成了老姑娘 于莉把三大爷的算计说出来：“曹卫国长的英俊帅气，工作也好，父亲又是烈士，母亲去世前也是轧钢厂的会计，家底厚实着呢，你嫁过去就是享福……” 于母听得满意极了，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也不能错过。 于父严肃道：“海棠，我知道你心气高，但这过日子还是踏踏实实的好，你姐姐也是好意，有时间就去见见。” 于海棠不耐烦的站起来：“哼，有时间再说。” 说完，心气憋闷的走出屋子，她不甘心嫁给一个厨子。 于母生气的拍桌子：“这孩子气死人了。” 于莉道：“爸、妈有时间你们劝劝海棠，我和曹卫国接触不多，但我公公是个爱算计的人，他能看上曹卫国，应该是差不了，让海棠和他相个亲不是坏事。” 西海 在师父家吃过晚饭，曹卫国没有回四合院，而是去了西海。 鬼鬼祟祟的前往一处偏僻的树林，在那里有这一个鸽子市。 曹卫国以前来过这里，对于这里自然不陌生。 签到奖励的储物空间虽然时空静止，食材放在里面一万年都不会变化。 但储物空间毕竟有限，囤不了多少东西。 随身农场空间不小，但不能保质保鲜。 鸡鸭猪羊宰杀后，只能存放在储物空间。 再不处理这些鸡鸭鱼肉，储物空间就没空地方了。 左手拎着装满鱼和白条鸡的麻袋，右手拎着一篮子鸡蛋。 因为鸽子市见不得光，曹卫国一靠近就有两个人走过来阻拦。 这些人在鸽子市站岗放哨，防备执法人员突击检查。 要想进鸽子市，无论买家还是卖家都要交钱。 没有人会担着被抓的风险，为他人无偿奉献。 交了1毛钱，曹卫国拎着东西走进黑黢黢的树林。 树林中人影憧憧，不时亮起一个个光团。 这是见不得光的交易，不敢明火执仗。 看货时，有条件的用手电筒，没条件的划根火柴。 曹卫国拎着东西兜兜转转，一个空着手的中年汉子走到身边。 中年汉子问：“卖什么的？” 曹卫国：“鱼、宰好的鸡和鸡蛋。” 中年汉子眼中放光：“鸡怎么卖？” 曹卫国：“不要票，3块钱一只。” 这年头凭票供应，买什么都要票。 菜市场凭票买一只鸡一块钱左右，没票买不到。 不要票的鸡，两块钱一只真的不贵。 中年汉子吞咽着口水：“来一只。” 曹卫国把东西放在地上，从兜里拿出手电。 中年汉子羡慕的看着手电：“嚯，同志混的不错啊。” 曹卫国笑着说：“凑合着过，你挑一只。” 借着手电的光，中年汉子挑出一只肥鸡，掏出3块钱。 手电的光和肥鸡顿时引起附近人的注意，咽着口水凑过来。 “不用票！” “上午宰的鸡，3块钱一只！” “新鲜的鱼，5角钱一条！” “鸡蛋，5分钱一个！” 曹卫国随口介绍了一下价格。 因为价钱比别处便宜，立刻就有人抢着买。 越是生活困难，人就越爱占便宜。 便宜一分都能引起哄抢。 “来一只鸡！” “十个鸡蛋！” “我要两条鱼！” 为了安全起见，曹卫国拿出来的东西不多。 不到五分钟，东西就被抢购一空。 没买到的人扼腕叹息，后悔的跺脚。 其他卖货的人松了口气。 曹卫国美滋滋的把60多块钱揣进兜里。 来一趟鸽子市赚了两个月的工资。 一个身形削瘦的老人走过来： “小伙子，你卖的东西不错。” “价钱也实惠，有没有兴趣找个大客户。” 曹卫国看着老人的马褂，心中泛起一阵波澜。 旗人！ 在曹卫国心里的标签就是：有钱！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虽然落魄了，但家底殷实，普通人望尘莫及。 曹卫国声音低沉道：“你要多少?” 老人笑着说：“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嚯！ 真是豪横啊！ 曹卫国思虑片刻，沉声道：“我有鸡50只，3块一只。” 老人眼中一亮，高兴道：“价格公道，我全要了。” 曹卫国面无表情道：“今晚10点，你在皮鼓胡同南口等我。” 老人笑道：“好，10点，咱们不见不散。” 第14章 李副厂长的自行车票 京城 皮鼓胡同 这是曹卫国曾经路过的一个地方，随口一提的地点。 离开鸽子市后，曹卫国徒步走向皮鼓胡同。 与老人的交易有风险，途中曹卫国有心反悔放弃。 在鸽子市，漆黑的环境，谁也看不清谁。 就算曹卫国反悔，老人也没有任何办法。 可触手可得的利益太过诱人！ 他想要一个相对稳定的出货渠道。 九点半曹卫国就到了皮鼓胡同南口附近。 躲在一个小巷里盯着南口。 九点五十，一个老人带着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到了门口。 曹卫国一直观察到十点十分才戴上脸谱面具，拎着两个大麻袋快步走到门口。 那汉子身材高大，但曹卫国倒不怕他动手抢劫。 签到奖励的密传太极拳可不是花拳绣腿。 “老大爷，看看东西。” 曹卫国快步走到老人面前，将两个麻袋交给高大的汉子。 老人笑着把钱递给曹卫国：“小伙子心眼不少啊。” 曹卫国道：“我这人天生胆小。” 汉子打开麻袋看了一眼，然后拎起来掂了掂分量：“二伯，没问题。” 老人咽了下口水，期待的问：“小伙子，近期有没有其他好东西。” 曹卫国想了想说：“现在我说不准，不过我以后还会去鸽子市。” 老人期待道：“那我在鸽子市老地方等你。” 曹卫国没有多说，急匆匆的离开。 走进一个小巷，兜兜转转的往四合院走。 回到四合院的家，墙上的表已经十一点二十分。 “得快点儿买辆自行车。” 洗漱刷牙，美美的睡上一觉。 第二天，曹卫国找到食堂主任，询问自行车票的事情。 食堂主任告诉曹卫国一个渠道，只是这花费不菲。 钱！ 曹卫国真的不缺！ 次日 下班后 曹卫国拎着三只白条鸡敲开李副厂长的家门。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白糖5斤，辣椒种子1斤！” “您好，我是轧钢厂的工人，过来拜访李厂长，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一个中年妇人打开门，曹卫国彬彬有礼的说道。 礼多人不怪！ 看着曹卫国拎来的三只鸡，妇人喜笑颜开： “不打扰，不打扰，快进来。” 妇人冲着书房喊：“老李，工友来看你了。” 曹卫国跟着进屋，将鸡递给妇人： “一点心意，还请不要嫌弃。” 妇人接过鸡，开心的笑道： “来就来，带什么礼物，快请坐。” 从书房出来的李副厂长看到曹卫国和老婆手里的鸡有些意外。 曹卫国他认识，但两人很少接触，话都没说过几句。 再说了，一个厨子他从未放在眼里。 不过，看在三只鸡的份上，李副厂长开始露出笑容： “卫国啊，你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 妇人开心的拎着鸡去了厨房，曹卫国开门见山道： “李厂长，我听说您手里有自行车票，就冒昧的过来叨扰。” 李副厂长诧异道：“你想要自行车票？” 曹卫国从兜里拿出10张大团结，笑着放到茶几上： “我知道自行车票非常稀缺，但我听说您对待工友亲如兄弟，所以才厚着脸皮来求您帮帮忙。” 十张大团结让李副厂长的眼睛都亮了。 曹卫国出手就是一百块。 一张自行车票可不值这么多钱。 这摆明了是送他好处。 “卫国啊，工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你这太见外了，快请坐，我去给拿票去。” 李副厂长高兴的招呼曹卫国坐下，转身去书房取出自行车票。 “李厂长，太感谢您了，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领导。” 拿到自行车票，曹卫国一脸激动的感谢。 李副厂长开心的笑道：“哈哈哈……卫国，你这人懂事，以后还需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来找我。” 曹卫国连忙道：“一定一定，能有您这样乐于助人的领导，是我的福气。” 拿到了自行车票，曹卫国奉承几句后告辞离开。 出了家属楼，外面天色已黑。 国营商店已经下班，想买自行车也得明天了。 次日一上班曹卫国找李副厂长开了单位证明。 吃过午饭，曹卫国和食堂主任请了假，兴冲冲的前往国营商店。 走进装修简单的国营商店，看到“禁止殴打顾客”的警示语。 “来一辆永久牌二八大杠！” 一手将自行车票交给售货员，附近的客人露出惊讶羡慕的眼神。 售货员检查了自行车票：“185块！” 曹卫国豪爽的掏出一叠钞票，惹得几个女顾客双眼发光。 年轻帅气还有钱！ 和他结婚一定会幸福！ 确认钱票无误，售货员推出一辆崭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 拿到自行车后，曹卫国马不停蹄的拿着购买收据和单位证明去办理了《自行车执照》。 在车把、大梁等处砸好钢印，领取了自行车号牌，安装固定到指定位置后，领到一本《自行车执照》。 所有手续齐全后，曹卫国骑上自行车，引来路人侧目注视。 “这么年轻就有了自行车,真有本事。” “这是崭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要一百八十多块！” 感受到路人的羡慕的目光，曹卫国的心里得意舒爽。 蹬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顿时引起全院轰动。 这可是四合院第二辆自行车，还是崭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妥妥的顶级豪车！ 第一辆是三大爷的自行车，一辆二手的老旧自行车，这都让全员羡慕。 许大茂的自行车是因为工作需要，轧钢厂配的，公家的财产，所有放映员共用一辆。 所以曹卫国的自行车是四合院的第二辆! “卫国，你买自行车了？” “我的天！这是全新永久牌二八大杠！” “我在北新桥商店见过，185块钱一辆！” “卫国，你也太有本事了！” 邻居们羡慕的围上来，三大爷的眼睛都快红了。 他因为是老教师，学校奖励了自行车票，省吃俭用好几年，才攒钱买到一辆二手自行车。 曹卫国二十出头就买了一辆崭新的永久二八，一下子就把他比下去了。 贾张氏嫉恨的眼红的咒骂：“黑心的畜生，敲诈了我们家钱去买车，早晚摔死你。” 秦淮茹看到推着自行车的曹卫国，心里火热的琢磨着：“曹卫国可真有钱，一定要让他接济自己。” 拎着饭盒的傻柱满心不忿：“曹卫国，你哪儿来的自行车票，是不是投机倒把来的！” 顿时，院子里的气氛一冷，眼神各异的看着曹卫国和傻柱。 投机倒把可不是小事儿！ 二大爷装腔作势道：“曹卫国，说说你这自行车票怎么来的？千万不能犯错误啊！” 曹卫国底气十足道：“自行车票是李副厂长送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 二大爷震惊：“李副厂长送的？” 傻柱一脸的不信：“你算老几啊，李副厂长送你自行车票？” 曹卫国冷笑道：“不信你就去问，去街道举报也行，你自己没本事，光眼红有屁用。” 说完，曹卫国趾高气昂的推着车回家。 傻柱站在原地被怼的面红耳赤，气的心中发堵憋闷。 第15章 自行车 四合院 夜幕降临，一辆自行车让大院变得热闹。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以前曹卫国孤儿一个，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就是一个透明人。 可今天不一样了，曹卫国推着崭新的永久二八自行车进院，一下子就成了惹人眼红的热门人物。 这可比曹卫国转正产生的动静大多了。 毕竟，转正只是耳闻，远没有亲眼所见的自行车冲击力大。 二大爷心中郁闷，感觉炒鸡蛋都不香了。 他为工厂殚精竭虑，也没得到一张自行车票，曹卫国一个毛头小子何德何能？ 刘光天羡慕的说：“爸，你说我什么时候能有一辆自行车。” 二大爷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脚：“就你这没用的东西，这辈子也甭指望有自行车。” 刘光福趁机把筷子伸向炒鸡蛋，被二大妈一筷子打开。 刘光福气愤道：“妈，我吃口鸡蛋都不行啊。” 二大妈伸手：“你们想吃也成，交钱啊。” 刘光福道：“我不是您亲儿子啊，吃口鸡蛋都要钱。” 二大妈：“对，这话不是你说的呀，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 刘光福不忿道：“妈，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您那大儿子，我那大哥说的。” 二大妈道：“你哥结婚走了，当然他得这么说了。” 刘光天心中不平道：“我哥结婚把家都给搂光了，就剩我们哥俩倒霉。” 刘光福附和：“哥说的对，就是啊，凭什么啊。” “啪！” 二大爷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你们交的钱就够吃窝头，愿意吃就吃，不愿吃就出去单过。” 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忍着怨气低头啃窝头。 二大爷和二大妈偏心大儿子，有好东西就紧着大儿子。 对另外两个儿子刻薄严厉，二大爷更是动辄打骂。 这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对二大爷又怕又怨。 二大爷家离心离德，三大爷家也不平静。 阎解成满腔的嫉妒：“你说同样住在四合院，曹卫国怎么这么年轻就能有自行车。” 三大爷分析道：“曹卫国不差钱，但他能弄到自行车票可见本事不小。” 三大妈看向于莉：“你妹妹就那么看不上曹卫国？” 于莉无奈道：“海棠心气高的很，而且我听说轧钢厂有一个叫杨为民的干事在追求她，这事儿没戏。” 三大爷冷哼：“你妹妹可能要错过一段好姻缘了。” 于莉伸筷子去夹咸菜却被三大爷用筷子打开：“留着点儿明天早晨吃。” 于莉满心的委屈，她怎么嫁到这么一个家庭。 吃口咸菜都舍不得。 三大爷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咱家人口多，口粮少，吃多少都有精打细算。” 于莉听得撇嘴，心中酸楚不已。 本以为嫁到阎家会享福，谁想到过的还不如出嫁前。 或许妹妹于海棠才是聪明人，没有草草的选择嫁人。 曹家 曹卫国正在开心的蒸窝头，盘子里装着白切鸡和猪头肉。 避免做菜的味道传到外面，引起其他人的嫉妒。 曹卫国在随身农场放了一套厨具，这些菜都是在农场里烹饪的。 端出来后也有香气，但味道比做菜时小得多，关进门窗就不会传的太远。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大虾酥10斤，番茄种子1斤！” “真不错。” 领取了签到奖励，曹卫国心里美滋滋的好想喝了蜜。 吃喝不愁！ 有车有房！ 这小日子：舒爽！ 现在就差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咚咚咚！” “卫国在家吗？” 忽然一阵敲门声和叫喊声响起。 听出是一大爷的声音，曹卫国迅速的将白切鸡和猪头肉放进储物空间。 “在家呢。” 曹卫国走出厨房打开门：“我正做饭呢，一大爷有事吗？” 一大爷笑着说：“卫国恭喜你买了自行车，这可是大喜事，你是不是请大院邻居吃顿饭。” 一大爷本来也不想来找曹卫国，但架不住贾张氏的撺掇。 就在曹卫国推着车回家后，贾张氏就带着棒梗找到一大爷。 先是一通诉苦，孩子肚子没油水，然后说曹卫国怎么有钱。 邻里间就该亲如一家，互亲互助。 曹卫国家里条件好，又有买车的大喜事，按规矩就该请客庆祝。 大家坐在一起吃顿饭，既能高高兴兴，又增进邻里的感情。 贾张氏一顿撺掇，一大爷被说动了。 曹卫国为难道：“一大爷，我家情况你应该知道，为了买自行车，我的积蓄都快掏空了，剩下的钱都攒着娶媳妇，实在没有力气请客吃饭。” 对于一大爷的请客要求，曹卫国嗤之以鼻。 他有钱宁可送给李副厂长换取好处，也不愿意扔进院里打水漂。 尤其是院子里还有一群白眼狼！ 他的饭菜宁可喂猪，也不给白眼狼吃。 一大爷说：“卫国，吃顿饭花不了多钱，不用做什么好吃的，随便弄点儿菜，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曹卫国苦涩道：“一大爷，您就放过，我真的没钱请客。” 一大爷还想说话，曹卫国抢先开口：“一大爷，您是八级钳工，我知道您有钱，要不您借我二十块钱，我拿到钱就去买菜请客。” 一大爷连忙道：“哎，那，没钱就算了，你接着做饭。” 说完，一大爷就快步离开，生怕曹卫国趁机借钱。 这年头，谁不把钱看的比命还重。 一大爷有钱也不愿意往外借。 “啐，什么人啊！” 曹卫国厌烦的啐了一口，冷笑着转身回屋。 想占他的便宜？ 做梦！ 一大爷离开曹家，将请客没戏的事情告诉贾张氏。 听到曹卫国不请客，占不到便宜的贾张氏骂道： “这黑心吝啬的畜生，就顾着自己好吃好喝，也不知道照顾院里的邻居。” 一大爷叹气道：“曹卫国一个人过日子，生活也不容易，算了。” 贾张氏道：“他不容易能有钱买车，他就是不给你面子，不想照顾困难的邻居。” 一大爷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心情不快的背着手回家。 心情憋闷的一大爷和一大妈说起这事儿，言语中对曹卫国有些不满。 认为曹卫国自私冷漠，还不尊重自己这个一大爷。 一大妈是个心善的老实人，听到丈夫的话，反而劝解道：“老易，不是我说你，曹卫国和院里人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父母去世后，院里的人谁也没帮过曹卫国，他自己也不和院里的人来往，你让他花钱请客，他怎么会乐意，算了，你就别为难他了。” 一大妈这么一说，一大爷冷着脸没说话。 理是这么个理！ 可他的心里就是不痛快，感觉堵着一口气。 第16章 颠勺 轧钢厂 曹卫国骑着崭新的自行车上班，一到单位就引得工友注意。 “卫国，你买自行车了！” “嚯，全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 “卫国你可真厉害，这么年轻就骑上自行车了。” “这车真帅，人也帅！” “卫国多少钱买的，可真漂亮。” “卫国，行行好，让我试试。” 工友们羡慕围着曹卫国，大家都是工人，先不说自行车票，单是买车的钱就让人望而却步。 一辆新车起码也要一个人半年多的工资。 这时候吃饱饭都是问题，哪儿有余力去买车。 不过曹卫国单身一人，平日生活节俭，工友也知道他家的情况。 曹卫国能攒钱买车也正常。 曹卫国将自行车借给想要体验的工友，从兜里掏出水果糖分给工友。 让工友们开心不已，好话说的不断。 平日里，人们可舍不得买糖吃。 “卫国，我结婚时能不能借用你的自行车。” “这是喜事，当然没问题，以后谁结婚用车尽管找我说，我也沾沾喜气。” 对待工友曹卫国很是大方，让工友心生好感。 在工友们羡慕的目光中，曹卫国把自行车停到空旷的车棚。 偌大的轧钢厂，上万工人只有寥寥十几辆自行车。 于海棠看到正在停车的曹卫国眼神诧异：“曹卫国居然买车了？” 同在轧钢厂工作，于海棠也认识曹卫国。 虽然没有说过话，但也见过不少次。 但她打心眼里看不上曹卫国。 认为一个围着灶台的厨子配不上她。 即便现在曹卫国买了自行车，于海棠依旧这么认为。 有钱又怎么样？ 还不是一个炒菜的厨子！ 正在追求她的杨为民可是宣传科的干事，以后是能成为领导干部的人。 一个满身油烟的厨子有什么前途！ 于海棠没搭理曹卫国，高傲的走进办公楼。 曹卫国也看到了于海棠，但也没有在意，停好车就去了食堂。 “咚咚咚！” “进！” “主任早上好。” 曹卫国推门走进主任办公室，将一包水果糖放到办公桌上。 “主任，我买车了。” 食堂主任看到水果糖眼睛发亮。 这一包水果糖少说也得半斤，这曹卫国会做人。 食堂主任开心道：“恭喜卫国，像你这么年轻就能骑上自行车的可没有几个啊，有本事！” 曹卫国笑道：“主任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聊了几句后，曹卫国喜气洋洋的到了厨房，大方的发了一圈水果糖。 拿到糖的人都开心的道谢恭喜。 只有傻柱、马华和胖子三个没有拿到糖，脸色难看的埋头切菜。 刘利民欢喜的吃着糖，眼神渴望道：“师父，下班能让我骑骑您的自行车吗，我还没骑过新车呢。” 曹卫国大方道：“这有什么的，下班就去骑。” 刘利民乐的合不上嘴：“谢谢师父。” 一天的工作开始，上午的厨房最为忙碌。 曹卫国端着印有雷锋头像的搪瓷茶缸，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指导刘利民做菜。 刘利民朴实勤奋，曹卫国尽心教授。 几天时间，刘利民的厨艺就有了明显的进步。 这让马华、胖子羡慕嫉妒的发酸。 看看好为人师的曹卫国，再看看敝帚自珍的傻柱。 同样都是师父，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眼见刘利民一个新人后来居上，马华、胖子的心中对傻柱越发不满。 “土豆去皮，洗净切薄片，然后切成细丝……” “锅洗净烧热，转小火……将干辣椒段放油里煸炒至变色。” “转大火，倒入土豆丝快速翻炒……倒入香醋继续翻炒……” 曹卫国从旁指点，刘利民满头大汗，做的认真无比。 做菜虽然很累，但刘利民的心里高兴，对曹卫国这个师父心怀感激。 他感觉自己的命真好，遇到了一个好师父，学到了真本事。 厨房里烟熏火燎，人们的心情却各有不同。 傻柱看着曹卫国的背影，眼神充满了不屑和嫉妒。 曹卫国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和他平起平坐，还骑上他都没有的自行车。 昨天他嫉妒的想去举报曹卫国投机倒把。 可又害怕曹卫国说的是真的，万一举办不成，他有可能因为诬告坐牢。 强忍下举报的冲动，早上一来傻柱就去找了李副厂长。 心里想着一旦李副厂长否认，他就立刻去举报曹卫国。 可是现实无比残酷：李副厂长承认了，额外还批评了他一顿。 傻柱愤愤不平：“曹卫国你这个小人，等着，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中午用餐的时间，工人排着长队打饭。 曹卫国和傻柱各自在窗口打饭，只是队伍长短的差距相当明显。 曹卫国的窗口有几百人排队。 傻柱的窗口只有十几人。 这不是因为饭菜的质量不同，而是因为数量和人。 傻柱打菜惯用颠勺技能，遇到寡妇和关系好的满满一勺，遇到其他人颠掉一半，遇到关系不好的只有汤汤水水。 反观曹卫国打菜，所有人都是足额足量，满满的一勺。 谁也不是瞎子傻子，自然知道站在哪边儿。 这种明显的差异，让傻柱的脸色无比难看，对曹卫国的恨意越来越大。 傻柱颠勺也不全是因为心情，主要原因是为了“剩菜。” 不颠勺怎么留下“剩菜”，没有“剩菜”他带什么回去帮助秦淮茹。 曹卫国把应该被他带回家的“剩菜”一股脑的打给工人。 傻柱的心里如同憋满了火气！ 来食堂打饭的杨厂长看到长短不一的队伍，脸色严肃的冲着工友说：“你们怎么不去那边排队，挤在这队做什么，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工友毫无惧色道：“去傻柱的窗口吃不饱，曹卫国的窗口能吃饱。” 这个时代工农当家做主，工人地位高，底气足。 杨厂长说：“都是一样的菜怎么会吃不饱。” 工友冷笑道：“您去傻柱的窗口肯定吃得饱，我们去就只能吃汤汤水水。” 杨厂长生气道：“胡说，我和你们都是祖国的建设者，难道会在工厂搞特权。” 其他工友说：“厂长你不搞特权，傻柱搞区别对待，给寡妇打两勺，给我们打半勺。” “傻柱的勺子一颠，我们只能喝汤。” “我们宁可排长队，也不要饿肚子。” “厂长，这问题你应该去找傻柱。” “厂子里谁不知道傻柱和厂长关系好。” “大家老老实实排队。” “还好食堂有曹卫国，要不我们得一直挨饿。” 第17章 打开销路 轧钢厂 排队的工人你一言我一句，越说越热闹，搞得杨厂长脸色难看无比。 这些工人早就对傻柱的颠勺不满，只是怕傻柱报复，一直忍着不发作。 现在有了曹卫国打破傻柱的一言堂，这些工人也就不惯着傻柱。 至于杨厂长只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谁让傻柱逢人就说厂长经常找他做菜，厂长和他关系多好。 李副厂长看到这种情况非常高兴。 他和杨厂长是上下级，始终被压着一头。 他可是一直憋着劲把杨厂长搞下去，然后自己上位。 听到动静赶过来的食堂主任心里乐开了花。 傻柱仗着厨艺和杨厂长的关系，一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傻柱颠勺的事情惹出众怒，他可算抓住了机会。 食堂主任气冲冲的走到窗口，指着傻柱的鼻子骂：““傻柱，你是怎么回事，你居然敢克扣我们广大工人兄弟的饭菜，让工人兄弟们饿着肚子干活儿。” 傻柱颠勺的事情他一直知道，只是以前一直装作看不到。 杨厂长走过来，脸色难看道：“何雨柱，工友们说的是真的吗？” 傻柱心惊肉跳的争辩道：“这用勺子打菜，有多有少不是很正常吗，要不以后用秤称着份量打。” 食堂主任生气道：“”你的行为已经损害到工人兄弟们的利益，影响了工厂的生产，你还在这里强词夺理。” 傻柱梗着脖子叫嚷：“嘿，我怎么就强词夺理了，我说的是事实，” 食堂主任也不和傻柱废话，直接面向杨厂长：“厂长，何雨柱的行为极其恶劣，我建议严肃处理何雨柱。” 杨厂长犹豫道：“没有调查不好做出处理。” 傻柱厨艺好，做菜好吃，帮他在兄弟单位的领导面前挣了不少面子。 他有些舍不得处理傻柱。 一个脾气冲的工人忍不住叫嚷：“以前傻柱说他和厂长关系好，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傻柱还真没吹牛。” “算了，厂长这么喜欢傻柱，咱们就忍忍，多排会儿队就多排会儿队。” “傻柱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是真有大厂长做靠山。” 曹卫国看着被工人挤兑的杨厂长无语的摇头。 难怪杨厂长在国内形势大变后去扫厕所。 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安全，曹卫国选择冷眼旁观。 抱大腿也要抱更有前途的李副厂长。 感受到工人的情绪，为了避免引发众怒，杨厂长果断抛弃了傻柱。 “工人们不要误会！” 杨厂长正气凛然道：“工人们，我绝对不是偏袒何雨柱，我只是不希望冤枉任何一个工人兄弟，鉴于何雨柱的工作能力不足，影响广大工人兄弟用餐，我决定将何雨柱调离食堂，到车间进行劳动改造。” “好！” “就应该这样！” “早应该这么教训傻柱！让他知道车间工人的辛苦！” “这还算公道！” “哼，改造什么，傻柱这样的败类就应该开除！” “算了，傻柱人品不行，做菜还是可以的。” 杨厂长宣布将傻柱送到车间劳动改造，工人们的情绪这才平复。 看着如丧考妣的何雨柱，食堂主任顿时感觉胸中出了一口恶气。 马华、胖子等人目瞪口呆。 傻柱就这么被打倒了？ 李东、马亮和刘利民欣喜不已。 曹卫国神色平静，心情非常的爽快。 接下来傻柱被食堂主任赶出食堂，刘岚接替傻柱给工人打菜。 秦淮茹和一大爷看的心惊肉跳，心里非常的担忧。 秦淮茹担忧傻柱被调离食堂，以后就没了饭盒剩菜。 一大爷担忧傻柱前程受损，以后没有能力给他养老。 二大爷幸灾乐祸：“以后看傻柱还狂不狂。” 午餐结束后，食堂主任给食堂的所有人开会。 首先严肃批评了傻柱的颠勺行为、工作态度以及思想作风。 然后表扬曹卫国工作认真，尽职尽责，团结工友。 最后重用曹卫国接替傻柱主持食堂的日常工作。 短短数日，食堂风云变幻。 曹卫国后来居上，傻柱黯然离场。 开会结束后，马华和胖子几人成了担惊受怕的鹌鹑。 李东、马亮、刘利民欢欣鼓舞。 刘岚一群中立派见风使舵的热情恭喜。 下班后，曹卫国把车借给了刘利民，然后单独请食堂主任去东来顺吃饭。 一顿涮羊肉一顿酒。 食堂主任吃的满嘴流油，喝的心花怒放。 对曹卫国又是夸奖又是拉拢，拍着胸口保证重用提拔。 曹卫国自然顺着杆子往上爬，对食堂主任大表忠心。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与直属上司打好关系绝对没有坏处。 而且，他还想通过食堂主任处理手中积攒的食材。 曹卫国说：“主任，我的一个朋友手里有几十只鸡，托我问问厂子收不上。” “几十只鸡” 食堂主任眼睛一亮：“收到是可以收，但这价钱不会太高。” 曹卫国笑着说：“比市场价格低5” 食堂主任贪婪的舔着嘴唇：“10，随时可以拉到食堂。” 曹卫国一脸为难的沉默，食堂主任也没有催促。 片刻后，曹卫国说：“当场结清。” 食堂主任开心的笑着说：“可以。” 吃一顿涮羊肉还有钱赚，食堂主任非常高兴。 抛出探路石的曹卫国也高兴。 虽然价钱比鸽子市低，但架不住这是一条新财路。 而且他这是无本买卖，卖出去就赚多少。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曹卫国打包了剩菜，满身酒气的回到四合院。 “卫国回来了。” 刚进四合院，三大爷就笑眯眯的凑了上来。 曹卫国道：“三大爷，还没睡呢。” 三大爷笑着说：“岁数大了，觉少，不像你们年轻人吃的饱睡得香。” 曹卫国道：“三大爷您这岁数可不大，正是当打之年，一定会为祖国培养更多的栋梁之材。” 三大爷高兴道：“嘿，卫国这话大爷爱听。” 说完，三大爷眼馋的盯着曹卫国手里的剩菜：“卫国，你这又是去哪儿喝酒了，这剩菜能不能送给三大爷。” 曹卫国举起打包的剩菜：“这是我从东来顺打包的冻豆腐、氽肉丸子、蘑菇、白菜、萝卜和几头糖蒜，留着明天吃呢。” 听完之后，三大爷的眼睛更亮了，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三大爷心痒难耐的搓着手：“卫国，你也知道大爷家人口多，窝头咸菜都不够吃，你接济接济大爷。” 曹卫国忽然问：“三大爷，你不是说帮我介绍对象吗？怎么样了？” 三大爷眼珠一动，笑道：“你把这菜给大爷，三大爷给你多使使劲。” 曹卫国没好气道：“三大爷，你这拿我当鱼了？钓着我？” 三大爷叹气道：“哎，不是大爷不帮你，实在是于海棠那丫头眼光太高，她没答应。” 曹卫国有些不爽道：“看不上我呗，那这事儿到此为止。” 三大爷安慰道：“卫国，你也别泄气，错过你这么优秀的小伙子，是于海棠没福气，以后大爷给你介绍更好的，我们学校有不少女老师呢。” 曹卫国将打包的菜塞到三大爷手里：“得，就冲您这份心意，我先谢谢您。” 三大爷惊喜的眉开眼笑：“谢谢卫国，你放心，大爷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第18章 四合院 四合院 贾家 五口人饿的肚子咕咕乱叫，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因为没了傻柱的饭盒，贾家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一顿饭三个两合面窝头，一锅棒子面粥。 棒梗和贾张氏一人一个。 秦淮茹、小当和槐花三人分一个。 但就是这样，棒梗和贾张氏还是饿得发慌难受。 “秦淮茹，你快去找傻柱要点儿吃的。” 贾张氏把傻柱当贼防，但缺了傻柱的又不行。 傻柱的饭盒早就把贾张氏的嘴养馋了。 秦淮茹苦闷道：“妈，傻柱调离了厨房，带不出剩菜，去他家也找不到吃的。” 贾张氏骂道：“傻柱这个没用的大傻子，连厨子的工作都保不住，真是个废物蠢货。” 秦淮茹的肚子同样饿得难受，心里对傻柱也有些埋怨。 明明有一手好厨艺，就是不会做人，闹得现在把厨房的工作弄丢了。 厨房的工作工资不高，但好处多，不缺嘴。 贾张氏叫嚷：“那你再熬过粥，实在饿得不行了。” “妈！我饿！” “妈，我也饿！” “槐花饿得肚子疼！” 棒梗、小当和槐花三个孩子饿得央求。 秦淮茹心中酸楚，无奈的起身道：“好好，我去熬粥。” 到了厨房，看着见底的面口袋，秦淮茹的眼中泪珠打转。 “妈，要不再忍忍，咱家就剩一碗棒子面了。” “今天吃完，明天就没得吃了。” 贾张氏起身骂道：“你这没用的扫把星，就不能多弄点儿吃的回来，想饿死我们改嫁是！” 肚子饿的难受，贾张氏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年把秦淮茹从农村娶进家里，她就不乐意，认为秦淮茹一个村姑配不上自己儿子。 但架不住秦淮茹长的漂亮，儿子喜欢，彩礼也要的少。 可谁想结婚没几年，儿子就出了工伤。 贾张氏就认为是秦淮茹克死儿子。 心里就一直憋着气。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和棒梗不能饿肚子，要不你就滚回农村去。” “妈！我肚子饿！” 棒梗可不管秦淮茹的心情，捂着肚子打滚叫嚷，就想着吃饱肚子。 “我这就熬粥，你再忍忍。” 秦淮茹于心不忍，红着眼眶去熬粥。 何家 傻柱坐在屋里喝着闷酒，吃着放了十几天的油炸花生米。 听着贾家传来的孩子叫喊声，傻柱对曹卫国的恨意更浓了。 都是因为曹卫国不守规矩，他才被工友告状，被工厂的领导处罚！ 现在曹卫国害的他去车间改造，不能从厨房带剩菜，没办法接济秦家一家。 傻柱对曹卫国满腔的怨恨，却不反思损人利己的行为。 他从厨房带剩菜的行为实际上就是薅国家羊毛。 这种行为要是被深究起来，那可是要坐牢的。 “咚咚咚！” 就在傻柱喝的心烦气躁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柱子，睡了吗？” “秦姐，我还没睡，有事吗？” 秦淮茹推门走进来，心疼的看着傻柱： “柱子，别灰心，你好好表现，以你的厨艺一定能重回厨房的。” 秦淮茹的安慰让傻柱感动的想要流泪。 暗自想着：秦姐是最关心他的人！ 傻柱站起身，面红耳赤的走向秦淮茹：“秦姐，你真好。” 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傻柱的心里好像着了火。 “啊！” “柱子，你做什么了。” 秦淮茹吓了一跳，一把将傻柱推开：“柱子，我可是你姐。” 傻柱踉跄着后退，大脑顿时清醒了一些。 “秦姐，对不起，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 傻柱慌张的连忙道歉，秦淮茹眼神温柔的安慰道： “柱子，姐不怪你，姐知道你心里苦，但姐希望你能坚强。” 一番温柔的关心和安慰，傻柱的心里充满了感动和温暖。 “秦姐，你放心，我会振作的，这点儿小事可打不倒我。” 秦淮茹开心的点头：“柱子，姐相信你，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何雨柱。” 安慰鼓励的一番傻柱，秦淮茹拿着花生米和半瓶酒回家。 傻柱躺在床上，想起秦淮茹对他的关心，心里暖洋洋的好像泡在澡池里。 阎家 三大妈如获至宝的看着倒在盆里的氽肉丸子、冻豆腐、萝卜…… “居然还有肉丸子！” “这可是好东西啊！” “曹卫国可真大方，这人能处。” 三大爷拎起三头糖蒜：“这还要更好的呢，三头糖蒜啊，咱家能吃好几顿。” 三大妈看着糖蒜咽口水：“当家的，剥一瓣让我尝尝，我有两年多没吃过糖蒜了。” 三大爷连忙收到背后：“大晚上的吃糖蒜不好，容易烧心，咱们明天再吃。” 一起生活几十年，三大妈自然清楚自家男人的秉性。 要不是实在太馋了，她都不会开这个口。 三大妈感叹道：“这曹卫国越混越好啊，咱们家可得和他搞好关系。” 三大爷认同的点头，琢磨道：“我打算明天请他到家里吃顿饭，就用这些剩菜，咱们再加上点儿白菜叶，粉条，涮一锅火锅。” 三大妈有些舍不得：“这么点儿东西，咱家自己都不够吃，就别请他了。” 三大爷算计道：“你啊，眼皮子太浅，曹卫国什么人，咱家请他吃饭，他好意思空手来，咱们这是抛砖引玉，再说了，请他吃顿饭，拉进拉进感情，以后他也好东西不得给咱们家点儿。” 曹家 曹卫国插好房门，悄摸的进入随身农场。 整理出一片空地把辣椒和番茄种下。 然后到粮仓取出一堆麦粒装进麻袋和编织袋。 把所有的大口袋装满，一共装了二十三袋。 他准备周末去乡下找个磨坊，把这些麦粒加工成面粉。 虽然他在农场里可以“随心所欲”，但也是有限的，达不到心想事成的地步。 他能做一些粗浅简单的事情：收割，播种，耕地，捕捉，宰杀、伐木…… 但像是磨面粉，烹饪，榨油，制作工具等精细工作还是要靠人力和机械。 装好了麦粒，曹卫国又开始整理储物空间。 将签到奖励的物品分开储存。 实在是东西太多，空间太小，不合理分配放不下。 容易变质霉变的食物、物品留在储物空间。 鱼竿、牙膏、香皂、手电、菜刀等不容易坏的工具物品放进随身农场，多腾出一些空间存放食材。 有些猪和羊到了出栏的时候，继续养下去不仅不会长肉，还会影响肉质，抢幼崽的食物。 第19章 掌勺 轧钢厂 后厨 烟熏火燎，热气腾腾，菜香四溢。 傻柱被调离食堂，曹卫国成了后厨的“一把手”。 不过曹卫国没有像傻柱一样把这灶台不放，而是把大部分工作交给刘利民和其他学徒。 李东和马亮和曹卫国的关系好，抽空就能和曹卫国学习厨艺。 傻柱虽然离开了，但厨房反而变得更加活泼高效。 马华和胖子几人也没有愁眉苦脸，反而喜气洋洋。 曹卫国非但没有打压欺负他们，反而还指点他们厨艺。 这让马华和胖子几人对曹卫国心悦诚服。 曹卫国让他们往东，他们就不会往西，干起活来非常积极。 摘菜的摘菜，切菜的切菜，炒菜的炒菜…… 忙的热火朝天，井然有序。 曹卫国走到马华身边：“你的刀工不错，但对味道的把握不够……” “谢谢曹师傅！” 得到曹卫国的指点，马华满心的欢喜和感激。 马华的人品不错，所以曹卫国不介意指点几句。 随后，曹卫国走到刘利民身边，更是手把手的教授。 从拿刀的姿势，到下刀的力度，都在用心指导。 这让刘利民的厨艺突飞猛进。 中午用餐的时候，曹卫国没有再去打菜，反而让刘利民代替他。 刘利民性格朴实憨厚，按照曹卫国叮嘱，每一勺菜都份量十足。 刘岚也被曹卫国警告，打菜也不敢再颠勺。 这种情况让工友们满心欢喜，后悔没早点状告傻柱。 同时也对掌勺的曹卫国充满好感，都在念着曹卫国的好话。 一传十，十传百，许多以前不在食堂买饭的人都赶来食堂买饭。 如果份量给的足，食堂的饭菜可比自己做或者外面卖实惠多了。 办公室里，李副厂长叫来食堂主任：“今晚我要请兄弟单位的领导吃饭，你让傻柱准备一桌饭菜。” 食堂主任道：“傻柱被调离厨房了，让曹卫国准备。” 李副厂长有些犹豫：“曹卫国人不错，但他做的菜能赶上傻柱吗？” 食堂主任说：“曹卫国的厨艺不比傻柱差。”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行，你去通知曹卫国，让他准备晚饭。” 食堂主任道：“我立刻就去。” 来到后厨，食堂主任找到曹卫国。 “卫国，今晚李副厂长要请兄弟单位的领导吃饭，我推荐由你代替傻柱掌勺，你可要好好表现。” 曹卫国自信道：“多谢主任，我一定会让您和李副厂长失望。” 食堂主任离开后，曹卫国就开始琢磨做什么菜。 他签到所得的中级中式烹调技能包含华夏四大菜系冷热菜的烹调技法、烹饪原料的认识与加工，切配加工技术和基础的营养卫生知识等内容。 四大菜系的冷热菜都能烹饪，但最擅长的还是陈宝树真传的鲁菜。 根据食材，曹卫国定了10个菜。 下班后，留下刘利民、李东和马亮，其他人都赶出厨房。 这让马华、胖子等人只能羡慕嫉妒。 毕竟他们与曹卫国既不是师徒，关系也不亲密。 这种给领导开小灶时候，不仅能够学到真本事，还能带走油水十足的“剩菜”。 天色渐暗，厨房里火气蒸腾。 小翻勺、大翻勺、悬翻勺、晃勺、转勺……看的刘利民满脸的崇拜。 曹卫国展现出精湛的厨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刘岚咽着口水端走。 “咸鲜纯正！” “食在华夏，火在青鲁！” “鲜嫩无比，滋味极佳，清口不腻！妙啊！ “这一品豆腐做的绝了！” “这道九转大肠肥而不腻，地道！好吃！” “清香、鲜嫩、味醇!” “李厂长，你是从哪儿请来的鲁菜大师！” 小餐厅里，作客的领导吃的惊赞不断，筷子更是停不下。 哪怕是最为挑嘴的都是满口夸赞，吃的狼吞虎咽。 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惊叹道：“李厂长，今天的厨师不会是你从大酒楼请来的。“ 李副厂长得意道：“不瞒江主任，掌勺的主厨是我们轧钢厂新晋厨师，虽然年纪轻轻却得到陈宝树大师的真传。” “鲁菜名厨陈宝树的弟子！” “难怪能把鲁菜做的这么绝！” “李厂长你真是有口福啊！” “以后我要常来，李厂长可不准嫌烦啊。” 江主任期待道：“李厂长，能不能把主厨请来一见。” 贵客发话李副厂长怎么能拒绝，连忙道：“我立刻派人去请。” 一个眼神示意，食堂主任急忙起身前往厨房。 “卫国，你真是太棒了！” “领导们吃的赞不绝口！” “有位大领导更是点名要见你。” 食堂主任激动的说了一通，刘利民三人满脸的敬佩。 自己做的菜让食客满意称赞，这让曹卫国也很高兴。 跟着食堂主任走进餐厅，李副厂长热情的介绍道： “江主任，这位就是这顿晚餐的主厨曹卫国同志。” 曹卫国彬彬有礼道：“各位领导好。” 江主任满眼欣赏道：“曹卫国同志真是年轻有为啊，如此年纪就有这等好厨艺，未来定能成为一代名厨。” 曹卫国谦虚道：“领导言重了，我距离名厨还差得远，还需要不断的钻研修行。” 江主任夸奖：“不骄不躁，勤奋好学，真是好同志。” 李副厂长满面笑容道：“曹卫国，你可是深藏不露啊，你在轧钢厂工作时间也不短了，要不是今天让你掌勺，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高超的厨艺。” 曹卫国道：“厂长，我这点儿厨艺哪能称得上高超啊，我现在也就是初出茅庐，微末的厨艺哪儿敢四处招摇。” 李副厂长笑道：“你啊，太谦虚，有好本领就该使出来。” 江主任起身道：“曹卫国同志，月底我要请战友吃饭，不知道能不能请你过去帮我做顿饭。” 曹卫国爽快道：“承蒙领导看得起，我一定全力以赴。” 江主任高兴道：“谢谢曹卫国同志，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派车来接您！”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李副厂长满面春风。 饭后李副厂长带着曹卫国到办公室一通夸奖： “卫国，干得不错，今天可是为咱们厂争光了。” 曹卫国道：“都是领导带领有方。” 李副厂长笑着说：“卫国，有没有心思担任食堂的副主任。” 同时，李副厂长用手指在桌面写了一个“500” 曹卫国心领神会道：“ 感谢厂长对我的信任和重用，我一定认真负责的做好工作，绝对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李副厂长喜笑颜开：“哈哈哈……年轻人就是有朝气，有干劲，明天来我办公室拿任命文件。” 既能收一位人才，又能捞一笔好处。 李副厂长心情大好，满脸笑容的送曹卫国离开。 回到厨房已经晚上九点，曹卫国将所有剩菜分给刘利民、李东、马亮和刘岚。 这些菜可不是从桌子上撤下来的，而是曹卫国“做多了”装不下的菜。 分到这么多“剩菜”，刘利民四人喜出望外。 曹卫国可比傻柱大方的太多了！ 以前傻柱做小灶，那些剩菜几乎全被他带回家，刘岚分到的都是汤汤水水。 李东和马亮更是碰都碰不着。 刘利民感动的抹眼泪：“师父，你对我太好了。” 曹卫国一阵无语，拍着刘利民的肩膀：“利民，认真学习厨艺，不怕苦，不怕累，以后好日子多着呢。” 刘利民重重的点头：“我都听师父的。” 岁数最大的马亮将半盘香酥鸡交给曹卫国： “卫国，这顿饭就你最辛苦，你不带些回去，我们可不好意思拿。” 刘岚连忙附和：“是啊，曹师傅，你多少带些回去。” 曹卫国心知刘岚和马亮是为了心安，索性也不推辞。 离开工厂后，曹卫国将饭盒塞给刘利民。 “你工作累，多吃些好的，要学厨艺不能亏了力气。” 这一番举动让刘利民感动的眼眶湿润。 第20章 升了 轧钢厂 一条广播通知引起全厂的轰动和热议。 早晨曹卫国没有辜负李副厂长的“期望”，李副厂长也高兴的写好任命书。 随后就全厂广播了曹卫国的任命：食堂副主任。 全厂最年轻的副科级干部新鲜出炉！ 曹卫国顿时成为全厂的焦点，无数人兴奋议论的主角。 实在是这则任命太过意外，谁也没有想到二十出头的曹卫国会被提拔任命为副主任。 很多人都知道曹卫国是单身，有女儿的都开动脑筋，想要把女儿嫁给曹卫国。 这么年轻有本事的副主任做女婿，那自家祖坟都得冒青烟。 正在车间干活的傻柱、一大爷、二大爷、秦淮茹都惊呆了。 一度怀疑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曹卫国才转正多少天？才多大岁数？怎么就一下子成为副主任了！ 副主任！ 这可是全院职位最高的干部了！ 一大爷是八极钳工，受人尊敬，但也只是一位工人。 二大爷是七级锻工，心心念念就是当干部却一直当不上。 傻柱在食堂干了好几年，现在成了车间工人。 秦淮茹一个为生计忧愁的寡妇。 巨大的落差感让人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曹卫国一个不起眼的孤儿，怎么就突然一骑绝尘的成了干部。 一大爷后悔以前没有关注帮助曹卫国，错过了一个前途远大的养老人。 二大爷惊讶曹卫国年纪轻轻成为干部，琢磨着以后怎么搞好关系。 傻柱嫉妒的咬牙切齿，一个小人居然混的比他还好，几天就从学徒成为干部。 秦淮茹心潮涌动，渴望着将曹卫国变成傻柱， 四合院员的其他住户又惊又喜。 一位领导和他们住同院，这可是和管理层搭上关系的好的机会。 全厂工人心情激动的议论纷纷，曹卫国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祝好恭喜。 这些人都明白，曹卫国起飞了，从普通工人跳进了领导干部的行列。 这可一个阶层的跨越！ 宣传科里，于海棠坐在位置上不停的叹气，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看走眼了！” “真是看走眼了！” 于海棠后悔的想要撞墙。 她怎么就看不上曹卫国，怎么就一意孤行的拒绝相亲！ 如果她没有拒绝，或许现在她就是曹副主任的对象！ 她一心想嫁给干部，可她却一手将一位年轻有为的干部拒之门外。 看到于海棠心不在焉的样子，杨为民关心的问：“海棠，你怎么了？” 于海棠看到杨为民心中一痛，后悔的冷着脸说：“我没事儿。” 自己看走了眼，不知道还有没有补救的机会。 会议室中，杨厂长、李副厂长、食堂主任、后勤主任、财务主任、保卫科长等领导干部聚齐。 曹卫国这个新晋副主任也参加了会议，而且还是备受瞩目的主角之一。 杨厂长严肃道：“曹卫国同志，从今天起由你担任食堂副主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这个物资匮乏，食物紧缺的年代，食堂可是无数人紧盯的部门。 曹卫国既兴奋又喜悦，没想到李副厂长的能力这么大。 这人能处！ 收了钱是真办事儿！ 任职虽然突然，但曹卫国也算早有预测。 “感谢杨厂长、李厂长对我的信任，感谢组织对我的重视，我一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尽职尽责的做好工作……为祖国的繁荣富强奋斗终身!” 经过高等教育的曹卫国一番发言思想正确，立场坚定，旗帜鲜明，态度积极。 这让杨厂长都颇感意外和满意，没想到这曹卫国肚子里有墨水。 李厂长也是颇感意外，同时还有些欣喜，曹卫国是个可用的人才。 会做人！会做事！会说话！未来可堪一用！ 曹卫国正式就职后，会议开始讨论其他事务。 初来乍到的曹卫国安静的充足背景板，一条悠然自得的咸鱼。 会议就是一场利益的分配，每个人都在争取己方的利益。 一个个部门提出问题需求，讨论、争论、妥协……让曹卫国大开眼界。 原来这些高高在上的领导干部在这里如同生意人。 斤斤计较，铢铢必较， 就连以前在他眼里不温不火的食堂主任也一改平日的面目，言辞激烈的据理力争。 食堂主任、后勤主任、保卫科长……明显属于李副厂长的一方。 财务主任、宣传主任、车间主任……属于杨厂长一方。 纪律主任、人事主任……没有发言，看不出立场。 会议中大多事情，虚头巴脑的让曹卫国昏昏欲睡。 但有一件事让曹卫国有些上心：劳动节职工福利。 上面已经批准“职工福利”的经费申请，但问题是有钱却买不到东西。 轧钢厂是大型重点单位，但这样的单位在首都可不止一家。 更何况还有许多比轧钢厂更重要的单位。 后勤主任去肉联厂采购，辛苦半天也只能分到80斤猪肉。 80斤猪肉放到轧钢厂就是杯水车薪。 食品厂、罐头厂、养鸡场……这些单位也是车水马龙，即便有配额也分不到东西。 全城的单位都在筹备职工福利，僧多粥少的情况非常严峻。 会议上杨厂长、李副厂长发话，动员所有人领导去发动关系，竭尽全力的为工厂寻找物资。 曹卫国手里有东西，但不能没头没脑的拿出来。 万一被人举杯“投机倒把”“倒卖物资”就完蛋了! 要想把手里的物资弄到工厂，还需小心的谋划操作。 绝不能操之过急，被人抓到把柄。 宁可继续囤在手里，也不能冲动冒险。 按下毛遂自荐的冲动，曹卫国安静的旁观。 会议结束后，每个人都满脸笑容的向曹卫国祝贺。 走在路上，曹卫国进一步感受到人们的热情。 以前从来不同他打招呼的人都凑过来亲热地喊着曹主任。 那些以前“高冷”的领导干部也亲近的要曹卫国请客吃饭。 财大气粗的曹卫国自然不会推辞，豪爽的邀请了所有领导干部去东来顺会餐。 后勤部的办事员讨好道：“曹主任，您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好了，我是后勤部的孙平，以后有需要添置的办公用品尽管告诉我。” 曹卫国被任命为副主任，分到了一间独立办公室，面积不大却安静整洁。 坐在办公室中，靠着又硬又凉的椅背，曹卫国的心情难免有些兴奋。 没想到他也有成为“领导”的一天！ 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曹卫国就回了厨房。 食堂才是他的主场。 “主任，我给您切了茶。” 刘岚端着茶缸抢上前，满脸的热情和讨好。 曹卫国打开保温杯道：“谢谢岚姐。” 刘岚开心笑道：“主任太客气了，以后您的茶水交给我。” “恭喜曹师傅荣升主任！” “恭喜曹师傅！” 厨房帮厨学徒纷纷上前祝贺，刘利民激动的满脸通红。 “师父，您也太厉害了。” 昨天他还和师父一起做菜，一晚上过去师父就成了主任。 曹卫国开心道：“利民好好干，你以后一定比师父有出息。” 刘利民憨笑道：“我不想的别的，我就跟着师父您。” 马华、胖子等人羡慕的看着刘利民。 这家伙的命也太好了! 一入门就拜了好师父！ 有曹卫国这个师父罩着，刘利民做什么都会顺风顺水。 想想他们的师父傻柱，真是货比货该扔。 寒暄了一阵，曹卫国继续主持厨房的工作。 他这个副主任的主要工作还是管理厨房。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精制盐10斤，向日葵种子3斤！”” 不动声色的领取了签到奖励，继续指点刘利民做大锅菜的技巧。 大锅菜的做法很简单，把几种家常菜蔬放进大锅一起或煮或炖。 熬炖中各种菜相互沾光借味，杂而不乱，多却不琐碎。 第21章 热闹的四合院 四合院 从中午开始这个大院就变得热闹起来。 因为有工人中午回家吃饭，所以曹卫国被任命为副主任的消息也传了回来。 副主任啊！ 这可是大院里出现的第一位领导干部！ 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扔进平静的湖泊，激起轩然大波。 以前不起眼的曹卫国一下子就有了鹤立鸡群的感觉。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的内心都无法平静。 尤其是从乡下回来的许大茂，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曹卫国买自行车！ 傻柱调离食堂！ 曹卫国成为副主任！ 明明他只是离开两天，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三天前他和曹卫国还同桌吃饭。 那时候他还因为放映员的身份还有些看不上曹卫国这个厨师。 可三天后他还是放映员，曹卫国却成了副主任。 “这曹卫国有两下子啊！” 许大茂羡慕嫉妒的坐在家里，转头对娄晓娥说：“娥子，明天你去多买些肉，我要请曹卫国吃饭。” 娄晓娥开心道：“成，我明天去趟菜市场。” 正在家纳鞋底的贾张氏嫉妒的咒骂：“这轧钢厂的领导真是瞎了眼，曹卫国那黑心的畜生早晚饿死街头。” 凭什么她的宝贝儿子英年早逝，曹卫国这个畜生却风光无限。 就应该曹卫国被砸死，她的儿子成为领导。 贾张氏心中嫉妒的发狂，眼睛都变得通红。 拿着针用力的扎着鞋底，就好像在扎的是曹卫国。 两家没有大仇，但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傍晚大院的住户相继回家，院里就更热闹了。 听到消息后，三大爷一阵惊讶，然后对着几个子女数落起来。 “你们几个馋嘴的东西。” “我说把东西留着，你们非要一顿吃完。” “这下好了，想请曹卫国吃顿饭都没材料。” 昨天他准备用曹卫国送给他的剩菜涮火锅，请曹卫国来家里吃顿饭。 谁想曹卫国临时留在轧钢厂做饭，一直也没等到他回家。 又饿又馋阎家兄妹就起哄哀求，三大爷也馋的难受。 而且天气越来越暖，东西也放不住。 索性就奢侈一回，三大爷松了口，一家人把火锅连菜带汤吃的精光。 肚子是过了瘾，可事后三大爷心疼不已。 这可是他准备请客的“大餐”啊！ 放学回到家，又听说曹卫国当上了副主任。 三大爷的心更疼了，对馋嘴的子女一顿埋怨。 这要是留着火锅请曹卫国吃饭可多好啊。 可火锅已经吃完了，让他花钱买菜请客，他可舍不得。 好在天色越来越黑，曹卫国却一直没有回来。 三大爷找到二大爷询问，才知道曹卫国请全厂领导去国营饭店吃大餐了。 “请那么多领导吃饭，那得花多少钱票啊！” 三大爷一想就打寒颤，一顿饭不得把一个月的工资吃没了。 二大爷心里泛酸道：“这点儿花销算什么？曹卫国的身份可不一样了，人家现在是厂区领导。” 二大爷虽然是一名普通的车间钳工，但一直有当官梦。 天天关心国家大事，关心形势政策，就准备着某一天当上领导。 可他日思夜想了半辈子，还不如院里的一个毛头小子。 屋里的二大妈喊：“孩子他爸，吃饭了。” 二大爷心里憋闷的叫嚷：“吃吃吃！一天除了吃就是吃！都快吃成猪了。” 刘光天笑道：“妈，你就别招我爸了，他现在气都气饱了。” 刘光福撇嘴道：“我爸有当官的心，可没那当官的命。” 二大妈生气的撤走窝头咸菜：“你们两个白眼狼，没有你爸，你们喝西北风去。” 刘光天叫嚷道：“妈，把窝头拿回来，我可是交了饭钱的。” 二大妈道：“就你们那点儿饭钱，喝白开水都不够。” 刘光福气愤的跺脚：“妈，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连口饭都不给吃，以后要不要我养老了。” “嘭！” 二大爷怒气冲冲的踹开门，拿起扫帚就开打。 “你个小畜生，还敢威胁人了。” “看老子不打死你！” “就你这块废料，有本事给我们养老吗！” 二大爷家顿时鸡飞狗跳，比院里的议论还热闹。 晚上九点多，满身酒气的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没睡觉的邻居争先恐后的围过来，前呼后拥的恭喜奉承。 贾张氏双眼发红的咒骂：“老天爷真是瞎了眼，这畜生也能当官。” 秦淮茹吓得急忙把贾张氏往屋里拽。 秦淮茹埋怨道：“妈，曹卫国也没招你，你怎么张口就骂啊。” 贾张氏横眉怒目：“秦淮茹，你是不是看上曹卫国了，我不就是骂了他一句，你这就着急了。” 秦淮茹赶紧解释：“妈，曹卫国现在厂领导，你得罪他不要紧，他要是使坏把我赶出轧钢厂，咱们全家都得饿死。” 这老太婆是越来越刻薄，一张嘴巴也没给轻重，四处的得罪人。 也不看看对方是谁，逢人就骂！ 真以为自己是太皇太后，可以肆无忌惮啊！ 自己也是命不好，怎么会嫁到这样的家庭。 要是能嫁给曹卫国，那该多好啊。 不愁吃喝的官太太！ 想想这日子就美的不行！ 贾张氏也被秦淮茹的点醒，吓得后背有些发凉。 心里越阴暗把人想的也就越险恶。 以己度人！ 别人要是这么骂自己，自己一定把那人整死。 想到这里，贾张氏也怕曹卫国整治他家。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 不管大官小官，曹卫国现在也是一个官。 这畜生要是使坏，她们一家孤儿寡母可斗不过他。 贾张氏心里发憷，暗道以后只能在暗地里咒骂曹卫国这个畜生了。 另一处，傻柱罕见的走进二大爷家。 “二大爷，人家曹卫国当领导，高兴的请厂里的领导吃饭。” “你说这外面的人都请了，他是不是也得请咱们院里的人吃一顿。” “有喜事就要请客，这可是院里的规矩。” “我是个普通小老百姓，不好意思和他提。” “可您是二大爷啊，咱们院儿的大领导，您说话，曹卫国能不给面子。” “不给您面子，他就是目无尊长，以后他还想不想在院里混了！” 傻柱不为一顿饭，为的是给曹卫国添堵。 曹卫国高兴，他就不高兴。 曹卫国不高兴，他就高兴。 二大爷的心里也不痛快，傻柱这一提醒，他顿时来了劲儿。 曹卫国当厂里领导了又怎么样？ 他刘海中可是院里的二大爷。 在院里他这个二大爷是曹卫国的领导。 心潮澎湃的二大爷起身道：“傻柱你说的不错，我这就去找曹卫国说说，院里的规矩不能破。” 二大爷端起架子走向后院，准备给曹卫国一个下马威。 只要镇住曹卫国，以后曹卫国这个厂领导也得听他这个院领导的。 “卫国，恭喜你荣升副主任。” 二大爷推开曹卫国的房门，笑呵呵的走进屋里。 曹卫国醉醺醺的走出卧室：“二大爷，这都多晚了，您不困啊。” 二大爷端着架子道：“你这孩子有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大爷来给你道喜，你还不耐烦了。” 曹卫国没好气道：“那我谢谢二大爷的好意，只是我现在困得脑袋疼，能不能先让我睡个觉。” 傻柱拱火道：“咱院的二大爷来给你道喜，你不赶紧沏茶款待，怎么还着急赶人了。” 二大爷装作威严道：“曹卫国，我来通知你，你当上领导了，这是大喜事，按照院里的规矩，你得请客吃饭，明天抓紧准备，大家一起给你庆祝。” “二大爷！” 曹卫国冷着脸道：“我叫您一声二大爷，是因为您是长辈，可您也得自重。” 二大爷脸色发红，心里的火气蹭的窜了起来。 “曹卫国，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二大爷怒气冲冲的瞪着曹卫国：“就算你当了厂里的领导，那你也是院儿里的住户，受我这个二大爷的管。” 曹卫国眼含怒气道：“哦，原来二大爷这是和我耍官威来了，在院里您是二大爷，但您可想清楚了，你在厂里可是普通工人，孰轻孰重您自己掂量。” “你！” 这句含着威胁的话如同一记重锤，让二大爷顿时心慌意乱。 真要论起权力，他这个二大爷和副主任没法儿比。 一个是住户推举的大爷，也就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一个是正儿八经的副科级干部，能够搞没他的饭碗。 “卫国，是二大爷莽撞了，打扰了你的休息，大爷先在这儿给你道歉。” “你好好休息，赶明大爷摆酒赔罪。” 二大爷也算是能屈能伸，心慌的伏低认错，满头大汗的退出屋子。 “嘭！” 曹卫国厌烦的关门插门，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第22章 见风使舵 四合院 黑灯瞎火，两个人快步行走。 “二大爷，你怎么还向曹卫国道歉啊！” “他一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对您吆五喝六。” “您可是二大爷啊，您收拾他啊，把这个目无尊长的小人赶出去。” 傻柱追着二大爷身边一通挑拨拱火，就恨两人打不起来。 你要说他傻，这背地使坏的时候可厉害着呢。 “傻柱，你就是个挑拨是非的坏分子！” “等着，我收拾曹卫国前，一定先收拾了你个坏人。” 被曹卫国一吓唬，二大爷也快速清醒，指着傻柱一顿臭骂 他这完全是受了傻柱的激将法，被傻柱拿着当枪使。 非但捞不到好处，还平白得罪了曹卫国。 他怎么就头脑发热的干糊涂事啊。 傻柱被骂的愣在原地，二大爷满心愤懑的回家。 阎家 三大爷和三大妈正谈论着曹卫国。 不是他们闲的慌，实在是曹卫国身上有好处捞。 以前院里混的好的年轻人是许大茂和傻柱。 现在这两人都被曹卫国甩到后面了。 就算是他们这三个大爷也没法儿和曹卫国相比。 两个工人和一个老师。 曹卫国虽然年轻，但人家成了领导。 再小的领导他也是领导！ 三大爷感慨道：“曹卫国现在真是牛气了，不显山不露水，眨眼就从厨师变成了主任。” 三大妈说：“要么老话说，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这年轻人啊，保不准哪天就会发达。” 三大爷叹气道：“于海棠这次可是错过了好姻缘，我家也错过了一个好亲戚。” 三大妈撇嘴道：“那妮子不是傲吗？这会儿不定怎么后悔呢。” 于海棠长得年轻漂亮又怎么样？ 这世上缺年轻漂亮的女人吗？ 要不是自家女儿太小，这种好男人还轮得到于海棠。 三大妈幸灾乐祸道：“就曹卫国这条件，于海棠现在就是往上凑，人家怕是也不愿意搭理了。” 三大爷道：“你别这么说，海棠怎么也是咱家亲戚，曹卫国和于海棠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咱们要是使把劲，给他们俩再撮合撮合，保不准就成了呢。” 三大妈撇嘴道：“我劝你别白费力气，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三大爷算计道：“你这就是短见了，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只要咱们多费费力气，把两人撮合到一块。” “于海棠年轻貌美，曹卫国血气方刚，说不定一碰就能对上眼。” “那以后咱家和曹卫国可就是实打实的亲戚了，解放几个孩子找工作，曹卫国身为亲戚能不帮忙？” 三大妈眼睛放光道：“老阎，你说的对，这好处还真不小。” 三大爷一脸的精明：“咱们只是牵线搭桥，投小本赚大钱，只要事情一成，咱们家说不定就发了。” 三大妈激动道：“那我明天就带着于莉回娘家，拽也要把于海棠拽回四合院。” 三大爷笑道：“这次怕是不用你拽，于海棠也会屁颠屁颠的过来，明天你空着手去，咱们给于海棠介绍这么好的金龟婿，亲家不得拿点儿东西谢谢咱们。” 易家 一大爷躺在床上长吁短叹，感叹自家看走了眼。 把宝押在傻柱身上，却错过了曹卫国。 看看现在两个人的情况。 一个年近三十越混越差，好好的厨师工作都给作丢了。 一个二十出头就当上副主任，比他这个八级钳工还风光。 以前要是多帮助曹卫国，在他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这曹卫国能不念着他的恩。 未来把曹卫国拢在身边，给他养老送终，这是多好的事情。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没法子倒流。 他对傻柱关怀备至，当亲儿子一样照顾，已经投进去大量心血，不可能撒手放弃。 至于曹卫国有本事有城府，冒冒失失的凑上去讨好，人家也不见得看得上。 要想让曹卫国给自己养老，日后还要精心谋划，不可能一蹴而就。 一大妈看着老伴关心道：“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 一大爷摇头道：“没有，就是最近工作有点儿累。” 一大妈心疼道：“累就歇歇，千万别累坏了身体。” 一大爷叹气道：“我这个年纪怎么歇，趁着年轻多用用力气，也好多攒些养老钱。” 一大妈闻言心中难受，眼中尽是愧疚。 因为她不能生育，才让老伴没能拥有一儿半女。 不能享受天伦之乐，还要辛苦的为养老操心。 一大妈内疚道：“老易，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这么劳累。” 一大爷握住一大妈的手：“你又多想，你我过了大半辈子，还说这些做什么，这辈子有你陪着我，我知足了。” 清晨，东方出现瑰丽的朝霞，四合院里升起袅袅炊烟。 吃过简单的早饭，曹卫国推着车往外走。 许大茂急匆匆的推着自行车过来：“卫国，恭喜你当上了食堂副主任，我已经让你嫂子去菜市场买肉了，今晚好好给你庆祝庆祝。” 曹卫国感谢道：“谢谢许哥，又让你和嫂子破费了。” 许大茂仗义道：“又和哥哥见外了不是，咱哥儿们能差事儿吗？” 两人推着车一起走出四合院，看的其他住户羡慕不已。 傻柱啐了一口唾沫：“啐，还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什么人找什么人。” 刘光天笑着说：“傻柱，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人家许大茂会来事儿，能和领导打成一片，你呢，一张臭嘴把人都得罪遍了。” 傻柱不屑道：“老子靠的是真本事，看不上那些虚头巴脑伎俩。” 阎解成笑道：“傻柱你的真本事是什么？拧螺丝还是搬钢筋！” 傻柱气的脸色发红：“你们两个小子，也是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小人，和许大茂是一个品种。” “傻柱，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推着自行车的三大爷生气的呵斥。 阎解成可是他的儿子，傻柱说的话就欠打。 傻柱笑道：“哎呦，我这不是说错话了吗，阎解成和算盘才是兄弟。” “傻柱，你混蛋！” 三大爷气的差点儿背过去，阎解成也气的撸袖子冲向傻柱。 “傻柱，你找揍！” “来啊，看我不把你这个算盘精打的散架。”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傻柱一张嘴直接把三大爷和阎解成得罪到底。 刘光天在旁边看着笑话。 这傻柱不愧是傻柱。 一张嘴又臭又毒，能把人活活气死。 眼见傻柱惹了众怒，秦淮茹都放慢了脚步。 这个时候和傻柱接近，她还不被连累。 一大爷无奈的摇头，厚着脸皮和泥劝架。 傻柱就算再不争气，也是他投注心血的养老人。 第23章 热门 轧钢厂 半路上曹卫国和许大茂分开，骑车前往附近的供销社。 装模作样的买了一盒大前门，骑车进了一个胡同，再出来车上多了一大袋糖果。 带着糖果走进工厂，逢人便抓上一把。 拿到糖的工友喜笑颜开，开心的送上几句好话。 走进厨房后，一人一大把水果硬糖。 曹卫国抓一把，最少也要二十几块。 这二十几块糖可不是小气，而是实实在在的大方。 一块糖最便宜也要一分钱，能换好几个窝头，是过年才舍得吃上几块解馋的好东西。 曹卫国买自行车发糖，当上主任又发糖，可是让这些人的嘴都吃甜了。 一把把糖抓出去，曹卫国收获大量的好感。 发完了糖，曹卫国开始指挥工作。 厨房里很快就热火朝天的忙起来，洗菜声切菜声不绝于耳。 “曹主任，第三车间的沈工找你。” 一个帮厨拎着菜走进厨房，乐呵呵的喊道。 从上班开始，来找曹卫国的人就没断过。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来给曹卫国介绍对象的。 这一个接着一个的让食堂的单身汉们艳羡不已。 刚刚挨了一顿批评的傻柱哭丧着脸。 听到工友曹卫国的事情，心里更是嫉妒的难受。 他年近三十还是单身，媒婆都不愿意上门。 曹卫国二十出头，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多的排队。 秦淮茹听到工友的谈论，也不禁动起了小心思。 她有一个表妹长的年轻漂亮，正好可以介绍给曹卫国。 曹卫国要是和她表妹谈成对象，以后能不帮衬她家。 四合院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进院，车把上挂着一只烧鸡。 “卫国，你居然舍得买烧鸡！” “这烧鸡可真肥。” “哪儿买的烧鸡，离着老远都闻到香味儿了。” 邻居们眼睛发光的看着烧鸡，馋的嘴里口水横流。 三大爷搓着手凑过来：“卫国，晚上到我家吃，我那儿有瓶珍藏的好酒。” 曹卫国笑道：“三大爷，改天，早上我就和许哥约好了。” 三大爷问：“许大茂又要请你吃饭？” 棒梗看到烧鸡馋的叫嚷：“奶奶，我要吃烧鸡！” 贾张氏拽着棒梗回屋：“吃吃吃就知道吃，只有畜生才喜欢吃鸡。” 曹卫国没有搭理贾张氏，把车放回家就拎着烧鸡前往许家。 “许哥，尝尝我做的烧鸡。” “卫国，下次过来可不准带东西了。” 许大茂笑容满面的接过烧鸡，热情的招待曹卫国坐下。 娄晓娥端着菜走出厨房：“卫国你下班可晚了不少。” 许大茂道：“你懂什么，卫国现在是领导，工作忙事情多。” 曹卫国笑着说：“不忙不忙，我是在厨房做了只烧鸡，耽误了些时间。” 桌子上摆了菜，每一个都是带肉的硬菜。 许大茂拿出一瓶好酒：“卫国荣升副主任，这么大的喜事，咱们一定要多喝几杯。” 娄晓娥道：“卫国这么有本事，以后一定会官运亨通。” 曹卫国感谢道：“谢谢许哥！晓娥姐!” 许大茂和娄晓娥盛情款待，气氛融洽喜悦。 二大爷拿着一瓶酒走进屋里：“你们速度够快啊，这都吃上了。” 许大茂不高兴道：“二大爷，我请卫国兄弟吃饭，你掺和什么” 二大爷笑着说：“嘿，这不是昨晚一时糊涂，冒犯了卫国，我这心里过意不去，想给卫国赔酒谢罪吗。” 曹卫国道：“二大爷言重了，我知道那不是二大爷本意，是受了傻柱的挑拨。” 二大爷开心道：“要不说卫国能当上领导呢，真是明察秋毫。” 许大茂一听还有傻柱的事情，立刻来了精神：“傻柱这孙子，就没有好心眼，活脱脱一根搅屎棍。” 娄晓娥恶心的踢了许大茂一脚：“这吃饭呢，什么话都往外喷。” 许大茂讪讪笑道：“我这不是压不住火吗，实在是傻柱这混蛋太气人。” 二大爷讨好道：“卫国，虽然是傻柱挑拨是非，但昨晚二大爷也做得不对，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曹卫国道：“二大爷瞧您说的，那点儿小事儿我睡一觉就忘没了。” 二大爷开心道：“行，有你这句话，二大爷的心就放肚子里了，这酒就当二大爷送给你荣升副主任的礼物。” 曹卫国笑着接过酒，看向许大茂征求道：“许哥，既然二大爷人都来了，就请二大爷一起吃，人多也热闹。” 许大茂笑着说：“卫国开口了，那当然没问题，二大爷快落座。” 二大爷高兴道：“那大爷就厚着脸皮坐下了，要说这大院儿，有本事的就得数你们两个，其他人都不行。” 娄晓娥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还给二大爷倒了一杯酒。 有了二大爷这个官迷的加入，三句不离国家大事。 许大茂也毫不逊色，又能吹又能侃，自诩见多识广。 这两人一唱一和，从工厂说到农村，从街道说到四合院。 娄晓娥听得撇嘴，曹卫国耐着心烦的附和。 喝着人家的酒，怎么也不好意思拆台。 许大茂家里吃肉喝酒，推杯换盏，气氛热闹。 这让三大爷、一大爷和其他邻居羡慕嫉妒。 棒梗闻着香味馋的不停喊饿，吵闹着吃肉吃鸡。 贾张氏嫉恨恶语咒骂，秦淮茹听得心烦意乱。 秦淮茹：“妈，你就别骂了，要是被他们听到就不好了。” 贾张氏恼怒的大骂：“秦淮茹，你这贱女人是不是看上曹卫国了，我这才骂几句你就不高兴了。” 秦淮茹道：“曹卫国、许大茂、二大爷哪个是好惹的？你这么骂，要是被听到，或是传到他们耳朵里，那以后咱们家还有好日子过。” 秦淮茹这么一说，贾张氏也冷静下来，阴沉着脸不再说话。 秦淮茹想了想说：“妈，你说我把我那个表妹秦京茹介绍给曹卫国怎么样？” 贾张氏生气道：“嘿，你这贱骨头，曹卫国欺负咱家，你还上赶着给他介绍对象。” 秦淮茹强忍着怒气，解释道：“妈，你就不能把眼光放长远点儿，曹卫国孤身一人，有财有势，我把表妹介绍给他，这要是成了，曹卫国就是咱家亲戚，他和我表妹能不帮着咱们家。” 贾张氏顿时眼中一亮，仿佛看到肥羊的豺狼。 秦淮茹的主意不错，曹卫国虽然人品不行，但混的确实好。 如果贾家有这么一个“好亲戚”，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贾张氏拍着大腿说：“你说的有点儿道理，那就先便宜曹卫国那个畜生了，等成了亲戚，看我不掏光他的家底。” 秦淮茹伸手：“你给我点儿车费，我周末回趟娘家，赶紧把秦京茹接过来。” 贾张氏捂着口袋挥手：“去去去，我攒的可都是养老钱，你给曹卫国介绍对象，车费就去找曹卫国要。” 三大爷家里 一家人围着饭桌，喝着稀粥，吃着窝头，咸菜都按根儿分好。 三大妈笑着说：“老阎，你是不知道，于海棠那倒霉的样儿，不说话都知道她后悔死了。” 于莉脸色难看道：“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于海棠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她的亲妹妹。 三大妈道：“我说说实话还不成啊，我的是假话吗？” 于莉皱着眉头：“实话是实话，但你也不能这么说啊，她好歹是我妹妹，也是咱家亲戚。” 三大爷端着碗点头：“于莉这话说的没错，孩儿妈，以后说话注意点儿。” 阎解成关心的问：“于海棠愿意和曹卫国相亲了吗？” 三大妈笑着说：“于海棠当然愿意了，不过，后面还要看曹卫国愿不愿意。” 三大爷说：“等会儿我就去找曹卫国，就算磨破嘴皮子，我也得让他点头。” 阎解成激动道：“爸，这事可要加紧促成，曹卫国现在可了不得，这要成了亲戚，我以后也能沾沾光。” 第24章 抢手货 清晨 四合院 曹卫国刚刚洗漱完，三大爷笑呵呵的走过来。 “卫国，昨天一天都没看到你，干什么去了？” 昨天曹卫国去了趟公社磨面粉，天黑又去了鸽子市卖东西。 曹卫国随口一句瞎话：“我去朋友家喝酒了，三大爷有其他事儿吗？” “有事儿，一个大好事儿！” “什么好事儿？” 三大爷一脸喜色道：“经过我苦心劝说于海棠答应和你相亲了，你看下周末有没有时间，我安排你们两人见个面。” 曹卫国笑着说：“抱歉了三大爷，我已经答应了轧钢厂的沈工，下周末要和他外甥女相亲。” 三大爷顿时懵了：“什么？你有相亲对象了？” 曹卫国得意道：“哎，桃花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三大爷不甘心道：“卫国啊，我这费了好大的力气，你抽空和于海棠见个面，万一就看对了眼呢，免得错过一个好姻缘。” 曹卫国摇头推却：“多谢三大爷的好意，我也算认识于海棠，而且我有自知之明，我和她不合适。” 三大爷哭丧着脸：“嘿，你看看这事情闹得，我这不是白费功夫了吗，亲家那儿还得埋怨我办事不靠谱。”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把桔子硬糖塞给三大爷：“我知道三大爷是好意，但人与人都讲个缘分。” 三大爷握着糖块，心里还是不愿放弃：“卫国你不再考虑考虑，于海棠条件是真不错，成分好，城里户口，有文化还漂亮。” 曹卫国正色道：“我已经答应和沈工的外甥女相亲，那就不能三心二意，这事关人品道德。” 话说到这份儿上，三大爷身为老师，也不可能劝曹卫国脚踏两只船。 只能盼望着曹卫国相亲失败，然后他再来牵线搭桥。 这时候傻柱凑了过来：“三大爷，您把于海棠介绍给我呗。” 看着满脸垂涎的傻柱，三大爷撇嘴道：“傻柱，你可算了，于海棠看不上你。” 傻柱忍着不高兴说：“三大爷，我们还没交往，你就知道她看不上我？您费心给牵个线，这事儿要成了，我绝对亏不了您。” 三大爷犹豫着没有说话，心里不知道琢磨什么。 傻柱央求道：“三大爷，您就帮帮忙，不管事情成与不成，我都念着您的好儿。” 三大爷把水果糖揣进兜里，敷衍道：“看在一个院儿的份上，我帮你说说，成不成我可不保证。” 傻柱欢喜道：“谢谢三大爷，这事成了，我亲自下厨，一定让您吃的满嘴流油。” 曹卫国笑着回屋，收拾好仪表，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刚到大门口秦淮茹就追了过来：“曹卫国等一下。” 曹卫国看着气喘吁吁的秦淮茹：“秦姐有事儿？” 秦淮茹展颜笑道：“有好事儿。” 曹卫国笑着说：“不会是给我介绍对象？” 秦淮茹脱口而出：“你咋知道！” “还真是介绍对象啊！” 曹卫国直接了当：“秦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对象的事情就算了。” 秦淮茹着急道：“人都没见到怎么就能算了呢，我给你介绍的对象可是十里八村都数一数二的美人。” 曹卫国笑道：“可我周末就要相亲了，你说能咋办？” “什么！” 秦淮茹懊恼道：“我这紧赶慢赶还是晚了呗。” 曹卫国笑着说：“行了，谢谢秦姐好意，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曹卫国就骑车走了。 快的好像一阵风！ 一个于海棠！ 一个十有八九是秦京茹！ 这俩长得漂亮，但没有一个善茬！ 交朋友玩玩可以，当老婆还是算了。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放大镜1个，西瓜种子10斤！” 听着悦耳的天籁之音，曹卫国骑车抵达轧钢厂。 “曹主任好！” “曹主任您来的可真早。” 两名保卫科的干事客气的打着招呼。 曹卫国从兜里拿出一包大前门，一人发了两根： “厨房事情多，早点儿来能提前准备，不能耽误工友们吃饭不是。” “谢谢曹主任！” “有曹主任管理食堂，那是我们的福气。” “是啊，自从您当上领导，这饭菜份量又足又好吃，可比以前强多了。” “自从由您带领厨房，我这体格一天比一天壮。” 拿到香烟后，两名值班干事的嘴就跟抹了蜜一样。 曹卫国调侃道：“那我中午可得给你再多点儿饭菜，争取让你吃成大力士。” “曹主任好！” “曹主任越来越帅了！” “曹主任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曹主任把车交给我，我给您送去停车棚。” “一边儿去，曹主任的车要送也得我送啊。” “曹主任，哪天炖些肉吃啊？” 曹卫国站在门口和两个干事闲聊，路过的工友都笑着打招呼。 几名大胆的女工还凑上去摸摸自行车。 同时关心关心曹卫国的身体。 热情的让曹卫国红着脸逃往厨房。 惹得工友们一阵大笑。 车间里秦淮茹凑到傻柱身边：“柱子，你什么时候能回食堂。” 傻柱郁闷道：“我也想回去，可没人发话啊。” 他想去找过杨厂长求情，可杨厂长去外地出差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尝试着去找李副厂长，人家没工夫见他。 去找食堂主任？ 他虽然外号叫傻柱，但也不是真傻。 他有自知之明，去找食堂主任也是自取其辱。 秦淮茹提醒道：“你去找曹卫国啊，他现在是食堂副主任，让他把你调回去。” 傻柱憋闷道：“算了，我和他不对付，而且我也不想去讨好那个小人。” 秦淮茹一阵的气闷，这傻柱就是头蠢驴。 又蠢又倔！ 如果不是为了剩菜，都不想搭理他。 自从傻柱调离食堂，没有了傻柱的剩菜，家里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她的工资本就不高，每月还要交给贾张氏养老钱，还要给贾张氏买止疼片。 家里人口多，贾张氏和棒梗又能吃又嘴馋。 这才几天时间，贾张氏和棒梗就受不了了。 一吃饭就开始闹腾！ 她可以不在乎贾张氏，但她心疼棒梗。 棒梗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吃不好营养就跟不上。 秦淮茹给傻柱出主意：“柱子你找一大爷找曹卫国说说情，再向他服个软，曹卫国抹不开面子，就把你调回食堂了。” 傻柱倔强道：“我向曹卫国那个小人服软，不可能。” 秦淮茹劝解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去钻裤裆，你就不能装模作样的服个软，只要回到厨房，你还是风风光光的大厨，要不然你就得一个汗水摔八瓣的在车间当苦力，还要每天被车间主任批评训斥，以后说不定还会被降工资。” 这一番话直接把傻柱说的愣住了，呆呆的僵在原地。 片刻后，傻柱咬牙切齿道：“秦姐说得对，大丈夫能屈能伸，下班我就去找曹卫国，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下了班，一大爷、傻柱、秦淮茹三大强者联袂杀到曹家。 一大爷背着手：“卫国在家吗！” 曹卫国拿着窝头从厨房走出来：“一大爷啊，有事儿？” 一大爷和善的说：“卫国，你现在是食堂副主任，能不能帮傻柱调回厨房。” 曹卫国看向臭着脸的傻柱，心里舒畅无比。 秦淮茹伸手推了一下傻柱，都到了门口，还装什么英雄好汉。 傻柱生硬的说：“卫国，以前是我不懂事，我在这里向你道歉，看在同院邻居的份上，帮我一把。” 一大爷满脸祥和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卫国，柱子虽然莽撞但心善重情，你帮他一把，他一定记着你的好。” 曹卫国爽快道：“一大爷都出面了，我一定为傻柱向领导说情，尽力帮傻柱调回食堂。” 一大爷亲自出马，他这时候要是拒绝，以后还不定会惹出多少幺蛾子。 再说了，他红口白牙一张，当面说的好，背后做不做谁知道。 一大爷见状喜笑颜开，感觉自己倍儿有面子。 “好，我就知道卫国你是个好样的。” “柱子还不快谢谢卫国。” 一大爷满脸笑容，傻柱不情愿的张口：“谢了，以后在厨房遇到麻烦，我一定帮你。” 曹卫国笑道：“行，有你这句话，我怎么着也得把你这位大师傅调回厨房。”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一大爷心情愉快的离开。 傻柱和秦淮茹跟着一大爷，一左一右还真像一家人。 第25章 厕所所长 轧钢厂 凌晨五点钟，天色朦胧，空气中弥漫着雾气。 曹卫国、食堂主任和采购主任已经开始工作。 “一共八十五斤！” 采购主任笑容满面道：“卫国你可真有本事，能弄到这么多的鸡肉。” 曹卫国道：“公社的朋友日子苦，只能偷摸搞些土特产，赚些小钱养家糊口。” 大家都是明白人，谁也不会深究。 这年头要想过得好，多少会搞些“副业”，钻一些空子。 水至清则无鱼嘛！ 采购主任将两叠钱票交给曹卫国：“这是235和23斤肉票，你仔细点点。” 曹卫国拿过钱票当场清点：“分毫不差。” 这些鸡在鸽子市能卖的2块钱一只。 卖给轧钢厂只能卖到1多钱一只，但却能够拿到紧俏的肉票。 这肉票在市面上可比钱还要值钱。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站在旁边，只是牵线搭桥就赚了好处。 10的回扣他和采购主任五五分账。 到手的钱虽然只要几块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而且有了这次成功的合作，未来小钱钱还会源源不断。 钱货两清后，采购主任将装在麻袋里的12只鸡放进仓库。 曹卫国和食堂主任有说有笑的走进食堂。 曹卫国有留下的一只鸡做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 把采购主任叫到厨房，三人一起分了一锅鸡汤。 食堂主任吃着鸡肉，一脸的享受：“卫国，你这手艺绝了，要是开家饭店一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曹卫国笑着说：“我这点儿厨艺算得不得什么，真要去开饭店，怕是会把裤衩都赔掉。” 采购主任问：“卫国，什么时候能再弄些鸡来，或者其他的食材也行？” 曹卫国问：“鸡短时间弄不到了，不过倒是能弄到些猪肉和羊肉。” 几次鸽子市之行，曹卫国的鸡肉库存已经快被清空。 倒是猪肉、羊肉依旧有着几千斤的库存。 采购主任惊喜道：“能弄到猪肉和羊肉！这可真是太好了！” 食堂主任也是眼中放光，猪肉羊肉可比鸡肉更难弄更稀缺。 价值自然也更高，油水也更大。 曹卫国道：“我有亲戚在乡下，费点儿力气应该能搞到一些肉。” 采购主任高兴道：“卫国你多费费心，你能弄来多少肉，厂子就收多少肉。” 曹卫国道：“那我抽空去趟亲戚家。” 一锅鸡肉鸡汤被三个男人吃的精光。 食堂主任和采购主任心满意足的扎进办公室补觉。 精力旺盛的曹卫国在厨房里打起太极拳。 一直到工友们相继到场。 车间里傻柱不安分的张望，心急的等着领导通知他回厨房。 秦淮茹没好气道：“该着急的时候不着急，不该着急的时候瞎着急” 傻柱嫌弃道：“这车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是一秒也不想多待。” 一大爷走过来说低声训斥：“瞎说什么呢，你还想不想在轧钢厂干了。” 傻柱说话没有躲人，声音也不小，附近的工友都听到了。 一满是嫌弃的句话顿时让工友们心中不快。 他们就在车间工作，难道就不是人了？ 新时代人人平等，怎么就你比别人高贵？ 第三车间的主任阴沉着脸道：“何雨柱，你的思想很有问题，我会如实向领导反映，相信你很快就会如愿的离开车间。” 傻柱也慌了：“主任！不要啊！我就是一时嘴快！” 车间主任看都不看傻柱，气冲冲的直奔办公楼。 很快，傻柱就被调离车间，拿着扫把去扫厕所。 一时间，傻柱臭名远扬，成为工友们眼中的异类和笑柄。 秦淮茹郁闷的想要打人，白费了她的苦心。 一大爷失望的拍大腿，这傻柱太不争气了。 一张臭嘴就没个把门儿的！ 四处惹事！ 枉费他昨天帮他去找曹卫国求情！ 本来曹卫国都答应帮忙，说不定很快就能回到厨房。 可就是因为一张臭嘴，不光得罪了工友，也坏了事情。 正在厨房做菜的曹卫国得知后，心里不由得幸灾乐祸。 这傻柱还真是个奇人！ 这下好办了，都省了他去找食堂主任说情。 扫厕所着工作和傻柱的臭嘴很般配。 傻柱在后勤部干事的监督中光荣上岗。 一手持粪叉，一手拿着扫把。 整个轧钢厂有上万人，可想而知这厕所多大多忙，味道有多浓。 鉴于傻柱是新人，之前的掏粪工晋升为师父。 这个师父既有教导职责又有监督权力。 “郭……我……呕！” 傻柱在厕所里痛不欲生，恶心的差点儿把胃吐出去。 “磨叽什么！快点儿干活！” “不准偷懒，要不然我可要上报了！” 掏粪工严厉的呵斥，恨得傻柱咬牙切齿。 “催催催！催什么催！” “这厕所还能跑了啊！” 傻柱忍着恶心开始打扫，心里既是憋屈又是后悔。 他也后悔自己嘴欠！ 从乡下回来的许大茂知道傻柱扫厕所，高兴的恨不得敲锣打鼓， 放下设备就找了十几个工友，一起杀进了厕所。 “傻柱，我带兄弟们来给你捧场了！” 一伙儿人解开裤腰带就开始放大招。 敢当清理干净厕所顿时满地狼藉。 “许大茂你就不是人！” 傻柱气的眼红“老子早晚整死你！” 许大茂笑着叫嚷：“嘿，老子来上厕所，你怎么还骂人啊，信不信我投诉你。” 傻柱握着粪叉的手不由得颤抖，强忍着痛打许大茂的冲动。 接连遭受处罚，傻柱也渐渐涨了记性。 再犯错，他怕是来厕所都没得扫。 没等许大茂离开，二大爷捂着挺着大肚子进来。 “傻柱，不干活儿杵着做什么？” “可不准偷懒啊！” 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裤腰带，紧接着一通大招。 熏得傻柱差点儿晕过去。 “你大爷！” 傻柱的要疯了，后悔的想要割掉舌头。 第26章 傻柱赔偿 四合院 夕阳的映照中，大院里热闹非常。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人多嘴杂的四合院。 傻柱从厨师变成掏粪工，无异于从云端跌进粪坑， 幸灾乐祸的邻居可不在少数。 以前的傻柱仗着厨艺在食堂称王称霸，成天的带着剩菜招摇过市。 四处显摆他的日子过得好也就算了，关键还一味的接济贾家。 不患寡而患不均。 经年累月的区别对待，这些同院邻居的心里怎么会没有怨气。 “傻柱回来啦！” 三大爷装模作样的捂着鼻子：“你这是掉粪坑里了，身上这么臭！” 许大茂拎着一网兜土特产大笑道：“哈哈哈……三大爷，傻柱现在可是轧钢厂的所长！” 三大爷装出一脸惊讶：“所长？傻柱升官了！” 阎解成嘲笑道：“我看是厕所所长！” 傻柱正憋着一肚子闷气，眼珠子发红的瞪着阎解成：“信不信老子把你扔进粪坑！” 许大茂坏笑道：“嚯！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傻柱这是拿粪坑当自己家了。” “你找揍！” “啊！傻柱打人啦！” 傻柱红着眼睛给了许大茂一拳，打的许大茂捂着眼睛惨叫。 “傻柱你干什么！” 一大爷急匆匆的跑过来：“你疯啦，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傻柱气呼呼道：“这孙子找打！” 许大茂愤怒指着傻柱：“傻柱，你就等着坐牢！” 一大爷急忙拉住许大茂的胳膊：“许大茂你站着，打人和被打都不光彩，你真要闹的满城皆知！” 许大茂气愤道：“满城皆知就满城皆知，我要让傻柱付出代价。” 一大爷板着脸道：“院里的事情就在院里解决，坏事不出名，大家都是邻居，有什么矛盾咱们人民内部解决，你这出去一闹，咱们的先进大院就没了。” “大茂别冲动！” “文明大院可关系着全院的福利。” “你们俩也不是第一天打闹了，不至于闹到公家面前。” “傻柱，你动手可不对，快向许大茂道歉。” 本来这件事邻居们只是看热闹，可一大爷搬出“先进大院”后，人们坐不住了。 这“先进大院”到年底是有好处的。 到了年底街道会给大院奖励瓜子块糖。 事关自身利益，这些邻居也开始叫嚷起来。 许大茂一时被架在火上烤，心里又是愤怒又是憋闷。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走进大院，诧异的看着吵吵嚷嚷的一群人。 这大杂院还真是天天都有热闹。 许大茂看到曹卫国顿时眼中一亮，急声道：“曹主任，傻柱他打人!你可要为做主啊！” 曹卫国看着已经许大茂已经发青的眼眶眉头微皱：“一大爷，许大茂的眼睛是傻柱打的？” 一大爷语气低沉道：“两人发生了点儿小摩擦。” 曹卫国严肃道：“许大茂的眼睛都被打青了！这还是小摩擦！打人可是违法犯罪行为！” 二大爷立刻附和：“曹主任说的没错！打人是非常严重的恶劣违法行为，绝不是小事儿！” 一大爷脸色阴沉道：“卫国，这里是四合院不是轧钢厂，你没有必要对着邻居上纲上线，两人打打闹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曹卫国严肃道：“一大爷，我知道你不想把事情闹大，但事情必须严肃处理，打人是非常恶劣的不良行为，要是不严肃处理，以后大院很可能成为打架斗殴的犯罪温床，到时候一有矛盾就动手打人，那这大院还能有安全可言？” 这一番话说的全场寂静，邻居们以己度人，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毕竟谁也不想被打！ 也不愿意住在一个随时可能发生打架斗殴的院子！ 二大爷看着曹卫国的眼神都不样了，隐隐的有些崇拜。 这当官就是不一样！ 说起话都是一套一套的！ 傻柱气恼道：“曹卫国你耍什么威风！三位大爷还在呢！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一大爷踢了傻柱一脚：“你别说话！” 曹卫国脸色不善道：“何雨柱，这四合院不是法外之地，如果你蛮不讲理，那就别怪我叫执法人员过来给你讲讲道理。” 许大茂跑到曹卫国身后，得意的叫嚷：“傻柱，你就接着耍横，等执法人员过来，看你还横不横的起来。” 一大爷连忙道：“卫国、大茂，傻柱没有坏心，他就是一时冲动，我立刻让他赔礼道歉，大家都是邻里，可不能闹的无法收拾。” 曹卫国道：“这件事的关键不是傻柱赔礼道歉，而是看许大茂这个受害者愿不愿谅解，如果许大茂愿意私下和解，这件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但如果许大茂不愿意私下和解，谁也没有权力组织许大茂上报派出所，这不是人情问题，而是非常严肃的法律问题。” 一大爷连忙看向许大茂：“大茂，你可是和傻柱一起长大，傻柱立刻给你赔礼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傻柱一般见识。” 许大茂得意的仰起头：“傻柱跪下给我磕头道歉，我就原谅他。” 傻柱愤怒叫嚷：“你做梦！” 许大茂冷笑道：“一大爷你看到了，就傻柱这种态度，我能原谅他吗？” 一大爷用力的攥紧傻柱的胳膊：“你真想被抓进监狱坐牢！许大茂要是去告你，你这辈子就完了！” 傻柱顿时心中一凛，也慌了也怕了。 他也是普通人。 没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资本。 不说坐不坐牢，只要是被派出所带回去，他的名声就臭了。 可是让他给许大茂跪下磕头，这件事他绝对办不到。 一旦他跪下磕头，他这辈子都会被人耻笑。 曹卫国在许大茂身边低声道：“让傻柱磕头有些困难，而且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索性让傻柱道歉赔钱，既能出口恶气也能落些实惠。” 许大茂眼中一亮，然后得意的看向傻柱：“傻柱，看在曹主任给你说情的份儿上，我也不往死了整你，你向我认错道歉再赔我30块钱当做医药费，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一大爷抓着傻柱的胳膊急忙道：“快点儿答应！好汉不吃眼前亏！” 傻柱的心里不情愿，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强忍着满心的愤恨，傻柱向许大茂认错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仿佛在酷暑中喝了一杯冰水，许大茂爽的差点儿升天。 心中爽快的许大茂得意的伸手：“30块钱呢” 傻柱愤恨道：“我回屋给你拿。” 阴沉着脸回到屋里，傻柱翻出三十块钱，不情愿的交给许大茂。 一大爷板着脸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 邻居们眼馋的看着许大茂手中的钞票，恨不得以身相待。 挨一拳就能得到30块钱！ 这钱也太好赚了！ 傻柱愤恨的瞪了一眼许大茂和曹卫国，气呼呼的回屋。 一大爷阴沉着脸回家，心里却记恨了曹卫国。 曹卫国这是公然扫他的面子，践踏他的权威。 许大茂高兴的要请曹卫国吃饭。 他心里清楚，要不是曹卫国出面，一大爷肯定会像以前一样偏袒傻柱。 傻柱这愣头青也不能向他赔礼认错。 曹卫国笑着推辞，推着自行车回家做饭。 这刚帮许大茂说话，转头就去许大茂家吃饭，实在不合适。 第27章 雨水 四合院 天色渐黑，何雨水回到四合院。 平时她住在宿舍，每过一段时间才回来一次看看。 梳着两个小辫何雨水长相秀丽，但身形瘦的好像竹竿，脸上也带着菜色。 别看她哥哥是厨师，但她真没受到多少照顾 傻柱一心扑在秦淮茹的身上，对她这个妹妹不管不问。 “雨水回来啦！” “一大妈做饭呢，好香啊。” “雨水，快去看看你哥。” “我哥怎么了？” “你回家就知道了。” 何雨水满头雾水的回家，推门走进屋里顿时臭气扑面。 “哥！屋里怎么这么臭啊！” 傻柱正坐着喝闷酒，没好气的说：“嫌臭你就出去。” 何雨水关心的问：“哥，你怎么了？” 傻柱语气不好，但何雨水察觉到异常。 傻柱郁闷道：“你哥我现在是人人都能踩一脚的掏粪工。” “掏粪工！” 何雨水惊讶的瞪大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傻柱开始说起最近的事情，心中的郁闷随着倾诉也稍稍散去一些。 何雨水听得目瞪口呆，这才半个月没回家，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哥，你啊真得改改你的脾气。” 亲哥倒了霉，但她这个妹妹只是一个弱女子，也帮不上忙。 而且她的心里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何雨水问：“哥，那你以后怎么办？” 傻柱烦闷道：“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 食堂主任打压他，车间主任排挤他，杨厂长又出差了，他也只能忍耐。 只希望杨厂长回来后能对他施以援手。 何雨水转身打开窗户，然后去了贾家。 何家两兄妹也是奇怪。 两人都没把自己的亲哥哥亲妹妹放在心上，倒是都对秦淮茹非常亲近上心。 曹卫国的晚饭做了一锅西红柿鸡蛋汤。 食材虽然简单，但鸡蛋汤的香气却格外浓郁。 飘到贾家后，馋的棒梗叫唤吵闹，气的贾张氏咬牙切齿。 “曹卫国这个畜生，鸡蛋汤做这么香不是故意馋人吗！” “不知道接济咱们家，就知道顾着自己吃喝，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 贾张氏恶狠狠的咬着窝头，嘴里不断的喷出恶言恶语。 这让走到门口的何雨水听得心生厌恶。 这贾张氏一个老人家怎么不讲口德，在背后这么说人坏话。 “秦姐在家吗？” 何雨水没往屋里走，站在门外喊了一句。 “雨水你回来了。” 秦淮茹从屋里走出来，笑容满面的走向何雨水。 “秦姐，你能帮帮我哥吗？” 何雨水眼神希冀的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苦笑道：“我一个寡妇哪儿有能力帮你哥啊。” 何雨水拉着秦淮茹的手：“秦姐，我哥最听你的话，你以后多管管他，让他改改臭脾气臭毛病就行。” 秦淮茹温柔道：“嗯，柱子没少帮我，我也希望他越过越好。” 一大爷背着手走过来：“柱子啊，本性不错，就是一张嘴没个把门的，四处得罪人。” 秦淮茹叹气道：“可不是嘛，要不是他说了错话，曹卫国或许就帮他调回厨房了。” 一大爷阴沉着脸冷哼：“哼，曹卫国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看看他今天的行为，明显是帮着许大茂欺压傻柱。” 何雨水气呼呼道：“这曹卫国怎么这样啊，他当学徒的时候，我哥没照顾他吗？” 如果曹卫国在场，一定毫不犹豫的回答她：“真没有！” 秦淮茹叹气道：“曹卫国不是好人，但他有能力啊，我们还得劝劝柱子，让他抓紧和曹卫国搞好关系，尽快帮他调回厨房，可不能一直打扫厕所。” 一大爷皱着眉头沉思，秦淮茹的话有道理。 虽然曹卫国今天的行为让他非常不快，但曹卫国是真的有本事。 先不说以后能不能让曹卫国给他养老，单说眼前曹卫国也是帮助傻柱的最佳人选。 傻柱可是他选中的养老人，可不能一直当个掏粪工。 一大爷沉声道：“我们去找傻柱，然后一起带着他去找曹卫国帮忙。” 何雨水乖巧的鞠躬：“谢谢一大爷！” 几人忍着臭味走进屋里，开始劝解开导傻柱。 傻柱愤恨道：“曹卫国那小人不整我就行了，他会好心的帮我。” 一大爷道：“我会厚老脸帮你你说话，你也得放低姿态，求人办事就得有求人办事的态度，不管你多么不情愿，也得忍着，现在你最紧要的是调回厨房。” 何雨水着急道：“哥，你当掏粪工，哪个媒婆愿意给你说媒啊，哪家的姑娘能看上你啊。” 秦淮茹也出言劝解：“柱子，求人办事儿不丢人，一直被人笑话才丢人，你说说现在院子里有几个人不笑话你当了掏粪工。” 傻柱脸色难看道：“好！好！好！我去求曹卫国那个小人还不成。” 一伙人走出屋子，气势汹汹的走到曹家。 一大爷在门外喊：“卫国，出来下。” 曹卫国放下窝头，打开门看着几人：“一大爷，你们这是？” 一大爷和善道：“卫国啊，我们这是来求你帮忙的，你也知道柱子的事情，他只是一时失言，没有其他的坏心思，看在一个院的情分上，你就帮帮他。” 傻柱不情愿的说：“曹卫国，你帮我调回厨房，我一定会报答你。” 曹卫国苦笑道：“我很愿意帮忙，可这次是李副厂长发话，说要严惩破坏工人团结、思想腐化的何大哥，我只一个小小的副主任，就是去说情，李副厂长也不会听啊。” 傻柱愤怒道：“我不过是发了个牢骚，怎么就破坏工人团结、怎么就思想腐化了！” 曹卫国严肃道：“何大哥，这帽子不是我扣的，是上面领导和工友们扣的，而且你说的那话，确实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就你那句车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拉你出去批斗都不冤枉。” 傻柱顿时一阵语塞，一大爷也是脸色难看，何雨水震惊的瞪大眼睛。 她没想到自己的傻哥哥居然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一大爷也埋怨傻柱不争气、没轻重。 可事关养老，他不能不管。 一大爷道：“卫国，柱子这次真是一时失言，他心地善良，没有一点儿坏心，他已经深刻检讨自己的错误，你是咱们大院最有出息的人，你就帮帮柱子，他要是一直扫厕所，怕是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你难道忍心看他孤苦伶仃。” 曹卫国叹气道：“一大爷我给您面子，也看在在多年邻居的情分上，我帮何大哥，你们先去回去，我和何大哥单独说几句话。” 一大爷笑逐颜开道：“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善重情的好小伙。” 得到满意的答复，一大爷和秦淮茹、何雨水离开。 傻柱独自留在门口，板着一张臭脸。 曹卫国低声道：“何大哥，我也不和你说虚头巴脑的话，我会尽力帮你调回厨房，但这件事光靠嘴可不行，还需要用一些行动。” 傻柱愣头愣脑的问：“什么行动？是要我做检讨吗？” 曹卫国没好气的对着傻柱搓手指：“需要这个行动。” 傻柱鄙夷道：“表面说的光明正大，暗地里还不是狗屁倒灶。” 曹卫国面无表情道：“话我就说到这儿，后面你自己看着办。” 傻柱满脸不屑道：“你直说，需要多少？” 曹卫国也没客气，直接伸出3根手指。 傻柱道：“三十块啊，我这就去给你拿” 曹卫国一阵冷笑：“三十？何大哥你想什么呢！” 傻柱睁大眼睛：“三百！你们也太黑了！” 曹卫国冷着脸：“你自己考虑，记住不要和任何人说，否则后果，你自己琢磨。” 说完，曹卫国转身回屋，关上门继续吃饭。 这傻柱的身上太臭了！ 第28章 于海棠 轧钢厂 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傻柱如同得胜的将军凯旋。 马华和胖子继续为傻柱鞍前马后，比对待亲爹还孝顺。 刘岚调侃道：“傻柱你行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傻柱仰着脑袋道：“那是，也不看看哥们儿是谁！” 曹卫国拿着保温杯走进厨房：“咳咳咳！何师傅既然回到厨房，那以后就要认真工作，不能辜负了领导们对你的宽容和信任。” 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傻柱顿时变得臭脸： “谢曹主任教导，以后我一定认真工作，尽心为工友服务。” 这种情况让人们非常意外，然后惊讶的看向曹卫国。 这才多长时间，嚣张跋扈就被曹卫国治得服服帖帖。 曹卫国年纪不大，手腕可真硬啊。 有傻柱回到厨房，曹卫国也算有了帮手。 最起码不用每天都要费心盯着大锅菜。 傻柱嘴臭但厨艺却是没的说。 曹卫国悠闲的坐在角落喝着茶水，这让傻柱的心里发酸不忿。 因为常年接济贾家，傻柱的存款早就被掏空了。 把家都翻遍了只找出23块5毛。 囊中羞涩的傻柱只能红着脸向一大爷张口借钱。 好在真金白银砸下去，他顺利逃离厕所，重回美好的厨房。 “奸佞小人！腐败分子！早晚把你们这些蛀虫通通打倒！” 傻柱愤恨的切菜，好像案板上的萝卜是曹卫国。 三百块钱啊！ 这可是他将近一年的工资！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豆根糖10斤，板栗种子50斤！” 正在喝茶水的曹卫国嘴角扬起，愉快的哼起小曲。 “狗日的！美！老子早晚让你哭！” 偷看曹卫国的傻柱气的咬牙，恨恨的一刀将萝卜剁成两段。 “曹主任，外面有人找你！” 一个在食堂打扫卫生的帮厨满脸怪异笑容的喊道。 “知道了。” 曹卫国把保温杯放好，哼着小曲走出厨房。 “谁找我？” 帮厨羡慕道：“咱们轧钢厂的厂花于海棠。” 曹卫国警告道：“这件事不许和别人说。” 帮厨连忙保证：“我保证守口如瓶！” 曹卫国满意的拍着帮厨的肩膀：“不错，我看好你。” 帮厨开心的咧嘴笑，曹卫国大步走出食堂。 “曹主任！” 食堂外面梳着两个小辫的于海棠巧笑嫣然的挥手。 曹卫国高冷的走过去：“于海棠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于海棠笑着说：“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吗？” 曹卫国板着脸：“胡闹，现在可是上班时间。” 于海棠连忙道：“你怎么这样啊，我找你有事儿。” 曹卫国道：“有事快说，我厨房里还有很多事儿。” 对于海棠看不上自己的事情，曹卫国的心里可是记着呢。 他可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 于海棠正色道：“厂里要举办以“赞美劳动”为主题的征文活动，我代表宣传科来通知你，务必积极参与活动，提交的作品要求内容真实，主题鲜明，情感真挚，积极向上……” 曹卫国道：“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于海棠不高兴的说：“没了。” “那我回去忙了，于海棠同志再见。” 高冷的说了一句，曹卫国转身返回食堂，气的于海棠跺脚。 这什么人啊！ 装什么装！ 于海棠这次过来还心怀幻想，打着勾搭曹卫国的心思。 谁想到这家伙这么不解风情！ 对待自己这么一个大美女居然没有一个笑脸儿。 “哼！等着！早晚让你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 曹卫国的爱答不理反而激起了于海棠的好胜心。 回到厨房，曹卫国走到灶台开始教导徒弟厨艺。 曹卫国手把手的教授刘利民，这让马华、胖子羡慕不已。 可傻柱即便回了厨房，也没有教授他们真手艺的意思。 一味的对他们呼来喝去，就好像驱使牛马仆人。 到了午餐时间，傻柱抢着去窗口打饭。 站在窗口拿着大勺，傻柱重新找回自信。 我傻柱又回来了！ “哟，傻柱回厨房了！” “傻柱你行啊，吃的拉的你都能弄！” “这是吃饭的地方，你恶不恶心！” “我去其他窗口了，掏粪工弄的菜，我可吃不下去。” “同去同去！” 工友们看到得意洋洋的傻柱，迎头一通冷嘲热讽，然后转头去了其他窗口。 这种“歧视”让傻柱倍感屈辱，臊的老脸发红，心里充满愤怒和委屈。 “何师傅休息会儿，我让马华替你。” “马华快去替你师父，不能耽误了工友用餐。” 曹卫国笑着让马华换下傻柱，刘岚等人低着脑袋憋着笑。 虽然心中非常的不舒服，但傻柱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傻柱屈辱的扔下大勺，阴沉着脸回到厨房。 马华忐忑的走到窗口，取代傻柱拿起称菜的大勺。 这让同为学徒的胖子心生嫉妒，走到傻柱身边阴阳怪气道：“师父，马华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曹主任对颇为重用。” 傻柱阴沉着脸：“哼，我看马华这小兔崽子是想当叛徒。” 刘岚拿着抹布叫喊：“傻柱，不打饭就过来收拾卫生，大家都忙着呢，你可不能偷懒。” 傻柱烦躁的叫嚷：“卫生有什么好收拾的。” 马亮严肃道：“厨房卫生是安全生产第一条需要遵守的准则，为了保证工人用餐安全，厨房必须需要时刻保证干净整洁，这是曹主任亲自制定卫生管理制度，何师傅刚回到厨房可能不了解，但必须要遵守，然后要加强学习，提高服务意识和安全意识。” 傻柱不屑道：“嘿！马亮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摆谱！” 曹卫国冷着脸走过来：“马亮现在是食堂主管卫生的组长，何师傅你有什么意见吗？” 傻柱脸色难看的攥紧拳头，憋着一口闷气道：“没意见。” 曹卫国道：“没意见那就请何师傅积极配合马组长的工作，做好厨房的清洁工作，遵循卫生准则。” 傻柱憋闷道：“知道了。” 曹卫国冷着脸去清洗厨具，马亮得意的指挥傻柱去擦灶台。 刘岚等人看着乖乖听话的傻柱暗中讥笑，对的曹卫国更是刮目相看。 傻柱以前可是厨房一霸，仗着厨艺好连主任都不放眼里。 再看看现在，曹卫国这个副主任一出面，傻柱就俯首贴耳。 真是人可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平日里曹卫国对待每个人都很和善，没想到手腕却这么硬。 能把一向嚣张跋扈的傻柱管的服服帖帖，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第29章 打扫卫生 四合院 明天就是星期日，也是约定相亲之日。 一想到要相亲，曹卫国既是紧张又是期待。 装模作样的去了趟菜市场，然后拎着鸡鸭和猪肉回到四合院。 “嚯！卫国你是不打算过了！” “又是鸡又是鸭！” “这么大一条猪肉，得有七八斤！” “卫国明天要来亲戚吗？” 邻居们眼热的盯着曹卫国挂在自行车上的鸡鸭和猪肉。 这曹卫国的日子真是越过越红火。 这鸡鸭、猪肉一股脑的往回带，可比他们过年的食材都丰盛。 三大爷站在院里看的心疼不已，满心的埋怨于海棠不识货。 要不然这些鸡鸭猪肉都得有他一份。 一大爷背着手，眼神深沉的看向曹卫国，心里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曹卫国没和邻居多说，敷衍了几句，脚步不停的回家。 这些邻居或许没有坏心眼，但都有着自己的算计。 曹卫国没有达济天下的心思，只想独善其身的过日子。 回到了家里，曹卫国开始收拾屋子，仔细的打扫卫生。 秦淮茹“热心肠”的走进屋里，殷勤的拿起盆中的抹布擦家具。 “秦姐，这些活儿我自己就能干。” “你一个大男人就不是干家务的料。” “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一会儿功夫就把你家收拾的干干净净。” “等明天你相亲对象来了，看到干净整洁的屋子，心里一定喜欢。” 看着干活儿麻利的秦淮茹，曹卫国也不由得心软。 这秦淮茹讲孝道，也能干，对待子女更是掏心掏肺。 单论人品秦淮茹有让人尊敬的地方。 只是在某些方面和时候，她太自私太狠。 有秦淮茹打扫屋子，腾出手的曹卫国走进厨房。 从洗衣盆中拿出一条鱼开始做菜。 一会儿的工夫，浓郁的香气弥漫全屋， “好香！” 闻着香味秦淮茹咽着口水走向厨房。 傻柱虽然调回了厨房，但地位大不如前。 虽然也能带回饭盒，但都是没油水的青菜。 饥肠辘辘的秦淮茹一闻到香味，整个人的魂儿都被勾走了。 “啊！” 就在她走进厨房的时候，曹卫国猛然转身。 两人突然的撞到一起，造成一场突发事故。 猝不及防的秦淮茹仰面就要栽倒，曹卫国急忙伸手抓住秦淮茹的胳膊。 “哎呀！” 被猛然的用力一拉，秦淮茹一下子扑进曹卫国的怀里。 “卫国！快放开我！” 炙热的阳刚气息让秦淮茹脸颊通红。 心慌意乱的拍打曹卫国的肩膀。 曹卫国感受着挤压胸膛的柔软，不由得心头火热。 被秦淮茹拍打了几下，才回过神，尴尬的松手后退。 “秦姐，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 浑身发软的秦淮茹嗔怪的瞪了曹卫国一眼：“明明是你突然转身，吓了我一跳。” 秀脸红润的秦淮茹让曹卫国不由得心痒躁动。 秦淮茹这种身材丰腴，相貌美丽的风韵少妇真的很勾人。 也难怪她能吸引到那么多狂蜂浪蝶。 “你做的什么啊，怎么那么香。” 秦淮茹嗅着香味走到灶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一锅鱼汤。 “只是简单的冬笋鲤鱼汤。” 看着吞咽口水的秦淮茹，又看了眼被打扫干净的客厅。 曹卫国从橱柜里拿出一个大海碗，用勺子称了满满一碗鱼汤。 “秦姐帮我打扫房间辛苦了，这碗鱼汤端回去吃。” 看着被端到面前的一碗鱼汤，秦淮茹满心喜悦。 这碗鱼汤里可有好几块鱼肉和不少的冬笋。 “谢谢卫国，秦姐回去了，碗我明天还你。” 秦淮茹开心的端着鱼汤回家。 鱼汤的香气顿时让棒梗和贾张氏睁大眼睛。 “妈，你端的什么啊？好香啊！” 棒梗留着口水跑到秦淮茹身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海碗。 “今天你们有口福了。” “鱼汤！里面还有鱼肉！” 秦淮茹把盆放在桌子上，棒梗的眼睛都绿了。 “秦淮茹，这鱼汤哪儿来的？” 贾张氏咽着口水，眼神恶狠狠的厉声喝问。 秦淮茹顿时一愣，如实说道：“鱼汤是曹卫国送的。” “曹卫国那畜生！” 贾张氏急了眼道：“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勾搭完傻柱又去勾搭曹卫国，我贾家的脸要被你丢尽了。” 秦淮茹生气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就勾搭人了。” 贾张氏道：“你不勾搭，曹卫国那个一毛不拔的畜生会平白无故送你鱼汤。” 秦淮茹解释道：“刚才我帮曹卫国打扫卫生，他送我一盆鱼汤作为感谢。” 贾张氏骂道：“跑去给单身汉打扫卫生，还不是勾搭，你这不要脸的贱骨头。” “嘭！” 秦淮茹气愤的拍桌子：“我是清白的，我没做亏心事，棒梗、小当去端窝头，槐花我们吃饭。” “好勒！” “吃鱼喽！” 棒梗和小当没心没肺的去端窝头，小槐花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鱼汤。 “你奶奶嫌鱼汤脏，咱们自己吃。” 秦淮茹也是有脾气的，拿着筷子夹了一大块鱼给棒梗。 然后依次夹给小当和槐花，最后自己夹了一块，又给每个孩子称了一勺鱼汤。 “真好吃！” “这也太香了！” “妈！这是槐花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鱼。” 三个孩子吃的狼吞虎咽，配着美味的鱼汤，就连窝头都变得好吃。 “你个没良心的！” “你想饿死我，然后改嫁！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贾张氏蛮横的冲上桌子，一把将鱼汤抢到自己身前。 “奶奶，你怎么都抢走了，我还没吃饱呢。” “槐花还要吃！” 棒梗急的叫嚷，槐花也馋的要哭。 贾张氏用手拿起一块鱼就塞进嘴里：“吃吃吃！你们这些白眼狼就顾着自己，每一个想着奶奶！真是白疼你们了！” 秦淮茹生气道：“你给孩子分点儿啊。” 贾张氏野蛮道：“分什么分，他们肚子小，吃多了晚上不消化。” 秦淮茹看着吃独食的贾张氏又气又无奈。 棒梗气的咬牙。 小当眼巴巴的看着。 槐花馋的直哭。 这时，傻柱端着一盘炒鸡蛋走进屋。 当他看到秦淮茹去了曹卫国家，然后一直没有出来。 那段时间他可谓心如刀割，几次想要冲进曹家。 可他既害怕伤害到秦淮茹，又害怕看到“残酷的场景！” 好在一段时间后，秦淮茹回到中院。 只是看着秦淮茹手里的海碗，傻柱的心再次无法平静。 他害怕曹卫国抢走秦淮茹。 心生恐惧的傻柱咬牙翻出珍藏的四个鸡蛋。 做了一盘炒鸡蛋端到贾家。 他要向秦淮茹证明，他才是对秦淮茹最好的。 傻柱憨厚的笑道：“秦姐，我知道你家最近吃得不好，所以特地炒了一盘鸡蛋，给孩子们补充营养。” 棒梗眼中放光：“炒鸡蛋！” 小当开心的抹走眼泪：“谢谢傻叔！” 槐花渴望道：“我要吃炒鸡蛋。” 贾张氏一把将炒鸡蛋抢走：“傻柱，这么点儿炒鸡蛋够谁吃啊！” 秦淮茹生气道：“妈，鱼汤还不够你吃啊，这些鸡蛋就留给孩子” 贾张氏扒拉着炒鸡蛋往嘴里送：“小孩子晚上吃多了对胃不好。” 傻柱看着狼吞虎咽的贾张氏目瞪口呆。 就好像看到一头正在进食的大肥猪。 第30章 初见 四合院 星期天上午十点，沈工带着外甥女宋玉兰来到大院。 一进院就引起众人的关注，原因很简单：宋玉兰长得太漂亮。 小姑娘穿着蓝色褂子，草绿色的裤子，清纯秀气好似山间的兰花。 “沈工！” “易师父” 一大爷看的沈工满脸的意外：“沈工，你怎么来我们四合院了？” 沈工名叫沈叔恒是轧钢厂的七级钳工。 沈工笑着说：“我带外甥女和曹卫国相亲。” “和曹卫国相亲？” 一大爷惊讶的看向沈工身后眉清目秀的姑娘。 “这位是你外甥女，生的可真俊。” 沈工开怀笑道：“俊什么啊，就一个乡下丫头。” 一大爷道：“乡下姑娘淳朴善良，可比城里姑娘会疼人，会过日子，曹卫国好福气啊。” 沈工高兴道：“这成不成还得看两个孩子的缘分。” 一大爷笑着说：“曹卫国住在后院，我给你们带路。” “那有劳易师傅了。” 一大爷带着沈工二人到了后院，扯着嗓子喊：“卫国，快出来。” “一大爷。” “沈工，您来了，快里面请。” 曹卫国听这声音出来，看到沈工和宋玉兰眼睛一亮。 “卫国，这是我外甥女宋玉兰。” “玉兰，他就是曹卫国。” 进到曹家的客厅，沈工笑着介绍两人，然后找借口给两人腾出空间。 “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聊，我和易师傅去转转四合院。” 曹卫国开心道：“沈工，您可别走太远，饭一会儿就好。” 沈工笑着挥手：“远不了，我还惦记着你的手艺呢。” 两个老头有说有笑的离开，曹卫国有些紧张给宋玉兰倒了一杯茶水。 “宋玉兰同志你好。” “曹卫国同志你好。” 两个人紧张的坐在屋里，忽然感觉特别的热。 “宋玉兰同志吃糖吃瓜子。” 曹卫国心脏怦怦跳的将装着奶糖和瓜子盘子推向宋玉兰。 “谢谢。” 宋玉兰羞涩的道谢，声音又软又轻，好像温润的春风。 曹卫国紧张道：“宋玉兰同志，我能叫你玉兰吗。” 宋玉兰轻轻点头：“嗯” 这么一个“嗯”让曹卫国心花如放，好像喝了蜜一样甜。 曹卫国问：“玉兰，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宋玉兰蚊声道：“喂老六。” 曹卫国满心好奇：“喂老六？老六是谁？” 宋玉兰羞涩道：“老六是公社的牛。” 曹卫国：“牛啊！玉兰你真有爱心。”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话题不多却渐渐拉进了距离。 曹卫国起身道：“玉兰，你坐着吃会儿瓜子，快到饭点儿了，我去做饭，你有什么喜欢吃的菜吗？” 宋玉兰急忙起身说：“我和你一起，我会做饭。” “好啊！” 两人一起走进厨房，曹卫国打了鸡血似的使出最炫的刀工。 “卫国，你切的土豆丝好细。” “你做的菜真香。” “哎呀，你怎么放这么多肉啊。” “这只鸡不要做了，菜已经够多了。” “好香啊。” 取悦一个女人就要取悦她的胃！ 曹卫国的厨艺让宋玉兰满眼崇拜，美味的菜肴让宋玉兰满心欢喜。 “哈哈哈……我是不是回来早了。”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沈工眉开眼笑的进屋。 宋玉兰害羞的娇嗔：“舅舅！” 曹卫国紧张道：“沈工，您先坐，我把这道菜做完，咱们就能开饭了。” 沈工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人开心道：“好，你们两个做菜，我等着吃现成的。” 一阵滋啦滋啦的声音，曹卫国迅速做好最后一道菜油炸里脊。 “嚯！卫国你这也太隆重了！” 一道道菜摆上桌，看的沈工馋涎欲滴，也感受到曹卫国的心意。 曹卫国热情道：“沈工、玉兰快动筷，尝尝我的手艺。” 沈工率先动筷，一块红烧肉入口，香的眼睛都亮了。 “香甜松软，入口即化，真是人间美味啊。” 宋玉兰吃了一块肉末豆腐，水汪汪的大眼睛亮起光。 “好吃。” 有了第一口，宋玉兰也顾不得矜持，化身漂亮可爱的小吃货。 可是曹卫国做的最用心最开心的一顿饭。 “嗝！” 一番大快朵颐，宋玉兰打了个饱嗝，害羞的想要钻进地缝。 太丢人了！ 曹卫国体贴的递上一杯茶水：“玉兰喝水。” 沈工笑着说：“成，知道疼人。” 宋玉兰端着茶杯，既害羞又开心。 沈工收敛笑容，郑重的问：“卫国，你中不中意我这外甥女。” 顿时屋内变得安静，静的落针可闻。 曹卫国猝不及防，心跳加速，脸红发热。 宋玉兰用力的握紧茶杯，心脏好像不会跳了。 “咳！” 沈工咳嗽一声，惊醒失神的曹卫国。 曹卫国急忙站起来，神情激动道：“中意中意。” 沈工看向宋玉兰：“玉兰，你对卫国满意吗？” 宋玉兰满脸通红的点头：“满意。” 曹卫国相貌、工作、言谈、手艺……都让她倾心。 “哈哈哈……好，我这月老算是成功了！” 沈工高兴拍着曹卫国的肩膀道：“好小子，玉兰的家庭情况我也和你说过，既然你们两人都愿意，那这事儿就成了。” 这年代搞对象就是这么简单高效。 两个年轻人看对眼，那就可以直接谈婚论嫁。 沈工既是媒人也是宋玉兰的亲舅舅，做主和曹卫国谈起彩礼和婚期。 彩礼20块钱，对于曹卫国来说九牛一毛，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 但这种态度让宋玉兰满心感动，一双明眸深情款款的看着曹卫国。 20块钱对于曹卫国来说轻于鸿毛，但对于宋玉兰就是重于泰山。 在她们村能掏出20块钱的家庭屈指可数。 彩礼没问题，直接步入谈婚论嫁。 下聘！ 扯证！ 两人就是合法夫妻了。 在这个年代，一切从简，看似有些过于儿戏了，但一眼万年，携手就是一辈子，不需要多少轰轰烈烈，一日三餐，转眼就是白首。 大事情谈完，沈工高兴的带着宋玉兰回家通报喜讯。 曹卫国喜气洋洋的跑去街道看介绍信。 然后去供销社一番采购：红布、礼盒、棉布…… 售货员看着票据笑着问：“小伙子有喜事？” 曹卫国满脸喜气道：“嗯，要结婚了” 售货员笑道：“恭喜恭喜！” 曹卫国乐呵呵的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供销社。 途中路过小巷，从储物空间取出糖果、猪肉和鸡鸭。 他要结婚了自然要奢侈一把。 这些签到的奖励也有了借口大大方方的拿出来。 曹卫国又想：“这年月结婚好像时兴四大件（三转一响）。” 不知道宋玉兰的父母在不在意三转一响（收音机、自行车、缝纫机及手表）。 曹卫国想着抓紧去找李副厂长，看看有没有三转一响的票。 其实他不知道，就当下的普通家庭，没有几户人家能备齐这四大件儿。 就算是有其中一件，那都会让邻里羡慕！ 曹卫国有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已经足够惹人羡慕了。 第31章 定亲 轧钢厂 一上班，曹卫国就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请假。 听说曹卫国要去对象家定亲，李副厂长笑着说：“好事啊，我在这儿提前恭喜你喽。” 曹卫国开心道：“谢厂长，等结婚的时候，您可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李副厂长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我一定过去喝你的喜酒！” 拿到了假条和介绍信，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匆匆返回四合院。 从家里拿出大包小包的礼物，看的邻居们眼热无比。 这曹卫国可真有钱啊！ 上好的棉布！ 成包的糖果糕点！ 成条的香烟！ 每一样都让人眼热心跳，恨不得冲过去抢回家。 其实这些还只是曹卫国的表面形式，在他的储物空间里还备着更多的礼物。 那些礼物要等他快到地方才会大大方方的拿出来。 第一次去未来丈人家，可不能让人家失望。 宋玉兰的家虽然是农村，但也位于京城，未来会成为寸土寸金的信息产业基地。 骑着自行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曹卫国额头冒汗的抵达目的地：上堤村。 “停下！停下！干嘛的！” 还没等靠近村庄，曹卫国就被两个穿着绿色军装的民兵拦住。 在这里，曹卫国可不敢生气，民兵的背着的可是能要命的真家伙。 “同志，我是去村里的宋玉兰宋家定亲的，这是我的证件和介绍信。” 曹卫国停好自行车，麻利的拿出工作证和介绍信。 一个圆脸民兵接过证件和介绍信，认真的看了起来，然后笑着还给曹卫国。 “曹卫国同志，欢迎你来我们村。” “你是去宋玉兰家，我给你带路。” 圆脸民兵热情的说道：“我和宋玉兰还是亲戚呢，我是她的堂兄，我叫宋虎。”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大前门，一人递上两根：“是堂兄啊，在这儿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要不我还得进村问路。” 另一个民兵开心的接过烟：“嚯，这是大前门，谢谢兄弟。” 圆脸的宋虎看向自行车，眼睛瞬间就瞪大了：“兄弟，你这车上的是？” 曹卫国笑道：“那是我的定亲礼。” 另一个民兵夸张道：“虎子，你二伯家要发了！” 宋虎热情的把曹卫国带进村，很快就引起一片轰动。 “这是哪儿来的后生！” “自行车上挂那么多东西！” “两只老母鸡！” “还有枣糕、块糖！”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前前后后都挂的满满当当。 大包小包的东西震撼人心。 这年代的农民生活可比城里苦多了，一年都很难吃上一口肉。 曹卫国载着的一车东西，就好像载着一座宝山。 就算是在城里，也算得上一份儿大礼！ 一个老大爷问：“虎子，这后生是干嘛的？” 宋虎咧着大嘴笑道：“大爷，这是我玉兰堂妹的对象，城里人，今天来家里定亲。” “玉兰丫头要定亲了！” “真是了不得啊，玉兰不声不响的找了城里的对象。” “宋大山家这是要发了。” “大山家的闺女看着又瘦又小，没想到这么有福气！” 曹卫国的一车东西可是长了脸，也给宋玉兰长了脸。 让村里的乡亲无比的羡慕，感叹宋玉兰找了个好条件的。 宋虎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到了宋玉兰家，简陋破旧的农家院。 房子挺宽敞也收拾的很干净，墙上靠着几件农具。 “咱们到了，这就是我二伯家。” 宋虎扯着嗓子大喊：“二伯快出来，玉兰的对象来了。” 顿时，好像一块大石头掉进湖泊。 房门被推开，一家人乌泱泱的涌出来。 沈工笑着打招呼：“卫国，快进来。” 宋玉兰害羞的躲在母亲后面，宋父仔细打量着曹卫国。 身形壮实，长的不错，衣着整齐，有自行车，还有那一车的…… 一番打量，宋父的心里很是满意。 自己这大舅子眼光不错，也没有说假话。 宋玉兰的母亲、哥哥嫂子、弟弟妹妹看到自行车上的东西，一下子就被惊呆了。 宋母往门外看了眼，自家院子外已经聚了不少乡亲。 这些乡亲可都眼巴巴的盯着曹卫国和自行车上的东西。 沈工笑着介绍：“卫国，这是玉兰的父亲，这是玉兰的母亲，这是玉兰的哥哥嫂子、三弟、四妹。” 曹卫国彬彬有礼的问好：“伯父好、伯母好、大哥嫂子、弟弟妹妹你们好，我叫曹卫国。” 宋母笑容满面道：“卫国，快进屋。” 曹卫国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伯父伯母，我第一次来，一点儿心意，还请不要嫌弃。” 宋母满脸笑容的接过两只老母鸡，宋父接着烟酒，哥哥嫂子开心的接过猪肉腊肠。 弟弟抱着棉布，妹妹抱着糖果糕点，所有人都笑开了花。 “玉兰的对象是第一次上门，就带了这么重的礼！” “那猪肉得有七八斤！” “还有烟、酒、糖果和糕点！” “那烟酒可是有票都很难买到的好东西啊！” “这玉兰嫁过去可要享福了！” 宋虎和那些乡亲的眼睛都直了，这宋玉兰的对象也太大方了。 这得花多少钱票啊！ 这是什么家庭啊！ 村里的乡亲热议纷纷，宋家人热情的把曹卫国迎进屋，宋玉兰羞喜的脸颊通红。 宋父问：“卫国，听说你是轧钢厂的厨师，还是食堂的副主任？” 曹卫国道：“是的。” 嫂子惊讶道：“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领导，可真有本事。” 宋母问：“卫国，那你现在一个月多少工资？” 曹卫国如实回答：“我现在一个月工资87块5。” 一家人都震惊的瞪大眼睛，一个月工资都已经超过他们全家一年的收入了。 沈工笑着说：“卫国可是我们轧钢厂最年轻的副科级干部，未来一定前途无量。” 曹卫国真诚道：“伯父伯母，我的情况，沈叔应该都跟您们说过！” “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我今天过来就是向您家提亲，也给您二老表个态。” “玉兰嫁给我，我会努力养家，关心爱护玉兰，保证不会让玉兰跟着我吃苦受累，更不会让她受半点儿的委屈。” 宋家这一家子很是高兴满意。 宋玉兰情意款款的看着曹卫国，一颗芳心如小鹿乱撞。 曹卫国一见宋玉兰的面，就看上了这个普通清纯秀丽姑娘。 这正是他心里想象过的媳妇。 宋玉兰对他也中意，两人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宋父宋母和他的大儿子、大儿媳也满心喜欢，在既是媒人又是舅舅的沈工主持下，这门亲事三锤两棒就定了音。 曹卫国郑重的奉上彩礼，接下来就是扯证结婚。 大家商量好在这个星期五领结婚证，星期天接亲摆酒席。 宋父一票否决了去国营饭店的提议，让曹卫国就在四合院简单的摆几桌酒席。 婚礼一切从简，心意到了就行，钱要留着好好过日子。 未来老丈人发话，曹卫国自然欣然接受。 结婚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人生大事，在华夏的传统观念之中，结婚对仪式感十分讲究，父母之命，之言，三书六礼，鸿雁为信，样样都不能少。 但婚俗又根据不同的物质条件和社会环境不断变化，因此每个时代的婚俗各有特色。 而这个年代正是建国初期，国家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内忧外患的状态，不仅要面对严峻的国际环境还要应对百废待兴的国内形势。 建国初期的国人结婚是很简单的，由于战后不久，每个人的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男女双方更注重的对方的家世清白，一般而言都是经人介绍，互相通晓姓名、年纪之后，远远看上一眼就可以结婚了。 第32章 热闹 四合院 天色渐渐昏暗，下班的住户相继回家。 冷清的大院渐渐的热闹起来。 还没回到四合院的曹卫国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为大院的新闻人物。 他上午离开的时候，不上班的大妈们可是一路目送。 那挂满一车的好东西，可是让大妈们眼热不已。 昨天曹卫国相亲的事情早就传遍大院。 今天曹卫国没上班还推着一车好东西出门，十有八九是去昨天的相亲对象家定亲了。 好奇心极重的大妈们很快从一大妈嘴中打听到确切情报。 沈工和一大爷昨天呆的时间不短，也自然也和一大爷说过相亲的结果。 确认曹卫国是去定亲后，大院里可就热闹了。 “今儿个曹卫国去对象家提亲了！” “这曹卫国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曹卫国这人有城府啊，不声不响的就办了这么多大事儿！” “我看曹卫国是想媳妇想急了。” “昨天我可是见过曹卫国的对象，一个土里土气的村姑。” “我怎么听说那姑娘长得可水灵呢。”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又瘦又小的，一看就不好生养！” “曹卫国是吃了家里没老人，年轻不懂事的亏，只看姑娘长得好看，就被迷了心。” “哎，可惜下手晚了，我还准备把我侄女介绍给曹卫国呢。” “是啊，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曹卫国呢，一转眼人家就发达了。” “你们是没看到啊，那自行车挂着的有鸡有肉，还有棉布糖果，最少也有十几块的东西。” “哼，到底是年轻人，日子一好就飘了，这是要开始败家啊。” “你就别酸了，人家曹卫国现在可是副主任，家里人又少，以他的工资就是天天吃肉都花不完。” 院里的邻居议论纷纷，三大爷止不住的叹息。 要不是于海棠不识货，那么多好东西，怎么也得又他一份儿。 三大妈道：“于莉那妹妹就是没有享福的命，送上门的好姻缘都拿不住。” 三大爷叹息道：“于海棠的事儿别再提了，就当没发生过，免得以后亲戚间不痛快。” 贾家屋里，秦淮茹心情低落的捏着窝头。 想想自己嫁过来的时候，贾家只掏了五块钱彩礼。 到了现在，这还时常的埋怨她家死要钱，看不起她家是农村的。 再看看曹卫国的对象，同样是农村女人，待遇却是天壤之别。 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贾张氏坐在门口：“曹卫国这个黑心的畜生，活该他娶个村姑，就算娶了媳妇以后也是绝户。” 秦淮茹看着满嘴恶语的婆婆一阵厌烦。 “傻柱下班了。” 听到贾张氏的喊声，秦淮茹急忙冲出家门。 “傻柱，带的什么好吃的。” 傻柱无奈的看着被抢走的饭盒：“诶，秦姐这是我给雨水特意留的。”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柱子，雨水不缺嘴，棒梗最近都饿得皮包骨了，你就心疼疼孩子。” 傻柱叹气道：“得得得，我真是上辈子欠你家的。” 秦淮茹拿着饭盒说：“柱子，你知道曹卫国今天没上班去干什么了吗？” 傻柱不屑道：“不就是提亲去了吗！找了一个乡下的村姑，有什么了不起的。” 一想到曹卫国混的越来越好，傻柱的心里就满是不痛快。 凭什么一个小人又当官又娶老婆，他却事事不顺，年近三十还是单身。 等着，一定要找个更好的老婆，一定要压曹卫国一头。 秦淮茹不高兴道：“怎么？你看不起农村的！” 傻柱骤然想起来，秦淮茹也是农村的。 傻柱连忙打了一下嘴：“嘿，你看我这张臭嘴，这不是话赶话吗，我可从来没有看不起农村人。” 秦淮茹冷哼道：“本来我还打算把我老家的表妹介绍给你呢，现在看来就不自讨没趣儿了。” 傻柱急忙叫嚷：“别啊，我的好姐姐，弟弟想媳妇都快想疯了，你可要帮帮弟弟。” “秦淮茹，还不赶紧做饭，想饿死我们啊！” 贾张氏恶狠狠的大喊，气的秦淮茹脸色发青。 傻柱解释道：“张大妈，秦姐说给我介绍对象呢。” 贾张氏笑道：“我家给你介绍对象，你不得表示表示啊。” 傻柱大气道：“张大妈，我是差事儿的人吗，这对象要是成了，我请你们全家下馆子。” 后院二大妈也在和二大爷聊着曹卫国去提亲的事情。 二大爷嫉妒道：“这曹卫国真是走了狗屎运，又当官又娶妻，好事儿怎么都落他身上了。” 二大爷看着埋头吃窝头的刘光天生气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曹卫国和你岁数差不多，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活脱脱的废物点心。” 刘光天不忿道：“人家老子还是烈士呢。” “你这个混账!你咒老子死啊！” 二大爷当场暴怒，抄起凳子就追着刘光天打。 一时间，刘家乒乓乱响，鸡飞狗跳。 易家 一大爷和一大妈正在吃晚饭，桌子上只有一盘炒土豆和几个窝头。 一大爷虽然在四合院工资最高，但日子过得非常节俭。 以他八级钳工的工资，就是天天吃肉也没问题。 可他坚持节俭度日，攒着钱为以后养老做准备。 一大妈感叹：“曹卫国是个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不像柱子眼高手低，还没个心眼。” 傻柱的条件，在四合院绝对是出挑的。 轧钢厂的厨师，工作好，工资高，不愁吃喝。 家里还有两间房，只有一个妹妹，没有什么负担。 按这种条件，找个媳妇绝对不难。 可他就是太挑剔，高不成低不就，还喜欢帮助寡妇。 以至于没有媒婆愿意上门，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人。 一大爷叹息道：“哎，我是看走眼了，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曹卫国呢，他要是给咱们养老，那该是多好啊。” 一大妈摇头道：“这事儿就别多想了，以前咱家也没帮过曹卫国，以后也别麻烦人家。” 一大妈心地善良，在曹卫国父母离世后，她跟一大爷提过几回。 从家里拿点儿口粮帮衬一下曹卫国，可一大爷一直没点头。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宁愿拿棒子面接济贾家，也不愿帮助更困难的人。 雪中送炭，不如锦上添花。 困难的时候不帮助，现在人家发达了，自然也不会在意你。 真是不知道，他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一大妈出去洗碗的时候，曹卫国才推着自行车回来。 曹卫国满脸喜色的打着招呼:“一大妈忙着呢。” 一大妈笑道：“卫国，看你笑容满面，看来好事儿是成了。” 曹卫国笑道：“一大妈您真是明察秋毫，星期天结婚，到时候您可一定要来吃杯喜酒。” 一大妈开心道：“好好！大妈先在这里恭喜你了。” 一大爷背着手走出来：“卫国结婚这可是大喜事，打算怎么操办？” 曹卫国笑着说：“未来丈人发话了，在四合院摆几桌酒席，亲戚邻居一起吃个饭。” 一大爷慈祥道：“好啊，结婚是大好事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言语。” 曹卫国笑道：“谢谢一大爷，我年轻阅历少，礼数要有不周的地方，您可得多提醒。” 第33章 喜庆 傍晚 曹卫国拎着三条鱼敲开李副厂长的家门。 “老李，卫国来了。” 李副厂长的老婆打开门，看到曹卫国和三条鱼笑逐颜开。 “厂长，我来给你送请柬了。” 曹卫国满脸喜色的从怀里掏出请柬递给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笑着接过请柬：“恭喜恭喜。” 曹卫国道：“厂长，这喝喜酒前，我还想请您帮个忙。” 李副厂长好奇道：“哦，什么忙？” 曹卫国从裤兜里掏出五张大团结：“这不是要结婚吗，我想置办个缝纫机，可是这票实在太难弄了， 我只能厚着脸皮来麻烦您了。” 李副厂长开心道：“卫国同志，你这太见外了，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票。” 黑市上一张缝纫机票顶天儿二十块，曹卫国出手就是五十块。 这让李副厂长怎么会不开心。 很快，李副厂长就从书房拿出一张缝纫机票。 曹卫国打算一次性置办齐三转一响。 可冷静一想，这样实在太招摇，容易惹人眼红。 与其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反正他也不缺钱，该有的东西以后都会有，没必要太心急。 他已经有了自行车，“咬咬牙”置办一个也足够气派了。 拿到缝纫机票后，曹卫国和李副厂长聊了几句便匆匆离去。 从提亲回来，曹卫国就忙的不可开交。 写请柬送请柬。 向单位组织提交申请。 “采购”酒席所用的食材。 添置更换新房的部分家具。 …… 一眨眼就到了周五，曹卫国先去单位开了证明。 然后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的前往上堤村。 满头大汗的到达宋家时，宋玉兰已经开好了公社的证明。 曹卫国惊艳的说道：“玉兰，你今天真漂亮。” 今天的宋玉兰梳着两个麻花辫，穿着白色印花衬衫。 清纯秀丽，朴素却不失美丽。 宋玉兰欣喜温柔的为曹卫国擦汗：“看你满头汗，先进屋歇歇。” 曹卫国开心笑道：“我不累。” 大嫂笑道：“玉兰，卫国这是着急和你扯证呢。” 宋玉兰红着脸坐到自行车的后座。 曹卫国冲着宋父宋母道：“伯父、伯母，我带玉兰去扯证了。” “去！” “路上注意安全。” 曹卫国美滋滋的蹬着自行车，载着即将成为自己媳妇的姑娘。 自行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宋玉兰轻轻的扯着曹卫国的外套。 走到一段坑坑洼洼的道路，自行车一颠一颠，起起伏伏。 曹卫国开心的感觉到自己腰上多了两条手臂。 切切实实的感觉让曹卫国心花怒放。 “玉兰，抱紧些，我要加速了。” “卫国，慢一些，我害怕。” 曹卫国笑道：“玉兰，可不能慢，要不然民政局要下班了。” 宋玉兰着急道：“那你还是快些。” 宋玉兰紧紧抱着曹卫国的腰，脸颊红的好像熟透的苹果。 “你骗人。” 到了民政局的门口，宋玉兰娇嗔的拍打曹卫国的后背。 现在才下午一点多，距离工作人员下班还早着呢。 曹卫国笑着道歉：“玉兰，我这不是着急娶你进门么，你就原谅我。” 宋玉兰糯糯道：“那你以后可不准再骗我。“ 曹卫国举着手：“我向伟大的领袖保证。” 说完，曹卫国牵住宋玉兰的手，一起走进民政局。 等他们从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份奖状样式的结婚证明。 曹卫国牵着宋玉兰的手：“媳妇儿，开不开心。” 宋玉兰羞喜道：“开心。” 曹卫国开心的载着宋玉兰：“哈哈哈……媳妇，我们去购物！” 到了北新商店，曹卫国拿出缝纫机票和大团结交给售货员。 宋玉兰睁大水汪汪的眼睛：“你要买缝纫机。” 曹卫国握着软若无骨的手：“这台缝纫机是你我婚姻的见证，未来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我一定会给你幸福。” 宋玉兰感动道：“卫国，嫁个你，我已经感觉很幸福了。” 售货员无辜的吃了一波狗粮，心里发酸道：“缝纫机需要找人帮你们送回家吗。”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送给售货员，然后报出了四合院的地址。 售货员高兴的送上祝福，然后让同事找到熟悉的搬运工。 随后，两人一起买了新衣服和喜糖，一起去照相馆拍了结婚照。 下午，曹卫国带着宋玉兰回到四合院，顿时引起一片轰动。 没有上班的邻居们一是为了看新媳妇儿，二是为了喜糖。 “卫国，这就是你媳妇儿，可真水灵。” “恭喜卫国。” 邻居们送上祝福，曹卫国也不小气，一人一把喜糖。 拿到喜糖的邻居还没吃，但嘴已经变得更甜了。 曹卫国领着宋玉兰进屋：“媳妇儿，快进来，从现在起这里就是咱们两人的家了。” 宋玉兰欢喜的挽着曹卫国的胳膊：“我今天真的好开心。” “卫国！卫国！缝纫机到了！” “卫国你买缝纫机啦！” “居然还是熊猫牌的缝纫机！” “卫国你可真有本事。” 两人正在浓情蜜意，三大妈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叫喊。 搬运师傅已经在邻居们的带领下，搬着缝纫机来的后院。 二大妈看着崭新的缝纫机，羡慕的眼睛发红。 邻居们也眼热的盯着缝纫机，就好像看着稀世珍宝。 “谢谢师傅！” 曹卫国给搬运师傅结了账，一人抓了一大把喜糖。 三大妈问：“卫国这缝纫机多少钱啊？” 曹卫国笑着说：“一百七十六块。” 邻居们羡慕的发酸，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自行车！ 缝纫机！ 寻常人家三转一响能有一件就了不得。 曹卫国年纪轻轻就置办了两大件。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送走了看热闹的邻居，曹卫国和宋玉兰一起下厨做饭。 吃过饭，曹卫国骑着送宋玉兰回家。 到了村里发了一波喜糖，博得乡亲们的祝福。 眼见天色渐暗，曹卫国也没有多留。 等曹卫国走后，宋玉兰拿出结婚证明、新衣服，还说了缝纫机。 听到曹卫国领证后，转身就买了一台缝纫机。 这种财力让宋家人着实震惊，也让大嫂周桂香满心羡慕。 全村上百户人家，也只有村长家有一台缝纫机。 宋玉兰这一嫁过去就有崭新的缝纫机用。 这可真是掉进了福窝窝。 四合院 星期六 曹卫国没有上班，在家里准备明天的酒席。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娄晓娥和几位邻居大妈、大爷帮着摆放桌椅。 曹卫国也没有小气，中午亲自下厨，摆了一大桌菜。 红烧肉、清蒸鲤鱼、肉沫豆腐、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 一桌子的硬菜让大爷大妈们惊喜的目瞪口呆，不停的吞咽口水。 就连深居浅出的聋老太太都被馋的走了出来，被一大妈搀着上桌吃饭。 曹卫国和聋老太太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但还是热情的招待了老人家。 听着曹家的欢声笑语，没有过来帮忙的邻居后悔不已，贾张氏更是在家里破口咒骂。 大饱口福后，大爷大妈干起活儿更用心了。 一天的功夫就把曹家收拾的焕然一新，酒席用的桌椅碗筷也收拾的整整齐齐。 傍晚，许大茂、刘光天、阎解成等年轻人回到院子。 这些年轻人争先恐后的涌进曹家干活，曹卫国大方的拿出烟糖款待。 傻柱在秦淮茹和一大爷的拉扯下，主动表示要当婚宴的大厨。 虽然曹卫国已经请了在国营饭店掌勺的厨师，但傻柱愿意帮忙，他自然不会往外推。 明天是大喜的日子，他可不想闹出不愉快。 第34章 结婚 翌日凌晨，天还没亮，刘利民就骑着自行车来的四合院。 紧接着，李东、马亮也带着厨房的工友到来。 傻柱、李东、马亮等人留在家里准备饭菜。 曹卫国、许大茂和刘利民三人骑着自行车去接亲。 当三人抵达上堤村时，村口已经聚满了乡亲。 “新郎官来咯！” “嚯！三辆自行车！” “宋家真是找了一个好女婿！” 看着三辆自行车，乡亲们的眼中满是羡慕。 这年头自行车可是宝贝，整个公社也不到五辆。 他们村里只有村长家有一辆二手自行车。 村里也有不少姑娘嫁到城里，但过来接亲的能有一辆自行车就算牛气了。 “大爷大妈，叔叔伯伯，哥哥姐姐……各位乡亲们！” “从今天起我就是上堤村的女婿了，带来的喜糖不是很多，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曹卫国拎着一兜喜糖，大把大把的撒出去。 “是大白兔！” “好多糖啊！” “这后生要得！” 乡亲们满心欢喜，宋虎笑呵呵的迎接：“妹夫，快进村！” “新郎来了！” “新郎接新娘子喽！” 曹卫国到了宋家，拜见了老丈人丈母娘，给大家发了喜糖。 在欢声笑语中，曹卫国看到了新娘。 宋玉兰穿着白色印花衬衫，胸前别着一朵红花，脸上抹着腮红。 放在后世非常土气，但在曹卫国的眼里美若天仙。 曹卫国情真意切道：“媳妇儿，从今以后，我会爱护你、珍惜你，直到天长地久！” 宋玉兰羞喜动人：“卫国，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好甜啊！” “新娘子好漂亮！” “新郎抱新娘！” 在亲戚们起哄中，曹卫国一把抱起宋玉兰。 “新郎抱新娘喽！” 一直把宋玉兰抱出门，轻轻的放到自行车后座。 宋家人送来喜被、暖水瓶、脸盆和痰盂。 曹卫国满心激动的说：“媳妇儿，抱紧了，我们回家了！” “嗯” 宋玉兰欢喜的嗯了一声，紧紧的抱住曹卫国的腰。 来的时候一拨人，回去的时候变成了大队伍。 不仅有接亲的，还有送亲的。 接亲队伍骑着自行车先一步到家，院里立刻热闹起来。 师父陈宝树一家、李副厂长和一群主任、副主任都到了四合院。 曹卫国领着宋玉兰走到陈宝树面前：“师父，这是我媳妇儿宋玉兰，玉兰，向师父问好。” 宋玉兰得体的向陈宝树问好：“师父好。” 陈宝树欣慰道：“好啊，卫国。玉兰你们两口子以后可要好好过日子，多生个大胖小子。” 宋玉兰秀脸通红，曹卫国咧嘴笑道：“保证完成任务。” 见过了师父陈宝树，曹卫国和宋玉兰一起发喜糖。 小孩子们拿到喜糖最是开心，祝福的话语如同满天的星星。 很快，宋家和宋家的亲戚也到了四合院。 喜宴也热热闹闹的开始，帮厨们有条不紊的上菜。 曹卫国胸前别着红花，带着新娘宋玉兰挨桌敬酒。 虽然说是一切从简，但也足足摆了六桌席，每桌都坐的满满当当。 即便曹卫国的酒里掺了水，敬了一圈酒也泛起醉意。 心疼的宋玉兰紧紧搀扶，生怕曹卫国摔着碰着。 “曹卫国真是大手笔啊！” “这菜可真硬！” “你们只关心饭菜，没注意到那一桌的领导。” “副厂长和八成的主任、副主任都到了。” “曹卫国真的发达了。” 四合院的邻居有人惊叹饭菜，有人羡慕曹卫国的前程。 “大山，你家女婿可真了不得啊！” “年轻、有钱、还是领导，你家可是要发达了。” “我听人说了，那一桌都是领导，里面有副厂长，其他的不是主任就是副主任。” “老沈，你可是做了一桩好媒啊。” 宋父宋母喝着女婿敬的酒，听着曹卫国改口叫爸、妈，乐的合不上嘴。 宋家老大宋熊和媳妇周桂香听着亲戚们的话，心里也火热起来。 自己的妹夫这么厉害，那他家以后也能沾光。 傻柱羡慕嫉妒的看着春风得意，佳人相伴的曹卫国。 明明他比曹卫国强那么多！ 凭什么曹卫国越过越好，还娶了漂亮媳妇。 而他到现在年近三十，还是孤单一人。 秦淮茹此时也是满心的嫉妒，嫉妒宋玉兰的好命。 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宋玉兰能找到那么好的男人，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而她却年纪轻轻成了寡妇，日子过得艰苦，还要受刻薄婆婆的欺负。 贾张氏端着一盘红烧肉狼吞虎咽，势要将份子钱连本带利的吃回来。 因为今天的饭菜太好，以至于贾张氏忙着大吃嚼，嘴巴没有工夫诅咒。 棒梗也是毫不逊色，年纪虽小但胃口极大。 这一老三小的吃相让邻居们满心的不快。 好吃的菜全让贾张氏和棒梗抢走了，他们连味道都没有尝到。 许大茂端着酒杯凑到领导那桌，拿出了一大三小的绝招。 娄晓娥看着对李副厂长卑躬屈膝，大拍马屁的许大茂满心嫌弃。 当她看向年轻气盛，春风得意的曹卫国心里不禁有些酸涩。 婚姻圆满的结束，刘利民带着人把院子收拾好才离开。 醉醺醺的曹卫国撒出一袋糖果，赶走想要洞房的臭小子。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两个年轻人夜夜贪欢，蜜里调油。 以至于宋玉兰回门的时候走路都需要搀扶。 到了娘家更是被嫂子调侃，害臊的恨不得钻进地缝。 第35章 春风得意 轧钢厂 春风得意马蹄疾！ 新婚燕尔的曹卫国走路都无比轻快，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卫国，舍得来工厂啦！” “曹主任，现在还有心思上班吗！” “我看曹主任人在轧钢厂，心还在新娘子的怀里呢。” 工友们吃着喜糖，羡慕的调侃曹卫国。 曹卫国也不怯场，反而一通的显摆。 这可让不少单身汉酸的倒牙，感觉嘴里的糖都不甜了。 尤其是傻柱这个资深单身汉，酸的连切菜都没了力气。 “我回去得催催三大爷，怎么好几天了也没个动静。” 虽然秦淮茹说要把老家的表妹介绍给他，但他心里还是有些看不上农村的。 心里还一直想着轧钢厂的厂花于海棠。 同在轧钢厂工作，傻柱自然也认识于海棠。 年轻漂亮！ 还是播音员！ 有相貌有文化！ 这要是娶回家，立马就能压曹卫国一头。 你曹卫国的老婆长得漂亮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农村的村姑。 我傻柱的老婆不仅漂亮，还是城里的正式工，轧钢厂的厂花！ 傻柱越想越兴奋，脸上不自觉露出傻笑。 “傻柱，傻乐什么呢！快要开饭了，你还不赶紧做菜！” 刘岚嫌弃的嚷了一声，其他人哈哈大笑。 傻柱羞恼道：“催什么催，我心里有谱。” 刘岚笑道：“我看你心里是有妖精。” 马亮调侃道：“是不是看曹主任结婚，何师傅也想媳妇儿了。” 一个工友笑道：“何师傅，我们是不是快要吃你的喜糖啊。” 傻柱笑道：“快了，到时候我让吃个够。” 刘岚阴阳怪气道：“哟，看样子何师傅有情况啊，是哪家的姑娘，还是哪家的寡妇啊。” 傻柱生气的瞪着刘岚：“胡咧咧什么呢，我这条件能找寡妇吗！” 刘岚撇嘴道：“是谁天天往秦淮茹身边凑，恨不得把轧钢厂的厨房都送给人家。” “主任！” “主任！” 傻柱撸袖子就要收拾刘岚，曹卫国背着手来到厨房。 曹卫国严肃道：“不抓紧工作，闲聊什么呢。” 马亮笑着说：“刘岚和何师傅聊媳妇呢。” 曹卫国诧异的看向傻柱：“何师傅要结婚了？” 傻柱仰头道：“快了。” 曹卫国笑道：“恭喜何师傅，到时候我可要讨杯喜酒喝。” 两人之间虽然不对付，但傻柱在婚宴上没少出力。 这个人情曹卫国记在心里。 只是最近也没听说傻柱和谁谈对象啊？ 难道是他和秦淮茹的关系有突破了？ 曹卫国心里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毕竟这里可是工作场所，人多嘴又杂。 万一好事儿变坏事儿可就不好了。 厨房里的大锅菜相继出锅，曹卫国检查无误后才端到窗口。 到了饭点儿，工人们潮水般涌进食堂。 从曹卫国负责厨房以来，饭菜的质量大幅提升。 而且曹卫国要求打饭的时候，必须足份足量。 这让许多以前不在食堂吃饭的工人都开始在食堂吃饭。 工人们享受到实惠，对曹卫国自然交口称赞。 从外地出差回来的杨厂长也来食堂打饭，也听到工人们对曹卫国的夸赞。 暗道：曹卫国虽然年轻，但工作能力很强。 可惜这个人不是他提拔上来的。 下午，曹卫国正在办公室里写赞美劳动的征文。 “咚咚咚！” “请进！” 食堂主任推门而入，满面笑容的看着曹卫国。 “卫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厂长最近在为食材发愁，我向李厂长推荐了你。” 食堂主任笑着说道：“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可要好好表现，如果能帮李厂长解决问题，你以后的晋升可就简单多。” 听到食堂主任的话，曹卫国有些惊讶，大脑快速的运转。 食材他不缺，但“来路不明！” 他害怕沾上“投机倒把”“倒卖物资”的罪名。 曹卫国犹豫道：“李厂长需要什么食材？” 食堂主任道：“你也知道厂长经常要接待各单位的领导，菜里自然不能少了肉。” 曹卫国苦笑道：“主任啊，你可真是给我找了个难题，这年头肉可不好找啊。” 食堂主任笑道：“卫国，年轻人不怕困难嘛，别磨叽了，李厂长还等着你呢。” 事到临头，躲不掉就只能正面应对。 “厂长！” “卫国来了，快请坐。” 走进办公室，李副厂长满脸的微笑。 李副厂长开门见山道：“卫国啊，听老赵说你能搞来鸡肉羊肉。” 曹卫国笑着说：“我在乡下有些朋友，偶尔能从老乡手里换些东西，如果您需要什么，我一定想办法为您弄来。” 李副厂长开心道：“嗯，卫国的工作积极性很高嘛，非常值得表扬。” 眼见曹卫国这么配合，李副厂长笑着说出需要。 “卫国啊，这些食材关系着全厂的运转和发展。” “我把这件事交给你表明了组织对你的信任，你可要把握住机会。” “只有干好工作，组织绝不会亏待你。” 曹卫国的额头开始冒汗，一脸慷慨赴义的表情：“感谢厂长和组织的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 李副厂长高兴的点头：“好，年轻人就是有担当有闯劲儿，今天就这样，以后有事可直接来找我，下乡的介绍信随时可以去找人事主任开，要相信组织，相信领导。” 曹卫国满头大汗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靠在椅子上，曹卫国大大的松了口气。 李副厂长要得东西不少，但他来说不成问题。 随身农场里的家禽牲畜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只要不一次性斩草除根，那就能繁衍生息，源源不绝。 而且以后把食材买给轧钢厂，就有了李副厂长背书。 即便有人举报，李副厂也会出面。 拿着轧钢厂的介绍信，他就是为工厂工作，为工厂采买物资。 关键这位李副厂长厉害的很。 在即将到来的十年运动时期，他会斗倒杨厂长，掌握轧钢厂的大权。 十年运动结束，他照样混的风生水起，最后还混成大老板。 大树底下好乘凉！ 不管李副厂长为人怎么样，曹卫国都会向他靠拢。 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安稳度日。 下班后，曹卫国去菜市场买了些调料。 回家的途中走进偏僻的胡同，取出一条上好的五花肉。 等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回到大院，立刻引起邻居的注目。 “这曹卫国到底是年轻啊，不会过日子。” “这一结婚，把以前的节俭都扔去天边儿了。” “刚娶了老婆就成天吃肉。” “地主也禁不起这么造啊。” 眼热的看着曹卫国车把上挂着的肉，邻居们交头接耳的议论。 三大妈对三大爷说：“这曹卫国对媳妇是真没的说啊。” 三大爷撇嘴：“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等新鲜劲过去，不定什么样儿呢。” 贾张氏看着五花肉眼睛都红了，跑过去拦住曹卫国。 “卫国，你这五花肉真不错，能不能分我家一块。” 曹卫国冷着脸道：“要吃肉自己去买，我这肉不是大风刮来的。” 贾张氏气愤的叫嚷道：“你家天天大鱼大肉，就不能接济一下邻居。” 曹卫国冷哼道：“我家吃的肉是我花工资买的，关你什么事儿。” 不想和老虔婆废话，曹卫国推着自行车绕路走。 贾张氏生气的叫骂：“曹卫国你只顾着自己大鱼大肉，看着邻居饿死也无动于衷，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畜生。” 一大妈看着撒泼叫骂的贾张氏心生厌恶。 人家过得好是凭自己的本事儿，凭什么非要接济你？ 秦淮茹羡慕的看向曹家，同住一个院却如同生活在两个世界。 “玉兰我回来了。”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走到家门口喊了一句。 以前他对回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 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早早晚晚没什么区别。 回到家也是自己一个人，做饭吃饭睡觉。 唯一的活动乐趣就是去农场里转转。 现在不一样了，他对回家有了期待。 原因就是家里多了一个等他的媳妇。 听到声音的宋玉兰欢喜的跑出来：“下班啦。” 只是当她看到车把上的肉，心里有些生气：“你怎么又买肉了。” 她也喜欢吃肉！ 可肉太贵了！ 一斤肉能换十几斤棒子面，够两人吃好几天呢。 在农村家里能吃上全棒子面的窝头就很奢侈了。 吃肉只能等到过年，全家好几口人割上一小条。 能尝尝荤腥就心满意足了。 喜宴酒席的大鱼大肉，已经让村里议论纷纷。 不知多少人羡慕嫉妒的眼红，多少老人念叨着铺张败家。 父母也告诫她要勤俭持家，不能一味的贪于享受。 家业再大过日子也要精打细算。 所以一看到曹卫国买肉回来，宋玉兰顿时生气了。 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以后的日子怎么办啊。 曹卫国见媳妇变了脸色，连忙道：“媳妇儿，我这不是心疼你吗，想给你补补身子，我保证今天是这周最后一次买肉。” 宋玉兰气呼呼道：“这个月都不准买肉了！” 第36章 秦寡妇借肉 四合院 夜色连天，静守流年的一份安好。 曹卫国和宋玉兰一起在厨房做饭。 一会儿功夫土豆炖肉的香味就传遍大院。 这香味让正在吃饭的各家各户都忍不住咽口水。 “这什么菜啊？也太香了？” “谁家在炖肉啊！” “这准是曹卫国在炖肉！” “这小子干嘛把肉炖的这么香，不是折磨人吗！” “这饭没法儿吃了！” 看看手里的窝头，桌子上的青菜，顿时感觉索然无味。 二大爷一家人围着桌子，每个人一碗棒子面粥。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着一盘炒鸡蛋馋的流口水，却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这炒鸡蛋是二大爷独享的美食，根本没有他们的份儿。 闻着浓郁的肉香，二大爷气愤的训斥两个儿子：“你们看看人家曹卫国，年纪和你们一般大，可人家不光厨艺好，还当上了领导，娶了媳妇儿，再看看你们，一事无成，活脱脱的废物点心。” 同住后院的聋老太太被馋的流口水，心里期望着曹卫国能送她一碗肉。 可这期望终归会落空！ 两家人虽然同住后院，但却是形同陌路，一年到头也说不上三句话。 一大爷拿起一个窝头，叹了口气放回盘子。 “这准是曹卫国在炖肉！” 闻着浓郁的香气，一大爷的心中有些不舒服。 一大爷憧憬道：“这曹卫国要是给咱们养老，那该有多好啊。” 一大妈摇摇头说道：“你就别多想了，无缘无故的，人家哪儿会愿意给咱们两个外人养老。” 三大爷家里，一家人闻到香味不禁两眼发绿。 阎家一大家子全靠三大爷的工资生活，窝头稀粥都经常不够吃。 平时别说吃肉了，一家人吃咸菜都要按根儿分着吃。 三大爷感叹：“曹卫国过的真是神仙日子啊。” 三大妈看向于莉道：“你那个妹妹就是没有享福的命，看看宋玉兰那乡下丫头，跟着曹卫国吃香的喝辣的，哪个女人不羡慕。” 于莉道：“木已成舟，还说这些有什么用。” 说心里话，于莉也为于海棠感到可惜，错失了一个大好的姻缘。 贾家桌子上虽然有傻柱带回来的剩菜，但也只是一些青菜萝卜。 闻到土豆炖肉的香气，棒梗拍着桌子吵闹：“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贾张氏也馋的不行，恶狠狠的咒骂：“曹卫国这个黑心的畜生，有肉也不接济我家，早晚吃饭噎死，出门被车撞死，娶了媳妇也得改嫁。” 小当和槐花也被馋的咽口水，但被恶毒的贾张氏吓得不敢喘气。 贾张氏重男轻女，把孙子当成宝，把孙女当成草。 平时吃饭，棒梗吃窝头，小当槐花只能喝稀粥。 家里有了好吃的也是贾张氏和棒梗吃，她们只能吃些剩下的汤汤水水。 秦淮茹看着吵闹的棒梗安慰道：“棒梗，你柱子叔带回来的菜也好吃，小孩子可不能挑食。” 棒梗把手里的窝头扔到地上，发疯似的叫喊：“我要吃肉！我就要吃肉！” 秦淮茹赶紧把窝窝头捡起来，心疼的擦掉灰土，生气的训斥：“你这孩子，知不知道粮食有多金贵啊？多少人想吃窝头都吃不到，你怎么能往地上扔！” 小当和槐花看着沾了土的窝头，下意识的吞口水。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训斥棒梗，顿时脸色变得阴沉：“你这当妈不知道心疼孩子，怎么还训孩子，这还不是怪曹卫国那个畜生。” “不接济咱家，还炖肉馋人，大人都嘴馋，更何况孩子。” “他要是把肉分给咱家，棒梗会这么闹吗？” “孩子正在长身体，不吃点儿好的行吗？” “你现在就去曹家，找曹卫国给我大孙子要一碗炖肉回来。” 贾张氏自己也馋得难受，也想吃几块香喷喷的炖肉。 不过她之前拦路要肉，已经和曹卫国闹的不愉快，所以就打发儿媳妇去曹家要肉。 秦淮茹一脸为难，“妈，人家小夫妻正吃饭呢，怎么好意思去上门要肉。” 贾张氏满脸的不高兴：“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孩子馋的不吃饭，你这个当妈的就不心疼啊，曹卫国夫妻成天大鱼大肉，给孩子一碗肉算什么？大家都是邻居，他接济咱家是天经地义的。” 棒梗也在旁边吵闹，把筷子往地上扔：“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你快去找曹卫国要。” 秦淮茹也心疼棒梗，再加上贾张氏的话，心中也活泛起来。 想想曹卫国那么有钱，一碗肉对他来说算什么？ 再说他刚刚结婚，当着新媳妇的面儿，也不好意思小气。 心中有了主意，秦淮茹起身走出家门。 曹卫国夫妻正开心的吃饭，秦淮茹来到门外：“卫国，在家吗。” 两口子微微一愣，宋玉兰疑惑道：“好像是贾家嫂子，他这个时候找你做什么？” 曹卫国冷笑道：“十有八九是上门要吃的来了。” 宋玉兰惊奇道：“要吃的？” 曹卫国漫不经心道：“这贾家一家人都是喂不饱的白眼狼，别搭理她，咱们吃咱们的。” 宋玉兰犹豫道：“大家都住一个院儿，邻里街坊的，这样不好。” 曹卫国想了想道：“那你去开门，试着把她打发走。” 宋玉兰放下筷子，有些紧张的走过去打开门。 看着站在门外的秦淮茹，宋玉兰微笑道：“嫂子，卫国在吃饭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满脸羞赧道：“玉兰妹子，打扰你们吃饭实在不好意思，可家里的孩子嘴馋，吵着闹着想吃一口你家的炖肉，我这个当妈的实在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过来，向你家借一碗炖肉，等我宽裕了一定还给你家。” 宋玉兰难为情道：“嫂子，实在不好意思，晚上做的菜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秦淮茹心中冷笑，一锅炖肉这么快就吃完了，真当我那么好糊弄？ 这宋玉兰看着眉清目秀，没想到也是个小家子气。 秦淮茹神情苦楚道：“玉兰妹子，我家孩子馋的苦恼，你可怜可怜孩子，给我点儿汤汤水水，我带回去给孩子解解馋就行。” 十九岁的宋玉兰到底是年轻，阅历少，心善纯朴。 秦淮茹一卖惨，就惹得宋玉兰心生同情。 可让她称一碗肉给外人，她又实在舍不得。 不是她小气，而是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肉食太珍贵了。 在农村老家的时候，她们一家人辛苦一年也吃不上吃几口肉。 一碗肉如果换成粗粮，可以让一家人吃几天饱饭。 就在宋玉兰左右为难的时候，曹卫国脸色不快的走了过来。 曹卫国冷着脸道：“秦姐，你在我们夫妻吃饭的时候过来要肉，这不是给我们夫妻添堵吗？” 秦淮茹羞愧道：“卫国，姐实在是心疼孩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你就帮帮姐，姐以后一定报答你们夫妻。” 曹卫国想了想道：“秦姐，你也不用跟我卖惨，炖肉我可以给你盛一碗，但白吃白拿不行，玉兰正想学缝纫机，吃过饭你得过来教玉兰，还得保证把玉兰教会了。” 宋玉兰开心的看向曹卫国，她正为缝纫机的事情发愁呢。 家里置办了缝纫机，可她以前碰都没碰过，更甭提使用了。 看着心爱的缝纫机却不会用，宋玉兰的郁闷可想而知。 秦淮茹心里嫉妒宋玉兰的好命，脸上却是露出笑容：“玉兰妹子想学缝纫啊，这事儿交给我，姐姐一定手把手的教会玉兰妹子。” 曹卫国道：“那这事说定了，你回去拿碗。” 上次盛鱼汤的大海碗，秦淮茹可是一直没送回来。 曹卫国也不想用贾张氏用过的碗，也就没有提海碗的事儿。 但这次，他不想再白送贾家一个碗。 第37章 好处 贾家 秦淮茹端着一碗土豆炖肉回来，贾张氏和棒梗的眼睛都亮了。 “怎么全是土豆和汤啊！” 秦淮茹把土豆炖肉放到桌上，贾张氏一边夹肉一边嫌弃的叫嚷。 “有的吃就不错了。” 秦淮茹没好气道：“这点儿肉都不是白拿的，要不是曹卫国想让我教他媳妇用缝纫机，怕是一点儿汤儿都不会给。” 贾张氏骂道：“曹卫国可真是黑心的畜生，处处的算计人，迟早遭报应。” 棒梗大口吃着肉：“这肉真好吃，就是太少了，” 小当伸筷子去夹，贾张氏一筷子打开，恶狠狠的说：“这些菜你哥都不够吃，你个赔钱货伸什么筷子。” 小当吓得缩回手，委屈巴巴的抹眼泪。 秦淮茹心疼道：“妈，让小当吃一口怎么了。” 贾张氏撇嘴道：“赔钱货早晚嫁人，吃再多也是别人家的，饿不死就行了。” 秦淮茹心情低落的掰了一块窝头，沾了些肉汤喂给小当。 槐花流着口水：“妈，槐花也想吃。” 贾张氏凶狠叫嚷：“吃吃吃！贾家都要被你们两个赔钱货吃空了，再闹腾全把你们送人。” 槐花被吓得躲到秦淮茹身后，秦淮茹气愤道：“妈，怎么可以这么说啊。” 贾张氏强硬道：“我说的不对吗，要是没有这两个赔钱货，家里能过的这么苦！吃的！喝的！穿的！哪一个不要花销！” 秦淮茹道：“小当、槐花也是你的亲孙女。” 贾张氏冷哼道：“我宁可没有这两个赔钱的孙女，她们早晚也会嫁人，也不能给我养老，我养她们有什么用。” 贾张氏重男轻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秦淮茹也不想和她争辩。 争辩到头也没有什么用。 秦淮茹忍着心中的酸楚，掰着窝头沾着肉汤安慰两个受屈的女儿。 贾张氏自私的狼吞虎咽，棒梗没心没肺的大吃大嚼。 一会儿功夫就把一碗菜吃的精光，就连肉汤都被贾张氏喝光。 棒梗吃饱喝足扔掉筷子就跑：“我出去玩儿了。” 秦淮茹关心的叮嘱：“别去远的地方。” 收拾干净碗筷，秦淮茹冲着贾张氏说：“我去曹家了，你在家照顾小当槐花。” 贾张氏躺在床上挥手：“去去，回来的时候别空着手，多要点儿好处，可不能白教那个乡下丫头。” 秦淮茹叹着气走出家门，到曹家时宋玉兰已经坐在缝纫机前。 宋玉兰好像小孩儿摆弄心爱的玩具。 看着宋玉兰“天真烂漫”的样子，秦淮茹的心里充满了羡慕。 宋玉兰热情拿出一个实木圆凳：“秦姐你来了，快请坐，我去给你沏茶。” 秦淮茹随口问道：“怎么没看到卫国？” 宋玉兰笑着说：“他去收拾屋子了，想把旁边堆放杂物的屋子弄成书房。” 秦淮茹笑道：“哟，曹卫国还挺文雅。” 宋玉兰笑着说：“文雅什么啊，他就是嫌客厅吵，想弄个躲清静的地方。” 秦淮茹羡慕道：“要么卫国能成为领导，知道学习上进，以后啊准能当大官儿。” 听到秦淮茹的这么夸自家男人，宋玉兰的心里自然高兴骄傲。 沏茶的时候多放了一撮茶叶。 隔壁的屋子里，曹卫国忙的热火朝天。 把没有的破旧杂物收拾起来，然后一堆堆的搬到外面。 正在遛弯的二大爷好奇的问：“卫国，你这是干嘛呢。” 曹卫国将一张断了腿的椅子放到地上：“闲着没事儿，收拾收拾屋子。” 二大爷看着堆在地上的杂物眼中一亮，热心肠道：“卫国，我看你这儿活儿不少，我让光天、光福过来帮你。” 都不给曹卫国说话的机会，二大爷就转身大喊：“老二、老三出来给你卫国哥帮忙。” 曹卫国微微一愣，想要拒绝但刘家兄弟已经跑了出来。 一听给曹卫国帮忙，两兄弟可是相当积极。 想想曹卫国结婚时，他们两人没出多少力，但好处可是没少拿。 刘光天：“卫国哥，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你尽管吩咐。” 刘光福：“是啊，卫国哥，别跟我们客气。” 看着热心的刘家兄弟，曹卫国也不好拒绝。 “那麻烦光天、光福帮我把那堆垃圾扔掉。” 刘光天、刘光福顺着曹卫国的手看到一堆破烂杂物。 “没问题！” “我这就找推车。” 刘光天回家拿铁锨，刘光福跑着去接推车。 曹卫国向二大爷道：“二大爷，谢您帮忙。” 二大爷笑着说：“一个院的邻居客气什么。”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拿出一根递给二大爷。 “二大爷您抽根烟，我得回去继续收拾了。” 二大爷开心的接过烟：“你赶紧忙去，有事儿就吩咐光天、光福。” 曹卫国回屋继续收拾，二大爷点了烟，美滋滋的抽起来。 刘光天拿着铁锨回来，眼馋的看了一眼二大爷嘴里的烟。 曹卫国结婚的时候，也送了他一包，可还没抽几根就被二大爷抢走了。 刘光天问:“爸，是卫国给你的烟，什么牌儿的？” 二大爷笑道：“大前门的，别眼馋了，干活儿麻利点儿，曹卫国亏不了你。” 这话刘光天百分百赞同，曹卫国做事儿绝对够意思。 只要给他帮忙干活儿，甭管干多少，曹卫国都不会小气。 婚宴结束后，他只是帮着收拾桌椅，曹卫国又给烟又给糖，可是把他美坏了。 刘光天也不墨迹，拿着铁锨就规整垃圾。 等刘光福回来就用铁锨把垃圾装进车里。 曹卫国把一堆杂物拎出来，放好后给刘光天发了一根烟，还掏出打火机点上。 刘光天羡慕的看着打火机：“谢卫国哥。” 打火机在这年代可是奢侈品，有钱都难以买到的好东西。 尤其是曹卫国手中的打火机，可是葵花牌的煤油打火机。 他要是能拿着这样的打火机点烟，立刻就能成为最靓的崽儿。 曹卫国可不知道刘光天眼馋着他的打火机。 就算知道也不会送给刘光天，这可是系统签到奖励的宝贝儿。 “卫国，你这凳子怎么处理？” 二大爷抽着烟，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杂物堆里的一个板凳。 这板凳虽然破旧的掉漆，但不影响使用，要是刷上漆，立马就和新的一样。 曹卫国笑着说：“二大爷要是看上了就拿回家用。” 二大爷喜悦道：“那大爷可不客气了，我家正缺一个板凳。” 刘光天见状恍然大悟，难怪叫他过来帮忙干活儿，原来是盯上曹卫国的家具了。 这板凳虽旧，但也是件儿家具，而且是不影响使用的好家具。 这样的板凳就是送去废品收购站也能卖不少钱。 这可不是“小便宜！” 拿到好处的二大爷格外开心，冲着两个儿子吩咐：“有点儿眼力见儿，多帮你卫国哥干点儿。” 两兄弟不用他吩咐，干活儿也格外积极。 清理垃圾，搬杂物，扫地……是真的用心卖力，让曹卫国不禁有些感动。 二大爷拿着板凳回家，可让二大妈高兴坏了。 “这板凳可真不错，只要刷遍漆，那咱家就添了一样新家具。” “这曹卫国可真是不会过日子，这么好的东西都舍得送人。” 听到二大妈的话，二大爷皱眉道：“别瞎说，让曹卫国听到可不好，要不是我让光天光福去帮忙干活儿，这板凳能送给咱家？” 二大妈撇嘴道：“我就在家里说，外面听不到。” 二大爷道：“曹卫国这人虽然性子孤僻，但人不错，会办事儿，和他搞好关系，对咱家没坏处。” 二大妈笑着说：“也是，结婚的时候，我就帮着打扫卫生，他送给我好几个剩菜，里面肉还不少呢。” 就那几个剩菜，可让他们家改善了伙食。 味道又好，肉又多，比过年的菜都硬。 曹卫国收拾屋子的动静很快就引起其他住户的注意。 爱算计的三大爷马不停蹄的带着一家子过来帮忙。 三大爷和二大爷一样，也看上了那些旧家具。 扫蜘蛛网、擦窗户、搬东西……可是忙的热火朝天。 不知道的会以为曹家拆房呢。 二大爷看到后可是一阵眼气，这阎老西居然和他来抢好处。 一个板凳可满足不了二大爷的胃口，他还看上了几件东西呢。 这时候院子里的其他住户也心痒难耐，可刘家和阎家已经霸占了地盘。 一大爷看着“人多势众”的二大爷和三大爷，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这两个人工资不如他，威望不如他，可人家儿女比他多。 年岁越大他越在意儿女，做梦都是儿女绕膝。 第38章 千人千面 四合院 两位大爷为了好处，可以说是全家出动，积极的为曹卫国效力。 闹出的动静很快就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正在教宋玉兰使用缝纫机的秦淮茹也想去占点儿便宜。 那些布满灰尘的杂物里可有不少好东西。 曹家的女主人宋玉兰也坐不住了，生怕自家男人把家里的东西都送出去。 贾张氏也不养膘了，虽然不知道后院在搞什么，但还是急忙起身赶往后院。 就好像闻到肉腥的饿狼。 宋玉兰心急的走出屋子，凑到曹卫国的身边，低声道：“那些东西可都能用，你别全送了人。” 曹卫国笑着说：“媳妇儿放心，我心里有数儿。”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 原本堆满杂物，布满灰尘的屋子很快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曹卫国也没客气，指挥着刘光天、刘光福和阎解成帮忙抬家具。 布满灰尘的旧桌子、旧椅子、腌菜坛子……被擦干净抬回屋。 每抬回去一件，三大爷就感觉肉疼一下。 这些旧家具可都是他看上的，准备从曹卫国手里要走呢。 宋玉兰看着大件儿的家具被抬回屋，顿时松了口气。 生怕自家男人“败家”的把好东西送人。 为了看住自家的东西，宋玉兰也没心思学习缝纫机了。 拿起抹布卖力的擦家具，擦一件儿就搬一件儿。 没用多大会儿功夫，屋子就被收拾的干净整洁，家具也摆到合适的位置。 作为书房这屋子虽然“简陋”，但却明净宽敞，可以慢慢的添置家具书籍。 而且这书房只是曹卫国的一个“借口”，实际是他想要一个可以进行“秘密活动”的独立空间 总不能在客厅、卧室玩儿“凭空消失”，这万一被老婆撞到就不好了。 不是他不信任老婆，而是事情太过“匪夷所思！” 屋子收拾好了，闹哄哄的动静也没了 曹卫国看到刘家兄弟、阎家兄妹满身灰尘，是真的卖了力气。 “大家辛苦了，赶紧歇歇。” 曹卫国也没小气，从客厅橱柜里端出一盘的块糖。 曹卫国大方道：“都别客气，想吃什么拿什么。” “谢谢卫国哥！” “有奶糖诶！” “我要吃桔子糖！” 贾张氏也要伸手抓糖，曹卫国灵敏的挪开盘子。 “怎么回事啊，大家都能吃糖，怎么就不给我这个老婆子。” 贾张氏恼怒道：“曹卫国，你这是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曹卫国板着脸道：“张大妈，这糖是我要酬谢帮忙的邻居，可没有多余的送给闲人。” 贾张氏脸色难看道：“你阴阳怪气的说谁是闲人呢。” 曹卫国没好气的冷笑道：“谁是闲人谁心里清楚，有道是无功不受禄，人要有自知之明。” 说完，曹卫国直接把盘子递给三大爷：“三大爷您辛苦了，把糖给大家分分，一块儿都不许剩啊。” 三大爷笑的无比灿烂：“这事儿交给大爷，你就放心。” 三大爷精于算计，相当擅长分东西。 看上的旧家具和旧物件儿虽然没拿到，但曹卫国也没亏待他们。 一盘糖果被分的干净，每个人都开心极了。 秦淮茹因为教宋玉兰使用缝纫机，曹卫国也给抓了一把糖。 可刚到手就被贾张氏抢的一块儿不剩。 这让秦淮茹心酸的想哭。 宋玉兰不禁有些同情这个姐姐，偷偷摸摸的塞给三块儿奶糖。 这三块儿奶糖可让宋玉兰心疼了好一阵儿。 心满意足的邻居们有说有笑的各回各家。 曹卫国和宋玉兰也回到屋子。 宋玉兰先是给曹卫国打了洗脚水，然后兴奋的显摆自己学到的东西。 宋玉兰开心道：“卫国，很快我就能给你做衣服了。” 曹卫国抓住宋玉兰的小手：“那以后我就穿你做的衣服。” 宋玉兰甜蜜道：“那我就给你做一辈子衣服。” 洗完了脚，宋玉兰出去把水倒掉。 曹卫国装模作样的从卧室的衣柜里拿出一个绿色的军用挎包。 “媳妇儿，这个给你。” “什么啊？” 放下洗脚盆的宋玉兰疑惑的接过挎包。 曹卫国笑着从身后抱住宋玉兰的纤腰：“这是咱家钱袋子，以后就归你管了。” “钱袋子！” 宋玉兰紧张的握紧挎包，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打开。 “这么多！” 挎包里厚厚的一沓钱票让宋玉兰吃惊的瞪大眼睛。 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钱票。 曹卫国郑重的说：“从今往后家里的财政大权就交给你了，不过你可不能太节省，吃的穿的用的，该买就得买，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我知道了，可是这钱票也太多了。” 宋玉兰满心甜蜜的拿出钱票一张张的数了起来。 “五块、十块、二十块……四百七十块钱！……三百斤全国粮票！” 曹卫国在宋玉兰布满惊喜的俏脸上亲了一下：“媳妇儿，这钱票你明天慢慢查，咱们得抓紧完成丈母娘交代的任务，早点儿让老人家抱上大外孙，” 宋玉兰顿时俏脸通红，热的好像冒出蒸汽。 贾家 贾张氏美滋滋的含着糖，从嘴里一直甜到了心里。 棒梗一脸垂涎的说：“奶奶，你是在吃糖吗？我也要吃！” 贾张氏不舍的从兜里掏出一块：“乖孙，吃了糖以后可要好好孝敬奶奶。” 棒梗开心的拿过糖，猴急的剥开糖纸，吃到嘴里甜的眯起眼睛。 小槐花吞着口水：“奶奶，槐花也想吃糖！” 贾张氏张嘴道：“小赔钱货吃什么吃，外面有石子儿，你去嚼着吃。” 秦淮茹道：“妈，那可是一把糖，你就给槐花，小当一颗。” 贾张氏板着脸道：“小孩子吃糖长虫牙，不给她们糖也是为她们好，再说了，万一吃馋了嘴怎么办？家里可没钱给她们买嘴吃。” 秦淮茹一阵心酸凄苦。 自己怎么嫁到这么一个家庭，连累着孩子跟她一起受苦。 摸着兜里的三块奶糖，秦淮茹对宋玉兰非但没有感激，反而充满了嫉妒。 刘家 刘光天和刘光福开心的吃桔子糖，兴奋的聊着今天的事情。 “卫国哥这是够意思。” “这糖可真好吃！” 二大妈心疼道：“你们两个省着点儿吃，这两块儿糖就是一个鸡蛋啊。” 刘光天得意道：“这糖是我们帮卫国哥干活儿得来的，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二大爷冷哼道：“你们两个混小子，曹卫国不看着我的面子，你们能得到这好处。” 刘光福道：“爸，您就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那是卫国哥大方，没有您的面子，那阎家几个小子拿到糖也不比我们少。” 二大爷脸色发青的抄起鸡毛掸子：“你们两个混小子是欠收拾！” 顿时，刘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阎家 三大爷这挨个儿的从孩子手里收糖，美其名曰：介绍费！ 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年龄小，即便不情愿但还是乖乖上交了一半儿。 阎解成和于莉可就不乐意了，这是他们辛苦干活儿得来的，凭什么要交出去一半儿。 三大爷语重心长道：“你们两口子还甭不乐意，这家里要没有我费心操持，没有我舍着老脸和曹卫国打好关系，今天这好事儿能轮到你们，别说吃糖了，就是吃灰都没你们的份儿。” 三大妈附和道：“老大，别不懂事儿，要不然以后再有好事儿，你爸可就不见得带上你们两口子了。” “给给给，一家人算的这么清楚。” 于莉满心委屈的把糖放到桌子上，气呼呼的回了房间。 第39章 小汽车 四合院 小两口刚刚结婚，正式腻歪的时候，一直到七点多才起床。 要不是宋玉兰害羞的催促，曹卫国还不肯离开被窝呢。 曹卫国慢悠悠的起床洗漱，宋玉兰已经开始忙活。 先是生火做饭，又贤惠的给曹卫国的保温杯里泡好茶水。 “叮！月签到成功！” “获得大师级文物鉴定技能！” 刚刚挂好毛巾的曹卫国的身体一颤，有关文物鉴定的知识潮水般涌进大脑。 “吃饭啦！” 端着窝头和蛋花汤的宋玉兰清脆的喊了一声，曹卫国这才缓过神来。 “来了！” “媳妇儿，你做的蛋花汤可真香。” 喜得新本领的曹卫国满心愉快，美滋滋的拍着媳妇儿的马屁。 宋玉兰开心的笑着：“好吃就多喝点儿。” 曹卫国大口的吃着窝头，大口的喝着蛋花汤。 平淡的早餐显得无比美味。 这样表现让宋玉兰满心的欢喜，笑的比蜜还要甜。 “今天我要去给一位领导做饭，不知道几点能回来。” 曹卫国道：“晚饭就别等我了。” 宋玉兰关心道：“知道了，回来时注意安全。” 吃完温馨的早饭，曹卫国骑上自行车去上班。 许大茂从后面蹬着自行车追上来。 “卫国老弟等等我。” 听到声音后，曹卫国放慢了速度。 “许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有两天没看到你了。” 许大茂得意道：“哎，这不是劳动节了吗，领导派我去公社放电影了，忙的我分身乏术。” 曹卫国道：“那是许哥有本事，领导才委以重任，别人想忙还没这个资格呢。” 许大茂心花怒放的笑道：“兄弟是真知灼见，要说这放电影的技术，在这四九城里，我绝对是顶尖儿的,要不然领导也不会把那么多重要任务交给我。”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到了轧钢厂，临分开许大茂还在大讲他公社放电影的事情。 到了厨房，曹卫国驾轻就熟的指挥工作。 所有人各司其职，吃过苦头的傻柱工作起来也变得用心认真。 职工午餐结束后，曹卫国和主任一起前往食堂仓库清点了库存食材。 食堂主任满面愁容，上面要求在劳动节当天给职工改善伙食。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仓库里只要萝卜青菜、蘑菇土豆，一点儿荤腥都没有，拿什么改善伙食。 食堂主任希冀的看向曹卫国：“卫国，能不能弄些肉来，这些食材可完不成不了上面交代的任务啊。” 曹卫国摇头道：“这量太大了，我也没有办法。” 食堂主任叹气道：“哎，那咱们又得挨骂了。” 曹卫国安静的保持沉默，他宁可挨骂也不想冒险。 小打小闹没人在意，但他真要一次搞来几百斤肉，怕是第二天就得接受调查。 一个办事员急匆匆的跑过来：“曹主任，张副厂长让你立刻去办公楼门口。” 食堂主任道：“应该是给江主任做饭的事情，你抓紧过去。” 曹卫国不敢怠慢的离开，在办公楼前看到一辆军绿色吉普车。 不少的职工远远的观望，眼中尽是新奇和渴望。 “卫国，快过来！” 李副厂长站在办公楼前急切的招手。 曹卫国连忙跑过去：“厂长。” 李副厂长严肃道：“江主任派车来接你了，你可要拿出最好的本事为江主任服务，不能辜负了江主任和厂子对你的信任！” 曹卫国郑重道：“请厂长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李副厂长满意的点头，然后面向一个穿着草绿色军便服的中青年男子介绍道。 “卫国，这位是江主任的司机吴春山师傅。” “吴师傅，这位就是我们轧钢厂最好的厨师，也是我们轧钢厂的副主任曹卫国同志。” 曹卫国礼帽的问候：“吴师傅你好。” 吴师傅面无表情道：“曹主任，我是奉命来接你的，你看什么时候方便出发？” 曹卫国道：“有劳吴师傅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 曹卫国跟着吴师傅上了吉普车，围观的职工的都露出震惊的神色。 “没想到这车居然是来接曹主任的！” “曹主任可真牛啊！” “也不知道曹主任是去做什么？” “好可惜啊，曹主任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 “真想知道坐小汽车是什么感觉。” “什么时候我也能坐回小汽车就好了。” “你可以回去做梦试试。” “曹主任了不得啊，这么年轻就坐上了小汽车。” 在这个年月，能乘坐小汽车的人可都了不得。 要么是级别高的大领导，要么是非常重要的大人物。 放眼整个京城，街上能看到的汽车都屈指可数。 二大爷看着启动的吉普车心里很不是滋味。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曹卫国年纪轻轻，又是当副主任，又是坐小汽车。 可比他这个多活了几十年的长辈强的太多了。 秦淮茹也在人群中看热闹，看着开走的吉普车满心震惊。 这曹卫国这才当上副主任没几天，怎么就坐上小汽车了？ 站在食堂门口的傻柱嫉妒眼红，烦躁的对着地面啐了一口唾沫。 “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被曹卫国这小人赶上了！” 当官！娶媳妇！坐小汽车！ 每一件事情都让傻柱羡慕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这年代京城很难遇到堵车，吉普车很快就开进一个戒备森严的家属院。 吉普车在一栋楼房前停下，司机师傅拔下钥匙说：“到地方了，我带你上去” 曹卫国走出吉普车环视一眼，这一个环境清幽的新小区。 房子显然是新盖的，最多不超过三年。 “江主任好。” “卫国同志快请进。” 一身灰色中山府的江主任热情把曹卫国迎进屋里。 江主任亲和道：“卫国同志，客人还没到，您先喝口水，一会儿我带你看看食材。” 曹卫国笑着说：“江主任，我不渴，能不能先看看食材，我的心里也要有个谱儿。” 一个穿着印花衬衫，面容姣好的中年妇女走出来，惊讶的打量着曹卫国： “这位就是曹卫国同志，长的可真俊。” 江主任介绍道：“卫国同志，这位是我爱人陈燕。” 曹卫国彬彬有礼道：“您好，我是曹卫国。” 妇女笑道：“我姓陈，如果不嫌我老，就叫我一声陈姐好了。” 曹卫国笑着说：“陈姐怎么看也就二十来岁，哪儿和老沾边啊。” 陈夫人眉开眼笑道：“你这小同志的嘴可真甜，老江你去忙，我带小同志去熟悉食材。” 江主任开心的笑道：“好，那你可不能慢怠了卫国，卫国接下来就要你费心了。” 曹卫国道：“请您放心，我一定拿出最好的手艺。” 第40章 厨艺 江家 陈夫人带着曹卫国走进厨房：“小同志，条件有限，还请多担待。” 曹卫国看着摆在桌案上的食材有些意外。 除了一条超不过三斤的五花肉，其他的全是蔬菜和干货（腐竹、粉丝、木耳）。 陈夫人埋怨道：“我说让他多去弄点儿食材，他就是舍不下老脸。” 曹卫国道：“江主任是一位清廉节俭的好领导，我一定会用这些食材做出美味的菜肴。” 陈夫人笑着说：“那就有劳小同志了。” 曹卫国笑着说：“陈姐不嫌弃，叫我卫国就行。” 陈夫人满脸笑容道：“那卫国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好的！” 曹卫国说完就开始收拾食材，摘菜洗菜、泡上腐竹、木耳、粉条。 处理食材的过程井然有序，切菜的时候更是干净利落。 一旁的陈夫人看到后顿时松了口气。 第一眼看到曹卫国时，她还担心曹卫国太年轻不会做菜。 现在看到曹卫国的刀工，就知道这是有真本事的。 那土豆丝切得粗细长短，整齐划一，感觉每一个根都能穿过针孔。 等曹卫国切好了土豆丝，一阵敲门声响起。 三名客人被江主任迎进屋内，然后一起进了书房。 陈夫人给沏了一壶茶，送进去后就回到厨房。 眼神放光的看着曹卫国做菜，竟然生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陈夫人好奇的问：“卫国，能说说你准备做什么菜吗？” 曹卫国一面切菜一面说：“我准备做鲜蘑腐竹、三鲜萝卜卷、五花肉炖粉条、香煎五花肉、油炸土豆丝、醋溜白菜和芙蓉汤。” 陈夫人夸奖道：“卫国你可真厉害，这么点儿食材能做出这么多菜。” 曹卫国和陈夫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做着菜。 厨房里有说有笑，不一会儿诱人的香气就弥漫满屋。 因为香气实在太勾人，以致于陈夫人都不顾仪态的咽口水。 陈夫人夸奖道：“卫国，你这厨艺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简简单单的家常菜竟然被你做的回味无穷。” 书房里正在谈话的四人也坐不住了，实在是香气太过诱人。 一个方脸男人道：“老江，你可真没说大话啊，这厨师的手艺高啊，没看到菜，光闻香味儿我就忍不住流口水。”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贪婪的吸着香气，迫不及待道：“咱们别聊了，快点儿开饭。” 江主任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咱们这就让陈芳上菜。” 江主任满脸笑容的走去厨房，对着曹卫国夸奖道： “卫国，你可真是太棒了，这光是闻到香味儿，我那的战友就坐不住了。” 曹卫国谦虚道：“江主任过奖了，这菜好不好吃，还是要吃过后才知道。” 陈夫人笑道：“他们要敢说这菜要不好吃，我拿鸡毛掸子把他们抽出去。” 江主任道：“夫人，这就上菜，客人等不及了。” 陈夫人笑着说：“好好，我这就上菜。” 曹卫国想要帮忙，陈夫人道：“卫国，你做菜辛苦了，这菜我一个人能端。” 曹卫国殷勤的端起一盆五花肉炖粉条，笑着说：“这可比炒大锅菜轻松多了，我这儿还没感觉呢，菜就做完了。” 两人一起端菜，很快就把六菜一汤摆上了桌。 江主任带着三个客人从厨房出来，看着餐桌上的菜肴双眼放光。 “没想到几个家常菜，能被做的这么香。” 军装男人眼神灼热的看向曹卫国：“小同志，听说你在轧钢厂上班，愿不愿意调去部队工作啊。” 曹卫国摇头道：“领导，我刚娶了媳妇，可不想和她长期分居。” 军装男人没好气道：“嘿，真是没出息，一个媳妇就把你拴住了，大丈夫何患无妻。” 陈夫人顿时柳眉一竖：“老秦，你好大的口气啊，要不要我把这话转告秀芬啊。” 军装男人吓得双腿一软，连忙笑道：“弟妹，我这不是和小同志开玩笑吗，你咋还当真了。” 曹卫国见状一阵无语，这家伙还真是能装。 方脸男人急切道：“老秦，你就别胡咧咧了，大家赶紧上桌，一会儿菜都凉了。” 江主任招呼道：“对对，大家快上桌，卫国你也坐下一吃，这是自家朋友聚会，你可千万别客气。” 陈夫人道：“是啊，多亏卫国过来帮忙，要不然哪儿有这么好的饭菜。” 军装男人粗声道：“小同志别婆婆妈妈的，男子汉就要大气爽快，大家都是同志，可不准讲官僚那一套。” 江主任笑着说：“来者都是客，卫国快请坐，不坐可就是看不起我这个主人啊。” 这一番说辞让曹卫国哪还能说不，只能紧张的跟着坐下。 一桌人全部落座，陈夫人热情的招待着客人吃菜。 这一动筷子，大家的眼睛都亮了，然后就是快速下手，像是饿了好几天的灾民。 干脆利落，绝不迟疑！ 惊讶！惊喜！享受！ 这看起来简单朴素的家常菜可谓色香味俱全。 便是醋溜白菜也让人回味无穷。 “这土豆丝叫什么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可真是好吃啊！” “香酥可口！” “又脆又香！” “这香煎五花肉可真是过瘾啊！” “小同志，你还是跟我去部队，在那里你能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江主任道：“老秦，曹卫国的父亲可是烈士，你可不能强求。” 为了安全起见，江主任调查过曹卫国，自然清楚曹卫国的家庭背景。 这话一出，性格粗鲁的军装男人的神色变得敬重。 军装男人有些愧疚道：“嘿，卫国同志，我这大老粗说话没把门儿的，你可别放在心上。” 曹卫国笑着说：“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没有那么小心眼，而且，我曾经的理想也是参军，只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选择了更为安全稳定的工人。” 方脸男人严肃道：“工农联盟是祖国革命和建设的基本力量，作为无产阶级的工人是国家未来发展的中坚力量，国家的发展壮大，靠的就是卫国同志你们这些工人的努力奋斗。” 感受到气氛的变化，江主任连忙笑道：“今天是家庭聚会，大家的主要目的是吃好喝好。” 军装男人憨笑着附和：“对对对！吃饭吃饭，这么好吃的菜可不能凉了。” 一桌子的饭菜最后被吃的干干净净。 江主任得意道：“这顿饭吃的合不合胃口？” 三人慵懒的靠着椅子，一个个心满意足。 “太合胃口了！” “还是家常菜好吃啊！” “是卫国同志的厨艺好！” “这么好吃的家常菜，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吃到。” 曹卫国用简单的食材烹饪出美味的菜肴，顿时博得满堂夸赞。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吃好是所有人的追求之一！ 曹卫国开心的笑道：“三位领导想吃菜就给我打电话，您出菜，我出力，我也改善改善伙食。” 军装男人双眼放光：“好，那咱们就说定了，到时候我准备好菜，你可不许逃跑啊。” 一直很少说话的圆脸男人，眼神期待道：“卫国同志，我一个侄子准备结婚了，到时候能不能请你过去做几桌菜。” 方脸男人沉声道：“做几桌菜？老杨你也好意思张口，不怕累坏了卫国同志。” 曹卫国笑着说：“不累不累，我平时也会给工友帮忙，而且我挺喜欢做喜宴的，喜糖可是甜得很。” 这可是他结交上流社会的好机会，能帮他迅速打出名气。 未来他完全可以借着响亮名气开一家饭店，那还不得财源滚滚！ 圆脸男人开心道：“卫国同志愿意帮忙，那喜糖绝对管够！” 大家都不是肤浅的人，心里也清楚喜糖只是一个由头。 曹卫国去帮忙做菜，为的绝不是几块儿喜糖。 但他们这些人也不缺曹卫国想要的东西。 大家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大家酒足饭饱后，曹卫国这个厨师也就完成了任务。 识趣的曹卫国主动告辞，陈夫人亲自出门相送。 陈夫人从兜里取出一个红包：“卫国，今天非常感谢你为我们做的这一桌美味的饭菜，这是一些心意，你可千万别嫌少！” 曹卫国连忙拒绝：“陈姐，这我不能要，说好了我是过来帮忙的，而且您和江主任还请我吃了饭，这个我坚决不能收！” 陈夫人直接把红包塞进曹卫国的兜里：“这是我们夫妻的心意，你要是不收，那就是见外了，以后就不许叫我姐了。” 曹卫国一阵为难，他是真的不想收钱。 钱他真的不缺！ 曹卫国坚决的把钱拿出来还给陈夫人：“陈姐，这个我坚决不能要，既然我叫了你姐，那给姐姐做顿饭算什么，你要是不拿回去，以后我可真的不来了，姐要是想感谢我，下次我来的时候，你买点儿猪蹄，单独给我留一个，我可是馋了猪蹄好几年了。” 陈夫人笑着收回红包，没好气的白了曹卫国一眼：“你这小子也太嘴馋了，行，姐就是砸锅卖铁也给弄个猪蹄解馋。” 把红包放回兜里，陈夫人带着曹卫国走到吉普车前。 陈夫人道：“吴师傅，眼看天就黑了，你辛苦一趟，把我弟弟安全的送回家。” 吴师傅惊讶的看向曹卫国，连忙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把曹主任安安全全的送回去。” 陈夫人打开车门：“今天你辛苦了，回家好好歇息，有时间多来家坐坐，陪姐聊聊天。” 曹卫国笑道：“行，哪天我带着我媳妇过来到姐姐家串门。” 陈夫人开心道：“那可太好了，我也见见弟妹，看看弟妹怎么那么好福气，嫁给我弟弟这么一个又俊又有本事的好男人。” 第41章 汽车 四合院 一辆吉普车出现在胡同，顿时引起巨大的轰动。 街坊邻居都跑出来围观，这年代小汽车可是有钱都难以买到的稀罕物。 而这种军绿色的吉普车更是罕见，可以说它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小汽车平稳的在四合院的门口停下，更是引起邻居们的惊讶，所有人都在好奇的张望。 “吴师傅辛苦你跑一趟。” 汽车里，曹卫国掏出一包大前门送给司机吴春山。 不说宰相门前八品官，单是司机这个职业就知道被人另眼相看。 吴春山推脱了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香烟。 香烟不论价格可都是紧俏东西，香烟票可谓一票难求。 而且曹卫国送的烟可是大前门，实实在在的好烟，比他平时抽的几分钱的烟强多了。 这一包烟让他对曹卫国的印象更好了。 这年轻人不仅被江主任邀请，还被陈燕认了弟弟，出手还这么大方。 这年轻人有本事，会做人，前途无量啊！ 吴师傅热情的跑出驾驶室，殷勤的打开车门。 大院门口，三大爷直勾勾的盯着吉普车，就好像看着稀世珍宝。 “曹卫国！” 当司机打开车门，看到曹卫国走出来，街坊邻居的眼睛都瞪得滚圆。 “曹卫国坐上小汽车了！” “这年轻人可真有本事！” “曹卫国干什么去了，居然坐着小汽车回来。” 站在外面的街坊震惊兴奋的议论起来，阎解娣火急火燎的跑回大院。 “玉兰嫂子，玉兰嫂子，卫国哥坐着小汽车回来了！” “卫国哥坐着小汽车回来了！” 阎解娣的声音如同一颗炮弹打进湖泊，将院里的男女老少都炸了出来。 “曹卫国坐小汽车？” 三三两两的住户走出家门，急匆匆的赶往大门口，生怕错过了稀罕事儿。 宋玉兰也一脸震惊的走出来：“解娣，你喊什么呢？” 阎解娣大口喘着气道：“卫国哥坐着小汽车回来了，就在门口呢。” 宋玉兰小跑着前往院门，看到了正在吉普车前和司机挥手的曹卫国。 “我以为你还得会儿回来呢” 宋玉兰满脸喜色的跑到曹卫国身边，享受着周遭羡慕的目光。 曹卫国亲昵的拉住媳妇的小手：“坐车回来开了点儿。” 吴春山惊艳的看着宋玉兰：“曹主任，这就是你爱人。” 曹卫国介绍道：“这是我爱人宋玉兰，玉兰这是吴春山吴师傅。” 宋玉兰礼貌的问候道：“吴师傅您好，辛苦您跑一趟。” 吴春山笑道：“不辛苦，送曹主任回来可是领导布置的任务，任务完成我也要告辞了。” 曹卫国道：“吴师傅路上注意安全，有时间过来喝杯茶。” 吴春山挥手道：“谢曹主任，有时间一定上门叨扰。” 吉普车在众人注视下倒出胡同，然后迅速的驶出视野。 三大爷激动的凑过来：“卫国你可了不得啊，你干嘛去了？居然坐着小汽车回来。” 曹卫国得意道：“下午出去给一位领导做了顿饭。” 三大爷惊讶道：“能有小汽车的领导。那可是大领导啊，卫国你有本事啊。” 街坊邻居羡慕不已，一个个目光灼灼的看着曹卫国。 这曹卫国年纪轻轻就当是副主任不说，现在还搭上了大领导。 有这层关系，曹卫国以后还不得步步高升啊。 二大爷羡慕嫉妒的眼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见过最大的领导就是厂长。 人家曹卫国搭上的却是有小汽车的大领导。 这一下子就把他拉出去十万八千里。 刘光天敬佩道：“卫国哥可真是厉害啊，这都坐上小汽车了，以后一定能成大官。” 二大爷憋闷道：“他那么厉害，你怎么不认他当爹。” “哼，显摆什么啊！” “坐回汽车有什么了不起。” 傻柱满心嫉妒的不屑冷哼，脸色难看的回屋。 这曹卫国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小人。 他早晚要把曹卫国踩在脚下！ 秦淮茹一家子也来到门口看热闹。 秦淮茹眼热的看着意气风发的曹卫国，嫉妒的看着小鸟依人的宋玉兰。 棒梗站在旁边满脑子都小汽车，兴奋的叫嚷着： “妈！那小汽车太好了！我以后也要开小汽车！” 秦淮茹开心道：“儿子真有志气，以后好好学习，长大了就能开小汽车。” 这年代能当上开汽车的司机那可是人人羡慕的事情。 俗话说“方向盘一转，给个县长都不换！” 这年代所有的汽车都是公家的，要是能开上车，那就是万中无一的特权阶层了。 不仅工资高，地位也高的很。 单位的司机都是“祖宗！”你必须敬着他、哄着他，顺着他，要不然你就甭想痛快的用车。 如果是个领导当司机，那就相当于天子近臣，领导官多大，司机就有对威风。 司机和领导关系亲密，一般人都不敢得罪领导的司机。 只要有人给领导送礼，司机就得有一份。 棒梗想开小汽车这可是很有志气，身为母亲的秦淮茹怎么会不开心。 贾张氏也得意道：“我们棒梗以后一定比曹卫国那畜生出息，天天开小汽车，天天载着奶奶。” 刘光福撇嘴道：“吹什么大气呢，也不怕把门框吹歪了，也不看看棒梗什么货色，也配跟卫国哥比。” 贾张氏破口大骂：“嘿，你这小犊子，信不信老太婆撕烂你的嘴。” 二大妈冷着脸道：“哟，张大妈要撕谁的嘴啊，你撕一个看看。” 贾张氏典型的欺软怕硬，她敢跟曹卫国撒泼，但不敢给二大爷和二大妈耍横。 曹卫国是晚辈，有尊老的道德压着。 二大爷和二大妈可和她是同辈儿，更何况二大爷还是管事儿大爷，心肠毒着呢。 贾张氏悻悻的转身回屋，脸色阴沉的吓人。 摆脱了问东问西的三大爷，曹卫国牵着宋玉兰的手往家走。 住户们看着小两口的背影议论纷纷，大多是酸酸的羡慕之语。 要论全院工资谁最高，公认的是身为八级钳工的一大爷，每月九十多块比厂长工资都高。 要论全院谁混的最好，以前有人说许大茂这个放映员，有人说傻柱这个厨师。 现在人们只说曹卫国这个管着轧钢厂厨房的副主任。 副主任就已经了不得了！ 更何况管着全场伙食的副主任！ 什么地方的油水能有厨房大啊！ 虽然曹卫国没有往家里带过一回剩菜，但人们的心里就是认为你刮油水了。 哪儿有守着咸鱼的猫儿不偷腥！ 曹卫国没心情理会那些邻居的想法。 搂着香喷喷的媳妇享受幸福生活不美吗？ 到了家里，宋玉兰把曹卫国照顾的无微不至。 曹卫国洗着热水脚，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做饭的事情。 听到曹卫国用简单的食材，做出一桌让领导们狼吞虎咽的菜肴。 宋玉兰非常配合的满脸崇拜。 这可让曹卫国得到极大的满足。 第42章 通报批评 轧钢厂 巨大的红色横幅拉了一个又一个，催人奋进的宣传语让人心潮澎湃。 “劳动最光荣！” “人民当家做主！” “热爱伟大祖国！建设美好家园！” “贪大黑，起大早，跟着月亮跑！” “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 在激昂的广播声中，曹卫国准点儿来到厨房，立刻被工友们追问小汽车的事情。 “主任，你昨天坐着小汽车去哪儿了？” “小汽车坐着舒不舒服！” “小汽车是不是跑的比马儿还快！” 曹卫国板着脸道：“上班时间不许闲聊，赶紧各就其位，好好劳动，认真工作。” 工友们立刻跑回自己的位置，低着头卖力干活儿。 傻柱撇嘴的切着菜，满心的不屑，一个小人牛什么牛啊。 “曹主任，这是你四月份的工资、粮票和工业券” 一个财务科的干事拿着鼓囊囊的信封，满脸笑容的走进厨房。 曹卫国接过信封笑着道：“谢谢顾干事，我说得闲了去领呢，这还麻烦你跑一趟。” 顾干事殷勤道：“曹主任担负重任，工作繁忙辛苦，我跑个腿儿算什么，再说了，给您跑腿儿是我的荣幸。” 曹卫国笑道：“顾干事言重了，大家都是为祖国富强而奋斗的同志，工作没有高低之分只是分工不同。” 顾干事连忙道：“曹主任说得对，我一定好好想主任学习，主任您忙着，有时间您可一定要多指导我的工作。” 厨房的人惊讶的看着对曹卫国大献殷勤的顾干事。 财务科管着钱袋子，个个都是鼻孔朝天的主儿。 到了曹卫国面前就跟店小二似的，这么热情的巴结讨好。 曹卫国签了字，顾干事麻利的离开。 看到曹卫国随手把信奉装进上衣的内兜，傻柱阴阳怪气道：“主任，不看看工资发多少啊，是不是怕我们向你借啊。” 曹卫国正色道：“何师傅也太小看我了，工友们谁要是真遇到困难，不管缺钱还是缺票，尽管说，我绝不吝啬。” 李东立刻叫嚷：“主任仗义！” 马亮冷嘲热讽道：“何师傅，你就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刘岚笑道：“傻柱，你以为主任跟你一样啊，在全厂谁不对主任竖大拇指。” 傻柱气的脸色发青，愤懑的用力剁萝卜。 中午用餐后，因为伙食没有得到改善，食堂主任和曹卫国都吃了瓜落儿。 一正一副两个主任被正副厂长轮番批评。 采购部的正副主任也没跑掉。 采购和食堂可是一对“难兄难弟。” 上面拨了款批了票，结果工人一口肉也没吃到。 没有让辛苦的工人兄弟感受到关怀和犒劳。 这就是采购和食堂两个部门的失职！ 背到大锅的四位主任也是相当无奈。 全国物资匮乏，弄不到抢不到食材，他们有什么办法？ 好在正副两位厂长也知道实际情况，对四位主任的批评也是走个形势。 然后来一波全厂通报批评，抚慰一下工人兄弟们的心情 四位担任要职的主人成了新鲜出炉的替罪羊。 听到曹卫国因为“工作不力”被通报批评，傻柱可是乐的合不上嘴。 二大爷也在车间一阵的幸灾乐祸：“这领导不是那么好当的，曹卫国还是太年轻啊。” 广播室里于海棠心情复杂，既窃喜又担心。 窃喜是因为曹卫国被批评，出了她被冷淡对待的一口恶气 担心是因为曹卫国被批评，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 因为种种事情，她对曹卫国有这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 如果不是因为她一时疏忽，说不定曹卫国现在的媳妇就是她。 现如今，放眼整个轧钢厂也没有任何一个年轻人能跟曹卫国相比。 现在和她谈对象的杨为民也不例外。 如果曹卫国愿意和她谈对象，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踹掉杨为民。 可惜！ 曹卫国已经结婚了！ 她错过了一个好男人！ 采购主任的办公室里，四个难兄难弟坐在一起长吁短叹。 冯主任愁苦道：“哎，人人都眼馋我的位子，可谁知道我这个位子有多烫屁股！” 曹卫国靠着椅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食堂赵主任苦着脸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劳动节过完了国庆节、国庆节过完了还有春节，办不好任务，我们就得挨批。” 冯主任委屈道：“到处都缺吃的！我能有有什么办法！那鸡鸭鱼肉能从天上掉下来啊！” 三年自然灾害刚刚过去不久，能吃上饭就不错了。 想吃肉割一斤十斤还能办到。 可全厂上万人都要吃肉，上千斤的肉谁能搞到谁是祖宗！ 要是能搞到一头猪，全厂都得敲锣打鼓的庆祝。 冯主任希冀的看向曹卫国：“卫国老弟，你路子广，本事大，要是能在春节前弄到一头猪，你就是我们的恩人，咱们四个都能受到嘉奖。” 曹卫国苦笑道：“冯大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十斤二十斤猪肉，我多跑几趟乡下，运气好能弄来，想要一头猪？你给我插上翅膀也弄不来啊。” 采购副主任道：“靠野路子弄猪不现实，要想弄到猪肉，咱们还得从两个地方着手，一是肉联厂，一是公社的集体养猪场。” 冯主任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没下过力气，我都快喊他们爷爷了，可人家都不拿正眼看我。” 京城大小单位多如牛毛。 轧钢厂规模是不小，但等级更高、权力更大的单位多得是。 几百上千个单位盯着一头猪。 你一个轧钢厂在京城算老几啊？ 远的不说，就是轧钢厂的几个兄弟单位。 你抢得过汽车厂！ 你抢得过配件厂！ 你抢得过钢铁厂！ 一群兄弟单位你都强不过，更别说更上面的单位了。 采购副主任道：“主任，没有办法咱们就想办法啊，我可听说红星公社养殖场的场长是个老饕，那张嘴可是馋的很，要是曹主任能帮他搞定，那猪肉不就有戏了。” 顿时，冯主任和赵主任眼神发绿的看向曹卫国。 曹卫国顿时压力山大，苦着脸道：“别这么看着我，这件事儿我只能说尽力而为，而且我只负责做菜，牵线搭桥还得你们来。” 赵主任用手拍着大腿道：“请人的事儿交给我，我就是用八抬大轿，也得把那个场长抬过来。” 曹卫国道：“行，只要人到了，我一定拿出十八般武艺伺候他。” 曹卫国实在没想到猪肉这么紧俏抢手。 如果不是风险太大，他真想从农场提出几头大肥猪。 哪用因为猪肉的事情挨批，还有绞尽脑汁的巴结人。 第43章 牛叉的鱼饵 四合院 清晨，阳光温柔的洒进院子。 曹卫国正在配制鱼饵，宋玉兰收拾着鱼竿、水桶、马扎。 “叮！周签到成功！” “获得巧克力10斤，苹果树10棵！”” 天籁之音冷不丁的响起，曹卫国的嘴角过起一抹笑容。 巧克力！ 苹果树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有了10苹果树，以后就能实现苹果自由了。 做好了饵料，曹卫国推出自行车。 “媳妇儿咱们出发！” “嗯！” 宋玉兰满脸期待的拎着水桶，拿着紫竹鱼竿跟着曹卫国。 “卫国，你这是钓鱼去啊！” “今天休息陪玉兰逛逛北海公园，顺道甩几杆儿碰碰运气。” 院里的邻居们看着小两口啧啧感叹。 曹卫国事业有成，娶的媳妇漂亮勤快，小夫妻恩爱和谐。 这样的生活简直是神仙日子。 傻柱看着小两口的背影一阵羡慕。 心里对娶媳妇的事情也越发上心。 三大爷那儿一直没有回信儿。 秦淮茹也是光打雷不下雨。 这时候，聋老太太拄着拐棍从胡同散步回来。 “柱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赶紧好好打扮一下，把屋子收拾干净。” ”我托赵媒婆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 “真得！” 东边不亮西边亮! 傻柱正盯着贾家方向，准备去催促秦淮茹。 没想到老太太先给他送来一个好消息。 要说这大院里，谁对傻柱最好，那必须是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对傻柱就像对亲孙子一样。 傻柱问：“老太太，那姑娘怎么样？” “我虽然着急娶媳妇，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行。” 聋老太太道：“那个姑娘是食品厂的正式职工。” “二十出头，城里人，家中父母健全，只有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弟弟。” “相貌虽然普通，但勤劳踏实，是能过日子的好女人。” “你抓紧的好好准备，可别慢怠了人家姑娘。” “谢谢老太太，我这就收拾。” 傻柱顿时来了精神，感觉自己的春天来了。 曹卫国你不就娶了一个乡下丫头吗！ 得意什么啊！ 老子反手就娶一个城里人，还是正式职工。 以后他家就是双职工，那日子绝对过得红红火火。 “这柱子可算开窍了。” 聋老太太看着喜滋滋的收拾屋子的傻柱。 不由得松了一口老气。 她盼着这个乖孙早日娶妻生子，踏踏实实的生活。 秦淮茹虽然是个寡妇，但绝不是她心中何雨柱的良配。 秦淮茹有孝心，但贾家的水太深，她这个乖孙把握不住。 北海公园 位于市中心区，东邻景山，南濒中南海，北连什刹海 ，属于古代皇家园林，全园以北海为中心，全园占地682万平方米(其中水面积389万平方米，陆地面积293万平方米)，曾是辽、金、元建离宫，明、清辟为帝王御苑。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宋玉兰顿时看的眼花缭乱，被壮丽的景象所折服。 水面开阔，湖光塔影，草木芳华，翠柏苍松，楼台殿亭，画阁曲廊，建筑别致，洵丽多姿，游人到此，仿佛置身于神话境界。 宋玉兰睁大水汪汪的眼睛： “这儿好大！好漂亮啊！那白色塔好高！好美！” 曹卫国笑着说：“这儿曾是古代皇帝的园林。” “那慈禧太后经常乘小火车来这儿游玩。” 顺着蜿蜒的道路前行，波光粼粼的湖中有许多人在划船。 沿途可见有人钓鱼，有人散步，有人放风筝…… 曹卫国领着媳妇一面散步一面充当导游： “公园的建设源于古老的神话，传说浩翰的东海上有三座仙山，名为蓬莱、瀛洲、方丈，山上住着长生不死的神仙……” “汉武帝也想长生不死，派人去寻找仍然没有结果，于是下令在长安北面挖了一个大水池，名“太液池”，池中堆起三座假山，分别以蓬莱、濒洲、方丈三仙山命名……” “自此以后，历代皇帝都喜欢仿效“一池三山”的形式来建造皇家宫苑，北海象征太液池，琼华岛是蓬莱……园中有吕公洞、仙人庵、铜仙承露盘等许多求仙的遗迹。” 漫步在如同古画仙境的公园中，听着自家男人的讲述，宋玉兰眼中充满了遐想。 走到雅洁精巧的连拱大石桥前，仰望着名为“积翠”彩绘牌坊，看着一对威武石狮子。 两者对称呼应，相映成趣，在碧水蓝天和巍峨白塔的映衬下，更是蔚为壮观。 桥用汉白玉石砌成，桥的另一端还有一座牌坊名为“堆云”，故有“堆云积翠桥”的嘉名。 曹卫国一路滔滔不绝，宋玉兰满脸的崇拜。 “你知道的真多！” 曹卫国拉着宋玉兰的玉手，非常享受媳妇崇拜的目光。 “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我带你去更多的地方游玩儿，给你介绍颐和园、长城、天地日月坛！” 宋玉兰满心的甜蜜：“你真好。” 游览了小半个公园，小两口在古木参天的琼岛春荫停下脚步。 曹卫国选了一个人数较少的地方开始钓鱼。 宋玉兰安静的坐在旁边，期待的盯着水面。 开始的十分钟，曹卫国一直尝试着抛竿。 沿岸附近的人很少有人上鱼，实在是僧多粥少。 食物不够吃，很多人都想通过钓鱼赶上伙食。 即便北海水域开阔，也架不住钓鱼的人络绎不绝。 附近的大爷们攥着鱼竿就耐心的等着，曹卫国却没有闲着，一直不停的抛竿。 二十多分钟后，曹卫国的浮漂在水中细微的动作多了起来。 浮漂有不规则的细微动作，说明来鱼了！ 曹卫国闷头抽了几十杆，出现一个非常凶猛的大鱼。 噗！ 大鱼忍不住吃了鱼饵，曹卫国眼疾手快。 抓杆，抖腕，提竿刺鱼！ 动作一气呵成！ 咬钩的大鱼只用一个回合，就被曹卫国提出水面。 “嚯！大鱼啊！” “小伙子行啊！” “这么快就上了鱼！” “这鱼的个头儿可真不小，得有四斤多！”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大的鱼了！” 大鱼的动静不小，立刻引起人们的注意。 一群人惊叹的看着大鱼，对曹卫国这个新人羡慕不及。 “这鱼好大啊！” 宋玉兰高兴的站起来，曹卫国将鱼拉到岸边。 左手抓着抄网杆，对准鱼头的方向轻轻一抄。 第一尾鱼成功入手！ 将鱼钩摘下来，七八斤的大鲤鱼在无数炙热的目光中被丢进水桶。 一个老大爷羡慕道：“小伙子，你可真厉害，这么的大的鱼可是很少见啊。” 曹卫国笑着说：“运气好，运气好，这鱼可能在附近闲逛，碰巧被我赶上了。” 大爷道：“你可比糊弄大爷，我可是看你抛了几十杆儿，你是有真本事。” 曹卫国道：“这算什么本事啊，就是瞎玩儿，大爷不嫌弃，可以跟着我试试。” 大爷开心道：“不嫌弃，你愿意带大爷，是大爷的福气。” 曹卫国装好新的鱼饵，抓出一把散炮饵打窝聚鱼。 哗啦啦…… “这小伙子真舍得下本儿啊！” “居然撒了两把诱饵！” 这年代很多人自己都吃不饱饭，哪舍得大把的撒诱饵打窝。 看到曹卫国大把的撒诱饵，无疑是一种败家的行为。 第44章 傻柱相亲 北海公园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两把的诱饵撒出去，水面很快变得热闹起来。 从条小鱼逐渐聚集到七八条，十多条…… “鱼来了！” “好多啊！” 钓友们看着迅速汇聚的鱼儿眼神火热， 严阵以待的曹卫国娴熟的抛竿。 经过两把诱饵做窝聚鱼，大小的鱼儿越聚越多。 一杆下去就会有鱼抢食，生怕被其他鱼抢走食物， 曹卫国雷厉风行的提竿，以精准的腕力将鱼扯出水面，随后干脆利落的抄鱼摘钩。 一杆接着一杆！ 距离撒饵打窝过去二十多分钟，曹卫国连续上鱼，看的人们目瞪口呆。 别人在这里做一天都钓不上几条鱼，还有很多人钓不到鱼。 可曹卫国如同鹤立鸡群，从开始到现在，来个华丽的连杆。 撒饵打窝后，一连钓上大大小小的六条鱼。 这种大丰收的战绩让曹卫国备受瞩目。 “快看那个小伙子已经钓上好几条鱼了！” “那是连杆！” “有人认识那个小伙子吗！” “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的位置是风水宝地！” “人家下本儿撒饵了！” “他用的什么鱼饵，这么霸道！” “他一会儿功夫都掉了一桶鱼了！” “是个生面孔，以前没见过这号人！” “真是后生可畏啊！” “那小伙子绝对是专业的！” 在宋玉兰崇拜的目光中，曹卫国在钓上第八条鱼后就不再装饵。 撒出去的诱饵已经被吃的干净，窝子空了鱼也就散了。 而且水桶里已经满满当当，再也装不下更多的鱼了。 所以爽够了的曹卫国也就不再继续抛竿。 站在曹卫国旁边的大爷也沾了光，一连钓到了三条鱼。 大爷乐呵呵向曹卫国道谢：“小伙子，谢谢你的关照，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曹卫国笑道：“客气啦大爷，相遇就是缘分，大家开心就好。” 把马扎收起了交给宋玉兰，曹卫国拿着鱼竿，拎起沉甸甸的水桶。 “媳妇儿，咱们回家炖鱼！” “嗯！” 宋玉兰喜气洋洋的跟着自家男人。 附近的钓友可是看的眼热不已，成群的议论感叹。 “这小伙子的技术太硬了！” “走的太快了，要不真想过去和他认识一下。” “老杜，你今天收获不小啊！” 大爷乐的合不上嘴：“哈哈哈，那小伙子心好，让我这老头子沾了光。” 曹卫国和宋玉兰有说有笑的往回走。 忽然几个大妈拦住了路，眼睛放光的盯着曹卫国拎着的水桶。 准确的说是水桶里的鱼。 一个大妈笑着问：“小伙子，你这鱼换不换。” 重点关注，大妈说的是换而不是卖。 附近的大妈们时常在公园活动，也经常从钓友手里换点儿鱼改善伙食。 很多钓友也乐意把鱼换出去，赚点儿外快补贴家用。 曹卫国小心翼翼着问：“大妈，你不是街道办的？” 大妈白了曹卫国一眼：“你这小伙子心眼儿也忒多了，我们这么多人过来，这么大岁数，还能故意坑你不成。” 一个大妈笑着说：“我们不买鱼，小伙子心地好送给我们鱼，我们给点儿东西表示感谢。” 城市套路深啊！ 宋玉兰低声道：“卫国，这么多鱼咱家也吃不完。” 曹卫国问：“大妈想怎么换？” 带头的大妈道：“小的1斤粮票，大的3斤粮票。” 曹卫国问：“大妈有没有布票，我想换点儿布票。” 一个大妈急忙举手：“我正好带着一张伍市尺的布票，能不能换两条大鱼。” 曹卫国爽快道：“能换。” 其他大妈道：“小伙子我们没带着布票，粮票行不行啊。” 曹卫国将水桶交出去：“这鱼也不多，给我留下一大条的，剩下的大妈们看着分。” “小伙子敞亮！” “大妈们绝不让你吃亏！” 带头大妈拎走水桶快速分鱼。 一会儿功夫就把装着一条鱼的水桶和票一起还给曹卫国。 到了存车处，曹卫国将鱼竿和布票粮票交给宋玉兰。 “媳妇儿扯块儿布，做几件新衣服。” 宋玉兰担心道：“我刚开始学习缝纫机，做不好怎么办？” 曹卫国道：“没事儿，你多练练手，只要是你做的衣服，我都喜欢。” 宋玉兰心中甜蜜道：“你真好。” 四合院 快中午的时候，赵媒婆领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姑娘来到院里。 姑娘身穿蓝色长裤，白色印花的衬衣，留着利落的短发，一双眼睛明亮有神。 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好奇的打招呼：“赵大妈，这是给谁介绍的姑娘啊？” 赵媒婆笑着说：“给何雨柱介绍的。” 秦淮茹顿时心中一慌，洗衣服的手也停了下来。 赵媒婆没注意到秦淮茹的异样，带着姑娘走向傻柱的屋子。 “何雨柱在家吗。” “在呢！” 换上干净衣服，穿着锃亮皮鞋的傻柱满脸喜色的走出来。 “赵大妈您来了，快请屋里坐。” 短发姑娘看到何雨柱虽然长的有些显老，但衣着干净得体，脚上还穿着皮鞋。 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短发姑娘跟着赵大妈进屋，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傻柱相亲了？ 赵大妈和短发姑娘进屋后，傻柱热情的沏茶倒水。 只是除此之外也就没有别的了。 以前他的钱大多接济了贾家，为了调回厨房还背上巨额债务。 上个月发的工资到手就还给二十块，留下十几块生活费还被秦淮茹抹着眼泪借走。 他没钱去买瓜子块糖。 想去曹卫国借点儿，人家两口子一大早就出去潇洒了。 没有办法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果然，这种“寒酸”的情况让赵大妈有些不高兴。 “柱子，彩云你们好好聊，我去老阎家坐会儿。” 赵大妈笑着走出屋，给两个人腾出空间。 贾家 秦淮茹心神不宁回屋，贾张氏敏感的盯着她。 “你怎么了，看着闷闷不乐的。” 秦淮茹道：“傻柱和一个姑娘正相亲呢。” 贾张氏顿时破口大骂：“好啊，你这贱女人，你是不是看上傻柱了，想背叛东旭改嫁。” 秦淮茹没好气道：“妈，傻柱要是结了婚，以后还怎么接济咱家。” 贾张氏登时着急的睁大眼睛：“不能让他结婚，你快想办法把相亲搅黄，可不能让傻柱断了接济。” 秦淮茹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双柳叶眉紧锁。 贾张氏急声催促：“你被瞎转悠了，赶紧动活儿啊！” 秦淮茹鼓起勇气，快步走向何家。 一副平常神态的推开门。 张彩云惊讶的看向推门而入的秦淮茹。 “傻柱，你这脏衣服又攒了这么多。” “下次主动拿给我，别让我老是过来收。” 秦淮茹一边从衣柜的最下边拿出脏衣服，一边亲昵的埋怨着。 傻柱迷迷糊糊的挠着脑袋：“秦姐，最近不是太忙吗。” 秦淮茹把脏衣服抱在怀里，没好气的娇嗔道：“你啊，总是这么稀里糊涂可不行，换下脏衣服及时给我，我抽空儿就给洗了。” 傻柱笑着说：“知道秦姐。” 秦淮茹抱着衣服笑盈盈的扭着腰走出屋。 张彩云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 这是什么人啊？ 一个女人给一个快三十岁的单身男人洗衣服！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两人有事儿！ 张彩云果断起身道：“何雨柱同志，我下午得去趟亲戚家，今天就聊到这儿，我先回去了。” 傻柱顿时一愣，什么情况啊！ 刚才还聊得好好的，这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张彩云干脆利落的往外走：“何雨柱同志别送了。” 这一下子就把傻柱给弄懵了！ 等他缓过神，张彩云已经快走出中院了。 刚把脏衣服放进洗衣盆的秦淮茹开心的走过来。 “柱子，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就走了？” 傻柱看到秦淮茹瞬间恍然大明白。 这张彩云十有八九是因为秦淮茹来拿脏衣服。 傻柱哭丧着脸：“秦姐啊，你这次可是好心办坏事，让人家姑娘误会了。” 秦淮茹道：“我怎么就办坏事儿了，这姑娘长的不怎么样，心眼却这么小，哪儿配的上你啊，她走了正合适，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这话让傻柱的心情立刻好多了。 说实在的他也没看上相貌平平的张彩云。 天天守着秦淮茹，看惯了美女，眼睛早被养刁了。 傻柱有些郁闷道：“我也没看上那姑娘，可这是老太太帮忙介绍来的，我怎么跟老太太交待啊。” 秦淮茹漫不经心道：“实话实说呗，就是没看对眼儿，这有什么的啊。” 第45章 请客 四合院 曹卫国两口子回来的时候，气呼呼的张彩云刚好走出大门。 赵媒婆小跑着追着张彩云，三大妈无奈的摇着头。 这傻柱实在不争气啊！ 都和人家姑娘相亲了，还和秦寡妇眉来眼去。 这事儿一出，以后还有哪个媒婆愿意给他做媒。 “卫国、玉兰回来啦。” “一上午就钓着一条鱼啊！” 三大妈冲着曹卫国两口子打招呼，眼睛快速的看向水桶。 本来还期望着从曹卫国桶里分条鱼，结果一看里面就孤零零的一条。 个儿头不小，但绝对没她的份儿。 人家两口子准留着自己吃。 曹卫国笑着说：“今天主要是陪着玉兰逛公园，顺手能钓上一条就挺高兴。” 简单的寒暄了一句，曹卫国推着车往里走。 “三大妈我们回家啦，有功夫来家坐坐。” 宋玉兰乖巧的拿着鱼竿跟着自家男人，没有显摆的多说一句话。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 曹卫国做事低调，宋玉兰也不会张扬。 四处炫耀没有好处，反而会惹人眼红不快。 关起门过好自己的日子，这才是最实在的。 两口子路过中院时，傻柱正耷拉着脑袋被聋老太太教训。 聋老太太生气的拍打傻柱的胳膊：“傻柱，你可是真傻，怎么能干出这样儿的糊涂事，你就不知道避避秦淮茹。” 傻柱委屈道：“老太太，秦姐也是好心。” 因为秦淮茹经常给他洗衣服，傻柱也不觉得秦淮茹是故意过来破坏。 “你可真是傻啊，你和秦淮茹不清不楚，气走人家姑娘，也得罪了媒婆，以后媒婆哪儿还会乐意给你介绍对象啊。” 聋老太太是真的被气着了。 他这乖孙心地善良，就是被秦淮茹迷了心窍。 好好的相亲对象，眨个眼的功夫就被搞黄了。 许大茂笑着打招呼：“卫国、弟妹回来啦！” 曹卫国笑着回话：“许哥，我这钓了条鱼，中午你和嫂子一起过来尝尝。” 许大茂开心道：“那我可有口福了，一会儿我拿瓶好酒，咱们喝几杯。” 曹卫国笑着说：“行，我这就回去做鱼。” 曹卫国没心思凑热闹，和许大茂说了两句，就脚步不停的推着车穿过中院。 傻柱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真要是好奇，以后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没必要这个时候凑上去惹人厌烦。 倒是许大茂乐呵呵的在不远处磕着瓜子看笑话。 傻柱倒霉他比过年还高兴！ 本来他还想给傻柱使坏，结果都没轮到他动手，秦淮茹就把相亲搞黄了。 秦寡妇的花活儿厉害啊！ 曹卫国两口子没看热闹，但聋老太太却注意到了两人。 聋老太太生气道：“你看看人家曹卫国，脚踏实地的娶了媳妇，两口子如胶似漆，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你怎么就不能踏踏实实的相亲，那张彩云多好的姑娘啊。” 傻柱撇嘴道：“那张彩云就是个假小子，怎么看都像男的。” “你啊！你啊！真是要气死我啊！” 聋老太太被傻柱气的不行，差点儿就两眼一翻晕过去。 傻柱急忙搀扶聋老太太：“老太太被生气，我早晚给您娶个漂亮孝顺的孙媳妇。” 曹家 两口子到家后先把东西放好，然后就一起开始在厨房忙活。 曹卫国既然说要请许大茂夫妻吃饭，那就不能敷衍含糊。 许大茂请他吃饭时，上的可都是硬菜。 礼尚往来，他可不能差事儿。 两口子一边儿收拾食材，一边儿聊天。 曹卫国和宋玉兰简单的介绍着院子里的邻居。 “卫国，何大哥和秦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他们俩啊，不好说，但俩人很可能走到一起。” “走到一起？是结婚吗？” “嗯！” “何大哥没结过婚，也挺有本事的，怎么……” “日久生情！” 曹卫国语重心长道：“媳妇儿，你多长点儿心眼，最好别和贾家人来往，那一家人可难缠的很，尤其是贾张氏，可是一直在咒我。” 宋玉兰生气道：“怎么能咒人啊，她要是再咒你，看我不收拾她。” 曹卫国笑道：“老婆你心里有个提防就好，哪种人能躲就躲，也犯不着和她置气，不与君子计较，他会加倍奉还；不与小人计较，他会拿你无招。” 收拾好了食材，曹卫国麻利的生火热锅。 宋玉兰夫唱妇随的在一旁打下手，配合的相当默契。 不一会儿，炒菜的香气就飘到外面。 就算是素菜也被曹卫国炒的香气扑鼻。 “好香啊！” “这是鸡蛋炒西红柿！” “好像是曹家，这曹卫国的手艺也太棒了！” “一道鸡蛋炒西红柿都能做的这么诱人！” 大院的邻居被馋的咽口水，恨不得立刻跑去曹家蹭饭。 许大茂闻到香气，兴奋的叫嚷：“娥子你动作快点儿，拿上酒咱们去卫国家吃好的。” 娄晓娥正在梳妆打扮，不耐烦道：“你要着急就先过去，我梳梳头发。” 许大茂撇嘴道：“去邻居串个门儿，你还拾掇上了，真是事儿多。” 娄晓娥道：“咱们这是去作客，仪表不整那就是没礼貌。” 许大茂道：“你还真是资本家作风，臭规矩就是多。” 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如果不是想着去曹家作客，俩人很可能就动手了。 等俩人到了曹家时，还是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心态。 曹卫国给宋玉兰使了一个眼色。 两口子分工合作。 曹卫国招呼许大茂，宋玉兰陪着娄晓娥。 好菜好酒！ 热情招待！ 很快饭桌上的气氛就变得热烈起来。 原本生气的娄晓娥也和宋玉兰聊得眉开眼笑。 许大茂几杯酒下肚，又开始大吹放电影的事迹。 曹卫国识趣的附和奉承，这让许大茂越喝越高兴。 “对了，许哥认识公社养殖场的负责人吗？” “你是说哪个公社？” “哪个公社的养殖场都行。” 许大茂得意道：“要这么说哥哥我还真认识几个，红星公社、光明公社、海山公社的我都认识，以前没少一起喝酒。” 曹卫国道：“许哥，能不能帮忙搭个桥，厂里一直缺肉，这事儿你要是帮上忙，厂领导一定会记住你的功劳。” 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卫国老弟，快详细跟哥说说，要是能帮上忙，能不能让我当个官儿。” 曹卫国道：“能不能当官我不敢保证，但绝对有好处，你为工厂立下功劳，领导一定会嘉奖，当官不是不可能。” 一听有可能当官，许大茂就好像打了鸡血。 “卫国老弟，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搭桥的事儿交给我，也就是一场电影的事儿！” “不过事情办好了，你可不能忘了替哥哥向领导美言啊！” 曹卫国拍着胸口道：“许哥放心，只要事情办成了，我一定为许哥向领导请功！” 许大茂虽然不是干部，却是炙手可热的“八大员”之一的放映员。 因为物资匮乏，精神生活单调，看电影可是稀罕的娱乐活动。 一个村放电影十里八乡的乡亲都会赶过来。 电影这么受欢迎，放映员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不管到哪儿放电影，人们都会好烟好茶，好酒好肉的招呼。 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那关系网可不可小觑。 第46章 借钱 四合院 曹卫国帮着娄晓娥把烂醉如泥的许大茂送回家。 这家伙酒量不大，瘾还不小，一杯接着一杯劝都劝不住。 “卫国！” 曹卫国刚从许家回来，西跨院的杜大妈带着五岁的孙子来到门口。 “杜大妈，到了家门口怎么不进来啊，快进屋。” “杜大妈好，这是你家小孩，可真可爱。” 曹卫国礼貌的将杜大妈请进屋。 宋玉兰喜爱的看着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小男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丰盛的食物，抓着奶奶的手，大口的咽口水。 曹卫国注意到小男孩的情况，笑着说：“杜大妈，这是小飞，长的可快。” 虽然和院里来往不多，但曹卫国也不是充耳不闻窗外事。 对大院里的住户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大家见了面也会打声招呼。 杜大妈看到曹卫国这么热情，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听到曹卫国这么问，连忙对孩子说：“小飞快叫叔叔。” 小男孩礼貌的叫了一声叔叔，曹卫国温和的笑着说：“小飞是不是还没吃午饭，在叔叔家吃怎么样。” 杜大妈也看到桌子上的饭菜，馋的忍不住咽口水。 除了吃曹卫国结婚的酒席，就算是过年他们家也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 杜大妈低声道：“谢谢卫国，我们吃过了。” 曹卫国笑着说：“吃过了也再吃儿点儿，让小飞尝尝我做菜好不好吃。” 宋玉兰笑着说：“是啊，杜大妈，你和小飞坐下来吃点。” 听到两口子都开了口，杜大妈这才领着孙子紧张的坐下。 宋玉兰拿来筷子，曹卫国给小飞夹了一块炖肉。 看着碗里的肉，小飞满是渴望的看向奶奶。 杜大妈心酸的说：“叔叔给你夹的，你就吃，不过要谢谢叔叔。” 小飞开心的看向曹卫国：“谢谢叔叔。” 曹卫国笑道：“小飞真有礼貌，快吃。” 小飞开心的大口吃了起来，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 “慢点儿，这里还有。” 曹卫国看到小飞的吃相，又给夹了一筷子菜。 杜大妈到底是大人，即使又馋又饿也只是稍微吃了一点儿蔬菜。 “卫国，大妈这次过来是有事儿求你。” 不舍的放下筷子，杜大妈难为情的对着曹卫国说道。 曹卫国道：“杜大妈，什么求不求的，有事您说话。” 杜大妈低声道：“卫国，你能不能借五十块钱给我家，我会写欠条，我家一定会还。” 她已经在四合院借了一圈，但没有一家借给她。 虽然都是邻居，平时处的也不错，但这年头谁家也不容易，一分钱恨不得掰八瓣儿花。 实在没有了办法，她才抱着试试的态度来找曹卫国。 杜大妈说完后，看了看曹卫国，又看了看宋玉兰。 底气不足道：“要是没有富余的钱也没关系。” 曹卫国问：“杜大妈，您能不能说说借钱做什么？” 五十块钱可不是小数。 许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五十块。 杜大妈顿时眼眶发红道：“金鹏在外面和人发生口角，一时冲动把人给打伤了，要是不赔医药费，人家就要报案。” 吕金鹏是杜大妈的儿子，也是吕家的独苗，比曹卫国大五岁。 因为家庭成分问题，吕金鹏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只能在面粉厂扛大包，干着有苦又累的临时工。 曹卫国问：“对方伤的严不严重。” 这年代打架斗殴可不是小事儿，一旦报案轻着拘留，重则坐牢。 最重要的有了案底，处处都会遭受歧视。 杜大妈连忙摇头：“不严重，就是把脸打肿了，没有其他的伤。” 曹卫国认识吕金鹏，虽然相处不多，但也听说过他。 这人性格内向木讷，孝顺肯干，靠着扛大包养活着全家，在大院里风评不错。 曹卫国看向宋玉兰：“媳妇儿，拿五十块钱过来。” “嗯！” 宋玉兰心里不愿意，但当家的发话了，她也不会当着外人反对。 杜大妈感激的起身鞠躬：“谢谢卫国，谢谢卫国。” 曹卫国连忙扶住杜大妈：“杜大妈，我知道金鹏哥人不错，您家里也都是老实人，遇到困难我能帮就帮。” 宋玉兰听话的从屋里拿出5张大团结。 想张嘴说说什么，但最终也没有说话，不舍的把钱交给曹卫国。 曹卫国把钱塞到杜大妈手里：“杜大妈钱您拿着。” 杜大妈感激的攥着钱：“谢谢卫国，我现在就给你写欠条。” 她真的没想到，这个大院里帮她家的会是曹卫国。 曹卫国没有装大气的推辞，从抽屉里取出纸笔。 吕家曾经是大地主，杜大妈也曾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一丝不苟的写了欠条，字体清晰娟秀。 曹卫国收好了欠条，杜大妈匆忙的带着孙子告辞。 “这么多钱你怎么说借就借啊。” 等杜大妈走远了，宋玉兰忍住的张了嘴。 那可是五十块钱啊！ 农村里一个壮劳力辛苦一年也攒不下这么多钱。 曹卫国拉住媳妇的手：“媳妇儿，吕家因为成分问题生活困难，但吕金鹏这人不错，孝顺老实，这钱不会赖的。” 吕家全靠吕金鹏一人养活着。 如果他出了事情，那吕家可就完了。 宋玉兰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哼，希望你没看错人，这可是五十块啊，你这心也太大了。” 吕家 杜大妈交给儿媳妇，带着钱急匆匆的前往面粉厂。 在面粉厂里把钱交给事主，事主拿到钱也遵守诺言找到保卫科。 当着科长签了和解书，吕金鹏才被保卫科放出来。 “妈，咱家哪儿来的钱？” 走出了面粉厂，吕金鹏满脸羞愧的问。 杜大妈语重心长道：“这钱是曹卫国借的，你可一定要记住这份儿情，累死也要把钱还给人家。” “曹卫国！” 吕金鹏心中既是意外又是感激，重重的点头道：“妈，我不会忘记的。” 他比曹卫国大几岁，两人几乎没有来往。 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曹卫国。 可是在他困难的时候，却是曹卫国帮了他。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份恩情他记在了心里。 回到四合院后，吕金鹏红着脸到曹家道谢。 吕金鹏真诚的鞠躬：“卫国，感谢你的援手，这份恩情我一定铭记于心。” 曹卫国连忙扶起吕金鹏：“吕哥言重了，大家都是一个院的兄弟，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吕金鹏道：“卫国，如果不是你的帮助，我这辈子可能就完了，这份恩我会一直记着，钱我会尽快还。” 曹卫国道：“吕哥，你先照顾好家里，我这饿不着冻不着的，也不着急用钱，那钱你什么时候宽裕了，什么时候再还。” 两人在院里说着话，大院里却热闹起来。 之前杜大妈满院借钱，最后才去找的曹卫国。 这让全院的邻居暗暗摇头，认为杜大妈是急的昏了头。 曹卫国在大院里可是出了名的孤僻抠门。 也就这段时间，曹卫国混的好了。 这才和院里的许大茂来往多一些。 看到杜大妈从曹家进出，人们都看着笑话。 谁想的一个下午的时间，杜大妈就带着吕金鹏回来了。 然后一打听才知道，杜大妈从曹卫国手里借到了五十块钱。 这一下子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感觉脸上一阵火辣。 一口气借出去五十块！ 这谁要是再说曹卫国是铁公鸡，那天底下就没铁公鸡了。 大部分人对曹卫国刮目相看。 还有一部分动起了歪心思，琢磨着去曹家打秋风。 还有人暗地里恶毒的咒骂。 贾张氏用力的扎着鞋底：“曹卫国这个黑心的畜生，帮地主家却不帮我家，心肠坏的流脓，早晚会遭横祸，生不出孩子当个绝户……” 秦淮茹厌烦道：“妈，你小声点儿，别让外面听到。” 贾张氏厉声道：“听到就听到，我怕那短命绝户的小畜生？” 秦淮茹皱着眉头：“人家现在今非昔比，你这么咒骂，要是被人听到，以后咱家真要向他借钱，人家还能借？你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吗？” 贾张氏狠毒道：“哼，得罪就得罪，我老太婆宁死也不向他借钱，就盼着他倒霉遭祸。” 走到门外的一大爷无奈摇头，叹着气转身离开。 本来他还想劝贾张氏和曹卫国搞好关系，以后也好找曹卫国接济。 谁想到在门外听到贾张氏的恶毒咒骂。 第47章 淘宝 北辛桥 下班从轧钢厂出来，曹卫国蹬着自行车风驰电掣的赶到一家信托商店。 信托商店与典当行不同，业务以代营为主，为托销、托购双方搭桥牵线。 信托商店一般分为售品部和收购部两块儿。 售品部负责展示和出售，收购部负责收购和寄卖。 人们把东西放到信托商店的缘由五花八门： 有手头紧的，想换俩现钱花花； 有结婚的，想卖掉旧家具换套新的； 也有搬家了，老物件没法处理的…… 人们要出售暂时不用的新旧物品，信托商店就根据市价，并参考物品的新旧程度做价收购。 假如是寄卖的物品，“委托”商店出售的价格也是双方协商而定，店方无权变动。 物品卖出收取一定的手续费；没有卖出可以原封不动的拿回，无需交费。 与旧时走街串巷，收购旧物的小贩不同，这年代的信托商店是公家的，不会死命地往低压价，而是能够给出一个相对公平的价格。 倘若价格低了，最后的售价高于收购价，还会给顾客补回部分钱。 除了给价公平，来信托商店里买东西的人也能图个放心，因为货品的来路清楚。 按照信托商店的规矩，无论是来出售还是来委托的顾客，都得带上户口本等身份证明，如果是卖自行车这种贵重物品，还得带上自行车执照。 这是为了防止不法分子利用信托商店“销赃”，万一物品出现什么问题，也能找到本主儿。 信托商店里卖的二手货，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需要用票。 在这个物资匮乏、凭票供应的年代，人们购买力可想而知。 逛不起凭票购物的大商店时，信托商店就成了首选。 另外，逛信托商店也是不少人的爱好，有时不为买，只为逛。 有些眼尖的主儿，往往还能淘到“宝贝。” 曹卫国紧赶慢赶的来到信托商店，就是为了淘“宝贝。” 停好了自行车，曹卫国兴致勃勃的巡视。 店里的物品五花八门，从照相机、工艺品、手表到服装、家具、锅碗瓢盆应有尽有。 大概是快要下班了，店里只剩下两个青年小伙和一位大妈。 大妈在悠闲的嗑瓜子，两个小伙儿在打扫卫生。 曹卫国走到锅碗瓢盆的柜台，发现了一个青花碗。 “大妈，劳您驾，我想看看那个青花碗。” 大妈瞥了曹卫国一眼，把那个青花碗拿下来。 “这碗不便宜，可别不小心碎了。” 听到大妈的话，曹卫国笑着说：“谢大妈。” 拿着青花碗仔细端详，眼中的光彩越来越亮。 这碗器形端庄，胎体坚白细腻，通体以青花为饰，内口沿及碗心分饰龟背锦纹和童子牧牛图，外壁通景书绘御制耕织图“籭图”。 画面中农夫正手持竹筛借自然风力筛选谷物，一小童正奋力驱赶借机偷食谷物的公鸡。 田边小桥流水、屋舍栉比，妇人闲谈，小童嬉戏，一派恬淡和谐的农家劳作场景跃然于其上。 碗底所书“大清乾隆年制！” 通过一番仔细鉴别，加上大妈的态度，这碗十有八九是真的。 曹卫国一脸喜爱的问：“大妈，这碗多少钱？” 大妈冷淡道：“两张大团结。” 嚯！ 这价钱可真不低！ 这年代工人的平均日工资在一块（元）左右，农民一天的工分折算在五角到一块之间。 这二十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够一家人个把月的嚼头了。 这碗是件不错的古玩，但它不顶吃不顶喝。 对于当今的老百姓来说可没有窝头实在。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个清乾隆的青花耕织图大碗摆在这里很长时间都没有人买走。 这年头饭都吃不饱，谁有心思收藏文物古董。 看到曹卫国没说话，大妈没好气道：“被愣着了，看两眼过过瘾得了。” “我要了！” 下一秒，曹卫国打的大妈措手不及。 正在打扫卫生的两个青年小伙也惊讶的看了过来。 曹卫国一脸肉疼的掏出一叠钱，颤抖着抽出两张大团结。 大妈的眼睛都亮了：“小伙子你真要买！” 曹卫国苦笑道：“谁让我需要用这东西求人呢，就算饿肚子也得买啊。” 曹卫国拿出证明，做好了购买的登记。 这才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临走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五块大白兔奶糖塞给大妈。 \"这碗的价格不低但品相是真不错，今儿劳烦大妈了。” “诶呦，这可是大白兔啊，谢谢小伙子。” 不仅把亲戚的碗卖出去，还得了几块稀罕的奶糖。 这让一直“高冷”的大妈眉开眼笑。 寄卖这青花碗的人不是外人，正是她家的一个亲戚。 如果没有点儿关系，这东西要么去黑市交易，要么送去文物商店。 黑市交易风险太大，买主也不好碰到。 如果送去文物商店，能拿到十几块就算不错了。 但放在这里，如果遇到喜爱的人，就能多换不少钱。 曹卫国不知道其中的事情，美滋滋的带着碗离开。 半路上将清光绪的青花耕织图大碗放进储物空间。 这碗算不上什么珍贵文物，只是稍微有些收藏价值和升值空间。 按照现在的物价和未来物价来说，曹卫国买下这个青花碗都可能是赔了。 但架不住曹卫国见猎心喜，手头也宽裕，一任性就买了。 同时也是在信托商店试试水，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以后得闲了就过来逛逛，不能浪费了大师级的鉴定本领。 虽然信托商店碰到宝贝的概率不大，东西价格也贵。 但架不住这里比鸽子市、黑市安全，图个踏实放心。 出了信托商店后，曹卫国在半路去了趟新华书店。 花了两块多钱买了2本红宝书和几本用来闲时消遣的连环画。 俗称小人书。 不光是小孩儿爱看它，就连大人也爱看它。 原因是这种书里面不光是字，大部分是图画，容易看得懂。 而且里面画的事情，有头有尾，清清楚楚，越看越有趣味。 这年代的人大多从前在旧社会受压迫，没有钱也没有机会念书，不识字的很多……这种连环图画既是容易看，又好看，所以大家就都喜欢它。 只不过祖国的国力尚在复苏，连生活物资都非常匮乏。 用几十个鸡蛋的钱去买一本连环画，让很多人想都不敢想，更舍不得去买。 所以当曹卫国带着小人书回到家后，可是被勤俭持家的宋玉兰好一通的批评。 曹卫国委屈道：“收音机又不让买，在家里实在闲的慌，这几本小人书又不贵，闲时看看又能受教育又有趣。” 宋玉兰气呼呼道：“不贵？一本小人书的钱都能买十几斤棒子面，蒸好几锅窝头了。” 曹卫国拉住宋玉兰的手道：“好媳妇儿，这几本书能看好长时间呢，我看完了还能给咱们孩子看，一点儿也不浪费，大不了我以后不买了，你就别生气了” 宋玉兰气的想笑道：“你啊，为了几本小人书把孩子都搬出来了，我不是不让你花钱，但你也不能大手大脚，这书一次买一本不行吗。” 曹卫国连忙讨好道：“夫人教训的对，我一定听话改正，咱们赶紧吃饭，你今天做的菜太香了，馋的我肚子都咕噜噜叫了。” 宋玉兰娇嗔：“你啊，就一张嘴说的好听，吃饭。” 第48章 堵门借钱 四合院 贾家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着窝头喝着粥，中间摆着一个装满炒土豆片的饭盒。 棒梗满脸渴望的说：“妈，我想吃肉，明天能不能炖肉吃啊。” 秦淮茹为难道：“家里没钱了，等月底发了工资，妈再给你买肉吃。” 一家人全靠她的工资，每月不光要给贾张氏养老钱，还要给她买止疼片。 孩子的饭量大，吃的再好些，她的工资根本就不够用。 可嘴馋的棒梗可不会考虑这些，耍脾气的扔掉筷子叫嚷：“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贾张氏心疼道：“要不明天就给孩子割三两肉。” 秦淮茹道：“妈，这孩子不能惯着，管孩子的事儿您就别插手了，要不你去给他买。” 贾张氏生气道：“一点儿肉还要我去买，那还要你这个当妈的做什么？孩子馋肉馋的哭，这还不是你这个当妈的亏待了孩子。” 秦淮茹气愤的瞪着眼睛：“我亏待孩子，我也想给孩子好吃好喝，那也得有条件啊，咱家什么条件您不清楚吗，如果您下个月不要养 老钱，不买止疼片，我明天一早就去菜市场给孩子买肉。” “啪！” 贾张氏顿时炸毛了，情绪激动的把筷子摔在桌子上。 “好你个秦淮茹！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我家把你娶到城里，让你吃上了商品粮！” “好啊，你翅膀硬了！要忘恩负义了是！” “你要是敢断了我的养老钱和止疼片，不好好抚养棒梗，我就把你赶回农村。” “话我撂这儿了，你想回农村种地，那咱们就试试！” 被贾张氏一顿吼，秦淮茹的脸都白了，气的紧紧攥着拳。 这老婆把她娶到贾家，就是拿她当长工使，给贾家当牛做马。 秦淮茹也想翻脸，可是她不敢，她舍不得城里的生活，更害怕被赶回农村。 真要是被赶回农村，她不光要过苦日子，还要受尽白眼。 秦淮茹强撑着诉苦：“我没有对不起贾家，我没日没夜的干活儿，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一个人养着一家老小，宁可饿着也要先让你们吃上饭，你还要怎么样？” 贾张氏阴沉着脸：“这是你应该做的！你欠我们贾家的！” 棒梗坐在凳子上，没心没肺的看着争吵的妈妈奶奶。 小当槐花吓得抹泪哭泣。 秦淮茹也委屈的红了眼眶，眼泪不自觉的往外流。 贾张氏心疼的拉起棒梗的手：“你看看棒梗瘦的，你说你这个当妈称职吗，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我大孙子必须吃到肉。” 秦淮茹凄苦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你逼死我得了。” 贾张氏眼神狡猾道：“你去找曹卫国借，他能借钱给吕家，就得借钱给咱家，他要是敢不借，那就跟他闹，一碗水端不平，那就让他在这院儿没法儿呆。” 棒梗兴奋的叫嚷：“妈曹卫国有钱，我看到他买了好几本小人书，那小人书可贵了。” 贾张氏道：“我大孙子说的对，曹卫国这畜生有钱大吃大喝，还有钱买闲书，就不能拿钱接济咱家？” 秦淮茹想到曹卫国的红火日子，心里也很嫉妒，也不满曹卫国的冷漠。 全院的人都多少的接济她家，怎么就你曹卫国一毛不拔？ 既然你能借钱给吕大妈，那你也得借钱我！ 心里有了想法，秦淮茹抹着眼泪前往曹家。 ‘“卫国！在家吗？”’ 曹卫国放下筷子走到门口：“秦姐，有事吗？” 秦淮茹我见犹怜道：“那个卫国，你看能不能借我10块钱啊，家里断粮了，孩子们饿得直哭。” 宋玉兰一听借钱，立刻紧张起来，拿着筷子一动不动。 她自然是不想往外借钱，可最近秦淮茹抽空就教她缝制衣服。 这让她抹不开面子过去劝阻曹卫国。 好在接下来曹卫国的态度让她松了口气。 曹卫国冷淡道：“我家里没钱了，你去别家问问。” 你家没钱？ 这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 秦淮茹可怜巴巴道：“卫国，咱大院谁不知道你家宽裕，你能帮助吕家，就不能帮帮我家。” 曹卫国皱着眉头：“秦姐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的工资也是有数的，自家吃喝也要精打细算，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宽裕，你去找傻柱和一大爷问问，他们都是有钱人，你就别跟我这儿浪费时间了。” 一说完，曹卫国转身回屋，并且随手关上房门。 “砰！” “你！” 被关在门外的秦淮茹气的咬牙跺脚。 这曹卫国也太不近人情了！ 明显是对她或者她家有偏见！ “好！曹卫国咱们走着瞧！” 秦淮茹脸带怒气的空着手回家，贾张氏期待的问：“借到多少钱？” 秦淮茹生气道：“曹卫国一分都不借，两句话就把我关在了门外。” 贾张氏登时满脸狠毒的咒骂：“这是个畜生啊！黑了心肠的畜生！活该他克死父母！早晚喝水呛死！骑车摔死！” 骂骂咧咧还不解气，贾张氏阴沉着杀到曹家门口。 “曹卫国你这个小兔崽给我出来！” 贾张氏的嗓门很大很响，一口气就把全院都惊动了。 同住后院的二大爷一家和许大茂两口子立刻就跑出来张望。 中院和前院的邻居也纷纷走出家门，兴致勃勃的去看热闹。 “曹卫国，你凭什么不借钱给我家！”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一家孤儿寡母！” “都是大院的邻居，我家困难的都揭不开锅了，你那么富裕就不能帮帮我家。” “你还是不是人啊！有没有一点儿良心！” 贾张氏堵在曹家门口，指着曹卫国唾沫横飞的叫嚷。 宋玉兰气的俏脸发青，曹卫国拉着媳妇，冷漠的看着撒泼的老虔婆。 “曹卫国，既然你能把钱借给吕家，那你就得借钱给我家。” “要不然你就是欺负人！” 秦淮茹跑过来拉住贾张氏，假模假样的劝解：“妈，大家都是邻居，你这是干什么啊，咱们快回家。” “回什么家！” 贾张氏情绪激动的叫嚷：“回家等着饿死吗！” 一大爷背着手走过来，傻柱满脸不善的跟在身边。 “卫国，这是怎么回事？” 宋玉兰生气道：“一大爷，哪有这样的，堵在我家门口借钱，这是借还是抢啊。” 贾张氏叫嚷：“你这臭丫头说什么呢，我来找你家借钱，是看的你起你家，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曹卫国怒声道：“贾张氏你再冲我媳妇嚷一句，信不信我抽烂你的臭嘴。” “你！” “哎呦！我这苦命的老太婆啊！” “老贾！东旭！你们快看看！” “曹卫国这小犊子要打人！这是摆明了欺负孤儿寡母啊！” 贾张氏被吓的打颤，然后哭天嚎地的叫魂撒泼。 一大爷神情严肃道：“卫国，贾张氏可是长辈，你怎么呢这么说话。” 曹卫国冷着脸道：“我可没有这样儿没脸没皮的长辈。” 贾张氏抓住一大爷的胳膊哭诉：“一大爷，你得给我家做主啊，这曹卫国看不起我家，把我家的脸扔在地上踩啊。” 看着恶人先告状的贾张氏，宋玉兰可是被气得不行。 曹卫国冷笑：“贾张氏随你怎么说，我把话儿撂在这儿，就看你这张嘴脸，休想从我家借走一针一线。” 贾张氏顿时恨得咬牙切齿，秦淮茹的心里也暗暗恼怒。 一大爷板着脸道：“卫国，大家都是邻居，讲究的是邻里和睦，互帮互助，你可不能把事情办的这么不近人情。” 曹卫国面无表情道：“一大爷，我也希望邻里和睦，可有人不愿意安生的过日子，三天两头的没事儿找事儿，您是院里的一大爷，看事儿做事儿得讲个公道。” 贾张氏怒声叫嚷：“你说谁没事儿找事儿，还不是你狗眼看人低，你为什么不借钱给我家。” 曹卫国不屑的冷笑：“我的钱，想借就借，不想借就不借，和你说得着吗？” 一大爷道：“卫国，你家日子这么宽裕，邻居生活困难，你能帮一下就帮一下，扶危救困是传统美德，你接济贾家，贾家老小也会念着你的恩情。” 曹卫国没好气道，“一大爷，扶危救困没问题，但贾家真困难吗？先不说秦淮茹一个月二十多块的工资，就说贾东旭的抚恤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贾家真的没钱吗？贾家真困难吗？” 一大爷道顿时哑口无言，看热闹的邻居神情惊讶。 贾家这么有钱！ 还一直认为贾家生活困难，合着人家才是富户。 秦淮茹见状神情慌张，曹卫国这可是一下揭了他们家的老底。 这以后她再想和邻居借钱借物可就难了！ 贾张氏炸毛道：“曹卫国你这畜生，那抚恤金可是我儿子拿命换来的，那钱不能动！” 曹卫国反唇相讥道：“你家的钱不能动，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一大爷叹气道：“卫国，贾张氏你们两个就到此为止，邻里街坊的要和睦相处，吵吵闹闹的对谁都不好。” 曹卫国一言不发的拉着宋玉兰回屋，随手用力的关上房门。 傻柱凑到贾张氏身边嘘寒问暖：“婶子别和曹卫国那小人置气，气坏了身子犯不上。” 贾张氏阴沉着脸：“曹卫国这畜生欺人太甚，我老太婆和他没完！” 秦淮茹唉声叹气道：“妈，咱们先回家。” 一大爷摇着头驱散看热闹的邻居，心中暗道：这贾张氏和曹卫国都不是善茬。 贾张氏贪得无厌！ 曹卫国铁石心肠！ 第49章 人情世故 四合院 曹家 两口子都被贾张氏气的不行，真是蛮不讲理的老虔婆。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啊！” 宋玉兰气恼的拍桌子：“我都要被气死了。” 曹卫国拉着宋玉兰手宽慰道：“甭和那种人生气，以后少和贾家接触就得了，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 宋玉兰没好气道：“你不搭理她，可她蹬鼻子上脸。” “呜—噜噜噜！” 这时，炉子上的水壶烧开了，宋玉兰赶忙起身过去。 先把水壶里的开水灌满暖水瓶，剩下的水倒进洗脚盆，又兑了几瓢凉水。 用手试了试水温才端着盆子来到曹卫国身前蹲下。 “洗脚啦。” 眼见宋玉兰又要给他脱鞋，曹卫国连忙道：“我自己洗就行。” 宋玉兰拍打曹卫国的小腿：“哎呀，别动小心把水踢了。” 曹卫国笑着说：“我自己洗就行，你一天收拾家里也很辛苦。” 宋玉兰仰着头，幸福的笑着说：“抬脚啦，我是你媳妇，我给你洗脚，心里高兴的很。” “媳妇儿，你真好，娶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曹卫国心里感动，一颗心温暖的好像泡在温泉里。 宋玉兰脱掉鞋，把曹卫国的脚放在水里：“合适不？” “舒服的很。” 曹卫国幸福的点头。 宋玉兰开心的温柔捏脚，舒服的曹卫国好像飘到云端。 洗完了脚，宋玉兰出门倒水。 曹卫国穿上拖鞋去拿暖壶，等宋玉兰回来后一把抢过洗脚盆。 “你干嘛啊？” “我也要给你洗脚。” 宋玉兰着急道：“这怎么行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给人洗脚。” 曹卫国麻利的倒水兑水，然后一把将宋玉兰按在椅子上。 “给自家媳妇洗脚有什么不行！” 强势的脱下老布鞋，曹卫国抓着宋玉兰的脚放进水里。 宋玉兰的脚型很漂亮，脚底有粗硬的茧，这是常年在田里劳作的痕迹。 “曹卫国，我要伺候你一辈子。” 感受着自家男人的体贴，宋玉兰的心里又酸又甜。 “我要给你生孩子，生好多的孩子。” 等曹卫国倒完洗脚水回来，宋玉兰晕乎乎的一把抱住曹卫国。 “嗯，我们一起努力，给咱家开枝散叶。” 一把将宋玉兰抱起来，曹卫国心潮澎湃的奔向卧室。 贾家 秦淮茹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发呆。 孤寂凄凉如潮水将她淹没，心里涌现无数的愁绪。 “秦淮茹，绝不能放过曹卫国那畜生！” 贾张氏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让秦淮茹心情烦躁。 “不放过又能怎么样？” “咱们孤儿寡母斗不过人家！” 贾张氏眼神阴鸷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只要有心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秦淮茹道：“有心管什么用？曹卫国有钱有权，真惹急了人家，人家几句话就能把我赶出轧钢厂，到时候咱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这一句话让贾张氏有些怕了，但心中的恨意却丝毫不减。 贾张氏狡猾道：“我们都不过曹卫国，但可以弄他媳妇儿，一个乡下丫头人不生地不熟，你多和她套套近乎，然后从她手里借钱，她抹不开面子，不从曹家挖一块肉，我这心里就不痛快。” 秦淮茹眼神闪烁，略微沉思道：“行，我试试，正好最近她跟我学缝纫呢。” 贾张氏冷笑着说：“下次你教她的时候带上三个孩子，那乡下丫头能好意思不拿点儿吃的给小孩儿。” 秦淮茹点头道：“行。” 曹卫国日子红火，宋玉兰跟着享福，这让秦淮茹的心里嫉妒。 大家都是女人，都是农村出来的。 凭什么你能过的幸福美满，我却一辈子守寡吃苦。 一夜无话 次日，天微微亮曹卫国就骑车前往了轧钢厂。 在食堂的门口，曹卫国、食堂主任和采购主任再次完成了一次交易。 10只鸡和50斤上好的猪肉。 “卫国！你真是这个！” 采购主任对着曹卫国竖起大拇指。 曹卫国叫苦道：“为了这点儿东西我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嘴皮子的都快磨破了。” 采购主任开心的摸着猪肉：“卫国，你这次可是帮了哥哥一个大忙，要不然我都没法向杨厂长交差，又少不了一顿批评。” 曹卫国好奇的问：“知道杨厂长招待什么客人吗？一口气要这么多肉。” 采购主任道：“不是招待客人，杨厂长要拿去犒劳超额完全任务的下属单位。” 曹卫国道：“我说的呢，吃顿饭也吃不了这么多啊。” 工作人员称重结束后，采购主任痛快的支付钱票。 一共六十块钱和八十斤肉票。 这点儿钱曹卫国还真没放在心上。 “费力气“弄来这些鸡肉猪肉完全是为了采购主任的人情。 真想赚钱去鸽子市能赚的更多。 解决了难题的采购主任笑逐颜开：“卫国，今天下班一起去东来顺，我请你涮羊肉。” 曹卫国唧嘴道：“啧啧，那我可有口福了。” 采购主任带着鸡肉猪肉交差。 食堂主任乐呵呵的钻进办公室。 曹卫国去厨房打了几遍太极拳。 浑身舒泰，神清气爽。 不时打打密传太极拳，曹卫国的体魄越来越壮。 “师父，你今天来的可真早！” 上班前的二十分钟，刘利民第一个来到厨房。 曹卫国笑着说：“今早有些事儿，所以来的早了点儿。” 刘利民搓着手道：“师父，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曹卫国：“先说说什么事儿？” 刘利民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我大舅的孩子，也就是我表哥要结婚了，不大办就在家摆三桌招待亲家和亲戚，知道您厨艺高超，就想请您过去帮忙掌勺。” 曹卫国问：“什么时间？” 刘利民道：“下个周末，如果师父有事儿，我就回了我大舅。” 曹卫国想了想道：“得了，你难得开次口，这事儿我应了。” 刘利民感激道：“谢谢师父，您对我真是太好了。” 曹卫国挥手道：“行啦，有功夫耍嘴不如多钻研厨艺，早点儿出师也就不用找我了，你自己掌勺岂不是更有面子。” 刘利民挠着脑袋憨笑道：“师父，我就是再怎么钻研也追不上您啊，我要能有您三成厨艺那做梦都得笑醒。” 曹卫国没好气的踢了一脚刘利民：“瞧你那儿点出息，赶紧收拾东西，趁着有会儿空闲，我检查一下你的刀工。” “是！” 刘利民乐呵呵着行动起来。 等马华、胖子等人到厨房时，刘利民已经切了一盆萝卜片。 切得厚薄均匀、大小近乎相同。 曹卫国道：“十二种刀法:切、片、削、剁、剞、劈、剔、拍、剜、旋、刮、食雕，切、削、剁你练的不错了，接下来我传授你片、剞、剔。” 刘利民激动的鞠躬：“谢师父！” 马华、胖子两个学徒在一旁羡慕不已。 刘利民这才跟着曹卫国当了几天学徒，厨艺就已经要超过他们了。 谁都知道这不是刘利民天赋高，而是曹卫国教的用心。 他们怎么就没有福气，能遇到曹卫国这样的好师父。 厨房的人陆续抵达，李副厂长忽然出现在门口：“卫国，有时间吗，出来下，我有事儿和你说。” “这就来。” 曹卫国放下保温杯，急忙追出厨房。 李副厂长笑容和蔼道：“是这样，我有一个侄子从乡下进城，我想让他学门手艺，你愿不愿收个徒弟，我想你保证，我这侄子一定会老实听话，如果他干的不好，你随便打骂，我绝不插手。” 曹卫国的厨艺有多好，李副厂长可是亲自领教过的。 那烹饪出来的饭菜没的说！ 自家侄子能跟着曹卫国哪怕学到一半儿手艺，今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听到李副厂长的话，曹卫国没有一口答应。 李副厂长也没有催促，这毕竟不是小事儿。 即便是上下级，李副厂长也不好强行让曹卫国收徒。 这不光会影响两人间的关系，也关系着自家侄子的前途。 一只羊也是干，两只羊也是放。 曹卫国想了想道：“厂长您对我关照有佳，我自然也不能差事儿，只要您放心把人交给我，我一定尽心传他厨艺。” 李副厂长欣喜道：“卫国仗义，我这侄子有福气喽。” 第50章 一地花生皮 轧钢厂 办公楼 办公室里，曹卫国正悠闲的看书，桌子上的电话响起。 给江主任做饭后，李副厂长专门下令给曹卫国新装的座机。 “卫国同志，来我办公室一趟。” 曹卫国连忙道：“是，我这就过去。” 放下电话，曹卫国直奔杨厂长的办公室。 “卫国同志快请坐。” 杨厂长亲热地站起来招呼曹卫国。 “这次多亏你帮忙，要不然我这个厂长就要失信了。” 这话杨厂长真不是客气，反而是说的轻了。 如果没有曹卫国及时搞到的鸡肉猪肉。 他不光对分厂的先进工人失信，还会遭到上面的处分。 曹卫国正色道：“厂长言重了，在您的领导下，我一定积极配合工作。” 杨厂长欣慰道：“卫国同志的工作态度值得表扬！” 紧接着，两人在办公室里一阵公式化的寒暄。 杨厂长说道：“卫国同志，最近厂内物资紧缺，工人辛苦劳动却长期没有荤腥，你能不能帮工厂采购些肉食。” 曹卫国心想这年代的物资真是匮乏，到处都缺吃的。 轧钢厂这样的大单位一样要为食物发愁。 这年代一面严打投机倒把，一面谁能搞到物资谁就是大爷。 曹卫国的农场里倒是有十几头大肥猪，储物空间里存着上千斤的猪肉。 可他不敢冒然的拿出来，害怕惹上“投机倒把”的名头。 曹卫国一脸为难道：“厂长，为工厂效力义不容辞，只是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乡下的日子比城里还苦。” 杨厂长感叹道：“哎，我知道当前粮食供应形势严峻，但办法总比困难多，为了全厂职工和生产，我希望你能勇担重任，想尽办法为工厂多采购一些食材。” 曹卫国神情郑重道：“感谢组织和领导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 杨厂长高兴道：“好啊！卫国同志，我先替全厂职工对你表示感谢，我会和人事科下达任命，让你兼任采购干事的职务，可随时申请外出采购，每月工资额外多加23块的岗位津贴。” 两人的谈话结束，曹卫国回到办公室。 一会儿的功夫，采购主任就跑过来恭喜曹卫国。 曹卫国笑道：“冯主任，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冯主任开怀笑道：“采购科能得你这样的大将，我可是能松口气了，要不然三天两头的挨批，我都快郁闷的撞墙了。” 两人一阵说笑，气氛轻松融洽。 然后由冯主任带着曹卫国到采购科认识同事，熟悉采购的工作流程。 冯主任满脸期待道：“卫国，你看看这些采购任务，有没有能完成的，抓紧帮帮哥。” 曹卫国拿着采购清单查看，采购的物品五花八门。 曹卫国疑惑的问：“怎么面粉也要采购？这不是直接去粮站领吗？” 冯主任低声解释：“粮站领取的是配额，采购的这些是额外需求。” “额外需求”大部分是招待客人的小灶。 曹卫国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主任，这三百斤面粉的采购任务我领了。” 冯主任开心鼓掌：“好啊，卫国老弟够意思，一来就帮我解决一个问题。” 在冯主任的办公室聊了一阵，把采购工作了解了大概。 下班前，曹卫国去人事科开了一个证明和下乡的介绍信。 准备明天去一趟农村“采购”面粉。 四合院 满身酒气的推着自行车回到大院。 车把上挂着的东西引人注目。 “卫国回来啦！” “哎呦！这是从哪儿买的烤鸭啊！” 正在前院遛弯的三大爷眼睛都直了。 正在刷碗的于莉馋盯着烤鸭直咽口水。 她已经有三年多没吃过烤鸭了。 “嗝！同事在东来顺请客，回来时顺手打包了一只。” 曹卫国打了个酒嗝，脚步不停的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三大爷馋的眼睛发绿：“人比人气死人啊，看看人家这日子过得。” 于莉端着碗盆回屋，心里忍不住的发酸。 院里的邻居的眼睛一路追着车把上摇摆的烤鸭。 那香气快把他们的魂儿都勾走了！ 一年到头肉都吃不上几回，更别说那金贵的烤鸭了。 “什么时候咱家能吃口烤鸭啊！” “我都快忘记烤鸭的味道了。” “曹卫国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 “曹卫国喝的满身酒气，这烤鸭十有八九是给宋玉兰打包的！” “那乡下丫头有福气啊！” “我都准备把侄女介绍给曹卫国了，可惜慢了一步！” “回家回家，这烤鸭的香味儿太折磨人了！” 在满院眼馋的目光中，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回到家。 “老婆！来吃烤鸭！” 停好了自行车，曹卫国拎着打包的吃食走进屋。 “烤鸭！” “好香啊！” “槐花想吃烤鸭！” 曹卫国还没见到宋玉兰，就被三个小孩儿堵在客厅。 留着西瓜头的棒梗眼睛绿油油的盯着烤鸭。 小当大口咽着口水。 槐花已经忍不住跑到曹卫国的身前。 “你这是去哪儿喝酒了。” 正在缝衣服的宋玉兰急忙走过来，体贴的伸手扶着曹卫国。 秦淮茹站在缝纫机旁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烤鸭。 曹卫国笑着说：“同事突然请客吃饭，我怕你晚饭没吃好，特意给你带了只烤鸭。” 宋玉兰开心的接过烤鸭和几包吃食：“有大手大脚的花钱。” 曹卫国笑着说：“这不是想让你尝尝鲜吗。” 棒梗凑过来叫嚷：“曹卫国，我想吃烤鸭。” 曹卫国没搭理棒梗，转头看向秦淮茹：“秦姐，天挺晚了，我们两口子要休息了。” 秦淮茹走过来，我见犹怜道：“卫国，能不能给孩子分点儿吃的。” 曹卫国面无表情道：“不能，这一地的花生皮，还没吃饱？赶紧回，我们要睡觉了。” 宋玉兰没有说话，拎着烤鸭走进厨房。 这么好的东西她可舍不得分给外人。 “妈！我想吃烤鸭！” “妈！槐花想吃烤鸭！” 秦淮茹满心怨气的瞪着曹卫国：“卫国，一只烤鸭那么大，你就不能给孩子分点儿。” 曹卫国醉醺醺的伸手指向门口：“不能，请回！” “你！” 秦淮茹还想说话，却被曹卫国冷厉的眼神吓的闭上嘴巴。 “走回家！” “妈我想吃烤鸭！” “槐花想吃肉！” “吃什么吃！回家！” 秦淮茹脸色发青的一手一个把棒梗和槐花拽走。 小当眼馋的看了一眼厨房，然后可怜巴巴的跟着离开。 “秦淮茹和那三孩子为什么在咱家？” 曹卫国拉出椅子坐下，眼神不善的看着满地的花生皮。 宋玉兰怯怯道：“她来教我缝衣服，没一会儿那三孩子就找过来了。” 曹卫国冷着脸道：“以后不准贾家的任何一个人进屋，学缝纫可以找院里其他人。” 宋玉兰点头道：“我记着了，你歇会儿，我去给你打洗脚水。” 脸色不善的曹卫国让宋玉兰有些紧张害怕。 心里对秦淮茹也生出不满和厌烦。 秦淮茹借着教她缝纫的由头，在这儿一坐就是一晚。 三个孩子在屋里胡吃海塞。 那些炒花生她平时都舍不得吃，结果一端出来，被吃的一颗不剩。 第51章 下乡采购 石门村 曹卫国跟着村长楚明远走在道上，沿途劳作的村民纷纷打招呼。 “村长！” “村长，这小伙儿是谁啊？长的可真俊！” 村长满脸喜色道：“这是轧钢厂的曹主任，来咱们村采购，家里的白薯干、萝卜干、鸡蛋、粉条……都可以拿到大队，价钱绝对公道。” “这是好事啊！” “我家有十几斤白薯干，一斤能给多少钱啊？” 曹卫国立刻报价：“一斤一毛五。” “一毛五！” “这可比以前的多三分啊！” “曹主任你别着急走啊，我这就回家去拿！” “我家也有些白薯干！” “孩子妈，快回家把白薯干拿大队去！” 一听曹卫国报出的价格，家里有白薯干的村民顿时喜出望外。 争先恐后的回家去拿白薯干，生怕曹卫国走了。 有村民着急的问：“曹主任，萝卜干多少一斤？” “一毛七！” “主任等我!我立刻回家去拿！” “曹主任，您收干木耳吗？” “收！” 一时间，田间地头都热闹起来。 四十多岁楚明远对着曹卫国连连道谢：“曹主任，真是太感谢您了。” 曹卫国连忙道：“楚村长，什么谢不谢的，乡亲们不容易，您放心，只要东西好，我一定都给最高的收购价。” 这年代对粮食实行统购统销，农民生产的粮食全部卖给国家，全社会所需要的粮食全部由国家供应，农民自己食用的数量和品种也得由国家批准后才能留下。 还对生猪、鸡蛋、糖料、桑丝、蚕茧、黄红麻、烤烟、水产品实行派购，品种多达132种。 对这些产品农民都不能自由买卖，价格也由国家统一规定。 全国城乡居民所需要的粮食、布匹、食油、猪肉等生活资料全凭国家印发的票证供应。 国家对农产品的收购价格低于其价值，而卖给农民的工业品高于其价值，这就是所谓“剪刀差”。 “剪刀差”实际上是一种“暗税”。 农民向国家除了缴明税，即公粮以外，在售农产品的同时，还上交了“暗税”。 剪刀差使农村一贫如洗，统购统销也加剧了城乡分割，拉大了城乡差距。 自从实行统购统销以后，农民就一直处于半饥半饱状态，饿着肚子把粮食卖给国家。 正是农民这一份可贵的奉献，为祖国的工业建设提供了原始积累，从而建立了初步的工业基础。 没有农民的伟大奉献，也不会有祖国的繁荣富强。 本就出身农村的曹卫国对农民有着崇高的敬意，愿为艰苦村民尽一份绵薄之力。 曹卫国给出最高的采购价格，不可避免的会造成自身的损失。 但这些“损失”他心甘情愿，甚至引以为荣。 楚明远拍着胸脯保证：“曹主任，我用人格向你保证，我们村的东西绝对会保质保量，如果有人弄虚作假，我一定打断他的手。” 曹卫国给的价钱远比其他采购人员高，这是对乡亲们的善意帮助。 他决不允许被破坏！ “以怨报德”的事情会被人戳脊梁骨！ 村长将曹卫国迎到大队，乡亲们很快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赶过来。 不要奇怪村民们这么热情，实在是这年头太苦。 因为禁止私人交易，遇到给价这么高的采购员不容易。 不抓住这次机会，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 村长给曹卫国沏茶倒水，体贴的陪着聊天。 会计和村干部分门别类的称重记录，挨个儿的认真检查。 所有干部都得到村长的指示，生怕有人做亏心事，影响了全村的声誉。 一直到吃过“丰盛”的午饭，大队的院子里的食材码了好几堆。 曹卫国当场结款，拿到钱票的村民满心欢喜。 “曹主任，太感谢您了。” “这么高的价格，可是帮了我们村大忙。” 曹卫国道：“村长您看您又说这些，我能按时按量的收到这么多好东西，是您和村民们帮了我的忙才对。” 摸着装满白薯干的大麻袋，曹卫国道：“村长，您能不能帮我在村里找个空房当临时仓库，我暂时把东西存在库里，等采购齐了一起拉回去，您放心我会付租金。” 村长道：“曹主任太见外了，村里有空院子，我立刻就找人收拾。” 村长一声招呼，热情村民很快就收拾出一个有三间土坯房的院子。 二十多袋干货也被放进屋子，码放的整整齐齐。 曹卫国向村长道谢，从兜里拿出香烟散给帮忙的村民。 一人一根大前门，让村民们稀罕得紧。 曹卫国看着村长问：“村长，村里有石磨吗，我想买给一个石磨，这是我私人的事儿，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您可不许跟我客气。” 附近一个村民急忙道：“曹主任，我家有一个石磨，虽然旧，但绝对能用。” 曹卫国高兴道：“大哥，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村民笑着说：“方便方便，现在就能去我家。” 曹卫国跟着村民一起回家，看到一个直径80厘米左右的石磨。 曹卫国喜爱的抚摸着石磨：“刘大哥，这是石磨不错，大哥您想卖多少钱？” 村民刘百山道：“我也不知道该卖多少钱，曹主任看着给。” 曹卫国想了想道：“大哥，十块钱可以吗，合适的话这石磨我就要了。” 刘百山震惊道：“十块！这太多了！太多了！您给三块五块就行。” 这石磨以前是一个大汉奸家里的。 后来大汉奸被打倒，土地和财产被没收。 这石磨没人要，他拉回了家。 在他心里这东西不值钱，块都很多了。 曹卫国高价收了他家的白薯干和土豆干，已经帮了他家大忙。 他要是把一个石磨十块钱卖给曹卫国，那还不得被乡亲戳脊梁骨。 朴实的本性是流淌在血液里的。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塞给刘百山：“刘大哥，我不知道这石磨值多少钱，但我喜爱这个石磨，我认为它值十块钱，您可不要拒绝。” 刘百山握着十块钱仿佛握着烫手的烙铁。 刘百山的老婆也急声道：“曹主任，十块钱真的太多了，我们可不能占你的便宜。” 曹卫国满脸喜色道：“刘大哥、大嫂，你们可没有占我便宜，因为我非常喜欢这石磨，它在我心里真的值十块钱，所以这钱是你们应得的，如果你们不收，那我就不要这石磨。” 刘百山和老婆对视一眼。 刘百山道：“曹主任，那钱我收下了，石磨我给您送回家。” 曹卫国感谢道：“那多谢刘大哥了，你帮我把石磨送到临时仓库就行，到时候这石磨和干货一起拉回去。” 第52章 找帮手 京城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中，人们三三两两的回到大院。 各家各户相继冒起炊烟，饭菜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卫国回来了！” “卫国这是去哪儿来？带回这么多东西！” “好肥的两只大母鸡啊！”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回来，大包小包的东西让邻居们眼热。 三大爷搓着手凑上来：“卫国，你现在日子够忙活的啊。” 曹卫国笑道：“这不兼了个采购干事的工作吗，天天得往农村跑，两条腿都有跑细了。” 三大爷奉承道：“能者多劳嘛！这说明你本事大，要么厂领导怎么不让别人兼职啊。” 曹卫国笑道：“三大爷，您可就别寒碜我了，先不和您聊了，这一路赶回来，肚子饿的打鼓了，我得赶紧回家吃口饭。” “肚子可是大事儿，快回！” 三大爷不舍的盯着自行车上的东西，眼睛恨不得长在上面。 尤其是那两只大母鸡，太招人稀罕了！ “卫国回来了！” “卫国，从哪儿买的大母鸡啊，可真肥实！” “刘大妈忙着呢，您炒的菜可真香！” “周大哥你怎么洗上衣服了？” “白姐，有时间多上我家坐坐，玉兰可是一直夸您的针线活呢。” “好，吃了饭我就去找玉兰。” 一路往家走，曹卫国笑着和邻居们打着招呼。 “看看人家这日子过的！” “卫国有本事啊！” “听说卫国现在不光当着副主任，还被兼着采购干事的工作，一个人拿着两份工资。” “副主任工资87块5，就已经够高了，再多拿一份工资那不得一百多块啊！” “一百多块那可就是全院的最高工资了！” “这么多钱就是天天吃肉也花不完啊！” “除了工资还有油水呢。” “你看看曹卫国这一车的好东西！” “人比人气死人啊！” “曹卫国发达啦！” “可惜以前没和曹卫国打好关系，要不咱也能沾沾光。” 院里的邻居们满心羡慕，坐在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恨得咬牙切齿。 秦淮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卫国的背影，一颗心都快飘到曹家了。 傻柱嫉妒攥紧拳头，恨不得冲过去扁一顿曹卫国。 傻柱没好气道：“秦姐甭盯着看了，那小人不会接济你家的。” 秦淮茹叹气道：“哎，曹卫国这人怎么那么不近人情。” 傻柱鄙视道：“那家伙十足的小人，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眼中只要利益，没有一点儿的人情味。” 后院，正在收衣服的宋玉兰看到曹卫国开心不已。 “你怎么才回来。” 曹卫国笑道：“石门村的土道不好走，路上耽误点儿功夫。” 宋玉兰惊讶的看着大包小包：“哎呀！哪儿来的这么多东西？还有两只鸡！” 停好了自行车，曹卫国将大包小包卸下来。 “村长非要送一些土特产给我，我推不掉就收下了。” “下次过去，得给他带两瓶好酒。” 曹卫国一通的撒谎瞎编，村长和乡亲是要送他土特产。 可曹卫国坚决不收，村里的日子已经够苦了。 他怎么忍心拿村民从嘴里抠出来的东西。 这些东西实际上都是曹卫国从农场拿出来的，只是编了一个说辞。 宋玉兰开心道：“这两只大母鸡可真好。” 曹卫国笑道：“我给你做道小鸡炖蘑菇，好好给你补补身子。” 宋玉兰急忙把两只鸡护住：“可不能炖啊，这两只母鸡要养着下蛋。” “啊！” 曹卫国顿时感觉失策了，就不该逮母鸡，应该抓两只公鸡。 宋玉兰满脸幸福道：“养着两只母鸡，那咱家以后天天都有鸡蛋吃。” 小心翼翼的把两只老母鸡拎下来，宋玉兰就好像看着两件宝贝。 曹卫国道：“可咱家也没地方养啊！” 宋玉兰想了想：“天还没黑，咱俩抓紧动手搭个鸡窝。” 看着曹卫国没动静，宋玉兰娇嗔道：“被愣着了，赶紧把东西放下，然后去找材料。” 老婆大人发话，曹卫国哪儿敢不从。 把两袋面粉、一捆大葱、一袋花生放进屋后，曹卫国就开始满院的寻找材料。 听说曹卫国要打鸡窝，吕金鹏立刻从家里带着材料过来帮忙。 吕金鹏学过木匠，敲敲打打一会儿就搞出一个临时鸡窝。 “卫国，这个鸡窝先用着，明天我去弄点儿砖头和瓦片。” 曹卫国赞叹道：“吕哥，你这手艺太棒了，这鸡窝就已经很好了。” 吕金鹏道：“光用木头不结实，用上砖瓦才结实防雨。” 现在的鸡窝大致就是一个木笼，能困着鸡跑不出去，但防不住风雨。 曹卫国感谢道：“让吕哥费心了，快进屋喝口水，一会儿饭菜就成了。” 吕金鹏连忙推辞：“不了，我已经在家吃过了。” 曹卫国一把推着吕金鹏进屋：“吕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吃过了那就陪我喝几杯。” 屋里宋玉兰已经开始摆菜，都是一些寻常的家常菜。 但说是家常菜，但也比吕家的伙食好太多了。 尤其是桌子上摆着的白面馒头，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吕家的日子非常艰难。 即便是杂合面的窝头都吃不饱，晚饭就是清水般的稀粥。 一年到头，也就过年时能吃一次全面的窝头。 白面馒头已经快成了吕金鹏记忆中的食物。 “吕哥，快请坐。” 曹卫国热情的招待吕金鹏坐下，从橱柜里取出酒和酒杯。 曹卫国一边倒酒一边问道：“吕哥，最近在忙什么？” 吕金鹏道：“在废品回收站当临时工。” 顿时曹卫国眼中一亮：“吕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吕金鹏没有丝毫犹豫道：“卫国，有什么用的上我尽管说。” 曹卫国开心道：“吕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咱们先吃饭，吃完了我们去书房详谈。” 宋玉兰很快把最后一道菜炒好了端上桌。 曹卫国热情款待：“吕哥，咱们兄弟别客气。” 吕金鹏心中感动，因为家庭成分问题，他受尽了歧视和排挤。 即便在大院里也被视为异类，每个人都看不起他。 他和曹卫国相处甚少。 可他感觉得出曹卫国对他没有任何轻视。 几杯酒下肚，吕金鹏也逐渐放开心情。 两人在酒桌上开始谈天说地。 一顿饭吃完，曹卫国把吕金鹏请到书房。 两人谈了许久，宋玉兰也不知道谈些什么。 只知道两人分别的时候都很高兴。 宋玉兰心疼的说：“卫国，那可是五十斤棒子面，你怎么说送就送啊。” 曹卫国拉着宋玉兰的手郑重道：“媳妇，吕哥能帮我大忙，虽然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事情，但你要知道这件事对我和咱家都很重要，所以你今后要多帮助吕家，不能小家子气。” 宋玉兰温顺的点头：“嗯，我知道了。” 即便心中疑惑不解，但自家男人发了话，她身为媳妇儿就得清楚怎么做。 她信任自己的男人！ 另一边，满身酒气的吕金鹏拎着棒子面回到家。 杜大妈和吕金鹏的媳妇儿张雪满脸惊喜。 这么多的棒子面省着点儿吃，够家里吃一个多月。 可是解决了家里的大难题。 杜大妈紧张的问：“儿子，这棒子面怎么回事儿？” 吕金鹏道：“卫国送的。” 杜大妈道：“卫国送的你就拿，怎么这么不懂事儿，人家帮咱家度过难关，你不过是给人家帮忙打个鸡窝，好意思收人家这么多棒子面。” 吕金鹏连忙解释：“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棒子面不是因为鸡窝，只是卫国的好意，而且我也不是白拿这棒子面，以后我就跟着卫国做事了。” 杜大妈惊讶道：“你跟着卫国做什么事儿？” 吕金鹏为难的摇头：“妈，这事儿我不能说，但您放心绝对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儿。” 杜大妈神情严肃道：“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不能说？你要不说这些东西你立刻还回去，我就是把房子卖了也要把钱还给曹卫国，你是吕家的独苗，我就算死也不能让你出事儿。” 吕金鹏看着一脸严肃和满眼担心的母亲妻子非常无奈。 “妈，媳妇儿，我把事情告诉你们，但你们绝不能对外吐出一个字。” 杜大妈道：“你说。” 吕金鹏道：“曹卫国让我在收废品的时候，帮他收一些古董文玩，这事儿虽然不犯法，但要是被人知道了也会惹来大麻烦。” 杜大妈紧张道：“这！这事儿太冒险了！你能不能回了曹卫国！这个事儿咱不能干。” 私下买卖是严令禁止的事情，更何况是古董文玩这种敏感烫手的东西。 这要是被人发现，吕金鹏这辈子可能就完了。 吕金鹏神情坚决道：“妈，这事儿有风险，但能让咱家吃饱饭，而且只要小心点儿就不会有麻烦，我只是正常的上班而收废品，顺道儿帮曹卫国留意一些老物件儿，是不是古董谁也不知道。” 杜大妈道：“如果收到的老物件儿不是古董，那曹卫国岂不是要赔钱了，他能乐意吗？” 吕金鹏笑道：“一百件儿里有一件儿，曹卫国就赔不了，而且那些东西都是按废品破烂儿收的，一车东西也花不了几块钱，就算一件儿古董都没有，那也赔不了多少钱，曹卫国只是想从破烂儿里捡漏儿。” 杜大妈哀叹道：“哎，都是家里连累了你啊。” 吕金鹏道：“妈，我生在吕家，这是命里该有的，不过您放心，以后咱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卫国不光给了我棒子面，还给了我一百块钱去打点关系，争取在废品回收站弄个正式工。” 杜大妈和张雪震惊的瞪大眼睛：“一百块！” 曹卫国可真是大手笔！ 也难怪儿子这么死心塌地的想跟着曹卫国。 杜大妈感叹道：“哎，咱家和曹卫国搞到一起，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吕金鹏道：“不管是福还是祸，我都愿意跟着曹卫国干，这是我和咱家翻身的机会。” 第53章 鸽市淘宝 四合院 清晨，一辆轿车打破四合院的宁静。 在街坊邻居羡慕的目光中，曹卫国坐上小汽车离开。 因为今天是周末，大部分人都在家休息。 一大早曹卫国就被小汽车接走，这可成为街坊四邻的谈资。 阎解成眼热道：“曹卫国了不得啊，这才多长时间，又坐上小汽车了。” 三大爷看向于莉：“老大媳妇儿，你没事儿多和宋玉兰走动。” “陪她聊聊天，说说话，把关系搞好了，对咱家有好处。” 于莉不高兴道：“我和一个乡下丫头可没有共同话题，聊也聊不到一块儿。” 三大爷道：“没话不会找话啊，一回生二回熟。” “宋玉兰没嫁给曹卫国是乡下丫头。” “可人家嫁给了曹卫国，现在就是主任夫人。” “多少人想巴结还没机会呢。” 三大妈道：“宋玉兰最近正在做衣服，老大媳妇你过去搭把手，她一准儿欢迎。” 三大爷精明道：“这主意好！” “咱家还能顺道儿用用曹家的缝纫机。” “没准儿还能捡点儿布料。” 阎解成也在一旁撺掇：“媳妇儿，你闲着也是闲着。” “去给宋玉兰搭把手也不错。” “我正想找机会托曹卫国帮忙解决工作问题呢。” “你跟宋玉兰处好关系，对我也有帮助。” 他到现在还是临时工，工资低活儿又累。 一直想换工作，可他一没关系二没钱，想换也没机会。 看到曹卫国混的这么好，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曹卫国的身上。 公公婆婆和丈夫都在撺掇。 于莉心里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讨好宋玉兰。 二大爷嫉妒的冷哼，耷拉着一张老脸。 曹卫国这个小辈儿混的风生水起。 他这个二大爷却郁郁不得志，到现在也没当上官。 刘光天笑着说：“爸，要不你给曹卫国送点儿礼。” “让他帮你跟上面的领导美言几句，说不定你就能扶摇直上了。” 二大妈不高兴道：“咱家哪有闲钱送礼。” “再说了，让你爸给一个小辈儿送礼。” “这要是传出去，你爸的脸往哪儿放。” 刘光天撇嘴道：“人家辈儿再小也是领导。” 二大爷心动了，但他拉不下脸，也舍不得钱。 “哼！我可是院里的二大爷！” “让我给曹卫国送礼，他也配！” “这事儿也就你这个没脑子的败家蠢货想的出来。” 二大爷没好气的冷哼一句，阴沉着脸转身回屋。 都怪曹卫国，这周末的好心情全没了。 曹家 吃过早餐喂了两只鸡，宋玉兰就开始缝衣服。 因为初学缝纫，针脚经常跑偏。 “玉兰妹子忙着呢。” “于姐，快请坐。” 看到于莉来家里，宋玉兰连忙起身招呼。 于莉笑着说：“玉兰妹子，听说你在做衣服。” “我在家没事儿，就想着过来给你搭把手。” 宋玉兰开心道：“谢谢于姐。” 于莉看着崭新的缝纫机心里不由得羡慕。 她一直想要一台缝纫机。 可她们两口子没钱，公婆也不帮忙。 于莉问：“玉兰妹子，这缝纫机用着怎么样？” 宋玉兰拿来椅子放好：“于姐你坐。” “这缝纫机好是好，可我这人太笨，到现在都用不好。” 于莉没有坐宋玉兰放好的椅子，而是在缝纫机前的椅子坐下。 “我试试看。” 坐在缝纫机前，摸着上等的布料。 于莉羡慕道：“这料子可真好。” “ 哒哒哒哒……” 缝纫机的声音响起，于莉熟练的缝纫，针脚细密笔直。 “于姐，你这手艺太棒了！” 宋玉兰崇拜的看着于莉，眼中都冒出光芒。 “熟能生巧，做多了就好了。” “用缝纫机压脚很重要，不同的压脚效果不同，这你得多练多琢磨。” “扯料和送料……” 于莉一面缝衣服一面讲解，让宋玉兰受益匪浅。 “于姐，尝尝我刚煮的花生。” 这花生是曹卫国昨天带回来的新鲜花生，宋玉兰一早就煮了一锅。 “这是新鲜的花生！市面上可还没有呢。” 于莉惊奇的看着盘子里的煮花生，暗道这曹卫国可真能捣腾。 “嗯，煮的真香，都放了什么佐料？” 剥了一颗吃到嘴里，有滋有味的眼中一亮。 宋玉兰开心的说：“这里面放了盐、辣椒、八角、花椒、葱、姜和蒜，是卫国教我的配方。” 于莉笑着说：“难怪这么好吃。” 宋玉兰拿来花生，又开始沏茶倒水。 热情和朴实，让于莉心生好感。 吃着煮花生，喝着清香的茶水。 两人女人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 于莉羡慕道：“玉兰妹子，你可真是好福气。” “看看这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有滋有味。” 想想在阎家的日子，抠抠索索的吃咸菜都要按根儿分。 不单这样，每月还要交饭钱交房钱。 什么都算的明明白白，一点儿也不想一家人过日子。 于莉端着茶杯，环视着屋子里的一切： “嫁个有本事的男人就是好啊。” 屋子里的家具虽然大部分是旧的，但架不住东西又多又齐。 尤其是那满满当当的厨房，全院怕是没有一家能比得上。 于莉吃了大半盘煮花生，心满意足后用心的帮着宋玉兰做衣服。 一边做还一边传授宋玉兰技巧。 西海 太阳落山后，曹卫国拎着两个大麻袋走进树林。 做完一顿喜宴后，曹卫国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了西海的鸽子市。 他在西海鸽子市也算熟门熟路，一会儿工夫就出手了一百斤猪肉。 然后，曹卫国拿着空麻袋转了起来。 鸽子市和赶大集差不多，区别就是环境和氛围。 黑黢黢的看不清人和事物。 卖东西和买东西都鬼鬼祟祟。 交易的东西五花八门，但大多是粮食和干货。 卖鸡卖肉的不多！ 这年代私人养鸡也有说法。 可以养，但不能养的太多。 一般情况就是两三只，多了可不行。 在这个时代，鸡可是好宝贝。 尤其是下蛋鸡，被人们亲切的称为“鸡屁股”银行。 无论农场还是城市都把下蛋鸡当成宝贝。 不到紧要的时候，没几个人舍得宰杀下蛋鸡。 鸡肉难见，猪肉羊肉那就更稀罕了。 猪羊由集体养殖，私人别说卖肉了，接触生肉的机会都少。 所以曹卫国的出肉一拿出来，眨眼的工夫就被抢购一空。 转了二十多分钟，曹卫国才发现一个卖“老物件”的人。 “打算卖多少钱？” 曹卫国掂了掂，照了照玉镯子的成色。 带着毡帽的男人低声道：“一百。” 曹卫国想了想：“一口价二十。” 毡帽男人急声道：“不行，这价格太低了,没你这么杀价的！” 曹卫国略微沉默：“我也不废话，三十块，成就交易，不成我就走。” 三十块已经不少了。 这年代许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都到不了三十。 而且这玉镯子不能吃不能喝。 能卖到三十块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要不是碰上曹卫国。 这玉镯子估计都没人要。 毡帽男人显然知道这个情况。 但还是不死心的说：“五十块，这可是我祖传的镯子。” 曹卫国转身就走，毡帽男人急忙道：“慢走！三十就三十。” 这玉镯子来路不正，而且急难出手，毡帽男也不得不低头。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钱递给毡帽男。 毡帽男仔细的数了三遍。 “我还有一个玉佩，您要不要看看。” 把玉镯子交给曹卫国后，毡帽男人期待的低声说道。 曹卫国道：“拿来看看。” 玉佩以白玉琢制，雕作龙形，玉质润洁。 有凝脂感，龙颔首曲身，造型柔美婉致。 拥有着大师级鉴定技能的曹卫国很快就判断出这是一件好东西。 放到21世纪，一转手就是一套五环内的房。 “什么价？” “50块！” “一口价10块！” “成交！” 曹卫国痛快的掏钱结账。 这财力让毡帽男心潮澎湃。 毡帽男道：“先生，我家里还有不少好东西，您有没有兴趣？” 曹卫国敷衍道：“下周这个时候我还会来这里，你可以多带几件儿过来。” 毡帽男激动道：“好！下周我在南口静候您。” 这么豪横的大客户在鸽子市可是极为罕见。 第54章 遭遇袭击 西海 黑黢黢的环境是最好的掩护。 从树林的北面出去溜了一圈，曹卫国再次拎着两个大麻袋回到鸽子市。 还没等他第二次开卖，就遇到一个“老熟人”。 身穿马褂的老人走过来，惊喜的瞪大眼睛。 “小伙子真的是你！” 曹卫国笑着说：“好久不见，大爷来点儿猪肉吗？” 虽然这是一个大客户，但曹卫国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他的东西不缺买家！ 马褂老人眼睛发亮的盯着麻袋：“都是猪肉吗？多少斤？” 曹卫国道：“一百斤，一块三一斤。” 马褂老人豪横道：“我全要了。” 有钱送上门，曹卫国自然不会拒绝。 壮汉拿出手电检查了猪肉，马褂老人痛快的掏钱结账。 看来有钱人什么时候都有。 马褂老人就是个不差钱的主儿。 马褂老人： “小伙子，可是有阵子没了。” 曹卫国：“哎，东西越来越不好收。” 马褂老人道：“小伙儿，你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曹卫国道：“还剩下一百斤白面，五毛一斤。” 市面上凭票购买，白面一毛八一斤。 曹卫国要价虽高，但物以稀为贵！ 别以为白面是粮食就不稀罕！ 白面这种细粮在某种程度上比猪肉更紧缺。 马褂老人毫不犹豫道：“我全要了！” 曹卫国惜字如金道：“等我！” 说完，曹卫国转身离开，几步就消失在黑暗中。 五六分钟后，曹卫国一手拎着一袋白面回来。 “看看！” 壮汉拿着手电又看又摸又闻。 那认真仔细的态度让曹卫国生出一种特殊的感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交易某种危险物品。 壮汉转头看向马褂老人：“二伯，没问题。” 马褂老人数出一叠大团结交给曹卫国。 “小伙子你真有本事啊，咱们能不能长期交易。“ 曹卫国摇头：“不能。” 长期交易风险太大，而且收入不成正比。 他的东西在鸽子市不愁卖，不需要培养争夺大客户。 马褂老人可惜道：“哎，你这小伙子太谨慎了。” 曹卫国道：“我还有一百斤猪下水，五毛一斤，您要吗？” 马褂老人：“要！” 曹卫国转身去取货，马褂老人对壮汉说：“一会儿让老六过来搬东西。” 十几分钟后，曹卫国拎着猪下水回来。 猪下水，也叫猪下货、猪杂、猪杂碎，一般指猪内脏，或部分其他器官。 虽然不如猪肉，但也是难得的好东西。 完成交易后，曹卫国说了一句告辞便转身离去。 马褂老人道：“这伙儿人不简单啊。” 曹卫国两次离开取货，量还这么大。 非常自然的营造出一种“团伙”行动的阵仗。 最重要的是：按照正常的人的思维，这么大的生意，不是一个人能干的。 出了鸽子市，曹卫国步行前往停车的地方。 因为遇到了大客户，这节省了他不少时间。 这一次收入400块，支出500块。 不过这500块花的绝对值。 几百块淘来的古董，未来一出手就是几百万，上千万。 曹卫国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 悄悄致富的感觉真不错。 不要心急，要有耐心，猥琐发育！ 总有一天，他会大富大贵！ 正在他幻想美好未来的时候，三个黑影忽然追了过来。 其中一个人拿着一根棍子照着曹卫国的后脑打了过来。 “我勒个去！这么小心都不行！” “嘭！” “啊！” 曹卫国转身一脚，直接将那人踢得飞出两米多。 “点子扎手！” 那人摔在地上惨叫，另外两人震惊的放慢脚步。 “把身上的钱交出来。” “要不然休怪我们兄弟手下无情。” 另外两人手持匕首，眼神凶狠的一步步靠近。 一看这架势，曹卫国就知道遇到了狠角色。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即便有本领在身，也难免有些紧张害怕。 曹卫国下意识的往回退了两步。 右手伸向后腰，一把西瓜刀出现在手中。 这西瓜刀是系统奖励的切瓜刀具。 采用不锈钢锻造的好刀，没想到会用到这种地方。 曹卫国冷着脸道：“三位出门在外，不要行差踏错！” 两个人走向曹卫国，那个被踢飞的人也爬了起来。 “小子，识相点儿，我们只想求财。” 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往前走了一步，手握着匕首，神情凶悍。 曹卫国冷声道：“我劝你们离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 高大的汉子一声厉喝，握着匕首凶狠冲向曹卫国。 “你们自找的！” “噗！” “啊！” 一阵刀光闪过，鲜血迸射，高大汉子惨叫着仰面倒下。 手握木棒的男人惊慌大喊：“老大！” 手持折叠刀的男人厉声怒吼：“你找死！” “嘭！” 曹卫国踢出一脚，这一脚又快又狠。 直接把怒吼着冲过来的男人踢飞出去三米。 “站住！” 手持木棒的男人想跑，曹卫国一个箭步追过去。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西瓜刀架在肩膀上，男人吓得松开木棒，颤抖着恐惧求饶。 这时候，他恨自己鬼迷了心窍！ “闭嘴！” 曹卫国低声道：“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告诉我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说谎，你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这一下，男人如坠冰窟，面临两难的抉择。 一面是兄弟情义！ 一面是自身性命！ 曹卫国：“我数到三，不说……” 男人立刻出卖兄弟：“一个叫刘山，一个叫赵援朝，家住松木胡同17号院！” 曹卫国一阵冷笑：“趴在地上！” “是！” 男人立马趴在地上，曹卫国看向另外两人： “刘山、赵援朝，跪着爬到我跟前来。” “你！” “孙超，你这个不讲义气的混蛋！” 刘山捂着鲜血直流的右肩，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刘川红这样眼睛怒声大骂，心中又怕又狠。 自己的身份已经曝光，他们要么干掉对方，要么任人宰割。 可他们已经知道了厉害，别说干掉对方，不被干掉就不错了。 倒霉啊！ 怎么会找上这么一个狠茬子！ 两人屈辱的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爬到曹卫国面前。 报案是不能报案！ 毕竟他干的事儿也不光彩。 可斩草除根，他也下不去手。 曹卫国俯视着两人：“你们说，我该怎么处理你们？” 孙超急声求饶：“爷爷，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我还有母亲孩子，我……” “闭嘴！” “啊！” 曹卫国狠狠的踢了一脚，踢得孙超感觉肩膀都碎了。 刘山捂着伤口：“这位大哥，我认栽了，您指条路，我一定照办，绝没二话。” 赵援朝也张口表态：“我也一样。” 两个人已经跪在地上，显然是认命了。 打不过！跑不掉！不认命能怎么办？ 曹卫国微笑道：“告诉我，你们家住几号院？” 刘山紧张道：“你要做什么？祸不及家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嘭！” “啊！” 曹卫国一脚把刘山踹倒，脑袋重重的撞击地面。 “川哥！” 赵援朝急声大喊，孙超吓得瑟瑟发抖。 这家伙太狠了！ 曹卫国眼神冷厉的盯着赵援朝：“你这位兄弟已经交代了，你不说话，那我就只能亲自上门查看，到那时候。” 赵援朝愤恨的瞪着孙超，同时也害怕曹卫国去找他们的家人。 “我家在丰北城松木胡同17号” 说完这句话，赵援朝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 刘山跪着磕头哀求：“大哥，我和他一个院，我真的认栽了，您想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求您别牵连我们的家人。” 曹卫国问：“你们手上有没有人命？” 刘山急忙回答：“没有！” 曹卫国问：“干过几回了？” 刘山：“这次是第一次！真的！我们真是第一次干！” 孙超卖惨道：“大哥！我们实在是饿得没有办法了。” “我知道错了！我给您磕头！” “我家里还有父母要养，还要弟弟妹妹要照顾！” “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一次机会。” 曹卫国皱眉沉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 三人大气都不敢喘，仿佛等待接受审判的犯人。 沉默了许久，一阵夜风吹过。 曹卫国冷着脸说：“最近我缺人用，愿不愿意给我帮忙。” 孙超喜出望外：“愿意！能给您干活儿，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刘山：“有事儿您吩咐，我绝不二话！” 赵援朝：“愿意！” 曹卫国眼神冰冷道：“从今以后，没有我的话，你们不准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如果你们被抓，也不要牵连到我，能办到吗？” “能！” 三人异口同声。 曹卫国：“明天下午四点，去石门村西北方向的树林找我，不准早也不准晚。” “是！” 三人异口同声。 第55章 棒梗抢糖 四合院 晚上九点，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回到大院。 这个时间大部分人都已经钻进了被窝，只有少数人还在活动。 三大爷就是少数人之一。 因为住在前院，三大爷就好像肉体监控，时不时的看一眼大门口。 “卫国回来啦！” 看到曹卫国回来，三大爷端着洗脸盆走出屋。 三大爷笑着说：“你可真够忙的！星期天都不休息。” 曹卫国叹气道：“哎，领导让我去做饭，我想休息也不成啊。” 三大爷奉承道：“这还不是因为你厨艺好，领导中意你做的菜，真是本事！” 曹卫国道：“我倒是想多在家陪陪媳妇儿。” 三大爷指着自行车上的东西：“在家陪媳妇儿，你能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 一大块儿五花肉，一大网兜鸡蛋，两包大白兔奶糖。 这么多东西少说也得十几块！ 曹卫国笑道：“今天是领导亲戚结婚，我多沾了沾喜气。” 三大爷咽着口水：“怪不得这么多糖呢，原来是喜糖啊。” 曹卫国笑着说：“三大爷天不早了，我先回家，咱们有时间再聊。” 说完，曹卫国加速推着自行车往里走。 这让三大爷一阵无语：“这小子，还真是一毛不拔！”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院里玩儿，看到曹卫国网兜里的大白兔奶糖眼睛都亮了。 “好多奶糖啊！” 小当槐花馋的咽口水。 棒梗直接跑到曹卫国跟前，伸着手说：“曹卫国给我几块糖。” “不给！” 曹卫国看到棒梗就一阵膈应。 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伸手就要东西！ 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真不知道秦淮茹和贾张氏怎么教的孩子！ 这要是自己的儿子，屁股都给他抽烂！ “几块糖都不给，你也太小气了！” “铁公鸡！铁公鸡！”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往前走，谁知道棒梗要不到，直接伸手去抓网兜。 “一边儿去！” 曹卫国一把推开棒梗，棒梗坐在地上开始哭喊：“奶奶！妈！曹卫国打我！曹卫国打我！” 棒梗的哭喊很快就惊动人，贾张氏急冲冲的冲出屋子。 看到棒梗坐在地上大哭，立刻指着曹卫国大骂：“曹卫国你这个畜生，欺负我孙子，你不得好死！” 秦淮茹也着急的从傻柱的屋里出来，看着棒梗坐在地上一阵心疼。 “曹卫国，你为什么欺负我儿子！” 曹卫国看着装惨的棒梗，心中一阵厌烦，对着秦淮茹道： “你可以问问小当，我有没有欺负你儿子。” 棒梗叫喊道：“就是你推我，就是你欺负我！” 贾张氏破口大骂：“曹卫国你这畜生，你一个大人推一个孩子，你还要不要脸，你生孩子没屁眼。” “你再说一个！” 曹卫国登时火起，眼神凶恶的吓人。 三个劫匪都被曹卫国治得跪在地上，贾张氏哪儿经得住这股气势。 傻柱冲出来叫嚷：“曹卫国，欺负孩子老人算什么本事，要不和我练练！” 曹卫国烦躁道：“傻柱，你别多管闲事，给我一边儿去。” 一大爷拉住想要发飙的傻柱，板着脸道：“曹卫国，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一个大人怎么能推孩子？” 听到动静儿的宋玉兰焦急的跑到自家男人身前：“一大爷，你什么意思啊！上来就怪我男人。” 曹卫国把宋玉兰拉到身边，眼神冷漠的看向一大爷。 “这棒梗冲我要糖，我没给，跑过来就抢。” “我推了一下，他坐在地上就嚎。”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贾张氏指着曹卫国骂：“你这个黑心肠的畜生，不就是几块儿糖吗，小气的不给也就算了，怎么还推孩子，这么大的人，就不要点儿脸。” 宋玉兰气愤道：“张大妈，明明是你家孩子没礼貌，小小年纪就抢东西，长大了还了得。” 贾张氏骂的：“你这小丫头片子，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我家棒梗最乖最有出息，就是你家欺负人，今天要不赔钱道歉，我决不罢休。” 一大爷皱着眉头：“曹卫国，这事儿你办的可不好，怎么说你也是大人，是长辈，棒梗是个孩子，尊老爱幼是最起码的品德。” 大院的邻居也开始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大多数指责曹卫国小气粗鲁，因为几块儿糖欺负孩子。 明明家里条件那么好，却抠抠索索的要命。 人品就不行！ 曹卫国冷着脸道：“一大爷，你说话过过脑子。” “爱幼没问题，但也要有底线。” “棒梗抢东西难道不应该制止？” “怎么这？孩子抢东西就没错了？” “您要是没有是非观，那我现在就去派出所。” “让警察同志过来，看看是抓我，还是抓棒梗。” “曹卫国说的有道理！” “棒梗是孩子也不能抢东西！” “抢东西这种行为可不能纵容。” “是啊！人家不给也不能抢啊！” “曹卫国有点儿小题大做了。” “都不是好东西。” 邻居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的看着热闹。 许大茂的视线在曹卫国和秦淮茹之间移动，然后正气凛然的走了出来。 “一大爷，棒梗抢东西就是不对！” “曹卫国如果不阻止棒梗，那棒梗以后就会肆无忌惮，以后长大了还不得去街上抢钱啊！” 贾张氏见状顿时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 “哎呀！欺负人啦！这院里就没有好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老贾！东旭！你们快回来看看！” “曹卫国这畜生要欺负死人啦！” “老天爷开开眼，快点劈死那个畜生！” 看着贾张氏撒泼号丧，宋玉兰又气又急，曹卫国面无表情。 一大爷连忙道：“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快点儿起来！” 贾张氏大喊：“你这个没用的！给我滚开！没有好人，我就让老天爷主持公道！” 曹卫国厌烦道：“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不服气就去派出所，别耽误我回家睡觉。” 说完，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宋玉兰狠狠的瞪了一眼贾张氏，气呼呼的跟着曹卫国回家。 “哎呦！欺负人啊！” “老贾！东旭！快回来看看！” “曹卫国这个畜生没人性！快把这畜生带走！” “呜呜呜！曹卫国你欺负孤儿寡母！你不得好死！” 贾张氏坐在地上号丧诅咒，满院邻居笑笑嘻嘻的看热闹。 许大茂不屑的离开，追上曹卫国数落棒梗和贾张氏。 曹卫国面无表情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这贾家人非要找事儿，那就别怪我心狠。” 许大茂顿时浑身一冷，暗道着贾张氏这次惹上麻烦了。 曹卫国可不是普通人。 平时不声不响，真要动起手段，贾家就是案板上的鱼。 中院一大爷和秦淮茹搀起贾张氏。 傻柱扶起棒梗：“你小子没事儿惹曹卫国干嘛，他就不是个人！” 棒梗眼神阴冷道：“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傻柱眼神闪烁，弯腰凑到棒梗的耳边低语。 棒梗兴奋的点头：“嗯！嗯嗯！” 一大爷对着贾张氏道：“老婶子，你消消气，这曹卫国向来铁石心肠，你和他置气犯不上。” 贾张氏骂道：“曹卫国这个畜生欺负我孙子，我让他不得好死。” 一大爷道：“老婶子，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贾张氏道：“易中海，你少在这儿假仁假义，你这个一大爷有什么用？你在这儿装模作样，曹卫国不拿正眼看你，你就来糊弄我。” “你！好！好！你家的事儿我不管了！” 一大爷脸色难看的甩手离去，秦淮茹焦急道： “一大爷，您别生气，我婆婆是气晕了……” 眼见一大爷负气离去，秦淮茹急忙追上去说尽好话。 第54章 大采购 长水村 村长李大胜带着一帮人在村口热情的迎接了曹卫国。 石门村的村长楚明远也在迎接的队伍中，他可是曹卫国和长水村的“牵线人”。 “欢迎曹主任到我们长水村送！采购！” 李大胜看到曹卫国骑着自行车过来，老远就挥着手迎上来。 他这么热情的迎接曹卫国，可不是因为曹卫国的职务。 这位村长四十多岁，生的虎背熊腰，是参与过半岛战争的退伍老兵。 按照他老兵资格，别说一个副主任，就算厂长过来他都不屑一顾。 之所以对曹卫国这么热情，完全是因为曹卫国能给他们村带来实惠。 当楚明远给他报出曹卫国的“采购价”，李大胜直接把曹卫国视为“财神爷”。 “李村长您好！” 长水村的热情让曹卫国也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有一些紧张。 李大胜满脸笑容道：“曹主任，快请进，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接风宴。” 曹卫国连忙道：“李村长使不得，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着接风宴我不能参加，这会犯错误的。” 李大胜道：“曹主任不要紧张，都是些家常便饭，不当事儿。” 曹卫国正色道：“李村长，我来这里是为了工作，如果您执意如此，为了不犯错误，那我只能告辞了，” 楚明远推了李大胜一把，没好气的数落起来： “一边儿去，我早和说过，曹主任作风正直，不喜欢那些弯弯绕，你非得多事儿，就显摆你能啊。” 李大胜面红耳赤的讪笑道：“我只是想款待一下曹主任，没有想那么多。” 楚明远对着曹卫国求情道：“曹主任，这李大胜莽夫一个，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曹卫国道：“新时代新气象，官僚作风要坚决杜绝。” 李大胜连忙道：“曹主任批评的对，我一定认真改正。” 楚明远道：“曹主任，李大胜会认真改造，您看是不是继续进行工作。” 李大胜焦急道：‘曹主任，错误是我一个犯的，怎么处罚我都行，可别千万别走啊。” 这要是因为他的错误而损害了村民的利益。 那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乡亲父老。 曹卫国道：“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这次采购工作会正常进行。” 李大胜欣喜道：“谢谢曹主任，村民已经把东西放到了大队，我现在就领您过去看看。” 曹卫国笑着说：“那劳烦李村长了！” “不劳烦不劳烦！” 李大胜如释重负的迎着曹卫国进村，一群村干部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要是把“财神爷”赶走了，那他们还不得被乡亲骂死。 到了村里的大队，院子里已经摆满了箩筐麻袋。 曹卫国逐一抽查，满意道：“都是品质合格的好东西，村长安排称重，这些我全要了。” 价格自然是最高的采购价，李大胜和乡亲们欢喜不已。 检查！称重！记录！装袋！ 在几个干部的带领下，人们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让我进去！” “你们凭什么拦着我！为什么我的东西不收！” 突然，大队门口发生吵闹，声音很大。 一个青年拎着麻袋要进来，两个民兵强硬的阻拦 曹卫国循声看过去，疑惑的问：“李村长，这是什么情况？” 李大胜气恼道：“那家伙是村里的臭虫，总是喜欢闹事儿，我这去收拾他。” 说完，李大胜气冲冲的走到大门口：“吴凌云你闹什么闹！是不是欠收拾！” 拎着麻袋的青年汉子愤怒道：“我没有闹！我只是想把自家攒下的地瓜干卖掉，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卖！” 民兵不屑道：“凭什么，就凭你家是五类！” 解放初期国内只有四类分子:地、富、反、坏作为阶级敌人而被列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对象。 五七年斗争后将“右派”这新一类思想反动的人也纳入阶级敌人之列。 此后通常将他们合称为:“五类分子”或“黒五类”。 会计在曹卫国解释道：“那青年叫吴凌云，爷爷是大地主，父亲是旧军人，至今还在……” 曹卫国走到门口：“李村长，让他进来，大家都是乡亲，没有必要闹得那么严重。” 李大胜道：“曹主任，这家伙可不是好东西，祖父有问题，他也不学好，平日里就爱偷奸耍滑……” “这人平日里就偷鸡摸狗，谁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他偷来的！” “曹主任，这人是五类子女，骨子里就流着坏！” “快把他赶走！看着他就心烦！” 李大胜对青年一通数落，附近的村民也纷纷附和。 看向青年的眼神充满着鄙视和厌恶。 曹卫国对着满脸屈辱的青年道：“我能看看你的东西吗？品质没问题我就收了。” 青年惊喜的看着曹卫国，紧张的将麻袋递给曹卫国。 曹卫国检查了地瓜干，然后交给李大胜道： “李村长，这些地瓜干品质不错，也留下一起称重。” “大家都是乡亲，能体谅就体谅。” “我们要想伟人学习，胸襟宽广，待人宽容。” “这样才能让更多的同胞一起为人民服务，为祖国的繁荣富强贡献力量！” 这一番话让李大胜脸色变化，附近的村民也冷静下来。 楚明远道：“曹主任说的对，我们要想伟人学习，团结国内外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中国而奋斗。” 李大胜警惕的瞪着吴凌云：“曹主任思想先进愿意给你机会，希望你虚心改正，日后努力工作，千万别被我抓到你犯错误。” 吴凌云攥着拳头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是百味杂陈。 一个村干部完成称重：“十三斤整。” 曹卫国道：“李会计记录好，不要差了这位同志的钱。” 会计认真道：“曹主任请放心，每一笔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吴凌云感激的看着曹卫国：“谢谢曹主任。” 曹卫国道：“不用谢我，这是我的工作，我干工作，从不夹杂个人情感。” 楚明远夸道：“曹主任的思想就是先进，工作尽职尽责，难怪这么年轻就能成为领导，我们大家都有向您学习。” 因为村民早就把东西送到大队，这就省去了很多时间。 所有东西都称重记录后，曹卫国当场结清钱款。 这让村民们满心欢喜，悬在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真真切切的实惠让村民们对曹卫国充满好感。 李大胜乐的合不上嘴，一个劲儿的向曹卫国道谢。 虽然还是有些反感曹卫国“一本正经”，但村里真真切切的得到实惠。 曹卫国最终也没有留下吃饭，跟着一起把东西运往石门村的“仓库。” 李大胜亲自赶着驴车，还安排了两个民兵押送。 长水村和石门村相邻，步行也就二十分钟的路。 很快一车干货就被放进仓库，堆码的整整齐齐。 因为仓库里存放着大量公家财产，楚明远安排了两位民兵日夜值守。 第57章 母鸡丢了 石门村外 郁郁葱葱的树林中，刘山、赵援朝和孙超三人满脸震惊。 三大扇猪肉、十袋面粉、几百枚鸡蛋。 “一个个的别发呆了！” “这些东西你们拿到鸽子市卖。” “不管卖多少钱，我都会给你5的抽成！” “5的抽成既是你们的辛苦费，但也同样也是你们安家费。” “你们办事小心点儿，最好不要被抓，如果被抓……” 曹卫国眼神冷漠道：“记住我的话，你们可以怕死，但嘴一定要严，不然你们会后悔终身！” 刘山三人打了个寒颤，仿佛被一头豺狼咬住喉咙。 刘山保证道：“我记住了！大哥放心，我就算咬舌自尽也绝不透露您的一个字！” 孙超举手发誓：“我对天发誓！要是出卖大哥，我断子绝孙！” 赵援朝板着脸道：“你没有亏待我，我也不会出卖你！” 眼前的物资无异于一座金山银山！ 即便是5的抽成也足够他们衣食无忧，过上梦寐以求的日子。 这是他们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儿！ 曹卫国盯着刘山：“货物交给你们了，抽成你们三人自己分，至于我的那份儿，下次拿货的时候给我。” 刘山问：“大哥，东西卖完了我们怎么联系您。” 曹卫国道：“每个月的15号下午4点，到北海公园引胜亭等我。” 交待清楚事情，曹卫国骑着自行车潇洒离去。 刘山三人满脸激动的看着“金山银山！” 没想到他们竟然“因祸得福”乘上一条大船！ 虽然这条大船是“贼船”，但他们本来就是“贼” 不同的是他们只是“小贼”，而曹卫国是“大贼”！ 赵援朝冷静道：“山哥，那人至今都没透露姓名，显然是不信任咱们。” 刘山一脸的无所谓：“不信任就不信任，只要能赚钱就行。” 孙超兴奋道：“山哥说得对，只要能赚钱，我给他当孙子都成。” 赵援朝鄙夷道：“你不是早就认他当爷爷了吗。” 孙超羞愧的讪笑道：“山哥、援朝哥，我知道我不该出卖你们，但我是家里的独苗，我要是死了，我家的香火就断了。” 刘山道：“援朝，那事儿已经翻篇了，大家都是兄弟，再说了，就算孙超不说，我也会如实交代。” 当时那个情况，孙超贪生怕死也是人之常情。 刘山自认没有视死如归的勇气。 赵援朝冷冷的盯着孙超：“你出卖我和刘山可以翻篇，但那个人不一样，你自己小心点儿。” 虽然曹卫国一直没有透露身份，但他的身手和财力，都让三人发自内心的畏惧。 单是眼前这堆物资，就超乎他们的想象。 单是眼前这堆物资，就能让他们消失。 他们本就是“匪”，非常清楚黑暗中的险恶。 这世上永远不缺为钱卖命的人！ 那人根本不用出面动手，只需要花钱就能让他们消失。 他们的底细已经暴露，可以说身家性命都攥在人家手里。 四合院 曹卫国刚到大院门口，一个大妈就急着叫喊。 “卫国，你快回家看看！你家的鸡丢了!” “谢婶子！我这就回去！” 登时心中冒出一股火，曹卫国脸色阴沉的往家走。 此时的后院聚满了住户，三个大爷自然也在场。 “卫国，咱家的鸡被偷了！” 看到曹卫国回来，宋玉兰泪眼婆娑的跑过来。 那两只大母鸡可是她养着下蛋的宝贝。 曹卫国急忙安慰：“媳妇儿别急，说说怎么回事？” 宋玉兰抹着眼泪叙述情况，曹卫国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只是买菜的工夫，两只鸡就没了。 很显然，这是有人盯着他们家，有预谋的偷鸡！ 二大爷煞有其事道：“咱们院里平日连针头线脑都没有丢过，现在却丢两只大母鸡，这可是大事儿，咱们院儿出贼了，出了大贼了，必须得严查！” 三大爷道：“两只下蛋的大母鸡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敢偷，要是不抓到那个贼，以后咱们院还能安生。” “对！必须严查！” “一定要把那个贼揪出来！” 事关自身的利益，院里的住户也坐不住了。 今天能偷曹卫国家的鸡，明天就能偷大家伙的钱。 他们白天要上班，一出门就一天，都怕家里被贼光顾。 贾张氏撇嘴道：“怎么就肯定鸡是被偷了，没准儿是自己跑了。” 宋玉兰急声道：“鸡窝的门绑着铁丝，我走的时候还特意检查了，鸡不可能跑的出去。” 曹卫国拉着宋玉兰的手：“媳妇儿，你在家看着现场，我去派出所报案。” “不能报案！” 听到曹卫国要去报案，贾张氏顿时针扎似的尖叫。 一大爷劝道：“卫国，家丑不可外扬，院里的事儿咱们自己解决就行，报案就有些小题大做了。” 曹卫国冷笑道：“小题大做？一大爷您可真是心宽啊，两只鸡被偷了，这在您眼里都是小事？” 一大爷叹气道：“卫国，鸡虽然贵重，但这事关大院的名声，要是闹出去，传开了，以后外面的人怎么看咱们院儿。” 这一句话说出来，住户们也沉默了。 如果被外面知道院里出一个贼，整个大院儿的名誉都会受到影响。 怕是以后媒婆都不愿意上门，毕竟没有人愿意和贼住在一个院。 曹卫国眼神凌厉的看着一大爷：“一大爷，那你什么意思？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吗？” 一大爷道：“当然不会算了，我们一定会全力调查。” “调查！” 曹卫国冷笑道：“一大爷，你要想捂盖子，那现在就把贼揪出来，要不然我一定会报案。” “你！” 一大爷脸色难看道：“大院人来人往，这贼很可能是外面的人，我难道还能长着翅膀飞出去找贼。” 贾张氏急忙道：“对，这贼一定是外面的人，咱院里可从来没出过贼。” 曹卫国嘲讽道：“说话过过脑子，前不久就有人去我家里偷鱼，难道这么快就忘了？” 贾张氏气急：“曹卫国，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一件小事儿记到现在，再说了，我家没赔你你钱吗！” 想起赔给曹卫国10块钱，贾张氏就恨得咬牙。 虽然钱是傻柱出的，但贾张氏始终认为那10块钱是她的。 曹卫国盯着贾张氏，怀疑道：“贾张氏从说出报案开始，你就一直阻挠，你心里是不是有鬼？” “对啊！” “贾张氏的行为很反常！” “刚才她喊的可急了！” “会不会是她偷的鸡！” “很有可能！” 顿时，住户们也怀疑的看向贾张氏。 听着住户们的猜疑议论，贾张氏神色狰狞的叫喊： “你们胡说什么？冤枉我一个老太婆，你也不怕下拔舌地狱。” 第58章 调查 四合院 两只鸡让院里人心惶惶，贾张氏一张毒嘴舌战群雄。 许大茂道：“冤枉，我可不见得！不是你，也可能是你家里的人。” 二大爷看向许大茂：“大茂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大茂想了想说：“我下班回来的时候，看到棒梗在附近的工地里不知到在捣鼓什么。” 二大爷立刻来了精神，一双眼睛锐利的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我听说棒梗今天下午没去上学，他为什么不去学校？” 贾张氏解释道：“棒梗下午肚子疼，所以没去学校。” 曹卫国冷笑道：“我可不是肚子疼，是肚子馋！” 贾张氏满脸恶毒道：“闭上你的臭嘴，我家棒梗最乖最有出息，你冤枉我家棒梗，死后一定下十八层地狱。” 宋玉兰气急道：“张大妈，你怎么咒人啊！” 曹卫国拉着宋玉兰的手：“媳妇儿甭和她置气，你留在家里，我立刻去派出所，坏人总会有人惩治。” 贾张氏焦急的张开双臂阻拦：“不准去！” “曹卫国！” 一大爷大义凛然道：“你还有没有一点儿集体观念，就为了两只鸡要把大院的声誉毁掉吗！” “是啊卫国，两只鸡是挺可惜，但你也得为大院考虑考虑。” “你要是报案，咱们院儿的先进铁定没了。” “要是传出院里除了贼，外边怎么看咱们院儿。” “卫国你家也不缺两只鸡，没必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先进没了，街道的奖励也就没了。” “是啊，咱们自己查查就得了。” 紧接着，院里的住户也纷纷劝说，生怕损害到自身的利益。 曹卫国恼怒道：“你们只看着眼前，就不考虑今后，今天这个贼偷了两只鸡，结果没有受到教训，那一定会助长他的气焰，以后就会 变本加厉，偷完我家，偷你家，你们真愿意和贼住在一起，每天过的提心吊胆。” 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住户都沉默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没有人愿意和贼、小偷儿生活在一起。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但今天这个案我报定了！” 说完，曹卫国饶过贾张氏，头回也不回的前往派出所。 “曹卫国你这个畜生！你给回来啊！” “你这个挨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贾张氏见状惊慌无措，神色狰狞的焦急叫骂。 看着贾张氏的行为作态，住户们的眼神都变了。 这实属不打自招！ 贾张氏慌乱的冲着秦淮茹说：“你快去工地！” “谁不准走！” 宋玉兰鼓起勇气大喊：“谁走！我就把谁告诉警察！那她就是同谋共犯！” “你这个臭丫头！” “我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双眼通红的冲向宋玉兰，吕金鹏一个箭步冲了出来。 “你要做什么！” 吕金鹏强硬道：“光天化日你就想行凶打人！” 宋玉兰站出来：“吕哥你让开，我就站在这里让她打，到时候让她在监狱里养老。” “你这个毒妇啊！” “老贾！东旭！你们快回来看看！” “曹卫国两口子都是畜生！他们要咱家家破人亡啊！” 这一下贾张氏气焰全无，坐在地上撒泼号丧。 满院的邻居诧异的看着宋玉兰。 没想到看着柔弱的乡下丫头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软弱。 很快，曹卫国带着两个警察回到大院。 一起回来的还有棒梗和两只被烧焦的鸡。 “妈！奶奶！救我！” 回到大院的棒梗满满心恐惧的向秦淮茹和贾张氏求救。 那泪涕横流的模样让人心生可怜。 曹卫国到了派出所报案后，没有回大院儿而是直奔工地。 根本没费力气，顺着烤鸡的香味，在水泥管子后面找到棒梗。 直接来了一个人赃俱获。 鉴于棒梗还是孩子，而且还需要了解具体情况。 警察带着棒梗一起回到四合院。 曹卫国指着鸡窝：“警察同志，这就是现场。” “曹卫国你这个畜生！” “我们棒梗还是孩子啊！” “你冤枉棒梗！你不得好死！” 贾张氏看着棒梗心疼的要命，大骂着冲向曹卫国，伸手就要挠曹卫国的脸。 “你要做什么！” “当着我们的面就敢打人！” 一个警察冷着脸说：“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 贾张氏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直接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哭嚎： “哎呦！欺负人啊！曹卫国欺负人啊！” 两个警察没有再理会贾张氏，一人向宋玉兰和住户询问情况，一人趴着钻进鸡窝。 秦淮茹哀求的走向曹卫国：“卫国，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棒梗！” 曹卫国面无表情道：“我是受害者，你想受害者求情不觉得可笑吗？” 一个警察从鸡窝里找出几根羽毛，然后和在工地发现的羽毛进行了对比。 另一个警察也了解了大概的情况，两人凑在一起汇总了信息。 其中一个警察拿着鸡毛走到秦淮茹面前。 “你是贾梗的家长！” 警察严肃道：“贾梗涉嫌盗窃他人财物，我们要带他回去调查。” “不可以！” 秦淮茹惊慌的抱紧棒梗：“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他还是个孩子！” 贾张氏急声叫嚷：“我孙子是冤枉的！我孙子是冤枉的！是曹卫国这个畜生欺负人！” 棒梗害怕的哭喊：“我不要去！不要坐牢！妈！奶奶！我不要坐牢。” 警察神情严肃道：“我们已经掌握了证据，还请你们配合。” 易中海走出来求情：“两位同志，我是这院儿的一大爷，棒梗还是我们院儿的孩子，这个问题我们院里就可以解决，我会让棒梗的家 长赔偿曹卫国，您看能不能宽恕棒梗，毕竟一个孩子不懂事儿，要是被带走，这辈子就毁了。” 警察严肃道：“大爷，贾梗盗窃财物，性质恶劣，不仅要赔偿受害者，而且必须进少管所进行教育。” 一大爷辩解道：“可棒梗还小，他一个孩子不懂事儿，只是一时嘴馋，没想到……” “这位大爷！每个公民都必须遵守法律，依法享有和行使法定职权与权利，承担和履行法定职责与义务……” “贾梗今年不算小了，而且正是因为他年龄不大，更需要及时的教育、改造，成为有利于社会的人，如果一味的纵容，最后只会让孩子越走越偏，反而害了孩子。” 说完，警察上前分开秦淮茹和棒梗。 秦淮茹和棒梗苦苦挣扎拉扯，泪流满面的哭喊让人心酸可怜。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嚎：“老天爷啊！我的大孙子啊！谁来救救我的大孙子啊！” 警察对着秦淮茹说：“你身为贾梗的家长，有义务替子女赔偿曹卫国同志的损失，两只母鸡共计10元，如果拒不赔偿……！” 秦淮茹流着眼泪道：“赔钱！我们赔钱！” 突然，棒梗挣扎的叫喊：“傻柱！都是傻柱让我干的！” 顿时大院一阵哗然，所有人都震惊的看向躲在人群中的傻柱。 秦淮茹看着躲躲闪闪的傻柱登时红了眼睛：“何雨柱你个混蛋！你居然害我儿子！” 贾张氏爬起扑向傻柱，双手对着傻柱的脸挠。 “傻柱！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是要刨我贾家的根儿啊！” 傻柱惊慌的躲避叫嚷：“张大妈我没有！我没有啊！” 一大爷急忙跑过去保住贾张氏：“婶子你不要冲动！” 棒梗指着傻柱大喊：“是傻柱让我偷鸡报复曹卫国！” 院里的邻居鄙夷的看着傻柱，这傻柱真是坏的流脓。 居然教唆一个小孩儿偷鸡！ 这简直是没人性！ 品德败坏！ 缺德的冒烟！ 警察眼神凌厉的看向傻柱：“是你让贾梗偷鸡的？” 傻柱一口咬定道：“没有！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棒梗愤怒的叫喊：“就是你昨天给我出的注意！” 傻柱生气道：“棒梗！叔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诬蔑叔！” 许大茂满脸激动道：“我看不见得，你要是没说，棒梗怎么不交待别人，就交待你啊！” 傻柱双目喷火的叫嚷：“许大茂你放什么狗臭屁，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污蔑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这一句话让许大茂不甘的闭上嘴巴，毕竟他真的没证据。 一大爷急忙道：“同志，何雨柱一直老实本分，经常接济困难的邻居，还照顾我们院的孤寡老人，为人厚道善良绝没有坏心眼。” 第59章 一地鸡毛 四合院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警察最终只带着棒梗离开。 一大爷恼怒的看着曹卫国：“现在你满意了，棒梗被抓走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曹卫国冷着脸道：“一大爷，我尊敬你叫你一声一大爷，但你扪心自问，你配当一大爷吗？” 二大爷见曹卫国向一大爷开炮，顿时来了精神。 他可是一直想扳倒易中海，然后自己成为一大爷。 一大爷脸色难看道：“我为大院尽心尽力，我问心无愧！” 曹卫国冷笑道：“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如果不是你偏袒贾家，偏袒傻柱。” “一次次的纵容棒梗，棒梗敢这么肆无忌惮！” “棒梗小小年纪却屡屡偷窃！” “俗话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棒梗现在就敢偷鱼偷鸡，跟你的包庇和纵容有很大的原因。” 贾张氏指着一大爷破口大骂： “易中海你这老不死！” “就是你和傻柱害的我孙子坐牢，你们两个不得好死。” 贾张氏的野蛮背刺顿时打的一大爷措手不及。 满院的住户也对着一大爷和傻柱指指点点。 棒梗一直从傻柱家偷东西，却没有被制止批评。 后来棒梗偷了曹卫国的鱼，也是一大爷出面求情调解。 或许曹卫国说的没错。 棒梗的小偷小摸的习惯就是傻柱和一大爷造成的。 不光住户们这些想，就连秦淮茹的眼神也变了。 看着傻柱和一大爷的眼神充满了怨愤。 曹卫国冷冷的看着一大爷： “身为一大爷的职责是协调解决邻里纠纷。” “最起码的原则就是公平公正！” “可你这位一大爷呢，遇事就偏袒亲近。” “偏袒你看中的养老人傻柱，偏袒你徒弟所在的贾家！” “你还厚颜无耻的说问心无愧，我都为你感觉害臊。” “卫国说的对！” 许大茂激动的说：“傻柱每次打我，一大爷都偏袒庇护傻柱，就没有讲过一次道理。” 二大爷心里乐开了花，挺着大肚子，落井下石道： “咳咳，老易啊，你办事儿确实不公道，也别怪人家卫国指出你的毛病。” “你！你们胡说八道！” 一大爷面红耳赤的辩解：“我从没有偏袒过任何人！” “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邻里和睦！” “是为了咱们院儿的和谐团结！” “难道每次发生事情，都要想曹卫国一样捅到外面！” “闹得邻居妻离子散，闹得不可收拾。” 曹卫国冷哼道：“哼，一大爷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到了现在还说的冠冕堂皇！” “说是为了邻里，实际就是为了你的私欲！” “你要是不指望傻柱给你养老，棒梗不是你徒弟的儿子。” “你会这么一次次包庇他们！” “要是许大茂打了傻柱，你怕是会第一个跑出去报案！” “卫国说的对！” “这一大爷就是偏心！” “一大爷想让傻柱给他养老，所以处处偏袒傻柱！” “贾张氏借东西不还，棒梗偷东西，一大爷每次都偏向着他们。” 一时间早就心有不满的住户张口声讨。 这臊的一大爷恨不得钻进地缝。 “闹闹！这事儿我不管了！” 眼见形势不对，一大爷愤恨的甩手离去。 这让准备落井下石的二大爷措手不及。 暗骂易中海是属耗子的。 对于这个偏心眼的一大爷。 曹卫国心里已经没了一丝尊敬。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他也就不在乎得罪这个一大爷。 一大爷虽然走了，但曹卫国可不算就此罢手。 曹卫国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 “赔偿立刻给我，要不然我就去派出所。” “棒梗之前偷鱼的事情一起抖了出来。” “这差不多能让他在少管所长大成年。” 贾张氏再次开始号丧：“哎呦！这是要把人欺负死啊！” “老贾！东旭！你们快回来看看！” “咱家的独苗要被人害死了！” “不要！” 秦淮茹害怕棒梗罪行加重。 满脸哀求的说：“我们一定会赔偿！” “可是我家太困难了，等我发工资再给你行不行。” 秦淮茹楚楚可怜，期望卖惨博取同情。 但曹卫国已经今非昔比，铁石心肠的冷笑道： “不行！现在不给钱，我立刻去派出所。” 秦淮茹顿时无助的流泪，看的傻柱怒火难抑。 傻柱愤怒道：“曹卫国你还有没有点儿同情心！” “这么欺负孤儿寡母，你也不怕遭报应。” 曹卫国鄙夷冷笑：“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遭报应。” “教唆一个小孩儿偷东西，这种缺德事正常人谁干得出来。” 傻柱心虚的叫嚷：“你胡说八道！” 许大茂幸灾乐祸道：“我还是那句话，棒梗怎么不提别人，单单提你。” “我看棒梗偷鸡，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是不是想把棒梗送进监狱，踢开棒梗这个绊脚石。” “然后和你心爱的秦淮茹双宿双飞啊。” “嚯！没想到傻柱还有这头脑！” “真是人面兽心！” “我也认为棒梗没说谎！” “傻柱这心思也太毒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表面上对棒梗关爱照顾，没想到暗地里却算计着除掉棒梗！” “真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以后可得防备着傻柱，小心被他算计了！” 许大茂这一脚直接把傻柱踹进了粪坑。 贾张氏发疯的扑向傻柱：“你害我孙子！你不得好死！” “张大妈我没有！我真没有啊！” 到了这个时候，傻柱也知道绝对不能松口。 只要他不认，没有证据，别人再怎么说也是以讹传讹。 可他要是认了，不仅名声扫地，还会被秦淮茹记恨。 “秦姐！我真没有教唆棒梗！” 傻柱冲着秦淮茹叫喊：“我对棒梗就跟对亲儿子一样！我怎么可能害他啊！” 许大茂大笑：“哈哈哈……傻柱这是想给棒梗当爹啊。” 贾张氏的怒火更旺了，一爪子让傻柱的脸上多了五道抓痕。 “还想给我大孙子当爹，我挠死你这个畜生！” 秦淮茹舍不得傻柱的接济，上手拉着贾张氏： “妈，您被冲动，这里可能有误会。” 贾张氏怨毒的瞪着秦淮茹：“你还替傻柱说话！” “你是不是想改嫁，想嫁个傻柱，只要我活着你休想！” 傻柱一听心花怒放，满腔的怒火都烟消云散。 秦淮茹低声道：“妈，咱家需要傻柱的接济，有仇也要以后再报。” 贾张氏顿时冷静下来，眼神怨愤的瞪着傻柱： “傻柱！不管棒梗说的是真是假，棒梗偷东西你都份儿！” “所以十块钱的赔偿你得替棒梗出。” 傻柱本来就心虚，又怕贾张氏纠缠大闹，爽快的答应下来： “我替棒梗出！” 傻柱就急忙跑回家里拿钱，然后愤恨的交给曹卫国。 “小人！你欺负孤儿寡母，迟早会遭报应！” 曹卫国拉住生气的宋玉兰，轻蔑冷笑道： “傻柱，我劝你你耗子尾汁！” 本来他还念着傻柱帮忙做喜宴的情分。 可这傻柱不知好歹的作死找事，那他也没必要念什么情。 年老难缠的贾张氏不好收拾。 收拾你一个傻柱还不是手拿把攥。 曹卫国拉着宋玉兰回家，住户们也随之散去。 贾家闹得一地鸡毛。 秦淮茹心疼棒梗，一直抹着眼泪，真的是凄楚可怜。 贾张氏嘴里的咒骂就一直没有停止，仿佛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傻柱想要去安慰秦淮茹，但心虚的他不敢靠近。 因为棒梗偷鸡的事儿，确实是他出的主意。 只是他没料到棒梗动手这么快，而且动手能力这么强。 更没有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 傻柱怨恨的看向曹家：“曹卫国你这个小人。” “要不是你报案，棒梗也不会被抓！” “等着！老子早晚收拾你一顿！” 第60章 教训 轧钢厂 车间里，秦淮茹正在费力的组装零件儿。 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但风韵动人，丰腴曼妙的身材工装都挡不住。 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该大的地方大。 再加上肤白貌美，在轧钢厂可谓鹤立鸡群，拥有不少的爱慕者。 现在就有不少男工人频频偷看，恨不得眼珠子都钻进怀里。 对于这些火热的眼神，秦淮茹非但没有害羞，反而暗暗窃喜得意。 这是她的魅力！ 秦淮茹独领风骚，这可让其他女工很不高兴。 “秦淮茹，听说你儿子因为偷鸡被抓走了！” “据说还是偷的曹主任家里的鸡！” “你儿子可得好好管管，小小年纪就敢偷鸡！”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这可不能大意啊！” “我还听说你儿子偷鸡是傻柱教唆的，是不是真的？” “我听许大茂说，这是傻柱想踢开你儿子，然后娶你过门儿。” “秦淮茹，你这魅力够大的啊！” 女工们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秦淮茹羞的体无完肤。 男工人们也听得起劲儿，这事儿跌宕起伏的可真有滋味。 儿子偷鸡！ 情人教唆！ 寡妇改嫁！ 这一套爱恨情仇，就和话本儿一样精彩。 “上班时间不准闲聊！” 车间主任板着脸呵斥，工人们立刻闭上嘴巴。 “秦淮茹停下你手里的活儿，去把门口的零件儿送到第二车间。” 听到车间主任的话，秦淮茹惊讶的瞪大眼睛。 秦淮茹道：“主任，我一箱零件四十多斤，我可搬不动！” 车间主任冷着脸道：“别人搬得动，就你搬不动，怎么车间里就你特殊，你要是干不了，那就回家当太太，车间里不养闲人。” 秦淮茹道：“可我手里的零件刚组装到一半儿。” 车间主任冷笑道：“你可拉到，你组装十个零件，九个不合格，就别在这儿瞎当误工夫了，去做的点儿轻松简单，力所能及的工作。” 车间主任的话顿时让女工们心里痛快高兴。 一个女工附和道：“是啊，秦淮茹你组装零件又慢又糙不说，每次都有一大半儿不合格，到头来还要我们跟着你一起返工。” 又一个女工说：“主任说的对，你还是去做简单的工作，又轻松又不会出错。” 秦淮茹气愤道：“轻松什么啊！那些零件沉的要命，我不搬！” 女工生气道：“我们都经常搬，怎么就你特殊，你这么娇贵还来工厂做什么，回家听曲儿嗑瓜子不更好。” 车间主任黑着脸：“秦淮茹你看看你，都引起公愤了，快去搬零件，要不然你就离职回家！” 秦淮茹楚楚可怜看向易中海，眼中充满了哀求。 可形势比人强，这个时候易中海怎么敢偏袒秦淮茹。 虽然他是受人尊敬的八级钳工，但也不敢惹众怒。 其他人都干的了累活儿，怎么就你搞特殊。 以前因为有易中海的偏袒，秦淮茹从来没有去干过重活。 但现在易中海也不行了，秦淮茹只能委屈求全。 真要是被赶回家，那她拿什么养活全家老小。 “好沉！” 抱起一箱组装好的零件，重的让秦淮茹双腿发软。 “快点儿送过去，第二车间等着用呢！” “耽误了生产，我一定扣你工资！” 车间主任的一句话直接打碎了秦淮茹磨洋工的幻想。 害怕扣工资的她只能抱着零件往第二车间走。 两个车间相距数百米，每一步都让秦淮茹累的叫苦。 好不容易送到一箱，秦淮茹累的香汗淋漓。 回到车间看着剩下的几十箱，秦淮茹委屈的想哭。 但是一向“怜香惜玉”的车间主任变得无比严格。 根本无视秦淮茹楚楚动人的眼神：“快搬，想偷懒就回家去。” 车间主任可不是变了性格，而是“受人所托。” 曹卫国一早就找到了车间主任，又是烟又是情。 车间主任哪儿会不给面子。 相比风头正盛的曹卫国，一个俏寡妇算什么？ 天涯何处无芳草！ 秦淮茹在车间要死要活，傻柱在厨房也过得水深火热。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还有许大茂和一众邻居的大嘴巴帮着传播。 傻柱教唆小孩儿偷鸡，害的小孩儿被抓进少管所的事情，很快就被传的人尽皆知。 在厨房里曹卫国的铁杆们极尽嘲讽羞辱。 食堂主任也对傻柱一顿批评。 曹卫国直接落井下石，将傻柱调离厨师岗位，让他负责搬菜切菜。 无论搬菜还是切菜可都是力气活儿。 更何况食堂所用的食材可是上万人的量！ 光是土豆就得搬上千斤！ 另外还要白菜、萝卜、棒子面、面粉…… 以前傻柱身为主厨，这些活儿可是碰都不碰。 现在傻柱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曹卫国你这个阴险小人！” “老子早晚十倍奉还！” 傻柱一点儿都不傻，反而精明的很。 搬了十几袋土豆，就猜到这是曹卫国的报复。 一个杂工拎着土豆喊：“何师傅动作快点儿，里面都开始催了！” 傻柱恼怒的叫嚷：“催什么催！我不得喘口气！要累死人啊！” 李东神情严肃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干活儿偷懒耍滑不说，还这么野蛮的对待工友，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了直说，厨房也不缺你这种品德恶劣的败类。” 傻柱的火气蹭的窜到头顶，抡起一袋土豆砸向李东。 “啊！” 谁想李东居然不躲不闪，生生挨了一下。 这一下直接被砸的倒在地上惨叫：“傻柱打人了！傻柱打人了！” 顿时，傻柱整个人都吓傻了！ 打人！ 事情大了！ 上次就因为打人被通报处罚！ 这次更有曹卫国从中作梗，他还能落得了好儿？ 很快曹卫国和一群工友跑了出来。 马亮急忙搀扶李东：“这是怎么了？” 李东满脸痛苦道：“别动，我肋骨好像被打断了。” 曹卫国脸色阴沉的看着傻柱。 “何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不说话。 曹卫国看向杂工问：“小陈，这是怎么回事儿？” 小陈如实道：“李组长批判何师傅偷懒……何师傅用一袋土豆砸倒李组长。” 曹卫国看向傻柱：“何师傅，小陈说的有假话吗？” 傻柱失魂落魄的说：“没有。” 曹卫国冲着小陈说：“你去找赵主任和保卫科过来。” “是！” 小陈应了一声，转身就跑着去找人。 一会儿功夫，食堂赵主任、保卫科郭科长就带着人来到食堂。 食堂主任指着傻柱呵斥：“何雨柱！你也太无法无天了!两次在工厂打人！你简直无可救药！” 保卫科郭科长冷着脸道：“何雨柱公然打人，行为极其恶劣，带走！” “是！” 两个保卫科干事一左一右擒住傻柱的胳膊。 郭科长对着食堂主任和曹卫国说：“赵主任、曹主任，人我带走了，审问后会向厂长、副厂长如实汇报，也请你们及时向上面汇报。” 赵主任气愤道：“我这就去汇报，这次一定要严惩公然行凶的犯事者！” 曹卫国道：“我把受害的工友送到医务室后，会去向领导如实汇报。” 保卫科押着傻柱离开食堂，一路上毫无遮掩。 顿时傻柱被保卫科抓走的消息就传遍轧钢厂。 紧接着，在种种证据和傻柱供认不讳的情况下。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一致决定要严惩屡教不改的何雨柱。 下午，傻柱被全厂通报批评，并且记大过一次，停职反省三个月，赔偿李东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合计二百七十元。 如果不是杨厂长“惜才”，傻柱绝不只是停职反省这么简单。 第61章 惹不起 轧钢厂 一大爷、二大爷和秦淮茹等人都被惊呆了。 先是秦淮茹被车间主任分派重活儿。 然后傻柱因为打人被停职反省。 这才半天的功夫，两人被整的一个比一个惨！ 大家都不是傻子。 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这事儿有鬼。 这些变化一切都从昨天偷鸡开始！ 那幕后黑手不用想也知道是曹卫国。 一大爷眉头紧锁：“这曹卫国的心思多，心肠狠，不是好人啊！” 这样的人就就算给他养老，他也要小心翼翼。 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整死！ 傻柱倒是好控制，可“脑子不好使”，被人像泥一样揉捏。 以后有能力给他“养老”吗？ 秦淮茹双腿打颤的看向大喇叭，心里止不住的恐惧。 这曹卫国的手段太狠毒了！ 她被车间主任绝对和他脱不了不关系。 以前这车间主任可是她的舔狗之一，时时都想着占她的便宜。 可是今天一反常态，变得铁面无私，给她安排最累人的重活。 要说没有人搞鬼，她打死都不信。 搞鬼的人稍微一想也知道是曹卫国。 现在又听到傻柱被停职处分，秦淮茹心里更确定是曹卫国在报复。 可是她心里委屈啊！ 得罪曹卫国的明明是傻柱、贾张氏、棒梗！ 为什么要整她！ 二大爷刘海中攥紧手中的锤子，心里对曹卫国既是嫉妒又是敬佩。 难怪这么年轻就能当上领导，这手腕儿实在太厉害了。 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秦淮茹、傻柱整的半死不活。 他是七级锻工，在厂子里也有不少徒子徒孙，消息灵通的很。 他和秦淮茹虽然不在一个车间，但也听说了秦淮茹的惨状。 一个女人被安排搬送零件。 这活儿就是男人去干也会被累的腰疼腿软。 若是没人在背后出力，那个好色的车间主任会舍得安排秦淮茹干这种重活儿。 还有傻柱这二愣子！ 昨天得罪了曹卫国，今天就因为“打人”停职反省。 如果不是曹卫国搞事，那这事儿也太巧了。 二大爷感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鬼哭狼嚎，厉害啊！” 以后可得小心应付曹卫国，千万不能得罪他。 他还要当官呢，可不能被曹卫国整倒。 许大茂在宣传科高兴的手舞足蹈，恨不得引吭高歌。 “哈哈哈……傻柱真是活该！” “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 许大茂迫不及待的跑去厨房：“卫国，傻柱现在去哪儿了？” 曹卫国道：“那家伙应该在保卫科关着。” 许大茂开心道：“好啊！保卫科好！” “那地方最适合傻柱，卫国你忙着，我去关心关心傻柱。” 看着许大茂幸灾乐祸的模样，曹卫国不由得暗暗摇头。 人性啊！ 许大茂和傻柱一直死磕，没有一个好货色。 马华和胖子愁眉苦脸的打扫卫生。 他们的命怎么这般苦！ 摊上傻柱这么一个不靠谱的师父！ 手艺没学到多少，反倒是没少被连累。 如果当初认其他人当时师父，他们怕是早就出师了。 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苦兮兮的学徒。 下班后，曹卫国拎着一只鸡去探望了李东。 正在屋里切菜做饭的李东生龙活虎，没有一点儿受伤的参样。 “你多少也装装样子，别让人发现了。” 曹卫国把鸡交给李东：“要不然你怎么好意思拿傻柱的赔偿。” 李东眉开眼笑道：“这是我家，又没有外人。” 曹卫国笑着说：“这次你辛苦了，就多在家休息几天，可别着急上班。” 李东道：“那休息几天合适啊，总是在家里呆着，也很无聊啊。” 曹卫国：“休息十天，无聊就给媒婆送点儿礼物，赶紧找个媳妇儿。” 李东挠着脑袋：“你这主意不错，那这只鸡我就送给李媒婆了，让她给我介绍一个姑娘。” 曹卫国笑着说：“多用用心，到时候我给你随一个大分子。” 李东开心道：“那我可得加班加点的找媳妇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曹卫国骑着自行车美滋滋的回家。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欧米茄手表1块，菠菜种子1斤！”” “手表！” 曹卫国惊喜的骑着自行车拐进胡同。 找了一个无人僻静的地方取出奖励。 欧米茄(oga)是国际着名制表企业和品牌，英文名oga，代表符号\"Ω\"。 由路易士·勃兰特始创于1848 年。 欧米茄标志着制表历史上的光辉成就，傲视同侪，相当精致 。 欧米茄以其先进制表技术，成为制表业的先锋达一百五十年之久。 系统奖励的手表是超霸系列腕表，简约外观，大小以及配色进行了精心设计，保留了欧米茄出名计时腕表一贯的内在精髓和标志性外观。 这款腕表采用金表壳，配有抛光磨砂金质表圈。 腕表搭配灰棕色皮表带，表背浮雕有徽章图案。 “酷！帅！” 满心欢喜的将腕表戴在左手，做了一个帅气的看时间的姿势。 本来他还想搞一张手表票，没想到系统直接奖励一块欧米茄超霸。 这手表要是亮出来，绝对能成为一条街上最靓的崽。 “低调！低调！” 深呼吸了一口气，曹卫国一阵默念，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 将欧米茄手表藏到袖子里，曹卫国哼着歌儿骑着车 自行车！ 缝纫机！ 手表！ 三转一响他已经凑齐了三转。 过段时间，他一定对媳妇儿使把劲儿，争取把一响（收音机）也搬回家。 当曹卫国乐呵呵的回到四合院时，所有邻居看向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那眼神中大多带着一些畏惧！ 下班后，在轧钢厂上班的住户回到大院。 没用多少时间就把傻柱和秦淮茹的惨状传遍大院。 不用多说人们也知道幕后黑手是曹卫国！ 只是他们没想到曹卫国出手这么快这么狠！ 秦淮茹回家的时候，直接累的瘫在床上，晚饭都是贾张氏做的。 刚开始贾张氏还和秦淮茹叫嚷。 结果秦淮茹直接发飙，把在工厂受的委屈都发泄到贾张氏的身上。 这可把贾张氏打的措手不及，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害怕。 当秦淮茹把脚底板露出来，贾张氏被惊得瞪大眼睛。 一个个血泡触目惊心！ 还有不少血泡已经被踩破了，看着就疼的不行！ 之后贾张氏就院里号丧大骂曹卫国黑心狠毒。 “想让秦淮茹丢掉工作，你就接着骂！” 宋玉兰出来只说了一句话，就把贾张氏吓得躲回屋。 秦淮茹惨！ 那傻柱就是惨不忍睹！ 傻柱回来的时候，精气神都没了。 失魂落魄的好像孤魂野鬼。 停职反省三个月，那就意味着三个月没有工资。 赔偿受害者二百七十元，这几乎是半年的工资。 两者加起来，傻柱不死也残了！ 而且这些损失是看的到的，另外还有看不到的损失。 停职三个月！ 记大过一次！ 等傻柱回到轧钢厂，很可能都没有了他的位置。 可别忘了把傻柱整成这样的曹卫国是谁？ 那可是主管食堂厨房的副主任！ 随便安排一个人就能顶替了傻柱的位子。 狠！ 太狠了！ 曹卫国完全可以说报仇不隔夜！ 昨天贾家和傻柱得罪了他，今天就把两家人整的半死不活。 傻柱和秦淮茹的惨状，让四合院的住户认识到曹卫国的厉害。 以前曹卫国不声不响，当了副主任也没有张扬。 这让住户们对曹卫国有些轻视。 可现在谁也不敢轻视曹卫国，甚至是畏惧曹卫国。 这院里的住户可有一大半在轧钢厂上班。 曹卫国能整傻柱和秦淮茹，那也就能整他们。 要知道他们很多人都不如傻柱！ 傻柱背后有杨厂长撑腰，这都被整的半死。 曹卫国要整他们，还不像捏软柿子一样轻松。 就像整秦淮茹！ 别看秦淮茹全须全尾回了家。 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只是开始，以后秦淮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说不定哪天秦淮茹就被整的自己离职。 傻柱半死不活！ 秦淮茹生不如死！ 曹卫国太狠了！ 惹不起！ 惹不起！ 惹不起！ 第62章 登门道歉 四合院 曹家 宋玉兰满脸的高兴，感觉心里出了一大口恶气。 昨天的事情可是把她气的半死！ 两只宝贝的大母鸡被偷不说。 自家还被咒骂挤兑。 尤其是贾张氏咒自家男人，还想要打她。 这把宋玉兰气的想要打人。 憋闷的好像心里堵了大石头。 可今天她痛快了！ 而且是大快人心！ 比过年还要高兴！ 曹卫国给宋玉兰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别傻笑了，赶紧吃饭。” 宋玉兰崇拜道：“当家的你太棒了！” 曹卫国坏笑道：“你男人哪天不棒？” “臭不要脸！” 宋玉兰满脸娇羞的白了曹卫国一眼。 那一抹风情让曹卫国激动。 吃过了晚饭，曹卫国脱下衬衣，露出了耀眼的腕表。 “当家的！” 宋玉兰气呼呼的指着手腕：“这是怎么回事儿？” 曹卫国解释道：“我给领导做饭，这是领导送我的礼物。” “哦！” 宋玉兰怀疑道：“是真的？不是你藏房钱买的？” 曹卫国一把搂住宋玉兰：“媳妇儿，我连小金库都交了，哪儿还会藏私房钱啊，你不信任我，我生气了。” 宋玉兰娇羞道：“哎呀，我就是问问，哪儿有不信任啦。” “那我也生气了，今晚要狠狠的教训你！” “哎呀！洗脚！还没洗脚呢！” “不洗了！我现在火很大！” “哎呀！关灯！” “不关！” “你坏死了！欺负人！” …… 曹家春风旖旎，何家愁云惨淡。 何雨水抹着眼泪：“傻哥哥，那是我的书本费！你怎么说也不说就用了。” 傻柱烦躁道：“不就是10块钱吗，过几天我就还你，斤斤计较的，你还是我妹妹吗！” 何雨水生气道：“我不是你妹妹，秦淮茹是你妹妹，你眼里只有秦淮茹，哪有我这个妹妹啊！” 傻柱暴躁道：“外面人胡说八道，你也胡说八道，滚！给我滚！” “好！我滚！” 何雨水伤心的冲出屋子，一头扎进自己的小屋嚎啕大哭。 他们虽然是兄妹，但兄妹之情寡淡。 傻柱一心照顾帮助秦淮茹，根本没有在意亲妹妹。 就是带回来的剩菜也全给了贾家。 贾张氏和棒梗吃的白白胖胖。 何雨水瘦的皮包骨头。 亲妹妹在伤心大哭，傻柱坐在屋里满心怨愤。 都是因为曹卫国这个小人！ 这一切都是曹卫国害的！ 他要报仇！ 他要让曹卫国十倍奉还！ “柱子！” 一大爷推门走了进来。 “柱子，被灰心丧气，你要振作起来。” 傻柱烦闷道：“一大爷，我的工作都没了，还欠着一大笔债，怎么振作啊。” 他要赔偿李东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合计二百七十元。 这些钱他拿不出来，轧钢厂出钱垫付。 但这钱可不是白白垫付的，是要从他未来的工资里扣。 这就意味着，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没有收入。 一大爷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塞给傻柱。 “这些钱你拿着用，你放心，只要大爷有一口吃的，你就有一口饭吃。” 雪中送炭，远胜锦上添花。 傻柱顿时被感动的眼眶发红：“一大爷，你对我太好了，您的恩情我一定会报答。” 一大爷心满意足，收买人心的目的达到了。 一大爷慈祥的鼓励道：“柱子，你有一身的好厨艺，那就是你的本钱，有本事就饿不死，你要坚强不屈，只要够努力，你一定能东山再起，活的比曹卫国更好。” 傻柱重重的点头：“一大爷的话我记住了，我有一身的本事，我一定能超过曹卫国，一定能把曹卫国踩在脚下！” 贾家 秦淮茹躺在床上，浑身疼的的要命。 她满脸痛苦的看向贾张氏：“妈，以后你可别再得罪曹卫国了，要不然他一定会整死我，那到时候咱们全家都得饿死。” 贾张氏怨毒道：“我知道了，曹卫国这个黑心的畜生早晚会遭报应，他不会有好下场。” 秦淮茹满心愁苦：“妈，你给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让曹卫国饶过我，我实在扛不住，那工作太累了，我干不了几天就得被累垮。” 贾张氏冷漠道：“工作能有多累，你咬咬牙，挺过这几天就不累了。” 这一番话把秦淮茹气的想哭，这贾张氏太无情了。 “一箱零件将近四十斤，我今天搬了八十多箱啊！” 秦淮茹道：“这样干下去不用三天我就得累的病倒，到时候我躺在家里，那咱家的经济来源可就断了，你的养老钱也就别想了。” “我的养老金不能断！” 秦淮茹这一击直接戳中贾张氏的要害。 每个月三块钱的养老钱可是她的命！ 是她未来的指望！ 贾张氏阴沉着脸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要想不受累，就得摆平曹卫国，这件事的起因不就是两只鸡吗。” “你去找傻柱借钱，买两只老母鸡送给宋玉兰，然后跟宋玉兰那乡下丫头哭惨，她一定会心软。” “只要宋玉兰帮你求情，曹卫国一定会松口。” 秦淮茹犹豫道：“可傻柱已经被停职，还要赔钱给李东，他哪儿还有钱啊。” 贾张氏怨恨道：“没钱就让他去找一大爷借，找聋老太太借，要不是他教唆棒梗偷鸡，棒梗会被抓少管所？咱家能落得这么惨！” 想起被关进少管所的儿子，秦淮茹的心里也升起对傻柱的怨恨。 棒梗可是她心头肉！ 傻柱害了她的儿子，那就是她的仇人！ 秦淮茹眼神冰冷道：“妈你说的对，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傻柱借钱，这是他欠棒梗的，欠贾家的！” 贾张氏欣慰道：“这才对嘛，这是傻柱欠咱家的！”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秦淮茹就步履蹒跚的走进傻柱的屋子。 “柱子！” “秦姐！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看着脸色惨白，走路艰难，满脸痛苦的秦淮茹。 一颗心都要疼的碎了。 秦淮茹满脸凄苦道：“我昨天快要被整死了，一天搬了一百多箱零件，脚底全是血泡，腿也累的肿了。” 傻柱咬牙切齿道：“这都是曹卫国那个小人害的！我恨不得打死他！” 秦淮茹哀求道：“柱子，姐求你帮帮我，借我10块钱。” 傻柱惊讶的问：“秦姐，你借这么多钱做什么？” 秦淮茹道：“姐想去买两只老母鸡送给宋玉兰，求她帮我向曹卫国求情，我实在扛不住了，再这么干一天，姐就要累垮了。” “姐知道你也困难，可姐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依靠你了。” 秦淮茹楚楚可怜，一番话更让傻柱热血沸腾。 自己是秦淮茹唯一的依靠！ 这话太动人！ 自己怎么能让将他视为依靠的秦淮茹失望！ 傻柱男子气爆棚的将钱掏给秦淮茹：“秦姐，这钱给你，你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千万被累坏了。” 秦淮茹美眸含泪的感谢：“柱子，你对我太好了，我会一直记着你的情。” 一套绿茶绝技，傻柱直接被迷得晕头转向。 秦淮茹拿着钱回家，把四块钱交给贾张氏。 “妈，你赶紧去菜市场买鸡。” 贾张氏拿过四块钱：“四块哪能买到下蛋的母鸡啊。” 秦淮茹问：“那需要多少钱？” 贾张氏眼神闪烁道：“至少也得六块！” 秦淮茹又掏出两块交给贾张氏，让她抓紧去菜市场买鸡。 她不想把钱交给贾张氏，但她的腿实在太疼了。 贾张氏关心养老钱，麻利的买回来两只瘦啦唧的老母鸡。 两只鸡花了3块，剩下的3块她吞了。 趁着曹卫国还没上班，秦淮茹拎着两只鸡登门。 “卫国、玉兰妹子！” “我知道棒梗和我婆婆做的不对，我替他们向你们赔罪道歉。” “这两只鸡就当是我们的赔礼，求你们一定要原谅。” “如果你们还不解气，我跪下给你们磕头！” 说着秦淮茹就要下跪，宋玉兰急忙扶住。 “秦姐，你这是做什么？” 宋玉兰道：“犯错的是你儿子和婆婆，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曹卫国冷着脸道：“鸡我们留下了，你让贾张氏过来道歉，这件事就翻篇了。” 秦淮茹毫不犹豫的回家：“婆婆，为了你的养老钱，你过去给曹卫国两口子道个歉。” 贾张氏满脸狰狞：“什么，你让我去给两个畜生道歉！不可能！” 秦淮茹抹着眼泪说：“那我就得累死，你的养老钱也就别想了。” “你！” “好！好！” “我老太婆不吃眼前亏！” “就当给两个畜生送终！” 贾张氏满心恨意的走到曹家门口。 “卫国！玉兰！” “我这个老太婆犯了糊涂，我错了，我向你们道歉！” “对不起！” 同住后院的邻居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蛮横不讲理的贾张氏居然向曹卫国两口子认错道歉了。 宋玉兰心中的恶气消了。 曹卫国厌烦道：“行了，你以后老实点儿，前天的事情也就到此为止。” 第63章 物资进厂 石门村 下午两点半，曹卫国领着一辆满载的驴车进村，边上还跟着两个带家伙的民兵。 “曹主任来了！” “哟，这不是大牛村的李三狗吗！” “大牛村不行啊，东西没有咱们村的多。” “曹主任！” 楚村长满脸笑容的迎过来：“马车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发话了。” 曹卫国笑着说：“劳烦乡亲了们。” 到了临时仓库，院子里已经挺好了三辆马车和六个村民。 “乡亲们，今天要辛苦你们了！”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大前门，一个人发上一根。 “不辛苦！” “曹主任太客气了！” “搬搬东西有什么辛苦的。” 村民们开心的接过香烟，村长板着脸道：“烟待会儿再抽，先把东西搬上车。” “好勒！” “听村长的！” 把香烟夹到耳朵上，村民们麻利的冲进屋子。 热火朝天的把一个个麻袋扛出来，整整齐齐的堆到大车上。 现在的仓库里存着从两个村收上来的干货，满满当当的装了三大车。 装好了车，楚村长带着三个赶大车的村民和两个民兵亲自押送。 加上从大牛村的驴车，四辆打车排成一队出了石门村。 曹卫国看着四个荷枪实弹的民兵，都不由得有些紧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押送的是什么重要物资呢。 这一路上，他们这个队伍可是赚足了眼球。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四辆大车赶进了轧钢厂。 “曹主任好！” “曹主任需要人手吗！” “曹主任，这车上是什么好东西啊！” 沿途的工友们都好奇的围了过来，眼睛紧紧的盯着车上的麻袋。 曹卫国笑道：“都是从村里收上来的好东西，明天你们就有口福了。” 很快，采购主任带着一群人过来。 采购主任满脸喜色道：“曹主任辛苦了。” 曹卫国笑道：“冯主任抓紧清点入库。” “好好！” “没听到曹主任的话吗，动作麻利点儿。” 采购主任乐呵呵的指挥着采购科的人称重登记。 曹卫国让厨房的人沏了茶水，端来一大盘绿豆糕。 “乡亲们一路辛苦，喝口水，吃点儿东西再回去” “谢谢曹主任！” 村民们开心的接过茶缸，拿起一块儿绿豆糕。 “好吃！” “这绿豆糕可真甜。” 心里感叹这曹主任人好会办事儿。 他们可没少给各其他单位送货，可那些人个个鼻孔朝天。 就没有一个像曹卫国这般热情亲切。 村民们喝过茶，吃了糕点。 等采购科卸完了车，曹卫国亲自送他们出厂。 “红薯干760斤！” “冻豆腐80斤!” “干木耳70斤！” “萝卜干50斤！” “蘑菇80斤！” “粉条200斤！” “面粉800斤！” …… “野猪肉270斤！” “猪棒骨70斤！” “熏猪肉200斤！” “鸡蛋420个！” 听到采购干事的登记时的喊声，看热闹的工友们眼睛都瞪大了。 “猪肉！” “我没听错！猪肉！” “两百多斤猪肉！” “真的假的！” “曹主任真是太能干了！” “咱们真的有口福了！” 这年头物资匮乏，就算是轧钢厂的食堂也很难尝到荤腥。 看着采购干事拎出来的熏猪肉，工友们的眼睛都绿了。 即便下班的铃声响起，这些工友也舍不得离开。 仿佛害怕一眨眼那些猪肉就飞走了。 曹卫国走回来，笑着说：“大家别心急，该回家回家，明天我就给大家做猪肉炖粉条，再熬上一锅棒骨汤。” “曹主任太棒了！” “有曹主任在，我们可有口福了！” “曹主任太有本事了。” 工友们高兴的欢呼，还没吃上就馋的冒口水了。 猪肉炖粉条啊！ 这可是往常过年、吃席才能碰到的硬菜！ 外面这么热闹，听到动静的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也凑了过来。 看着成堆的食材和大块儿的猪肉、熏猪肉，两人也不约而同的瞪大眼睛。 杨厂长惊喜的指着猪肉问：“卫国，这些是你从农村收来的？” 曹卫国微笑道：“是的。” 杨厂长欣喜的拍着曹卫国的肩膀:“好啊，卫国同志，让你兼任采购干事，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李副厂长笑道：“卫国，好样的，这下咱们工人的生产热情更高涨了。” 猪肉可是稀缺物资，就是他们也很难搞到。 但曹卫国能搞来，那就是本事！ 这种本事让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非常眼热。 杨厂长想着要把曹卫国收入麾下。 李副厂长是想着怎么笼络住这位得力干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有这么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帮助，对他们工作和仕途大有裨益。 眼看着两位厂长对曹卫国这么欣赏，工友们无不羡慕。 其他的领导干部的心里也活泛起来。 这曹卫国的本事不小，加上两位厂长的欣赏，以后定会官运亨通。 人群中一大爷、二大爷、秦淮茹等四合院的住户受到的冲击更大。 曹卫国让他们知道了什么叫深藏不露！ 这人在四合院一直独来独往，不显山不露水，好像一个透明人。 以前大院里的人，就几乎没人在意过这个人。 可是这人一拿出本事，那就是一飞冲天。 之前就是不声不响的突然高升副主任！ 现在又是默默无闻的就搞来这么多的稀缺物资！ 几百斤的猪肉啊！ 这就是让厂长这些大领导去弄，也很难弄得到。 可是这曹卫国没有任何动静的就把东西搞回来了！ 难怪厂里没头没脑的让曹卫国兼任采购干事。 原来人家是有真本事。 只是人家不张扬不卖弄。 四合院的住户的心里百味杂陈。 可惜后悔以前没和曹卫国打好关系。 许大茂对着宣传科的同事显摆道：“知道吗，曹卫国那是我弟弟，我们俩关系铁着呢。” 同事惊讶道：“真的假的？” 许大茂道：“嘿，你还不信，我们经常一起喝酒，哪天我们再喝酒，我带上你。” 同事欢喜道：“那可太感谢了，许哥，有曹主任这么个好兄弟，你以后铁定能发达啊。” 许大茂得意道：“那是！哥们是谁！到处都是朋友兄弟。” 直到采购科将一块块肉运进仓库。 工友们才收回不舍的目光，满怀期待的离开。 三三两两的讨论着猪肉和曹卫国。 曹卫国崭露头角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绝对是炙手可热。 食堂颠勺情况消失！ 卫生条件大幅提高！ 伙食水平也得到改善！ 这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业绩，每一个都能让人竖起大拇指。 对于曹卫国成为副主任，拿高工资，工友们已经无话可说，反而认为理所当然。 人家虽然年轻，资历浅，但人家有真本事，业绩好。 凭本事吃饭，靠业绩进步，谁也挑不出毛病！ 四合院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驶进胡同，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他。 “卫国停一下！” “二大爷有事儿？” 曹卫国刹住自行车，疑惑的看向连呼哧在喘的二大爷。 二大爷道：“卫国，我见你今天从乡下收到了不少熏肉，能不能帮我也弄点儿，不白让你帮忙，我给钱。” 曹卫国诧异道：“二大爷，熏肉可不便宜，你要它做什么？” 二大爷低声道：“我有大用。” 他准备拿着熏肉送礼，打通打通关系，谋一个职位。 二儿子刘光天的话倒是点醒了他。 想要当官可不能一味的埋头苦干。 打好关系也非常重要。 虽然他拉不下脸去巴结曹卫国，但他可以去巴结其他领导啊。 可要巴结领导，那就得有拿得出手的礼物。 领导们有地位，寻常的东西自然看不上。 但熏肉可是稀罕的好东西，要是拎着上门，领导一定喜欢。 曹卫国想了想道：“熏肉虽然不好弄，但二大爷难得开口，我就是跑断腿也帮您找来，不过这熏肉的价钱您也知道，确实不便宜。” 二大爷肉疼道：“我知道熏肉在市面的价钱，我给你5块钱和5斤的肉票，你给我弄4斤就行。” 曹卫国点头道：“成，您等我消息。” 二大爷开心道：“那麻烦卫国了，事成了我请你喝酒。” 说完了事情，眼看就到门口了，曹卫国索性推着车走。 二大爷对曹卫国可是一通夸赞。 好听的话谁都愿意听，曹卫国也不例外。 “卫国回来啦！” “卫国，听说你又办了件大事儿！” “了不起啊！” “你可真有本事！” “卫国能不能帮我家也弄点儿猪肉。” 一进了大院，邻居们眼神的怪怪的，热情的往着跟前儿凑。 显然曹卫国给工厂弄到不少猪肉的消息已经传回四合院。 猪肉这可是紧俏的好东西啊！ 好家伙，这曹卫国一次能搞到几百斤猪肉，本事咋就这么大呢。 听说厂长都当众表扬了曹卫国。 这曹卫国以后的官儿还不得越做越大。 另一边傻柱坐在屋里生着闷气。 曹卫国越是风光，他的心里就越堵得慌。 一大爷皱着眉头说：“这曹卫国的城府深啊，不声不响就办了大事儿。” 傻柱冷哼道：“狗屁的城府，我看他办事儿就是见不得光，要不然干嘛偷偷摸摸。” 这话要是让曹卫国听到，保准会吓曹卫国一跳。 因为他办的事儿的确见不得光。 那些猪肉、猪棒骨、熏肉都是他偷摸放进仓库的，和其他村的东西混在一起。 实际上是把自家的东西卖给轧钢厂。 虽然也没有让轧钢厂吃亏，但是来路不明。 不过，这事儿好像除了傻柱，大概也没有什么人往这个方向考虑。 毕竟猪肉、熏肉可是有钱都很难大量买到的稀缺物资。 曹卫国把猪肉混进去，只是不想白拿采购干事的工资。 真要想赚钱，拿去黑市出售，绝对比卖给轧钢厂赚的多。 轧钢厂的采购价远低于市场价，更低于黑市。 一大爷严肃道：“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曹卫国还不得加倍的整你。” 傻柱梗着脖子：“我可不怕他，一个小人有什么可得意的，我早晚要把他收拾的喊我爷爷。” 一大爷劝解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最起码在你重回轧钢厂前别和曹卫国起冲突，万一他真的让人把你岗位顶了，那你到时候就麻烦了。” 傻柱自信道：“这事儿他想都别想，轧钢厂谁的厨艺有我好？就是他想搞掉我的厨师岗位，杨厂长也不会答应。” 这话一大爷倒也没有反驳，毕竟傻柱的厨艺和杨厂长的关系是明摆着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放弃傻柱。 傻柱只要厨艺不荒废，日子过得差不了。 手艺精湛的厨师可是香饽饽。 一大爷宽慰道：“我知道你厨艺好，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自己心里也要有个数儿，不能总这么冲动。” 傻柱漫不经心道：“知道了。” 说完，傻柱关心的向一大爷询问：“秦姐怎么样了？车间主任还刁难她吗？” 一大爷道：“秦淮茹和贾张氏向曹卫国两口子赔礼后，车间主任就没有再给她派重活儿了，她这一难算是过去了。” 傻柱既开心又愤恨：“那就好，我真担心秦姐在车间受苦，那曹卫国真是太孙子了，居然这么欺负孤儿寡母，这么缺德，迟早遭报应。” 第64章 做喜宴 四合院 贾家 没有傻柱的剩菜，家里的伙食断崖式下降。 往日餐桌上还有些炒菜炖菜，虽然是剩菜但吃到嘴里也香。 现在，只要窝头和清汤寡水的稀粥。 贾张氏沉着脸道：“一点儿菜的没有，这窝头怎么咽的下去。” 秦淮茹丧着脸：“妈，您就凑合吃。” “好歹您吃的窝头是棒子面的。” “我和小当、槐花吃的可是杂合面。” 贾张氏刻薄道：“还不是你没用！” “你要是有本事，全家一起吃肉吃馍，何至于受这种苦。” 秦淮茹的心里一阵酸楚疲惫，暗恨命运的不公和无情。 她生的花容月貌，做事辛劳勤恳，尽心的赡养老人抚养孩子。 可怎么生活过的越来越苦，坎坷越来越多。 尤其是想到儿子被关进少管所受苦，她的心就好像被针扎一样疼。 秦淮茹哭泣道：“我是没用，可我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 贾张氏冷淡道：“你别在我这儿装可怜掉眼泪。” “要装就去跟傻柱装，去跟易中海装，还能弄点儿棒子面回来。” 伤人的话六月寒！ 贾张氏的话让秦淮茹的一颗心都掉进了冰窟窿。 她到处装可怜，四处左右逢源，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可贾张氏怎么看她？ 没有一点儿的感恩，反而对她尽是责难。 贾张氏冷着脸把窝头拍在桌子上： “你快去炒个菜，这干吃窝头，能噎死个人。” 秦淮茹苦着脸：“家里哪儿有菜啊。” 贾张氏道：“那就去借，院里这么多人，还拿不出几根菜。” 曹家 曹卫国刚一进屋，宋玉兰就兴冲冲的跑过来。 “老公，快试试我给你做的裤子。” 看着献宝似的媳妇儿，曹卫国开心的接过裤子。 “真好！” 拿着裤子比了比腿，曹卫国夸奖道： “长短一看就合适，你的手真巧。” 宋玉兰开心道：“你穿上试试。” 曹卫国看了一眼外面：“你把门关上。” “嗯！” 宋玉兰笑着关上门，曹卫国麻利的换上新裤子。 “合身！舒服！比裁缝做的好多了！” 曹卫国夸张的踢了踢腿，一个劲儿的吐好话儿。 这可把宋玉兰高兴坏了。 听着自家男人的夸奖，这比喝了蜜还甜。 曹卫国喜欢的摸着裤子，然后从换下的裤子里掏出一个信封。 “媳妇儿这个给你。” 宋玉兰好奇问：“这什么啊？” 曹卫国笑着说：“厂里奖励的肉票和鸡蛋票。” 宋玉兰抽出里面的票，满眼的惊喜：“这么多！” 曹卫国：“明天我要去出去做喜宴，你去割些肉，自己做点儿好吃的。” 宋玉兰将信封宝贝的锁进箱子里：“家里的菜还有不少，吃完了再买。” 曹卫国戳着宋玉兰的脑门：“你这个傻媳妇儿！” “我赚钱就是让你过好日子的、” “你倒好，钱啊票啊都藏着，留着它们下小崽儿啊。” 宋玉兰幸福的抱住曹卫国：“现在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咚咚咚！” “卫国、玉兰在家吗？”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秦淮茹不合时宜的在外面敲门叫喊。 曹卫国厌烦的回了一句：“有事儿吗？” 秦淮茹声音凄婉道：“卫国，家里断粮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剩菜叶子。” 曹卫国心烦道：“没有！别在我家门口烦人！” 秦淮茹站在门外，气恼的攥紧拳头，恨不得把门砸开。 天还没黑就关上门，小两儿口也不要个脸！ 西城区 纺织厂家属院 刘利民的舅舅家喜气洋洋。 两位新人端着酒杯走进厨房。 “曹主任，今天太谢谢您了！” “曹主任，我们夫妻敬你一杯！” 曹卫国接过酒笑道：“我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两位新人：“谢曹主任！” “叮！周签到成功！” “获得西式烹调师技能！”” 忽然响起的天籁之音让曹卫国的眼中出现一抹惊喜。 法式菜肴，英式菜肴，美式菜肴，德式菜肴等西式传统和现代的加工切配技巧和烹调方法在脑海中泉水般涌现。 一顿喜宴圆满结束，所有人都吃的心满意足。 对满桌的菜肴赞不绝口，可是让一家人乐的合不上嘴。 亲自将曹卫国送出门后，刘利民的舅舅满脸喜色。 “利民，谢谢你请来曹主任掌勺。” 刘利民的舅舅高兴道：“这顿饭可是吃得我终身难忘，也让家里涨足了面子。” 刘利民欣喜道：“舅舅甭跟我客气，这是师父照顾我。” 后勤科刘主任郑重道：“利民，你师父真心待你，你也要知道感恩。” 刘利民的父亲道：“是啊，利民，做人可要有良心，你这师父对你可是没的说。” 刘利民道：“师父对我好，我都知道，我一定会孝敬师父。” 刘利民的舅舅羡慕道：“利民好福气啊，跟了一个好师父。” “这才多长时间就学的有模有样了。” “做出的菜有滋有味，开个小饭店都不成问题。” 刘利民的父亲高兴道：“这还多亏了老三，费心费力的给利民谋了个好出路。” 刘主任道：“大哥，咱们兄弟说什么见外的话。” “利民可是我亲侄子，我照顾利民不是应该的嘛。” “而且，这也是利民有福气，遇上了曹卫国这样的良师。” 厨师界的大师傅，都是从学徒过来的。 大多是好不容易“媳妇熬成了婆”。 不会“便宜”地让学徒学到自己的本事。 常说的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教三步里面总要留一步，总会留一手。 许多学徒跟着师父学习三年五年也不见得能学到真本事。 有几个能像刘利民，遇到曹卫国这样的师父。 说不上倾囊相授，但绝对是不吝指教。 如果没有曹卫国的尽心教授，刘利民绝无可能这么快就有拿得出手的厨艺。 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真心还是假意骗不了人！ 第65章 买画 宝钞胡同 曹卫国一手拎着两条鱼一个拎着鸡蛋，走进大院就引起关注。 就这点儿东西，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大礼。 自家平日舍不得买的好东西。 “卫国又来看你师父来了！” “那两条鱼的个头可真不小！” “鸡蛋得有五六斤！” “陈老头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这曹卫国可真阔！” “听说已经当上轧钢厂的主任了。” “卫国有时间来家里坐坐。” 院子里的住户可是羡慕，不少人眼热的嘀咕起来。 “陈大娘气色越来越好了。” “谢大娘。” “我先去看看师父。” 曹卫国熟络的打着招呼，拎着东西大步走进后院。 “师父！” 到了后院，曹卫国直接开喊。 即便知道家里有人，也不能推门就进。 “卫国来了啊。” 听到喊声，陈宝树的大儿媳孙丹赶忙的走出来迎接。 “卫国，快进屋！” “你说来就来，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孙丹是知识分子，师范大学的美术老师，身上自然带着书卷气。 “卫国来了。” 手里拿着抹布，带着眼镜的陈彬满脸笑容。 “师父！” “陈大哥！” 陈宝树扫了一眼孙丹手里的鱼和鸡蛋：“你都是成家的人了，要改改大手大脚的坏习惯。” 曹卫国笑道：“师父，这是徒弟的一点心意，再说了鱼是我从北海钓的，又不花钱。” 陈宝树道：“我又不缺你这口吃的，你留着给你媳妇儿补身子。” 曹卫国连忙笑道：“我听师父的，下不为例，您老可就别批评我。” 到了屋里，孙丹热情的端茶倒水。 陈宝树关心的询问曹卫国近期的情况。 陈彬献宝似的从屋里拿出一副他最新完成的水墨画。 然后被陈宝树一通的嫌弃和训斥。 大儿子没有继承他引以为傲的厨艺，反倒去学什么画画。 这让陈宝树的心里可是一直不痛快。 “师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曹卫国道：“水墨画可是咱们的国画，陈大哥画的这么好，未来一定能成为大师。” 陈宝树不屑的冷哼：“不能吃不能喝的，有什么用。” 陈彬不敢和父亲顶嘴，只得蔫头耷脑的忍受。 看到这种情况，曹卫国也是无奈。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陈大哥，你和嫂子都在书画界，知不知道哪里能弄到白石大师、悲鸿大师……等大师的画作。” 曹卫国对书画不感兴趣，但对钱感兴趣。 现在要是能卖到这些大师的作品，几十年后定然价值不菲。 陈彬好奇道：“你要买画儿？” 曹卫国道：“有一位领导喜欢收藏字画，我也是投其所好。” 陈彬想了想说：“我倒是有几个朋友手里有些画作，我们去书房聊。” 曹卫国欣喜道：“那可是太好了。” 陈彬受过高等教育，热爱绘画，积极参加各种书画界的活动。 虽然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但却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正所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圈子。 想到陈彬所在的圈子，曹卫国忽然发现一个光明的钱途。 现在书画市场冷淡，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大好买入时机。 低价买进，高价卖出！ 这中间蕴含的利润非常大。 现在他的手里不缺钱，也没有太多的的花销。 与其攥在手里不断贬值，不如买进大量的书画古董。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随着经济发展和人民收入水平、生活水平不断提高，那些古董字画也会越来越值钱。 陈彬道：“我那几个朋友有意出手家中的字画，但都需要现钱，而且要价不低。” 曹卫国道：“只要是真迹，价钱好商量。” 曹卫国虽然已经把工资上交，但小金库依旧厚实。 陈彬调侃道：“卫国是真的发达了，这么财大气粗。” 曹卫国道：“哎，我也是身不由己，为了讨上面开心，不下本钱可不行。” 陈彬感叹道：“这么说来，你也不容易啊。” 曹卫国道：“陈大哥先说说那些字画的情况。” 陈彬介绍道：“白石大师的《萍虾图》、悲鸿先生的《骏马踏河图》、书旗先生的《松云双鹤》……” “陈大哥你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曹卫国惊喜道：“这些画作一定能让那位领导爱不释手！” 陈彬道：“你可别高兴太早，这些画的要价可不低。” 曹卫国问：“萍虾和骏马踏河图需要多少？” 陈彬道：“萍虾图要价80块，骏马踏河要价100块。” 放在当代这些个价格可是不低。 许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二三十块。 曹卫国略微考虑一下，然后对着陈彬低声道： “这个价格我倒是能接受，但我想先看看是不是真迹。” 陈彬想了想说：“那一会儿我带你过去，你们当面交易。” 曹卫国谨慎道：“你可不能透露我的姓名身份。” 陈彬道：“放心！我没那么傻！” 出了书房，曹卫国陪着师父聊了一会儿。 然后两人一起出了大杂院。 穿过几条大街，到了一处位置相较偏僻破旧的四合院。 陈彬带着曹卫国找到那个朋友。 一个文质彬彬，面容清瘦的中年男人。 清瘦男人诧异道：“你能接受我开出的价格？” 曹卫国点头道：“只要是真迹，我一口价不还。” 清瘦男人神色不舍的从大衣柜里取出两个长方形木盒。 “你看看！” 曹卫国打开两个木盒，仔细检查了两幅画。 虾的形态活泼灵敏，富有有生命力。 马的形态昂扬奔放，蓬勃，富有视觉冲击力。 两幅画确实都是真迹。 曹卫国高兴道：“这两幅画儿我要了，你们等我一会儿，我立刻回家拿钱。” 半个多小时后，曹卫国将一个鼓囊囊的文件袋交给清瘦男人。 清瘦男人心情复杂的接过文件袋，当着面一张张的点钱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陈彬的内心遭受到巨大的冲击。 嘴里说的和亲眼看到的感觉截然不同。 “哎！” 清瘦男人将画交给曹卫国，满脸不舍的叹息： “哎！“ “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到它们。” 第66章 排骨 四合院 傍晚时分，伴着火红的云霞。 曹卫国自行车后座载着的半扇排骨给四合院带来不小的冲击。 虽然排骨没有肉金贵，但那也是肉啊！ 而且这排骨做好了比肉更香更好吃。 眼看着猪排骨，人们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特别是三大爷绿着眼睛就跑了过来。 “卫国，哪儿来的排骨？这可是稀罕物啊。” 曹卫国笑道：“今天出去给人做了顿喜宴，临走的时候，非得要送我一些没用完的排骨。” 三大爷羡慕道：“那家人可真大方啊！” 三大妈夸赞道：“那是卫国有本事，一准儿是做出的喜宴让人家吃美了。” 正在洗菜的于莉，隔着老远就盯着排骨咽口水。 她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吃过排骨了。 两年还是三年？ 阎解成吞着口水：“这当厨师也太吃香了。” 于莉心中不忿道：“看看人家曹卫国，再看看你，我什么时候能和宋玉兰一样见天儿吃肉。” 阎解成讪笑道：“你这心气儿也太高了，你也不看看，放眼街道有几个能和曹卫国比的。” 住户们对曹卫国无不羡慕，夸赞的话说个不停。 正在遛弯的一大爷心里很是不舒服。 棒梗偷鸡那天，他可是丢尽了面子。 他在四合院一向德高望重，什么时候被人那般数落。 直到现在，院里的人对他还存有“偏见！” 傻柱看着风光的曹卫国，心里又是嫉恨又是不服气。 这曹卫国的厨艺远不如他，怎么就混的这么好？ 那些人都是瞎了眼！ 不来请他这个大师傅，反而去请曹卫国那个二把刀。 想他在轧钢厂掌勺的时候，曹卫国连学徒都不是。 怎么才几年时间，曹卫国这个小人就成了香饽饽？ 贾张氏看着那半扇排骨，一双三角眼都绿的发光。 她这人是典型的又懒又馋。 看到那满身肉的排骨，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 “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这么好吃的东西净是为了畜生！” “吃吃！迟早噎死你这畜生！” 贾张氏不敢上去索要，恶狠狠的低声咒骂。 秦淮茹拎着一篮子青菜，眼热的盯着半扇排骨。 这曹卫国怎么就不能像傻柱一样接济她。 要不然这排骨就是她家的了。 “秦姐，怎么就买了这么点儿青菜。” 就在秦淮茹愣神的时候，傻柱笑嘻嘻的凑了过来。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就这点儿青菜都是我借钱买的，姐的日子难啊。” 傻柱愧疚道：“哎，是我不争气，被人从厨房赶了出来，要不然多少也能帮你带回点儿剩菜。” 秦淮茹美眸闪闪道：“柱子，你厨艺那么好，要不然也像曹卫国一样出去帮人做饭。” 傻柱为难道：“我也想过，可没人找我啊。” 秦淮茹思索片刻，低声说：“你去找曹卫国，他认识的人多，让他帮你牵线搭桥。” 傻柱不忿道：“我就算饿死也不去找他帮忙。” 这次他被停职反省，要是没有曹卫国暗中作祟，打死他都不相信。 前脚被人家整回家，后脚就上门求人家。 他傻柱也是要脸的人！ 秦淮茹满脸心疼的抹眼泪：“柱子，我知道你有骨气，可你也得为生计考虑，没有工资，你吃什么，喝什么，万一饿坏了身子怎么办？” “秦姐！我！” 看着秦淮茹一副为他心疼抹泪的模样，傻柱感动的说不出话。 从他母亲去世后，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么为他着想。 秦姐对他实在太好了！ 秦淮茹劝解道：“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柱子，你就先低个头，等以后发达了，曹卫国也得巴结你。”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 “和一个男人嘀嘀咕咕什么！” “快给我滚回家做饭，别在外边丢人现眼。” 就在秦淮茹开导傻柱，期望着傻柱出去赚钱，然后接济她时。 贾张氏满脸怒气的叫骂起来，气的秦淮茹心里冒火，眼里却泪珠儿打转。 “柱子，我先回家了，你好好想想我的话。” “可别犯糊涂。” 秦淮茹一脸心疼委屈的转身离开。 傻柱满心的感动：“秦姐过得这么苦，还再为我考虑着想……我！” 曹家 宋玉兰拎着沉甸甸的排骨乐的合不上嘴。 “这么多排骨，够咱家吃一周了。” 曹卫国道：“天气热可不能放的太久，咱们留够自己吃的，多的送给杜大妈和晓娥姐些。” 从兜里掏出一包喜糖放到桌子上。 曹卫国说：“你吃糖，我去做一个红烧排骨，再做一个香菇炖排骨。” 宋玉兰心疼道：“就咱们俩人，做这么多太浪费了。” 曹卫国一把将宋玉兰搂进怀里：“你这么瘦，就得多吃有营养的，好好补补身子。” 宋玉兰心里好像喝了蜜一样甜：“你对我真好。” 两人你侬我侬了好一阵儿。 然后一起进了厨房，有说有笑的开始做饭。 当炖排骨的香味飘出去，整个院儿的人都被馋的流口水。 不得不说，曹卫国的手艺在这个时候忒遭人恨， 你说你炖排骨就炖排骨，炖的这么香干嘛？ 闻得到，吃不着，这不是折磨人吗！ 同住后院的二大妈看向曹家：“这排骨炖的也太香了。” 刘光天馋的难受：“妈，咱家什么时候也买点儿排骨，到时候让卫国哥帮着炖一锅。” 刘光福可怜道：“咱家都有一年多没吃过排骨了。” “嘭！” 二大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吃吃吃！老子的家底儿都快被你们吃空了！” 刘光天不忿道：“爸，我吃饭可是交了钱的！” 二大爷骂道：“你工作前吃的饭是大风刮来的吗？没想良心的狗东西！” 刘光天不平道：“大哥结婚掏光了家底，你不说大哥，我吃几口饭，怎么就不行了。” “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教训你做人！” 二大爷抄起鸡毛掸子就开抽，一下子家里就热闹了。 同住后院的另一户，聋老太太馋的拍大腿。 “曹卫国怎么就不懂得尊老敬老啊！” “两家离得这么近，就不知道照顾一下我这个老太太。” “还是柱子心善啊！” 聋老太太的馋的难受，只能躺在床上念叨傻柱。 期盼着傻柱给她做顿好吃的。 许家，娄晓娥夸赞道：“卫国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难怪那么多人请他过去做菜。” 许大茂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汾酒。 娄晓娥疑惑道：“你这是干嘛？” 许大茂道：“这不有段日子没跟卫国喝酒了吗，我过去找他喝两杯。” 娄晓娥嫌弃道：“人家两口子吃饭，你大晚上的过去合适吗？快坐下吃饭，别出去丢人。” 许大茂也感觉不太合适，悻悻的坐下咽口水。 这排骨实在炖的太香了！ 改天一定要让曹卫国给他炖一锅。 论生活条件，许家不缺钱也不缺嘴。 只是娄晓娥不会做饭，许大茂也是做着凑合吃。 就是买了排骨也炖不了这么香。 中院的贾张氏馋的咬牙切齿，嘴里不停的咒骂。 “曹卫国这个黑心肠的畜生，就顾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秦淮茹，你就不能给家里割几两肉，我都要瘦脱相了。” “成天哭丧着脸，活脱脱的丧门星！” 槐花和小当闻着香味流口水，用力的咬着窝头。 因为棒梗去了少管所，她们两个才能分到完整的窝头。 秦淮茹看着盘子里的青菜，心里充满了酸楚和嫉妒。 宋玉兰怎么就那么好命！ 嫁给曹卫国不愁吃不愁穿，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 反观她不仅忍饥挨饿，还要受恶婆婆的压迫。 易家 一大妈赞叹：“这曹卫国的厨艺真是没的说，怪不得能混的这么好。” 一大爷黑着脸：“厨艺好又怎么样，人品不好有不了大出息。” 这曹卫国落了他的面子，可是让一大爷记恨上了。 以前还想着和曹卫国打好关系。 现在他一看到曹卫国就不喜。 相比于忠厚善良的傻柱，曹卫国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一大妈道：“这话可不能对外面说，容易得罪人。” 何家 傻柱闻着飘过来的香气，肚子里咕噜噜的叫。 因为家里的面袋家底了，他晚上只喝了两碗粥。 这点儿汤水根本不顶事儿。 “香菇！大葱！姜！八角茴香！肉桂……” “酱油放的多了些！” 傻柱不忿的咽口水：“哼，我要炖排骨一定比曹卫国炖的更香！” 第67章 上菜 轧钢厂 午饭时间，工人们兴高采烈的涌进食堂。 因为知道今天有猪肉炖粉条，几乎所有工人都早早的赶了过来。 生怕来晚了连菜汤都打不到。 “秦淮茹，干什么呢！” “后边排队去！有没有个先来后到！” “这么肆无忌惮的插队，你好要不要个脸！” “快出去排队！” 秦淮茹拿着饭盒自然的插到许大茂的前面。 顿时引起一众工友的不满。 秦淮茹理直气壮道：“许大茂替我排着呢。” 一个工友不忿的问：“许大茂是这样吗！” 许大茂双手搭上秦淮茹的肩膀，眼睛眨都不眨的说：“没错，秦淮茹是我姐，怎么着，我替她排队不行吗。” 说着，许大茂的色眯眯蹭着秦淮茹：“对姐。” 秦淮茹得意的笑着：“就是。” “嘿！什么人啊！” “一对狗男女！” “没有一个好东西！” 一众工友心中不满，但也没有人愿意出去闹事。 这许大茂人品不行，但仗着放映员的身份可没少巴结领导。 许大茂色眯眯道：“你要去库房等我，中午饭我给你买了。” 秦淮茹装作凶悍道：“就不怕我骟了你。” 许大茂坏笑道：“不能，傻柱停职反省，你家日子不好过。” 秦淮茹往后撞了一下：“就这么说定，库房不行，晚上我们去小树林，不过要再加五个馒头。” 许大茂激动道：“没问题。” 两人磨磨蹭蹭的到了窗口，秦淮茹递上饭盒和挎包。 “一份猪肉炖粉条，一份炒土豆丝，一碗棒骨汤。” “再来五个馒头装包里。” 刘岚诧异的看着秦淮茹：“秦淮茹你不过啦？” 秦淮茹笑着说：“过日子也要吃饱饭啊。” 刘岚麻利的盛了菜和汤，一个帮厨装好五个馒头。 秦淮茹挎上包，一手拿饭盒，一手端着汤就往外走。 刘岚急声喊：“钱票呢秦淮茹！” 秦淮茹转头道：“许大茂替我付。” 刘岚看向许大茂：“你替秦淮茹给？” 许大茂：“对啊！” 刘岚摇头嗤笑：“真够情儿的，吃哪个？” 许大茂好色道：“你要能那么敢，我也给你买，来一份猪肉炖粉条，俩馒头。” 嫌弃的给许大茂装好饭菜，刘岚嗤笑：“我可没秦淮茹那么好的胃口。” 许大茂不高兴道：“那是你没福气。” 食堂里，三大锅猪肉炖粉条卖的连汤都没剩。 工人们吃的那叫一个过香，那叫一个赞不绝口。 就连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吃的回味无穷。 “曹卫国的厨艺是越来越好了。” “这大锅菜做的绝啊！” 听着两位厂长的夸奖，一众主任干部也是纷纷附和。 这让坐在不远处的二大爷满心泛酸。 这曹卫国是越混越好。 厨房 一个瘦高的青年满脸的崇拜：“师父，您这厨艺太棒了，比我们村大师傅做的菜好吃一百倍，” 刘利民道：“李飞，你们村的大师傅能和师父比吗？” 曹卫国道：“别胡说八道了，上班期间不准闲聊。“ 李飞立刻抽了一下嘴：“我又嘴贫了，该打。” 这李飞是李副厂长的亲戚，也是曹卫国的新徒弟。 性格不错，开朗活泼，就是嘴太贫。 指使着两个徒弟清洗厨具，曹卫国悠闲的喝起茶水。 厨房里的其他人各司其职。 忙而不乱，井井有条。 刘岚拿着抹布凑了过来：“你们院儿的秦淮茹和许大茂有情况啊。” 曹卫国兴致索然道：“杂七杂八的事儿少和我说。” 刘岚扫兴道：“你这人可真没趣儿。” 马亮笑嘻嘻道：“主任对这事儿不感兴趣，我感兴趣，快和我说说。” 刘岚立刻来了兴致，绘声绘色说起来：“今天中午……大庭广众之下，那两人贴靠在一起，简直比两口子还亲昵……秦淮茹不禁打了肉菜，还一口气要了五个白面馒头，许大茂美滋滋的全付了……” 马亮惊讶道：“这许大茂可真舍得下本儿啊。” 刘岚道：“那家伙色迷了心窍，银子还不大把的撒。” 一个帮厨羡慕道：“许大茂艳福不浅啊，那秦淮茹可是厂里的一枝花。” 马亮道：“那倒是，秦淮茹要身段有身段儿，要模样有模样，想追求她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许大茂这老小子可是美了。” 刘岚鄙夷道：“你们这臭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一个个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下流货。” 曹卫国干咳道：“咳咳咳……你们手里没活儿吗？上班时间聊八卦！” 刘岚撇了曹卫国一眼：“曹主任，你和秦淮茹也住一个院儿，就没有点儿想法儿？” 曹卫国板着脸道：“刘岚，你是不是嫌手里的活儿太少啊？” 刘岚转身逃跑：“我胡说呢，主任可别往心里去。” 这时，采购主任满脸笑容的走进厨房：“卫国，今天要辛苦你了。” 曹卫国道：“怎么了？” 采购主任道：“我把红星养殖场的沈主任请来了，能不能让这老小子松口，就要靠卫国你的本事了。” 曹卫国笑道：“知道了，你们先去会客餐厅喝茶，保证让客人吃的高兴。” 采购主任笑道：“那就辛苦卫国了。” 这是之前就说好的事情，双方都有心理准备。 采购主任离开后，曹卫国就指使两个徒弟准备食材。 “你们认真学！” “第一道菜凉拌木耳！” “第二道菜油炸五香卷！” “第三道菜糖醋里脊！” “第四道菜京酱肉丝！” “主食是为师拿手的骨汤酱丁烩面！” 第一道菜木耳温水泡发，洗净去根蒂撕成小块备用。 香菜、朝天椒洗净切丝备用，木耳开水一烫。 将香菜、朝天椒碎、木耳汇合放进碗中，放入酱油，醋、味精，香油……拌匀。 第二道菜主料是:猪瘦肉、淀粉、葱花、精盐、味精、糖、五香粉、豆腐等。 先把猪瘦肉切成小块，加上适量淀粉、葱花、精盐、味精、砂糖、五香粉等，用适量的水调制成馅，以豆腐衣为外皮，裹成长条状的五香生坯。 油锅中火至五成热，放入五香生坯炸至金黄色浮上后，即可取出。 最后切成若干小段，配上番茄汁或辣椒酱、酸萝卜片等。 “刘岚上菜！” “好勒！” 一凉一热被刘岚端进厨房，菜肴的香气让餐厅中的三人眼中发光。 两盘菜刚摆上桌，肥头大耳的沈主任就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儿。 随便吹了两下降降温，就哈着气塞进了嘴里。 “好吃！” “好吃！” “外酥内嫩、醇香可口！” “这滋味真是绝了！越吃越过香，越吃越想吃。” 眼见沈主任对这油炸五香卷赞不绝口，采购科主任和食堂主任也急忙动筷。 “冯主任、赵主任给我留几块啊！” 一盘油炸五香卷眼见着减少，身为客人的沈主任不禁急了眼。 冯主任笑道：“沈主任别急，后面还要别的菜呢。” 沈主任夸赞道：“真是名不虚传啊，曹主任的厨艺高啊！” 食堂主任夸张道：“沈主任，我们可是沾了你的光，平日里曹主任可是忙得很，请他掌勺的领导可是排着队的。” 沈主任开心道：“那我一会儿可得多敬曹主任几杯，感谢他百忙之中为我烹饪美食。” “沈主任，这凉拌木耳也不错，快尝尝。” 冯主任吃了一口凉拌木耳，立刻向沈主任推荐。 沈主任夹了一筷子，吃的眼中一亮：“清爽可口，真的不错。” 片刻后，刘岚又端上一盘菜。 那浓郁的香气，金黄红亮的色泽让人食欲大开。 沈主任双眼放光的咽着口水：“居然是糖醋里脊！” 这可是传统名菜，不仅食材挑剔，更需要高超的厨艺。 沈主任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吃到嘴里整个人都醉了。 酸甜的美味瞬间席卷味蕾，没有丝毫油腻。 外酥里嫩，散发着浓郁的肉香。 这一口下去，满满的幸福。 第68章 美味 轧钢厂 会客餐厅里，三名主任展开抢菜之战。 待客之道都被扔到一旁。 美味的糖醋里脊让三人互不相让。 仿佛错过今日，以后再也吃不到一样。 “冯主任！赵主任！你们不够意思啊！” “这么好吃的菜还不够意思？” “不是，菜好吃没错，可你们也太不把当我客人了！” “菜来喽！” 糖醋里脊的味道还未散去，一盘京酱肉丝端上餐桌。 这可是一道京城名菜。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紫禁城东北方的一个大杂院里，有一个原籍东北的陈老汉，和孙子相依为命，靠做豆腐维生。 有一次，陈老汉把猪肉挑出瘦的，切成很薄的片，下锅炒并放豆酱炒好，没有面饼还有点豆腐皮，切成方块，照猫画虎就做好了\"烤鸭\"，孙子用豆腐皮卷着大葱和\"烤鸭\"吃的那香就别提有多么高兴了，爷俩度过了一个幸福的春节。 孙子长大后，到全聚德学徒，成了一名水平不错的厨子，烤鸭也是常吃了，却总体会不到第一次吃烤鸭的感受。 后来，经过陈老汉的指点，他孙子对菜品不断改进，才有了现今酱香浓郁，肉丝细嫩的京酱肉丝。 该菜品在制作时选用猪瘦肉为主料，辅以甜面酱、葱、姜及其它调料，用北方特有烹调技法\"六爆\"之一的\"酱爆\"烹制而成。 “好吃！” “这味道不比全聚德差啊！” “曹主任的厨艺高啊！” 这一道菜咸甜可口，酱香浓郁，吃的三人满嘴酱汁。 “三位慢点吃，我们主任正在给您们做面呢。” 刘岚笑着说：“可得留着点儿肚子，别错过了我们主任的拿手美食。” 沈主任眼神熠熠道：“那我可要尝尝。” 一会儿功夫，刘岚和曹卫国一起端着面走进餐厅。 四大碗面摆上桌，色香味俱全的烩面惹人眼球。 “沈主任，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曹主任，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曹卫国将面端给沈主任：“听说沈主任的老家是河南的，所以特意做了一锅烩面，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沈主任感谢道：“曹主任有心了。” 看着面前色香味浓的烩面，沈主任颇为怀念，端起碗就往嘴里送。 “唔！香！” “这汤汁好鲜，这面真劲道！肉丁酱香回味！” “曹主任，你这烩面做的绝了!” 一碗面吃的沈主任赞不绝口。 曹卫国对此并不意外。 这烩面以河南烩面为基础，添加了他自己的想法。 棒骨汤味香鲜美，肉丁姜蒜爆香。 面是用优质高筋白面粉，兑以适量盐碱用温开水和成比饺子面还软的面团。 反复以巧劲揉搓，使其筋韧劲道，再擀成四指宽、二十公分长的面片。 浓郁的棒梗汤配上劲道的面条，佐以独家的肉丁酱。 这一碗烩面虽然没有河南烩面地道，但味道绝对够鲜够香。 冯主任和赵主任也捧着海碗大快朵颐。 个个吃的满头大汗。 “好吃！好吃到我脑壳发麻！” “卫国！你这面做的也太香了！” “你这要是出去开店，那不得赚的盆满钵满！” 大家都是吃货，味道好不好，一吃进嘴就心知肚明。 这面筋道柔韧，汤鲜味美，那些肉丁更是令人惊艳回味。 看着三人吃的狼吞虎咽，曹卫国也有了胃口。 端着海碗呼噜噜的吃了起来。 大家都在闷着头吃面，连酒都没心思劝了。 把一大碗的烩面连面带汤的吃的精光。 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在椅子上，回味无穷的揉着大肚子。 “曹主任，这顿饭我终身难忘！” 沈主任对着曹卫国竖起大拇指：“你的厨艺绝对是这个！牛啊！” 曹卫国开心笑道：“沈主任吃的满意，我就放心了。” 这一顿饭把沈主任吃美了。 猪的事情自然也就好谈了。 冯主任和沈主任一番亲密的磋商。 沈主任拍着胸口保证，年底最少也给轧钢厂留一头猪。 有了这头猪打底，年底总算能过个好年了。 不至于大过年的被领导批，被工友骂，一不小心还有受处分。 两位主任如释重负，真是比过年还要高兴。 曹卫国端着酒和沈主任聊起了村里的事情。 毕竟他还兼着采购干事的差事。 身为公社养殖场的主任，沈主任职位不高但人脉不小。 十里八乡，城里城外都认识不少人。 上至局长厂长，下至村长队长。 这沈主任都能说上话。 “曹主任，以后不管你到哪个村，有事儿没事儿都喊我一声。” 沈主任骄傲道：“在公社的十几个村，我这张脸还是管些用的。” 曹卫国高兴的敬酒，沈主任也是来者不拒。 四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兴致高涨。 干光三瓶西凤酒才罢休。 脚步摇晃着将沈主任送出轧钢厂，冯主任高兴的直转圈。 冯主任大叫：“好啊！今年的难关总算过来！” 赵主任笑道：“是啊！今年不用在挨骂了！” 曹卫国晕乎乎的回到厨房。 两个徒弟和刘岚已经收拾好了卫生。 曹卫国道：“今天你们辛苦了，剩下的饭菜你们都分了。” “谢谢师父！” “谢谢师父！” “谢谢主任！” 餐厅的菜虽然吃的精光，但曹卫国做菜时可有剩下。 这些说是剩菜，但根本没有动过筷子。 而且除了凉拌木耳，都是油水十足的硬菜。 李飞美滋滋道：“师父，您不带些回去啊？” 曹卫国挥手道：“我着吃饱喝足就不拿了，你们饿着肚子，多带些回家。” 刘岚嘴馋的吃了一个油炸五香卷，美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主任，你做的这个五香卷也太香了！” 曹卫国笑道：“香你就多拿几个，今天你也受累了。” 刘岚满脸笑容道：“跟着您干，再累也开心。” 这句话可不是奉承，而是实实在在的真心话。 以前傻柱加班做小灶，每次都把好菜霸占。 他们辛苦半天也分不到丁点油水，最多带一些菜汤菜叶。 可曹卫国不一样，所有菜都分给下面的人。 不贪不占，还会照顾人。 这让厨房里的人心服口服，都乐意跟着曹卫国干活儿。 曹卫国道：“我先走了，你们收拾好了也抓紧回。” 刘岚道：“主任慢走！” “师父我送您！” “我也送你！” 刘利民和李飞拎着饭盒追上。 一路护送着曹卫国到四合院。 曹卫国挥手道：“辛苦你们了，天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师父！” “师父明儿见！” 两个徒弟笑着告辞，有说有笑的一起离开。 第69章 小树林 四合院 夜深人静 秦淮茹轻手轻脚的走出大院，摸着黑顺着胡同走。 很快，她来到四合院附近的工地。 工地旁边有一片黑黢黢的树林。 “你可算来了。” “老太婆睡得晚。” “快让我抱抱！” “猴急什么！” “沙沙沙！” 树林里两个人影慢慢靠近，忽然传来的脚步声吓得两人快速分开。 许大茂气急败坏：“你耍诈！” 秦淮茹慌乱摇头：“我没有！” “秦姐！秦姐！” 伴随着沙沙的脚步声，傻柱的喊声响起。 许大茂双目冒火：“狗日的！有坏我好事！” 秦淮茹焦急道：“你快走！” “谁！” 许大茂也知道今天没戏了，转身就向着一个方向跑。 傻柱听到动静看到一个人影离开厉声大喊。 “柱子，是你吗？” “秦姐！” 秦淮茹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来叫喊。 傻柱急忙跑了过去：“秦姐真的是你啊。” 秦淮茹紧张的问：“你怎么过来了？” 傻柱关心道：“我从厕所出来看到你的背影，担心你有什么事情就跟了过来，秦姐，大晚上的你来这儿做什么？” 秦淮茹苦恼道：“别提了，我回到家发现粮票丢了，那可是我家仅有的五斤粮票，实在放不下就出来找找。” 傻柱道：“秦姐，这黑灯瞎火的怎么找的到啊，你也别太着急，今晚就算了，明天我过来给你找。” 秦淮茹感谢道：“那真是太谢谢了。” 糊弄了傻柱，秦淮茹松了口气。 两人摸着黑返回大院，傻柱问：“刚才我好像还看到一个人影。” 秦淮茹满脸惊恐道：“人影？柱子你可别吓我！我没看到树林有其他人啊！” 傻柱挠了挠头：“秦姐别紧张，应该是我眼花看错了。” 两人说这话回到大院，许大茂从厕所里出来。 “傻柱！你这混蛋坏我好事儿！给我等着！” 许大茂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他可是馋秦淮茹很久了。 好不容易今天有了机会一亲芳泽。 结果被傻柱这个愣头货坏了好事儿。 新仇旧恨让许大茂恨透了傻柱。 “妈！” “张大妈！” 秦淮茹和傻柱回到中院就看到脸色阴沉的贾张氏。 “秦淮茹你这个贱人！” “大晚上的出去偷汉子！” “败坏家风的贱女人！我打死你！” 贾张氏眼神凶狠的冲过去，一耳光扇在秦淮茹的脸上。 “你这个该浸猪笼的臭女人！” “你对得起东旭吗！” 贾张氏大骂着伸手要打，傻柱冲上去阻拦。 “张大妈！你误会了！” 傻柱急忙道：“秦姐的粮票丢了，她出去找粮票，我是出去上厕所，碰巧遇到的。” “你放屁！” “大晚上找粮票！你骗傻子啊！” 贾张氏撒泼的叫嚷：“傻柱！秦淮茹你们就不是东西！一对狗男女！” 傻柱焦急的劝说：“大妈，别嚷嚷，别嚷嚷，都是误会。” “我嚷嚷怎么！我嚷嚷怎么了！” 贾张氏大嚷：“我就让大家看看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 秦淮茹苦求：“妈，求您别嚷了，这不是让街坊邻居笑话吗！” 贾张氏气愤：“你不守妇道，还怕人笑话。” 这会儿功夫，已经有邻居听声过来。 许大茂站在不远处看笑话。 “大家伙儿过来看看啊！” “这俩人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出去！” 贾张氏叫嚷：“简直是败坏门风！” 傻柱恼怒道：“不讲理是！我都说了这是误会！” 贾张氏：“误会个屁！那就那么巧！大晚上你们两个就碰上了！你们两个人就算没干……” 一大爷急忙拉住贾张氏：“老嫂子，别胡说啊，这传出去可不好啊。” 贾张氏气愤道：“易中海，你少在这黄鼠狼戴帽子假装善人。” 一大爷冷着脸道：“老嫂子，这要是传出去，淮茹的名声臭了，工作也要丢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贾张氏的头顶。 秦淮茹可是贾家唯一的劳动力。 秦淮茹的工作要是丢了，她也得喝西北风。 秦淮茹趁机解释：“妈！我和傻柱真是碰巧遇到的，我对天发誓我和他是清白的。” 贾张氏一把推开秦淮茹，恶狠狠的瞪着傻柱： “傻柱，你敢发誓吗！发誓如果你和秦淮茹有私情，你就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傻柱顿时呆若木鸡，他还想娶秦淮茹呢，怎么愿意发这个誓。 看到傻柱不说话，贾张氏的火气登时冒了起来。 “大家看看啊！这傻柱不敢发誓！他心里有鬼啊！” 秦淮茹踢了一脚傻柱：“你快发誓啊，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傻柱沉着脸道：“张大妈，我这发誓！行了！如果我和秦淮茹有私情，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一大爷道：“老嫂子，你看看傻柱都发誓了，你可就别闹了。”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着傻柱：“以后不准你靠近我儿媳，要不然我和你同归于尽。”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跟我回去！” 威胁完傻柱，贾张氏拽着秦淮茹往家走。 二大爷刘海中审犯人一样盯着傻柱：“傻柱，你说说你和秦淮茹到底有没有事儿？这可关系着咱们大院的风气。” 傻柱烦躁的一把推开二大爷：“我的事儿你瞎操什么心，滚回家管你儿子去。” 二大爷生气叫嚷：‘傻柱，你这个混蛋！’ 许大茂凑过来道：“傻柱这王八蛋就是欠收拾。” 二大爷气道：“我迟早要狠狠收拾的他，让他知道二大爷的威严。” 许大茂还要说什么，娄晓娥气呼呼的走过来。 “许大茂，你出去干什么了？” 许大茂脸色一变：“我出去上厕所了。” 娄晓娥怀疑道：“上厕所要那么长时间？” 许大茂道：“我闹肚子不行吗！你再这么疑神疑鬼咱们就别过了。” 娄晓娥生气的揪住许大茂的耳朵：“行啊，你长脾气了是。” “你干嘛啊你！” 许大茂一把推开娄晓娥：“少在这儿跟我耍大小姐脾气。” 二大爷见状急忙转身离开，不想掺和两口子的矛盾。 曹卫国醉醺醺道：“许哥，晓娥姐，一点儿小事儿不至于。” 许大茂不爽道：“我也不愿意发火儿。” 宋玉兰道：“许哥，晓娥姐，天不早了，早点儿回去歇息。” 说完就拽着曹卫国往家走，生怕曹卫国继续多嘴。 人家两口子的事儿，还是少掺和为好。 娄晓娥俏脸发青道：“许大茂，你给我小心点儿！” 说完，气呼呼的转身回家。 许大茂心烦的揉着耳朵：“光吃不下蛋的玩意儿，早晚我和你离婚。” 因为娄晓娥一直没有生育，许大茂早就心存不满。 要不是贪图娄晓娥娘家的财产，许大茂不可能忍受娄晓娥这么久。 看看人家秦淮茹，不光长得漂亮，那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 第70章 奶糖 四合院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贾张氏满脸狰狞的冲进傻柱的家。 一进屋就对着傻柱打砸，愣是要让傻柱赔偿她50块钱。 要不然就拉着他和秦淮茹一起去街道办。 傻柱气的想要给贾张氏几个耳光，这贾张氏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他和秦淮茹明明没有事情，可这贾张氏就是揪着不放。 一张口就要敲诈50块钱，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怎么不出去抢啊！ 他一个月工资也不过37块5！ 傻柱生气道：“张大妈！我这些年可没少接济你家！” 贾张氏满脸冷笑：“你那是惦记秦淮茹，我还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快给钱，要不然我立刻去街道办。” 傻柱心中恼火：“要去就去，我还怕你不成。” “柱子！妈！” 秦淮茹梨花带雨的跑进屋子：“我求你们不要再闹了。” 贾张氏当场就甩了秦淮茹一个耳光：“不要脸，当着我的面儿就敢护着野汉子。” 傻柱心疼的怒吼：“你怎么打人啊！” 贾张氏狰狞道：“她是我贾家的儿媳，我想打就打，你要是不给钱，我还要把她送去街道办，让她挂上破鞋游街。” 秦淮茹哀求的看向傻柱，傻柱的心好像针扎一样。 傻柱自己不怕去街道办，但他怕影响到秦淮茹的名声。 傻柱咬牙道：“我给！不过我现在没钱，能不能写个欠条。” 贾张氏厉声道：“不行，我现在就要，不管是借是抢，你不给钱这事儿今天没完。” “你！等着！” 傻柱恨恨的说了一句，大步走向一大爷家。 可怜巴巴的从一大爷手中借了50块钱。 这可让一大爷郁闷的吃不下饭。 这傻柱也太不争气了！ 要不是指望着傻柱养老，他都不想搭理傻柱。 这是要被贾家敲骨吸髓啊！ 傻柱气冲冲的将5张大团结塞给贾张氏。 “钱给你，这事儿能翻篇了！” 贾张氏美滋滋的数着钱，恶狠狠道：“以后离我儿媳妇远点儿。” “妈，这都是误会，而且傻柱对咱家有恩，咱不能没良心。” 秦淮茹给了傻柱满怀歉意的眼神，拉着贾张氏往外走。 “有个屁恩！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儿，要不然我撕烂你的脸！”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拿着钱回家。 秦淮茹满脸凄楚的对着傻柱道：“柱子谢谢你，这钱我一定还你。” 傻柱心疼道：“秦姐，这钱你别在意，我知道这和你没关系，都是贾张氏胡搅蛮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 秦淮茹满脸感动道：“柱子，你对姐的好，姐会一直记在心里，我先回去了，你也照顾好自己。” 说完，秦淮茹抹着眼泪转身跑出屋子。 那楚楚可怜的背影让傻柱心疼心酸。 贾家 秦淮茹回到家里，看着乐呵呵数钱的贾张氏脸色清冷。 “妈！你这次有些过了！” “你这么勒索傻柱，以后他还会接济咱家吗？” “没有他的接济，咱家熬得过去吗？” 贾张氏冷哼道：“他就是个色迷心窍的傻子，你对他诉诉苦，发发浪，有好吃的照样会送咱家来。” 傻柱对秦淮茹的心思，贾张氏可是摸得八九不离十。 这也是她敢上门勒索傻柱的底气。 只要傻柱惦记着秦淮茹，那他就得任她拿捏。 秦淮茹气愤道：“妈，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贾张氏冷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我就是在家里也知道你在外面的破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大院里人多嘴杂。 贾张氏又整日的无所事事，家长里短打听的清清楚楚。 当然秦淮茹在轧钢厂里“勾勾搭搭”的事情也熟知于心。 只是她指望着秦淮茹养活全家，所以才一直装作不知道。 秦淮茹脸色一白，委屈的抹泪道：“我没有对不起贾家，没有对不起东旭！” 贾张氏眼神阴狠的威胁：“秦淮茹，你最好学聪明点儿，要是敢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脏事儿，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的滚回农村刨土。” 被贾张氏一顿威胁恐吓，秦淮茹哭哭戚戚的去上班。 待在这家里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这会儿，曹卫国恰好推着自行车从身边路过。 秦淮茹看着曹卫国的背影，心里充满了苦涩和酸楚。 如果她嫁给的是曹卫国，日子绝不会过的这么苦。 “卫国等等我！” 秦淮茹跑着追向曹卫国：“卫国，你能不能载我去轧钢厂。” 曹卫国回头看了一眼贾家的方向，害怕道：“秦姐，我也想载你一段儿，可我怕你婆婆闹事啊。” 听到曹卫国愿意载她，秦淮茹心里莫名的高兴。 跟着曹卫国一起出了大院，她低声道：“你有这个心我就很开心了。”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两块儿大白兔奶糖递给秦淮茹。 “秦姐，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可生活就是这样，不管是甜还是苦，都要以一种积极的心态去面对。” 秦淮茹接过奶糖，心里有些发酸：“谢谢卫国。” 曹卫国骑上自行车风一样的离去。 “真甜啊。” 秦淮茹剥开一颗奶糖放进嘴里，甜的眼中不禁湿润。 人们都说先苦后甜，不知道我的“甜”什么时候才能尝到。 走了一会儿，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出现。 许大茂色眯眯道：“秦姐，我们什么时候继续，昨天可不算事儿啊。” 秦淮茹神情凄楚道：“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没看我都要被婆婆打死了。” 许大茂撇嘴道：“可我连一口肉味儿都没尝到。” 秦淮茹美眸勾人的盯着许大茂：“你要是能娶我，我天天侍候你都成。” 这妩媚的眼神儿，让许大茂的心都酥了。 相比于娇气的娄晓娥，秦淮茹才是尤物啊。 这身段！ 这风情！ 这韵味！ 要是娶了秦淮茹，那他以后还不是夜夜笙歌，儿子一个接着一个。 许大茂心动道：“你愿意嫁给我？” 秦淮茹咬着嘴唇：“我对你感觉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吃你的馒头。” 许大茂的心里那个高兴得意。 暗道哥们儿就是优秀，轧钢厂一枝花都上赶着想嫁他。 秦淮茹虽然是生了三个孩子的寡妇，但模样身段都是极佳。 而且许大茂一直嫌弃娄晓娥不能生。 秦淮茹生了三个孩子这点，在他眼里反倒是优点。 这证明秦淮茹能生养！ 他要是娶了秦淮茹，说不定转年就能抱儿子。 许大茂真的心动了，恨不得立刻就点头。 可娄晓娥就像一座山压着他。 许大茂深情道：“秦姐，我喜欢你好几年了，恨不得现在就和你扯证，可我已经结婚了。” 秦淮茹生气道：“那你还勾搭我，当我是什么人啊！” 说完，秦淮茹气呼呼的快步往前走。 秦淮茹看不上许大茂。 说愿意嫁给许大茂也是放诱饵。 准备把许大茂培养成第二个傻柱。 可她真要是能改嫁，嫁给许大茂也是不错的选择。 条件比不上曹卫国，但也比很多人强。 毕竟许大茂是个放映员，不仅赚的多，油水也不少。 而且他还没有孩子，或许会把棒梗三个孩子当亲生的养。 色迷心窍的许大茂连忙追上去：“秦姐别生气啊，我虽然结婚了，但娄晓娥沾着窝不下蛋，我早晚和她离，到时候我一定娶你。” 秦淮茹妩媚的白了许大茂一眼：“当我是好骗的小女孩儿啊，别和我放空炮，什么时候你离了婚，什么时候再找我，那时候我一准儿嫁给你，天天给你洗脚都行。” “秦姐，你可得说话算话啊！等着我！我一定娶你过门！” 许大茂顿时好像打了鸡血，乐的汗毛都美了。 心里恨不得离开回家离婚，然后迎娶秦淮茹这个尤物。 第71章 工作 轧钢厂 办公室 曹卫国的副主任位置已经稳固，负责的工作也随之增加。 他的主要职责是负责厨房的全面工作，对厨房的管理和监督。 其次是食堂厨房的卫生管理，厨房职工的培训，菜谱的合理安排。 至于物资成本核算、职工考勤、设施设备、财务申报则由正主任负责。 完成了午饭任务，曹卫国开始整理制度文件、培训文件和各种记录。 别看都是文职工作，但零零总总的比做菜还要复杂费心。 “曹主任，李厂长通知你去会议室参与组织学习！” “知道了，谢谢陈干事！” 鉴于曹卫国的出色的工作表现和思想品德。 李副厂长已经推荐曹卫国成为组织的一员。 时常要参加学习，认真学习路线、政策和知识，努力提高为人民服务的本领。 “李厂长！” “卫国来了，快坐！” 曹卫国到达会议室时，里面已经坐了四十多人。 这些人都是厂里的骨干，各部门的干部和负责人。 李副厂长问：“卫国，我让你写的食堂改良建议怎么样了？” 曹卫国拿来的资料中取出一份文件，双手交给李副厂长。 “厂长，建议已经写好了，请您过目！” 李副厂长笑着接过文件：“辛苦了，快坐。” 这份建议可费了曹卫国不少脑细胞。 幸好他也是正儿八经的本科毕业生，大肚子里还有些墨水。 坐回位置后，于海棠端着茶水进来。 曹卫国看着弯腰倒水的于海棠，在阳光的照耀下，肌肤白里透红，充满了青春活力。 于海棠笑吟吟道：“曹主任，我给您添些茶水。” 曹卫国拧开保温杯的盖子：“谢谢海棠同志。” 于海棠笑着说：“曹主任太客气了。” 这段时间曹卫国可是出尽风头，让于海棠越加的上心。 每次只要曹卫国打菜，于海棠就会端着饭盒去曹卫国的窗口。 “卫国同志的文笔很不错嘛！” 李副厂长看着文件夸奖道：“思想也很先进务实，不错真不错。” 听着李副厂长的表扬，于海棠和在场的人都想曹卫国投以羡慕的眼神。 这曹卫国不光工作能力强，文笔也好。 加上正副厂长的青睐，这日后还不得青云直上。 学习会在李副厂长的主持下开始。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克己奉公，多做贡献……” 时代的洪流滚滚前进，曹卫国从学习会上已经感受到思想的激荡。 这段时间他也要加紧小心，更加低调的做人做事。 学习会休息期间，于海棠再次进来给大家的杯子加热水。 采购科冯主任在于海棠为自己加热水时，笑着说：“海棠不错！” 于海棠微笑道：“谢谢主任表扬，我要向您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冯主任听了这话笑容更多了，喝起茶水也感觉香甜。 宣传科的杨干事对于海棠说：“海棠同志，今晚我请你去吃烤鸭，去不去？” 后勤的沈干事接着话说：“怎么只请海棠同志，我们也要去。” 轧钢厂里很多人都知道，杨为民和沈明都在追求于海棠。 两人都是有身份背景的人，暗中正较着劲要一亲芳泽。 于海棠和杨为民走的较近，和谈着对象没什么区别。 沈明一听杨为民要请于海棠吃烤鸭，当然不希望心爱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单独相处。 眼见沈明在一旁捣乱，杨为民心中不高兴，但还是故作大方：“没问题啊，想去的都可以去。” 于海棠看了一眼安静喝茶的曹卫国：“我可不去，那烤鸭太破费了。” 这是推辞的话，但为什么要看一眼曹卫国？ 这一眼自然也被杨为民和沈明发现了，眼中不禁流露嫉妒神色。 于海棠经常往曹卫国身前凑，早就引起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尤其是杨为民和沈明两个追求者。 这于海棠怎么回事儿？ 曹卫国都结婚了？ 你还往人家身边凑？ 难道我们还不如一个已婚男子？ 曹卫国对此旁若无知，依旧在安静的喝茶看报。 这让杨为民和沈明松了口气，让于海棠心中失落郁闷。 轧钢厂 学习会结束，李副厂长组织了一个饭局。 曹卫国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 等他到了酒桌，几位主任、副主任轮番敬酒。 喝了一圈后，曹卫国埋头吃饭。 李副厂长开始高谈阔论，讲形势说斗争。 矛头直指轧钢厂的一把手杨厂长。 李副厂长也不怕曹卫国泄露，挥舞着筷子说落着杨厂长的错误。 “形势很严峻！” 李副厂长气势汹汹，一干主任和副主任纷纷附和。 “有错误就得改正！” 曹卫国也适时的表态，让李副厂长很是满意。 “这曹卫国有本事有脑筋，但终究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他根本想不到，曹卫国对他毫无忠诚可言，只是为了背靠大树好乘凉。 饭局结束后，李副厂长送来曹卫国一张收音机票。 “卫国，这段时间辛苦了。” “你结婚时我没送你像样的礼物。” “这张收音机票就当我的补充。” 拿着收银机票，曹卫国满脸激动：“谢谢厂长。” 李副厂长开心笑道：“卫国你是有本事的人，好好干，有机会我一定提拔你。” 曹卫国激动道：“厂长放心，我一定为工厂，为您鞠躬尽瘁！” 李副厂长对此大为高兴，对曹卫国的态度非常满意。 回到厨房时，两个徒弟和刘岚、马亮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 “大家辛苦了！” 曹卫国道：“剩菜你们分分，然后早点儿回家。” “谢主任！” 四人开心的瓜分剩菜。 虽然他们知道这些剩菜会分给他们，但也要等着曹卫国发话。 领导让带走和自己拿走有着本质的区别。 他们也懂得尊重曹卫国这个领导。 第71章 陷阱 夜晚 伴着空中皎洁的明月，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往家赶。 琢磨着找个厨艺好的厨师帮忙，不想经常“加班”落晚儿。 “大哥！要不要去我家歇歇。” 忽然一个女人从胡同冲出来拦住曹卫国。 这女人看起来二十出头，鹅蛋脸，桃花眼，梳着单马尾，身材凹凸有致， 这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曹卫国狠心拒绝：“不了，我家里有人等。” 野花虽香，但家花更好。 女人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充满柔情，“大哥，我会按摩，祖传的手艺，很舒服的。” 曹卫国笑着说：“今天实在太晚了，以后有时间再找你。” 说完，曹卫国骑着车就要走，女人一把抓住车把。 “大哥，你可怜可怜我！” “我家里的弟弟得了重病，我实在没了办法才出来。” 女人哀求道：“我会好好侍候您，只要两块，不，只要一块！”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女人： “这钱你拿着，我不要你侍候，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糊涂事儿。” “小子！你居然敢勾搭我媳妇儿！” 这钱刚到女人手里，三个汉子就凶神恶煞的冲过来。 “好啊！” “你这野汉子还挺大方！” “你说！是打算公了，还是私了！” 一个身形壮硕的平头汉子，抱着膀子冷冷地盯着曹卫国。 圈套！ 俗称“仙人跳”的圈套！ 没想到自己一时善心，竟然掉进坏人的陷阱。 “公了？私了？” 曹卫国看看三个汉子，都是人高马大的主儿，其中两人手上还拎着棍子。 说实话，曹卫国是真没想到世道会这么险恶！ “私了是怎么个了法？” 平头汉子打量着曹卫国。 中山装、自行车，一看就是个不差钱的小领导。 肥羊啊！ 平头汉子冷笑道：“看你这么识相的份儿上，你给二十块钱就行。” “二十，你们胃口可真不小。” 二十块相当于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曹卫国停好自行车，将手伸进怀里，一副掏钱的姿势。 “刷！” 下一秒，一抹银光闪过，一柄蝴蝶刀顶住平头汉子的喉咙。 速度快的让这些人都没有看清动作。 “你！” 平头壮汉的遍体生寒：“你是练家子！” 另外两个汉子和女人惊慌的瞪大眼睛。 这么快的出刀动作，普通人根本办不到。 “还要钱吗？” 曹卫国温和的微笑，落在这些眼里，简直比腊月的寒风还冷。 平头汉子急忙道：“不要了！不要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女人眼神清冷的盯着曹卫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朋友们叫我俏夜叉，你可敢留个名号。” 曹卫国诧异的看着女人，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女人是头儿！ 曹卫国玩味的看着女人：“女人，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俏夜叉脸色骤变：“怎么，你要和我们碰一下？” “你以为我不敢？” “啊！” “大哥饶命啊！” 蝴蝶刀往前一顶，平头汉子恐惧的叫喊求饶。 另外两人看着脖子上流出的液体，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眼前这人玩儿真的！ “咳咳！” 曹卫国轻咳两声，满脸严肃道：“今晚发生的事情我很生气，也感到很痛心。” “在这个大好的新时代！” “你们居然昧着良心做出这种事情！” “简直是道德的沦丧！人生的污点！” 曹卫国打起管腔对着四人进行批评教育：“你们对得起祖国！对得起人民！对的起父母吗？” “你们太让人失望了！” 曹卫国痛心疾首：“你们辜负了祖国的栽培，辜负了新时代，辜负了生你们养你们的府父母！” 被批评教育的四人如遭雷击，眼神怪异的看着装腔拿调的曹卫国。 眼前这个人不会是精神病！ “所以，我要代表人民，代表你们的父母惩罚你们！” “噗！” “啊!” 电光火石间，曹卫国的蝴蝶刀刺进平头壮汉的肩膀。 “你这个混蛋！” “嘭！” 女人惊怒的一拳打向曹卫国，下一秒就被一脚踹中肚子。 整个人好像麻袋一样飞出去。 “大姐！” “老子和你拼了！” “啊！” “噗！” 两个汉子扬起棍子打向曹卫国，然后一人鼻子中拳，一人右手挨刀。 紧接着，一个肘击打的平头汉子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曹卫国耍着花刀，失望的摇头：“冥顽不灵！冥顽不灵啊！” 女人捂着肚子踉跄着站起来，恨恨的看着曹卫国。 “你到底要怎么样？” 曹卫国对着女人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女人心慌的一步步走到曹卫国面前：“我们认栽，你划下道。” 曹卫国打量着女人：“你练过武吗？” 俏夜叉冷着脸道：“练过！” 曹卫国问：“哪门武术？” 俏夜叉道：“八卦掌。” 曹卫国将蝴蝶刀收进裤兜：“和我过两招，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他身怀密传太极拳，但第一次遇到习武之人。 难免见猎心喜。 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有真功夫！ 俏夜叉恨声道：“你别太狂！” 曹卫国一副等闲视之的样子：“赶紧出招，婆婆妈妈的耽误时间。” “你这混蛋！” 俏夜叉气急败坏猛然出招，仿佛一头雌豹冲出，玉手轻飘飘的打出。 “有点儿意思！” 曹卫国转身向左，风轻云淡的躲过掌击。 “刷刷刷！” 俏夜叉使出连掌，以曲刹直，以动扰静，招式灵活。 “砰！” “啊！” 曹卫国躲过数掌后，一记云手拍中俏夜叉的肩膀。 行云流水，力道不俗，打的俏夜叉痛叫着向后连退五步。 “今天放你们一马，以后学点儿好，别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了。” 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曹卫国骑着自行车潇洒离去。 “大姐你没事！” 三个汉子担心的跑到俏夜叉的身边。 俏夜叉一双桃花眼恨恨的盯着曹卫国消失的方向。 “混蛋！我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 第73章 槐花生病 四合院 曹家 回到家里的曹卫国吃上了一锅热乎的煮花生。 这是宋玉兰刚煮的，五香味的花生相当棒。 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吃着煮花生，享受着宋玉兰给他洗脚的乐趣。 他感觉幸福的飘动云端。 洗完脚，曹卫国拿出小人书给宋玉兰讲故事。 鸡毛信的故事一讲完，曹卫国就把小人书扔到一边。 拉灭了灯开始向宋玉兰收“报酬！” 小夫妻对这事儿可是相当痴迷，热情很是高涨。 一直闹了半个多小时才偃旗息鼓。 曹卫国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还飘在云端的娇妻。 “卫国！” “卫国快帮帮忙！” 这时门外忽然响起秦淮茹焦急的喊声。 曹卫国这个无奈，他抱着娇妻都快睡着了。 “等一下！马上来！” 听着响起的敲门声，曹卫国有些心烦的喊了一句。 他要是再不回话，估计外面得一直吵。 “你别起来了。” 拉亮了灯，曹卫国按住想要起床的宋玉兰。 飞快的穿上衣服，曹卫国走出卧室，到了客厅打开门 也不知道这秦淮茹闹什么幺蛾子。 大半夜的扰人美梦。 “卫国，槐花发烧了，头烫的很。” 看到曹卫国打开门，秦淮茹慌乱的哭诉，傻柱跟在后面满脸急色。 一听小孩儿生病了，曹卫国也没了厌烦。 曹卫国道：“孩子病了赶快送医院啊。” 秦淮茹哭泣道：“我想向你借钱和自行车。” 曹卫国道：“自行车你们拿去用，钱你说说多少？” 秦淮茹焦急道：“10块，我以后一定还。” 傻柱在后面说：“秦姐还不了，我替秦姐还。” 曹卫国道：“一个月内必须还我。” 说完，曹卫国回屋拿了一张大团结和锁车的钥匙交给秦淮茹。 “快送孩子去医院！” 秦淮茹感激的鞠躬：“谢谢卫国！” 傻柱拿过钥匙麻利的解锁推车，秦淮茹快步的跟在身后。 “曹卫国借钱了吗？” 路过中院的时候，贾张氏着急的问。 “借了！” 秦淮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傻柱在前面皱着眉头。 这贾张氏手里有钱却一毛不拔。 连亲孙女生病都不管，简直没有人性。 这才逼的秦淮茹和傻柱找曹卫国借钱。 贾张氏冷笑道：“哼，借了好啊，你给我记住了，就是发了财也不准还钱。” 秦淮茹没有说话，快步跟着傻柱走出大院。 到了胡同后，抱着槐花坐上后座。 “秦姐坐稳了。” “坐好了，快走！” 傻柱听到答复，使出全身力气蹬着自行车。 槐花生病了，傻柱的心里也着急。 刘家 二大爷拉灭了灯，披着褂子回到床上。 二大妈好奇的问：“外面什么事儿？” 二大爷说：“好像是槐花生病了，秦淮茹和傻柱找曹卫国借自行车。” 二大妈问：“借了吗？” 二大爷说：“借了，我看到傻柱推着自行车走的。” 二大妈感叹道：“曹卫国这人不错，心是善的。” 二大爷点头：“嗯，遇事见人心啊，以后得和曹卫国处好关系。” 这贾家和傻柱与曹卫国的关系都不用说。 不说有仇，但也绝对不好！ 贾张氏几乎天天咒骂曹卫国。 傻柱和曹卫国也不对付。 要是刘海中绝不会把自行车借给秦淮茹。 可出乎意料的是，曹卫国还就借了。 这就能看出曹卫国的本性：善！ 以后遇到麻烦事儿，这院里能伸出援手的也就是曹卫国。 其他人各有各的算计不说，能力也不够。 单说这借自行车，院里就只能去找曹卫国。 许大茂那辆是公家的。 三大爷那辆看的比命还重，自家的子女都不给用。 真要借出来，那绝对得给钱。 第二天一早，曹卫国帮助秦淮茹的事情就传开了。 加上傻柱这个大嘴巴，住户也知道了详情。 槐花发高烧，贾张氏一毛不拔。 秦淮茹和傻柱去找了曹卫国。 曹卫国不光借了自行车，还借了秦淮茹10块钱给槐花看病。 这种“扶危救困”的善举让住户们对曹卫国刮目相看。 以前都在背地里说曹卫国是铁公鸡。 现在看来都是讹传！ 人家是不做烂好人，但邻居遇到危急的事情，人家是真上。 吕家遇事借钱！ 秦淮茹遇事借车借钱！ 扶危济急，借钱借物，这才是真正的曹卫国。 这事儿一传开，就连一大爷也对曹卫国另眼相看。 甚至让一大爷又生出找曹卫国养老的心思。 以前他认为曹卫国为人冷漠自私。 现在看来他又看走眼了！ 曹卫国这是救急不救穷，不是冷漠，而是有原则。 本性上还是善良的！ 如果曹卫国给他养老，那可比傻柱靠谱多了。 曹卫国不缺钱，心地善良，还救人危急。 日后他要是得了病，曹卫国就不会视而不见。 傻柱忠厚善良，但家底儿不厚。 真要是遇到大病大灾，就怕这傻柱有心无力。 一大爷生出心思，三大爷也不安分。 “这曹卫国心善啊！” “老大、老大媳妇儿！” “你们两个不是想找曹卫国帮忙解决工作问题吗?” “那你们得勤着点儿，尤其是于莉，你有事儿没事儿多和卫国媳妇儿走动。” “这关系处的亲密了，以后开口也有分量。” 于莉点头道：“我知道，有时间我就去找玉兰聊天儿。”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于莉对宋玉兰的感官不错。 阎解成道：“爸，能不能请曹卫国吃顿饭，酒桌上最能拉近感情。” 三大爷吝啬道：“算了，请曹卫国吃饭，少花不了钱，人家吃的是大鱼大肉，咱家没有那条件。” 于莉没好气道：“两顿饭都不请，单红口白牙，人家能乐意帮忙吗？” 阎解成附和：“是啊爸，就算做小买卖也得下本儿啊，不拿出点儿诚意，谁正眼看你啊。” 三大爷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舍不得花钱。 于莉拉着阎解成离开：“让你爸请客就别想了，这事儿还得咱们自己来。” 阎解成一样爱算计，这是阎家的家传本领。 阎解成为难道：“可我没钱啊，挣的钱交了饭费了。” 于莉气恼道：“嫁到你们家我是看眼了，一家人吃个饭还要饭钱，我就没听说过有这样儿的。” 阎解成低声下气道：“媳妇儿，要不你从娘家借几块，等换了工作，涨了工资我加倍还。” 于莉想了想，郁闷道：“行，找机会我找海棠问问。” 说完，于莉心酸道：“我这什么命啊，嫁了人还要向没结婚的妹妹借钱，这说出去都丢人。” 阎解成在一旁尴尬道：“这不是经济没独立吗，等以后我有了稳定工作，咱们的日子就好了。” 于莉撇嘴道：“哼，等你挣得的多了，你爸要的也就多了。” 阎解成狠狠道：“他敢涨价我就和他分家。” 于莉道：“希望你说话算话。” 于莉早就想分家了，只是阎解成一直不松口。 这阎解成挣得不多，而且还想着啃老呢。 三大爷会算计，阎解成也不差。 父子都在互相的算计！ 第74章 大舅哥登门 轧钢厂 工人用餐结束，秦淮茹来到厨房。 “卫国，你家来客人了，你媳妇儿叫你回去一趟。” 正在检查厨具的曹卫国好奇的问：“秦姐，知道是什么客人吗？” 秦淮茹道：“不知道，我中午回家吃饭，玉兰找我给你带话。” 曹卫国笑道：“那我知道了，谢谢秦姐。” 秦淮茹灿烂的笑道：“客气不是，话也带到了，我就回车间上班啦。” 等秦淮茹之后，曹卫国找食堂主任请了个假。 骑着自行车回到家，宋玉兰快步走了出来。 宋玉兰道：“我哥来咱家了。” 曹卫国笑道：“大舅哥来了，那我得去买点儿好酒。” 宋玉兰为难道：“我哥是代表村里，过来找你帮忙的。” 顿时曹卫国心头一跳：“村里找我帮忙？什么忙？” “卫国回来了！” 不等宋玉兰说话，宋熊就满脸笑容的走出来。 “哥。” 曹卫国热情道：“快屋里坐。” 三人进了屋，曹卫国从兜里掏出烟给大舅哥点上。 宋熊笑着说：“卫国，我这次来是代表村里求你帮忙的。” 曹卫国犹豫道：“哥，你先说说什么事儿，我可不敢一口答应，如果能帮我一定帮。” 宋熊道：“这个忙你准能帮，事情是这样……” 经过宋熊的讲述，曹卫国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上堤村村长的儿子宋应和长水村的村长李大胜是战友。 有次两人在公社碰上，李大胜显摆起他们村的干货卖了好价钱。 一聊天，宋应听到了曹卫国的名字，然后惊讶的追问。 得知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宋应就确定了曹卫国的身份。 这个曹卫国就是娶了宋玉兰的曹卫国。 然后就火急火燎的回了村。 这曹卫国可是上堤村的女婿。 把事情和父亲一说，两人就跑去了宋大山家。 村长上门说事儿，宋大山怎么好意思拒绝。 无奈之下只能派宋熊来找曹卫国。 主要的意思就是希望曹卫国去上堤村采购物资。 现在的曹卫国可以说是几个村眼中的“财神爷！” 说是“财神爷”可能夸张了。 但毫无疑问，曹卫国的采购对于村里很重要。 每斤东西多一分，那十斤、百斤、千斤就是不小的数目。 几块！几十块！ 在这个年代的农村就是巨款。 实在是农村太苦，挣钱的机会太少。 以前没有机会多赚些钱。 但现在“财神爷”是他们村的女婿，这绝对不能放过啊。 宋熊这次过来可谓身兼重任。 如果曹卫国不答应，那可能他们家都会被村里埋怨。 但曹卫国愿意过去，那他们家在村里就是功臣。 宋玉兰紧张的看着曹卫国。 曹卫国的决定可关系着她的娘家今后在村里的关系。 心底里宋玉兰是盼望着曹卫国点头帮忙的。 可又担心会违反纪律，会让曹卫国为难或者犯错。 她现在也是夹在娘家和丈夫中间，左右为难加上不知所措。 曹卫国了解情况后，没有一口的答应下来。 这件事儿对于他来说不叫事儿。 但轻易的答应可不行。 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 如果你在危难的时候给人很小的帮助，人家会感激你。 如果形成了依赖，就会由感激变成理所当然，以至于最后成仇。 曹卫国一脸难色道： “大哥，就着我和村里的亲戚关系，对村里有好处的事情我自然乐意做。” “可公家的事儿是公家的事儿，私人的事儿是私人的事儿。” “轧钢厂的采购区域在城东区，但上堤村在海甸区。” “越区采购不符合规矩。” 宋熊一听这话，脸色当场就垮了。 这事儿是要黄啊！ 这事儿关系着全村儿，要是办不成，宋家以后在村里还不得遭白眼。 宋玉兰的脸色也不好了，也在为娘家担心。 曹卫国见状道：“跨区采购不好办，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宋熊就感觉坐过山车一样，激动道：“什么办法？” 曹卫国道：“如此村里有一些稀缺的物资，我就可以走特殊采购，顺手从村里采购一些其他物资。” 宋熊急忙问：“什么是稀缺的物资啊？” 曹卫国道：“肉！猪肉！鸡肉！鸭肉！腊肉！熏肉……市面上和其他村都缺少的物资。” 宋熊的脸色又垮了：“卫国，家家连棒子面都不够吃，那攒的下肉啊。” 曹卫国想了想道：“这样你先回去把事情和村长说说，然后我星期天跟着玉兰一起回趟娘家，到了村里在详谈。” 宋熊忐忑道：“行，也只能这样了。” 曹卫国热情道：“大哥甭担心，这事儿有办法，你好不容易来家里一趟，在家多待会儿，玉兰出去买些菜，我亲自下厨做桌好菜，咱们好好喝几杯。” 听到又好吃的，宋熊脸红道：“那让妹夫破费了。” 曹卫国笑道：“大哥见外了不是。” 宋玉兰开心道：“哥，你在家和卫国聊天，我这就去买菜。” 说完急忙从厨房拿了篮子，乐呵呵的去菜市场采购。 曹卫国在家里和大舅哥聊起天。 聊着家长里短，说着村里城里的趣事儿。 曹卫国问：“大哥，你知道村里谁家有不用的石磨吗？” 宋熊疑惑道：“石磨村里有几个，你问那东西干嘛？” 曹卫国笑着说：“我有个岁数大的领导，想要一个石磨摆家里，闲着没事儿自己磨面粉吃。” 宋熊感叹道：“还是你们城里会玩儿，有力气没地方用。” 曹卫国笑着说：“退休的老人嘛，在家闲来无事，大哥回去帮我问问，10块钱一个，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卖。” 宋熊惊讶的瞪大眼睛：“你说多少？” 曹卫国道：“大的10块，小的5块。” 他之前从石井村买了一个石磨，但一个石磨效率太慢。 反正只是动动念头的事情，如果几十个石磨一起开工。 那用不了几天就能把几十吨麦粒全都磨成面粉。 面粉的单价没有肉高，但架不住量大。 就算在鸽子市卖3毛一斤，几十吨面粉就也是不少的钱。 宋熊道：“那领导真是拿钱不当钱，这么高的价格，那些人一准儿卖。” 曹卫国高兴道：“那可太好了，我要3个石磨，大哥你回去先帮和他们说好了，谈好了，我星期天就过去就付钱。” 宋熊拍着胸脯道：“放心，这事儿回去我就个你办了。” 等宋玉兰买了菜回家，曹卫国亲自下厨。 做了四菜一汤：红烧肉、酸辣土豆丝、猪肉炖粉条、糖醋排骨，西红柿鸡蛋汤。 这可把大舅哥吃撑了，满嘴流油的竖起大拇指：“太好吃了，妹夫你这手艺绝了。” 曹卫国开心的笑着说：“大哥满意就好。” 临走曹卫国又给宋熊装了一网兜鸡蛋，一袋面粉和三包红糖。 宋熊推辞不拿，曹卫国正色道：“这是我对丈人、丈母娘的孝心。” 宋玉兰既是心疼又是感动：“大哥，你就拿着，这是卫国的心意。” 宋熊拎着东西被曹卫国两口子送出大门。 这一路上可把院里的邻居看的眼热。 尤其是三大妈对着于莉就数落：“你那个妹妹啊，就是没眼光，没福气，要不然咱家也能跟着沾光。” 于莉撇嘴道：“两人就是没缘分，我能怎么着？” 她的心里也有些埋怨于海棠。 几十个鸡蛋、一大袋白面。 省着点儿都够一家人吃几个月了！ 毕竟这白面可不是细粮，寻常人家谁舍得吃啊。 这曹卫国对媳妇儿的娘家可是太大方了！ 于海棠要不是眼光太挑，错过了曹卫国。 曹卫国这些东西就得拎到她的娘家。 第75章 老物件 四合院 吃过晚饭，吕金鹏把曹卫国叫出大院。 在一个偏僻的胡同交给曹卫国一麻袋的东西。 吕金鹏道：“都是一些老物件儿，但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真东西。” 曹卫国高兴道：“这就是碰运气的事儿，金鹏哥一共多少钱，我这就给你。” 吕金鹏连忙道：“不用，你上次给我的钱还没用完呢。” 吕金鹏花了七十块转正，一百块还剩下三十块。 这一麻袋的东西都是按废品收的，总共花了不到三块钱。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塞给吕金鹏。 吕金鹏着急的往回推：“不行，这太多了。” 曹卫国把钱推回去：“别跟我客气了，今后多帮我找些老物件儿，这些就当定金。” 吕金鹏郑重道：“卫国，你放心，东西我肯定给你找好的。” 曹卫国笑道：“小飞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给买点儿肉吃。” 聊了两句，曹卫国拎着麻袋离开。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胡同里七拐八拐。 然后，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把麻袋收进储物空间。 回到家后，曹卫国就一头扎进书房。 插好门栓，把一麻袋取出来。 “嚯！东西真不少！” 曹卫国把麻袋放在地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件儿一件往外掏。 这些东西有旧书，有铜器，有木雕、有石雕，还有不少被破布包裹的瓷器。 “黄花梨的笔筒！” “好东西啊！” 曹卫国率先发现一个笔筒，材质是上等的黄花梨。 规格:高133，直径116，雕刻着恬静的松鹤图。 把它拿在手上，立刻被一丝不苟的工艺和巧妙的设计所打动。 即便在它的底部，也施加了巧妙的工艺。 这件笔筒无论是选材、构图、雕工还是打磨，都是罕见的精品。 过了十几分钟，曹卫国剥开蓝灰色破布，一个青花罐映入眼中。 看到这件青花罐的全貌，曹卫国顿时瞪大眼睛。 青花罐高67寸，直径84寸，造型古朴典雅，蓝色晶莹艳丽…… 内壁光素，颈饰折枝花，肩及近底处饰莲瓣纹。 腹部图案为牡丹花卉，线条流畅，形态妍美。 胎釉温润，宝光内蕴是为佳瓷之品格。 底足内书“大明宣德年制”六字两行楷书款。 曹卫国取出放大镜专心细看，最终兴奋的挥拳：“发了！发了！发了！” 这是一件明宣德年间的官窑青花瓷！ 努力平复惊喜的心情，曹卫国爱不释手的端起青花瓷。 放到书桌上细细的端详，墨势浑然而庄重，线条流畅，有一气呵成感。 端详许久后，曹卫国将青花罐放进储物空间。 随后曹卫国翻看了其他老物件，又找出一件元代漆器山水剔红盘。 除此之外，其他的东西虽然是老物件，但却没有什么收藏价值。 曹卫国将四本线装书整理干净，也存放到储物空间。 剩下的木雕、铜器、瓷器都被擦拭干净，然后放到书房的角落。 等日后请木匠打一个博古架，当做摆设也不错。 “卫国在家吗！” 刚刚收拾好老物件，就听到傻柱的喊声。 曹卫国打开门就看到傻柱拎着一瓶白酒站在院里。 “何师傅有事儿？” “卫国，我找你来帮忙了。” 曹卫国把傻柱请进书房：“什么忙？” 傻柱笑着说：“我这不停职反省了吗？这不上班就没收入，知道你人脉广，想请你帮忙介绍些一下零活儿。” 傻柱不想求曹卫国帮忙，但实在是生活所迫。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现在他兜里真是干干净净，而且还欠着不少债。 再不想办法弄点儿钱，他就真要喝西北风了。 曹卫国随口敷衍道：“我给你留意着，有活儿告诉你。” 这也就是一句客气话，有活儿没活儿谁知道呢。 傻柱憨笑道：“那最近有没有人家需要大厨，我这儿实在缺钱了。” 曹卫国摇头道：“没有，遇到有人找大厨我会通知你。” 傻柱把白酒放到桌子上：“那你多费心。” “这酒你拿回去！” 曹卫国将酒还给傻柱：“这酒我喝不惯。” 傻柱道：“一点儿心意，嫌弃这酒差？” 曹卫国道：“心意我领了，这酒你拿回去，你现在也不容易，自己留着喝，我也不差这一口。” 傻柱叹着气拿着酒：“行，等我缓过劲儿，我送你瓶儿好酒。” 送傻柱出门后，曹卫国关好房门回到客厅。 宋玉兰问：“傻柱找你什么事儿？” 曹卫国坐下喝了口水：“托我找一些做饭的活儿。” 宋玉兰笑道：“这傻柱能拉下脸找你帮忙，还真是不容易。” 曹卫国笑着说：“可能是饿急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饿着肚子谁还要脸？ 中院 一大爷走到傻柱身前：“曹卫国答应帮你吗？” 傻柱点头：“答应了，说是会帮我留意。” 一大爷沉吟道：“从他帮吕金鹏和秦淮茹来看，这曹卫国还是有些良心的，能答应帮忙就好。” 傻柱苦闷道：“可这能不能遇到人找厨师，完全是看运气，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有活儿啊。” 一大爷叹气道：“别着急，等等，一会儿我给你拿些棒子面，你凑合熬几天。” 傻柱感谢道：“谢一大爷，要说这院儿里，就您、老太太和秦姐对我好。” 听着傻柱的话，一大爷心里也郁闷。 他这也是没有办法！ 要不是指着傻柱养老，他也不愿意一次次的出钱出粮。 背着手回屋拿了半袋棒子面给傻柱。 一大爷道：“曹卫国虽然答应帮忙介绍，但你也别干等着，多出去找找。” 傻柱点头道：“知道了，我明天就出去找活儿。” 他现在也知道了生活艰难。 没有钱的日子不好过啊！ 以前他月月有工资，不愁吃不喝，日子过得轻松潇洒。 可现在他潇洒不起来了。 以前的工资大部分借给了秦淮茹。 加上几次出事儿，掏光了为数不多的积蓄。 如果不是有一大爷接济，他现在已经饿肚子了。 一大爷回家后，秦淮茹就凑到了门口。 “柱子，曹卫国答应帮忙了吗？” 傻柱笑着出门：“答应了。” 秦淮茹展颜笑道：“那就好，有活儿干就有收入，我也就放心，不用担心你饿肚子。” 傻柱感动道：“谢谢秦姐的关心。” “秦淮茹，你是记吃不记打是不是！” 还没说两句，贾张氏就走出来叫嚷。 以前傻柱能带回剩菜，贾张氏还有个笑脸儿。 现在傻柱没用了，贾张氏看着傻柱就讨厌。 秦淮茹急忙跑回家：“我这不是问问傻柱有没有找活儿，找着活儿，他以后才能接济咱家。” 贾张氏怀疑道：“真的？” 秦淮茹哭丧着脸：“我还能骗您不成，你也不看看咱家现在过的什么日子，没有傻柱的接济，咱家连口青菜都吃不上。” 贾张氏冷哼：“还不是你没用，要不然家里能过的这么惨。” 秦淮茹委屈的抹着眼泪，心里对这个恶婆婆越来越讨厌。 贾张氏阴着脸：“你明天带点儿衣服吃食去看看棒梗。” 秦淮茹道：“衣服家里有，可吃食从哪儿来，您能不能借我一块钱，等发了工资我就还您。” 贾张氏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不能亏待了我的大孙子。” 第76章 棒梗被打 次日 秦淮茹下午请了半天假，带着衣服和一包枣糕窝头去了少管所。 “妈！” 日盼夜盼，终于等来了秦淮茹。 鼻青脸肿的棒梗嚎啕大哭：“妈！我知道错了！快把我救出去！” “棒梗！” 秦淮茹见到棒梗，更是心疼的流泪。 尤其是那脸上的伤，明显是被人打的。 “怎么回事？” “是谁打的你！” “所长！所长！” “我儿子被人打了，你们管不管啊！” 秦淮茹生气的大喊大叫，很快就有一个班长走过来。 “你儿子是被打了，但你没问问他为什么被打！” “你这儿子抢其他孩子的食物，被发现后还咬伤一个孩子的胳膊！” 班长严肃的说：“他的行为极为恶劣，上面已经在讨论是不是延长他的教育时间。” “啊！不要延长时间！” 秦淮茹一下子就懵了，合着是自己儿子先惹了的事儿。 棒梗可怜巴巴的叫喊：“是因为这里饭吃不饱，我太饿了。” 班长呵斥道：“饿了就抢？你这是什么思想？” 秦淮茹心疼道：“孩子还小，不懂事儿，他以后一定会改的。” 班长冷着脸道：“溺爱只会害了孩子，就算以后他放出去，你也要加强教育和监督。” 教育了一通秦淮茹，班长叹着脸离开。 棒梗这种行为让他既生气又痛心。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了可怎么办啊？ “呜呜！妈！我想离开！这里太苦了！吃不饱！还挨欺负！” “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犯错了！” 秦淮茹心疼的把棒梗揽进怀里：“好儿子，你坚持几天，好好表现，我会帮你去求情，一定让你早日回家。” 棒梗流着眼泪：“嗯，妈，你可快点儿啊，这儿我一天也不想待了。” 结束探视后，秦淮茹就跑去找领导。 哭天抹泪的为棒梗求情，发了毒誓保证会好好教育监督孩子。 上了年纪的领导有些心软，松口只要棒梗好好表现，就缩短教育时间。 秦淮茹回到家，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 看到棒梗受苦，她的心就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爱子之心可见一般！ 可她不知道棒梗变成这样儿，她的溺爱也占有很大的原因。 贾张氏关心的问：“棒梗怎么样？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受欺负？” 秦淮茹虚弱道：“他很好，身体很健康，也没人欺负他，就是吃的不好。” 贾张氏哭嚎：“吃得不好？哎呦喂！我的宝贝孙子受苦了！” “都怪曹卫国这个黑心的畜生！” “不就是偷了他的鸡吗？怎么就抓着不放！” “都是他害的我大孙子吃苦受罪！” “这个杀千刀的啊！一定会断子绝孙！一定会不得好死！” “呜呜呜……我的大孙子啊！奶奶心疼你啊！” “曹卫国这个没人性的孽障啊！” 贾张氏在家里一个劲儿的咒骂曹卫国。 秦淮茹听得心烦气躁，收拾一堆脏衣服开始用力的洗。 可没想到衣服还没洗完，一个少管所的人员就过告知一个噩耗。 棒梗在少管所和几个孩子打架，一条腿被打的骨折。 秦淮茹心急如焚的赶往医院，见到了嚎啕大哭的棒梗。 “棒梗！” “妈！腿疼！腿疼！” 棒梗害怕的哭喊：“我会不会变成瘸子！” 秦淮茹搂着棒梗安慰：“不会！不会！你的腿没事儿！” 费了好大的劲儿安慰了棒梗，秦淮茹抹着眼泪找到医生。 只是医生告诉她的消息非常残酷。 棒梗的小腿的骨头虽然接上了，但以后走路还是会有些影响，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回到病房。 少管所的主管慰问了棒梗，还给了秦淮茹一笔赔偿金。 这笔赔偿金的金额不小，支付棒梗的医药费后还有剩余。 同时少管所免除了棒梗的教育，住院治疗结束后可以直接回家。 这让棒梗很是高兴，感觉自己这腿折的值。 秦淮茹也是又悲又喜，拿着钱给棒梗买了一只鸡回家。 贾张氏得知棒梗的腿被打折，当场一阵哭嚎，悲痛的差点儿死过去。 只是鸡炖好后，这贾张氏自己先吃了大半只。 吃饱喝足后才带着剩下的鸡汤去医院照顾棒梗。 到了医院里，贾张氏说是照顾棒梗。 实际上却是混吃混喝，每顿都要吃肉喝汤。 就连棒梗的肉都抢着吃，这可把棒梗给气的够呛。 秦淮茹也非常不满，但毕竟她还要上班，没有时间照顾孩子。 只能忍受着掏钱买肉，这还被贾张氏要走了一半的赔偿金。 这样一弄，花钱如流水。 两天造下来，绰绰有余的赔偿金不够用了。 秦淮茹让贾张氏把要走的赔偿金拿出来。 贾张氏自然是一毛不拔。 进了她口袋的钱就休想再出去。 秦淮茹哭求：“妈！那可是棒梗的医药费啊！” 贾张氏撇嘴道：“我不管，给了我，那就是我的养老钱，谁也休想动。” 秦淮茹求道：“您先把钱给棒梗治腿，等我发了工资一定还你，棒梗的伤不能耽误啊。” 贾张氏冷哼：“哼，你的工资吃饭都不够，怎么还我钱？养老钱我不会动，棒梗的医药费你自己想办法。” 棒梗躺在病床上，眼神怨愤的盯着贾张氏。 这哪里是她的奶奶啊！ 简直就冷血无情的土匪，连他治腿的医药费都抢！ 贾张氏的三角眼中闪过一抹狡诈：“你去找一大爷，让全院的人帮咱们家一把。” 秦淮茹心疼棒梗，为了钱只得回家找一大爷。 梨花带雨的秦淮茹一番哭诉，一大爷顿时善心大发，热心肠的张罗为棒梗捐钱治腿。 从轧钢厂出来后，曹卫国骑车拐进僻静无人的胡同。 确认四周无人后，悄无声息的进入随身农场。 明天要去老丈人家，自然不能空着手。 从农场的果园里摘了二十多个红彤彤的苹果。 从坛子里拿出五斤咸鸭蛋。 从晾晒架上摘了两条自制的腊肉。 拿好了孝敬老丈人的礼物，曹卫国骑着行车往家走。 刚到大院门口就遇到了三大爷。 三大爷双眼放光的惊呼：“嚯！卫国你这是把供销社给搬啦！” 曹卫国笑道：“明天要去老丈人，不能空着手不是。” 三大爷羡慕道：“你那老丈人可是有福气，有了你这么一个好女婿。” “卫国，晚饭后开全员大会。” “你们小两口可别晚了啊。” 一大爷背着手在水池旁喊了一句。 “知道了，吃了饭就过去。” 回了话，曹卫国问三大爷：“三大爷，什么事儿啊？又要开全员大会。” 三大爷脸色难看的撇嘴道：“哼，棒梗的腿被打折了，一大爷张罗着全院邻居给棒梗凑医药费。” 曹卫国厌烦道：“得，咱们又得出次血，什么事儿啊。” 三大爷心疼道：“可不是嘛，我家日子紧巴的不行，三天两头的还有给外人捐款。” 第77章 给棒梗捐款 四合院 吃过晚饭，曹卫国两口子来到中院。 院里的住户已经来了大半儿。 有的坐着，有的站着。 院子的中间放了一个方桌。 中间坐着一大爷，左边儿坐着二大爷，右边儿坐着三大爷。 许大茂冲着曹卫国招手：“卫国。” 曹卫国带着媳妇儿走过去，低声问：“许哥，你准备出多少？” 许大茂道：“五毛，这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要不然就冲棒梗和贾张氏，我一分都不想出。” 曹卫国看了眼媳妇儿：“咱家也出五毛。” 宋玉兰心疼的点了下头：“就这样，哎，五毛能买十几个鸡蛋呢。” 等人到齐了，一大爷站起来发话： “大家伙儿可能也听说了，咱们院的棒梗腿折了，正在医院治疗。” “考虑到贾家孤儿寡母，生活困难，我和另外两位大爷商量了一下，决定召开这么一个会。” “希望大家帮衬一下贾家，帮一帮棒梗这个孩子。” 三大爷问道：“秦淮茹，棒梗的腿是被打折的，打人的就没赔医药费？” 秦淮茹伤心道：“赔了一些，但根本不够用，两天就花的没剩几毛了。” 三大爷继续问：“那你就不能再去多要些赔偿？” 秦淮茹撒谎道：“那些人说什么也不肯再给了，我是实在没了办法，这才厚着脸皮求大家伙帮忙。” 一大爷严肃道：“三大爷，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知道大家伙儿都不容易，能帮多少全凭心意，” 眼见一大爷出面，三大爷也没了办法。 三大爷笑道：“那是，都是邻里街坊，遇到困难了，能帮我一定帮。” 一大爷环视众人：“邻里之间相互帮助这是传统美德，一家有难众人帮，我希望大家都能对棒梗施以援手，一起帮棒梗这孩子渡过难关。” 二大爷起身道：“邻里互助是善举，我作为咱们院儿的二大爷，自然要做个表率，我捐一块钱！” “好！” “二大爷仗义！” “二大爷都做了表率，那我捐三毛！” “我家条件有限，只能捐一毛！” “我家还欠着外债，只能挤出一毛！” 有了二大爷的表率，其他住户也相继解囊相助。 一个个掏出钱走出去，不舍的放到方桌上。 三大爷忍痛从兜里掏出五毛，颤颤巍巍的放到桌子上。 许大茂拿着五毛钱交给秦淮茹：“秦姐，这是我的心意。” 秦淮茹一双桃花眼泛着水雾：“大茂谢谢你。” 贾张氏鄙夷的撇嘴道：“许大茂，就五毛钱你还好意思说心意？” 这话让许大茂脸色难看，附近的住户同样生气。 五毛钱不算心意？ 那他们捐出去的一毛、三毛是喂了狗了？ 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就算一分钱那也是从自家牙缝里抠出来的。 或多或少都尽了做邻居的人情。 要不然，这钱买棒子面蒸窝头不香吗？ “咳！” 一大爷瞪了一眼贾张氏：“老嫂子，你怎么说话呢？五毛钱可不少了。” 贾张氏也察觉到了不对，连忙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大茂你可别放在心上。” 许大茂脸色难看的没有说话，看了一眼秦淮茹转身离开。 要不是为了讨秦淮茹的欢心，他一分钱都不愿掏。 贾家连老带小都是白眼狼。 曹卫国拿着五毛钱放到桌上，贾张氏登时炸毛了。 贾张氏叫嚷：“曹卫国，你家那么富裕，邻居有困难，你就捐五毛！你也好意思啊！” 一大爷慈祥看向曹卫国：“卫国，院里就数你有出息，工资高，你有能力就多帮帮棒梗。” 贾张氏叫嚷：“是啊，你拿那么高的工资，就不能接济接济困难的邻居，可不能自私的只顾自己享受。” 曹卫国气的脸色发青，直接把五毛钱拿了回去。 “我挣的工资再高那也是我一分一分挣来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管我捐多少钱，那也是我的心意！” “现在就冲着你这副嘴脸，我一分也不想捐了。” 贾张氏满脸狰狞的叫骂：“曹卫国你这个自私冷血的畜生！棒梗被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棒梗也不会被抓，更不会被打折腿！” “我自私？” 曹卫国大声道：“贾张氏，要说真正自私的是你？” “你手里有贾东旭的抚恤金，有秦淮茹每月给你的三块养老钱！” “这些钱加起来每月一千也有八百！” “可是你呢？” “棒梗是你的亲孙子，你都不管不顾，还让全院捐款！” “要是其他人自家孙子受伤住院，怕是卖房子也会凑出钱！” “可你是怎么做到？” “你还好意思说我自私！我看全天下就没有比你自私的人了！” 曹卫国这一番话如同天雷滚滚，震得贾张氏慌乱后退。 全院的住户也是神情大变，一个个眼神不善的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 曹卫国说的对啊！ 贾张氏明明手里有钱，怎么还要捐款！ 尤其是三大爷一家，本就舍不得捐钱。 曹卫国把贾张氏有钱的事情一捅，他们家当场就急了。 三大妈气愤道：“贾张氏你就不要给脸，自己的亲孙子不管，让我们捐钱，你也不怕脚底流脓。” 阎解成叫嚷：“爸，把咱家的钱拿回来，贾家根本不缺钱。” 三大爷顺势就拿回五毛钱，板着脸训斥贾张氏：“贾张氏你好好反省，就没有你这么做人的。” “就是！贾张氏你这人也太差劲了！” “你还是不是棒梗的亲奶奶！” “贾家不缺钱，我也不捐了！” 眼见三大爷都把钱拿回去了，其他住户也纷纷跑过去拿回钱。 群情激奋之下，一大爷也不敢阻止。 二大爷见状自然也不愿吃亏，偷摸的把一块钱拿回去。 “不准拿！” “这是我家的钱！” “这是我家的钱！” “老天爷啊！这院里就没有一个好人！” 贾张氏想要阻止却被一把推开，然后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嚎叫。 这些钱已经被她视为囊中之物，现在被拿走就好像割她的肉。 秦淮茹也是急的泪珠打转，这可是给她儿子治腿的钱啊。 都怪曹卫国！ 都怪贾张氏！ 为什么要闹出这一出！ 傻柱气冲冲的瞪着曹卫国：“曹卫国，你也冷血了，棒梗可还在医院呢！” 一大爷严肃道：“曹卫国，你看看现在，就因为你，这好好的捐款善举被破坏了，棒梗的医药费也没了。” 曹卫国冷着脸道：“一大爷，做善事也要分人分事儿，你这么给贾家张罗，能算是善举吗？” “贾家明明不缺钱，还要邻居捐钱，这和骗钱有什么区别？” “而且我和邻居们可不欠贾家的！” “捐不捐钱全凭自愿！” “你老每月工资九十多块，又工作了这么多年，绝对是咱们院里最有钱的！” “你要是心疼贾家，愿意帮贾家，你就掏钱给棒梗治腿！” 阎解成立刻附和：“对啊，一大爷，你那么有钱，帮棒梗出医药费还不是九牛一毛，就别难为我们这些穷人了。” “是啊！” “一大爷，这捐钱本就是全凭自愿！” “我是不想捐了！” “是贾张氏自私不给棒梗出钱，您要是心疼棒梗，您就给棒梗出钱，反正您也不缺钱。” “我家都快断粮了，实在没有闲钱做好事儿了。” 顿时，一大爷被架在火上，整个人气的老脸通红。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抓住一大爷的胳膊：“一大爷，求您帮帮棒梗。” 一大爷冷冷的看了一眼曹卫国，认为自己被曹卫国坑了。 “棒梗的医药费我会帮着想办法的！” 当着全院住户的面，一大爷自然不能拒绝，但也不会一口答应。 他的钱可都是养老钱，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给了贾家。 一场捐款闹得虎头蛇尾。 曹卫国哼着小曲，带着媳妇儿回家。 住户们留住了钱，自然也开心。 只要贾张氏、秦淮茹、一大爷和傻柱不开心。 都怨恨曹卫国捣乱坏事！ 第78章 医术奖励 四合院 清晨，天空蔚蓝如海,让人赏心悦目的。 ““叮！周签到成功！” “获得初级中医医术、针灸器具1套！” 正在洗漱的曹卫国眼中发光，心中一阵惊喜。 吃完早饭，满脸喜色曹卫国和宋玉兰在屋里收拾东西。 “咸鸭蛋那一半儿就行了。” “上次已经给了红糖，这白糖就不拿了。” “这么大块儿腊肉可不能都带过去。” “哎呀！你怎么舍得买苹果啊，这东西多贵啊！” 屋子里宋玉兰既是开心又是心疼，不时的还要数落几句。 开心老公这么重视自己。 心疼这么多的东西，要花多少钱啊。 这么大手大脚的过日子可不行。 曹卫国一边装东西一边说：“这都是我孝敬老丈人的，不能给你丢了面子不是。” 宋玉兰噘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也不能这么花钱啊。” 曹卫国拉着媳妇儿的手：“我都听媳妇儿的，咱们下不为例。” 宋玉兰不舍的拿起一条腊肉放进厨房：“一条腊肉就不少，可不能把嘴养馋了。” 媳妇儿的决定，曹卫国自是欣然接受。 一切准备妥当，宋玉兰又仔细检查了家里的东西。 仔细的锁好房门，家里的好东西不少，要是被偷可就糟心了。 “卫国出门儿啊！” “和媳妇儿一起回趟娘家。” 院里的住户笑着和曹卫国打招呼，眼热的看着那一车的东西。 一条腊肉！ 一网兜咸鸭蛋！ 还有一网兜苹果！ 这三样可没有一个是便宜的，都是市面上的稀罕东西。 这要是出去买，少说也得花十几块。 尤其是那红彤彤的大苹果，有钱也不见得买得到。 这曹卫国对老丈人家可真是舍得下本儿。 “曹卫国这是富裕啊！” “看那一大条腊肉，我就是过年也舍不得买！” “腊肉算什么？你没看那一网兜苹果！那才是稀罕的好东西！” “曹卫国本事大啊，连苹果都买得到。” “可惜这曹卫国没和咱家结成亲戚！” “还不是你犹犹豫豫的，要不然我就是曹卫国的姐夫了！” 院里的邻居可是百味杂陈，不少人后悔的想要撞墙。 以前他们看不上曹卫国，有合适的姑娘也不愿意介绍。 谁想的曹卫国突然就发达了！ 等他们想结亲的时候，人家媳妇儿都娶回家了。 三大爷扼腕叹息：“错过了一门好亲戚啊！” 要不是于海棠眼界太高，这曹卫国准能相中于海棠。 毕竟于海棠的相貌是明摆着的！ 可惜于海棠没这个福气，当时看不上曹卫国。 要不然曹卫国就是自家的亲戚。 这一车的好东西，怎么也得又自家一份儿。 二大爷看着腊肉心中不快：“有腊肉不紧着我，这是没把我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啊。” 之前他可是托了曹卫国搞一些熏肉。 但一直没有消息，他也上门去催。 可一大早，曹卫国就带着一条腊肉去瞧老丈人。 这种情况让二大爷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那红亮的腊肉可比熏肉还要稀罕。 这要是拿去送给领导，领导一准儿的喜欢。 可恨这曹卫国眼里没他这个二大爷！ 平白浪费了大好的一条腊肉！ 正在给棒梗炖鱼汤的秦淮茹也是满心的不舒服。 这曹卫国过得这么好，怎么就不知道接济她。 棒梗的腿折了，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那腊肉、鸭蛋、苹果给棒梗吃，棒梗的腿一定好的快。 贾张氏怨毒道：“这没良心的畜生，早晚出门被车撞死！” 昨天要不是曹卫国捣乱，那些住户也不会把捐了的钱拿回去。 那些钱除了给棒梗付医药费，也是她盯上的养老钱。 结果因为曹卫国的搅局，落得一个鸡飞蛋打。 住户们不仅不捐钱了，还让她遭了白眼。 虽然最终凑齐了医药费，可这钱是一大爷借的。 而且还打了欠条，迟早都得还回去。 一大爷可不是好惹的，这要是不还钱，指不定怎么折腾呢。 就因为曹卫国的捣乱，让贾家平白的背了债务。 即便这钱是由秦淮茹还，但秦淮茹的钱就是贾家的钱。 贾家的钱就是她的养老钱！ 这一算计，贾张氏可是把曹卫国恨到了骨子里。 贾张氏嗅着鸡汤的香味，眼睛发绿的问：“鸡汤炖好了吗？” 秦淮茹道：“就快好了。” 贾张氏拿着碗走过去，一把就抢过勺子。 “妈！这是给棒梗补身体的！” 看着贾张氏舀出去几勺鸡肉，秦淮茹急的眼眶发红。 贾张氏道：“棒梗一个孩子哪儿吃的了这么多。” 说完，贾张氏又成舀了一勺鸡肉。 槐花馋的跑了过来：“妈！奶奶！槐花想吃鸡肉！” “滚一边儿去，赔钱货吃什么鸡肉！” 心里正憋着气的贾张氏直接往前走，一下把槐花撞得坐在地上。 “呜呜呜！” 槐花坐在地上哭，秦淮茹生气道：“妈，你怎么撞槐花啊！” 贾张氏蛮横道：“谁让她不长眼，非要挡在我前面。” 接着，贾张氏冲着槐花凶恶的叫嚷：“小赔钱货不准哭，再哭我就把你卖了。” 槐花顿时吓得小脸煞白，害怕的闭上嘴，眼泪顺着眼角流。 小当吓得缩在角落，生怕被贾张氏注意到。 秦淮茹扶起槐花：“槐花不哭，我这就给你盛鸡汤。” 说完，秦淮茹拿勺子舀出一碗鸡汤。 一碗没有一块儿肉的汤。 这肉还是要先紧着棒梗吃。 槐花可怜道：“妈！我想是吃肉！” 秦淮茹道：“槐花，哥哥受伤了，需要营养，肉要留给哥哥补身体。” 槐花道：“我就吃一块儿！” 贾张氏大骂：“吃吃吃！你哥哥都住院了，你还要抢食儿，真是一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秦淮茹道：“好槐花，等哥哥伤好了，妈再给炖鸡肉。” 被贾张氏一骂，槐花害怕的不敢再说话，只能委屈的点头。 秦淮茹对三个孩子都尽职，但也难免重男轻女。 棒梗是贾家的独苗，也是她的儿子。 俗话说养儿防老！ 秦淮茹可以说把自己的未来都寄托在棒梗的身上。 她之所以忍受着贾张氏的刻薄而不离开。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棒梗。 为了儿子（棒梗）秦淮茹可以放弃自己的幸福。 至于槐花和小当，她同样疼爱。 但女儿始终要嫁出去，她不认为两个女儿能够给她养老。 即便她自己也是女人，但也无法摆脱重男轻女的不平等观念。 如果有条件她也会让槐花和小当吃好的穿好的。 但条件有限，她只能优先照顾棒梗。 槐花端着鸡汤走到角落，稀溜溜的喝起来。 小当则躲在角落里，独自的委屈和伤心。 槐花年纪小不懂事。 但小当已经上学懂事了，知道自己在家的位置。 她害怕被奶奶骂，也有着自尊心。 所以即便再馋也不会去讨要鸡汤。 但这份自尊和恐惧已经不知不觉中转化为怨气扎根于心。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可不单单存在于打骂孩子的刘家。 父母的偏心与溺爱同样是一种伤害！ 第79章 回村 上堤村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宋玉兰坐在后座搂着腰。 两口子一进村就备受瞩目，引得不少乡亲关注。 尤其是挂在车把上东西，可是让人眼热嘴馋。 一大条红的发亮的腊肉。 一网兜的咸鸭蛋。 还有一大兜又大又红的苹果。 村里什么时候看到过这么多稀罕的好东西。 “大江叔！” “玉兰回来啦！这是你那口子，生的可俊！” “大江叔好！” “好好！” 很快有人认出了宋玉兰，宋玉兰也沿途笑着打招呼。 曹卫国也不好再骑着车，下了车推着往老丈人家走。 一路上宋玉兰打着招呼，他也不停的笑着问好。 宋姓是上堤村的大姓，凡是姓宋都沾着点亲戚。 “那就是玉兰的男人，可真了不得啊！” “那自行车可真新真亮！” “听说是个干部，管着钱的主儿！” “大山家可是攀上高枝儿了！” “看看那大苹果，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 “那样的大苹果，一个就得好几毛！” “那不是比肉还贵！” “肉可没它甜！” “你吃过？” “我可没那个福气！” 村里的乡亲可是热闹了，成群聊得起劲儿。 语气中掩不住的羡慕和惊叹。 这年头多少人吃不饱饭，更别说吃肉吃苹果了。 普通的苹果市面上可以买到，但又红又大的苹果，绝对是有钱难买。 村里的女人们尤其是和宋玉兰一般的女子可是羡慕的发酸。 都是一起长大的玩伴儿，这命怎么就差的那么多。 看看宋玉兰这嫁出去多久，穿的好吃得好。 皮肤都白了许多，身条也胖了，一看就知道享福了。 两口子到了地方，宋大山一家已经在门口迎接。 “爸！” “爸，您怎么还出来了。”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快步上前，这老丈人也太客气了。 宋大山满脸笑容道：“我听虎子说你们回来了，就出来看看，被在外面站着了，快进屋坐。” 被老丈人一家迎进家里，曹卫国把东西递给大舅哥。 宋大山道：“前几天带回来的东西还没吃完，怎么又带这么多，下次可不能这样儿了，再有钱也得省着点儿。” 曹卫国笑道：“好，都听您老的。” 丈母娘和大嫂开心的拿过腊肉和咸鸭蛋。 宋鹰和宋玉珠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那红彤彤的大苹果。 “好啦，口水都要出来了！” 宋玉兰笑着从网兜里拿出两个苹果。 “吃！” 三弟、四妹一人一个苹果，开心的蹦了起来。 三弟：“谢谢二姐！” 四妹：“二姐！你太好啦！” 老丈人宋大山板着脸道：“不谢谢你们姐夫。” 三弟和四妹红着脸：“谢谢姐夫。” 曹卫国笑着说：“不客气，洗洗再吃啊。” 宋玉竹迫不及待的跑出去：“我马上去洗！” 曹卫国多拿出几个苹果交给宋鹰：“多洗些，大家一起吃。” 宋鹰开心的点头：“嗯！” 一家人在屋里坐着聊天，很快洗好的苹果就到了屋里。 丈母娘拿着苹果舍不得吃：“我听说这样一个苹果能卖一斤肉呢。” 曹卫国笑着说：“都是夸张，这苹果没有那么贵。” 宋玉竹惊喜的欢呼起来：“真甜！太好吃了！” 17岁的宋鹰也吃了起来，那从未品尝的过的滋味让他惊讶。 这就是苹果啊！ 又脆又甜！ 吃过午饭，村长宋清江找了过来。 曹卫国对着宋大江一阵忽悠。 宋大江道：“曹主任，猪肉我们弄不到，但我们村能弄到野鸡和鱼。” 曹卫国眼中一亮：“野鸡，现在有没有活的。” 宋大江连忙道：“有，前几天我们村的二牛抓着一只。” 曹卫国跟着宋大江一起去了二牛家。 那只野鸡体形较家鸡略小，尾巴长得多，羽色华丽，颈部有一黑色横带，一直延伸到颈侧与喉部的黑色相连，且具绿色金属光泽。 曹卫国高兴道：“这是好东西啊！” 雉鸡外貌美观、鸡肉坚实而细嫩、味道鲜美而营养丰富。 这年代可以随意捕杀的野味，未来可会被列为野生保护动物。 曹卫国一直想提高随身农场的利用价值。 随身农场可是洞天福地，动植物在里面无病无灾，易于繁衍生息。 比起养殖普通常见的牲畜家禽，养殖野生保护动物的收益会更高。 如果有机会，他真的想把梅花鹿、藏羚羊、刀鱼、中华鲟……放进农场里繁衍生息。 既能赚钱发大财，又能保护、拯救珍贵、濒危的野生动物。 曹卫国兴致勃勃道：“村长，这野鸡是好东西，如果村里的乡亲愿意卖，我一块钱一只收，有多少收多少，如果是活的我加五毛。” 宋大江惊讶道：“这么多钱！” 二牛惊喜道：“曹主任，我这只您要不要。” 一块钱可是能买不少粮食啊。 关键这野鸡在山里田里不少见。 抓上一只就换一块钱，这可是大好事儿啊！ 曹卫国满脸笑容道：“当然要，二牛哥要是愿意给我，我立马掏钱。” 二牛高兴道：“愿意！太愿意了！” 曹卫国拿出一块五毛钱给了二牛。 二牛开心的把野鸡抓出去交给曹卫国。 宋大江急切问：“曹主任，除了野鸡，您还收其他东西吗？我们村有不少白薯干、粉条……” 曹卫国为难道：“村长，我们采购物资也是分区域的，跨区采购路程远，成本高，还影响其他单位采购，实在不方便啊。” 宋大江着急道：“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但村里实在太难了。” “卫国，你是上堤村的女婿。如果能帮帮村里，乡亲们都会念着你的好。” “路程远我们送，成本高我们可以降价，绝不会让你吃亏。” 曹卫国沉默片刻后，叹息道：“村长，我可以来村里采购物资，而且和其他村价格一样，但我希望村里能弄些野鸡野兔野山羊什么的。” 宋大江欢喜道：“没问题，农闲了我就带人去抓，那些东西山里有的是。” 曹卫国道：“还得麻烦您帮我一间不漏水的屋子当仓库。” 宋大江爽快道：“我们大队就有好几间空屋，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说完，宋大江就领着曹卫国到了大队。 “这三间屋子都可以给你当仓库。” 曹卫国笑道：“最右边这间就够。” 宋大江急切的问：“那曹主任什么时候收物资？” 曹卫国道：“后天，后天我带着收据和经费过来。” 宋大江喜笑颜开：“那真是太好了，我明天就让乡亲把东西拿大队来。” 回到老丈人家后，宋大江又拎着一筐鸡蛋上门。 非要把这筐鸡蛋送给曹卫国。 曹卫国坚决推辞：“村长，这东西我决不能收，收了那就是犯错误，您要是坚持这样，我可不敢再来村里了。” 宋大江讪笑着收回鸡蛋：“哎，让曹主任见笑了。” 曹卫国笑道：“村长，不管论公论私，我都愿意来村里采购物资，怎么说我也是上堤村的女婿，您可别跟我见外。” 宋大江亲切笑道：“对，对，咱们是一家人，不见外不见外。” 宋大江拎着鸡蛋离开，宋家人看向曹卫国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一次他们真真切切感受到曹卫国这个“领导”的厉害。 一村之长都要讨好送礼！ 自家这个女婿可真是了不得啊。 宋熊抽空问：“妹夫，我问好了三个石磨，两大一小，你什么时候带走？” 曹卫国掏出二十五块钱交给宋熊：“大哥，你受累，帮我把石磨送去大队的仓库，有时间我找人拉走，仓库村长知道。” 宋熊爽快道：“行，这事儿交给我。” 没了其他事情，曹卫国向老丈人告辞。 骑着自行车，载着媳妇儿回家。 第80章 邻居 四合院 曹卫国两口子回到家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落日的余晖中，家家户户升起炊烟。 宋玉兰心情愉快的拎着一捆粉条走进厨房： “你歇着我去做饭。” 曹卫国道：“我还不饿，煮点儿粥就行。” “知道啦！” 宋玉兰回了一句便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卫国在家吗！” “孙大妈，快屋里坐。” 听到外面的喊声，曹卫国快步打开门。 同院的孙大妈站在门外。 孙大妈站在门口吞吞吐吐道：“卫国，大妈有点儿事求你帮忙。” 见孙大妈不好意的模样，曹卫国立马就猜到这是有事找他。 他温和的道：“您说，要是能帮您的我尽量帮。” 他虽然不想和这些邻居过多来往，但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差。 但话也没有说的太满，不好办的事情他照样会拒绝。 孙大妈有些紧张道：“这不是我家老大要结婚了么，女方非得想要一个缝纫机，这票我弄到了，就是钱有些不够，你手头要是宽裕， 能不能借我家一些，等缓两个月就还你。” 孙大妈很少张嘴借什么东西，但这些天为了儿子的婚事，她算是彻底没了脸面。 几乎把亲戚朋友都借了个遍，弄得不少人见了她都躲着走。 就怕她上去张口借钱，最后弄得大家难堪。 这年头谁家也不富裕，家家都是一毛钱分成八瓣花。 她借来借去也凑不够钱，实在没有办法才跑来曹家。 这大院儿最有钱的是一大爷家。 但这一大爷把钱攥着极紧，她费了半天口舌也没借出一毛钱。 反倒是被一大爷说教了一顿，让她不能惯着孩子。 她也不想惯着啊，可这关系着儿子的婚姻大事。 总不能因为一个缝纫机，让儿子的婚事儿吹了。 曹卫国一听是借钱，心也就放下来了。 对于孙大妈家里的情况，他多少有些了解。 孙大妈的男人去世的早，她独自把一个儿子抚养长大。 因为她是供销社的正式工，有稳定的收入，人口不多，生活倒也过得去。 只是这儿子池平安有些不务正业，几份儿临时工都干不长，整日在街面儿闲逛。 这钱要是借出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要回来了。 虽然他不缺钱，但也不想把钱拿出去打水漂。 孙大妈见曹卫国犹豫着不说话，心里不禁有些焦急。 如果曹卫国也不肯借钱，那她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孙大妈央求道：“卫国，你帮帮大妈，我可以打欠条，这钱一定会还的。” 曹卫国温和道：“大妈的为人我自是相信，缺多少您说个数，我尽量给您凑凑。” 孙大妈激动道：“七十块，我保证三个月内还清。” 曹卫国惊讶道：“孙大妈这可不是小数啊！” 孙大妈一脸苦涩，自然知道这不是小数。 她这儿子结婚，彩礼、首饰……花钱如同流水。 紧紧巴巴攒下的家底被掏的一干二净。 孙大妈低声道：“卫国，你也知道大妈在供销社上班，单位经常会发一些工业券，如果你不嫌弃，到时候我用那些券半价抵债。” 这话让曹卫国颇为心动。 工业券可是好东西啊！ 工业券购买商品的范围较广，有毛巾、毛毯、毛线、手帕、电池、轴线、铁锅、铝盆、铝饭盒、搪瓷面盆、搪瓷口杯、搪瓷便盆、线手套、铁壳暖水壶、竹壳暖瓶、运动鞋,雨伞、棉胶鞋、缝衣针、缝衣线、油布雨衣、夹胶雨衣、人造棉制品、尼龙内衣裤、皮鞋、闹钟、收音机、腰带、刀剪、进口刀片、各类箱包、巧克力糖块及定量之外的香烟、茶叶、白酒等。 工业券是对在职人员按其工资收入比例发放的，平均每20元工资配一张券。 曹卫国每月能分到几张，但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够用。 而且他一直都在收藏白酒。 把这年代的汾酒、泸州、西凤窖藏在农场里，轻轻松松的坐等升值。 他手里不缺钱，但要买东西，光有钱可没用，还需要票。 孙大妈所说的工业券正是他所需要的！ 曹卫国思虑片刻后，咬牙道：“我知道您不容易，有您的话我也就放心了，如果用工业券抵债不用半价，就按市场价来，我怎么也不能占您一个长辈的便宜啊。” 孙大妈高兴道：“谢谢卫国，你可是帮了我家大忙啊。” 曹卫国道：“您先坐会儿，我去给您拿钱。” 说完曹卫国就进了厨房，把借钱的事情告诉宋玉兰。 一听要往出借钱，宋玉兰的脸色当场不就好看了。 借钱容易还钱难。 这钱借出去容易，可万一回不来可怎么办？ 不要心疼！ 讨债又要伤感情！ 按宋玉兰的心思，这钱是一万个不愿意借的。 “这孙大妈在供销社上班，工资不低，还钱不成问题，而且，和她处好关系，咱家以后想买什么东西也方便些……” 曹卫国拉着宋玉兰说了一通的好话，这才让宋玉兰不情不愿的拿了钱。 曹卫国的小金库里不缺钱，但明面上家里的钱是媳妇儿管着。 他要是不言不语的把钱借出去，等事情传到媳妇儿耳中，那还了得。 说不定还会因此闹出家庭冲突。 从宋玉兰手里拿到钱，曹卫国走到客厅交给孙大妈。 曹卫国去找宋玉兰要钱，孙大妈看见了，心里也清楚。 这么长时间才把钱拿出来，显然曹卫国也没少费口舌。 这份情义孙大妈记在了心里。 孙大妈拿到钱后，坚持着写下欠条。 亲兄弟还明算账！ 孙大妈是个明事理的人，曹卫国能借给她钱，这是人情。 如果她连给欠条都不打，那就太不明事理没了。 曹卫国帮了忙她家大忙，她自然也不能让人家难做。 一张欠条代表着人品和态度。 “曹卫国仁义啊。” 拿着钱回到家，孙大妈对着满脸喜色的儿子感叹。 池平安高兴的数着钱：“谁说不是呢！那些亲戚朋友邻居没有一个靠得住，平时一个个亲的不行，用着他们帮忙了，一个个都躲到天边儿了！最后倒是不来往的曹卫国伸了援手。” 这年代物资匮乏，卖东西的才是大爷。 因为孙大妈在供销社上班，无论亲戚邻居时常求个方便。 平日里一个个都热情亲切的很。 这也是孙大妈四处借钱的原因。 可谁想到，平时亲密的人，一听说要借钱，都对她避而远之。 孙大妈呵斥道：“这次是看清了那些人的嘴脸，你以后交朋友也擦亮眼睛，别再去找那些酒肉朋友了，平日里称兄道弟，遇到事情了一个个都把你当成臭狗屎，你看看你那些朋友，谁借了你一毛钱。” 池平安尴尬的道：“我知道了，我也没想到那些人那么没义气。” 孙大妈讥讽道：“狗屁的义气，你那些所谓的朋友，就是一群狐朋狗友，没有一个正经儿的人。” 池平安苦笑道：“我也想交曹卫国那样的朋友，可人家也得看得上我啊。” 孙大妈道：“人家看不上你，那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 “你看看许大茂和吕金鹏，那个不比你强！你也得会来事儿，有事没事儿，多和曹卫国走动。” “哪怕多照几次面儿，嘴巴甜点儿，走的勤快点儿，慢慢不就熟了。” 池平安道：“知道了，我都听妈的。” 孙大妈心力交瘁道：“你啊，真要听我的，就赶紧把缝纫机买了，抓紧把婚结了，成了家就收收心心，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安稳的工作，别在街上瞎混了。” 第81章 缝纫机 四合院 池平安买了缝纫机回到大院，顿时引起一阵轰动。 “池家把缝纫机买回来了！” “还是崭新的蜜蜂牌缝纫机！” “那缝纫机少说也得两百多块，孙大妈从哪儿找来的钱？” “曹卫国呗！昨天我可是亲眼看着孙大妈进了曹家！” “这下孙大妈可是高兴了！” “孙大妈高不高兴我不知道，反正池平安的对象一定高兴。” 池平安和孙大妈雷厉风行的把缝纫机搬回家。 下午池平安的对象孙美琴就跑了过来，看到缝纫机开心的不得了。 第二天两家人就敲定了婚事，孙大妈可是松了口气。 晚饭的时候，池平安拿着一条大前门走进曹家。 这可让不少住户看的眼热。 但一想到曹卫国借出去七张大团结，眼也就没那么热了。 一次借出去七十块钱，这曹卫国也真是胆子大。 就不怕这七十块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池平安盛情道：“卫国，周末你和弟妹可一定要来喝喜酒。” 曹卫国笑道：“一定到。” 宋玉兰笑着说：“恭喜恭喜。” 放下香烟喜糖，池平安喜气洋洋的离开。 宋玉兰把大前门收进抽屉：“烟不能多抽，对身体不好。” 曹卫国从背后抱住宋玉兰：“我听媳妇儿的。” “听我的，那你以后不准再往外借钱。” 宋玉兰心疼道：“七十块啊，你这心也太大了。” 七十块无论在农村还是城里可都是一笔巨款。 农村里一个男劳力每天也就六七个工分，折合下来也就几毛钱。 许多人家一年都攒不下七十块。 甚至辛苦的干一年，领完口粮可能还欠生产队钱。 就算在城里，工人的月平均工资也就二十多块，大部分人每月都挣不到二十块。 这一下子借出去七十块，这让宋玉兰很难接受，就担心这么一大笔钱回不来。 曹卫国笑道：“媳妇儿放心，借钱给孙大妈亏不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你还不信我的本事吗？” 宋玉兰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曹卫国作怪的手：“哼！你就大方你！钱要是回不来，看我怎么笑话你。” “叮！月签到成功！” “获得随身农场耕地50亩！” 天籁之音突兀的响起，曹卫国惊喜的瞪大眼睛。 五十亩耕地！ 这次的月签到奖励太丰厚了！ 无异于送他一座金山银山。 宋玉兰拍了下曹卫国的手：“你怎么不说话了？” 曹卫国满脸笑容的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媳妇儿，这是我的工资，全部交给你。” 宋玉兰开心的接过信封，打开一看顿时睁大眼睛。 “副主任工资八十七块五，采购干事的岗位津贴二十三块……” 何家 傻柱郁闷的吃着窝头，何雨水低头喝着稀粥。 “哎，池平安这街溜子都要娶媳妇了！” 傻柱心酸的一阵叹息，何雨水没有一点儿反应。 对于自家哥哥的婚事，何雨水已经没了心思。 她几次帮忙介绍，可自己这哥哥嫌这个嫌弃那个，一个都看不上。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 高不成低不就的单着！ 傻柱吃完窝头，眼睛盯向还在喝粥的何雨水。 何雨水皱眉道：“哥，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傻柱厚着脸皮道：“雨水，哥没钱买粮了，能不被借点儿。” 何雨水果断道：“我攒着的钱早都被你拿走接济秦淮茹了，哪儿还有钱借你。” 听到傻柱冲她借钱，何雨水登时炸毛了。 把她攒的书本费都被拿走了，弄得她还要跟同学借钱。 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张口冲她借钱，简直是没脸没皮！ 傻柱憋闷道：“那以后别和我一起吃饭了。” “行，以后你这屋我都不进了！” 何雨水气的把碗放下，起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 “没良心!” 傻柱气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后开始为生计发愁。 捐款那天，他当众说曹卫国冷血。 自然也就不奢望曹卫国帮他介绍私活儿了。 他也出去找了几个零工，可都是力气活儿。 又脏又累，赚的又少，他不愿意干。 一大爷给的棒子面眼见就到底了，他兜里却一毛钱没有。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一大爷接济的时候，秦淮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柱子，池平安要结婚了，准得办几桌酒席，你不赶紧过去问问。” 傻柱郁闷道：“别提了，我早就去问过了，女方的堂哥就是厨子，不需要找外人帮忙。” 秦淮茹顿时一脸的失望。 她还盼着傻柱掌勺，能从酒席多拿些“剩菜”呢。 傻柱低落道：“秦姐，难道我很差劲儿吗？院里比我小的都一个个的结婚了，可我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个。” 秦淮茹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这傻柱想媳妇儿了？ 虽然她看不上现在的傻柱，但她还指望着以后傻柱继续接济呢。 傻柱要是娶了媳妇儿，还能想以前一样的接济她？ 秦淮茹心里一动道：“怎么着有想法了？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堂妹吗？她一直想嫁到城里来，你要是有想法，我抽空把她领过来怎么样？” 傻柱微微一愣道：“这！倒是也行！” 他心里还是想娶个城里的，看不上农村的。 而且他还惦记着于莉的妹妹于海棠。 那不仅是城里的户口，还是厂里的一枝花。 有文化，有颜值，那才是他的理想对象。 只是最近落魄了，也不好意思追着三大爷问。 等着回到岗位后，缓过劲儿再发起追求。 以他轧钢厂厨师的身份和工资，搞定于海棠还不是手到擒来。 “咋的？你嫌弃我堂妹是农村的？” 秦淮茹眉头一挑，瞪着桃花眼质问。 傻柱讪笑道：“哪儿能啊，我这不是担心她看不上我吗，毕竟我现在混的这么惨。” 秦淮茹笑道：“你还知道自己混的惨啊，那你还不抓紧振作起来，想想办法赶紧翻身，也让外面的人巴结你，讨好你。” 她是真希望傻柱能振作起来，那样才有能力接济她家。 这段时间没了傻柱的接济，贾家的生活水平直线下降。 她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眼见着家里就快断粮了。 第82章 上堤村采购 前院 阎解成正和三大爷商量请曹卫国吃饭的事儿。 池家从曹卫国手中借走七十块巨款。 这事儿对他们父子造成的冲击不小。 他们家要是和曹卫国打好关系。 以曹卫国的本事和手笔，甭管帮忙找工作还是借钱。 那不都是动动手的事儿。 “爸这事儿不能再犹豫了！” “咱们不抓紧和曹卫国打好关系，就要让其他人抢先了！” “院里不少人都盯上曹卫国了。” “那就是一活财神啊！” “谁家不想着讨好财神，以后遇到事儿也好上门求财。” 阎解成着急道：“您要是再犹豫，那我可就只能请曹卫国去饭店吃了。” 三大爷瞪着眼道：“去什么饭店，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阎解成没好气道：“请曹卫国来家吃饭，你又不点头，那我只能请人家去外面吃，要不然我的工作什么时候能搞定啊！” 三大爷冷哼道：“请他吃饭就能搞定工作？万一打了水漂呢？” 阎解成道：“搞不定工作我向他借钱，只要有钱，还怕弄不到一个好工作。” 三大爷道：“你好大的口气！借钱不用还啊？” 阎解成焦急道：“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等着天上掉馅饼，只要有了好工作，借多少钱我也能还。” 三大爷叹气道：“哎，你这话不要说得轻松，你真以为这钱那么好借？那么好还？俗话说无债一身轻，真要背上债，你处处都要低人一头。” 阎解成道：“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我现在一没好工作二没钱，不是照样抬不起头，吃咸菜都要按根儿吃。” 三大爷忧心忡忡道：“哎，要请就请，不过你心里要有数儿，做事要量力而行。” 三大爷喜欢算计，喜欢占便宜，那都是生活所迫。 但他没有坏心眼，没有害过他人。 他所算计的，只是为了自家的生计。 他喜欢抖机灵，弄点儿小算计，但骨子里有几分清高。 儿子想要借钱摆脱困境，但欠了债就要还！ 万一还不了，那怎么办？ 难道让阎家一家颜面扫地，被人戳脊梁骨？ 上堤村 大队里人头攒动，仿佛在过年般，村民们满脸喜悦。 “宋大川家粉条23斤。” “宋大牛家冻豆腐7斤、干香菇3斤。” “杜洪家干木耳6斤、红薯干5斤。” …… 村干部一个个过称报数，会计仔细的登记算账。 曹卫国看向一个满头大汗的青年问道：“李干事，你那边儿钱够不够？” 青年名叫李军，是采购科的干事，是曹卫国这次采购的助手。 李军带着眼镜，白白净净，文质彬彬。 用手抹了一把额头，转头笑道：“不多了，主任再给我点儿。” 曹主任数了五十块钱递给李军：“仔细点儿，可不能给乡亲数差了。” 李军笑道：“知道了主任。” 因为曹卫国的采购价厚道，乡亲们非常热情。 大包小包的把家里的存货都拿了出来。 “曹主任！” 村长宋大江领着一个妇女提着篮子走过来。 “大江叔啥事？” 宋大江指着篮子问：“你看看这蘑菇收不收？” “这是！” 曹卫国看到外形似猴子的头，周体外被覆菌刺的蘑菇顿时眼中一亮。 猴头菇又称：猴头菌、猴头、猴菇、猴蘑，是传统的名贵菜肴。 肉嫩味香，鲜美可口，营养丰富，色、香、味上乘。 自古就有\"山珍猴头，海味燕窝\"之说，与熊掌、海参和鲨鱼翅并列为四大名菜 妇女紧张道：“这是我昨天在山里摘得，还新鲜着呢。” 曹卫国道：“这是猴头菇，是好东西，可是量太少，工厂不收，如果婶子愿意换，我个人出五毛钱要了。” “五毛！” 妇女惊喜道：“愿意，愿意，这个给你了。” 曹卫国掏出五毛钱递给妇女：“婶子，这蘑菇以后要是还能碰到，可以给我留着，有多少我要多少。” 妇女高兴道：“好，我一定给你留着。” 一个奇怪的蘑菇换了五毛钱，这可是让村民们开了眼。 纷纷围过来观看猴头菇，琢磨着以后在山上多找找。 一个五毛钱啊，能买五斤棒子面了，买盐够吃几个月的。 这要是多找几个，那一年的盐钱都有了。 妇女拿着钱回家，拉住准备上地干活儿的丈夫。 “你猜猜那蘑菇卖了多少？” 男人撇嘴道：“那东西人家能要？” “怎么不要啊？人家曹主任说那叫猴头菇，是好东西，给了我五毛钱呢。” 妇女得意的掏出五毛钱晃了晃。 男人看着钱愣住了，惊讶道：“真的？那一个蘑菇值五毛钱？” “钱都在这儿了，还能有假？” 妇女满脸喜色道：“等农闲了，咱们进山多找点，没准儿能挣十块八块的，到时候过年给孩子做身新衣服。” “我知道了。” 男人心说这可是意外之喜啊，那种蘑菇头山里应该有不少。 花费点儿时间，准能找到几个，为家里添些进项。 两口子高高兴兴的拿着农具去地里干活儿。 却不知道村里很快就传开了，都在琢磨着进山找猴头菇。 “真的假的？” “那蘑菇这么值钱！” “我在山里看到过！” “一个就五毛！十个不就是五块！这要是找到二十个，我娶小花的彩礼就有了！” “有时间一起去山里转转！” “山里不光有蘑菇，我听说二牛那一只野鸡换了一块五呢！” 村里的男女老少看向大山，就好像看到一个宝库。 大队里曹卫国忙着结账付钱，俨然成为村民眼中的散财童子。 老丈人宋大山被一群乡亲围着，满嘴的羡慕之词。 大舅哥宋鹰跑到曹卫国身前：“妹夫，石磨送到村口了，我让虎子看着呢。” 曹卫国道：“劳烦大哥了。” 宋鹰笑道：“自家人客气啥。” 曹卫国将挎包交给李军：“你在这儿忙着，我出去一趟。” 李军道：“好勒，曹主任放心，我一定仔细办事儿。”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到村口，宋虎正坐在一个石磨上发呆。 “虎子哥！” 宋虎笑道：“妹夫，你怎么过来啦，我盯着就行。” 曹卫国掏出烟递给宋虎道：“谢谢虎子哥，你先回，我有其他事儿要和拉货的说。” 宋虎道：“那行，我先回了。” 曹卫国目送着宋虎离开。 十几分钟后，确认四周无人。 曹卫国将三个石磨放入农场。 随后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回到大队。 这时院子里的村民已经散去，地上堆了几十个鼓囊的大麻袋。 “曹主任，东西清点好了，钱也付清了。” 李军将东西交给曹卫国：“这是清单和收据。” 曹卫国道：“李干事辛苦了。” 李军笑道：“为人民服务，一点儿都不辛苦。” 村长热情的走过来：“曹主任、李干事，眼看就到饭点儿了，咱们一起吃。”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两块钱交给村长： “吃饭可以，但这伙食费您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们转头就走。” 村长笑道：“伙食费我收下，咱们洗洗手准备吃饭。” 到了大队的正屋，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三荤三素和白面馒头！ 这让李干事看的直咽口水。 曹卫国脸色一变道：“大江叔，这饭太丰盛了。” 村长急忙拉住转身要走的曹卫国，干部们也纷纷上前。 “曹主任别误会！” “都是些家常菜，绝不会让您犯错误！” “曹主任、李干事你们都辛苦了，吃些家常便饭不当事儿。” 李干事紧张的看向曹卫国，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干采购的工作也有几年了，吃吃喝喝那是习以为常。 领导们大吃大喝，比这丰盛多的都司空见惯。 可他没想到曹卫国居然这么严谨。 三荤三素都不肯接受。 曹卫国正色道：“大江叔和乡亲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今天这饭菜我绝不会吃。” “现在是工作期间，我要是吃了这么丰盛的饭菜，那就是犯错误。所以，还请乡亲们见谅。” 村长和几位干部顿时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村长拿着两块钱道：“曹主任，这些都是家常菜，您给的伙食费足够了，你付了钱，我们提供饭菜，这合情合理。” 一个干部道：“曹主任，这是我们的心意，菜已经做好了，您多少吃两口，要不都浪费了。”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两块钱交给村长 ：“收下伙食费，我们就吃，不收我们就走了。” 村长为难道：“曹主任，这，这太多了。” 曹卫国道：“我知道这是乡亲们的好意，但工作纪律就是工作纪律，如果您不收，我绝对不会吃一口菜。” 一顿饭吃完，曹卫国和李干事骑着自行车离开。 宋大江铁青着脸看向一个村干部： “我说过不要搞这些歪风邪道，你们就是不听，这次好了，全村都跟着一起丢人。” 那干部苦着脸道：“这不是其他人都这么干嘛，谁想的曹主任和他们不一样。” 会计道：“得了，有了这次教训，以后就别这么搞了，丢人。” 一个干部道：“哎，难怪人家年纪轻轻就当上主任，这作风就是正派。” 第83章 熏肉 半路上与李干事分别，曹卫国悄无声息的进入农场。 此时的农场生机繁茂，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菜地中，各类的蔬菜形成五彩缤纷的画卷。 五十亩新地中，也播种了花生和玉米。 山林中，十棵苹果树上红彤彤的苹果，压弯了枝头。 曹卫国将新鲜的猴头菇拿出，将孢子撒进郁郁葱葱的山林。 他不懂栽培技术，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农场的“生机勃勃。” 处置了猴头菇后，从菜地里摘了一些西红柿、油菜、青椒…… 又从晾晒架上取了一块自制的熏肉。 这熏肉可是他仿照柴沟熏肉制作的，费了他不少的心思和精力。 选用膘肥约一寸的二级肉，切成五寸见方的大块，厚度一般在寸半左右。 头锅配料:大料、 花椒、香料、桂皮、丁香，砂仁。 另备大葱、生姜、蒜、甜面酱、煮肉时，先入脊肉，其它带皮肉块分层码在上面。 另加大葱二斤，大蒜半斤……开锅后肉块上下翻个，继续以慢火焖煮，每半小时翻一次锅，大约需煮二至四小时。 由于是慢火煮肉，油层严严地盖在肉汤上，锅内佐料味能全部入肉，所以肉味香美。 熏制时，沥尽油汤，码放在铁箅上…… 这样制出的熏肉色泽鲜艳，味道醇香，肥不腻口，瘦不塞齿，不仅风味独特，营养丰富。 此肉因系柏木熏帛，不仅利于储存，还带着独特的熏香。 带着东西离开农场，曹卫国骑上自行车，哼起欢快的小曲。 “卫国回来啦！” “三大爷，给您两个西红柿。” 回到四合院，迎面就碰上“盯梢”的三大爷。 两个又红又大的西红柿入手，三大爷满脸的开心。 “谢谢卫国。” 三大爷好奇道：“这西红柿好像还没到采收的时节，你这是哪儿来的？” 曹卫国随口道：“这是蔬菜大棚种的。” 三大爷笑道：“难怪呢，看看这大个儿，菜地里可种不出这么好的。” 寒暄了几句，曹卫国推着车往家走。 三大爷拿着西红柿，眼睛却盯着那块儿熏肉。 西红柿虽好，但他更想吃一口熏肉。 “哟，棒梗回来啦！” 路过中院的时候，曹卫国看到了右腿打着石膏的棒梗。 “哼！” 棒梗眼神愤恨的瞪了一眼曹卫国，然后直勾勾的盯着熏肉和西红柿。 棒梗道：“就是你害的我被抓紧少管所，要不然我的腿也不会被打坏了。” “现在你把熏肉和西红柿送给我，我就原谅你，以后不找你麻烦了。” 曹卫国冷笑道：“我送你一个大耳刮子要不要？” “曹卫国！你给我等着！” 棒梗吓得后退，气的咬牙切齿，恨恨的留下一句狠话跑回家。 “曹卫国，看看你把我家棒梗害成什么样儿了！” 贾张氏满脸怒气的叫嚷：“你要是有点儿良心就把熏肉送给棒梗补身子！” 秦淮茹蹲在水池旁洗着衣服，低着脑袋没反应。 曹卫国冷着脸道：“让我送肉？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贾张氏气愤道：“怎么不好意思，就是你害得我家棒梗被抓被打！” 曹卫国冷笑道：“是我让他去偷我家鸡的？他不偷东西谁会抓他？” 贾张氏气愤的叫嚷：“一个院的邻居，小孩儿嘴馋怎么了。” “这么多年，谁像你一样一点儿屁事就出去报案。” “你就是冷血无情的畜生，要不然干不出这么恶毒的事儿。” “你这样没良心的人，遭不了好报！” 曹卫国的脸色变得难看，冷冷的看了一眼贾张氏，然后转头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什么时候还我十块钱？” 秦淮茹脸色一变，楚楚可怜道： “卫国，我家这情况你也看到了，能不能多缓一阵儿。” 这一缓就不知道猴年还是马月了。 曹卫国冷着脸道：“昨天发的工资，你不可能没钱。” 秦淮茹凄苦道：“可是棒梗的腿还没好，买药补身子都需要钱。” 曹卫国抬手指向贾张氏：“你婆婆有钱，棒梗花钱找她要，我的钱今天必须还我。” “要不然别怪我按你婆婆说的，一点儿事儿就去报案。” “欠债不还，你小心也要蹲局子。” 秦淮茹顿时吓得俏脸发白，贾张氏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不要报案，我还钱就是了。” 秦淮茹埋怨的看了一眼贾张氏，不情愿的回屋拿了10块钱。 刚到手的工资还没捂热就没了。 等曹卫国推着车离开，秦淮茹没好气的看向贾张氏。 “妈，你没事儿招惹他做什么？” “这次好了！10块钱没了！” 贾张氏脸色阴沉道：“还不是你没用啊，任由曹卫国那个畜生拿捏！” 秦淮茹生着闷气：“是我没用，这个月咱们家就一起喝西北风！” “叮！每日签到成功！” “获得绿豆糕5斤，牛轧糖3斤！” 刚把自行车停好，天籁之音忽然响起。 贾张氏惹出的闷气都被冲散了不少。 “回来啦。” 宋玉兰把窝头放在桌子上，满脸笑容的跑出来。 “这么多东西哪儿来的？” 看着自行车上的肉和菜，宋玉兰的俏脸有些难看。 她知道自家男人今天去村里采购了。 但她们村可没有人家种西红柿。 曹卫国笑道：“一个朋友送的。” 宋玉兰怀疑的看着曹卫国：“真是朋友送的?不是外面买的？” 曹卫国道：“真是朋友送的，再说了，我的工资都上交了，想出去买也没钱啊。” 想到前天曹卫国交上来的工资，宋玉兰也就信了曹卫国的谎话。 “卫国，这是你帮我找来的熏肉！” 说话的功夫，二大爷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 曹卫国道：“二大爷，这是我朋友送我的，我自家吃的。” 二大爷道：“卫国，你家也不缺这口肉，就卖给我，你可是早就答应我的。” 宋玉兰一听这肉能卖钱，哪里还舍得自己吃。 “当家的，二大爷着急要，你就卖给二大爷。” 顿时，曹卫国就知道这口肉是吃不上了。 二大爷开心道：“还是玉兰热心肠，卫国你等着我就去借秤拿钱。” 一会儿功夫，二大爷拿着秤跑进曹家。 在客厅里把一块儿熏肉秤了三遍。 二大爷道：“五斤整，我给你六块钱和五斤肉食票成吗？” 宋玉兰高兴的看向曹卫国：“卫国，二大爷问你话呢。” 曹卫国道：“二大爷开口哪儿有不成的。” 二大爷开心的掏出钱票交给曹卫国：“卫国够意思。” 曹卫国把钱交给媳妇儿。 二大爷满脸喜色的拎着熏肉回家。 “爸！今天咱家吃肉啊！”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到熏肉眼睛都瞪大了。 二大妈着急道：“不就要四斤吗？你怎么拎回这么大一块儿？” 二大爷笑道：“着什么急啊，咱家这次可占便宜了，只是多花了一块钱，就多了一斤熏肉。” 二大妈开心道：“那可是好事啊，这亏本儿的买卖曹卫国也做？” 二大爷得意道：“那还不是看着我的面子。” 刘光福嘴馋道：“爸、妈快切点儿尝尝。” 二大爷瞪着眼道：“尝个屁！这是你爹我当官的梯子，你们谁敢碰它，我打断谁的手！” 刘光天和刘光福顿时蔫了。 只能盯着熏肉咽口水。 他们可不会怀疑二大爷的话有假。 以二大爷的脾气，打断他们的手都可能是轻的！ 第84章 俏夜叉 轧钢厂 吃过中午饭，曹卫国和采购科的冯主任聊着近期工作。 上个月曹卫国超额完成采购任务，得到了杨厂长的认可。 以至于这个月的采购经费的审批异常顺利。 “冯主任这是采购科上个月的财务报表！” “您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正聊着六月份的采购任务，一个身材丰腴的艳丽女人走了进来。 “白主任快请坐！” 接过报表文件，冯主任一笔一笔的快速浏览。 白主任笑盈盈的看着曹卫国：“我说曹主任，你最近可是了不得啊，十里八村的乡亲都念你的好，领导们对你的也是非常认可。” 曹卫国笑道：“这都是为人民服务，是我应该做的。” 白主任打趣道：“你啊，年纪轻轻就一口官腔。” 曹卫国笑道：“白主任这话着实令我无言以对啊。” 少说话多做事！ 言多必失！ 他可不想因言获罪！ 冯主任将文件交给白主任：“白主任，你就别逗我们曹主任了，他还年轻不经逗。” 白主任笑着说：“得啦，那我就不和你们逗闷子了。” 说完，扭摆着丰腴的腰身走了。 冯主任对曹卫国挤眼道：“瞧瞧那腰扭得，能把人的骨头扭酥咯。” 曹卫国笑着说：“你说话小点儿声，人还没走远呢，小心先把你的骨头弄酥了。” 这白主任也是轧钢厂的一枝花，但这支花既妩媚又扎手。 全厂男人眼馋的不少，但没有一个敢凑过去采摘。 三点钟，曹卫国接到通知参加会议。 到了会议室中，主任们已经到了大半。 曹卫国找到位置坐下，看向神采奕奕的李副厂长。 杨厂长外出学习，李副厂长作为现在厂里的一把手率先发言。 采购主任、保卫科长、食堂主任……显得情绪高涨。 财务主任、宣传主任、车间主任……有些萎靡不振。 怕是杨厂长这次“外出学习”不简单。 会议由李副厂长主持，主要内容就是杨厂长外出学习期间由他全权负责轧钢厂的工作。 其次就是做好六月的工作规划，保证生产的同时加强思想道德建设。 不过李副厂长讲最多的还是思想领域的学习。 曹卫国听得非常专心，认真的做着笔记。 这端正的态度让李副厂长很是欣慰。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李副厂长的讲话终于是结束了。 只见他笑容满面的接受大家的掌声，抬手虚压了几下，下面的掌声才渐渐的停止。 “下面我们请方主任讲话。” 会议室恢复安静后，李副厂长点了方主任的名字。 身形又瘦又高，戴着眼镜的方主任走上前台，神情冷肃的对准话筒。 “刚才李副厂长的讲话想必大家都认真听过了。” “祖国取得历史性成就……” “饱含着对广大人民的殷切期望！” “现在上面委派我来领导工作……” 方主任说到这里停顿了很久，鹰隼般的眼睛扫视整个会场。 “今后的工作中必须坚持为人民服务，全心全意地为人民工作。” “突出考察干部及工人的思想道德修养，严把思想意识关……” “不遵守纪律，品行不端、道德败坏……的人坚决不能用。” 方主任说到这里已经是无比严肃，在场的众人都绷紧了神经。 随着方主任的讲话，会议室里安静到极致，大家都一动不敢动。 任谁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巨大压力。 一直到会议结束，每个人都神色凝重，不敢再轻松说笑。 部分人员更是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如同霜打的茄子。 一场会议过后，李副厂长照例组织了饭局。 曹卫国再次留下来无偿的加班。 上完了最后一道菜，曹卫国被请上酒桌。 酒过三巡，离开轧钢厂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半路上被有过一面之缘的俏夜叉拦下。 俏夜叉巧笑嫣然道：“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曹卫国眼神玩味的冷笑：“你确定不是在等我？” 俏夜叉哼道：“哼，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趣儿。” 曹卫国冷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是想报复吗？” 俏夜叉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绝不是要报复你，我，我是想跟你学功夫。” 曹卫国干脆利落道：“不教。” 俏夜叉恳求道：“我是真心求教，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曹卫国道：“我不想教，也没时间教，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儿，还请让开。” 俏夜叉美眸含怒道：“你这人怎么不近人情啊！” 曹卫国忍不住笑道：“咱俩有人情吗？” 这女人先是下套儿要坑他，这会儿又来找他学武，谁知道是不是新圈套。 就是不是圈套，曹卫国也不想给自己找事儿。 俏夜叉气呼呼道：“你我同为江湖武林中人，不应该守望相助吗？” 曹卫国一阵无语：“我虽然会些拳脚，却不是什么江湖武林中人。” “还有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说这些东西，不怕被抓进去吗？” 俏夜叉气愤道：“你不是武林中人，那你的武艺从何而来，我看你就是数典忘祖，背弃了江湖道义！” 曹卫国冷笑道：“我怎么样与你无关。” 说完，曹卫国一扭车把，蹬着自行车饶过俏夜叉。 “不许走！” 俏夜叉一把抓住车座，曹卫国脸色不快的转身： “别逼我动手！” 俏夜叉一双桃花眼泛起水雾：“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想和你学习武艺，只要你愿意传授，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曹卫国冷着脸道：“是不是我再不答应，你又要喊人了？这种把戏你不觉得老套吗？” 俏夜叉顿时神情羞愧：“你不愿意教我武艺，是不是看不起我，嫌弃我之前的所作所为。” 曹卫国道：“实话实说，与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无关，我只是单纯的不想教。” 俏夜叉凄楚道：“我知道你就是看不起我，认为我是下三滥的骗子，可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和兄弟们也不会做那被人辱骂的事情……我的爷爷、父亲、叔叔也是在战场上和鬼子拼死奋战的军人……” 看着情凄意切的女人，曹卫国不禁沉默。 听完俏夜叉的哭诉，曹卫国的心里不免有些怜悯。 爷爷在保卫卢沟桥的战斗中壮烈牺牲。 父亲上过淞沪战场、长沙战场…… 只是现如今，因为成分问题，不仅遭受到歧视，生活也极为艰难。 曹卫国面无表情道：“如果你生活艰难，我可以帮你改善，但学武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俏夜叉道：“为什么就不能传我武艺？” 曹卫国搪塞道：“师门技艺，不可外传” 俏夜叉道：“我可以拜你为师。” 曹卫国：“不教就是不教，你再纠缠也没有用处。” 俏夜叉满心的沮丧，低着头道：“那，那你怎么帮我改善生活。” 曹卫国：“帮我去鸽子市卖东西，每次交易分你10作为报酬，这事儿有风险，做不做你自己决定。” 俏夜叉问道：“每次交易的金额大概多少？” 百分之十的比例可不高。 如果只是几块钱的东西，不值得她去鸽子市冒险。 曹卫国平淡道：“不少于100块。” 俏夜叉惊喜的瞪大眼睛：“这么多！这事儿我干了！” 曹卫国道：“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告诉我你真实姓名和家庭住址，我要先确定你有没有骗我。” 俏夜叉犹豫片刻后，冷着脸道：“我叫董晓雪，家住白杨胡同……” “三天后，凌晨五点到城东灶王庙找我。” 曹卫国留下一句话，骑着自行车离开。 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他自然回去查证。 如果是真的，他不介意多一个帮手。 第85章 椰子糖 四合院 曹卫国路过中院的时候，秦淮茹正和傻柱抢着饭盒。 傻柱笑嘻嘻道：“秦姐，我也好几天没吃肉了，你给我留口呗。” 秦淮茹一把夺过饭盒儿，妩媚道：“你这没良心的，敢说在事主家没吃肉。” 傻柱憨笑道：“那我也馋啊。” 秦淮茹柔声道：“棒梗正在养伤，需要补充营养，你对他跟亲儿子一样，舍得和他抢吃的？” 这一句话顿时让傻柱浮想联翩。 亲儿子？ 秦姐这是另有所指啊！ 看来自己以前的付出没有白费啊！ 棒梗从小就去屋里偷吃的。 自己从未翻过脸，也没有阻止过。 为的不就是让秦淮茹感受到自己对棒梗的亲近喜爱。 傻柱笑道：“哪儿能啊，我就是饿着肚子也不会跟棒梗抢吃的。” 秦淮茹灿烂笑道：“不枉姐这么心疼你。” 饭盒成功到手，秦淮茹很是开心。 自己的伙食总算能改善一下了。 “曹卫国，知道哥们儿今天挣了多少吗？” 这时，傻柱看到曹卫国回来，立刻得意显摆起来。 “哥们给人做喜宴，宾客吃的那是赞不绝口。” “事主不光给给了五块茶水钱，还包了一个三块钱的大红包！” 曹卫国惊讶道：“这可比上班挣得还多啊。” 傻柱得意仰起头道：“那还不是哥们儿手艺硬，吃过的没有不说好。” 接了一个私活儿，赚着钱，又被夸赞的傻柱立刻就飘了。 昨天还是垂头丧气，这会儿已经是神采飞扬。 尤其是一天赚的钱，都快顶上一周的工资了。 这种丰厚的收益，更让傻柱意气风发。 甚至都有些看不上轧钢厂的工作。 感觉自己在轧钢厂的厨房简直是埋没了才华。 领导们不识货，让曹卫国当了副主任。 自己厨艺这么好，却倍受打压欺负。 自己要是出来单干，没有那些不识货的领导压着，混的一定会比曹卫国更好。 曹卫国不关心傻柱的雄心壮志，笑着说： “那可要恭喜何师傅，有了这次开门红，以后找你掌勺的人还不得踏破大院儿的门槛。” 这话让傻柱听得高兴：“哈哈哈……曹卫国，你这人不怎样，眼光不差，要不了几天哥们儿就得名扬四九城。” “那预祝何师傅财源滚滚！” 曹卫国笑着说了一句，推着自行车回家。 他可没心思和傻柱这憨货置气。 秦淮茹站在旁边，对傻柱的作态一阵无语。 这家伙简直就是没脑子。 人家好言好语，你这儿当着面贬低。 也就是曹卫国脾气好，要不然非得翻脸不可。 两人的性格做派一对比，高下立见。 眼见曹卫国走远，秦淮茹没好气的踢了傻柱一脚。 “你这张臭嘴就没个把门儿的！” “有你这样当面说人的吗？” 傻柱傲慢道：“我就这脾气，一向直截了当，就是不会乖嘴蜜舌。” “你啊，就是跟头没栽够。” 秦淮茹一阵无奈，拎着饭盒回了家。 傻柱道：“嘿，拿着饭盒就走了，不再聊两句啊。” 曹家 宋玉兰正在和于莉一起做衣服。 她要给曹卫国做一件灰色的短袖衬衫。 因为第一次做，从版样到裁剪都要学习。 “给每个部分都写上标记，背面、正面和袖子……也要标出每个部分的折线。 “前后片的折线是原来t恤的直角折边。” “袖子的折线是袖子的直角上边缘。” 于莉在一旁从头到尾的教授，宋玉兰学的极为认真。 “忙着呢！” “莉姐又让你费心了。” 曹卫国走进屋，笑着和于莉打招呼。 于莉笑道：“这有什么费心的，玉兰妹子脑瓜儿聪明，一点就透。” 宋玉兰开心道：“要不了几天你就有新衣服穿了。” 曹卫国走过去看着划着一根根线的布料。 “这颜色选的有些老啊。” 宋玉兰道：“显老吗？那下次我买蓝色的。” 于莉道：“灰色显得稳重，适合你这样的领导。” 曹卫国笑道：“莉姐你可别寒碜我了，我算什么领导啊。” 于莉道：“你这副主任怎么就不算领导啦，听说你可管着几千人的伙食呢。” 曹卫国笑道：“我就是给工友们做饭的。” 说笑着，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把椰子糖。 “莉姐、媳妇儿尝尝这椰子糖。” “南方朋友送的特产。” 于莉拿走一颗椰子糖放进嘴里：“唔！真香！” 宋玉兰拿走三块儿，曹卫国把剩下的都塞给于莉。 “莉姐喜欢就多吃几块儿。” 于莉开心道：“谢谢卫国，要不是沾你的光，我都不知道这世上有椰子糖呢。” 曹卫国道：“这有什么啊，以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这椰子糖想吃就能买到。” 三人吃着椰子糖，一边做衣服一边聊天儿。 等于莉回到家里已经是十点。 三大妈道：“怎么这么晚啊？” 于莉道：“宋玉兰急着给曹卫国做衣服，我就多教了会儿。” 三大爷道：“你啊不能这么实在，不能一口气让宋玉兰吃成胖子，一点一滴的教，这样宋玉兰才会更念你的好。” 三大妈道：“你爸说道没错，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这么轻易的把宋玉兰教会了，她就不拿你当回事儿了。” 于莉没好气道：“行啦，别把人家想的那么市侩。” 三大爷不高兴道：“什么叫市侩啊，我这是教你怎么增进邻里关系，让宋玉兰更念你的好，以后也好报答你的授艺之恩。” 于莉不耐烦道：“嗯，我知道了。” 三大爷精明的问：“你在曹家教了宋玉兰那么多手艺，曹卫国没表示表示。” 于莉从兜里掏出三块儿椰子糖：“尝尝新鲜，这可是南方才有的椰子糖。” 三大爷眼睛放光：“嚯！椰子糖！这可是稀罕东西啊！” 阎解成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被三大爷一巴掌打中手背。 三大爷呵斥：“抢什么抢！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囫囵吞枣的吃掉！” 阎解成道：“这可是我媳妇儿挣回来的，我拿走怎么了？” 三大爷将椰子糖全部收走：“这椰子糖是椰子做的好东西，就这么三块儿，一口吃掉都浪费啊，等明天让你妈用着椰子糖熬糖水，咱们全家都能尝尝椰子味。” 三大妈笑道：“你爸这主意不错，这样咱家都能尝尝新鲜。” 三大爷看向于莉：“儿媳妇儿，就这三块儿？” 于莉没好气道：“我要有心吃独食儿，这三块儿都不会拿出来。” 三大妈连忙道：“小莉别误会，你爸的意思是你忙活半天，曹卫国就给你这么点儿？” 于莉道：“这么稀罕的东西，谁能大把的给啊？有三块儿解解馋就不错了。” 三大爷道：“也是，这东西在供销社都没见过，曹卫国能给三块儿也算够意思了。” 三大妈感叹：“看看人家怎么混的，咱们一把年纪都没见过的东西，人家年纪轻轻就能吃上了。” 第86章 淮扬菜 轧钢厂 吃了早饭，曹卫国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到了工厂。 刚到厨房食堂主任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卫国，李副厂长有急事儿找你。” 曹卫国诧异道：“什么急事儿啊？” 食堂主任一边拉着曹卫国往外走，一边快速交待。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 “但看样子挺着急的。” 一起到了办公室，李副厂长焦急的问：“卫国，你会不会做淮扬菜？” 曹卫国道：“会做。” 李副厂长惊喜的看着曹卫国，十分严肃的问：“你确定？” 曹卫国：“确定，我曾跟一位老师傅学过淮扬菜。” “好！好！好啊！” 李副厂长如释重负的激动喊好，扭头对着曹卫国交代：“今天厂里要来一位重要领导，这位领导喜欢淮扬菜，我正发愁去哪儿找会做 淮扬菜的厨师，万幸你会做淮扬菜啊。” 临走前李副厂长一再叮嘱：“卫国，这位领导对于轧钢厂未来的发展非常重要，你可要使出浑身解数啊，务必要要领导吃的满意，吃的开心。” 曹卫国道：“厂长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接下重要任务，曹卫国和食堂主任赶忙回了食堂。 抓紧准备做菜的食材和调料，不少东西都需要出去采买。 “精瘦猪肉、精肥猪肉、鲜藕、黄酒、冬笋、桂鱼、豆腐干、虾仁、火腿……” 曹卫国道：“这几样食材抓紧买回来！” “我这就出去买！” 记好曹卫国需要的食材，食堂主任急匆匆的跑出去张罗。 “利民，阿飞，今儿个我要做几道淮扬菜！” “清炖蟹粉狮子头！文思豆腐！大煮干丝、松鼠桂鱼、香菇油菜……” “现在你们就开始准备配菜香菇、油菜……” 在曹卫国的指导下，两个徒弟满脸兴奋的忙碌起来。 因为又要兼顾中午的职工餐，整个厨房忙的热火朝天。 上午10点多，赵主任满头大汗的带着食材回来。 或许这次过来的领导太过重要，赵主任一直没离开后厨。 罕见的忍受着烟熏火燎，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生怕出了岔子。 站在了一旁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生怕这一顿饭出错。 “曹主任，李厂长让我告诉您，领导已经到了，您可以准备做菜了！” “知道了！” 淮扬菜是传统菜系之一，发源于扬州、淮安。菜系充满淮、扬特点。 原料多以水产为主，淮扬菜系大多以江湖河鲜为主料，以顶尖烹艺为支撑，以本味本色为上乘，以妙契众口为追求，雅俗共赏而不失其大雅，尤其是\"和、精、清、新\"的独特理念 曹卫国没有特意学过淮扬菜，但签到奖励的厨艺中包含淮扬菜。 食材和人都到了，曹卫国有条不紊的忙活起来。 第一道菜扬州狮子头，精瘦肉与精肥肉分别剁成肉糜，混合后再一起剁匀…… 第二道菜文思豆腐，这道菜需要刀工精细，将豆腐削去老皮，香菇去蒂、冬笋去皮、鸡脯肉、熟火腿通通切成细丝…… 第三道菜大煮干丝前身是九丝汤，制法十分精细，先是豆腐干片成23张均匀的薄片，再切成如同火柴杆粗细的丝……后加鸡汤、熟鸡丝、熟鸡肫片、熟鸡肝片、冬笋片、虾子、熟猪油…… …… 中午十一点二十，李副厂长急匆匆的走进后厨。 “卫国，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曹卫国道：“领导放心，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上菜。” 李副厂长看着灶台上的菜眼中一亮：“好好！我这就请领导入席。” 几分钟后，一位干事跑过来传信。 刘岚立马按照曹卫国的安排的顺序上菜。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被端走。 刘利民和李飞两个徒弟大汗淋漓却满脸的兴奋。 刘利民：“师父，您居然还会做淮扬菜！” 李飞：“师父，您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是厨神下凡啊！” 曹卫国悠然自得道：“你们好好学，以后为师把这些菜都交给你们。” “谢谢师父！” “师父我一定勤学苦练！” 两个徒弟满脸欣喜，马华、胖子等学徒羡慕不已。 喝完茶水，职工的大锅菜也开始出锅。 厨房里变得更加忙碌，曹卫国也放下保温杯。 一会儿端窝头，一会儿上菜，算是顶替了刘岚的工作。 这时，方主任带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来到厨房。 “曹主任，给你介绍一吓，这位是韩秘书。” “韩秘书，这位就是曹卫国。” 曹卫国把一盆窝头交给李飞，笑着跟韩秘书握手。 “韩秘书好！” 韩秘书满脸笑容道：“曹主任，你对厨艺太棒了！领导可是对你做的菜赞不绝口，特地派我来请你过去，要当面感谢你。” 曹卫国道：“领导实在太客气了。” 随着方主任和韩秘书一起来到会客餐厅。 这时候房间里的气氛相当热烈，一个个都在大快朵颐。 “好吃啊！” “这松鼠桂鱼外脆里嫩、酸甜适口！” “大煮干丝滋味无穷！” “这狮子头又鲜又嫩，肥而不腻，大师傅的厨艺高啊！” 韩秘书领着曹卫国进屋：“领导，人带到了。” 曹卫国对着坐在主位的老人礼貌问好：“领导好。” 李副厂长连忙介绍：“陈老，这位就是做了这桌菜的厨师。” “好啊！真是年轻有为！” 陈老的欣赏态度，让李副厂长很是高兴。 陈老端起酒杯：“小同志，你的菜色让我回味无穷啊，让我再次品尝到久违的家乡味道，我要敬你一杯。” 曹卫国连忙道：“这杯酒我要敬您，敬您远离家乡，为祖国的强盛竭力奉献，能为您老做菜是我的荣幸。“ 陈老欣慰感叹：“小同志有心啦，你这句话让我的心暖和。” 李副厂长心中一喜：“陈老，这位同志不光是我们厂最优秀的厨师，还是我们厂最年轻的副主任，作风优良，工作勤勉，思想先进，是我们厂的杰出干部。” “哦！” 陈老开心道：“好啊，这才是祖国需要的新鲜血液！小同志怎么称呼啊？” 李副厂长道：“他叫曹卫国。” 曹卫国道：“领导不嫌弃叫我小曹就行。” 陈老慈祥笑道：“曹卫国好名字啊！我以后叫你卫国怎么样？” 曹卫国道：“那着太亲切啦。” 陈老指着桌上的菜问：“卫国，这些菜你学了多久啊？” 曹卫国道：“五年多，我这人拙笨，没有什么的天赋。” 陈老道：“太谦虚了，五年时间能做出这样的饭菜，已经很了不起了。” 一顿午餐结束，陈老吃的心满意足。 回到厨房后，食堂主任可是乐的合不上嘴。 “卫国，你真是太棒了！” “这次可是给咱们食堂！不给咱们轧钢厂立大功了！” 曹卫国道：“赵老哥要淡定，什么立不立功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 食堂主任笑道：“你这家伙还装起来了！” 曹卫国在厨房里拿出一个饭盒，把大煮干丝装了满满一盒。 “赵老哥今天也辛苦了，带回去尝尝味道。” 食堂主任拿着饭盒高兴道：“我都馋了半天了。” 因为这次领导级别太高，有资格陪领导吃饭的也就李副厂长和方主任。 他在厨房里看着曹卫国做菜，早就被馋的不行了。 下午，李副厂长将曹卫国叫到会议室当众表扬。 “这次领导视察，曹卫国同志做出了杰出贡献……” “经过一致决定，奖励曹卫国同志一张自行车票以作嘉奖。” 会议结束后，曹卫国被嘉奖的消息迅速传开。 这可让不少人心生羡慕，也有不少人动起了各种心思。 有人想要巴结！ 有人想要沾光！ 有人后悔！ 还有人惦记上紧俏的自行车票！ 一大爷听着工友的议论，不由得摇头叹息，后悔自己看走了眼。 以前怎么就看中了傻柱，而忽视了曹卫国。 秦淮茹眼中泛光，这曹卫国真是越混越出息。 要是能和他搞好关系，以后还不得吃香喝辣。 二大爷拿着锤子，心里满满的嫉妒。 曹卫国不过是一个厨子，怎么就混的这么风光。 而他一个技能高超的七级锻工却没有领导关注提拔。 许大茂兴冲冲的跑进厨房：“卫国老弟，恭喜啊，听说你这次可是为厂里立了大功。” 曹卫国笑道：“许哥夸张了，我就是做到了一顿饭。” 许大茂道：“你做的饭让重要领导吃的开心，那就是给厂里立功。” 曹卫国道：“得勒，许哥有别的事儿吗？没事儿我可要收拾厨房准备下班了。” 许大茂道：“别着急啊，厂里安排我去隔壁的机修厂放电影，我特意来问问你要不要带着弟妹去看电影，去的话我给你俩留个好位置。” 曹卫国眼中一亮道：“谢谢许哥，我一会儿就带玉兰过去。” 许大茂道：“那我有数儿了，一定给你们两口子留下最好的位置。” 第87章 看电影 傍晚 听说机修厂要放电影，这一片儿都热闹了。 家家户户都抓紧吃饭，准备着去凑个热闹。 这年头娱乐活动匮乏，看一场电影就是难得的娱乐。 “看电影喽！” “妈！饭好了没啊！一会儿电影要开始了！” “当家的，动作快点儿的！” “马扎放哪儿去了？” 四合院里一群孩子欢呼着冲出去，成年人也是心急火燎。 曹卫国领着宋玉兰到了机修厂外面。 人群密密麻麻的像粥一样。 宋玉兰紧张的抓着曹卫国的胳膊：“当家的，这人也太多了！” 曹卫国笑道：“人多也不怕，许哥给咱们留了位置。” 穿过稠密的人群，曹卫国带着宋玉兰直奔放映机的位置。 “卫国！弟妹！” “来，你们坐这儿！” 许大茂看到两口子，立刻热情的迎上来。 带着两口子到了最佳的观影位置，那位置留着几张空着的板凳。 许大茂用袖子擦着凳子面：“你们坐！这位置看电影最舒服！” 曹卫国和宋玉兰在一众羡慕的目光中坐下。 宋玉兰开心道：“谢谢许大哥。” 她还是第一次坐在这么好的位置看电影呢。 以前在村里，她只能远远的看，或者爬上草垛上看。 根本看不清楚，听不清楚，只能模糊的看到人影动来动去。 许大茂笑道：“我和卫国什么关系啊，弟妹可别跟我见外。” 曹卫国从兜里抓了几块椰子糖塞给许大茂： “许哥放电影时含几块儿。” 许大茂笑道：“椰子糖啊，这可是稀罕东西。” 两人正说着话，秦淮茹背着棒梗过来。 “秦淮茹，你不能坐这儿了！” 许大茂急声道：“这是我给领导们留的位置！”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大茂，你心疼一下棒梗，他这个腿没办法久站” 若是其他事儿，许大茂一定讨好秦淮茹。 可这几个位置是他讨好巴结领导的，关系着他的人情和前程。 许大茂道：“秦姐，这几个座位真不行，我都跟领导说好了，不能让我失信于领导。” 这凳子让秦淮茹母子坐了，领导一来怎么办？ 没了领导的座位，那他以后还怎么混？ 这秦寡妇虽然很美，但前程更重要！ 孰轻孰重他心里掂量的清楚。 棒梗不高兴指着曹卫国两口子：“那他们两个怎么能坐？” 曹卫国顿时眼神一冷：“你指着谁呢？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手！” 棒梗被吓得胆颤，急忙的放下手。 秦淮茹有些生气道：“曹卫国，棒梗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这样啊！” 曹卫国冷声道：“孩子更应该严格管教，让他知道什么叫礼貌。” 许大茂见状急忙道：“秦姐，你带棒梗去别的地方，领导说到就到，你别让我难做。” 棒梗不服气道：“他们能坐这儿，我也要坐这儿。” 许大茂瞪着棒梗：“你算什么东西！赶紧给我滚！” 秦淮茹气愤道：“许大茂，你再给我说一个！” 她怎么样无所谓！ 可欺负她儿子不行！ 许大茂脸色难看的威胁道：“秦淮茹，你别逼着我翻旧账！” 这一句话让秦淮茹心中胆怯。 她可是没少占许大茂的便宜，龌龊的交易也不是不少。 虽然交易没有完成，但要让许大茂翻出来。 那她就没法儿做人了！ “走就走！谁稀罕坐这儿。” 秦淮茹满脸不快的扶着棒梗离开。 棒梗恨恨的瞪着许大茂和曹卫国。 一会儿功夫，轧钢厂和机修厂的几位干部到了这里。 “曹主任！来的好早啊！” “刘主任！” “曹主任，这位是？” “这是我爱人宋玉兰。” “那就是弟妹啊，你说这第一次见面，我也没带礼物。” “哈哈……刘主任太客气了。” 曹卫国和几个干部寒暄交谈，宋玉兰坐在旁边有些局促。 她从嫁过来就很少出门。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不免得有些怕生。 好在过来看电影的领导不多，态度也都非常和善。 站在人群中的二大爷嫉妒的看着曹卫国。 他做梦都想和一众干部谈笑风生！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把椰子糖：“来尝尝这椰子糖。” 几个干部一人一块儿，都能尝尝新鲜。 “椰子糖！” “这可是南边的特产啊！” “嘿!这味道可真香。” 吃着椰子糖，几个干部可是又新奇又开心。 冯主任道：“曹老弟行啊，这么稀罕的东西都能弄到。” 曹卫国笑道：“一个朋友送的，让我尝尝新鲜。” 保卫科郭科长凑过来：“曹主任，我想请你帮个忙儿。” 曹卫国道：“郭科长，客套什么，有事就说，能帮我一定帮。” 郭科长道：“我弟弟要结婚了，想买个自行车，就是发愁弄不到票，你看能不能把厂里奖励给你的票换给我，放心我绝对不会差事儿。” 曹卫国爽朗笑道：“嘿，我当什么事儿呢，这票就当我随礼了。” 说着，曹卫国从兜里掏出自行车票递给郭科长。 郭科长连忙后退道：“这可不行，这礼物太贵重了。” 曹卫国一把抓过郭科长的手，把自行车票塞进手里。 “郭科长是和我见外？还是看不起我？” 郭科长拿着自行车连忙道：“曹主任哪里话，我不是见外，更不敢看不起曹主任，实在是这自行车票太贵重。” 曹卫国道：“郭科长既然这么说，那就收下票，以后叫我一声老弟，这票就是我送给咱弟弟的新婚礼物。” 郭科长道：“老弟仗义！这情哥哥记在心里了！” 冯主任大笑道：“哈哈哈……你们哥哥弟弟的，快别在这儿客套了，来日咱们这帮兄弟找个好地方，好好喝几杯。” 郭科长阔气道：“别来日了，明天是端午，我请兄弟们东来顺吃涮肉喝好酒。” 曹卫国笑道：“那我可是有口福了！” 冯主任竖起大拇指：“郭科长大气！” 其他几个主任、副主任也纷纷奉承叫好。 说话的功夫，电影开场了。 一伙儿人说说笑笑的看起《小兵张嘎》。 该片改编自小说《小兵张嘎》，讲述了小嘎子在老钟叔、老罗叔、区队长、奶奶的引导下，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八路战士的故事。 抗日战争时期的河北白洋淀，调皮莽撞的少年张嘎(安吉斯饰)目睹奶奶为掩护八路军逃跑被日寇杀害后，只身来到县城要找到游击队排长罗金宝(张莹饰)，好让他帮忙为奶奶报仇。 哪想真遇见罗金宝时，他将对方当作了汉奸，闹了笑话…… 误会解除后，张嘎梦想成为一名小八路，并想拥有一把枪。 结果因为太想得到枪，他不但在和胖墩(吴克勤饰)打赌时耍赖，还违反纪律将某次战斗中收缴到的真枪偷偷藏在了树上的鸟窝里，再闹笑话。 张嘎可没将笑话当笑话看，想不通的他约上胖墩又来到县城，要自个替奶奶报仇。 在县城，张嘎遇到鬼子龟田和胖翻译，一番斗智斗勇…… 这部电影是一部很有特色的儿童题材影片，情节斗智斗勇，生动有趣，情景交融……给人感到前进的动态，唤起奋勇前进的力量。 宋玉兰第一次看着部电影，看的目不转睛，时不时还被有趣的情节逗笑。 因为太过入迷，连许大茂送来的瓜子都没空闲吃。 曹卫国看了几眼就和几个主任一边儿嗑瓜子一边儿聊天儿。 说起厂里厂外的各种趣事儿。 这让许大茂和二大爷等人看的眼热羡慕。 也让拄着棍子，站在人群中的棒梗恨得咬牙。 配合着上演的电影，不由得幻想着自己成为嘎子。 然后把曹卫国这个坏人斗的哭爹喊娘…… 第88章 看电影2 四合院 傻柱和何雨水一起回来，院里空荡荡的非常安静。 “一大妈，今天院里怎么这么冷清？” 傻柱冲着正在洗衣服的一大妈问道。 一大妈笑着说：“人们都去机修厂看电影了。” 傻柱：“看电影！” 何雨水惊喜：“哥，咱们快过去，我好久没看电影了。” 两人把东西放回屋里，急匆匆的就赶去机修厂。 等到了放电影的地方，好家伙，已经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不这一片儿的住户，还有许多离着不远的街道住户也过来了。 何雨水看着幕布又是惊喜有些可惜：“是《小兵张嘎》！这已经放了一半了！” “这里看不清，咱们往里面走走。” 傻柱带着何雨水往人群里挤，只是人实在太多太密。 往里面挤了好一阵儿，也就挤了十几米远。 这让何雨水对哥哥一阵埋怨：“都怪你，路上慢悠悠的不着急。” 傻柱没好气道：“酒席吃的撑了，我不得溜溜食儿啊。” 今天是何雨水的一个同学结婚，傻柱被请过去掌勺。 一顿酒席下来，连拿带吃可是过足了瘾。 “柱子、雨水！” 两人正往前挤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扶着棒梗看电影的秦淮茹。 傻柱开心道：“秦姐，你也来看电影啊！” 何雨水冷淡的打了个招呼：“秦姐。” 秦淮茹道：“棒梗在屋里憋坏了，听说有电影看，就陪着一起出来透透气。” 傻柱看着拄着棍子的棒梗：“棒梗腿受伤了，怎么不找个地方坐着看。” 秦淮茹生气道：“怎么没找啊，我们都坐上了，但许大茂死活不让，把我们娘俩赶到了这儿。” 傻柱一听登时火气上涌：“许大茂这孙子就是欠收拾！” 何雨水提醒道：“哥，你可别惹事啊，别忘了你身上还背着处分呢。” 傻柱毫不在意道：“那是轧钢厂的处分，我现在又不在厂子里，有什么可怕的。” 电影到了精彩的部分，大家的笑声如风骤起。 “你吃西瓜怎么也不问个价，一来就吃？” “怎么，我在城里吃饭，老板都不敢找我要钱，吃你几个破西瓜怎么了？” 给鬼子充当狗腿子的胖翻译官非常嚣张。 罗金宝笑着说：“这年头做事要留点后路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 “啊，你！我看你像八路！” 胖翻译官大惊失色，罗金宝叔叔给嘎子使了个眼色。 嘎子飞快地拿起一个西瓜，“砰” 地砸在胖翻译官的脸上。 将他身上的枪夺了过来，并把枪对着胖翻译官的腰…… “这嘎子可勇敢！” “鬼子太可恶了！” “胖翻译狗汉奸！” 傻柱指着胖翻译：“许大茂就和这狗汉奸一个德行，狗仗人势的孙子！” 棒梗愤恨的附和：“对！许大茂和曹卫国都是狗汉奸!” 何雨水道：“你们小声点儿，让人家听到不好。” 秦淮茹也害怕被报复低声道：“别说了，看电影。” 电影放完了，大家还热情高涨，激动的劲儿久久不散。 人们边走边讨论着电影情节，一个个兴致特别高，不少小孩兴奋的蹦跳玩闹。 三大爷一边走着一边感慨：“这电影拍的真好啊。” 三大妈道：“就是人太多了，咱们去的晚了，也没占个好位置，好多地方都没看清。” 于莉道：“哼，就是去的再早，好位置也轮不到咱们。” 二大妈撇嘴道：“可不是，你看看曹卫国两口子，来的可比咱们晚的多，结果人家不仅有好位置，还有板凳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二大爷阴沉着脸：“许大茂这个放映员就会巴结领导干部，曹卫国现在混的这么风光，许大茂不得上赶着讨好，这人啊都是趋炎附势。” 电影散场了，几个主任也乐呵呵的回家。 曹卫国和宋玉兰走过去帮着许大茂收拾东西。 许大茂笑道：“卫国、弟妹这我们自己收拾就行。” 曹卫国笑着说：“今天多谢你给我们留了好位置，要不然哪能看的这么开心。” 宋玉兰兴奋道：“这电影太好看了，可比以前看的精彩多了。” 许大茂道：“弟妹喜欢看电影，以后尽管找我，别的不说，好位置我给你留着。” 帮着许大茂收拾了放映的设备，两口子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曹卫国，你这人怎么那么差劲儿！” 刚进了大院，傻柱就横眉冷目的走了过来。 宋玉兰生气道：“何大哥，你怎么说话呢？我男人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傻柱鄙夷道：“你们两口子太自私，棒梗的腿受着伤，你们就不能给让个座儿？没有一点儿的同情心。” 曹卫国板着脸道：“腿受伤了就该在家好好休养，还出去看什么电影。” 傻柱道：“棒梗是棒梗，你是你，棒梗是个孩子，你们可是大人，怎么就不懂事儿啊！” 曹卫国冷笑道：“我们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一个违法乱纪的人指手画脚。” 说完，拉着脸色难看的宋玉兰绕过傻柱。 傻柱大喊：“曹卫国着急走什么啊！是心虚了！你就是自私自利的小人！” “柱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一大爷急匆匆的走过来推了傻柱一把：“你疯了心啊！没事儿得罪曹卫国干什么！” 这傻柱简直是没心没肺，没轻没重。 曹卫国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领导。 这么大庭广众的辱骂领导，以后还能有好果子吃？ 傻柱不忿道：“我就看不惯这小人行径，自私自利的混蛋。” 一大爷怒其不争道：“你啊你啊，什么时候能学的聪明点儿啊，这么一闹，你就等着吃苦头！” 傻柱不屑道：“想让我吃苦头，他一个小人还不够格儿。” 一大爷对傻柱满心的无奈。 曹卫国两口子回到家，宋玉兰气呼呼道：“这何雨柱太过分了！” 不光一场电影的好心情全被傻柱给搞坏了！ 还被当众数落自私自利。 曹卫国冷笑道：“媳妇儿别跟他置气，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本来他不想和院里的邻居闹得太僵。 可这傻柱实在有些气人。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次日一早，曹卫国没有直接去轧钢厂。 而是骑着自行车去了东锣胡同，找到一个同门师兄。 这师兄名叫楚金水，是师傅陈宝树的记名弟子。 厨艺不错但家里成分不怎么好，爷爷是一个小地主。 以至于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正式工作。 曹卫国找上门，说要给他介绍工作。 楚金水可是大为惊喜，毫不犹豫的欢喜答应。 赶紧回屋洗漱，换上干净的衣服，跟着曹卫国一起到了轧钢厂。 曹卫国领着楚金水找到食堂主任，然后去找了李副厂长。 给李副厂长塞了一个红包，然后又让楚金水做了几道菜。 李副厂长尝过后非常满意，当场安排了楚金水的工作。 暂时担任临时厨师，工资二十三块五。 表现的好就转为正式职工，工资也会随之调整。 虽然只是临时工，但这份工作对于他来说就是救命稻草。 当曹卫国将楚金水带到厨房。 为大家做完介绍后，让其暂时接替傻柱的工作。 这一下让马华和胖子等人脸色大变。 楚金水接替了傻柱的工作，那等傻柱还回得了厨房吗？ 胖子满脸惊慌：“马华，这可怎么办啊？” 马华不知所措道：“我也不知道啊！” 刘岚凑过来笑道：“你们别多想了，好好听话干活儿，曹主任就不会亏待你们。” 第89章 白主任 傍晚 下班后，保卫科郭科长做东，请曹卫国等七位正副主任吃涮肉。 一行人到了东来顺，要了一个包厢。 宾主欢声笑语的落座。 八个人坐了一桌，没有一个陌生人。 曹卫国比较熟悉的有食堂赵主任、采购科冯主任和后勤科刘副主任。 另外三人分别是宣传科顾主任、人事科胡主任和财务科白主任，也是点头之交。 火锅没有烧开，郭科长先点了几个特色菜，上了三瓶西凤酒。 郭科长端着酒满了一圈，白主任捂着杯子推辞。 宣传科顾主任年龄最大笑着说：“郭科长，小白是女同志，就别勉强她了。” 郭科长见顾主任说情，也不能不给点面子。 让了一步道：“既然顾主任开口，那来小半杯，跟着大家热闹热闹。” 白主任不太想喝酒，但郭科长说到这份儿上，不喝几口的确扫兴。 白主任道：“倒酒可以，但要手下留情啊。” 郭科长笑道：“白主任放心，我这手有数儿的很。” 满好了酒，做东的郭科长来了个开场。 一盘盘薄如纸的羊肉和一盘盘肉丸涮菜上桌。 大家立马大吃大喝，气氛欢快热闹。 郭科长端着酒杯：“曹老弟，你帮了我大忙，我敬你一杯！” 曹卫国笑道：“郭哥太客气了！你年龄比我长，我必须先敬你。” 说完，曹卫国先干为敬。 郭科长开怀笑道：“曹老弟爽快！我干了！” 人事科胡主任端着酒杯：“曹主任，今天你我是第一次喝酒，走一个。” 曹卫国笑道：“我敬胡主任。” 胡主任笑道：“曹主任爽快，对我老胡的脾气！” 胡主任原本是站在杨厂长身后的小弟。 现在杨厂长失势，胡主任也开始见风使舵。 要不然也不会来喝郭科长的酒。 更不会主动和曹卫国一个年轻的副主任喝酒。 按照职权来说，负责人事工作的胡主任妥妥的实权干部。 就像楚金水的转正，免不了要胡主任点头签字。 好酒好菜，宾主尽兴。 一顿酒足足喝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散场。 散场后，大家各奔东西，各回各家。 在街面上，夜风一吹，白主任的酒劲儿上来了，走路摇晃的险些栽倒。 郭科长连忙让曹卫国扶住：“卫国，你和白主任住的近，你把她送回家，路上可别出了意外。” 扶着醉醺醺的白主任，曹卫国想了想道： “行，我送白主任回去，自行车你明天帮我骑到工厂。” 郭科长笑道：“好，那辛苦你了，白主任家住东锣胡同17号。” 郭科长骑走曹卫国的自行车离开，曹卫国接了一个美差。 曹卫国扶着白主任：“白主任，我送你回去。” 白主任喝的多了，完全没了平日女强人的精明干练。 在曹卫国的搀扶下嬉笑不停，还指着曹卫国说他是小狐狸。。 曹卫国一阵郁闷：“白主任，我好心送你回家，怎么还成了狐狸了？” “你，你就是狐狸，特别狡猾的狐狸！” 白主任大着舌头，笑嘻嘻的指着曹卫国。 曹卫国问，“嘿！那你说说我怎么狡猾了？” 白主任一副我看清你真面目的表情：“你是不是喜欢我？要不然怎么会好心的送我回家。” 曹卫国听得忍不住笑，这女人还真是自恋！ 不过仔细看看，这白主任的确有自恋的本钱。 外貌美艳，皮肤白皙，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身材丰腴，妩媚动人。 白主任娇嗔：“你怎么不说话？” 曹卫国笑着说：“白主任，你误会了，我是单纯的好心，可没想占你的便宜。” 白主任不高兴道：“哼！你那么好心？是不是嫌我年岁大？” 曹卫国一阵无语，暗道这女人的心思也太复杂了！ 不怀好意不行！ 好心也不高兴！ 跟着白主任摇摇晃晃的到了东锣胡同。 白主任邀请：“去我家喝杯茶！” 曹卫国连忙摇头：“不了，天太晚了，你快回家，家里人怕是等着急了。” 大晚上跟着一个女人回家喝茶？ 这还不得被白主任的家人拿扫帚打出来！ “来，我自己一个人住。” 白主任一把抓着曹卫国的胳膊往院里拽。 “白主任，我真不喝茶！” 曹卫国不镇定了，一个人住也不好？ “你看不起我？” “绝对没有！” “那还说什么！跟我走！” 被白主任一路拽进四合院，进了后院的一间西厢房。 房间面积不大，家具也不多，但收拾的干净整齐。 “白主任！” 刚进了屋，一阵馨香酥软直扑曹卫国。 这突如其来举动挑战着曹卫国，让他既慌乱又兴奋。 “白主任，你喝醉了！” 短暂的一秒，曹卫国推开白主任，慌忙的后退。 白主任俏脸通红的生气道：“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曹卫国摇头：“不，不是。” 白主任一把抓住曹卫国的胳膊：“那是什么？” 曹卫国道：“我结婚了。” “结婚怎么了？我又不是要嫁给你！” 白主任一下撞进曹卫国的怀里，融合着雪花膏香气的酒气让人心猿意马。 曹卫国万万没有想到。 这闻名轧钢厂的带刺玫瑰这么奔放？ 曹卫国不由得心跳加速，他感觉胸口被大山撞击。 也许是太刺激！ 也许是太兴奋！ 白主任柔声软语：“不舒服吗？” “没！” 曹卫国感觉浑身僵硬发热，感觉血液仿佛在燃烧。 酒色财气！ 酒是穿肠毒药！ 色是刮骨钢刀！ 财是下山猛虎！ 气是惹祸根苗！ 投怀送抱的美色让曹卫国的大脑近乎空白。 “你在想什么？” 白主任带着酒味的呼吸已经吹到曹卫国的脸上。 “我们这样不好！” “你不喜欢我？” “我结婚了！” “我不在乎！我只有你喜欢我！” 妩媚的情话，动人的美色，让曹卫国血脉喷张。 他是个健壮的男人！ 他也是个经历过女人的男人！ “抱着我！” 曹卫国被那双绵软的手拨乱了心弦。 “啊！” 一场疾风骤雨之后，房间再次恢复宁静。 白主任俏脸红润，看着曹卫国得意的模样，狠狠的掐了一下。 “臭流氓，那么粗鲁野蛮，一点儿不知道心疼人！” 曹卫国厚着脸皮：“白主任，不是你让我……” 白主任生气道：“没心肝的！还叫人家主任？” 曹卫国嘿嘿笑道：“丽娟姐，别生气，哪儿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你是属狼的啊，吃什么都没够！” 白丽娟风情万种的拍了一下作怪的手。 没有一点儿的苦恼，充满着欢愉的风情。 曹卫国嘿嘿一笑抓住白丽娟的手： “这次饶过你，下次再收拾你。” 白丽娟的成熟妩媚让曹卫国留恋。 留恋归留恋！ 片刻的温存后，终究还是要分别。 第90章 灶王庙 城东 灶王庙 凌晨四点多曹卫国就到了地方，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批物资。 猪肉200斤、排骨100斤、猪头2个、猪蹄、猪下水若干、白面5袋。 五点，梳着单马尾的俏夜叉董晓雪偷偷摸摸的走进灶王庙。 “很准时，不错！！” “东西呢？” “这些都是，你看看。” “这么多东西！” 打开一个个麻袋，猪肉、排骨还有五袋白面。 简直是超乎想象的大手笔！ 这些东西要是弄到鸽子市，一到手就能卖出上百块。 她拿百分之十的抽成，顺利的话也能赚到不少。 曹卫国风轻云淡道：“东西交给你，价格由你定，不管卖多少钱，里面都有你百分之十的抽成。” 董晓雪激动道：“这事儿我干了，保证不会让你吃亏。” 曹卫国问：“多长时间能卖完？” 董晓雪双眼发亮道：“这都是不愁卖的紧俏东西，一晚上就能卖完。” 曹卫国严肃道：“我不要求你卖的多卖得快，我只要求你安全谨慎，绝不能被抓。” “大哥放心，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办事儿你放心。” 董晓雪年纪不大，心眼不少，算是一个老江湖。 曹卫国不想和她过多交流：“三天后凌晨五点，还在这里见面，不准早不准晚。” 董晓雪脆声道：“好！咱们不见不散。” 离开灶王庙，曹卫国骑着自行车直奔石门村。 二十多里地，曹卫国骑了一个多小时。 可算是锻炼了身体，后背的衬衣都被汗水湿透了。 好在现在刚过立夏，早晨气温不高。 这要是天热了，骑行二十多里，可真要遭罪了。 “村长！村长！曹主任来了！” 刚到村口，玩闹的小孩儿就叫喊起来。 “曹主任回来了！” 村长楚明远把铁锹往地里一戳，急忙的赶往村口。 一群孩子笑着跑到曹卫国的身边。 要说曹卫国现在可是十里八香很受欢迎的人。 不管大人还是小孩。 “水果糖，一人一块。” 一个个小孩子眼睛发亮，欢呼着拿糖。 “曹主任！” “村长” 跟着村长一起到了大队，会计端来茶水和瓜子。 随着村干部的张罗，村民拎着大包小包赶过来。 “曹主任，您看看这个收吗？” 一个村民拎着一只全身赤黄褐色的鸭子过来。 曹卫国问：“活的吗？” 村民笑着说：“活的。” 曹卫国打量着鸭子，比家鸭稍大，全身赤黄褐色，有黑色颈环。 赤麻鸭！ 曹卫国：“一块五怎么样？” 村民开心的答应：“那太好了。” 一手掏钱，一手交鸭子。 其他村民看到后可是十分羡慕。 一只野鸭子居然换了一块五！ 看到野鸭子能换到钱，其他村民也急忙回家。 把捉到的野物拿了过来。 野兔、雉鸡、绿头鸭，还有鸽子斑鸠…… 一块、两块的往外掏。 活着的曹卫国都收了，这可让村民们乐的合不上嘴。 这钱真和白捡的一样！ 村长凑过来问：“曹主任，我堂兄有一坛虎鞭酒，你收不收？” “虎鞭酒？真的假的？” 曹卫国惊喜的瞪大眼睛，这可是有钱难买的好东西啊。 村长道：“那是三年前，村里打的一头老虎，虎鞭被我堂兄分走泡了一坛酒。” 曹卫国问：“那酒贵吗？” 村长道：“不便宜，二十块，要不是我堂兄急着给儿子凑彩礼，可舍不得拿出来。” 曹卫国道：“一会儿带我过去看看。” 将收到的干货存进仓库，曹卫国跟着村长一起去看虎鞭酒。 到了村长的堂兄家，曹卫国确认无误后爽快掏钱。 二十块买了一坛泡着虎鞭的高粱酒！ 好家伙！ 这一坛酒顶上许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让村长可是数落了堂兄几句。 认为堂兄要的太多了。 但曹卫国可不觉得贵，单是那一根虎鞭就赚大发了。 村长的堂叔笑呵呵道：“曹主任，这酒不能多喝，劲头儿大得很。” 曹卫国笑道：“晓得晓得！” 吃了一顿午饭，曹卫国带着大包小包出了村。 半路上将野兔、雉鸡、绿头鸭、虎骨酒……一股脑的放进农场。 北辛桥 信托商店 趁着商店还没下班，曹卫国准备在里面碰碰运气。 “大妈，我看看那块表！” 大妈拿出一块古朴的劳力士老怀表。 劳力士老怀表不仅仅是单纯的计时工具，而且还是一件非常珍贵的艺术品。 上世纪60年代，欧洲贵族与企业家以佩戴劳力士老怀表为荣耀，劳力士老怀表也进入许多高端的社交场所。 大妈好心的提醒：“小伙子，这表可不便宜。” 这表虽然是信托旧货，但这怀表不仅能用，而且还是稀罕物。 放在商店里和镇店之宝没什么区别。 曹卫国越看越喜欢：“大妈，不便宜是多少钱？” 大妈做出一个手势：“八十块！” 曹卫国震惊的睁大眼睛：“八十！这可真是不便宜！” 大妈道：“据那顾客所说，这表可是民国一位名流的心爱之物。” 曹卫国信以为真道：“这表虽然不是古董，但我是真喜欢。” 大妈好心的笑着说：“喜欢多看看就得了，别浪费钱买这不当吃不当喝的玩意儿。” 曹卫国看了好一阵儿，恋恋不舍的还给大妈。 “哎！这种爱而不得的感觉忒难受。” 大妈笑着说：“你这小伙子，说话还挺有意思。” 到底没有当场买下劳力士老怀表，只是买了一块端砚和两支旧毛笔。 三件旧货总共花了7块5毛。 花的不多但背后的利润不菲。 端砚：圆角长方形，呈紫红色，有蕉叶白、青花、冰纹、金线、火捺等石品。砚堂为圆形，砚堂四周围以流云纹，云纹回转、起伏，在砚面形成高低错落，其中一块不规则的凹处妙化为墨池，砚背琢覆手，局部亦有流云纹……是清道光年间的名家之作。 两支旧毛笔是关东辽尾的上等狼毫笔。 回到家，曹卫国去找了吕金鹏。 拿出八十块钱，托他抽空去信托商店把老怀表买回来。 那老怀表潜在的利润不高，但曹卫国是真心的喜欢。 见曹卫国回来，宋玉兰就开始煮饺子。 一大盘热腾腾、香喷喷的猪肉韭菜饺子。 曹卫国吃的狼吞虎咽：“老婆，你包的饺子真香。” 宋玉兰开心给曹卫国夹饺子：“香就多吃些。” “老婆，你也吃啊。” 曹卫国看宋玉兰吃了几个就停下了，端着盘子把饺子拨进宋玉兰的碗里。 “哎呀！太多了！” 宋玉兰吃东西一直想着省粮食，这让曹卫国很是无奈。 他最不缺的就是粮食啊！ 农场里的鸡鸭成群，鱼多如粥，麦粒堆积如山。 宋玉兰把饺子往曹卫国碗里夹：“我吃饱了，你多些，要不然没力气干活。” 曹卫国端着碗躲开：“老婆，你就放心吃，我身上的力气足的很，倒是你，晚上总没力气。” “你！你坏死了！” 宋玉兰羞的俏脸通红，娇媚的瞪了一眼曹卫国。 然后有些心虚的开始吃饺子，暗道自己晚上真的没力气？ “老婆，你可一定要多吃，咱不缺粮食。” 第91章 逛街吃饭 京城 宋玉兰紧张又开心的坐在自行车后座。幸福的抱着曹卫国的腰。 两人一起逛了天坛、颐和园和王府井。 即便只是逛街，没买东西也很开心。 中午，曹卫国带宋玉兰去了全聚德。 一只烤鸭让宋玉兰既是心疼又是开心。 一顿饭足足吃了八块六毛钱，足够家里半个月的花销。 吃完午餐，曹卫国载着宋玉兰到了北海公园。 这次没有钓鱼，而是教宋玉兰骑自行车。 “别急，不要害怕，我在后边儿给你扶着呢。” 宋玉兰歪歪扭扭的骑着，曹卫国在后边小心扶着。 经过一下午的折腾，总算是算学会了骑车。 学会骑车的宋玉兰欢喜兴奋，新鲜的不愿意下来。 没办法，为了让媳妇儿开心。 宋玉兰骑着车往四合院走。 曹卫国拎着鸭架子在后面跟着。 “卫国、玉兰回来啦！” “三大爷！” 宋玉兰推着自行车，曹卫国拎着鸭架子跟在身边。 刚进大院儿就碰上满脸笑容的三大爷。 “卫国，晚上到我家喝点儿。” 曹卫国诧异的看着三大爷：“三大爷，您有事儿？” 三大爷瞪眼道：“嘿，没事儿你就不能陪大爷喝几杯？” 曹卫国笑道：“嘚，三大爷请客，天上下刀子我也得去啊。” 三大爷开心笑道：“这就对了嘛，晚上早点儿过来。” 曹卫国笑着说：“一定一定。” 得了曹卫国的准信儿，三大爷笑着回家张罗。 路过中院，棒梗一眼就看到烤鸭。 “妈！我想吃烤鸭！” 不敢自己去找曹卫国要，棒梗就跑去找秦淮茹。 秦淮茹没好气道：“别馋了，曹卫国不可能给你。” 棒梗满脸不忿道：“小气鬼！铁公鸡！” 贾张氏眼神阴狠的低声咒骂：“黑心的畜生，天天大鱼大肉，就不知道接济邻居，一定遭不了好报！” 曹卫国对这一家人视而不见。 宋玉兰自然也不会给贾家人好脸色。 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一句话也没有说，生怕沾染上麻烦。 贾张氏刻薄的念叨：“连个招呼也不打，这一对儿就没有好东西！” 秦淮茹看着两人的背影，看着曹卫国手里的烤鸭。 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她嫁到贾家多少年了，还没吃过一口烤鸭。 可那宋玉兰同样是农村的，怎么就这么好命。 嫁给曹卫国好吃好喝，享受着她梦寐以求的好生活。 “老婆，我熬一锅鸭汤。” “今晚我去三大爷家，你在家自己吃。” 到了家里，曹卫国拿出砂锅把鸭架子炖上。 一会儿功夫，炖鸭汤的香气就传了出去。 这可馋的后院聋老太太流口水。 二大爷馋的打开窗户：“这曹卫国炖什么呢？怎么这么香！” 刘光福咽着口水：“我刚才看他拎着一包鸭架子回来。” 刘光天道：“这准是去吃烤鸭了！” 二大妈羡慕道：“看看人家这小日子过的，三天两头的吃肉。” 二大爷道：“还不是曹卫国有出息，挣那么高工资，就是顿顿吃肉也花不完。” 厨房炖着鸭汤，宋玉兰仔细的看管。 曹卫国拎了一瓶西凤酒和半条腊肉出门。 “卫国，你来的也太慢了，再不来这菜都要凉了。” 走到三大爷家，曹卫国刚一到，三大爷就随口抱怨。 “三大爷，是我不好，我这不是给您准备好酒好肉了吗!” 说着，扬起手中的西凤酒和红亮的腊肉。 看着那条腊肉，一屋子的人眼睛都亮了。 尤其是阎解旷和阎解娣两个小的，被腊肉馋的直咽口水。 三大爷和三大妈也盯着腊肉挪不开眼。 这红亮的腊肉可是稀罕的好东西啊。 家里可有几年没吃过这么好的腊肉了。 于莉看着腊肉也是双眼发光。 自从嫁到阎家，别说这么好的腊肉，就是猪肉一年也吃不到几口。 即便是过年的时候，阎家也就割一两斤的猪肉。 可这阎家三个儿一个女儿，再加上三大爷、三大妈。 一大家子一起吃饭，她也就能尝尝肉味儿。 “你看你，来就来，还这么客气！” “我家请你吃饭，怎么还能让你破费。” 三大爷看到白酒腊肉，自然是一脸喜色，但嘴上的客套不少。 曹卫国笑着说：“三大爷，我这第一次到你家吃饭，总不能空手啊，区区薄利不成敬意。” 三大爷满脸笑容：“这礼可不薄啊，卫国是讲究人。” 曹卫国对三大爷的印象还是不错。 要是能交好也可以交好。 总归住在大院里，人情来往，不可避免。 如果满院的人都得罪了。 等十年运动开始，万一被人举报排挤也是麻烦。 而且三大爷在四合院，人品还是可敬的。 除了喜欢算计抠门，可没做过坏事儿。 “于莉，你去把这腊肉炒一些。” 三大爷接过酒肉，将腊肉不舍的递给于莉。 按照他的脾气，这腊肉他可舍不得吃。 可这腊肉毕竟是曹卫国带来的，而且他还有求曹卫国。 只得忍痛割爱！ “好的爸，我现在就去加盘菜。” 于莉拿着腊肉高兴的直奔厨房，今天可算能尝口腊肉了。 “爸，卫国，快坐！” 大儿子阎解成殷勤的招呼：“卫国，今天可要多喝几杯。” 宾主落座，三大爷拿起一瓶茅台：“卫国，看看这是什么？” 曹卫国顿时眼中一亮：“三大爷了不得啊！这可是茅台酒！” 三大爷高兴道：“行！识货！这可是我珍藏的宝贝啊！” 说完，三大爷把酒交给阎解成：“解成，给卫国倒酒啊。” 曹卫国喝着茅台，心里却打起鼓。 三大爷舍得把茅台拿出来，看来这顿饭不好吃啊！ 等于莉把一盘腊肉炒土豆端上桌后，三大爷开始唉声叹气。 “卫国，你看看我这大儿子。” “比你大几岁，可是混的狗屁不是。” “到现在连个稳定工作都没有，四处干临时工，又脏又累，还挣不到几个钱” “你看看你，二十出头就当上了副主任。” 曹卫国道：“我是运气好，碰上了好机会，解成哥有能力，以后一定干的比我好。” 说话的功夫，心里不由自主就琢磨起来。 这三大爷破天荒的请客，还拿出茅台酒，又提起阎解成。 这顿酒十有八九和阎解成有关。 三大爷道：“有能力管什么用，没有贵人帮衬，怎么干也是临时工。” 说完，三大爷给曹卫国倒了一杯酒。 “卫国，我知道你有本事。” “能不能帮解成在轧钢厂找份工作。” 阎解成郑重道：“卫国兄弟，你帮哥一把，哥一定记着你的好。” 曹卫国道：“三大爷、阎哥，我这个副主任也就能管管厨房，安排工作这事儿，我有心无力啊。” 阎解成着急道：“卫国，你就别谦虚了，顶替傻柱岗位的厨师不就是你安排的吗，我知道你的本事。” 曹卫国苦笑道：“阎哥，那工作我也只是推荐介绍，他能上岗，也是因为岗位缺人，加上我那师兄厨艺好，即便这样他也只是临时工，能不能转正还是未知数。” 三大爷道：“临时工也行啊，轧钢厂是大单位，只要你帮忙推荐进厂就行，能不能转正就靠他的造化。” 阎解成道：“卫国，你可要帮帮我，到了厂里我一定努力工作。” 曹卫国放下酒杯：“阎哥，三大爷，这怎么说呢，我愿意能帮忙牵线搭桥，但你们也知道，现在工作难找，一个岗位恨不得十个人，二十个人盯着。” 阎解成工作了几年，自然知道工作多难找。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是临时工。 阎解成咬牙道：“规矩我懂，卫国你能帮忙牵线我就非常感激了，后面的事情，我也清楚，需要怎么打点，你只管言语。” 曹卫国道：“成，既然阎哥心里有数，那我后面会盯着，一有机会就把你推荐进厂。” 阎解成高兴的起身倒酒：“卫国兄弟仗义，我敬你一杯。” 三大爷满脸笑容：“好啊，卫国是热心肠啊，三大爷谢谢你。” 第92章 被讹 四合院 阎家 将曹卫国送走后，三大爷转身回屋。 “老大，曹卫国的话你也听到了。” 三大爷严肃道：“工作的事儿需要打点的花费少不了。” 阎解成恳求道：“爸，这事儿您可一定要帮我啊，以后我一定加倍的孝敬您。” 三大爷叹息道：“差的钱如果不多，我可以帮，但如果太多，你也别怪我这个当爹的。” 阎解成心情沉重的坐在凳子上：“我知道了爸。” 他也知道家里的情况，也不能奢望太多。 于莉道：“曹卫国既然答应帮忙，那他心里多少也有数儿。” “他也多少知道咱家的情况，不可能把咱家办不到的事情拿出来说。” “想必打点需要的钱也不会多到无法承受。” 阎解成顿时眼中一亮：“是啊，曹卫国心里一定有数儿。” 三大爷道：“于莉想到点儿上了！老大有功夫你也出去打听打听，这轧钢厂的一个工作岗位大概需要多少钱。” 阎解成点头道：“知道了，我明天就出去打听。” 阎解放、阎解娣和阎解旷三个如狼似虎的抢腊肉。 三大爷家规矩严，大人吃饭小孩儿不能上桌。 这三个半大孩子只能在里屋啃窝头。 等客人走了，立马出来抢肉吃。 “别吃了！” 三大爷把所剩不多的腊肉炒白菜端走：“晚上都吃饭了，就别浪费粮食了，这菜留着明天吃。” 这让三个孩子既是生气又是委屈。 凭什么大哥大嫂能上桌吃肉，他们连剩菜都不给吃。 中院 曹卫国醉醺醺的路过，秦淮茹急忙的追上。 “卫国等等！” 曹卫国看着秦淮茹：“秦姐有事儿？”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卫国，棒梗要去医院换药，你能不能借我20块钱？” “多少？” “20块，卫国你帮帮姐。” 曹卫国摇头：“帮不了，我最近花销大，手里没有余钱。” 他是真不想和贾家多来往。 钱还是小事。 实在是贾家的水太深。 纯属给点儿阳光就灿烂！ 念完了经打和尚！ 秦淮茹美眸含泪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曹卫国苦笑：“秦姐，我工资都在媳妇儿手里，我想帮你也没钱啊。” 秦淮茹一脸娇羞的低声道：“我知道你有，卫国，你帮我一把，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我会报答你的。” 曹卫国诧异的看着秦淮茹。 这女人怎么回事？ 曹卫国还没缓过神，一个黑影从屋里冲出来。 “畜生啊！” “不要脸的东西！” “街坊们快来看啊！有不要脸的畜生勾搭寡妇啊！” 贾张氏扯着嗓子大喊：“搞破鞋！偷人啦！” “贾张氏你血口喷人！” 曹卫国勃然大怒，感觉自己真是出门踩了狗屎。 一不小心就着了道儿！ 自己和秦淮茹碰都没碰上，这贾张氏就蹦出泼脏水。 这是仙人跳？ “你要去哪儿！” 曹卫国要走却被贾张氏一把抓住胳膊。 “滚！” 曹卫国一甩胳膊，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呦！救命啊！” “奸夫杀人啦！” “大家快来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嚎大叫。 “妈！你这是干什么！” 秦淮茹赶紧去搀扶贾张氏：“妈！你误会了！” 曹卫国冷着脸：“贾张氏，你在诬蔑我，我立刻去街道告你！” 这会儿，院里的住户差不多都跑了出来。 傻柱、一大爷和一大妈等人住的近，来的也是最快。 前院和后院的人也急忙的跑了过来。 这一下，贾张氏喊得更有劲儿： “曹卫国勾搭寡妇，还打老人，就是一个畜生啊！” 宋玉兰生气的跑过来：“张大妈，你胡说什么！” 曹卫国把宋玉兰拉到身后：“贾张氏，既然你愿意喊，那咱们现在就去街道。” “你这个畜生！你仗势欺人！” 贾张氏大喊：“你和秦淮茹勾勾搭搭，当我是瞎子吗！” 一大妈拉扯贾张氏：“老嫂子，你别吵吵啊，让街坊笑话。” “你滚开！” 贾张氏一把推开一大妈：“你在这儿充什么好人。” 曹卫国冷着脸道：“一大妈，你甭管她，让她在这儿闹，我现在就去街道办，告她一个诬蔑他人名誉。” “你站住！” 一大爷急声大喝：“曹卫国，你要做什么啊！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 “我想做什么？” 曹卫国生气的冷笑：“我刚从三大爷家喝酒出来，路过这中院。” “秦淮茹喊住我要借钱，说几句的功夫，这贾张氏冲出来泼脏水，你说我要做什么？” 听到这话，院里的邻居纷纷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 三大爷立刻站了出来：“曹卫国从我家出来还不到3分钟，我们全家都能作证，这贾张氏就是无理取闹！” 曹卫国指着贾张氏：“她这么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要是不找个地方说清楚，以后还怎么出门。” 贾张氏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不再叫嚷。 毕竟自己冲出来的太快了！ 也没想到三大爷会站出来作证！ 抓贼抓脏，捉奸捉双。 曹卫国和秦淮茹就这么站在院子里，她也没有过硬的把柄。 看着贾张氏的样子，住户们顿时议论起来。 “这贾张氏也太过分了！” “怎么逮着人就泼脏水啊！” “她也不顾着儿媳妇的名声！” “为老不尊啊！” “谁偷人在院子里偷。” “我看她就是想讹人。” 贾张氏冲着住户狰狞叫嚷：“闭嘴！我家的事儿轮不到你们多嘴！” 秦淮茹哭着扶起贾张氏：“妈，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在和曹卫国借钱。” 贾张氏一把推开秦淮茹：“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借钱不能白天借，非要黑灯瞎火的和一个男人借！” 傻柱幸灾乐祸的说：“张大妈你消消气，别和曹卫国置气，犯不上。” 曹卫国阴沉着脸：“贾张氏，别废话，跟我去街道办。” 一大爷板着脸道：“去什么街道办，屁大的事儿就去街道办，不嫌丢人现眼！” “曹卫国，就算今天没事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以后离我儿媳妇远点儿！” 贾张氏气呼呼的转身往屋走，也害怕被曹卫国拉去街道办。 宋玉兰气的脸色发青：“张大妈，你少血口喷人。” 一大爷见状威严的挥手：“这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 曹卫国冷着脸道：“不能散！贾张氏凭空污蔑，要是不给我认错道歉，否则我就去街道办，让她去蹲大牢。” 贾张氏吓得转身，指着曹卫国大骂：“你这黑心的畜生，你打老人，你给我道歉还差不多。” 一旁看热闹的许大茂道：“张大妈，打人也是因为你凭空污蔑，到了街道办也有先来后到，不道歉你就等着蹲苦窑。” “我……我……” 贾张氏吓得心慌胆怯，一时间骑虎难下。 一大爷劝道：“老嫂子，错了就错了，你就道歉赔个不是，闹到外面事情就大了。” 眼见曹卫国态度强硬，贾张氏不情不愿的道歉。 “我误会了，对不起！” 说完，咬牙切齿的跑回屋子。 这一场事情才算结束，让院里住户看了个热闹。 一大爷板着脸道：“曹卫国，贾张氏也道歉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曹卫国没搭理一大爷，拉着宋玉兰回家。 这让一大爷的脸色异常难看。 秦淮茹抹着眼泪回到家里，坐在凳子上低头哭泣。 心里恨透了贾张氏。 自己这么低三下四的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棒梗！ 为了贾家的独苗！ 棒梗没心没肺的躺在床上，小当和槐花害怕的躲在角落。 贾张氏眼神怨毒的大骂：“你这个丧门星还有脸哭，大晚上的和男人勾搭，丢光了贾家的脸。” 秦淮茹气愤道：“你以为我愿意出去啊！要不是你不愿意出钱给棒梗换药，我能出去借钱，我不借钱，棒梗的腿怎么办！” 这话让棒梗眼神怨愤的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蛮横道：“还不是你这个当妈的没用，不知道多挣钱，就惦记着我的养老钱。” 第93章 巧克力 清晨 吃过早饭，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院。 秦淮茹从胡同口跑出来：“卫国。” 曹卫国没好气道：“秦姐，你可别再找我了，你家婆婆我是怕了！” 羊肉吃不到，还会惹一身骚。 贾家那老虔婆无理搅三分，真要是沾上还不得被扒掉一层皮。 秦淮茹眼神凄楚道：“我婆婆对不起你，但我对你没有一点儿恶意。” 曹卫国干脆道：“不管你是好心还是恶意，我都不想惹麻烦。”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卫国，我……” 不等秦淮茹说完，曹卫国蹬着自行车就走。 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 这可把秦淮茹气的直跺脚，心里一百个埋怨贾张氏。 这把男人都吓跑了，她找谁接济贾家！ 四合院的住户要么穷要么精。 有条件有能力接济她家的也就这么几个。 傻柱、许大茂、一大爷和曹卫国！ 傻柱停职反省，接私活儿也是有一搭没一搭。 一次是赚的不少，但这活儿太少。 赚的钱也被她借的差不多了。 许大茂这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要想从他手里借钱，就免不了被占便宜。 不到万不得已，秦淮茹不愿意去找许大茂。 一大爷有钱但把钱攥的非常紧。 借点儿粮食还行，借钱免开尊口。 剩下的也就曹卫国，有钱又年轻帅气。 秦淮茹心里愿意和曹卫国亲近，借钱的时候被占便宜也不抵触。 可就是这么一个优质资源，还被贾张氏给得罪狠了。 轧钢厂 在厨房安排好工作，曹卫国乐呵呵的奔了办公楼。 晃悠着到了四层财务科，咚咚的敲开办公室的门。 “你怎么白天就过来了！” 白丽娟打开门看到曹卫国又羞又喜。 曹卫国走进办公室，随手就关上门。 “这不是想你了吗。” 说着，曹卫国从兜里拿出一块儿包着糖纸的巧克力。 “尝尝。” 白丽娟接过巧克力：“这是什么啊？” 曹卫国笑着说：“巧克力。” “巧克力！” 白丽娟惊喜的剥开糖纸，看到里面棕色巧克力。 “你从哪儿弄来的！” 这巧克力可是外国才有的食物。 她也只是听说过。 曹卫国笑着说：“昨天我去王府井特意给你买的。” 白丽娟小小的咬了一口，口感细腻甜美，还具有一股浓郁的香气。 从未品尝过的味道让她心醉。 曹卫国笑着问：“好吃吗？” 白丽娟开心的点头：“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巧克力。” 曹卫国道：“喜欢吃我下次再给你买。” 白丽娟把巧克力用糖纸包好：“好吃也不能贪嘴，这东西一定不便宜。” “只要你喜欢就好！” 曹卫国一把抓住白丽娟的手：“既然我们走到一起，我就会真心实意的待你。” 白丽娟一双丹凤眼直直的盯着曹卫国，仿佛要看清他的内心。 曹卫国被白丽娟“锐利”的眼神看的有些招架不住。 “丽娟姐，你这是什么眼神？” “审视的眼神！” 白丽娟笑着说：“你不要有太多的负担，我和你在一起，只是想填补生活中的空虚。” 曹卫国握着白丽娟的手：“不管什么原因，你我已经被月老的红绳绑在了一起” “没想到你还会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 白丽娟风情万种的白了曹卫国一眼，心里喜滋滋的说： “那如果我们以后不发生那种关系了，你还会在意我吗？” 这个问题让曹卫国一阵错愕。 如果没有发生那种关系，曹卫国也不会对白丽娟有特殊的情感。 白丽娟上前抱住曹卫国：“不能回答吗？” “能！” 曹卫国语气温和道：“只要我抱着你，我就会关心你爱护你，把你当成我的另一半。” 甜言蜜语让白丽娟芳心温暖，她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但结婚第二年就成了寡妇。 对于男女间的恋情近乎为零！ 这些年又不少男人追求她，但她没有看上那些男人。 不是她眼光高，实在是那些男人要么老，要么丑，要么穷，要么粗鲁…… 和曹卫国发生关系，一半是因为醉酒，一半长久的空虚。 心仪之人所说的甜言蜜语，即便她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她依然很开心。 “油嘴滑舌！” 白丽娟红着脸用粉拳捶打了曹卫国的肩膀。 两人你侬我侬了一阵儿便分开，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毕竟这里是办公室。 不管是曹卫国还是白丽娟都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万一被人发现，那可就不可挽回了！ 这年代的作风问题，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稍有不慎就能家破人亡。 曹卫国这么上赶着讨白丽娟欢心。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害怕白丽娟闹事。 对于那一夜的冲动，曹卫国可是又悔又怕。 幸亏白丽娟没有举报，也没有被他人发现。 要不然他这辈子怕是到此为止了。 从白丽娟的办公室离开，曹卫国的心情也很复杂。 既有兴奋也有忐忑。 安抚好了白丽娟，曹卫国平复了一下心情。 然后去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这次他也没有过多的虚以委蛇，简单直白的询问了安排工作的规矩。 一听有生意上门，李副厂长的笑容更浓了。 李副厂长也不藏着掖着：“七月可能要招人，一个人三百块，我可以给他安排到车间当学徒。” 李副厂长是利己主义者！ 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干的脏事不少，有机会就会捞油水。 这种人对社会不利，但曹卫国并不讨厌。 利益交换，各取所需。 要是没有李副厂长这个关系，他想办事儿都难找门路。 聊完了安排工作的事情，李副厂长说起了傻柱。 傻柱在周日找了杨厂长。 杨厂长给傻柱说了不少好话。 通过某种交易，傻柱很快就会回到工厂。 曹卫国叹气道：“傻柱这人桀骜不驯，这么轻易的饶过他，不仅起不到教育作用，反而会助长他的嚣张气焰。” 李副厂长道：“我也不赞成傻柱提前复工，可杨厂长在背后给他撑腰，我也不好言辞拒绝。” 曹卫国道：“哎，工厂就应该由您这样真心为人民群众服务的领导全权负责，要不然违法乱纪的人只会越来越嚣张。” 李副厂长开心道：“卫国，你不要灰心丧气，傻柱就算回来也得意不了多久，等他没了靠山，你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第94章 警告 轧钢厂 工友们潮水般的涌进食堂，刘岚、刘利民拿着饭勺打饭。 “排队！不排队的不给打饭啊！” “不准插队！” 马亮和保卫科干事带着被看章巡视。 秦淮茹只能老老实实的排队。 心里埋怨着曹卫国多管闲事。 有事没事儿的安排什么巡逻员。 让她没了办法插队占便宜。 虽然曹卫国不准颠勺，但时间一长，饭菜就凉了。 厨房里，马华和胖子愁眉苦脸的打扫卫生。 因为他们给傻柱通风报信，以至于脏活累活都分给他们。 日子过得可谓水深火热。 如果不是舍不得剩菜，他们都想辞职了。 胖子哭丧着脸：“马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马华道：“等师父回来就好了。” 胖子不屑冷笑：“回来？楚金水的厨艺可不比师父差，还是曹主任的师兄，你认为傻柱还能回到以前的岗位？” 马华生气道：“你怎么能称呼师父傻柱？” 胖子梗着脖子：“他就是一个傻柱！不是傻柱能总是犯浑，连累的我一起吃苦头。” “曹主任！” “曹主任！” 马华正想和胖子理论，曹卫国走进厨房。 听到工友的声音，马华和胖子立马低头干活儿。 “马华、胖子！” “曹主任！” 听到曹卫国的喊声，马华和胖子畏畏缩缩的回应。 “我听说你们最近经常请假，怎么个情况？” 胖子急忙道：“主任，我母亲身体不好，我陪她一起医院看病拿药。” 马华张开的嘴巴闭上，胖子把他的借口说了。 曹卫国看着马华：“胖子陪母亲看病，你呢？” 马华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话。 曹卫国板着脸道：“得了，你们也别糊弄我，是去给傻柱做帮厨了。” 马华焦急道：“主任，我以后不敢了。” 胖子惊慌道：“主任，是傻柱非要我去，我不去他就说我不尊师。” 这段时间，傻柱接了几个活儿，一个人自然忙不过来。 马华和胖子两个徒弟就被拉了壮丁。 曹卫国严肃道：“我这次是警告，如果你们看不上轧钢厂的工作，随时可以走，我不会强留。” 胖子和马华吓得打颤，连忙保证不会有下次。 给傻柱当帮手能挣到一些外快。 但那点儿外快根本没法跟轧钢厂的工作相比。 轧钢厂可是多少人争破头也进不来的国家单位。 实打实的铁饭碗！ 曹卫国也没多说，一次警告足够了。 下次发现，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手软。 看着曹卫国离开厨房，马华和胖子已经满头冷汗。 胖子果决道：“马华，你愿意继续跟着傻柱，你就跟着，我是不伺候了！” 马华站在原地左右为难，或者说不知所措。 说曹操，曹操到。 中午饭刚结束，傻柱就找到两人。 让他们明天跟着出去干活儿。 胖子当场拒绝，马华也委婉推辞。 这让傻柱当场暴跳如雷！ “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傻柱指着两人：“我教你们两个，还不如教两条狗！” 胖子不忿叫嚷：“师父，你拍着胸脯问问自己，这几年你教我什么了！处处藏着一手，教过真本事吗？” 傻柱愤怒道：“是你自己学艺不精，我就算教你，你也学不会。” 胖子道：“师父，话我和您说清楚，不是我不认你当师父，实在是我自身难保，我不能丢了轧钢厂的工作。” 马华也苦着脸道：“师父，我们再请假出去干私活儿，曹卫国一定会把我赶出轧钢厂。” 傻柱脸色铁青的攥紧拳头：“曹卫国！好啊！好得很！跟老子玩儿阴的是！咱们走着瞧！” 带着满腔恨意的傻柱回到四合院。 一大爷刚回家，傻柱就找上门诉苦。 “曹卫国他欺人太甚！” “柱子那你想怎么办？” 一大爷盯着傻柱的脸，想要看看他说些什么。 傻柱脸色发黑道：“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他痛快，让他在院里待不下去。” 在轧钢厂治不了曹卫国。 但在四合院他可是战神！ 一大爷摇头叹息：“难啊！曹卫国已经今非昔比！” 自从曹卫国当上副主任后，厂里厂外都有了好名声。 厂里工作尽职，得到领导们的信任和欣赏。 厂外扶危济困，大院里几次借钱帮助邻居，博得一片好评。 已经不再是曾经孤立无援的小透明。 傻柱想要赶曹卫国离开，吕家和池家第一个就会跳出来反对。 傻柱冷哼：“狗屁！他就是一个小人！自私自利的人就不会做好事儿！只要被我抓住把柄，我就让他身败名裂！” 一大爷诧异的看着傻柱，仿佛对傻柱有了新的认识。 他可从来没看到过傻柱这么怨恨一个人！ \"柱子！柱子！” 就在傻柱念叨着怎么收拾曹卫国的时候。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在外面叫喊。 “在这儿呢！” 傻柱应了一声走出屋子。 聋老太太看着柱子不高兴的说：“你啊，最近在忙什么啊？怎么见天儿的看不到你，你也不去看我这个老太太。” 傻柱陪着笑：“我这不是接了几个酒席吗，天天忙的抽不出身。” 聋老太太点头：“忙点儿好!忙点儿好！明天有没有事儿啊？没事儿的话好好在家拾掇拾掇，我又托人给你介绍了一个姑娘。” 傻柱顿时来了精神：“好太太，还是您老心疼我。” 一大爷在门口听得有些别扭，心里也有些想法。 自己最近是不是疏远了傻柱？ 傻柱要是娶了媳妇儿还会不会给他养老？ 傻柱问：“老太太，女方是什么个情况？” 聋老太太笑着说：“女方是面粉厂的工人，虽然是临时工，但人长得年轻漂亮，还是城里的户口，父母双全，有一个哥一个弟，家里条件不错。” 傻柱心里一阵火热：“那这条件也太好了。” 聋老太太说：“你啊抓紧把屋子收拾干净，再去买些瓜子儿果脯，别再慢怠了人家。” 傻柱的脸色一苦：“我，我这兜里空空。” 聋老太太瞪着眼睛：“你最近不是挺忙吗？给人家做酒席，就没挣着钱？” 傻柱讪讪笑道：“钱都借个秦姐了。” 聋老太太生气的拍打傻柱：“你这个傻柱啊！秦淮茹有工资有婆婆，你干什么多管闲事。” 傻柱道：“棒梗要去医院换药，需要不少钱。” 聋老太太叹着气从兜里掏出一些零钱：“这点儿钱你拿着用，以后可不准那么实在了，多少给自己留点儿，要不然日子怎么过啊。” 傻柱攥着钱心中温暖感动：“老太太，我一定会报答您，好好孝顺您。” 第95章 显摆和节俭 四合院 傻柱神采奕奕地拎着瓜子块糖回到院子，正好遇到下了班的秦淮茹。 “傻柱要来亲戚啊？买这么多瓜子块糖。” 傻柱满脸喜色道：“老太太托杜媒婆给我介绍了对象，明天来家里相亲。” 秦淮茹的心咯噔一下，急忙问：“姑娘是哪里人？做什么的？” 傻柱笑着说：“秦姐，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啊。” 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姐姐这不是关心你吗？” 傻柱道：“谢谢秦姐，姑娘是西城的，在面粉厂上班，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得回去收拾屋子。” 看着傻柱拎着东西回屋，秦淮茹的心情有些低落。 这聋老太太真是多事儿！ 傻柱要是结婚了，她家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忧心忡忡的洗着衣服，脑子里闪过各种念头。 一百个不想没了傻柱的接济。 洗好了衣服，秦淮茹回厨房做饭。 棒梗一高一低的走进来：“妈！我要吃肉！” 秦淮茹没好气道：“家里窝头都快吃不上了，哪儿有钱给你买肉。” 棒梗养伤期间吃肉吃的嘴都刁了。 几天不吃肉就馋的难受。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你傻叔买了不少瓜子块糖，你可以过去要点儿。” “有糖！” 棒梗一听顿时双眼放光，转身就往何家跑。 一会儿功夫就跑回来，裤兜装的鼓鼓囊囊，手里还抓着的满把。 “妈！我把傻柱的糖都抢回来了！” 贾张氏开心道：“好孙子，把糖给奶奶，奶奶帮你保管。” “不给！” 棒梗转身就跑出屋，一块糖都没给贾张氏。 “这个没良心的！” 贾张氏气恼的跺脚：“看看你教的好儿子！” 秦淮茹埋头做饭，没搭理满心怨气的贾张氏。 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有钱却不给棒梗看腿，真当棒梗是不懂事的一岁小孩？ “曹卫国！哥们明天要相亲了！” “我对象是城里的！” 秦淮茹正切着咸菜，忽然听到傻柱得意的声音。 “恭喜啊！预祝你抱得美人归！” 曹卫国笑着说了一句，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傻柱盯着曹卫国的自行车心中嫉妒：“哼！牛什么啊！还不是娶了个乡下的村姑！” 曹卫国回到家，宋玉兰已经做好了晚饭。 土豆丝炒肉、咸菜、白面馒头和棒子面粥 曹卫国道：“媳妇儿，不是让你多买些肉吗？” 宋玉兰道：“我买了一斤多呢。” 曹卫国没脾气的摇头：“你啊！我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家里明明不缺钱，过日子却抠抠索索。 过度的节俭让曹卫国有些不满。 一天两天还行，长期以往让他心中不舒服。 宋玉兰没注意到曹卫国的脸色，笑嘻嘻的给曹卫国夹菜。 “尝尝我炒的土豆丝有没有进步。” 曹卫国吃了一口：“嗯，很不错，进步很大。” 两人吃着晚饭，孙大妈来到家里。 “卫国，你看看这些工业券需要吗？” 曹卫国接过工业券，脸上尽是笑容：“要啊，我正想买些东西呢。” 这些工业券里有毛巾、铁锅、暖水壶、毛线和香烟、白酒。 孙大妈笑着说：“你需要就好！” 曹卫国抽出白酒票和香烟票递给孙大妈。 “孙大妈，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买一条大前门和三瓶茅台。” 孙大妈道：“大前门没问题，但茅台酒的配额太少，我顶多能拿到一瓶。” 曹卫国笑道：“一瓶也行，其他的买汾酒。” 有一瓶算一瓶！ 如果没有孙大妈的供销社关系，怕是一瓶也买不到。 曹卫国看向宋玉兰：“媳妇儿，给我拿十块钱。” 宋玉兰回屋拿了十块钱交给曹卫国。 曹卫国把钱给了孙大妈：“孙大妈，麻烦你了，这是烟酒钱。” 孙大妈拿着钱笑道：“随手的事儿。” 等着孙大妈离开，宋玉兰皱着眉头问： “买那么多烟酒做什么？” 十块钱的烟酒，这也太浪费了！ 曹卫国道：“媳妇儿，我这上班也要人情往来，这些东西都是送礼用的。” 宋玉兰不高兴道：“送礼也太多了！十块钱都够家里一个月的花销了。” 曹卫国叹气道：“老婆，不处理好人际关系，怎么坐稳副主任的位置，没有副主任的头衔，我去哪儿挣高工资，这钱啊不是省出来的，是赚出来的……” 说了一大通，宋玉兰这才松了口。 但心里还是心疼那十块钱。 曹卫国吃了晚饭就扎进书房。 最近吕金鹏送回来不少老物件。 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光是鉴定整理也需要花费不少的精力和时间。 其中有一尊金桐噶当塔，拿在手里沉颠颠的，像是拿块金砖。 细看塔体，铜质光滑细腻，老包浆那种深浅不一的锈色和凸起，拐角处的锃亮古铜色，以及不同配比的合金形成的如同“嵌金”的点缀。 “假色外炫，真色内融，从黯淡中发奇光，正如美女子之肌肤，柔嫩可掐。” 这尊铜噶当塔是明代的宝物，轻轻一摇里面便发出轻微的金属碰击声儿。 另外还有明朝的铜胎掐丝珐琅花果纹三足炉、明朝龙泉窑青釉刻花碗、乾隆时期的鼻烟壶…… 大大小小的物件儿让曹卫国心情愉悦。 或许未来他可以创办一个私人博物馆。 “卫国，在家吗！” “在这儿呢！三大爷！” 听到三大爷喊声，曹卫国打开书房的门。 三大爷眉开眼笑的走过来，一双小眼睛不由自主的打量。 屋子里陈设简陋，一张方桌一把椅子，墙角堆着扫把铁锹等工具。 三大爷笑呵呵问：“卫国，我家老大的工作那事儿怎么样？” 曹卫国道：“我找过领导，七月可能要招人，三百块可以进车间做学徒。” 三大爷听到这话有喜有苦。 喜的是大儿子的工作有着落。 苦的是这花费真是不少。 三大爷搓着手问：“这钱有没有商量？” 曹卫国摇头：“没商量。” “卫国费心了，我回家和老大商量商量。” 三大爷叹着气转身回家，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三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到了家里，三大爷把曹卫国的话转告给阎解成 三大妈当场急了：“这么多钱？咱家哪里拿得出啊！” 阎解成已经打听过行情：“曹卫国说的价格不高，甚至比外面还低很多，食品厂、纺织厂一个车间工人最少都要四百多块。” 三大妈道：“这还不高？那些人也太黑了。” 三大爷瞪着眼道：“你闭嘴！这话可不能乱说！” 阎解成恳求道：“爸，我和于莉手里有七十多块，剩下的您能不能帮我一把。” 三大爷思虑片刻：“我只能借你一百，不是我不关心你的工作，实在是家里没有那么多钱，都拿给你，全家都得挨饿。” “那还差一百多块啊！” 阎解成顿时脸色发苦，愁的眉头都挤到一块儿。 三大妈看向于莉：“儿媳妇儿，你能不能从娘家拆借些，帮解成过了这关。” 于莉神情为难道：“我弟弟和妹妹都在上学，全靠我爸一个人的工资，家里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阎解放道：“爸！哥！你们可以向曹卫国借啊，他可是有钱的很。” 阎解成眼中一亮：“对啊，曹卫国能帮吕金鹏和池平安，怎么也能帮我一把。” 第96章 帮手和黄花梨 灶王庙 凌晨五点 董晓雪准时走进庙里：“大哥，一共买了二百六十块。” 曹卫国点了点钱，从里面抽出三张大团结。 “辛苦了。” 董晓雪拿到三张大团结很是开心。 曹卫国问：“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董晓雪笑着说：“一切顺利。” 曹卫国带着董晓雪清点了第二批货。 第二批货明显比第一批多了不少。 400斤猪肉、500多个鸡蛋、20袋白面和500多斤的猪下水（猪心、猪肝、猪肺……），还有2麻袋的鲤鱼草鱼。 董晓雪都被惊呆了：“大哥，你也太有本事了！” 这么多的物资，董晓雪都难以想象这是哪儿来的。 曹卫国严肃道：“这一批数量不小，出手时一定要分散，不要惹了麻烦。” 董晓雪郑重的点头：“我明白。” 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曹卫国干脆利落的离开。 十几分钟后，三个汉子来到灶王庙。 “大姐头！” “我的老天！” “这！这！这也太多了？” 三个汉子看到堆成小山的东西后，瞬间被震惊的瞪大眼睛。 仿佛看到一了一座金山银山。 “这些东西能卖上千百块！” “那家伙也太厉害了！” 光头汉子满脸通红：“咱们绝对是走了大运！” 董晓雪郑重道：“这批货咱们要分散着出。” “剑南去东桥！” “老牛去北海！” “光头，你辛苦些去丰台！” 董晓雪做好安排后，从兜里掏出三张大团结。 “这是上一批货的抽成。” 光头高兴道：“三十块！那家伙还挺大方。” 这一次就赚三十块，比他们搞仙人跳赚的多多了！ 长水村 当曹卫国到大队时，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村民。 都急着把东西换了钱，然后去地里上工呢。 耽误时间长了，是要扣工分的。 几十个人聚在大队，你一句我一句就好像赶大集。 闹闹哄哄的忙了两个多小时，大队才渐渐变得安静。 锁好了仓库的大门，李大胜把曹卫国请到自己家中。 李大胜道：“曹主任，我可不是搞虚头巴脑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想和你交朋友。” 到了李大胜的家，一目了然的农村院落。 坐北朝南的三间大瓦房，东面是两间厢房，西面是存放杂物的棚子。 墙角养着两只下蛋的老母鸡和一只小兔子。 “曹主任来了，快进屋！” 李大胜的老婆热情的招呼着：“杏花、虎子叫人啊。” 一个眉清目秀的姑娘羞涩的问好：“曹主任好。”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眨巴着眼睛：“叔叔好。” “你们好！”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第一次来没有给你们带礼物，只能请你们吃糖。” 虎子拿到奶糖非常开心：“大白兔！” 李杏花接过奶糖礼貌的道谢：“谢谢曹主任。” 曹卫国笑道：“我没比你大几岁，叫我哥就行。” 李大胜连忙道：“这咋行，那辈分儿不乱了。” 曹卫国笑着说：“咱们各论各的，我可不想二十出头就当叔叔。” 李大胜的老婆笑着说：“各论各的挺好，曹主任这么年轻，喊叔叔就给喊老了。” 客随主便的落座，李家大嫂张罗着午饭。 曹卫国喝着茶水和李大胜聊天。 忽然，曹卫国注意到屋中的八仙桌。 木纹理清晰，如行云流水，可以清楚的看到自然形成的蟹爪纹。 这些是黄花梨的基本特征。 再看桌子表面包浆的厚重，显然这件黄花梨桌子应该有些年头。 “李哥，你这桌子是件好东西啊！” 曹卫国摸着桌子边缘的雕刻，仔细观察着纹路和风格。 “这是黄花梨的桌子，十有八九是清中期的老物件！” 黄花梨别名:海南黄檀、海南黄花梨、花梨，又称海南黄檀木、海南黄花梨木。 原产地中国海南岛吊罗山尖峰岭低海拔的平原和丘陵地区，多生长在吊罗山海拔100米左右阳光充足的地方。 因其成材缓慢、木质坚实、花纹漂亮，黄花梨木与紫檀木、鸡翅木、铁力木并称中国古代四大名木。 明代黄省曾《西洋朝贡典录》载:花梨木有两种，一为花榈木，乔木，产于我国南方各地。一为海南檀，落叶乔木，产于南海诸地，二者均可作高级家具。 在市场中，黄花梨木最为名贵，素有一寸黄花梨一寸金的说法，它的学名就叫降香黄檀。 一件做工精致的黄花梨家具，是非常的难得的，不得不让人精神一振。 李大胜大方的说：“曹老弟喜欢这桌子就拿去。” 这打地主时，从地主家分到一件家具。 在他眼里就是个吃饭的桌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曹卫国高兴道：“李哥，这桌子可是好东西，我的确喜欢，但绝对不能白要，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桌子上是黄花梨所做……” 经过曹卫国的讲解，李大胜也知道这桌子是个好东西。 李大胜道：“好不好的也就是个桌子，不当吃不当喝。” 曹卫国道：“李哥，这桌子我是真喜欢，十块卖给我可以吗？” 李大胜：“多少？” 李家大嫂：“十块！” 一张桌子值十块？ 他家累死累活一个月也挣不了十块！ 李大胜急声道：“这桌子哪里值十块啊，喜欢你就搬走。” 李家大嫂心中一急，但也不敢插话。 曹卫国郑重道：“李哥，我不能瞒你，这桌子现在或许不值十块，但若是遇到喜欢收藏的人，它可能不止十块，所以我拿十块钱换，没准儿还是占了你家便宜呢。” 李大胜道：“现在的人吃饭都困难，有谁花钱收藏它啊，所以这东西可不值十块钱。” 曹卫国笑道：“李哥啊，我是真喜欢这桌子，你要是不收，我也只能忍痛不要了。” 好说歹说，李大胜收下了曹卫国的十块钱。 这可是让李家大嫂乐开了花。 这纯属一笔飞来之财啊！ 能买十几斤猪肉，几百斤的棒子面！ 也能给家里做几件新衣服！ 让李家大嫂把曹卫国视为活财神。 忍痛的宰了一只鸡，炖了一锅鸡肉款待曹卫国。 家里也趁机开了次荤，好好的吃了顿大餐。 第97章 破坏相亲 四合院 曹卫国回到大院时，正赶上一场大戏。 只见，傻柱追着许大茂打。 “哎呦！我的腰啊！” 许大茂被傻柱一脚踹的摔在地上。 “傻柱！你疯了！” 傻柱追上许大茂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我打死你这个坏种！” “你坏我的相亲！我打死你！” 今天傻柱相亲，对象长的年轻秀丽。 这可把傻柱美坏了，使劲儿的表现讨好。 可没想到，对象去厕所的功夫，许大茂就开始使坏。 跟对象有的没的说了许多，直接把相亲搞黄了。 这事儿碰巧被上厕所的贾张氏看到听到。 等那对象一走，贾张氏就跑去何家。 冲傻柱要了五毛钱后，这才把许大茂坏事的事情说出来。 这一下可把傻柱气的红了眼。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许大茂自然不会承认：“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坏你的事儿了！” “还敢狡辩！” “张大妈亲眼所见！我揍死你这坏种！” 傻柱一句话把贾张氏卖出了，也让许大茂哑口无言。 “柱子！误会啊！” “我只是和她碰巧遇到，随口聊了两句！” “放你的狗臭屁！我看你就是找死！” 傻柱怒火冲冠，红着眼睛拳打脚踢。 自己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好姑娘，就这么被许大茂搅黄了。 他单身这么多年容易吗！ 越想越是气，攥着拳头就是一阵猛捶。 “救命啊！杀人啦！” “傻柱要杀人啦！” “救命啊！” 许大茂杀猪似的叫喊惊动全院。 一大爷用力将傻柱拉开：“柱子，你疯啦！” 娄晓娥跑出来大喊：“傻柱！你干什么打人！” 二大爷装腔拿调：“真是没规矩！” 住户们很快就围住傻柱和许大茂两个主角。 许大茂鼻青脸肿的扶着腰：“傻柱！你这个疯子！” 二大爷打着官腔：“傻柱，许大茂，你们这怎么回事？公然打架！还有没有一点儿法律意识！” 傻柱气的面红耳赤：“许大茂这坏种和我对象说坏话，把我的相亲搞黄了。” 聋老太太一听，立刻气的扬起拐棍打许大茂。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行为也是一阵鄙夷厌恶。 背后坏人姻缘，这实在是缺德的冒烟儿。 “许大茂活该！” “这也太坏了！” “打的轻了！” “要是我，我非要打掉他满口坏牙！” “太缺德！” “怎么坏成这样儿！” 住户们纷纷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让娄晓娥都感觉羞耻。 许大茂气愤的叫嚷：“你们胡说什么！傻柱是污蔑我！他怎么说你们就怎么信啊！” 傻柱双目喷火：“许大茂还狡辩！我揍死你！” “都不要闹了！” 一大爷威严大喝：“打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们想坐牢吗？” 二大爷摆着官架子：“这件事情非常恶劣，我建议你们去派出所公断！” 傻柱和许大茂异口同声：“不要！我们私了！” 一个背后使坏！ 一个打人伤人！ 到了派出所都落不到好！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站在远处，安静的看着热闹。 宋玉兰走到身边：“这俩人有仇吗？” 曹卫国笑道：“一对冤家，从小斗到大！” 许大茂忍着痛道：“傻柱，这件事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说你的不好。” 他没有说傻柱的不好，只是说了傻柱和秦寡妇的亲密来往。 什么借钱啊！ 什么送菜啊！ 什么洗脏衣服啊！ 什么收拾房间家务啊！ 什么深夜送花生米啊！ 什么亲如一家啊！ 只此一件事儿就把傻柱踹进了粪坑，臭的洗都洗不掉。 没有几个女人愿意和一个跟寡妇不清不楚的人结婚。 傻柱红着眼睛：“你不用狡辩！今天你不给我磕头道歉，这事儿没完！” 许大茂瞪着眼：“你做梦！你把我打的一身伤，我还要你给我瞧病呢！” “你该打！不磕头道歉，我以后天天打你！” “你敢？你动我一下试试！” 眼看两个人又要闹起来，一大爷威严怒喝：“都闭嘴！要是不能私了，你们现在就去街道办！” “不去！” “能私了！” 傻柱看着许大茂的惨样，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不磕头，但必须给我认错道歉！” 许大茂不忿道：“那你给我瞧病！” 傻柱凶悍道：“你是不是还想继续打！” 许大茂吓得后退：“傻柱算你狠！我这次认栽，你给我等着！” 傻柱：“认错道歉！” 许大茂：“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对象说话！我向你道歉！” 一大爷板着脸挥手：“好了！事情到此为止！大家都散了！” 一场闹剧结束，人们忍俊不禁的各回各家。 这傻柱和许大茂真是一对冤家！ 许大茂被娄晓娥搀着回去：“让你沾花惹草！这次舒服了！” 许大茂不耐烦的叫嚷：“你胡说什么！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幸灾乐祸！” 娄晓娥冷着脸：“你自己办缺德事儿，还好意思跟我吼！” 许大茂愤怒叫嚷：“没良心的东西！你给我滚！” “你以为我愿意呆在这儿！” 娄晓娥直接摔门而出，气呼呼的回了娘家。 对许大茂她是一百个看不上！ 品德败坏！ 好色自私！ 她怎么会瞎了眼的嫁给这么一个人！ 何家 傻柱正在被一大爷和秦淮茹劝解。 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 什么姻缘天注定！ 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 傻柱这次相亲黄了，两人的心里都莫名的开心。 如果傻柱了结了婚，对于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儿。 一大爷担心傻柱结婚生子后，不会安心的给他养老。 毕竟有了媳妇儿孩子，谁还有心思照顾一个外人。 吃穿用度什么不得紧着自家人！ 那他这么多年付出的心血可就付之东流了！ 傻柱不是不可以结婚，但他的媳妇儿必须也得孝顺他。 他已经开始琢磨。 要为傻柱选一个善良且孝顺老人的媳妇儿。 秦淮茹的心思也差不多。 她也不愿意傻柱“失控！” 没了傻柱的接济，她一家老小吃什么喝什么？ 她要紧紧的把傻柱攥着手中。 让傻柱帮着她一起养儿养女。 被一大爷和秦淮茹双重关怀安慰。 傻柱的心情也渐渐缓和，毕竟相亲失败也不是一次两次。 次数多了，人也就习惯了，心也就麻木了。 只是可惜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城里姑娘。 这许大茂真是该死！ 这件事儿没完！ 以后一定要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 第98章 铜炉 东里村 村庄紧邻坝河，环境优美，但村民生活多贫苦。 在楚明远的牵线下，曹卫国来这个村采购过两次，买到不少野鸡野鸭。 因为村庄临着河，每次曹卫国都能带给工厂采购几百斤鱼。 这让轧钢厂的工友们拍手叫好，恨不得给曹卫国送一面锦旗。 鱼肉虽然不如猪肉鸡肉，但那也是肉啊。 再加上曹卫国的厨艺过硬，把鱼做的有滋有味。 几百斤鱼听着不少，但架不住轧钢厂几千人吃。 要是放开了吃，一顿就能把几百斤鱼吃的干干净净。 焖出来的鱼咸菜一端出来，就被工友抢着买光，味道比饭店里的还香。 许多工友都舍不得吃，装在饭盒里带回家，给家里人改善伙食。 天气渐热，河边树荫坐着不少大姑娘小媳妇休息聊天。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路过，顿时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只是来过两次东里村，曹卫国就成了不少人眼中的香饽饽。 年轻有为，相貌堂堂，这条件在十里八村都找不出一个。 每次都有不少大婶大妈上赶着给曹卫国介绍对象。 得知曹卫国已经结婚，不少想着招女婿的老人扼腕叹息。 “曹主任，今天来的好早啊！” 一个扛着铁锨的女人在田边笑着打招呼。 曹卫国看到女人眼中一亮，这女人名叫李秀霞。 身段姣好，瓜子脸，丹凤眼，模样标致。 身穿着黑色裤子，单薄的蓝色女士衬衫，胸前的曲线颇为醒目。 曹卫国笑着回话：“天气热，早些出来凉快些。” 李秀霞笑着说：“也是，这天儿越来越热。” 曹卫国道：“李姐，我得去大队了，有时间咱们再聊。” 李秀霞连忙道：“我抓着一只野鸡，你收不。” 曹卫国道：“活的就收。” 李秀霞高兴道：“是活的，精神着呢，我这就回家给你拿去。” 一只野鸡一块五毛，能让她吃好几天饱饭了。 李秀霞今年24岁，两年前丈夫因病过世。 婆家埋怨李秀霞克夫，把李秀霞赶回娘家。 父亲早逝，娘家只剩下一个老娘和一个妹妹。 李秀霞一个人要养活三口人，就算是吃杂合面也是饥一顿饱一顿。 曹卫国知道李秀霞家里的情况：“不着急，等我快走时拿来就行。” 说了两句，曹卫国骑着车到了大队。 村长李大柱已经带着会计等人等候。 许多村民也拎着东西到了大队，就等着曹卫国到了称重结账。 “曹主任到了！” 看到曹卫国的身影，村民可是高兴。 这是活财神！ 人一到，大队的院子立刻忙活起来。 曹卫国一一检查，合格的才会称重。 会计登记好，曹卫国现场结账。 这干脆利落的劲头儿，让村民们非常欢喜。 以前的采购员下乡，结钱可是费劲的很。 最长的能拖七八个月，快的也要一两个月。 “曹主任，我听说你喜欢老物件儿。” “你看看这个中意不。” 麻袋装车的功夫，会计偷偷摸摸的凑过来。 曹卫国看到会计手里的香炉登时心中一颤。 铸工精致，包浆温润，胎亦厚重，宝气内蕴…… “这铜炉看着不错。” 曹卫国接过香炉仔细的观摩起来。 香炉样式以铜制成，炉身形制规整，两侧置双象耳，象首粗眉杏目，表情自然细腻。 铸作精工，包浆沉稳，色泽典雅，敦厚不失灵巧精致。 底书“宣德六年李渝佐造”楷书款。 曹卫国已经确定这是一件宣德炉。 宣德炉是华夏历史上第一次运用黄铜铸成的铜器。 为制作精品的铜炉，明朝宣德皇帝曾亲自督促，这在历史上实属少见。 这个宣德炉品相完好，相当珍贵。 曹卫国道：“李会计要换多少钱？” 李会计低声道：“十块可以吗？” 曹卫国犹豫沉思，这价格不算高，但也没有痛快的答应。 李会计紧张的站在一旁，心里有些后悔要这么高的价。 一个老铜炉张口就要十块，他实在是心虚。 曹卫国道：“这铜炉我挺喜欢，但十块……” 李会计急忙道：“八块怎么样？” 曹卫国点了点头：“行。” 李会计顿时喜笑颜开，一个铜炉换八块钱。 心里暗道着城里人真是人傻钱多。 这种东西，不能吃不能喝，要它有什么用。 这年头，什么宝贝也没有馒头猪肉实在。 正巧李秀霞拎着一只褐色雉鸡过来： “曹主任，你喜欢就旧炉子啊？我家也有一个，你要不？” 曹卫国一听顿时心中欣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双喜临门！ 曹卫国道：“也是这样儿的？” 李秀霞想了想道：“我家那个有三条腿儿。” 这一句话让曹卫国的心脏猛跳。 三条腿的香炉！ 曹卫国迫不及待道：“能带我去看看吗？” 李秀霞道：“这有啥不行的，不过你先看看这野鸡咋样。” 曹卫国爽快掏出一块五毛钱：“挺肥实的，我要了。” 拿到钱的李秀霞开心不已，曹卫国将雉鸡放到角落。 找到村长李大柱，告诉他拉货的车一会儿就到。 然后跟着李秀霞一起离开大队。 李大柱凑到会计身边问：“曹主任和李秀霞干嘛去了？” 李会计坏笑道：“还能干啥，我看李秀霞是和曹主任勾搭上了。” 什么她家也有一个铜炉，还什么三条腿儿。 她家穷的连张四条腿的椅子都找不到。 上哪儿有什么铜炉子。 十有八九是看上了曹卫国，准备找个养家的姘头。 李大柱笑道：“难怪李秀霞一直没再嫁，原来是眼光高啊，庄稼人还看不上。” 李秀霞的样貌好，身段好，想娶她的男人可是不少。 但她被婆家赶回来后，一直留在家里没有再嫁。 可是让不少男人唏嘘可惜。 出了大队，曹卫国跟在李秀霞身后。 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到挺翘的部位，心头不由得发热。 这李秀霞的身材比秦淮茹也不遑多让。 虽然因为常年在田间劳作，风吹日晒的皮肤有些粗糙。 但李秀霞胜在年轻，眉眼相貌也好，身段儿更是好。 “你看够没有？” 走到半路上，李秀霞忽然转身，红着脸瞪了一眼曹卫国。 曹卫国厚着脸皮：“啊！李姐说什么？” 李秀霞给了一个白眼：“不和你说了，走快点儿。” 跟着李秀霞一起到了家，院子虽然破旧，但收拾的赶紧。 到了屋里，真的是家徒四壁，没有一件完好的家具。 这让曹卫国也不禁怀疑，李秀霞说的铜炉是真是假。 “秀霞这位是？” 一个满身补丁的瘦弱妇人从里屋走出来。 李秀霞道：“妈，这是曹主任，要看看咱家那个香炉。” 李母道：“哦，曹主任喜欢收藏？” 这句话让曹卫国有些惊讶，这妇人只得香炉的底细？ 曹卫国笑着说：“我上面的老领导喜欢老物件儿，我要是碰上就收两件儿。” 李母笑道：“我说呢，这年头光景，一个年轻人怎么可能喜欢那些东西。” 这个年代，古董文物可不是“好东西！” 说话的功夫，李秀霞从里屋拿出一个三足鼎式香炉。 曹卫国的眼睛登时就亮了：“大娘，您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吗？” 李母笑道：“这是从地主家分来的东西，我以前在地主家当下人，听地主老爷说过，这东西是老古董。” 曹卫国拿着三足鼎认真的看，认真的摸。 如果不是旁边有人，他恨不得拿出放大镜看。 李秀霞急切的问：“曹主任，这东西您要不？” 一番鉴定下来，曹卫国的初步判断这是一件宋代香炉。 听到李秀霞的话，曹卫国问：“李姐想换多少钱？” 李秀霞看了一眼母亲，李母想了想说：“十块。” 听到这个价钱，李秀霞不由吃惊。 十块钱！ 母亲可真敢开口，也不怕吓跑了人家。 下一秒，她睁大了眼睛。 只见曹卫国爽快道：“可以。” 李母也是一愣：“你真愿意出十块？” 曹卫国笑道：“这三足鼎品相不错，我那领导应该会喜欢。” 李母道：“哎！不管什么时候，当官的就是当官的，和普通人不一样啊！” 曹卫国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交给李秀霞。 这可让李秀霞欢喜不已。 想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婆家给的彩礼是五块钱。 就这五块钱彩礼，婆家可是数落她很长时间，说她家死要钱。 第99章 人情和好处 东里村 钱货两清！ 曹卫国爱不释手的拿着三足鼎香炉离开。 宋代贵族出身的赵氏皇帝文化素养极高，喜好复古，重视旧礼器。 三足鼎式香炉多是北宋复古的产物。 如果这真是一件宋代香炉，那他可就真的捡到宝贝了。 等曹卫国回到大队的时候，吕金鹏和池平安已经到了。 这两人一人蹬过来一辆三轮平板车。 这时候，村里人已经帮着装车。 三十多个麻袋摞在一起，然后用麻绳固定捆牢。 把这一批干货全部装车，曹卫国向村长告辞。 半路上，曹卫国让两人在路边等着。 他装模作样的去了趟河边，然后拎着一麻袋鱼回来。 “吕哥，帮个手，这次鱼比较多。” “好勒！” 吕金鹏下车跟着曹卫国到了河边。 没有看到人，只看到四个鼓囊囊，还不断动的大麻袋。 “人已经回去了，咱们抓紧装车。” 曹卫国道：“速度快的话，回到厂里鱼还是活的。” 两人来回两趟才将四麻袋鱼拎回车上。 池平安看着五大麻袋鱼震惊道：“这么多鱼！” 曹卫国笑道：“那么多村民抓鱼，这些不算多，你们辛苦点儿，蹬快点儿，活鱼到厂里价钱给的高。” “卫国放心！我可是吃饱饭来的！” “我一定让鱼活着到轧钢厂！” 吕金鹏和池平安使出全力，把三轮车蹬的飞快。 等到了轧钢厂，两人已经累的浑身湿透。 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流，双腿都止不住的打颤。 不过，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 这拉货可不是白拉的。 给轧钢厂拉货，这是有钱拿得。 只一趟，他们一人就能得到两块钱辛苦费。 跑一个来回，虽然累，但得到的多。 两块钱都快赶上许多工人一天的工资了。 如果不是有曹卫国的关系，他们根本接不到这种好活儿。 八百多斤鱼卸下来，轧钢厂可是一片喜气。 采购主任更是乐开了花。 这一个月的肉食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了。 要是长此以往，年底他绝对能受到嘉奖。 李副厂长也很开心。 伙食好，工人们就高兴，他的口碑就好。 口碑好，他的前途就好。 曹卫国也开心。 八百多斤的鱼都来自他的农场池塘。 自然轧钢厂买鱼的钱票，都进了他个人的腰包。 两车鱼一股脑的称重入库。 曹卫国也把钱给了吕金鹏和池平安。 拿到钱的两人乐的合不上嘴。 吕金鹏满脸笑容：“谢谢卫国！” 池平安十分兴奋：“卫国，晚上咱们出去喝几杯啊！” 曹卫国笑道：“今天我还有事儿，改日有时间我请你们。” 池平安道：“哪儿让你请啊，你给我介绍这么好的活儿，请客必须我来。” 曹卫国道：“咱们都是兄弟，客气就可没意思了。” 池平安和吕金鹏心中不由得感动。 曹卫国对他们实在是仗义！ 因为三轮平板车是租来的，两人还要尽快还回去。 所有也就没有多留，聊了几句就离开轧钢厂。 二大爷看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两人跟着曹卫国可没少得好处。 让他不禁有些眼红，琢磨着让自家也沾沾光。 他拉不下脸巴结曹卫国。 但刘光天、刘光福可以啊。 儿子得了好处，自然少不了孝敬老子。 回办公室悠闲的呆到下班。 曹卫国在半路等着白丽娟。 “白姐！” 听到曹卫国喊自己，白丽娟红着脸走过去。 “给！” 紧接着，曹卫国伸出背在后面的左手。 两条大鲤鱼映入眼帘。 “谢谢！” 白丽娟开心的接过两条大鱼，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去我家，我给你做红烧鱼。” 拎着鱼的白丽娟红着脸低声说道。 几天没有亲热，她有些想要了。 曹卫国开心道：“好啊，我去尝尝你的手艺。” 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回到白丽娟的住处。 院里的邻居眼热的盯着两条大鲤鱼。 “那个就是白丽娟的对象？” “长的还挺不错！” “还是长的漂亮吃香。” “那两条大鱼，得有七八斤！” “准是她对象给买的，以前白丽娟哪儿买过肉啊！” 白丽娟是到轧钢厂工作后才搬倒这里。 平日深居浅出，与院子里的老住户来往不多。 但时间久了，住户也多少知道白丽娟的情况。 因为白丽娟长的好，工作好，可有不少人给她介绍对象。 只是白丽娟眼光挑，一个也没有相中。 到了住处，白丽娟想要做饭，却被曹卫国一通打扰。 心烦意乱的索性丢下菜刀，一路转战到了卧室。 心满意足后，曹卫国没有留下吃饭。 温存了一会儿就骑着车离开。 刚进了大院，三大爷就把曹卫国拉到家里。 炒了四个菜，拿出好酒款待。 饭后交给曹卫国一个厚厚的信封。 三大爷郑重道：“卫国，解成的工作你多费心。” 曹卫国面红耳赤道：“三大爷放心，这事儿我一定尽力去办。” 得到曹卫国的答复，阎解成心花怒放。 满身酒气的回到家，宋玉兰不高兴道：“又出去喝酒了。” 曹卫国笑道：“刚一进院就被三大爷拦住了，这酒是在他家喝的。” 宋玉兰指着桌子上的饭菜：“那这些咋办？” 曹卫国道：“明天当早饭吃。” 正说这话，刘光天跑过来要请曹卫国喝酒。 曹卫国连忙摇头：“喝不下了，改日，咱们改日再喝。” 刘光天失望的回到家，二大爷横眉冷目的喝问： “你这废物，怎么自己就回来了？” 刘光天郁闷道：“曹卫国已经在三大爷家喝过了。” 二大妈惊讶道：“我说三大妈怎么舍得炒四个菜，原来是请曹卫国吃饭啊！” 二大爷皱着眉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阎老西舍得请客吃饭？” 二大妈冷哼道：“你什么时候看到过阎老西大方过，这饭绝对不是白吃的，十有八九是为了阎解成的工作。” 阎解成毕业后一直干临时工，这是大院都知道的事情。 二大爷嫉妒道：“难怪！这阎老西倒是会巴结人，找上了曹卫国的门路。” 他一直想当领导，无奈时运不济。 混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工人。 反倒是曹卫国一个晚辈后来居上。 刘光天问：“爸，你不是拿着腊肉送礼了吗？怎么样啊？” 二大爷没好气道：“哪儿有那么容易，光凭一点儿腊肉就能当领导，那这领导也太不值钱了。” 二大妈叹息道：“那腊肉岂不是打水漂了！” 想想那红亮的腊肉，二大妈就忍不住嘴馋心疼。 二大爷板着脸道：“妇人之见，腊肉是敲门砖，你不敲开门，怎么往上走啊。” 第100章 出头鸟 四合院 清晨，曹卫国勤快的做着早饭。 把昨晚剩下的烙饼和炒鸡蛋一起做成了蛋炒饼。 随着他的翻炒，香味儿随着滋啦滋啦声音飘出去。 二大妈闻着香味咽口水：“大早上就炒鸡蛋，这是要馋死人啊！” 刚睡醒的棒梗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顿时满嘴口水的叫嚷：“妈,我要吃炒鸡蛋。” 秦淮茹瞪了一眼：“杂合面都快没的吃了，还想着炒鸡蛋。” 贾张氏骂骂咧咧：“这准是曹卫国那黑心的畜生，就知道自己享受，也不知道救济邻居，早晚遭报应。” 小当和槐花馋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可怜巴巴的吸着香味。 家里粮食见底，昨晚就棒梗吃了一个窝头。 其他人全喝的棒子面粥，粥稀得和清水没什么两样。 槐花捂着肚子：“妈，槐花饿！” 秦淮茹心疼的搂着槐花：“槐花再忍忍，妈现在就去煮粥。” 贾张氏道：“淮茹，家里的粮袋已经见底，你抓紧弄些粮食回来。” 不光槐花饿，贾张氏也饿得不行。 她本来饭量就大，一碗稀粥根本不顶事儿。 秦淮茹愁眉苦脸的出门，直接奔了何家。 抹着眼泪从傻柱手里抠出一盆棒子面。 不是傻柱幡然醒悟，实在是日子也拮据。 私活儿挣得不少，但不是常有的。 他已经几天没干活儿了，没有收入自然拮据。 闻着鸡蛋炒饼的香味，傻柱又饿又恨：“可恶的小人，早晚收拾了你！” 曹家 两口子一人一大碗香喷喷的炒饼，就这咸菜吃的倍儿香。 “来，吃个鸡蛋补补，你现在可需要营养。” “你这人坏死了。” 宋玉兰脸皮薄，一句话就羞的脸红，心里却是幸福。 红着脸接过鸡蛋，慢慢的剥了起来。 她舍不得煮鸡蛋，但架不住曹卫国的坚持。 她不过是月事来了，哪儿那么娇气。 又是鸡蛋又是红糖，弄得跟坐月子一样。 把鸡蛋仔细的剥好，伸手就要放到曹卫国的碗里。 曹卫国立马把碗端远：“鸡蛋是给你煮，你快吃了。” 一个鸡蛋也让来让去，这让曹卫国很是无奈。 宋玉兰白了曹卫国一眼：“一大碗炒饼就饱了，哪儿还吃得下啊。” 曹卫国板着脸道：“吃不下也要吃，你看看你嫁过来多长时间了，还是那么瘦。” 宋玉兰委屈道：“我没少吃，就是不上肉。” 曹卫国道：“你就是舍不得吃，要不然能这么瘦，弄得好像咱家吃不饱饭。” 宋玉兰勤俭持家是好事儿，但曹卫国感觉勤俭的有些过了。 他每月拿回来的工资，就是天天吃肉也花不完。 家里的鸡也是天天下蛋，可这媳妇儿就是舍不得吃。 这紧紧巴巴的生活方式让曹卫国心里不舒服。 他挣来钱不就是为了让家里过好日子吗？ 这么舍不得吃，舍不得花，挣来的钱还有什么用？ 他也和宋玉兰说了几次，可没什么大用。 宋玉兰就是抱着“勤俭持家”不撒手。 吃完早饭，宋玉兰刷碗收拾屋子。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出了大院。 “叮，每日签到成功！” “获得高级中式面点师技能！” 响起的天籁之音让曹卫国的眼中一亮。 华夏的面点历史悠久，风味各异，品种繁多。 如北方的饺子、面条、拉面、煎饼、汤圆等。 南方的烧麦、春卷、粽子、圆宵、包子等。 此外，各地依其物产及民俗风情，又演化出许多具地方特色的风味小吃。 “卫国等我一下！” 曹卫国正开心的时候，秦淮茹跑着追过来。 不出意外，张口就是诉苦借粮。 秦淮茹泪眼朦胧，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曹卫国也知道秦淮茹的日子确实是不好过。 少了傻柱的接济，生活水平断崖式下跌。 给秦淮茹一点儿粮食，对于他来说九牛一毛。 但他深知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 也看清贾家人的本性和嘴脸。 曹卫国苦笑道：“秦姐，你也知道，家里的财权在我媳妇儿手里，我可拿不出粮食借你。” 这句话让秦淮茹异常的难受。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见识宋玉兰的厉害。 这宋玉兰看着柔弱，但实际性格强势，持家精打细算，容不得他人占自己家半点便宜。 更何况她婆婆已经把宋玉兰得罪够了。 依着宋玉兰的性子，怎么可能把粮食借给贾家。 秦淮茹凄楚道：“卫国，姐是真的没办法了，槐花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晚上饿得直哭，我知道你心地好，你帮帮姐。” 曹卫国叹气道：“秦姐，我真是有心无力。” 说完， 曹卫国蹬着自行车快速跑远。 他倒是想给秦淮茹一些粮食，然后占占便宜。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宋玉兰知道，家里准得干仗。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外人，搞得家宅不宁。 “窝囊废！” 秦淮茹看着曹卫国逃跑似的背影，气的红着眼眶跺脚。 这才结婚就被媳妇儿管的服服帖帖。 家里事事听宋玉兰的，活脱脱的一个牛马。 秦淮茹嘴里这么说着，但心里对宋玉兰羡慕嫉妒。 她实在没想到，曹卫国会这么宠老婆怕老婆。 宋玉兰一个乡下丫头，现在可是全院女人羡慕的对象。 拿贾东旭和曹卫国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地一个天。 贾东旭活着的时候，那和贾张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性格刁钻刻薄，好吃懒做，对她就当丫鬟一样驱使。 她在家里干着脏活累活，哪里享过一天的福。 在看看曹卫国对待宋玉兰，不说百依百顺，也差不了多少。 关键曹卫国还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秦淮茹心酸不忿的往工厂走，许大茂骑着自行车过来。 “秦姐，怎么这么没精气神儿！” 秦淮茹抹了下眼角：“我这儿肚里空空，上哪儿来精神。” 许大茂眼中一亮，笑着问：“怎么着?家里断粮了？” 秦淮茹没好气的白了许大茂一样：“你怎么还幸灾乐祸啊。” 许大茂凑过去，色眯眯道：“中午我请你吃饭。” 秦淮茹红着脸：“这怎么好意思啊。” 许大茂亲昵道：“咱俩什么关系啊，我请你吃顿饭算什么。” 秦淮茹笑着说：“我听说娄晓娥又回娘家了，是不是有想法了。” 许大茂坏笑道：“知我者秦姐，午饭外加五个馒头，晚上去我屋里坐坐。” 秦淮茹妩媚的拍了许大茂一下：“瞧你那样儿，再加十斤棒子面。” 许大茂大气道：“没问题！” 秦淮茹的答复让许大茂心花怒放。 秦淮茹要的东西不少，但他不在乎。 想到晚上要一亲芳泽，许大茂蹬自行车都格外的有力气。 心里幻想着，秦淮茹不仅漂亮，还能生。 说不定他就能有一个儿子！ 娄晓娥人漂亮，家里有钱，但她脾气不好，还不能生。 如果不是舍不得娄家的钱，他早就和娄晓娥离婚了。 他要是娶了秦淮茹，那儿子还不是一个接着一个。 轧钢厂 曹卫国刚到厨房，于海棠就找了过来。 “曹主任！” “海棠啊，有什么事吗？” 于海棠脆声道：“曹主任，厂里要举办七一征文活动，我们主任希望你能够参加。” 征文？ 曹卫国自认文笔一般。 而且这个时期，还是少动笔为好。 “海棠，我这文笔一般，就不献丑了。” 听到曹卫国的回答，于海棠有些失望。 她挺希望曹卫国能多表现，尤其是在文化方面。 曹卫国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 尽职尽责，业绩优异将食堂管理的井井有条，伙食大幅改善。 但文化方面，曹卫国表现平平，劳动节的征文也是一般水准。 李副厂长之所以表扬，那也是因为曹卫国的工作能力。 这次七一征文是上面组织的活动，她挺希望曹卫国能大放异彩。 可没想到，曹卫国直接就拒绝了。 于海棠悠悠道：“这个活动是上面组织的，曹主任要是有兴趣参与，随时都可以把稿件交给我。” 曹卫国笑道：“好的。” 送走于海棠，曹卫国继续专心和面。 在这个时期，他不奢望往上爬。 不说轧钢厂的职务有限，就是爬上去也不见得是好事儿。 按时安安心心的当条咸鱼最好！ 自己现在的处境就不错。 轧钢厂副主任的职位不高，但多少也算个小干部。 不惹眼，事情还少，适合浑水摸鱼。 至于升官发财，他也不急，未来有的是机会。 没有必要在这个时期争着当出头鸟。 第101章 厂花请客 轧钢厂 厨房里，马华和胖子愁眉苦脸的搬菜扛面。 刘利民和李飞埋头切菜，苦练着刀工。 刘岚几个帮厨围在一起洗菜聊天。 食堂主任走进厨房：“卫国，中午有兄弟单位的领导过来，你费心准备一桌饭菜。” 曹卫国笑着说：“没问题，有什么偏好和忌口吗？” 食堂主任道：“没有，你看着做就成。” 等食堂主任离开，曹卫国让李飞负责大锅菜。 指挥着刘利民、刘岚和马亮准备食材。 自己继续埋头和面，这让李飞有些好奇。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吃食？” 曹卫国笑道：“葱油火烧，我在外面学的，今天练练手。” 这葱油火烧是江苏一带的面点。 做法简单，但要做的好吃，也需要下功夫。 中午的小灶，曹卫国做了六菜一汤，还上了一大盘葱油烧饼。 一顿饭吃的兄弟单位领导赞不绝口。 食堂也上了一簸箩葱油烧饼，工友们吃的竖起大拇指。 下午，曹卫国又被叫去参加思想学习。 李副厂长一通长篇大论，方主任一番严肃教育。 杨厂长的几个亲信被点名批评，还有两个直接被停职。 曹卫国不是刚出社会的热血青年，也没有雄心壮志。 不像当代的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抱着极大的热情，怀揣着崇高的梦想。 没心思参与李副厂长的权力争斗。 安静的坐在下面当观众，该鼓掌就鼓掌，该点头就点头。 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犹如一个听话的好学生。 这种态度让李副厂长非常满意。 没有几个领导喜欢手下的人上窜乱跳。 轧钢厂的大权，李副厂长攥得很紧，不允许任何人挑战他的地位。 自从杨厂长外出学习，李副厂长已经对轧钢厂清洗了一遍。 现在的各部门领导干部，基本都是李副厂的人。 不是亲信，就是亲属，要么就是其他领导的子女、亲戚…… 可以说把轧钢厂经营的铁桶一块。 等杨厂长回来工作，也是一个光杆司令。 会议结束后，李副厂长把曹卫国叫到办公室。 李副厂长：“卫国，今天的午饭非常不错，兄弟单位的领导们可是吃的狼吞虎咽。” 曹卫国：“领导们满意就好。” 李副厂长：“月底咱们厂和兄弟单位要举办乒乓球赛，当天的会餐由你负责，没问题。” “没问题。” 曹卫国愣了一下答应下来。 做饭就是他的本职工作。 拿着菜单从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走出来。 迎面就碰到于海棠：“曹主任晚上有事儿吗？” 曹卫国道：“没事儿啊。” 于海棠红着脸道：“我想请你吃饭。” 曹卫国惊讶：“请我吃饭？” 于海棠瞪着大眼睛：“对啊，你不会不给面子？” “我哪儿敢不给于播音员面子。” “哼，算你识相，我们去丰元庄吃涮肉。” 下了班，曹卫国被于海棠领到一家公私合营的小饭馆。 两人吃着涮肉，于海棠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不停说着征文活动的重要，活脱脱一个小喇叭。 “海棠，曹卫国…你们怎么在这！” 曹卫国循声一看，赫然是于海棠的“对象”杨为民。 “杨为民是你啊，好巧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于海棠转头看着杨为民，没有一点儿的心虚。 杨为民脸色难看道：“我和朋友过来吃饭。” 看着坐在于海棠对面的曹卫国，他的心里不由得嫉妒和紧张。 于海棠怎么和曹卫国在一起！ 他们两个不会勾搭上了！ 毫无疑问！ 他喜欢于海棠。 不只有他，很多人都喜欢于海棠这个厂花。 所以一看到于海棠和曹卫国在一起，他立马就找过来。 杨为民低声问：“你，你怎么和曹卫国一起吃饭？” 于海棠理直气壮道：“我想和谁吃饭，就和谁吃饭，还要向你汇报吗？” 杨为民顿时满脸发红：“你！” 于海棠不耐烦的挥手：“你不是和朋友吃饭吗，快过去。” 杨为民恼怒的瞪了曹卫国一眼，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曹卫国道：“得，这顿饭吃出一个麻烦。” 于海棠激将道：“曹主任怕杨为民？” 曹卫国笑着说：“怕倒不至于，但多一事总归不如少一事。” 吃饱喝足，曹卫国抢先结账。 在美女面前，可不能因为几块钱丢了面子。 于海棠拉着曹卫国：“说了我请你吃饭的。” 曹卫国笑道：“哪儿能真让你请啊，厂花能和我一起吃饭，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于海棠娇嗔道：“什么厂花啊，真俗气。” 两人出了小饭馆，天已经黑了。 于海棠表情害怕道：“曹主任，我有些怕黑，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曹卫国看着一闪一闪的大眼睛，爽快笑道：“没问题，上车。” 于海棠开心的坐到后座，大胆的抱住曹卫国的腰。 这么大胆的举动让曹卫国心头一颤。 自从和白丽娟发生关系后，曹卫国的心态也发生变化。 不再像以前那般束手束脚，心也变得野了。 于海棠年轻漂亮，妥妥的一个美女，曹卫国自然也有心思。 一路蹬着自行车把于海棠送到胡同口。 于海棠笑容嫣然的挥手告别。 第102章 大茂吃亏 四合院 深夜，一阵玻璃碎裂声和惊叫声响彻夜空。 傻柱用石头打碎许大茂家的玻璃，转身就跑的没了影。 秦淮茹拽着衣服慌张跑出许家，许大茂红着眼睛冲出家门。 见秦淮茹跑出后院，立刻扯着嗓子叫骂： “谁！哪个混蛋砸了我家玻璃！” 刚才那一下子，玻璃坏了事小，身体吓坏了事大。 “敢做不敢当的混蛋！” “你生孩子没皮眼！” 许大茂扯着嗓子叫骂，把不少住户吵醒。 “许大茂睡不睡啊！” “有事儿明天再喊！” “有毛病！” “什么人啊！” 听到住户们的怒喝，许大茂气的满腔愤懑。 傻柱躲在家里大笑，跑去厕所的秦淮茹狡黠冷笑 许大茂想占她的便宜。 做梦！ 饭吃了，馒头和棒子面拿了。 但秦淮茹转头就去找了傻柱，对着傻柱一阵哭诉委屈。 几句话就把自己包装成受害者。 这把傻柱气的面红耳赤，正义感如同火山爆发。 当场就想去找趁火打劫的许大茂拼命。 秦淮茹急忙拉住傻柱，然后就出了这么砸玻璃的主意。 傻柱自然欣然听从，还去厕所旁边找了一块发臭的石头。 等着秦淮茹深夜赴约，傻柱忍了两分钟就使出“乾坤一掷。” 这一下，吓得许大茂当场就蔫儿了。 不光帮助秦淮茹脱困，还出了胸中恶气。 一会儿功夫，许大茂拎着擀面杖踹开傻柱的家门。 “孙子！你敢砸我家玻璃！” 傻柱凶悍的瞪着许大茂：“许大茂是不是找揍！” 许大茂害怕的后退一步：“你砸我家玻璃，还想打人啊！” 傻柱冷笑：“谁砸你玻璃了，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许大茂双眼喷火：“傻柱你这混蛋，除了你谁会这么缺德的砸我家玻璃！” 一大爷、二大爷、秦淮茹一众住户赶过来。 “许大茂放下武器！” 一大爷进了门急声大喝：“你知不知道打人犯法！” 傻柱指着许大茂叫嚷：“这家伙冤枉人！” 许大茂愤怒叫嚷：“一大爷，傻柱砸我家玻璃。” “现在我把话放在这儿！” “傻柱今天要么赔钱道歉，要么我去派出所报案。” 傻柱死鸭子嘴硬：“你凭什么说是我砸的！有证据吗？还谁看到了？没证据就赶紧滚蛋，少在这儿胡乱咬人。” 许大茂看向一大爷：“一大爷，傻柱不认，那我只能去派出所报案了，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调查。” “站住！” 一大爷板着脸道：“院里的事儿院里解决，一块儿玻璃就报案，大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许大茂冷笑道：“那这事儿院里能解决吗？能解决最好，不能解决，我自然要报案，要不然坏人得不到惩治，只会更加猖獗！” 二大爷端起架子：“许大茂说的不错，不能放松警惕，更不能放过坏人。” 一大爷从许大茂手里抢过擀面杖，阴沉着脸走向傻柱： “柱子，许大茂家的玻璃是不是你砸的？” 傻柱当然不会承认：“不是，吃了晚饭我就没出过屋。” 一大爷看向许大茂：“大茂，你有亲眼看到柱子砸你家玻璃吗？” 傻柱合和一大爷的态度让许大茂咬牙切齿：“行，你们一唱一和是，咱们走着瞧！” 说完，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打架打不过傻柱，讲理又没有证据，一大爷还偏袒傻柱。 这个哑巴亏他只能咽下肚子，临走还瞪了一眼秦淮茹。 傻柱看着许大茂的背影笑的很得意，一大爷板着脸说：“柱子，你可别犯浑。” 虽然许大茂没有证据，但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傻柱做的。 一大爷教训傻柱，秦淮茹忧心忡忡的回家。 次日 曹卫国蹬着自行车前往北海公园。 按照约定和刘山在引胜亭会面。 “大哥，这是账目和货款。” 刘山恭敬的把一张纸和一叠钱交给曹卫国： “一共520块，您点点的。” 曹卫国抽出六张大团结交给刘山。 纸和钱看都没看就装进兜里。 曹卫国问：“几天卖完的？” 刘山激动的拿着钱：“4天就卖光了，这还是分了6个地方卖的，要不然2天就能卖完。” 曹卫国道：“安全第一，必须分散出手，要不然容易招惹麻烦。” 鸽子市鱼龙混杂，大量的物资必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无论是黑是白，只要被盯上都是麻烦。 他不缺钱。 把东西交给刘山和董晓雪卖。 一是清理库存，二是给两伙人找些事情，攒些原始资本。 刘山迫不及待的问：“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曹卫国笑道：“你去找三辆平板车，下午2点10分到上次拉货的地方，记住了，不准早，不准晚，必须一分不差。” 刘山激动道：“记住了。” 约定了事情，刘山亢奋的离开。 曹卫国拿着渔具找了一处树荫钓鱼。 20多分种，钓上5条鱼，有大有小。 他在这儿打磨时间，附近的大爷们看的眼热。 眼见几个大爷拎着马扎靠过来，曹卫国索性收了渔具撤退。 “丽娟，你对象来了。” “嚯，好肥的鱼！” “这一条鱼得十几斤！” 曹卫国一进大杂院，院子里的大爷大妈的眼睛都绿了。 看着曹卫国手里的鱼竿儿和鱼，这些大爷大妈满心惊叹。 这人也太厉害了，能钓到这么大的鱼。 “你去钓鱼啦。” 白丽娟开心的跑出来，看到桶里的鱼也很惊讶。 曹卫国笑道：“早晨去北海钓了一会儿，运气还不错。” 钓出来的小鱼早就放进了农场。 手上拎着的鱼是农场池塘里养的鱼。 一个顶一个的肥美。 第103章 偶遇 四合院 把1条大鲤鱼送给白丽娟。 曹卫国骑着车回家，路上桶里填满了鱼。 到院里三大爷对曹卫国一个劲儿的夸。 眼睛盯着水桶里的鱼拔都拔不出来。 他经常去钓鱼，但极少能钓到这么多鱼。 对曹卫国钓鱼的技术，他是心服口服。 “三大爷别看了，这条给您解解馋。” 曹卫国笑着拎出一条送给三大爷。 这可把三大爷高兴坏了：“谢谢卫国，我家可是尽沾你的光了。” 通过曹卫国的运作，阎解成进轧钢厂的事情已经定了。 六月二十八去车间上岗：电工学徒。 电工在这个年代可是吃香的职业。 这要不是凭借曹卫国的关系，阎解成顶多去车间干钳工学徒。 这件事儿三大爷家里心知肚明，阎解成更是喜出望外，立刻感觉生活有了盼头。 三大爷拎着鲤鱼回家，一家人看到眼睛都亮了。 家里有鱼吃了！ 阎解放咽着口水：“爸，这是哪儿来的鱼啊！” 三大爷满脸笑容：“曹卫国送的，这个儿头够大！” 阎解成道：“曹卫国真是大气。” 三大妈道：“以前真是看走眼了，以后要和曹卫国多来往，打好关系准没错。” 三大爷把鱼递给于莉：“拿去炖个咸菜鱼，多放些咸菜和黄豆。” 中院 正准备上班的秦淮茹看到一桶鱼，眼睛登时就绿了。 她想上去要一条，谁想曹卫国推着车停都不停。 根本不给她张口搭话的机会。 贾张氏怨毒的咒骂：“这黑心的畜生，早晚被鱼刺扎穿喉咙。” 秦淮茹没好气道：“妈，你就骂，这关系越来越差，要不然曹卫国能这么对待咱家。” 贾张氏顿时脸色难看，心里也说不出的后悔。 后悔把这关系搞得这么僵！ 要不然那一桶鱼，怎么也能拿回家一条。 棒梗盯着曹卫国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怨愤。 槐花抓着棒梗的胳膊：“哥，槐花想吃鱼。” 棒梗道：“哥去给你抓，曹卫国能抓着鱼，我一定比他抓的更多。” 后院 曹卫国把一桶鱼交给宋玉兰。 五条大鲤鱼可是让宋玉兰乐开了花。 “这么多鱼！” 曹卫国笑道：“先放到大盆里，晚上回来我下厨。” “嗯！” 宋玉兰馋的咽口水，急忙把洗衣盆拿出来。 放好了鱼，曹卫国骑着车离开大院。 先去轧钢厂拿了收据，然后慢悠悠的前往石门村。 兼职采购的工作有一点好处：时间宽松，外出方便。 到达石门村时，已经上午十一点多。 院里的村民都有些等的着急了。 “曹主任您可来了！” 看到曹卫国出现，村民们顿时迎了上来。 曹卫国赔笑道：“实在抱歉，厂里有些工作耽误了。” 很快，大队就忙碌起来。 村民拿出的东西数量少了，但种类多了不少。 期间一个村民拿出一捆党参。 党参为中国常用的传统补益药，具有补中益气，健脾益肺之功效。 产中国西藏东南部、四川西部、云南西北部、甘肃东部、陕西南部、宁夏、青海东部、河南、山西、河北、内蒙古及东北等地区。 曹卫国花了五毛钱收下三斤多党参。 还跟着村民去树林里挖了几株，栽进农场的林地灌丛。 中午在村里吃了一顿饭。 下午，刘山、赵援朝和孙超到了树林。 大汗淋漓的把一袋袋面粉往车上搬。 除了面粉，还有猪肉、羊肉、鱼、鸡蛋…… 三辆平板车装的满满当当，车轱辘都快压变形了。 曹卫国：“那些鱼抓紧出手，活的能多卖些钱。” 刘山兴奋道：“明白，今晚就能处理掉。” 曹卫国道：“记住了，安全第一，别心急除了麻烦。” 刘山重重的点头：“大哥放心，我们一定加紧小心。” 交代了几句话，曹卫国蹬着自行车离开。 孙超激动的语无伦次：“山哥，发达了，这么多，发了啊……” 赵援朝摸着新鲜的半扇羊肉：“难以想象啊！” 刘山拍了一下赵援朝：“援朝，听我的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要是不愿意跟着我们干，你就痛快的离开，三心二意容易出事。” 赵援朝心思多，心气高，不乐意给曹卫国这么卖力。 反不如孙超心思简单，只管赚钱，其他的不多想。 赵援朝神情复杂道：“山哥，我愿意跟着你干。” 眼前摆着一座金山银山，他的心气再高也舍不得撒手。 心气高管什么用！ 什么也没有吃饱肚子重要！ 他就是寻到门路进厂上班，也舍不得放弃眼前的外快。 上次的东西量少，最后的抽成他分到10块。 10块钱在他心里份量不大。 但眼前这满满当当的三车物资，到手的抽成最少也要番四五倍。 那可就是四五十块钱！ 在工厂干临时工，辛苦一个月也就拿二十块工资。 可眼前这批货一出手，能赚到超过两个月的工资。 就是拿棍子赶他，他也舍不得退出。 孙超急冲冲的问：“山哥，咱们今晚去哪儿？” 刘山想了想：“今晚去东城鸽子市，先把几百斤鱼解决。” 孙超兴奋道：“好啊！不过山哥，能不能留下一条，咱们开开荤。” 刘山登时眼神一冷：“想吃鱼就掏钱买，我不想因为芝麻丢了西瓜。” 孙超讪讪笑道：“知道了山哥。” “叮！每日签到成功！” “获得枣树2棵，枣糕3斤！” “曹卫国！” 路上，忽然听到一个人喊他名字。 “苏梅？” 曹卫国刹住车，意外的看向走过来的姑娘。 姑娘身形娇小，圆圆的脸蛋，容貌可爱，笑靥如花。 “好久不见啊，是不是快把我忘了？” 苏梅笑时露出两个小酒窝，说不出的活泼可爱。 曹卫国笑着说：“哪儿啊，忘了谁，我也不能忘了你这个老同学啊。” 苏梅是曹卫国高中同学，两人走在前后桌。 只是毕业后，两人各奔东西。 曹卫国进了轧钢厂，苏梅好像去了丰城区的机修厂。 苏梅走到曹卫国身边：“你还在轧钢厂上班吗？” 曹卫国点头：“嗯，还在，你呢？” 苏梅开心道：“我后天就要去你们厂旁边的配件厂了，以后可以经常找你玩儿了。” 这时候，一个青年脸色难看的走过来：“苏梅，和他这个呆头鹅有什么可玩儿的。” 青年名叫刘怀恩，也是曹卫国的高中同学。 一直喜欢苏梅，但苏梅从不给他好脸色。 现在见到苏梅这么热情的对待曹卫国，心里非常不痛快。 苏梅不高兴道：“我就愿意跟曹卫国玩儿，关你什么事啊。” 第104章 同学 东城区 大街上，苏梅对着曹卫国邀请道：“曹卫国去我家坐坐，我请你吃喝茶。” 曹卫国看了刘怀恩一眼，对苏梅点头道：“好啊，好久没有喝你家的茶了。” 苏梅的家里开了一家茶馆，有八十多年的历史。 以前他和苏梅一起到茶馆喝过茶。 对茶的印象不深，倒是茶馆的桂花糕味道不错。 “曹卫国，我劝你最好不要缠着苏梅，你配不上她。” 听到苏梅请曹卫国去家里，刘怀恩顿时急了眼。 曹卫国冷笑道：“怎么？你配得上苏梅？” 刘怀恩得意道：“当然，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机修厂的财务科的办事员，以后是要当领导的。” “是吗！办事员很厉害啊！” 曹卫国轻笑道：“那和我、和苏梅有一毛关系吗？” 一个办事员就这么得意，那他还是副科长呢！ 刘怀恩面色发青道：“曹卫国，你就是一个颠勺的臭厨子，我劝你离苏梅远一点儿。” 曹卫国冷着脸道：“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公然发表歧视言论，要不要我去找你们厂的领导反应一下。” 刘怀恩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你！” 这种言论要是传到领导耳中，铁定会被严厉处分。 苏梅拉了一下曹卫国：“曹卫国别和他一般见识，咱们快去喝茶。” 曹卫国轻蔑的看着吓呆的刘怀恩：“办事员同志，要不要请我去你们工厂转转。” 刘怀恩脸色青紫的扭过头，不敢再接曹卫国的话茬。 苏梅拍了一下曹卫国：“你挺稳车啊，我要坐上去了。” 曹卫国诧异道：“拐个弯儿就到了，你还要坐车啊？” 苏梅笑嘻嘻道：“我没坐过你的自行车，你就不能让我新鲜一下。” 这时，刘怀恩才注意到曹卫国的“座驾！” 这曹卫国不过是一个厨子，怎么可能拥有一辆自行车？ 苏梅坐上后座，揪着曹卫国的衣服：“目标同福茶馆！驾！” “得勒！” 曹卫国笑着蹬车冲出去，带起一阵香风。 气的刘怀恩双眼发红，一脸的咬牙切齿。 苏梅坐在自行车上，看着曹卫国的背影。 心里说不出的欣喜和愉悦。 街上，刘怀恩愤怒的看着远去的身影。 他追求苏梅三年多，连小手都没有碰过。 现在，他的心上人却坐上了曹卫国的自行车。 这是在他面前秀恩爱啊！ 要不是保存着理智，刘怀恩都想冲过去揍曹卫国一顿。 “曹卫国！你这个臭厨子给我等着！” “苏梅！你瞎了眼！不跟我，却亲近一个厨子！” 刘怀恩目光阴冷的攥紧拳头，满腔愤恨的转身离开。 苏梅的小手撞了一下曹卫国的腰： “曹卫国，你可以啊，才工作三年就骑上自行车了！” 曹卫国笑着说：“一般般啦，我买自行车是为了出行方便。” “就冲你这么谦虚，一会儿我亲手给你泡壶茶！” 苏梅又撞了曹卫国一下，揪着曹卫国的衣服，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容。 很快，两人就到了苏梅家的茶馆。 把自行车锁在外面，两人走进古色古香的小茶馆。 里面只有一桌客人，两个老头儿一边喝清茶一边下棋。 苏梅喊了一声：“爸！” 苏父从柜台转过身：“闺女回来啦，这是？” 曹卫国笑着说：“叔叔，我是曹卫国啊，以前还来您这儿蹭过茶呢。” 苏父哈哈笑道：“你是小曹啊，真是好久不见，身形可壮实多了。” 热情的招呼着曹卫国坐下，苏梅抢过茶壶：“我给他弄。” 苏父慈爱笑道：“得，那我不在这儿碍事儿了。” 苏梅动作娴熟的泡茶烧水，茶香清幽飘溢。 “曹卫国，你工作怎么样啊？” 苏梅一面泡茶一面询问：“我很早就想去找你了。” 她挺想和曹卫国去一个单位的，可工作不会按自己的心意分配。 高中一毕业，两人就各奔东西。 曹卫国：“工作挺顺利的，我在轧钢厂拜了一个好师父……。” 嗅着浓郁的茶香，曹卫国开始讲述在轧钢厂的工作。 听到曹卫国已经结婚，苏梅惊讶的睁大眼睛。 “你！你结婚了！” 曹卫国笑着说：“嗯，今年四月结的。” 苏梅心情低落的噘嘴：“你怎么不声不响就结婚了。” 曹卫国道：“没办法啊，我家就我一个人，长期单身不是个事儿。” 苏梅动作柔美的给曹卫国倒了一杯茶：“有时间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嫂子。” “没问题啊，今天就可以去！” 苏梅摇头：“今天太晚了，等我在配件厂办完入职。” 两人在茶馆喝茶聊天，说着生活的趣事儿。 看到外面天黑，曹卫国起身告辞。 苏梅冲着曹卫国挥手：“注意安全。” 曹卫国笑着挥手：“过几天见！” 看着曹卫国的背影，苏梅心情郁郁的瘪着嘴。 想到曹卫国结婚了，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第105章 棒梗落水 四合院 曹卫国带着一网兜西红柿和一包枣糕。 意外的是没有在门口碰到三大爷。 “棒梗！我的棒梗啊！” 刚过了前院，就听到一阵哭嚎。 贾家的门口聚着一群人。 “三大爷怎么回事？” 曹卫国冲着三大爷问了一句。 三大爷皱着眉头：“嘿，棒梗放学去抓鱼，掉水里淹着了。” 曹卫国惊讶道：“淹着了！没事儿！” 三大爷道：“没大事儿，边儿上人多，一发现就救上来了，但孩子被吓得不轻。” 说话的工夫，傻柱抱着棒梗跑了出来。 一大爷问：“怎么了？” 秦淮茹抹着眼泪：“棒梗发烧了。” 贾张氏在后面追着傻柱：“棒梗，我的大孙子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看着几个人抱着棒梗跑出大院儿，三大爷叹着气摇头。 “棒梗这孩子太淘气了，就不知道让人安心。” 曹卫国没说话，推着自行车回家。 “媳妇儿，尝尝这枣糕。” “当家的你看到棒梗了吗？” 曹卫国道：“甭管贾家的事儿，跟咱们没关系。” 对贾家的事儿，曹卫国是不想沾。 不是他铁石心肠，实在是贾张氏太不讲理太难缠。 没理都要搅三分。 把枣糕交给宋玉兰，曹卫国进厨房开始做鱼。 两条鱼做了鱼咸菜。 一条鱼做了冬笋鱼汤。 曹卫国看着剩下的两条：“这两条晚上给舅舅送去。” 宋玉兰开心道：“好啊，晚上咱们去舅舅家串门。” 两口子在厨房里忙活，很快焖鱼的香味就飘了出去。 曹卫国用料足，那味道又浓又香。 一下子就把三大爷家焖的鱼盖了过去。 “真香啊！” “这是咸菜焖鱼！” “这曹卫国的手艺也太好了！” “馋死人了！” 一大爷咽着口水：“成天大鱼大肉，简直不像样儿。” 一大妈道：“人家年轻有本事，挣那么多钱，吃点儿好的正常。” 三大爷一家闻着香味眼睛放光。 三大爷：“哎，应该把鱼交给曹卫国做，他焖的鱼太香了。” 四合院 吃了一顿全鱼宴，曹卫国两口子拎着大鱼去串门。 沈工一家得到两条大鲤鱼很是开心。 两口子待了会儿就告辞离开。 天不早了，耽误休息不好。 舅母看着盆里的鱼乐的合不上嘴： “曹卫国这外甥女婿真是不错。” 沈工笑着说：“我这双眼睛看人准得很。” 舅母道：“那你怎么就不知道给咱家闺女留着。” 沈工讪讪笑道：“闺女岁数小，要不然我一定把曹卫国招到咱家。” 曹卫国两口子回到四合院。 阎解成招呼道：“卫国你回来的真是时候，院里要开会了。” 这时候，一大爷已经搬出桌子摆在院子里。 三个大爷正襟危坐，住户们三三两两的聚到中院。 曹卫国两口子找了一个角落站着。 他没兴致凑合院里的事情。 一大爷放下茶缸：“大家也知道，棒梗掉水里得了病，贾家孤儿寡母生活困难。” “今天这个会，就是希望大家施以援手，救济一下棒梗。” 曹卫国听到这话暗暗摇头。 这一大爷真是记吃不记打，这才过去几天又号召给贾家捐钱。 曹卫国看向楚楚可怜的秦淮茹。 这个女人啊！ 曹卫国安静的站在角落，静静的看着一大爷和秦淮茹的表演。 三大爷皱着眉头：“一大爷，这年头谁家也不容易。” 贾家五口人生活困难，他阎家七口人就宽裕？ 尤其是为了阎解成的工作，家底都快被掏空了。 哪里还有钱去接济外人。 一大爷板着脸看向三大爷：“事情总归分给轻重缓急，棒梗那孩子正在床上躺着呢，那可是一条人命。” 三大爷难受的不再言语，心里埋怨一大爷多管闲事。 何雨水关心询问：“秦姐，棒梗病的很重吗？” 秦淮茹凄楚道：“现在的烧还没退呢。” 何雨水瞪着傻柱：“哥，你怎么不帮秦姐啊。” 傻柱苦闷道：“我想帮啊，但这兜里没钱。” 去卫生所，他一下掏了五块六毛钱。 一下子就把家底掏空了。 何雨水见状心里莫名的有些愉快。 一大爷和蔼道：“棒梗的事儿，大家好心的捐一点儿。” “都是一个街坊邻居，谁都没有困难的时候。”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大家互相帮助，才能显出邻里情深。” 一大爷说完后，院里如同一片死水。 见到这种情况，一大爷咬牙拿出3块钱。 “我捐3块钱，大家捐多少全凭心意。” 后面二大爷和三大爷一人捐了1块钱。 前面一大爷做了表率，他们同样身为大爷，要是不捐钱，说不过去。 但这1块钱也够让他们心疼了。 这捐出去的钱，就是泼出去的水，甭想着贾家会还。 三位大爷带头，住户们不情不愿的纷纷出了一次血。 你一毛，我两毛…… 零零散散的聚在一起，也有了七八块钱。 “曹卫国，大家都踊跃的捐款了，你不捐一些。” 一大爷起身看向曹卫国，一脸正色的说道。 其他住户也纷纷看向曹卫国，期待着曹卫国的表现。 上次棒梗腿断了，曹卫国和贾张氏一闹，最后捐款的事情就黄了。 “不想捐。” 曹卫国牵着宋玉兰就要往家走。 一大爷：“你！” 傻柱：“曹卫国，你也太小气了！” 贾张氏破口大骂：“你这冷血黑心的畜生，怎么一点儿良心都没有。” 曹卫国冷着脸道：“贾家真没钱吗？张大妈你的养老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用得着我捐钱？” 这一句话怼的贾张氏满脸发青，住户们蠢蠢欲动。 曹卫国看向一大爷：“以后要是给贾家捐款就不要叫我了，贾家，或者张大妈就不缺钱。” 一大爷脸色难看道：“棒梗奶奶的钱是养老钱，跟别的钱不一样，再者说，这院里你家最富裕，捐几块钱不是九牛一毛吗。” “呵呵！” 曹卫国忍不住笑道：“一大爷，要说全院您老才是最有钱的。” “每月一百多块，工作这么多年，怎么也攒下几千块了。” “跟您的家底儿相比，我那点儿就是西瓜面前的芝麻。” “您这么有钱完全可以自己帮助贾家，就别拉上我和邻居们了。”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火热的看向一大爷。 按照曹卫国所说，简单一算还真是这样。 一大爷是八级钳工，但是工资就九十九块，再加上补助、津贴…… 一个月拿上百块轻轻松松。 一年下来就是上千块! 加上一大爷生活节俭，那攒下的家底之多，真是超乎想象。 贾张氏看向一大爷的眼睛都绿了！ 这哪儿是糟老头子啊，简直是一座金山啊。 “你！你胡说八道！” 被曹卫国曝光收入，一大爷整个人都慌了。 有道是财不外露。 他的家底一露出来，那以后还不得天天被人借钱啊。 看看四周那火热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生吞了。 “一大爷要真是心善，你就借给张大妈四五十，也就是你半个月的工资。” “反正您也没有孩子，攒那么多钱也没用。” “我赚的钱是要养家的，就别为难我了。” 说完，曹卫国牵着媳妇儿的手，笑呵呵的往家走。 留下一大爷在原地怒不可支和满院双眼发光的住户。 贾张氏兴冲冲的跑到一大爷面前： “一大爷，您是轧钢厂和街道的道德模范，救救棒梗，借我家五十块，淮茹发了工资一定还您。” 一大爷被架在高处，嘴是怎么都张不开。 他要是没钱，在场的人一个都不会信。 他要是不借，那他精心打造的模范招牌就没了。 他要是借，那血汗钱就一去不回了。 这时候，傻柱送上一个助攻。 傻柱道：“一大爷，您先拿些钱给棒梗看病，就当是我借的，以后一定还您。” 这一句话把一大爷气的吐血！ 你这是多大的心啊！ 之前借的几百块，你还没还呢。 你也有脸张口？ 你有多大的本事啊！ 贾张氏苦苦哀求：“一大爷，你发发善心，救救棒梗，以后棒梗一定报答你。” 秦淮茹泪眼朦胧道：“妈，你别为难一大爷，一大爷不容易。” 小当和槐花低声哭泣。 这一家孤儿寡母，谁见了都会新生可怜。 “咳咳咳……老易，你家里富裕，也没多大的花销，就帮帮棒梗。” 三大爷怀着报复心里，咳嗽着说了一句。 看着四周火辣辣的目光，一大爷强撑着扯出笑容。 “淮茹，你跟我来，我去给你拿钱。” “谢谢一大爷！谢谢一大爷！” 秦淮茹感激的连连鞠躬，满心欢喜的跟着一大爷去拿钱。 贾张氏警惕的跟上，生怕两人搞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把五张大团结交给秦淮茹。 一大爷的心在止不住的滴血。 这可是他的养老钱啊！ 第106章 贾张氏 四合院 夜深人静，一大爷躺在床上气的胸闷。 今天他可是大出血啊！ 都怪曹卫国把他架在火上烤，几句话就曝光了他的家底。 这次贾家从他借走了钱。 以后住户就源源不断的找他借钱。 一旦不借那他“道德楷模”的名声就会烟消云散。 这让他心里憋屈，却不得不借！ 没了好名声，那他怎么当这个受人尊敬的一大爷。 “老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一大妈注意到一大爷的脸色，担心的倒了一碗热水。 “咳咳！” 一大爷坐起身喝了一口热水，感觉心口堵的难受。 “哎！曹卫国这人的心肠太歹毒了！” “自私自利！小肚鸡肠！薄情寡义！冷血奸诈！目无尊长……” 听着一大爷的数落，一大妈摇头苦笑道： “老易，犯不上置气，以后咱不搭理曹卫国就得了。” 一大爷烦躁的吼了一声：“凭什么！” 一大妈被吓得后退：“你吼什么啊。” 一大爷自觉失态，神情落寞的叹气： “我可是院里的一大爷，院里的长辈，凭什么要容忍他曹卫国。” 看着固执的老伴，一大妈只能默默叹息。 曹家 回到家后，宋玉兰有些担心。 “一大爷会不会记恨你啊？” 曹卫国不屑道：“井水不犯河水，他要是不招惹我，我也不会理他，但他要非找不痛快，那我也不会手软。” 一大爷不是善用道德绑架吗？ 那他就让他知道使用道德绑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名声光靠红口白牙可不行。 一大爷不是品德高尚，乐于助人吗？ 那就把贾家推到他的身上，让他放开手去帮助。 或许以后棒梗会心怀感激的给他养老。 贾家也能有一个坚实的依靠。 秦淮茹也省的四处寻摸。 宋玉兰兑了一盆热水，温柔体贴的给曹卫国洗脚。 曹卫国拿着小人书给宋玉兰读故事。 小日子过的舒舒服服。 贾家 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数着钱，一张老脸尽是笑容。 住户的捐款加上一大爷借的钱。 多的少的加起来足有五十八块三毛。 秦淮茹看着钱也是满心欢喜。 这都顶上她两个月的工资了。 贾张氏笑着说：“这一大爷可真有钱啊，要是他想傻柱一样接济咱家，那咱家还不得顿顿吃肉啊。” 回想着曹卫国的话，算算一大爷的工资、工龄和日常花销。 那一大爷妥妥的四合院首富！ 秦淮茹冷静道：“妈，一大爷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他可是精明的很。” 贾张氏道：“精明又怎么样？只要有软肋，他就能被拿捏。” 一大爷的软肋是什么？ 那就是贪图虚荣，重视自己的好名声。 贾张氏笑着说：“以后啊，你多待着孩子去一大爷家。” “勤快的帮着一大妈打扫卫生，帮着宣扬一大爷的好名声。” “长久以往的一大爷两口子对咱家能不亲近。” “能不时常接济帮衬咱家。” “再者说了，一大爷两口子无儿无女。” “攒那么多钱也花不完，倒不如多帮帮咱家。” “以后棒梗三个孩子也能念着他们的好儿。” 秦淮茹感觉贾张氏说的挺有道理：“行，我听您您的。” 贾张氏拿出从一叠钱中拿出三块钱交给秦淮茹： “这些钱你拿着给棒梗看病，再买点儿肉，给我大孙子补补身体。” “哎，要说这事儿，都快那曹卫国。” “要不是他拎着鱼馋人，棒梗能去捞鱼。” “不去捞鱼也不会受这种罪。” “曹卫国这人就是黑心的畜生，缺德的丧门星。” 秦淮茹看着睡着的棒梗，心里对曹卫国也有埋怨。 你能把鱼送给三大爷，怎么就不能送给她。 难道她还不如三大爷？ 阎家 三大爷的心里既心疼又是高兴。 心疼是他捐出去一块钱。 高兴是一大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三大妈感叹道：“以前怎么就没注意到，易忠海那么有钱。” 三大爷道：“他太会装，一直在装穷，自然没人注意他。” 这次要不是曹卫国当众曝光，他也不会注意到易忠海的家底。 想想这易忠海时不时就搞捐款，他的心里就不痛快、 你说你这么有钱，想做好事儿你就自己做嘛！ 干嘛非要拉上全院的人。 一旦开会捐款，他这个三大爷为了保住名声，就得做表率。 这一表率，几斤棒子面没了！ 三大妈道：“这老易藏得太深了。” 清晨 曹卫国两口子正在吃饭，一高一低两个小女孩到了门口。 站在外面也不进来，但眼睛一直盯着热气蒸腾的桌子。 “小当，槐花，你们两个有事儿吗？” 宋玉兰看到两个小女孩，诧异的问了一句。 小槐花可怜兮兮道：“叔叔婶婶，我和姐姐饿了，家里没有东西吃。” 曹卫国听了眉头微皱，这秦淮茹搞什么幺蛾子？ “小当，你妈妈和奶奶呢。” 小当回答：“妈妈带着哥哥打针去了，奶奶睡觉不理我们。” 行啊！ 这秦淮茹和贾张氏真是可以！ 显然是重男轻女，什么事情都偏着棒梗。 虽然他不想理会贾家的人，但这两个小女孩实在看着可怜。 尤其是那小槐花，才四岁的年纪。 宋玉兰有些可怜心疼两个小女孩，但怎么做还得看曹卫国。 毕竟曹卫国是一家之主，更何况这两个小女孩还是贾张氏的孙女。 一想到贾张氏，她的心里就一肚子气。 曹卫国拿了两块枣糕走到门口。 “来，一人一个。” “回家，你们妈妈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谢谢叔叔！” 小当和槐花开心的拿着枣糕离开。 曹卫国无奈的摇头。 如果是其他孩子，曹卫国大概会让进屋里。 但贾家的孩子，他实在不放心。 倒不是他孩子有偏见，而是怕了贾张氏和秦淮茹。 这两人纯属牛皮糖！ 一旦沾上就很难甩掉！ 而且贪得无厌，惯于蹬鼻子上脸。 如果让这两人知道他让小当和槐花进屋吃饭。 那以后很可能天天指使两个孩子过来蹭饭。 “槐花，咱们吃完了咱回去。” “嗯！” 小当想到贾张氏在家里，喊着槐花在外面吃。 这枣糕拿回家，绝对会被奶奶抢走。 两个小孩儿抓着枣糕狼吞虎咽。 真甜！ 真软！ 真好吃！ 平日里，她们连窝头都吃不上。 更别说吃零食糕点了。 虽然枣糕在市面上少见，也不是太贵。 但秦淮茹和贾张氏可舍不得给两个孩子买。 狼吞虎咽的吃完枣糕，两个孩子开心的回家。 贾张氏刀子一样的眼睛扫过两个孩子。 一眼就注意到槐花嘴角的枣糕碎屑。 贾张氏问：“小当！槐花你们干什么去了？” 小当摇头没有说话，槐花也闭着嘴巴。 贾张氏问槐花：“槐花，你吃什么了?” 槐花脱口而出：“枣糕！” “枣糕！” 贾张氏瞪大眼睛问：“你们哪儿来的枣糕，是不是你妈偷摸给你们买的！” 小当吓得后退：“不是，枣糕是曹叔叔给我们的。” “曹叔叔？曹卫国！” 贾张氏骂道：“你们两个赔钱货，曹卫国给了，你们就吃啊，也不嫌脏。” 槐花奶声奶气道：“不脏，可软可甜啦。” 这可把贾张氏气的脸色发青。 可软可甜的好东西就不知道带回家孝敬奶奶。 真是两个没良心的赔钱货。 贾张氏冷着脸：“有好吃的也不知道给奶奶带回来尝尝，白把你们养的这么大。” 等秦淮茹和棒梗回来，贾张氏把事情说出来。 对小当和槐花一通数落谩骂。 吓得两个小姑娘抹着眼泪抽泣。 秦淮茹道：“妈，小当槐花才多大啊，她们懂什么啊，您就别说了。” 棒梗坐在床上吵闹：“妈！奶奶！我也要吃枣糕！” 秦淮茹柔声道：“棒梗，等你病好了，妈就去给你买。” 棒梗拍打着被子：“我现在就要吃！我想吃枣糕！” 贾张氏见状对着秦淮茹道：“我大孙子想吃枣糕了，你快去买回来。” 这话说的轻松，但秦淮茹怎么舍得买。 昨天院里捐、借的钱，大头都撞进贾张氏的兜里。 剩下的钱还要留着给棒梗买药看病。 买了枣糕拿什么看病？ 秦淮茹道：“妈！钱都给棒梗看病了，我哪儿还有钱去买枣糕啊，要不您把昨天的钱拿出来些。” 贾张氏急声道：“你休想，那是我的养老钱。” 秦淮茹生气道：“那明明是给棒梗看病的钱，你怎么能这样啊。” 既然这钱进了兜里，那就不能拿出去。 贾张氏直接躺回床上装睡：“没钱买就去找曹卫国要，反正我的养老钱不能动。” 棒梗坐在炕上，眼神生气的盯着装睡的贾张氏。 居然把给他看病的钱都抢走了！ 这是什么奶奶啊！ 第107章 吃肉 四合院 秦淮茹拿贾张氏没有办法，只能出了屋前往后院。 楚楚可怜的找到曹卫国借枣糕。 曹卫国干脆利落道：“吃完了。” 这一句话把秦淮茹堵的胸闷：“那能不能借我两个鸡蛋。” 来都来了！ 怎么能空手而归！ 既然厚着脸皮张了嘴，那她就得带点儿回去。 曹卫国堵在门口摇头：“秦姐，我家鸡蛋也吃完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 谁不知道你家鸡蛋都快堆满米缸了。 你时不时就往家拎鸡蛋。 家里的母鸡也天天下蛋。 你们两口子都快能拿鸡蛋当饭吃了！ 秦淮茹神情幽怨道：“卫国，你就不能帮帮姐，姐实在太苦了。” 曹卫国道：“秦姐，昨天院儿里不是帮你了吗？五十多块还不够用？” 要知道五十多块都够寻常人家半年的生活花销了。 这话秦淮茹微微一愣，但紧接着抹着眼泪。 “钱要给棒梗看病。” “棒梗病没好全，我哪儿敢拿看病钱去买粮啊。” “这从昨天我家就断粮了，家里是一勺子杂合面都刮不出来。” 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可不论秦淮茹怎么表演，曹卫国的心都跟明镜儿一样。 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安安静静的看着表演。 这让秦淮茹心里气恼，这曹卫国的心肠也太硬了。 秦淮茹：“我不是白要，我是借，等发了工资我就还你。” 曹卫国想了想道：“借可以，但要打欠条。” 这让秦淮茹有些为难，打了欠条可就不好赖账了。 她说借也是说说，可没有打算还。 可是话已经说到这儿，她也舍不得放弃。 打欠条就打欠条！ 先把东西拿回去再说。 秦淮茹道：“我打欠条。” 回屋让宋玉兰把棒子面拿出来。 然后去书房拿出老旧的杆秤，当着秦淮茹的面称重。 “十五斤三两，就算你十五斤，那三两算的我心意。” 这让秦淮茹的心里一阵腻味。 三两棒子面的心意，亏你说得出口。 “这是欠条，签个字。” 娴熟的写了一个欠条，曹卫国笑着递给秦淮茹。 “谢谢卫国。” 秦淮茹签了名字，满肚子不高兴的拿走棒子面。 轧钢厂 工人们潮水般的走进工厂，喇叭响着激昂的广播。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到了门口。 给站岗的两个保卫干事随手发烟。 “谢曹主任！” “谢曹主任！” 拿着烟的干事笑逐颜开：“曹主任，今天吃什么啊。” 曹卫国笑道：“今天去早点儿，午饭有一盆咸菜鱼。” “咸菜鱼！” “太好啦！” 想起咸菜鱼的滋味，两人馋的直咽口水。 “曹主任早！” “曹主任好！” “师父，您喝茶！” 到了食堂，厨房里已经忙活起来了。 有人和面，有人搬菜，有人洗菜，有人切菜…… 曹卫国接过保温杯，看着案板上的萝卜片：“库里还有多少萝卜？” 已经回到厨房上班的李东立马回答：“还有一百三十多斤。” 曹卫国道：“今天用四十斤，剩下的腌起来。” 李东：“知道了。” 曹卫国走到楚金水身边：“师兄，今天的菜窝头多做些，工友们喜欢吃。” 楚金水笑道：“好的！” 自从楚金水顶替了傻柱的工作，曹卫国在厨房的工作轻松多了。 平日里的工作餐，楚金水已经可以独立负责。 曹卫国外出的时候，大锅菜就由楚金水掌勺。 上午10点多，江主任打来电话，请曹卫国过去做饭。 十几分钟后，吴春山开着车来接曹卫国。 看到曹卫国又被小汽车接走，工友们羡慕眼热。 这曹卫国不仅在厂里混的好，在外面也是混的风生水起。 有小汽车的人，能是普通人吗？ 车间里工友们围着沈工：“沈工，曹主任又坐着小汽车出去了。” 沈工笑道：“十有八九是去给领导做饭了。” 一个老钳工羡慕道：“老沈啊，还是你眼光好，给你外甥女找了个好女婿。” 沈工笑着说：“什么眼光啊，就是缘分到了。” 不远处，易忠海心情不爽的加工着零件。 这曹卫国有本事，但人品不行啊！ 目无尊长！ 自私自利！ 这样的人也就是一时风光，品德不行早晚要吃苦头、 到了江主任家，曹卫国行云流水的做好六菜一汤。 第一道：醋溜土豆丝 第二道：西红柿茶鸡蛋 第三道：肉末烧豆腐 第四道：糖醋里脊 第五道：东坡肉 第六道：红烧草鱼 第七道：疙瘩汤 这一桌菜让宾客们吃的赞不绝口，给江主任挣足了面子。 做完了菜，曹卫国就告辞离开。 陈夫人亲自送出家属楼，还送给曹卫国一条真皮腰带。 坐着车离开家属院，曹卫国不打算回工厂。 在北新桥下了车，悠闲的逛起街。 第一站自然是去信托商店。 逛了半个多小时，买了一个竹雕笔筒和一个紫檀盒。 竹雕笔筒是明代嘉定派作品，雕工高超，古朴雅致。 紫檀盒口径长275厘米，宽22厘米，长方圆角形，通体以金星紫檀木制成，盒面雕刻年年有鱼图，具体年代不明。 从信托商店出来，曹卫国又去了新华书店。 在书店中翻翻看看二十多分钟。 最终买了五本书：《红岩》、《铁道游击队》、《铺草集》…… 又在街上逛了一个多小时，熟悉着北新桥的街道。 六点多，曹卫国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家。 “卫国，你这是把供销社搬回来啦！” 前院三大妈吃惊的看着曹卫国手里的东西。 一条五花肉 一只大公鸡 一网兜豆角、茄子、青菜 一网兜红彤彤的大苹果 曹卫国道：“哪有儿啊，出去给领导做饭，领导送的一些吃食。” 三大妈羡慕道：“还是有门手艺吃香啊。” 院里的住户也是眼热不已。 那么多东西，少说也得值十几块。 出去做一顿饭，就带回这么多好东西。 真是比上班强多了。 傻柱嫉妒的眼红，冷哼一声转身回屋。 这曹卫国真是走了狗屎运！ 厨艺明明没他高，怎么就混的比他还好。 那些领导当真是眼皮子浅。 赶明他非得让那些领导，吃上他做的菜。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美味佳肴！ 别傻呵呵的把曹卫国一个二把刀当成宝贝。 贾张氏看到曹卫国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下子就绿了。 贾张氏道：“曹卫国，这么多东西你家吃的完吗！” 曹卫国充耳不闻，脚步不停的走过去。 直接把贾张氏当成空气。 贾张氏气的大骂：“真是没家教的畜生，黑心肠的绝户，就知道自己享受的自私鬼。” “你这是？” 回到家，宋玉兰也是目瞪口呆。 曹卫国笑道：“我出去做饭，领导送的礼物。” 宋玉兰开心道：“那领导可真大方。” 曹卫国把东西放进厨房，准备动手做宰鸡。 宋玉兰急忙拦住：“这鸡不着急吃，多养几天。” 曹卫国道：“这是公鸡，养着也不下蛋，平白浪费粮食。” 宋玉兰指着五花肉：“这肉放不住，咱们先吃肉，过段时间再吃鸡。” 曹卫国想了想：“听你的，咱们先吃肉。” 第108章 生活和工作 四合院 清晨，曹卫国在厨房里做馄饨。 面粉加凉水，一点碱和成面团，将整块面分成不超过二寸见方之小块加干面粉。 使用擀面杖擀成薄皮，切成方方正正的片。 拿出一块五花肉切成馅，加入大葱、调味料搅至起胶状，分别做成小肉丸。 做好肉馅，小两口有说有笑的包出一个个元宝形的馄饨。 砂锅里的水烧沸，曹卫国将盖垫上包好的馄饨放进去。 “好香啊！” “卫国，你们两口子弄什么好吃的呢？” 馄饨一下锅，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路过。 曹卫国笑道：“老太太早啊，这不嘴馋了，包了些馄饨。” “馄饨啊！我看看！” 走进屋里的聋老太太闻着香气，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馄饨了。 见了聋老太太的模样，曹卫国笑着盛出一碗馄饨。 “老太太给尝尝味道。” “我尝尝。” 聋老太太满脸笑容的接过碗筷。 “这是肉丸儿的！” “真好吃！” 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大快朵颐。 聋老太太吃的赞不绝口：“卫国，你小子的厨艺可真行。” 曹卫国笑着请聋老太太一起在饭桌坐下。 宋玉兰给聋老太太拿来醋：“老太太，来点儿醋吗？” 聋老太太笑着举起碗：“倒一小点儿。” 宋玉兰给轻轻倒了一点儿，聋老太太吃的更香了。 不得不说，这老太太的胃口真不错。 这一大碗馄饨少说也有二十三四个，一口气全吃了。 聋老太太一脸的回味：“这馄饨可真香。” 曹卫国笑着问：“老太太再来点儿吗？” 聋老太太笑着挥手：“饱了饱了，我怕是午饭都吃不下了。” 曹卫国道：“那您坐着和玉兰聊会儿天，我要上班去了。” 聋老太太道：“你忙去。” 曹卫国拿了公文包，推着自行车出了后院。 二大妈在屋里撇嘴：“聋老太太可真行，一大早就去别人家里蹭饭。” 二大爷道：“这老太太是馋的受不了了。” 二大妈道：“这曹卫国还真给那老太太面子，居然留老太太吃饭了。” 二大爷道：“曹卫国这是在收买人心。” 聋老太太在院里不管事儿，但分量可是重的很。 曹卫国要是得到聋老太太的支持，那以后在院里的地位就更高了。 不得不说，二大爷的想法太多了。 曹卫国真没有这个目的。 盛一碗馄饨给聋老太太解馋，对他来说只是随手的事儿。 只是这么一个随手的事儿，却惊动了不少人的心。 尤其是身为道德楷模的一大爷。 他和聋老太太可是最近亲的人。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是他们两口子时常的照顾伺候。 也是因为这事儿，街道和邻居都夸赞他的善良和孝心。 他能坐稳一大爷的位子，与照顾聋老太太也有很大的关系。 可这曹卫国忽然向聋老太太示好。 让一大爷的心里生出一股危机感。 这曹卫国难道是想从他手里“抢走”聋老太太？ 傻柱得知聋老太太在曹卫国家吃早饭。 心里也是大为的惊讶和不舒服。 大骂曹卫国“拍马屁”“装好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轧钢厂 曹卫国按部就班的主持食堂的工作。 至于厂里的明争暗斗，他不闻不问。 但随着杨厂长“学习”归来，厂里的争斗随之加剧。 刘岚：“曹主任，我听说采购科的副主任要调走了。” 李东：“卫国，据说杨厂长要改造车间，把……” 李副厂长和杨厂长斗的热火朝天，上上下下都受到影响。 吃过午饭，于海棠风风火火的跑进办公室。 “曹主任，刚刚上面发来一个通知。” “要组织一个兄弟单位的技术交流会，活动为期一周。” “凭空多处几十张嘴，你这个食堂副主任有的忙咯。” 曹卫国合上笔记本，抬头看向于海棠，眼中顿时一亮。 于海棠身穿一件黑色西裤，上身是女士蓝白色格子衬衫，脚踩黑亮的小皮鞋。 看到曹卫国在看自己的衣着，于海棠转了一个身，脆生生的笑道： “怎么样，我这么打扮还行？” “嗯，不错，干练清爽。” 曹卫国赞赏的点头，紧接着问：“你知道都有哪些兄弟单位会过来吗？” 于海棠见曹卫国没有就她的打扮继续讨论，心中有些失望。 随即自来熟的坐在椅子上，挺直身子清脆的说： “我听说是有配件厂、机修厂、配电厂、钢铁厂……大大小小十几个单位。” 正聊着交流会，食堂主任就找了过来。 然后两人一起去了会议室。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专门召开了一个会议，对交流会的工作进行了安排。 这次交流会是一件大事，由上面的领导牵头。 各单位都选派骨干人员参加，这些个人都是各单位的精英。 各部门都领取了工作任务。 曹卫国的任务是负责交流会期间的工作餐。 会议结束，李副厂长把食堂主任、采购主任、曹卫国叫到办公室。 “这次交流会非常重要，参加的人员有近百人！”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你们要提前做好接待准备。” “是！” “明白！” 让采购主任和食堂主任离开后，李副厂长将一张纸递给曹卫国： “ 卫国，这是交流会几位主要领导喜好和忌口，你拿去熟悉一下。” 曹卫国恭敬地从李副厂长的手中接过纸。 李副厂长看着恭敬的曹卫国暗自点头。 几次招待领导和兄弟单位，曹卫国做的菜都令人赞不绝口。 至于曹卫国对“其他”工作不积极的事情，李副厂长并是不在意。 曹卫国没有上蹿下跳的参与“其他”工作，而是一心一意做好本职工作。 这种态度让他很喜欢。 他喜欢听话且老实的下属。 既能够按照他的安排进行工作，又不会威胁他的地位和利益。 李副厂长掏出烟，递了一支给曹卫国：“卫国，交流会期间你要辛苦些。” 曹卫国急忙掏出打火机给李副厂长点上烟，自己却没有点上烟，而是摆出一副捶手听讲的架势。 领导发烟是表示对自己的亲近，但如果自己不能不知进退。 如果当着领导，点上烟吞烟吐雾，那可就是不知轻重了。 看到曹卫国的举动，李副厂长的心中很是满意。 李副厂长意味深长道：“卫国，对于你的工作能力和成绩，组织是肯定的。” “下一步你要借交流会的机会，把工作做得更加出色。” 曹卫国神情激动的说道：“厂长放心，有了您的肯定和支持，我一定会全力展开工作，不辜负组织和您的期望。” 轧钢厂 曹卫国刚回到办公室，食堂赵主任就找了过来询问。 曹卫国也没有隐瞒，把谈话的内容大致说了下。 “是个好事儿。” 食堂主任：“看来李厂长有意提拔你了。” 曹卫国漫不经心道：“目前这情况就挺好，工作轻松自在。” “你这样贪图安逸可不行。” “你正值年轻，还是要求上进，不像我们都一把年纪。” 食堂主任语重心长道：“卫国老弟，你成分好，有本事，应该积极上进。” 曹卫国笑道：“我啊没什么当官的心思，平平安安的过好自家日子就不错。” 现在安逸舒适的生活，曹卫国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往不往上走，曹卫国并不不在意。 等到对外开放，他去香江欧美捞金岂不更有“钱途”。 正说话的功夫，人事科的胡主任走了进来。 “稀客啊，胡主任快请坐。” 胡主任笑道：“不坐了，我来给你们通个消息。” 赵主任问：“什么消息？” 胡主任道：“杨厂长要让傻柱回厂上班了。” 赵主任脸色不快道：“哼，这杨厂长还真是偏爱傻柱。” 傻柱仗着厨艺好，在厨房里嚣张跋扈。 一直不把他这个食堂主任放在眼里。 在曹卫国转正前，他可没少受傻柱的气。 只因为抓不到傻柱的把柄，再加上杨厂长的庇护。 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听到杨厂长力挺傻柱，他的自然是不痛快。 曹卫国道：“傻柱没少帮杨厂长出力，杨厂长帮他也不意外。” 胡主任低声道：“傻柱复职，那楚金水的岗位就不好办了。” 曹卫国眉头微皱道：“这是个问题。” 楚金水代替的是傻柱的岗位。 曹卫国问：“胡主任，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楚金水尽快转正。” 胡主任摇头道：“不好办，楚金水入职时间太短，而且成分不好，需要时间考察。” 赵主任冷哼道：“傻柱可以回厂，但想要回到厨房没那么容易。” 胡主任说了几句话就离开办公室。 他过来透个消息，也是想卖曹卫国一个好。 他不知道曹卫国和傻柱的仇怨，但楚金水是曹卫国的师兄。 傻柱提前回来，受影响最大的就是楚金水。 胡主任离开后，曹卫国和赵主任商议一番。 最终决定，傻柱回厂挡不住，但回到食堂前必须接受改造。 第109章 刘家 四合院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回家，宋玉兰和于莉正坐在院子里纳凉聊天。 “卫国下班啦。” 于莉从马扎上站起来，清凉的衣着勾勒出好身材。 曹卫国笑着问：“聊什么呢？” 于莉笑道：“聊得都是女人家的事儿，不能告诉你。” 宋玉兰红着脸起身：“饭都做好了，进屋吃饭。” “你们吃饭，我回家了。” 于莉收了马扎放到墙边，带着笑容离开后院。 进了屋里，曹卫国感觉闷热：“屋里太热了，咱们到院里吃。” 宋玉兰道：“行，我收拾菜，你去搬小桌子。” 曹卫国从书房里搬出一张矮桌放到屋外。 宋玉兰把饭菜从屋里端出来，两人坐着马扎在外面吃。 一会儿功夫，二大爷一家也在外面摆好桌子。 只是端出来的饭菜又素又少。 一盘咸菜，一盘炒鸡蛋和一盘窝头。 稀得没做，一人一碗白开水。 “看人家曹卫国的桌子上，那是什么伙食!” “咱家这饭菜也太次了！” 曹家桌子上的饭菜确实有些丰盛。 一盆猪肉炖土豆，一盘青椒炒肉，一盘凉拌黄瓜。 主食是白面馒头，稀得是绿豆粥。 二大妈没好气道：“人家吃得好，那是人家有本事，你们要是每月交一百块，我天天给你们炖肉吃。” 一句话堵的刘光天哑口无言，低着脑袋啃窝头。 刘光福伸出筷子夹炒鸡蛋，被二大爷一筷子打开。 刘光福馋的叫嚷：“爸，我就吃一口！” “咸菜窝头喂不饱你！” 二大爷沉着脸冷喝，吓得刘光福往后缩。 二大妈道：“你爸上班辛苦，干的是力气活儿，需要吃点儿好的养身体，你肩不扛，手不提，有窝头咸菜就足够了。” 刘光福气呼呼的咬着窝头：“你们就是偏心，好东西都给了大哥，我却一口鸡蛋都吃不上。” “啪！” 二大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爱吃吃，不爱吃滚！” 刘光天冲着弟弟道：“赶紧吃饭。” 听着二大爷家的动静，曹卫国无语的摇头。 二大爷是七级锻工，到手的工资可不低。 吃肉可能费劲儿，但多炒几个鸡蛋不成问题。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考虑的，就是不肯多炒几个。 你要是真是节俭，那索性鸡蛋就不炒了。 炒鸡蛋只炒自己的，让两个儿子在边上看着。 长此以往，两个儿子心里怎么可能不生怨气。 曹卫国起身从屋里盛了一碗猪肉炖土豆。 “光天、光福，我托你们个事儿。” 端着碗走到刘家，放到刘家的桌子上。 二大爷惊讶道：“卫国，这是干嘛啊！” 二大妈满脸的笑容：“有事就说，这多不好意思啊。” 刘光天欢喜道：“卫国哥，有事儿你尽管开口，我一定给你办。” 刘光福看着猪肉炖土豆双眼放光：“我也是！” 曹卫国笑道：“我周末有事出去，家里的煤又用完了，就想托你俩周末帮忙，去换些煤回来。” 一听只是去拉煤，刘光天爽快道：“这事儿交给我们哥俩，有多少煤我们都给你拉回来。” 曹卫国也不客气，从兜里掏出煤票和钱。 “那辛苦你们了。” “小事儿！” 刘光天爽利的接过粮票和钱。 “二大爷，二大妈，事情说完了，就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曹卫国笑着回到自家的饭桌。 二大爷问：“多少斤煤票啊？” 刘光天数了一下：“六百五十公斤。” 二大爷惊讶：“这么多！” 二大妈感叹：“曹卫国真是有钱啊，一买就买半吨多。” 刘光天把煤票和钱揣进兜里，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大块肉。 “这点儿对于卫国哥还不是九牛一毛。” “这肉炖的真香！” 刘光福见状立刻伸筷子夹菜，一嘴吃的满口油。 “太好吃了！” 二大妈夹了一块肉：“这曹卫国真舍得吃！” 刘光天道：“爸！妈！这次可是你们沾了我和光福的光了。” 刘光福得意道：“就是！要是没有我俩，你们能吃上这肉！” 二大爷阴沉着脸没有说话，不爽的夹走一块肉。 二大妈道：“你们要是有本事，就赶紧自己买肉吃，别等着人家给。” 刘光天不高兴道：“这肉也是我们靠自己的力气换的，和买的有区别吗！” 刘光福立刻附和：“就是！” 四合院 吃饱喝足后，曹卫国两口子收拾碗筷。 二大爷一家吃的满嘴流油，享受了一顿口福。 刘光福把碗洗干净后还回曹家。 碰巧看到曹卫国在门口看小人书。 刘光福双眼放光：“卫国哥，你看的什么啊？” 曹卫国随口道：“鸡毛信。” 刘光福满脸渴望道：“卫国哥，看完了能借我看看吗？” 曹卫国将小人书递给曹卫国：“那去看，七天内还回来，可不准弄脏弄坏了。” “谢谢卫国哥！你放心！就是我断了手，也不能把它弄坏弄脏了。” 如获至宝的拿着小人书，刘光福激动的恨不得跳起来。 这小人书，对于他来说就是“至宝！” 拿着小人书出去，他立马就能成为所有玩伴羡慕的对象。 激动的拿着小人书回家，刘光福两眼放光的看了起来。 刘光天看到小人书也是眼睛放光：“这小人书哪儿来的？” 刘光福开心道：“跟卫国哥借的。” 二大爷没好气的冷哼：“到底是年轻，大手大脚的花钱，多厚的家底儿也得败光。” 小人书在他的眼里就是没用的东西。 不当吃不当喝，还贵的要命。 只要败家子才会买这种没用的东西。 两兄弟充耳不闻，兴致勃勃的看着小人书。 二大爷见状非常不爽，冷着脸走到门口拉灭灯。 “爸！这才几点啊！” 电灯一灭，屋里一片黑暗，刘光福急的叫嚷。 二大爷冷着脸：“灯亮着费电，没正事儿就早点儿睡觉去。” 两兄弟心中生气，但也不敢和二大爷对着干。 只能拿着小人书跑去外面，出去找亮处接着看。 二大爷气的脸色发青：“玩物丧志的东西，就不知道争气。” 第110章 刘家父子 四合院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刚出大门，许大茂急匆匆的追过来。 “卫国等等我。” 曹卫国看向许大茂：“许哥有事儿？” 许大茂笑着问：“卫国，你手里面还有熏肉吗？” 曹卫国道：“许哥要熏肉？” 许大茂搓着手：“我有个朋友想买一些熏肉做菜，卫国你放心，价格绝对不比市面上低。” 说这话的时候，许大茂的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 这年头食物紧缺，熏肉更是有钱难买的东西。 他可是夸下海口，当时没想那么多，被人捧了几句就应了下来。 这要是弄不到熏肉，那他丢人可就丢大了。 曹卫国问道：“你朋友要多少熏肉？” 许大茂有些紧张道：“一百斤。” 听到这个数量，曹卫国不禁有些好奇：“你朋友要这么多熏肉做什么？” 许大茂张了张嘴，原本想要编个理由，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 “我那朋友家里是开饭馆的，最近物资紧张，市面上买不到肉，有次我们喝酒……” “我已经胯下海口，如果弄不到肉，那面子可就丢没了。” “卫国帮帮哥们儿，完事儿了我请你喝酒。” 曹卫国有些为难的说道：“许哥，这可是投机倒把。” 许大茂忐忑道：“卫国你放心，这事儿你知我知，绝对不会出问题，而且仅此一次。” 曹卫国想了想问：“你朋友开的饭馆叫什么名字？” 许大茂低声说：“羊家菜馆，店面就在东大街，是家老字号，不差钱。” 曹卫国想了想说：“这事儿我记着了，下乡时帮你找找，有消息了告诉你。” 这事儿虽然有风险，但也是一个销路。 即便有刘山和董晓雪帮着出货，但仓库里的物资依旧堆积如山。 多一条销路，他就能多一份收入。 许大茂听到曹卫国愿意帮忙，立即欣喜道：“谢谢卫国，晚上我请你喝酒。” 曹卫国开玩笑道。“今晚有事儿，这酒先不喝了，你到时候要是被抓了，别把我供出来就行。” 这事儿是私下买卖，真要是被抓住，不说吃枪子，牢房是绝对逃不掉的。 许大茂立即拍着胸脯：“你就放心，我就算是被抓进去打死，也不会出卖兄弟的。” 这话曹卫国是一个字都不信：“行了，先去上班，有消息我告诉你。” 骑着自行车到了轧钢厂，李副厂长的秘书就找了过来。 到了办公室，李副厂长就给曹卫国派了一个采购任务。 技术交流会即将举行，招待客人必然少不了大鱼大肉。 “卫国，这件事儿关系到咱们轧钢厂与兄弟单位的密切合作。” “这种关键时刻你可不能掉链子。” 李副厂长语重心长的说道：“交流会的招待工作办好了，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曹卫国郑重道：“我一定全力以赴，保证让兄弟单位的客人满意。” 拿着李副厂长的清单，曹卫国找到采购科冯主任，领取了一笔采购资金。 将食堂的工作托付给马亮、李东和楚金水，骑着自行车大摇大摆的出了轧钢厂。 松木胡同的一处大杂院，曹卫国找到正在家里做木匠活的刘山。 让刘山出面去和许大茂交易熏肉,同时打探羊家菜馆的情况。 自从帮着曹卫国卖货后，刘山过上了不愁吃喝的生活。 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然对曹卫国忠心耿耿。 交待了一番后，曹卫国带着刘山在灶王庙领取了一批物资。 这批物资除了猪肉白面，还有大量的熏肉、腊肉、松花蛋、苹果、毛桃。 这批种类繁多的物资让刘山激动万分，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 曹卫国叮嘱道：“出货时不要着急，切记安全第一。” 刘山激动点头：“知道了。”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叠大团结递给刘山：“你去租一个院子当仓库。” 刘山：“是！” 和刘山分别后，曹卫国又去逛了一趟信托商店。 傍晚才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院子里刘光天和刘光福已经拉回了煤，满头大汗的打扫着卫生。 “卫国哥！” “光天、光福辛苦了。” 曹卫国掏出烟递给刘光天一根：“晚上来我家喝酒。” 听到曹卫国的话，两兄弟顿时心花怒放。 作为同住后院的邻居，他们可是清楚曹卫国的伙食有多好。 “知道了卫国哥。” 拿着铁锨扫帚回家，两兄弟满怀期待的洗脸换衣服。 曹卫国亲自下厨，宰了一只大公鸡，做了一锅小鸡炖蘑菇。 没过多久，香气便在整个院子里弥漫开来。 棒梗馋的叫嚷着要吃肉，贾张氏闻着香味不停咒骂。 同住后院的聋老太太闻着香味，拐杖在地面戳了几下： “乖孙儿，快去看看这是谁家在炖鸡，给奶奶我端一碗回来解解馋。” 正在给聋老太太做晚饭的傻柱嗅了嗅，带着一股怨气说： “奶奶，这鸡肉孙子可没本事给您端回来。” “这是曹卫国在做小鸡炖蘑菇。” 聋老太太端着架子：“曹卫国怎么了，我吃口鸡肉解解馋，他能不孝敬我这个老人家。” “你去找曹卫国，就说是我这个老太婆嘴馋了。” “好，既然您老人家发话了，那我就去找曹卫国。” 傻柱眼中一亮，放下菜刀直奔曹家：“曹卫国，老太太想吃完鸡肉解解馋，你抓紧给盛一碗。” 正在炒菜的曹卫国头抬也不抬的吐出一个字：“滚！” 傻柱大声叫嚷：“嘿！曹卫国你这家伙，这鸡肉可是老太太要的，你敢不孝敬老太太？” 正在洗菜的宋玉兰欲言欲止，曹卫国嫌弃的看着傻柱： “傻柱，这菜要招待客人，没有富余的。” “你是老太太的孙子，孝顺老人是你的事儿。” “老太太嘴馋了，你这个孙子就去买只鸡给老太太炖一锅。” “别跑到我这儿丢人现眼，活脱脱的像个乞丐。” 这一通冷嘲热讽让傻柱的老脸通红： “曹卫国你就不能孝敬一下老太太，让你盛一碗鸡肉哪儿那么多废话。” “滚！” “再跟我找不自在，被怪我的菜刀不长眼。” 曹卫国眼神冷厉的瞪着傻柱，吓得傻柱不由得后退。 宋玉兰起身说：“何大哥，我家没有多余的菜，你去别家看看。” 傻柱恨恨的瞪了曹卫国一眼，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回到聋老太太屋里告了一通状，气的老太太使劲用拐杖戳地面。 “曹卫国不知道孝敬老人，总有一天会造报应。” 做好了最后一道菜，曹卫国将刘光天兄弟喊到家里。 两兄弟看着满桌的菜，闻着香味忍不住咽口水。 小鸡炖蘑菇、香干炒腊肉、酸辣土豆丝、回锅肉、干煸豆角、皮蛋拌黄瓜…… 宋玉兰从厨房端来一笼屉的白面馒头：“快坐，今天可是辛苦光天、光福了。” 曹卫国招呼着两兄弟坐下，拿出一瓶汾酒给刘光天倒了一杯。 “光福还没成年就不给你倒酒了，多吃些菜，别客气。” “谢谢卫国哥。” 半年多没吃过肉的两兄弟坐下后，也顾不上礼仪，拿着馒头狼吞虎咽。 两人吃的正欢，二大爷刘海中提着一瓶酒走进来。 曹卫国虽然对二大爷没什么好感，但刘家兄弟的面子还要给。 “二大爷有事儿吗？” 刘海中笑着拎起酒瓶：“我给你们送酒来了。” 刘光天咽下一口腊肉：“爸，卫国哥这儿有酒，您就别操心了，快回家吃饭。” 刘海中听到自家儿子的话，不由得眼中闪过凶光。 这要不是在曹卫国家里，估计直接就大耳刮子抽人了。 曹卫国起身笑道：“二大爷快请坐，咱们一起喝点儿。” 刘海中有阴转晴：“好啊，咱们喝点儿。” 曹卫国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汾酒，热情的招待着刘家父子。 一顿饭吃完，刘海中和刘光天喝的酩酊大醉。 二大妈和刘光天一人一个将他们扶回家。 第111章 池平安和许大茂 次日 曹卫国将刘山介绍给许大茂，然后由许大茂介绍给羊家菜馆的私方经理。 羊家菜馆的私方经理名叫羊涛，3年前从父亲手里继承了菜馆。 只是这年头物资紧缺，公私合营后的羊家菜馆分到的配额有限。 分到的食材往往几天就被用光，没了食材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客流失。 当刘山来到羊家菜馆，双方如同干柴遇到烈火。 羊涛高价从刘山订了买了一批熏肉和蔬菜，天一黑就被运进厨房。 这让羊涛对刘山刮目相看，正式建立了供应关系。 而羊涛敢从刘山手里进货，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公方经理是他的姐夫。 如果没有这层关系，羊涛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做。 现在，羊涛解决了食材短缺的难题，刘山得到了大客户，许大茂这个中间人也得到一笔酬谢。 三方可谓皆大欢喜，在羊家菜馆美美的喝了一顿。 晚上回到四合院，得了一笔小财的许大茂首先找到曹卫国表达感谢： “卫国，这次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挣足了面子。” “哥们不说虚的，明天来我家喝酒，我让你嫂子给你包羊肉馅的饺子。” 曹卫国笑道：“好啊，明晚我一定到。” 二大爷刘海中站在门口，目光如炬的看着曹卫国和许大茂。 自从曹卫国成为副主任后，他可是满心的羡慕嫉妒。 他做梦都是当官，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他琢磨的也是怎么当官。 眼见曹卫国的日子越来越风光，他当官的心思也越来越迫切。 只是让他巴结曹卫国，还是有些拉不下脸。 许大茂离开后，刘海中转身回屋。 “刚才谁在外面？” 刘海中一回屋，二大妈就问了一句。 “许大茂和曹卫国，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刘海中满心郁闷的冷着脸说。 二大妈不爽的说：“哼，还能说什么？许大茂上赶着巴结曹卫国呗。” 住在一个院里，二大妈对许大茂的印象就没好过。 自私自利、奸猾贪婪，惯会溜须拍马，见风使舵。 以前和曹卫国从不来往，曹卫国发达了就上赶着巴结。 不过一想到曹卫国的风光富足，二大妈和刘海中的心里就发酸。 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怎么就走了狗屎运。 不仅当上了官，日子也过的越来红火。 就说昨天那顿饭，八道菜中五道有肉。 他们家就是过年也吃不上这样的饭菜。 倒不是吃不起，而是舍不得吃。 还会惹人眼气。 正说这话，二大妈忽然指着外面：“当家的，你看看又有人去巴结曹卫国了。” 刘海中转头一看，池平安拎着两瓶酒走进了曹家。 这让刘海中的心里更是羡慕嫉妒。 刘海中眼红的说：“有权有势就是好啊，坐在家里都有人上赶着送礼。” 曹家的屋里，曹卫国收下两瓶汾酒。 宋玉兰给池平安沏了茶水后就回里屋继续做衣服。 池平安这次来是找活儿的，结婚后家里的花销越来越大。 单靠池母一个人的工资，维持不了家里的生活。 尤其是新媳妇孙美琴，花钱大手大脚，吃的穿的都要好的。 这让池平安的生活压力倍增，不得不想办法赚钱养家。 没结婚前，池平安在街面上瞎混，可以说是无忧无虑。 结婚后，生活的压力就像大山压了过来。 以前的狐朋狗友靠不住，临时工收入低工作累，池平安看不上。 没有门路的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到曹卫国身上。 他认识的人里曹卫国无疑是左右本事的。 曹卫国感觉池平安人不错，也愿意帮池平安的忙。 只是鸽市卖货在这个年代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曹卫国也不放心让池平安接触这些事情。 深思熟虑后，曹卫国提议池平安进厂上班。 他愿意牵线搭桥，尽力帮池平安进入轧钢厂。 进厂的提议池平安自然是欣然接受。 这年头成为职工可是人人羡慕。 只是以前没有门路，他想进厂上班也没有机会。 但曹卫国愿意帮忙，那他进厂的事情那就是十拿九稳了。 前院的阎解成就是例子。 两人在屋里商量了一番后，池平安满怀期待的回家。 到家后将事情告诉母亲和媳妇，两人都很高兴。 孙大妈叮嘱：“以后要用心工作，早点儿撑起这个家。” 孙美琴有些担忧：“虽然曹卫国愿意帮忙牵线搭桥，但买名额的钱可不是小数目。” 前院阎家为了给阎解成买名额，据说掏光了家底，还跟曹卫国借了一大笔钱。 池平安说：“这事儿不用担心，卫国说了缺多少钱可以从他那儿借，等工作后再还钱就行了。” 孙美琴眼中一亮，随后没好气道：“看看你，再看看曹卫国，人家比你还小3岁，怎么就这么出息。” 第二天，曹卫国去了一趟轧钢厂。 找到李副厂长问了下工作名额的事情。 卖工作名额也是李副厂长来钱的渠道之一。 有生意上门自然不会往外推，更何况还有着曹卫国的人情。 没有太多的弯弯绕，李副厂长给了一个友情价。 250块钱进车间当钳工学徒，尽量在月底进厂，在年底转正。 谈好价码，曹卫国骑车回到四合院。 把事情告诉池平安夫妻和孙大妈，让三人激动不已。 轧钢厂可是大单位，进去就是铁饭碗。 孙大妈掏空家底拿出70块钱，池平安给曹卫国打了个180块的欠条。 为了尽快落实，曹卫国拿上钱就回到轧钢厂。 李副厂长收到钱后爽快的签署文件，让池平安明天就到人事科办理入职手续。 一番奔波下来，池家喜气洋洋，孙大妈喜极而泣。 儿子有了媳妇又有了稳定的工作，她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 曹卫国提醒道：“池哥，学徒工的工资不高，你要有心理准备，可不能中途泄气。” 池平安乐呵呵的说：“我知道，进厂后我一定好好干。” “嗯！” 曹卫国道：“那你准备一下入职材料，明天去厂里办入职手续。” 交待完入职事宜，孙大妈要请曹卫国吃饭。 曹卫国笑道：“孙大妈就别跟我客气了，这饭等池哥进厂后再吃。” 回到家没一会儿功夫，许大茂就上门把曹卫国请到家里。 娄晓娥正在摆碗筷，桌上摆着饭菜，看到曹卫国进来顿时展露笑颜。 “卫国快坐。” “麻烦晓娥姐了。” 曹卫国坐下后，娄晓娥转身去厨房盛出饺子。 许大茂热情的给曹卫国倒了一杯酒： “这次多亏你帮忙，要不我就要在哥们面前丢人了。” “不说别的，我先敬你一杯。” 通过这次牵线，他不光涨了面子，还得了不小的好处。 对于曹卫国的人脉也有了更多的认识。 如果他有这样的人脉，以后升官发财还不是轻而易举。 为了以后的前程，许大茂对曹卫国可是十分热情。 期望着能够通过曹卫国认识更多的能人。 许大茂对着曹卫国阿谀奉承，一杯接着一杯的敬酒。 一盘饺子还没吃完，就喝得晕头转向。 虽然已经喝的头晕脑胀，但许大茂越喝越激动。 端着酒杯一通吹，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牛皮恨不得吹到天上。 娄晓娥看着醉酒胡吹的许大茂，感觉非常的丢脸。 刘海中下班后，刚到家坐下喝了口热水，就闻到许家传出的香味儿。 “许大茂家又吃肉了？” 刘海中咽了下口水，满脸的羡慕说了一句。 二大妈道：“没想到这放映员的油水这么足。” 许大茂每次下乡放电影，都会带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 而且每次还都会在院子里显摆，院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刘光天走进屋：“爸，我看到卫国哥在许大茂家喝酒，满满一大桌子菜。” 刘光福馋的流口水：“咱家什么时候也能那么吃上一顿。” 刘海中板着脸说：“想吃好的就多长些本事，你们要是能有曹卫国和许大茂的本事，想吃什么都没人管你们。” 中院易家，一大爷闻到香气，顿时感觉碗里的面条不香了。 以他工资三天两头吃顿肉也不成问题，但他舍不得那么吃。 因为无儿无女，他将钱看的极重，指望着用那些钱养老。 至于倾注心血的傻柱，他已经不怎么指望了。 现在傻柱虽然回到了轧钢厂，但被调到了后勤部打扫卫生。 整日拿着扫帚扫大街，工资也从三十七块五降到了二十七块三。 就这比学徒稍高的工资，还被秦淮茹搜刮的一干二净。 指望着傻柱养老，十有八九会被饿死。 与此同时，傻柱正在家里喝闷酒，闻着香味骂骂咧咧。 曹卫国和许大茂两个仇人混的风生水起。 而他现在却沦落到扫大街，被工人们嘲笑奚落。 这巨大的落差让他满腹的怨气，恨不得冲出去痛揍曹卫国和许大茂。 贾家这会儿也是家宅不宁，棒梗吵闹着要吃肉。 贾张氏一会儿骂许大茂，一会儿骂曹卫国、一会儿骂秦淮茹。 作为出气筒的秦淮茹委屈的吃着窝头，卡姿兰大眼里泛着泪光。 前院阎家，一大家人围着桌子。 每人分了半个杂面窝头，围着一盘咸菜。 三大爷阎阜贵给每人一根儿一根儿的分咸菜。 “爸，咱家什么时候吃顿肉啊。” 阎解旷嗅着香气，馋的自咽口水。 三大爷苦口婆心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咱家人口多，一顿肉吃完全家都要挨饿。现在你们能吃上窝头咸菜，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这时三大妈说：“这应该是许大茂家在吃肉，今儿我看到许大茂买了不少肉和菜回来。” 于莉说：“我在供销社碰到娄晓娥了，说是许大茂要请曹卫国吃饭，好像是曹卫国帮了许大茂一个忙。” 三大爷听完有些尴尬，照理说曹卫国帮着阎解成端上铁饭碗。 他这个当爹怎么也得感谢一下曹卫国，做做样子也得摆桌菜招待下。 可是他舍不得掏钱啊，这段时间都躲着曹卫国。 阎解成低着头啃窝头，得到三大爷真传的他同样喜欢算计。 现在他只拿学徒工资，还要按月给家里交饭钱，还背着债务。 要是请曹卫国吃饭，他少不了要掏钱，所以他只能装聋作哑，选择性的当个透明人。 于莉看着三大爷和阎解成，心里说不出的憋屈难受。 曹卫国帮了这么大的忙，连个表示都没有，让人抬不起头。 因为这两人的抠门算计，她都不好意思去曹家找宋玉兰聊天。 第112章 聚餐和苏梅 轧钢厂 巨大的红色横幅上写着庆祝胜利的标语，广播里歌颂着先辈的英勇事迹。 所有工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骄傲和自豪，勃勃向上的朝气让人心潮澎湃。 这个年代的物质虽然匮乏，但精神面貌非常饱满。 大家都在为了祖国的建设而奋斗，对国家的未来充满希望。 为了纪念伟大的胜利，轧钢厂举办了聚餐和文艺表演。 作为食堂副主任的曹卫国亲自下厨，烹饪出的聚餐菜肴获得一致好评。 尤其是锅包肉和小鸡炖蘑菇，油水十足的硬菜让大家吃的赞不绝口。 吃完午饭，曹卫国刚回到办公室坐下，门就被人推开。 抬头一看，发现是李副厂长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卫国今天的聚餐辛苦你了。” 李副厂长笑着从兜里拿出一包华子，抽出一根递给曹卫国。 “这是特供？” 曹卫国接过李副厂长递来的烟，看着就和普通的华子不一样。 这种烟在市面上见不到，就算有钱也买不到。 李副厂长又从兜里掏出一叠票券递给曹卫国： “这次聚餐工友们非常满意，领导们也非常满意。” “这些工业券是厂里给你的奖励。” 曹卫国双手接过去工业券，神情激动的大声道谢：“感谢厂长！感谢组织！” 给予了奖励后，李副厂长开始说正事： “今天聚餐用的鸡你还能多弄些回来吗？” 曹卫国为难道：“这一百二十只鸡已经是村里所有的鸡了。” 李副厂长又问：“那其他村子呢？” 曹卫国沉吟道：“不好说，不过我可以去找找。”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现在物资紧缺，采购工作难度大，不过交流会的招待工作非常重要，你还是要多费些心，放心，只要工作干好了，厂里是不会亏待你的。” 曹卫国郑重应道：“厂长放心，我就算是跑断腿，也会尽力完成任务。” “好！我就喜欢你这敢打敢拼的劲头！” 李副厂长高兴的拍了拍曹卫国的肩膀，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沓工业券。 “这些工业券是我个人奖励你的。” “好好干，完成任务我另有奖励。” 曹卫国激动的拍着胸膛保证：“谢厂长！保证完成任务！” 下午，正在看文艺演出，一名保卫科干事跑过来通知曹卫国。 说门口有位叫苏梅的女同志找他。 听到苏梅来了，曹卫国没有耽搁，跟李副厂长请了个假，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门口。 远远就看到苏梅俏生生的站在门外，看到他过来笑着挥手。 曹卫国走到苏梅面前：“苏梅你调到配件厂啦。” 苏梅俏生生的笑道：“今天调过来的，办完了手续我就来找你了，没想到你居然当上副主任了，同学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羡慕的不行。” 曹卫国谦虚道：“羡慕什么啊，说是副主任，其实就是管个食堂，咱们别在外边聊了，去我家坐坐，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几道硬菜。” 苏梅指了指轧钢厂：“你不上班啦？” 曹卫国笑道：“出来时我已经请好假了，老同学来了，我必须得表示表示啊。” 苏梅开心的拍着曹卫国的肩膀：“够意思。” 曹卫国回轧钢厂骑了自行车，载着苏梅回到四合院。 邻居们看到曹卫国带着一个漂亮姑娘回来，顿时生出满心的好奇。 猜测着苏梅和曹卫国的关系，想上去询问又张不开嘴。 曹卫国也没给邻居询问的机会，带着苏梅快步回到家里。 “媳妇儿，家里来客人了。” 听到曹卫国的喊声，宋玉兰快步迎了出来。 看到青春可爱的苏梅，宋玉兰的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媳妇儿，这是我同学苏梅。” “苏梅这是我媳妇儿宋玉兰。” 苏梅看到宋玉兰后有些惊艳，随后笑容嫣然的打招呼： “嫂子你好，我是曹卫国的同学苏梅。” 宋玉兰笑着招呼：“苏梅同志你好，快请进。” 苏梅被请进家里，打量着明亮的房间，崭新的家具赞不绝口。 宋玉兰热情的招待，拿出瓜子糖果，沏了一壶茶水。 三人坐在屋里聊天，主要是曹卫国和苏梅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眼见太阳快要落山了，曹卫国撸起袖子： “苏梅想吃什么？说出来我给你做？” 苏梅笑着说：“客随主便啦，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可就自由发挥了。” 曹卫国笑着走进厨房，使出了十八般武艺。 坐不住的苏梅和宋玉兰一起到厨房打下手，看着曹卫国精湛的刀功眼神发亮。 这样的眼神让宋玉兰更加紧张，虽然两人第一次见面，但她总感觉这个苏梅居心不良。 曹卫国使出高超的厨艺，加上丰富的食材。 很快就做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香气随风弥漫开来。 下班回到院里的邻居闻着香气，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很快，曹卫国带着一个漂亮姑娘回来的消息也传开。 傻柱听到后满心嫉妒，前往聋老太太屋里的时候忍不住偷看曹家。 当他看到苏梅的时候，顿时心中小鹿乱撞。 太漂亮！ 太可爱了！ 这简直是一个小仙女啊！ 强忍着冲进曹家的冲动，傻柱心乱如麻的走进聋老太太屋里。 “奶奶，你知道在曹家作客的姑娘是谁吗？” “她和曹卫国是什么关系？” 听到傻柱的话，聋老太太笑着问：“看上那姑娘了？” 傻柱红着脸笑道：“哪儿的话啊，我都不认识那姑娘，就是觉得那姑娘挺漂亮。” 聋老太太笑着说：“看上就是看上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在院里听了会儿，那姑娘好像叫苏梅，跟曹卫国是同学。” “乖孙儿要是看上，那可要抓紧去追求，以你的本事，只要用心一定能把她娶进家里，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这番话说的傻柱面红耳赤，心里就好像猫挠一般。 听说曹卫国带了一个漂亮姑娘回四合院，院里的单身青年们可是来了精神。 一个个的走进后院偷看，然后就被苏梅的颜值征服。 刘光天、阎解放……一个个都馋的流口水。 只是碍于曹卫国，没人敢跑去曹家搭讪。 许大茂偷看了一眼苏梅，瞬间就被勾了魂儿。 “这曹卫国还真是艳福不浅。” 嫉妒的看了一眼曹卫国，许大茂不爽的转身回家。 看到在厨房煮粥的娄晓娥，心里更是不爽。 娄晓娥虽然肤白貌美，也是妥妥的美女。 但结婚数年，许大茂早就看腻了。 尤其是两人一直没有孩子，他就认为是娄晓娥不能生。 心里早就满身大小姐脾气的娄晓娥心怀不满。 再看到年轻漂亮的苏梅后，再看娄晓娥更觉得心烦。 “光吃不下蛋的东西。” 低声念叨了一句，许大茂沉着脸坐在椅子上。 心里琢磨着怎么能勾搭曹卫国家里的美人儿。 曹卫国不知道苏梅引来不少人的觊觎，将一道道菜肴端上桌。 三人坐下后，苏梅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好好吃啊！” “你这厨艺也太棒了，怪不得这么年轻就当上副主任。” “嫂子，我真羡慕你能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菜。” 苏梅一边吃一边夸奖，这让曹卫国很是开心得意。 这也让宋玉兰有些骄傲，满脸笑容的给苏梅夹菜。 一顿晚饭吃完，苏梅不顾形象的靠着椅背，摸着圆圆的肚子。 “好撑啊！” “曹卫国你太坏了！” “把菜做的这么好吃，我以后吃其他的菜哪儿还会有胃口啊！” 听到苏梅的话，曹卫国笑道：“没胃口就来我家，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话让宋玉兰有些不快，但没有表现出来。 苏梅却是满心欢喜，开心看着曹卫国：“这可是你说的啊，以后我来你家蹭饭，你可不能赶人啊。” 收拾了碗筷，聊了一会儿后苏梅起身告辞。 眼见外面漆黑一片，曹卫国担心苏梅的安全。 主动提出送苏梅回机修厂宿舍，这让宋玉兰有些不高兴。 只是碍于曹卫国的面子，宋玉兰没有发作，还笑着送两人出四合院。 第113章 秦家村寻宝 秦家村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进村，准备从村里收些老物件。 跟许大茂喝酒的时候，从许大茂嘴里得知了一些情况。 这村里有个叫秦业，祖上阔过，家里可能有好东西。 正好有时间，他就跑过来碰碰运气。 “姑娘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秦业家怎么走吗？” 在村口遇到一个清秀漂亮的年轻姑娘，曹卫国停下车问路。 年轻姑娘警惕的问：“你找秦业叔做什么？” 曹卫国微笑拿着证件：“我是轧钢厂的采购员，想从秦业手里收些东西。” 年轻姑娘眼中一亮：“你是轧钢厂的采购员？我叫秦京茹，你叫什么名字？” 秦京茹！ 听到年轻姑娘的话，曹卫国不由得有些惊讶。 没想到他会提前遇到秦京茹！ 回过神的曹卫国笑着说：“秦京茹同志你好，我叫曹卫国。” 秦京茹打量着曹卫国，相貌堂堂，衣着整洁，还有自行车。 这样的条件让她心动。 “秦业是我叔，我带你去他家。” “曹大哥，我家里有一些咸鸡蛋，还有两只鸡，你要吗？” “要啊。” “只要食材质量好，我都收。” “那太好了。” 秦京茹一心思想要和堂姐一样嫁到城里。 现在遇到年轻帅气，工作好的曹卫国顿时来了精神。 热情的给曹卫国带路，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 在秦京茹的带路下，曹卫国见到了有些驼背的秦业。 秦业今年四十出头，但却头发花白，满脸的沧桑。 秦业的太爷爷是清末举人，爷爷曾是民国官僚，父亲是地主。 家道中落后在村里务农，但他疾病缠身，隔三差五就要吃药。 曹卫国见到秦业后，聊了几句就隐晦的提及老物件。 秦业将秦京茹支到厨房后，从里屋的破箱子里拿出三个老物件。 道光年间的豇豆红盂。 道光年间的蓝地黄彩云龙纹盘。 咸丰年间的五彩八仙贺寿图碗。 这可都是出自官窑的瓷器，都是难得的好宝贝。 曹卫国对三件瓷器爱不释手：“秦大叔，这三件都是好物件，你说个价儿。” 秦业神情不舍道：“20块，不嫌贵你就带走。” 按照现在的行情，这个价格绝对是高价。 毕竟在这年头儿，这些东西在民间真的没有市场。 再好的古董瓷器也不能填饱肚子，还不如几个白面馒头实在。 但对于曹卫国来说，20块钱买走三件晚清官窑，绝对是捡了个大漏。 但该装还得装，曹卫国一脸肉疼的咬牙：“成，就按您说的。” 曹卫国的答复让秦业颇为惊讶，眼神都变得怪异。 看着曹卫国就好像看着傻子。 在农村里一个壮劳力，辛辛苦苦干一年也很难攒下20块钱。 娶个老婆的彩礼也就5块、10块。 可曹卫国却愿意掏20块买3个“没用”的瓷器。 这简直就是败家子的行为。 但有钱不赚王八蛋，既然曹卫国愿意给他送钱，他也不会往外推。 虽然这3件瓷器是传家宝，但现在是真的“没用”。 而且留在家里还是祸患，能出手还钱是难得的好事儿。 曹卫国肉疼的掏出2张大黑拾交给秦业。 秦业满脸喜色的拿出一块破布递给曹卫国把瓷器包起来。 完成交易后，秦业将曹卫国送出门。 秦京茹追着曹卫国问：“曹大哥，你从我叔家里买了什么东西？” 曹卫国随口道：“收了一些干木耳干蘑菇。” 跟着秦京茹到了她家，秦京茹把曹卫国介绍给父母。 曹卫国虽然知道秦京茹和秦淮茹的关系，不过并没有告诉秦京茹。 听到曹卫国是采购员，要买家里的咸鸡蛋和鸡，秦京茹的父母热情的沏茶倒水。 曹卫国也没有吝啬，给出了远高于市场的采购价。 一个咸鸡蛋5分钱，一只鸡3块钱。 这可让秦京茹的父母乐的合不上嘴，也让秦京茹眼放异彩。 在秦家村一带，秦京茹的长相是拔尖儿的美人。 以她的长相，媒婆都快踏平了家里的门槛。 不过自从她堂姐秦淮茹嫁到城里后，吃上了让人羡慕的商品粮。 相貌出众的秦京茹就开始向往城里的生活，一门心思想要嫁到城里。 和她堂姐一样成为城里人，吃上商品粮，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现在遇到曹卫国这个好条件的城里人，秦京茹的心里就好像长了草。 卖了鸡和鸡蛋，秦母又从屋里拎出两个麻袋。 一个麻袋里装着小半袋干木耳，一个麻袋里装着小半袋晒干的大枣。 曹卫国也没去找秤，只是用手掂了掂分量： “这木耳大概有7斤，我出2块钱。” “大枣大概12斤，我出3块钱。” “这价格成吗？” 秦母开心的拍手：“成，太成了，谢谢卫国同志。” 曹卫国的分量往多了说，价格更是比市场高了几乎一半儿。 秦母怎么会不开心，看着曹卫国就好像看着散财童子。 曹卫国爽快的付钱，这种不差钱的样子看的秦京茹眼冒桃花。 感觉曹卫国这个人真不错，年轻英俊，条件好，出手阔绰。 这是她心中理想的对象。 婉拒了在秦家吃饭的邀请，曹卫国将东西绑到自行车上。 秦京茹恋恋不舍：“曹大哥，你什么时候再来村里啊，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笑道：“下次来可能要一两个月后了，到了村里我一定来找你蹭饭，再见了秦京茹同志。” 挥了挥手，曹卫国骑上自行车离开。 他知道秦京茹的心思，只要他出手勾搭，很轻松就能把秦京茹追到手。 这秦京茹年轻漂亮，一双大眼睛，皮肤细腻水润，面容精致，身材姣好，妥妥的美人。 只是家里有着娇妻，外面还有相好的白丽娟。 再招惹年轻漂亮的秦京茹，实在有些不道德。 再者秦京茹和白丽娟可不一样，很可能会被缠上，闹到家里惹出麻烦。 自从苏梅来家里作客后，宋玉兰可是好几天没给好脸色。 曹卫国心知媳妇儿是吃醋了， 但装作不知道。 每天想着法儿讨媳妇儿开心，这才刚把媳妇儿哄好了。 他可不敢招惹秦京茹，害怕惹得家宅不宁。 更何况秦京茹还有秦淮茹这么一个堂姐。 要是沾上秦京茹，那以后的生活可就热闹了。 第114章 收音机 四合院 清晨，曹卫国正在洗脸的时候，脑海中响起提示音。 “叮！周签到成功！” “获得水牛5头！” 不动声色的洗完脸，曹卫国心情愉快的回屋。 “媳妇儿今天咱们去外面吃小笼包，然后去王府井逛街。” 曹卫国说完就去推二八大杠，宋玉兰开心的关上门跟上。 两人并肩着往外走，在中院被一大妈撞见： “卫国、玉兰这么早就出去啊。” 曹卫国笑道：“一大妈早啊，今天没事儿，去王府井逛逛！” 一大妈笑着说：“去王府井啊，挺好。” “一大妈您忙。” 曹卫国回了一句，推着车继续往外走。 大清早就洗衣服的秦淮茹羡慕的看着面色红润的宋玉兰。 贾张氏扒着窗户，看着曹卫国两口子骂骂咧咧：“黑心的畜生，出门就被车撞死。”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一想到曹卫国日子过得红火却不接济她家，贾张氏的心里就满腔怨气。 恨不得曹卫国死于非命，然后将曹家的东西通通搬空。 “媳妇儿上车。” 出了四合院，曹卫国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 “嗯！” 宋玉兰坐上后座，笑的像花儿一样灿烂。 曹卫国骑上车，载着宋玉兰出了巷子。 到了一家有年头的老饭馆。 在这个年代，全国实行计划经济，饭馆也都是国营的。 即使是有钱人，如果没有粮票，饭馆也不会招待你。 想下馆子吃饭，光有钱不行，必须得要票。 粮票是定额发放的，这年头吃饱饭都是难题，一般的家庭一年才吃上一两次肉，更别提下馆子了。 一般下馆子吃饭，都是打牙祭或者招待请客。 像曹卫国时不时下次馆子，在四合院里是所有人羡慕的生活，也是人们心中败家的行为。 两人停好自行车，进入馆店后，曹卫国将粮票交给服务员。 要了两屉小笼包，两碗馄饨，一碟小菜…… 以曹卫国的厨艺，在家自己也能做。 但在家里吃，可没有这下馆子的氛围。 吃食很快就被服务员端上桌，曹卫国取出筷子递给宋玉兰。 “开吃！” 宋玉兰看着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和大碗的馄饨，不自觉的有些心疼。 这一顿早饭少说也要吃五六天的口粮。 “这些东西在家自己也能做，在饭馆吃多费钱啊。” 曹卫国看着心疼的宋玉兰笑道： “自己做是生活，下馆子是享受，咱家又不差钱，偶尔下顿馆子不算什么。” “媳妇儿快吃，吃完了咱们去逛街。” 宋玉兰无奈的夹起一个小笼包，吃起来味道真不错。 一顿早晨吃完，宋玉兰吃的很满足。 两人离开饭馆后，宋玉兰摸着肚子：“吃的有点儿撑了。” “那咱们走一会儿，消消食。” “嗯。” 宋玉兰应了声，两人一起压起马路。 慢悠悠的走着，两人聊着天儿，说着家长里短。 外出给人做饭的傻柱刚好路过，看到有说有笑的曹卫国两口子心里泛起阵阵酸意。 大家都是厨子，凭什么曹卫国升官发财娶老婆。 而他却越过越惨，没老婆不说，还被赶出厨房，拿着扫帚扫大街。 “曹卫国这小人怎么就走了狗屎运！” “这老天真是不长眼！” 傻柱满心不忿的骂骂咧咧，气的眼睛发红。 曹卫国没有发现忿忿不平的傻柱，走了一会儿后，载着宋玉兰前往王府井。 崭新的永久二八大杠在街上颇为瞩目，成为路上行人眼中的亮点。 这年头的自行车相当于未来的跑车，普通人很难买得起的大件儿。 曹卫国的车速不快，后面可载着娇妻。 一切求稳，安全第一。 穿过六十年代的街道，来到王府井大街。 将自行车停到存车处，两口子悠闲的逛起来。 走进人潮汹涌的百货商店，到了收音机的柜台。 即便曹卫国手里有收音机票，宋玉兰依旧坚持不让曹卫国买。 “收音机太贵了，放在家里也没什么用，不要乱花钱。” 宋玉兰坚持的拉着曹卫国：“过日子还是要省着点儿。” 曹卫国苦苦请求：“好媳妇儿，收音机不是没用，我怎么也是个副主任，要时时刻刻关注国家大事……如果没有收音机，我很容易落伍的……跟不上步伐，我这个副主任也当不了多久……” 经过曹卫国的一顿忽悠，宋玉兰不情愿的松了口。 然后在宋玉兰气鼓鼓的表情下，曹卫国拿出收音机票。 在人们羡慕的目光中，花费重金买了一台熊猫牌收音机。 宋玉兰看着被曹卫国抱在怀里的收音机： “这可是125块啊，要是买棒子面都够家里吃三四年了。” “媳妇儿别心疼了，赚钱不就是为了花吗。” “以你男人的本事，这钱很快就能赚回来。” 曹卫国笑着安慰心疼的宋玉兰，给媳妇儿买了雪花膏和一双皮鞋。 虽然宋玉兰埋怨乱花钱，但脸上的笑容是藏不住的。 两口子在一众羡慕的目光中离开百货商店。 当两口带着收音机回到四合院，顿时引得一阵轰动。 院里的邻居看着收音机很是眼红，三大爷的眼睛盯着收音机舍不得挪开。 三大爷羡慕的问：“卫国这可是熊猫牌的收音机，要花不少钱？” 宋玉兰心疼的说：“可不是，就这么个东西要125块，更抢钱似的。” “125！” “这么多钱！” “卫国你可真舍得花钱啊！” “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加上这个收音机，三转一响你家都齐了！” “这条件放在整个街道也是拔尖儿的！” “玉兰真是有福气。” “人比人气死人啊！” “那是人家卫国有本事！” 一院的邻居对曹卫国的火红日子充满羡慕，趋炎附势的人更是好话不断。 许大茂看着被众人环绕追捧的曹卫国不由得心生嫉妒。 以前他可是院里过的最好的，谁不羡慕他吃香的喝辣的。 可是现在，跟曹卫国相比，他这个放映员可就差远了。 虽然两人的关系不错，但许大茂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一大爷看着曹卫国抱着的收音机，没有好脸色的摇头： “到底是年轻，不会过日子。” “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家底再厚也会被花光。” 贾张氏坐在门口，眼睛发红的扔掉手里的鞋底： “自私自利的畜生，就知道自己享受，有钱买收音机都不接济邻居。” “活该克死父母，早晚也是个绝户。” “呸！” 听着婆婆恶毒的诅咒，秦淮茹的心里也不好受。 看着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宋玉兰，心里充满了嫉妒。 想想她自己的生活，再看看宋玉兰的过的日子。 虽然都是从农村嫁到城里，但过的日子却是天壤之别。 第115章 逗槐花怼小人 四合院 在邻居们眼红的目光中，曹卫国两口子回到家中。 将收音机放好后，新鲜的摆弄起来。 收音机是这年代的奢侈品，也是时代的见证者。 熊猫牌收音机在造型上有着华丽大方和浓郁的民族风格。 在电声综合性能上赶上了当时国际同类产品的先进水平。 也是国内当代民用电子音响高水平的产品，曾在大会堂和中国驻外使馆等处受到赞誉。 还作为国家礼品赠送给来访的外国元首，获得特级收音机组一等奖。 “东方红，太阳升……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大救星……” 很快一阵激情奔涌的歌声从收音机中响起，让院中的邻居不由得竖起耳朵。 宋玉兰也从厨房走出来，新奇的盯着崭新的收音机，聆听着响亮的歌声。 听着激昂澎湃的歌声，院里的邻居满心羡慕嫉妒。 贾张氏在家里气的骂骂咧咧，发出各种恶毒的诅咒。 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跑到后院，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后院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拿着小人书，兴冲冲的找了个好位置。 听着收音机的歌声，看着精彩的小人书，这让刘家兄弟大呼过瘾。 也让棒梗和其他孩子非常羡慕，几个少年忍不住凑过去蹭小人书。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满脸渴望道：“光天哥，等你看完了把这小人书借我看看呗。” 刘光天骄傲道：“想什么呢？这书是我跟卫国哥借的，借给你弄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棒梗不屑道：“不就是本小人书吗，得意什么啊。” 刘光福看向棒梗嘲讽道：“棒梗你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你这么牛气，你那个寡妇妈妈知道吗？” 棒梗顿时被羞辱的眼睛发红，扬起拳头大叫着冲向刘光福。 但两人差着好几岁，体格也差着很多， 刘光福一脚就把棒梗踹的倒在地上，吓得小当槐花往后躲。 “棒梗你小子找揍是！” 刘光天自然向着亲弟弟，站起来恶狠狠的瞪着棒梗。 棒梗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气呼呼的丢下小当槐花离开后院。 收音机放了四十多分钟，宋玉兰舍不得电费，强行按了开关。 没有了收音机听，孩子们各回各家。 无奈耸肩的曹卫国转战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条腊肉。 询问过媳妇儿后，开始做一盘尖椒炒腊肉。 不一会，尖椒炒腊肉的味道就开始弥漫。 不同于单纯的炒肉，尖椒的味道更浓更冲更香。 刚挨了揍的棒梗在家里撒泼：“我要吃肉！奶奶我要吃肉！” 馋嘴的熊孩子一闹腾，秦淮茹忍不住想骂娘。 这曹卫国隔三差五的吃肉，这么不是折磨人吗？ 没了傻柱的饭盒，贾家的伙食水平断崖式下降。 前几天棒梗闹着吃肉，她忍痛割了三两猪肉。 总算让棒梗不闹了，现在闻到后院的炒肉味，棒梗再次闹腾起来。 可她兜里也既没有没有肉票也舍不得花钱去买肉。 此时，院里的邻居也被馋的咽口水， 一大爷也有些馋了，他倒不是吃不起肉。 但他做菜的手艺和曹卫国根本没法比，这菜闻着味儿就有胃口。 在后院，还有几个小孩在玩耍，此时被馋的流口水。 四岁的槐花馋的咬着手指，不受控制的走到门口。 把菜端出厨房的曹卫国看到可怜兮兮的槐花，忍不住招了招手。 “槐花过来。” 槐花蹬蹬蹬的跑进屋里，眼睛就没离开过曹卫国手里的盘子。 起了玩儿心的曹卫国拿起一片腊肉递到槐花面前：“叫爸爸。” 小槐花看着香喷喷的腊肉，奶声奶气的喊：“爸爸！” “哈哈哈……好闺女！吃！“ 这把曹卫国逗得哈哈大笑，将腊肉送到槐花嘴边。 小槐花立刻张嘴把腊肉吃进嘴里，嚼着腊肉一脸的满足。 端着碗走进后院要肉的秦淮茹，碰巧听到槐花喊爸爸。 这可把秦淮茹气的俏脸通红：“曹卫国，有你这样占便宜的吗？” 曹卫国笑道:“怎么了？我就是感觉小槐花可爱，逗了逗她，瞧你把你急的，也太小心眼了。“ 这话把秦淮茹噎的胸闷，丰满粮仓不由得起伏。 “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 “你也太过分了！” 秦淮茹羞恼的瞪着曹卫国，她可是槐花的亲妈。 槐花喊曹卫国爸爸，那她这个亲妈岂不是…… 虽然她不介意和曹卫国勾搭，甚至有些期盼着勾搭到一块。 那样她也好从曹卫国身上吸血。 可这事儿也不能明目张胆啊，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啊？ 名声还要不要了？ 贾张氏能饶了她？ 曹卫国笑着说：“好啦好啦，我道歉还不行吗，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说完，曹卫国又拿了一片腊肉喂给小槐花。 这让小槐花开心不已：“谢谢爸爸！” 这一喊让秦淮茹又羞又气，一张脸红的滴血。 “槐花！你给我过来！” “不争气的东西！” 小槐花听话的跑到身边，秦淮茹用手指气恼的点着槐花的脑门： “以后不许喊别人爸爸，要不然我要打你屁股了。” 宋玉兰从厨房出来，狠狠的瞪了曹卫国一样。 听到槐花喊曹卫国爸爸，她的心里莫名的生气难受。 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还没反应？ 秦淮茹气呼呼的端着碗走到门口：“棒梗馋的闹着吃肉，你借我一碗。” 曹卫国嫌弃道：“如果是小当槐花想吃肉，我愿意给，棒梗想吃肉，门都没有。” 棒梗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好像看着仇人。 背地还不知道怎么骂他。 把肉给这种小白狼吃，还不如扔到街上喂狗。 “你这人怎么还和小孩儿一般见识啊。” “我知道棒梗惹了你不高兴，但他已经接受了教训，也已经学好了。” 秦淮茹知道曹卫国讨厌棒梗，但她在心里儿子棒梗是最好的。 曹卫国没好气道：“得得得，我不说你的好儿子了。” “你说借肉，但你那什么还？” “借钱容易还钱难，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你天天哭穷，我敢借给你钱？” “从我这儿借钱你就甭想了，实在没钱了就去找傻柱。” “以你们俩的关系，你勾勾手指，他就把钱送上了。” 这一番话让秦淮茹措手不及，甚至想要转身逃跑。 正在秦淮茹羞愤难当的时候，一大爷和傻柱联袂走了过来。 听说曹卫国买了收音机，傻柱可是嫉妒的想要挠墙。 他工作这么多年，连自行车都没骑上。 凭什么曹卫国能凑齐三转一响？ 心里不爽的傻柱找上一大爷，出主意想让曹卫国出回血。 一大爷也看曹卫国不顺眼，就采纳了傻柱的建议。 可是当他到了前院，想让三大爷一起过来要求曹卫国请邻居吃饭。 没想到向来喜欢占小便宜的三大爷拒绝了。 一大爷顿时就想起三大爷已经被曹卫国收买了。 毕竟，阎家老大阎解成的工作可是曹卫国帮忙运作的。 这时候，三大爷怎么可能去得罪曹卫国。 带着一肚子闷气，一大爷决定亲自出马。 至于二大爷刘海中，一向和他不对付，他也不想去自讨没趣。 一大爷背着手走过来说:“曹卫国，你买了收音机，这可是喜事儿，是不是要庆祝庆祝？” 曹卫国冷淡的看着一大爷:“庆祝什么？我买收音机和你有什么关系？“ 一大爷忍着怒气:“曹卫国，做人不能太自私，咱们四合院是个大家庭，是个团结友善的集体，你不能光想着自己过好日子，也要适当的关照一下邻居。” “你的日子富裕，现在有喜事儿，摆几桌酒席，也让邻居们沾沾喜气，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增近一下感情。” 后院的几户人家听到一大爷的话，顿时心动的眼睛冒光。 曹卫国家底厚实，要是摆了酒席，他们也能改善一下伙食。 又便宜谁不想占？ 顿时，后院的几个人都开始附和一大爷。 “一大爷说道对，大家都住在一个院，远亲不如近邻。” “有喜事儿是该大家一起庆祝庆祝。” “吃独食可不是好事儿。” “曹卫国摆几桌酒席，也让我们沾沾喜气呗。” 大家你—言我—语，让宋玉兰的神色变得焦急。 摆酒席这得花多少钱啊？ 曹卫国扫视一圈，心里有些火气。 这易忠海还真惯用道德绑架，惯会慨他人之慷。 “一大爷你这么说话，不怕遭雷劈吗？” “我辛辛苦苦赚钱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想吃酒席也不是不成，大家都是邻居，每人随10块钱份子。” “倒时候我亲自掌勺下厨，保证让你们吃上大鱼大肉。” “一大爷和在场的各位邻居，你们谁想吃席，现在就掏份子，明天我就去卖菜。” 曹卫国向着在场的邻居伸手，嘴角的笑容让人头皮发麻。 一听吃席要掏份子，叫嚷着吃酒席的人立马闭上嘴。 10块钱吃顿席，你丫在这儿打地主呢！ “不随份子你们也不好意思吃席。” “大家都是京城人，我知道你们干不出吃白食儿的丢人事儿。” “既然如此，大家就散了。” 曹卫国一阵冷笑，然后眼神炯炯的看着一大爷： “一大爷，邻居们生活拮据，但您老人家可是八级钳工，每月九十多块的工资。” “要不您老多随个一两百的份子，补贴补贴大家伙，让我摆个八冷八热的酒席。” 虽然四合院一窝一窝的禽兽，但人还是要脸的。 眼见占不到便宜，这些人也就不再说话。 一大爷被曹卫国气的脸色发青： “曹卫国，大家都是邻居，摆个酒席你收这么高的份子也好意思？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曹卫国冷笑道：“我行得正做得直，不偷不抢不骗，不怕人戳脊梁骨，倒是一大爷你这两面三刀的做派，小心遭报应，老死在家里没人收拾。” “你！你！你……” 一大爷被气的说不出话，只觉得头晕脑胀，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昏过去。 他无儿无女，最担心的就是养老。 他在院儿里收买人心，为的就是老了有个依靠。 现在被曹卫国当众嘲讽诅咒，气的恨不得那扳手弄死曹卫国。 “道貌盎然的伪君子！滚！” “不要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下贱！” 曹卫国的讥讽顿时引得二大爷笑出声。 这话是真损啊！ 简直是把易中海的脸扔在地上踩。 眼看曹卫国冥顽不灵，易中海狠狠的瞪着曹卫国，撂了一句狠话离开： “曹卫国你废了！以后在院子里遇到事儿你别找我！” 对于易中海的声厉内荏，曹卫国根本没当回事儿。 一个伪君子充什么大个儿！ 第116章 变化和野猪 轧钢厂 月底的时候，池平安顺利进入第一车间，成为钳工学徒。 这让四合院的邻居们目瞪口呆，得知是曹卫国帮忙运作后，顿时引起一阵轰动。 先是把阎家的阎解成弄进轧钢厂当电工学徒。 现在又把池平安运作到轧钢厂当钳工学徒。 这样的本事让四合院的邻居心痒难耐，好像闻到了肉腥的豺狼。 这年头的工作岗位比物资还要紧缺，几乎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更何况是进入轧钢厂这样的大单位，那更是进厂难如登天。 眼见曹卫国这么有本事，许多人都想求曹卫国帮忙，端上轧钢厂的铁饭碗。 只是他们和曹卫国向来没有来往，即便厚着脸皮上门求助，也被三言两语的打发了。 这让许多人后悔的想要撞墙，后悔看走了眼，没有提前注意到曹卫国这个潜力股。 以前爱搭不理，现在高攀不起。 虽然曹卫国将这些邻居拒之门外，但也不影响这些人趋炎附势。 吕家、池家都紧紧围绕着曹卫国。 以三大爷为首的阎家也拿着曹卫国的好处。 许大茂和二大爷刘海中也想着讨好曹卫国，帮着他们在轧钢厂升官发财。 其他的邻居也想巴结曹卫国，希望能够结个善缘，然后获得一些帮助好处。 相比于虚有其表，无权无势的一大爷。 曹卫国这个实权派，可是能够带给他们实实在在的好处。 只要不是傻子，谁都知道跟着谁更有益。 不知不觉间，曹卫国在四合院的话语权越来越重。 这种氛围让一大爷易中海每天都阴沉着脸，看谁都不顺眼。 更是将不服管教的曹卫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只是曹卫国对于院里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感兴趣。 一心想着过好自己的日子，忙着“下乡采购”，为轧钢厂筹备物资。 明面上为轧钢厂忙碌奔波，暗地里发财捡漏。 有着曹卫国的海量物资，刘山和董晓雪两拨人赚的越来越多。 为了能够更好更快的出售物资，两人还扩充了人手。 在鸽市打出了名号，迅速的做大做强。 曹卫国也没有亏待两人，虽然没有提高分成，但却加大了物资供应量。 这让两人赚的越来越多，日子也越过越好。 实实在在的好处让两人对曹卫国满心感激，办事儿也越来越卖力。 毕竟，物资卖的越多越贵，他们也会赚的越多。 除了售卖物资外，曹卫国拿着轧钢厂的介绍信，以采购员的身份游走周边的公社。 一面采购各种物资，一面收了不少老物件。 现在单是他仓库里的古董文物，放到21世纪少说也得值几个亿。 这一日，曹卫国和李干事前往距离轧钢厂三十多里的云岩公社。 路上李干事给曹卫国大致介绍了一下公社的情况。 下午到了云岩公社后，李干事领着曹卫国找到公社的支书。 “顾支书，这位是我们轧钢厂的食堂副主任曹卫国。” “曹主任，这位是顾支书。” 互相介绍后，支书顾守业热情的接待了曹卫国。 李干事经常来这里采购，跟当地的干部很是熟稔。 寒暄了一会儿后，李干事说出此行的目的： “听说公社的山上闹野猪，领导当即就下令我们过来帮忙。” “领导说了农民兄弟辛苦，叮嘱我们不能压低野猪的收购价，必须给农民兄弟实惠。” 李干事说完后，顾守业为难道：“感谢领导的体量和关心，只不过，李干事你也知道，我们虽然打死了几头野猪，但来村里收野猪肉的采购 员特别多，不管是哪家的采购员，我们都不好得罪。” 虽然破坏庄稼的野猪是祸害，但被打死的野猪那就是肉。 所以一听说云岩公社闹野猪，李副厂长和采购主任就急忙派人过来收野猪肉。 李干事经常跑云岩公社是这次采购的主力。 曹卫国过来一是协助采购，二是拓展一下业务范围。 李干事和顾守业讨价还价，不过始终没有进展。 曹卫国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粮票，不动声色的塞给顾守业。 “我知道农民兄弟日子不好过，这次采购野猪的价格我愿意提高2成，就当是我对农民兄弟的一些心意。” 曹卫国大气的手笔让顾守业惊讶，随即满脸喜色的说：“感谢曹主任关照，这次我们一共打到12头野猪，已经有5头被其他厂的采购员买走了，剩下的7头你们全都拉走。” 虽然采购价格比预计的高了不少，但能够带回去四头野猪也能交差了。 商量好了价格，顾守业带着曹卫国两人查验了四头被打死的野猪。 随后，曹卫国借用公社的电话向轧钢厂的运输队申请了一辆卡车。 没有汽车运输，七头大野猪他们可带不回去。 傍晚的时候，载着七头野猪的卡车回到轧钢厂。 顿时引得全厂围观，工人们兴奋的追着野猪，眼睛都恨不得挪开。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亲自到场，看着七头野猪笑的合不上嘴。 有了这七头野猪，不光能改善工人的伙食，交流会也有了食材。 只不过野猪是野生的杂食动物，瘦肉多膘肉少，还有难以去除的骚臭味，吃起来远不如家猪。 李副厂长指挥着将野猪送进仓库后，还是叮嘱曹卫国不能放松采购工作。 得知傻柱被调回厨房，秦淮茹立刻来了精神。 尤其是听说傻柱被安排处理大野猪，那可是让人眼红的肥差啊。 下班后，特意在路上等候，看到傻柱就迎了上去： “柱子，恭喜你回到食堂。” 傻柱满面红光的笑着说：“谢谢秦姐，哥们这就要翻身了！” 秦淮茹一双卡姿兰大眼泛起光彩，亲昵贴到傻柱身边： “柱子，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儿？” 听到秦淮茹那娇媚的声音，再看到那张楚楚可怜的俏脸。 傻柱顿时心跳加速：“秦姐，什么事你直接说，别说一件事儿，就是十件百件，我也一定帮。” 秦淮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傻柱，紧接着凄楚的叹了一口气： “唉！还是算了！” “这件事情我怕你为难！” 傻柱登时就急了：“秦姐你这不是小看我吗？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吗？” “你找我帮忙，我哪次掉过链子？” “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我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秦淮茹欲擒故纵道：“唉，还是算了，姐姐还是想想其他办法。” 傻柱是什么性子？ 哪里受得秦淮茹这般的激将法，当时就激动地叫嚷道： “秦姐，你这是看不起我啊！你快说是什么事儿，我立马儿就给你办了。” 秦淮茹为难的摇头：“唉，还是算了！” 这一波彻底把傻柱的脾气给点着了。 他自认为厨艺高超，在轧钢厂乃至整个京城都是个人物。 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看不起。 更受不了被秦淮茹看不起！ 当即便红着脸说：“秦姐，你就说什么事，我要是给你办不好，我以后就……” 这话说到一半，秦淮茹就急忙拍了一下傻柱的肩膀：“我相信你的本事，你急什么啊。” 傻柱顿时傻笑道：“秦姐你说，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唉！”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说道：“还不是家里的事儿，3个孩子很长时间没沾过荤腥了。” “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我这心里疼啊，但我一个女人，实在没有办法。” “现在你也回了厨房，还被领导委以重任，能不被帮我带些肉，给孩子沾点儿油水。” “你是轧钢厂的大厨，领导有这么倚重你，姐相信你能帮我。” 听完秦淮茹的话，傻柱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是回到了厨房，但现在厨房是曹卫国说的算啊。 不是以前他为所欲为，想拿剩菜就拿剩菜，想拿棒子面就拿棒子面的时候了。 不过在秦淮茹的面前，他可不能丢脸，拍着胸脯说道： “就这事儿啊，孩子不就是想吃肉了吗，交给我。” “这两天我保证让孩子们吃上肉。” 秦淮茹亲昵的用肩膀撞了一下傻柱：“我就知道你照顾姐，不枉我心疼你。” 傻柱被撞得心花怒放，老脸通红的傻笑：“嘿嘿！这院里就秦姐对我最好，我都记着呢。” 第117章 院里院外 四合院 因为院里不少住户都在轧钢厂上班，七头大野猪进厂的消息顿时引起轰动。 院里的住户都讨论着野猪的事情，憧憬着吃顿肉菜，沾一沾荤腥。 没在轧钢厂上班的住户则羡慕的流口水，三大爷一个劲儿的叮嘱阎解成。 让他把野猪肉做的菜带回家来，不能一个人在厂里吃独食。 紧接着，又听说傻柱被厂长调回食堂，还负责处理野猪。 院里的人都惊呆了，这傻柱屡次犯错还能东山再起？ 还被安排负责处理七头大野猪，这得能捞多少油水啊？ 不过，没有一个人会敢去招惹傻柱。 毕竟这家伙可是四合院战神，而且不管院内院外都有靠山。 没有过硬的靠山，犯错的傻柱能这么快翻身？ 曹卫国没有过多关注傻柱，毕竟这家伙在他心里就是个自作自受的舔狗。 只要傻柱不招惹他，他也不想搭理傻柱。 从轧钢厂下班后，曹卫国跟着白丽娟一前一后的离开。 趁人不注意，从农场里取出一条腊肉。 腊肉不多也就六七斤。 晚白丽娟十几分钟走进四合院。 院里的住户看到了曹卫国，尤其是看到曹卫国挂在车把上的腊肉。 这一条腊肉可是让不少人咽口水。 曹卫国来过四合院几次，他们对曹卫国也不算陌生。 只是曹卫国没和他们说过话，双方也不熟。 要不然这些住户，怎么也得凑上去，闻闻这腊肉的味儿。 “丽娟，你对象来找你啦。” “还带着一大条腊肉。” 白丽娟也有些奇怪，这腊肉是哪里来的？ 路上买到？ 这一路上也没有卖腊肉的啊？ 曹卫国笑着说∶“路上碰到朋友，送了我一条腊肉，晚上咱们开开荤。” 一个大妈调侃道：“丽娟，你这个对象可真疼你，有了好东西先想着你。” 一个正在洗衣服的妇女羡慕道：“丽娟真有福气，找了个这么会疼人的对象。” 白丽娟虽然不年轻了，但脸还是忍不住红了。 曹卫国被白丽娟拉着进了屋子，然后就情不自禁的抱到一起。 一番大汗淋漓后，白丽娟感觉浑身散了架，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曹卫国得意的亲自下厨，做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饭。 陪着白丽娟吃过晚饭，曹卫国带着满身油烟离开。 当曹卫国带着一只烤鸭回到四合院时，院里很是热闹。 傻柱被邻近们围绕着，如同一个大明星。 这些住户争相吹捧，想要从傻柱手里沾些油水。 不奢求傻柱能给他们野猪肉，只要能给些猪油就能改善伙食。 这时候的傻柱扬眉吐气，老脸笑的跟花儿灿烂。 放学回来的何雨水也很开心，不过秦淮茹更开心。 等傻柱回屋后，立刻就追进屋∶“柱子，今天你可真风光。” “那是，也不看看爷们儿是谁!” 傻柱得意的扬起下巴，被住户们吹捧的有些忘乎所以。 不过屋里的何雨水紧张起来，眼神也变得警惕。 两家是老邻居，秦淮茹的秉性她可是一清二楚。 秦淮茹拍了一下傻柱的胳膊∶“柱子，你被调回食堂了，那粮票就用不完了。”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3个孩子每天饿得直哭。” “粮票你用不上多少，就借给姐应应急呗。” “等关饷了姐就还你。” 正春风得意的傻柱自然不会小气，痛苦的从兜里掏出粮票、 一旁的何雨水顿时急了：“你家粮票不够吃，我家粮票就富余啊？我最近可是借同学粮票吃饭呢！” 屋外的住户还没散完，听到屋里的动静顿时凑过来看热闹。 眼见着秦淮茹向傻柱借粮票。不少人都暗暗冷笑。 这秦淮茹跟傻柱借东西，什么时候还过？ 心想这傻柱也真是够傻，任由秦淮茹吸血占便宜。 何雨水不乐意秦淮茹借粮票，傻柱还在旁边说： “雨水，你在学校也吃不了多少。” “秦姐家里人口多，孩子还小，生活过的苦。 “这粮票先给秦姐救个急，别把孩子们饿坏了。” 何雨水闻言心里气的憋闷想哭。 她没想到自己亲哥中毒这么深！ 自己的妹妹都挨饿了也不心疼，反倒是关心秦淮茹的孩子。 这到底谁是亲人谁是外人？ 何雨水生气的跑出去，抹着眼泪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于傻柱的傻，何雨水也习惯了。 关键是不习惯也没有办法改变。 有没有傻柱的粮票就没有，反正这几年她也没用过傻柱的粮票。 因为傻柱不管是钱票还是饭盒，那都是给秦淮茹准备的。 秦淮茹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的从傻柱手里拿到粮票。 刚好这时候曹卫国路过，看热闹的许大茂趁机起哄： “秦淮茹你家里一不够吃，傻柱就上赶着掏钱掏粮，他是不是你的姘头啊？” 卧了个草！ 看热闹的住户都蒙了，眼神怪异的看着傻柱和秦淮茹。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虽然大家都知道傻柱和秦淮茹关系不正常，但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 也没人捅破这层窗户纸，免得得罪人惹麻烦。 但许大茂可不得罪傻柱，谁不知道两人是死对头。 而对秦淮茹失约，许大茂可是一直记在心里。 秦淮茹听了许大茂的话，当场羞恼的瞪着眼睛： “许大茂你少胡说八道。” “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说完，秦淮茹拿着粮票。在住户们怪异的目光中逃回贾家。 “许大茂你找揍！” “啊！” 秦淮茹羞恼的跑了，傻柱当场火气上涌，冲过去就把许大茂一脚踹翻。 “住手！” “傻柱！你知不知道打人犯法！”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大喊，傻柱又踢了许大茂一脚。 而且这一脚正中许大茂的腰子。 “柱子你犯什么什么混！” 看了一会儿的易中海背着手喝斥，傻柱气呼呼的指着许大茂： “这孙子该打，他污蔑我和秦淮茹的关系，大家伙儿可都看到了。” 曹卫国停好自行车，扶起疼的嘴唇发白的许大茂： “许大茂虽然说话不中听，但你也不能打人，而且还打的这么狠。” “照你这么个打法，派出所完全可以把你抓走判刑。” 许大茂满脸恨意的叫嚷：“傻柱，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坐牢。” “许大茂！” 一大爷易中海板着脸：“如果你不污蔑傻柱，傻柱会打你吗？你也要自己反省，这事儿闹到派出所，你也不占理。” 易中海偏袒傻柱，曹卫国见怪不怪，当场冷笑道： “谁对谁错一大爷你说的可不算。” “到了派出所，自会有执法者主持公道。” “现在是法治社会，可不是你的一言堂。” 听到曹卫国的话，在场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易中海脸色铁青，傻柱恨恨的瞪大眼睛：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我和许大茂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忍着疼道：“曹卫国是我好哥们儿。” 易中海阴沉着脸：“哼，曹卫国你不要因为跟许大茂关系好，就在这儿拉偏架。” “你以为闹到派出所，许大茂能落得好？” “傻柱打人不对，许大茂污蔑损坏傻柱的名声就没错？” “许大茂，这件事你和傻柱都有错，到此为止最好。” “要是到了派出所，傻柱坐牢，你也跑不掉。” 这话易中海倒也不全是假的，这年头污蔑他人名誉也不是小事儿。 许大茂愤恨的瞪着易中海和傻柱：“成！你们联手欺负我，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傻柱不屑的嘲讽：“就你这样的废物，除了嘴硬其他地方都是软的，老子揍你都不带喘气。” 许大茂眼神吃人的瞪着傻柱，强忍着怒气低声道：“卫国老弟送我回去。” 曹卫国扶着许大茂回家：“许哥好好休息，今天就别做饭了，一会儿我给你送来。” 曹卫国收买人心的手段虽然粗糙，但却非常实用。 刚受了欺负的许大茂很是感动：“谢谢卫国老弟。” 曹卫国道：“咱们兄弟哥们儿谢什么，你休息，我先回家做饭。” 娄晓娥回了娘家，许大茂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身体的疼痛和孤独的环境，让他心里又是凄凉又是愤怒。 “傻柱！此仇不报老子誓不为人！” 第118章 收买人心 后院 曹卫国回到家中便开始动手做饭，菜刀剁的咚咚咚响。 “家里就我们两个人，做这么多菜哪儿吃得完。” “忘跟你说了，这饭我得给许大茂送一份。” “干嘛给许哥送饭啊？” 宋玉兰一直在家里做衣服，没有听到中院的闹腾。 “许大茂被傻柱打了，不方便做饭，晓娥姐回了娘家。” “这傻柱怎么又打人啊！三个大爷也不管管？” 曹卫国轻轻刮了一下媳妇儿的鼻子：“你啊太单纯，这院儿的三个大爷可没你想的那么称职。” 一大爷伪君子。 二大爷是官迷。 三大爷爱算计。 院里要是没有这三个大爷，或许会过的更好。 曹卫国交好许大茂也是为了收买人心，在院里有一个帮手。 这许大茂干好事儿或许不行，但坑起人来可是厉害。 说不定什么就能用得上。 做好了晚饭后，他拿了一份饭菜走进许家。 刚进门就看到许大茂蜷缩着躺在床上，显然傻柱这一脚踢得不轻。 “许哥起来吃点儿饭。” “卫国老弟谢谢你！” 许大茂从床上坐起来，腰部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 曹卫国将饭菜放到桌上：“行了，咱们哥们儿间客气什么，你弟妹还在家等我吃饭，我就先回去了，你吃完饭好好休息。” 曹卫国离开许家，许大茂看着桌上的饭菜突然有些感动。 一盘豆角炒腊肉，5个白面馒头，还有一个烤鸭腿。 这年头普通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口肉。 即便是他也不能隔三差五吃好的，每月在家也就吃两三顿荤腥。 曹卫国却给他弄了这么丰盛的饭菜。- 这让许大茂对曹卫国的好感直线上升。 这兄弟仗义！ 刘家 刘光天感慨道：“卫国哥真大方，给许大茂端了一大盘肉，还有白面馒头。” 刘光福吞咽着口水：“我还看到一根鸭腿。” 二大爷刘海中吃着炒鸡蛋，皱着眉头不知道想什么。 二大妈说：“曹卫国这人还是不错的，讲情义还有能耐。” “你们看看跟他关系好的吕金鹏、池平安哪一个没沾着他的光。” “吕金鹏有了正式工作，还时常跟着曹卫国干些私活儿。” “现在吕家隔三差五能吃顿肉，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好。” “许大茂跟他关系好，有了事儿人家曹卫国是真帮忙。” “还有池平安那个街溜子，下个月就要进轧钢厂，端上铁饭碗了。” “院里的住户谁不羡慕谁不眼红？” 曹卫国发达了，跟他关系好的吃香喝辣。 院里许多人都羡慕嫉妒，也免不了眼红后悔。 那些也知道，他们跟曹卫国没亲没故，更没有来往。 他们想去占便宜，曹卫国也不会搭理。 占不到便宜，心里能好受能高兴？ 不过，也有人开始转变态度，开始琢磨着怎么和曹卫国拉近关系。 二大妈就是其中之一，要知道刘光天还没有工作。 刘海中虽然是七级锻工，也有不少徒子徒孙。 可说到底只是个老工人，手里没有实权。 想把刘光天弄进轧钢厂也没有门路，除非他提前退休，让儿子去顶岗。 可刘海中舍得吗？ 二大妈舍得吗？ 刘光天即便顶岗接班，那也要从学徒工干起。 学徒工的收入和七级锻工的收入可是天差地别。 再者刘海中还想当官呢，哪里舍得提前退休。 “光天、光福你们没事儿就去帮曹卫国多干干活儿。” “跟曹卫国打好关系没坏处。” “关系处好了，以后也让他把你们弄进轧钢厂端铁饭碗。” 听着二大妈的嘱咐，刘家兄弟认同的点头。 自己的老子靠不住，那他们就得自谋生路。 他们年纪不大，但也知道曹卫国是院里最有能耐的人。 什么一大爷、三大爷包括自家老子二大爷，那都是虚有其表的空架子。 也就在院里摆摆谱，出了大院儿谁认你是几大爷。 但曹卫国可不一样，人家有钱有权，不管在轧钢厂还是在外面都吃得开。 要不然他从哪儿搞来那么多物资？ 要不然他能把阎解成、池平安都弄进轧钢厂？ 谁有没有能耐，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曹家 宋玉兰已经摆好了饭菜碗筷，就等着曹卫国上桌。 嫁个曹卫国后，宋玉兰的气色是越来越好，身材也越加丰满。 跟着曹卫国过日子，伙食那绝对不差。 隔三差五就吃顿肉，鸡蛋那是天天都吃，主食也是白面窝头和细面窝头。 杂合面的窝头，自从曹卫国娶了媳妇儿后，家里就没蒸过。 这样的生活是宋玉兰在农村时想都想不到的。 就这还是她精打细算的，要不是她拦着，曹家怕是得顿顿吃肉。 曹卫国回到家后，两口子一边吃一边听着收音机。 宋玉兰吃着烤鸭，嘴唇泛起油光：“下个月要收麦子了，我想回娘家帮帮忙。” 这年代收麦子靠人力，使用镰刀进行收麦。 俗称过麦和夏忙，收麦时间一般控制在十天左右，受天气影响很大。 一旦开始收麦，那就是全村上阵，争分夺秒的抢收。 要不然一下雨，后果不堪设想。 宋玉兰想回娘家帮忙干活，曹卫国倒是不介意，但担心媳妇儿累着。 “夏忙活儿多，怎么能让你自己回去受累。” “这样，下个月收麦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回去。” “岳父岳母给我养了这么一个贤惠漂亮的好媳妇，我怎么也得报答一下岳父岳母。” “你真好。” 宋玉兰开心的给曹卫国夹了一块肉。 吃完饭，曹卫国进了书房，开始整理最近的收获。 农场里的鸡鸭牛羊成群，还有几十头大肥猪。 麦子、玉米、花生也到了收割的时候。 田里还有成片的蔬菜草药，山里有着硕果累累的果树。 即便曹卫国在农场里能够随心所欲，也忙碌的大汗淋漓。 堆积如山的物资让曹卫国幸福的同时又苦恼。 这么多的物资想要变现也是不小的工程。 坐在石凳上吃着又甜又脆的苹果，曹卫国将麦粒玉米粒碾成粉。 同时考虑着怎么将这堆成山的物资出手变现。 虽然有刘山和董晓雪在鸽市帮忙出货，但鸽市毕竟存在着巨大的风险。 大批量的出货难免会引起注意。 鸽市不安全，曹卫国就得想办法开辟更多新渠道。 现在不管城里还是农村都缺物资，他倒是不愁没有市场。 但想要把物资变现出去，中间还需不少的操作。 曹卫国要想把物资卖给工厂，必不可少的要打通内外关节。 一边吃着苹果，曹卫国一边开动脑筋。 中院 易中海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手里还夹着点燃的经济烟。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发呆，忍不住问：“老易，你这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我在想傻柱。” 易中海满脸心事的说道。 一大妈疑惑：“傻柱有什么事儿？” 傻柱的母亲去世的早，老子又跟着寡妇跑了。 眼见傻柱没了父母，一大爷就想让傻柱给他养老。 这事儿一大妈也清楚，只是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情。 傻柱因为犯错被罚，工作和生活一落千丈。 易中海眼见傻柱不争气，也就渐渐疏远了傻柱。 可是没想到，傻柱突然就翻身了。 这让易中海的心思又活了，所以今天才再次偏袒傻柱。 沉默片刻，一大爷易中海忽然说：“柱子的工作也恢复了，你说我们给他介绍个对象怎么样？” 一大妈：“好啊，如果这件事儿成了，可是解决了柱子的终身大事，那他不得感激咱们一辈子。” 一大爷点了点头：“那我这几天活动活动。” 第119章 徒弟和蔬菜 轧钢厂 关饷后的第二天，曹卫国带着池平安进厂。 还让沈工收了池平安当徒弟，这可把易中海气得不轻。 在得知池平安要进入车间后，易中海曾主动提出收池平安为徒。 明面上说是关照院里的晚辈，实际上想将池平安握在手中。 以前他也在院里收了个徒弟，准备将那个徒弟培养成养老人。 可人算不如天算，那个徒弟在事故中丧生，让他的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个徒弟名叫贾东旭，贾张氏的儿子，秦淮茹的丈夫，棒梗的老子。 贾东旭没了，傻柱不靠谱，易中海就把主意打到了池平安的身上。 准备将池平安培养成第二个贾东旭，未来给他养老送终。 可是没想到，池平安会委婉拒绝，然后转头拜了沈工为师。 要知道他可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不知道多少人想给他当徒弟。 只是他担心教会徒弟而死师傅，也不愿意浪费精力。 所以，他在车间收的徒弟不多。 而他亲自提出收徒，池平安却拒绝了，这让他感觉丢了面子。 心里暗暗的记恨了池平安，也记恨了曹卫国。 谁不知道沈工是曹卫国媳妇的亲舅舅。 要不是曹卫国在背后捣鬼，池平安会拒绝他这个八级钳工？ 关于易中海的不满，曹卫国不知道也不在意。 办好了池平安的事情，曹卫国找到李副厂长。 两人关上房门谈了二十多分钟，他们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次日，吕金鹏就蹬着一辆装满蔬菜的平板车来到轧钢厂。 卸车后采购科麻利的称重，采购主任和食堂主任亲自检查。 这一车虽然不是肉，但都是品相极佳的食材。 既能给上面交差，也能改善工人的伙食。 青椒200斤、豆角300斤、西红柿200斤、丝瓜200斤、韭菜100斤…… 检查称重后，采购主任爽快的给吕金鹏当场结账。 大家心照不宣，谁也没有问过来源。 虽然这一车蔬菜比市场价稍低，但曹卫国轻松进账310块。 吕金鹏得到5块的辛苦费，乐的合不上嘴。 运一趟货就赚到三四天的工资，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怕是抢破头也要干。 一袋袋蔬菜送进仓库和厨房，曹卫国亲自下厨做菜， 刘利民和李飞在一旁认真学习，让胖子和马华羡慕不已。 傻柱虽然回到了厨房，但也没心思教他们手艺。 照这样下去，胖子和马华就是在当年的学徒也掌不了勺。 新鲜的食材加上曹卫国的厨艺，让用餐的工人吃的赞不绝口。 许多人吃完后拿着饭盒又打了一份，准备带回去当晚饭。 相比于自家做的菜，这工作餐的油水更大也更好吃。 秦淮茹也想打一份回家，但傻柱没在窗口打餐。 而且傻柱的粮票昨天就被掏空了，就算找了傻柱也拿不出粮票。 不过，秦淮茹的鱼塘里可不止傻柱一条鱼。 勾了勾手就让郭大撇子乐呵呵的给她掏了粮票。 这让附近的工人暗暗撇嘴，不少女工暗骂秦淮茹不要脸。 这个年代风气淳朴，可没有笑贫不笑娼的说法。 作风不好会被人戳脊梁骨，严重的还会被挂上破鞋。 但这些鄙夷的眼光，秦淮茹好像完全不在乎。 对此曹卫国暗暗摇头，也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真要说起作风，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乌鸦落在猪背上，谁也别说谁黑。 中午吃过午饭，李副厂长跟曹卫国叮嘱了几句。 最近食堂的工作重食材多，让他最近加强管理，盯紧了厨房。 主要是别丢了东西，毕竟除了蔬菜粮食，还有七头大野猪。 交待了工作后，还给曹卫国画了一张大饼。 食堂赵主任年底就退休了，他准备将曹卫国顺势扶正为食堂主任。 从副科级提升为正科级。 对此曹卫国自然是一番表忠心表态度。 安排好食堂的工作，让马亮盯着厨房。 曹卫国前往了保卫科，敲响了科长的办公室。 这时候，保卫科的郭科长正在小憩。 敲门声把他吵醒，心里顿时有些火气。 打开门一看是曹卫国，脸上的不爽立刻变成笑容： “稀客啊！曹主任快进去。” 说着笑容满面的招呼曹卫国进屋，从文件柜里拿出杯子和茶叶。 给曹卫国沏了一杯茶：“曹主任最近忙坏了。” 曹卫国笑道：“还行还行，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不管多忙心里都是高兴的。” 郭科长竖起大拇指：“曹主任的觉悟是这个！” 按职务说郭科长的级别比曹卫国高。 而且还是保卫科这种实权部门的领导，完全没必要这么给曹卫国面子。 在这个年代保卫科可是相当厉害的。 保卫科人员那可都是配枪的，想轧钢厂这种重要的大单位，武器库里还有炮。 而且，保卫科的职责也多权力也大，属于轧钢厂的执法部门。 小到打架偷盗大到贪污腐败他们都有权处理。 就算是负责这一带的派出所，要来轧钢厂办案也要得到保卫科批准。 郭科长面对曹卫国完全可以趾高气昂，但谁让曹卫国会做人有能耐。 轧钢厂里不管领导干部还是职工，谁家要办酒席，只要请了曹卫国掌勺。 曹卫国就不会推脱，办事儿仗义又大气。 在厂里曹卫国的人际关系那是没得说，而且两人的交情也不错。 弟弟结婚，买自行车的车票还是曹卫国送的。 前段时间父亲做寿，也是曹卫国掌勺，还送了一份丰厚寿礼。 两人的交情在这儿摆着，郭科长哪儿会慢怠曹卫国。 再说了，厂里谁不知道曹卫国本事大。 不光厨艺好，还能搞来物资。 厂里厂外的领导都重视曹卫国，前途不可限量。 不结交摆架子，那不是脑袋有病吗？ 两人喝茶寒暄了一会儿，曹卫国说出此行的目的： “郭科长，我今天是来找你帮忙的。” 郭科长爽快道：“曹主任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我老郭保证不给你掉链子。” 曹卫国郑重说道：“前几天不是收回来七头野猪吗，李副厂长担心发生失窃，我也怕出问题，所有就来麻烦保卫科……” 郭科长听完后，拍着胸脯说：“保护公家财产是我们的职责，这事儿交给保卫科，你就放心。” “下班的时候我亲自带队加强检查，谁敢偷盗公家财物，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那就麻烦郭科长了。” 谈完了正事儿，两人又聊了会儿天。 说起最近发生的大事小情和街头趣事。 郭科长消息灵通，人脉关系广。 聊了一会儿让曹卫国受益匪浅，还找到开拓新渠道的机会。 曹卫国以工作为由，请郭科长牵线搭桥，多认识一些人。 这些人可不是普通人，都是轧钢厂兄弟单位的领导干部。 对于曹卫国的请求，郭科长自然不会推辞。 曹卫国请客喝酒，既能赚人情又能改善伙食，何乐而不为。 第120章 池家请客秦姐借肉 轧钢厂 下班的时候，傻柱想拿些野猪肉回家。 可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保卫科在检查工人的挎包。 这吓得傻柱掉头回了厨房，悄悄将野猪肉放回仓库。 傻柱可不是真傻！ 拿点儿剩菜还能狡辩，要是拿野猪肉被抓，那他铁定会被抓走。 “保卫科的家伙吃饱了撑的！” 把野猪肉放回库房，傻柱骂骂咧咧的离开。 到了门口的时候，果然被保卫科拦下，仔细检查了挎包和饭盒。 因为曹卫国严禁颠勺，平日里厨房剩不下饭菜。 即便剩下饭菜也轮不到他，所以傻柱的饭盒也是空的。 他中午也想多打一份饭菜，可他的粮票都给了秦淮茹。 刚出了轧钢厂，秦淮茹跑了过来，一脸期待的伸手： “柱子快把猪肉给我。” 傻柱羞愧的挠头：“秦姐，保卫科今天严查，猪肉我下次找机会给你拿。” 秦淮茹失望的收回手，俏脸上尽是沮丧： “哎，我昨天都跟棒梗夸下海口了，说柱子叔能让他们吃上肉。” “现在这么空着手回去，孩子得多失望啊。” 这话让傻柱惭愧的不行，感觉自己对不起秦淮茹和孩子的信任。 “秦姐别着急，你回去跟棒梗说，我保证让他吃上肉。” “保卫科那些懒货不可能天天严查。” “只要一有机会，我就把肉带回去。” “我亲自下厨给你和孩子做红烧肉。” 四合院 曹卫国和宋玉兰在池家做客。 孙大妈做了一大桌菜招待曹家两口子。 “孙大妈，你这从哪儿买的鸡，可真肥啊，我们两口子有口福了。” “哈哈哈肥，今天你们不吃光可不准走。” 她手里的肉票用光了，就算有钱在菜市场也买不到。 为了酬谢曹卫国，这鸡可她特意去鸽市买回来的。 两家人坐在一起，女的女的聊天。 男的和男的喝酒，几杯酒下肚，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曹卫国在池家作客，吃的好喝的美。 跟池家相邻的阎家却是格外安静，三大妈拿着筷子满脸愁绪。 阎家人口多，阎阜贵和阎解成虽然都挣着工资，但收入还是少。 即便阎阜贵精打细算，家里的粮食还是不够吃。 看着盘子里的几根咸菜，碗里透明的稀粥，拿着杂合面的窝头。 于莉心里忍不住的发酸，这忍饥挨饿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闻着池家传来的菜香酒香，听着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阎阜贵的脸色有些难看。 池家大张旗鼓的摆酒款待曹卫国，就好像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因为从曹卫国帮着阎解成入职轧钢厂后，阎家没有丝毫的表示。 现在曹卫国把池平安弄进轧钢厂，池家买酒买肉的请客酬谢。 两家的作态一对比，院里的人怎么看，曹卫国怎么想。 背后说不定怎么议论贬低阎家，嘲讽他这个三大爷。 别说三大爷阎阜贵脸色难看，阎解成也感觉丢人现眼。 心里埋怨池平安装模作样的同时，也有些嫉妒池平安的阔气。 阎家的气氛压抑，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吃饭都轻嚼慢咽。 生怕出了声，成为三大爷的出气筒。 中院 易中海脸色铁青的吃着猪头肉，一大妈默默的摇头叹息。 易家的生活条件不错，因为易中海工资高，家里不愁吃不愁喝。 但因为两口子没有子女，家里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笑脸。 易中海满腹心思的找人养老，也是想老了有个依靠。 可是算计来算计去，到现在也没有个主心骨。 用心培养的贾东旭意外去世。 傻柱被秦寡妇迷得神魂颠倒，做事也是毛毛躁躁。 易中海有些看不上傻柱，想要培养院里其他的年轻人养老。 他看中了时来运转的曹卫国，但这人不服管教。 好不容易看上了“改邪归正”的池平安，想着把池平安培养成养老人。 谁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 “哎！这院里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一个一个的没有让人顺心的。” 易中海神情落寞的唉声叹气，一大妈心情复杂的低头喝粥。 她以前和易中海提议领养孩子，但都被易中海用各种理由拒绝了。 担心领养的孩子是白眼狼，担心领养的孩子靠不住…… 一门心思要从院里找人养老，说是院里的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的牢靠。 选来选去的选上了贾东旭和傻柱。 只是一个早逝，一个昏头昏脑。 贾家 贾张氏满脸怨愤的咒骂：“这满院自私自利的畜生，只顾自己大吃大喝，也不知道接济邻居。” 秦淮茹从厨房端出一锅棒子面粥，贾张氏更加的怨愤： “你这个没用的丧门星，不是说有野猪肉吃吗？” “猪肉在哪儿呢？” “是不是你和傻柱那野汉子偷吃了。” 听到贾张氏的话，秦淮茹气的脸色涨红。 “妈！我要吃肉！” 棒梗看着桌子上的稀粥窝头，拍着桌子叫嚷。 秦淮茹拿了一个窝头递给棒梗：“今天先吃饭，过几天再吃肉。” “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肉！” 棒梗一巴掌将窝头拍在地上，大声吵闹着要吃肉。 “棒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把窝头捡起来，要不然今天你就饿着！” 秦淮茹本来心里就有生气，看到棒梗这么闹，脸色顿时变得严厉。 “呜呜呜！我不吃窝头！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棒梗可不怕秦淮茹，一屁股坐在地上，学着奶奶撒泼哭嚎。 “吃肉！吃肉！好孙子不哭，咱们吃肉！” 贾张氏急忙跑过去抱着棒梗，凶神恶煞的瞪着秦淮茹： “秦淮茹你有本事就把肉拿回来。” “凶孩子算什么本事！” “吓坏了我大孙子，我扒了你的皮！” “愣着干什么！去给我大孙子弄肉去！” “今天我大孙子要是吃不到肉，你就滚回娘家种地。” 眼见有奶奶撑腰，棒梗叫嚷的更欢了：“我要饿死了，我要吃肉。” 秦淮茹看着不讲理的婆婆和不懂事的儿子，心里说不出的苦楚，抹着眼泪跑了出去。 家里面不安宁，秦淮茹只能厚着脸皮走向池家。 “孙大妈！” 站在池家的门口，秦淮茹喊了一声。 屋里瞬间变得安静，孙美琴脸上的笑容消失。 曹卫国、宋玉兰和池平安转头看向秦淮茹。 孙大妈起身走到门口：“淮茹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孙大妈，家里孩子嘴馋，吵闹着要吃肉，我实在没了办法，厚着脸皮向您借一点儿肉，您放心，我过几天一定还您。” 借肉？ 孙大妈对于秦淮茹的行为有些厌烦。 她家正在请客吃饭，秦淮茹这个时候来借肉。 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孙大妈没好气道：“淮茹啊，桌上的菜没有多余的，你去别家看看。”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孙美琴气呼呼的冲到门口。 “秦淮茹你这么大个人，懂不懂事儿啊。” “我家正在招待客人，有你这么上门讨饭的吗？” “要是不想让抽你大嘴巴，就赶紧滚。” 孙美琴气势汹汹的一通喊，直接把秦淮茹的脸扔到地上踩。 这把秦淮茹气的攥拳，前院的邻居也纷纷探出头看热闹。 “嫂子别生气，咱不至于。” 曹卫国劝了孙美琴一句，然后看向秦淮茹： “秦姐回家，桌上的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盘子里一块儿肉都没有，你回家劝一下孩子，或者去别家看看。” “大晚上的别闹出什么事儿，伤着和气就不好了。” 秦淮茹强忍着心中的怨气，向孙大妈赔了不是，抹着眼泪转身离开。 那副凄楚的模样确实让人看着可怜。 吃了瘪的秦淮茹将孙美琴记恨上了，然后带着泪珠跑到一大爷家。 傻柱家里铁定没油水，她只能找易中海求助。 因为她去打酱油时，看到易中海去了酱肉店。 抹着眼泪的秦淮茹，千恩万谢的从易中海手里借到几片猪头肉。 这抠门的程度与三大爷不分上下。 不过，总算没有空手而归。 几片猪头肉一带回家，就被贾张氏和棒梗瓜分。 小当和槐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咽口水。 第121章 木工手艺 四合院 酒足饭饱后，曹卫国两口子满脸笑容的回家。 宋玉兰去前院找了于莉，两人一起围着缝纫机做衣服。 自从学会使用缝纫机，宋玉兰对做衣服有些痴迷。 现在还是夏天，就已经开始给曹卫国做棉衣棉裤了。 曹卫国看了一会儿就去了书房，插上门栓后一头扎进农场。 山清水秀的田园农场中，曹卫国拿起工具做起了木工活。 上月的月底，曹卫国获得中级木工技术。 稍有时间就钻进农场练手，不光做了不少家具，还建造了一栋木屋。 这栋木屋的面积400多平，面积虽然不小，但结构非常的简单。 毕竟是练手的作品，也不能有太高的要求。 再者这木屋也不是居住的，实际功能就是仓库。 一个个房间里分门别类的存放着各种物资。 其中有粮食米面、日常用品，还有大量的古董文物。 “成了！” 技艺越加的娴熟，很快两张太师椅制作完成。 太师椅最早见于宋代，流行于清代，其靠背板、扶手与椅面间都呈直角，样子庄重严谨。 最初的设计目的，是为了突出主人的地位和身份，这从它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太师”坐的椅子。 因此，在大众眼中，太师椅的设计宗旨是“舒适让位于尊严”。 将太师椅摆进木屋的客厅，找个机会拿出去变现。 现在有三十六条腿的说法，通常为六大件家具组成，即大衣柜、五斗橱、书橱、梳妆台、写字台，再外加四把木椅（为一大件十六条腿）。 当然，以此为标准的木腿，也可以有所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 要想结婚娶媳妇，一套像样的木家具，那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在年月里，家具可是相当值钱，崭新的家具比旧家具更吃香。 山林里不缺木材，曹卫国制作家具也不费力气。 把空余的时间拿出来，做些家具变现也是一门来钱的生意。 而且不同于肉类粮食这些敏感物资，家具变现更加简单安全。 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曹卫国不舍的离开农场。 明天从外面买些木材回来，在院里做些家具装装样子。 让院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有木工手艺，然后就能光明正大的赚外快了。 次日，曹卫国找了刘光天两兄弟。 3人一起去了市场，拿着木材票买了一车木材回院。 得知曹卫国要自己打家具，在家的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 阎阜贵打量着车上的木材：“卫国买这么多木头做什么？” 曹卫国笑道：“屋里家具少，我想自己打几件家具！” 听到曹卫国要自己打家具，在场的邻居满脸惊讶。 “卫国你会打家具？” “你什么时候学的木工活儿？” “打家具可不是说打就打的，我觉得你还是请个木匠师傅比较稳妥。” “是啊，别糟蹋这些木材。” 这些人都认为曹卫国在说大话，这年头会木工活儿的可不多。 现在要想结婚娶媳妇，一套像样的家具必不可少。 不过这个年代，没有什么家具城，大多情况下，要添置家具是找手艺好的木匠上门做。 因此，在三百六十行中，木匠的手艺特别吃香。 曹卫国的厨艺好，院里的人都知道。 但曹卫国还会木工手艺，他们可不相信。 曹卫国也不想多说什么，指挥着刘家兄弟把木材卸下车。 宋玉兰从屋里端出炒花生，两兄弟乐呵呵的抓了好几把 “当家的你真会打家具？要不咱们还是请个大师傅。” 宋玉兰也有些担心，怕曹卫国浪费了这些好木材。 木材在这年代是重要物资，不仅贵还需要票。 吃着香脆的炒花生，曹卫国自信的笑道： “媳妇儿你就踏实的看着，我的手艺不比大师傅差。” “这可是我跟老师傅学的本事。” “保证做出了的家具板板正正。” 吃了几颗炒花生，曹卫国从书房拿出工具干活。 很快院子里就想起锯木头的声音。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曹卫国的动作娴熟，干起活儿来行云流水。 看热闹的邻居们顿时目瞪口呆，三大爷的眼中冒出精光。 贾家站在后面阴沉着老脸：“没想到曹卫国这小畜生还会木工。” “这曹卫国还真有两下子！” “看看那木头锯的多直啊！” 傻柱不屑冷哼：“这才哪儿到哪儿，别是中看不中用。” “你小子放什么狗臭屁呢！信不信我揍你！” “池平安你还真当曹卫国的跟班了。” 有人暗暗称奇，有人冷言恶语，有人眼中放光。 曹卫国没有理会那些看热闹的家伙，有条不紊的做着木工活儿。 用锯子来开料和切断木料。 用刨子细致的刨平修饰木料表面。 当一张边角圆润的实木靠背椅完工，大院里看热闹的人都惊呆了。 宋玉兰欢喜的抚摸着还没有刷漆的椅子，看向曹卫国的眼神满是崇拜。 其他人也是眼神火热，这年代能打家具的木匠可是相当吃香的。 如果能让曹卫国给他们打家具，那可能剩下不少钱啊。 尤其是家里有孩子还没结婚的，更是恨不得将曹卫国拉进家里。 “曹卫国你这手艺也太棒了！” “这椅子做的真板正！” “卫国有时间帮我打一套家具。”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帮帮忙。” 看到曹卫国有打家具的手艺，人们都围了上来。 就连贾张氏也凑过来：“卫国你真有本事，能不被帮我家打套家具，等棒梗结婚的时候，一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看着被众人追捧的曹卫国，傻柱的脸色难看无比。 池平安在旁边得意道：“傻柱你现在怎么说？” 傻柱沉着脸：“不就是做把椅子吗？有什么可显摆的，比大师傅的手艺差远了。” 何雨水说了句公道话：“卫国哥做的椅子不比大师傅差，我结婚时要是能有这样的椅子就好了。” 易中海眼神深沉的看着椅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曹卫国什么时候学会了木工手艺。 而且看样手艺还不错。 他一门心思想找院里的年轻人养老，可没想到看走了眼。 本以为曹卫国有不了出息，所以才去关照傻柱。 可没想的曹卫国的本事一天比一天大，小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 办事儿也稳重，不像傻柱成天毛毛躁躁，还被秦寡妇迷得神魂颠倒。 照这样发展下去，就算傻柱愿意给他养老，他也落不到半点儿好处。 要是换成曹卫国，他一定能吃香的喝辣的，享着福安度晚年。 可惜他看走了眼，押错了宝，还和曹卫国闹得不愉快。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就是想拉拢曹卫国，人家也看不上。 另一边，曹卫国打好了一张椅子。 而且打造的厚实板正，比老师傅打出来还要耐看。 用实物证明了他的本事，告诉所有人他没有说大话， 刘光天和刘光福崇拜的看着曹卫国。 他们跟着曹卫国一起买的木材，木材总共花了5块钱。 但现在曹卫国做的一张椅子就回本了，而买回来的木材用了还不到十分之一。 后面做出来的家具和白捡的有什么区别？ 如果拿出去换钱，那可就赚翻了！ 阎阜贵眼馋的盯着椅子，恨不得将椅子搬到家里。 院里的住户围着曹卫国，争先恐后的请他打家具。 对此曹卫国没有当场拒绝，也没有昏头昏脑的答应， 推脱现在没有时间，等以后空闲可会帮忙。 住户们自然不甘心，但也不敢强拉硬拽。 毕竟大家都知道曹卫国不是好惹的。 也不想得罪了曹卫国，免得失去占便宜的机会。 相比于去外面请木匠师傅，曹卫国出手铁定能剩下不少花销。 或者说连手工费都不要给，请他吃顿饭就完事儿了。 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帮个忙好意思要钱吗？ 第122章 家具的风波 四合院 打发了热情的邻居，曹卫国继续打造家具。 刨的刨，凿的凿，削的削……干的热火朝天。 到午饭的时候，一共打造出4张靠背椅和1张圆桌。 买回来的木材用了一半多，剩下还能打两个橱柜。 看着崭新的家具，院里的住户馋的不行。 傻柱坐在家里，表情好像吃了大粪一样。 看着曹卫国得意的模样，他气的心里发堵。 这个抠门阴险的小人，凭什么能这么风光？ 何雨水看着屋里的破旧家具，心里也不得劲儿： “哎，真羡慕玉兰姐，嫁了这么一个优秀的丈夫。” “吃得好穿得好，用得也比别家好。” “我结婚的时候，要是这么一套家具该多好啊。” 听到妹妹的话，傻柱心里更加嫉妒生气： “没出息的东西，你那么羡慕宋玉兰，那你嫁个曹卫国做小啊。” “傻柱！你混蛋！” 这话顿时让何雨水羞愤难当，气愤的骂了一句摔门而出。 回到自己的屋里，何雨水气呼呼的坐在床上。 想到宋玉兰幸福的模样，想到曹卫国俊朗的面容。 何雨水不由得俏脸发红，心里很是羡慕嫉妒宋玉兰。 她和曹卫国住在一个院，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如果她能早点儿注意到曹卫国，那或许嫁进曹家的就不是宋玉兰了。 可惜，她错过了！ 不过，以前的曹卫国家庭条件不好，工作也不好。 她真的看不上穷酸的曹卫国。 等曹卫国发达了，她看得上也晚了。 何雨水愤怒离开，傻柱根本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曹卫国，在意的是秦淮茹。 曹卫国越优秀他就越嫉妒，心里就越气愤。 尤其是秦淮茹看着曹卫国的眼神，让他感到心烦气躁。 贾家 没有占到便宜的贾张氏坐在炕上骂骂咧咧： “曹卫国这自私畜生，让他帮忙打个家具都不愿意，这缺德的畜生绝对生不出儿子。” “还有那个宋玉兰，长的像个狐狸精，跟着曹卫国落不到好下场。”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咒骂，心里忍不住埋怨。 曹卫国为什么跟贾家不对付，还不是因为她得罪了人。 贾张氏整日的咒骂，曹卫国不是不知道。 这院里人多眼杂，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秦淮茹郁闷的劝说：“妈你就别骂了，这么骂下去，曹卫国能救济咱家才怪呢。” 贾张氏横眉冷眼道：“怎么了？我骂曹卫国你心疼了？” 秦淮茹羞愤道：“你说什么呢？我是怕你这么骂人，把曹卫国得罪惨了。” 贾张氏蛮横的叫嚷：“得罪就得罪，我还怕他不成，我不光骂他，等我抓到机会，我还要整死他。” 看着曹卫国越来越风光，贾张氏就止不住的嫉妒怨恨。 她认为风光的应该是他儿子贾东旭。 死掉的应该是曹卫国。 前院 三大爷双眼放光：“真是没想到曹卫国还有做家具的手艺。” 三大妈附和着感叹：“谁说不是呢，不光厨艺好还会打家具。” “有这么多本事，什么时候也饿不着。” “就那椅子桌子比外面老师傅打的还板正。” “这要是摆在咱家，那得多涨面子。” 三大爷琢磨道：“你也别光眼馋，多跟曹卫国打好关系。” “只要交情深了，让他给咱家打点儿新家具还叫事儿？” “曹卫国那么有钱，说不定木材都不用咱家出。” 于莉在旁边道：“您可真敢算计，曹卫国再有钱那也是人家的。” 阎家的抠门算计让于莉有些厌烦，心里也有些憋屈。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不好，嫁到这么一个家庭。 她从嫁过来到现在，还没买过做过一件新衣服。 平时吃饭咸菜按根儿分，这每月还有交伙食费。 阎解成本事没有多少，但算计的本事青出于蓝。 过日子抠抠搜搜不说，就连她打临时工赚的钱都要分走一半。 理由是亲兄弟明算账，即便两人是夫妻，伙食费也要均摊。 谁也不能占便宜，谁也不会吃亏。 这是一个丈夫能干出来的事儿？ 看看曹卫国对宋玉兰的关心疼爱。 再想想阎解成对自己的算计淡漠。 于莉的心里充满了委屈。 三大爷没感受的儿媳妇的委屈，反而算起了账： “于莉，上个月的伙食费该交了。” “上个月你们两口子多吃了9个窝头，10碗粥……每人得多交2块6毛钱。” 于莉气呼呼的从兜里掏出2块钱： “这是我的伙食费，多出来的东西是你儿子阎解成吃的，该要多少钱你去冲你儿子要。” “从这个月起我自己做饭吃，伙食费也别冲我要了。” 说完，于莉带着怨气走了出去，委屈的眼中溢出泪水。 三大爷看着于莉的背影：“嘿，这于莉是要造反啊。” 三大妈生气的骂道：“这光吃不下蛋的东西，本事没有脾气还不小。” 阎解成回到家后，先是被三大爷要走伙食费。 然后被三大妈训了一顿，紧接着开始数落于莉。 多交了伙食费，还挨了一通骂。 阎解成回到屋里就跟于莉大吵一顿。 于莉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当晚就收拾衣服回了娘家。 这一出闹得三大爷颜面扫地，成了院里的笑话。 不少人私底下说阎老西算计来算计去，把儿媳妇算计跑了。 后院 刘海中看着阎家闹起家庭矛盾，心里乐开了花儿。 自从大儿子刘光齐当了上门女婿，阎阜贵时不时就笑话他。 还显摆他儿子和儿媳都在身边尽孝，气的刘海中咬牙切齿。 现在看到于莉要和阎解成闹离婚，刘海中顿时感觉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这比出门捡到钱还让他高兴。 刘海中笑道：“做人啊，就不能吝啬短视，这样落不得好。” 刘光天幸灾乐祸道：“于莉和阎解成离婚那是早晚的事儿。” “这阎解成别的本事没学到，但抠门的本事跟三大爷学的一点儿不差。” “卫国哥帮他进了轧钢厂，他抠门的连个表示都没有。” “这么一个家伙，能有什么出息？” 刘光天帮着曹卫国拉木材，晚上就被请到曹家喝酒吃肉。 那一桌硬菜比他家过年还丰盛十倍。 相比于大气的曹卫国，阎解成才是真正的铁公鸡。 刘海中看着二儿子：“阎解成不争气，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整天就想着吃喝玩乐，也不知道多学点儿本事。” “你看看曹卫国，就比你大一岁。” “但人家不光厨艺好，还会打家具。” “走到哪儿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你要是能学到曹卫国一半儿的本事，还愁没工作没媳妇儿。” 被老子一通训，刘光天的脸上也没了笑容。 二大妈忽然提议：“孩儿他爹，你说让光天跟曹卫国学木工怎么样？” 今天曹卫国在院里打家具，对二大妈的刺激可不小。 三百六十行，这木工可是非常吃香的行业。 刘海中眼中一亮：“这主意不错，我找机会去问问。” 刘光天不高兴道：“爸我不想学木工，我想进轧钢厂上班。” 相比更曹卫国学手艺，他更想和阎解成一样进轧钢厂端铁饭碗。 刘海中板着脸：“你小子是不是有皮痒了？轧钢厂是你想进就进的吗？” 刘光天不服气道：“阎解成、池平安能进轧钢厂，我怎么就不能进？只要您帮我出些钱，卫国哥一定能帮我进厂上班。” 第123章 饥饿的狼 轧钢厂 下午的时候，一辆满载着物资的解放牌汽车回到工厂。 曹卫国掏出烟递给司机杨峰：“杨师傅你在车上稍等一会儿，卸了车你再回去休息。” 杨峰笑着说：“听曹主任您的安排，我不着急。” 因为这次运输的物资数量太大，曹卫国向李副厂长申请了汽车。 这辆汽车是第一批驶下生产线的解放牌汽车叫ca10型。 是一款以苏联吉斯150为蓝本制造的汽车。 自重3900公斤，装有90匹马力、四行程六缸发动机，载重量为4吨，最大时速65公里。 经过改进，它更适合我国的路况以及大规模建设的需要。 这汽车可是轧钢厂的宝贝疙瘩。 如果不是看在物资的面子上，曹卫国还真请不动这宝贝疙瘩。 不过这汽车一出动，绝对是以一当十。 一趟就把六个村采购的物资和提前混进去的猪肉羊肉、野鸡野鸭等夹带的私货全都运了回来。 如果没有汽车运输，用马车运少说要跑四五趟，还要搭上不少的时间和人力。 很快采购科、财务科、食堂的职工赶到现场。 李副厂长也带人过来，亲自指挥着职工搬卸物资。 一会儿功夫，工人们就知道了曹卫国带回一大车物资的消息。 不少工人跑出车间，成群的过来观望。 当他们看到一扇扇猪肉、羊肉从麻袋里拿出来。 顿时兴奋的议论起来，不少人已经激动的吞咽口水。 李副厂长看着猪肉羊肉，乐的合不上嘴。 当场对着曹卫国一通表扬，其他职工也敬佩的看向曹卫国。 现在物资匮乏紧缺，这么多物资可不是谁想搞来就能搞来的。 有了曹卫国带回来的这批物资，交流会的招待工作十拿九稳了。 这次交流会很重要，直接关系着他的前程。 所以他才这么上心，频繁的给采购科施加压力。 好在曹卫国的能力够强。 不仅弄回来大量的粮食蔬菜，还搞来了猪肉羊肉和野味特产。 野鸡、野鸭、野兔还有狍子和猴头菇…… 这些可都是难得的上好食材，真真正正的好东西。 有了这些好东西，再加上曹卫国的厨艺，一定能让领导们吃的开心。 人群中易中海、秦淮茹、刘海中等人心情复杂。 许大茂、阎解成等人满脸的羡慕。 光是看李副厂长的笑容，就知道曹卫国又立下了功劳。 听着李副厂长等人对曹卫国的夸赞，傻柱的心里非常不痛快。 于海棠远远的看着曹卫国，后悔的想要找块儿豆腐撞死。 要不是她一时糊涂，说不定已经嫁给了曹卫国。 可就是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被她自己一把推了出去。 要不然哪里轮得到宋玉兰那个村姑？ 她姐姐于莉每次聊起宋玉兰，言语中都充满了羡慕。 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采购科才满头大汗的完成验收。 冯主任将物资的记录明细交给财务科。 财务科麻利的进行核算后，李副厂长爽快的签了字。 曹卫国拿着条子随时可以去财务科领钱。 这批物资扣除支付村民的采购费用，曹卫国出手的物资净赚470块。 一笔进账就相当大部分工人数个月的工资。 而且李副厂长还许诺为曹卫国申请嘉奖，保证让他在年底前顺利晋升。 冯主任对曹卫国竖起大拇指：“卫国，没说的，你是这个，晚上我请你喝酒。” 这段时间，他都快被李副厂长逼死了。 三天两头的催促他采购物资，搞得他整夜整夜的失眠。 曹卫国把物资弄了回来，无疑于解救他脱离苦海。 晚上总算能轻轻松松的睡个安稳觉了。 曹卫国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冯主任开心道：“不跟我客气就对了，今晚必须要放开了喝。” 职工们将物资运进仓库，虽然忙的满头大汗，但脸上洋溢着笑容。 工人们看着那些物资也是眼睛放光，期待着能改善伙食。 吃饱吃好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愿望。 下班后，冯主任做东请曹卫国和采购科的科长和骨干下馆子。 一行人在国营饭店胡吃海喝，对着曹卫国一通感谢。 曹卫国这批物资不光解救了冯主任，也帮了整个采购科。 如果完不成采购任务，他们都少不了吃瓜落。 曹卫国深知低调做人的道理，没有丝毫的居功自傲。 酒桌上表现的热情谦虚，仗着身体素质好，对同事的敬酒来者不拒。 一顿酒喝下来，大家对曹卫国心服口服。 满身酒气的回到四合院，三大爷阎阜贵“碰巧”出门。 “卫国你这又去喝酒啦。” “这小日子可真是滋润。” 三大爷笑吟吟的说道，眼睛紧紧的盯着曹卫国车把上的烧鸡。 曹卫国笑着说：“这么晚三大爷还没睡。” 三大爷道：“这年龄大了觉少，你这烧鸡可真肥啊。” “还行，我这头有些晕，就不多聊了，您也早点休息。” 曹卫国随口应付了一句，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这儿媳都和儿子闹离婚了，这三大爷还有心思出来找便宜。 这也心大的让曹卫国不禁有些服气。 三大爷失望的摇头：“这小子还是那么抠门。” 路过中院的时候，秦淮茹出门到洗脚水。 看到曹卫国车把上的烧鸡，馋的吞咽口水。 “卫国回来啦。” “秦姐还没休息那。” “卫国……” 不等秦淮茹的话说完，曹卫国就推着自行车快步离开。 看着曹卫国的背影，想要解馋的秦淮茹很是郁闷。 但她可没有气馁，依旧琢磨着怎么从曹卫国身上占便宜。 现在这院儿里，曹卫国绝对是最有本事的。 只要笼络住曹卫国，那她家可就不用为吃喝发愁了。 只是曹卫国与傻柱不同，曹卫国可聪明多了。 想要笼络曹卫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但她秦淮茹是谁？ 她坚信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 以她的容貌姿色，只要有机会一定能把曹卫国迷得神魂颠倒。 如果她能改嫁曹卫国，不仅自己能过的幸福，棒梗小当槐花也能过上好日子。 至于那个宋玉兰，她从来也没放在眼里。 只要让她抓住机会，耍耍手段就能将宋玉兰赶走。 曹卫国和宋玉兰还不知道秦淮茹的盘算。 两口子在屋里一起吃着香喷喷的烧鸡，时不时喝口小酒。 宋玉兰虽然嘴上埋怨曹卫国乱花钱，但心里非常的高兴。 一只烧鸡被两口子吃的干干净净，宋玉兰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顿时俏脸红的好像苹果，羞的收拾碗筷逃进厨房。 曹卫国笑着起身打了一盆洗脚水，这样的生活让他很是享受。 宋玉兰洗完碗筷，还想做一会儿衣服。 但曹卫国到了洗脚水，关上房门后，直接把人抱走。 “啊呀！衣服的袖子还没缝好！” “我不要衣服，我就想要你！” “哎呀！关灯！” “就这样挺好，媳妇儿我想死你了！” 曹卫国的话让宋玉兰面红耳赤，心里又羞又喜。 自从结婚后，两口子如胶似漆。 曹卫国就好像吃不饱的狼，每晚都要缠到半夜。 虽然这让宋玉兰也很开心，但女人的生理周期躲不掉啊。 周期一到曹卫国这晚上可是倍受煎熬。 现在周期过去了，曹卫国自然迫不及待。 就像饿了多天的豺狼，遇到了美味的羔羊。 不吃到饱，可不会罢休。 第124章 傻柱再次犯错 轧钢厂 上面的领导来视察工作，中午自然要好酒好菜的招待。 傻柱想要掌勺表现，被李副厂长冷着脸赶走。 虽然傻柱的厨艺不错，但傻柱这人树敌太多，而且靠山还是杨厂长。 这么一个人，李副厂长自然是能不用就不用。 傻柱在空置车间里，满腔气愤的拿野猪撒气。 握着斩骨刀狠狠的剁着排骨，仿佛剁的不是排骨而是李副厂长。 这时，曹卫国来到车间，挑选了一些野猪肉。 曹卫国过来的时候，傻柱低着头视而不见。 等曹卫国走了，傻柱一边剁排骨一边骂骂咧咧： “吝啬阴险的小人！老子早晚要你好看！” 要不是曹卫国这个家伙，他也不会被罚，更不会坐冷板凳。 他的厨艺在厂里厂外都是有名儿的，只要有招待，小灶就少不了他掌勺。 以前也因为他颠勺被人举报，但依旧过的很滋润。 就因为他厨艺好，领导们需要他做菜。 可是曹卫国上来后，他就不吃香了，领导也不再倚重他了。 所以，傻柱就嫉恨上了曹卫国。 一门心思想要搞垮曹卫国，夺回食堂主厨的位置。 傻柱满腔的怒气，马华小心翼翼的干活。 胖子看着傻柱的背影，心里怨气丛生。 他虽然是傻柱的徒弟，但傻柱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从来没有用心教授。 跟着傻柱好几年，到现在也没学到真东西。 做菜这方面有很多独门秘方，就算他看着傻柱做菜，也很难学到真本领。 因为很多关键的调料和做法，傻柱都藏了起来。 胖子学不到精髓，做出的菜自然达不到傻柱的程度。 傻柱阴沉着脸问马华：“你说曹卫国那么多物资是怎么搞来的？” 马华说：“师傅，我听说曹卫国在外面很有人气人脉。” “因为下乡采购给出的价格比其他人都高，许多村民都叫他财神爷。” “有好东西都给他留着，各村的村长干部也都跟他称兄道弟。” “所以他才能搞来这么多物资。” 马华说着小道消息，傻柱的眼中尽是嫉妒。 傻柱恶狠狠的骂道：“狗屁！曹卫国这是用公家的钱收买人心，老子早晚让他臭大街。” 听到傻柱的话，马华立马闭上嘴不说话。 虽然傻柱是他师傅，但曹卫国可是他的领导。 他怕傻柱，更怕曹卫国。 因为曹卫国能踹掉他的铁饭碗。 傻柱心里不痛快，但手下的活儿也没停。 午饭的时候，他故意晚走了一会儿。 趁着没人的时候将几块五花肉放进饭盒。 他也不想冒险拿肉，但秦淮茹见着他就抹眼泪，让他心疼不已。 而且他早就说出大话，办不成事儿那可就丢人了。 他能在所有人面前丢人，但绝不愿意在秦淮茹面前丢人。 再说了真多猪肉，他带回去几块儿也没人发现的了。 而且他拿回去是救助困难户，比让腐败的家伙胡吃海塞更有意义。 装好了猪肉，傻柱这才去食堂用餐。 吃着楚金水做的大锅菜，傻柱的心里又不痛快了。 曹卫国因为经常外出采购，很多时间不在厨房。 日常工作就分别交给了李东、马亮、楚金水和两个徒弟。 李东和马亮分别管理食堂和厨房，刘利民和李飞负责帮厨和仓库。 楚金水则成了掌勺的大厨，带着其他几个厨师负责做大锅菜。 因为楚金水厨艺不错，工人们也吃的惯，所以曹卫国即便不在，傻柱也没有掌勺的机会。 即便曹卫国不再厂里，食堂依旧被他牢牢的攥在手中。 傻柱认为是曹卫国故意整他，所以就把曹卫国恨到了骨子里。 食堂的包厢里，李副厂长陪着几位领导: “几位领导，我们厂刚好弄到一些野猪、野鸡和野鸭，还有一只狍子。” “这些可都是山间的野味。” 这几个领导听到后，神情也不由得有些期待。 一个带着眼镜的领导笑着说：“那我今天可有口福喽。” 曹卫国精心烹饪的菜肴端上桌，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 几位领导吃的那是赞不绝口，让李副厂长非常的高兴。 领导满意了，那工作就好干了。 送走心满意足的领导，李副厂长去了曹卫国的办公室一通表扬。 这时，胖子鬼鬼祟祟的走进办公室。 李副厂长坐在沙发上微微皱眉，曹卫国面无表情的问： “胖子，有什么事儿吗？” 胖子紧张的说：“李厂长、曹主任,我举报何雨柱偷东西。” 李副厂长瞪着胖子：“你说的是真的？” 胖子急忙道：“我亲眼看到他把野猪肉装进了饭盒。” 李副厂长脸色不善的说：“很好，这件事你上报的非常及时，你先回去上班，不要惊动了傻柱，我会派人调查。” 听到李副厂长说好，胖子心花怒放。 美滋滋的回到车间，看着不知情的傻柱暗暗冷笑。 虽然他在背后捅了师傅一刀，但他没有丁点儿的愧疚。 反而期待着借此机会得到领导的重用。 李副厂长兴奋的搓着手，带着曹卫国一起去了保卫科。 杨厂长是傻柱的靠山，也是他将傻柱调回食堂。 如果傻柱偷窃集体财产被抓，杨厂长必然难辞其咎。 他不指望凭此搬倒杨厂长，但能给杨厂长泼一盆脏水也不错。 李副厂长可是斗争的高手，绝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对手的机会。 下班的时间到了，保卫科的门卫不动声色的等着傻柱。 当傻柱吹着口哨，拎着老旧的挎包走到大门口时。 门卫冷着脸的拦住傻柱：“何师傅，我们要检查一下你的包。” 傻柱心虚的说：“我这包里就一个空饭盒，有什么可查的？” 门卫冷笑道：“就一个空饭盒吗？打开让我看一眼，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你没事儿找事儿是!” “那么多人你不都不检查，凭什么就检查我。” “赶紧让开，我要回家吃饭了。” 上面的领导已经交待了任务，门卫自然不会放过傻柱： “这是我们的工作，还请何师傅配合。” “配合个屁！不要耽误我下班回家！” 傻柱心虚的一把推开门卫，其他门卫见状立即围上来。 “傻柱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这么着急忙慌的离开，我看你心里就是有鬼。” 下班的工人也不着急回家了，都围在门口看热闹。 两个门卫抓住傻柱的胳膊，被推的门从挎包里掏出饭盒。 饭盒一入手，门卫的心里就有数了。 将拿出来的饭盒当众打开，顿时引起一阵惊呼。 “傻柱！这就是你说的空饭盒？” “大家都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这是肉啊！” “这是集体的财产！是人民的血汗！” 门卫将装着满满一盒野猪肉的饭盒展示给在场的工人。 引得所有工人义愤填膺，愤怒的指着傻柱破口大骂： “傻柱这人也太坏了！” “简直是国家的蛀虫！” “以前偷饭菜，现在直接偷肉了！” “这是喝咱们工人的血啊！” 工人愤怒的对着傻柱大骂，保卫科的门卫直接将傻柱抓走。 因为傻柱有杨厂长做靠山，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当主厨的时候，颠勺颠的厉害。 弄的工人们满心怨愤，现在傻柱人赃俱获。 在场的工人都恨不得上去给傻柱几脚。 被傻柱颠勺的工人中也包括保卫科的人。 现在傻柱落在他们的手里，他们自然也不会客气。 故意抓着傻柱走走停停，将赃物展示给工人看。 挑起工人的怒火，搞臭傻柱的名声。 就在李副厂长和曹卫国赶到时，外出开会的杨厂长碰巧回来拿文件。 得知傻柱偷窃野猪肉，当场被气的脸色发青。 傻柱的处分是他减轻的，也是被他调回的食堂。 没想到啊！ 这才多长时间，傻柱就旧病重发。 而且更加的大胆，更加的过分。 以前是拿剩菜，这次直接偷肉。 强压着怒气，杨厂长铁青着脸喝斥： “何雨柱你知不知道偷窃集体财物多恶劣？” “你这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从现在起你被停职了，不仅如此，你还要接受相应的处罚。” 李副厂长见状心里乐开了花，给了郭科长一个狠辣的眼神。 郭科长当场裁定：“何雨柱盗窃集体财产，证据确凿，行为恶劣……” 虽然一盒猪肉价值不高，但这是集体的财产。 何雨柱犯下的错误不算小，公开宣布处罚后，就被抓进了保卫科。 杨厂长终究不想闹大，所以没有把傻柱直接移交派出所，而是暂被关押在保卫科。 躲在人群中的秦淮茹慌张不安，刘海中和许大茂幸灾乐祸。 易中海急急忙忙的跑回四合院，心里大骂傻柱不争气。 第125章 聋老太太被搀出去 四合院 易中海火急火燎的来到聋老太太的屋外，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就进。 聋老太太看到易中海进屋，一脸慈祥的笑道：“中海下班啦。”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也是院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老人。 据说还给红军送过草鞋，所以院里的人都敬重她。 因为聋老太太无儿无女就把一大爷易中海当成干儿子。 一大爷易中海也将聋老太太当干妈孝顺。 不过此时的易中海可没心情讨老太太欢心，神情焦急的说： “老太太啊，柱子出事儿了。” “啥？我大孙子出了什么事儿？” 听到自家的好大孙出事儿了，聋老太太顿时就急了。 “柱子因为偷拿厂里的猪肉，被保卫科抓走了……” “柱子糊涂啊！” 听了易中海的诉说，聋老太太耳朵也不聋了，腿也不疼了，心急的拄着拐棍叫嚷。 虽然易中海一直照顾她，但在这个院里，聋老太太最喜欢的是傻柱。 聋老太太是把傻柱当亲孙子看：“他又不缺吃的，拿厂里的猪肉做什么啊，难道是我因为我前几天说了句想吃肉？” 看着自责的聋老太太，心知肚明的易中海不由得冷笑。 傻柱就是把野猪肉拿回来，估计也没聋老太太的份儿。 不过易中海可不会挑明，因为他还需要聋老太太出力： “老太太，当务之急是把柱子救出了。” “保卫科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我担心时间久了，柱子被别整出个好歹。” 聋老太太六神无主的说：“柱子在保卫科，这怎么救啊？” 她在四合院里有分量，但出了这个院儿，她这张老脸可就不管用了。 易中海既然来找聋老太太，那心里就有了算计： “我们去保卫科没用，但我们可以去找曹卫国捞人。” “曹卫国是副主任，还是柱子的直管领导，他去保卫科一定管用。” “只是我和他不对付，但您老人家身份不同。” “您可是咱们院的老祖宗，只要您出马，曹卫国必须给您面子。” 从傻柱调回厨房后，易中海就没少花心思修复关系。 这期间他可是又借粮又借钱，下了不少的本钱。 他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才这么积极的捞傻柱。 而且，他还想通过捞人，让傻柱记着他的恩情。 聋老太太听了易中海的话，毫不犹豫的往外走： “那还等什么啊，现在就去找曹卫国捞人。” 只是聋老太太到曹家时，曹卫国还没回家。 屋里只有宋玉兰在收拾家务，看到聋老太太进屋有些意外。 “老太太、一大爷来了，快请坐，我给你们沏杯茶。” 两家都住在后院，平日里也时常碰面。 虽然两家不怎么来往，但宋玉兰还是热情的招待。 毕竟聋老太太的年龄摆在那儿，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 聋老太太问：“曹卫国呢？” 宋玉兰笑着说：“我家那口子还没回来呢，老太太找他有什么事儿吗？” 聋老太太一听，直接坐到椅子上：“是有点儿事儿，我在这儿等会儿他不碍事。” 宋玉兰笑着说：“看您说的，怎么会碍事呢。” 客气的说了一句，宋玉兰手脚麻利的沏了一壶茶。 聋老太太端着杯喝茶，易中海站在身边打量着屋子。 屋里明亮整洁，家具不光新的旧的，都擦得干干净净。 看得出宋玉兰经常打扫，是一个勤快的人。 不得不承认，曹卫国有眼光，娶了一个好媳妇儿。 如果这两口子愿意给他养老，那该是多好的事情啊。 因为傻柱是食堂的职工，曹卫国也免不了被批评两句。 批评完了，几个领导开始商量怎么处理傻柱。 李副厂长自然要求严惩，杨厂长则是希望大事化小。 虽然傻柱做的事情让杨厂长很生气，也非常的丢脸。 但傻柱毕竟是他的人，如果闹大了他的脸更不好看。 一时间，傻柱成为正副厂长间的棋子。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杨厂长有付出了一些利益。 李副厂长这才松口，答应不将傻柱移交派出所，由厂里内部解决。 不过，即便是内部解决，也能给傻柱扒层皮。 当曹卫国回到四合院时天已经黑了，一进屋就看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一大爷率先开口:“卫国回来啦。” 这两个人来家里，铁定是为了傻柱的事儿。 曹卫国直接了当的说：“一大爷、老太太，我知道你们来干嘛，但我明确的告诉你们，何雨柱的事情我帮不了忙。” 这话让易中海脸色难看，让聋老太太神情急切： “卫国啊，你和傻柱是一起长大的。” “不说你和他的情分，就是看着我这个老太婆的面子上。” “你帮帮柱子，柱子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以后一定会报答你。” 曹卫国叹息道：“老太太不是我不想帮，而是我真的帮不了。” 易中海说：“曹卫国你是柱子的领导，还是厂长面前的红人。” “你想帮怎么会帮不了，只要你说几句好话，柱子说不定就没事儿了。” “远亲不如近邻，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而且老太太都亲自上门相求了，你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 曹卫国冷着脸看向易中海：“一大爷，你这话说的过分了！” “你应该知道偷窃集体财产是多么恶劣的行为。” “而且对于傻柱的处罚，是正副厂长一起做出的处罚决定。” “我一个小职工就算好话说尽也管不了用。” “所以你就被在这儿和我费力气了，如果真想救何雨柱，你可以去保卫科求情。” “毕竟你可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面子可比我大多了。” 一通话说完，易中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卫国，我知道你和柱子关系不近，但他是个好孩子啊。” “我真的不想他有事儿，要不我这个老太婆跪下求你。” 说着，聋老太太还真的要跪下，曹卫国手疾眼快的一把拦住： “老太太你这是为难我啊！”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不是不想帮，是真的帮不了。” “何雨柱是在轧钢厂的门口当场被抓，而且是人赃俱获。” “厂里的工人亲眼见证，一大爷当时应该也在场。” “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众怒，谁敢帮，谁能帮？” “就连何雨柱的靠山杨厂长都不敢放出何雨柱。” “你老人家就别为难我了，而且就算为难我，我也无能为力。” 宋玉兰见状走过来，搀扶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别着急，何师傅人好，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听到媳妇儿的话，曹卫国真想竖起大拇指点赞。 这可是顺着聋老太太的话说的。 聋老太太不是口口声声说傻柱是个好孩子吗？ 那好人必然有好报！ 但事实上傻柱是好人吗？ 有偷拿集体的财产做好事儿的好人吗？ 不管是剩菜还是猪肉，就是说破天他也是偷！ 曹卫国也趁势说：“老太太，你都说了何雨柱是好人，放心，组织是不会冤枉好人的。” “好啦，今天的事儿太多，累得我头晕脑胀。” “我想早点儿休息，就不留你老人家吃饭了。” 说完，笑呵呵的将聋老太太“扶”出家门。 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站在院子里，怨愤的瞪着曹家。 “嘭！” 紧接着，曹卫国就关上门，乐呵呵的打开收音机。 “向前进！向前进！朝着胜利的方向！” “三面红旗迎风飘扬，六亿人民奋发图强，勤恳建设锦绣河山……” 听着嘹亮激昂的歌声，聋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眼中恨不得喷出火。 “这个铁石心肠的兔崽子啊！老太太我今天非要教教他！” 聋老太太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扬起拐棍想要打碎曹家的玻璃。 但被易中海急忙拦住：“老太太你可别冲动啊，现在得罪了曹卫国，傻柱的事情更难办。” 易中海虽然也希望聋老太太教训曹卫国，但现在时机不对啊。 以己度人！ 真要敲碎了曹家的玻璃，曹卫国还不得背后使坏。 一想到好大孙傻柱，聋老太太顿时泄了气。 她也害怕曹卫国使坏。 易中海搀着气呼呼的聋老太太离开，心里既意外又高兴。 意外是曹卫国居然不给聋老太太面子。 高兴是曹卫国得罪聋老太太，以后再收拾他就有了帮手。 第126章 聋老太太的面子 四合院 本就人多嘴杂，再加上许大茂和刘海中等人的宣扬。 傻柱偷猪肉被抓的消息迅速传开，就连街道办的人都知道了。 随着口口相传，傻柱这是真的臭了大街。 许大茂一直和傻柱不对付，而且他一肚子坏水。 站在院子里冷嘲热讽：“傻柱这次可是出尽了风头，给咱们院儿争光了。” 阎解成在旁边说：“有了傻柱这颗老鼠屎，今年文明大院的事儿就甭了，街道的瓜子块糖也甭惦记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本来傻柱被抓，大家就是当个热闹。 可因为傻柱搞没了文明大院，搞没了过年的街道奖励的瓜子块糖。 院里的邻居顿时就急了，纷纷都开始埋怨声讨傻柱。 “咱们大院可一直都是文明大院啊！ ” “傻柱这个败类，丢人都丢到外面了！” “今年要是没了瓜子块糖，老子饶不了他！” “傻柱不是挺牛吗？这次是牛到小黑屋了！” “他偷东西没关系，可别连累我们这些邻居啊。” “等他回来也要狠狠收拾他。” 院里的住户义愤填膺，一大爷搀着聋老太太走到中院。 一大爷恶狠狠的瞪着许大茂：“许大茂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柱子不是你的邻居吗？你还有没有点儿团结意识？” 许大茂坏笑道：“我可不敢团结一个偷窃公家财产的贼！” “哎呦！你这丧良心的坏种！” “敢再污蔑我的乖孙儿，我老太太就撞死在你家。” 聋老太太最疼爱傻柱，把傻柱当成亲孙子。 哪里忍得了许大茂这么说她的好孙子。 看着满脸怒气的聋老太太，许大茂顿时就怕了。 如果聋老太太真撞死在他家里，不伤人也恶心人啊。 阎解成笑道：“谁不知道傻柱是一大爷的好大儿，老太太的乖孙子，许大茂你可注意点儿。” 聋老太太狠狠的瞪着阎解成：“你也不是好东西，于莉和你闹离婚，就是你的报应。”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 聋老太太直接往阎解成的心窝子捅啊。 这一句话就把阎解成气的咬牙切齿。 真是恨不得一脚踹飞这个糟老太太。 但他气的咬碎牙，也没胆子动手。 他害怕被聋老太太讹上。 他不敢得罪聋老太太，心里反倒是埋怨起于莉。 要不是于莉没事儿找事儿，也不会让他这么丢人。 阎解成狠狠的瞪了一眼聋老太太，转身离开了中院。 骂完了阎解成，聋老太太扫视在场的住户： “你们这些人都不需说我乖孙的坏话。” “我乖孙是被冤枉的！他早晚会洗清冤屈！” “要是让我知道谁嚼舌根，污蔑我乖孙的名声，我老太婆和他拼命！” 聋老太太这么一威胁，住户都愤懑的闭上嘴。 虽然心里不爽聋老太太的霸道，但没有人敢招惹这个聋老太太。 这要是被聋老太太讹上，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一大爷看到聋老太太镇住了场面，摆出孝顺的姿态温言安慰： “老太太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您是院里的老祖宗，我们大家可还要沾您的福气呢。” “放心，柱子人好心善，不会有事儿的。” “你啊就安心的等着，柱子很快就回来了。” 装模作样的安慰了聋老太太，一大爷看向院里的住户说道： “咱们大院是个整体，是个大家庭，要注意团结互助。” “不要幸灾乐祸，更不能以讹传讹。” “搞臭了傻柱的名声，咱们四合院也抬不起头。” “真要闹得满城皆知，对咱们大院的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一大爷神情严肃的说了一通，让院里的人既不忿又无奈。 虽然一大爷有威胁的嫌疑，但事实就是这样。 如果让外面的人都知道院里出了个贼，他们这些邻居脸上也没光。 眼见住户都低着头不说话，一大爷搀着聋老太太去了街道办。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在街道办认识不少领导，有几分面子。 她想让街道的领导去轧钢厂求求情，从轻处分或者不处分她的乖孙子。 贾家 贾张氏一边吃着窝头一边骂：“傻柱就是傻柱，没用的废物。” “这么点儿事儿都办不好，真是吃屎都吃吃不上热乎的。” 秦淮茹忧心忡忡道：“妈，你就少说两句，是我求傻柱帮忙拿肉，要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事儿。” 贾张氏骂的：“你这贱皮子心疼了？我告诉你啊！以后你少和这个废物勾勾搭搭，捞不到好处还丢人现眼。” 棒梗吃着又干又硬的窝头，生气的埋怨道： “拿个肉都会被抓住，傻柱真是没用。” “要不然，我今天就能吃上肉了。” 贾张氏宠溺的摸着棒梗的脑袋：“我大孙子说的对，这傻柱就是没用，以后咱家不搭理他了。” 秦淮茹没有贾张氏这么忘恩负义，真的担心傻柱会被严惩。 虽然傻柱最近流年不利，但好歹有份工作，手里有钱有票。 拿到傻柱的钱票，家里的生活就能好过些。 可要是没了傻柱的接济，家里的日子可就更难了。 秦淮茹说出心里的担忧，贾张氏听后也沉默了。 傻柱这个大冤种，她也舍不得丢掉。 虽然她看不上傻柱，还担心傻柱把秦淮茹勾搭走。 但傻柱这人容易拿捏，秦淮茹撒个娇卖个惨，就能占到便宜。 傻柱要是垮了，对贾家也是一种损失。 白来的钱票还是挺香的。 贾张氏舍不得傻柱了，但她也没有办法。 就算想把傻柱捞出来，她也没有那个本事啊。 要是她有这个本事，哪儿还需要傻柱那个大冤种。 贾张氏沉着脸：“你担心有个屁用，你能把傻柱弄出来？” “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傻柱有他自己的造化。” “傻柱厨艺好，还有聋老太太护着，出不了大事儿。” “说不准明天就放回来了。” 秦淮茹叹气道：“希望傻柱平安无事，要不然咱们家的日子就更难了。” 后院 刘光天绘声绘色的说着中院发生的事情。 “哼，易中海这老狐狸，有事儿没事儿就推聋老太太出来。” “假模假样的伪君子！他就不配当一大爷。” 刘海中不屑的冷哼，对于易中海压他一头很是不服气。 二大妈说：“聋老太太拿易中海当干儿子，拿傻柱当干孙子，谁要是不服易中海，或者欺负傻柱，这老太太就打上门，可不是个好东西。” 刘海中冷笑：“那老太太也就在院里耍耍威风，到了外面谁拿她当回事儿。” “傻柱被抓还不是焦头烂额。” “在曹卫国那儿吃了瘪，这又出了门，准是去了就街道办。” “但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就算去了街道办也是白跑！” 刘海中这次说的还真说准了，聋老太太在街道办也吃了瘪。 街道办主任的态度还不如曹卫国，气的聋老太太坐在地上哭嚎。 可街道办主任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还能被聋老太太拿捏？ 软硬兼施的几句话，就让聋老太太灰溜溜的离开。 聋老太太接连吃瘪，这让易中海很失望。 曹卫国不给聋老太太面子。 院外的人也不把聋老太太当回事儿。 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太过高估了聋老太太的分量。 聋老太太的面子不好使，那傻柱怎么办？ 难道要放弃傻柱？ 他不甘心啊！ 他可是在傻柱身上投资了大量的精力物力。 第127章 使坏和雨水求情 轧钢厂 新的一天开始，经过郑重讨论。 正式决定对傻柱做出停职处分，记录档案并通报批评。 傻柱偷窃猪肉的事情，昨天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偷窃集体财产且人赃俱获，即便是杨厂长也不敢过分包庇。 听着广播中对傻柱的处分批评，工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傻柱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以前就颠勺颠的厉害，一份菜到手里还不够半分。” “可不是嘛，就因为他颠勺，我可没少挨饿。” “他就是轧钢厂的蛀虫，吸工人血的败类，那些剩菜都被他带回了家。” “剩菜算什么？不知道他还偷了多少好东西。” “要不是曹主任管理了食堂。傻柱还不得把食堂搬空了？” “就该把这个败类送去派出所审讯，让他把之前偷走的东西全吐出来。” “放心，就算不去派出所，保卫科也不会轻饶了傻柱。” 傻柱被处罚纯属自作自受，没有一个工人同情，甚至还觉得处罚轻了。 而这个处罚确实是轻了，要不是杨厂长庇护，傻柱铁定会被送派出所。 即便不送派出所，也绝不止停职处分。 按照李副厂长和其他领导的意见，开除傻柱都不过分。 听到傻柱被处分，最开心的当属许大茂。 这家伙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庆祝，走路都哼着欢快的歌儿。 他和傻柱是老对头，被傻柱揍了不知道多少次。 傻柱倒霉了，他比捡了钱还高兴。 曹卫国在办公室和李副厂长讨论着傻柱的事情。 李副厂长板着脸：“要不是老杨偏袒，我这次非得把傻柱开除出厂。” 曹卫国低声道：“厂长，或许留下傻柱更有价值。” 李副厂长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傻柱是杨厂长的人，给杨厂长帮了不少忙，招待过不少重要客人。 这也是杨厂长屡次保护傻柱的主要原因。 也是李副厂长想要赶走傻柱的重要原因。 曹卫国低声说：“杨厂长执意对傻柱从轻处罚，那您完全可以利用这点做做文章。” “您甚至可以利用傻柱挑起工人们对杨厂长的不满和愤怒。” “把杨厂长偏袒傻柱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再把傻柱放出去，过段时间再以杨厂长的名义把傻柱调回来……” “以傻柱的记吃不记打的性格，回来后也不会收敛。” “看到傻柱犯了这么大的错，杨厂长还执意偏袒，工人们会怎么想？” 听完曹卫国的话，李副厂长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卫国啊！你这脑子也太灵活了！” “哈哈哈……这个注意好！这个注意妙啊！” “把傻柱这盆脏水泼在老杨的身上，铁定能老杨臭不可闻。” “我们要不要趁热打铁，现在就放了傻柱，激起工人的怒火。” 曹卫国摇头道：“这事不能急，首要的是将消息悄悄放出去。” “就好比放火前堆起木柴，木柴堆的越多，烧起的火才越大。” “而且，也不能轻饶了傻柱。” “他在厨房这些年，可没少把东西拿回家。” “即便要放也要让他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李副厂长眼睛发亮的点头：“对，你说的不错，不能轻饶了傻柱。” 傻柱拿走的东西没有准数，但傻柱已经落在他手里。 让傻柱吐出来多少，那还不是他说的算。 最重要的是，傻柱吐出来的东西，大部分要装进他的口袋。 谈话结束后，利益熏心的李副厂长亲自前往了小黑屋。 不从傻柱身上榨出油水，他可不会罢休。 回到办公室的曹卫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倒不是有意整傻柱，而是利用傻柱收拾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这两个老家伙让他非常的不爽。 居然还跑到他家里倚老卖老。 狗屎一样的东西！ 就是欠收拾！ 你们不是想找我把傻柱捞出吗？ 那我就帮你们一把！ 至于杨厂长只能说是殃及池鱼，或者说是他送给李副厂长的礼物。 而且按照未来的形势，杨厂长被搬倒是迟早的事情。 四合院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正在给何雨水做工作。 让何雨水去求曹卫国帮忙捞人。 “雨水，柱子是你亲哥。” “你爹抛下你们兄妹离开了京城。” “是柱子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你拉扯大。” “现在你哥遭了难，你可不能掉链子。” …… “你去求曹卫国可不能脸皮薄。” “只要曹卫国要是不答应，你就是赖在他家不走。” “如果曹卫国不帮忙，你哥这辈子可能就完了。” “保卫科的人心狠手辣着呢。” “你不想你哥落个残废，甚至英年早逝。” 易中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何雨水眼眶发红。 厂里已经对傻柱做出了处分，可人一直没有放出来。 什么时候放出来，谁也不知道。 甚至傻柱现在是死是活，易中海都不知道。 尤其是想起保卫科的传闻，易中海就心里发凉。 聋老太太更是心急如焚，连吃饭都没了胃口。 没了办法的聋老太太，这才托人把何雨水从学校叫了回来。 易中海也请了半天假，专门做何雨水的工作。 聋老太太在旁边斜着眼：“这人啊要知道感恩，不能当白眼狼，要不然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何雨水抹了一下眼泪：“老太太我说过不去求曹卫国吗？等他回来了我去求！” 虽然因为秦淮茹的缘故，她和傻柱有了隔阂。 但傻柱毕竟是她亲哥哥，她怎么会见死不救。 聋老太太点头：“好，好，我知道你和柱子一样，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当曹卫国下班回家，何雨水就梨花带雨的跑了过来。 一句话没说，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卫国哥！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哥！” “我妈去世了，我爸不要我了。” “我就哥哥一个亲人了，我不想当孤儿。” 曹卫国急忙扶起瘦弱的何雨水：“雨水，你先起来。” 何雨水今年就要高中毕业了，但瘦的好像竹竿，体重怕是90斤都不到。 曹卫国扶起瘦瘦的何雨水，心里对傻柱更看不上了。 傻柱把吃的都给了秦淮茹，让贾张氏、棒梗吃的白白胖胖。 自己的亲妹妹却是骨瘦如柴，简直是个没心没肺的浑蛋。 “卫国哥，我知道你有本事。”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能帮我，只有你能救我哥。” 何雨水抓着曹卫国的胳膊，泪流满面的泣声哀求。 宋玉兰看着何雨水心生可怜，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傻柱犯下的不是小事儿。 她可怜何雨水，但也不想让自家男人为难。 谁是亲人？谁是外人？ 孰轻孰重，她分得清清楚楚。 曹卫国神色纠结道：“雨水你听我说，你哥犯下的错误太恶劣，这件事儿我办不了。” “卫国哥!” “我知道我哥这个经常犯浑，他以前得罪过你。” “但我哥这人不坏，他就是傻。” “你是好人，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帮帮我哥。” “只要你愿意救我哥，我一定会报答你。” “我哥也会牢记你的恩情。” 何雨水也不要脸了，紧紧的抓着曹卫国的胳膊不松手。 只要曹卫国不松口，她就按照易中海说的，打死也不走。 傻柱虽然傻，但那也是血浓于水的亲哥。 即便没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撺掇，她也得尽力救出亲哥。 “哎！” 看着苦苦哀求的何雨水，曹卫国神色为难的叹息： “雨水，我跟你说实话。” “我真的没有能力救出你哥。” “但看着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跟傻柱见一面。” “你也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想办法。” 何雨水松开曹卫国，感激的深深鞠躬： “卫国哥，太谢谢你了，你真是好人。” 曹卫国无奈道：“我可不是好人，我就是心疼你，傻柱有福气啊，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妹妹。” “今天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见你哥。” “谢谢卫国哥，我明天来找你。” 何雨水再次鞠躬，然后抹着眼泪离开。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得知曹卫国松了口，相视一眼露出笑容。 第128章 探望傻柱 次日 何雨水和易中海、聋老太太一早就找上门。 看到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两个老家伙，曹卫国的脸色顿时变冷。 聋老太太有些生气，易中海压着火说： “卫国，老太太担心柱子，整夜都睡不着觉。” “你就帮帮忙，让老太太也见见柱子。” “要不然柱子还没回来，老太太就要病倒了。” 其实，曹卫国也打算让聋老太太见傻柱。 要不然他怎么整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这两坨臭狗屎。 但该装还是要装一下，戏演不好怎么坑人？ “老太太，一大爷。” “丑话说在前头，我愿意帮雨水和你们去见傻柱。” “但能不能见得到我不能保证。” “毕竟，傻柱被关在保卫科。” “能不能探望，还要保卫科说的算。” 聋老太太脸色难看，易中海笑着说：“理解理解，你愿意帮忙我们已经很感谢了。” 曹卫国冷着脸：“我先去轧钢厂探探路，你们直接去食堂门口。” 说完，曹卫国推着自行车离开。 聋老太太恼火的用拐棍戳地：“有人生没人教的兔崽子，我老太婆早晚要教他怎么做人！” 何雨水厌烦了看了一眼聋老太太，自顾自的往前走。 易中海搀着聋老太太：“老太太，要不我去借个板车拉着你。” 聋老太太嫌弃道：“板车太颠的慌，你就不能像我乖孙一样背我。” 这话可把易中海憋得难受，强忍着不爽说： “好，我背您，不过我可比不了柱子那壮小伙。” “您老人家可别嫌慢。” 聋老太太没好气道：“少说那些没用的，赶紧走，我都担心死我都乖孙儿了。” 易中海憋闷的背上聋老太太，老黄牛般走出四合院。 这让刘海中幸灾乐祸的冷笑不已，暗骂易中海自作自受。 当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抵达轧钢厂食堂的时候，这老腰都快累断了。 两呼哧带喘的放下聋老太太：“老太太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找找曹卫国。” “快去！” “曹卫国这兔崽子也不知道在这儿等着。” 何雨水站在后面，冷冷的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把傻柱当孙子，但从没把她当个孙女。 上小学时，她饿的难受。 找聋老太太要吃的，但被嫌弃的赶了出去。 从那之后，她就极少进聋老太太的屋。 一会儿功夫，曹卫国和易中海走出食堂： “雨水、老太太、一大爷你们跟我来。” 带着3人来到一处位置偏僻车间，保卫科的人挎着枪站在外面。 这阵仗让聋老太太都老实了，何雨水更是有些腿软。 “曹主任好！” 两名保卫笑着打招呼，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两包烟： “一人一包别客气。” “谢谢曹主任。” 两名保卫开心的接过香烟，然后麻利的打开挂着铁将军的大门。 “曹主任时间不能太久。” “两位兄弟放心，我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曹卫国带着何雨水三人走进车间，没几步大门就被关上。 潮湿昏暗的车间里，空荡荡的有些吓人。 傻柱坐在椅子上，手脚都被绑的结结实实。 看到有人进来，立刻沙哑的叫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哥！” 何雨水红着眼眶跑向傻柱，傻柱也顿时一愣。 傻柱激动的喊出声：“雨水！我在这儿！” “柱子！我的乖孙儿！”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走向傻柱，易中海跟在后面。 傻柱看到何雨水、聋老太太。易中海后激动的颤抖。 被抓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傻柱真的吃够了苦头。 傻柱颠勺的时候可得罪了不少保卫科的人。 落到保卫科手里后，还能好受的了。 加上李副厂长的指使，那更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各种折磨人的手段让傻柱知道了什么叫害怕。 在这个暗无天日，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 傻柱都快崩溃了！ 现在看到亲人来了，顿时热泪盈眶： “雨水、老太太、一大爷你们是带我出去的吗？” 何雨水心疼的说：“哥，我！” 易中海问：“柱子，保卫科说了什么时候能放你回家吗？” 聋老太太摸着傻柱的脸：“我的乖孙儿啊，你受苦了。”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的眼神顿时变得灰暗： “他们说让我赔偿了厂里的损失，才会考虑放我离开。” “可是我！我没钱！” 聋老太太问：“乖孙儿，你没钱奶奶有啊，要多少钱？奶奶回家给你拿。” 傻柱有些心虚的说：“奶奶，他们让我赔偿五百八十块钱。” 聋老太太傻了：“什么？要五百八十块！” 易中海大惊失色：“怎么会这么多？” 何雨水愤怒的说：“哥，他们是不是勒索你！” 傻柱哭着脸说：“这！他们没有勒索我，这些是根据从我工作以来偷拿的饭菜和东西，计算出来的赔偿……” 傻柱自然不会主动交待，但保卫科的手段太折磨人了。 整天整夜的不让他睡觉，不给水喝，不给饭吃，不让他上厕所，用毛巾捂他的…… 没几个回合，傻柱就服了。 有的没有的，都开始交待，就差把什么时候尿过炕都交待了。 吓破胆子的傻柱，也不在意价钱合不合适，战战兢兢的在笔录上按了手印。 这个金额怎么说呢，是高是低谁也说不准。 剩菜、棒子面、调料、还有小灶的鸡鸭鱼肉…… 这些东西一次两次不多，但架不住日积月累，积少成多， 即便是杨厂长看到笔录后，都震惊的说不出话。 保卫科的人更是恨不得当场整死傻柱，怪不得他们吃不饱饭。 原来这饭菜都被傻柱带回自己家了！ 现在傻柱自己也明白，不管赔偿金额是高是低，他都得乖乖拿钱。 要不然这份笔录送去派出所，就算不吃枪子儿，也要坐个大牢。 听完傻柱的话，何雨水真想给亲哥一个耳光。 她都难以想象，她这个亲哥怎么会拿了这么多东西！ 这要是传出去，她还能抬得起头吗？还能有婆家能看得上她？ “乖孙儿，奶奶有一百多块钱，奶奶把钱全给你。” “剩下的钱，你……” 聋老太太心疼傻柱，而且她无儿无女，留着钱也带不到棺材里。 注意到聋老太太的眼神，易中海非常有些后悔来这儿。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就算他想跑也晚了。 傻柱也明白了聋老太太的眼神，诚恳的对着易中海说： “一大爷，你借我钱度过难关。” “这个恩情我会记一辈子，我一定会孝顺您。” “老太太是我奶奶，您就是我干爹，一大妈就是我干娘。” “我发誓会给老太太、给您和一大妈养老送终。” 听到傻柱的话，再加上聋老太太的眼神。 易中海心情复杂的说：“柱子，这钱我借给你。但你以后可不能再犯糊涂了。” 他是真的怕了！ 照着傻柱这么搞，他有多少家底也不够填窟窿啊。 别到头来，养老问题没解决，钱也没了。 那时候他还不得饿死街头！ 四个人又说了一会儿，曹卫国走过来： “时间到了，我们该出去了。” 傻柱看向曹卫国，恨不得咬一口。 虽然他是因为偷猪肉被抓，但如果没有曹卫国。 他也不会失去大厨的位子，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曹卫国没有发达前，他在轧钢厂举足轻重。 这么多年一直从食堂拿东西，但从没有人查过他。 可就是曹卫国发达后，他就走了背运。 所以他这一切，都归咎于曹卫国！ 心里暗暗发誓，等他出去后，一定要将曹卫国整垮。 第129章 傻柱回家 四合院 一大妈吃惊的说：“老易，你真要把钱借给傻柱？” 那可不是十块八块，而是四百块啊！ 即便易中海是八级工，每月工资99块，还有各种补贴。 但这四百块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说这大院里，家里能有四百块存款的人屈指可数。 最重要的是这钱借给傻柱基本就是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 易中海喝了口白开水，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们在傻柱身上投入的太多了。” “不能前功尽弃。” “拿钱！” 易中海这时候突然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还没从傻柱身上落得多少好处，倒是要把省吃俭用攒下的钱，拿去给傻柱擦屁股。 这哪儿是找了一个给他养老的，这是找了一个野爹啊！ “这回的事情闹得太大，不怕傻柱捞出来。” “傻柱这辈子都可能完了。” “再帮他一回，希望这傻小子知道感恩。” 一大妈听了后，也是倍感无奈，不舍的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木盒。 打开木盒里面装着钱票，还有金戒指金镯子等首饰。 可见易家的家底有多厚实。 如果没有曹卫国，易中海绝对是四合院的首富。 聋老太太拿着钱交给何雨水后，坐在屋里等着易中海。 她也担心易中海舍不得拿出那么多钱。 幸好，易中海比她想象的有魄力。 看到易中海把四百块交给何雨水，这让聋老太太松了口气。 拿到钱的何雨水对着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千恩万谢。 然后跟着易中海再次前往了轧钢厂。 就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回家拿钱时，曹卫国向李副厂长做了汇报。 李副厂长听到这么快就有人能拿出钱捞傻柱，顿时感觉自己把金额定的太低了。 他定这个金额的时候，参考了傻柱的工资。 傻柱的工资每月三十七块五，这赔偿金额是傻柱一年多的工资。 曹卫国说：“傻柱掏不出这么多钱，那些钱大部分是易中海借给傻柱的。” “易中海无儿无女，一直想让傻柱给他养老。” “原来是易中海啊！那就难怪了。” 易中海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拿出四百块钱不叫事儿。 很快，何雨水和易中海就找到曹卫国。 由曹卫国领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关上门谈了好一会儿。 李副厂长收了钱，傻柱当天就被放了出来。 看到傻柱大摇大摆的回家，工人们顿时议论纷纷。 有关傻柱和杨厂长的谣言，在这一刻被“证实”。 “这杨厂长简直是徇私枉法！” “傻柱难怪敢这么嚣张，原来背后是真的有人撑腰啊！” “杨厂长和傻柱就是一丘之貉！” “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不行！我这就去举报！” “我也去！” “决不能让喝工人血的蛀虫逍遥法外！” 工人们群情激愤，李副厂长假模假样的出来安抚。 表面上是维护杨厂长，不让事情闹大。 实际却是在积蓄工人们的怒气，等到时机成熟在引爆。 杨厂长也出来极力解释，被搞得焦头烂额，心里恨透了傻柱。 本来保卫科提出放走傻柱的时候，他还乐见其成。 可是他没想到，傻柱一放出来，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看着激愤的工人们，杨厂长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一个处理不好，惊动了上面的领导，他的帽子可能都保不住。 这一刻，他真有把傻柱抓回来的冲动。 四合院 傻柱回到大院，也引起了不小的反应。 即便又聋老太太和一大爷的偏护，也挡不住邻居厌恶的眼神。 “什么玩意啊！” “这就是一颗老鼠屎！” “呸！挨千刀的贼！” “跟这么个玩意住一个院儿，真是晦气！” 住户们神情不善，或明或暗的嘲讽谩骂。 看着胡子拉碴，精神萎靡的傻柱，一大妈关切道： “回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柱子，以后可不能犯糊涂了。” 心里暗道：“再犯糊涂，他家可没钱填窟窿！” 傻柱麻木的说：“知道了。” 聋老太太瞪了眼一大妈：“你说这个干什么？我乖孙儿好着呢！” 何雨水说：“哥你先回屋休息，我去给你做些吃的。” 一行人到了何家，傻柱躺在床上，好像没了生气的鱼干。 易中海想要说什么，还没张嘴就被聋老太太拉走： “柱子累了，让他好好休息。” 易中海回到家里，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我真是瞎了眼！” “怎么就选了傻柱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一大妈叹息道：“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傻柱能吃一堑长一智。” 要说院里的年轻人不少，易中海选中傻柱。 还不是看傻柱心善人傻，还无父无母，比其他人好控制。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傻柱会傻到这种程度。 更没想到傻柱会被秦淮茹迷得神魂颠倒。 要不是秦淮茹的撺掇，傻柱会去偷拿猪肉？ 而且，傻柱拿得剩菜，也都接济了秦淮茹。 如果不能把傻柱从秦淮茹的迷魂阵里拉出来。 怕是想让傻柱给他们养老都没指望了。 得抓紧给傻柱缺个媳妇儿。 有了媳妇儿傻柱就不会痴迷秦淮茹了。 反正他也请了一天假，趁着有功夫去找找媒婆。 何雨水给傻柱熬了一锅棒子面粥。 端到傻柱面前：“哥，喝完粥。” 饥肠辘辘傻柱从床上做起了，接过粥碗喝了起来。 何雨水坐在屋里也没说话，等傻柱喝完了就把碗收走。 洗了碗就回了自己屋，也没有去和傻柱说话。 她知道傻柱这个时候心里不痛快。 她对这个混不吝的哥哥也有些埋怨。 这件事儿就算闹不大，但对她也会有影响。 一个贼的妹妹，这说出去就让她抬不起头。 在学校、找工作、找对象……这都会让人歧视。 想着想着她委屈的趴在被子上哭了起来。 傍晚，曹卫国回到四合院。 何雨水找到曹卫国道谢：“卫国这回谢谢你，没有你帮忙，我哥也不能这么快放出来。” 如果没有曹卫国帮她和傻柱见面，傻柱也不能这么快交上钱。 那样不知道还有被关多久，不知道还要吃多少苦头。 曹卫国微笑道：“行了，我就是心疼你，傻柱也回来了，你也赶紧回去上学，别耽误了学业。” 何雨水感动道：“卫国哥你真好。” 说话的功夫，何雨水的肚子突然响了起来。 家里仅剩的棒子面给傻柱熬了粥。 从早上到现在，何雨水还没有吃过饭。 饿得肚子咕咕叫。 这让何雨水羞的脸红，恨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曹卫国笑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家里没粮了，今晚就去我家吃，正好尝尝你嫂子的手艺。” 何雨水害羞的想拒绝，但肚子实在太饿了。 红着脸跟曹卫国到了曹家，弱弱的向宋玉兰打招呼。 曹卫国说：“媳妇儿，雨水晚上在咱家作客，你多蒸些馒头。” 宋玉兰笑道：“知道了，雨水快请坐。” 热情的招呼着何雨水，还从橱柜里拿出炒花生。 很快，宋玉兰摆好饭菜。 虽然只是家常菜，但对于何雨水来说非常的丰盛。 酸辣土豆丝、腊肉炒豆角和鸡蛋炒西红柿。 主食是又软又大的白面馒头。 宋玉兰笑着递上碗筷：“雨水被客气，尝尝我炒的菜味道怎么样？” 何雨水礼貌的道谢：“谢谢嫂子！” 在曹卫国和宋玉兰的热情招待下，何雨水也渐渐放开。 吃着香喷喷的饭菜，胃里和心里都变得温暖。 第130章 画和兄妹 四合院 吃过晚饭，何雨水跟着宋玉兰学习缝纫机。 曹卫国准备去书房，刚出门就碰上许大茂。 许大茂不爽的说：“卫国，你干嘛帮傻柱那狗东西？就该关他十天半个月。” 听说傻柱被放了出来，许大茂非常的失望。 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其中有曹卫国的事儿。 曹卫国矢口否认：“你别乱说啊，放不放傻柱是厂领导的决定，跟我没有半毛关系。” 李副厂长正利用傻柱打击杨厂长。 他可不想被推出去给杨厂长挡枪。 许大茂冷哼：“你就装，傻柱出来你绝对出了力。” 曹卫国神情严肃道：“许哥这事儿千万不能胡说，我只是带何雨水探望了傻柱，除此之外没做过任何事情。” 许大茂笑着说：“是吗？我怎么就不信呢？” 曹卫国道：“许哥，我没跟你开玩笑，这种事情胡说乱传，是会出问题的。“ 看着曹卫国严肃的表情，许大茂不由得讪笑：“知道，知道，我不会胡说了。” 曹卫国叹了口气：“那就好，我还有事儿要忙，不和你闲聊了。” 说完，曹卫国直接去了书房。 许大茂站在院里，不爽的啐了一口唾沫。 他就是认为曹卫国出了力，这才让傻柱被放了出来。 要不是曹卫国多事儿，傻柱一定能多吃几天苦头。 许大茂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更加郁闷烦躁。 这娄晓娥三天两头回娘家，简直把这儿当成了招待所。 偶尔回来住两天，即便在家也是屁事儿不干。 他这哪儿是娶了个媳妇儿，这是娶了个公主啊。 有大小姐脾气不说，到现在也没给他生个孩子。 不想独守空床的许大茂从柜子里拿了钱。 关上门就离开了四合院，去找了他的一个相好。 娄晓娥是资本家的小姐，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去乡下放电影的时候勾搭了不少小姑娘大媳妇儿。 在城里也有相好的，不过这个相好也不是正经人。 要想排解寂寞，光靠嘴不行，还要靠票子。 书房里，曹卫国正在浏览光明日报 吕金鹏拎着鼓鼓囊囊来到屋外：“卫国哥在屋吗？” “进来！” 听到曹卫国的回应，吕金鹏拎着麻袋推门而进。 “卫国哥这是最近收到的老物件。” “辛苦了！” “卫国哥跟我客气什么啊，要没有你的帮助，我老娘孩子哪儿能吃上饱饭。” 吕金鹏对曹卫国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也珍惜这份机会。 只是在工作的时候，顺便帮着曹卫国收些老物件。 就这样，他每月都能拿到曹卫国给的辛苦费。 而且辛苦费比他的工资还高，能让他全家不再为吃喝发愁。 吕金鹏把装在麻袋里的物件一个个拿出来。 这些物件要么包裹着报纸，要么包裹着破棉布。 “这东西不错。” 打开一个小包裹，曹卫国好奇的问：“收着东西要不少钱。” 吕金鹏回答：“这是从一个老头儿家里收的，因为是玉的要了七块钱。” “不多，这是件好东西。” “有时间你再去那老头家问问，看他还有没有其他的老物件。” 这是一件元朝的玉龙钩，形较宽，似琵琶形，钩钮作成长方形环孔…… 将玉龙钩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曹卫国开始检查其他物件。 明成化的斗彩高士杯、明代晚期的宣德炉…… 居然还有一件隋朝展子虔的《游春图》，这让曹卫国惊喜的瞪大眼睛。 《游春图》是隋朝画家展子虔创作的绘画作品，绢本、青绿设色。 画上有宋徽宗题写的“展子虔游春图”六个字。 明代董其昌评价《游春图》是“世所罕见”的墨宝。 按捺住心中的惊喜，曹卫国将所有物件整理好。 然后把手伸进裤兜，装模作样的掏出五张大团结。 “吕哥这段时间辛苦了。” 吕金鹏连忙推辞：“卫国你上次给我的钱还剩下很多。” 半个月前，曹卫国又给了他一百块的经费。 他到今天才用了四十多块钱，剩下的钱怎么也能用上半个多月。 毕竟老物件也不是随地可见的，而且许多老物件就是按废品收。 曹卫国也不隐瞒：“那副画儿是件好东西，能值不少钱，这不是经费，是我的酬谢，你一定要收下。” 听到是酬谢，吕金鹏更不要了。 他每月都会拿到一笔辛苦费，怎么还好意思拿额外的酬谢。 吕金鹏执意不收，曹卫国也不好强塞： “既然你不要钱，那明天来我家喝酒，喊上杜大妈、嫂子和小飞。” “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这没问题。” 吕金鹏笑道：“成，那明天晚上我家就不开火。” 吕金鹏离开后，曹卫国将所有老物件都转移到农场。 中院 何雨水刚回到家，傻柱就气呼呼的冲进来质问： “你刚才是不是去曹卫国家了！” 何雨水皱着眉：“是啊，我还在卫国哥家吃了晚饭，怎么了？” “怎么了？” 傻柱竖起眉毛叫嚷：“曹卫国是我的仇人，我恨不得打死他！你还跟他吃饭！” 要不是因为曹卫国碍事，他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所以，傻柱将曹卫国视为仇人！ 亲妹妹居然跟仇人坐在一起吃饭，这让傻柱气怒交加。 何雨水生气的说：“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卫国哥怎么就是你的仇人了？” “这次要不是卫国哥帮忙，我们能见到你？” “你能这么快出来？” “你不去感谢卫国哥也就算了，怎么还把卫国哥当成了仇人。” “你这是恩将仇报！” 傻柱气的脸色发青，愤怒的指着曹家的方向： “我恩将仇报？” “狗屁！” “要不是曹卫国这个小人抢了我大厨的位子。” “要不是曹卫国这个小人排挤我。” “我能走下坡路？” “我会因为拿点儿肉被抓？” “曹卫国没有当时副主任前，我从食堂拿了几年的东西。” “什么时候被抓过？什么时候这么丢人过？” “你说曹卫国这个小人是不是我的仇人！” “等着瞧！我早晚整死这个卑鄙小人，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看着有些癫狂的哥哥，何雨水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真的想不到，哥哥会这么是非不分。 曹卫国能当上副主任是人家自己的本事。 你被抓是因为你偷东西。 怎么能把原因归咎到曹卫国身上？ 这是什么奇葩的逻辑？ 难道是曹卫国让你偷？骗你去偷？逼你去偷？ “哥！你怎么这样啊？” “你说的是什么歪理？” “你被保卫科抓住，那是因为你偷东西！” “就算卫国哥没当上副主任，没在轧钢厂上班。” “你偷东西也是不对的，怎么还能怪到别人身上。” 何雨水的一番话让傻柱挂不住脸，恼羞成怒的叫嚷： “何雨水！我是你哥！” “你不帮着亲哥，反倒是帮外人说话。” “我看你就是被曹卫国那个小人收买了！” “枉我把你从小拉扯到大！” “你就是这么对你哥的？” “你就是个白眼狼！” 何雨水顿时红了眼眶，又伤心又生气叫喊： “傻柱！你就是个好坏不分的傻子！” “你给我出去！”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何雨水！你！你！好啊！你翅膀硬了是！” “我是傻子是？那好！以后咱们就各过各的！” “你也别找我要钱要粮，我没有白眼狼妹妹！” 傻柱脸色铁青的摔门而出，何雨水伤心的趴在床上大哭。 第131章 激励 轧钢厂 曹卫国刚到食堂还没10分钟，李副厂长的秘书就找了过来。 交流会日期将近，厂里已经挂起横幅。 食堂也变得忙碌起来，提前把部分食材处理好。 例如熏腊肉、做香肠、炼猪油…… 李副厂长开门见山：“卫国，我找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曹卫国爽快道：“厂长有事儿您吩咐。” 李副厂长笑着说：“事情是这样，我有个亲戚要办喜宴，客人比较多，所以这食材……” 李副厂长说的事情也简单，就是托曹卫国搞食材。 主要就是肉，而且数量还不少。 如果数量不多，李副厂长也不会找曹卫国。 曹卫国想了想说：“厂长您开口了，那周六我外出一趟，争取把食材凑齐。” “好！那辛苦卫国了！” 李副厂长欣慰的说：“我就喜欢你这股勇于担当的劲头儿。” 想了想他走到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票塞给曹卫国、。 “我知道你弄物资也不容易，不能让你吃亏。” “这些钱票你拿去用，不够就找我补。” 曹卫国推辞了一番，在李副厂长的执意要求下收好。 回到食堂后，曹卫国点了一下钱和票绰绰有余。 100斤猪肉、50斤羊肉、50斤鸡蛋、30只鸡、30条大鲤鱼…… 李副厂长要的食材不少，但对于曹卫国来说九牛一毛。 他手里的物资多的都快堆成山了，正发愁怎么解决物资爆仓的事儿。 午餐结束后，曹卫国把食堂的工作安排好。 跟采购主任签了个外出单，就打着采购旗号出了轧钢厂。 骑着自行车左拐右拐，顶着太阳前往董晓雪的住处。 快到地方的时候，他从空间里取出一条五花肉和一只白条鸡。 还拿出两包签到获得的桂花糕。 “咚咚咚！” 董晓雪住的地方是一个独立小院，三间破旧的平房。 靠着西墙有个棚子，里面堆着不少杂物。 一个少女正在扫院子，听到敲门声顿时一愣。 然后拿着扫把脆声喊了句：“谁啊？” 曹卫国回应：“我叫曹卫国，来找董晓雪。” 少女转头跑进屋子：“姐，外面有个叫曹卫国的找你，你认识他吗？” “他是我朋友。” 董晓雪放下手中的旧衣服，快步走出去打开大门。 少女跟着董晓雪一起出去，打开门后看到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年轻男子。 董晓雪热情道：“曹大哥。” 曹卫国笑着说：“我没打招呼就过来，没有打扰你。” “没有打扰，曹大哥快请进。” 跟着董晓雪往里走，曹卫国看到了少女。 眉眼和董晓雪有几分像，应该是董晓雪的妹妹。 他调查过董晓雪，知道董晓雪有个妹妹。 董晓雪介绍道:“曹大哥，这是我妹妹董晓霜。” 董晓霜身形瘦小，不过模样精致，是美人胚子。 曹卫国笑着将糕点递给董晓霜：“晓霜妹妹你好，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一点儿桂花糕，味道还不错的。” 董晓霜今年11岁，小学还没有毕业。 跟着董晓霜一起过着拮据的生活，听说是桂花糕立刻眼中发光： “谢谢哥哥。” 甜甜的说了一句，开心的接过糕点。 董晓雪将曹卫国迎进屋里：“曹大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曹卫国将五花肉和白条鸡递给董晓雪：“我来这里是想看看你过的怎么样，同时也是想和你扩大合作。” 听到曹卫国的话，董晓雪顿时眼中一亮。 这段时间，她帮着曹卫国卖物资，也赚了一些钱。 但谁会嫌钱多？ 扩大合作就意味着她能赚到更多的钱。 曹卫国问：“你手里现在有多少人？” 董晓雪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如实回答：“7个人。” 曹卫国：“7个人有些少，我决定将分给你的报酬提高一倍，你多找些人手，以后的物资会更多，靠你现在的人手忙不过来。” 报酬提高一倍！ 那就是每次交易额的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听着或许不多，但架不住曹卫国的出货量大啊。 董晓雪激动道：“谢谢曹大哥，我会尽快找人，绝不拖后腿。” 曹卫国从怀里掏出一沓大团结：“除了扩充人手，你再租个位置僻静的院子当仓库。” 董晓雪接过钱：“我会尽快办。” 这时，董晓霜拿着一块桂花糕跑过来：“姐，哥哥带来的桂花糕可好吃了，你尝尝。” 董晓雪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 滋润松软，香甜可口，具有浓郁的桂花清香。 董晓雪说：“曹大哥让你破费了，这桂花糕一定很贵。” 曹卫国微笑道：“一点儿糕点可谈不上破费。” 在董家呆了一会儿，曹卫国留下一沓工业券告辞离开。 董家的屋子里，东西少的可怜。 因为没有正式工作，工业券对董家姐妹来说极为难得。 开心的数着工业券，董晓霜拉着姐姐好奇的问东问西： “姐姐……卫国哥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卫国哥哥家住哪里？” “卫国哥哥多大了？” “卫国哥哥是不是要当我姐夫啊？” 董晓雪顿时俏脸通红的瞪着妹妹：“不许胡说。” 董晓霜娇哼：“我看卫国哥哥就是想当我姐夫，要不然怎么会送咱家这么多东西。” 看着桌上的鸡肉猪肉糕点，还有那沓工业券。 董晓雪也有些怀疑曹卫国的动机，不由得脸红心跳。 难道曹卫国真的看上了自己？ 曹卫国从董家出来后又去找了刘山。 农场的产出越来越多，如果不加大出货量，仓库就要放不下了。 谷物和药材还好说，能够在农场里储存。 但肉类、水果、蔬菜不行啊，不放进储物空间里就会变质腐烂。 他可舍不得浪费！ 储物空间放不下，又不想浪费，那就只能加大出货量，减少库存积压。 曹卫国没有经过商，但也知道不能干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蠢事儿。 为了提高干事儿的积极性，有效的加大物资的销量。 在刘山租赁的独户小院，曹卫国把刘山的提成也提高了一倍。 突如其来的馅饼砸的刘山激动不已，感觉以后的日子充满了奔头。 拍着胸口保证为曹卫国赴汤蹈火！ 对此，曹卫国表现的非常欣慰，高兴的奖励了刘山一沓工业券，让孙超和赵援朝羡慕的不行。 第132章 盗圣爬窗 四合院 贾张氏在家门口纳鞋底，看到宋玉兰出门后立刻喊了声： “大孙子快出来。” 听到声的棒梗从屋里跑出来，兴奋的小脸通红： “奶奶是不是可以去曹卫国家了！” 贾张氏笑着点头：“可以了，奶奶给你看着人，你快点去拿好吃的。” “奶奶你等着，我这就去。” 贾张氏和棒梗一起去了后院，然后开始分工合作。 贾张氏负责放风，棒梗负责行动。 棒梗跑到曹卫国家，才发现门上挂着锁。 只不过这对于盗圣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看到窗户打开着，就从窗户爬进屋。 然后像耗子一样在屋里，目标明确的奔向橱柜。 “这狗东西家好吃的真多。” “你不给我吃的，小爷就自己拿。” 看着橱柜里的炒花生和糖果、糕点棒梗兴奋的搓手。 大把的抓出花生和糖果，一股脑的往兜里塞，装不下后把半包桂花糕的拎走。 进了厨房棒梗又摘下一条腊肉。 曹卫国家里的好东西太多了！ 有机会还来拿！ 满心欢喜的棒梗原路返回，身手敏捷的从窗户爬出屋。 “好孙子我们快回家。” 看到棒梗爬出来，贾张氏高兴的招手。 祖孙俩喜气洋洋的回家分赃，聋老太太坐在屋里靠窗的位置。 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一幕，但没有想着出去制止。 棒梗偷了曹卫国的家，她反而有些开心。 曹卫国不给她面子，她可是记在了心里。 因为曹卫国今晚要请客，宋玉兰从菜市场买了不少菜回来。 打开锁回到家里，把买回来的东西拎进厨房 从厨房出来时，忽然看到靠近窗户的地上有花生块糖。 这是棒梗兜里装的太满，爬窗户时不可避免的掉出来了一些。 看着地上的花生块糖，又看了眼开着的窗户，宋玉兰登时脑袋一懵。 急忙打开橱柜，然后整个人都气的脸色发青。 “有人偷东西！” “大家快来啊！院里进贼了！” 丢失了不少花生块糖，还有她喜欢吃却舍不得吃的桂花糕。 进了厨房又发现腊肉也丢了。 这让宋玉兰哪儿受的了，气急的打开门大喊。 顿时，整个四合院都被惊动了。 这个点儿孩子刚放学不久，大人们还没下班。 院子里老人妇女和孩子，听到院里进贼了纷纷跑了出来。 三大妈带头走到曹家：“玉兰，这是怎么了？” 宋玉兰拉着三大妈进屋，气愤的指着橱柜和掉在窗户下的花生块糖： “我出去卖菜的空档，家里就被贼偷了。” “丢了好多的花生块糖，还有不少的桂花糕和腊肉。” 三大妈说：“这还了得，你等着我这就去街道报案。” 一大妈站出来：“老阎家的，先别去报案，再等会儿老易和老阎就下班了，先让他们查查，查不出头绪再报案也不迟。” 其实一大妈听到宋玉兰喊进贼了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屋里碰巧看到了贾张氏和棒梗去了后院。 一会儿功夫棒梗就拎着一包东西跟着贾张氏回了家。 等宋玉兰从菜市场回家就发现家被偷了。 这其中的事情，一大妈的心里能没有数儿？ 只是碍于贾家和易家的关系，一大妈不好揭发，也不想把事情闹到街道。 如果派出所过来调查，贾家那对祖孙还能跑得了？ 宋玉兰想去报案，但一大妈说话了，那就等等。 下班了，各家的男人们相继回到四合院。 听说曹家被偷了，顾不得吃饭就涌进后院。 曹卫国回家时，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正在查看现场。 宋玉兰气呼呼的跟曹卫国诉说，这把曹卫国气的心里冒火。 曹卫国冷着脸：“三位大爷查到什么了？如果找不到线索我就去报案了。” “光天化日就入室盗窃，要是抓不到那个贼，以后还不把我家，把这个院儿搬空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院里的住户也纷纷附和，也担心自家被贼光顾。 “卫国说的不错，这贼必须得抓到。” “大白天的就敢偷东西，也太无法无天了！” “不抓到贼，除了祸患，我以后上班都踏实不了。” 一大爷板着脸说：“院里的事儿院里解决，动不动就报案像什么样子。” 二大爷挺着大肚子：“卫国你别急，二大爷一定为你做主。” 如果曹卫国去派出所报案，那事情就闹大了，街道的领导会怎么看他这个二大爷。 三个大爷自然不想报警，可在屋里查了半天也没找到蛛丝马迹。 曹卫国看着窗户，想了想说：“麻烦三位大爷召开全院大会，我找到了一些线索。” “好，我马上召开全员大会。” “光天、光福你们去通知邻居们，只要在家的都到后院开会。” 一大爷没有反应，二大爷倒是非常积极，指使着两个儿子喊人。 这时候大部分住户都已经在后院了，只要几户人没在。 而没在场的几户人家中就包括贾家。 秦淮茹看着地上的糖纸，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从听到曹家被偷，她就有了不详的预感， 秦淮茹急匆匆的回家，有些慌张的问棒梗： “曹卫国家丢的东西不是你偷的？” “妈，你说什么呢？我放学回到家哪儿都没去。” 棒梗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贾张氏怒视秦淮茹： “你这扫把星，胡说什么呢？居然怀疑我大孙子偷东西！你是不是皮痒了！” 看着两人的反应，秦淮茹的脸色更难看了。 如果两人没偷东西，院子里有热闹怎么会不去看？ 还有棒梗平日一放学就到处疯玩，不到吃饭的时候准不回来。 而今天却反常的呆在家里，这明显是做贼心虚。 “秦姐带着你婆婆和孩子到后院开会。” 这时，刘光天在外面喊了一句。 秦淮茹硬着头皮应了一声：“知道了。” 随后，秦淮茹脸色不善道： “妈你跟我去后院开会。” “棒梗你和妹妹老实在家里待着，谁也不准出去。” “棒梗，你听到了吗？” 棒梗不耐烦的说：“听到了，我们不出去。” 当秦淮茹和贾张氏到后院时，已经聚集了大部分住户。 “三位大爷，不就是丢了点儿花生块糖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曹卫国富得流油，不差这三瓜俩枣。” “我认为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就当是被耗子调走了，大家趁早散了。 “各回各家，该吃的吃，该拉的拉。” 胡子拉碴的傻柱揣着手，幸灾乐祸的说着风凉话。 第133章 战神搅局 四合院 曹卫国眼神冷冽的看向傻柱：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不想在这儿待，那就滚蛋，没人强拉着你。” “孙子你让谁滚蛋呢！今天不修理你，老子不姓何！” 傻柱心里本来就一肚子怨恨，要不然也不会出来搅局。 曹卫国一句话，直接把他的火拱了上来。 握着拳头就打向曹卫国，要把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你这败类还想打人？” 曹卫国眼神冷厉，一脚踢在傻柱的肚子上。 “嘭！” “啊！” 傻柱直接被踹的后退，当场就摔的四脚朝天。 “老子让你犯贱！” “啊！” 曹卫国眼冒怒火，对着傻柱狠狠的踢了几脚。 只把傻柱踢得哎呀惨叫，看到住户们目瞪口呆。 许大茂兴奋的叫好：“打得好！傻柱就是该打！” “住手！” 缓过神的一大爷急声叫喊：“曹卫国你给我住手！” 曹卫国狠狠给了傻柱一脚，气的一大爷脸色发青： “曹卫国你怎么能打人，信不信我去报案抓你。” 曹卫国转身冷笑：“报案？好啊，一大爷快去报案，谁不去谁是孙子。” 一大爷气的直哆嗦：“你！你这个目无尊长的混不吝！” 宋玉兰站在自家男人身边：“一大爷，是傻柱先动的手，怎么着？只能傻柱打人，不许我男人还手啊！” 许大茂解气的叫嚷：“一大爷又要拉偏架啊！” 孙大妈冷哼：“一大爷，你办事儿要公道，不能一味偏袒你干儿子。” “就是！” “明明是傻柱先挑事打人！” “一大爷不能偏心啊！” “你今天才住进四合院啊？不知道傻柱是一大爷的干儿子。” “干儿子怎么了？这四合院又不行易！” 眼见住户对着易中海奚落声讨，刘海中顿时来了精神。 “咳咳！” “老易啊！你看看你！” “处事不公惹了众怒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不怎么都不能打人，打人斗殴影响团结，有损我们大院的声誉，这关乎大家的利益。” 曹卫国鄙夷冷笑：“我打傻柱影响团结，那傻柱打许大茂就不影响了？易中海你这偏心偏到大西北了！” 许大茂激动的叫嚷：“卫国说的对！易中海就是偏心，他处事不公，我提议罢免易中海，重选一大爷。” 刘海中开心的挺着肚子：“老易啊，你处事不公，已经惹得大家不满，要不就自己退了。” 傻柱见状躺在地上叫嚷：“这事儿是我引起的，跟一大爷没关系，你们别没事儿找事儿……啊” 傻柱话还没说完，就挨了曹卫国一脚。 小腿被踢得好像断了，疼的钻心彻骨，满脸的冷汗。 看热闹的都感觉疼，许大茂开心的像鼓掌，易中海脸色难看的发黑。 “曹卫国！你敢打我乖孙儿！” “我老太婆跟你拼了！” 看到傻柱被打，聋老太太举起拐杖冲了过来。 “老太太！” 曹卫国一把抓住打过来的拐杖： “虽然你是老人，但我自卫还击可不违法，你别逼我动手。” 拐棍被抓着，加上曹卫国不客气的话，聋老太太被气的瞪眼： “你这丧良心的小兔崽子！还想打我这个老太婆？” “来啊！打死我这个老太婆！” “哎呦！曹卫国要打死人了！” 面对聋老太太的叫嚣，曹卫国可不惯着。 曹卫国看着是松开拐棍，但暗暗的用了里。 肉眼难以察觉的用劲儿一拉，聋老太太以打人的姿势扑在地上。 在外人看来就是曹卫国松了手，聋老太太打人没打中。 自己没站稳摔在了地上，看得人们一阵心惊肉跳。 这么大岁数摔在地上，可别被摔死了。 “曹卫国！你也太无法无天了！” “老太太可是咱们院的老祖宗！” “要是出了事儿，全院的人也不会饶了你！” 易中海强忍着心中的惊喜，满脸焦急的搀扶老太太。 嘴里还不闲着，对曹卫国一通口诛笔伐。 曹卫国不屑冷笑：“这胡搅蛮缠的老虔婆是你的老祖宗，跟我可没半点儿关系。” “而且大家都看着呢，是这老虔婆拿拐棍打我。” “自己没站稳摔在了地上，就算摔死了也是活该。” 聋老太太被搀起来，气的眼睛都红了： “你！你！你这个小兔崽！打老人丧良心，你不得好死！” 曹卫国眼神阴冷犹如一条毒蛇：“老虔婆，活腻了你就继续骂。” 这眼神让聋老太太心悸，大夏天都被吓得浑身发凉。 “你！你！” 聋老太太想骂人，但话到嘴巴却不敢骂出来。 她就是越老越怕死的典型。 真的害怕被曹卫国暗地里害死。 易中海瞪着曹卫国：“曹卫国，你什么人性啊，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尊老！” 曹卫国冷笑：“我尊重老人，但从不尊重老狗。” 易中海：“你……” “卫国啊！” “傻柱虽然有错在先，但你也打了傻柱。” “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别忘了今天的正事儿，偷了你家的贼还抓到呢。” 阎阜贵满腹心思的站起来和稀泥，希望将事情引上正规。 要不然这么发展下去，小偷儿没抓到，易中海可能就要下台了。 他虽然也看不惯易中海，但更看不上刘海中。 易中海要是下台了，刘海中还不得上了天？ 曹卫国人也打了，气也出了一些，也不想和这些禽兽过多纠缠。 修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这两个禽兽有的是机会，到也不急于一时。 现在他更想收拾偷了他家的贼！ “成，我听三大爷的！” 曹卫国冷笑道：“傻柱的事儿放到一边，我们先把哪个断子绝孙的贼抓出来。” “杀千刀的畜生！你才该断子绝孙！” 听到曹卫国的话，贾张氏恨得咬牙切齿。 秦淮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棒梗可是她的亲儿子。 没能让易中海下台，刘海中有些失望。 怨恨的扫了一眼多事的阎阜贵，刘海中打着官腔说： “大家应该也听说了，咱们院儿闹贼了！” “曹卫国媳妇儿卖个菜的功夫，家里就被贼偷了。” “经过我们的询问，这期间没有外人来过咱们院儿。” “那这个贼很有可能是咱们院里的！” “而且曹卫国还找到了一些线索，所以我们才决定召开全院大会。” “大家一起把这个贼抓出来，清除那个害群之马。” 第134章 心虚事发 四合院 刘海中说了一通，院里的住户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这个年代家家户户平时连门都不锁，一是家里太穷，二是民风淳朴。 也就是家里东西多，宋玉兰担心招贼，这才锁了门。 可就是锁了门还被贼偷了，这让院里的住户也紧张起来。 虽然家里穷的能跑耗子，但破船也有三斤钉。 就是丢了锅碗瓢盆，丢了油盐酱醋也不行啊！ “傻柱！你刚才那么着急的搅局，是不是心虚啊！” 许大茂一脸坏笑的看着傻柱：“老实交代！卫国家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忍痛站起来的傻柱瞪着牛眼：“许大茂你是不是找揍！” 许大茂高声叫嚷：“嘿！你不老实交待还想打人！你就是心虚！你就是那个贼！” 易中海板着脸：“许大茂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随意瞎说！” 曹卫国开口道：“偷我家的应该不是傻柱，因为我在屋里和窗台上发现了几个脚印。” “那些脚印不大应该是个孩子，让院里的孩子挨个儿去我屋里比对一下。” “相信这样很快就能知道是谁进了我家偷东西。” 听到曹卫国的话，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脸色变了。 曹卫国继续道：“我也不会白让孩子帮忙，所有进屋的孩子，我每人奖励一毛钱。” “一毛钱！” “卫国就是会办事！” “局气！” “我家孩子第一个进屋！” 本来还有些不乐意的家长顿时变得积极起来。 因为他们都对自家的孩子的有信心，相信自己的孩子不会小偷小摸。 进屋比下脚印就能拿一毛钱，这跟捡钱有什么区别。 家长们积极，在场的孩子更积极。 一毛钱可能买不少零食。 当下除了秦淮茹和贾张氏，大家都乐意让自家孩子配合调查。 不一会儿，院里的孩子都到齐了，就连上了初中的阎解放都跑过来捡便宜。 “那个解放你就别进去了。” “你这脚和屋里的脚印差太多了。” 曹卫国看着跃跃欲试的阎解成有些无语。 真当他是散财童子啊！ 阎阜贵推着眼镜说：“卫国，阎解放虽然脚大，但他也是孩子，积极配合调查是应该的。” “让他进屋比下脚印，解放能洗清嫌疑。大家也能放心。” 一毛钱可不少了！ 进屋就能拿钱，跟白捡的一样。 怎么能不要！ 得！ 曹卫国也不想多废话：“那行，让解放也排着。” 听到曹卫国的话，阎阜贵和阎解放都开心的笑起来。 刘海中看向秦淮茹问：“秦淮茹你家的三个孩子呢？” 秦淮茹硬着头皮说：“孩子胆儿小，我怕吓着他们。” “哈哈哈……” 许大茂夸张的笑道：“秦淮茹，要是小当槐花胆小我信，你说棒梗胆子小，我怎么那么想笑呢。” “秦淮茹你把孩子藏家里干什么！” “院里的孩子都来了，怎么就你们家孩子特殊？” “秦淮茹你这是心虚” “棒梗也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了，我看卫国家的东西就是棒梗偷的！” “我看也是，要不然怎么不敢露面！” 院里的住户也纷纷出声，贾张氏恶狠狠的叫骂： “你们这些没心肝的，冤枉我大孙子，也不怕生孩子没py。” 贾张氏这一骂无疑于捅了马蜂窝，惹得住户双眼冒火： “贾张氏你喷什么粪！” “信不信我抽烂你的嘴！” “你这恶毒的老虔婆，活该儿子早逝！” “是不是冤枉，让棒梗进屋比比脚印就知道了！” “快让棒梗出来！” 看着秦淮茹和贾张氏的态度，曹卫国的心里更有谱儿了： “秦淮茹，如果不是棒梗偷得，那就让他进屋比下脚印。” “这样对棒梗也有好处，免得被人怀疑。” “如果你执意不让棒梗进屋，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心虚不敢让棒梗进屋。” 无可奈何的秦淮茹的转身回家，把棒梗、小当和槐花带来后院。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着曹卫国：“你冤枉棒梗，我老太婆跟你没完。” 曹卫国不屑的冷笑，亲自带着第一个孩子进屋。 一会儿功夫，那个孩子就开心的拿着一毛钱跑出来。 接下来，一个个孩子进屋然后每一个都开心的拿着一毛钱出来。 阎解放也不例外，只不过刚出门就被三大爷截住。 等到了棒梗的时候，棒梗慌张的转身就跑。 东西是他的偷得，他自然不敢进屋比脚印。 “小子！你跑什么！” 池平安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连钱都不要，转头就跑，是不是心虚了。” “我没有！” “我就是不想进去！” “你放开我！” 棒梗嘴硬的挣扎，还对着池平安拳打脚踢。 许大茂盯着棒梗：“棒梗，其他孩子都进屋了，就你一个不敢进屋，我看东西就是你偷的。” 贾张氏破口大骂：“许大茂你这遭瘟的畜生，冤枉我家棒梗偷东西，你不得好死。” 曹卫国冷着脸：“平安、大帽哥，别拦着棒梗了，我现在就去报案，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调查，入室盗窃少说也要关五六年。” “不能报警！” 秦淮茹惊慌的叫喊：“卫国，别报案，我家棒梗就是胆小，他没有偷东西。 屋里有脚印，家里有赃物，派出所的同志一来，棒梗还能跑的掉？ 这要是被抓走关五六年，棒梗这辈子可就完了。 曹卫国看着秦淮茹冷笑：“秦淮茹，棒梗又没有偷东西，我去报案关你什么事儿？” 秦淮茹满脸羞愧的说：“棒梗他胆子小，他害怕警察，一看到就做噩梦你。” “怕警察！” “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怕警察！” “我看就是这棒梗偷的！” 以前他就偷过曹主任家里的鱼。” “狗改不了吃屎！” “秦淮茹这么护着，准是知道什么心虚了” 秦淮茹的几句话，顿时让院里炸开了锅。 住户们纷纷对着棒梗和秦淮茹指指点点，言语像刀子一样锋利。 眼见着形势不对，贾张氏开始放大招，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 “哎呦！老贾啊！东旭啊！” “你们回来看看！” “这院里的人都欺负咱家！” “他们跟着曹卫国冤枉贾家的独苗，这是要让贾家绝后啊！” “你们快回来把那些畜生都带走！” 看着贾张氏坐在地上招魂，刘海中板着脸厉喝： “贾张氏你再搞迷信，信不信我把你送去派出所！” “噶！” 贾张氏被刘海中吓得噎住，不敢再号丧叫魂。 她就是欺软怕硬的东西，不怕假仁假义的易中海，却怕刘海中这个官迷。 因为她知道刘海中的秉性，害怕刘海中踩着她升官发财。 曹卫国看了眼咬牙切齿棒梗，看向装惨的秦淮茹和坐下地上的老虔婆，心里一阵厌烦。 曹卫国看向池平安说：“平安麻烦你去趟派出所报案，咱们抓不到贼，只能让警察同志过来。” “我这就去！” 曹卫国发话了，池平安自然立马执行。 秦淮茹急忙拽住池平安的胳膊，流着眼泪苦苦哀求： “卫国你不要报案！” “棒梗他怕！” 傻柱心疼的看着秦淮茹，怒气冲冲的瞪着曹卫国： “曹卫国！院里的事儿向来院里解决，你这有点儿屁事儿就报案，还懂不懂点儿规矩。” 易中海也站了出来：“卫国，柱子说的有道理，你报了案事情就闹大了，不管抓不抓的到贼，对咱们院儿的影响都不好。” “再说了，你丢的东西也不多，你生活条件好，也不缺那几嘴吃的。” “就大度些，别斤斤计较计了，免得影响了院子的名誉。” 曹卫国压着火气，鄙夷的冷笑道: “易中海这是非不分的老狗闭嘴，我家里富裕就活该被偷是吗？” “那你每个月有99块的工资，家里少说也有几千块存款！” “我要是隔三差五拿你几百块，你这么大度，应该也不会介意。” “如果你不介意，那我立刻去你家拿钱，棒梗的事儿我也不追究了。” 在场的住户听到曹卫国的话，也不得眼红心热。 他们这是有机会打土豪了？ 易中海工资高不是秘密，存款自然也少不了。 如果能去他家拿钱，那可就发了！ 易中海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曹卫国的话要是应下了。 那他还不得倾家荡产！ 死道友不死贫道！ 聪明的易中海立刻选择明哲保身，气呼呼的冷哼： “不可理喻！” “既然你不听老人言，那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管了！” 曹卫国冷着脸：“你早该这样，平安去报警！” “好勒！” 池平安一把推开秦淮茹，撒丫子跑出四合院。 第135章 人赃俱获 四合院 秦淮茹心急如焚，贾张氏爬起来要回家处理赃物。 曹卫国冷着脸拦住：“贾张氏你要去哪儿啊！” 贾张氏厉声道：“老娘去哪儿还要跟你这个小畜生报告啊，好狗不挡道，滚开！” 曹卫国躲开贾张氏的爪子：“你是不是着急回家掩藏赃物！” “放你的狗臭屁？” “你冤枉人！老娘打死你这畜生！” 心虚的贾张氏狰狞的扑向曹卫国，使出让人闻风丧胆的九阴白骨爪。 曹卫国也没惯着贾张氏，灵活的躲闪然后伸脚把穷追不舍的贾张氏绊倒。 “哎呦！” “曹卫国你这畜生！” “你是想摔死我啊！老娘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贾张氏我不管你是死是活！”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在派出所的同志到来前，谁也不准离开。” “不把这小偷抓住，这院里永无宁日。” 曹卫国一脸的严肃：“我想大家也不想天天被贼惦记着。” “当然不想！”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我们夫妻要上班，家里又没有老人，可不想家里被贼偷光！” “曹主任说的对！必须把贼抓住！” “大家互相盯着，派出所的同志到来前谁也不准离开！” 事关自身的利益住户们纷纷附和，不管什么时候，贼都是被人们厌恶的存在。 派出所距离四合院不远，很快池平安就把三名派出所同志带了回来。 路上池平安已经和派出所的同志汇报了情况。 爬窗入室盗窃！ 这可是非常恶劣的违法行为，这段时间已经很少出现。 现在冷不丁冒出这么一个案子，派出所的同志也格外重视。 自古民不与官斗，派出所的同志一到场。 坐地上撒泼招魂的贾张氏瞬间闭上嘴巴，如同被攥住脖颈的鸭子。 三个大爷向上前汇报，曹卫国强先走过去。 快速且清楚的讲述了基本情况，派出所的同志直奔贾家。 这可把秦淮茹吓得面无血色，即便是棒梗也被吓得想要逃跑。 只是这家伙早已经被重点关注，吕金鹏和许大茂一直盯着他。 派出所的同志经验丰富，很快就从贾家的橱柜里找到曹卫国丢失的东西。 秦淮茹站在屋外心急如焚，但因为被派出所的同志看着不准回房间。 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这时一个派出所同志走出来： “曹卫国、贾张氏进屋。” 曹卫国大步走进贾家，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东西： “同志！这些花生、块糖、桂花糕还有腊肉都是我家丢的！”” 跟着进来的贾张氏厉声叫嚷：“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这些都是我买的，是我家的东西。” 曹卫国冷笑道：“贾张氏，你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 “你家天天哭穷，什么时候这么阔绰了？” 从一堆块糖中捡出两块椰子糖，曹卫国举到贾张氏面前问： “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糖吗？” 贾张氏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这！这！这是！” 糖纸上虽然有字，但贾张氏不识字。 字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字。 而且棒梗或许是没注意到几块儿椰子糖，或许是没告诉贾张氏这是什么糖。 反正贾张氏说不出这是什么糖。 曹卫国冷笑道：“你不认识，但我可以告诉，这是椰子糖。” “这是我一个同学从南方寄来的特产。” “即便是在供销社也很难买的到。” “你买的糖自己都不认识？” 贾张氏用吃人的眼神瞪着曹卫国：“你这个小畜生胡说什么？你说这是椰子糖就是椰子糖！这就是我从外面碰巧买的糖。” 派出所的同志冷着脸问：“你是什么时候买的？从哪里买到？” “这！这！” “我年龄大了记性不好，我只记得是去年过春节买的，哪儿买的已经忘了。” 贾张氏死鸭子嘴硬，装模做样的敲着脑袋撒谎。 曹卫国凑到一个派出所同志的身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那名派出所同志拿着椰子糖走出屋，找到畏畏缩缩的棒梗。 “小朋友你吃过这个糖吗？” 棒梗点头说：“吃过。” 派出所同志问：“这糖好吃吗？” 棒梗点头：“好吃。” 派出所同志又问：“你第一次吃这个糖是什么时候？” 棒梗顿时不知所措：“我，我，我记不清了。” 派出所同志说：“那你好好想想，就说个大概时间，大概几个月前？” 棒梗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又怕又慌的低下脑袋。 派出所同志一看心里就有数了，微笑着对棒梗说： “小朋友你跟我去曹卫国的屋里好不好。” 他可是听说了，里面有他的脚印。 打死也不能进去！ 棒梗当场吓得跑到秦淮茹身边，抱着秦淮茹的腰哭喊： “妈！我不去！我不去！” “我没偷东西！” “妈!救我！” 秦淮茹心疼的抱着棒梗，然后楚楚可怜的说： “同志，我这孩子胆小。” “他是个好孩子，他很听话很乖巧，他不会偷东西的” 棒梗的抗拒让派出所同志更加怀疑。 但因为曹卫国低语的时候告诉他们屋里实际没有发现脚印。 之前那么说都是诈出小偷，让小偷做贼心虚。 所以派出所同志也只是继续诈一下棒梗，并没有强行将棒梗带进屋。 确认了棒梗的反应异常，转而试探其他相关嫌疑人。 派出所同志板着脸问：“这位女同志，你能告诉我这糖是哪儿来的吗？” 秦淮茹不知道贾张氏在屋里说了什么，她也不敢随意的现编乱造。 派出所同志看着秦淮茹不说话，顿时神情变得严厉： “这位同志！我希望你能配合调查！” “隐瞒、欺骗执法人员也是违法行为！” “现在我请你立刻做出回答！” 秦淮茹吓得脸色惨白：“我！我！” 派出所同志冷着脸：“那你吃过这糖吗？” 秦淮茹沉默着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派出所同志又问：“那你见过这糖吗？” 秦淮茹继续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不敢随意的说话。 她害怕自己说的和贾张氏不一样。 可她一直不说话，派出所的同志也不会放过她。 “这糖是从你家橱柜发现的！” “可你却不知道这糖是从哪儿来的，而且还没见到过！” “我现在怀疑这糖和其他被发现的东西，就是今天曹卫国家里丢失的。” 秦淮茹神情慌张的说：“同志！我！我！” 派出所同志看着秦淮茹和棒梗：“现在我请你和你的儿子、婆婆一起回派出所配合调查。” “我不去！” “我不去！” “这糖不是我偷的！” 棒梗一听要去派出所，当场吓得大喊大叫。 可是派出所的同志已经从贾家找到曹卫国报案丢失的东西。 虽然贾张氏说那些东西是她买的，但经过一番追问下来。 不管孙子还是儿媳，没有一个能说的清楚。 不管棒梗多么抗拒，秦淮茹怎么卖惨，贾张氏怎么撒泼。 一家三口被派出所的同志都不会心软。 看着贾家三口人被带走，住户们再次炸开了锅。 小当和槐花孤零零的站在院里哭，让人看着忍不住可怜。 易中海指着可怜兮兮的小当和槐花： “曹卫国！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你就这么对待邻居？” “就为了一些吃的，把邻居搞得家不成家！” “你还有没有一点儿人情味？有没有一点儿慈悲心！” 因为小当和槐花太过可怜，一些圣母心的邻居也开始低声议论。 小声的说曹卫国刻薄、冷血，小肚鸡肠、不近人情…… 曹卫国耳聪目明，一言一语都听到清清楚楚。 不过他没有当场发作，而是把那些人都记在小本本上。 对于那些让人可笑可气的住户，曹卫国没有理会。 但对于咄咄逼人的易中海，曹卫国没有容忍： “是非不分！道貌盎然的狗东西！” “你在哔哔一句，信不信老子整死你！” 曹卫国没有动手，只是面无表情的一句威胁。 就好像一阵彻骨的冷风吹过，让易中海胆寒的闭上嘴。 如果是一般人威胁他，他多半会当成笑话。 但曹卫国不是一般人！ 这家伙跟他在一个单位，还是炙手可热的干部。 真要是在暗地里整他？ 只是想想就让他心虚胆怯！ 不管贾张氏欺软怕硬，易中海也是一样。 “你！你！” 易中海又怒又怕，灰溜溜的转身逃走。 你！你！ 两个字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 眼见易中海吃瘪认怂，而刘海中高兴的恨不得高歌。 阎阜贵心生戚戚的叹息，这就是小民的无奈啊！ 易中海是一大爷又怎么样？ 在曹卫国这个干部面前一点儿面子都没有！ 他们这三个大爷在院里能吆五喝六，到了外面算给屁啊！ 易中海一走，其他住户也散了。 那些说曹卫国冷血的住户，并没有去管小当槐花。 最终还是傻柱把小当和槐花带回家。 第136章 易中海使坏 四合院 曹家 曹卫国两口子热情招待着吕家四口。 一桌丰盛的酒菜让五岁的吕飞吃的满嘴流油。 张雪和杜大妈极力控制着不丢人，但也吃的有些撑圆了肚皮。 不是她们嘴馋，实在是曹卫国做的菜太丰盛太好吃。 宫保鸡丁、回锅肉、木须肉、酸辣土豆丝、虎皮青椒…… 不管是荤菜还是素菜都做的色香味俱全。 好吃的让人舍不得停下筷子。 一家人在曹家吃的开心，时不时声讨几句贾家。 酒足饭饱后，曹卫国和吕金鹏去了书房谈事。 张雪留下帮宋玉兰收拾家务，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杜大妈带着孙子回了家，离开时祖孙两人都端着一盘剩菜。 可不要看不起剩菜，沿途的住户可是羡慕的流口水。 宫保鸡丁和回锅肉，油水大的让二大妈眼红。 二大爷咽了下口水：“哼！白吃不够，还要拿，这脸真是厚的可以。” 二大妈嫉妒的说：“可不是！这曹卫国也是个没眼光的，怎么就看上了吕家，这家人从根儿上就不是好东西。” 吕家家庭成分不好，明里暗里都不受人待见。 可是没想到，这吕金鹏居然傍上了曹卫国这根大腿。 吕家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可是惹得不少人眼红。 二大爷不屑的冷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地主的后代擅长溜须拍马那不是很正常吗？” 在刘海中的眼中，吕金鹏就是曹卫国的狗腿子。 虽然嘴上说的不屑，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羡慕。 他也想抱上曹卫国的大腿！ 曹卫国可是厂长面前的红人！ 要是得到曹卫国的帮助，他当官的事儿还不是水到渠成。 也正是因为这个想法，今天他才没有跟易中海站在统一战线。 他和易中海虽然不对付，时时刻刻都想取而代之。 但在处理院里的事务时，他和易中海大多站在一起。 毕竟他们都是院里的大爷，维护大爷的权威是他们共同的利益。 可今天他没有和易中海站在一起，就是因为事件的主角是曹卫国。 易中海和曹卫国孰轻孰重，他的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老易这家伙就没有吕金鹏聪明。” “你看着，老易这家伙吃苦头是早晚的事儿。” 易中海对曹卫国口诛笔伐。 曹卫国也骂易中海老狗。 两个人已经撕破了脸。 以己度人！ 刘海中不认为曹卫国会轻饶了易中海。 如果他又曹卫国的权力，一定把易中海整的跪在地上吃屎。 许大茂在家里自娱自乐，吃着小菜儿喝着小酒儿。 想到傻柱今天被暴揍，他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只是可惜啊！ 曹卫国下手太轻，没把傻柱打的卧床不起。 要是他出手，最轻也得把傻柱打成残废，跪在地上叫爷爷。 透过敞开的门，看到杜大妈端着菜走出后院。 “这吕金鹏行啊，跟曹卫国打的火热。” 中院 傻柱正义愤填膺的向易中海告状： “一大爷，这曹卫国简直是无法无天！” “你可一定要主持公道啊！” “秦姐太苦了太委屈了！” 易中海这个时候老脸阴沉，攥着拳头没有说话。 换做是在以前，易中海早就开全院大会“教育”曹卫国了。 但是现在，他实在是提不起来勇气去得罪曹卫国。 原因很简单：形势比人强！ 以前曹卫国是孤苦伶仃的孤儿，现在曹卫国是轧钢厂的干部。 自从曹卫国当上副主任后，四合院的风向就发生的改变。 多少人都巴结着曹卫国，多人想着沾曹卫国的光。 真要是开了全员大会，谁教育谁还不一定呢。 更何况，曹卫国这家伙心肠歹毒。 就算他是八级钳工也害怕曹卫国在背地里使坏。 就在这个时候小当也哭了起来：“一大爷，我想妈妈！我要妈妈！” 看着可怜的小当和槐花，易中海依旧沉默不语。 贾家敢在四合院逞凶跋扈，离不开易中海的撑腰。 但易中海为贾家撑腰也只是因为贾东旭和秦淮茹。 贾东旭是他的徒弟。 秦淮茹这人会来事儿。 这一次，易中海也想给秦淮茹撑腰，可惜对手太强了。 他撑不住啊！ 易中海想了想，即便明面上斗不过曹卫国，那也也不能让他好过： “小当你别在这儿哭了，你妈是因为曹卫国被抓走的，你带着槐花去曹卫国家里哭。” “你去求曹卫国撤案，他不撤案你们就呆在他家一直哭。” 小当在易中海的撺掇下，牵着小槐花一路哭到曹家门口。 两个小女孩大哭着要妈妈，还还真把曹卫国恶心的不行。 傻柱、易中海都在看曹卫国的笑话。 住户们对曹卫国也是议论纷纷，圣母心不要钱的泛滥。 “媳妇儿，你去拿些枣糕来。” 宋玉兰从厨房的柜橱里拿出枣糕，小当槐花馋的咽口水。 她们两个吃过曹卫国给的枣糕。 可软可甜了！ 曹卫国拿着枣糕递给小当和槐花：“小当槐花，你们饿了，这些给你们吃。” 香喷喷的枣糕递到面前，小当和槐花也忘了哭。 伸手接过枣糕，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曹卫国掏出一把糖果问：“小当、槐花，能不能告诉叔叔，是谁让你们过来的吗？” 枣糕还没吃完，又看到一把糖果。 小当没有丝毫犹豫的脱口而出：“是一大爷让我们来的。” 宋玉兰气的直咬牙，曹卫国的心中冒火。 压下心中的火气，曹卫国把糖果塞到小当的兜里： “这些糖果你们拿回家自己吃。” “如果饿了可以来找你玉兰婶。” “你妈只是去派出所配合警察叔叔查案。” “只要你妈妈没有犯错误。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们要相信你们的妈妈。” “外面天黑，你们赶紧回家睡觉。” “记得饿了就来找你玉兰婶。” “谢谢卫国叔！” “谢谢卫国叔叔!” 小当和槐花被枣糕和糖果轻松收买。 她们现在只想回家吃糖吃个够，至于妈妈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 虽然她们年龄还小，但小白眼狼的性格已经初见端倪。 而且她们想要妈妈回来，很大的原因是害怕挨饿。 现在曹卫国不仅给她们枣糕和糖，还让她们饿了来找玉兰婶。 那她们还有什么怕的？还要什么妈妈？ 反正即便妈妈在家又好吃的也只会给棒梗。 她们只能吃窝头和稀粥，有时候窝头都不给吃。 晚上常常饿的肚子疼。 第137章 罪有应得 四合院 小当和槐花美滋滋的直接回家吃糖了，也没有再去傻柱家。 不说傻柱家里又臭又乱，关键是傻柱家里没有吃的。 就是耗子去了傻柱家里都得哭着走。 易中海和傻柱听到哭声消失，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 两人忍不住疑惑跑到后院，哪里还有小当和槐花的影子。 “小当和槐花呢？” \"是不是被曹卫国骗到屋里了？” “我去找小当和槐花，绝不能让她们被曹卫国欺负。” 傻柱气呼呼的走向曹家，刚到门口就被泼了一盆有味道的水。 “呸呸呸！” “什么味啊！” “曹卫国你瞎了啊！没看到有人吗！” 成了落汤鸡的傻柱啐了两口有点咸的水，满脸愤怒的瞪着曹卫国。 曹卫国笑道：“我在自家门口泼洗脚水，你自己过来找泼，关我什么事儿？” “洗脚水！” “你这个混蛋！” 傻柱顿时恶心的想吐，当场就想揍曹卫国一顿。 可身上的疼痛让他瞬间熄火儿，生不出攻击曹卫国的勇气。 这家伙也是欺软怕硬，害怕再被曹卫国毒打。 压下打人的冲动，傻柱气呼呼的问： “小当和槐花呢！” 曹卫国笑着调侃：“哟，傻柱你对小当和槐花还挺关心，真把秦淮茹当媳妇儿，把小当槐花当闺女了。” 傻柱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曹卫国说出来让他很不舒服： “我是关心邻里街坊！” “不想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孤儿寡母，也真是好意思啊！” “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曹卫国冷笑道：“你还真是没白给易中海当儿子，把他的假仁假义学的有模有样，给人扣帽子的话随口就来。” 傻柱羞恼的瞪眼：“你放屁！” 曹卫国嫌弃的挥手：“得得得！懒得搭理你这个败类！小当槐花回自己家了，你赶紧滚，看着你就恶心。” “你！” “你什么你，再不走我可要轰人了！” 傻柱气的脸红，曹卫国扬起拳头。 这把傻柱吓得掉头就走，易中海一言不发的转身。 曹卫国冷着脸喊了一句：“易老狗！我劝你耗子尾汁！” 易中海气的差点儿背过去，压着怒气灰溜溜的离开。 后院的住户听到曹卫国的话，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这曹卫国还真是要把易中海得罪到死啊！ 毫不遮掩的大喊“易老狗！” 刘海中一张肥脸笑开了话，高兴的直拍桌子。 傻柱有些生气，但也没有叫着给易中海出头。 打不过曹卫国，强出头就是找揍。 两人一起憋着火气离开后院，大步流星的到了贾家。 一进屋就看到小当和槐花开心的吃着糖。 “小当槐花！” 易中海生气的说：“你们怎么不听话？不想让你们妈妈回家了吗？” 槐花吓得躲到姐姐身后，小当扬起小脸： “我们怕黑。” 这是什么破理由？ 狗屁的怕黑！ 这明显是被曹卫国的糖衣炮弹收买了！ 可他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 这也不是他亲闺女亲孙女，也不能打不能骂。 傻柱生气的说：“你们两个臭丫头，你妈真是白养你们了。” 小当气呼呼的说：“卫国叔说了，我妈是去配合警察叔叔查案了，很快就会回来。” 傻柱顿时哑口无言，难道他要说秦淮茹回不来了？ 易中海也认清了现实，心情莫名的憋闷。 曹卫国棋高一着，轻松收买了两个小白眼狼。 “柱子，我们走。” 易中海拉走同样憋闷的傻柱。 “略略略……” 小当对着两人的背影做鬼脸，小槐花没心没肺的继续吃糖。 次日一大早，小当和槐花就跑去了曹家。 宋玉兰看着两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也很无奈。 但当家的已经发了话，那她只能照着办。 一人一碗棒子面粥，一人一个鸡蛋。 菜虽然是昨晚的剩菜，但也是油水十足。 两个小丫头吃的肚子撑圆，开心的摸着满嘴的油。 这时她们甚至希望妈妈不要回来了。 那样她们就能天天来找玉兰婶吃饭了。 可惜她们的愿望很快就落空了。 经过一夜的审讯，棒梗和贾张氏没坚持多久便交待了。 棒梗和贾张氏相继认罪画押。 一个未成年入室盗窃。 一个教唆未成年的犯罪。 相比于实施盗窃的棒梗，教唆亲孙子偷东西的贾张氏更让人气愤。 棒梗将会被移交少管所。 贾张氏将会被送去监狱。 至于秦淮茹在派出所冷静下来。 在审讯过程中一问三不知，坚持装出毫不知情的样子。 而且秦淮茹确实没有参与盗窃的时间。 宋玉兰发现家里被盗时，秦淮茹还在轧钢厂上班。 经过一番调查确认，秦淮茹安然回家。 等她回到四合院，顿时引起一阵轰动。 住户们追问棒梗和贾张氏怎么样了。 秦淮茹只是抹眼泪，惨兮兮的一个字都不说。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秦淮茹想瞒也瞒不住。 作为被盗窃的当事人，曹卫国和宋玉兰也去了派出所。 两口子从派出所回来后，棒梗和贾张氏已经认罪被判的消息立马传开了。 “我就说东西是棒梗偷得！” “只是没想到这里还有贾张氏的事儿！” “居然有奶奶教亲孙子去偷东西，我也算是开了眼了。” “贾家有贾张氏就落不得好儿！” “棒梗这孩子算是被她奶奶坑惨了!” “这次看易中海还有什么脸护着贾家。” “易中海一直不让报案，我看他也是知情人。” “说不定这里面还有易中海的事儿呢。” “我们要不去举办易中海？” 听着院里的各种议论，易中海一时间羞躁不已。 一直以来，他这个一大爷，在四合院里都是极具威望。 大家伙儿对他非常敬重。 没想到冒出来曹卫国这么一个异类，偏偏要和他对着干。 现在好了，易中海因为贾家落得颜面扫地。 因为是周日，院里的人大多都在家。 刘海中、许大茂、池平安都在暗地里煽风点火。 矛头直指易中海！ 尤其是刘海中一家上蹿下跳，脏水硬往易中海身上泼。 搞得易中海灰头土脸，躲在屋里咬牙切齿。 秦淮茹带着小当槐花上门，哀求曹卫国出具谅解书。 表示曹卫国只要愿意出具谅解书，她愿意加倍的赔偿损失。 棒梗和贾张氏已经认罪，丢失的物品大部分都已经找回。 因为发现的早，曹卫国的损失并不大。 被吃掉的一些花生、糖、桂花糕撑死也就一块多钱。 即便加倍赔偿损失，秦淮茹也出不了多少钱。 可她也不想想，这么点儿钱曹卫国能看得上？ 不管秦淮茹怎么卖惨哀求，曹卫国就是不出谅解书。 秦淮茹缠着曹卫国要谅解书，不管怎么赶都赶不走。 索性曹卫国带着宋玉兰回了娘家，准备为老丈人出把子里。 这可把秦淮茹气的跺脚，恨不得追上去挠曹卫国一顿。 贾张氏被判被关她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开心雀跃。 对这个恶婆婆她早就受够了！ 好吃懒惰不说，还经常惹是生非。 更是教坏了棒梗。 要不是贾张氏的教唆，她的好儿子会去偷东西？ 她甚至希望贾张氏死在监狱。 她不在意贾张氏，但不能不在意棒梗。 棒梗是她的亲儿子，看的比她自己的命还重。 要不是因为棒梗，她或许早就改嫁了。 为了儿子她可以付出一切！ 第138章 鞠躬尽瘁的傻柱 上堤村 炎炎烈日的暴晒中，村民们汗流浃背的挥舞着镰刀，脸上一副喜悦的表情。 曹卫国来到村里也拿上了镰刀，跟着老丈人一起割麦子。 虽然是第一次用镰刀收麦子，但也学的有模有样。 只是这个工作过了一会儿，公社的主任就找了过来。 知道曹卫国厨艺好，请曹卫国做大锅菜。 相比多曹卫国一个人收麦子，让村民们吃好饭更有价值。 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大锅饭对于曹卫国来说不是问题。 在公社里的厨子配合下，一股浓郁的香味很快弥漫开来。 曹卫国拿着大铲子上下翻飞，动作可谓行云流水。 许多少女躲在人群中，看着曹卫国做饭的动作，感觉非常的帅气。 闻着越来越浓的饭菜香气，村民们忍不住的咽口水。 “大山，你可是得了个好女婿啊！” “孝顺能干，还这么有本事！” “光是这做菜的手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饿不着。” “你家姑娘有福气啊！” “你家姑娘过得好，你也能跟着享福。” 听着乡亲们的话，宋大山乐的合不上嘴。 宋玉兰跟着一群女人蒸窝头，被妇女们逗得满脸通红。 女人要是开起车，那车速快的让男人吃尾气。 大锅菜做好了，窝头也蒸好了。 每个人拿着大碗，—人两勺菜三个窝头。 因为农忙劳动量大，菜里还能看到肉。 “香!” “曹主任你这厨艺也太好了！” “好吃！” “吃了这顿饭，我能多收一亩地！” 大家伙吃的赞不绝口，公社主任非常的开心。 大家吃好了干起活儿才能更有劲儿。 沾着曹卫国的光，宋大山被安排了轻松的活儿。 活儿轻松了，但工分可一点儿不少。 忙完了大锅饭，宋玉兰跟着母亲回家。 母女一起忙着准备晚饭，聊着家长里短。 周桂香和宋熊在地里继续收麦子挣工分。 在农村不管男女老少没有闲人，闲着就没有饭吃。 贾张氏和秦淮茹为什么死活不想回农村，就是不想吃苦受累。 在城里再苦跟农村的苦也没法比。 “老刘！” “老刘晕倒了！” “快去找孙瘸子（村里的大夫）！” 曹卫国正在跟村长聊着采购的事情，忽然地里乱了起来。 曹卫国跟着村长跑过去，只见一个老汉昏迷在地上。 “他这是中暑了，大家快散开，保持空气流畅。” 曹卫国获得了中医医术，一眼就看出老汉的病症。 大喊着疏散人群，将老汉平卧并去脱下衣服进行散热。 “快给我一些凉水！” “我去拿！” 很快有村民拎来一桶水，曹卫国用水给老汉擦拭。 挤压老汉的虎口和人中…… 一通有条不紊的操作后，老汉睁开了眼睛。 村民们都松了一口气，老汉的儿子对着曹卫国千恩万谢。 满头大汗跑过来的孙瘸子对曹卫国连连称赞。 四合院 秦淮茹找到傻柱和易中海求助，希望他们帮忙说服曹卫国。 让曹卫国出具谅解书，减轻棒梗的处罚。 傻柱自然愿意为秦淮茹鞠躬尽瘁，但易中海这个老狐狸可不会。 曹卫国跟他已经撕破脸，他这个一大爷的面子可不管用。 即便上门找曹卫国求情，人家也不好给面子，白赚了丢人现眼。 “淮茹！你就别为难大爷了！” “院里谁不知道，那曹卫国根本不把我这个一大爷放在眼里。” “我在他那儿就是给屁！” “你找我还不如去找二大爷和三大爷。” 易中海说的凄凉，秦淮茹虚伪的安慰了两句，然后就出门右转。 易中海不顶用了，她自然不会再浪费时间。 眼看着秦淮茹走到干脆利落，易中海也不由得生气。 虽然都说人走茶凉，可秦淮茹也太现实了。 傻柱跟秦淮茹说：“三大爷爱占小便宜，你想让他帮忙，少不了要送些好处。”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看着傻柱，使出绝招俏寡妇的眼泪。 “呜呜呜！柱子！” “我家里早就没钱了，粮袋都是空的。” “哪还有好处送给三大爷。” “柱子！我知道这院儿里只有你对我好。” “现在姐只能依靠你了。” 听到秦淮茹的哭诉，傻柱的心里又是可怜又是得意。 可怜秦淮茹的艰难。 得意秦淮茹的信赖。 他现在可是秦淮茹依靠啊！ “秦姐，你在这儿等我会儿。” 傻柱说了一句，虎步生风的杀回易中海家。 厚着脸皮向易中海借了2块钱。 这把易中海气的心口发堵，甚至又和傻柱断绝关系的冲动。 但一想他投资了那么多精力和财力，他只能咬着牙往肚子里咽。 自己选的路，跪在也要走完。 要不然他付出的一切都将竹篮打水。 傻柱没在意易中海的脸色，他的心里只有白莲花。 “秦姐，我们一起去找三大爷。” 秦淮茹满脸感动的说：“柱子你真好。” 傻柱美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两人一起到了前院，找到正在浇花的三大爷。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诉苦哀求，还对着三大爷洒了一盆迷魂药。 说他是院里最有学问，最受人尊敬的长者，吹捧的三大爷恨不得翘尾巴。 虽然秦淮茹夸的他很爽很舒服，但三大爷更注重实惠。 傻柱心里暗骂了几句，从兜里掏出一张蓝色的纸钞。 1955年3月1日公布发行的2元纸币，主色调为蓝色，正面图案是宝塔山。 按照现在的行情能买一只鸡。 这一下直接命中三大爷的要害，让三大爷双眼冒光的直搓手： “傻柱你这是？” 傻柱笑着将2元的纸钞拿出来甩动： “这忙不会让您白帮，只要曹卫国出了谅解书，这就是您的了。” 三大爷笑眯眯的看着傻柱：“柱子谁在说你啥，三大爷跟他急。” 傻柱笑着说：“您老明见。” 三大爷眼馋的盯着票子：“我倒是可以去找曹卫国说情，但这事儿成与不成，我都不能白忙。” 秦淮茹连忙说：“三大爷看您谦虚的，咱院里谁不知道曹卫国最尊敬您。” “您老人家一出面，曹卫国哪儿能不给您面子。” “那他以后还想不想在院里呆了。” 三大爷飘飘然的推着眼睛：“可不敢这么说，我尽力帮你说说情，毕竟大家都是邻居，以后还要住在一个院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搞定了三大爷后，秦淮茹和傻柱又去找了二大爷。 照例是一顿讨好吹捧，两人抓住二大爷的弱点。 许诺以后在院子里以二大爷马首是瞻。 只要是二大爷的决定他们就坚定拥护。 官迷的二大爷欣然答应回去找曹卫国说情。 第139章 大爷折戟 四合院 夜幕在蝉鸣中降临，曹卫国两口子有说有笑的回到四合院。 没一会儿，阎阜贵和刘海中就联袂而来。 阎阜贵第一个开口：“卫国啊，你总算回来了。” 刘海中挺着肚子说：“我们等了你一下午，想和你说说贾家的事儿。” 曹卫国把擦了脸的毛巾递给宋玉兰，神色平淡的看向两人： “贾家的事儿还有什么好说的？” “嗨！” 阎阜贵开口劝说：“卫国啊，听三大爷一句。”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 “俗话说以和为贵，冤家宜解不宜结。” “我们都知道这次是棒梗和贾张氏做的不对。” “但再怎么说大家都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邻里。” “棒梗还是你看着长大的，贾家这一家孤儿寡母生活不容易。” “你是咱院最有本事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多包容一下邻居。” “给棒梗和贾张氏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以后……” 听到阎阜贵说了一大通，曹卫国叹着气打断： “三大爷，我和你关系还算不错。” “照理说你的面子我应该要给。” “但棒梗和贾张氏偷东西偷到了我家里。” “这和站在我脖子上撒尿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也认为是我小肚鸡肠。” “那以后咱们就形同陌路，互相就别来往了。” “别啊！” 阎阜贵一听顿时傻了，急的满头冒汗： “我可从不认为你小气，你帮了我家不少忙。” “那些人情我都记着呢。” “贾家的事儿我不掺合了，你可别放在心上。” 虽然他眼馋秦淮茹和傻柱的两块钱，但更不敢得罪了曹卫国。 先不说曹卫国的本事和人脉，单是阎家背着的债务就让他没脾气。 为了让阎解成的工作，他可是从曹卫国手里借了不少钱。 曹卫国要是翻脸追债，阎家可就要遭大难了。 阎阜贵擦着汗后退，曹卫国转头看向紧张起来的刘海中。 “二大爷，你也是来帮贾家说情的？” “我不管秦淮茹许诺了你什么好处。” “但我希望你仔细换位思考的想一想。” “如果棒梗和贾张氏到你家偷东西。” “你能不能接受？如果你拍着胸脯子说能接受。” “那我可以给你一个面子。” 曹卫国咄咄逼人的盯着刘海中，让这个胖子变得非常紧张。 那锐利的眼神和无形的压力让刘海中头皮发麻。 “我！” “我接受不了。” “谁敢到我家偷东西，我打断他的腿！” 刘海中没有违心撒谎，说出一句发自肺腑的狠话。 “这次是我犯了糊涂，这件事儿我不管了。” “卫国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二大爷全力支持你！” 认清现实的刘海中不仅当场表态，还不忘趁机向曹卫国示好。 “我知道二大爷和三大爷都是明事理的人。” “跟假仁假义的易老狗不一样。” “得！事情也说清楚了。” “我今天干了一天农活，想早点了休息。” “就不留两位大爷吃饭了，以后有时间我再请两位大爷喝酒。” 对于两人的态度，曹卫国非常的满意。 他也不想一口气和三个大爷都撕破脸。 毕竟这是一个人情社会。 冤家宜解不宜结，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 听到曹卫国的话，阎阜贵和刘海中识趣的告辞。 看着两个大爷的背影，曹卫国舒爽的一笑。 同时也暗自感叹秦淮茹这女人的手段。 居然能鼓动两个大爷一起过来说情。 真不愧是顶级白莲花！ 两个大爷折戟沉沙，秦淮茹满脸无助的坐在椅子上。 傻柱也是满脸的错愕，没想到曹卫国这么牛气。 一个院总共三个大爷，居然谁的面子都不给。 他什么时候也能这么牛啊！ 错愕过后傻柱看到女神绝望的神情，心里如同刀割针扎般的疼。 “秦姐，三大爷和二大爷不成事儿。” “那咱们再另想办法。” “我还就不信治不了曹卫国这个小人。” 傻柱说的气势汹汹，但秦淮茹根本不看好。 “柱子，今天谢谢你帮忙。” “你回去休息，我想自己待会儿。” 秦淮茹抹着眼泪，然后起身走向里屋，爬在被子上呜呜哭泣。 这让傻柱心疼的跺脚，但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秦淮茹。 “嘿！曹卫国这孙子！爷们儿饶不了你！” 傻柱难受的离开贾家，阴沉着脸直奔易家。 他想不出收拾曹卫国的办法，只能去找一大爷商量主意。 不收拾了曹卫国，他心里痛快不了。 傻柱找易中海商量对付曹卫国，也正和易中海的心意。 不收拾了曹卫国，易中海也难以重新树立起权威。 一大妈听着两人商量坏主意，心里说不出的别扭难受。 易中海在四合院里一向树立作风正派，仁义公正的形象。 但作为睡在一张床上的老两口，一大妈可是把易中海看的清清楚楚。 即便心里看不惯，可那又能怎么样？ 易中海是她的丈夫，不管说什么，她都得照听照办。 她几次提议领养孩子，还不是被易中海一票否决。 在这个家里，她没有一丁点儿的话语权。 甚至因为不能生，对易中海一直怀有深深的愧疚。 傻柱和易中海一起琢磨着收拾曹卫国。 眼不见心不烦，一大妈端着脏衣服出了门。 前院 三大妈和阎解成正在埋怨三大爷。 居然为了秦淮茹去得罪曹卫国！ 这不是分不清大小王吗？ 曹卫国不给易中海面子，就能给你面子？ 没轻没重的去找曹卫国，还是给贾家说情。 这要是惹得曹卫国生气，那阎家还能落得好？ 尤其是阎解成对三大爷的埋怨最厉害。 三大爷是小学的老师，不怕曹卫国背地使坏。 可他在轧钢厂上班，而且还只是学徒。 这要是把曹卫国惹恼了，还不得给他穿小鞋。 那他的日子还怎么过？丢了工作于莉还能回来吗？ 这不是纯属坑儿子吗？ “爸！你以后看清醒点儿！” “别太把大爷这个职位当根葱！” “你们这三个大爷也就在院里耍耍威风。” “到了外面屁都不是。” “可曹卫国不一样，人家说正儿八经的干部！” “不仅是干部而且人脉还特别广。” “我在厂里可是听说了不少传闻。” “都说曹卫国认识不少的大领导。” “那些人都坐着小汽车，就算是厂长都得小心伺候。” “你不帮着咱家和曹卫国搞好关系也就算了。” “怎么还能去触霉头啊！” 阎解成到厂里也有了一段时间。 自然听说了不少关于曹卫国的事情。 听到的越多他对曹卫国越重视。 时不时就琢磨怎么抱上曹卫国的大腿。 那样他转正晋升还不是轻而易举。 所以在得知老爹去找曹卫国给贾家说情，他就成了炸了毛的猫。 生怕因为老爹惹事，连累到自己。 三大妈也在旁边埋怨：“老阎啊，你怎么在这事儿上犯糊涂。” “院里谁不知道曹卫国和贾家不对付。” “贾张氏平日里就经常咒骂曹卫国。” “现在又唆使棒梗偷了曹卫国的家。” “这跟站在曹卫国脖子上拉屎撒尿有什么区别？” “你帮着贾家说情，这不是去找不痛快吗？” “为了贾家去得罪曹卫国，这亏本的买卖你怎么也敢碰啊！” 三大爷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我也是被秦淮茹说迷糊了，贪了傻柱的小便宜，脑袋不受控制的犯了糊涂。” 三大妈生气的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少搭理秦淮茹，那就是一个害人的狐狸精。” 阎解成没有附和三大妈，不同于三大妈这些女人。 他对秦淮茹这朵白莲花也是垂涎三尺。 俗话说家花不如野花香！ 于莉长的也挺漂亮，但跟秦淮茹一比就少了味道。 自从于莉跟他闹离婚后，他可没少往秦淮茹身边凑。 第140章 报复老狗和莲花 轧钢厂 秦淮茹到了厂里就被指指点点，在车间也被刻意的针对。 车间主任先是批评她不会教育孩子，生产组的组长又处处挑毛病。 以前她有易中海关照，车间上下都给面子。 可是现在的气氛明显不对，就连易中海也被针对了。 先是调走了易中海手底下的徒弟，被安排了紧急的工作。 这让易中海忙的他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更损的是，车间主任还把秦淮茹安排给易中海打下手。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加工的是高精密件。 即便是助手也得经验丰富，动手能力强的熟练工人。 可秦淮茹会什么？ 刚进厂的时候她就偷奸耍滑，做出的零件废品率是其他工人的数倍。 废品多的让人感觉离谱，以一人之力拖了整个车间的后腿。 要不是易中海护着，秦淮茹早就被赶出车间了。 后来易中海出面求情，还搬出死掉的贾东旭。 车间主任捏着鼻子给秦淮茹安排了简单的工作。 秦淮茹的工作轻松了，但这样一来更学不到真本事。 以至于到现在也是拿得一级工的工资，始终都通不过晋级考试。 即便这一级工也大部分是水分，全靠秦淮茹卖惨和易中海的面子。 现在车间主任把秦淮茹分配给易中海当助手。 这可是熊猫叫外卖-（笋）损到家了！ 秦淮茹忙的手忙脚乱，易中海被连累的满头大汗。 骂又不能骂，教又教不会。 把易中海气的差点儿脑溢血。 工人看着两人乱象频出，时不时的低声嘲笑。 “这秦淮茹可真够笨的！” “有秦淮茹这么个帮手，易师傅有的受了。” “其实这秦淮茹也挺不容易的。” “摊上那么个恶婆婆和不懂事的儿子。” “奶奶教唆亲孙子偷东西，这种事儿也干得出来。” “秦淮茹工作工作不行，管家管家也不行。” “现在热闹了，婆婆、孙子都被抓了，可怜又可悲啊！” “得了！你还可怜她？” “人家有易中海护着，不管在院里还是厂里，都过的好着呢。” “要不是这次偷到了曹主任家，估计这事儿早被易中海摆平了。” “还有那傻柱，整日追在秦淮茹屁股后面献媚。” “恨不得把咱们厂的厨房都搬倒秦淮茹家里。” “你是没看到过秦淮茹的婆婆和儿子，那是吃的又白又胖。” …… “我还可听说，易中海也处处关照秦淮茹。” “曹主任想要报警抓贼，这易中海仗着是院里的大爷百般阻挠。” “要不是曹主任铁了心报案，秦淮茹儿子偷东西的事情就被易中海摆平了。” “据说曹主任现在都叫易中海是易老狗。” “易老狗哈哈哈！这称呼还挺生动形象。” 工人们毫不掩饰的嘲讽议论，气的易中海脸色青黑。 秦淮茹躁的面红耳赤，递锉刀的时候手忙脚乱。 锉刀直接给易中海的右手划开一个口子，血流出来吓得秦淮茹尖叫。 “一大爷！您没事！” “都是我不小心！” 秦淮茹对着易中海慌乱的认错，车间主任走了过来： “秦淮茹你怎么干活儿的！” “看看你办的好事儿？” “老易你这伤要不要紧？要不要去趟医务室？” 易中海握着手说：“伤口不浅我得去医务室看看。” 这伤口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他提出去医务室也是想偷个懒。 没了得力的徒弟，带着秦淮茹这么个帮倒忙的累赘。 他实在被累的不行，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受了伤正好有借口去医务室偷个闲喘口气。 车间主任皱着眉：“行，你去医务室看看，你手里的任务很急，可不能耽误了交工。” “你是技术骨干，车间缺了你可不行。” “你快去快回，要有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 “尽量别让工友们跟着你一起加班。” 以前都是易中海道德绑架别人，这时候他却被车间主任道德绑架。 这可把他气的想骂娘，黑着脸大步走出车间。 秦淮茹想跟着过去，车间主任冷着脸拦下： “秦淮茹你又想偷懒啊！” “医务室有厂医，用不上你瞎操心。” “老易不再你就把做好的零件送去质检车间。” 听到要送零件，秦淮茹的俏脸唰的就白了。 那零件沉的能要命啊！ 可不管她怎么卖惨，车间主任都不为所动。 倒不是他铁面无私，而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曹卫国一早就跟他打了招呼，还送给他一张收音机票。 不说曹卫国搭上的人情，单是为了收音机票他也不会手软。 而且他也是正常的安排工作，易中海即便有意见也挑不出毛病。 还有那个秦淮茹，他早就看着不顺眼了。 整日里搔头弄姿，拿了他的好处却不让碰。 真当他是傻柱那个傻缺了？ 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修理一下秦淮茹。 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让那女人知道，白面馒头不是容易吃的。 两箱零件搬完，秦淮茹的手腕跟折了一样疼。 这时候，易中海黑着脸回到车间。 站在工作台前，眼神阴冷的好像毒蛇。 他这个惯于阴人的老狐狸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异常？ 得力的徒弟被调到其他工位。 紧急的工作安排在他身上。 还有车间主任斗转直下的态度。 要知道他可是轧钢厂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 厂里的技术骨干，资历深厚的老工人。 谁不给他三分薄面？ 可是今天车间主任的态度明显的不对劲！ 在医务室上药的时候，易中海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身影。 那就是曹卫国！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在和曹卫国翻脸后出现的。 车间主任十有八九是被曹卫国收买了。 没想到曹卫国的心肠这么歹毒！ “兔崽子！” “咱们走着瞧！” “想和我斗你还差的远！” 易中海待人处事的心机深沉，不动声色的尽职工作。 即便满身疲惫，手还有伤，依旧出色的完成工作。 这一批零件在下班前全部加工好。 车间主任带着质检员仔细检查也没有挑出缺陷。 这让车间主任的心里有些不爽，但又不得不佩服易中海的技术。 易中海腰酸背痛的离开工厂，一到家就躺到床上。 一大妈关心询问：“老易你怎么了？手怎么受伤了？” 易中海眼神阴沉道：“我被曹卫国那小子整了。” “什么？” 一大妈生气道：“曹卫国这么不懂事！你可是院里一大爷，即便不对付，那你也是他的长辈！” 易中海沉着脸：“哼！这兔崽子就是头狼！没人性的畜生！我还真是小看了他！” 一大妈说：“曹卫国怎么整的你？他虽然是副主任，但也管不到车间？” 一大妈是家庭妇女，但也知道曹卫国是主管食堂的副主任。 而易中海是八级钳工，老资历的技术骨干，手下还有一帮徒子徒孙。 在厂里可是受人尊敬的老工人，就算厂长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易中海眼神阴冷道：“我怀疑曹卫国收买了车间主任……。” “虽然这件事我抓不到证据，但想让我服输，门儿都没有。” “小兔崽想和我斗，他还差得远！” 第141章 白莲花和傻柱子 黄昏 轧钢厂的路上，曹卫国平静的盯着秦淮茹： “好狗不挡道。” 因为和李副厂长聊了些事情，他下班比其他人晚了半个多时辰。 没想到秦淮茹竟然在必经之路上一直等着他。 秦淮茹忍着骂人的冲动，红着眼眶哀求： “卫国，我求求你原谅棒梗一次！” “只要你肯出谅解书，我愿意赔钱！” 曹卫国冷笑道：“赔钱？你认为我缺钱吗？或者说我开出的价码你给的起吗？” 秦淮茹含着泪问：“你想要多少钱？我倾家荡产也会给你！” 曹卫国伸出一根手指：“一千块！你给的了吗？” “一千块！” 秦淮茹震惊的瞪着曹卫国。 她既然来找曹卫国，自然做好被曹卫国狮子大开口的准备。 可是她没想到，曹卫国的胃口会这么大！ 大的简直吓人！ 她每月的工资是二十七块五。 即便一分不花，要想攒下一千块，也要三年多的时间。 更何况，现实中她还要养家糊口。 要想攒下一千块根本遥遥无期。 单靠她的工资拿不出一千块。 可即使冒着和贾张氏拼命的风险拿出养老金和抚恤金。 距离曹卫国索要的一千块也相差巨大。 出去借钱？ 傻柱早就被她掏空了。 易中海就是一只老狐狸。 其他住户想都不用想。 先不说他们愿不愿意借，就是愿意借他们也掏不出钱。 这年头能有大笔存款的人家少之又少。 卖房子更是不可能。 四合院的房子是集体财产，买卖房屋是违法的。 秦淮茹泪流满面：“卫国！你这是要逼死我！” “一千块啊！我就是挖心掏肺也拿不出！” “你就这么狠心！一点的情面都不留！” “你就这么恨棒梗！这么想毁了棒梗！” 棒梗小学还没有毕业，上次被抓进少管所，学校就要给予开除。 秦淮茹跑到学校又下跪又磕头，抱着校长的腿卖惨。 这才让校长松口，给了留校观察的处分。 如果这才曹卫国不出谅解书，棒梗再次被关进少管所。 学校绝对会开除棒梗，档案上也会留有不可磨灭的污点。 辍学在家没有文化。 偷窃犯罪名声败坏。 要是这样！ 这辈子棒梗都很难有翻身的机会。 曹卫国看着伤心欲绝的秦淮茹，不由得一阵冷笑： “秦淮茹，你也别怪我心狠！” “要怪就怪你的溺爱。 “要怪就怪贾张氏的教导。” “要怪就怪棒梗的顽劣。” “而我始终都是受害者。” 秦淮茹头脑嗡鸣的瞪大眼睛，心理遭受到巨大的冲击。 她或许知道曹卫国说的有道理，但她不能让棒梗的人生毁掉。 秦淮茹目光决绝：“一千块我给你！” 曹卫国诧异：“你有一千块？” 贾家的家底这么厚？ 这是隐藏的富豪啊！ 秦淮茹含泪说：“我现在没有，但我可以打欠条。” “哈哈哈……秦淮茹！” “你是想笑死我吗？” “几块钱你都赖账。” “一千块的欠条，你写了我也不敢要。” “得了得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别耽误我回家吃饭。” 曹卫国笑着转身要走，忽然被一把抱住，后背承受强烈的压迫。 “我去！” “秦淮茹你干什么！” “快给老子松手！” “你跟我耍流氓是不是？” 缓过神的曹卫国向扯开秦淮茹的手臂，但这秦淮茹铁了心不撒手。 饱满的粮仓在拉扯中挤压摩擦，让曹卫国心里冒出野火。 就好像黑水河的野火，绿油油的野火轰的燃烧。 “我没有钱但我有更好的东西！” “只要你肯写谅解书，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秦淮茹的手臂被扯开，但接着又抱上去，像极了发狂的母狼。 即便已经生过三个孩子，但秦淮茹依旧前凸后翘。 三十多岁的风韵少妇，成熟的身材与青涩少女不同。 丰腴饱满。 肉乎乎的软乎乎的。 触感真的不错！ 拉扯搂抱中秦淮茹的脸色也变得通红羞躁。 虽然是为了拯救可怜的儿子 但这种触感让她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 汗水多了好几倍！ “你这个疯女人！” 曹卫国猛然反身将秦淮茹推开，浑身呼呼冒着热气。 本就是闷热的夏天，这么一通折腾，弄得满身大汗。 “曹卫国！你不是男人！” 秦淮茹羞愤的叫骂，心里尽是羞耻和愤怒。 对于自身不检点的羞耻。 对于曹卫国抗拒的愤怒。 她对自己的美貌很有自信，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怎么着？ 老娘主动往上凑，你还看不上老娘了！ 可以说：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不得不说，秦淮茹这朵白莲花的确有养鱼的本钱。 脸蛋儿精致，皮肤又白又润，身材前凸后翘…… 怪不得能把许多男人迷的魂不守舍，哪怕吃不着碰不着也甘愿当舔狗。 此时，秦淮茹的工服和头发被汗水打湿，更显得妩媚勾人。 听到秦淮茹的叫骂，曹卫国的火气也压不住了。 这可是非常恶劣的人身攻击啊！ 不给点儿颜色瞧瞧，正当老子是病猫！ “你自己找收拾！” “那爷们儿成全你！” “让你看看爷们儿是不是男人！” 很快，树林里闹出了动静。 吓得麻雀扑棱棱的飞走。 吓得野猫掉头就跑。 夕阳缓缓的落下。 落日的余晖也渐渐黯淡。 夜幕如同潮水席卷天际。 四合院 傻柱打着商量办法的名头来易家蹭饭。 一老一少相对而坐。 喝着稀粥吃着窝头。 如果放在照片上一定会让人感觉凄凉。 “哎！柱子！” “要不就算了！” “我们斗不过曹卫国！” 易中海放下手中的窝头，满脸的凄苦无助。 这让一大妈不忍直视。 倒不是心疼易中海这个老伴儿。 而是知道易中海又要演戏了。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的真面目，但傻柱不知道啊。 眼见易中海卖惨露怯，傻柱当场就急了： “一大爷怎么着！” “你这是要认怂啊！” “您可是咱院最受尊敬的一大爷！” “怎么能怕曹卫国那小人！” 易中海凄惨的唉声叹气：“我这个一大爷算什么啊？” “用的上我是一大爷，用不上我就是糟老头子！” “你看看曹卫国什么时候正眼瞧过我？” “柱子你是不知道！” “曹卫国已经开始在暗地里整我了。” “今天车间主任先是调走我的徒弟，然后把急活儿重活儿都安排给我。” “这一天下来累掉了我半条命。” “要是这么下去，曹卫国还没事儿，我这条老命就先没了。” 易中海说着还抬起缠着绷带的手：“你看看我的手，这都是因为曹卫国！” “嘿！曹卫国这兔崽子！” “他也太阴险了！” “不行！我这就去找他！” “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何！” 易中海的卖惨让傻柱义愤填膺，瞪着眼睛就要杀向曹家。 只是还没起来就被易中海伸手拉住：“柱子！不能冲动！” “你打不过曹卫国，去了也是挨揍！” “我们还是算了，忍下这口恶气得了。” 易中海说的心酸，但实际上是火上浇油。 只是一句“你打不过曹卫国”就让傻柱恼羞成怒。 他在四合院横行霸道惯了，自诩打遍四合院无敌手。 易中海的话就像一记耳光抽在他的脸上。 抽的他老脸挂不住！ “一大爷你说什么呢！” “我怎么可能打不过曹卫国？” “之前我是大意轻敌，被曹卫国那阴险小人偷袭了。” “要不然！爷们儿一只手就能把他揍得哭爹喊娘。” “您不信？成爷们儿现在就去打断曹卫国的腿！” “信信信！我信还不成吗！” 易中海心里冷笑着拉住傻柱：“我知道你能打，但打人那是违法的！” “你这么没头没脑的找上门，万一曹卫国报案可怎么办？” 傻柱气呼呼的叫嚷：“报案就报案！爷们儿坐牢前也要打残曹卫国那小人。” “秦姐和您都是难得的好人！” “可现在被曹卫国那小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秦姐人那么好，日子那么苦……” “可曹卫国呢！” “不接济帮助也就算了！” “还小肚鸡肠的把秦姐的儿子、婆婆送进派出所！” “他就是这个院儿的祸害！挨千刀的小人！” “我就算是坐牢也要为民除害！为秦姐出气！” 傻柱气愤填膺的拍桌子，叫嚷着要给秦淮茹出气， 却不知道心目中的女神已经被欺负的快断气了。 对秦淮茹这朵白莲花，曹卫国可是往死了折腾。 心狠手辣！冲锋陷阵！大刀阔斧！ 花样百出！龙争虎斗！招招要命！ 仿佛要为鱼塘中的可怜鱼们出一口恶气。 第142章 白吃！休想？ 乌云遮蔽了月亮，知了趴在树上叫个不停。 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中响起簌簌的动静。 曹卫国把小气球偷摸的扔进农场。 舒爽的伸了个懒腰，心里居然有些得意。 秦淮茹虽然是白莲花心机婊，但这脸蛋身材真是没得说。 难怪能在池塘养那么多鱼，让傻柱恨不得掏心掏肺。 除了脸蛋和身材，这白莲花也算是一个“名人！” 他也算解锁了一个成就。 办成了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为人们出了一口恶气！ 秦淮茹全身好像散了架，摇摇晃晃的有些站不稳。 看着仿佛身受重伤，但眉目间的泛着浓浓的春意 手脚发软的整理着衣服，秦淮茹理直气壮的说： “谅解书什么时候给我？” 曹卫国装傻充愣：“谅解书？什么谅解书？” 听到曹卫国的话，秦淮茹当场气的瞪眼： “你这个混蛋！” “想提了裤子不认账！” “你做梦！” “不把谅解书给我！我立刻去派出所报案！” “我要告你！让你蹲监狱！让吃枪子！” 曹卫国伸手摸了秦淮茹脸蛋儿一把： “小样儿！还想威胁我？” “我既然敢做就不怕！” “要告你尽管去告！” “不过！你有证据吗？有人作证吗？” “有没有人会相信吗？” “小心告状不成反成诬告！” 曹卫国这副臭不要脸的样子，让秦淮茹气的咬牙切齿。 眼里不由得滚起泪珠，心里难受委屈的抬手扇向曹卫国： “你混蛋！” “不要脸的无赖！” “臭流氓！” “我和你拼了！” 曹卫国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腕： “秦淮茹你放聪明点儿。” “今天这事儿怎么发生的你最清楚。” “是你主动勾引的我！” “而我没有给你作出任何承诺。” “再说了!” “刚才你不是也挺爽吗！” “我可是出了一把子力气!” “你这老女人可不吃亏。” 秦淮茹都要被曹卫国的无赖行径气死了。 她也算是开了眼界！ 感受到世界的险恶！ 这是什么人啊？ 太不要脸了！ 她这是用肉包子打了狗啊！ 玩鹰的竟被鹰啄瞎眼睛！ “呜呜呜！” “曹卫国！你混蛋！王八蛋！不要脸……” “呜呜呜……我绝不放过你！”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秦淮茹用力抽回手，捂着脸蹲在地上委屈的痛哭。 这要是有人靠近树林，还不以为这儿闹鬼啊。 “闭嘴！” “哭什么哭！” “秦淮茹我明确的告诉你！” “谅解书我绝不会写！” “但是！你不要以为我这是铁了心坑害棒梗！” “我这是在救棒梗！帮他改邪归正！” “你还别不信！” “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以前有个小孩偷了邻居一个鸡蛋，拿回家交给母亲，母亲不但没批评，反而还夸他能干。” “不久后他又偷回家一件衣服，交给母亲，母亲很满意的夸奖他。” “随着岁月的流逝，小孩长大成人，便开始偷更值钱的东西。” “终于有一次，他被当场抓住，捆绑着被送到官府，被判了死刑。” “当他的母亲去监狱探视时，小偷说想和母亲贴耳说些秘密。” “他母亲马上贴了过去，小偷一下猛地用力咬住她的耳朵，狠狠的撕了下来。” “母亲骂他不孝，犯杀头罪还不够，还要伤害养大他的母亲。” “儿子却满眼恨意的说：我第一次偷鸡蛋交给你时，如果你能狠狠的打我一顿，” “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可悲的结局，年纪轻轻就要被砍掉脑袋！” 秦淮茹听完曹卫国讲述的故事，整个人都冷汗淋漓的傻站在原地。 仿佛她就是那个母亲，棒梗就是那个小偷。 这个故事她没有听说过，但每一句话都冲击着她的心。 现在的棒梗和那个小偷多么的相像！ 曹卫国严肃的说：“小错不及时惩治，日后必将酿成大错。” “难道你真想让棒梗走上不归路？”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 “难道你真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真想替亲儿子收尸？” 呆如木鸡的秦淮茹缓过神，满脸恐惧的摇头： “我不想！我不想！” “可！可!” “可棒梗如果进两次少管所，学校一定会开除他。” “他这么小就辍学。” “没文化！还有污点！” “那他这辈子可能就完了。” “你写了谅解书，棒梗回来后我一定严格管教！” “他要是再敢偷东西我打断他的手！” 曹卫国冷笑道：“秦淮茹你说这话的时候，拍拍你的粮仓，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棒梗的小偷小摸，跟你的溺爱脱不了关系。” “你这个当母亲的如果能早些管教，棒梗也不会接二连三的偷东西。” “棒梗已经病入骨髓，不下猛药难治重病。” “你管不了棒梗，少管所才是他的猛药。” “至于你说的开除，其实也能解决。”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给你出一个主意。” “只要棒梗能改过自新，等他出来后你就去学校求情。” “棒梗偷东西本来就是贾张氏教唆的。” “到了学校你就把罪责全推到贾张氏的身上。” “到时候再让棒梗做出深刻检讨，学校很可能会网开一面。” 秦淮茹晕晕乎乎的看着曹卫国，也不知道曹卫国说的是真是假。 但她也感觉曹卫国说的有道理，也害怕棒梗走上不归路。 至于把罪责都推到贾张氏身上，她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要不是贾张氏教坏了棒梗，棒梗怎么会养成小偷小摸的恶习？ 曹卫国捏了发呆的秦淮茹一把，语重心长的坏笑道： “秦淮茹！” “你自己认真的想想。” “别因为一时心软，害了棒梗一辈子。” 说完，曹卫国转身就走，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 秦淮茹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等她缓过了神，曹卫国已经看不到影儿了。 “提裤子不认账的王八蛋！” “占了便宜就想走？” “门都没有！” 她恨不得把抹了嘴就走的曹卫国大卸八块。 脚步踉跄着往四合院走，心里琢磨着怎么抓住曹卫国。 既然知道了曹卫国也是偷腥的猫。 那她就不能让曹卫国白偷白吃。 不吸干曹卫国的血。 她决不罢休！ 回到四合院后，秦淮茹疲惫的躺在床上。 鬼使神差的摸了一下粮仓，隐隐的痛感居然让她有些酥爽。 “不要脸的臭混蛋！” “真是一个活土匪！” 想起曹卫国的野蛮有力，秦淮茹不由得泛起春意。 紧闭的阀门被粗暴的打开，心里的草止不住的疯长。 风一吹就像毛刷搔动空虚的心房。 曹卫国有钱有权，年轻强壮…… 如果能嫁个他该多好啊。 那样她的后半生一定能过的幸福。 棒梗、小当和槐花也有了指望。 曹卫国那么有本事，一定能让她们吃香的喝辣的。 等到曹卫国百年之后，曹家的家产也都是棒梗的！ “妈！妈！” “我饿了！” 小当牵着槐花走进屋：“妈你怎么才回来？” 秦淮茹从美好的幻想中回过神，浑身酸软的坐起来： “妈路上丢了东西（贞操），找了好半天东西。” “你傻叔没有给你们做饭吗？” 小当委屈的瘪嘴：“傻叔在一大爷家吃的饭，我们过去的时候，只剩下粥了。” 槐花可怜巴巴的说：“我只分到半碗粥。” “这个傻柱怎么照看孩子的，什么事儿都干不好。” “妈现在就给你们做些吃的。” 秦淮茹埋怨了傻柱一句，疲惫的下床走向厨房。 从橱柜里翻出干瘪的面口袋，舀了一点儿棒子面。 “不行！” “不能便宜了曹卫国那混蛋！” 秦淮茹将棒子面倒回面口袋，气呼呼的杀向曹家。 ps:感谢大家的支持！助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扬眉兔气！ 第143章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四合院 秦淮茹气势汹汹的到了曹家门口： “曹卫国在家吗！” 宋玉兰从里屋出来，看到秦淮茹后冷着脸说： “他还没回来。” 秦淮茹微微一愣，曹卫国比她走得早。 怎么还没到家？ 扫走心中的疑惑，秦淮茹对着宋玉兰说： “曹卫国回来让他去我家一趟。” “我有事儿要和他说。” 听到这话，宋玉兰当场变了脸色： “秦淮茹你脑子有病！” “你让我男人大晚上去一个寡妇家？” “你不嫌害臊，我还怕丢人呢。” 秦淮茹也不生气，拿腔作势道： “我不管你怎么想，你只管把话转告给曹卫国。” “走了，不用送！” 说完，秦淮茹转身离开，好像耀武扬威的将军。 心想：宋玉兰你得意不了太久，很快我就让曹卫国抛弃你。 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宋玉兰气的嘴唇哆嗦。 这是什么人啊？ 一个小偷儿的妈有什么可神气的？ 不要脸的骚狐狸！ 大晚上的还跑出来搔首弄姿！ 宋玉兰生气的回屋，秦淮茹回家熬粥。 曹卫国在农场里洗了个澡，洗掉汗臭和痕迹。 为了和秦淮茹错开时间，特意在农场多逗留了一段时间。 顺便把最近签到获得的各类种子和果树种好。 蔬菜：冬瓜、苦瓜、大蒜、芹菜。 草药：牛膝、党参、甘草、半夏、薄荷。 果树：香蕉树、芒果树、柿子树。 随着不断的迁到，农场的植物作物日益丰富。 产出也越来越多，如果全部投放到市场，绝对能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看了眼手表的时间，曹卫国一个念头离开农场。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凶煞章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挂着一网兜西红柿哼着打靶归来，骑着自行车返回四合院。 “卫国回来啦！” “你这天天早出晚归的真是辛苦啊。” 刚进四合院，遛弯的三大爷就笑眯眯的凑了上来。 习以为常的曹卫国笑道：“事儿多没办法，我这还没吃饭呢，就先不和您多聊了。” 敷衍的应付了一句，脚步不停的曹卫国推着自行车离开。 三大爷眼馋的盯着那一网兜西红柿：“这么西红柿，也不知道给大爷尝尝。” “爸！你就别瞎溜达了！” “赶紧帮我想想主意，怎么把于莉接回来啊！” 阎解成从屋里出来，没好气的冲着三大爷说道。 于莉回娘家已经好几天了，经过老丈人、丈母娘的劝说。 虽然不再吵着闹离婚，但这于莉就这么一直待在娘家不肯回来。 他几次上门都被于莉轰了出去，老丈人也不给他好脸色。 三大爷皱着眉头：“这是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能有什么主意，难道还让我舔着老脸去上门道歉？” 阎解成讪笑这搓手：“哪儿能啊！我是想多买点儿礼物，总是空着手上门不合适。” 三大爷冷哼道：“买礼物可以，但我可没钱。” 阎解成着急道：“您怎么会没钱啊！我和于莉可没少给您交伙食费。” 三大爷板着脸：“你还好意思说？你们两口子交的少，吃的多，我都是亏这本填补你们。” 阎解成焦急道：“爸！我可是你亲儿子！你就不能帮帮我！难道真想我和于莉打离婚啊！” 三大爷有些犹豫，但始终没有松口掏钱。 一是他舍不得花钱。 二是他不想纵容于莉，惯出于莉的臭脾气。 一吵架就回娘家，这像什么话？ 于莉和阎解成闹离婚，已经让他丢尽了脸。 现在还想让他掏钱讨好，他阎家没有这么轻贱！ 三大爷不愿意掏钱，倒是三大妈不想让儿子离婚。 这年头离婚是非常丢人的事儿。 再者阎解成和于莉离了婚，再结婚还要花钱。 三大妈知道三大爷的脾气，连说带劝还算了一笔账。 说什么娶于莉已经花了不少彩礼。 如果离婚后阎解成再婚又要花一份彩礼。 说不定还要置办新的家具…… 一分一合里里外外还不知道要亏多少钱。 这账一算让三大爷也只能心疼的掏了两块钱。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不能惯着于莉的臭毛病！” “两口子哪有儿这么过日子的！” “真是糟心！” “记得发了工资立马还我。” 前院三大爷闷闷不乐，曹卫国回到家也是怒气丛生。 宋玉兰没好气的问：“大晚上的她能有什么事儿要和你说？” 曹卫国冷哼：“还能有什么事儿？棒梗和贾张氏的破事儿！” “上班下班的时候她就追着要谅解书。” “现在还跑上门撒野！” “我看她是欠收拾！” “你在家用白糖拌个西红柿。” “我去警告一下秦淮茹！” 曹卫国冷着脸往外走，宋玉兰担心的喊： “你可千万别动手！” “知道了！” 曹卫国随口回了一句，刚走到中院就碰上了秦淮茹。 这秦淮茹也正要去找曹卫国，碰上后气呼呼的说： “曹卫国你行啊！” “想吃干抹净？”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曹卫国打量着秦淮茹冷笑：“怎么？还想讹上我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货色！” “曹卫国你不是人！” “呜呜呜！” “我都和你那样了？你居然这么看我？” “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 秦淮茹可不是来讹人的，她有更远大的目标。 她要的可不是一时得失，而是长远的打算。 秦淮茹的眼泪说掉，委屈的好像被抛弃的小媳妇儿。 如果是傻柱，怕是立马跪舔。 可曹卫国是谁？ 他的人生偶像可是“曹公！” “哭！哭大点儿声！” “把人都引过来看热闹！” 曹卫国眼神淡漠的冷笑：“秦淮茹你就这点儿手段儿？” 秦淮茹连忙抹了一把眼泪，脸上满是幽怨委屈： “我有什么手段啊！” “我就是个苦命的女人！” “你怎么就不能体谅我！” “我找你不是想缠着你，就是想让你也关心关心我。” “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安慰！” “我就不能有感情？不能有爱情吗？” 这话说的多愁善感，情意绵绵的足以让人骨软筋酥。 但曹卫国这时候真的想笑，这秦淮茹需要的是爱情吗？ 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有爱情吗？ 跟她玩玩儿可以，谈感情就是耗子嫁猫—找死！ “得得得！秦淮茹！” “你也甭跟我哭哭啼啼。” “我不是傻柱，你跟我梨花带雨的没用。” “谅解书我不会给，其他的你也甭想。” “谈感情你更被找我，你去找傻柱。” 曹卫国厚颜无耻的笑道：“我跟你就是一时冲动，你别想多了。” “如果你非要认为自己吃亏了，我可以给三瓜俩枣。” 这话让秦淮茹恼羞成怒：“你！你！你不要脸！王把旦！” 曹卫国恬不知耻：“想骂你就骂，你开心就好。” “但我警告你，再去我家找不自在，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不信你可以试试。” 秦淮茹看着负心汉一样的盯着曹卫国。 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盯着。 这让曹卫国都不由得头皮发麻： “别用这种眼神，我知道你不甘心。” “我也没有吃白食的习惯，这些你拿去用，我们互不相欠。” 伸手抓起秦淮茹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叠粮票拍在手上。 “不得不说你还挺润，以后有机会再交流交流。” “活动活动身体，你好我好大家好！” “走了！有事儿没事儿别再去我家了!” 摸了秦淮茹脸蛋一把，曹卫国顽皮赖骨的转身就走。 这把秦淮茹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追上去咬两口。 “交流你大爷！” “无耻！无赖！杀千刀的活土匪！” “老娘跟你没完！” 恨恨的攥着粮票回家，到了屋里一数顿时满心兴奋。 这一叠粮票全是面额壹市斤的京城地方粮票。 总共30张那就是30斤的粮票。 地方粮票和全国粮票不同 只能在京城当地使用。 有效期一个月（当月有效，过期作废）。 虽然地方粮票的时限不长，但这年头粮食大多不够吃。 到不了月底就把粮票用完了，极少有人能把粮票放过期。 拿着一叠粮票，秦淮茹心情有阴转晴。 虽然曹卫国厚颜无耻，但出手真的不小气。 一次就30斤粮票！ 这可是一个工人一个月的粮食定量。 要不有机会再去找那个活土匪交流交流。 既能舒服又能赚粮票。 何乐而不为？ 第144章 工作和户口 轧钢厂 曹卫国让吕金鹏在厂外等着，他进厂找李副厂长交差。 “卫国！你把东西弄齐了？” 李副厂长没想到曹卫国动作这么快。 这才几天时间就把他要的东西搞来了。 这家伙是真有本事。 曹卫国微笑道：“东西在厂外，您过去看一下。” 李副厂长跟着曹卫国一起出了工厂，很快就看到一辆盖着篷布的平板车。 “东西都在车上。” “好好！” 吕金鹏掀开篷布，李副厂长开心的连连点头。 大块的猪肉、羊肉、成筐的鸡蛋、捆好的野鸡、野鸭、野兔…… “这些东西不好搞？” “可不是嘛！” 曹卫国指了指脚：“为了这些东西，我可是跑了好几个村，找了不少的人。” “卫国真是辛苦你了！” “不过，我可不让会你白受累。” “你爱人还是农村户口，没有工作？” 李副厂长笑着说：“后勤处正缺一个办事员，五百块，明天你就能带着爱人过来办理入职。” 虽然要了钱，但这绝对是李副厂长照顾曹卫国。 现在本就一岗难求，更别说后勤处办事员的职位。 只要转正那就是铁饭碗，而且工作轻松体面。 更重要的是：转正后户口就能从农转非。 粮本上能添上宋玉兰的名字，分配到国家规定的粮食配额。 曹卫国满脸的感激：“谢厂长！您对我的恩情我铭记于心！你有事儿您尽管吩咐。” “哈哈哈……” “卫国你太客气了！” “给你的安排解决工作，也是解决了你的后顾之忧。” “这样你才能更好的工作，为国家的建设做出贡献。” 对于曹卫国的态度，李副厂长是非常的满意。 希望曹卫国别辜负他的好意，好好的为他用心办事。 要知道后勤办事员的工作名额可是非常抢手。 不少亲戚、主任、科长都想要这个名额。 他也是看中了曹卫国搞物资的能力，这才大方的拿出名额收买人心。 李副厂长说了一个地址，曹卫国委托吕金鹏送过去。 又跟李副厂长聊了一会儿，曹卫国满脸喜色的回到厨房。 快到午饭的时候，赵主任找了过来。 拉着曹卫国低声问：“卫国，你能帮我搞些鸡蛋吗？” 曹卫国问：“鸡蛋？要多少？” 赵主任：“三百斤。” 曹卫国：“这么多！。” 赵主任苦笑道：“哎，我有个亲戚是亿利食品厂的采购干事。” “他负责采购了一批鸡蛋，结果在运输途中出了事故。” “一车鸡蛋翻在了地上……” “卫国你放心，这事儿不会让你白忙。” “每斤鸡蛋他多出5分钱！” 按照现在的市价每斤鸡蛋6毛5分钱。 每斤鸡蛋多出5分钱，三百斤鸡蛋也就比市场价多了十五块。 这点儿钱曹卫国真不放在心上。 但他在意的是人脉关系。 亿利食品厂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型食品厂。 每日都会消耗大量的物资。 如果能和赵主任的亲戚达成合作。 那就能获得一个数量可观的销售渠道。 曹卫国思虑片刻后低声说：“这事儿稳妥吗？” 赵主任连忙说：“稳妥！绝对的稳妥！” “我那亲戚是食品厂的老员工，上上下下都有关系。” 曹卫国低声说：“我倒是有个门路，那人手里有不少鸡蛋，但来路不好说。” 赵主任激动道：“真的！那太好了！只要有鸡蛋，手续方面我那亲戚他会搞定，保证严丝合缝，不会出任何纰漏。”” 曹卫国想了想说：“那行，看在您的面子上，下午我跑一趟，下班前给您答复。” 赵主任开心道：“有劳卫国了，完事儿了我请你喝酒。” 午饭后，曹卫国拿着外出单离开轧钢厂。 骑着自行车左拐右拐的到了西值门，走进老旧杂乱的胡同。 “大哥!” 负责放哨的赵援朝看到了曹卫国，赶紧迎了上来。 曹卫国下了自行车：“援朝啊！一切还好？” 赵援朝笑道：“一切都好。” 曹卫国点头：“那就好，我去仓库看看，你忙你的。” 把自行车交给赵援朝照看，曹卫国走进一个小院。 院里堆满各种杂物，刘山正带着孙亮分拣物资。 “大哥！” 看到曹卫国进院，刘山和孙亮连忙打招呼。 曹卫国点了点头：“你们辛苦了，手里的存货还能卖几天？” 刘山麻利的回答：“不易存放的已经卖完了，剩下的白面板栗、熏肉鸡蛋还能卖3天。” 曹卫国说：‘辛苦你们了，后天晚上8点你们到2号点取货，准备5辆平板车。” 孙亮顿时双眼放光，5辆平板车的物资啊。 他们又能大赚一笔了！ 刘山笑着说：“知道了大哥！大哥您稍等，我去给您拿上一批物资的收入。” 刘山转身进了屋，很快就拿出三个鼓囊囊的牛皮纸袋。 “大哥，这是上批物资的收入和账目。” “一共卖了2280块7毛4分。” 曹卫国从牛皮纸袋中数出23张大团结交给刘山。 “谢谢大哥！” 靠着给曹卫国出货，他们这个小团体已经能够月入近万。 他自己就已经攒下了三百多块的存款。 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跟刘山谈了会儿事情，曹卫国又去了董晓雪的仓库。 收了两批货款，逛了半天信托商店。 快下班的时候回到轧钢厂，找到了望眼欲穿的赵主任： “后天早上我把鸡蛋拉到轧钢厂门口。” “您让您亲戚找个时间过来拉走就行。” 赵主任如释重负的抓住曹卫国的手： “卫国啊！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不说别的，晚上我请你喝酒。” 曹卫国笑着说：“多谢赵哥好意，但今天我有事儿，我们改天，改天我请客。” 赵主任道：“哪儿让你请啊，今天不行咱们明天，正好让我亲戚当面谢谢你。” 曹卫国笑道：“成，我听您的，咱们明天好好喝几杯。” 寒暄了一会儿，到了下班的点儿。 曹卫国骑着车回到家，一进门就抱着宋玉兰转了一圈。 “啊！” “哎呀！你闹什么啊！” 宋玉兰惊声尖叫，娇嗔着打了曹卫国肩膀一拳。 曹卫国满脸喜色道：“媳妇儿，你有工作了，而且还是后勤处的办事员，明天你就跟我去轧钢厂办入职。” “啊啊啊啊……” 宋玉兰惊喜的尖叫，然后激动的紧紧抱住曹卫国。 “太好了！卫国！这太好了！” 因为是农村的户口，宋玉兰即便嫁给了曹卫国依旧没有供应粮。 而且每日待在家里收拾家务，这让她闲的心里发慌。 再加上一直没有怀孕，让她感觉在家里就好像个花瓶。 现在好了！ 她有工作了！ 她也能去上班挣钱了！ 欢欣雀跃的宋玉兰松开曹卫国，冲到里屋打开橱柜。 从里面拿出心爱的衣服，然后举着追问： “卫国！我明天穿那件衣服合适？” “这件儿行吗？” “上面的碎花会不会太多了？” “这件儿呢？白色会不会不禁脏？” “这件儿怎么样？” 曹卫国笑着说：“媳妇儿，你穿什么衣服都漂亮。” 宋玉兰着急的说：“哎呀！我没和你开玩笑！你快帮我挑挑衣服！” 看着过分紧张的媳妇儿，曹卫国无奈的帮着挑选衣服。 来来回回的选了好一阵儿，才勉强中了宋玉兰的意。 第145章 双职工 次日 曹卫国带着宋玉兰来到轧钢厂，沿途引起不少工友的注意。 面对工友们的询问，曹卫国牵着宋玉兰的手，大方的做了介绍。 这让紧张胆怯的宋玉兰有了主心骨，满心幸福的握紧曹卫国的手。 工友们也很给曹卫国面子，对着宋玉兰一通夸。 本来宋玉兰的颜值就不低，嫁给曹卫国后更是成了小家碧玉。 加上曹卫国的面子，这些工友恨不得把宋玉兰夸成仙女儿。 这一幕让于海棠难受的想哭，嫉妒的盯着衣着朴素的宋玉兰。 心里暗暗的认为是宋玉兰抢走了她的姻缘。 要不然她一定能嫁给曹卫国，享受宋玉兰拥有的一切。 秦淮茹也看到了宋玉兰，好奇曹卫国带着宋玉兰来工厂做什么？ 白丽娟同样见到了宋玉兰，心里也非常的不好受。 曹卫国先把宋玉兰到了自己办公室，然后拿着钱去找了李副厂长。 把鼓鼓囊囊的信封不动声色的放进抽屉，李副厂长笑着说： “我就喜欢你这股雷厉风行的劲儿！” “我这就让人事和后勤帮你爱人办理入职。” 曹卫国开心道：“谢厂长！” 李副厂长打了电话，加上曹卫国的面子。 宋玉兰一路顺畅的办完入职，没有遇到丁点儿的阻挠。 李副厂长兼任着后勤处处长的职务，日常工作由后勤刘主任主持。 全厂都知道曹卫国是李副厂长面前的红人。 后勤处刘主任的侄子是曹卫国的大徒弟。 有着这两层关系，即便是后勤处的老油条也不敢刁难宋玉兰。 投桃报李的刘主任对宋玉兰也格外关照。 领导的和善、同事的友好让宋玉兰松了口气。 午饭的时候，宋玉兰跟着后勤处的职员一起打饭。 秦淮茹等人才得知宋玉兰居然入职后勤处当了办事员。 这让易中海和刘海中等人吃惊的差点掉了下巴。 让秦淮茹嫉妒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取而代之。 后勤处可是轧钢厂极为重要的部门，办事员也是让人眼红的职位。 这样的职位没有过硬的关系，那是想都不用想。 宋玉兰能够成为办事员，让这些人深深的感觉到曹卫国的厉害。 这下曹卫国和宋玉兰两口子可就是双职工了。 那日子还不得更加的红火！ 食堂的人已经知道宋玉兰是曹卫国的媳妇儿。 打饭时对宋玉兰那是一百个热情。 尤其是李飞，一口一个师娘。 喊得宋玉兰脸蛋通红，脑袋都快冒出蒸汽了。 下班的时候，曹卫国骑车载着宋玉兰到了菜市场。 宋玉兰破天荒的大方了，咬牙买了一只大公鸡。 说是要回家好好的犒劳曹卫国。 两口子在菜市场购物时，四合院已经炸开了锅。 住户们得知宋玉兰当上了轧钢厂的办事员，都吃惊的瞪大眼张大嘴。 这才几个月啊？ 宋玉兰一个农村姑娘就当上了工人。 而且还是红星轧钢厂后勤处的办事员。 这简直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曹卫国的能耐也太大了！ 大家心里都清楚，要是没有曹卫国关系。 宋玉兰根本不可能轻易的当上工人，更不可能当上办事员。 三大爷的心里很酸，埋怨曹卫国不把这样的好工作交给阎解成。 二大爷的心里更酸，嫉妒曹卫国的风光和权力。 一大爷的心里更酸，后悔自己看走了眼，没能和曹卫国打好关系。 秦淮茹坐在家里恶狠狠的揉面，仿佛那面团就是宋玉兰。 两人都是从农村嫁出来的，凭什么宋玉兰能过的这么好？ 嫁个曹卫国吃喝不愁，现在还有了人人羡慕的好工作。 而她只是为了养家糊口，低三下四的求人，处处遭白眼受欺负。 她用力的揉着面团，下定决心要夺走宋玉兰的一切。 这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也没有她养不了的鱼！ 她一定能把曹卫国迷得神魂颠倒，然后一脚将宋玉兰踹掉。 到时候她就改嫁曹卫国，成为曹家的女主人。 “曹卫国这家伙真是厉害！” “宋玉兰这就成工人了？” “轧钢厂那么容易进吗？” “这曹卫国明显是利用手中的权力谋取私利！” “老子早晚举报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到底还是小看了曹卫国！” “我就想知道，这办事员一个月工资有多少钱啊？”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曹卫国家里本来条件就好，现在宋玉兰又成了工人。 “这更不得了了，一家两口双职工！” “哎！早知道把我闺女嫁给曹卫国多好啊！” “不行！这好事儿不能让曹卫国一个都占了！” “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他也不能光想着自己。” “我去找曹卫国让他帮咱儿子也安排个工作。” “你做什么白日梦呢？曹卫国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我管他好不好说话，邻居求他帮个忙，他不帮就是不对！” 满院的住户人心复杂，每个人都满肚子算计。 等宋玉兰跟着曹卫国回来时，更是让不少人眼珠子发红。 随后这些人争先恐后的恭喜宋玉兰，不停的奉承着曹卫国。 各种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往外说，都想沾沾曹卫国的光。 以前曹卫国就是小透明，谁都不会正眼看一眼。 现在曹卫国时来运转，这些人恨不得抱着大腿喊干爹。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傻柱看着装腔作势的曹卫国气得咬牙切齿。 紧紧的攥着拳头，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曹卫国。 要不是因为曹卫国，他也不会这么的落魄。 暗骂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让曹卫国这个小人得志！ 让他这个大好人饱受苦难！ 阎解成站在水池旁盯着曹卫国，心里说不出的嫉妒和不忿。 他比曹卫国大几岁，同样是高中毕业。 凭什么曹卫国混的这么好？而他却混的这么惨？ 虽然曹卫国帮他解决了工作问题，但他心里依旧非常的不舒服。 因为他从心眼里就看不上曹卫国。 始终认为曹卫国不如他。 除了阎解成还有许大茂也是满肚子的不爽。 就好像吃了十斤酸梅。 以前他这个放映员可是院里最风光的。 时不时就能和厂里的领导喝酒，下乡就能拿到土特产。 院里的人谁不羡慕他？ 可是这些跟曹卫国一比，那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人家曹卫国直接就是个小领导，厂长面前的大红人。 坐着办公室，拿着高工资，家里隔三差五就吃顿肉。 现在更是过分，还把农村户口的媳妇儿弄进了轧钢厂。 还当上了让他都眼红的后勤处办事员！ 这曹卫国真是走了狗屎运！ 满头大汗的回到家，宋玉兰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这些邻居也太热情太难缠了！ 曹卫国对于这样的事情倒是并不奇怪。 这些人踩低捧高很正常。 “卫国！玉兰！恭喜啊！” “你家现在可是双职工了，这可是大喜事儿。” “不在院里摆两桌庆祝庆祝？” 宋玉兰刚进厨房，三个大爷就联袂而来。 傻柱跟在后面叫嚷：“是啊！曹卫国这么大的喜事儿，你可不能小气。” 易中海站在三大爷身边，幸灾乐祸的盯着曹卫国。 虽然没有说话，但这主意却是他出的。 三大爷爱占小便宜，加上心里埋怨曹卫国。 一大爷几句话就鼓动了。 二大爷纯属是被一大爷忽悠了，想趁此机会和曹卫国增近关系。 二大爷笑着说：“卫国，我那儿有两瓶好酒，我们一起喝几杯，好好庆祝庆祝。” 傻柱腆着老脸：“曹卫国，要是没有邻居们的关照，你能有今天的成就？” “别抻着了，赶紧把你家藏着的好东西拿出来。” “明天再去菜市场买些菜，痛快的摆几酒席!“ “咱们邻居一起热闹热闹，也让我们沾沾喜气。” 一大爷背着手：“卫国，柱子说的不错，咱们院儿是个大家庭。” “这谁家里有了喜事儿，不得庆祝庆祝。” “你是咱们院儿的一员，也是这个集体的一份子。” “你可不能脱集体，脱离了这个大家庭。” 跟着过来的住户连连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曹卫国。 曹卫国那么有钱，摆的酒席一定非常丰盛。 他们也想沾沾光，改善改善伙食。 第146章 摆酒和份子 四合院 三位大爷带头出面，住户们也跟风凑热闹。 自古以来不患寡而患不均！ 如果大家都穷都苦，也就没什么事情。 可大家都穷的掉渣，唯独你富的流油。 那些穷苦的人怎么会不眼红不眼馋。 想占便宜的住户不想错过机会，纷纷开始附和议论： “就是啊！都是一个院儿的！” “邻里街坊就该团结友爱，可不能吃独食儿！”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遇到急事儿还得是我们这些邻居。” “脱离集体可不是好事儿。” “做人啊不能太自私！” “有喜事儿大家一起庆祝，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你—言我—语，虽然声音不大更没有直接对着曹卫国说。 但说话的声音也不小，足够曹卫国听到。 曹卫国心中冷笑，这些禽兽还真是可以。 易中海惯会道德绑架，这些禽兽也喜欢打秋风。 假借各种名义索取好处！ 好像不占点儿便宜就是吃亏！ 曹卫国满脸笑容道：“我本来想着这么点儿小事儿不好意思让各位破费。” “可是没想到大家这么热情，那我就摆几桌酒。” “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不过，我可跟大家先说好了。” “咱们关系这么好，份子意思意思就行，可不能多掏。” 说着，曹卫国递给池平安一个眼神。 以前是街溜子的池平安精着呢。 瞬间就明白了曹卫国的意思。 “曹主任你这话说的见外了啊！” “咱们一个院的邻居，关系比亲戚都近。” “你摆酒席请客，我那是沾了你的喜气。” “这要是不随个十块八块的份子，我以后哪儿还有脸出门儿！” “京城的爷们儿丢不起那个人！” 曹卫国和池平安一唱一和，想吃酒席的住户都傻了。 他们是来占便宜吃大户的！ 怎么还要出份子！ 还有池平安这龟孙子，一张口就要随十块八块的份子。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普通人家就是结婚喜宴，亲戚随个五毛一块都算大气了。 你这家伙一张嘴十块八块！ 这是要抢钱啊！ 吕金鹏神情激动的说：“卫国为人仗义，我们这些邻居也不能差事儿，我先声明啊，只要卫国你摆酒，就凭咱们的关系，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不会差了事儿。” 好家伙不就是蹭个酒席吗？ 这都要砸锅卖铁了？ 这酒席打死也不能吃啊！ 住户们傻了眼，恨不得捂着脸逃跑。 池平安、吕金鹏和曹卫国关系好，他们铁定会随份子。 他们这些住户要吃酒席，那先决条件就是和曹卫国关系好啊。 关系不好你有什么脸来吃酒席？ 那既然关系就得跟着池平安、吕金鹏一起随份子。 要不然白吃白喝，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 可要不吃酒席，那不就证明自己和曹卫国关系不好吗？ 那以后还有什么脸找曹卫国帮忙？ 这里可有不少人还指望曹卫国帮着解决工作呢。 顿时，想跟风占便宜的住户们麻瓜了！ 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如同被放在火上烧烤。 这回好了！ 曹卫国要是摆了酒席，他们还得随份子。 有了池平安和吕金鹏这两个滚孙子打样儿，还不能随少了。 随少了不光得罪曹卫国，还他麻的丢人现眼。 心里滴血的住户们不由得埋怨起三个起哄的大爷。 没事儿瞎撺掇什么啊！ 傻柱叫嚷道：“曹卫国、池平安、吕金鹏你们三个装什么啊！” “谁不知道你们三个是一丘之貉。” “请大伙儿吃个饭还要随份子，你们要不要个脸啊！” 池平安：“傻柱你放什么狗臭屁！” 吕金鹏：“你丫是不是找揍！” 曹卫国冷着脸说：“傻柱！我本来没打算摆酒席，是你和三个大爷找上门。” “主动提出让我摆酒招待院儿的邻居，让大家一起沾沾喜气。” “我听了一大爷的话，感觉说的很对啊。” “咱们院儿是个大家庭，那关系比亲戚还好。” “那就摆几桌酒席，坐在一起热闹热闹。” “顺带着也增进增进感情。” “这没错？” “池平安和吕金鹏愿意随份子，那是他们跟我关系好。” “这两人重情义好面子，我也不好拒绝他们的心意。” “至于其他人愿不愿意随份子全凭心意。” 曹卫国说着看向二大爷：“二大爷，咱俩的关系不用说了。” “您老人家说说，我要是请您吃酒席，您什么态度？” 二大爷闻言一愣，脑瓜子飞速转动。 思考后挺着大肚子说：“那还用说，咱们关系这么好，少了10块钱的份子我可没脸吃饭。” 二大爷哪里不知道这是曹卫国递上的选择题。 随份子那就是关系好！ 不随份子那就是关系不好！ 二大爷还指望着曹卫国帮他当官呢，那关系必须得好啊！ 关系不仅好，而且要比池平安、吕金鹏两个龟孙子还好！ 这么好的关系摆着，曹卫国能不帮他当官？ 10块钱不是小数目，但只要能当官，100块他都乐意掏！ 得二大爷一表态，住户们彻底慌了。 池平安、吕金鹏、二大爷打了样儿。 他们要是差了事儿，以后还不被笑话死。 曹卫国转头看向一大爷冷笑道： “一大爷，咱俩的关系不好，我就不请你了，也免得让你破费。” “再者，我请了您，您也不见得愿意来。” “谁不知道您把钱看的比命还重！” “明明挣得工资那么高，每次接济贾家，还要拉着大家捐款。” “我要是请了您，您份子随个三毛五毛的丢人。” “要是随个五毛一块那还不得心疼的睡不着觉？” 易中海当场被臊的脸色发青，这是把他的脸仍在地下踩啊 感受到刘海中和其他人嘲笑的眼神。 易中海气的差点儿脑溢血。 “你！你……” 不等易中海说完，曹卫国看向傻柱笑着说： “傻柱，咱俩的关系也不怎么样。” “但你要想来吃饭喝酒，我也举手欢迎。” “至于心意多少，你看着。” “要是不嫌丢人，白吃白喝我也不介意。” “吃了酒席我恶心，你抬着轿子请我，我都不乐意去。” 傻柱黑着脸说了一句，转头气呼呼的离开。 曹卫国笑着看向大家伙：“既然大家伙盛情难却，那我周日摆几桌，咱们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我也趁此机会感谢大家伙的关照。” 池平安：“曹主任局气！” 吕金鹏：“我一定准时到！” 二大爷笑呵呵道：“好啊，我那两瓶好酒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院里的住户们如丧考妣，三大爷后悔的想要撞墙。 照着池平安、刘海中的标准随份子，他们还不得赔死啊。 吃了一顿酒席，全家一个月都得喝西北风。 造孽啊！ 可是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曹卫国的话已经放话摆酒，其他人去你不去。 那以后还见不见面了？ 他们可不像易中海和傻柱，那已经和曹卫国撕破了脸。 他们还想着求曹卫国帮忙呢，可不想和曹卫国搞坏了关系。 这些住户回到家后，心疼难受的想要骂娘。 然后将曹卫国和三个大爷都恨上了。 恨曹卫国贪婪心黑。 恨三个大爷那他们当枪用。 便宜没占到，还要被逼着吃高价饭。 这是什么事儿啊！ 当然也有人太心疼钱，已经决定打死都不去吃饭。 宁可得罪曹卫国，也不愿意破财。 那些人的代表人物就是阎阜贵！ 第147章 交流会 红星轧钢厂 工业技术交流大会如期举行，全厂上下都忙得热火朝天。 墙上挂着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各种积极奋进的标语。 广播站里于海棠的朗读着激昂向上的文章。 初到后勤部门的宋玉兰也忙的脚不沾地。 厨房里更是水深火热，所有人都忙的满头大汗。 期间还有杨厂长还带着兄弟单位的领导参观了各个食堂。 许多领导对食堂的环境卫生提出夸奖，让食堂的职工很是骄傲。 参与这次交流会的人数多达百人，而且不是技术骨干就是各单位领导。 招待这样的客人，伙食标准自然要大幅提高。 中午职工食堂做的是猪肉炖粉条、肉炒豆角、木须肉、地三鲜和西红柿鸡蛋汤。 这伙食让本厂职工吃的狼吞虎咽，这菜比过年还要丰盛。 兄弟单位的技术骨干更是吃的满嘴流油，一边夸奖一边羡慕。 对比红星轧钢厂的伙食，自家厂里的伙食简直没法吃。 用料寡淡抠搜不说，这味道更是差的十万八千里。 小食堂里宾客满座，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让人赞不绝口。 各单位领导的夸奖羡慕，让李副厂长笑的合不上嘴。 期间还特意请曹卫国过来敬酒，也算是露了露脸。 听说不光些菜是曹卫国掌勺，食材也是曹卫国采购的。 不少领导都眼睛放光，想要将曹卫国挖走。 厨艺好，还能搞物资。 这是一个能干事儿的人才。 这年头建设祖国重要，但为祖国建设也需要吃饱肚子。 长达三年的自然灾害，所有人都被饿怕了。 跟领导们混了个脸熟，曹卫国就返回了厨房。 这一屋的领导级别最低的都是正处级。 正科级别都没资格上桌，更别提他这个副科级了。 回到厨房后，曹卫国用心的做菜，拿出最好的手艺。 正餐做完后，还做了几道餐后甜点。 驴打滚、荷花酥、马蹄糕、豆沙糕…… 这让领导们吃的很是满意，纷纷夸奖糕点做的美味。 酒足饭饱后，所有人都回味无穷。 对这段饭是赞不绝口，没有一个人不满意。 这让李副厂长赚足了面子，心中也落下一块大石。 只要把这些领导干部招待好了，这次交流会就成功了九成。 下午，技术骨干们在车间比武切磋。 领导们和工人们激动的围观，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为国争光！为民族争气！ 独立自主！自力更生！ 对一个国家来讲，就要有民气，对一个队伍来讲，就要有士气，对一个人来讲，就要有志气。 这三股气结合起来，就会产生强大的力量，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年轻的国家！光荣的工人！朝气蓬勃如同旭日东升！ 各单位的技术骨干展现出高超的本领，展现出工人的风采和精神。 易中海作为八级钳工也参与了技术交流。 不管他的人品怎么样，但钳工技术确实令人佩服。 也难怪能得到厂里的重视，培养出一批能力出众的徒子徒孙。 享受着工人们的掌声和领导的夸奖，易中海感觉自己又行了。 趁机跟领导抱怨了几句，给第一车间的主任上了眼药。 这可把第一车间的主任吓得额头冒汗，心里恨死了易中海。 技术交流会圆满的结束，各单位的技术骨干都有收获。 下班后，杨厂长在小食堂几个兄弟单位的领导。 曹卫国被迫无偿加班，只能让宋玉兰先自己回家。 留在厨房做了几道菜，李副厂长的秘书找了过来。 通知曹卫国到小食堂吃饭，接下来的菜交由其他厨师。 不同于中午高官满座，晚上这顿小灶档次低了些。 除了几个兄弟单位的领导，其他都是轧钢厂的干部。 曹卫国上桌后先敬了一圈酒，随后安静的当起听众。 途中留下了放电影的许大茂过来敬酒。 不出意外的拿出三大一小的绝学。 到了曹卫国这儿，许大茂也要来个三大一小。 曹卫国哪儿好意思，急忙劝阻了许大茂。 吃过晚饭，许大茂在会议室放了一场上甘岭。 《上甘岭》由长春电影制片厂出品的战争故事片，影片于1956年上映。 讲述了上甘岭战役中，志愿军某部八连，在连长的率领下坚守阵地，与敌人浴血奋战，最终取得胜利的故事。 在上甘岭守卫的人民解放军，面对比我方多得多的敌军，没有丝毫退缩。 选择了顽强抵抗，以此拖延敌军时间，粉碎敌人阴谋。 连队在连长的带领下，与敌人浴血奋战。 虽然坑道里的环境恶劣，还面临着断水断粮的危险。 但是解放军战士们硬是坚守了24天，为大反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一场电影看完人人热血沸腾，会议室内响起热烈的掌声。 所有人都对祖国充满热爱，为祖国感到自豪，为英勇的战士们致以崇高的敬意。 回去的路上，曹卫国和许大茂结伴而行。 曹卫国身体好酒量不差，而且喝的也不多，虽然满身酒气但神志清醒。 可许大茂就不行了，三大一小的喝法让他难受的要死。 吐了空肚子不说，还摔了几个跟头。 回到四合院后，免不了被娄晓娥一通臭骂。 只是这许大茂已经醉的够呛，沾了床就打起呼噜。 气的娄晓娥咬牙，恨不得拿鸡毛掸子抽人。 “喝喝喝！你泡进酒缸里得了！” 曹卫国有些尴尬道：“晓娥姐！许哥送到家了，那我就回去了。” 娄晓娥连忙转身：“卫国别着急走，我给你熬一碗醒酒汤。” 曹卫国笑道：“晓娥姐别麻烦了，这天不早了，你早点儿休息。” “你找什么急啊，一碗醒酒汤很快就好。” “哎呀！” 娄晓娥有些着急的要拉住曹卫国。 可这走路太急，脚不小心绊了椅子腿，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栽。 这可怕娄晓娥吓得惊呼，曹卫国急忙伸手去接。 要不是伸手敏捷，还真抱不住娄晓娥。 感受着炙热的怀抱，酒气直冲大脑。 松了口气的娄晓娥忽然满脸通红，曹卫国也是全身火热。 美人在怀加上酒精作祟，曹卫国下意识的用力抱紧。 “卫国！我站稳了！” 感受到曹卫国的异常，娄晓娥面红耳赤的拍了曹卫国肩膀一下。 曹卫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怀抱，紧张的后退。 娄晓娥可跟秦淮茹不同，她是个好女人。 “不好意思，晓娥姐……我……我…” 一时间，曹卫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年轻气盛加上喝了酒，娄晓娥还这么漂亮，身体不受控制的有了反应。 “没事的！你快回去！” 娄晓娥也不好意思怪曹卫国，现在她脸蛋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至于对曹卫国的反应，她也没一点儿怪罪。 年轻人火力壮，她表示很理解。 “那晓娥姐早点儿休息。” 曹卫国红着脸逃跑似的离开许家，仿佛后面有老虎再追。 看着曹卫国的背影，娄晓娥不由得浑身发软发烫。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ps: 感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新年快乐，兔年大吉！ 第148章 人情冷暖 周末 四合院的气氛有些诡异，犹如泾渭分明的冰火两重天。 后院人声鼎沸，中院前院鸦雀无声。 因为不想随份子，大部分住户都以各种借口外出。 最终只有池家、吕家、许家和刘家来到曹家吃饭。 这种情况让曹卫国非常欣慰，热情的招待着客人。 如果大家伙都来，他倒会觉得不对劲儿。 “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可不能嫌少啊。” 二大爷大气的掏出一张大团结，二大妈心疼的捂着心口。 十块钱！ 这得能买多少棒子面啊！ 曹卫国笑着把钱往回推：“二大爷，你的心意到了就行，这钱我可不能要。” 二大爷顿时一愣，二大妈喜出望外。 曹卫国满脸喜色的宣布：“大家伙能来就是给我们两口子面子，谁也不准掏份子啊。” 池平安笑着说：“卫国！这不合适！” 曹卫国笑着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今天能到场的都是实在街坊！坐在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没有不合适的。” 吕金鹏兴奋的捧场：“卫国局气！” 二大爷也是满心欢喜，庆幸自己做对了选择。 同时心里嘲笑阎阜贵算了糊涂账，自己冷了和曹卫国的情分。 曹卫国叫嚷着要份子，显然是试探院里的邻居。 这下可好了！ 起初以远亲不如近邻的名义让曹卫国摆酒。 事到临头却因为不舍得出份子躲了。 这是什么人性？ 宋玉兰端出花生瓜子，还有五颜六色的块糖。 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曹卫国亲自下厨。 五家人坐在屋子里聊得火热，已然成了一个小集体。 到了饭点儿的时候，一道道硬菜端上饭桌。 五家人坐了两桌，男的一桌女的一桌。 小鸡炖蘑菇、回锅肉、猪肉炖粉条、木须肉、地三鲜、肉沫豆角、糖醋花生……管够的白面馒头。 这菜硬的没话说，比过年时还要丰盛。 所有人都吃的赞不绝口，也不忘向宋玉兰两口子送上祝福。 “二大爷！我敬你一杯！” “话不多说！都在酒里了！” “好好好！” 曹卫国举杯敬酒，刘海中乐的合不上嘴。 这关系算是拉近了！ “来，我敬大家一杯。” 敬完了二大爷，曹卫国又倒了一杯 不需要过多的客套，一杯喝的干干净净。 大家吃的开心喝的开心，曹卫国和宋玉兰也忙的开心。 这喜事儿就得开心！ 吃饱喝足后，二大妈、杜大妈、孙大妈和孙美琴帮着收拾家务。 二大爷挺着大肚子回家，刘光天和刘光福打着饱嗝。 “爸！要不卫国哥能当领导呢！” “这办事儿就是大气！” “是啊！这席面真是没的说！” “吃了一顿我一年的油水都够了。” “爸您要是当了领导也得这么干！”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 喝了酒的二大爷心情挺美，罕见的没有甩脸子。 挺着大肚腩说：“你爸我要是当了领导，席面排场比曹卫国必须大十倍。” 为了能吃上好的，刘光福连忙送上马屁：“爸您一定能当领导。” 二大爷心花怒放：“那是必须的！到时候你们都是领导的儿子！” 许大茂从后边追了过来：“二大爷什么当领导啊，倒时候我送你一份厚礼。” 二大爷挺着肚子：“你这厚礼我要定了。” 许大茂来了兴致：“嚯，二大爷这是胸有成竹啊，怎么的？找到门路了？” 二大爷笑着说：“门路不就在眼跟前儿吗？还用找？” 许大茂：“你说曹卫国？” 二大爷：“那还能是你许大茂啊！” 许大茂撇嘴道：“二大爷人家曹卫国能帮你吗？你也就这次学聪明了，但以前你和曹卫国可是关系平平，还不如我呢，我和曹卫国可是哥们儿。” 二大爷：“关系好坏那还不是处出来的，有了今天这顿酒，我和曹卫国的关系那一定越来越好，到时候他能不帮我这个二大爷？” 许大茂：“切，二大爷你就做美梦，我跟他还是哥们儿呢，也没见他帮我往上走走。” 二大爷眼光老辣：“你？跟曹卫国就是酒肉朋友，他就是帮了你，你能给他什么回报？” 许大茂顿时一愣，他还真没往回报那方面想过。 许大茂的骨子里就透着自私自利，知恩图报距离他太遥远。 要不然他也不会做出那么多缺德事儿。 一个连同床共枕多年的媳妇儿都能出卖的人。 你指望他知恩图报？ 二大爷腆着脸说：“我就不同了，我是院里的二大爷，曹卫国要是帮了我，以后在这院儿里，我也会多多关照曹家的，这叫礼尚往来，官官相护。”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外出走亲戚、买家具、谈对象的住户们都回来了。 得知去曹家吃酒席，曹卫国并没有要份子。 这些住户幡然醒悟，后悔的拍大腿，大骂曹卫国阴险奸诈。 尤其是三大爷悔的肠子都青了，不停的念叨：糊涂了糊涂了！ 三大爷和阎解成也在旁边数落，埋怨三大爷穷算计。 算计来算计去，还不如官迷的二大爷。 不管二大爷怀着什么心思，但人家今天就喝上了曹卫国的酒。 人家就和曹卫国打好了关系，以后说不定就能沾上光。 可你这个算盘精，就因为豁不出份子钱，平白疏远了两家的关系。 既然如此，你早干嘛起了？ 没事儿干嘛上门去撺掇曹卫国摆酒席？ 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以后曹卫国还能待见你？ 不说以后两家的关系怎么样。 但是听池平安的吹嘘中午的饭菜。 什么小鸡炖蘑菇、回锅肉、猪肉炖粉条…… 就让三大爷一家不停的埋怨，错过了白吃白喝的机会。 其他的住户们也被馋流口水，眼睛都只冒绿光。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这些人也只能拍腿叫屈。 不过，这些人就算拍青了大腿，也没脸再去曹卫国面前说三道四。 人家好酒好菜摆上了，是你自己没去，怨得了谁？ 不管真情还是假意，去了就是去了，没去就是没去。 想占便宜的时候一口一个远亲不如近邻。 没有便宜可占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的远。 礼尚往来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 一味索取不思回报那是不要脸。 很显然四合院的部分禽兽是真的没脸没皮。 易中海和傻柱站在院子里就开始对着曹卫国冷嘲热讽。 什么势利眼！ 什么看人头！ 什么两面三刀 什么不懂规矩！ 什么自私自利！ 从头说到尾没有一句好话，不时还挑拨几句是非。 说曹卫国看不上他们这些穷街坊，人家是领导不屑跟穷邻居来往。 这还真的起了效果，引起不少人共鸣。 如果曹卫国在这儿一定会坦言：“你说的对！爷们儿就是看不上你们！” 以易中海为首的这些邻居，如果能老死不相往来。 曹卫国铁定会放炮庆祝，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儿。 曹卫国有事儿出去了，宋玉兰却在家里。 听到易中海和傻柱的冷言恶语，气的扔掉抹布要出去理论。 还没出门就被秦淮茹堵在屋里，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玉兰妹子！” “我上午有急事出去了，没赶上给你随份子。” “实在不好意思啊。” 秦淮茹说的情真意切，宋玉兰嗤之以鼻： “没事儿，现在随份子也不晚。” 秦淮茹被噎了一句，但丝毫不放在心上。 反而可怜兮兮的卖惨：“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也想给你随一份厚礼，可是我实在有心无力啊，现在我那两个姑娘在家里饿得直哭。” “我这个当妈的没用，只能来你家求点中午的剩饭剩菜。” “我知道玉兰妹子心善，以后我和两个女儿一定报答你。” “实在不好意思，中午的饭菜都吃光了！” “你请回！” “嘭！” 宋玉兰转身回屋，用力的关上门。 这把秦淮茹气的牙根直痒痒。 “小蹄子牛什么啊！” “等着！老娘早晚要你哭着滚蛋！” “呸！” 恶狠狠的呸了一口，秦淮茹阴沉着脸离开。 回到中院看到傻柱和易中海还在放口炮。 不由得心生鄙夷：“只会耍嘴的废物！” 两个大老爷们跟长舌妇一样，站在院儿里也不嫌丢人。 “秦姐！” 傻柱可不知道秦淮茹的想法，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秦淮茹展露笑颜：“柱子，天不早了，家里做饭了吗？” 傻柱挠着头：“还没呢，我刚才跟一大爷聊曹卫国呢，待会儿就去做饭。” 秦淮茹一听顿时本能的哭惨：“柱子，今晚你能多做点儿饭吗？” “不需要太多，三四个窝头就行。” “姐家里断粮了，小当和槐花饿得都快晕倒了。” 秦淮茹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昨天她拿着曹卫国给的粮票，偷偷摸摸的弄回来十斤棒子面。 家里根本不缺吃的，但她还是想占便宜。 因为白嫖的东西就是香！ 秦淮茹一出招，傻柱岂能不跪？ “秦姐你家断粮了，怎么不早说啊！” “你等着，我这就回去蒸窝头！” 屁颠屁颠的回家蒸窝头，感觉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虽然粮食是从一大爷家里借的，但他自己不吃也不能让秦姐和孩子挨饿。 第149章 狼外婆的微笑 白杨胡同 僻静的小院中，董晓雪满脸的愧疚。 手下的三个兄弟鼻青脸肿，低着脑袋好像霜打的茄子。 昨晚，董晓雪的一批物资在运往鸽市的途中被抢。 动手的是宣武一带的地头蛇，身边跟着一伙儿心狠手辣的青皮。 董晓雪也是街面混的，但跟那个地头蛇根本没法儿比。 即便人被打了货被抢了，她也没本事夺回来。 只能羞愧的找曹卫国报告，表示愿意承担所有损失。 “知道段有财在什么地方吗？” 段有财就是抢东西的地头蛇，在街面上小有名气。 这家伙堪称顶风臭三里的角色，四九年以前就是街上的地痞无赖。 严打的时候逃到外地，前几年才偷偷摸摸的回来。 没有生计就重操旧业，从偷摸碰瓷逐渐做大做强。 这段时间董晓雪一伙儿人卖物资赚了不少钱。 即便分散小批量出货，但还是被人盯上了。 光头汉子周云抬起头：“大哥！段有财那家伙人多势众，我们惹不起。” 曹卫国冷着脸：“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没有什么惹不起的，你们只管告诉我一个地址。” 身材矮胖的李剑南站出来：“大哥！我知道段有财在哪儿，我跟您去。” 董晓雪攥着拳头：“曹大哥，你非要去的话，我也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 “我也去！” 曹卫国看向李剑南：“带路。” 一行人趁着夜色，挑着僻静的小巷，七拐八拐的前往段有财的住处。 对付街上的混子，曹卫国也有些心虚。 对待这类人还真不能怕，不能躲，不能软。 除非放弃董晓雪这些人，不再用董晓雪出货。 可曹卫国舍不得，也咽不下这口气。 物资虽然是从董晓雪手里丢的，但说到底也是他的。 不会一会段有财这个青皮头子，他心里不痛快。 再者他有功夫在身，还有金手指。 就算打不过，跑绝对没问题。 一路穿街过巷，大概二十多分钟抵达段有财的住处。 李剑南被打后心中不甘，就找人打听了段有财的住处，本来是准备自己伺机报复。 “俏夜叉！” 一片低矮的民房中，放哨的青皮大惊失色。 掉头撒丫子跑进小院报信，顿时引得鸡飞狗跳。 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冲出屋子，三个衣衫不整的青皮也匆匆跑出来。 曹卫国扫了一眼，对方一共出来五个人。 “俏夜叉你胆子不小啊！” “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尖嘴猴腮的段有财嚣张冷笑：“正好爷们儿孤枕难眠，既然你送上门，爷们儿就不客气了。” “段有财你找死！” 董晓雪柳眉竖起，娇叱着冲向段有财。 “爷们儿就喜欢你这种小辣椒！” 段有财能混出名头，自然有两把刷子。 扬起拳头就和董晓雪打了起来。 李剑南三人和段有财手下的兄弟也没闲着。 两伙儿人没有大喊大叫，紧闭着嘴巴打的拳拳到肉。 曹卫国眼神冷冽，一个箭步冲进战团。 一拳打中一个青皮的鼻梁，直接把人打的仰面倒下。 随后一套太极拳，行如搏兔之鹘，神如扑鼠之猫。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段有财手下的四个小弟就躺在地上呻吟。 怎么努力也爬不起来。 正和董晓雪对打的段有财勃然色变，一脸惊骇的看着曹卫国。 “俏夜叉我真是小看了你！” “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练家子！” “难怪敢找上门来！” 段有财快步后退拉开距离，曹卫国没有一句废话的冲过去。 段有财左手如弓箭右手如枪，一拳直奔曹卫国的脑袋。 又快又狠引有破风之声，这要是打在身上，想想就知道会多疼。 曹卫国心惊肉跳，伸出左手捉住段有财的手腕，随后狠狠的一拧。 “啊啊啊！” 这一拧曹卫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生生把段有财的右臂拧成麻花。 碎裂的骨茬刺出皮肤，惨的让人不敢直视。 即便是董晓雪几人都毛骨悚然，浑身打起冷战。 可惜命的曹卫国不敢轻敌大意，即便这样也没有放过段有财。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嘭！” 右拳毫无花哨的一击直拳，如同大铁锤重击段有财的右脸。 直接打飞了段有财好几颗牙齿，脑袋好像打翻了瓶瓶罐罐。 “捆起来！” “是！” 随手将两眼翻白的段有财扔在地上，曹卫国冷冷的吩咐一句。 李剑南急忙抢了一个青皮的裤腰带，把段有财的手捆了起来。 “你们都给进屋！” 曹卫国从裤兜里取出蝴蝶刀，对着黑漆马虎的正屋一指。 被吓傻的青皮惊恐的爬起来，忍着剧痛跑进屋里。 “把他也弄进去。” 李剑南和周云架着段有财进屋，牛忠找到灯绳拉了一下。 灯亮了！ 曹卫国冷笑着蹲下，冲着段有财的大腿来了一下。 “啊啊啊！” 剧痛将段有财唤醒，看着鲜血如注的大腿，当场就被吓的胆寒。 这家伙是个疯子？ 下手也太狠了！ 我不就是抢了点儿东西吗？ 你至于下死手吗？ “爷！爷！” “我服了！我服了！” “您要什么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段有财脸色惨白的哭腔哀求，他只是混混不是亡命徒。 从小混到现在，他的手上也没沾过人命。 要不然他早就吃枪子儿了！ 可是眼前这家伙不言不语，但真他酿的是个狠人。 一句话还没说过，直接动刀子。 你要什么倒是说啊？ 我也没说不答应啊？ 曹卫国把蝴蝶刀在段有财的短裤上蹭了蹭。 蹭的段有财差点儿尿裤子。 “我说什么你都照办？” “照办照办！” “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您让我抓狗！我绝不敢逮鸡！” 小命在你手里攥着，我敢不照办吗？ 段有财这时候只想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曹卫国冲着一个青皮说：“这儿有纸和笔吗？拿过来用用。” “有有！” “我这就去拿！” 青皮急忙翻出一个小本儿和圆珠笔。 曹卫国拿着笔刷刷刷的写了一些东西。 然后笑眯眯的举到段有财面前：“识字吗？” 段有财识字，看着曹卫国写的东西，整个人都傻了。 借条： 今日由于父亲病重向董晓雪借钱叁仟圆整，预计在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一日前归还。 以上唯口说无凭，特立此据为证。 借款人：段有财 借款日期：一九六五年一月一日 叁仟元的巨额债务就这么从天而降？ 这哪儿是借条？ 这他酿的就是卖身契、索命符啊！ 曹卫国微笑的说：“来，趁着你腿上的血还流着，快按个手印。” “你也别说我敲诈你。” “这些是李剑南他们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营养费、误工费……” “犯了错就要认，不认的话……” 看到曹卫国亮了一下手里的东西，段有财含泪按了手印儿： “我认！我认！” “是我猪油蒙了心！” “我就应该赔偿！” 曹卫国笑着把借条递给董晓雪：“收好了，改日来找他收账。” 董晓雪迷迷糊糊的接过借条，崇拜的看着曹卫国。 “赔偿说完了。” “现在说说那批物资。” 曹卫国刷刷刷的又写了一张借条。 金额伍仟圆整。 段有财按下了手印，整个人都绝望了。 他感觉这辈子完了。 就是把他两个腰子都嘎了，把祖坟挖了也还不起啊！ “算你聪明。” “这些赔偿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也换不清。” “我也不催你现在还。” “但利息你总要掏点儿。” “利息一千块不多？” “给了钱我们立刻就走！” “不给那我就从你身上带点儿东西走。” 曹卫国露出狼外婆的微笑，段有财的眼睛都红了。 这他酿的太欺负人了！ 捌仟圆的赔偿他认了！ 你还不满足？ 不光要赔偿还要利息！ 还有利息有这么要的吗？ 你麻的比印子钱还黑！ 黄世仁也没你缺德？ 段有财想骂人想反抗，但他真的没胆子。 他还没活够。 “我给！我给！” 段有财让手下的小弟掏空家底，拿出了八百六十块五毛。 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按照傻柱的工资标准让他一年都挣不到这么多钱。 可这点儿钱还是满足不了曹卫国的胃口。 将钱交给董晓雪，曹卫国抓起段有财的左手。 “有财同志！” “钱不够啊，我只能带走你身上的一点儿东西抵债了。” 冰凉的刀刃贴住小拇指，段有财瞪大眼睛哀求： “爷！爷！” “不要！不要！亚麻叠！” 段有财叫的无比凄惨，就连董晓雪都有点儿可怜他。 但曹卫国下定决心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不把这种人打疼了，是不会知道害怕的。 借条这家伙签了，但认不认还得看这个家伙。 这家伙要是跑了，或是打死也不认。 曹卫国也拿他没办法。 所以，还是带走一些东西实在。 小拇指没了！ 曹卫国和董晓雪走了！ 段有财瘫坐在地上，屁股下有着一滩水渍。 气味儿骚的熏人！ 第150章 深夜风平 深夜 曹卫国若无其事的回到四合院，罕见的没有碰上三大爷。 中院没有了贾张氏居然显得有些冷清。 倒是在后院碰上了要去厕所的二大爷。 “卫国回来了。” 二大爷满脸慈祥的说：“别太辛苦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该歇歇就得歇歇。” 曹卫国笑道：“谢二大爷关心，我一定注意。” 二大爷好奇的问：“下午什么事儿啊？急匆匆的就出去了？” 曹卫国随口瞎编道：“哎！有个朋友临时宴请贵客，找我帮忙做顿晚饭。” 二大爷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你的手艺是这个！” 中午那顿饭，二大爷可是吃的回味无穷。 对于曹卫国的厨艺心服口服。 也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请曹卫国掌勺。 敷衍的寒暄几句，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回了家。 二大爷还有些意犹未尽，忽然一阵尿意袭来，夹着腿开始往外走。 到了家里，宋玉兰埋头缝纫机做着衣服。 看到曹卫国回来，立马停下手里的活儿。 “今天累坏了！” “饿不饿？” “我去给你热几个馒头。” 曹卫国拉住宋玉兰：“我吃晚饭了。” “那你坐会儿，我给你去倒洗脚水。” 勤快的媳妇儿拿出脚盆，倒上开水又兑了些凉水。 感觉水温合适了才端着脚盆到曹卫国身前蹲下。 毫不嫌弃的给曹卫国洗脚。 院里不少人说曹卫国眼皮子浅，不该娶个农村姑娘。 但让曹卫国再选一次，曹卫国还是会娶宋玉兰。 一见钟情！ 温柔朴实！ 勤劳贤惠！ 这样的好媳妇儿打着灯笼也不好找。 娶这么一个媳妇儿，其中的美好外人体会不到。 宋玉兰柔软的手不停的在脚上揉捏，仔细的清洗着每一处。 让曹卫国舒服的仿佛飘在云端。 洗着洗着脚，宋玉兰突然问：“卫国，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曹卫国舒服的靠这椅背：“只要是我们的孩子，不管男孩儿女孩儿我都喜欢。” “你就会哄人。” 宋玉兰幸福的笑着，一边给他洗脚，一边轻声说： “我想给你生个男孩儿。” “可是我总是不怀孕，你说我身体会不会有问题。” 下午的时候，几个女人聊起生孩子的事情。 这让一直没有怀孕的宋玉兰忧心忡忡。 曹卫国笑着说：“你胡思乱想什么啊？我以前学过些医术。” “可以拍着胸脯告诉你，你的身体健康的很。” “没怀孕是机缘未到。” “你可不能瞎想。” 宋玉兰开心的说：“你会医术？没骗我？” 曹卫国弯腰捏了一下宋玉兰的鼻子：“不信我？好啊？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宋玉兰可不怕曹卫国的收拾，反而非常的喜欢。 前院 三大爷躺在床上唉声叹气，仿佛得了什么心病。 曹卫国回来时没碰到三大爷，那是因为三大爷躲着他。 实在是没脸！ 也怕被曹卫国挤兑。 他可是带头撺掇曹卫国摆酒的人。 事到临头却带着全家放了鸽子。 不管怎么辩解也是苍白无力。 糊涂啊！ 丢人啊！ 三大妈听着三大爷的叹息，有些心疼的宽慰： “老阎你别多想了。”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和老易不同。” “老易跟曹卫国早就撕破脸了。” “你跟卫国可没红过脸。” “再说了，曹卫国又不是不知道咱家的情况。” “咱家没去他家白吃白喝已经很不错了。” “他还能挑你毛病啊？” “以后多给他几个笑脸，时间一长这事儿就过去了。” “你也别太当回事儿。” 三大爷心里好受了些，但还是叹着气说： “我就是感觉丢人。” “算计来算计去，还不如刘海中。” 三大妈宽慰说：“老阎你比刘海中强多了，这次只是失误，以你的头脑早晚能找补回来。” 下午她也埋怨三大爷糊涂，但毕竟是一路走过来的老夫老妻。 看着自家男人这样抑郁，她自然忍不住的心疼。 三大爷叹息道：“希望如你所愿。” 中院 傻柱在易家做着汇报，他可是一直没忘掉整垮曹卫国。 要想整垮曹卫国，那就必须抓到对方的把柄。 所以傻柱一有时间就盯着曹卫国，希望能找到曹卫国的破绽。 今天曹卫国回来的晚，他就忍不住来找一大爷讨论。 一起猜测曹卫国去做了什么？ 会不会去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如果曹卫国知道傻柱的猜测，怕是会吓得汗毛直立。 “以前他外出晚归，说是出去做饭，车把上都会挂着些吃的用的。” “可是今天他车把上什么都没有。” “这不正常。” 傻柱仿佛化身死神小学生，摸着下巴分析起来。 一大爷点头道：“是有些不正常，你明天可以去打听打听。” 傻柱兴奋道：“成，明天我去打听打听，要是能抓到曹卫国的把柄，爷们儿不整死他就不姓何。” 一大爷笑着说：“柱子最近你可成熟不少，知道多动脑子了，这就是进步啊。” 傻柱憨笑道：“一大爷说笑了，这算什么啊，不值一提。” 其实他是被曹卫国揍怕了，要不然也不会动脑子。 四合院战神靠的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拳脚！ 可不是什么脑子，那东西太脏，他不稀罕。 一大爷看着“长大了”的傻柱，忽然有些老怀甚慰。 有点儿脑子好啊。 免得让他的投资付之东流。 “柱子，明天你去菜市场买些菜，好好收拾收拾屋子。” “我托王婆给你寻摸了个姑娘。” “约在后天跟你见个面。” “那姑娘在西城的国营饭店工作。” “工作好，模样俊，条件好着呢。” 易中海一脸慈祥的叮嘱：“你可要好好表现，抓住这次机会。” “这么好！” “谢谢一大爷！还是您对我好！” 有工作！模样俊！ 条件这么好的姑娘，这简直是天上掉下了一个馅饼啊。 想到要和这么好的姑娘相亲，傻柱乐的菊花儿开了。 不过，笑着笑着，傻柱的老脸发红的搓手： “一大爷，您也知道我最近手头紧。” “能不能借我几块钱应应急。” “您放心我有了钱一准儿还您。” 这话让一大爷脊背发凉，手心有些发痒。 借钱！ 又借钱！ 你当老子是开印钞厂的？ 借了那么多钱你什么时候还过？ 都说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他麻比狗很不如！ 要不是指望你给老子养老，老子一巴掌把你扇粪坑里淹死！ 莫生气！莫生气！ 气出病来无人替！ 我若气死谁得意？ 都怪自己当初瞎了眼，选了这么个又傻又狗的东西。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要不然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如果曹卫国知道易中海的心态，一定给易中海发一个韭菜勋章。 这家伙放到股市里绝对是古董级的韭菜！ 强忍着把傻柱按进粪坑里的冲动，易中海心里滴血的从柜橱里拿出两块钱。 “柱子，大爷挣钱也不容易。” “你省着点儿用。” “这些可都是大爷的养老钱。” 易中海依依不舍的把钱递给傻柱，眼里已经泛起泪光。 “一大爷别担心。” “我有钱了就还你。” 傻柱一把拿过钱，没心没肺的笑着说： “在说我您可是我亲生的干爹，以后我给你养老，保证把你舒舒服服的送走。” ps:感谢大家的阅读！祝大家兔年大吉！兔飞猛进！ 第151章 配件厂和茶馆 ps：文章内容有些水，铺垫章节请见谅！ 红星配件厂 李副厂长代表红星轧钢厂到下属单位红星配件厂参加会议。 曹卫国等干部跟随李副厂长一起参加。 当他们抵达时，配件厂的领导已经在门口等候。 曹卫国和配件厂的韩厂长有过数面之缘。 这家伙是李副厂长的常客，据说两人是同乡同窗。 “老韩！这大热天的在外面晒着做什么？” “咱们可不行这套。” 李副厂长下了吉普车，走上前和韩厂长握手。 肥头大耳的韩厂长笑着说： “听说总厂的领导们要过来，大家心里高兴嘛，都想早点儿见到领导。” “哈哈哈……你这老韩啊，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我们既然已经到了，大家就别在外面晒着了。” 李副厂长笑着调侃，带头向着最大的车间走去。 在参加会议前，李副厂长要先慰问关怀辛苦劳动的工人。 在配件厂的工人队伍里，曹卫国看到了苏梅。 苏梅也看到了曹卫国，两人隔空对视一笑。 “苏梅，配件厂的工作很累吗？” “我怎么看你有些瘦了。” 曹卫国走到苏梅身边，打量着身穿蓝色工服的苏梅。 配件厂的周科长好奇道：“曹主任和小苏同志认识？” 曹卫国如实道：“我和苏梅是同学。” 周副厂长笑着说：“这样啊，那就由小苏同志带领曹主任参观工厂，可不能怠慢了曹主任。” 苏梅开心道：“保证完成任务！” 曹卫国笑道：“谢谢周科长。” 苏梅眉开眼笑的跟在曹卫国身边，叽叽喳喳的介绍着各种机床。 车间的工人眼中燃起八卦之火，还有不少男工人怒目而视。 苏梅俏丽可爱，颜值相当能打。 所以一到配件厂就俘获了不少单身青年的芳心。 现在看到苏梅和曹卫国这么亲近，自然把曹卫国视为可恶的情敌。 慰问和参观结束，一行人到了办公楼开会。 曹卫国和苏梅暂时分别，装模作样的认真聆听领导讲话。 开头千篇一律的高谈阔论。 说了好大一通后才拖拖拉拉的步入正题。 增加工作任务！ 设备更新维护！ 职工技术培训！ 后勤供应保障！ …… 啰啰嗦嗦的讲了整整一个上午。 到了饭点儿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会议。 一行人被带到配件厂的小食堂用餐，但饭菜太过“朴素”。 十二个人八个菜，荤菜两个素菜六个。 李副厂长指着餐桌：“老韩！你们这伙食也太素了，满桌就两个肉菜。” 韩厂长苦笑道：“老李你就别嫌素了，配件厂比不了总厂，这两个肉菜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趁此机会韩厂长和几位配件厂科长哭穷诉苦。 希望总厂能增加配件厂的粮食配额。 李副厂长哪里不知道这是套路，但这也正和他的心意。 不增加分厂的配额，他怎么从中捞取好处。 双方在酒桌上唇枪舌战，说的一个比一个惨。 最终双方都做出让步，皆大欢喜的大吃大喝。 酒桌上曹卫国也趁机结交了配件厂的食堂主任和采购主任。 相约有时间一切喝酒，好好交流工作经验。 酒足饭饱后，李副厂长带队离开配件厂。 曹卫国请了半天假，因为苏梅缠着他要去看电影。 这时候电影院能放的影片寥寥无几，大部分还是地雷战、地道战等样板戏。 即便这样，下午一场晚上两场，也是场场爆满。 这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视，娱乐少的可怜，使得电影倍受欢迎。 苏梅跟在曹卫国身边：“我听工友说，今天会放映《金沙江畔》，她说很好看的。” 两人存好自行车，一起排队买了票。 这个年代，电影票也分等级。 分为正中、偏中、边排、还有站票。 等级不同票价不同。 差别很大。 可以根据不同需要，选择不同等级的电影票。 不差钱的曹卫国自然买了两张观影位置最好的电影票。 走进电影院时，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 有许多人在里面找座位，兴奋的大喊大叫。 曹卫国带着苏梅，找到了座位。 两个人坐下吃了几个核桃，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放映电影。 《金沙江畔》于1963年上映。 该片根据同名小说改编，讲述了红军北上抗日来到金沙江畔。 挫败敌人的阴谋，成功与当地土司达成合解，顺利穿过藏区的故事。 川北高原，群山重叠，风云变幻。 红军沿着崎岖栈道，攀越断崖绝壁，来到金沙江畔。 敌人企图阻挠红军渡江，派遣特派员到黑河城与大土豪仇万里秘密勾结。 仇万里调动地方反动武装阻击，又使出一个恶毒的离间计: 命令手下爪仇九乔装红军，过江抢劫藏族大土司桑格的独养女儿珠玛，挑起大土司对红军的仇恨。 珠玛生命危险，幸被红军前卫部队抢救下来。 仇万里阻击红军失败，纵火焚烧黑河城里的粮仓，给红军留下一座烟火弥漫的空城。 红军解放了黑河城，粮食得不到补充，同时，金沙江是天险江河，激流难渡，前有埋伏，后有追兵，处境十分困难。 但是，红军前卫部队终于在敌人猛烈的炮火袭击中，神速强渡了金沙江。 又继续飞跨那气势险恶连绵不断的高山峻岭，攀登那空气稀薄怒风卷雪的陡峭冰峰。 越过那风沙蔽日荒无人烟的茫茫草地，到达藏区边沿。 仇万里抢先潜入藏区，伪称珠玛已被红军杀死，并提供弹药武器，挑拨土司攻打红军。 他又破坏了水槽，断了红军的水源给养。 在这严重关头，前卫部队团政委派指导员金明带领一个班送珠玛上山…… 仇万里惟恐阴谋暴露，当场将仇九打死，又暗将唐小苗杀害…… 红军彻底揭破敌人阴谋……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珠玛赶到真相大白。 仇万里畏罪窜逃，坠入金沙江毙命。 风紧，雨急，红军在为革命英勇牺牲的烈士墓前致哀，并与藏民告别，继续艰苦行军 。 这部电影从去年上映后就广受好评。 里面的风景如画，情节也跌宕起伏。 尤其是里面的反派仇万里让人们恨得咬牙切齿。 电影散场后，苏梅兴奋的说个不停，非常敬佩勇敢的珠玛。 “曹卫国？” 两人走到存车处，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曹卫国和苏梅同时回头，看到了身穿白色碎花衬衫的于莉。 于莉惊讶道：“我看背影有些眼熟，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还真是你，这位姑娘是？” 曹卫国笑着说：“莉姐好巧啊，她是我的同学苏梅，苏梅这是我们院儿的邻居于莉。” 苏梅大大方方的打招呼：“于莉姐。” 于莉玩味的看着两人：“你们是刚看完电影。” 曹卫国点头道：“看了金沙江畔，电影挺不错的，莉姐，你怎么在这儿？” 于莉笑着说：“我在这电影院找了个临时工。” 两人聊了几句，于莉继续上班。 曹卫国和苏梅一起压马路，然后一起到了苏梅家的茶馆。 苏父热情的招待了曹卫国，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的菜。 吃饭的时候，苏父喝了几杯，晕乎乎的开始倒苦水。 念叨日子不好过，茶馆可能要倒闭。 公私合营后茶馆的物资配额有限，加上经营不善，民众兜里没钱。 一天都来不了10个客人，冷冷清清的没有收入。 曹卫国听到后劝说苏父要坚持下去。 虽然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会更加艰难。 但这茶馆的地段可是寸土寸金的宝地。 只要茶馆握在手里，未来苏家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几辈子吃喝不愁。 而且，曹卫国也能帮助苏父解决一些问题。 只要苏父搞定公方经理，物资的问题他能解决。 农场林地里有茶树，瓜果蔬菜等等食材堆积如山。 第152章 傻柱相亲前夕 日落西山，晚霞漫天。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车把上挂着的一大条五花肉、一网兜的油桃。 后座上还绑着鼓鼓囊囊的一个大麻袋，名副其实的满载而归。 这让街坊邻居看的眼热，那五花肉真肥，那油桃个儿真大。 到了前院的时候，迎面就看到满面愁容的三大妈。 应该还是在为儿媳妇于莉的事情发愁。 据说阎解成买了一块多钱的礼物登门。 说了没几句话，也不知道哪句没说对。 被于父和于家兄弟痛打了一顿。 要不是于母拦着，阎解成这家伙不定会被打成什么鬼样子。 等鼻青脸肿的阎解成一瘸一拐的回到家。 阎家顿时炸开了锅，三大妈怒发冲冠的想要去于家讨个说法。 于莉和阎解成只是闹个矛盾，到现在也没有离婚。 怎么说也是亲家，至于下这样的狠手吗？ 这要是打出个三长两短，阎解成以后可怎么办啊? 三大爷倒是有些理智，冷着脸逼问阎解成到底做了什么。 于家也不是不讲理的家庭，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 阎解成扛不住逼问，如实交待后让三大爷和三大妈气的差点儿脑溢血。 “光吃饭不下蛋的母鸡！” “你这臭小子是要气死我啊！” “说话不过脑子！”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儿子！” “那话就是说也不能在于家说啊！” “他们怎么没打死你啊！” 得知了前因后果，三大爷和三大妈又是生气又是忧愁。 阎解成和于家这么一闹，于莉还能回来吗？ 曹卫国没有多管闲事的毛病，马不停蹄的穿过前院。 这让三大妈和三大爷又是一阵叹气。 阎解成和于家闹翻了。 阎家和曹卫国的关系也僵了。 他们家人口多，偏偏收入还小，只能精打细算过日子。 好不容易阎解成在曹卫国的帮助下进了轧钢厂上班。 有了正式工作和稳定的收入，生活眼见着要有起色。 可没想到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突然闹了矛盾。 甚至闹到了打离婚的地步，搞得阎家灰头土脸。 曹卫国和阎家的关系也淡了，阎解成能不能顺利转正也变得难以预料。 这一件一件的事儿真是糟心。 中院正蹲在水池边上洗衣服的秦淮茹眉头紧蹙。 整个人显得魂不守舍，洗衣服都是有气无力。 看到曹卫国满载而归，这才瞬间来了精神。 “卫国回来了！” “哟！这肉这桃儿可真好！” “给姐一点儿解解馋呗。” 秦淮茹巧笑嫣然的凑过来，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滋啦啦的放电。 “想解馋？也不是不可以。” “但我这人最讨厌白吃白喝。” “最喜欢礼尚往来。” “找个功夫我们交流交流。” “只要让我舒服了。” “不管是肉还是桃儿，都让你吃到饱。” 曹卫国厚颜无耻的青低声调戏，说的秦淮茹脸红心跳。 小树林一场大战后，秦淮茹的身体仿佛被唤醒。 到了深夜就寂寞的辗转反侧，空虚的让她难以入眠。 脑海里总算忍不住浮现那日的战况和那强有力的进攻。 她也时常会想，甚至几次想去找曹卫国。 但厂里院内人多眼杂，她总算找不到机会。 现在被曹卫国轻浮挑逗，秦淮茹的心就好像被猫抓般的痒。 “臭不要脸的，什么话都往外说，不怕被人听到啊？” 秦淮茹妩媚的瞪了曹卫国一眼，那表情没有一点儿拒绝的意思。 曹卫国厚着脸笑道：“我心里有数，明天小树林去不去？” 秦淮茹又瞪了一眼，笑着伸手道：“先给我几个桃尝尝味儿。” 曹卫国笑着摇头：“在院儿里不方便，明天到小树林，我让你吃个够。” 秦淮茹咬着嘴唇说：“这可是你说的啊。” “我说的！去不去你自己看着。” 曹卫国坏笑着说了一句，推着自行车哼着小曲离开。 看着曹卫国的背影，秦淮茹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小样儿！ 尝过姐的味道，就忘不掉了？ 走着瞧！ 你会一步步掉进姐的深坑！ 最终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等曹卫国走远了，秦淮茹回到水池旁继续搓揉衣服。 正时傻柱端着脸盆和抹布走了过来。 秦淮茹的脸上泛起幽怨，还想被负心汉抛弃的痴情女人。 这让傻柱不禁头皮发麻，心里充满了愧疚。 一想到明天的相亲，他顿时感觉非常对不起秦姐。 秦姐对他那么好，他却还想着其他女人。 可是秦姐不答应嫁给他，他也不能一直独守空房啊！ 到现在他可还是黄花大小子呢！ 他也想要媳妇儿！ 傻柱心虚的说：“秦姐，相亲这事儿这不是我自愿的，都怪一大爷自作主张。” “可是一大爷终究是好意，我也不能抹了一大爷的面子。” “我可不是曹卫国那种不懂人事的混蛋。” “我答应相亲全是为了不伤一大爷的心。” “你放心！明天我就是应付应付差事！” 秦淮茹幽幽的叹息：“姐知道你心地善良，姐也不怪你，姐也希望你能过的更好。” 看着温柔善良的秦淮茹，傻柱感觉自己真是畜生。 秦姐这么好，自己居然还想要别的女人！ “柱子你过来！” 就在傻柱深深愧疚自责的时候，易中海板着脸喊了一声。 听到一大爷的呼唤，傻柱落荒而逃似的离开。 傻柱：“一大爷你找我有事儿？” 易中海：“我就是问问你收拾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傻柱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我还真有需要您帮忙的，我家里没有喝水的杯子了，你能不能借我几个。” 靠！ 易中海真想给傻柱一个耳光！ 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混的？ 工作了好几年，家里竟然一穷二白！ 他本来是想找个给自己养老的人。 可到现在都是他单方面的投资。 这到底是谁给谁养老啊？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易中海慈祥的点头： “你啊！去我家拿。” 他知道傻柱为什么一穷二白。 而且他功不可没。 要不是他让傻柱接济帮助贾家。 傻柱也不会被秦淮茹一步步的掏光家底。 曹卫国回到家，跟宋玉兰一边做饭一边闲聊。 这才知道秦淮茹魂不守舍的原因。 原来是傻柱明天要相亲了。 对此，曹卫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傻柱想祸害其他女人？ 做梦！ 秦淮茹能放过傻柱？ 傻柱这些年也没少相亲，但现在还是单身汉。 相亲失败的原因不少。 里面有傻柱自己的原因。 但更多的还是秦淮茹的阻挠。 虽然秦淮茹阻挠，但傻柱好像乐在其中。 这家伙对秦淮茹中毒太深了。 常年和秦淮茹勾勾搭搭，看惯了秦淮茹这个美人。 相亲时对女方的容貌要求自然就高了。 除此之外还要挑户口、工作、性格等等条件。 他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条件？ 女方的条件要是那么好，还会看上你吗？ 你傻柱说到底也就是个厨子。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本事的人。 傻柱眼光高，秦淮茹阻挠。 一里一外的原因让傻柱的相亲屡屡失败。 所以明天的相亲，曹卫国照样不看好。 而且在他看来，傻柱和秦淮茹才是绝配良缘。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天作之合！ 第153章 傻柱相亲彩云 翌日 王婆带着一个瓜子脸的漂亮女人来到四合院。 两人一出现就引起邻居们的注意，眼中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王婆这是给谁介绍对象啊！” “这女的长的可真漂亮。” “但这岁数应该不小。” “这身段儿不比秦淮茹差。” 邻居们好奇的议论，王婆扯开嗓子喊了一句： “何雨柱在家吗？” “在呢!” 听到王婆的声音，正在擦皮鞋的傻柱激灵一下站起身。 扔掉脏抹布，满怀期待的冲出屋。 一眼就看到了年老色衰的王婆和婀娜漂亮的女人。 傻柱当场就看呆了，眼睛恨不得钻进女人怀里。 真漂亮！ 真白！ 前凸后翘真好！ 傻柱感觉自己遇到了真爱！ “何雨柱愣着干嘛啊！” “还不请人进屋坐坐，这外面太阳晒得人直冒汗。” “嘿！瞧我这脑袋！” “快请进！” 傻柱缓过神憨笑着将两人迎进屋。 只是一进屋看着干净的屋子，漂亮女人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傻柱这屋里说是家徒四壁也不过分。 桌子上倒是摆着一盘瓜子和十几块水果糖。 “柱子，这是冯彩云，家住核桃胡同，在国营饭店上班，跟你是同岁。” “彩云，这是何雨柱，轧钢厂的大厨，正宗的谭家菜传人，手艺那是没的说，为人老实能干，每月工资三十七块五，你们俩要是成了，你以后就安心享福。” 收了钱的王婆说了一通好话，让冯彩云的心情好了一些。 这人又老又丑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没有才华。 如果王婆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个何雨柱倒是可以处处看。 她什么条件自己最清楚，找对象结婚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 “柱子，彩云你们两个在屋里聊聊天。” “我去找一大妈说会儿话。” 业务熟练的王婆笑着说道，抓了一把瓜子块糖出了屋。 电灯泡没了，傻柱有些局促的搓手。 平时里那张爱说的臭嘴，到了该用的时候掉了链子。 “冯彩云同志你好！” “到了家里别客气，吃点儿瓜子，味道挺不错的。” 傻柱紧张的把装着瓜子块糖的盘子推给冯彩云。 冯彩云大大方方的说：“谢谢何雨柱同志，王婆说你轧钢厂的厨师……” 有了冯彩云引出话题，傻柱激动的接上话茬。 说着说着就开始吹起自己的厨艺，说什么领导就喜欢吃他做的菜。 …… 两人聊了一会儿，冯彩云坦诚的说︰ “我相亲就是想找个可靠的男人过日子。\" “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为人踏实勤劳，能善待我和孩子就行。” “孩子？” 听到冯彩云的话，傻柱登时一惊。 这冯彩云有孩子？ 她不是黄花大姑娘？ 一大爷怎么没告诉他啊！ 冯彩云没有遮遮掩掩，毕竟她也没想过骗人： “何雨柱同志，我和你同岁，结果一次婚。” “男人在三年前因病去世，留下一个男孩，今年八岁了。” 傻柱脑袋有些发蒙，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 他的相亲对象是个寡妇，还有一个八岁的孩子。 “何雨柱同志，如果你介意的话，那我们就算了。” “你不要不好意思。” 冯彩云微笑着说道，这让傻柱顿时缓过神。 介意？ 他怎么会介意？ 他可是舔了秦淮茹这个寡妇好几年。 冯彩云的容貌身条比秦淮茹也不差，冷不丁一看好像比秦淮茹还漂亮。 即便是寡妇也是香喷喷的寡妇！ 而且何家似乎对寡妇有特殊的情感。 他老子何大清抛下他和妹妹跟寡妇跑了。 他为了讨好秦淮茹可谓鞠躬尽瘁。 寡妇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甚至还是加分项！ 寡妇好啊！ 寡妇懂得疼人！ 傻柱急忙开口：“不介意！不介意！我就是有些意外！” “只要你儿子不嫌弃我，我会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养，不，我对他会比亲儿子还亲。” 冯彩云惊讶的看着傻柱：“你真的不介意？” 傻柱蹭的站起来，用力的拍着胸脯：“我对天发誓，如果有一句假话我天打雷劈。” 这样的态度让冯彩云又惊又喜，一双杏眼泛起开心的光彩。 悬在心中的石头落下，冯彩云看傻柱都顺眼了很多。 经过傻柱的表态，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 冯彩云的温言软语让傻柱心花怒放。 王婆回来后，看到两人聊的不错，心里也挺高兴。 只要两人谈成了，她还能再拿个红包。 中午，急于表现的傻柱拿出浑身解数，做了四个色香味俱全的菜。 肉炒豆角、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鸡蛋和拍黄瓜。 这些菜不多但傻柱的厨艺好，让冯彩云和王婆吃的赞不绝口。 这样的厨艺让冯彩云对傻柱的好感倍增。 在她的心里，傻柱有这样的手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饿不着。 吃过午饭后，傻柱满脸笑容的王婆和冯彩云出门。 今天相处的不错，冯彩云表态只要儿子不反对。 那两人就扯证结婚，一起过日子。 这让傻柱开心的恨不得蹦上房顶儿撒个花儿。 一大爷下班回家，得知相亲的结果不错后，表现的也很高兴。 爷俩晚上还美美的喝了几杯。 同时，傻柱相亲的事情也在院里传开。 还有好事的人专门找了王婆打听。 得知傻柱和一个寡妇看对了眼，许多人不由得目瞪口呆。 听说傻柱的相亲对象虽然是个寡妇，但长的比秦淮茹还漂亮后。 许大茂顿时心烦气躁的走来走去：“傻柱！你别美！想娶老婆！做梦！爷们儿一定给你搅黄！” 许大茂一直垂涎秦淮茹的美色，听说傻柱的对象比秦淮茹还漂亮。 以这家伙的性格怎么能忍！ 正巧曹卫国回到家，听说傻柱走了桃花运，心里也不爽。 上次傻柱跟着三个大爷上门找事儿，他可是一直没有忘。 最近没有收拾傻柱，那是因为他太忙，也没找到好机会。 听说傻柱相亲相的不错，那出气的机会不就来了？ 单手扶墙回到家的秦淮茹也是目瞪口呆。 突然感觉手里的大油桃儿都不香了！ 傻柱要是结了婚，那以后还能继续接济贾家？ 就算傻柱愿意，傻柱的媳妇儿能愿意吗？ 更何况，王婆给傻柱介绍的相亲对象也是个寡妇! 最了解寡妇的当然是寡妇！ 虽然她现在的终极目标是改嫁曹卫国。 但这个目标不是达一朝一夕能达成的。 更何况，谁会嫌弃池塘的里的鱼多。 只要傻柱还在她的池塘里，傻柱就会认她索取。 所以！ 傻柱不能结婚！ 这话我秦淮茹撂下了！ 潘金莲来了也不好使！ 打定主意的秦淮茹从家里翻出陈年花生米和一瓶白酒。 拖着快要散架的娇躯走进傻柱的屋里。 没有了贾张氏这个我婆婆的管束。 秦淮茹几乎要放开自我了。 秦淮茹打着恭喜和感谢傻柱的旗号。 傻柱愧疚加感动，差点儿流出热泪。 在这种心情下，傻柱心情复杂的喝了几杯。 然后在秦淮茹的柔情攻势下，有什么说什么。 把冯彩云的情况交代的彻彻底底。 得到了想要的情报，丢下迷迷瞪瞪的傻柱。 秦淮茹拿着半瓶酒端着空盘子回了家。 第154章 傻柱怒发冲冠 周末 南锣鼓巷 冯彩云不是没经历过事儿的黄毛丫头。 不会媒婆说什么就相信什么。 因为傻柱表态会善待孩子，她对傻柱还是有些好感。 但谨慎起见她还是想多了解一下傻柱的情况。 所以周末一休息就来到南锣鼓巷，打算从街坊四邻那里多打听打听、 可是这一打听，冯彩云整个人都懵了。 因为她运气好，碰巧就遇到了曹卫国。 曹卫国一听冯彩云打听傻柱，自然如实的说了一个情况。 傻柱有偷东西的劣迹，因为偷盗公家财产被轧钢厂处分。 其他的事情没有多说，仅此一个就让冯彩云脸色大变。 王婆不是说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厨师吗？ 每个月有三十七块五的工资！ 怎么就成了偷盗公家财产的贼！ 曹卫国离开后，冯彩云又跟路过的住户打听了一下。 一是多了解傻柱。 一是确认曹卫国说的是真是假。 然后知道的越多她的心里越是生气。 幸运的是她还碰到了许大茂。 这可是天赐良机啊！ 许大茂直接掀了傻柱的老底，恨不得把傻柱扔进粪坑。 数位街坊邻居的讲述！ 许大茂的添油加醋！ 差点儿让冯彩云原地爆炸！ 心里同时恨起了王婆和傻柱。 王婆是见钱眼开的畜生！ 傻柱是不要脸的骗子！ 他们这是合着伙儿要把她拉进火坑啊！ 经常打人！ 偷东西！ 跟寡妇不清不楚！ 冯彩云阴沉着脸走进四合院，气呼呼的直奔傻柱的住处。 “彩云你来了！” “何雨柱同志！”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为什么骗我？” 面对冯彩云突如其来的质问，傻柱当场呆若木鸡： “我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冯彩云冷着脸：“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被停职了，而且还是因为偷东西被处分！” “你知道了！” 傻柱大惊失色，心虚的低下头： “我！我！这只是一点儿小错误。” “我没有当回事儿，所以就没跟你提。” 冯彩云瞪大了杏眼：“你居然认为偷盗公家财产是小事儿！你这是什么思想！” 傻柱梗着脖子：“我怎么了！我不过是一时糊涂，好心办了坏事儿，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他不过是想帮助一下生活困难的女神！ 轧钢厂那么多猪肉，差那一星半点儿吗？ 我拿点儿救济贫苦职工怎么了？ 我没错！ 傻柱也来了脾气：“冯彩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冯彩云冷笑：“我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是？那我告诉你！我看不起你！我和你到此为止了！” 傻柱悲怒交加，眼珠子都充满血丝。 “柱子！你的脏衣服呢！拿出来我给你洗了！” 就在这时，秦淮茹动人的声音响起。 冯彩云对傻柱更加的鄙夷厌恶！ 冷着脸转身走出屋，迎面就看到一个端着盆子的娇媚女人。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和傻柱不清不楚的寡妇！ 看来街坊邻居说的都是真的！ 一个单身女人给一个单身男人洗脏衣服。 这要是没有猫腻谁信啊！ 许大茂站在墙根，幸灾乐祸的看着热闹。 傻柱的亲事黄了！ 这比他生了儿子还开心！ 院里的邻居也对着秦淮茹、冯彩云还有傻柱指指点点。 这让傻柱怒火冲顶，双眼发红的叫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一群说三道四的长舌妇！” “闲的没事儿就回家吃屎去！” 冯彩云突然翻脸质问，傻柱稍微一想就知道有人背后捅刀。 而背后捅刀的人十有八九是这些街坊邻居。 只要这些人对他的事情知道的最多最详细。 等着！ 缴黄了爷们儿的婚事！ 爷们儿早晚让你们加倍奉还！ 冯彩云瞪了一眼秦淮茹，冷着脸大步流星的离开。 她不光要骂傻柱，还要去骂见钱眼开的王婆！ 要不是她多长了心眼儿，恐怕就要掉进火坑了。 冯彩云虽然走了，但邻居的议论声更大了。 傻柱的谩骂惹恼了看热闹的住户，只是怕挨打没人敢当面应战。 只能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对着傻柱指点嘲讽。 听着的住户们的嘲笑，傻柱的脸色黑的吓人。 许大茂看着死对头丢人现眼，心里更是开心的不行。 “傻柱！这是怎么了？” “相亲又砸了？” “没事儿！天涯何处无芳草！” “别不开心了，叫声爷爷，爷爷以后帮你找个媳妇儿。” 看到许大茂幸灾乐祸，傻柱的怒火蹭的直窜脑瓜顶。 “孙子！是你在背后使坏！” “爷们儿弄死你！” 下一秒，傻柱疯牛似的冲向许大茂。 砂锅大的拳头直奔许大茂的脸。 “嘭!” “啊！” 伴随着闷响和惨叫。 许大茂捂着鼻子后退：“傻柱爷爷跟你拼了！” 傻柱不屑的拳脚交加：“孙子！今天爷爷抽烂你的嘴！让你背后使坏！” 傻柱把心中的火气一股脑的发泄在许大茂的身上。 反正他是认定许大茂在背后使坏了！ 许大茂这弱鸡哪儿是傻柱的对手。 三两下就被打的躺子地上嗷嗷惨叫。 “傻柱！你住手！” 这时，娄晓娥从后院出来，焦急生气的冲向傻柱。 曹卫国皱起眉头，冷着脸厉喝：“傻柱！公然打人伤人，你知不知道什么事法律！” 娄晓娥冲过去阻挠，曹卫国冷着脸喝斥，其他人无动于衷。 可见这些人的心性多么薄凉。 满心火气的傻柱一把将娄晓娥推的摔坐在地上。 曹卫国冷着脸冲过去，伸手抓住傻柱扬起的拳头。 任由傻柱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挣不脱不了曹卫国的魔掌。 “滚！” “哎呦！” 曹卫国冷着脸一推，傻柱狼狈的摔在地上，四脚朝天像个乌龟。 “曹卫国你怎么打人！” 看了半天热闹的一大爷板着脸怒喝。 曹卫国冷冷的扫了一眼，然后看向娄晓娥： “晓娥姐！你扶着许哥！我们去派出所报案！” 娄晓娥搀起鼻子流血，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许大茂： “谢谢卫国！我们立刻去派出所！” 许大茂忍着疼痛，狠狠的瞪着傻柱：“傻柱你等着！我要让你坐牢！” “曹卫国！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是我和许大茂的事儿，跟你这小人有什么关系！” “许大茂你还是不是男人！” “打不过我就要告状！爷们儿看不起你！” 作为曾经的四合院战神，傻柱跟许大茂打架就没吃过亏。 从小到大，他已经记不清揍了许大茂多少次。 可是现在曹卫国这阴险小人横插一脚。 居然要撺掇许大茂去报案。 这还了得？ 傻柱也不是真的傻。 他也知道打人犯法。 许大茂和娄晓娥要是报案，他落不到好儿。 可要不是许大茂拱火，他也不会动手打人。 许大茂就是欠揍找揍！ 听到傻柱的话，许大茂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被傻柱揍的次数太多了。 以至于他自己都不怎么当回事儿。 以前也没想过去派出所报案。 因为在他心里打架打输了是丢人现眼的事儿。 这时，曹卫国冷着脸说：“傻柱不管你说什么，但打人伤人就是违法。” 那些被傻柱骂了的住户也纷纷叫喊： “许大茂别犹豫了，快去派出所报案！” “傻柱那么揍你！你不报案还等什么？” “让傻柱蹲局子！赔医药费！” 傻柱恼怒的瞪着曹卫国和那些住户，心里却忍不住慌了。 要是闹到派出所，他不得完蛋了？ 一大爷板着脸站了出来：“许大茂！曹卫国不懂规矩你也不动规矩？” “你和傻柱只不过闹了点儿小矛盾，至于闹到派出所吗？” “屁大点儿事儿就叫嚷着报案！” “那以后院里还有什么情分？以后还怎么相处？” “许大茂！我提醒你一句!” “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咱们是一个团结的集体。” “抬头不见低头见，别把关系闹的太难看。” 曹卫国对于易中海的说辞满心不屑，但院里的住户还就吃着一套。 就连许大茂和娄晓娥都犹豫了。 曹卫国看向许大茂和娄晓娥：“许哥！晓娥姐！听我的不能纵容傻柱的违法行为！” “情分是情分，法律是法律！” “今天你纵容了傻柱，明天傻柱就可能跑到你家里打人伤人。” “对犯罪分子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娄晓娥生气推了一下许大茂： “许大茂！卫国说的不错，你可不能继续纵容傻柱了！” “你想想你已经被傻柱打过多少次了？” “必须要让傻柱知道错误，让他接受惩罚。” 许大茂恨不得整死傻柱，有了曹卫国撑腰和娄晓娥的提醒。 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擦了一下鼻血，许大茂恶狠狠的说：“走！我们去报案！” 傻柱惊慌：“孙子！你给我站住！” 易中海脸色难看：“许大茂！娄晓娥！你们想做什么！” 邻居们目瞪口呆，幸灾乐祸的看向傻柱。 第155章 雷霆一击 四合院 当派出所将傻柱铐走，整个院子都炸开了锅。 即便傻柱百般狡辩，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更让邻居们目瞪口呆的还有一件重磅新闻。 那就是许大茂不能生！ 在验伤的时候，曹卫国特意叮嘱医生检查一下许大茂的生育功能。 结果出来后，医生满脸的同情和怜悯。 许大茂拿到报告后，整个人都吓傻了，难以置信的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 “肯定弄错了！这肯定弄错了！” 许大茂因为强烈的刺激魔怔了，娄晓娥也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她这么多年没有怀孕，经常遭受公公婆婆的白眼。 到头来不是她不能生，而是许大茂出了问题！ 她已经不知道是应该委屈，还是应该高兴。 医生同情的说：“许大茂同志，我们已经进行过认真检查，你的生殖系统损伤是因外力打击造成的……” “不能生育！” “生殖系统损伤！” “外力打击！” “傻柱！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他被傻柱打的不能生育，他因为傻柱成了绝户！ 许大茂得罪的人不少，但打过他下体的只有傻柱，而且不止一次！ 自己不能生育就是被傻柱打的！ 许大茂被检查出不能生育，还是因为外力打击造成的。 这让案件等级顿时上升了一个高度。 许大茂的父母、娄晓娥的父母接到派出所的通知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 许母难以承受的哭到晕倒，许父也恨的用拳头砸墙。 娄父温言细语的宽慰许大茂，然后转头和娄母一起劝说娄晓娥离婚。 经过医院的复查和联合诊断，加上派出所的多方调查取证。 最终傻柱因犯有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赔偿许大茂各种损失费合计…… 这个消息传回四合院，可以说震惊了所有人。 或许除了曹卫国，谁也没想到傻柱只是因为打人会被判的这么重。 不过得知许大茂被傻柱打的不能生育后，许多人都认为判的轻了。 即便是易中海的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这一生无儿无女，深知没有自己孩子的悲苦和凄凉。 可是同情归同情，傻柱该救还得救。 毕竟，傻柱可是他投注了大量心血培养的养老人。 他还指望着傻柱给他养老送终。 只是这次他低估了傻柱犯下的罪行。 即便他背着聋老太太四处求情，也没有人愿意帮忙。 轧钢厂更是在接到判决通知的第二天就直接开除了傻柱。 数罪并罚就是杨厂长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傻柱这是罪有应得啊！” “傻柱从小就打许大茂，每次下手都没轻没重。” “许大茂真是可怜，年纪轻轻被打的不能生！” “傻柱就该被判无期，也让他孤独终老。” “哎！这事儿也不能光怪傻柱，一大爷也难辞其咎。” “是啊！是啊！” “要不是一大爷每次都偏袒傻柱，傻柱能这么肆无忌惮！” “我认为一大爷不适合在担任一大爷了！” “处事不公！偏袒亲信！什么狗屁玩意儿啊！”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狗东西！” 一大爷的头号打手傻柱被捕入狱，少了傻柱的武力威胁，权威一落千丈。 同时，二大爷指使家人和徒弟们暗中引导舆论。 顿时闹得院里民怨沸腾，提议召开全院大会罢免一大爷。 可是全院大会还没开始，聋老太太就拿着拐杖敲碎了二大爷家的玻璃。 坐在二大爷家里又砸又骂，吓得二大爷急忙回家服软。 有聋老太太保驾护航，易中海暂时保住了一大爷的位置。 但他在院里的威信可以说是一泻千里。 住户们都在背后议论纷纷，甚至当着面儿也没有好脸色。 家里被一通砸，二大爷可是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恨到了骨子里。 聋老太太仗着年龄大蛮不讲理。 易中海指使聋老太太其心可诛。 二大爷牙根痒痒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念叨着要整垮易中海。 秦淮茹坐在屋里拄着下巴发呆，不时的发出忧愁的叹息。 她的舔狗被抓走了！ 她还怎么从傻柱身上吸血？ 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傻柱在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 这傻柱一走秦淮茹还真有些空落落的。 难道是养鱼养出了感情？ 许家 脸上的淤青已经消散了许多，但心理的创伤难以自愈。 不能生？ 他不能生？ 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许大茂好像没了灵魂的软脚虾。 善良单纯的娄晓娥没有听从父母的劝说。 非但没有和许大茂离婚，还悉心的陪伴照顾。 毕竟是夫妻多年，两人还是有感情的。 即便得知许大茂不能生，娄晓娥也没有狠心的离去。 她不是那种冷血自私的人，骨子里就透着善良。 同时，因为知道了许大茂不能生。 许父许母对待娄晓娥的态度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没有了白眼和冷遇，但也没有多大的转变。 因为不管是娄晓娥不能生，还是许大茂不能生。 在他们的心里面，这娄晓娥都是不能下蛋的母鸡。 至于娄晓娥会不会和许大茂离婚。 许父许母还真是不太在意。 毕竟，两人不能生孩子，离与不离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区别。 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度，还是眼不见心不烦。 自从傻柱被判刑后，许父许母就回了乡下。 娄晓娥端着一碗热汤面，语气温柔的说： “大茂，起来吃点儿东西。” “别太伤心了，就算没有孩子，咱们的日子也得过啊。” “大不了以后我们领养个孩子。” 许大茂满眼血丝的盯着娄晓娥：“你说什么丧气话！领养孩子？你说的轻巧！” “领养的和亲生的能一样吗？” “易中海为什么一直没有领养孩子？” “他就是怕领养的孩子养不熟！” “怕领养的孩子靠不住！” “领养孩子你想都不要想！” “以后也不准再提！” 娄晓娥被吓得后退：“好！我不提了！你起来吃点儿东西。” 许大茂缓缓坐起身，伸手端起热汤面。 或许是饿得扛不住了，许大茂吃的狼吞虎咽。 把空碗递给娄晓娥后，许大茂眼神阴鸷的看向窗外： “傻柱！易中海！聋老太太！” “你们害的我不能生育！” “你们也别想好过！” “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悲伤数日的许大茂将仇恨转化为动力。 他要用后半生报复傻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傻柱是造成他不能生育的凶手。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则是傻柱的帮凶。 要不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偏袒欺压。 让傻柱无法无天，变本加厉。 让他忍气吞声，无力反抗。 他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仇恨在他的心里疯长！ 娄晓娥看着满脸狰狞的许大茂，心里隐隐有些害怕。 后院 易中海坐在聋老太太的屋里唉声叹气。 聋老太太伤心的抹着眼泪：“我的乖孙儿啊！你走了，奶奶可怎么办啊！”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年龄也大了。 别的也不想，就馋一口吃的。 傻柱心地善良，为人老实，孝顺老人。 而且厨艺好，做的菜好吃。 能满足她的口腹之慾。 所以她才这么疼爱傻柱。 她对傻柱比对干儿子易中海更亲近。 她是真的一心指望傻柱给她养老送终。 这也是她舍得掏空家底帮助傻柱的原因。 可是现在傻柱被判了刑，要蹲五年的牢狱。 这五年她可怎么办啊？ 谁还能给她时不时的做一顿好菜。 谁还能真心的照顾她？ 靠易中海？ 她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易中海。 她早就看透了易中海的本性。 她和易中海一直都是互相利用。 易中海利用她赚取好名声。 她利用易中海安度晚年。 如果让易中海一心一意的照顾她。 她恐怕吃口饭都得小心翼翼。 她怕易中海在饭里添佐料。 易中海阴沉着脸：“这一切都是因为曹卫国，要不是曹卫国多事儿。” “许大茂不会报案，傻柱也不会被抓。” “这个祸害不除，四合院永无宁日。” 聋老太太盯着易中海：“中海，我知道你和曹卫国不对付，恨他损害了你的权威。” “但我这个老太婆年龄大，没有几年的好活了。” “说不定那天就一命归西了。” “我不想多惹事端，只想安度晚年。” “你要想让我帮你对付曹卫国也不是不行。” “只要你把傻柱救出来，你让我老太婆做什么都行。” 易中海沉着脸：“救出傻柱不容易，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如果许大茂出具谅解书，傻柱即便不能立刻放出来，也能获得减刑。” “可是想让许大茂出具谅解书，无疑于虎口拔牙啊。” “没有足够的好处，这许大茂绝不会松口。” 聋老太太盯着易中海：“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易中海：“我需要一大笔好处去打动许大茂，可是我能力有限。” 聋老太太：“你尽管去做，只要你能救傻柱，我就写下遗嘱，去世后把房屋留给你。” 易中海要的就是这个！ 虽然现在房屋不能买卖，但谁也不会嫌房子多。 而且，他还需要聋老太太帮助对付曹卫国。 但让他无偿的掏钱去救傻柱，他又不甘心。 那就只能尽量从聋老太太身上榨出一些油水。 多少弥补一下损失。 第156章 雨水和于莉 四合院 何家 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何雨水无助的抹着眼泪。 自己这个哥哥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省心！ 前不久才因为偷东西被停职！ 现在又因为打人坐牢！ 他是脑子问题？ 还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陡然响起。 何雨水起身打开房门，看到了易中海的老脸。 “雨水，大爷和你说说你哥的事儿。” 也不等何雨水邀请，易中海自说自话的走进屋。 “雨水啊!这事儿要说起来，也是大爷没用。” “要不是我在院儿里没有了威信，压不住曹卫国那个黑心肠的畜生。” “许大茂也不会被曹卫国蛊惑！” “你哥也不会被派出所抓走！” 易中海满脸羞愧的叹气，何雨水闻言眉头微皱。 她不傻！ 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易中海一张嘴就让她感觉反感。 亲哥哥被派出所抓走，她自然伤心着急。 但也知道亲哥哥被抓是因为他打伤了人。 他要是不违法，派出所又怎么会抓他？ 可易中海一开口就把责任归咎在曹卫国身上。 这明显是想搞事儿啊！ 何雨水也不小了，还是接受过教育。 随着年龄和见识的增长，她对院里的破事儿也越加厌烦。 她一直住在学校宿舍很少回家，就是不想被院里的破事儿影响。 何雨水没有接话，声泪俱下的恳求： “一大爷，您可是我哥最信任的长辈，您可一定要帮帮他。” 何雨水没有附和，这让易中海有些不快。 但作为资深的伪君子，易中海自然不会表现出来。 他坐在椅子上，神情沉重的说： “我去派出所打听过，如果许大茂没有报案。” “傻柱打许大茂就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可因为曹卫国的恶意指使。” “许大茂把事情闹到了派出所。” “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到了公堂就成了大事儿。” “我极力的解释，可派出所就是不认。” “耐不住我苦苦哀求，派出所同志告诉我。” “如果许大茂愿意出具谅解书，你哥即便不能当场出狱，也能获得减刑。” “可你也知道，许大茂跟你哥是死对头。” “再加上曹卫国的在旁边煽风点火，许大茂怎么会出具谅解书？” “哎！都怪我这个一大爷不中用。” “压不住曹卫国那个祸害，要不然你哥也不会这么惨。” 何雨水听完后，眼眶发红的看着易中海：“一大爷，我这就去求许大茂。” 看着何雨水情真意切的样子，易中海欣慰的点了点头： “雨水，你是个懂得感恩的好孩子。” “你哥没白疼你。” “但现在太晚了，你还是等明天再去找许大茂。” “别大晚上的惹恼了许大茂，也惊动了曹卫国。” “到时候曹卫国在许大茂身边煽风点火，这事儿就更难办了。” 易中海一直强调曹卫国煽风点火，这明摆着是引导何雨水怨恨曹卫国。 “一大爷您费心了。” “等明天我就去求许大茂，等许大茂出具了谅解书，我在找曹卫国算账。” “竟然害的我哥坐牢，这曹卫国太过分了！” 何雨水装作一脸的愤怒，这让易中海很是满意： “可不是嘛！” “以前咱们院儿里什么时候出过这种事情？” “院里的事情向来是院里解决。”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根本没必要闹到外面去。” “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能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可是这曹卫国就是冷血黑心的祸害！” “他就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把街坊邻居当仇人看。” “你哥就是因为和他不对付。” “结果一抓住机会，曹卫国就把你哥害的坐牢。” “这人放在古代就是秦桧、就是奸臣小人！” “不过，雨水你现在可别去招惹曹卫国。” “咱们最紧要的是帮你哥哥早点儿回家。” 易中海还指望着傻柱给他养老，所以傻柱进去了他不得不管。 要不然他以前的投资都将付之东流。 可易中海也清楚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儿。 要想救出傻柱还需要利用更多的人手。 何雨水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傻柱的亲妹妹，不可能不管傻柱。 同时，还可以挑起她对曹卫国的怨恨。 曹卫国把她的亲哥哥害的坐牢。 她能不怨恨曹卫国，能不找曹卫国的麻烦？ 曹卫国啊曹卫国！ 我会让你满目皆敌！ 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叮嘱了何雨水几句后，易中海背着手离开何家。 皎洁的月光下，易中海的脸上浮现阴险的冷笑。 仿佛已经看的何雨水和曹卫国斗的鸡飞狗跳。 一想到曹卫国焦头烂额的样子，易中海心中就忍不住的舒爽。 跟我斗？ 曹卫国你这个兔崽子还嫩了点儿！ 后院 曹卫国在书房里阅读《本草纲目》，耳朵却不时竖起来听听。 旁边的屋里，宋玉兰和于莉正在聊天。 于莉回来了！ 三大爷阎阜贵领着阎解成到于家登门认错。 据说还来一出负荆请罪。 而且不是字面上负荆请罪。 而是实实在在的负荆请罪。 阎解成到了于家门口，光了膀子背上荆条。 在三大爷杀人的逼视下面红耳赤的跪在地上。 这一出顿时引起轰动，直接把于家架在火上。 邻居们纷纷为阎解成说情，劝说于莉原谅阎解成。 这年代还残留在一些落后思想。 守旧的老一辈人还残存着旧观念。 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还有人让这出嫁从夫。 这让于家左右为难。 于父心疼宝贝女儿，于母则认为大女儿太任性。 眼见阎解成负荆请罪，于母狠狠的训斥了于莉一顿。 于父也被阎解成的真诚打动，不再横眉冷目。 最终，于莉跟着阎解成回到了四合院。 只不过，两人的关系已经很难恢复如初。 阎解成感觉自己丢尽了脸，心里怀着一股子怨气。 到了家就没给于莉好脸色，三大爷和三大妈的态度也不算友善。 自从阎解成打了她后，她就一心想要和阎解成离婚。 如果不是父母劝说，她真不想回到阎家。 回到阎家后，阎解成立刻变脸。 这让于莉生气委屈，配合着跟阎解成打起冷战。 心里不舒服的于莉不想再阎家呆着，就来找宋玉兰聊天解闷。 在四合院里，宋玉兰也就和于莉聊得来。 她跟娄晓娥关系倒是不错，但聊天却聊不到一起。 即便坐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于莉来找她聊天，宋玉兰还挺开心。 这两个女人聊着聊着，从家长里短逐渐聊到生孩子。 宋玉兰和曹卫国结婚到现在也没有怀上。 于莉和阎解成到现在也一直没有孩子。 或许是“同病相怜！” 两人倒是更加亲近了，说话也越加肆无忌惮。 不时的同仇敌忾，不时的哈哈大笑。 第157章 威风的大茂 翌日 四合院 曹卫国上班后，何雨水就被易中海领到后院。 很快许家就传来怒骂声和哭泣声。 许大茂已经把傻柱恨到了骨子里。 恨不得傻柱老死在监狱! 何雨水上门求他出具谅解书。 许大茂就好像被点着的火药桶，对着何雨水一通臭骂。 骂的恶毒无比！ 让娄晓娥都听不下去。 结果劝了一句就挨了许大茂一个耳光。 娄晓娥捂着脸跑出家门。 这一下，许大茂的脾气更大了： “何雨水！你们家一定会断子绝孙！” “你哥是小偷儿！你就是卖肉的！” “你们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骨子里就是一群畜生！” “想让我出具谅解书，除非傻柱自宫当太监！” “就算他不当，老子也会让他当！” “你们都不得好死！” 何雨水被许大茂骂的泣不成声，抹着眼泪逃离许家。 易中海想说两句，许大茂红着眼睛破口大骂： “你这个老绝户！” “吃屎喝尿的老狗！” “你坏事儿做多了，活该你生不出孩子。” “你死了也没人埋，早晚被野狗咬的稀巴烂！” “你这个挨千刀的伪君子！” “老子不光要整死傻柱，老子还要让你不得好死！” 易中海当场被骂的浑身颤抖，眼睛都被骂的布满血丝。 邻居们听得动静跑过来，乐呵呵的看着许大茂痛骂易中海。 这把易中海臊的恨不得钻进地缝，感觉丢尽了老脸。 “你！你！你混蛋！” “你目无尊长！你就等着遭报应！” 努力保持着风度，易中海黑着脸气呼呼的离开。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这时候许大茂就好像发病的疯子，易中海也不敢过多的招惹。 万一许大茂发疯攮死他，那他可就太亏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要卧薪尝胆！ 等抓住机会一定让许大茂生不如死！ 眼见易中海被许大茂骂的狗血淋头。 在家的住户们幸灾乐祸，三三两两的说起风凉话。 二大妈乐的合不上嘴，开心的恨不得拉一挂鞭。 顾不上收拾家务就开始去胡同聊天。 把易中海挨骂的事情传遍胡同街道。 让易中海丢尽了脸，成了街坊四邻的笑柄。 这让易中海恨透了许大茂和二大妈。 强行咽下一口恶气，易中海阴沉着走向后院。 为了傻柱的事情，他特意请了假。 即便挨了骂受了辱，也不能半途而废。 很快，易中海搀扶着聋老太太一起找到何雨水。 语重心长的忽悠了半个多小时。 聋老太太也在旁边阴阳怪气。 一文一武配合默契。 最终，满心委屈的何雨水被推着再次走进后院。 走进许家后噗通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泣声哀求： “大茂哥！你大人有大量！” “求求你原谅我哥！” “我知道是我哥对不起你！” “是我哥伤害了你！” “你想要多少赔偿都可以提！” “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哥！” “可我哥就是关在监狱里老死，也弥补不了你的损失。” “但是你要是能原谅我哥，我家就是倾家荡产也会赔偿你。” “竭尽全力的赎罪！求求你给我哥一次机会！” 许大茂本来还想痛骂出气，结果何雨水的一通话让他顿时沉默。 阴沉着脸站在屋里，许大茂也不由的衡量利弊。 何雨水说的有些道理。 傻柱就是关在监狱里老死。 他除了能出一口恶气，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许大茂睚眦必报但也非常贪婪。 与其让傻柱在监狱虚度光阴，倒不如借此机会捞一笔好处。 另外，傻柱尽早的放出来，他才能尽早的报仇雪恨。 在他的心里，傻柱关在监狱里是便宜了傻柱。 得知自己被傻柱打的不能生后。 许大茂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弄死傻柱。 不过在弄死傻柱前，他要让傻柱变成太监！ 一番沉默后，许大茂双眼发红的瞪着何雨水： “我想要多少赔偿都可以提，这可是你说的。” 何雨水点头：“是我说的。” 虽然是何雨水说出来的，但这是易中海的主意。 何雨水从来没考虑过赔偿。 因为她知道家里没钱。 但易中海和她说了，可以先帮垫钱，等傻柱有钱了再还。 许大茂阴沉着脸伸出一个巴掌：“我要五千块！只要傻柱赔偿我五千块，我就写谅解书。” “五千！” 何雨水震惊的瞪大眼睛。 许大茂会狮子大开口她早有心理准备。 但她没想到许大茂的胃口这么大！ 她的哥的工资已经不算低了，但每月也就三十七块五。 一年工资也就四百五十块。 要想挣到五千块，按照现在的工资少说也要十年往上。 许大茂冷笑：“怎么？拿不出来就别说大话。” 何雨水柔弱道：“大茂哥，这，五千块太多了。” 许大茂看着跪在地上的何雨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以前没怎么注意，这何雨水长的越来越漂亮了。 许大茂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何雨水的脸蛋和身材。 虽然身材有些瘦，但这姑娘胜在年轻啊。 关键她还是傻柱的亲妹妹。 这要是…… 嘿嘿嘿…… 傻柱还不得被气死！ 既能享受又能羞辱傻柱……这简直是一箭双雕的美事儿！ 许大茂阴险的笑道：“雨水，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少要点儿赔偿，但你也得感谢感谢我。” 何雨水脸色微变：“大茂哥，你愿意和解，我现在就已经很感谢你了。” 许大茂坏笑着弯下身子，伸手摸向何雨水的脸：“我要的不是口头感谢，是想你用身体感谢感谢我。” “啪！” 何雨水羞怒的给了许大茂一个耳光：“许大茂你无耻！” “好！好！” 许大茂满脸冷笑道：“何雨水你清高！既然这样那你就拿钱，五千块少一分我都不会答应和解！” 何雨水愤怒的站起身，恨恨的瞪着许大茂：“五千块是！你等着！” 撂下一句话，何雨水气呼呼的跑回家。 把许大茂索要五千块的赔偿的事情告诉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这让易中海当场坐蜡，心里恨不得干掉许大茂。 这家伙也不怕一口撑死！ 五千块！ 即便是他想要掏出五千块，也会掏空了家底。 多年积蓄将一瞬间化为乌有。 易中海心疼钱，但聋老太太可不心疼。 “中海啊！” 聋老太太抓住易中海的胳膊： “柱子将来可是要给你养老的！” “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何雨水也哭着恳求：“一大爷！我知道您是咱们院里最热心肠的人，我求您救救我哥！” 易中海苦着脸叹气：“老太太、雨水，我也想救柱子，可是我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聋老太太直勾勾的盯着易中海：“中海，到了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掉链子啊。” 易中海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她这个老太太。 聋老太太虽然不经常出门，但那双眼没有闲着。 院里的事情尤其是易中海的事情她看到清楚着呢。 易中海是她的养老人。 她怎么可能不关心易中海的钱袋子。 易中海每月九十九块的工资，加上大大小小的补贴。 还有徒弟们逢年过节的孝敬，每年的收入可是相当可观。 加上易中海和一大妈无儿无女，日常生活也节俭。 这么多年攒下的积蓄可不是小数目，拿出五千块绝不是问题。 聋老太太算计的没错，易中海的确拿得出钱。 但那些可是他攒下的养老钱！ 那是他的命跟子！ 为了傻柱他已经投资了不少钱。 如果再投进去五千块，那他以后想掉头都没机会了。 这一刻他才知道跳进火坑是什么感觉！ 易中海不想把养老钱一股脑的押到傻柱身上。 但聋老太太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中海！你不能不管柱子！” “要不然他这辈子可能就毁了！” “以后你老了病了，谁照顾你谁关心你？” “你可不能糊涂啊！” “还有！咱们时间紧迫！” “如果曹卫国回来，知道后一定会使坏。” “许大茂这家伙也可能随时变卦。” “你可不能优柔寡断！” “傻柱是个好孩子！” “你救了他，他一定会报答你！” “一定会给你养老送终！” 易中海这老狐狸碰上了聋老太太这只狐狸精。 也算是一种幸运！ 架不住聋老太太的紧箍咒，也舍不得以前的投资付诸东流。 易中海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翻出存折。 不顾一大妈劝阻的前往了银行。 在这个年代存钱的人不多，使用的都是存折。 银行只要一家。 翻开存折里面填写时间日期、摘要、支出、存入、存款余额等信息。 封底上面写着“勤俭办社、民主理财、勤俭持家、节约储蓄”的字样。 第158章 财大气粗的亲爹 四合院 傍晚，曹卫国哼着小曲回到家。 得知许大茂收了易中海的五千块，写了谅解书后一阵感叹： “易中海真有钱啊！” “傻柱找了个好爹！” 对于许大茂愿意和解的事情，曹卫国并不感觉意外。 许大茂这个人“精明务实！” 只是可惜他没有机会横插一手，要不然怎么也得让易中海多吐几口血。 宋玉兰坐在饭桌上，喋喋不休的说着五千块。 与此同时，院里的住户也因为五千块炸开了锅。 以前曹卫国曝光过一大爷的工资。 但他们真没想到一大爷的家底会这么厚。 许大茂拿到钱后，为了气易中海，得意的四处显摆。 易中海真的被气到了。 一大妈更是心疼的倒在床上。 为了傻柱他们家几乎被掏空了家底。 易中海可以说是彻底上了傻柱的贼船。 不同于易中海和许大茂这些当事人。 院里的住户则是满心的酸！ 发自心底的羡慕嫉妒！ 羡慕嫉妒许大茂！ 挨了顿打得到五千块巨款！ 许多住户恨不得盼望着傻柱能打他们一顿。 不奢望得到五千块巨款，能拿几百几十块就满足了。 当然前提是不能被打成太监。 还有不少人羡慕嫉妒傻柱！ 以前他们还嘲笑傻柱认贼作父。 现在他恨不得取而代之。 刘家兄弟、阎家兄弟看向一大爷的眼神都变了。 五千块啊！ 他们这辈子都没看到过那么多钱！ 他们真想抱着一大爷的腿喊爹！ 这哪儿是干爹啊！ 这就是异爷异奶的亲爹啊！ 秦淮茹得知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恍然大悟自己吸血养错了目标！ 她吸什么傻柱啊？ 吸一大爷多好啊！ 如果她能吸出五千块，那后半生都不用愁了。 还至于为了口剩菜给傻柱抛媚眼？ 如果她有五千块，她立马把贾张氏赶回乡下。 带着孩子们吃香的喝辣的。 不行！ 我得及时补救。 抓紧讨好一大爷。 争取把这条肥鱼养进她的池塘。 曹家 没有过多理会院里的破事儿。 吃过晚饭，曹卫国找了个借口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这次他倒不是去和白丽娟幽会而是去了鸽市。 虽然有了刘山和董晓雪两伙儿帮忙卖货。 但曹卫国隔三差五还是会逛逛鸽市。 不是为了卖东西，而是为了买东西。 每次他都会少量卖一些蔬菜猪肉，然后就黑灯瞎火的四处逛。 跟不少变卖“家当”的人进行了交易。 买到了不少的好物件儿。 轻松的卖掉两百斤牛肉，曹卫国小小的赚了一笔。 曹卫国卖的牛肉不多，但影响却是不小。 牛肉可比猪肉、鸡肉难搞多了。 要知道这玩意儿在菜市场很难买的到，值老鼻子钱了。 那些买到牛肉的人仔细检查后，心里更是惊讶的不行。 这些牛肉居然不是老牛病牛的肉，都是品质上乘的好肉。 不少人追问曹卫国还有没有牛肉，想要买更多的肉。 甚至还有人想和曹卫国保持长期的交易。 如果还有这种新鲜的好牛肉，第一时间来鸽子市找他们，他们愿意出高价购买。 曹卫国口头上答应，但以后交不交易还得看心情。 毕竟这鸽子市不能见光，来这里的人鱼龙混杂。 他是冒着风险过来的，一切都以安全为上。 拿出来的牛肉卖完了，曹卫国刚要去淘宝。 身穿马褂的老人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小伙子，终于让我碰到你了。” 曹卫国笑道：“您来的可真不巧，东西刚卖完，” 马褂老人：“这么寸？小伙子你就不能在远点儿过来？价钱好商量。” 曹卫国耸了耸肩：“今天太晚了，运不来。” 马褂老人问：“小伙子能不能帮我这个老家伙一个忙，帮我这个老家伙弄五百斤猪肉，一斤我出两块钱。” 曹卫国想了想点头：“您也算我的老顾客了，这个忙我帮，还按之前的价格，明天晚上还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 马褂老人竖起大拇指：“局气！” 曹卫国问：“除了猪肉还要别的吗？比如羊肉和牛肉。” 马褂老人眼中发亮：“要！当然要！有多少要多少！” 曹卫国笑道：“那成，明天我带五百斤猪肉、一百斤羊肉和三百斤牛肉过来，您吃得下吗？” 马褂老人牛气的说：“嘿，小伙子看不起我这个老家伙？你就是多拿10倍的东西过来，老头子也吃的下。” 曹卫国哈哈笑道：“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马褂老人跟他交易了几次，财大气粗，不差钱。 而且，他好像经常活跃于鸽市。 十有八九是专门儿替某些人采买物资的。 他答应帮马褂老人的忙，也是想多找一个稳定渠道。 跟马褂老人做好了约定，曹卫国七拐八拐的混进人群。 轻车熟路的到了西南角，变卖家当的人大多在这块儿。 逛了不断十分钟，曹卫国就发现了一个目标。 曹卫国问：“我可以看看你手里的砚台吗？” “当然可以！” “这是我祖传的宝贝，乾隆爷用过的……” 精瘦的男人欣然的将砚台递给曹卫国，手舞足蹈的做着介绍。 曹卫国一手拿出打火机照亮，一手拿着砚台仔细检查。 这是康熙年间的松花石桃式砚。 松花石砚又称松花砚，是由松花石加工而成的用于研磨墨、书写或绘画的文房用品。 是一种古老的传统手工艺品，与端砚、歙砚、红丝齐名的古代四大石质名砚。 起源于明朝，清朝时被御封为宫廷专用御品。 松花砚因其特殊的历史渊源得以青睐，但由于清朝皇帝的专宠而没有能够发展起来成为民间普及的文房用具。 长白山是满清的发祥地，被皇家封为禁区，禁止开采渔猎。 松花石只能由皇宫的造办处单独进入山区采集石料，运回宫中研制成砚，做为国宝御用，少量的也用于赏赐给有功的臣子。 康乾时期制石砚八十余方，以后几代陆续研制了八十余方…… 康熙帝御制松花石砚双凤砚识语:寿古而质润，色绿而声清，起墨益毫，故其宝也。 乾隆帝称赞它:松花王，色净绿，细腻温润，可中砚材，发墨与端溪同，品在歙坑之右。 《格致镜源》一书云:松花石砚温润如玉，纣绿无瑕，质坚而细，色嫩而纯，滑不拒墨，涩不滞笔，能使松烟浮艳，毫款增辉。 两分钟后，曹卫国开门见山： “这个砚台不错，你多少钱出手？” “如果可以我就要了。” 这是一件可以放进京城博物馆的好宝贝。 曹卫国自然不想放过。 听到曹卫国的话，男人立刻说： “这是我祖传的宝贝，若非家里困难……你如果喜欢三十块拿走。” 这么一个宝贝要二十块真的不多，但放在这个年代就是漫天要价。 三十块已经是大部分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这个男人讲一通催人尿下的感人故事，但曹卫国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听到男人说出的价格，曹卫国开始讨价还价。 “三十块？你可真敢要啊！” “太贵了！” “五块钱，点头我就带走，不行那就算了。” 男人激动的说：“同志，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五块钱也太伤人了。” “祖传的啊，那我再加一块！” “这东西不错，但本质就是块儿石头。” 曹卫国没掉头就走，想了想加了一块钱。 男人沉默了几秒，还是摇头没有答应： “六块钱太少了，实在太少了。” “我变卖祖传的宝贝，也是无奈之举。” “要不是急需用钱，我怎么也不会当败家子。” “八块！这已经能买八十斤粗粮了！” “如果你还不能接受，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曹卫国一脸肉疼的说道，男人沉默几秒痛苦的点头。 掏钱拿东西走人！ 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第159章 许大茂的心思 红星轧钢厂 下午没事儿，曹卫国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喝茶看报。 食堂赵主任眉开眼笑的走进来：“卫国，多亏了你的帮忙。” “我那亲戚不仅逃过处罚还得到了领导表扬。” “他说想请你去全聚德再吃一顿，好好的感谢你。” 曹卫国笑道：“刘干事太客气了，他的心意我领了，全聚德就别去了，太破费。” 食堂赵主任笑道：“你帮了他那么大的忙，吃顿烤鸭算什么啊。” “你可别给他心疼钱，一定要去啊，要不然他该埋怨我不办事儿了。” 曹卫国也没有太过推辞，笑着就应下了。 食堂主任见他答应了，满意的点头笑道： “这下我也好交差了，还能借你的光蹭顿全聚德的烤鸭。” “事儿也说完了，你继续忙。” 食堂主任笑呵呵的离开，曹卫国坐回位置继续看报。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暖水瓶10个！” 听到清脆的提示音，曹卫国的心里没有什么波澜 自从获得中医医术后，最近一段时间没有什么特别的奖励。 大部分都是食品、工具、日用品，偶尔会获得一些种子。 10个暖水瓶自家也用不了，还是找机会送人。 这时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曹卫国抬头说了一句： “请进！” 房门被推开，许大茂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一笔意外之财冲淡了许大茂的阴霾，重整旗鼓回到了工作岗位。 虽然医生说他不能生育，但这日子还是得过。 就算不能生孩子，他也要比其他人过的更好。 回到轧钢厂后，许大茂把工友同事的笑话记在心里。 表面上风轻云淡，暗地里却记恨着那些人。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要更加努力的往上爬。 等他掌握了权力一定会整死那些幸灾乐祸的混蛋。 “刚才我碰到赵主任了。” “看他开心的样子，是有什么好事儿吗？” “大茂哥请坐！” “领导的事儿我哪儿知道。” 许大茂暗暗撇嘴，搓着手笑呵呵的说： “卫国，我知道你有门路。” “能不能帮我牵个线搭个桥。” “我想请李副厂长吃个饭。” 曹卫国放下报纸：“大茂哥你不是经常跟李副厂长一起喝酒吗？想请他吃饭直接说不就行了。” 许大茂讪讪笑道：“这不是不合适吗？” “我直愣愣的去请李副厂长吃饭，这显得不郑重。” “我知道你是李副厂长面前的红人。” “由你代表我邀请，这显得更隆重些。” 曹卫国想了想说：“大茂哥，这事儿，怎么说呢。” “照理说你难得开次口，我必须得帮忙啊。” “可，李副厂长毕竟是大领导，工作非常的繁忙。” “这事儿我不给你打包票，但有机会了一定帮你邀请李副厂长。” 许大茂笑着说：“兄弟够意思，这事儿你多费心，事儿成了我请你喝酒。” 曹卫国道：“咱们兄弟还客气什么。” 两人闲聊了几句，许大茂便转身离开。 曹卫国坐在办公室里，思考着要不要帮许大茂牵线搭桥。 两人现在的关系还算不错，平日里称兄道弟。 不帮忙许大茂一定会心有芥蒂。 要不然就帮帮，反正这家伙有几把刷子。 许大茂这家伙有钱。 李副厂长爱钱。 即便没有他帮忙，许大茂自己也能搭上李副厂长。 快下班的时候，李副厂长的秘书找了过来。 通知曹卫国临时加个班，李副厂长晚上要招待客人。 曹卫国无奈的前往后勤科，让宋玉兰先自己回家。 烟熏缭绕的做了一桌好菜，李副厂长的客人吃的非常满意。 “卫国！今天辛苦了！” “来尝尝我这个。” 李副厂笑着从兜里拿出一包没打开过的白色包装的香烟。 “厂长，这是特供烟？” 曹卫国眼中发亮，但没有冒然伸手去接。 他在江主任的家里抽过这种烟，属于特殊物资，市面上可见不到。 这种特供香烟，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李副厂长笑着将香烟整包塞到曹卫国的手里：“这包送你了。” 曹卫国握着香烟激动道：“谢厂长。” 李副厂长满意的点头：“卫国，能不能帮我弄来五百斤猪肉？” 曹卫国装作紧张的问：“五百斤猪肉有些困难，不够的要羊肉行吗？” 李副厂长眼中一亮：“当然行啊，猪肉羊肉你看着弄，只要凑够五百斤就行。” 曹卫国沉吟道：“厂长什么时候要？” 李副厂长：“十天内弄来就行。” 曹卫国立正应道：“厂长放心，我明天就去乡下，保证按时完成任务！” “好！就喜欢你这勇于担当的劲头！” 李副厂长满脸欣赏的拍了拍曹卫国的肩膀。 不枉费他这么关照曹卫国。 说完了找物资的事儿，曹卫国提起许大茂的事情。 听到许大茂想请自己吃饭，李副厂长一脸嫌弃道： “这个许大茂净没事儿找事儿。” 曹卫国低声道：“厂长，许大茂最近发了一笔横财。” “哦？” 李副厂长一听瞬间来了兴趣。 曹卫国说：“您应该也听说了，许大茂被傻柱打的不能生育，傻柱为了减轻刑罚，跟易中海借了五千块赔偿许大茂。” “五千块！” 听到这个金额，李副厂长也不由得吃惊。 在这个月平均工资二三十块的年代。 五千块绝对是一笔巨款。 即便是他也忍不住眼红心热。 眼见有好处可拿，李副厂长态度立刻转变。 曹卫国离开轧钢厂后去了趟鸽市。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多。 当他把李副厂长的答复告诉许大茂后。 这家伙高兴的差点儿蹦起来。 “好兄弟！” “实在太谢谢你了！” “等哥们儿发达了一定亏待不了你！” 许大茂激动的搓手，好像往前一步就能走上人生巅峰。 曹卫国离开后，许大茂兴奋的睡不着觉。 从橱柜里翻出钱票，急不可耐的出去找相好庆祝。 娄晓娥被打后，负气回了娘家。 许大茂却一点儿也不在意。 反正他也不能生，娄晓娥留在家里也没用。 而且在得了一笔横财后，许大茂就好像脱缰的野马。 肆意的撒欢儿！ 以前他还担心被娄晓娥发现。 现在他已经毫无顾忌。 娄晓娥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不愿意跟他过那就离婚！ 他正想踢了娄晓娥这个资本家大小姐。 娶一个更漂亮更贤惠的女人。 最好这个女人是个寡妇，带着孩子一起嫁过来。 前不久跟傻柱相亲的冯彩云就非常不错。 脸蛋漂亮身材好，还有个八岁的孩子。 这要是娶了冯彩云，漂亮老婆和孩子就都有了。 不过，这事儿还需要从长计议。 在此之前，他可以尽情的享受。 虽然不能生育，但却不影响他快活。 第160章 一片真心许大茂 轧钢厂 曹卫国从食堂出来，秦淮茹小跑着过来。 因为夏季衣服又松又薄，秦淮茹一跑起来粮仓不受控制的颤啊颤。 “卫国我跟你说句话！” “上班儿呢，有什么话快说。” 秦淮茹的泪珠在眼里打转：“我想带点儿吃的的去少管所看看棒梗，可是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 “你能不能帮帮我，借我点儿钱和票。” “让我给棒梗买几个鸡蛋补充下营养。” “你放心，这钱我不白借。” 秦淮茹面容姣好配上我见犹怜的表情，怕是没有几个男人能把持的住。 这一幕要是在傻柱面前，怕是让他跳进黄河抓鱼都不会犹豫。 可曹卫国是什么人？ 他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 肉味儿都尝过了，还会吃这一套茶艺？ “我前不久刚给了你钱票。” “这么快就用完了？” “你也忒能吃了？小心被撑破了肚皮。” 曹卫国打量着秦淮茹的身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秦淮茹让他舒服了几次，但他也没有小气。 每次都会留下钱票，足够买上十几斤白面。 秦淮茹这时候不缺钱。 但钱这个东西，她什么时候都不嫌多。 只要进了口袋，想要出去就难了。 舍不得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 她就想从曹卫国身上再赚些钱。 而且她也不光是为了赚钱，自己也想舒服舒服。 食髓知味后，她有些上瘾了。 想想以前的日子，简直是白活了。 所以，在金钱和欲望的双重驱使下。 秦淮茹忍不住跑过来向曹卫国寻求“帮助”。 曹卫国冷淡道：“我的手头也不宽裕，这段时间帮不了你，你还是找找其他人。” 曹卫国了解秦淮茹的贪婪的秉性。 不能让她蹬鼻子上脸。 秦淮茹娇嗔道：“谁不知道你的本事啊，说你手里不宽裕，傻子都不信。” 曹卫国绕过秦淮茹：“爱信不信。” 秦淮茹还想缠着，曹卫国冷着脸： “这是上班时间，不上班瞎晃悠什么？” “要不要我找你们车间主任反应一下情况？” 这话让秦淮茹微微一愣，气的跺着脚转身离开。 心里大骂曹卫国提了裤子就不认人。 简直就是挨千刀的畜生！ 这时候，她忽然有些想念任劳任怨的傻柱了。 许大茂已经写了谅解书，那傻柱什么是不是很快就能回来了？ 这段时间没有被傻柱舔，还真有些不适应。 许大茂看到秦淮茹，一颗色心顿时骚动起来。 带着一股子骚气，摇着尾巴追到秦淮茹身边： “秦姐，看你这气呼呼的模样儿。”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告诉弟弟，弟弟去收拾他！” “敢欺负我许大茂的姐姐，真是活腻了！” 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好啊，是曹卫国惹了我，你快去。” “啊！” 许大茂也就是耍耍嘴皮子。 一听是曹卫国当初就蔫儿了。 让他去收拾曹卫国，那还不如让他去跳茅坑。 秦淮茹自然知道许大茂没胆子去收拾曹卫国。 鄙夷的嘲讽：“许大茂，你也就嘴硬了！” 这句话直接让许大茂炸毛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许大茂面红耳赤道：“秦淮茹你怎么说话呢？你这是侮辱人格！信不信我先收拾了你！” 秦淮茹挺着胸脯挑衅：“收拾我？你试试啊！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看着秦淮茹逞凶挑衅，许大茂顿时面红耳赤。 心肝儿好像猫挠般的痒。 恨不得把秦淮茹拽进小仓库，狠狠的收拾一顿。 许大茂舔着脸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咱们这就去小仓库，我让你看看我的本事有多强！” 秦淮茹媚眼如丝的白了许大茂一眼：“去你的！这可是工厂，你胆子也忒大了，不要命啦。” 许大茂笑道：“为了秦姐你，我这条命算什么啊。” 秦淮茹娇羞的冷哼：“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就说的好听，我真遇到难事儿，你一准儿跑的远远的。” 许大茂有钱！ 在秦淮茹的眼里可是一条肥鱼。 肥鱼送上门，她这只馋猫怎么会拒绝。 许大茂被秦淮茹言语激将，当场就拍着胸脯： “秦姐有事儿尽管说，弟弟一定为你鞠躬尽瘁，冲锋陷阵！” 秦淮茹感动的看着许大茂：“你说的是真的？” 许大茂热血上涌，感觉自己桃花运来了。 要是能娶到秦淮茹，那个冯彩云就不要了。 毕竟，秦淮茹也是他垂涎已久的女神。 许大茂神情坚定道：“秦姐！我许大茂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就是骗我老子也不会骗你。” 秦淮茹感动的抹眼泪：“大茂！你让我太感动了！既然这样你帮帮姐。” “棒梗在少管所太苦了，那简直不是人呆的的地方。” “我想带点儿吃的去看看他，可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 “家里连饭都吃不饱，哪儿还有钱买吃的。” “呜呜呜……想到棒梗在少管所受苦。” “我这个当妈的什么都做不了，心里难受的就像针扎的一样。” “大茂你帮帮姐，姐以后一定报答你。” 秦淮茹抹着眼泪我见犹怜，许大茂顿时色欲熏心。 财大气粗的许大茂豪迈的掏出两块钱：“秦姐这钱你拿去买吃的，看着你哭我心疼。” 秦淮茹恶心的想吐，但钱是真的香。 秦淮茹楚楚动人的盯着许大茂：“大茂！我想给棒梗多买点儿吃的，还想给他买身衣服。” 许大茂怀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心思，把兜里的钱都掏了出来。 一共是五块三毛。 这些本是他准备晚上找相好潇洒的钱。 秦淮茹一口气拿到七块三毛钱，心里那是一个高兴。 看着许大茂也觉得顺眼了不少。 “谢谢大茂，你真是太好了！” “我还要去上班就先走了。” “有时间到我家吃饭啊。” 风情万种的摸了许大茂肩膀一下，这可把许大茂摸得热血喷张。 直到秦淮茹走远了，许大茂才晕乎乎的缓过神： “这秦寡妇可真够劲儿！” “贾东旭那死鬼真是走了狗屎运！” “爷们儿要是早些时候娶了她，这辈子都值了！” “说不定儿子都生了一窝。” 秦淮茹脸蛋儿好，身材更好，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 而且她以出色的成绩证明了自己的本事。 即便嫁个贾东旭那个怂货，照样一口气生了三个孩子。 想到秦淮茹和那三个孩子。 许大茂的眼睛更亮了。 他不能生育，要是娶了秦淮茹。 那三个孩子全都改姓许。 那他不就是白捡了一儿两女！ 秦淮茹这俏寡妇他娶定了！ 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延续许家的香火。 老了就不怕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美！ 真美！ 越想越美！ 第161章 想要鱼？ 周末 曹卫国带着鱼竿，载着满满一的桶鱼回到四合院。 刚一进院儿，曹卫国就被邻居们盯上了。 铁皮水桶里装满了鱼，多的连水都快没了。 这些大爷大妈可是记得清楚，曹卫国是早晨六点出去的。 现在是上午八点，一去一回总共两个小时。 就这么会儿功夫，钓回来满满一桶鱼，这让邻居们的眼睛都红了。 院里像三大爷这种喜欢钓鱼补贴家用的人不少。 但每次能带回两三条小鱼就算收获颇丰了。 跟曹卫国这么满满一桶，少说也得三四十斤的鱼根本没法儿比。 一个大爷夸张的叫嚷：“卫国！你这是把北海的鱼都钓回来了！” 正在洗衣服的三大妈满脸羡慕：“你这钓鱼的本领比你三大爷可强多了，他一年也钓不到这么多鱼。” 曹卫国钓鱼的技术不错，但这些鱼大部分来自农场池塘。 他早晨外出是为了送物资，去北海公园钓鱼是装装样子。 带这么一桶鱼回来，只是顺带着改善改善伙食。 一大妈从厕所回来，一眼就看到曹卫国水桶里的鱼。 “卫国！你可真厉害！一早上居然钓到这么多鱼！” “你看看这么多鱼你家也吃不完，能不能分我们家一条啊。” 一大妈眼巴巴的盯着鱼，其他人也顿时来了精神。 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你曹卫国不能总是吃独食。 可一大妈和这些邻居似乎忘了，他们和曹卫国的邻里关系并不怎么样。 尤其是易中海和曹卫国早就撕破了脸，说是死对头也不为过。 这些邻居跟曹卫国也没有什么往来，从来也没有照顾过曹卫国分毫。 可这些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 更不知道脸为何物！ 只知道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除了三大妈和于莉，呆在前院的邻居一个个张嘴要鱼。 “卫国！大妈有阵子没吃过荤腥了，你送大妈一条鱼解解馋呗。” “卫国啊！你看看你家也不缺嘴，让大家伙也沾沾光。” 这些人都想从曹卫国手里占便宜，可曹卫国是什么人？ 他连易中海、聋老太太的面子都不给，会搭理这些鸡狗不如的禽兽？ “各位！张嘴就想白要鱼吃，大家伙儿感觉这合适吗？” “大家伙儿想吃鱼要么去买要么去钓。” “我这些鱼实在抱歉了，它们都有用处。” 曹卫国没好脸色的说了几句，推着自行车就往里走。 这一毛不拔的态度让这些邻居满心怨愤。 都是住在一个院儿的邻居，只知道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也不知道帮助帮助生活困难的邻居，真是自私自利的畜生。 眼见曹卫国走了，三大妈对着一大妈笑着说： “老易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家老易和曹卫国的关系。” “你冲他要鱼，也好意思张嘴。” 听到三大妈的话，一大妈脸色难看的转身回家： “老易！曹卫国钓了满满一桶鱼回来。” “邻居们想要几条，曹卫国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这可是把不少人气着了。” 坐着喝茶的易中海顿时来了精神，摩挲着下巴沉思。 曹卫国吃独食得罪了邻居。 这可是收拾曹卫国的好机会啊！ 因为曹卫国和车间主任联手，易中海这段时间过的可是水深火热。 在车间干活儿累成了狗，到了食堂还被刻意颠勺。 有事儿没事儿车间主任和后勤科干事还过来挑毛病。 什么上厕所时间太长。 什么喝水次数太多。 什么卫生不合格。 什么上班不专心。 …… 这让易中海把曹卫国恨到了骨子里。 日日夜夜都想报仇！ 现在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嘭！” 一拍桌子站起来，易中海满脸怒气： “这个曹卫国太自私了！” “一点儿也不知道互帮互助！” “破坏了咱们大院儿的团结！” “我必须要纠正他自私自利，吃独食的坏毛病！” 易中海满脸怒气的出了门，带着一大妈在前院号召人手。 他可不会单打独斗。 他要带着全院儿的人一起批评曹卫国。 他要让曹卫国的名声臭大街。 易中海到了前院，要找三大爷阎阜贵一起发难。 阎阜贵当场摇头拒绝，易中海只能阴沉着脸离开。 至于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他根本就没想撺掇。 这家伙一门心思想当官，时不时的就巴结曹卫国。 他过去挑拨关系也是自讨没趣。 这时，他忽然有些想念贾张氏和傻柱。 少了这一文一武两个帮手，他顿时感觉有些势单力薄。 带着眼红的十几个邻居，易中海气势汹汹的走进后院。 还有不少住户跟在后面看着热闹，孙大妈急忙回家喊人。 此时，曹卫国正在和宋玉兰有说有笑的收拾鱼。 宋玉兰念叨着要把鱼做成糖醋鱼。 看到易中海一群人来到门口，曹卫国的眉头微皱。 易中海看到洗衣盆中的数条鱼，一脸严肃的问： “曹卫国！我问你这些鱼是哪儿来的？” 宋玉兰不高兴的说：“这鱼是我男人钓到的，怎么钓个鱼还要跟你们汇报？” 曹卫国脸色不善道：“易老狗，你算什么不东西，有什么资格跑到我家里质问？” 易中海冷着脸：“我是院儿里的管事大爷！你要是做坏事儿我就要管！” “坏事儿？” “我做了什么坏事儿？” “你最好说清楚，说的有理有据。” “要不然我立刻到派出所告你污蔑诽谤！” “让你这条老狗去牢房陪傻猪。” 曹卫国眼神冷厉的盯着易中海，一言一句犹如刀锋。 “你！” “你的鱼来历不明！” “我怀疑你投机倒把！” 易中海被气的脸色发青，直接给曹卫国按上一个罪名。 后面跟着一起过来的邻居目瞪口呆。 吃惊的看着易中海。 他们只是来要鱼的，可没想过曹卫国投机倒把。 投机倒把可不是小事儿。 这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啊！ 曹卫国盯着易中海：“易老狗真有你的啊！成啊！你说我投机倒把有什么证据？” 易中海指着洗衣盆中的鱼：“你盆子里的鱼就是证据。” “你不到两个小时能钓到这么多鱼？” “你说谎也不过脑子吗？” “谁能这短时间钓到这么多鱼？” “这些鱼就是买的，而且还是通过见不得光的渠道！” 曹卫国抬手鼓掌：“精彩！真是精彩！池哥你去趟派出所报案，就说易中海恶意污蔑诽谤，让他们来看看易中海有多威风。” “我这就去！” 池平安兴奋的叫嚷，转身就要去派出所。 “不要！” 一大妈惊恐的跑出来阻拦，易中海也吓得心惊肉跳。 第162章 吃独食耍威风 四合院 易中海说曹卫国投机倒把，完全是凭空瞎说，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 这要是闹到派出所，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落不得好。 易中海板着脸：“池平安你给我站住！曹卫国你懂不懂规矩！” “院里的事儿向来院里解决，你三天两头的报案。” “四合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派出所一次一次的过来，外面的人怎么看咱们四合院？” “你这是要把院里的邻居都拉进泥坑吗？” “你也太自私太不懂事了！” 院里的住户听到后也议论起来。 感觉易中海说的有道理。 自古民不与官斗。 派出所频繁来到四合院，没事儿也会被传出事儿。 有哪家姑娘愿意嫁进名声不佳的四合院。 曹卫国没有在意那些随大流的人，眼神冷漠的盯着易中海： “这是我的错吗？” “易老狗你还真会泼脏水。” “要不是你凭空诬蔑我，我会找派出所的同志过来调查?” “你这个老绝户不要脸，我还要名声呢！” 易中海气的颤抖：“你！你！你无理取闹！” 曹卫国指着鱼：“不管我有没有理，我现在问问你，我这鱼是怎么来的？” 易中海知道这是曹卫国在逼他低头。 只要他说这鱼是投机倒把，曹卫国就会报案。 这些鱼怎么来的他不知道。 但要想证明投机倒把估计是没戏。 除非他能找到卖鱼的人。 可惜他没那个本事。 要不然他早去派出所报案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我不知道。” “啪！！” “啊！” “老易！” 曹卫国一步冲出过去，抬手狠狠的扇了易中海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扇的易中海脑瓜子嗡鸣，踉跄着险些摔倒。 邻居们目瞪口呆，二大爷等人幸灾乐祸。 一大妈愤怒的指着曹卫国：“曹卫国你居然敢动手打老人！你还是不是人！” 曹卫国冷笑：“我可没有打老人，我打的是随口诬蔑他人的畜生。” 易中海捂着肿起来的左脸，满眼恨意的瞪着曹卫国： “曹卫国！你动手打人我要去派出所告你！” 曹卫国冷笑：“快点儿去，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评评理，看看你这个诬蔑他人的老狗该不该打。” 二大爷挺着肚子站出来：“老易！这事儿你可不占理啊，你要是不诬蔑曹卫国，怎么会挨打？” 易中海憋屈的站在原地，浑身颤抖的压着怒气。 曹卫国指着洗衣盆里的鱼：“易老狗，我再问你一次，我这鱼是怎么来的？” 看着曹卫国抬起来的右手，易中海咬牙切齿：“我……你钓的。” 曹卫国得意冷笑：“算你这老狗聪明，既然是我钓的，那你还不滚回去吃屎。” 易中海阴沉着脸：“就算是你钓的，那你也是不懂事。” “你家里富裕，钓了这么多鱼，自家吃的完吗？” “你吃不完宁可浪费，也不接济院里困难的邻居。” “知不知道什么是邻里互助，团结友爱！” “我们是一个有情有义的集体。” “如果你还有点儿良心，就把吃不完的鱼送给困难的邻居。” “别让人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 宋玉兰一听要把鱼送出去，当场就急了眼： “这是我家的鱼，凭什么你说送就送！” “想吃鱼就自己去钓！” “钓不到就去买！” “买不起就别嘴馋！” “自己家没本事，嘴馋了就来我家要，什么人性啊。” “不要脸！” 曹卫国对着媳妇儿竖起大拇指：“我媳妇儿说的对，自己没有就来我家要，你们这就是不要脸。” 在场的住户被臊的面红耳赤，心里止不住的生气。 不想给就不想给，怎么还骂人啊。 我知道自己不要脸，但你也不能说出来啊。 我还要不要脸啊！ 不对！ 我要脸做什么？我要吃鱼！ 一个大妈梗着脖子：“曹卫国！宋玉兰！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你们这么吃独食，就不怕吃坏了肚子。” 一个大爷冷哼：“曹卫国，宋玉兰，我们虽然穷但我们光荣，你们这么辱骂我们，不把鱼送出了，这事儿没完。” “就是吃独食可不是好事儿！” “曹卫国你家有不吃的，把鱼拿出来分给邻居怎么了！” “没有我们的关照，你能在院儿里活的这么滋润。” “我媳妇儿怀孕了，就想吃口鱼补充营养，你这个邻居帮帮忙怎么了。” “我妈都65了！就喜欢吃鱼！你孝敬老人不应该吗？” “你这一大盆鱼，少说也有三四十斤，你们两口子怎么吃的完？” “是啊！这么多鱼你吃不完也是浪费！” “曹卫国！你快把鱼拿出来分了！” “今天你把鱼送给我们，以后我们钓着鱼也不会忘了你。” “快分鱼！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曹卫国别那么小气啊！” “曹卫国我也不白要你的鱼，等我以后有了好东西，也会分你一点儿。” 这些邻居也不要脸了，仗着人多叫喊着分鱼。 易中海见状心里顿时舒服了。 对！ 就这么闹！ 闹得曹卫国无地自容！ 宋玉兰被气的直哆嗦，曹卫国冷着脸大喝： “闭嘴！”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你们的爹，也不是你们的爷爷！” “我钓的鱼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想吃鱼就自己去弄！” “弄不到就滚回家里有什么吃什么。” “现在立刻给老子滚蛋！” “要不然被怪我巴掌无情，扇死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狗东西！” “堵在我家门口强行索要财物，我就是打你们一顿也有理。” 曹卫国杀气腾腾的扬起手，大有一言不合大开杀戒的气势。 这可把那些邻居吓得胆颤。 害怕曹卫国动手打人。 欺软怕硬是他们的本性。 曹卫国一耍横，这些邻居顿时偃旗息鼓。 易中海见状心里乐开了花。 曹卫国这么一闹是把这些邻居得罪了。 这些邻居外面胡乱瞎说，也能搞臭曹卫国的名声。 “曹卫国！你就吃独食！” “以后你遇到什么事儿，也别想着我们这些邻居会帮忙。” 易中海眼见达成了目的，怒其不争的甩手离去。 那些想占便宜的邻居，眼见一大爷都走了，只得灰溜溜的各回各家。 曹卫国厌恶的呸了一口：“呸！狗一样的东西！看见你们我都恶心！” 回到屋里，曹卫国的眼中泛起冷光。 不狠狠收拾一顿易中海，不出了一口恶气，他心里就不痛快。 你既然不想安生，那咱们就走着瞧！ 第163章 送贾家一个好苗子 日落 四合院 秦淮茹红着眼眶回到家，站在厨房里不由自主的抹泪。 今天她去了少管所，看到了瘦了很多的棒梗。 耳边仿佛还回响着棒梗的哭嚎哀求。 秦淮茹的心如同刀割般疼痛。 “妈！槐花想吃鱼！” “妈！我也想吃鱼！” “卫国叔叔家有鱼吃可香了！” 本来就没有心情做饭，闻着从窗外流进来的香味。 看着满脸渴望的槐花和小当，秦淮茹的心中更不舒服了。 棒梗在少管所受苦。 曹卫国却在家里大吃大喝。 秦淮茹心中对曹卫国不由得生出怨恨。 甚至后悔听了曹卫国蒙骗。 什么溺爱！ 什么咬耳朵！ 什么小时偷针大了偷金！ 她的儿子棒梗是好孩子，偷东西也是因为不懂事。 她的儿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一定会成为干部，成为领导。 都是因为曹卫国，她的好儿子才会被关在少管所受苦。 “槐花、小当你们在家里等妈妈。” “妈妈去给你们弄鱼吃。” 弯腰摸了摸槐花的头顶，秦淮茹转身走向后院。 曹家 曹卫国将刚出锅的糖醋鲤鱼端上桌。 宋玉兰从厨房里端出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 桌上还摆着水煮鱼、清蒸草鱼和凉拌黄瓜、油炸花生。 从橱柜里拿出一瓶汾酒，正准备跟媳妇儿小酌两杯。 秦淮茹扭着腰走到门口，冲着屋里张望呼喊： “卫国，你这是准备吃饭啦。” “哟！这一桌也太丰盛了。” 看着桌上的菜肴，秦淮茹的心里更不舒服了。 只顾自己大吃大喝，也不多帮帮她。 真是没良心的畜生！ 曹卫国冷淡的道：“有什么事儿吗？” 秦淮茹潸然泪下：“我今天去少管所看棒梗了，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在里面实在太可怜了。” “我想求你宽容大量，出具一份谅解书。” “他已经接受了教训，能不能让他早点儿回家。” 说着，秦淮茹的泪珠啪嗒啪嗒的往地下掉。 这倒不是演戏。 这是真的心疼棒梗。 宋玉兰坐在椅子上，厌烦的看着秦淮茹。 曹卫国也没有起身，冷冰冰的说： “我已经跟你说过不少次了。” “让棒梗接受应有的惩罚，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儿。” 秦淮茹幽怨的盯着曹卫国：“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棒梗他还是个小孩子啊！” “你知不知道他在少管所里多苦。” “他已经瘦的皮包骨。” “脸上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你不在意，我这个当妈的心疼啊！”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当妈的！” “求求你高抬贵手！” 曹卫国夹了一块尔水煮鱼片，享受的吃着美食。 仿佛没有看到秦淮茹的眼神和泪珠。 这让秦淮茹恨得咬牙切齿： “曹卫国！”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棒梗？” “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曹卫国吃了一口糖醋鱼，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秦淮茹： “你这样溺爱棒梗，对他不是好事儿。” 秦淮茹：“棒梗是我的儿子，我只会对他好，不会害他，我现在求你原谅他，让他早点儿回家。” 曹卫国叹了口气，抬起左手竖起三根手指： “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不想多管。” “三百块，你把钱拿过来，我就写谅解书。” 这段时间他心里的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原不原谅棒梗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与其让棒梗里改过自新，倒不如让贾家的白眼狼茁壮成长。 要不然，棒梗改好了，以后贾家还不得感谢他？ 他可不想要贾家，尤其是贾张氏的感谢。 让棒梗越长越歪，让贾张氏痛不欲生才更让他开心。 出具一份谅解书。 让棒梗失去改正的机会。 让贾家出一口血。 让秦淮茹多个“好儿子”。 让贾张氏多个“好孙子。” 何乐而不为呢？ “三百！” 秦淮茹睁大眼睛，恨不得一口咬死曹卫国。 她这段时间让曹卫国舒服了好几次。 总共也就得了价值四十多块的财物。 结果曹卫国一开口就要三百块。 这家伙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匪！ 曹卫国冷着脸：“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愿意原谅棒梗，如果你认为不合适，那就算了。” “合适！” “谢谢你愿意原谅棒梗！” “我立刻回家给你拿钱！” 秦淮茹强忍着怒气，急匆匆的回到贾家。 拿出自己辛苦赚来的钱。 还翻出贾张氏藏起来的养老钱。 贾张氏自以为藏得隐蔽，但秦淮茹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 其实秦淮茹早就发现了贾张氏藏钱的地方。 只是秦淮茹一直没有惊动贾张氏。 反而放任贾张氏藏钱。 因为在她的心里，贾张氏的钱早晚也是棒梗的。 如果不是太心疼棒梗，秦淮茹这次也不会冒险动贾张氏的钱。 这钱绝对是贾张氏的命根子。 贾张氏知道后一定会大吵大闹。 即便这钱是用来救他的亲孙子也不成。 秦淮茹比谁都了解贾张氏的自私。 可为了救棒梗，面前就是有个火坑，秦淮茹也会跳下去。 拿出三百块钱后，秦淮茹红着眼眶跑到曹家： “钱给你，谅解书给我。” 看到一叠大团结，宋玉兰的眼睛都直了。 曹卫国把钱从秦淮茹手中拿走，递给了宋玉兰：“仔细数数。” 宋玉兰在秦淮茹杀人的目光中开心的数钱： “正好三百块！” 曹卫国也没有失信，拿出纸笔唰唰的写了一份谅解书。 秦淮茹视如珍宝的收好谅解书，然后神情羞躁的看着桌子： “槐花、小当哭着向吃鱼。” “你桌上的鱼也不少，能不能给槐花小当盛一点儿解解馋。” 拿了秦淮茹一笔钱，心情不错的曹卫国罕见的大方了一次。 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碗，夹了一些糖醋鲤鱼。 “谢了！” 没好气的说了一句，秦淮茹心中滴血的回了家。 三百块啊！ 这得能买多少鱼啊！ 曹卫国你给老娘等着！ 老娘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 老娘早晚要吸干你掏空你！ 回到家和槐花、小当一起美美的吃了顿晚饭。 不得不承认曹卫国的厨艺确实好。 这糖醋鲤鱼做的外焦里嫩，甜酸适口，风味皆佳。 就着一碗糖醋鱼，母女三人一口气吃了五个窝头。 撑得母女三人只打饱嗝。 小当：“妈这鱼太好吃了！” 槐花：“槐花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秦淮茹心酸的想哭。 她瞎了眼嫁给了贾东旭。 要是能嫁个曹卫国该多好啊。 那样的话自己、棒梗、小当、槐花都能过上好日子。 想到曹家那一桌饭菜，秦淮茹下意识的攥紧拳头。 她一定会赶走宋玉兰，然后改嫁曹卫国。 成为曹家的女主人，让儿女们过上富足幸福的生活。 第164章 茶余饭后 四合院 吃过晚饭，曹卫国悠哉悠哉的听着收音机。 街道办的顾干事来到四合院，迎面碰到正在遛弯的三大爷。 “阎老师，曹卫国在院儿里吗？我找他有点儿事。” “哎呀！是顾干事啊！” 三大爷好奇的问：“曹卫国在家呢，你找他有什么事儿？” “一点儿小事儿，我先去后院儿，有时间咱们再聊。” 顾干事大步流星的走向后院，有些紧张的去找曹卫国。 顾干事名叫顾青云，今年三十多岁，曾是参与过援朝的战士。 退伍后被分配到街道办，主要负责辖区内辖区内常住和流动人口的管理。 他在街道办工作数年，但是跟曹卫国没有过什么接触。 也不知道这次冒昧过来，人家会不会介意。 “曹卫国同志在家吗？” “在呢！” 曹卫国听到声音应了一声，顾干事面容和善的来到门外。 “我是曹卫国，同志您是？” 顾干事自我介绍道：“曹卫国同志你好，我叫顾青云，在街道办工作，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曹卫国微微一愣：“顾青云同志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顾干事有些不好意思道：“曹卫国同志，我这次冒昧前来，是想求你帮个忙儿。” 曹卫国笑道：“嘿，什么求不求的，顾青云同志咱们进屋说。” 热情的把顾干事迎进屋里，宋玉兰大方的沏茶倒水。 顾干事起身致谢后说明来意：“曹卫国同志，是这样的，我弟弟要结婚了，家里想办两桌酒席。” “可这婚期眼见就到了，但是食材一时半会儿凑不齐。” “这不听说您是轧钢厂采购员，人脉广本事大。” “我就厚着脸皮过来，想请您私下帮忙弄些食材。” 曹卫国想了想，有些为难道：“顾干事，我是经常下乡采购，可私下这个……有些。” 顾干事理解曹卫国的顾虑：“曹卫国同志您放心，这事儿你知我知，而且我要的东西真的不多……” 六只鸡、二十斤猪肉、五十个鸡蛋…… 拿出这点儿东西对于曹卫国来说轻而易举。 他担心的是风险。 不过，顾干事是个人精，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 曹卫国也乐意和街道办的人打好关系。 聊了一会儿后，曹卫国点头答应帮忙。 顾干事高兴的道谢，连忙从兜里掏出钱票： “曹卫国同志，我先把买食材的钱票给你，不够你一定要说话。” “这个不急，等我把食材带回来你再给我钱也来得及！” 曹卫国把钱票推回去，坚决不提前收钱。 “正好我明天去乡下采购，如果顺利的话，晚上我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顾干事道：“曹卫国同志，太感谢你了。” 聊了一会儿，顾干事告辞离开。 宋玉兰从外面回来问：“卫国，顾干事找你有什么事儿？” 曹卫国随意道：“哦，托我帮忙弄点儿食材。” 宋玉兰顿时有些骄傲：“我家男人真厉害，街道办的干事都上门请你帮忙了！” 街道办主抓着社区工作，那是官府的工作人员。 可比院儿里的那些管事大爷强多了。 曹卫国一把将宋玉兰拉进怀里：“你男人什么时候不厉害了？” “哎呀！还没关门呢！” 宋玉兰娇羞的锤了曹卫国一下，红着脸从炙热的怀抱挣脱。 “嘭！” “现在门关上了！” 曹卫国起身关上门，一把抱起娇羞的媳妇儿。 中院 吃饱喝足后，秦淮茹用剩下的鱼骨头熬了一锅鱼汤。 殷勤的端到易家，说是感谢一大妈帮忙照看槐花。 贾张氏被抓走后，秦淮茹平日要上班。 秦淮茹就拜托一大妈在白天照看槐花。 一大妈没有孩子，加上小槐花挺可爱。 在家里无聊的一大妈热心肠的答应帮忙。 今天吃到了肉，秦淮茹破天荒的请一大爷和一大妈喝口汤。 一是感谢一大妈帮忙。 二是讨好易中海。 现在的易中海在秦淮茹眼里可是一条大肥鱼。 鱼骨头熬得汤虽然没肉，但味道还挺不错。 热乎乎的鱼汤让一大妈和易中海喝的眉开眼笑。 一大妈直夸秦淮茹孝顺心善。 放下空碗，易中海忽然问： “淮茹，这鱼汤是哪儿来的？” “你家应该没钱买鱼？” 秦淮茹顿时换上愁容：“这是曹卫国那畜生给的，我今天去求……” 当着一大妈的面，秦淮茹开始跟易中海诉苦。 不时的抹下眼角，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易中海心生怜悯。 易中海和一大妈虽然没孩子。 但易中海也是男人。 他也有那个之心。 对于娇媚动人的秦淮茹，易中海的心里也有想法。 要不然他怎么会经常偏袒贾家。 要不然他怎么会鼓励傻柱救济贾家。 易中海在院里大肆鼓吹尊老的思想。 把聋老太太捧成四合院的老祖宗。 看起来是尊敬爱护老人，实则是为了自己的养老做铺垫。 利用聋老太太树立一个尊老爱老的榜样。 他之所以选中傻柱养老，也是因为傻柱经常照顾聋老太太。 后来，易中海怂恿傻柱救济帮扶孤儿寡母的贾家。 也是培养傻柱的“善良”，也是利用傻柱树立“团结友爱”的榜样。 想在全院都培养出“尊老敬老”、“团结友爱”的优良传统。 未来全院的人都能像他照顾聋老太太，傻柱帮助生活困难贾家一样。 给他好好的养老，照顾他的生活。 除了傻柱这个憨货，秦淮茹也是他看中的养老人之一。 秦淮茹成了寡妇却对贾家不离不弃。 一直坚持赡养贾张氏这个恶婆婆，可见她品性孝顺。 再者这秦淮茹前凸后翘，看着就知道是个能生养的好女人。 易中海在外面道貌岸然，但内心深处堆满了龌龊心思。 他也曾在接济时暗示过秦淮茹。 只是秦淮茹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所以，易中海也就没有再进一步。 毕竟他是院里的一大爷，还舍不得丢掉这张老脸。 现在，秦淮茹主动跑过来献殷勤。 易中海又忍不住动起了小心思。 听到曹卫国趁火打劫，勒索了贾家三百块钱。 这让易中海眼中冒光，这样一来贾家岂不是雪上加霜。 扛不住贾家的苦日子，秦淮茹会不会向他寻求帮助。 到那时他是不是可以趁机……嘿嘿嘿…… 一大妈和秦淮茹有说有笑。 夸秦淮茹贤惠，夸小槐花聪明可爱。 丝毫不知自家的男人正想着给她送帽子。 第165章 棒梗回家 石门村 大队的院子里热火朝天，村干部们大汗淋漓的维持秩序。 现在的大队除了石门村村民，还有周边两个村子村民。 聚集在一起足有六七百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脑瓜子发蒙。 曹卫国掏出大前门，大方的散了一圈。 见曹卫国掏出打火机，一众村干部和年轻人羡慕不已。 葵花牌的煤油打火机妥妥的当代奢侈品。 “曹主任你这打火机真漂亮。” “这打火机不便宜。” “我也不知道多少钱，一个朋友送的。” 曹卫国这话一说，这些人更羡慕了。 这曹主任的人缘儿真好啊。 要不然人家能送这样的好东西？ 楚明远的大儿子楚建民凑过来低声问： “曹主任，您能不能帮我从城里买点儿东西？” 曹卫国风轻云淡的说：“你先说说想买什么。” 这年头物资匮乏，商品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都需要票证。 楚建民厚着脸皮说：“我这不是年底要结婚了吗，我想置办些东西，比如暖水瓶、布、棉花，可手里没有那么多工业券。” “这些东西啊。” 曹卫国想了想说：“你一会儿写个清单，我回去帮你找找，尽量帮你凑齐。” 楚建民高兴的感谢：“谢谢曹主任，那您多费心，东西价格高些也没事儿。” 曹卫国笑道：“咱们兄弟间别客气，能帮忙我肯定帮。” 他经常来石门村采购，跟村里的人打好关系没坏处。 说话的功夫，一个强壮的汉子背着一只黄羊走了进来。 黄羊，别名黄羚、原羚、瞪羚等，它实际上并非羊类。 体形纤瘦，但比藏原羚和普氏原羚大，也略显粗壮，头部圆钝，耳朵长而尖，并且生有很密的毛。 它的四肢细长，前腿稍短，角质的蹄子窄而尖。 黄羊善于跳跃，也善于奔跑。 在我国分布于黑龙江、内蒙古、甘肃、河北、陕西、山西、吉林等地。 黄羊是我国重要的资源动物，它的皮革光润、轻暖，可以加工成皮衣、马鞍等用具； 肉可食，味道鲜美，还能制成肉松和肉干； 角能制成各种纤细的工艺品，还可以入药，有清热解毒、平肝息风的功能； 主治温病高热神昏、小儿惊风、痫症、中风等， 特别是解热作用和抗惊厥作用较为明显。 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啊！ 曹卫国没有小气，掏了三十块钱买下那只黄羊。 现在市场上猪肉价格一斤八毛，还需要肉票。 那只奄奄一息的黄羊重五十六斤。 曹卫国给出的价格绝对不低，那些村民羡慕的眼热。 不少汉子都打定主意，找时间去山上打猎。 一只黄羊换来的钱比他们辛苦上干半年工挣得还要多。 下午，曹卫国载着被绑住腿脚的黄羊离开石门村。 半路上在没人的地方，黄羊被转移到山清水秀的农场。 松开腿脚后，惊慌的四处乱窜。 曹卫国笑着摇头，采摘了些黄瓜、西红柿、丝瓜。 又从草丛里收了一筐新鲜的鸡蛋鸭蛋， 满载而归的回到四合院，迎面就碰到满脸怨恨的棒梗。 “你害我进少管所，我跟你没完！” 棒梗恶狠狠的瞪着曹卫国，撂下一句狠话跑回家。 “小兔崽子还挺狠。” 曹卫国一阵冷笑，推着自行车回到家。 这时候宋玉兰还没下班，曹卫国放下东西就出了门。 从吕家借了辆人力三轮车，七拐八拐的前往顾干事的住处。 从僻静无人的胡同出来，空荡荡的车斗里装满了新鲜的食材。 顾干事一家满脸激动的卸下食材，对着曹卫国连连感谢。 “曹卫国同志太感谢你了！” “要不是你帮忙，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曹主任！我结婚时您可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这年头儿物资紧缺，要想摆上几桌体面的酒席。 不少人家都要绞尽脑汁，即便是顾干事家也不例外。 别看顾干事是街道办的老人儿，让他去搞物资照样两眼摸黑。 从顾干事家里回到四合院，宋玉兰已经下班回家。 宋玉兰一边收拾鸡蛋一边问：“家里的鸡蛋还没吃完，你又从哪儿弄来这么多？” 曹卫国笑道：“村里的朋友送的，你多吃些补补身子。” 贾家 秦淮茹为了庆祝棒梗回家，特意买了肉蒸了白面馒头。 还把一大爷和一大妈请到家里，趁机增近增近两家的感情。 准备吸易中海的秦淮茹，还教孩子们叫一大爷一大妈爷爷奶奶。 棒梗有些不情愿，但小当槐花嘴甜。 一口一个爷爷奶奶叫的一大爷和一大妈心花怒放。 一大妈更是开心的抹了抹眼角，不停的给小当槐花夹菜。 一大爷也挺开心，只不过他更喜欢的却是棒梗。 只因为棒梗是个男孩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小当槐花再好未来也要嫁出去。 那将来就甭指望这两个嫁出去女儿给他养老。 倒是棒梗虽然有小偷小摸的毛病，但他却是秦淮茹的儿子。 只要好好的培养一番，将来就能给他养老送终。 两家人坐在一起吃饭，亲近的好像一家人。 忽然，一阵热风将诱人的菜香吹进屋里。 小当：“好香啊！” 一大妈贪婪的吸了一口：“好像是西红柿炒鸡蛋！” 一大爷阴沉着脸：“哼！这应该是曹卫国那兔崽子在做饭。” 秦淮茹馋的咽了下口水，棒梗顿时感觉碗里的菜不香了。 “妈！我想吃西红柿炒鸡蛋！” 听到宝贝儿子的要求，秦淮茹笑着说： “家里没有西红柿，妈明天买了西红柿就给你做。” “你看今天的菜不少，你多吃些肉。” “肉可比鸡蛋好吃。” 今天的菜确实不少，两个肉菜两个素菜。 普通人家只要逢年过节才会这么吃。 可棒梗是谁？ 他可是经过悉心栽培的好孩子！ “砰砰砰！” “我想吃西红柿炒鸡蛋！” “我现在就想吃！” 棒梗把贾张氏的本事学了九成，用手拍着桌子不依不饶。 摆明了不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就不会罢休。 一大爷和一大妈还在屋里坐着。 棒梗不懂事的行为让秦淮茹感觉丢人，心里不由得有些生气。 “砰！” “棒梗！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秦淮茹猛地一拍桌子，严厉的眼神显得棒梗缩脖子。 一大爷脸色稍缓，装作慈祥的宽慰： “淮茹啊，孩子还小，嘴馋是正常的，你别吓着孩子。” 说完，一大爷亲昵揉了揉棒梗的脑袋： “棒梗，咱们是好孩子，要知道心疼长辈，要知道感恩长辈。” “你妈平时里连饭都吃不饱，饿着肚子还要上班。” “可是今天你回来了，你妈立刻给你做了一桌好菜。” “这些菜可是你妈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以后还不知道饿多少次肚子。” “你要心疼你妈，不能惹你妈生气。” 秦淮茹心酸的想流泪，棒梗嫌弃的躲开一大爷的爪子。 识趣的走到秦淮茹身边：“妈，我不吃西红柿鸡蛋了。” “呜呜呜！” “我的好儿子！是妈没用！” “要不然你也不会跟着妈受苦。” 秦淮茹心疼的搂住棒梗，愧疚的流泪嚎哭。 这一对孤儿寡母让一大妈心生怜悯。 一大爷欣慰点头：“淮茹今天是高兴的日子，快让棒梗好好吃饭。” 一大妈跟一大妈说：“老易，淮茹家里日子困难，我看着都心酸。” “吃了饭你把家里的棒子面拎过来点儿。” “咱们大人少吃几顿没事儿，可千万别饿着孩子。” 一大爷点头道：“我知道了。” 秦淮茹感激的说：“谢一大爷，一大妈，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二老见笑了。” 一大妈慈爱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淮茹，你一个女人拉扯这么一大家子不容易，以后遇到了难处就说话，我喜欢你和你的孩子，能帮忙我一定帮。” 一大爷慈眉善目的说：“是啊，就听你一大妈的，有难处就说话，东旭是我徒弟，咱们两家的关系本就亲近，再者我也喜欢棒梗这孩子，咱们好好培养棒梗，他将来一定有出息。” 秦淮茹开心的抹了下眼角，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看来这顿饭没白吃，一大爷和一大妈这是上钩了！ 一大爷和一大妈无儿无女，最关心的就是未来的养老。 秦淮茹也是抓住这一点，才教孩子们讨好一大爷和一大妈。 然后一步步的拉近两家的关系，一步步的将易家掏空吸干。 最好让棒梗鸠占鹊巢，继承易家的所有财产。 第166章 工资和聋老太太 红星轧钢厂 不管男女老少，今天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因为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大家伙的心里自然都忍不住的高兴。 下午的时候，轮到了后勤处的职工领取工资。 宋玉兰在一众羡慕嫉妒的目光中领取了两份工资。 一份儿是曹卫国的工资林零总总加起来足有一百零八块五毛。 一份儿是宋玉兰的工资二十三块五毛，转正后工资还会上调。 宋玉兰领走工资后，领工资的队伍都炸开了锅。 曹卫国和宋玉兰两口子的工资加起来足有一百三十二块！ 这么多钱怎么花的完啊！ 长长的队伍里，于海棠嫉妒的眼睛发红。 如果她嫁给了曹卫国，那她就是那个被大家伙羡慕的人。 而不是宋玉兰那个小学毕业的村姑。 宋玉兰入职后就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先不说宋玉兰的颜值出众，单是曹卫国爱人的身份就引人注意。 这轧钢厂上万名职工，从不缺少爱打听的人。 几天时间，宋玉兰的信息就被传开了。 娘家是红旗公社的上堤村。 家庭成分四代贫农。 文化程度小学毕业。 于海棠得知后更是满心的不忿。 她可是高中毕业的播音员。 居然被一个小学毕业的村姑截了胡。 秦淮茹听说宋玉兰领了一百多块的工资，也是嫉妒的眼睛发红。 她要是嫁给曹卫国，那她一个月也能领一百多块的工资。 有这么多的工资，就是顿顿吃肉也花不完。 棒梗、小当和槐花每月都能穿上新衣服。 不行！ 这段时间得多找找曹卫国。 尽早让曹卫国和宋玉兰离婚。 不能让宋玉兰拿着曹卫国的工资大吃大喝。 那些钱都是她的！ 每拖一天都是她的损失！ 易中海眼神阴沉的加工零件，心里恨不得将曹卫国扔进粪坑。 这个挨千刀的兔崽子！ 害的他在四合院威严扫地。 害的他在车间里被排挤欺负。 他在厂里厂外过的不如意，而那个兔崽子却春风得意。 当着干部，拿着高工资，这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刘海中羡慕的咂嘴，感觉兜里的工资不香了。 双职工！ 一百多块的工资！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当干部就是好啊！ 要是他也是干部，也能把老伴儿子弄进厂。 加上在外地的刘光奇，到时候他们一家五口都是职工。 只是想一想就让人激动。 得抓紧跟曹卫国搞好关系。 借着曹卫国的帮助当上领导。 四合院 下班后住户们相继回到家。 宋玉兰领了一百多块工资的事情迅速传开。 这让院里的住户顿时得了红眼病。 想想他们节衣缩食，每年都攒不下多少积蓄。 曹卫国两口子一个月就能拿到一百多块的工资。 这种巨大的差距让住户们满心羡慕嫉妒和不忿。 三大爷和三大妈羡慕的坐卧难安。 阎解成酸的好像吃了10斤柠檬。 于莉也忍不住羡慕宋玉兰。 三大爷看着于莉：“于莉，你跟宋玉兰关系好，能不能让宋玉兰吹吹枕头风，让曹卫国把你也弄进轧钢厂。” 三大妈眼中发光：“这好啊！于莉你要是进了轧钢厂，那和解成就是双职工了。” 于莉没好气道：“我和宋玉兰也就是聊得来，关系也不多亲近，你们可别忘了，人家还有哥哥妹妹在农村呢。” 阎解成冷哼：“那你就不能多下些力气，把关系搞得更好些，她男人那么有本事，帮你进厂也就是随手的事儿。” 于莉厌恶的扫了一眼阎解成，端着洗好的青菜进了厨房。 这种态度让阎解成有些生气，三大妈的脸色变得难看。 三大爷叹气道：“算了算了，我们家和曹卫国无亲无故，人家怎么会乐意白忙。” 这年头的工作岗位多难得。 三大爷心里清清楚楚。 一会儿功夫，浓郁的饭菜香气随风弥漫。 让全院的住户馋的直流口水。 贾家的三个孩子直接被馋哭了！ 两口子领了工资，宋玉兰难得的大方一回。 跟着曹卫国一起逛了菜市场，割了一条五花肉。 回到家曹卫国拿出本事，做了三道菜：青椒炒肉、肉焖豆角、木须肉。 夹起一筷子，咬一口白面馒头。 肥而不腻的五花肉配上软香的馒头。 美得很！ 就在小两口享受美味的时候，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在门口晃悠。 眼巴巴的瞄向曹家的餐桌，馋的不停吞咽口水。 宋玉兰提醒了一句：“卫国你看外面。” 曹卫国随口道：“吃饭，她愿意看就看，甭管她。” 对于这个蛮横不讲理的聋老太太，曹卫国是满肚子的厌恶。 自从傻柱蹲了监狱，这老太太就看谁都不顺眼。 有事儿没事儿的出来溜达，在院里院外说曹卫国的坏话。 什么自私自利。 什么阴狠狡诈。 什么冷漠狠毒。 什么小气吝啬。 什么偷奸耍滑。 什么不敬老不爱幼。 什么忘恩负义。 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话早就传到曹卫国耳中。 宋玉兰几次想去找聋老太太理论，但都被曹卫国拦下。 跟这种没脸没皮的糟老太太说的再多也是浪费口舌。 她愿意说就去说，去找她理论，万一被讹上了更麻烦。 只是曹卫国低估了这聋老太太没脸没皮的程度。 自己不去找她算账，她倒好意思来门口晃悠。 怎么着？ 还想蹭口热乎饭？ 就是热乎的屎都不给！ 聋老太太在曹家的门前晃悠，迟迟也不见曹卫国两口子邀请。 这可把她气的嘴唇哆嗦，恨不得拿拐棍敲碎曹卫国家的玻璃。 “这杀千刀的兔崽子！” “吃独食的畜生！” “也不知道孝顺老人！” “以后有不了好下场！” “哎！还是我的乖孙儿好啊，心地善良孝顺老人。” “可恨被小人算计，到了监狱里吃苦受罪。” “老天爷你可睁开眼，早点儿把作恶的小人劈死。” 聋老太太在后院拄着拐棍儿骂骂咧咧，二大妈看到后满脸的嫌弃。 二大爷皱着眉头：“老不死的真是碍眼。” 要不是这聋老太太给易中海撑腰，他怎么会被易中海压一头？ 眼见着聋老太太又出来兴风作浪，他的心里就一阵不爽。 “老太太你少说几句！” “你这话是搞封建迷信，小心被外面的人听到。” 二大爷背着手说了一句，板着老脸眼神冷厉。 聋老太太呸了一口：“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也好意思腆着脸吆五喝六。” “我是院儿里的老祖宗，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你算老几啊，也配出来跟我指手画脚。” “你有时间还是擦干净自己的屁股。” “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聋老太太的一番冷嘲热讽，可是气的二大爷脸皮发黑。 二大妈指着聋老太太：“你这老不死的，嘴里不干不净，死了都没人埋。” 聋老太太扬起拐棍儿发起冲锋：“你这臭表子敢咒我，看我不敲碎你的脑袋。” “我呸！” “死老太太你吃屎去！”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啊！” 二大妈凶神恶煞的拿起扫帚，大有跟聋老太太一较高下的架势。 怂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 聋老太太越老越怕惜命，顿时被凶神恶煞的二大妈吓住了。 这要是真打起来，她这把老骨头铁定玩儿完。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你们两个人不是好东西，以后也落不得好。” “就等着遭报应！” 聋老太太怨毒的瞪了二大妈两口一眼。 拄着拐棍儿去找一大爷蹭饭。 连带着商量怎么驯服曹卫国这些刺头儿。 她要收拾驯服曹卫国。 让曹卫国天天给她炖肉。 第167章 棒梗被打一大爷出头 四合院 贾家 秦淮茹从菜市场买了西红柿，晚上做了西红柿炒鸡蛋。 棒梗吃的狼吞虎咽，就好像饿了好几天。 小当和槐花刚伸出筷子，棒梗就把大块儿的鸡蛋夹走。 秦淮茹心疼的说：“慢点儿吃，别噎着，在家里没人跟你抢。” 小当和槐花抢不过棒梗，也不敢跟棒梗抢，只能吃些炒西红柿。 忽然闻到飘进屋的菜香，棒梗不由得停下筷子。 “肉？” “好香啊！” “这准是后院儿曹卫国家！” “该死的家伙!” “害得我在少管所吃苦，自己在家吃香的喝辣的。” “等着！小爷绝不会让你好过！” 棒梗用力的攥紧筷子，眼神怨恨的咬了一口馒头。 这家伙一个人吃了三个白面馒头，大半盘的西红柿炒鸡蛋。 肚子撑得像个西瓜，靠着椅子打了个饱嗝。 “妈，我出去玩了！” “去，别跑远了。” 休息了一会儿，棒梗说了声就跑出屋。 巷子里刘光福和几个孩子正在丢沙包。 丢沙包是指用碎布及针线缝成、用细沙(或者大米，玉米粒等)塞满的沙包用来作武器“投杀”对方。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丢沙包游戏方式。 丢沙包的玩法有很多，其中最流行的一种是在空地上分成两拨。 一拨人分成两半站在两头丢沙包，另一拨人就在中间躲来躲去。 一般采取淘汰制，中间的人若被沙包击中就得下场，如果用手直接抓住了丢过来的沙包则要加上一次生存机会。 我躲，我躲，我躲躲躲! 我扔，我扔，我扔扔扔！ 这些孩子在夏天里跑来跑去也不嫌热。 吃饱喝足的棒梗贼头贼脑的走过来。 “小偷儿来了！” “偷东西的坏孩子！羞羞羞！” “棒梗，你赶紧回管所好好改造。” “棒梗你赶紧滚蛋，我们不跟小偷儿玩儿。” 看到棒梗走过来，几个孩子嫌弃的驱赶棒梗。 这让棒梗羞恼交加，气的咬牙切齿。 “你们这些混蛋！” “我不是小偷！我没有偷东西！” “你们胡说！！” 棒梗羞恼的捡起地上的石子儿，恶狠狠砸向叫的最欢的刘光福。 “哎呦！” 躲闪不及的刘光福被打中身体，疼的刘光福龇牙咧嘴。 “棒梗你个小偷儿敢拿石头丢我！” “欠打是！” 愤怒的刘光福招呼着玩伴儿将棒梗摁在地上。 对着棒梗一顿拳打脚踢，打的棒梗啊啊乱叫。 刘光福本就比棒梗年龄大，加上还有一群玩伴儿帮手。 按着棒梗就是一通招呼，让棒梗享受的滋儿哇乱叫。 “小偷儿！你敢拿石子儿丢我！” “放开我！不然我打死你们！” “啊啊！疼！” “刘光福我跟你没完！” “啊！不要踢我的鸟儿！” “呜呜呜！你们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妈！告诉我奶奶！” “我奶奶不会放过你们的！” 棒梗寡不敌众，被狠狠的收拾一顿。 直到有住户出来喝止，棒梗才鼻青脸肿的逃回家。 “妈！刘光福他们打我！” 秦淮茹看到凄惨的儿子，如同被激怒的母老虎。 拿起扫帚就跑去后院大喊：“刘光福你给老娘滚出来！” “敢打我儿子！老娘要打断你的腿！” 二大爷听到动静出来：“秦淮茹你瞎叫唤什么！” 秦淮茹红着眼睛：“你儿子欺负我儿子，今天不给我给说法，这事儿没完！” 二大爷闻言脸色微变，也看到了跟在秦淮茹身边的棒梗。 鼻青脸肿、满身泥土、衣服还有脚印…… 二大妈叉着腰：“秦淮茹你胡说什么！我儿子怎么会打棒梗！就算打他也一定是棒梗先找事儿！” 秦淮茹红着眼眶：“你们蛮不讲理是！欺负孤儿寡母是！棒梗你去找一大爷过来评理。” 棒梗恨恨的瞪了二大爷二大妈一眼，活像一条受了伤的小狼。 很快，一大爷背着手来到后院。 院里的住户们也聚过来看不要钱的热闹。 一大爷板着脸问：“二大爷，你小儿子刘光福呢？” “棒梗说是刘光福打了他。” “是真是假让光福出来对质一下就知道了。” 二大爷黑着脸：“光福吃了饭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野了。” 棒梗恶狠狠的说：“他就在巷子里。” 一大爷冲着一个住户说：“小张你去找下刘光福，把他叫回来。” 小张名叫张远，是一大爷的徒弟。 师傅发话了自然乖乖照办。 刘光福被叫回四合院，但脸上没有一点儿害怕。 秦淮茹愤怒的喝问：“刘光福是不是你打的棒梗？” 刘光福梗着脖子：“是我！” 这一问一答让易中海高兴，让刘海中脸上难看。 秦淮茹顿时满脸凄楚的哭泣：“大家伙看看！这就是刘家人的嘴脸，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秦淮茹你胡说什么？” “我家怎么就欺负你们孤儿寡母了！” “你可不要随口瞎说！” 二大爷顿时急了，这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秦淮茹指着鼻青脸肿的棒梗：“你看看你儿子把我儿子打的！这还不是欺负？” “要不是我家没男人，你儿子敢这么打我儿子！” “打了人还不算，还这么理直气壮！” “还不是仗着有你这个二大爷撑腰!” 一大爷板着脸：“他二大爷事情是明摆着的，你儿子也承认了，你还想狡辩？” 二大爷恶狠狠的看向刘光福：“兔崽子你给过来，害的老子丢脸，看我不打死你！” 刘光福被吓得哆嗦，曹卫国走出来说：“二大爷别着急生气。” “光福虽然打了棒梗，但我想光福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 “事情还是要调查清楚再做决定。” “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毕竟，易老狗偏袒贾家也不是秘密。” 曹卫国的话让易中海脸色铁青，让刘海中脸色一喜，让秦淮茹眼中含怒。 二大爷瞪着刘光福：“兔崽子你说！为什么要打棒梗？” 刘光福指着棒梗：“是棒梗先拿石子儿打了我，我才打的棒梗。” “什么！” 二大妈顿时瞪向秦淮茹：“秦寡妇！你儿子那石头打了我儿子！你还跑过来倒打一把！谁给你的脸啊！” 住户们眼中发光，深感这热闹有意思。 秦淮茹怒气冲冲：“你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什么证据吗？我看他就是在撒谎。” 刘光福叫嚷：“我没有说谎，狗蛋儿、泥鳅、小虎子他们都看到了。” “我看到了！” “就是棒梗拿石头打人！” “是棒梗先打的人！” 几个孩子纷纷站出来叫喊，住户们纷纷看向秦淮茹。 棒梗满脸怨愤的叫嚷：“你们这些混蛋！你们也打了我！你们跟刘光福一起欺负我！” 秦淮茹顿时急了眼：“一大爷！您可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这也太欺负人了！” 一大爷板着脸看向那些孩子：“你们一起打了棒梗？” 虎头虎脑的小虎子说：“打了！谁让他先拿石头打人！” 棒梗怨愤叫嚷：“是你们说我是小偷儿！” 刘光福冷哼：“棒梗你就是小偷儿，我们说错了吗？” “棒梗！就是你偷了曹叔叔家里的东西！” “你就是小偷儿！” “你还被抓进了少管所！” “我们不跟小偷儿玩儿！” 虽说童言无忌，但这些孩子的话让秦淮茹心如刀割。 棒梗更是羞躁委屈的想打人，感觉自己太丢人了。 大人要面子，小孩子更要面子。 只此一次，棒梗受到的心里创伤比肉体上的伤害更重。 “呜呜呜……你们欺负我！我一定会打死你们！” “呜呜呜……我要打死你们！” 恼羞成怒的棒梗扬起拳头冲向那些孩子。 在少管所他可是没少打架，这凶恶的模样还挺吓人。 “小崽子你想打死谁啊！” “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 “这孩子没救了！” 棒梗凶恶但禽兽们也不是好惹的。 纷纷站出来护住自家孩子，吓得棒梗不敢动弹。 秦淮茹见状心情悲凉，突然怀念起忠诚的舔狗傻柱。 要是傻柱在身边，这些禽兽怎么敢这么嚣张？ 秦淮茹无助凄楚的恳求：“呜呜呜……一大爷！您要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没有了舔狗傻柱，秦淮茹只能找一大爷这条老狗。 一大爷很享受秦淮茹的求助，感觉自己距离实现那个想法更近了。 “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看看你们成了什么样子？” “我们院儿可是团结友爱的文明大院儿！” “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恶劣的事情？” “一群人合着伙儿欺负一对孤儿寡母！” “这要是传出去，你们还有脸上街吗？” “丢人！丢人！”丢人啊！ 一大爷义愤填膺的高声呵斥，让那些住户下意识的退缩。 这样的表现让一大爷得意，感觉自己又行了。 “不管谁对谁错，棒梗被群殴是事实？” “棒梗从小没爹，已经够可怜了。” “可你们的孩子还这么嘲笑他欺负他！” “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如果你们还有点儿良心，知道尊老爱幼的道理。” “那就让你们的孩子认个错。” “你们再赔偿棒梗一点儿医药费。” “这件事儿也就算了，大家还是团结友爱的邻居。” “也不会让外面的人看笑话。” “要不然！你们都会落下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 “以后甭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面对一大爷的道德绑架，这些住户满心的不情愿。 可架不住一大爷的威胁和恐吓。 这年代一个人的名声好坏非常重要。 他们虽然是禽兽，也怕被按上恶名。 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这些家长咬牙逼着自家孩子向棒梗道歉。 包括二大爷在内，都压着怒气怨气各自掏了一毛钱给棒梗当医药费。 曹卫国对此没有丝毫干预，反而乐见其成。 易中海这么搞道德绑架，早晚会有被反噬的一天。 他越帮着秦淮茹，他得罪的人就会越多。 等他倒霉的时候，他的下场就会越惨。 一大爷帮着秦淮茹讨回“公道”。 秦淮茹抹掉眼泪对着一大爷鞠躬感谢。 一大爷连忙托住秦淮茹的胳膊，滑嫩的手感让他内心荡漾。 这触感可比一大妈强了百倍！ 到底是年轻啊！ 易中海双手用力握着秦淮茹的胳膊。 秦淮茹顿时俏脸泛红，羞怯的抽出胳膊。 易中海老脸发热，有些舍不得那滑嫩柔软的触感。 但紧接着秦淮茹一个羞恼的媚眼儿，直接把易中海砸的晕头转向。 事情被一大爷强势解决，秦淮茹拿到了好处。 拎着鼻青脸肿的棒梗回了家，温言细语的安慰好儿子。 感觉丢了脸的二大爷回到家，对着刘光福就是一顿毒打。 听着弟弟凄惨的叫声，吓得刘光天所在角落瑟瑟发抖。 第168章 五禽戏和小土狗 山清水秀的农场 曹卫国热汗淋漓的完成各种动作。 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 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 动作如虎如鹿如熊如猿如鸟！ 正是月末获得签到奖励：五禽戏！ 五禽戏的记载最早见于西晋陈寿的《三国志·华佗传》： “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并利足，以当导引。” 晋代葛洪在《抱朴子》一书中记载有“龙导、虎引、熊经、龟咽、鸟伸、猿据”等各种名称。 隋唐时期，五禽戏更为流行。 唐代诗人柳宗元有“闻道遍为五禽戏”的诗句， 宋代陆游也有“啄吞自笑如孤鹤，导引何防效五禽”“不动成罴卧，微劳学鸟伸”的诗句。 五禽戏是东汉医学家华佗继承古代导引养生术。 依据中医学阴阳五行、脏象、经络、气血运行规律， 观察禽兽活动姿态，用虎、鹿、猿、熊、鸟等动物形象、动作创编的一套养生健身功法。 坚持综合练习，能起到调养精神、调养气血、补益脏腑、强身壮体、延年益寿等作用。 不差钱的曹卫国更重视身体健康。 钱可以慢慢赚，但身体必须要健康强壮。 要不然人死了钱没花完多可悲！ 获得五禽戏后，曹卫国就开始重视养生健身。 一有时间就到练习五禽戏，为长命百岁打好坚实的基础。 虎戏威猛，能升肾水之气以固肾，肾气固则精气足，气足则五脏六腑皆固，久练能通督脉，督脉通诸脉皆通，精力自然充沛。 鹿戏安详，需要以意领气，气蓄于丹田，能使气盈溢而散布到人体内各处，配合呼吸，气行血走，血液循环周流。正如华佗所述，血脉通，病不得生。 熊戏沉稳，意随形动，形随意动，达到形意一体， 能起到四肢筋腱﹑肌肉发达、增长力气、灵活关节、强身壮体的作用。 猿戏灵巧，外可练肢体灵活，内可抑情志动荡，即可练心。心神主血脉，血脉疏通可提神，久练猿戏，能够灵活脑筋、增强记忆、开阔心胸，也可防治健忘，心脑等疾病。 鸟戏轻盈，具有气脉、增强肺活量、疏通经络、灵活关节、疏导真气通三关达顶门之效，使上下运行而得安静，神静则气足，气足而生精，精溢而化气，从而达到精、气、神三元合一，体健身轻，延年益寿。 练习了一阵五禽戏，曹卫国酣畅淋漓。 纵身跳进池塘洗去满身汗渍，只感觉浑身舒坦，神清气爽。 穿好衣服后，曹卫国离开山清水秀的农场。 凭空出现在僻静的树林中，骑上自行车哼着小曲前往东里村。 因为要完成李副厂长交代的事情，他这段时间频繁的下乡。 做出一副为了领导四处奔波，不辞辛劳的假象。 要不然怎么让领导感受到自己的付出。 要不然怎么让人们看到自己的辛劳。 “救命！！” 快到东里村的时候，曹卫国忽然听到虚弱的呼喊声。 而且这声音还有点儿耳熟。 曹卫国循声跑到绿树成荫的河边：“李秀霞？” 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你是！曹主任！曹主任救救我！我被毒蛇咬了！” “毒蛇？” 听到毒蛇曹卫国心中一惊。 多树多水的环境容易出现毒蛇。 被毒蛇咬到可是要命的事情。 曹卫国扔下自行车，快步跑向李秀霞。 “李姐！你现在怎么样？” “我头晕！” “你哪儿被咬了，我看看什么情况！” 如果李秀霞真的被毒蛇咬了，必须尽快阻止毒素体内扩散。 “蛇咬了我、我屁股。” 听到李秀霞的话，曹卫国不由得目瞪口呆。 李秀霞也是面红耳赤，羞躁的恨不得钻进地缝。 她是在方便的时候，被毒蛇突然偷袭了。 曹卫国厚着脸皮干咳：“李大姐，我学过点儿医术，你……你现在能让我看看伤口吗？” 听到曹卫国的话，李秀霞希冀的问：“你真的会医术？” “会！你别耽搁时间了！” “那、那好！” 小命要紧，也顾不得害羞了。 李秀霞羞怯的看了曹卫国一眼，咬着嘴唇趴在了地上。 “咕咚！” 曹卫国咽了下口水：“被咬在什么位置？” “这儿！” 李秀霞趴在地上，伸手指了下被咬的位置。 “知道了，我要看了。” “看！” 曹卫国开始了行动，白花花的场景顿时让他面红耳赤。 “真的是毒蛇！” “李姐你别动，我赶紧帮你解毒。” 曹卫国从储物空间取出一种草药和银针…… 当被咬的地方出现冰凉的触感，李秀霞的身体顿时一颤。 曹卫国不知道李秀霞的心情，专心致志的解决蛇毒。 幸好他会医术！ 幸好他有草药！ 幸好他随身带着工具！ 幸好他和李秀霞相遇的及时！ 要不然李秀霞今天就要悲剧了。 “李姐坐起来，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 “谢谢曹主任。” 李秀霞满脸羞红的坐起来： “曹主任，今天的事儿你能不能保守秘密，不然的话我就没脸活下去了。” 曹卫国笑道，“我知道，你放心，这事儿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恩！谢谢你！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就没了。” 得到曹卫国的答复，李秀霞满心的感激。 等李秀霞恢复了力气，曹卫国扶起自行车： “李姐，我先去村里了，你回家好好休息。” “嗯！我知道了。” 曹卫国骑上自行车离开，李秀霞站在原地秀脸通红。 片刻后，发出深深的叹息。 曹卫国到了村里受到热烈欢迎，大队很快变得人满为患。 家家户户都拿着各种东西跑到大队，希望能多换些钱补贴家用。 蘑菇、木耳、腌鸭蛋、鸡蛋、面粉、鸡、鸭、野兔、腌鱼干…… 刚收完麦子不久，家家户户都好过了些，东西多了不少。 曹卫国给的价格公道，比其他采购员要高一些。 所以村民们都愿意把东西卖给从啊卫国 “怎么？欠债不还，你还有理了？” “谁欠债了？我没跟你借过任何东西！” 大队的门口突然出现吵嚷声，曹卫国循声看到三个汉子堵着一个少女。 少女看着有十七八岁，皮肤晒的略黑，身材前凸后翘，衣服上满身补丁。 “程馨你这是要赖账啊！”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子债父偿天经地义！” “你是还不上债，那就跟我回去给我当婆娘。” 带头的汉子满脸横肉，活脱脱一副土匪恶霸的模样。 “这孙钩太欺负人了！” “黑心的畜生！” “可惜了程馨这丫头。” 此时大队里的不少妇女神情气愤，但又充满着无奈怜悯。 带头的汉子名叫孙钩是村里的一个无赖。 程馨的父亲疾病缠身，曾跟孙钩家借了些粮食钱票。 两个月前程父生病去世，留下程馨姐弟相依为命。 孙钩贪图程馨的美色，借着要债的名义整日上门纠缠。 虽然村里的乡亲也看不过眼，但程家毕竟是欠了债。 “你……你不要脸！” 程馨被气到娇躯颤抖，大眼睛含满了泪水。 看着程馨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孙钩猥琐的搓着手： “不要脸？哈哈哈！脸能当饭吃能当媳妇儿抱？” “你家一穷二白铁定还不上债，还是乖乖跟我回家。” “结婚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色心难耐的孙钩直接伸手抓向程馨，吓得程馨惊慌后退。 “汪！汪！汪” “汪！汪！” 这时，两条棕黄色的小土狗叫唤着冲向孙钩。 “碍事的畜生！” 两条小土狗忠心护主，可惜长的太过瘦小。 孙钩冷笑着一脚一个将小土狗踢飞。 “呜汪呜呜！” 两条小土狗摔在地上惨叫，让人看的心酸可怜。 “阿福、阿宝！” 程馨心疼的流泪，孙钩满脸狞笑的抓过来： “程馨，乖乖的跟我走！” “我不！” 程馨无助绝望的喊了一句，惊慌的踉跄后退。 “住手！” 眼见着孙钩就要抓住程馨的胳膊，曹卫国冷着脸喊了一句。 “曹主任！” 村长李大柱欲言又止，但还是跟着曹卫国走过去。 孙钩是村里人嫌狗弃的臭无赖。 曹卫国是能让村民得到好处的轧钢厂副主任。 孰轻孰重他自然分得清楚。 看到曹卫国走过来，孙钩和他的同伴也是一愣。 炙手可热的活财神他们当然认识。 孙钩没好气道：“曹主任，您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多管闲事的曹卫国，孙钩自然没有好脸色。 在他看来程馨已经是即将到嘴的肥肉。 没想到曹卫国会跑出来多事儿。 “我什么意思？” “新国家新气象！” 曹卫国冷脸喝斥：“于情于理都容不得你这么恃强凌弱、欺辱妇女！” 孙钩梗着脖子：“你少给我扣帽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这是索要我应得的东西，谁也管不着。” 曹卫国冷笑：“你要债没错，但强抢妇女是违法。” “如果你不懂法，我可以让公社的同志过来给你普普法。” 村长李大柱板着脸：“曹主任说的没错，孙钩我劝你老实点儿，别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孙钩气的咬牙切齿：“难道程家欠我的债就算了？” 曹卫国冷着脸问：“程家欠了你多少债？” 孙钩没好气道：“五十斤棒子面、六个鸡蛋和三块钱，怎么这？你要替她家还？” 曹卫国没有跟孙钩说话，转头走向不知所措的程馨。 “同志你好！” 曹卫国问：“那两只小狗是你家的吗？” 程馨迷迷糊糊的点头：“是我家的。” 曹卫国笑着说：“我想养只狗看家，你能不能送我一只小狗。” “你放心我不会白要，我出十块钱的谢礼。” 说着，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 这可把附近的村民看的目瞪口呆，孙钩更是气的浑身发抖。 花十块钱买一只小土狗？ 败家子也不会这么干啊？ 这明显就是给程馨送钱解围！ 准是这曹主任看上了程馨！ 程馨连忙挥手：“不行！不行！我不……” 程馨想说不卖，也想说不能要。 她舍不得这两只小狗。 她也知道一只小狗绝不值十块钱。 可她真的迫切需要钱还债。 曹卫国一把抓起程馨的手，把大团结拍到手上： “同志，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虐待小狗！” 程馨看着手里的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满泪水。 “谢！谢谢你！” 短暂的沉默后，程馨对着曹卫国深深鞠躬。 曹卫国笑着说：“甭谢我，你快去还债。” 程馨拿着钱走到孙钩面前：“十块钱都给你，够还债了！” 程家借孙钩家的东西，连本带息也绝不到十块。 孙钩当然想说不够，但曹卫国和村长就在边上站着。 村长李大柱瞪着眼：“孙钩！我劝你见好就收，乡里乡亲的别闹得太过了。” “程馨，算你走运！” 孙钩不甘心的接过钱，黑着脸转身离开。 “呸！” “什么东西！” “早晚遭报应！” “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别侮辱狗！” 村民们厌恶的吐口水，村长李大柱也感觉丢人。 让曹卫国看到村里的笑话，碰上这么一件丢人的事儿。 可乡里乡亲的他也没有办法，而且孙钩家里在村里也有不小的影响力。 程馨对着曹卫国感激的又鞠了一躬：“谢谢，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的。” 曹卫国笑着说：“别，我不要钱，我想要一只小狗。” 程馨低着头说：“一只小狗不值那么多。” 曹卫国笑道：“那两只小狗长的可爱，还那么忠诚勇敢，十块钱都委屈了它们。” 程馨拍了拍手，两只小狗摇着尾巴跑到脚边。 曹卫国弯下腰摸了摸小狗的脑袋：“把这只送我可以吗？” 程馨不舍的点头：“可以，它叫阿福，是阿宝的哥哥。” 第169章 土狗和倒霉 东里村外 曹卫国把小狗放在篮子里，挂在车把上摇摇晃晃。 前面的土道上站着几个人，带头的正是村里的无赖孙钩。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到了孙钩面前：“怎么？想报复我？” 孙钩从后腰取出一根木棒，狞笑用木棒砸着手心： “曹卫国是！” “别以为当个小干部就了不起！” “我告诉你！这儿是东里村！” “是我孙钩的地盘！” 在村里有村长李大柱和村干部，孙钩不敢做的过火。 但回去后他越想越生气，喊了几个好兄弟就准备在村外收拾曹卫国。 杀父之仇！ 夺妻之恨！ 不共戴天！ 曹卫国停好自行车，摸了摸汪汪叫的小土狗： “哎！我劝你善良！”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法？” “聚众斗殴，故意伤人……这可不是小事儿。” 孙钩满眼凶光，嚣张的狞笑： “我犯你耐耐！” “敢坏老子的好事儿！” “老子要你的命！” “刷！” 孙钩扬起木棒就打向曹卫国的脑袋。 下一秒，孙钩后面的四个汉子目瞪口呆。 只见曹卫国一个侧身让木棒落空，紧接着一个手刀横扫。 “嘭！” “啊！” 孙钩的胸口被手刀击中，发出大声惨叫。 强壮的身躯不由自主的仰面摔倒在地。 孙钩的四个狐朋狗友都惊呆了。 整日打架斗殴的孙钩竟然被城里来的家伙一招打倒。 “发什么呆！” “收拾他！” “敢打我孙哥！” “削他！” “一起上！” 四个地痞无赖拿出别再腰间的短木棒，叫喊着扑向曹卫国。 单打独斗不行，那就群殴。 面对四个无赖，曹卫国不屑冷笑。 一个箭步冲出去，拳脚并用的进攻。 顿时，村外惨叫连连，四个无赖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 不过短短数秒，以孙钩为首的五个无赖就全部被撂倒。 只觉得被打的地方痛彻入骨，疼的他们龇牙咧嘴。 看向曹卫国的眼神充满了惊恐畏惧。 曹卫国不屑的冷笑，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孙钩： “孙钩啊！我劝你善良你为什么不听？” 想到曹卫国的身手，孙钩不由得胆颤心惧。 不过，为了所谓的面子，他梗着脖子咬牙道： “没想到你还是个练家子！” “这次我认栽了！” “但你给我等着，这事儿不算完！” “呦呵！你还挺硬气啊！” “看来我还是打轻了！” 曹卫国的眼神变冷，一脚踩向孙钩的右腿。 “咔嚓！” “啊啊啊！” 这一脚直接把孙钩的小腿踩断，骨头都刺出了裤子。 鲜血顺着裤子流出，孙钩直接被疼的尿了裤子。 “窝漕！” “嘶！” 另外四个无赖当场被吓的脸色惨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个城里来的曹主任也太狠了！ 这一脚下去，孙钩的腿只怕是残废了。 他们在村里也就是偷鸡摸狗，欺负欺负老弱病残。 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狠角色！ “你们四个怎么说？” 曹卫国一脚踩在孙钩的心口上，就好像踩着一个垃圾。 眼神扫到四个无赖的身上，当场吓得四人浑身颤抖： “曹主任饶命！” “曹主任我错了！” “我有眼无珠！” “我是傻叉！”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扔个一个无赖： “你们四个一人捅他一刀。” “捅完了你们就没事儿了。” “不捅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啊！” 四个无赖吓傻了，看着曹卫国就好像看着虎豹豺狼。 这家伙哪儿是轧钢厂干部？ 这家伙就是电影中的大坏蛋！ 事到临头，如芒在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四个无赖跟孙钩就是狗肉朋友。 平时喊着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真遇到事儿了那就插兄弟两刀。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谁让你孙钩不长眼，惹上这么一个狠角色！ 没有过多的犹豫，这四个无赖果断做出选择。 依次拿着刀在孙钩的怒骂哀求中捅出刀子。 孙钩这时候真的怕了！ 怕的浑身冰冷，怕的尿了裤子。 他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害怕过，他真怕自己死在这儿。 “曹主任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就是个癞皮狗！” “求求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 曹卫国拿着手中的匕首蹭了蹭孙钩的脖子，把匕首上的臭血擦干净。 简单的几个动作，吓得孙钩三魂丢了七魄。 “曹主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啪！” 曹主任抬手一个耳光，抽的孙钩晕头转向： “孙钩，这次就当给你一个教训。” “以后你耗子尾汁！” 冷笑着有踢了孙钩一脚，曹卫国骑上自行车远去。 四个无赖忍着疼痛，眼神不善的盯着孙钩。 这吓得孙钩急忙哀求：“大狗、二虎……我们可是好兄弟啊，你们可不能杀我！” 外号大狗的无赖踢了孙钩一脚：“狗屁的好兄弟！要不是你这混蛋，老子能吃这样的苦头！” 二虎拉了大狗衣服一下：“你不会真想干掉他？” 大狗犹豫了，杀人可不比别的。 闹出人命事儿就大了。 可是不解决孙钩，这家伙会不会报复？ 毕竟，他可是捅了孙钩大腿一刀。 大狗眼神阴狠的盯着孙钩：“孙狗子，今天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孙钩急忙哭着脸说：“今天是我自讨苦吃，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回去我一定守口如瓶。” 大狗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大狗阴沉着脸：“算你小子识相。” 孙钩见状松了口气，紧接着哀求道： “大狗，求求你把我送回家，我感觉我要坚持不住了。” 大狗冷笑：“你害我挨打，甚至差点儿丢了小命，还好意思让我送你回家？” 孙钩心里恨得咬牙，哭着脸说：“我给钱！只要你送我回家，我给你十块钱！” 听到有钱拿，大狗态度好转。 四个无赖架着凄惨的孙钩回到孙家。 孙父孙母哭天嚎地，想要报案却被孙钩拦下： “你们要想让我死，你们就去报案！” 孙父孙母感觉到不对劲，也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 顿时不再提报案的事情，急忙去把村里的大夫喊到家里。 大夫一通治疗，孙钩的命保住了，但右腿铁定瘸了。 大狗四个无赖从孙家离开，不由得一阵唏嘘感慨。 孙钩本来是他们这些人中的佼佼者。 没想到转眼就成了残废！ 这家伙太倒霉！ 不长眼的惹到了狠角色！ 打铁定是打不过。 报案不占理。 想报复那就更甭想了。 人家是轧钢厂的干部有钱有权。 他们只是村里的无赖。 报复那样的人，跟鸡蛋撞石头没区别。 自认倒霉！ 第170章 亲亲美美四合院 四合院 路过中院的时候，曹卫国看到棒梗在院里哭闹。 远远的听了两句，原来是棒梗在学校被欺负了。 虽然秦淮茹把偷东西罪责都推到贾张氏的身上。 抱着校长的大腿，跪在地上哭天抹泪。 逼着棒梗做检讨，让校长网开一面，让棒梗留校观察， 但学校的学生可没有放过棒梗这个小偷儿。 以刘光福等四合院的孩子为主，追着棒梗大喊小偷儿。 棒梗脾气不好，急了眼就打人。 可外面不同家里，没有秦淮茹和贾张氏护短儿。 一动手棒梗就被群殴，被打的鼻青脸肿。 在外面受了委屈，棒梗回到家就哭嚎撒泼。 叫嚷着让秦淮茹给他出气，还叫嚷着不去上学。 秦淮茹心疼棒梗，搂着棒梗泪流满面 把孤儿寡母的无助和凄楚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副画面让人忍不住唏嘘叹息。 大慈大悲的易中海在温声宽慰。 还从兜里掏出大白兔奶糖送给棒梗。 不知道的都得以为棒梗是易中海的亲孙子。 看到曹卫国带着一只土狗回来。 棒梗的眼中满是恨意。 认为自己被欺负被嘲笑，都是被曹卫国害的。 要不是曹卫国报案，他也不会被抓进少管所。 就不会被同学欺负，被同学嘲笑排挤。 外面的孩子都叫他小偷儿，都不跟他玩儿了。 他恨曹卫国！ 他要报复曹卫国！ 不同于棒梗的满心仇恨，秦淮茹却是满心觊觎。 她虽然埋怨曹卫国没良心，但更希望曹卫国能娶她。 只要能改嫁曹卫国，以后绝对没有人再敢欺负棒梗。 她以为棒梗被欺负，全是因为棒梗没有爸爸，家里没有男人撑腰。 曹卫国回到家，于莉和何雨水正在跟着宋玉兰一起缝衣服。 三个女人围着缝纫机，叽叽喳喳的说的正欢。 “汪汪汪！” 小土狗到了陌生的环境，不安的汪汪叫唤。 顿时引起三个女人的注意：“小狗儿！” 何雨水：“好可爱！” 宋玉兰：“你怎么抱只狗回来？” 曹卫国把小狗放在地上：“院儿里不安全，我抱它回来看家。” 三个女人都知道曹卫国说的是谁。 有棒梗、贾张氏这样的邻居，是得养只狗看家。 可是这只狗也太小了？ 曹卫国抱回来的小土狗属于中华田园犬。 这是本土犬种之一，肉食性不强，饮食偏杂食，与狼的外形非常相似，嘴短，额平。 地域分布很广，主要分布于长城以南，青藏高原以东。 以中原为中心的低海拔的汉族集聚地，是中国汉族几千年农耕社会背景下的产物。 传统称呼为土狗，南方叫草狗，北方有的地方又叫柴狗、笨狗。 曹卫国喜爱的摸着小狗的脑袋：“它叫阿福，是个勇敢的小伙子，以后一定能看好家。” 何雨水走过来脆生生的说：“卫国哥，能让我摸摸它吗？” 曹卫国笑着说：“当然可以，你摸。” 何雨水伸手要去摸阿福，阿福敏感的迈着小短腿儿跑走。 阿福这么不面子，让何雨水有些不开心。 “还不让我摸？” “我偏要摸！” 何雨水耍起牛脾气，追着阿福非要摸。 一人一狗在屋里追逐，惹得几人一阵好笑。 “汪汪汪！” 听到曹家响起的狗叫声，聋老太太用拐棍戳着地面： “丧良心的狗东西！” “在院儿里养狗，汪汪乱叫吵人清净。” 正在洗菜的二大妈冷笑：“你耳朵不好还能听得到狗叫唤？是真聋还是装聋啊！” 聋老太太瞪着二大妈：“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屋里何雨水和阿福逗着玩儿，于莉聊了几句后的离开。 宋玉兰去厨房切菜做饭，曹卫国拿出工具和剩下的木材。 趁着天还有些亮光儿，到院儿里麻利的做了一个狗窝。 小阿福还挺喜欢狗窝，更喜欢曹卫国为它准备的伙食。 沾了菜汤的棒子面窝头，这让小阿福吃的摇尾巴。 聋老太太看到后气的咬牙，直骂曹卫国丧良心。 她都吃不上这样的好东西，曹卫国却拿出来喂狗吃。 要知道曹卫国沾窝头的菜汤那也是沾着荤腥儿的。 那油水比一大妈炒的菜都大。 易中海和一大妈生活节俭，对她更是抠门的不行。 给她做的饭，跟养殖场的猪食没什么两样。 清汤寡水，杂面窝头……喂猪猪都不上肉。 这让聋老太太满心怨气，更加的想念在监狱受苦的乖孙儿。 颤颤巍巍的走到易家，一大妈连忙搀扶着聋老太太坐下。 聋老太太好像老太君坐在椅子上： “中海，谅解书已经提交了，柱子怎么还没放出来？” “是不是你没有用心？还是有小人作祟？”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夹着一根经济烟吞云吐雾。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眼中闪烁莫名的光芒。 最近秦淮茹时常过来献殷勤，让易中海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他很享受秦淮茹对他的亲近和依赖。 甚至有些喜欢被秦淮茹需要的感觉。 这让他不想傻柱过早的回来。 因为傻柱一回来，铁定会继续救济秦淮茹。 那样秦淮茹就可能不再那么需要他，依赖他，亲近他。 他还没有把秦淮茹弄到手，没有生出亲儿子。 他自然不想被傻柱破坏了美梦。 易中海夹着经济烟叹息：“老太太，为了柱子我已经跑断了腿，可我说到底就是个老工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啊？” “什么时候柱子能放出来，那得官府说了算。” “您老是老前辈，要不您多去官府求求情。” 聋老太太心中不快的撇了易中海一眼：“中海啊！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但你也得体谅我这个老太婆啊。”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了。” “我没有多少奢求，只希望能在嗝儿屁前多吃几顿乖孙儿做的菜。” 易中海看着装模作样的聋老太太，心中厌烦的冷哼。 这聋老太太整日装聋作哑，时不时就卖惨卖老。 三天两头儿说自己要死了。 想要在临时前吃这个，吃哪个，使唤他就好像使唤亲孙子。 他每次都满怀期待的送温暖，期待着给聋老太太送进火葬场。 可是他日盼夜盼，这聋老太太每次都能挺过来？ 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易中海也悟了。 这聋老太太就是拿他当猴儿耍！ 拿他的钱解馋！ 你这糟老太太要是今年能嗝屁儿。 我易中海发誓倒立吃屎！ 而且我一口气吃十斤都不带喘气的！ 易中海情真意切的说：“老太太我理解您的心情，我明天就去监狱探望柱子，帮柱子打点关系，争取让他早点儿回家伺候您。” 最好能一口气把你这个糟老太太伺候嗝屁儿！ 聋老太太老怀欣慰：“好好好！中海啊，你多费费心，等柱子回来，我一定让他好好报答你，给你当儿子，给你养老送终，舒舒服服的把你送走。” 第171章 喜鹊叫 红星轧钢厂 厨房内油烟缭绕，每个人都忙的满头大汗。 曹卫国正在指点两个徒弟炒菜，赵主任满脸笑容的走过来： “卫国！告诉你个好消息!” 曹卫国给赵主任递了一根烟：“什么好消息？” 赵主任笑着说：“你要高升了，李副厂长要让你接任我的位置。” 曹卫国问：“那主任你呢？你不是年底才退休吗？” 赵主任满脸笑容道：“沾你的光儿，我被调到后勤处担任三科的科长。” 后勤三科主管员工福利的发放，油水儿比食堂还要多。 主要是这后勤处一直由李副厂长把持，不是可靠的亲信根本不可能踏足。 三科的科长突然被调到配件厂当副厂长。 人一走这个抢手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李副厂长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就把赵主任拉过去占位置。 这段时间，曹卫国整日往乡下跑。 连日的辛苦奔波搞定了那批物资。 这让李副厂长对曹卫国更加的欣赏看好。 所以，顺水推舟的帮着曹卫国再进一步。 赵主任调任后勤处担任科长。 曹卫国顺势接任食堂主任。 18级、17级都属于副科级。 曹卫国现在位于第18级，再进一步应该是17级。 但李副厂长这人够意思，惯会收买人心。 要么不出手，出手就不吝啬。 敢于大胆的提拔自己人（任人唯亲）。 所以曹卫国才能连升两级成为食堂主任（16级科长）。 曹卫国诚恳道：“我能晋升必须要感谢主任您的提携。” 赵主任欣慰笑道：“有你这番话我就值了，说明我没看错人。” 自从曹卫国成为副主任后，赵主任也没少吃到好处。 虽然他和冯主任早就说不要额外采购物资的10的好处。 但只要是额外采购的物资曹卫国都会把好处照例分给他们。 这也是赵主任坚定支持曹卫国的重要原因。 中午职工用餐结束后，李副厂长的秘书就找了过来。 “坐！” 李副厂长招呼曹卫国坐下：“赵主任跟你通过气了？” 曹卫国如实道：“说过了，感谢您的提拔。” 李副厂长点头：“你最近不要外出，随时准备接受谈话，按部就班的走完程序。” 随后的一周内，曹卫国不断被约谈，提交各种材料。 曹卫国背后有人，自然一切都进行的顺顺利利。 期间李副厂长、后勤处副处长、人事科科长等人的家里都收到礼物。 一九六五年八月中旬，轧钢厂的广播发出通报。 “曹卫国同志，立场坚定，勤勉努力，贡献卓越……” “研究决定任命曹卫国同志为红星轧钢厂职工食堂主任…… “主持职工食堂全面工作……贯彻落实……” 易中海听到广播瞬间呆若木鸡，一度怀疑耳朵出现幻听。 “曹卫国？食堂主任？正科级？” 听到第二遍广播，易中海恨不得咬碎钢牙。 一张老脸阴沉的可怕，仿佛被激怒的毒蛇。 他在车间里累死累活，频繁被车间主任的针对。 曹卫国这个畜生却扶摇直上，眨眼的功夫升了官儿。 秦淮茹也惊呆了：“一大爷，曹卫国升官儿了？” 易中海眼神阴鸷道：“道德败坏的狗东西，爬得越高跌下来就会越惨。” 不同于易中海的满心怨恨，秦淮茹此时春心荡漾。 曹卫国升官儿了，成了食堂主任，权力更大了，工资那也更高了。 等她改嫁曹卫国后，那日子岂不是更加风光更加幸福。 晚上一定要截住曹卫国，不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决不罢休。 刘海中拍了拍耳朵：“刚子，广播里是不是说曹卫国成为食堂主任了？” 刘海中的徒弟回答：“是的师傅，曹卫国成职工食堂的一把手了。” 这让刘海中百味杂陈，发自心底的羡慕嫉妒： “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他一心想要当领导干部，可费心费力多年还是工人。 反倒是曹卫国这兔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祖坟冒了青烟。 混的越来越好，官儿也越当越大。 许大茂和阎解成也听到了广播，再次吃了一筐柠檬。 酸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干什么都气呼呼的像个河豚。 后勤处办公室里，宋玉兰成为羡慕的对象。 尤其是那些女同志，吵嚷着让宋玉兰请客。 于海棠路过后勤处的时候，远远的瞪了宋玉兰一眼。 曹卫国混的越好，于海棠的心里越后悔。 要不是她看走了眼，要不是宋玉兰横刀夺爱。 她怎么会错过曹卫国？ 曹卫国在办公室里对李副厂长大表忠心。 这李副厂长人品不行，但对他还是真不错。 不枉费他送上那么多好处。 光是这次晋升，曹卫国就包了一个大红包。 那红包里可是鼓鼓囊囊的装了六十六张大团结。 四合院 曹卫国两口子一回来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曹卫国升官儿可不是小事儿。 孙大妈、杜大妈带头恭喜曹卫国。 其他邻里街坊也争抢祝贺，好话不要钱的往外说。 心里高兴的曹卫国罕见的大方一回。 让宋玉兰把家里的棒子面翻了出来。 “二大爷！我打算每家送一碗棒子面。” “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一家一碗棒子面，二十多家住户，顶多用二十来斤。 这对于曹卫国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升官儿是好事儿，应该庆祝庆祝。 也借助这次机会收买一拨儿人心。 刘海中谄媚道：“曹主任局气，院里人知道了一定乐的合不上嘴。” 曹卫国笑着说：“二大爷辛苦您，棒子面您拎走帮着分一下。” 对于院儿里的人，曹卫国一直是拉一波打一波。 一旦有事儿，也好有人冲锋陷阵。 刘海中拍着胸脯：“曹主任放心，这事儿我老刘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 半袋棒子面送出去，还真起了些效果。 好歹让那些满肚子酸水的住户心里好受了点儿。 大部分住户心里高兴，但也有一部分人心里不爽。 三大爷埋怨曹卫国没把分棒子面的交给他。 要是让他分棒子面儿，他铁定能落到不少好处。 可曹卫国把这美差交给了二大爷。 那好处自然也归了二大爷。 二大爷是又出风头又落好处。 这可把三大爷眼红的不行。 身为一大爷的易中海也收到了棒子面。 但这碗棒子面在他眼里比大粪还恶心。 他宁可去厕所吃屎，也不绝不吃这碗棒子面。 第172章 拉一波打一波 清晨 曹卫国出门碰上眼眶发黑的许大茂。 自从娄晓娥回了娘家，许大茂可谓放飞了自我。 不缺钱的他夜夜笙歌，眼见着就瘦了不少。 “大茂哥，晚上来我家喝酒。” “那我晚上可有口福了！” 载着宋玉兰到了轧钢厂，曹卫国意气风发的展开工作。 以前他是副主任主管轧钢厂的第一食堂。 现在他成了主任全面主持轧钢厂的职工食堂。 轧钢厂有上万名职工，食堂自然不止一个。 为了满足上万名职工的用餐需求。 职工食堂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厂区。 曹卫国新官上任后，依次视察了各大食堂。 中午还特意摆了一桌，喊上各大食堂的副主任喝了一顿。 曹卫国跟这些副主任都是熟人，也算是知根知底。 这些副主任知道曹卫国是李副厂长面前的红人。 自然不会没有眼色的得罪曹卫国。 酒桌上这些副主任纷纷表态，以曹卫国马首是瞻。 曹卫国对此非常满意，一顿酒大家喝的其乐融融。 财务科办公室 白丽娟已经满身热汗，妩媚的脸蛋红如诱人。 看到曹卫国紧抱着不放，白丽娟羞恼的拍打曹卫国那作恶的手。 “得了啊！” “这要是被人撞见我还活不活了。” 曹卫国依依不舍的松开双手： “这都怪你太迷人，迷的我无法自拔。” 白丽娟妩媚的白了曹卫国一眼：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不怕被你媳妇儿发现？” 曹卫国当然怕被发现，但也控制不住骚动的心。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即便宋玉兰漂亮温柔，但白丽娟也是妩媚动人。 曹卫国满身酒气的拉住白丽娟的手： “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白丽娟心里感动，用手指点了一下曹卫国的脑袋： “你还是怕点儿好！” “你这刚晋升正科级，可不能得意忘形。” “杨厂长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要是让他抓住把柄，你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曹卫国问：“你这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白丽娟低声道：“杨厂长派他的秘书查了食堂上个月的入库账和出库账。” 哪怕杨厂长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但他依旧是轧钢厂的一把手。 能成为一把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角色。 听到杨厂长派人查账，曹卫国倒是没有多少担心。 毕竟那些账清清楚楚，不管是进是出都严丝合缝。 就算杨厂长翻烂了账本，也查不出什么问题。 白丽娟提醒道：“最近这段时间你做什么事都仔细些，小心无大错。” 曹卫国把白丽娟拉到身前，飞快的亲了一口： “知道了！” “我先回食堂了，周日我们去逛街。” “嗯！” 白丽娟红着脸点头，曹卫国笑嘻嘻的离开。 “曹主任恭喜你高升！” 下楼梯的时候，迎面碰到于海棠。 曹卫国笑道：“谢谢于广播员。” 于海棠走过来，凑到曹卫国的身边闻了闻： “工作时间喝酒，这可是犯错误啊！” 曹卫国面不改色的笑道：“于广播员你不会去告状？” 于海棠狡黠的笑道：“我替你保守秘密，有什么好处啊？” 曹卫国咬牙切齿道：“我请你吃烤鸭怎么样？全聚德的烤鸭。” 于海棠开心的笑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啊，什么时候去？” 曹卫国想了想：“嗯！我最近比较忙，后天下班后怎么样？” 于海棠伸出小拇指：“拉钩！骗人是小狗！”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曹卫国跟于海棠拉了勾，老脸都忍不住发热。 看着曹卫国“落荒而逃”，于海棠得意的笑了起来。 宋玉兰嫁给了曹卫国又怎么样？ 只要她于海棠释放魅力，一定能让曹卫国拜倒在石榴裙下。 洗了脸漱了漱口，曹卫国走进了忙碌的车间。 “二大爷！” “曹主任！” 满身大汗的刘海中诧异的停下手中的活儿。 曹卫国这个时候来车间找他做什么？ 难道是领导要提拔他了？ 不由得刘海中的心情激动起来。 曹卫国微笑道：“二大爷， 晚上到我家喝几杯。” 二大爷有些失望，但紧接着满脸笑容： “曹主任亲自相邀，我老刘一定到。” 虽然不是领导提拔，但能和上曹卫国的酒也是好事儿。 只要和曹卫国处好关系，升官儿当干部就更便利了。 曹卫国走后，工人们纷纷羡慕的围过来。 “刘师傅可以啊！” “曹主任亲自过来请你喝酒！” “师傅！没想到您和曹主任的关系这么铁！” “咱师傅就是厉害！有排面！” 刘海中在车间里地位不低，有着一帮徒子徒孙。 眼见刘海中被曹卫国邀请，这些徒子徒孙立刻过来拍马屁。 可把刘海中拍的心花怒放，比喝了一杯冰水还要爽。 下班后，曹卫国载着宋玉兰到菜市场。 两口子一起大采购，又是买菜又是买肉…… 一通消费可把宋玉兰心疼的不行。 等曹卫国两口子满载而归，四合院里顿时议论纷纷。 三大爷站在院里，等着曹卫国过来邀请。 可是等来等去，曹卫国也没搭话。 这可把三大爷气的不行，一张老脸奇臭无比。 刘海中一回来就开始嘚瑟显摆。 大家伙儿都知道了曹卫国要请二大爷喝酒。 三大心想： 这曹卫国请了二大爷还能不请三大爷？ 他满怀期待的要吃顿好的。 可到头来成了邻居笑话。 脸色发青的回到屋里，三大爷拿起杯子就想摔。 可手举在半空，嘿了一声就悻悻的放下。 这一个杯子不少钱呢。 他可舍不得摔。 三大妈叹气道：“看来这曹卫国还记着上次的事儿。” 三大爷冷哼：“还干部呢？没想到这么小心眼。” 阎解成冷笑道：“曹卫国这人市侩的很，看您没什么本事，自然不愿意搭理您了。” 三大爷不服气道：“我没本事？那刘海中有什么本事？” 阎解成道：“二大爷人家是七级锻工，在轧钢厂有着一帮徒子徒孙，您能跟他比？” “我呸！” 三大爷不服气：“他只是个锻工，我可是老师，曹卫国他就是小心眼，他就是有眼无珠。” “爸！快别说了！曹卫国过来了！” 阎解放急忙从外面跑进屋，三大爷几人一阵慌张。 “三大爷！” “吃饭了吗？” “要是没吃，一会儿到我家喝几杯。” 曹卫国笑着走进屋发出邀请，这可把三大爷打的措手不及。 刚才三大爷大骂曹卫国，实在是冤枉了曹卫国。 他回院儿的时候，载着那么多东西。 根本没有注意到三大爷，也没有空档请客。 这不一放下东西，就过来亲自上门邀请了。 三大爷老脸躁的发烫，高兴的搓着手： “这不赶巧了吗！” “你在晚来几秒我就要吃饭了。” “现在你来了请客，说什么我也得给面儿啊！” “一会儿我拿上珍藏的好酒，咱们晚上好好喝几杯。” 三大爷这脸变得贼快，前脚痛骂后脚就笑脸相迎。 曹卫国从阎家出来，又去请了吕金鹏和池平安。 回家后亲自上灶，拿出十八班的武艺。 很快，阵阵菜香随风弥漫，如同威力巨大的生化武器。 把邻居们馋的吞口水，棒梗更是馋的使劲儿咽口水。 “该死的曹卫国！” “整天做好吃的馋我！” “等小爷抓着机会，一定把你家搬空！” “到时候饿死你这个王八蛋！” 棒梗用力吸了两口，然后狠狠的用拳头锤墙。 一桌丰盛的酒菜摆好，宋玉兰把客人都喊进家里。 很快曹家就传来筹光交错的热闹动静。 得知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吕金鹏、池平安被曹卫国请到家里吃大餐。 其他住户可是又羡慕又嫉妒，一个个在家里吃柠檬。 一大爷更是躁的恨不得钻进地缝。 曹卫国请了二大爷。三大爷唯独不请他这个一大爷。 这摆明了是看不起他，把他的老脸扔在地上踩。 “曹卫国你个兔崽子！” “咱们走着瞧！！” “不把你整死，我就不姓易！” 易中海对曹卫国恨意越加越深。 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把曹卫国大卸八块。 可惜！ 他只能在家里放放嘴炮。 真冲到曹卫国家里动武，那纯粹是癞蛤蟆跳油锅： 自己找死！ 第173章 送货上门 四合院 刘家 刘光天惊喜的瞪大眼睛：“爸！我真的能进轧钢厂上班？” 没想到他这官迷老子喝顿酒，还能给他喝出一份工作。 醉醺醺的刘海中拍打桌子叫嚷： “你老子说你能进你就能进，但以后你一半的工资要交给家里。” 刘光天情绪激动的叫喊：“交一半工资？这凭什么啊！” 刘海中瞪着眼睛：“你以为工作岗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你老子我花钱买来的！” “即便曹卫国愿意帮忙运作，那上上下下也是要打点的。” “就为了工作，你老子不仅欠了人情，还要掏一百五十块钱。” “你说你该不该给家里交工资？” “你要是不愿意，那这事儿就算了。” “你自己有本事就自己找工作。” 二大妈瞪了刘光天一眼：“光天，你爸为了你的工作可是操碎了心，你可不能没良心。” 刘光天顿时低下脑袋：“我知道了，等交工资还不成吗。” 刘海中脸色稍缓：“算你小子懂事儿。” 二大妈开心道：“你这顿酒真是没白喝，光天进了轧钢厂，咱家就有两个人挣工资了。” 刘海中满脸通红道：“这算什么，等我借着曹卫国搭上厂领导的关系，到时候我大小弄个官儿当。” 今晚的一顿酒，可是把刘海中喝美了。 不仅涨了面子，还解决了二小子的工作。 有机会让曹卫国把他引荐给厂领导，那他还不立马青云直上。 二大妈高兴的夸奖：“你啊就是比那易老头有眼光，押对了曹卫国这个宝。” 在院里作威作福算什么本事？ 在院外呼风唤雨才是真本事！ 易中海跟曹卫国撕破了脸，能落得什么好儿？ 跟曹卫国搞好关系，多沾点儿光才是正经事儿。 后院 秦淮茹迈着猫步走到曹家的门口。 “卫国在家吗？” 大晚上不在家能去哪儿？ 曹卫国穿着拖鞋短裤走到门口： “有事儿？” “卫国，我今天看你在家请客了，不知道有没有剩下什么菜？” “你也知道我家里孩子多，肚子里都缺油水。” 秦淮茹一双美眸幽怨的盯着曹卫国：“我不多要，你给一点儿让孩子解解馋就行。” “剩菜啊倒是有一些，但凭什么给你？” “你！” 秦淮茹有些生气的瞪着曹卫国，这人也太没良心了。 忘了我怎么卖力的伺候了？ 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曹卫国笑道：“你这红口白牙在我这儿不好使。” 秦淮茹气闷的瞪着曹卫国：“那你是什么意思？” 曹卫国坏笑着走上前，低声说了一句： “二十分钟后去后巷。” 秦淮茹盯着曹卫国眼中的绿光，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 这家伙就是畜生！ 花样层出的折磨人！ 可是她没有拒绝，反而妩媚的飞了一个白眼： “臭不要脸！” “没有肉我可不去。” 曹卫国笑道：“你回去拿碗，我家没有多余的碗。” 秦淮茹红着脸转身就走，曹卫国冷笑着回到屋里。 宋玉兰一边儿踩缝纫机一边儿问：“大晚上的秦淮茹干什么来了？” 曹卫国：“还能干什么？过来要剩菜呗！” 宋玉兰：“咱家的剩菜油水足，可不能给了她。” 曹卫国走到橱柜边上：“剩菜多天气热，放坏了也是倒掉，给她一点儿。” 宋玉兰冷哼：“怎么会放坏了啊？明天就能吃完。” 曹卫国：“夏天剩饭剩菜容易变质，吃坏了肚子还得去医院，这值不当的。” 曹卫国打开橱柜，端了剩下半盘的青椒回锅肉。 秦淮茹端着一个大碗，眼巴巴的来到门口。 曹卫国把青椒回锅肉倒进大碗：“里面的肉可不少，够让你孩子解馋了。” 秦淮茹眨着大眼睛：“再来个菜，素菜也行，孩子多这点儿不够。” “秦淮茹你不是占便宜没够啊！” 秦淮茹的贪心，顿时激起宋玉兰的火气。 气呼呼的从里屋出来，眼神恶狠狠的盯着秦淮茹： “要不要把我家的东西都搬去你家啊？” 秦淮茹站在门口装可怜：“玉兰妹子，我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家里孩子多。” 宋玉兰瞪着秦淮茹：“你家孩子多关我家什么事儿？拿着东西赶紧走！大晚上的上门要饭，你也不嫌丢人。” 这剩菜三大爷想抄走，宋玉兰都没有答应。 秦淮茹这女人倒好，白得了半盘青椒回锅肉还不知足。 要不是看着曹卫国的面子，宋玉兰一个葱花都不愿意给。 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宋玉兰，秦淮茹顿时眼眶含泪。 眨眼的功夫就装出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 演技那是杠杠的，可惜没能去当演员。 身为女人的宋玉兰不吃这一套。 曹卫国站在旁边看着秦淮茹表演： “秦淮茹你差不多得了，要不是看小当槐花可怜。” “我和玉兰可舍不得把带着肉的剩菜送人。” “你要是得寸进尺，这碗菜也别想要了。” 秦淮茹强忍着怨气，拿着碗转身离开。 到了家后，气呼呼的把碗放在桌子上。 三个孩子看到一碗青椒回锅肉开心的欢呼起来。 “吃！” 秦淮茹从橱柜里拿出筷子。 大热天的也不用烧火热菜。 三个孩子拿着筷子就开始抢肉。 棒梗大口大口的吃着又香又辣的肉片： “妈！这肉炒的真香，你怎么不多端些回来。” 秦淮茹没好气道：“吃，我能要回这点儿菜已经不错了。” 棒梗眼神怨愤的说：“曹卫国就是可恨的小气鬼、铁公鸡，我早晚搬空他的家。” 秦淮茹严厉的瞪着棒梗：“棒梗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偷东西，不用派出所抓你，我这个当妈的先打断你的手。 棒梗满脸不在乎的吃着肉：“我知道了，我就是说说。” 秦淮茹也拿筷子夹了一块肉，吃到嘴里味道真不错。 只是一想到宋玉兰那咄咄逼人的嘴脸。 秦淮茹顿时感觉不香了，心里止不出嫉妒不爽。 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宋玉兰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老娘早晚抢走你的男人，让你哭着滚回农村。 “别一口气吃光了。” “剩下点儿油水明天炒菜用。” 秦淮茹把只剩下几片青椒的碗端进柜橱。 催着三个孩子早点儿上床睡觉。 没有贾张氏在家看着，秦淮茹干什么都方便多了。 偷偷摸摸的到了后巷，等了会儿才看到曹卫国过来。 秦淮茹撒娇道：“你怎么才来啊，看看这蚊子给我叮的。” “叮哪儿了？让我帮你挠挠。” 曹卫国一把将秦淮茹拉过来，双手在黑暗中开始作恶。 几下就让秦淮茹的魂儿都快飞了。 呼吸也变得紊乱，不时发出勾人的异响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瓶漱口水：“用这个漱口。” 秦淮茹疑惑：“漱口做什么？” 曹卫国霸道的捏了一下：“哪儿那么多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秦淮茹娇嗔道：“疼！我漱口就是了！使那么大劲儿做什么。” 打开包装精致的瓶子，将漱口液喝进嘴里。 入口清爽微凉，让秦淮茹很是新奇。 曹卫国提醒了一句：“别喝了，漱漱口就吐掉。” 秦淮茹漱了两次口，感觉嘴里清新凉爽非常的舒服。 想把没用完的漱口水装进兜里，但被曹卫国一把抢了回去。 “蹲下！” “给我……” “什么？你让我……” “要么听话，要么回去。” “你……我听话就是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曹卫国你给我等着！ 今天老娘委曲求全，来日老娘十倍奉还！ 不把你吸干！ 不把你家搬空！ 老娘就不姓秦！ 黑黢黢的僻静胡同里，响起吸溜吸溜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漆黑的胡同里偷吃冰棍儿。 第174章 东坡肉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在办公室里悠闲的喝茶看报。 第一食堂由李东、马亮和楚金水管理。 其他食堂的负责人巴不得他混日子。 轧钢厂里的暗潮涌动，杨厂长频繁的外出学习。 时代的风潮将至，他可不想被卷进其中。 下午，马亮拿着出入库台账来到办公室： “主任，这几笔对不上号。” 曹卫国接过台账看了一眼：“这是小灶的支出，你拿小灶的账对一下。” 对于马亮的能力，曹卫国给予充分的信任。 马亮做事认真细心，账目稍有纰漏就能发现。 “对上了！” “只是这支出比上周多了两倍。” 马亮从文件柜里拿出账簿，很快就对上了那几笔账。 可是看着多了两倍的支出，马亮的脸色有些担忧。 这么大吃大喝，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曹卫国淡定笑道：“不要太担心，这些支出李副厂长都签过字。” 小灶的支出增加，主要原因就是李副厂长的宴请。 今天招待兄弟单位。 明天接待领导视察。 后天召集亲信聚餐。 这么大吃大喝，支出能不翻倍？ 至于会不会被查账，只要李副厂长不倒台就没人查。 就算有人查账，公款吃喝也是糊涂账。 曹卫国说白了就是个管做饭的，领导说吃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是吃熊掌还是吃鸡爪，他这个做饭的也决定不了。 马亮小声说：“主任，照这么吃，仓库里的部分食材撑不到下周了。” 曹卫国眼中一亮，那不是正好吗。 他仓库里的物资都快多的爆仓了。 “没事儿，我一会儿给采购科打个电话。” “你只管盯紧仓库物资的进出，别让人浑水摸鱼。” “至于业务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儿。” 马亮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盯紧仓库。” 曹卫国虽然对其他的食堂进行大刀阔斧的调整。 但对各食堂的账目都进行了严格的整理整顿。 那些食堂的副主任、股长就没有几个不贪不占的。 如果不盯紧点儿，这些家伙真敢把仓库搬空。 吃点儿油水可以，但砸饭碗的事情，曹卫国绝不允许发生。 马亮走后，曹卫国的电话响了了起来。 接通电话，话筒传出李副厂长的声音。 挂断电话，曹卫国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 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曹卫国从怀里掏出信封。 只见李副厂长的眼中一亮，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名额的事情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李副厂长将信封放进抽屉，拿出一张字条交给曹卫国： “让人拿着这张字条去人事科就能办理入职。” “谢厂长，让您费心了。” 曹卫国满脸笑容的将字条撞进兜里。 李副厂长笑着说：“跟我还客气什么。” 对于曹卫国的态度和能力，李副厂长是非常满意的。 有本事，会做人，做事儿也讲究。 在厂里不管是干部还是工人，谁不对曹卫国竖大拇指。 主要还是曹卫国厨艺好，还能搞来物资。 厂里的人谁家办事儿，或多或少都会找曹卫国帮忙。 别的不说，吃喝这方面儿找曹卫国绝对没问题。 当然也有易中海等人传出一些恶劣诋毁的话。 多半是嫉妒曹卫国或者和曹卫国有仇。 下班后 曹卫国找了个借口先让宋玉兰回家。 在轧钢厂逗留了半个小时，这才骑着自行车离开。 七拐八拐的到了白丽娟的家，两人碰到一起就是干柴烈火。 曹卫国就好像小猪拱食，埋头雪白丰满处使劲儿拱。 而后雨打芭蕉的声音持续如歌。 花样百出的动作让人脸红。 即便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白丽娟也被打的溃不成军。 大脑已经没法思考，享受着难以言喻的畅快。 整个人如同飞到了九霄云外，仿佛从云海坠落凡尘。 一番深入交流后，曹卫国穿好衣服走进厨房。 许久后，白丽娟也来的厨房。 站在灶台旁边，深情款款的看着曹卫国做菜。 “这东坡肉相传为北宋词人苏轼所创” “宋哲宗时，苏轼来到杭州任知州，浙西一带大雨不止，太湖泛滥，庄稼大片被淹。” “由于苏轼及早采取有效措施，使浙西一带的人民度过了最困难的时期。” “他组织民工疏浚西湖，筑堤建桥，使西湖旧貌变新颜。” “杭州的老百姓很感谢苏轼做的这件好事，人人都夸他是个贤明的父母官。” “听说他在徐州、黄州时最喜欢吃猪肉，于是到过年的时候，大家就抬猪担酒来给他拜年。” “苏轼收到后，便指点家人将肉切成方块，烧得红酥酥的，然后分送给参加疏浚西湖的民工们吃。” “大家吃后无不称奇，把他送来的肉都亲切地称为东坡肉。” …… 曹卫国一边做菜，一边讲着东坡肉的由来。 将猪五花肋肉刮洗干净，切成正方形的肉块。 放在沸水锅内煮5分钟取出洗净，取大砂锅一只，用竹箅子垫底。 先铺上葱，放入姜块，再将猪肉皮面朝下整齐地排在上面。 加入白糖、酱油……最后加入葱结，盖上锅盖。 用桃化纸围封砂锅边缝，置旺火上。 烧开后加盖密封，用微火焖酥后，将近砂锅端离火口。 撇去油，将肉皮面朝上装入特制的小陶罐中。 加盖置于蒸笼内，用旺火蒸至肉酥透 …… 一道东坡肉做好，又做了个黄瓜拌木耳。 一热一凉，简单却有滋有味。 两人围着桌子共进晚餐，好像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妻。 宋玉兰年轻漂亮，善解人意。 白丽娟成熟妩媚，性格婉顺。 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风韵。 他和白丽娟虽然是见不得光的关系，源自一次酒后冲动。 但随着相处的日子长了，产生的感情也越加越深。 吃饱喝足后，曹卫国一把拉住收拾碗筷的白丽娟： “我没吃饱。” 白丽娟顿时俏脸通红：“没吃饱就再做点儿。” “我不想吃饭。” “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 “啊!” 闷热的房间里，发出一声惊呼。 对于曹卫国的精力，白丽娟是又爱又怕。 这家伙就好像吃不饱的狼，力气使不完的牛。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声音才渐渐停息。 曹卫国穿好衣服，低头啄了一口后静悄悄的离开。 第175章 深夜风云 南锣鼓巷 曹卫国回到四合院，把好消息告诉二大爷。 拿着带有李副厂长签字的字条，二大爷高兴的肥肉颤抖。 刘光天更是高兴的恨不得蹦起来，自己要进轧钢厂端铁饭碗了！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卫国！太谢谢你了！” “别的不说！明天来我家喝酒！” 二大爷切身感受到曹卫国的能量。 他为了刘光天的工作，不知道跑了多少关系。 到头来都是白忙活，谁也没给他一个准信儿。 可曹卫国一出马就搞定了名额，还是李副厂长的签字。 这就是领导干部和普通工人的区别啊！ 回到家里，刘海中满心的羡慕渴望： “哎！这就是差距啊！” “我要是也当上领导，还用这么四处求人？” “孩儿她娘，明天你可要多买些肉。” “就算后面挨饿也得把曹卫国招待好了。” “我能不能当上领导，还是得靠曹卫国出力。” 二大妈有些心疼的问：“那你说买多少肉，我可提前告诉你啊，家里的肉票不多了。” 二大爷没好气道：“你说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啊？” “家里没肉票了就去借！” “曹卫国的本事你也见到了。” “跟曹卫国打好关系，等我当上了领导。” “咱们家里顿顿吃肉都行，你可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刘海中瞪着二大妈严肃道：“明天的饭菜一定要丰盛，绝不能丢了我的脸！” 二大妈苦着脸：“知道了，我这就去借肉票。” 刘光天也跟着附和：“妈多借些肉票，我以后在厂里也得靠曹卫国关照，说不定我也能当个小领导呢。” 刘海中板着脸喝斥：“就你这熊样还想当领导？” “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要不是你老子我费心费力，你就是想去轧钢厂掏大粪都不够格儿。” “爸！你这说的什么啊？” 刘光天当场就急了：“我可是你亲儿子，你就这么看不上我？” “哼！” “你要不是我亲儿子，我早就把你扔进粪坑淹死了！” “我警告你！少想那些有的没的，老老实实的当好工人。” “明年你要是通过不了考核，转不了正，老子打断你腿。” 刘海中恶狠狠的训了一顿，那眼神吓得刘光天双腿打颤。 刘光天可是在刘海中的棍棒下长大的。 他知道刘海中没有吓唬他。 一时间，他都有些害怕去轧钢厂上班了。 这要是通不过考核，他的腿可能就保不住了。 二大妈出门借肉票，忽然急匆匆的跑回来： “孩儿爸，你快跟我过去看看！” 二大爷皱着眉：“大晚上有什么可看的。” 二大妈激动的说：“我看到一大爷拎着一袋儿粮食出了屋。” 二大爷顿时眼中发光，跟着二大妈快步跑向中院。 躲在阴暗的角落，二大妈低声问： “你说着大晚上一大爷拎着粮食要去做什么？” 二大爷盯着一大爷冷笑：“偷偷摸摸的有不了好事儿。” 说话的功夫，秦淮茹从贾家屋里出来。 一大爷快步走过去，把粮袋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接过粮袋，站在院里跟一大爷嘀嘀咕咕。 嘀咕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各自转身回家。 二大妈说：“一大爷这是接济秦淮茹啊。” 二大爷冷笑：“寡妇门前是非多，我看着易中海接济是假，搞破鞋是真。” 二大妈紧张道：“这话可不好瞎说。” 这年头搞破鞋可是非常恶劣的丑事儿。 一旦沾上那就是身边名裂。 二大爷冷哼：“我这可不是瞎说，易中海要是单纯的想接济秦淮茹，大白天不能接济，光天化日不能接济，非要黑灯瞎火的偷偷摸摸的接济？” “易中海跟他老伴儿无儿无女，秦淮茹又是个无依无靠的俏寡妇。” “他偷摸接济秦淮茹十有八九不怀好心。” “做好事儿不图名，那就是图人。” 二大妈惊讶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易中海这人看着挺正派，没想到私底下是这样儿的人。” 二大爷阴险的低声道：“这事儿先不要声张。” “等我抓到证据，看我不狠狠教训这个老不羞的败类。” 牢房 傻柱蹲在臭烘烘的马桶旁边，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傻柱脾气大嘴还臭，一进来就得罪了狱霸。 挨了顿毒打后，傻柱变得老实了。 只不过，狱霸可没那么轻易放过傻柱。 牢狱生活枯燥，就把新来的傻柱当成了调剂品。 从那以后，傻柱的食物大半被抢走，整日还要跟马桶为伴。 犯人们整日那他取乐，只要稍有反抗，就会换来群殴毒打。 今天狱霸更过分更变太，居然往他的饭碗里撒尿。 更可恶的是逼他吃掉泡了尿的窝头。 傻柱自然不愿意吃，但挨了顿毒打后，含泪从地上捡起窝头。 虽然有滋有味，但傻柱吃的热泪盈眶。 号称四合院战神的傻柱不甘心受此屈辱。 心中的怒火在不断积蓄，时时刻刻准备找地方释放。 夜深人静之时，犯人们呼呼酣睡。 蹲在马桶旁边的傻柱缓缓站起，抱起马桶走向狱霸。 “王八蛋！老子弄死你！” “咔嚓！” “啊！” 木头做的马桶当场炸裂，五谷轮回之物四处飞溅。 刺鼻的骚臭味如同火山般瞬间爆发。 “啊啊啊！” “傻柱你找死！” “老大！” 暴起突袭的傻柱对着狱霸一顿劈头盖脸的狂揍。 “抢我的窝头！” “往我身上撒尿！” “让我抱马桶！” “让我干重活！” “让我吃……呕！” “老子今天非要弄死你！” 傻柱发疯似的拳打脚踢，那股疯劲儿让其他犯人都发憷。 但这些犯人毕竟不是善茬，缓过神就扑向傻柱开打。 “打死他！” “给老子打死他！” 傻柱被犯人们群殴，满身污秽的狱霸忍着剧痛爬起来。 红着眼睛厉声吼叫，犯人们打的更加起劲儿。 四合院战神以一敌众，发狂似的怒甩王八拳。 打的几个犯人捂着鼻子惨叫，紧接着蛮牛般的冲撞。 一个犯人被傻柱的脑袋顶住胸口，大声惨叫着摔在地上。 眼见傻柱这么勇猛，狱霸顿时又惊又怒。 从地上捡起马桶的碎片，眼神凶恶的冲向傻柱。 “噗！” “啊啊啊！”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傻柱的腰部鲜血淋漓。 第176章 逛街和佛爷 南锣鼓巷 清晨，曹卫国吃过早饭就骑车出了四合院。 穿街过巷前往和白丽娟相约的地方。 “叮！周签到成功！” “获得入门级俄语！” 海量关于俄语语法、阅读、写作、听力、口语的知识涌进脑海。 曹卫国靠在路边停下车，待了好一会儿。 等他骑车到了王府井，白丽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来多久了？” “没多久，我也刚到。” 白丽娟穿着湖蓝色的长袖衬衣，黑色的长裤，身材前凸后翘。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陪伴白丽娟逛起王府井。 因为是周末，王府井人潮汹涌，非常的热闹。 一人一瓶北冰洋汽水，橘子味冰冰凉凉。 溜溜逛逛一个上午，白丽娟提出去看电影。 两人吃过午饭，一起到了电影院。 平日里电影院就人多，今天还是周末，人就更多了。 只见，电影院开出来的两个售票窗口前挤满了人。 乌泱泱乌泱泱的人挤着人，看的曹卫国一阵头皮发麻。 “同志，要不要票，不贵四毛钱一张。” “天气热就别排队了，早点儿进去看电影多舒服啊。” 现在电影票一般是五分钱到贰角伍分一张。 分学生票和普通票，也分位置的好坏。 曹卫国掏钱买了两张票，又去买了两包瓜子。 快到电影开始的时候，牵着白丽娟的手走进电影院。 “麻烦让一让，谢谢让一让。” 两人牵着手，一路磕磕碰碰走到座位。 “看场电影真不容易，跟打仗一样。” “咱们这算是轻松的，买票才是最难的。” “瓜子，一边嗑一边看。” 今天放映的是《红鹰展翅》是一部1960年上映的电影。 电影一开始，喧闹的整个影厅迅速安静下来。 这部电影电影主要讲述了抗日战争结束后，为建立人民空军，从延安派一批干部到东北。 这些人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敌人的阻挠破坏，最终出色完成任务的故事。 剧情对于曹卫国来说平淡，但里面的飞机让曹卫国很感兴趣。 电影散场后，曹卫国和白丽娟出了电影院。 一人一根根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走进百货商店。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白丽娟逛得乐此不疲。 可进去没多久，曹卫国敏锐的察觉到异常。 回头一瞥，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那家伙跟了几步后，竟然把手伸向白丽娟的裤兜。 “喂！你的手往儿伸呢。” 曹卫国猛然转身抓住那人的手腕，力气大的如同铁钳。 “你抓我手干什么！” “放开！” 那人抽不出手，但脸上却是没有一点儿惧怕。 眼神凶恶的瞪着曹卫国，气势汹汹的叫嚷。 两个汉子从附近靠过来，眼神不善的盯着曹卫国。 “同志，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我这兄弟可是正经人。” 其中一个汉子走到曹卫国面前：“这人挤人的难免有些磕磕碰碰。” “卫国算了。” 白丽娟紧张的拽了拽曹卫国的袖子，不想多生事端。 这些小偷儿在京城又被称为佛爷，多是成群结伙且手段阴损。 一旦被沾上就麻烦不断，普通人都不愿意招惹。 “小子，我劝你乖乖松手道歉。” “要不然，小心丢胳膊断腿儿。” 被抓着手腕儿佛爷神情骄横，根本没把曹卫国放在眼里。 不仅没有胆怯害怕，反而出言威胁恐吓。 “啊！你他麻赶紧给我松开！” 曹卫国的右手骤然加力，那佛爷疼的惨叫挣扎。 可不管使多大劲儿都挣不脱甩不掉。 “嘿！孙子！你找事儿是！” 一个佛爷见状色变，一拳朝曹卫国的脸打去。 “啊！” “嘭！” 曹卫国右手抓着佛爷，抬起左脚将挥拳打过来的佛爷踹倒。 “来人啊！小偷儿打人了！” 白丽娟担心的大声叫喊，附近的民众立刻围了过来。 倒地的佛爷捂着肚子惨叫，另一个佛爷被围在人群中神情慌乱。 “我不是小偷！” “大家评评理！我就是靠他们近了点儿。” “结果这人上来就抓着我说是小偷儿！” “不光污蔑我还打了我的朋友。” “这人也太不讲理了！” “光天化日的欺负人！” 眼见形势编的不妙，被抓着手腕的佛爷气愤的叫嚷起来。 “我欺负人？” “你到会是泼脏水！” 曹卫国冷笑：“你不是小偷，为什么我的钱包在你兜里。” 听到曹卫国的话，那佛爷顿时满头惊讶： “钱包？什么钱包？” 曹卫国冷笑：“到现在你还装？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完曹卫国弯腰把左手伸进佛爷的裤兜。 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下，从里面掏出一个皮夹钱夹。 “大家伙看！看！这就是我的钱包！” “里面不光有钱和粮票，还有我的照片！” 曹卫国把钱包举起来大声说，被抓这的佛爷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对天发誓没有偷过这个钱包！ 这是栽赃！ 这是陷害！ 佛爷委屈的叫嚷：“这个钱包不是我偷的！” 可是大家伙都在旁边看着，这个钱包就是从他兜里掏出来的。 曹卫国穿的是短袖衬衫，手上没有任何的遮挡。 曹卫国去掏佛爷的裤兜时，还特意举了一下左手。 有意向周围的证明手里没有任何东西。 然后他才把手伸进佛爷的裤兜，利用储物空间完成栽赃。 “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 “不是你偷的这个钱包为什么在你兜里？” “难道它是自己飞进去的！” 曹卫国向众人举着钱包：“这钱包是从你兜里翻出来，大家伙儿都看得清清楚楚！” 另外两个佛爷呆若木鸡，这是人赃俱获，被抓了个现行啊。 听到动静的保卫干事带着人赶了过来。 曹卫国看向保卫干事：“同志！这个人是小偷！他们两个是他的同伙儿。” “这钱包是我的，刚从他的兜里翻出来，大家都可以作证。” “您可以看下这个钱包，里面有七块五毛钱、五斤粮票和工业券……还有我的照片。” 保卫干事扫了一眼三个佛爷，接过曹卫国递过来的钱包。 一打开就看到了曹卫国证件照，里面的东西钱票也分毫不差。 其他干事也询问了附近的民众，这些民众也提供了证词。 “经过认真核实，钱包的确是这位同志！” “你们这三个小偷儿还有怎么狡辩？” “敢来百货商店行窃偷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全都给我抓起来扭送派出所！” 保卫干事严肃的厉喝，保卫科的人一涌而上。 “冤枉啊！” “我真的没有偷他的钱包！” “我是冤枉的！” “是他污蔑我！他陷害我！” 手腕被抓青的佛爷委屈的喊冤叫屈，但铁证如山根本没人听。 在一片批评臭骂中，三个佛爷被扭着胳膊押走。 “孙贼！你给我等着！” “你踏马陷害我！我跟你没完！” “冤枉！我冤枉啊！” 那个佛爷被押走的过程中还在大声喊冤，心里憋屈的要死。 他在街面混了这么久，一直都安然无恙。 没想到今天没吃到肉，还居然被陷害了！ 终日玩儿鹰,竟被鹰啄了眼。 随后，曹卫国在保卫科做了一份口供。 接下来等待三个小偷儿的就是审判和铁窗。 第177章 傻柱和白莲花的爱情 医院 何雨水望着躺在病床上双眼空洞的哥哥有些心疼。 “哥，你别伤心了。” “医生说了你的肾虽然受了伤，但影响不很大,好好休养就没事儿了。” “而且这次你算是因祸得福。” “要不然你也不能被提前放出来。” 因为有许大茂的谅解书加上这次意外受伤。 傻柱被捅伤腰子后被提前假释，出院后就能直接回家。 “柱子！” “我的乖孙儿！” 就在傻柱怀疑人生的时候，易中海背着聋老太太来到病房。 紧接着一道倩影的出现，仿佛一缕救赎之光划破黑暗。 那是朝思暮想的女神！ 心中永远美丽的白莲花！ “秦姐，我好想你！” 无视对他牵肠挂肚的干奶奶和假爹。 傻柱坐起身深情款款的凝视着秦淮茹。 望穿秋水！ 含情脉脉！ 情深似海！ 矢志不渝！ …… 秦淮茹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吓得微微不敢动弹。 聋老太太透骨酸心，紧紧的攥着拐棍，害怕忍不住打死这个白眼狼。 易中海心灰意冷，仿佛被抛弃的深闺怨妇。 他们为了傻柱忙前忙后，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心血。 可是傻柱的眼中只有秦淮茹。 那他们的付出还有什么意义？ “柱子，你的伤怎么样了？” “疼不疼？”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秦淮茹强忍着不适，眉眼温柔的走到病床边嘘寒问暖。 这一下，可把傻柱感动坏了。 秦姐这么关心自己！ 不枉费自己的一片真心！ 自己这辈子值了！ 从此刻起！ 秦姐的未来由我守护！ 傻柱感动的热泪盈眶，殊不知秦淮茹只是盼着鱼儿早日归塘。 没有傻柱的日子，鱼塘冷清了不少。 傻柱虽然被轧钢厂开除了，但做饭的手艺还在。 就算出去给人做饭也能有些收入。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我就是腰子被捅了一下。” “小伤不碍事儿！” “倒是你，多日不见，瘦了黑了。” “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秦淮茹的温柔对于傻柱来说，那就是灵丹妙药。 比太上老君的仙丹还给劲儿！ 拍打着还在渗血的腰子，居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聋老太太指着绷带：“柱子，你的伤口流血了。” 傻柱深情的盯着秦淮茹：“现在我回来了，以后你就等着享福。” “咳咳咳！” 易中海不爽的使劲儿干咳，傻柱不高兴的瞪了一眼： “一大爷，你是不是得肺炎了？” “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别进病房。” “再把病带进来。” “感染了我的伤口怎么办？” 易中海被气得差点儿当场去世：“你！柱子！我！我就是嗓子痒痒！” 聋老太太颤抖着说：“柱子，你一大爷是为了你着急上火！” “你是不知道，为了能让你早点儿出来。” “我和一大爷用了多少人情，花了多少钱，这鞋都跑坏了几双。”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傻柱却是不以为然： “老太太和一大爷你们跑也是瞎跑，没什么屁用。” “这次我能提前出来，全靠了我的腰子！” 秦淮茹抹着眼泪：“柱子，你受苦了，你的腰子也受苦了。” 傻柱感激涕零道：“不苦！秦姐！只要能看到你！我就是吃狗屎都是甜的！” “呕！” 何雨水在旁边恶心的想吐，易中海恨不得上去喂屎。 聋老太太整个人都懵了，感觉自己的心血喂了狗。 “哥！你好好养伤！” “既然秦姐来了，那我就回学校上课了！” 何雨水恨恨的瞪了一眼秦淮茹，没好气的起身要走。 傻柱嫌弃的挥手，神情的盯着秦淮茹。 “快走！我有秦姐就够了!” 再监狱里都是大老爷们儿，傻柱早就饥渴难耐。 现在看到了秦淮茹，眼珠子恨不得钻进女神的胸怀。 至于亲妹妹，少在这儿碍事儿。 “老太太、一大爷你们也回去。” “我有秦姐就够了。” 除了亲妹妹，这两个老菜帮子也赶紧滚蛋。 病房的光线不错，不需要电灯泡。 他要和女神过美好的二人世界。 “你！” “好！那柱子你好好休息！” “老太太我背你回去？还是你走回去？” 易中海强忍着打人的冲动，看向满脸失落的聋老太太。 “背我回去。” 聋老太太悲从中来，老眼含着泪爬上易中海的肩膀。 乖孙子靠不住喽！ 还好她还有个好大儿！ 两个碍眼的老梆子没了，傻柱顿时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不！ 这应该是女神的体香！ 嗯！ 真香！ 傻柱深情凝视：“秦姐，你被站着了，你坐。” 秦淮茹强颜欢笑：“柱子，我就不坐了，三个孩子还等着我做饭洗衣服，不能多待。” 傻柱心疼的说：“秦姐你真是太辛苦了！” 傻柱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女神辛苦带孩子的场景。 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空虚无助，凄凄惨惨…… 他恨自己为什么晚生了几年！ 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要不然秦姐也不会嫁个贾东旭那个废物。 要不然秦姐也不会这么辛苦。 好在贾东旭嗝屁儿了！ 好在秦姐成了寡妇！ 好在他还有健康的腰子！ 他要肩负起让女神幸福的重任！ “秦姐，张大妈进了监狱。” “你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 “实在是太辛苦了。” “我真的担心你累坏了身体。” “我只是腰子被捅了一下，区区小伤不碍事儿。” “要不我现在就出院，以后我帮你看孩子做饭。” 只要能为女神分担压力，傻柱愿意鞠躬尽瘁。 努力发扬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 秦淮茹心疼道：“这怎么行，你不用为家里的事儿操心，只管好好的养伤。” “姐已经习惯了，这点儿累不算什么。” 家里的事儿！ 秦姐这是把他当一家人了! 顿时，傻柱心花怒放，感动的心都酥了。 “秦姐！这点儿小伤真没事儿！” “你看！我的身体杠杠的！” “现在就是让我抱着你跑到东北都不成问题！” 傻柱激动的翻身下床，毫不在意渗血的腰子。 不仅感觉不到疼痛，还摆了两个大力士的姿势。 秦淮茹关心道：“可你这么早出院，医药费怎么办？” 傻柱憨笑道：“嘿，让医院退钱就行，正好剩下点儿钱给你补身子。” 秦淮茹温柔的拍了傻柱肩膀一下：“你这傻柱子，到这时候了还想着我，姐都快感动哭了，走咱们去办理出院手续。” 傻柱美滋滋的跟着秦淮茹出了病房。 摸着被秦淮茹拍了一下的地方。 心里好像比吃了蜜蜂屎还甜。 不顾医生和护士的劝说，傻柱执意办理出院。 医院拗不过傻柱，只能摇着头服从病人的意愿。 办理了出院的手续，退回十多块的医药费。 秦淮茹温柔道：“柱子你身体还弱，拿着钱被累坏了，把钱给姐拿着，以后我帮你卖菜，给你好好补补身体。” 傻柱感动的抹眼泪：“这世上就秦姐最疼我。” 秦淮茹接过钱笑道：“说什么傻话呢，姐不疼你谁疼你，姐以后会疼死你的。” 傻柱热泪盈眶的跟着秦淮茹，心潮澎湃的走向美好生活。 过往的病人、家属、护士看着那不断滴血的腰子。 不由得心生敬佩！ 这是铁打的真汉子啊！ 放在古代绝对是悍不畏死的猛将！ 第178章 老狗心思 战神归来 四合院 街坊四邻疑惑的看着去而复返的一大爷和聋老太太。 傻柱在牢里被捅了腰子。 这事儿已经传遍了院里院外。 许大茂更是逢人就说傻柱成了太监。 一大爷和聋老太太去了医院看望傻柱。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道傻柱扛不住没了？ 那可是好事儿啊！ 这能吃席了！ 易中海没心思在意邻里的想法。 因为他此时可谓百感交集。 甚至有些悔不当初。 这自己费尽心血培养的养老人。 怎么都这么不争气！ 好徒弟贾东旭是个短命鬼！ 好大儿傻柱是个大舔狗！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现在恨不得戳瞎这双迷了屎的老眼！ 傻柱已经被秦淮茹迷得神魂颠倒。 这条舔狗眼里只有秦寡妇。 哪里还有他和聋老太太。 指望这条舔狗养老？ 他恐怕连口热乎的屎都吃不上！ 聋老太太此时如同霜打的茄子，好像随时都可能咽了气。 傻柱今天的表现让她非常的失望和伤心。 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浑浊的泪水。 她是把傻柱当亲孙子看，为了傻柱尽心尽力。 可是到头来，还不如那秦寡妇的一根儿毛。 难道自己的老年生活就这么完了？ 以后真要靠易中海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哎！ 自己真是瞎了眼！ 院里那么多人，怎么就看上了傻柱？ 其实，不是两个老梆子瞎了眼。 而是，这两个老梆子心眼儿太多。 俩人看上傻柱还不是看上了傻柱“傻”。 傻柱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跟着寡妇跑了。 只有一个拖油瓶的妹妹在身边。 一个无依无靠，容易控制的傻柱。 最符合俩人的心意。 最适合给俩人养老。 至于傻柱喜欢秦淮茹的事情。 这两个人早就心知肚明。 傻柱要不是看上了秦淮茹。 怎么会一直上赶着接济秦淮茹。 四合院那么多住户，生活比贾家困难的不止一家。 可傻柱单单就去接济贾家。 还不是馋秦淮茹的身子？ 不管是一大爷和聋老太太都精明的很。 俩人即便知道傻柱的心思，但也没有大力的制止。 一大爷甚至还推波助澜。 自然是因为俩人也各有各的想法。 一大爷想利用傻柱影响院里的风气。 聋老太太是想树立傻柱心地善良的心血。 除此之外，俩人也想利用秦淮茹绑住傻柱。 免得傻柱娶了厉害的媳妇儿。 傻柱愿意给俩人养老，那他的媳妇儿能愿意？ 傻柱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愿意给俩外人养老。 为了保证傻柱不脱离控制，所以俩人都有意无意的放纵傻柱。 傻柱和秦淮茹勾勾搭搭，一直没有结婚也符合俩人的心意。 傻柱容易控制，但俩人低估了秦淮茹。 谁也没想到秦淮茹的道行这么深。 居然把傻柱迷得神魂颠倒，甚至达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 其实俩人应该早有察觉。 从傻柱为了接济秦淮茹，宁可让亲妹妹挨饿的时候。 这两个人就应该有所警醒。 可是这俩人都太自信太自大了。 始终认为傻柱逃不出掌心。 秦淮茹也不过是棋子。 殊不知双方都是小丑，只不过我是笑着的，而你却是哭着的。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回到屋里。 俩人坐在一起久久无语。 聋老太太只能暗自祈祷傻柱还能有些良心。 易中海则在开动大脑，思考新的计划。 如何才能完美的解决养老问题。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傻柱这条舔狗已经鬼迷心窍。 易中海或许知道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感动不了一个不爱你的人。 所以，他准备改变思路和方向。 既然叫不醒傻柱，那就去改变秦淮茹。 思路就是：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傻柱！ 秦淮茹！ 傻柱！ 秦淮茹！ 这两个人已经深深的纠缠在一起。 只不过占据主导地位的是秦淮茹。 傻柱的相亲之路屡战屡败。 应该是没有娶媳妇儿的命。 既然傻柱馋秦淮茹的身子，秦淮茹也想攥住傻柱。 那不如顺水推舟把傻柱跟秦淮茹撮合在一起。 只不过前提是，他得先摆平了秦淮茹。 让秦淮茹愿意给他养老。 甚至让秦淮茹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到时候再让傻柱替他养儿子。 顿时易中海思如泉涌，双眼都发出绿光。 老子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傻柱不是喜欢秦淮茹吗？ 那就成全他！ 只要搞定了秦淮茹，在凭借他在院里的威信。 不仅要让傻柱和秦淮茹一起给他养老，还得给他养儿子。 美！ 美得很！ 至于怎么搞定秦淮茹？ 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在院里他是管事儿多年的一大爷。 在轧钢厂他是老资历的八级钳工。 不管在院儿里还是厂里，秦淮茹都是在他的手底下。 秦淮茹乖乖听话，他也不会吝啬钱财粮食。 如果秦淮茹不听话，在院儿里厂里她都甭想好过。 没有他的关照，秦淮茹在车间根本站不住脚。 没有他的关照，秦淮茹一家子孤儿寡母能在院儿里张牙舞爪？ 秦淮茹不想被赶出车间，不想丢掉工作岗位，不想被邻里排挤欺负…… 那就得乖乖的听吆喝，乖乖的讨他欢心。 让她弯腰就得弯腰，让她躺下就得躺下。 一想到秦淮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和那宜嗔宜喜的脸蛋。 易中海的心就忍不住火热滚烫。 他这棵老树要开花儿了！ 妙啊！ 易中海越想越美，仿佛瞬间打了一针强心剂。 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抖擞。 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起。 这让聋老太太看得直犯恶心。 这狗东西又不知道动了什么坏心眼儿。 聋老太太眨着眼问：“中海？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注意？” 易中海笑着说：“老太太，你听我说，我想了想，如果让傻柱和秦淮茹走到一起……” 屋里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狼狈为奸。 屋外的街坊四邻议论纷纷。 在这个四合院儿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放个屁都能闻到味儿。 这也是曹卫国不敢频繁大吃大喝的原因。 要不然以他的财力，他顿顿吃大肉天天喝大酒。 就算是宋玉兰也拦不住！ 只不过，现在邻居们议论的主角不是曹卫国。 而是还在从医院往回走的傻柱。 “听说了吗？傻柱在牢里被人捅了！” “我知道些，据说是被捅到肠子都出来了！” “切！你这算什么消息啊！” “我五姑的表姐的妹妹的儿子就在关押傻柱的监区……” “他告诉我傻柱得罪了牢里的狠岔子，夜夜都抱着马桶睡觉。” “据说还被逼着吃屎喝尿，这才惹得傻柱发疯……” “后来傻柱被捅了好几下，把腰子都给戳烂了。” “要不然傻柱少说也得关到年底。” “啧啧啧……这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傻柱打的许大茂不能生育，转头儿自己也被打成了太监。” “晦气！一个院出俩太监！外面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两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不过老鼠屎可能要少一颗喽。”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傻柱嗝儿屁了？” “好事儿啊！那咱们能吃席了！” “没想到啊，咱们不光能吃贾东旭的席，还能吃上傻柱的席。”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吉利啊！” “你们说这事儿跟秦淮茹有没有关系？” “怎么说？” “贾东旭娶了秦淮茹，没几年就意外的凉了。” “傻柱跟秦淮茹勾勾搭搭，也没落得好下场。” “你说这秦淮茹是不是有点儿邪乎？” “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别说了！我后背都有点儿凉了。” “怎么着？你跟秦淮茹睡过？” “胡说什么！” 院里的邻居正说的火热，忽然空气变得安静。 仿佛一阵彻骨的寒风吹过，让人们感觉脖颈子发凉。 “傻柱！” “傻柱你没死？” “你不是被捅死了吗？” “傻柱回来啦！” “扫兴！我还等着吃席呢！” “王八蛋！不把你们揍出屎，老子不姓何！” 住户的议论和八卦让傻柱怒不可支。 红着眼睛像疯牛似的冲向几个扎堆儿的邻居。 “傻柱子发疯了！” “快跑！” “傻柱小心你的腰子！” 虎死威犹在！ 傻柱怎么说也是横行四合院多年的战神。 眼见着傻柱发疯似的冲过来，那些邻居顿时四散而逃。 傻柱扬起拳头嗷嗷怪叫，气势汹汹如狼似虎。 可惜腰子不给力，追了几步就哈着腰大口喘气。 许大茂跳出来大笑：“哈哈哈……傻柱！你这孙子是废了！” 傻柱气的咬牙切齿：“许大茂，你给爷爷等着！” 秦淮茹跑过来呵斥：“许大茂你别没事儿找事儿，柱子这还受着伤呢。” 许大茂嫉妒道：“怎么着？秦淮茹，你这就心疼上了，你跟傻柱什么关系啊？” 傻柱得意的站直身子：“秦姐就是关心我，尽是跟我好，你眼红也没用。” 第179章 傻柱的心眼子 南锣鼓巷 曹卫国回到四合院，正好看到傻柱和许大茂对喷。 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横飞不亦乐乎。 “傻柱你就是个傻缺！” “许大茂个软蛋！” “孙贼你就是臭大街的粪球！” “没人要的野种！” “你老子何大清就是因为嫌弃你才跟寡妇跑了！” 傻柱这人嘴巴臭，但许大茂的嘴也够毒。 几句话骂的傻柱脸皮青紫，捏着拳头就扑向许大茂。 “孙贼！来啊！” “你这废物能追上爷爷，爷爷请你吃屎！” 许大茂这坏种得意的挑衅，傻柱追了几步就弯腰喘粗气。 看着傻柱狼狈的样儿，邻居们幸灾乐祸的议论： “傻柱不会真废了！” “看他那样铁定是废了！” “跑几步就喘，以后还能干什么啊？” “傻柱真是个傻子！” “伤口还流着血，不回家休息，还跟许大茂斗气。” “不傻怎么叫傻柱呢！” “人如其名啊！” 正在看热闹的三大爷发现了曹卫国。 看到车把上的网兜顿时眼镜发光： “卫国回来啦！” “嘿！这是哪儿的杏儿啊！” “长得可真水灵儿！” 院儿里看戏的邻居顿时被吸引过去。 一个个眼馋的看着曹卫国那一网兜的杏儿。 前不久，曹卫国从山里移栽的几棵海甸的特产水晶杏。 农场里的环境得天独厚，移栽的水晶杏树茁壮成长。 结出来的杏儿颗颗色泽鲜艳，晶莹剔透，外观宛如水晶。 即便现在市场上卖杏儿的不少，但品相跟曹卫国带回来的差远了。 这么水灵饱满的杏儿，吃起来一定香甜。 邻居们眼巴巴的盯着，都盼着曹卫国能分几颗尝尝。 曹卫国没有搭话，一脸意外的看着傻柱： “傻柱，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傻柱怨恨的盯着曹卫国：“爷们儿什么时候出来，还要向你汇报啊？你算什么东西！” “得！是我多嘴了！你继续！” 曹卫国也不跟他置气，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三大爷恋恋不舍的盯着网兜，邻居们眼红的发牢骚： “这曹卫国还是那么抠门！” “那么多杏儿也不知道分给大家伙儿尝尝。” “铁公鸡就是铁公鸡！” “吃独食的自私鬼！” 曹卫国已经在院里尽量的低调了。 以前外出回来还会顺带捎回一些腊肉腊肠。 现在他即便找给人做饭的借口外出，回来时也很少带肉。 在院里除了请客、或特殊的日子很少炖肉吃肉。 就是担心惹院里的禽兽眼红，暗地里使坏搞什么小手段。 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些禽兽。 按照这些禽兽的秉性。 就是他带回来一网兜牛粪。 这些禽兽都得想着尝两口。 只要不让他们白吃白拿，他们就不会高兴。 傻柱看着曹卫国的背影，听到邻居们的牢骚。 顿时眼中一亮，心生一计。 也不再跟许大茂斗气，握着腰子走向站在门口的小当槐花： “小当、槐花，你们想吃杏儿吗？” 小当、槐花馋的点头：“想吃！” 傻柱笑着说：“想吃你们就去找曹卫国要，嘴巴甜儿点，他一定给你们。” 秦淮茹跟在傻柱身边，听到这话不由得眉头微皱。 但转念一想，她让曹卫国占了那么多便宜。 曹卫国不得给她几分薄面？ 等她跟曹卫国结了婚。 那小当、槐花也是他的闺女。 闺女要几个杏儿解解馋，你这当后爸的好意思不给？ 不得不说！ 秦淮茹这脑回路挺奇葩！ 仿佛已经把曹卫国当成了囊中之物。 傻柱还不知道女神正幻想着嫁进曹家。 美滋滋的鼓动着小当和槐花去要吃的。 孩子上门要吃的，曹卫国给了肉疼。 不给他就要大做文章，叫嚷曹卫国吝啬抠门。 让曹卫国的名声臭大街，让所有人都知道曹卫国是个铁公鸡。 想到这儿傻柱阴险的奸笑。 我打不过你。 但也不能让你好过。 今天先搞臭你的名声。 以后在搞没你的工作。 我傻柱有仇必报！ “小当槐花记得嘴巴甜点儿。” “多要点儿。” “小当多要点儿，我也想吃！” “知道啦！” 小当牵着槐花的手美滋滋的跑向后院。 棒梗在旁边恨得咬牙。 他也想吃杏儿，可是他有自知之明。 曹卫国不待见他。 过去要吃的说不定还会挨顿揍。 他吃了那么多苦，糟了那么多罪。 都是因为曹卫国那个坏蛋！ 等他抓住机会，一定狠狠收拾那个坏蛋。 把那坏蛋送进监狱，让他跟傻柱一样惨。 想着想着，棒梗看向腰子滴血的傻柱。 棒梗突然特别的想笑。 傻柱好惨啊！ 好开心！ 后院 曹卫国跟宋玉兰正在接水洗杏儿。 小当牵着槐花小跑着过来：“卫国叔叔！” 他对贾家有偏见，但也不至于跟两个小丫头置气。 “小当槐花啊， 你们有事儿吗？” 槐花扬起小脸儿，可怜巴巴的说： “卫国叔叔，槐花想吃杏儿，槐花还没吃过杏儿呢。” 曹卫国笑着洗了两个杏儿，小当和槐花一人一个。 “谢谢卫国叔！” “卫国叔你真好！” 两个小丫头开心的拿着杏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好甜！” “真好吃！” 饱满多汁，香甜可口。 小当和槐花哪儿吃过这么好吃的水果。 在她们的记忆中，只吃过苹果和西瓜。 而且，她们只能吃一丁点儿，大部分都被奶奶和哥哥吃了。 “卫国叔！槐花还想吃！” “槐花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卫国叔你最好了，小当还想吃。” “卫国叔！在给我几个！” 不得不说这两个小丫头跟秦淮茹学了不少。 光是着脸皮和缠人的本事就够磨人。 曹卫国又拿了几个杏儿，小当槐花一人三颗。 “就这么多了！” “剩下的我和你玉兰婶还要吃呢。” 小当和槐花拿着杏儿，开心的笑了起来： “谢谢卫国叔！” “卫国叔你最好啦！” 曹卫国揉了揉小槐花的脑袋： “把杏儿赶紧吃了，要么掖兜里藏好。” “要不然你们就没得吃了。” 槐花还不怎么懂事，但小当已经懂了。 她知道曹卫国说的是什么意思。 也知道这杏儿拿出去，铁定会被棒梗抢走。 小当：“槐花，我们吃完了再回去。” 槐花：“可是槐花想留着天天吃。” 小当：“那！那你藏起来，可别被哥哥发现了。” 槐花：“嗯嗯嗯，我听姐姐的。” 小当和槐花一人吃了一个杏儿，然后把剩下的藏进兜里。 等两个小丫头走了，宋玉兰有些生气的说： “这准时秦淮茹教的。” “我在厂里可是听说……” 对于秦淮茹这个女人，宋玉兰已经没了一丁点儿好感。 现在有的只是厌恶和警惕。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尤其是她到了轧钢厂上班后，可是听了不少流言蜚语。 后勤处办公室里大部分都是妇女。 女人聚在一起，那是说什么的都有。 女人的八卦能力那是非常强的！ 因为女人的捕捉信息能力要比男生强很多。 所以说她们对于八卦的敏感度也是非常高。 秦淮茹在轧钢厂换白面馒头的八卦更是热点。 八卦一聊起来，那是缤彩纷呈。 要是添点儿油加点儿醋，那就是轧钢厂的秦金莲。 有这么个女人当邻居。 宋玉兰也不由得不担心不紧张。 曹卫国兴致勃勃的听着宋玉兰说的八卦。 但心里也不免有些心虚。 看来以后在轧钢厂还是得加小心。 那些女人的八卦能力也太强了！ 第180章 手扇大爷脚踹傻猪 中院 小当和槐花美滋滋的回来，傻柱兴奋的追问： “曹卫国给你们杏了吗？” 槐花开心的说：“卫国叔给的杏可甜了！” 傻柱大失所望，曹卫国这铁公鸡居然舍得拔毛儿了？ 秦淮茹心中高兴，这不要脸的还算有点儿良心。 棒梗满脸的嫉妒，感觉受到了不公平的歧视。 傻柱不甘心的问：“曹卫国给了你们几个？” 槐花掰着手指：“嗯，一个、三个、四个” 傻柱着急的问：“小当，到底是几个？” 小当：“四个。” 棒梗急不可耐的伸手：“把杏儿拿来，我也要吃。” 小当往后缩了一下，撒谎道：“已经吃完了。” “都吃了？” 棒梗生气的瞪着小当槐花：“你们！哼！以后我有好吃的再也不分给你们了！” 秦淮茹也教训道：“小当、槐花，你们有好吃的怎么能不想着哥哥。” 小当可怜巴巴的说：“只有四个杏儿，我，我吃着吃着就没了。” 槐花吓得躲在姐姐身后，捂着藏起来的杏儿不敢说话。 傻柱见状顿时来了精神，立刻开始借题发挥： “曹卫国这畜生太小气了！” “有那么多杏儿，却舍不得给孩子！” “抠抠索索的才给四个杏儿！” “真是抠门抠到家了！” “不行！” “这事儿必须得说道说道！” “好好的教育教育他！” “做人不能这么小气！” “孩子们！跟着傻叔去找曹卫国要吃的！” 秦淮茹犹豫道：“柱子，别去了，曹卫国不好惹！” 秦淮茹的劝说对于傻柱来说就是火上浇油。 我傻柱是谁？ 我这暴脾气！ 我可是傻子！ 我怕过谁！ 想当年我傻柱双手插兜，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曹卫国不好惹？ 我傻柱更不好惹 傻柱昂首挺胸：“秦姐！怕什么啊！曹卫国就是个小瘪三！” “有我出马，保证让孩子吃杏吃个够！” 也不顾秦淮茹怪异的眼神，傻柱拉上三个孩子就杀向后院。 中院的邻居顿时双眼发亮，兴冲冲的跟上去看热闹。 没办法在这个缺少娱乐活动的年代。 大家就喜欢这个！ 傻柱威风凛凛的到了后院，看到曹卫国两口子有说有笑的洗杏儿。 心里那是一个劲儿的嫉妒发酸。 棒梗看着盆子里又黄又大的水晶杏，馋的口水直往外流。 “汪汪汪！” 爬着地上的阿宝看到这么人过来，警惕的站起来汪汪叫。 傻柱趾高气昂的看着曹卫国： “曹卫国！你这人也太抠门了！” “你看看你这儿有一盆杏儿。” “孩子难得跟你张回嘴。” “你就给四个杏儿？” “打发叫花子也不至于这么小气！” 秦淮茹的脸色变得难看，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傻柱。 谁是叫花子啊！ 不会说话就少说！ 小当槐花是叫花子吗？ 曹卫国甩了甩手上的水，不屑的冷笑道： “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 “我给了小当槐花一人四个杏儿。” “你说我小气，那成啊，你大气是。” “现在你就转身出门去菜市场。” “那里的杏儿有的是，你给孩子们买十斤八斤解解馋。” 棒梗一听顿时激动的叫喊：“傻叔！咱们现在就去菜市场，我要吃杏儿。” 傻柱顿时脸色一垮，尴尬的笑道： “棒梗，菜市场太远，咱们不去。” “再说了，曹卫国这儿有现成的，不用去菜市场。” “窝草！” 曹卫国忍不住爆粗口，这傻猪坐牢倒是把脸皮坐厚了。 这耍不要脸都不躲着人了！ “孙贼！你他麻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拿我的东西假大方！” “你他麻还知不知道脸是什么东西？” “你还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快他麻滚蛋！” “垃圾就应该呆在垃圾桶里！” “别跑出来污染空气！” 曹卫国一通喷，傻柱气的面红耳赤。 看热闹的邻居也是一阵大笑。 对着傻柱指指点点。 不要脸的他们当然见过。 但没想到傻柱也这么不要脸。 自己舍不得花钱买杏儿讨好秦寡妇的孩子。 居然带着孩子跑到曹卫国这儿占便宜。 还叫嚷着说曹卫国抠门。 曹卫国能给小当槐花杏儿吃。 那已经不错了。 白吃还嫌少？ 傻柱恼羞成怒的指着曹卫国： “你个小瘪三！” “你说谁是垃圾！信不信我打碎你的狗牙！” “啊！” “疼疼疼！” 曹卫国伸手抓住傻柱的手指，向上一撅疼的傻柱大声喊疼。 “你指谁呢！” “我说你是垃圾有错吗？” “你他麻就是垃圾！” “粪坑里的臭狗屎！” “刚出来就咋咋呼呼！” “我看你是记吃不记打！” 看到傻柱的吃亏，易中海急忙从聋老太太屋里跑出来。 傻柱一进后院儿他就知道了。 只是一直躲在屋里看戏。 期待着傻柱能收拾曹卫国。 到头来傻柱还是那么没用。 易中海义愤填膺的跑出来叫嚷： “干什么呢！” “干什么呢！” “曹卫国，柱子有伤在身，你就这么欺负他？” “你的心怎么那么狠啊！” 傻柱倒打一耙：“一大爷！您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我过来给曹卫国送人情！” “曹卫国不知好歹也就是算了！” “还当着大家伙骂我是垃圾！” “说了几句还要动手打人！” “这曹卫国也太不是东西了！” 易中海装腔作势道：“曹卫国！你怎么能这样！不懂事也就算了怎么还欺负人！” “你是人还是畜生啊!” “柱子多好的孩子！你就这么欺负他？” “你也不怕被戳脊梁骨！不怕遭天谴！” “你快跟柱子赔礼道歉！” “要不然你就滚出四合院！” “我去泥马的！” “啪！” 曹卫国反手就给了易中海一个响亮耳光。 打的易中海脑袋嗡鸣，老脸火辣辣的疼。 “眼瞎耳聋就他麻别出来祸害人！” “你这老狗再颠倒黑白，老子让你去粪坑里吃屎！” 易中海被打的懵逼，捂着老脸咬牙切齿。 感受到邻居们嘲笑的眼神，气的老脸都绿了。 “你！” “你怎么敢打老人！” “你完了！你完了！你这辈子都完了！”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我要让你滚出四合院！” 易中海哆哆嗦嗦的指着曹卫国，满脸的羞愤和怨毒。 “窝槽尼玛！” “易老狗你找死是！” “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人是吗！” “蹬鼻子上脸！” “老子弄死你！大不了一命换一命！” 曹卫国右手一把推开傻柱，左手一把掐住易中海的脖子。 左手一使劲儿，就好像掐着小鸡崽子。 把易中海掐的脸红的发紫。 窒息的感觉让他吓得尿了裤子。 “一大爷尿裤子了！” “卫国快住手！” “曹主任不要冲动！” “曹卫国！你放开一大爷！” 邻居们震惊激动的叫嚷，宋玉兰、三大爷急忙劝说。 二大爷幸灾乐祸，傻柱在旁边无能狂叫。 “嘭！” “哎呦！” 曹卫国随手一推，易中海摔了个屁蹲。 四脚朝天暴露了湿漉漉的裤子。 那尿骚味儿更是熏得人后退。 “哈哈哈……一大爷尿裤子了！” “我去！真他酿的骚气！” “一大爷快回家换裤子！” “太骚气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住户肆意嘲笑。 池平安嫌弃的用手扇风：“这就是拉偏架的下场！活该！” 一大爷怨恨的瞪了一眼曹卫国，爬起来逃离现场。 这次他的老脸都丢光了！ 他恨不得把曹卫国大卸八块，然后在拿去喂野狗。 可是他办不到啊！ 收拾了易中海，曹卫国出了一口恶气。 紧接着眼神不善的盯着傻柱：“傻猪！你这垃圾还不滚蛋！” 傻柱吓得后退，死鸭子嘴硬的叫嚷： “曹卫国你横行霸道，欺负老弱，你……你早晚会造报应！” “嘭！” “啊！” 曹卫国上去一脚将傻柱踹翻，摔在地上发出惨叫。 不等他出第二脚，傻柱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 那狼狈的样子，许大茂高兴的跳脚： “傻柱你这孙贼有本事被跑啊！” 邻居们看着满脸煞气的曹卫国有些心惊胆战。 曹卫国手扇大爷脚踹傻柱。 刚才更是打的一大爷尿裤子。 那副样子好像是真想掐死一大爷。 实在是太吓人了。 “看什么？要不要留下了吃晚饭啊！” 曹卫国冷着脸扫视一圈，恶狠狠的好像豺狼。 这犀利狠辣的眼神，吓得那些邻居掉头就跑。 吓得许大茂和二大爷都想逃离后院 暗道这曹卫国真是被傻柱和一大爷逼急了。 发起火来真他玛吓人！ 第181章 自扇耳光 四面楚歌 四合院 易中海狼狈的逃回家里，一大妈立刻闻到熏人的尿骚味。 “什么味儿啊？” “真骚气！” “老易！” “是不是有小孩儿在咱家门口撒尿了？” 一大妈的话好像耳光扇在脸上，臊的易中海老脸发绿。 “闭嘴你！” “有那么骚吗！” “本事没有屁事儿还不少！” “先骚气你就滚出去！” 羞躁难当的易中海大发雷霆，吓得一大妈不知所措。 “老易！你嚷什么啊！” “我就是问问哪儿来的骚气！” “你急什么啊!” 一大妈委屈的叫嚷，易中海阴沉着脸低吼： “你给我闭嘴！” 没有继续和一大妈废话，易中海直奔衣柜翻出裤子。 这时一大妈才发现异常，易中海的裤子湿了？ 那骚气是尿骚味儿！ 一大妈惊呼：“老易！你尿裤子了！” 易中海臊的老脸火辣，恨不得起身打人： “不说话你能憋死啊！” 手忙脚乱的换了新裤子，易中海将尿过的裤子扔到一大妈身上： “你不是嫌骚气吗？那就赶紧把裤子洗干净。” “整日里没个正事儿，就知道瞎嚷嚷。” 一大妈也是逆来顺受惯了，受气包似的拿着裤子出了屋。 这时，傻柱捂着腰子，踉踉跄跄的走进来： “一大爷！曹卫国太欺负人了！” “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下去！” “我们去派出所报案，状告他打人，还是打老人！” “让派出所抓他！让他蹲大牢！” “让他也去抱马桶，让他也去吃泡了尿的窝头。” “让他也被捅腰子，让他……” 傻柱满脸怨恨的叫唤，易中海颇为意动。 他对曹卫国的恨意一点儿不比傻猪少。 只是他有些犹豫顾虑。 为了加强他这个管事大爷的权威。 他可是一直主张院儿里的事情院儿解决。 他要是去报案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那以后院儿里有事儿都去外面报案。 他这个管事大爷还有什么用？ 以后谁还在乎他这个管事大爷？ 一边儿是对曹卫国的怨恨。 一边儿是对权威的贪恋。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左右为难。 傻柱不知道易中海的心思，在边上愤恨不平的叫嚷： “这曹卫国真是个畜生！” “心肝儿脾肺肾都是黑的！” “有他在院儿里横行霸道，大家伙儿都落不得好。” “必须收拾他！” “让他臭大街！让他蹲大牢！”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犹豫不决，傻柱看着有些心急： “一大爷你想什么呢？” “磨磨唧唧跟个一大妈似的。” “你以后蹲着撒尿得了！” “省的尿裤子！” “去不去报案你说个话啊！” 易中海气的直攥拳头，恨不得把尿湿的裤子塞进傻柱的嘴里。 “柱子你闭嘴！” “曹卫国虽然不是人，但毕竟是一个院儿的邻居。” “我们去外面告状报案，这对院里的影响不好。” 傻柱看着假模假样的易中海有些恶心：“狗屁的影响，一大爷你就是怕惹事儿！” “你这胆子还没耗子大，亏你当了这么多的一大爷。” “你也不想想，你越是怕惹事儿。” “那曹卫国就越嚣张越张狂。” “今天他打的你尿裤子，你不去报案收拾他。” “明天他就可能骑在你脖子上拉屎撒尿。” “嘿！” 易中海被傻柱说的又臊又怒，心里也是越想越气。 是啊！ 今天不收拾曹卫国。 以后曹卫国还不得无法无天？ 收拾他！ 易中海脸色阴沉着站起来： “柱子，没想到你还有点儿脑子。” “你说的有点儿道理，我们现在就去报案！” 说干就干！ 易中海和傻柱沆瀣一气，带着满腹怨恨前往派出所。 不一会儿，两人就带着派出所和街道办的同志回到四合院。 顿时引起全院的轰动，纷纷争相恐后的涌向后院。 街道办的王主任神情严肃的找到曹卫国： “曹卫国你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敢殴打老人！”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 “简直是道德败坏！” 易中海是她委任的管事大爷，四合院也是她负责的辖区。 出现殴打老人这种恶劣事件，将会对她的工作造成极坏的影响。 派出所的同志冷声道：“曹卫国同志！” “易中海同志和何雨柱同志状告你打人伤人，请你配合调查。”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曹卫国镇定自若的说道： “王主任和派出所的同志，易中海和何雨柱是恶人先告状。” “我要在这里举报易中海和傻柱寻衅滋事，以权谋私，拉帮结派！” “我现在就当众陈述事件的原委。” “我相信你们会做出公平公正的判断。” “事情是这样的……” “何雨柱无缘无故的主动跑过来对我进行污蔑挑衅……” “易中海作为一大爷是非不分，偏袒傻柱为非作歹……” “我保证我所说的句句属实，你们也可以当场进行调查确认。” “我承认冲动打人是不对的，也愿意做出检讨，接受处罚。” “但我也希望二位能公平公正的处理这个事件。” 曹卫国的陈述和控诉让王主任脸色难看无比。 派出所的同志当场跟在场的邻居进行问询。 此时，院儿里的住户可是热血沸腾。 今天实在太热闹了！ 比看电影还精彩！ 对于曹卫国的“倒打一耙”易中海和傻柱怒气填胸。 但碍于王主任和派出所同志在场，他们也不敢大吵大闹。 只能用吃人的目光盯着曹卫国，恨得在旁边咬牙切齿。 面对派出所和街道办的问询，在场的住户自然不敢说谎。 根据住户交待了当时的情况，曹卫国的陈述完全属实。 街道办王主任跟派出所同志碰头商量。 随后，王主任脸色难看的瞪着易中海： “易中海！你就是这么当管事大爷的！” “你太让我失望了！” “现在你告诉我，曹卫国说的是不是真的！” 易中海也知道在这种情况撒不了谎，恨恨不平的说： “是真的！” “但他也不能打人！” 王主任瞪着易中海：“曹卫国打人不对，可你和何雨柱的行为就没有错？” “而且！这件事儿是你们先挑起了的！” “现在我明确的告诉你！” “这件事情你和何雨柱要负主要责任！” “你说！是公了还是私了！” “公了你们一起到派出所接受调查和处罚。” “私了你们各打八十大板。” “我劝你仔细考虑清楚。” 易中海当场坐蜡，傻柱当场吓得哆嗦。 他刚从监狱出来，最害怕的就是进派出所。 傻柱惊慌道：“私了！我们私了！” 一大爷垂头丧气道：“都是一个院儿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想还是私了” 曹卫国态度诚恳的表态：“在这里我主动做出检讨，保证牢记错误，诚心悔过。” 既然双方都愿意私了。 那么这件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民不举官不究。 当事人不向当局提出追诉请求，当局也就不应追究。 确认双方私了后，王主任对易中海进行了批评警告。 这让二大爷非常高兴，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煽风点火。 易中海像小学生一样低头挨训，心里的恨意如同野草疯长。 等街道办和派出所离开后，曹卫国冷笑着拦住易中海： “一大爷！” “你不是一直说院儿里的事儿院里解决吗？” “怎么着，自己说的话自己忘了？” “以前傻柱打许大茂，你一个劲儿的拉偏架和稀泥。” “说什么闹到外面影响集体荣誉！” “今天怎么这么积极的去告状报案了？” “看来你只在乎自己，并不在乎什么集体荣誉嘛！” “大家伙都看看这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狗东西！” 这一通明火执仗的质问，让易中海气差点儿吐血。 许大茂趁机跳出来控诉：“一大爷就是伪君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真小人！” “他在院儿拉帮结派，一直偏袒傻柱！” “他处事不公！两面三刀！自私自利！” “我提议罢免易中海管事大爷的职位！” 二大爷拿腔作势的训斥：“老易！你这么言行不一还怎么服众？你太让人失望了！” “我看你已经不适合担任管事大爷！” “如果你不想太丢脸的话，就自己退位！” 易中海这次告状报案，属实是自己扇自己耳光。 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告状，完全推翻了他自己的主张。 也损害到了刘海中这个管事大爷的利益。 连你这个管事大爷都出去告状。 以后这院儿里还要管事大爷做什么？ 同为管事大爷的阎阜贵也没有置身事外： “老易！你这次办的事儿实在不地道啊！” “大家伙对你都有意见。” “我跟老刘也是一个态度。” “你自己退位！” 傻柱看到野爹受欺负，当场就炸毛叫嚷： “你们两个老东西找揍是！” “在这院儿里我就认一大爷！” “你们两个算给屁啊！” 曹卫国冷着脸喝斥：“傻柱！这儿不是你耍横撒野的地方！” “易中海是你干爹，你跟他就是蛇鼠一窝。” “所以从现在起，你在院里没有发言权。” 许大茂亢奋的叫嚷：“易中海偏袒你！你当然认他！因为他是你的异父异母的亲爹！” 池平安：“易中海处事不公，罢免他！” 吕金鹏：“他就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不配当一大爷！” 二大妈：“人在做天在看，老易啊，你别抻着了，闹得太难看你在院里还怎么呆啊。” 顿时，住户们纷纷附和叫嚷，闹得易中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畜生！畜生啊！”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白眼狼！” “你们忘了中海的苦劳了吗？” “没有中海辛苦操持，你们能过的这么安生！” “今天我老太婆把话撂在这儿！” “如果易中海不当一大爷，那你们就得给我老太婆养老！” “刘海中！阎阜贵！曹卫国！” “中海当一大爷是照顾我吃喝拉撒。” “如果他不当一大爷，那我以后就到你们家吃，到你们家拉。” “你们要给我养老送终！” 易中海四面楚歌，聋老太太手持拐棍单骑救儿。 颤颤巍巍的环视群雄，大有一言不合就地讹人的架势。 刘海中和阎阜贵当场退缩。 谁也不想给聋老太太养老。 这就是一个人嫌狗弃的大累赘啊！ 曹卫国冷笑道：“老不死的！你是五保户！不愁吃不愁喝！我们凭什么给你养老？” 聋老太太戳着拐棍：“你这个不懂尊老爱幼的小兔崽子！丧良心啊！” “中海他一直爱老敬老，那是街道公认的道德模范！” “所以他才当上一大爷！” “你们呢！” “一个个自私自利，有什么资格当管事大爷？” “有什么资格罢免中海？” “今天我太婆把话放在这儿！” “如果中海不当一大爷！” “那我就去你们所有人家里吃喝拉撒！” “我就躺在你们门口，我看你们敢不敢动我这个老太太！” 面对这么一个混不吝的老不死，曹卫国也觉得头疼。 这么个老东西，打不能打，碰不能碰。 她真要是躺倒自家门口耍无赖，你怎么办？ 驱赶她？ 碰她一下儿她就躺地上撒泼喊疼。 到时候讹上就甩不掉。 不管有理没理，这老太太也能咬你一口。 骂她？ 传出去不好听。 不管她？ 这老太太真敢在你门口拉屎撒尿。 要是被她这种老不死的讹上。 不被气死也得被恶心死。 不信？ 试试就知道！ 世道就是这么个世道！ 公交车！大马路！菜市场！城里乡下！ 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曹卫国都怕被聋老太太讹上，刘海中和阎阜贵等人更甭提。 谁也不想被这么个狗皮膏药黏上。 刘海中：“老易！你也就靠着这个老不死撑腰！你耗子尾汁！” 阎阜贵：“老易啊！下不为例！” 曹卫国恶心的呸了一口：“老不死和老不羞，你们真是绝配！” 第182章 易先生的狂怒 四合院 一场轩然风波过去后，院儿里变得喜气洋洋。 人们回到家开始兴奋的谈论着今天的事情。 易中海和曹卫国是话题中的主角。 傻柱这个挑起争端的家伙倒是成了龙套。 所有人都在猜测，易中海接下来会怎么做？ 一个院儿住了这么久，谁放屁都知道是什么声儿。 谁还不知道谁啊？ 易中海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 他什么性格，大家伙早有了解。 今天丢了这么大的脸，吃了这么大亏，能善罢甘休？ 以前谁要是敢和易中海作对扎刺儿。 这易中海都能变着花儿的收拾。 文有道德和集体大旗。 武有傻柱的拳脚大棒。 即便是许大茂那样的坏种也是屡屡吃瘪。 这才使得易中海能够称霸四合院多年。 只是这次易中海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敌。 以前默默无闻的小透明曹卫国异军突起。 不仅升官发财，还能手扇大爷，脚踹傻柱。 不管文的武的都压着易中海一头。 他们这些人以前都被迫跟着易中海站在一队。 时不时的在全院大会为易中海摇旗呐喊。 偶尔也能跟着占些便宜，吃点儿残羹剩饭。 但是现在局势变了！ 易中海和曹卫国几次交锋，那可都是落了下风。 要不是聋老太太撒泼撑腰，怕是一大爷的位置都保不住。 现在他们要思考以后的站队问题了。 继续站在易中海那队，以后恐怕落不到什么好处。 院里的住户们在考虑要不要改换阵营。 易中海坐在家里气得肝儿疼，时不时还能闻到一股骚味儿。 这次听了傻柱的鬼话，到外面告状报案。 切切实实的自己扇了自己的耳光。 不仅自己破坏了自己主张的规矩。 还引起了街道办和邻里住户的不满。 再一次让他的权威大损，一张老脸掉进了粪坑。 以后他怎么好意思说什么院儿里的事儿院儿里解决？ 他自己清楚自己的事情。 自己能在院儿里吆五喝六。 那就是扯虎皮拉大旗。 靠的就是打着街道办委任管事大爷的旗号来忽悠人吓唬人。 说什么集体荣誉？ 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 说什么团结友爱？ 说什么尊老敬老？ 那都是他的虚情假意的唬人说辞。 谁不服从他，就是对抗集体。 谁不遵守院儿里的规矩，谁就是道德败坏。 靠着些说辞和规矩对住户们施行舆论压迫。 对这些蠢货进行洗脑和威吓。 可是今天，他自己破坏了自己主张的规矩。 以后那些住户还能相信他？ 还能遵守他在院儿里立下的规矩？ 没有了威信和规矩。 那他这个一大爷还算什么东西？ 易中海知道自己栽在了曹卫国和傻柱的手里。 怪自己太冲动了！ 怪自己听信了傻柱！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的狼狈。 易中海坐在屋里，身形有些颓败，但眼神越加阴沉。 他不会就此承认失败！ 只要他还能喘气儿，那就要战斗到底。 一大妈在屋里寒蝉若禁，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霉头。 院儿里院儿外的人都说易中海有情有义。 不抛弃无法生育的槽糠之妻。 尽心赡养孤寡老人。 是人人尊敬的道德模范。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大妈跟易中海同床共枕数十载。 她比易中海自己都了解易中海。 因为易中海贪恋好名声，所以才在外面装模作样。 要不然大家伙儿能高看他？街道办能信任他？ 在外面易中是道德先生，但在家里那就是另一幅面孔。 因为一大妈没能为易家生儿育女，内心极度的愧疚。 做什么事儿都小心翼翼。 一直低眉顺眼。 家里的活儿都是一大妈干。 给聋老太太端屎喂尿也是一大妈再做。 但易中海还是不断的苛责挑刺儿，动辄就是一通谩骂羞辱。 一大妈也是逆来顺受惯了，面对易中海的刻薄谩骂，不敢怒更不敢言。 只能躲在屋里默默的忍受，在夜深人静的偷偷抹眼泪。 “曹卫国这兔崽子就是无耻的败类！” “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只要我易中海还能喘口气儿，我就跟你斗到底！” “不把你整的身边名裂，我易中海下辈子投胎做狗！” 紧紧的攥着拳头，易中海神情狰狞的吓人。 一拳锤在桌子上，咬着钢牙发出恶毒的誓言。 自己以一大爷的身份称霸四合院多年。 什么时候挨过耳光？ 什么时候尿过裤子？ 什么时候被人嘲讽奚落过？ 现如今他颜面扫地，成为了大家伙的笑柄。 而这一切全是因为曹卫国。 曹卫国不除，他誓不为人！ 易中海那狰狞怨毒的神情让一大妈心惊胆寒。 这老伴儿不会是魔怔了？ 这么作死那是要出大事儿的！ 到底是多年的夫妻，一大妈忍不住劝说： “老易，你都这么大岁数儿了，就别跟小辈儿置气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可是街坊四邻都尊敬的道德模范。” “就不能大度些！” “要宽容对待他人，不要小肚鸡肠。” “那曹卫国年轻有能耐，以前在院儿里没跟任何人红过脸。” “他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你也别揪着不放了。” “你要是能大方些，跟曹卫国化干戈为玉帛。” “说不定两家关系好了，曹卫国还能给你养老送终呢。” “可要是这么一直死磕，你就算赢了能落得什么好处？” “你就听我一句劝，别在跟曹卫国置气了。” 一大妈长年累月的在院儿里，大事小情都看在眼里。 曹卫国的父母去世后，在院儿里就是透明人。 独自一人生活，除了跟秦淮茹有些接触（被借东西）。 跟院儿里的其他住户没有什么来往。 大家没有接济过他，他也没有去占过大家的便宜。 跟所有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更没有跟人结过仇动过手。 要不是易中海一味的偏袒贾家、傻柱。 主动凑上去拉偏架，占便宜，泼脏水。 曹卫国也不会跟易中海对上。 两家也不会有什么仇怨。 如果易中海就此罢手，老老实实的当缩头乌龟。 曹卫国以后还真不想多跟他置气。 沾上这样的伪君子落不得好处还恶心人。 “啪！” 易中海猛然站起身，一把掌扇在一大妈脸上。 直接把憋在心里的怒火撒在一大妈身上，对着一大妈就是拳打脚踢： “你这个不下蛋的废物！” “你多嘴什么！” “这家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我是这院儿的一大爷！” “我怕什么！” “那小兔崽子让我丢尽了老脸！” “你还让我大度！我是那种大度的人吗！” “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东西？” “能容能忍的绿毛龟！” “我易中海是院儿里的一大爷！” “我易中海是个死绝户！我谁也不怕！” “我不把曹卫国整的哭爹喊娘，我易中海就不是人！” “你这个丧门星胡说八道！我抽死你抽死你！”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 “要不然我也不会无儿无女！” “你这个丧门星怎么不去死！” 面对着易中海的毒打谩骂，一大妈捂着嘴默默的忍受。 可她换来的不是仁慈，而是易中海的变本加厉。 第183章 美好的生活啊 四合院 后院 宋玉兰将洗脚水端进屋，放到曹卫国的脚下。 曹卫国舒舒服服的洗着脚，宋玉兰有些担心的说： “今天可是把一大爷得罪惨了。” “你说他会不会打击报复啊？” 曹卫国笑道：“绝对会，这易中海是条老狗，改不了吃屎。” 对于易中海会不会报复，曹卫国的心里有数儿。 这老东西是地地道道伪君子真小人。 四合院里的岳不群。 祖传的太监手艺。 吃了这么大亏，他要是不报复才怪。 “你也不用担心，那老狗没什么大本事。” “他想报复我，我还想收拾他呢！” “你看着！” “早晚我让他吃屎喝尿！” 曹卫国嘴角勾起坏笑，坏心眼子止不住的往外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曹卫国不想在院儿里多生事端。 只想过好自家的日子。 赚钱攒钱，积累资金。 等风波过后下海捞金。 赚几个小目标。 过一把前世今生梦寐以求的生活。 不吃够睡够玩够都枉费他穿一回。 本来在风波过去前，他不想多生事端。 安心的当条咸鱼混混日子。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该吃吃该喝喝。 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这易中海就是不想安生。 非要一个劲儿的作死。 那能怎么办？ 只能勉为其难的成全他！ 老子有钱有人还有金手指！ 还能收拾不了你这么一条老狗？ 中院 易中海和曹卫国都在憋着坏心眼收拾对方。 作为挑起事端的傻柱却在没心没肺的讨好女神。 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势，感激涕零的在贾家做饭。 秦姐对他实在太好了。 为了给他补身子，特地拿出珍藏已久的黄瓜。 只是这秦姐家里太穷苦了。 橱柜里只剩下一碗受了潮的棒子面。 就这还拿出来给他补身子。 这还能说什么？ 秦姐对我关怀备至，我傻柱必将以身相许。 豪情万丈的傻柱卖力的切着黄瓜。 秦淮茹在屋里长吁短叹。 傻柱虽然回来了，但病恹恹的像个废物。 除了那十几块的医药费，身上没有丁点儿油水。 还得抓紧让他出去找活儿干。 要不然她吃什么喝什么？ 易中海这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 送点儿棒子面都想占便宜。 我呸！ 真当老娘没见过世面啊！ 抠抠索索的那点儿棒子面。 喝老娘的洗脚水都不够。 一个老梆子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猪八戒搽粉—自以为美，遮不了丑。 还是曹卫国那杀千刀的好啊。 虽然那混蛋换着花儿的作弄人。 但那混蛋年轻周正，本事大能耐强出手阔。 交流后不仅让她爽翻了，还给钱又给票。 一次就顶得上她好几天的工资。 让她的小金库日渐的丰满。 日子也过得越来越有盼头儿。 可惜曹卫国这活土匪的太忙。 每次都得她上赶着去舔。 要不然都没机会碰一碰。 几天不碰，她就有些想了。 晚上睡觉都不香了。 躺在床上就空虚寂寞痒。 这可怎么办啊？ 看来还是得多舔舔曹卫国。 早点儿把他抓进鱼汤。 让他拜倒在脚下。 到时候让他当牛又做马。 想想就美的很！ “秦姐，饭做好了。” “快叫孩子们回来吃饭。” 就在秦淮茹幻想着美好生活时，傻柱不合时宜的叫嚷。 这让秦淮茹心情烦躁：“知道了。” 起身出屋把棒梗、小当、槐花叫回家。 傻柱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还摆好了碗筷。 凉拌拍黄瓜、炒黄瓜片、蒸窝头、棒子面粥。 一桌子“硬菜”让棒梗只皱眉。 秦淮茹笑颜如花：“柱子到底是你的手艺好，这菜做的真棒，看着就好吃的不行。” 傻柱得意道：“那是！爷们儿的手艺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的，不管谁吃了都得说好！” 棒梗不耐烦的叫嚷：“傻叔饭也做好了，你快点儿回家。” 傻柱顿时一愣，怎么着不留他吃饭？ 他还想跟女神共度晚餐呢！ 秦淮茹羞涩的说：“柱子，你也知道院儿里人多眼杂，咱们孤男寡女的一起吃饭容易传闲话。” 傻柱被秦淮茹羞涩的模样迷得神魂颠倒。 憨笑着连连点头：“是是是是！我都听秦姐的。” 秦淮茹端起盘子，把凉拌黄瓜拨了半碗。 拿了个窝头一起递给傻柱： “柱子，回去多吃点儿补身子。” “早点儿养好伤。” “姐以后还得靠你帮衬呢。” 傻柱接过东西感动的眼眶湿润： “秦姐你对我太好了。” “你就等好！” “我以后一定帮衬死你！” “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秦淮茹欣慰的笑道：“有你这句话姐就知足了。” “快滚回去吃饭，吃完了记得把碗还回来。” 傻柱看了下碗：“秦姐，这好像是我家的碗？” 这碗是棒梗去傻柱家端菜时顺回来的。 一直就没打算还回去。 贾家家训：有借无还！ 贾家人誓死遵守。 秦淮茹生气道：“什么你家我家的，还跟秦姐分得这么清楚？” 傻柱连忙认错：“嘿！瞧我这张臭嘴，我家的就是姐家的，姐你可别生气。” 秦淮茹白了一眼：“你知道就好，快滚，早点休息养好身体，可别让姐着急。” “嗯！秦姐你真好！” “我都听你的！” 女神的关心让傻柱心花怒放。 端着饭菜美滋滋的回到家。 坐在满是灰尘的屋中，就着尘土吃着美味的窝头。 秦姐家受潮的棒子面真甜！ 秦姐家的黄瓜酸酸的别具风味！ 真香！ 贾家的屋里，傻柱一走秦淮茹就走向橱柜。 麻利开锁开橱柜，从里面那出白面馒头和酱肉。 “小当关门！” “棒梗槐花快吃饭了。” “今天必须把酱肉吃光，要不就放坏了。” “知道了妈！” 小当小跑着关上房门，棒梗伸手就抓起白面馒头。 一盘天福号的酱肉在孩子的争抢中迅速减少。 秦淮茹在外面四处哭穷卖惨。 但贾家可真的不穷。 放眼四合院有几家有缝纫机？ 有家人能隔三差五吃白面馒头？ 贾家要是真穷的话。 贾张氏、棒梗能吃的白白胖胖？ 贾张氏、棒梗的衣服上连个补丁都没有？ 秦淮茹整日哭穷卖惨只是为了赚取同情。 从四合院乃至轧钢厂获得更多的好处。 虽然傻柱进监狱后没法儿接济贾家。 但秦淮茹可没有闲着。 不说她在轧钢厂还有不少鱼。 单是从曹卫国那儿就赚了不少。 再者家里少了贾张氏那个吃货。 贾家的生活水平比以前还提高了不少。 要不然秦淮茹也舍不得花钱买酱肉。 但秦淮茹这女人非常的聪明。 知道好生活是自己享受的。 不是跟外面显摆的。 为了避免露富，也为了避免少了接济。 所以凡是家里吃好的，必然会紧闭房门。 躲在家里偷偷摸摸的吃，谁也别想闻到味儿。 至于易中海、傻柱等人认为贾家过的苦。 或许是被秦淮茹欺骗了。 也或许是他们心甘情愿的被占便宜。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谁知道呢？ 就像傻柱那么掏心挖肺的帮衬秦淮茹。 或许人家还乐在其中。 如果不让傻柱帮衬秦淮茹。 或许傻柱会伤心的跳护城河。 第184章 易先生拉裤子 红星轧钢厂 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插着翅膀飞进厂区。 为大家添了份谈资和欢乐。 感受着四周那些异样的眼神。 听着工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嘲笑。 易中海臊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易中海挺大岁数的人居然当众尿了裤子！ 这事儿可是成了热门话题。 不管男女老少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藏不住的笑意如同锥子扎着易中海的心。 “易师傅为什么尿裤子？” “据说是被曹主任吓得。” “吓得尿裤子？易中海的胆子也太小了！” “听说当时那尿骚味儿能熏死人。” “易中海不会是有什么毛病？” “我看是肾不好，控制不住那家伙事儿。” “怪不得生不出孩子。” “易中海没孩子估计是自己有问题。” “我跟你们说啊，昨天易中海可是丢死人了。” “拉偏架不说还好意思去外面恶人先告状。” “结果啊被一通批评……可是笑死人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 “你们看易中海还有脸来上班儿。” “他不上班能干什么？去厕所制造肥料啊？” “他那东西那么骚可别熏坏了人。” 从院儿里到轧钢厂，就不缺看热闹的人。 加上曹卫国、刘海中、许大茂、池平安等人煽风点火。 舆论对于易中海非常的不利，上上下下都在看笑话。 车间主任跟曹卫国聊了几句后，对易中海也更加的刻薄。 安排的工作又难又累又着急，连累的秦淮茹都遭了殃。 有秦淮茹这个累赘打下手，易中海技术再好也扛不住。 错误一个接着一个，忙的易中海焦头烂额。 不但要被扣津贴，今年的先进也甭想了。 这些可都是实实在在的票子啊！ 想到这些易中海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滴血。 不服气的易中海越级找到厂领导告状。 但这种行为最让领导反感。 再加上官官相护。 易中海反倒被一顿教育。 蔫头耷脑的回到车间。 随之而来的就是车间主任变本加厉的针对。 “哎呦！” 秦淮茹一个操作不当，易中海的胳膊被划了一个口子。 皮肉翻开流出鲜血，看着就让人脊背发凉。 “一大爷！” “是我不好！” “我们赶紧去医务室！” 秦淮茹惊慌无措，易中海疼的额头冒汗。 车间主任假模假样的关心：“老易别愣着了，快去医务室包扎。” 易中海咬着牙端着胳膊，一言不发的离开车间。 车间的工人看着易中海的背影暗暗摇头。 这易中海真是流年不利啊！ 挨打！ 尿裤子！ 受伤！ 这是犯了太岁？ 到医务室处理了伤口，易中海想请假休息。 不出意外被车间主任拒绝。 还被用轻伤不下火线的精神教育了一番。 这让易中海这个道德先生好像吃了狗屎。 以前都是他那大道理教育别人。 今天他反倒是教育了。 没办法只能回去忍痛干活儿。 跟着秦淮茹这个好帮手往歪路上越走越远。 一个上午的工作，累的好像条癞皮狗。 可是废品率比其他老工人都高。 这让易中海被骂的狗血淋头。 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扑面而来。 易中海对曹卫国的恨意更深了。 他心知肚明。 这一切都是曹卫国在搞鬼！ 强忍着满腔的恨意，易中海疲惫的到了食堂。 不出意外他被曹卫国特别关照。 吃了一勺子加了料的肉片炒豆角。 这一勺菜分量足，味道也不错。 让易中海都挑不出毛病。 吃完了饭洗了饭盒。 易中海回到工位上继续干活儿。 “咕噜噜!” 突然，肚子里有些不适，紧接着翻江倒海。 紧接着，肚子里的动静儿越来越大。 感觉有东西要喷出来。 易中海惊慌的缩进臀大肌。 加紧双腿憋着力气离开工位。 车间主任黑着脸挡住路： “老易！你这是又要去哪儿告状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车间主任就得了内幕消息。 想到这易中海居然敢越级告状。 车间主任就一肚子火气。 易中海紧攥着拳头，使尽全力的憋着： “主任，我肚子有点儿不舒服。” “想去厕所方便一下。” 车间主任冷着脸：“说你是懒驴上磨屎尿多有些过分。” “但你刚到工位上就要去厕所，你觉得合适吗？” “大家都像你这样，那工作还做不做了？” “任务还完不完成了？” “祖国的建设还进不进行了？” 易中海努力的憋着：“主任，我不是偷懒，我是真的肚子不舒服。” 车间主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易中海：“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法儿？” 易中海苦着脸：“可能是中午的菜不干净，有些闹肚子。” “放屁！” 车间主任厉声大喝：“大家吃的都是一锅菜，别人都没事儿，怎么就你事儿多？” “自己毛病多还把错误往菜上推！” “你这个人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有事儿没事儿就冤枉这个冤枉那个！” “你是不是认为所有人都是傻子？” “你是不是认为就你是聪明人？” “易中海你不知道因为你的事情，咱们车间的名誉都受到影响！” “你还好意思装什么道德模范！我呸！” “你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 “你有什么事儿！有什么不满可以当面说啊！” “你在背后搞鬼算什么男人！” 易中海被当众训的抬不起头。 也听出了车间主任话里面的意思。 显然是知道了他去找厂领导告状的事情。 他想跟车间主任来一番唇枪舌战。 可是肚子里翻江倒海的越来越厉害。 臀大肌快要坚持不住了。 “主任！我知道错了！” “我的肚子真的难受！” “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主任！先让我去厕所好不好！” 易中海没有争辩，强憋着服软认错。 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哀求。 车间主任板着脸：“看在你是资历老的份儿上，这次我给你个面子，以后耗子尾汁！” “谢谢主任！” 易中海连忙道谢，努力的憋着缩着往外走。 可是刚到门口肚子就炸了！ 忍不住了。 释放！ 我的小宇宙！ “噗嗤！噗嗤噗嗤！” “啊！” 顿时酣畅淋漓的声音响起。 臭气迅速扩散弥漫。 整个车间顿时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震惊的睁大双眼。 “好臭！” “呕！” “易师傅拉裤兜子了！” “师傅！” “老易！” “臭死了！” 紧接着臭味儿扑面，让惊呆的人们瞬间回神。 在场的工人都傻了。 易中海的徒弟们担心的上前。 然后被臭味儿熏得止步。 车间主任捂着鼻子：“老易！你没事！” 易中海老脸发绿的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主任我要请个假！” “批准了！快回去换裤子！” 车间主任打了个寒颤，爽快的挥手批准。 这味道太他麻冲了！ 留这么个东西在车间里还干不干活儿了！ 易中海迈着湿漉漉的步伐，裤腿儿流淌着金汁。 每走一步臭飘十米。 这一路可是惊爆了无数人的眼球。 易中海拉裤子了！ 这个劲爆的新闻迅速传开。 刘海中惊喜的跑出车间，瞻仰着易中海伟岸的身影。 “老易！老易！你怎么会拉裤子啊！” “要不要紧啊！” “要不要我送送你！” 刘海中落井下石的大喊大叫。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不光要喊他还得传！ 让所有人都知道易中海的丰功伟绩！ 易中海啊易中海！ 你这是道德先生也有今天！ 爽啊！ 易中海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和刘海中斗！ 他被臊的面红耳赤。 捂着脸撒丫子狂奔！ 不顾金汁流淌！ 只想尽快逃回家。 他的老脸算是丢光了！ 可恶！ 可恨！ 这一定是曹卫国的毒手！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易中海就认准了曹卫国。 他对天发誓一定是曹卫国在饭菜里下了泻药。 要不然他绝不会拉裤兜子！ 易中海这次没有冤枉人。 就是曹卫国下的巴豆粉。 为了整一下易中海，他特意蒸了几个加了巴豆粉的窝头和馒头。 他让两个徒弟等着易中海去打菜。 易中海不管是要窝头还是馒头。 曹卫国的两个徒弟都会给他加了料的。 易中海成功中了招，而且还拉了裤兜子。 这让曹卫国开心的哈哈大笑。 这是意外之喜！ 他下得巴豆粉只是想让易中海腹泻。 没想到易中海会拉了裤兜子。 这事儿得庆祝一下！ 第185章 为易先生默哀 四合院 易中海带着满身臭气，颤颤巍巍的走进大院。 轧钢厂和四合院相距不远，但这一路上易中海饱受折磨。 后悔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后悔没有在轧钢厂处理问题 一面是沿途行人的吃惊和嘲笑。 一面是翻江倒海的肚子和不断绽放的菊花。 他这一路是辉煌的璀璨的终身难忘的。 或许他将铭记于南锣鼓巷的史册。 成为大妈们一整年的谈资。 有此丰功伟绩！ 他此生死而无憾！ “噗嗤！” 豪情万丈间一阵臭气喷薄而出。 好在他的腹中已空，只能喷出汤汤水水。 但这异响异味已然惊动了沉睡的猛兽。 “嗷呜！” 常年看守南天门的三大妈猛然回头。 紧接着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呐喊： “老易你拉裤子了！” “拉裤子了！” “裤子了！” “子了！” “了！” 这一声真可谓呐喊荡气回肠。 更称得上振聋发聩。 更如同一支穿云之箭引得千军万马来相见。 沉睡的猛兽们红着眼睛跑出家门。 从四面八方驰骋而来。 这是八卦的味道！ “好臭！” “呕！” “一大爷你这是怎么了！” “好臭啊！” “一大爷你拉裤兜子了！” “一大妈快来啊！” “一大爷拉裤子了！” “一大妈快来救驾啊！” “一大爷要不行了！” “老易你坚持住啊！” “一大爷我们不能没有你！” “一大爷你真！臭！” “轧钢厂的伙食可以啊！” “我闻到了肉味儿！” “呕！老周你够了啊！” “恶心死了！” 正在照看槐花的一大妈震惊抬头。 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一大爷拉裤子了！” “一大爷你没事儿！” “快扶住一大爷！” “这不会是传染病！” “大家散开！” 一声又一声的叫喊，一大妈急忙跑出屋。 槐花满脸懵懂的站在屋里。 当一大妈赶到现场，易中海已经摇摇欲坠。 这些禽兽的叫喊差点儿把他气死过去。 这是恨他不死啊！ “老易！” 一大妈惊慌的冲过去扶住易中海。 强忍着恶臭关心追问：“老易你没事儿！怎么拉裤子了？” 易中海老脸发绿，虚的浑身颤抖：“快扶我回家。” 嘴馋发白的傻柱迈着轻飘飘的步伐姗姗来迟。 即便奄奄一息他也要关心一下异父异母的亲爹。 “一大爷你这是偷吃了什么好东西啊！” “拉的这么多！” “裤子都给拉透了！” “我去也太臭了！” “你这是掉粪坑了！” “我的亲大爷啊你以后可得少吃点儿。” 易中海红着眼睛低吼：“柱子你闭嘴！” 傻柱强忍着笑意：“得得得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易中海拉了裤子。 傻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 一大妈搀扶着易中海，颤颤巍巍的回到屋里。 直接把槐花熏得逃离易家，也把傻柱熏得不敢进屋。 “怎么回事啊？” 一大妈从衣柜里翻出裤子，忍着恶臭递给老伴儿。 易中海颤颤巍巍的换上，心力交瘁栽倒在床上。 一路拉拉停停，直接把他拉得虚脱。 此时，这张床成了他温暖的港湾。 “噗！” 一阵恶臭喷薄，菊花火辣辣的疼。 “曹卫国！”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翻身趴在床上，易中海泪流满面。 紧紧的抓着被子，委屈的咬着嘴唇。 “噗！” 一大妈刚想靠近，直接被一个屁崩走。 拿着沾满粪便的裤子逃出屋。 傻柱站在屋外都闻到了臭味儿： “一大爷你没事儿！” “还活着吗？” “要不要我给你去叫个兽医啊！” 易中海紧攥着被子：“不用惊动兽医，你去给我喊个大夫就成。” 傻柱憋着笑：“一大爷您等着，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一大妈看着乐的屁颠儿屁颠儿的傻柱。 忍不住的摇头叹息。 老易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憨货。 院儿里的邻居成群的凑过来。 假模假样的嘘寒问暖： “一大妈，一大爷还活着吗？” “你闭嘴！想吃席想疯了！” “一大妈，一大爷没事儿“？” “老易还能坚持几天？” “要不要我们帮忙准备后事儿！” “需要人手您说话，我们不留余力。” “一大妈准备摆几桌酒席啊？” “你闭嘴！” “咳咳咳，一大妈老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哎！老易多好的人啊！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一大妈越听越不对劲儿，虽然她也盼着易中海早点儿没。 可是这易中海就是拉裤子，还没咽气儿啊。 你们这就着急吃席，是不是也太热心肠了。 “多谢大家伙儿关心。” “老易他还没死。” “正在屋里休息呢。” 一大妈脸上满心期待的说：“这酒席多少还得等几天。” 一个热心肠的大妈急忙上前：“老易还没死？那我还得等几天？” “明天！我明天就死！” “你们这些混蛋！” “你们是要气死我啊！” 不等一大妈说出答案，易中海提前泄露考题。 情绪激动的在屋里大喊大叫。 恨不得出来以死感谢这些热心群众。 听到易中海的咆哮嘶吼。 热心肠的邻居们满脸的心疼。 看来这席一时半会儿吃不上了！ 老易这家伙命还挺硬！ 怎么没拉死呢？ 可惜可惜啊！ 还说改善改善伙食呢！ 这一大爷真是小气。 怎么就不能关照关照大家伙儿。 让大家吃顿好的呢。 热心肠的邻居们为易中海沉痛默哀。 傻柱不顾伤痛的请来久负盛名的妙手神医：孙瞎子。 孙瞎子自称师承魏忠贤，精通断肢求生之术。 即便目不能视，也能把人治的成仙得道。 看到傻柱把神医孙瞎子请了过来。 热心肠的邻居们纷纷夸奖傻柱孝顺。 有这样的好大儿。 他们何愁吃不上易中海的席。 孙瞎子到了院儿里，已经不用敲竹竿儿探路了。 闻着味儿就找到了易中海。 “嗯嗯嗯！” “老易啊！” “你们轧钢厂到底是大厂。” “伙食真是不错！” 孙瞎子进了屋闻了闻，智珠在握的点评道： “你中午吃肉了！” 易中海趴在床上，额头已经布满黑线： “是吃了几片儿肉！” 此时，他恨不得爬起来大义灭亲。 一口咬死傻柱这个好大儿。 这一片儿谁不知道孙瞎子以前是劁猪的（就是阉割猪的睾丸或卵巢）。 眼瞎了后碰巧遇到了一个游医，学了些狗屁不通的医术。 然后就在街面儿上招摇撞骗。 据说曾经差点儿把人治死。 傻柱请孙瞎子过来，还不如请个兽医。 这是多盼着他死啊！ 是不是着急继承他的遗产啊？ 傻柱不知道易中海的心理活动，反而一脸崇拜的叫嚷： “孙瞎子！你也太厉害了！” “闻一闻就知道一大爷中午吃了什么！” “您不愧是妙手神医！” 孙瞎子摸到易中海的身边：“把手腕儿给我。” 傻柱殷勤的抓起一大爷的手臂。 “啊！” 一大爷趴在床上疼的叫声。 傻柱这一下差点儿没把胳膊撅折了。 一大妈喝斥：“柱子！你轻点儿！” 傻柱憨笑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替一大爷着急吗。” 孙瞎子伸手给易中海号脉，不时啧啧啧的摇头叹气。 这可把一大妈和傻柱激动坏了！ 照这架势一大爷死定了啊！ 易中海听到啧啧啧的声音，也不由吓得肝儿颤。 难道曹卫国给他下得不时泻药？ 而是要命的剧毒？ 这兔崽子也太狠了！ “孙瞎子！你别光摇头啊！” 傻柱心急如焚的问：“快说说一大爷还能活几天？” 一大妈紧张的攥紧拳头。 易中海害怕的瑟瑟发抖。 孙瞎子叹息道：“你这么问，可是把我问住了！” “照老易这脉象看，他多少还能活个几年。” 傻柱激动脱口而出：“什么！还能活这么久！” 易中海忍住怒吼：“柱子！” 傻柱憨笑着摇头：“一大爷别激动啊！这是好事儿！你还能活几年。” 一大妈急切的问：“孙大夫，老易到底怎么了？有没有大事儿啊？” 孙瞎子放下手道：“你别着急，老易就是吃坏了肚子，没什么屁事儿。” “’多喝些热的汤和水，休息休息就好了。” 傻柱失望道：“嘿！就是吃坏了肚子啊！白让我担心了一场，这把我激，不是吓得。” 一大妈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谢谢孙大夫了。” 易中海趴在床上问：“孙瞎子，你看我有没有可能中毒，我怀疑是有人给我下毒了。” 孙瞎子是瞎子，哪儿看得出来：“老易你想多了，你这贱民一条，谁会舍得给你下毒啊，下毒不花钱啊！” 这一句话把易中海噎的够呛。 他就这么贱？ 傻柱附和道：“孙瞎子说道对，一大爷你别疑神疑鬼了，谁会给你下毒啊？” 易中海咬牙切齿道：“曹卫国！他会给我下毒！” 孙瞎子一听有些紧张，他可不想掺和这种破事儿： “老易啊！我看不出你中毒没中毒。” “如果你实在怀疑就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来一趟只看出你是吃坏了肚子。” “其他的没什么大事儿。” “那个你们谁把诊金付一下。” “意思意思给个一毛钱当跑腿儿费就行。” 傻柱连忙摇头：“我没钱。” 一大妈为从抽屉里放出一毛钱给了孙瞎子。 孙瞎子拿了钱就敲着竹竿儿离开易家。 这都喊出来下毒了！ 什么仇什么怨啊！ 此地不宜久留！ 第186章 易先生兴师问罪 四合院 当曹卫国回来的时候，中院儿站着一大群人。 当他一出现，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他。 曹卫国扫视一圈笑道：“哟！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不回家做饭在院儿里准备晒月亮啊？” 宋玉兰神色匆匆的跑过来，还没等她张口说话。 易中海捂着菊花儿咬牙切齿的咆哮： “曹卫国！你说！” “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是不是你给我下了泻药！” 曹卫国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 “易老狗你放什么狗臭屁！”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诽谤！” “大家看看这个老东西！” “他诽谤！诽谤我啊！” “媳妇儿你去报警！” “我要告这个老东西诽谤！” 易中海被打的措手不及，面红耳赤的急声叫嚷： “曹卫国你不要蛮不讲理！” “我怎么就诽谤你了！” “你！你！倒打一耙！” “明明是你给我下泻药！” “要不然我怎么会闹肚子？” 易中海强打起精神是为了向曹卫国兴师问罪。 可不是为了被曹卫国泼脏水。 傻柱捂着腰部的伤口叫嚷：“曹卫国你别胡搅蛮缠！” “你如实交待是不是你暗算一大爷！” “我可是亲眼看到一大爷是拉了裤子回来的！” “那可是满裤兜子的大粪！” “臭的整条街道都闻得到！” “你看看你把一大爷害的！” “差点儿就拉肚子拉死了！” “我们都准备吃席了！” “你说？要不是你下泻药,一大爷怎么会拉成这样儿？” “我看就是你这个小人使坏作恶！” “你如实交待，我们还能宽大处理。” “要不然你就滚出四合院！” “我们院儿里可容不下你这么歹毒的人！” “要不然说不定你哪天就给我们大家伙儿下毒了！” “大家伙儿你们说！” “是不是啊！” 傻柱说傻也不傻，还知道用言语煽动院儿里的人。 这些人都把自身的利益看的极重。 而且大多心怀鬼胎。 或者说是做贼心虚。 他们可跟着易中海没少随大流。 还上门找曹卫国打过秋风。 也害怕以后得罪了曹卫国。 害怕被曹卫国下毒报复。 所以，傻柱这么一说，这些人都紧张起来。 本来他们就眼红曹卫国过得好。 平时找不到机会打压曹卫国。 这下可有了机会，肯定要落井下石啊。 如果能逼的曹卫国承认下毒，那他们不就是抓住了把柄。 以后曹卫国有好东西敢不分给他们？ 再者他们只是给一大爷摇旗呐喊。 主将那是一大爷。 还有傻柱那员猛将冲锋陷阵。 不用他们卖太多的力气。 只要跟着擂鼓助威就行。 而且一大爷可是许诺。 只要跟着他一起对付曹卫国。 以后不会亏待他们，逢年过节给他们谋福利。 一大爷可是有钱的很，在街道也有关系。 为了好处他们决定拼一把： “曹卫国你实话实说！” “是男人就要敢作敢当！” “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你也怕我们举报你。” “快承认！” “一大爷可不是好骗的，他可比狐狸还精！” “你就招了！” “你要是不招我们可不答应！” “你做事儿也不能太狠！看把一大爷害的！” “差点儿就嗝屁儿了！” “多亏了孙瞎子来的及时！” “要不然我们就准备吃席了！” “曹卫国你就认了！” “人在做天在看你跑不掉！” 在利益驱使下，这些人气愤填膺的起哄叫嚷。 这让一大爷有些得意，趾高气昂的看着曹卫国： “曹卫国！” “你看看你！” “你已经引起了众怒！” “这是民怨沸腾啊！” “你如实交代是不是给我下了泻药！” “你要是敢欺骗大家，那以后四合院可就没你容身之地了！” 曹卫国一脸冷笑的走向易中海，但没走几步就后退了。 易中海身上还散发着臭味儿。 好像臭茅坑一样。 “易老狗！” “你是不是又找抽？” “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知不知道恶意诬陷、诽谤是违法行为？” “你说我下泻药有证据吗？” “有就拿出来，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 “如果没有我可就不客气了。” 曹卫国双手插兜，一脸的阴险狞笑。 他亲眼看着易中海把那个馒头吃完。 剩下的那些混了巴豆粉的馒头窝头也被放尽储物空间备用。 两个徒弟也交代了清楚，让他们务必守口如瓶。 他就不信易中海能有证据。 看着曹卫国有恃无恐的狞笑，易中海气的差点儿嗝屁儿。 一手捂着菊花儿，一手捂着心口。 那姿势奇葩又搞笑。 这时候，大家伙儿纷纷期待的看向易中海。 期待着易中海能拿出证据。 可是他们要失望了！ 易中海满脸愤怒的瞪着曹卫国低吼： “曹卫国你冥顽不灵！” “你巧舌如簧！” “你卑鄙下流！” “你这么歹毒，你会遭报应的！” 曹卫国忍住打人的冲动，一脸欣慰的点头微笑： “好！好！好！” “骂的好难听啊！” “得勒！” “易老狗你继续骂！” “媳妇儿跟我一起去报案！” “我有点儿好奇恶意污蔑诽谤他人会判几年。” 曹卫国转身就要往外走，易中海当场吓得肝儿颤。 傻柱急忙冲出来护主：“呔！曹卫国你给我站住！” 一大妈急声道：“卫国你别生气！你一大爷是气昏了头！他是胡说八道！你别跟他计较。” 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大爷和三大爷走了出来。 三大爷阎阜贵劝说：“卫国！你听大爷说！这事儿就是误会！不至于闹到外面去。” 他可是拿了易中海十块钱。 拿钱就得办事儿！ 这关系着道德问题！ 他可不能坐视不管！ 二大爷刘海中说：“卫国！先别急着报案！” “院儿里能解决尽量院儿里解决的好！” “最近院儿里可是都在街道办挂了名了。” “在闹到外面去多丢人啊。” 刘海中不愿意帮易中海这个老对头说话。 但架不住易中海给的多啊！ 那可是三十块钱啊！ 能买好几十斤猪肉！ 如果阎阜贵知道刘海中能拿这多。 估计又得能闹一场。 看着站出来劝说的阎阜贵和刘海中。 曹卫国不屑的冷笑：“院儿里解决？院儿里能解决吗？院儿里还有公道吗？” 二大爷刘海中一听，立刻拿腔作势道： “看你这话说的，院儿里怎么会没有公道？” “今天你二大爷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说完这话，二大爷刘海中转身看向易中海： “老易！事到如今了！” “你表个态！” “你说说这事儿到底怎么办？”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梗着脖子叫唤： “什么怎么办？这事儿我还要继续调查！” “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曹卫国鼓掌叫好：“好！就得查个水落石出！” “二大爷你也听到了！” “易老狗想调查那就调查！” “我去找派出所的同志帮忙调查！” 说完，曹卫国就要往外走。 易中海气的浑身发抖，刘海中急忙阻拦： “卫国别冲动！” “你啊到底是年轻气盛！” “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 “咱们不至于闹得这么大！” “我现在就做主让老易给你赔礼道歉。” “毕竟他没有证据就胡乱瞎说。” “这是他的错误。” 易中海气的胸口发堵，一大妈焦急的提醒： “老易！你认个错！” “要不然你想去坐牢啊！” 曹卫国扬起左手，怒形于色的大声说： “停！二大爷我不是不给你面子。” “实在是易中海欺人太甚！” “平白无故的污蔑我给他下泻药。” “这可不是小事儿啊！” “对我的名誉造成无比巨大的损失。” “甚至可能让我遭受牢狱之灾。” “如果只是道歉我不接受。” “我选择报案公办，让派出所同志主持正义！” 二大爷刘海中有些不高兴的说：“那你想怎么办啊？” 曹卫国得意的看着易中海冷笑： “看在您二大爷的面子上，我给他一个机会。” “他跪下认错！” “赔偿我一百块名誉损失费和一百块精神损失费。” “这件事儿也就算了。” “要不然您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什么！” 曹卫国的话一说完，易中海当场就急眼了。 他被下了药，还拉了裤兜子。 受了苦，丢了脸。 不仅讨不回公道。 还要下跪认错？ 还要掏钱赔偿？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有没有道理了？ 你他麻欺人太甚！ 曹卫国看着易中海吃人的愤怒表情，得意的冷笑道： “二大爷你看看！” “这就是易中海的态度！” “既然他不给您面子！也不珍惜机会！” “那我就只能找派出所主持正义了。” 二大爷刘海中转头瞪着易中海厉声喝斥： “老易！” “你不要不识好歹啊！” “我已经替你求情了。” “你要是不珍惜那就只好报案了。” “你犯了错就得认！” “死鸭子嘴硬是没用的！” “真要是闹得外面，你可能要坐牢的！” 面对得势不饶人的曹卫国和落井下石的刘海中。 易中海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他实在是没用证据！ 他也害怕坐牢！ 他后悔自己又低估了对手！ 他后悔自己又高估了猪队友！ “我认错！” 易中海屈辱的扑通跪在地上，用吃人的眼神看着曹卫国： “曹卫国！我错了！是我胡说八道！是我满口胡言！” “我向你认错！我向你道歉！” 众目睽睽之下，易中海跪地道歉。 这可是让在场的住户目瞪口呆，也让住户们后悔不迭。 这一大爷原来是纸老虎啊！ 你一个纸老虎出来耍什么威风啊！ 还拉着他们一起耍威风？ 这下他们可被坑惨了！ 曹卫国还不得恨死他们！ 易中海坑爹啊！ 曹卫国得意的嘲讽：“哎呦难得啊！你易中海也有认错的时候！” “得啦！你少跪在地上恶心我了。” “你的道歉我不在乎。” “赶紧去拿钱赔偿。” “满身的屎臭味，也不知道洗干净。” “快把钱拿来，我可不想跟你多废话。” “像个臭茅坑，熏得我犯恶心。” 易中海咬碎了牙齿，狼狈的单手撑地站了起来。 老脸黑紫的转身回家，挪开橱柜撬开墙砖。 从里面掏出深藏多年的家当，这已经是他为数不多的养老钱了。 之前为了给傻柱填窟窿，他差不多快掏空了家底儿。 现在又被曹卫国咬一口，他真的快要破产了。 强忍着满腔的恨意，易中海踉踉跄跄的走出家门。 “给你！” 易中海拿出一沓纸币，清一色第二代货币。 在场的人眼睛都红了！ 好多钱！ 这一刻他们恨不得冲出去抢一波！ 曹卫国冷笑着接过钱，当众一张张的数了起来： “易老狗算你识相！” “这钱一分不差我收了。” “以后学聪明点儿。” “别没事儿瞎哔哔。” 看着曹卫国小人得志的样子，易中海恨得咬牙切齿。 四周的住户嫉妒的眼红，刘海中也嫉妒的眼红。 阎阜贵也眼红：这么多钱我想要啊！ 傻柱吞咽着口水：这么多钱能给秦姐买好多肉吃。 秦淮茹满眼渴望：钱！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媳妇儿我们回家！” “明天吃红烧肉！” 曹卫国可不在关心这些禽兽的想法。 洋洋得意的招呼着媳妇儿回家。 第187章 美好的季节 红星轧钢厂 天清气朗，秋风送爽，夏日的炎热渐渐被吹散。 今天轧钢厂喜气洋洋，因为又到了工资的好日子。 只不过在这喜气中还带着几分八卦的顽皮。 成群结队的工人，兴致勃勃的聊着昨日的趣事儿。 八级钳工易中海拉裤兜子了！ 据部分亲眼所见的车间工人描述： 当时那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噗嗤噗嗤！ 臭气弥天！ 传说中佛祖步步生莲没看到。 但易中海步步滴屎有目共睹。 在这个缺少娱乐的时期，易中海为人们带来了欢笑。 躲在角落里的易中海气的浑身颤抖，羞臊的那叫一个无地自容。 本来他是想请假躲避风头，可今天是领工资的日子。 加上车间主任的刻意针对，他不得不顶风而来。 忍受着四面八方的嘲笑，易中海对曹卫国恨入骨髓。 虽然没有抓到任何证据，但他坚信就是曹卫国背地使坏。 曹卫国不仅有作案动机，还有附和的作案条件。 他想起找厂里的领导告状，可是被反咬一口的事情历历在目。 吃一堑长一智！ 没有确凿的证据，易中海也不敢冒然行动。 毕竟轧钢厂不同于四合院。 在四合院他是管事多年的一大爷，心理上有着一种优越感。 所以他才忍不住召集麾下的走狗，收买两个老废物一起兴师问罪。 企图仗着人多势众，威逼曹卫国低头认错。 但在轧钢厂他就是个老资历的工人，跟曹卫国这个主任没法儿比。 没有证据就去告状，最终的结果铁定好不了。 收拾不了曹卫国，反倒可能丢人现眼。 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易中海决定暂时忍辱负重。 等抓住了报仇的机会，定要让曹卫国百倍奉还。 他要让曹卫国也丢尽脸面，饱受被人嘲笑的奇耻大辱。 “叮！月签到成功！” “获得太祖长拳！” 空灵悦耳的天籁之音响起，曹卫国惊喜的攥紧报纸。 太祖长拳：相传是宋太祖所传，凭此技打下宋朝天下，拳法传于后世，立太祖门，称太祖拳。 明戚继光《纪效新书》载:“古今拳家，宋太祖有三十二式长拳。” 获得此拳法自身的战力更进一步。 只是可惜这些本领没有什么的用武之地。 他憧憬的生活是花天酒地，可不是打打杀杀。 正在曹卫国遐想美好生活的时候，一名后勤科干事过来通知开会。 会议室内，李副厂长照例来一波开头长篇大论。 说的心满意足后，才开始给各部门布置了任务。 紧接着，各部门主任依次汇报卓越的工作成果。 曹卫国也没有过度谦虚，如实的汇报了工作成绩。 总而言之就是形势一片大好，建设事业蒸蒸日上。 采购科冯主任满脸红光，有着曹卫国这员得力大将。 采购任务超额完成，仓库内还有部分的结余。 这个月曹卫国让吕金鹏过来送了七次货。 主要供应蔬菜和猪肉和猪下水。 为了避免和其他单位的采购员发生冲突。 曹卫国从各村采购的物资其实并不多。 但每次运回轧钢厂时，曹卫国都会往里面掺进去大量私货。 这些私货多是肉蛋鸡鸭鱼，厂里面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刨根问底。 账目方面曹卫国、冯主任、白丽娟三人联手，自然做的是严丝合缝。 既能赚钱又能完成任务，没有人吃亏也没有人会不开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红星轧钢厂的伙食那是杠杠硬。 工人们吃的好干劲儿足，产量那是噌噌噌地往上窜。 这让主持工作的李副厂长受到多次表扬，那是乐的合不上嘴。 按照这样的情况，李副厂长升官那是指日可待。 领导混的好了，下属也跟着沾光。 曹卫国的津贴福利都跟着多了不少。 宋玉兰也跟着沾光，提前转正为办事员。 这种火线转正的情况让四合院的禽兽们嫉妒的眼红。 眼见着曹卫国的小日子越来越红火。 易中海那是恨得面目狰狞。 差点儿捏碎了手里的零件儿。 凭什么他任劳任怨却饱受苦难。 凭什么他殚精竭虑却蒙冤受屈。 凭什么他道德高尚却孤苦无依。 反倒是曹卫国这个卑鄙小人却风光享福。 老天！ 你何其不公！ 秦淮茹忌妒的双眼发红。 感觉是宋玉兰抢走了她的东西。 按照她的奇葩想法：她会成为曹家的女主人。 宋玉兰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宋玉兰的男人是她的！ 宋玉兰吃的饭是她的！ 宋玉兰穿的衣服是她的！ 宋玉兰使用的缝纫机是她的！ 宋玉兰穿的小皮鞋是她的！ 宋玉兰的工作岗位也应该是她！ 宋玉兰这个臭女人怎么还不滚！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秦淮茹正符合这种情况。 听着四周工友的议论，秦淮茹的心如刀绞。 她的脑海中浮现各种毒计和想法。 她要让曹卫国神魂颠倒。 她要让宋玉兰流落街头。 曹家的一切都是我秦淮茹的！ 谁也抢不走！ 后勤处 一群女同事热情的围着宋玉兰。 想想她们曾经为了转正，费了多少精力。 再看看宋玉兰转正，轻飘飘的顺风顺水。 这就是有关系和没关系的差距。 “玉兰你可真有福气。” “这下你们两口子都是正式职工了。” “曹主任是正科级，你也成了办事员。” “那你们两口子一个月的收入都快顶上我大半年的工资了！” “那你们还不得天天吃肉啊！” 同事七嘴八舌说的热闹，碰巧路过的于海棠满心郁闷。 自从跟曹卫国吃了顿烤鸭后，她几次邀请曹卫国都被拒绝。 或许是曹卫国真的太忙了。 或许是宋玉兰看的太紧了。 她绝不相信是自己的魅力不够。 按照曹卫国的审美眼光，于海棠青春靓丽长的不错。 但他真的太忙了，实在是分身乏术。 家里有宋玉兰，外面有白丽娟，苏梅时不时也来找他。 除了这些还有赚钱的事情，隔三差五就要送回货。 时不时还要下乡，偶尔晚上还会逛逛鸽市。 事情听着不多但一件一件拼凑起来就多了。 这与他计划的咸鱼生活越走越远。 现在他都快成了鲶鱼了！ 不停的游啊游！ 这让曹卫国开始想办法减轻压力。 鸽市要少去。 下乡次数要减少。 出货的计划也要改进。 该放松就得放松。 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可不能提前透支。 要保存精力在未来大干一场！ 第188章 战神嗷呜叫 南锣鼓巷 曹卫国载着宋玉兰回到四合院。 一进院儿就看到三大爷在擦拭心爱的自行车。 看到曹卫国回来，三大爷立马扔掉抹布。 “卫国、玉兰回来啦！” “听说玉兰今天转正了！” “恭喜恭喜啊！” “你们两口子以后那铁定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要啥有啥，想啥来啥啊！” 三大爷嘴上说着好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车上的肉蛋蔬菜。 昨天曹卫国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今天宋玉兰又转正了。 曹家的运道也太好了？ 难道是祖坟冒青烟了？ 不管曹家的祖坟怎么样，双喜临门的曹卫国心情一定好。 心情好了那出手就得大方？ 我这个三大爷上赶着说吉祥话。 你曹卫国能不表示表示。 对于三大爷的心思，曹卫国自然是心知肚明。 这已经是三大爷的老套路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曹卫国也不缺三瓜俩枣。 再说了今天花点钱那也是易中海贡献的。 “谢三大爷吉言！” 曹卫国笑着从网兜里拿出两个西红柿。 “嘿！好事成双！红红火火！” “这看着就喜庆！” 白得了两个西红柿，三大爷心里那叫高兴。 不管东西多少，不要钱的东西就是香！ 眼见其他邻居蠢蠢欲动，曹卫国不愿在前院久留。 应付三大爷一个人还凑合，其他禽兽滚厕所吃屎去。 推着自行车就往家里走，不想跟这些人多做纠缠。 这些禽兽可没有善茬儿，那是看到便宜就想占。 即便昨天跟着易中海讨伐曹卫国，那也不会放过白吃白拿的机会。 脸这个东西他们根本被在乎。 脸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 只要曹卫国能让他们吃口肉，那就是跪下喊亲爹都行。 几个大妈想凑过去占点儿便宜，谁想曹卫国撒丫子就走。 根本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这可怕那几个大妈气的跺脚。 “这曹卫国真是小气！” “抠门抠到家了！” “铁公鸡一毛不拔！” “就顾着自家大吃大喝，也不知道关照下邻居！” “呸！这种吃独食的有不了好下场！” 到了中院儿，气氛更是紧张。 易中海盯着曹卫国车上的大包小包。 那是恨得咬牙切齿！ 买这些东西可都是花的他的钱。 害他拉裤子丢人现眼。 还敲诈他的养老钱。 拿着他的养老钱大吃大喝。 曹卫国这个畜生啊！ 欺人太甚！ 此仇不报！ 我易中海誓不为人！ 傻柱正蹲在水池旁洗豆角。 看向曹卫国的眼神也是充满恨意。 都是因为曹卫国，才害的他蹲监狱吃屎尿。 都是因为曹卫国，才害的他被开除丢工作。 都是因为曹卫国，才害得他腰子被捅的坏。 曹卫国你给爷们儿等着！ 爷们儿不把你整的吃屎，爷们儿就跳粪坑自尽！ “卫国、玉兰你们回来啦！” “玉兰妹子恭喜你提前转正啊！” “姐姐真是羡慕你，以后就是办正式职工了。” “天天坐在办公室就把工资挣了。” 秦淮茹端着脏衣服挡在自行车前，满脸羡慕的说了一通儿。 宋玉兰没好气道：“秦淮茹你别挡道儿，我着急回家做饭呢。” 这把秦淮茹气的牙根直痒痒，眼神幽怨的看向曹卫国： “你这媳妇儿脾气也太大了。” 曹卫国笑道：“玉兰脾气大吗？我觉得挺温柔啊。” 傻柱叫嚷道：“还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艺，你媳妇儿跟你一样，都是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窝肝你玛！” “嘭！” 曹卫国把骑自行车一推，冲过去一脚把傻柱踹翻。 对着傻柱就是一顿狂踹，吓得秦淮茹呆若木鸡。 “我让你嘴臭！” “我让你找揍！” “我甘尼酿的！” “哎呦！” “啊！” “曹卫国打人啦！” “曹卫国打人啦！” “救命！” 面对战斗力爆棚的曹卫国，傻柱被踹的凄厉嚎叫。 易中海见状哪能坐视不管：“曹卫国你住手！” “我住你老姆！” “再他麻多嘴我连你一起打！” 曹卫国怒气冲冲，吓得易中海惊慌后退。 连踢带踹的一通，傻柱挨了不知道多少脚。 把他打的那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仿佛又回到了噩梦般的牢房。 “嘭！” “噗！” 曹卫国一脚踢在傻柱的肚子上，瞬间让傻柱一阵喷吐。 “老子让你骂！” “欠揍的狗东西！” 曹卫国一边骂一边打，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众人不敢靠近。 傻柱翻滚躲避间，碰巧被踢中腹下敏感点。 “嗷呜！”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四合院，吓得狗都夹紧腿。 傻柱的脸瞬间变得涨红，一直红到发紫。 整个人双腿夹紧，双手捂着裆部，身体弓成大虾米。 “啊啊啊！” 紧接着发自灵魂深处的惨叫响起。 傻柱在众目睽睽中惨叫着在地上翻滚。 “好啊！” “这就是报应！” “傻柱你就该当太监！” 这个场景正好被许大茂目睹，激动的挥拳大声叫好。 这正是他曾经多次承受的痛苦！ 也是他不能生育的原因。 他和傻柱是死对头，从小斗到大的冤家。 两人三天两头就要闹一场。 或许只是打打闹闹。 可是傻柱这家伙动起手没轻没重。 打架的时候居然屡次踢打许大茂的裆部。 这让害的许大茂生殖功能受损。 现在看到傻柱也承受了这种痛苦。 许大茂怎么会不激动！ “报应!这就是报应啊！” “老天有眼！” 孙贼！你活该！” “这是你的报应！” 许大茂开心的大喊大叫，可傻柱已经没有力气报复。 实在是太疼了！ 蛋疼可以说是男人的最疼！ 可以让男同胞生不如死！ “乖孙儿！我的乖孙儿！” 聋老太太被一大妈搀扶着跑来护主。 看着满地打滚的好大孙儿顿时肝肠寸断。 “乖孙儿！” 聋老太太如同老狗护主。 扬起拐棍儿冲向曹卫国。 “老东西！你找揍是！” 曹卫国凶神恶煞的扬起手，顿时吓得聋老太太胆怯后退。 不同于那些愚昧蠢笨的禽兽。 曹卫国这兔崽子可是心狠手辣。 她冲过去真的可能会挨揍。 老骨头伤不起啊！ “乖孙儿！” “易中海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你就这么看着曹卫国打柱子！” “你怎么不拉裤子拉死！” 不敢跟曹卫国硬刚，聋老太太转头把火撒到易中海身上。 这把易中海骂的狗血淋头，一张老脸发绿发黑。 心里恨不得把这个死老太太塞进茅坑淹死。 “曹卫国你打够了！” “你要是再动手我就去报案了！” 易中海强压着怒火，脸色阴沉的叫嚷。 “曹卫国！我要报案！” “我要让你蹲大牢！” 傻柱疼的想要自尽，但更想让曹卫国付出代价。 他恨不得将曹卫国活活咬死。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再次狠狠的挨了一脚。 这一脚踢在他的胳膊上，好像骨头都裂了。 曹卫国这家伙穿的可是皮鞋！ “报案！赶紧去报案！” “你不去报案就是孙子！” “等派出所的同志来了，你看我还敢不敢继续打你！” “你嘴臭就是欠打！” “就算报案我也有理！” 不管打人有没有理，就算没理也得搅三分。 曹卫国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许大茂趁机跑出来落井下石： “傻柱！院儿里的事儿院儿里解决！” “你以前是怎么打我的？怎么跟我说的？” “你可不能学一大爷那么不懂规矩。”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臭不要脸！” 这句话直接让傻柱恨得咬牙，让易中海老脸气的发青。 以前他们怎么欺负许大茂。 今天许大茂就怎么还给他们。 第189章 落井下石许大茂 四合院 住户们围成一个圈看热闹，傻柱颤颤巍巍的夹着双腿。 许大茂心花怒放，一大爷脸色铁青。 聋老太太气的颤抖，一大妈神情沉默。 三大爷冷眼旁观，二大爷幸灾乐祸。 院里的住户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不愿多管闲事。 毕竟不管是傻柱还是曹卫国那都是不好惹的主儿。 踏实儿的看热闹挺香，就当看场不要钱的电影儿。 曹卫国揉着拳头冷笑：“傻柱！你想报案？最好先想想你为什么挨打！” 宋玉兰站在旁边生气道：“何雨柱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张嘴就骂人？打死你也是活该！” 对于暴打傻柱的事情，曹卫国有恃无恐。 就算傻柱告到派出所，他也有的说有的辩。 如果不是傻柱嘴欠也不会挨这顿打！ 聋老太太心疼的看着鼻青脸肿的傻柱： “乖孙儿！你没事儿！要不要不去报案？奶奶跟你一起去！” 傻柱也感觉自己理亏，报案的心思也就淡了。 强忍着身体的伤痛，傻柱愤恨的瞪着曹卫国： “曹卫国！我可以不去报案！” “但你打了我要赔医药费!” “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这顿打挨的憋屈，就这么算了他不甘心。 报案可能把事儿闹大，那要些医药费不过分。 淮茹家好长时间没吃过肉了，要到钱就能给淮茹买肉吃了。 淮茹关心我，对我好，我要好好报答淮茹。 “你可以去报案！” 曹卫国不屑冷笑：“医药费我就是喂狗也不给你！” 傻柱挨了毒打，许大茂那就一个开心： “傻柱你倒是不傻啊！” “知道理亏不敢去报案，临头还想讹一笔钱。” “我看咱们院儿就你最奸最坏！” “许大茂你找揍是！” “这儿有你什么事儿，赶紧给爷爷滚蛋！” 傻柱凶悍的瞪着许大茂，恨不得冲过去暴打一顿。 可是伤痛在身他有心无力。 许大茂惯会趁人之危，嚣张的挑衅叫嚷： “孙子！这时候还敢狂！” “想打我那就过来啊！” “看你大茂爷爷怎么把你的屁股打肿！” “孙子！你过来啊！” 许大茂的挑衅让傻柱气的咬牙，想过去教训却迈不开步子。 疼！ 实在太疼了！ 根本迈不开腿啊！ 他会不会废了？ “哈哈哈……孙子你怎么不来啊！” “是不是怕了！是不是怂了！” “你这个活废物！” “过来打我啊！” “你不是挺狂吗？” “现在全身只有嘴硬了？” “许大茂你闭嘴！” “你不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许大茂大肆嘲讽挑衅，易中海看不过去厉声大喝。 曹卫国盯着易中海讥讽：“到底是傻柱的野爹啊！这么心疼野儿子！” “怎么这？又想拉偏架？” “易中海！我看着四合院改姓易得了！” “我现在就去街道给你申请。” “看看街道办的同志们答不答应。” 易中海脸色黑的吓人，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一大妈赶忙过去扶住老伴儿，真怕老伴儿嘎一下的没了。 “卫国！你误会了！” “老易不是偏袒傻柱！” “他是为了咱们大院儿的和谐团结。” 一大妈搀扶着易中海，厚着脸皮张嘴辩解。 “可笑？” “易中海偏袒傻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们在这儿睁眼说瞎话也不怕遭雷劈！” “难怪你们生不糊孩子！” “这就是报应！” “你！” “噗！” 易中海突然双眼瞪得滚圆，气得一口老血喷出。 当场两眼一黑，仰面昏死过去。 “老易！” “一大爷！” “曹卫国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儿！” 眼见着易中海被气的吐血昏厥，大家伙儿激动万分。 易中海这是被曹卫国气死了！ 那是不是能吃席了？ 打小就聪明的棒梗开心的拍手： “吃席！吃席！吃席！” 到底是聪明的孩子，知道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棒梗别喊了！” 看到一大妈瞪过来，秦淮茹急忙捂住好大儿的嘴。 想吃席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啊。 一大爷这顿席有跑不了。 那是早晚的事儿。 也不知道被棒梗气的活了过来。 还是一大妈掐人中有了效果。 一条贱命的易中海居然睁开了双眼。 这让热心肠的邻居们唉声叹气。 改善伙食的机会有远了。 可惜！ 实在可惜！ 聋老太太拿着拐棍儿戳地叫唤： “闹！闹！闹！” “最好拿出人命来！” “咱们院儿什么时候这么乱过！” 这话倒是让住户们心有感触。 是啊！ 以前院儿里三位大爷掌控全局。 想乱也乱不起来。 三位大爷就把事情按住了。 可是现在时代变了！ 曹卫国强势崛起，三位大爷不行了。 一大爷都快被气死，那还不是拿曹卫国没办法。 昨天更是当众给曹卫国下跪认错。 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还算狗屁的一大爷？ 三大爷和二大爷也好不到哪儿去。 三大爷爱占小便宜，丁点儿好处就能收买。 曹卫国指甲缝儿漏出来点儿，三大爷都能抱着大腿喊亲爹。 二大爷是个官迷，还指望着曹卫国帮他当官儿呢。 曹卫国是轧钢厂的红人，二大爷巴结讨好还来不及。 赤裸裸的现实让住户们鸦雀无声。 下意识的远离了苟延残喘的一大爷。 这条老狗不行了！ 傻柱嫌弃的看着一大爷，心想这一大爷真是没用。 几句话就被挤兑的差点儿没了命，还不如就地嗝屁儿呢。 那样还能把曹卫国拉下水，说不定还能让曹卫国蹲大牢。 你说你怎么就睁开眼了呢？ 傻柱气呼呼的叫嚷：“曹卫国！这一切都是你闹得！你怎么不把一大爷气死啊！” 一大爷转头看向傻柱，眼神中充满了震惊。 傻柱！ 你个龟儿子！ 你是恨我不死啊！ 傻柱毫无察觉的叫嚷：“你把一大爷气死，我一定让你陪葬！” “柱子！你闭嘴！” 易中海憋闷的叫唤：“这件事到此为止！” 许大茂幸灾乐祸道：“一大爷到底是一大爷精明啊！知道傻柱没理就开始和稀泥了1” “你！” 易中海瞪着许大茂：“许大茂你少胡说八道！” “我是不想让事情闹大！” “我是为了全院儿的荣誉！” 傻柱恨恨不平的瞪着曹卫国：“曹卫国！你给我等着！我早晚打你一顿！” 曹卫国揉着拳头冷笑：“别早上晚上了，咱们现在就来一场。” “你！” 傻柱吓得胆寒脸白：“你再我！我！我！我就急了啊！” 看着死鸭子嘴硬的傻柱，曹卫国不屑的警告： “以后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再敢跟我家的人出言不逊，我抽烂你的狗嘴！” 傻柱迎着曹卫国凶狠的眼神，心里顿时被吓得怂了： “你！你！打人是犯法的！” 曹卫国讥讽：“你这时候倒是懂法了！你以前怎么打许大茂的？转眼就忘了？” “我看你就是狗仗狗势！” “仗着易中海欺软怕硬的癞皮狗！” “我呸！” “踹你几脚我都嫌恶心！” 易中海隔空中箭，浑身气的哆哆嗦嗦。 “我不跟你胡搅蛮缠！” “你再打我我就报案！” 傻柱强忍着钻心的伤痛，步履艰辛的逃离社死现场。 感受着四周嘲笑的目光，傻柱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爷们儿可是四合院的战神啊！ 打遍四合院儿无敌手！ 怎么会落得如此凄惨？ 这一定是因为受伤的缘故！ 这是因为曹卫国乘人之危！ 等着！ 等爷们儿伤势痊愈！ 爷们儿一定报仇雪耻！ 傻柱带着一雪前耻的雄心壮志逃回家中。 曹卫国瞥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易中海。 转身招呼宋玉兰回家做饭。 许大茂眉飞色舞的追上来。 一个劲儿的吹捧曹卫国。 今天曹卫国可是帮他出了一口恶气。 第190章 共商大计 四合院 后院 曹卫国、许大茂、刘海中、池平安四人围着桌子喝酒。 桌子上摆着红烧肉、京酱肉丝、肉酿茄子、冬笋炒腊肉、青椒炒肉。 这一桌丰盛的肉菜让刘海中吃的满嘴油光。 许大茂也是吃的赞不绝口。 除了吃吃喝喝，四人的嘴也没闲着。 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很是热闹。 许大茂端着酒揶揄： “二大爷！有卫国和我的支持，您还有什么可怕的啊？” “踢走易中海那老狗，您当咱们院儿的一大爷。” “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我要是知道您这么胆小怕事儿。” “绝对不会让卫国老弟喊你过来喝酒。” 今天曹卫国暴揍傻柱，许大茂可是开心坏了。 但毕竟是曹卫国动的手，许大茂还是感觉不过瘾不解气。 就是因为易中海一直偏袒傻柱。 傻柱才会那么嚣张跋扈。 他才会被打的不能生育。 这可是血海深仇！ 不亲手报仇怎么能解气？ 所以，许大茂就趁机撺掇曹卫国搞事儿。 提议两人联手合作一起收拾易中海和傻柱。 狠狠的修理这两个不当人的狗东西。 他要让易中海身败名裂。 他要让傻柱断子绝孙。 曹卫国也正想收拾易中海和傻柱。 这两个狗东西实在太让人恶心了！ 没有犹豫就接受了许大茂的提议。 不过既然是合作，那就多找些帮手。 这才把二大爷刘海中和池平安也喊了过来。 曹卫国请客吃饭，刘海中自然不会拒绝。 欢天喜地的拎着两瓶汾酒登门。 喝了几杯后，许大茂的话更让他高兴。 曹卫国和许大茂居然都要支持他当一大爷！ 这可是他这个官迷心心念念的事儿。 只是一想起那个人，刘海中这家伙就萎了。 刘海中愤懑的咬了一口馒头： “我提前声明啊！我可不是怕事儿啊！” “我是恶心那聋老太太。” “我可不想给那个糟老太太养老。” “你们也知道那糟老太太多难缠！” “万一她讹上我们家，那我们家的日子还怎么过？” “要不是那糟老太太给易中海撑腰。” “我早就把易中海搞下去了。” “还能留着他过年？” 屋里的气氛顿时有些阴郁，曹卫国的脸色变得阴沉。 许大茂怨恨道：“这聋老太太怎么就是不死！整日里仗着年岁大横行霸道！” 曹卫国脸色不善的冷哼： “哼！聋老太太这个绊脚石必须踢掉！” “二大爷！” “您能当上二大爷应该在街道办也有关系？” “您就不能跟街道办多反应反应情况？” “你一直这么畏手畏脚，什么时候才能搬倒易中海？” “难道真想等到易中海老死病死？” “您就甘心一直被易中海压在头顶？” “易中海依仗的不是聋老太太吗？” “那您就跟街道办告状！” “把聋老太太恶行告诉街道办的同志！” “如果街道办不信就让他们来院儿调查。” “倒时候我们一起跟街道办的同志控诉。” “大家可以不要忘了！” “新国家新气象！” “人民当家作主！” “我就不信街道办能容忍聋老太太胡作非为！” 刘海中听了这话激动的身体轻颤，肥脸尽是兴奋： “领导就是领导！” “这觉悟！这思想！这主意！” “高啊！” “我明天就去街道办反应！” 许大茂也连忙捧臭脚：“卫国老弟英明！” 池平安举手提议：“我建议二大爷多拉拢些住户，大家一起写个联名信。” “大家一起签字按手印控诉聋老太太的丑陋恶行！” “让街道办的同志看清这个糟老太太的真面目！” 刘海中和许大茂诧异的看向池平安。 没想到这街溜子还有这个头脑。 以前真是小看了他。 曹卫国听了后，鼓掌赞同： “好！平安这个建议好啊！” “大家一起写联名信！” “街道办的同志会更加重视这个事儿。” “只要踢开聋老太太这个绊脚石。” “我们再搞垮易中海就轻松多了。” 刘海中兴奋的叫好：“好！我明天就开始行动！” 许大茂恶狠狠道：“搞垮易中海后，不把傻柱整的跪地求饶我就不姓许！” 既然这一桌人坐在一起，商量着怎么搞垮易中海。 那么这些人就算结成了同盟，堪称是蛇鼠一窝。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携手称霸四合院多年。 早就惹得不少人心生怨恨。 要不是聋老太太这个老东西撒泼威胁 前几次就能把易中海搞下台了。 虽然刘海中也不是什么好人。 保不住哪天就反咬他一口。 可相比于易中海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刘海中这个真小人就顺眼多了。 不过合作归合作。 曹卫国也不会跟许大茂和刘海中走得太近。 以免被这两个家伙算计或者拖累。 中院 易中海也没有闲着。 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是他的秉性。 这老家伙正拉着傻柱和聋老太太商量计策。 不狠狠的报复曹卫国。 他良心不安啊！ 傻柱被易中海刺激几句，心头止不住的冒火： “一大爷！” “想当初我何雨柱脚踢四合院拳打轧钢厂。” “我何雨柱怕过谁？” “我这次被打完全是因为身上受伤。” “是曹卫国那卑鄙小人乘人之危！” 易中海叹息道：“柱子啊！我自然知道你的本事。” “可那曹卫国太阴险太歹毒！” “这么多年你见过谁会邻居下药？” “那兔崽子是条毒蛇豺狼啊！”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一口！” “我是担心你被曹卫国用诡计暗害啊！” “到时候你可比今天还会更惨更丢人！” 傻柱当场炸了毛，满腔不忿的大骂： “狗屁！” “曹卫国那个阴险小人算什么东西！” “我会怕他狗屁诡计？” “不管曹卫国有对坏！” “我何雨柱铮铮铁骨！” “一颗赤胆忠心什么也不怕！” “我有一双铁拳专打曹卫国那种卑鄙小人！” 傻柱犯了牛脾气，瞪圆了一双眼睛，仿佛黑旋风附体。 大有怒杀小衙内，打死殷天锡的气势。 在他的心中曹卫国就是仗势欺压的小人坏蛋。 而他是心怀正义的护花勇士！ “好！不愧是我易中海的好大儿！” “疾恶如仇！正气凛凛！” “有你这样的好大儿我易中海死而无憾！” 易中海欣慰的拍桌子叫好，他就喜欢傻柱的憨傻愚蠢。 就是因为有傻柱当狗做刀，他才能欺压许大茂那种刺头。 现在他要对付曹卫国这个兔崽子，也少不了傻柱这条又凶又傻的恶狗。 眼见乖孙儿又被易中海蛊惑，一直装聋作哑的聋老太太唉声叹气： “哎！你们两个可不能继续莽撞大意了。” “你们又不是没有吃过亏。” “要学会吃一堑长一智。” “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易的动手。” “曹卫国不是兔崽子而是狼崽子。” “这狼崽子不好惹。”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易中海和傻柱沉默了。 虽然吃了几次苦头，但显然两人不会放弃。 易中海：“老太太我知道了！” 傻柱：“奶奶你就瞧好！只要我再出手一定让曹卫国哭爹喊娘！” 第191章 易先生傻眼了 南锣鼓巷 四合院 为了当上一大爷，刘海中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干劲儿。 曹卫国、许大茂、池平安、吕金鹏从旁协助。 人力物力财力要什么支持什么。 没花费多长时间就获得了十几户的签名。 毕竟禽兽大多是自私自利。 丁点儿好处就能让他改换门庭。 几个鸡蛋就乐呵呵按了手印。 以刘海中为代表的人民群众找到了街道办。 拿出按了几十个手印的联名信。 这一下当场惊呆了街道办的王主任。 她没想到自己的辖区会出现这么恶劣的事件。 这事儿绝不能闹大！ 要不然自己的帽子都别想要了。 为了自己的帽子，王主任急忙安抚刘海中。 紧接着义愤填膺的带着人杀向四合院。 此时，易中海也听到一些风声。 但拿了好处的人嘴巴还算严，也怕被易中海打击报复。 所以那些风声少的可怜，让易中海也摸不到头绪。 正在易中海心神不宁时，王主任气势汹汹的来到大院儿。 易中海感觉到不妙，但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等他张口询问，王主任就火冒三丈的训斥： “易中海！你就是这么当管事大爷的！” “在院子里搞小团体，捂盖子、讹以滋讹、颠倒黑白、纵恶欺善……” “利用聋老太太搞封建残余！” “还敢称呼什么老祖宗！” “你真是胆大包天！” 易中海当场被训傻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今天正好是周日，大部分住户都在院儿里。 听到动静儿纷纷双眼放光的跑了出来。 住在这儿太幸福了！ 隔三差五就有热闹看！ 虽然王主任说的都是事实，但易中海还是想辩解： “王主任您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冤枉……” “你不要说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是非黑白我们会调查的清清楚楚！” “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坏人！” 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同志开始大面积的问询。 跟院儿里的住户们核实情况。 这些住户大部分都签字按了手印。 既然拿了好处就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一时间墙倒众人推！ 听到大家伙的控诉和举报，易中海当场傻眼了。 王主任更是听得七窍生烟，街道办的同志们目瞪口呆。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 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一个四合院里居然有这么多的龌龊勾当！ 王主任这时候既愤怒又惊慌。 因为她一直感觉易中海为人正派，所以对他非常的信任。 这才使得易中海当了多年的一大爷。 聋老太太也是她重点帮扶的对象，逢年过节还会带着礼物探望。 可是没想到这两个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实实在在把她当成猴儿耍！ “我们去后院儿！” 王主任直眉怒目的走向后院： “你去把聋老太太喊出来！” 易中海已经成了霜打的茄子，低眉顺眼的把聋老太太搀了出来。 这时候聋老太太还不知道大难临头，还是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 “小王啊！” “你喊我老太太有什么事儿啊？” “不知道老太太我腿脚不好吗？” “有事儿就不能到屋里说？” 看着老气横秋的聋老太太，王主任顿时觉得她面目可憎。 “聋老太太我问你些事情。” “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如果隐瞒谎报是要承担重要责任的！” 这一番话让聋老太太感觉不妙，但紧接着王主任严肃质问： “易中海和何雨柱是不是说过你是院儿里的老祖宗、老太君？” 看着神情严肃的王主任，聋老太太霎时脊背发凉：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什么柱？” 心知不妙的聋老太太使出惯用的伎俩，现场装起了耳聋。 这让曹卫国一阵鄙夷：“到现在知道装聋了！您老人家以前那副蛮不讲理的那架势呢！” 聋老太太恨恨的瞪了一眼曹卫国，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曹卫国。 她都不用猜也知道是这兔崽子在搞鬼。 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王主任板着脸说：“聋老太太你也别跟我装聋作哑，你做了什么大家伙儿有目共睹。” 池平安站出来举手：“我作证！” 许大茂满脸气愤的叫嚷：“这老太太整日说自己是院儿里的老祖宗老前辈，谁不听她的她就撒泼讹人!”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傻柱不止一次当众称呼聋老太太老祖宗、老太君。” 曹卫国义愤填膺：“这老太太前几天还当众威胁恐吓大家伙。” “叫嚷着如果易中海不当一大爷，那以后就到我们家吃，到我们家拉。” “这么一闹大家伙只能忍气吞声，眼看着易中海为非作歹！” “毕竟谁不怕被这个老太太讹上。” 曹卫国话音一落，刘海中、许大茂、池平安、吕金鹏等人纷纷控诉。 什么聋老太太倚老卖老！ 什么聋老太太砸玻璃！ 什么易中海仗着聋老太太欺压人。 什么傻柱仗着易中海、聋老太太打人伤人。 什么狼狈为奸、欺压良善、敲诈勒索…… 恨不得怕所有脏水罪名都按在三个人的身上。 傻柱气的面红耳赤，易中海吓得脸色惨白。 秦淮茹站在人群中目瞪口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王主任失望愤怒的瞪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这么多人一起反映问题。 已经说明了问题。 即便易中海狡辩、聋老太太装聋也难逃责任。 “易中海！你看你干的好事！” “欺上瞒下！肆意妄为！藏污纳垢！颠倒黑白！” “这四合院被你搞的乌烟瘴气！搞得怨声载道！” “你简直是人面兽心！” “你简直禽兽不如！” “你就该被送去打靶！” “我决定即刻免除你管事大爷的职位！” “以后你不准在干涉参与院儿里的任何事情！” “以后不准再搞什么小团体，更禁止说那些封建残余！” “再让我知道聋老太太讹人欺负人，我首先追究你的责任！” 聋老太太年龄大不好处理，但王主任主持工作多年。 经验那是绝对的丰富，聋老太太不好处理，那就把责任压给易中海。 以后聋老太太犯了事儿，我就先找你易中海。 王主任的决定一公布，易中海面如死灰。 傻柱愤愤不平的叫嚷：“王主任你不要被人蛊惑！” “你被人骗了！这些都是假的！” “这些都是诬陷！都是胡说八道！” “是有人看不惯一大爷伸张正义！” “是有人恶意污蔑报复！” “那个人就是曹卫国！” “因为他跟一大爷有矛盾有冲突！” 曹卫国坦然自若：“傻柱！你说话的时候摸摸良心！” “你睁眼说瞎话良心不会痛吗？” “也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我是跟易中海有矛盾。” “我也控诉了易中海的恶行。” “但我敢拍着胸口保证我没说一句假话！” “你呢？你敢说真话吗？” “我就问问你！” “你是不是称呼过聋老太太老祖宗？” “聋老太太有没有说过那些话？” “你是不是打过许大茂？” “你是不是一遇到事儿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就帮忙！” “是男人就敢作敢当。” “大家伙都在这儿看着。” “你敢说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 王主任目光如电的盯着傻柱，把傻柱盯得头皮发麻。 顿时，他就后悔站出来胡说八道。 他不想承认但也不敢继续狡辩胡说。 直接低下脑袋装哑巴。 王主任厌恶的瞪着傻柱： “何雨柱！你刚从监狱里出来！” “我劝你认真改过，以后老老实实做人。” “如果再敢胡作非为，街道办绝不会轻饶了你！” 傻柱低着脑袋不说话，当起了缩头乌龟。 第192章 父慈子孝啊！ 南锣鼓巷 四合院 王主任和街道办秉公办事，傻柱和易中海没了往日的威风。 聋老太太突然扬起拐棍儿打向曹卫国，嘴里还大叫大骂： “你这个歹毒狼崽子！” “你诬陷好人！你丧良心！” “你不得好死！” 易中海是她的依靠，也是她的养老人。 两人狼狈为奸才能坐稳四合院。 易中海要是倒台了，她也落不得好。 面对聋老太太的攻击，曹卫国故意往王主任身边躲： “王主任！” “你看看你看看！” “这就是聋老太太的本性！” “你还在这儿她就敢公然行凶。” “你不在的时候她可比这厉害多了！” 街道办的同志脸色难看，王主任勃然大怒： “住手！” “聋老太太你也太无法无天了！” “不要以为人老了就能为所欲为！” 这个聋老太太在这一片儿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因为易中海四处宣扬聋老太太的丰功伟绩。 说什么当年红军都穿过她做的草鞋。 街道办的同志对这个无儿无女的老太太颇为照顾。 可是今天的事情，让聋老太太的形象轰然崩塌。 曹卫国趁机落井下石：“王主任我要举报！” 王主任：“举报什么？” 曹卫国：“我要举报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欺骗他人！” “这聋老太太跟易中海四处骗人！” “说什么聋老太太给红军送草鞋！” “这完全是一派胡言！” “当年红军在什么地方？聋老太太在什么地方？” “这老太太怎么把草鞋送过去？” “派信鸽儿叼过去吗？” “整日倚老卖老，还谎话连篇。” “这老太太居心不良！” “我建议街道办严查聋老太太！” 顿时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眼神怪异的看向聋老太太。 对聋老太太的事迹，以前大家就有所怀疑。 只是碍于易中海的面子没人反驳。 现在曹卫国当场揭露，直接挑起所有人的心思。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听到曹卫国的话，脸色顿时变得惊慌不安。 王主任脸色不善的看了一眼聋老太太： “曹卫国同志！” “你反应的事情我们会认真调查。” 说完，王主任看向聋老太太： “老太太你虽然年龄大，但也不能无理取闹！” “为老不尊只会带坏风气！” “对你也没有好处！” “什么？” “刮什么风？” 聋老太太不要脸的装聋作哑，这让王主任更加的厌恶。 不管街道办的调查结果如何，以后聋老太太想从街道办落得好处是别想了。 王主任罢免了易中海，顺带敲打了另外两个管事大爷。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把四合院闹得乌烟瘴气。 刘海中和阎阜贵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然挨了一通批评，但刘海中还是开心的想跳舞。 易中海倒台了！ 聋老太太蔫儿了！ 属于他刘海中的时代来了！ 刘海中得意洋洋，易中海灰头土脸。 这一次，易中海着实被打的猝不及防。 易中海回到家里后顿时稀拉哗啦的一通乱砸。 这让院儿里的邻居不禁感慨：易中海真有钱啊！ 这年头多少人饭都吃不饱！ 谁舍得这么砸东西？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除了砸东西紧接着就响起一大妈的惨叫。 这易中海不光砸东西还打媳妇儿？ 败类！ 人面兽心的禽兽！ 终于还是暴露了真面目！ “看什么看！”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混蛋！” “忘了一大爷以前怎么照顾你们了吗？” “一大爷为了这个院儿可是操碎了心！” “你们就这么报答一大爷！” “真是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傻柱武者腰子走过来彪悍的破口大骂。 这可把一群禽兽惹急： “傻柱我鈤你野爹！” “你算什么东西！” “你跟易中海是一丘之貉！” “易中海什么时候照顾我家？” “快去安慰你的野爹！” “傻柱你老子何大清还活着，你就这么跪舔易中海？” “你真他麻有乃就是酿啊！” “何大清当年怎么没把你射粪坑里！” 易中海倒台了，聋老太太萎了，你傻柱残了。 到现在了还狂什么狂！ 几个被傻柱打过的人，已经开始揉拳头准备动手了。 这把傻柱吓得叫嚷：“你们想干什么？打人可是犯法的！” “我呸！” “晦气！” “恶心！” “什么玩意儿！” “打你我都怕脏了手！” “以后夹着尾巴做人！” 几个人到底是收敛了，对着傻柱啐了几口陈年老痰。 这可怕傻柱恶心坏了，狼狈的逃进易家寻求安慰。 易家此时满目狼藉，碎玻璃渣子到处都是。 一大妈捂着脸躲在角落，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 易中海气急败坏的坐在椅子上，一张老脸狰狞的吓人。 栽了！ 他这次真的是栽了！ 没想到曹卫国这么歹毒！ 居然不讲武德的搞偷袭！ 即便不用调查他也认定了是曹卫国搞鬼。 绝对是曹卫国背后使坏。 这才使得王主任过来兴师问罪。 他到底是小看了曹卫国。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老话：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得罪君子，君子不会报复，如要报复，也是光明正大的。 而得罪小人，如果报复，他也许会表面上嘻嘻哈哈。 他不当面报复，但背地里会下狠手整你，会用卑劣的手段。 曹卫国就是典型的卑鄙小人！ 背地里居然把卑劣手段用到了街道办。 还暗中收买了那么多忘恩负义的禽兽。 一通卑劣的偷袭，直接打得他溃不成军。 不光丢尽了脸面，还丢了管事大爷的职位。 就连大靠山聋老太太也被搞得颜面扫地。 这一次他是栽了大跟头！ 这一次他输的老惨了！ 可是他不会就此罢休！ 他可是道德真君易中海！ 怎么会甘心输给这么一个卑劣小人！ 四合院姓易！ 绝不能姓曹！ 他要让所有背叛他的人付出代价！ 他要让全院儿的人悔不当初！ 打起精神的易中海换上慈眉善目的面孔： “柱子！你不用安慰我！” “快去安慰老太太。” “她年岁大了身体又不好。” “可别被曹卫国那小人气死了。” “你去好好照顾老太太。” “你大爷我没事儿。” “好人有好报！” “你要坚信邪不压正！” “只要我们坚守道德底线，就一定会打倒卑劣的小人！” 傻柱憨笑道：“一大爷不担心你，我是来向你借钱的。” “什么？” “你说什么？”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易中海目瞪口呆的瞪着傻柱。 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和聋老太太刚遭遇这么大的打击。 你这个混蛋不知道关心老人也就算了。 还没心没肺的跑过来借钱？ 你的良心是不是真的被狗吃了？ 不用怀疑傻柱的良心！ 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傻柱厚着脸皮：“一大爷，你这点儿小事儿不叫事儿，秦姐家里没粮了才是大事儿。” “我早晨去秦姐家，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秦姐和三个孩子居然再喝稀粥！” “那粥稀得连筷子都立不住！” “这哪儿行啊！” “我不能让秦姐挨坏了肚子！” “可我这兜里实在翻不出钱。” “所以只能过来找你老人家帮忙吗。” “我知道你老人家有钱。” “你借我几块钱，等我有钱了铁定还。” “如果不还我断子绝孙！” “以后给你养老送终！” 易中海难以置信的看着傻柱。 他真的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 这就是他投注心血培养的好大儿！ “柱子！你！你！我！” “我没钱！” “钱都给你填了窟窿！” 易中海强忍着怒气，满脸苦涩的说道。 傻柱一脸不信的说：“一大爷你偏偏外边的人就得了，怎么还骗上我了。” “你要是没钱，我倒立吃屎！” “别小气了！抠抠索索的跟曹卫国似的。” “你老人家可不能跟曹卫国学。” “抠门的铁公鸡没有好下场。” “你放心我借了钱一定还。” “我伤好了就去找活儿干。” “以后保证让秦姐吃香的喝辣的。” “到时候你老人家也跟着喝口汤。” “别小家子气了，我以后还得给你养老送终呢。” 这是人能说出的话？ 喂不熟的白眼狼啊！ 猪狗不如的东西！ 易中海很想扇傻柱几个大耳光。 可是他不敢！ 是的！ 他不敢！ 他已经把老本儿砸在傻柱身上。 他已经失去了管事大爷的职位。 他已经拿不出割肉清仓的勇气。 他已经被套死了！ 他强忍着心酸的泪水，跪着从橱柜里拿出五块钱： “柱子！你是我爹！” “拿着！” 傻柱拿着钱开心的笑了： “一大爷别客气，你是我异父异母的亲爹。” “你放心这钱我一定还！” “你就等着我给你送终！” “我保证让你风风光光的走！” “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易中海感动的热泪盈眶： “柱子！你是好样的！” “我没看错你！” “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我走的时候一定带上你！” “快走！” “赶紧给淮茹买点儿粮食。” “可别饿坏了淮茹的肚子。” 一大妈看着父慈子孝的场面。 感动的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第193章 管事大爷的更替 四合院 易中海和傻柱上演着感人泪目的父慈子孝。 后院却是另一番热闹的光景。 共同的敌人被打倒了，接下来就是争夺战利品的时刻。 易中海倒台了，一大爷的位置空了下来。 按照约定刘海中顺水推舟坐上一大爷的宝座。 阎阜贵屁事儿没干，捡个便宜晋升二大爷。 那么战利品就是空出来的三大爷之位。 曹卫国不愿参与院儿里鸡毛蒜皮的事情。 没有了这个强力的竞争对手。 许大茂就盯上了四合院三大爷的位置。 院儿里的住户不少，岁数大的人也不少。 但要说能力和影响力，许大茂自认无人能比。 许大茂提出想当三大爷的意愿，曹卫国表示举双手赞成。 只要不是易中海和傻柱，谁当三大爷他都没意见。 吃过午饭，全院儿的人都聚到中院儿。 照例是一张破旧的方桌摆在院儿中。 不同的是，这次刘海中意气风发的坐在了正位。 阎阜贵坐在曾经刘海中的位置，易中海阴沉着脸站在角落。 其他的住户围着方桌或坐或站，兴致勃勃的等着看热闹。 会议由刘海中主持，刘光天和刘光福站在身后充当哼哈二将。 只见刘海中满面春风的打着官腔： “咳咳！人都到齐了，那全院大会就开始。” “下面由我主持会议！” “首先要告诉大家的是：今天的全院大会非常非常非常的重要！” “大家一定要端正态度，认真的参与聆听。” “首先我宣布此次全院大会的第一件事。” “那就是易中海因犯下极其重大的过错被免除一大爷的职位！” “由我刘海中接任一大爷的位置。” “不知道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 二大妈激动的率先举手大喊。 刘家兄弟兴奋的紧随其后。 紧接着是许大茂、曹卫国、池平安和二大爷的徒弟们。 傻柱不屑的叫嚷：“狗屁！只会揍孩子的官儿迷还想一大爷，就是当一大妈都不够格儿。” 刘海中气的面红耳赤：“傻柱！你放肆！” 傻柱嚣张道：“我不光放四，我还放三呢！不够我还能放个屁！” “哐哐哐！” 阎阜贵拿着茶缸子敲击桌面：“傻柱！你住嘴！” “今天是不是挨批评没挨够！” “你再这么胡闹我要上报街道办了！” 这一句话让傻柱瞬间怂了： “得！三大爷我给您个面子！” “您是文化人啊懂道理。” “刘海中这官儿迷就是狗屁！” 这句话可是让阎阜贵开心了，也把刘海中给气坏了： “傻柱！你等着！” “我早晚收拾你！” 傻柱嚣张的梗着脖子：“爷爷等着你！” 易中海看着刘海中被气得浑身颤抖，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舒爽。 这傻柱虽然没心没肺，但当搅屎棍是个好手儿。 不错！ 真不错！ 许大茂急不可耐的叫嚷：“大爷们甭理会傻柱那孙贼！咱们继续进行全院大会。” 他还等着就任三大爷呢，心里那是急的很啊。 可不能让傻柱这孙贼耽误了。 傻柱凶悍的瞪着许大茂：“孙贼你是不是找揍。” 曹卫国冷哼：“动手好啊！大家一起切磋切磋拳脚！” 这一下吓得傻柱颤抖，恨恨的瞪了一眼闭上臭嘴。 他喜欢打人，但不喜欢挨打。 现在有伤在身不和这些小人计较。 等伤势痊愈了再伸张正义。 刘海中记恨着傻柱，但也不想耽误了好事儿： “咱们继续会议！” “大家同不同意我刘海中担任一大爷！” “同意的请举手！” “同意！” “同意！” 刘家兄弟、曹卫国、许大茂等人第一批举手。 紧接着其他住户也纷纷举手，阎阜贵见状也只得举手。 不出意外刘海中可算当上了一大爷。 “好！” “从此刻起我刘海中就是咱们院儿的一大爷！” “大家放心！” “我刘海中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为大家服务！” “好！” “呱唧呱唧！” 刘家兄弟激动叫好，带着头兴奋的鼓掌。 虽然刘海中总是打他们，但父子毕竟是父子嘛。 老子升了官儿，他们这当儿子多少也能沾光。 以后他们就是一大爷的儿子了！ 想想就激动！ 刚当上了一大爷，刘海中的官腔就高了不少： “大家安静了！” ”我们继续全院大会！” “我提议由阎阜贵同志就接任二大爷的位置！” “大家同不同意？” “同意！” 大家伙儿能有什么意见？ 有意见也没用？ 阎阜贵开心的晋升二大爷，还文绉绉的整了几句词儿。 这让当上一大爷的刘海中有些不爽。 你这不是抢老子风头吗？ “咳咳咳……老阎差不多得了！” “我们接下还有其他事情呢。” “别耽误了大家伙儿的时间。” “接下来我提议全院儿推选三大爷。” “如果大家有中意的人选尽管提出来。” 刘海中一说完，院儿里立刻热闹起来。 有人推荐自家老子。 有人推荐自家亲戚。 有人推荐自己的师傅。 有人推荐自家的男人。 这些人都想着让自家人当上管事大爷。 未来能在院儿里多落些好处。 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儿有黑幕啊！ “咳咳咳！” “我许大茂毛遂自荐！” “新国家新气象！” “年轻人更需要为大家服务的机会！” “我许大茂有文化有本事有身份！” “大家推选我当三大爷！” “以后我一定为大家伙儿多谋福利！” “别的不说！” “到年底每家每户，我送一斤炒花生！” 许大茂也算抓住了禽兽们的弱点，直接就拿处好处收买人心。 果不其然，大部分的住户都被一斤炒花生收买了。 反正自家人当上三大爷的机会也不大，倒不如白拿一斤炒花生实在。 傻柱满脸的不屑：“许大茂你算什么东西啊！你也想当三大爷！你配吗你！” 许大茂得意洋洋道：“我怎么不配了？你没看到大家伙儿都支持我吗？” “我不配？难道你一个蹲过监狱的小偷儿配？”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你有资格在这儿说话吗？” “我要是你！我都没脸出来见人！” “我要是蹲了监狱，我宁可找个茅坑跳进去淹死。” “哪儿还有脸出来招摇撞骗！” “窝草！” 傻柱当场被骂的狗血淋头，臊的那叫无地自容。 在场的住户哄堂大笑，对着傻柱指指点点。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傻柱面红耳赤的狼狈逃走。 心里疯狂的诅咒的许大茂。 脑袋里涌现着这种报复许大茂的想法。 刘海中心情舒爽道：“许大茂得到大多数住户的支持！” “我以一大爷的身份宣布：从此刻起由许大茂同志担任三大爷的职位！” 许大茂激动万分的道：“多谢大家伙支持，多谢一大爷信任！那我就不客气了！” 没有一点儿的客气，许大茂得意洋洋的坐在曾经阎阜贵的位置上。 “老中青三结合哈哈哈……我加入进来了！” “二位大爷啊！” “易中海已经退位了！” “我觉着咱们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傻柱那孙贼治了！” “把他治的服服帖帖规规矩矩！” “让他不敢在这院里炸刺儿！” 乐呵呵的当上了三大爷。 许大茂第一件事就是提议整治傻柱。 刘海中脸色凶狠：“这也是我的意思！傻柱这混小子必须好好整治！” 以前傻柱就死心塌地的易中海，整日跟他这个管事大爷过不去。 今天这傻柱又当众拆台，可是把他气的够呛。 别的什么都可以不干，傻柱必须得先收拾一顿。 第194章 盗圣的手艺 四合院 后院 浓郁的饭菜香气弥漫扩散，馋的满院邻居吞咽口水。 只不过这些邻居只敢在屋里发牢骚，谁也不敢出去瞎嚷嚷。 因为这饭菜香气的源头来自大坏种许大茂的家。 成功当上三大爷的许大茂大宴宾客。 据说买回来十斤猪肉、两只鸡、三条鱼。 把刘海中、阎阜贵、曹卫国、池平安四家都请到家中吃饭。 放眼这一屋子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一大爷刘海中、二大爷阎阜贵、轧钢厂主任曹卫国、街溜子池平安。 这家伙不是管事大爷就是小领导。 最差的池平安那也是狐朋狗友一大堆。 惹了这些人家里还能安生的了？ 所以这些眼红嘴馋的邻居只能躲在家里咽口水。 谁也不敢跑到屋外面胡说八道。 许家的桌上那是大鱼大肉，光是茅台就摆了五瓶儿。 不得不说许大茂真他麻有钱！ 路子也够野！ 1953年贵州省对三家烧房进行收归国有，成立了国营茅台酒厂。 1949年10月，开国大典前夜，茅台酒就进了怀仁堂，开国元勋们以此互为敬贺。 据报道：开国大典当晚的开国第一宴在北京饭店举办，主酒为茅台。 1953年至1958年间，茅台酒厂“不负使命”，1953年即产酒75吨，并在这年开始出口； 1957年，茅台酒厂产酒183吨，出口50吨，为国家赚取大量珍贵的外汇。 这年头的茅台酒不仅特别贵而且非常的不好买。 即便曹卫国通过多方渠道购买，收藏的茅台酒也就三百多瓶。 这一时期基本没有假酒，曹卫国几人一杯接着一杯。 喝的那叫一个过瘾，一个个面红耳赤的吹起牛。 多亏附近没有养牛场，要不然人们都得去天上抓牛。 许大茂和刘海中这家伙已经飘了。 一个个恨不得把牛吹到大西北。 仿佛从四合院走出去就能拯救全世界。 不让他们当官儿那就是世界最大的损失。 给他们一个支点，他们真能把地球撬起来。 “我许大茂就算是一只癞蛤蟆，那也是金灿灿的三足金蟾！” “今天我当上管事大爷，这只是我仕途上的！” “未来我要当主任！当处长！当厂长！” “我要让所有人崇拜我！瞻仰我！” “好！说的好！” “同道中人！同道中人！” “许大茂！你这兔崽子好样的！” “你大爷我看好你！” “以后我们一起带领全人类发家致富！” “我们一起光芒万丈永垂不朽！” “永垂不朽！” “干！” 许大茂和刘海中激动的豪饮。 那一腔雄心壮志让人目瞪口呆。 曹卫国喝了一口，然后拿起酒瓶看了看。 许大茂买的不会是假酒？ 这一顿饭从七点吃到十点，茅台干了5瓶、汾酒干了6瓶。 刘海中和许大茂直接喝到了桌子底下。 两人抱在一起拜把子亲嘴儿。 相约要一起当大官儿一起干大事儿一起遗臭万年。 刘海中还好有老伴儿和儿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使出全身的力气把这对儿忘年交分开。 然后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刘海中抬回家。 许大茂就惨了！ 媳妇儿娄晓娥被他打的跑回娘家。 走了之后就一直没回来。 也不知道还回得来回不来。 孤零零的一个人独守空房。 曹卫国看不过去喊上池平安把许大茂挪到床上。 至于那满桌子的剩菜，都被阎阜贵一家抄的精光。 也就是阎阜贵有底线，没把盘子一起抄走。 还让三大妈和于莉帮着把脏盘子脏碗刷干净。 回到家后，宋玉兰先睡了觉。 曹卫国独自到了书房，插上门后进了农场。 这两天签到又获得了不少种子。 曹卫国一口气全种进了肥沃的良田。 水稻、高粱、黍子（黄米）、绿豆和红豆 充分利用了农场的每一亩田地。 “咩！咩咩！” 随着一阵羊的叫声，成群结队的羊在草地上悠闲活动。 附近还有猪、牛、鸡鸭鹅这些牲畜家禽。 除此之外山林中还有多种在未来会列入保护名单的动物。 红腹锦鸡、斑尾榛鸡、黑头角雉、黑长尾雉、白头鹤…… 黄羊、鹌鹑、针尾鸭、白天鹅等等飞禽走兽。 也就是没有加去蜀地，要不然曹卫国必须把大熊猫弄进来。 不过这也早晚的事情，为此他还专门规划了一片竹林。 逛了逛生机勃勃的森林，又做了一批松花蛋、腊肉和腊肠。 他回到书房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当他走出书房时，碰巧看到一个人影从许家跑出来。 “棒梗！” 视力极好的曹卫国一眼就认出了那人。 棒梗看到曹卫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但作为四合院盗圣，怎么可能放弃劳动成果。 恶狠狠的瞪了曹卫国一眼，一手拿着酒一手拎着肉。 好像黄鼠狼一样，撒丫子逃离了后院。 对此曹卫国没有叫喊制止，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棒梗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啊！ 这段时间棒梗一直没有作案。 他还以为棒梗改邪归正了。 这让他一度为贾家少了一个人才而可惜。 少了四合院盗圣，贾家还能有前途吗？ 贾张氏回来后会不会因此失去希望？ 但今天棒梗让他看到了曙光。 贾家还没有衰落！ 贾家的未来没有夭折！ 贾家的强盛指日可待！ 棒梗没有让贾张氏失望！ 其实，曹卫国不知道。 棒梗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 他只是没有来后院儿偷东西。 因为自从曹卫国把阿福带回家后。 棒梗一靠近曹家就会引起阿福的反应。 一阵汪汪汪的叫唤，闹出不小的动静。 这让棒梗不得不急忙撤离，心里恨死了曹卫国。 既然不能偷曹家，棒梗就把目标转移到其他地方。 前院儿和中院儿已经没有几家幸免。 或多或少都被棒梗光顾过了。 只是棒梗有所收敛，偷得都是小东西。 东家抓几把米，西家拿头蒜。 这些东西他也不往家里拿。 都被他拿到外面找人换了零食。 他在少管所可没有白呆，认识了不少好朋友。 那些好朋友年龄不大，但那路子野的很。 不管大件儿小件儿，他们都能帮忙处理。 不得不说去少管所对于棒梗来说就是深造。 本来棒梗已经很少来后院儿作案。 但这次实在是许大茂太招摇。 棒梗感觉不偷点儿什么实在对不起贾张氏的栽培。 所以一直熬到夜深人静，棒梗才跑出来大展身手。 许家没有养狗，许大茂醉的像死狗。 棒梗到了许家真是一个如鱼得水。 挥一挥手就带出来一瓶汾酒一条猪肉。 只是倒霉的碰到了曹卫国。 这可把棒梗吓得够呛。 棒梗回到家一晚上都没睡好。 可是第二天除了许大茂大喊大叫。 曹卫国居然没有说一句话。 这让棒梗大喜过望。 认为是曹卫国眼神儿不好没有认出来是他。 这次作案可是让他大赚一笔。 尝到甜头的棒梗看向许大茂的家。 那就好像看到了又肥又香的红烧肉。 想想厨房和橱柜里的东西。 棒梗就忍不住激动手痒。 许大茂这个狗大户。 家里那么多好吃的也不知道接济我家。 你不主动接济。 那我就自己拿。 奶奶可是说了四合院是个大家庭。 大家伙儿都是一家人。 相亲相爱不分彼此。 缺什么就从邻居家里拿。 不用客气。 这都是邻居们应该做的。 你许大茂跟曹卫国一样不懂事。 那我就只能辛苦一下。 自己去你家拿了。 放心！ 我不也不白拿。 等我有出息了请你吃席! 第195章 家有喜事外有情 四合院 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傻柱气的摔碎仅剩的水杯。 易中海在家更是恨得用拳头砸墙。 刘家、池家、吕家纷纷跑去曹家祝贺。 其实事情也不算大，就是宋玉兰确认怀孕了。 宋玉兰吃东西反胃，时不时还会干呕。 曹卫国一号脉就知道媳妇儿怀上了。 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请假去了趟医院。 检查的结果自然是好的！ 这让两口子满心欢喜，尤其是一直忧心忡忡的宋玉兰。 跟曹卫国结婚数月，这肚子迟迟没有反应。 可想而知宋玉兰心中的压力多大。 她担心害怕自己生不出孩子。 现在她怀上了！ 她跟曹卫国要有孩子了！ 这么大的喜事儿，宋玉兰自然藏不住。 光是那脸上的笑容就藏不住。 几句话就把消息透了出去。 然后就传的全院儿皆知。 有人欢喜有人愁！ 曹卫国两口子欢喜高兴。 傻柱和易中海自然是气的咬牙。 傻柱这么大年纪都没个媳妇儿，那就更甭提孩子了。 一听说曹卫国要有孩子，那可是把他嫉妒的牙根子痒痒。 他这么优秀善良却落得孤苦伶仃。 曹卫国那么卑劣歹毒却能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是多么的不公！ 这是多么的残酷！ 傻柱满心的嫉妒怨愤，但从不考虑自身的原因。 按各方面的条件来说，傻柱要想结婚并不困难。 可惜他太喜欢舔秦淮茹，秦淮茹也舍不得这条舔狗。 以至于傻柱不仅迟迟没有对象，而且日子还越过越惨。 此时，易中海的心里比傻柱还要难受十倍百倍。 他最大的心结就是无儿无女！ 他做梦都想拥有属于自己的儿子！ 可是天不遂人愿啊！ 他就是没有自己的孩子！ 以至于要费尽心机的找外人养老送终。 如果他有自己的儿子，哪里还用去培养外人？ 如果他有自己的儿子，哪里会看得上傻柱那个蠢货！ 可是他没有啊！ 他是多么的可怜多么的无助！ 得知曹卫国要有孩子了，易中海的满腔的怨愤。 愤怒的指着天发出质问： “老天爷！” “你不公啊！” “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为什么我无儿无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秦淮茹在家里也是满心的嫉恨和阴郁。 她还没把曹卫国迷得神魂颠倒。 她还没把曹卫国的财产据为己有。 宋玉兰这个臭女人怎么能怀孕呢？ 这样一来岂不是加大了她抢走曹卫国的难度！ 秦淮茹的心里非常非常的不爽。 她在屋里怨毒的发出各种诅咒。 诅咒宋玉兰流产。 诅咒宋玉兰死掉。 诅咒宋玉兰没有好下场。 她要除掉宋玉兰这个绊脚石，成为曹家的女主人。 她要过上好日子！ 她要让曹卫国给她养孩子！ 她要占有曹家的一切！ 许大茂此时的心情也不好。 虽然和曹卫国的关系不错，但他照样不爽不开心。 这家伙的嫉妒心极强，最见不得别人比他过的好。 即便是关系不错的曹卫国也是一样。 以前他可是都不用正眼看曹卫国。 可是现在曹卫国不仅官运亨通，而且日子越过越红火。 他被傻柱打的不能生育，注定生不出孩子了。 听说曹卫国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那种发自内心的嫉妒让许大茂面目全非。 无法压制的嫉妒让他甚至不敢出门。 相比于那些外人的复杂心情。 曹卫国倒是显得格外冷静，或者说是无所适从。 因为他是第一次结婚，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好在有孙大妈和杜大妈的指点和建议。 这才不至于曹卫国手足无措。 也幸好他身怀医术，能够及时关注孕妇的身体状况。 经过第一天的惊喜，次日两口子就恢复了正常生活。 该上班上班，该吃吃该喝喝。 这年代的女人没有那么矫情娇气。 按照宋玉兰的话： 许多女人甚至在农忙的时候。 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生孩子。 曹卫国也懂医术也知道宋玉兰的身体状况。 知道上班工作对宋玉兰的身体没有坏处。 而且这年代也没有产假这一说。 即便是怀孕了也是该上班就上班。 到了轧钢厂后，曹卫国特意去了后勤处。 找了刘主任让他多关照关照。 主管工作的刘主任自然很给面子。 给宋玉兰安排的都是简单轻松的工作。 搞得上班和在家休息没什么区别。 甚至比独自在家还要安全。 毕竟四合院可是满院儿的禽兽。 宋玉兰怀孕了是好事儿。 只是曹卫国除了高兴还有些头疼。 白丽娟找到他可是一阵阴阳怪气。 还凑到身边低声耳语：“我也要孩子。” 这可是六十年代啊！ 未婚生子那可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要是被发现那可是要身败名裂的。 可白丽娟已经提出来了。 曹卫国总不能无情的拒绝。 那样还算什么男人？ 那以后还能有什么情义？ 曹卫国舍不得白丽娟。 那就只能温言暖语说情话说好话。 最重要的还是得给出承诺。 得到满意的答复。 这才让白丽娟心情变好。 脸上也恢复了光彩和笑容。 除了地下红颜白丽娟外面还有青梅竹马苏梅。 不同于白丽娟的偷偷摸摸。 苏梅直接拎着礼物登门了。 虽然脸上笑嘻嘻，姐姐妹妹叫的亲热。 但暗地看向曹卫国时那是满满的幽怨。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两人的关系早就不是纯洁的友谊了。 虽然没有挑明关系，但出了那层窗户纸。 两人该做的可都做的差不多了。 看电影、逛公园、压马路…… 牵牵手……搂一搂……亲一亲…… 说两人是狗男女绝对不冤枉。 苏梅和曹卫国也知道这么做不道德。 可感情这东西啊！ 谁能解释的了？ 谁能控制的了？ 曹卫国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也从来没想过当什么道德楷模。 慈善家未来倒是可以买一个。 至于道德模范、感动国家的人物那就算了。 他就是个自私自利，贪图享乐的人。 他就像潇潇洒洒的度过一生。 从没有什么崇高伟大的理想。 曹孟德是他的楷模。 韦爵爷是他的偶像。 风扇刘是他的榜样。 道德和良心对于他来说太奢侈。 人生苦短不过几十春秋！ 他不奢望青史留名，只想快快乐乐。 至于良心那个东西值几个钱？ 比糖好吃吗？ 比钱好用吗？ 比女人香吗？ 比…… 哎！ 不能继续多说了！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ps:水一章请大家见谅！谢谢大家伙儿的支持！祝大家快快乐乐！ : 第196章 失窃事件 日落 四合院 大家伙在三位大爷的催促下聚集到了中院儿。 许大茂怒气冲冲的诉说着家中失窃的事情。 提出要追查到底，一定要揪出小偷儿。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一大爷刘海中和二大爷阎阜贵自然支持许大茂的提议。 而且抓小偷儿也是正经事儿。 院里的大部分住户也支持抓小偷。 对于不劳而获的小偷儿，没有几个人不讨厌不厌恶。 正在大家伙儿商量怎么抓小偷的时候。 秦淮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她忽然想起了棒梗兜里的水果糖。 她最近可没给棒梗零花钱。 棒梗哪儿来的钱买糖？ “大家伙听我说！” “咱们大院儿一直是风气良好的文明大院。” “以前很少出现财物失窃的事情。” “可是最近不一样了！” “咱们院儿里出了贼！” “而且还不是一个贼！” “虽然那个老贼贾张氏在牢里。” “但还有两个贼就咱们在院儿啊！” “大贼傻柱！” “小贼棒梗！” “尤其是大贼傻柱这个败类！” “家里没粮没钱，整日无所事事！” “他的吃喝都成了问题！” “加上他跟我有仇!” “我严重怀疑是他偷了我家！” 许大茂跟刘海中对视一眼，随后义愤填膺的站起来。 一脸愤怒的指着傻柱，噼里啪啦的一通声讨。 这可把傻柱气的暴跳如雷：“孙贼！你放什么狗臭屁！” “你家就是狗窝，你请我去我都不去！” “你一通胡说八道是不是找揍啊！” 易中海担心的看向傻柱，他也怕是傻柱偷了许大茂。 这要是被抓住，那铁定又得蹲大牢。 虽然傻柱这家伙没心没肺，但也是他倾尽心血的养老人。 这要是被抓进大牢，如果出不来了，那将来谁给他养老？ 那他岂不是要血本无归！ 所以，他是真心实意的不希望傻柱出事儿。 易中海走了出来：“许大茂你不要胡乱的瞎猜乱咬！” “傻柱虽然跟你有仇，但他做事儿向来光明正大。” “他可能会打你，但绝不会偷你家的东西。” “至于他的吃喝问题，有我这个干爹在，傻柱他饿不着。” 许大茂讥讽道：“易中海，大院儿谁不知道你跟傻柱是蛇鼠一窝。” “你跟傻柱都不是好东西，你说的话不管用。” “说不定我家的东西是你和傻柱合伙儿偷得。” 刘海中趁机审问易中海：“老易！你如实交待！你有没有跟傻柱合伙作案？” “你！” “许大茂！刘海中！” “你们真是诬陷！你们这是诽谤！” “不要以为我不是一大爷了你们就能为所欲为！” “没有证据凭空诬陷可是犯法的！” “你们被逼我出去报案！” 易中海当场被气的面红耳赤，目呲欲裂的愤怒咆哮。 刘海中板着脸喝斥：“易中海你懂不懂规矩！院儿里的事院儿里解决！你难道忘了！” 许大茂质问：“易中海！我们只是怀疑，怎么我们难道连怀疑的权力都没有了？” 曹卫国冷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易中海你还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 “以前你是怎么肆意诬陷，怎么以势压人的？” “你怀疑别人可以，别人怀疑你就不行了。” “你这条老狗好不要脸啊！” 易中海被一顿质问奚落，那是气的浑身哆嗦。 一张老脸红得发紫，吓得一大妈急忙搀扶。 生怕易中海被当场气死。 虽然易中海对她不好，但总归没有让她挨饿受冻。 这要是嗝屁儿了，谁给她吃谁给她穿。 “一大爷、三大爷、卫国！” “老易不是那个意思！” “他这个人好面子！” “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他计较。” “你们抓小偷是好事儿，我们家全力配合。” 一大妈搀扶着易中海，态度卑微的表态。 这让刘海中心情舒爽，让易中海气的嚼穿龈血。 他堂堂正正易中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屈辱！ 可恶！ 可恨！ 二大爷阎阜贵咳嗽了两声：“大家伙不要激动嘛！” “有事儿好好说！” “吵吵嚷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这次许大茂家失窃事发突然。” “虽然现在没有找到线索，但人在做天在看。” “我坚信那个贼是跑不掉！” “从今天起家家户户都要加强警戒。” “出门时要么留人看家，要么锁好门窗！” “晚上睡觉也要加紧小心，时刻都多个心眼儿。” “我们既要防贼，也要抓贼！” “绝不能让那可恶的贼肆意妄为！” “二大爷说的好！” “我们听二大爷的！” “大家伙加紧小心，看好家里的东西。” “那可恶的贼真是该浸猪笼，搅得咱们全院鸡犬不宁。” “抓到他非要暴断四肢，让他再也不能作恶。” “那可恶的贼就该断子绝孙！” 阎阜贵一说完，大家伙群情激愤。 有人附和，有人怒骂。 这让站在秦淮茹身边的棒梗恨得咬牙。 紧紧的攥着拳头，眼睛里尽是凶狠。 难以想象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会有这种眼神。 他凶狠的盯着出谋划策的阎阜贵。 他凶狠的看向那些附和叫骂的邻居。 他凶狠的看向许大茂和曹卫国。 都是坏人！ 都是坏人！ 都是坏人！ 我不就是拿了点儿东西吗？ 至于这样吗？ 奶奶说了大家都是亲如一家的邻居。 我家那么困难你们这些邻居就该接济我家。 你们不接济我自己拿点儿东西。 这怎么了？ 这不应该吗？ 你们居然骂我是小偷，骂我是贼，还要打断我的四肢…… 你们都是奶奶所说的坏人！ 奶奶说的对全院儿没有一个好人！ 你们不是不愿意接济我家吗？ 你们不是说我是贼吗？ 你们不是要防我吗？ 你们不是要抓我吗？ 好啊！ 你们给我等着！ 我棒梗一身本领就是为了劫富济贫！ 看我不怕你们这些坏人偷得精光！ 我要让你们这些坏人寝食难安！ 我要让你们这些坏人饱受良心的谴责！ 等我赚了钱发了财！ 我就天天吃肉，天天吃糖！ 我要让你们都馋的流口水。 我要拿吃过的糖块砸你们的脑壳儿。 我还有把臭烘烘的大便拉进你们的米缸。 第197章 真情和假意 四合院 秦淮茹回到家没了心思纳鞋底。 把棒梗叫到里屋一顿的教育警告。 可棒梗是谁？ 棒梗志向何其坚定。 堪称扎根在石缝中的竹子。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我命由我不由天！ 就算是亲妈也不能阻拦我实现一腔抱负！ 劫富济贫必须由我棒梗践行！ 棒梗死鸭子嘴硬，咬定自己没有偷。 还撒谎兜里的糖是他在路上捡到的。 对于秦淮茹的警告，那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表面乖巧听话，实际顽固狂野。 棒梗的表现让秦淮茹心里难受。 走出屋吹吹风，正好看到傻柱在喝酒。 傻柱居然在喝酒？ 这让秦淮茹更不痛快了。 傻柱不是说没钱了吗？ 那他哪儿来的钱买酒？ 傻柱居然敢骗她？ 这让秦淮茹感觉受到了羞辱。 在她的心中傻柱就应该对她忠心耿耿。 任何的欺骗隐瞒都是背叛！ 傻柱屋里美滋滋的喝着二锅头。 悠哉悠哉的吃着原汁原味的花生豆。 看到秦淮茹走进来，顿时眼中发光： “秦姐，来几颗花生尝尝！” 傻柱献宝似的把装着花生的盘子端起来。 想要让女神品尝美味。 秦淮茹气呼呼的质问：“柱子！你为什么骗我？” 傻柱大惊失色：“秦姐！我就是骗亲爹干爹也不能会骗你啊！” “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许大茂、曹卫国跟你造谣了！” 秦淮茹生气的指着桌子上的酒： “那你说酒是哪儿来的？花生是哪儿来的？” “你不是说你没钱了吗？” “没钱你还能喝上酒吃上花生！” 傻柱恍然大悟，急忙解释道： “嘿！我当什么事儿呢！” “秦姐你误会了！” “我可是把从易大爷哪儿借的钱一分不差都给你了。” “家里是真的一分钱都没留。” “这酒和花生是马华中午送来的。” “是徒弟孝敬我的。” “我拿易中海一起发誓！” “我要是骗你让他不得好死！” 秦淮茹听完后脸色稍缓，妩媚的白了傻柱一眼： “你急什么啊！” “我又没说不相信你。” “至于拿易大爷发誓吗？” “他对你多好啊，这院儿里就属他对你最好。” 傻柱连忙表忠心：“这谁说的瞎话，只有秦姐你对我最好。” “易大爷对我好，那是指望我给他养老呢。” “他是有所图谋。” “不像秦姐你对我那是真心实意的好。” 这话说得让秦淮茹很是欣慰。 到底是傻柱啊！ 没有辜负她的期望。 “行！算你有良心！” “我没白关心你。” “你啊！” “就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 “你的伤还没好哪儿喝酒啊！” “为了你的身体早日康复。” “这酒和花生我先帮你保管。” “等你的伤好了，姐陪你一起喝。” 秦淮茹一脸嗔怒的责备。 伸手把酒和花生米抢走。 傻柱非但不生气，反而感动的眼眶发红。 心里又暖又酸。 那是久违的温暖和幸福。 这个院儿里除了秦姐没有人关心过他的身体。 只要秦姐大晚上还来关心他。 秦姐！ 你对我的好我铭记于心！ 你等着我！ 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秦姐你对我太好了！” “我什么都听你的！” 傻柱感动的抹了下眼角，看的秦淮茹泛起鸡皮疙瘩。 “柱子你知道就好。” 快点儿把伤养好。” “姐以后还指望你照顾呢。” “别送了，让人看到不好！” “你早点儿休息！” 秦淮茹拿着酒和花生转身出了屋。 傻柱看着丰腴婀娜的背影深深的痴迷。 秦姐的身材真好。 前凸后翘！ 真给劲儿！ 秦姐我一定尽快养好伤。 让你过上好日子。 然后我们天天在一起……嘿嘿！ 想着想着傻柱的嘴角流下感动的泪水。 后院 曹卫国和许大茂正在闲聊。 许大茂骂骂咧咧：“这该死的小偷儿也太猖狂了！” “居然偷到了我这个三大爷的头上！” “简直是没把我这个三大爷放在眼里！” “等我抓着那个小偷非得扒了他皮抽了他筋！” “然后把他扔进粪坑里淹死！” 他刚当上三大爷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结果当晚小偷儿就偷了他的家。 他有钱不在乎那些酒肉。 但他好面子啊！ 那句话怎么说？ 对于他来说，小偷跑到他这个三大爷家里偷东西。 那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不是骑在他的脖子上撒尿吗？ 这尼玛是赤裸裸的挑衅。 所以他才第一时间怀疑傻柱和易中海。 怀疑是傻柱和易中海挑衅报复。 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掉他的面子！ 曹卫国摸着下巴开口道： “对付那个贼光靠嘴不行，咱们得多想些办法。” “多做一些防备措施，不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许大茂摸着后脑勺：“有什么办法？做什么防备措施？总不能天天在家里留给人。” 娄晓娥回了娘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再者许大茂也不盼着娄晓娥回来。 娄晓娥不在家，他过得可是自在惬意。 不差钱的他在乡下城里可谓夜夜笙歌。 家花儿哪儿有野花儿香！ 即便娄晓娥长的漂亮，可天天看早就腻了。 而且娄晓娥一身大小姐脾气，不让干这个不让干那个。 哪有儿外面的大姑娘老相好有味道。 尤其是那些个老相好，你一拍她就知道换动作。 那滋味儿美得很啊！ 想着想着许大茂就歪了，恨不得立刻掏枪上阵。 曹卫国不明所以：“大茂哥想什么呢？” 许大茂回过神：“我在想怎么收拾那可恶的小偷儿。” 其实他心里在想怎么收拾那些老相好。 曹卫国出了个注意：“要不你也养条狗。” 许大茂立刻摇头：“不养，还得天天喂它，太麻烦了。” 曹卫国又出了个注意：“那你多买些老鼠夹，要不就把东西都锁起来。” “老鼠夹！” “这主意好！” “小偷儿就是老鼠！” “就该用老鼠夹夹他！” 许大茂顿时眼中一亮：“我明天就去买它十几个老鼠夹，小偷儿再敢进屋就夹死他。” 得到了一个好办法，许大茂聊了几句就匆匆回家。 回到家没一会儿，摸着黑儿就离开了四合院。 乡下的小姑娘不着急。 城里的老相好得多喂喂。 媳妇儿不在家的日子，那叫一个美啊。 反正也不能生孩子，娄晓娥最好呆在娘家别回来。 不仅没人管东管西，家里还省了口粮。 省下的口粮送给大姑娘老相好，换几声好哥哥不香吗？ 第198章 贾张氏的窝头 监狱 贾张氏鼻青脸肿的蹲在墙角，浑身散发着茅坑般的恶臭。 昔日的嚣张跋扈仿佛成为过去，现在蔫头耷脑的好像乖宝宝。 撒泼打滚耍无赖在这里毫无用处，反而会被收拾的更狠更惨。 几次她都嚎的嗓子沙哑，但那群老娘们却是越来越兴奋。 昨天就因为偷咬了一口窝头，被同住的犯人蹂躏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这些老娘们比她更年轻也更狠，居然用臭裤头塞住她的嘴。 按在墙角那就是花样百出的收拾，薅头发拧耳朵捏鼻子踹肚子…… 差点儿没把贾张氏给折磨的嗝屁儿。 幸亏了看守发现的早。 要不然贾张氏真的要和老贾团圆了。 看守同志看着凄惨的贾张氏也是颇为头疼： “张翠花！昨天的情况我们已经做了充分的了解。” “你必须要深刻的检讨！” “骂人！偷东西！抢东西！诅咒！” “你知不知道这些行为多么的恶劣！” “新国家新气象！” “妇女能顶半边天！” “可你呢！” “好吃懒做不算，还教唆亲孙子偷窃！” “到了监狱不好好好改造，反而屡次偷抢打人！” “我们已经给你调换了3次房间。” “可是你呢？” “屡教不改！” “你的问题很顽固很严重！” 贾张氏心里面骂骂咧咧，表面上可怜凄苦： “我知道错了！” “我改！” “我一定改！” “同志！” “我一定努力改造！” “可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辖区负责人严肃道：“本来你的刑期不长，可是你在监狱几次搞封建迷信。” “偷东西！抢东西！还咬伤了人！” “行为非常恶劣！” “什么时候能出去还要看你的表现！” “啊？” 贾张氏真的怕了急了：“还大概要多久啊？” 刚进来的时候她还很嚣张，甚至认为在这里能白吃白喝。 结果这里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居住环境那是臭味熏天。 窝里吃窝里拉一点也不夸张。 房间只要一个小小的通风口。 潮水阴暗臭气难散。 简直就是住在茅房里。 至于吃的那是惨不忍睹。 稀粥看不到米粒，黑窝头比石头还硬。 时不时窝头还有发霉发酸的。 即便是这样窝头一天也就一个。 吃的差干的还多。 每天都要早起晚归的劳动改造。 比乡下的黄牛好要累。 贾张氏又懒又胖最怕挨饿。 一饿就忍不住偷忍不住抢。 可这儿不同家里。 没人惯着她。 不欺负你就算好的了。 你还干偷抢？ 这不是老虎嘴里拔牙—自己找死吗！ 贾张氏苦头是真的没少吃。 但这家伙是真的记吃不记打。 或者说禀性难移。 “同志！领导！” “这儿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求求你们饶了我！” “我知道错了！” “我一定改！你们就放了我！” “我有钱！我给你们钱！你们把我放出去！” 贾张氏一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当场就病急乱投医，噼里啪啦的胡说一通。 “嘭！” 这一套说辞可是把负责人惊的不行： “张翠花你住嘴！” “你以为这里是哪儿？” “菜市场吗！” “你的思想有问题！” “有大问题！” “你有必要接受更深刻的教育！” 贾张氏被吓得老脸惨白，惊恐委屈的叫喊： “不要啊！” “我知错！我认错！” “我糊涂！” “我我我一定是被打坏了脑袋！” “刚才那些话都是逗你的！” “领导您千万被当真！” 可是话已经说出口，难道还能收回去？ 你胡说八道一通大家能信？ 你以为大家都是傻柱？ “谈话到此为止！” “贾张氏你回去认真改造！” “争取早日改恶从善从新做人！” 负责人对贾张氏也非常头疼无奈。 来到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 可是没有一点儿的进步。 反而越来越恶劣。 堪称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领导！”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贾张氏忽然问： “我儿媳妇有没有来看我？” “她叫秦淮茹！” 负责人如实回答：“没有！” 贾张氏顿时气的肝儿疼。 心里恨不得活撕了那个不孝的臭女人。 贾张氏问：“领导！那您能不能帮我给写封信？” 负责人：“这个可以。” 轧钢厂 秦淮茹跟在易中海身边打下手。 一个上午的工夫，秦淮茹干废了十三个零件。 车间主任把秦淮茹和易中海骂的狗血淋头。 易中海黑着脸：“淮茹，你工作能不能多有点儿心。” “再这么下去我也保不住你。” “照这样的废品率你迟早会被赶出车间。” 他对秦淮茹有心思，但也不想被天天连累。 整日这么挨骂挨训，他这张老脸都快丢光了。 而且废品率这么高，他的津贴、补贴都会收影响。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低着头：“易大爷，我知道了，我一定用心工作。” 易中海假模假样的叹息：“哎！我知道你不容易！” “可工作就是工作，我们不能拖集体的后腿。” “你跟着我好好学，只要你听话，我愿意把所有本事都交给你。” “到时候你哪怕是晋级成为五级工。” “单靠你一个人的工资也能全家吃喝不愁。” 听到易中海的话，秦淮茹的眼睛都亮了。 五级工的工资可是六十多块！ 她要是每月能挣六十多块！ 那可怎么花的完啊！ 想想都激动！ 秦淮茹内心火热：“易大爷我听话，只要您能帮我成为五级工，我什么都听您的。” 易中海心中暗暗得意，这秦淮茹还真是见钱眼开。 好啊！ 他喜欢见钱眼开的人。 不怕秦淮茹贪得无厌。 就怕秦淮茹无欲无求。 只要秦淮茹有所求，那他就有机会。 “好！” “你有这个上进心我很高兴。” “过来我教你怎么操作。” “把手给我！” “对！” “别紧张！” 易中海慈眉善目，语气和蔼从容。 可这种手把手的教学让秦淮茹的脸色通红。 也让附近的工友目瞪口呆。 易中海这教徒弟也交的太上心了！ 真是手握着手的教啊！ 工人们目瞪口呆，但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易中海和秦淮茹差着辈分儿和年龄。 现在又是师傅教徒弟本事儿。 手把手的教学也正常。 当然如果是男和男、女和女就更没毛病了。 师傅带徒弟这也是传统。 可极大部分都是男的带男的，女的带女的。 毕竟男女间有许多的不方便。 像易中海这么教秦淮茹，手把手的教学。 不管有事儿没事儿，传出去都不会好听。 寻常人也没有这个勇气和脸皮。 可易中海和秦淮茹都不是寻常人。 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个技艺娴熟的白莲花。 易中海为了人。 秦淮茹为了钱。 各有所求各取所需。 这两人凑在一起那才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秦淮茹也膈应个易中海这个臭烘烘的老头子。 可为了钱她能忍！ 第199章 茶馆 同福茶馆 有了曹卫国的帮忙，茶馆的生意大有起色。 不仅留住了老顾客，还多了不少新顾客。 生意好了，苏父脸上的愁容也没了。 父亲不再唉声叹气，苏梅这个做女儿的也很开心。 中午的饭桌上，苏父满脸期待： “卫国，红茶能不能多弄来一些。” “价格再提一提也没关系。” “许多老顾客都抢着要喝你带来的红茶。” 曹卫国没有爽快的答应。 因为他手里的红茶也不多。 他交给苏父的茶叶来自农场的红茶茶树。 送来茶馆只是试试水，看看茶叶的品质怎么样。 并没有大规模对外销售的打算。 现在他农场里的茶树只有100棵。 即便农场的环境得天独厚，茶叶的产量也是有限的。 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大量的供应。 “苏叔，那种茶叶我也是偶然得到的，产量很少。” “一年顶多能有200来斤。” “我能得到10斤算是运气。” 曹卫国含糊其辞的说：“我是一时半会儿也弄不到太多。” 苏父听了后大为可惜，但想了想也就释怀。 这么好的茶叶实属罕见，得来也必然不容易。 可惜啊！ 如果每月都能有几十斤上好的红茶。 那他的生意一定能火爆起来。 说不定还能成为京城数一数二的茶馆。 曹卫国安慰道：“苏叔！最近茶馆的生意已经很不错了。” “您没必要太辛苦，毕竟现在的环境不一样了。” “做生意不能太招摇，平平淡淡的挺好。” 在这种大环境中，生意太好很容易惹麻烦。 要不是因为苏梅的关系，曹卫国都不想掺和茶馆的事儿。 毕竟现在同福茶馆已经不属于苏家。 除了苏父还有一位公方经理参与管理。 不管做什么生意，或者采购什么物资。 这些都需要经过公方经理的同意。 苏父跟公方经理共事的不错，私下也有些交情。 小打小闹人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要是做的太过火太惹眼。 那交情这东西估计也不顶用。 毕竟公方经理的背后是街道办。 街道办的眼睛可是紧盯着街面儿。 谁要是认为街道办的同志是吃干饭的那他就是作死。 苏父清楚曹卫国的意思，但生意人的禀性难移啊。 大好的利润就摆在面前，能看却不能拿，有钱却不能赚。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哎！” 苏父痛心疾首：“可惜！实在太可惜啊！” 曹卫国笑着说：“苏叔也不用那么可惜，不卖茶你也可以卖别的嘛。” “你家的点心小吃不是也很受欢迎吗？” “没有茶叶您就多卖点小吃点心。” 苏父笑道：“我这茶馆都快改行变成点心铺了。” 茶叶或者说好茶叶不好弄。 同福茶馆分到的茶叶定额很少。 曹卫国手里的茶叶也有数儿。 改行既是迫不得已也算是适应市场。 这年头儿的风气正在迅速的变化。 未来一段时间内出来喝茶的人会越来越少。 甚至可能因为喝茶惹上麻烦。 大家都为了吃饭生计发愁，你居然还有闲情雅致出来喝茶？ 你说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能看的顺眼？ 不顺眼那就给你扣几顶帽子。 把你拉到大街上教育一顿那都是优待。 再狠点儿的直接顺藤摸瓜抄了你的老窝。 看看你有没有藏污纳垢。 喝茶的有麻烦，那卖茶的能跑得了？ 所以啊！ 与其跟茶较劲儿，真不如改行做点心。 做点心的主要原料是米面油。 这些东西只要你有本事搞得的到。 提前打好关系，再加上说得过去途径。 街道办和有关人员也不会太过分。 街面上的人买些点心吃也不会太惹眼。 即便未来刮起大风，也不至于被扣上帽子。 低调的赚点儿养家糊口的钱就不错了。 贪多嚼不烂，是祸不是福。 曹卫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跟苏父聊了起来。 苏父自己也确实有改行做点心的想法。 虽然茶馆儿是祖业，但人活着总得吃饭不是。 这段时间曹卫国私底下为他搞到不少物资。 面粉、蔬菜、瓜果、野味那是不缺的。 也是靠着这些食材他的生意才能这么快恢复人气。 到底是物资匮乏的年代，吃饱吃好才更重要。 京城的街面上不缺有钱的人，但这些人大多有钱没票。 同福茶馆的老顾客中就要不少这样的人。 当苏父拿出不要票的蜜麻花、绿豆糕、豌豆黄、糖火烧…… 这些老顾客的眼睛都绿了。 活脱儿儿一群饿狼看到了小肥羊。 那是吞咽着口水抢着买。 要不是曹卫国一再提醒苏父要低调小心。 苏父的小生意能火遍几条街。 即便这样老顾客们私底下口口相传。 还是引来不少的新客登门。 这些人还都不差钱。 一来恨不得把东西都包了圆儿。 这让苏父快乐并痛苦着。 有钱不能赚的感觉难受啊！ 同福茶馆的门口，刘怀恩的脸色难看无比。 看到曹卫国跟苏父、苏梅聊得火热。 他的牙齿咬得嘎嘎直响，眼睛都快喷火了。 自从得知曹卫国居然是轧钢厂的主任。 刘怀恩对曹卫国可是嫉恨交加。 曹卫国不禁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居然还混的比他好。 这简直是天理难容！ 可是他不敢正面和曹卫国交锋，毕竟两人的身份实力不对等。 他一个小干事跟一个正科级对碰。 那跟鸡蛋碰石头有什么区别？ 有些自知之明的刘海恩从那以后就可以躲着曹卫国。 就像今天这样，看到曹卫国在茶馆儿。 刘怀恩的内心深恶痛嫉，但还是忍着恨意转头离开。 不想进去自讨没趣，发生了冲突也是自取其辱。 不得不说刘怀恩比傻柱聪明懂事多了。 “曹卫国！你就是一个臭厨子！” “一个走了狗屎运的下三滥！” “你别得意的太早！” “等着！” “看我怎么狠狠的教训你！” 离开了茶馆儿后，刘怀恩骑上自行车回到胡同。 找上一个在街面上瞎逛的壮汉：“刀哥！帮我教训一个人！” 曹卫国还不知道有人惦记着他。 吃了午饭就跟苏梅一起去参加公方经理的婚礼。 这位同福茶馆的公方经理和苏父同岁。 名叫高立春，年岁不小艳福不浅。 发妻在今年二月份因病过世。 这不到一年，人家就再婚了。 据说女方才刚到法定的结婚年龄。 曹卫国两人到了公方经理的住处。 立刻受到热情的款待。 这倒不是公方经理多好客。 只因为这顿婚宴所有食材那都是曹卫国提供的。 而且几乎是白送！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这公方经理在曹卫国这儿又吃又拿。 怎么会不热情？ 在这崇尚节俭简朴的年代。 高立春的婚宴称得上大气。 一共摆了六桌，桌桌有鱼有肉。 这让前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大为惊喜。 也让年轻俏丽的新娘喜笑颜开。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高立春年龄大怎么了？ 能让她过上好日子就行。 总比在家里吃糠咽菜强！ 女方的家庭条件不怎么好。 来的亲戚也不多。 本来还对这门婚事有些不满。 毕竟男方是个断弦。 年龄还那么大了。 嫁给这么个人传出去多丢人啊。 可鸡鸭鱼肉一上桌。 这些不看好的亲戚立刻态度翻转。 从不满不屑变成羡慕嫉妒。 一个个吃的狼吞虎咽。 高立春一家人多势众。 高立春是家中的老大，今年四十多岁。 那个年代成家早，生孩子也早。 所以他的父母到现在还挺硬朗。 他的父母都是爬过雪山穿过草地的老同志。 没退休前是农业局的干部。 现在退休了在家里养老带孙子。 他还有一个妹妹两个弟弟。 分别较高立夏、高立秋和高立冬。 妹妹和两个弟弟也都工作了。 二妹在外交部。 三弟在派出所。 四弟在商业局。 其他的叔叔伯伯、堂兄堂妹也多在编制内工作。 高立春因为犯过错误。 所以混的比较差。 到现在只是街道办的副主任（副科级），兼着同福茶馆的公方经理。 这个婚宴让曹卫国算是大开眼界。 亲眼见识了什么叫那个家庭。 第200章 碰瓷儿 南锣鼓巷 满身酒气的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回家。 刚进胡同前面一个男子突然坐在地上，嘴里发出哎呦的惨叫。 这一幕让曹卫国顿时脸色一变。 这是碰瓷？ “混蛋！你骑车不长眼啊！” “你撞到我了！快赔医药费！” “不赔钱你今天甭想走！” 男子坐在地上大喊，不远处跑过来两个男子。 带头的正是人高马大的刀哥。 刀哥就是一个混迹街面的青皮。 不务正业，坑蒙拐骗。 坑人打人本就是他吃饭的来钱的生计。 刘怀恩出手大方。 他自然乐意捡钱。 刘怀恩跟曹卫国是同学。 自然知道曹卫国的家庭住址。 刀哥拿到辛苦费和地址后立马展开行动。 跟着刘怀恩一起来这里等着坑曹卫国。 “这位同志！” “我看你也是体面人。” “你把我兄弟撞了，不赔点儿钱不合适。” “我们都是实在人，你掏个十块钱，我们自己买点儿药。” 刀哥身形高大，额头还有道伤疤。 光是看着卖相就知道不好惹。 如果是寻常人一看这架势十有八九都得破财消灾。 可曹卫国是谁？ 镇定自若的停好自行车。 曹卫国直截了当：“钱爷爷有，但爷爷不想给。” “小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撞了人还敢耍横！” “我看你就是找揍！” 刀哥举起拳头直奔曹卫国的鼻子。 不过，他选错了对手。 曹卫国一脚踹出去，速度快的让刀哥猝不及防。 “嘭！” 刀哥肚子挨了一脚，摔在地上四脚朝天。 “刀哥！” “混蛋！” 坐在地上的男子也不装了。 站起身和狗肉兄弟冲向曹卫国。 虽然曹卫国打了刀哥让他们吃惊。 但毕竟他们有三个人，曹卫国只要一个。 三打一那是铁定赢！ “咔嚓！” “啊！” 曹卫国抓住一人的手腕一拧。 紧接着一拳将另一人干翻。 “窝草！” 躲在远处的刘怀恩都看傻了。 这曹卫国这么猛？ “混蛋！老子弄死你！” 刀哥从后腰掏出匕首，红着眼睛刺向曹卫国。 “嘭！” “啊！” 曹卫国一个弓步冲打，右拳闪电般重击。 伴随着痛声惨叫，刀哥双眼凸出，扑通跪在地上。 身体弓成了大虾，腹部好像被打穿般剧痛。 刘怀恩已经吓傻了！ 眼见曹卫国一打三完胜。 刘怀恩果断的转身就跑。 在曹卫国没有发现前，他要跑的远远的。 “说！” “这事儿怎么了？” 曹卫国从刀哥的手里抢过匕首。 眼神冷的让人胆寒。 这时候另外两个男子已经怂了。 以多欺寡的念头也没了。 畏畏缩缩的坐在地上不敢说话。 刀哥被匕首顶着胸膛，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哪里是捡钱？ 这分明是虎口拔牙啊！ 谁能想到刘怀恩要收拾的倒霉鬼是个练家子。 几招就打的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爷！” “我有眼无珠！” “我有眼不识泰山！” “我知道错了！” “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啪！” 曹卫国抬手一个耳光，打的刀哥脑瓜子嗡嗡响。 “你说放我就放？” “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刀哥的右脸迅速肿起，整个人又怒又怕： “爷！” “您想要什么您说话。” “我认栽了！” 曹卫国用匕首蹭了蹭刀哥的眉毛： “我距离你的同伙儿那么远！” “你就过来碰瓷！” “我看啊！你的眼珠子也没什么用。” “不如送给我。” 这把刀哥吓得魂飞魄散：“爷！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您！求您高抬贵手！” “重要的事情？” 曹卫国眉头微皱：“你能有什么重要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刀哥连忙说：“我保证这件事儿跟您有关！只要您放过我！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您！” 曹卫国不由得心中起疑，看来这次碰瓷并不是巧合： “说！” “只要有价值我可以放过你。” 刀哥毫不犹豫的卖出雇主：“刘怀恩给了我二十块钱！” “让我来打断您的右手！他就在那儿藏着！” 什么！ 刘怀恩！ 曹卫国惊讶的顺着刀哥的手看过去。 只是什么也没看到。 曹卫国：“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刀哥：“我可以把他给您抓过来！六子你去抓人！” 装作被撞的男子急忙爬起来，跑向刘怀恩的藏身地。 可是哪儿还有刘怀恩的影子。 六子叫喊：“刀哥！那龟孙子跑了！” 刀哥顿时脸色煞白，曹卫国的眼中泛起寒意。 此时，他已经感觉到刀哥没有说谎。 幕后指使者就是刘怀恩。 没想到啊！ 他这个老同学还有这么狠毒的心思。 真是小看了他！ “刀哥！”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没有证据！” “你说的事情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所以我不能轻易的放了你。” 匕首点了下刀哥的额头，吓得刀哥浑身颤抖。 “爷！” “我有钱！” “我身上有二十块钱！” “我把钱全给您！” “不够我家里还有！” “我把所有钱都给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刀哥清楚这个道理。 不管是公了还是私了。 他都没有好下场。 私了曹卫国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他。 公了他们恐怕要蹲很长的时间。 破财消灾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曹卫国不屑冷笑：“钱？说说看，你这个下三滥能有多少钱？” 刀哥连忙说：“我有五百块的积蓄！不够我还可以去借！” 青皮就是京城一代的土混混，不务正业的泼皮无赖。 这些家伙蛮横奸诈，但大多穷酸寒碜。 刀哥能喊出五百块的积蓄已经算不错了。 就拿四合院的住户来说，能吃饱肚子就算很好了。 能拿出五百块积蓄的少之又少。 阎家到现在还欠着他的债。 如果是阎阜贵听到这话，绝对是见钱眼开了。 可曹卫国差这几百块钱？ “刀哥是！” “我做个自我介绍。” “我叫曹卫国现是个厨师！” “同时也是轧钢厂正科级的食堂主任还兼任采购员。” “每月工资一百块往上。” “不出意外我能干到退休。” “少说也能干四十年” “四十年我月月拿工资。” “往少了说也得四万、五万！” “你说你要是打断我的右手” “我还能不能继续工作？” “还怎么能拿到每月一百多块的工资？” “所以啊！” “你的积蓄对于我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远远的不够。” “今天你要么赔我四万块钱，要么我挖你双眼。” “要么我送你去派出所，告你一个抢劫杀人未遂。” “三条路你自己选。” 听到曹卫国的话，刀哥整个人都吓傻了。 四万块钱！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他就算倾家荡产！ 他就算把祖祖坟刨了！ 他也拿不出四万块钱啊！ 可是他也不想被挖了双眼！ 更不想被送去派出所。 挖双眼！ 抢劫杀人！ 这曹卫国的心也太狠毒了！ 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爷！爷！您是我亲爷爷！” “你饶了我！” “只要您饶了我！” “我给您当牛做马！” 刀哥流着眼泪苦苦乞求！ 他从来没有想今天这么卑微过！ 三条路！ 不管是哪条都能让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你不用求我。” “现在告诉你只管告诉我！” “你选哪条路！” “我给你五秒时间！” “如果你你不选我就帮你选！” “一、二、三……” “我赔钱我赔钱！” 不等曹卫国数完，刀哥急忙叫喊。 相比于挖眼、蹲监狱。 他宁可赔钱！ “赔钱？” 曹卫国冷笑：“四万块你赔得起？” 刀哥紧攥着拳头：“你知道我赔不起，可你还是让我赔钱，那你就应该是有办法。” 曹卫国用匕首拍打刀哥的脑袋：“你这家伙有点儿脑子。” 刀哥满腔的恨意，恨不得跟曹卫国拼命。 曹卫国却不在乎刀哥的心情，装模作样的从裤兜里拿出纸笔： “来，打一张四万块的欠条。” “借贷期限一个月，月息一般为四分，到期不还，利息翻番。” “什么！” “月利四分！” 这是妥妥的驴打滚啊！ 只要写了欠条那他十辈子都不可能还得清。 “你！” “这欠条我不打！” “你把我送派出所！” 刀哥不敢去接纸和笔，他宁可去派出所去坐牢。 “你确定？” “敲诈！抢劫！伤人！杀人未遂……” “如果再调查你之前犯下的事儿。” “你可能要吃花生米了。” “嘭！” “一下儿你就没了。” “我看你也就二三十岁。” “有父母子女吗？” “你要是死了！” “他们怎么办？” 刀哥双眼通红的瞪着曹卫国：“你就是个吃人的恶鬼！” 他不懂什么法。 他不知道曹卫国说的是真是假。 他不想死。 刀哥心如刀割，以受害者的心态写了欠条。 两个狗肉兄弟看的头皮发麻。 脊背都止不住的发凉。 四万块钱的驴打滚！ 刀哥这辈子完了！ 至于欠债不还？ 眼前的这个恶鬼能答应？ 不过，很快他们两个不冷了。 因为曹卫国做事儿公平。 不会厚此薄彼。 两个青皮同样被逼着写了欠条。 欠条上海还注明了家庭地址和父母的姓名。 曹卫过分开询问了三人。 让他们三人谁也说不了谎。 三个青皮顿时感觉世界变成了灰色。 “现在！” “立刻！” “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 曹卫个收好欠条，掏空三人所有的钱。 一共二十二块五毛！ 刀哥二十块五毛。 另外两人一起掏出两块。 穷酸的让曹卫个看不起。 青皮？ 呸！ “别想着跑！” “我会找人盯着你们。” “每月我会找人收利息。” 曹卫国把匕首塞到刀哥手里，一脸关心的说： “好好工作，注意身体健康，不要死的太早哦。” 第201章 于莉的工作 四合院 夕阳悄然拉下夜幕，凉爽的风吹散了暑气。 时至白露，暑天的闷热消退，天气渐渐转凉， 阎阜贵将晚饭均匀的分成七份。 一人不多，一人不少。 不偏不倚，公平分配。 他坐下后愁眉苦脸道：“这家里的粮食越来越少，怕是月底只能喝稀粥了。” 家里人口多，口粮始终是难题。 即便精打细算，照样是月月吃紧。 阎解成苦着脸：“爸，天天吃不饱饭，我干活儿都没力气。” “照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八级工啊！” 阎阜贵冷哼：“你要有当八级工的本事，我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你，可你有那个本事吗？” “上班这么长时间了，你有什么进步？” “整日就是混吃等死！” “丢尽了我老阎家的脸！” “还八级工？” “你也有脸说！” “真是不嫌害臊！” 阎解成报名参加电工考试，结果考的是一塌糊涂。 这样的成绩阎阜贵能满意？ 为了阎解成的工作，他可是又搭人情又搭钱。 结果就这样儿？ 每月帮衬不到家里多少，吃的还越来越多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摊上这么个好大儿。 阎解成也知道丢人，但他也没办法啊。 干活儿累他就得多吃。 难道还能饿着肚子干活儿。 还有就是职工食堂的伙食好。 价格还比外面优惠多了。 他多吃点儿长长力气怎么了？ 他吃的多干得还多呢！ 想着想着阎解成也有些不服气： “爸！您也甭说我丢脸！” “我每月可是交了不少伙食费。” “可到头来我吃的是什么？” “这钱要是拿到外面，我顿顿吃个白面馒头也够！ “可是你呢！” “拿着我的钱养家还处处克扣我！” “你也好意思？” 阎解成的话虽然没有挑明，但话里话外也表达了不公。 意思就是他交的钱多，吃到嘴里的缺少。 意思是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三个还没挣工资。 吃的喝的里面都有他的一份儿！ 结果还搞什么平分，这对他来说不公平。 阎阜贵一听顿时暴跳如雷：“好你个没良心！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你是家里的老大！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你现在翅膀硬了，想跟你老子算账了是！” “行啊！” “那咱们今天就好好掰扯掰扯！” “你从小到大穿了多少衣服？穿了多少鞋？” “吃了多少米面？去了多少次医院？交了多少学杂费？” “你老子我为了费了多少力气？” “咱们就掰扯清楚！” “好啊！我辛辛苦苦大半辈子！” “倒养出了白眼狼！” 阎阜贵吹胡子瞪眼，罕见的大发雷霆。 这可把全家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也把阎解成说得寄颜无所。 因为真要是拿出算盘，不用算也知道阎解成用的多交的少。 但是物质方面，阎解成就亏欠着家里。 于莉温言细语的劝说：“爸！阎解成他不是那个意思！” “您误会他了！” “他没有别的意思！” “就是抱怨几句吃不饱！” “他这个人说话不过脑子。” “他就是个混球。” “您老人家就别跟他生气了。” 阎解成羞愧的低头认错：“爸，是我说话不周，我犯了糊涂，您就别跟我计较了。” 阎解成低头认错，阎阜贵也借坡下驴。 毕竟是亲儿子！ 还能怎么着？ 阎阜贵气呼呼的拿起筷子：“你知道就好！饭菜都凉了，大家吃饭！” 听到阎阜贵的话，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一家人食不言寝不语的吃起晚饭。 收拾了家务后，阎阜贵把阎解成、于莉叫到跟前儿。 “家里的情况你们也清楚！” “吃饭的人多，干活儿的人少。” “我也想让你们吃饱吃好！” “谁不想天天大鱼大肉！” “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家里的收入就这么点儿！” “要想吃饱吃好！” “那就得想办法开源！” “解成用心工作，争取早日晋升。” “于莉你也得加把劲儿，尽快找一份儿正式工作。” 阎阜贵说得道理方法都没错，可现实不是心想事成。 阎解成要想晋升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的学习、不断的积累经验。 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得到的。 即便是曹卫国，他要是没有金手指。 估计这阵儿在厨房也得老老实实的烧火做菜。 厨艺要想超过傻柱，那不知道猴年马月。 所以，阎解成要想通过考核，那也得需要时间和精力。 至于，于莉找一份正式工作。 这比阎解成晋升更要难。 工作哪儿是想有就有的？ 这年头儿一个正式工那就是一个铁饭碗。 即便是扫大街的工作那都有人排着队抢。 除非是像于海棠、曹卫国、秦淮茹那样的分配接班顶替。 要不然找工作费的力气那就费扯了。 于莉虽然是城市户口，但学历好像只是初中。 这样的条件在城里找份正式工作，那是真心的不容易。 于莉一脸为难：“爸，我也想找份正式工作，可跑了几十趟街道办也没有名额。” 她比谁都想有份正式工作。 她也不想累死累活的挣低工资。 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 阎阜贵推了推眼镜儿：“你去找找曹卫国，好言好语的跟他说。” “大家毕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 “你跟宋玉兰又是好姐妹。” “曹卫国那么有能耐。” “他媳妇儿农村户口，初中学历。” “还不是被他弄进了轧钢厂。” “你的条件比宋玉兰强多了。” “他帮你弄个工作费不了多大事儿。” 于莉心情复杂的叹息：“行，我听您的，有机会我去找他说说。” “但我感觉希望不大，我跟他无亲无故的，人家能愿意白忙活？” “他能把宋玉兰弄进轧钢厂，那是因为人家是夫妻。” “他费心费力好处也是落在他们家。” “他帮我能落得有什么好处？” 阎阜贵不高兴的说：“瞧你这话说的！也太市侩了！” “怎么能什么事儿都说好处！” “帮帮邻里街坊那不是应该的吗！” “你可别忘了！” “我好歹也是院儿里的二大爷！” “他曹卫国能不给我这个二大爷一点儿情面？” 于莉没有说话，低着头暗暗撇嘴。 二大爷也就在院儿里算个东西。 到了外面谁认你是二大爷。 阎阜贵又说：“你就去找曹卫国帮忙，就说这是我的意思。” “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怎么也得多上心。” “到时候你工作了可别忘了给家里多交点儿钱。” 于莉一听心里又不舒服了。 这工作还没影儿，就想着要钱了。 回到屋里阎解成也开始絮絮叨叨。 热心的给于莉出谋划策。 然后开始规划怎么使用于莉的工资。 这可把于莉气的够呛。 没好脸色的再次把阎解成赶下床。 一连睡了三十多天的地铺。 阎解成的心里也不痛快。 抱着铺盖骂骂咧咧。 心里止不住的想要和于莉离婚。 要不是父母的逼迫。 他都不想把于莉接回家。 本事不大！ 脾气不小！ 就是欠收拾！ 第202章 我对你可是…… 四合院 艳阳高照，天朗气清 曹卫国睡了一个懒觉，起床时宋玉兰早已经去上班了。 穿衣洗漱，不慌不忙的吃了早餐。 到农场里活动一番，曹卫国这才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白糖10斤、冰糖10斤！”” 听着悦耳的天籁之音，曹卫国的嘴角扬起笑容。 看着曹卫国悠闲的模样，邻居们不由得羡慕撇嘴。 这悠哉悠哉的就把钱赚了，而且还他们家的男人赚的多得多。 这光是看着就让人眼气！ 因为曹卫国兼着采购员的职务，时不时就要下乡采购。 时间的安排也就比较宽松，只要能够按时完成任务就行。 轧钢厂的采购任务对于曹卫国来说，那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所以每次下乡采购，对于曹卫国来说就是郊游散心。 没有工作压力，时间随意的安排。 那就一个字：爽！ “卫国等我一下！” 抬着自行车刚出了四合院，于莉带着风跑了过来。 曹卫国停在原地：“莉姐有什么事儿吗？” 于莉喘着气问：“卫国你这是去哪儿啊？” 曹卫国：“红星公社。” 于莉：“我要去雍和宫，能不能捎我一段儿。” 曹卫国爽快笑道：“当然没问题，莉姐请上车。” 于莉红着脸坐上后座，曹卫国提醒了一句： “莉姐坐稳了。” 说完，骑上车脚一使劲儿。 自行车猛地窜了出去，几个呼吸就消失在胡同中。 几个邻居看到后，一阵目瞪口呆。 老阎家的儿媳怎么坐上了曹卫国的自行车？ 一个好事儿的大妈回过神，火急火燎的就奔了阎家： “老阎家的！” “你！你儿媳妇于莉！” “她坐着曹卫国的自行车出去了！” 二大妈听到后淡然平和，没有一点儿的吃惊： “我知道！” “于莉出去办事儿。” “曹卫国有自行车，又碰巧顺路。” “坐曹卫国的车能省些腿脚。” 正准备拱火挑事儿的大妈失望至极：“哦这么回事儿啊。” 二大妈没有好气道：“你啊！别一惊一乍的，不知道还以为闹出什么了！” 好事儿的大妈讪讪笑道：“我这不是误会了吗，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出了胡同上了大街，人来人往的让于莉有些脸红。 她还是第一次坐在一个男人的自行车后座上。 这种感觉让她既紧张又羞涩。 曹卫国载着于莉倒是轻松，平时他就经常载着宋玉兰。 不管体力还是车技那都是杠杠硬！ 正骑着车往前蹬，身后的于莉忽然说： “跟你一起在王府井看电影的女人是你家亲戚吗？” 我靠！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下了曹卫国一跳。 不由自主的来了个急刹车。 王府井！ 看电影！ 女人！ 不会这么寸！ 他和白丽娟私会被于莉撞到了！ 于莉娇声惊呼，身体跟着惯性猛地前冲。 惊慌之下双手急忙抱住曹卫国的腰。 要不然真有可能摔下去。 “这冲击力！这弹力！” 后背忽然出现的触感让曹卫国心脏一跳。 心中的惊骇都仿佛被冲散。 于莉俏脸通红的娇嗔：“曹卫国你干嘛啊！” 曹卫国稳住自行车尴尬笑道：“抱歉抱歉！刚才躲了个石头！” 于莉松开双手：“你是被我说的话吓着了？” “老实交代那个女人和你什么关系？” “你不会犯错误了？” 曹卫国继续蹬着自行车往前走： “莉姐你误会了。” “那个女的是我一个朋友。” “那天是碰巧在电影院碰到了。” 曹卫国装的镇定，内心却是慌得一批。 于莉时常跟宋玉兰凑在一起。 这要是说漏了嘴。 那家宅可就要不宁了！ “我跟那女的只是纯粹的朋友的关系。” “莉姐你千万别误会。” “更不要随便说出去啊。” “你也知道这事儿一说出去。” “没事儿也得传的有事儿。” “影响不好。” 于莉侧身坐着笑道：“你这家伙不老实。” 曹卫国：“莉姐你这还是误会了，我说真话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我和那女的真没有事儿。” “其实就像你和我现在这样儿。” “真是纯粹的朋友。” 于莉顿时俏脸通红，没好气的拍了曹卫国后背一下： “谁跟你是朋友啊。” 男女处朋友？ 这是什么关系？ 曹卫国笑道：“看我这破嘴！该打！莉姐不是我朋友，是我的好大姐！” 于莉笑着说：“你少说好听的应付我，是不是怕我把这事儿告诉玉兰？” 曹卫国急声道：“怕啊！虽然我保证没犯错误，但男女的事情太敏感。” “玉兰现在又怀着孩子，我怕闹出不好的误会。” “所以！拜托莉姐一定要帮我保密！” “最好就是你知我知！” “可不能再让其他人知道了。” 于莉笑着说：“可保守秘密是很辛苦的。” 曹卫国连忙道：“我明白！我请莉姐吃烤鸭怎么样！全聚德的！” 全聚德的烤鸭！ 于莉下意识的咽口水。 全聚德的烤鸭她只听说过从来没吃过。 大家都说非常的好吃！ 烤鸭很诱人！ 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烤鸭就算了！” 于莉笑着说：“我不吃烤鸭，你帮我一个忙儿就行。” 曹卫国谨慎的问：“莉姐你先说说什么忙儿，我可不敢随口答应。” 于莉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请你帮我找个正式工作。” “找工作！” 曹卫国松了口气但紧接着犹豫起来。 当然这个犹豫是装的。 找工作这个事情对于曹卫国来说不是难事儿。 不说轧钢厂有见钱眼开的李副厂长。 但是在外面他也有不少关系。 再加上钱财开道儿。 弄个工作名额不难。 可既然于莉敢那把柄勒索他。 那就不能便宜了于莉。 他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想到刚才的弹力和于莉漂亮脸蛋儿。 曹卫国的毛病又犯了。 “莉姐！” “照咱们的交情！” “你让我帮忙我必须得帮。” “可找工作这个事儿实在困难。” “你也知道现在工作名额多紧张。” “刘光天还有二大爷的关系在。” “那他进厂上班都是费了老鼻子劲儿！” “不光搭了我和二大爷的人情。” “二大爷家还掏了不少钱。” “你找我帮忙。” “我想帮也是有心无力啊。” 于莉心里不舒服的说：“你就骗我！什么有心无力！你就是不想帮我！” 想想阎解成、池平安、还有宋玉兰！ 那个不是你一手弄进的轧钢厂。 到了我这儿！ 你说什么有心无力！ 糊弄鬼啊！ 曹卫国急忙说：“莉姐！你看你有误会了不是！” “我怎么会骗你呢！” “我对你可是……” 于莉心中莫名一跳，红着脸追问： “你对我怎么了？” “说啊！” 曹卫国沉默着卖力蹬车，风呼呼的吹过脸颊。 于莉坐在后座上，心情莫名的复杂。 等到了雍和宫，于莉跳下了自行车。 曹卫国笑着说：“莉姐回见！” 于莉伸手抓住车把：“你告诉我！你对我怎么了！” “要不然我不放你走！” 于莉的颜值可是相当能打，身段儿也是前凸后翘。 妥妥的一枚年轻美少妇！ 曹卫国对于美色的追求。 那可是孜孜不倦！ 爱美之心始终如一！ 以前他就对于莉有想法，但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于莉主动送上门，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曹卫国装作局促紧张，紧接着狠狠的咬牙。 左手扶着自行车，右手突然抓住于莉的手： “莉姐！第一眼见到你！” “我就喜欢了你！” “可是那时候你已经和阎解成谈婚论嫁。” “而我也只是一个小学徒！” “这些年我一直对你念念难忘。” 于莉呆了！于莉傻了！于莉的大脑空白！ 曹卫国说了什么？ 他说他喜欢我？ 迎着曹卫国炙热的目光，她吓的赶紧低下头。 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 脸颊变的通红滚烫！ 想把抓住车把的手抽出来，却发现怎么都抽不出。 曹卫国抓紧于莉的手，眼神炙热且深情： “莉姐！直到现在我依旧喜欢你！” 于莉紧张慌乱的抬头：“卫国！你别这样！我嫁了人你也娶了妻！我们不能！” 用力的抽出手，于莉转身落荒而逃。 曹卫国看着于莉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他没有急于求成，也没有指望一口吃个胖子。 拥有是一种乐趣！ 追求的过程也是一种乐趣！ 即便是当咸鱼也要当快乐的咸鱼！ 骑上自行车，曹卫国愉快的哼着小曲。 如同一位迅速成长的猎人在森林中穿梭！ 第203章 程馨家的老物件 东里村 大队里已经堆了十几个麻袋，大部分是咸鱼、蘑菇和野鸡野鸭。 因为已经有几波采购员来过，村民手里的东西也不多了。 委托村长把东西送往长水村后，曹卫国准备前往其他村儿转转。 就在这个时候，程馨带着小柴狗找了过来。 程馨穿着修修补补的衣服，头发枯黄分叉，脸上带着菜色。 “曹主任！” 程馨羞涩的问：“曹主任阿福还好吗？” 曹卫国笑道：“阿福挺好的！你放心！它可是能吃能睡！最近长胖了不少呢！” “那就好！” “程馨同志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儿吗？” 看着欲言又止的程馨，曹卫国微笑着温和问道。 程馨从兜里掏出一张借条：“这是我的借条！请您一定要收下！” 看着那坚定倔强的眼神，曹卫国不想伤了程馨的自尊心。 “你啊！借条我收下了！” “不过，这钱你可不能着急还我。” “二十岁之前即便你还我钱，我也绝不会要。” 曹卫国收下了借条，对着程馨神情严肃的说道。 程馨的家里只剩下她和弟弟两人。 唯一的收入就是少得可怜的工分。 如果任由程馨攒钱还钱。 曹卫国真怕程馨会饿坏了。 程馨感动的眼眶湿润，用很弱的声音问： “曹主任！” “我听秀霞嫂子说您喜欢年头老的物件。” “我家里有一个看起来很旧的东西。” “您要不要看看。” 曹卫国顿时来了兴致：“好啊！带我去看看！” “您跟我来！” 程馨带着曹卫国来的自己家。 破旧简陋的乡村小院儿。 院子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在劈柴。 少年看起来又瘦又高，好像一个电线杆。 “小勇！” “他就是帮咱家还债的曹主任！” “快喊人啊。” 程勇听到后离开放下警惕，拘谨的跟曹卫国打招呼： “曹主任！” 曹卫国爽朗的笑道：“程勇同学你好！” 程馨邀请曹卫国进屋：“曹主任，东西在屋里，您跟我来。” 曹卫国跟着程馨进屋，程勇也跟着进了屋。 不一会儿程馨拿出了那个老物件。 曹卫国当场目瞪口呆。 这个老物件老到时不算老。 但着实让曹卫国吃惊。 那是两支汉阳造的盒子炮，还要几十颗黄灿灿的子弹。 枪上打印铭文“汉厂十二年造”。 程馨弱弱的说：“这是我爷爷留下的东西，您喜欢的话可以拿走。” 男人有几个不喜欢这东西？ 曹卫国当场开价：“程馨，这东西我很喜欢，我拿四十块钱跟你换可以吗？” 这种东西曹卫国真的不知道市场价多少。 所以就尝试着给出一个价格。 听到曹卫国的话，程馨姐弟都吃惊的睁大眼睛。 四十块！ 这也太多了！ 即便是父亲活着的时候，最富裕的时候，家里也找不出四十块啊！ 有四十块他们或许一年内都不用为吃的发愁了！ 可是吃惊过后，程馨连连摇头： “太多了！我不能要！” “这东西您拿走，把借条还给我就可以了。” 程勇焦急的看向姐姐，他想要那四十块。 曹卫国笑着从兜里掏出借条，然后从另一个兜里掏出钱。 有零有整的拿出四十块钱，一把放在桌子上： “程馨！” “借条给你！” “这四十块你也收下！” “你可不要认为占了我的便宜啊。”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应该值多少钱。” “或许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呢。” “如果你不收这钱，那这些东西我可不好意思拿走。” 程勇激动火热的盯着钱，程馨抹了下眼角： “谢谢曹主任！” “我知道您是在帮我。” 曹卫国笑着说：“我可没有帮你，或许我还占了你的便宜呢，以后你别骂我就好。” 程馨把东西包起来交给曹卫国：“我永远都会感激您！” 曹卫国接过东西：“程馨，这个东西不是普通的东西，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告诉任何人。” 程馨郑重的点头：“我们绝不会告诉任何人。” 拿着一个破布包裹，曹卫国骑着自行车离开。 程馨注视着曹卫国的背影渐渐远去。 一直到看不见了才低着头回家。 骑着车离开东里村，到了很远的距离。 在一个四野无人的地方，曹卫国谨慎了观察了许久。 确认四野真的没有人后，连人带车一起进入美丽的农场。 把自行车扔到一边，曹卫国迫不及待的拿出盒子炮。 学着电视神剧里的情形，激动的装填油亮的子弹。 盒子炮年头虽老但因为用油纸包着。 到现在也不显得破旧，依旧散发着冰冷的寒光。 “啪！啪！啪！” 捣鼓了十几分钟后，尘封已久的盒子炮再次发出怒吼。 握着还能够使用的盒子炮，曹卫国感觉体内的血液都在升温。 回去寻摸寻摸《民兵训练手册》，既然有了家伙儿怎么也得练练。 虽然有功夫在身，但曹卫国有自知之明。 拳头打的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看着手里带有铭文的盒子炮，曹卫国是越看越喜欢。 旧世代的枪械生产，汉阳厂自然是老大。 汉阳造的盒子炮不同于德国造或其他国内兵工厂。 汉阳造的盒子炮枪管前部有头箍。 一般的盒子炮只有三把盒子，即短枪管的警用型毛瑟手枪才有头箍。 二把盒子都没有头箍，准星直接焊在枪管上。 但汉阳造的二把盒子有头箍，这也是其外观上的标志之一。 汉阳厂生产盒子炮，最盛时是在北洋时期。 从1921年开始仿制，到1929年该厂共生产盒子炮余支。 1921年，刚刚开始仿造时，每月可出60支。 后来摸索出经验，到年底时月产量已达到260支。 因系初仿，这一年生产的盒子炮无铭文也无序号。 到了1922年，该系列开始打印序号，到年底序号达到104。 但此时还没有铭文。 1923年开始打印铭文“汉厂十二年造”。 程馨家里这两支盒子炮就是生产于1923年。 序号分别为818和888，非常吉利的数字。 从收藏价值来看，这两支盒子炮或许不如其他古董。 但从喜爱程度上，这两支盒子炮远超其他古董。 男人喜欢武器，就像女人喜欢花！ 男人的天性是带有一种征服欲。 而武器就代表着力量和权力！ 对于征服有一定的帮助，正好符合男人内心的欲望。 对于武器的喜爱，源自于男人的天性。 与女性相比男人的天性好斗，喜欢寻求狂野、刺激与征服感。 而武器刚好满足了他们的这种天性。 正如现实生活中，即便是年龄很小男孩。 他们都会喜欢武器造型的玩具，而不是精致可爱的布娃娃。 第204章 阎家的事儿 四合院 闫富贵放学回到家，迫不及待的问于莉： “老大媳妇儿！” “我早上让你找曹卫国找了吗？” “怎么样？” “他说没说给你安排什么工作？” 不等于莉说话，二大妈就先骂了起来： “安排个屁！” “曹卫国那兔崽子就是个势利眼！” “踩低捧高，见钱眼开。” 于莉垂着头：“妈。曹卫国也没说不帮忙。” “是现在就业困难，工作名额太少。” “他也是有心无力。” 二大妈气愤的瞪眼大骂：“狗屁！” “于莉长没长脑子啊！” “曹卫国那兔崽子说什么你都信？” “他就是在敷衍你。” “还什么有心无力？” “他就是没心黑心！” “他这是看没有好处，就不愿意帮忙。” “我看啊！这兔崽子才是一肚子算计！” “我们算计柴米油盐，他算计油水儿！” “咱家为了解成的工作花了那么多钱。” “那曹卫国绝对从中贪了一大笔。” “要不然他会好心的帮忙儿？” “这次于莉找他安排工作。” “他看咱家没了油水儿。” “捞不到好处就爱搭不理了！” “这黑心肝的兔崽子！” “老娘早晚举报他！” “闭嘴！” 阎阜贵紧张的瞪了二大妈一眼： “你这嘴里没个把门儿的！” “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这话要是传出去曹卫国完蛋，解成的工作也得完蛋！” “以后可不准在胡说八道！” “不管曹卫国捞了多少好处。” “解成现在可都在轧钢厂上班。” “你要是把曹卫国举报了。” “咱儿子也得受牵连。” “你是想儿子丢饭碗，还是想儿子跟着曹卫国一起坐牢啊！” 阎阜贵到底是老师，肚子里有墨水，脑袋也灵光。 知道什么叫拔出萝卜带出泥。 曹卫国要是因为安排工作的事儿倒台。 阎解成这个被安排工作的也跑不了。 他就是再不爽曹卫国，也不会拿儿子的前途冒险。 二大妈被阎阜贵一顿训，顿时吓得紧闭臭嘴。 曹卫国固然可恨，但儿子更加重要。 阎阜贵看向于莉：“老大媳妇儿啊！咱家实在拿不钱了。” “所以啊！找工作这事儿还得靠你自己！” “虽然家里拿不出钱，但你公公我能为出谋划策。” “这样儿你听我跟你说。” “曹卫国这家伙看来是典型唯利是图。” “一心为利，别的什么也不看。” “不给他点儿好处，他绝不会平白帮忙。” “咱家虽然没钱，但有人有力气啊。” “你有事儿没事儿多去曹家串串门儿。” “曹卫国媳妇儿怀孕了正是个好机会。” “你多帮着洗洗衣服做做家务。” “擦擦家具扫扫地。” “隔三差五的帮点儿小忙。” “一点一滴的让曹卫国欠你的人情儿。” “这人情欠多了曹卫国能不还？” “我能时不时也跟他谈谈心。” “请他吃个饭喝个酒。” “有了人情再加上我这二大爷的面子。” “曹卫国迟早得帮这个忙儿。” “不帮忙儿那就是没良心，让全院儿戳他脊梁骨！” 听到阎阜贵的一番话，二大妈拍手叫好。 于莉心神不宁：“我知道了。” 到了厨房拿了菜，魂不守舍的走到水池。 一边儿洗着菜，一边脑海浮现雍和宫的场景。 曹卫国的大胆表白让她心乱如麻。 她和阎解成虽然夫妻关系不和。 但毕竟是领了证儿的合法夫妻。 曹卫国虽然比阎解成年轻、有能耐。 可到底是别人的丈夫。 而且两人间一直是邻居关系，也没有什么过密的来往。 要说感情于莉对曹卫国几乎为零。 可曹卫国对她的表白和深情。 让她被动的滋生出不同以往的情感。 这种被人喜欢被人表白的事情让她也心生波澜。 隐隐的有些开心、得意和刺激！ 仿佛给她黑白色的生活添加了不一样的鲜艳色彩。 “卫国回来啦！” “二大爷今天回来的挺早啊。” “今天学校事儿少，准点儿就回来了。” 一阵稀疏平常的寒暄，猝然打破于莉的纷乱思绪。 不由自主的转头一看，紧接着快速的红着脸转回头。 脑袋恨不得低到水池里，心脏砰砰的乱跳。 曹卫国回来了！ “莉姐洗菜那，正好洗个桃儿吃。” “这是我从公社摘得，味道还不错的。” 不知什么时候，曹卫国忽然来到身边。 一颗粉红色的毛桃出现在视线内。 “谢谢！” 于莉紧张的没有抬头，有又弱又低的声音道谢。 红着脸从曹卫国手中拿走毛桃。 “莉姐！” “上午是我冲动了，你不要太在意。”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咱们该聊聊该笑笑。” “这桃儿刚摘下来最好吃。” “你多吃几个。” 曹卫国一边说着，一边从网兜里掏出桃。 一个两个三个！ 这让于莉心情复杂，也让阎阜贵看的心花怒放。 这么多桃儿！ 今天又口福喽！ “莉姐！你忙着，我先回家了！” 一口气往于莉的盆儿里放了五颗毛桃。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离开。 于莉这才抬起头，呆呆的望着背影。 “老大媳妇儿！” “你看我说的没错！” “多去曹家串串门有好处。” “要不曹卫国能舍得给咱家这么多桃。” “嘿！这桃儿的个头可真大！” “看着颜色就知道一准儿甜！” 二大爷阎阜贵笑眯眯的走过来。 拿起一个毛桃稀罕的不得了。 “不过这曹卫国也是怎么就给了五个桃。” “咱家七口人五个桃儿！” “这可不好分啊！” “我的好好算算。” 这要是分不好准的打架。 “曹卫国也是，不知道多撂下两个！” “这不是给我出难题，给咱家添堵吗？” “你也是不会过日子，多冲曹卫国要俩啊。” “咱家一人一个多合适啊。” “五个桃儿七个人吃，怎么都感觉别扭。” 听着公公的絮絮叨叨，于莉心里有些烦躁： “爸！人家好心给的桃儿，你就别挑着挑那了。” “要是实在嫌少，您去找曹卫国再要两个。” 阎阜贵被突如其的噎了一句，不由得有些生气： “老大媳妇儿你怎么说话呢？”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于莉没好气道：“我说的好像没什么不对？” “哪儿有拿了人家好处还埋怨人家不是的。” “这五个桃儿已经不少了。” “咱家人口多咱家的事儿。” “哪儿有埋怨曹卫国的道理！” “你这么背后埋怨人合适吗？” 阎阜贵被于莉教训，顿时老脸挂不住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 但这尊卑有序。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儿媳教训公公了？ 没个长幼尊卑！ “于莉！注意你的态度！” “我可是你的长辈！” “有你这么教训长辈的吗？” “你这脾气真的需要改改了！” “谁家媳妇儿像你这么骄横刁钻不懂礼仪！” 阎阜贵恼羞成怒，对着于莉就是一通呵斥。 二大妈急忙走过来：“老阎！老大媳妇儿！” “你们在外边吵吵什么呢！也不嫌丢人！” “老阎你先回家。” “老大媳妇儿你也赶紧回去。” “儿媳妇儿和公公顶嘴！” “这是什么事儿啊！” “不像话！” 二大妈拉扯着阎阜贵，同时没好气的瞪了眼于莉。 上次于莉跟阎解成闹离婚。 这已经让二大妈心生不满，到现在也没痛快。 现在于莉这个儿媳妇居然敢跟公公顶嘴。 这更让二大妈生气了。 怎么看于莉怎么不顺眼。 等阎解成回到家，两口子又是一顿吵吵。 二大妈还是不是的教训于莉两句。 阎阜贵虽然不说话，但脸色那叫难看。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美滋滋吃着桃儿。 对于家里发生的矛盾冲突不关心也不敢掺和。 第205章 好肉不怕晚 中院 秦淮茹蹲在水池旁，卖力的揉搓着衣服。 或许是棒梗三个小孩儿太顽皮。 或许是傻柱太不讲卫生。 也或许秦淮茹这人太爱干净。 反正她就好像有着洗不完的衣服。 丰腴的身材在水池旁尽情的散发着美丽。 傻柱站在门口看的津津有味。 易中海也时不时出来偷瞄两眼。 只不过，曹卫国一出现。 这俩人的脸上顿时由晴转阴。 仿佛风韵动人的仕女图被泼了一桶臭粪。 “卫国回来了！” 不同于两个摆臭脸的老爷们。 秦淮茹巧笑嫣然的站起来，一双桃花眼泛起秋波： “哟！这桃儿看着可真好！” “心疼心疼姐姐。” “给姐两颗桃儿尝尝味儿呗。” 说着秦淮茹不客气的就要伸手。 曹卫国灵活走位，躲过那双沾满罪恶的毒手： “秦姐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上手了。” 没有成功的拿到桃儿，秦淮茹妩媚娇嗔： “还不是你故意馋我。” 远处傻柱看到女神和曹卫国接触。 那叫一个酸！ 如同一坛老陈醋灌进嘴里。 “秦姐你跟一个铁公鸡废什么话啊！” 傻柱急不可耐的大声叫嚷，易中海暗暗的点头。 他看到秦淮茹找上曹卫国，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只是他多少还要点儿脸，不好意思公然张口。 好在傻柱这个好大儿既是为父分忧。 尽忠职守的保卫了俏干妈。 自从手把手的教学后，易中海已经暗下决心。 这个尤物他要了！ 他要和淮茹生儿子！ 这话他撂下了！ 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以前他还只是幻想，现在他是动了真格儿。 反正他也不是一大爷了。 倒不如放开自我！ 与其指望不靠谱的傻柱。 他更想拥有自己的亲骨肉。 秦淮茹这女人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儿有脸蛋儿。 只是握握小手儿，那滋味儿就让他格外的销魂。 跟老伴儿那又糙又干的手不可同日而语。 那一刻！ 尝到滋味儿的易中海就暗下决心。 他要得到这个尤物！ 他要为了自己的后半生而奋斗！ 不由自主的他就把秦淮茹视为了囊中之物。 看到秦淮茹跟曹卫国接触，居然有了戴绿帽子的感觉。 这种感觉居然还挺刺……生气！ 至于傻柱这个好大儿跟秦淮茹的关系。 易中海就没放在心上。 他这个老狐狸早就看清了门道。 秦淮茹看不上傻柱。 她勾搭傻柱只是贪图好处。 她只想索取而不想付出。 傻柱这个好大儿就是个可怜的大冤种。 只是这个大冤种也正符合他的心意。 如果他跟秦淮茹成就了美好的姻缘。 那他就让秦淮茹跟傻柱领证结婚。 让好大儿傻柱帮着他养媳妇儿养儿子。 他不仅有儿子，还有人帮着养。 光是想想就没得冒泡！ 我他娘真是个天才！ 放在古代一定是顶尖谋士！ 智谋无双！ 左右逢源！ 坐收渔利！ 江山美人尽在我手！ 易中海自娱自乐的谜之幻想！ 傻柱已经为爱出征！ 奋不顾身的走向曹卫国： “曹卫国你也太差劲了！” “秦姐想吃桃儿了。” “你就让秦姐尝尝。” “大家都是几十年的邻居。” “几个桃儿都舍不得给！” “你这么抠门有意思吗？” 曹卫国看着傻柱就好像看着猪： “恶心人的玩意儿！能不能滚远点儿！” “看着你我就想吐！” “我的东西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你这么个败类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你说谁是败类！” 傻柱登时火冒三丈：“曹卫国你少满嘴喷粪！” 曹卫国一阵冷笑嘲讽：“谁是败类谁自己清楚，大家伙儿也清楚。” “我要是你！做下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儿！” “我早就羞愧的跳护城河了！” “你可倒好！还有舔着脸招摇过市！” “我呸！” “恶心！恶心！真他妈恶心！” 这一番话可谓入骨三分，刀刀扎心刺肺。 邻居们指点嘲笑，臊的傻柱面红耳赤。 秦淮茹急忙开口：“柱子！卫国你们别吵了。” “这都是误会！” “柱子！我这是跟卫国闹着玩儿呢！” 傻柱顿时睁大眼睛：“秦姐！你！这！嘿！”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可是他没有怪秦淮茹，反而怪自己冲动，怪曹卫国卑劣。 都是可恶的曹卫国！ 害的他丢人现眼！ 曹卫国没有理会两人，推着自行车大步离开。 傻柱这家伙中毒太深！ 毒入骨髓已经不行了。 这家伙是毒入大脑了！ 骄横野蛮！ 自以为是！ 鬼迷心窍！ 是非不分！ 简直是无可救药！ 傻柱恶狠狠的盯着曹卫国的背影。 秦淮茹埋怨的瞪了傻柱一眼。 她这是找机会跟曹卫国打情骂俏。 撩拨撩拨曹卫国。 可没想到傻柱这搅屎棍跑了出来。 没头没脑的坏了她的好事儿。 “秦淮茹！外面有你的信！” 正在秦淮茹郁闷的时候，一大妈拎着菜篮子回来。 “谢谢一大妈！” 秦淮茹道了声谢，回屋拿了印章。 满头雾水的跑出去，从邮递员手中签收了信件。 撕开信封打开里面的信，秦淮茹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贾张氏的信！ 上面写着：秦淮茹！我的好儿媳！妈想你了！妈有话想对你说！快点儿来！妈要等不急了！ 因为是代写的信，贾张氏没有恶言恶语。 但这些字在秦淮茹眼里比污言秽语更加可怕！ 她这么久没有去探望贾张氏。 贾张氏怕是恨不得活撕了她！ 可是信上没有半个脏字儿！ 反而尽是想念！ 这种巨大的反差！ 想想就让秦淮茹胆寒心颤。 “可恶！” “贾张氏怎么就没死在牢里！” “这可怎么办！” “这可怎么办！” 秦淮茹拿着信在屋里心慌的走来走去。 棒梗看得心烦：“妈！你转悠什么呢！走来走去晃得我眼都晕了！” 秦淮茹看到棒梗顿时眼中一亮：“有了！” 有了主意的秦淮茹满脸笑容的走向棒梗。 这可把棒梗吓得后退。 秦淮茹把棒梗一把拉到身前： “棒梗！我准备明天去看望你奶奶。” “你想不想奶奶？咱们一起去看她！” “不想！” “我不要去！” “我不想去监狱！” 棒梗干脆利落的回答，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这让秦淮茹有些意外，贾张氏可是跟棒梗最亲。 棒梗听到要去见奶奶，不是应该非常高兴吗？ 可能是棒梗在少管所吃了苦，对监狱产生了心理恐惧。 可棒梗关系着她能不能逃过一劫！ 不想去也得去！ 秦淮茹抓着棒梗：“不想去你也得去，你奶奶想了你。” “你要是不去你奶奶该多伤心啊。” “以后等你奶奶回了家，她就该不疼你了。” “到时候你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你跟在我去看望奶奶，奶奶一定非常开心。” “她会夸你孝顺，以后会给你买好多好吃的。” 这一通儿威逼利诱让棒梗左右为难。 他不想奶奶，也不想去监狱。 可是他也怕奶奶不喜欢他，也想要奶奶的好吃的。 一番纠结后，棒梗垂头丧气的说：“妈，我去看奶奶！” 秦淮茹笑着说：“真乖！棒梗等见了你奶奶，你要跟她说……” 秦淮茹飞快的编了一套谎话。 主要就是自己多么辛苦、家里多么困难、为了照顾孩子吃了多少苦…… 所以她才迟迟没有时间去探望。 打小就聪明的棒梗用手敲脑袋： “妈！你说的太多了我记不住。” “我想吃肉，吃了肉我记性就好了。” 秦淮茹一阵头疼：“好儿子！妈去给你找肉！” 出了屋秦淮茹直奔后院儿，不过她没有去曹家。 她知道宋玉兰在家，去了也是白去。 与其自讨没趣，还不如找另外的鱼。 这后院儿除了曹卫国，还住在一位富人许大茂。 这家伙兜里有钱，烧包的不行。 隔三差五就买肉买酒，过得比地主都滋润。 秦淮茹到了许家，施展出高超的茶技。 几个媚眼儿几个撒娇就让许大茂乐开了花。 浪笑着从厨房拿出一条半斤多的猪肉。 “秦姐！我的肉给你了！” “你的肉什么时候……嘿嘿！” 秦淮茹娇羞的打了许大茂的肩膀一下： “姐这两天身体不方便，等过几天姐让你吃个饱。” 许大茂激动的搓手：“好肉不怕晚，弟弟等你哦。” 秦淮茹娇羞的踢了许大茂一脚：“不要脸的样儿!讨厌!” 看着一扭一摇的丰腴背影，好像能把人的魂儿摇飞。 许大茂兴奋的浑身燥热，从橱柜里拿了钱就撩。 不行！ 好肉还得等几天！ 今天先吃顿野味儿解解馋！ 第206章 探视贾张氏 探视室 贾张氏盯着秦淮茹就好像盯着生死仇敌。 这把棒梗、小当和槐花吓得躲到秦淮茹身后。 经过一夜煎熬的秦淮茹，此时反倒是沉稳了许多。 “秦淮茹你这臭婊子！” “是不是跟野男人玩儿疯了！” “忘了我这个婆婆！” “还是巴不得我死在牢里！” “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我真是瞎了眼！” “后悔让东旭把你娶进贾家！” “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 “我儿子也不会被你克死！”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臭……” 贾张氏对着秦淮茹就是破口大骂。 那污言秽语难听的让看守都忍不住皱眉。 再看看秦淮茹这女人委屈低着头抹眼泪。 像个受气包似的低声下气的不停认错。 那凄楚柔弱的小模样让人心生可怜。 “妈！” “这是我给您拿来的衣服。” “天凉了您要注意保暖。” “是我这个当儿媳的没用！” “我对不起东旭对不起您！” “可我实在没办法啊！” “您在牢里受苦，我在家里一个人照顾三个孩子！” “尤其是为了让棒梗回家，我是跑断了腿，四处求爷爷拜奶奶！” “好在棒梗回家了！” “棒梗你快跟你奶奶说说话。” “好好孝顺你奶奶！” 秦淮茹抹着眼泪，把棒梗拉到前面。 这棒梗一出来，贾张氏可是来了感情。 “呜呜呜！” “棒梗啊！我的好孙子！” “快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奶奶可是日日夜夜都想你！” 棒梗捂着鼻子后退：“奶奶！你身上好臭啊！” 贾张氏的眼泪顿时没了，满脸惊愕的看着棒梗。 棒梗居然嫌弃她！ 这是她的宝贝孙子？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她自我安慰：孩子还小不懂事儿。 “棒梗！” “奶奶身上是有些味道。” “没事儿！” “奶奶回了家，洗洗澡就没味儿了。” “你等着奶奶，奶奶很快就回去和你团圆了。” “你在家要机灵点儿，看好你这个没用的妈。” “别让她跟着野男人跑了！” “要不然以后你就是没妈的孩子了。” 贾张氏心疼棒梗的时候，也不忘捎上秦淮茹。 几句话就把秦淮茹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给贾张氏几个耳光。 秦淮茹委屈的抹着眼角：“妈！你跟孩子说什么呢！我没有做一件对不起东旭的事儿。” 贾张氏冷哼：“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当我是傻柱啊！” “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 “你要是个守规矩的女人，老娘我就是贞洁烈妇！” “要是没有我看着你！” “要不是你舍不得城里的粮本儿。” “你这臭婊子早就跑没影儿了！” “我告诉你！” “快点儿让曹卫国写谅解书。” “要不到谅解书，你就带着两个赔钱货滚回娘家。” “我贾家不需要没有的废物！” “你的工作我也会收回来。” “大不了我送给远房的亲戚，让他们给我养老。” “你就在娘家吃土！” “你这克死男人的臭婊子！” “下三滥的贱人！” “你欠我们贾家的十辈子都还不清！” 贾张氏直接威胁恐吓，这可是直击秦淮茹的要害。 她最怕的就是失去工作，最怕的就是被赶出贾家。 她也是吃了不懂法律的亏，或者是真的怕了贾张氏。 即便饱受贾张氏的压迫欺辱，她也只能逆来顺受。 “妈！您别生气了！” “我回去就给您要谅解书！” “我就是跪死在曹卫国面前，也一定把谅解书给您拿来。” “妈您别生气别着急！” “可不能气坏了身体。” 贾张氏骂的恶毒难听，秦淮茹依旧装的孝顺可怜。 这让看守都忍不住同情：“咳咳咳！贾张氏注意言辞！” 贾张氏吓得哆嗦，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擦着眼泪： “同志！我婆婆没有恶意！” “她就是心情不好！” “您可不要怪她。” 贾张氏狠狠的瞪着装模作样的秦淮茹。 这个贱女人勾搭男人都勾搭到监狱来了！ 等回了家非得扒了她的皮！ 探视时间到了，秦淮茹抹着眼泪离开。 回家的路上，居然破天荒的买了只鸡。 贾张氏你不是嚣张吗？ 老娘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 你就在牢里吃窝头！ 谅解书？ 等着老娘什么时候气顺了什么时候要。 想到贾张氏恶毒跋扈的嘴脸。 秦淮茹心里不痛快。 直接化悲愤为食欲。 这可把棒梗三个孩子开心坏了。 快回到胡同的时候，秦淮茹冷静下来： “棒梗，你回家把火柴、酱油和盐拿出来！” “我们在外面吃烤鸡。” 棒梗仰着脸：“妈！我想吃小鸡炖蘑菇！” 秦淮茹耐心道：“棒梗！咱家不能再院儿里吃鸡。” “要不然邻居们该来抢鸡肉吃了。” “你也不想鸡肉被抢走。” 打小就聪明的棒梗立马说：“不想！鸡肉是我的！谁也不给！” 秦淮茹欣慰的摸着棒梗的脑袋：“好儿子快回家拿东西。” 着急吃鸡的棒梗撒丫子就往家跑。 路上还撞了二大妈一下。 气的二大妈骂骂咧咧。 从家里拿了东西，棒梗连哈哧带喘的跑回秦淮茹身边复命。 一家四口躲到人烟稀少的工地。 美滋滋的烤鸡吃鸡。 棒梗一个人干掉了大半只鸡。 吃的那是满嘴流油，止不住的打饱嗝。 小当和槐花也吃的开心，衣服上满是油点子。 秦淮茹倒是没有吃多少，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 秦淮茹：“棒梗、小当、槐花吃饱了吗？” 三个孩子齐声：“吃饱了！” 秦淮茹笑着问：“妈好还是奶奶好？” 小当“妈好！” 槐花奶声奶气：“妈对槐花最好了！” 棒梗打了个饱嗝：“给我吃鸡的妈好！” 秦淮茹宠溺的拍了棒梗脑袋一下： “臭小子！不给你鸡吃妈就不好啦！” 棒梗嘿嘿笑道：“给肉吃也行！” “没良心！” “记住了回去不准瞎说！” “咱们吃鸡的事儿不能告诉任何人。” “知道吗？” 秦淮茹揉着棒梗的脑袋，然后教着孩子说谎： “咱家穷吃不鸡。” “要是说出去邻居们该不高兴了。” “倒时候他们该抢咱家的东西了。” “别人要是问你们今天干什么去了。” “你们就说去看望奶奶了。” “还要说奶奶在牢里生病了。” “你们都很伤心，哭了好久好久。” “花了好多钱给奶奶看病。” 秦淮茹不仅装穷还要卖惨。 不卖惨谁接济贾家？ 不卖惨她怎么白吃白喝？ 不卖惨她怎么养孩子？ 她也不想整日的卖惨。 可这都是生活所迫啊！ 她一个女人养着三孩子不容易！ 她的命苦啊！ 只希望能快点儿改嫁曹卫国。 那样她就能整日吃香喝辣了。 那样她就能让孩子们天天吃肉。 不用天天的装穷卖惨。 还能过的风风光光。 成为全院儿最有福气的女人！ 第207章 差距和夜行 四合院 宋玉兰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和面。 从得知怀孕后宋玉兰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快。 不管做什么都乐呵呵的，即便是害喜恶心都不认为是痛苦。 实在是她太渴望拥有属于她和曹卫国的孩子了。 为了这个孩子她感觉一切都是幸福的。 曹卫国洗了手凑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宋玉兰笑道：“你去做菜，我这面快弄好了。” 曹卫国问：“今天想吃什么菜？家里有豆角、西红柿、土豆、黄瓜、茄子、木耳……” 宋玉兰：“我想吃土豆丝和干煸豆角。” “好勒！” “我再做碎米蛋花粥！” “你现在孕妇需要适当的增加营养！” “多吃鸡蛋、瘦肉、水果……” 听着曹卫国絮絮叨叨，宋玉兰笑着说： “知道啦！我都听你的！” “你做什么我保证都吃掉！” 曹卫国行云流水的开始做菜，剁剁剁的声音还带着节奏。 这时，何雨水在门外喊了一句： “卫国哥在家吗！” “我在厨房！” 何雨水走了进来：“卫国哥，方便出来一下吗？” “方便啊！” 曹卫国微微一愣，放下菜刀走出厨房。 到了屋外，何雨水有些窘迫:“卫国哥我想跟你借些钱。” 曹卫国问：“多少？” 何雨水紧张的说：“三十，我毕业了要分配工作，我想去纺织厂上班……需要……。” 高中生毕业工作包分配。 但想要去理想的单位，该走关系还是得走。 只是何雨水没钱，她的亲哥傻柱也帮不了她。 没有办法只能来找曹卫国帮忙。 曹卫国低声道：“正好我兜里有三十，我可以借给你。” “但你可别对外说，尤其是你玉兰嫂子。” “你也知道。” 听到曹卫国愿意借钱，开心的连连点头： “我知道！” “谢谢卫国哥!” “等我挣了工资立马还你。” 曹卫国从兜里掏钱交给何雨水： “不用着急，你先好好工作。” “上了班多吃点儿好的，看看你瘦的跟竹竿儿似的。” 何雨水攥着钱，心里不由得温暖酸楚。 这种被关心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傻柱虽然是她亲哥，但心思都在秦淮茹的身上。 有饭盒给秦淮茹！ 有钱票给秦淮茹！ 有力气给秦淮茹！ 至于她这个亲妹妹，那几乎是不管不问。 连话都说不说几句，更别提什么关心了。 从她上学住校后，傻柱就没问过她吃不吃得饱，衣服冷不冷。 明明是相依为命的亲兄妹，现在却好像熟悉的陌生人。 傻柱对她的关心哪怕只有秦淮茹的十分之一。 她也不会瘦成这样！ 她也不会出来借钱！ 拿着曹卫国借给的钱。 何雨水回到自己的房间。 孤零零的躺在床上。 眼睛不由自主的变得湿润。 曹卫国回到厨房，宋玉兰好奇的问： “雨水找你什么事儿？” 曹卫国笑道：“她这不是毕业了吗，找我参谋一下什么工作比较好。” “雨水要上班了？” “到底是城里人真好！” “毕了业就分配工作！” 宋玉兰满脸的羡慕：“可不像乡下别说工作了，能上学都是奢望。” 她能够上到初中都亏了舅舅的资助。 要不然家里可没钱供她上学。 在乡下能上到小学毕业就算不错了。 上学没有收入还要花钱。 保守的说农村大多数十五六、十六七就要下地挣工分了。 没有几个家庭能有力气供孩子继续上学。 何雨水能上到高中毕业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宋玉兰是发自心底的羡慕。 两人一边做饭一边聊着城市和农村的差别。 这个年代的城乡差别很大。 城乡间有很多难以逾越的鸿沟。 差别大的让人难以想象！ 城市里的普通的工人平均收入二十三十。 这虽不高但也可以勉强维持生活。 地方农村的公社社员辛辛苦苦劳累一年也难见到三、五十元的现钱。 城里的工人可以很随意地到农村公社迎娶屯花儿、社花儿、村花儿做老婆。 而这些屯花儿、社花儿、村花儿们，以能嫁进城里为荣为傲为光宗耀祖。 这个年代农民进城打工想都不用想。 农民进城没地方住，没有地方打工，更没地方吃饭。 城里的工作靠国家分配，没有单位接收想工作别想。 城里的吃饭靠粮证购买，没有粮票粮证想吃饭别想。 城里居民大多有祖产有住房，没有介绍下想住屋别想。 城里的居民住的几乎都是砖房，农村大多居住土坯房。 城乡间的差距堪称鸿沟，这也是秦淮茹死活不愿离开贾家的原因。 就像何雨水生活再苦，那也比农村绝大多数人幸福千百倍。 但是上学这一项，就不知道越过了几百万几千万的农村同龄人。 然后再看看住房、户口、粮本儿……只是想想就让人…… 万幸曹卫国穿越重生在京城四合院，即便再苦也跑赢在。 如果实在农村乡下，就算有金手指估计也得为工分卖命。 或许等他老死都有了京城城镇居民的户口！ 别说金手指这么牛掰那么牛掰！ 哪怕超人你在屋檐下也得低头！ 你不老老实实做人，那就得憋憋屈屈的做鬼！ 不信？ 试试？ 曹卫国和宋玉兰聊着聊着，不由得发出长叹。 老天保佑啊！ 紫禁城边！ 京城户口！ 正式工作！ 真香！ 怀着感恩的心，曹卫国一口气干掉五个白面馒头。 这把孕吐的宋玉兰都看的有了胃口。 吃过晚饭后，宋玉兰很早就睡了觉。 曹卫国抱着收音机去了书房。 打开收音机，拿出本草纲目。 听着带着年代旋律的广播。 这样的生活曹卫国感觉很惬意。 当然如果没有外面的那些禽兽就更好了。 夜晚本来是大家休息睡觉的时间。 但就是有些人不喜欢浪费时间。 易忠海从家里出来，手里还拎着棒子面。 轻手轻脚的走到贾家的外面，压着声音学了两声狗叫。 很快，贾家的房门，秦淮茹走了出来。 两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紧接着，秦淮茹就跟着易中海往后院儿走。 两人的脚步很轻很小心，但还是倒霉的被曹卫国碰巧看到。 扒在窗户边上，曹卫国偷窥着偷偷摸摸的两人。 注视着两人一起走向位于后院儿的地窖。 “这易老狗有两下子啊！” “这是把秦淮茹搞定了？” “秦淮茹也够牛！” “荤素不忌！” 目睹两人蹑手蹑脚的进了地窖。 曹卫国可不会浪费这个收拾易中海的好机会。 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轻手轻脚的从屋里出来。 只不过他没有直接去地窖，而是跑去找了刘海中。 第208章 一起去地窖 四合院 刘海中得知易中海搞破鞋，激动的差点儿当场蹦迪。 急忙踹醒两个倒霉儿子，气势汹汹的前往地窖。 他要是能放过这个痛踩易中海的机会。 那他就不是刘海中。 想想以前被易中海欺压的时光。 想想抓住易中海报仇雪恨的场景。 想想借助易中海立功立威的风光。 刘海中激动啊！ 曹卫国跟着刘海中一起行动。 手里还拿着一个脸盆儿。 “嘭！” “啊！” 地窖的门被一脚踹开。 顿时吓坏了一对儿野鸳鸯。 秦淮茹的惊叫声让刘光天兄弟都来了精神。 一瞬间睡意全无！ 曹卫国说的居然是真的！ 煤油灯散发着昏暗的光，朦胧间可以看到两个人影。 “铛铛铛！” “铛铛铛！” 寂静的夜晚，敲击脸盆的声音格外响亮。 堪称平地惊雷！ 将四合院的人都给惊动了。 “怎么回事！” “是后院儿传来的！” “进贼了还是着火了！” “快去瞧瞧！”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睡了！” “真能闹腾！” 院儿的男女老少从家门冲出，乌泱泱的涌进后院儿。 当他们到了地方，一个个亢奋的睁大眼睛。 那眼睛里发出的光芒，那是绿油油的光。 睡什么睡！ 大家嗨起来！ 只见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堵着地窖。 曹卫国和一大妈站在刘海中身后。 一大爷刘海中挺着肚子大骂： “易中海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四合院儿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这么大岁数了居然偷寡妇！” “你还真是蒙面进祠堂—不要脸到家了！” “大家伙快过看看啊！” “易中海和秦淮茹被堵在地窖了！” 大家伙儿聚在地窖外，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一个个眼神火热，兴奋的恨不得搓手叫好。 易中海和秦淮茹大晚上不睡觉。 一起钻地窖！ 这真是太刺激了！ 还有很多男同志激动往前挤。 毕竟女主角可是秦淮茹！ 四合院的一枝花儿！ 院儿里馋秦淮茹身子的男人可不少。 “易中海！秦淮茹！” “你们立刻滚出来！” “别逼我们进去抓人！” 刘海中一脸愤怒的大喊，恨不得让整条街道都听到。 易中海和秦淮茹用手挡着脸，一前一后的弯腰钻出地窖。 “霍啊！” “真是易大爷！” “大爷个屁啊！” “这就是易老狗！” “奸夫！” “荡妇！” “打死它们！” 这年代狗屁倒灶的事儿可不是小事儿。 顿时群情激奋，尤其是老娘儿们。 那是如狼似虎的往前扑，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秦淮茹。 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血海深仇！ 秦淮茹和她们没有什么仇。 可谁让秦淮茹长得好看又勾人啊。 她们都怕自家男人被勾走。 都想趁此机会铲除后患。 “不准乱！” 刘海中急忙张开双臂大喊。 害怕闹出人命。 易中海满脸激愤的大喊：“刘海中你陷害我！” “什么？” 正在维持秩序的刘海中当场懵比。 易中海这家伙喊什么？ 陷害？ 我陷害他？ 你乃乃的睁眼说瞎话！ 倒打一耙玩儿的溜啊！ 易中海不愧是老狐狸伪君子。 即便身处绝境也能奋力一搏。 居然使出瞒天过海的招式！ 大喊刘海中陷害他！ 借此混淆视听！ “大家误会了！” “我跟秦淮茹是清白的！” “我和秦淮茹是被刘海中骗过来的！” 易中海情绪激动的大喊大叫，秦淮茹不由得心生敬佩。 这易中海厉害啊！ 这个时候还能绝地反击！ 现在她和易中海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必须得配合啊！ 秦淮茹飞快编出一个谎话：“ 是刘海中骗我说地窖进了猫，让我进地窖抓猫！” 易中海大喊：“刘海中也是这么骗的我！” “易中海！秦淮茹！” “你们血口喷人！” “好啊！” “你们这对下流的东西！” “做出丑事儿还敢倒打一耙！” “你说是我骗你们！” “你们有什么证据？谁看到了？谁听到了？” “你信口胡说谁会信！” “可你们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呆在地窖里！” “这是大家伙儿亲眼所见！” “你们说说你们在地窖里干了什么好事儿！” 刘海中这时候可是又气又恨，真的被易中海刺激到了。 易中海这老混蛋居然还敢冤枉他！ 想踩着他脱身？ 狗屎！ 混蛋！ 畜生！ 畜生都不如！ 老子今天不整的你身败名裂老子不姓刘！ 曹卫国板着脸站出来质问： “易中海、秦淮茹我亲眼看到你们一起进的地窖，你们为什么要说谎！” “一大爷难道会分身，能同时骗你们两个？” “还是一大爷的骗术这么高超，能骗的你们两个一起抓猫？” “易中海！我不得不佩服你！” “到了这个时候还敢胡说八道！” “你这么信口胡言是那我们大家伙儿当三岁小孩儿吗！” 刘海中立刻大声叫嚷：“易中海！你还不如实交代！说你和秦淮茹在地窖做什么！” 做什么？ 孤男寡女大晚上钻地窖。 还能做什么？ 做喜欢做的事儿呗！ 大家都明白易中海和秦淮茹做什么。 不过，易忠海到底是易中海。 他可不是坐以待毙的老实人： “你们不要相信刘海中！” “真的是他陷害我！” “大家相信我！” “我没有说谎！” “你们想想我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我的老伴儿不能生育！” “可我一直不离不弃！” “怎么可能老了老了做出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丑事儿啊！” “不怕你们笑话！” “你们看看我这把年纪！” “我哪儿还有那个本事儿啊！” “我早就不行了！” 顿时在场人的发出嗤笑，然后对着易中海指指点点。 许多人下意识的看向易中海的裆部，实在憋不住笑了起来。 易中海不行了！ 易中海太监了！ 如果许大茂在场那一定很开心。 易中海不行了！ 那可比他还惨啊！ 他虽然不能生育，但他的家伙还能用！ 夜夜笙歌也不差事儿！ 老脸通红的易中海又指向秦淮茹： “大家伙儿再看看秦淮茹。” “她是多好的女人啊！” “东旭英年早逝！” “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可她一直没想过改嫁。” “她这么好的女人！” “院儿里院儿外多少人喜欢她！” “她连那些人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得上我这个糟老头子？” “所以你们不要误会乱想！” “请你们相信我和秦淮茹！” “我们真是被刘海中骗了！” 事情到了这个田地，易中海居然还能胡说诡辩。 确实有两把刷子啊！ 如果是寻常人这个时候早慌得不成样子了！ 哪儿还能有这两下子！ 倒打一耙！ 混淆视听！ 自曝家丑！ 蛊惑煽情！ 老奸巨猾的狗东西啊！ 刘海中气的脸红脖子粗： “易中海你这个老畜生！” “你诬蔑我！” “你不得好死！” 曹卫国打量着易中海冷笑道： “易中海你装什么啊！” “你说你不行我们就会信？” “除非你脱了裤子让我们检查！” “或者我们带你去医院检查！” “事实胜于雄辩！” “我们不迷信也不轻信。” 曹卫国说完，易中海恨得咬牙切齿。 在场的住户顿时兴奋起来，好想过去给易中海做检查。 第209章 道德先生的绝地求生 四合院 棒梗躲在人群中，满眼恨意的盯着易中海和秦淮茹。 他已经上了五年级，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 其实以前院里院外就有小伙伴说他是野种杂种。 说他妈跟野男人鬼混，到处搞烂鞋。 他认为那些人胡说八道。 可眼前的场景太真实了！ 那些人没有胡说！ 易中海就是那个野男人！ 易中海这个老狗居然跟……可恨可恨！ 易中海你这老狗欺负我妈，害得我丢脸被嘲笑。 你等着！ 我跟你没完！ 一颗仇恨的种子在棒梗的心底种下，并且疯狂的滋生成长壮大。 一边的刘海中趁机开口对易忠海厉喝︰ “易中海！你还有什么话说！” “是跟我们给你检查，还是去医院，或者你自己坦白交代！” “你就不要想着狡辩了！” “人在做天在看！” “你既然做了丑事儿就跑不掉！” 易中海脸色发黑，心里也慌张害怕了。 医院是绝对不能去的，这要是去了事情就传开了。 他最怕的就是丑事儿传出去。 到时候铁定会落得身败名裂，名声会臭了大街。 这辈子也休想抬得起头。 傻柱看着秦淮茹和易中海，脑瓜子那是嗡嗡嗡的。 眼前的事儿让他信念崩溃，让他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候他宁可相信眼前是一场梦。 一场无比可怕的噩梦！ 可是这他嘛的不是梦啊！ 他不是真的傻子！ 他不是眼睛瞎了！ 他也有脑子也有眼睛！ 秦淮茹居然跟易中海大晚上钻地窖！ 即便易中海扯谎辩解，但眼前的场景做不了假。 他对秦淮茹一片痴心。 秦淮茹居然跟易中海这个糟老头子钻地窖！ 难道他傻柱不比易中海这个老菜帮子强？ 难道他傻柱不比易中海这个老菜帮子帅？ 难道他傻柱不比易中海这个老菜帮子好？ 你居然跟这么个老混蛋钻地窖，也不去找我这个好男人。 这太伤人了！ 这太气人了！ 这太侮辱人了！ 还要易中海这个老混蛋，真是该遭雷雷劈啊！ 我拿你当干爹，还准备给你养老送终。 可你明知道我喜欢秦淮茹，你还跟秦淮茹钻地窖。 你他嘛不要脸！ 你他嘛该死啊！ 不过！ 傻柱到底是傻柱。 对秦淮茹一片痴心！ 他生气秦淮茹有眼无珠，但他也不忍心秦淮茹坏了名声。 他还是想把秦淮茹娶回家暖被窝，给他生儿子照顾家。 傻柱气势汹汹的叫嚷：“刘海中！你也别得寸进尺！” “易大爷可是道德楷模，做的好人好事有目共睹！” “你跟易大爷不对付，大家伙心知肚明。” “可你这么恶意陷害，就不怕遭报应！” “还要秦姐多好的女人，多孝顺的儿媳，多负责的母亲！” “你就这么欺负她伤害她！”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 “你要是敢欺负秦姐！谁敢出去乱说！” “我何雨柱更他不死不休！” 傻柱对秦淮茹是真心，说出话的也是斩钉截铁。 看热闹的邻居被傻柱那凶悍的眼神吓得胆颤。 一个个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真怕被这个傻柱子恨上。 人都是怕事儿！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谁也不想因为别人的事儿连累了自己！ 秦淮茹跟易中海搞泼鞋，那是他们俩人的事儿。 自己看看热闹就得了。 犯不上得罪一个又傻又疯的柱子。 眼见大家伙儿被傻柱吓住。 易中海和秦淮茹满心欢喜。 看向傻柱的眼神都变了。 傻柱子！ 好样的！ 没白疼你！ 易中海趁势举起手凄苦诉说：“大家伙听我说！” “这件事真的是误会！” “我和秦淮茹是清白的！” “不信你们看看我们身上的衣服！”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大家伙一定要擦亮眼睛啊！” “可不能被坏人利用！” “做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这事儿要传出去！” “我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名声臭了。” “咱们院儿的名声也好不了。” “到时候文明大院和街道的福利就甭想了。” “大家伙也会被附近的街坊邻居嘲笑奚落。” “以后媒婆都可能不踏进咱们院儿了。” “这会对大家造成难以想象的损失！” “我们是一个集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们可不能犯糊涂啊！” “我易中海是什么样的人！” “这些年做了什么事儿！” “你们可是有目共睹，我易中海绝不会坏人啊！” 要说道德先生就是道德先生！ 易中海这老狐狸把道德绑架玩儿的那叫一个娴熟。 几句话就把整个院儿绑在一起。 绑在了他这艘破船上。 他的名声臭了。 大院儿的名声也会臭了！ 作为这个院儿的住户都落不得好！ 这下可把那些自私自利的住户吓住了。 谁也不敢再瞎嚷嚷乱叫唤。 真怕自己也被易中海连累。 比如好多自己或自家孩子要准备结婚的。 那是真怕没有媒婆进院儿。 也怕女方对这个院儿有偏见。 名声这个东西在这年代非常的重要。 名声要是臭了！ 那影响可就大了！ 刘海中这时候也熄了火。 他也怕事情闹大了影响恶劣。 他也怕事情闹得了被街道办处罚。 他也怕事情闹大了连累到自己。 毕竟他可是一大爷，这个院儿的领头人。 出了这样的丑事儿，街道办知道了他也得吃瓜落。 院儿骤然变得安静下来，人人都要各自的心思。 一大妈此时心如刀绞！ 易中海居然干出这种丑事儿！ 这是站在她的头顶拉屎撒尿啊！ 这是把她的脸扔在地上踩啊！ 虽然她此时恨不得活撕了易中海，但她真的办不到。 她不想失去易中海，不想失去这个家庭。 易中海虽然对不起她，但毕竟是她的合法丈夫。 不管是情感还是物质，她都舍不得易中海。 一大妈压下怒气，满脸焦急的走出来： “大家伙听我说！” “我家老易真的是被冤枉了！” “我是他的老伴儿！” “我也不要老脸了！” “我可以证明老易他说的是真的。” “他真的不行！” “他早几年就不行了！” “我对天发誓这是真的！” “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我家老易他不行了，他是清白的。” 一大妈在院儿里还有几分薄面，加上自曝家丑。 住户们也不由得相信几分，而且他们是真怕被丑事儿连累。 捂盖子对于他们来说利大于弊。 这时候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出来：“大家伙儿！中海是个好人啊！” “他作风正派，尊老爱幼！” “街面上谁不对他竖大拇指！” “他当一大爷的时候可没少照顾大家伙儿！” “你们不能让他蒙受冤屈啊！” “我老太婆替他担保！” “他要是做了丑事儿你们尽管养我老太婆家泼大粪！” 一大妈自曝家丑！ 聋老太太出面保护！ 大家伙儿也不想被牵连！ 顿时不少人开始为易中海洗脱。 刘海中不甘心的瞪着易中海：“易中海你这老狗！这件事儿我跟你没完！” 为了自身的利益，他不仅不能严惩易中海。 反而被易中海反咬一口，还只能忍气吞声。 要不然他也得受连累！ 谁让他是一大爷跟易中海住一个院子。 他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最终！ 易中海满身冷汗的脱身。 回到家里坐在船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今天可是把他吓坏了！ 老兄弟好像真的不行了！ 被刘海中发现的时候，他正刚搂上秦淮茹的腰。 因为进了地窖后，秦淮茹就开始装矜持。 表现的害羞忠贞，实则是坐地涨价。 跟秦淮茹掰扯了半天，许诺年底帮她通过晋级考核。 秦淮茹这才含羞带怯的松了口。 正当他准备大展雄风的时候，刘海中等人杀到了。 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骚！ 要不是他本领高强，怕是难逃此劫。 如果搞烂鞋的罪名落实，那他就真的完了。 以后再做这种事情，还得更加的小心才行。 第210章 热闹和人 四合院 一夜鸡犬相闻，几家欢喜几家愁。 大晚上还能看场热闹，不少人都兴奋到失眠。 即便回到家还在眉飞色舞的议论。 不少人都感觉这热闹太精彩了！ 易中海居然跟秦淮茹勾搭到了一起！ 不管这场闹剧的结局如何。 这些住户都把易中海和秦淮茹视为狗男女。 虽然易中海倒打一耙，极力的辩解甚至自曝。 但这些住户可不是傻子。 就算是傻柱这样的傻子都不相信。 从时间、地点、人物各方面来看。 易中海和秦淮茹要是清白的，怕是茅坑都是香的。 他们已经认定易中海和秦淮茹不干净。 就是不知道是易中海勾搭的秦淮茹。 还是秦淮茹勾搭的易中海。 不过想了想，这两个都不是简单货色。 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个妩媚妖娆的狐狸精。 这两人凑在一起倒是挺般配。 “易中海这老家伙藏得可真够深！” “曹卫国说的真是没错！” “这老家伙就是条道貌岸然的老狗！” “易中海这糟老头子可以啊！” “这把年纪还能勾搭上秦淮茹！” “艳福不浅艳福不浅！” “怎么你嫉妒了？” “没没没！秦淮茹我可惹不起！” “呸！这对狗男女就该拉出去游街！” “恶心！真他嘛恶心！” “我恨不得一脚踹死易中海！” “秦淮茹还真是不挑食。” “易中海那把年纪的老家伙也勾搭。” “易中海年岁不小但架不住人家兜里有钱！” “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比你半年工资还多！” “生活不易啊！” “这该死的老狗，怎么那么好命！” “呸！好个屁命！没儿没女的老绝户！” “他生不出孩子就是缺德事儿做的太多了！” “以前还当他是道德模范，没想到是坨狗屎！” “狗屎都比他干净！” “说起来秦淮茹还是他徒弟的媳妇儿！” “易中海这么做岂不是……” “咦！这老不死的太不要脸了！” “真不是个东西！” “等着！贾张氏回来还得有好戏看！” “哈哈哈……贾张氏大战易中海想想就兴奋！” 院儿里的住户议论纷纷，兴奋的居然不困了。 秦淮茹惊魂未定的回到家，眼神都变得空洞起来。 今天实在是把她吓坏了。 可以说这是她最危险的1次经历。 以后可不能在院儿里胡搞了。 人多眼杂太危险。 都怪易中海那老东西，太自以为是了。 把地窖当成风水宝地。 狗屁！ 这是坑娘啊！ 要不是易中海非要在地窖，也不至于被人发现。 外面天大地大，多好多安全啊！ 非要在地窖里搞，简直是脑袋别驴踢了。 多亏她跟易中海掰扯了半天，要不然衣服就脱了。 要是那时被发现，那就是有一万张嘴也没用。 秦淮茹受到巨大的惊吓，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满脑子都是浆糊，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 丝毫没有注意到棒梗那满是愤怒的眼神。 今天的事情秦淮茹受到巨大的冲击。 但对棒梗的冲击更大更严重。 他那颗幼小的心灵饱受摧残。 羞耻！ 仇恨！ 怒火！ 已经不知何时充满了内心。 “易老狗！我跟你没完！” 棒梗红着眼睛跑出屋，捡了块儿石头。 “哗啦！” 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易家的玻璃被石头打碎。 “谁啊！” “不要喊！” 一大妈惊怒的要出去抓人，易中海冷着脸一把拦住。 今晚丢人已经丢的够多了。 他只想尽快渡过这次风波。 至于打碎玻璃的不用费脑子也能猜出来是谁。 棒梗！ 只要小孩子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儿。 对于棒梗的报复他理解。 到底是他和秦淮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棒梗是无辜的！ 可怜啊！ 好儿子你别生气，以后爸爸会补偿你的。 虽然今晚没有成事儿，但毕竟迈出了跨越性的一步。 秦淮茹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秦淮茹是他的女人。 那棒梗就是他的好大儿。 他不光拿下了俏寡妇，还白捡了个好大儿。 真香！ 棒梗出了一口气，兔子般的跑回家。 秦淮茹听到了动静，但装作不知道。 实在是今晚太丢人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棒梗。 索性就当起了鹌鹑，期望棒梗长大了能理解她的苦心。 傻柱回到家，坐在屋里好像成了真正的傻子。 双眼睛放空，没有了神采，好像丢了三魂七魄。 显然他也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次冲击的强度甚至超越了亲爹跟寡妇跑了的冲击。 他痴心迷恋的女神居然干出这种事儿！ 而且对方竟然是易中海！ 那个半截子入土的老混蛋！ 拳头不由得攥紧，额头不由得隆起青筋。 他眼中出现了光，那是怒火的火光。 他想冲出去质问易中海为什么做这种丑事儿。 只是刚站起来就被何雨水一把拉住： “哥！你不要冲动！”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现在你认清秦淮茹的真面目了！” “以后你就别跟秦淮茹纠缠了！” “踏踏实实的找个对象结婚过日子！”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何雨水始终没有放弃这个亲哥。 虽然亲哥对她不怎么好，但她依旧希望哥哥能过得好。 或许这就是剪不断的血脉亲情！ 何雨水说的很对，但傻柱听不进去： “你懂什么！” “秦姐一定是被坏人骗了！” “秦姐她是多好的女人！” “如果她想那样早就改嫁了！” “这是误会！这是有人害秦姐！” 傻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就是不愿意相信秦淮茹会做丑事。 在他的心中秦淮茹就是善良坚强可怜的好女人！ 何雨水震惊的看着傻柱。 她的这个哥哥走火入魔了！ 没救了！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不管了！” 何雨水满心失望的转身离开。 她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说，傻柱都不会改变对秦淮茹的心 说得再多也废话！ 何雨水走了，傻柱憋闷无助的坐下。 孤零零的坐在屋里，犹如失去灵魂的蜡像。 曹家 曹卫国回到家里，宋玉兰睡得正香。 外面闹哄哄的也没有吵醒她的美梦。 曹卫国倒了杯凉白开，不由得暗暗摇头。 四合院不大，但这水是真混。 真正应了那句话：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易中海和秦淮茹做下丑事，几乎是被捉奸在床。 可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这其中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趋利避害的人性！ 院儿里的住户心知肚明，但谁也不想被连累。 他们都担心害怕事情闹大，会影响损害到自身的利益。 犯错的是易中海和秦淮茹，但名声臭了会影响整个院子。 大家口口相传的时候，必然会带上哪个胡同几号院儿的谁谁谁。 为了不背上作风败坏的锅，他们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大爷刘海中也为了自己的利益，咬着牙选择了捂盖子。 要不然易中海倒霉，他也得跟着遭殃。 在那个情形下，即便曹卫国一口咬定易中海和秦淮茹做了丑事。 即便他拿出各种证据。 即便他跟易中海对质。 那些住户也会选择相信谎言，因为不相信谎言他们就会受损。 这就是大杂院儿的现实和现状。 某位学者作家说过：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共性,可大家都追求这样一个过程， 最终就会挤在低处,像蛆一样熙熙攘攘。 古语：义感君子，利动小人（道义可以感动君子，利益可以打动小人。） 显然在这个四合院里，没有什么品德高尚的君子，都是为了注重眼前的底层小民小人。 包括曹卫国在内。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 他就是生活在底层的小民小人。 自私自利就是他的本性。 所以他才会随大流任由这件事不了了之。 因为他执意把事情闹大闹开，那就是和全院儿住户为敌。 这些住户虽然成事儿不行，但真能坏事儿。 犯不上为了易中海这个老狗招惹事端，天天防着一大堆小人作祟。 与其为敌闹心添堵，倒不如让他们为我所用。 所谓朋友，就是我们利益相和，这叫朋友。 所谓敌人，就是我们利益相冲，这叫敌人。 而世事无常，变化多端，所以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利益没有好坏之分，没有正邪之分，没有分别。 人人趋利避害而言自我非趋利避害，这是看不清事实。 其实趋利避害并不可耻，真正的傻是不知自己想的是什么。 这次虽然没能一棒子把易中海打死，但后面也足够他受的。 院儿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霍尔想捂盖子。 可曹卫国可不会让这件事止步于四合院。 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211章 易老狗的作风 红星轧钢厂 秋天正在哼着歌儿走来，厂区的树叶渐渐换上新装。 白天不再那么炎热，阳光金灿灿的很舒服。 在这舒服的温度中，厂里的工人们兴致勃勃。 很多人交头接耳，发出嗤笑的低语。 一些大胆的人还朝着易中海的方向指指点点。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再机密的事也会泄露出去。 更别提有心怀正义的人揭露某些人丑恶的嘴脸和丑行。 极短的时间里，易中海的好事儿就传遍轧钢厂。 工人们那是聊得眉飞色舞，仿佛看到多么精彩的表演。 “你们是不知道！” “当时全院儿的人都惊呆了！” “易中海跟秦淮茹……！ “哎呀，那场景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靠！你敢不说出口老子阉了你！” “快说！” “走咱们出去抽根烟，慢慢的说细细的说。” “秦淮茹那个大不大白不白？” “易中海用的什么姿势！” “声音大不大！” “你们院儿的地窖都被震塌了！” “你吹牛呢！” “易中海那老菜帮子有真本事？” “易中海不行可秦淮茹行啊！” “那身段那脸蛋，媚眼儿一抛不行也得行！” “真羡慕你能跟秦淮茹易中海做邻居！” “说说易中海是不是真的太监了？” “这老菜帮子真他娘的气人！” “一个糟老头子还有这种桃花运！”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狗东西！”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半截子入土了还不安分！” “真羡慕……不恶心！” “就该拉出去枪毙他十分钟！” 不管是娱乐缺乏的当代还是娱乐丰富的未来，这种花边新闻都极受欢迎。 尤其是这种人人谴责的丑事儿破事儿，大家更是群情激愤。 宋玉兰翻着整理档案，几个八卦的妇女围在身边。 “玉兰！你们院儿昨晚发生了大事儿！” “你快跟我们说说呗！” “听说是易中海和秦寡妇钻了地窖！” “是不是真的啊！” “他俩被发现时是不是光溜溜的啊！” 这些妇女双眼放光，宋玉兰满脸的气恼： “哎别提了！” “我昨晚太困早早就睡了！” “早上才听说这事儿！” “可是后悔极了！” 昨晚错过一场大戏，宋玉兰可是郁闷坏了。 路上还埋怨了曹卫国没有把她喊起来。 这么热闹的事儿，不睡觉也要看啊。 随着口口相传，事件迅速的发酵。 从基层工人一直传到厂领导的耳中。 午饭前易中海和秦淮茹就被保卫科带走。 紧接着，所有在四合院居住的职工都被叫出去问话。 包括曹卫国都被喊到保卫科。 四合院的住户想捂盖子，但主抓作风纪律的领导们非常重视。 这可是作风败坏的典型！ 这可是送上门的功劳！ 保卫科、人事科、监察科……共同参与。 作风建设必须严抓重视！ 风气养成重在日常教化！ 作风建设要融进生活，做到管事就管人，管人就管思想、管作风。 各部门及其主要负责人要紧抓作风，严格打击消灭不良作风。 不冤枉好人，更不能放过坏人！ 深入抓、见实招！ 要治标，更要治本！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为此还开了会。 可见对这件事多么的重视。 这种态度形势让住在院里的工人们也不敢再藏着掖着。 虽然没有把易中海一棒子打死，但也是有什么说什么。 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缺斤少两。 保卫科的小黑屋中，易中海也慌了怕了。 不同于院里的住户，保卫科可不会“心慈手软” 易中海起初还死鸭子嘴硬，铁了心的想死扛。 可两天后易中海就崩溃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坦白交代。 即便他不坦白交代也没什么用。 因为秦淮茹几个小时斗没抗住。 没动用什么手段就乖乖的撩了底。 两个人的笔录放到了厂领导的办公桌。 这些主抓作风的领导们兴奋的双眼冒光。 “威逼利诱！” “欺辱妇女！” “道德败坏啊！” “易中海这老东西太可恶了！” “狗屁的道德模范，这就是个畜生！” “我建议立刻移交派出所！” 秦淮茹交代的问题对于易中海非常的不利。 一：易中海是秦淮茹的“上级领导”。 二：易中海许诺帮助秦淮茹通过晋级考核。 三：易中海给了秦淮茹一袋棒子面。 四：易中海是有妇之夫。 …… 这些事情秦淮茹没有说谎，易中海也无法否认 所以厂领导一致认为易中海承担主要责任。 “厂长！” “易中海毕竟是八级工，工作经验丰富，技术水平过硬……” “他为厂里解决了不少技术难题，也带出不少的徒弟……” “把他移交派出所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八级钳工到底是八级钳工。 这年代正处于建设初期，各行各业百废待兴。 工业基础非常薄弱，很多工厂生产能力有限。 而八级钳工是钳工等级划分改革前的最高级别。 临场解决实际问题，全凭自己的大脑和双手。 在这年代的工厂里，八级工不仅是年轻人心目中的偶像，甚至拥有极高的权威地位。 有些工厂引进最先进的机器，只有一些八级工有权操作。 普通的学徒和工人摸一下都难，即使是厂长想碰都要先获得八级工们的批准。 什么各种精密部件的制造都少不了八级工。 红星轧钢厂职工上万人，但是能评上八级工的只有寥寥几人。 可以说每一个八级工都是各大工厂的宝贝。 要是把易中海移交派出所，那易中海这辈子都完了。 轧钢厂也会失去一个八级工，对生产任务造成不可忽视的影响。 八级钳工的本事倒是成了易中海的救命稻草。 经过厂领导的几次讨论和磋商。 易中海被通报批评、降级处分（职级从八级工降为一级工）…… 秦淮茹被通报批评、扣除当月工资…… 办公室里，曹卫国和许大茂满脸笑容。 厂里能闹得沸沸扬扬，曹卫国、许大茂、刘海中等人功不可没。 “哈哈哈……今天回去一定要多喝几杯！” “可惜没把易中海送进监狱！” “八级工毕竟是八级工。” “想把这老狗一棒子打死可不容易。” 办公室里，曹卫国和许大茂满脸笑容。 厂里能闹得沸沸扬扬，曹卫国、许大茂、刘海中等人功不可没。 “哈哈哈……今天回去一定要多喝几杯！” “可惜没把易中海送进监狱！” “八级工毕竟是八级工。” “不着急好戏还在后边儿。” 曹卫国把玩着钢笔：“最近咱们也得小心点儿，这老狗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许大茂阴狠冷笑：“他和傻柱害得我不能生育，不怕他整死我才是不会甘休！” 昨晚许大茂外出和相好幽会，错过了第一手的好戏。 但这家伙对易中海恨之入骨，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匆忙的打听了一些情况，这家伙就开始煽风点火。 那些添油加醋、有声有色的谣言大部分出自他的嘴。 除此之外，他还找死曹卫国、刘海中。 大家伙一起使劲儿，不停的制造不利于易中海的舆论。 把易中海塑造成十恶不赦、欺男霸女、色胆包天的老色狼。 报复易中海他是认真的！ 当然这也少不了曹卫国的出谋献策。 保卫科严惩易中海也少不了曹卫国的大前门。 他和许大茂的目的相近，都巴不得易中海吃枪子儿。 第212章 易老狗的恨傻柱的喜 红星轧钢厂 空地上人山人海，数千人聚在一起何等壮观。 而今天这种大场面的主角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劳模。 赫然是声名狼藉的易中海。 虽然已经进行了通报批评，但厂领导还要求易中海当众检讨。 借易中海杀一儆百，整肃不良的作风问题。 “怎么这么慢啊！” “易中海怎么还不出来？” “今天老易可是要出大风头了！” “几千人为了易中海停工开会，他这辈子算是值了！” “厂领导太心软了！” “只是降级处分，没把他送去派出所！” “按老子的想法，对待这种人就不能手软！” “难怪他能勾搭上秦淮茹，原来是用了威逼利诱的下流手段！” “我说秦淮茹怎么也不能看上这么个老菜帮子！” “呸！恶心！” “仗着兜里有钱就不做人事儿！” “这种败类就该送进监狱吃花生米！” “留着这种败类简直是浪费粮食！” 数千工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谩骂。 一会儿功夫，厂领导依次上台落座。 易中海狼狈的走上台，胸前还挂着败类的牌子。 批评检讨大会开始后，杨厂长公布了易中海犯下的错误。 各级领导也对易中海进行了公开批评。 紧接着各部门的骨干、老员工也开始对易中海进行批评（谩骂）。 还有一些妇女捡起土坷垃丢向易中海。 许大茂更损花钱收买了一名妇女。 冲上去对着易中海泼了一捅尿。 易中海不光骂的狗血淋头，还被浇成了落汤鸡。 厂领导们在台上熏得捂鼻子，下面的工人激动兴奋的叫好。 秦淮茹站在角落，吓得瑟瑟发抖。 幸好她是“受害者”，获得从轻发落。 要不然她难以想象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刘海中看着狼狈无比的易中海痛快无比： “哈哈哈……老易！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跟我斗！” “风水轮流转啊！” 许大茂解气的跳着脚喊好。 曹卫国看得目瞪口呆。 实在是这场面对他来说太震撼了。 因为他的思想观念里和这个年代的人毕竟有所不同。 即便他不断的适应融入这个时代。 但他的思想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在21世纪男女关系层出不穷，甚至有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什么海天宴会！ 什么聚众！ 什么三角多角！ 玩儿的还是花样百出！ 曹卫国对那些也是习以为常，好像除了当事人或者管饭。 其他人对那些都是一种看热闹的心态。 大多是私底下说两句，或是当个键盘侠。 没有利益关系，谁也不会多管闲事。 你要是去当事人面前骂骂咧咧，揍你一顿也是你活该。 哪儿像现在几千人指鼻子骂、扔土坷垃、泼尿…… 易中海饱受蹂躏还不敢炸毛，老老实实的忍痛检讨。 那检讨做的深刻且真诚，可也对于激愤的群众没有什么影响。 骂声越来越大，手段越来越过分…… 这活生生的例子让曹卫国不由得紧张胆寒。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男女关系上犯的错误比易中海更严重。 这要是被发现岂不是会更惨更狼狈。 绝不能被发现！ 以后要加一万倍的小心！ 声势浩大的检讨批评持续到日落才落下帷幕。 易中海被一大妈求人抬回四合院时，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 浑身沾满了屎尿，简直比茅坑还要臭。 不过，相比于身上的臭，易中海的名声更臭。 易中海刚被喂下几口热水，街道办的领导同志就来了。 “易中海！你太让我失望了！不！是痛心！是恶心！”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平日里装的正派高尚，孝敬老人、关心邻居。” “私底下竟然横行跋扈，以权谋私、欺辱妇女。” “你简直就是深藏群众中的无耻败类！” 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顿批评教育，让易中海恨不得跳进茅坑自尽。 一顿批评教育结束，易中海被惩罚打扫公共厕所半年。 刘海中、阎阜贵、许大茂三个管事大爷负责监督。 这一次，易中海可算是丢尽了老脸。 在厂里被处罚降级不算，在街道办也挂了名。 关门躲在屋里，易中海恨得嚼穿龈血。 要不是曹卫国、刘海中、许大茂这些畜生。 他也不会承受这样的屈辱和损失。 他的名声臭了大街。 他的职级从八级降到一级。 可以说短短几天他就从云端掉进了粪坑。 从备受尊敬的八级工成为人人唾弃的老色狼。 名声、地位、钱财都没了！ 这对他来说是刻骨铭心的伤痛，也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几天他饱受摧残，但耳朵可没有闲着。 从一杆子徒弟嘴中，得知了曹卫国几人的所作所为。 刘海中落井下石。 许大茂造谣生非。 曹卫国煽风点火。 这三个家伙是恨他不死的罪魁祸首。 报仇！报仇！报仇！ 易中海眼中的仇恨如同野火在燃烧。 那狰狞的面孔让一大妈心惊肉跳。 中院 秦淮茹正在傻柱家里殷勤的收拾衣服。 感谢着傻柱帮忙照看槐花。 厂里各种流言不断，但大多消息让傻柱喜出望外。 因为这些消息大多不利于易中海。 大多都把秦淮茹塑造成受害者。 那天晚上的事情，易中海威逼利诱秦淮茹。 所以才会有了钻地窖那一幕。 听到那些消息后，傻柱“幡然醒悟”对秦淮茹更加关心。 这份关心中有愧疚、同情、怜悯、心疼、自责…… 他心疼秦淮茹的苦难。 他愧疚对秦淮茹的猜疑。 他自责没有让秦淮茹过上好日子。 如果他能让秦淮茹衣食无忧，易中海那条老狗怎么会有机会。 从那时起，傻柱怀着负责的心情继续照顾贾家。 秦淮茹不在家时他照看槐花。 秦淮茹不在家时他给三个孩子做饭。 他对贾家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比去世的贾东旭还要尽职负责。 对于易中海则是满腔的怒火和怨气。 看着易家的房子，傻柱心里怒气难平。 枉费我那么信任尊敬易中海！ 枉费我还准备给易中海养老送终！ 易中海明明知道我喜欢秦淮茹。 可是易中海还对秦淮茹图谋不轨。 这就是给我戴绿帽子！ 这就是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啊！ 易中海你这个老狗给我等着！ 我不教训你我就不姓何！ 秦淮茹看着咬牙切齿的傻柱心情复杂。 内心深处居然生出一丝感动。 这个世上只有傻柱对自己是真心！ 不过感动不能当饭吃啊！ 现在易中海靠不住了。 没了高工资易中海就是个糟老头子。 还是得抓紧让傻柱出去干活儿。 只有傻柱努力干活儿她才能更有钱。 “柱子！” “这些天多亏你帮我照看孩子！” “等你伤好了赚钱了，姐给你说给对象。” “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堂妹吗？” “她人长得可俊了！” 听到秦淮茹的话，傻柱连忙憨笑道： “秦姐我不想谈什么对象。” “我就……” “柱子！” “姐年龄大了还有孩子婆婆。” “姐不能拖累你” 傻柱急忙摇头：“秦姐我不怕，我……” 他对秦淮茹是真心的喜欢。 从第一见到秦淮茹他就喜欢上了。 只是可恨贾东旭娶走了秦淮茹。 好在老天有眼！ 贾东旭给他腾出位置！ 他屡次相亲失败很大原因就是放不下秦淮茹。 秦淮茹生气的瞪着傻柱： “柱子！你听姐说！” “姐知道你对姐好！” “可姐没办法嫁给你！” “你也知道我那个婆婆多厉害！” “我不可能嫁给你！” “你先跟我堂妹相亲！” “你们先相处看看。” “她比我年轻时还要漂亮！” “也是个持家干活儿的好手儿。” “你要是娶了她一定能过的幸福。” “到时候你别忘了姐，姐就心满意足了。” 傻柱感动的热泪盈眶：“秦姐，你对我好，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秦淮茹抹了抹眼角：“姐知道你有良心。” “你好好养伤，早点儿出去赚钱。” “等你兜里有了钱，我就把堂妹喊过来。” “到时候咱们结个亲戚，来个亲上加亲。” 傻柱听得心里滚烫，憨笑着连连点头： “谢谢秦姐！我都听你的！” “等我伤好了就出去赚钱！” 秦淮茹欣慰的端着脏衣服： “柱子好好干，挣了钱，姐也沾沾光儿。” “不说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把你的脏衣服洗了。” 第213章 悲与喜 四合院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中院易中海灰头土脸。 后院许大茂摆酒请客，不时响起令人气愤的欢声笑语。 明知道今天摆酒会得罪易中海，但许大茂就是故意的大吵大闹。 易中海倒霉了，他就要摆酒庆祝。 如果能把易中海气死，他在全院儿摆流水席。 许大茂的行为也确实气到了易中海，连累的茶杯瓷碗遭了灭顶之灾。 “喝！” “一大爷这次你可掉链子了啊！” “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错过了呢！” “把易中海这老色狼扭送派出所多好啊！” “一棒子打死易中海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许大茂干了一杯酒，对着刘海中发起牢骚。 那天晚上他就是没在院儿，要不然非得把易中海送去派出所。 刘海中愁眉苦脸：“我也后悔啊！可是当时也没办法！” “实在是易中海这老混蛋太坏了太奸了！” “他自己做了丑事儿，还要拉着全院儿人跟着他受过。” “我也是一时的糊涂，中了他的鬼计。 当时！ 他害怕被易中海牵连。 院儿里的住户也怕被连累。 这才错过了把易中海扭送法办的好机会。 现在好了易中海在厂里公开检讨，盖子捂了半天也是白捂。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整条街都知道院儿里的丑事儿。 果不其然就造成了不良的影响，许多人都对这个院儿有了偏见。 一说起这个院儿，必然会提及易中海和秦淮茹。 大晚上不睡觉，狗男女钻地窖！ 这都快成了顺口溜！ 大院儿的名声是真的被易中海搞臭了。 他这个一大爷也被街道办劈头盖脸的一通训。 差点儿就撸了他这个管事大爷。 多亏曹卫国说了几句“公道”话。 这才保住了辛苦得了的一大爷宝座。 曹卫国喝了一口茅台，眼神晦明晦暗： “一大爷也别生气，事情已经过去了，生气也没有用。” “与其在这里长吁短叹。” “倒不如商量商量怎么收拾易中海这个败类。” “虽然厂里街道已经做出了惩罚。” “但他连累全院儿名誉受损。” “我们这些受害者绝不能轻饶了他！” 许大茂闻言立马附和，阎阜贵低着头吃肉。 刘海中来了精神：“卫国说得对！不能轻饶了他！” “我明天就组织院儿里的批评他教育他！” “街道不是罚他打扫厕所吗？” “那我就给他加点儿担子！” “帮助他好好的改造！” “让他重新做人！” 阎阜贵犹豫道：“卫国、老刘、大茂这么做不好。” “毕竟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 “做的太过了，以后还怎么处啊。” 许大茂一把拿过阎阜贵手边的酒杯： “二大爷您是好人，我们都是坏人。” “那您老回家做您的好人，别跟我们这些坏人同流合污。” “别让我们这些坏人污了您的清高。” 阎阜贵哪舍得这大酒大肉，急忙笑着赔不是： “是我言语不周！是我犯了糊涂！” “大茂你别生气啊，我这是不胜酒力。” “胡说！都是胡说的！” “易中海罪大恶极就该好好教育！” “不教育不改造！” “他就不知道怎么当人！” 许大茂笑着把酒杯放回去： “这才对嘛！我们才是一伙儿的！” “易中海他就是个败类、坏蛋，畜生！” “他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 酒足饭饱后，曹卫国、刘海中先回了家。 阎阜贵说了几句好话，乐呵呵的抄走大半儿的剩菜。 醉醺醺的许大茂洗了把脸，拿着钱去找老相好了。 深夜寂寞，孤枕难眠啊！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陶瓷茶具1套、大红袍1斤！” 回到家洗着脚，脑海中响起提示音。 与此同时，棒梗耗子般溜进许大茂家。 兴奋的搓着双手，双眼发光的直奔橱柜。 漆黑的屋子里，棒梗打开橱柜开始翻找。 “啊！” 骤然，棒梗尖锐的惨叫声响彻院子。 这声惨叫吓到了不少人，也惊动了不少人。 听到声音的秦淮茹大惊失色，风风火火的循声找过来。 这时候，许大茂的屋里已经亮了灯。 一大爷、曹卫国等人都挤在屋里。 秦淮茹到场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 “棒梗！” 只见棒梗的右手夹着老鼠夹，坐在地上惨叫嚎哭。 “妈！妈！疼死我了！” “我的手被夹了!” 看着凄惨嚎叫的棒梗，曹卫国心中一乐。 许大茂的老鼠夹没白买。 这不就建功了。 真不错！ 这年头四合院 秦淮茹心疼的跑到棒梗身边，看着被夹住的手慌乱无措。 听着棒梗的惨叫，心疼的眼泪直流。 她有三个孩子，但最疼的就是棒梗。 棒梗出了事儿，她的心就好像被刀戳了一样。 “秦淮茹！” “别愣着了！” “快送孩子去医院啊！” 阎阜贵跑到后院，没有像刘海中冷眼旁观。 急忙的跑到前面，提醒不知所措的秦淮茹。 “去医院！” “棒梗！妈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秦姐我背着棒梗！” 秦淮茹焦急的扶起棒梗，心疼的摸着眼泪。 傻柱非常的仗义热心，背上棒梗就往医院跑。 一大爷刘海中端起架子，冲着看热闹的邻居压了压手： “大家伙安静一下。” “事情你们应该也看到了！” “许大茂刚出门就招了贼！” “而那个贼就是棒梗！” “碰巧了！” “许大茂的橱柜里放了老鼠夹。” “棒梗偷东西被夹到了。” “虽然棒梗受了伤，但偷窃的行为不能不追究！” “我准备等秦淮茹、许大茂回来后召开全院大会！” “大家一起处理这件事情，尽力杜绝偷窃行为！” “我赞同！” “我支持一大爷！” “棒梗这小子太不像话了！” “估计上次许大茂丢的东西就是棒梗偷得！” “这么小就偷东西必须严惩！””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棒梗这孩子是长歪了！” 对于小偷儿没有几个人喜欢。 即便这个小偷儿是个孩子。 长年累月住在一个院儿。 谁也不想整日的担心家里被偷。 刚才棒梗受伤，哭喊的又惨。 大家伙儿没好意思声讨。 不过等秦淮茹回来。 她这个做家长的必须承担起责任。 第214章 盗圣的惨叫 医院 火急火燎的带着棒梗到了地方。 值班医生把老鼠夹子取下，伤得倒是不算严重。 没有出现骨折，也没有出现流血情况。 手肿胀的像个气球，也只是看着比较吓人。 更幸运的是那个老鼠夹没有夹到过老鼠。 棒梗也少了被感染的风险。 “疼！好疼！” 棒梗举着肿胀的右手不停的喊疼。 这把秦淮茹心疼的抹眼泪。 傻柱见状心疼的叫骂： “许大茂这孙贼！几天不挨打就皮痒！” “没事儿在家里放什么老鼠夹！” “我看他就是不安好心！” “秦姐！等回去了我就收拾他！” “让他给棒梗道歉，还要让他出医药费营养费！” “几天不收拾这孙贼，他就不知道姓什么！” 秦淮茹抹着眼泪，楚楚可怜的说： “柱子！收拾许大茂的事儿回去再说。” “你能不能先借我点儿钱把医药费交了。” “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 “因为棒梗和我婆婆的事儿。” “家里的钱早就被掏空了。” “我实在是没了办法。” “你可一定要帮帮姐。” 棒梗的医药费不多，总共一块七毛五。 秦淮茹兜里有钱，但她可不想掏。 有傻柱在身边，她还能掏钱？ 傻柱羞愧的挠着头：“我兜里没钱。” 他从监狱出来，一直在家里养伤，哪儿干过活儿。 要不是易中海接济，连顿饭都吃不上。 秦淮茹泣下沾襟，哭得非常悲伤： “柱子！” “秦姐现在孤苦伶仃。” “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你不能不帮姐。” 秦淮茹的泪水滚滚流下，傻柱那受得了啊。 当场手忙脚乱的安慰：“秦姐你别哭别急，我没说不帮啊！” “这样你和棒梗在这儿等我。” “我现在就回家找钱。” “你这一哭人家还得以为我欺负你呢！” 秦淮茹破涕为笑：“呸！你敢欺负我，我咔嚓了你，你快点儿回，我在这儿等你。” 秦淮茹一哭一笑，傻柱差不多是神魂颠倒。 满头大汗的跑回四合院，直接就冲进聋老太太的屋里。 正在熟睡的老太太被吵醒，气的想要打人。 可一看是大乖孙儿，顿时就忍气吞声。 “老太太快借我两块钱。” 傻柱拉着老太太的手：“我这儿需要用钱救急。” 聋老太太没好气道：“你是拿钱给秦寡妇。” 傻柱着急道：“老太太英明，您既然知道了，那快点儿借我啊。” 聋老太太摇头：“没有！” 傻柱顿时急了：“老太太！我的亲奶奶！这会儿您就别逗我了！” “秦姐还在医院等我呢！” “这都急的火上房了！” “您可麻利点儿！” 聋老太太叹息道：“柱子！秦淮茹她这人跟你没缘！你就别跟她纠缠了！” “她给不了你想要的，你也给不了她想要的。” “我已经托了媒婆，改日就给你介绍个好姑娘。” “你安心找人结婚，生个大胖小子多好啊。” “就别再跟秦淮茹瞎掺和了！” “你们俩没缘也不合适。” 聋老太太对傻柱是真没的说。 亲奶奶也不过如此。 她对傻柱真心实意，可傻柱一心扑在秦淮茹身上： “老太太！您这话我记住了！” “不过，怎么着也得先把今天这关过了！” “我已经答应了秦姐，人家还在医院等着。” “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说话不算话。” “您先借我点儿钱过了这关。” “改日我好好孝敬您！” 聋老太太知道傻柱的脾气，那是死倔死倔的人。 今天要是拿不到钱，那是绝不会罢休的。 聋老太太无可奈何，只能从枕头底下翻出钱。 傻柱拿着钱就跑，留下聋老太太唉声叹气。 秦淮茹拿到钱交了费，傻柱再次背上棒梗。 当牛做马也不过如此！ 这一夜总算过去了，但天一亮院儿里就热闹了。 秦淮茹刚端着洗脸盆出屋，刘海中就带人找了过来： “秦淮茹！” “我现在以一大爷的身份通知你！” “下午必须带着棒梗参加全院大会！” “让棒梗如实坦白的交代问题！” 秦淮茹端着脸盆，楚楚可怜的低着头： “知道了，到时候我一定参加！” 因为今天是周日，院儿里的人大部分都在家。 宋玉兰勤快的收拾着屋子。 曹卫国一早就去了公交车站。 快到十点的时候，曹卫国领着岳父岳母一家回到院儿里。 宋玉兰怀孕了，宋大山夫妻也非常高兴。 这次来看望女儿，可是带着大包小包。 两只老母鸡、一网兜鸡蛋、大半袋儿干货…… 这可让院儿里的邻居看得分外眼红。 秦淮茹看到后更是一阵心酸不忿。 同样是农村出来的，境遇怎么就差的这么大。 宋玉兰嫁个曹卫国，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她嫁个贾东旭，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日子更是鸡飞狗跳。 不一会儿功夫，沈工一家也来了。 这下曹家可热闹了，说话声笑声甚是喧嚣。 女人们坐在一起，关心着宋玉兰的身体。 传授着安胎养胎的经验，提醒各种注意事项。 男人们坐在一起抽烟聊天，聊着城里城外的事情。 三年自然灾害过去了，城里城外的日子斗好过了许多。 今年公社还获得丰收，交了公粮各家各户还能分到不少。 中午的时候，没有在家吃饭。 人太多了，他也没工夫做。 索性请大家伙到了国营饭店。 既省事儿又隆重。 就是少不了挨一顿唠叨。 十多口人一起下馆子。 曹卫国点的菜还油水足。 四荤四素加上五瓶汾酒。 这一顿可是花了不少钱。 曹卫国有钱不在乎。 可其他人都心疼的很。 心疼归心疼，但该高兴还是得高兴。 尤其是宋玉兰的哥哥嫂子、弟弟妹妹。 还是第一次下馆子。 而且还是国营饭店这样的大店。 即便是一样的拍黄瓜，都感觉比自家的香得多。 不管饭菜好不好吃，酒水好不好喝。 但是下馆子这事儿，回到村里就能吹一吹。 这年头能吃饱饭已经非常不容易。 在农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 辛苦一年都攒不下钱。 过年能吃上肉都费劲儿。 更别提下馆子吃大餐了。 这一顿饭吃的热闹无比，也让宋家兄妹大开眼界。 即便是除了国营饭店，回到四合院也说个不停。 得知曹卫国请这么多人一起下馆子。 四合院的住户可是羡慕的不行。 阎阜贵又是对着于莉一阵啰嗦。 都怪于海棠没眼光，白白错过了好姻缘。 要不然他老阎家也能多门好亲戚，也能跟着一起沾沾光。 可惜！ 于海棠眼高手低，没有那个福气！ 他家也没能和曹卫国沾上亲。 于莉听着公公婆婆的唠叨。 坐在屋里心情不由得烦闷。 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就出了门。 于海棠没眼光，错过了曹卫国。 可她更没眼光，相中了阎解成。 听着后院儿传来的阵阵欢笑。 于莉脑海不由浮现起曹卫国那火热的眼神。 第215章 三将出马！精彩缤纷！ 下午 四合院 曹卫国把岳父岳母一家送上公交车。 回到家水还没喝上一口。 刘光福就跑来通知召开全院儿大会。 想到这事儿跟棒梗偷窃有关，曹卫国也来了精神。 “玉兰，走，咱们看热闹去！” “嗯！” 宋玉兰兴致勃勃的跟着，关上门一起到了中院儿。 这次会议由新晋的一大爷刘海中牵头。 方桌左右分别坐着二大爷阎阜贵和三大爷许大茂。 方桌前面的空地，站着秦淮茹和棒梗。 秦淮茹眼眶微红，显得楚楚可怜。 棒梗右手缠着绷带，装的委屈害怕。 “咳咳！” 刘海中端着架子站起身，双手举起好像领导压了压： “大家伙安静！” 院儿里的住户停止交谈，齐刷刷的看向刘海中。 这种一呼百应的感觉让刘海中无比的享受。 阎阜贵端着茶缸子：“今天召集大家伙儿开会，是有这么个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 刘海中不满的瞪了眼插嘴抢风头的阎阜贵： “棒梗！” “这个小子啊！” “趁着许大茂不在家，居然跑进许大茂家里偷东西！” “这种行为实在太恶劣了！” “本来有人建议把棒梗送去派出所！” “但也有人为棒梗求情，说他毕竟是个孩子！” “鉴于院儿中存在不同的意见。” “所以我才决定召开这次全院儿大会。” “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看看怎么处理棒梗入室盗窃的问题！” 刘海中一说完，顿时引起住户们的反应。 “送派出所！” “棒梗这小子偷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是屡教不改！” “把他送去派出所法办！” “我可不想整日担惊受怕！” “大家伙听我说，棒梗还是个孩子！” “犯了错就教育，我们要给他改过的机会。” “棒梗还小再进派出所这辈子可能就完了！” “还是院儿里解决！” 大部分住户提议报案，这些人以刘海中为首。 也有部分住户求情，这些人以易中海为首。 傻柱气势汹汹的站起来大喊： “你们都闭嘴！” “棒梗怎么就偷东西了？” “他偷什么东西了？” “他是无辜的受害者！” “你们知道什么啊就胡说八道！” “你们了解情况吗？” “这件事儿棒梗没有错！” “错的是许大茂！” 许大茂闻言顿时窜了起来叫嚷： “傻柱你放什么屁！” “我是被偷的人！” “我怎么就犯错了！” “你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报案连你一起抓！” 早就得到“真相”的傻柱一脸怒气： “孙贼！” “你害了人还敢报警！” “信不信我打你个满地找牙！” 刘海中拍着桌子怒喝：“傻柱！你不准犯浑啊！” “这儿是全院儿大会，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你要是再敢胡闹，信不信我们全体表决把你赶出去！” 傻柱毫不示弱的梗着脖子叫唤： “一大爷，我今天可不是胡闹啊！” “你们听我说！” “事情他是这样的！” “昨晚啊棒梗上厕所的时候。” “他看到一只野猫！” “可能是许大茂大吃大喝，满屋的饭菜味儿吸引了野猫。” “正巧这许大茂没在家，野猫就跑了进去。” “棒梗这孩子是个热心肠啊！” “他怕野猫做坏事儿，就进屋驱赶野猫。” “不小心就碰开了橱柜，猫也钻进橱柜儿。” “棒梗着急的抓猫，然后就被老鼠夹夹住了！” “结果野猫跑了，棒梗受伤了，你们还冤枉棒梗！” “你们说热心肠的棒梗冤不冤啊！” “棒梗受了这么大冤屈我可看不下去！” “这许大茂不仅要想棒梗道歉道谢！” “他还得赔偿棒梗医药费营养费！” 傻柱这一番胡编乱造可是把许大茂气得不轻： 棒梗到他家里偷东西不算。 还想要讹他？ 这他麻简直是欺人太甚！ “傻柱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抓野猫？” “亏你这浑蛋想得出来！” “这种谎话谁信谁信！” 易中海站了起来：“我信！当晚我看到了那只野猫！” 伪证！ 这就是伪证！ 秦淮茹上午可没闲着。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被刘海中通知后，她就开始想办法编谎话。 先把撒谎骗了傻柱这个愣头青。 然后又登门请求了易中海。 傻柱对秦淮茹一往情深。 易中海对秦淮茹贼心不死。 所以才会有了这样一幕。 秦淮茹趁机抹着眼泪哭泣： “呜呜呜！” “一大爷、二大爷！” “你们要为棒梗做主啊！” “当时他虽然在许大茂屋里。” “可是他手上什么都没拿啊！” “俗话说捉贼拿赃！” “他什么都没拿，怎么能说他是小偷儿啊！” “他真的是好心！” “他真的是被冤枉的！” “昨晚完全是个误会！” 这些话让曹卫国刮目相看，也让刘海中一阵语塞。 许大茂气的脸色发青：“误会？秦淮茹你还真是巧舌如簧啊！” “明明是棒梗去我屋里偷东西。” “你倒是会编瞎话！” “生生把棒梗说成了做好人做好事儿！” “你还真是吊死鬼卖俏——死不要脸！” 傻柱攥着拳头：“许大茂！你说谁不要脸！你是不是找揍啊！” “立刻向秦姐道歉，向棒梗道歉！” “要不然别怪我为民除害！”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走向许大茂： “大茂！我可是你姐啊！” “我还说请你吃肉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姐！” “棒梗是个好孩子！” “他以前是犯过错，但他已经学好了！” “这次真是误会！” 许大茂一听吃肉，顿时就激动了。 别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但他知道啊！ 这可是他跟秦淮茹美好的约定！ 眼见着秦淮茹楚楚动人的模样。 许大茂立马心软了。 “秦姐！” “咱俩关系不错！” “你愿意请我吃肉。” “我也愿意相信你的话。” “但这件事到底怎么样谁也说不清！” “我愿意把这件事儿当做误会。” “但让我道歉赔偿绝不可能。” 傻柱指着许大茂：“许大茂！棒梗因为帮你赶猫被你家的老鼠夹夹伤！” “你好意思不表示？” “你说说你！” “你往家里放老鼠夹是不是不安好心！” “要不是你放的老鼠夹棒梗会受伤吗！” “秦姐家里本来就困难！” “现在因为你的老鼠夹雪上加霜！” “你好意思推卸责任？” 易中海神情悲悯道： “许大茂你也不缺钱，就帮帮秦淮茹。” “贾家一家孤儿寡母，秦淮茹本来工资就低。” “还要养三个孩子，饭都吃不饱。” “棒梗一受伤更是掏空了家底。” “现在家里连稀粥都喝不上了。” “怎么说你现在也是三大爷。” “而且这件事多少和你有些关系。” “你照顾一下秦淮茹，帮帮生活困难的邻居。” “这样既能让秦淮茹度过难关，你也能获得好名声。” “大家伙也会高看你。” 秦淮茹楚楚动人的抹着眼泪： “大茂！你帮帮姐！” “姐真的过不下去了！” “家里现在一粒米都没有。” “棒梗受了伤，营养跟不上。” “如果恢复不好，手都可能废了。” “你帮帮姐，姐以后一定报答你。” 傻柱、易中海和秦淮茹一起上阵。 武的文的！ 硬的软的！ 加上秦淮茹的美人计！ 许大茂当场就跪了，色迷心窍的掏出钱： “我没想到你这么难！” “这五块钱你拿着。” “给棒梗好好补补身子。” “等棒梗伤好了，别忘了请我吃肉。” 刘海中等人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 这他么也行？ 许大茂这家伙脑袋被驴踢了？ 家里被偷了不追究也就算了。 居然还信了鬼话！ 还掏出钱给小偷儿补身子！ 真他酿见了鬼开了眼！ 曹卫国对这一幕也是暗暗称奇。 四合院里净是人才啊！ 精彩！ 真是精彩！ 第216章 一碗鸡肉 四合院 秦淮茹满脸焦急的找到正在煮粥的傻柱。 “柱子！” “棒梗一直吵着要吃肉。” “可这个点儿我去哪儿买肉啊！” 许大茂不再追究棒梗偷东西，还给了五块钱医药费。 棒梗看到秦淮茹手里有钱，就吵闹着非要吃肉。 可现在就是去菜市场、供销社也买不到肉。 可是棒梗受了伤，哭闹着要吃肉。 秦淮茹心疼啊！ 傻柱为难道：“秦姐，我家也没肉啊。” 别说肉了，老鼠到了这儿也得哭着走。 锅里的棒子面，还是聋老太太给的。 要不然他晚上都不知道吃什么。 “柱子！” “可是棒梗受了伤，现在正需要补充营养。” “可我连口肉都弄不到。” “我这个当妈的难受啊！” “可我终究是个弱女子，我也没有能力去弄肉。” “不得已只能来找你帮忙。” “柱子，你帮帮姐，也帮帮棒梗。” 秦淮茹流着眼泪，一脸的可怜无助。 傻柱咬牙道：“秦姐你别哭，我现在就去跟邻居借肉。” 说完，傻柱从中院开始。 挨家挨户的敲门，借了一圈儿也没借到。 不管是易中海还是其他邻居。 谁也拿不出肉，或者说有也舍不得借。 傻柱借东西能还？ 到了前院傻柱照样空手而归。 至于后院儿他是真的不想去。 曹卫国、许大茂、刘海中跟他可都不对付。 上门借肉也是自取其辱。 这点儿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一丁点儿肉也没有借到。 傻柱硬着头皮回去复命：“秦姐我没用，没找到肉。” 躺在床上的棒梗听到后，立刻开始踢腿哭嚎： “我的手好疼！好疼啊！” “我的骨头断了！”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没有肉我什么都不吃！” 秦淮茹心疼的不行：“棒梗你忍忍，妈这就去给你找肉。” 棒梗可是她的亲骨肉，贾家唯一的男丁。 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眼见着棒梗这么难受，秦淮茹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恰逢其时，后院传来一阵饭菜香气。 棒梗也家伙好像有狗鼻子，一下就闻到了香气： “炖鸡肉！” “妈我要吃炖鸡肉！” “吃不到鸡肉我就要疼死了！” 傻柱闻了闻，脸色难看道： “那是曹卫国家。” “中午我看到他带回来不少剩菜。” “里头有半只鸡。” 秦淮茹不想看宋玉兰的嘴脸。 只能再次把期望寄托在傻柱身上： “柱子！你去跟曹卫国说说。” “让他给棒梗盛碗肉。” “实在不行我花钱买。” 说着秦淮茹还作势要掏钱。 傻柱一看哪儿能秦淮茹掏钱： “秦姐你家这么困难。” “我哪儿能让你掏钱啊。” “我这就去找曹卫国。” “咱们跟曹卫国虽然不对付。” “但好歹是同住院里的邻居。” “他要是连碗鸡肉都不愿意救。” “我非得给他两拳不行。” 在他的心里始终坚信贾家生活艰苦。 家里人口多定额少工资低。 隔三差五断粮，经常要挨饿受冻。 秦淮茹这个单亲妈妈勤俭持家。 一分钱恨不得要分成十八瓣儿花。 他怎么忍心让秦淮茹花钱呢。 再说了那曹卫国多有钱啊。 他差钱吗？ 那么有钱就该多接济贫穷艰苦的邻居。 他上门去要肉那是给他积德行善的机会。 “柱子，你好好跟人家说。” “可不要跟人动手动脚。” “知道了！” 傻柱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迈着大步前往后院。 “曹卫国！曹卫国！” “曹卫国！曹卫国！ “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曹卫国正在厨房热菜，听到傻柱的叫喊微微皱眉。 这家伙还真是狗皮膏药！ 甩都甩不掉！ 两人关系这么恶劣还往上凑？ “玉兰你看下火，我出去看看。” “嗯” 曹卫国走出屋没好脸的看着傻柱： “有什么事儿？” 傻柱装模作样的嗅了嗅： “哟呵！家里炖鸡肉了！” “到底是大主任，这伙食真不错！” “这棒梗受了伤，正需要营养。” “你看看你家里这么多好吃的。” “能不能给棒梗盛碗鸡肉。” “小孩子吃些好的恢复的就快。” 曹卫国冷淡道： “不能！” “你！” 傻柱生气的瞪着牛眼：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棒梗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现在他受伤了想吃完鸡肉你都不给。” “你这人也太冷血太抠门了！” 曹卫国听到傻柱的话也不生气，反而淡然得意的冷笑： “怎么？你第一天认识我？” “忘了我的外号了？” “铁公鸡！” “这个外号你可没少喊。” “怎么现在都忘了？” “放下碗骂娘，端起碗吃饭。” “你这么没脸没皮的人，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 傻柱满脸的怒气，强忍着揍人的冲动： “曹卫国！” “我知道我以前得罪了你。” “但我冲你要鸡肉不是自己吃。” “而是为了棒梗。” “你对我有意见可以。” “但棒梗还是个孩子。” 曹卫国抬起一只手：“得得得！” “傻柱你也别在这儿跟我废话了。” “不管是你还是棒梗。” “我都不会给。” “原因你自己也清楚。” “我还要做饭，你快走不送。” 不理会傻柱吃人的眼神，曹卫国冷笑着转身回屋。 真不知道这傻柱的脸皮怎么会这么厚！ 两人这么不对付。 他还好意思上门要肉？ “曹卫国你这抠门冷血的混蛋！” “你吃独食有不了好报应！” “等着老子早晚让你倒霉！” 傻柱老脸涨的通红，一路低声咒骂着回去复命。 看到傻柱两手空空，棒梗立马继续蹬腿哭闹：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妈！我手疼！我要吃肉！” 傻柱羞愧的解释：“秦姐！那曹卫国太不是东西了！” “我好话说尽了，可他就是一毛不拔！” “那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混蛋！” “黑心黑肺的畜生！” “你让棒梗忍忍，我明天去菜市场买肉。” “我给棒梗做红烧肉！” 秦淮茹愁眉苦脸的叹息，心里也不禁埋怨曹卫国无情。 棒梗就是想吃口肉，曹卫国怎么就不肯送？ 两人已经有了那种关系，他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人。 秦淮茹心里难受，棒梗可等不到明天。 他现在就想吃肉，吃不到肉他就浑身难受。 “我现在就要吃！ “我现在就要吃！” “妈！我要吃肉！” “你去给我要！” “没有肉我就不吃饭不睡觉！” “疼！我的手疼死了！” 棒梗举着手蹬着腿，在床上又闹又哭。 这让傻柱看得都心生厌烦，可又不敢多嘴乱说。 他也知道棒梗是秦淮茹的心头肉。 他哪儿敢说棒梗的不是。 秦淮茹心疼如刀绞，连忙温声安慰棒梗： “好好好！你再忍忍！” “妈这就给你弄肉！” 秦淮茹慌忙的从橱柜拿出大海碗。 急急忙忙的就奔了后院儿。 “卫国！你出来下！” 傻柱前脚刚走，秦淮茹后脚又来。 曹卫国撂下铲子没好脸的走出厨房。 宋玉兰气呼呼的跟着出去。 “秦淮茹你没完了是！” “傻柱没跟你说吗！” “要肉没门儿！” 曹卫国没好气的说了一通。 宋玉兰冷着脸一顿冷嘲热讽： “秦姐差不多得了。” “你一个寡妇就不能注意点儿影响。” “你家不过日子，我家可还要过呢。” “你三天两头来我家要这要那！” “你不要脸，我家还要呢！” 这顿夫妻双打让秦淮茹满腔怨愤。 宋玉兰没好脸她忍了。 可你曹卫国也太不要脸了！ 爽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 提上裤子叫人家牛夫人！ 这挨千刀的没良心！ 帮他爽了那么多次！ 说翻脸就翻脸！ 狗都不如！ 秦淮茹虽然心中怨愤，但演技一直在线。 泪珠子说掉就掉，摔在地上能分成八瓣儿。 “卫国！玉兰！” “我是真的没办法啊！” “你们两口子也是要当爹妈的人了。” “你们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棒梗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他受了伤哭闹着想吃肉！” “可是家里没有。” “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 “走投无路只能厚着脸皮四处讨要。” “我知道这不好，可我真的没办法啊！” “看着棒梗难受，我这当妈的心疼啊！” “卫国、玉兰这肉我也不白要！” “这肉我拿钱买。” 说着秦淮茹还真从兜里掏出五角钱。 现在她实在是心疼棒梗。 不舍得也得舍得。 怀着身孕的宋玉兰看着这模样的秦淮茹。 心里也不得有些同情怜悯。 到嘴边的狠话也说不出口了。 “卫国你看。” 曹卫国面无表情的伸手拿过钱： “把碗给我！” 秦淮茹压着怨气把碗递给曹卫国。 这狗东西没良心！ 下次老娘非要连本带利弄回来！ 本着公平交易，童叟无欺的原则。 曹卫国给秦淮茹盛了一碗鸡肉。 秦淮茹道了句谢，拿着鸡肉匆匆回家。 棒梗看到了鸡肉立刻不哭了。 也不嫌烫不嫌脏。 欢天喜地的用左手抓着吃。 小当槐花也馋肉。 小当机灵没说话。 槐花奶声奶气的说：“妈！槐花也想吃肉！” 棒梗护食的抬头：“这点儿我都不够吃！” 秦淮茹摸着槐花的头顶： “槐花乖，哥哥受伤了，需要营养，肉给哥哥吃。” 不光贾张氏有重男轻女的观念。 秦淮茹也是一样。 虽然她也心疼小当、槐花，但最疼爱的还是棒梗。 傻柱脸色难看的问：“秦姐，这肉曹卫国给的？” 秦淮茹咬牙切齿：“给个屁！这是我花五毛钱买的！” 这句话让傻柱如释重负，紧接着开心的咒骂： “曹卫国这黑心肠的铁公鸡！” “趁火打劫早晚遭报应！” 第217章 自食恶果刘怀恩 同福茶馆 曹卫国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听着苏梅说话。 听到刘怀恩被人打了，曹卫国笑了起来。 刘怀恩不仅被打了，还欠下一笔巨额债务。 刀哥三人在曹卫国手下吃了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理所当然的就把气出在刘怀恩身上。 这三人混迹街头，最擅长的就敲诈勒索。 找到刘怀恩先是一顿毒打，然后直接赖在刘家不走。 刘怀恩被打的鼻青脸肿，却畏畏缩缩的不敢报案。 还在刀哥等人的威逼恐吓的下，流着血泪欠下巨额债务。 这笔债务高达数万，即便他倾家荡产也还不完。 然而这样的债务他还不能不认，因为刀哥手里攥着他的把柄。 “雇凶杀人！” “这事儿要是捅出去！” “刘干事你的工作没了，前途没了，小命也没了！” “我烂命一条无所谓。” “你呢？你舍得吗？” 刀哥的几句话让刘怀恩泣不成声。 他舍不得！ 被刀哥三个无赖拿住把柄，还欠下了巨额的债务。 刘怀恩这辈子算是完了！ 虽然他白天还照常上班，但晚上都是以泪洗面。 他有正式的工作，每月工资也不少。 可是相比于数万块的债务，那点儿工资就是杯水车薪。 刀哥几人虽然把债务转移到了刘怀恩头上。 但日子也不好过，住处已经被人盯上。 而且那人还是他们绝对得不起的人：宣武的地头蛇段有财！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曹卫国居然能指使这样的狠角色。 他们也是青皮，但跟段有财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段有财人多势众，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面对这样可怕的催债人，刀哥三人惶恐不可终日。 每天都在绞尽脑汁的搞钱，生怕因为逾期不还而遭祸。 就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个人找上他们干活儿。 这活儿不难但罪名不小：投机倒把！ 这活儿有风险，但刀哥这三人怕吗？ 怕！ 但怕也得干！ 不仅他们干，还要拉着刘怀恩一起干！ 刘怀恩不想干那也得干！ 就这样刀哥和刘怀恩三人上了贼船。 整日提着脑袋赚钱还债！ “我还听说刘怀恩好像欠了钱，而且数额不小。” “为了还债他把新买的自行车都卖了。” “还把家里不少的东西送去了信托商店。” “他爸被气得住进了医院！” 刘怀恩在这条街小有名气，或者说他爸在这条小有名气。 他爸曾在天桥卖艺，擅长唱平谷调，据说还给某位将军表演过。 刘怀恩的父亲有本事，家里有些关系，也攒了不少的家当。 这也是刘怀恩一向自视甚高的底气。 只是没想到刘怀恩运气不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按照刀哥三人贪得无厌的秉性。 刘怀恩只要被缠上，这辈子就甭想脱身。 “你说刘怀恩到底做了什么事儿？” “怎么会欠了钱？” “还把刘伯父气的住进医院？” 曹卫国咽下桂花糕笑道：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刘怀恩这人心术不正，出事儿那是早晚的事情。” 看着曹卫国的笑容，苏梅忽然感觉这笑容好阴险啊。 这时，刘山贼头贼脑的走进茶馆。 “我朋友来了！” “一会儿我们再聊。” 曹卫国冲着刘山招手，一起上了二层。 刘山激动的向曹卫国汇报着收入。 周二的时候，曹卫国交给刘山一批鸭蛋和猪肉。 鸭蛋五百斤、猪肉三千斤。 不到两天的时间，这批鸡蛋和猪肉都卖光了。 两天进账将近3000多块。 刘山兴奋的搓着手：“大哥，您看能不能在给一批货，许多老顾客眼巴巴的等着吃饭呢。” 曹卫国用手指敲着桌子：“货倒是还有，关键是你还有地方存放吗？” 刘山听到有货，立刻激动的搓手： “大哥放心！” “地方有的是！” “您尽管交给我，一定没问题！” 看着刘山一副被钱砸昏头的样子，曹卫国不禁有些担心。 刘山手下的越来越多，摊子也越来越大。 以前三四吨的物资要卖五六天。 现在三四吨的物资一两天就能卖完。 虽然这点儿物资对于偌大的京城来说不过沧海一粟。 但时间长了曹卫国还是不免的担心。 害怕树大招风引起执法部门的注意。 “这事儿不能急。” “你们这段时间也辛苦了。” “好好休息几天。” “钱是赚不完的。” 钱谁会嫌多？刘山急的搓手： “大哥！那些老顾客催的紧。” “他们都急着拿货做生意。” 曹卫国问：“那些老顾客都是什么人？” 刘山如实交代：“羊家菜馆、贵盛斋、六福楼、枫泽园……” 曹卫国有些诧异的看着刘山，这家伙的胆子可真够大。 居然敢把摊子铺的这么大，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同于半明半暗的鸽市，这些“老顾客”可都是明面上的生意。 公私合营后这些老顾客手里虽然有股份，合法权益也受到保护。 但企业已经由私人所有变为公私共有，国家派驻的公方代表居于领导地位。 公私双方代表在经营上，说是各有职权，各有分工。 可最终拍板的还得上公方代表。 刘山跟着些“老顾客”做买卖，跟高空走钢丝没什么区别。 一个不小心风一吹就可能从钢丝上掉下去。 曹卫国的脸色变的阴沉，刘山不由得紧张起来。 虽然他最近赚了不少钱，但他清楚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他赚到的所有钱，都是因为靠着曹卫国的物资。 曹卫国吃肉，他才能喝口汤。 如果没有曹卫国，他什么都不是。 曹卫国盯着刘山说：“那些老顾客的生意断了。” 刘山急声道：“大哥，那些老顾客有钱啊，这钱咱们不赚，就被别人赚了。” 曹卫国压低了声音：“我说断就断，没有我的话，不准再把东西卖给他们！” 刘山不甘心的低头：“我听大哥的。” 曹卫国冷着脸：“钱是赚不完的，不能为了赚钱而不顾性命。” “那些老顾客的身边人多眼杂。” “个个都是火药桶。” “跟他们走到一起。” “说不定那天就被炸得粉身碎骨。” “不管你听得进去听不进去。” “我会派人盯着你。” “如果你敢私自把东西再卖给他们。” “后果一定不是你想要的。” 刘山紧张的站起来：“大哥！我知道了！我全听您的！” 他赚了不少钱，手下也有不少小弟，身边也多了不少朋友。 他在京城已经算小有名气，也算是有了牌面的人。 可在曹卫国面前，他就得伏低做小。 只因为曹卫国是他的衣食父母。 曹卫国攥着货源，攥着他的财路。 不想断了财路，那就得乖乖的听话。 ps:抱歉了！水一章！ 第218章 贾张氏的谅解书 南锣鼓巷 曹卫国从同福茶馆回来。 刚到胡同口就被等候已久的秦淮茹截住。 “卫国！” 秦淮茹脸蛋微红，眉眼含着水雾： “姐有事儿求你！” “我知道我婆婆做的不对。” “在院儿里做了糊涂事儿。” “可是她已经受到了惩罚。” “这么长时间你的气应该也消了。” “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她。” “等她回来我一定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曹卫国直截了当的笑道： “秦姐一些没有的废话就别说了。” “咱们直接开门见山。” “一口价三百块。” “你掏钱我写谅解书。” 少了贾张氏的贾家总是少了些味道。 只有贾张氏回来贾家才会焕发生机。 贾张氏回来才能更快更好的把棒梗培养成才。 秦淮茹才能脱离苦海。 傻柱才能得到久违的母爱。 没有了贾张氏的存在。 傻柱最近可是越来越张扬了。 有事儿没事儿就往贾家跑。 贾张氏要是再不回来。 傻柱说不定就把秦淮茹抱回家了。 曹卫国可不想这么轻松的成全了傻柱。 他要把自己的快建立在傻柱的痛苦上。 让贾张氏这个恶人收拾傻柱这个恶人。 写一份谅解书。 还棒梗一个好奶奶。 还秦淮茹一个好婆婆。 还傻柱一个好大妈。 还四合院一个好居民。 何乐而不为！ “又要三百！” 秦淮茹瞪大眼睛，恨不得给曹卫国几脚。 上次棒梗的谅解书她掏了三百块。 这次曹卫国又狮子大开口。 棒梗是她的亲骨肉，她即便不舍得也得咬牙掏钱。 贾张氏是什么东西？这么个恶婆婆哪儿值三百块？ 她过来求曹卫国出具谅解书。 一是为了应付贾张氏的责难。 二是为了让贾张氏回来帮忙看孩子。 她白天还要上班，槐花不能少了人看管。 傻柱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也该出去干活儿挣钱。 傻柱一出去干活儿，棒梗、小当去上学，槐花就没人管了。 贾张氏虽然好吃懒惰，但怎么说也是个大活人。 在家里也能看管孩子，不至于让孩子出了问题。 可曹卫国一张口又要三百块。 秦淮茹可舍不得了。 虽然掏也是掏贾张氏的养老钱，但那也是她家的钱。 贾张氏一嗝儿屁，钱还不都是她的。 秦淮茹幽怨道：“卫国，我哪儿拿得出这么多钱啊。” “我对你那么好，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 曹卫国坏笑道：“心疼心疼你也不是不行。” “你可以只掏两百块，但晚上你得去小树林等我。” 媳妇儿了怀孕，曹卫国可是憋得难受。 正好秦淮茹送上门，心疼心疼她也不错。 哎！ 心太软！ 心太软！ 都怪他心太软！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带着钱，你带着谅解书。” “我们一起去小树林。” 秦淮茹妩媚的轻咬嘴唇，做出一番羞恼的挣扎。 这良家少妇表演得相当到位，相当得有味道。 “多漱漱嘴！” 曹卫国坏笑着说了一句，推着自行车离开。 秦淮茹看着渐远的背影，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烧。 哼！ 臭男人！ 到底是忍不住了！ 看老娘怎么拿捏你！ 对于曹卫国的趁火打劫。 秦淮茹不仅生气，反而非常的得意开心。 只有这样她才能一步步俘虏曹卫国。 一步步的达到鲸吞曹家的目的！ 回到家，宋玉兰已经做好了饭菜。 白面馒头、棒子面粥、炒豆角和炒鸡蛋。 曹卫国把推给宋玉兰：“媳妇儿你多吃点儿。” 宋玉兰为难道：“我吃不下。” 她也想多吃，可就是没胃口。 曹卫国关心的说：“那你想吃什么都告诉我，我就算跑断腿也给你找来。” “这时候你可别舍不得，咱们可不能让孩子受了委屈。” 宋玉兰心里感动，苦着脸摇头：“我什么都不想吃。” 不是她挑食，实在是脑袋里没东西。 她在农村时能吃的东西就少。 也就是嫁到城里后才吃到一些以前没吃过的新鲜食物。 曹卫国：“那最近喜欢吃什么口味？” 宋玉兰脱口而出：“我喜欢吃酸的。” “酸儿辣女”是流传最广的生男生女传言之一。 一些生怕绝后的家庭，如果妻子、媳妇孕后喜酸，便十分欣喜; 若喜辣，则对孕妇另眼看待。 其实，酸儿辣女是使用了互文的修辞手法，意思是女性怀孕后喜欢酸辣等口味的食物。 孕妇出现食欲下降、对气味敏感、嗜酸或嗜辣，甚至想吃些平时并不喜吃的食物。 这些均属于正常的妊娠生理反映，原因是孕后内分泌活动改变，胎盘分泌绒毛促性腺激素。 这种激素会抑制胃酸分泌，使胃酸分泌量减少，从而降低了消化酶的活性，影响食欲与消化功能，与胎儿性别无关。 此外，孕妇口味还与不同地域、不同家庭的饮食习惯有关。 例如南甜北咸、西酸川辣，但各地新生儿的性别比例并无显着差异。 胎儿的性别是由性染色体决定的，仅以孕妇口味的变化来判断胎儿的性别是毫无科学根据的。 很多人认为怀孕期间，喜欢吃酸的就预示着生男孩，想吃辣的就可能怀的是女孩。其实是毫无道理的。 专家研究证实，孕妇喜欢酸性食物是符合生理和营养需求的。 妇女怀孕后，母体和胎儿的胎盘会分泌一种叫作绒毛膜促性腺激素的物质。 这种物质有抑制胃酸分泌的作用，使胃酸减少，消化酶活性降低。 从而影响胃肠的消化吸收功能，使孕妇产生恶心、呕吐、食欲下降等妊娠反应。 由于味觉能刺激胃分泌胃液，且能提高消化酶的活性，促进胃肠蠕动，增加食欲，有利于食物的消化和吸收。 所以，多数孕妇都爱吃酸食。 曹卫国不清楚宋玉兰的心思，但听到媳妇儿喜欢酸。 那他就去给媳妇儿弄酸的食物。 吃过晚饭后，曹卫国找了个借口出门。 秦淮茹一直守在窗户边，好像等着猎物出现。 看到曹卫国路过，立刻整理衣服然后追了出去。 这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走出四合院。 好巧不巧被准备出去方便的于莉看到。 于莉好奇的远远跟在后面。 这一跟就跟出了胡同。 跟到了黑黢黢的小树林。 第219章 巧合 黑夜 一轮皎洁的明月如同玉盘高悬。 小树林中黑黢黢，静悄悄宛若黑色的水潭。 水潭里藏着两条不安分的鱼！ 秦淮茹身处黑暗，心向光明。 夜风习习中演绎出精湛的茶艺。 到底是白莲花！ 有容有貌！ 经验丰富！ 勤奋好学！ 天赋那是没得说！ 几次交流后技艺突飞猛进。 黑黢黢的树林中一阵阵夜风吹过。 树叶沙沙沙的作响。 仿佛有夜猫子在黑夜跃动。 随着不安分的频率。 树林里的气氛迅速的升温加热。 风仿佛都变得温暖。 “不错！” “真不错！” 曹卫国欣慰的点头夸奖。 秦淮茹心里暗恨不已。 得意！ 老娘早晚让你哭！ 老娘早晚让你不知道东南西北！ 曹卫国洋洋得意。 秦淮茹恨意滔滔。 卖力了十几分钟。 依旧没能如愿以偿。 “可恶！” 眼见秦淮茹停下动作，曹卫国暗暗得意： “累了！” “歇会儿！”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时间咱有的是！” “不着急！不着急！” 夜深人静的小树林，发出一阵阵声音（实在没办法了！） “服？” “不服！” 一阵风吹过，声音随着夜风远去。 此时，躲在树后的于莉满脸通红。 好像是着了火！ 心里乱糟糟的好像长了野草。 “曹卫国和秦淮茹！” “怎么会、怎么会……！” 震惊！ 慌张！ 难以置信！ 生气！ 兴奋！ 恼怒！ 怨愤！ 焦急！ 不知所措！ 于莉靠着树百味杂陈，眼神都变得慌张混乱。 曹卫国居然跟秦淮茹在一起！ 他们两个竟然！ 简直是疯了疯了！ 秦淮茹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曹卫国这个混蛋！ 你不是有老婆吗？ 你不是喜欢我吗？ 为什么还跟秦淮茹勾搭在一起！ 你和贾家不是不对付吗？ 你不是讨厌贾家吗？ 那你怎么……？ 难道是为了报复贾家？ 于莉蹑手蹑脚的悄悄离开。 心情好像一团又长又乱的麻。 曹卫国跟秦淮茹！ 秦淮茹跟曹卫国！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难道是以前？ 曹卫国刚工作的时候的确跟秦淮茹关系亲近。 但那时好像是曹卫国剃头挑子一头热！ 秦淮茹年轻守了寡，身材好又长的漂亮。 多少男人都想把秦淮茹弄到手。 多少男人想把秦淮茹娶回家。 曹卫国也是那些男人之一。 只是当时曹卫国刚工作，孤苦伶仃工资又低。 秦淮茹哪儿看得上曹卫国。 东西照拿，好脸不给一个。 后来曹卫国醒悟了，跟秦淮茹疏远了。 直到曹卫国发达了，跟秦淮茹的关系也不对付。 秦淮茹的儿子棒梗！ 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 那可都是曹卫国一手送进去的！ 两家人可以说势同水火。 可是谁能想到曹卫国和秦淮茹私底下竟然会…… 狐狸精！ 死混蛋！ 没有一个好东西！ 于莉满心浮躁的回到家。 阎解成已经躺在床上打起呼噜。 看着阎解成她的心里更不痛快了！ 曹卫国是浑蛋！ 那阎解成就是废物！ 曹卫国花心的偷人，但好歹人家有本事啊。 阎解成倒是没有偷人，可屁大的本事没有。 整日就会算计来算计去，对她也是百般挑剔。 就因为上次闹离婚，阎解成认为丢了脸。 时不时就给她甩脸色。 时不时就拿出来说道。 好像一切都是她脾气不好是她的错。 再因为吃饭和工作的事儿，公公婆婆整日算计絮叨。 阎解成非但不帮着说话，还在旁边附和数落。 这让于莉对阎解成既失望又怨愤。 看着呼呼大睡的阎解成。 想着花心偷人的曹卫国。 于莉就不由得一阵伤心。 自己就怎么这么倒霉。 遇到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强忍着痛哭的冲动，于莉从床上抱下被褥。 含着泪水在地上打了地铺，宁可睡地上也不愿睡床。 她和阎解成自从闹离婚后就一直冷战。 每天都是分床睡，而且还抢床睡。 谁先上床谁就睡床。 谁慢了谁就睡地铺。 这样一来反倒成了夫妻俩的趣事儿。 每晚都要比个快慢！ 今晚于莉出去尾随，阎解成就快了一步。 为此阎解成还高兴了一阵儿。 还期待着于莉能向他服软。 可是没想到曹卫国的时间那么长。 连带着于莉也偷看偷听了好长时间。 一直没等到于莉回来。 阎解成就撑不住睡着了。 倒不是他没心肺没，实在是工作太累。 整日累的精疲力尽，回家还吃不上饱饭。 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啊！ 这也是阎解成整日不痛快的重要原因。 他心里埋怨曹卫国没给他安排好工作。 他心里埋怨阎阜贵没给他多掏些钱。 他心里埋怨于莉没能帮他分担压力。 他心里埋怨老天对他不公平。 …… 总之他就是心里一百个不痛快。 然后就把这不痛快的气撒到媳妇儿于莉身上。 对于把气撒在于莉身上，他撒的心安理得。 谁让于莉是他媳妇儿，是媳妇儿就得受着。 他花了彩礼娶回来的媳妇儿，那就得遵守三纲五常。 不得不说！ 阎家也是够热闹的！ 阎阜贵整日为生计精打细算。 阎解成整日为生活愁眉苦脸。 一家七口人全靠这两个主要劳动力。 要说不烦心不热闹也难啊！ ps：没办法！闪闪闪！ 第220章 许大茂被坑 这一夜 曹卫国和秦淮茹树林幽会。 于莉尾随彻夜难眠。 许大茂过得惊心动魄。 今天晚上，许大茂来到崔家庄放电影。 在村长和村干部们的吹捧逢迎中，许大茂更加的趾高气昂。 这年代放映员可是个肥差，毕竟放映员掌握着放映机。 享受着人们的吹捧，许大茂感觉自己牛气冲天。 乡亲们难得看一次电影，每次放电影的时候都跟过年般高兴。 附近几个村子的乡亲，顾不得吃饭也会走路过来看。 每到放电影的时候，那都是人山人海。 电影在乡亲们的期待中开始，放映的电影是《鸡毛信》。 幕布前坐满了人，还有乡亲爬到树上、墙上、草垛。 海娃他接受了民兵中队长(他父亲)让他送鸡毛信的紧急任务。 拿着放羊鞭子赶着羊群，勇敢地踏上了征程。 他刚一进山谷，迎面就来了一群日本鬼子兵。 为了躲过敌人的搜查，确保鸡毛信安全送到八路军负责人手中。 海娃把鸡毛信绑在了一只羊的尾巴下面。 看着海娃就这样渡过了一关，乡亲们激动的叫好鼓掌。 小孩儿们更是开心的蹦蹦跳跳，把海娃视为偶像榜样。 电影结束后，村长和村干部热情的款待了许大茂。 一顿酒喝下了，许大茂喝的满脸通红。 村长亲自将许大茂送到一个村民家过夜。 这户人家只有一个老汉，年岁大辈分高。 是村长的二叔，家里人少空房多。 所以村长才把许大茂安排到这里。 老汉年龄大了，眼神不好。 没有精力过多的照顾许大茂。 等村长走了，老汉也回了屋睡觉。 半夜的时候，许大茂来了精神。 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来到村外的草垛。 在放电影的前，他就和一个小寡妇勾搭上了。 那小寡妇有着麻花辫，年轻漂亮身材好。 许大茂有身份，出手又大方。 没费多大功夫就勾搭上了小寡妇。 到了约定的地方，小寡妇已经等候许久。 两人一见面就如同干菜遇到烈火。 一番激情过后，许大茂傻眼了。 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突然来到了草垛。 “畜生！” “你敢欺负我嫂子！” “揍他！” 两个汉子叫骂着先把他打了一顿。 夜深人静，黑灯瞎火。 皎洁的月光下，许大茂被打的满地打滚。 小寡妇则在旁边不慌不忙的穿着衣服。 一顿暴揍后，许大茂被抓到牛棚。 这两个汉子下手有分寸，打的都是屁股大腿胳膊。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脸上看不到伤痕。 到了牛棚里，许大茂这会儿也缓过神。 他在傻也知道被坑了！ 这是仙人跳！ 他经常下乡勾搭人，不是没有防备心。 可是今天这小寡妇太漂亮太勾人。 各种表现也是温软可人，好像洁白柔美的莲花。 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坏！ 真是应了那句话！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掉进陷阱。 而且还办了那种事儿！ 可谓是人赃俱获，证据确凿！ 一个汉子把许大茂绑在牛棚的柱子上。 煤油灯晃了晃了许大茂的脸： “许大放映员！” “今天这事儿怎么说！” “你想公了还是私了？” 许大茂气呼呼的瞪着眼睛不说话。 那汉子顿时凶悍厉喝：“老子问你话呢！没听见？是不是找揍！” 许大茂生气道：“直说说，你们想怎么样？” 那汉子冷笑道：“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识趣儿。” “你今天玷污了我嫂子！” “这是什么罪你应该清楚。” “我们要是把你扭送到派出所。” “你少不了吃一颗花生米。” “但我们也估计自家嫂子的名声。” “所以愿意给你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 “三千块！” “这事儿就算了！” 许大茂一听当场就急了：“三千块！你怎么不去抢！” 三千块这可以说是他的全部家当。 他虽然从傻柱手里得到了赔偿。 但他花钱向来大手大脚。 有多少钱也搂不住啊！ 所以他这些年并没有攒下多少钱。 如果他掏出这三千块，那他就成穷光蛋了！ 那汉子狞笑：“我们不用抢，你会乖乖送给我们。” 许大茂红着眼睛大喊大叫：“你做梦！这么多钱我拿不出也不会给！” “这是你们的陷阱，你们故意坑我！” “就算到了派出所我也不怕你们！” “啊！” 那汉子对着许大茂的肚子就是一拳： “别瞎嚷嚷！把人招来就不好了！” “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们就上罚酒！” “呜呜呜！！” “呜呜呜！” 另一个汉子上前用破布捂住许大茂的嘴。 那个汉子攥着拳头对许大茂的肚子招呼。 几拳就打的许大茂服了软。 泪涕横流的摇头点头。 “呕！” “呕！” “我给钱！我给钱！” 许大茂忍痛呕吐，然后凄惨的说： “我身上现在没有，我得回家给你们拿。” 那汉子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和印泥： “我们相信你。” “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麻烦你按个手印。” 许大茂接着煤油灯，看清了纸上的字。 那是一份认罪书！ 该死！ 这伙儿人是专业的！ 许大茂猜的不错。 这伙儿人是专业的！ 他们根本不是这个村儿的人。 他们是混迹京城的混混。 跟许大茂的老相好还有些来往。 这次许大茂被坑跟他的老相好也有关系。 许大茂这人喝点儿酒就不知道姓什么。 一张破嘴什么都往外说。 一得意就漏了富。 他那老相好就起了贪心。 找到了这伙儿人设计坑一把许大茂。 那汉子也不管许大茂乐不乐意： “学聪明点儿，少吃些苦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许大茂一万个不愿意也得乖乖听话。 先不说送不送派出所。 但是皮肉之苦他也扛不住。 “放心！” “我们也有规矩！” “你给了钱我们就把这东西还你。” “到时候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许大茂按了手印，汉子乐呵呵的收好。 第二天，许大茂忍着疼痛带着设备离开。 两个汉子在村口跟上许大茂。 三个人一起回到南锣鼓巷。 许大茂回到四合院，流着血泪掏空家底。 整整三千块啊！ 色是刮骨钢刀此言不假！ 把钱放进挎包，许大茂步履蹒跚。 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引起几位大妈的注意。 “大茂你这是怎么？” “脸色有些不对啊？” “你是不是病了?” 许大茂眼皮抬也不抬。 身心剧痛的走出四合院。 在巷口阴暗的角落，许大茂将钱拿了出来。 汉子倒也说话算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告辞了！” “许大放映员多保重！” 拿到钱的汉子满脸喜色的离开。 许大茂站在原地目呲欲裂。 恨不得将那汉子大卸八块。 可是他这个菜鸟也就只能想想。 一口气泄了就成了蔫儿掉的茄子。 回到空荡荡的家，许大茂倍感凄凉。 钱没了！ 他以后吃什么？ 他以后花什么？ 他以后拿什么打点关系？ “对了！” “我还有媳妇儿！” “娄晓娥家里有钱啊！” 想到这儿许大茂恢复了精气神。 拿出所剩不多的钱去了澡堂。 洗的干干净净，换上新衣服。 拾掇的板板正正，还买了大包小包的礼物。 骑着自行车，满怀诚意的前往了娄家。 第221章 七级炊事员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顺利通过七级炊事员的考核。 事情虽然不大，但也是好事儿。 有好事儿，那就得庆祝。 借着这个由头，曹卫国中午摆了一桌。 热情的邀请了李副厂长等人。 对于曹卫国的邀请，李副厂长欣然应邀。 这一顿酒，大家喝的开心喝的高兴。 同时，曹卫国通过七级考核的消息也迅速传开。 这让许多人不由得敬佩曹卫国。 不同于职位的晋升。 炊事员等级考核那是需要真材实料的。 考核地点也不在轧钢厂。 考官也不是轧钢厂的人。 考核由相关单位统一举行。 曹卫国能通过考核，那就必然是有真本事。 一面官运亨通，一面厨艺精进。 不得不说！ 这曹卫国还真是厉害啊！ 年轻人！ 精力旺盛！ 有干劲儿！ 晚上曹卫国又摆了一桌。 这一桌招待的是职工食堂的下属。 李东、马亮、楚金水、刘利民、李飞等人满心欢喜。 刘岚、马华、胖子等人心情复杂。 曹卫国不仅官儿越做大，这厨艺也越来越好。 马华看着意气风发的曹卫国。 心里不由得默默叹息。 相比于越来越风光的曹卫国。 他的那个师傅可谓惨不忍睹。 以前傻柱和曹卫国一样都是八级炊事员。 傻柱时不时就发几句牢骚。 说什么曹卫国走了狗屎运。 没什么真本事，全靠溜须拍马。 可现在呢？ 傻柱还是八级炊事员。 曹卫国却成为了七级炊事员。 单是厨艺就差了一级。 他这个师傅要是知道了。 不知道会不会气坏了。 不用想傻柱已经被气坏了。 中午有邻居会家吃饭。 曹卫国通过考核的消息就传了回来。 这把傻柱气的暴跳如雷。 恨得一脚踹散了椅子。 事后心疼的扇耳光。 这可是他家里为数不多的家具。 就因为曹卫国这个混蛋。 他家一下子少了四条腿。 满身屎臭味儿的易中海脸色发黑。 好大儿傻柱越来越不争气。 曹卫国这混蛋却越混越好。 他以前真是瞎了眼！ 要是选曹卫国养老该多好啊！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现在他跟曹卫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即便曹卫国愿意给他养老，他也不会放过曹卫国。 他要让曹卫国血债血偿，让曹卫国也身边名裂。 秦淮茹蹲在水池旁洗着衣服。 想着曹卫国的种种，恨得咬牙切齿。 眼里尽是散不去的幽怨。 曹卫国有本事有能耐，可就是没良心啊！ 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翻了脸就不认人！ 奸诈的像狐狸！ 冷血的像条狼！ 他要是能跟傻柱一样“傻”该多好啊。 于莉听着阎解成喋喋不休。 听着曹卫国通过了考核。 心里不知道怎么就不痛快。 难道是因爱生恨？ 不至于？ 可是一想起小树林。 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的烦躁怨愤。 仿佛遭受了背叛！ 仿佛遭受了欺骗！ 仿佛遭受了戏耍！ 曹卫国他就是个花心的浑蛋！ 许大茂正在殷勤的给娄晓娥炒菜做饭。 听到二大爷说起曹卫国通过考核。 刘光天那不停的羡慕吹捧。 还有娄晓娥时不时的夸奖。 他的心里就不爽不服气。 他比曹卫国优秀多了。 凭什么曹卫国越混越好！ 凭什么曹卫国升官发财！ 凭什么曹卫国老婆孩子热炕头！ 这不公平！ 他许大茂要混的比曹卫国更好！ 他许大茂要爬的比曹卫国更高！ 他许大茂要走到比曹卫国更有！ 曹卫国不过是走了狗屎运！ 他许大茂才是院儿里最优秀最有本事的人！ 娄晓娥被他接回来了。 他又抱上了娄家的大腿。 他不差钱了！ 找机会就把李副厂长拿下。 到时候他也弄个领导当。 让院儿里的人羡慕他。 让曹卫国巴结他。 许大茂满心的不服气，不过等曹卫国一回来。 这家伙立刻笑容满面的凑上去一个劲儿的恭喜祝贺。 曹卫国满身酒气的应付了热情的邻居们。 院里水池旁何雨水笑盈盈的擦着手。 她正在帮着宋玉兰洗衣服。 现在何雨水已经进入到纺织厂工作。 而且还是在纺织厂的后勤科。 消息传回来时，院儿里的人可是好生的羡慕。 不少人邻居和媒婆都抢着要给何雨水介绍对象。 城市户口、年轻漂亮、知识分子、工作好…… 这条件已经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时过境迁，何雨水的眼光也高了。 这些邻居媒婆介绍的对象，没有一个入得了眼。 一通的白忙活让这些人心生不满。 私底下又开始传何雨水的闲话。 只不过这些闲话，何雨水也不在乎。 她现在有了工资，可以自力更生，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下班儿回到院里深居浅出。 除了来曹卫国家帮忙干干活儿。 她跟院儿里的人几乎不来往。 不同于没心没肺的傻柱，何雨水有文化懂道理。 分得清是非，更知道感恩。 她能顺利的入职，多亏了曹卫国的援手。 要是没有曹卫国借给的钱，她也打点不了关系。 更别想着分到这样的好工作。 刚刚工作的她手里没钱，但她有力气有心思。 知道宋玉兰怀了孕，方方面面都不方便。 所以，她下了班有时间就过来帮忙干活儿。 洗洗衣服这点儿小事儿不起眼。 但也是她的一份心意。 “你又来帮忙。” “总是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 曹卫国笑着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 “尝尝这个。” 何雨水大大方方的接过巧克力： “没什么啦！” “玉兰姐怀着孩子，碰凉水不好。” “反正我下班也没事儿。” “洗洗衣服也是随手的事儿。” “卫国这是什么啊？” 曹卫国笑道：“巧克力，一种源自外国的小零食。” 何雨水打开包装纸，好奇的咬了一口。 “呜！” “有点儿苦！” “不过入口即化，很好吃！” 这黑巧克力是属于原味巧克力人群的最爱。 因为不含有或少量含有牛奶成分，所含糖类也较低。 可可的香味没有被其他味道所掩盖，在口中融化之后，可可的芳香会在齿间四溢许久。 有些人认为，吃黑巧克力才是吃真正的巧克力。 通常高档巧克力都是黑巧克力，具有纯可可的味道。 只是可可本身并不具甜味，甚至有些苦，因此黑色巧克力较不受大众欢迎。 曹卫国笑着说：“你慢慢吃，一会儿来厨房帮我做饭，晚上就在我家吃。” 何雨水开心道：“谢谢卫国哥！” 宋玉兰笑道：“雨水来帮忙做饭，晚上我有口福了。” “雨水，我看你也应该去考个炊事员。” “以你的厨艺考个八级炊事员绝对不成问题。” 曹卫国道：“考它做什么？雨水可是知识分子，以后是要当干部的。” 何雨水笑道：“卫国哥你就别笑话我了，我什么都不懂哪儿能当干部啊。” 看着何雨水和曹卫国关系亲近。 这让不少邻居心中羡慕。 以前真是小瞧了何雨水这丫头。 这丫头可比她哥傻柱聪明多了。 不声不响的就跟曹卫国打的火热。 这院儿里有几个人不想和曹卫国打好关系？ 可是这曹卫国城府太深。 对院儿里的人若即若离。 不疏远但也不亲近。 除了跟吕金鹏、池平安、许大茂、阎阜贵几家人。 曹卫国几乎不跟院儿里的人主动来往。 见面也是公式化的打个招呼。 让他们这些人想抱大腿都没有机会。 现在看到何雨水跟曹卫国关系热络。 他们这些人自然有些不舒服。 除了他们这些邻居，更不舒服的当属傻柱。 眼见着亲妹妹去给曹卫国洗衣服。 跟曹卫国这个仇人打的火热。 傻柱的心里就止不住的生气愤怒。 感觉自己遭受到背叛和羞辱。 他跟何雨水吵了一架。 结果被何雨水骂的狗血淋头。 羞愧的恨不得钻进地缝。 自知理亏的傻柱只能忍气吞声。 躲在屋里骂骂咧咧。 不停的诅咒着曹卫国。 时不时也会骂何雨水几句没良心白眼狼。 第222章 消失的生活费 四合院 后院 伴随着阵阵香气，一道道饭菜被端上桌。 何雨水和曹卫国、宋玉兰坐在一起。 开心的吃着可口的饭菜，发自真心的感谢： “卫国哥、玉兰姐，谢谢你们照顾我。” “要不然我可吃不上这么好的饭菜。” 宋玉兰笑着说：“雨水，你哥以前可是轧钢厂的大厨，工作那么多年。” “应该攒下不少钱，有这么个哥哥你还能缺了好吃的？” 何雨水生气的说：“别提了，我那个哥鬼迷了心窍。” “不管是吃的还是钱，都给了秦淮茹。” “别说照顾我这个妹妹了。” “上个月还偷拿了我十斤粮票。” 听到何雨水的话，宋玉兰很是吃惊。 何雨柱混得这么惨？ 曹卫国对此倒是毫不意外。 何雨柱又是赔钱又是被罚。 加上秦淮茹无休止的索取。 那点儿工资、家底儿怕是早就被掏空了。 不仅如此还欠着易中海、聋老太太不少的债。 曹卫国忽然想到什么，装作疑惑的问： “雨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 “你父亲何大清不是每个月都会寄钱给你们兄妹吗？” “那么多钱难道都被傻柱花了？” 何雨水震惊的睁大眼睛，神情变得激动： “卫国哥你说什么？” “我爸给我们兄妹寄钱了？”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这事儿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曹卫国一脸惊讶：“你怎么会不知道？” “这事儿是不是你哥瞒着你？” “你吃了饭抓紧去问问。” “不行你就去邮局查查。” “邮递员小陈跟我说过这件事儿。” “他说你爸何大清每个月都会给你们兄妹写信。” 这件事其实曹卫国有十足的把握。 因为他专门去过邮局，调查过这件事情。 以前一直没说，是感觉时候不到。 他本来准备在关键时刻用使用。 利用这件事挑拨傻柱和易中海的关系。 但看到何雨水一直被欺瞒受苦，他顿时有些不忍心。 那笔钱不是小数目，如果何雨水拿到钱。 对未来的生活将会有很大的帮助和改善。 知道了这么大的事情，何雨水哪儿还有心情吃饭。 撂下筷子就急匆匆的回了家。 “哥！” 何雨水用力的推开房门： “我有事情问你！” “你老实告诉我，爸是不是每月寄钱回来？” 面对妹妹反常的质问，傻柱一时间头脑发蒙。 妹妹在说什么？ 吃错药了？ 中邪了？ 傻柱满头雾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他会寄钱回来？” 何雨水气愤道：“哥你到这时候还骗我！爸每月都会寄钱回来！” 傻柱恼怒的站起来咆哮：“你吃错药了！” “他不要我们了！” “他跟寡妇跑了！” “他就是个混蛋！” “他早就忘了我们！” “他怎么可能会寄钱回来！” 何雨水指着傻柱愤怒道： “你骗我！你是不是把钱私吞了！是不是都给了秦淮茹！” 傻柱满脸怒气的叫嚷：“你放屁！” “你到底是听了谁的鬼话！” “你告诉我！” “看我不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何雨水见傻柱这副模样，也不由得有些怀疑。 当下气呼呼把事情告诉傻柱，气的傻柱咬牙切齿。 “曹卫国这卑鄙小人！” “他的鬼话你也信！” “他就是看你傻！” “挑拨你和我的关系！” “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这个王八蛋！” “看我不把他揍得满脸桃花开！” 傻柱怒气冲冲的出了家门，杀气腾腾的到了后院。 新仇加旧恨，他今天要一起报了！ “曹卫国你个卑鄙小人！” “你给老子滚出来！” “你为什么要骗何雨水！” “为什么要挑拨我们兄妹的关系！” 傻柱目呲欲裂的怒声大喊大叫。 几嗓子就把全院儿都惊动了。 曹卫国撂下碗筷走出来： “傻柱你瞎叫唤什么！” “我怎么就骗雨水了？怎么就挑拨你们兄妹关系了！” “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傻柱满脸怒气的瞪着曹卫国，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你是不是骗雨水说何大清给我们寄钱了！” “何大清十几年前就抛弃了我们！” “他就是个浑蛋！” “他怎么可能给我们寄钱！” “你编瞎话骗了何雨水！” “让她认为是我私吞了钱！” “挑拨我们兄妹的关系！” “你也太坏！太缺德了！” “你就不怕遭报应！” 不明所以的邻居纷纷议论起来。 还有人对着曹卫国指指点点。 他们都知道曹卫国跟傻柱不对付。 但挑拨人家兄妹关系也太缺德太阴损了。 大家伙议论纷纷，谁也没有注意到易中海满脸惊慌。 曹卫国泰然自若的冷哼： “傻柱！” “你就个比猪还蠢还笨的棒槌！” “你也不想想！” “我要是骗人会说这种不堪一击的谎言吗！” “我要是没凭没据会把这件事告诉何雨水！” “你怨恨何大清抛弃你。” “但你也不要忘了他是你和雨水的亲生父亲！” “虎毒不食子！” “他怎么可对亲生的骨肉不管不顾！” “他虽然跟着白寡妇私奔了，但他并没有忘记你们兄妹。” “他每个月都会给你们写信寄钱。” “那笔钱足够你们兄妹生活开销。” “我不知道这笔钱是你私吞了，还是你也被瞒在鼓里了！” “但我从来没有欺骗何雨水。” “雨水，你明天就可以去邮局查问！”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到了邮局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在场的人眼见曹卫国言辞凿凿，也不由得心生怀疑。 怀疑是不是傻柱恶人先告状，私吞了何大清寄回来的生活费。 毕竟傻柱这人有品行不端的前科。 何雨水气愤的瞪着傻柱，非常怀疑是傻柱吞了钱。 因为傻柱缺钱，因为傻柱需要钱讨好秦淮茹。 傻柱这时候也呆愣在原地，大脑好像灌了浆糊。 曹卫国一副信誓旦旦，有恃无恐的模样。 还让何雨水去邮局查问。 难道他老子何大清真的没有忘记他们？ 难道他老子何大清真的每个月给他们写信寄钱？ 他一直认为是何大清抛弃了他们兄妹。 是个任由他们兄妹自生自灭的冷血畜生！ 可是今天曹卫国居然说何大清一直给他们兄妹写信寄钱。 一直没有忘记他们兄妹！ 这种翻天覆地的心理变化让傻柱难以接受。 他双目发红的盯着曹卫国怒吼：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不可能记得我们兄妹！” “他不可能给我们兄妹寄钱！” “他为了一个寡妇抛弃我们兄妹！” “他就是无情无义的畜生！” “你说何大清每月都会写信寄钱回来！” “那为什么我和雨水从来没有收到过！” “十几年没有收到一封信没有收到一毛钱！” “你以为我真是傻子吗？” “我叫傻柱但我不傻！” “曹卫国你就是骗子！” “你就是想挑拨我和雨水的关系！” 傻柱指着曹卫国愤怒咆哮，死活也不愿意相信。 看着傻柱癫狂的样子，曹卫国不由得感到可怜可悲。 明明不是傻子，为什么是非不分？ 这个人太复杂了！ 直爽？自大？蛮横？善良？愚蠢？固执？…… 这家伙简直是一个复杂的集合体。 “哎！” 曹卫国叹息道：“良言难劝该死鬼！” “傻柱愿意犯傻我也不拦着。”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曹卫国看向何雨水说道： “雨水，你明天先去派出所报案。” “带着派出所的同志一起去邮局。” “你哥一直说没有收到过钱。” “你也没有收到过钱。” “那这其中必定有人偷了这笔钱。” “十几年下来这笔钱数额巨大。” “单凭你们很难追回这笔钱。” “所以，你们需要找派出所帮忙。” “那样找回那笔钱，严惩那个偷钱的贼。” 傻柱面红耳赤的站在原地，何雨水满脸气愤的点头： “我知道了卫国哥，明天一早我就去报案。” “我……” “不要报案！” 听到要去派出所报案，易中海再也藏不住了。 第223章 被私吞的生活费 四合院 易中海惊慌的跳出来，活脱脱受到惊吓的狐狸。 不管有什么办法，绝对不能把事情闹得派出所。 要不然他就完了！ 没错！ 何大清给傻柱、何雨水寄回来的钱被他截留了！ 他截留那笔钱的原因很多。 一是为了截断傻柱和何大清的父子情，让傻柱专心给他养老。 二是为了让傻柱孤苦无依，把他当成依靠。 三是为了不花钱就能对傻柱施舍恩惠，用何大清的钱办他的事儿。 四是为了用那笔钱给他的养老金加加分量。 …… 易中海的突然发声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曹卫国见状笑道：“易中海同志，这事儿难道和你有关系。” 易中海这个时候也知道隐瞒不了太多。 不管他怎么瞒也藏不住邮局的记录。 只要去邮局一查，他想跑也不跑掉。 与其隐瞒倒不如自己暴露出来。 尽力扭转傻柱和大家伙对他的印象。 再说了他对傻柱不薄。 为了傻柱他可是下了血本。 借给傻柱的钱已经超过了截留的生活费。 他易中海问心无愧！ 感受着四面八方聚过来的目光。 易中海不慌不乱，反倒一派泰然： “柱子、雨水，你们老子确实寄了生活费。” “他担心你们乱花，就委托我保管。” “我一直跟你们存着，留着你们结婚时用。” 易中海的话说完，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傻柱更是如同被雷劈了般，整个人被劈的外焦里嫩。 何雨水满脸震惊愤怒的看着易中海：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爸一直没有忘记我们！” “一直在给我们写信寄钱！” “可我们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这样也太过分了！” 易中海板着脸说：“雨水怎么这么说话！”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好！” “啪啪啪！” “说得好！说得好！” 曹卫国冷笑着讥讽：“易中海你还真是惯会颠倒黑白！” “明明是你私吞了何家兄妹的生活费。” “现在事情暴露了，反倒说是为他们好。” “你这脸皮也简直比城墙还厚！” “这种鬼话你说派出所的同志信不信？” 曹卫国说的可是毫不留情。 直接把易中海的老脸摔在地上。 在场的人有不是傻子。 谁还不知道谁啊！ 不管易中海说得多好听，也抵不过所作所为。 因为钱都在易中海的兜里！ 易中海气的脸色铁青，怨恨的瞪着曹卫国： “曹卫国你不要胡说八道！” “你这是污蔑！” “我从来没有想过私吞这笔钱！” “再说了我缺这点儿钱吗？” “还有你问问傻柱！” “我里里外外借给他的钱有多少？” “那些钱的数目早就超过了何大清寄回来的生活费！” 这番话让傻柱脸色变幻，心里的怒气也不由散了。 是啊！ 何大清就算寄钱回来能寄多少？ 易中海借给他的钱又有多少！ 光是这次赔偿许大茂。 易中海一口气就借了他五千块。 这是抹不掉的事实。 曹卫国讥讽道：“易中海你不愧是老奸巨猾的狐狸。” “到了现在还想瞒天过海。” “你的确借了傻柱不少钱，但你自己也说了。” “那些钱是借的，以后是要还的。” “这和你私吞何家兄妹的生活费有什么关系吗？” “就算是要用这笔钱抵账，你也该事先告诉他们兄妹。” “可你一个字儿也没有跟他们说过。”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 “傻柱该还你的钱还是多少钱。” “而那这笔生活费何家兄妹永远都不会知道。” “到头来还不是进了你的口袋！” “你真当大家都是三岁小孩儿？” “你说几句鬼话就能糊弄过去？” “何家兄妹这些年省吃俭用，生活过的多苦啊” “尤其是雨水小小年纪没了父母。” “吃不饱穿不暖！” “瘦的让人看着可怜。” “可你呢？” “你关心过照顾过何雨水吗？” “那些生活费你给过何雨水吗？” “少说什么给何雨水攒着！” “何雨水用你帮着攒钱吗？” “还有傻柱这个棒槌！” “你就是欺负他傻欺负他笨！” “你让他对自己亲生父亲恨之入骨！” “而你拿着他亲生父亲寄给他的钱接济他！” “不花一分钱还让他念着你的恩，还有对你感激涕零。” “还要认贼作父，给你当好儿子，给你养老送终！” “易中海啊易中海！” “你真是高啊！” “北海的白塔都没你的花招高！” 曹卫国的这一番分析直接打的易中海惊慌后退。 傻柱一张老脸已经胀的通红，额头都隆起青筋。 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他的钱被易中海私吞了，他还要给易中海当儿子！ 易中海这是把他当猴耍啊！ 他难以接受！ 他难以忍受！ 他一直尊敬信任的易中海居然这么算计他戏耍他！ 傻柱满脸愤怒的瞪着易中海： “易中海！” “你可是我最尊敬的长辈！” “你就这么对我！” “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还到底是不是人！” “你的心肠怎么能歹毒到这种地步！” 傻柱的怒吼响彻后院，易中海顿时如遭雷击。 傻柱这是要翻脸！ 傻柱这是要脱离掌控！ 傻柱这是要疯！ 他万万没想到曹卫国会把他的心思全抖了出来。 他万万没想到傻柱信了曹卫国的话。 埋藏多年的雷被引爆了！ 而且爆炸的非常突然！ 突然的让他来不及逃离！ 稳住！ 一定要稳住！ 不能乱！ 只有把傻柱骗住才能度过这次危机！ 要不然他这辈子就完了！ 再次面临绝境，易中海的心变得坚硬。 站在原地满脸悲痛的和傻柱对视： “柱子！” “你不信任大爷，反而听信曹卫国的鬼话！” “你这么糊涂！大爷心痛啊！” “柱子啊！” “曹卫国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他这是挑拨咱们的关系！” “他这是要让咱们父子反目啊！” “你想想大爷对你怎么样？” “大爷无儿无女，要钱有什么用？” “大爷把你当亲儿子待！” “大爷嗝屁儿了，这东西还不都是你的！” “我私吞那些钱有什么用？” “柱子！你多聪明啊你可不要犯傻啊！” “你不能被曹卫国欺骗利用！” 易中海的老泪横流，精湛的演技直追影帝。 那幅痛心疾首的表演让傻柱当场懵逼。 一大妈这时候也跑出来拉住傻柱： “柱子！你大爷没用骗你！” “那些钱你大爷都锁在柜子里。” “所有的信、钱和汇款单都留着。” “他都给你攒着，一分都没有动！” 易中海痛心道：“柱子！我现在就把所有钱都交给你！” 说完，易中海步履蹒跚的回了家。 一会儿功夫拿出一个破旧的挎包。 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一摞摞钱。 这钱多的让人眼晕！ 多的让秦淮茹面色潮红！ 多的让许大茂双眼冒光！ 多的让阎解成吞咽口水！ 如同他们能拥有这笔钱该多好啊！ “你爸每月给你们兄妹寄十二块钱。” “从雨水九岁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断过。” “到现在一共是两千零二十八块！” “你们兄妹自己看！” 易中海把挎包和钱一把交给傻柱。 那颗饱经风雨的心脏如同被撕碎般的痛。 曹卫国！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老子跟你没完！ “两千零二十八块！” “我的天啊！” “傻柱兄妹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暴富吗！” “何大清对这两兄妹够意思！” 傻柱接过这笔巨款，惊喜瞬间取代愤怒。 他现在只有惊喜、激动、亢奋、高兴！ 愤怒什么得边儿上去！ 何雨水也是满心喜悦。 有了钱也不在乎易中海那老狗。 曹卫国盯着满脸心疼的易中海。 不由得感叹这老狗的狡猾和果断。 傻柱拿了钱再加上易中海的花言巧语。 怕是不会再追究易中海的责任。 毕竟他还欠着易中海巨额的债务。 第224章 易先生骨头疼 四合院 易中海心里滴血的割了一刀肉。 那脸上的悲痛变得无比真诚。 何大清每月给两兄妹寄二十块钱。 十几年间一直没有间断。 邮局的记录清清楚楚他也不好作假。 傻柱和何雨水随时都可以到邮局查对。 傻柱和何雨水欢天喜地的拿到钱。 院儿里的住户看着那么多钱眼睛都红了。 两千多块啊！ 放眼整个是四合院有几家能有两千块的存款？ 怕是一个巴掌的数儿都没有。 傻柱和何雨水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曹卫国可没有！ 就这么放过易中海那可是太便宜他了！ 曹卫国对着何雨水说：“雨水先别忙着数钱了！” “这事儿可还没说清楚！” “你想想你这些年吃了多苦挨了多少饿！” “这可全是因为易中海的私自截留！” “要不然你能吃那么多苦能这么瘦弱？” “易中海不给个说法，我都替你委屈！” 这番话让何雨水怨气丛生，恨恨的看向易中海。 院子里的邻居也纷纷议论起来。 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充满鄙夷。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易中海简直是坏的脚底流脓！ 骗人！ 偷人！ 害人！ 连两个孩子的生活费都坑！ 他就不怕遭了天谴？ 许大茂趁机落井下石：“雨水！这事儿必须弄个清楚！” “不能就这么放过易中海这个小人！” “要不是卫国揭穿易中海的嘴脸！” “你们的钱可就被易中海这老混蛋私吞了！” “他要是不给说法，你就去报案，派出所不会放过他！” 一大爷刘海中拿腔作调：“老易！你狡辩狡辩！这到底怎么个说法！” 二大爷阎阜贵算了起来：“两千多块钱，十几年的时间，这单是利息也是不少钱啊。” 傻柱本来已经不打算追究，毕竟他还欠着易中海的钱。 可阎阜贵一说利息，他立马来了精神。 利息那就是钱啊！ 他可不嫌钱多！ 傻柱也愤恨的看向易中海：“易中海你说说！” “今天要不是曹卫国捅出这事儿。” “你不是就把钱吞了！” “枉我一直把你当干爹!” 易中海痛心的看着傻柱，真恨不得抽这个白眼狼几个耳光。 可是他不能放肆！ 他已经对傻柱投入了太多。 傻柱可是他养老的全部希望。 他就好像股市里的韭菜被傻柱这支烂票套死了！ 他没勇气清仓！ 他不能失去傻柱！ 易中海满脸悲痛的看着傻柱： “柱子！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 “你怎么变得这么好坏不分！” “难道你忘了我对你的好？” “我留下钱真的是替你们兄妹保管！” “你自己想想！” “如果没有我帮你们保管。” “你现在能拿到这么多钱？” “怕是早就花的一干二净了！” “曹卫国说你们受了苦。” “可你自己想想这年头儿谁过的不苦？” “我过的不苦？邻居们过的不苦？” “你和雨水吃了苦，可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那几年你们吃的粮食可是我从牙缝儿里抠出来的！” “你们说要不是我，你们拿着钱就能买到粮食？” 这一番话倒是说的实在，傻柱、何雨水和邻居们也沉默了。 傻柱兄妹吃了苦，但也没有饿死。 易中海接济了他们兄妹，虽然挨了饿受了冻。 可也省了钱啊！ 要不然傻柱兄妹怎么可能拿到这么一大笔钱。 这些生活费要是如数到了傻柱兄妹手里。 十几年下来真的会被花的七七八八。 按照傻柱大手大脚的德行。 这些钱怕是连根毛儿都剩不下。 曹卫国冷笑道：“易中海人你说的天花乱坠，但这么多钱你截留了十几年是事实。” “哪怕是借个随便院儿的邻居，这利息也不止百块！” “难道这十几年的利息就没了？” “难道傻柱、何雨水这十几年的苦就白吃了？” “你不做些补偿你的良心过的去吗？” 易中海这时候对曹卫国可谓恨之入骨。 可他知道眼前的破事儿必须快刀斩乱麻。 拖得时间越久越难办！ 早点儿解决早干净！ 易中海神情愧疚道：“傻柱、雨水这些年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这样我给你们兄妹三百块利息。” “算是我对你们的补偿。” “希望你们不要嫌少。” 傻柱心花怒放的傻笑：“不少不少！” 何雨水还想说什么，但被傻柱一个眼神瞪住。 她也想起自己这傻哥还欠着易中海的债。 得了！ 钱也回来了！ 见好就收！ 易中海又从家里拿出三百块交给了傻柱。 一刀接着一刀快把他刮干净了。 现在他不光心疼，就连骨头都疼了。 这可都是他省吃俭用的养老钱啊！ 钱没了！ 以后可怎么办啊！ 曹卫国！ 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傻柱拿着钱乐的合不上嘴。 何雨水忽然开口：“哥！这钱是爸给你和我的生活费。” “现在我已经工作了，这钱就不用你保管了。” “你把我的那份儿钱给我。” 何雨水太清楚自家哥哥的脾气了。 这钱要是都放在他手里，用不了几天就得跑到秦淮茹兜里。 安全起见她决定把钱装到自己兜里。 自己的钱还是自己做主的好。 听到何雨水要分钱，傻柱当场就急了： “你这臭丫头翅膀硬了是！” “刚工作就想和我分家啊？” 何雨水心意已决：“哥！我没说分家，我只是想自己保管自己的钱。” 傻柱板着脸：“你一个小丫头拿着钱不安全，放在哥这儿，哥帮你保管。” 何雨水撇嘴道：“得了！这钱要是由你保管，怕是没几天就得一毛不剩。” 说着，何雨水满是敌意的撇了一眼秦淮茹。 在场众人一看，那都是心知肚明。 何雨水说的没错。 傻柱兜里有多少钱那都是秦淮茹的。 院儿里谁不知道谁不去清楚？ 傻柱面红耳赤的喝斥：“何雨水你胡说八道什么！” “忘了你是谁养大的了！” “忘了是谁供养你上的学！” “现在工作了就不要我这个亲哥了是！” “就算当白眼狼也不是这么当的！” 何雨水被当众喝斥，顿时也来了脾气： “我是白眼狼？” “何雨柱你也好意思说！” “这几年我吃过你几顿饭？” “这几年我花过你几分钱？” “要不是我自己有粮本，我早就饿死了！” “至于学费那可都是四处鞠躬哈腰借来的！” “你自己拍着胸脯说！” “你这个哥哥做的称职吗？” “今天我什么也不管！” “这钱是爸给我的生活费！” “我是要定了！” 何雨水噼里啪啦一顿，傻柱被臊的面红耳赤。 邻居们对傻柱也是一阵指责，许大茂还在旁边嘲讽。 曹卫国欣赏的看了眼何雨水，站出来仗义执言： “傻柱！你虽然是何雨水的哥哥！” “但你的所作所为大家伙有目共睹。” “你自己也心知肚明。” “这钱本来就是何雨水的生活费。” “现在何雨水已经工作了，已经独立自主。” “这钱雨水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你如果一味的霸占独吞，我不介意帮雨水报案。” “我相信派出所的同志会主持公道。” 傻柱双眼冒火的瞪着曹卫国叫嚷： “曹卫国你算什么东西！” “这我们家的家事儿，跟你这个外人有毛关系！” “你少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曹卫国昂首挺胸：“路见不平一声吼！你怎么着？欺负亲妹妹还有理了？” 何雨水神情决然的伸手：“哥！把钱给我！我不想闹得太难看！” 傻柱见状知道何雨水是下了决心分钱。 如果他执意不给，那事情真说不定闹到派出所。 他太了解自家妹妹的脾气了！ 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真要闹起来那就是牛脾气！ 强忍着心中的不舍和怒气，傻柱不得不咬牙把钱分了。 他和何雨水一人一半。 这可把他心疼坏了！ 眼见着钱少了一半儿。 他可是把曹卫国恨的牙根痒痒。 要不是曹卫国多管闲事，这些钱都是他的。 可他也不想想，如果没有曹卫国的揭发。 这些钱都是易中海的，他连根儿毛都落不到。 第225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四合院 热闹没得看了，大家伙各回各家。 每个人都兴奋的议论着那笔巨款。 有人大骂易中海心黑缺德。 有人嫉妒傻柱一夜暴富。 有人眼馋傻柱手里的小钱钱。 俗话说心动不如行动！ 秦淮茹就是说干就干的行动派。 也不在意邻居们异样的目光。 也不在乎邻居们的指指点点。 也没发现棒梗那狼崽般的眼神。 热闹一散就追着傻柱进了屋。 “柱子！” “这么多钱你可是发财了啊！” “有了钱你不帮帮姐？” 傻柱阔绰的抽出十块钱： “拿着给棒梗买肉！” 秦淮茹撇嘴道：“就这点儿啊？” “我本来还想着周末去把堂妹给你接过来呢。” “现在一看你这么小气抠门。” “那还是算了。” 傻柱一听连忙舔着脸讨好： “嘿！我的好姐姐哎！” “瞧你这话说的！” “我对你那可是掏心掏肺！” “什么时候小气过？” “拿着不光买肉你再给棒梗买只鸡！” 傻柱大方的又抽出一张大团结。 这还真是不拿钱当钱。 眨眼的功夫就送了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秦淮茹笑着接过钱：“不够啊！我回娘家不要路费啊！” 傻柱不差钱，刷的又是一张大团结。 秦淮茹美滋滋的把钱装兜儿里： “得！” “这两天你把钱好好收拾收拾。” “我周末就把我堂妹接过来。” “你和我京茹要是成了。” “咱两家可就沾了亲。” “你以后更得多帮帮我家啊。” 傻柱乐呵呵道：“这事儿要是成了，以后咱们两家就是一家。” 后院 何雨水不停的向曹卫国道谢。 还大气的还了曹卫国钱。 这可把宋玉兰气的瞪眼。 何雨水什么时候借的钱？ 这钱哪儿来的？ 这是藏了小金库啊！ 何雨水见状心里一阵偷笑。 开心的吃了两个白面馒头。 吃了饭勤快的帮着宋玉兰刷盘子碗。 完了事儿还跟着一起织围巾。 有说有笑的好像亲姐妹。 曹卫国插不上话索性到书房多清闲。 插上门栓就进了农场。 忙活着做腊肉、腌鸭蛋，还把杏儿、苹果、桃儿等水果做成果脯。 果脯也称蜜饯，是以桃、杏、李、苹果、青梅等果蔬为原料，用糖或蜂蜜腌制后而加工成的食品。 除了作为小吃或零食直接食用外，蜜饯也可以用来放于蛋糕、饼干等点心上作为点缀。 曹卫国做的是京式蜜饯，代表产品是京城果脯，又称北蜜、北脯。 京城的果脯蜜饯制作来源于皇宫御膳房。 为了保证皇帝一年四季都能吃上新鲜果品，厨师们就将各季节所产的水果，分类泡在蜂蜜里，好让皇帝随时食用。 后来，这种制作方法从皇宫里传出来，京城就有了专门生产果脯的作坊。 按照京式果脯传统工艺，果脯由鲜果加工精制而成。 口味酸甜适中，爽口滑润，甜而不腻，果味浓郁。 主要有杏脯、梨脯、桃脯、枣、冬瓜脯等上千个品种、几百个规格的各类产品。 具有选料精、加工细、工艺水平高、色美、味正、柔软爽口的特点，而且保留了原有果品所含有的营养成分。 1913年前门聚顺和的制品，曾获巴拿马国际博览会金奖。 从此，京城的蜜饯、果脯，蜚声中外，成为一项传统的出口商品。 农场里不缺品质上乘的新鲜果品，加上随心所欲的能力。 曹卫国做起果脯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好像表演着神奇的杂技魔法。 中院 此时易中海的家里，一片的愁云密布。 只见昔日正派稳重的易中海，躺在床上满脸的怨毒狰狞。 他的心里好像有受伤的野兽在咆哮。 他的心里涌动的怨恨如同汹涌的洪水。 曹卫国这个畜生太毒了！ 先是让他权威受损！ 然后让他身边名裂！ 现在让他家财散尽！ 这曹卫国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败了！ 而且还是一败再败！ 他要不是果断割肉，要不是对傻柱有恩。 今天他真的可能会死无丧身之地！ 两千多块的巨款！ 何雨水的怨恨！ 傻柱的反目！ 每一个都可能让他走进牢狱！ 可即便度过这次危机。 从此以后他和傻柱的关系也难以恢复如初。 怀疑会使人际交往形成一种恶性循环。 许多原本很好的人际关系就是这样被破坏的。 人际交往永远都是相互的，你给予对方真诚，对方也会与你坦诚相见； 你向别人施以怀疑，那别人对你同样不会信任。 经过这次的事情，傻柱对他的信任将一去不复返！ 可是覆水难收！ 世上也没有后悔药！ 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只能想尽办法去弥补扭转！ 想到倾尽血本的投资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易中海后悔的恨不得撞墙自尽！ 自己怎么就犯了糊涂！ 自己怎么就忍不住起了贪念！ 自己怎么就选了傻柱这个棒槌！ 自己怎么就得罪了曹卫国！ 如果他没有得罪曹卫国，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狼狈。 如果他没有选择傻柱，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哎！哎！哎！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哎！ 易中海悔恨愁肠，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 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的惨！ 看走了眼，得罪了人！ 难道自己反了太岁？ 难道是缺德事做的太多遭了报应？ 一想到这里易中海心里莫名的惊悚。 感觉脊背一阵子发凉！ 要不找时间去上柱香拜拜佛？ 接二连三的惨败变故！ 易中海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次日，院儿里的事情迅速传了出去。 各种八卦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开始疯传。 得知易中海私吞了傻柱兄妹的生活费。 街道的街坊、轧钢厂的工友都震惊了。 他们想不到易中海能坏到这种地步！ 这家伙也太能装了太能骗人了！ 太恐怖了！ 以前大家伙都说他是道德模范。 没想到真面目这么的丑陋。 简直是十足的奸贼败类！ 脚底坏的流脓！ 放在以前绝对是狗汉奸啊！ 一时间，易中海所到之处都说唾弃。 人们看向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畜生。 主管作风纪律的厂领导对他更是一顿批评。 不管易中海怎么狡辩，也没有几个人改变看法。 人在做天在看！ 假的就是假的！ 大家伙儿心知肚明！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在工厂里易中海倍受排挤，人人都躲着他避着他。 在街道上易中海倍受刁难，远处的住户都来他负责打扫的厕所方便。 第226章 东单 东单 其位于东城区，因有一座牌坊而名东单。 东单牌楼额曰“就日”(西单牌楼额曰\"瞻云\")。 取典《史纪·五帝纪》:“就之如日，望之如云。” 意思为东边看日出(西边望彩云)这个牌坊也称为就日坊。 范仲淹《明堂赋》有:望云而就日，歌尧而颂舜的句子。 大意是指民心向往皇帝，感受皇帝龙恩的意思。 这里在元代就已形成为繁华商业区，元大都城建立以后，此地叫做旧枢密院角市，属明照坊。 当年的棹枢密院角市已有不少商号、店铺，买卖兴隆，交易活跃，异常繁华，是全城三大商业中心之一。 东四十字路口的东西南北四个街口各有一座三间四柱三楼的冲天式大牌坊，分别叫做思诚坊、仁寿坊、保大坊和明照坊。 而西四十字路口的四个牌楼南北朝向各书大市街仨字儿，东边的牌楼取名行仁，西边的称作履义。 往后，这四个牌楼又有了新名:金成坊、鸣玉坊、积庆坊和安福坊。 东四和西四自打有了分别的四座牌楼后，老百姓就不说大市街了，干脆直称东四牌楼和西四牌楼。 再往后更省事，直呼四牌楼。 到北平解放的时候，这些牌楼还健在。 20世纪50年代为了扩建马路才拆掉。 牌楼没了叫法也就省事了:东单和西单。 这个单字，那是因为这儿的牌楼就是单崩儿一个。 这样东单牌楼和西单牌楼就叫开了，后来因为扩路牌楼拆了。 于是也就剩了东单和西单。 此时，东单菜市场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曹卫国从人群里踮起脚张望，他的视线穿过摩肩接踵的人们。 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陈彬所说的信托商店。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磨磨蹭蹭的向前走。 人山人海，人挤人的环境让他不禁头皮发麻。 忽然，一个人结结实实的撞了他的后背。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向前冲了一下，差点儿就撞着前面的行人。 多亏了他有武艺傍身，要不然车轱辘铁定撞着人。 曹卫国稳住脚步，还不得他扭头身后先响起叫骂声。 “这人怎么回事！” “走道儿也不看路，长对眼珠子当摆设啊！” “推个自行车在这儿瞎裹什么乱！” 曹卫国转身一看，身后站着三个穿着绿军装的年轻人。 看着十七八岁的模样，一看就痞里痞气。 这三个人横眉立目，满脸的蛮横。 曹卫国神情平淡道：“怎么着？撞了人不道歉还骂骂咧咧！是想碰一碰？” 这三个年轻人见状立刻来了劲儿，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 “哥们儿！” “话茬儿挺硬啊！” “是你当了我们的路！” “要不然我兄弟能撞上你？” “你看看你这自行车把我兄弟的腿都划伤了！” “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儿！” 曹卫国的脸一下沉了下来，眯起眼睛冷笑问： “哦，那你们想要什么说法？” 一个塌鼻子的年轻人强横道：“鞠躬道歉然后赔五块医药费。” “小子奶还没断口气不小。” “碰瓷碰到我这儿算你们运气好！” “我劝你们现在麻利的滚蛋。” “回家跟你们老人多学学做人。” 曹卫国不屑的冷笑：“少出来丢人现眼。” “嘿！” “你说什么！” “你欠收拾是！” 三个年轻人顿时火气上涌，一个暴脾气之前动了拳头。 “咔嚓！” “啊啊啊！” 紧接着骨裂声和惨叫声突兀响起。 吓得附近行人惊慌后退。 另外两个年轻人也吓得脸色骤变。 曹卫国的手法、速度、狠辣让他们心惊胆战。 “放开！你给我放开！” “小虎、小龙上啊！” 手腕被撅断的年轻人忍着剧痛，愤怒的大声叫嚷。 可是那两个伙伴都是欺软怕硬的货。 胆子都被吓破了，哪儿还敢轻易莽上去。 “啊” 曹卫国冷笑着一推，手腕撅断的年轻人惨叫着摔个屁墩。 “滚！” 要不是看着三人年岁不大，曹卫国非得把他们收拾一顿。 年纪轻轻不学好，欠教育欠收拾！ “你！你等着！” 两个年轻人胆怯的搀起同伴。 手断了的年轻人临走还撂下一句狠话。 眨眼儿的功夫，就消失在茫茫人群。 曹卫国冷淡的看着三人消失。 像这种不学无术都能年轻人，他都懒得教育他们。 教育他们那是对他们好。 放纵他们那是对他们恶。 任由他们腐烂下去，监狱靶场就是他们的归宿。 推着自行车到了信托商店，曹卫国跟着人群逛了逛。 然后装模做样的挑了几个东西，随后向售货员要了这次的目标。 那是一个细灰陶质，面呈箕形，前高后低， 三面环塑十二山峰，中峰下似为龙首的陶砚。 陶砚左右山峰下各塑人像，呈负山托重之势。 内外两重山峰错落，与砚边相连，自然形成半圆形砚堂。 底部三足，也刻成层岩叠立状。 此砚造型新颖，雕塑山峰奇特，以简练的线条刻画而成，颇显雄伟生动。 这是陈彬夫妻到曹家看望宋玉兰时。 陈彬闲聊时说起的老物件。 当时只是聊了几句，曹卫国就动了心思。 迫不及待的就来了这家信托商店。 见到了实物，曹卫国可是心花怒放。 十二峰陶砚原清宫旧藏，西汉时期的文房四宝。 陶砚以陶土为胎，经烧制而成。此砚形象古朴，造型奇特。 据传出土于河南洛阳，是西汉古砚中陶砚之珍品。 “同志麻烦您！” “这个、这个，还有这几个都帮我包起来。” 曹卫国除了十二峰陶砚，还买了毛笔、镇纸、裁刀、笔筒。 售货员惊讶的问：“这些你全要？” 这点儿东西虽然是旧东西老物件。 可林林总总加起来也需要不少钱。 尤其是那个陶砚价格可不低，都能买十几只老母鸡了。 “是的！麻烦您了！” “不麻烦，你稍等！” 售货员笑着回了一句。 曹卫国拿出证明，做好了购买的登记。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曹卫国拿到陶砚信心欢喜的离开。 售货员和几个客人看着曹卫国的背影好奇议论。 这年轻人可真有钱！ 第227章 小道消息 四合院 等曹卫国回到四合院时，住户们也都大多下了班。 看到那大兜小兜的东西，一个个羡慕眼热、 “这排骨看着肉真多！” “苹果、桃儿、李子、大枣……” “曹卫国这是把菜市场搬回家了！” “至于吗？宋玉兰这才刚怀孕就补上了？” “宋玉兰真是好福气！” 院儿里的住户眼热羡慕，一个个馋的吞咽口水。 多少有闺女的住户满心的后悔。 暗恨自己看走了眼，错过了近水楼台的好机会。 阎阜贵和二大妈盯着那摇摇晃晃的网兜。 那眼珠子都快跟着跑了。 于莉盯着曹卫国的背影，心乱的好心一团麻， 既可怜宋玉兰，毫不知情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偷人。 又羡慕宋玉兰，嫁给的男人有本事心疼人。 曹卫国这人作风不好，乱搞男女关系。 可对宋玉兰确实好，工资全部上交，有本事有能耐，还会疼人照顾人。 这宋玉兰一怀孕，曹卫国恨不得把菜市场搬回家。 整日好吃好喝的伺候，换着花样的给宋玉兰做好吃的。 各种水果、糕点、零嘴儿可是馋死了人。 全院儿女人不少，但有谁能跟宋玉兰比？ 哪怕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娄晓娥也比不了。 娄家有钱但娄家因为成分问题，哪儿敢大吃大喝。 可曹卫国不一样，人家工资高，钱票来的明明白白。 人家大吃大喝也不怕查，谁让人家有本事呢。 秦淮茹在水池旁洗衣服，眼红的盯着那大兜小兜。 一想到这些要给宋玉兰吃，秦淮茹就止不住的气愤。 恨不得冲过去全部抢回家，这东西都该是她的。 必须得快点儿把曹卫国搞定，把宋玉兰那臭女人赶走。 她不能容忍宋玉兰这么大吃大喝。 曹卫国和曹家的一切财产都是她秦淮茹的！ 棒梗恶狠狠的盯着曹卫国：“你等着！小爷早晚把你家搬空！” 曹卫国三天两头吃好的，家里有钱却不接济他家。 还害的他进了少管所，害的奶奶进了监狱。 这简直是太可恨了！ “卫国回来啦！” “晓娥姐什么时候来的！” 曹卫国回到家时，娄晓娥正在屋里跟宋玉兰聊天。 一段时间不见，娄晓娥的皮肤好像更白嫩了。 “这么多好吃哒！” “玉兰你可真有福气。” “看看卫国多疼你啊。” 娄晓娥看着曹卫国拎着的大兜小兜。 对宋玉兰那叫一个羡慕。 娄家和许家都不缺钱。 生活条件比普通人家好的多。 可许大茂是什么人？ 这人满肚子奸猾，自私自利的小人。 一门心思搞事情谋好处，哪儿会心疼她？ 现在许大茂更是不争气，见天儿的不着家。 回了家也是装大爷，饭也不做了，就等着吃现成的。 许大茂知道自己不能生，脾气反倒是变大了。 在家里什么都不敢，时不时还到处挑毛病。 要不是为了拉低家庭成分，娄晓娥真想跟许大茂离婚。 跟这么个男人一起生活，磕磕绊绊的每天都是煎熬。 两人不像两口子，反倒像仇敌。 “晓娥姐你坐。” “我去跟你们洗点儿水果。” 曹卫国笑着放下东西，麻利的洗了一盆儿水果。 “晓娥姐吃个桃儿！” 先捡了一个又红又大的毛桃递给娄晓娥。 然后又拿了个苹果递给宋玉兰： “今晚想吃什么？” 宋玉兰幸福的接着苹果：“我想吃醋溜土豆丝。” “好勒！” “晓娥姐，大茂哥也不在家，你今晚别做饭了，就在我家吃。” 笑着说了一句，曹卫国就奔了厨房。 娄晓娥想说不吃，但曹卫国已经进了厨房。 曹卫国带回来的菜不少，加上厨艺摆在那儿。 在厨房里叮叮当当一顿忙活儿。 一阵阵的饭菜香气很快弥漫开来。 “来喽！” “第一道糖醋排骨！” “还有葱花炒鸭蛋！” “再来一个醋溜土豆丝！” 三个人三道菜，色香味俱全。 娄晓娥吃的津津有味，可是好好过了嘴瘾。 一顿饭吃了半盘儿糖醋排骨。 打了个饱嗝儿，羞的脸蛋发烫。 她从娘家回到四合院。 许大茂不做饭了。 她也不会做饭。 一天三顿要么出去买要么就煮粥。 突然吃的曹卫国做的菜。 不知不觉就吃的忘乎所以。 吃过晚饭娄晓娥帮着收拾碗筷。 曹卫国切了个餐后果盘。 三人一起吃着果盘，聊着闲天儿。 送娄晓娥出门时，曹卫国欲言又止： “晓娥姐！” “我最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有人要对你们娄……” “这事你可以跟你爸提几句。” “但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认。” 曹卫国不忍娄晓娥受难。 冒着风险给娄晓娥透了些口风。 希望她和他爸能早做准备。 尽量躲过那场危机。 听到曹卫国的话，娄晓娥低下了头： “卫国！谢谢你。” “我会和我爸说的。” 这些“小道消息”她也知道一些。 娄家在京城也算树大根深。 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事情。 要不然也不可能逃得出京城。 要不然也不可能东山再起。 曹卫国能把这些“小道消息”告诉她。 不管重不重要，那都是冒着难以想象的巨大风险。 对此娄晓娥由衷的感动： “谢谢！” “你早点儿休息，我回去了。” 回到家里，娄晓娥坐在床上。 脸上是散不去的忧愁。 娄家的处境越来越难。 她的父亲已经完全退居二线。 只挂着一些虚名，没有了任何管理权。 即便是这样还是三天两头被调查谈话。 连家中的亲戚、曾经的仆人都被带走配合调查。 要不然娄父娄母也不会答应娄晓娥回到四合院。 要是以前他们一定坚持让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 现在他们希望娄晓娥能借着婚姻消除资本家的成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的水！ 娄晓娥既然嫁了出去，那就是许家的人。 户口也脱离了娄家，算是远离了娄家这个火坑。 可是他们和娄晓娥都忽略了许大茂这个人。 也忽视了许大茂的自私自利的人品。 第228章 忙里忙外 红星轧钢厂 易中海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了上级领导的耳中。 这让红星轧钢厂在工业局会议上被点名批评。 也就是厂里已经做出处罚。 要不然易中海少不了进牢里逛一圈。 即便这样易中海还是被杨厂长喊到办公室一顿臭批。 李副厂长也警告易中海夹着尾巴做人。 易中海唯唯诺诺的应着，屁也不敢放一个。 他也听说了工业局点名批评的事情。 现在厂领导拿他撒撒气，他也只能乖乖的受着。 生怕被两位厂长一怒之下赶出轧钢厂。 挨了两位厂长的批评还只是开开胃菜。 主管作风和纪律的领导才是正餐。 先是被要求写了多份检讨。 然后进行各种劳动改造，接受工人们的监督批评。 除了要完成生产任务，还要扫厕所、掏大粪…… 可是把他整的欲仙欲死，真成了臭大街的老鼠。 易中海过的水深火热，曹卫国倒是如鱼得水。 距离国庆节越来越近，各单位都要展开了各种节日活动。 既然有活动那就少不了吃吃喝喝。 这让能搞物资的曹卫国成了香饽饽。 从一上班，曹卫国办公室的电话就没停过。 不少兄弟单位的领导、朋友来托他搞物资。 杨厂长、李副厂长和各部门的领导也找上门。 曹卫国光是记录，就写了七八页。 即便下了班曹卫国也没办法清闲，忙得可谓一塌糊涂。 上级领导来视察工作，小灶就离不开人。 领导请客吃饭，他又得陪着喝酒。 江主任、韩秘书等人的饭局也推不掉。 接电话、开会、参加饭局、掌勺做菜让曹卫国忙的脚不沾地。 小汽车一辆接着一辆，曹卫国可是出尽了风头。 酒山会海一波接着一波，让曹卫国陪媳妇儿的时间都少了。 而各种会议饭局，反倒让白丽娟和于海棠有更多时间更曹卫国在一起。 饭局少不了于海棠这个宣传科的厂花。 开会少不了白丽娟这个财务科的主任。 许多饭局酒桌上，于海棠都能活跃气氛。 一杯接着一杯，那酒量真是不容小觑。 “曹主任！” “最近累坏了，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 于海棠走进办公室，直爽热络的笑着说道。 这于海棠的身材倒是越来越好，性格越喝越活泼。 对于拿下曹卫国的想法，于海棠可从来没有放弃过。 只要有机会就会往跟前凑，没人的时候对曹卫国的态度很亲热。 看着闭目养神的曹卫国，于海棠心中的悔意越来越浓。 姐姐要安排她和曹卫国相亲的时候，曹卫国还只是个八级炊事员。 可这才多长时间，曹卫国就混的风生水起。 以前她看不上的男人，现在已经是正科级的干部了。 而且比其他正科级的干部，混的更好混的更开。 隔三差五就有上面的领导派车来接。 时不时就有兄弟单位的领导找他帮忙。 不管是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倚重他。 如果当时她答应相亲，跟曹卫国结了婚。 那日子该多红火，那她该多风光…… 想到这里，于海棠看向曹卫国的目光变得火热。 曹卫国毫不客气道：“那就辛苦于大广播员了。” 于海棠开心的走到曹卫国身后，手法生疏的按揉肩膀。 “我们宣传科的赵副科长要调走了。” “你们院儿的许大茂正上窜下跳的想接替。” “他没找你帮忙儿？” 曹卫国舒服的仰了下头，笑着说： “许大茂路子野，用不上我。” “你知道赵科长要调去哪儿吗？” 许大茂一直想当领导，可是就是不得其门而入。 倒不是他送礼不够多，实在是人人都防着他。 而他小领导看不上，大领导有抱不上。 以至于费尽心思求官，但结果都不理想。 相比于好邻居许大茂，曹卫国对赵科长更关心。 他跟赵科长关系还凑合，如果赵科长高升或是调到重要部门。 那他可得送上一份厚礼，把两人的交情维系好了。 平时这些交情人脉没用，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大忙。 于海棠说：“听说是调去西单的供销社当二把手了。” “哦，供销社啊，这可是好单位！” 听到赵科长调去供销社，曹卫国的眼睛一亮。 孙大妈能在上班的供销社帮忙买些东西。 但孙大妈毕竟只是普通职工，跟二把手的能量没法儿比。 于海棠羡慕的说：“那可不，西单供销社啊，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聚宝盆。“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供销社可是计划经济的宠儿。 生活所需的柴米油盐、农资布匹、锅碗瓢盆、衣服鞋袜……大都由供销社供应。 供销社承载着年代集体的记忆，能在供销社上班，更是一件“长面子”的事情。 “不准打骂顾客”那就是供销社的墙壁上张贴的。 同时供销合作社不是零散的小单位，而是由全国合作社的中央领导机构。 中华全国合作社联合总社，负责统一领导和管理全国的供销、消费、信用、运输、渔业和手工业合作社。 西单供销社位于首都中心，行政级别那是相当的高。 赵科长调去西单供销社当二把手，那妥妥的是高升。 “曹主任快要下班了，我请你吃饭怎样？” 于海棠按摩了一会儿，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道。 “这个！” 曹卫国今天是准备去看望师傅的。 现在听到于海棠相邀，不禁有点儿心动。 但想了想后笑着说：“不好意思，今晚和朋友有约，改天。” “那只能改日了。” 于海棠的俏脸难言失落。 于海棠非常的后悔，现在的曹卫国跟从前不同了。 以前她看不上曹卫国是个厨子。 现在她想跟曹卫国吃饭都得排队。 虽然表情失落，但心里斗志不散。 “我就不信，凭我的条件还拿不下你！” “等着！” “我一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其实，曹卫国也想跟于海棠吃饭。 青春靓丽的美女谁不动心。 不过，现在风声紧，他必须注意影响。 易中海是榜样也是警钟！ 风就要来了！ 小心为上！安全第一！ 第229章 京茹到来 南锣鼓巷 从师父家回来的曹卫国满身的酒气。 好巧不巧的在大门口碰上了秦淮茹和秦京茹。 秦京茹梳着两个小辫，穿着白色碎花衬衣，扛着个大包裹。 秦淮茹笑着打招呼：“卫国回来啦！” 秦京茹一脸惊喜的睁大眼睛：“曹主任！” 曹卫国也装作一脸的惊讶：“秦京茹同志。” 秦淮茹好奇的看着两人：“你们认识？” 秦京茹高兴的说：“曹主任你住在这里吗！” 曹卫国笑道：“是啊，你怎么来这儿了？还和秦淮茹在一块儿。” 秦京茹开心的说：“秦淮茹是我姐，我来这儿，我来这儿帮忙看孩子。” 秦京茹这次是来相亲的，但话到嘴边就变了。 秦淮茹给她介绍的人叫何雨柱，说是轧钢厂的大厨。 为人好有本事，家里有房又有钱。 她一心想嫁进城里，也跟秦淮茹一样吃上商品粮。 所以听秦淮茹说的这么好，就答应了见见面。 连带着帮秦淮茹带几天孩子，也在城里见见世面。 没想到相亲对象还没见到，先碰上了念念不忘的曹卫国。 真难得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曹卫国笑道：“秦淮茹是你姐啊，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小。” “我跟你姐是邻居，住在一个四合院。” “有时间来我家坐坐。” 秦京茹兴奋的说：“有时间，我现在就有时间。” 秦淮茹不由得额头冒出黑线，她这个妹妹怎么在这儿犯了花痴。 难道秦京茹看上了曹卫国？ 可曹卫国不仅有了媳妇儿。 还是她的盯上的猎物。 秦淮茹没好气的拉了秦京茹一下： “大晚上的别打扰人家休息。” “先跟我回家。” 曹卫国温和的笑道：“没事儿不打扰。” “秦京茹同志，随时欢迎你来我家作客。” 秦京茹开心道：“那我先把东西放我姐家，然后就去找你。” 曹卫国笑道：“好啊，那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等曹卫国走了后，秦京茹激动的抓着秦淮茹的胳膊： “姐！没想到曹主任跟你住一个院儿！” “你怎么不早点儿喊我过来啊！” 秦淮茹没好气的瞪了秦京茹一眼： “你啊！” “人家已经结婚了，你就别瞎惦记了。” “什么！” 秦淮茹的话仿佛一道天雷击中秦京茹。 她还想着跟曹卫国谈对象呢！ 秦京茹不愿意相信的问：“姐！他真的结婚了！” 秦淮茹笑道：“人家媳妇儿都怀上孩子了。” “你啊就别胡思乱想了。” “快跟我回家收拾收拾。” “明天好好跟傻柱相亲。” 秦京茹如遭重击，失魂落魄的走进四合院。 这么一位漂亮的姑娘进了院子，立刻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二大爷阎阜贵乐呵呵的问： “淮茹这姑娘是？” 秦淮茹笑着介绍： “二大爷这是我妹妹秦京茹。” “京茹这是院儿里的二大爷。” 秦京茹乖巧的问好：“二大爷好。” 阎阜贵乐呵呵的笑道：“好好，这姑娘可真俊。” 秦淮茹笑着说：“二大爷您接着遛弯儿，我们先回去了。” 阎解成站在门口，眼睛发亮的砸着嘴： “啧啧啧！没想到秦淮茹的妹妹这么漂亮。” “介绍给傻柱那夯货可惜了！” 这院儿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秦淮茹一大早就回了娘家。 棒梗几句话就把事情撂的的一干二净。 没多会儿，邻居们就知道了秦淮茹要把妹妹介绍给傻柱。 这可是引得不少人关注和议论。 这么多年的邻居谁不知道傻柱馋秦淮茹。 饭盒、粮食甚至工资粮票都给了秦淮茹。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要不是有所图能这么掏心掏肺？ 两个的关系没有挑明，但大家伙都那么认为。 可没想到秦淮茹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要把娘家的妹妹介绍给傻柱。 这让许多人满头雾水。 想不出这秦淮茹要搞什么？ 难道以前真是误会？ 傻柱真是单纯的助人为乐？ 还是傻柱和秦淮茹闹掰了？ 邻居们张望着秦家姐妹。 傻柱更是心痒难耐的跑出屋。 想要看看秦淮茹夸得跟花儿一样的堂妹。 只是他慢了一步。 等他穿上擦得锃亮的皮鞋跑出屋。 秦淮茹和秦京茹早就进了贾家。 他也知道注意影响，不好大晚上进寡妇屋。 只能在院儿里搓着手徘徊。 “秦姐！你堂妹呢！” 等了好一会儿，秦淮茹总算出了屋。 傻柱立马摇着尾巴凑过去： “快喊来见见啊！” 秦淮茹没好气的白了傻柱一眼： “瞧你那点儿出息。” “一晚上都等不了啊！” “哪儿晚上相亲的。” “让人家看到了笑话。” “你耐心等等，先回家好好收拾屋子。” “明天你们就见面了。” 傻柱言听计从的搓手：“我听姐的，这就回去收拾。” “姐！你家还有毛巾吗？” 两人正说这话，秦京茹走出了屋。 一出门就看到秦淮茹正和一个男子说话。 傻柱也借着灯光看到了秦京茹。 就这一眼就看呆了！ 惊艳！ 年轻！ 漂亮！ 活泼！ 秦姐没有骗他！ 这姑娘真的跟花儿一样！ 滋溜！ 下意识的吸溜口水，傻柱迫不及待就想凑过去。 秦淮茹踢了他一脚：“别丢人现眼啊，不想黄了就快回家去。” 傻柱打了个激灵，不舍的转身跑回家 他想跟花儿一样的姑娘早点儿认识。 但他更不想就这么黄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能忍！ 傻柱能忍可有些人不能忍啊！ 易中海和许大茂这两人的反应比傻柱还大。 一听说傻柱要相亲立马坐不住了！ 易中海担心傻柱结了婚后不给他尽心养老。 许大茂是单纯的不想让傻柱好过。 傻柱害得他不能生育，他也要让傻柱断子绝孙。 “傻柱这个狗东西！” “想结婚做梦去！” “老子非得给你搅黄！” “老子要让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许大茂在屋里走来走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正在收拾衣柜的娄晓娥忽然问： “许大茂我问你！” “我带回来的金镯子金耳环呢？” 许大茂心中一紧，强装镇定的说： “我跑关系送人了。” “送人了？” 娄晓娥激动的瞪大眼睛： “那可是我母亲的首饰！” “你怎么说送人就送人啊！” “你说你送谁了！” 许大茂不耐烦的道： “送谁了我哪儿告诉你啊！” “再说了你急什么急！” “不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吗！” “那东西放在家里也是祸害。” “我送人还帮你家解决了麻烦呢。” “等我当上领导那种东西要多少还不是有多少。” “你就老老实实在家等着当官太太。” “少管老爷们儿的事。” 娄晓娥气的脸色发青： “许大茂你少做春秋大梦了！” “你就没有当领导的命！” “我告诉你！” “以后不准你再动我家的东西。” 许大茂厌烦的瞪着娄晓娥： “你当我稀罕动你家的破烂儿啊！” “那些都不是干净的东西！” “你赶紧把那些东西拿走” “别弄脏了我家的屋子” “资本家的破烂儿。” “我还怕那些东西连累了我呢!” 娄晓娥气的浑身浑身哆嗦，对许大茂越加的失望。 这就是她嫁的男人？ 这就是她的丈夫？ 这就是她的依靠？ 她当年真是瞎了眼！ 第230章 大茂背后使坏 次日清晨 许大茂一早就守在中院儿。 等到秦淮茹和秦京茹出来接水洗脸立刻凑上去。 当他看到秦京茹的时候，那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秦姐！这姑娘谁啊！长的这么水灵！” 秦京茹被这么一夸，开心的低下头。 秦淮茹笑道：“水灵！在水灵跟你也没关系，你是有媳妇的人，干瞪眼去。” 许大茂道：“怎么着？听这话茬，秦姐这是给姑娘介绍对象来了？” 秦淮茹笑道：“是啊，我准备给我妹妹介绍给何雨柱。” 许大茂装模作样的苦思冥想：“何雨柱这名那么耳熟呢？谁啊？我怎么想不起来啊？” 秦淮茹没好气道：“你装傻是！你能不认识何雨柱？” 许大茂夸张的惊呼：“何雨柱！傻柱是！” 秦京茹听到傻柱这个名，脸色立马就变了。 许大茂趁机道：“秦姐！你说你怎么能把这么好的姑娘介绍给傻柱啊！你这不是害人吗！” 秦淮茹生气道：“许大茂你胡说什么呢！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抽你！” 促成秦京茹和傻柱可关系着她的未来。 她还想着借助秦京茹掏空傻柱呢！ 可不能被许大茂破坏了计划。 许大茂转头看向秦京茹：“妹妹！你在这院儿随便找人问！” “你问问谁不知道傻柱，也就是那何雨柱干过多少丑事儿！”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 “他偷窃过集体财物，还坐了牢了，刚被放出来没几天啊！” “你可要擦亮眼睛，千万不能往火坑里跳啊！” “什么！” “何雨柱坐过牢！” 秦京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姐给她介绍的对象坐过牢！ 这年代别说坐过牢的人，没有几个人看的起。 她就算再想嫁到城里，也不能嫁给一个坐过牢的罪犯。 “许大茂！” “我弄死你！” 傻柱正巧出来听到秦京茹的惊呼。 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感觉天空都黑了。 紧接着，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扑向许大茂。 “傻柱！你打我试试！” “你信不信我让你再进监狱！” 许大茂吓得惊恐后退，指着傻柱大声叫嚷。 院儿里的住户纷纷被惊动，急忙跑出来看热闹。 易中海欣慰的笑了，然后急匆匆的跑出屋： “柱子不要冲动！” 许大茂破坏傻柱相亲，这正合他的心意。 但傻柱要是再进大牢，那可就不好了。 只是这时候傻柱处于暴怒形态。 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什么事也不怕！ 他红这样眼睛追打许大茂。 恨不得将破坏他相亲的许大茂打死。 他第一眼见到秦京茹就相中了。 下定决心要娶秦京茹当老婆。 可这相亲还没开始许大茂就跑出拆台。 这是夺妻之恨啊！ 这口气要不是出了他就不是傻柱。 “大家快来看啊！” “傻柱又要打人啦！” 许大茂一边跑一边叫喊。 “哎呦！” “打人啦！杀人啦！” 许大茂被傻柱追上，一脚踹的摔在地上。 然后就是一顿狂风暴雨的暴揍。 这可把许大茂打的哎呦惨叫。 “傻柱你住手！” “哎哟！” “住手！” “傻柱打人是犯法的！” 娄晓娥跑过来要阻止，被傻柱一把推倒在地。 刘海中、阎阜贵等人急匆匆的赶来。 只是他的话也阻拦不了傻柱的怒火。 “傻柱这是要疯了啊！” “快快制止他！” “光天、解成……你们去啊！” 刘海中生气的叫嚷，刘光天、阎解成硬着头皮冲上去。 接过一人挨了傻柱一拳，打的他们眼冒金星。 “嘭！” “啊！” “柱子！” 万分火急的时刻，曹卫国飞来一脚。 傻柱被踹的四脚朝天，摔在地上惨叫。 易中海和秦淮茹惊呼着扑上去救驾。 刘光天、阎解成等人敬佩的看向曹卫国。 许大茂泪涕横流的抱着曹卫国的大腿： “卫国！你可算来了！” “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易中海义愤填膺的叫嚷：“曹卫国！你下手也太狠了！” 曹卫国指着许大茂：“我狠？我这是救人！” “我要不来许大茂就被打死了！” “你的好大儿傻柱也会成为杀人犯！” “易老狗你眼瞎了就不要出来乱叫乱咬！” 许大茂满眼恨意的瞪着易中海： “易中海你这个老混蛋！” “你没有资格在这儿院里说话！” “信不信我让你和傻柱一起去坐牢！” 娄晓娥气呼呼的说：“易大爷你睁开眼看看！” “我男人被打成什么样儿了！” “你还好意思拉偏架！” “你哪儿来的脸啊！”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冷着脸喝斥： “易中海你已经不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了！” “我劝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傻柱公然殴打许大茂这是非常恶劣的违法行为！” “大家伙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件事必须要严惩！” 傻柱红着眼睛捂着腰站起来： “我严惩你大爷！” “许大茂这孙子该打！” 曹卫国冷笑道：“傻柱你还真是屡教不改！” “许大茂该不该打你说的不算。” “但你打了人就是违法。” “现在报案你少不了再蹲一回大牢。” 许大茂站起来指着傻柱：“傻柱你完了！” “我现在就去报案！” “老子要让你吃一辈子牢房！” 挨了一脚被打消了嚣张气焰。 此时听到要坐牢顿时害怕了。 他可刚从牢里出来。 就算打死也不想回去啊。 傻柱不想回牢里。 秦淮茹也不想失去一个劳动力。 急忙跑出来帮傻柱说话： “一大爷！二大爷！” “这事儿就是许大茂不对！” “是他在背后说傻柱坏话！” “破坏傻柱跟我妹妹相亲！” “所以傻柱才一怒之下打了许大茂！” 院儿里的邻居一听，眼神顿时就变了。 许大茂背后破坏邻居姻缘？ 这事儿太阴损了？ 如果真是这样，许大茂挨打也是活该！ 院儿里没结婚的人不少。 谁也不想自家人相亲是被人使坏破坏。 “许大茂是这样吗？” 一大爷刘海中转头看向许大茂： “你在背后说傻柱坏话了？” 许大茂疼的龇牙咧嘴叫嚷： “我没说话坏话，我说的都是实话。” “大家伙你们说！” “傻柱是不是偷了轧钢厂的财物！” “傻柱是不是坐了牢！” “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怎么着我说实话都不行吗！” 一时间，院里的人议论纷纷。 明显的有了不同的意见。 有人认为许大茂说实话没错。 有人认为许大茂背后拆台不地道。 不管院儿里的邻居怎么说。 秦京茹这个外人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心里生气秦淮茹居然这么坑自己。 先前跟她说何雨柱多么多好。 结果这何雨柱不仅偷东西还坐过牢。 这是赤裸裸的欺骗！ 刘海中和阎阜贵对视了一眼。 听着院儿里的议论。 看着傻柱和许大茂有些为难。 易中海站出来慷慨陈词： “许大茂！” “即便你说的是实话！” “但你这实话不安好心！” “你这是背后破坏他人姻缘！” “院儿里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事儿？” “大家都跟着你有样学样！” “那这邻居还怎么做？” “以后这院里还有什么团结友善！” “大家都得成了仇人！” “你害我我害你！” “到头来谁也落不得好！” “院儿里向来讲究亲如一家！” “你自己说说你做的事儿地道吗？” “你让大家说说你做的事儿地道吗！” “你这就是背后嚼舌根，损人不利己！” “傻柱打了你不对，那你背后使坏就对了！” 第231章 傻柱动心了 四合院 大清早的就出了热闹。 许大茂背后破坏傻柱姻缘。 傻柱暴打许大茂出气。 这事儿就是乌鸦落在猪背上,谁也别说谁黑。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曹卫国神情严肃道： “许大茂背后嚼舌根不地道，可这好像不违法？” “可傻柱暴怒打人伤人，明显构成了违法！” “最关键的是许大茂说的所有都是事实。” “即便今天他不说，明天后天也会有别人说。” “傻柱既然做了，那就别怪外人说。” “今天这件事儿，必须的掰扯清楚！” “要不然明天张三说傻柱坐过牢，傻柱揍张三一顿。” “后天李四说傻柱坐过牢，傻柱揍李四一顿。” “说话是大家的权利！难道以后大家还不准说话了！” “傻柱你也别怨许大茂背后嚼舌根！” “你要是不做那些丢人现眼的事儿。” “许大茂就是想说也没得说。” “你既然敢做那就得敢认！” 这噼里啪啦的一顿，直接说的全场风向大变。 即便傻柱也是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 因为他也知道这些是事实！ 他就是想狡辩也狡辩不了。 他就是想遮掩也遮掩不掉。 即便今天许大茂不说，明天也会有别人跟秦京茹说。 易中海脸色难看道：“曹卫国你少在这儿夹枪带棒！” “傻柱是犯过错，但他已经接受了惩罚！” “国家都给了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许大茂平时说也说了，可今天他是为了什么？” “他是为了搅黄傻柱的相亲！” “这是人品问题！这是道德问题！” “他这么给邻居背后使坏就是损人不利己！” 曹卫国和易中海的发言，谁说的都有道理。 一大爷刘海中咳嗽两声：“咳咳！” “卫国！老易！”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但我认为卫国说的更有道理！” “因为许大茂不管在背后说还是在明面说！” “他说的都是事实！” “傻柱他就是自作自受！” “可傻柱打了许大茂也是事实！” “大家伙看看傻柱把许大茂打的！” “鼻青脸肿，满身是伤啊！” “我认为必须严惩傻柱！” “不过鉴于许大茂做事不地道！” “有鉴于大家都是院儿里的邻居！” “我提议许大茂给傻柱道歉！” “傻柱赔偿许大茂医药费！” “大家同不同意！” 在场的住户互相看了看，然后凑热闹着叫唤： “同意！” “同意！” …… 刘海中得意的看向傻柱和许大茂： “傻柱！” “许大茂！” “你们同不同意！” 易中海对傻柱低语：“这事儿不能闹到派出所。” 傻柱满腔怒气道：“我认了。” 许大茂看向曹卫国：“卫国怎么办？” 曹卫国叹了口气：“就这样，多要点儿医药费。” 许大茂恨恨的瞪着傻柱：“傻柱你赔我五十块医药费，这事儿就算了。” 傻柱冷哼：“医药费我赔，但你也得道歉。” 许大茂脸色难看道： “成，今天我做的不地道，我向你道歉。”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傻柱黑着脸回屋拿了钱。 恶狠狠的赔偿给许大茂： “孙子！你给我等着！” “咱们走着瞧！” 许大茂拿到钱心里舒服了不少： “走着瞧就走着瞧！” “爷儿们怕你？” 破坏了傻柱的相亲，还赚了五十块。 这顿打挨的值了！ 一场热闹到此为止，邻居们有说有笑的散了。 大家还得上班呢，可不能耽误了赚钱养家。 这件事对于住户们是场热闹。 但对于傻柱和秦淮茹来说就是场意外事故。 秦淮茹为了这次相亲特意请了天假。 傻柱为了这次相亲买了肉买了菜。 可闹了这一出，相亲还能成？ 秦京茹没好脸的看着秦淮茹： “姐！你怎么能这样啊？” “来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个亲我不想相了。” “我出去转转！” 秦京茹对何雨柱没了好印象。 不想继续跟何雨柱相亲。 但也不想跟秦淮茹撕破脸。 毕竟她还想让秦淮茹帮忙进城。 秦淮茹也知道自己理亏。 到底是隐瞒欺骗了秦京茹。 也不好意思强行逼迫。 傻柱在屋里看到秦京茹出了贾家。 火急火燎的跑过去找秦淮茹： “秦姐！怎么着啊！” “这亲还相不相了！” 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 “早上这么一闹，你认为今天还有戏啊？” “得啦！” “我看你跟秦京茹也是没缘。” “算了！” 傻柱十足的一个颜狗！ 看见美女就毫无抵抗力！ 要不然也不会舔了秦淮茹这么多年。 秦京茹这么水灵漂亮！ 从第一眼看到秦京茹，他就开始憧憬着美好生活了。 他要跟秦京茹结婚领证！ 风风光光的把秦京茹娶进门！ 他要跟秦京茹生个大胖小子！ 然后抱着大胖小子满院的晃悠！ 他要气死许大茂！ 他要全院儿的人羡慕他！ 他傻柱眼见着要有媳妇了！ 马上就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了！ 哪儿能这么算了啊！ 傻柱急赤白脸道： “不行啊！” “秦姐！我的好秦姐！” “能遇到秦京茹这么个好姑娘不容易！” “哪儿能就这么算了啊！” “你看我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我还买了那么多菜！” “你怎么也得帮我多说说好话！” “多少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啊！” “你放心！” “我不会让姐姐白帮忙！” “等这事儿成了我一定给姐姐包个大红包！” 傻柱是真的看上了秦京茹，也真的动了心。 而且他现在有底气，因为他兜里有钱。 俗话说得好，钱是男人的胆。 男人有钱，那就有底气，说话就有分量。 不管在什么时候，有钱那就是比没钱的好！ 他兜里有钱能让秦京茹吃香的喝辣的！ 只要他把大把的钱摔在桌子上！ 那秦京茹一个乡下姑娘能顶得住？ 所以傻柱才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 秦淮茹看着神情焦急的傻柱。 心情竟然有些不舒服。 感觉遭受到了背叛。 这舔狗居然这么想去舔别的女人！ 不可饶恕！ 秦淮茹一脸为难道： “柱子！我知道你看上了京茹。” “可今天的事儿闹得太难看了。” “想让京茹回心转意不容易啊！” 傻柱急忙道：“秦姐你是谁啊！我相信秦姐一定要办法！” “能碰上京茹这么个好姑娘，那才是真不容易！” “秦姐！你可千万要帮我！” “你是她堂姐，你说话她能不听？” “我的好姐姐！你忍心看我孤独终老吗！” 秦淮茹一脸豁出去的表情： “要是别人这事儿我管都不管，但为了你姐拼了！” “我这堂妹没进过几次城，看什么都新鲜。” “我带她去王府井逛逛，买点儿零嘴衣服什么的。” “把她伺候的高高兴兴，心情一好就忘了早上的不愉快了。” “到时候我再给你多说说好话，这丫头没准儿就回心转意了。” 傻柱立马激动的搓手：“我就说秦姐你有办法。” 秦淮茹神情为难道：“我带京茹逛街没问题，可这买东西……” 傻柱心领神会，大方的从兜里掏出钱： “秦姐这十块你拿着用！” “你带着京茹就尽管花，一定要让京茹玩儿的高兴！” 第232章 秦京茹和傻柱相亲 四合院 秦淮茹也算讲究人，知道拿钱办事儿。 即便心里不痛快，还是找到了秦京茹。 带着秦京茹去了王府井，领略了一下京城的繁华。 东西一样没买，但也让秦京茹看的眼花缭乱。 王府井的喧嚣让秦京茹大开眼界。 心里更加的渴望嫁到城里。 打死也不回破破烂烂的农村。 秦淮茹抓住秦京茹的心思。 趁机灌了一波迷魂药: “京茹你听堂姐说！” “何雨柱虽然犯过错误，但那也是情有可原。” “他轧钢厂的剩菜那因为他是厨师。” “要不是有人背地使坏搞鬼。” “厨师带点儿剩菜回家算不上什么事儿。” “他坐牢也是因为跟许大茂有仇打了许大茂！” “许大茂就是早晨背地嚼舌根的那人。” “那人坏的脚底流脓，整天的做缺德事儿。” “他从小就跟何雨柱有仇，三天两头的打架。” “以前天天的打架，谁也没当回事儿。” “可是许大茂体检被查出生不了孩子！” “结果这许大茂就赖上了何雨柱。” “咬定是何雨柱打的他不能生育！” “结果何雨柱就被害的坐了牢。” “你说说这何雨柱冤不冤！” 秦京茹道：“可是他到底是坐过牢，我可不想嫁给坐过牢的人。” 秦淮茹没好气道：“你这死心眼子！” “我知道你介意何雨柱坐过牢。” “可坐过牢怎么了？” “何雨柱坐过牢也是城里的户口！” “家里有房，厨艺又好。” “关键是他兜里有钱。” “咱村里的男人没做过牢。” “可他们没户口没钱。” “你愿意嫁给他们吗？” 秦京茹想了想，忍不住低声问： “姐你说何雨柱有钱，他有多少钱啊？” 秦淮茹笑道：“他家里现在就放着一千多块的现金。” “这么多！” 秦京茹夸张的睁大眼睛。 不是她没见过世面。 实在是这钱太多了。 在农村里能吃饱饭都困难。 更别说家里存钱了。 她父母哥哥累死累活。 起的比鸡早。 干的比牛多。 一年到头也攒不下二十块钱。 听到何雨柱家里放在一千多块现金！ 秦京茹的心情可想而知！ 这可是“大财主”啊！ 嫁给这样的“大财主”那以后铁定吃喝不愁。 秦淮茹看到秦京茹的表情就知道事儿成了： “京茹！姐把你介绍给何雨柱可是为你好！” “以何雨柱的家底儿，要娶城里的姑娘都是轻而易举。” “你要不是我妹妹，他都不愿意跟你相亲。” “你啊！别听院里的人胡乱瞎说！” “尤其是那许大茂和曹卫国！” “他们都跟何雨柱有仇，能说出什么好话。” “你要嫁给何雨柱，那见天儿吃肉都不成问题。” “到时候在找个工作，弄个城市户口。” “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到时候全村都得羡慕你。” “要不要跟何雨柱继续相亲，还是得看你自己的心情。” “不过，你可得想清楚。” “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你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 “以后再想找到何雨柱这么一个有钱的城里人可就难了。” “你啊！自己好好想想！” 秦京茹已经被说的迷迷糊糊，也怕错过这个好机会： “我来都来了。” “那就跟何雨柱见见！” 秦淮茹笑道：“算你脑瓜子机灵。” 带着晕乎乎的秦京茹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得意的找到傻柱：“柱子！京茹我帮你劝回来了。” 傻柱欢天喜地：“秦姐！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人我劝回来了，但亲事能不能成还得看你诚不诚心。” 傻柱欢喜道：“我这些心诚的不能在诚了！” 秦淮茹扫了桌子上的菜：“我先回去，你拾掇好了就过去。” 傻柱兴奋道：“好勒！” 秦淮茹走后，傻柱对着镜子开始梳头。 拿出心爱的皮鞋，卖力的擦啊擦。 感觉拾掇的好了，拎上装在网兜里的糕点水果。 美滋滋的迈着欢快的步伐奔了贾家。 快到门口的时候，还停下整了整衣服头发。 走过去敲了敲门，文绉绉的问： “请问屋里有人吗？！” 这把屋里的秦京茹给逗笑了： “他怎么那么说话，跟教书先生似的。” 秦淮茹起身道：“人家这叫有礼貌，不让进啊，绝对不进来。” 说完，走过去打开门：“快进来！” 傻柱拎着东西走进屋，一脸的忠厚腼腆。 对着秦京茹文绉绉的点头问好：“你好！” 秦京茹害羞的回应着傻柱：“你好！” 秦淮茹看着傻柱手里的东西笑道：“你说说来就来嘛，买什么东西啊。” 傻柱笑着把东西递给秦淮茹：“应该的，应该的。” 秦淮茹不客气的接下东西，招呼着傻柱：“柱子你坐。” 傻柱站在原地没动，眼睛不停的瞄着秦京茹。 秦淮茹见状笑着说：“我介绍一下。” “这是京茹，是我三叔家的孩子。” “在家排行老六。” “坐啊，别杵着啦。” 傻柱这会儿哪有心思坐啊。 对着秦淮茹一劲儿的使眼色： “淮茹，要不然请老六，不是，那个京茹同志上我那屋坐坐。” 秦淮茹笑道：“上你那屋啊，也成啊，说这个搞对象。” “没有旁边还有电灯泡的是。” “那就去，一会儿回来吃饭。” 傻柱积极道：“我都预备了，一会儿咱一块儿吃，我来做。” 秦淮茹笑道：“那敢情好。” 傻柱领着秦京茹到了自家。 院里的大妈们看到目瞪口呆。 傻柱的相亲不是黄了吗？ 这怎么又走一块儿去了？ 秦京茹跟着进了屋，眼睛发亮的看着明亮的屋子。 这屋子不大但也比家里的土坯房好多了。 只是这家具有点少儿，床上还堆着被子衣服。 傻柱一看顿时老脸一红。 光顾着拾掇自己了，着急忘了收拾床。 “光顾着你长什么模样了。” “这忘了拾掇东西了。” “我平时不这样，真的！” 傻柱急忙跑过去，一边收拾床一边解释： “我，我很爱干净。” “你看着家具我擦的一尘不染。” 秦京茹勤快的过去抢着帮忙收拾： “我来我来我来” 麻利的整理衣服叠被子，一边干活一边说： “这男人啊，就该干男人的活儿。” “家里乱些说明你没有有女人。” “我这心里呀，高兴。” 这勤快爽利的性格让傻柱非常的满意。 这紧张的心情也变得轻松，站在旁边笑道： “行了！那我也甭装了。” “其实我平时就这样。” “行！” “一看不错，跟你姐一样，勤俭持家的人。” 秦京茹有些不相信的问：“你还真没有过女的。” 傻柱急忙道：“对天发誓，谈是谈过好几个，就是一个都没成。” “真的，连，连手都没拉过。” 秦京茹笑道：“你这么说，我信，老家也老给我介绍。” “可是啊，我一个都没应的。” 傻柱在旁边乐的合不上嘴： “是是是，长成你这样，嫁到农村是有点儿冤。” 秦京茹不好意思道：“我，我长什么样啊。” 傻柱笑着夸奖：“好看啊！” 秦京茹开心问：“那跟我姐比呢？” 傻柱立马讨好道：“你姐年轻时也好看，当然现在有三孩子了，这就没法儿跟你比了。” 秦京茹心里更得意了，笑着说：“你这么说，我心里挺高兴的。” 眼见着乱糟糟的床铺被收拾的利落整齐。 傻柱心花怒放，心里那叫一个喜欢。 这是秦京茹不仅年轻漂亮，干活儿也勤快。 可是比以前相亲的对象强多了。 这样的女人娶到家里得羡慕死多少人。 “成了成了！” “甭忙了！差不多得了！” “坐坐！” “喝点水！” 傻柱殷勤的招呼着秦京茹，拿起暖壶倒了杯水。 第233章 进行时 四合院 傻柱和秦京茹在屋里有说有笑。 许大茂急的走来走去。 心里那叫一个恨！ 秦京茹居然跟傻柱相亲了？ 那他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 不行！ 绝不能让傻柱跟秦京茹成了！ 鼻青脸肿的许大茂咬牙切齿。 忍着疼痛去了贾家。 路过听到傻柱屋里的笑声。 许大茂恨不得捡块儿砖头碎了傻柱家的玻璃。 “笑笑！” “你现在笑的越开心到时候哭的就越难看！” “你要是跟秦京茹能成，老子就不姓许！” 许大茂悄悄摸摸的推门进了贾家。 把正在吃绿豆糕的秦淮茹吓了一跳。 “许大茂你属耗子的！” “进门也不知道出个声儿！” “还有我让进来了吗！” “你推门就进就不怕我把你打出去！” 秦淮茹放下吃了一半的绿豆糕。 瞪着贼头贼脑的许大茂一顿训。 许大茂赔笑道：“我的好姐姐跟弟弟见外了不是！” “咱们可是异父异母的好姐弟！” “前几天你还说请我吃肉呢！”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段。 秦淮茹没好气道：“你就跟我耍贫嘴！” “挨了打还不老实！” “是不是挨打挨够啊！” 许大茂严肃道：“秦姐，我找你有正事儿。” 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你能有什么正事儿？” 许大茂低声道：“秦姐，你真要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啊？” 秦淮茹笑道：“那还有假？这一回准成。” “两人一见面，没说几句话进了傻柱屋了。” “有说有笑挺投缘的。” 许大茂焦急道：“秦姐！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能干这种糊涂事儿啊！” “那傻柱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挣钱的本事不大，惹祸的本事不小。” “那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棒槌！” “你把秦京茹介绍给他那不是把你妹往火坑里推吗！” “以后你妹妹跟傻柱过的不好，那还不得埋怨你啊！” 秦淮茹笑着说：“许大茂你就别再我这儿耍心眼儿了。” “傻柱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他这人比你可实在多了。” “我妹妹嫁给傻柱吃不了亏上不了当。” “她以后还得感谢我。” 许大茂脸色难看道：“你得了！” “我还不知道你？” “你把你妹妹介绍给傻柱。” “还不是看上了傻柱兜里的钱。” “可你也不想想！” “傻柱那点儿钱算什么啊？” “傻柱他现在就是一无业游民。” “那点儿钱早晚有花光的时候。” 秦淮茹知道那些钱不搂花。 可傻柱有几斤几两她心里清楚。 傻柱有手艺有力气就饿不着。 再者傻柱后面还有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这俩人都指着傻柱养老呢。 “傻柱人家有厨艺，赚钱养家不成问题。” “我妹妹一个农村丫头，跟着傻柱吃不了苦。” “你啊就老老实实呆着。” “别在后面瞎搅和了。” “把傻柱惹急了有你好果子吃。” 许大茂看说不通秦淮茹，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此时秦京茹和傻柱聊得还不错。 四处打量着傻柱的屋子，眼里尽是满意和期望。 傻柱虽然长的老，还坐过牢。 可到底是城里人，还有这么大的屋子。 但是这两条就比村里的男人强多了。 留在农村那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当牛做马也挣不到几个工分。 住的是土坯房，吃的是窝窝头。 可要是嫁给傻柱，那她就能住进城里。 傻柱有粮本有钱，那她就能吃上白面馒头。 秦淮茹看着屋子一脸笑容的说： “我的梦想就是能在城里有这么一个家。” “我告诉你！” “我们秦家一大家族的女人都羡慕我姐。” “这么多女人，只有他一个人嫁到了城里。” “我要是能有这么一房子。” “我肯定能把家拾掇的比我姐强。” 这话让傻柱信心满满，感觉这好事儿要成了。 傻柱乐呵呵的点头：“行！这我信！” “你一看就是跟你姐一样。” “会持家，会干活！” “那我以后就叫你京茹行吗？” 秦京茹笑着说：“行啊，虽然家里人都管我叫小茹。” “可是我喜欢听你叫我京茹。” 许大茂到了院里，蹑手蹑脚的凑过去听墙根。 几句话就把他气的只咬牙。 这傻柱真是走了狗屎运！ 居然能碰上秦京茹那么一漂亮姑娘。 这要是让傻柱跟秦京茹结了婚。 傻柱还不得成天显摆！ “行，那就成！” “那你喜欢吃什么呀！” “比如说，由你喜欢的菜系吗？” 傻柱欢欣鼓舞，开始显摆自己的厨艺： “我是一厨子你知道。” “这菜系就是做菜，它是有派别的。” “你像咱京城有谭家菜，还不能这么说。” “这谭家菜呢，它是很像京菜，不能全叫。” “淮扬菜、川菜这您听说过。” “鲁菜！那就是山东!” “老说烤鸭那不是京城的，这是山东菜！” …… “这我不是跟你吹!” “我这人呀别的本事没有。” “要做菜还凑合。” “这你可以打听一下。” “就这方圆十几个厂，可能，我就算大拿了。” “真的！老的小的有一个算一个！” “你像其他厂领导有时候请客什么的。” “这就得把我请过去。” …… “你问问你姐他们家那三孩子。” “棒梗、小当、槐花从来没缺过嘴。” “什么都吃过。” “我这基本就算是棒梗的一食堂，对不对。” “逮什么偷吃什么。” 秦京茹吃惊道：“偷啊！那可不成！” 傻柱乐呵呵道：“没事没事没事，谁跟谁啊，这不关系在这儿呢吗。” 秦京茹诧异的看着傻柱，傻柱急忙解释道： “不，这孩子呀，我喜欢。” “这孩子他偷东西，他不是说他自己。” “他知道给妹妹们吃，他不吃独食。” “这点特别好。” 秦京茹郑重道：“那也不能惯他这毛病，回头我跟我姐说说。” 傻柱连忙道：“不用不用，不是说他逮谁偷谁，他就偷我一人的，我也乐意。” “而且你姐，真的是在教育孩子这方面，真是这份儿。” “没什么说的。” 许大茂越听越生气，急的那是直转磨：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许大茂坏笑着向院外走。 说不动秦淮茹那贼精的女人。 还拿捏不了秦京茹那没见过世面的村姑？ 傻柱！ 你这孙子想结婚下辈子！ 你害的老子生不了孩子。 老子让你一辈子娶不上媳妇儿。 第234章 许大茂成功了 四合院 贾家 棒梗大口大口的吃着傻柱拎过来的绿豆糕。 小当和槐花一人分到一块枣糕。 三个孩子吃的正香甜，傻柱和秦京茹推门进来。 傻柱的手上拎着菜，秦京茹的手上拎着猪肉。 这让棒梗看得双眼放光：“妈！有肉！” 傻柱乐呵呵道：“今儿我来做饭，棒梗你小子有口福咯。” 秦淮茹笑着问：“你们俩聊得怎么样啊？” 傻柱笑容满面道：“非常不错！托您福！” 秦淮茹笑着说：“那继续聊，今天我来做饭。” 傻柱急忙摇头：“别别别，你别做，今儿我得露露手艺，让京茹看看正宗的谭家菜” 秦淮茹笑着凑上去：“那我给你打下手。” 傻柱笑着挥手，直奔橱柜拿油盐酱醋： “用不着，你们吃现成的，我来我来。” 秦淮茹凑上去抢菜：“你不会弄。” 傻柱乐呵呵道：“会会会这有什么啊，我一厨子还能不会做菜。” 秦淮茹把傻柱挤到一边：“我先帮你把前期工作准备做好。” 两人围着炉子挤来挤去，秦京茹越看越感觉不对劲。 一个没结婚的男人，一个丧偶的寡妇。 虽说两家是邻居，可这行为也太亲密了。 秦京茹看着俩人跟两口子似的一起做菜。 不由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等她出门去公厕的时候，等候已久的许大茂跑了出来： “秦京茹！” 秦京茹停下来看向许大茂：“你啊！你怎么在这儿啊？” 许大茂神情严肃道：“我在这儿专门等你呢！” “你怎么还跟傻柱相亲？” “你不知道他坐过牢？” “他人品有问题！” 秦京茹道：“你别那么说，我跟他接触过了，人挺好的。” 许大茂煞有其事道：“那你知不知道傻柱跟你姐在一块儿了！” 这话让秦京茹顿时一愣，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凑上前说：“这话我本来不想跟你说。” “但我又怕不跟你说，将来会害了你。” “我不忍心你这么好的姑娘跳进火坑。” “我跟你自从你姐夫走后。” “傻柱见缝插针就跟你姐在一块儿了。” “家里有什么吃的喝的用的都给了你姐。” “你要是不信你随便找人去问。” “院里的邻居、这片儿的街坊、厂里的工友。” “这事儿大家知道。” “我知道你不信，毕竟秦淮茹是你姐。” 听到许大茂的话，回想起刚才的亲眼所见。 秦京茹脸色难看道：“我还是有点儿信你的。” “我看见我姐跟傻柱拉拉扯扯了，而且……” 许大茂大喜过望，又跟秦京茹说了一大堆坏话。。 这把秦京茹说得大为震惊：“照你这么说，我姐的作风不正派？” 许大茂来了精神：“那可不是！” “就前不久她还跟我们院儿的一个大爷钻地窖呢！” “在工厂还喜欢跟男的打个情骂个俏，眉个来眼个去。” “那傻柱三十多了，比我大好几岁呢。” “一天到晚油头粉面，特爱捯饬。” “我跟你说他跟好多女工说不清。” “跟你姐那更别说了。” “他照顾你姐那么多年。” “把你姐那三孩子当亲生的一样。” “他们俩要没一腿，换做你你行吗？” 秦京茹听得暗暗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那这婚事儿我可不能答应。” “我虽然是个农村的，可是我也有挑我男人的标准。” “这不是城里的不能嫁。” “这缺胳膊少腿的不能嫁。” “这作风不正派的我更不能嫁了。” “嘿！我跟你说不着这事儿。” “不过我这命好，碰见你这么一热心肠的好人。” “行了，那我先去厕所了。” 说了这么多话，秦京茹憋得有些难受。 眼见秦京茹走了，许大茂留在原地没动弹。 等秦京茹回来，他还在原地等着。 秦京茹诧异问：“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许大茂道：“你怎么还回你姐家啊，那你不又和傻柱见面了吗！” 秦京茹道：“嗨，没事儿，我直接跟傻柱说不合适就完了。” “傻柱是傻柱，这事儿我犯不上跟我姐闹不愉快。” 许大茂急声道：“你啊就是太单纯，你不知道你姐有多精，她……” “好啦！你别说了！我心里有数！” “不和你说了，我先去回了。” 秦京茹没有继续听许大茂的话，快步走回了四合院。 她这次来城里就是为了嫁到城里。 傻柱这人不成，那她还得找别人。 她在城里又没住处，只能依靠秦淮茹。 许大茂可不想就此松手，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搅黄傻柱的婚事是他的目的 但秦京茹这姑娘也不能放过啊。 这秦京茹长的漂亮，还是傻柱的相亲对象。 他要是把秦京茹弄到手，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气死傻柱。 这时候，傻柱还在贾家美滋滋的炒菜。 迟迟不见秦京茹回来，不由得有些担心： “诶！这京茹上茅房不会这么长时间？” 秦淮茹笑着说：“这么会儿不见就想啦？” “我说傻柱，你娶了京茹以后不会不认我这门穷亲戚了。” 傻柱转身道：“我的好姐姐！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跟京茹结了婚，我还得给你这媒人包一个大红包呢！” 秦淮茹没好气道：“你现在说道好听，别到时候就忘了。” 傻柱连忙道：“不能够！” 棒梗贼头贼脑的伸手抓走一个咸鸭蛋。 “小子！” “这还没到饭点儿呢！” 傻柱伸手要抢回鸭蛋，秦淮茹伸手就拦： “棒梗饿了，吃个鸭蛋算什么啊！” “瞧你这小气的样儿。” 傻柱讪笑道：“我这不是怕京茹没得吃吗。” 这一句话让秦淮茹如遭雷击！ 这还没结婚，傻柱就变心了？ 要是结了婚，傻柱还能接济她家？ 等秦京茹回来，傻柱已经做好了几道菜。 不得不说，傻柱的厨艺是真不错。 色香味俱全，看的秦京茹直咽口水。 傻柱笑呵呵的说“京茹你可回来了，我还担心你迷路了呢。” 秦京茹撒了个谎：“我是走岔了路，跟路人打听了才找回来。” 傻柱笑着说：“是我疏忽了，等吃了饭我带你认认路。” 等傻柱做好了菜，秦京茹跟着一起吃了饭。 傻柱的手艺好，菜也做的丰盛。 秦京茹吃的回味无穷，撑得肚子都圆了。 这让她有些舍不得跟傻柱了断。 可一想到许大茂的话，她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 从胡同回到院里，许大茂追着她又说了不少傻柱的坏话。 傻柱不光偷东西、打人、作风不正派。 还因为犯错、坐牢欠了不少外债。 据说那些外债已经不低于五千块！ 这么多的外债可是把秦京茹吓得够呛。 这要是嫁给傻柱，那后半辈子不就完了。 “何雨柱！” “我！我考虑了一下！” “我觉得！我跟你不合适。” “主要是我还不想太早嫁人。” “等我想嫁人人了再说。” “什么！” 秦京茹突如其来的话，可是把傻柱打的不知所措： “京茹！” “我！我是哪儿做的不好吗？” “你这么就不想嫁人了啊？” 他还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怎么一眨眼老婆没了！ 秦淮茹吃惊的看着秦京茹： “京茹？你这是怎么了？” “吃饭前还不是好好的吗？” “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秦京茹神情为难的说： “姐，我就是突然不想嫁人了。” “而且我感觉我跟何雨柱同志不合适。” “这事儿还是算了。” 秦淮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秦京茹： “不对劲儿！” “你出去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秦京茹你老实交代！” “你要是敢骗我，那这姐妹咱们也就别做了！” 面对秦淮茹的逼问，秦京茹把许大茂卖了： “是早晨被打的那人。” “他跟我说了不少事情。” “还说何雨柱同志欠了好多外债。” “许大茂！” 傻柱当场红着眼睛冲出贾家。 许大茂！ 你这龟孙子没完了是！ 一次又一次的拆台！ 今天不废了你老子不姓何！ 傻柱从门口捡起一块砖头，怒气冲冲的直奔后院。 “哗啦！” “啊……” 砖头带着风砸碎玻璃，吓得娄晓娥惊声尖叫。 “怎么了！” 刘海中的媳妇儿跑出家门。 其他的邻居也纷纷赶了过来。 只见傻柱红着眼睛叫骂： “许大茂你给老子滚出来！” “老子要废了你！” 娄晓娥惊怒交加的跑出来： “何雨柱你疯啦！” “你扔转头想杀人啊！” 傻柱红着眼睛叫嚷： “老子现在就是想杀人！” “许大茂滚出来！” “老子要弄死你！” 娄晓娥气的发抖： “别叫唤了！” “许大茂不在家！” “你现在立刻给我道歉！” “要不然我立刻去派出所报案！” “蛾子！”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过来： “多大点事儿报什么案！” “傻柱是气昏了头，一时糊涂犯了浑” “他没有坏心眼。” “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说完聋老太太举起拐棍打傻柱的屁股： “柱子！你个傻柱子！” “你得了什么失心疯啊！” “你是不是不想过了啊！” 傻柱红着眼喘着粗气叫嚷： “老太太！你不知道！” “许大茂那孙子太坏了！” “他搅黄了我的婚事！” “这次我跟他没完！” 第235章 傻柱狂揍许大茂 四合院 曹卫国两口子下班回来，院儿里热闹的好像来了戏班子。 傻柱手持擀面杖，怒气冲冲如同被激怒的老黄牛。 许大茂拿着扫帚，畏畏缩缩的躲在娄晓娥身后。 秦京茹回了贾家后，许大茂就去了医院上药。 早上那顿打，傻柱可是含怒出击。 那下手是又黑又狠，许大茂伤的不轻。 等从医院上药回来，家里的玻璃被砸的稀碎。 傻柱在院里气呼呼的转悠，一双眼睛红的的吓人。 看到许大茂回来，傻柱当场就炸了。 拿着擀面杖就开始追打，许大茂惊慌的逃窜。 院里的住户大部分都外出上班了，留下的大多是老人妇女。 这些人哪敢儿上去拉架，只能一个劲儿劝说。 可傻柱是听劝的人吗？ 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即便是秦淮茹出手都没能阻拦傻柱。 许大茂拿着扫帚想要奋力一搏。 无奈战斗力太菜！ 妥妥的战五渣！ 三两下就被揍得抱头鼠窜。 一直到阎阜贵、刘海中下班才按住了傻柱。 至于易中海这老家伙，满身臭气的在旁边看戏。 听说傻柱的亲事黄了，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再看到傻柱追打许大茂，心里那更是解气。 他落得这么狼狈，许大茂这坏种功不可没。 要不是没有机会借口，他都恨不得痛打许大茂。 现在傻柱这个好大儿狂揍许大茂，也算是替他出了一口恶气。 如果傻柱能把曹卫国也揍一顿，那他心里就更舒服了。 曹卫国回到院儿里，听了几句就知道了来龙去脉。 早晨一出大戏结束后，没想到还有第二场。 秦淮茹力挽狂澜让秦京茹回心转意。 傻柱和秦京茹续写姻缘。 许大茂化身顶级刺客给傻柱来了个绝杀背刺。 秦京茹幡然醒悟斩断月老红线。 傻柱含泪痛失俏村姑。 从上演了一幕感人泪下的恩怨情仇! 不得不说！ 住在这个院儿里真是不会寂寞。 时不时就会来场大戏！ 傻柱和许大茂这对解不开的冤家。 绝对是四合院大舞台的台柱子。 许大茂就在背后报复傻柱。 傻柱用武力殴打许大茂。 许大茂挨了打。 傻柱丢了媳妇儿。 这两人斗来斗去谁也没落得好。 单是今天这两场戏就能下两碗大米饭。 此时许大茂鼻青脸肿，傻柱恨意滔天。 满院的邻居围着两人看热闹，没人上去触霉头。 傻柱这家伙发起疯，可是见谁打谁。 早上刘光天、阎解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许大茂躲在娄晓娥身后，哆哆嗦嗦的叫嚷： “傻柱！你还有完没完！” “你再打我一下，我可真要报案了！” “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 “让你再吃一通牢房！” 傻柱双眼通红的大骂： “老子跟你这孙贼没完！” “你这龟孙子王巴蛋！” “你在背后阴我一次不行，还他麻又来一次！” “你害我丢了媳妇儿！” “今天老子必须废了你！” 许大茂龇牙咧嘴的叫嚷： “我怎么阴你了？你说话得讲证据！” “我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 “不想让一个好姑娘的被骗！” “我做的有错吗？” “秦京茹看不上你，那是因为你自己不行！” “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孙贼！” “老子弄死你！” 傻柱瞬间被激怒，扬起擀面杖就冲向许大茂。 “住手！” “许大茂快跑啊！” “拦住他！” “傻柱你再打人我可要去报案了！” 顿时院里乱作一团，刘海中和阎阜贵急忙的劝架。 这要是闹出个好歹，他们这两个管事大爷少不了吃瓜落。 “傻……哎呦” “啊啊！” “傻柱你浑蛋！” 傻柱一把推到娄晓娥，抓住许大茂按在地上。 挥舞着擀面杖就是一顿打：“老子让你使坏！” “傻柱你住手！” “嗷嗷！别打了别打了！” “打死人啦！” “娄晓娥你死哪儿去了？” “你快帮忙啊！” 娄晓娥使劲拉扯，但哪儿拉的动傻柱。 许大茂被打的嗷嗷惨叫，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许大茂看着人高马大，但就是草包一个。 傻柱常年颠勺，那是一把子力气。 院里住户乐呵呵的看着热闹，就是没人上前拉架。 阎阜贵急的直跳脚，刘海中扯着嗓子大喊： “光福！” “你立刻去派出所！” “不要！” 易中海、秦淮茹、聋老太太坐不住了。 可不能闹到派出所去。 要不然傻柱又得进去。 易中海走过去大喊：“柱子你住手！要不然你又得坐牢！” 傻柱对易中海的话充耳不闻，秦淮茹跑去急声叫喊： “柱子你快住手！” 易中海的话没用，但秦淮茹的好使。 秦淮茹一张嘴，傻柱就停手了。 “傻柱！你就是个疯子！” 娄晓娥一把推开傻柱，急忙去搀扶许大茂。 刘海中满脸怒气的瞪着傻柱喝斥： “傻柱简直是无法无天！” “刘光福！老子让你去派出所！” “你耳朵聋了！” 刘光福吓得一个激灵，转身就要去报案。 聋老太太一把抓住刘光福： “不准去！” “谁要去报案，我老太太就死在谁家里！” “刘海中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你是想害死柱子啊！” “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 曹卫国走出来冷笑道：“聋老太太到底是谁没良心？” “你耳朵聋大家伙都知道。” “但你眼睛好像不瞎？” “你就没看到傻柱怎么殴打许大茂？” 聋老太太满脸气愤道：“许大茂挨打那是他自找的！” “曹卫国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 “这院儿里还轮不到你说的算！” “今天柱子打人事出有因。” “就算闹到外面我们柱子也有理！” 娄晓娥生气的说：“老太太！就算有理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 “是啊！” “傻柱下手也太重了！” “这就是无法无天！” “傻柱这是想打死人啊！” “不能让傻柱为所欲为！” 院里的住户纷纷发声，实在是傻柱下手太狠了。 许大茂的脑袋被擀面杖打破了，鲜血流的满脸都是。 这闹矛盾闹纠纷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打啊！ 这要是闹出人命还了得？ 阎阜贵急切道：“先送大茂去医院，然后咱们召开全院大会。” 曹卫国让宋玉兰先回家，让吕金鹏推了平板车过来。 一起把许大茂抬上车，急匆匆的送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医生处理了伤口。 然后在曹卫国的建议下做了一套检查。 “轻微脑震荡……” “晓娥姐、大茂哥，你们拿着报告。” “傻柱不给个满意的交代，你们就去报案。” 第236章 傻柱又赔了 四合院 中院 所有住户聚在一起参加了会议。 一张四方桌，两位管事大爷。 许大茂头上缠着绷带，手里挥动着医院开具的报告： “傻柱！” “你好好看看！” “这就是你打人伤人的证据！” “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 “你要是不赔偿我五百块医药费！” “我一定让你坐牢！” 傻柱站在原地，脸色难看无比。 冷静下来的他，这时候也怕了。 他知道打人犯法！ 他也坐过牢！ 他更知道坐牢的滋味多难受！ 许大茂拿着医院开具的诊断报告。 院里的邻居也看到他殴打许大茂。 人证物证齐全！ 即便事出有因他也难逃责任。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阜贵已经跟他说过不少。 这件事最好是私了，千万不能闹得派出所。 要不然他的牢饭吃定了。 一大爷刘海中神情严肃道：“傻柱！你怎么说？” “虽然是因为发生矛盾，你才打了许大茂。” “但你打人的行为，实在太过的恶劣。” “许大茂已经被你打成脑震荡。” “你要是不愿意赔偿医药费。” “那我们只能上报派出所。” “到时候你会落得什么下场，你自己应该心里有数。” 傻柱站在原地难以张口，聋老太太焦急的说： “赔偿！柱子赔偿医药费！” 傻柱梗着脖子说：“医药费我可以赔，但五百块不可能！” “这件事本来就是许大茂使坏。” “他挨打也是自找的！” “他要是不再背后使坏，我会打他吗？” “他搅黄了我的亲事，我没打死他就算不错了。” “今天也是看着两位大爷和邻居的面子上。” “我愿意赔偿一百块医药费，除此之外多一分都没有。” 许大茂拿着报告叫嚷：“傻柱到现在你还牛什么啊！” “一百块你打发叫花子啊！” “成！傻柱硬气是！” “这五百块爷们儿还不要了！” “蛾子！咱们现在就去报案！” “傻柱！爷们儿这次要让你牢底坐穿！” “你站住！” 许大茂要去报案，聋老太太举起拐棍拦住路： “许大茂你就是个坏种！” “你要是该去报案我老太太就撞死在你家！” “不信你就试试！” 许大茂被恨的咬牙，娄晓娥生气道： “老太太你这么偏袒傻柱就是蛮不讲理！” “看着都是邻居的面子上，我们也给了傻柱和解的机会。” “是他自己不同意，您还想怎么样？” 聋老太太道：“傻柱他愿意赔偿，可你们要的太多了！” 许大茂冷笑道：“我不管多不多，我就要五百块，少一分都不成。” 易中海走到傻柱身边劝说：“柱子低个头，要不然你真会坐牢的。” 刘海中板着脸说：“傻柱！我劝你考虑清楚！不要一根筋！” “你这次的行为十分恶劣！” “已经严重损坏了大院儿的风气！” “更是严重伤害了许大茂的人身安全！” “而且如果闹到派出所，你可是故错重犯！” “错上加错的后果可是非常的严重！” “牢底坐穿可不是吓唬你！” 聋老太太也着急的劝说：“柱子！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面对牢狱之灾的威胁，傻柱也不得不低头认怂： “成成成！你们蛇鼠一窝！” “我认罚！” “不就是五百块钱吗！” “我赔不就完了！” 傻柱黑着脸回屋，一会儿功夫拿出大把的钱。 这些生活费还没捂热乎，转眼就跑到了许大茂手里。 许大茂得意的抢过去：“傻柱！你不是牛吗！爷们儿照样有本事收拾你！” 搅黄了傻柱的相亲，还发了笔横财。 这顿打值了！ 秦京茹躲在人群中，看着许大茂手中的钱双眼发光。 五百块啊！ 她什么时候看到过这么多钱！ 秦淮茹盯着那些钱，心疼的止不住滴血。 这可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啊！ 易中海盯着那些钱，骨头缝儿都疼了。 这可都是他的养老钱啊！ 傻柱这孙子坑爹啊！ 要不是怕血本无归，他才不会劝傻柱赔钱。 这么个蠢货就该去监狱改造！ 棒梗盯着那些钱心里好像猫挠般痒痒。 这么多钱得能买多少好吃的啊！ 劫富济贫的正义之举不能停！ 曹卫国看着傻柱气呼呼的模样，心里不由得好笑。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傻柱就是不吸取教训。 典型的记吃不记打！ 狗改不了吃屎！ 这次许大茂办的事儿缺德。 但动手打了人有理也成了没理。 你想报复许大茂可以啊。 你找没人地方报复。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殴打许大茂。 这不是把脖子往铡刀下面送吗！ 真当法律是摆设啊？ 真当这四合院还是你野爹的一言堂啊！ 易老狗的时代过去了！ 今时不同往日，易中海那套假仁假义不好使了。 想捂盖子？ 那你就要舍得下本儿！ 傻柱你不是有钱了吗？ 那就可劲儿的造！ 刘海中装腔作势的批评了傻柱和许大茂。 警告了俩人少整幺蛾子。 但他的警告对于这俩人来说就是放屁。 这件事儿绝不会到此为止。 不管是许大茂和傻柱都不会安分的主儿。 尤其是傻柱能甘心才怪！ 媳妇儿飞了！ 钱没了！ 傻柱能饶的了许大茂？ 能吞的下这口恶气？ 没看到傻柱临走时的眼神。 那恨意可谓刻骨铭心！ 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许大茂！ “卫国谢谢啊！” “这次要是没有你，我这顿打可能就白挨了。” 许大茂拿着大把的钱，乐呵呵的向曹卫国道谢。 曹卫国笑着说：“应该的，咱们兄弟谁跟谁。” 许大茂笑道：“对对对！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等大家各回个家，不安分的气氛开始蔓延。 傻柱坐在屋里咬牙切齿：“许大茂这孙贼太可恨了！” 易中海脸色深沉道：“柱子！你下次可不能这么冲动了！” “即便是想报仇，你也不能这么报啊！” “报仇的方法有很多，你要学会多动动脑子。” “不能只会用拳头！” 傻柱气愤道：“不用拳头用什么？有屁股吗！” 易中海被噎的脸色发青：“就算用屁股也好过用拳头！” “你看看今天这件事闹的！” “你是打了许大茂一顿，可你落得什么好处？” “跟秦京茹的相亲黄了！” “五百块钱也赔给了许大茂！” “这种结果你满意？你乐意？” “你啊！就不能长点儿脑子！” “总这么莽撞，你会一直吃亏！” “不长点儿脑子，你到死也报不了仇出不了气！” 傻柱脸色难看的瞪了眼易中海： “易大爷！我有脑子！你哪只眼看我没有脑子了？” “你等着瞧！” “就算不用拳头，我也有的是办法！” “你就看着我怎么报仇！” “不管是许大茂还是曹卫国！” “这两个小人都会被我踩在脚下！” “我会把他们踩成饼碾成渣！” 第237章 秦京茹拜访 后院 宋玉兰拿着织了半截的深灰色围脖比来比去。 曹卫国从挎包里拿出一包包果脯。 “围脖不着急织。” “先吃几块儿果脯。” “这可是我专门给你做的。” 拿了一块儿桃脯递到宋玉兰嘴边： “快尝尝味道。” 桃脯由精选的桃肉制做而成，外观呈扁圆整形。 色泽金黄，呈半透明，气味清香。 宋玉兰张嘴咬了一口，一双美眸都亮了起来。 肉质柔糯，酸酸甜甜，让人胃口大开。 “好吃！” “哈哈你喜欢就好！” “这里还有很多！” “除了桃脯还有苹果脯、蜜枣、冬瓜脯。” “上班你带些去厂里，留着当零嘴吃。” “也分给同事们尝尝。” 曹卫国打开一个个牛皮纸包，里面装着色彩鲜艳的果脯。 媳妇怀着孩子，不多吃点儿怎么行？ 难得有了孩子，营养必须得跟上。 “呕！” 一时嘴馋多吃了几个果脯，宋玉兰捂着嘴一阵干呕。 曹卫国连忙给宋玉兰抚后背：“坐下待会儿，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没事儿！” “一会儿就好了。” 宋玉兰拉住着急的丈夫：“我没有那么娇气。” “在村里的时候，女人怀孕了照样下地干活儿呢。” 这个年代怀孕的女人也只是多注意一下肚子。 平日里照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农忙的时候在地里生孩子的也不少见。 在村里的时候，可没多少人管你怀不怀孕。 你该下地就得下地，该做饭就得做饭。 家里有什么吃什么，没吃的也得跟着挨饿。 哪儿像曹卫国这么紧张她。 这个担心哪个害怕的。 “我就倒个热水算什么啊。” “你坐着。”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自己多注意。” “我跟晓娥姐和雨水说了。” “让她们没事儿就过来跟你聊天。” “有什么事儿都别着急。” “咱家也不愁吃不愁喝，现在孩子最重要，你有事儿……” 曹卫国给宋玉兰倒了杯热水，絮絮叨叨的嘱咐起来。 虽然有些啰嗦唠叨，但宋玉兰可没有嫌烦。 心里暖暖的端着水杯，抿着嘴笑道： “我知道，我不会马虎的。” 喝了几口热水，宋玉兰舒服了很多： “今天这事儿许哥做的有些不地道。” “怎么能在背后破坏人家姻缘。” “也难怪傻柱发疯似的打人。” 曹卫国拿起一个桃脯： “这俩人是死对头。” “斗来斗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许大茂做事儿不地道。” “那傻柱做事儿就地道？” “傻柱的亲事黄了。” “可许大茂连孩子都生不了。” “你说俩人谁更惨？” 这话让宋玉兰叹息道： “是啊！” “那傻柱下手也太狠了。” “怎么能往那种地方打啊。” 两口子正聊着天，秦京茹拎着一串干辣椒过来。 “曹主任！” “这是自家晒得辣椒，您别嫌弃。” 曹卫国笑着说：“不嫌弃，我这人就喜欢吃辣的。” 接过干辣椒，曹卫国介绍道： “这是我爱人宋玉兰。” 秦京茹有些紧张的问好： “玉兰姐，你好，我叫秦京茹，家是红星公社的。” 宋玉兰笑着说：“京茹你好，我听卫国说起过你。” “快请坐，我去给你沏壶茶。” 秦京茹第一次来有些紧张。 坐在屋里有些不知所措。 曹卫国把一包果脯推到秦京茹手边： “秦京茹同志尝尝这果脯。” “谢谢曹主任。” 宋玉兰端着茶壶，倒了一杯热茶： “京茹，你跟何雨柱的事儿怎么样了？” 秦京茹直爽道：“黄了，我跟他不合适。” 曹卫国笑道：“其实傻柱这人倒是有些本事，光说厨艺还是不错的。” 秦京茹道：“他做菜是挺好吃的，可他这人不行。” 曹卫国笑着问：“他人怎么不行了？” 秦京茹有些难为情道：“就是不行。” 曹卫国欣慰的点头：“你这人眼光还行！” 秦京茹急忙道：“曹主任！你也知道傻柱这人有问题啊！” 曹卫国拿起一个桃脯笑着说：“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秦京茹脱口而出：“当然是真话呀。” 曹卫国神情严肃道：“真话就是傻柱这人有问题！” “我也对他做出评价，我只告诉你几件他做过的事情。” “他曾因为在轧钢厂颠勺被处分！” “他曾因为在厂里殴打工友被处分！” “他曾因为偷窃轧钢厂的野猪肉被处分。” “他曾因为故意伤人坐过牢。” “现在他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秦京茹同志你没又跟傻柱继续谈对象。” “我认为是非常正确的决定。” 之前许大茂跟她说傻柱坏话，秦京茹还有些怀疑真实性。 可现在曹卫国也这么说，看来傻柱是真的有问题。 秦京茹有些难为情的问：“曹主任，有人说傻柱跟我姐，就是秦淮茹关系不一般，这是真的吗？” 曹卫国装模作样的犹豫了一会儿：“这件事儿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秦淮茹经常给傻柱洗衣服，据说还给傻柱洗裤衩。” “什么！” 听到秦淮茹给傻柱洗裤衩，秦京茹整个人都惊呆了。 一个寡妇给一个单身汉洗裤衩！ 这要是没问题谁会信？ 傻柱真的跟她姐不清不楚！ 秦京茹的内心饱受冲击！ 她感觉自己遭受到欺骗！ 秦淮茹跟傻柱不清不楚，为什么还要把傻柱介绍给她？ 曹卫国继续说：“这些事儿院里的人大多都知道，你可以随便找人打听。” “我之前不知道你来院里是跟傻柱相亲。“ “要不然我早就把这些告诉你了。” “你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跟了傻柱，那后半辈子就完了。” 秦京茹眼眶发红，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曹主任谢谢你！” “我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我姐跟傻柱那样，她为什么还要将傻柱介绍给我?” 曹卫国落井下石道：“你啊太单纯，你不知道你姐的精明。” “她把傻柱介绍给你，那是为了亲上加亲。” “傻柱一直接济你姐，吃的喝的一股脑的都给了你姐。” “即便自己的亲妹妹挨饿受冻，他都得把钱票给你姐用。” “你姐因为有个恶婆婆做什么事儿都不方便。” “如果把你介绍给傻柱，你们要是成了。” “那她跟傻柱就是亲戚了。” “那以后干什么不就方便多了。”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也没有什么证据。” “你自己听听就行，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秦京茹听完曹卫国的话，整个人都傻了。 原本就心中猜疑重重，曹卫国这么一说， 她坚信这就是真相！ 她没想到秦淮茹回会这么利用她！ 她生气！ 她非常生气！ 可是她没有任何的办法！ 她在城里没有住处，只能寄人篱下。 一想到这里，秦京茹就忍不住的委屈。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改变！ 她只要嫁到城里，那就能摆脱窘境。 到时候她就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曹卫国安慰道：“秦京茹同志你也被太在意，这些都只是猜测。” “千幸万幸你及时的看清傻柱的真面目。” “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现在好了，你及时的远离了傻柱这个火坑。” “来吃点儿果脯！” “吃了甜的，心里就舒服了。” 秦京茹吃了块桃脯，又软又甜。 宋玉兰笑着说：“京茹妹妹，你也不要伤心。” “你这么漂亮，一定会遇到心仪的好男人。” 秦京茹抹了抹眼角：“谢谢曹主任，谢谢玉兰姐。” 第238章 互相帮助 四合院 阳光洒进历史悠久的古都，人们伴随着炊烟开始活动。 傻柱端着一碗馄饨，殷勤的跑去贾家。 他希望用一腔热诚讨秦京茹欢心。 只是没想到热脸贴了冷屁股。 昨晚听了曹卫国的话。 秦京茹对傻柱可是厌恶到了极点。 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得啦！” “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这碗馄饨也被浪费了，给棒梗补补身体。” 秦淮茹笑着一把抢过馄饨，递给了流口水的棒梗。 傻柱垂头丧气：“哎！秦姐！真没戏了？” 秦淮茹道：“难！” 傻柱乞求道：“好姐姐！你再帮帮我！京茹这姑娘真不错。” 秦淮茹有些吃味：“京茹是不错，可她现在对你有偏见。” “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 “这段时间她会在院里帮我看孩子。” “以后我们家一日三餐就交给你了。” “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你拿出最好的手艺。” “只要你有恒心，一定能打动她。“ 傻柱一听重燃希望，再次焕发了斗志。 秦姐真是他的指路明灯！ 傻柱激动道：“姐你真是太英明了！我现在就去买菜！” 秦京茹不知道自己又被秦淮茹利用了。 拿着脸盆在水池接水洗漱。 刘光天盯着秦京茹，眼睛都看直了。 秦京茹和傻柱吹了。 那他是不是有机会！ 秦京茹虽然是农村户口，但架不住长的水灵啊！ “看什么呢！”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许大茂看到刘光天咽口水的样子，立马猜到刘光天的心思。 秦京茹可是他看上的猎物，哪能便宜了刘光天这废物！ “光天！磨蹭什么呢！” “赶紧上班去！” 刘海中回头喊了一声，吓得刘光天打了个激灵。 看了一眼许大茂，刘光天小跑着追出去。 生怕晚了会招来刘海中的毒打。 “呸！废物点心！” 许大茂冷笑着呸了一口，摇着尾巴向秦京茹凑过去。 秦淮茹盯着许大茂没好气道： “许大茂没事儿往大姑娘身边凑什么？” “你可是有媳妇儿的人！” “就不怕娄晓娥扒了你的皮！” 秦京茹对傻柱心生厌恶，对许大茂也没有什么好感。 因为秦淮茹过许大茂的事情，对许大茂有了一些不好的印象。 有媳妇儿！ 不能生育！ 既然知道了这些事儿，许大茂的印象分刷刷的掉。 许大茂厚着脸皮笑道：“我路过路过，秦姐，那顿肉什么时候吃啊？” 秦淮茹白了许大茂一眼：“这几天手头紧，你在等几天，我还能少了你那顿肉。” 许大茂猥琐笑道：“少不了就成，我就馋你那顿肉。” 秦京茹不解的问：“姐什么肉啊？” 秦淮茹脸蛋发热道：“我跟许大茂借过一回肉，他这儿让我还回去呢。” 秦京茹哦了一声，端着洗脸盆转身回屋。 轧钢厂 曹卫国正在冯主任的办公室兴奋的搓着手。 办公桌上赫然放着三根长白山野山参。 除了三根野山参还有几包人参种子。 “冯哥真是麻烦你了。” 冯主任笑道：“麻烦什么啊，顺手的事儿。” 得知冯主任要出差去吉林，曹卫国第一时间找上门。 拜托冯主任帮忙买些野山参和人参种子。 难得曹卫国开口，冯主任自然不会拒绝。 这年头野山参还不是很难找，加上吉林当地的单位有关系。 冯主任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三根年份不短的野山参。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曹卫国对三根野山参爱不释手。 野山参由鸟兽传播种子，生长在乔木，灌木、杂草组成的针阔叶混交的森林中。 主要产自远东地区、长白山脉等地。 中国是最早应用人参的国家和地区，并将人参发展成了一种特殊的文化，这是对世界的一大贡献。 早在2000年前，《神农本草经》中对野山参的药用价值就有了详细的记载： \"主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久服轻身延年\"。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称野山参为\"神草\"，谓\"人参治男妇一切虚症，发热自汗，眩晕\"。 野生山参在多年的挖掘中越发的减少，未来会更加的珍贵。 这几年出行不易，等宽松些怎么也得去趟东三省。 什么人参、鹿茸、黄精、熊胆通通都到碗里来。 正在曹卫国美滋滋的时候，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我是曹卫国。” 曹卫国接起电话，报了自己的名字。 “卫国，我是老韩啊！” 工业局的韩科长？ 曹卫国心想他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韩科长是上级单位的干部，经常陪着江主任下来视察。 曹卫国客气道：“是韩科长！您好！” 韩科长责备道：“卫国，你见外了不是，怎么还在喊我科长啊，叫我老韩就行了。” 曹卫国笑道：“哈，我错了我错了，韩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卫国，你不够意思啊！” “我可是听说你帮刘秘书搞到半扇野猪肉。” “有这种好东西，你怎么就把我老韩忘了？” 听了韩科长的话，曹卫国心知肚明道： “韩哥瞧你说的，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还有半扇野猪肉我特意给你留着呢。” “我这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韩科长开心道：“卫国老弟仗义！” 邻近国庆节，物资越发的紧俏。 人托人，人找人……都找曹卫国搞物资。 曹卫国不敢大包大揽，但“能帮”就尽量帮。 人情有一种群体性和连结性，用一句老话说就是有来有往：\"有来无往非礼也\"。 这是人情建立的基础，也是人情的群体表现。 体现在这种来往上，主要表现在:互相帮助、随份子、经常往来等。 你有事时我帮你，我有事时你帮我。 通过这种互补关系建立起一种人情结。 第239章 傻柱显摆二大爷发威 四合院 傻柱殷勤的在贾家做菜。 不得不说他的手艺够硬。 那老母鸡炖的贼香。 馋的邻居们一个劲儿的咽口水。 “傻柱真是不会过日子。” “刚有了钱就大吃大喝。” “这鸡肉炖的真香。” “就知道讨好秦寡妇，也不知道接济下邻居。” 曹卫国两口子路过中院。 傻柱拿着铲子显摆： “曹卫国！哥们儿今天吃鸡！” “你闻闻香不香！” 曹卫国笑道：“这鸡挺香，给你吃糟践了。” 傻柱当场被气得瞪眼：“曹卫国你是不是欠揍啊！” 对于傻柱的威吓，曹卫国讥讽冷笑： “怎么？又想吃牢里的窝窝头了？” “你啊！就是记吃不记打的狗！” “你！” 傻柱气的牙根子痒痒。 邻居们一阵大笑。 秦京茹看着傻柱满是嫌弃。 这傻柱除了做菜还行，其他什么都不行。 这人缘还不如村里的李二狗。 秦淮茹没好气道：“这菜都快糊了，你还有心情斗嘴！” 傻柱借坡下驴，恶狠狠的瞪了曹卫国一眼： “风水轮流转，咱们走着瞧！” 曹卫国不屑冷笑，推着自行车往家走。 傻柱气呼呼的炒菜，秦淮茹无语的摇头。 秦京茹看着跟在曹卫国身边的宋玉兰满心羡慕。 同样是农村的女人。 宋玉兰的命怎么那么好。 不仅嫁进城里，还嫁给这么有本事的男人。 在家里不愁吃喝，还进了轧钢厂端铁饭碗。 不光有了工作，户口也从农村变成城市。 一边拿着工资，一边拿着粮本。 她要是能过上这样的生活，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别看啦！” “再怎么看人家曹卫国也是有媳妇儿的男人。” “你啊有功夫看曹卫国，倒不如多和傻柱聊聊。” 秦淮茹拽了一把秦京茹：““傻柱这人不错，对你也是真心实意。” 秦京茹撇嘴道：“姐你就别费口水了，我跟他没戏。” 因为知道傻柱跟秦淮茹的关系不一般。 所以不管傻柱表现的多真诚， 不管秦淮茹说了多少好话， 秦京茹的心里都感觉恶心， 秦淮茹说的越多她越恶心。 后院 宋玉兰放下包就开始洗手做饭。 即便怀着孕也坚持不让曹卫国总是下厨。 在她的思想观念里，男人就该干男人的事儿。 洗衣服做饭就是女人的事儿。 要不然她这个媳妇儿就不称职。 曹卫国拗不过。 只能被动的当起大老爷。 打开收音机。 沏上茶水。 悠哉悠哉的看小说。 这生活！ 美得很！ “卫国在家吗！” “在家呢！” 曹卫国正惬意的时候，刘海中背着手走进来。 “卫国！” “大爷有点事儿想请你帮忙。” 刘海中笑呵呵的开门见山： “大爷我想买辆自行车，可是这自行车票太难弄。” “大爷知道你有本事，你看能不能帮大爷弄一张。” “当然，大爷不会让你白忙。” “自行车票该多少就是多少。” “另外大爷再给你三块跑腿钱。” 自行车票曹卫国手里有，而且不止一张。 只是这刘海中心思太多。 今天你把自行车票给了他。 明天他就可能告你投机倒把。 曹卫国可不想惹火烧身： “一大爷！” “您老也太看得起我了。” “您老人家是轧钢厂的老骨干。” “能不清楚自行车票多稀缺？” “您要说让我找点儿肉啊菜啊。” “这我还行。” “找自行车票，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曹卫国没有答应帮忙。 刘海中的心里有些不快： “卫国！你可不能糊弄大爷！” “咱们院里厂里谁不知道你的能耐啊！” “你认识那么多领导干部。” “弄张自行车票还不是动动嘴的事儿。” “你要是怕我赖账，我现在就把钱给你。” 曹卫国一脸苦笑道：“一大爷诶！” “您老人家真的是误会我了。” “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您啊！” “我是真的有心无力，您实在是太高看了。” “您要是实在不信，您把我自行车推走。” 曹卫国说的情真意切，刘海中也没了办法。 总不能真的把自行车推走！ 虽然他很想那么干。 可曹卫国毕竟不是寻常人。 他也怕得罪了曹卫国。 “行！” “这事儿是我想简单了。” “你忙着，我回去了。” 刘海中扫兴的转身离开。 心里就是不舒服。 不管曹卫国怎么说。 他就是认为曹卫国不乐意帮忙。 自行车票不好弄？ 那你的自行车票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能骑上自行车。 怎么就不能帮我也骑上自行车？ 不愿意帮忙就直说。 整什么弯弯绕！ 装模作样！ 假惺惺！ 虚伪！ 呸！ 刘海中黑着脸回到家。 媳妇儿、儿子满脸期待的围过来。 “自行车票什么时候拿回来？” “爸！咱家也买给永久！” “买！买买！买个屁！” 刘海中阴沉着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曹卫国不识好歹！” “根本不愿意帮忙。”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他这是瞧不起我这个一大爷啊！” 刘光天垂头丧气的坐下。 他还想骑着自行车勾搭秦京茹呢。 这下没戏了！ 二大妈没好气道：“这曹卫国也太没良心了！” “咱家跟他关系不错。” “你也没少关照他。” “我平日里还帮他看家。” “时不时还帮他扫扫院子。” “光天、光福也没少帮他干活儿。” “怎么这个个小忙都不愿意帮？” 刘海中板着脸冷哼：“我不是说了吗？” “他就是狗眼看人低！” “厂里的领导干部找他帮忙办事。 ” “他屁颠儿屁颠儿的就给办了。” “要肉给肉，要面给面，要鸡就不给鸭！” “郭科长弟弟结婚，他随手就送一张自行车票。” “到了我这儿就推三阻四！” “假惺惺的装样子。” ““仗着自己是个领导就看不起我这个老工人！” “我呸！” “等着！” “我早晚让他知道我这个一大爷的厉害！” “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刘光天担心道：“爸！这不好！人家毕竟是厂里的领导。” “真要是得罪了他，咱们俩在厂里也好受不了。” “你个兔崽子！” “还敢教你老子做事儿！” “你以为我怕他曹卫国？” “你敢看不起老子！” “老子打死你！” “哎呦！” “爸！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光天的劝说让刘海中暴跳如雷。 就好像一颗火星掉进了火药桶。 顿时刘海中就把刘光天当了出气筒。 抽出裤腰带就是一顿毒打。 “爸！我错了！” 刘光天被打的凄惨认错。 二大妈相劝又不敢劝。 刘光福吓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第240章 周末做木工 四合院 曹卫国在院里做着木工活，一阵天籁之音悄然响起。 “叮！周签到成功！” “获得制陶技艺！” 大量烧制陶器的知识、技艺潮水般涌进脑海。 陶器是指以粘土为胎，经过手捏、轮制、模塑等方法加工成型后， 在1000-1200度左右的高温下焙烧而成的物品， 品种有灰陶、红陶、白陶、彩陶和黑陶等。 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独特的艺术风格。 陶器的表现内容多种多样，动物、楼阁以及日常生活用器无不涉及。 消化了潮水般的制陶技艺，曹卫国继续干起木工活。 准备给即将诞生的孩子亲手做一张床。 池平安勤快的在旁边打着下手。 闲着没事儿的邻居看着热闹。 秦京茹的眼中满是崇拜。 刘光天时不时的偷瞄秦京茹。 傻柱端着瓜子站在秦京茹旁边。 恨不得把秦京茹当皇太后伺候。 这过分的殷勤让秦淮茹心里吃醋。 明明是自己的舔狗现在却去舔了别人。 不过为了长远的计划。 秦淮茹默默的忍了。 “姐，曹卫国居然还会做木工！” “这也太厉害了！” “他家里的家具不会都是他自己打的？” 秦京茹眼中冒着星星，那崇拜的表情让傻柱非常不爽。 秦淮茹笑道：“差不多，椅子、桌子还有橱柜是他前不久打的。” 傻柱不屑道：“做木工活儿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家具买不到。” 秦京茹白了一眼傻柱：“说的好像你多有钱似的，你有曹卫国有钱吗？” 这一下就噎的傻柱老脸通红，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比谁家有钱？ 这院里怕是没几个人敢跟曹卫国比。 易中海以前倒是很有钱，但现在也被掏的差不多了。 傻柱兜里有点儿钱，但也自知比不过曹卫国。 傻柱红着脸：“他有钱又怎么样？小气抠门！全院儿谁不知道他是铁公鸡！” 秦京茹撇嘴道：“人家那不叫抠门，人家那叫会过日子。” 秦京茹的态度让傻柱憋闷，心情都变得低落。 忽然感觉秦京茹也不是那么漂亮了。 这女人长的是年轻，但性格跟秦淮茹没法比。 处处跟自己挑刺儿，找不痛快。 还是秦姐好，虽然年龄大点儿，但温柔善良，知道疼人。 “秦姐吃瓜子。” “谢谢柱子。” 傻柱转头把装着瓜子的碗递到秦淮茹面前。 秦淮茹抓了把瓜子，那笑容让傻柱仿佛看到了光。 “柱子这瓜子儿不错啊。” “给大爷尝几个。” 阎阜贵笑呵呵的凑过来。 傻柱往后一躲：“这瓜子我自己还不够吃呢，您老就别惦记了。” 阎阜贵不高兴道：“还好意思说曹卫国抠门，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话让傻柱臊的慌，好像被扇了一记耳光。 阎阜贵转身走到曹卫国身边：“卫国啊，大爷家的椅子破了。” “我看你这儿木料富裕不少，能不能给大爷打把椅子。” 曹卫国一边干活一边说：“二大爷这我可应不了您。” “我这木料是算计着买的。” “你现在看着富裕，那是我才刚刚动工。” “等会儿这点儿木料就没了。” 这阎阜贵是又便宜就想占，可曹卫国能当滥好人？ 想白占便宜？ 门儿都没有！ 阎阜贵不信道：“你拿话搪塞大爷！这么多木料你能都用完？” 曹卫国笑道：“瞧你说的，这木料又不是不要钱，我还能多买？” 阎阜贵对“钱”这个字眼儿可是相当的敏感。 曹卫国一提“钱”阎阜贵立马不说话了。 木料要钱他能不知道？ 他来这儿是准备白拿的。 你要提钱那多伤感情。 阎阜贵笑呵呵道：“那你先忙正事，如果有富裕的木料别忘了帮帮大爷。” 曹卫国没有接话，埋头干着木工活儿。 阎阜贵倒也不催，笑眯眯的走到一边看热闹。 时不时还让阎解成多看多学，学会了以后自己打家具。 阎解成也想学，也想自己打家具。 可看和学是一回事儿，真干起来又是一回事儿。 “平安，喝口水歇息会儿。” 宋玉兰端着茶水从屋里出来。 池平安接过茶杯道了声谢。 喝完了茶水，池平安撸起袖子继续干活。 到了午饭的时候，一张单人床已经组装好。 “这曹卫国真是小气。” “就不能多买点儿木头？” “也不怕不够用。” 看到没有多余的木料，阎阜贵扫兴的转身回家。 曹卫国请池平安吃了顿饭，下午一起给单人床刷漆。 板板正正，刷上红檀色油漆的实木床一完工。 这些邻居可是一阵羡慕，这床看着就结实漂亮。 这有门手艺就是好，想要新家具不用买，自己就能打。 既省钱又实惠！ 秦京茹凑过去一阵夸，这让傻柱看的妒火中烧。 “不就是会木工活儿吗？” “不就是打个家具吗？” “算什么啊！” “臭显摆！” 傻柱忿忿不平，秦淮茹的心里一阵嫉妒。 这么好的床就该给棒梗睡。 给宋玉兰的孩子睡那就是糟践东西！ 自己得加把劲儿！ 尽快把曹卫国抢过来！ 尽快把宋玉兰那臭女人赶走！ 棒梗盯着漂亮的新床也是眼馋不已。 想想自己那张破旧的单人床。 再看看这崭新漂亮的床。 棒梗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这么好的床为什么不是我的？ 我也想要这样的床！ 于莉看着宋玉兰给曹卫国擦汗。 心里也不舒服。 曹卫国对她的表白已经过去一段时间。 但那些话就好像印在她的脑海里。 怎么也忘不掉！ 加上曹卫国跟秦淮茹在小树林的事儿。 于莉的心里就好像长了草。 最初的鄙夷气愤渐渐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羞于启齿的幻想。 心事重重的离开后院。 于莉被三大妈喊去厨房做饭。 三大妈一边和面一边问： “于莉，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有没有点儿眉目？” “这都多长时间了？” “实在不行你再去找找曹卫国。” “总是干临时工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年头还是正式工吃香。” 低头择菜的于莉淡淡道：“我再找找。” “我跟曹卫国不沾亲不带故的。” “又给不了什么好处。” “人家哪儿会愿意白帮忙。” 三大妈没好气道：“曹卫国这人太没人情味儿。”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他帮忙找个工作算什么事儿啊。” “这么点小事儿都不乐意帮。” “有他这么个邻居还不如没有。” “以后碰到他非得点他几句。” 于莉低着头没说话，自顾自的择菜。 对于三大妈的话，心里一阵厌烦。 无缘无故的人家凭什么帮你？ 就因为是邻居？ 千层鞋底做腮帮子—好厚的脸皮。 三大妈的絮絮叨叨，于莉心事重重。 脑海里不断浮现各种画面。 不知想到了什么。 脸蛋儿忽然变得又红又热。 第241章 易先生慌了 四合院 傻柱拎着篮子外出卖菜。 棒梗贼头贼脑的溜进傻柱的屋子。 自从傻柱拿到生活费后，棒梗就盯上了傻柱。 对于傻柱的屋里的情况，棒梗可是非常的了解。 傻柱说的不错，这儿就是棒梗的一个食堂。 只不过这次，棒梗找的不是吃的。 橱柜、枕头、被子、床底……棒梗翻了一个遍。 很快就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个坑坑洼洼的饭盒。 打开饭盒后，棒梗的心里一阵得意。 傻柱你这笨蛋！ 任你把东西藏得再隐蔽，也逃不过我棒梗的火眼金睛。 看着饭盒里满满的钱，棒梗的呼吸变得急促。 心虚的朝门口窗户看了看，再三确定外面没人后。 棒梗从里面拿了一张十元纸币，激动的塞进裤兜里。 然后将饭盒盖好放回原位，贼头贼脑的跑出屋子。 镇定的在院里溜达，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不得不说，这小子的心理素质真不错。 傻柱回来后不仅不躲，反而跑过去缠着要糖。 秦淮茹在屋里和秦京茹聊天，时不时就夸夸傻柱。 “傻柱这人心地善良，待人也实诚。” “厨艺那也是一顶一的棒。” “你看他对你多好啊，又给你买了肉。” “姐姐我都沾了你的光儿。” 秦京茹撇嘴道：“姐，就算没我，你也没少沾傻柱的光。” 这话让秦淮茹的脸色变得难看，直勾勾的盯着秦京茹说： “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院儿里的人就喜欢嚼舌根。” “有些人满肚子的坏水。” “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我跟傻柱清清白白。” “没有跟他做过任何伤风败俗的事儿。” “这件我可以对天发誓！” “如果我撒谎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要相信姐！姐不会骗你害你！” “傻柱这人心肠好，看我家里过的困难，时常那些剩菜剩饭接济我家。” “这一来二去就惹了一些人眼红。” “暗地里造谣，诋毁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说说我是个寡妇！” “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这日子有多难。” “我要想改嫁，早就改嫁了。” “何必扛到现在？” …… “哎！你涉世不深！” “年龄小，太单纯。” “不知道生活的苦和难。” “更不知道这有些人的心肠有多坏。” 秦淮茹情真意切的诉苦，时不时的抹抹眼角。 这让秦京茹都不由得同情，心里的想法也不禁发生变化。 加上秦淮茹对天发誓，这让秦京茹大为触动。 难道傻柱和秦淮茹真没有事儿？ 难道曹卫国和许大茂说的是假的？ 难道傻柱接济秦淮茹真是因为热心肠？ 不对！不对！ 这世上哪儿有什么白吃的午餐？ 这年头粮食多珍贵啊！ 一顿两顿的接济还能接受。 长年累月的接济一个邻居。 而且不求回报？ 这谁能办得到？ 扪心自问！ 她办不到！ “秦姐！京茹！我回来了！” “今晚我给你们做顿红烧肉！” “保证让你们吃的咬掉舌头！” 傻柱拎着菜推门而进，就好像进自家一样随意。 “那今天可有口福了！” “京茹过来帮忙洗菜。” 秦淮茹开心的拉起秦京茹。 一个风韵犹存。 一个青春俏丽。 这对姐妹花让傻柱看的流口水。 做起菜来都感觉热血沸腾。 好不容易打扫完厕所，易中海满身臭气的回到院里。 回到家听到傻柱又在贾家做菜做饭。 而且倒贴钱买菜买肉。 这可把易中海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把傻柱当儿子看待。 掏了那么多钱给傻柱填窟窿。 可这傻柱什么时候这么孝敬过他？ 易中海真的吃醋了！ 吃醋的同时还有些害怕。 他没有孩子。 已经把傻柱当成干儿子。 指望着傻柱给他养老送终。 可现在傻柱的眼里只有秦家姐妹。 哪儿还有他这个干爹。 他害怕傻柱忘恩负义。 那以后谁给他养老？ 那他的投资岂不是血本无归？ 他必须扭转这一切。 他必须把傻柱重新拉回自己的怀抱。 可是他要怎么把傻柱拉回来？ 心乱如麻的易中海想到了聋老太太。 这可是他坚实的铁杆盟友。 易忠海急匆匆的去了后院。 一身臭气的走进聋老太太的房间。 把聋老太太熏得直捂鼻子： “中海！你这身上也太臭了。” “快出去，别把屋里也搞臭了。” 易中海满面愁容道：“老太太，傻柱都快把咱俩忘了，你还有心情嫌我身上臭！” 这一句话让聋老太太心里发堵，伤心的想要哭一场。 她虽然大部分时间待在屋里，可她偶尔也会出去溜溜弯。 她的眼睛不瞎耳朵也不是真的聋。 傻柱的变化！ 傻柱的所作所为！ 她听得清楚看得心酸。 有人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可是傻柱这还没娶上媳妇儿，就把她这个“干奶奶”抛之脑后。 一个劲儿的讨好秦家姐妹，俨然成了秦家姐妹的孝子贤孙。 一天三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秦家姐妹。 秦家姐妹吃着大鱼大肉。 而她这个“奶奶”两口残羹剩饭都吃不着。 她可是把家底儿都给了傻柱。 是把傻柱当亲孙子待。 还准备把房子都留给傻柱。 可到头来落得如此处境。 想想就让她心酸心寒。 易中海苦着脸道： “老太太！您快拿个主意！” “可不能让傻柱越陷越深啊！” “要不然咱俩死了都没人送终！” 聋老太太叹息道：“不要慌。” “秦京茹那姑娘看不上傻柱。” “现在傻柱不放弃秦京茹。” “这都是秦淮茹在搞鬼耍心眼。” “你去警告秦淮茹。” “让她少动那些歪心思。” 易中海颓废的说：“我现在就是个扫厕所的普通工人。” “傻柱都不愿意搭理我。” “秦淮茹能听我的话？” 此一时彼一时！ 他现在身份不同了。 连心气也渐渐不同里。 以前他是院里的一大爷。 有名声有威望的四合院话事人。 谁敢不尊敬他？ 谁敢不听话？ 可是现在他名声扫地。 管事大爷的职位也被撸了。 谁还那正眼看他？ 聋老太太冷笑道：“俗话说无利不起早。” “秦淮茹这么吊着傻柱，还不就是为了拿好处。” “既然她想要好处，那你就给她好处。” “那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只要你给的比傻柱多。” “她立马就会殷勤的讨好你。” 易中海脸色更苦了：“老太太你说的轻巧。” “我的养老钱都给傻柱填了窟窿。” “职级被降，工资也就勉强糊口。” “我哪儿还拿的出好处啊！” 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易中海忽然有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好好的一盘棋，怎么就会下成这样！ 都是因为那阴险歹毒的曹卫国！ 等着！ 你让老子身败名裂！ 老子早晚让你百倍偿还！ 聋老太太狡诈的笑道：“空手套白狼你不会？” “你虽然现在处境不好。” “但你的手艺还在，你的本事还在。” “而且你还要房子，还要遗产。” “以你的本事儿，还拿捏不了一个寡妇？” 易中海顿时茅塞顿开，对聋老太太刮目相看。 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老太太才是真的老狐狸！ 跟聋老太太取得真经。 易中海夜里就拿着棒子面蹲守秦淮茹。 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等到了秦淮茹出门上茅房。 易中海像个大耗子跑出屋。 鬼鬼祟祟的追了出去。 “淮茹！” “啊！！” 秦淮茹从茅房出来，易中海突然窜了出来。 这一下可把秦淮茹吓得花容失色。 还好刚才方便过来。 要不然可能会尿出来。 “一大爷！你吓死人啊！” 秦淮茹没好气的瞪了易中海一眼。 这娇媚的眼神让易中海心跳加速。 真够味儿！ 易中海强压下一亲芳泽的冲动。 将棒子面递给秦淮茹： “淮茹，大爷有事儿跟你说。” 秦淮茹没有去接棒子面。 生怕易中海有非分之想。 她不是贞洁烈妇。 但也不至于这么便宜。 一袋儿棒子面？ 喝她的洗脚水都不够。 “一大爷有事儿您不能白天说啊。” “这大晚上的容易让人误会。” 秦淮茹装模作样的四处观望。 易中海慈眉善目的笑着说： “我就是怕人误会，所以才万岁找你。” “你听我说。” “只要你不让秦京茹跟傻柱结婚。” “以后我就拿当干闺女待。” “傻柱是我的干儿子，你是我的干闺女。” “帮你通过考核，拿上高工资。” “以后我会把所有手艺都交给你。” “等我驾鹤西去后，房子、遗产都留给你。” …… “一大爷！您说的是真的？” “您这是为什么啊？” 秦淮茹惊喜的瞪大眼睛，然后满脸不解的追问。 易中海满脸愁苦道：“哎！你也知道我没有孩子。” “我也怕老了没人照顾赡养。” “傻柱虽然是我的干儿子，但他做事太冲动。” “所以我就想让你跟着傻柱一起给我们养老。” “你放心我有钱不会拖累你们。” “你们只要在我去世后给我找块儿墓地。” “逢年过节给我们烧烧纸就行。” 秦淮茹只感觉喜从天降，但还是心存疑惑： “一大爷我愿意给您养老送终。” “但这跟傻柱和秦京茹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多愁善感道：“哎！你一大爷是过来人。” “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一双眼睛看人准的很。” “那秦京茹看似单纯，但骨子里就透着自私。” “傻柱要是跟她结了婚，以后必定受她的摆布。” “别说让傻柱给我养老了，怕是一口尿都不会给我喝。” “还有你，以后也别想再从傻柱哪儿沾一点儿光。” “所以，我不希望傻柱跟秦京茹这样的女人结婚。” 秦淮茹也知道自家妹妹的性子。 知道易中海说得差不离。 可她实在舍不得傻柱许诺的大红包。 更想利用秦京茹从傻柱身上捞更多的好处。 易中海老谋深算道：“淮茹，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想帮你妹妹和傻柱促成好姻缘。” “但秦京茹和傻柱真的不般配，他们就不是一路人。” “傻柱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太善良太忠厚。” “他把握不住秦京茹，结婚后不会幸福的。” “我倒是认为你和傻柱最般配。” 第242章 秦寡妇的小动作 四合院 黑黢黢的胡同里 秦淮茹吃惊的瞪大眼睛： “一大爷您说什么呢？” “我跟傻柱？” “这哪儿跟哪儿啊！” 易中海笑着说：“淮茹你别吃惊。” “你听我跟你说。” “我知道你看不上傻柱。” “可你也得考虑考虑你的未来。” “你一个人抚养三个孩子。” “就算你能保证他们的吃喝穿衣。” “可未来三个孩子结婚、工作等等大事儿。” “你一个女人操持得了吗？” “但你要是跟傻柱在一起。” “那你和三个孩子的未来都有了依靠。” “傻柱现在虽然走了背字儿。” “但只要他的手艺还在，那他就能东山再起。” “而且傻柱可有两间房，再加上聋老太太的那个屋子。” “他一个人就有三间房，你要是跟他结了婚。” “那他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未来都是棒梗的。” “你自己想想，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这一番话直接戳中了秦淮茹的软肋。 也打开了秦淮茹的思路。 是啊！ 傻柱虽然不如曹卫国有钱有本事。 但傻柱这家伙好拿捏啊。 她让傻柱往东傻柱就不会往西。 只要她和傻柱结了婚，那以后傻柱所有的财产不都是她的！ 以后棒梗不光有了爸爸，还有了那么多房子！ 易中海看到秦淮茹动了心思，和蔼可亲的继续劝说： “淮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你可不能错过傻柱这个好男人。” “而且，你跟傻柱一起给我养老。” “我的房子遗产也会留给你。” 秦淮茹心动了：“一大爷，谢谢您的好意，我会好好考虑的。” “好孩子！你仔细想想。” “大爷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易中海欣慰的点头，知道这件事儿成了。 把棒子面交给秦淮茹，易中海背着手回了院子。 秦淮茹在胡同愣了会儿，拎着棒子面回了家。 她虽然没有明确答复易中海，但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次日，一大早秦淮茹就拿跑进傻柱屋里。 毫不顾忌的从傻柱屋里拿出一堆脏衣服。 更是故意把脏衣服拿给秦京茹看： “你看看这傻柱！” “整日邋里邋遢的！” “脏衣服攒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洗。” “就等着我了！” 秦京茹看着那堆脏衣服，尤其是里面的大裤衩。 整个人都傻了！ 傻了！ 这时候傻柱乐呵呵的拿着一条裤子走过来： “还有条裤子。” “麻烦秦姐一起洗了。” 秦淮茹妩媚的白了一眼：“知道啦！大老爷！” “你啊！平时自己也多收拾收拾。” “不能光指着我啊。” 傻柱憨笑道：“我注意我注意。” “以后我一定改！” “秦姐中午想吃什么菜？” “我一会儿就去买菜。” 秦淮茹笑着说：“中午做个木须肉，再做个炒豆角。” 傻柱笑道：“好勒！我一定拿出最好的手艺，好好地犒劳你。” 秦京茹看着两人有说有笑，心里那叫一个腻歪。 清清白白？ 这能是清清白白？ 说你们是两口子也没人会怀疑！ 傻柱看向秦京茹问：“京茹，你想吃什么菜？” “我吃什么都行。” 秦京茹冷着脸说了一句，转身就回了屋。 傻柱愣了一下：“嘿！大早晨脾气就这么大！” “秦姐，你早上惹着她了？” 秦淮茹笑道：“我哪儿敢惹那姑奶奶啊，估计是又听到什么了。” 傻柱顿时开动脑筋，恶狠狠的骂道： “准是许大茂和曹卫国那俩孙贼又使坏了！” 在这院儿里他最痛恨的就是许大茂和曹卫国。 同样，他一遇到坏事儿。 首先想到的也是许大茂和曹卫国。 “这俩混蛋就是欠揍！” “等着！” “老子不收拾的他们哭爹喊娘！” “老子以后倒立撒尿！” “呸！” 秦淮茹红着脸娇嗔道：“胡说什么呢，也不害臊。” 傻柱嘿嘿傻笑道：“口误口误！” 秦淮茹把衣服泡在洗衣盆里： “这衣服你先放屋里泡着。” “实在太多了，等我下班回来再洗。” “要不我一会儿上班该迟到了。” 傻柱麻利的把洗衣片端起来：“行，我先弄屋里去。” 秦淮茹洗了洗手，美滋滋的回了屋。 板着脸对秦京茹说：“京茹你怎么回事儿啊？” “大早上就跟傻柱甩臭脸。” “你要是实在看不上傻柱，那就跟他明说。” “要不然时间长了，大家脸上都难看。” 秦京茹气呼呼道：“我早就说了不想跟他处对象。” “是你一个劲儿的撺掇我俩。” “现在你这么说，那我一会儿就跟他挑明了。” 秦淮茹奸计得逞，装作生气道： “嘿！我这操心费力的倒里外不是人了！” “你啊就是个没良心的。” “姐！我出去转转，早饭就不吃了。” 秦京茹委屈的站起来，气呼呼的走出了屋。 许大茂刚好推着自行车要去上班，一看到秦京茹眼睛立马亮了。 有俏村姑等着他勾搭，还上个屁班儿啊。 傻柱下手太狠了，不行，脑袋疼。 老子要再休养一天，抓住机会搞定秦京茹。 许大茂急忙跑去后院，拜托曹卫国帮忙请假。 然后，推着自行车就出了四合院。 像闻到肉腥的狼，绿着眼睛寻找秦京茹。 黄天不负有心人，很快就被他找到了。 秦京茹心里正委屈，许大茂趁虚而入。 一通花言巧语就把秦京茹拐走了。 等傻柱从菜市场回来，这两人早已经没影了。 傻柱：“诶？京茹哪去了？” 秦淮茹：“我哪儿知道？她说出去转转，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傻柱：“这姑娘胆子可真够大，人不生地不熟的也不怕走丢了。” 秦淮茹道：“你就别瞎操心了，她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 傻柱急声道：“我能不操心嘛。那可是我未来媳妇儿。” 虽然秦京茹对他态度不怎么样。 但傻柱有信心打动秦京茹。 他有房子有本事还有一颗好热心！ 这么好的条件拿不下一个秦京茹？ 秦淮茹看着傻柱着急的样子。 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 不过一想到傻柱和秦京茹没戏。 她顿时舒服了。 “你就别惦记京茹了。” “早上京茹又跟我说了，她不想跟你处对象。” “还埋怨我总是多管闲事。” “所以啊，你也别再京茹身上费心思了。” “你跟京茹没缘。” 秦淮茹这一说完，傻柱当场急眼了： “嘿！合着我这儿剃头挑子一头热啊！” “忙活了半天白忙活了！” “怎么着？秦京茹就这么看不上我？” “我看她昨晚上红烧肉也没少吃啊！” 秦淮茹笑道：“吃饭是吃饭，你做饭好吃，秦京茹也承认。” “可喜欢吃你的菜，不代表就喜欢你这个人啊。” “京茹这丫头眼光高，再加上有人背后使坏。” “你在她心里可没什么好印象。”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就是铁了心不想跟你处。” “你们俩的事儿没戏。” 傻柱郁闷气愤的举起菜篮子： “得，那我这菜算白买了呗。” 秦淮茹一把抢过菜篮子，媚眼含情的娇嗔： “怎么着？没有了秦京茹，我就不能吃你的做的菜了？” 傻柱什么人？ 哪儿受得了这个啊！ 秦京茹年轻漂亮。 可秦淮茹风韵更足。 这一个媚眼儿直接让傻柱心花怒放： “哪儿能啊！” “秦京茹她不识货，我还不乐意搭理她呢。” “说实话她跟秦姐你没法儿比。” “你就是那五花肉，她秦京茹就是小白菜。” “差得远了！” “这菜你拿回屋，中午我给你做顿大餐！” 秦淮茹娇媚道：“算你有良心。” 第243章 轧钢厂的工作 红星轧钢厂 从食堂溜了一圈后，曹卫国拿上文件去向李副厂长汇报工作。 刚到李副厂长办公室的门口，就听到里面李副厂长训人的声音： “老刘啊老刘！” “我真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 “你也是轧钢厂的老人了！” “还要我每天在你耳边强调纪律问题嘛？” “你看看这才消停几天？” “又有人写信举报你中饱私囊！” “虽然这份举报没有确实的证据。” “可你总这么明目张胆的乱搞也不是个事？” “看在老乡的面子上我已经帮你擦了多少次屁股！” “你怎么就记吃不记打！” “难道非要吃颗花生米才能消停？” “再有下回你自己解决！” “我是不会再管你了。” “是是是！” “我知道错了！” “是我工作的失误！” “又给您添了麻烦！”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而且这份举报完全是凭空捏造！” “都是一堆子虚乌有的事情！” “什么私藏赃物啊？这全是诬蔑！” “那次行动我都没有参与！” “那赃物有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私藏啊!” 保卫科副科长刘春平满头大汗的解释。 心里恨死了写举报信的混蛋。 李副厂长一脸不悦的冷哼：“你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做什么？” “有没有私藏你自己清楚，少在我这儿胡扯。” 刘春平是什么人，李副船长心知肚明。 既然有人写了举报信，那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要不是看着老乡的情分，他才懒得理会这个蠢猪。 你贪了也就贪了，就不能把事情办的漂亮点儿？ 每次都办的邋里邋遢，净给人添堵。 吸了一口烟，李副厂长继续说： “我提醒你一件事。” “上级领导即将对轧钢厂进行一次思想整顿。” “严查不正之风！” “这件事你知道吗？” 刘春平擦了擦汗连忙道：“我听到了一些消息。” “据说是因为食品厂屡次出现物资丢失的问题。” “据说丢失物资的金额高达数万元。” “这才惹得上级领导要严查整顿。” “您放心我已经开始加强日常的巡逻。” “保证轧钢厂的财产安全。” “就算一个螺丝也不会丢！” “我放心个屁！” “你少给说大话放空炮！” “我要看的是成绩！” “你如果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那就给我滚回老家。” “少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李副厂长毫不客气的呵斥，眼神阴鸷的吓人。 整天就知道吃拿卡要，贪才又好色。 不知道干一点儿实事，手上没有什么成绩。 他不怕手下的人有污点，但他怕手底下的人没用。 他要的是升官发财！ 要升官发财就要做出成绩！ 他在意轧钢厂丢东西吗？ 他在意的是有没有成绩拿给上级领导看！ 李副厂长阴沉着脸：“我希望你不光要保证财产安全。” “更要抓住几个盗取集体财物典型。” “让上级领导看到我们整顿不正之风的决心和成绩！” “你去回去！” “别忘了做出成绩？” “明白明白！厂长您忙，我保证尽快做出成绩！” 刘春平弯着腰退到门口，打开门一出去就看到曹卫国走过来。 先是一愣紧接着扬起笑容凑上去：“卫国是来找李厂长。” 曹卫国跟刘春平也有往来，俩人也喝过几次酒。 刚才他在门口听到不少，倒不是他有意要听。 实在是里面声音不小，他的听力也比常人好。 所有他才不好意思的听到一些，听到李副厂长下逐客令。 立马往回走了几步，然后才装模作样的走过来。 曹卫国举起手里的文件：“这不快月底了，汇报一些工作。” 刘春平笑着说：“卫国你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上下领导哪个不夸奖。” 自从曹卫国全面接管职工食堂后，那可是赢得全厂职工的好评。 伙食水平大幅改善，隔三差五就能吃上荤腥。 周边单位的职工谁不羡慕，上级领导也是频频表扬。 上下职工谁不对曹卫国竖大拇指，内外领导谁不欣赏看重。 曹卫国谦虚道：“刘哥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本职工作，算不得什么。” 刘春平是保卫科的副科长，手底下管着二十多人。 虽然手脚不干净，但谁都知道他是李副船长的铁杆。 这家伙背后有人，办事心狠手辣。 即便是郭科长都不敢轻易插手刘春平的事情。 宁欺君子，不惹小人。 曹卫国只想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自然不会得罪刘春平这种人。 两人在楼道里聊了一会儿，等他离开后敲响李副厂长的门。 “请进！” 听到李副厂长的声音，曹卫国才推开门： “李厂长，没打搅到您把？” 李副厂长正在看书，抬头见是曹卫国，笑容和善道： “卫国啊，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我这儿了？” 曹卫国笑呵呵的上前递交了文件： “领导这是怪我工作不认真了，我以后一定常来汇报工作。” 李副厂长笑眯眯的接过文件:“你小子！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 “我知道你任务重工作忙，嘉奖你还来不及呢。” “坐下说。” 曹卫国坐下后，开始认真的汇报工作。 李副厂长看着简洁清晰的文件，满意的频频点头。 “李厂长，在接到厂里布置的任务后。” “我立马下乡展开工作，跟几个村的村长……” “目前我已经完成部分任务！” “现有猪3头、羊12只、鸡80只、鸭60只、鸡蛋700斤……” 李副厂长边听边点头，曹卫国继续说： “养殖场猪肉紧张，山里的野猪也不好捕捉。” “但东里村临近河流，我就跟当地村民预定了几千斤鱼。” “准备用鱼肉填补部分肉类的空缺。” 李副厂长思索片刻后，有些担心的说： “这样也行的通，但鱼肉终究不如猪肉鸡肉油水足。” “我担心职工们会有意见。” 曹卫国胸有成竹道：“这些我考虑过，私底下也跟工友们聊过。” “我也征询过工人代表们的意见，大家也表示理解。” “鱼虽不如猪羊鸡鸭油水大，但鱼胜在数量多。” “我想采取兑换的方式发放节日福利。” “按照比市价略高的比例，让工友们自由选择领取福利。” “比如一斤猪肉可以兑换五斤鱼。” “有了实惠工人们自然就没了意见。” 重要节日发放职工福利，这是一等一的大事儿。 只是这年头物资紧缺，全城的单位都在抢物资。 曹卫国擅长搞物资，厂领导自然不会让曹卫国闲着。 开会讨论决定给曹卫国分配了重要任务。 曹卫国自然积极响应，毅然接受重任。 任务中的难题就是肉类物资！ 曹卫国的农场里不缺肉，但也不能肆无忌惮的拿出来。 养殖场的猪有账，公社村里的猪也有记录。 一股脑的拿出来交差，万一一调查对不上账。 那可就完犊子了！ 可鱼这东西没账啊，谁能知道河里有多少鱼？ 他就是从农场池塘里拿出七八吨的鱼。 费费口舌也能把账目磨平交差。 至于农场里的猪还是送去黑市比较保险。 李副厂长点了支烟，满意的点头：“不错！这主意不错。” “我们完成了上级交代的任务。” “工人们也得到了实惠。” “大家两全其美。” “不错啊！” “到底是年轻人头脑就是灵活。” 李副厂长正表扬着曹卫国，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同志拿着文件，带着香风走了进来： “李厂长这是您让我准备的资料。” “杨厂长今天赶不回来。” “晚上的接待工作由您代劳。” 李副厂长点了点头，接过文件翻看了几页。 等那女同志走后，李副厂长抬起头笑眯眯道： “下午有兄弟单位的领导过来开会。” “你让食堂下班前准备两桌好菜。” “你也一起参加接待，有不少领导可是奔着你来的。” 第244章 追 四合院 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许大茂带着秦京茹逛街吃饭，还买了不少礼物。 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到院里，可是把傻柱气的面红耳赤。 虽然他和秦京茹的相亲黄了。 可他还是有种被戴了绿帽的耻辱感。 尤其是秦京茹对他一直摆着臭脸。 可跟着许大茂笑靥如花。 秦京茹看不上他，难道是看上了许大茂？ 那岂不是认为他不如许大茂那个坏种？ 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一次，傻柱倒是没有对许大茂拳打脚踢。 但也堵着许大茂一通臭骂。 还一路追到了许大茂的家里。 许大茂对于傻柱的谩骂毫不在意。 看着气急败坏的傻柱，反而心里说不出的爽快。 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他撬走秦京茹就是为了气死傻柱！ 许大茂洋洋得意，可是他忘了家里还有媳妇儿。 听着傻柱的谩骂，再看看秦京茹身上的新衣服新皮鞋。 娄晓娥顿时被气得够呛，这许大茂也太不是东西了！ 搞婚外情都不躲人了？ 还跑到院儿里显摆？ 这是把她的脸扔在地上踩啊！ 娄晓娥红着眼眶大骂：“许大茂你混蛋！” 许大茂瞪着眼睛：“娄晓娥你发什么疯！” 娄晓娥指着秦京茹：“我发疯？你跟她什么关系？” 秦京茹后退几步没有说话，许大茂趾高气昂： “我跟秦京茹是聊得来的朋友！” “怎么着？” “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 自从他得知不能生育后，对娄晓娥是越看越不顺眼。 尤其是有人跟他说，他之所以当不了干部，就是因为娶了资本家的女人。 因为家庭成分不好，所以才一直当不是干部。 这就让许大茂对娄晓娥充满了怨气，平日里横挑鼻子竖挑眼。 现在他看上了年轻漂亮的秦京茹，就想一脚踹了娄晓娥。 他家三代贫农，秦京茹家里也是农民。 他要是踢了娄晓娥，娶了成分好的秦京茹。 他的家庭成分就没了问题，那他就能当上干部了。 “交朋友？” “你这是交朋友吗？” 娄晓娥红着眼睛指着许大茂： “你这是搞勾搭人！你这是不要脸！” 她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娄晓娥你放屁！” “你这个没用的女人！” “少在这儿跟我耍资本家大小姐的脾气！” “小心我收拾你啊！” 许大茂满脸凶悍的叫嚷，倒是被挨打的时候牛气多了。 “许大茂你混蛋！” “你生不出孩子还出去乱搞！” “你不要脸！” 娄晓娥眼见许大茂耍横，脾气也上来了。 直接对准许大茂的软肋就是一刀。 这可把许大茂臊的无地自容，感觉丢尽了老脸。 “啪！” “娄晓娥你欠揍！” 不能生育是他此生最大的痛。 娄晓娥当众揭他的伤疤。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个响亮的耳光，娄晓娥悲痛的捂着脸： “许大茂！你打我！” “我就打了！你能怎么着！” “你胡说八道就是该打！” 许大茂一脸的冷笑，分外嚣张的说道。 娄晓娥从小到大，那受过这种气。 积蓄已久的怨气和愤怒瞬间爆发！ 她扑上前对着许大茂就是拳打脚踢。 许大茂也不惯着娄晓娥，不要脸的推搡殴打。 傻柱还在外面煽风点火：“许大茂干得好！这才像个爷们儿！” “娄晓娥！你的眼光太好了！嫁了这么个千年难遇的坏种！” “一个资本家大小姐，一个不能生的坏种。” “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 邻居们对着打成一团的许大茂和娄晓娥指指点点。 都在外面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上去劝阻。 曹卫国满身酒气的回到四合院。 三大爷被一个邻居拉着往后院儿走。 “卫国！你看去看看！” “许大茂和娄晓娥打起来了！” 三大爷看到曹卫国，立马表情夸张的喊起来。 曹卫国把自行车一推，急匆匆的跑向许家。 这让三大爷看的一愣，然后心疼的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 “这年轻人不知道心疼东西。” “这么好的自行车也忍心往地上摔。” “自行车啊自行车。” “你跟着曹卫国受委屈了。” 跑到许大茂家门口，看到许大茂和娄晓娥打的激烈。 曹卫国冲过去一把拉住许大茂：“大茂哥！你这是干什么！” 许大茂被曹卫国拉住，气恼的大声叫嚷： “你松开！” “看我不打死这个疯女人！” 娄晓娥脸颊红肿的流着眼泪：“卫国！你松开他！我看他怎么打死我！” 看着娄晓娥的脸和身上的脚印，曹卫国不禁有些气愤。 这许大茂真不是东西！ 不能生孩子也就算了！ 居然还打媳妇儿！ “许大茂！” “新国家新气象！” “你怎么敢打女人？”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 气头上的许大茂冲着曹卫国叫嚷： “我打我自己的媳妇儿犯什么法！” “这疯女人不懂规矩就是欠打！” 曹卫国脸色难看道：“即便娄晓娥是你的妻子，你打她不仅违法而且还是道德问题！” 刘海中这时候站出来：“许大茂！娄晓娥！你们两口子不准再动手！” “两口子骂街打架，你们也不嫌丢人！” “这给院里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易中海幸灾乐祸道：“世风日下啊！咱们院儿以前哪儿出现过这种事情。” 他落得这种田地，许大茂这混蛋难辞其咎！ 现在许大茂闹得家宅不宁你，他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傻柱在旁边叫嚷：“许大茂这个坏种都能当三大爷，院里的风气能好才怪。” 许大茂勾搭秦京茹，傻柱心里恨得咬牙。 现在许大茂跟媳妇儿大家，傻柱心里了乐开了花。 许大茂瞪了眼傻柱和易中海，强压下怒气说： “娄晓娥她这个资本家的大小姐！” “她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处处看不起我！” “这些我都忍了！” “可她现在蹬鼻子上脸！” “在家里无法无天！” “我再也忍不受不了了！” “我要跟她离婚！” 娄晓娥心如死灰的瞪着许大茂： “离婚是！” “好！我也不想跟你过了！” “咱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许大茂梗着脖子叫嚷：“谁不去谁是孙子！” 娄晓娥连屋都没回，抹着眼泪就往外跑。 这儿是她一秒也不想呆了。 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曹卫国不禁有些担心。 快步回屋跟宋玉兰说了几句，急匆匆的就跑出家门。 很快在胡同口追上娄晓娥：“晓娥姐等等我。” 娄晓娥诧异的停下来，回头看向跑过来的曹卫国： “卫国？你出来做什么？” 曹卫国喘了口气道：“大晚上的我怕你一个人不安全。” “卫国！” 看着担心自己的曹卫国，想到薄情寡义的许大茂。 娄晓娥伤心的蹲在地上，抱着脸痛哭起来。 她怎么会瞎了眼嫁给许大茂！ “晓娥姐，不要哭了。” 娄晓娥哭了许久，曹卫国弯腰去扶。 看着悲伤哭泣的娄晓娥，曹卫兵忽然有些心疼。 这是一个善良但命运坎坷的女人！ 娄晓娥缓缓站起来，忽然一把抱住曹卫国： “卫国！我不是坏女人！” “为什么许大茂会这么对我！” 曹卫国心疼的搂住娄晓娥轻声安慰： “晓娥姐这不是你的错！” “是许大茂配不上你。” “是他对不起你。” 曹卫国一边说一边用手拍着娄晓娥的后背： “晓娥姐你在我心里是最善良最好的女人！” 感受着温暖的怀抱，听到曹卫国的温柔的话语。 娄晓娥顿时俏脸通红，心扑通扑通的跳。 从小到大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卫国！我！” 娄晓娥羞涩的扬起脸，曹卫国忍不住低下头。 漆黑的胡同里，两人紧紧拥抱。 娄晓娥从不知所措，到热情的回应。 正当曹卫国的手碰到……娄晓娥慌乱的推开他： “这里不行。” 曹卫国也意识到现在的环境。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还是会有人外出。 这胡同口实在不安全。 “晓娥姐我送你回家。” 曹卫国拉着娄晓娥的手，快步的离开胡同。 然后，两人路过一片小树林。 “晓娥姐！” “我喜欢你！” 一把抱住娄晓娥，曹卫国的心要跳到嗓子眼。 娄晓娥不知所措，娇羞的搂住曹卫国。 又是那片树林，又是那轮明月……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夜风吹过。 树林里也恢复了平静，好像湖面的波纹消失。 牵着娄晓娥走出树林，两人在黑夜中漫步。 如同一对热恋的情侣，一直到了娄家的小洋楼外。 娄晓娥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卫国，我明天就会离婚，以后我们……” 曹卫国一把将娄晓娥搂到怀里：“晓娥姐，我爱你！我会对你好，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 娄晓娥心中欢喜：“我相信你。” 第245章 四合院的乱 四合院 曹卫国有些心虚的回到家。 毕竟他又在外面偷吃了。 好在满身的酒气掩饰了身上的气味。 “晓娥姐真的要和许大茂离婚？” 宋玉兰一边兑洗脚水一边问道。 曹卫国回答：“嗯！不离也过不得一块儿。” “许大茂这人心太狠。” “他对娄晓娥没有什么感情。” “娄晓娥也看不上许大茂。” “离了对他们俩都好。” 宋玉兰叹息道：“离了婚晓娥姐怎么办？” “要我说夫妻磕磕绊绊挺正常的。” “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 “动不动就闹离婚不好。” 宋玉兰的思想比较传统，认为女人就该专心守节顺从男人。 她跟娄晓娥关系不错，也算是院里的闺蜜。 可人家两口子打架，她也不好意思过去掺和。 一是怕伤着自己，二是怕得罪了人。 再者她也没太把两口子打架当回事儿。 以为就是两口子拌拌嘴闹了矛盾。 在村里的时候，两口子打架的事情屡见不鲜。 可要说打了一架就闹离婚的真不多见。 不管男方还是女方谁的错，这要是说闹离婚。 三亲六故都得上门劝和，家家户户都得看笑话。 男的还好说些，那女的再嫁都困难。 听说娄晓娥和许大茂要闹离婚。 宋玉兰心里认为这俩人小题大做。 对于宋玉兰的话，曹卫国没有多说什么。 反正他是双手双脚的支持娄晓娥和许大茂离婚。 就算这俩人不想离婚，他也得把俩人弄离婚。 要不然，他以后跟娄晓娥怎么办？ 虽然两人现在的关系也不光彩。 但已婚和离婚的身份截然不同。 娄晓娥跟许大茂离了婚，牵扯就少了很多。 他跟娄晓娥私下交往，心里的牵挂也就少了。 虽然现在两人偷偷摸摸，但未来移民国外也不是不可能。 世界这么大，实行一夫多妻制的国家不是没有。 再者时代日新月异，什么奇葩事情都可能出现。 现在把男女关系看的极重，未来谁管你是小三小四小十八。 或许以后私生子也能上户口，合法继承财产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搞婚外情的事儿，曹卫国虽然害怕但绝不后悔。 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再者他也没有那么高尚的品德。 他就想自己过得开心。 君子还是谁高尚谁当。 他当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就挺好。 后院 对于娄晓娥的离开，许大茂乐见其成。 本来他接娄晓娥回来，也只是为了从娄家拿钱。 现在钱他也拿了，娄晓娥滚蛋正和心意。 等他跟娄晓娥离了婚，那就能名正言顺的娶了秦京茹。 不仅能抱得美人归，还能气死傻柱那孙子。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许大茂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没有了碍眼的娄晓娥，他又可以随心所欲了。 从抽屉里拿了钱，许大茂乐呵呵去找老相好。 秦京茹虽然好，但现在只能看不能吃。 没搞定秦京茹前，还是得找老相好解解馋。 许大茂摸着黑离开不久，棒梗就像耗子进了屋。 娄晓娥不光碍许大茂的眼，也碍了棒梗的事儿。 现在娄晓娥走了，许大茂也出了门。 棒梗感觉春天来了，劫富济贫的时候到了。 吃一堑长一智，自从被夹了手后。 棒梗偷东西时也多了心眼，开了柜子后不会着急忙慌的乱翻。 而是耐着心思干起了细活儿，做事儿也更加小心。 “许大茂这坏种真有钱！” 打开橱柜抓了一把花生豆，棒梗又拉开抽屉。 看到里面散落的零钱，不由得兴奋搓手。 强忍住一扫而空的欲望，棒梗只拿了三张纸币。 关好橱柜和抽屉，棒梗蹑手蹑脚的快速撤离。 等到了家门口，接着灯光他掏出钱。 一张2元、一张5角和一张2角。 一次拿了两块七毛钱，不错不错真是不错。 不要小看这两块七毛钱，秦淮茹一天的工资都没有两块。 这两块七毛钱能买一只老母鸡，买够吃好几天的粮食。 把钱装进兜里藏好，棒梗若无其事的进屋。 屋里秦淮茹正在指着鼻子教训秦京茹： “你啊！怎么跟许大茂掺和到了一块儿！” “你说你现在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京茹不以为然道：“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秦淮茹指着秦淮茹的小皮鞋：“普通朋友关系他能给你买皮鞋？” “你知不知这双皮鞋多少钱？” “换成粮食够家里吃一个多月了！” “你说这是朋友关系？” 不得不说这许大茂泡妞真舍得下本钱。 又是逛街吃饭，又买衣服又是买鞋。 一天就花了普通工人将近一个月的工资。 也难怪秦京茹跟许大茂的关系突飞猛进。 要不然许大茂也不会着急跟娄晓娥闹翻。 按照这样的攻势，秦京茹被他拿下指日可待。 秦京茹不耐烦道：“哎呀姐！我们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秦淮茹指着秦京茹：“你啊你啊！” “许大茂因为你都要跟娄晓娥闹离婚了！” “你还骗我说是普通朋友？” “你看我想是傻子吗？” “你看不上傻柱就是因为跟许大茂搞到一起了！” 秦京茹生气道：“姐！什么叫搞到一起啊！” “我看不上傻柱那是因为傻柱那人不行！” “那傻柱傻了叽的，我能嫁给他吗？” 秦淮茹没好气道：“那怎么着？你要嫁给许大茂啊！” 秦京茹想了想说：“这我还没想好呢。” 虽然都说许大茂不能生育，但架不住许大茂有钱啊！ 而且，许大茂也说了，不能生育的事儿能解决。 现在医疗技术好，医生说这能治好。 …… 许大茂工作好，有房有钱，大方会说话。 秦京茹的确有些心动了。 秦淮茹见状冷哼：“没想好你就收许大茂的东西？” “你啊！是不知道许大茂有对坏！” “他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他今天敢打娄晓娥，明天他就敢打你！” 秦京茹扬起头道：“他敢！我可不是娄晓娥那资本家大小姐！” “他敢欺负我，我活撕了他！” 秦淮茹冷笑道：“你也就在我这儿说的厉害。” “你那是没见识过许大茂的厉害！” “他的坏心眼比马蜂窝还多。”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 “你啊！自己小心！” 秦京茹对此不以为然，根本没把秦淮茹的话放在心上。 许大茂坏心眼多？ 难道她秦京茹是吃素的？ 再说了，她也没决定嫁给许大茂。 城里这么多好男人，她得多瞧瞧多看看。 她的目标是嫁给曹卫国那样的男人。 过上宋玉兰那样的好日子。 可不能稀里糊涂的就嫁了。 第246章 重获自由的许大茂 四合院 许大茂欢天喜地的回到院里，如同一只撒欢的野马。 摇着尾巴跑到正在洗衣服的秦京茹面前： “京茹！” “我跟娄晓娥已经离婚了！” “现在我自由了！” “嫁给我！” “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看着一脸激动的许大茂，听到那动听的话语。 秦京茹微微一愣，紧接着慌忙的说： “许哥！” “你！我！” “这是不是太突然了。” “我们毕竟才认识几天。” 许大茂神情急切的上前： “京茹？我是真的喜欢你！” “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 秦京茹动心了，但还是矜持的说： “许哥，我很感动。” “但婚姻大事不能马虎。” “我们还是先处处看。” 如果没有听到那些有关许大茂的事儿。 如果没有遇到更出彩的曹卫国。 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经历。 秦京茹很可能就沦陷了。 但此时的秦京茹已经不是刚进城的秦京茹。 许大茂能不能生育这件事得查清。 许大茂到底有多少钱得知道。 许大茂这人到底怎么样还得多看看。 虽然一心嫁到城里，但她也不想稀里糊涂的嫁了。 再说了京城这么大，人又这么的多。 万一遇到比许大茂更优秀的男人呢？ 秦京茹的态度让许大茂心有生气。 自己这么优秀！ 你一个村姑还端上架子了！ 还真当自己是个葱啊！ 许大茂的热情消退，理智迅速杀回高地： “是我太心急了！” “哎！都怪我太喜欢你了！” “不过京茹你说的对。” “我们认识的时间的确不长。” “还需多熟悉熟悉对方。” 秦京茹展颜笑道：“谢谢许哥，你人真好。” 许大茂心里美了一下，大方的发出邀请： “今天是我的好日子。” “我们去庆祝一下。” “全聚德！” “我请你去吃烤鸭！” “真哒！” 全聚德的烤鸭可是很有名气。 秦京茹在村里就听说过。 但她从来没有机会吃上一口。 毕竟农村里能吃饱饭就很不容易了。 猪肉一年都吃不上几口。 更别提京城里有名的烤鸭了。 那一只烤鸭换成粮食怕是足够家里吃上个把月了。 谁家吃得起？ 谁家舍得进城吃？ 现在听说许大茂请自己去全聚德吃烤鸭。 秦京茹高兴的恨不得跳起来： “好啊！我们这就去！” “等下！我姐让我在家看孩子！” “我们去吃烤鸭，这槐花怎么办？” 槐花萌萌的咬着手指：“小姨！槐花想跟你一起去！” 许大茂嫌弃道：“去什么去！你一边儿去！” 这槐花长的软萌可爱，但许大茂可没有什么爱心。 全聚德的烤鸭贵着呢！ 要不是为了拿下秦京茹。 他都舍不得去。 这小丫头片子还想占便宜。 人不大想的倒挺美！ 他许大茂可不是傻柱那蠢货！ 他多精啊！ 你妈欠着肉不换。 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你这小丫头还想占便宜。 滚一边儿玩儿蛋去！ 秦京茹也想带槐花去，但许大茂不愿意。 那就算了。 毕竟这槐花也不是她亲生。 “那这槐花怎么办？” 不带槐花去可以，但还是得想办法安顿。 要不然秦淮茹回来没法交代。 寄人篱下就是这么无奈。 许大茂想了想：“把她交给三大妈，不二大妈看着。” 秦京茹道：“人家能愿意吗。” 许大茂笑道：“你听我给你出主意啊，你这样……” 许大茂对院儿里的人多熟悉啊。 知道三大妈跟她男人阎阜贵一样爱算计。 从兜里拿出一毛钱递给秦京茹：“有好处拿她乐意着呢。” 秦京茹拿着钱就拎着槐花去了前院。 果然！ 看到一毛钱的好处。 三大妈笑容满面的接下差事儿。 许大茂回到家拿钱，一拉开抽屉眼神立刻变了。 有人动了他的钱！ 他的钱放在抽屉里，钱上面压着笔记本。 可现在笔记本的位置变了！ 急忙拿出去钱数了一下，少了两块七毛钱。 “准时棒梗那小贼！” “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 “竟然又偷到老子头上了！” “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许大茂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冷笑着把钱全装进兜里。 推上自行车去找秦京茹。 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出了院子。 “许大茂！秦京茹！” “你们两个狗男女！” “爷们儿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躲在屋里的傻柱目呲欲裂，额头已经青筋暴起。 许大茂在院里勾搭秦京茹时，他一直躲在屋里偷看。 他恨不得出去狂揍许大茂。 但受了几次教训，他多少也长了记性。 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傻。 出去打许大茂一顿，自己能落得什么好处？ 易中海也没少教训他。 那些话 他也不是全是左耳朵右耳朵出。 多少也听进去一些。 而且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馊主意也多着呢。 强压下狂揍许大茂的冲动。 傻柱咬着牙想着怎么说收拾许大茂。 夺妻之仇不报！ 他傻柱就不当人了！ 还有那个有眼无珠的秦京茹！ 居然看不上自己这么优秀的男人。 反而跟着许大茂勾勾搭搭！ 这严重的践踏他的尊严。 相亲对象跟着老对头许大茂打得火热。 这让院里的人看的了。 还不知道怎么笑话自己。 这个活王八他不当！ 许大茂！ 秦京茹！ 你们两个给爷们儿等着！ 许大茂和秦京茹还不知道自己被人恨上了。 说说笑笑的在王府井闲逛。 逛得饿了才一起进了全聚德。 先不说烤鸭好不好吃。 单是这地儿、这氛围、这牌面…… 一坐下秦京茹就美的不行。 感觉自己一下就飘了！ 她在全聚德吃了烤鸭！ 这要是回村里说一说。 村里的人还不都得羡慕死。 许大茂泡妞是真舍得下本儿。 知道舍不得孩子逃不掉狼。 不管秦京茹愿不愿意嫁给他。 这秦京茹他是睡定了！ 烤鸭、小菜、小吃…… 许大茂完全是一副不差钱的模样。 这让秦京茹眼放异彩。 显然她很吃这一套。 吃着美味的烤鸭，秦京茹的嘴巴都变甜了。 一口一个许哥。 喊得许大茂很是得意。 第247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北海公园 离婚后，娄晓娥并没有感到伤心。 反倒是觉得少了无形的枷锁，此刻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卫国，你不用担心我，快回去上班。” “跟许大茂离婚我挺开心的。” “你可不要认为我会想不开。” “晓娥姐，我就是想陪陪你。” 曹卫国握住娄晓娥的手，这让娄晓娥瞬间俏脸通红。 虽然俩人已经发生过那种关系，但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公园。 大庭广众之下，娄晓娥本能的害羞慌乱。 “卫国！” “晓娥姐，我们去白塔。” 曹卫国拉着娄晓娥的手，大步朝着白塔所在的方向走去。 娄晓娥芳心乱跳，害羞紧张的低着头。 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娄晓娥娇羞的踢了曹卫国一下： “你胆子也太大了。” “这像什么样子？” “快松开！” 曹卫国没有松手，反而握的更用力： “不松。” “现在我们是情侣。” “我就要牵着你的手。” “牵到天荒地老。” 曹卫国的情话如同水流冲击着芳心。 娄晓娥的心中泛起涟漪，美眸泛起薄薄的水雾： “卫国，我们不能那样。” 她虽然已经离了婚，可曹卫国还有妻子。 虽然俩人已经发生关系，但她不想破坏曹卫国和宋玉兰的婚姻。 曹卫国深情的凝视：“娄晓姐！你是个好女人！” “我知道你心中有顾虑。” “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想一辈子牵着你的手！” “我想和你白头到老！” 爱如潮水将柔弱的心紧紧包围。 情到深处娄晓娥也无法一味的躲避。 她是女人也渴望爱情。 即便这段感情见不得光，但她已经尝过放纵的滋味。 她也舍不得就这么放弃。 即便不能堂堂正正的结婚，但她也想陪在曹卫国的身边。 娄晓娥握住曹卫国的手：“卫国，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娄晓娥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激动。 心里仿佛陡然注入滚烫的岩浆。 “晓娥姐！” 曹卫国激动的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紧紧的相拥仿佛如同两块磁铁。 娄晓娥声音轻柔但语气坚决的说： “卫国！我愿意和你在一起。” “但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否则我不会在和你见面。” “什么要求？晓娥姐你说。” 曹卫国郑重道：“不管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娄晓娥低声说：“我希望你不向任何人透露我们的关系。” 曹卫国顿时一怔，没有想到娄晓娥会提出的要求会是这个。 不过想一想这很正常，或者说太正常了。 毕竟这种事在这个年代，不仅是伤风败俗的事儿，更是能要人性命的事情！ “晓娥姐我答应你。” “但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的迎娶你。” “我们会结婚，我们会拥有孩子。” “我们会是最幸福的家庭！” “我相信！” 娄晓娥心情激动的抱紧双臂。 两人紧紧的相拥。 两颗心也仿佛紧紧的贴在一起。 四合院 许大茂跟秦京茹说说笑笑着回来。 任谁看来都会认为这俩人是在搞对象。 许多女人看向许大茂和秦京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这许大茂刚了离婚就带着新欢招摇过市。 真是不要脸！ 下贱！ 认为许大茂是因为外面有了女人才跟娄晓娥离婚。 认为秦京茹是勾引许大茂的狐狸精。 一个见色思迁，狠心的抛弃结发妻子。 一个水性杨花，不要脸的破坏他人婚姻。 俩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秦京茹正沉浸在吃喝玩乐的喜悦中。 没有注意到那些邻居的眼神。 许大茂注意到了却毫不在意。 只认为这些人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 盯着笑靥如花的秦淮茹，看着摇尾巴的许大茂。 傻柱恨得是咬牙切齿，感觉头顶绿的发光。 “狗男女！” “不要脸！” “许门庆！” “秦金莲！” “老子跟你们没完！” 目送着秦京茹和许大茂依依惜别。 傻柱的神情阴森可怕，好像受了伤的豺狼。 许大茂这孙贼居然撬了他的女人！ 还在院儿里故意的招摇显摆！ 这是站在他的头顶撒尿啊！ 这次他真的被激怒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许大茂哼着小曲，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中院。 那满面春风的样子哪儿像离了婚。 不知道还以为娶了新媳妇儿。 这让得意洋洋的模样忍得不少人唾弃。 就这么一个狗东西还当管事大爷？ 丢人现眼！ 刘海中盯着许大茂的嘚瑟的背影。 眼神显得有些的阴沉。 “爸！这许大茂太不是东西了！” “简直是道德败坏的畜生！” “刚离了婚就跟秦京茹卿卿我我！” \"太不要脸了！” “简直就是当代的陈世美！转世的西门庆啊！” “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下去了！” “必须得好好教育他。” “要不然咱们院儿的脸都要丢光了！” 刘光天义愤填膺的骂骂咧咧。 倒不是他的品德多么高尚。 实在是他心中嫉恨啊！ 嫉妒许大茂春风得意。 怨恨许大茂横刀夺爱。 秦京茹可是他看上的女人。 虽然他还没有向秦京茹发动攻势。 但他已经喜欢上了秦京茹。 正摩拳擦掌的准备追求秦京茹。 准备娶了秦京茹当老婆。 可还没等他展开行动。 许大茂这孙子居然先他一步勾搭了秦京茹。 尼玛！ 这让他怎么能不嫉恨！ 刘海中也知道儿子喜欢上秦京茹。 虽然他有些看不上农村户口的秦京茹。 但架不住儿子喜欢啊！ 而且娶农村的姑娘应该能省下不少彩礼。 刘海中偏爱大儿子刘光奇。 为了大儿子的工作和婚事儿。 可以说是掏空了家底。 只是这大儿子在外地工作。 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 以后的养老可能还得指望刘光天。 所以他就像给刘光天操办门婚事儿。 把刘光天这小子绑在家里。 所以刘光天跟他说相中了秦京茹。 他这心里也动了念头。 可是没想到啊！ 这好事儿居然被许大茂截胡了。 刘海中瞪了眼二儿子： “你少嚷嚷了！”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管事大爷的队伍里容不下许大茂这种害群之马！” 等曹卫国回到院里时，刘海中已经到了前院。 正在和阎阜贵在阎家门口，商量着罢免许大茂。 “卫国回来啦！” “今天又下乡了！” 看到曹卫国从外边儿回来，刘海中热情的打招呼。 曹卫国敷衍道：“是去了趟公社，哎，这路实在不好走。” “这一身骨头都快颠散架了，您聊着我先回家喘口气。” 眼见着曹卫国快步离开，刘海中的脸色有些难看。 本来他还想拉上曹卫国一起罢免许大茂。 没料到这小子说了两句就溜。 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一大爷！ 等着！ 早晚收拾这小子一顿！ 让他知道谁才是这四合院儿的话事人！ 第248章 屎尿两豪杰 四合院 傻柱趴在窗户边，好像猫头鹰一样瞪着眼睛。 “许大茂这孙子！” “怎么还不出来上厕所！” 四合院里没有厕所，要想方便就得去胡同公厕。 傻柱想报复许大茂。 又不能在院里直接动手。 所以就想等许大茂出去方便。 然后趁着夜色展开报复。 只是等了很久，连许大茂的人影也没等到。 即便等的不耐烦了。 但仇恨的力量支撑着他。 不知等了多久！ 他终于等到了心心念念的身影。 只是远远的看着轮廓，他就认出了许大茂。 那个撬了他女人的坏种！ “孙贼！” “你终于出来了！” “爷等得你花儿都快谢了！” 眼见着许大茂奔了前院，傻柱迫不及待的追出去。 蹑手蹑脚的跟上许大茂，犹如黑夜中的大耗子。 果然，许大茂出了院子就奔了公厕。 胡同里的公厕不小，味道同样大的呛人。 许大茂着急忙慌的解裤子，感觉腹中之物已经呼之欲出。 “哎呦！” “噗通！” 这时，蒙面的傻柱冲进公厕。 雷厉风行的一脚踹出，顿时两个声音接连响起。 许大茂直接被傻柱踹进了粪池。 “谁！” “咕噜噜！” “救命啊！呕！” “救！命！咕噜！呕！” 汇聚着这条胡同的五谷轮回之物。 屎山尿海可谓深不可测！ 即便许大茂个头不低，也难免吃了几口。 此时他已经没心情想是谁阴了自己。 惊恐慌张的大喊救命。 拼命的扑腾到池边，双手扣着池壁拼命呼喊。 这么大的粪池淹死人不是不可能！ “哪儿喊救命！” “茅房？” “啊！” “不好啦！” “有人掉粪池里了！” “快来人啊！” “快拉我上去！” 一个路过的人听到许大茂的呼喊。 顺着声音到了公厕，看到了苦苦挣扎的许大茂。 紧接着，附近的住户也被惊动。 满脸惊奇的争相跑向公厕。 有人掉粪池里了！ 这可是稀奇事儿！ 这些看热闹的人也不嫌臭。 争抢着挤进了公厕。 “许大茂！” “是许大茂！” “许大茂掉粪坑里了！” “快来人啊！” “许大茂掉进粪坑了！” “快去找跟棍子！” “麻绳也行！” 有院里的住户认出了许大茂。 那表情完美阐释了什么叫惊喜！ 当然这年头民风淳朴。 大多数人都心地善良，讲究学雷锋做好人。 阎阜贵、易中海、刘海中等人也相继抵达战场。 大家纷纷施以援手，热火朝天的抢救落屎的许大茂。 “大茂！抓着棍子！” 易中海找来棍子伸向许大茂。 许大茂在粪池里扑腾着伸手去抓。 “别挤！” “别挤啊！” “哎呦！” “扑通！” 许大茂刚要抓住棍子，易中海惊呼着扑进粪池。 顿时溅起一阵味道十足的屎尿浪花。 不少好东西都进了两人嘴里，还有靠得近的住户也溅到了惊喜。 “呕！！” “易大爷也掉进去了！” “大家后退！” “不要挤！” “老易你也太不小心了！” 刘海中幸灾乐祸的憋着笑：“这不是添乱嘛！” 阎阜贵抹了一把脸上的屎尿：“咦！大家后退！” 易中海扑腾着抓住池壁，心里充满了愤怒。 有人踹了他一脚！ 他不是被挤进来的！ 他是被踹进来的！ 有人阴他！ 曹卫国躲在人群中得意的笑。 傻柱焦急的叫喊：“一大爷坚持住啊！” 易中海满嘴屎尿的大喊：“柱子快拉我上去！” 傻柱抢过一个住户拿过来的麻绳扔进粪池： “一大爷快抓住绳子！” “你给我滚开！” 易中海刚要抓到绳子，许大茂不讲武德的冲过来。 带着满身屎尿把易中海推开，一把抓住湿漉漉的麻绳。 “许大茂！你这个畜生！” 易中海愤怒的给了许大茂一拳，打的屎尿飞溅。 “老不死！” “嘭！” “哗啦！” “哎呦！” “呕！” 许大茂毫不示弱的反击，顿时粪池里翻江倒海。 看着浴屎大战的两人，大家顿时目瞪口呆。 居然在粪坑里打架斗殴！ 真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 曹卫国真想来一句：“这是谁的部将？” 阎阜贵：“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刘海中：“戳眼睛！踢裆！老易你怎么还咬耳朵啊！” 傻柱：“许大茂你这孙贼敢我干爹！我弄死你！” 一大妈：“老易快被打了！赶紧上来！” 或许是打了累了，易中海和许大茂愤愤罢手。 邻居们跟在傻柱后面，相继把易中海和许大茂拽了出来。 这俩人一出来，人们忍不住逃离公厕。 此时这俩人身上、头发、鼻子、嘴巴、耳朵全是屎尿。 活脱脱的两个屎人！ 这可把大家伙恶心坏了。 “你们两个先别出来！” “大家伙回家拿水桶打水过来！” “可不能让他们弄脏了院子！” 阎阜贵及时喝止了想要出来的两个屎人。 住户们急忙回家拿水桶拎水。 他们也怕院里被弄得满是屎尿臭气。 曹卫国捂着鼻子躲在远处。 傻柱憋着笑回去拎水。 “水来了！” “老易！大茂！” “你们赶紧冲冲！” 邻居们把水拎到公厕外，谁也不想进去。 恶心先不说，这要是沾上屎尿怎么办。 眼见没人愿意进公厕，一大妈只能拉着傻柱送水。 傻柱虽然满心不情愿，但还是硬着头皮拎水送水。 很快公厕里传来哗哗哗的声音，听得人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水刚从地下接出来，可凉可凉可凉了。 “好臭！” “屎尿出来了！” “快退！” 眼见着混着屎尿的水流出来。 大家伙花容失色的后退躲避。 傻柱躲得慢了，鞋上沾满了屎尿。 这可把他恶心的够呛。 呛人的味道顿时勾起了不好的记忆。 “呕！” 回想起味道十足的牢狱生涯。 傻柱忍不住大吐特吐。 这可把大家伙恶心的够呛。 曹卫国实在受不了味道，捂着鼻子逃离现场。 但还是有不少喜欢热闹的人，留在现场乐呵呵的看戏。 “哈哈哈！” “屎人！” “好臭好臭！” 用了十几桶水后，易中海和许大茂哆哆嗦嗦的走出来。 棒梗看着湿漉漉臭烘烘的两人哈哈大笑。 气的易中海和许大茂双眼冒火。 秦淮茹急忙捂住棒梗的嘴，拉着棒梗跑回院子。 一是怕这两人揍了棒梗。 二是这味道实在太熏人。 秦京茹看着许大茂，闻着味道忍不住吐了。 “傻柱！是不是你踹我！” 冷的哆嗦的许大茂红着眼睛怒吼。 这让大家伙纷纷看向傻柱。 傻柱大大咧咧道：“许大茂你放什么狗臭屁！” “你哪只眼看到是我踹的你！” “还是有谁看到是我踹的你！” “你可不要胡乱咬人啊！” “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可是懂法的！” 易中海盯着傻柱，然后眼神阴沉的扫视。 最后咬着牙，捂着脸逃回家。 许大茂恨恨的瞪着傻柱。 虽然没有看到傻柱。 但他认定是傻柱踹了他。 傻柱你这孙贼等着！ 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第249章 小旋风 次日 经过口口相传，消息如同小旋风般扩散。 街道、工厂都知道许大茂和易中海掉进了粪池。 这给缺少娱乐的生活添加了一些味道十足的乐趣。 “哈哈哈……这俩人也太倒霉了！” “掉进粪池里！哈哈哈！” “我说易中海身上怎么有股臭味儿！” “没洗干净就来上班，这太恶心人了！” “易中海是不是犯了太岁？” “是啊！他最近也太背了！” “我看他是坏事做的太多，遭了报应。” “你们别瞎说！” “我师父是为了救人才掉进粪坑的！” “救人？他能做这种好事儿？” “虎子！你又被骗了！” “易中海这人惯会装好人。”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他的看家本领。” “许大茂说是傻柱把他踹进的粪池。” “这还有傻柱的事儿？” “我看有可能！” “谁不知道傻柱跟许大茂有仇。” “我还听说许大茂撬了傻柱的相亲对象。” “这不是给傻柱戴了绿帽子吗！” “狗咬狗！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通过不断的宣传，许大茂和易中海丢尽了脸。 聪明的许大茂躲在家里没有上班。 易中海上了半天班就请假回了家。 即便他脸皮再厚也扛不住大家伙的嘲笑和讥讽。 “昨天是谁踹我？” “肯定是曹卫国那个畜生！” 易中海黑着脸，心中恨得抓心挠肺。 闻着身上的屎尿味儿，想起昨天吃了几口屎尿。 易中海也忍不住干呕起来，拿着钱进了澡堂狠狠地洗。 至于许大茂这会儿在家里，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傻柱！老子跟你没完！” 掉进粪池里吃屎喝尿！ 成为笑柄丢尽了脸！ 连秦京茹都躲着他！ 许大茂已经恨不得嘎了傻柱。 这孙贼也太黑太阴太缺德了！ 忍不了这口恶气，许大茂拿着钱出了家门。 办公室里 拿着送文件的借口，于海棠又跑了过来。 双眼满是八卦之火，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许大茂真的掉进粪池啦？” “我说他怎么又没来上班。” “他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这家伙最近也太倒霉了。” 曹卫国抬起手：“好了好了！于海棠同志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这于海棠不愧是广播员，小嘴叭叭的真是能说。 关键这姑娘的嗓门还大，笑起来怕是整个楼层都能听到。 于海棠白了曹卫国一眼：“怎么？是是嫌我烦了？” 曹卫国没好气道：“于海棠你确实影响了我的工作！” “摆脱你注意一下时间和地点，现在可是上班时间。” “你在这儿有说有笑，这像什么话。” 于海棠扫兴的放下文件：“好啦！我的大主任！我知道错了！” “这是上级宣传部门的最新文件，你自己慢慢看。” “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工作了。” 曹卫国拿起文件，一脸嫌弃的挥手： “算你有觉悟，快回去工作！” “哼！我好心给你来送文件，你居然这么对我！” “你气死我了！” “周末必须请我吃饭！” 于海棠气呼呼的双手按在桌子上，瞪着大眼睛恶狠狠的威胁： “要不然我以后天天来找你聊天！” “好你个于海棠同志！” “你还敢威胁领导！” 曹卫国打量着于海棠调侃道： “你的胆子跟你胸还真是同步发育，真是越来越大了。” “你臭不要脸！” “记住了！周末我要吃涮羊肉！” 于海棠俏脸通红，心里却是暗暗得意。 不给曹卫国开口拒绝的机会，转身快步的离开。 曹卫国一阵摇头，这于海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 随便找个借口，时不时的就跑来他的办公室。 一点儿也不顾忌影响，就不怕管纪律的同志盯上？ 看来有必要跟她谈谈了，这是工厂不是不是公园。 这姑娘的性格也太虎了！ 翻开于海棠送来的文件，看到上面的内容顿时一怔。 沪市！ 海青天！ 骂皇帝！论海青天！ 从59年6月开始，某位吴姓同志接连写了许多歌颂海青天的文章。 并且多份报纸上反复的强调学习海青天的现实意义。 61年他又经过7次改写，完成了罢官的京剧。 这位吴同志再次要求大家学习海青天的好品德。 剧本发表和演出后，报刊上一片的赞美。 这位吴同志把海青天塑造得完美高大，处处事事为老百姓着想。 可以说是当时饱受压迫人民的大救星。 《明史》记载：瑞生平为学，以刚为主，因自号刚峰，天下称刚峰先生。 尝言：欲天下治安，必行井田。不得已而限田，又不得已而均税，尚可存古人遗意。 故自为县以至巡抚，所至力行清丈，颁一条鞭法。 意主于利民，而行事不能无偏云。 赞曰：海瑞秉刚劲之性，戆直自遂，盖可希风汉汲黯、宋包拯。苦节自厉，诚为人所难能。 他打击豪强，疏浚河道，修筑水利工程。 力主严惩贪官污吏，禁止徇私受贿，并推行一条鞭法。 强令贪官污吏退田还民，遂有“海青天”之誉。 海瑞死后关于他的传说故事，民间广为流传。 只按历史和民间传说，歌颂海青天严峻守法，保护百姓并无不可。 可这位吴同志的是塑造了这个“英雄”，显然是有着其他的用心…… 读着上级部门下发的学习文件，风雨欲来的感觉席卷身心。 他记得大事件的导火索好像就跟“海青天”有关。 大致的时间是65年11月！ 地点就是沪市！ 而现在已经邻近九月底！ 导火索还没有出现，但已经开始酝酿。 想到即将到来的大事件，曹卫国的心跳莫名加速。 复杂的心情如同油盐酱醋一股脑的打翻。 时代的洪流滚滚向前,没有谁可以独善其身。 他在这股洪流中，又将何去何从。 抱大腿？ 升官？ 发财？ 当鸵鸟？ 装聋作哑？ 曹卫国攒着手里的文件，看着上面的文字。 眼神中的光芒时明时暗，犹如风中的烛光。 第250章 抱大腿 江家 到了江主任的家里，曹卫国撸胳膊挽袖亲自下厨。 一道道菜冒着热气出锅上桌，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佳。 “卫国！你说你一个客人，到了家还下厨算怎么回事？” 陈夫人有些难堪：“这要说出去，那还不得说我不会待客？” 曹卫国爽朗笑道：“姐！您这就见外了不是，您家我恨不得一个月来八趟。” “我是您弟弟，可不是客人。” “再说了，我是个厨子，你不让我做菜，我手痒痒啊！” 江主任最近又高升了，不惑之年就进入工业局的高层。 新官上任三把火，人情往来更是频繁。 曹卫国这位大厨，隔三差五就得过来忙活。 虽然只是七级炊事员，但曹卫国的厨艺可是小有名气。 最特别的是曹卫国会做“俄罗斯菜！” 有次江主任宴请苏联老大哥的工程师，曹卫国恰逢其会露了一手。 这一手，可是惊艳全场。 老大哥的工程师竖起大拇指，叽里呱啦的一通夸。 而那次宴请之后，曹卫国可谓一战扬名。 不少人都知道了曹卫国竟然会做“俄罗斯菜”。 不同于敏感的“西餐”，“俄罗斯菜”在国内具有特殊地位。 原因也很简单：中苏蜜月期，两国关系火热，那可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密。 初期，国内一穷二白，要啥没啥，急切的需要发展。 在这个时候大哥出现了，说小弟我来帮你一把。 国内欣然接受，并尊称他为“老大哥”。 苏联的帮助是非常全面的，几乎涵盖了社会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其中还包括工业、军事、武器装备等诸多方面的援助。 在当时来讲这个老大哥对小弟还真是亲如兄弟。 第一个五年计划苏联老大哥一共为国内规划了156个重点工业项目。 在当时的条件下想要完成这156个工业项目几乎不可能。 而这156个项目几乎全是苏联帮助建立，其中建设工业项目最大的难点其实不是钱而是人。 没有人才万事不成，于是苏联又派遣了5000个工业技术人才来援助。 老大哥当时相当的阔绰，可谓要枪给枪要炮给炮，甩手就送飞机。 单是武器装备还不够，毕竟老大哥家底丰厚，这都不算什么。 除此之外还帮助培养各方面的人才，派了一大批多达上万人的教师队伍。 帮助培养出大批的栋梁之材，还大方的邀请国内优秀学子去苏联学习。 初期经济、工业、军事、科技、教育等方面快速好转腾飞。 老大哥的全方位一体化的援助功不可没。 虽然“蜜月期”结束后，双方分道扬镳。 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那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 哪怕是经历了背信弃义、撤走专家、逼债…… 国内的诸多建设工程也少不了苏联专家的身影。 就拿轧钢厂的设备来说，核心技术还是掌握人家手里。 单靠轧钢厂的工程师，终究还是力不从心。 至于说弯道超车？ 听听得了！ 要不然江主任这么大的领导，能隆重接待几个无官无职的老毛子？ 跑题了！ 大家回归正题！ 餐桌上陈夫人吃的津津有味，江主任神色平淡的说： “卫国，今天突然找你过来，是有件要紧的事儿拜托你。” 曹卫国立马道：“您尽管吩咐，我是您手底下的兵，您指哪儿，我打哪儿。” 江主任欣慰点头：“你也知道我刚接手新工作，这单位上下内外……。” 江主任说的事情对于曹卫国来说很轻松，无外乎就是搞物资。 只是这些物资要求多，品质高，数量大…… 新官上任的江主任准备趁着过节，在上上下下发点儿“福利”。 不管在什么位置，都少不了收买人心。 即便是青云直上的江主任也免不了俗。 江主任的段位高，既然要发福利就不会马虎。 这批“福利”数量大，品质要求上乘。 难度着实的不小，这也是江主任找上曹卫国的重要原因。 他已经派人去了农场，但对搞来的物资不太满意。 少了他想要的“土特产”和“野味”。 对于江主任交代的事情，曹卫国必然是赴汤蹈火。 这样的粗大腿可遇而不可求！ 他怎么能不死死的抱住！ 不管是即将到来的汹涌洪流，还是未来下海捞金。 抱上江主任这根大腿准没错，立场必须坚定，旗帜必须鲜明。 只要抱上这条大腿，将来百分之九十九的麻烦都不是麻烦。 酒足饭饱，聊完正事儿。 曹卫国陪着好姐姐收拾家务。 厨房里洋溢着欢声笑语。 江主任是金大腿。 陈夫人也不容懈怠。 顾此失彼的错误他可不会犯。 等他坐车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夜深人静。 看到宋玉兰睡得香甜，曹卫国轻手轻脚的去了书房。 媳妇儿刚刚怀孕，还不得三个月。 为了安全起见，曹卫国跟宋玉兰分床睡。 实在是年轻，曹卫国怕定力不够。 这要是一时冲动，动了胎气可就后悔莫及了。 索性在书房准备了床褥，避免受不了诱惑。 锁好书房的门窗，灭了灯，顿时一片漆黑。 曹卫国凭空消失，悄无声息的进了农场。 轧钢厂的物资！ 江主任的福利！ 鸽市的货！ …… 要把这么多物资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即便曹卫国在农场中能够随心所欲，还是花费了不少功夫。 其中江主任需要的“量”最少，但是最为麻烦。 需要经过“精挑细选”，优中选优保证质量上乘。 牛的五花腱、牛舌、雪花、匙皮肉…… 猪、羊的里脊肉、梅花肉…… 山林中的锦鸡、野鸭、野兔、狍子、肉鸽、松茸、猴头菇…… 池塘中鲫鱼、鳜鱼、钱鱼、鲈鱼、甲鱼、黄鳝…… 上好的腊肉、熏肉、火腿、腊肠、腊鸭…… 怎么好就怎么挑，既要拿得出手又要实惠低调。 不得不说世事洞明皆学问！ 即便是发“福利”送“温暖”也有讲究和门道。 让曹卫国深深体会到什么叫活到老学到老。 以后送温暖他也得更加讲究。 ps: 感谢 野 狐狸 感谢 野 狐狸 炸天帮~帮主。。。 感谢 野 狐狸 炸天帮~帮主。。。西红柿带糖腌番茄 感谢 野 狐狸 炸天帮~帮主。。。 西红柿带糖腌番茄 爱吃自制芝麻糊的石虎祝天天开心 第251章 贾张氏归来 清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天气已经逐渐由热转凉 傻柱勤快的早起，洗脸刷牙做好早饭。 破天荒的傻柱还洗了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看到傻柱这么勤快干净，邻居们不由得感觉诧异好奇。 这傻柱收拾的这么利落，难道是又要相亲了？ 好奇心重的大妈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傻柱是要去找工作。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胡椒粉10斤，鸡精10斤！”” 等曹卫国起床洗漱，傻柱已经出了四合院。 倒也不是傻柱多勤劳，实在是形势所迫。 他兜里的钱没了！ 何大清的生活费不少，但架不住傻柱攥不住钱。 打了许大茂一口气就赔了五百块。 为了追求秦京茹又大把的花钱。 秦京茹被许大茂撬走了。 秦淮茹这个好姐姐又来了。 打着救贾张氏回来的旗号，梨花带雨的上门求助。 一边流下鳄鱼的眼泪，一边发动温情攻势。 没多大功夫，傻柱就被秦淮茹的“孝心”感动。 慷慨的掏空家底，把所有钱都“借”给了秦淮茹。 现在兜里没钱了，傻柱只能出去外出找活儿。 后院曹卫国刚洗完脸，秦淮茹扭着屁股走了过来： “卫国。” “我今天想去探望我婆婆。” “可是那路太远了。” “你能把自行车借我用一下吗？” “不借！” 曹卫国干脆利落的直接拒绝。 俩人虽是管和鲍的交情。 但那也是各取所需罢了。 至于说感情？ 莫得有！ 秦淮茹压着火气，厚着脸皮撒娇： “卫国！姐姐求你了！” “你心疼心疼姐！” “我也不多用，就借半天儿。” 曹卫国笑着摇头：“不借！转身不送！” 秦淮茹气的跺脚：“你！曹卫国！你好狠心！” 曹卫国坏笑道：“你少在这儿跟我发浪了，没什么鸟用。”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宋玉兰站在门口喊： “卫国！粥煮好了，吃饭！” “我该吃饭了，你慢走不送！” 曹卫国笑着转身回屋，气的秦淮茹牙根直痒。 老娘伺候你那么多次，你丁点儿情面都不给？ 可恨可恶没良心的禽兽！ 你给老娘等着！ 在曹卫国那儿吃了瘪，秦淮茹又去找了阎阜贵。 好说歹说，掏了两毛钱，这才借到自行车。 这次借自行车倒不是她嫌路远。 实在是贾张氏这婆婆太会谱摆。 放了狠话必须要做自行车回家。 不错！ 贾张氏要回来了！ 曹卫国出具了谅解书。 秦淮茹又买了礼物去街道求情。 贾张氏又懒又能吃。 三天两头的闹毛病。 加上最近的工作…… 牢里的负责人经过多方面考虑。 这才决定按照条例放贾张氏回家。 留这么个东西在牢里。 他们也感觉膈应。 骑着自行车到了监狱。 办理了一连串的手续。 贾张氏被放了出来，对着秦淮茹一顿喷： “你这没用的女人！” “说好了八点来接我，你看看这都几天了！” “你这丧门星懒死得了！” “我家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把你娶进门！” 秦淮茹可怜兮兮的说：“我不到五点就起来，可是这路实在不好走。”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眼：“你这丧门星还敢找借口！是不是皮痒了！” 秦淮茹委屈道：“妈，您别生气，咱们先回家。” 贾张氏收敛凶光，看了眼自行车： “这就是你借的自行车？” “这么旧？” “我看着怎么像阎阜贵那算盘精的啊！” 秦淮茹叹息道：“您好眼光，这就是三大爷的，要了我两毛钱呢。” “嘿！这遭瘟的算盘精！” “居然敢算计到我贾家头上了！” “看我回去怎么修理他！” “你这废物也是没用。” “你连阎老西都拿捏不住？” “你勾搭男人的本事呢？” “还是说你勾搭上了阎老西。” “跟着阎老西里应外合掏空我家的钱！” 贾张氏好像是在里面被关出了精神病。 变得更加狂躁、多疑、凶悍、蛮不讲理…… 这可把秦淮茹气的够呛：“婆婆！你还回不回家？” “小浪蹄子！反了你了！” “敢这么跟老娘说话！” “啊” 贾张氏仿佛火药桶被引燃。 凶悍的伸手狠狠的拧秦淮茹胳膊。 这手劲儿大的让秦淮茹发出惨叫。 “干什么呢！” 门卫看不下去了出声厉喝。 这才解救了秦淮茹，吓得贾张氏直哆嗦： “回家！” 贾张氏也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以不符合体型的敏捷跨坐上自行车的后座。 秦淮茹硬着头皮，拼尽全力的扶住自行车。 载着贾张氏，咬着牙往家蹬。 心里一个劲儿的骂： 这该死的老巫婆！ 在牢里没瘦下来！ 脾气还大了！ 真该让她多待几年！ 累死累活的将贾张氏栽回四合院。 秦淮茹感觉整个人都要废了。 可这贾张氏根本不知道心疼人。 反而一个劲儿的辱骂： “你这女人就知道吃！” “除了吃出个大屁股还吃出什么了？” “蹬个自行车都蹬不动。” “我要你还不如要头驴！” 秦淮茹有气无力道：“妈！咱们先回家成吗！” “哼！回家在收拾你！” 贾张氏趾高气昂的走进院子。 没有一点儿坐牢的羞臊，反而像得胜归来的将军。 一个邻居目瞪口呆：“张大妈！你回来啦！” 贾张氏仰着头：“回来了！” 看着满身泥污的贾张氏，邻居们很是惊讶。 贾张氏怎么回来了？ 她不是被判了几年吗？ 贾张氏到了中院，看到秦京茹微微皱眉：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 秦京茹的笑脸一滞，然后尴尬道： “我这不是想给您接风吗。” 贾张氏斜着三角眼：“空着手接风啊？” 秦淮茹连忙道：“妈，京茹给您买了糕点，都在屋里放着呢。” 秦京茹的脸色变得难看。 那是她留着带回家的。 怎么成了给贾张氏的了？ 贾张氏横眉冷目的道： “没脑子的东西，买东西都不会买。” “我缺的是荤腥，你不买肉买什么糕点。” “秦淮茹！你立刻去买肉！买三斤不买五斤！” “我要吃红烧肉！” 秦淮茹强忍着打人的冲动： “妈，咱先回家。” “我拿了钱就去买。” 贾张氏冷哼一声，仰着头回了屋。 宛若王者归来！ 秦淮茹恨得咬牙。 秦京茹恶心的想吐： “姐！你这婆婆也太……” 秦淮茹凄苦的叹息：“你！哎！习惯就好了！” 第252章 贾张氏发威 城里 傻柱好像没头的苍蝇，没头没脑的四处乱窜。 他先去了街道，街道给介绍了几个临时工。 这些工作又脏又累，他是一个也看不上。 然后去了几家国营饭店应聘主厨，结果人家一听他叫何雨柱。 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没了，好的委婉拒绝，不好直接轰人。 京城的厨师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傻柱的种种行为，已经在厨师圈出了名。 虽然不至于人人唾弃，但也近乎于上了黑名单。 傻柱不服气的又去了几家饭馆和工厂。 结果还是一样，人家根本不愿意搭理他。 这年头，一个人的名声要是臭了。 不说人人喊打，但也寸步难行。 此时，傻柱才体会到什么叫做灰头土脸。 整整一天的时间，傻柱都是四处碰壁。 走的双脚生疼，蔫头耷脑的回到四合院。 结果一回家，就听到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贾张氏回来了！ 怀着讨好贾张氏的心思，傻柱乐呵呵的上门： “张大妈你总算回来了。” “你是不知道我和秦姐多想你。” “咳！我呸！” 贾张氏一口浓痰啐在傻柱的脸上： “你个遭瘟的畜生！” “不要脸的傻子！” “你跟秦淮茹什么关系？” “我需要你跟我儿媳妇一起想？” “老娘扒了你这个勾引寡妇的畜生！” 不等傻柱缓过神，贾张氏如同母夜叉般扑过来。 一套阴风阵阵的爪法，直接让傻柱脸上开花。 “呕！” “张大妈你疯了！” “哎呦！” “疯了！你疯了！” “秦姐救我！” 先是浓痰糊脸，然后是爪子挠脸。 在外面丢尽了脸。 回到院里还伤了脸。 今天傻柱的老脸算是受尽了委屈。 “妈！你干什么啊！” “你知不知道你能出来多亏了柱子！” “是傻柱借给咱家钱疏通求情。” “您才能这么快出来。” 秦淮茹满脸焦急的跑出来，适时的抛出橄榄枝。 这个橄榄枝既圆了借钱的谎话，又把账算到了贾张氏头上。 其实那些钱都进了她的小金库，买礼物（瓜子块糖）才花了不到五块。 贾张氏一听这话，当场心脏扑通坠地。 傻柱也来了精神，一把将贾张氏推开： “张大妈！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着傻柱： “傻柱！我警告你！” “你要是打我儿媳妇儿的注意！” “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对秦淮茹非打即骂，但心里明镜似的。 秦淮茹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要是没有了秦淮茹。 这贾家早就散了。 她也没了依靠。 因为有秦淮茹的付出。 她才能吃的白白胖胖。 秦淮茹要是走了。 那她吃谁喝谁用谁？ 傻柱接济她家是应该的。 傻柱想勾搭走秦淮茹没门儿！ 秦淮茹带着哭腔：“妈！您能不能别闹了！” “柱子接济咱家这么多年。” “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 “柱子人好心善您可不能冤枉他。” 秦淮茹的话让傻柱心中欢喜，怨愤怒气都消了大半。 傻柱顺着话说：“张大妈！您真的误会了。”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冷哼：“哼！误会是最好！” “正巧”路过的许大茂坏笑道： “张大妈你可算回来了！” “你再不好儿媳妇就跟易中海跑了！” 这句话顿时让众人色变，好像都戴上了脸谱。 秦淮茹花容惨白！ 傻柱面红耳赤！ 贾张氏青面獠牙！ “你说谁！” 贾张氏咬牙切齿的瞪大眼睛：“易中海！” 许大茂坏笑道：“你还不知道啊？你儿媳妇跟易中海深更半夜钻地窖了！” “贱人！” “啪！” 贾张氏反手就给了秦淮茹一个耳光。 紧接着扑上去就是对秦淮茹又抓又挠。 打的秦淮茹抱着头滋儿哇惨叫。 “疯婆子你住手！” “秦姐快跑！” 缓过神的秦京茹急忙上去推搡。 傻柱心疼焦急的一把抱住贾张氏的腰。 秦淮茹捂着脸后退几步，满脸凄楚的哭诉： “妈！您不要听许大茂瞎说！” “这都是误会！” “我跟易大爷是清白的！” 许大茂在门口煽风点火：“清白易中海能被轧钢厂处罚！” “清白他能在全厂职工的面前做检讨！” “你们要是清白的哪天下的乌鸦都是白的！” 傻柱目呲欲裂的怒吼：“许大茂在胡说老子煽了你！” 贾张氏眼神怨毒的盯着秦淮茹：“秦淮茹你行啊！你是真行啊！” “我贾家哪儿点对不起你了！” “要不是我贾家把你娶进城里。” “你现在还在乡下刨土种地。” “好啊！” “你住着我家的房，顶着我儿子的岗。” “到头来你就这么当贾家的儿媳妇！” “你就不怕东旭晚上找你索命！” 这话让秦淮茹又恨又怕，捂着脸凄楚的流泪。 这可怜委屈的模样让傻柱心疼的要死。 真想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搂进怀里好好的安慰。 “张大妈！” “秦姐跟易大爷真的是清白的！” “那次完全是误会。” “当时我也在场，我对天发誓。” “俩人的衣服是完好的，绝对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 傻柱心疼秦淮茹，心如刀绞的帮女神洗刷冤屈。 贾张氏不想把秦淮茹打跑了。 借着话头顺坡下驴： “秦淮茹你的事儿咱们关起门自己说。” “现在我就问你！” “易中海那老畜生呢！”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我也不知道。” 许大茂笑着说：“那老畜生还没下班呢，不过也快回来了。” 贾张氏是什么人？ 秦淮茹、许大茂几人太清楚了。 贾张氏无理都能搅三分。 现在抓住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辫子。 不从易中海身上咬块儿肥肉怎么可能罢休。 “这老畜生还有脸去上班！” “做出这种扒灰丢人的事儿！” “他怎么不去死！”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出了家门。 气势汹汹的直奔易家。 “哗啦！” “咔嚓！” “啊!” “贾张氏你干什么！” 贾张氏捡了根棍子，到了易家就敲玻璃。 玻璃被敲得稀碎，一大妈又惊又怒的跑出来： “贾张氏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 “你男人偷我儿媳妇儿！” “你说我发什么疯！” “你这个不下蛋的老母鸡！” “你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贾张氏！你！你！” 贾张氏的嘴巴又毒又臭，把一大妈长气的浑身哆嗦。 被惊动的邻居纷纷跑过来，神情怪异的看着两家人。 易中海和秦淮茹钻地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但那时候贾张氏不在家。 现在贾张氏回来了。 这院儿里可要热闹了！ 第253章 狗咬狗的大戏 四合院 当易中海回来时，家里已经没了一块儿完整的玻璃。 一大妈满脸爪痕的坐在地上哭嚎，贾张氏拎着棍子犹如母夜叉。 此时此刻，易中海心里惊慌。 贾张氏回来了！ 这一劫终究是来了！ 从钻地窖事情败露后，他就清楚贾张氏这一劫躲不过去。 除非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 实现了贾张氏死在狱中的愿望。 可惜！ 上天又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啊！ 看着聚在院里的邻居，还有那些幸灾乐祸的眼神。 易中海恨得咬碎钢牙，臊的老脸红的发黑。 阎阜贵下班早已经到了现场。 三大妈正在劝慰悲戚嚎哭的一大妈。 二大妈站在人群中满脸笑容，可惜手里少了瓜子儿。 “老易这怎么回事？” “大家伙怎么都聚在院里？” 刘海中走进院里喊了一句，顿时勾起无数火热的目光。 “易中海！” “你这个老畜生！” “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如同被惊醒的野兽，张牙舞爪的扑向易中海。 “哎呦！” “老嫂子你干什么啊！” “我挠死你这不要脸的畜生！” 贾张氏扑上去又抓又挠，易中海慌张的躲闪。 傻柱和秦淮茹想去劝阻，又害怕被遭了贾张氏的毒手。 其他街坊四邻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哪儿有心思去拉架。 曹卫国和宋玉兰两口子回来时，这俩人已经缠在一起。 贾张氏越战越勇，易中海狼狈逃窜。 “不像话！不像话！” “贾张氏！你差不多得了！” “我跟淮茹是清白的！” 易中海被挠急了眼，一把将贾张氏推了个屁墩儿。 “哎呦！” “易中海你个畜生啊！” “你趁我不在家欺负我儿媳妇！” “你不要脸！” “东旭可是你徒弟啊！” “你就这么照顾徒弟的遗孀！” “拉着徒弟的媳妇儿钻地窖！” “你给杀千刀的畜生！” “脚底流脓的坏种！” “活该你当绝户！” “你勾搭徒弟的儿媳！” “欺负孤儿寡母！” “老天爷不会放过你！” …… “老娘也跟你没完！” 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一通狂喷。 可是把易中海骂的狗血淋头，让大家伙直呼过瘾。 “贾张氏！老易！”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 “有什么事儿就不能去你们家里说！” “全院的脸都快被你们丢光了！” “秦淮茹！秦淮茹呢！” “快把你婆婆拉回家！” “你们也不嫌丢人现眼！” 刘海中亢奋的大喊大叫，一张肥脸兴奋得发红。 明面上装腔作势的劝架，实际上是落井下石。 一口个丢人，一口一个现眼。 这不是拱贾张氏的火吗！ 以前刘海中一直被易中海压着一头。 受够了易中海这个伪君子的气。 好在易中海这蠢货不争气啊！ 犯了错误，丢尽了老脸，管事大爷也被撸了。 他刘海中总算当上了一大爷。 抓着机会那还不把易中海往死里踩。 他要让易中海永无翻身之日！ 听到刘海中的话，贾张氏顿时神情狰狞， 爬起来叉着腰，如同疯婆子般破口大骂： “易中海你个老畜生！” “不要脸的老王八！” “遭瘟的老绝户！” “你勾搭徒弟的媳妇儿！” “不得好死！” “你下辈子也遭不了好报。” “铁定了当牛当猪当狗！” “秦淮茹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你别躲着！” “你给老娘出来！” “张大妈你够了啊！” “你胡闹什么啊！”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秦姐和易大爷是清白的！没有做伤风败俗的事儿！” “秦姐多孝顺啊！” “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 “易大爷古道热肠！” “那是咱们院儿的道德楷模！” “你平时胡搅蛮缠也就算了！” “现在怎么连你自己的儿媳妇和老相……邻居都冤枉啊！” “什么畜生、绝户、王八、贱人的……多难听啊！” 傻柱忍不住了，跑出来仗义执言。 心想你贾张氏骂我干爹可以，但你绝不能欺辱秦姐。 秦姐那么善良、孝顺、勤劳、洁身自好…… 怎么能被你这老虔婆肆意的诬蔑羞辱。 秦姐的名声臭。 那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他还怎么跟秦姐双宿双飞！ 贾张氏见傻柱竟然还敢帮着易中海和秦淮茹出头。 顿时火冒三丈的指着傻柱大骂： “傻柱你个遭瘟的小畜生！”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跟着易中海这老畜生就是狼狈为奸！” “平日里装的忠厚老实，装什么热心肠。” “背地里一肚子男盗女娼！” “易中海这老畜生深更半夜的钻地窖！” “这能是去干好人好事儿？” “你还舔着脸帮他辩解？” \"他倒是没白养你这个好大儿！” “你就跟易中海好好学！” “学到最后也是个死绝户！” “病死饿死都没人埋！” 贾张氏对着傻柱一顿狂喷。 味道十足的吐沫星子直接给傻柱洗了脸。 傻柱气的张嘴要骂，结果吐沫直接喷进嘴里。 这恶心的傻柱和邻居们忍不住干呕。 挨打受气的一大妈被三大妈搀扶起来： “贾张氏会不会说人话！” “你这嘴也太缺德了！” “我家老易和柱子可没少接济你们贾家！” “你家每次遇到困难不是老易和柱子帮忙。” “到了现在你恩将仇报！”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老易和柱子拿东西接济你家，还不如去喂条狗！” “喂了狗，狗还知道看家护院摇摇尾巴！” “你今天继续闹！我倒要看你能闹到什么地方！” “以后你家休想从我家拿到一粒米！” 一大妈这番话让贾张氏的气焰顿时一弱。 倒不是她有良心，念起了易中海的好。 而是她也怕易中海以后真的不再接济她家了。 她心里也清楚。 自己能吃的白白胖胖。 其中少不了易中海的接济。 眼见着贾张氏熄了火，曹卫国不禁对一大妈刮目相看。 还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艺！ 一大妈这老女人也不简单啊！ 这时候易中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老嫂子，你听我给你狡不是解释！” “咱们认识这多年了，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我跟老贾亲如兄弟，我待东旭亲如父子。” “我接济了你家没有十年也有八年！” “说句难听的话。” “我要是真跟淮茹有什么事儿。” “淮茹还能在你家伺候你这么多年？” “我在这儿对天发誓！” “我跟淮茹清清白白！” “如果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易中海说的掷地有声，但心里也在打鼓。 暗道这老天爷应该听不到发誓。 毕竟他也没少跟老天爷祈祷。 可一件事儿都没应验。 老天爷太忙了，应该是没工夫搭理他。 第254章 棋逢对手 四合院 太阳向西而落，天边燃起红彤彤的晚霞。 美极了！ 秦淮茹委屈的抹着眼泪。 易中海掷地有声的指天发誓。 不得不说这两人屈才了！ 不应该在轧钢厂上班，应该去好莱坞夺小金人。 傻柱看着秦淮茹委屈可怜的模样。 那是心疼的不行！ 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贾张氏一顿？ 他没这个胆子啊。 倒不是他怕贾张氏，而是怕秦淮茹生气。 谁不知道秦淮茹是孝顺的好女人。 他要是打了贾张氏，秦淮茹还不得恨死他。 傻柱心疼的同时满心的憋闷。 恰逢其会许大茂这家伙在旁边使坏拱火： “张大妈你可别被易中海骗了。” “现在谁不知道易中海是伪君子。”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说的谎怕是比喝的水都多。” “孙贼！我让你胡说八道！” 傻柱怒发冲冠，冲过去对着许大茂就是一个耳光。 “啪！” “哎呦！” 清脆的耳光声伴随着许大茂的惨叫。 紧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拳头。 心里憋闷的傻柱不管不顾。 “傻柱打人啦！” “打死人了！” “救命啊！” “我要报案抓你！”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打的许大茂哀嚎惨叫，怂的悲愤叫嚷。 许大茂此时又怕又恨！ 傻柱这二愣子太欺负人了！ 在场的住户兴致勃勃的吃瓜，贾张氏心里邪火丛生。 可她心里很明白，不能闹得太过火。 要不然很可能鸡飞蛋打。 但这股邪火不发出去，她会睡不着觉的。 刘海中冷眼看着许大茂挨打。 心里说不出的爽快。 阎阜贵跑出来急忙叫嚷： “傻柱！你住手！” “你这傻柱啊！” “你是不是牢里的窝头没吃够啊！” 易中海也跑过去拉住傻柱：“柱子别打了！” 虽然傻柱狂扁许大茂让他感觉解气。 但他实在不想再给傻柱填窟窿了。 傻柱满腔怒气有踢了许大茂一脚。 许大茂躺在地上哎呦惨叫。 秦京茹还算有点儿良心。 没白吃白拿许大茂的东西。 跑过去搀扶许大茂：“许哥，你没事。” 许大茂心里憋闷，这傻娘们没长眼啊！ 老子被打成这样，能没事儿吗？ 许大茂忍痛站起来瞪着傻柱： “傻柱！你等着！” “我跟你没完！” 傻柱气势汹汹的扬起拳头：“没完！那咱们继续！” 许大茂吓得胆颤：“你再打我一下我立刻报案！” 易中海板着脸道：“许大茂你挑拨是非挨打也是活该！”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走出来：“老易！许大茂可没挑拨是非！”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和秦淮茹大晚上一起从地窖被抓出来。” “院儿里可是不少邻居亲眼所见。” “你以为你发个誓就能糊弄过去？” 易中海怨愤的瞪着刘海中：“我没有糊弄任何人！” “我跟秦淮茹清清白白！” “我易中海问心无愧！” “你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刘海中这人就是腹中空空的草包。 被易中海强硬的一顶。 肚子里一个词儿也蹦不出来。 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的说不出话。 曹卫国冷笑道：“易老狗你也好意思说问心无愧？” “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你还有心吗？” “大晚上跟寡妇一起呆在地窖里。” “你说清白就清白？” “这说出有人信吗？” “你是不是当大家伙都是三岁小儿？” 易中海怨毒的瞪着曹卫国，强压着打人的冲动： “曹卫国你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不管你们信与不信！” “那晚就是误会！” “而且轧钢厂和街道已经处罚了我！” “事情也早就过去了。” “你们一直追着不放是什么意思？” “这天底下有你们这种心如蛇蝎的邻居吗！”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劝你们不要把事儿做的太绝！” 说完易中海转头看向贾张氏：“老婶子！” “那晚真的是误会。” “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但这件事关系到咱们两家人的名声。” “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你跟我进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贾张氏顿时眼中冒光，跟着易中海就往易家走： “哼！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解释。” 曹卫国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心知这件事儿也差不多要落幕了。 贾张氏贪婪成性。 她跑出来闹事，无非是想从易中海身上捞好处。 易中海这老家伙哪儿能看不出来？ 俩人到了屋里，易中海阴沉着脸： “老婶子你直说！” “你要怎么样才翻过这一篇。” 贾张氏闹这么一出，等的就是易中海这句话。 三角眼贪婪的盯着易中海，贾张氏神情鄙夷的冷笑： “易中海啊易中海！” “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好东西！” “不过我这人念旧情。” “看在老贾和东旭的面子上。” “我给你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一千块！”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以后我们还是好邻居。” 易中海压着火气，满脸苦涩的说： “老婶子你刚从外面回来。” “可能不知道最近院儿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我现在手里拮据，拿不出一千块。” “掏空家底也只能拿出三百块！” “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给你拿钱。” “三百！” 贾张氏瞪大了三角眼： “你当我是叫花子吗！” “我说一千块就是一千块！” “少一分这事儿都过不去！” “不给钱我就每天往你家里泼尿！” “我还得见天儿去你们厂里闹！” “不信咱们就试试！” 易中海是伪君子不假，但贾张氏也是真泼妇。 泼妇大战伪君子，这可谓棋逢对手。 面对咄咄逼人的贾张氏，易中海也有些发憷。 算了！ 就当破财消灾！ 易中海从大衣柜里拿出三百块钱和一个金镯子： “老婶子！” “这是三百块钱。” “这金镯子是我婆娘的陪嫁。” “你答应翻篇，这钱和金镯子都是你的。” “要是不愿意，那你就尽管去闹。” “翻篇了翻篇了！” 贾张氏看着钱和金镯子眼睛都直了：“快把东西给我。” 易中海心里滴着血，双手哆嗦着把东西给了贾张氏。 家底空了！ 养老钱没了！ 这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贾张氏可不管易中海的心多疼。 粗鲁的一把将东西抢过来。 当这么拿着金镯子咬了好几下。 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等她喜气洋洋的从易家出来。 秦淮茹顿时送了口气。 邻居们失望的摇头。 知道这热闹没得看了。 “贱人还不回家！” “嫌脸丢的不够多吗！” 贾张氏踢了秦淮茹一脚。 这把傻柱心疼的不行。 秦淮茹委屈的抹眼泪。 俨然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你们都在外边呆这！” “我不说话你们谁也不准进屋！” 走到了门口，贾张氏把所有人关在门外。 到了屋里翻出养老钱，准备给养老钱添添分量。 “啊啊啊！” 可是下一秒，凄厉的叫声响彻全院。 秦淮茹咯噔一下，不管不顾的冲进屋里。 “秦淮茹！” “我的钱！我的钱呢！” “老娘杀了你！” 看到只剩下三瓜两枣的养老钱。 贾张氏整个人都疯了。 对着秦淮茹扇耳光薅头发。 是真的想弄死秦淮茹。 “妈！” “您听我解释！” “这钱可都用在了你身上！” “要不是掏钱让曹卫国出具谅解书！” “要不是花钱打点关系！” “您能这么快出来吗！”” 秦淮茹拼命的推开贾张氏： “您要是心疼钱我现在就去把钱要回来。” “您就继续回去吃窝头。” 秦淮茹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下。 一下就浇灭了贾张氏的火气。 她心疼钱。 但更怕再回牢里。 那苦窑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她宁死也不想再回去了。 可是养老钱没了！ 她心疼啊！ “秦淮茹你这臭女人！” “我！我！我！” “你不把我的养老钱补回来。” “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一时也没办法。 只能声厉色荏的冲着秦淮茹撒气。 秦淮茹对此毫不在意。 虽然贾张氏可恶，但毕竟钱装进了她的兜里。 为了兜里的钱！ 她忍了！ “妈！您别生气了！” “我保证想办法把您的养老钱补回来。” 好话又不要钱，说呗。 先把贾张氏安抚下来。 至于那些养老钱？ 既然进了她的兜儿，那就是她的了。 不光那些养老钱她笑纳了。 剩下的养老钱她也不会放过。 第255章 暗潮流动 四合院 贾张氏和易中海的闹剧落幕。 看热闹的住户也各回各家。 热闹好看，但饭也得吃啊。 毕竟这热闹不能填饱肚子。 易中海破灾消灾，虽然渡过一劫。 可是这最后一缕元气也伤了。 三百块的养老钱没了！ 压箱底的金镯子也没了！ 一大妈得知嫁妆赔给了贾张氏。 伤心的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哭！哭什么哭！” “你这个不下蛋的东西还有脸哭！” “要不是因为你！” “我至于落得这般凄惨！” “我费尽心机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咱俩老有所依！” 易中海心烦气躁的一通叫嚷。 这让一大妈既害怕又悲伤。 趴在床上咬着枕头，伤心的抽泣流泪。 易中海烦躁的坐在椅子上，拳头死死地攥紧。 名声臭了！ 待遇降了！ 家底空了！ 他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老了还能有口棺材吗？ 后院 曹卫国打开收音机，听着广播嗑着瓜子。 小日子那叫一个惬意！那叫一个舒服！ 宋玉兰把饭菜端上桌：“吃饭啦！” 夫妻俩在餐桌上吃饭聊天。 不可避免的聊起今天的热点话题。 贾张氏大战易中海！ 老虔婆勇斗伪君子！ 这场狗咬狗的大战，不仅精彩还很解气! 虽然不知道易中海花了多大代价摆平贾张氏。 但曹卫国深知贾张氏的贪婪秉性。 抓住这么好的机会，不咬下易中海一口肉。 那贾张氏就不是贾张氏了。 “卫国老弟吃法哪。” “大茂哥，吃了吗？没吃一起吃点儿。” 两口子正聊得开心，许大茂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许大茂捂着嘴，一脸气愤道： “吃不了。” “傻柱那孙子下手太黑了。” “卫国老弟！” “这傻柱太欺负人了。” “你可得帮哥哥一把啊。” “不收拾傻柱一顿，我心里这口气就不顺。” 曹卫国同仇敌忾道：“大茂哥你坐，傻柱那人我也看不惯。” 许大茂兴奋道：“卫国老弟，既然这样咱们联手，找机会揍他一顿！” 许大茂挨了这么多顿打，早就被打出了自知之明。 跟傻柱动手单挑，他就是送上门挨揍。 但曹卫国要是出马，傻柱那孙子就是个屁。 傻柱几次跟曹卫国对手。 那可都是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以前傻柱号称四合院战神。 但是现在四合院的战力第一绝对是曹卫国。 所以许大茂才上门找曹卫国帮忙。 希望借助曹卫国的武力报复傻柱。 曹卫国教育道：“大茂哥，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但也不能做违法的事儿。” 许大茂咬牙切齿：“违个屁法！你看看傻柱把我打的！” “他能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 曹卫国想了想说：“大茂哥，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这样……” 许大茂侧耳聆听，越听越是兴奋： “好！这主意太好了！” “卫国老弟还是你坏……聪明啊！” “傻柱！这次看我不整死你！” 得到了报仇的良策，许大茂迫不及待离开。 中院 听着贾家传来的尖锐辱骂。 傻柱心如刀绞。 恨不得冲进去扇死贾张氏那老虔婆。 秦姐多善良多孝顺多温柔啊！ 贾张氏那老虔婆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人。 秦姐对她那么孝顺那么好。 她还百般的谩骂欺负。 真是老不死的畜生！ 不能让秦姐继续受苦了。 他必须加把劲儿。 早日把秦姐救出火坑。 娶进何家过上幸福的生活。 怀着拯救秦淮茹的雄心壮志。 傻柱大步走向易家。 “一大爷！” “柱子啊！” 一大妈正红着眼眶摆饭菜。 傻柱的到来让她不好意思的躲避。 易中海慈眉善目的笑着说： “今天你是好样的。” “但以后做事儿不能冲动了。” 傻柱为他证明，还打了许大茂。 这让易中海非常的欣慰。 感觉傻柱这个好大儿没白投资。 虽然闹了些不愉快，但傻柱还是知道感恩的。 殊不知傻柱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为了秦淮茹。 易中海的欣慰纯属自作多情。 傻柱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 “这话您说了多少遍了。” “一大爷，我来找您，是想让您帮忙出出主意。” “我今天去找工作了。” “可是结果不太好。” “您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办啊。” 听到傻柱的话，易中海安慰道： “柱子别着急。” “你知道上进就好。” “工作的事儿我有些门路。” “这样明天我带你去找街道办的赵主任。” “我跟他有些交情，托他帮帮忙。” 现在他的养老钱空了，傻柱必须得牢牢抓住。 傻柱很可能是他老年唯一的依靠。 还好傻柱虽然莽撞，但不好吃懒做。 以后好好的培养，傻柱还是不错的养老人选。 傻柱开心道：“一大爷还得是您老人家靠得住。” “等我找到工作，我一定用心干。” “保证干出个名堂，赚了钱好好孝敬您。” 易中海满脸笑容：“好好好！我没看错人，柱子你是好样的！” 一大妈拿了副碗筷递给傻柱：“柱子，你陪你一大爷吃点儿。” 傻柱接过碗筷憨笑道：“谢谢一大妈。” 他兜里没钱，家里也没粮。 正愁没地方吃晚饭呢。 拿到了碗筷后，傻柱也不客气。 饿了大半天的他，宛若饿死鬼投胎。 几口就是一个窝头。 几筷子就吃了大半盘炒豆角。 仰头就是一碗大米粥。 这可把易中海看的肉疼。 要是以前这点儿吃食他不会放在心上。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的工资待遇降了。 他的家底也空了。 一粒米一碗面都是命根子啊。 吃一口就少一口。 照傻柱这么吃。 他月底就得饿肚子。 他心疼粮食，可有不好意思说。 他到底是要脸面，不想显得小气。 更怕傻柱看低了自己。 他深知无利不起早这个道理。 他要是无利可图。 傻柱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养老？ 指望着傻柱的善良？ 狗屁！ 久病床前无孝子，久贫家中无贤妻。 易中海以己度人，从不相信良心这东西。 要想傻柱尽心给他养老，就必须要拿捏住傻柱。 只有把傻柱训的服服帖帖，他才能安心的颐养天年。 吃！吃！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自己已经下了血本儿，还能差了这几口吃食。 第256章 过节福利 红星轧钢厂 凝结着爱国之声、人民之心、民族之魂的歌声激荡飘扬。 轧钢厂职工人人满脸兴奋，喜笑颜开的的领取节日福利。 “第一车间赵立峰！” “到！” 一名身强体壮的钳工激动的上前。 后勤处的同志从小推车中拎出两条鲤鱼。 放到台秤上当场称重，对着赵立峰说： “你可看好啊了！这是十三斤！” “是是是！” “你小子可占了便宜。” “感谢国家感谢……” 按照分发福利的标准，职工每人可领走十斤重的鱼。 但实际分发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些差额。 好在这差额只会多不会少，保证不会让职工们吃亏。 赵立峰一口气多领了三斤，这可是把他高兴坏了。 后面的职工也是个个羡慕，期待着自己也能多领几斤。 拎着两条鲤鱼出了队伍，赵立峰乐的合不上嘴。 “咱厂子就是大气！” “不光提前发了福利，关键是这福利可真给劲儿！” “是啊！怕全京城也没几家厂子能跟咱比！” “瞧瞧这鱼一个顶一个的肥！” “这猪肉也好！” “你看看这膘多厚！” “快看！又有大车回来了！” “这是又运回来一车！” “鸡蛋！好多鸡蛋！” “曹主任可真是能干！” “要不人家能一路高升！” “放眼全厂谁能收上来这么多物资！” “人家就是有本事，你不服不行！” 排队领过节福利的职工们满脸兴奋。 成群的发出各种议论，都在夸曹卫国有本事。 全厂的领导干部不少，但能搞来这么多物资只有曹卫国。 秦淮茹站在队伍里，脸上也尽是笑容。 不过看向曹卫国时，心里不由得烦躁郁闷。 这个没良心的畜生，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混蛋。 她尽心尽力的伺候，花样百出的讨欢心。 可这畜生就是没良心，对她始终不冷不热。 明明能搞来这么多物资，就不能多给她一点儿。 怎么就不能跟傻柱似的，多帮帮她这个可怜的女人。 易中海远远的看着曹卫国，眼神阴冷的好像毒蛇。 自己过的这般悲惨落魄，处处低着脑袋做人。 然后看到曹卫国这般风光，处处受人吹捧。 这心里难受的好像火烧针扎，痛苦的想要发疯发狂。 他这样的大好人受尽苦难。 曹卫国那样的小人却春风得意。 这老天爷何其不公！ 刘海中看着众星捧月的曹卫国。 心里满是嫉妒。 他的梦想就是当领导。 可混来混去还是个普通工人。 倒是曹卫国这个不起眼的家伙。 突然就走了狗屎运。 不仅当时了领导，还越混越好。 已然成为厂里的大红人。 据说上级领导都很欣赏他。 这叫什么事儿啊！ 老子这么优秀没人总用。 反倒去提拔一个破厨子。 这厂里的领导真是瞎了眼。 许大茂的心情跟刘海中高度一致。 同样是满心的嫉妒和不服气。 想他许大茂有文化有本事。 那在院里厂里可一直是风云人物。 怎么就被曹卫国给反超了？ 现在他还是放映员。 可曹卫国却成当上了干部。 这些一个个的领导都是有眼无珠！ 有眼不识金镶玉！ 于海棠站在职工队伍中，痴痴的盯着指挥搬运的曹卫国。 在厂里追求她的男同志不少，但她始终忘不了曹卫国。 人是不是都有一种这样的心理？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当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得到的时候， 会欣喜若狂。 可那也只是短时间的欢喜。 欣喜过后， 心里会有一丝惆怅， 觉得那得到的东西也不过如此罢了。 甚至有点后悔， 为什么当初要死要活的想要得到？ 如果得不到， 反而更激起奋斗的欲望， 始终觉得有个目标在那里遥遥招手， 始终充满着期待， 充满着幻想。 李副厂长和几位领导也在一起分发福利。 这种露脸又能博取群众欢心的机会。 李副厂长自然不会放过。 李副厂长和蔼可亲的将物资送到老职工的手里。 日子有奔头，工人有干劲儿! 听着职工们感谢的话语，李副厂长更加的和蔼可亲。 轰轰烈烈的大发过节福利，整个轧钢厂都喜气洋洋。 快下班时，李副厂长把曹卫国喊到办公室： “卫国啊！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 “我代表轧钢厂全体职工向你表示感谢。” 曹卫国连忙道：“我个人没做什么贡献，只是在厂长您的领导下，尽力把分内的事情做好。” 李副厂长眉头上扬，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暗道这曹卫国倒是不贪功，还知道功劳让给领导。 这是聪明人啊！ 孺子可教！ 他并不知道在这件事上，曹卫国可是经过深思熟虑。 这么多物资这么大的功劳，他一个小科长可吃不下。 功劳理应属于领导，他就是领导手下的小兵。 只要认清自己的位置，才能得到领导的欢心。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只是事到临头，很多人舍不得。 舍得舍得，没有舍，又怎么会有得？ 李副厂长老怀欣慰的笑道：“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放心组织不会亏待辛勤付出的员工。” 曹卫国是个能干事的人才，李副厂长也不会眼皮子浅。 独吞功劳这种事儿他不是没做过。 但他也知道唯才是用的道理。 手底下没有能干事的人，那他怎么办事怎么进步？ 下班的时候，曹卫国两口子追上沈工。 把宋玉兰那份儿福利中的鱼和猪肉送给了沈工。 这可是把跟在沈工身边的工友羡慕坏了。 纷纷夸沈工有福气眼光好。 不光有宋玉兰这么孝顺懂事的外甥女。 还给外甥女挑了曹卫国这么一个好丈夫。 一些有女儿的老工人则是满肚子的酸。 后悔自己下手晚了，让眼光毒辣的沈工抢了先。 要不然把自家女儿嫁给曹卫国。 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那是嫉妒的咬牙。 心里嫉恨曹卫国的同时，也难免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看走眼。 也后悔自己选错了人。 如果一早就选曹卫国给他养老。 早早的打好关系培养感情。 让曹卫国给他养老该多好。 可惜一步错步步错。 他选了贾东旭选了傻柱。 不光看走了眼还得罪了人。 因为重重原因跟曹卫国结了怨。 要不然也不会落得今日的凄惨下场。 秦淮茹心里也不好受。 对宋玉兰充满了嫉妒和不忿。 现在的院里厂里谁不羡慕宋玉兰。 曹卫国年轻有本事，工资高能耐大。 关键是对宋玉兰还分外的疼爱。 每月的工资粮票都是宋玉兰代领。 放眼全厂有几个女人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想掌控家里的财政大权？ 别做春秋大梦了！ 能自己挣钱自己花都是奢望。 挣了工资也要补贴家用。 哪像宋玉兰一个人管着两人的工资。 吃不愁喝不愁，工作好男人疼。 这日子过得谁不羡慕。 秦淮茹看着满脸幸福的宋玉兰。 嫉妒的牙根子痒痒。 迫切渴望将这个女人赶走。 让曹卫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许大茂拎着过节福利凑过来： “秦姐！想不想多拿一条鱼、回家？” 秦淮茹妩媚笑道：“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 许大茂贱兮兮道：“知我者秦姐。” 秦淮茹低声道：“你要是把过节的福利都给我，我倒是能帮帮你。” 许大茂也是今非昔比，没了娄家的接济。 他的生活水平也是一落千丈。 过日子也知道该省则省。 花条鱼解解馋还可以。 秦淮茹想把所有过节福利都拿走。 想屁吃？ 你一个寡妇值这么多东西吗？ 当你下面镶了金边儿啊！ 轧钢厂的过节福利可是相当的丰厚。 每位职工十斤鱼、两斤猪肉、两斤鸡蛋和不少工业券。 这点儿东西换成钱，够他出去潇洒好几回了。 秦淮茹想全拿走，边儿上玩儿蛋去。 “秦姐！你肚子不大胃口倒不小。” “这些过节福利你可拿不走。” “另外你欠我的肉该还了。” 许大茂不光舍不得东西，还要催一催账。 这秦淮茹一直吊着他，让他心里很是不爽。 秦淮茹没好气道：“我婆婆回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要是不怕我婆婆砸你家玻璃，咱们晚上就去地窖。” 秦淮茹把贾张氏拉了出来，还真吓住了许大茂。 贾张氏那可是神憎鬼厌，没理都能搅三分。 即便是许大茂这坏种也心里发憷。 这要是被贾张氏咬一口。 非得倾家荡产不可。 许大茂不死心的低声道：“院儿里不安全，要不咱们晚上去小树林儿。”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都是因为你煽风点火。” “现在我婆婆防贼似的的防着我。” “我晚上去厕所我婆婆都盯着。” “你啊就别惦记了。” “过了这阵风再说。” 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许大茂顿时郁闷了： “行，不过你可别想骗我。” “我许大茂可不是傻柱那笨蛋。” 秦淮茹娇媚道：“我知道你厉害，别着急嘛，有机会姐姐一定好好疼你。” 这把许大茂撩的浑身燥热：“弟弟等你！死等！” 第257章 福利到家 四合院 轧钢厂的工人们喜气洋洋的带着过节福利回家。 连带着整个院儿的气氛都变得喜庆。 又是鱼又是肉，还有鸡蛋和工业券。 “还是当工人好啊！” “到底是大厂子这待遇就是好。” “铁饭碗就是香。” “这两条鱼少说得有七八斤！” “七八斤？这鱼上过秤！十二斤四两！高高的！” “嚯！十二斤！你们厂子的待遇是这个！” 在这个年代，一声“工人老大哥”让人自豪。 所有工厂都属于国家，进厂当工人就能分配住房。 吃饭有粮票、医疗不花钱、收入高、待遇好， 退休不光有退休金，子女还可以顶替。 一句话进了工厂生老病死都不用愁。 而且工人是建设国家的主力军。 从社会公平角度看，干部与工人收入差别极小。 这年代干部除了与工人分工不同外，几乎没有什么特殊。 因为对祖国建设做出杰出贡献，工人甚至比干部更受人尊敬。 一声“工人老大哥”就包含着亲切、感谢和崇拜。 也正是这种氛围和环境，大家都以当工人为荣。 人人崇拜劳模，人人争当标兵。 眼见着轧钢厂的工人带着丰厚的福利回家。 许多在其他单位上班的人，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阎解成拎着福利回到家，牌面都变得的大。 走路抬着头，迈着八字步，那叫一个趾高气昂。 虽然他进厂不久，但福利该有的都有。 尤其他在一线工作，到手的福利比宋玉兰和曹卫国还要多一些。 两条大鲤鱼、两斤的猪肉、一网兜鸡蛋…… 这可是让阎阜贵两口子乐的合不上嘴。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阎解成就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爸！这些东西可是我辛苦挣来的！” “家里这么多人不能白吃！” “一人少说得给我一块两块！” “你还要钱！” 一向喜欢算计的阎阜贵当场就急了眼： “老大！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 “有你这么当儿子当大哥的吗？” “孝敬父母、照顾弟弟妹妹！” “这是你应该做的！” “你好意思张口闭口的要钱？” 阎解放、阎解旷、阎解娣齐齐看向大哥。 三大妈站在旁边，脸色也不好看。 阎解成拎着东西，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这可是您一直教导我们的。” “您老人家每月可没少冲我要伙食费。” “我吃饭要交钱，你们吃我的东西就不该交钱？” 阎阜贵气的浑身哆嗦：“你你你……你这是歪理！” 阎解成拎起东西，笑呵呵的说： “爸，您也别生气，我知道您最讲究公平。” “这些东西我可以给您，但你得按市场价给我钱票。” “要不然你就是处事不公，以后我可不交伙食费了。” 阎阜贵气的脸色发青，盯着东西冷哼： “好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 “做生意都做到家里来了。” “你的东西我家可吃不起。” “你愿意卖给谁就卖给谁。” “我们晚上继续吃咸菜喝稀粥。” 这鱼、肉、鸡蛋让他按市价买？ 那不是割他的肉放他的血吗？ 休想！ 这东西他还不吃了。 阎解成笑道：“得！你不愿意要有的是人要。” 说完，阎解成拎着东西就出了门。 这可把阎阜贵两口子看到目瞪口呆。 阎家兄妹也是急的瞪眼睛。 他们还指望着能沾沾光，吃几口肉呢。 “于莉！你还站着干嘛啊！” “快把解成拉回来！” “别让外人占了便宜！” 阎阜贵缓过神，冲着于莉叫嚷。 于莉应了声，小跑着追了出去。 家里难得见回荤腥，她也想解解馋。 “你拎着东西去哪儿啊！” 于莉小跑着追到胡同追上阎解成。 阎解成笑着说：“我把东西给周大牙送过去。” 于莉问：“你干嘛把东西送给他啊！” 阎解成得意道：“不是送，是卖，在厂里他就跟我提了。” “他亲戚要给老人做寿，正愁弄不到肉呢。” “正好厂里发福利，他私底下愿意出高价买回去。” 于莉想了想说：“你把东西卖了，回家怎么跟你爸交代。” 阎解成理直气壮道：“跟他交代什么？这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处理就这么处理。” 于莉：“这样不好，要不你留下一条鱼，多少让爸妈和弟弟妹妹开心开心。” 阎解成没好气的驱赶于莉：“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就别管了，赶紧回家去。” 于莉还像劝说，阎解成拎着东西就走。 心知劝不动阎解成，于莉心情郁闷的回家。 到家把事情一说，可把阎阜贵气的够呛。 三大妈也被气拍大腿，阎家兄妹更是气的跺脚。 等阎解成揣着钱美滋滋的回家，阎阜贵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把阎解成训的急了眼，摔了筷子就往外走。 “你走！” “翅膀硬了就想单飞了！” “我养儿子养出了个白眼狼！” “你还没秦淮茹有良心！” 阎阜贵气的一通骂，阎解成气呼呼的出了门。 现在他兜里有钱，下馆子照样能吃饱。 阎解成走了，三大妈脸色不善的看向于莉： “吃吃吃！” “就知道吃！” “你说说你！” “工作不行！收拾家务不行！” “连个男人也管不住！” “你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于莉气的撂下筷子：“妈！你儿子气着你了，你去找你儿子啊！” “你拿我撒什么火！我可不欠你们阎家的！” “你看看我嫁到阎家后落了什么好！” “住家里要房费，吃饭要交伙食费！” “我这是嫁人还是住店啊！” “嘭！” 三大妈气的拍桌子：“于莉你什么态度！” “干什么什么不行，孩子也生出一个！” “你还有脾气了！” “你当你是公主还是格格啊！” 于莉眼眶发红，气呼呼的起身离开。 这饭她是吃不下去了。 三大妈摔筷子冷哼：“本事不大！脾气不小！” 阎阜贵阴沉着脸，心里也憋着火气。 他算计来算计去，今天倒被儿子给算计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阎家因为过节福利闹鸡飞狗跳。 刘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刘光天舍不得把过节福利拿出来。 但架不住刘海中的皮带伺候。 一顿皮带炖肉，刘光天立刻老实了。 这让刘海中更加得意。 准备将棍棒之下出孝子的真理贯彻到底。 相比于父慈子孝的阎家。 孤儿寡母的贾家反倒是相当“和谐”。 秦淮茹带着过节福利回来。 贾张氏的老脸笑开了花。 大鱼大肉一扫满脸的阴霾。 对于秦淮茹和易中海不清不楚的事儿。 贾张氏嘴上说的厉害，但心里并怎么在意。 只要秦淮茹能好吃好喝的伺候她。 乖乖的给她养老送终。 别让她吃了苦受了累。 这秦淮茹愿意搞什么搞什么。 这不秦淮茹把清蒸鲤鱼端上桌。 贾张氏立马一口一个好儿媳。 秦京茹交了一毛钱。 这才被准许上桌。 吃着秦淮茹带回来的鱼。 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这工人的待遇也太好了。 过个节还能领到鱼、领到肉…… 这在农村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别说领鱼领肉了。 不按时交公粮轻了挨批评重了…… 吃着香喷喷的鱼肉。 秦京茹下定决心打死也不会去种地。 她就是赖在城里扫大街掏粪坑。 也不绝不会农村刨地当农民。 “吃几块儿解解馋得了！” “交了一毛钱还想把整条鱼都吃了啊！” “你也不嫌害臊！” 贾张氏打掉了秦京茹夹鱼的筷子。 气的秦京茹直瞪眼。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便心中有气秦京茹也得别忍着。 “京茹！” “京茹在家吗？” 这时，许大茂在外面叫喊。 秦京茹抬头应了句：“在呢！” 许大茂在院里说：“京茹，我不会做饭。” “你能不能到我家，帮我炖锅鱼啊。” 许大茂哪里是不会做饭。 这就是找借口勾搭秦京茹。 秦京茹也不想在贾家受气。 欣然答应了许大茂： “好啊！炖鱼我擅长！” 秦京茹笑嘻嘻的起身出门。 跟着许大茂就去了后院。 贾张氏呸了一口：“小狐狸精，到了城里就勾搭男人！” 秦淮茹道：“妈！你这说话也太难听了，可别让秦京茹听到。” 贾张氏蛮横道：“听到就听到！老娘还怕她不成！” 秦淮茹吃了一口鱼：“我知道您不怕她。” “可您也得把目光放长远些。” “这许大茂看上了京茹。” “你说俩人要是成了。” “以后咱们就住一个院儿了。” “许大茂家里多富裕您又不是不知道。” “京茹要是嫁给许大茂。” “那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戚加邻居。” “您多给她几个笑脸儿。” “打好了关系。” “以后她能不接济咱家。” 贾张氏一听来了精神：“你说的倒是个理儿。” “没想到这小狐狸精还有两下子。” “这一来就迷晕了许大茂。” “许大茂这放映员可是肥差。” “咱家和许大茂要是成了亲戚。” “那咱家以后可是能沾不少光。” 第258章 风悄悄的吹 四合院 傻柱厚着脸皮在易中海蹭饭。 聋老太太美滋滋的吃着红烧鱼。 吃一口就夸一句傻柱手艺好。 丝毫没注意到易中海眼中的厌烦。 这鱼这菜可都是易中海的东西。 聋老太太在这儿一个劲儿的夸傻柱。 这让易中海心里能好受？ “中海！” “柱子的工作你得多费心。” “可不能浪费了柱子的好厨艺。” “你多找找街道办的人。” “最好把柱子安排到国营饭店。” “以柱子的本事当个主厨绰绰有余。” 聋老太太把傻柱视为好大孙儿，在她心里没人比得上傻柱。 而她的夸奖也让傻柱分外的得意，心气也不由得高了。 易中海看着傻柱骄傲的表情，心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傻柱什么情况，他是太清楚了。 聋老太太把傻柱当成宝，可外面的人都当傻柱是根草。 而且还是带毒认人嫌的草！ 还安排到国营饭店？ 还当主厨？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易中海慈眉善目的笑道： “老太太。” “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 “我能不照顾他吗？” “明天我就去街道办。” “豁出老脸也帮他找份好工作。” 聋老太太老怀甚慰的笑着点头：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傻柱感激的给易中海夹了块鱼： “一大爷！你吃鱼！” “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以前是我犯了糊涂，听了曹卫国的鬼话。” “因为一点儿生活费跟您闹得不愉快。” “是我不懂事不争气，您可不要放在心上。” 易中海宽厚的笑道：“柱子你小看大爷不是。” “大爷不是小气的人，而且我知道你善良单纯。” “那天的事儿，都是曹卫国使坏搞鬼。” “他是挑拨咱们爷俩的关系，让咱们窝里斗。” “我还担心你心里有疙瘩。” “现在你这么说，我心里就踏实了。” “柱子！我没看错人！” “你是好样的！” 傻柱憨笑着挠头：“嘿嘿嘿！都是一大爷您教的好。” 聋老太太看到俩人和好如初，心里也不由得高兴。 这一高兴，胃口就好，又吃了几块鱼。 这让易中海看的心里烦躁，恨不得把这老太太赶下桌。 这个糟老太太不仅嘴馋，胃口还不小。 一个人吃掉了大半条红烧鱼。 真把他当成地主老财。 来他这儿吃大户了。 不知道他的日子不好过啊？ 大吃大嚼的没个眼力见儿。 后院 曹卫国两口子已经收拾了碗筷。 这顿晚饭做的丰盛，可惜宋玉兰胃口不好。 吃了几口就开始恶心呕吐，难受的样子让人心疼。 收拾好了家务，曹卫国拿出几个苹果、黄桃。 洗净，削皮，纵切成片去核…… 摆成一个精致果盘端给宋玉兰： “晚饭没吃好，吃点儿水果。” 精致的果盘让宋玉兰胃口大开。 趁着宋玉兰吃水果的功夫。 曹卫国拿着工业券去了池家。 把一沓钱票交给了孙大妈： “孙大妈！” “这些工业券麻烦您费心。” “最好都换成茅台。” 孙大妈接过钱票笑道：“客气什么，明天我就去帮你换了。” 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曹卫国会做事儿。 每次给的钱票都富余。 虽然富余的不多，但也能有一块多。 一块多钱买棒子面，足够她家吃上好几顿。 再者曹卫国对池家有恩，对池平安也照顾颇多。 时不时就会给池平安介绍跑腿的私活儿。 一次就能赚上五六块，让家里的日子好过许多。 这些人情她都记得清楚。 她乐意帮曹卫国办事儿。 有来有往这关系才能长久。 “曹卫国！” 刚从池家出来，于莉快步走过来。 曹卫国笑着打招呼：“莉姐还没休息。” 于莉咬了一下嘴唇，压着声音说：“你跟我出去一下。” 说完于莉就转身向着院儿外走去。 曹卫国愣了一下，嘴角含笑的追了出去。 “卫国！” 黑黢黢的胡同里，于莉突然抓住曹卫国的手： “你帮我安排个工作。” “我会报答你的。” 阎家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 她迫切的渴望改变。 曹卫国心头火热，一把将于莉拽进怀里： “莉姐！” “我不要你的报答！” “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喜欢你！” “我一直都喜欢你！” 他等了这么久，于莉终于咬钩了！ 被曹卫国一把搂住，于莉慌乱无措： “卫国你干嘛！” 曹卫国加大了力气，抱紧慌张的佳人： “莉姐！我喜欢你！” “卫国！” 于莉娇羞无措，脸红的发热发烫。 两个人紧紧的相帖，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自从雍和宫表白后，于莉一直有意躲避曹卫国。 她可以跟曹卫国保持着距离，一直克制着忍耐着。 现在！ 她被曹卫国抱住了！ 两人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 感受着炙热的气息。 他的心脏激烈的跳动！ 如同小鹿乱撞！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于莉不由得有些迷醉：“卫国！可是我们！” “莉姐！” 曹卫国深情道，“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身影，有你的一颦一笑。” “我一直渴望得到你！” “我一直渴望照顾你！” “我一直渴望疼爱你！” “这是非常强烈的渴望！” “这种感觉你能想象吗！” “这种渴望让我几乎要发狂！” “莉姐！我真的喜欢你！” “卫国！” 于莉动情的抱住曹卫国的腰。 这直击心脏的情话，野蛮的打破了于莉的心理防线。 “莉姐！” 曹卫国欣喜的回应，双手不安分的活动。 “唔！” 两人的头凑到一起，风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卫国，这里不行！” 气喘吁吁的于莉娇羞低喃：“我该回去了！” 曹卫国满眼不舍道：“我不想和你分开。” 于莉红着脸：“你别犯浑，明天我们去小树林。” 这句话让曹卫国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冲锋陷阵。 但他也知道现在的时机不对，真的不能急于一时。 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曹卫国满目深情道： “莉姐！” “我对天发誓！”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保证会让你一辈子幸福快乐！” 于莉红着脸说：“我相信！” 依依不舍的分别，风悄然的吹过。 两人一前一后的四合院。 各自怀着激动的心绪回了家。 第259章 臭烘烘的傻柱 红星轧钢厂 昨天发福利今天领工资。 这让工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曹主任到了职工食堂，首先开了个晨会。 传达了上级领导的先进精神。 又布置了一系列的紧要工作。 明天轧钢厂将会举行文艺汇演。 举国同庆的节日里，大家自然要吃顿好的。 布置了大大小小的工作，曹卫国马不停蹄的去了行政楼。 下面布置了工作，接着就要向领导汇报工作。 上传下达！ 不外如此！ 李副厂长对曹卫国一通表扬勉励。 曹卫国对李副厂长一通阿谀奉承。 真可谓上下一心，其乐融融。 拿着文件回到办公室。 曹卫国拿出电话簿，翻找出一个电话号码。 拍了拍脸，拿起电话： “赵哥！我曹卫国！” “哈哈哈打扰您了……” “在新单位怎么样？” “那是那是……您的能力有目共睹！” “赵哥我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是这样……” “好说好说……谢赵哥……周末咱们全聚德！” “不见不散！” 于莉已经投怀送抱，曹卫国自然不会小气。 不就是工作吗！ 安排！ 不过轧钢厂的岗位太扎眼。 而且院儿里的人在轧钢厂上班的太多了。 尤其是他、宋玉兰、阎解成都在轧钢厂。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方便。 正好赵科长已经调去了供销社。 曹卫国厚着脸皮找上赵科长。 希望赵科长帮个忙。 不负所望赵科长爽快的答应了。 当然这忙也不是白帮的。 礼尚往来！ 以后赵科长找曹卫国帮忙。 曹卫国也不能掉链子。 “叮！月签到成功！” “获得随身农场池塘50亩！” 天籁之音如期而至，曹卫国惊喜的睁大眼睛。 与此同时，郭大撇子领着两个人找到许大茂。 “大茂！” “人给你找来了。” “他们？” 许大茂看着两个身形削瘦的青年： “这么瘦能行吗？” 郭大撇子笑道：“你放心。” “我帮你找的人绝对靠谱。” “这两位兄弟可是练家子。” “祖上可是御前带刀侍卫。” “收拾一个傻柱就跟玩儿似的。” “你把心放盆骨里，铁定没问题。” 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御前带刀侍卫这听着就厉害啊。 “成！那就摆脱两位兄弟了！” 许大茂低声道：“记住了千万不能露馅。” “如果被人逮到也不能把我供出来。” 其中一人笑道：“只要给钱，你只管瞧好儿。” 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两块钱：“这是定金，剩下的完事儿给你们。” 那人接过钱笑道：“今天我们就帮你出气。” 下班后，许大茂揣着工资哼着歌。 拿了许大茂的钱，金家兄弟也没有含糊。 一起到了南锣鼓巷附近，蹲在胡同里等着傻柱。 第一次看到傻柱时，胡同里有路人。 两兄弟没有动手，耐心法儿的继续等。 这里距离公厕不远，他们有的是耐心。 一直等到天黑，傻柱捂着肚子跑出四合院。 路过胡同时，两兄弟突然冲出来。 一人麻袋倒头，一人紧紧的抱住傻柱。 “谁！” “你们要干什么！” “啊！哎呦！” 傻柱惊慌的挣扎叫喊。 两兄弟一言不发的对着傻柱拳打脚踢。 打的傻柱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嚎。 哥哥用力的按住傻柱，弟弟捂着鼻子进了公厕。 一会儿功夫，弟弟端着粪勺走出来。 “不要！” “不要！” 傻柱闻到熟悉的味道，顿时吓得拼命挣扎。 “哗啦！” “呕！” 一勺子金汁粪水倒在傻柱的身上。 两兄弟忍不住干呕，扔掉粪勺撒丫子就跑。 傻柱扯掉套在头上的麻袋，两兄弟已经早没了影儿。 “呕！” 傻柱上半身满是屎尿，恶心的他一阵呕吐。 脱掉湿漉漉的褂子扔在地上，忍着浑身的疼痛。。 带着呛人的臭气，一瘸一拐的回到四合院。 “好臭！” “柱子！你掉茅坑里了！” 阎阜贵捂着鼻子后退，院里的几个邻居惊呆了。 浓浓的臭气席卷扩散，所有人都捂着口鼻。 有些人忍不住干呕，急忙跑回屋里关上门窗。 “柱子！你先去澡堂！” “别往院儿里走了！” “快出去！” “你要把院儿里的人熏死啊！” “有没有点儿公德心啊！” “洗干净再回来！” “这么大人也不知道懂事儿！” “什么人啊！” “臭烘烘的还往院儿里走！” “这是故意恶心人！” “把这个院儿都弄臭了！” 紧接着邻居们一阵叫嚷，气的傻柱脸色发黑。 听着邻居们嫌弃嘲讽，傻柱气呼呼的往家走。 到了中院儿，熏得贾张氏捂鼻子： “傻柱你粪坑里啦！” “这也太臭了！” “快滚出去！” “你想熏死老娘啊！” 傻柱阴沉着脸，回到屋里拿了脸盆。 从水池接了凉水，从头往下浇。 一盆接着一盆，即便冷得浑身哆嗦也不吭声。 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怒意滔天。 恨不得将阴了他的混蛋大卸八块。 许大茂从后院来到中院儿。 看到傻柱狼狈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傻柱！体格子行啊！” “这天儿洗凉水澡也不怕感冒！” “唔！谁掉粪坑了！” “怎么这么臭啊！” 贾张氏指着傻柱：“傻柱呗！臭烘烘的恶心人！” “缺德冒烟儿的玩意，浑身屎尿不知道去外面洗。” “跑回院儿里膈应人，真不是个东西。” 秦淮茹拉了一下贾张氏：“妈别说了，想想以后。” 贾张氏顿时熄了火，她也舍不得傻柱的接济。 秦京茹捂着鼻子：“这傻柱真不懂事儿，弄得院儿里都臭烘烘的。” 秦淮茹忍着恶臭走过去：“傻柱怎么回事儿？你脑袋怎么起个包！” 傻柱阴沉着了脸：“有人套麻袋阴我。” “什么！” 秦淮茹惊讶道：“那你没去报案啊！” 傻柱黑着脸：“等我起来那人早没影儿了。” 许大茂开心笑道：“傻柱！你这是缺德事儿做多了遭了报应。” 傻柱眼神凶狠的瞪着许大茂：“孙子！别让我知道是你做的！要不然我弄死你！” 许大茂笑着说：“傻柱你别胡乱冤枉人，我下了班就没出院儿。” 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惊讶的看着傻柱： “柱子怎么回事啊？” 秦淮茹生气的说：“傻柱被人阴了。” 易中海立马就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冷笑道：“看什么看，你爷爷我下了班连院儿都没出。” 这一句话气的易中海老脸发青：“许大茂你怎么说话呢！有没有点儿礼貌！” 许大茂嘲讽：“对你这种道德败坏的老畜生，用得上讲礼貌吗？” “你！” “一大爷别说了！” 傻柱拉了下易中海，狠狠的瞪了眼许大茂： “孙子！咱们走着瞧！” 留下一句狠话，傻柱湿漉漉的回了屋。 即便冲了十几盆水，身上还是有着臭味儿。 灯光的照耀下，易中海倒吸了一口冷气。 傻柱的脑袋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这是谁啊！” “下手也太狠了！” 易中海关心道：“柱子要不要去医院。” 傻柱红着眼睛：“不用，我扛得住！” 易中海脸色凝重的说： “柱子！以后你得加紧小心！” “这明显是有人寻仇！” 傻柱眼神愤恨的咬牙：“我不是傻子！” 被人套麻袋毒打，还被泼了大粪。 傻子也知道是遭了报复！ “虽然没有抓到证据，但这事儿跟许大茂脱不了干系！” “一定是这孙子再背后使坏！” 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知道，傻柱心里有数， 因为他前不久一脚把许大茂踹进了粪池。 现在他被人毒打还浇了大粪。 浇了大粪！ 这要不是许大茂使坏报复。 他倒立吃屎！ 第260章 桃花与捡漏 四合院 傻柱被人阴了的事情迅速传开。 大部分人都是幸灾乐祸。 聋老太太心疼的抹眼泪。 叫骂着要去街道报案。 傻柱拉住了聋老太太。 不是他不想报案。 实在是他没有一点儿证据。 而且他也嫌丢人。 被人浇了大粪的事儿。 不管怎么说都不光彩。 他傻柱可是要脸的人。 傻柱的家里又臭又闹。 曹卫国只是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并没有过多的在意。 毕竟今晚他还有大事儿要办。 找了个借口出了门。 曹卫国走到前院的时，故意的用力咳嗽两声。 阎阜贵关心的问：“卫国！你这是不舒服啊！” 曹卫国笑着说：“没什么事儿，就是天气干嗓子有些痒。” 阎阜贵道：“是！秋天干燥，你多点儿喝水，怎么？晚上还要出去？” 曹卫国笑道：“去趟我师傅家，您早点儿休息。” 屋里于莉听得动静，脸红的好像熟透的苹果。 等阎阜贵回了屋睡觉，阎解成也睡着后。 于莉这才蹑手蹑脚，轻悄悄的出了屋。 这时候，曹卫国已经在小树林等了四十多分钟。 看到于莉过来，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 “卫国！” “别！不要乱动了！” “我想跟阎解成离了婚再给你。” 于莉娇羞的挣扎，使劲儿的往外推。 曹卫国闻言顿时一愣，手不由得停下动作： “莉姐你要跟阎解成离婚？” 于莉仰起头：“怎么？你不希望我跟他离婚？” 曹卫国连忙道：“希望！当然希望！” 于莉红着脸说：“我跟他过不下去了，你等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曹卫国开心道：“太好了！莉姐我等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于莉低声问：“我的工作怎么样了？” 她能下决心跟阎解成离婚。 工作是重要的因素。 有了工作就有了保障。 有了工作就有了生活来源。 即便离婚后不回娘家，她也不至于无依无靠。 要不是曹卫国答应帮她找工作。 她也不会下决心跟阎解成离婚。 曹卫国笑着说：“我帮你联系好了，西单供销社的售货员。” “真的！” “太好了！” “卫国谢谢你！” 于莉惊喜的瞪大眼睛，激动的抱住曹卫国。 供销社的售货员！ 可是人人羡慕的好工作！ 曹卫国抱着于莉：“既然你已经决定跟阎解成离婚。” “那就快刀斩乱麻。” “不着急去供销社上班。” “先跟阎解成离了婚。” “要不然我担心会横生事端。” 于莉是聪明人，知道曹卫国担心什么。 于莉嫁到阎家数年，当然清楚阎家的秉性。 自己有工作和没工作，这其中的差别可大了。 没工作的她在阎家就是累赘。 有工作的她在阎家就是收入。 如果自己上了班提出离婚。 阎家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于莉轻轻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卫国。” 曹卫国深情道：“莉姐！我希望你能幸福！” 于莉已经动情了，但心里还是有着那份理智。 最终，俩人也没有突破那层关系。 只是互相倾诉了情意，然后依依不舍的分别。 没有吃的肉，曹卫国心里好像憋了一团火。 可是宋玉兰怀着身孕，去找白丽娟天太晚了。 没了办法的他只能忍着，心情烦躁的前往了鸽市。 他跟宋玉兰撒了谎，说是去师傅家说事儿。 这么早就回去也不好解释。 索性去鸽市逛一圈，看看能不能捡几件宝贝。 人是不能光有物质追求,精神上的快乐也得跟上。 偶有惊喜的日子才不会乏味枯燥。 正是因为这样，曹卫国喜欢时不时来鸽市逛逛。 一方面是为了捡漏投机。 一方面是享受收藏的乐趣。 从鸽市捡漏的过程中，时常能感受到惊喜和有趣。 花买件衣服的钱，买到价值千倍万倍的宝贝。 这种闷声发大财的快乐，可比牌桌通杀还要过瘾。 这也是未来潘家园能够火爆喧嚣的重要原因。 说起鸽市捡漏，曹卫国也算是老客。 虽然鸽市的人不知道曹卫国的身份。 但也知道鸽市有“曹卫国”这号人物。 钟爱不能吃不能喝的瓶瓶罐罐，而且出手相当的“大方”。 在这些人眼中曹卫国就是人傻钱多的典范。 不少人都“慕名而来”，期望能把“传家宝”卖个好价钱。 曹卫国摸着黑在鸽市穿梭，犹如寻找猎物的老狼。 左转右转不一会儿就捕获三个猎物。 第一个猎物是先秦时期的虞伯匜。 匜（yi）是中国先秦时代礼器之一，用于沃盥之礼。 出现在西周中后期，盛于东周。 匜形椭长，前有流，后有鋬，多有四足。 早期匜为青铜制，汉代以后出现匜金银器、匜漆器、匜玉器。 《左传僖公二十三年》有“奉匜沃盥”的记载。 沃的意思是浇水，盥的意思是洗手洗脸，。 奉匜沃盥是中国古代在祭祀典礼之前的重要礼仪。 曹卫国买到手的虞伯匜呈长瓢形，宽流槽，宽腹。 鋬作立体卷尾龙，双爪腾空，口衔匜沿。 四足呈扁形，前足为鸟，后足为兽。 口沿饰兽目交连纹，腹饰瓦纹。 内底铸铭文二十一字。 这件青铜所造的匜不但铭文意义重大，而且造型奇特古朴，带有东周时期的风格。 说它是件国宝也不会过分。 单是这一件东西，曹卫国今夜就不虚此行。 第二个猎物是青釉刻花葡萄纹大盘。 盘敞口，弧壁，盘心凸起，圈足，通体施青釉。 器外壁双线弦纹间刻折枝莲一周，内壁刻缠枝竹叶夹灵芝纹，内底刻葡萄纹。 外底有一圈不规则的无釉支烧痕。 此器体大而周正，胎体厚重，釉质光洁莹亮，符合明初龙泉窑青瓷的典型特征。 第三个猎物青玉卧狗，青玉质，圆雕。 狗呈半趴卧状，前爪对合，后爪蜷缩于身下。 背部凸雕出明显的脊骨，脊骨两侧用简练的阴线刻画出肋骨。 玉狗体态精瘦，具有显着的明代特征。 曹卫国装模做样的把东西放进挎包。 继续在鸽市中转悠，准备继续碰碰运气。 这时，一个罗锅老头儿带着两个汉子走了过来： “小伙子！” “我看你对瓶瓶罐罐感兴趣。” “我老头子手里正巧有不少。”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曹卫国打量着罗锅老头儿：“带在身上吗？” 罗锅老头儿笑着招手：“二牙。” 得到罗锅老头儿的示意，一个秃顶汉子拎着挎包走上前。 另一个瘦高汉子拿出铁皮手电筒，用手捂着灯头照亮。 曹卫国凑上去，大致扫了眼挎包里的东西。 清一水的玉石器，看着都有些年头儿。 罗锅老头开始卖力的介绍“传家宝”。 “这些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每件都是难得的珍品。” “小伙子你可别不信！” “想当年我祖上可是跟着鳌拜鳌大人一起冲锋陷阵的悍将。” “这里面的东西不少都是鳌大人赏赐的军功。” “……” 听着罗锅老头胡吹海侃，曹卫国拿起一块龙纹玉牌。 和田白玉质，滋润细腻，洁白无瑕，有凝脂感。 玉牌正反二面皆工，以浮雕双龙戏珠纹为边饰。 正面饰云龙纹，龙首威武，龙角粗壮，突目宽鼻，须发皆张； 龙身后半部分隐现于云雾中，身躯盘旋，形体粗壮，四肢强健。 背面饰海水江崖，中间刻“乾隆年制”阳文。 整件玉牌无论形制、铭刻、题材，都透露出乾隆时期宫廷皇家之气。 曹卫国不动声色道：“您是行里人，这东西不错，您要多少钱出手？” 罗锅老头笑眯眯道：“好眼光，喜欢的话一百块拿走？” 曹卫国摇头：“老先生，您看我像冤大头吗？” 罗锅老头笑眯眯道：“不像不像，那你说给价。” 曹卫国微笑道：“我也不给您打马虎眼，二十块成我就拿走。” 罗锅老头连连摇头：“不成不成！没有你这么杀价的！” 曹卫国将玉牌还给老头：“那就算了。” 罗锅老头后退一步：“别啊！小伙子你这脾气也太冲了！” 罗锅老头的这一退，曹卫国就知道买卖成了。 曹卫国掏出钱递给罗锅老头：“老先生，我给的价绝对不低。” 罗锅老头收下钱，神情羞愧的叹息：“愧对祖宗啊。” 对于罗锅老头的话，曹卫国是一个字儿也不信。 他混迹鸽市的时间也不短，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生瓜蛋子。 罗锅老头把钱装进兜里：“小伙子！其他的东西不掌掌眼？” 曹卫国笑道：“改日，今天钱不趁手了。” 没有过多的话语，曹卫国转身离开。 罗锅老头一脸可惜的摇头：“这小子的眼可真够毒。” 曹卫国不是钱不趁手，而是剩下的都是高仿。 一堆破石头，他可不感兴趣。 第261章 文艺演出 红星轧钢厂 普天同庆，歌舞飞扬…… 为了庆祝祖国的腾飞，为了庆祝工人同志做出的伟大贡献。 上级领导亲自牵头，组织举办大型文艺汇演活动。 激昂澎湃的歌声中，工人们喜气洋洋。 文工团的同志和上级领导们早早的来到轧钢厂。 轧钢厂的工人将会场挤得满满当当。 主持人是李副厂长的同乡，宣传科副科长段晓琴。 这是全厂公认的最美女干部，风韵动人，嗓音悦耳。 “在这金秋十月，我们一起庆祝伟大祖国的诞辰……” “在伟大领袖的带领下，我们奋勇前行……” “红星轧钢厂国庆文艺演出正式开始！” “请大家欣赏第一车间的大合唱《团结就是力量》！” 随着热烈的掌声，第一车间的工人们上台。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在充满正能量的旋律和歌词中，大家被感染被鼓舞。 大合唱之后，一个个车间、科室相继登台。 职工食堂中规中矩贡献了一个节目合唱《东方红》。 相比于轧钢厂职工的业余表演， 文工团的表演更加专业也更加精彩。 第一个节目歌舞《南泥湾》就引爆全场。 载歌载舞让无数男职工热血沸腾。 跳舞的女同志个个年轻美丽，婀娜多姿。 酣畅淋漓的舞蹈，优美娴熟的动作。 一曲舞罢，全场掌声雷动。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馋的吞咽口水。 阎解成站在人群中，卖力的鼓掌。 刘光天面红耳赤，已经把秦京茹忘到九霄云外。 曹卫国坐在第一排，眼睛都看花了。 这表演太精彩了！ 鼓掌！ 精彩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 让大家伙开心的大呼过瘾。 许多人的手因为鼓掌拍的通红。 当演出在大合唱中落下帷幕。 许多职工都还舍不得离开。 中午，食堂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宫保鸡丁、红烧鱼、肉沫豆角、猪肉炖粉条…… 这让工人们吃的大呼过瘾。 文工团的同志们更是吃惊不已。 这伙食也太好了！ 打了饭菜动了筷子，吃的赞不绝口。 招待所里，李副厂长热情的招待着上级领导。 一道道精心烹饪的菜肴，征服了所有人的味蕾。 饭桌上，曹卫国认识了文工团的带队的主任 这位主任名叫董淑珍虽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当，姿色动人。 董淑珍风情万种的对曹卫国笑道： “早就听说轧钢厂的曹主任厨艺高超。” “吃了曹主任做的菜，才知道传闻不假。” “比起京城名厨也毫不逊色。” 这话说的有些夸张，但好听的话谁不喜欢。 董淑珍肤白貌美，举手投足间充满美妇韵味。 曹卫国谦逊笑道：“让董主任见笑了，跟名厨大师们相比我还有很多要学习。” 董淑珍爽利笑道：“曹主任太谦虚了，今天吃了你做的菜，以后我怕是吃其他的菜都没胃口了。” “董主任喜欢吃曹主任做的菜，那以后就常来轧钢厂作客。” “这曹主任还有很多拿手的好菜没拿出来！” “要是把真本事全拿出来，保证让董主任你吃的乐不思蜀。” 李副厂长见两人交谈甚欢，忍不住笑着插嘴打趣。 董淑珍听到李副厂长的话，美艳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润。 她挑逗似的看着曹卫国：“曹主任是真的吗？那我以后可要常来打扰咯。” 曹主任笑道：“为董主任做菜我乐意之至。” 几杯酒下肚，酒桌上的气氛越加活跃。 上级领导彭处长饶有兴趣的问： “曹主任，听说你除了厨艺好，搞物资更是把好手。” 话音刚落，李副厂长便抢先说： “彭处长！您可真是明察秋毫！” “今年轧钢厂的过节福利，包括酒桌上的食材。” “这些都是曹主任的功劳。” 彭主任笑着说：“哦！曹主任年轻有为！不错不错！” “谢领导夸奖！我敬您一杯！” 曹卫国激动起身，端起酒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吃过午饭，大家一起将彭处长送上车。 文工团的同志离开后，李副厂长带领全体职工大扫除。 说是大扫除，但跟放假半天没什么区别。 近万名职工分工合作，说说笑笑着就把厂区打扫的干净。 许大茂乐呵呵的把尾款交给金家兄弟。 还对着金家兄弟一顿夸。 不得不说金家兄弟干的真是漂亮。 许大茂认为这钱花的太值了。 以前他怎么就没想到雇外援呢。 金家兄弟开心的点钱： “许大茂，以后又生意尽管找我们。” “我们兄弟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许大茂笑道：“这次你们干的不错，以后有生意我一定先找你们兄弟！” 刘光天拿着扫帚在不远处扫地。 眼睛时不时瞟向许大茂和金家兄弟。 他进入轧钢厂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听说过不少事情。 其中就有关于金家兄弟的流言。 这金家兄弟的祖上是八旗子弟。 除了在翻砂车间工作，还是街面上的混混。 经常干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儿。 看到许大茂和金家兄弟聊得火热。 刘光天不由得想起傻柱被阴的事情。 “有意思！” “这许大茂可以啊！” “我要是把这事儿告诉傻柱。” 刘光天看上了秦京茹。 许大茂横刀夺爱。 他可是一直想收拾许大茂。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止不住的疯长。 熬到了下班，迫不及待的找到傻柱。 第262章 喝酒和剩菜 四合院 许大茂拎着酒菜回到院儿里。 阎阜贵笑眯眯的打招呼： “大茂！你这伙食也太丰盛了！” “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啊！” 阎阜贵有段时间没喝酒了。 这看到许大茂手里的酒立马就馋了。 心里想着去许大茂家里蹭一顿。 “阎老师您甭惦记了。” “今天这酒菜我有大用。” “想喝酒咱们改日。” 许大茂笑着说了两句，拎着酒菜快步离开。 “呸！谁稀罕啊！” 阎阜贵扫兴的呸了一口。 没能蹭一顿酒，这让他心里有些不爽。 傻柱站在院儿里，眼神阴沉的盯着许大茂。 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许大茂！ 什么时候被许大茂欺负过？ 但是昨天他吃了一个大亏！ 不仅被打还被浇了大粪。 不仅伤害了他的肉体，还丢尽了他的脸。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本来他心里对许大茂只是些怀疑。 可刘光天告诉他许大茂跟金家兄弟勾肩搭背。 这立马就实锤了！ 许大茂！ 金家兄弟！ 偷袭他的一定是金家兄弟！ 幕后主使一定是许大茂！ 以傻柱睚眦必报的秉性。 这事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许大茂！” “这孙子给老子等着！” 许大茂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傻柱惦记上了。 美滋滋的拎着酒菜走进后院。 只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奔了曹卫国家。 “卫国老弟！” “我买了两瓶儿茅台，今晚一起喝点儿。” 虽然中午刚喝了一顿，但茅台送到嘴边儿。 不喝白不喝！ 曹卫国笑道：“好啊，我一会儿就过去。” 许大茂开心道：“得勒！我这就回家准备！” 许大茂把酒菜放进厨房，转身出面去了贾家。 再次把秦京茹喊到家里：“京茹，今天又得麻烦你了。” 看着厨房里又是肉又是菜，这心里说不出的兴奋。 许大茂虽然是二婚还有些毛病，但这家里的条件是真不错。 农村里谁家这么有钱？ 谁家能见天儿的吃肉？ 秦京茹笑着说：“不麻烦，我这人就喜欢做饭。” “这么多肉、这么多菜，我看着就高兴。” 许大茂靠在门框上，一脸深情的说： “京茹！你真好！” “又漂亮又勤快。” “谁要是娶了你，那做梦都得笑醒。” 秦京茹开心道：“许哥，你就会笑话我。” 许大茂见状精神头儿更足了。 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把秦京茹说的心花怒放。 等秦京茹把饭做的差不多了。 许大茂把曹卫国请了过来。 曹卫国看到在厨房做菜的秦京茹微微一愣。 这俩人的红线这么粗？ 闹来闹去还是绑在了一起？ “曹主任好！” “秦京茹同志你好！” “我说今天这菜怎么这么香！” “合着不是大茂哥厨艺见涨，是请了位俏厨娘啊。” 曹卫国的话让秦京茹笑颜如花。 许大茂莫名的紧张道：“卫国老弟快坐啊。” “京茹还有两个菜要做，咱们兄弟先喝着。” 曹卫国笑着坐下：“那我就不客气了。” 许大茂殷勤的倒上酒：“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曹卫国先敬了一杯，茅台就是好喝。 喝上酒吃上菜，两人有说有笑。 秦京茹摆好菜，顺势落了座。 许大茂喝了几杯，就开始高谈阔论。 开始讲述他的丰功伟绩。 开始吹他的人缘多好能力多强。 曹卫国笑着喝酒应承。 秦京茹听到双眼冒光。 又是一杯酒下肚，许大茂期盼道： “卫国老弟！” “我拜托你帮个忙。” “你还得帮我跟李副厂长搭个桥。” “上次那顿酒喝的不尽兴。” “还是差了点儿意思。” “你再帮我邀请一次李副厂长。” “我保证陪他喝的尽兴。” “倒时候哥哥我也当个干部。” “以后咱们兄弟相互照应。” “一定能越混越好越混越风光！” 许大茂说的热火朝天。 曹卫国端着酒杯不动声色。 这种情况让许大茂有些不爽： “卫国！” “以前我得不到重要。” “那全是因为娄晓娥他们家的拖累！” “现在我和娄晓娥那资本家大小姐离婚了！” “已经彻彻底底跟无良的资本家划清了界限！” “现在我是光荣的无产阶级工人！” “我家里又是三代雇农！” “我的成分已经完全没了问题！” “只要你帮哥哥牵线搭桥。” “哥哥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 许大茂认为领导一直不重用他。 是因为他娶了娄晓娥这个资本家大小姐。 因为是大资本家的女婿。 所以领导们排斥他打压他。 或许有家庭成分这部分原因。 但主要原因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一是没有走对门路。 二是他的风评实在不怎么样。 他这人自以为是，还特别喜欢显摆。 下乡放电影拿了好处就拿了好处。 你自己闷声发大财不就得了。 他可不是！ 他拿了好处后到处的显摆。 在酒桌上更是口无遮拦。 把吃拿卡要当成是荣誉。 显得他多有能耐多气派。 但是这事儿就让他在领导对他的印象分减了不少。 再加上他跟宣传科的科长关系不冷不热。 眼高手低的一心巴结高级领导。 看不上他的顶头上司。 有升职提干的机会，宣传科长能想着他？ 没让他坐冷板凳，已经算宣传科长心地善良了。 “大茂哥。” “咱们兄弟谁给谁。” “你开了口我能不帮？” “只是啊！” “李副厂长毕竟是大领导。” “日理万机，公务繁忙。” “平日里我见他几面都难。” “想请他吃饭的人能从南锣鼓巷派到北海公园。” “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许大茂放下酒杯，目光灼灼的说： “卫国老弟我知道李副厂长忙。” “想请他吃饭的人也多。” “但卫国老弟你是谁啊！” “你可是轧钢厂的大红人！” “李副厂长的得力干将！” “你出面开口他一定给面子！” “卫国老弟！” “规矩我懂！” “事成之后我一定重谢！” 许大茂铁了心要往上爬。 曹卫国也不会当面拒绝。 毕竟塑料兄弟也是兄弟。 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上许大茂的时候。 而且即便他不从中牵线搭桥。 以许大茂的头脑和脸皮。 搭上李副厂长这条船也是早晚的事儿。 曹卫国仰头干了一杯茅台： “既然大茂哥这么看得起我。” “那我就试试！” “”咱丑话说前面！” “成与不成我可不敢打保票啊。” “哈哈哈……” “卫国出马一个顶俩！” 许大茂兴奋大笑：““准能成！准能成！” 随后，许大茂一个劲儿的倒酒。 言语间尽是阿谀奉承。 这让秦京茹看的有些吃惊。 酒足饭饱，月上梢头。 曹卫国醉醺醺的回家。 秦京茹一边收拾碗碟一边问： “许哥！” “我知道曹卫国是轧钢厂的主任。” “但他真有那么大本事儿？” “我看他也就二十来岁。” 许大茂晕乎乎道：“他走了狗屎运。” “不知道怎么抱上了李副厂长的大腿。” “现在成了轧钢厂的红人。” “可是风光得很。” “不过！他有什么真本事？” “说到底也就是个做菜的厨子！” “我许大茂可是文化人！” “十里八乡技术最好的放映员！” “等我当上领导一定比他混的更好更风光！” “京茹，到时候你嫁给我！” “我是领导，你就是领导夫人。” “好不好！” 喝多了猫尿，借着酒劲儿。 许大茂张开双臂就要去搂秦京茹。 秦京茹见状灵巧的躲避： “大茂哥你喝多了。” “你早点儿休息。” “我先回去了！” 她虽然对许大茂也有了些意思。 但她还没有认准许大茂。 还处于货比三家的阶段。 实在碰不到比许大茂更好的。 那时才可能考虑跟许大茂结婚。 现在她还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 秦京茹离开许大茂家。 回到贾家顿时被吓了一跳。 贾张氏、秦淮茹、棒梗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 “光顾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 “就不想着我们还饿着肚子？” “就不知道带点儿剩菜回来！” 贾张氏阴沉着脸：“真是没良心。” 秦京茹没好气道：“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我没拿糕点孝敬您啊？” 秦淮茹皮笑肉不笑道：“京茹，我婆婆不是那个意思。” “她是怪许大茂不懂事儿。” “家里大吃大喝也不知接济一下邻居。” “不过你也是。” “你帮着许大茂做菜做饭，多累多辛苦啊。” “怎么不知道从他家带回点儿剩菜。” “多少也沾点儿油水儿。” “不能白忙活啊。” 秦京茹道：“嗨！别提了！” “我是想带点儿剩菜回来的。” “可是许大茂那家伙喝多了。” “曹卫国一走就对我动手动脚。” “我跑还来不及，哪儿有功夫收拾剩菜啊。” 贾张氏撇嘴道：“你怕什么啊！” “这是送上门的发财机会！” “许大茂真要是碰了你！” “明儿你就冲他要个一百两百。” “他敢不给就把他送进监狱。” 秦京茹瞪大眼睛：“姨！你说什么呢！” “我可是黄花大闺女！” “要是那样了，我还怎么做人啊！” 秦淮茹也认为贾张氏有些过分： “妈，你可别胡说。” “京茹还没嫁人呢。” 贾张氏拉着脸挥手：“得得得！算我多嘴！”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黄花大闺女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一层膜儿？” “一个膜儿换一两年的口粮。” “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你们啊！” “就是没挨过饿没吃过苦！” “想想大饥荒的时候。” “为了一口吃的什么不能做？” “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 “就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了！” 第263章 小风吹吹吹 红星轧钢厂 秋风飒爽，歌声激昂。 工人们辛勤的为建设伟大祖国添砖加瓦。 因为这两天的伙食好，工人们的精气神都格外饱满。 工作起来都浑身充满干劲儿，使得生产进度大幅提速。 然而在这欣欣向荣的生产建设中，领导层已经悄然发生变化。 上级领导下发文件，轧钢厂的人员调整在无声中展开。 江处长提醒过曹卫国，李副厂长也找曹卫国谈过话。 曹卫国已经表明立场：坚定不移的为人民群众服务，服从组织安排认真工作。 谈话过后，曹卫国一切如常的继续上班。 职工食堂也是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只是私下里对李东、马亮、楚金水和徒弟们叮嘱了几句。 让他们这段时间少说少做，什么事儿都不要问也不要碰。 中午吃过饭，李副厂长召开了学习会。 名义上是学习，实际上是排除异己。 如沐春风的讲话后，七名正科级干部被调整了岗位。 杨厂长的亲信基本被调离重要岗位，距离成为光杆儿司令更进一步。 会议结束后，职工食堂多了一位副主任。 这位副主任是从财务处调整出来的一位科长。 这是位女同志名叫赵美红，一个水灵娇美的少妇。 一双桃花眼电力十足，搞得刘利民、李飞这些小伙子都不敢跟她对视。 曹卫国第一次见到赵美红也被惊艳到了。 虽然已经提前知道消息，也看过赵美红的资料。 但百闻不如一见，真人可比传说的更美。 资料上写明：赵美红，汉族，二十六岁……已婚。 家里是三代贫农，丈夫姓高是小学校长。 据说这女人是杨厂长的亲戚。 还有传说这女人跟杨厂长有那种关系。 一想到这女人背景模糊不清。 曹卫国有意的远离“危险分子”。 公事公办的迎接了这位美少妇。 即便被“流放”了，这位美少妇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面对曹卫国也没有笑脸，对其他同事更是爱答不理。 对此曹卫国也没有在意，公事公办的带着美少妇熟悉工作环境。 以前这位美少妇是财务科的科长，负责财务审查等工作。 现在杨厂长处境不妙，她也被连带着流放。 从财务科一杆子打到了食堂，主管东区食堂的工作。 东区食堂的股长满脸的晦气，一路上皮笑肉不笑。 对于东区食堂股长的态度，曹卫国表示理解。 谁头顶空降个上司，心里都高兴不起来。 安置好美少妇的工作，曹卫国识趣的早早离开。 毕竟两人站的队不同，说是敌人也不为过。 赵美红的心情明显不好，说不定肚子里还憋着火。 曹卫国也不想没事儿找事儿，万一得罪了人就不好了。 不是曹卫国胆小怕事，实在是风水轮流转。 说不定哪天人家又起来了呢？ 总归是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 尤其是这种有背景的人。 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谁知道人家背后站着哪位大神？ 别忘了这是哪儿？ 这儿是京城！ 从天上扔块板砖砸倒十个人，其中就有一个厅局级，两三个县处级，剩下的全是乡科级干部！ 虽然这只是一个闲天儿戏言，但也说明了京城的官儿的确是多。 其他地方可望而不可即的县处级官员，到了京城那就算是泯然众人矣。 就拿杨厂长来说，人家即便被打倒了。 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只要背后有人，靠山足够硬。 风一过，人家说起来就起来。 曹卫国回到办公室。 宋玉兰一阵风的跑了过来。 听说曹卫国手下多了个美女科长。 宋玉兰能不着急？ 这后勤处的女人多话自然也多。 即便宋玉兰相信曹卫国。 也架不住女人们的七嘴八舌。 什么男人都好色！ 什么没有不偷心的猫！ 什么家花没有野花香！ 什么大意失荆州！ 你一言无语让宋玉兰不得不紧张。 这不一有功夫就跑过来查岗。 见到曹卫国自己在办公室。 宋玉兰顿时松了口气。 四合院 傻柱蹲在水池边上卖力的搓衣服。 棒梗带着小当槐花从外面回来。 三个孩子嘴里都鼓囊囊的含着糖。 呲溜呲溜的让傻柱都有点儿馋了。 秦京茹拉住棒梗问：“棒梗你哪儿来的钱买糖？” 棒梗随口道：“我路上捡的。” 秦京茹冷着脸：“捡的？不是从我包里拿的？” 秦京茹身上的钱本来就不多。 一毛一分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是上午她一数发现少了五毛钱。 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现在看到棒梗三个孩子吃糖。 顿时就怀疑上棒梗。 贾家什么情况她有数儿。 不管是贾张氏还秦淮茹都把钱攥的很紧。 怎么可能舍得给棒梗钱买糖吃？ 棒梗挥动胳膊甩开秦京茹的手： “钱是我捡的！” “小当槐花都看到了！” 小当含着糖点头：“我们一起捡的。” 槐花糯糯的说：“我们捡了五毛呢。” 这么巧！ 不捡三毛不捡八毛。 刚好捡了五毛！ 糊弄鬼呢！ “好啊！” “这么大点儿就知道撒谎！” “你们给我说实话！” “钱到底哪儿来的！” 秦京茹气呼呼的叫嚷。 顿时把贾张氏惊动了。 贾张氏一把推开秦京茹： “你嚷什么嚷！” “看把你这小蹄子厉害的！” “忘了这是谁家了！” 秦京茹生气的跺脚： “姨！你得管管棒梗了！” “他！他！他偷拿我钱！” “你放屁！” 贾张氏凶神恶煞指着秦京茹： “小蹄子！” “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我家棒梗罪有出息了！” “你再敢胡说一个字立刻给我滚！” “这是贾家不是秦家！” 秦京茹顿时被贾张氏吓住了。 委屈的眼眶发红，一个字儿也不敢在说。 贾张氏一脸嚣张的叉着腰冷哼： “没事儿找事儿，我看你就是闲的！” “去把屋里的脏衣服洗了！” “洗不完晚上没你的饭！” 秦京茹委屈低着头，进屋端出一大盆脏衣服。 这让傻柱看的咧着嘴笑道：“这么多衣服，要不要我帮你洗。” 秦京茹没好气道：“一个大男人不出去赚钱养家。” “蹲在院儿里洗衣服，你也不嫌害臊。” 傻柱面红耳赤道：“你少看不起人！” “我只是这会儿走背字儿。” “赶明儿我就去上班赚大钱。” “今天你看不起我，明天我让高攀不起！” 秦京茹不屑撇嘴：“你就吹你！” 第264章 离婚 四合院 傻柱跟秦京茹在水池旁洗衣服斗嘴。 突然前院好像炸了锅似的闹起来。 “你这个贱人！” “我哪儿对不起你！” “你说你外边是不是有人了！” “我抽死你！” “阎解成你动我一下试试！” “老大！老大媳妇儿！” “你们胡闹什么啊！” “也不嫌丢人！” “有什么事儿回屋说！” 阎家吵吵嚷嚷，引起全院儿的注意。 即便阎阜贵极力的捂着，也捂不住街坊四邻的八卦之心。 贱人？ 对不起？ 外边有人？ 阎解成跟于莉打起来了！ 这是新鲜事儿啊！ 阎阜贵把门关上，邻居们还是凑了过去。 一个个的侧着耳朵听阎家的热闹。 离婚！ 听了一会儿，邻居的眼睛都瞪大了。 于莉和阎解成两口子又闹离婚！ 这老阎家也太热闹了！ 三大妈愤怒的叫嚷：“你凭什么和我儿子离婚！” “你说！你凭什么！” “你说说你！” “这么多年孩子孩子怀不上！” “工作工资也没有！” “你倒是长了本事！” “还好意思提离婚！” “你也不嫌脸大！” 于莉冷冰冰的说：“我知道我不争气！” “我配不上阎解成！” “我有自知之明！” “我跟阎解成过不到一块儿了。” “就是不离婚以后也好不了。” “与其两看相厌倒不如好聚好散。” 阎解成这时候也来了脾气：“散就散！” “于莉！我早就看不惯你了！” “你以为我稀罕你！” “我呸！你个不下蛋的母鸡！” “今天你走了明天我就娶个黄花大姑娘！” 于莉站起身冷声道：“明天咱们就去民政局。” 阎解成拍着桌子站起来：“去就去！谁不去谁是狗娘养的！” 于莉转身开门出屋，吓得街坊四邻下意识的后退。 看都不看那些吃瓜的邻居，也不在意那些眼神。 于莉回屋拿了几件衣服就回了娘家。 阎阜贵脸色铁青的拍桌子： “离婚！明天就和她离婚！” “什么德行啊！” “我阎家的脸都快被丢光了！” 阎阜贵一贯自诩读书人，讲究家风门风。 他怎么也想不到家里会闹出这种丢人的事儿！ 于莉第二次跟他大儿子闹离婚！ 第二次！ 第二次！ 这让他恼羞成怒！ 感觉丢尽了阎家的脸！ 三大妈气的咬牙切齿： “于莉这小贱人！” “我要撕了她的皮！” 阎阜贵黑着脸看向阎解成： “我看于莉是铁了心不想跟你一块儿过了。” “离婚可以！” “记得让她把彩礼退回来！” “我们家不能吃人财两空的亏！” 阎解成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我知道！我不会轻饶了那贱人！” 他也想过跟于莉离婚。 自从上次闹离婚后，两人的关系就一直不冷不热。 睡觉也是一个睡床一个睡地。 一天都说不上三句话。 这样的日子他也过得够了烦了。 可是当于莉再次提出离婚。 他还是忍不住愤怒。 因为就算提出离婚也得是他提！ 是他休了于莉！ 不能是于莉踹了他！ 当曹卫国回到院儿里。 于莉和阎解成闹离婚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街坊四邻都把这事儿当笑话看。 尤其是刘海中和易中海。 逢人就说阎阜贵家教不严。 批评阎解成和于莉破坏了院儿里的风气。 好好的日子不过，三天两头闹离婚。 这像什么话？ 丢人啊！ 傻柱也在院儿里幸灾乐祸。 还嘚瑟的跑到前院嘲笑阎解成。 以前阎解成还跟他显摆娶了漂亮媳妇儿。 笑话他是个大龄单身汉。 整日嘚瑟的不行！ 现在可好了！ 漂亮媳妇儿跑了！ 看他以后还显摆什么！ 阎阜贵听到后，恨不得出去打一架。 这都是些什么人！ 幸灾乐祸也就算了！ 还落井下石！ 胡说八道！ 嚼老婆舌！ 泼脏水！ 诋毁阎家的名声！ 人心不古啊！ 曹卫国在家里乐开花儿。 高兴的开了一瓶茅台。 于莉回了娘家。 于家也是闹得鸡飞狗跳。 于父于母自然不赞成离婚。 可架不住于莉铁了心。 任凭于父于母怎么劝也不改口。 这气的于母拿出鸡毛掸子。 好在于父心疼女儿急忙拦下。 于海棠看着倔强的姐姐满心疑惑。 姐姐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阎解成真的那么差？ 以前看阎解成感觉还可以啊。 虽然爱算计抠门。 但人长得不错还有文化。 现在工作也不错。 比以前可是强多了。 怎么姐姐还铁了心闹离婚？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晚上两姐妹挤一张床。 于海棠拐弯抹角的问东问西。 想要问出点儿什么。 可于莉嘴巴严的很。 背过身子，一个字儿也不说。 次日天一亮，于莉就去了民政局。 于海棠跑去四合院，充当了通讯员。 阎解成心里也有气，跟着于海棠就奔了民政局。 婚姻观念一直随着社会进步在变化。 传统婚姻观念与现代婚姻观念的冲突时刻存在。 五六十年代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匮乏。 这是一个看似没有爱情、没有婚房婚车， 甚至没有彩礼婚礼，只有一纸婚书的时代。 人们大多还遵守着白头到老的婚姻观念 一旦结婚就极少出现离婚。 用老人的话说：那时候麻绳很结实，水井没有盖儿…… 同时，婚姻法律观念随着时代的变化不断与时俱进。 1950年颁布的第一部《婚姻法》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一部法律。 人们对婚姻在法律层面上初步有了形态认识。 结婚和离婚、传统与现代的观念开始碰撞。 随着时代不断进步，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在不断变化。 等到了二十一世纪，离婚或许比办驾驶证还要简单。 于莉和阎解这对年轻夫妻。 在民政局一进一出。 第一次进去两人结为夫妻。 第二次出来两人已经形同陌路。 第265章 挑三拣四 全聚德 曹卫国做东请客，赵主任笑容满面。 于莉坐在曹卫国身边，紧张的不好意思夹菜。 直到饭局结束，于莉都没吃几口菜。 虽然没有吃饱，但于莉心里的喜悦难以言表。 明天她就能去供销社上班了！ “卫国谢谢你！” “莉姐！我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 两人出了全聚德，并肩在街上漫步。 如同一对正在相亲的对象。 路上，曹卫国拽着于莉走进百货商店。 不顾劝阻的买了新衣服、新皮鞋、雪花膏…… 大包小包的东西让于莉好像喝了蜜。 当于莉拎着东西回到家。 于家人都看傻了！ 不是去办离婚了吗？ 怎么把百货商店打劫了？ 这不会是把存款花光了？ 那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 于父于母满脸的震惊担心。 于海棠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姐姐和阎解成办完离婚后，说是要去散散心。 她想要陪着一起，却被姐姐拒绝，或者说赶走。 然后几个小时后，姐姐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此时的姐姐没有丝毫伤心，反而满脸的喜悦。 不对劲！ 非常的不对劲！ 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 于母着急的问：“于莉！这东西都是哪儿来的？” “你是不是把存款都花了？” “你说你也没个工作！” “你把钱花完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家里可没有闲钱继续养你。” 于莉笑着把东西放到桌上： “妈！您甭担心我！” “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我找到工作了。” “明天就去西单供销社上班。” “售货员！” “月底就能转正。” 于母震惊的睁大眼睛：“你说的是真的？” 于莉从兜里拿出入职文件：“我还能骗您，这是文件盖着章呢。” 于母接过文件，于海棠急忙凑过去： “是真的！” “西单供销社！” “多少挤破脑袋也挤不进去！” “姐！你也太厉害了！” 于海棠和于母满脸的惊喜激动。 于父看着于莉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张开口。 因为于莉有了难得的好工作。 离婚的不愉快都被冲淡了。 女儿长的漂亮，现在又有了好工作。 即便离了婚也可以再婚。 说实话于母看不上阎解成。 更对阎家一顿子的牢骚。 她就没见过这么会算计的人家。 阎阜贵会算计。 阎解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逢年过节拿过来的礼物就没超过一块钱。 到头来拿得还没有吃得多。 临走还要搜刮点儿。 来老丈人家都这样。 可想而知在家里是什么样。 吃饭要交伙食费。 住房要交房费。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两口子能不打架才怪。 饭桌上于海棠兴奋的说：“姐！” “说起来你上班的单位跟我们轧钢厂还有关系呢。” “西单供销社的主任，以前是我们轧钢厂宣传科的副科长。” “还是我的老领导呢，我们关系还不错。” “有机会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 于莉笑着说：“真哒！那可是太好了！” 不得不说于莉也是天生的演员。 中午还和赵东川一起吃烤鸭。 现在装的好像听都没听说过。 于母笑着说：“这是好事儿啊！” “有熟人照顾，工作起来更顺心。” “闺女好好干，等稳定了再找个好男人。” 于莉红着脸点头：“知道了妈。” 四合院 傻柱气呼呼的喝着白开水。 一杯接着一杯！ 喝了五六杯也浇不灭心中的怒火！ 气人！ 太气人了！ 狗眼看人低的混蛋！ 他可是正宗谭家菜的传人！ 四九城有名儿有姓儿的大厨！ 不重用也就算了！ 居然让他去扫厕所！ 这不是侮辱人格吗！ 我去你马的！ 士可杀不可辱！ 爷们儿就是饿死也不扫厕所！ 易中海坐在旁边，脸色无比的难看。 看着傻柱气呼呼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这傻柱实在太不争气了！ 一点儿自知之明都没有！ 脾气还大！ 嘴巴还臭！ 在街道办大吵大闹。 把人往死了得罪。 连累的他一个劲儿的鞠躬道歉。 丢尽了老脸。 你说这傻柱岁数也不小了。 怎么就学不会人情世故。 这臭脾气就改不了？ 好话不会说你就少说话。 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办事的姿态。 哪儿有鼻孔朝天去求人办事儿的。 猪鼻插大葱-你装什么大象啊！ 人家给你安排工作。 你不领情也就算了。 还在那儿挑三拣四。 嘴里还骂骂咧咧。 真是能把人活活气死！ 自己真是瞎了眼！ 怎么就选了这么个人养老！ “小周也太不懂事儿了！” “柱子多优秀啊！” “柱子就该去国营饭店当大厨。” “怎么能去扫厕所啊！” “这不是欺负人嘛！” 聋老太太还在旁边为乖孙儿鸣不平。 认为乖孙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把易中海气的胸闷： “老太太！您就别裹乱了！” “您是不知道今天闹得多难看！” “柱子差点儿就把街道办掀了！” 聋老太太用拐棍戳地：“掀的好！掀的对！” “这街道办不办正事儿就该掀！” “整日知道胡搞乱搞！” “搞得满大街乌烟瘴气！” “一个个有眼无珠！” “都该拉出去打靶！” 易中海急忙提醒：“老太太您可别说了！” “这要是让外边儿听到，咱们还能有好果子吃？” 傻柱不忿的叫嚷：“一大爷！您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街道办管天管地还能管老子拉屎放屁？” “他们不就是仗着手里有点儿权力吗？” “一个个门缝里瞧人！” “什么东西啊！” “他们不给爷们儿安排工作。” “爷们儿还不稀罕呢！” “一大爷您放心。” “明天我就出去找活儿。” “荒旱三年饿不死厨子。” “以我的厨艺到哪儿不是大拿！” 眼见着傻柱牛气哄哄，易中海无奈的叹息。 这傻柱脾气倔心气高，他能说什么呢？ 第266章 不安宁 四合院 曹卫国挂着一只烤鸭，推着自行车回到院里。 阎阜贵正在生闷气，难得的没有出来遛弯。 贾张氏看到曹卫国，那眼神怨毒好像刀子。 “吃吃吃！” “今晚最好撑死你这畜生！” 贾张氏盯着曹卫国，心里恶狠狠的诅咒。 至于张嘴就骂，她又不是傻子。 曹卫国拎着烤鸭回了家，阿福馋的汪汪叫。 可惜，轮到它的时候只能是鸭骨头。 宋玉兰：“好香啊！” 曹卫国：“今天咱俩必须把它消灭！” 宋玉兰馋的点头，但吃了几嘴就腻了。 烤鸭香的馋人，但她孕吐有些严重。 吃几口就犯恶心，难受的想哭。 曹卫国心疼的放下鸭腿，急忙进厨房切了个果盘。 宋玉兰吃着苹果，时不时看向油汪汪的烤鸭。 想吃却吃不下，太折磨人了。 曹卫国笑道：“别看了，等你孕吐情况好转，我带你去全聚德。” 宋玉兰摇头道：“不去，我感觉你带回烤鸭比全聚德的烤鸭还好吃。” 这话宋玉兰说的不假，这烤鸭是曹卫国自己做的。 用的是农场里的鸭子，个顶个儿的肥美。 果木炭火烤制，色泽红润，肉质肥而不腻，外脆里嫩。 曹卫国也自认这烤鸭不比全聚德的烤鸭差。 两口子正吃着饭，秦京茹敲门进来。 “曹主任你在吃烤鸭？” “好香啊！” “能不能让我也吃一块儿。” “我给钱哦。” 曹卫国打趣道︰“那你准备给多少啊？” “三毛钱可以吗？” 秦京茹没听出曹卫国在开玩笑：“我尝尝味道就行。” 宋玉兰拍了曹卫国一下，笑着对秦京茹招手： “京茹妹妹，他逗你玩儿呢。” “想吃就坐下吃，说什么钱不钱的。” 曹卫国笑道：“京茹同志请坐，我请你吃烤鸭不要钱。” 秦京茹开心的笑道∶“谢谢曹主任、谢谢玉兰姐。” 喜笑颜开的坐下，看着桌子上的饭菜。 秦京茹馋的咽口水，心里不由得羡慕。 不光有烤鸭，还有红烧鱼、醋溜土豆丝，一盘的白面馒头。 她家就是年夜饭也没有这么丰盛。 “这菜是玉兰姐做的吗？” “真好吃！” 秦京茹一吃就停不下。 一方面是这菜真的好吃。 一方面是在贾家没有吃饱。 贾张氏太鸡贼了太抠门了。 好吃的菜她和棒梗霸着。 谁也不准伸筷子。 即便是亲孙女小当和槐花都不准夹。 更别提她这个外来的亲戚了。 秦京茹交了一毛钱只能吃稀粥和咸菜。 气得她牙根子痒痒。 这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宋玉兰高兴的笑道∶“我做菜也就凑合吃，上不得席面。” 秦京茹一边吃一边捡好听的话说。 可是把宋玉兰夸美了。 吃完了饭，秦京茹勤快的帮着收拾家务。 或许因为都是农村的姑娘。 宋玉兰和秦京茹挺合得来。 聊天也能聊到一块儿。 “我看阎解成长的挺不错啊，还是轧钢厂的职工。“” “他媳妇儿怎么就想不开呢。” “这一离婚就算在结婚也是二婚。” 秦京茹兴致勃勃的说起前院的八卦。 离婚可是稀罕事儿。 在农村要是有人打离婚？ 那跟老母猪上树一样新鲜。 宋玉兰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于莉是怎么想的。” 对于莉和阎解成打离婚的事情。 宋玉兰也想不通。 两人结了婚不应该从一而终吗？ 过日子就像做菜，没有勺子不碰锅沿。 就算有什么可磕磕碰碰也正常。 什么仇什么怨？ 能闹得打离婚的地步？ 听到秦京茹和宋玉兰聊起于莉的事情。 曹卫国果断的跑去书房躲清静。 后院 刘海中一家四口围着桌子。 刘光天和刘光福眼巴巴的看着炒鸡蛋。 照理说刘家父子两职工领了两份过节福利。 这几天可不缺鱼缺肉。 可是现在的餐桌上的晚饭素的很。 只有一盘炒土豆和一盘炒鸡蛋。 而且那盘儿炒鸡蛋还是刘海中独享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只有干看的份儿。 刘海中一筷子鸡蛋一口小酒。 那叫一个惬意！ 刘光天两兄弟眼巴巴的看着。 馋的一个劲儿的咽口水。 终于，刘光天忍不住说： “妈！你也给我炒个鸡蛋！” 二大妈伸手说：“把钱拿来我立马去给你炒。” 刘光天捂着口袋：“妈！你怎么就盯上我的钱了。” 刘家之所以没有吃上鱼吃上肉。 那是因为刘家父子偷摸去鸽市把过节福利给卖了。 现在刘光天兜里有钱，但那钱可是他攒的老婆本儿。 即便是亲爹亲妈想要，那也没门儿。 二大妈瞪着眼道：“什么叫我盯上你的钱了！” “新年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 “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 “想吃鸡蛋你就得掏钱。” 刘光天梗着脖子：“妈！这话是我大哥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刘光福跟着叫屈：“妈你也太偏心了！” “家里的好东西都给了大哥。” “我们想吃口鸡蛋你冲我们还要钱。” “哪有这样儿的啊！” “嘭！” 刘海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得两兄弟缩脖子。 二大妈起身端起炒土豆和窝头： “不愿吃就别吃了！” “养你们这么大！” “让你们白吃白喝白住这么多年。” “没让你们交伙食费房费就不错了。” “你们还不知足！” 刘光天急忙叫嚷：“妈！你可别跟老阎家学啊！” “你看看老阎家现在多乱啊！” “算计来算计去！” “现在好！” “把儿媳妇儿算计跑了。” 前院 阎家可谓一片狼藉。 阎阜贵气的躺在床上。 三大妈骂骂咧咧也不嫌费口水。 阎解成烦躁道：“妈！你就不能安静会儿！” “你骂的再多于莉那贱人也听不到。” “有什么用啊？” 三大妈气急败坏指着阎解成： “还不是你自己没用！” “连个女人都管不好！” “结婚几年没孩子也就算了！” “现在可好！” “媳妇儿都没了！” “你说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废物！” 阎解成气愤道：“怎么就都怪我了！” “是我没用吗？” “还不是你们算计来算计去！” “你们看看谁家跟咱家一样！” “吃个饭要交伙食费！” “住在家里还要交房费！” “于莉就是被你们算计跑的！” 阎阜贵气的坐起来一顿训斥： “混账！” “明明是你自己没本事！” “你倒怪起我们了！” “你吃的！喝的！用的！难道是大风刮过来的？” “要是没有我们精打细算，你能长大成人！” “要是没有我们给你费心操持，你能结婚娶媳妇儿？” “现在媳妇儿跑了，你不自我反省。” “还埋怨上了爹妈，你没良心啊！” “我！我！我……” 阎阜贵起身要拿鸡毛掸子。 三大妈急忙拽住劝说： “老阎！说说就得了！可不能动手啊！” “老大！你快跟你爸道歉！” 阎解成心里不好受，一言不发的摔门而出。 阎阜贵气的浑身哆嗦：“我这是养出个白眼狼啊！” 第267章 易老头翻身 红星轧钢厂 易中海正埋头加工零件，一名通讯员气喘吁吁的跑进车间： “郭主任！您快去精工车间一趟！” “机械厂的那批零件出了问题！” 看着通讯员着急的模样，郭主任心里顿时慌了。 郭主任拉着通讯员问： “怎么回事儿？零件出了什么问题？” 通讯员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事情绝对不小，机械厂的罗厂长都亲自来了！” 郭主任一听，心里更慌了。 两人脚步匆匆的离开，易中海的嘴角勾起冷笑。 此时，精工车间里人们神情严肃。 郭主任一过来，李副厂长劈头盖脸就是训： “郭大刚！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 “你是怎么工作的！” “你的眼睛长到屁股上了！” “你看看这几个零件！” “跟图纸差了多少！” “你把轧钢厂的脸都丢尽了！” “你快点儿把问题解决！” “要不然就卷着铺盖自己滚蛋！” 李副厂长气的暴跳如雷，郭主任慌得满头大汗。 这批零件事关军工，重要性不需要多说。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上面追究下来。 李副厂长这个主管常务工作的领导跑不了处分。 严重的话甚至影响屁股下的椅子。 郭主任擦着汗跑到机床边，拿着零件对照图纸。 可他只是个五级钳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门道。 “劳烦把沈工、刘工、赵工……请过来。” “我这就去！” 没办法郭主任只能请求支援，请来几位经验丰富的八级钳工。 八级工们到了现场，围着零件一顿检查。 李副厂长在不远处跟着机械厂罗厂长说着好话。 内心焦急的期望问题快点儿解决。 可是，工人们捣鼓半天也没能解决问题。 这种精密零件的问题，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 找出问题！解决问题！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工人也需要时间。 李副厂长走过来：“这问题怎么还没解决？” 郭主任抹了一把汗：“厂长！这需要时间！” 李副厂长板着脸：“多少时间？” 郭主任苦着脸：“这说不准。” 这种事情他可不敢信口开河。 快的话可能一会儿就解决。 慢的话天也有可能。 李副厂长阴沉着脸：“你眼瞎了吗？没看到罗厂长在哪儿等着？” 郭主任赶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厂长！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我保证尽快解决！” 就在这时，一个老工人说： “厂长！主任！” “老易以前加工过这种零件。” “他有经验，要不让他过来看看。” 李副厂长立刻转身：“小周去把易中海喊过来！” 几分钟后，易中海急匆匆的赶过来。 装模作样的拿着零件，认认真真的仔细检查：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李副厂长急忙问：“哪儿出来问题！” 易中海拿着零件说出一大堆专业术语。 这把李副厂长听得晕晕乎乎： “这批零件交给你了！” “如果能在下班前解决问题，组织不会亏待你。” “我尽力！” 易中海让人去把几个徒弟喊过来。 围着机床开始加工抢救零件。 这批零件有几百个，但出了问题的只有十几个。 而且出了问题的零件，易中海心里早就有数。 因为这些零件会出问题，本来就是他暗中做的手脚。 两个多小时后，现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好技术！好技术啊！” 罗厂长放下文件看向李副厂长：“这位老师傅是？” 李副厂长赶紧介绍：“这是我们厂的老员工易中海，技术过硬，经验非常吩咐。” 易中海这么快解决了难题，李副厂长不由得刮目相看。 到底是八级工啊！ 这次要是没有易中海，难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决。 这一回，易中海算是立下了功。 交接了零件，送走了罗厂长。 李副厂长没有食言，恢复了易中海的八级工的待遇。 这让易中海着实扬眉吐气了一把！ 秦淮茹的态度立马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围着易中海好话说尽，嘴巴甜的好像抹了蜜。 八级工每月工资小一百块呢！ 这要是攥在手里什么劲头儿！ 兜里没钱的易中海是糟老头子。 兜里有钱的易中海那就是好干爹。 孝顺干爹不寒碜！ 刘海中听说后差点儿闪了腰： “易中海这老东西！”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易中海倒霉后就属他最高兴。 可这才高兴几天啊！ 热乎劲儿还没过去！ 这老东西就翻了身！ 他是七级工。 易中海是八级工。 这又压了一头！ 这可不行啊！ 必须整他！ 许大茂满脸不忿的找到曹卫国： “卫国老弟听说了吗？” “易中海那老东西立了功。” “厂里恢复了他八级工的待遇。” “他乃乃的！” “这老东西有两把刷子啊！” “那么多老师傅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老东西一去就解决了。” “现在厂里都夸他有本事。” “他的那些徒弟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庆祝。” “连李副厂长都当众夸奖他技术好。” “卫国老弟你想想办法。” “可不能让他这么得意。” 曹卫国不咸不淡的埋头写字： “他刚立了功。” “即便要整他也得过几天。” “做事儿不能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许大茂撇嘴道：“你还真是坐得住。” “不行！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耐心！” “一想到易中海这老东西得意。” “我这心里就不爽！” “必须整他！” 许大茂痛恨傻柱害得他不能生育。 同样也痛恨身为帮凶的易中海。 要不是易中海的拉偏架。 傻柱能那么嚣张跋扈？ 从曹卫国的办公室出来。 许大茂眼神阴狠的去找了金家兄弟。 子说这次一听说要收拾易中海。 金家兄弟立马抬高价格。 修理傻柱只需要十块钱。 修理易中海一口价五十块钱 毕竟傻柱只是个刚出狱的败类。 易中海可是刚刚立了功的红人。 要是易中海闹起来可不是小事儿。 这一口价让许大茂扫兴而归。 要是以前五十块不算什么。 但是现在不同往日。 他过日子也得精打细算。 他工资不低外快也不少 可花销也大啊。 外面的相好可不是慈善家。 勾搭女人也需要资金。 为了收拾易中海这条老狗。 花费五十块钱。 他有点儿舍不得。 虽然不舍得花钱请人。 但他可没有打消收拾易中海的念头。 一计不成那就再生一计！ 反正不能轻饶了易中海！ 第268章 实锤 南锣鼓巷 易中海满脸得意的回到院里。 街坊四邻的恭喜和夸奖让他再次昂首挺胸。 以高超的技术为厂里解决难题。 获得嘉奖恢复待遇。 易中海又抖了起来。 傻柱殷勤的跑到易家： “一大爷！” “这么大的喜事儿不摆一桌？” 易中海摇头笑道：“不急不急。” “我这刚恢复待遇，不能太招摇。” “等这风头过去咱们一起下馆子庆祝。” 这话让傻柱有些扫兴，他还想趁机吃顿好的呢。 这段时间他没有收入，兜里没钱家里没粮。 全靠在易中海家蹭饭度日，要不然就得饿肚子。 易中海虽然管他吃饭，但这饭菜一点儿油水都没有。 好不容易厂里发了福利，易中海居然全换了粮票。 顿顿都是窝头咸菜，粥稀得看不到十粒米。 这让傻柱最近馋的不行，日日盼着吃顿肉。 易中海不管傻柱扫不扫兴，反正他心里是高兴。 春风得意的坐下，惬意的喝着白开水： “柱子！今天出去有收获吗？” 傻柱垂头丧气道：“嗨别提了！” “现在这人都狗眼看人低。” “一个个门缝儿里看人。” “一大爷，您现在是厂里的红人！” “您能不能跟领导求求情。” “把我弄回轧钢厂。” 今天傻柱继续出去找活儿。 照样还是四处碰壁，没有一个愿意用他。 易中海语重心长道： “柱子，我刚恢复待遇不能招摇。” “等过段时间，等我稳定下来。” “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弄回轧钢厂。” “这段时间你先找点儿活儿干。” “城里的工作不好找。” “那你去乡下公社碰碰运气。” “看看能不能接几个红白事的酒席。” “多少赚点儿生活费。” “连带着练练手，别荒废了厨艺。” 傻柱顿时眼中一亮，激动的拍手： “嘿！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 “一大爷还得是您啊！” “这脑瓜子转的就是快。” “我明天就去公社找活儿。” 贾家 秦京茹满脸震惊的瞪大眼睛： “姐！你说的是真的？” “易中海一个月能挣一百块钱！” “我的天啊！” “那他得多有钱啊！” 想想家里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工分。 累死累活到年底都攒不下几块钱。 再想想易中海一个月一百块的工资。 秦京茹脑袋都转不过来了。 这么多钱可怎么会花啊。 秦淮茹笑着说：“我还能骗你不成。” 贾张氏眼神火热的念叨：“老易这狗东西成啊，说翻身就翻身了！” 秦淮茹对贾张氏叮嘱：“妈！以后你对一大爷客气点儿。” “一大爷恢复了待遇，以后咱家还得靠他接济。” “我也得指望他帮忙，尽快通过考核。” “有一大爷的帮助，那咱家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贾张氏不耐烦道：‘我知道，我知道，老娘又不傻。’ 秦淮茹转头看向秦京茹： “京茹！你跟许大茂怎么样了？” “到底有没有戏啊。” “别这山望着那山高。” “差不多就得了。” “许大茂的条件还不错。” 秦京茹敷衍道：“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我还想再观察观察。” “这要是马虎大意了，下半辈子都好不了。” 这话让秦淮茹深有体会。 她也后悔当年眼皮子浅不懂事儿。 三言两语就被贾家给骗了。 稀里糊涂的嫁到了贾家。 看看现在过的什么日子。 男人没了！ 三个孩子！ 还带着个恶婆婆！ 整日为了吃喝算计。 时不时还要出卖色相。 贾张氏冷笑道：“京茹！” “你是想想考虑考虑？” “还是看上了别的男人？” “最近你可没少往曹卫国家里跑。” 秦淮茹直勾勾的盯着秦京茹。 曹卫国可是她盯上的猎物。 可不能让秦京茹截了胡。 秦京茹脸红耳赤的说： “您想哪儿去了！“ “我过去就是找宋玉兰说说话。” “没有别的事儿。” 贾张氏笑着说：“小丫头片子！” “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 “你想什么能逃的过我的眼？” “你不就是看上曹卫国有钱有权。”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是能勾搭上曹卫国。” “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到时候我家也跟着你沾沾光儿。” 秦京茹顿时羞的脸红低头： “姨！你捉弄人。” “我可没那心思。” 贾张氏笑着说：“有没有那心思你自个儿知道。” 对于秦京茹的小心思。 贾张氏早就看了出来。 她的眼睛多贼啊！ 这么多年的寡妇可不是白当的！ 秦京茹怎么想的她才不关心。 她关心的是自己能获得什么好处。 曹卫国家里的好东西她早就眼馋了。 虽然曹卫国这个人不怎么样。 但他家里的东西是真不错。 要是秦京茹跟曹卫国勾搭上。 那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去曹家作客。 到时候吃他！喝他的！还要拿他的！ 把曹卫国家里的好东西一件儿一件儿的搬回来。 想想就美得很！ 白杨胡同 董晓雪的住处 曹卫国一边点钱一边问： “这段时间怎么样？” 董晓雪把传茶水放到桌上： “都挺好” “我们又招了一批人手。” “乡下的鸽市监管少规模大。” “虽然利润低了些，但事儿也比城里少。” “就是前几天我们的一个大客户被抓了。” 曹卫国关心道：“他不会把你供出来？” 董晓雪自信笑道：“不会！” “崔大可那家伙都不知道我是男是女。” “我们交易都是见货不见人。” “他交了钱后。” “我们会把东西送到指定的地方。” “他在约定的时间自己拿货。” 曹卫国惊讶道：“崔大可？” 董晓雪疑惑道：“你认识他？” 曹卫国不动声色道：“听着名字有点儿耳熟，说说他的情况。” 董晓雪介绍道：“崔大可是红山口钢铁厂机修分厂的食堂股长。” “这家伙很有头脑，靠着一头猪硬生生从农村混进城里。” “不仅由农转非，还混成了股长娶了厂花。” “……” “前几天倒卖物资时被他们厂的领导当场抓获。” “让我们连带着损失了不少钱票。” 对上了！实锤了！这崔大可就是那个崔大可。 人是铁饭是钢中的比肩许大茂的人才。 有趣！ 有意思！ 找机会得认识一下崔大可这位大才。 更得亲眼见一见梁拉娣和丁秋楠。 曹卫国把一沓大团结交给董晓雪： “不要心疼钱。” “牢记安全第一！” “钱是赚不完的！” “让负责跟崔大可联系的人出去躲躲。” “即便是蛛丝马迹也不能留下。” 董晓雪接过钱点头道：“我知道了。” 对于衣食父母的话，董晓雪自然言听计从。 毕竟，她不想进局子蹲苦窑。 第269章 雨水被讹 四合院 秋风瑟瑟，月朗星稀 何雨水拎着大顺斋的糕点，哼着歌儿回到四合院。 自从工作后，她的精气神越来越好。 不用为吃喝发愁，兜里也不缺钱花。 脸色变得红润，平时也开始打扮。 女大十八变，也变越来越好看。 厂里的大妈一个个上赶着给她介绍对象。 追求他的男同志，已经快凑成一个班了。 “何雨水拎着东西回来了！” “准是好吃的！” 从外面玩儿回来的棒梗眼中一亮。 撒丫子扑向何雨水。 何雨水听到动静，下意识的转身一看。 只见一个黑影窜了过来，顿时被吓了一跳： “啊！” 棒梗也被吓得停下： “何雨水你叫唤什么啊！ 何雨水没好气道： “棒梗啊！你大晚上的乱跑什么啊，吓我一跳！” 棒梗指着何雨水拎着的糕点：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吃的？ “都给我，我正好饿了。” 何雨水被棒梗逗笑了： “什么就都给你啊？凭什么啊？” 棒梗骄横道：“何雨水！我家穷你就得接济我家！” “你哥有什么吃的都给我家。” “你有吃的也得给我家。” 何雨水没好气道： “饿了就回家让你妈给你做，我没东西给你吃。” 棒梗生气的指着何雨水叫嚷： “何雨水你没良心！何雨水你是赔钱货！” 这气的何雨水俏脸发青：“你说什么！” 她以前也没少给棒梗吃的。 这棒梗居然这么嘛他！ 太过分了！ 棒梗满脸骄横的叫嚷： “你不给我吃的！” “你就是没良心！” “你就是赔钱货！” “棒梗！” “你的学白上了！” “你还懂不懂什么叫礼貌！” “我现在就去找你妈” 何雨水气呼呼要去找秦淮茹。 让秦淮茹好好管教这怂孩子。 “你找谁也不好用！” “拿来！” “啊！” “哎呦！” 棒梗一点儿都不怕。 反而冲过去抢何雨水手里的糕点。 何雨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躲闪。 棒梗扑了个空，脚下一绊扑在地上。 这一下摔得他够呛，下巴磕在地上疼的惨叫。 贾张氏听到惨叫跑出来，看到棒梗趴在地上顿时急了眼。 “何雨水你个赔钱货！” “你敢打我宝贝孙子！” “老娘跟你拼了！” 贾张氏张牙舞爪的扑向何雨水。 何雨水吓得连忙后退：“我没打棒梗！” 贾张氏哪儿是讲理的人。 双手奔着何雨水的脸就去了。 “你还撒谎！” “老娘扒了你的皮！” “哎呦！” 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 把脸看的多重要啊。 眼见贾张氏蛮不讲理。 凶神恶煞的抓过来。 何雨水又惊又怒的一推。 贾张氏一下被推的坐在地上。 这一个屁墩儿让她的尾巴骨生疼。 “哎呦！” “赔钱货打人了！” “何雨水打老人了！” “大家快来看看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撒泼嚎叫： “哎哟喂！” “大家快来看看啊！” “何雨水要打死人啦！” 贾张氏扯着嗓子叫喊，顿时惊动了整个院儿。 街坊四邻纷纷跑出来，秦淮茹和傻柱满脸惊愕。 贾张氏怎么跟何雨水闹上了！ 何雨水打了贾张氏？ “傻柱！你看看你这个好妹妹！” “她打了棒梗不够！还打了我！” “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看到人们出来，精神头儿更足了。 转头冲着傻柱发难，叫嚷着让傻柱给说法。 何雨水的老子何大清跑了。 何家就剩下傻柱和何雨水。 俗话说长兄如父。 傻柱就是何家的一家之主。 傻柱脸色难看的瞪着何雨水： “雨水！你怎么能打人啊！” “快向张大妈认错道歉！” 何雨水生气的叫喊：“我没错！我不道歉！” 刘海中拿腔作势的训斥：“雨水！你这就不对了！” “不管有什么事儿，你也不能打人啊！” “而且还是打老人打小孩儿！” “这是知识分子能干的事儿？” 秦淮茹心疼的扶起棒梗，气愤的看向何雨水。 何雨水打贾张氏没事儿，打棒梗不行！ 棒梗可是她的心头肉！ “雨水！” “你说棒梗骂棒梗都没事儿。” “可你不能打人啊！” “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 贾张氏指着何雨水狰狞叫嚷： “你个赔钱货！” “今天必须赔礼道歉！” “要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何雨水气的浑身哆嗦：“我没错！” “是棒梗抢我东西！” “是他自己摔倒的！” “你蛮不讲理的要打人！” “难道我要任你打啊！” 傻柱生气的喝斥：“何雨水！你懂不懂事儿！” “棒梗他是个孩子！” “张大妈是长辈！”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何雨水难以置信的看着傻柱： “哥！你还是我哥吗！” “你帮着外人欺负你妹妹！” 傻柱气呼呼道：“我这是教你怎么做人！” 刘海中冷哼道：“都别嚷嚷了！” “有事儿说事儿！瞎嚷嚷什么！” “大晚上的还有人睡觉呢！” “大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何雨水！” “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咱们院儿是讲理的地方！” “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何雨水红着眼眶，一脸气愤道： “我加班从厂里回来。” “刚到院儿里棒梗就冲了过来。” “张嘴就让我把手里的东西给他。” “我没答应他就骂人还冲过来抢。” “我躲了一下，他没站稳摔在地上。” “贾张氏出来就说我打了棒梗。” “蛮不讲理的就要打我。” “我躲不开就推了她一下。” “然后她就坐在地上撒泼。” 贾张氏神情蛮横的大骂： “你个赔钱货胡说八道！” “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 刘海中板着脸看向棒梗威吓道： “棒梗！” “你是怎么摔的！” “你必须说实话！” “要是敢撒谎！” “我立马就把你扭送派出所！” 棒梗梗着脖子叫嚷：“是何雨水推我！” 何雨水愤怒的瞪大眼睛：“你撒谎！” 贾张氏站起来叫唤：“我大孙子最有出息！” “他说你推的就是你推的！” “你快赔钱！” “不赔钱我就去派出所告你！” 刘海中转头看向何雨水： “雨水！你看看这事儿！”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我也不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但尊老爱幼也是传统美德！” “你作为棒梗的长辈，贾张氏的晚辈。” “就应该爱护幼小，尊敬长辈。” “这样你也别委屈。” “给贾张氏道个歉得了。” “贾张氏你也别叫嚷着赔钱。” “你和棒梗也没受伤。” “大家都是邻居，别闹得太难看” 刘海中想着和稀泥，但贾张氏哪能儿愿意。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必须狠狠的咬何雨水一块肉。 贾张氏气势汹汹道：“必须赔钱！不赔钱这事儿没完！” 刘海中冷着脸问：“那你想要多少啊？” 贾张氏脱口而出：“十块！少一分都不行！” 十块！ 这可是何雨水好几天的工资！ 何雨水火冒三丈道：“你休想！” 刘海中的脸色变得难看。 感觉这两人太不给他面子了。 一个两个的把他的话当放屁吗？ “你们两个！” “我现在以一大爷的身份给你调停！” “何雨水，你也甭道歉了，赔贾张氏五块钱。” “贾张氏，何雨水赔你五块钱，这件事到此为止。” “如果你们不愿意听，那就去派出所去街道办！” “我管不了，你们就去找能管的管！” 贾张氏心里发虚，自然不愿意去派出所和街道办。 何雨水心里厌烦，也不想继续纠缠不清。 破财消灾！ 五块钱就当喂狗了！ “给你！” 从兜里拿出五块钱摔给贾张氏。 何雨水拎着糕点含着眼泪。 瞪了傻柱一眼，气呼呼的回了屋。 从始至终傻柱都没帮她说过一句话。 在她的心里傻柱比贾张氏更令她气愤。 贾张氏美滋滋的从地上把钱捡起来。 闹一闹就得了五块钱。 真香！ 要是每天都有这种好事儿。 那她可就发财了。 棒梗乐呵呵的凑上去：“奶奶给我一半儿呗。” “滚滚滚！” “小孩子要钱做什么！” 贾张氏不耐烦的推开棒梗。 狗屁的宝贝孙子！ 孙子再孙子也没有钱香。 第270章 各有心思 四合院 曹卫国从外面回到家。 听说了何雨水和贾家的事儿。 不由得一阵摇头。 这何雨水还是太嫩了。 贾张氏还是那么让人恶心。 棒梗还是那么顽劣。 傻柱还是那么是非不分。 刘海中还是那么糊涂。 不过，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他也不会多管闲事。 吵着去为何雨水讨回公道。 毕竟俩人不是亲人也不是爱人。 只是有些可怜何雨水孤苦无依。 不光有恶邻，有个哥哥还不靠谱。 “这贾张氏太可恶了！” 宋玉兰神情厌恶道：“怎么能这么坏！” 曹卫国笑道：“这老虔婆坏事做多了迟早会自食其果。” 何雨水这次吃了亏，对贾张氏也会更加厌恶。 以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曹卫国想了想叮嘱道：“你以后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院儿里。” “干什么都要多加小心，小人在侧不可不防。” “棒梗这孩子顽劣，贾张氏更是坏的脚底流脓。” “你可得注意安全，别被这俩人弄伤了身体。” 宋玉兰紧张的点头道：“我知道了。” 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还怀着孩子。 “卫国哥！玉兰姐！” 两人正说着话，何雨水拎着糕点走到门口。 宋玉兰笑容满面的起身：“雨水快进来！” 看着何雨水有些红的眼眶，很显然是哭过。 曹卫国温声安慰：“今天的事儿你别放在心上！” “跟那些人生气犯不上。” “你越生气他们或许越开心。” “你开开心心的他们才会难受。” 何雨水放下糕点，展颜笑道： “谢谢卫国！我知道了！” “我路上买了点儿糕点。” “给你们拿过来尝尝。” 宋玉兰笑着说：“谢谢雨水还惦记着我们。” 曹卫国给何雨水倒了杯水：“你最近工作怎么样？” 何雨水笑着说：“挺好的，工作不累，同事们也很照顾我。” 宋玉兰笑道：“雨水长的漂亮，心地又善良，大家一定都喜欢你。” 说起工作的事情，何雨水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看来何雨水工作的挺不错，没有受什么欺负。 也是这年代工人团结一心，大家都是工人兄弟。 普通的工人间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算计。 毕竟大家都是吃公家饭，端的是铁饭碗。 只要不涉及的自身的利益得失，谁也不会跟谁过不去。 大家以和为贵，你好我好大家好。 当然，要涉及到自身的利益。 那别说普通的同事了，就是亲兄弟也会…… 想多了想多了……世界还是美好和谐的…… 何雨水在曹家呆了一会儿。 跟曹卫国和宋玉兰聊得很开心。 连带着心里的郁气都散了不少。 贾家 得了一笔横财的贾张氏笑开了花。 小小的闹一闹，她的棺材本儿又多了一笔进项。 何雨水这丫头就是欠收拾。 以后有事儿没事儿都得调教一下。 她不是拿到一笔数额不菲的生活费吗。 找个机会全过来！ 一个赔钱货拿着那么多钱！ 多浪费啊！ 她在牢里吃了那么多苦头。 一下子瘦了好几斤。 把那些钱弄过来。 买些鱼啊肉啊补补身子。 这才是物尽其用！ 秦京茹看着美滋滋的贾张氏有些鄙夷。 这老虔婆讹人还讹美了。 还有棒梗那小东西。 顽劣不堪！ 曹卫国说的真没错。 这一老一少没有一个好东西！ 以后她可得多加小心。 要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坑了。 秦淮茹有些担心的说： “妈，你今天这么一闹。” “那可是把何雨水可得罪了。” “以后咱家跟她还怎么处啊。” 贾张氏毫不在意道：“得罪就得罪了。” “咱家还怕她一个没爹没娘的丫头片子？” “今天老娘心情好，没有跟她多计较。” “要是老娘那天心情不好，老娘扒了她的皮！” “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跟跟老娘扎刺儿！” “她翻了天了！” “满大街问问去！” “老娘纵横江湖几十载！” “怕过谁？怂过谁？” “老娘没把她讹死，那是老娘发了善心！” “只要了她五块钱，她应该叩头谢恩！” 看着一脸嚣张跋扈的贾张氏，秦京茹一阵恶寒。 这是什么人啊！ 讹人还讹出骄傲了！ 秦淮茹叹息道：“我是担心何雨水背地使坏。” “她和傻柱毕竟是亲兄妹。” “她要是背地了跟傻柱说坏话。” “一天两天的还好。” “要是长年累月的说坏话。” “有事儿没事儿的挑拨是非。” “那以后傻柱还能接济咱家？” 贾张氏撇嘴道：“傻柱就是个傻子，你少瞎担心。” “你没看到他今天的模样？” “老娘那么对何雨水。” “他连个屁都没放。” “可见这傻东西有多傻。” “何雨水还想背地使坏？” “老娘还要把她赶出四合院。” “把她那屋子给棒梗住呢。” 秦淮茹想了想说：“也是！傻柱跟何雨水不亲。” “找机会让傻柱把何雨水嫁出去。” “到时候何雨水那屋就空出来了。” “棒梗越来越大。” “也该有自己的房间了。” 听到贾张氏和秦淮茹的话。 秦京茹可谓瞠目结舌。 这俩人也太可以了！ 还没怎么着呢。 这就惦记上人家何雨水的屋子了。 就算何雨水嫁出去了。 那屋子也是傻柱的。 你们跟何家什么关系啊？ 人家凭什么把屋子给你家住啊？ 不对！ 如果屋子归了傻柱。 那还真有可能给棒梗住。 她这段时间也算看出来了。 以前听说的传言一点儿都不假。 傻柱和秦淮茹的关系不清不楚。 傻柱对秦淮茹那简直是言听计从。 秦淮茹让他往东，他就往东， 秦淮茹让他往西，他就往西。 哪怕是结了婚的两口子。 也没有几家的男人会这么听话？ 自己多亏了没跟傻柱继续谈对象。 多亏了遇到许大茂和曹卫国。 要不然自己真的就掉进火坑了。 被秦淮茹卖了还给她数钱。 坏！ 太坏了！ 以后自己得多长几个心眼。 尽快找机会搬出去。 院儿里的不少人说曹卫国有本事。 能把人弄进轧钢厂上班。 他要是愿意帮自己。 自己是不是也能进轧钢厂上班。 自己要是当上正式工。 那不嫁人也能成为城里人。 许大茂条件是不错。 但他毕竟离过婚。 还不能生育。 自己要是成了城里人、 绝对能找到更好的男人。 想着想着秦京茹的心都要飞了。 第271章 傻柱嘚瑟 四合院 傻柱一大早就收拾干净出了门。 还拿着易中海给的启动资金，去供销社买了些烟酒。 拎着东西坐上公交车，晃晃悠悠的奔了红星公社。 他以前没少来公社接私活儿，也知道里面的门道。 一到公社就奔了会计家，说着好话送上烟酒。 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 易中海没白教傻柱一晚上。 这一通下来还真有收获。 凑巧有个村民最近要办酒席。 会计直接把傻柱领了过去。 傻柱自告奋勇的做了顿午饭。 傻柱别的不提，但这厨艺确实过硬。 做出来的菜让村民很是满意。 …… 下午，傻柱迈着八字步，哼着歌回到院儿里。 三大妈见傻柱一脸的喜气，好奇的随口询问： “柱子这么高兴！” “准是有什么喜事儿！” “快跟大妈说说，让大妈也沾沾喜气儿！” 傻柱一脸的得意：“三大妈你这眼睛可真毒。” “爷们儿有了好事儿……但不告诉你！” 傻柱也想嘚瑟嘚瑟，但易中海早有叮嘱。 这干私活儿的事儿不能张扬，免得院儿里的小人背地使坏。 吃一堑长一智，傻柱忍住显摆的心思。 得意洋洋的哼着歌，迈着步子往家走。 三大妈见状一愣，不屑的撇嘴： “呸！你不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偷偷摸摸的准不是好事！” 到了中院，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儿。 看到傻柱美滋滋的回来，忍不住张嘴问道： “傻柱！看你笑呵呵的！” “是不是捡着钱了！” 傻柱憨笑道：“这钱哪儿那么好捡啊，我是在外面找了个活儿。” 傻柱对其他邻居防备，但对贾家可是格外亲近。 即便贾张氏经常刁难他、辱骂他、误会他…… 但傻柱对贾张氏还是异常的亲近和善。 那句话怎么说着：纵你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恋。 贾张氏再不是人，再不是东西，再不讲理。 可她毕竟是秦姐的婆婆。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他得给秦姐面子。 贾张氏眼中一亮：“你这是要上班了！” 傻柱上班可是好事儿啊！ 傻柱挣了工资就能更多的接济自家了。 到时候她也能多吃几顿好的。 傻柱牛气哄哄的仰着头说： “上班有什么好的啊！” “有苦又累还得受人吆喝！” “我不想上班了！” “以我的厨艺到了哪儿都是大拿！” “以后我要自己当老板自己挣大钱了！” 贾张氏忍不住嘲讽道：“你就吹！就你还当老板！别把裤衩子赔没了！” 傻柱也不生气：“张大妈您就瞧好！我会用实力证明！我天生就是当老板的料儿！” 贾张氏笑道：“好！我等着你赚大钱！到时候可别忘了照顾照顾我这个穷街坊！” 秦京茹在屋里打扫卫生，听到傻柱话有些惊讶。 傻柱要自己当老板？ 他要做生意？ 现在不是不让个人做生意了吗？ 傻柱难道疯了？ 他不怕被抓走吃花生米？ 算了！ 傻柱就是个傻子。 吃花生米也是自找的！ 管他干嘛啊！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回到厂里。 身后几个村民赶着几辆满载物资的驴车。 李东瞧见后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主任你可算回来了！” “中午的时候上面来了为领导。” “哪位领导说是要跟你谈些工作。” “李副厂长让我在这儿等着你。” “回来后立刻去厂长办公室。” 曹卫国把自行车交给李东： “我知道了，你去喊人帮着卸车入库。” “盯紧了数量，不能让农民兄弟吃亏。” “交给我，你快去忙！” 曹卫国快步走向办公楼，直奔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你总算回来了！” “工业局的后勤处的谭主任正在等你。” “你见到谭主任后……” 李副厂长叮嘱了几句，带着曹卫国出了办公室。 “谭主任，这位就是曹卫国同志！” 走进一间办公室，李副厂长进去后恭敬汇报。 “嗯！” “曹卫国同志先坐！” “李厂长先去忙！” 李副厂长退出办公室，谭主任笑容和善道： “卫国同志！” “下乡工作很辛苦。” 曹卫国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 “不辛苦！” “坐坐坐！” “不要这么紧张。” “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谭主任满脸笑容，还开了个玩笑。 可曹卫国可不这么认为。 这些人某些时候比老虎还可怕。 大脑开始飞快转动，猜测这人找他做什么？ 李副厂长刚才已经告知了谭主任的身份。 工业局正厅级的领导，主管工业局的后勤保障等重要工作。 李副厂长虽然也是正厅级，但面对谭主任可是毕恭毕敬。 这妥妥的是一位大人物！ 谭主任神色和蔼道：“曹卫国同志！” “我在工业局就久闻你的大名！” “不少同志都夸你厨艺精湛，说你工作积极认真……” “搞物资也是一把好手，经常主动承担艰巨的任务……” “我这次来也是有任务交给你，工业局近期会议众多。” “参会人员多是远道而来的同志，这些同志常年奋战在一线。” “领导们要求我们在会议期间做好接待工作……” 长篇大论的说下来，核心目的就是让曹卫国搞物资。 这让曹卫国顿时如释重负，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上级领导过来调查他。 “谭主任！” “我保证与同志们通力合作！” 曹卫国站起身坚定道：“保质保量的完成任务！” 这种态度让谭主任很是满意，这是一位勇于担当的好同志。 谭主任身处要职，但日子并不好过。 这年头物资匮乏，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而且他从部队调任工业局时间不长。 下面各级干部阳奉阴违。 乡镇公社鱼目混杂。 这让他的后勤工作举步维艰。 尽管手底下的采购人员跑断了腿。 可交上来的成绩远远达不到合格线。 谭主任温和道：“卫国同志，你和江处长很熟吗？” 曹卫国顿时茅塞顿开，知道谭主任为什么找上自己了。 既然提到了江处长，曹卫国心里有数了。 曹卫国道：“谭主任，您说的是工业局的江处长吗？ 谭主任微笑颔首：“是他。” 曹卫国道：“我偶尔会到江处长家帮忙做做菜。” 谭主任笑道：“这老江，还是那么嘴馋，好好干，采购工作遇到困难可以直接向我汇报。” 谈话结束后，曹卫国回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得知曹卫国领到重要任务，李副厂长可是一阵的激动。 曹主任可是他的下属，完成任务立了功少不了他的一份。 李副厂长一通勉励，还画了几张大饼。 紧接着，谭主任派人通知开会。 会议结束，谭主任离开轧钢厂。 李副厂长和几位厂领导好像打了鸡血。 晚上李副厂长举行会餐，带着一群亲信大吃大喝。 从酒桌上曹卫国得知了这些人激动的原因。 谭主任这次下来找他只是顺带的。 主要工作是传达更上级领导的精神： 加强思想教育，坚持群众路线…… 杜绝思想腐化、打击违法乱纪…… 某些腐化堕落、思想观念有问题的人要遭殃了。 第272章 明珠蒙尘 四合院 曹卫国拎着一网兜水果回到家。 秦京茹正在屋里跟着宋玉兰学做衣服。 “回来啦！” “卫国哥！” 看到一网兜的水果，秦京茹下意识的咽口水。 油桃、苹果、甜瓜也就算了，居然还有香蕉和葡萄！ 香蕉和葡萄她只在供销社见到过。 价格贵的吓人！ 自从来到曹卫国家，她算是开了眼界。 知道了梦寐以求的生活是什么样。 许大茂的条件不错。 可是跟曹卫国相比就差的太多了。 什么都怕对比。 一对比秦京茹就看不上许大茂了。 去许大茂家的次数少了。 来曹卫国家的次数多了。 她睡觉的时候都在一直琢磨。 是曹卫国好还是许大茂好。 但从她开始琢磨那一刻起。 她的心就已经跑偏了。 “京茹同志！” “喜欢吃什么自己拿！” 曹卫国到了厨房洗了一盘水果。 秦京茹回过神拿了一根香蕉。 这是她从来没有吃过的水果。 好软好香好甜！ “真好吃！” “谢谢卫国哥！” 秦京茹看向曹卫国，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媚意。 宋玉兰一边吃着甜瓜一边问： “我听说有领导找你？什么事儿啊？” “工作上的事儿。” “让我多采购一些鸡鸭鱼肉。” 曹卫国吃着酸酸甜甜的葡萄。 什么鸡鸭鱼、猪牛羊农场里多的是。 囤积在储物空间的各类肉品都是按吨计数。 谭主任布置的“艰巨任务”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只不过怎么交差，怎么做账需要费费脑筋。 虽然搞物资这事儿，大家都知道有猫腻。 但办公家的事儿，这来历多少也要说得过去。 总不能说这些东西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也不能说这些东西全是从鸽市倒腾的！ 要想把这些东西洗干净，还得多跑几趟偏远的公社。 宋玉兰心疼道：“那你是不是要天天下乡啊！” 曹卫国笑道：“也不用天天下乡，多跑几趟就行。” 说完，曹卫国看向正在吃香蕉的秦京茹： “京茹！想不想赚些零花钱？” 秦京茹咽下香蕉，双眼发光的连连点头： “想！想想！” 曹卫国微笑道：“这几天你跟着我跑腿跑腿，一天我给你一块钱辛苦费。” 秦京茹满脸兴奋的点头：“好啊好啊！” 现在村里一个壮劳力干一天挣的工分也到不了一块钱。 她跑跑腿就能拿到一块钱。 这跟捡钱有什么区别？ “那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去公社。” “第一站就去你们村儿。” 曹卫国笑道：“有你这条地头蛇带路，我工作来也能轻松许多。” 秦京茹娇嗔道：“卫国哥！我可不是地头蛇。” “卫国在家呢！” “你这领导当得就是辛苦啊！” “成日的早出晚归。” “你可得注意休息，别累坏的身体。” 刘海中背着手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曹卫国笑着起身相迎： “一大爷您可是稀客啊。” “快请坐。” 刘海中自来熟的坐下。 宋玉兰忙着沏茶倒水。 “卫国！” “听说今天有大领导跟你谈话了。” “是不是又要高升了？” 刘海中满脸笑容的说道。 曹卫国挥手道：“没有的事儿。” “您可别信那些小道消息。” 刘海中笑呵呵的说： “卫国，你现在越来越受领导重视。” “你看你能不能帮帮大爷。” “帮大爷在领导面前美言几句。” “大爷想为工厂多做些贡献。” 刘海中也不想“屈尊降贵”的找曹卫国。 可是他太想当官儿了 他迫切的渴望进步！ 他希望为人民群众服务！ 可是领导们有眼无珠啊！ 让他这颗明珠蒙尘的太久了！ 没办法！ 他实在不想在等了！ 现在厂里的干部频繁调整，许多领导职位出现空缺。 刘海中见状心痒难捱，只能放低姿态来找曹卫国。 希望能借着曹卫国的当上干部领导，施展一腔理想抱负。 刘海中是个官迷，院儿里没有不知道的。 曹卫国没有一口拒绝，而是满脸笑容道： “一大爷，承蒙您看的起我。” “我也知道您是有大本事的人。” “有机会我一定为您美言。” “但您也别抱有太大的期望。” “我毕竟只是个小小的食堂主任。” “领导想提拔谁还得看领导的决策。” 刘海中笑着说：“卫国你太谦虚了。” “厂里谁不知道你是厂领导的红人。” “大爷的事儿你多费心。” “等我当上领导一定不会亏待你。” 曹卫国道：“一大爷，您太高看我了！” “我就是表面风光，论起资历分量可没法儿跟您比。” “您可是厂里的七级锻工，徒子徒孙遍布车间。” “说起您那是人人都竖大拇指。” 这一顿吹捧让刘海中很是得意： “哈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就是个心怀国家的老工人。” “只希望能为国家多发光多发热。” “为祖国的建设多填砖多填瓦。” “等我当上领导，我要更多的为……” 飘起来的刘海中开始胡吹海侃。 曹卫国乐呵呵的应喝吹捧。 等刘海中离开时已经是满面红光。 挺着大肚子背着手，仿佛已经当上了大领导。 曹卫国看着刘海中飘飘然的背影。 不由得暗暗摇头。 这官迷儿的瘾头是真不小。 一大把年纪了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工作。 到了年纪安然的退休养老。 整日上蹿下跳不累吗？ 又过了一会儿，秦京茹也告辞离开。 宋玉兰给曹卫国兑好洗脚水。 曹卫国舒舒服服的洗了脚。 到了洗脚水后拉灯上床。 搂着宋玉兰心里就好像着了火。 宋玉兰红着脸蚊声道： “我用那个方法伺候你。” 曹卫国疑惑问：“哪个方法？” 宋玉兰俏脸如同火烧的低声说： “吕家嫂子教了我……” 吕家嫂子就是吕金鹏的媳妇儿张雪。 听完宋玉兰的一番话。 曹卫国激动的老脸通红。 “那咱们试试。” “嗯！” 宋玉兰娇羞的钻进被窝。 “唔！” 漆黑的房间里一阵窸窸窣窣。 曹卫国突然舒服的睁大眼睛。 心里无比感谢吕家嫂子！ 第273章 吃馄饨 清晨 四合院 秦京茹一起来就梳妆打扮。 还缠着秦淮茹借了点雪花膏。 早饭也不吃。 香喷喷的跑去了曹卫国。 贾张氏冷笑讥讽： “看这小蹄子浪的，饭不吃了，脸也不要了。” 秦淮茹心情郁闷道： “别管她，咱们也管不了。” “她现在是鬼迷了心窍。” “十头牛也拉不回。” 秦京茹昨天一回来就喜气洋洋。 把曹卫国请她跑腿儿的事儿一通显摆。 一天一块钱的辛苦费。 这让贾张氏眼馋的不行。 也让秦淮茹有些吃醋。 她每月工资也就二十七块五。 整日在车间累的腰酸背痛。 刨除了周日休息一天也就一块多钱。 可秦京茹这丫头跟着跑跑腿儿。 轻轻松松就拿一块钱。 这活儿她也能干。 “妈！” “小姨在曹卫国家吃馄饨！” “我也想吃馄饨！” “我也想吃馄饨！” 棒梗从外面冲进屋里。 抓着秦淮茹的胳膊就叫唤。 小当和槐花听到吃馄饨。 一个个馋馋的吞口水。 “这小浪蹄子！” “怪不得不在咱家吃饭。” “这是去曹卫国家吃好的了。” “曹卫国这兔崽子！” “一大早就大吃大喝。” “早晚噎死！” 贾张氏咽了下口水恶狠狠的叫骂。 秦淮茹安抚着棒梗：“咱家现在没肉。” “等过几天妈买了肉就给你包馄饨。” “我要吃馄饨！” “我要吃馄饨！” “我现在就要吃！” 棒梗是何方神圣！ 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的听话？ 馋虫已经被勾了上来。 那他今天就必须吃上一口馄饨。 棒梗抓着秦淮茹的胳膊使劲儿的摇晃叫唤。 圆圆的肥脸上满是哀求。 眼里的泪珠说来就来。 看来是遗传了秦淮茹无上演技。 “秦淮茹！” “你这个当妈的就不能心疼心疼儿子！” “棒梗想吃馄饨了你就去要啊！” “曹卫国能请秦京茹吃馄饨，怎么就不能请棒梗吃馄饨？” “你拿上家里最大的盆儿。” “曹卫国要是不给馄饨你就撞死他家！” “让街坊四邻看看他丑恶的嘴脸！” 贾张氏的馋虫比棒梗还大。 她不敢去曹卫国家找打。 那就只能驱使秦淮茹这个好儿媳。 下不了蛋的儿媳妇儿不用白不用。 秦淮茹被逼无奈只得拿了个搪瓷盆。 满肚子心酸的去找曹卫国。 “卫国！” “你这都吃上啦！”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 秦淮茹到了曹家，看到三人正吃着馄饨。 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咽了咽口水秦淮茹面带愁容道： “卫国！” “棒梗这孩子嘴馋。” “看到了你家吃馄饨，就非要闹着吃口馄饨。” “你能不能给他盛一点儿。” 宋玉兰看着秦淮茹手里的搪瓷盆阴阳怪气道： “你是想盛一点儿还是想把锅端走啊？”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 “大早晨的拿着盆儿上别人家讨吃的。” 秦京茹埋头吃着馄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曹卫国笑着说：“秦淮茹你来晚了，锅里连馄饨汤儿都不剩了。” 秦淮茹苦着脸道：“哎！那打扰了！” 紧攥着搪瓷盆，秦淮茹强压着怒气转身离开。 心里恨不得扒了宋玉兰的皮！ 贱女人！ 得意什么啊！ 没有曹卫国你算什么东西！ 等着！ 老娘早晚抢走你的男人！ 让你哭天抹泪的滚出四合院！ 空着手回到贾家，难免遭到贾张氏的谩骂奚落。 加上棒梗坐在地上吵闹，搞得她心烦气躁： “都给我闭嘴！” “还嫌我的脸丢的不够吗！” “吃吃吃!” “你们是饿死鬼投胎啊！” 秦淮茹这突然发威，吓得贾张氏都是一哆嗦。 棒梗更是吓得坐在地上，闭上嘴巴不敢出声。 贾张氏缓过神指着鼻子怒骂： “好你个丧门星！” “你本事没有脾气倒是见涨啊！” “哪家的儿媳妇敢这么跟婆婆叫喊！” “你怕是完了规矩了！” “没用的贱皮子！” “信不信老娘把你赶出贾家！” 秦淮茹阴沉着脸盯着贾张氏： “我信！” “我现在就可以离开贾家。” “回了村里我能种地吃粮。” “说不定还能改嫁个好人家。” “你呢？” “坐在家里等着饿死？” “在屋里发臭发烂？” “你你你！” 贾张氏被气的浑身哆嗦。 同时心里也有些怕。 她好吃懒做惯了。 享受惯了秦淮茹的伺候。 秦淮茹真要是走了。 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这把年纪了她可不想出去干活儿。 棒梗畏畏缩缩的爬起来。 转身就跑出了屋儿。 家里吃不到馄饨了。 那他就去外边吃。 他兜里还有一些钱。 虽然不多了，但吃碗馄饨还是够的。 哎！ 这钱怎么这么不禁花。 看来小爷又得重出江湖了！ 曹卫国你个铁公鸡大坏蛋！ 你不给小爷吃馄饨！ 小爷就搬空你的老巢！ 小爷一定让你哭爹喊娘！ 满怀着一腔怨气和壮志。 棒梗跑出了四合院。 宋玉兰吃完早餐就去了轧钢厂上班。 秦京茹殷勤的刷锅洗碗。 曹卫国盯着秦京茹的背影。 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前凸后翘！ 身材真是不错！ 便宜了许大茂实在可惜！ 秦京茹收拾好家务，满脸兴奋的问： “卫国哥我都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曹卫国起身笑道：“不着急。” 曹卫国走出去把自行车推进屋。 秦京茹诧异的问：“卫国哥？你不骑车去啊？” 曹卫国笑道：“自行车不方便，今天换个交通工具。” “走！” 把自行车支好，曹卫国冲着秦京茹招手。 秦京茹一头雾水，迷迷糊糊的出了屋。 曹卫国关好门窗，锁上了房门。 秦京茹问：“卫国哥，咱们坐公交车去公社吗？” 曹卫国笑着说：“不坐公交车。” 秦京茹睁大眼睛：“不骑自行车，不坐公交车，你不会想走去公社？” 曹卫国笑道：“这次采购任务重，自行车载东西不方便，我准备买辆三轮车。” 秦京茹眼睛一亮：“买三轮车！” 两人走到胡同口，正巧遇到了从相好家回来的许大茂。 许大茂看着并肩而行的两人，不由得一愣。 秦京茹怎么跟曹卫国凑一块儿去了。 这可不行啊！ 秦京茹可是他盯上的嫩白菜！ 他下了那么多本儿。 可不能让曹卫国截了胡！ 许大茂脱口而出：“卫国！京茹！你们怎么在一块儿？” 秦京茹笑着说：“许哥，卫国哥要去我们公社采购，我跟着一起跑跑腿儿。” 许大茂不舒服道：“卫国，你手下不是有人吗？” 曹卫国是食堂主任，在采购科也是干事。 手底下可不缺使唤的人。 曹卫国笑道：“京茹是当地人，熟门熟路好办事儿。” 许大茂干笑道：“也是。” 曹卫国道：“大茂哥，先不说了，我还有事儿要办，咱们下班儿再聊。” 许大茂干笑道：“成。” 目送着曹卫国和秦京茹有说有笑的离开。 许大茂的脸色变得难看。 心里非常的不得劲儿。 感觉自己的东西要被人抢走了。 第274章 三轮车 百货商店 即便是工作日也是人挤人，摩肩擦踵的拥挤异常。 秦京茹紧紧的抓住曹卫国的胳膊，生怕被挤散了。 曹卫国到了买自行车的区域： “同志！我要一辆人力三轮车！” 售货员板着脸道：“有票吗？”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票递过去。 这票是他向李副厂长申请的。 因为是工作需要，李副厂长连钱都没收。 售货员检查了车票，面无表情的说： “跟我来！” 曹卫国和秦京茹跟着售货员一起走往里走。 在最里面的区域看到几辆人力三轮车。 边上还立着一个木牌，用毛笔写着大字： “禁止触碰！” 售货员牛气的轰轰，不允许挑选试驾。 且售出后，概不退换。 曹卫国爽利的交了钱，售货员从中推出一辆。 买了三轮车，曹卫国又买了一些红糖糕点。 然后才推着人力三轮车，满头大汗的离开百货商店。 这人实在太多了，每走一步都要说： “同志借过！谢谢！” “真气派！” “这车斗能装不少东西！” “卫国哥能让我骑骑吗？” 秦京茹兴奋的摸着车把车架。 看着崭新的人力三轮车双眼发光。 这人力三轮车用铁多，价格比自行车要贵的多。 村里自行车都少，这种三轮车可是罕见。 即便是在城里人力三轮车也不多见。 许多人靠着一辆三轮车养活一家人。 村里要是谁家有这么一辆三轮车。 那估计家里的门槛都能被踏破。 曹卫国问：“你会骑吗？” 秦京茹失落的摇头：“不会” 曹卫国道：“那等出了城你再骑，街上人多我怕你碰着人。” 秦京茹开心道：“卫国哥你真好！” 两人说说笑笑着到了相关单位。 拿着各种票据办理了一系列手续。 这一套下来人力三轮车才真正属于了曹卫国。 “上车！” “好勒！” 曹卫国骑上崭新的三轮车。 秦京茹兴奋的爬上车斗，开心坐在里面。 “坐好了！” “我们出发！” 曹卫国对新到手的三轮车也感觉新鲜。 卖力的蹬着三轮车。 速度比自行车也不慢。 秦京茹坐在车斗里吹着风。 看着曹卫国的背影。 她的开心极了。 出了城后道路有些颠簸。 秦京茹的屁股颠的有些疼。 不得不选择蹲在车斗里。 曹卫国发现后停下来车： “京茹你不是想骑车吗？” “接下来这车归你骑。” 秦京茹激动兴奋道：“可是我不会。” 曹卫国笑道：“我教你。” 秦京茹开心的下了车。 兴奋的骑上三轮车。 相比于两个轱辘的自行车。 三个轮的三轮车太好骑了。 根本就不用学。 但秦京茹还是缠着曹卫国。 不停的问来问去。 曹卫国笑着教导秦京茹。 秦京茹第一次骑三轮车。 开心的像个孩子。 笑容天真烂漫。 “卫国哥！你骑！” 骑了一段路后，秦京茹要把车还给曹卫国。 曹卫国笑着说：“你骑，我正好跑跑步。” 秦京茹认为是曹卫国心疼她。 不想自己在车斗里颠簸。 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秦京茹执意还车，说自己坐在车斗里就行。 但曹卫国执意跑步，想要锻炼锻炼身体。 秦京茹拗不过，满心温暖的蹬着三轮。 秦家村距离城里说远不远说今近也不近。 等两人到了秦家村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秦京茹蹬着三轮车，一进村就引起轰动。 “京茹回来了！” “京茹这三轮车哪儿来的？” “这是新的！” “这车可真得劲儿！” “曹主任！” 面对追问的村民，秦京茹笑着说： “这车是曹主任新买的！” “让我骑着练习骑车呢！” 村长热情的跑过来：“曹主任好久不见啊！” 曹卫国笑道：“秦叔这次又要麻烦您了！” 村长秦宝路眉开眼笑道：“我就喜欢您麻烦我！” 曹卫国每次来采购，价格都给的公道。 村民们能多那些实惠，秦宝路欢迎还来不及。 曹卫国道：“秦叔，我先去跟京茹同志回趟家。” “您先跟乡亲们通知下。” “还跟以前一样办。” “我一会儿就去村大队。” 秦宝路笑着应道：“好好！交给我！” 秦京茹蹬着自行车回到家： “爸！妈！大哥！嫂子！我回来啦！” 秦父看到骑着三轮车的秦京茹微微一愣。 秦母从屋里走出来：“你个臭丫头还记得回来啊！” 说完，看到秦京茹骑着三轮车也是一愣。 随后，他们就看到了拎着礼物进门的曹卫国。 秦京茹跟父母说起四合院的事情。 得知曹卫国跟秦淮茹是邻居。 秦父秦母一阵惊叹。 都说这太巧了！ 曹卫国在秦家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 秦京茹乐颠乐颠的跟在身边。 秦父秦母相视一眼。 有些无奈的摇头。 自家闺女看着曹卫国的眼神。 他们当父母的看的清楚。 那眼神可不对劲儿。 可当着曹卫国的面儿。 他们也不好说。 只能等秦京茹回家后在说了。 秦家村的大队人来人往。 村民们纷纷拿出家里的存货。 家养的鸡、鸭、鹅。 存下的鸡蛋、鸭蛋、白面。 还有一些粉条、干枣、大蒜、木耳…… 都想用这些舍不得吃的好东西花些钱。 实在是村里能赚到的钱的机会太少了。 只靠那累死累活挣回来的工分。 即便想给孩子做件新衣服都困难。 放眼人挤人的大队。 这么多村民没有一个人的衣服上没有补丁。 许多拎着鸡的村民满脸菜色。 这让曹卫国看到一阵心酸。 这就是农民！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庄稼打粮食。 挨的饿却比不种粮食的人还要多。 挨了更多的饿 受了更多的累 吃更多的苦 …… 即便未来经济腾飞…… 满地高楼大厦！ 满桌鸡鸭鱼肉！ 农民伯伯却变成了农民工。 一个汗珠摔八瓣。 累断了老腰。 到头来能得到什么？ 退休金？ 大楼房？ 实惠的药？ …… 时代洪流浩浩荡荡…… 只希望未来会越来越好…… 第275章 仓库和车票 秦家村 忙碌的村大队，地上已经堆了不少东西。 曹卫国走到秦宝路的身边：“宝路村长，我想请您帮个忙。” 秦宝路诧异问：“什么忙？” 曹卫国道：“我想在村里借个院子当仓库。” “您放心不会白借用的，厂里有经费。” 秦宝路松了口气笑道： “嗨！就这点儿事儿啊！” “这不算事儿！” “村里有好几个没人住的院子呢！” 曹卫国笑道：“那太好了！宝路村长现在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秦宝路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就带你去。” 秦宝路跟村干部交代了几句。 带着曹卫国就去看院子。 这些院子因为无人居住，显得非常的破旧。 几个院子里都长满了草，还有黄鼠狼从里面跑出来。 最终，曹卫国选了一个靠近村南的大院子。 这院子以前的主人是个地主。 解放后带着家人不知道跑去了哪儿。 土地和院子被收归集体。 曹卫国跟着秦宝路回到大队。 简单的做了个登记，给大队交了些钱。 这院子一年的使用权就归了曹卫国。 办完了手续，曹卫国请了几个村民。 一起把院子里的半人高的杂草除了。 又请秦父秦母等人帮忙打扫了房间。 当天收来的东西都搬进了院子。 “宝路村长！” “我这这几天还要去其他村采购。” “能不能拜托大队帮忙看下仓库。” 秦宝路笑道：“没问题，我找民兵过去。”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 “宝路村长别嫌少。” “这是给民兵兄弟的辛苦费。” 秦宝路大大方方的收下钱： “曹主任放心！” “要是少了一颗花生您只管找我！” 回到秦京茹家里，曹卫国凑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 “京茹，我还得去附近的村子采购。” “这几天你就留在村里帮我照看仓库。” “顺带着帮我打扫打扫院子。” “这几天可能经常会有人拉东西存进仓库。” “你帮忙盯着点儿。” “别让人把里面的东西顺走了。” 秦京茹接过钱，神情郑重道： “卫国哥你放心！” “我一定看好仓库！” “没有你的话任何东西只许进不许出！” 等曹卫国骑着三轮车离开，秦家立马热闹起来。 秦京茹的大哥嫂子盯着钱，眼睛绿油油的直发光： “这曹主任也太大方了！” “看个院子就给了十块钱！” “这可比挣工分强多了！” 秦京茹收好了钱，骄傲的养着下巴： “那是！” “卫国哥可是干大事儿的！” “我跟着卫国干活儿绝对比挣工分强！” 秦京茹的大哥眼睛发光的搓着手： “京茹，你帮哥哥跟曹主任美言几句。” “也给哥哥找点儿活儿干。” 秦京茹顿时有些为难，毕竟她也只是干活儿的。 秦父见状喝斥道：“这山望着那山高，你不安心种地凑什么热闹！” 秦母也说：“京茹也只是临时帮忙跑腿儿，你就别凑份子了。” 秦家大哥悻悻道：“这哪儿是凑热闹啊，我也是想给家里多挣点儿的钱。” 秦京茹的嫂子笑着说：“京茹，你一个姑娘家拿着这么多钱不安全，嫂子帮你保管。” 秦京茹后退一步，紧张的捂着口袋：“不用不用，我自己能保管。” 这可是她的嫁妆，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秦京茹的嫂子还想说什么，秦父板着脸说： “京茹自己挣的钱她自己做主。” “不用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秦京茹的嫂嫂讪讪一笑，不敢再提钱的事儿。 秦京茹的大哥虽然是的家里老大。 但当家做主的还是秦父。 而秦父最疼的秦京茹这个姑娘。 “爸！妈！” “绿豆糕咱们什么时候吃啊？” 秦家老三嘴馋的盯着桌子上的糕点。 这是曹卫国带来的礼物。 秦父打开牛皮纸：“我给你们分！” “一人一块儿！谁也不准多吃多拿！” “老大你的！老二你的……” “剩下的留着过年吃。” 秦父分了绿豆糕，大家伙吃的那叫香甜。 秦母满脸笑容的拎起白糖： “这曹主任做事儿就是局气。” “这些白糖够咱家吃几个月的了。” 老二眼睛发光的说：“京茹！这曹主任结婚没？” “要是没结婚，你得加把劲儿。” “你要是能嫁给他，那后半辈子就享福了。” 秦京茹顿时感觉嘴里的绿豆糕不甜了： “他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 “那真是可惜了！” 听到秦京茹的话，秦家兄弟一阵惋惜。 秦父和秦母对视一眼，看着女儿的神情有些担心。 之前还开开心心的，一说起曹卫国结婚。 这小脸儿就跟吃了苦瓜似的！ 这可不是好苗头！ 四合院 曹卫国蹬着崭新的三轮车回来。 顿时引起全院儿的关注。 阎阜贵盯着三轮车问： “卫国，这三轮车看着眼生啊！” “不是咱们胡同的？” 曹卫国满脸笑容道： “以前不是现在是了。” “我这不是经常下乡采购吗。” “自行车带东西不方便就买了个三轮车。” “看着还行！” 街坊四邻一听顿时吃了柠檬。 酸啊！ 这曹卫国家里有自行车。 现在又买了三轮车。 这一家两辆车！ 也太气人了！ 易中海不怀好意的问： “卫国！” “你这是新车？” “买车可需要车票？” “你哪儿来的车票？” 曹卫国瞥了一眼易中海： “我哪儿来的车票用不着你操心。” “你现在狗屁都不是。” “管好你自己就得了。” 刘海中开心道：“卫国说的对！” “老易你现在只是院儿里的普通住户。” “而且还是有罪在身！” “你只管扫好你的厕所，院儿里的事你就不需要过问了！” 易中海被气的脸色发黑，死死地攥着拳头： “是我多嘴了！” “我只是关心一下邻居。” “担心年轻人一时冲动犯了错误。” 曹卫国推着三轮车讥讽道： “我虽然年轻，但可没有您老人家那么冲动！” “大晚上的睡不着觉，冲动钻进地窖。” “哈哈哈……” 曹卫国一句话说完，在场的邻居哄堂大笑。 臊的易中海差点吐血，羞愤的拂袖而去。 第276章 三轮车进四合院 四合院 正在纳鞋底的贾张氏老脸阴沉。 盯着曹卫国低声咒骂： “杀千刀的畜生！” “有钱买车不知道接济邻居。” “该死的丧门星！” “早晚骑车摔死！” “吃饭被噎死！” “喝凉水呛死！” 贾张氏何等的贪婪！ 她认为贾家没有了男人。 一家子寡妇生活困难。 所以院儿里的邻居都该接济贾家。 尤其是曹卫国这种高工资的人。 就该三天两头的给她家送米送面。 逢年过节给她送几斤肉。 秦淮茹眼神火热的盯着曹卫国。 以及那辆崭新的三轮车。 心里充满了占为己有的渴望。 傻柱满脸的不屑的冷哼： “铁公鸡！” “吝啬鬼！” “自私自利的小人！” “得意什么啊！” “缺德的玩意儿早晚遭报应！” 他看不上抠门吝啬的曹卫国。 但他还是忍不住嫉妒曹卫国。 嫉妒曹卫国升官！ 嫉妒曹卫国娶媳妇！ 嫉妒曹卫国买车！ 他觉得这一切都该属于他！ 只不过自己心地善良。 没有曹卫国那么自私自利。 他虽然没有买车，但他接济了贾家。 尽心尽力的帮助邻居，照顾着贾家的孤儿寡母。 未来他一定会得到好报！ 将来一定过的比曹卫国更幸福！ 在一众眼红目光中，曹卫国推着车回到家。 宋玉兰看到三轮车眼中一亮。 新奇的摸着崭新的三轮车。 曹卫国凑到身边笑着说： “媳妇儿！” “周末我骑车载你兜风！” “放上软软的小马扎！” “坐着可比自行车舒服多了。” 许大茂走过来打量着三轮车： “卫国老弟！” “你这车可真不错。” “这车斗一定能装不少东西。” “什么时候借我用用。” 曹卫国爽朗笑道：“好说好说。” “不过大茂哥以你的财力。” “买个三轮车还不是轻轻松松。” 许大茂强撑着笑道： “钱我有的是，但这车票实在不好弄” 这段时间他大手大脚的花钱。 隔三差五的幽会老相好。 在乡下勾搭小姑娘。 追秦京茹也花了不少钱。 家里的存款像水一样减少。 到现在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不行！ 得想办法搞钱了！ 他可不想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中院 易中海黑着脸出来洗菜。 傻柱摇着尾巴凑上去： “这曹卫国太不是东西了！” “你看看他那么有钱！” “只顾着自己享受也不知道接济邻居。” 贾张氏在旁边阴阳怪气道： “曹卫国这兔崽子又是买缝纫机又是买自行车收音机。” “现在又买了一辆三轮车。” “也不知道他的钱和票是哪儿来的！” “别不是投机倒把弄到的！” 傻柱顿时双眼放光，亢奋的点头附和： “张大妈说的有道理啊！” “这曹卫国准是干了见不得光的事儿！” “要不然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和票！”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阴恻恻的笑着说： “老易你现在虽然不是一大爷了，但你也不能纵容违法乱纪。” “你要是这时候去举报曹卫国。” “帮着街道办抓到一个投机倒把的坏分子。” “街道办说不定就恢复你管事大爷的职务了。” 贾张氏想撺掇易中海出头举报曹卫国。 可她什么段位? 易中海什么段位？ 易中海的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 贾张氏跟易中海耍心眼儿。 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 易中海神情落寞道：“算了算了！” “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住户。” “而且街坊四邻都知道我跟曹卫国不对付。” “我去举报曹卫国人家也不会信。” “说不定还会认为我是打击报复。” 贾张氏不屑的看了眼易中海。 认为易中海这糟老头子真的不行了。 “你看看你哪儿还有以前的风光？” “活脱脱一个蔫茄子。” 贾张氏讥讽了一句转身回了屋。 傻柱看着易中海的眼神也有些失望： “一大爷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了？” “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你啊！” “以前您老人家可是嫉恶如仇！” “现在怎么畏畏缩缩的像个老耗子。” 易中海语重心长道：“柱子你不懂。” “贾张氏让我去举报曹卫国根本没用。” “曹卫国是轧钢厂的红人。” “车票对于咱们来说一票难求。” “但对于曹卫国来说不算什么。” “再者曹卫国每月工资上百块。” “真的不缺买车的钱。” “除非抓到人赃俱获，要不然没用的。” “不仅没用反倒会打草惊蛇。” 傻柱忿忿不平的咒骂： “老天爷怎么不降下一道雷劈死这个小人！” 易中海摇头道：“别说曹卫国了，说说你的事情。” “你在乡下有没有找到活儿？” 傻柱得意洋洋的仰头显摆： “爷们儿出马一个顶俩！” “我一下乡就有人抢着请我掌勺。” “易大爷您就瞧好！” “我一定会比曹卫国混的更好更有钱！” 易中海慈祥的笑道：“好好好！我就知道柱子罪有出息！” 傻柱说的牛气哄哄，但易中海心里不以为然。 傻柱有几斤几两他这个野爹比亲爹还清楚。 傻柱这人好面子，说的是挺热闹。 实际情况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吹了会儿牛，傻柱就离开了四合院。 舔着脸去找马华，想让马华给他打下手。 他接下的酒席可不是一桌两桌。 光靠他自己铁定忙不过来。 可马华在食堂干的好好的。 不敢冒风险外出干私活儿。 这要是被曹卫国发现了。 铁饭碗都可能保不住。 “马华啊马华！” “我真是看错了你！”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没良心的东西！” “滚滚滚” “以后别说是我徒弟！” 傻柱黑着脸一通骂。 骂的马华又羞又气。 “师父。” “我回去了您保重！” 马华神情羞愧的转身回了家。 傻柱气呼呼的离开。 出了胡同左拐右拐的去找了另一个徒弟。 相比于憨厚的马华。 胖子这人更精明更有心眼。 起初胖子也不愿意帮忙打下手。 可是架不住傻柱抛出的诱饵馋人啊。 一天三块钱的报酬。 这可比他一天的工资多了不少。 找到胖子这个傻柱松了口气。 乐呵呵的回了四合院。 准备回家好好休息然后大干一场。 第277章 大山和京茹 董家庄 这是一个位于山区地带的村庄。 在这个年代山区可以和贫苦直接挂钩。 粮食产量低，交通不便利，基础设施差…… 家家户户辛苦一年也很难攒下几个钱。 当曹卫国骑着三轮车进村采购。 受欢迎的程度可想而知。 得到大队的通知，村民们纷纷拎着鸡鸭上门。 也因为位于山区，当地村民自然靠山吃山。 这让曹卫国收到了不少的好东西。 红腹锦鸡、七彩山鸡、草兔、长尾鸭…… 居然还有个小哑巴抱过来两只狼崽子。 “大山！你胆子也太大了！” “进山也就算了，还敢去掏狼窝。” “你也不怕狼爹狼妈找你要孩子！” 村民们看着两只狼崽子也是分外吃惊。 曹卫国看着两只小狼崽子双眼放光： “这狼崽子我收了。” “四块一只怎么样？” 小哑巴董大山高兴的连连点头。 附近的村民一阵的惊呼羡慕。 八块钱买棒子面足够家里吃几个月了。 曹卫国当场掏钱交给董大山。 队长的侄子董少河看着票子眼睛都红了。 因为知道村里的情况，村长直接走过去把董大山的钱要走： “大山，这么多钱你拿着不安全。” “我给你保管着。” “什么时候用钱什么时候找我要。” 董大山一直受村长照顾。 笑呵呵的把钱交给村长。 这让许多惦记董大山，准备蹭点儿光的人满心郁闷。 中午在董家庄吃了顿午饭，曹卫国照例给了钱票。 之后拜托村长找了村民帮忙，赶着驴车马车把东西运往秦家村。 当然这忙也不是白帮，每人都有一块钱的辛苦费。 这让董家村的村民，争着抢着帮忙跑腿。 “你叫大山是？” “你跟着一起去。” “到了地方把这份清单交给一位名叫秦京茹的女同志。” 董大山诧异的看着曹卫国，然后激动的重重点头。 董少河急切跑了过来：“曹主任，这个活儿我也能干！” 村长板着脸喝斥：“少河你添什么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曹卫国找董大山跑腿儿，明显是照顾孤苦无依的董大山。 这时候董少河跑出来抢活儿，简直是丢董家庄的脸。 曹卫国笑道：“谢谢这位小同志，我已经摆脱了大山，下次我再找你帮忙。” 董少河瞪了眼董大山，不高兴的转身离开。 安排好董家庄的事情，曹卫国骑着三轮车离开。 车斗里装着狼崽子、野鸡野兔等活物。 蹬了十几分钟，到了没人的地方。 曹卫国把这些活物一股脑的送进了农场。 农场得天独厚的环境，能让它们很好的繁衍生息。 鸡生蛋蛋生鸡……源源不绝，取之不尽。 回头望了一眼董家庄，曹卫国蹬这三轮悠然离开。 董家庄、董大山、董少河……有点儿意思。 出了董家庄后，曹卫国又去了附近的几个村子。 照例采购了一些鸡鸭野味，活物装上三轮车。 其他的东西请当地村民，跑跑腿儿送到秦家村。 秦家村 一车接着一车让村民们看的眼热。 秦京茹好像老板娘一样点货收货。 虽然辛苦但心里高兴。 村庄秦宝路见东西越来越多。 急忙多安排了两个民兵看守。 这么多东西要是出了事。 他可担不起责任。 虽然仓库是曹卫国借的。 但里面的东西可是公家的。 真要是出了问题他也得跟着吃瓜落。 一时间，他感觉曹卫国的给的好处有些烫手。 “京茹！” “你跟曹主任什么关系啊？” “你是不是跟曹主任谈对象了？” “别不好意思啊！” “快跟我们说说！” 秦京茹刚送上房门，几个发小就跑了过来。 一个个兴奋的围着秦京茹，眼中满满的八卦之光。 秦京茹红着脸道：“不是啦！你们别瞎猜，我跟曹主任只是普通朋友。” 这话说出来，这些姑娘没有相信的。 一个个围着秦京茹，一脸羡慕的调侃： “不是！我怎么看你跟曹主任也不想普通朋友啊！” “是啊是啊！” “你这么漂亮！曹主任又那么年轻！” “你们俩怎么看都像一对儿。” “你什么时候跟你姐一样嫁到城里啊？” “哎呀！” “你们别乱说了！” “我要回家吃饭了！” 秦京茹被说的俏脸通红，娇羞的落荒而逃。 一回到家，秦母就把秦京茹叫到里屋： “你把看仓库的活儿交给你二哥。”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整日抛头露面不合适。” 秦京茹不高兴道：“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说这种话！” 秦母语重心长道：“我这是为你好，你毕竟还没嫁人，不能不注意影响。” “这才一天的功夫，你知不知道村里传出多少闲话。” “这样下去哪个媒婆愿意上门，哪户人家能愿意娶你。” 秦京茹撇嘴道：“愿意传闲话就传呗，反正我也不准备留在村里。” 她早就下定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嫁到城里。 秦家村再好能有城里好？ 她可不想跟父母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 吃苦受累还要挨饿受穷。 哪怕是在城里扫大街掏大粪也比在村里种地强十倍百倍。 秦母知道女儿一门心思嫁到城里。 可这哪是想嫁就嫁的！ 做什么事儿也不能孤注一掷。 做什么都要留条退路啊。 在这你不留在村里就可以不要名声？ 秦母严肃道：“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这事儿你必须听妈的！” 秦京茹憋闷道：“这活儿是卫国哥安排给我的，我可没权利说让就让。” 秦母沉着脸说：“曹卫国现在又不在村里，他知道这活儿是谁干的？” “你就让你二哥去看着仓库，你留在家里做家务。” “等曹卫国到了村里，你在跟他解释。” “你二哥办事儿仔细，不会耽误了他的事儿。” “你要是不听话，别怪我把你关进柴房。” 秦京茹顿时委屈的眼里含泪，气呼呼的跺脚叫嚷： “老封建！老古董！你们就知道欺负我！” 秦父站在门口叹息道：“闺女！我和你妈是为了你好！” “你还年轻不能走错了路，我和你妈是不会害你的。” 面对父母的压力，秦京茹也不得不从。 把一串钥匙交给了二哥，抹着眼泪跑回屋里捂着被子哭。 秦父和秦母站在屋外，心里也不好受。 可怜天下父母心！ 即便再心疼女儿！ 他们也不能让女儿随着性子胡来！ 他们实在是担心女儿犯了糊涂！ 曹卫国条件好可毕竟已经结了婚。 他们不能放任女人和有妇之夫走得太近。 万一犯了错误那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第278章 四合院大杂院 南锣鼓巷 阎阜贵细心的擦拭着心爱的自行车。 从外面回来的邻居路过时主动打招呼： “二大爷忙着呢！” “二大爷吃了吗！” “阎老师您这活儿可真细致。” “这自行车跟着您真是享福。” 这让阎阜贵擦得更开心了，自行车是他骄傲的资本。 要知道！ 他可是院儿里第一个买自行车的男人！ “卫国回来啦！” “大爷给你搭把手！” “谢二大爷！” 看到曹卫国回来，阎阜贵急忙跑过去帮着抬车。 “嚯！怪不得车这么沉！” “你这收获颇丰啊！” \"这么多好东西！” 把三轮车抬过门槛，阎阜贵垂涎欲滴的盯着车斗。 里面放着曹卫国从农场里拿出来的蔬菜和白面。 “明白您老的意思！” “这是孝敬您的！” 曹卫国从车斗里拿出一个圆滚滚的紫色茄子。 “嘿！局气！” 阎阜贵接过沉甸甸的茄子乐开了花。 这么大的茄子少说炒两盆菜。 便宜不大但白得的就是香。 曹卫国推着车要走，阎阜贵急忙拉住车斗： “卫国别着急走啊！” “大爷还有事儿找你帮忙呢！” 曹卫国紧张的道：“您老人家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啊？” 阎阜贵压低声音说：“你能不能帮我搞些羊肉。” “二大爷打住！” 曹卫国神情严肃道：“投机倒把的事儿我可不碰。” 阎阜贵连忙道：“瞧你这话说的！” “大爷可是人民教师怎么能干那种事儿！” “大爷不跟你做买卖，大爷跟你用东西换。” 曹卫国摇头道：“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搞不到羊肉。” “一只羊后面恨不得跟着几十个采购员，公社更是当宝贝捂着。” “您被看我见天儿往外跑，可羊这东西我也很难搞得到。” 阎阜贵拉着车斗不撒手：“卫国，大爷知道你有本事。” “你也说了羊肉难搞，但费点儿力气也能搞到不是。” “这样羊肉大爷不吃，大爷有急用。” 阎阜贵在生活上抠抠搜搜，一年到头不沾荤腥都行。 平日里自己钓的鱼都舍不得吃，更别说买羊肉开荤了。 这羊肉是他送礼用的，关系着他年底能不能评上先进。 先进可不光是荣誉，还关系着年终奖和工资调整。 这评不评得上先进，对他来说可太重要了。 阎阜贵缠着曹卫国不放手，求人的好话说了一箩筐。 可曹卫国咬紧牙关不松口：“二大爷您听我说！” “这事儿我真的是帮不了，但我可以给您出个主意。” “但这话我出于我口，入于你耳，说完了我可就不认了。” “既然您老人家真着急用，那您晚上可以去……” 曹卫国一脸神秘的出主意，但这去鸽子市的主意用他出？ 阎阜贵能不知道鸽子市？ 他也不是没去过！ 鸽子市有羊肉但它贵啊！ 花钱去买高价肉，那比割他的肉都心疼。 “二大爷言尽于此！” “您老忙着，我得回家吃饭了。” 曹卫国掰开阎阜贵的手，推着三轮车逃似的离开。 “嘿！” “这铁石心肠的东西！” “一点儿人情味儿都不讲！” “这算什么邻居啊！” 阎阜贵骂骂咧咧的回了屋。 即便手里拿着曹卫国的茄子，但嘴里也没有好话。 只要曹卫国不帮忙，那就是不近人情。 “曹卫国你从哪儿弄得菜！” “看着不错啊！” “匀给哥们儿一顿！” “哥们儿有钱！” 傻柱趾高气昂的挡在三轮车前，嘚瑟的从兜里掏出一块钱甩动。 “好狗不挡道！” 曹卫国推着三轮车就往前撞，吓得傻柱连忙躲闪。 “嘿！”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懂不懂礼貌！” “不愿意就不愿意，怎么还撞人啊！” “撞坏了你给我养老啊！” 傻柱躲到一边，吹胡子瞪眼的叫嚷。 曹卫国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晦气！” 这无疑于把唾沫啐在傻柱的脸上。 气的傻柱面红耳赤，恨不得撸袖子干一场。 他刚在公社挣了一笔快钱。 拦下曹卫国就是显摆显摆。 谁想这曹卫国这么不给脸。 不光不给脸还踩他的脸。 当真是欺人太甚！ 是可忍猪不可忍！ 咱们走着瞧！ 爷们儿早晚让你跪在地上喊爷爷！ 何雨水看着没事儿找不痛快的哥哥一阵无语。 明明知道两人关系不好，还凑过去找不痛快。 真不知道他这脑子有长没长在脑袋里。 怎么就那么幼稚那么蠢笨。 相比于自找没趣的傻柱。 贾张氏这老虔婆就识相多了。 没有凑上去找不痛快。 坐在门口使劲的扎着鞋底。 眼神怨毒的在心里使劲儿的咒骂： “黑心黑肝的畜生！” “一毛不拔的丧门星！” “吃独食遭不了好报！” “老娘咒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 棒梗盯着远去的三轮车。 一双耗子眼滴溜溜的转。 心里不知道打着什么坏主意。 秦淮茹蹲在水池边幽怨叹息。 这曹卫国真是铁石心肠。 没良心的畜生。 怎么就不能跟傻柱一样接济她。 要知道她可是没给傻柱什么甜头。 但对曹卫国可是伺候了好几次。 每次都鞠躬尽瘁的让他满足。 可是这曹卫国提了裤子就不认账。 对她没有一点儿的柔情蜜意。 这让她很是不满不忿。 恨不得跑过去劈头盖脸的质问臭骂。 跟曹卫国来个同归于尽！ 可惜她舍不得！ 当然不是舍不得曹卫国。 而是舍不得自己。 曹卫国过五关斩六将回到家。 宋玉兰已经做好了晚饭。 洗了手洗了脸坐在饭桌上。 曹卫国深深的呼了口气。 这院里儿的禽兽实在太多。 时不时的就跳出来烦人。 尤其是傻柱那蠢货！ 怎么就不长记性。 记吃不记打的傻猪！ 就是他酿的欠收拾！ 曹卫国一口炒鸡蛋一口白面馒头。 饿的时候吃饭就是香。 很快一盘炒鸡蛋就被吃的干净。 宋玉兰见状去厨房切了几个咸鸭蛋。 吃过晚饭，吕金鹏拎着大麻袋过来。 曹卫国洗了洗手，然后带着吕金鹏进了书房。 谁也没注意到，许大茂站在窗边偷看。 许大茂最近钱不趁手，整日想着怎么搞钱。 可他想了半天，除了放电影什么都不会。 这年头儿，大家伙都喜欢看电影。 可什么时候放电影去哪儿放电影都得听领导安排。 他也不能私自推着放映机去干私活儿。 不能靠手艺搞钱，那他只能想别的办法。 正巧他看到了吕金鹏拎着麻袋来了后院。 就像看看吕金鹏和曹卫国搞什么鬼。 有没有发财搞钱的机会。 只是曹卫国一出来就带着吕金鹏进了书房。 他也看不出什么门道。 即便猜测那麻袋里有“鬼”。 但他也没有透视眼。 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曹卫国是食堂主任还兼职采购。 那麻袋里会不会是肉？ 曹卫国和吕金鹏暗地买卖。 借职务之便投机倒把？ 有可能！ 很有可能！ 要不然吕家的日子怎么能越过越好！ 单靠吕金鹏那点儿工资。 怎么可能隔三差五的吃白面馒头。 找机会一定要查查这俩人。 看看他们到底搞什么鬼。 要是能抓住两人的把柄。 那以后可就…… 第279章 巧遇傻柱 石门村 大队里人来人往，村民们把扛着麻袋往驴车马车上堆。 看着越堆越高的麻袋，曹卫国不禁有些心疼那些驴子马。 在农村驴、马、骡子、牛拉车，驮货，拉磨、犁地…… 一个个吃苦耐劳，作用巨大，是村里真正的大宝贝儿。 “快点儿！” “别磨磨叽叽的！” “把绳子捆牢了！” 村干部们大声的吆喝指挥着。 曹卫国在旁边一袋袋的点数儿。 “这车装满了！” “建民！你再去拉个驴车！。” “好嘞。” 村长楚明远嗒两口旱烟： “曹主任，您真的不再多采购些？” 曹卫国笑道：“不了不了！” “在您和村民的支持下我的采购任务已经超额完成。” “继续采购就超额超支了。” 曹卫国给的采购价格比较高。 称重时也是足斤足两。 村民自然愿意把东西卖给曹卫国。 可曹卫国心里有数。 这采购员又不止他一个。 他也不能犯众怒 把东西都收走了其他人能乐意？ 所以每次采购他都把握着力道。 差不多就得了。 自己吃了肉也得让其他人喝口汤。 再者他还有农场呢！ 自家农场的东西都卖不完。 犯不上跟其他采购员抢活儿。 得罪人的事儿能不干就不干。 一个年轻的村民牵着拉车的骡子往外走。 突然这骡子跑了，拉这车在大队门口转圈。 年轻人经验少拽着缰绳不撒手，跟着骡子使劲儿跑。 骡子是一种奇特的物种，是马和驴的杂交种。 既有驴的负重能力和抵抗能力，又有马的灵活性和奔跑能力 还比马省草料省的多，而且力量也比马大，既省吃又能干，是非常好的役畜。 眼见年轻人毛手毛脚，不知怎么惹着骡子闹脾气。 村长楚明远快步冲过去，一把抓住缰绳总算把骡子拉住： “吁吁吁！建军！多跟你爸好好学着些。” “再学不好我就让别人赶骡车了。” 名叫楚建军的年轻人满头大汗道： “知道村长！” “我一定好好学！” 曹卫国新奇凑上去：“村长，让我试试，我还没赶过车呢。” 楚明远将缰绳递给曹卫国：“让建军跟着你，小心点儿。” 曹卫国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拿着鞭子。 楚建军在一边当着老师。 刚一会功夫手都磨破了皮。 手心火辣辣的疼。 瞅着赶马车挺简单，实际一上手才知道不容易。 “曹主任东西都装好了！” “那就出发！” “村长我跟建军学赶大车。” “您找个人骑三轮车。” “成！你注意安全！” “建军你可得保护好曹主任。” “放心村长！” 曹卫国跟着楚建军学赶大车。 楚建民抢着蹬三轮。 曹卫国见骡子拉车新鲜。 楚建民等人见三轮车新鲜。 一帮人说说笑笑着出了村。 带着漫天的尘土奔了长水村。 根据村与村的位置和道路情况。 曹卫国不光在秦家村借了仓库。 在长水村借了院子当仓库。 以这些仓库为中心进行采购。 将几个村子采购来的物资堆在一起。 这样更方便他浑水摸鱼。 偷偷摸摸的将农场里的东西掺进去。 要不然光靠这几个村可完不成任务。 长水村 长水村 曹卫国等人进了村碰巧遇到一户人家办酒席。 问了一下知道是民兵队长的儿子娶媳妇儿。 曹卫国找到楚建民：“建民你帮忙盯着点儿，卸完货你们就回去，我去出个份子。” 楚建民拍着胸脯：“您忙您的！这儿交给我！” 人情往来的事情楚建民也清楚。 他结婚的时候曹卫国也出了份子。 等曹卫国孩子满月他也少不了出份子。 现在既然碰上民兵队长儿子娶媳妇儿。 曹卫国也少不了意思意思。 楚建民指挥着赶车卸货。 曹卫国跟着村长李大胜去吃席。 五毛钱的份子记了账。 人高马大的民兵队长周虎康热情款待。 “傻柱！” “胖子！” 跟着村长一起落座等着上菜。 曹卫国在灶台边上看到两个熟人。 傻柱和胖子！ 曹卫国指着正在忙活炒菜的傻柱： “周队长你从哪儿找的厨子？” 周虎康笑道：“这是红星公社的会计介绍的，菜做的不错。” 曹卫国低声道：“这人我认识，他厨艺不错但手脚不干净，你注意点儿。” 周虎康顿时脸色一变：“怎么说？” 曹卫国道：“背地里嚼舌根不地道，你自己多注意就得了，没事儿最好。” 周虎康点头：“谢曹主任提醒，我会盯着点儿。” 曹卫国没有多说，但一根刺已经扎下。 周虎康敬了杯酒，转头就喊了个民兵。 傻柱热火朝天的炒菜，灶台边上忽然多了个人。 这让他不由得一头雾水，心情也有些不爽。 这人杵在边上不走，碍眼不说还耽误他拿菜。 他正想把“多余”的肉撞进饭盒呢。 傻柱问：“哥们儿！你怎么不去吃酒席啊！” 民兵笑着说：“我早就吃过了，闲着没事儿溜达溜达。” 傻柱：“哦，那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溜达。” 民兵笑着说：“我在这儿耽误您炒菜了？” 傻柱：“这儿油烟大我怕熏着你。” 民兵摇头：“我喜欢闻着油烟味儿！” 傻柱脸色难看的哼了声，心情不爽的使劲儿颠勺。 胖子见状凑到身边耳语：“师傅，那肉还装吗？” 傻柱低声道：“装！你见鸡行事！” 胖子兴奋的点头，拎着菜刀继续切菜。 “上菜咯！” “这菜炒的不错！” “厨子的手艺可以啊！” “好吃！” “这可比刘老三炒的菜强多了！” “下个月我弟弟结婚，我也请他掌勺。” 傻柱的手艺不错。 菜一上桌就博得赞誉。 “曹卫国！” “师傅！你看那是不是曹卫国！” 胖子忽然一声惊呼，拉着傻柱看向曹卫国。 傻柱顺着看过去，顿时瞪大了眼睛： “还真是曹卫国那小人!” 一想到自己做的菜给了曹卫国吃。 傻柱的心里就不痛快。 “狗日的！” “他怎么在这儿？” 傻柱做完了最后一道菜。 拎着大勺走到曹卫国身边： “曹卫国好巧啊！” 曹卫国转身看向傻柱： “傻柱你怎么在这儿？” 傻柱得意道：“我是这次酒席的主厨！” “这菜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做的强多了！” “能吃上我炒的菜，你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慢点儿吃别噎死了！” 听了这话，民兵队长顿时不高兴道： “何师傅！曹主任是我的贵客！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傻柱没好气道：“他是你的贵客可不是我的贵客。” “我的事儿做完了，你是不是……” 民兵队长脸色不快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 “少不了你的。” 傻柱拿着红包当面打开： “没错儿，那我不伺候了。” “曹卫国你慢点儿吃，小心里面有毒。” 傻柱撂下一句话，嘚瑟的转身离开。 丝毫不在意主家那难看的脸色。 “周队长别跟他置气。” “你看我搭理他吗？” 曹卫国喝了杯酒笑着说： “他外号傻柱，跟傻子置气犯不上。” 周虎康脸色难看：“这人太不懂礼貌了！” 村长李大胜冷笑道：“甭在意，就这样的人早晚有他吃亏的时候。” 第280章 见鸡行事 长水村 院子里亲戚们热闹的吃着酒席。 傻柱带着胖子要走，民兵伸手拦下两人： “那个胖子！” “我看看你的饭盒。” 胖子顿时吓得后退，傻柱没好气道： “看什么看！” “一个饭盒有什么可看的！” 民兵冷笑道：“我怀疑他偷东西。” 傻柱凶神恶煞道：“你放屁！你敢污蔑人信不信我揍你！” 正在吃饭的人们被惊动，纷纷看向傻柱三人。 周虎康带着人走过来：“怎么回事？” 民兵指着胖子：“队长！我怀疑那胖子饭盒里藏了东西！” 周虎康板着脸：“何师傅！让你徒弟配合一下！” 傻柱脸色难看，胖子吓得脸色发白。 曹卫国走过来盯着胖子：“胖子！你不是说你爸生病，你带你爸去医院了吗？” 胖子满脸紧张的解释：“主任，我爸的病到了医院就好了。” “我想已经请了假，也不好再去上班。” “正巧师傅找我帮忙，我就过来帮着打打下手。” 曹卫国冷笑道：“你请假的事我会向领导汇报，现在我希望你配合民兵调查。” 胖子拎着网兜的手一个劲儿的哆嗦，吓得腿肚子发软， 傻柱气呼呼的瞪着曹卫国： “姓曹的！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周虎康冷着脸：“何师傅！” “这件事跟曹主任没关系。” “但跟我总有关系。” “这里是我家。”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在场的亲戚乡亲顿时眼神不善， 几个民兵更是撸起了袖子。 傻柱脾气是横，但也不是真傻。 他在院儿里能耍横，那是他仗着自己能打。 那是仗着院儿里有易中海撑腰。 在这儿？ 人生地不熟！ 谁管你是什么货色？ 你再能打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拿来你！” 民兵上去一把抢过饭盒。 这沉甸甸的饭盒一入手就有数儿了！ 他没堵错人！ “嚯！” “你这胖子胃口不小啊！” “你好大的狗胆！” “偷东西偷到我们长水村了！” “打断他的腿！” 饭盒一打开所有人都勃然大怒。 这饭盒里装了满满一盒鸡肉。 傻柱认为鸡肉切成块儿。 做成菜后少一块儿两块儿看不出来。 所以让胖子见鸡行事！ 胖子也想喝口汤。 逮着鸡会就玩死了拿。 把饭盒装的满满当当。 要知道农村本来就苦。 一年到头儿都吃不到几次荤腥。 周虎康为了办着酒席几乎掏空了家底。 为了找几只鸡跑断了腿磨破了嘴。 看到饭盒里满满的鸡肉，这眼珠子都红了。 新郎官更是当场就抄起菜刀：“老子剁了你的手！” “饶命啊！” “曹主任救救我！” “是傻柱！是傻柱让我拿的！” 胖子当场吓尿了，跪在地上抱住曹卫国的大腿。 他只是想吃口肉，可不想被人剁了手。 曹卫国抬腿甩开胖子：“少他酿的恶心人！” 傻柱脸色发黑的瞪着胖子这个软骨头： “你放屁！” “我什么时候让你拿了！” “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狗东西！” “做了错事儿还往我这个当师父的身上泼脏水！” “老子踹死你！” 傻柱当场“大义灭亲”，对着胖子就是几脚。 这踹的胖子嗷嗷直叫，心里恨透了傻柱。 “住手！” 周虎康脸色铁青道：“何师傅！” “这件事儿不管跟你有没有关系。” “但看在公社孙会计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 “带着你徒弟赶紧滚！” “以后别来长水村了！” “我们不欢迎你们师徒！” “不来就不来！” “你当我稀罕啊！” 傻柱气呼呼的大步离开。 胖子连爬带跑的逃走。 周虎康阴沉着脸：“什么东西！” 新郎气的想追过去，被村长李大胜一把拉住： “大喜的日子别惹事儿。” 周虎康对着大家伙挥手：“大家该吃吃该喝喝！” 新郎气愤道：“孙会计介绍什么人不行介绍个贼！” 周虎康对着曹卫国道：“对亏了曹主任提醒，要不然这东西就便宜了两个贼。” 曹卫国叹息道：“也怪我顾及面子没跟您说清楚。” “这傻柱以前是我们厂的炊事员，还跟我住一个院儿。” “平日就常拿剩菜回家，后来更是胆大包天的偷拿猪肉。” “没想到厂里处分后，还是没改了臭毛病。” “不仅没改毛病，还教坏了徒弟了。” “丢人！实在丢人啊！” 周虎康连忙道：“这人品德败坏跟您有什么关系。” “是孙会计和我识人不明！” “明天就我去找孙会计说道说道。” “别为这么个败类搅了兴致。” “咱们回去继续喝酒！” 曹卫国被拉着回到酒桌，推杯换盏的喝了起来。 傻柱和胖子没有受到什么教训，但这名声在长水村是臭了。 本来还有人村民想请傻柱掌勺，现在是一点儿心思都没了。 名声一筹，傻柱在长水村甭想再接到活儿。 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谁也不想被贼占了便宜。 回去的路上，胖子满脸憋屈要钱： “今天的报酬该给我了！” 傻柱瞪着胖子：“你还好意思要钱？” 胖子毫不示弱：“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干了活儿就得拿钱！” 傻柱阴沉着脸，从红包里拿出一块钱扔给胖子：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我怎么就收了你当徒弟！” 胖子接住一块钱瞪大眼睛：“就一块？” 傻柱没好气道：“你还想要多少？” “你今天把事情搞砸了，我还没找你算账。” “给你一块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你要不满意这一块也别拿了。” 胖子气呼呼道：“什么是我搞砸了！” “谁想到主家会派人盯着！” “而且那鸡肉也是你让我拿的！” “你还踹了我好几脚！” “你不知道那几脚有多疼！” 傻柱黑着脸骂道：“你这欺师灭祖的浑蛋还好意思说！” “还没怎么着你就把我这个师傅卖了！” “我踹你几脚那是轻的！” “再说了我踹你那是用的苦肉计！” “要不然你这浑蛋废物的手都要被人剁了！” “不服气？不服气你就滚蛋！” “以后也甭想让我带着你发财！”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胖子被骂的面红耳赤：“你！你！你太欺负人了！” 傻柱冷笑道：“我说错了吗？要不是我教你手艺，你能有今天？” “我教你做菜，带着你赚钱，可你看看你今天做了什么！”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出卖我！” “我没打死你都算好的！” 胖子紧紧的攥着拳头，最终憋屈的低头认错： “师傅！我知道错了！是我没骨气！” “可我当时真的别吓坏了！” “他们要剁我的手啊！” “我不想死不想当残废！” 傻柱板着脸：“看你主动认错的份上，今天这事儿就翻篇了。” “我饶你一回，希望你好好检讨，以后办事儿机灵点儿。” “要不然别怪我这个当师傅的不带你发财。” 要不是手底下没人用，傻柱恨不得踹死胖子。 怎么可能饶了这个出卖他的废物。 胖子要不是舍不得赚钱的机会，更是恨不得打死傻柱。 怎么可能忍得了这股子恶气。 这对师徒当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 没有一个好东西！ 乌鸦落在猪背上—谁也别说谁黑！ 第281章 柱子嘚瑟偶遇拉娣 南锣鼓巷 傻柱一手拎着半袋白面，一手拎着五花肉。 就这么大摇大摆，趾高气昂的回到四合院。 唠家常的大妈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 这傻柱发财了！ 三大妈满脸堆笑的问： “傻柱你这事儿去哪儿发财了！” 傻柱拎着五花肉，一脸的嘚瑟： “发财说不上，出去做了顿酒席，主家吃的高兴。” “意思意思包了个红包儿，也不多就六块钱。” “六块钱！” “这么多钱！” “你这出去也就大半天！” “可真了不得啊！” “有手艺就是吃香啊！” “荒年饿不死厨子！” 听到傻柱做顿酒席就得了六块钱。 这在场的大妈们眼睛都直了。 一个个眼热羡慕的盯着傻柱。 这傻柱没了工作怎么倒挣得更多了。 以前傻柱每月工资三十七块五毛。 可现在出去做顿酒席不用一天就挣了六块钱。 这一个月要是见天儿出去做酒席。 一天六块，十天就是六十块，三十天就是…… 老天爷啊！ 这要是见天这么干，傻柱这是要发大财啊！ 享受着大妈们羡慕嫉妒的眼神。 傻柱比捡了钱还开心。 以前你们看不起，以后我让你们高攀不起。 他刚出狱的时候，街坊四邻哪个不看他笑话。 现在他挣了钱！ 你们羡慕去！ 傻柱得意洋洋的拎着东西往家走。 这让三大妈等人一阵唏嘘。 贾张氏见着傻柱一手拎面一手拎着肉。 纳鞋底的手都停了，一双三角眼直冒绿光： “傻柱你成啊！” “又是面又是肉的！” “一看就是挣着大钱了！” 傻柱一脸得意的笑道：“就是挣点儿糊口钱！” 贾张氏笑眯眯的问：“糊口钱是多少钱啊？” 傻柱没心没肺道：“主家人不行，抠抠搜搜的就包了六块钱的红包。” 贾张氏双眼放光：“六块！傻柱你可真有本事！” 六块钱这得能卖多少肉买多少面啊！ 这么多钱可不能被傻柱糟践了！ 贾张氏拿着鞋底凑过去：“柱子！你看看我家好久没吃荤腥了。” “大妈打小就知道你有出息，聪明善良是个热心肠。” “你看能不能把肉给大妈，再借大妈几块钱。” “等淮茹发了工资，我让她把钱连本带利的还你。” “然后再让淮茹亲自下厨，让她给你下面吃。” 傻柱听得心花怒放，扯着嘴憨笑道： “张大妈您这话说得我都馋了！” “秦姐下面最好吃了！” 贾张氏一脸得意的仰着头： “那可不！” “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儿媳妇下面那是一绝！” “你快把肉给大妈，然后借大妈几块钱。” “赶明儿我就让淮茹给你下面吃。” “让你吃个够吃个饱吃个呱呱叫！” 傻柱晕晕乎乎的就要把肉送出去。 一大妈这时候开口提醒：“柱子！你不是说要请你大爷吃饭吗！” 傻柱顿时清醒过来，是啊他这肉还有用处呢。 这是他早就跟易中海说好的，说要给他做顿好吃的。 这肉要是没了，他拿什么讨好野爹啊！ 他还欠着野爹巨款。 他还指望着野爹帮扶。 傻柱急忙后退一步，躲过了贾张氏的黑手： “张大妈对不住了！” “今天这肉我还要请客。” “可不能给了你。” 贾张氏怨毒的瞪了眼多嘴的一大妈。 然后笑容和蔼的上前一步道： “肉你有用我就不要了。” “那你借大妈几块钱。” “大妈不多借就借三块钱。” 傻柱顿时有些为难了。 这贾张氏难道会算卦？ 他这两天是做了两顿酒席。 但算上今天总共也就得了十一块酬劳。 这还得分给胖子四块钱。 今天又买了肉和面。 兜里刚好剩下三块。 多了一分都没有。 这要是借给了贾张氏。 他就身无分文了。 贾张氏看着迟疑的傻柱，慈眉善目的笑道： “柱子发什么呆啊！” “你放心这钱是大妈跟你借的。” “等淮茹发了工资一准儿还你。” “到时候我让淮茹下面给你吃。” “好好好的感谢你。” 一说起秦淮茹的感谢。 傻柱立马来了精神。 什么钱不钱的！ 都是身外之物！ 秦姐那么疼我，我也得报答秦姐。 “大妈瞧你说的！”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不就是三块钱吗！” “您拿着给家里买肉吃，不用着急还。” 看到傻柱把钱给了贾张氏。 一大妈失望的摇头叹息。 这傻柱鬼迷了心窍！ 还有救吗？ 指望着这么个东西养老？ 能落得好？ 易中海啊易中海！ 你这眼光好的有些过分啊！ 回城的土道上，曹卫国悠闲的蹬着三轮。 一边打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琢磨着杂七杂八的事情。 为了营造出“勤劳奋斗”的形象，他可是连日的奔波。 工厂也不去了，一头扎进乡下“埋头苦干”。 三天的时间，他跑了十几个村子。 只为了让领导们看出他的付出和辛劳。 让他们知道那些东西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而是他跑断了腿，费心费力搞来的。 埋头苦干的同时，他的农场也日益繁荣。 十几个村的村民，抓到的野味找到的山珍可不少。 不光有野鸡野鸭野兔，还有人抓到穿山甲和娃娃鱼等动物。 另外还有各种生长于山林中的草药和山珍。 这些动植物进了农场，那就是进了天堂乐园。 为了就是源源不绝，取之不尽的珍贵资源。 “明天得回趟工厂了，不能光干活儿不汇报。” 会干的不如会说，实干的不如做秀的。 他这么“辛苦”的埋头苦干，可不是为了无私奉献。 曹卫国正想着怎么跟领导汇报，怎么好好的表表功。 前面一个女人停了下来，推着自行车向他招手： “同志！同志！” “同志你好！” “同志你是回城里吗？” 曹卫国骑车过去，看到女人后眼中一亮。 女人身穿蓝灰色工服，留着干练的短发，眉眼清秀又不失成熟。 曹卫国停下来说：“是回城，您有什么事吗？” 女人神情苦涩道：“我的车轱辘坏了，您能不能帮我拉一下自行车。” 曹卫国看了一眼，女人的自行车前轱辘已经严重变形。 女人的身上也有些不少泥土，估计是路上出了“车祸”。 曹卫国笑道：“没问题，您跟车一起上来，我给您捎回去。” “同志！太谢谢你了！” “我就不上去了！” “您能帮我拉车就帮了我大忙了。” 女人一面感谢，一面把自行车抬进车斗。 “我叫梁拉娣是红山口机修厂的工人！”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啊？” 曹卫国顿时一愣，诧异的看着笑容可掬的女人。 梁拉娣！ 她是机修厂的梁拉娣！ 前不久刚听说了崔大可（人是铁饭是钢）。 采购时又见到了董家庄的董大山（绽放百合）。 现在又路遇机修厂的梁拉娣（人是铁饭是钢）。 这真是太有趣了！ 曹卫国笑道：“我叫曹卫国是红星轧钢厂的职工。” “梁拉娣同志，天就快黑了。” “你上车，我载着你能快些回城。” 梁拉娣看了看太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了麻烦。” “让您受累了！” 曹卫国爽朗笑道：“客气什么啊！咱们工人兄弟可不许见外！” 梁拉娣大方的进了车斗，笑着竖起大拇指： “曹卫国同志！你这觉悟是这个！” “过奖过奖！” “我虽然不如雷锋同志，但我向雷锋同志学习！” “梁拉娣同志把好了！我可要发车了！” “好勒！” 曹卫国笑着蹬动三轮车，梁拉娣笑着抓紧车斗。 感受着拂面而过的风，又累又饿的梁拉娣大大松了口气。 不过想起撞坏轱辘的自行车，一股愁绪涌上心头。 这自行车可是她借的，撞坏了车轱辘就得修。 这一修车少不了要花钱！ 这不是给本就拮据的生活雪上加霜吗！ 第282章 一碗红烧肉 南锣鼓巷 等曹卫国回到院里时，太阳早已经落山。 虽然落了晚，但他心情不错。 路上跟梁拉娣聊得还不错。 梁拉娣好强泼辣，独自拉扯着四个孩子。 虽然她也很会打自己小算盘，会利用男人的贪心达到自己养孩子的目的。 但她可不像秦淮茹那样一味的索取，更没有秦淮茹那么自私自利。 她这次是回娘家借粮，路上不小心摔进沟里。 曹卫国有些同情梁拉娣，路上聊得也不错。 但毕竟是碰巧认识，关系没有多亲近。 所以到两人分别时，曹卫国也没有接济一点儿粮食。 倒不是他小气舍不得，实在是两人只是一面之缘。 这年头谁家粮食不珍贵？ 你刚和人家认识就拿粮食接济。 人家能不怀疑你的意图？ 十有八九会闹出误会！ 想做好人也不是那么做的！ 更何况曹卫国自认不是好人！ “卫国回来啦！” “大爷给你搭把手！” “这段时间你可够忙的啊！” 阎阜贵满脸笑容的帮忙搭手抬车。 可这次车兜里干干净净。 什么也没落着。 曹卫国推着车道谢：“又让您受累。” 阎阜贵搓手笑道：“卫国！羊肉的事儿你看看！” 曹卫国连忙诉苦：“阎老师！我是真搞不到啊！” “你看看我现在！” “早出晚归！” “腿都快跑断了！” “你看看我搞到肉了吗？” “领导交代的工作都快把我愁死了！” “您老人家可就别为难我了！” 阎阜贵讪讪笑道：“得！那我不给你裹乱了！” 曹卫国摆脱了阎阜贵，推着三轮车往里走。 路过中院时，秦淮茹正巧从傻柱屋里出来。 这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烧肉。 “曹主任回来啦！” “这阵儿您可够忙的！” “见天儿的不着家，可得注意休息。” “千万别累坏身体。” 秦淮茹看到曹卫国后，一阵的阴阳怪气。 曹卫国玩味道：“伙食不错啊，难怪越来越水灵了。” 秦淮茹端着红烧肉显摆：“柱子热心肠讲情义，不像某些人，冷冰冰的像个石头。” 曹卫国走过去笑道：“石头冷你捂捂不就热了。” 秦淮茹妩媚的白了一眼：“呸！谁要捂石头！又冷又硬！” 曹卫国坏笑道：“不是又烫又硬吗？” 秦淮茹臊的脸红：“臭不要脸” “秦淮茹！” “你这不要脸的贱皮子！” “在外面发什么骚！” “快滚回来！” 秦淮茹跟曹卫国越说越来劲儿。 贾张氏凶神恶煞的从屋里杀出来。 一双三角眼狠毒的好心豺狼。 好像要扑过去咬人！ 这吓得秦淮茹一哆嗦，连忙往家走： “妈！您乱说什么啊！” “我就是说几句话。” “你这么嚷嚷传出去多不好啊。”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着眼： “你个寡妇跟个男人有什么可说的？” “我看你就是贱！” “碰见男人就发浪！” “不要脸的东西！” “要不是我盯着你你怕是要去钻裤裆了！” 秦淮茹臊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说： “妈！你差不多得了！” “我不要脸啊！” “你再这么胡乱瞎说。” “那咱们就一拍两散！” “各过各的！” “谁也不碍谁的眼！” 秦淮茹这一急，贾张氏顿时萎了。 她就是一个蛀虫。 离了秦淮茹她都不知道怎么活。 怎么舍得跟秦淮茹一拍两散。 “你嚷嚷什么！” “秦淮茹你这脾气见涨啊！” “是不是找着了靠山，就看不上我们贾家了？” “你可别忘了你住的房子、你的工作是谁家的！” “我劝你规矩点儿，别让老娘抓着把柄。” “否则，别怪老娘送你一双破鞋！” 撂下一句狠话，贾张氏阴沉着脸回了屋。 秦淮茹气的浑身哆嗦，牙根子直痒痒。 一扭头发现曹卫国还在原地看笑话。 “看什么看！铁石心肠的臭石头！” 心里带着一股怨气，秦淮茹气呼呼的回了屋。 没心没肺的棒梗只看了肉，立马欢呼的举筷子： “有肉吃喽！” 秦淮茹把红烧肉放桌子上，满脸气愤的坐下。 贾张氏夹了一块肉，阴阳怪气道： “你别嫌我说话难听。” “你是个寡妇就得注意言行举止。” “要不然丢的不光是你的脸，还有棒梗的脸！贾家的脸！” “你说说你跟曹卫国在院儿里打情骂俏。” “传出去贾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秦淮茹生气道：“我跟他就是说两句话，怎么就打情骂俏了！” “你的眼里就是没有好人！你就认为我是坏女人！” “你要是认为我不守妇道，那你怎么还让我去傻柱家要肉！” “你就不怕我去了傻柱屋里，跟傻柱有什么事情！” 贾张氏不屑冷笑：“傻柱跟曹卫国能一样吗？” “他就是个傻子！你能看得上他？” “我还不知道你？” “你压根儿就看不上傻柱！” “但曹卫国不一样！” “他年轻又是干部，家里还有钱。” “你是晚上做梦都巴不得钻进他的被窝！” “到时候你就跟着曹卫国吃香的喝辣的。” “不愁吃不愁穿的当官儿太太！” “你想的挺美！” “可你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人家能看上你一个带着三孩子的寡妇！” “你啊有点儿自知之明！” “少出去丢人现眼！” 贾张氏的话伤害不到侮辱性极强。 秦淮茹一向自视甚高。 对自己的容貌、品性、身段有着极大的自信， 她不光不认为自己比别的女人差。 更认为自己比别的女人更优秀。 要不然她怎么能养了一池子的鱼。 院里厂里多少男人都馋她。 她自认为只要花点儿心思。 凭借她的美色一定能拿下曹卫国。 让曹卫国像傻柱一样跪舔。 可贾张氏的话就好像扇她的耳光。 你个老虔婆瞎了眼！ 居然看不起老娘！ 老娘就是掉粪坑里也是香的！ “你就埋汰人！” “这肉你也别吃了！” “你这么有本事你自己去搞肉！” 秦淮茹来了脾气伸手把红烧肉端走。 贾张氏顿时傻了眼： “你个不孝的东西！” “有肉不给婆婆吃！” “你不怕人戳你的脊梁骨！” 秦淮茹端着红烧肉冷笑道： “你这个当婆婆的都看不上我，我还怕外面的人说三道四？” 看在红烧肉的面子上，贾张氏违心的说了句好话： “我可没有看不上，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是为了家里好。” “我对你可没有还坏心思，是怕你吃了亏。”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秦淮茹把红烧肉放在桌子上冷笑： “我谢谢你！” 小当伸筷子去夹红烧肉，贾张氏上去就是一巴掌： “小赔钱货肉是你配吃的！” “滚一边儿去！” 小当委屈的抹眼泪，槐花吓得筷子都掉了。 秦淮茹生气道：“你干嘛啊！小当也是贾家的孩子！” 贾张氏夹了一块红烧肉，吃的满嘴流油：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小当早晚都要嫁人，生了孩子也不姓贾！” “想吃肉就去婆家吃，贾家没让她饿死已经够可以了！” “你也别看着心疼！” “等她嫁出去了认不认你这个妈都不好说。” “咱贾家的未来都得靠棒梗！” “这有肉也得给我的好孙子棒梗吃！” 说完有夹了一筷子肉，棒梗还以为是给他夹的。 结果，筷子夹着肉，一拐弯儿进了贾张氏的嘴。 秦淮茹心疼的安慰着小当。 棒梗自力更生伸筷子夹肉。 槐花可怜巴巴的抱着窝头。 最后一碗红烧肉去大半进了贾张氏的肚子。 吃的她心满意足，躺在床上舒服的养膘。 这才从牢里回来几天，体重就蹭蹭往上涨。 这贾张氏真是不亏待自己。 第283章 许大茂的老母鸡 四合院 中院 傻柱殷勤的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夹菜。 吃着肥而不腻的红烧肉，聋老太太开心的不行： “要说这院儿里，我看就柱子罪有出息！” 易中海欣慰的点头：“不错！柱子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 干奶奶和干爹的夸奖让傻柱乐的合不上嘴。 还是两位老人家有眼光！ 从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瞧中了他这个旷世奇才！ 傻柱美美的吃了一块红烧肉，得意洋洋的仰着头：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今天是食材有限。” “等哪日爷们儿发达了！” “我做个八碟八碗！” “保证你们二老吃的回味无穷！” 聋老太太馋的流口水，乐呵呵的点头： “好好好！大孙子真孝顺！” 易中海满脸的慈祥，感动的老眼湿润： “柱子！你有这个心大爷就知足了！” 今天傻柱能请他吃顿饭，易中海心里还真是暖洋洋的。 自从“生活费”那件事发生后，他可是一直提心吊胆。 就怕傻柱跟他反目成仇，让他的心血付之东流。 所以这段时间，他尽心尽力的帮着傻柱。 隔三差五的接济傻柱粮食。 傻柱张口借钱他就借。 还帮着傻柱找工作出主意。 极尽所能的修复两人间的关系。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傻柱这刚有了起色就请他吃饭。 显然是把他这个干爹放在了心上。 未来可期啊！ 相比于满肚子心眼儿的易中海。 聋老太太就单纯多了。 她人老了就好一口吃的。 傻柱能满足她的口腹之慾就行。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载着两只老母鸡路过。 听着傻柱家传来的笑声，心里不由得憋闷。 傻柱可是他的生死大敌。 看到傻柱倒霉他就开心。 看到傻柱开心他就不高兴。 “呸！” “孙贼你就笑！” “老子早晚让你哭死！”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许大茂阴继续往里走。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曹卫国的门口。 “卫国老弟！” “卫国老弟！” 许大茂停好车，冲着屋里喊了两声。 曹卫国放下红宝书，面带笑容的走到门口： “大茂哥进屋啊！” 许大茂笑眯眯道：“屋就不进了，我有事儿跟你说。” 曹卫国微微一愣：“大茂哥有什么事儿？” 许大茂身子一让，把两只老母鸡露了出来： “我知道你最近正忙着完成采购任务。” “你看这两只老母鸡怎么样？” “这可是我从乡下用白面换来的柴鸡。” “吃起来绝对香。” 曹卫国打量着两只老母鸡：“大茂哥你是想？” 许大茂搓着手凑上前：“十块钱你全拎走。” 曹卫国一听立马后退，紧张的摇着脑袋： “我什么都没听到！” 许大茂不高兴道：“你这样可不够意思啊！” 曹卫国一脸为难的低声道：“大茂哥！这真的不行！” “最近风声紧，到处严查投机倒把。” “厂里几次开会大讲作风问题。” “我要是买了你这两只鸡。” “万一被人捅上去或是查出来。” “咱俩估计得去牢里过年了。” 许大茂满脸怀疑道：“这能查出来？” 曹卫国紧张兮兮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曹卫国倒不是不敢收许大茂的两只鸡。 实在是许大茂这家伙太贪心太阴险。 今天要是收了他的鸡。 日后指不定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今天两只鸡他敢要十块钱。 明天他两只鸡敢要二十块。 后天他两只鸡敢要一百块。 蹬鼻子上脸、贪得无厌、变本加厉…… 这些事儿他干的出来。 许大茂郁闷道：“我还想着跟你合作一把呢。” “我下乡收东西，你拿着东西交差。” “你升官我发财，多好的事儿啊。” 曹卫国笑着忽悠：“大茂哥合作的想法不错。” “可现在时机不对，先等这阵儿风过去。” “以后有机会咱们兄弟好好合作几把。” “到时候保证让大茂哥你赚的盆满钵满。” 许大茂听得心头火热：“真的！” 曹卫国笑道：“比真金还真！” 许大茂在宣传科，消息灵通的很。 知道厂里在严打严查，而且已经有不少干部被带走了。 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的怀疑曹卫国的话。 再者，他这次也是投石问路。 本来也没指望能一炮打响。 只是想着拿两只鸡探探口风。 现在曹卫国有合作的意思。 这已经让他喜出望外。 现在风头紧！ 等风头过去那岂不是要发财了！ “卫国老弟够意思！” “兄弟以后是吃肉还是喝汤就靠你了！” 许大茂拎着一只鸡递给曹卫国：“这鸡给玉兰妹子补充营养。” 曹卫国笑着推辞：“大茂哥的心意我领了。” “但玉兰孕吐的厉害，沾点儿荤腥就恶心。” “这鸡大茂哥还是你留着，我家一时半会儿真用不上。” 许大茂还想送，但曹卫国执意不要。 没办法，许大茂只能把两只鸡拎回家。 买不到，送不到，那就养着下蛋。 许大茂把两只老母鸡养在门口。 棒梗贼头贼脑的进了后院儿。 一双小眼睛盯着两只老母鸡直冒绿光。 活脱脱一只饿急了的黄鼠狼。 “啧啧啧……烤着吃还是炖着吃呢！” 这几天棒梗时不时就来后院玩儿。 说是玩儿实际是踩点儿。 主要目标就是曹卫国家和许大茂家。 本来他已经准备向曹卫国出手。 没想到许大茂这个程咬金拎着鸡杀了出来。 鸡！ 对于白眼狼源自血脉的诱惑！ 曹卫国出来倒洗脚水。 一眼就看到了贼头贼脑的棒梗。 顺着棒梗的视线。 曹卫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哼！” 棒梗也发现了曹卫国。 不爽的冷哼一声。 转身跑出了后院。 “天冷了！” “阿福咱们进屋睡！” 为了方便棒梗顺利吃鸡。 曹卫国特意把阿福转移到了书房。 免得阿福破坏了棒梗的好事儿。 第284章 爱如风 凌晨四点 雾弥漫大街小巷，笼罩着历史悠久的城市。 曹卫国骑车穿过雾气，静悄悄的到了灶王庙。 谨慎的观察了四周，确认安全后放出一批物资。 随后，骑上车扬长而去，犹如雾中的幽灵， 半个小时后，董晓雪带着小弟们如约而至。 熟门熟路的麻利儿干活儿，快马加鞭的东西运走。 放下东西后，曹卫国先去了早点摊 吃了油条老豆腐，早早的去了轧钢厂。 “曹主任回来啦！” “这次你可是走了大运！” “年底晋升的干部必有你一个！” 坐到办公室没多久，冯主任乐呵呵的走进来。 自从有了曹卫国兼职采购，他可是跟着沾了不少光。 “冯哥！” “你这算不算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是光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 “我这一双腿都快跑废了，可距离完成任务还差着一大截。” “这要是交不了差，丢了轧钢厂的脸。” “估计我现在的位子都保不住咯。” 冯主任摆手道：“不能！全厂上下谁不知道卫国老弟的本事啊！” “你不可能搞不定，我们都已经准备给你庆功了。” 曹卫国笑道：“那我就先谢谢哥哥了！” 跟冯主任聊了一会儿，曹卫国奔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一板一眼的汇报了工作，让李副厂长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 “到底是年轻人！” “既能吃苦又有冲劲！” “这才几天就搞到了这么多物资！” “真是大出我的预料啊1” 曹卫国笑道：“主要是今年丰收了。” “要不然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收不上东西。” “不过附近的公社已经被我翻了个遍。” “再想搞物资就得去更远的地方了。” “还得劳烦您多开些介绍信。” 李副厂长爽快道：“我现在就给你开。” 一面拿出纸笔书写，一面用言语勉励曹卫国。 曹卫国是他的下属，曹卫国立了功他也能沾光。 而且谭主任早有交代，要全力支持曹卫国的工作。 谁要是给曹卫国设障碍，那就是给谭主任添堵。 汇报了工作拿了介绍信，曹卫国干劲十足的离开。 回了办公室，曹卫国给谭主任去了个电话。 汇报了工作，要了一辆汽车。 得知曹卫国已经搞到了一部分物资。 谭主任可是喜出望外，狠狠的表扬了几句。 挂断了电话，曹卫国大摇大摆的去了食堂。 “胖子你过来！” “主任！” 看到曹卫国的第一时间，胖子吓得浑身哆嗦。 紧抓着围裙，哭丧着脸挪到门口。 “主任！” “我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我保证再也不干私活儿了！” 胖子满脸胆怯的积极认错。 曹卫国皮笑肉不笑道： “别！” “你可没错！” “是我的错！” “我不该耽误你挣大钱。” “不过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错能改。” “从现在起我再也不会阻碍你的财路。” “你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胖子脸色惨白的瞪大眼睛： “主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卫国冷笑道：“意思就是我不是你的领导了。” “我已经跟李厂长汇报了你的情况。” “鉴于我们职工食堂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李厂长特意批准将你调离职工食堂。” “你现在就去翻砂车间报道。” “什么！” 听到自己被调到了翻砂车间。 胖子整个人都傻了。 翻砂车间的工作不仅累而且非常危险。 在翻砂车间要整日跟型砂打交道。 还要扶着铁水包、舀铁水…… 一旦铁水溅到身上，哪怕只是一星半点儿，也不是开玩笑的。 想到自己要干那又累又苦又脏又危险的活儿。 胖子感觉整个人从天堂掉进了地狱。 “收拾收拾赶紧去报道。” “翻砂车间的丁义真主任正等着你这位大才呢！” “他的脾气你应该听说过。” “别让丁主任等久了。” “曹卫国算你狠！” “风水轮流转，咱们走着瞧！” 胳膊拧不过大腿。 胖子被赶出食堂已成定局。 不过在临走前，胖子破天荒的有了男子气概。 解下围裙往桌子上一摔，撂下一句狠话离开食堂。 曹卫国看着胖子的背影不屑冷笑： “小瘪三！还走着瞧？” “你也配？” 食堂人看的胖子被赶走。 一个个都加紧小心。 尤其是胖子的师兄弟们。 低着头夹着尾巴生怕被殃及无辜。 曹卫国没有理会那些人。 找来李东、马亮几人布置了一些工作。 然后拿着介绍信大摇大摆的离开厂区。 打着外出采购的旗号，跑出去跟于莉幽会。 于莉已经顺利入职，在供销社当售货员。 工作落实后，就搬出了于家。 在单位的附近租了个房。 “同志！帮我拿包大前门！” 曹卫国走进供销社，直奔了于莉所在的柜台。 “票！” 于莉嘴角含笑，俏生生的伸手。 “给！” 曹卫国笑着掏出票和钱。 于莉收好钱票，转身拿了包大前门。 “同志你的烟！” 曹卫国从于莉手中接过大前门。 举着烟敲了敲烟的背面。 “谢谢同志！” 收到两人约定的秘密暗号。 于莉不由得心跳加速。 曹卫国若无其事的离开供销社。 骑着自行车直奔了于莉的住处。 于莉租的房位于灵镜胡同，是一个二进的四合院。 户主是个典型的老京城大妈，夫家祖上是吃铁庄稼的旗人。 现如今在一家公私合营的饭馆做帮厨，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这二进的四合院是她夫家的祖产。 虽然这年代的房屋不允许买卖，但可以租赁。 50年代末至60年代，国家搞了一项经租房运动，把个人多余的房屋暂时归国家统一管理出租，然后给房屋所有人一定的租金。 于莉通过单位和街道办，租到了院里的一间房。 每月租金三块钱，单位还会给住房津贴。 转正后只要满足条件，单位还会分配房子。 当然至于什么条件，什么时候分，能分到什么房…… 回归正题。 于莉租的房位于二进院的客房。 曹卫国熟门熟路的到了地方。 房主大妈的男人已经去世，儿子在北大荒工作。 现在这院儿里只住了房主大妈和于莉。 现在这个点儿，大妈正在上班。 院儿里空荡荡的安静的出奇。 至于为什么没锁大门。 怎么说呢！ 这年代民风淳朴…… 人好。 贼少。 家穷。 小偷来了也得哭着走。 “你这家伙！” “又让我请假！” 相隔十几分钟，于莉红着脸回到住处。。 曹卫国迫不及待，于莉娇羞回应。 现阶段，俩人正如同热恋中的情侣。 干柴烈火！ 两情相悦！ 如胶似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第285章 柱子别冲动 灵镜胡同 容光焕发的于莉抱着曹卫国胳膊： “真想一辈子这样！” 曹卫国深情微笑：“这就满足了？我对你的好才刚刚开始！” 于莉甜蜜笑道：“这样就已经很好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曹卫国温柔道：“我向你保证，未来我们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于莉惊讶道：“这怎么可能？” 曹卫国笑着说：“这怎么不可能？未来我们可以出国，可以移民，在国外……” 搂着香喷喷的佳人，曹卫国开始胡吹海侃。 听得于莉双眼发光，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仿佛黎明的光划破黑夜，照亮出一个美好世界…… “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 “我发誓会让你一辈子快快乐乐！” 曹卫国轻轻的吻着于莉的额头，神情前所未有的真诚。 于莉幸福的点头：“我相信！” 两人蜜里调油，如胶似漆宛若新婚夫妻。 一起亲密的做菜，一起亲密的吃饭…… 直到户主佟大妈拎着菜回来，两人才收敛了许多。 “佟大妈下班啦！” “小莉！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 “哦！原来是小曹来了！” 佟大妈为人和善，脸上常带着笑容。 曹卫国从屋里端出一盘肉片炒土豆： “佟大妈！” “晚上做多了我们没吃完。” “您老人家帮帮忙呗！” 佟大妈笑着接过菜：“你这一个劲儿让我帮忙，我这嘴都快帮刁了！” 曹卫国热情道：“不怕！我可是厨子，我就喜欢做菜，以后我隔三差五就让您帮忙！” 佟大妈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可不想胖的走不动道。” 曹卫国嘴甜会做人，几次见面就跟佟大妈混熟了。 聊了一会儿，眼见着天要黑了。 曹卫国这才告辞，推着自行车离开。 佟大妈笑着说：“小莉！这小曹可真不错！” “你可得握牢了，抓紧跟小曹把证儿扯了。” “千万别让其他女人把小曹抢走了。” 于莉俏脸通红的点头：“嗯！” 从灵镜胡同出来，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又扎进一个胡同。 找个没人的地方，从农场里取出一网兜胡萝卜和五花肉。 挂在车把上，骑着车哼着歌，心里美滋滋。 回到南锣鼓巷，正巧碰到了刘海中父子。 “快给你卫国哥搭把手啊！” “没个眼力劲儿！” 刘海中板着脸踹了刘光天一脚。 刘光天急忙在后面给曹卫国抬车。 曹卫国笑着问：“一大爷，你们这是刚下班？” 刘海中得意洋洋的挺着大肚子：“领导找我开了个会，耽误了些功夫。” 刘光天在旁边只撇嘴，什么开会啊，瞎显摆。 不就是临时安排了一些工作任务。 还非得拉上我这个劳动力。 平白的要多干了不少的活儿。 曹卫国跟刘海中有说有笑的往院儿里走。 傻柱看到曹卫国后眼睛都红了。 长水村的事情闹开了！ 曹卫国揭了他的老底儿！ 他的名声在整个红星公社都臭了！ 之前请他掌勺的人全推了！ 人人看他都好像看着贼。 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嫌弃。 尤其是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 如同刀子扎在他的心里。 让他里子面子丢的干净。 “曹卫国你给我站住！” “你这个背地嚼舌根的小人！” “都是因为你说我坏话！” “现在红星公社的人都把我当贼看！” “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要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实在是压不住满腔的怒火。 傻柱红着眼睛拦住曹卫国。 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曹卫国皮笑肉不笑道： “好狗不挡道！” “不想挨揍麻利儿的滚蛋！” “你！” 傻柱登时怒火上冲，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大有冲冠一怒，跟曹卫国拼命的架势。 易中海急忙跑出来：“柱子！不要冲动！” 傻柱目呲欲裂的低吼：“曹卫国！你欺人太甚！” 曹卫国冷笑：“傻柱你少胡乱咬人！” “我怎么就欺人太甚了？” “你说我讲了你的坏话？” “你自己拍拍你的狼心狗肺！”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既然做了就得认就得改！” “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 “再跟我这儿胡吼乱叫！” “小心老子抽你！” “滚！” 曹卫国眼神一冷，推着自行车往前撞。 吓得傻柱连忙躲闪，气的傻柱脸红脖子粗。 易中海拉住傻柱的胳膊：“柱子！不要冲动！” 曹卫国是什么人？ 易中海已经深有体会！ 正面硬碰硬？ 无疑于鸡蛋碰石头！ 十个傻柱也不是个儿！ 要想收拾曹卫国只能暗地背后使阴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能莽撞冲动！” “咱们进屋在说！” 易中海把傻柱强拉硬拽到屋里。 舌绽莲花的给傻柱一个劲儿的洗脑。 “柱子！” “自古以来邪不胜正！” “曹卫国卑鄙阴险！搬弄是非！作恶多端！” “现在他小人得志，看起来风光红火。” “但你要坚信善有善终恶有恶报！” “你要坚持本心！保持理智！” “与邪恶之人作斗争不能只凭蛮力！” “我们要动用头脑智慧！” …… 傻柱义愤填膺的瞪大眼睛嘶吼： “一大爷！可是我气啊！” “你看看曹卫国那副猖獗可恶的嘴脸！” “我恨不得把他抽皮扒筋！” “不怕他整垮我死不瞑目！” “不行！” “我现在就拿菜刀剁了他！” 傻柱转身要去厨房抄菜刀。 易中海一把拉住傻柱： “可不能莽撞啊！” “你这样会坐牢的！” 他也恨不得傻柱一刀剁了曹卫国。 可是他更舍不得一番心血付之东流。 傻柱要是坐了牢。 那他可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他的钱差不多都砸到了傻柱的身上。 傻柱要是完蛋了。 以后他还能指望谁给他养老？ “柱子！你听我说！” “我有个计策！” “只要这个计策成功了。” “一定能让曹卫国生不如死！” “比杀了他还解气！” 听到易中海的话，傻柱激动的双眼发光： “一大爷！我的好干爹！” “有这么好的计策你快说啊！” “告诉我！需要我怎么做！” “只要能收拾曹卫国那小人！” “你就是让我当狗！” “让我吃屎喝尿！” “让我给你当亲儿子都行！” 第286章 想不出题目了 秦家村 一辆解放牌汽车引起全村的轰动。 采购干事李斌对着曹卫国竖起大拇指： “曹主任你是这个！” “怪不得谭主任找您当外援！” “我服了！我服了！” 曹卫国谦和道：“过奖了！我的成绩全靠农民兄弟的鼎力支持！” 另一位采购干事丁伟拿着曹卫国交给他的清单。 一袋一袋的检查确认，每打一个钩，就有村民上去扛麻袋。 司机小刘在旁边积极的指挥，村民们把一个个麻袋扛上车。 因为里面掺杂了不少私货，为了避免出现纰漏和马脚。 秦京茹和秦京茹的二哥都被曹卫国支走。 采购干事所拿的清单也是曹卫国“加工”后的成果。 两百多个麻袋被装上汽车，屋子再次变得空空如也。 两个采购干事确认签字后，将一个条子交给曹卫国： “曹主任！这批物资核查无误！” “这个您收好！” 曹卫国确认了收据，小心翼翼的装进挎包： “这儿完事儿了。” “我们去下一个村子。” 因为时间紧张，曹卫国也没去找秦京茹告辞。 一行人坐上车，轰隆隆的前往了长水村。 秦京茹回来时，院子已经空无一人。 “卫国是不是生气了？” 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秦京茹的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曹卫国不知道秦京茹的心情，热火朝天的忙着工作。 从秦家村转战长水村，又一个仓库被搬空。 解放牌汽车的车斗被装的满满当当。 完成了交接手续，李斌等人坐着车返回单位。 曹卫国没有随车回城，而是去了吴凌云家里。 吴凌云的爷爷是大地主，父亲是旧军人…… 因为成分问题，在村里备受歧视和排挤。 下地农活儿也时常挨整，日子过得一地鸡毛。 不过，这人读过书，头脑灵活。 下地干活儿时，他听到李大胜的老婆跟人聊闲天。 得知了曹卫国花大价钱买走一张桌子。 这让他嗅到了改善生活的机会。 在曹卫国过来采购时，他拿着一个不起眼的老旧交杌凑过来。 只是一眼就引起了曹卫国的注意。 那个不起眼的交杌的材质赫然是黄花梨。 俩人都是聪明人，不用说话只是眼神就足以。 曹卫国出村时，吴凌云已经在村口等候。 见猎心喜的曹卫国，用二十斤白面换走了交杌。 这个交杌来头不小，黄花梨木质，为宫廷用具，制作十分考究。 借着这个交杌，吴凌云搭上了曹卫国的船。 时不时的拿出老物件，私下里跟曹卫国以物换物。 偷偷摸摸的过上了不用再挨饿的日子。 这次在吴凌云家里，曹卫国又见到了好东西。 一件明永乐的漆器：剔红献花图菱花式盘。 盘菱花式，随形圈足，盘心雕亭阁、古松、远山、流云，亭内一老翁端坐并向外观看。 院中一童子手持花卉，足前地上左为花篮，右为酒瓶，身后二翁围观。 画面所绘乃韩湘子在韩愈面前展示能顷刻开花的本事、以度脱韩愈成仙的典故。 盘内外壁皆在黄漆素地上雕俯仰相间的花卉纹，有牡丹、栀子、茶花、菊花、石榴花等。 外底髹赭色漆，左侧近足处针划“大明永乐年制”行书款。 曹卫国摸着雕花：“吴哥，这东西不错，你说个数儿。” 吴凌云也不客气：“十斤白面、三斤猪肉、五十个鸡蛋。” 这些东西对于曹卫国来说就是毛毛雨。 不过，该讨价还价还是得讨价还价。 不能养大了吴凌云的胃口。 手里的东西是件能够放进博物馆的好宝贝。 但也得分时候！ 现在这时候，好宝贝也不值钱。 即便拿到文物商店也卖不了几块。 按照现在的行情来说，吴凌云要的价儿高了！ 曹卫国不动声色道：“十斤白面、三斤猪肉没问题，鸡蛋我只能给你五个。” 这个价格很公道，吴凌云有些失望的点头：“成！” 曹卫国将东西放进挎包：“东西下次过来给你。” 吴凌云神神秘秘道：“我碰到一件青铜器，您有没有兴趣？” 曹卫国：“说说。” 吴凌云来了精神：“那是个盘子，圆形的，有两个耳朵，身上有兽纹。” 曹卫国问：“你要多少？” 吴凌云：“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十块钱，我想办法给您弄来。” 曹卫国不动声色：“提钱就算了，以物换物没问题。” 吴凌云有些扫兴，想了想说：“那您给我弄三瓶汾酒。” 曹卫国：“下次一块儿给你带过来，还有其他的吗？” 吴凌云摇头：“没了。” “小心点儿，别招摇。” 既然没了，曹卫国盯着一句，走的干脆利落。 没有自行车，曹卫国只能走的公交站。 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公交车。 土道坑坑洼洼，公交车摇摇晃晃。 下车的时候，曹卫国晃得脑袋发晕。 好一阵儿才缓过气，摇了摇头走进胡同。 在里面七拐八拐，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网兜苹果。 徒步十几分钟，到了位于永定门的粮站。 在粮站见到了衣着朴素的娄晓娥。 娄晓娥离婚后回到娘家。 通过娄父的关系被安排到粮站上班。 娄晓娥出来上班当然不是为了钱。 一是为了表明跟工人群众打成一片的态度 二是减少资本家大小姐不劳而获的言论。 三是有个工作免得无聊。 见到曹卫国来到粮站门路。 娄晓娥顿时眼神一亮。 但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曹卫国停留几秒就走了。 几分钟后娄晓娥走出粮站： “卫国你怎么来了！” 曹卫国笑道：“晓娥姐你今天真好看。” 娄晓娥娇嗔道：“少贫嘴！你怎么没去上班？” 曹卫国：“我想你了。” 娄晓娥心跳加速的低声道： “我还有半个小时下班。” “你找个地方等我。” 曹卫国看了看指向附近的书店： “我去那家书店。” 娄晓娥点头：“嗯，下了班我就去找你。” 第287章 偷鸡 黄昏 火红的云霞，仿佛将天空点燃 曹卫国满面春风的拎着鸡蛋，哼着歌儿往家走。 路过工地的时候，好巧不巧的看到精彩一幕。 棒梗正带着小当和槐花，狼吞虎咽的吃着叫花鸡。 没想到这棒梗不但会做贼，还会做鸡。 而且这鸡做得还不错，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儿。 如果棒梗不做盗圣，或许以后能够当个厨师。 曹卫国没有多管闲事，乐呵呵的往回走。 到家时，宋玉兰正在擀面条。 “回来啦！” “今天很累！” 曹卫国放下鸡蛋，笑嘻嘻的凑到身边： “不累！” “媳妇儿别继续擀了。” “我在外边吃了些东西，这点儿面条就够了。” 宋玉兰笑着说：“那剩下的面我蒸馒头。” “谁！” “谁偷了我鸡！” “该死的贼！” “偷东西偷到老子头上了！” “抓着你老子扇了你！” 许大茂从外面回来，进屋前想看看老母鸡下没下蛋。 结果这一看，直接傻了眼。 笼子里的老母鸡少了一只！ 这鸡可是他放电影时特意冲村长要的。 本来是想用这两只老母鸡抛砖引玉。 想着能不能搭上曹卫国的船。 做一做低买高卖的生意。 因为最近风头紧，这生意暂时没戏。 送不出去，吃又舍不得。 索性两只老母鸡就被他留着下蛋。 这可倒好！ 他舍不得吃的老母鸡便宜了小偷儿！ “大家快来啊！” “咱们院儿招贼了！” 听着许大茂的叫嚷，曹卫国笑着说： “咱们院儿又要热闹了！” 宋玉兰急忙放下擀面杖：“我去看看咱家的鸡！” 曹卫国跟着一起出去，两只母鸡安然无恙的在鸡窝里卧着。 宋玉兰松了口气：“还好咱们家的鸡没事儿，这院儿里怎么总是闹贼啊！” 曹卫国笑着说：“咱们俩整日上班，谁也没工夫看着它们。” “明天就把鸡炖了，总不能便宜了小偷儿。” 宋玉兰可舍不得：“不能炖！我还要它们下蛋呢！” 曹卫国温言细语的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咱们不吃这鸡说不定那天就便宜小偷儿了。” “再说了咱家可不缺鸡蛋。” “而且养鸡费粮又费事儿。” “你和我都上班，你还怀着孕。” “哪有时间伺候它们。” “听我的！” “等你生了孩子。” “有了功夫咱们再养。” 宋玉兰想了想，满心不舍道： “那成。” “就这么炖了还是觉得可惜！” 这两只下蛋母鸡，宋玉兰可是宝贝的不行。 就这么炖了吃，她是真的心疼。 许大茂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院里的人很快就跑了过来。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最先抵达了现场。 紧随其后的就是阎阜贵、易中海等中院儿、前院儿的住户。 “一大爷！” “二大爷！” “你们快管管！” “咱们院儿又闹贼了！” “我笼子养着两只下蛋鸡。” “今天回来一看没了一只！” “这笼子我可是绑的牢牢的！” “鸡绝不可能跑出去。” “现在鸡没了一只！” “准是小偷儿给弄走了！” 刘海中装腔作势道：“行了！别吵吵了！” “不就是只鸡嘛！多大点儿事儿啊！” “你这个三大爷就不能稳重点儿！” “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 许大茂红着脸叫嚷：“一大爷！您说的倒是轻巧！”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淘回来的老母鸡！” “你在菜市场十天半个月都碰不上的下蛋鸡！” 阎阜贵点头道：“大茂说的不错！下蛋鸡可是宝贵这呢！这的确不是小事儿！” 这话让刘海中有些不爽，感觉阎阜贵在拆台。 瞪了一眼阎阜贵，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说： “既然这样那咱们召开个全院大会儿。” “大家伙儿一起讨论讨论这件事儿。” “看看这贼是外边的还是院儿里的。” 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傻柱。 这可把傻柱气的不行： “刘海中你什么眼神啊！” “你瞎瞅什么呢！” “信不信老子抠了你的眼珠子当泡儿踩！” “你放肆！” “你怎么跟领导说话呢！” “知不知道要尊重我这个一大爷！” 刘海中生气的厉声喝斥，刘家兄弟立马撸袖子。 易中海连忙张嘴和稀泥：“老刘！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晚辈计较！” “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傻柱一般见识。” “还是抓紧处理许大茂丢鸡的事儿。” 阎解成忽然走出来说：“我下班回来时看到贾家的三个孩子在工地吃鸡！” “狗日的棒梗！” “一定是他偷了我的鸡！” 许大茂登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直奔了贾家。 阎阜贵瞪了眼多嘴的阎解成，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刘海中也在后边叫嚷：“许大茂别冲动！” 傻柱忠心护主，撒丫子就追了上去。 “秦淮茹你给我滚出来！” “你家的崽子偷了我的鸡！” 秦淮茹满脸惊讶，贾张氏满脸嚣张： “放你爹的狗臭屁！” “我家棒梗罪有出息了！” “他就不可能偷鸡！” “你再敢血口喷人老娘挠死你！” 贾张氏凶神恶煞的举起一对爪子。 这把许大茂吓得连忙后退。 “贾张氏你少撒泼！” “你说棒梗没偷鸡是！” “咱们走着瞧！” 许大茂瞪了眼贾张氏，怒气冲冲向院外跑。 这一举动立马让贾张氏方寸大乱。 秦淮茹心里也慌了。 她们两个已经猜到鸡是棒梗偷得了。 因为棒梗下午从家里拿了不少佐料。 贾张氏当时没有在意。 秦淮茹回来一问又听到许大茂叫嚷。 心里立马就有数儿了。 许大茂的鸡十有八九是棒梗偷得。 现在看到许大茂往外跑。 要不是去抓人，要不就是去报案了。 不管是那种可能都非常不妙。 贾张氏和秦淮茹急忙忙的追出去。 院儿里的人也满脸兴奋的追出去看热闹。 “你怀着孕别乱跑。” “先回屋。” “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 宋玉兰也想看热闹，但被曹卫国拉回了屋。 许大茂快马加鞭的跑到工地。 直接来了一个人赃俱获。 棒梗、小当和槐花满嘴流油。 手里抓着烤鸡，地上还有鸡骨头。 “小兔崽子！” “我让你偷！” 棒梗吓得转身想跑。 许大茂一脚把棒梗踹翻在地。 然后对着棒梗哐哐就是两脚。 踹的棒梗嗷嗷惨叫。 秦淮茹见状目呲欲裂。 冲过来一把推开许大茂，红着眼睛叫嚷： “许大茂你疯了！” “你怎么能打棒梗！” “他还是个孩子啊！” 傻柱跑过来一拳打在许大茂的脸上： “你这个畜生！” “你连小孩子都打！” “看爷们儿不揍死你！” “傻柱！” “我跟你拼了！” 许大茂恼羞成怒，发疯似的冲向傻柱。 两人在工地上来了个全武行。 只是许大茂实在太菜。 三两个回合就被打的哎呦鼠窜。 下蛋的鸡被偷了！ 自己还挨了打1 这让许大茂差点儿气死。 “好啊！” “你们两个狗那女！” “你们蛮不讲理是！” “我现在就去报案！” “我让你们全都坐牢！’ 这把秦淮茹和傻柱吓得心慌意乱。 棒梗满身是土爬起来叫嚷： “我没偷你的鸡！” “许大茂你打我！” “我跟你没完！” 许大茂气的双眼冒火： “小畜生！偷了我的鸡还敢嘴硬！” “老子打死你！” “你还想找揍是！” 许大茂想打棒梗，傻柱怎么可能不管。 一个想打，一个想保。 两人僵持的时候，邻居们跑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 “在外面大吵大闹不嫌丢人！” “有事儿回去说！” “许大茂带上证物！” “秦淮茹带上你家的崽子！” “都给我回院儿里！” 刘海中和阎阜贵一起出手。 强行把许大茂和秦淮茹等人赶回四合院。 许大茂满脸怒气指着棒梗： “一大爷！二大爷！” “必须要严惩这个偷鸡的小畜生！” “三番两次的偷东西！” “这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棒梗眼神凶狠的瞪着许大茂： “我没偷！我是被冤枉的！” 第288章 背锅侠 南锣鼓巷 四合院 晚饭还没吃，先吃了一顿瓜 院儿里的住户聚在中院儿，看着许大茂和贾家开撕。 论胡搅蛮缠的功夫，许大茂哪儿是贾张氏的对手。 “许大茂你给挨千刀的畜生！” “我家棒梗多乖啊！” “他就是饿死也不会偷你家的鸡！” “你这黑心的畜生冤枉我大孙子！” “你活该遭报应生不出孩子！” 许大茂被骂的急了眼，红着眼睛的叫嚷： “好！好好！贾张氏你厉害！” “院儿说不清，那我就找派出所来主持公道！” “我要让你孙子牢底坐穿！” 秦淮茹一听要找派出所哪儿还坐得住。 焦急的用脚踢了傻柱一脚，满脸哀求的使眼色。 在回来的路上，秦淮茹就找上了傻柱。 希望傻柱能帮忙遮掩，棒梗还小不能再进少管所了。 面对秦淮茹的哀求，傻柱咬着牙挺身而出： “棒梗吃的鸡是我给的！” “放你屁！” 许大茂登时暴怒：“傻柱！你有鸡吗！你哪儿来的鸡！” 傻柱梗着脖子说：“哪儿来的鸡你管得着吗！” 许大茂怒气冲冲的瞪着眼睛：“你不说清楚，我家的鸡就是棒梗偷得，要么就是你偷的！” 听到这话院儿里的住户立刻议论纷纷。 看向傻柱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我看这鸡还真可能是傻柱偷得！” “他今天就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也是空着手。” “他哪儿来鸡？” “他中午就回院儿了，有充足的作案时间。”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傻柱对棒梗可真大方，一只鸡都舍得给。” “傻柱是想当棒梗的后爹！” “傻柱这家伙真舍得下本儿啊！” “这棒梗说不定哪天就改口叫爸了。” “大贼养小贼，正应了那句老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易中海见势头不对，急忙跑了出来： “柱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快好好的说清楚（好好的编个瞎话）！” 傻柱面红耳赤的说：“这鸡是我从菜市场买的。” “路上遇到了棒梗，棒梗嘴馋想吃鸡。” “我就把鸡送给了棒梗。” “事儿就是这么回事儿。” 刘海中拿腔作势的冷笑：“买的？你有钱买鸡吗？” 阎阜贵推着眼镜问：“这鸡你从哪儿买的？花了多少钱？我们得去菜市场问问清楚！” 许大茂满脸怒气的叫嚷：“傻柱！你给我老实交代！” “这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今天你要说不清楚，我立马去派出所。” “到时候让你老死在监狱！” 一时间，傻柱有些麻爪，编瞎话也得有凭有据。 菜市场距离胡同不远，大家经常去哪儿卖菜。 真要是过去，打听打听就知道有没有这事儿。 秦淮茹见状满眼哀求的说：“柱子！你给棒梗的鸡是哪儿来的？” 傻柱心疼秦淮茹，心里不忍女神母子分离。 当即一股豪气涌上心头！ 疾风知劲草！ 路遥知马力！ 危难关头方显男儿本色！ 秦姐！ 我柱子一定不会让你伤心！ 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我会保护你们！ 永远不让你们受到伤害！ 感动！ 流泪！ 投入我的怀抱！ 怀揣着真男人不惧风浪的一腔热血。 怀揣着秦淮茹以身相许的美好幻想。 傻柱梗着脖子，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鸡是我偷的成了！” “真是傻柱偷得！” “傻柱居然为了棒梗偷鸡！” “这家伙疯了！” “狗改不了吃屎！” “许大茂快去报案抓他！” “这院儿里容不下一个贼！” 顿时一片哗然，易中海目瞪口呆。 刘海中双眼放光，感觉立功立威的机会到了。 许大茂激动的叫嚷：“好你个傻柱！偷鸡偷到老子头上了！老子要让你好看！” 傻柱一脸愤怒道：“这是你活该！谁让你背后使坏的！” “大家伙你们都知道我跟秦京茹相亲的事儿！” “这许大茂背后拆台还不算！” “他还撬走了秦京茹。” “跟秦京茹整日眉来眼去。” “这种事情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我心里不痛快就想报复他。” “就才拿走他的鸡。” “我知道这件事我做的不对。” “但大家伙评评理！” “许大茂做的对吗？” “有这么坑害邻居的吗！” “他就不是个人！” 傻柱急中生智，拿着秦京茹的事儿倒打一耙。 这一下子，许大茂的脸挂不住了。 院里的住户也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不少人认为傻柱说的有理。 许大茂撬走傻柱的相亲对象。 这事儿干的不地道。 傻柱报复许大茂合情合理。 刘海中喝斥道：“傻柱！就算你跟许大茂有仇！但你也不能偷东西！” 阎阜贵说：“偷东西这是小偷儿才做的事儿！” 易中海和稀泥道：“柱子报复许大茂情有可原。” 许大茂指着易中海破口大骂：“易老狗你给老子闭嘴！” “你算什么东西！” “你已经不是一大爷了！” “这就是个道德败坏的败类！” “这院儿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易中海气的老脸发黑，差点儿一口气喘不上来憋死。 许大茂！ 你给老子等着！ 老子一定要整死你！ 傻柱瞪着牛眼叫嚷：“许大茂鸡是我偷的！” “你想怎么办！你划个道儿我接着！” 秦淮茹气呼呼的问罪：“许大茂你冤枉我儿子！” “你还打了我儿子，这事儿怎么说！” “你要不给个说法， 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也来了精神，一脸嚣张的叫嚷： “许大茂你打了我的宝贝孙子，必须赔医药费！” “要不然老娘撞死在家门上，做鬼也不放过你！” 许大茂被秦淮茹和贾张氏左右夹击。 当场气的脸红脖子粗，满脸愤怒的叫喊： “你们两个泼妇还上脸了！” “傻柱偷了鸡，棒梗吃了鸡。” “他们俩就是一伙儿的！” “你们还冲我要医药费？”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派出所把他们都抓走！” 秦淮茹和贾张氏顿时闭嘴，棒梗怨恨的瞪着许大茂。 刘海中背着手，挺着肚子走出来： “大家伙都安静！” “这事儿我有几句话要说！” “许大茂撬走傻柱的相亲对象不地道。” “傻柱偷鸡也不对。” “但这事儿总归是个人恩怨。” “就不要闹到外面去了。” “毕竟院儿里出了贼名声不好听。” “大家不要在外面乱说。” “许大茂、傻柱你们两个也不要胡闹了。” “事情到此为止。” 许大茂听见这话不干了：“一大爷！这可不行，我的鸡可是没了！他必须得赔我！” 刘海中斜着眼：“你打算让傻柱怎么赔啊？” 许大茂恶狠狠的瞪着傻柱：“五块！我那可是下蛋的老母鸡！” 傻柱叫嚷：“老母鸡也是鸡，菜市场一块钱就够了。” 三大爷说：“傻柱！话不能这么说！许大茂的鸡可是下蛋鸡！而且你偷鸡！所以要加倍惩罚！” 许大茂赶紧说：“还是二大爷明是非！你偷鸡属于偷盗！你要不赔钱我可要报案了！” 刘海中瞪着眼：“报什么案！还不是因为你的破事儿！还嫌院里的脸丢的不够多！” 许大茂满脸不爽道：“什么叫破事儿啊！我跟秦京茹那是你情我愿！” “今天我不想提这事儿，我就说鸡的事儿！” “傻柱你赔不赔！不赔我就去报案！” 秦淮茹害怕派出所过来，不想连累到棒梗。 对着傻柱低声道：“好柱子！帮帮姐！这事儿不能闹到外面去！” 傻柱一时心软，转身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您帮我一把！” 易中海叹了口气：“我回屋给你拿。” 这件事儿易中海也想快点儿结束。 相比于十块钱。 他更在意傻柱和秦淮茹。 一个是他的干儿子。 一个是他的姘头。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十块钱他掏的出！ 但秦淮茹必须得表示表示。 要不晚上就拉她去地窖…… 易中海回屋拿钱给了傻柱。 傻柱满脸不爽的把钱给了许大茂： “孙子！” “这事儿咱们没完！” 许大茂冷笑着拿了钱：“咱们走着瞧！” 不管是傻柱还是许大茂。 两人对这种结果都不甘心。 两人间的仇怨深得很！ 以后还有得是热闹！ 第289章 慈祥的贾张氏 四合院 偷鸡事件虎头蛇尾的落下帷幕。 许大茂阴沉着脸回了家。 住户们说说笑笑着散去。 贾张氏拉着棒梗回了屋。 秦淮茹满脸感激的打了下傻柱的胳膊： “柱子谢谢了。” “今天多亏了有你。” “要不然这许大茂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坏。” “平日里就对我动手动脚。” “这要是被他拿着把柄，那他还不欺负死我。” “还好你有帮我，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 傻柱摸着被打的胳膊，心里甜的好像喝了蜜： “秦姐见外了不是！” “只要是为了你，甭说让我背锅了！” “就是让我跳油锅，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淮茹妩媚的笑道：“你这傻子！我怎么舍得让你跳油锅！” 傻柱幸福的憨笑：“姐你当然舍不得让我跳油锅，但我愿意为你跳油锅。” 秦淮茹风情万种道：“这院儿里就你心肠最好，姐没看错了人。” “还不回家做饭！” “在外面发什么骚！” “你要饿死我和孩子啊！” 傻柱正心花怒放，浑身热血沸腾。 贾张氏的嘶吼如同一盆洗脚水泼了过来。 直接浇灭了傻柱和秦淮茹的爱情火花。 秦淮茹神情凄楚的装可怜： “柱子！我先回去做饭了！” “你回去把脏衣服收拾好，明天我给你洗干净。” 傻柱心疼的点头：“秦姐快回去，要不然你又要挨骂了！” 秦淮茹转身离开，傻柱深情的望着那婀娜的背影。 易中海站在屋里，看着痴情的傻柱由衷的欣慰。 傻柱痴情秦淮茹，这正合他的心意。 这样，傻柱就能死心塌地的帮他养老养儿子。 易中海恢复了八级工的职级后，秦淮茹又开始殷勤讨好。 这让易中海的心再次骚动起来，手把手的教秦淮茹做工。 风韵动人的秦淮茹让易中海仿佛焕发了第二春。 每天都期待着上班，恨不得一整天都呆在机床边。 那样他就能跟心爱的小茹茹耳鬓厮磨…… “老易吃饭了！” 易中海正陷入美好的幻想。 一大妈的喊声让易中海的幻想破碎。 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厌恶。 贾家 秦淮茹把窝头、大米粥端上桌。 看着拿起窝头就开吃的棒梗。 秦淮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棒梗好的不学，专学那些邪门歪道。 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而且还屡教不改！ 这次她能再后面擦屁股，可以后怎么办？ 真要跟曹卫国讲的故事一样？ 彻底走上一条不归路？ “你还好意思吃饭！” 秦淮茹生气的喝斥，棒梗毫不在意。 贾张氏抓着窝头瞪着三角眼： “秦淮茹你喊什么喊！” “我大孙子不吃饭饿坏了怎么办！” 秦淮茹气呼呼指着棒梗： “他还饿？许大茂的鸡都被他吃了！” “这才多大啊就偷鸡摸狗，长大了也有不了出息！” 贾张氏凶神恶煞的用筷子打向秦淮茹： “你敢咒我大孙子，我打死你这个丧命星！ “我大孙子罪有出息了！将来他一定能当大领导！” “你这个丧门星克死我儿子，现在又想克我孙子！” “你这是想让我贾家绝户啊！” “你这个丧门星！” “老娘不收拾你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秦淮茹急忙躲闪，贾张氏不依不饶。 小当和槐花吓得瑟瑟发抖。 棒梗拿着窝头吃得津津有味。 秦淮茹挨了几下，疼的急了眼。 生气的一把将贾张氏推的坐在地上。 “哎呦！” “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 “居然敢打你婆婆！” “你这是无法无天了！” “东旭啊！” “你们快回来看看！” “你娶的丧门星要造反啊！” “她不守妇道！” “她不孝顺！” “她要害死你的骨肉，害死你的亲妈啊！” “东旭啊……” “你真是瞎了眼娶了个贼婆娘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直接开大。 一套招魂绝技使得出神入化。 棒梗顿时感觉阴风阵阵。 吓得他意为老子回家了。 “奶奶你别号丧了！”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贾张氏不满的瞪了眼棒梗：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你奶奶都快被打死了你还有心思吃饭！” 棒梗撇嘴道：“哪儿有那么严重啊，你不是还能喘气吗！” “别瞎闹了，赶紧起来吃饭。” “不就是摔个屁墩儿吗，死又死不了。” “你真要是死了，我还能吃顿席呢。” 这把贾张氏气的老脸发黑，愤怒的站起来大骂： “没良心的小兔崽！” “我真是白疼你了！” “就你这倒霉样还想吃席！” “吃枪子儿你！” 秦淮茹生气的叫嚷：“妈！有你这么说你亲孙子的吗！” 她只是说了句棒梗有不了出息。 贾张氏就说她咒棒梗。 现在可好！ 贾张氏直接说棒梗要吃枪子儿！ 这是一个当奶奶能说出的话？ 棒梗咽下窝头，天真无邪的问：“枪子儿好吃吗？” 贾张氏冷笑道：“好吃！比糖还好吃！一颗就能让你美的飞上天！” 棒梗满眼冒星星的说：“谢谢奶奶送上的祝福！这枪子儿我棒梗吃定了！” 秦淮茹被这对祖孙气的够呛。 满心难受的一屁股坐下。 拿起窝头含着眼泪吃了起来。 贾张氏坐回位置冷嘲热讽： “你还委屈上了！” “要不是你克死东旭！要不是你没出息！” “棒梗会饿得偷鸡吃？咱家会这么受欺负？” “你不知道反思也就算了，还在外边跟野汉子打情骂俏。” “光腚拉磨—转着圈儿的丢人！” “贾家的脸都快别你丢光了！” 秦淮茹抹着眼泪委屈道：“我怎么就丢人了！” “傻柱帮棒梗背了锅，我不得谢谢人家啊！” “要是没有傻柱，棒梗这事儿能过去吗？” 贾张氏讥讽冷笑：“傻柱他就是头傻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你用得着谢他？你放给屁他闻着都是甜的！” “给他喝口洗脚水，他都能美得冒泡儿。” “这次他给棒梗背锅，那是他祖坟上冒了青烟！” “还谢他？他还没谢棒梗给了他露脸的机会呢！” 秦淮茹没好气道：“你就没良心！你以为傻柱傻？” “我要是不给他点儿甜头，他能这么帮咱家？”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以后这家你管着。” “再有什么事儿，全交给你处理。” “我就在家听吆喝了，也能落个清闲。” 贾张氏顿时不说话了，让她出去平事儿擦屁股？ 她自知没那个本事！ 除非她的招魂术真能把老贾和贾东旭招上来！ 要不然她在院儿里算给屁啊！ 没有秦淮茹，傻柱能正眼瞧她？ 没有秦淮茹，她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贾张氏讪讪道：“你有本事，还是你来。” 秦淮茹冷着脸：“既然您让我来，那您以后就少说话。” “以后我管孩子您少插手，您看看棒梗现在成什么样儿了！” “今天多亏了傻柱背锅，要不然棒梗非得再进少管所不成。” “您真想让棒梗毁了？他可是贾家的独苗！” 贾张氏看了眼没心没肺的棒梗。 想到刚才棒梗“天真无邪”的样子。 想到棒梗那“孝顺”的话语。 她这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 贾张氏阴沉着脸叹息：“哎！” “我不管了！我不管了！” “你自己看着办！” “但你要记住，你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 “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甭想着改嫁。” 第290章 媒婆到阎家 四合院 傻柱在家里美滋滋的喝着小酒。 脑海中满是秦淮茹的音容笑貌。 何雨水路过门口看了一眼傻笑的亲哥。 心里不由得一阵烦闷。 她这个傻哥哥是真的没救了。 连替棒梗背黑锅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还真是虱子多了不痒，帐多了不愁？ 小偷儿这个名声他这辈子也甭想擦掉了。 拎着一篮子毛线和毛衣针。 何雨水一脸无奈的走向后院。 天气越来越凉，她也想织一件毛衣。 正巧宋玉兰在给曹卫国织毛衣。 她一有功夫就去找宋玉兰。 一边偷师一边聊天儿。 要不然自己在屋里织毛衣太无聊了。 何雨水进了屋，宋玉兰正在刷锅洗碗。 干了三碗炸酱面的曹卫国悠闲的听着收音机。 倒不是曹卫国不知道心疼媳妇儿。 他也想帮着刷锅洗碗，但媳妇儿不让啊。 按照宋玉兰的话，男人就该干男人的事儿。 收拾家务的事儿，就是当媳妇儿该干的。 男人要是把刷锅洗碗，洗衣服做饭的事儿都干了。 那还要媳妇儿做什么？ 曹卫国被说服了！ 心安理得的当起了大爷。 吃饱喝足了就是养膘。 美得很！ 何雨水进了屋放下织毛衣的东西。 撸起袖子就进了厨房帮忙。 宋玉兰问：“雨水，你没安慰安慰你哥？” 何雨水撇嘴道：“他可不用我安慰，现在他高兴着呢。” 宋玉兰诧异道：“高兴？他赔了五块钱还能高兴？” 何雨水冷笑道：“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他正在屋里傻笑呢。” 曹卫国笑着说：“傻柱这次可是立了功，救了秦淮茹的宝贝儿子，他能不高兴？” 宋玉兰摇头道：“想不通！雨水，你哥到底图什么啊？” 何雨水冷哼道：“哼！图什么？图秦淮茹呗！他早就被秦淮茹迷了心窍！” 以前她对秦淮茹还有些好感。 认为秦淮茹心地善良、勤俭持家、孝顺贤惠。 可是现在她对秦淮茹只有厌恶！ 要不是秦淮茹！ 她的亲哥也不会变成这样！ 眼见何雨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宋玉兰也不再提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 急忙转移了话题。 问起了何雨水工作的事情。 只要不聊傻柱和秦淮茹。 何雨水的脸色立马有阴转晴。 前院 这一片儿最出名的王媒婆走进了阎家。 这次过来是给阎解成说媒的。 阎解成和于莉离了婚。 阎阜贵嘴上说的厉害，但哪能真看着儿子打光棍。 不得已厚着脸皮，拎着两条巴掌大的鱼找到了王媒婆。 “老阎！” “女方的姐夫是正阳门粮站的马主任！” “这婚事儿要是成了，你家的日子可就美了。” 听到王媒婆的话，阎家人的眼睛都亮了。 粮站主任！ 单是这个名头就分量十足！ 这年头儿寻常老百姓最在意什么？ 最在意的就是不挨饿！ 粮站主任干什么的？ 那是管粮食的！ 老百姓眼中肥的不能再肥的差事！ 走了个不下蛋的于莉！ 娶个粮站主任的小姨子！ 那岂不是老鼠掉进米缸里—因祸得福！ 阎阜贵乐的点头：“好！好！这门婚事好！” 相比整日扎在学校的教书匠阎阜贵。 经常上街买菜的三大妈可是消息灵通。 正阳门粮站的马主任和她那个表妹她可是听说过。 粮店马主任媳妇的表妹那可是出了名的胖！ 三大妈说：“王媒婆，我听说马主任媳妇儿的表妹有些胖，所以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婆家。” 这话让王媒婆尴尬一笑，让阎解成被浇了盆冷水。 阎阜贵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坐在椅子上皱起眉头。 这媒婆儿的嘴还真是不能信！ 只捡好的往外摆！ 阎阜贵没好气的说： “王媒婆！这怎么回事儿啊？” “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 “你可不能坑我儿子啊！” 王媒婆讪笑道：“老阎你别急啊！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 “马主任媳妇儿的那个表妹胖是胖。” “可这年头胖就是福啊！” “正是因为胖才证明人家有福气！” “娶媳妇儿是为了过日子，不能光图皮囊脸蛋好看。” “之前那个于莉好看，但她没福气啊。” “你看看连累的你家也不安宁。” “但马主任媳妇儿的表妹那可是有福之人。” “你们想想这年景多少人连饭都吃不饱。” “人家却能吃的白白胖胖。” “这福气不知道能羡慕死多少人。” “这么有福气的人要是进了你家。” “你家那日子还不红火的烧了房。” “到时候一家人还用为柴米油盐发愁？” “吃白面馒头都能撑得你们走不动道。” “还有解成要是跟马主任沾了亲。” “有马主任这个亲戚的关照。” “那以后铁定混的顺风顺水。” “说不定还能当上干部当上领导。” “……” 王媒婆当真是舌绽莲花。 一张嘴把阎家人说的五迷三道。 即便是阎解成也是大为心动。 好看的女人他不是没睡过。 但官儿他是真没当过。 别笑话刘海中是官迷儿。 这世上有几人不想当官儿？ 无非是想当官儿而没有机会。 有机会当官儿谁不想当？ 经过王媒婆的一张巧嘴，阎阜贵父子都心动了。 不就是长的胖吗？ 胖那是人家有福气！ 阎阜贵点了头。 阎解成也愿意跟女方相亲。 王媒婆牵好了红线笑着离开。 这婚事儿要是成了。 她可是能拿到不少好处。 马主任的媳妇儿一直为表妹的婚事发愁。 阎解成虽然是二婚。 但人长得不错还是轧钢厂的正式工。 单说条件那绝对是不差。 马主任的媳妇儿听说后，非常期待这门婚事能成。 更是许诺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所以王媒婆才这么积极的上门说媒。 要不然光凭阎阜贵那两条巴掌大的鱼。 她能这么上心？ 王媒婆一走阎家立马热闹了。 阎阜贵和三大妈满脸喜色。 阎解成也是心生期待。 “老大，去马主任家时别空着手。” “花点儿钱买点儿东西。” “咱们家是书香门第。” “不能让人家看轻了。” “还有见了女方别端着。” “嘴巴该甜就甜点儿。” “毕竟你离过婚，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 阎阜贵一板一眼的叮嘱。 阎解成有些不耐烦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我知道该怎么做！” 离过婚怎么了？ 离过婚他也是高质量男性！ 要房有房！ 要工作有工作！ 要颜值有颜值！ 要文化有文化！ 放在哪儿都是抢手货！ 第291章 突如其来 霜降 气肃而凝，露结为霜。 曹卫国围上了蓝灰色的毛线围巾。 宋玉兰也穿上了暖和的毛衣。 夫妻俩有说有笑的来到工厂。 在路上不经意的撒了波狗粮。 走进办公楼，曹卫国笑着和同志们打招呼。 现在厂里的风向已经变了，整日的开大会搞学习…… 杨厂长已经退居二线，几乎很少来厂里。 曹卫国路过宣传科时，一群人正在扯闲天讲形势。 许大茂和于海棠也在其中，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热闹。 “曹主任早！” 一个年轻的女同志笑着打招呼。 女同志下身穿黑色长裤，上身穿着白色衬衫和开衫毛衣，凸显出其丰满的身材。 赵美蓝行政科的干事，新入职的美女高材生，还是赵美红的亲妹妹。 “赵美蓝同志早。” 这个女人曹卫国只见过一面，还是前不久开会的时候。 那时候，赵美红还没有调到职工食堂。 那时候，赵美蓝骄傲的像只白天鹅。 赵美蓝俏生生的说：“方主任有事找您。” 赵美蓝口中方主任是主抓作风纪律的行政科主任。 虽然和曹卫国都是主任，但人家是空降的副处级干部。 而且主抓作风纪律，手中拿着尚方宝剑。 尤其是在特殊时期，方主任手中的权力大得很。 前不久轧钢厂的管理层大调整，许多干部都是被方主任一手拿下。 据说有几位科长，直接已经被送往了农场。 方主任还被起了个黑面神的外号，即便是老油条也不敢跟他扎刺儿。 赵美蓝在前面带路，曹卫国跟在后面。 看着赵美蓝扭动的屁股，那挺翘的部位不禁让人心猿意马。 不得不说赵家的基因真是不错。 不管是赵美红还是赵美蓝都是美人儿。 即便是素颜也能打八十分以上。 相比于颜值这姐俩的身材更能打。 个个前凸后翘，身材堪称一流。 “曹主任！” “有您管理食堂真是我们的福气。” “我的街坊们都眼红咱们厂的伙食……” 走在前面的赵美蓝突然转身扭头。 曹卫国急忙停下，差一点儿就撞上了。 赵美蓝也被吓了一跳，慌张的说： “对不起曹主任！” “没事儿！” “别让方主任等急了。” 赵美蓝红着脸转身带路，心脏嘭嘭嘭的跳。 刚才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一指。 如果曹卫国没有及时停下。 那俩人就撞上了。 简洁明亮的办公室，充斥着刺鼻的烟味。 瘦瘦高高的方主任正夹着香烟吞云吐雾。 这才刚刚上班，烟灰缸里就有了四个烟头。 方主任不仅整人狠，抽烟也抽的狠。 “方主任！” 曹卫国进了办公室，神情温和恭谨。 方主任指了指春秋椅：“卫国同志来了，坐，来一支？” 曹卫国道：“不了，最近天气干上了火，嗓子不舒服。” 方主任笑着说：“不是任务太重急的。” 曹卫国笑着说：“不是不是，就是天气干燥。” 上级领导给曹卫国派了重要任务。 这事儿全厂的领导干部大多都知道了。 曹卫国整日在外面跑，这些人也或多或少听说了。 其中不乏有人幸灾乐祸，认为是曹卫国出了太多风头。 俗话说的好：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 要不然工业局上上下下这么多采购人员。 上级领导怎么就点了曹卫国这个将？ 暗地里不少人说曹卫国是自作自受。 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曹卫国的笑话。 “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件比较重要的事！” 方主任瞅向曹卫国，犀利的目光如同刀剑穿过烟雾。 曹卫国坐直身子，一脸认真的倾听。 “后勤处采购二科出现了问题。” 曹卫国只觉得一阵迷糊，有些转不过弯来。 方主任这是什么套路？ 采购二科出了问题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在曹卫国满脑子猜疑时，方主任脸色阴沉的说： “李春同志太让人失望了！” “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作风腐化……” “给我们轧钢厂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现在他已经被上级部门带走。” “采购二科的工作出现了纰漏。” “其中大量的物资出现短缺。” “我找你过来是希望你能出些力。” “受累帮采购二科补上短缺的物资。” “保证厂里的物资供应……” “经费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需要什么帮助你都可以提。” “担任工作中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 “放开手的大胆作为……” “我找你过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组织和上级领导也非常信任和认可你的能力。” “我希望你能勇于担当……保障物资的正常供应……” 方主任侃侃而谈，低沉的语气中带着勉励。 如果是以前，曹卫国一定激动的发抖。 说不定还会产生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但是现在，曹卫国感觉背后阴风阵阵。 李春是后勤处采购二科的科长，是轧钢厂名副其实的实权人物。 就这么突然被抓走了，他连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 前不久他还跟李春一起喝过酒吃过饭。 还帮李春搞来一批猪肉羊肉。 没想到这家伙说完蛋就完蛋了。 会不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即便内心已经翻江倒海。 但曹卫国的脸上除了惊讶没有其他神色。 方主任一眨不眨的盯着曹卫国： “卫国同志你不要有什么担心。” “补充物资的事情你尽力而为。” “不光能不能把物资全部补齐。” “组织都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曹卫国神情郑重道：“感谢组织和方主任的信任。” 方主任满意的点头：“正值多事之秋，卫国同志，你能发扬这种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证明组织没有看错人，这才是不惧艰辛，任劳任怨的好干部……” 经过方主任一通的勉励和洗脑。 当曹卫国离开时脑袋一片混沌。 这方主任的嘴皮子也太厉害了。 这是把人卖了还得让人给他数钱啊。 四千七百斤白面。 六百斤鸡蛋。 五百斤花生油。 四十二只鸡。 一百斤醋。 一百斤酱油。 五十斤芝麻酱。 …… 零零散散的各种物资。 这采购二科的窟窿可真不小。 李春这肥头大耳的家伙胆子也不小。 不到一个月就倒卖了这么多物资。 那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采购科长。 借助职务之便贪了多少？ 回到办公室做了一会儿。 曹卫国就去找了李副厂长。 把这件事跟李副厂长一说。 李副厂长笑着为他解开了疑惑。 方主任找他补充物资。 其实也是假公济私。 要不是方主任急于立功。 一杆子把李春这个“硕鼠”打死。 也不会搞出这么大的一个窟窿。 虽然那批物资被倒卖了。 但李春惯会偷梁换柱。 每次把厂里的物资倒卖后。 他都会买来等量的替换物资。 比如把白面替换成受潮白面。 比如把鸡蛋换成臭鸡蛋。 比如把醋换成掺水的醋。 …… 左右手一倒腾就把账平了。 而他就从中赚取一笔差价。 可这次方主任把李春一杆子打进监狱。 赃款倒是从李春家里找到了。 可赃款不能吃也不能喝，更不能当油盐酱醋炒菜。 即便是拿着钱去买，一时半会儿也买不到那么多。 统购统销那都是有计划有定量的。 油盐酱醋每个月能从粮店、供销社买回来多少。 那也得看上面给的定量是多少。 可李春已经把定量用完了。 物资都变成了纸片儿。 方主任立了功但也捅了窟窿。 如果搞不定物资，让工人挨了饿。 一旦闹出什么事儿，绝对少不了被上面问责。 所以，方主任才找上了曹卫国。 一边拿着钱从其他地方买物资。 一边寄希望于曹卫国能搞回来物资。 李副厂长笑着说：“你尽量多搞些物资，帮了方主任对你有利无害。” 第292章 棒梗光顾何家 四合院 上班的都去上班了，傻柱也出去找活儿了。 棒梗装肚子疼没有去上学，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就开始行动。 本来他想去许大茂家和曹卫国家。 可二大妈在后院洗衣服。 气得他咬牙切齿，一跺脚回了中院。 眼珠子转了转了就进了傻柱家，肆无忌惮的在屋里翻了起来。 只是翻了半天，只翻出一瓶没喝完的酒和半碗花生米。 “傻柱这穷鬼！” “真他娘的是个废物！” 扫兴的拿着东西出了屋，棒梗转身进了何雨水的屋。 “哇！发财了！” “何雨水那赔钱货真有钱！” 在屋里一阵翻，橱柜、床铺……都没有放过。 在何雨水的衣柜里，棒梗翻出一个饭盒。 打开一看，棒梗的眼睛都直了。 里面装着不少零钱和粮票。 棒梗一股脑的全装进兜里。 一毛钱都没有留下。 “棒梗！” “你又去傻柱屋了！” “拿了什么东西给奶奶看看。” 棒梗一回家就被贾张氏抓住。 不由分说的把棒梗搜刮一空。 看到那些零钱和粮票，贾张氏的眼睛都红了。 “乖孙子！你太有本事了！” “这些钱票奶奶帮你保管。” “等过年奶奶给你买糖买新衣服。” 棒梗想把钱抢回来，可哪里抢得过贾张氏。 没把钱抢回来，屁股还挨了两巴掌。 “老不死的！” “小爷早晚把你赶到大街上要饭！” 怨恨的瞪了眼贾张氏，棒梗气呼呼的跑出屋。 贾张氏还不知道乖孙子恨上了他。 美滋滋的在屋里数着钱和粮票。 这下她的养老钱又多了不少。 太阳西斜，傻柱垂头丧气回到家。 一进门就瞪大了眼，床铺被翻的烂蛋。 橱柜、衣柜都开着，酒和花生米都没了。 傻柱的脸色变得难看，好像吃了一锅大便。 那些酒和花生米可是他仅剩的吃食了。 “棒梗这臭小子！” “怎么什么都拿！” 不用猜傻柱也知道是棒梗做的。 但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他也不好去贾家找棒梗。 只能忍气吞声，吃了这个哑巴亏。 很快院儿里的住户相继下班回家。 何雨水也拎着蔬菜和棒子面回来。 一进屋里就看到了被打开的衣柜。 急忙跑到衣柜查看，饭盒已经空了。 七块多的零钱和十几斤粮票都没了。 “棒梗！” “你今天是不是去我家偷东西了！” “你偷吃的也就算了！” “怎么能偷钱和粮票啊！” 何雨水怒冲冲的跑出屋，跑进贾家找到棒梗质问。 棒梗满不在乎的说：“我没去你家。” 贾张氏恶狠狠的叫嚣：“你个赔钱货放什么狗臭屁！” “我家棒梗最乖了，怎么不可能偷东西！” “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小心老娘撕了你的嘴！” 何雨水气的浑身哆嗦： “贾张氏！棒梗他就是偷了东西！” “今天要是不把钱和粮票还我，我立马去报案。” 贾张氏凶神恶煞的扑向何雨水： “你个赔钱货冤枉我大孙子！我挠死你！” “贾张氏你太欺负人了！” 贾张氏蛮不讲理，何雨水也不客气。 两人就在这么在屋里打了起来。 棒梗在一旁乐呵呵的看戏。 院里的住户听到动静，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住手！” “雨水！贾张氏！你们都住手！”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刘海中、阎阜贵相继抵达战场。 易中海也跑过来凑热闹。 何雨水满脸怒气的指着贾家双骄： “棒梗他去我屋里偷了钱和粮票！” “这贾张氏蛮不讲理还打人！” 傻柱急忙怒喝：“雨水你胡说什么！” 何雨水到贾家闹事，秦姐一定会生气。 秦姐会不会怪我没有管好妹妹！ 何雨水气愤的看向傻柱： “哥！你还是我哥吗！” “他们偷了我的粮票！” “他们还欺负我！” “你不帮我也是就算了！” “怎么还帮着他们！” 院里的住户谁不知道棒梗和贾张氏的德行。 看着贾张氏和棒梗一脸厌恶。 看着傻柱一脸的鄙夷。 看着何雨水有些同情。 贾张氏气焰嚣张的叫嚷：“傻柱管好你妹妹！” “我们棒梗最乖了！他没偷东西！” “你妹妹再敢血口喷人。” “老娘扒了她的皮。” “你这混蛋也休想再跟我家来往！” 秦淮茹和许大茂一前一后回到院里。 看到这场景顿时一愣，然后急忙的跑过来： “妈！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指着何雨水倒打一耙： “这赔钱货冤枉咱们棒梗偷东西！” “棒梗多乖啊，他怎么可能偷东西。” 满院住户一阵鄙夷，恶心的啐了口吐沫。 贾张氏这老虔婆太不要脸了！ 棒梗不偷东西，那狗屎就是香的。 秦淮茹生气的瞪着何雨水叫嚷： “雨水！我秦淮茹没得罪你！” “我贾家也没有挖你们家祖坟！” “你就算不喜欢棒梗也不能冤枉他偷东西啊！” “这名声传出去我家棒梗还当不当人了！” “我们家虽然是孤儿寡母。” “可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何雨水气的浑身发抖，傻柱还在旁边埋怨： “雨水！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你以后不准去曹家了！” “你跟曹卫国都学坏了！” “是非不分的随便冤枉人！” “棒梗可是秦姐的儿子！” “他多乖啊多懂事啊。” “你可不能冤枉棒梗。” 眼见着贾家蛮不讲理。 眼见着亲哥哥六亲不认。 何雨水气的浑身发抖： “你们！你们！” “好！我说不过你们！” “但这事儿没完！” “以后别让我抓着证据！” “否则我一定把你们送进监狱！” 撂下一番狠话，何雨水红着眼眶回了屋。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她也拿棒梗没办法。 自己的亲哥都不帮着她。 那刘海中、阎阜贵这俩外人更指不上了。 不过，这口恶气她吞不下。 她必须要教训棒梗、教训可恶的贾张氏。 贾张氏如同凯旋得胜的将军。 趾高气昂的回了屋。 棒梗也是一脸的得意。 秦淮茹生气的瞪了眼傻柱： “柱子！你得好好管管你妹妹！” “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们孤儿寡母容易吗！” 傻柱连忙说：“秦姐别生气。” “我回去就教训雨水，让她过来赔礼道歉。” “这雨水实在是不像话，跟着曹卫国就没学好。” 院子的住户一阵无语，这傻柱真是个极品。 有亲妹妹不疼不帮也就算了。 还向着外人欺负亲妹妹。 何家的祖坟是冒了黑烟！ 等曹卫国和宋玉兰从菜市场回来时。 院儿里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 许大茂眉飞色舞的跑过来说了这事儿。 曹卫国听得一阵无语。 晚上何雨水就到了曹家诉苦。 宋玉兰都替何雨水生气。 曹卫国忍不住给何雨水出了几个馊主意。 第293章 访梁拉娣 红山口机修厂 梁拉娣在院子里埋头洗衣服。 四个孩子的脏衣服堆了两大盆。 倒不是她懒实在是太难。 一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 平时要上班只有周日能休息。 她跟秦淮茹不同。 她勤奋好学，吃苦耐劳。 不仅成为了五级焊工，还获得过三八红旗手。 也正是因为努力工作，到了下班时累的抬胳膊都费劲。 哪儿还能像秦淮茹似的，整日的蹲在水池旁洗衣服。 “梁师傅有人找你！” “谁啊？” 年轻女工笑着说：“说是你的老乡叫曹卫国。” “曹卫国！” 听到这个名字，梁拉娣顿时一愣。 “知道了！谢谢阿芳！” 年轻女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梁师傅！你那老乡结婚没？” 梁拉娣笑道：“怎么？看上了？” 年轻女工害羞的点了点头： “他长的周正，穿的也干净，看着就挺不错的。” 梁拉娣笑道：“我回村时间不多，他结没结婚我也不清楚，但我可以帮你问问。” 年轻女工开心道：“谢谢梁师傅！” 梁拉娣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就往大门口走。 到了大门口时，曹卫国已经被几个妇女围住。 这些女人大胆又八卦，围起来问东问西。 叫什么啊？ 多大年纪了？ 家是哪儿的？ 做什么工作啊？ 结没结婚啊？ 不是这些女人热心肠。 实在是曹卫国的外在形象不错。 不说玉树临风，但也是相貌堂堂。 衣服是呢子外套，脚上穿着皮鞋。 带着表，推着车。 车把上还挂着两条大鲤鱼。 已经符合了这个年代“高富帅”的设定。 “干什么呢！” “家里没活儿啊？” “看你们把我弟弟吓得！” 梁拉娣在厂里是出了名的泼辣。 男厕所都敢进的“狠角色”。 她这一来一嚷，那帮妇女赶忙散开。 “梁师傅！这是你弟啊！” “长得可好！娶媳妇儿了没？” “我妹妹刚从学校毕业，正找对象呢。” “拉娣，我闺女你认识，长的多俊啊，跟你弟弟般配。” 梁拉娣推开挡路的妇女： “这事儿有时间再聊，我先带我弟弟去家里。” 梁拉娣对着曹卫国招了招手。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跟着离开。 路上梁拉娣好奇问： “卫国同志你怎么来了？” 曹卫国笑道：“我是来找梁姐帮忙的。” 梁拉娣诧异道：“我一个工人能帮你什么啊？” 曹卫国说：“梁姐你不是说你娘家是梁家村的吗。” “我要去梁家村采购些鸡鸭粮食，想让你帮忙带个路。” “连带着帮我跟你们村长说说好话，让村民们支持一下我的工作。” 上次回来的路上，曹卫国跟梁拉娣聊过工作。 梁拉娣知道曹卫国干着采购的差事。 听到曹卫国这么说，梁拉娣也没有怀疑。 单纯的认为曹卫国就是来找她帮忙的。 她虽然没有干过采购的活儿。 但知道甭管干什么都是熟人好办事。 曹卫国想去梁家村采购物资。 找她这个“熟人”带路也正常。 “第一次来不知道梁姐喜欢什么。” “正好我早上钓上来两条鱼。” “梁姐拿着炖汤。” 梁拉娣笑着接过鱼：“你这小同志还挺会来事儿。” “看在你上次帮我的份上，我也帮你一把。” “你什么时候去梁家村？我带你过去。” “我跟你说，你找我算是找对人了，村长是我堂叔。” 曹卫国高兴道：“那可是太好了！明天怎么样？” 梁拉娣想了想：“成，明天我请个假，你来这儿找我。” “鱼！” “好大的鱼！” “妈！我们今天吃鱼吗？” “吃鱼喽！” 两人说这话到了职工宿舍。 四个孩子看到梁拉娣手里的鱼眼睛都亮了。 抱着孩子的丁秋楠有些好奇的看向曹卫国。 梁拉娣瞪了眼闹腾的孩子： “吵什么吵，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这鱼是你曹叔叔送的。” “快叫人啊！” 大毛、二毛四个孩子这才注意到曹卫国。 大毛有礼貌的带头问好：“曹叔叔好！” “曹叔好！” 梁拉娣有三儿一女：大毛、二毛、三毛和秀儿。 因为有南易的帮助，三个孩子脸色还不错。 可身上的衣服，都有着不少的补丁。 不过放在这年代，衣服上有补丁很正常。 大部分人家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又三年。 尤其是小孩儿的衣服。 家里有几个孩子，那就是大的穿了小的穿。 小的不能穿了还能改着穿。 好像就没有穿坏那一说。 像秦淮茹到处哭穷。 但三个孩子的衣服上连个补丁都没有。 过年还有新衣服穿。 这是生活困难？ 也就是四合院那些禽兽愿意相信。 “真有礼貌！” “来叔叔给糖吃！” 曹卫国笑着从兜里抓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这可把四个孩子高兴坏了。 即便是过年的时候他们也没吃过大白兔奶糖。 “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 曹卫国笑着揉了揉秀儿的脑袋： “你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啊？” 秀儿仰着小脸：“我叫秀儿。” 梁拉娣笑着说：“你这又是鱼又是糖的，大手大脚的不过日子啦。” 曹卫国笑道：“梁姐，你小看人了不是。两条鱼，几块儿糖算什么啊。” 梁拉娣白了他一眼：“是是是！你可是大主任有钱人。” 丁秋楠抱着孩子走过来：“梁师傅，这位是？” 曹卫国自我介绍道：“我叫曹卫国是梁姐的老乡。” 丁秋楠刚生了孩子不久，身体还有些虚弱。 正是这种娇弱的姿态，更添了几分滋味。 丁秋楠的颜值可是相当能打。 肤白貌美，五官精致，姿容出众是红山口的厂花。 但也应了那句红颜薄命！ 丁秋楠长的漂亮心气也高。 可惜遇到了崔大可！ 丁秋楠是机修厂男职工心中的女神。 她孤傲冷艳对于厂里的男职工一点都不在乎，一直都是高冷的状态。 她的初恋是大厨南易，两人有一段非常美好的恋情。 只是这个美好的恋情也经不起一次次的破坏。 崔大可十分狡滑，不仅和南易争权，还和南易争女人。 丁秋楠一步步的落入崔大可的圈套。 最终被崔大可骗上了床，还怀上了崔大可的孩子。 丁秋楠不想要这个孩子，未婚先孕让她不能去上医学院并且名声也不好。 她来到红山口郊区医院做人流手术。 崔大可却事先已经和那大夫商量好了让他保住孩子。 丁秋楠怀疑那次手术有问题，她仍然出现了妊娠反应。 崔大可对她连哄带骗，还让丁秋楠家人对她进行劝说。 最终她只能同意和崔大可结婚。 婚后，崔大可投机倒把被马书记抓了个现行。 丁秋楠在这种情况下生下女儿。 父亲因为崔大可的事情将她赶出家门。 她带着孩子还要为崔大可奔波。 生活的苦难仿佛全压在了她的身上。 要是没有南易和梁拉娣。 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现在。 第294章 颠簸的道路 红山口机修厂 梁拉娣将曹卫国请进了住处。 房屋狭小且堆满了物品。 丁秋楠抱着孩子有些紧张。 南易也来到梁拉娣家。 说是要给四个孩子做饭。 实际是过来盯着曹卫国。 毕竟梁拉娣家里除了孩子。 只有两个女人。 而且这曹卫国“来历不明”。 不过，两人聊了几句后。 南易变得比梁拉娣还要热情。 两人都是厨师，还都小有名气。 碰到一起自然有着不少的共同话题。 午饭时，南易拿出了看家的本领。 贡献了大量的食材，做了一大桌子菜。 南易的厨艺高超。 曹卫国吃的赞不绝口。 四个孩子更是吃的满嘴流油。 一个个打着饱嗝儿也不愿意停下。 只是吃着吃着，丁秋楠忽然掉起了金豆子。 这丁秋楠一哭，可是把南易心疼的不行。 这时候南易已经对梁拉娣动了心思。 可他对丁秋楠还是恋恋不忘。 在崔大可和丁秋楠结婚的时候，南易还拿出了他攒的茅台酒，放起了唱片机的音乐。 他当着众人的面求崔大可以后要好好地对待丁秋楠。 丁秋楠骑车摔倒，南易把丁秋楠送入医院。 检查医生说需要剖腹产手术，又是南易在手术书上签字。 南易冒着被抓的风险，用大衣换了老母鸡、鸡蛋和红糖。 做了鸡汤和红糖鸡蛋给丁秋楠送去。 仍然对丁秋楠细心地照顾着。 现在初恋情人伤心了，南易说不出的难受。 梁拉娣在旁边温言的安慰丁秋楠。 曹卫国关心的问：“丁秋楠同志这是怎么了？” 南易叹了口气，将崔大可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虽然痛恨厌恶崔大可，可他更心疼初恋情人。 这些天他也在四处弄钱，希望想帮丁秋楠把崔大可弄出来。 可是要把崔大可需要交三百多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南易没有多少存款，即便是出去给人做饭挣钱也需要时间。 看着伤心娇弱的丁秋楠，曹卫国想了想说： “丁秋楠同志！” “我手里倒是有些存款。” “我也能把钱借给你救救急。” “可是这三百多块毕竟不是小数目。” 丁秋楠急切的看向曹卫国： “曹卫国同志，我可以给你写借条！” “只要你能借钱给我，我以后拿了工资第一时间还你。” 南易急忙说：“卫国同志！我可以替丁秋楠做担保！或者这个借条我来写！” 梁拉娣看着南易着急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她也知道南易的为人，也知道南易对丁秋楠的情感。 曹卫国对南易的印象还不错。 这家伙正直善良和傻柱有些相似。 或许是两人的家庭出身不同。 他比傻柱更有头脑有主见。 他这次来找梁拉娣帮忙也只是借口。 主要目的就是见一见这些人。 为平淡的生活添加一些乐趣。 南易的为人和厨艺都不错。 或许以后还能用得上他。 “南师傅对于你的为人我是相信的。” “丁秋楠同志！” “既然南师傅愿意给你做担保。” “那一会儿你跟我去趟南锣鼓巷。” “我回家给你拿钱。” 丁秋楠激动万分的抱着孩子站起鞠躬： “谢谢同志！谢谢同志！” “等我男人出来我一定让他亲自登门道谢！” 曹卫国笑道：“你男人崔大可我可是早有耳闻，他可不是一个般的人物。” 这话让丁秋楠有些羞臊，认为曹卫国是在讥讽崔大可。 毕竟不管在她心里，还是崔大可的所作所为。 崔大可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丁秋楠没有为崔大可争辩的意思。 只是一个劲儿的道谢。 收拾了残羹剩饭，曹卫国跟南易和梁拉娣聊了一会儿。 约定好明天一起去梁家村的事情。 之后，丁秋楠拜托梁拉娣照看孩子。 跟着曹卫国一起离开了机修厂。 走出机修厂后，曹卫国看向丁秋楠： “这儿距离南锣鼓巷可不近。” “我骑着载着你。” “这样也能快点儿。” 丁秋楠红着脸嗯了一声，慢吞吞的侧身坐到后座。 “坐稳了！” “嗯！” 丁秋楠抓着车座羞涩的应了声。 曹卫国蹬着自行车冲了出去。 “哎呀！” 丁秋楠的身体猛然前倾，肩膀撞上曹卫国的后背。 曹卫国笑着说：“对不住！我骑慢点儿！” 丁秋楠红着脸摇头：“没关系！” 接下来，曹卫国一面蹬车一面跟丁秋楠聊起来。 丁秋楠长的漂亮清新，心高气傲。 但那是以前面对厂里男职工的时候。 那时候她是厂里的一枝花。 追求她的男职工多得很。 个个的把她当成仙女捧着。 可是现在她嫁给了崔大可还生了孩子。 又因为崔大可投机倒把受了波及。 连父母都躲着她。 更别说那些曾经的追求者了。 看到她时没了往日的热情只有讥讽嘲笑。 这让她仿佛从云端掉下泥沼。 昔日的傲气已经渐渐变成自卑。 “哎呀！” 路面有个坑，自行车猛然颠簸。 惊慌的丁秋楠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曹卫国。 这一抓连衣服带着肉。 抓的曹卫国生疼。 曹卫国：“丁秋楠同志手下留情。” 丁秋楠羞臊的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曹卫国笑道：“这段道路坑坑洼洼不好走。”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抓着我，免得掉下去摔着了。” 丁秋楠想说不用，但接下来的颠簸让她把话咽了回去。 红着脸伸手抓住曹卫国的衣服，然后又是剧烈的颠簸。 因为差一点儿摔下去，吓得丁秋楠的伸手搂住曹卫国的腰 侧着身坐在后座上，右手搂着曹卫国的腰。 这种亲昵的接触让丁秋楠俏脸通红。 曹卫国闻着若隐若现的奶香。 感受着后背的触感不由得有些享受。 骑过颠簸的路段，丁秋楠羞涩的松开手。 到了繁华的街道，看着路上的行人。 丁秋楠的脸有些红，感觉行人的眼神都不对劲。 这年代，一个女子坐在一个男子的自行车上。 那关系指定不一般！ 好在很快两人就到了南锣鼓巷。 曹卫国在路口停下：“我们院儿里人多嘴杂，我怕闹出什么误会。” “秋楠同志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丁秋楠含羞带怯的点头：“嗯！” 曹卫国微微一笑，骑着车呼啸着离开。 丁秋楠站在街口，芳心乱跳着四处张望。 这一段不远不近的路程，让她感受到别样的心情。 她和曹卫国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但她却和曹卫国有着近乎亲昵接触。 尤其是在那段颠簸的路上。 她的胸脯频频的撞击积压。 现在她的褂子里面的秋衣已经湿透了。 羞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曹卫国骑车回来。 其实曹卫国根本没有回院儿里。 只是找了个没人的胡同取了钱。 他在梁拉娣家就能给钱。 但正常人谁会随身带着三百多块？ 曹卫国递上钱：“这是三百五十块你收好。” 丁秋楠激动的接过钱，从兜里拿出提前写好的借条： “谢谢！钱我一定会尽快还你。” 曹卫国接过借条：“我送你回去。” 丁秋楠脸红的摇头：“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行。” 曹卫国温和道：“那你回去注意安全，把钱藏好了别被人看到。” “嗯！谢谢！我走了！” 丁秋楠低声道了声谢，转身独自离开。 看着渐渐远去的消瘦背影，曹卫国不由得唇角勾起。 冷艳骄傲的丁秋楠。 没想到生了孩子后会是这个样子。 那股淡淡的奶香…… 好白菜真是被猪拱了！ 崔大可这家伙艳福不浅啊！ 难道反派都有艳福光环？ 第295章 董小姐 东大街 眼见天色还早，曹卫国准备去董晓雪的地方看看。 因为刘成做事越来越大胆，他开始有意的打压刘成。 首先就是减少了供货，其次就是扶持他人。 现在刘成每个月拿的货，总量已经不足五吨。 而且大部分都是棒子面、猪下水、羊杂牛杂等价值不高的东西。 这些东西即便全卖出去，到手 收入也仅够刘成那些人糊口。 除此之外，他加大了对董晓雪的供货。 而且还让董晓雪把段有财也拉了进来。 将一部分货全权交给段有财出手。 让段有财成为了下线经销商。 段有财和董晓雪和刘成不同。 这家伙可是地地道道的地头蛇。 不光手下人多，而且三教九流都有门路。 他这个经销商的销售能力比刘成和董晓雪强多了。 而且这家伙的心更黑更大。 一块钱的东西到他手里恨不得卖十块。 京城的东西他恨不得运到海南。 土坷垃的生意他恨不得当黄金做。 这家伙从董晓雪手里拿到货后。 简直像得到了一座金矿。 恨不得拜董晓雪当干娘。 这年头儿什么最抢手？ 不是黄金不是大炮。 是食物！ 尤其是刚刚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 人们都被饿怕了！ 鸽子市里拿着金条买肉吃的人比比皆是。 段有财混迹江湖几十载。 三教九流都有认识的人。 他拿到货后很少去鸽子市。 因为他有更大的客户更大的肥羊。 旗人！ 他把猪羊牛肉偷偷摸摸的卖给旗人。 这些旗人没有粮票肉票但他们有祖产。 他们用金子、银子甚至古董换肉吃。 这段有财可是赚的盆满钵满。 让曹卫国听了都有些眼红。 到了董家，董晓雪正在院里练拳。 董晓霜在院里逗着两只白绒绒的兔子。 “卫国哥！” “曹大哥！” “曹大哥！” 董晓霜率先发现了曹卫国。 董晓雪嫣然一笑，可谓英姿飒爽。 “晓霜拿去吃！” “这是什么啊？蜜饯！谢谢卫国哥！” 董晓霜打开牛皮纸袋，看着里面的蜜饯开心不已。 董晓雪领着曹卫国进了屋，一边说话一边沏茶倒水。 然后撬开地板，从里面拿出账簿和牛皮纸袋。 曹卫国简单的翻看了账目，然后打开沉甸甸的牛皮纸袋。 里面除了两摞大团结，还有五根小黄鱼。 1946年末，上海外滩中央造币厂加铸的金条。 铸成后即陆续交中央银行空运到各地备用,以供民众兑换。 金条分五钱、一两、二两、三两、五两、十两数种。 旧时上海俗称十两重的金条为“大黄鱼”,一两重的金条为“小黄鱼”。 董晓雪道：“小黄鱼是段有财的货款和欠款利息。” 曹卫国拿出来看了看：“成色不错，以后让段有财多用小黄鱼结算。” 董晓雪点头：“知道了。” 曹卫国把小黄鱼装回去，又跟董晓雪聊了些出货的事情。 最近市面上不安静，好几个鸽市被抄了。 董晓雪也损失不少物资，还有两个下线被抓。 安全起见，董晓雪让小弟转移到乡下的鸽市。 相比于监管严格的市区，周边的村镇宽松许多。 统购统销是宏观性的强制性的经济政策。 借助强制力量，让农民把生产的粮食卖给国家。 全社会所需要的粮食全由国家供应，农民自己食用的数量和品种也得由国家批准后才能留下。 城镇家庭每家一个粮本，凭粮本供应粮食。 此外，国家还严格控制粮食市场，禁止粮食自由买卖。 除了对粮食实行统购统销，还对生猪、鸡蛋、糖料、桑丝、蚕茧、黄红麻、烤烟、水产品实行派购，品种多达132种。 对这些产品农民都不能自由买卖。价格也由国家统一规定。 全国城乡居民所需要的粮食、布匹、食油、猪肉等生活资料全凭国家印发的票证供应。票证达十几种，成了第二货币。 国家对农产品的收购价格低于其价值，而卖给农民的工业品高于其价值。 这就是所谓\"剪刀差\"。 \"剪刀差\"实际上是一种\"暗税\"。 农民向国家除了缴\"明税\"，即公粮以外，在售农产品的同时，还上交了\"暗税\"。 剪刀差使中国农村一贫如洗。 统购统销也加剧了城乡分割，拉大了城乡差距。 自从实行统购统销以后，农民乃至城镇居民就一直处于半饥半饱状态。 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都对物资有着巨大的需求。 供销社、菜市场满足不了这些需求。 那鸽子市的存在也就不可避免。 鸽子市并不是固定的，而是流动性的。 城市里严管那鸽子市就往外乡下走往郊区走。 反正有需求就有市场，无非是多费些精力。 但这些精力也不是的，羊毛还得出在羊身上。 风险大了投入多了，那物价也就高了。 举个例子以前一块钱在鸽子市能买十个鸡蛋。 到了现在一块钱在鸽子市只能买五个鸡蛋。 这么搞下去真不知道到底是谁获利谁受损。 反正掏钱买鸡蛋的人绝对是受损了。 鸽子市的物价涨了，连带着市场上的东西更难买了。 供销社的物价没涨，但东西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得到。 这就逼着部分人，只能多花钱还得冒风险去鸽子市。 吃着窝头骂娘的人大有人在。 市面上监管的越严格，曹卫国赚的银子反而更多了。 倒是应了那句话：风浪越大鱼越贵！ 曹卫国由衷的叮嘱：“钱可以少赚，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董晓雪微笑道：“我知道，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说多少遍不重要，你得听到心里。” 曹卫国没好气道：“我可不想去牢里探望你。” 董晓雪自信道：“你放心！我又不是第一天混江湖了！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曹卫国起身给了董晓雪一个脑瓜崩： “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说再多也没用，你自己加小心把！” “别忘了你还有妹妹要照顾。” 董晓雪捂着脑门娇嗔道： “我知道啦！” “你这家伙还是那么粗鲁！” “哪用这么弹女孩子的！” “很疼好不好！” 曹卫国从兜里抓出一把大白兔：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吃点儿糖就不疼了。” 董晓雪一把抢过大白兔： “看在糖的面子上原谅你了。” 第296章 胡同 白杨胡同 曹卫国和董晓雪正在屋里谈事情。 董晓霜拿着蜜饯走进来：“姐，苏建明找你！” 还不等董晓雪说话，一个人高马大的青年走了进来。 “晓雪！” “你家有客人啊！” 苏建明自来熟的进屋，看到曹卫国后微微一愣。 董晓雪冷着脸说：“你找我什么事？” 苏建明毫不在意的笑道： “晓雪，我托我爸给你在食品厂弄了个工作名额。” “你要是愿意明天就可以去办理入职。” “再也不用干扫大街那些脏活累活了。” 董晓雪冷冰冰道：“我不想去食品厂，你请回。” 苏建明神情惊讶：“你不想去食品厂？” 董晓雪因为家庭成分的原因，一直没有正式的工作。 街道办给她安排的都是扫大街、刷盘子、卖票等临时工。 苏建明和董晓雪是邻居，很早就喜欢上了董晓雪。 只是苏建明的父母一直不让他跟董晓雪走的太近。 可这苏建明也是个痴情种子，心里就想着董晓雪。 父母不让他跟董晓雪说话，他可以不说话。 可即便他工作后，也一直不谈对象。 父母托人给他介绍，他也是冷言冷语。 最近，苏建明直接跟父母摊牌，放出话非董晓雪不娶。 逼得父母没了办法，这才不得不松口。 董晓雪成分不好，但总好过儿子打光棍。 得到了父母的允许，苏建明便展开了追求。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董晓雪对苏建明没有什么好感。 更对苏建明的父母非常的反感。 苏建明的父母一直看不起自家。 这要是嫁到苏家，以后能好过？ 董晓雪冷淡道：“苏建明以后你就不要来找我了。” 苏建明神情激动：“为什么？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 董晓雪冷淡道：“我就是不想和你有什么来往，或者说不想和你们家有什么来往。” 这话让苏建明脸色难看，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样。 “晓雪！你是在记恨我爸妈对？” “我知道他们以前有些事情做的不好。” “但他们没有恶意，他们以前不会那样了。” “就这次我爸为了帮你弄工作名额，可是费了不小的力气。” “我妈也同意我和你交往，还说要请你到家里吃饭呢。” “晓雪！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好！” 苏建明激动的上前，一脸深情的诚恳表白。 可董晓雪不为所动，依旧是冷淡如冰： “你不要再说了！” “我已经说了我不想和你来往。”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请你离开我家，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晓雪！你！我不会放弃的！” “我对你的真心永远不会变！” 苏建明留下一句话，失魂落魄的蹒跚离开。 那萧索的背影让曹卫国看的有些同情。 爱而不得的痴情人啊！ 苏建明离开后，董晓雪气闷的瞪着妹妹： “晓霜！以后苏建明再来不准给他开门！” 董晓霜怯怯的点头：“我知道了。” 曹卫国坐在这里感觉有些尴尬。 拿上东西起身道：“天快黑了，我先回去了。” 董晓雪也没有挽留：“路上注意安全。” 董晓霜笑着挥手：“卫国哥再见。”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离开董家。 苏建明阴沉着脸从胡同口走出来： “你跟晓雪是什么关系？” 曹卫国微笑道：“我跟董晓雪是朋友。” “朋友？晓雪什么时候有你这个朋友了？” “我怎么不知道！” “你叫什么？” “什么时候认识的晓雪！” “你想做什么？” 苏建明眼神不善的盯着曹卫国质问。 言语中带着敌意和厌恶。 这种态度让曹卫国心里不爽。 “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让开！别耽误我回家吃饭！”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往前走，车轱辘一往直前。 苏建明脸色难看的躲开，瞪着曹卫国说： “晓雪和我是青梅竹马！” “我一定会和晓雪结婚！” “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要不然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曹卫国转身不屑的冷笑讥讽： “你的样子真难看!” “好像一条发了疯的狗！” “你！” 苏建明暴跳如雷，想要打曹卫国。 可曹卫国健壮的身形，让他不敢动手。 他从小就是个听父母话的乖孩子。 从小到大就没有打过一次架。 即便满腔愤怒他也没有胆量动手。 “就你这样的还想娶董晓雪？” “洗洗睡！” 曹卫国轻蔑的冷笑，骑上自行车潇洒离去。 这让苏建明气的浑身发抖，怨毒的盯着远去的背影。 南锣鼓巷 曹卫国刚回到四合院，迎面就碰上一个女人。 那女人有着这个年代少见的富态。 白白胖胖比贾张氏还要大两圈。 怕是做衣服都要比别人多扯二尺布。 “卫国回来啦！” “这是我对象周桂英。” “桂英，这是曹卫国住在后院。” 周桂英和善的笑道：“曹卫国同志你好！” 曹卫国微笑道：“周桂英同志你好！” 周桂英长的富态，性格直爽，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上午，阎解成跟着媒婆去了马主任家。 第一眼看到周桂英时，心里那是一百个不愿意。 但坐下来聊了几句后，阎解成感觉还不错。 再加上马主任和马主任的爱人在旁边掠阵。 王媒婆也不时说几句好话。 阎解成想了想自己的情况。 又想到马主任的话里话外的许诺。 阎解成咬了咬牙应了这门亲事。 至于作为女方的周桂英。 第一眼看到阎解成就相中了。 虽然阎解成离过婚，但这条件是真不错。 身形高皮肤白净。 有文化。 工作也好。 说话也有礼貌。 阎解成点了头，周桂英心里高兴。 马主任和马主任的爱人也是眉开眼笑。 吃了午饭，周桂英和表姐来了四合院。 一是过来拜访阎解成的父母。 二是实地考察一下阎家。 这方面阎阜贵做的挺好。 言谈举止相当的有范儿。 一派书香门第的气象。 这让周桂英和马主任的爱人更是满意。 既然满意那就往下谈。 马主任的爱人让阎解成领着周桂英转转。 自己留在屋里跟阎阜贵、三大妈商量起婚事。 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阎阜贵满脸的喜色。 当天晚上就放出风，要在院儿里办婚宴。 第297章 阎家有喜 四合院 阎阜贵一家喜气洋洋的张罗着婚宴。 傻柱乐呵呵的跑到阎家： “二大爷！” “您家的婚宴让我来呗。” “我保证拿出看家的本事。” “让大家伙吃的赞不绝口。” “让家家户户都念您的好儿。” 阎阜贵推了推眼镜笑眯眯道： “傻柱！” “你的厨艺是不错。” “可是你不会白忙一场？” 傻柱搓着手，一脸憨笑道： “大家伙吃的满意了，您给包个红包就行。” “也甭太多，六块六毛，六六大顺，图个吉利喜庆” “啥？啥？你说啥？” “六块六？” “傻柱你可真好意思开口！” “你当是是全聚德的大师傅啊！” “得得得！” “我家庙小可请不起你这尊大佛。” 阎阜贵一听立马急了，推搡着傻柱往外走。 傻柱连忙抓住门口叫嚷：“二大爷！二大爷！好商量好商量！” 阎阜贵没好气道：“看着咱们邻居街坊的面上。” “我给你一次组织言语的机会。” “你可想好了再说。” 傻柱一时间不敢轻易开口。 长水村的事情之后他的名声臭了。 公社会计也不再帮他拉活儿。 到现在他兜里比脸还干净。 迫切的希望能接过活儿赚点儿钱。 要不然接下来就得挨饿了。 可阎老西是谁？ 想从他手里抠钱难于上青天！ 傻柱左思右想，最终狠狠的咬牙： “三大爷！” “我知道您老人家会过日子。” “阎解成喜结良缘我也高兴。” “咱在图个吉利。” “来个两全其美！” “您包个两块钱的红包。” “我一定把饭菜做的色香味俱全！” “让大家伙吃的开心叫好！” 阎阜贵听到这个数儿还算满意。 两块钱的酬劳还算公道。 但阎阜贵是谁？ 能省一分是一分。 阎阜贵笑眯眯的问：“解成结婚你打算随多少份子啊？” 傻柱强扯出笑容：“三毛的份子您看怎么样，” 阎阜贵满意的拍着傻柱的肩膀：“柱子懂事儿了！” “成！那酒席我就交给你办了。” 傻柱高兴道：“三大爷英明！” 阎解成走过来说：“爸！您准备办几桌啊？” 阎阜贵算计了一下：“预备五桌。” “院儿的邻居街坊，两家的亲戚应该能坐下。” 阎解成道：“五桌这也太少了！我还想请请工友呢。” 阎阜贵问：“你们工友来了能随多少份子？” 阎解成道：“少说也得两毛。” 阎阜贵盘算了盘算：“那你想请多少工友？” 阎解成想了想说：“大概十二三个。” 阎阜贵：“那就在加一桌。” 阎解成惊呼：“十几个人坐一桌？这坐得下吗？” 阎阜贵笑道：“挤一挤都能坐下，要不然，多一桌咱家就得多花一桌菜钱。” 阎解成想了想道：“也是！那就按您说的来。” 傻柱关心的问：“二大爷！那酒菜是您自己准备还是交给我？” 这酒菜要是让他来采办，他多少得榨几口油水。 阎阜贵笑眯眯道：“亲家是粮店的，我们自己预备就行。” 傻柱羡慕道：“守着粮店的亲戚，您家以后可不愁挨饿了。” 这话说的让阎阜贵心里高兴，阎解成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周桂英胖是胖了些。 但身材好能当饭吃？ 周桂英的表姐可是说了。 阎家出十块钱的彩礼。 马主任陪嫁一台缝纫机。 十块钱换一台缝纫机。 这是天上掉馅饼砸在了头顶！ 阎家的家风：务实不务虚！ 阎阜贵和三大妈当场就乐开了花。 阎解成也正是看中这点。 跟周桂英结了婚，有了马主任的关照。 那他就能少奋斗十年！ 表姐夫（马主任）可是说了。 结了婚以后就把他运作到粮站上班。 一年以内保证让他当上副主任。 以后他就是领导了！ 而且还是管着粮站的领导！ 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都是小意思！ 后院 刘海中一家围着桌子吃饭。 二大妈在旁边喋喋不休。 “这老阎家走了狗屎运！” “没想到阎解成离了婚还能攀上高枝儿！” “粮店的马主任那可是能人啊！” “手里进进出出的都是粮食！” “跟这样的领导干部结了亲。” “那老阎家以后还不得吃香的喝辣的！” 刘海中不忿道：“有什么好的。” “你没看阎解成那对象长什么样儿？” “那体格子比我还敦实。” “也就阎家这掉进钱眼儿的能看得上。” 二大妈撇嘴道：“你可拉倒。” “人家胖那说明人家有福气。” “说明人家家里殷实。” “穷家破户能这么富态？” “阎老西多会算计啊！” “他能乐意这门婚事。” “铁定是有着足够多的好处。” “还有你没看阎解成？” “那乐的嘴都合不上。” “保准后面有大喜事儿。” 刘海中一听沉默了，脸色都变得不好看了。 他在院儿里一直看不上酸不溜秋的阎阜贵。 而这阎阜贵还时不时的抢他的风头。 一个只会咬文嚼字的小学老师。 有什么可显摆的！ 整日算计来算计去！ 还好意思自称文化人！ 我呸！ 听到一直看不上的阎老西家里有了喜事儿。 刘海中心里能高兴？ 尤其是阎老西还要跟粮站主任结亲。 这就更让他不舒服了。 心里着实的有些嫉妒。 他也想有个当官儿的亲戚。 这样以后也能关照关照他。 二大妈看向埋头喝粥的刘光天： “赶明儿问问王婆儿。” “看看能不能给咱光天也找个好人家。” “最好家里比马主任的官儿还大。” 刘海中冷哼道：“就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谁能看的上？” 刘光天不忿道：“我怎么就没用了！我现在也是工人！” 刘海中瞪着眼：“没老子出力你能当上工人？” 刘光天道：“您出了力我也没差事儿啊！我每个月的工资可都给您了！” 刘海中理所当然道：“那是你欠老子的！” 刘光天满心怨气道：“成！等还完了钱！我就搬出去！” 刘海中道：“那可是太好了，省得我看着你就心烦！” 二大妈急忙道：“说什么呢！老二！你可别犯浑啊！” 刘光天不忿道：“我可没犯浑，是我爸看不上我，他就是个偏心眼子！” “兔崽子！几天不打你翅膀硬了是！” 刘海中登时暴怒，站起身抽出裤腰带就开打。 这可把刘光天打的哎呦惨叫。 吓得刘光福瑟瑟发抖。 第298章 院儿少事儿多 四合院 曹卫国到家时，宋玉兰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夫妻二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院里的事儿。 曹卫国一大早就出了门，还不知道这一天有多热闹。 聋老太太上摔了一跤，被易中海和一大妈送去医院。 棒梗在胡同跟其他孩子打架，贾张氏出去骂了半天的街。 池平安的小舅子上门借钱，被池平安轰了出去。 孙美琴一赌气，收拾衣服回了娘家。 …… 宋玉兰说的有声有色，曹卫国听得津津有味。 这四合院虽小，但事儿是真不少。 家家户户，油盐酱醋，各有各的酸甜苦辣。 吃过晚饭，曹卫国悠闲的听着收音机。 不一会儿，何雨水又拎着毛线跑过来。 这年头家里没有电视，大部分人家连收音机都没有。 关系好的邻居间，互相串门就是家常便饭。 “卫国哥！” “请你帮个忙呗。” 何雨水一边织围巾，一边看向曹卫国。 “什么忙儿？” 何雨水：“能帮我买几盒雪花膏吗？” 入秋后天气越来越干燥，何雨水想用雪花膏保护皮肤。 以前，她兜里没钱，自然舍不得买雪花膏。 现在，她得了生活费，又有了工资也舍得花钱了。 只是雪花膏太紧俏，她每次去供销社都没货。 曹卫国听到是这事儿，立马爽快的说： “没问题，去供销社时我给你捎回来。。” 何雨水开心道：“谢谢卫国哥。” “叮！周签到成功！” “获得中级电工技术！” 天籁之音悄悄响起，曹卫国的眼中一亮。 随着签到次数的增多，他获得的技术也越来越多。 厨艺、钓鱼技术、武术、木工技术、语言技术、制陶技术、电工技术…… 不过，技多不压身，会的多点总归不是坏事。 忽然，院里一声声哎呦响起。 原来是摔伤的聋老太太回来了。 聋老太太摔的不严重，主要就是吃药静养。 易中海也不想让聋老太太住院，浪费钱还费事儿。 跟医生说了说，当天就把聋老太太接了回来。 易中海拉着平板车，一大妈、傻柱和几个邻居跟在旁边。 一个个对着聋老太太嘘寒问暖，仿佛都是孝子贤孙。 实际上聋老太太摔伤后，这些人都躲的远远的。 还是二大妈去中院喊了易中海。 要不是二大妈多事儿，易中海都不想管。 他想的是让傻柱管，谁想傻柱碰巧出门了。 没办法，他这好大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一天搭了力气不说，还搭了不少医药费。 现在聋老太太回来了，这些人都围了过来卖好。 傻柱殷勤的将聋老太太抱回屋里。 一大妈在屋里铺床收拾。 易中海给聋老太太倒了杯凉白开喝药。 聋老太太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喊疼。 直到喝了药，这才安静下来。 把聋老太太伺候的睡着了。 傻柱这才抹了一把汗离开。 到了外面跟易中海说起阎解成的事儿。 得知阎解成又要结婚了。 女方还是粮站马主任的亲戚。 易中海心里好像吃了柠檬。 他工资虽然高但无儿无女。 对阎阜贵、刘海中儿女绕膝满心的羡慕。 这俩人他一个也看不上。 可人家有后啊！ 每次看到刘海中暴打刘光天。 每次看到阎阜贵教训阎解成。 这易中海心里就难受。 他要是也能有个儿子该多好啊。 他一定能把儿子培养成才。 有了儿子给他养老。 他哪儿还用费心思笼络傻柱？ 还用处处忍气吞声？ 没有儿子这是他最大的痛！ “一大爷！” “阎老西已经把做酒席的事儿交给我了。” “我想添置些家伙事儿。” “可是这手里差点儿钱。” “您能不能先支援我点儿。” “等我挣钱了就还您。” 傻柱搓着手笑呵呵的说道。 一听傻柱又要借钱。 易中海这心里就不舒服。 这傻柱当他是开印钞厂的？ 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今天借明天借后天借…… 他的家底早晚被掏空不成！ 易中海和蔼的问：“你添置家伙事儿需要多少钱啊？” 傻柱憨笑道：“不多，就三块钱。” 易中海问：“那你差多少啊？” 傻柱挠着后脑勺：“差三块！” “我……&！” 易中海心里的一阵狂喷。 你他爹的！ 你这是差点儿钱？ 你他爹的是没钱！ 易中海郁闷的叹了口气： “你最近不是干了几个活儿吗？” “怎么兜里一点儿钱都没有？” 傻柱笑着说：“本来我兜里有几块钱。” “这不贾家断了粮，钱都被张大妈借去买粮食了。” 易中海看白痴似的看着傻柱。 贾家断粮？ 你眼瞎啊？ 没看到贾家隔三差五白面馒头？ 还有贾家一直是秦淮茹买粮买菜。 贾张氏什么时候管过粮食买过粮食？ 她那这个由头借钱你也信？ 这钱铁定都进了贾张氏的兜里。 成了贾张氏的养老钱。 易中海想教训傻柱。 可一想到秦淮茹。 再一想傻柱的脑子。 算了！ 教训傻柱也是对猪弹琴。 “柱子！” “我刚给聋老太太交了医药费。” “手里的钱也不多。” “这一块五你拿着。” “看看能添置多少家伙事儿就先添置多少。” “差了的你凑合凑合。”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一块五毛。 傻柱乐呵呵的接着：“谢一大爷！” 他说添置家伙事儿也只是个借钱的由头。 他现在缺的不是家伙事儿。 他缺的是窝头。 现在他兜里一分没有。 急需一笔钱买粮食。 要不然明天就得挨饿。 把钱揣进兜里。 傻柱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 心里也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凄凉。 想到阎解成又要结婚了。 虽然对象是个胖妞。 但阎解成和阎家喜气洋洋。 这股子欢喜劲儿让傻柱也受到冲击。 他是不是也该娶个媳妇儿了？ 秦姐虽然美好，可看得到吃不着。 贾张氏好像一座大山挡在两人中间。 不能把秦姐娶回家。 他夜夜独守空房。 难熬啊！ 他也想老婆孩子热坑头。 现在傻柱寂寞了想娶媳妇儿。 可到了相亲的时候。 如果相亲对象长的不好。 傻柱十有八九还是看不上。 要不然以前的相亲也不会一次次的不成。 虽然其中有秦淮茹等人的搅局。 但大部分原因还是傻柱眼光高。 整日看惯了秦淮茹这种美女。 一相亲就不自觉的拿对方和秦淮茹对比。 他的胃口已经被养刁了。 第299章 梁家村小酒馆 秋风飒飒，天高云淡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驮着梁拉娣。 路上颠簸不平，还吃了不少沙尘。 这年头的道路，实在是没法说。 曹卫国忽然问：“梁姐，你这请假扣不扣钱？” 梁拉娣叹气道：“我请的病假扣不了多少，而且我也正打算回趟娘家。” 回娘家做什么？ 借粮呗！ 按照京城的粮食定额标准。 成年女工人每个月的定量是三十斤。 小孩子则是按年龄来规定的，刚出生的孩子每月是五斤半。 孩子每增长一两岁就增加二到三斤的定量。 靠着这点儿定量，养护一大四小有些难。 再加上小孩儿长身体，饭量大还需要营养。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可不是玩笑话。 即便是顿顿粗粮，粮食也经常的不够吃。 尤其是这个月还多了个丁秋楠。 没到月中粮食就告罄了。 上次梁拉娣回娘家就是借粮。 只是粮食没接到，还把自行车摔坏了。 这次梁拉娣回娘家还是借粮。 不过这次她没有空着手。 兜里揣了一些工业券。 借不到粮那就换。 其实她很少回娘家借粮。 梁拉娣是个坚韧好强的女人。 丈夫去世后独自抚养四个孩子。 用心的工作练出过硬的技术。 成为少有的女性五级焊工。 她的技术让许多老工人都夸奖。 还获得过厂里的荣誉。 还经常给娘家寄钱。 这让她在老家很有面子。 乡下的亲戚、乡亲都认为她了不起。 不用下地挣工分，吃着商品粮，挣着高工资。 一个人每月挣的钱比乡下一家人一年挣的都多。 老家很多的女孩儿都把梁拉娣当做偶像。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绝不会回娘家借粮。 这在她看来实在太丢人了！ 从红山口机修厂出发。 蹬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自行车。 两人终于抵达了梁家村。 村口的民兵背着家伙跑了过来： “站住！” “狗蛋！木头！” “拉娣姐！” 梁拉娣下了车喊了两人的小名。 两个民兵也认出了梁拉娣。 有了梁拉娣这个熟人，曹卫国自然顺利进村。 梁拉娣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领着曹卫国找到村长。 “村长您好！” “这是我的介绍信！”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干事。” “这次下乡采购些计划外的物资。” “希望您能给行个方便。” 计划外的采购原则上是不允许的。 但这种事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到了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村长接过介绍信，神情和蔼的笑道： “好说好说！” “我肯定支持工人兄弟的工作。” “这也快到饭点儿了。” “咱们先吃饭。” 梁拉娣急忙道：“叔，卫国同志跟我回家吃。” 村长笑道：“那吃完了过来。” 曹卫国跟着梁拉娣回了家。 见到了梁拉娣的父母兄弟。 送上了带来的糕点蜜饯还有两包红糖。 这些见面礼让梁家人热情无比。 也让梁拉娣有些吃惊。 之前这些东西都放在挎包里。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点儿礼物看着不多。 但都是乡下难得的好东西。 别说乡下了。 就是放在城里也难得。 收下了见面礼。 两家人热情的招待曹卫国吃了饭。 还特意蒸了几个纯玉米面的窝头。 眼见其他人都吃杂合面窝头。 曹卫国有些不好意思。 把玉面米窝头分给了孩子。 坚持一起吃了杂合面的窝头。 “娇生惯养”的曹卫国吃了一个就吃不下了。 这杂合面窝头又干又扎嗓子。 实在是咽不下去。 吃过饭曹卫国跟着梁父到了大队。 曹卫国见面塞了两包大前门 又说了实惠的采购价格。 村长立马变得无比热情。 积极的招呼村民拿出家里的好东西。 只不过，曹卫国这次采购门槛高。 要的是鸡、鸭、肉、蛋、白面和野味。 至于什么红薯干、棒子面、木耳、蔬菜都不要。 大半天生拼硬凑也没装满一辆马车。 装好收上来的东西，梁拉娣拎着棒子面过来。 回去的时候，梁拉娣坐的是马车。 赶马车的是梁拉娣的四叔。 不用载着梁拉娣。 这让曹卫国轻松了不少。 速度也快了不少。 赶在下班前回到轧钢厂。 李副厂长和方主任从办公室跑出来。 看着二十几只鸡鸡、三筐鸡蛋、五麻袋白面…… 又得知曹卫国跑去了偏远的梁家村采购。 这让两位领导一个劲儿的表扬。 什么勇于担当！ 什么艰苦奋斗！ 什么不惧辛苦！ 表扬的话说了一箩筐。 尤其是方主任还私下表达了谢意。 毕竟，这事儿跟他关系很大。 曹卫国在外奔波也是帮了他的忙。 物资清点入库后，梁拉娣的四叔赶着马车离开。 方主任找到曹卫国：“卫国，晚上一起喝几杯。” 方大主任亲自邀请，曹卫国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下了班，两人一起骑着车离开。 这让许多干部看到后格外惊讶。 方主任可是出了名的不好相处。 对谁都没有过笑脸。 厂里的饭局更是从不参加。 跟厂里的领导干部就没有亲近的。 但是今天却跟曹卫国有说有笑。 还一起骑着车离开。 这让人不得不吃惊意外。 方主任带着曹卫国来到大前门的一家酒馆： “曹主任！” “这家小酒馆可不一般！” “这个小酒馆可是第一个参加公私合营的模范。” “这小酒馆的老板徐慧珍也是个不一般的女人。” “她接手酒馆后当众发誓绝不会卖掺水的酒。” “不光第一个站出来参加公私合营。” “还第一个办了扫盲班，还上过毛子的报纸。” “你别看这酒馆不大，但经常是座无虚席。” 听了方主任的话，看着人来人往的小酒馆。 曹卫国的眼放异彩：“哦！那我可得尝尝它家的酒。” 方主任笑着说：“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停好自行车进了酒馆，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客人。 “老板娘！” “四两酒！” “一盘松花蛋、一盘花生米，一盘猪头肉……” 方主任找了位置坐下点菜，一看就是熟客。 站在柜台里的老板娘笑着打趣： “老方！你可有阵子不来了！” “怎么？嫂子又严管了？” 老板娘有着标准的鹅蛋脸，皮肤白皙水润。 穿着蓝色的外套，端庄大方很是养眼。 第300章 小酒馆和烤鸭 大前门 小酒馆 徐慧真打好了酒，取了小菜送到桌上： “您二位慢用！” 方主任笑道：“徐慧真，我看这小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好了。” 徐慧真笑盈盈道：“国家好政策好，大家伙儿日子好，小酒馆自然也跟着好。” 徐慧真经营多年，惯会察言观色，一张巧嘴也是了得。 方主任欣慰点头：“徐慧真同志的觉悟值得表扬。” 徐慧真笑道：“表扬可不敢当，这位同志看着面生，方主任不介绍介绍。” 方主任道：“这位是曹卫国同志。” 徐慧真热情道：“欢迎曹卫国同志来我们小酒馆。” 曹卫国笑道：“久闻徐经理的大名。” “听说您是第一个参加公私合营，还办过扫盲班。” “这等精神和见识，着实是令人敬佩！” 徐慧真眉开眼笑道：“瞧您说的！言重了！我个小女人又什么见识啊。” “你二位先喝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言语。” 说完，徐慧真笑着去招呼其他客人。 两人吃着下酒菜，喝着牛栏山拉来的小酒。 方主任先是感谢曹卫国辛苦奔波。 随后就跟曹卫国扯起了闲天儿。 这人原则性极强，在外面绝口不谈工作上的事情。 聊着天喝着酒，曹卫国夸了两句酒的味道纯正。 方主任就说起了这小酒馆的事情。 着重的夸了一通“觉悟高”的徐慧真。 这大前门是老京城内城的正门，生活着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 这小酒馆以前的老板是贺老爷子，有个过继的儿子叫贺永强。 徐慧真就是贺永强的爱人，只是婚后没过多久贺永强就出了车祸。 贺老爷子去世后，徐慧真带着孩子接过了小酒馆。 非但没有让小酒馆落寞，反而经营的风生水起。 方主任说的不少，但曹卫国知道的更多。 徐慧真的男人贺永强可没有出车祸，而是跟着其他女人跑了。 那女人还是徐慧真的表妹慧芝！ 徐慧真是个要颜值有颜值要本事有本事的女人。 可惜这时候的徐慧真已经名花有主。 已经跟窝脖儿蔡全无扯了证儿。 窝脖儿： 解放前，在京城的马路上，常见有人窝着脖子，背着东西健步疾走，这是为人搬家或代人送嫁妆的。 这种行业在老北京七十二行中叫“窝脖儿”，也叫“扛肩”的，后来成为苦力的代名词。 一个扛大包的窝脖儿娶了身家丰厚的白富美。 这蔡全无可谓是人生赢家！！！ 正想着窝脖儿，窝脖儿就抱着一坛酒从外面进来。 放下沉重的酒坛，埋着头收拾卫生。 表面上看起来不声不响、沉默寡言，实则拥有大智慧。 四两小酒下了肚，两人酒意微醺。 方主任起身结账，没吃完的小菜让徐慧真打了包。 曹卫国笑着夸奖：“徐经理，你们家的酒名不虚传，不错。” 徐慧真嫣然笑道：“谢您的夸，欢迎您常来。” 曹卫国笑道：“好说！这么好的酒喝一次哪儿够。” 方主任拎着打包的剩菜起身。 曹卫国跟着一起离开。 方主任一走，酒馆立马热闹起来。 方主任在时，这些人个个都像嘴里堵了抹布。 一个个低着脑袋，闷着头老老实实喝酒。 还有几个急忙喝了酒，低着头麻溜儿离开。 谁也不敢轻易的说话。 方主任也算是小酒馆的常客。 但跟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是一路人。 等方主任走了牛爷这才松了口气： “方黑脸总算走了！” “可快憋死人了！” 徐慧真笑道：“瞧把您吓得，他有那么吓人吗？” 牛爷煞有其事道：“那是你看到他抓人，要不然能把你吓得做噩梦。” 小酒馆的客人汇聚着三教九流。 其中不少人是皇城根下的老人。 亲眼目睹过这座城市的风雨历程。 尤其是在旧社会有身份的牛爷。 他可是亲眼见过方主任的威风。 想当年京城刚解放时…… 显然，牛爷知道些什么，但也不敢多说。 端着酒杯喝了酒，赊了账起身就走。 南锣鼓巷 曹卫国拎着从空间取出来的烤鸭。 路过中院时正碰到出去上厕所的贾张氏。 看着曹卫国手里的烤鸭，贾张氏的眼中满是嫉妒。 一边往外走，一边低着头嘀咕： “黑心肝的畜生，成天大吃大喝！” “有钱买烤鸭，也不知道接济邻居。” “吃独食的兔崽子！早晚遭报应！” 棒梗盯着烤鸭咽口水，转身跑回屋里： “妈！我想吃烤鸭！” 秦淮茹没好气道：“大晚上的吃什么烤鸭！” 棒梗抓着秦淮茹的胳膊摇晃：“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秦淮茹皱着眉头：“这黑灯瞎火的我去哪儿给你弄烤鸭。” “别瞎胡闹，洗了脚睡觉去。” 棒梗眨巴着眼睛：“我看到曹卫国拎着烤鸭回来了。” “你去给我要个鸭腿回来，吃了我就睡觉。” 槐花馋的咽口水：“妈！槐花也想吃烤鸭！” 棒梗这么一说，不光槐花馋了。 就是秦淮茹这个大人也馋了。 可她太清楚曹卫国的秉性了。 想从曹卫国白拿东西门儿都没有。 这时候去找曹卫国要烤鸭。 那她…… “妈！我想吃烤鸭！” “吃不到烤鸭我睡不着觉！” 棒梗抓着秦淮茹一个劲儿的撒娇。 秦淮茹也馋了。 也不知道是馋烤鸭还是馋什么。 “别闹了！” “我去后院试试。” 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服。 扭着腰走出了屋。 “卫国！” 到了后院时，曹卫国正在停自行车。 秦淮茹快步的走过去： “棒梗嘴馋了，你能不能给他扯个鸭腿儿。” 曹卫国停好自行车笑道：“棒梗馋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风情万种道：“我都跟你那样了，棒梗也算是你干儿。” 曹卫国连忙道：“别别别！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福分！” 秦淮茹娇声妩媚道：“我不白要，你扯个鸭腿儿，我们去老地方。” 瞧着秦淮茹桃花眼泛起的媚意，曹卫国也不由得心中一荡。 “十二点！老地方！” 曹卫国扯了个鸭腿儿给了秦淮茹。 “谢啦！” 秦淮茹拿着鸭腿儿，美滋滋的扭着腰离开。 曹卫国压下心火，拎着少了腿的烤鸭回屋。 宋玉兰从里屋出来，看着桌上的烤鸭： “又去哪儿喝酒了？” 曹卫国笑道：“跟方主任去趟大前门。” 宋玉兰看着烤鸭：“怎么少了个腿儿。” 曹卫国：“这是没吃完打包回来的，腿儿吃了一个。” 宋玉兰道：“你们可真舍得花钱，不过日子啦。” 这么一大只烤鸭换成棒子面，少说能吃一周。 曹卫国笑道：“挣钱不就是花的吗，亏了谁也不能亏了肚子不是。” “这烤鸭你炖汤吃，好好补补身子。” “到时候给咱家添个大胖小子。” 宋玉兰拎着烤鸭放进橱柜： “就你会说，还一套一套的。” “今天下乡累了。” “我给你烧了水泡脚。” 关上橱柜的门，宋玉兰拿了暖水瓶。 到了开水到洗脚盆，又兑了些凉水。 试好了稳定才端给曹卫国：“泡泡脚解乏。” 第301章 月黑风高自酿酱油 月黑风高夜 小树林 窸窸窣窣的声音如同十几只猫在钻树丛。 对于风姿妖娆的白莲花。 曹卫国可是毫不客气。 “现在还冷吗？” “不冷了！快点儿！” “我不能出来太久！” “要是我婆婆发现我不在又该闹了！” 秦淮茹扶着大杨树，双手紧紧抓着皲裂的树皮。 时而皱眉时而舒展，感觉魂儿都飘上了天。 到了激动的时候，树皮都被抠了下来。 树冠渐渐停止了摇晃，黑夜再次恢复了宁静。 秋夜风凉，落叶纷纷。 曹卫国却是汗流浃背，身体如同炙热的火炉。 秦淮茹也是大汗淋漓，如同蒸了桑拿跑了千米。 “一个鸭腿可不够。” “你不忍心让我饿肚子。”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忽然娇嗔着说。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秦淮茹的挚爱： “拿着买白面也够你吃十八天半个月了！” 秦淮茹接过票子，娇媚的笑道： “算你有良心” “有时间我请你吃馒头。” 曹卫国收拾好了往外走： “我喜欢吃肉包子。” 看着曹卫国的背影，秦淮茹唇角勾起。 整理一下衣服，收拾了散落的头发，擦了擦唇角。 秦淮茹蹑手蹑脚的往回走。 做贼心虚的回了家。 “你干什么去了？” 轻手轻脚的刚要上炕，贾张氏迷糊糊的睁开眼。 秦淮茹心虚的低声说：“闹肚子出去一趟。” 贾张氏迷迷糊糊：“本事不大穷毛病不少，吵了老娘的清梦。” 秦淮茹心虚道：“我动作轻点儿，您快睡。” 后院 曹卫国回了书房，插好房门进了农场。 在人造泳池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嗷呜呜！” 忽然间，两只小狼从远处跑过来。 “一边儿玩儿去！” 曹卫国左手一挥，两只小狼被转移到葱茏的山林。 立马惹得一阵鸡飞狗跳，五颜六色的禽鸟飞起。 在曹卫国的努力营造下，农场的生物种类日益增多。 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生机勃勃，犹如世外桃源。 除了不断增加的动植物，农场的建筑物也越来越多。 房屋、猪圈、牛棚、磨坊、酒坊、仓库、陶瓷窑、酒窖…… 逐渐形成种植养殖、生产加工的混合型场地。 洗了澡穿上衣服，曹卫国开始自制酱油。 酱油是由“酱”演变而来，早在三千多年前，周朝就有制酱的记载了。 而酱油之酿造纯粹是偶然地发现，酱油起源于中国古代皇帝御用的调味品。 早的酱油是由鲜肉腌制而成，与现今的鱼露制造过程相近，因为风味绝佳渐渐流传到民间。 后来发现大豆制成风味相似且便宜，才广为流传食用。 酱油一词最早出现在南宋两本着作中:《山家清供》记载用酱油、芝麻油炒春荀、鱼、虾。 《吴氏中馈录》记载用酒、酱油、芝麻油清蒸螃蟹。 此后，酱油一词还出现在1360年《云林堂饮食制度集》，元《易牙遗意》，1591年《饮馔服食笺》，1680年《食宪鸿秘》，1698年《养小录》，1750年《醒园录》，1790年《随园食单》，清《调鼎集》卷三、卷七。 宋朝人将加工酱和豉得到的各种酱汁，称为酱油，作为调味品开始在中国的饮食中流行。 到清代，酱油的使用远超过酱。 曹卫国采用的是极为简单的酱油酿造工艺： 以黄豆、面粉、水为原料。 进行泡豆、蒸豆、拌曲、制曲、制醪、发酵……等工序。 发酵成曲加热盐水拌和入发酵池，品温45摄氏度，维持20天左右，酱醅基本成熟。 除了自酿酱油，曹卫国还自酿了酒和醋。 只要打通渠道，这些转手一卖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忙碌了三个多小时，曹卫国这才离开农场。 躺到书房的单人床上，盖上被子很快就打起来呼噜。 次日早饭都没吃，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起床刷牙洗漱，吃了一碗面条。 收拾利落后，不慌不忙的蹬着三轮车离开四合院。 兼着采购的差事时间就是这么宽松随意。 带着为轧钢厂采购计划外物资的旗号。 曹卫国大摇大摆的跑到西单供销社。 把赵主任约到了全聚德。 两人一边吃一边谈着合作。 不光轧钢厂需要采购物资。 供销社同样需要采购物资。 供销社是满足人民生产生活需要、组织商品流通的主渠道。 承担着稳定物价、保障供给……等重要职责。 不要以为端着铁饭碗就不需要看业绩。 这段时间因为严打严抓，物资供给不可避免的出现影响。 少了鸽子市这个润滑剂，人们只能涌进供销社。 一度出现买鸡蛋的人比鸡蛋还多的情况。 每次鸡蛋以上货架，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买到的人开心的回家，没买到的人自然不乐意。 人们不乐园了，免不了的闹意见。 不光鸡蛋这个例子，猪肉羊肉蔬菜瓜果……一样的紧缺。 人们越买不到东西越想买，甚至出现恐慌性的抢购。 人们一股脑的涌进供销社，赵主任的压力可想而知。 这次曹卫国找赵主任帮忙匀一批酱油和醋。 投桃报李也会帮赵主任补充一批肉蛋瓜果。 当然这批肉蛋瓜果是以轧钢厂的名义转出。 是轧钢厂和供销社之间私底下的“互帮互助”。 曹卫国把酱油和醋带回轧钢厂交差。 赵主任有了肉蛋瓜果能减轻供应压力。 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两人商量好后各自展开行动。 曹卫国蹬着三轮车去“拉货”。 赵主任回供销社准备酱油和醋。 下午的时候两人一碰面。 一手交鸡蛋猪肉。 一手交酱油和醋。 你好我好，互相帮助。 曹卫国拉着酱油和醋回到轧钢厂。 把酱油和醋的来历“如实”交代清楚。 方主任顿时松了口气。 李副厂长也爽快的在收据上签字盖章。 曹卫国拿采购来的物资和供销社换了酱油醋。 这必然是违法规章制度的。 但规章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什么时候死板什么时候灵活。 不管是李副厂长还是方主任都不是愣头青。 而且这次轧钢厂和供销社两个单位“互帮互助”。 没有造成任何损失。 还对双方都有好处。 曹卫国不仅无过还有功。 这不是违法乱纪而是能力出众。 李副厂长和方主任乐见其成。 曹卫国报销了自掏腰包的“经费”。 方主任个人嘉奖了二十斤鸡蛋票。 让曹卫国多买些鸡蛋给爱人补充营养。 毕竟这次曹卫国补上窟窿也是帮了他的忙。 不表示一下怎么好意思？ 第302章 无题1章 南锣鼓巷 下班后，曹卫国蹬着三轮车回到四合院。 阎阜贵热情的凑过来： “卫国！你也听说了！” “解成月底要结婚了。” “我准备在院儿里摆几桌。” “可这是这食材不好凑。” “大爷知道你有本事。” “你能不能帮大爷解决一些。” 曹卫国看着阎埠贵那堆笑的脸叹息道： “哎！二大爷您太高看我了。” “我正为了食材的事儿焦头烂额呢。” “实在是帮不上您。” 阎埠贵笑眯眯道：“卫国，大爷不让你白忙。” “我家有不少腌咸鱼，一会儿就送你家去。。” 阎埠贵认为曹卫国是想要好处。 毕竟，这年头求人办事不容易。 可让他掏钱掏粮又舍不得。 就准备用家里的腌咸鱼糊弄曹卫国。 就那些腌咸鱼，也是阎阜贵舍不得吃的好东西。 曹卫国一脸苦笑道： “这私下倒腾东西可是犯错误。” 阎阜贵搓着手，笑眯眯的低声道： “这事儿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不行，不行。” 曹卫国摇摇头：“二大爷！阎老师！您就别难为我了！” “解成哥结婚时，我一定表示表示。” “食材的事儿，我实在帮不上忙。” 曹卫国推着三轮车脚步不停的逃离前院。 这让阎阜贵的脸色有些难看： “这兔崽子，真不是个东西！” “这点儿小忙都不愿意帮。” “成！” “以后你也甭想找我帮忙！” 阎阜贵嘟嘟囔囔的转身回了屋。 把事情跟三大妈和阎解成一说。 这两人又是一通不满的声讨。 阎阜贵不是凑不齐做婚宴的食材。 找曹卫国帮忙无非是想省些花销。 曹卫国整日跟物资打交道。 指甲缝儿里漏掉儿就够用了。 至于钱？ 阎阜贵就没打算给。 就当曹卫国随份子了。 要不然就欠着。 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什么时候说。 阎阜贵想的挺美。 可恨曹卫国没有上套儿。 根本不愿意帮忙。 这让他的算盘一下子落了空。 曹卫国把三轮放好，洗了手走进厨房。 宋玉兰已经烙了三张小饼。 旁边还炖着香喷喷的鸭汤。 这香气随着热气飘出去。 馋的后院邻居吞咽口水。 聋老太太躺在床上更是馋的捂肚子： “这没良心的王八羔子！” “就顾着自己享受。” “也不知道孝顺老人！” “太不懂事儿了！” “老易家的！” “你快去全聚德。” “给我老太婆买只烤鸭解解馋。” 一大妈端着大米粥道：“老太太，你受了伤不宜吃的太油腻。” 聋老太太拍着被子叫嚷：“放屁！谁说的！我撕烂他的嘴！” 一大妈无奈道：“是医院大夫说的。” 聋老太太瞪着眼，阴阳怪气的说： “你少拿大夫糊弄我!” “老太太我耳聋但我不傻！” “你啊！到底是个女人！” “就是不如我的乖孙！” “要是柱子听到我想吃烤鸭。” “他天上就是下刀子他也会给我带回来！” 一大妈心知肚明，也不跟聋老太太争辩： “柱子最孝顺！” “等他回来了让他给您买烤鸭。” “现在您先喝点儿粥。” “可别饿坏了肚子。” “哼！” 聋老太太傲娇的冷哼，辣洋洋的张开臭嘴。 一大妈用勺子把粥送进聋老太太的嘴里。 真不知道一大妈图的什么？ 这么耐心烦的伺候聋老太太。 这聋老太太是摔了腿又不是摔了手。 躺在床上还摆起了谱。 傻柱从外面回到院儿里探望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立马可怜巴巴的说想吃烤鸭。 可傻柱兜里哪儿有钱买烤鸭。 没办法傻柱只能空着手奔了曹家。 反正这烤鸭也不是他吃。 他是给聋老太太要饭。 是帮着曹卫国积德心善。 “嚯！又是鸭汤！又是烙饼！” “你家伙食不错啊！” 傻柱大大咧咧的进了屋，盯着桌子上双眼发绿。 馋的流口水，嫉妒的想掀桌。 曹卫国冷着脸道： “傻柱！我让你进屋了吗？” 傻柱没脸没皮道： “你家有不少皇宫，怎么还不能进了？” “不跟你说那些没用的废话！” “老太太闻着你家炖鸭子嘴馋了。” “你给老太太盛一碗。” 这话把曹卫国逗笑了： “你脑子被驴踢了？” “我自家的东西凭什么给聋老太太？” “你脑子是不是得病了？” 傻柱气的老脸涨红： “曹卫国你懂不懂事儿！” “一碗鸭肉都抠抠搜搜！” “老太太是咱院儿最年长的长辈。”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 “让你孝顺老太太那是应该的！” “快动弹啊！别墨迹了！” “啪！” 曹卫国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冷着脸站了起来： “几天不挨打你皮痒了是！” “你给老子记住！” “聋老太太可不是我的长辈！” “老子的东西宁可喂狗！” “你不想挨揍立马给老子滚蛋！” “看着你老子就恶心！” “别影响老子吃饭！” 傻柱被气的咬牙切齿，但也不敢跟曹卫国耍浑。 他外号傻柱，但又不是真的傻。 “你！你！你不可理喻！” “曹卫国你不孝顺老人！” “自私自利的吃独食！” “你……” “找揍是！” 傻柱还想喷两句，曹卫国踢开椅子就要动手。 这把傻柱吓得转身就跑，撒丫子逃离曹家。 等回了聋老太太屋里。 傻柱添油加醋的一通说。 这把聋老太太气的牙根子痒痒。 拍着大腿一个劲儿的咒骂： “这个没心肝儿的兔崽子！” “他不当人啊！” “有吃有喝不知道孝顺老人。” “他怎么不被雷劈死啊！” 傻柱气呼呼的叫嚷： “那曹卫国太不是东西了！” “老太太您去街道办告他！” “让大家伙看清他丑恶的嘴脸！” “让大家伙唾弃他！” 聋老太太脸色阴森道： “乖孙别着急。” “我非得整治整治这个没良心的畜生！” “让他知道怎么孝顺老人！” “让他知道怎么当个人！” 第303章 许大茂被易中海举报 四合院 一个消息如同深水炸弹轰然爆炸。 直接把四合院震得目瞪口呆。 许大茂和女人乱搞被当场抓获。 举报的人是易中海。 这消息刚传回来时，街坊四邻还有些不信。 易中海和许大茂关系不好大家伙都知道。 但再怎么说也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邻居。 许大茂甚至可以说是易中海看着长大的。 可当街道办对易中海做出奖励。 可当街道办对许大茂做出批评。 四合院的邻居们都傻眼了。 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正气凛然的易中海。 这老家伙也太狠了！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夸张的叫嚷： “丢人！丢人！丢死人了！” “许大茂太不要脸了！” “居然在外面跟乱搞！” “还被抓了个正着！” “我现在宣布！” “从现在起罢免许大茂管事大爷的职务！” 阎阜贵站在院里没有表态，小心翼翼的置身事外。 没有张嘴支持，没有表示反对。 街道办的王主任冷着脸喝斥： “刘海中！阎阜贵！” “你们两个就这么当管事大爷的？” “咱们街道的脸都快被丢尽了！” “这次事件是你们严重的失职！” “好在易师傅深明大义！” “及时揪出了许大茂这个败类！” “打灭了这股歪风邪气！” “我决定恢复易中海管事大爷的职位。” “你们两个以后要好好向易中海学习。” “维系邻里关系的同时，也要整治不良之风！” 刘海中脸色难看无比，阎阜贵倒是神色平静。 易中海一脸正气的走出来：“我希望大家伙能以此为戒！” “我们要洁身自好，尊老爱幼……决不能做伤风败俗的事情。” 曹卫国冷笑着鼓掌：“说的好！真好听！不过我希望某些人能以身作则！”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没有理会曹卫国的讥讽。 王主任说了几句话，冷着脸离开四合院。 许大茂闹了这么一出，已经连累的他挨了批评。 这后续还不知道会不会挨处分。 “好了！” “今天太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 “明天晚饭后，我们召开全员大会。” 易中海恢复了一大爷的架势，装腔作势的=说道。 刘海中不爽的冷哼声，阴沉着肥脸回了家。 阎阜贵笑眯眯道：“老易恭喜啊，立了功还回到了管事大爷的位子。” 易中海痛心疾首道：“如果许大茂能洁身自好，我宁可不要这个功劳。” 说起举报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这也是一个巧合。 易中海今天出去倒卖粮票，谁想在胡同里看到了许大茂。 好奇心重的他跟踪了许大茂，看到许大茂见了个女人。 那女人他知道一些，是个没了男人的寡妇。 长的不错，但名声不好。 发现许大茂跟寡妇搞到一起。 易中海就就好像打了鸡血。 如获至宝的跑去了街道办举报。 街道办得到举报立马展开行动。 直接把光溜溜的许大茂堵在了床上。 许大茂狼狈不堪的被抓走。 易中海举报有功得了表扬。 随后易中海又跟王主任说了一通刘海中的坏话。 说什么刘海中和许大茂相互勾结。 说什么刘海中胡作非为。 说什么刘海中尸位素餐。 …… 然后，就有了易中海“官复原职”这一出。 易中海得意洋洋的回了屋。 高兴的拿出酒和花生米。 乐呵呵的小酌了几杯。 曹卫国脸色不好看的回到家里。 没想到易中海这老东西这么狠。 抓住许大茂的把柄就往死了整。 看来以后他也得加紧小心了。 可不能让易中海捉住破绽。 次日 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被抓的消息迅速传开。 从四合院、街道办一直传到轧钢厂。 厂领导还拿着许大茂的事情开了个会。 方主任再次强调要严厉整治不良作风。 许大茂一下子就成了名人。 只不过这个名人许大茂不会愿意当。 许大茂的父母从乡下火急火燎的回了城。 第一站就砸了易中海的家。 木门被一脚踹烂。 玻璃被敲得一块儿不剩。 收音机、茶壶茶杯也被砸的稀碎。 一大妈也遭了无妄之灾，脸被抓出几个血道子。 易中海因为在厂里上班逃过一劫。 撒完了气，许大茂的父母开始四处奔走。 舔着脸去找了前亲家娄半成。 许大茂的母亲以前是娄家的佣人。 跟娄晓娥的母亲关系亲密。 也因此知道不少娄家的事情。 这使得娄半成不得不出面帮忙。 许父拎着礼物四处走关系。 娄半成也帮着上下打点。 忙了好几天还真把许大茂给弄了出来。 从此，娄半成和许家正式割裂关系。 许大茂胡子拉碴的回到四合院。 浑身散发着恶臭比乞丐还要狼狈。 虽然饿得前胸贴后背，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仇。 许大茂抄起铁锨，红着眼睛冲进易家。 易家新换上的门窗再次遭了罪。 一大妈吓得躲到墙角。 易中海被许大茂追的满院儿跑。 除了傻柱出来阻拦没有一个邻居拉架。 易中海举报邻居的事儿太不地道。 邻居们明着不说但心里都膈应易中海。 毕竟谁也不想被人背后捅刀子。 “易老狗！” “老子跟你没完！” “老子要让你不得好死！” 许大茂红着眼睛如同疯狗。 这次他真的被易中海整惨了。 街道办捉奸在床。 名声臭了大街。 厂里停了他的职。 家里花了大把的银子。 来了个血淋淋的名利双失。 一下子把他从云端打进了粪坑。 易中海气喘吁吁道：“许大茂你别犯浑！” “明明是你自己犯了错！” “你再敢犯浑别怪我去街道办！” 许父满脸愤怒的指着易中海： “好你个易中海！” “你还想去街道办！”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么狠毒！” “你这是要毁了我儿子啊！” “老子跟你拼了！” 许父抢过铁锨冲着易中海打去。 傻柱想要阻拦挨了许父一下。 被打的脑瓜子嗡嗡作响。 易中海吓得落荒而逃。 许大茂也红这样眼睛追打。 一大妈想阻拦被许母抓了脸。 顷刻间，院儿里鸡飞狗跳。 吓得孩子们都跑进屋里。 易中海被许家父子追着暴打。 邻居们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阎阜贵想要劝架被刘海中拉住。 一直到街道办的人过来。 这一场闹剧才落下帷幕。 只是这两家的仇算是结下了。 第304章 大茂再婚 四合院 夜晚 许大茂愁眉苦脸的找到曹卫国： “卫国老弟！” “你可一定要帮帮兄弟！” 曹卫国倒了杯茶水：“大茂哥想让我怎么帮你？” 许大茂急切道：“帮我回轧钢厂上班。” 曹卫国皱眉道：“停职处分是厂领导开会决定的。” 许大茂犹豫一下，咬牙说道： “卫国，我知道你有门路！” “只要能让回去上班，我愿意出一根小黄鱼！” 曹卫国有些惊讶的看向许大茂： “大茂哥！” “门路我可以帮你走。” “但你的事情不好办。” “可能结果不尽人意。” “你要有心理准备” 许大茂连忙点头道： “谢谢卫国兄弟！” “你放心我有准备！” “只要能回厂里上班，我一定必有重谢！” 许大茂兜里没钱，但许父许母有钱。 许母在娄家当了几十年佣人。 手里有不少的积蓄。 许父也有不少的家底。 许大茂对着曹卫国一通感谢。 然后指着中院痛骂易中海。 曹卫国抓了个空档，好奇的问了句： “大茂哥，你真要和那个女人结婚？” 许大茂的脸顿时成了苦瓜： “没办法！” “我们俩被街道办从床上抓住。” “要是不结婚我就得去蹲苦窑。” 这次许大茂能脱身除了娄家和许家的打点。 许大茂和那女人都是单身也是重要原因。 俩人要是结婚扯证，那事儿就当是婚前不检点。 可要是不结婚，那就是铁板钉钉的乱搞男女关系。 虽然许大茂看不上那寡妇，跟那寡妇也只是玩玩儿。 但面临牢狱之灾，他也只能打碎了钢牙往肚子里咽。 曹卫国笑着说：“结婚也好，那坏事儿就变成了喜事儿。” “你们要是扯了证，我走门路时也好帮你说话。” “情节不一样，你的处分也就不一样了。” 许大茂眼中一亮：“真的！那我明天就去扯证！” 两人聊了一会儿，许大茂匆匆回家。 没一会儿就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应该是去找老相好了。 第二天，中午艳阳高照。 许大茂带着一个蜂腰肥臀的艳丽女人进了四合院。 女人牵着个小女孩，许大茂拎着大包小包。 院儿里的邻居看到这一幕吃惊的合不拢嘴。 三大妈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大茂！这位是？你们这是？” 许大茂满脸春风道：“这是我媳妇儿何文洁，我们结婚了。” 三大妈和院儿里的大爷大妈惊呆了。 一个个神情惊讶的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拉着何文洁的手，一脸气愤的说： “我跟文洁是两情相悦的谈对象。” “是易中海那老不死的恶意污蔑！” “害的我坏了名声还挨了处分！” “现在我跟文洁扯了结婚证。” “已经是合法夫妻！” “我看他易中海还怎么泼脏水！” 许大茂在外面乱搞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这事儿院儿里的人都知道。 可现在许大茂把人娶了家。 易中海的举报行为更加的不得人心了。 人家一个离婚一个寡居。 两个单身男女谈对象。 虽然没结婚睡在一起不道德，但人家是两情相悦。 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你个当长辈的邻居不祝福也就算了。 还在背后恶意举报！ 这简直是不当人！ 什么人性啊！ 你不是举报人家乱搞男女关系吗？ 人家现在扯证登记结婚了。 你还怎么说？ 不光街道办怎么表扬易中海揭发检举。 反正易中海这种背后捅刀子的行为已经深受厌恶。 只不过，许大茂跟娄晓娥离婚。 转眼，娶了个带着寡妇的孩子。 这是怎么想的？ 难道许大茂跟何大清一样喜欢寡妇？ 许大茂在邻居的祝福中，笑呵呵的领着何文洁回了家。 何文洁对许大茂的房子很是满意，勤快的收拾起来。 自从许大茂离婚后，一直是一个人住。 屋里乱成什么样不用多说，跟猪窝没什么区别。 现在何文洁来了，立马就不一样了。 何文洁婚后没两年就守了寡。 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 虽然作风不怎么检点，但却是一个干练持家的女人。 跟许大茂和其他男人乱搞，主要也是生活所迫。 现在跟许大茂结了婚，心里也是满心欢喜。 收拾起家务也带着笑容，没多久就把屋子打扫的干净整齐。 而何文洁的女儿也很乖巧，一口一个爸喊着许大茂。 这可把许大茂乐得不行，这次事情或许是因祸得福。 本来，他已经被检查出不能生育。 自己生孩子的可能微乎其微。 现在好了他娶了何文洁，白捡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 何文洁的女儿名叫刘蕊，今年六岁，两岁时就没了父亲。 许大茂和何文洁扯证后，刘蕊也改了姓“许”。 这事儿何文洁没意见，毕竟她以后是跟许大茂过日子。 许蕊乖巧懂事儿，许大茂很是喜欢。 虽然女儿不是亲生的，但也叫了他爸，户口也会落到许家。 他现在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傍晚的时候，住户们相继下班回家。 得知许大茂结了婚，已经把人拎回院儿。 一个个目瞪口呆，随后八卦的问了起来。 而易中海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 许大茂跟那女人结了婚，无异于反手打了他一记耳光。 这不是告诉所有人，他许大茂是正常的谈对象。 他易中海背地举报，是恶意的破坏使坏。 以后大家伙怎么看他？ 他现在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傻柱看着跟在许大茂身边发喜糖的何文洁。 那纤纤细腰！ 那挺翘的臀！ 那摇曳的身姿！ 那娇媚的脸蛋！ 这女人或许不如秦淮茹颜值高。 但那妩媚的风情更胜一筹。 要不然也不会入了许大茂的眼。 如果何文洁长得不好看。 许大茂会大把大把的送钱讨好。 如果何文洁长得不好看。 许大茂能这么痛快的答应结婚。 何文洁的身段风情让傻柱看的吞咽口水。 心里不由得羡慕嫉妒许大茂。 这孙贼真是走了狗屎运！ 居然睡了这么个漂亮女人。 这女人真是瞎了眼！ 居然跟了许大茂这个坏种。 阎阜贵笑眯眯的搓手： “大茂恭喜啊！” “你这结婚证领了，不摆几桌喜酒？” 许大茂满面春风的笑道： “三大爷瞧您说的！” “我许大茂是差事儿的人吗！” “喜酒那是必须的！” 虽然这次是二婚，娶的还是寡妇，但许大茂好面子。 而且还想借助这个事儿，恶心一下易中海那老狗。 他已经想好了。 他要请全院邻居喝喜酒。 他还要请街道办的同志。 他还要请厂里的同事。 他还有隆重的感谢易中海这个“媒人”！ 第305章 大茂要办婚宴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把一个牛皮纸袋交给李副厂长。 又把许大茂与何文洁扯了结婚证的事情说了。 李副厂长不动声色的收了小黄鱼： “这易中海不是个东西啊！” “活脱脱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 “既然许大茂与何文洁已经登记结婚。” “那就证明二人之间是恋爱关系。” “我会和其他厂领导开会讨论。” “重新考虑对许大茂的处分。” “厂长英明！” 曹卫国笑着离开办公室。 李副厂长没有白拿好处，当天下午召开会议。 下班前告知曹卫国最新决定： 许大茂恢复工作，记过一次以作惩戒。 曹卫国回到院里一说，许大茂全家欢喜雀跃。 “卫国兄弟！” “感谢！万分感谢！” “话不多说！” “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文洁，你现在就去买酒卖肉！” “我这就去。” 许大茂拉着曹卫国不撒手。 这次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自从被停职后他可是吃不下睡不香。 现在好了！ 悬在嗓子眼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何文洁拿着钱出去买了酒和酱肉熟食。 许大茂盛情的倒酒敬酒。 何文洁嘴巴甜也是好话不断。 许蕊乖巧的坐在一旁埋头吃饭。 看着这一幕曹卫国不由感叹世事无常。 吃饱喝足后，曹卫国满身酒气的回了家。 次日，许大茂喜气洋洋的回到轧钢厂。 大张旗鼓的发喜糖、发请柬。 工友、同事笑着打趣恭喜。 四合院的邻居瞠目结舌。 易中海的老脸黑如煤炭。 许大茂乱搞男女关系因祸得福。 易中海背地举报令人厌恶。 虽然明面上没人说易中海。 但暗地的议论没有一句好话。 就连一些徒弟都刻意的疏远易中海。 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人估计没有几个人会喜欢。 “卫国老弟！” 许大茂拎着喜糖到了职工食堂。 满脸喜气的找到曹卫国： “我准备周末办喜宴。” “想请你帮忙操办。” 曹卫国吃了块儿喜糖笑道： “这是喜事儿啊！” “当然没问题。” “你打算这么办？” 许大茂笑着说：“我准备摆十桌席，每桌就按五块钱的标准来。” 曹卫国笑着竖起大拇指：“大茂哥局气。” 刘岚满脸堆笑着凑过来：“许大茂！要不要我也去帮帮忙啊！” 许大茂笑道：“哪干行好！欢迎之至！” 在食堂里聊了酒席的事儿，许大茂开始四处发请柬。 虽然是二婚，但闹得动静比头婚还大。 许大茂父母再次回到四合院。 虽然何文洁已经跟许大茂扯了证。 但许父许母对何文洁没有一点儿好脸色。 面对这种情形，何文洁早有心理准备。 低眉顺眼的小心伺候着。 许蕊乖巧的喊爷爷奶奶。 许父许母也是爱答不理。 傍晚，许大茂回来后，不出意外的闹了一通。 许父许母虽然不乐意，但也拗不过许大茂这个儿子。 再加上许大茂私下里陈明利害关系。 许父许母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何文洁这个儿媳。 要不然怎么办？ 真让儿子去蹲苦窑吃黑窝头？ 接下来就是筹办婚宴酒席。 许大茂兜里没钱还得让许父许母出血。 曹卫国也被喊到许家。 坐在一起商量菜单。 许父许母对曹卫国的态度还算热情。 毕竟曹卫国不光是厂里的干部。 许大茂能顺利恢复工作也多亏曹卫国帮忙。 一番热火朝天的商量后，许大茂定了八冷八热。 一般的结婚习俗菜肴数目都是双数，而且通常是以八个菜象征发财。 以十个菜象征十全十美，以十二个菜象征月月幸福。 而且举办婚礼的日子也通常多选于农历双月的初八、十八、二十八。 暗含要得发，不离八、八上加八、发了又发的吉祥寓意。 “凉菜老醋花生、凉拌木耳、凉拌豆芽、水晶猪皮冻……” “热菜酸辣土豆丝、干煸豆角、小鸡炖蘑菇、，木须肉、红烧鱼……” 许大茂这一套说完，许父许母的心里直滴血。 按照这个席面，一桌少说要花五六块。 再加上酒水和厨师、帮厨的酬劳。 这一场婚宴花的钱可少不了。 他们倒不是拿不出这些钱。 但这年头讲究节俭，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可许大茂长篇大论一通，还搬出了厂领导。 “这次婚宴对于我来说至关重要。” “不光要洗刷冤屈，还关系着我在厂里的风评。” “而且我还请了厂领导，席面绝不能差。” 最终，许父许母含泪点头。 谁让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呢！ 认了！ 得知许大茂要办婚宴。 阎阜贵积极的跑过来。 毛遂自荐要了记账的差事。 只要出了力许大茂就少不了意思意思。 傻柱听说后满心的不舒服。 憋闷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许大茂、阎解成这都要娶第二个媳妇儿了。 他还是单身汉一个。 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 这么一想怎么痛快得了？ “不行！” “我也要娶媳妇儿！” 坐不住的傻柱红着脸奔了易家。 把想娶媳妇儿的事儿告诉了易中海。 求着易中海帮忙介绍。 易中海和蔼道：“我把七车间的刘玉华介绍给你。” 傻柱激动道：“真的！” 易中海正色道：“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傻柱想了想：“七车间？刘玉华？谁啊？我怎么有点儿耳熟啊！” 易中海道：“就是车间刘成的女儿。” 傻柱顿时一脸的嫌弃：“那胖子啊！您可真成！那猪八戒她二姨那个！我不至于！” 易中海道：“人家人品好会过日子，你琢磨琢磨。” 傻柱本想说让易中海自个留着，见一大妈在屋里急忙改了口： “一大爷！算了！” “我还是找媒婆帮我介绍。” 易中海可不想让傻柱脱离控制： “既然刘玉华你看不上，那我再给你介绍个别的。” “你别去外边瞎找，小心被人坑了。” 傻柱笑呵呵道：“成！那您老多费心。” “等我娶了媳妇儿，一定好好孝敬您。” “等您退休了，就在家里帮我带孩子。” 易中海慈眉善目道：“哪干行好。” 易中海乐意帮傻柱带孩子。 当然，最好是他自己的孩子。 晚上是不是该去给淮茹送些棒子面了。 这段时间没有他的照顾。 淮茹应该过的不好。 小心肝儿！ 等我！ 第306章 盗圣开锁 四合院 家家户户升起炊烟。 棒梗从外面回来，眼珠子一转就跑向何家。 傻柱在易家蹭饭，何雨水还没下班。 确认何家没人，棒梗肆无忌惮的推门而入。 傻柱屋里连个米粒儿都没有。 耗子进来都得饿死。 “傻柱这废物！” “怎么比乞丐还穷！” “真是没用！” 棒梗骂骂咧咧出了屋。 何雨水的房门挂了锁。 可这哪儿难得住棒梗这位奇才。 棒梗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 捅进锁眼里一阵捅阿捅。 “啪嗒！” 没几下铁锁就被打开。 “赔钱货真是笨！” “一把破锁能拦得住我棒梗？” “笑话！” 棒梗得意的开锁进屋。 目标明确的奔了大衣柜。 可惜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钱票。 “可恶！” 扫兴的关上大衣柜。 棒梗转身打开橱柜。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三块儿绿豆糕。 本着贼不走空的职业原则。 棒梗帮绿豆糕装进兜里。 临走时还细心的锁上门。 “棒梗你兜里装的是什么？” 棒梗一回家就被贾张氏抓住。 棒梗以为去何家时没人看到。 殊不知贾张氏一直盯着。 棒梗强忍着不满，从兜里把绿豆糕掏出来、 “绿豆糕！” “大孙子你可真有本事！” 贾张氏看着绿豆糕双眼发亮： “大孙子最孝顺了！” “让奶奶尝尝味道。” 贾张氏不客气的把绿豆糕全抢了。 棒梗着急叫嚷：“奶奶！你给我留一块儿啊！” 贾张氏一边吃一边拿了一块给了棒梗。 祖孙俩拿着绿豆糕吃得开心。 槐花馋的咽口水：“奶奶！我也想吃绿豆糕！” “吃个屁！” “小赔钱货滚一边儿去！” “看见你就心烦！” 贾张氏一把将槐花推的坐在地上。 小当扶起哭嚎的槐花跑出屋。 “妈！槐花也想吃绿豆糕！” 等秦淮茹买菜回来，槐花可怜巴巴的哭喊。 小当可怜兮兮的说：“奶奶和哥有绿豆糕，但奶奶不给我们吃。” 秦淮茹一头雾水，贾张氏哪儿来的绿豆糕？ 秦淮茹领着小当、槐花回屋。 这时候祖孙俩已经把绿豆糕吃的精光。 三块绿豆糕本来就不多。 贾张氏和棒梗几嘴就吃完了。 秦淮茹板着脸的问：“棒梗，绿豆糕哪儿来的？” 棒梗舔着嘴唇随口胡说：“我在外面捡的。” 贾张氏凶神恶煞的瞪着眼叫嚷： “秦淮茹你在这儿审犯人啊！” “我大孙子罪有出息了！” “你少胡思乱想。” “快做饭去！” “我和棒梗都快饿死了。” 秦淮茹气闷的转身去做饭。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刘海中、何雨水、曹卫国、许大茂一大群人走过来。 “秦淮茹你出来！”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叫嚷，秦淮茹放下菜走出去： “二大爷！你们这是干嘛？” “棒梗呢？” 刘海中瞪着眼睛，一脸严肃的喝问。 “棒梗在屋里玩儿呢。” 秦淮茹神情紧张的问:“您找他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 “雨水的屋里又遭了贼！” “不光丢了吃的还丢了二十块钱！” 刘海中神情严肃道：“有人看到棒梗从雨水屋里出来。” 秦淮茹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绿豆糕是从何雨水屋里偷的！ 绿豆糕是小事儿。 可还有二十块钱！ 这足够棒梗进少管所了！ “二大爷！” “这是误会！” “棒梗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何雨水站在曹卫国身边气呼呼道： “怎么不可能！” “棒梗又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了！” “上次我没有证据也就算了。” “可你们也不能没完没了！” “三番两次的偷我东西。”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曹卫国冷着脸道：“秦淮茹，是不是误会找棒梗问问就清楚了。” 贾张氏冲出来凶恶叫嚷：“问什么问！我大孙子没偷东西！” 绿豆糕已经吃的连渣都不剩，牛皮纸也被扔进煤炉。 她就不信还有其他的证据。 等打发了这些蠢货，她得抓紧把二十块钱拿到手。 这棒梗学精了，还知道藏钱了。 刘海中板着脸说：“贾张氏，有人看到棒梗从何雨水屋里出来。” 贾张氏凶悍的环视叫嚷：“谁！谁看到了！” “站出来！胡说八道！看老娘不撕烂她的嘴！” “我大孙子最乖最有出息了！” “他就不可能偷东西！” “我倒要看看是谁冤枉我的大孙子！” 贾张氏气焰嚣张，双手叉腰不知道谁是对手。 刘海中对蛮不讲理的贾张氏满心厌恶。 可那个邻居不想多惹是非。 尤其是贾张氏这种臭狗屎一样的老虔婆。 何雨水满脸气愤道：“贾张氏！你让棒梗出来！” 贾张氏神情狰狞的要抓何雨水：“你哥赔钱货！又皮痒了是！” 曹卫国挡在何雨水身前：“贾张氏我劝你让棒梗出来，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贾张氏嚣张讥讽：“好你个曹卫国！有媳妇儿还跟小姑娘勾勾搭搭！你臭不要脸！” 何雨水被气的满脸通红，傻柱怒气冲冲的叫嚷： “曹卫国！” “你离我妹妹远点儿！” “少在这儿多管闲事！” “你充什么好人！” 何雨水转头瞪着傻柱： “是我找卫国哥帮忙的！” “卫国哥是我哥！” “卫国哥比你强！” “卫国哥对我好！” “而你呢？” “就知道偏心贾家！” “你不应该姓何，你应该姓贾！” “你应该叫贾雨柱！” 这一通稀的干的直接把傻柱气的面红耳赤。 街坊四邻一阵的冷笑鄙夷。 对于何雨水的话非常的认可。 许大茂煽风点火的大声叫嚷： “傻柱！你什么时候倒插门了！” “跟秦淮茹结婚了，怎么也不告诉大家？” “是不是舍不得喜糖啊！” 贾张氏指着许大茂破口大骂： “许大茂你放屁！” “傻柱他也配倒插门？” “他给我们贾家当狗都不配！” “我家的尿壶都比他香！” “你再胡说八道我扒了你的皮！” 这话让美滋滋的傻柱如遭雷击。 睁大眼睛看着满口喷粪的贾张氏。 他对贾家尽心尽力。 贾张氏居然这么看待他？ 他就这么不堪？ 易中海走出来大喝： “贾张氏你住口！” “让棒梗出来！” “有没有偷东西也得问问棒梗！” 贾张氏说的太难听了，简直是不堪入耳。 任由贾张氏说下去，傻柱不再接济贾家怎么办？ 他还指望着傻柱娶了秦淮茹，然后帮他养儿子呢。 何雨水忽然道：“贾张氏！我可告诉你！” “那绿豆糕已经放了两个多月。” “可能已经放坏了。” “要是吃坏了肚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什么？” 贾张氏吓得瞪大眼睛，紧接着肚子里咕噜噜作响。 “噗！” 下一秒，脸色一变，忍不住放了个臭屁。 紧接着，肚子里翻江倒海。 “你这个赔钱货！” “你害我！！” “快让开！” 感觉说来就来，贾张氏惊怒的想要去厕所。 可是这步子一迈开，感觉如同洪水奔涌。 “噗噗噗噗！” 瞬间，一阵恶臭急流带着屁声决堤而出。 贾张氏当众拉了裤子！ 屎尿齐出！ 臭飘百米！ 这让易中海回想起不堪的辉煌往事！ 第307章 不打自招 四合院 首当其冲的刘海中差点儿被熏的晕过去。 捂着鼻子快步后退。 邻居们也纷纷捂着鼻子散开。 “贾张氏拉裤子了！” “不用问了，这是吃坏了肚子！” “自作自受！” “太尼玛臭了！” “棒梗行啊，偷了东西还知道孝敬奶奶！” “不行！太臭了！” “贾张氏是猪吗！也太能吃了！” “这是拉了多少啊！” “噗噗噗！” 贾张氏想争辩骂街，可肚子闹的太厉害了。 这刚一要张嘴，五谷轮回之物喷涌而出。 一股又一股……一泻千里……便秘好了！ 真爽！ 贾张氏既痛苦又舒爽。 呆若木鸡浑身散发出滚滚臭气。 “噗噗噗！” “妈！我拉裤子了！” 紧接着，棒梗满身恶臭的跑了出来。 他一直躲在屋里，来了感觉也没当回事儿。 可是没想到，感觉来的太猛了。 一上来就控不住了！ 好像山洪决堤！ “噗！” “绿豆糕里有毒！” 棒梗屎尿齐出的跑出来。 熏得大家伙又后退数步。 何雨水捂着鼻子，心里乐开了花。 不自觉的看向了捂着鼻子的曹卫国。 卫国哥太坏了！ 不过我好喜欢！ 这绿豆糕不是放坏了。 而是曹卫国送给她的秘密武器。 那是掺了巴豆粉的绿豆糕。 专门用来教训棒梗的。 不出意料！ 棒梗上钩了！ 看着拉裤兜子的贾张氏棒梗。 何雨水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 太解恨了！ 贾张氏听到棒梗的话，顿时满脸怨毒的叫嚷： “何雨水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你居然下毒！” “噗！” “赔钱！” “你不赔钱这事儿没完！” 偷吃的东西，吃坏了肚子还要赔偿。 还要的这么嚣张！ 要的这么理直气壮！ 贾张氏的作为让人叹为观止。 何雨水冷笑道：“偷了我的东西还让我赔钱？” “贾张氏你的脸呢？” “你的脸是不是被狗吃了？” “现在你和棒梗也说了绿豆糕是你们吃的。“ “那我丢的东西就是被你们偷得！” “现在立马把我丢的二十块还给我！” “不还别怪我去派出所报案！” 一听到“报案”，秦淮茹当场就急了： “不能报案！” “雨水！我现在就让棒梗把钱还给你！” “棒梗！你怎么那么贪玩！” “别跟你雨水姑姑开玩笑了！” “快把钱还给你雨水姑姑。” 棒梗捂着屁股叫嚷：“妈！我没偷钱！” 秦淮茹满心失望：“棒梗，听话把钱还给你雨水姑姑。” 棒梗冤枉的叫嚷：“妈！我真没偷钱！我就拿了三块儿绿豆糕！” 秦淮茹被气得直哆嗦，到了这个时候棒梗还撒谎。 何雨水一脸气愤道：“秦淮茹！你也别演戏了！” “钱我也不要了，我现在就去报案！” “不给棒梗一个教训，他以后就不知道什么叫法律！” “不要报案！” “棒梗还是个孩子！” “雨水！我一直拿你当妹妹！” “棒梗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你可不能让棒梗坐牢啊！” “柱子！你说话啊！” 秦淮茹一把拉住何雨水，对着傻柱一个劲儿的用眼神。 傻柱急忙跑出来：“雨水！你别犯浑啊！” “不就是二十块钱吗？你至于吗！” “棒梗就是一时顽皮，他没有恶意。” “秦姐家里不容易，那二十块钱你就当接济秦姐。” “实在不行就当我跟你借的，你别揪着不放了。” 何雨水难以置信的看着傻柱，这是她的亲哥哥？ 街坊四邻也是目瞪口呆，这傻柱脑袋被驴踢了？ 不帮亲妹妹，帮外人？ 二十块钱啊！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棒梗这次确实没有偷钱。 但何雨水要把上次的损失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曹卫国笑着鼓掌:“好！真是大开眼界！” “傻柱！你可真是重情重义的汉子！” “雨水被偷了钱，你不帮亲妹妹也就算了。” “反倒帮着外人！帮着小偷儿求情！” “你可真是个人才！” 许大茂落井下石的大声叫嚷： “卫国你可别胡说！棒梗跟傻柱可不是外人！” “傻柱对棒梗可比亲儿子还亲。” “人家傻柱是要当棒梗后爸的。” “棒梗！你看看你后爸对你多好啊！” “还不快点儿叫爸！” 棒梗满脸羞愤的叫嚷： “你胡说！傻柱不是我爸！傻柱就是个大傻子！” 贾张氏张牙舞爪冲向许大茂： “许大茂你个坏种！” “老娘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现在可是生化武器。 屎尿齐出吓得许大茂落荒而逃 他可不想沾上贾张氏的屎尿。 “贾张氏你给我老实点儿！” “你孙子偷了东西！” “你吃了赃物！” “你还好意思行凶作恶！” “信不信我立马让派出所处理你！” 贾张氏吓得不敢动弹。 做贼心虚的她也害怕派出所。 何雨水冷着脸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 “你也甭找我哥求情。” “他的话在我这儿不好使。” “今天你要么把钱给我，要么看着我去报案。” 秦淮茹焦急的拉住何雨水： “我给钱！我给钱！” 秦淮茹满眼泪水的看向傻柱： “柱子！你发发善心帮帮姐。” “你借二十块给姐。” “姐月底发了工资就还你。” 傻柱心疼秦淮茹。 可他哪儿有钱啊！ “雨水！你给哥一个面子！” “这事儿算了！” 兜里没钱，但他有脸啊。 傻柱转头对着何雨水说： “秦姐家不容易。” “你就别为难秦姐了。” 何雨水冷笑：“她不容易？” “我真没看出她有什么不容易！” “傻哥，你一边儿呆着去！” “今天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傻柱气的面红耳赤： “何雨水！你怎么说话呢！” “我可是你哥！” “你翅膀硬了是！” “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何雨水毫不示弱道： “你是我哥？”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我哥？” “你不帮着亲妹妹，帮着外人！” “那你就不是我哥！” “滚一边儿去！” “你再说一句我立马就去报案！” 秦淮茹眼见傻柱不中用，立马调转方向： “一大爷！” 易中海已经等待已经。 淮茹终于发现了谁才是她坚实的后盾。 傻柱子不行！ 到了关键时刻还得靠我老易！ “咳咳咳！” “雨水别闹了！” “这钱我帮贾家垫上。” “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你别揪着不放了。” 易中海假模假样的端着架子走出来。 何雨水冷着脸伸手： “成啊，既然你愿意帮贾家出钱，那拿来！” “你等着！”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转身回屋。 不顾一大妈的劝阻，从抽屉里拿出二十块钱。 “给你！” “雨水！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以前多善良啊！” “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儿？” “你跟着曹卫国学坏了！” “你六亲不认掉进了钱眼里！” 易中海把钱交给何雨水，痛心疾首的教训起来。 “哎呦！” 曹卫国一脚把易中海踹的坐在地上： “易老狗你欠揍是！” “你当我不存在是？” “你哪只眼看到何雨水跟着我学坏了？” “满口喷粪！” “你丫当我是聋子还是瞎子？” 易中海坐在地上，满脸悲愤的叫嚷： “曹卫国你敢打我！” “你废了！你前途没有了！” “你！哎呦！” 曹卫国又是一脚。 直接把易中海踹成了滚地葫芦。 刘海中看的叫好。 许大茂看的解气。 一大妈和傻柱跑出来护驾： “曹卫国你太过分了！” “曹卫国居然敢打一大爷！” 曹卫国抬起脚挥手擦了擦皮鞋： “我就过分了！” “我就打了！” “他嘴欠就是该打！” “不服？咬我啊？” “你你你……” 易中海捂着胳膊坐起来。 脸色难看无比。 气的浑身哆嗦。 傻柱扶着易中海叫嚷： “一大爷！站起来！跟他拼了！” 易中海冷冷的瞪了傻柱一眼： “闭嘴！” “扶我回屋！” 傻柱还想说话，一大妈没好气道： “你大爷都快被踹死了！” “你就没点儿眼力见儿！” 傻柱不忿的扶起易中海： “曹卫国太欺负人了！” “就该跟他拼了！” 曹卫国不屑的冷笑。 四合院的住户乐呵呵的看热闹。 何雨水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管好你儿子！” “再有下次别怪我不讲情面！” 秦淮茹强忍着怒气说： “雨水别生气了！” “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棒梗。” 棒梗怨毒的瞪着何雨水叫嚷： “赔钱货你冤枉我！你陷害我！我跟你没完！” “噗嗤！” 棒梗力气过大，一股屎尿喷涌而出。 “好臭！” “秦淮茹你快收拾收拾！” “院儿里的空气都被你们家污染了！” 刘海中嫌弃的捂着鼻子叫嚷。 秦淮茹低三下四的道歉。 “对不住对不住！” “我这就收拾！” 第308章 贾张氏落坑 四合院 曹卫国、何雨水相继转身离开。 傻柱殷勤的凑上去关心贾张氏： “张大妈您不要紧！” “我送您去澡堂。” 毫不在意那熏人的屎尿臭气。 也不在意邻居们的嘲笑。 贾张氏那么辱骂傻柱。 傻柱还腆着脸讨好。 全身都是贱骨头。 “没事儿了！” “大家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秦淮茹你抓紧收拾干净。” “看地上那一滩滩的太恶心了！”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捂着鼻子离开。 贾张氏和棒梗虚弱的带着恶臭回屋。 秦淮茹忍着恶心伺候贾张氏和棒梗。 “棒梗，你怎么有偷东西！” “早有下次我打断你的手！” 秦淮茹刚训了两句，贾张氏就叫嚷起来： “你敢！” “棒梗是我贾家的独苗！” “你要是敢动他一个手指头我扒了你皮！” 秦淮茹生气道：“妈！你这是溺爱！” “你这么惯着棒梗不行！” “你看看棒梗现在胆子多大。” “隔三差五的偷东西。” “这以后还能有出息啊！” 贾张氏阴沉着脸怒喝：“你翅膀硬了敢教训婆婆了！” “我大孙子没有偷东西！他那是拿！是拿！” “大家一个院儿的邻居，拿他们点儿东西怎么了？”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大孙子拿他们的东西是给他们脸。” “我大孙子能拿着东西回来，那是我大孙子聪明有本事。” “你再敢向着外人说话，老娘撕烂你的嘴。” “少在这儿站着碍眼，快去把衣服洗干净。” 面对蛮不讲理的贾张氏，秦淮茹又气又恨又无奈。 狠狠的瞪了一眼棒梗，秦淮茹苦着脸去洗衣服。 那些衣服满是屎尿，恶习的秦淮茹一边洗一遍呕。 傻柱在旁边看的心疼，忍着恶臭凑过来帮着洗。 “雨水不懂事你别生气。” “我回去就教训了她。”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卖惨： “雨水没错，是棒梗不懂事儿。” “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不能让孩子吃饱饭。” “这孩子饿极了，才做下这种不争气的事儿。” “我这个当妈的不称职，我这个当妈的不合格。” 傻柱连忙道：“秦姐你是最好的母亲。” “你一个人照顾着家已经做的够好了。” “你看看棒梗三个孩子被你养的多好多有出息啊。” “也就是咱们差着年纪，要不我都想认你当妈了。” 秦淮茹被逗笑了：“我可没你这么个大儿子。” 秦淮茹这一笑，傻柱挠着后脑勺傻笑。 手上的屎尿汤汁，顺着手流尽脖子。 可是傻柱毫不在意，心里甜的好像喝了蜜。 洗了臭烘烘的衣服，秦淮茹端着洗衣盆回了家。 傻柱跟在后面进了屋：“张大妈！你好点儿了吗？” 贾张氏阴阳怪气道：“老娘没死你拉肚子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你巴不得老娘拉死？” “那样你就能跟秦淮茹睡一张床了！” “老娘告诉你做梦！” “你们两个狗男女嗝屁儿了。” “老娘也不会死！” “老娘得替老贾、替东旭、替棒梗守好贾家的基业！” “秦淮茹她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 “傻柱你想娶秦淮茹没门儿！” 傻柱强忍着火气讪笑道： “张大妈！瞧您说的！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我一直把东旭当我亲哥。” “把秦姐当我亲姐。” “把您当我亲妈。” 贾张氏一脸嫌弃道：“你可拉到！” “我可没有你这么个倒霉儿子！” “你看看你现在混的还不如乞丐！” “整日游手好闲。” “混妥妥一个没用的废物。” “老娘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 “老娘直接把你扔粪坑里淹死。” “快滚，老娘看着你就恶心！” “秦淮茹你这贱女人还不赶紧做饭！” “老娘都快饿死了！” 傻柱被骂的狗血淋头。 恨不得啪啪给贾张氏几个耳光。 可一看到楚楚可怜的秦淮茹。 傻柱的心里就发酸发涩。 秦姐的命太苦了！ 摊上这么个恶婆婆。 在贾家当牛做马还落不得好。 想到这里傻柱心如刀绞。 打定主意要奋发图强。 他要用双手将秦姐拉出苦海。 傻柱低着脑袋离开贾家。 秦淮茹唉声叹气的做饭。 四个白面馒头，三个窝头，一盘炒土豆片。 贾张氏和棒梗一人两个白面馒头。 秦淮茹、小当和槐花一人一个窝头。 “嗝！” “噗！” 贾张氏打了个饱嗝。 紧接着放了个臭屁。 有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流了出来。 “又来了！” 肚子里有了东西，巴豆粉又起了作用。 “噗嗤！” 贾张氏站起来夹着腿往外走。 还没到门口就忍不住喷了。 “呕！” “噗！” 棒梗恶心的干呕，紧接着也噗嗤的拉了。 巴豆粉的药劲儿太牛了！ 一时间，贾家屋里臭气弥漫。 简直成了个茅坑，熏得小当和槐花干呕。 “啪啪！” “呜呜呜！” 贾张氏看到后气的一人一巴掌。 抽的小当和槐花呜呜哭泣。 秦淮茹心疼叫嚷：“妈！你干嘛打孩子啊！” 贾张氏恶狠狠道：“两个赔钱货敢嫌弃老娘！该打！” “哎呦!” 贾张氏一动气感觉又来了。 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遭了反。 贾张氏夹着腿虚弱的往外走。 棒梗也捂着肚子跑出去。 跑几步停一下噗噗放俩屁。 棒梗年纪小腿脚快先进了厕所。 贾张氏在路上就忍不住开始释放。 走了一路臭一路。 这熏的中院、前院怨声载道。 “这贾张氏太缺德了！” “闹肚子不去厕所！” “这把院儿弄得臭气哄哄！” “贾家老的小的没一个好东西！” “吃坏了肚子也是自作自受。” 院里的住户对贾张氏和棒梗指指点点。 言语间满是厌恶和鄙夷。 贾张氏吃得多药劲儿也大。 肚子一阵儿接着一阵儿的闹。 一趟一趟的跑厕所。 跑累了就索性蹲在厕所里不动了。 或许是拉的虚脱了，也或许是蹲累了。 起身时双腿发麻僵硬，大脑缺氧发晕。 “哎呦！” 脚底一软斜着摔进了粪坑。 “嘭！” “哗啦！” 贾张氏身形肥胖如同深水炸弹。 砸的粪坑屎尿四溅。 “救命！唔！救！” 贾张氏大喊救命，张嘴就灌了口粪水。 “救命！唔唔唔！救！” 怕死的贾张氏拼命的扑腾叫喊。 第309章 贾张氏住院 二大妈碰巧过来上厕所听到了呼救声。 跑进去厕所一看贾张氏正在粪坑里扑腾。 短暂的震惊后，二大妈扯着嗓门大喊： “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 “贾张氏掉进粪坑了！” “贾张氏掉粪坑里了！” “快来人啊！” “贾张氏吃了屎了” “贾张氏快被屎尿淹死了！” “秦淮茹你婆婆掉进粪坑了！” 听到二大妈的叫喊，街坊四邻纷纷跑出来。 易中海在旁边热心肠的叫嚷： “快找根绳子！” 贾张氏在粪坑里拼命的扑腾，浑身上下都是屎尿。 粪水顺着嘴巴鼻子往里灌，这下儿可真是满嘴喷粪了。 秦淮如跑进厕所，哭天抹泪的焦急叫喊： “求求你们救救我婆婆！” “妈！你坚持住！” “妈！你可不能死啊！” “妈！闭紧嘴巴少吃点儿！” 秦淮如拍着大腿叫的欢，可就是光喊不上手。 四合院的邻居没几个愿意上手救人。 易中海指挥半天也没有人动弹。 好在有傻柱这个忠诚的“舔狗”。 拿着绳子火急火燎的跑进厕所。 看到在粪坑里扑腾的贾张氏心里那叫一个爽。 这恶毒的老虔婆遭报应了！ 活该！ 老天有眼！ 最好淹死她！ 打着这个主意，傻柱也是出工不出力。 绳子是甩了进去，可距离贾张氏太远。 贾张氏扑腾了半天也够不着。 “你！唔！瞎！唔！啊！唔！” “废物！唔！扔！唔！准！嗝！” 即便到了粪坑里，贾张氏也改不了脾气。 一边在粪坑里挣扎，一边满嘴喷粪。 因为吃的的太多，还不要脸的打了个饱嗝。 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上好的农肥。 “柱子！快救救我婆婆！” 秦淮茹孝顺的哭喊，傻柱重新扔了十几次绳子。 吃饱喝足的贾张氏终于抓住了绳子。 傻柱使出吃屎的力气往上拽。 可贾张氏本身就重，现在吃的有饱。 分量直追养殖场的顶级大肥猪。 傻柱拽了又拽也拽不上来。 中途岔了气，贾张氏噗通有掉了进去。 溅起的屎尿落在了傻柱身上。 恶心的傻柱直干呕。 “快搭把手！” 易中海见状焦急的叫嚷。 眼见没人动手只能亲自上阵。 秦淮茹也跟着一起拽。 棒梗在边上看的津津有味。 费了半天的劲儿贾张氏终于被拉了上来。 易中海喘着粗气：“淮茹，先用水给你婆婆冲冲！” 秦淮茹不愿意靠近，只能对傻柱用眼神。 傻柱心领神会，殷勤的跑回去打水。 一水捎（水桶）一水捎的冲。 秋天夜晚温度低，浇的贾张氏哆哆嗦嗦。 这让躺在厕所了，半死不活的贾张氏直接昏迷。 没办法，命苦的秦淮如赶紧让傻柱借了平板车。 拉着湿漉漉臭烘烘的贾张氏奔了医院。 医生护士尽职尽责的忍者恶臭抢救了贾张氏。 据说贾张氏吐了一桶粪水。 恶心的病人都躲进来厕所。 经过医生护士的抢救，贾张氏恢复了意识。 医生说她没什么事儿，可贾张氏怕死非要做检查。 检查了一通，除了身体虚弱没什么毛病。 可贾张氏感觉浑身没力气，浑身不舒服非要住院。 秦淮茹说了两句，就被贾张氏骂的狗血淋头。 一口一个不孝，一口一个恶毒，一口一个荡妇…… 秦淮茹丢不起人，只能让贾张氏住院。 易中海学精了，没有跟着过来。 傻柱跟着过来了，可傻柱兜里没钱。 “这群丧良心的玩意！” “老娘住院了居然一个都不来！” “跟这些畜生住在一个院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一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的浑蛋！” “以后甭想老娘接济他们！” 贾张氏即便躺在病床上，浑身虚弱嘴巴也没有停。 满嘴喷粪骂个不停，嘴巴嗓子也不干。 隔空骂人骂的不过瘾，贾张氏调转炮口对准秦淮茹： “你这个扫把星！”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克的我掉进粪坑！” “你说说你除了会克人害人还会干什么？” “你克死老贾克死东旭！” “现在又想克死我了？” “你休想！” “就算你死了老娘也不会死！” “老娘这辈子跟你死磕！” “你还有脸哭？” “老娘可不是那些贱男人！” “见了你流猫尿就成了傻子！” “你还是省着点儿勾引野汉子！” 傻柱来到病房，看到秦淮茹又被贾张氏辱骂。 顿时心如刀绞！ 那叫一个疼啊！ 忍着怒气的对着贾张氏劝说： “张大妈你怎么能这么骂秦姐。” “秦姐为了您可是操碎了心。” “就是亲生女儿也没有这么孝顺。” “孝顺个屁！” 贾张氏凶神恶煞的瞪着三角眼： “她要是孝顺母猪都能上树！” “她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要不是我们贾家她能进城？” “要不是我们贾家她就是个村妇！” “傻柱你想的什么老娘用屁股都能看出来！” “你见老娘骂秦淮茹心疼了？” “那你就疼！” “秦淮茹她是我贾家的媳妇儿！” “老娘是她婆婆！” “老娘横着骂竖着骂！” “想怎么骂怎么骂！” “你管不着！” 傻柱顿时被气的双眼发红。 是他脾气太好了？ 还是你贾张氏太飘了？ 还是我傻柱拿不动菜刀了？ 你贾张氏嚣张的过分了？ 傻柱怒气冲冲的道：“贾张氏你差不多得了！” “秦姐是人不是你们贾家的牲口！” “你这么虐待秦姐就不怕遭报应！”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拉着秦姐改嫁！” “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儿自生自灭！” 秦淮茹见贾张氏被镇住，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说： “柱子别说了！” “婆婆是生病了脾气不好。” “她没有坏心思。” 傻柱满脸怒气的瞪着贾张氏： “贾张氏我劝你耗子尾汁！” “别拿老虎当病猫！” “做人要有良心！” “缺德事儿做多了容易遭雷劈！” 贾张氏被突然爆发的傻柱吼的一愣一愣。 好久才缓过神，拍着大腿号丧： “哎呦喂！” “我的老天爷啊！” “野男人要欺负死人了！” “老贾啊！东旭啊！” “你们快回来看看！” “野男人要造反了！” “你们快点儿把野男人带走！” 秦淮茹瞪了眼贾张氏，拉着傻柱往外面走： “柱子！你怎么跟我婆婆发火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人！” “你说她一句她恨不得骂你一万句！” “你快回去休息。” “要不然我婆婆她怕是会闹个没完。” “你要心疼姐，就帮姐筹借点儿医药费！” 傻柱被秦淮茹抓着胳膊，小心脏嘭嘭嘭的乱跳。 心花怒放，迷迷糊糊的点头： “秦姐我回去就帮你筹钱。” “你也早点儿休息。” 第310章 傻柱的愤怒 四合院 傻柱肩负着重任回到院儿里。 昂首挺胸的冲进易家。 把已经上床的易中海拽了起来。 易中海没好气的披上衣服： “柱子！” “有事儿就不能明天再说？” “你大爷我明天还得上班呢！” “人老了经不起折腾。” 傻柱嘿嘿笑道：“您可一点儿也看不出老！” “咱俩要是走街上，不知道的都得以为我是你爹呢。” 易中海额头一黑：“少贫嘴！有事儿说事儿。” 傻柱搓着手说：“一大爷，贾张氏住院了，可您也知道贾家的情况。” “秦淮茹命苦啊！” “一个人养着叁孩子一个婆婆。” “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 “紧紧巴巴过日子都困难。” “现在贾张氏一住院更是雪上加霜。” “可这有了病又不能不治。” “我想帮帮秦淮茹可是囊中羞涩。” “没办法我只能来找大慈大悲的您了。” “您是咱们全院儿的大家长！” “贾家遇到了坎儿，您得帮帮贾家。” 易中海沉着脸问：“你想让我怎么帮？出钱还是出力？” 傻柱搓着手感慨道：“这院儿里还的说一大爷您是热心肠！” “秦淮茹问过大夫了，贾张氏的病治好了大概要七块钱。” “我跟秦姐凑了一块三，剩下的就拜托您了。”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沉默了！ 我尼玛！ 这傻柱当自己是开银行的！ 张嘴就要钱！ 要是秦淮茹过来要。 那还可以商量商量。 毕竟秦淮茹的小手又软又嫩。 摸一摸也是滋味无穷。 他掏点儿钱也心甘情愿。 可你傻柱三天两头打秋风。 你心里就没点儿b数? 真他娘的驴不嫌脸长！ 易中海装模做样的叹息道： “哎！” “柱子你又不是没看到。” “贾家赔给雨水的二十块钱都是我垫的。” “你还让我出钱，我有心无力啊。” “你找我还不如去找你妹妹。” “你妹妹手里就攥着二十块。” “你这个当哥的开口要她能不给？” 傻柱脸色难看道：“现在何雨水的眼里就没我这个哥。” 易中海满脸慈爱道：“即便你们两兄妹闹了别扭，但毕竟是亲兄妹。” “血浓于水，何雨水不会那么绝情。” “你过去试试，如果何雨水不愿意出钱。” “那我就召开全院大会，组织号召大家捐款。” “大家都是一起生活多年的邻居。” “一家有难八方支援，总能帮贾家度过那个坎儿。” 傻柱点头道：“成，我听一大爷的！” 从易中海家里出来，傻柱直奔了何雨水屋。 “嘭嘭嘭！” “谁啊！这都几点了还敲门！” “你哥！” “傻哥！有事儿明天说！我还要睡觉呢!” “睡什么睡！你个没良心的还睡得着！”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张大妈都住院了。” “你快起来我跟你有话说。” 屋子里的灯亮了，何雨水穿好衣服打开门： “有什么话说！” 傻柱板着脸道：“张大妈因为吃坏了肚子掉进粪坑。” “现在正在医院救治，需要不少的医药费。” “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关系，咱家和贾家又是老邻居。” “我不想两家关系闹得太僵，你懂点事儿，把医药费出了。” “钱也不多就十块（富余的给秦姐买肉吃）。” 何雨水面无表情道：“不给！” 傻柱生气道：“何雨水！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 何雨水冷笑：“我冷血？贾张氏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冷血？” 傻柱沉着脸：“张大妈那不是欺负你，那是教你怎么做人！” 何雨水气极而笑：“那我是不是还得摆桌酒席谢谢她？” “谢谢她整日骂我赔钱货？谢谢她让他孙子偷我的钱票？” 傻柱蛮横的伸手：“你少废话！” “如果你还认我是你哥！那就把医药费拿来！” “嘭！” 何雨水转身回屋关门： “我一分都不会给！” “你愿意认我这个妹妹就认。” “不愿意认我这个妹妹也没关系。” 傻柱被关在门外，气的浑身哆嗦： “何雨水！” “从今天起我就没你这个不懂事的妹妹！” “不像话！不像话！” “真是气死我了！” “你跟曹卫国就没学个好！” “曹卫国你这个坏种！” “老子跟你没完！” 傻柱气呼呼的离开，心里怒火中烧。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或许是何雨水经常去曹卫国家串门。 他就认为何雨水不听话是受了曹卫国的教唆。 是曹卫国这个坏种在背后挑拨离间。 要不然他乖巧的妹妹怎么会变得这么不懂事儿。 新仇加旧恨！ 曹卫国你这个卑鄙无耻的歹毒小人！ 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咬牙切齿的看了眼曹家的方向。 傻柱带着满腔恨意的找到易中海： “一大爷！” “何雨水被曹卫国教坏了！” “也不知道曹卫国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现在根本不停我的话！” “她简直像变了一个人！” “简直是要把我气死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 “何雨水太不像话了！” “俗话说长兄如父！” “你父亲跟寡妇跑了！” “是你一直照顾着她，她怎么就没点儿良心？” “不跟你这个哥哥亲，反倒是跟曹卫国那外人走的近。” “这活脱脱一个白眼狼啊！” 傻柱恨得咬牙切齿： “雨水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曹卫国！” “一定是曹卫国欺骗了她！” “曹卫国才是罪魁祸首！” “老子跟曹卫国没完！” “不让曹卫国身败名裂老子不姓何！” 易中海一脸阴沉的点头：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何雨水以前多善良多听话啊。” “就是从跟曹卫国来往开始。” “这雨水变得自私自利。” “整个人都掉进了钱眼里。” “一点儿人情味都不讲。” “连最起码的良心都没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算是见到了！” “这曹卫国就是个大祸害！” 傻柱满脸恨意的攥着拳头： “一大爷！” “曹卫国我迟早会收拾他。” “咱们还是先说说贾家的事儿。” “秦姐还在医院等着用医药费呢。” 易中海深思熟虑道： “我明天召开全员大会。” “组织号召大家捐款。” “一起帮贾家度过难关、” “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 “好好整治一下咱们院儿的风气。” “四合院是个大家庭。” “各家各户要相亲相爱。” “怎么能自私自利的只顾着自己。” “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 “这还是以前和和美美的先进院儿吗？” 傻柱重重的点头：“一大爷说的对！” “这院儿的风气被曹卫国、刘海中、许大茂搞得乌烟瘴气！” “早就该整治整治了！” “以前院儿里哪儿有这么多破事儿烂事儿！” 第311章 轧钢厂 次日 太阳照常升起。 贾张氏掉进粪坑成了笑话谈资。 许大茂家忙着筹备周末的婚宴。 秦淮茹托易中海请了假，苦哈哈的伺候贾张氏。 其他人该上班上班该收拾家务收拾家务。 曹卫国到了轧钢厂凳子还没坐热。 赵科长（前食堂主任）走进办公室： “听说宣传科的周科长出事儿了。” “现在正关在拘留所呢。” “开玩笑？” 曹卫国惊讶道：“周科长老实巴交的能会犯事儿？” “消息是从保卫科传出来的错不了。” 赵科长神情严肃，“这种玩笑一般不会乱开，十有八九是真的。” 正说话间，赵美红拿着文件来到办公室： “曹主任，这是上周的支出报告！” “赵主任，听说宣传科的老周……” “周科长碰上点儿麻烦，正在拘留所呆着呢。” 赵美红看起来心情不错，眉宇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这让曹卫国有些疑惑，周科长出事儿她高兴什么劲儿。 赵美红当然高兴啦！ 周科长出了事儿，她就有机会调离职工食堂了。 她在职工食堂虽然是副主任，但手里没有丁点儿的权力。 职工食堂上上下下都被曹卫国攥着。 她就是想申请几瓶酱油都得要曹卫国签字。 她在职工食堂就是个摆设花瓶。 现在宣传科周科长出了事儿。 她就想从职工食堂调去宣传科。 周科长是宣传科的一把手。 她想过过一把手的瘾。 至于能不能调过去？ 她自然有些底气！ 很快，李副厂长就通知各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开会 曹卫国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缘由。 昨晚，周科长跟人出去喝酒，喝的晕头转向。 骑着车出了饭店，半路上撞了个老太太。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周科长骑着车跑了。 路人一起将老太太送去医院。 几个目击者跑去派出所报案。 当晚周科长就被派出所抓进了拘留所。 喝酒误事啊！ 牢记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这还多亏了是自行车，要是汽车老太太可能就没了。 即便是自行车，老太太也别撞得胯骨碎裂。 老太太的家属非常愤怒，强烈要求严惩“肇事逃逸”的周科长。 因为这件事儿，周科长被一撸到底。 理所当然，他宣传科科长的位置也就腾了出来。 赵美红这段时间也没闲着，已经搞定了李副厂长。 在李副厂长脱衣服的时候，可是深情许诺会关照她。 现在宣传科科长的位置空缺，一定会帮她争取。 不过赵美红想得太简单了，宣传科一把手的位置可不好坐。 在轧钢厂李副厂长虽然是一把手，但也不能一手遮天。 除了李副厂长外，还有方主任、邓主任等人。 方主任主管纪律手持尚方宝剑。 邓主任主管党务上达天听。 自从杨厂长退居二线后。 李、方、邓三人可是斗的相当厉害。 尤其是李、邓二人都想让自己人上位，以增强手中的权力。 现在，宣传科出现一位科长空缺，又有了争斗点。 会议气氛压抑紧张，除了李副厂长和邓主任。 参加会议的各部门负责人都耷拉着脑袋不敢表态。 邓主任用钢笔戳了戳桌子： “怎么都不说话？” “你们没有合适人选？” “我看党群副科长廖大华就很好嘛！” 六七个干部立刻点头说是。 李副厂长端起茶杯嘬了一口： “要我说，食堂副主任赵美红她也不差。” 马上也有一些干部应声说对。 “她赵美红有什么能耐？” 邓主任板着脸说：“就凭她会审时度势（见风使舵）。” 李副厂长皱着眉头：“那廖大华又有什么本事？整天就知道读书看报，做事儿循规蹈矩。” …… 两人没机会就呛了起来，好像两只好斗的蟋蟀。 没有一人妥协服软，一时间斗的不可开交。 最后，向来保持中立的方主任提议。 既然意见不统一，那就把赵美红和廖大华都报上去。 由上级领导根据“实际情况”决定。 李副厂长和邓主任都不满意。 一场会议不欢而散。 吃过午饭，曹卫国带队检查各个食堂的卫生。 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大的问题。 回到办公室坐下看报，赵美红扭着蛇腰走了进来。 “曹主任，这是下周的预算您看下。” 赵美红笑着将文件交给曹卫国。 “赵主任辛苦了，请坐！” 曹卫国接过文件微笑道： “赵主任恭喜你要高升了。“ 赵美红笑着挥手：“别笑话我了，什么高升不高升，八字还没一撇呢。” 曹卫国翻开文件道：“赵主任你就别谦虚，你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这宣传科一把手是非你莫属了。” 以前赵美红抱得是杨厂长的大腿。 杨厂长退居二线，转头就抱上了李副厂长的大腿。 这工作能力没得说！ 赵美红妩媚娇笑：“既然曹主任这么看好我，那你可要多多支持我呦。” 曹卫国低着头翻看文件：“赵主任放心好了，有李副厂长的支持，你就等着摆庆功酒。” 赵美红开心笑道：“那我就借你吉言！” 曹卫国看完文件后还给赵美红：“没问题。” “曹主任您忙着，我回去工作了。” 赵美红拿着文件，扭着蛇腰满面红光的离开。 赵美红刚走没多久，于海棠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 “曹主任好！” “这是最新下发的学习文件。” “谢谢于广播员亲自跑一趟。” “快放桌上别累着。” 于海棠笑嘻嘻的凑上去： “曹大主任，你最近好忙啊！” “在厂里都很少看到你的身影。” 曹卫国笑着说：“哎！领导一张嘴，小兵跑断腿，没办法啊。” 于海棠笑着说：“这么辛苦啊，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按摩。” 曹卫国连忙向后靠：“别别别！我可不想被杨为民拍砖头！” 于海棠一直忘不了曹卫国，可惜曹卫国就像空中的云。 她使劲儿的抓也抓不到，让她渐渐没了耐心。 具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于海棠答应了杨为民的追求。 现在，两人经常出双入对。 整个轧钢厂都知道于海棠这朵厂花有主了。 杨为民跟杨厂长是亲戚，家庭背景可不一般。 曹卫国可不想招惹麻烦，没事儿惹事儿。 “哼！你这人真没意思！” “走啦！” 于海棠扫兴的转身离开。 曹卫国虽好但不是她的菜。 第312章 重现江湖 四合院 宋玉兰正在收拾碗筷。 傻柱拉着一张臭脸走到门口。 看到桌上的木须肉、炒鸡蛋、白面馒头不由自主的咽口水。 想起自己整日蹭饭，饥一顿饱一顿。 曹卫国搂着娇妻好吃好喝。 傻柱又开始酸了。 这老天爷不长眼啊！ 凭什么让曹卫国这种阴险歹毒的小人享福。 反而让他这么善良优秀的好人受苦。 “可恶！” “好人有好报！” “我坚信邪不胜正！” “曹卫国的王八羔子早晚会遭报应！” “我傻柱才是这院儿里罪有出息的男人！” “我傻柱才是四合院最靓的崽！” 傻柱臭着脸叉着腰站在门口： “去中院开会，磨磨唧唧的就差你了。” 说完，臭着一张老树脸转身离开， 他实在不想看桌子上的剩菜。 那肉真肥！那馒头真白！ 越看越他娘的饿，简直是种折磨。 等他发达了，一定要比曹卫国吃的更好！ “得！易老狗重出江湖！” “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去不去看热闹？” “去！等我洗洗手！” 宋玉兰急忙洗手擦手，一起去了中院。 有瓜怎么能不吃！ 有热闹怎么能不看！ 中院依旧摆着一张老旧的八仙桌。 易中海检举有功重回一大爷的宝座。 刘海中和阎阜贵一左一右。 一个万年老二，一个十万年的老三。 院里的住户以家庭为单位，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 看到曹卫国两口子过来，纷纷热情的打招呼。 眼看着曹卫国越混越好，这些人也想打好关系沾沾光。 看到人到齐了，易中海把手中的茶缸子放下： “大家安静了！！” “今天召开全院大会主要是为了与人为善的贾家。” “慈祥可爱的贾张氏因为掉进了粪坑正在医院救治。” “据说她一人吃了半缸大粪！” “严重浪费了公家宝贵的农肥！” “严重影响了粮食的增产增收！” “其行为应该受到严重的批评！” “不过念在她老弱体衰，能吃也能拉的份上。” “我首当其冲的原谅了她。” “也希望农民伯伯们能原谅她。” “也希望心地善良的街坊四邻能原谅她。” “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帮助她。” “贾家的情况大家伙也应该知道。” “老贾和贾东旭嗝屁儿的早。” “贾家就剩下一家子孤儿寡母。” “秦淮茹一个人上班养活三个孩子一个老人。” “生活本来就非常非常非常的困难。” “现在贾张氏因为吃屎而住院那更是雪上加霜。” “咱们身为一个院儿的老邻居。” “理应伸出充满友爱的援助之手！” “一家有难八方支援！” “尊老爱幼，互帮互助是咱们院儿的传统美德！” “今天大家伙帮了与人为善的贾张氏。” “以后待人慈祥的贾张氏也会帮助大家伙！” “所以，我易中海希望大家伙能积极踊跃 捐款。“ “大家伙齐心协力帮助贾家渡过难关。” “身为一大爷，我这个道德楷模先打个样儿，我家捐两块钱！！” 易中海大方方的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放在桌子上。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深深鞠躬： “谢谢一大爷！” “同时！我代表贾家全体同仁向你表示感谢！” “谢谢您十八辈祖宗！” 易中海满脸慈爱道：“淮茹言重了！不用这么感谢！” “这是我这个道德楷模应该做的！” “你安心的……照顾贾张氏。” “家里有我呢！” 两块钱不少了。 在菜市场够能买一只鸡了。 但对于易中海来说不多。 掏两块钱刷一波声望。 不算什么。 再者如果院儿的捐款多。 他还能从中小赚一笔。 这事儿秦淮茹和易中海早就商量好了。 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合作老钱了。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 没有好处？ 易中海以前能那么热衷的帮贾家筹钱？ 每次院儿里给贾家捐钱。 易中海都少不了捞一笔。 易中海掏钱做了表率。 旷了一百八十世的大舔狗傻柱自然紧随其后。 拿着易中海借给他的钱十分嘚瑟的走出来： “大家伙看好了！” “我何雨柱捐一块！” “看清了啊！一块！是一块！” “这是我卖身当儿子的钱！” “是我对贾家的一片真心！” “也是给你们树立的榜样！” 满面红光的把钱放到桌子上。 傻柱还特意挑衅的看了一眼曹卫国。 秦淮茹楚楚动人的鞠躬：“柱子我代表贾张氏谢谢你！” 傻柱浑身酥软道：“秦姐客气啥啊！” “这是身为邻居应该做的。” “为了你为了贾家我何雨柱愿意赴汤蹈火。” “区区一块钱算个吊！” 说完，傻柱还看向其他的住户。 这让在场的住户满心的不舒服。 身为一大爷的易中海已经捐了钱。 身为二大爷的刘海中不得不表态。 他能输给一头猪也不能输给易中海！ 心里滴着血，紧紧的咬着牙。 刘海中从兜里掏出两块钱： “我捐两块！” “谢谢二大爷！” 看到桌子上的钱越来越多。 秦淮茹的心里那叫一个美。 到了三大爷阎阜贵。 这位勤俭持家的老师都快心疼死了。 强忍着逃跑的冲动，哆哆嗦嗦的掏出一块钱： “淮茹，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 “这一块钱你可别嫌少。” 秦淮茹抹着眼泪鞠躬：“谢谢三大爷！” 阎阜贵放下去，捂着心口难受了半天。 一块钱啊！ 这得买多少棒子面啊！ 就这么没了！ 傻柱一看不乐意了： “三大爷，你看看人家一大爷和二大爷！” “同样是管事大爷，你怎么这么抠搜。” “小气巴巴的捐一块钱。” “这可不像管事大爷的作风啊！” “你这也太掉价儿了！” “一大爷二大爷的裤衩子都被你拽掉了！” “嘿！傻柱！” “你怎么说话呢！” “我拽你十八辈祖宗！” 这话可把阎阜贵气的够呛。 一张老脸被扔在地下踩啊！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高级工。 那工资多高啊！ 他能比吗！ 而且这两家人口还少。 尤其是易中海一个老绝户！ 两口人吃口屎都能饱！ 哪儿像他工资不多人口多。 勒紧裤腰带养家糊口。 自家能捐一块钱已经够可以了！ 以后说不定还得喝西北风呢。 秦淮茹拽了下傻柱的胳膊： “柱子你快向三大爷道歉！” “三大爷家人口多花销大。” “日子多紧巴啊。” “三大爷能捐钱我已经很感激了。” “钱多钱少都是心意情分。” 傻柱可不听老子的话。 但秦姐的话那就是圣旨。 傻柱撇着嘴道：“三大爷是我多嘴！我给您赔个不是。” 阎阜贵气呼呼的挥手：“我不跟你这混球一般见识。” 三个大爷都捐了钱，其他邻居知道逃不了。 只能肉疼的掏口袋，一毛、两毛、五毛的跟着捐款。 许大茂家有喜事心情好，一掏兜大方的捐了五毛。 看在秦淮茹的面子，曹卫国捐了五毛。 傻柱见状立马来了劲儿： “曹卫国你也好意思啊！” “你堂堂一个大主任就捐五毛钱？” “你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曹卫国转头看向大家伙：“你们会笑话我吗？” “不会不会！” “哪能啊！” “心意到了就行！” “傻柱怎么就你事儿多！” “这秦淮茹都没说话你倒着急了！” “怎么着？你给贾张氏当儿子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 “贾雨柱不是那种人！” “贾雨柱!哈哈哈你说的对！”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池平安一个贾雨柱直接把傻柱差点儿气死。 老子姓何不姓贾！ 易中海板着脸道：“大家安静！” “曹卫国你家里条件好。” “理应多帮助一下困难的邻居。” “虽然五毛钱也是情分，但你多捐点儿情分不就更多了？” “而且你还是领导干部，应该给大家伙做个好榜样。” 面红耳赤的傻柱激动的叫嚷： “就是！你一个月上百块工作，可不能这么小气！” 易中海和傻柱说完，有些人也不舒服了。 他们挣得少都捐了两毛、五毛。 你曹卫国挣这多钱，捐五毛合适吗？ 一些心理不平衡的人也开始说话： “卫国！你工资高负担小多捐点儿。” “你那么有钱多帮帮邻居也是应该的。” “别让傻柱看了笑话！” 曹卫国伸手把五毛钱拿了回来： “得！嫌我捐的少是？” “那我也不惹大家伙笑话了。” “我一分不捐了。” 傻柱当场瞪大眼睛叫嚷： “曹卫国你可真行！” “捐了钱还有往回拿的！” 易中海脸色阴沉的喝斥： “曹卫国你这像什么样子？” “这邻居还做不做了？” 曹卫国转头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一大爷问呢。” “咱们这邻居还做不做了？” 秦淮茹连忙道：“做！当然做！” “卫国！姐知道你和我婆婆不对付。” “你能捐钱我已经非常感激了。” “卫国谢谢你！” 曹卫国可是她的大金主。 怎么能不做啊！ 谁不让她跟曹卫国做她跟谁急！ 曹卫国笑着把钱扔回去： “看看！这才是明事理的人！” “易中海！傻柱！你们俩真不是个东西！” “一个个劣迹斑斑还好意思出来招摇。” “真他娘是棺材里撅屁股—死不要脸！” 秦淮茹的话和曹卫国话一前一后。 可把傻柱和易中海臊的脸红。 贾家的媳妇儿都没嫌少。 你们两个外人瞎张罗。 你们这是抢着倒插门贾家。 争着给贾张氏当儿子啊！ 摇着尾巴舔着脸献殷勤。 可不是不要脸？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拍桌子： “成！这事儿我不管了！” “不像话！实在是不像话！” “我再管着这闲事儿我就不是人！”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乐呵呵道： “一大爷不想管了那我二大爷管。” “还没捐款抓紧捐啊。” “一块不嫌多一分不嫌少。”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大家伙一起给贾张氏献爱心！” 易中海气急败坏的离场。 刘海中开心的张罗起来。 有了这话一些家里困难的也松了口气。 一毛、五分的捐了起来。 钱不多意思意思得了。 最终，秦淮茹拿到了八块五毛五分钱。 这些钱交了医药费还有富余。 而且易中海提前离场。 那就不用分钱给易中海。 交了医药费她还能落下一些。 真不错！ 秦淮茹拿着钱到了医院： “妈！咱们出院！” 贾张氏躺在床上： “不出！我身体不舒服得多养养！” 秦淮茹笑眯眯的提醒道： “明儿许大茂摆婚宴，据说酒席上有不少肉菜。” “哎呦喂！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赶紧给我收拾东西出院！” “咱们走路回去，晚上都别吃饭了。” “空出肚子去许大茂家吃好的！” 第313章 大茂的婚宴 周末 四合院很是热闹。 楚金水、刘利民、李飞、刘岚等人早早的来到四合院。 许家也早就把食材买了回来。 看着一筐筐的食材，住户们个个摩拳擦掌。 不少人昨晚就没吃饭，就等着今天吃回本儿。 许大茂是好面子的人，这席面准差不了。 从早上开始，贾张氏就捂着肚子等着开席。 傻柱看着喜气洋洋的许家，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中午，十张借来的桌子摆开。 何文洁带着几个妇女把瓜子块儿糖挨桌分了。 阎阜贵乐呵呵的支了张桌子记账。 除了院子里的邻居，轧钢厂的工友们也相继到来。 许大茂胸前别着红花，满脸喜气的招呼客人。 何文洁跟在身边，化了妆后更显的艳丽。 这让傻柱好像吃了柠檬，嘴里的糖都不甜了。 到了饭点儿，冷菜热菜相继上桌。 亲戚朋友对八冷八热的席面赞不绝口。 小鸡炖蘑菇！ 木须肉！ 还有红烧鱼！ 这档次一下就上来了！ 两毛钱的份子值了！ 大家伙都吃的眉开眼笑。 唯有两个人脸色有些不好看。 一个是满心嫉妒的傻柱。 一个是老脸丢尽的易中海。 当许大茂端着酒杯过来感谢时，易中海臊的恨不得钻进地缝。 院儿里院儿外谁不知道是他举报了许大茂乱搞。 结果呢？ 人家转头结婚了！ 人家是正常恋爱！ 他弄了个里外不是人！ 喝了一本闷酒，易中海伸筷子去夹鸡肉。 可筷子刚伸出去，那块儿鸡肉就被棒梗夹走了。 吃席！ 那就是手快有手慢无！ “各位亲戚朋友！邻里街坊！” “今天是我许大茂结婚的大喜日子！” “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 许大茂满脸春风的端着酒杯。 客人们一阵儿喝彩。 毕竟许大茂这席面办的敞亮局气！ 许家收的份子钱，怕是要吃亏了。 毕竟这年的份子也就两毛、五毛。 一份份子拖家带口的吃。 例如阎家五毛钱的份子七口人吃饭。 例如贾家两毛钱的份子五口人吃饭。 许大茂这一桌酒席下来铁定是亏本的。 不过，这钱许大茂亏的开心。 一场婚宴酒席让他挣足了面子。 八冷八热的席面让大家伙吃的满嘴流油。 贾张氏如同恶鬼投胎。 直接把整盘红烧鱼端走。 抱着一条鱼就狼吞虎咽。 这可把同桌的邻居气坏了。 “贾张氏你怎么回事儿！” “哪儿有你这么吃席的！” “你把鱼端走了我吃什么？” 贾张氏满嘴流油的叫嚷： “叫什么叫！” “桌上这么多菜不够你们吃啊！” “我出了份子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你们放什么狗臭屁！” 易中海阴沉着脸说： “大家伙吃饭！” “这不是还有其他菜吗！” 邻居们拿贾张氏没办法。 只能有样学样的抢菜。 大家吃饱喝足后，三大妈、二大妈拿出锅碗瓢盆准备抄桌。 把酒席上没吃完的剩菜带回家，这也不是稀罕事儿。 这年头儿难得能吃上油水，一米一饭都很珍贵。 阎家和刘家全家出动，一桌一桌的抢。 贾张氏更狠直接拿出了洗脸盆。 还跟三大妈因为抢菜吵了起来。 大吵大闹弄得阎阜贵和三大妈下不来台。 要不是秦淮茹跑出来赔礼道歉。 这贾张氏非得挨顿揍不成。 “抠抠搜搜的阎老西！” “真不要脸！” “跟孤儿寡母抢吃食！” “你这没有的丧门星愣着干什么！” “拿盆子抄菜啊！” “这么多剩菜够咱家吃好几顿了。” 贾张氏一边抄菜一边骂骂咧咧。 秦淮茹只感觉脸都被丢光了。 阎阜贵气呼呼的回到家： “这贾张氏欺人太甚！” “我跟他没完！” 三大妈生气道： “这贾张氏就是欠收拾！” “咱家还给她捐了钱看病！” “那钱还不如喂了狗！” 阎解成在旁边皱着眉头： “爸！妈！先别说贾张氏那老虔婆！” “你们也看到许大茂这婚宴的席面了。” “八冷八热气派的很！” “我的婚宴怎么办？” “要是比许大茂的席面差了，那可就丢人了。” 距离月底也没几天了。 两家紧挨着办酒席。 一好一坏的对比可就太明显了。 阎阜贵为难道：“老大！咱家不能跟许大茂比啊！” “许大茂是放映员，油水足家底子厚实。” “他这场婚宴铁定是亏本儿的。” “咱家可不能学他做亏本的买卖。” 阎解成没好气道：“那就这么被许大茂比下去？” 阎阜贵老成持重道：“这有什么可比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实实在在的。” 三大妈也说：“是啊！老大你可不能胡乱攀比！” 阎解成心知改不了自家老子的想法。 索性也就不说话了。 只是心里有些埋怨许大茂。 你把酒席办的这么好干嘛？ 亏本赚吆喝？ 你脑子有病？ 你这么一搞我怎么办？ 到时候人人都说我阎解成不如你许大茂？ 阎解成心里憋闷不忿。 傻柱和易中海比他还要憋闷百倍。 易中海这顿酒席吃的如同嚼蜡。 许大茂当众给他敬酒。 一个劲儿的鞠躬感谢。 那是感谢吗？ 那是用鞋底子抽他的脸啊！ 傻柱心里也憋屈。 他明明那么努力那么优秀。 怎么就混的不如许大茂？ 许大茂这坏种都娶第二个媳妇儿了。 可他到现在还是个雏儿。 这他娘的太气人了！ 他到底是哪里不如许大茂？ 想到何文洁妩媚动人的模样。 想到许大茂得意洋洋的嘴脸。 傻柱心里就憋闷的难受。 好像堵了块儿大石头。 不成！ 不能让许大茂看扁了！ 爷们儿也要娶媳妇儿！ 还要娶个比何文洁更漂亮的黄花大闺女！ 第314章 一进四合院 四合院 许大茂结婚后老婆孩子热炕头。 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 他是美了，可傻柱难受了。 两人一碰面，许大茂就得意的显摆： “傻柱！你不是牛吗！ “哥们儿现在都娶第二个媳妇儿了！” “你呢？连女人是什么味儿都没尝过！” “我看你这辈子算是玩球喽！” “找揍是！” 傻柱气的面红耳赤，扬起拳头就要揍人。 许大茂见状撒丫子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挑衅。 这把傻柱气的咬牙切齿，胸口憋闷的好像堵了石头。 孤零零的回到家里，更是感觉到空虚寂寞冷。 不行！ 我可不能让许大茂一直看笑话！ 我能输给一条狗也不能输给许大茂那坏种！ 不就是媳妇儿吗？ 我何雨柱这优秀能娶不到媳妇儿？ 傻柱一咬牙奔了聋老太太家。 想让聋老太太帮忙说媒。 聋老太太一听乖孙儿想媳妇儿了。 那乐的像朵老菊花。 “那秦淮茹呢？” “老太太我耳聋但眼睛不花。” “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我可知道你一直惦记着秦淮茹。” 聋老太太拍着傻柱的大腿问道。 傻柱一听秦淮茹顿时犹豫了。 秦淮茹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可是两人间隔着一座大山。 只要有贾张氏在他休想把秦淮茹娶回家。 要是贾张氏三年五载就嗝屁儿，他也愿意多等等。 可贾张氏能吃能喝，白白胖胖，活的比谁都滋润。 照这样下去他就是白了头发，贾张氏也不见得能嗝屁。 这还怎么等？ 他等不起啊！ 傻柱苦笑道：“老太太，我想娶秦淮茹当媳妇儿，可贾张氏不可能答应。” 聋老太太开心笑道：“柱子！你能想通了就好，贾家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聋老太太从枕头套里拿出一叠粮票：“乖孙儿背着我，咱们一起去王媒婆家。” “我老太太就是豁出去老命，也得让我的乖孙儿娶上媳妇儿。” 傻柱见状感动的眼眶发红，背着老太太就出了屋。 贾张氏在门口纳鞋底笑道：“柱子！这是背聋老太太去哪儿啊？” 聋老太太拍了拍傻柱：“屋里头太憋闷，我出去晒晒太阳。” 贾张氏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晒太阳好！晒太阳好。” 聋老太太伏在傻柱耳边低声道：“想娶媳妇儿以后就别打理贾家的任何人。” 傻柱心情复杂的点头：“知道了奶奶。” 看着傻柱背着聋老太太走远，贾张氏不爽的撇嘴： “一个傻子一个聋子！” “阴天晒太阳？糊弄鬼啊？” “遮遮掩掩的准没干好事儿！” 贾张氏放下鞋底子，蹑手蹑脚的追出去。 想要看看这俩人搞什么鬼。 要是能抓住什么把柄还能敲诈些好处。 可等她追出院子，俩人早已经没影儿了。 傻柱身强体壮，背个老太太也比贾张氏走得快。 这让贾张氏无比的扫兴，骂骂咧咧的回去继续纳鞋底。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正在厨房教两个徒弟做菜。 顺便练练有些荒废的手艺。 这段时间他成天在外面跑。 到家也是吃现成儿的， 已经很少做菜了。 赶在月底前交付了最后一批物资。 完成了谭主任的交待的差事。 他也就回归了正常的工作生活， 每日喝喝茶看看报，时不时转转厨房做做菜。 偷偷摸摸跟红颜知己卿卿我我的私个会。 这小日子美的很！ “曹主任忙着呢！” 曹卫国正盯着刘利民炒菜。 一个戴眼镜的男子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曹卫国循声看过去笑道： “这不是刘大干事吗，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刘干事名叫刘能，据说是李副厂长的亲戚。 虽然入职行政科不久，但深得李副厂长的信任。 现在专门给李副厂长传话办事。 刘干事走过来笑道：“曹主任您就别笑话我了！” “我就是一个小干事，哪儿当得起大干事啊。” “不过，我找您确实有点儿事。” “李副厂长找你有事儿，谭主任来了跟李副厂长聊了很久。” 曹卫国一听握着刘干事的手感激道：“刘干事谢谢了，改天请你喝酒。” 刘干事说的不多，但只“谭主任来了”这一个信息就够了。 刘干事好心提醒曹卫国，也是想增近两人的交情。 大家你帮我我帮你，和和美美多好啊。 曹卫国跟着刘干事来到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刘干事帮着敲门通报，曹卫国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谭主任！李厂长！” “卫国同志快请坐！” 谭主任满脸笑容的起身招呼，李副厂长还亲自端了杯茶水。 这让曹卫国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不知所措”。 也让刘干事满心震惊，对曹卫国刮目相看。 谭主任开门见山的笑道：“卫国同志！” “我这次来找你是代表工业局对你的贡献做出表扬。” “因为你的辛苦付出，我们圆满的完成了接待工作……” “除了口头的表扬，工业局还会对你做出物质上的奖励。” “你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或是需要什么帮助可以说说。” “我和李副厂长肯定会尽力帮你解决。” “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为国家建设做出更多的贡献。” 李副厂长笑容亲切道：“卫国！你千万不要拘谨客气！” “这是工业局领导们的一份心意。” “你可不能辜负了领导们的好意。” “有什么需要放开说。” 这次曹卫国一人完成了近万元的采购任务。 而且交付的采购物资品质上乘。 其中的牛羊肉、鸡鸭鱼……的品质比养殖场的还要好。 谭主任超额完成了采购任务，上级领导特意做出表扬。 这个表扬对于初来乍到的谭主任来说太重要了。 曹卫国帮了他的忙，他自然也要表示表示。 要不然以后他还怎么好意思找曹卫国干活儿？ 谭主任和李副厂长这么热情，到让曹卫国有些不敢开口了。 看出来曹卫国的犹豫，谭主任直截了当的说： “卫国同志！” “你交付的物资帮了我不小的忙。” “而我这次来就是专程来感谢你的。” “你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哦。” 听到谭主任的话，曹卫国想了想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谭主任！李副厂长！” “要说生活上我还真有个需求。” “我现在住在轧钢厂下属的一个大杂院里。” “大杂院人多嘴杂，杂七杂八的事儿太多……” “我爱人怀有身孕，我这人也喜欢安静……” “所以我想搬出去，找个独门独院的安静住处。” 搬出四合院，这个想法曹卫国早就有了。 只是一直没有适宜的机会，主要是这年代户籍管理严格。 房屋也是属于集体财产，不允许私自买卖置换。 要想搬家、租房……都需要经过相关单位的批准。 听了曹卫国的话，谭主任和李副厂长都理解。 虽然他们没有住过大杂院，但也多少知道大杂院的情况。 不管在哪儿，人一多事儿就多。 几十户人家挤在一个院子。 鸡毛蒜皮的破事儿必然少不了。 期望安静舒适的居住环境这是人之常情。 虽然现在京城的房产一直很紧张。 但对于谭主任和李副厂长来说根本不叫事儿。 李副厂长拍着大腿笑道： “卫国同志！咱们厂有一处闲置的一进四合院。” “而且那套四合院也位于南锣鼓巷，离你现在的住处不远。” “就是里面太破旧了，屋顶多处损坏，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 曹卫国惊喜道：“李副厂长，这样的院子我已经求之不得了。” “破旧没事儿，我可以找人装修。” 李副厂长笑道：“卫国同志不嫌弃，那下午我就带你去看看那套房子。” 谭主任笑道：“好啊！下午我一起过去，就当认认门。” 曹卫国起身鞠躬：“感谢谭主任！感谢厂长！” 中午，曹卫国亲自下厨做了一桌菜。 谭主任和李副厂长吃的赞不绝口。 吃过饭，一行人坐着谭主任的小汽车到了南锣鼓巷。 那套四合院位于南锣鼓巷的西段。 距离现在居住的四合院大概四五百米。 四合院是一个普通一进四合院，目测二百多平米。 坐北朝南，三面房子围合，院落布局紧凑。 灰瓦门楼，门扇为黑漆油饰，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座砖砌影壁。 正房（北房）三间，正房两侧各有一间耳房，成为三正两耳，共五间。 院儿里满了杂草，还有一棵没剩几片叶子的柿子树。 五间房的门窗老旧破败，稍微用力一碰就能散架。 两间耳房的屋顶也破了洞，正屋的墙皮脱落严重…… 谭主任看过后有些不满：“这院子也太破了。” 李副厂长知道院子破，但也没想到院子这么破： “卫国同志，要不你再等等。” “我看看明年能不能给你申请个楼房。” 曹卫国笑着说：“谭主任！李厂长！这院子我挺满意的！” “破是破了些，但胜在清净。” “我后续找人装修一下就行了。” 谭主任道：“那后续缺什么材料可以找我。” 李副厂长道：“卫国！装修的时候厂里也能提供帮助。” 既然曹卫国自己满意，那他们也就不好多说什么。 乘车回到轧钢后，谭主任掉头离开。 李副厂长直接给街道办打了电话。 通知街道办做好入住登记和一系列手续。 第315章 送温暖 南锣鼓巷 曹卫国领着宋玉兰来到一进院。 打量着破旧的院子宋玉兰有些发愁： “这院子也太破了。” “门窗烂了，那屋顶都破了洞。” “光是装修就得花不少钱。” “要不咱们别搬了。” “我觉得现在住的房子就挺不错的。” 曹卫国牵着宋玉兰的手笑道： “装修的事儿你不用操心。” “我已经计划好了。” “你就安心等着搬进来享福。” “院儿里鸡毛蒜皮的事情太多。” “杂七杂八的让人心烦。” “这院子虽小但只有咱们一家。” “等装修好了咱们搬过来。” “关起门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多舒服。” 现在的院子荒芜破旧，没有什么可看的。 但曹卫国已经想好了怎么改建。 等装修好后这里将焕然一新。 生活质量也会直线的上升。 关好了院门，曹卫国让宋玉兰先回家。 他在没人的胡同里取出两条鱼。 拎着鱼拜访了街道办的顾干事。 接下来装修小院少不了跟街道办打交道。 提前打好招呼，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等从顾干事家出来，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即便喝了不少酒，曹卫国依旧精神奕奕。 路过中院时，碰巧看到易中海给秦淮茹棒子面。 “哟！一大爷真是个热心肠啊！” “大晚上还不忘给邻居送温暖！” 曹卫国的突然出现，吓了易中海一大跳。 秦淮茹拎着棒子面，有些局促不安。 易中海镇定自若的板着脸： “曹卫国你少阴阳怪气。” “我身为院儿里的一大爷。” “接济生活困难的邻居有什么不对吗？” 曹卫国笑着说：“对！太对了！” “谁不知道一大爷古道热肠，最喜欢帮助孤儿寡母。” “而且就喜欢在黑灯瞎火，夜深人静的时候帮。” 易中海气的牙根子发痒，恨恨的瞪了眼曹卫国：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我易中海行的端坐得正！” “我问心无愧！” 说完，攥着拳头满腔火气的离开。 他本来还想拉着秦淮茹去地窖。 俩人好好的谈谈人生理想。 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理想没谈成还惹了一肚子火。 秦淮茹拎着棒子面解释： “卫国你别误会，这不是我要的。” “是易中海主动送给过来的。” 曹卫国笑着说：“理解理解！” “易中海的小心思你应该清楚。” “自己小心点儿。” “他的棒子面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曹卫国说完就带着一身酒气离开。 秦淮茹望着背影有些不忿。 她当然知道易中海的棒子面不好吃。 可她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办法？ 她从农场嫁进城里。 无依无靠！ 即便知道易中海馋她的身子。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 让她跟易中海翻脸？ 她舍不得！ 易中海虽然人老，但架不住有资本。 八级钳工！ 高工资！ 两间房！ 只要笼络住易中海这些东西将来都是她的。 要不是你们这些臭男人靠不住！ 老娘至于跟易中海那老菜帮子虚与委蛇？ 拎着棒子面回到家。 贾张氏的三角眼直冒绿光。 这是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 “不要脸的贱骨头！” “你就那么喜欢勾搭野男人？” “易老狗那么大岁数你也下得去嘴？” 秦淮茹放下棒子面没好气道： “你那么清高棒子面你别吃啊？” “没我带回来的棒子面你能吃的肚满肠肥？” “你能舒舒服服的养膘？” 贾张氏阴沉着老脸：“你个丧门星长脾气了！” “怎么？有易老狗给你撑腰？你翅膀硬了？” “你说！易老狗许诺了什么好处？” “他家里有一大妈这个发妻不可能娶你。” “是不是许诺每个月给你钱，把你当小妾养啊！” 秦淮茹恼羞成怒道：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我跟一大爷真的没什么！” “他就是看咱家日子苦，想接济咱家又怕别人知道。” “所以才黑灯瞎火的过来送棒子面。” “他没有别的意思。” “你说说咱家现在的情况！” “要是没有一大爷和柱子的接济。” “我一个人挣的工资能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吗？” “你还在这儿阴阳怪气。” “有本事以后家里的事儿都交给你。” “你出去上班！” “你出去弄粮食！” “我就在家里给你儿子守寡！” “我什么都不管了。” 这一通老拳打的贾张氏立马闭上臭嘴。 让她去出去干活儿？做梦！ 让她出去搞粮食？青春不再来啊！ 要是年轻哪会儿，她两腿一张还愁吃？ 可现在不行了，人老珠黄胖如猪。 男人们都不好她这口儿了。 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要想搞粮食还得靠秦淮茹这狐媚子。 “得得得！” “我说两句还不行啊！” “你也甭跟我急眼！” “我这也是为你好！”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你婆婆我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 “易中海接济你能是白接济？” “没有心思不做事儿。” “易中海无儿无女。” “虽然装的一副正派模样。” “但我早就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他接济你准没按好心！” “他这个人浑身都是心眼子满肚子算计。” “我是怕你中了他的圈套。” “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秦淮茹没好气道： “我知道了，你睡你的觉！” “我秦淮茹也不是三岁小儿！” “我什么世面没见过。” “你放心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易中海的心思她不清楚？ 以前就拉她去地窖。 虽然事情没办成可这老狗可一直没放弃。 在厂里挂这个师傅的名头。 一副好为人师的姿态，手把手的教学。 还不是想趁机占她的便宜。 哼！ 可他也不看看老娘是谁！ 老娘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 半袋儿棒子面就像钻地窖？ 洗洗睡！ 梦里啥的有！ 即便这次没有曹卫国搅局。 秦淮茹也不会顺了易中海的心意。 一点儿棒子面可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即便是换她也要换个好价钱。 易中海出手抠抠搜搜的劲儿。 也就是能闻闻味儿摸摸小手。 除此之外连她的洗脚水都不配喝。 第316章 许大茂想报仇 红星轧钢厂 歌声嘹亮，红旗招展，人人面带笑容。 明天是周日，所以发薪日提前一天。 今天发工资，明天放假想想就让人开心。 有人开心当然也有人不开心。 许大茂就是不开心的那个。 因为易中海的举报他的工资少了大半。 这让他一想起了心里就不痛快。 必须得好好整治一下易中海的老狗。 许大茂一边擦着放映机一边眼中闪着冷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不过，怎么整治易中海这老东西呢？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得找个有脑子的商量商量。 放下手中的抹布，许大茂奔了曹卫国的办公室。 快到门口时，财务科的白科长从里面走了出来。 许大茂热情的打着招呼：“白科长！” 白丽娟回了句：“是许大茂同志啊！你这是？” 许大茂笑道：“我来找曹主任有些事儿。” 白丽娟不动声色道：“哦，他在屋里呢，你去。” 说完，白丽娟心里砰砰乱跳的扭着腰离开。 如果许大茂再早十几秒，那场面可能就尴尬了。 都怪那混球！ 胆子大的没边儿！ 下班后不好吗？ 非要在办公室里…… 羞死人了！ 许大茂盯着白丽娟的婀娜背影不由得吞咽口水。 白丽娟的脸蛋或许不如秦淮茹、秦京茹。 但这气质和身段是秦家姐妹没法儿比的。 一想到白丽娟还是个女干部。 许大茂心里就像火烧一样。 要是能和白丽娟这样的女人结婚。 就是折寿十年也值啊！ “卫国老弟！” 压下心头那些不切实际的杂念。 许大茂乐呵呵的走进曹卫国的办公室。 曹卫国抬头道：“大茂哥找我有事儿？” 许大茂自来熟的坐下：“当然有事儿！” “我的处分虽然更改了，但易老狗举报的我的事儿可还没完。” “他害的我丢尽了脸，还损失了大把的银子。” “不出了这口恶气我寝食难安。” 曹卫国笑眯眯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应该的。” “不过，你来找我是为了？” 许大茂讪笑道：“我这不是想不出收拾易中海的办法吗。” “所以，我就来找咱们院儿最聪明最有本事的你来取经了嘛！” “卫国老弟，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曹卫国转动着钢笔，一脸温和的笑道： “大茂哥，收拾易中海的办法不是没有。” “但还得看你有没有耐心，舍不舍得下本钱。” 许大茂满脸恨意道：“只要能收拾易中海，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曹卫国对着许大茂招了招手，许大茂心领神会的起身凑过去。 曹卫国对着许大茂低声道： “我昨天晚上从外面回来……” “看到易中海给秦淮茹送棒子面……” “照我看这易中海是狗改不了吃屎。” “又对秦淮茹动了心思……估计……” “你可以……你这样……你……” 许大茂听得热血沸腾，一个劲儿的傻笑： “嘿嘿嘿……” “卫国老弟真有你的！” “你说说同样是人，你这脑子是咋长的！” “我怎么就想不出这样的好主意啊！” “照我说还是你坏……不你聪明！” 曹卫国没好气道：“注意我给你出了。 “但这具体过程和结果还得看你的操作。” 许大茂阴险的笑道：“卫国老弟你就等着看好戏！” 得到了锦囊妙计，许大茂斗志昂扬的离开。 打定主意要将易中海整治的身败名裂。 将自己承受的损失十倍的还给易中海那老狗！ 敢举报老子！ 老子要让你生不如死！ 许大茂离开后，曹卫国收拾好文件。 心情愉快的到职工食堂检查工作。 一到厨房二徒弟李飞就殷勤的奉上茶缸。 里面泡着枸杞、大枣、陈皮…… 要想老年生活好，健康养生要趁早。 “李东南区食堂的组长要退休。” “我准备推荐由你接替。” “最近好好表现，做好接受审查的准备。” 检查了大锅菜，曹卫国把李东叫到角落。 从天而降的好消息让李东激动万分。 “谢卫国哥！” 曹卫国拍着李东肩膀鼓励道： “好好干！” “当上组长做出成绩，年底你再去提亲。” “看看那家人还会不会瞧不起你？” 李东笑着说：“卫国哥，我谈新对象了。” 曹卫国诧异道：“你小子的速度也太快了。” 李东前不久谈了个对象，两个人处的不错。 可到了李东上门提亲时，女方家里看不上李东是个厨子。 一段甜蜜的恋情就此夭折。 曹卫国还以为李东会深受打击。 没想到这小子转头就有了新欢。 曹卫国问：“这次怎么样？有没有戏？” 李东挠着头傻笑：“挺好的！我感觉有戏！” 曹卫国笑道：“有戏就抓点儿紧！这事儿讲究个速战速决！” 李东点头道：“知道知道！” 曹卫国道：“工作的事儿也别松懈，争取来个双喜临门。” 李东道：“卫国哥放心！工作上我绝不会掉链子！” 曹卫国笑道：“这个我相信！” 到了职工用餐期间，曹卫国跟着一起打菜盛饭。 随后征询了不少工友对食堂饭菜的满意度。 问问工友们对职工食堂的工作有什么意见建议。 最终结果整体上还是不错的。 欠缺和不足的地方曹卫国也全部用笔记录下来。 准备根据这些意见和建议展开改进工作。 他可不想浪费国家发放的工资！ 快下班的时候，大家伙迫不及待的涌向办公楼。 在行政科的吆喝下，排成一个个大长队。 许大茂凑到秦淮茹身边：“秦姐！你欠我的肉该还了？” 秦淮茹压低声音：“刚结了婚就不老实？不怕你家那口子煽了你？” 许大茂嘿嘿笑道：“谁让秦姐你太馋人呢。” 秦淮茹没好气道：“馋了你也吃不到，最近我婆婆盯我盯得紧。” 许大茂坏笑道：“不是？盯得紧你还敢拿易中海的棒子面？” 秦淮茹脸色难看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曹卫国说的？” 许大茂低声道：“我昨晚上厕所时亲眼看到的。” 秦淮茹低声道：“那是在院儿里，我能有什么事儿？” “可要是出了院儿，不到五分钟我那婆婆就能闹翻天。” “你要是不信那可以试试，看看我婆婆会不会砸了你家的锅。” 许大茂皱着眉头：“那怎么着？你要赖账？” 秦淮茹妩媚道：“我秦淮茹什么时候赖过账？别着急有机会我一定让你吃个饱。” 许大茂没好气道：“成，我暂且相信你，不过我耐心可不多。” 秦淮茹娇嗔道：“死样儿，不会让你就等的！到时候就怕你吃不下！” 许大茂趾高气扬：“笑话！我许大茂绰号一夜十八次郎！” 易中海站在队伍后面，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咬牙切齿。 许大茂这孙子！ 娶了媳妇儿还不安分！ 欠收拾！ 秦淮茹这臭女人！ 老子哪儿不如许大茂？ 有了老子还不满足！ 欠收拾！ 第317章 曹卫国请客 南锣鼓巷 曹卫国和宋玉兰两口子满载而归。 自行车上挂着瓜果蔬菜。 手里拎着猪肉羊肉。 这让门神阎阜贵看的直咽口水： “卫国！玉兰！你这是干嘛？” “把菜市场搬回家啦！” “啧啧啧！这猪肉肥的发亮啊！” 曹卫国笑道：“今天来客人，多预备点儿饭菜。” 阎阜贵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些东西跟他没缘了。 “我说呢！” “要不然你家也不会这么铺张！” 曹卫国以前是出了名的铁公鸡。 过日子抠抠搜搜比他还节俭。 等工资涨了结了婚娶了媳妇儿。 这媳妇儿（宋玉兰）比曹卫国还会过日子。 曹卫国每月上百块的工资也没见着大鱼大肉。 平常的时候就是馒头炒菜。 顶多是多放点儿油。 这对比曹卫国的高工资绝对称得上节俭持家。 他要是每月上百块的工资。 他恨不得顿顿吃肉！ 想想那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阎阜贵在那儿想入非非。 曹卫国和宋玉兰推着车往家走。 路过中院时，免不了惹得一片红眼病。 病患代表：贾张氏、傻柱、易中海、秦淮茹、棒梗…… 贾张氏恶狠狠的扎着鞋底子，满心怨愤的暗暗咒骂： “杀千刀的畜生！” “黑心肝的兔崽子！” “大吃大喝也不知道接济邻居！” “吃独食噎死你！” 秦淮茹眼红的盯着宋玉兰。 凭什么宋玉兰能吃香的喝辣的。 好事儿都被她占了！ 曹卫国这个没眼光的禽兽！ 她秦淮茹哪点不如宋玉兰？ 她的身材不比宋玉兰前凸后翘？ 她的脸蛋不比宋玉兰美艳动人？ 她的技术不比宋玉兰炉火纯青？ 你不抓紧把老娘娶回家。 守着宋玉兰这么个臭女人？ 活该你没福气！ 早晚老娘让你悔不当初！ 棒梗抓着秦淮茹的胳膊叫唤： “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你去给我买肉！” 秦淮茹摸着棒梗的头宽慰： “棒梗听话。” “今天咱们不吃肉。” “留着肚子明天吃席。” “席上肉多让你吃个够。” 贾张氏也说：“是啊棒梗！听你妈的话！” “咱们晚上不吃饭，把肚子空出来。” “明天敞开独自大吃一顿！” 棒梗眼睛冒光道：“吃席好！吃席好！我要吃席！” 回想起上周末吃的那顿酒席。 棒梗止不住的吞咽口水。 那顿酒席菜多肉多好吃极了。 等奶奶死了他也要办这样的酒席。 好好地大吃一顿！ 傻柱眼红的盯着曹卫国的背影。 不忿的往地上啐了口吐沫： “啐！” “什么东西啊！” “不就是有俩臭钱吗！” “不就是娶了个农村丫头吗！” “有什么可显摆的！” “等爷们儿发达了爷们儿顿顿吃肉！” “爷们儿赶明就娶个城市姑娘！” 想起媒婆承诺介绍的姑娘，傻柱不由得心情好转。 那天他背着聋老太太找了远近闻名的王媒婆。 聋老太太好说歹说，还送了不少的粮票。 王媒婆总算答应了帮忙说媒。 女方不仅是城市户口，还是电力局的正式职工。 不考虑相貌的话，这条件他一万个满意。 现在他就等着和女方见面了。 如果对方长得跟秦姐一样漂亮那就更完美了。 城市户口！ 工作好！ 长的跟秦姐一样漂亮！ 到时候他就是四合院最幸福的男人！ 看你曹卫国、许大茂还显摆什么！ 易中海脸色阴沉的转身回屋。 曹卫国现在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看到曹卫国日子过得好。 他心里能好受才怪。 他现在恨不得曹卫国意外身亡。 恨不得曹卫国被抓走游街。 恨不得曹卫国掉进茅坑里淹死。 可是曹卫国这个阴险歹毒的坏种没有遭到丁点儿报应。 反而官运亨通，媳妇儿还怀了孕，日子越过越红火。 这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啊！ 让他这么善良热心的老好人无儿无女。 让曹卫国这个坏种生活美满。 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不公！ 从今天起！ 我易中海不信苍天不信佛！ 我易中海就是我！ 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曹卫国你就等着承受我的雷霆怒火！ 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四合院的主宰！ 逆我者死！ 曹卫国还不知道易中海这么痛恨自己。 拎着东西回了屋准备烧火做菜。 “叮！月签到成功！” “获得高级中式烹调师技能！” 刚刚拿出一根萝卜，脑海中陡然响起天籁之音。 海量的知识、技巧、要诀如洪水般灌输大脑。 从天而降的大礼包让曹卫国神采奕奕。 “曹主任在家吗！” “在家！” 曹卫国喜气洋洋的切菜烧菜。 宋玉兰在旁边打着下手。 平时宋玉兰是坚决不让曹卫国下厨的。 但请客吃饭还得是曹卫国出手。 曹卫国围着围裙跑出厨房。 顾干事领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同志站在门口。 “顾干事，老前辈快请进！” 曹卫国热情的将两人迎进屋子。 宋玉兰麻利的沏茶倒水。 顾干事介绍道：“卫国！这位就是韩师傅。” “他老人家退休时可是木器厂的七级工。” “手艺绝对没的说。” 曹卫国高兴道：“那可是太好了！” “老前辈，那装修的事情我可就委托给您了！” 韩师傅笑道：“承蒙顾干事、曹主任关照，我一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 那天曹卫国找顾干事时，就请顾干事帮忙介绍能承接装修的人。 顾干事当时就介绍了韩师傅，退休的老工人知根知底。 当然这装修的工程不是韩师傅一个人干。 还有不少人跟着韩师傅一起干活。 那些人有退休工人、有乡下的亲戚朋友。 木匠、瓦匠、油漆工一应俱全。 政策虽然不允许私人做买卖。 但靠劳动吃饭什么时候都没毛病。 街道办也支持鼓励。 谁家需要装修街道办都会帮助介绍推荐。 “韩师傅、顾干事您二位稍等！” “我还有一个菜就好！” “曹主任不用客气，可别做太多了。” “不多就几个家常菜。” 曹卫国聊了几句转身回了厨房。 韩师傅打量着桌椅：“这桌椅都是新做的？” 宋玉兰笑道：“这桌椅是我爱人闲暇时自己打的。” 韩师傅眼中一亮：“手艺不错，曹主任多才多艺啊。” 曹卫国在厨房笑道：“我就是在乡下跟一位老师傅学了两手，让韩师傅见笑了。” 韩师傅道：“那更说明曹卫国有学木工的天赋。” 曹卫国笑道：“那赶明儿韩师傅交我两手？” 韩师傅笑道：“只要你不嫌弃，随时可以找我，我正缺个打下手的小徒弟。” 等曹卫国把一道道菜端上桌。 高级烹调技能让曹卫国的技艺更上一层楼。 热气腾腾的香气让顾干事和韩师傅双眼发光。 这年头“吃好”是所有人的追求和渴望。 “韩师傅！顾干事！别客气！” “快尝尝我的手艺。” “好好！” “今天我老韩有口福咯！” 曹卫国盛情招待着两位客人。 浓郁饭菜的香气堪比深夜投毒。 让许大茂一家馋的咽口水。 让聋老太太馋的在床上哎呦喂的骂街。 让二大爷刘海中忍不住拍桌子： “这曹卫国又搞什么幺蛾子？” “刚发了工资就大吃大喝？” “到底是年轻人不会过日子。” 二大妈道：“人家曹卫国是在招待客人。” 二大爷刘海中好奇道：“客人？什么客人？” 二大妈道：“我看到两个人进了曹卫国家。” “一个是街道办的顾干事，另一个我没认出来。” 刘海中一听街道办的干事，顿时来了精神。 莫不是曹卫国又要搞事情？ 要不然没事儿请什么街道办干事吃饭？ 刘海中冲着二大妈道：“去那半瓶茅台拿来。” “我去曹卫国家探探风，看看他搞什么鬼。” 二大妈道：“人家在招待客人，你这时候过去不合适。” 刘海中冷哼道：“我是院儿里的管事大爷，关心关心邻居有什么不合适？” \"让你去拿你就去拿，哪儿那么多话！” 刘海中在家里一直是封建大家长的做派。 这一瞪一吼二大妈什么话都得咽下去。 二大妈从橱柜里拿出半瓶珍藏的茅台。 刘海中拿着茅台听着大肚子去了曹家。 刘光天吃着窝头撇嘴道： “我爸还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 “管事大爷在曹卫国眼里算个屁啊！” 二大妈瞪着眼道：“吃饭堵不上你的嘴！” 第318章 大爷吃瘪大茂使坏 四合院 太阳缓缓落山，家家户户升起炊烟。 酒桌上，曹卫国和韩师傅聊得兴致勃勃。 从木工到家具，从家具到门窗，从门窗到材质…… 一聊起老本行，韩师傅可谓头头是道。 两人正聊得开心，二大爷拿着酒不请自来。 这让曹卫国微微皱眉，心里难免有些别扭。 “二大爷！您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 “碰巧路过听到你屋里说的热闹。” “一时没忍住过来瞧瞧。” “正好家里有瓶好酒没喝完。” “就给你拿来了。” “酒我给你放这儿了。” “你们喝你们喝。” 二大爷刘海中笑眯眯的走进来。 一边说一边把酒放到桌上。 眼睛不安分的转来转去。 一会儿看向桌上的菜。 一会儿看向顾干事和韩师傅。 二大妈没认出来韩师傅。 但他刘海中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韩师傅可是这片儿有名的木匠。 许多人家装修做家具都会请韩师傅。 街道办的顾干事！ 木匠韩师傅！ 这曹卫国请这俩人吃饭干嘛？ 曹卫国不想把搬出去的事情这么早泄露出去。 那就不可能留下刘海中坐下吃饭。 曹卫国起身把酒塞回刘海中的手里： “二大爷谢您老人家的好意。” “这么好的酒您就留着自己喝。” “我们这儿酒够喝。” “您就别惦记我们了。” “今天我有些私事儿要聊。” “改日有机会我单独请您喝一顿。” 眼见曹卫国下了逐客令，刘海中的心里有些不痛快。 这曹卫国也太不给面子了。 自己酒都拿来了你还不添个座儿。 不介绍介绍就往外赶人。 这也太不把他这个二大爷当回事儿了。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刘海中还是有分寸的。 如果曹卫国是升斗小民那定然会教训几句。 但曹卫国和他都在轧钢厂工作，还他酿的是个小领导。 那就得另当别论了。 强压着心里的火气，刘海中攥着酒瓶儿笑道： “那这样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卫国！酒菜要是不够了尽管言语。” “我是咱们院儿的二大爷。” “你缺什么尽管言语。” 曹卫国笑着将刘海中送出去： “知道了二大爷，谢谢您的好意。” 回到酒桌上，曹卫国接着话题继续聊： “韩师傅您认为咱们北方用什么木材坐门窗比较好。” 韩师傅喝了口酒，洋洋洒洒的说道： “一般门窗使用的木材主要是杨木、松木、柳木、椴木、桦木……” “在咱们这块儿如果条件允许我推荐你使用松木……” “松木色泽天然，纹理清楚美观，实用性强、经久耐用……” 曹家这说的热闹，刘海中阴沉着回到家。 在曹卫国那儿受了气，回到家看什么都不顺眼。 眼瞧着刘光福喝粥漏了一些，当场就火冒三丈。 “你个小兔崽子！” “喝粥都和不好！” “看你糟践了多少粮食！” “老子抽死你这个没用的败家子儿！” 一口气没上来，抽出裤腰带就看一顿暴打。 这把刘光福打的猝不及防，打的那叫惨不忍睹。 这把刘光天吓得瑟瑟发抖，把二大妈吓得不敢言语。 生怕这波火烧到自己身上。 这刘海中发起火打起人可是凶得狠。 谁敢言语谁就得挨打。 “爸！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改！我一定改！” 不管因为什么挨打，乖乖认错就对了。 要不然刘海中会越大越起劲儿。 这是刘家兄弟用血泪实践出来的宝贵经验。 打了便宜儿子一顿，发出了心里的火气。 刘海中神清气爽的把裤腰带扔在桌子上： “你小子就是欠打！” “晚饭也别吃了！” “收拾了都给我滚出去！” “看着你们我就心烦！” “一个两个的除了吃屁本事没用。” “老子早晚让你们吃垮了！” “滚滚滚！都给老子滚！” 刘家兄弟哪儿还敢继续吃饭。 端着碗筷仓皇而逃。 刘光福跑出屋后恨恨的回头看了一眼： “老东西！咱们走着瞧！” 现在刘海中正是家里的顶梁柱。 刘光福、刘光天都不敢扎刺儿。 可狮子也有老了的一天。 更何况是人。 等刘海中老了刘光福也就长大了。 倒时候刘光福还能逆来顺受？ 刘光天没好气道：“他准是在曹卫国家受了气。” “不敢跟曹卫国发火，就咱们撒气。” 刘光福恨恨道：“咱们兄弟怎么就是倒霉。” “好事儿都让给了大哥，挨打受骂的全是咱们。” 刘光天满心怨气道： “得了！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 “谁让咱们生在了老大后面。” “靠爹靠妈是靠不住了。” “以后咱们只能靠自己。” 刘光福心酸道：“二哥你现在有了正式工作。” “赚够了钱就能搬出去，不用在看老东西的脸色。” “可我这儿还在上学，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刘光天苦闷道：“我也没比你好哪儿去。” “我现在挣的钱都得交给家里还债。” “兜里跟你一样的干净。” “想攒钱搬出去短时间没戏。” 刘光天的工作名额也是花了钱的。 所以每月的工资都是刘海中代领。 要一直持续到还清买工作名额的花销。 除此之外吃饭也要交钱交粮票。 按照他现在的工资。 一两年想搬出去单飞没戏。 而且搬出去还要租房住。 想要单位分房还不知道那年那月。 在外面吃喝拉撒住也是一笔花销。 在家里虽然受气但能省下钱。 舍不舍得搬出去这还两说。 两兄弟在外面闷闷不乐的瞎溜达。 正巧被出来接水的许大茂看到。 许大茂拎着烧水壶笑道： “光天！光福！” “干嘛呢？” “吃饱了撑得遛弯啊！” “不能够？” “二大爷舍得让你们吃撑了？” 刘光福没好气道：“还吃撑？” “我饭没吃饱，倒是吃了顿打！” 刘光天郁闷道：“别提了。” “曹卫国请客吃饭，我爸上赶着想凑个份子。” “结果没几分钟气呼呼的回来了。” “到了家就拿我们两兄弟撒气。” “饭都没吃完就把我赶了出来。” 许大茂好奇道：“曹卫国请客吃饭？请的谁啊？” 刘光天回答道：“听我妈说是街道办的顾干事，另一个不认识。” 许大茂眼珠子转了转，热情的邀请道： “我家也正要吃饭呢，你们两兄弟要是不介意，到我家填拨两口。”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一眼： “哪能啊！” “谢谢大茂哥！” 跟着许大茂到了屋里。 何文洁已经摆好了饭菜。 虽然大部分是酒席剩下的剩菜。 但架不住这菜油水足还有肉。 两兄弟一看这菜立马忍不住咽口水。 许大茂笑着招呼俩人： “别干瞪眼了！快坐下吃啊！” “文洁，给光天、光福两兄弟拿碗筷。” “小蕊叫人，叫叔叔。” 何文洁转身去橱柜拿碗筷。 许蕊乖巧的喊人：“两位叔叔好！” “好好好！” 刘光天年龄大点儿还好。 刘光福还在上学就被喊了叔叔。 顿时小脸一阵发红发热。 何文洁拿来碗筷后，两兄弟也是连忙道谢。 在许大茂的招呼下，很开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两兄弟的胃口相当大。 加上这菜油水足，味道好。 眨眼功夫一盘菜就被呼噜的干净。 这看的何文洁一阵心疼。 许大茂倒是毫不在意，还热情的把其他菜推给两兄弟。 一顿饭吃完，两兄弟撑得肚子滚圆。 太过瘾了！ “大茂哥这饭菜太香了！” “谢谢大茂哥！你让我一个月吃了两顿饱饭！” 上一次饱饭还是许大茂的婚宴酒席。 许大茂笑道：“吃饱了就好。” “吃饱了我跟你们说个事儿。” 向来无利不起早的许大茂怎么会白请两兄弟吃饭。 两兄弟一听顿时脊背发凉。 真想把饭菜吐出来还回去。 可惜晚了！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 刘家兄弟只能讪笑应和： “大茂哥有事儿您说话。” “是啊，跟我们兄弟甭客气。” 许大茂拿着椅子坐到两兄弟身边： “是这么个回事儿。” “昨天晚上我上厕所……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易中海那老家伙给秦淮茹送棒子面……两人还……” “那场面你摸我一下，我搂你一下，两人还嘴对嘴……” “那简直是不堪入目，我回来洗了好几次眼睛……” “易中海那老东西你们也知道，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还好意思举报我？他自己就是个不要脸的老不羞。” “我跟他有仇，这话说出去人家可能不信。” “但你们跟他无仇无怨，而且光福还在上学。”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把这件事公之于众。” “让大家伙儿看清易中海这老狗的嘴脸。” “尤其是光福你可以跟棒梗说……” 听到是这么个事儿，两兄弟想了想就答应下来。 许大茂开心的凑兜里掏出两块钱： “一人一块，不许嫌少。” 两兄弟吃饱了饭还拿了钱。 干劲儿更足了。 “谢大茂哥！” “这事儿交给我们兄弟！你就瞧好！” 第319章 算计好的婚宴 南锣鼓巷 鞭炮声再次噼里啪啦的响起。 阎阜贵这个老公公亲自担任会计。 收份子这么重要的事儿怎能假于他人之手。 每一笔账每一分钱每一个人名都不能出错。 这不光关系着钱财，更关系着以后的人情。 一厘一毫都不能出在阎家出了差错。 阎家和四合院儿的邻居都忙活起来。 男的搬桌子女的拿碗筷。 傻柱带着马华和胖子忙着准备食材。 只是看着这些食材傻柱的脸色又难看。 这阎阜贵是要砸他的饭碗啊？ 就这点儿东西也想弄八冷八热？ 开国际玩笑也不行啊！ 傻柱气呼呼的找到阎阜贵： “三大爷！您家这差事我干不了。” “您买的那点儿菜就是一桌做三道菜都费劲！” “你还想让我做八冷八热十六个菜？” “我可不少孙猴子变不出来！” 阎阜贵急忙将傻柱拉走：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 “有问题解决问题！” “没有办法就想办法！” “你以为钱是那么好挣的！” “傻柱我可告诉你！” “这差事可是你自己上赶着求我交给你的。” “临门一脚你给我撂挑子？” “那以后你可别怪我四处嚷嚷你的作风！” “到时候看看谁家还敢找你做酒席。” 傻柱一听目瞪口呆，气的嘴唇都哆嗦。 他耐耐的！ 他这是上了贼船啊！ 傻柱满腔的憋屈：“三大爷！” “你这是欺负老实人啊！” “你给我这点儿菜真做不了八冷八热！” “这样我咬咬牙给你做出二冷二热成不成？” 阎阜贵一听立马摇头：“这可不成！” “二冷二热四个菜，四这个数儿不吉利！” 傻柱强忍着掀桌子的冲动，咬着牙说： “三冷三热六个菜，六这个数儿不错。” 阎阜贵再次摇头：“不成，六谐音溜啊！” “我家才溜了一个儿媳妇儿。” “这个儿媳妇可不能再溜了。” 傻柱咬着钢牙讨价还价：“三大爷蒜你狠！” “四冷四热八个菜，八谐音发！” “这个数儿吉利了！我给你做八个菜！” “这次你再摇头我立马就走！” “丢人咱们也是一块儿丢人！” 阎阜贵笑呵呵道：“早这么说不就成了！” “我就知道柱子你有办法。” “快去忙，一定要拿出看家的绝活儿。” “事后三大爷重重有赏！” 这把傻柱气的脸红脖子粗。 回到灶台一个劲儿的发火儿。 阎阜贵笑呵呵的回到岗位。 喜气洋洋的招呼着宾客。 来参加婚宴吃酒席每家都要随份子。 一般街坊邻居大多是三毛、五毛。 亲戚好友多的也有一块、两块。 而在四合院的邻居街坊大多是三毛。 然后一家人都来吃席。 几乎是都能吃回本儿。 所以大家都期望着吃席。 那样就能饱餐一顿改善伙食。 但阎阜贵是谁？ 那是出了名的会算计。 怎么能做亏本儿的买卖。 前院大家伙忙的热热闹闹。 许大茂领着何文洁、许蕊从后院过来帮忙。 倒不是他多热心肠，是因为他结婚时阎阜贵当得会计。 人情往来在这儿摆着，他不能当没看到。 何文洁穿着崭新的衣服，踩着锃亮的小皮鞋。 身段好加上会打扮，走起路来腰肢摇啊摇。 尤其是那胸脯颤颤巍巍，让不少男人看的咽口水。 傻柱只是看了一眼，差点儿切了手指。 胖子咽着口水：“师傅！那就是许大茂的新媳妇儿？” “这也太漂亮了，这样的寡妇我也乐意娶啊！” 傻柱满脸不屑道：“许大茂这孙贼是走了狗屎运！” “小子你看着，这俩人长不了！” “许大茂那两把刷子，可享不了这个艳福。” 马华实在的说：“不能？许大茂可是放映员。” “他工资不低，工作油水儿还足。” “这条件可是不差，那女人还能不乐意？” 傻柱拿起一块萝卜砸向马华：“小子！” “你翅膀硬了是？敢质疑师傅的话？” 马华躲过萝卜块憨笑道：“不能不能！师傅说的对！” 傻柱仰着脑袋得意道：“不信？你们走着瞧！” “他们俩就是不散我也得给他们搅散。” “许大茂这坏种就没这福气。” 马华和胖子都知道傻柱跟许大茂是死对头。 对于傻柱说出这种话毫不意外。 这会，许大茂过去随份子。 阎阜贵拉着他让多随五毛。 许大茂又不傻。 他已经第二次结婚了。 可没打算接第三次婚。 这随了一块钱跟肉包子打狗没区别。 就是随五毛钱他都亏了两毛呢。 他结婚时阎阜贵可就随了三毛。 他随五毛钱还是看在阎阜贵当会计的份上。 阎阜贵收了钱记了账： “许大茂你可不够意思啊！” “下次有事儿你可别找我。” 许大茂笑道：“三大爷，今天您家喜事儿我不跟斗嘴！” 说完，许大茂拎着媳妇儿孩子去找了张空桌子。 一会儿功夫，外面闹哄哄的来了一群人。 原来是阎解成接了新媳妇儿回来了。 只是这新媳妇儿有些不好接。 差点儿把自行车轱辘压变了形。 这可把阎阜贵心疼的捂着胸口。 跟在阎解成后面的还有女方家的亲戚。 马主任和马主任想媳妇儿。 女方的父母兄弟姐妹。 乌泱泱的少说有十二三人。 这让阎阜贵有些心颤。 他可没预备这么多饭菜啊！ 不够吃怎么办？ 不够吃就不够吃！ 图个喜庆得了！ 哎！ 这次是不是失算了！ 等傻柱做好了菜开席的时候。 那一桌子“节俭朴素”的菜，让大家伙儿的脸色有些难看。 十二三个人挤一桌也就算了！ 可你这菜也太差劲了！ 酸辣萝卜、凉拌土豆丝、红烧萝卜、红油萝卜丝、酸辣土豆丝、 土豆丝炒萝卜丝、肉沫土豆、肉沫萝卜丝。 好家伙这是萝卜和土豆开会吗？ 八个菜完全是萝卜、土豆的组合。 对还有点儿肉沫！ 怕是一桌菜拢共都没有半两肉！ 出来“朴素”这菜还节俭！ 相当于一盘子分成了三盘菜、四盘菜！ 就是喂兔子也喂不饱啊！ 他们可是等着改善伙食呢！ 就给他们吃这个？ 贾张氏当即就不顾脸面的叫唤： “阎阜贵你给我出来！” “我随了三毛钱的份子！” “你就给我吃这个？” “你这儿糊弄傻子呢！” 许大茂端起一盘酸辣萝卜叫嚷： “傻柱你说你是不是偷拿了！” 傻柱抬起炒勺凶悍指着许大茂： “孙贼！” “吃饭堵不上你的嘴！” “你家缺这几口吃的吗！” “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滚蛋！” “菜就是这些菜！” “我要是偷拿一个萝卜丝我不得好死！” 阎阜贵讪笑着跑到贾张氏身边： “你先吃别嚷嚷。” “等吃完了我把剩菜多分你些。” 这让贾张氏不情不愿的冷哼： “阎老西你说话算话啊！” 阎阜贵讪讪笑道：“算话一定算话。” 他收了多少钱然后这一桌菜多少钱。 他这心里有数儿。 他也知道理亏不好意思。 可他没想到人会多处这多。 更没想到菜做出了会这么少。 他光顾着算成本了。 没算大家伙的饭量和菜量。 大家伙也知道阎阜贵是什么人。 可有你这么捞钱的嘛！ 第320章 阎家大闹 四合院 阎阜贵厚着老脸赔礼道歉。 一个劲儿的说买菜时买少了。 一个劲儿的让大家多担待。 大家伙对酒席不满。 但喜事儿毕竟是喜事儿。 也不能搞得太难看。 大家笑呵呵的说着没事儿。 然后一个个埋头吃饭。 好在棒子面窝头和大米粥管够。 不过傻柱这家伙也够缺德。 为了让大家伙少吃菜多吃窝头。 往菜里加了不少的盐。 一口菜下去能齁死人。 贾张氏对着小当耳语两句。 小当不情不愿的跑回家。 不一会儿，小当端着洗脸盆回来了。 同桌的人看了目瞪口呆。 二大妈和其他邻居恍然大悟。 纷纷撒丫子往家跑。 照着这菜量和人数。 这顿酒席吃完还能有剩菜？ 大家伙有样学样都回家拿了锅碗瓢盆。 还没吃完就开始抄桌。 一个个活土匪似的开始抢菜。 生怕动作慢了吃了亏。 反正这菜太咸了吃也不下。 倒不如抢回家再添点儿菜回锅再炒一炒。 邻居们不顾颜面的抢菜。 女方的亲戚和工友们瞠目结舌。 他们可还没吃完呢！ 多少留口菜啊！ 这是什么事儿啊！ 女方家长和亲戚脸色难看无比。 阎阜贵气的浑身哆嗦： “大家伙这是干什么！” “吃饭就吃饭怎么还抢啊！” “都坐下吃饭！” “贾张氏你把洗脸盆给我放下！” “这像什么样子啊！” 可这一开始抢都上了脾气。 热血一冲头谁还顾谁啊！ 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 抢！ 阎家以前人多势众。 可这会儿也不够看了。 怎么拦也拦不住。 马主任气的脸色发黑。 女方父母拉着准备敬酒女儿回了屋： “这亲家怎么能这么办事儿啊！” “丢人！太丢人了！” “我们现在就走！” “这门亲事好不了!” 周桂英甩开父亲的手：“爸！” “酒席是阎解成他爸张罗的。” “这跟解成没关系。” “我中意解成我不走。” “我想好了等婚后我就让解成分家。” “到时候我们单独过。” 周母也挺中意阎解成。 再者自家女儿这情况也不容易。 “孩儿她爸你不能冲动。” “孩子难得有中意的姻缘。” “咱们再看看再看看。” 战场边缘的阎解成脸色非常难看。 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本来他认为就“节俭朴素”点儿没什么。 三年大饥荒刚过去，大家能吃饱就不容易。 虽然不怎么好看，但自家落了实惠不是。 阎家名言：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可没想到自家老子能算计到这种地步。 平时抠门算计也就得了。 怎么他大婚的时候也这么搞！ 这是搞钱吗？ 这是搞他啊！ 这以后他还怎么见人啊！ 很快一群邻居就把饭菜抢的精光。 连锅里的大米粥都没有放过。 看着满目狼藉的婚宴现场和空空如也的桌子。 阎阜贵失魂落魄。 他这次真的算计差了！ 失误失误严重失误啊！ 阎解成脸色阴沉无比的看着那些抢菜邻居。 心里已经有了不小的怨恨。 然后扫了一眼形单影只的阎阜贵。 紧接着跑到马主任夫妻面前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 马主任和马主任的爱人心中愤怒。 但这毕竟关系到表妹的婚事儿。 能不能成事儿还得看表妹自己的意思。 工友们三三两两的告辞。 饭虽然没吃饱但热闹看了个够。 这绝对是一次终身难忘的经历。 够他们说半辈子的笑话。 曹卫国和宋玉兰空着手回了家。 亲戚们在阎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显得格外的尴尬。 阎解成跑到屋里一个劲儿的赔不是。 阎阜贵也后悔不跌的认错。 自家女儿中意阎解成。 当父母的也没有办法。 马主任夫妻也不好说什么。 得了！ 结婚是人家两个人的事儿。 以后的日子也是年轻人两个人过。 年轻人们愿意当长辈的也不好说什么。 免得以后挨埋怨。 马主任夫妻带着女方父母离开。 亲戚们也松了口气。 不过对阎家算是有了难忘的印象。 以后少不了说笑话。 等大家伙都走了。 阎解成夫妻对阎阜贵彻底没了好脸色。 阎解成当场发火：“爸！” “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儿啊！” “我知道您一向勤俭持家！” “可你看看今天！” “有你这么算计的吗？” “有你这么坑儿子的吗？” “我以后还怎么在外面抬头见人啊！” “我这张脸算是被你丢光了！” 阎阜贵神情难堪的拍着桌子：“你放肆！” “我知道今天我失误了！” “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家的利益！” “为了不让咱家的人吃苦挨饿！” “你身为家中的长子就不能多为家里想想！” “这次的酒席虽然不成功，但咱家没有亏钱。” “抛出酒席成本还有富余。” “这些钱留给你买吃的买用的不好吗！” “不好吗！” “不好吗！” 三大妈拉了一下阎解成： “老大别气着你爸。” “你爸也是为咱家着想为你着想。” “你可别怨你爸。” 周桂英也说：“解成算了。” “不就是一顿酒席吗没事儿。” “这日子是咱们俩过的日子。” “外人爱怎么看怎么看。” “只要咱们自己过的好就行。” 阎解成不舒服的哼了声。 拉着周桂英气呼呼的回了自己屋。 等儿子儿媳走了三大妈也埋怨： “老阎！你瞧瞧你办的什么事儿！” “平时也就算了！” “你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掉料子啊！” 阎阜贵唉声叹气道：“哎！我也没想到啊！” “这次着实是我考虑不周。” “可这也怨不得我啊！” “我也是第一次操办这么大的酒席。” “忘了考虑饭量和菜量了。” “这都怪傻柱那兔崽子！” “我不懂这里的门道他还不懂？” “可是他也没提醒我！” “他收了钱他不办事儿啊！” “害得我算计失误。” 说曹操曹操到！ 傻柱满身油烟的走到门口： “三大爷酒席也散了。” “红包您看是不是该给了。” 阎阜贵一脸怒气的叫嚷： “你还好意思跟我要红包！” “你看看你今天这事儿闹得！” “好好的酒席全被你搞砸了！” “我阎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我没找你要赔偿就算了你还好意思冲我要红包！” “滚！你快给我滚！！” 傻柱这暴脾气受得了这个？ 怒气冲冲的指着阎阜贵： “阎老西你倒打一耙！” “明明是你抠门买菜买少了。” “你到怪起我了！” “我告诉你阎老西！” “我做菜挣得是辛苦钱。” “你要是敢赖账我让你好看！” 心里正不舒服的阎阜贵也来了脾气： “好你个傻柱！” “你长本事了是！” “本来就是怪你没说清害得我买少了菜。” “还倒怪起我了！” “还敢让我好看？” “你让我看一个试试！” 傻柱暴跳如雷： “试试就试试！” “哎呦！” “傻柱你敢打我！” 第321章 决战四合院之巅 南锣鼓巷 四合院 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 傻柱真的被气疯了！ 自己累死累活的做菜。 还搭上了厨子的名声。 可这阎老西赖账不算还怪到自己头上！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 “阎老西你不要脸！” “老子不收拾你老子不姓何！” 三大妈拍着大腿叫嚷： “傻柱打人啦！” “傻柱打人啦！” 阎解放、阎解旷两兄弟听到动静跑过来。 一看傻柱再打他们老子这还能忍？ “傻柱你敢打我爸！” “你住手！” “老子就打了！” 傻柱嚣张的叫嚣，根本没把俩小子放在眼里。 没跟曹卫国动手前，他可是四合院的战神。 怕过谁？ 阎解放和阎解旷愤怒冲向傻柱。 一左一右的夹攻傻柱。 “找揍！” 傻柱嚣张的挥拳迎战。 一拳打在阎解放的鼻子上。 一脚踹在阎解旷的肚子上。 两兄弟被打的哎呦惨叫。 “傻柱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亲儿子被打，当父母心疼如扎。 阎阜贵和三大妈发了疯似的扑向傻柱。 傻柱还能怕了这些老弱妇孺？ 拳脚相加打的阎家老小哎呦惨叫。 阎解娣吓得跑去喊阎解成两口子。 阎解成虽然怨愤阎阜贵。 但亲生父子就是亲生父子！ 血浓于水！ 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傻柱敢打他父母兄弟！ 那就是打他阎解成的脸啊！ 阎解成怒不可遏的抄了铁锨冲出去。 周桂英一看顿时坐不住了。 公公婆婆小叔子被打了！ 这还行！ 周桂英左右一寻摸。 看到扫把就拿到手里。 “傻柱我叉叉你！” “哎呦！” 阎解成和周桂英两口子一参战。 战场形势顿时发生逆转。 尤其是周桂英别看是女人。 就这体格子不比男人差。 “哎呦！” 傻柱一声惨叫，鼻子被打的流血。 阎家七口人一起参战。 傻柱再厉害也扛不住啊！ 挨了不知道多少拳脚。 惨叫着狼狈逃出屋子。 阎家父子挨了被打到家里哪儿能罢休。 前院的邻居早就听到动静。 看到傻柱和阎家打了起来。 一个个目瞪口呆。 可这两拨人没有一个好惹的。 他们哪儿敢插手。 马华和胖子是外人。 更不敢随意乱动。 再说了傻柱还不值得他们上去拼。 胖子恨不得拍手叫好。 易中海跑过来焦急叫喊：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大家伙快拉架啊！” 可是任凭易中海叫嚷。 谁也不敢过去拉架。 阎家七口人！ 你敢去拉？ 找削啊！ 这时候上去多事儿。 挨打也是白挨！ 再说了！ 不管是傻柱还是阎阜贵。 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就说今天这顿酒席。 谁挨揍都不冤。 许大茂跑过来激动叫好： “打！打死傻柱那败类！” “干吃不干事儿的缺的货！” “今天的饭菜准是傻柱搞的鬼！” “孙贼！” “你骂谁！” 傻柱听到这话骂了一句。 转头就挨了阎解成一拳。 “柱子你快跑啊！” 眼见没有人上去拉架。 易中海只能给傻柱提醒。 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打不过还不会跑啊！ 傻柱听了也转过弯儿。 猛然一推将阎阜贵推的坐在地上。 一步从阎阜贵身上迈过去。 “傻柱你畜生！” “孩儿们给我打死他！” “打他！” 阎阜贵气急败坏的坐在地上叫喊。 多少年了！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欺辱！ 傻柱居然从他头顶迈过去了！ 这是胯下耻辱啊！ 傻柱见状吓得亡命而逃。 可是阎家人太多了！ 把他来了个四面包围。 追的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可恶！” 走投无路的傻柱左右冲突。 大门口被周桂英堵着。 那是出不去了。 他跟周桂英交过手。 那女人实力之强超乎想象。 绝对是母老虎一头。 单打独斗恐怕都够呛。 惹不起！ 突然他看到了梯子。 顺着梯子爬上了阎家的屋顶。 阎解成想追上去。 接过傻柱在上面蹬脚。 吓得阎解成不敢上了： 气的阎解成跳脚大骂： “傻柱你给我下来！” 傻柱气焰嚣张的挑衅： “算盘精你上来啊，看我不把你打出屎！” 这时，阎阜贵吓得脸色发白： “傻柱你快给我下来！” “这屋顶可不结实！” “你可别踩坏了！” 可傻柱多聪明啊！ 他能相信阎阜贵的话？ “阎老西你当我傻啊！” “我能信了你的鬼话？” “想骗我没门儿！” “你们家不是厉害吗？” “想打我？来啊！来啊！” “阎解成！阎阜贵你们上来啊！” “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傻柱屋顶上得意的又蹦又跳。 咔嚓咔嚓……窟嚓！ “啊！” “哎呦！” 四合院的房子本就年头久远。 哪儿经得住傻柱这个大块头折腾。 只听咔嚓咔嚓窟嚓巨响。 房顶破了个大洞。 傻柱连人带着瓦掉进屋里。 “我的屋顶啊！” “傻柱我跟你拼了！” 阎阜贵一家心急如焚的冲进屋里。 傻柱皮糙肉厚居然没什么事儿。 可是想跑是没门儿了。 易中海担心好大儿被打死。 舍生忘死的冲进屋里： “老阎不能冲动啊！” “冲动就是犯罪！” 阎阜贵气的浑身发抖： “老易！” “这傻柱太欺负人了！” “他搞坏了我家的酒席！” “还打进了我家！” “现在还搞坏了我家的屋顶！” “我家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傻柱这是把我阎家往死了欺负啊！” 老易急中生智的劝说： “老阎你听说！” “柱子做得是不对！” “可你打死他也没用啊！” “你家屋顶坏了得有人修！” “你打坏了傻柱谁给你修屋顶？” “你这么聪明可不能犯糊涂啊！” “请给我个面子！” “你放了傻柱！” “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修屋顶！” 阎阜贵心里头有气可更心疼钱。 易中海这老东西说得对。 打坏了傻柱谁给他修屋顶。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啊。 可是阎阜贵也是精明的人。 自然不能轻易的放了傻柱。 “老易看在你的面子我能放傻柱一马！” “但我不相信傻柱的人品。” “要我放了傻柱可以！” “但你要当场让傻柱拿出赔偿！” 傻柱满心怨愤的叫嚷： “我没做错我不赔偿我也没钱赔偿。” 阎阜贵气的浑身哆嗦： “孩儿们！给我往死里打！” 易中海不想一下子清仓血亏。 只得泣着血咬着牙叫喊： “不要冲动！” “柱子你浑蛋啊！” “老阎，柱子年轻不懂事！” “你是文化人别跟他计较！” “你要多少赔偿我替他垫上。” 阎阜贵恶狠狠的张口： “一百块！” “老易这不多！” 多！ 这当然多啊！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傻柱理亏不占理！ 易中海咬着牙龈：“不多不多很公道！”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钱！” ps：感谢各位读者的支持！祝好！ 第322章 大战之伤傻柱陶醉 南锣鼓巷 四合院之战落下帷幕！ 易中海含泪支付战斗赔款一百元！ 阎阜贵仰天无泪！ 阎家满目疮痍！ 傻柱被搀扶着回到何家。 不仅没拿到酬劳，还又添了新债。 虽然他一直没打算还过，但多了债心里还是不得劲儿。 尤其是这钱他碰都没碰到。 就这么便宜了可恶的阎老西。 这件事他本来就没有错。 都是易中海这老好人多事儿！ 他就是不道歉不赔偿。 阎老西能打死他？ 我傻柱不信？ “哎呦！” 傻柱到了屋里刚碰到床。 尾巴根儿针扎似的疼。 “一大爷！” “我尾巴根儿好像碎了！” 易中海没好气道：“碎了也活该！” “你看看你今天干的什么事儿啊！” “不管阎阜贵有没有错。” “可他毕竟是你的长辈。” “你怎么样也不能打长辈啊！” “尊老爱幼的道理你忘了！” “你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你英俊！你潇洒！你聪慧！你老实！你善良！你忠厚！” “这些我通通通通不在乎！” “我在乎的是你孝顺！你懂得尊老爱幼！” “可是你今天太让我生气了！” “你居然打长辈！打老人！” “我！你干爹！你的好干爹！” “我心痛啊！” “我的心比你的尾巴根儿还痛！” 看着声情并茂，含泪泣血的易中海。 傻柱的心不由得一酸一软。 他愧对了野爹的栽培啊！ 他今天犯了错！ 他辜负了野爹的期望！ 他该死啊！ 他要深刻的忏悔！ “一大爷！我的好干爹！” “你的心千万要坚持住啊！” “我的尾巴根儿没事儿！” “你的心也可不能有事儿！” “我不能没有你啊（at自动取款机）！” 秦淮茹轻声的宽慰： “一大爷！柱子！你们别这样！” “今天的事儿已经够闹了。” “你们俩可别再出事儿了。” “照我说今天这事儿谁都没错。” “都是冲动惹的祸。” “柱子你以后可不能在这么冲动了。” “有事儿能比比就别动手。” “打人是犯法的！” “今天多亏了你没打伤三大爷。” “你也不想想三大爷多大岁数了。” “你要是把三大爷打出个好歹。” “那事儿可就大了。” “赔多少钱不说你要是坐牢可怎么办啊！” “你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易中海的泣血教训让傻柱心酸愧疚。 秦淮茹的埋怨哭诉让傻柱感激涕零。 他没想到秦姐居然这么关系他在意他。 他没想到自己在秦姐的心中这么重要。 他傻柱死而无憾矣！ “秦姐！我！我！我知道错了！” “我傻柱不是人啊！我就是禽兽！” “我就是畜生！我就是人渣！我就是蠢货！” “秦姐你可千万别生气被伤心！” “我改！我一定改！” “我以后再也不敢动手了！” “我在动手打人我就是畜生！” “我就是猪狗不如！” “我倒立吃大粪！” “我要吃一百斤！” “不！为表示决心我先干一千斤！” 秦淮茹见状破涕而笑：“傻样儿！” “大粪可是集体财产。” “那可是宝贵的农肥” “可不能被你糟践了。” “你啊知错能改就好。” “可不能轻易浪费公家的农肥。” “小心再被抓紧苦窑里浪费粮食。” “姐心疼你。” 傻柱挠着后脑勺憨笑： “秦姐你对我真好！” “我就喜欢你骂我！” “你骂的我心里酥酥的痒痒的！” “真得劲儿！” “你说越骂我我越舒服越开心。” “秦姐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易中海没好气道：“你那是贱！” 傻柱晕晕乎乎道：“一大爷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易中海慈眉善目道：“我说你好。”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柱子你进步了长大了！” “大爷很欣慰！” 秦淮茹笑着点头：“我也很欣慰。” 傻柱呵呵傻笑：“我也很欣慰。” “秦淮茹你干嘛呢！” “一个寡妇跟俩男人呆在屋里！” “你也不嫌丢人！” “快给老娘滚出来！” “你这贱皮子！” “是不是想在里面玩儿什么花样啊！” “你就是欠收拾！” “出来！” “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治不了你了贱皮子！” 正在傻柱沉迷于秦姐的温柔时。 那一抹美好被恶毒的言语无情的破坏！ 贾张氏！ 你罪大恶极！ 你该死啊！ 你怎么不在粪坑里淹死！ 我悔不当初！ 我后悔救了你！ 我后悔没把绳子扔下去！ 要不是你！ 我和秦姐早就过上没羞没臊的美好生活了！ 贾张氏！ 你给爷们等着！ 爷们儿早晚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 爷们儿要让你喊我亲爱的！ 呕！ 傻柱满脸的愤怒。 恨不得冲出去嘬贾张氏两口。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往外走： “柱子！我回去了！” “别想我！好好休息！” “我等着你（赚钱养我）。” 傻柱深情的伸出左手： “淮茹！” 秦淮茹不舍的伸出右手： “柱子！” “淮茹！” “柱子！” “茹儿！” “柱儿！” “咳咳咳！” “差不多得了！” “超纲了！” 易中海一把将傻柱拉回残忍现实： “柱子！淮茹已经走了！” “你要节哀！不是！你要好好休息！” “这次的教训你要牢记于心！” “以后可不能这么冲动了。” “我可不想去牢里探望你。” “你要吃一堑长一智。” “可不能让我和淮茹担心你。” 傻柱感动的重重点头： “一大爷我记住了！” “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 “我一定不让淮茹担心！” “我一定坏好好的孝顺淮茹！” 易中海老怀欣慰道： “好柱子！” “不愧是我的好大儿！” “我看好你哦！” “行了！你好好休息！” “忘记今天的不愉快，美好的明天等着你哦！” “亲！” “滚！” 傻柱一脸恶心的把易中海退出房间： “一大爷慢走！” “我就不送你了！” “明天希望不见！” “呸！” “你当你是淮茹啊！恶心！” 重重的关上房门，傻柱满脸陶醉的坐下。 “哎呦！” “我的尾巴根儿！” “可恶的阎老西！” “爷们儿跟你没完！” “此仇不报爷们儿誓不为人！” 傻柱转身趴在床上，气呼呼的抱着报纸。 忽然他感觉被子软软的好舒服。 好像是淮茹的味道！ 有点儿骚骚的气味！ 真软这好闻！ 巴适！ 淮茹对我这么好！ 我还背着她和别的女人相亲。 这是不是不合适啊。 我是不是对不起她？ 哎！ 我怎么这么优秀！ 外面的女人都垂涎我俊美的容颜！ 好为难啊！ 呕！ 算了我还是先见见王婆说的女人。 金莲！ 名字真好听！ 应该是个美丽温柔善良的女人！ 王婆！ 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我是你的大郎！ 淮茹！ 我也不会忘记你的！ 就算我娶了别的女人！ 我也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我曾对天发誓！ 我要让你幸福！ 我不当棒梗的后爸！ 我誓不罢休！ 摸摸哒！ 第323章 娄家离开风渐起 1965年11月 孟冬 即冬季的第一个月，对应农历月份为十月。 也称阳月、阴月、小阳春、初冬、上冬、良月、露月、开冬、冬、飞阴月等。 孟冬时节，北半球的太阳高度变小，白昼时间缩短。 北半球获得太阳的辐射量越来越少，但由于此时地表在下半年贮存的热量还有一定的能量，所以一般还不会太冷，但气温逐渐下降。 在南方有的地区在晴朗无风之时，常会出现风和日丽、温暖舒适的十月\"小阳春\"天气。 但在北方，孟冬时节的气候已经很寒冷了。 曹孟德的诗《冬十月》，开篇即提到： “孟冬十月，北风徘徊”。 此时，红星轧钢厂在寒冷的风中红旗招展。 激昂的广播和飘扬的红旗让人热血沸腾。 已经退居二线的杨厂长回到轧钢厂。 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杨厂长更加沉默。 反倒是李副厂长的情绪日益高涨。 一阵寒风吹来，曹卫国打了个寒颤。 起身关上办公室的窗户，抵挡不时袭来的寒气。 透过窗户眺望远方，曹卫国的眼中带着一抹想念。 “不知道香江这个时候冷不冷。” 11月10日，一篇文章在沪城《文汇报》发表。 随后，曹卫国陪同娄晓娥见了娄父娄母。 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 见面期间的不愉快可想而知。 当时那把水果刀离他的喉咙只有001公分。 但是四分之一灶香之后…… 曹卫国也不想见害怕见娄父。 可是娄晓娥怀孕了！ 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开花结果。 不得不说！ 娄晓娥真是个好生养的女人。 出现了这种突发情况。 他不得不见一见有实无名的岳父了。 他可以不在意娄父娄母的死活。 但他不能不关心未出生的孩子。 娄晓娥虽然已经几次提醒劝说。 可娄父依旧坚持己见不愿意离开。 万不得已曹卫国只能单刀赴会。 来一场事关命运的辩论！ 见面后曹卫国申明利害关系。 还透露了一些不可靠的消息。 连忽悠带威胁加上一丢丢的恐吓。 娄父气急败坏的将曹卫国赶出娄家。 砸了不知道价值不菲的古董。 好在娄父嘴里喊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气消了后暗中花了大价钱打探消息。 不管什么时候！ 有钱都能使鬼推磨！ 什么时候都不缺为了钱财出卖信仰的败类！ 花费十几根小黄鱼后。 娄父得到了一系列不愿意相信的小道消息。 最终，娄晓娥一家收拾东西离开了京城。 乘船出海一路风平浪静的抵达了香江。 随后，娄晓娥几经辗转报了平安。 信上写了所见所闻和深深地思念。 现在，两人已经是隔海相望。 未来，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厂长办公室里 杨厂长手里夹着一根烟，微微的皱着眉头， 他个子不高相貌儒雅，但皱起眉头时也非常有派头。 在他的对面，杨为民声音低沉的打着小报告。 “为民辛苦你了。” 听完杨为民的汇报，杨厂长微微叹了口气。 听到杨厂长的话，杨为民谄媚笑道： “叔工作繁重，侄儿辛苦些也是应该的。” 杨为民和杨厂长有着亲戚关系，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杨厂长外出学习期间，杨为民就是杨厂长留在厂里的眼睛。 杨厂长吐出一口烟，不动声色的问： “为民你怎么看？” 杨为民心中一喜，下定决心眼神狠厉道： “不能坐以待毙！”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啪！” 杨厂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眼神从平静变得凌厉。 杨为民不禁心惊肉跳，担心自己刚才的话语是不是过于激进。 “为民你说的太对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现在轧钢厂里毒瘤丛生！” “已经到了不得不铲除的时候！” 杨厂长掐灭手中的香烟，杨为民激动万分。 他的话起作用了！ 他腾飞的机会来了！ 于海棠你不是一直说曹卫国比我优秀吗？ 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最优秀的！ 曹卫国只是个烧火做菜的破厨子！ 而我杨为是民饱读诗书的才子！ 你居然认为我不如他？ 你有眼无珠！ 你狗眼看人低！ 我杨为民一生不弱于人！ 于海棠和杨为民虽然谈了谈对象。 但心里对曹卫国始终没有忘怀。 在她和杨为民的日常相处中，不经意的就会谈起曹卫国。 更可气的是，时不时拿曹卫国和杨为民做比较。 最可恨的是，时不时还说杨为民不如曹卫国。 这让心高气傲的杨为民如何能忍！ 这不杨厂长一回到轧钢厂。 杨为民就迫不及待跳出来上眼药。 不得不说曹卫国遭了无妄之灾。 天上突如其来的掉下一口黑锅。 杨厂长抬手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为民，既然曹卫国是他的左膀右臂，那我们就把他……” “傻柱这人虽然没有脑子，但他的厨艺是真的不错。” “而且这傻柱做事冲动，跟曹卫国矛盾重重。” “拿他去对付曹卫国，最合适不过了。” 杨为民当然知道杨厂长口中的他是谁： “叔，他那边？” 杨厂长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 “他这人见财忘意，只看利益不顾后果。” “而且，我们时间紧迫，没有时间犹犹豫豫。” 杨为民知道杨厂长这句话的意思。 杨厂长外出学习的时间太长了，留在厂里的亲信已经没剩几个。 如果在继续沉默下去，怕是真的会没有立锥之地。 这个时候如果不奋力反击，到时恐怕想反击也没有机会。 杨为民激动的点头：“那我一会儿就去找易中海。” 杨厂长微微颔首：“去！让易中海多叮嘱几句傻柱。” “明白！叔您忙着！我去干活儿了！” 杨为民满脸喜色的离开办公室。 迫不及待的去车间找到易中海报喜： “易师傅事情成了。” 易中海大喜过望：“谢谢杨干事！我就说咱们厂就你最有本事！” 杨为民想给曹卫国上眼药。 易中海也想让好大儿有个好前程。 这个前程最好是能重回轧钢厂。 为什么呢？ 因为前不久王媒婆突然给傻柱介绍了对象。 一打听才知道是傻柱和聋老太太去找了王婆。 最关键的是他居然毫不知情。 秦淮茹同样也不知情。 傻柱居然瞒着他和秦淮茹相亲！ 这还了得！ 相亲那天他和秦淮茹都没有在院儿里。 而王婆介绍的姑娘工作好模样俊。 因为没有意外发生。 傻柱和那个名叫金莲姑娘还真看对眼了。 虽然没有当场确定什么时候结婚。 但两人也处上了对象。 傻柱乐的好像个傻子。 出去干活儿也积极了。 去他家蹭饭的次数也少了。 跟秦淮茹说话也不多。 有了剩菜也不往回拿了。 一股脑的全给对象送去了。 这可把易中海和秦淮茹愁的掉头发。 易中海可不想失去傻柱这个养老人。 为了挽回傻柱这个好大儿。 易中海就想着帮傻柱弄回轧钢厂。 让傻柱知道谁对他才是最好的。 正巧杨厂长回到了轧钢厂。 杨为民在车间时曾跟着他学过艺。 易中海就找到了杨厂长的侄子杨为民帮忙。 拜托杨为民帮傻柱回到职工食堂。 正巧杨为民也想对付曹卫国。 而傻柱又跟曹卫国是同行还有仇。 易中海这不是把刀送来了吗！ 顿时两人一拍即合！ 准备一起使劲儿把傻柱弄回职工食堂。 第324章 受到滋润的傻柱 四合院 太阳西斜，天色黯淡，一阵冷风卷起枯黄的落叶。 傻柱拎着网兜饭盒，哼着小曲美滋滋的回到四合院。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傻柱最近受到爱情的滋润，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平时笑容多了，干活儿积极了，连嘴巴都甜了。 傻柱的变化大家有目共睹。 也不禁感叹傻人有傻福。 谁能想到居然还有姑娘能看上傻柱？ 当王婆带着名叫金莲的姑娘跟傻柱相亲时。 四合院的大爷大妈们都看傻了。 王婆还真是艺高人大胆！ 谁的生意都敢接！ 傻柱一没工作二没积蓄三没相貌四没名声。 这样的人有姑娘能看得上？ 而且这姑娘二十余岁，颇有些姿色，皮肤白皙，粉面桃腮。 一双标准的桃花眼，个子不高但生的秀美。 这姑娘就是放在这条街上也是出挑的美人儿。 整个胡同也找不出几个能跟她的容貌相比的女人。 王婆这是诚心的敷衍应付傻柱。 这姑娘要是能看上傻柱。 他们愿意倒立喝粥！ 可是最终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这红线还牵成了！ 俩人居然看对眼了！ 这姑娘难道是瞎子傻子聋子？ 还是有什么隐疾苦衷？ 傻柱这大龄单身败类也能看上？ 你这姑娘也太不挑食儿了！ 等许大茂、阎解成、刘光天等人听说后更是难以置信。 尤其是当他们亲眼见过傻柱的相亲对象后。 这些人都酸的好像吃了一百斤柠檬。 傻柱这孙子的艳福也太逆天了！ 怎么遇到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 这个名叫金莲的女人太有味儿了。 那身段儿眉眼儿着实的勾人。 但许大茂看着看着忽然感觉这女人有些眼熟。 好像在某个知名的大胡同遇到过。 可那儿的女人怎么会来这儿？ 王婆敢把那样的女人带过来？ 再说了那样的女人看得上傻柱？ 难道是自己看花了眼？ 先不说院儿里的人心情怎么样。 反正傻柱现在每天都仿佛泡在蜜罐里。 金莲年轻漂亮，温柔体贴让他爱到了骨子里。 就连秦淮茹也得一边儿站！ 而且金莲认识很多人。 这段时间帮他介绍了不少活儿。 为了配得上金莲让金莲过上好日子。 傻柱发奋图强拼了命的干活儿。 最辛苦时一天炒了108道菜。 虽然很累但他心里很美。 感觉生活一下子有了奔头儿。 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只为了早日攒够彩礼把金莲娶回家。 金莲愿意跟他处对象也愿意跟他结婚。 但金莲有个条件。 那就是要一份彩礼。 她父亲去世的早。 家里只留下她、他母亲和弟弟。 她虽然有了工作，可收入微薄。 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吃药。 弟弟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家中全靠她一个人支撑养活。 如果她嫁了人家中将没了收入。 所以谁想娶她就必须留下一份足够养家的彩礼。 “最少”也要能支撑到金莲的弟弟工作结婚。 金莲的弟弟金虎今年十七岁。 预计在一年内上班结婚。 一年内养家糊口大概需要多少钱。 每人每月按十块钱生活费的标准。 那彩礼需要多少呢？ 21012=240块！ 即便以傻柱在轧钢厂挣工资时来算。 不吃不喝攒够这份二百四十块的彩礼也要半年多。 可现实中谁能不吃不喝的攒钱？ 喝西北风能喝饱吗？ 应该是不能！ 万一挂东南风呢？ 应该也不能！ 这年头的彩礼十几块、二十几块都算多的了。 你这一张口要两百多块？ 你是镶了金边儿还是长成了杨贵妃？ 还是你认为我家里有矿？ 哪凉快哪儿玩蛋去！ 三只腿的蛤蟆不好找。 两个腿的女人还找不到？ 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倾家荡产。 甚至背上高额的债务。 也正是因为这份天价彩礼。 金莲一直没有嫁出去。 以前的相亲对象都被这份天价彩礼吓跑了。 也正是因此他傻柱才有了机会一亲芳泽。 这份彩礼很高！ 但我傻柱是谁？ 四合院扛把子晓不晓得？ 我傻柱怕过谁？ 双手插兜我傻柱谁也不怕！ 还能怕了区区彩礼？ 俗话说为啥生为啥死为啥奋斗一辈子！ 我傻柱有手艺不怕吃苦不怕累！ 有信心攒够这份彩礼。 风风光光的将金莲娶进何家。 过上幸福美满的美好生活。 傻柱美滋滋的回来。 三大妈随口问道：“傻柱！这么高兴又挣了不少。” 傻柱嘚瑟道：“没多少，辛苦一天也就五块钱。” 听到傻柱一天挣了五块钱。 正在洗菜的周桂英都不由得有些惊讶。 一天五块可真不少了! 阎解成的平均工资一天也就一块多钱。 没想到这个又老又丑的傻柱这么能挣钱。 不过，周桂英到底是见过世面的。 一天能挣五块又怎么样？ 还不是没有正式工作。 饥一顿饱一顿的没前途。 怎么也不如我家阎解成有出息。 过段时间我家解成就要当干部了。 到时候钱算什么？ 纸而已！ 周桂英不在乎一天五块钱的收入。 可其他人在乎啊。 即便是两家大大出手过。 三大妈还是违心的夸了傻柱几句。 其他邻居更不用说了。 一个个夸傻柱有出息。 这让傻柱美的冒泡。 拎着网兜饭盒乐呵呵的往家走。 “秦姐别抢啊！” “空的空的空的！” 刚到中院儿网兜饭盒就被一把抢走。 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 秦淮茹拿着空饭盒满脸幽怨： “柱子你变了！” “你不再是以前的柱子了！” “你嫌弃我了？” “你有饭盒都不给我了？” 傻柱心虚愧疚的挠头： “秦姐我没变。” “我也想把剩菜给你带回来。” “可是金莲每次都在外面等我。” “剩菜都被她要走了。” 秦淮茹生气的斥责： “她要你就给啊！” “你给也不能都给啊！” “你就不能给一半儿留一半儿！” “你这个傻柱子也太傻了！” “我看你就是嫌弃我了！” “有了金莲就看不上我了！” “亏我以前给你洗脏衣服收拾屋子。” “亏我给你吃珍藏的黄瓜！” “你没良心！” 傻柱羞愧的低下头： “秦姐你别说了！” “我！我！我没有！” “我就是没办法！” “我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要不然曹卫国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我的孩子还没断奶呢。” “这我不又被他比下去了吗！” “我不能让老何家绝后。” “我得娶媳妇。” 秦淮茹一时语塞，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一双卡姿兰大眼睛，迅速的蓄满水雾。 “呜呜呜！” “柱子！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你难道认为我是在骗你？” “你难道就不能多等等？” “你以前的话都是骗人的？” 秦淮茹的泪珠说掉就掉。 幽怨哀婉的哭泣令人心碎。 诡异的是贾张氏居然没有动静儿。 而是躲在窗户后面偷窥。 同时还在偷窥的还有易中海。 第325章 秦淮茹的试探 四合院 枯黄的落叶随着凉风飘过。 那仿佛秦淮茹心里吹不散的忧伤。 心心恋恋的女神伤心落泪。 傻柱的心疼得像刀绞一样。 “秦姐你别哭啊！” “我没有不信任你更没有骗过你！” “我可以对天发誓！” “我要有一句假话老了冻死在桥洞！” “别！” 秦淮茹伸手捂住傻柱的臭嘴。 那柔润的触感让傻柱的心都酥了。 秦姐的手碰触了我的唇。 这美妙的感觉！ 我何雨柱醉了！ “柱子！” “柱子！” 看着翻了白眼的傻柱，秦淮茹惊得不知所措。 这傻柱不是得了什么病？ “啊！秦姐！” 傻柱被秦淮茹唤醒，老脸红的好像火炉。 娇羞的低着头，好像羞答答的小姑娘： “秦姐，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秦姐，我没有变只是我希望你能体谅我。” “我就算娶了媳妇儿，一样会继续帮助你家。” “我傻柱绝不是忘恩负义的狗杂种！” “我傻柱对秦姐一片真心！” “十年百年千年都不会变！” “秦姐！虽然没有饭盒，但我家里有菜。” “我回去给你炒个鸡蛋怎么样？” “最近我的厨艺可是大有长进。” 虽然害羞但傻柱莫名的有些自豪骄傲。 没想到我傻柱这么受人喜爱。 金莲喜欢我。 秦姐稀罕我。 我傻柱死而无憾矣！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金莲是我想娶的，但秦姐我也不能辜负。 听到傻柱的话，秦淮茹的脸色有些尴尬： “柱子我能体谅你。” “还有，我先跟你道个歉！” “中午棒梗调皮，带着槐花去你家玩儿。” “一不小心把你家的鸡蛋都摔坏了。” “不过你放心，房间我已经帮你打扫干净了。” “棒梗和槐花我已经狠狠的打了他们屁股。” “什么！” 傻柱气的瞪大眼睛。 鸡蛋可是他咬碎了牙才买回来的。 因为要攒彩礼钱他舍不得吃舍不得喝。 生了病都舍不得买药。 可是干活儿实在太累了。 他身体有些扛不住。 这才咬牙狠心买了两块钱的鸡蛋补充营养。 可棒梗槐花这俩小崽子居然给摔坏了！ 气煞我也！ 傻柱刚想发火，映入眼帘的是楚楚可怜的面容。 不能生气！ 秦姐的儿就是我的儿！ 不能生气！ 为了秦姐我能忍！ “没！没！没事儿！” “摔了就摔了。” “别动不动就打孩子。” “小孩子嘛调皮些正常。” “秦姐我肚子饿了先回去做饭了。” 傻柱强忍着怒气，低着脑袋往家走。 “嘭！” 到了门口一脚踹开大门，差点儿把门踹散了架。 这让秦淮茹的唇角勾起笑意，得意洋洋的回了家。 傻柱虽然迷上了金莲，但他还是惦记着她。 既然如此，只要动动手脚。 金莲那个小丫头片子，迟早也得被她搞走。 傻柱想娶媳妇儿？ 没门儿！ “傻柱怎么说？” 秦淮茹刚一进屋，贾张氏就急切的追问。 傻柱要娶媳妇儿，第一个坐不住的是谁？ 不是指望着傻柱养老的易中海。 不是贪图着傻柱财物的秦淮茹。 而是好吃懒做的贾张氏！ 傻柱要是娶了媳妇儿，以后还能接济贾家？ 要是没了傻柱的接济，她还怎么大吃大喝？ 傻柱这家伙虽然讨人嫌，但对贾家的帮助可真不少。 她贾张氏能吃的白白胖胖，傻柱功不可没。 这一点贾张氏心里有数儿。 平日里她不给傻柱什么好脸色。 但实际上她可是舍不得傻柱。 恨不得傻柱跪舔秦淮茹一万年。 那样她就能心安理得的吃傻柱的！喝傻柱的！拿傻柱的！ 心情不好了还能骂傻柱出出气。 可自从傻柱和金莲谈上了对象。 贾张氏立马就着急了！ 傻柱去舔别的女人了？ 那谁舔她的儿媳妇啊？ 那谁给她的肚子送饭盒儿？ 她的肚子可不能受了委屈！ 这不！ 秦淮茹还没着急。 贾张氏先坐不住了。 一回家就撺掇秦淮茹去勾引傻柱。 还给秦淮茹下达了死命令！ 必须让傻柱继续接济贾家！ 不能搞丢了傻柱这个大冤种！ 秦淮茹得意的扬着下巴： “傻柱能怎么说？” “他会继续接济咱家。” “你就把心放屁股里。” “没事儿！” “傻柱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贾张氏悬在嗓子眼的石头顿时落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 “傻柱这笨蛋脑子不行，但厨艺是真不错。” “他有这门手艺，就不用发愁没活儿干。” “只要他愿意一直接济咱家。” “那咱家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我可不想过整日窝头咸菜的日子。” 秦淮茹倒了杯水，慢悠悠的说： “他说是那么说。” “可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傻柱真要是结了婚。” “那以后能不能接济咱家可就没准儿了。” “就是傻柱愿意接济咱家，她媳妇儿能愿意？” “你没看到这次傻柱的饭盒又是空的！” “傻柱的剩菜全部她对象截胡了。” “连点儿菜叶子都没留下。” “这女人可不简单！” “所以，你这几天还得盯紧傻柱。” “只要傻柱的对象再来四合院。” “你就赶忙找她聊聊天。” “多说说傻柱的光辉事迹。” “让那女人多了解了解傻柱。” “最好让她知男而退！” 贾张氏一脸自信的笑道： “这事儿交给我！” “搞破坏泼脏水嚼舌根子！” “只要是缺德事儿我都拿手！” “我这臭嘴阿巴阿巴的一喷！” “保准让那骚狐狸夹着尾巴溜走。” “傻柱想娶媳妇儿？” “他做梦！” “一天是冤种，他一辈子就是冤种！” “他傻柱就没有娶媳妇儿的命！” 第326章 崔大可敬酒 红山口机修厂 崔大可一双糙手紧紧的握住曹卫国的右手用力摇晃： “曹卫国同志！太感谢你了！” “要不是你仗义相助！” “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曹卫国扯出一抹笑容道： “崔大可同志言重了！” 崔大可感激涕零的激动叫嚷： “没言重！一点儿也没言重！” “你就是我的恩人！” “救了我全家的大恩人！” “古人讲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你救我脱离牢狱，我崔大可一定会好好报答你！” “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我崔大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丁秋楠柔声道：“卫国同志！多亏了你的帮助！” “要不然，大可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出来。” “大可要是敢不报答你，他就是没良心的畜生。” 崔大可连连点头：“对！不报答就是畜生！” 曹卫国有些尴尬的笑道：“言重了言重了。” 崔大可是什么人？ 曹卫国心里有数儿。 他可不指望着这种人知恩图报？ 他愿意把钱借给丁秋楠。 也不过是随手而为。 一是那点儿钱对于他来说九牛一毛。 二是这丁秋楠看着可怜。 三是这崔大可被抓跟他多少有些关系。 （崔大可倒卖的物资源头是曹卫国） 丁秋楠看着失态的崔大可，不经意的皱了下眉头： “别傻站着了！” “快让卫国同志落座啊。” 崔大可这才松开曹卫国的手，热情的招呼曹卫国坐下。 丁秋楠打开一瓶西凤酒，走到曹卫国身边斟满。 一股淡淡的奶香从她身上传出，丝丝缕缕地钻入鼻孔。 闻着特殊的气味，让曹卫国心里莫名火热： “崔大可同志！丁秋楠同志！” “你们夫妇实在太客气了。” 崔大可满脸羞愧的抹着眼泪： “我们这都是慢怠了恩人啊。” “早几日我就被放了出来。” “可是那是我满身狼狈。” “实在无颜面对恩人。” “这才推延了好多事日。” “直至今日才有机会答谢恩人” 这一番文绉绉的话让曹卫国心里别扭。 丁秋楠也感觉有些丢人。 崔大可书没有度过几年，非要咬文嚼字，说的不伦不类。 着实是李逵教书――冒充文化人。 但其中的意思也是那个意思。 丁秋楠将钱交给了马书记，崔大可的隔离审查被取消了。 这让他万分惊喜，可刚出来时身文分文。 别说答谢曹卫国了，自己吃饭都成问题。 好在他有些本事儿，出来后一大早就在厨房里干起了杂活。 这让厨房里的人都很意外，南易看在丁秋楠的面子上也没有太为难他。 就给他安排了打扫卫生的活儿，让刚调来的张姐负责采购。 机修厂实行了卫生责任制，崔大可被分配了扫大街和打扫厕所的任务。 他一面干活儿，一面找上之前的同伙。 铤而走险的做了几单买卖。 这才有钱置办一桌酒菜答谢曹卫国。 当然除了答谢之外，崔大可还有别的心思。 曹卫国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正科级的干部。 要是能搭上曹卫国的关系，那他翻身可就容易多了。 说不定还能凭风借力，来个青云直上。 崔大可一连敬了好三杯酒： “曹卫国同志！” “你对我的恩情！我铭记于心！” “如果你不嫌弃以后我们兄弟相称如何！” “以后我崔大可愿意为你两肋插刀！” “只要我发达了！” “我一定会十倍百倍千倍的报答你！” 曹卫国爽朗笑道：“我怎么会嫌弃呢！” “以后我们就兄弟相称，你年长几岁我就叫你崔大哥。” 崔大可激动万分：“卫国老弟！你！你太让我感动了！” “从我落难后，人人都看低我欺负我。” “只有你！不仅救我脱难，还愿意认我当兄弟。” “我！我！我再敬你一杯！” 两人酒杯一碰，都是一饮而尽。 丁秋楠微笑着给两人把酒满上。 悄悄踢了崔大可一脚低声提醒道： “卫国同志还要回家呢。” “别让卫国同志喝多了。” 崔大可红着脸挥手：“我有数儿！” 几杯酒下肚，曹卫国的胃里腾起热浪。 唇齿间酒香醇厚，不禁笑着赞道： “这西凤酒果然是好酒！” “知味停车，闻香下马名不虚传！” 崔大可笑呵呵道：“哥哥现在落魄了！等哥哥翻身了！哥哥请你喝更好的！” 丁秋楠道：“卫国同志可是轧钢厂的主任，什么酒没喝过。” 崔大可扬起头道：“那可不一定！卫国老弟你喝过虎骨酒吗？” 曹卫国眼中一亮：“虎骨酒？难道崔大哥喝过？” 崔大可得意道：“当然！那可是真正用虎骨炮制的酒！” “一杯下肚全身热的像火炉，就是花甲老人也能一杯回春！” “卫国老弟你要是喝一杯，那绝对是龙精虎猛，战无不胜！” 丁秋楠俏脸通红的踢了崔大可一脚：“胡说八道什么！” 曹卫国来了兴致：“崔大哥快说说。” 眼见曹卫国这么感兴趣，丁秋楠顿时俏脸红的发烫。 心里暗啐了一口，低着头拿筷子戳米饭。 崔大可眉飞色舞的开始吹： “我们村有个老猎户，前些年打了一头大老虎。” “那大老虎吊睛白额，走路生风！” “那一声虎啸，猪狗牛羊都得尿了！ “相当你！大老虎白日里就敢下山作恶！” ”一顿就是一头黄牛，可是了不得……” “老猎户自幼习武，曾是天下第一手孙大师门下弟子……” “那一日，一人一虎斗的天昏地暗……” “最终，吊睛白额大老虎命丧枪口！” “老猎户将其剥皮刮骨，那宝贝也被泡进酒坛！” 曹卫国听的双眼冒光，虽然崔大可有吹得成分。 但不管是吊睛白额虎，还是普通大老虎。 那虎鞭都是大补的好东西！ 他最注重的就是养生之道！ 大好的未来！ 花花的世界！ 都在等着他！ 没有一幅好身体怎么能行？ 略懂中医的他已经着手研究药膳了。 铁不炼不成钢，人不养生不健康。 未来的花花世界何其美丽！ 他可不想到了那时望着那啥空流泪。 曹卫国期盼的问：“崔大哥，那酒还能买到吗？” 崔大可回答：“能买到，就是不便宜，那老猎户贪心的很。” 丁秋楠悄悄打量着曹卫国。 心说曹卫国看起来挺强壮的啊。 怎么对虎鞭酒那么感兴趣？ 难道是外强中干？ 年纪轻轻哪方面就不中用了？ 曹卫国问：“多少钱？” 崔大可答：“三块钱一斤！” 曹卫国眼神火热道：“崔大可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 崔大可爽快道：“那有什么不能的！” “正好周末我准备回趟老家，我带你过去。” “那太好了！周末我来找你！” 曹卫国这急切的模样，让丁秋楠更加的怀疑。 这也就是曹卫国一心扑在虎鞭酒上。 要不然就会发现丁秋楠看着他的眼神怪怪的。 第325章 路遇大波浪 红山口机修厂 曹卫国和丁秋楠一起把崔大可搀扶到床上。 丁秋楠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卫国你怎么样？” “我还好。” 曹卫国转身要去拿公文包，脚下顿时一绊险些栽倒。 “你慢点！” 丁秋楠急忙扶住曹卫国，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感受到那具有弹性的柔软，嗅着淡淡的奶香。 曹卫国顿时热血上头，情不自禁的一把将其抱住。 “啊……呜呜！” 丁秋楠惊呼一声，嘴唇便被满是酒气的嘴封住。 紧接着，房间里响起丁棱桄榔的异响。 “不！要！” “小点声！” 面对炙热如火的行动，丁秋楠娇弱的低喃。 不过动作与话语恰恰相反。 身体十分诚实…… 自从崔大可被抓到现在……丁秋楠一直在恢复身体。 即便崔大可回来后，两人也是貌合神离。 因为怨恨崔大可的欺骗，丁秋楠一直没给崔大可好脸色。 虽然两人住在一起，但一直是分房睡。 食髓知味！ 久旱逢甘霖！ 加上产后的那个啥。 丁秋楠表现的怎么说呢（哎！） 这让酒后的曹卫国眼睛的微微发红。 ……（哎！我尽力了！实在实在实在……哎！） 疾风骤雨……电闪雷鸣……风光月霁……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再次恢复安宁。 曹卫国从温柔乡中脱身，丁秋楠整理好衣服不敢抬头。 响起自己那不堪的表现，她的脸颊越发的红润发热。 她怎么会那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明身体这么强壮，还要找那种酒。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房间的气氛变得诡异，安静的让人尴尬。 曹卫国厚着脸皮道：“我走了。” 丁秋楠低着头：“注意安全！” 曹卫国：“你早点儿休息！” 没有什么浓情蜜意，也没有说恨意绵绵。 两人心知肚明，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丁秋楠羞涩的低着头，脚步松软的送曹卫国出门。 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丁秋楠心乱如麻的回屋。 闻着房间里的气味，看着满目狼藉的场景。 丁秋楠冷艳的俏脸通红，心虚的走向烂醉如泥的崔大可。 “哎！” 幽怨的一声叹息，丁秋楠给崔大可盖上被子。 转身，心情复杂的收拾房间。 骑着车吹着凉凉的秋夜冷风。 曹卫国的心情好像随风飘走。 丁秋楠！ 这是同白丽娟、秦淮茹、娄晓娥别然不同的感觉。 曹贼的快乐他感受到了！ 魏武逸风当真是…… 丞相果然是吾辈楷模！ 生活就是这么美妙！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骑着车在黑夜中乘风破浪。 黑夜笼罩下的街道上格外的冷清。 前方一个女人挎着包走出一家店铺。 还没走几步，右侧胡同突然冲出一个人影。 “啊！” 人影冲过去抢走手提包，一把将女人推倒在地。 拿着手提包，撒丫子就跑。 “抓小偷！抓小偷！” “刷刷刷！” 女人坐在地上大喊大叫。 曹卫国蹬着自行车呼啸而过。 “嘭！”“啊！” 狂奔的劫匪被自行车撞的在地上滚了几圈。 “混蛋！” “敢管老子的闲事！” 劫匪手提包的人从地上爬起来。 握着一把匕首凶悍的吓人。 如同发狂的野兽冲向猎物。 “哐当——啊！” 曹卫国抓起自行车砸向劫匪。 一下把劫匪砸的头破血流。 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女人大着胆子跑过来颤声问： “他死了吗？” 曹卫国转头看向女人： “应该不会。” 女人对着曹卫国深深鞠躬： “谢谢同志” 曹卫国道：“道谢不着急。” “我在这儿看着，你去派出所报案。” “我这就去！” 女人缓过神急忙跑去派出所。 这事儿不报官是不行的。 很快两名派出所同志就赶到现场。 这时候，只见一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身上压着辆二八大杠，边上还有一柄匕首。 脑袋和地面接触的地方有着一片液体。 这一幕，让派出所的同志神情严肃。 弯腰伸手试了试倒地之人的鼻息。 还好有气！ 要不然这年头也没摄像头。 街上有没其他行人。 调查起来不容易。 这人没死就好说了。 所有人和物一起带回派出所。 抢包的人被救醒后一通审讯。 录了所有人的口供。 铁证如山！ 人赃俱获！ 抢包的人供认不讳！ 所有事情一目了然。 期间没有太多的波澜。 两人走出派出所。 站在空旷冷清的大街上。 “谢谢曹卫国同志！” “要是没有你，我这些东西都得丢了！” “你叫陈雪茹？” “你是不是在正阳门那家绸缎商店？” 看着灯光下风情万种，留着大波浪的女人。 时尚的打扮，外国的女士手提包。 再加上陈雪茹这个名字。 曹卫国顿时想起一个人！ 陈雪茹展颜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你去过我的店？” 曹卫国笑道：“我去过小酒馆，听说过你的名字。” 陈雪茹开心笑道：“哎呀！那我们还挺有缘呢。” 曹卫国笑道：“不过这缘惊心动魄。” “陈雪茹同志，天黑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 陈雪茹娇媚笑道：“你这人还挺有绅士风度，走。” 曹卫国推着前轱辘变形的自行车。 大大方方的护送着陈雪茹回到住处。 见到了陈雪茹的第三任丈夫范金有。 起初范金有脸色难看，感觉头上多了顶帽子。 倒不是他这人多疑。 实在是陈雪茹不同寻常的女人。 这女人可是位有着真性情的豪爽女人。 陈雪茹察觉到范金有的脸色。 没好气的踢了他一脚。 然后绘声绘色的讲了自己被抢。 路过的曹卫国见义勇为的事情。 得知前因后果后，范金有连忙上前道谢。 说什么都要请曹卫国到家里坐坐。 曹卫国看了眼手表道：“不行不行！” “今天太晚了，我得抓紧回家！” “我爱人这时候没准儿还等着我呢。” 陈雪茹大大方方道： “既然这样你路上慢点儿。” “改日我在家摆桌酒，好好的谢谢大恩人。” 范金有道：“卫国同志注意安全！” 曹卫国推着变形的自行车告辞离去。 陈雪茹盯着那远去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范金有问：“你知不知道这曹卫国家在哪儿在哪儿工作？” 陈雪茹：“我听派出所的同志说，他好像是红星轧钢厂的什么主任。” 范金有惊讶：“红星轧钢厂的主任？这么年轻？” 陈雪茹没好气的娇声道： “瞧你这大惊小怪的！” “年轻怎么了？说明人家有本事！” “一般人敢跟拿着刀的歹徒搏斗？” “你敢吗？” 范金有挺着胸膛：“有什么不敢的！那是我没遇上！” 陈雪茹踢了他一脚：“吹你！” 这一晚上时间不长，发生的事情确实不少。 等曹卫国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大院儿里家家户户都熄了灯，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见到曹卫国回来，宋玉兰这才松了口气。 气呼呼的对着曹卫国一阵的埋怨： “你这喝酒也不看看点儿。” “这都几点了？” “你说说你喝上酒什么都忘了！” “不知道我在家多担心你！” 曹卫国急忙拉着媳妇儿道歉：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我保证下不为例！” “今天回来晚了实在是事出有因。” “你听我说，路上我遇到有人抢包……” “你男人我骑着车就追了过去!” “那歹徒一下被我撞的飞出去七八米！” “……” 第326章 见义勇为的表扬 红星轧钢厂 红旗招展，太阳高照。 工人们热火朝天的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易中海正在悉心的教导着秦淮茹。 时不时还来个手把手教学。 这让附近的工友暗暗撇嘴。 远处的工友指指点点。 即便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秦淮茹红着脸把手抽出来： “一大爷，我自己练练！” “您去忙。” “我不忙！我再多教教你！” 易中海舔着老脸黏着不走。 这让秦淮茹说不出的恶心。 这易中海越来越过分了。 像个狗皮膏药的粘着他。 找个工夫就吃她的豆腐。 而且还得寸进尺！ 必须得想办法治治他。 老娘的豆腐是你想吃就吃的？ “滋滋滋……” 这个时候，广播的大喇叭忽然有了声音： “全体职工:我厂青年职工曹卫国同志，于昨晚途径某某路时，看见一名歹徒当街抢劫一位女同志的皮包后逃走，曹卫国同志英勇的将其制服……歹徒被赶来的派出所同志抓获……为表彰曹卫国同志置个人安危于不顾、见义勇为勇斗歹徒的高尚品德，经全厂领导开会决定，给予曹卫国同志通报表扬，并奖励粮票一百斤、肉票二十斤、布票……，希望全体职工向曹卫国同志学习，为维护良好的社会秩序……” 广播员于海棠声音清脆，吐字清晰，语调略微激动。 李副厂长满面红光，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杨厂长、杨为民脸色难看的发黑。 他们正想砍掉曹卫国这个李副厂长的左膀右臂。 怎么突然就来了个见义勇为的先进事迹！ 有这样的“先进事迹”光环不好办啊！ 宋玉兰满脸的骄傲自豪。 自家男人实在太优秀了！ 易中海、秦淮茹、刘海中等邻居目瞪口呆。 一个个站在原地，呆愣愣的以为出现了幻听。 全厂通报表扬？ 曹卫国见义勇为？ 什么时候？ 怎么可能？ 昨天曹卫国出去喝酒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曹卫国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几个人知道。 可这么突然来一个“见义勇为”！ 还勇斗歹徒？ 曹卫国有这么高的觉悟？ 曹卫国有这个胆量？ 曹卫国他不怕死？ 这年头国家重视鼓励先进事迹。 派出所一早就通知了轧钢厂。 主持工作的李副厂长知道后如获至宝。 全厂上下谁不知道曹卫国是他一手提拔的干部！ 他提拔人见义勇！ 这是为红星轧钢厂争光！ 证明他慧眼识珠，选贤任能，有识人之明！ 他这个直属领导脸上有光啊！ 这么出彩的先进事迹必须表扬！ 而且还得大力的表扬着重的表扬！ 不仅通报嘉奖！ 还要号召全体职工一起学习！ 把曹卫国树立成先进标杆！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提拔的人多优秀！ 绝不能浪费大好的露脸机会！ 必须把这个事儿搞得轰轰烈烈！ 让上级领导知道自己的眼光多好能力多强！ 李副厂长以最快的速度开会决定…… 这才有了突如其来的全厂通报。 广播里的激昂表扬让全厂职工深受震动。 职工食堂的职工们兴高采烈。 纷纷为曹卫国的事迹大力鼓掌。 下午 厂领导组织全体职工举行了见义勇为表彰大会。 曹卫国面红耳赤的接过见义勇为的锦旗。 在无数羡慕眼热的目光中接过丰厚的奖励。 并在会场上做了慷慨激昂的报告演说。 获得全厂职工的热烈掌声。 一举成为全厂最靓的崽儿！ 表彰会结束后，李副厂长对曹卫国说： “你见义勇为的事迹上级领导也非常重视。” “为了发挥先进模范的作用……” “上级准备给你安排一个专栏报道。” 曹卫国神情诚挚道： “厂长，专栏报道还是您来讲话最合适。” “毕竟我是在您的领导和栽培下才有了这样的作为。” “您才是我及轧钢厂全体职工思想进步的根源！” “由您代表轧钢厂讲话才最为恰当！” 李副厂长喜形于色，拍着曹卫国的肩膀： “卫国！你很不错！好好干！” “厂里绝不会埋没你这样的人才！” “年底后勤处副处长就要退休了。” “我很看好你！” 从轧钢厂回到四合院，第二波的惊喜汹涌而来。 街道办敲锣打鼓的又送来一面锦旗。 曹卫国接过锦旗激动道： “见义勇为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我相信只要有需要，大家都会挺身而出！” “如果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去追击歹徒！” 街道主任深受感动的感叹： “曹卫国同志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 “他用实际行动向我们所有人诠释了传统美德！” “展现了真正的雷锋精神！” “他是当之无愧的活雷锋！” 这个年代雷锋的地位无语言表！ 自1963年3月5日毛主席等一辈革命家题词，发出“向雷锋同志学习”的伟大号召后，从此，雷锋的名字被写在春天里，雷锋的精神广播在祖国大地上。 人们高声唱着“学习雷锋好榜样”的歌曲做着好人好事，影响了几代人。 可见街道办对曹卫国见义勇为事迹的认可和重视。 眼看着曹卫国大出风头，成为人人称赞的先进人物。 道德楷模易中海酸的好像吃了一百斤柠檬。 脸色难看的站在角落咬牙切齿。 这些荣誉和嘉奖都应该是他的！ 他才是这条街上道德最高尚的模范！ 曹卫国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阴险歹毒自私自利的小人！ 他怎么配得上见义勇为的锦旗？ 老天无眼！ 老天不公！ 我道德楷模易中海不服！ 我易中海才是四合院道德最高尚的榜样！ 他曹卫国就是虚伪卑鄙歹毒的小人！ 傻柱站在阴暗的角落。 双手已经攥的关节发白。 双眼充满了嫉妒和不忿。 一口钢牙恨不得咬碎。 他正直善良却进了监狱。 曹卫国自私歹毒却成了“活雷锋”！ “可恶！可耻！可恨！” “你们都被欺骗了！” “你们都瞎了眼！” “曹卫国是真小人！” “我何雨柱才是真英雄！” 傻柱站在阴影中，额头青筋隆起。 嫉妒令满心怨气的傻柱质壁分离。 贾张氏阴沉着苦瓜脸： “有什么了不起？” “不就是抓个抢东西的贼吗！” “至于弄得大张旗鼓的？” “那贼也真是废物！” “怎么没把曹卫国这兔崽子捅死！”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往家走： “妈你瞎嘟囔什么呢！” “你这胆子也太肥了！” “这要是被人听到还了得！” “你想被抓出去揪斗啊！” 这贾张氏简直是长了狗胆。 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 胖媳妇捅了捅阎解成： “没看出来啊！” “你们院儿的曹卫国这么有本事！” “居然敢跟持刀歹毒搏斗！” “你跟人家好好学学。” “到时候也给我长长脸！” 阎解成没好气道： “你让我跟歹徒搏斗？” “你是想当寡妇了？” 阎阜贵气的低声喝斥： “说什么丧气话！” “咱家好歹是书香门第，你也不嫌丢人！” 看着众星捧月的曹卫国，刘海中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这曹卫国真是走了狗屎运！ 厂里嘉奖街道办吹捧。 难道曹家的祖坟冒了青烟？ 曹卫国的老子老娘在保佑他？ 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被他撞上了！ 大晚上出去喝酒还能抓着抢劫犯？ 要不晚上我也出去转转？ 说不定也能抓着个歹徒。 算了！算了！算了！ 我还是老实的搂着媳妇儿睡觉。 这要是挨一刀我还怎么当官儿。 我还得为祖国的腾飞出谋划策呢！ 第327章 雪茹送礼 南锣鼓巷 街道办的人闹哄哄的刚走。 陈雪茹和范金有拎着大包小包走进四合院。 昂贵的丝绸、月盛斋的糕点、全聚德的烤鸭…… 这可把四合院的住户看傻了。 这么多好东西少说也的上百块！ 这是什么人啊！ 也太有钱了！ 难不成是大资本家？ 再看看陈雪茹的衣着打扮。 陈雪茹肤白貌美，烫着少见的大波浪。 穿着丝绸旗袍，踩着高跟鞋。 走起路来一摇一摇的风姿卓越。 女人们羡慕嫉妒的交头接耳。 男人们看的喉结滚动。 傻柱、许大茂的口水都快淌到了地上。 刘光天、阎解放这些小子直接成了呆头鹅。 就是易中海、刘光天、阎阜贵这些大爷的眼睛都直了。 倒不是说陈雪茹漂亮的出了圈儿。 实在是这衣着打扮和那股子劲儿太诱人。 陈雪茹大大方方的询问： “请问曹卫国同志是住在这里吗？” 许大茂积极的跑出来： “住这儿！住这儿！” “我叫许大茂！是曹卫国的好兄弟！” “他刚回家！” “我带你们过去！” 陈雪茹笑道：“谢谢！” 许大茂晕晕乎乎道：“不客气不客气！” 眼见着许大茂拎着陈雪茹俩人奔了后院。 站在前院看热闹的邻居们炸开了锅。 “这曹卫国怎么回事儿？” “这是抓着谁了！” “这女人哪儿来的？干什么的？” “也太漂亮了！” “曹卫国怎么认识这种人！” “你们没看她穿的多好！” “还有她手里的那些东西！” “那准是个大资本家！” “厂里嘉奖，街道办表扬，现在还有富人看望！” “曹卫国这是要发达啊！” 这些邻居一个个眼热的不行。 这任何一样儿落在他们身上都是大喜事儿。 可现在这都掉在了曹卫国身上。 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行！ 我也得抓个歹徒！ 我也要见义勇为！ 忽然，阎解成的胖媳妇说： “我认识那俩人！” “女的叫陈雪茹是正阳门绸缎商店的私方经理。” “男的叫范金有是陈雪茹的男人。” “这两口子来找曹卫国干嘛？” 阎阜贵和三大妈等人一个个睁大眼睛。 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一个个凑过来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后院 宋玉兰正在屋里切菜做饭。 曹卫国悠闲的听着收音机，磕着瓜子喝着茶水。 陈雪茹：“恩人！” 范金有：“曹主任！” 曹卫国猛然起身：“你们怎么来了？” 陈雪茹爽利的笑道：“我们来感谢你啊！” 范金有热情道：“你帮雪茹抓住歹徒，我们不上门感谢怎么行！” “你们也太客气了！快请进！” 曹卫国将两人迎进屋子： “玉兰！这位是范金有同志和陈雪茹同志！” “昨晚歹徒抢的就是陈雪茹同志的包儿。” “这位是我爱人宋玉兰！” “你好！” “你好！” “快请坐！” 宋玉兰有些紧张的招待陈雪茹夫妻。 许大茂站在门口眼巴巴的看着。 曹卫国转身道：“大茂哥进来啊。” 许大茂违心的摇头：“不了不了！你们说话！我得回家吃饭了！” 陈雪茹笑着说：“曹主任，你这个邻居还挺热心肠。” 曹卫国笑道：“是！挺热心的！” 宋玉兰给两位客人沏茶倒水。 范金有连忙道谢。 陈雪茹起身笑着说： “玉兰妹子不用麻烦了！” “我们放下东西就走！” 曹卫国道：“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 陈雪茹笑着说：“哪儿啊！” “我们是来道谢的！” “可不是来蹭饭的！” “还有啊！” “明天你们两口子务必到我家吃饭！” “我必须得好好敬几杯酒！” “酒菜我可都备好了！” “你们必须得来啊！” “不来我可要伤心了。” 范金有温言道：“曹主任还请务必赏光！” 曹卫国笑道：“言重了！明天我们两口子一定去！” 陈雪茹开心笑道：“我就说曹主任不会不给面子！” “得勒！谢也到了！礼也送了！客也请了！” “我们俩就不叨扰了！” “大恩人，明天我们不见不散哦！” 陈雪茹性情豪爽，说话大方得体。 几句话就给人不一样的印象和感觉。 等俩人离开后，宋玉兰还有些晕乎： “陈雪茹同志可真漂亮！” “简直像电影里的人！” 曹卫国笑道：“她没你漂亮，就是会打扮！” “那天我们去店里让裁缝给你几身好衣服。” “你穿上一定比她还漂亮。” 宋玉兰娇嗔道：“我可不穿！又贵有那啥！多不好意思啊！” 旗袍随着时代发展款式几经变化，如领子的高低、袖子的短长、开衩的高矮…… 改变了中国妇女长期来束胸裹臂的旧貌，让女性体态和曲线美充分显示出来。 50年代在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据说前苏联的某领袖人物到中国访问时提出，中国人的服装要体现社会主义欣欣向荣的新面貌，于是，国家号召“人人穿花衣裳”。 这时出现的旗袍比以往增添了健康自然的气质。 不妖、不媚、不纤巧、不病态，符合当时“美观大方”的标准。 但旗袍把女性的体态和曲线美展现的相当充分。 让思想保守的女性有些难以接受。 不要说这个年代的女性即便是未来也有不少女性不敢穿旗袍。 一是旗袍的开放特点。 二是旗袍对身材有着极大的要求。 宋玉兰的身材好但思想还是偏于保守。 不想陈雪茹出身富商，接受过高等教育，还会说俄语，性情也豪放…… 在这个年代，陈雪茹这样的女人可谓凤毛麟角。 第328章 打秋风的禽兽 四合院 后院 贾张氏、阎阜贵好几个邻居来到门口。 一个个盯着桌子上的礼物咽口水。 贾张氏流着口水，忍不住开口： “曹卫国！你这是发了啊！” “白得了这么多好东西！” “你们家就俩人一定吃不完！” “那烤鸭、猪肉、香肠也放不住。” “不如拿出来分给大家伙。” “让大家伙一起沾沾光。” 阎阜贵搓着手说：“卫国！要不你拿着东西上我家。” “你就带着烤鸭和香肠，其他的主食、菜啊、酒啊我家出。” “咱们两家一起乐呵乐呵！” “也帮你消化消化吃食！” “别把好东西都浪费了不是。” 这么多好东西！ 他家能落下一两样都能开荤了！ 盯着那些烤鸭阎阜贵哈喇子都快出来了。 贾张氏直接张罗要大家伙一起沾光。 阎阜贵热情的张口说帮忙。 其他人一个个眼睛冒光。 曹卫国见状皮笑肉不笑道： “贾张氏、阎老师、各位邻居们！” “这点儿东西我吃不完也有用。” “就不劳你们多费心了。” 易忠海背着手板着脸走过来： “曹卫国！” “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儿。” “现在家家户户生活都紧巴。” “多少人家一年半载都没沾过油水。” “你家里这么东西吃也吃不完。” “你就把东西送给邻居们一些。” “发扬一下你的雷锋精神！” “帮帮生活困难的邻居们！” “邻居们都会念你的好！” “到时候让街道办再送你一面锦旗！” 过来打秋风的住户一个个双眼冒光。 易中海的话有理有据，实在是太给力了！ 真不愧是伪君子！ 看这话说的！ 真他娘的有水平！ 这年头看到烤鸭、猪肉、糕点、香肠……谁不馋啊! 他们都想沾沾光！ 都想着能尝尝荤腥！ 都想着能不花钱的改善改善伙食！ 顿时这些住户纷纷兴奋的附和： “卫国你可是活雷锋不能拉胯啊！” “街道办可是刚表扬了你！” “反正东西你也吃不完！” “快做个好人好事！” “我们会念着你的好帮你宣传的！” “吃独食可不是活雷锋做的事儿！” “卫国你可不能让大家伙失望啊！” 十几个打秋风的住户七嘴八舌的叫嚷。 好像一群呱呱乱叫的癞蛤蟆。 一个个个儿头不大口气不小！ 曹卫国轻蔑的嗤笑，这易中海还真是闲不住。 安分了没几天，刚翻了身就忍不住出来搞事儿。 自己刚得了好处，得了厂里和街道办的表扬。 这易中海就跑出来，假模假样的来道德绑架。 想那他的东西分给邻居，红口白牙的当好人。 “易老狗你真是割下鼻子换面吃—不要脸！” “这是人家送我的东西！” “和你！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吃不吃完那也是我的东西！” “我用不着你们瞎操心！” “还有！你们也给我瞎白活！” “我做不做好人好事用不着你们多管闲事！” “我现在要吃饭了！” “你们该回家回家！该遛弯遛弯！” “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 “易老狗我劝你安分点儿！” “再敢来我家门口瞎汪汪汪！” “别怪老子心狠手辣！” “到时候你后悔药都没得吃！” “滚！” “你无儿无女就是因为缺德事做多了！” “我劝你知错能改！” “少做得缺德事儿！” “免得死了都没人埋！” “到时候喂了野狗！” “砰！” 曹卫国一通狂喷，重重的关上房门。 想打秋风的住户呆若木鸡。 不远处，刘海中、许大茂幸灾乐祸。 看着易中海的眼神充满了讥讽。 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刚恢复没几天。 忍不住出来瞎蹦跶。 好了！ 在曹卫国这儿吃瘪了！ 活该！ 尤其拿易中海无儿无女说事儿。 缺德事儿做多了才无儿无女？ 这可是狠扎易中海的心窝子。 把易中海的老脸扔进粪坑里踩啊！ 曹卫国这家伙还真是狠！ 易中海气的嘴唇发白，浑身哆嗦如同犯了病。 撂下一句狠话，气急败坏的逃走。 “曹卫国你辜负了街道办的表扬！” “你自己耗子尾汁！” 眼见曹卫国关了门，一群住户嘟嘟囔囔的离开。 贾张氏怨毒的回头看了一眼，阴沉着恶毒咒骂： “杀千刀的兔崽子！” “黑心黑肝的畜生！” “克死父母的天煞孤星！” “吃独食的王八羔子！” “早晚遭报应！” “生孩子没屁眼！” “出门被车撞死！” “吃饭噎死！” 就这么一路诅咒着回了家。 黑着脸坐在椅子上叫骂： “秦淮茹你这个没用的扫把星！” “饭好了没有！” “你想饿死老娘啊！” 秦淮茹端着窝头和煮鸡蛋摆上桌。 棒梗拿着筷子嫌弃的叫嚷： “妈我不想吃煮鸡蛋！” “煮鸡蛋没有味道还干！” “我想吃炒鸡蛋煎鸡蛋！” 秦淮茹没好气道： “你就凑合点儿！” “这鸡蛋是你傻叔家拿来的！” “炒鸡蛋跑了味儿怎么办？” “你想挨你傻叔的打啊！” 棒梗一脸嚣张道： “傻柱他不敢！” “他就是个傻子！” “我拿了他那么多东西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再说了！我拿他的东西是看得起他！” “他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贾张氏大口吃着煮鸡蛋： “我大孙子说道没错！” “傻柱就是傻子！” “剩下的鸡蛋炒着吃！” “甭怕他！” “曹卫国这个狗东西！” “太不是东西了！” “他怎么就不像傻柱学学呢！” “一肚子坏心眼！” “早晚遭报应！” 棒梗恶狠狠的咬了口鸡蛋： “奶奶你等着！” “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我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吃独食！” 第329章 易老狗热心相助 四合院 易中海黑着脸回到家，暴怒的摔碎杯子。 一大妈看着神情狰狞的老伴，心中满是无奈和不解。 这老东西怎么就不能安生的好好过日子。 非要算计来算计去，没事儿找事儿。 “把地扫干净！” 阴沉着了脸撂下一句话。 易中海转身走出家门去找傻柱。 “柱子！” 到了傻柱面前，易中海变得慈眉善目： “告诉你个好消息！” “你回轧钢厂的事儿有信儿了！” “杨厂长已经松了口。” “真的!” “一大爷到底是一大爷！” “我服了！” “不行！我得给您磕三个！” 傻柱激动的起身就要跪下磕头。 易中海连忙扶着傻柱：“你这傻柱子！” “跟大爷客气什么！” “你是我的干儿！” “我帮你还不是应该的吗！” 傻柱感激的眼眶发红：“一大爷！不！干爹！” “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你比我亲爹可强多了！” “跟您比他就是个畜生！” “居然丢下我这个好大儿跟寡妇跑了！” “从现在起您才是我的亲爹！” 易中海高兴的连声叫好： “好好好！我的好大儿！” “我就知道你是个知道感恩的好孩子！” “没枉费我的一番苦心！” “杨为民告诉我让你好好准备。” “这两天杨厂长就会带你去给一位大领导做饭。” “只要你让大领导吃开心了。” “那你重回轧钢厂的事儿就妥了。” 傻柱满怀期待的问：“那我回了轧钢厂还是大厨吗？” 易中海愣了下：“这个杨为民没说。” 傻柱有些失望道：“不是大厨我可不想回去。” “现在金莲帮我拉活儿，我一天能挣四五块呢！” “这可比以前在轧钢厂挣得还多。” 易中海耐着心烦忽悠道：“傻柱子！”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干私活儿是挣得不少。”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啊！” “等你老了谁给你发退休金？” “你病了谁给你报销？” “轧钢厂挣得少但那是铁饭碗。” “这年头谁不知道铁饭碗最香！” “你端上了铁饭碗。” “你走出去不更有面子？” “你那个对象不得高看你一眼？” “再说了你回了轧钢厂也不耽误你干私活儿啊！” “周末你照样可以出去接活儿。” “又有铁饭碗又有外快。” “那以后你的日子比曹卫国都得红火！” 傻柱一听脑袋都晕乎了，咧着嘴憨笑道： “一大爷还得是你！” “这脑瓜子就是好使！” “想事儿就是明白周道！” “谢谢一大爷！不！谢谢干爹！” “等我发达了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易中海欣慰的笑道：“好！大爷等着享福！” 傻柱这话让易中海很是满意。 自己这几天没白忙活。 这傻柱子还是知道感恩的。 这一口一个爹喊的他心花怒放。 感觉老年生活高枕无忧了。 前院 阎阜贵脸色难看的喝着茶水。 一杯接着一杯，一连喝了五杯茶水。 好像要用茶水浇灭心中的怒火。 曹卫国这兔崽子居然撅他的面子。 家里东西多的吃不完也不愿意分他一点儿。 这么吃独食也不怕撑死！ 真是个铁公鸡！ 比他这个阎老西还抠门！ 大儿媳打趣道：“爸！吃瘪了！” “我就说让您别去。” “去了也是自讨没趣儿。” “陈雪茹拿来的东西可没有便宜货。” “谁能舍得往外送啊。” 阎阜贵满心憋闷道：“你这傻丫头！” “整天没心没肺的就知道吃！”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我去曹卫国家打秋风为了什么？” “还不是想改善改善咱家的伙食。” “让你也多吃点儿好的。” 大儿媳没好气道：“可拉倒！” “就算您把东西拿回来。” “我也吃不上几嘴。” “一家七口人我也就能尝尝味儿。” “到了还得给你多交伙食费。” 大儿媳家庭条件好，大小不愁吃不愁喝。 即便是三年自然灾害也没有挨着饿。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富态。 可是万万没想到嫁了人到挨了饿。 阎家倒是没有亏待虐待她。 可是阎家过日太会精打细算了。 不管是吃还是穿都讲究个公平。 谁也不能多谁也不能少。 一盘炒花生都得按个儿分。 说一人三颗就得一人三颗。 吃窝头一人一个就得一人一个。 多吃一个都得多交伙食费。 她自小饭量就比别人大。 按照阎家这么平均分配，她怎么可能吃得饱。 没办法她只能一个人交两个人的伙食费。 这日子过的让她十分不憋屈。 等回了卧室就催着阎解成分家。 阎解成犹犹豫豫道：“我也想分家。” “可我还欠着我爸不少钱呢。” “当时我为了进厂上班花了不少钱。” “那些钱都是我爸出的。” “这要是分家他准得冲我要。” 大儿媳臭着脸：“你是他儿子！” “他花钱帮你找工作不是应该的吗！” “哪儿能这么斤斤计较啊！” “实在不行大不了分家时我们少要点东西。” “我可不想天天交伙食费还得挨饿。” “我告诉你这家必须得分！” “你要是不分那调去粮站的事儿就甭想了！” “我不开口我表姐夫是不会管你的！” “你是不知道婚宴的事儿让他多丢人。” “他现在说起来还一肚子呢。” 阎解成一听这话坐不住了。 现在他做梦都想调去粮站。 做梦都想靠着马主任当上干部。 这要是不让他去粮站上班。 那他娶媳妇儿不就白娶了。 “桂英你别生气啊！” “分家！我保证分家！” “不过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大过年的分家不好看。” “等过了年再说好不好？” 大儿媳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只是不想继续挨饿受管。 既然自家男人已经表态了。 她也不会强逼硬推： “行！我听你的！” “你放心好了，就算分了家我也会孝敬你爸妈的。” “我可不是没良心的女人。” 阎解成笑着说：“我知道！你是全天下最善良最可爱的。” 大儿媳笑着将阎解成拉到怀里： “瞧你这嘴甜的！是不是抹了蜜！” 阎解成笑着说：“我这是肺腑之言！” 大儿媳开心道：“我信！今晚我好好奖励你！” 第330章 淮茹换师傅 南锣鼓巷 吃过午饭棒梗在胡同里跟小伙伴玩跳房子。 刘光福带着几个伙伴走过来： “棒梗！你妈是不是经常在晚上跟易中海搞破鞋啊！” “我还听说你妈跟易中海在工厂里就搂搂抱抱。” “易中海是不是你爸？” 棒梗羞恼的叫喊：“你放屁！你胡说！” 一个半大小子笑着说： “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妈跟易中海从地窖里钻出来。” “大晚上哦！” 其他孩子七嘴八舌的嘲笑起哄： “棒梗是野种！” “棒梗的老子是易中海！” “易梗！易梗！易梗！” 棒梗发狂的冲向那些孩子： “你们胡说！” “我跟你们拼了！” “哎呦！” 一个孩子被棒梗撞倒，脑袋磕在地上。 刘光福见小弟被打，立刻冲上前一脚把棒梗踹倒。 其他伙伴也纷纷扑上去，对着棒梗拳打脚踢。 一边打，一边还向棒梗吐口水： “野种！杂种！小偷！” “你妈是破鞋！你也是破鞋！” “你是易中海的野种！” “易中海是你亲爸！” “易中海的野种！” 棒梗被打的蜷缩抱头，哭的眼泪鼻涕满脸。 等刘光福一伙人走后，棒梗才鼻青脸肿的爬起来。 只不过相比于身上的疼痛，他心里的气更大。 野种！破鞋！杂种！易梗！ 这是奇耻大辱！ 易中海！ 这一切都是因为易中海！ 都是那个老王八蛋！ 易中海我恨你！ 棒梗从地上捡起石头。 红着眼睛跑回了四合院。 “棒梗你这是怎么了？” “谁把你打了？” “棒梗……” 院里的大爷大妈看到棒梗一阵惊讶。 可棒梗旁若无人的跑过去。 “啪嚓……” “谁啊谁啊！” 紧接着易中海家的玻璃被石头砸碎。 棒梗一溜烟的跑回屋子。 一大妈惊魂未定的跑出来，棒梗早没了影儿。 进了屋贾张氏看到鼻青脸肿的棒梗大惊失色： “孙子！这是谁打的你！” “我去让他赔钱！” 棒梗满脸怨恨的攥着拳头： “是刘光福他们！” “他们骂我是野种！” “说我妈跟易中海搞破鞋！” “还说我是易中海的野种！” 咬牙切齿的棒梗说完，贾张氏气的浑身哆嗦。 棒梗是她儿子留下的唯一的男丁。 可是贾家的独苗！ 怎么能是野种！ 怎么能是易中海的种！ “欺负人！这太欺负人了！” “我去找刘海中理论！” “我要掐死刘光福那兔崽子！” 贾张氏满脸气愤的叫嚷，棒梗屈辱的大喊： “是易中海！都是因为易中海！” “因为他我才被叫野种！” “我要咬死他我要咬死他！” 贾张氏心疼的抱住棒梗：“大孙子不生气不生气！” “易中海不是东西！易中海是畜生！” “是他跟你妈不要脸！” “我们收拾他！” 正在手把手教导秦淮茹的易中海，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棒梗最痛恨的人。 还在乐此不疲的黏着秦淮茹，一副慈祥良师的模样。 “淮茹！你这么做不对！” “我教你怎么做！” “对！要这样这样再这样！” “不能着急！” “要有耐心。” “做什么事儿都得仔细认真。” “对对对！就是这样！” “你还是挺聪明的！” “跟着我好好学你一定能成为高级工。” 易中海贴着秦淮茹，耐心的做着指导。 工友们一个个眼神怪异，几个女工人气的咬牙。 “这易中海太不是东西了！” “哪儿这么带徒弟的！” “也不注意点儿影响！” “不要脸的老色痞！” “秦淮茹也是怎么不躲着点儿！” “不知道避嫌啊！” “狗男女每一个好东西！” 车间主任沉着脸走过来： “老易！” “总往秦淮茹身边儿凑！” “保持距离！” “注意点儿影响！” 易中海义正言辞道： “我注意什么影响？” “我是秦淮茹的师傅！” “师傅教徒弟不应该吗？” “有的人思想龌龊，那就看什么都龌龊！” “我易中海行的端做得正！” “我易中海再为国家培养高质量技术人才！” “我易中海问心无愧！” 车间主任脸色难看的喝斥： “老易注意你的态度！” “你不要以为资历高就能目中无人！” “即便你是秦淮茹的师傅。” “也要注意男女有别。” “我认为你不适合继续当秦淮茹的师傅了。” “我会安排其他人带秦淮茹。” “周红师傅你过来！” “来了主任！” 车间主任喊来一名老资历的女工，神情严肃的说： “周师傅是四级工，教秦淮茹技术绰绰有余。” “秦淮茹，你以后就跟着周师傅认真学。” 秦淮茹神情尊敬的向周红鞠躬： “周师傅！” 周红板着脸点头：“秦淮茹你以后跟着我好好学。” 秦淮茹道：“谢谢周师傅，我一定好好学！” 周红板着脸道：“跟着我换个机床。” “嗯！” 秦淮茹跟着周红离开，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暗道曹卫国这禽兽还算有些良心。 她早就厌烦了被易中海白吃豆腐。 她跟车间主任提过换给师傅。 可易中海是老资历的八级工。 即便是车间主任也不愿意轻易得罪他。 而且车间主任也不愿意管她的闲事。 走投无路的她只能去找了曹卫国。 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易中海想吃豆腐可以啊！ 那你得拿东西来。 白吃豆腐？ 没门儿！ 眼见着香喷喷的小宝贝儿走了。 易中海感觉世界都变得没了颜色。 面无表情的看着冰冷的机床。 对于车间主任的话旁若无闻。 “你好自为之！” 车间主任撂下一句话，脸色难看的离开。 工人们看着丢了魂似的易中海。 一个个交头接耳的讥讽嘲笑。 这让他的徒弟们感觉非常的丢人。 以前易中海是德高望重的道德楷模。 现在易中海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整日说的满口仁义，做的事儿卑鄙下流。 要不是技术过硬，怕是早就被调去扫厕所了。 可是易中海完全不在意那些鄙夷的眼神。 此时他的心里只有那又香又软的身影。 自从他和秦淮茹钻地窖后。 他心底的欲望就仿佛成了出笼的野兽。 那是怎么关也关不住。 反正他的名声也臭了，那索性就放开了。 借着师徒的名义，他手把手的教导秦淮茹。 一天天的吃豆腐占便宜，让他不知不觉的沉迷。 以至于他都不想下班了。 面对着人老珠黄的一大妈满信厌烦。 即便回到家也期待着赶紧上班。 那样他就能跟秦淮茹亲近了。 现在秦淮茹被调走了。 他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就好像一颗心被掏空了。 第331章 傻柱再次发威 天色渐晚，夕阳远逝。 装修豪华雅致的房间中，四人说说笑笑的落座。 曹卫国和范金喝茅台，陈雪茹拉着宋玉兰喝红酒。 宋玉兰今天可是见了次世面，大大的开了眼界。 西式的洋楼、典雅的装修、真皮沙发、美轮美奂的吊灯、红色的酒…… 范金有殷勤的给曹卫国倒酒，言语态度十分的热情： “二十出头就成为了正科级干部！” “而且还是红星轧钢厂那种上万人的大厂！” “卫国老弟当真是年轻有为！” 曹卫国笑道：“范哥言重了，我只是运气好，全靠领导的赏识。” 范金有连忙道：“卫国老弟太谦虚了！我可是听说了你可是才德兼备的青年干部！” 为什么这么热情？ 那是范金有早就调查了曹卫国。 他在街道办工作，认识的人多，消息也灵通。 没费多大功夫，就把曹卫国打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今年二十岁，根正苗红，厨艺精湛小有名气。 年纪轻轻就被提拔为正科级干部，深的轧钢厂领导的重用。 据说能力和人脉都了不得，认识不少的高级领导。 他虽然也是个主任，但他只是居委会的主任。 这个位置油水不多，手里就管着三四个人。 跟曹卫国这个管着百十来号人的肥差主任没法儿比。 而且，他认识的最大领导也就是个处级，人家还看不上他。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跟曹卫国打好关系没坏处。 说不定以后，曹卫国就能帮上大忙呢。 范金有道：“我听说你不光是职工食堂主任，还兼着采购干事的职务，完成了不少艰巨的任务。” 曹卫国微微笑道：“什么艰巨的任务啊，夸张了夸张了。” 范金有目光闪烁道：“卫国老弟别谦虚啊！你是不是能搞到牛肉？” 曹卫国不假思索道：“谣言这纯属谣言！” 这范金有是什么人？ 曹卫国心里有数儿！ 这家伙爱钱爱算计爱面子，气量小眼界小又有些小聪明。 一提牛肉十有八九是想赚外快。 他是居委会主任还当过小酒馆公方经理。 牛肉到他手里转手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陈雪茹瞪了眼范金有：“你没事儿瞎打听什么，收你你那小聪明。” 范金有尴尬笑道：“这不是聊天儿吗瞎聊，我没其他的意思。” 陈雪茹有钱，可那是陈雪茹的。 范金有不缺钱花，但家里缺钱啊。 老娘身体不好总是生病，弟弟妹妹岁数也还小。 一家老小都指望着他这个大哥支撑。 再者他往上爬也需要钱上上下下的打点 他能不想着法儿多赚些钱吗。 曹卫国笑道：“陈姐想多了，范哥跟我聊闲天儿呢。” 范金有端起酒杯：“卫国兄弟咱不聊了！咱喝酒！我连干了！你随意。” 曹卫国笑道：“那我必须奉陪啊！” 两人酒杯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陈雪茹走过来，笑着给两人把酒满上： “卫国老弟这酒菜还喜欢吗？” 曹卫国笑道：“喜欢！太喜欢了！” 陈雪茹笑道：“喜欢那就常来，可别跟姐客气。” 曹卫国道：“那以后我一嘴馋可就过来蹭饭了！” 陈雪茹笑道：“一定要多来，姐高兴着呢！” 四合院 何家也在推杯换盏，一屋人很是热闹。 对象带着弟弟过来做客，傻柱自然不会吝啬。 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 饭刚做好，易中海就搀着聋老太太过来了。 这俩人还没坐下，秦淮茹带着三个小崽子也来了。 易中海是干爹，聋老太太是干奶奶，秦淮茹是女神。 傻柱自然不好意思赶人，笑呵呵的招呼几人落座。 金莲心里不高兴，但脸上笑容亲切。 嘴巴又甜又巧，一口一个奶奶把聋老太太喊得心花怒放。 只是金莲的弟弟金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尤其是棒梗这小子总是跟他抢吃的。 他夹肉棒梗就夹肉。 他夹鸡蛋棒梗就夹鸡蛋。 棒梗这小子狼吞虎咽，恨不得把好吃的全吃了。 抢吃的还不算，筷子还瞎扒拉。 弄得他衣服上溅了好几个油点子。 金蓬推了挤过来棒梗一把：“你离我远点儿！” 棒梗蛮横的用手肘撞击金蓬：“这是你家吗！” “兔崽子！” “啊！” 金蓬本就是游手好闲的小混混。 打架惹事儿那都是家常便饭。 棒梗跟金蓬耍横，那无异于狗咬老虎—自己找死！ 金蓬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直接把棒梗抽的从椅子摔到地上。 脑袋撞在磕上鲜血直流。 “妈！啊！妈！啊！” 棒梗这一下就吃到了苦头。 捂着流血的脑壳儿哇哇的哭着喊妈。 秦淮茹急忙跑过去抱起棒梗：“棒梗！我的儿啊！” 傻柱生气的呵斥：“金蓬你怎么能打人啊！” 金莲护着弟弟：“刚才是棒梗先撞我弟弟的！” 秦淮茹红着眼睛叫喊：“棒梗不对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他还是个孩子！” 金莲生气道：“我弟弟也是孩子！” 秦淮茹哭着叫喊：“你们这是欺负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一大爷！傻柱！你们可得我和棒梗做主啊！” “就算棒梗不对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这是想把棒梗打死啊！” 棒梗头磕的流血，秦淮茹哭的凄惨。 顿时，傻柱生气的看向金蓬： “金蓬，立刻快向棒梗道歉！” 金蓬一下子掀翻桌子：“我道你麻！” “傻柱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就是个臭傻叉！”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又老又丑的怂样儿！” “你给我姐添脚后跟都不配！” “还跟老子吆五喝六！” “小兔崽子你找揍！” 这一下子把傻柱惹急了，怒火冲冠的一巴掌扇过去。 金蓬顿时左脸挨了一巴掌，斜楞着撞到橱柜。 “傻柱你敢打我弟！” 金莲当场红着眼扑过去，对着傻柱的脸就是一顿挠。 棒梗是贾家的独苗，金蓬是金家的独苗。 金莲一直没结婚就是为了照顾弟弟。 傻柱打了金蓬那就是碰了她的逆鳞。 “傻柱老子跟你拼了！” 金莲发疯似的对傻柱又抓又挠。 傻柱舍不得打金莲只能狼狈躲闪。 金蓬抄起酒瓶对着傻柱的脑袋来了一下。 酒瓶的碎玻璃四溅，酒和血顺着脑袋流。 顿时傻柱的脑袋开了花，疼的啊声大叫。 易中海和秦淮茹这时候都看傻了。 紧接着心里乐开了花。 聋老太太焦急的甩着手大喊：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可是金蓬这小混混怎么会善罢甘休。 这家伙常年在街上厮混打架。 那是一股子匪气狠劲儿。 急了眼来那是往死了打。 扔掉酒瓶子对着傻柱就是拳打脚踢。 傻柱也急了眼不管不顾的还击。 金莲见状自然帮着弟弟。 一时间，金家姐弟大战傻柱。 四合院内再次燃起熊熊战火。 何家大战激烈异常，自然惊动了其他邻居们。 热心肠的邻居们纷纷跑过来呐喊助威。 三大爷阎阜贵一家乐的恨不得鼓掌叫好。 何雨水站在门口急的大喊：“一大爷你快拉架啊！” 易中海在旁边着急叫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要出人命了！” 可是这叁人没人理会，红着眼睛打的有声有色。 “住手!” “快把他们拉开！” “不准再打了！” 直到二大爷刘海中带着大队人马赶到。 拿了个棍子捅向傻柱叁人：“都给我住手！” 第332章 傻柱泪流成河 南锣鼓巷 曹卫国两口子上回到四合院时，何家大战已经落下帷幕。 金家姐弟已经离开，只留下满目狼藉的战场。 还有一个失魂落魄，凄惨无比的伤心人。 傻柱用毛巾捂着头上的伤口，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眼泪一滴滴的掉在地上，仿佛要汇聚成河。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心仪的女人，眼见着就要过上老婆热炕头的好日子。 可是这才多久啊，他的婚事儿又黄了！ 难道他真的没有娶媳妇儿的命？ 老天爷啊！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也没有做什么缺德事儿啊！ 你就不能让我踏踏实实的娶个媳妇儿！ 易中海在旁边慈祥宽慰：“柱子别哭了！” “大丈夫何患无妻！” “大男子汉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你丢不丢人！” “别哭了！憋回去！” “不就是个女人吗！” “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个腿儿的女人有的事儿！” “这个黄了，一大爷再给你介绍更好的！” “我看这个金莲也不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你看看咱们胡同谁家媳妇儿要过这么高的彩礼！” “我看她跟你谈对象就是为了你的钱！” “你跟她黄了也好！” “你这么善良！这么憨厚！这么优秀！这么能干……” “想嫁给你的女人海了去了！” “你等着！改日一大爷就给你娶个更好的媳妇儿！” 傻柱抬起头眼巴巴的看向易中海：“一大爷真的吗？” 易中海掷地有声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有一句假话，我掉粪坑里淹死！” 傻柱感激涕零：“一大爷！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爹！对我实在太好了！” 易中海慈祥的摸着傻柱的头：“傻柱子，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秦淮茹抹着眼角，楚楚可怜的哭着道歉： “柱子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带着孩子过来添乱！” “可我也是好心啊！” “我本想过来帮你把把关，帮你多说几句好话。” “谁想的因为孩子的小摩擦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是我多事儿！是我对不起你！” “呜呜呜……” 傻柱连忙摇头安慰：“秦姐这不是你的错！” “这跟你真的没关系，是金蓬和金莲不懂事儿！” “金蓬那混小子就是个混混，整日打架斗殴不敢好事儿。” “就算没有今天这事儿，那小子早晚也会惹出别的事儿。” “他打心眼了就瞧不上我，亏我还想照顾他。” “那小子就算个浑蛋王八蛋，他就不是个东西。” “我也想明白了，有他在我跟金莲也好不了。” “就算结了婚，以后也少不了幺蛾子。” “一大爷说的对！黄了也好！” “秦姐！你别放在心上，我没事儿。” 秦淮茹擦了擦眼睛，神情凄楚的低声道： “柱子，你不怪姐就好！” “柱子，我不好意思跟你开口！” “可棒梗他脑袋磕破了，我想带他去医院看看。” “但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家里实在抠不出钱了。” “你能不能先借我十几块医药费，我先带棒梗去看看伤。” “你放心，等我发了工资一准儿还你！” 这段时间傻柱当牛做马的干活儿，赚了不少的钱。 本来这些都是准备当彩礼的，现在也对象也闹翻了。 这笔钱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借给秦淮茹也没什么。 傻柱十分的大方道：“秦姐你等会儿，我这就给你拿钱。” 转身进屋打开大衣柜，傻柱麻利的翻出钱给了秦淮茹： “二十块够吗？” 秦淮茹接过钱感谢道：“够了够了！柱子真是太谢谢你了！” 傻柱憨笑道：“跟我客气什么啊，再说了棒梗受伤跟我也有关系，我陪你一起送棒梗去医院。” 秦淮茹连忙道：“不用了，你脑袋也受伤了，就别跟着我跑医院了，在家好好休息。” 傻柱心里暖暖的笑道：“秦姐你对我真好，这时候还心疼我。” 秦淮茹娇嗔道：“贫嘴！姐什么时候不心疼你了！” 傻柱用毛巾捂着脑袋嘿嘿憨笑。 聋老太太关心道：“柱子你要不要也去医院看看伤口。” 傻柱摇头道：“不用，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去了也是浪费钱，我睡一觉就好了。” 秦淮茹关心道：“那你早点休息，我带棒梗去医院。” 傻柱关心道：“秦姐路上注意安全。” 秦淮茹转身回了家，贾张氏劈头盖脸一通骂： “你这个丧门星，你克死我儿子不够还要克死我孙子啊！” “你瞧瞧你把我大孙子害的，脑袋都磕坏了！” “我们棒梗打小就聪明，这要是磕傻了可怎么办啊！” “你个丧门星！我打死你！” “我让你克我儿子！我让你克我孙子！” 贾张氏骂了还不解气，冲过去对着秦淮茹就是一顿打。 对着秦淮茹的胳膊肩膀又是抽打又是拧。 打的秦淮茹哎呦惨叫凄惨求饶： “妈我知道错了！” “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 “我现在就带棒梗去医院！” “我不会让棒梗有事儿的！” 贾张氏气呼呼道：“去什么医药！去医院不花钱！咱家可没钱！” “对了！这是在傻柱家里受的伤，让傻柱出医药费！” “我们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还得让傻柱偿命！” 秦淮茹哭着脸说：“妈，傻柱借了我二十块，够给棒梗治伤了。” 贾张氏瞪着眼道：“什么借！这是他该给的！二十块不够！除了看病棒梗不得吃些有营养的补补啊！明天再让傻柱买两只鸡买十斤肉！” 秦淮茹低声道：“哎！明天再说！” 贾张氏伸手道：“那二十块钱呢，拿过来。” 秦淮茹瞪大眼睛：“那钱是给棒梗治伤的钱。” 贾张氏扭头看向棒梗，然后扭过头板着脸道： “棒梗这点儿小伤不用去医院，我一会儿给他用热毛巾擦擦就好了，去医院也是给医院送钱，纯属浪费。” “棒梗吃点儿好的就行了，你把钱给我，我给棒梗攒着娶媳妇儿。” “愣着干什么！把钱拿来啊！” 秦淮茹担心道：“妈，还是去医院看看，我怕棒梗脑袋里面有问题，去医院检查检查也能踏实些。” 贾张氏对着棒梗说：“大孙子你是想吃糖还是想去医院啊？” 棒梗立马叫嚷：“我要吃糖！” 贾张氏欣慰的笑道：“你看看，我大孙子大小就聪明，脑袋没事儿，不用去医院。” 秦淮茹担心道：“刚才你还埋怨我，害得棒梗磕坏了脑袋，怎么现在又没事儿了！” “不行！我不放心！还是得去医院查查，要不我睡不着觉！” 贾张氏瞪着眼大骂：“你个丧门星咒我大孙子是！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大孙子脑子磕坏了！你这个丧门星！快把钱拿过来！要不然我打死你！” 秦淮茹固执道：“不给！我要带棒梗去医院！” 贾张氏气的脸色发青：“你不就是担心棒梗脑袋磕坏了吗？我现在就给你检查！” 说我，贾张氏看向棒梗：“大孙子！我们现在做个检查！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答对了，明天奶奶给你买糖吃。” 棒梗满脸兴奋道：“奶奶你出题，我一定答得对。” 贾张氏笑道：“好！大孙子！你爸爸管我叫什么啊？” 棒梗毫不犹豫道：“老不死的” 贾张氏登时老脸发黑：“放你奶奶的屁！他管我叫妈！” 秦淮茹点头道：“棒梗脑袋应该没事儿。” 不过，秦淮茹还是有些担心，又问了道： “棒梗！我有十块钱，花了三块钱，还剩下几块钱？” 棒梗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举起双手数了又数，好一会儿激动道： “还剩七块！” 秦淮茹开心道：“答对了！棒梗脑袋没事儿！这我就放心了！” 贾张氏得意的笑道：“我就说，我们棒梗打小就聪明，怎么可能磕一下脑袋就磕坏了呢，快把钱给我，我得给棒梗收起来，攒着娶媳妇儿。” 秦淮茹不情不愿的拿出去给了贾张氏：“妈，这可是给棒梗攒着娶媳妇儿的，您可不能乱用。” 贾张氏乐呵呵的把钱塞进裤裆：“你把心放屁股里，我最心疼我大孙子了，这钱都是我大孙子的。” 棒梗叫嚷道：“奶奶我要吃糖！” 贾张氏瞪了一眼：“大晚上吃糖肚子里长虫子，明天再说。” 第333章 买酒 周末 四合院 许大茂欢天喜地的找到曹卫国： “卫国！” “哈哈哈哈……简直是笑死人了！” “你知不知道，昨晚傻柱跟他对象干起来了！” “那家伙打的天昏地暗，血溅三尺，鬼哭狼嚎……！” “你是没看到傻柱那叫一个惨啊！” “脸被抓的满脸花，脑袋被开了瓢，还没到嘴的媳妇儿也黄了！” “哈哈哈……这傻柱真是要笑死我了！” 要说傻柱跟对象闹翻了谁最开心？ 不是忧心养老的易中海。 也不是贪图傻柱接济的贾家婆媳。 必然是傻柱的死对头许大茂！ 得知傻柱的对象又黄了，许大茂开心得恨不得敲锣打鼓。 曹卫国兴致勃勃的问：“傻柱怎么跟他对象打起来了？” 许大茂兴高采烈的讲了起来：“傻柱的对象带着弟弟过来做客，吃饭的时候秦淮茹带着三崽子去了傻柱……” 曹卫国欣慰的感叹：“真是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许大茂开心道：“傻柱这辈子就没有娶媳妇儿的命！” 曹卫国笑着说：“那可说不定。” 许大茂不屑的撇嘴：“谁能看上他那个傻不愣登的蠢货！” 曹卫国笑着说：“秦淮茹啊！要不然她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搅黄傻柱的亲事。” 许大茂一脸冷笑：“秦淮茹那骚娘们不过是舍不得傻柱的饭盒！” 曹卫国笑着竖起大拇指：“许哥明白人！” 许大茂得意道：“那是！” 两人聊了几句，许大茂喜气洋洋的离开。 曹卫国回屋跟宋玉兰叮嘱几句，然后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一路顶着寒风，曹卫国呼啸着奔了红山口机修厂。 快到目的的时候，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取出一堆东西。 “卫国老弟你这是！” 当曹卫国到了崔大可家，那堆东西让崔大可一阵愣神。 “给嫂子补补身体！” “哎呀！老弟你也太客气了！” 崔大可乐的合不上嘴，丁秋楠的脸颊浮起红云。 两只母鸡、两条大草鱼、两条腊肉、三包红糖…… 这一堆东西让路过的邻居都看得目瞪口呆。 心道这崔大可行啊！ 挨了处分还能有这么阔气的朋友！ “快请进。” 丁秋楠接过东西红着脸低声邀请。 “卫国老弟破费了！” 崔大可拎着东西满脸笑容。 曹卫国笑道：“一点心意，崔哥别客气。” 到了屋里崔大可热情招待。 丁秋楠沏茶倒水心怦怦的跳。 坐了一会儿，曹卫国和崔大可就一起离开。 两人骑着自行车，有说有笑的奔了乡下。 南台公社位于京城西部，比邻有着数百年历史的西峰寺。 此地山多地少，当地百姓的生活水平可想而知。 崔大可骑着车回到村里，立马有乡亲跟他打招呼。 “大可回来啦！” “怎么样没事儿了？” “到我家喝酒去！” “三叔我还有事儿，我回头再去家里。” “狗蛋崔老枪在家吗？” “应该在！没看他出去！” 崔大可在村里可是号人物，出了名的有本事。 这年头能够农转非，能进城吃商品粮就是本事。 即便知道崔大可挨了处分，但也没人看不起。 不少人还追着崔大可，问他还收不上东西。 崔大可就是靠着从村里往厂里倒腾食材转了正。 转正后又接着职务之便从村里收物资转好处。 一手低进一手高出，赚了不少的油水。 只不过现在崔大可被下放，也没了职务便利。 再想低进高出捞油水就不容易了。 不过，他还是应了不少人。 那些食材在城里一倒手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曹卫国在崔大可的带领下，见到了那名老猎户。 老猎户满头白发，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 坐在院里编筐，身体虽然有些佝偻，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锐利。 这是一位不同寻常的老人！ 在路上崔大可跟他介绍过这位老人。 老人家里以前是地主，家境殷实。 22岁拜了名师学习武术，后来还当了大头兵。 卢沟桥事变时，还拿刀劈了不少鬼子…… 也正因为当过那边儿的兵，老人的成分雪上加霜。 地主！旧军人！ 老猎户的处境可想而知！ 崔大可向老猎户介绍了曹卫国，并向老猎户询问了虎鞭酒的价格。 老猎户听到之后，开始讨价还价。 他开口要一百斤全国粮票和二十块钱。 崔大可当场瞪大了眼，这老家伙还真敢要！ 说他狮子大开口绝对不过分！ “枪爷，您老人家就别跟我们开玩笑了！” “我以前可不少孝敬您！” “给我个面子，说个实在价儿。” 老猎户斜了崔大可一眼：“你小子还好意思说孝敬我？” “一只野鸡三毛钱？老子就是脾气小了，要不然早一枪把你崩了！” 崔大可尴尬的挠头：“枪爷，不是我占您老便宜，我也得吃饭不是。” 曹卫国也觉得这个价格有些高，开始与老猎户砍价： “枪爷，您的酒是稀罕东西不错，但您开的价实在不低。” 他提出了一些不同的价格，但是老猎户始终坚持自己的价格。 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曹卫国最终同意了老猎户的价格。 他拿出粮票和钱，一把递给了老猎户。 老猎户接过钱和粮票，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身回了屋，一会儿后抱出一坛酒。 曹卫国接过酒坛，打开后酒香扑鼻。 看着里面泡着的大家伙，心里乐开了花。 老猎户笑眯眯道：“年轻人要注意节制，不能因为一时欢愉搞垮了身子。” 曹卫国如获至宝的抱着酒坛：“枪爷，说笑了，小子身体壮实着呢。” 老猎户仰头读了首诗：“二八少女体如酥，腰悬利剑斩愚夫，虽然不见头颅落，暗里叫君血髓枯。”’ “不要自恃年轻气壮就为所欲为，须知十滴髓生一滴血，十滴血生一滴精，过损精血会大伤元气，致人虚浮早夭。” 曹卫国笑着说：“多谢老前辈告诫，我以后一定注意。” 从老猎户家离开，跟着崔大可回了趟家。 崔大可的几个堂兄弟拎着酒菜登门。 一帮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 第334章 傻柱开心 四合院 从南台公社回到四合院时，太阳早已经下了山。 看着热闹的何家，曹卫国有些诧异。 傻柱的对象和傻柱和好了？ “许哥！” “傻柱家里怎么回事儿？” 在后院碰到许大茂，曹卫国忍不住追问。 许大茂脸色难看道：“上午傻柱的对象把傻柱喊了出去，下午这俩人就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曹卫国笑道：“这傻柱有两下子啊！” 许大茂恶狠狠道：“傻柱这孙子想娶媳妇儿？做他乃乃的春秋大梦！” 傻柱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许大茂最不愿意看到的。 看到傻柱和对象和好，许大茂气的摔了好几个杯子。 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搞破坏，不把傻柱的婚事儿搞黄绝不会罢休。 许大茂憋着火想搞破坏，秦淮茹这时候也是急的团团转。 这俩人明明已经闹翻了，怎么还能和好呢？ 贾张氏阴沉着脸：“你光转磨有什么用，你快想想办法啊。” 秦淮茹没好气道：“我正想着呢！”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要不你再带着三孩子去何家捣乱。” 秦淮茹想了想：“再看看。” 棒梗急切的叫嚷：“妈！咱们过去，我看到傻柱炒肉了！” 秦淮茹咬了咬牙：“走！我们过去！” “吃肉咯！” 棒梗高兴的欢呼，牵着两个妹妹跟着秦淮茹出了门。 “柱子吃上啦！” “秦姐！” 秦淮茹拎着孩子到了门口，傻柱好像针扎了屁股似的站起来。 金莲微笑着问：“秦大姐有事儿？” 秦淮茹神情为难道：“哎！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这孩子嘴馋，非吵着要吃肉，我……” 傻柱笑道：“嗨！这有什么啊！孩子想吃肉了正常，棒梗，小当、槐花你坐下吃！” 金莲脸色难看的攥紧筷子，强忍着不满没有说话。 棒梗一点儿不客气把那盆土豆炖肉拉到身前：“傻叔给我拿筷子啊!” 傻柱笑骂着去筷子：“你小子不会自己拿，就会使唤你傻叔。” 还不忘招呼秦淮茹一起坐下：“秦姐你也坐下吃点儿。” 秦淮茹妩媚笑道：“真是不好意思，等姐发了工资，姐请你到家里吃饭。” 傻柱憨笑道：“秦姐怎么跟我还客气上了，我知道你家不容易，孩子嘴馋了就过来，别跟我见外。” 秦淮茹瞥了眼金莲：“我跟你当然不会见外，我这不是担心打扰到金莲嘛。” 金莲温柔道：“不会，秦大姐你想多了。” 秦淮茹笑道：“金莲不介意就好。” 棒梗埋头大口吃肉，吃的满嘴石油。 小当和槐花不敢跟棒梗抢肉，拿着筷子夹炒鸡蛋。 这一顿傻柱拢共整了三个菜土豆炖肉、炒鸡蛋和炒土豆丝。 现在金莲还能夹到的也就剩油水最少的炒土豆丝了。 即便傻柱的手艺好把土豆丝炒又香又脆。 这时候金莲也没了胃口。 草草的吃了几嘴就放下筷子：“何大哥天不早了，我先回家了，你明天别忘了去白杨胡同做饭。” 傻柱急忙起身道：“金莲我送你。” 金莲柔声道：“不用，你明天还得干活儿，早点休息。” 傻柱关心道：“天黑了不安全，我还是送送你。” 傻柱坚持要送，金莲也没有继续拒绝。 傻柱看向秦淮茹：“秦姐，我送金莲回家，你们慢慢吃。” 秦淮茹宛若小媳妇儿般柔声叮嘱：“去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儿回来。” 金莲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淮茹笑着说：“秦大姐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说完金莲强忍着不快走出屋，傻柱笑着跟了出去。 棒梗埋头狼吞虎咽，秦淮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金莲跟她以前碰到的女人不一样啊！ 她的一通老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 金莲这女人居然没有当场翻脸！ 而且还能和和气气的笑！ 金莲跟傻柱出了四合院，街道上冷冷清清。 “何大哥你跟秦大姐关系很要好吗？” 听到金莲的询问，傻柱没心没肺道： “那是！我跟秦姐比亲姐弟还亲！” “秦姐不光帮我洗脏衣服还经常帮我收拾屋子。” 金莲低着头柔声道：“何大哥，以后你的衣服我帮你洗。” “屋子也由我收拾，你就别再麻烦秦大姐了。” “我不是介意你和秦大姐的关系好，就是想多为你分担些家务。” “毕竟我们俩以后是要结婚的，要一起过日子的。” “秦大姐到底是寡妇，总是帮你洗衣服收拾屋子。” “这对秦大姐的名声不好，咱们不能害了秦大姐。” 傻柱感动的看着温婉娇柔的金莲： “金莲你真好，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姑娘。” 金莲一脸害羞的低声道：“何大哥，你也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男人。” 轻柔的话语让傻柱的一颗心泡进温泉。 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半路上，金莲忽然说： “何大哥你先回去，我还要去趟小姨家。” 傻柱好奇的问：“这么晚你去你小姨家做什么？” 金莲神情苦涩道：“我妈的老寒腿犯了，我想去医院给她买药，可是家里的钱都用光了，没办法我只能去找小姨借点儿钱应急。” 傻柱一听立马道：“嗨！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啊，需要多少钱，我拿给你。” 金莲摇头道：“这不行，我们还没有结婚，我怎么能拿你的钱。” 傻柱一脸深情道：“我们现在没结婚，但以后会结婚啊，我们早晚都会是一家人，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啊，你就说需要多少钱，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能让阿姨没药吃。” 金莲难为情的说：“我准备买半个月的药大概十块钱。” 傻柱立马凑兜里掏出三块钱：“金莲这三块你先拿着买药，剩下的我明天给你。” 金莲接过钱柔声道：“何大哥你真好。” 傻柱挠着后脑勺憨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一起到了金莲居住的大杂院，金莲有些为难的说： “何大哥，我弟弟在家，就不请你进去坐坐了。” “你生气啊，我知道我弟弟性格不好，以后我一定让他改。” 傻柱大度的挥手：“没事儿，小孩子嘛有点儿脾气正常，我不跟他计较，你进去，我也回家了。” 金莲笑着说：“何大哥路上慢点儿，回家早些休息。” 金莲转身走进大杂院，傻柱乐呵呵的转身往回走。 金蓬看到姐姐回来，立马伸手要钱： “姐，快给我点儿钱救救急。” 金莲脸色一板瞪着弟弟：“你又要钱做什么？是不是又去赌了！” 金蓬道：“姐，我早就不赌了，我要钱是想去买双新鞋，你看看我这鞋都破成什么样儿了。” 一个病恹恹的妇女从里屋出来：“金莲，你弟弟想买双鞋，你就给他点儿钱。” 金莲凑兜里掏出两块钱：“都给你！” 金蓬开心的拿着钱：“谢谢姐！姐！这钱是何雨柱那傻叉给你的！” 金莲瞪了他一眼：“你别一口一个傻叉的，我们要是结了婚他就是你姐夫！” 金蓬一脸吃惊道：“姐！你不会真要嫁给他！他又老又丑，还傻巴拉几的，你能看上他？” 金莲叹息道：“他虽然又老又丑，但人还算老实，又有一手好厨艺，是个能过日子的人。” 金蓬气呼呼道：“他老实？可拉倒！那个老实人跟寡妇不清不楚！” 金母脸色不善道：“金莲，你可别太上心啊，他要是拿不出彩礼，那你跟他就绝无可能，没结婚前你可不能让他占了你丁点儿便宜。” 金莲无奈道：“妈我知道，彩礼他已经在攒了。” 金蓬冷笑道：“攒个屁？就靠给人做饭他猴年马月能攒够彩礼，姐我劝你还是换个人。” 金莲没好气道：“你就别瞎操心我的事儿了，你抓紧找个工作才是紧要的。” “知道了！工作工作就知道工作！不工作还能饿死啊！” 金蓬转身走向床，躺在床上心烦叫嚷。 第335章 傻柱去领导家做饭 红星轧钢厂 临近月底，曹卫国一上午都在忙着签字。 职工食堂的进出账目、员工的考勤……大大小小的记录。 快到下班的时候，刘干事找了过来。 放下手中的钢笔，曹卫国跟着刘干事到了小食堂。 此时，房间里已经坐了十几个人。 李副厂长爽朗笑道： “卫国你可来晚了，待会儿要自罚三杯啊！”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李副厂长话音一转，开始做起来介绍： “这位是燕山钢厂的孙厂长！” “孙厂长好！” “这是东方机械厂的沈副厂长！” “这位是配件厂的秦主任。” …… “这位红山口机修厂的马书记！” 李副厂长介绍一个，曹卫国就谦逊的打招呼。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兄弟单位的实权派，这次过来开会也是为了那事儿。 上面已经传达了会议精神，风已经渐渐吹去。 “卫国快坐，大家都是自己人！” 曹卫国也不客气，挨着李副厂长坐下。 “我来迟了！自罚三杯！” 一口气连干三杯，把杯底向众人亮了亮。 机械厂的沈副厂长叫好：“好！曹主任豪爽！” 酒桌上大家有说有笑，一个个谈笑风生。 李副厂长忽然说起了傻柱的事情： “卫国，老杨想让傻柱回厂里。” “这事儿我提前跟你通个气。” “傻柱这人做饭是把好手。” “老杨这人对傻柱……你到时候……” 曹卫国笑着说：“我听领导的，领导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李副厂长欣慰道：“卫国，你办事我放心！” 与此，许大茂站在一个雅致的大院里张望。 门口有拿枪站岗的卫兵，漂亮的庭院，西式的洋楼…… 能住在这样的地方的人绝对是大人物！ 我许大茂飞黄腾达的机会终于来了！ 等爷们儿当了领导非得整死傻柱那孙子，还有易中海那老狗！ 就在许大茂美滋滋的时候，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 看到熟悉的车牌，许大茂立马满脸堆笑的跑过去。 “傻柱！” 等他到了车前，透过挡风玻璃看到老熟人，笑容登时消失不见。 “嘿！哪都能碰见你！真是冤家路窄！” 傻柱开了车门走出来，斜着眼看着许大茂。 杨厂长板着脸说：“你们两个记住了！” “到了领导家里不要多说话，干好自己的工作！ “你放好你的电影！” “你做好你的饭菜！” 许大茂连忙保证，傻柱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正说这话，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走过来。 杨厂长笑着打招呼：“陈秘书！” 陈秘书：“杨厂长来了！” 杨厂长问：“王局长到了吗？” 陈秘书：“到了一会儿了！” 杨厂长：“我还以为我来早了呢，我给你介绍啊，这是厨师何雨柱，这是放映员许大茂！你来安排！” 陈秘书点头：“行，我来安排，您进屋！” “好！” “何雨柱！许大茂！你们记住我说的话！” 叮嘱了一句，杨厂长拎着公文包走进洋楼。 陈秘书指了指何雨柱又指了指许大茂：“你先去厨房！你把放映机放下来！等会儿在会客厅里放！” 许大茂信誓旦旦的保证：“您放心，影片我都已经弄好了，保证领导满意！” 陈秘书板着脸：“不用你带的片子，我这有片子，你只管放映就行了！” 许大茂低声问：“行！陈秘书，跟您打听一下，这什么领导？” 陈秘书严肃道：“不该问的你就别问，你只管放好你的电影。” 许大茂这人太油滑，反倒没有“憨厚”的傻柱让人放心。 “行！没问题！” 许大茂心里不爽，但脸上堆着笑。 陈秘书转头看向傻柱：“你跟我走！” “好勒！” 傻柱跟着陈秘书到了厨房。 看着桌子上的鸡、鱼、五花肉、肘子、白菜、萝卜、土豆、白菜、豆腐…… 还有那些佐料，翻了翻五花肉念叨一句：“行啊！吃家啊！” 要看完电影在吃饭，那一场电影的功夫可不短。 闲着没事儿，傻柱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 从兜里掏出经济烟，颠出一根叼在嘴里。 接着凑兜里掏出火柴，擦的划着火柴点上烟。 “舒服！” 一阵吞云吐雾，傻柱舒服极了。 最近他整日给人做酒席。 虽然忙的脚不沾地，但那些人抠得很。 就昨天白杨胡同那家，做五桌菜就给了三块钱。 要不是看着金莲的面子，非得掀了桌子不成。 就是这样他赚的辛苦钱，大多给了金莲买药。 这烟还是他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就这一包烟经济烟宝贝的不行，平时根本舍不得抽。 “别吸烟了！我们家不让抽烟！” 傻柱正抽的爽着呢，一个身形削瘦的妇女走了过来。 一看到傻柱在厨房里抽烟，那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傻柱不爽的掐了烟，随手扔进了灶里。 满脸不快的扫眼佐料：“我说，您这儿缺点儿芝麻酱啊！” 妇女皱着眉说：“让你来是做川菜的，要芝麻酱干嘛呀？” 傻柱斜眼看着妇女：“做饭归我，吃饭归您，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别问！” 妇女当场气的直哆嗦，转身气呼呼的离开。 傻柱撇嘴的嘟囔：“这老女人脾气还不小。” 另一边，许大茂正在有模有样的摆弄放映机。 从厨房出来的妇女走过来：“小伙子！” 许大茂殷勤的回应：“诶！您好，您有有什么吩咐！” 这点儿许大茂就比何雨柱强，起码知道什么叫礼帽。 妇女一见许大茂这态度，说话也温和不少： “首长在谈事情，一会儿就过来，你这儿没什么问题？” 许大茂连忙道：“您放心，不会有问题的，这么好的内部片子，怎么会有问题呢？” “以后啊，您有什么内部影片需要我放，你说一声儿，天大的事我都放下来，过来为领导服务！” 这话让妇女听得顺耳，温和的笑着问：“哎呀，小伙子你叫什么呀！” 许大茂激动道：“我叫许大茂，今年二十五了！” 妇女点头道：“你比那个厨师的素质高多了，那就是一个二愣子，我都怀疑他会不会做饭！” 许大茂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那个厨师不用想，那铁定是傻柱那孙子。 听得妇女对傻柱不满，许大茂岂能放过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他哪儿会做饭啊,我不瞒您说，您知道我们厂里人都叫什么吗？” 妇女好奇的问：“叫什么？” 许大茂煞有其事道：“傻柱啊，一天到晚傻了唧的，他就会偷东西打人，哪儿会做饭啊，您是不知道，他因为偷拿公家财物挨过处分，还坐过大牢，我是真不知道他会过来，要是知道他来，我……” 许大茂正说得眉飞色舞，穿着中山装的大领导走进来。 那阴沉的脸色让许大茂下意识的胆怯心虚。 这时候妇女也反应出不对劲，走过去问：“事儿谈完了？” 大领导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离开。 走到了几步后阴沉着脸发话：“电影不看了！” 妇女有些惊讶：“什么？不看了？” 大领导阴沉着脸厌恶道：“不看了！让那个放电影的收拾东西走人，告诉杨厂长以后不要让这个人到我家来！” “好，知道了！” 跟着大领导的身边陈秘书立马去赶人。 妇女有些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啊？” 大领导沉着脸：“不为什么，这个人思想有问题！” “连工友都要在背后说上几句坏话，这种人你能让他听到什么不说？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这都什么形势了？还不离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远一些！” 妇女道：“工人的素质不都那样嘛……” 大领导严肃道：“这不是素质，这是人品问题！” 妇女低声道：“放电影的人品有问题，那厨子也不怎样，我听说他还偷东西打人呢。” 大领导微微皱眉：“你不要听那个放电影的在背后嚼舌根，那种人的话不可轻信。” 陈秘书冷着脸撵走许大茂，并且把大领导的话告诉了杨厂长。 这把杨厂长气的脸色发青，恨不得给许大茂几个耳光。 本来他还想提拔一下许大茂，让许大茂在宣传科给他办事儿。 没想到这许大茂这么废物！ 平常看着挺机灵的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不光自己丢人现眼，连带着自己也跟着丢人。 没用的东西！ 还想往上升一升？ 滚一边儿玩儿去！ 废物！ 杨厂长脸色难看道：“我回去就教育他，我是真没看出他是这么个人！” 第336章 傻柱得欢心 厨房 陈秘书走了进来，看着悠闲喝茶的傻柱有些不满： “何师傅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准备啊！” 傻柱翘着二郎腿，端着茶缸子，理直气壮道： “领导说先看电影，放一场电影俩半钟头，我做得了晾凉了，领导凉着吃？” 陈秘书没好气道：“不看电影了，先吃饭！先吃饭！” “那早说啊！” 傻柱把茶缸往桌子上一顿，起身开始忙活做菜。 这傻柱嘴不怎么样，但厨艺的确是不错。 忙活了一阵儿，做好了菜端上桌。 陈秘书走进会客室报告：“领导，菜好了！” “哦？这么快啊！那咱们吃饭！” 大领导率先起身走进餐厅：“来来来，都坐，坐坐坐！” 领导夫人也笑着开口：“大家别客气！” 大领导坐在主位，杨厂长和其他人依次落座。 看着一桌子菜，大领导笑着说：“这菜看着不错嘛。” 杨厂长立马笑着说：“小何师傅做菜还是有一手的。” 这时候领导夫人不以为然道：“还没尝怎么会知道啊。” 这时候一个干部笑道：“嗨，不用尝，他做的可好了！” “我在他们单位，吃了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要不然，我是不会介绍他给首长做饭的！” 大领导拿起筷子夹了菜，吃了一口眼睛一亮。 不错！ 确实不错！ 这让大领导想要见这厨师一面。 “去把做菜的师傅给我叫来。” “诶！好！” 陈秘书转身出了餐厅去了厨房。 很快，傻柱端着一道菜跟着陈秘书走了进来。 大领导兴致勃勃的笑着说：“这一道菜一定是回锅肉！你的下一道菜，一定会是东坡肘子！” 傻柱愣愣的撂下菜，转身就出去了。 这把大领导给弄得一愣，这厨子还挺有个性！ 于是颇有兴趣的看向杨厂长问道：“他怎么不说话啊？” 杨厂长也头脑发懵：我哪知道他为什么不讲话啊！ 以前这家伙贫得很，一张嘴叭叭的说得让人心烦。 今天到了大领导家，怎么倒成了哑巴？ 领导夫人没好气道：“说话！一说话呀能噎死你！” 大领导恍然大悟：“那你一定是教训过他了！” 领导夫人没接茬儿，只是一个劲儿的让菜夹菜。 还真别说，这菜做的不错！ 倒是小看了这个愣头青的厨子。 一会儿功夫，傻柱端着菜上来了。 大领导看着那道菜露出得意的笑容。 拍马屁的人立马奉承：“首长！您可真是神算呐！还真是东坡肘子！” 领导夫人夹了一筷子细细咀嚼，由衷的点头说道： “好吃好吃，这味道真不错。” 大领导道：“后悔了！批评人家早了！” 领导夫人转头说：“小师傅，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做菜真不错，比我家厨子强多了。” 大领导看向傻柱夸奖道：“你这菜做的不错嘛！” 傻柱呆愣愣的点了点头，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领导夫人也说：“我觉得比那个正宗川菜馆做的还好！” 傻柱站在原地还是闭着嘴一个字也不说。 大领导疑惑的问：“你怎么不说话啊？” 杨厂长见状瞪了眼傻柱急声道：“首长问你话呢！说话啊！” 傻柱闭着嘴摇头，大领导问：“你是哑巴？” 傻柱一听反驳道：“不是哑巴！” 大领导笑着说：“那你为什么不讲话啊？” 傻柱愣头愣脑道：“进门前厂长有交代，只许做菜，不许说话！是这意思，厂长！” 杨厂长气的心里憋火，这傻柱也太愣了。 还真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这个傻柱也太傻了！ 在大领导家里，他也不能发火。 这得压着火气对傻柱没好气道：“首长问你话必须回答！” 傻柱道：“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可说了，我要是说错了，你别怨我！” 杨厂长没好气道：“说！说！” 杨厂长有些生气，但大领导倒是对傻柱有了好感。 他就喜欢这种耿直憨厚的人，不喜欢那些满肚子弯弯绕的人。 大领导笑着说：“我问一问你呀，你为什么要做这几道菜呀！” 傻柱有些得意说：“大领导您是四川人！” “我一看您门儿清啊，四川人都知道，川菜它就这个，都跟这儿呢！” “就是这肘子呀，差点儿意思。” “不是我不成啊，是您这肉不成，不是，是您家里预备这肉不成！ “片肉丝儿凑合，火软点儿，将就吃，还行！还行！” 大领导笑着说：“你叫我什么？” 傻柱直爽道：“大领导啊！” 杨厂长急忙说：“我没告诉他您是谁！” 大领导笑着问：“那你不好奇吗？” 傻柱摇头：“不好奇！出徒的时候，师父也交代过，只管做菜，不问来客。” 大领导越看傻柱越顺眼，对着客人们笑着说： “好！我喜欢他这个性格！给他倒上一杯酒！” 傻柱开心的看向杨厂长：“呦！我能喝吗？厂长！” 杨厂长无奈道：“喝！喝！” 大领导让你喝酒，我敢不让你喝骂？ 你这是当着大领导给我上眼药啊！ 傻柱乐呵呵的接过陈秘书递来的酒杯： “那可谢谢您啊！大领导！”何雨柱端起酒杯。 大领导和蔼的笑道：“不用客气，这第一杯啊，我敬你。” 傻柱连忙道：“别别别，我敬您，我敬您！谢谢您啊！” 端着酒杯仰着头，傻柱将酒一饮而尽。 大领导笑着说：“我怎么称呼你啊。” 杨厂长介绍道：“他叫何雨柱，您叫他小何就成。” 傻柱大大咧咧道：“大领导，您叫我什么都成，不就一称呼吗，我们那片儿没人叫我大名，都叫我傻柱！就我们厂长，多严肃一人啊，一急了也喊傻柱！傻柱！” 傻柱的这番表现深得大领导的好感。 这是个老实人！ 大领导笑着点头：“好啊好啊！甘当的傻子！那以后我以后也管你叫傻柱了！”” 傻柱嘚瑟道：“倍感亲切！” 第337章 大茂的恨 南锣鼓巷 许大茂垂头丧气的回到四合院。 心里那叫一个悔恨！ 自己的点儿也太背了！ 都怪那遭瘟的傻柱！ 要不是他！（背后说傻柱坏话！） 自己也不会嚼舌根！ 自己也就不会被撵出来！ 那杨厂长也不是个东西！ 厂里那么多厨师你找谁不行干嘛非找傻柱那孙子！ 你这不是给老子添堵吗！ 不重要老子重要傻柱那败类，活该你被李副厂长架空！ 蛇鼠一窝的浑蛋！ 害的老子丢了一个飞黄腾达的好机会！ 许大茂越想越生气，走到中院儿正碰见秦淮茹。 许大茂眼神闪烁，贱兮兮的凑上去： “秦淮茹你猜我今天干嘛去了？” 秦淮茹放下洗衣盆：“你你爱干嘛干嘛，关我什么事？” 许大茂狡黠的笑道：“那好，说点儿你想听的，你知道傻柱现在在干嘛吗？” 秦淮茹被勾起好奇心：“干嘛？” 许大茂道：“他正在一位领导家做饭呢，我去给领导放电影时碰上了他。” “你是没看到那饭菜有多丰盛，可惜啊，再多的油水也没你的份儿喽。” “人家傻柱有对象，好吃好喝都得紧着对象。” “你这个好姐姐也得靠边站了。” 这话让秦淮茹心中不快，脸色都变得难看。 明知道这许大茂是在挑拨她和傻柱的关系，可她心里也免不了生气。 因为许大茂说的没错，自打傻柱有了对象，就把她给撂到一旁了。 傻柱每次出去做饭，那剩菜都给了金莲。 这些剩菜虽然不是多贵重，但傻柱的态度让她非常不爽。 就好像自己的养的狗，跟着别人跑了！ 让她感觉遭受到了背叛！ 秦淮茹强忍着怨气，脸色冷清的道： “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我跟傻柱就是普通的邻居。” “什么姐姐弟弟的，你再胡说小心我打碎你家玻璃！” “让你媳妇儿好好调理调理你！” 许大茂坏笑道：“别啊！你就当我说的话是放屁！” “你跟傻柱就是普通邻居，是我瞎说八道了。” “哎哎哎！这人啊！都是喜新厌旧哦！” “不说了，我得回家吃饭喽！” 看着秦淮茹阴沉的脸色，许大茂开心的推着自行车离开。 秦淮茹嘴上说的清白，但她跟傻柱怎么回事儿？ 院儿里谁不清楚？ 谁也不是瞎子！ 傻柱以前那些剩菜难道喂了狗？ 没有傻柱的接济贾张氏和棒梗能吃的白白胖胖？ 现在傻柱有了对象，对贾家的接济少了。 这秦淮茹心里能高兴？ 他今天这些话就是为了借刀杀人！ 借秦淮茹这把刀去捅傻柱！ 瞧着！ 秦淮茹不高兴了傻柱也甭想好过！ 还想结婚娶媳妇儿？ 傻柱你这孙子休想！ 不把你的好事儿搅黄，老子就不姓许！ 挑拨秦淮茹只是一个小手段。 接下来他还有更大的动作。 自打傻柱和金莲和好后，许大茂就没闲着。 暗地里搞了不少的小动作，一门心思报复傻柱。 到了家，何文洁已经做好了晚饭。 许蕊乖巧的跑到身边喊爸爸。 这让许大茂心情立马好了许多。 何文洁温柔道：“回来啦！今天累不累！” 许大茂笑道：“不累！不累！” 自打在婚后，许大茂的日子可是过得相当滋润。 何文洁不光长得漂亮，做家务也是把好手。 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把许大茂伺候的舒舒服服。 每天回到家就有热乎饭，衣服就没有穿过脏的破的。 老婆孩子热炕头，这小日子美得很。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亲生的孩子！ 一想到这事儿许大茂对傻柱就恨意难平。 傻柱害得他生不了孩子，这是刻骨铭心的仇恨！ 吃过晚饭，许大茂找到曹卫国： “卫国老弟！我今天去给一位领导放电影，你猜我见到谁了！” 曹卫国悠然的吹了吹茶杯里的茶叶，漫不经心的说： “傻柱呗。” 许大茂惊讶道：“卫国老弟！你也太神了！你怎么猜的这么准啊！” 曹卫国平淡道：“这不是猜的，是李副厂长告诉我的，傻柱命好有人撑腰。” 许大茂愤恨道：“是杨厂长那狗东西！真不知道他怎么就看上了傻柱！” 以前在厂里杨厂长就关照傻柱，要不然傻柱也不能那么嚣张。 现在厂里已经开除了傻柱，这杨厂长还没忘了关照傻柱。 这让许大茂怎么能不生气不嫉妒！ 痛恨死对头傻柱的同时，也怨恨上了有眼无珠的杨厂长。 言语间那是相当的友好！ 已经直呼杨厂长“狗东西”！ 可见许大茂的心胸多么狭隘。 对此曹卫国不以为怪。 因为他知道许大茂就是这样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 许大茂和曹卫国正谈论着傻柱。 这家伙就十分嘚瑟的回来了。 秦淮茹照例一把抢过网兜。 饭盒一入手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又是空的？” 傻柱挠着后脑勺憨笑：“秦姐我都说了是空的，你非不信。” 秦淮茹神情幽怨的踢了傻柱小腿一脚： “你这个没良心的，以后不要跟我说话了！” “秦姐！秦姐！” “你别生气啊！” “下次！下次我一定给你带菜回来！” 傻柱见状立马着急的追上去：“不就是剩菜吗，咱们不至于。” 秦淮茹眼泪汪汪道：“这是剩菜的事儿吗！你变了！” “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傻柱面红耳赤的急声叫嚷： “秦姐！我柱子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 “你要是不信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秦淮茹妩媚的白了他一眼：“谁要看你的狼心狗肺啊！臭烘烘的你自己留着。” 傻柱憨笑道：“我就知道秦姐舍不得，秦姐我告诉你一好消息，我明天就能回轧钢厂了！” 秦淮茹惊喜道：“真哒！柱子怎么回事儿！你没骗我！” 傻柱得意道：“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你不知道，我今天被杨厂长喊去给一位大领导做饭，大领导吃得开心了…” “秦姐！爷们儿就要发达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享福！” 第338章 傻柱回厂棒梗挨揍 红星轧钢厂 嘹亮的歌声中，工人们精神饱满的走进工厂。 忽然，一个身影的出现引起大家伙的惊呼。 “傻柱！” “傻柱你都被开除了还来厂里干嘛？” “傻柱你不会是想进厂偷东西！” “傻柱听说有对象了！” “傻柱你跟秦淮茹闹掰啦？” “傻柱好久不见啊！” “哟！你这精神头儿不错啊！” 面对着七嘴八舌的工友，傻柱得意洋洋道： “哥们儿又回来了！” “你们有福气，又能吃到爷们儿做的菜了！” “什么！” “你回来了？” “怎么可能！” “傻柱你行啊！被开除了还能再回来！” “是杨厂长把你弄回来的！” “你行啊！杨厂长还真是宠爱你！” “你不会是杨厂长的私生子！” “放你姥姥的屁！你找揍是！” 听着工友的奚落嘲讽，傻柱扬起拳头就要发飙。 保卫科的人厉声大喝：“傻柱你想干什么！” 傻柱压着怒气不忿叫嚷：“怎么了！闹着玩儿啊不行啊！” 保卫科干事冷笑道：“傻柱我劝你注意点儿，别以为有人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 “呸！爷们儿还得回去做菜，懒得你废话！” 傻柱呸了一口，嚣张的大步走向职工食堂。 这把那名保卫科干事气的脸色发青。 附近的工人们也是议论纷纷。 “这傻柱真能嘚瑟！” “人家后面有人，当然嘚瑟了！” “杨厂长对傻柱还真是照顾啊！” “这俩人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许大茂脸色难看的推着自行车路过。 一大早傻柱就跟他和曹卫国显摆。 那嘚瑟的模样可是把他气的够呛。 听到工人们议论，许大茂立马使坏拱火： “你们少说两句！” “小心人家给你们穿小鞋！” 听到许大茂的话，工人们当场不乐意了： “现在人民当家做主，谁敢给我们穿小鞋！” “老子就看不上以权谋私的败类！” “还给老子穿小鞋？老子先举报了他！” “大家说是不是！” “老子宁可饿着也不吃败类做的饭！” “咱们去找李副厂长、去找方主任！” “把败类赶出去！” “赶出去！” 工人们聚在一起乌泱泱的跑到办公楼。 找到方主任叫嚷着把傻柱赶出轧钢厂。 方主任极力安抚有意见的工人。 杨厂长听到动静心里一阵发慌。 急忙掐了烟去找李副厂长。 不知道做了什么交易，说动了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带着干部们出面安抚解释。 还把傻柱揪出来当众做检讨。 舌绽莲花的劝说工人们给傻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最终，傻柱虽然没有被赶出去，但也没能回到原岗位。 在工人们的抗议下，傻柱再次就职厕所所长。 这把傻柱气的咬牙切齿，差点儿原地爆炸。 得知傻柱又去扫厕所了，许大茂乐开了花。 幸灾乐祸的招呼了一帮工人去支持傻柱的工作。 一帮人把厕所搞得不忍目睹，气的傻柱拿起扫把赶人。 食堂里马华低着头，一边揉面一边唉声叹息。 他这个师傅的人缘和名声也太差了！ 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曹卫国心情舒畅的喝着茶：“看来厕所才是傻柱的归宿啊！” 这么多工友们有意见，哪怕是厂长也不能一意孤行。 傻柱还没来得及回食堂嘚瑟，就被赶去了厕所。 这让准备整治傻柱的曹卫国有些失落。 早上傻柱那通儿嘚瑟让曹卫国也非常不爽。 “师父！傻柱那家伙太搞笑了！” “许大茂带着工友去厕所添乱。” “傻柱人没打到，反而一脚踩进了茅坑！” “哈哈哈……真是逗死了我！” 李飞从外面回来眉飞色舞的叫嚷。 刘岚等人八卦的围上去追问。 听到傻柱踩进茅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曹卫国笑着喝斥：“工作时间注意点儿，别耽误了工友们吃饭！” 刘岚抹了抹眼角笑道：“知道啦！我们这就干活儿！” 南锣鼓巷 中午，棒梗孤零零的往家走。 一边走一边琢磨去那家拿点儿什么东西。 要不去傻柱屋里转转？ “哎呦！” “你走路不长眼啊！” 正想着的入神，棒梗突然被路过的人撞了一下。 脾气大的棒梗脱口而出，那路人猛然转过身。 “臭小子你说谁不长眼啊！” “是你！” 看到路人的正脸，棒梗吓得后退。 那路人正是金莲的弟弟金蓬！ 棒梗害怕的后退：“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啪！啊！” 金蓬狞笑着追过去，抬手一巴掌将棒梗扇的踉跄。 疼的棒梗惨叫，吓得棒梗撒丫子跑。 棒梗在四合院天不怕地不怕！ 那是因为有贾张氏、秦淮茹一劲儿的护着。 可到了外面谁惯着你？ 棒梗知道打不过金蓬，惊恐的拼命逃跑。 可他哪儿跑得过金蓬，几步就被一脚踹的扑在地上。 “臭小子我让你抢菜！” “我让你捣乱！” “我让你骂人！” “敢你还敢跟老子扎刺！” 金蓬对着棒梗拳打脚踢，凶狠的简直吓人。 “嗷嗷嗷嗷！” “呜呜！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你别打我了！” 棒梗在地上连滚带爬，流着鼻涕凄惨求饶。 可金蓬毫无怜悯，反而越打越凶： “臭小子现在知道错了！” “你不是挺厉害吗！” “还敢跟老子抢肉吃！” “老子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 “呜呜呜！” “金蓬大哥！金蓬爷爷！我知道错了！” “呜呜呜！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棒梗蜷缩着身子抱着挠头哀求： “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金蓬狠狠的踢了一脚：“臭小子！你害老子挨了打！还挨了骂！你说说你怎么补偿我？” 棒梗害怕的瑟瑟发抖：“我！我有钱！我给你钱！” 金蓬眼中一亮：“你小子还有钱？多少？” 棒梗从兜里掏出一毛钱：“我给你钱，你不要再打我了。” 金蓬又踢了一脚：“一毛？你打发叫花子呢！” 棒梗凄惨的哭嚎：“呜呜呜！金蓬大哥我知道错了！！” 金蓬抓着棒梗的衣领子，生生把棒梗拎起来： “小子！你说说你欠不欠打！” 棒梗哭着说：“欠打！我欠打！” 金蓬森然狞笑：“那好！今天的事儿你不准说出去！” “你要是把这事儿说出去，那以后我天天在外面堵你，堵着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你信不信？” 棒梗吓得直哆嗦：“我信！我信！我保证不说！！” 不得不说恶人还得恶人磨！ 棒梗在四合院儿偷鸡摸狗，那是天不怕地不怕。 可碰上金蓬这个小混混，一顿打就被打怕了。 金蓬说一他就不敢说二，生怕再挨金蓬的毒打。 “算你小子识相” “滚回去吃屎！” 金蓬狞笑着一把将棒梗推开。 棒梗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仓皇而逃。 仿佛金蓬是吃人的猛然。 真是一秒都不想跟金蓬多呆。 等他满身泥土的回到家。 贾张氏急忙追问：“棒梗你这是怎么搞的！” 棒梗不耐烦道：“路上摔的！” 贾张氏训斥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这摔得满身是泥多埋汰啊，以后走路看着点儿。” 棒梗气呼呼道：“埋汰也不用你管！反正衣服也不是你洗！ 贾张氏瞪着眼：“臭小子！你人不大脾气不小！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棒梗烦躁的叫嚷：“别叨叨了！中午吃什么啊！我都快饿死了！” 贾张氏从橱柜里端出馒头窝头咸菜： “你那没用的妈今天不回来，咱们就吃这些凑合凑合。” “又没有肉！” 棒梗拍着桌子吵闹：“我想吃肉我想吃肉！” 我要吃肉吃的壮壮的，然后打死金蓬那王八蛋！ 贾张氏臭着脸道：“别叫唤了！想吃肉找你那没用的妈要！” 不光棒梗想吃肉，她也想吃肉。 两天不吃肉她也馋的难受啊！ 第339章 一个惊喜 南锣鼓巷 曹卫国的小院里几个工人正在收拾家伙事儿。 几天的功夫这个小院已经模样大变。 门窗崭新玻璃明亮，墙壁粉刷的洁白如雪，地面铺上了灰色水磨石…… 院里的杂草杂物也被清除，打上了干净平整的水泥地面。 “韩师傅，这西边的耳房我准备作书房，再加个隔断弄个休息间。” “东边的耳房做厨房和杂物间，还得麻烦您费心打一些家具，木材就用松木。” “还有那厕所也要再改造一下。” 曹卫国说了不少事情，韩师傅的徒弟拿着纸笔做了记录。 谈了接下来的工程，曹卫国又付了一笔工钱。 曹卫国问：“韩师傅，这大概什么时候能完工？” 韩师傅想了想说：“最快也得元旦了。” 曹卫国点头道：“那辛苦您了。” 现在距离元旦也就一个月时间，时间也不算太久。 过年的时候，应该能搬进来了。 从小院儿出来后，曹卫国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骑着自行车去了白丽娟的住处。 今天领工资的时候，白丽娟给了他一个惊喜。 她怀孕了！ 这件事让曹卫国既高兴又紧张。 高兴的是他又有了孩子。 紧张的是这个事儿不能暴露。 要想安然无恙的把孩子生下来。 少不了要动一番心思。 到了白丽娟家，曹卫国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 饭桌上曹卫国和白丽娟商量着怎么生下孩子。 白丽娟想找个由头回老家。 可白丽娟的老家在湖南，距离京城实在太远了。 让怀有身孕的白丽娟独自回湖南老家，曹卫国实在放不下心。 两人相隔太远，万一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过段时间我托人帮你办理病假。” “我再帮你租个独门独院。” “小心些不会有事儿的，只是委屈了你和孩子。” 曹卫国握着白丽娟的手，心里说不出的愧疚难受。 白丽娟温柔笑着说：“我从没有感觉到委屈，我只感觉到了幸福，因为有你我才感觉自己是个女人，是个有人疼有爱的女人。” 从最初的冲动到日久生情看，两人的感情犹如陈酿越加醇厚。 即便这份感情见不得光，但两人依旧甘之如饴。 从白丽娟家里出来，曹卫国骑车到了白杨胡同。 委托董晓雪私下打听，有没有人想卖院子。 这年头虽然禁止买卖房屋，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即便官方严格管制，私底下的房屋交易依旧存在。 就像小酒馆的徐慧珍，她就私底下买了片儿爷的祖产。 “曹大哥，那个崔大可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他居然想一次拿走三百块的货。” 聊完私底下买院子的事儿，董晓雪忽然说起崔大可。 看在丁秋楠的面子上，曹卫国让董晓雪关照一下崔大可。 将一些“好货”额外留给崔大可倒卖，让他的日子好过一些。 只是这崔大可尝到甜头后，胃口是越养越大。 这家伙不光胃口大胆子也大，是真的要钱不要命。 董晓雪这帮人出货的价格也就比市场价高三四成。 崔大可这些人拿了货到黑市能翻一倍出手。 如果路子足够野甚至能翻三倍四倍出手。 倒卖物资的风险虽大，但其中的利润也大的惊人。 曹卫国想了想说：“还按老样子来，不能惯着他，那家伙贪心太重，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不能让他坏了事儿。” 董晓雪点头道：“我知道了。” 曹卫国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董晓雪将曹卫国送到门口：“路上慢点儿，注意安全。” “我知道，你回去休息。” 曹卫国骑上二八大杠，带着一阵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董晓雪回到屋里，妹妹从里屋跑出来： “姐！曹大哥走啦？” 董晓雪点了点头：“走了。” 董晓霜一脸失望道：“曹大哥这么晚过来，我以为他会留下呢！” 董晓雪用手指狠戳妹妹的额头：“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呢，曹大哥怎么可能留在咱家过夜！” 董晓霜捂着额头后退：“我没有胡思乱想了！曹大哥那么好！我想让他当我姐夫！” “死丫头！我让你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 董晓雪羞的俏脸通红，张牙舞爪的要教训口无遮拦的董晓霜。 董晓霜一溜烟逃回里屋，一手抓着门，一手扶着墙，吐着舌头挑衅。 四合院 曹卫国骑车回到四合院时，正巧碰到金莲从傻柱家出来。 金莲看到推着自行车的曹卫国，美眸不由得一亮。 她看到过曹卫国几次，但从来没有说过话。 随着她来的四合院的次数越来越大，知道的也越来越多。 不光从大妈们口中知道了傻柱的“光荣事迹”。 也知道了一些院儿里的人和事儿。 其中自然也包括曹卫国。 这曹卫国虽然才二十岁但已经正科级的轧钢厂干部。 而且还是主管职工食堂的一把手。 在这个刚经历过三年大饥荒的年代，食堂可是人人向往的地方。 得知曹卫国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食堂主任，金莲立刻就有了亲近的心思。 相比于又老又穷的傻柱，年轻有为的曹卫国显然更具有魅力。 要是能嫁给曹卫国，那她全家都可以安心享福了。 金莲巧笑嫣然的主动打招呼：“曹卫国同志你好！” 曹卫国礼貌的回应：“同志你好！” 金莲笑着说：“我叫金莲，很高兴认识你。” “金莲，你别跟他说话，他不是什么好人！” 傻柱从屋里出来，神情紧张的叫嚷。 即便他一直看不上曹卫国，认为曹卫国是卑鄙自私的小人。 但他不得不承认，曹卫国这家伙比他帅一丢丢。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有奸诈有有钱。 他可不想金莲被曹卫国这小人骗了！ 曹卫国看着傻柱轻蔑冷笑：“傻柱你要是皮痒就只说，我可以帮你解解痒。” 傻柱梗着脖子冷哼：“哼！我说的不对吗！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曹卫国讥讽道：“你一个偷拿公家财物的败类也好意思说我不是好人？你哪儿来那么大的脸？” “你！” 傻柱臊的面红耳赤，攥着拳头就要发飙。 金莲急忙道：“何大哥你干什么啊！” 傻柱压下打人的冲动，气呼呼扭过头： “金莲你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 眼见这种情况，金莲也不好留下跟曹卫国套近乎。 有些埋怨的瞪了傻柱一样，转身向着大门走起。 傻柱狠狠的刮了曹卫国一样，强压着怒气离开。 曹卫国你个小人！ 老子早晚打碎你几根骨头出出气！ 第340章 傻柱的女人缘 南锣鼓巷 四合院 曹卫国停好自行车，屋里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刚到走进屋，阿福像个球似的撞过来。 “你这家伙该减肥了！” “汪汪汪！” 曹卫弯腰揉了揉阿福的脑袋，阿福开心的摇着尾巴。 何雨水好奇的问：“卫国哥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曹卫国直起腰笑道：“秘密不能告诉你。” 何雨水傲娇道：“你不告诉我，我还不想知道呢！” 宋玉兰停下织毛衣的活儿：“吃饭了没？要不要做些吃的？” “吃了！” 曹卫国放下公文包：“毛衣不着急织，你现在要注意休息。” 宋玉兰笑着说：“织毛衣累不到我，吃了饭我要是不找点儿事儿做闲得慌。” 何雨水向曹卫国伸手：“卫国哥！我的雪花膏呢！” 曹卫国猛地一拍额头：“哎呀！这几天太忙我给忘了！” 何雨水生气的跺脚：“卫国哥你气死我了！” “哈哈哈……别生气，逗你玩儿呢！” 曹卫国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圆形铁盒装的雪花膏。 “卫国哥你讨厌！” 何雨水开心的抢过心心念念的雪花膏。 曹卫国道：“我费了好大劲儿给你买到雪花膏，你不谢谢也就算了，怎么还讨厌上了。” 何雨水娇蛮道：“你刚才骗我，你就是讨厌！” 宋玉兰笑着打趣：“雨水你怎么越大越像个孩子了。” 何雨水撒娇道：“玉兰姐你也欺负我。” 自从上班后何雨水开始独立生活。 不愁吃喝不愁钱花，性格也变得活泼开朗。 曹卫国倒了杯茶水，坐下后随口问道： “你哥跟那个姑娘怎么样了？你看俩人有戏吗？” 何雨水撇嘴道：“我看没戏！” 曹卫国道：“没戏？我刚才看到那姑娘从你哥屋里出来。” 何雨水冷笑道：“那女人来找我哥可不是谈情说爱，是过来借钱来了。” “我在外面外面听了一耳朵，那女人的弟弟赌博输了钱。” “债主找上门要债，那女人没办法，就过来找我哥借钱。” “我看那女人不是看上了我哥，是看上了我哥的钱。” 曹卫国喝了口茶水，心里莫名的有些开心。 傻柱这倒霉催的！ 真是活该！ 曹卫国笑道：“院儿里一个秦淮茹，院儿外一个金莲，你哥还挺有女人缘的！” 何雨水气的瞪眼：“狗屁的女人缘，他就是个冤大头！” 紧接着，何雨水发了一大通牢骚。 说起亲哥哥傻柱也是买肚子无奈。 她也提醒过傻柱，让他别对金莲死心塌地。 可是傻柱色迷了心窍，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还训了她一顿。 这可把她气的够呛，恨不得给傻哥哥几个耳光。 何雨水在曹家呆到十点才离开，曹卫国一脸的幸灾乐祸。 从何雨水的言语中，曹卫国已经笃定傻柱的这个对象是个“扶弟魔”。 不光这个姑娘人品怎么样，但是“扶弟魔”的属性就够傻柱喝一壶了。 “叮月签到成功！” “获得储物空间10立方米！” 就在曹卫国开心的时候，天籁之音突兀响起、 这让曹卫国眼中一亮，心里更是高兴。 10立方米的储物空间那可是无价之宝。 系统最初的储物空间是10立方米加上这10立方米。 现有的储物空间已经达到20立方米。 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20尺柜的集装箱内容积为569x213x218米，体积为24-26立方米。 他现在拥有的储物空间已经接近一个20尺柜的集装箱。 而且这个储物空间随身携带且时间静止。 其价值之大根本无法估量。 后院 曹卫国心花怒放的时候，聋老太太正愁眉苦脸。 易中海坐在旁边絮絮叨叨，一个劲儿的说坏话。 “那个姑娘不是个好人！” “表面上乖巧温顺，实际上贪得无厌！” “你看看这才多长的时间！” “她从柱子手里拿了多少钱？” “今天五块，明天十块……没玩没了！” “一个疾病缠身的老妈，一个好赌成性的弟弟！” “那就是两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啊！” “自从柱子跟那姑娘谈了对象，过来给您做过几顿饭？” “柱子被那姑娘攥的死死的，那可都是明摆着的！” “柱子要是跟她结了婚，那后半辈子就完了！” “您也就别指望柱子给您养老送终了！” 聋老太太这时候也是悔不当初！ 她就不该给傻柱张罗对象！ 要不然也不会招来这么一个麻烦精！ 起初她看金莲长得漂亮，嘴巴也甜，心里还挺喜欢的。 可是一天天过去，这金莲也显出了本性。 一面把傻柱当牛马使唤，让傻柱整日干活儿。 一面把傻柱当冤大头，不停的掏空傻柱的口袋。 其实这些聋老太太都不太在意。 关键是傻柱还被金莲迷得神魂颠倒。 整日讨好金莲这个对象，忘了她这个奶奶。 她都十几天没吃过傻柱的一口菜了！ 照这样下去她的老年生活还有什么指望？ 聋老太太叹息道：“中海啊！我知道你鬼主意的多，你说说怎么办！” 易中海见状大喜，知道聋老太太已经被他忽悠瘸了。 当下他也不藏着掖着，迫不及待的说出苦思冥想的馊主意： “老太太！金莲那姑娘愿意跟柱子谈对象，无非是看上柱子的钱，加上柱子头脑简单。” “只要她从柱子身上拿不到钱，那她自己就会离开柱子。” “所以啊，我想让您装病，然后我趁机让柱子出钱给您看病。” “我们先把柱子的钱都拿过来，给那姑娘来个釜底抽薪。” “那姑娘从柱子身上拿不到钱，那指定不会给柱子好脸色。” “到时候咱俩再给柱子做做思想工作，让他看清那姑娘丑陋的本性。” “让柱子迷途知返，断了娶那姑娘的念头。” 聋老太太有气无力的叹息：“哎！我现在没了主意，就按你说的办。” 当天晚上聋老太太就开始装病，捂着脑袋哎呦哎呦的惨叫。 那叫声阴森凄惨，让人听得心里发毛。 刘海中一家最先跑到聋老太太屋里。 看到捂着脑袋惨叫的聋老太太大惊失色。 急忙让两个儿子把易中海和傻柱喊过来。 易中海装模作样的急忙带着聋老太太去医院。 傻柱这个好大孙自然跟着一起去。 到了医院后，聋老太太捂着脑袋装病。 这让医生忙活了半天，也查不出是什么病。 最终只能看了下止疼药、安神药…… 把聋老太太带回家后，易中海就开始忽悠傻柱掏钱。 医院查不出是什么病，那就去请别的大夫。 百善孝为先！ 总之不能让老太太受病痛的折磨。 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易中海做了表率，一下子掏出八十八块钱。 这是他的存款和这个月的工资。 假模假样的说是他的全部家当。 聋老太太装的凄惨可怜。 加上易中海的忽悠和绑架大法。 傻柱即便不情愿也不得掏出钱。 大家伙儿都知道他是聋老太太的干孙子。 聋老太太得了病，他不掏钱治病那脊梁骨还不得被戳断了。 无可奈何的傻柱掏空家底，拿出了二十七块钱。 这二十七块是他的全部家当。 傻柱心存怀疑的问：“一大爷！老太太这病能用的了这么多钱？” 易中海泪眼婆娑道：“柱子！老太太这是脑疾，要命的怪病。” “这种病一般的大夫根本看不了，好在我认识一位老神医。” “他治好过很多疑难杂症，医术非常的厉害，一定能看好老太太病。” “可那神医医术高要价也高，没有一两百块他根本不会出手。” “我现在就担心这些钱怕是都不够啊。” 傻柱问：“那神医在哪儿？我怎么没听说过？” 易中海随口瞎说道：“那神医常年隐居在穷乡僻壤，一般人当然不知道，我也是机缘巧合才认识了他。” 傻柱道：“一大爷您一定是找他治过您的不孕不育！” 易中海气的瞪眼：“柱子！你不要胡说八道！你大爷我身体好着呢！是你一大妈生不出孩子！” 傻柱憨笑道：“是是是！您身体好着呢！是我说错了！先不说这个！你什么时候去请神医啊！” 易中海说：“神医不会外出给人治病，所以我准备明天亲自带着老太太去求医。” 傻柱急忙道：“那我跟你一起去！万一老太太路上咽了气，我也好给您搭把手。” 聋老太太虚弱的说：“柱子！你刚回到厂里上班，还是别请假了，免得遭人口舌，你好好上班，我有你一大爷就行了。” 傻柱想了想说：“我听您的！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一定要长命百岁！” 第341章 骁勇贾张氏 西单供销社 主任办公室 曹卫国和赵德厚满身酒气，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闲聊： “这李副厂长的胃口是越来越大！” “整个儿一个吃不饱的饕餮！” 曹卫国笑道：“权力越大那啥越大嘛，很正常的事儿。” 现在的李副厂长手握轧钢厂大权，方方面面的都需要他点头。 手里攥着权力不用？那不是浪费吗！ 这次赵德厚请李副厂长吃饭，是想把一个堂弟运作到轧钢厂。 当然不是当普通工人，而是想谋求个一官半职。 赵德厚求上门，对于李副厂长来说，那就是送上门的肥肉。 肥肉到了嘴边儿，李副厂长怎么可能不咬一口。 念在赵德厚的情分上，三根小黄鱼安排一个保卫科副科长。 这一口可把赵德厚心疼坏了，到现在还止不住的肉疼。 “三根小黄鱼换一个副科长不亏，更何况还是保卫科。” 赵德厚叹息道：“保卫科不如采购科油水大啊。” 曹卫国笑道：“这不能光看油水，还得看以后的前程。” 赵德厚摇头道：“得了，我那堂弟一根筋，给了他梯子他也不会爬。” 跟赵德厚聊了一会儿，曹卫国告辞离开。 在街边等了一会儿，于莉红着脸走了过来。 “走！我送你件礼物！” “什么礼物啊？” “跟上我一会儿就知道了。” 曹卫国在前面走，于莉红着脸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人潮汹涌的百货商店。 “同志！来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票！” 曹卫国把票给了售货员。 于莉心跳加速道：“卫国你这是干嘛？” 曹卫国笑着说：“这就是送你的礼物。” 核对了票交了钱，售货员推出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 “出去试试！” 曹卫国将自行车送给于莉。 于莉欢喜的推着自行车出了百货商店。 开心的好像得到糖果的小女孩。 骑上车脸色满是幸福的笑容。 曹卫国笑着问：“喜欢吗？” 于莉喜悦的点头：“喜欢！” 推着崭新的自行车，来了一套登记上牌的流程。 回到于莉的住处，两人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 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语，在荷尔蒙活跃下一切水到渠成。 呢子衣、毛衣、肚兜……一件件掉落在地上。 羊脂玉般的肌肤，蜜汁般的滑腻。 …… 落日的余晖照进房间，曹卫国宠溺的吻了下于莉的红唇。 即便是没有一丝化妆品的素颜，于莉的俏脸此时也格外的红润动人。 神清气爽的下了床，穿好衣服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功夫，京酱肉丝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不多休息会儿。” 于莉走进厨房，听到这句话，顿时俏脸通红。 想起刚才的疯狂，羞的恨不得钻进地缝。 一起吃过晚饭，恋恋不舍的送曹卫国出了门。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于莉的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曹卫国年轻，有本事，对她关心爱护……身体也强壮…… 跟他在一起尽管违背道德，但于莉却没有一丝后悔。 因为曹卫国的疼爱和关心，她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 曹卫国的甜言蜜语和悉心照顾让她甘愿沦陷。 南锣鼓巷 胡同里，五个少年正在群殴棒梗。 棒梗卷曲着身体，头藏于膝间,双手张开护住太阳穴及后脑。 这样有效的减轻伤害，显然是挨打挨出了经验。 “叫你偷我的糖！” “破鞋！杂种！小偷儿！” “我打死你！” 一个少年对着棒梗又打又踹，嘴里还骂个不停。 其他人不甘示弱的围着棒梗踢踹谩骂： “让你偷的我玩具！！” “让你偷家的大蒜！” “打死你这个小偷儿！” 这些少年下手没轻没重，把棒梗打的嗷嗷惨叫。 “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 “呜呜呜……你们不要打了！” “我要告诉我奶奶！” 这时，傻柱下班回来，看到后凶悍大吼： “小兔崽子干嘛呢！” “傻柱来了！” “大傻叉来了！” “棒梗的后爸来了！” “快跑！” “小兔崽子欠揍是！” 听到这些少年的话，傻柱又是生气又是开心。 他成了棒梗的后爸！ 那棒梗的妈不就是他的媳妇儿？ 那他晚上是不是可以嘿嘿嘿…… 这些小兔崽还挺有眼光。 看的真准！ 棒梗坐在地上，满身的泥土，涕泪横流，小模样相当凄惨。 傻柱笑嘻嘻的问：“棒梗他们干嘛打你？是不是又惹祸了？” 棒梗抹了把鼻涕，恶狠狠的瞪了傻柱一眼： “你个大傻叉！我不用你管！！” 相比于那些身上的疼痛，棒梗更生气那些家伙说傻柱是他“后爸”。 这让他感受到巨大的耻辱！ 傻柱气的瞪眼：“小兔子崽子不识好歹！” 棒梗对着傻柱啐了一口吐沫，撒丫子跑回四合院。 贾张氏看到棒梗挨了欺负，打了鸡血似的冲出家门。 气势汹汹的跑到那一个少年的家门口大骂： “你们这些遭瘟的畜生！” “生孩子没屁眼的缺德货！” “你们欺负人欺负到我们孤儿寡母的头上！” “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贾张氏跑到门口破口大骂，骂的有毒有难听。 打了棒梗的少年吓得躲在家里，少年父母、爷爷、奶奶走出屋。 率先出战的是少年的奶奶，一个和贾张氏年龄差不多的大妈。 “贾张氏你这个丧门星！” “你是吃大粪吃多了！” “你孙子偷了东西，你还好意思跑到我们家门口撒泼！” “老贾的脸都被你们祖孙丢光了！” “老贾要是活着也得被你们祖孙气的上吊！” “贾家有你在又不了好！” “你早晚饿死在外面喂野狗！” “姓孙的你老娘挠死你！” 这位孙大妈的嘴也够毒，骂的贾张氏双眼发红。 张牙舞爪的扑过去，一双爪子直奔孙大妈的脸。 “哎呦！” 孙大妈的脸上被挠出血道子，这可把一家人激怒了。 贾张氏不光堵上门骂人还打人！ 这还了得！ 顿时一家人蜂拥而上，少年也拿着扫把跑出来。 一时间，贾张氏被一家七口人围殴。 即便她体胖如猪，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院里的邻居们看到贾张氏被围殴，没有一个人上去拉架。 许多被贾张氏骂过的人，乐呵呵的在看戏叫好。 棒梗看到奶奶被围殴，激动的手舞足蹈： “奶奶挠他啊！” “咬他三下路！” “别怕戳他眼珠子！” “奶奶你太挫了！咬他啊！” “奶奶……” “棒梗你这个小偷儿！” 少年听到棒梗的声音，立马扬起扫把冲过去。 这棒梗偷了他的糖不算，还敢回家告状。 必须收拾他！ “妈呀!” 眼见少年拿着扫把冲过了，棒梗吓得撒丫子就跑。 秦淮茹、傻柱、易中海等人听到动静跑到前院。 看到着激动人心的一幕都傻眼了。 “别打了！” “住手！住手！” 秦淮茹护在棒梗身前，易中海急忙跑过去拉架。 正在气头上的孙大妈，胡乱的挠了易中海一把。 让易中海的脸上出现五个血道子，吓得傻柱急忙后退。 “大家都说文明人！不能动手啊！” “不要打了！” “都给我住手！” 阎阜贵也不再看戏，刘海中气势汹汹的赶到。 三位大爷相继到场，孙大妈一家停了手。 贾张氏鼻青脸肿的踉跄后退，拍着大腿撒泼号丧： “你们这些畜生啊！” “你们欺负孤儿寡母！”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回来看看！” “这些畜生太欺负人了！” “他们要打死我啊！” “你们快回来把他们带走！” “贾张氏你挨打没够是！” 孙大妈的儿子赵雷撸起袖子叫嚷，吓得贾张氏急忙后退： “你打老人！你不得好死！” “我死之前先弄死你！” 赵雷气的要继续开打，傻柱积极的跑出来： “赵雷你也太差劲了！” “一个大男人居然打老人！” “你也不嫌丢人！” “要想打架爷们儿陪你！” 第342章 贾张氏折戟沉沙 四合院 傻柱忠心护主救驾，贾张氏满脸狰狞： “赵雷你不是人！” “你个缺德带冒烟的畜生！” “你打老人你这辈子完了！” 易中海背着手板着脸：“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你们看看你们这做的什么事儿？” “一大家子人欺负一个老寡妇！” “你们也不怕说出去被人戳脊梁骨！” 孙大妈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大骂： “易中海你个老不羞快别放屁了！” “你这败类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们家！” “怎么着？” “睡秦淮茹不过瘾你还要睡贾张氏啊！” “还是说你早就跟贾张氏睡过了？” “贾东旭不会是你的野种！” “要不然你干嘛这么帮着贾家！” “窝了个草！” 曹卫国刚进院儿就听到这么带劲儿的话。 心情激动的看向易中海。 此时易中海被气的浑身哆嗦。 这一盆脏水泼下来，他就是掉进黄河也洗不清。 刘海中幸灾乐祸道：“孙姐你怎么什么大实话都往外说啊！” “我尼玛！” 易中海狠狠的瞪向刘海中，恨不得冲过去咬人。 狗屁的实话！ 诬蔑！ 这是诬蔑！ 太欺负人了！ 阎阜贵站出来和稀泥：“大家都是文明人！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大家以和为贵！” 贾张氏凶神恶煞的叫嚷：“和你玛的头！你看看这些畜生把我打的！今天要是不赔医药费，老娘跟他们没完！” 孙大妈毫不示弱：“赔你奶奶个爪！贾张氏你要不要脸！你跑到我家门口骂街还想讹人！” 贾张氏叫嚷：“是你孙子打了我孙子！” 孙大妈：“是你孙子偷了我孙子的糖！你孙子就是个小偷儿！” 贾张氏叫嚷：“你放屁！我们家棒梗打小就有出息，不可能偷东西，你孙子冤枉人！” 孙大妈：“你孙子有出息的都进了少管所！” …… 贾张氏和孙大妈站在院儿里骂街斗嘴。 邻居们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刘海中看了一会儿板着脸大喝：“差不多得了！” “贾张氏你再无理取闹信不信我把你送去街道办！” “你跑的人家门口骂街挨打也是活该！” 贾张氏用吃人的眼神瞪着刘海中：“姓刘的你是不是看我们一家孤儿寡母好欺负！” 刘海中实话实说：“嘿！你还真是说错了！我刘海中向来一视同仁，就事论事！” 易中海对秦淮茹使眼色，秦淮茹跑到贾张氏身边低语： “妈刘海中偏心眼，咱们回去。” “没用的东西！” “你就看着老娘被人欺负也不帮手！” “当年把你娶进贾家还不如娶娶条狗！” 贾张氏对着秦淮茹骂骂咧咧，满脸狰狞的回了家。 易中海不顶事儿了，刘海中偏心眼子。 赵家人多势众她也打不过，只能暂时压下这口恶气。 “你没用的丧门星！” “你不是会勾搭野男人吗！” “你让傻柱去把赵家一把火点了！” “没用的东西！” “我要你不如要条狗！” “是不是我被人打死你才高兴！” 回到家后，贾张氏对着秦淮茹恶语相向。 秦淮茹可怜兮兮的抹着眼角：“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啊！” “我对贾家付出的还不够多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我一个寡妇能怎么办？” “你要是看不上我，那我就回娘家，你自己去上班去挣钱。” “你……” 贾张氏顿时一阵语塞，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她也就是嘴上骂的凶，哪儿舍得让秦淮茹回娘家。 没了秦淮茹养家，她还不得饿死？ 后院 傻柱跟着易中海到了聋老太太屋里。 聋老太太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哎呦哎呦。 傻柱气呼呼道：“这院儿里每一个好东西！” “一个两个的都欺负贾家的孤儿寡母！” “没有一个好人！良心都被狗吃了！” 易中海黑着脸感叹：“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啊！” 聋老太太虚弱的问：“这是怎么了？” 傻柱义愤填膺的说：“老太太您是没看到啊！赵雷一家子人围殴张大妈！把张大妈打的满脸是伤，孙大妈还诬蔑张大妈跟一大爷睡过，那一家人真是坏的脚底流脓！” 聋老太太脱口而出：“她怎么知……不是她胡说八道！”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说：“老太太你身体不好少说话多休息。” 聋老太太捂着脑袋：“哎呦！脑袋又疼了！快给我一口水喝！” 傻柱转身从水筲里用水瓢舀了一瓢凉水： “老太太快喝水喝水就不疼了！” “你说说你！老了老了怎么还得了这种怪病！” “耳朵有病腿有病也就算了，怎么脑子也有病！” 聋老太太喝了口凉水，苦着脸叹息： “人老了不中用了！” 傻柱看向易中海：“一大爷你不是带老太太去看神医了吗？” “神医怎么说？老太太这病能治好吗？” 易中海信口胡说道：“神医说能治，但需要用不少贵重的药材。” “柱子你要有思想准备，多准备一些钱给老太太治病。” “老太太对你比亲孙子还亲，你可不能撒手不管。” “你要是不管，那就是不孝，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傻柱硬着头皮假笑：“不能不能！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会给老太太治病。” 聋老太太虚弱的说：“柱子！我难受啊！我想吃红烧肉！” 傻柱苦着脸道：“老太太这么晚了我哪儿去给你买肉啊，明天我明天给你做红烧肉。” 聋老太太捂着脑袋说：“哎！柱子！我没看错你！你是个有良心的好孩子！这院儿里就属你有出息。” 易中海满脸慈祥的说：“可不是吗！还是老太太你眼光好看认准！你看看自从你生病后，谁来探望过您，这院儿里没一个人能跟柱子相比。” 傻柱被这俩人夸得露出笑容：“老太太！一大爷！瞧你们净说大实话！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后这种大实话得多说！” “对了！老太太是咱们院儿的老太君！还给红军送过草鞋。” “老太太生病了，院儿里的邻居可不装看不见。” “一大爷你组织一次捐款，让那些没良心的给太君尽尽孝心。” “也帮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积德，别光想着自己享福。” “尤其是那曹卫国那么有钱，让他多捐点儿，多积点儿德！” 易中海眼中一亮：“柱子没想到你还有这脑子！你大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捐款！我明天就组织大家伙捐款！” 傻柱这馊主意让易中海思路一下子打开，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让聋老太太装病不光能掏空傻柱的家底，居然还能从院儿里敛钱。 傻柱这脑子开窍了？ 要不是傻柱提醒他都没往这块儿想。 正好他养老钱快没了，就趁此机会捞一笔。 聋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让大家给我捐款不好？” 易中海连忙说：“老太太你是咱们院儿岁数最大的长辈，孩子们给你尽孝心那是应该的，你甭不好意思，柱子说的对，让他们给你捐款那是给他们积德。” “等院儿里捐了款，你就能安心治病了，还能让柱子天天给你炖肉吃。” 聋老太太一听吃肉脸也不要了：“好好好！吃肉好啊！让他们多捐点儿，多尽孝多积德。” 第343章 熬猪油 四合院 厨房里宋玉兰将一片儿一片儿的猪油切成小块儿。 曹卫国将切好的猪油放到烧热炒菜锅。 浓郁的香气随着滋啦滋啦的声音迅速弥漫飘溢。 不一会儿，猪油块就缩啊缩地成了小小的硬块，炼出香喷喷的透明油脂。 闻着炼猪油的香气，不少住户忍不住咽口水。 刘光天更是跑到院儿里，大口大口的吸气。 “大晚上的熬猪油，这是想馋死人啊！” 刘海中看向灯火通明的曹家，馋的直冒冒口水。 正在聋老太太屋里密谋的傻柱和易中海也馋的不行。 馋嘴的聋老太太更是急的哎呦叫唤：“曹卫国这小兔崽子！这是故意折磨我老太太啊！” 许大茂闻着香味，顿时感觉手中的瓜子不香了。 小丫头许蕊也馋的咽口水，熬猪油的香味实在太勾人。 “大茂！你不是跟曹卫国是铁哥们吗！” “你过去给闺女要点儿油渣儿回来。” “你看看咱闺女馋的。” 何文洁看到女儿的模样，忍不住推了许大茂。 许大茂咽了下口水：“这大晚上的不好。” 何文洁说：“有什么不好的曹卫国也没睡呢，你过去串个门儿有什么啊。” 许大茂看了眼闺女：“成！我过去串个门儿。” 说完，许大茂起身出门，厚着脸皮去了曹家。 “卫国老弟！” “实在不好意思啊！” “闺女闻着你家熬猪肉嘴馋了，没办法我厚着脸皮过来要点儿油渣。” 许大茂也不含蓄，找到曹卫国直接开门见山。 炼好的猪油倒到盆儿里，剩下的把油沥干就是金黄色的油渣儿。 刘利民拿过来的猪板油足有七斤多，炼出的猪油和油渣儿不少。 这些猪油不是曹卫国两口子买的，而是大徒弟孝敬的。 刘利民来时曹卫国还在于莉家吃饭。 当他拎着猪板油进院儿时，可是让邻居们羡慕的不行。 这年头大家伙都缺油水馋荤腥，猪板油那都是好东西。 看到刘利民拿着一盆猪板油孝敬曹卫国。 那些邻居可是一阵眼红，都说曹卫国收了个好徒弟。 曹卫国笑道：“许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玉兰拿个碗过来。” 宋玉兰从橱柜里拿了个瓷碗，曹卫国用勺子舀了两勺油渣。 “给孩子吃，不够再过来。” “卫国老弟够意思，明晚上带着玉兰妹子到我家喝酒。” “咱兄弟可有阵子没一起喝酒了。” 许大茂满脸笑容的端着满满一碗油渣。 曹卫国笑道：“成啊！明晚咱们喝几杯！” 许大茂道：“那说定了，你们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端着热腾腾的油渣回到家，小丫头许蕊开心的欢呼： “有油渣吃喽！” 许大茂将油渣放桌子上，揉着小丫头的脑袋：“去拿筷子。” “谢谢爸！爸你太好！” 小丫头开心的跑去橱柜拿筷子，还不忘给许大茂和何文洁拿了筷子。 这让许大茂心里说不出的开心，自夸小丫头懂事儿。 没白疼！ 中院儿 棒梗馋的在屋里又吵又闹，拍着桌子叫嚷要吃油渣。 贾张氏也馋的难受，一个劲儿的指使秦淮茹： “你这个当妈的就不能心疼心疼孩子！” “快去要一盆油渣回来。” “曹卫国那畜生不缺嘴，你有什么抹不开脸的。” “棒梗都快馋死！你这个当妈的快动弹啊！” 秦淮茹没好气道：“咱家跟曹卫国的关系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大晚上的过去要油渣？那我还要不要脸啊！” 贾张氏道：“要脸有什么用？要脸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再说了你丢脸又不是丢了一次两次了，丢习惯了就好了。” 棒梗拍着桌子吵闹：“我要吃油渣！我要吃油渣！不吃油渣我就不睡觉！” 对于又吵又闹的棒梗，秦淮茹也没了办法。 从橱柜里拿了碗，厚着脸皮去了后院： “卫国！玉兰！孩子馋的在家只闹……” 不等秦淮茹把话说完，宋玉兰直截了当的开口： “秦姐我家油渣没有多余的，您还是请回。” 这把秦淮茹气的差点儿把碗捏碎。 恨不得给宋玉兰几个耳光儿！ 强忍着打人的冲动，秦淮茹眼巴巴的看向曹卫国： “卫国！” “这油渣我家有用，实在没有多余的。” 媳妇儿就站在边儿上，曹卫国拎的清轻重。 这要是当着宋玉兰的面儿给了油渣，那他甭想安生的睡觉。 “你！曹卫国你行！” 宋玉兰和曹卫国的态度，让秦淮茹妒火中烧。 咬牙切齿的带着怨气转身离开。 她实在受不了宋玉兰那得意讥讽的眼神。 “贱女人你等着！” “老娘早晚让你哭着滚蛋！” 拿着空碗回了家，贾张氏气急败坏的一通骂。 棒梗直接躺在地上，蹬腿打滚儿的哭闹。 “都给我闭嘴！” “你们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妈嫌我没本事你就自己去要！” “棒梗你再不听话你以后就甭吃饭了！” “惯得你们！” 秦淮茹猝然爆发，那生气的模样吓得棒梗缩头。 贾张氏想逞凶骂人，秦淮茹直接一句话怼过去： “要不是你把两家关系搞得这么僵，能闹成现在这样儿吗！” “你再不依不饶，我明天就回娘家！” “到时候你是死是活自己看着办！” 第344章 算你倒霉 清晨 雾气似乳白色的薄纱，如梦如幻、如诗如画。 扑面而来的冬日寒风中，轧钢厂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扛着扫帚的傻柱遇到了曹卫国，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看向曹卫国的目光，充斥着掩饰不住的敌意。 对于傻柱的目光，曹卫国报以轻蔑的冷笑。 随后，旁若无人的凑傻柱身边走过。 那不屑一顾的态度气的傻柱攥紧拳头，仿佛遭受到巨大的羞辱。 “可恶的小人！” “爷们儿早晚让你跪在地上求饶！” “狗屎一样的东西有什么好得意的！” “让这么个小人当上主任！” “轧钢厂的领导真是瞎了眼！” 恶狠狠的盯着曹卫国的背影，傻柱恨得咬牙切齿。 想到曹卫国在轧钢厂春风得意，而他却在臭气哄哄的厕所打扫卫生。 傻柱心里的嫉恨和不忿，宛若那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曹卫国没有在意傻柱的心情，按部就班的干着手里的工作。 厂里的风向已经发生变化，李副厂长和方主任已经开始整顿不良作风。 多名干部因为作风问题、思想问题被保卫科带走。 整个轧钢厂的气氛变得沉重，宛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事实上这几天，李副厂长就已经找曹卫国谈过话。 隐晦的向曹卫国传达了一些思想，为今后的运动和工作做好准备。 李副厂长的背景深厚,据说他的岳父很有身份。 这些人身居高位自然消息灵通，多少能接触到更高层面的事情。 要不然李副厂长在汹涌的年代，混得风生水起。 想到即将到来的汹涌风潮，曹卫国的心情也不由得紧张。 对于那一段历史，曹卫国在上学时学过。 略懂！略懂！ 即便没有关注过这场运动，但也多少知道一些有关的事情。 自从11月10日，一篇文章发表，批评了某些人…… 某地更是被批评为“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伟大领袖也对此发言，使得该文章的批判带上更为严重的色彩。 此后，批判涉及的范围迅速扩大。 红星轧钢厂作为上万人的重要工厂，不可避免的也受到波及。 说句实话那些被带走的人，屁股确实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不是贪污受贿、公器私用，那就是生活腐化，贪图享受……个个都是典型。 有人贪了数千块，有人挪用公款，有人长期占用集体资产…… 还有人盗窃物资、文件、私下欺负女工、对工人进行恐慌、勒索…… 这些典型被抓可谓民心所向，工人兄弟们拍手称快。 曹卫国心事重重来到位于东区的职工食堂。 李副厂长跟他谈话，隐晦的让他也抓几个“典型”。 做出成绩的同时，也是表明立场。 既然已经决定跟着李副厂长混，那“典型”最好是杨厂长的人。 来到东区职工食堂有副主任1人、股长1人，厨师3人、帮厨、杂工……共有二十三位职工。 曹卫国到了东区食堂的厨房，讲了两句就让大家继续忙手头的的工作。 然后，目标明确的直奔库房，眉头微皱的翻了翻台账。 “杨光远你过来一下。” 拿着台账检查了库存的食盐、酱油、淀粉……曹卫国越看心里越高兴。 淀粉发霉、酱油掺水、土豆发芽、辣椒、花椒、干姜与账目对不上。 这种情况让他这里心花怒放：“杨光远你就是这么做工作的？” 杨光远压了压心中的不爽：“主任，这是怎么了？” 他的工作一直不都是这么干吗？ 有什么不对吗？ 目光顺着曹卫国的手看到发霉的淀粉，杨光远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 “库房挨着厨房又热又潮。” “淀粉发霉了很正常。” “我以后一定多注意。” 曹卫国刚被提拔为职工食堂主任的时候，杨光远对曹卫国很客气。 曹卫国对杨光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形势不同了。 以前杨厂长外出学习，靠山不在厂里。 杨光远对曹卫国自然很客气，积极“支持”领导的工作。 曹卫国也投桃报李，抱着以和为贵的心态主持工作。 只要杨光远不跟他对着干，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是现在杨厂长回来了，李副厂长也要动手了。 杨光远有了靠山，腰杆子硬了，胆子也大了。 不再把曹卫国放在眼里，做事儿阳奉阴违，小动作更是不断。 曹卫国想交“投名状”，不长眼的杨光远最合适不过。 看着有恃无恐的杨光远，曹卫国的义愤填膺的喝斥： “杨光远你的工作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淀粉发霉你置之不理！” “酱油里掺水！实物与账目不符！” “你就这么为工人兄弟服务？” “你就这么报效祖国？” “你当我是瞎子吗！” “是谁给你的勇气在这里为所欲为！” “我会向厂领导如实禀报并做出检讨，至于你！好自为之！” 厨房里的人听到这些话，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 姗姗来迟的赵美红站在库房外，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曹卫国能精准的抓住杨光远的把柄，自然是因为有内鬼报信。 而这个内鬼就是一直有名无实的副主任赵美红。 赵美红曾经是杨厂长的人，可嗅觉敏锐的她早已经改换门庭。 虽然上次竞争宣传科科长失败，但她可没有失去上进心。 暗中向曹卫国举报杨光远，就是她为“上进”搭的垫脚石。 曹卫国立功吃肉，她这个举报者也能跟着喝汤。 同样，她也抱着和曹卫国拉进关系的心思。 以前她看不上厨子出身的曹卫国，那是她不了解实际情况。 随着她下放到职工食堂，她很快就感受到曹卫国的本事。 上到工业局、厂领导，下到后勤、采购、财务、公社…… 这曹卫国方方面面都有着不容小觑的人脉。 “曹卫国你什么意思！” “你想找茬？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你要告状？尽管去告！” “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孙光远行的端做得正，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 曹卫国的一番喝斥，让心里本就不爽的杨光远当场爆发。 对于曹卫国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 以前是因为杨厂长不在，李副厂长独掌大权。 而曹卫国又是李副厂长一手提拔的亲信。 他不得不忍辱负重，对曹卫国低眉顺眼。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靠山回来了！ 他要翻身农奴把歌唱！ “孙光远你好大的口气！” 就在孙光远大发雄威的时候，一个低沉声音如同寒风吹来。 气焰嚣张的杨光远登时遍体冰凉，颤抖着转身看向声音的主人： “方主任！” 方主任的职位在轧钢厂不是最高，但他的凶名却是最大的。 说是大到小儿止啼也不为过。 从他空降轧钢厂以来，几乎每个月都有人被他拿下。 甚至有工人私底下拿方主任开赌局。 赌方主任到月底能拿下几个人。 赵美红看着面如冰霜的方主任，又看了眼跟在方主任身后的李飞。 心知杨光远这次完了！ 不同于“见钱眼开”的李副厂长。 方主任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只要是被他抓住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方主任！误会误会！” “我口不择言！我胡说八道！” “我这张破嘴就是欠打！” 杨光远吓得脸无血色，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曹卫国神情严肃的将台账交给方主任：“这是东区食堂的库存台账，请您过目！” 方主任接过台账，冷着脸走进库房。 “台账上记录干辣椒库存10斤，您看看这实际库存！” “连3斤都不到！还有这花椒、干姜、食盐……” “这酱油里还掺了水！” “我检讨！这是我工作疏忽失职！” “是我过度信任了杨光远这个侵蚀国家利益的蛀虫！” 曹卫国一边说一边检讨，方主任拎起辣椒、花椒…… 杨光远神情灰败的站在原地，看向曹卫国的眼神充满恨意。 他大意了！ 他被曹卫国的表象欺骗了！ 他不是温顺的羊，而是一条狠毒的蛇！ 平日里和和气气，转头就置人于死地！ “杨光远跟我走！” “好好交代你的问题！” 方主任面无表情的看向杨光远。 那眼神比外面的寒风还有冷。 “曹卫国算你狠！” “咱们走着瞧！” 杨光远怨毒的盯着曹卫国。 曹卫国义愤填膺：“方主任！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当着您的面居然公然恐吓！” 方主任的眼神更冷了：“大家搭把手，把杨光远押去保卫科！” 李飞一听这话立马冲上去抓住杨光远的胳膊。 几个帮厨也积极的响应，争先恐后的抓住杨光远。 “曹卫国！老子跟你没完” “曹卫国你就是个小人！” 上周两人还在一张桌子上喝酒。 一起推杯换盏称兄道弟。 今天杨光远恨不得咬断曹卫国的喉咙。 可惜他没有那个机会！ 等待他的将是调查审讯和判决！ 曹卫国既然敢拿他当投名状。 那就是有着确凿的铁证和把握。 除了赵美红的举报。 还有不少的人证物证。 那几个积极响应的帮厨就是人证。 自从李副厂长找他谈过话。 曹卫国就暗中展开行动，积极的寻找目标和证据。 死道友不死贫道！ 杨光远被整也只能怪他倒霉。 怪他自己手脚不干净。 怪他站错了队。 怪他撞在了枪口上！ 不拿一针一线，你能当笑话？？？？ 第345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 红星轧钢厂 一阵寒风呼啸吹过，阴沉沉的天空飘下零星的雪花。 东区食堂的股长杨光远贪污被抓，消息迅速的传播扩散。 尤其是听说了酱油掺水的事儿，工人们的怒火蹭的窜了起来。 愤怒的工人跑到关押杨光远的废弃仓库。 激愤的叫嚷着要打死挖国家墙角的败类。 这把杨光远吓得抓着郭科长的胳膊不撒手。哭着哀求不要开门。 这门要是打开，愤怒的工人能把他打死。 郭科长鄙夷冷笑：“知道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拿东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你个龟孙子！往酱油里掺水？” “这事儿你也干得出来？” “老子真想崩了你！” “工友们在外面怎么喊的你也听到了！” “现在你要么如实交代问题，要么我打开大门！” “我倒数五秒！你自己看着办！” “五！四！三！” 杨光远本来还想等着杨厂长来救他。 可是杨厂长一直没出面。 外面工人嚷着要打死他。 他怎么敢让郭科长打开门？ “二！” “我交代！我交代！” “东西都是我拿的！” “酱油里水也是我掺的！” “我……” 外面工人的叫嚷让杨光远吓得腿软心颤。 一个时代一个风格！ 亲身参与过的杨光远太清楚群众的力量了！ 人民当家作主可不是玩笑！ 大门要是一打开，后果他已经可以想象。 害怕被打死的他只得如实交代认罪。 办公室里，杨厂长脸色黑的吓人。 杨为民急的满头大汗：“叔！这可怎么办啊！杨光远会不会把咱们也抖出来！” 杨厂长瞪了眼杨为民：“你闭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丢人现眼！遇到事儿就慌能有什么出息！” 杨为民害怕道：“我也不想慌！可是杨光远他……” 杨光远不光是杨厂长的人，还跟杨为民的关系非常铁。 杨为民的哥哥结婚，杨光远可是送了不少的东西。 杨厂长的父亲办寿宴，杨光远更是送了一份厚礼。 杨光远当年能当上股长，也是因为杨为民的引荐。 私底下杨光远还说出“三杨开泰”的笑话。 要不是杨厂长还有些原则，加上李副厂长紧攥着人事大权。 食堂主任早就是杨光远的了，哪里还轮的上曹卫国。 福祸相依，有利有弊。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现在杨光远被抓了，另外两只羊也坐不住了。 杨为民满脸的愤怒：“都怪曹卫国那浑蛋，他不搞事情，杨光远也不会被抓，我就说要早点儿把他搞下去，他就是姓李的狗腿子！ 杨厂长眉头紧锁，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全厂都知道曹卫国是姓李的一手提拔的，你以为我不想把他拿下去？可是曹卫国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又没有犯什么错误，我有什么理由把他拿下去？” 杨为民咬着牙说：“要不您托托关系，把曹卫国那狗东西调走。” 本来他想用傻柱这把刀干掉曹卫国。 可是万万万万没想到傻柱那么没用！ 刀？ 说他是搅屎棍都是高抬！ 杨厂长耷拉着眼皮：“你说的我会考虑，现在先把杨光远那败类解决。” 杨为民惊得瞪大眼睛，颤抖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脖子： “叔！你的意思是？这有点儿过来了？” 杨厂长气的真想甩几个耳光！ 他像那种草菅人命的畜生吗？ 他可是读书人！文化人！ 君子！ 正人君子懂不懂？ 你见没见过？ 那说的就是我！ “你脑子里装的大粪吗！” “还抹脖子！” “你一个废物点心有那本事吗！” “我是让你去警告一下！” “让杨光远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杨厂长强压着火气，眼睛瞪得像铜铃。 要不是手中无人可用，他都懒得搭理这个侄子。 一脑子的浆糊！ 整个儿一个大草包！ 杨为民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白了！这事儿交给我！” 杨厂长嫌弃的挥手：“快滚！” 杨为民讪笑着转身离开。 杨厂长仰着头捏用大拇指按揉眉心。 心累啊！ 他只是想本本分分的当个厂长！ 带着轧钢厂的工人们为国出力！ 怎么就不行呢！ 李副厂长跟他争权夺利！ 下面的人见风使舵！ 自家人又贪的贪、占的占、蠢的蠢…… 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 第一车间 易中海一边加工着零件儿一边支棱着耳朵。 听着附近的工人群情激奋的大骂蛀虫。 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蛀虫碾碎砸烂。 “怎么什么年头儿都有败类！” “老子在一线流汗，蛀虫在后面吃肉！” \"挖集体墙角的败类就该扔进油锅！” “多亏曹主任揪出了这个蛀虫！” “要不然这蛀虫还不把厨房搬回家！” “前有傻柱偷肉，后有杨光远酱油掺水，这蛀虫怎么一个接着一个！ “这种薅羊毛挖墙脚的歪风邪气就该大杀特杀！” 听到傻柱这个字眼，易中海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你们说蛀虫就说蛀虫，提我好大儿做什么！ 吃饱了撑得！一个个没有好人！ 要不是你们多事儿，我的好大儿也不会去扫厕所！ 想起在厕所饱受熏陶的好大儿，易中海的心里就有些憋闷。 他拉下老脸求了杨为民帮忙，就盼着傻柱能回到厨房。 指望着傻柱能干出一番事业，以后好让他过上安逸的养老生活。 傻柱是他倾注了一腔精血培养的好大儿。 他的老年生活就指望傻柱了。 傻柱过得好他才能过得好。 傻柱要是自己都吃不饱饭还能顾得了他？ 所以他才费心费力的帮傻柱回到轧钢厂。 希望傻柱能混出个人模狗样。 等他老了也能有个好的生活。、 然而世事难料！ 没想到傻柱的人缘和名声这么差！ 一群工人又爱多管闲事。 生生把傻柱逼的去厕所受熏陶。 傻柱要是扫一辈子厕所，那他晚年是吃饭还是吃那啥啊！ “秦淮茹！跟我们走一趟！” 正在易中海想着晚年吃什么时，两名保卫员冷着脸走进车间。 点名道姓的找秦淮茹，这可让易中海坐不住了。 “小韩！你们找淮茹做什么啊？” 秦淮茹还没说话，易中海先开了口。 其中一个又高又壮的保卫员皱了皱眉说： “易师傅，我只能告诉你，我们找秦淮茹了解一下情况。” “秦淮茹跟我们走一趟！” 秦淮茹惊慌的看向易中海。 那眼神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鹿。 可是让易中海一阵心疼： “小韩……” “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少打听！” “秦淮茹跟我们走！” 小韩的哥哥是易中海的徒弟，所以给易中海一些面子。 但另一个保卫员跟易中海没关系，而且还对易中海道貌岸然看不惯。 眼见易中海多事儿，那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这强硬的态度让易中海的老脸有些挂不住。 工人们更是在一旁低声议论。 有些人还对着易中海和秦淮茹指指点点。 易中海臊的不说话了，秦淮茹战战兢兢的跟着离开。 下班时，脸色苍白的秦淮茹被放了回来。 真真假假的各种流言开始飞快传播。 蛀虫杨光远供认不讳，已经被相关部门带走。 流言中杨光远供出了不少人，这些人都参与了分赃。 其中就包括杨为民、秦淮茹…… 曹卫国从郭科长口中得知了一些确切消息。 不由得惊讶秦淮茹的网撒的可真够广。 杨光远送给秦淮茹的东西不多。 一些油盐酱醋，还有一瓶酱豆腐。 秦淮茹对着杨光远一通臭骂。 然后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一个劲儿的哭惨诉苦。 李副厂长“心地善良”的扶起秦淮茹。 温言细语的宽慰了秦淮茹。 最终鉴于秦淮茹不知情……只是罚了半个月工资。 秦淮茹从废弃仓库出来，三魂仿佛丢了七魄。 傻柱关切的跑过去：“秦姐！你没事儿！那些混蛋没欺负你？” 秦淮茹惊魂未定的摇头：“没！没！” 紧接着，秦淮茹呜咽抹泪： “呜呜呜！柱子！” “我被那杀千刀的蛀虫害了！” “他接济我的酱油居然是从厨房偷得！” “厂里罚了我好几个月的工资！” “我家本来就困难，现在有罚了我的工资！” “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傻柱一听登时暴怒的狂喷： “什么！这群王八蛋也太黑了！” “不就是一点儿酱油吗！” “至于这么欺负你一个寡妇吗！” “这什么世道啊！难道就没有好人了！” “畜生！禽兽！” “秦姐！我带你去找他们理论！”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秦淮茹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 “柱子不行！” “这事儿不能闹，而且你不能跟任何人说！” “他们要是知道了，我的工作就要丢了！” “咱们都是平头小百姓，斗不过他们的！” “柱子！这世上就你最心疼姐！” “姐的工资没了，你可不能不管姐啊！” 这话让傻柱一阵激动，顿时感觉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 秦姐懂我啊！ 秦姐看到了我的真心！ 那我是不是能和秦姐一起嘿嘿嘿…… 那是不是对不起金莲？ 我要不要矜持一下？ 可是秦姐那么美！ 我扛不住啊！ 就在傻柱魂游天外时，秦淮茹生气的推了推他： “柱子！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 傻柱回过神连忙说：“哪能啊！我就是不管祖宗也不能不管你啊！” “我是在想怎么帮你度过难关，怎么为你讨回公道。” 秦淮茹娇柔的低着头：“柱子！你有这个心我就踏实了，月底我帮你领工资。” 傻柱愣了一下：“这不好，厂里人多嘴杂，我怕影响不好。” 秦淮茹娇媚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是不是嫌弃我？还是你刚才是在骗我！” 傻柱急忙笑着讨好：“秦姐你想哪儿去了！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我这不是怕影响你的名声吗！既然你不怕，那月底的工资你帮我领了，那样我还省了事儿呢。” 秦淮茹媚眼如丝的拍了傻柱的肩膀一下：“姐没白疼你！” 傻柱憨笑着挠头：“秦姐！我把工资都给了你，你不表示一下，我们……” “柱子！淮茹！你们都在啊！” “淮茹你没事儿！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傻柱满心火热的准备趁机……一个程咬金杀了出来。 “一大爷！你怎么还没回家！” 傻柱不爽的盯着易中海，埋怨易中海破坏了他的好事儿。 易中海神情关切道：“我这不是担心淮茹吗！” 秦淮茹拉了一下傻柱，强颜欢笑道：“谢谢一大爷关心，我没事儿了。” 易中海慈祥的笑着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第346章 老虔婆刀劈白莲花 四合院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秦淮茹被叫走调查事儿很快就传开了。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传的沸沸扬扬。 更别说这种劲爆的事情！ 大妈们成群的的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说的好不热闹。 “听说了吗！” “秦淮茹跟轧钢厂的一个股长有一腿！” “听说了！听说了！” “那股长被抓了，秦淮茹也被逮走了！” “听说那股长送了不少东西给秦淮茹！” “这秦淮茹行啊，院儿里院儿外都有人接济！” “贾东旭的坟头恐怕一年四季都是绿的！” “万古长青挺喜庆！” “傻柱不知道怎么想？会不会跟秦淮茹闹翻？” “你吃错药了！傻柱是那样儿的人吗！” “你瞧我这脑子！傻柱这人实诚！” “你们看贾张氏！那是不是在磨菜刀？” “还真是！” “今晚有热闹看咯！” “这秦淮茹怎么还不回来？” “要不要去买点儿瓜子儿？” “你们注没注意到？傻柱和易中海也没回来！” “这父子俩准是跟秦淮茹在一块儿！” “小的老的没一个好东西！” “难怪易中海那么中意傻柱！”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中院聚集着等着看热闹的邻居，后院儿刘海中正在猛拍马屁。 曹卫国揪出一个蛀虫，可是出了一把风头。 虽然这个蛀虫是曹卫国手下的人，但那也是为民除害。 不少人都说曹卫国这是“立功”，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高升了。 刘海中这官迷儿一听，心里止不住的动了。 拉下老脸，屈尊降贵的表扬曹卫国： “卫国你了不起啊！” “以雷霆之势拔除了一颗毒瘤！” “但你！我必须得夸！而且要大夸特夸！” “你高啊！你英明啊！” “有了你！轧钢厂太平了！有了你！青天就有了！” 刘家兄弟看着刘海中，感觉脸都要丢光了。 这是自家那个鼻孔朝天的老爹？ 这横着看竖着看，怎么看都像个太监啊！ 溜须拍马的嘴脸真是贱！ 太贱了！ 曹卫国谦逊道：“二大爷您可是高抬我了！！” 刘海中立马反驳：“不！绝没有高抬！你就是当世的包青天！铲奸除恶的模范！” “快来人啊！！” “贾张氏刀劈秦淮茹啦！” 就在曹卫国尴尬的一匹时，中院儿终于炸开了锅。 期待已久的好戏开场！ “我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你剁了你这水性杨花的丧门星！” 贾张氏睁大了三角眼，举着菜刀追逐着秦淮茹。 鬼哭狼嚎，刀光霍霍…… 没想到贾张氏还是一位用刀的高手！ 易中海吓得躲到一大妈身后，生怕被贾张氏一刀送上西天。 住户们也纷纷避让，唯有傻柱一腔热血的挡在秦淮茹身前： “张大妈刀下留情啊！” “你误会秦姐了！” “秦姐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外面那些话都是谣言！” “放你娘的狗臭屁！” “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孩啊！” “你个傻叉快给老娘滚蛋！” “要不然别怪老娘的菜刀不长眼！” “秦淮茹！你这浸猪笼的破鞋！” “老娘要为贾家清理门户！” “贱人受死！” 贾张氏神情狰狞的挥刀冲杀，吓得傻柱胆颤躲避。 菜刀带着劲风一闪而过，躲在傻柱身后的秦淮茹惊声尖叫。 “啊啊啊！” “啊你妈！” “啪！” 贾张氏狠狠给了尖叫的秦淮茹一巴掌。 接着一把薅住秦淮茹那乌黑的长发。 “你这个丧门星！贱女人！” “老娘打死你！” 棒梗站在不远处，脸色难看的瞪着秦淮茹。 先是傻柱，然后是易中海，现在又冒出来一个！ 怎么这么多人想当的他后爹！ 他棒梗缺钱不缺爹啊！ 现在小伙伴都不给他玩儿了。 好多人说他是破鞋的儿子，都叫他杂种、野种…… 这一切都让他的心中耻辱感疯狂积累。 对秦淮茹也生出厌恶和怨气。 看到秦淮茹被奶奶毒打，他心里居然还有些痛快。 甚至用冲过去跟奶奶一起输出的冲动。 “贾张氏你这疯婆子！！” “哎呦！” 傻柱心如刀绞，忍不住冲过去一把将贾张氏推开。 贾张氏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剧痛从尾椎骨袭来，贾张氏瞪着傻柱号丧： “傻柱你这个畜生！” “老贾啊！东旭啊！” “你们快回来看看！” “贾家要被人欺负死了！“ 秦淮茹梨花带雨的哀求：“妈！我求你别闹了！” “秦淮茹你这个贱人！” 贾张氏情绪激动的叫唤：“” “我家东旭怎么就娶了你么个不要脸的玩意？” “水性杨花的四处勾搭野男人！” “贾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贾张氏越说越来劲儿，拍着大腿开始放大招：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回来看看！” “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怎么说走就走啊！” “你们走了也就走了！干嘛还留着个不要脸的贱货啊！” “东旭啊！你看看你这不要脸的媳妇儿！” “她让你当王八啊！” “你快回来把她带走！” 贾张氏一开嗓子，顿时阴风阵阵。 那尖锐的嗓音，让看热闹的住户脊背发凉。 也不知道贾张氏怎么练就出这等神功。 一些人不由得左右瞧瞧，生怕贾家双雄被招回来。 二大妈皱着眉头说：“贾张氏你够了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行为！” 秦淮茹抹了眼泪，走过去想把贾张氏搀回家。 这么闹下去，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妈！天冷了地上凉！您别着了凉！” “咱不闹了！回家！我好好给您解释！” “啪！！” “解释个屁！你个贱人！” 贾张氏一个大耳刮子，狠狠的扇在秦淮茹的脸蛋上。 这一巴掌可是把傻柱和易中海心疼坏了。 傻柱怒吼：“贾张氏疯了！” 易中海语重心长的劝说：“贾张氏！你真的误会了淮茹！她可是公认的好儿媳！” “你想想她对贾家的付出，你这么闹下去她还怎么生活！” “没了她你吃什么！喝什么！谁还愿意养你孝顺你！” “谁来照顾你！照顾棒梗！照顾小当槐花！” “你要懂得感恩，可不能当白眼狼” “易中海你放什么狗臭屁！” 贾张氏怒气冲冲的瞪着易中海破口大骂： “你个不要脸的老色辟！”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 “当代的死太监！” “你还要好意思出来显摆！” “当初要不是你不安好心，我家东旭会出事故？” “我现在算看明白了！你就是那该死的西门庆！” “就是你跟秦淮茹一起搞鬼，害死我儿东旭！” “你放心！老贾不会放过你的！” 贾张氏的话太劲爆了，引得全院儿住户沸沸扬扬。 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充满了怀疑、鄙视和害怕…… 易中海登时脸黑如墨，继而恼羞成怒的咆哮： “贾张氏你个无耻老贼！” “老子行的端坐的正！” “你再血口喷人老子非要拉着你到街道理论！” “让街道办看看你那丑恶的嘴脸！” “让你这惹是生非的老泼妇滚出四合院！” 是我易中海太怂包了？还是你贾张氏太牛叉了？ 什么时候你这个老寡妇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没有老子罩着你，你能有今天？ 现在胆子肥了！敢跟老子扎刺儿？ 秦淮茹眼见易中海发怒，急忙去搀扶贾张氏。 使劲的抓着贾张氏的胳膊，附在耳边低语： “你要想回老家吃土你就闹！” “看看最终是我倒霉还是你倒霉！” 贾张氏双眼瞪得滚圆，心中气急交加： “易中海！我家的事儿不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秦淮茹跟老娘回家！” 贾张氏强压着怒火站起来，一把薅住秦淮茹的头发。 如同凶神恶煞的夜叉，野蛮的把秦淮茹抓回去。 这让傻柱看的心如刀割，恨不得冲过去干掉贾张氏。 “柱子别冲动！” 易中海一把抓住的傻柱胳膊：“这是贾家的事儿，咱们不好插手。” 傻柱目呲欲裂：“难道就任由贾张氏那老虔婆欺凌秦姐！” 易中海痛心疾首的叹息：“那能怎么办？这就是命啊！谁让淮茹命不好嫁到了贾家！” 傻柱愤怒看向磕着瓜子儿的曹卫国：“都怪曹卫国这小人！就是因为他搞事儿才连累了秦姐！老子早晚要收拾他！” 易中海阴沉着脸安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曹卫国作恶多端不会有好下场的！” 秦淮茹被贾张氏薅回了家，一场好戏也没了。 吃瓜看热闹的住户，意犹未尽的准备回家。 易中海忽然扯着嗓子大喊：“大家伙等一下！” “正好大家都在，我说一个事儿！” “咱们院儿最年长的聋老太太患了重病。” “本着百善孝为先的传统美德！” “我提议大家伙都为老太太尽尽孝心！” 第347章 易老狗的孝心 四合院 易中海强拉着全院儿的住户给聋老太太捐款治病。 什么聋老太太是院儿里年岁最大的长辈。 什么聋老太太德高望重…… 什么院儿里的人要孝顺老人为孩子树立榜样…… 什么团结互助让院子再次成为先进…… 一边儿扯大旗一边道德绑架，让住户们满心的不痛快。 “这易中海真不是个东西！” “一遇到事儿就拉着人捐钱！当我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装什么啊！装的再好也是个老不羞！” “聋老太太的病真有那么严重？” “应该是不轻，我看捐了钱也治不好，毕竟那么大岁数了！” “得了多少捐点儿，谁让大家住一个院儿呢！” “给聋老太太捐点儿钱倒是没什么，我是看不惯易中海那假仁假义的劲儿！” 这年头儿谁家过日这不是紧紧巴巴的，逢年过节都舍不得买肉。 现在，还有从牙缝里抠钱，给个外人捐款。 易中海道貌岸然的举起手：“大家安静！听我说几句！” “咱们院儿向来注重孝道！” “尊老爱幼更是传统的美德！” “聋老太太是咱们院儿的长辈！” “如今身怀重病，饱受折磨，可怜她无儿无女！” “治病花销又大，我一个人实在难以应付！” “所以不得不厚着脸皮组织大家捐款。” “一起出力帮聋老太太治病，为老人尽一份孝心！” “作为院儿里的一大爷！我易中海义不容辞！” “率先做个表率！捐十块！” 说完，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一张十元钱。 这让刘海中和阎阜贵的脸色变得难看。 他们跟易中海同样是管事大爷。 易中海掏了十块钱，那他们掏的少了多丢人啊！ 刘海中黑着脸举起手：“作为咱们院儿的二大爷！我也不能掉链子！我捐十块！” 虽然只是据说说话，但既然说了那钱就得掏。 如果不掏钱，那他就甭在院儿里混了！ 傻柱双眼冒光的鼓掌叫好：“二大爷好样的！” 刘家兄弟双眼发红，二大妈心疼的滴血。 这可是十块钱啊！ 能买多少鸡蛋！买多少白面！买多少肉！ 就这么一个水花儿都看不到的打了水漂。 易中海该死啊！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位大爷相继做了榜样。 三大爷阎阜贵被赶鸭子上架，心中滴血的说： “孝敬老人我不差事儿，我阎阜贵也捐十块！” 傻柱难以置信的叫嚷：“阎老西长出息了！” 三大爷生气的瞪眼：“傻柱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没人拿你当哑巴！” 许大茂盯着傻柱坏笑道：“傻柱！咱们院儿谁不知道你是聋老太太的干孙子！现在聋老太太生病了，你这个乖孙儿怎么也得捐个八十、一百！要不然大家伙可不答应！” 傻柱咬牙切齿的瞪着许大茂，恨不得把这坏种咬成渣！ 他也想捐个八十、一百的孝顺聋老太太。 可他没钱啊！ 傻柱吭哧瘪肚的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我最近手头紧拿不出太多的钱，但从今往后聋老太太的一日三餐我傻柱包了！我会像亲孙子一样孝敬老太太！” 许大茂满脸讥讽的叫嚷：“得了你！老太太现在需要的是拿钱治病！缺你那喂猪的一日三餐吗！你放什么空炮说什么大话啊！” 曹卫国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傻柱！易中海！你们两个就别在这儿耍心眼儿了！聋老太太虽然无儿无女，但这一片儿谁不知道你易中海是聋老太太的干儿子，傻柱是聋老太太的干孙子。” “平日里聋老太太对你们可是掏心掏肺，把你们当亲儿子亲孙子待。” “现在聋老太太得了病，你们这两个儿子孙子倒会偷奸耍滑！” “拉着全院儿一起出钱，帮你们减轻负担，你们可真聪明！” “以前院儿其他老人生病，也没看你易中海张罗着组织捐款！” “怎么到了你干妈这儿就不行了！怎么着就你干妈是妈？” “易中海！我都不稀罕搭理你！你就是个满肚子算计的垃圾！” “别家老人生病了，当儿女的恨不得砸锅卖铁！” “可你和傻柱是怎么做的？舍不得花钱尽孝，拉着大家伙捐钱！” “你们自己拍着狼心狗肺问问自己！你们还是个人吗！” 窝鈤！ 曹卫国你不当人子啊！ 你他妈敢拆老子的台！ 傻柱羞怒交加的双眼冒火，攥着拳的手指都刺进肉里。 易中海气的歪着嘴，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哆嗦。 傻柱怒不可遏的叫嚷：“曹卫国你不想捐钱就闭嘴！没人逼着你捐！” 易中海满脸悲愤道：“曹卫国你也太狠心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这么冷血的人！” 曹卫国讥讽道：“易中海你少在这儿转移话题，我冷不冷血跟你没关系，你还是先说说你自己！你一口一个孝顺老人！你扪心自问你自己做到了吗！” “聋老太太需要钱看病，难道你没钱？你可是八级钳工又没有孩子，这么多年能没有积蓄？” “即便你没有积蓄，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救你干妈去借钱！” “可你呢？不老老实实尽孝也就算了！” “还拉着大家伙捐钱给你干妈治病，拿着大家伙的钱帮你自己尽孝！” “怎么着？你当这一院儿的人都是白痴都是冤大头！” 这话让全院住户幡然醒悟，一个个满脸的愤怒和不满。 二大爷、三大爷脸色难看，因为他们就是冤大头。 “曹主任说的没错！” “易中海你也太奸了！” “你真他玛不是个东西！” “你干妈生病了拉着我们出钱，你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一口一个孝顺！我看你才是最不孝的混球！” “难怪你生不出孩子，你就是缺德事儿做多了，遭了报应！” “这钱谁爱捐谁捐，反正我是一分不捐！” “我自己有爹妈孝敬！” “易中海你就是个缺德冒烟的败类！” 顿时大量的住户怒气填胸的声讨易中海。 面对激愤的邻居，易中海也不由得发慌： “大家听我说！你们不要被曹卫国蛊惑了！” “他这是在挑拨离间！他这是污蔑污蔑！” “我没有不孝啊！我实在是没钱了！” “我的钱都给傻柱填了窟窿，我的积蓄早就花光了！” “我要不是没有办法，怎么可能拉下脸让大家伙捐款！” “我易中海是要脸的啊！这都是曹卫国的污蔑！！” 易中海声情并茂的哭喊，浑浊的老泪顺着眼角流淌。 这一幕让住户们的怒气稍减，叫骂声纷纷消失。 傻柱几次惹祸，都是易中海掏钱平的事儿。 每一次都是一大笔钱，这些大家伙都知道。 曹卫国见状一阵无语，这些住户也是活该。 一个个的心眼不少，但好像都没有脑子。 易中海几句话就把他们忽悠的分不清南北。 曹卫国皮笑肉不笑道：“易中海！没想到你还精通诡辩之术！” “或许你说的是真的，你的继续都给傻柱添了窟窿！” “但你可以借钱啊？砸锅卖铁！抵押房子！我就不信你弄不到钱！” “聋老太太没儿没女，你也没儿没女。” “聋老太太都快死了，你不想着抓紧筹钱，反而拉着大家伙捐款！” “你有什么脸说我在污蔑你？你就是舍不得花钱！你就是不想尽孝！” “说不定你就是拿着聋老太太的由头趁机敛财！” “把大家捐的钱装进自己的兜儿，然后等聋老太太死了你还能收了她的房！” 住户们听得都傻了，只感觉三观炸裂。 三大爷阎阜贵崇拜的看着易中海！ 这狗东西可真能算计，这才是真正的大师啊！ 一面利用给聋老太太尽孝的名头捞钱。 一面等着平白捡一间房子。 我阎老西自愧不如！ 服了！ 二大爷刘海中幸灾乐祸的站起来：“老易！你说说你！你这干的什么事儿啊！” “你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积德心善，整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装好人！” “你啊！太让我失望了！” “我羞与你为伍！” 易中海满脸羞恼的叫嚷：“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曹卫国说得都是假的！” “我没有想着捞钱，也没有算计大家！我是好人啊！我是大好人！” “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我真的是好人！我是道德楷模！” 易中海满脸悲愤的叫嚷，如同蒙受冤屈的小媳妇儿。 傻柱不忍心的冲出来叫嚷：‘’曹卫国你胡说八道！你信口开河！一大爷不是那样的人！” 曹卫国冷笑：“傻柱！你是易中海的干儿子！你们是一伙儿的！你当然这么说！” 傻柱咬牙切齿：“你放屁！你有什么证据说一大爷舍不得花钱不愿意尽孝！” 曹卫国微笑道：“证据我没有，但我可以帮易中海自证清白，对了还有你傻柱，也能帮你给聋老太太尽孝。” 傻柱怒火冲冲道：“你怎么帮！” 曹卫国指向大家伙：“正好邻居们都在场！我就让大家一起做个见证！” “易中海和你不是说没钱给聋老太太治病吗？那好啊！我可以借钱给你们！” “当然这钱也不是白借的！你们要拿房子作抵押。” “只要你们愿意借钱，签字画押后我立马给你拿钱！” 易中海心惊肉跳道：“曹卫国！房子是集体财产！那是不允许买卖的！你搞押房子借钱这一套！和地主老财有什么区别！” 曹卫国微笑道：“当然有区别！我不是要房子的所有权，只是让你们用房子的使用权作抵押！” “易中海我看你身体还挺壮实，应该还能活个十年二十年。” “那你就用房屋二十年的使用权作抵押。” “按时还钱皆大欢喜。” “如果不能还钱，那未来二十年你的房子就归我使用。” “你借走的钱，就当是我付的租金了。” “这很合情合理？” 易中海听得咬牙切齿，二十年的房屋使用权？ 那跟卖房子有什么区别？ 他还能活几年？ 如果他二十年内突然嗝屁儿，那房子还不是归你了！ 曹卫国你这个奸贼啊！ 怪不得你跑出来搅局！ 你是盯上了我的房子啊！ 曹卫国微笑道：“易中海，还有傻柱，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们不是没钱给聋老太太尽孝治病吗？我愿意大发慈悲的帮你们！” “傻柱！你尽孝的机会到了！你不是孝子贤孙吗？别磨叽啊！” 面对着曹卫国讥讽的眼神，傻柱登时热血上涌： “曹卫国你看不起谁啊！” “老子可不是你这种无情无义的小人！” “只要能给老太太治好病，甭说砸锅卖铁押房子！” “你就是让我嘎腰子我眨一下眼我都不是男人！” “我把房子押你！你能借我多少钱！” 曹卫国笑着说：“是条汉子！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你的房子押给我，我借你五百块，只要你能在明年年底还清，我不要你一毛钱的利息，但如果你要是赖账……” 傻柱瞪大眼睛叫嚷：“你放心我傻柱从不赖账！把钱拿来！” 曹卫国笑着说：“别急啊！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第348章 傻柱抵押房子 四合院 何家 在一众住户的见证下，三大爷阎阜贵奋笔直书。 傻柱满脸涨红的签字画押，抵押了居住的房子。 借款抵押协议一式两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曹卫国痛快的把钱给了傻柱，将协议随手装进兜里。 盯着傻柱手里的一沓大团结，许多住户的眼睛都红了。 按照市场上的行情，傻柱这间屋子可值不了这么多钱。 曹卫国这家伙莫不是人傻钱多？ 烧坏了脑子？ 这傻柱要是赖账他岂不是赔了？ “曹卫国你甭得意！” “区区五百块过几天爷们儿就还你！” “想占爷们的房？你没那个资格！” 傻柱拿着一沓钞票，忽然感觉腰杆子都硬了。 他有钱了！ 五百块钱啊！ 娶金莲的彩礼都富余了！ 曹卫国笑着说：“你这破房子我要了也是养狗！” 傻柱勃然大怒：“曹卫国你欺人太甚！” 许大茂在旁边嘲笑：“你看看你这屋子！又破又乱还不如狗窝呢！” 傻柱撸着袖子就要开干：“孙贼！你又欠揍了是！” 曹卫国没有再搭理傻柱，转头看向了易中海：“易中海！赶紧签字画押！拿了钱好给你的好干妈治病尽孝！让大家伙儿看看你有多孝顺！” 易中海被曹卫国架在火上，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我不借！” “什么？” 正准备揍许大茂的傻柱瞪大了眼睛。 看热闹的住户们也睁大眼睛。 易中海闹着玩儿呢？ 你不借钱怎么给聋老太太治病？ 二大爷刘海中冷笑道：“老易！曹卫国说的不会是真的！你舍不得掏钱给聋老太太治病！喊大家伙儿捐钱也是为了捞钱！那你可是大不孝啊！” 易中海厚着脸皮说：“柱子那五百块钱应该够用了。” 许大茂激动的叫嚷：“易中海你拿傻柱当冤大头啊！你尽孝用傻柱的钱！” 傻柱头脑发晕道：“一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准备出钱了？” 易中海镇定自若道：“柱子我怎么可能不出钱！聋老太太可是我干妈！我不仅出钱而且还会出大头！” “我手里虽然没有现钱，但你忘了？你还欠我不少钱呢！” “所以啊！你把手里的钱先还我，我拿着钱给聋老太太治病。” “五百块钱！三百块是我出的！两百块算你的！” “柱子！想明白没有！“ 傻柱还没缓过神，手中的钱就被易中海一把抢走。 这钱还没在手里捂热乎就没了！ 而且，这钱可是他准备娶金莲的彩礼啊！ 至于聋老太太的病，应该还能扛几年。 老太太命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治病不着急！ 现在着急的是娶媳妇儿！ 傻柱红着眼睛想抢钱：“一大爷！我是欠了你不少钱！但这些钱我有急用！你能不能容我一段时间再还啊！” 老谋深算的易中海后退一步，躲过了傻柱抢钱的手：“柱子！不光你有什么急事儿！当务之急只有给聋老太太治病！聋老太太对你可是掏心掏肺，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傻柱急的都快哭了：“一大爷！可我想用这钱娶金莲啊！我想娶媳妇儿啊！您就不能帮帮我吗！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爹啊！” 屋里屋外的住户这时候都看傻了！ 这场大戏也太精彩了！ 父慈子孝！感天动地啊！ 易中海满脸难色的说：“柱子！大爷知道你着急娶媳妇儿！可百善孝为先啊！咱们不能当白眼狼！不能让人戳脊梁骨，咱们先治好老太太的病，然后大爷砸锅卖铁也帮你娶媳妇儿！” 傻柱满脸无奈：“一大爷你说的是真的！” 易中海斩钉截铁：“大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大爷还等着抱孙子呢！” 眼见易中海紧攥着钱，傻柱失魂落魄的叹息：“一大爷我信你！你可得快点儿治好老太太啊！如果实在治不好，那就算了，老太太在天之灵会体谅我们的！” 住户们目瞪口呆，仿佛第一天认识傻柱。 这是憨厚善良的傻柱？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柱子！你糊涂了！老太太还没死呢！哪儿来的在天之灵！” 傻柱垂头丧气道：“快了快了！一大爷咱不着急！” 相比于聋老太太他更想要金莲！ 金莲那芙蓉般的俏脸！ 金莲那冰雪般的肌肤！ 金莲那柳枝般的纤腰！ …… 我的金莲啊！ 你再等等我！ 我一定尽快凑齐彩礼将你娶进门！ 倒时候我们双宿双飞，每日每夜的嘿嘿嘿…… 想着想着傻柱的神游天外，浑然不觉住户们那怪异的眼神。 “咳咳咳！” “柱子跟我去看看老太太！” “也让她宽宽心！” 易中海拉着走神的傻柱急忙逃出何家。 生怕被曹卫国缠着借钱。 “散了散了！” 眼见易中海灰溜溜的跑了，二大爷刘海中笑呵呵的驱散住户。 三大爷阎阜贵搓着手：“卫国今天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要损失一大笔钱！” 曹卫国一出来搅局，捐款的事儿黄了。 之前捐款的话也就不算数了，承诺的十块钱就不用掏了。 三大爷可是开心极了，感觉从地上捡了十块钱。 不用破财了，二大爷心里也高兴：“卫国！到底是你！明察秋毫！一眼就看穿了易中海的阴谋诡计！” 曹卫国心情愉快的笑道：“二大爷言重了！天儿不早了！大家赶紧回去吃饭！” 二大爷跟在曹卫国后面，从中院一路夸到后院。 那溜须拍马的模样让刘家兄弟大感丢人。 回到家里，宋玉兰急声说：“干嘛把钱借给傻柱啊！他不还怎么办？” 曹卫国开心笑道：“他不还更好，那房子就是咱家的了！” 宋玉兰撇嘴：“那破房子有什么用？” 曹卫国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蛋笑道： “房子怎么没用？这房子将来会有很多的用处！” “它可以住人放东西！还可以变成很多很多的钱！” “现在你看它只是普通的房子，但你想一想这房子建在什么地方！” “这儿是京城！这儿是首都！它会越来越值钱！” 宋玉兰眨着眼睛：“真的？” 曹卫国笑道：“比真金还真！你以后就知道了！快吃饭！” 傻柱的房只是个美丽的开端！ 京城三环内的房子啊！ 谁会嫌多？ 第349章 宋家喜讯 四合院 周日一大早，曹卫国两口子便拎着东西出了门。 院儿里的邻居看着那大包小包，不由得双眼发热。 熏肉！腌鸡蛋！茅台！棉衣！棉鞋…… 这一件一件的都是好东西啊！ “曹卫国这铁公鸡对岳父岳母倒是大方！” “看那大包小包的真是馋人！” “到底是年轻，不会过日子！” “那么多好东西留着过年多好啊！” 一群大爷大妈很是眼馋，但也就只能过过眼瘾。 这些东西是曹卫国的，跟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贾张氏怨毒的扎着鞋底儿，一边扎一边念叨： “杀千刀的畜生！” “有东西送人也不知道接济邻居！” “没良心的东西遭不了好报！” 秦淮茹鼻青脸肿的端着脏衣服走出门。 听着贾张氏的念叨满心恨意。 昨天贾张氏拿着菜刀逼着她下跪。 还拿棒梗、小当和槐花威胁她。 对她又是骂又是打！ 她也想离开贾家，可她舍不得三个孩子。 带着三个孩子回娘家？ 那日子才是真的没法儿过！ 忍！ 等棒梗长大成人就好了！ “秦姐你没事。” 秦淮茹刚走到水池，傻柱就凑了过来。 看着秦淮茹脸上的伤，心疼的好像刀子在割肉。 贾张氏这老虔婆太不是东西了！ 秦姐这么好她怎么忍心下手！ “我没事儿！” “你别在这儿呆着，要不然我婆婆又闹事儿。” 秦淮茹蹲在水池旁，低着头揉搓衣服。 那细声细语的娇弱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秦姐你别怕！” “我一定会让你脱离苦海！” 傻柱心疼的抽搐，信誓旦旦的说道。 秦姐这么好的女人不该受这样的苦难！ 她应该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何大哥！” 就在傻柱满腔柔情的时候，金莲带着金蓬走来。 “金莲你来了！” 心心念念的对象一来，傻柱立马将秦淮茹抛之脑后。 一脸憨笑的跑过去迎接，这把秦淮茹气的攥紧衣服： “三心二意！男人就每一个好东西！” “都给老娘等着！” 傻柱还不知道自己无形间惹恼了女神。 此时正嬉皮笑脸的招呼金家兄妹。 “我一个朋友介绍了个活儿！” “四桌酒席酬劳一块！” “何大哥有时间吗？” 傻柱一听有些犹豫：“时间倒是有可这酬劳也太少了！” 金莲是帮他介绍了不少活儿，可酬劳却是一个比一个低。 金蓬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冷哼： “这年头有活儿干你就偷着乐！” “要不是我姐四处托关系，谁会用你一个掏厕所的做饭？” “你还端起了架子挑三拣四，谁给你的那么大脸？” 傻柱满脸不快道：“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掏厕所怎么了！” “爷们儿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我做菜靠的是手艺！” 金莲笑着缓和气氛：“我弟不懂事，你别跟他较真儿，咱们先说正事儿。” “本来主家给的酬劳是两块，但这是我朋友介绍的活儿。” “虽然那是我朋友，但人家也不能白忙活不是。” “如果何大哥看不上这活儿，那我就替你推了。” 傻柱一脸不忿道：“别推！苍蝇再小也是肉！我干！只是你那朋友也忒黑了！” 金莲笑着说：“人家就是吃这口饭的，互相体谅一下。” 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金莲玩了个无中生友。 那一半儿的酬劳是装进了她的口袋。 傻柱的厨艺不错，是个做菜的好手。 以前吃过的几个主家，对傻柱的厨艺很满意。 口口相传这生意就主动送上门了。 金莲敏锐的发现了商机，决定借此谋利。 给傻柱介绍活儿，从中截留一半的酬劳。 上堤村 曹卫国两口子刚一进村，在外面玩耍的孩子就呼啦的跑过来。 “玉兰姐回来啦！” “玉兰姐！” “堂姐！” “姐夫！” 这些小孩子中有不少本家亲戚。甚至有的小孩辈分比宋玉兰还高。 这要是按着辈分喊，宋玉兰和曹卫国都得喊声叔。 “豆子、小猴……吃糖！” “一人两块不准打架啊！” 宋玉兰笑着挎包里掏出一包糖果分给孩子们。 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能吃到糖让孩子们高兴的直蹦。 “小马蜂跟我去给大山叔报信！” 年龄大点儿孩子王拿着糖，带着小跟班撒丫子就跑。 宋玉兰从车斗下来，两口子推着车往家走。 路上不时跟碰到的乡亲、长辈打招呼。 “那不是大山家的二丫头和女婿吗！” “这准是回来看桂香（宋玉兰的嫂子）了！” “好家伙带的东西可真不少！” “那新棉衣看着可真漂亮！” “还有肉呢！” “大山家的二丫头好福气啊！” “二丫头嫁的好，娘家都跟着沾光1” 沿途喷上的老头老太太可是一阵感叹。 以前宋大山家在村里很不起眼。 可自从二丫头嫁进城，这宋大山家的日子是越来越滋润。 二丫头虽然不经常回来，但女婿偶尔回来村里办事。 每次到老丈人家都不会空着手，对两个老人孝敬的很。 就说宋大山家装油的坛子，二丫头嫁人后就没空过。 还有那红糖、白糖，坛子里那都是装的满满的。 周桂香能这么快养好身子，这么快怀上孩子，少了营养能行？ 这不过年不过节，宋玉兰回娘家自然是有原因的。 周桂香和宋玉兰的大哥宋熊结婚有两年多了。 第一年就怀了孕，但因为意外流产，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 宋熊是家中的长子，家里都盼着延续香火。 可周桂香身体弱，始终也怀不上。 这让宋父宋母急的愁的白了头。 前几天周桂香确认怀上了，这对宋家是天大的喜事。 宋父宋母高兴了，也不忘托人给二女儿和女婿捎信儿。 得到大嫂怀孕的消息，宋玉兰当然得回家看看。 两口子还没到家门口，就见到老三宋鹰、老四宋玉竹跑过来。 “姐！姐夫！你们回来啦！” “今早爸妈还念叨你们呢！” “姐我好想你！” 宋玉竹亲热的抱住宋玉兰的胳膊。 宋鹰笑着说：“刚才豆子和小马蜂到家里报信，爸妈都高兴坏了。” 曹卫国推着车，跟着小舅子、小姨子往家走。 “爸！妈！我回来啦！” 宋玉兰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刚进门就把宋父宋母喊了出来。 曹卫国笑着打招呼：“爸！妈！大哥！大嫂！” “回来就回来，喊什么啊！” “外面冷！卫国快进屋！” 宋母瞪了眼宋玉兰，然后亲热的把曹卫国拉进屋。 宋鹰和宋玉竹喜气洋洋的拎东西，大哥大嫂热情的沏茶倒水。 “你们多早就出来了！” “路上冷不冷！” “老二你大着肚子多注意点儿！” 宋母在屋里嘘寒问暖，宋父指使着宋熊： “老大你去把鹅捉了，中午咱们炖大鹅。” 周桂香笑道：“爸！你就是偏心二妹！我想吃鹅你舍不得，说要留着过年吃，现在二妹一回来，这鹅就不用过年了。” 宋母戳了戳周桂香的额头：“就你话多！家里的馒头鸡蛋谁吃的最多！” 第350章 开心的老丈人 宋家 宋父热情的招待女婿，周桂香和宋玉兰在厨房忙活。 宋鹰跟着大哥抓鹅，宋玉竹守着灶台烧水。 女婿进门就客，必须好好的招待。 铁锅炖大鹅做法简单，但主要的制作材料是大鹅。 一只家养的大鹅，在农村那跟金疙瘩没啥区别。 不过为了招待女婿，宋父可是毫不吝啬。 老大宋熊宰了鹅去了毛，将鹅肉剁成小块。 大铁锅里放入清水，倒入鹅肉大火烧开。 一段时间后，将焯好的鹅肉用清水去掉浮沫，盛出沥干水分备用。 大嫂周桂香将葱切段、姜切片，大蒜切末……铁锅烧热倒入花生油。 葱姜入锅爆香，鹅肉倒进去翻炒…… 加适量的酒、酱油、花椒、盐、清水……盖上锅盖小火慢炖。 一阵阵香气飘溢，把一屋子人馋的流口水。 咽了下口水，宋玉竹给姐夫倒了茶水。 厨房里，宋母和周桂香煎炒烹炸，饭菜香气直往外飘。 不管是谁路过闻到一口，都馋的直冒口水。 饭菜全做好了，这才一道道摆上桌。 第一道大菜就是铁锅炖大鹅，紧接着猪肉炖粉条、麻婆豆腐、炒土豆丝…… 都说是姑爷进了门，小鸡断了魂儿！ 今天曹卫国一来，白白胖胖的大鹅丢了小命儿。 一大盆炖鹅肉摆在桌子的中央，香气随着热气蒸腾飘溢，引得人食指大动。 眼前这六菜一汤绝对是超高规格，比以往的年夜饭还要丰盛。 看得出宋家真的重视曹卫国，舍得下本儿招待女婿。 “来来快上桌！” “卫国！你坐爸身边，这一桌子好菜，可得多喝两盅。” “二妹你过来坐这儿！” 饭菜摆好了，大嫂周桂香招呼着曹卫国和宋玉兰。 又拿了酒，给宋父、曹卫国和宋熊满上。 曹卫国：“嫂子辛苦了。” 周桂香笑道：“这有啥辛苦得！给你们做饭，我高兴着呢！” 大家伙都上了桌，周桂香一个劲儿的往宋玉兰碗里夹菜。 一边吃饭一边关心宋玉兰，聊着怀孕的事情。 现在俩人都是孕妇了，有着说不完的共同话题。 宋鹰和宋玉竹吃的不亦乐乎，曹卫国陪着老丈人和大舅哥喝酒。 一家人其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吃着饭宋父提起了老三，明年宋鹰就要初中毕业了。 宋鹰过了年就18岁了，家里不富裕所以上学比较晚。 9岁上的小学，中间还休过学，所以明年才初中毕业。 宋父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曹卫国帮宋鹰找给工作。 想到即将发生的大事件，工厂停工学校停课。 宋鹰即便继续上学，估计也学不到什么。 老丈人开了口，力所能及的事儿曹卫国自然不会推脱。 曹卫国想了想说：“等宋鹰毕了业，我托托关系让他进轧钢厂。” 宋父开心道：“老三！还不快谢谢你姐夫！” 宋鹰满脸激动的站起来鞠躬：“谢谢姐夫！” 曹卫国爽朗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客气什么，快坐下吃饭。” 周桂香忍不住说：“妹夫！帮你哥也安排个铁饭碗呗！” 曹卫国笑道：“那得看爸妈舍不舍得。” 宋熊是家中的长子，宋家的延续和顶梁柱。 宋父虽然舍不得大儿子，但更希望大儿子能有个好前程。 留在农村能做什么？ 吃大锅饭？ 挣工分？ 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 宋父沉思叹息道：“卫国！如果可以的话，也帮你大哥在城里找个活儿，在村里种地实在太苦了，一年到头也攒不下几个钱。” 曹卫国知道未来这一片儿会寸土寸金，可那时间着实的不短。 相比于留在村里挣工分，守着老家苦等拆迁？ 曹卫国认为进城挣工资好的太多了！ 工作几年赶上好时候照样也能分房。 而且二老留在家里房子也丢不了。 加上自己的帮衬宋家亏不了。 在饭桌上和大舅哥宋熊聊了聊，曹卫国认真考虑了一番： “我看看能不能把大哥采购科，那样我也能多帮一些……” 曹卫国的话让宋家喜气洋洋，所有人都开心的合不上嘴。 老大、老三要是都进了城端铁饭碗，那家里将会是什么光景？ 倒时候一家两个工人！ 他家也能隔三差五吃白面馒头！买自行车！买缝纫机！ 光是想一想，宋家人都激动的不行。 这一顿饭让宋家人吃的情绪高涨，仿佛生活一下子有了奔头。 而这一切都来源与家里得了个好女婿！ 宋大山看着女婿是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以前他还担心这城里的女婿看不上自家。 可随着相处，曹卫国对他们是真的孝敬。 现在还愿意帮老大、老三进城工作。 宋大山更是稀罕这个女婿，抓着女婿的手不撒手：卫国啊好孩子！我没后悔把闺女嫁给你！” 这顿酒喝了一中午，把老丈人和大舅哥喝的东倒西歪。 这下俩人也挣不了工分了，一个个醉的倒头就睡。 宋母只能让宋鹰去大队，给这俩醉鬼请个假。 曹卫国体格子好，酒量也不错，心里也有数儿。 虽然也是满身酒气，但头脑保持着清醒。 吃过了午饭，喝了几杯茶就缓过了劲儿。 宋母关心的说：“卫国要不你也睡会儿。” 曹卫国笑道：“妈我没事儿，喝几杯茶酒就解了。” 宋玉兰给曹卫国又倒了茶，大嫂周桂香笑着竖起大拇指： “妹夫本事大，酒量也是这个！” 下午曹卫国两口子时，宋父和大舅哥还没醒。 这让宋母和大嫂有些不好意思，估计父子俩一醒准得挨数落。 第351章 棒梗欺负人 南锣鼓巷 胡同里阎解娣、小当、许蕊几个女孩子在跳皮筋。 阎解旷、吕飞、刘光福几个小子在摔方宝。 棒梗被孩子们排斥在外，气的他靠着墙瞪眼睛。 “扒皮、扒皮、周扒皮！” “半夜深跟来偷鸡，我们正在做游戏，一把抓住周扒皮！” “许蕊你跳错了！” “换我啦！” 许蕊中途出错，换上阎解娣跳。 站着撑皮筋儿，许蕊从兜里掏出一块儿大白兔奶糖。 这一下可把棒梗看的眼睛发绿，冲过去大声叫嚷： “许蕊！这糖是我的！” “你偷我的糖！快还给我！” 小朋友们都愣住了，许蕊什么时候偷糖了？ 棒梗野蛮的一把抢过糖，还把许蕊一把推的坐在地上。 小姑娘摔得屁股疼，当即就大哭了起来。 “棒梗你怎么还抢东西！” “棒梗快道歉！” “把糖还给许蕊！” 阎解旷、吕飞纷纷跑出来指责棒梗。 阎解娣直接跑去后院找许大茂告状。 听到闺女被被棒梗欺负，许大茂扔下瓜子就冲了出去。 何文洁转身去了厨房，再出来手里多了把菜刀。 赶到胡同的时候，许蕊正坐在地上哭。 “爸！妈！” “棒梗他抢我糖还推我！” 见到父母过来，许蕊哭的更委屈了。 爬起来一把抱住许大茂的大腿，这可把许大茂心疼坏了。 许大茂没来前还是淅沥沥的小雨，现在直接变成倾盆大雨。 “小兔崽子我弄死你！” 怒发冲冠的许大茂对着棒梗就是一脚。 这一脚含着怒气，直接把棒梗踹的飞了出去。 “啊！” 棒梗嘴里的喷出去，摔在地上惨叫。 可许大茂不解气，追上去就是一顿踢。 “妈呀！奶啊！” 棒梗被打的凄惨嚎叫，小当转身跑回院里。 秦淮茹焦急赶来：“许大茂你住手!” 贾张氏状若疯魔：“打我孙子！老娘跟你拼了！” “我看你们谁敢动！” 何文洁扬起菜刀怒喝，吓得贾张氏止住冲锋的脚步。 赶过来的邻居目瞪口呆，没想到何文洁的脾气这么大。 许大茂见状胆气更足了，又狠狠给了棒梗一脚： 秦淮茹心疼的叫嚷：“许大茂你干甚么打我儿子！” 许大茂怒气冲冲：“你家的兔崽子欺负我闺女！我恨不得打死他！” 贾张氏叫骂：“许大茂你这个畜生！我家棒梗还是个孩子啊！你打我孙子我跟你没完！” 二大爷挺着大肚子，端着官架子冷哼：“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都跟我回院儿！” 秦淮茹冲过去一把推开许大茂，心疼的扶起鼻青脸肿的棒梗：“许大茂你下手也太狠了！” 许大茂咬牙切齿：“他欺负我闺女，我没打死他你就谢天谢地！” 贾张氏心疼的想撒泼，可何文洁的菜刀太吓人了。 没办法只能气呼呼的跑到刘海中身边：“二大爷！你可要为我家做主啊！许大茂两口太欺负人了！” 刘海中拿腔作势道：“我现在召开全院儿大会，有什么事儿会上说！” 一群人回到中院，摆好了八仙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三位大爷各自落座，贾张氏和何文洁怒目而视。 秦淮茹神情凄婉的抹着眼泪：“许大茂你看看你把棒梗打的！你这心肠是铁打的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傻柱从外面做饭回来，看到这一幕登时火冒三丈：“孙贼！欺负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是男人跟我过两招！” 许大茂吓得胆怯后退，何文洁扬起菜刀走向傻柱：“你嚷什么！你再叫唤一个！这是我家和贾家的事儿！跟你关系吗！” 菜刀！ 傻柱常年累月的做菜，菜刀他太熟悉了。 可菜刀不是该用来切菜吗？ 你怎么能拎出当武器啊？ 何文洁俏脸凶恶，手持菜刀如同母夜叉。 一向胆大蛮横的傻柱也不由得心底发憷：“你干什么！砍人可是犯法的！” 何文洁抬起菜刀指着傻柱：“我没上过学不懂法！我就知道谁欺负我女儿！欺负我男人！谁就是跟我过不去！” 傻柱吓得后退一步：“你！你！你这女人！你不讲理！” 许大茂看得眉飞色舞，感觉腰杆子都硬了起来。 这个媳妇儿娶的好啊！以后他再也不怕傻柱了！ 秦淮茹鄙视的扫了眼傻柱，搂着棒梗毫不示弱道：“何文洁你少在这儿耍横！这四合院是讲理的地方！你男人打了我儿子，你还有理了是！你们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去街道办告状，让街道办把你们全都抓走！” 喜欢耍官威的二大爷板着脸站起来：“秦淮茹！何文洁你们都回到自己的位置！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现在是全院大会，你们要注意态度和言行！” “有事儿说事儿，不准肆意妄为！” “邻里有矛盾了，大家说清楚了就好！” “咱们院儿一向注重邻里和睦，可不兴动刀动枪！” “许大茂你先说说！你为什么打棒梗？” 许大茂怒气冲冲的指着棒梗：“这小兔崽子抢我闺女的糖，还打我宝贝闺女，他就该打！” 贾张氏一听就急了眼：“许大茂你胡说八道！我家棒梗打小就有出息！你冤枉我家棒梗，还打了棒梗！你快点儿道歉赔钱！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一大爷易中海神情肃穆道：“许大茂！你说话有什么证据吗？” 许大茂理直气壮道：“阎解娣过来报的信。” 三大爷瞪了眼阎解娣：“解娣你说说！” 阎解娣靠在三大妈身边：“我们当时在跳皮筋，棒梗突然跑过来说许蕊偷他的糖，然后就抢走了糖还把许蕊推倒。” 贾张氏立马叫嚷：“那就是许家的赔钱货偷了我家棒梗的糖！小小年纪就偷东西长大了还了得！” 这话从贾张氏嘴里说出来，顿时引得一众住户的鄙夷。 你家棒梗可以说是包脚布做衣领——臭名在外！ 在院儿里偷鸡摸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一千锥子也扎不出血来——没皮没脸！ 许大茂气急道：“你家有糖吗？你家趁糖吗？你家整日哭穷还有钱给棒梗买糖！你这瞎话随口就来，棒梗这兔崽子跟你学不到好！” 贾张氏死鸭子嘴硬：“你管我家哪儿来的糖！就是你家的赔钱货偷了我家棒梗的糖！就是你家欺负人！你快赔钱！” 许蕊抱着许大茂的腿，委屈的掉眼泪：“我没偷糖！” 许大茂温声安慰：“闺女不哭！” “死老太婆我劈了你！” 这贾张氏的胡搅蛮缠把何文洁气的够呛，扬起菜刀就要冲过去。 吓得贾张氏哎呦大叫着坐在地上：“来人啊！杀人啦！没有天理啊！” 秦淮茹流着眼泪哀求：“三位大爷你们要为我家做主啊！” 第352章 棒梗的耳朵 四合院 秦淮茹施展出高超的茶艺，抹着眼泪凄婉卖惨。 傻柱看的心如刀绞，恨不得把女神抱进怀里安慰。 二大爷刘海中板着脸大吼：“许大茂家的你给我住手！你还有没有点儿规矩！” 一大爷易中海沉着脸：“许大茂，咱们院儿向来和和睦睦，你看看你家像什么样子，你一个大男人殴打晚辈还不算，你媳妇儿还要拿菜刀砍长辈，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现在就给我做检讨。” 许大茂暴怒大骂：“我检讨你麻！易老狗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谁不知道你跟秦淮茹有一腿！怎么着！你这么向贾张氏献媚，是不是着急去贾家倒插门啊！你个老不羞不要脸的畜生！给爷爷滚一边儿吃屎去！再多话让我媳妇儿劈了你！” 易中海这一开口就被怼，而且被怼的满脸是血。 住户们一阵哄笑，那鄙夷讥讽的眼神让他无地自容。 易中海恼羞成怒，气的浑身哆嗦：“你！你！你目无尊长！你完了！你这辈子都完了！” 刘海中幸灾乐祸道：“老易你确实应该避嫌，毕竟你跟贾家亲如一家，我们大家伙都看的清楚，这事儿你就别参与了。” 易中海这老东西恢复了一大爷的职位又怎么样？ 名声臭了就是臭了！ 这院儿里没人尊敬易中海了，一大爷就是个摆设。 真正能做主的还得是我这个二大爷！ 易中海你这老东西就边儿上凉快去！ 这个时代名为“二大爷时代！” 我刘海中才是四合院之王！ 面对着住户们讥讽和指点，易中海臊的老脸通红。 强压着心中的怒气，狼狈的逃离现场：“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从外面回到院里，看了一阵儿的曹卫国开口道：“二大爷，贾张氏态度蛮横，跟她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既然院儿里说不清楚，那我提议去派出所报案，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秉公执法。” “毕竟当时在胡同里有那么多孩子在，派出所同志一来就能调查清楚。” “到时候是非曲直，谁对谁错自有公断。” 棒梗这小子就是个坏种，贾张氏又是惯会无理取闹。 要是不教训一下，以后这棒梗会更加无法无天。 只是单靠刘海中这糊涂蛋，这事儿闹十天也解决不了。 一听到派出所三个字，棒梗吓得小脸发白。 因为被派出所抓过，他最怕的就是派出所。 一想到被派出所抓走，然后再被关进少管所。 棒梗就一阵害怕恐慌，心里恨死了多管闲事的曹卫国。 心知自家儿子的秉性，秦淮茹可不敢让派出所介入。 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自家儿子犯了错。 秦淮茹红着眼眶急声大喊：“不能去派出所！” 贾张氏怨毒的瞪着曹卫国：“你个黑心肝的！这是我家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用你在这儿多嘴！” 曹卫国冷笑道：“这可不只是你家的事儿，还关系着许家，关系着这个院子，院里孩子这么多，如果不纠正恃强凌弱的歪风邪气，倒时候家家户户的孩子保不准就被某些人的狼崽子欺负，然后还被某些不讲理的老虔婆倒打一耙，所以，这事儿必须要查清楚必须得严惩，大家伙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 “曹主任说的对！” “必须严惩！” “我看就是棒梗欺负人！” “贾张氏你是心虚了！” “二大爷听曹主任的报案！” “让派出所同志过来！” 院儿里的住户多孩子自然不少，谁也不想自家的孩子被欺负。 这事儿要是不弄清楚，没有个对错是非，那以后还了得？ 秦淮茹把棒梗抓出来，对着屁股就抽：“我让你调皮！我让你调皮！你说你是不是撒谎了！你是不是欺负人了！” 棒梗心虚害怕的嚎啕大哭：“嗷嗷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许大茂见状得意叫嚷：“看看！大家伙看看！棒梗自己招了！贾张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贾张氏坐在地上号丧：“哎呦喂！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看看！咱家要被欺负死了！没天理啊！快把欺负孤儿寡母的坏人带走！” 二大爷刘海中板着脸厉喝：“贾张氏你闭嘴！既然这事儿已经清楚了！那咱们先在院里讨论，家丑不能外扬，咱们能内部解决就内部解决。” “贾张氏如果你不想内部解决，那我就把派出所同志喊来。” “到了那时候，你就是真把老贾喊回来也没用。” 贾张氏吓得闭上嘴巴，满脸怨恨的站起来：“就是小孩子调皮闹着玩儿，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何文洁生气道：“有这么闹着玩儿的吗！今天棒梗要是不道歉！你们要是不道歉，这事儿没完！”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光道歉可不够！棒梗不光抢走了我给闺女买的糖，还打了我闺女，今天不赔个十块钱，我就去派出所报案，倒要看看棒梗这个抢劫犯能判几年。” 秦淮茹焦急叫嚷：“抢劫！许大茂血口喷人！我家棒梗就是调皮，怎么就抢劫了！” 许大茂得意洋洋：“是不是抢劫派出所同志一来就知道了。” 贾张氏急的眼睛发红：“许大茂你个畜生！你这是敲诈！你这是趁火打劫！” 许大茂趾高气昂：“贾张氏你注意一下态度，把我惹恼了，你的宝贝孙子可就要去吃窝窝头了。” 贾张氏气的脸色发青：“你！你！” 秦淮茹神情凄楚的哀求：“大茂！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求你高抬贵手，你大人大量原谅棒梗，以后棒梗一定不敢再欺负你闺女了，以后我一定报答你。” 许大茂打量着秦淮茹，那颗不安分的心又痒了。 何文洁冷着脸喝斥：“秦淮茹你少在这儿卖惨！刚才你们婆媳多嚣张啊！你婆婆一口一个赔钱货，当我家没脾气吗！今天棒梗必须道歉，你们家必须赔偿！” 秦淮茹眼见何文洁当家做主，自己这一套对女人又没用。 害怕宝贝儿子被抓，只能泪眼朦胧看向了傻柱： “柱子你帮帮姐！” “棒梗还小他不能再去派出所了！” 傻柱寸心如割的从兜里掏出钱：“秦姐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你拿去用。” 秦淮茹接过钱一阵失望：“只要这些？” 一块钱！ 这打发叫花子呢！ 秦淮茹追问：“你今天不是出去给人做饭了吗？就这点儿钱？” 傻柱苦着脸道：“别提了那主家小气的很，介绍人还要抽一半儿，我到手就只有这些。” 真是废物！ 秦淮茹心里暗骂，神情凄楚道：“那你家里？” 傻柱自嘲道：“我的钱都给了聋老太太治病，现在耗子到了我家都得哭着走。” 没有办法秦淮茹只能看向贾张氏：“妈！” 贾张氏后退：“别叫我妈！我没钱！” 秦淮茹哀怨哭诉：“妈！棒梗可是你亲孙子！贾家的独苗啊！” 贾张氏愁眉苦脸：“我没钱！要不然我让老贾和东旭晚上给你捎点儿钱上来？” 秦淮茹气的咬牙：“不用！别麻烦公公和东旭了。” 看着一毛不拔的亲奶奶，棒梗心里生气怨气。 “死老太婆！你跟我等着！” “还想让我给你养老？以后一口你吃屎都只能吃凉的！” 秦淮茹没了办法只能回屋，从大衣柜里翻出一些钱。 这可是她深更半夜，任劳任怨赚来的血汗钱啊！ 咬牙凑齐了十块钱，秦淮茹满脸幽怨的瞪着许大茂： “给你！以后咱们两家甭来往了！” 不等许大茂接钱，何文洁一把抢了过去：“让棒梗给我闺女道歉！” 面对着不依不饶的何文洁，秦淮茹心里恨意丛生。 强忍着翻脸的冲动，转身将棒梗薅了过来：“给许蕊道歉！” 棒梗气呼呼的梗着脖子：“许大茂打了我！我不道歉！” 秦淮茹一把揪住棒梗的耳朵：“道歉！不道歉你就得去少管所！你自己选！” 棒梗强忍着心里的委屈，狠狠的瞪着许蕊：“对不起！这样行了！” 许蕊吓得躲到爸爸身后，许大茂凶神恶煞的警告：“小兔崽子你再敢欺负我闺女，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何文洁盯着秦淮茹：“好好管教你儿子！” 秦淮茹一言不发的揪着棒梗回家，贾张氏怨毒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啊！没有一个好人！就知道欺负孤儿寡母！” “没事儿了！大家散了散了！” 二大爷对着大家伙吆喝，住户们三三两两的散去。 一边走一边议论，说着棒梗的劣迹。 许大茂带着媳妇儿、闺女凑到曹卫国两口子身前：“卫国老弟，今天谢谢你仗义执言！” 曹卫国笑道：“咱们兄弟还客气什么，在说了我也看不惯棒梗和贾张氏，整日在院儿里胡作非为，老的小的每一个安分的。” 何文洁气愤道：“就是！这俩每一个好东西！” 一边是秦淮茹和许大茂的传闻。 一边是今天棒梗和贾张氏的所作所为。 住进这个院里时间虽然不长，但何文洁已经对贾家深恶痛绝。 第353章 棒梗的教育 四合院 回到屋里秦淮茹对着棒梗的屁股就是几巴掌。 这可打的棒梗嗷嗷叫唤：“奶奶救我！奶奶救我！” 贾张氏一把推开秦淮茹：“你这当妈的没用，别拿我孙子撒气！” 秦淮茹负气道：“你就惯着他！你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儿了！！” 贾张氏宠溺搂着棒梗：“我大孙子怎么！我大孙子打小就聪明！我大孙子好着呢！” 秦淮茹怄气道：“你现在护着他了！在院儿里你怎么不护着啊！你怎么不给他掏钱啊！” 贾张氏发火叫嚷：“你个扫把星！老娘给你脸了是！还教训起老娘来了！” 棒梗满脸恨意道：“妈！奶！我就是跟许蕊闹着玩的！是许大茂欺负人！是曹卫国欺负人！” 贾张氏立刻骂骂咧咧：“我孙子说的没错！这些畜生就是欺负咱们孤儿寡母！屁大点儿事儿就闹一闹！孩子闹着玩儿有什么啊！我大孙子不就是推了那小赔钱货一下吗！那是看得起那小赔钱货！可你看看许大茂那死太监把我大孙子打的鼻青脸肿，这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啊！还有那黑心黑肺的曹卫国，要不是他怂恿着报案，咱家能被逼着赔钱，这事儿没完，这个仇必须得报！” 傻柱走到贾家门口，听见贾张氏满口喷粪的骂人。 舔着脸摇着尾巴跑进来，同仇敌忾的叫嚷： “张大妈骂得好！许大茂和曹卫国都不是好东西！” “两个自私自利，欺善怕恶的坏种！” “张大妈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们报仇！” “我不把这俩坏种收拾的哭爹喊娘，我傻柱就不姓何！” 贾张氏满脸嫌弃的对着傻柱一通喷： “你拉倒你！你全身上下也就嘴硬！” “许大茂和曹卫国就在后院，你现在就去收拾他们啊！” “一天到晚就会吹牛皮，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瞧瞧你现在混的，掏大粪扫厕所，兜里比脸还干净！” “你以后少来我家吹牛皮，我闻着你身上的臭味儿就恶心！” 秦淮茹推了一下贾张氏：“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柱子对咱家多好啊，你可不能没良心。” 这句话好像颗火星子掉进火药桶，直接把贾张氏引爆了： “好你个贱女人！勾搭野男人都不被人儿了是！” “我说几句就心疼了，你就是下贱！” “棒梗！你看看你这不要脸的妈！” “她这是水性杨花，想跟野男人跑了！” 棒梗单纯可爱的瞪大眼睛：“妈！你要当破鞋吗？你不要我了吗？” 秦淮茹气急的叫嚷：“妈你跟孩子胡说什么啊！我跟柱子清清白白！” 傻柱连忙道：“秦姐说的都是真的！我跟秦姐比白菜豆腐还清白！” 他很早就看上了美丽贤惠的秦淮茹。 他每日每夜都幻想着能有秦淮茹这样的媳妇儿。 可天不从人愿啊！ 这么好的女人却掉进了贾家这个火坑！ 有三个拖油瓶不算，还摊上个蛮不讲理的恶婆婆。 秦淮茹本来就郁闷，现在心情更不好了： “妈！我的事儿咱先不说！” “咱必须得重视一下棒梗的教育！” “不能在这么由着棒梗的性子胡来了！” “你看看他现在都成什么了！” “人嫌狗弃！” “不管大人小孩儿都不喜欢他！” “再者咱们院儿里没有一个好人！” “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这次推了下许蕊，咱家赔了钱！” “下次要是再碰着别家的孩子，咱家还赔钱？” “咱家是有金山啊还是有银山啊！” 棒梗这么隔三差五的惹事儿，秦淮茹也不由得担忧。 她们一家子孤儿寡母，本来就容易遭人欺负。 家里的日子困难，全靠着她一人艰难支撑。 以前还有易中海这个伪君子护着，有傻柱这个大冤种接济。 可是现在易中海名声臭了，住户们都不买他的账。 傻柱也沦落到扫厕所，还有了个难缠的对象。 贾家现在可谓孤苦无依，实在禁不起折腾啊。 她想劝说贾张氏多管教棒梗，让棒梗多懂些事儿。 可贾张氏是谁？ 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狠角色！ 她这几句话，让贾张氏勃然大怒： “我大孙子怎么了！我大孙子好着！” “他打小就聪明、可爱、活泼、机灵、懂事儿……” “没人喜欢他，那是他们瞎了眼！” “我家棒梗以后一定是罪有出息的！” “倒时候棒梗天天买肉馋死他们！” “我们大孙子是最优秀的，我大孙子不用教育！” “大孙子咱们该怎么做就这么做！” “别听你妈的！奶奶支持你！” “你妈是没用的东西！咱贾家不弱人！” “谁敢欺负你咱们就叫你爷爷你老子把他们带走！” 棒梗打了鸡血似的点头：“奶奶我听你的！我棒梗谁也不怕！我棒梗不管现在还是将来都是罪有出息的！！” 秦淮茹被这对祖孙气的浑身哆嗦，恨不得重新练个小号儿。 这棒梗跟着贾张氏是算学到了真本事。 眼见着就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照这样下去进苦窑是早晚的事儿！ 傻柱笑着竖起大拇指：“棒梗好样的有志气！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畏手畏脚的能有什么出息！” 棒梗得意的扬起下巴：“那是！老师说过汪汪和猴子有种！我棒梗比他们更有种！” 傻柱一脑袋浆糊：“汪汪和猴子有种？你们老师教的什么啊？” 秦淮茹气的踢了傻柱一脚：“你就别在这儿添乱了，你还嫌棒梗惹祸惹得少啊！” 傻柱嘿嘿笑道：“棒梗是男孩子调皮些正常。” 贾张氏瞪着傻柱阴沉着脸：“我家的事儿你少管，有事儿没事儿别往我儿媳妇身边凑，你一个大男人也不嫌害臊！” 傻柱从兜里掏出四块儿糖：“我知道您心里有气，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听棒梗是因为抢糖惹了事儿，知道棒梗一准是嘴馋了，正好今天主家办婚宴，我顺手拿了几块儿糖，都给棒梗解馋。” 贾张氏一把抢过糖：“算你这兔崽子有良心！” 棒梗馋的流口水：“糖！我要吃糖！这是傻柱给我的！奶奶你给我！” 贾张氏把糖揣进兜里，轻轻的将棒梗推开：“小孩子吃糖多了容易长虫牙，你今天不是吃了糖吗。这糖奶奶给你留着过年吃。” 棒梗气呼呼道：“许大茂打我时那块儿糖掉地上了。” 贾张氏瞪眼催促道：“那你还不赶紧去胡同捡回来，洗洗还能吃，可不能别狗叼走了！” 棒梗一想是啊，那可是我挨打换来的糖。 “我这就去！” 棒梗一把推开堵门的傻柱，急急忙忙的跑出屋。 傻柱憨笑道：“张大妈你可真会过日子，糖掉地上了还要捡回来。” 贾张氏骄傲道：“那是！我贾家向来只进不出！就算是放屁也得再屋里放！不能让外人闻了味儿！” “噗……” 说着贾张氏放了一个臭屁，这把傻柱熏得后退。 贾张氏一脸舒爽道：“傻柱！你今天可是占了便宜！闻了我的屁可别忘了给钱啊！” 傻柱捂着鼻子逃走：“张大妈你这臭屁闻了能长生不老啊！臭的能熏死人还要钱！” 贾张氏叫嚷：“不识货的东西！屁乃人身之气！那是老娘的精气！” 第354章 夜深人静 四合院 一场风波落下帷幕，何文洁带着闺女回了家。 许大茂跟着曹卫国进了屋，神神秘秘的凑到跟前： “卫国老弟我跟你说个事儿！” “你还记得我那个朋友吗，羊家菜馆的私方经理。” 曹卫国想了想道：“羊家菜馆？有那么点儿印象，怎么了？” 许大茂搓着手道：“是这个事儿，之前你不是帮忙给我朋友介绍了供货的吗。” “可前不久街面严查，然后这俩人就断了。” “自那之后我那朋友厨房的空了，生意一落千丈。” “现在更是入不敷出，菜馆已经濒临倒闭。” “实在没了办法就找到了我，托我找你帮个忙。” “想跟之前供货的那人继续合作，只要能继续供货，价钱好商量。” 曹卫国知道这个事儿，而且停止给羊家菜馆供货就是他的意思。 前不久刘山摊子铺的太大，做事儿越来越招摇。 曹卫国担心惹出事情，大幅缩减交给刘山的物资。 严厉禁止刘山再给那些身份敏感的私方经理供货。 羊家菜馆的私方经理也在其中。 现在形势悄然变化，街面上也受到影响。 商业、治安、督察、街道、居委会……各方都在严查严打。 等那阵风一起来，那些成分敏感的私方经理说不定会怎么样。 万一出了事情，拔出萝卜带出泥……为了点儿银子犯不上。 曹卫国给许大茂倒了杯茶水：“大茂哥这事儿我帮不上忙，我和那人也只是偶然认识的，根本不知道那人家住哪里，甚至名字是真是 假都不知道，我跟他已经很长时间都没联系了，我就是想传话也找不到人。” 许大茂满脸的沮丧，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羊家菜馆的私方经理可是许诺了一大笔好处。 这事儿要是办不成，那好处自然也没有了。 许大茂不甘心道：“卫国老弟那你能不能帮忙提供些食材。” 曹卫国严肃道：“大茂哥你说什么呢！你可别犯糊涂！这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 许大茂尴尬道：“卫国老弟别急啊！我说笑呢说笑呢！” 眼见曹卫国不给面子，许大茂压着火告辞。 回到家后，坐在椅子上满脸的阴沉:“送上门的钱都不赚！榆木脑袋！不识好歹！” 何文洁看到许大茂这模样，就知道那件事儿黄了。 给许大茂倒了杯白开水，何文洁笑着说： “曹卫国不愿意帮忙，那咱们自己干呗。” “你是放映员在十里八香都认识人，私底下搞东西也方便。” “我也认识一些倒腾物资的人，能花钱买到一些。” “咱俩私底下搞来东西，然后加价卖给羊家菜馆。” “虽然有些风险，但一进一出能赚不少。” 许大茂利欲熏心，咬了咬牙道： “那听你的！咱们自己干！” “我还就不信了，没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 “曹卫国不识好歹，那这钱咱们自己赚！” 中院 刘海中捂着肚子要去厕所，忽然看到水池旁站着俩人。 借着月光能看出是一男一女，这让刘海中眼中放光。 这大晚上的街坊四邻几乎都上床睡觉了，这时候一男一女凑一块儿，能有什么好事儿？ 刘海中眯着眼看了好久，终于认出了那俩人：秦淮茹和易中海！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鬼鬼祟祟！ 这易中海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不过这秦淮茹的胆子也够大！ 就不怕再被抓了？不怕贾张氏再闹腾？ “咳咳咳！” 看了一会儿，刘海中背着手走出来。 挺着肚子两声干咳，吓得秦淮茹和易中海触电似的分开。 “老易你和秦淮茹在这儿干嘛呢！” “有什么事儿不能白天说？” 刘海中阴阳怪气的提醒：“你岁数也不小了，就不能注意点儿影响？” 易中海脸色难看道：“贾家断粮了，秦淮茹向我借棒子面，你不能胡思乱想。” 秦淮茹神情不自然道：“二大爷您别误会，您看这棒子面还在这儿呢。” 刘海中笑着说：“这样啊！老易还是那么热心肠！不过啊！人言可畏！该注意还是注意！” 易中海冷哼：“我易中海行的端坐得正，我问心无愧。” 昧着良心说了一句，脸色难看的转身离开。 心里暗骂自己点背儿，也怪秦淮茹磨磨唧唧。 早点儿跟他一起去地窖，哪还会发生这糟心事儿？ 不仅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时光，还让刘海中撞个正着。 刘海中不屑的看着易中海，然后转头看向秦淮茹：“以后借东西最好白天借。” 秦淮茹尴尬道：“是！是！我以后一定注意！我回家了！二大爷您也早点儿休息！” 说完，秦淮茹拎着棒子面落荒而逃。 刘海中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又看了眼易中海的家： “老易啊老易！你的狐狸尾巴藏不住喽！” 上完了厕所，刘海中回了家。 一脸兴奋的把这事儿告诉二大妈和俩儿子。 还给三人布置了任务，必须把这事儿公之于众。 再给易中海的臭名声加一加味道。 易中海这品德败坏的伪君子，有什么资格当一大爷？ 这四合院的一大爷就该是我刘海中！ 你易中海只配跟着傻柱一起扫厕所掏大粪！ 第355章 开开心心轧钢厂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的工作变得忙碌，除了要负责职工食堂，还要参与采购工作。 轧钢厂接待重要的领导，少不了他的掌勺和应酬。 还要时不时的“下乡”搞些计划外的物资，用来招待领导和贵客。 大雪节已经过去，距离过年也越来越近。 过年的福利必不可少，这是喜事儿也是难题。 目前物资依旧匮乏，京城又是僧多粥少。 曹卫国和冯科长请养殖场的主任喝了顿酒。 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才搞到三头猪的指标。 三头猪放在上万人的轧钢厂，那就是杯水车薪。 搞物资的工作难度虽大，但领导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事情办好了皆大欢喜，办不好背着锅过年。 面对着层层的压力，采购科上上下下全体出动。 这一下子成为轧钢厂最繁忙最受瞩目的部门。 上午，曹卫国被李副厂长叫到办公室。 在一阵吞云吐雾中，两人的谈话是很愉快的。 有说有笑的聊了几句，李副厂长就隐晦的跟他说快过年了，家里人口多缺油水。 曹卫国心领神会地反问：“半扇猪肉、两只老母鸡行不行？” 李副厂长眉开眼笑：“行！太行了！卫国啊！拜托了！拜托了！” 越到过年时领导们越忙，接待、宴请、走关系……吃吃喝喝少不了。 曹卫国能给他个人搞半扇猪肉、两只老母鸡已经相当不错了。 谁都清楚现在的行情，越是临近年关，这些东西就越紧俏越抢手。 换句话说这些东西，扔到黑市转手就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 曹卫国情真意切道：“厂长，以后有事您就吩咐，我能有今天，全是仰仗您的栽培。” 这话让李副厂长很是高兴，心里不光舒服还有成就感。 曹卫国工作能力强，还有过见义勇为的先进事迹。 帮他解决了不少难题，还给他争了不少光。 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曹卫国是他一手提拔的。 选贤任能！慧眼识珠！ 那说的就是他！ 就在李副厂长心情愉快的时候，曹卫国从怀里掏出个信封。 起身悄悄的递给了李副厂长：“厂长！实在不好走，又给您添麻烦了！” “事情是这样，我大舅哥在村里生活艰难，家里本来人口就多，爱人又有怀了孕，花销是越来越大……想进厂找个工作养家糊口……” “卫国啊！咱们厂里也正缺人才！你大舅哥想做什么工作啊！” 李副厂长打开鼓鼓囊囊的信封，只是扫了一眼就喜上眉梢。 清一色的大黑拾！ 很多年轻的朋友，可能都没见过。 所谓的大黑拾，其实就是第二套的10元纸币。 因为它的票面主色调是黑色，票幅也是人民币中最大的，所以江湖人称“大黑拾”。 虽然票面上印着“1953”，但实际上这张钞是1957年12月1日才正式发行。 大黑拾正面图案是农民和工人，寓意中国工农阶级当家做主。 轻轻一掐信封的厚度，李副厂长心里就有数儿了。 这厚度绝对不少于五十张！ 曹卫国笑着说：“我大舅哥稳重勤快，要是干采购工作保证能为厂里出不少力。” 采购员？ 是个有油水的好差事，不知道多人挤破头向挤进采购科。 如果没有关系，别说宋熊这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农民。 就是高中毕业的知识分子，想进轧钢厂的采购科都没门儿。 但有关系有门路就不一样了！ 李副厂长这人虽然贪财好色，但做事儿讲究靠谱。 把信封收进了抽屉，结果那自然是不言而喻！ 按照李副厂长的想法： 这曹卫国会做人，给的多，办事儿又得力。 他的大舅哥要是干了采购，甭管能力怎么样。 有这个妹夫帮衬，不愁完不成工作任务。 他手底下也算是多了一个“得力干将”。 李副厂长爽快的答应，当天就通知了人事科和采购科。 有曹卫国的面子，人事科长和采购科长自然一路绿灯。 中午吃饭时，曹卫国把这事儿告诉宋玉兰。 宋玉兰开心的不行，大哥端上铁饭碗，这对娘家可是大喜事儿！ 午饭都没吃完，宋玉兰就急急忙忙的写信寄信。 回到办公室小憩，白丽娟拿着文件敲门进来。 “这是食堂的财务报表你看看！” “跟你说个事儿。” “我的病假批下来了……” “哎！几个月的病假啊！等我回来的时候财务科怕是没有我的位置了！” 白丽娟是十月中旬怀的孕，现在身材还看不出来异样。 但时不时的孕吐也让人提心吊胆，还是早休假早安心。 只是这几个月的病假，手里工作不可避免的要移交他人。 这工作交出去容易，想再要回来可就难了。 人走茶凉不外如是！ 曹卫国温言宽慰：“有我在还能饿着你？你安心的养胎，我保证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白丽娟妩媚的白了他一眼：“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整日的不做好事儿。” 曹卫国笑着认错：“对对对！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为白姐姐鞠躬尽瘁！好好的弥补过错！” 白丽娟娇媚笑道：“那晚上去我家，我想吃糖醋鱼了。” 曹卫国道：“姐姐有令胆敢不从！” 办公室里曹卫国打情骂俏，厕所里傻柱卧薪尝胆。 胖子因为跑肚子没憋住，一个没对准茅坑窜了一地。 这可把傻柱气得够呛，扫把指着二胖一顿臭骂： “胖子你给满肚子大粪的废物！” “上个大号你都对不准坑！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老子瞎了眼收你当徒弟！” “你老子也是瞎了狗眼，怎么没把你射茅坑里！” “你娘的不把厕所收拾干净就甭想走！” 傻柱这嘴比粪坑还还臭，骂的胖子狗血喷头。 许大茂带着狐朋狗友过来，见状立刻兴奋的拱火： “胖子你还是不是老爷们儿啊！” “就由着傻柱指着鼻子骂爹骂娘！” “这传出去你还怎么混啊！” “大家都得说你是怂包软蛋！” 胖子本来就满腔怒火，许大茂的话如同火烧浇油。 脸红脖子粗的瞪着傻柱，怒不可遏的叫嚷： “傻柱你差不多得了！” “你还以为自己是大厨啊！” “你他娘就是个人人唾弃的败类！” “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老子早把揍的你喊爷爷了！” “你一个臭大街的下三滥狂什么狂啊！” “沃日你大爷！” 胖子怒气填胸的破口谩骂，傻柱当场恼羞成怒。 抓着沾满屎尿的扫帚，带着骚风臭气打在胖子身上。 “啊啊啊……傻柱！老子跟你拼了！” 这一扫帚打的胖子满身屎尿，红着眼睛冲向傻柱。 傻柱悍勇非常，挥舞着扫帚叫骂：“我打死你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徒！” 一时间，昔日的师徒大战厕所，屎尿飞溅，臭气冲霄。 胖子虽然勇气可嘉，但面对曾号称四合院战神的傻柱依旧力有不逮。 几个回合就被傻柱打的抱头鼠窜，满身的屎尿狼狈不堪。 “不孝的狗东西！” “翅膀硬了是！” “胆儿肥了敢骂师父！” “老子今天就要清理门户！” “我让你骂！我让你不孝！” 傻柱凶神恶煞的追着暴打，把一肚子邪火恶气都撒在胖子身上。 工友们一看打的这么激烈，连方便的事情都不急了。 一大帮人也不嫌臭，挤在厕所里起哄支招。 “胖子不能怂！上啊！” “攻傻柱下三路！” “傻柱腰子不好踢打腰！” “这招撩阴腿漂亮！” “黑虎掏心上啊！” “戳他眼睛！” “傻柱你踩屎了！” “踏屎无痕厉害！” “傻柱的威风不减当年！” “傻柱打人别打脸啊！” “胖子墙角有家伙！” 胖子被追打的急了，跑到墙角抓起粪勺。 手中有了武器，胖子的战斗力直线飙升。 “傻柱老子跟你拼了！” “吃屎你！” 这时候胖子使出傻柱传授的本领。 粪勺一舀一泼，大粪浇了傻柱一脸。 “呕！” 这一下子可把工友们恶心的干呕。 害怕溅上屎尿的纷纷急忙后退。 第356章 味道十足的大战 红星轧钢厂 公厕聚集了一大帮看热闹起哄的工友。 因为战斗越加的激烈，连路过的女工们都被吸引过来。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时候，两位豪杰厕所大战可是难得的趣事儿。 “胖子怎么跟傻柱干起来了！” “这俩不是师徒吗？” “师徒反目了呗！” “傻师傅笨徒弟决战红星公厕！够劲儿！够味儿！” “兄弟你真不愧是宣传科的！！” “这俩人可真够埋汰的拿着屎尿打架！” “我靠！傻柱怎么还舔舌头！” 傻柱和胖子满是粪便，拿着扫帚粪勺缠斗不休。 这场面让工友们大开眼界，一个个兴奋的直呼过瘾。 想必此战过后，傻柱和胖子将名扬四方。 “柱子！不要打了！” “快住手啊！” 易中海推开看热闹的工人，捂着鼻子焦急大喊。 这时候，刘海中领着保卫科的人赶到。 眼见着满地的粪便，郭科长忍不住干呕。 曹卫国看着激战正酣的傻柱和胖子，真想高呼一声： “这是谁的部将！” 郭科长脸色难看的怒吼：“住手！都给我住手！” 傻柱已经杀红了眼，杀气滔天的叫嚷： “滚！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揍！” 郭科长登时脸色铁青，这傻柱也太嚣张了！ 当着这么多工友，居然敢跟他叫板！ 这年头的保卫科有权有势，手里还有真家伙。 红星轧钢厂是重点单位，保卫科的库房里连机枪都有。 郭科长负责全厂及周边治安，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傻柱这一嗓子，无异于当众扇郭科长的耳光。 士可忍孰不可忍！ 郭科长铁青着脸怒喝：“给我把傻柱抓起来！” 老大一发话，保卫科的人忍着恶心扑上去。 傻柱这家伙虽然勇猛凶悍，但也架不住如狼似虎的保卫员。 “哎呦！” “你们……啊！” ‘我的腰子！’ “胳膊断了断了！” 数名保卫员配合有素，出手有准又狠。 傻柱就是个愣头青，号称打遍四合院无敌手。 在红星轧钢厂也是嚣张惯了，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这家伙一股子蛮力，打架时下手又狠又黑。 轧钢厂的很多人都怕他，不愿意招惹这个混不吝。 可是，傻柱再能打，能打的保卫科？ 争斗几下傻柱就落了下风，被粗暴的撅着胳膊按在地上。 有小弟想讨好郭科长，对着傻柱拳打脚踢。 傻柱被按在地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易中海怕养老人被打出个好歹，急忙挥着手呼喊： “别打了！别打了！” “再打就出人命了！” 郭科长冷着脸说：“行了！别打了！把这俩浑蛋都带走！” “是！” “老实点！” “走！” 保卫科的人架起半死不活的傻柱，至于胖子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目送着傻柱和胖子离开，工友们深表“敬意！” 这对师徒真是人才啊！ 浴屎奋战堪称当世的猛将！ 留在轧钢厂真是屈才了，应该送他们去前线。 “傻柱又要倒霉了！” “他活该！” “瞧他那嚣张的样儿！” “他就是欠收拾！” “不过那家伙可真猛！” “胖子的点儿也够背，摊上这么个师傅！” \"本事没学到多少，瓜落倒是没少吃。” “散了散了这儿太臭了！” 工人们捂着被子，眉飞色舞的离开。 很快傻柱和胖子公厕大战的事情就传遍轧钢厂。 许多没能亲眼目睹的工人扼腕叹息。 易中海脸色不善的瞪着刘海中：“老刘看你干的好事儿！” 要不是刘海中通风报信，保卫科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 再给他点儿时间，他就能劝住傻柱。 民不举官不究！ 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保卫科抓了个现行儿，那这事儿可就不难办了。 刘海中理直气壮道：“傻柱公然打架斗殴，我把保卫科喊过来有什么问题吗？” 曹卫国笑道：“二大爷您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某些人，包庇违法乱纪！捂盖子！这种思想才是问题！” 许大茂起哄叫嚷：“易中海这儿不是四合院！你那套老封建不好使！我劝你老实点儿，少在轧钢厂摆你一大爷的架子！” “你！你！你们！你们跟傻柱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院儿的邻居！” “你们就这么容不得傻柱！这么盼着傻柱倒霉！” “人在做天在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谁都不可能有一帆风顺！谁都有遇到麻烦的时候！” “你们好自为之！” 易中海被气的双手哆嗦，脸色难看的转身离开 与其跟着几个老鼠屎斗气，把傻柱救出来才是紧要的。 傻柱这蠢货虽然不争气，但再差劲儿也是他的干儿子。 以后还得指望着傻柱给他养老送终。 易中海急匆匆的跑去厂长办公室，苦苦哀求杨厂长施以援手。 杨厂长脸色难看的拍桌子：“傻柱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就不能安生几天！” 他费了不小的代价才把傻柱弄回轧钢厂，还指望着傻柱为他出力。 可这傻柱也太不争气了！ 这才回来几天就打架斗殴！ 简直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冥顽不灵！朽木不可雕！ 易中海心急如焚道：“厂长！柱子这人性格率真，虽然做事冲动但他没有坏心眼啊！” “这次打架完全是因为胖子寻衅滋事，故意在厕所羞辱柱子！” “那胖子可是柱子的徒弟，被徒弟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谁能忍得了啊！” “柱子虽然有错但情有可原，他不是故意惹是生非。” “而且他对您忠心耿耿，时常给我说您的好儿，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杨厂长厌烦的挥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回去！这事儿我会关注的！” 易中海深深的鞠躬：“谢谢厂长！给您添麻烦了！” 等易中海走了，杨厂长把秘书喊了进来。 这傻柱虽然是个愣头青，但厨艺确实不错，而且大领导对他也有好感。 他还指望着利用傻柱讨好大领导，即便易中海不来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昏暗的闲置库房里，傻柱的嘴里塞着湿抹布。 一个保卫员用毛巾裹着棍子，对着傻柱的腹部一下下抽打。 “呜！呜！呜！呜呜呜！” 傻柱被绑在凳子上，打的眼睛一下下的凸出。 郭科长磕着瓜子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傻柱不是狂吗？ 接着狂啊！ 第357章 臭气进了院儿 四合院 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引得鸡飞狗跳。 更不用说傻柱厕所大战被保卫科带走这种劲爆事件。 消息从轧钢厂传回来后，住户们可是一阵惊叹和兴奋。 不管男女老少都交头接耳的哈哈大笑。 一个个都在幸灾乐祸，把傻柱当成大笑话。 “狗改不了吃屎！” “这傻柱真是记吃不记打！” “都多少次了就是不长记性！” “他就是欠修理！苦窑没蹲够！” “听说轧钢厂的工人给傻柱起了个绰号！” “什么绰号？” “厕所战神！” “哈哈哈……厕所战神！霸气侧漏！” “大家伙快过来！” “聋老太太把二大爷家的玻璃砸了！” 院儿里的住户正聊得兴起，忽然后院闹了起来。 “刘海中你个畜生啊！” “我家柱子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烧你家房了！” “你要把柱子往死里整啊！” “我老太太把话放在这儿！” “柱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撞死在你家！”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儿，指着刘家撒泼叫骂。 刘海中气的肥肉直颤：“老太太你也太不讲理了！那是傻柱自己惹事儿！” 聋老太太叫嚷：“要不是你通风报信，我家柱子能被保卫科抓走！” 刘海中眼神凶狠的瞪着易中海：“易中海你个伪君子！老子跟你没完！” 易中海不甘示弱：“老刘，是你自己办事不地道，你说说有你这么坑害邻居的吗？你就是这么当二大爷的？” 刘海中恨得咬牙：“我怎么当二大爷用不着你这个伪君子说三道四！” 二大妈气呼呼的叫嚷：“易中海别以为有聋老太太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你再挑拨是非我一定去街道办告你，还有这蛮不讲理的老不死！” 聋老太太用拐棍儿戳地：“你说谁是老不死！你这目无长辈的畜生啊！你小心日后遭报应！” 二大妈对着聋老太太呸了一口：“我呸！我看该遭报应的是你！等你死的时候我一定放挂鞭！” “你你你你……你这个毒妇！我打死你！” 聋老太太差点儿被气死，举起拐棍儿就想打人。 可二大妈能惯着她，抄起门口的火钳就要干。 这把聋老太太吓得胆颤，摇晃着身子拍腿叫唤： “这是什么世道啊！” “恶人当道！豺狼横行啊！” 曹卫国随手扔掉花生壳，神情不善的冷笑道： “老太太说什么呢？” “什么恶人当道？什么豺狼横行？” “新国家新气象，人民当家作主！” “你这一口一个恶人一口一个豺狼！” “看来你对新国家很有意见啊！” “要不要我把街道办的同志喊过来，跟您老人家谈谈心啊？” 聋老太太心中一慌，假模假样的装聋：“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 刚才她也是气昏了头，把心里话吐了出来。 说完了她立马就后悔了，可话已经说了出去，那就只能装聋卖傻。 刘海中得势不饶人道：“聋老太你耳朵聋！但我们大家伙可不聋！刚才你说的话我们可听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给你复述几遍！” 易中海瞪着曹卫国和刘海中：“曹卫国！刘海中！你们还有没有点儿人性！老太太年纪大了脑袋不清楚，胡言乱语的话你们也较真儿！你们非要把老太太整死才心满意足吗！” 聋老太太刚才的言论要是传出去，甭管她多大年纪也少不了挨收拾。 曹卫国冷笑道：“那两句话可是聋老太太自己说的，我们可没有逼她，你这儿上纲上线的，难道那些话是你教给老太太的？” 易中海吓得脸色发白：“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哎呦！头痛！我的头要裂开了！” “快！快！快送我去医院！” “哎呦！疼死了我了！” “好儿子快救救我啊！” 这时候，聋老太太突然捂着脑袋凄厉哀嚎。 易中海心领神会，一把将老太太抱了起来： “让开让开！老太太的病犯了！” 眼见着易中海抱着老太太往外跑，曹卫国一脸的鄙夷。 刘海中谄媚的大拍马屁：“领导就是领导！还得是您啊！一出手就制住了聋老太那老东西！你当真是英明绝世！万里挑一！天下无双！我对您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曹卫国连忙谦虚：“言重了言重了！不敢当不敢当！” 刘海中一脸的真诚：“当得！当得！这可是我肺腑之言！” 住户们看着刘海中那溜须拍马的模样，心里止不住的恶心鄙视。 这时，许大茂搓着手跑出来：“卫国老弟！你真是太厉害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打的豺狼虎豹落荒而逃！我对你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阎阜贵看着刘海中和许大茂抢着讨好曹卫国，不甘示弱的走出来夸奖：“卫国不光是咱们院儿职务最高的那觉悟也是最高的！要不然他怎么能及时指出聋老太太的错误思想！我们大家都该向卫国学习！” “是是是！” “卫国可是见义勇为的活雷锋！” “思想觉悟那绝对是最高的！” “向曹卫国同志学习！” “曹主任您有时间可一定要教育教育我啊！” “能跟曹主任住在一个院儿，那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有曹主任这样的先进榜样，我感觉我的觉悟蹭蹭蹭的往上涨！” 阎解成看着备受追捧的曹卫国，心里那是说不出的酸。 就好像吃了一盆柠檬！ 同样是年轻人怎么就你这么优秀！ 我阎解成哪点儿不如你？ 我家可是书香门第！ 我从小就饱读诗书！ 你不就是个臭厨子吗！ 你算个嘚儿啊！ 一群见风使舵，有眼无珠的东西！ 爷们儿早晚让你们知道谁才是院儿里最优秀的男人！ 秦淮茹站在角落里，盯着曹卫国心事重重。 曹卫国已经好长时间不找她钻小树林了。 她的地荒得都长草了！ 这没良心的东西也不惦记着过来犁地！ 难道是自己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还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 不可能啊！ 是不是我不够主动啊？ 那找机会试一试！ 东旭啊！ 不是我不守妇道！ 实在是日子过不下去了！ 三个孩子一个老人！ 全家老小都靠我一个人撑着！ 我也苦！我也累！我也想清高！ 可是不行啊！ 我的工资低。 易中海是个老狐狸。 傻柱又不中用。 经济来源少花销大。 生活水平断崖式下跌。 家里已经有好几天没吃白面馒头了！ 我讨好曹卫国绝对不是为了享受，我完全是为了咱家啊！ 你泉下有知一定会体谅我的对不对？ 东旭啊！ 如果你还有点儿良心就保佑我心想事成。 早日改嫁曹卫国！ 倒时候我逢年过节就给你多烧纸钱。 让你在下面当个富家翁！ 第358章 操心的俩老人 四合院 聋老太太装病替易中海解围，俩人还在外面下了顿馆子。 一人吃了一大碗炸酱面，然后打着饱嗝到了何家。 坐在傻柱屋里，一面商量一面等人。 等了好一会儿，何雨水才回到家。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立马拉着何雨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一面说着傻柱把她拉扯大不容易，一面说着亲兄妹血浓于水。 何雨水跟傻柱已经很长时间不说话了，但亲兄妹到底是亲兄妹。 虽然对傻柱心里有怨气，但亲哥哥被抓了还是忍不住担心。 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就是担心又有什么办法？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既然来找何雨水，那自然是有了主意。 聋老太太拉着何雨水的手：“雨水！院儿里都知道你跟曹卫国关系不错，这曹卫国在轧钢厂混得开，你去求他帮忙救救你哥！” 易中海语重心长道：“雨水！你爸走得早！这何家就你和柱子相依为命！你可不能不管柱子啊！柱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何家可就真 的完了！” 何雨水没了没了办法，抹着眼泪去找曹卫国。 “卫国哥！求你救救我哥！” “我知道我哥跟你不对付！” “但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哥！” “等我哥出来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何雨水流着眼泪，抓着曹卫国的胳膊泣声哀求。 宋玉兰心疼的看着何雨水，曹卫国则是满脸愁苦： “雨水，我也想帮你，可这事儿是保卫科负责，我也无能为力啊。” “你哥在厂里公然打架互殴，还当众对保卫科长耍横逞凶。” “你说说那保卫科能轻易放过你那傻哥吗？” “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你哥太混不吝了！” 何雨水一听这话，哭的更伤心了。 傻柱不光打架，还得罪了保卫科科长。 现在又被关在保卫科，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曹卫国对着何雨水温言宽慰：“不过雨水你也别太着急，你哥那人虽然混但你哥有靠山，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 何雨水眨巴着眼睛：“我哥还有靠山？” 曹卫国煞有其事的说：“你哥没跟你说过？你哥要是没靠山能重回轧钢厂？你哥要是没靠山敢在厂里耍横？你就放心，你哥跟厂里 的杨厂长关系铁着呢，有杨厂长在你哥有不了事儿。” 听到曹卫国的这番话，何雨水不禁有些惊喜。 没想到他哥还有这种关系！ 厂长那可是厂里最大的官儿！ 怪不得傻哥犯了那么多错还能回厂里。 原来是背后有人儿啊！ 曹卫国说这些话也不完全是安慰何雨水。 在他的印象里杨厂长跟傻柱关心确实不错。 要是没有杨厂长撑腰，傻柱在厂里敢那么狂？ 以前傻柱还在食堂的时候，那可是谁也不放在眼里。 对食堂主任那是说怼就怼，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前不久傻柱又跟着杨厂长去了大领导家。 具体情况不明，但结果应该是好的。 这傻柱傻人有傻福，没费什么力气就遇到了贵人。 曹卫国叮嘱道：“雨水你别太担心，回去好好休息，别被人三言两语就指使的团团转。” 何雨水不傻，知道曹卫国说的是谁。 还不是坐在傻哥屋里那俩个老东西！ 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个倚老卖老的老太婆！ 俩人都指望着傻哥养老，一肚子心眼儿。 傻哥一有事儿，这俩人就跳出来蹦跶。 不想办法出力救人，就知道使唤自己。 然后这俩人蹲在后面坐享其成，一个个比猴儿还要精。 何雨水回到家，聋老太太急忙追问：“雨水！那兔崽子答应帮忙了吗？” 何雨水没好气道：“谁喜欢多管闲事啊！再说了我哥背后有人撑腰，用不着我担心。” 易中海板着脸冷哼：“胡说八道！这曹卫国这是再糊弄你！他就是不想帮忙！这个自私自利的东西！没有一点儿人情儿味！” 何雨水盯着易中海：“一大爷！我哥是不是跟厂里的杨厂长关系不错？” 易中海顿时一愣，含糊其辞的说了句：“还行” 这句还行让何雨水脸色不善：“既然你知道我哥跟厂长关系还行，那你帮忙找厂长不久行了，何必让我去自讨没趣，你又不是不知 道我哥跟曹卫国的关系，俩人不说是仇人也差不多。” 易中海不高兴道：“雨水你什么意思啊！傻柱是你亲哥！让你帮帮你亲哥你就这么不乐意？我让你找曹卫国那也不是为了你哥好吗？ 多一些人帮忙就多一些把握！让你哥早点回来早受些罪！” 聋老太太也在旁边数落：“雨水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儿！我看你就是跟曹卫国学坏了！学的铁心石肠！学的自私自利！你现在翅膀 硬了就不想管你哥了是！要是没你哥你能长这么大？你能读书能有好工作？你没良心啊！” 何雨水满腔怨愤的摔门而去：“我没良心！你们有良心！一个个还不是为了让我哥给你养老！你们以后有事没事儿都别找我！” 这把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气的脸色发青，站在屋里一个劲儿的数落不是。 “这臭丫头就不是个东西！” “整个儿一白眼狼！”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 “还没嫁人就这样，嫁了人还了得！” “傻柱养这么个东西还不如养条狗！” 何雨水在隔壁听到这些话，气的那是浑身哆嗦。 心里的怨气越积越多，对这俩老东西越来越厌恶。 不管以后她跟傻柱关心怎么样，对这俩老东西都有不了好脸色。 这时候，秦淮茹来到了傻柱门口，一脸担心的询问：“老太太！一大爷！柱子的事儿怎么样？严不严重啊？” 聋老太太拉着臭脸，阴阳怪气道：“你还知道问问啊，你要是不来，我以为傻柱那些剩菜都喂了狗呢！” 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脸上满是愧疚和委屈：“老太太你这话也太伤人了！我一直担心着柱子，恨不得替柱子受过受罚，可我拖家带口也不容易，我早想过来了，可是我家婆婆您也知道。” 易中海心疼道：“淮茹我知道你的难处，你是个知道感恩的，老太太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她就是太担心柱子了，你别往心里去。” 聋老太太扫了眼易中海：“中海！柱子对你比对他亲爹还亲，现在柱子遇到了麻烦，你可不能让柱子寒心，话我就说到这儿，我老了没用了，后面的事儿你自己看着。” 说完，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儿离开。 秦淮茹委屈的说：“真不知道我哪点儿做的不对，这老太太就是看我不顺眼。” 易中海慈祥的说：“淮茹你误会了，这老太太没看你不顺眼，她就是年龄大了脾气不好，你也甭在意。” 秦淮茹唉声叹息：“哎！我一个拉扯着一大家子，院儿里的人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处处的误解我！一大爷！你说这种难过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易中海想伸手去拉秦淮茹的小手，秦淮茹不动声色的抬手抹眼角：“一大爷我这心里苦啊！您是咱院儿心肠最好的长辈！您可要帮帮我。” 易中海笑着往前凑：“帮！我一定帮！淮茹！我在地窖里存了一些土豆萝卜，你跟我过去瞧瞧，如果不嫌弃你就拿回家吃。” 秦淮茹娇羞的低着头：“一大爷大晚上钻地窖不方便，万一被人看到了不好。” 易中海急不可耐，压着嗓子低声说：“柱子今晚指定回不来，这屋空着也是空中，我们俩在这儿聊聊人生……你放心大爷不会亏待你的。” 秦淮茹羞涩道：“一大爷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自从赔了许大茂十块钱后，我家顿顿喝稀粥，孩子饿得嗷嗷哭，我这浑身也没有力气，您借我十块二十块度过难关，我一定好好报答您的恩情。” “好说好说！你家有困难我一定帮！这钱你拿着去给孩子多买些吃的！” 易中海大方的从兜里掏出一块钱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一见顿时满心嫌弃。 这老东西也太抠了！ 一块钱？ 你打发叫花子呢！ 秦淮茹伸手去那钱，易中海趁机抹了把小手。 这把秦淮茹恶心的后退半步：“一大爷这钱不够啊。” 易中海笑着说：“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咱俩先聊聊天儿，明儿我就拿钱给你。” 易中海可不是满脑袋浆糊的傻柱。 不见兔子就不撒鹰？ 这种蠢事儿他干不出来！ 要钱可以！ 爷们儿必须得尝尝味儿！ 不润爷们儿可不掏钱！ “哎呦！一大爷我这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先出去一趟！” 秦淮茹也不是小白花！ 老东西这么抠门还想聊天？ 老娘才不伺候！ 你自己做春秋大梦！ 不等易中海说话，秦淮茹转身就跑出屋。 这让易中海看的心火直冒：“好你个秦淮茹！吊爷们儿胃口？你给我等着！” 虽然损失了一块钱，但易中海并不气馁。 秦淮茹这女人屁股大好生养，不得到手他是不甘心。 生个自己的儿可是他的执念！ 第359章 柱子的不眠之夜 红星轧钢厂 凌晨两点半，库房里冷的好像冰窖。 傻柱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紧紧的绑着。 浑身散发着恶臭，脚下还有大量的呕吐秽物。 裤子湿漉漉的散发着尿骚味，埋汰的让保卫员都不想靠近。 郭科长用棍子捅了捅傻柱的腮帮子： “精神精神！别睡啊！咱们继续聊！” 傻柱勉强抬起眼皮，神情萎靡的求饶： “郭科长！我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敢跟你顶嘴了！” “我再也不敢惹事了！” “你就让我睡会儿！” 他已经被揍得尿了几次裤子。 一粒米不给吃！ 一口水不给水喝！ 连睡觉也不让睡！ 这些混蛋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郭科长冷笑着用棍子敲了敲傻柱的脑袋： “这会儿知道错了？” “你不是挺横吗？” “你不是挺狂吗？” “你不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吗！” “别怂啊！” “我就喜欢硬骨头！” 傻柱这家伙被抓后，挨了毒打也不知道收敛。 一派宁死不屈，战斗到底的做派！ 牛气哄哄的破口谩骂，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如愿以偿的获得保卫科全体同仁的敬意。 十八班武艺轮番往傻柱身上招呼。 这番盛情款待让傻柱吃的大呼过瘾。 撑得拉了一次又一次，尿了一回又一回。 傻柱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郭科长胆寒心惧： “郭科长我再也不敢了！” “我以后看到您就躲着走还不成吗！” “啪！” “啊！” 郭科长抡起棍子对着傻柱的胳膊就是一下： “你当老子是吃人的老虎啊！” “老子就那么让你看不上？还躲着我走？” 傻柱又疼又怕：“不是不是！郭科长我给你道歉我给你赔罪！” 这姓郭的就是个疯子！ 比曹卫国那小人还可恨还心黑！ 自己怎么就脑袋一热得罪他了呢！ 悔不当初啊！ 胖子蹲在角落，看着傻柱的惨样心里乐开了花。 因为胖子比较识时务，诚恳的承认错误，积极的做检讨。 保卫科对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照顾，扔在一旁等候领导处理。 如果傻柱能跟胖子一样，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头。 只是这傻柱一根筋！ 即便吃过不少次苦头，依旧不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自以为了不起，谁也不放在眼里。 非要梗着脖子当硬汉！ 结果就是胖子做冷板凳，他在边上喝辣椒水。 郭科长将棍子扔给一个手下：“小韩你辛苦一下，继续伺候何大爷，我回去眯一觉！” 小韩接住棍子笑道：“头儿你放心休息，这儿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让怠慢了何大爷！” 郭科长一走，傻柱急忙哀求：“兄弟行行好！放了我！我给你钱！” “成啊！你还敢贿赂我！” “我看你还是没有悔过！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呜呜呜！” 小韩拿起抹布堵住傻柱的嘴，拿了本书垫在傻柱腿上。 在胖子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抡起棍子对着书打了好几下。 “韩同志！韩大哥！韩爷爷！我错了我错了！” “我悔过！我忏悔！我再也不敢了！” 等小韩过瘾了，扯下傻柱嘴里的臭抹布。 傻柱眼睛通红，满腔恨意的认错叫嚷。 小韩拎着棍子冷笑：“傻柱！以后做人老实点儿！别那么狂！” 小韩收拾傻柱可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下班前许大茂可是给他塞了包烟，让他多照顾一下傻柱这个好兄弟。 许大茂这么讲义气！ 说真的！ 小韩被感动了！ 为了许大茂许诺的老母鸡，小韩必须得好好照顾傻柱。 必须让傻柱享受到回家的温暖，不能让傻柱感到空虚寂寞冷。 这一晚上，小韩可是对傻柱无微不至。 一直把傻柱照顾到天亮。 让傻柱一度认为自己会抵达幸福的终点站。 把胖子都吓得瑟瑟发抖。 “哗啦！” 库房的大铁门被拉开，郭科长引着杨厂长、李副厂长走了进来。 “厂长！救我！救我啊！” “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厂长！我想回家！！” 看到一身灰色中山装的杨厂长，傻柱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这儿简直是不是人呆的地方！ 这些人太热情了！ 幸福的有些过头！ 他无福消受啊！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不想再来了！ 杨厂长板着脸喝斥：“何雨柱！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能公然打架斗殴！你眼里还有没纪律！你这样对得起大领导对你的期望和教诲吗！” 李副厂长虚情假意的笑道：“老杨！我看何雨柱同志已经认识到了自己错误，惩戒一下就得了。” 傻柱泪涕横流的叫嚷：“我知道错了！我忏悔！我检讨！我再也不敢犯了！” 杨厂长阴沉着脸：“何雨柱鉴于你公然打架斗殴，给厂里造成恶劣的影响，经过讨论厂里决定对你处以记过一次，罚三个月工资，你服不服？” 傻柱激动的点头：“服！服！我服！” 这时候他只要让离开这里，就是让他吃屎他也吃。 这地方简直就是地狱！ 比苦窑还可怕！ 这些畜生太狠太黑了！ 等爷们儿出去非要这些畜生好看！ 姓郭的！ 姓韩的！ 你们给爷们儿等着！ 还有那逆徒！ 一个都不能放过！ 杨厂长冷着脸训斥：“没出息的东西！回去后好好检讨！认真工作！再敢犯错严惩不贷！” 傻柱凄惨的连连应是，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杨厂长捂着鼻子离开，李副厂长对着傻柱说：“傻柱！你要接受这次教训，以后把精力多用在工作上，少惹是生非。” 傻柱用手抹了把鼻涕，一句话没说的踉跄离开。 李副厂长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冥顽不灵的东西！” 郭科长神情不快道：“就这么放了傻柱？也太便宜他了！” 李副厂长阴沉着脸：“这次老杨拉上了一个领导给傻柱求情，我不能不给领导面子。” 傻柱满身骚臭的重见天日，冬天的阳光都让他感觉刺眼。 相比于刺眼的阳光，工人们的嘲笑讥讽更让他感觉刺激。 “厕所战神出来啦！” “傻柱精神头不错啊！” “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 “傻柱里面舒不舒服啊？” “傻柱昨天你可真猛！” “厕所战神什么时候再来一场啊！” “是啊让我们也看看眼界！” “滚！都给老子滚！” “找揍是不是啊！” 傻柱被说急了眼，扬起拳头红着眼怒吼。 “柱子你又犯浑！苦头没吃够是不是！快跟我回去！” 易中海急急忙忙的走过来，拽着傻柱就往大门口走。 第360章 战神回府 南锣鼓巷 满身骚臭的傻柱在一路惊讶的目光中回到院子。 大爷大妈们围上来满是关心的询问： “柱子没事儿！” “听说你又跟人打架了，为什么啊？” “有没有受伤啊！” “你这身上怎么这么臭！” “柱子你头上的是屎？” “以后可不能跟人打架了，得长点儿记性！” 面对七嘴八舌的大爷大妈，头脑胀痛的傻柱烦躁大吼： “让开让开！” “咸吃萝卜淡操心！” “关你们什么事儿啊！” “别挡道！” 傻柱满眼血丝，吓得大爷大妈急忙后退。 眼看着傻柱走远，这些大爷大妈立马气愤声讨。 “这傻柱也太不懂事儿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真当老娘稀罕他啊！” “他就是个混不吝！”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吃苦头也是活该！” “呸！臭烘烘以为老娘爱搭理你呢！” “好赖人不分！” “什么东西啊！” 三大妈满脸嫌弃道：“这么大的人了屁事儿不懂，活该见天儿的挨收拾。” 这些大爷大妈没有工作，没事儿就聚在一起闲聊。 尤其是那些大妈，堪称不拿工资的宣传委员。 家长里短儿都逃不过这些大妈的嘴。 稍有风吹草动都能被她们传的满城皆知。 傻柱这一吼，堪称是火上浇油。 这些热心肠的大妈，绝对会让傻柱本就发臭的名声更添几分味道。 “傻柱！” 正在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看到傻柱眼中一亮： “傻柱你这没事儿了？” 傻柱有气无力道：“没事儿了。” 贾张氏幸灾乐祸的打趣：“你成啊！打了院里的打厂里的，可真够威风！” 傻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是！爷们儿天生就没有受欺负的命！那些坏种惹了爷们那就是找揍！” 贾张氏拿着鞋底子凑过去：“嚯！你这是掉粪坑里了，味儿可真冲！” 傻柱脸色难看道：“打架时踩着屎了。” 贾张氏捂着鼻子说：“柱子！你出了事儿后我家淮茹可没少为你操心，急的四处求人，你不表示表示？” 傻柱一听顿时心里暖洋洋的：“这院儿里就秦姐对我好，您放心等我缓过劲儿，一定给您家炖锅肉！” 贾张氏是务实的人，没影儿的空话她可不认：“炖肉以后再说，眼前我家就断粮了，孩子喝了好几天的大米粥，孩子饿得捂着肚子哭，上厕所都是清汤寡水儿，我看看能不能借点儿粮食或是钱票，帮我家应应急。” 傻柱不假思索道：“我柜子里还有点儿棒子面，您跟我去家拿，不能饿坏了孩子。” 贾张氏开心跟着傻柱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说：“以前大妈骂你那是在气头上，我那是有口无心，你可别往心里去。” 傻柱挥手道：“您是长辈我哪儿能往心里去。” 从打开满是灰尘的橱柜儿，傻柱拎出了半袋儿棒子面。 贾张氏的眼睛往橱柜里瞄，空荡荡的让人鄙夷。 “张大妈我留下一碗熬粥，剩下的你全拿走。” 傻柱拿碗舀了一碗，剩下的棒子面连着口袋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接过棒子面，一点分量有些不高兴：“就这点儿？连五斤都不到能吃几顿啊！” 傻柱愁眉苦脸道：“张大妈你就知足，我吃了这顿下顿都不知道去哪儿扒拉呢。” 一想到接下来三个月的工资都被罚了，无尽的愁绪涌上心头。 贾张氏一脸的欲求不满：“你就糊弄大妈？你那么有本事，见天儿的出去干私活儿，谁不知道你赚了大钱，嘴里还能缺了嚼头？” 傻柱道：“张大妈！我糊弄谁也不能糊弄您啊，我是经常出去干私活儿，但这钱越来越不好挣，您看我整日跑来跑去，但落在兜里的没有几个子儿，您现在手里拎着的棒子面，那都是我从一大爷借的。” 贾张氏怒其不争的训斥：“你说说你！人家是越混越好！你怎么越混越烂啊！傻柱子啊！可得争点儿气，好好的干活儿，多赚钱少惹事儿，我家还指望着你多接济呢，你可不能掉链子！” 傻柱憨笑道：‘张大妈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儿，您等我发达了，到时候见天儿给你家炖肉吃！” 贾张氏笑道：“成！大妈等着！到时候我让淮茹下面给你吃！她下面可香了！” 傻柱馋的连连点头：“成成成！那可太好了！” “得！看你这样没少受罪，好好休息！大妈回去了！” “我送您！” 贾张氏拎着棒子面离开，傻柱身心疲惫的躺在床上。 “郭大狗！胖子！许大茂！刘海中！你们给爷们等着！” “此仇不报，我傻柱誓不为人！” 胖子忤逆师长！ 许大茂拱火挑事儿！ 刘海中通风报信！ 郭大狗（郭科长）打击报复！ 这一个个都被傻柱恨上了，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要把吃到的苦受到的罪，十倍的还给这些坏种。 “柱子！我的乖孙儿！”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走进屋，看着狼狈凄惨的傻柱心疼的不行： “乖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你跟我说说！看你这样老太太我心疼啊！” 傻柱一条胳膊撑着，慢慢爬起来，仿佛受了重伤。 保卫科的人下手又黑有损，不致命但绝不好受。 他靠在粘着报纸的墙上，半死不活的开口： “我有个不孝的徒弟，他看我落魄了……我气不过跟他干了一架。” “……厂里罚了我三个月的工资。” “奶奶！我这个点儿怎么这么背啊！” “什么！” 聋老太太生气的用拐棍戳地： “这是欺负老实人啊！” “你们厂里的领导都是瞎子！糊涂蛋！” “乖孙儿你别灰心！” “奶奶打小就看你有出息。” “虽然你犯了小人，走了背字儿，但我知道你一定有出息！” “你啊接受这次的教训，以后干什么事儿都三思而行！” “要牢记这世上有小人有坏人，做事儿不能太实诚！” “那曹卫国！刘海中！许大茂！还有你说的那徒弟，那都是十足的小人坏种！” “你得防着他们！小心着他们！多动动脑子！” “咱不害人但也不能被人害！” 傻柱满脸怨恨道：“奶奶您说的对！我以后一定加小心！等我抓住一定整死那些坏种！让他们跪在地上忏悔！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邪不压正！” 第361章 茶馆偶遇 同福茶馆 刘山小心翼翼的端着茶壶给曹卫国倒茶： “大哥！您看能不能多给我们一些货！” “最近我们的许多大买主都被金钱豹一伙儿抢走了。” “那些小瘪三成天在我面前炫耀。” “我实在不想看着那些小瘪三把银子赚走！” 自从曹卫国减少供货后，他在鸽市的生意一落千丈。 因为手里没货可卖，丢失了大量的大买主。 反倒是一个生意对手不知道从哪儿搞到物资，趁机把他的许多大买主抢走。 这些大买主可不是普通的小市民，清一色的“有钱人”。 小市民财力有限，买东西少不说还讨价还价，一次交易赚不了几毛钱。 而那些“大买主”不仅买的多还不还价，跟他们做生意赚的可比小市民多的多。 丢失了这些“大买主”，可是让他又心疼又着急。 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尝过了赚大钱的甜头，他怎么甘心赚蝇头小利。 曹卫国风轻云淡的饮茶：“怎么？看别人赚钱眼红了？” 刘山神情急切道：“大哥！我知道您是担心我们出事儿！是为了我们好！” “可我们这些人没本事，要想养家糊口，要想让家人吃饱穿好就得拼！” “只要家人能过得好，我们不怕危险！” “大哥！我们都是贱命一条！” “您放心就算我们出了事儿，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请您给我们个机会，我们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 刘山的表现曹卫国看在眼内，端着茶杯权衡再三道： “我知道你们的日子不好过，但我还是那句话小心为上。” “现在市面上风声鹤唳，多少鸽市被端了你也不是不知道。” “你想赚钱养家的心情我理解，我可以多给你一些货。” “但我希望你自己考虑清楚，不要让你的家人在吃团圆饭时流眼泪。” 刘山心中大喜：“大哥您放心！我可不是毛头小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不同于已经身家丰厚的曹卫国，刘山为了金钱连生命都可以不要。 有钱人花钱是为了享受， 没钱人花钱是为了生存！ 有钱人拿钱换命，没钱人只能拿命换钱！ 曹卫国现在有钱了，自然不想以身涉险。 可刘山不行！ 他缺钱他想要钱！ 曹卫国看着神情欣喜的刘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为了赚钱连续加班四十个小时！ 下了班还要骑着电动车送外卖。 为了不超时穿街过巷闯红灯。 那时候他为了钱也可以不要命！ 两人在二楼聊了一会儿，刘山满脸喜色的离开。 曹卫国看着刘山的背影，心事重重的放下茶杯。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帮了刘山还是害了刘山。 “事情谈完了啦！” 刘山离开后，苏梅端着糕点来到楼上，俏丽的脸蛋上带着甜美的笑容。 曹卫国关切询问：“谈完了，你感冒好些了吗？” 苏梅放下绿豆糕坐在曹卫国身边：“喝了你带来的药我感觉好多了，倒是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工作上有一点儿小问题。” “临近过年了，厂里的接待有些多。” “我这个大厨分身乏术啊！” 曹卫国的谎话随口就来，苏梅心疼的握住曹卫国的手： “工作再重要你也得注意休息。” “伟大的领袖说过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放心我心里有数儿。” 曹卫国左手握住苏梅的手，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包蜜饯： “你喜欢的蜜饯。” 苏梅伸手接过蜜饯，甜甜的笑道：“谢谢。” 松开曹卫国的手，苏梅红着脸打开牛皮纸。 摊在桌子上，里面是色彩鲜艳的蜜饯。 桃脯、杏脯、糖冬瓜条、金丝蜜枣、金桔饼。 “好甜！好香啊！真好吃！” 苏梅拿起蜜枣，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曹卫国！” 突然，一个曹卫国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循声望去看到了神情惊讶的陈雪茹和一名金发碧眼的美女。 曹卫国笑着打招呼：“雪茹姐！好巧啊！” 陈雪茹眼神玩味的盯着苏梅：“是好巧啊！这位是？” 曹卫国神情自然的介绍：“这是我朋友苏梅。” 陈雪茹大大方方道：“苏梅妹妹你好，我叫陈雪茹。” 苏梅俏生生的起身：“雪茹姐你好！” 曹卫国笑着说：“雪茹姐一起聊会儿。” 陈雪茹挥了挥手：“不打扰你们了，我也有事儿要谈呢。” 说着陈雪茹将金发美女介绍给曹卫国： “伊莲娜，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曹卫国。” “曹卫国这是的好姐妹伊莲娜。” 伊莲娜用汉语说：“曹卫国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曹卫国微笑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伊莲娜小姐！” 聊了几句，陈雪茹挽着伊莲娜的胳膊去了靠窗的桌子。 这次她跟伊莲娜要谈一笔大生意。 来到这茶馆儿也是碰巧路过。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曹卫国。 还看到曹卫国跟一个女孩儿…… 有陈雪茹在二楼，曹卫国也不好意思在这里跟苏梅谈情说爱。 坐了一会儿就带着苏梅下了楼，心中感叹这世界怎么这么小。 怎么好巧不巧的碰上陈雪茹？ 她不是喜欢去小酒馆吗？ 今天怎么来茶馆儿了？ 陈雪茹优雅的端着茶杯，看着曹卫国和苏梅的背影暗暗唏嘘。 这男人都是一个样儿，都是花心大萝卜。 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难道就没有专情老实人？ 宋玉兰那么漂亮贤惠，曹卫国还不是在外面偷腥？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儿。 陈雪茹也不会多管闲事，破坏人家的家庭。 只是对曹卫国这个人有了新的认识。 这曹卫国看着挺正派，没想到私底下也是个风流种。 第362章 有出息的棒梗 南锣鼓巷 回到四合院，刚走几步就听到棒梗的哭嚎。 从三大爷的口中，曹卫国知道了缘由。 这棒梗也是被惯坏了，好的一样不学。 在院儿里偷鸡摸狗不过瘾，还在外面大展身手。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不马失前蹄！ 因为偷同学的零食被发现，在放学时挨了一顿暴揍。 也多亏了棒梗把零食都吃了，同学告状没有证据。 要不然棒梗不光得挨打，学校也少不了给个处分。 三大爷端着煤球一阵摇头：“这棒梗是越来越不像话，秦淮茹也不知道好好管教，这么下去以后还了得？” 曹卫国笑道：“有贾张氏在秦淮茹想管也管不了。” 三大爷叹息道：“家门不幸啊！” 大儿媳在屋里大喊：“爸煤球呢！火都快灭了！” 三大爷端着煤球回了句：“这就来！你让炉子多坚持会儿，给家里省点儿煤，你看看这才几天，这煤都快烧没了。” 大儿媳：“您快点儿！这屋里冷的都快结冰了！” 三大爷愁眉苦脸的摇头：“败家子儿啊败家子儿！长那么多肉还怕冷？”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快步离开，免得阎家的火烧到自个儿身上。 三大爷见状叫喊：“卫国再聊会儿啊！” 曹卫国头回也不回：“下次！我着急回家吃饭呢！” 路过中院时，贾张氏在安慰大孙子：“大孙子不哭！” “咱们晚上多吃几个窝头，长的壮壮的，然后打回去！” “把那些欺负人的兔崽子打的哭爹喊娘！” “我大孙子不就是吃点儿零食吗！” “一个个小气巴啦的至于吗！” “大孙子不哭！” “以后有出息了咱们买了好吃的也不分给他们！ 棒梗抹着大鼻涕叫嚷：“奶奶我要糖！你去给我买糖！” 他要拿着糖去学校，然后当着那些小气鬼的面儿吃。 一边儿吃还有一边儿唧嘴，一个都不给他们馋死他们。 贾张氏立马说：“要什么糖！糖多贵啊！再说了吃糖容易长虫子咱不吃！” 棒梗听了这话不干了，躺在地上就开始打滚吵闹： “我要糖！我要糖！不给我买糖我就不起来！” “呜呜呜呜……外人欺负我！奶奶不疼我！” “爸！爷爷！你们回来看看！” 曹卫国目瞪口呆：“棒梗行啊！连贾张氏的绝技都学会了！” 一大妈和几个邻居神情怪异，一个个的叹息摇头。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跟了笤帚学扫地！ 这棒梗算是跟贾张氏学好了！ 眼见着就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贾张氏也是一脸懵逼，这大孙子也太优秀了！ 打小就聪明！ 不声不响的就把她的绝学学到手了！ 有出息！ “好孙子咱不闹！” “你爸和你爷爷在下面忙，这点儿小事儿就别打扰他们了！” “好孙子地上凉快起来，着了凉拉肚子可受罪了。” “快起来咱回家吃饭，你妈今天蒸了窝头可香了！” “我不起！没有糖我就不起！” “我就要吃糖！我就要吃糖！” “呜呜呜！爸！你快回来！我要吃糖奶奶不给我买！” “爸！我的好爸爸！你快回来看看！” “棒梗想你了！你快回来看看！回来时给我带大白兔奶糖！” 贾张氏管不了棒梗，只得冲着屋里大吼： “秦淮茹你这铁石心肠的畜生！” “你儿子都快哭死了你也不出来看看！” “你这当妈的怎么这么狠心！” “我贾家怎么娶了你这个黑心的丧门星！” 秦淮茹满脸气恼的走出来：“妈！我刚才没管吗！是你不让我管！” 她想教育棒梗，可一开口就被贾张氏喝斥。 她怎么管？ 贾张氏恶声恶气指着秦淮茹道： “要不是你这当妈的没用，我大孙子会受这种委屈！” “我大孙子挨了欺负，你怎么不去找那些孩子的家长理论！” “我大孙子嘴馋了，你怎么不给我大孙子买嘴吃！” “我贾家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娶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现在我大孙子要糖，你还不去买！” “买不回来你就死外边儿，我贾家不养没用的废物！” 秦淮茹被骂的狗血淋头，心里更是如同刀割针扎： “妈！你这话也太伤人了！” “我为了这个家容易吗！” “家里那一粒米不是我挣回来的！” “家里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 “棒梗是我儿子也是你亲孙子！” “他想吃糖你也可以给他买啊！” 辛辛苦苦的工作，不顾廉耻的弄粮食…… 她一个女人为贾家付出的还少吗？ 难道真的要她去卖？ 难道真的要逼死她才甘心？ 呜呜呜呜…… 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啊！ 贾张氏凶神恶煞的指着秦淮茹：“好你个歹毒的女人，跟老娘耍心眼子是！我的钱那都是养老钱！我说你怎么不对劲儿，合着是算计上我的养老钱了！想动我的养老钱？你想都甭想！没门儿！” 自从儿子去世后，贾张氏就把钱看得比命还重。 儿子没了！ 孙子还小！ 儿媳妇又是狐狸精！ 她只能相信钱！ 想动她养老钱？ 那就是要她的命啊！ 秦淮茹气的跺脚，抹着眼泪叫嚷：“你有钱都不管你亲孙子，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没钱，棒梗你也听得了，你奶奶不疼你，妈也没有办法，你愿意起来就起来，不起来你晚上就在外面睡。” 恶婆婆好吃懒做，还蛮不讲理。 儿子调皮不懂事，三天两头的惹事闯祸。 她的心好累啊！ 毁灭！累了！ 棒梗满脸气愤的坐起来，眼神恶狠狠的瞪着贾张氏：“奶奶！我是不是你亲孙子！” 贾张氏犹豫犹豫道：“可能是！当然是！你就是我亲孙子！” 棒梗叫嚷：“那你有钱为什么不给我花！” 贾张氏解释：“奶奶不是给你花，那是奶奶攒的养老钱，是奶奶的棺材本儿，你长大了就懂了，再说了，等奶奶驾鹤西去，奶奶留下钱都是你的，你爱怎么花怎么花。” 棒梗天真无邪道：“那你能不能现在就西去啊，我现在就想花！” “噗！” 曹卫国实在不忍住笑了，推着自行车快步离开。 贾张氏气的浑身哆嗦，脸色发青的怒骂：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现在哪儿也不去！” “混账东西！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也不管了！” 贾张氏气呼呼的转身回屋，拿起桌子上的窝头狼吞虎咽。 她怎么养出这么个孙子！ 简直是个白眼狼！ 居然盼着老娘死！ 不孝的狗东西！ “不争气的东西！” 秦淮茹瞪了眼棒梗，转身回屋继续做饭。 看着贾张氏啃窝头，也没给个好脸色。 棒梗坐在又冷又硬的地上，满腔怨恨的咬牙： “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都欺负！” “等着！我以后一定让你们后悔！” “我棒梗有手有脚不靠你们！” 棒梗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进了傻柱屋里。 第363章 站起来！ 四合院 暖洋洋的屋里，宋玉兰把饭菜摆上桌。 炒鸡蛋、猪肉炖粉条、焖土豆、烙大饼，小米粥。 宋玉兰把热乎的小米粥放到曹卫国手边： “我哥托人捎话了，他后天就过来。” “房子找好了吗？” 曹卫国吃了炒鸡蛋：“街道办顾干事帮忙找的，后面胡同的大杂院。” 宋玉兰开心道：“太好了，那，租金贵吗？” 曹卫国如实道：“不贵，一间东厢房，每月1块3毛钱。” 宋熊入职后从实习干起，每月工资19块5毛钱。 房租还不到工资收入的十分之一。 对比未来的房租和收入比例。 想想就让人心酸…… 遥想穿越前月薪四千多，光房租就一千多，那生活过的幸福极了。 怎么说呢！ 只要工作越努力，老板和房东就会越来越有富有。 不幸中的万幸，他又活了一次。 这一次，他也要当房东当老板，为祖国的繁荣发展做贡献…… 打工人的时代快点儿到来！ 你们的房东已经望眼欲穿！ 我会为你们提供温暖舒适的房子。 我会为你们做好后勤工作。 而你们只管努力赚钱，让我们一起奔向共同富裕的美好生活！ 打工人和房东一起发家致富！ 光是想想就让人高兴！ “卫国哥！” “卫国哥！” “煤拉回来了！” 俩口子正吃着饭，刘光天推着三轮车到了门口。 曹卫国走出屋：“光天辛苦了！车放哪儿就行！” 刘光天把多余钱的交给曹卫国：“卫国哥这是剩下的钱。” 曹卫国看也没看的把钱揣进兜里：“吃饭了吗？” 刘光天摇头：“下班就去拉煤了，这还没回家呢。” 曹卫国笑着邀请：“不嫌弃在我家凑合两口。” 刘光天双眼发光：“谢卫国。” 把刘光天领进屋，宋玉兰往脸盆里兑了冷水热水。 刘光天洗了手，咽着口水的上桌。 猪肉炖粉条！炒鸡蛋！焖土豆！ 相比家里的炒白菜，眼前这菜的油水太足了！ 拿起筷子和烙饼一顿狼吞虎咽。 一个人造了三张烙饼喝了两碗小米粥。 这胃口着实了得！ 吃饱喝足后，曹卫国塞给刘光天一包大前门。 这把刘光天乐的冒泡儿。 回到家一阵儿显摆，然后被二大爷一把抢走。 刘光天急的脸红脖子粗：“爸！这烟是卫国哥给我的！是我卖力气挣来的！” 刘海中把烟装进兜里：“臭小子！有了好东西不知道孝敬老人！老子白养你了！” 二大妈在旁边道：“老二！你长大了得知道孝敬父母，你爸拉扯你不容易，这烟就孝敬你爸了。” 这把刘光天后悔的想扇自己耳光！ 没事儿臭显摆什么啊！ 这可好了！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拉煤换来的大前门！ 连包装都没打开就没了！ 刘光天哭着脸道：“爸！孝敬你没问题，但这烟多少给我两根儿，让我尝尝味儿也成。” 刘海中板着脸挥手：“抽烟对身体不好，年纪轻轻的少抽烟，一边儿玩儿去，别在我这儿碍眼。” 刘光天憋屈的不行：“你！你！你这也太霸道了！” 刘海中眼睛一瞪：“臭小子！又皮痒了是！” 刘光天吓得一哆嗦，气呼呼的转身出了屋。 刘光福眼珠子一转，起身追了出去。 刘海中凑兜里掏出烟，打开包装颠出来一根儿。 “这曹卫国也忒小气了！” “老二帮他拉了一车煤就给一包烟。” “改日得臊臊他。” 叼在嘴里拿出火柴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 然后，心满意足的吐出一阵烟雾。 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 舒坦！ 这大前门就是比经济烟强！ 二大妈收拾着碗筷：“这人啊向来都是越有钱越抠门，你看看曹卫国阔气的，说买煤就买煤，屋里暖和的跟夏天似的，谁家能跟他似的那么烧包，也不怕上火。” 刘海中夹着烟吞云吐雾：“哼！小人得志罢了！当了领导就不知道姓什么了！这也就是我心情好，要不然非得举报他个奢靡浪费。” 二大妈急忙道：“你可别没事儿找事儿，咱们说说也就得了，犯不着多管闲事得罪人。” 刘海中不耐烦道：“我知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看我想傻子吗？” 举报曹卫国奢靡浪费也就是过过嘴瘾。 人家工资高，愿意多烧煤那也是人家自己的钱。 再说了这种事儿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真要是举报了估计也伤不到曹卫国。 反倒可能引火烧身。 自己又不是傻柱那二愣子，干不出这种没脑子的蠢事儿。 只不过，一想到曹卫国当官儿发财，刘海中就不爽不忿。 我可是一心为国，勤勤恳恳，厂领导怎么就不提拔我呢？ 一群有眼无珠的东西！ 错失了他这个大才！ 等我那日当了领导，一定要好好整治这些庸才蠢材！ 还有曹卫国那不识好歹的兔崽子！ 老子那么给你面子，你也不知道帮老子说几句好话。 难道老子当了领导，还能不照顾你？ 自私！小气！愚蠢！目光短浅！ 刘光天在院子里生闷气。 刘光福在旁边煽风点火：“哥你别上火了，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没揍你算是不错了。” 刘光天忿忿不平：“他敢！抢了我的烟还想打人？当老子好欺负啊！” 刘光福笑道：“哥！怎么着？你敢跟爸过两招？” 刘海中是轧钢厂的锻工，锻造工件和毛坯，干的就是力气活儿。 别看他长的胖，人家一把子力气。 揍起儿子来那更是真心实意，一点儿也不掺假。 刘光天兄弟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一想起被老子毒打的美好记忆，刘光天不由得双腿发软：“哼！我已经成年了已经不是三岁小儿了！俗话说拳霸少壮！真要是动起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好像野草在肥沃土壤疯长！ 发软的双腿连带着腰杆子都硬了起来。 新国家新气象！ 人民当家做主！ 受压迫的人站起来了！ 他不能被野蛮偏析不讲理的老子压迫一辈子！ 是时候反抗残忍的暴政了！ 第364章 傻柱想媳妇儿 黑夜 月华如霜，凉风阵阵…… 傻柱呆呆愣愣的坐在饭桌前，一言不发如同木头。 金母一手拿着窝头，一手拿着忙着筷子夹鸡肉，一张嘴也不闲着： “小何你别不说话啊？” “我问你呢？彩礼什么时候能凑齐啊？” “我可把丑话撂在这儿，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 “没有三百块的彩礼，你别想让金莲进你家的门。” 傻柱猛然瞪大眼睛，压着心里的火气问： “伯母！当初说好的彩礼是二百四十块！” “您、您怎么还突然加钱了！” 金母吃了一口鸡肉，唾沫横飞的数落傻柱： “你还好意思问我？” “你看看你现在混成了什么样？” “你说说你一个扫厕所的！配得上我闺女吗！” “我女儿不光长得花容月貌，还在电力局上班。” “要相貌有相貌，要工作有工作。” “你说说你有什么？” “靠你那张比我还老的脸？” “你也不嫌害臊！” “我把话放在这儿！” “没有三百块彩礼，你就甭想娶我闺女。” 金母说起话来高昂着头，好像下嫁公主的皇太后。 实际上却是做着卖女儿的勾当，想要把女儿卖个好价钱。 傻柱紧紧的攥着拳头，闷声闷气的说： “伯母，这结婚是为了过日子。” “您把金莲嫁给我，我保证死心塌地的对金莲好。” “我不光对金莲好，我还会把您当亲妈一样孝敬。” 金母趾高气昂道：“你少拿好话搪塞我！别看你比我长的老！但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现在说的好听，真等我闺女嫁过去，这日后你踏不踏我家的门都难说。” 傻柱神情激动的道：“伯母！如果您不相信我，我愿意对天发誓，如果我说一句假话，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金蓬一脸不屑的讥讽：“傻柱你少在这儿咋呼！谁不知道你是偷东西的败类！你说的话发的誓跟放屁没什么区别！” 金母语重心长说：“小何啊！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这人啊还是实际点儿好，话说的再好听，也没有真金白银实在，我啊也不是故意的刁难你！你看看我这一家，老的老小的小，我常年吃药，金蓬又没个工作，全靠着金莲一人养家，金莲一走我这家就没了收入，你总不能让我们喝西北风。” 金蓬神情嚣张道：“妈你甭跟他废话！一个扫厕所的拿不出彩礼就休想娶我姐！以后也少进我家的门！” 金母没好气的挥手：“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儿插什么嘴，去外面看看你姐什么回来没有。” 傻柱虽然是个穷扫厕所的，但这厨艺还真是不错。 这傻柱不来家里，她去哪儿找不花钱的傻厨子。 傻柱干私活儿留下的剩菜都送到了金家。 傻柱隔三差五还会来家里做饭。 自从金莲跟傻柱谈对象后，这家里的伙食明显好了许多。 她这嘴都快被养刁了，要不然也不会留着傻柱。 闺女跟个扫厕所的谈对象，这说出去多丢人啊。 傻柱憋屈道：“伯母！您也知道您要的彩礼实在不少，一时半会儿我实在凑不齐。” 不管二百四十块，还是三百块这都不是小数目。 要是以前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以前他是大厨每月工资三十七块五！ 以前他还有易中海那家底厚实的干爹帮衬！ 可是现在他成了扫厕所的，不光工资低还欠着外债。 易中海那干爹也不给劲儿了，有点儿家底还得贴补聋老太太。 他是有工资，可他也得吃饭也得穿衣，还要还债…… 让他凑齐这么多的彩礼，一年两年都困难。 这么长时间，他等不及了。 他恨不得现在就跟金莲入洞房生孩子！ 要不然他也不会身上带着伤就过来讨好金母。 还不是想博得金母欢心，期望着她能大发慈悲。 少要点儿彩礼，或者说先不要彩礼。 让他把金莲娶回家，以后在慢慢还账都行。 他实在太想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 尤其是前不久许家和贾家闹矛盾。 许蕊抱着许大茂的腿喊爸。 何文洁拿着菜刀挡在许大茂身前。 他看在眼里馋在心里！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孤零零小丑！ 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凄凉！ 许大茂这个坏种虽然娶了个带孩子的寡妇。 但好赖有了媳妇儿有了孩子。 回到家就有热饭吃。 晚上睡觉有人搂着。 关键人家何文洁又漂亮又护夫以前还是个寡妇！ 那可是他梦寐以求都想娶的女人！ 他怎么就没许大茂那桃花运！ 怎么就碰到何文洁那样的好女人！ 他要是比许大茂先认识何文洁，那还能有许大茂的事儿？ 虽然秦淮茹是他的梦中女神，但看得到吃不着啊。 相比于秦淮茹这个寡妇，何文洁更对他的胃口。 可惜啊！ 何文洁落在了许大茂这坏种的手里！ 多少个日夜他都想干掉许大茂取而代之！ 好在聋老太太帮忙，让他认识了美丽大方的金莲。 金莲长的好看工作也好还是城市户口。 除了不是寡妇完全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姑娘。 唯一的不美就是高价彩礼。 这一刻他才认识到钱是多么的重要！ 没钱是真要命啊！ 金母又吃了一块鸡肉，几嘴吃完了窝头，语气生硬道：“小何！你别怪我心狠！少一分彩礼我都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这时候，穿着蓝色棉衣的金莲走进屋。 虽然穿着厚实的棉衣，但也遮不住那股子娇媚。 “妈！” “何大哥！” 傻柱看向了金莲，仿佛看到救命稻草： “金莲！你看咱们的婚事！” 金莲低下头柔弱的说：“何大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我听我妈的。” 这句话让傻柱如遭雷击，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 他没有埋怨金莲，只恨自己没用没钱。 金母冷着脸下达了逐客令：“小何！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天也不早了你点儿回去休息。” 傻柱魂不守舍的离开金家，走在街上如同行尸走肉。 第365章 高人满仓 红星轧钢厂 中午食堂吃饭时，只要是采购科的人出现，身边几乎都围着人。 因为年节将近，采购科成为最忙的部门也成为了最抢手的部门。 上上下下都想过个好年，都想托采购科人搞点儿难买的东西。 “老冯！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了！” “你可不能不帮我啊！” 技术科的副科长拉着冯主任满脸愁容： “你也知道我那丈母娘多厉害！” “我要是办不成她交代的事儿，我这年都没法儿过。” 冯主任满脸为难：“老陈啊！我不是不帮你，实在是帮不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这牛肉多难搞，市面上一出现眨眼就没，养殖场、肉联厂的大门就是飞都飞不进去！” 陈副科长拉着孙科长的胳膊不撒手：“老冯！那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曹主任！” 冯主任犹豫道：“老陈，你这不是为难人吗，曹主任也在发愁呢！” 陈副科长手上用力：“老冯你必须帮我，要不然我就去你家过年！” 冯主任急了：“你！你！你！怎么这样啊！怎么还耍无赖了！” 陈副科长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把话放这儿！咱俩可是一起扛过枪的兄弟！我要是不好过你也甭想好过！” 冯主任一脸的无奈：“得得得！摊上你这么个兄弟算我点儿背，晚上我做东请你和曹主任一起喝顿酒，这总成了，不过这事儿你自己把握，可别跟曹主任也来这招儿。” 陈副科长喜笑颜开：“你放心哥们儿心里有数儿！谢啦！” 一个身形高大的身影走进食堂，所到之处人人侧目。 不怪人们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人的身形实在高大。 目测不低于两米的身高，在人潮中如同鹤立鸡群。 蓝色的工服被他撑得仿佛要裂开，一米八的成年男子站在他身旁都显得瘦小。 小平头，四方大脸，古铜色的皮肤，看着就给人一种彪悍的感觉。 这人手里拿着搪瓷盆，走到长长的队伍后面排队。 不远处，曹卫国等人正在吃饭。 郭科长努嘴说：“瞧见没，那大个子就是赵满仓，新入职的保卫科副科长，退伍老兵，木头人一个，跟谁都不说话。” 曹卫国有些惊讶，这就是赵德厚的堂弟，块儿头可真大。 郭科长撇嘴道：“也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空降到了保卫科，来了就是副科长。” 一想到他从保卫干事爬到保卫科长的位置，足足花了五年的时间，而这傻大个一来就是副科长，这种差别让郭科长的心里很不舒服。 赵科长咽下口中的馒头：“鼠有鼠道，猫有猫道，不管人家走了谁的门路，一来就是副科长，就说明人家不简单，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儿了。” 曹卫国笑着说：“郭哥不用紧张，这赵满仓看着就是老实人。” 郭科长语重心长道：“卫国老弟你啊还是太年轻，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一个人可不能只看外表,要不然你从一开始就输了，想当初我刚退伍时…… ” 这郭科长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干部，看得多经历得多心里自然想得多。 曹卫国虽然知道赵满仓的门路是谁，但这事儿属于暗箱操作，不光彩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边，几人边吃边聊，另一边赵满仓随着队伍一点点往前挪。 数分钟后，赵满仓终于来到打饭的窗口。 只见他把搪瓷盆往窗口一递，瓮声瓮气的要东西：“十个窝头，两份猪肉炖粉条，两份炒土豆片，三个鸡蛋！” 听到赵满仓的要的东西，附近的工友一阵唏嘘。 这赵满仓也太能吃了！ 寻常人家哪里养得起？ 刘岚愣了下神：“饭票！” 赵满仓递上早就准备的好的饭票。 刘岚确认了饭票，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装满了大号的搪瓷盆。 盆里撞了四份菜，十个窝头堆的仿佛小山。 在一众工友的注视下，赵满仓端着饭盆找了张桌子坐下。 紧接着，赵满仓再次看呆了众人。 一筷子菜，三口一个窝头，一口一个鸡蛋。 一大盆子菜十个窝头，不到十分钟就被他吃的干干净净。 曹卫国微笑着走过来：“赵科长对食堂的饭菜可还满意。” 赵满仓抬头道：“味道不错就是量少不够吃。” 曹卫国笑道：“感谢赵科长的评价后续我会尽力改进。” 赵满仓瓮声瓮气问：“你是谁啊？” 曹卫国笑着说：“我叫曹卫国。” 赵满仓眼中一亮：“你就是曹卫国啊！我哥跟我说过你，让我有什么不懂的就去找你，还让我听你的话。” 曹卫国笑容和善：“哦，那赵科长有时间吗？到我办公室坐会儿。” 赵满仓起身道：“你叫我满仓就行，你等我会儿，我先去洗饭盆。” 赵满仓洗了饭盆，跟着曹卫国一起到了办公室。 曹卫国给他沏茶倒水，然后聊了起来。 赵满仓初来乍到，人不生地不熟。 加上性格内向，所以才独来独往。 通过一番交流，曹卫国跟赵满仓倒挺聊得来。 这赵满仓今年23岁，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位老兵。 18岁参军常年驻守边境，62年参与过边界自卫反击战…… 退伍后先是被安置到农业局工作，因为跟领导发生冲突，动手打伤多人受到处分，家中长辈不忍赵满仓当无业游民，这才找到赵德厚帮忙，掏空家底把赵满仓运作到了轧钢厂。 赵满仓性格耿直莽撞，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更多的是有话直说，也正是因此才容易得罪人，所以在入职前长辈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他少说话。 而曹卫国最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不用耍那么多心眼子。 赵满仓年长，曹卫国称呼声“满仓哥”。 曹卫国年幼，赵满仓称呼声“卫国老弟。” 两人在办公室聊得很对投机，颇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第366章 傻柱的孝心 四合院 易忠海和一大妈坐在屋里长吁短叹。 傻柱在边儿上哭丧着脸诉苦： “一大爷！一大妈！我实在太难了！” “金莲她妈撂下话，没有彩礼就不答应婚事。” “我现在年已三十，结果一事无成！” “连个媳妇儿都娶不上，我真是没脸活在世上了！” 一大妈温声细语的安慰：“柱子这丧气话少说，你有一身的好厨艺，踏踏实实的工作，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易中海端着茶缸子，语重心长道：“柱子啊！大爷说句话你别不爱听，那金莲绝非你的良配。” 傻柱瞪大眼睛：“一大爷！你这话什么意思？金莲哪儿点儿不好？” 易中海叹息道：“金莲那姑娘长的漂亮，工作也好，你看上她很正常，可她家上有老下有小，老的是个药罐子，小的不务正业，那就 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傻柱闷声闷气道：“金莲跟我结婚后那就我何家的人，跟金家就没关系了，到时候我愿意帮就帮衬，不愿意帮衬她们还能强抢不成？ ” 易中海见状暗暗摇头，傻柱这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啊！ 傻柱犹犹豫豫道：“一大爷，我一直把您当亲爹待，您能不能再帮帮我，借我一笔钱把金莲娶回来，以后我们两口子一起孝敬您，给 您养老送终。” 易中海心想等你娶了媳妇儿，你还能记着我这个糟老头子？ 再说了你媳妇儿能答应？你丈母娘能答应？你那小舅子能答应？ 可拉倒你！ 借钱娶媳妇儿？ 门儿都没有！ 易中海满面愁容：“柱子！大爷也想帮你，可聋老太太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我的存款都填补了聋老太太的医药费。” 聋老太太整天的喊头疼，易中海时不时背着老太太出去“求医问药”，演戏演的那叫一个逼真。 借着这出“苦肉计”，易中海不光想捞了个“孝子贤孙”的好名声，主要是想套牢傻柱这个好大儿，断了傻柱的财源，让他娶不到金莲。 傻柱不知内情，犹豫再三道：“老太太岁数大了，要不然这病就别治了。” “什么！” “柱子！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老太太对你比亲孙子还亲，你可不能没良心啊！” 傻柱梗着脖子：“我不是没良心，只是这老太太的病太怪了，花了那么多钱找了那么多医生，到现在也没个起色，与其这么没头没脑的砸钱，还不如多买些好吃的孝敬老太太，让老太太开开心心的安度晚年。” 易中海把茶缸子砸在桌子上：“你给我闭嘴！柱子！我把话撂在这儿！我易中海绝不做那不孝不义的混蛋！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治好老太太的病，不能让她受病痛的折磨！你走！我累了要休息了！” 易中海说得大义凛然，俨然是天下最大的孝子。 这让傻柱一时间羞愧难当，灰溜溜的逃离易中海家。 易中海看着傻柱的背影满是失望，这可不是装的而是发自内心。 聋老太太对傻柱跟亲孙子一样！ 今天傻柱能这么对待聋老太太，那日后就能这么对待他！ “我真没想到柱子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真应了那句久病床前无孝子？” 不知道真相的一大妈也是满脸的失望叹息。 一大妈平时就负责照顾聋老太太的饮食起居。 想到聋老太太这么大年纪还要遭受病痛折磨，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 所以这段时间，她对聋老太太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她对聋老太太有着一份真诚的孝心。 所以看到傻柱居然这么“不孝”，她的心里止不住的失望、生气。 这个院儿里，谁不知道聋老太太对傻柱最好！ 可到头来傻柱竟然不想给老太太治病了？ 不管傻柱的理由说的多好听，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根本原因还不是傻柱舍不得花钱！ 易中海和一大妈在屋里失望心痛。 傻柱垂头丧气的站在院儿里，抬起头仰望夜空。 望着空中的一轮皎月，心里说不出的悲凉。 回想起自己这一生：少年失去父母，长大了围着灶台，辛苦工作却遭小人坑害，年近三十孤苦伶仃…… “卫国回来啦！” 就在傻柱满心感怀的时候，三大爷的声音忽然响起。 傻柱走了几步，看到三大爷正在跟曹卫国说话。 三大爷满脸羡慕道：“卫国！你这又去哪儿喝了？见天儿有饭局啊！” 满身酒气的曹卫国推着自行车：“这都是推不掉的应酬！工作上的事情！没办法躲啊！这喝的头晕脑胀，难受的不行。” 三大爷一脸关心道：“那你可得注意身体，可不能喝坏了肠胃，以后再有应酬，不行你就叫上我家解成，让他给你挡酒。” “谢三大爷关心，这事儿以后再说，我现在脑袋疼的不行，就不在这儿多聊了，您老人家也早点儿歇着，熬夜跟喝酒一样，都对身体不好。” 曹卫国笑着说了两句，推着自行车快步离开。 三大爷盯着曹卫国车把上的网兜很是眼馋。 网兜里的东西虽然都用油纸包着，但他可是闻到了酱肉和烤鸭的味道！ 他顶着寒风找曹卫国套近乎，还不是想曹卫国能孝敬他点儿油水。 只是这曹卫国滑不溜秋，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亏得还是个干部，一点儿事儿也不懂！” “整日只顾着大吃大喝，不知道孝敬一下长辈！” “当了官儿整日的吃喝！早晚得出事儿！” 三大爷怄气的转身回屋，嘴里嘟嘟囔囔没个好话。 恨不得曹卫国明天就被抓，也知不道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傻柱看到曹卫国走过来，咬了咬牙凑上去：“曹卫国我跟你说点儿事儿！” 曹卫国旁若无人，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傻柱强忍着怒火：“你能不能再借我一笔钱！” 曹卫国平淡道：“你还有其他房子作抵押？” 傻柱黑着脸：“曹卫国咱们一个院儿的邻居，就算没有抵押我还能骗你不成？” 曹卫国冷笑道：“难说！” 傻柱咬牙切齿：“我把雨水住的屋子押给你！” 曹卫国：“那是何雨水的屋子，你说押就押？何雨水同意吗？” 傻柱理直气壮道：“我是一家之主我说的算，这房子都是我的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曹卫国想了想说：“话是这么说，但屋子毕竟是何雨水在住着，你还是先征询一下何雨水的意见，免得到时候闹出纠纷。” 傻柱急声道：“曹卫国你也太磨叽了！我都说了我是一家之主！你担心个屁啊！” 曹卫国：“要想抵押房子借钱，那就带着何雨水一起过来，要不然我可不想招惹麻烦。” 不管傻柱怎么说，曹卫国也没有松口。 何雨水虽然是女孩儿，但新国家新气象，女孩儿也有财产继承权。 这房子是何大清留下来的，身为女儿何雨水也有继承权。 何雨水要是自愿放弃，那房子自然都是何雨柱的。 可何雨水要是不愿意，这房子到底花落谁家还说不定呢。 毕竟何大清只是跑了，并不是死了。 而且，何雨水也还没有嫁人，户口也还在何家…… 曹卫国虽然想要何家的房子，但也不想凭空招惹纠纷。 第367章 大舅哥进城 周末 四合院 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宋熊的突然到来引起一阵轰动。 门神三大爷看到曹卫国领着宋熊进院儿了，例行来了波嘘寒问暖。 看到宋熊扛着铺盖卷，眼珠子转动着刨根问底。 宋熊到轧钢厂上班的事儿藏不住，曹卫国也就没有刻意隐瞒。 得知宋熊进了轧钢厂，还是去当采购员。 三大爷就好像吃了大柠檬，心里说不出的酸。 这亲的己的就是不一样啊！ 想当初为了阎解成的工作，他家可是拿出了棺材本儿。 还跟曹卫国借了外债，到现在阎解成还没有还清。 可结果阎解成也就是个电工，跟宋熊的采购员没法儿比。 等曹卫国领着宋熊离开，三大爷立马回屋发牢骚。 阎解成听说后也是满心的不舒服，念叨着曹卫国办事不地道。 他一个知识分子进了车间干电工。 宋熊一个面朝黄土的农民却当了采购员。 这曹卫国明明可以帮他搞到更好的岗位，就是不愿意帮忙。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爸！以后咱家少跟曹卫国来往！” “那家伙就不是个好东西！” “自私自利没有一点儿人情味儿！” “有这么个邻居真是晦气！” 阎解成喝了一口白开水，脸色发青的骂骂咧咧。 三大妈也在边儿上附和：“那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心里根本没把咱们这些邻居当回事儿。” 三大爷在屋里走来走去：“得了！这话在屋里说说就得了，到了外面别乱说。” 中院，秦淮茹蹲在水池旁，卖力的揉搓衣服。 不管春夏秋冬，贾家的脏衣服就仿佛洗不完。 秦淮茹笑颜如花道：“卫国，这家里来亲戚了，不介绍下。” 曹卫国一句话没说，领着宋熊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这让秦淮茹的脸色有些难看，恨恨的把脏衣服往脸盆里摔。 宋熊来过院儿里几次，秦淮茹怎么会不认识。 她这么说也只是跟曹卫国没话找话。 谁想的曹卫国居然这么狠心。 一句话都不说就好像没看到她似的。 吃干抹净！ 提了裤子不认账的狗东西！ 我呸！ 宋熊跟在曹卫国身边低声问：“妹夫，刚才那女的跟你说话，你怎么不搭理她？” 曹卫国提醒道：“哥，那女人是院儿里的寡妇，非常的有心计，你以后遇到她躲远点儿就对了。” 宋熊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到了家里宋玉兰热情的给哥哥沏茶倒水。 中午做了一桌子饭菜：萝卜炖鸭汤、土豆焖排骨、红烧鱼、炒鸡蛋。 吃饱喝足后，曹卫国带着宋熊到了住处。 三进的大杂院儿跟四合院相距不到五百米，一共住着十二户人家。 曹卫国给宋熊租的屋子位于中院的东厢房，屋里只要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 宋玉兰已经把屋里打扫干净，宋熊开心的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这房间不大但却让他莫名的激动兴奋！ 他进城了！ 他能挣工资了！ 他不用在风吹日晒的种地受苦了！ 这里将会是他新生活的！ 曹卫国两口子帮着宋熊布置房屋，又去了供销社添置日用品。 四合院儿里因为三大爷的一张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曹卫国把大舅哥弄进了轧钢厂。 不仅弄进了厂里，还弄进了炙手可热的采购科。 采购员那可是能吃着油水的肥差！ 二大爷听说后眼红的拍桌子：“不像话！这曹卫国把轧钢厂当自家的了？想安排谁安排谁！他哪儿来那么大胆子！他是不是要把自家的狗也安排到轧钢厂看大门！” 刘光天磕着南瓜子：“轧钢厂里谁不知道曹卫国是李副厂长跟前儿的红人，安排个工作对他来说还叫事儿？” 一旁的刘光福满脸崇拜：“卫国哥这么厉害！那以后是不是也能帮我安排工作！” 二大爷狠狠的扫了一眼刘光福：“他厉害个屁！他就是个溜须拍马的小人！公器私用的败类！指不定哪天就会倒霉蹲大牢！” 刘光天道：“爸！我看您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二大爷气的拿起鸡毛掸子抽过去：“兔崽子三天不挨打你就皮痒是！” 刘光天躲过鸡毛掸子，撒丫子就跑出屋：“有事儿没事儿就拿我撒气，小爷不伺候了！” 二大爷举着鸡毛掸子叫嚷：“兔崽子！有种你死在外面别回来！回来看我不抽死你！” 二大妈扯了一下二大爷：“你干嘛啊！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二大爷气呼呼道：“这话都是好听的，没良心的白眼狼，翅膀硬了敢奚落老子，就是欠打欠收拾！” 秦淮茹领着小当、槐花到了傻柱屋里蹭吃蹭喝。 一边吃一边念叨：“这曹卫国可真行，不声不响就把大舅子弄进了轧钢厂。” 傻柱不屑的撇嘴：“小人得志，有点儿权力就不知道姓什么了，爷们儿早晚收拾他。” 秦淮茹剥开一颗花生：“我知道你看不上曹卫国，但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干部，我说你是不是找他走走关系，让他帮你调回食堂，你总是扫厕所也不是个事儿啊。” 傻柱要是能回食堂，那就能继续给她家带剩菜了。 没了傻柱的大力接济，家里的伙食水准直线下降。 这段时间棒梗眼见着瘦了不少。 曹卫国对她爱答不理，易中海又是个抠门的老狐狸。 没了办法，她只能指望傻柱多接济一些。 傻柱臭着一张脸：“我宁可掏大粪也不求曹卫国那个小人！” 秦淮茹气恼的瞪着傻柱：“你啊！牛脾气一根筋！你低个头能死啊？厕所里有黄金还是有美女啊！扫厕所光荣啊！你就这么舍不得离开？” 傻柱不耐烦的挥手：“秦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曹卫国那小人不对付，再说了就算我低头去求他，没有足够的好处他也不会帮忙，你看看我现在穷的叮当响，能给他什么好处？” 第368章 棒梗翻墙 红星轧钢厂 上班没多久，厂里就通知各部门领导开会。 会议室内，李副厂长神情严肃的压了压手： “大家都安静了！” “今天叫大家来，主要有两件事！” “一是传达上级领导最新指示……” “二是跟大家一起商议过年福利……” 刚说完这句，下面就双眼放光的吵吵起来。 过年福利，这可是人人都盼着的好事儿。 “安静！” 李副厂长板着脸喝了一嗓子。 场面又安静下来，李副厂长开始主持会议。 首先就是一通儿长篇大论，听得大家伙昏昏欲睡。 直到李副厂长说起过年的事情，大家伙好像瞬间打了鸡血。 “工人们辛苦了一年，组织要求我们必须让工人们过个好年。” “往年厂里的福利标准是……今年我厂在全体职工的共同努力下……” “所以今年的福利标准也有所提升，让工人们感受到温暖和关怀……” 听到过年福利的标准要提升，大家伙都高兴的不得了。 会议结束后，曹卫国跟着冯主任一起到了采购科。 这时候，宋熊已经有了工位，换上了崭新的工服。 有曹卫国的面子，宋熊的入职一路绿灯。 到了办公室，冯主任、曹卫国和宋熊谈了起来。 宋熊虽然办理了入职，但要转正还要做出成绩。 眼前采购过年福利，就是做出成绩的好机会。 曹卫国跟冯科长商量了一番，让李斌先带带宋熊。 另外，曹卫国再给予一些帮助。 多能做出一些成绩，争取在过年前让宋熊转正。 车间里，秦淮茹有气无力的磨洋工。 干了半天也没把一个零件加工好，气的车间主任一通训。 可秦淮茹是谁？ 低着脑袋盯着脚尖儿，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 秦淮茹抹着眼角：“主任不是我偷懒，实在是家里断粮了，我早晨就喝了碗白开水，饿得浑身没劲儿。” 车间主任黑着脸：“你啊你！不是我说你！这个借口你用了多少次了！这年头儿谁家不困难！可你看看谁想你这么娇气？你看看你一上午都干了什么？你要在这么干，别怪我不讲情面把你赶出车间。” 秦淮茹连忙说：“主任我改！我一定好好干！” 等车间主任走了，易中海旁若无人的走过来：“淮茹，家里断粮了跟大爷说啊，大爷能不管你吗？多的不敢说，十斤八斤的棒子面大爷还是有的。” 听到秦淮茹跟车间主任诉苦，易中海就好像闻到肉腥的狼。 这不是机会送上门了吗？ 谁不知道我易中海乐于助人！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一大爷，我知道您是热心肠，可院儿里人多嘴杂，加上我那婆婆心里有疙瘩，我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 易中海上杆子送棒子面，但秦淮茹真不想要。 一点儿棒子面就像吃她的豆腐？ 哪儿凉快哪儿带着去！ 要是没跟曹卫国吃过肉，秦淮茹或许还能乐意要。 可见识了曹卫国的大方，秦淮茹就看不上那点儿棒子面了。 易中海低声说：“院儿里不方便咱们可以去院儿外啊，晚上我在胡同里把棒子面给你，咱俩悄悄摸摸的没人能知道。” 秦淮茹摇头：“不了，谢谢一大爷，一点儿棒子面值不当。” 这话？ 这话说得？ 易中海皱着眉头低声道：“你嫌弃棒子面儿？” 秦淮茹叹气道：“我那婆婆嘴馋，最近天天嚷着吃肉，嚷着吃白面馒头。” 易中海咬了咬牙：“我家倒是有十斤白面，还有三斤肉票，你要是不嫌弃晚上我拿给你。” 十斤白面！ 三斤肉票！ 这倒是比棒子面强不少！ 秦淮茹点了点头蚊声道：“一大爷！这事儿咱们下班再说。” 易中海乐的搓手：“成成！你先忙着咱们下班说！” “秦淮茹！秦淮茹！外面有人找你！” 易中海刚走没多久，一个工友走进来大喊。 秦淮茹放下手中的东西，急忙的跑出车间。 在外面看到了一大妈：“一大妈？您找我还是找一大爷？” 一大妈急声道：“淮茹！棒梗翻墙摔坏了腿，现在已经被你婆婆送去医院，你快去看看。” “棒梗我的儿！” 秦淮茹如遭雷击，急忙跑回车间跟主任请假。 拎着挎包急匆匆的跑去了医院。 路上秦淮茹从一大妈口中了解了情况。 这棒梗上学逃课，跟着几个孩子翻墙。 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反正不是干什么好事儿。 别翻墙的那户人家是胡同里有名的旗人，住着二进的大院子。 前几天全家都搬到了外地，只留下一个老仆人看家。 棒梗和那几个孩子翻墙，估计是想做点儿什么。 结果没想到院儿里养着条恶狗，吓得棒梗从墙头摔下来。 “妈！” “棒梗！我的儿！” 棒梗的左腿打着石膏，看到秦淮茹就哭了起来。 秦淮茹流着眼泪，跑过去心疼的抱着儿子： “你这死孩子！没事儿爬什么墙！” “你是不是想吓死你妈！！” 贾张氏横眉冷目的叫嚷：“都怪那杀千刀的老童家把墙修的那么高！还在院儿里养狗吓唬人！要不然我孙子也不能摔着！等会儿我就去老童家理论！他不赔给十块八块这事儿没完！” 棒梗满脸泪痕的恶狠狠叫嚷：“都怪那条狗！要不是它想咬我我也不会从墙上滑下去！我要打死它吃狗肉！” 贾张氏叫嚷：“对！让老童家赔钱！然后打死那条狗炖肉吃！” 秦淮茹不想贾张氏那么没脑子，瞪着棒梗冷着脸问：“棒梗！你说你干嘛翻人家墙？你想进去干什么？” 棒梗嘟嘟囔囔：“我就是想进去看看，跟着小伙伴玩儿捉迷藏。” 对于棒梗的这番话，秦淮茹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自家儿子什么秉性她心里有数儿。 翻人家墙进院子绝不是玩儿那么简单。 可棒梗不说她也没有刨根问底。 傍晚，傻柱和易中海拎着点心来到医院。 贾张氏笑呵呵的接过点心：“到底是一大爷和柱子有人情味儿，你瞧瞧院儿里的那些人，一个个只顾着自家好吃好喝，我家棒梗受了伤也不知道来探望，真是黑了良心。” 傻柱走过去揉了揉棒梗的脑袋：“小子这回老实了，下次可别爬墙了！” 棒梗厌恶躲开傻柱的手：“不用你管！” 这时候医生走进来：“棒梗可以出院了，你们走之前把医药费缴一下，一共八块六毛五分。” 缴费？ 听到医生的话，贾张氏和秦淮茹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 贾张氏逃避似的扭过头，专心致志的看向窗外的黑夜。 仿佛在探索人生的真理！ 秦淮茹泪眼朦胧：“妈！你看这医药费！” 贾张氏是什么人？ 要钱那就是要她的命啊！ 想让她掏钱缴费？ 门儿都没有！ 贾张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我没钱！你是棒梗的妈！你去想办法！” 秦淮茹凄楚道：“妈！棒梗是我儿子！但他也是您亲孙子啊！他可是贾家的独苗！”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你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是棒梗的亲妈你就得掏钱，我的钱那都是棺材本儿，一分都不能动！” 说完，贾张氏扭头就走出病房。 这把秦淮茹和棒梗气的咬牙。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看向傻柱和易中海。 傻柱哭丧着脸：“秦姐我兜里比脸还干净。” 易中海想了想说：“淮茹你跟我出来一下。” 秦淮茹摇了摇嘴唇， 跟着易中海出了病房。 最终，易中海帮忙交了医药费。 第369章 贾家的愁云 南锣鼓巷 曹卫国两口子有说有笑的从新院儿回来。 新院儿已经焕然一新，让宋玉兰看的满心喜欢，恨不得立马就搬过去。 一进院儿就看到三大爷带着一个年轻姑娘往里走。 那姑娘穿着蓝色棉衣，秀发乌黑，皮肤白净，梳着俩麻花辫，说话柔声细语。 三大爷阎阜贵指着贾家：“冉老师那个就是贾梗家。” 年轻姑娘就是冉秋叶，今天过来是探望棒梗。 三大爷走到贾家外面：“秦淮茹在家吗？” “在呢！” “三大爷有事儿吗？冉老师！” 秦淮茹在屋里应了声，从屋里一出来就看到冉秋叶。 冉秋叶客客气气打招呼：“贾梗妈！今天贾梗没有去上学，放学时我听阎老师说孩子摔了腿，就想过来是看看孩子怎么样。” 秦淮茹叹息道：“谢谢冉老师关心，棒梗的腿已经打了石膏，医生让好好休养，您来正好，我得跟您请几天假。” 伤筋动骨一百天！ 棒梗这腿以前就有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伤。 医生也说了即便养好了行动也会有影响。 冉秋叶跟着秦淮茹进屋，探望了躺在床上的棒梗。 随后让秦淮茹跟着出了屋，在外面说了棒梗跟同学打架、逃课的事情。 秦淮茹一劲儿的认错：“实在不对住冉老师，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教好孩子，但这孩子本性不坏，他没有坏心眼就是调皮，给您添麻烦 真是对不住……” 冉秋叶耳根子软，又有些可怜贾家孤儿寡母。 没有继续说棒梗的不是，反而在旁边宽慰秦淮茹。 不过，临走时的几句话让秦淮茹满脸愁容。 棒梗明年就要升初中了，但这一年的学费还拖欠着。 学校已经说了，要是这学年结束前还不交学费就不用来了。 冉秋叶离开后，傻柱搓着手凑到三大爷身边： “三大爷那姑娘是谁啊？” 三大爷笑眯眯的说：“那是我们学校的冉老师。” 傻柱搓着手：“嘿嘿老师啊，怪不得那么文静。” 三大爷扫了眼傻柱：“文静跟你没关系，你都有对象了。” 傻柱叹息道：“我那对象八字没一撇，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么高的彩礼我哪儿凑得齐啊。” 三大爷点头道：“你对象家要的彩礼确实有些过分。” 傻柱憨笑道：“三大爷这冉老师有对象吗？” 三大爷：“应该没有。” 傻柱开心道：“没有好！没有好！” 刚才只是远远的一眼，傻柱就对文静的冉秋叶心动了。 金莲他非常的喜欢，可金家的彩礼和态度让他心冷。 加上易中海时不时得跟他嚼舌根，一个劲儿的洗脑说不是。 他这心里也由得动摇了！ 如果他跟金莲断了，那要是能娶冉秋叶也不错！ 三大爷道：“你这小子瞎说什么呢！人家没对象你开心个什么劲儿啊？不像话啊！” 傻柱憨笑道：“三大爷，您能不能帮我跟冉老师认识一下？” 三大爷摇头道：“你想都甭想！你都有了对象还想脚踏两只船？” 傻柱哭着脸道：“三大爷诶！我那对象十有八九是成不了，说不定哪天就分了。” 三大爷转身就走：“那也得等你分了再说。” 这傻柱看着傻不愣登，没想到一肚子花花肠子。 吃着碗里的还瞧着锅里的？ 真不是个东西！ 再说了！ 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一个扫厕所的配得上人家冉老师？ 眼见着三大爷走了，傻柱却没有放弃这个念头。 文文静静的老师真不错！ 曹卫国回到家炖了一锅鸭汤，那香气顺着窗户就飘了出去。 聋老太太正在屋里喝粥，闻到这香气馋的流口水。 再看看手里的棒子面粥，那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黑心肝儿的兔崽子，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孝敬老人！” 放下粥碗，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儿走出屋。 “柱子！” “老太太！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可别冻坏了！” 一会儿功夫，聋老太太就到了傻柱屋里。 傻柱虽然不想继续给聋老太太治病，但心里还是挂念着老太太。 毕竟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他知道聋老太太对他是真的好。 聋老太太被傻柱扶着坐在凳子上，可怜巴巴的唧着嘴：“柱子！我想吃肉！” 傻柱为难道：“老太太我也想给您炖肉吃，可我这兜里比脸还干净。” 聋老太太伸手从怀里拿出手帕，打开手帕拿出钱票：“我有钱都给你。” 傻柱急忙道：“老太太这怎么行啊，这钱您得留着看病抓药。” 聋老太太哭着脸说：“可是我想吃肉！后院曹卫国也不知道再炖什么，馋的我肚子直叫唤，这要是解不了馋，今晚我怕是都睡不着觉，好柱子你快去给我买点儿肉回来，给我炖一碗肉吃。” “成！我这就去给您买肉！回来给您做红烧肉！” 傻柱伸手拿了钱票，急忙的跑出去买肉。 不光聋老太太馋肉，他也馋了。 既然老太太给钱买肉，那他正好也跟着打打牙祭。 跑去供销社割了一小块儿猪肉，傻柱马不停蹄的回了家。 热火朝天的做了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红烧肉。 这红烧肉一出锅，就把贾家的俩孩子勾了过来。 小当：“红烧肉！傻叔让我吃一口！” 槐花：“傻叔槐花也想吃！” 傻柱心软向给孩子几块儿，聋老太太一把抢走： “想吃肉让你们奶奶去买，这肉没有多余的，快回去家去！” 傻柱道：“老太太给他们一人一块儿。” 聋老太太瞪了傻柱一眼：“你这个傻柱子！真是傻的到家了！要给你就自己去买肉给！我这碗肉可是用棺材本儿买来的，谁也甭想占便宜。” 怒其不争的说完，聋老太太一手拄着拐棍儿，一手端着红烧肉离开。 傻柱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这红烧肉他可一口还没吃呢！ 小当转头看向傻柱：“傻叔锅里还有没有肉啊！” 傻柱摇头：“没了，拢共就买了七毛钱的猪肉，全在那碗里。’ 槐花拉着傻柱的手：“傻叔槐花想吃肉！槐花好久没吃肉了！” 傻柱揉着槐花的脑袋：“槐花咱不闹，等过几天叔有钱了就给你炖肉吃。” 小当领着槐花空着手回到家，贾张氏骂骂咧咧：“没用的赔钱货！怎么就空着手回来了！肉呢！” 小当委屈道：“肉全被聋老太太拿走了。” 秦淮茹低声道：“妈算了！我早就说有了，聋老太太在就甭想占便宜，那老太太多馋啊，能舍得把肉分出去？” 贾张氏恶狠狠的咒骂：“老不死的吃那多干嘛啊！吃多了也是浪费！” 棒梗躺在床上叫嚷：“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秦淮茹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吵什么吵！你知不知道你翻次墙花了多少钱！咱家饭都吃不上了你还吃想吃肉！大耳刮子你吃不吃！” 贾张氏满脸凶戾：“明明是你这当妈的没用！你不想办法搞肉搞粮食让孩子干嘛！我告诉你明天我大孙子必须要吃到肉，要不然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秦淮茹气恼的双眼湿润：“妈！你逼死我得了！” 第370章 娇滴滴和土特产 红星轧钢厂 秦淮茹进了曹卫国的办公室，轻轻的带上门。 “曹主任！” 秦淮茹一进屋就开始抹眼角，娇滴滴的凑上前诉苦:“家里断了粮，棒梗又受了伤，学校还催着交学费，这不好的事儿好像都砸在了我的头上，我一个女人家无力招架，那易中海那老不羞的又趁机落井下石，想要趁机占便宜，我现在真的要苦死了，你就不能帮帮我？” 易中海是给棒梗缴了医药费，但那钱可不是白给的，要么还钱要么肉偿。 让秦淮茹还钱那就是割肉，可肉偿她又不甘心。 这易中海又老又小气，光是看着就感觉恶心。 不想自己掏钱又不想肉偿，秦淮茹就壮起胆子主动送上门。 期望着能从曹卫国的兜里捞一笔，顺便拉近一下双方的感情。 这段时间，曹卫国对她爱搭不理，可是让她好一阵心慌心烦。 她还想着挤走宋玉兰，改嫁曹卫国吃香喝辣呢！ 老死不相往来怎么能行？ 既然你不主动，老娘主动还不行！ 帮？ 曹卫国面色平静的翻着文件，不温不火的说道：“秦淮茹同志，你想让我怎么帮你呢？” 秦淮茹朱唇轻咬：“你能不能借我二十块钱。” 这二十块钱还了医药费，剩下的还能卖肉买粮交学费。 一下子就能解决了她眼前的难题。 曹卫国嗤笑：“二十块？秦淮茹同志啊！你可真敢开口！你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秦淮茹含羞带怯的抛了个媚眼：“我不会白借你的钱，我会好好的酬谢你，保证让你心满意足。” 这话已经相当的大胆，即便是秦淮茹也不由得怦怦心跳，羞的粉面潮红，手心都冒出了汗。 曹卫国上下打量着秦淮茹：“去老地方等我。” 秦淮茹心花怒放，粉脸展露笑颜：“不见不散。” 哼！ 男人！ 装什么装！ 到底还是那偷腥猫！ 得到满意的答复，秦淮茹心情愉快的回到车间。 易中海凑到身边：“淮茹，你什么时候把医药费还大爷？你也知道现在聋老太太生着病，见天儿都要花钱买药，大爷也不容易。” 秦淮茹愁眉苦脸道：“一大爷我知道您不容易，这样您再宽我两天，两天内我一准儿把钱还您，还不上的话，我也不会让您吃亏。” 易中海露出慈祥的笑容：“好好好！那我宽你两天！淮茹你可得记着点儿啊！” 回到工位上，易中海心里好像点起火炉，盼望着秦淮茹做好还不上钱，那样他就可以……嘿嘿嘿…… 厕所里，许大茂跟傻柱这对冤家又开始了对骂。 起因就是许大茂恶意拉肚子，给傻柱增添了工作量。 自从傻柱成为了厕所所长，许大茂就成了厕所的常客，大力支持傻柱的工作。 这让傻柱恨得咬牙切齿，看到许大茂的屁股就像来几下！ “这一通真是舒坦！” “傻柱好好干，争取来年拿个先进！” 许大茂背着手得意洋洋，傻柱气的咬碎了钢牙。 “孙贼你给爷们儿等着！” 强忍着打人的冲动，傻柱拿着扫帚继续埋头工作。 这厕所打扫不干净，立马就会有人投诉。 因为偷懒被投诉，他已经被扣了不少工资。 再这么下去，他恐怕只能在厕所就地解决温饱了。 “许大茂你过来！” “科长！” 许大茂从厕所出来，迎面碰到了宣传科的廖科长。 廖科长将许大茂叫到身边，安排了一个临时放映任务。 这让许大茂乐开了花，只要是下乡放电影他就能趁机捞些好处。 比如一些鸡鸭、棒子面、白薯、木耳等等土特产。 也正是因为那些好处，他的生活才能那么滋润。 回到器材室装好放映机，许大茂蹬着自行车直奔乡下。 等他到了东风公社，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这次临时任务是为了奖励东风公社获得先进集体。 放场电影让公社的父老乡亲热闹热闹。 “许大茂同志！欢迎！欢迎！” 别看许大茂只是个放映员，但在乡下可是非常的吃香。 公社的周主任带着一众干部乡亲热情迎接。 放电影前还招呼许大茂吃了顿大餐。 小鸡炖蘑菇、麻婆豆腐、酸辣白菜……白面馒头！ 这伙食标准不可谓不高！ 吃饱喝足后，许大茂这才开始放电影。 在放电影前许大茂拿出一部在公社放过两次的老片子。 这部老片子不光看过两次，而且剧情挺没意思。 公社主任和乡亲们不乐意看，许大茂趁机索要好处。 会计拎出十几斤白薯，许大茂这才换了其他片子。 只不过这点儿白薯可满足不了许大茂的胃口。 放电影期间时不时出些小毛病。 没有好处这小毛病就解决不好。 一来二来许大茂的自行车上就挂了不少土特产。 电影散场后，许大茂被安排在大队过夜。 后半夜出去上茅房，忽然看到大队外站着俩人。 好奇心的驱使下，许大茂躲到墙根偷听。 “二哥，家里粮食没了，还欠着饥荒。” “眼见着就到年根了，这年可怎么过啊！” 一个瘦高的男人冷的搓手，话语中尽是苦闷。 一个矮胖的男人说：“别急等我把东西卖出去，钱和粮食就都有了。” 瘦高男人闷声道：“这年头儿那东西不顶吃不顶喝，卖得出去吗？” 矮胖男人道：“我问过我干爹，那东西是金子做的，到了黑市准能卖出去。” “金子！” 许大茂听到这俩字儿登时双眼冒光。 忍不住心中的贪念，咬了咬从墙根儿走出来：“两位兄弟这么晚还没睡！” 瘦高男人大惊失色：“许放映员！” 矮胖男人下意识握住三八大盖：“许放映员你这是？” 许大茂走近了这才认出俩人是谁。 一个是公社的宣传员。 一个是公社的民兵。 许大茂指着茅房说：“我去上个大号，你们俩人这是干嘛呢。” 民兵道：“今晚我在大队值班。” 宣传员撒谎道：“我给二哥送些吃的。” 许大茂笑着说：“我刚才听了一耳朵，你们有东西要卖？什么东西能不能让我看看，如果东西合适我买了。” 期望着发一笔横财的许大茂开门见山，这让二人脸色大变。 民兵道：“许放映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许大茂：“周峰同志别藏着掖着了，我没跟你逗闷子，我是真的感兴趣，只要东西好我不差钱。” 宣传员拉了一下民兵的胳膊：“二哥，要不就……” 周峰道：“许放映员要是真感兴趣，那跟我去趟家里。” 许大茂想了想：“你家我就不去了，你把东西拿这儿来，我在屋里等你。” 周峰道：“成！老三你回家拿东西过来，我在这儿陪着许放映员。” 第371章 金碗 红星轧钢厂 许大茂神神秘秘的找到曹卫国： “卫国老弟！” “给你看见好东西！” 曹卫国满头雾水的盯着许大茂： “什么好东西？” “这是！” 许大茂走过去打开公文包。 一抹金色射进曹卫国的眼睛。 许大茂亢奋道：“老弟帮我长掌眼，看看这东西值多少钱？” 昨天夜里许大茂第一眼看到这东西就被亮瞎了狗眼。 金灿灿的看着就喜庆！ 按照那民兵所说，这东西是他老子从地主家抄出来的物件儿。 那地主的祖上是正蓝旗的将领，家里吃的那是铁杆庄稼。 即便是后来落魄了，土地改革时也弄出来十几辆马车的家当。 许大茂将东西拿出来递给曹卫国。 那是一个錾刻几何纹，间饰“囍”和“寿”字的金碗。 金碗口径96厘米，底径52厘米，高56厘米，口沿及足錾刻回纹各一周，器腹下部近足处为仰莲纹一周，器底錾刻“同治十一年二两平重……”铭文。 “乖乖！这许大茂是走了狗屎运啊！” 曹卫国不动声色的掂了掂碗的分量： “你这是哪儿寻摸来的？如果是金的那价值可不菲。” 许大茂激动道：“金的！绝对是金的！卫国老弟你感兴趣吗？” 曹卫国连忙摇头：“不敢不敢！这东西我可买不起！” 这金碗曹卫国势在必得，但决不会从许大茂手里拿。 许大茂低声说：“你掏一千块这东西归你。” 这碗是好东西，但周家兄弟开价高，许大茂一时拿不出钱。 但既然碰上了许大茂就不会轻易放过发财的机会。 索性跟周家兄弟合作，干起了“搬砖头”的行当。 搬砖头:指不花本钱搬弄他人的古玩器物，从中赚取差价。 他们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古董，到底能值多少钱。 但他们知道这东西是金的！ 哪怕按照现在的金价（瞎查的240元\/两），这碗也值不少钱。 周家兄弟也正在为怎么出手而发愁，当场与许大茂一拍即合。 虽然这样难免会让许大茂分一杯羹，但周家兄弟太急于把东西变现。 可这东西来路不光彩，着实不好出手。 许大茂是放映员又是城里人，能说会道认识的人又多。 如果他能帮忙出手，分一杯羹也就分一杯羹。 反正这东西也是白来的，要是换不成粮食那跟废铜烂铁没什么两样。 周家兄弟认识许大茂，也不怕许大茂跑了。 让许大茂立了个字据按了手印，就把东西交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带着东西回城，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曹卫国。 曹卫国摇头道：“这种东西我不碰！” 许大茂急声道：“卫国老弟，你这胆子也太小了，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怕什么啊！” 曹卫国道：“大茂哥，我也不是胆小可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我要它也没用啊。” 许大茂锲而不舍道：“这东西可是金的，要不是手里没钱，我那朋友又着急出手，这东西我自己就留下了，这东西可是金的，你买了它 吃不了亏上不了当，以后一定能赚大钱，我跟你说……” 曹卫国还是摇头：“算了算了，我对着东西不感兴趣。” 许大茂说了一大通，哪怕价格一降再降，曹卫国就是不松口。 这让许大茂满肚子郁闷，暗骂曹卫国胆小如鼠。 发财的机会送上门都不要！ 愚蠢！ 笨蛋！ 不识抬举！ 许大茂叹气道：“卫国老弟不感兴趣那就算了，可惜，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会便宜谁。” 曹卫国想了想说：“这东西你朋友着急出手？” 许大茂的瞎话张嘴就来：“哎！我那朋友曾经也是大户出身，现在家道中落，老父亲有染了重病，走投无路只能贱卖传家宝救命……” 曹卫国感慨：“是个大孝子啊，大茂哥，我认识个朋友喜欢收藏这种东西，有机会我帮你问问。” 许大茂登时双眼一亮：“救命如救火啊！我现在就想见见你那朋友！” 不管是不是无中生友！ 许大茂只想把东西出手然后从中捞一笔。 周家兄弟已经跟他说定了，不管这东西能卖多少钱，他们两兄弟只要五百块。 许大茂最初张口要一千块，只要出手他就能净赚五百块。 曹卫国故作沉思道：“这样你拿着东西，下班后我带你过去。” 许大茂激动万分：“谢谢卫国！” 曹卫国笑道：“咱们兄弟不用客气。” 下了班，曹卫国带着许大茂到了东大街的同福茶馆。 曹卫国道：“你在这儿喝会儿茶，我去把人喊过来，你别多心，这事儿毕竟有些麻烦。” 许大茂笑道：“哪能儿啊！这事儿我懂！辛苦卫国了！” 不管许大茂的瞎话多好听，这碗来路不明就是来路不明。 要不然你直接送去文物商店不就得了！ 用得着私底下找买主？ 曹卫国到了白杨胡同，把事情交给了董晓雪的跟班李剑南。 李剑南是正儿八经的旗人，说话动作有那么一股子劲儿。 换上最好的衣服，戴上黑色毡帽，粘上假胡子，戴上小眼镜，穿上锃亮的皮鞋，戴上曹卫国拿出来的手表。 李剑南一出场一拿架势，几句话就把许大茂唬的一愣一愣。 许大茂殷勤的掏出东西：“您掌掌眼。” 李剑南拿着金碗假模假样的把玩：“品相儿不错，分量也行，有那么八成金，是个俏货，爷们儿说个数儿听听。” 许大茂满脸喜色：“一千块！” 李剑南嗤笑：“一千？爷们儿这是想一口吃个胖子啊！” 许大茂咬了咬牙：“九百，您看怎么样？” 李剑南：“一瞧您就不是行里人，虽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可您这一张口就恨不得吞头大象，当我是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许大茂扭头看向曹卫国，只见曹卫国坐在窗户边上看风景。 眼睛根本不往这边儿看，显然是不想管这事儿。 许大茂只得跟李剑南讨价还价。 一番激烈的口舌交锋，最终到手六十五张大黑拾。 六百五十块这让许大茂有些不甘心。 他本来指望一把能赚个百块，谁想的辛苦半天就赚了一百五十块。 这和他预想的可差的太多了！ 李剑南拿到东西后，跟曹卫国招呼了一声就转身离开。 许大茂拿着钱念叨：“卫国，你这朋友杀价可够狠的！” 曹卫国道：“他就是靠这个吃饭的，怎么？价格不满意？” 许大茂道：“忒不满意了，卖这么点儿钱，我这都发愁怎么跟我朋友交差。” 曹卫国道：“要不我把人喊回来？” 许大茂连忙道：“别！东西已经卖了哪儿还有反悔的道理！我就是发发牢骚你也别往心里去，今天多亏了你帮忙，要不然这东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手，走，兄弟请你吃烤鸭！” 第372章 失望的老易 四合院 易中海心不在焉的放下饭碗，从厨房里拎出半袋棒子面。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易中海拎着十几斤棒子面走进贾家：“老嫂子！淮茹！吃饭那！” 贾张氏看到易中海先是阴沉紧接着和颜悦色。 上赶着送棒子面的贱骨头不能往外哄啊！ “嘿！一大爷你来就来呗，还带着东西。” 贾张氏笑着起身，一把将棒子面拿走。 秦淮茹起身道：“一大爷又让您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 易中海慈眉善目道：“瞧你这话说的，咱一个院儿的邻居，你们家不容易，我能力有限只能给你家送点儿棒子面，你们别嫌少就行。” 秦淮茹感谢道：“谢谢一大爷！” 贾张氏把棒子面放进橱柜，扭头看向易中海：“一大爷，这棒梗腿摔坏了，需要营养补身子，您家有没有吃不完的鸡蛋匀给棒梗几个。” 易中海假笑道：“家里还有俩鸡蛋，淮茹跟我去拿。” 贾张氏开心道：“那可太好了，淮茹快跟着一大爷去拿，快去快回啊，棒梗急需鸡蛋补充营养。” 易中海转身走出屋，秦淮茹摸了下兜儿跟了出去。 “淮茹这鸡蛋你拿着。” 易中海回到家，拿了两个鸡蛋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将鸡蛋装进兜里，然后从另一个兜里拿出钱。 这让易中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淮茹你这是？” 秦淮茹将钱递给易中海：“一大爷这是您帮棒梗出的医药费。” 易中海阴沉着接过钱：“你啊，家里那么困难不用着急还钱。” 听到这话秦淮茹满肚子恶心。 你想要什么老娘能不知道？ 又老又丑又抠门的老色痞！ 老娘的洗脚水你都不配喝，还想吃老娘的豆腐？ 滚一边儿凉快去！ 还是姓曹的够意思！ 那没良心的虽然花样多下手狠，但出手是真的大方。 想起昨夜那一场云雨，秦淮茹不由得脸飞红云。 这抹娇媚的风情让易中海心跳加速：“淮茹，要不这钱你拿回去。” 相比于钱他更想吃肉！ 秦淮茹急忙后退：“一大爷这钱您收着，我还得回去给棒梗煮鸡蛋呢。” 看着秦淮茹的背影，易中海心里不禁泛起火气。 这大冬天的怎么还有点儿热呢！ 低头看着手里的钱，易中海心里很是郁闷。 这秦淮茹哪儿来的钱？ 她不是没钱吗？ 傻柱兜里也没钱！ 难道是贾张氏的养老钱？ 可惜！ 真是太可惜了！ 她怎么就还钱了呢？ 灰心丧气的易中海转身回屋。 坐在床上唉声叹气，感觉生活都没了意思。 另一边，秦淮茹刚到家门口，正巧瞧见曹卫国和许大茂走进中院。 秦淮茹笑着说：“这酒味儿老远就闻着了，你俩去哪儿喝了？” 许大茂得意洋洋：“全聚德！我俩一人一只烤鸭一人一瓶大曲！美得很！” 秦淮茹顿时馋的口舌生津。 她什么时候才能吃顿全聚德的烤鸭啊！ 秦淮茹娇声道：“那你们俩谁请的客啊？” 许大茂骄傲仰头：“必须是哥们我啊！” 秦淮茹笑道：“这么造日子不过啦，不怕你媳妇儿回去收拾你？” 许大茂得意忘形：“哥们儿交了好运，这点儿钱不过是毛毛雨，你要是开口我明天也请你吃一顿。” 秦淮茹看了眼曹卫国，白了许大茂一眼：“算了！你请客那就是鸿门宴，我可没那福气，你还是请你的好兄弟。” “秦淮茹！你在外边儿聊什么骚！” “棒梗都快饿死，你还不回来做饭！” 秦淮茹还想套几句近乎，贾张氏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 曹卫国笑道：“快回去，小心一会儿你那好婆婆急的跳房顶儿！” “你就幸灾乐祸，没一个好东西！” 秦淮茹瞪了一眼曹卫国，转身回了屋。 贾张氏怒目而视：“秦淮茹！这才多大会功夫你就在外面浪！你怎么不去开大船啊！跟男人在外面说说笑笑，你也不嫌丢人！” 秦淮茹没好气道：“你这儿胡说什么呢！我不搞好邻里关系谁接济咱家！你吃什么喝什么？让全家都张着嘴喝西北风？那东西倒是干净，可它管饱吗？” 这些年要是没有秦淮茹到处寻摸，贾张氏能吃的这么白白胖胖？ 可贾张氏丝毫不领情，就认为这是秦淮茹应该做的：“你少在这儿叫屈！抚养孩子赡养老人这是当儿媳应该做的！家里是指着你养活，但没让你四处勾搭男人，到处的丢人现眼！” “是！嫌我丢人现眼！那成以后我带回来的粮食你别吃！” 秦淮茹硬气的回怼一句，棒梗在床上急不可耐的叫嚷：“妈！鸡蛋呢！我要吃鸡蛋！” 贾张氏瞪着眼一通嚎：“吃吃吃就知道吃！没看你妈都快跟野男人跑了！” 秦淮茹气的想哭，棒梗没心没肺的叫嚷：“我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 贾张氏瞪了眼满脸委屈的秦淮茹：“在家里装可怜给谁看！没听我大孙子想吃鸡蛋吗！快去弄啊！别忘了给我也弄几个，最近油水太少，我这饿得走道儿都没劲儿。” 秦淮茹掏出两个鸡蛋：“就这俩鸡蛋，都得给棒梗补充营养。” 贾张氏骂骂咧咧：“这易中海也太抠了！还一大爷呢！狗屁！那么高的工资就不能多接济几个鸡蛋，说了半天就给俩鸡蛋，这打发叫花子那，看我明天不臊臊他的脸!” 秦淮茹没搭理贾张氏，把鸡蛋洗了洗直接扔进烧水壶里。 等鸡蛋煮熟了捞出来，贾张氏伸手就抓走一个。 秦淮茹急的瞪眼：“妈！那是给棒梗补身子的！” 贾张氏敲碎鸡蛋就开吃：“小孩子吃一个鸡蛋就够了，晚上吃多了不消化，我这些天忙前忙后累的不行，我也得吃个鸡蛋补补，要不然该生病了，到时候还得花钱。” 棒梗在床上气的瞪眼：“奶奶！你怎么抢我鸡蛋啊！” 贾张氏瞪了眼棒梗：“这鸡蛋写你名字了？怎么就是你的了？奶奶岁数大了吃个鸡蛋不应该吗？你也不小了要知道孝顺奶奶，可不能学那些白眼狼，不孝顺奶奶的白眼狼生孩子没屁眼知不知道？” 秦淮茹气的跺脚：“妈！你这说什么呢！棒梗什么时候不孝顺了！他孝顺着呢！你可别有的没的胡乱瞎说。” 棒梗恨恨的咬着牙，发自肺腑的说：“奶奶你放心，等你老了我一定好好的孝顺你！” 秦淮茹把鸡蛋敲碎了剥好皮，送到棒梗的嘴边：“吃，养好了腿可不准再调皮了。” 棒梗两口就把鸡蛋吃进肚子，小当和槐花在旁边看的咽口水。 第373章 寒风呼啸 四合院 曹卫国满身酒气的回到家，屋外吹起一阵阵强劲的寒风。 北方的寒风犹如一头猛兽，身形单薄的人都能被吹一个跟斗。 冬夜里的风更是又猛又冷，穿街过巷发出瘆人的呼啸声。 “这天儿越来越冷了！” 宋玉兰给曹卫国兑好洗脚水：“家里要不要多拉些煤存起来，要不然天越冷煤越不好买。” 曹卫国脱了鞋袜，把臭脚踩进脚盆：“我会找时间去煤店看看。” 这个年代，冬天储存的不光是白菜萝卜，还有另一种离不开的大事那就是买煤。 家里天天离不开炉子和锅灶，柴火和煤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必需品。 人们一年四季饮食起居离不开煤炭，因而煤店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尤其是到了冬季，买煤、存煤就成为各家各户一项重要的内容。 这时候，居民生活用煤和柴火也是定量供应，凭户口本领取购煤证。 因为煤证是按人口定量发放，居民购煤时要持证票到指定的煤店排队拉煤。 每到冬天，里面都是大车小车、凭证买煤的热闹情景，就跟赶大集似的。 宋玉兰挺着大肚子，曹卫国可不敢让她去煤店。 那里人挤人的，万一有个好歹那后悔药都没得吃。 曹卫国在屋里舒舒服服的洗脚，院儿里的邻居被呼啸的寒风吹得心慌。 后院许家 何文洁和许蕊开心的吃着打包回来的烤鸭。 虽然有些凉但味道真香。 何文洁咽下鸭肉说：“大茂，这天降温了，我想多买些煤回来。” 许大茂大气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钱：“给！想拉多少就拉多少！咱家不差钱！” 何文洁震惊的睁大眼睛：\"这么多钱！你哪儿来的！” 许大茂得意忘形道：“你男人的本事大着呢！这点钱算什么？你跟着我就等着享福！以后咱家会成为这个院儿这条街这座城最有钱的！” 何文洁双眼放光的抓着许大茂的胳膊：“大茂！你也太厉害啊！快说说这钱怎么来的！” 许大茂眉飞色舞道：“昨天我去东风公社放电影，半夜里碰上……” 何文洁从头听到尾，一脸惋惜道：“大茂，你可能吃亏了，那金碗可能是件儿好宝贝，价值绝对不止六百五十块。” 许大茂皱着眉头：“我知道那金碗不止六百五十块，可这东西不好出手，买家也不好找，如果留在手里，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 何文洁道：“事儿是这么个事儿，可我就是觉得吃亏了，你说这曹卫国会不会从中捞了好处，或者说他跟那人就是一伙儿的？” 许大茂脸色难看道：“这话你跟我说说就得了，烂在肚子里不准在外面瞎说，曹卫国那家伙可不是善茬儿，小心祸从口出。” 何文洁撇嘴道：“我不会在外面说，我又不是傻子，我就是心里有些不痛快，这曹卫国一定从中捞了好处！” 许大茂也怀疑曹卫国从中渔利。 无利不起早！ 没有好处曹卫国干嘛帮他介绍买家？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许大茂没有门路只能被动受制，吃亏也就吃亏了，先把东西出手了再说。 至于这口气也先忍着，等他发达了让曹卫国加倍奉还！ 后院刘家 二大爷刘海中正在跟二儿子训话：“这天气越来越冷，家里的花销也越来越大，老二从这个月开始你要往家里多交五块钱。” 刘光天不忿道：“凭什么啊！我往家里的钱已经不少了！” 二大爷虎着肥脸：“你交的钱只够吃饭，可冬天不光吃饭还得烧煤取暖，不交钱买煤的钱你就去屋外住。” 刘光天一听这话，顿时被气得脸色涨红，眼里恨不得冒出火。 他刚刚过做不久，每月工资也就二十多块。 就是这二十多块一半儿要交给家里算伙食费，还要每月还家里五块的债。 这债是家里帮他运走工作名额花的钱。 这么一套下来，刘光天能落下的工资也就六七块。 要是按着二大爷的话，每月多交五块，那他每月不就白干了？ 一分钱落不下那他还上什么班儿，还不如在家躺着睡大觉。 刘光天梗着脖子：“爸！我每个月就那么点儿工资，你不能一分都不给我留啊！” 二大爷瞪大眼睛：“怎么没给你留钱！剩下一块还不够吗？再说了你吃家里的喝家里的连衣服都是你妈给你洗，你要钱干什么？” 刘光天不忿道，“爸！我也得交朋友，我也有吃喝应酬，我也得攒老婆本儿，我怎么就不用钱了！” 二大爷板着脸拍桌子：“你给我闭嘴！你交的朋友都是狐朋狗友！你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攒什么老婆本儿！还有我让你多交钱不是跟 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你要是不交钱就带着铺盖滚到外面睡，我刘海中不养白眼狼！” 这一番话让刘光天脸色难看，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憋屈。 “爸！我也是你儿子！你这也太偏心了！” “大哥在家时你怎么不跟他要钱！” 二大爷理所当然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你大哥有出息？你大哥现在是车间组长！你呢！你是什么东西！以后我就指着你大哥给家里光宗耀祖！你配跟你大哥比？你要是也当个干部我以后绝不向你要一分钱！” 刘海中有三个儿子，但全院儿都知道他偏心老大刘光奇。 好吃好喝紧着老大，老大上班结婚也掏空了家底。 对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那是非打即骂。 就好像这俩孩子是二大妈跟别人生的。 不像亲儿子反倒像是仇人！ 刘光天恼火的咬牙切齿：“好！好！好啊！爸既然你这么说！那钱我交！不过咱们走着瞧！我一定会成为干部！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刘家最有出息的！” 二大爷满脸讥讽：“就你还当干部！你不去当乞丐就不错了！滚蛋！看着你我就来气！” 刘光天气的怒火填胸，气呼呼的转头回屋。 二大爷板着脸冷哼：“哼！狗东西！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还敢跟老子顶嘴！欠揍！” 前院 第374章 找南易帮厨 北郊红山口 丁秋楠穿着蓝色碎花棉衣，站在公交站牌边上踮脚张望。 曹卫国蹬着自行车到了站牌处：“秋楠姐等公交啊？要去哪儿啊我送你！” 丁秋楠惊讶的看向曹卫国，心跳砰砰砰的加速。 两人那见不得光的场景，不由自主的在脑海浮现。 丁秋楠羞怯道：“我要去趟西苑供销社。” 曹卫国笑道：“西苑啊！那正好顺路，我捎你过去。” 顺路？ 顺个屁路啊！ 曹卫国来这儿是找南易的，方向是奔着北门的机修厂。 西苑则位于南方，跟他的目的地截然相反。 只是一碰到丁秋楠这俏少妇，曹卫国的心就不安分了。 正事儿不着急，助人为乐最重要。 “那麻烦你了！” 也不知道是外面太冷，还是公交车等得太久。 丁秋楠一听这话，鬼使神差的就走向曹卫国。 侧着身子坐上后座，俏脸冻得发红。 曹卫国载着丁秋楠，掉头往西苑方向骑。 骑了一会儿，看到前方有片树林。 这自行车的车轱辘，不知道怎么就跑了偏。 “卫国！你这是去哪儿啊？” “去树林，我有东西给你看！” 很快，自行车进了道路西侧的树林。 曹卫国把车停好，拉着丁秋楠就往深处钻。 眼见地方足够偏僻，曹卫国一把抱住丁秋楠。 早有心理准备的丁秋楠，情不自禁的热烈回应。 两人在冷冰冰的树林中，抱在一起忘情的啃。 好一会儿，两人的头分开，丁秋楠满脸红晕的娇嗔：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曹卫国把她拥入怀中：“是！我的心生病了！它里面装的都是你！” 丁秋楠半羞半喜，依偎在温暖的怀抱中：“你就会骗人。” 曹卫国轻言细语道：“秋楠！真的！自从那次后！我这心里时时刻刻都思念着你……” 一面嘴中说着情话，一面双手也不安分。 悄然探进了碎花棉衣，到了一处温暖如春的仙家福地…… “嗯！” 丁秋楠娇羞欲滴，俏脸儿涨红，浑身酥软如同面条。 曹卫国嘿嘿坏笑，窸窸窣窣的展开攻势。 天寒地冻的树林中，一对鸳鸯悄然嬉戏，一阵巫山云雨，伴着誓海盟山，谁也不会想得到，在这寒风中还有这般旖旎……真可谓情比金坚，不畏寒暑！ …… 半个小时过去，风声雨声唱歌声渐渐远去！ 丁秋楠依偎在曹卫国怀中，樱桃小口微微气喘，一双杏眼朦胧似醉，香汗打湿了额前秀发，芳心荡漾，好似飘上云端。 曹卫国温声道：“秋楠你真美！” 丁秋楠剜了他一眼：“你就会折腾人！” 曹卫国从兜里拿出手绢擦去丁秋楠额头的汗。 两人整理好衣服，手拉手回到放自行车的位置。 曹卫国载着丁秋楠，好像情侣似的奔了西苑。 到了西苑的供销社，人挤人的热闹场景驱散了寒冷。 曹卫国给丁秋楠买了呢子衣、棉靴、雪花膏…… 大包小包让丁秋楠拎的胳膊疼，那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买了东西从供销社出来，曹卫国带着丁秋楠下了馆子。 在一家老字号吃了顿热气腾腾的涮羊肉。 等二人回到红山口机修厂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这个时间点儿，崔大可、南易都还没下班。 曹卫国大胆的跟丁秋楠在屋里腻腻歪歪。 虽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但豆腐那是吃了一块儿有一块儿。 等崔大可回来时，丁秋楠的脸上还带着红晕。 “卫国老弟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怎么不去厂里喊我啊！” 崔大可一回家就看到坐在屋里喝茶的曹卫国。 惊讶过后那是满脸的笑容和热情。 曹卫国笑道：“我也是刚来，这不嫂子在家，我就跟嫂子聊会天儿，知道你快下班了，就没去厂里打搅你工作。” 崔大可道：“嗨！我现在就是一打扫卫生的，有什么可打搅的。” 虽然回到了机修厂，但崔大可过的并不如意。 南易就给他安排了打扫卫生的活儿，被分配了扫大街和打扫厕所的任务。 以前得罪过的工友趁机寻衅报复，还在厕所里动手打了他，把他踹到了粪坑里。 这可是把他弄得非常狼狈，现在南易又给他派了清洗腌菜缸的活儿。 崔大可想找以前的关系想调动工作，但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心情不好的崔大可回家后，还动手打了丁秋楠。 这让丁秋楠一直心有怨气，到现在也不跟崔大可说话。 听着崔大可满脸愁闷的诉苦，曹卫国好心宽慰道：“崔哥你是有本事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东山再起，现在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崔大可愁眉苦脸道：“现在人人都把我当扫把星，不是躲着我就是落井下石，我哪儿还有机会翻身!” 曹卫国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崔哥你可不能灰心丧气。” 两人在屋里聊了一会儿，曹卫国便要起身去找了南易。 崔大可听说曹卫国要找南易去红星轧钢厂帮厨，心里满是嫉妒和不服气。 眼珠子滴溜一转，拉着曹卫国不让走。 非要让曹卫国带上他一块儿到轧钢厂帮厨。 红星轧钢厂的级别可比红山口机修厂高的太多了。 他要是能调到红星轧钢厂上班，那他不就翻身了吗！ 崔大可的厨艺还不如马华，曹卫国怎么会看得上。 可崔大可缠着不让走，还催着丁秋楠一起央求。 没办法曹卫国只能含糊其辞的敷衍：“崔哥，这事儿要厂领导拍板，我做不了主，这样等我回了厂里，我跟领导打个报告，看看能不能把你一起调过去帮忙。” 崔大可这才喜笑颜开的松手：“那哥哥在这儿先谢谢了！卫国老弟可一定要多费心！” 曹卫国从崔大可家出来，转身到了南易家里。 南易的厨艺好，做的杀猪菜远近闻名。 年关将近，李副厂长想在厂里举办春节会餐。 曹卫国事情太多脱不开身，就想到了擅长杀猪菜的南易。 听说轧钢厂要请他帮厨，南易起初还有些端架子。 可以听说有补贴还有福利，梁拉娣直接做主让南易应下。 帮两天的厨就能拿十块钱补贴，还有福利拿，这好事儿去哪儿找？ 南易跟梁拉娣虽然还没结婚，但已经发生了关系。 梁拉娣一发话，南易不答应都不行。 第375章 裤衩丢了 南锣鼓巷 三大爷正指挥着阎解成、阎解放兄妹在院儿里做煤饼。 煤饼前身是煤球，其标准的做法是先将煤加湿拌均，像做汤团那样用手捏，搓成圆球形。 煤球的燃烧效率很低，后来人们又进一步发明了煤饼。 煤饼的问世令人耳目一新，它火旺、经烧、燃烧充分，一面市便风靡穷街陋巷。 不过虽有现成煤饼卖，许多人家还是设法自做。 道理简单：店里卖的煤饼贵，且机制货松空，一阵火就枯，自己做的煤饼坚实，且厚薄还可自选，最重要的是，还能省下块把钱。 三大爷拿着铁锨指挥：“老二把黄泥掺进去，老大把模子准备好!” 在做煤饼前要往煤灰里掺少量黄泥，便于成型不散。 做煤饼也有工具模子（模u子），煤饼模子很重，有底板、铁筒、铁盖。 那铁筒加满湿煤灰，压上铁盖，对准孔眼用头猛敲，煤灰一打实，拔出铁筒，煤饼就制成了。 三大爷全家上阵，忙得热火朝天，有邻居搭手也有邻居看热闹。 易中海站在不远处，看着人口众多阎家说不出的嫉妒。 “三大爷忙着呢！” “嚯！这么多煤！您家冬天可享福了！”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进院儿，随口的奉承让三大爷很是得意。 往年他家过冬那是能省则省，煤这种东西更是能不烧就不烧。 但今年不一样了，家里来了个有福气儿媳妇。 儿媳妇的表姐夫可是粮站主任，打了个招呼就拉回来三百多斤煤。 当然这些煤也得花钱，只是这钱花的心甘情愿。 儿媳妇脑瓜子活泛，出了个绝妙的好主意。 这煤在寒冬腊月可是紧俏货，许多人家都不够用。 自家凭借关系把煤拉回来，做成煤饼可以私底下跟有需要的人家换粮食。 这一进一出其中必然要吃点儿油水！ 所以三大爷乐意下本钱，一车一车往家拉煤。 大家伙不知道三大爷是想指着煤赚钱，只认为阎家的日子发达了。 要知道以前的时候，阎家买煤那可是精打细算。 哪像今天这么大气阔绰，简直像极了暴发户。 三大爷满面红光道：“卫国！你媳妇儿怀着孩子，身体娇贵不能冻着，家里的煤要是不够用了就言语。” 曹卫国笑道：“哪干行好！我在这儿先谢三大爷了！” 推着自行车回到家，宋玉兰正在屋里做饭。 “叮！周签到成功！” “获得长绒棉100斤！细绒棉100斤！” 刚停好自行车，美妙的天籁之音如期而至。 “回来啦！饭一会儿就好！” 宋玉兰听到动静儿，扭头看了一眼。 曹卫国放下挎包，走到宋玉兰的身后：“做什么好吃的？” 宋玉兰笑着说：“我蒸了锅肉包子！” 曹卫国从后面环抱宋玉兰的腰，轻轻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辛苦你啦，挺着大肚子还要忙里忙外。” 宋玉兰笑着说：“上上班做做饭有什么辛苦的，我大嫂也怀着孩子，不照样要天天捡柴火，跟着生产队一起修渠干活儿。” 听着宋玉兰的话，好像农村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像是铁打的。 打开锅盖，顿时一阵热气蒸腾。 宋玉兰伸手捡出包子，烫的用手摸耳垂，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你给我说！” “到底是谁？” “你给我说啊！” “何文洁你真打是！” “再打！再打！我急了啊！” “哐啷！” 曹卫国和宋玉兰刚把包子端上桌，只听许大茂家一阵吵闹。 紧接着，哐啷叮当的声音不断，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拆房。 “许家好像打起来了！” “这怎么回事？” 动静儿越来越大，邻居们纷纷跑过去看热闹。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将军肚，指挥着邻居上去拉架。 “住手！” “许大茂你吃错药了！” “快把他们拉开！” 刘光天和两个小伙子冲上去拉开两人。 此时，许大茂的脸上好几个血道子，何文洁的右脸红肿。 刘海中端着架子怒喝：“怎么回事儿！你们两口子为什么打架啊！” 何文洁满脸怒气的指着许大茂：“他在外面乱搞！” 许大茂极力辩解：“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何文洁质问：“那你裤衩呢！裤衩呢！” 中午洗衣服时，何文洁突然发现许大茂换下的衣服里没有裤衩。 这一下子让何文洁火冒三丈！ 这许大茂可是有前科的，没跟娄晓娥离婚就跟她搞在一起。 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许大茂已经跟她结婚了。 她岂能容忍许大茂背着她出去乱搞。 等许大茂从外面回来，何文洁一同逼问。 可许大茂支支吾吾，根本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因为他昨晚赔厂领导喝酒，照例使出一大三小，二五十一的绝技。 一顿酒喝的断了片，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傻柱捆了起来。 那时候他被扔在厕所，裤子也不知所踪。 傻柱一个劲儿说他酒后失德，搂着一位姑娘不撒手，脱了裤子就欲非礼，幸亏遇到他，否则他早就成强奸犯了。 许大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候，傻柱逼着他喊爷爷，如果不喊爷爷，就要把让厂里的老娘们看瓜，还要让他在全厂游街…… 在傻柱的威逼恐吓下，他只好向傻柱低头求饶喊爷爷，好说歹说，傻柱才给他松绑。 他跟傻柱要回了棉裤，但到处都找不到自己的裤衩，只好惊慌无措的跑回家。 回到家心虚的换下脏衣服，然后就出去办事儿。 等他回到家……就发生了这一幕…… 第376章 许大茂的憋屈 南锣鼓巷 四合院 许大茂两口子打架，还涉嫌伤风败俗。 一大爷易中海顿时来了精神，这报仇立威的机会不是送上门了！ 当场就召集住户，嚷着召开全员大会，引导着院儿里的邻居声讨许大茂。 坐在四方桌前，易中海端着茶缸子数落着许大茂：“许大茂！你这是犯了严重的作风问题！” 许大茂憋屈道：“易中海你少血口喷人！我没有！” 随后转头看向二大爷刘海中：“二大爷您信吗！” 二大爷双手插在棉袄的袖子里，煞有其事道：“现在有人说你有作风问题啊，证据，就是你裤衩丢了！” 许大茂满心憋屈：“谁说的？” 傻柱乐呵呵的举着手站起来：“我说的！街坊四邻！叔叔大爷！大妈大婶们！我说的！” 在许大茂吃人的目光中，傻柱装模作样道：“这个事儿我多少了解一点儿，刚才一大爷也说了，昨天晚上许大茂同志没少喝，喝多了一时把持不住，在厂里跟一个女同志，我不认识的女同志啊，撕扯在一起，后来呀，我就不太好意思说下去了！” 许大茂恨得咬牙切齿，何文洁委屈的掩嘴哭泣。 一大爷易中海趁机道：“大家说！怎么办！” 傻柱插兜起哄：“法办！” 在场的邻居七嘴八舌的附和：“法办！法办！抓起来！” 一大爷易中海看向姿色艳丽的何文洁：“何文洁，现在我要听听你的意见，这件事儿你是在咱们院儿里就这么算了呢，还是把他送到工厂的保卫科啊？” 何文洁气恼的瞪着许大茂：“你说那狐狸精到底是谁！” 许大茂急声叫嚷：“没有！我真没有啊！” 二大爷刘海中立功心切：“走！咱们去保卫科审个明白！” 曹卫国出声道：“且慢！二大爷！全院的邻居们！我觉得疑点重重，不宜妄下决断！” 傻柱扯着脖子叫嚷：“曹卫国你少在这儿打马虎眼！谁不知道你跟许大茂是蛇鼠一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曹卫国冷笑道：“傻柱！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好啊！如果真要是让保卫科介入调查！你刚才的口供经得调查吗？你说许大茂跟一个女同志在厂里拉拉扯扯？那你能把人找出了吗？” 傻柱道：“我不认识那女同志。” 曹卫国又问：“你不认识那女同志？那就是找不出来是吗？找不出来那就没有人证！至于许大茂裤衩丢了，那是人家自己的事儿，没有证据你在这儿信口雌黄，那就涉嫌污蔑诽谤，这种行为要是法办，后果你应该清楚，现在你还坚持要把许大茂法办？” 许大茂激动万分：“傻柱！你这个混蛋！昨晚就是你陷害我！你他酿的坑我！大家伙！你们不知道！我醉酒醒来的时候，手脚都被傻柱捆了起来，他还在边儿上满口谎话的恐吓我！他这就是蓄意的打击报复！” 曹卫国神情严肃：“何雨柱同志！许大茂说的情况属实吗？你绑了许大茂？” 傻柱心慌意乱道：“我！我那是制止他欺负女同志！我那是见义勇为！对见义勇为！” 曹卫国冷哼道：“好一个见义勇为！我要不要帮你跟厂里申请个锦旗啊！傻柱！我劝你坦白从宽！现在大家伙都在院儿里，你要是把事情说清楚，那还有回旋的余地，如果真到了保卫科，那里的手段你应该清楚！” 保卫科是什么地方他能不清楚？ 那可是太清楚了！ 那鬼地方他是打死也不想再去了！ 傻柱吓得急声道：“我说！我说！” 顿时，在场的住户一阵错愕，齐刷刷的盯着傻柱。 傻柱硬着头皮的拱手：“各位街坊四邻情况是这样的！这事啊是我编的！我没看到许大茂跟什么女同志撕扯，我就是看他喝醉了，脱了裤子在厕所耍酒疯，好心把他捆了起来，害怕他跳进粪坑里，至于说他调戏女同志，我那是一时糊涂，大家伙也知道这许大茂跟我有仇，我就想跟他开个玩笑，就是想逗逗他！” 一大爷脸色发黑的喝斥：“何雨柱！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你怎么能开玩笑呢！” 三大爷生气道：“事关重大！傻柱我跟你说！你要是说瞎话！你可要给全院儿最检查的！” 傻柱点着头道：“是是是！我现在就做！各位邻里！这事儿是我编的！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许大茂气的冲过去揪住傻柱的脖领子：“你阴我是！” 傻柱嚣张道：“许大茂你别跟我这么说话！你要这么说！这事儿可不就不是编的了！你裤衩是不是丢了！你想去保卫科？回去！回去！” 许大茂吓得松开手后退，恶狠狠的瞪着傻柱。 傻柱嬉皮笑脸的冲着住户们拱手：“各位叔叔大爷！大妈大婶！这事儿里面确实有我编的！耽误大家伙儿时间了！这厢有礼！这厢有礼！” 顿时在场的邻居一片气愤，纷纷对着傻柱指责： “这什么事儿啊！” “傻柱你也太胡闹了！” “这可是要人命的！” “真不是个东西！” 一大爷板着脸：“胡闹！” 二大爷：“岂有此理嘛！” 三大爷：“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大茂气恼指着傻柱：“这就完了这就完了！” 傻柱叫嚷：“行了啊！你别发言啊！谁发言也轮不到你发言！” 秦淮茹站起来笑着说：“行了啊！何文洁你们赶紧回家！许大茂他没那么大胆，他色大胆小。” 何文洁嗤之以鼻，许大茂是什么人她能不知道？ 不过，今天这事儿全是傻柱搞的鬼！ 害得她家宅不宁！ 害得她挨了打！ “傻柱你混蛋！老娘撕了你！” 何文洁当场就冲过去，把傻柱的脸上抓出十个血道子。 她可不是大家闺秀的娄晓娥！ 这一出手又狠有毒，抓的傻柱哎哟惨叫。 许大茂跟着何文洁，冲上去踹了几脚。 一大爷坐不住了，急忙冲出去拉架：“住手！都住手！” 傻柱被打的不断后退：“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好男不跟女斗！我急了啊！” 许大茂恼恨的叫嚷：“孙贼！我打死你都不为过！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聋老太太心疼傻柱，拄着拐棍儿冲过来拉架。 混乱中被推了一把，坐在地上哎呦惨叫。 易中海趁机叫喊：“住手！老太太都被你们弄伤了！你们谁担得起责任！” 许大茂拉着何文洁如避蛇蝎的后退：“我们可没碰她！” 傻柱扶起聋老太太：“老太太！老太太你可别吓唬我！” 易中海瞪着傻柱：“这不是你胡闹！” 傻柱连忙道：“我认罚！我认罚还不行吗！！” 易中海避重就轻：“罚你扫一个月的院子！还有从今天开始你负责老太太一个月的饮食起居。” 傻柱叫嚷：“哎这太重了！凭什么啊！” 易中海道：“凭你说瞎话！凭你挑拨人家两口子打架！凭你耽误大家伙儿功夫！这还不够吗！” 傻柱点着头：“够够够！” 易中海趁势大喊：“散会！” 聋老太太拍打着傻柱：“傻柱子你还不快跑啊你！” 许大茂指着傻柱：“孙贼！你给我等着！” 傻柱扬起拳头：“你欠揍是！” 许大茂吓得后退，何文洁一阵鄙夷。 曹卫国道：“大茂哥！先回家！别忘了给嫂子道个歉！看你把嫂子打的！” 许大茂感激涕零道：“卫国老弟！今天多亏了你仗义执言啊！要不然哥哥我就要被傻柱这孙子害惨了！” 何文洁发自肺腑道：“谢谢！” 曹卫国道：“成了！跟我还客套什么！快回家！” 傻柱瞪了眼曹卫国，背着老太太离开，嘴里嘟嘟囔囔：“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今天多好的机会，要不是曹卫国捣鬼，许大茂这时候都被他送去保卫科了！ 多管闲事的小人！ 爷们儿早晚连你一块儿收拾！ 第377章 傻大姐的父亲 配件厂 副厂长赵宇初眉头紧锁，任谁都能看出他心事重重。 距离年关越来越近，厂里的职工福利迟迟无法落实。 他跑了十几个单位，一直都是扯皮敷衍。 上级单位下发了指标，可光有指标有什么用？ 粮站、屠宰场、养殖场、供销社……人家不买账啊！ 年终考核即将开始，上面对他的家庭成分一直存在争议。 据说有个别领导对他很有意见，几个副厂长也对他虎视眈眈。 如果年前职工不能带着福利回家过年，那他这个领导也甭想过个好年。 他是一步被动，步步的被动。 如果上上下下对他都不满意，那他还当个屁的副厂长？ 过年福利关系着职工的切身利益，保障职工利益是他这个副厂长的职责。 可现在他能力有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昨天，韩厂长给他指了条路。 说是上级单位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曹卫国有些门路，让他跟曹卫国联系，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他当时就觉得不靠谱，他可是副处级的高级干部。 他四处求爷爷告奶奶都搞不定物资，曹卫国一个食堂主任能比他面子还大？ 起初他没把韩厂长的话放在心上，可是眼见着时间越来越少。 他实在没有对策，万般无奈下只能主动联系曹卫国。 他从通讯员那里打听了曹卫国办公室的电话。 他跟曹卫国只有一面之缘，那还是曹卫国随同李副厂长来配件厂开会时说过几句话。 打通电话后，他对曹卫国很是客气，连哄带骗的要请曹卫国吃饭。 曹卫国说话倒是挺客气，也接受了他的邀请。 只是这吃饭也要花钱啊，可他爱人刚生了孩子。 家里本来人口就多，爱人又在坐月子，花销自然大得很。 三下两下就把他的兜掏空了，那他拿什么请客？ 愁眉苦脸的下班回家，把烦心事说了出来。 大女儿素春起身回屋，拿出了珍藏的私房钱。 钱不多但也够下一顿馆子，这可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只是私房钱一拿出来，家里就炸开了锅。 爱人对着大女儿一阵数落，本就不对付的母女关系更加恶劣。 吵的他不得安宁，下了班都不想回家。 “哎！这事儿搞得！” “要是曹卫国帮不上忙，那我可是亏大了。” 起身收拾好文件，赵宇初拎着公文包走出办公室。 揣着大女儿的私房钱，骑上自行车直奔东来顺。 等他到了地方时，曹卫国正巧在外面停放自行车。 两人客气的打招呼，一起走进了热气腾腾的饭馆。 天寒地冻的时节，东来顺的生意更加红火。 赵宇初做东，点了羊肉、萝卜片、土豆片、豆腐皮、丸子。 开锅后，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曹卫国娴熟的涮菜，吃的津津有味。 赵宇初有学问，脸皮薄，拿着筷子欲言又止。 让他开口求人办事，比让他翻墙上树还要难。 曹卫国见赵宇初拿着筷子也不夹菜，忍不住问：“赵厂长这饭菜不和胃口？” 赵宇初道：“不，我是在想事情。” 曹卫国见状笑道：“好了！赵厂长安心吃饭，我知道您在想什么！” 赵宇初的事儿韩厂长早就跟他透过气了。 搞物资对于曹卫国来说不难。 只看到愿不愿意帮忙。 跟赵宇初这个人没什么来往，但曹卫国可是“早有耳闻”。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他还只是怀疑。 稍加打听后，赵宇初的身份实锤了。 因为赵宇初有个大女儿叫赵素春，这大女儿“凭傻劲儿，做傻事儿”，以致家里人都不叫她的名字，管她叫“傻老大”、“傻春”。 也是这层原因，曹卫国才爽快得接受赵宇初的邀请。 他对赵宇初没什么感觉，但对赵宇初的“傻老大”很有兴趣。 赵宇初强扯着笑容道：“哎！让曹主任见笑了！年前这物资实在太紧张，我去了好几个单位，大多是空手而归，没有办法我只能来麻烦曹主任了，还请曹主任帮帮忙。” 曹卫国拿着筷子夹了块萝卜：“赵厂长您难得开次口，这帮忙能帮我一定帮，您先说说需要什么东西？数量多少？” 赵宇初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伸手递给了曹卫国：“曹主任，这是我整理的清单，您看看能帮解决多少？” 曹卫国接过来一看，上面罗列的清清楚楚： 猪肉三百斤、鸡蛋两千斤、白面三千斤、棒子面五千斤…… 曹卫国问：“怎么结算？” 赵宇初道：“按照市场价结算，钱票可以当场结清。” 曹卫国想了想说：“我在红星公社倒是存着一批物资，来历和账目您放心，这些东西都是我从附近几个村子采购的，有各村村长的签字，不过需要您自己运回去。” 赵宇初喜出望外道：“太好了！曹主任！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想先看看那批物资。” 曹卫国道：“后天！我在秦家村的大队等您。” 这一顿饭吃完，赵宇初满身的酒气。 满面的愁容全然消失不见，喜悦之情跃于脸上。 别看他是个副厂长，还是后勤部门的一把手。 可这年头物资匮乏，他这个副厂长如坐针毡。 平时都要四处求人，甚至跟着采购员一起下乡。 可以说，每次逢年过节都是他的劫难。 以前还好，他有上级领导和几个朋友的关系。 弄物资虽然难但好在有些门路。 可是今年局势突变，他因为成分问题被处处针对。 上级领导外出学习，那些朋友要么调离要么躲着。 弄得他因为过年福利焦头烂额，低三下四的四处求人。 即便是这样他也是处处碰壁，空手而归也是常态。 曹卫国愿意帮忙而且还能帮上忙！ 这让赵宇初既惊又喜！ 惊讶的是曹卫国一个食堂主任居然有这么大本事！ 惊喜的是过年福利的难题解决了！ 想起最初对曹卫国的轻视，赵宇初不由得有些羞愧和后悔。 要是早就听了韩厂长的话，早点儿重视曹卫国。 那他怎么会四处碰壁？ 那他还用到处求爷爷告奶奶？ 那他还会被人看笑话？ 第378章 贾张氏惹祸 南锣鼓巷 中院鸡飞狗跳，吵吵嚷嚷乱作一团。 贾张氏对着一名妇女又抓又挠： “不知死活的东西！” “敢来贾家撒野！” “老娘挠死你！” 挨了一个耳光的秦淮茹也上去帮忙。 “泼妇！” “你们一家子泼妇！” “老娘跟你们拼了！” 妇女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啊啊乱叫。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拎着铁锹冲过来。 “敢打我媳妇！老子拍死你！” “铛！” 一阵劲风呼啸着拍过来。 贾张氏惊恐的坐在地上。 铁锹狠狠的拍在地上，位置处于贾张氏张开的大腿中间。 巨大震耳的声响和气势汹汹的壮汉让人心惊肉跳。 在场的邻居下意识的后退，畏惧的看向那手持铁锹的壮汉。 壮汉身高接近一米九，膀大腰圆，身穿蓝色棉袄，满脸的横肉，光是看着就知道不好惹。 “你们两个贱人！” “打了我爸还不算！还敢打我媳妇儿！” “老子弄死你们！” 壮汉抬起铁锹，怒气冲冲的就要痛下杀手。 傻柱壮起胆子冲出来大喊：“住手！” 易中海也跑出来叫嚷：“同志！不要动手！不要冲动啊！” 壮汉凶悍的用铁锹指向两人：“你们跟这俩贱人是一家的！” 易中海急忙道：“同志！我是这院儿的一大爷！你有什么事儿可以跟我说！可不能打人！打人犯法啊！” 头发散乱的妇女指着易中海：“孩儿爸！这老不死是这俩泼妇的姘头！给老娘拍死他！” “不！” “哎呦！” 易中海大惊失色，紧接着脑袋就挨了一铁锹。 当场就被拍的头破血流，吓得住户们大惊失色。 傻柱站在三步外悲痛大喊：“一大爷您没事！” 易中海坐在地上，捂着脑袋高呼：“大爷没事儿！大爷还行！” 眼见都打出了血，三大爷和二大爷不得不站出来。 二大爷：“你怎么能打老人啊！” 三大爷：“同志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妇女叉着腰大喊大叫：“怎么就不能打老人了！是他们这些畜生先打我公公的！我公公今年可都六十八了！现在还在医院躺在呢！” 这事儿的起因还是棒梗翻墙！ 棒梗翻墙摔断了腿，这爱孙心切的好奶奶贾张氏怎么会善罢甘休。 这不今天一大早，吃饱喝足了就跑出去给孙子讨公道。 那家房主是老旗人，据说祖上还是皇亲国戚。 那处三进的四合院是房主的祖产，而且房主的儿子、孙子都是烈士。 所以哪怕成分不好，也没有别没收祖产。 前不久，房主带着一家老小搬去外地，只留下一个老仆人照看院子。 贾张氏害怕院子里的恶狗，不敢进院子闹事儿。 就叉着腰守在外面，那老人出门卖菜。 贾张氏立马冲过去理论，叫嚷着让老人赔医药费。 老人自然不会答应，贾张氏上去就挠。 六十多岁的老人那经得住，当场就被撞得摔倒。 脑袋磕在墙上，当场就昏死过去。 这可把贾张氏吓得六魂无主，骂骂咧咧的跑回家。 老人被街坊送去医院抢救，派人去通知了儿子儿媳。 老人的儿子儿媳都在乡下，得知后立马杀到城里。 儿子先去了医院看望扶父亲，儿媳跟着街坊找贾张氏算账。 贾张氏看到只来了妇女，气焰那叫一个嚣张。 在院里，叉着腰指着妇女的鼻子大骂。 易中海也在旁边儿，时不时帮着贾张氏说句话。 那些话倒是不难听，但明显是偏向贾张氏。 妇女最笨说不过骂不过，气急了就动起手。 贾张氏何许人也？ 动手？ 那放马过来！ 一时间，贾张氏大发雌威。 秦淮茹上前劝架，挨了妇女一巴掌。 这一下，秦淮茹也不敢了，跟着好婆婆并肩作战。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前脚打了妇女，后脚人家的男人就杀上门。 一把铁锹威震四合院！ 一拍贾张氏瘫坐在地。 二拍易中海头破血流。 吓得傻柱都成了缩头乌龟，躲在远处不敢上前。 二大爷端着架子走过来：“你是杨老头的儿子！” 壮汉把铁锹扛在肩上：“杨大海是我爸！你是哪位啊！” 二大爷仰起头：“我是这院儿的管事大爷刘海中，院儿里的大事儿小事儿都归我管。” 壮汉瞪着眼冷哼：“那你挺厉害啊！那这俩泼妇打了我爸，还打我媳妇儿，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贾张氏爬起来叫嚷：“怎么办！你们家害我孙子摔断了腿！还敢上门打人！今天你们要是不赔钱，老娘就让派出所把你们通通抓起来！” “好你个泼妇！我拍死你！” 壮汉气的攥紧铁锹，瞪大的眼睛就要开打。 壮汉家里从太爷爷那一辈儿就给童家当下人。 小时后，壮汉在童家跟小少爷们一起学过武。 十几岁就在京城的街头厮混，惹了祸事儿逃回老家。 解放后也没有回城，一直和媳妇儿在乡下种地。 虽然二十来年没怎么动手了，但那股子凶悍劲儿照样吓人。 贾张氏吓得胆颤，躲到秦淮茹的身后：“打人犯法！你再打人我就要报案了！” 秦淮茹鼓足勇气：“同志这都是误会，有话咱们好好说。” 妇女气愤道：“现在想好好说了！刚才干嘛去了！你婆婆把我公公打进了医院，这事儿要不给说法，我今天点了你家的房！” 秦淮茹吓得脸色发白，贾张氏恶毒的瞪着眼睛。 恶人还需恶人磨！ 贾张氏蛮不讲理，但杨老爷子的儿子儿媳也不是善茬。 没看易中海都挨了一铁锹！ 二大爷挺着大肚子和稀泥：“这样！你们两家心平气和的商量！好好谈别动手！” 挨了打的妇女咬牙切齿道：“商量个屁！我公公现在还躺在医院！没有五百块这事儿没完！” 壮汉攥着铁锹：“掏钱！不掏钱老子今天拍死你俩！” 老虎不发威，你当爷们儿是病猫！ 贾张氏蹦起来叫嚷：“五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秦淮茹说：“就算住院瞧病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你！你们这是讹人！” 妇女指着贾家婆媳叫骂：“我讹你奶奶个爪！我公公那么大年纪就活该挨欺负！你们不掏钱也行！我点了你们家的房子！在把你们全家都埋了！到时候我还给你们烧点儿钱！” 秦淮茹气的浑身哆嗦：“你们欺负人！” 妇女叫骂：“老娘欺负的就是你们这俩泼妇！” 贾张氏躲在秦淮茹身后叫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老娘就不信你敢埋人！” 第379章 贾张氏撒泼 南锣鼓巷 四合院 贾张氏正在和妇女对骂，街道办王主任走了进来。 看到街道办的领导来了，贾张氏立马哭天抹泪的卖惨： “王主任啊！您可要为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我孙子被害的摔坏了腿，这老杨头的儿子儿媳还打上门欺负人！” “这是要把我们孤儿寡母往死里欺负啊！” 易中海捂着脑袋叫屈：“王主任！您看看！您看看这把我打的！您可要为我们做主！” 杨老头的儿媳气愤填膺，指着贾张氏破口大骂：“断子绝孙的老虔婆！你还敢倒打一耙！” 壮汉满脸怒气，扬起铁锹就要拍贾张氏：“真当老子好欺负！” 王主任连忙喝止：“住手！你这位同志有事儿说事儿！不能动不动就打人！” 壮汉怒气冲冲的道：“可这老虔婆太不是东西了！” 王主任问：“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啊？哪里人？我是这个街道的主任，有事儿你可以跟我说。” 壮汉道：“我叫杨铁，杨大海是我爸，这老泼妇把我爸打进了医院，我让她赔偿道歉，她不干，您说这事儿怎么办！” 二大爷积极的凑到王主任身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王主任越听脸色越是难看，看向贾张氏的眼神尽是厌恶。 “贾张氏！” “你孙子翻墙本就不对，你不教育孙子也就算了，还借故闹事伤人！” “人家儿子儿媳找上门，你不认错还撒泼打人！” “怎么！你认为这世上没有王法了！没有法律了！” “现在你要么跟人家赔偿私了！要么我送你去派出所！” 这话让贾张氏老脸惨白，心慌意乱的看向秦淮茹。 去派出所？ 这绝对不行啊！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这事儿自己理亏。 哪怕说破大天儿，也是她打伤了杨老头儿。 到了派出所，她准落不得好。 秦淮茹满心郁闷的低声说：“妈！要不咱就赔钱！” 贾张氏脸色难看的冷哼：“赔钱！我可没钱！你是我儿媳妇！这事儿你给解决！” 秦淮茹强压着怒气，阴恻恻的说：“妈！我也想帮您解决，可我一个小女人能有什么办法？杨老头现在躺在医院，王主任的话您也听到了，不赔偿就去派出所，到时候您可能要在监狱里过年了，万一杨老头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定您还得在里面养老。” 贾张氏登时被吓得浑身哆嗦：“这！这！这!” 杨老头六十多岁，脑袋磕在墙上…… 想起杨老头昏死过去的场景，贾张氏就两腿发软。 派出所！ 监狱！ 养老？ 她进去过一次，知道里面是什么路数。 一想到去里面养老，她恨不得咬舌自尽。 可是她怕疼！ 贾张氏抓着秦淮茹的胳膊：“淮茹！你是我儿媳妇！我是你的好婆婆！你必须得孝顺我！现在家里遇到了麻烦，你要么出钱！要么你就替我去坐牢！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不能再进去了” 秦淮茹气的咬牙，恨不得送贾张氏俩大嘴巴！ 自己惹了事，还想让她去顶罪？ 你还真是好婆婆！ 有你这么个好婆婆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别急！ 儿媳妇一定好好孝顺你！ 秦淮茹委屈的抹着眼泪，楚楚可怜的看向王主任： “王主任！我家没钱赔偿！我能不能替我婆婆去派出所！” 贾张氏一听心花怒放，有秦淮茹顶罪，那自己就没事儿了！ 这扫把星还算有点儿用处！ 就在贾张氏喜洋洋的时候，王主任阴沉着脸怒喝： “胡闹！” “秦淮茹亏你还是个工人！” “你懂不懂法！” “这种事儿能替吗！” 贾张氏瞪大眼睛：“不能替！凭什么不能替！她是我儿媳妇！替婆婆受过那是天经地义！” 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纷纷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 “这贾张氏也太不是东西！” “秦淮茹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恶婆婆！” “自己犯了错让儿媳妇顶罪，这贾张氏还真想得出来！” “贾家有这么个东西好不了！” “真是缺德缺到了家！” 王主任脸色难看的喝斥：“贾张氏！你的思想有问题！有大问题！现在立刻跟我去派出所！” “不去！我不去！” “欺负人啦！欺负孤儿寡母啦！” 贾张氏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儿，好像老母猪的滋儿哇乱叫。 “没天理啊！” “都欺负我家没男人啊！” “谁能为我做主啊！” “我不活啦！我要死！我要咬舌头！” 王主任被气得脸黑，转头看向三个大爷： “这就是你们院子！” “你们就是这么当管事大爷的！”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现在！立刻！把她给我送去派出所！” 易中海不知所措，刘海中积极表现，撸起袖子就干。 “贾张氏你给我闭嘴！” “走！去派出所！” 刘海中是锻工，那是一把子的力气。 抓着贾张氏的胳膊，使劲儿的生拉硬拽。 贾张氏嗷嗷的叫唤挣扎：“哎呦！欺负人！欺负寡妇啦！刘海中你这个畜生！” 这一骂，刘海中跟来劲了，使出吃奶的劲儿，铁了心要把贾张氏送进派出所。 眼见着贾张氏像头老母猪，被刘海中拉拽着往外走。 妇女解气的叫嚷：“把这老泼妇带走！让她去牢里改造！” 易中海急忙跑出来劝说：“贾张氏你闭嘴！王主任！老刘！有话好好说啊！贾张氏就是一时糊涂！” 秦淮茹假模假样的跑出来装孝顺，流着眼泪苦苦哀求：“妈！你别闹了！王主任！我求求你给我婆婆改过的机会！我愿意替她受过！她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 贾张氏在地上被拖行了数米，已经被吓的尿了裤子。 没想到这些畜生玩儿真的！ 她宁死也不想再吃牢饭！ “我赔偿！我赔偿！呜呜呜！我认错！我赔偿！” 贾张氏一把抱住刘海中的大腿：“我不去派出所！我不要坐牢！” 刘海中嫌弃的蹬腿，贾张氏死死的抱着不撒手。 二大妈看不下去，跑过去拽贾张氏：“你个荡妇给我撒手！这是我男人！” 这一幕让院儿里的住户哄堂大笑，王主任脸色难看的怒喝：“胡闹！都给我安静！” 贾张氏不叫唤了！ 刘海中不蹬腿了！ 二大妈松开薅着头发的手。 王主任冷着脸：“贾张氏你真愿意赔偿？” 贾张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妇女双眼发光的伸手：“那把钱拿来！五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王主任也认为这数额太大，但一想贾张氏的恶行，闭着嘴板着脸没说话。 贾张氏抱着刘海中的大腿，红着眼睛看向妇女：“五百块太多了！我拿不出来！” 妇女双手叉腰：“那就去派出所！” 易中海对着贾张氏劝说：“老嫂子别犯糊涂！你还想吃牢饭啊！” 贾张氏自然不想吃牢饭，只得满脸怨毒的瞪着妇女：“我只是个老寡妇，我现在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我只能赔你一百块，剩下的我以后给！” 妇女扭头看向自家男人：“怎么说？” 壮汉眼神凶悍道：“那你当众立下字据，一年内必须给清，要是敢赖账，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贾张氏走投无路，只得含恨屈服。 从屋里拿出棺材本儿，满脸恨意的把钱给了妇女。 三大爷热心的写好字据，还让王主任过目。 王主任点了点头，贾张氏狠狠的瞪了一眼多管闲事的阎阜贵。 阎阜贵从兜里拿出印泥：“贾张氏我知道你不会写字，这不，我把珍藏的印泥借你用。” 贾张氏咬牙切齿：“老娘谢谢你！” 不情不愿的按了手印，妇女一把拿过字据：“过段时间我来收钱，你最好识趣点儿别找不自在！” 杨老头儿的儿子儿媳走了，王主任脸色发黑的训了三位大爷一顿。 这让三位大爷不由得埋怨贾张氏，这就是个惹祸精。 贾张氏回了家对着秦淮茹劈头盖脸的大骂，然后心疼的坐在床上嚎叫。 她的养老钱就这么没了！ 这是要了她的老命啊！ 第380章 傻柱酸了 南锣鼓巷 曹卫国回到四合院时，住户们正在议论贾张氏。 “贾张氏真是活该！” “早该有人这么教训她！” “杨老头儿六十多岁了，她也下得去手！” “我要是杨老头的儿子，非得先拍贾张氏几铁锹！” “棒梗、贾张氏都是惹祸精！” “老的小的没一个好东西！” 屋里贾张氏恨得咬牙，对着秦淮茹一阵埋怨： “你这扫把星！” “要不是你克死我儿子，我能被这么欺负？” “他们就是欺负我贾家没男人！” 棒梗躺在床上：“奶奶我呢？” 贾张氏挥手道：“你还小，不能算个人！” 棒梗气呼呼的说：“奶奶我已经长大了，我是男人了！” 贾张氏冷哼：“算个嘚儿！闭嘴！要不是你这兔崽子！老娘能受这个罪！” 棒梗气的小脸发青：‘又不是我让你去打杨老头的！’ 贾张氏没心情跟棒梗斗嘴，转头恶狠狠的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这事儿是你儿子的引起的！” “那五百块钱必须你出！” “要不然你就滚出贾家，带着两个小赔钱货出去要饭！” 秦淮茹冷着脸坐在一旁：“我没钱！你要非让我走，我随时可以走。” 贾张氏气的瞪眼：“好你个扫把星！你翅膀硬了是！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秦淮茹毫不示弱道：“不管我在外面有没有人，我离开贾家也饿不死，要不是为了三个孩子，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儿？每天 累死累活的工作，还得看你的臭脸，受你的气！” 贾张氏浑身哆嗦，双眼圆瞪的指着秦淮茹：“你！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你敢对不起贾家！东旭不会放过你的！” 这时，傻柱端着一盘炒萝卜走进来：“张大妈！秦姐！今天你们受气了，吃点儿萝卜顺顺气，别被那些混蛋王八蛋气坏了身子。”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着傻柱：“没用的东西滚出我家，瞧你今天那怂样儿，你连易中海那半截子入土的老东西都不如！” 傻柱羞愧的低着头：“那王八蛋手里拿着铁锹，我怕打起来伤着秦姐。” 贾张氏对着棒梗啐了一口：“我呸！你就是个怂包窝囊废！” 秦淮茹推了肩膀一下：“柱子，我妈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你先回家。” 傻柱羞愧转身离开，今天他却是怂了。 可那汉子人高马大，满脸的横肉，看着就不好认，而且还拿着铁锹。 没看一大爷那老东西一上去就被开了瓢吗？ 我那不是怂！ 我那是理智！ 这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叫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叫可持续发展！ 我要是冲上去被打坏了，那以后还怎么照顾秦姐？ 许大茂拎着猪头肉从外面回来，嬉皮笑脸的调侃傻柱： “傻柱！你不是挺厉害吗！今天怎么怂了？” “你心爱的张大妈和亲生的干爹都挨了打！你怎么不上啊！” “你不会是盼着张大妈和一大爷被打死，然后顺势继承遗产，跟秦淮茹双宿双飞！” 傻柱听到这话顿时激动的脱口而出：“我怎么没想……你胡说八道！孙子你又找揍是！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 许大茂吓得后退一步，狐假虎威的叫嚷：“你动我一根儿毫毛试试！信不信我媳妇儿剁了你！” 傻柱鄙视道：“躲在女人后面，你也配站着撒尿？” 许大茂不以为耻的得意显摆：“爷们儿乐意！你想躲还没有呢！你啊！到死也尝不到这滋味儿，你就是打光棍儿的命！孙子你就酸去！” “孙子！今天老子非打你个满地桃花开！” 傻柱被气的火冒三丈，扬起拳头冲向许大茂。 这简直是那刀往心窝子里戳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许大茂这人又菜又爱玩儿，眼见傻柱急眼了，立马撒丫子就跑。 一时间，傻柱追着许大茂要打，闹得院儿里鸡飞狗跳。 直到何文洁拎着菜刀出来，这才让傻柱骂骂咧咧的败兴收兵。 曹卫国看着这对儿冤家，不由得一阵好笑。 两人从小斗到打，斗来斗去落得两败俱伤。 何必呢？ 许大茂看到了曹卫国，满脸笑容的扬起猪头肉：“卫国老弟，我买了猪头肉，晚上一起喝点儿啊！” 曹卫国笑道：“谢谢大茂哥，一会儿还要出去串个门儿，今天就不喝了，下次。” 许大茂笑道：“成，那下次！” 两人聊了几句，然后各回各家。 吃过晚饭，曹卫国穿着军大衣，带上围脖棉帽，推着自行车出了四合院。 一大爷正在何家教育傻柱，看到曹卫国后不由得微眯双眼：“大晚上的出门儿，准不是干好事儿，柱子你偷摸的跟上去，看看能不能抓到曹卫国那兔崽子的把柄！” “我这就去！” 傻柱好像打了鸡血，拿着绿帽子就追了出去。 他对曹卫国可是恨之入骨，心心念念着向报仇。 顶着凛冽刺骨的寒风，傻柱好像猎犬一样跟踪。 曹卫国那是习武之人，感官敏锐远超常人。 察觉到有人跟踪后，骑着自行车钻井胡同。 黑漆马虎的一阵饶，把傻柱饶的晕头转向。 “那孙子去哪儿了！” 没几下就消失无影，气的傻柱恼怒锤墙。 枉费自己卖命的追，可到头来竟然追丢了！ 这不是白费了自己那一把子力气！ 有这力气好好伺候秦姐不好吗？ 气恼的傻柱左右张望，紧接着，他惊喜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黑漆漆的胡同里，冬日的寒风吹过，傻柱冻得鼻涕直流，心烦气躁的在胡同里乱转，想要找的回家的路…… 曹卫国甩掉傻柱后，哼着小曲奔了一处鸽市。 西海的鸽市已经被端了，这处鸽市位于定慧桥。 他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刘山说这儿有不少变卖“传家宝”的旗人。 年关将近，谁都想过个好年。 曹卫国遮掩着面容，拎着蓝色布包袱进了鸽市。 双眼四处打量，循着朦胧的光团四处转悠。 碰上变卖“传家宝”的人，感兴趣就停下来搂货。 这些人鱼龙混杂，货也是有真有假。 “看不好！” 曹卫国叹息着摇了摇头，将陶钵还给戴着毡帽的男人。 毡帽男说的天花乱坠，但这陶钵曹卫国一上手就看出是仿的。 “同志！陶钵看不上，那您看看这个！” 知道遇着了行家，毡帽男又拿出一物件儿。 敞口盘，浅弧壁，圈足，通体施青釉。 盘心有四个较大的支钉痕，内壁刻划一周莲瓣纹，纹饰清晰简练，自然流畅，从盘心至口沿处还刻划了四组弦纹。 “同志！这可是我祖上传下的宝贝，东晋的青釉划莲瓣纹盘……要不是家里断了粮，我怎么也不会……” 曹卫国语气果决：“三块！” 毡帽男拨浪鼓似的摇头：“不成不成！这可是我祖传的宝贝……同志我瞧您就是有福气的人，您可怜可怜我一家十几口子人……！” 曹卫国也不是生瓜蛋子，听多了这种话术，作势把盘子还给毡帽男。 毡帽男后退半步：“得得得！我瞧您是有缘人！哎！我愧对祖宗啊！”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曹卫国把盘子放进布包袱，转身就消失在黑暗中。 毡帽男握着钱，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这盘子虽然不是传家宝，但也是费了大力气收来的。 放在建国前的时候，少说也能换根大黄鱼。 可惜生不逢时啊！ 眼跟前儿，世道变了！ 这些见不得光的古董文物还不如猪大肠香。 第381章 路遇小混蛋 定慧桥 黑黢黢的鸽市里，曹卫国只感觉心里滚烫。 一下子就觉着浑身发热，走起路都劲头儿十足。 包袱里的那个盘子，曹卫国笃定是萧山窑青釉划莲瓣纹盘。 萧山窑所处位置在战国时期是越国故地，是浙江原始青瓷产地之一，南朝继续烧制瓷器，其特点是胎色灰白，釉面青黄，其中莲瓣纹饰产品具有佛教艺术色彩，反映了当时佛教在我国已经得到广泛的传播。 这可是能存进紫禁城博物馆的宝贝儿，即便现在拿到国外也能换大钱。 多的不说！ 拿到约翰牛卖几万英镑绝不成问题。 至于这种行为在法律和道德方面怎么样？ 谁知道呢！ 反正回想起闯红灯送外卖的日子。 曹卫国就忍不住与茶馆儿中的常四爷共鸣。 “我爱我们的国呀，可是谁爱我呢？”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相比于穷困潦倒，老老实实的当牛做马。 曹卫国更愿意大富大贵，厚颜无耻的自得其乐。 也就是万幸曹卫国兜里不缺钱！ 要不然这宝贝儿说不定哪天就会出现在约翰牛的博物馆。 想起这年头儿宝贝遍地却无人问津，曹卫国浑身都有了干劲儿。 现在的政策对文玩古董管控特别严。 官面上通过文物商店，对此类物品一律只收不卖。 文物商店收来的部分古董文物，也会外销创汇。 而文物商店收东西，注重来历清白。 像毡帽男卖给他的青釉划莲瓣纹盘，铁定是来路不明。 送去文物商店，卖不了多少钱，还可能招灾惹祸。 要不然，也不会拿着来鸽子市碰运气。 他很能理解这个年代的情况，部分人如履薄冰的心态。 所以，鸽市上才会有这么多变卖“传家宝”的败家子。 现在他兜儿里弹药充足，发现目标就是一梭子。 趁着机会悄悄摸摸的猥琐发育，闷声儿发点儿小财。 别说等这些古董文物值钱的时候，他都七老八十动弹不得了。 眼光不能局限于国内，世界那么大可以出去看看。 这些东西在国内不值钱，放到香江、欧美照样能票子。 一手低买高卖，创业资金这不就有了？ 哪怕没有娄晓娥的关系，香江这个地方曹卫国早晚都会去。 现在他就是等待时机！ 实现那大鹏一日同风起 扶摇直上九千里的梦想。 暂且不说远的，眼前曹卫国的任务是闷声积累资金。 夜幕笼罩下的鸽子市，人影绰绰宛若鬼魅。 各种交易也是在着黑漆漆的环境，赌得是运气和眼力。 “一盏孔明灯，照货不照人！” 卖主既不吆喝，也不叫卖，任由买主自己送上门。 交易双方压低声音，没有一丝集市的喧闹嘈杂。 以此来保证市场的隐秘和交易双方的隐私。 曹卫国遇到中意的物件儿，即收拢一起徐徐讲价。 若是有庞然在侧，讲价大的在袖中拉手，双方以手比数。 双方在价钱未讲妥和未声明不买前，其他人不能越前另买。 而这种带有隐秘气氛的行为，那是相传已久的老规矩。 期间，曹卫国碰上一位老旗人。 这老旗人没了铁杆庄稼，偏偏又没有一技之长。 家里的子孙要么不孝要么无能，只好靠变卖家底儿过活。 这老旗人年过花甲，身体强健，头脑灵光，宛若老狐狸。 不是那种没脑子，几句好话就能被哄得晕头转向的“秧子”。 一件唐代的三彩刻花三足盘，讲的头头是道，说的明明白白。 即便世面行情不好，这老旗人也一口咬定少了二十块不出手。 唐三彩什么行情？ 曹卫国咬碎了钢牙，放了血也得拿下！ 两张大黑拾递了过去，老旗人唉声叹气的交出盘子。 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就这么没了！ 真不知道到了地下怎么跟祖宗交代！ 把唐三彩拿到手，曹卫国继续摸黑转悠。 在途中他听到一阵熟悉的嗓音，偷摸的打眼一瞧。 没想到还见着了熟人！ 虽然那人捂得严严实实，但那嗓音和身形儿可藏不住。 三大爷阎阜贵正在跟一个中年男人唇枪舌战。 想要把拿来的煤饼卖个好价钱。 这次他过来也是来趟趟水，摸一摸煤饼的行情。 没想到这煤饼的行情还真不错。 价格居然比市面儿上高了三倍。 但本着多一分是一分的想法，哪怕是三倍也得讨价还价。 曹卫国听了一耳朵就悄悄摸摸的离开。 在这儿可没有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的路数儿。 鸽子市见不得光，最怕的就是碰上数人。 又转了二十多分钟，搂了几个老物件儿。 曹卫国这才意犹未尽的拎着包袱出了鸽市。 骑上自行车穿街过巷，忽然两个人从一处胡同跑出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拿着家伙的人。 “给老子追！” “小混蛋你跑不掉！” 后面的人一点追一边叫骂，一副要将对方大卸八块的架势。 前面跑着的两人中，一人突然被绊倒，一人急忙搀扶。 “奎勇你先走！” “一起走！” 一人推搡同伴，一人不肯丢下同伴。 就这么个空档，七个拎着棍棒的汉子追了过来。 曹卫国听到“小混蛋”、“奎勇”两个称呼不由一愣。 如果单蹦儿的一个“小混蛋”或是单独的一个“奎勇”，那还可能是巧合。 可“小混蛋”和“奎勇”一块儿出现，那这俩人的身份就八九不离十了。 遥想当初他也曾感叹“年轻的时候以为自己是钟跃民，没想到最后却活成了李奎勇。” “小混蛋！你不是挺狂吗！” “不光抢我们生意，还敢背后下黑手伤人！” “现在你怎么不狂了！有种你别跑啊！” 一个留平头，满脸的横肉青年用棍子敲打着手心。 其他人将小混蛋和李奎勇围的严严实实。 脚腕扭伤的小混蛋被搀扶起来，眼神凶狠的盯着那些人： “奎勇，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如果逃不出去了，下辈子我给你作牛作马还债！” 穿着蓝色棉衣，带着棉帽的李奎勇咧嘴笑道： “咱们哥们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说这些不是寒碜我吗！” 小混蛋和李奎勇都是平民出身，两人是一起长大玩大的发小。 这次一起出来干活儿，李奎勇也是自己要求跟着的。 遇到了麻烦，自然不会埋怨小混蛋，更不会丢下哥们儿独自逃跑。 此时的小混蛋还没有出名，但那股拼命三郎的劲儿已经显现： “好哥们儿！” “那咱们就一起冲出去！” “冲出去咱们继续大口吃肉！” “冲不出去咱们下辈子还做哥们儿！” 小混蛋发疯似的冲向那群人，侧头躲过打过来的棍子，一拳打中对方的鼻子。 李奎勇猛地像头牛，野蛮的前冲撞翻一个人，赤手空拳的和数人搏斗。 小混蛋和李奎勇年纪不大，但打起架来毫不含糊。 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也不是善茬。 小混蛋和李奎勇只是“贪玩”，对方却是“专业”的青皮。 七个青皮手持棍棒，对着小混蛋和李奎勇一顿暴揍。 小混蛋的后脑勺挨了一棍子，惨叫着往后退着靠墙而站。 李奎勇把一个青皮踹的后退，紧接着肩膀、后背就挨了棍子。 第382章 给我个面子 定慧桥 黑夜笼罩的古城旧巷，两拨人打的头破血流。 带头的青皮抹了把鼻血，满脸凶悍瞪着小混蛋： “小混蛋！老子倒是小看了你。” “你打架够狠，算是个爷们儿！” “可惜你惹错了人！” “现在老实的跪下，爷们儿收点儿利息就算了。” “别不识好歹的往阎王殿里冲！” 小混蛋凶狠的攥着拳头：“你放我哥们儿走，我任你处置。” 青皮冲着小弟挥了下手：“让那个小子滚！” 李奎勇梗着脖子：“我不走！” 带头的青皮冷笑道：“没想到还是个重义气的汉子！” 小混蛋瞪着青皮：“是我惹了你们，你们要杀要剐随便，我哥们儿没得罪过你们，别为难他。” “啊！” 青皮攥着棍子对着小混蛋的胳膊来一下： “跟老子充大个儿。你算什么东西！” 小混蛋被打的捂着胳膊惨叫，李奎勇想冲过去却被两个青皮按住。 现在这形势，小混蛋俩人已经是案板上的鱼肉。 “小混蛋！” “我老大刘山不愿意搭理你，那是看你年纪小不懂事。” “可你不该蹬鼻子上脸，抢生意也就算了，还敢在背后下黑手。” “你那一板砖可真够狠，我二哥的脑袋足足缝了七针！” “今天不打断你的手，我们兄弟还怎么在京城混！” 青皮扬起棍子，作势就要继续打，急的李奎勇拼命挣扎。 照这样打下去，小混蛋的胳膊铁定残废。 “差不多得了！” “给这位小兄弟留条胳膊！”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走过来说了一句。 带头青皮眼神不善的攥紧棍子：“你谁啊！这儿没你的事儿！滚蛋！” 曹卫国风轻云淡道：“火气不用这么大，我先说件事儿你听听，你们老大最近是不是得了一批猪下水，卖的应该不错，给我个面子，回去跟你们老大说，常去北海公园的老曹说的情，懂点儿事儿，别让你们老大发脾气。” 青皮神情震惊的瞪大眼睛：“你到底是什么人！” 猪下水！ 这可是他们这个团伙儿最近才发生的大事儿！ 只有亲信骨干才有资格接触的事情！ 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曹卫国微笑道：“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你们老大知道我是谁，你别瞎操心，天不早了赶紧回家睡觉。” 带头儿的青皮脸色阴沉不定，沉默片刻后瞪了眼小混蛋：“小混蛋算你走运，记着，你欠我一条胳膊，以后做事儿小心点儿！” 说完，那青皮转头看向曹卫国：“不管是真是假，今儿我给你一个面子，但你最好是真的跟我们老大认识，如果你敢咋呼我，哪怕跑遍四九城，我也要敲碎你的牙！” 曹卫国微笑道：“快回！天儿怪给冷的少在外面晃悠。” “我们走！” 青皮冷着脸招呼一声，带着小弟走的干脆利落。 相比于曹卫国所说的事情，小混蛋的事儿只是鸡毛蒜皮。 他也怕因为一时冲动，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毕竟，这四九城最不缺的就是牛人。 曹卫国能说出“猪下水”，那就不是无的放矢。 说不定这人真的跟老大关系紧密！ 这要是动了手伤了人，惹了麻烦没人担啊！ 小混蛋跑的和尚跑不了庙，收拾他有的是机会。 安全起见还是先回去问问老大，看看老大的怎么说。 青皮们转身走进巷子，很快就没了踪影。 小混蛋被李奎勇搀起来，捂着胳膊看向曹卫国：“谢啦！” 曹卫国打量着二人：“看你们岁数儿也不大，以后少出来乱跑，安安分分过日子。” 小混蛋笑着说：“我野惯了，安分不了。” 李奎勇说：“哥！你叫什么！改明儿我好好谢谢你！” 曹卫国道：“谢就免了，碰上了也算是缘分，至于姓名嘛，今天这种情况就不说了，如果下次还能碰到我就告诉你们，天不早了你们早点儿回家，别让家里人担心。” 说完，曹卫国蹬着自行车，带着一阵风远去无踪。 潇潇洒洒，不留一片云彩！ 小混蛋靠在墙上，咧着嘴笑道：“搞得还挺神秘，不过，我小混蛋虽然命贱，但从不欠人情！” 李奎勇搀着小混蛋：“还人情的事儿以后再说，你要不要去医院。” 小混蛋摇头：“这点儿小伤跟蚊子叮了似的，没事儿，等哥们儿缓过劲儿，非得出了这口恶气！” 李奎勇劝道：“哥们儿差不多得了，刘山那伙儿人不好惹，最近还是躲躲。” 小混蛋不服气道：“扯淡！刘山不就是仗着兜里有几个臭钱！打架就仗着人多！一对一单练都是怂包！” 李奎勇知道劝不住小混蛋，低着头把小混蛋搀回家。 他们俩曾经住在一条胡同里，当年李奎勇练摔跤时，小混蛋还是个很瘦弱、胆小的孩 子，有时还受别的孩子欺负，每次都是李奎勇替他打抱不平。 后来李奎勇的父亲和别人换了 房，他家搬到了宣武区南横街，两人才断了联系。 前些日子，小混蛋跟李奎勇意外重逢，又混到了一块儿。 两家都是市井小民，家里的条件清贫如洗。 小混蛋这个当年胡同里最不起眼的老实孩子，几年没见却是变得天不怕地不怕。 这家伙路子野，身边还聚了帮小弟，时常混迹鸽市赚点儿零花钱。 李奎勇想让家里过个好年，主动提出跟着小混蛋一起干。 谁能想到！ 这小混蛋的胆子这么肥！ 居然敢招惹刘山一伙儿，还胆大包天的下黑手。 结果，钱没赚到几毛，先陪着小混蛋挨了顿毒打。 要不是运气好碰到曹卫国，小混蛋铁定落个残废。 跟小混蛋分别后，李奎勇心事重重的回了家。 大晚上，鼻青脸肿的回来，不出意外挨了老母亲一顿教训。 第383章 保姆和字帖 秦家村 曹卫国清点着仓库里的物资，秦京茹心事重重的在外帮忙。 村长和会计一边说话，一边维持着秩序。 村民们满脸笑容的忙着，称重的称重，算钱的算钱。 充当临时仓库的院子里，一派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新一批的物资入库，曹卫国按照计划往里面掺了不少私货。 这些私货都装在大麻袋里，主要就是猪肉、腊肉、腊肠、熏鸭、花生…… “京茹，今天辛苦你了！” “吃块儿糖！”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递给秦京茹。 “谢谢卫国哥！” 秦京茹喜笑颜开的接过糖：“卫国哥，中午去我家吃饭！” 曹卫国道：“不了，我提前带着干粮。” 每次到秦京茹家，曹卫国都感觉气氛怪怪的。 虽然秦家人都很热情，但他总感觉被人提防着。 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曹卫国问：“累不累！” 秦京茹嘴里含着大白兔奶糖笑道：“不累！点点数儿有什么累的！” 曹卫国拿着账本，心里默默的盘算。 秦京茹忽然说：“卫国哥！你能不能帮我在城里找个活儿干？我不想呆在村里了！” 曹卫国有些惊讶：“怎么了？” 秦京茹：“家里整日逼着我相亲嫁人，可是我不想……” 曹卫国知道秦京茹一心想嫁进城里，自然没心思在家里相亲。 这秦京茹长的水灵，头脑活泛，干事儿也勤快，一门心思想进城…… 曹卫国想了想说：“眼下我还真能帮你找个活儿，但这个活儿不是什么正式工作，而是帮忙照顾家里，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帮忙问问。” 秦京茹惊喜道：“不嫌弃不嫌弃！这不就是当保姆吗！我听说过！我不怕累不怕脏！只要能进城我干什么都行！” 曹卫国笑道：“放心这活儿不脏也不累，就是伺候孕妇，需要细心和勤快，还有嘴巴一定要严，工作轻松酬劳还丰厚，这事儿我回头跟你细说。” 白丽娟已经办理了病退了，也搬进来一处新院子。 那处院子是董晓雪私底下换的，位于东城区的一进四合院。 院子干净整洁，家具也齐全，就是太冷清。 白丽娟一个人住，曹卫国实在不放心。 正好秦京茹想进城，倒是能帮上忙儿。 聊了一会儿，秦京茹被喊回家吃饭。 曹卫国进了屋子，关上房门从储物空间中拿出“干粮”。 一只热乎烧鸡和五个烧饼，还有一瓶儿系统奖励的可乐。 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吃的不亦乐乎。 下午，秦京茹领着有过一面之缘的秦业来到院子。 看着堆了满屋的食物，秦业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来不及多瞅几眼，曹卫国就递上了一支烟：“叔，您老人家找我有事儿？” 秦业也没什么可扭捏的，把烟夹在耳朵上，从怀里掏出一本红宝书。 打开红宝书，从里面拿出一张字帖递给曹卫国：“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去国帖，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曹卫国接过字帖，小心翼翼的展开。 “叔！这可好东西啊！” “保管的也不错！” “您说个价儿？” 细观那磅礴的笔势，曹卫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浩瀚正气。 《去国帖》，宋，辛弃疾书，纸本，册页，纵335厘米，横215厘米，行楷书，10行，110字。 释文：弃疾自秋初去国，倏忽见冬，詹咏之诚，朝夕不替…… 本幅鉴藏印钤“杨氏家藏”、“原素斋”、“松雪斋”、“琳印”、“海印居士”、“黄琳美之”、“休伯”、“项元汴印”、“蘧庐 ”、“惟心净土”、以及“皇十一子成亲王诒晋斋图书印”、“南韵斋印”、“莲樵成勋鉴赏书画之章”、“莲樵曾观”、“德“”畲“等印。 据《孝宗本纪》：“淳熙二年六月，以仓部郎中辛弃疾为江西提刑，节制诸军讨捕茶寇。” 辛弃疾平茶寇后，诏江西提刑除秘阁修撰，故此帖当书于淳熙二年十月间，时年36岁。 此帖书法中锋用笔，点画尽合法度，书写流畅自如，浑厚沉婉，笔意略显苏黄遗规。虽无豪纵恣肆之态，亦不失方正挺拔之气，为辛弃疾仅见的墨迹珍品。 秦业痛心疾首的叹息：“二十块怎么样？辛稼轩的真迹应该值这个数儿！” 辛弃疾的真迹当然值！ 可俗话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辛弃疾的真迹难得，但也要看世道行情。 现如今这字帖放在市面上，那它铁定有价无市。 国内的民间收藏家都快饿死，谁还花钱捣鼓这东西？ 送去文物商店？ 少不了把你八辈儿祖宗调查一遍！ 你家什么成分？ 这东西是正经儿来路吗？ 秦业既然没把东西送去文物商店，那这东西十有八九来历不明。 曹卫国略微叹息道：“叔！这东西好是好，可现如今它不值钱，说句难听的，算了那话我就不说了，您说的价我应不了。” 秦业也略微知道一些行情，前不久他拿着东西去过鸽子市。 结果自然是非常的不理想，要不然也轮不到曹卫国。 秦业试探性的问：“那你愿意出多少？” 曹卫国皱眉权衡道：“两块！” “两块！” “不行不行！” 秦业摇头：“拿一只老母鸡就想换走字帖，你这也太不地道了！” 曹卫国宽慰道：“叔!不是我刻意杀价，实在是行情就是这么个行情，我买了这东西也是送人，至于说赚钱？这东西扔到大街上估计路人都懒得哈腰捡，这东西还您，您可以在多问问多看看。” 秦业后退半步没有去接字帖，嘬着牙花子说：“可这两块钱实在太少了！五块怎么样？这可是辛弃疾难得一见的真迹！” 曹卫国拿着字帖，沉默片刻后：“叔！看在咱们也是老交情的份儿上，我出三块，如果你还不满意，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秦业一阵失落：“三块啊！成！三块就三块！” 钱货两清后，秦业背着手离开。 曹卫国向秦京茹打听：“你六叔着急用钱？” 秦京茹道：“他儿子要娶媳妇儿了，准备翻新一下房子，还有置办些结婚的东西，据说要不少钱。” 第384章 俭持家 东华门 菖蒲街道 曹卫国拎着大包小包进了一处安逸的小院。 这处院子是一位老京城人的祖产，因为搬家而私下变卖。 董晓雪做的中间人，曹卫国找的户主商谈。 让白丽娟跟户主认了干亲，又托人找了街道办的关系。 最终，户主私底下收了三百块钱，将房屋转赠给白丽娟。 这一套费了不少功夫和人情，但明面上拢归合情合法…… 这年代房产不允许交易买卖，只能多费心思和力气。 要想大规模的收购房产，还是要耐心的等待改革的春风。 屋里曹卫国下厨做了一桌饭菜，白丽娟吃的津津有味。 提起让秦京茹过来当保姆，白丽娟起初还有些不乐意。 但架不住曹卫国温情暖语的关怀，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后，白丽娟满心幸福的欣然接受。 她是第一次怀孕，又是自己一个人在家。 现在肚子还小，感觉不出不方便。 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肚子越来越大。 一个人洗衣做饭处处都不方便，而且最重要的是人身的安全。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摔了碰了病了没人在身边怎么行？ 吃过晚饭，两人一起收拾了碗筷。 曹卫国从挎包里拿出牙膏、香皂、毛巾等日用品。 自从白丽娟搬到新家后，一直深居浅出。 生活所需品都是曹卫国一手操办。 随后，曹卫国又打开一个包袱，里面放着大枣、苹果、奶粉、蜜饯、糕点…… 看到曹卫国又拿来这么多东西，白丽娟埋怨道：“你不过日子啦，我这儿不缺东西也不缺嘴吃，你别总是带东西过来，我一个用不了这么多。” 曹卫国拉着白丽娟的手：“不缺东西最好，你自己在这儿住着，我又不能天天过来，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白丽娟依偎到曹卫国怀里：“跟你在一起，我从没有感觉过委屈，现在我又有了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南锣鼓巷 四合院 三大爷放学回到家，三大妈气呼呼的告状： “你快管管老大那口子！” “哪儿有像她那么过日子的！” “嘴巴吃个不停，大白天的屋里也要烧火。” “那买零嘴不要钱？那烧煤饼不要钱啊！” “家里什么光景儿？能经得起她那么作？”” 三大爷听到这些话，当场就炸了： “这败家玩意儿，这是想把阎家败光啊！” “解娣！去！赶紧去把你大哥喊过来！” 三大爷怒火中烧，打发闺女去叫人。 他这个公公教训儿媳妇不合适，但可以放开了教训儿子。 儿媳妇败家，那是儿子没管好！ 阎解娣不情愿的撇嘴，小声儿嘟囔着往外走：“就会使唤我。” 不多会儿，阎解娣拎着阎解成到了屋里。 三大爷对着大儿子劈头盖脸的一顿训： “你怎么做丈夫的？由着你媳妇儿可劲儿的造！” “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买了两斤瓜子儿！三斤炒花生！一只烧鸡……” “还有白天屋里有那么冷吗？要一整天一整天的烧着炉子？” “咱家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啊！” “这么作这么造！多大的家底儿也得空咯！” “你想让全家饿着肚子，张着嘴喝西北风啊！” 阎解成神情郁闷的站在边儿上叫屈： “爸！我什么情况你应该也清楚啊！” “在我们家全是她做主。” “我就是那生产队的驴，只管干活儿拉磨。” “她让我往东，我哪儿敢往西？” “她想买想吃想干什么我也管不了啊！” “您训死我也没用，要不我把她喊过来，您自个儿跟她说。” 阎阜贵说的可怜，但这也是事实。 周桂英块儿大饭量也大，还喜欢吃零嘴儿。 这要是放在生活条件好些的人家，喜欢吃不叫事儿。 怕冷多烧煤，也无可厚非。 可是阎家向来奉行节俭持家！ 吃咸菜都要按根儿分着吃。 见到周桂英这么大吃大嚼，三大爷三大妈能受得了？ 哪怕是兜儿里受得了，这心里也受不住。 这哪儿是零嘴啊？ 这是在戳他们的心肝儿啊！ 三大爷气的拍桌子，指着阎解成的鼻子骂：“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你身为丈夫！还管不了自己的女人？看你软趴趴的怂样儿！哪儿还有一点儿的男子气概！” 阎解成无所谓的耸肩：“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这是没办法的事儿，您要是能把我调去粮站？你要是能让我当上干部？您让我抓狗我绝不捉鸡，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你就让是我跟那胖女人打离婚我也毫不犹豫！可是您能吗？您不能！所以啊！您就别逼着我使劲儿了！我无能为力！” “你！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你这是看不起你爹我啊！” “变着花儿的你爹我没本事了！”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三大爷气的面红耳赤，胸脯猛烈的起伏。 吓得三大妈急忙跑过去宽慰：“孩儿爸别生气别生气，小心你的血压。” “妈！我爸回来了吗？饭做好了吗？什么时候吃饭啊！我这早就饿了！” 三大爷被气的半死，这会儿阎解成的媳妇儿的喊声响起。 这大嗓门儿让三大爷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背过去。 吃那么多零嘴还要吃？ 这是不把我阎家吃垮不甘心啊！ 阎解成无所谓的说：“爸！你也想开点儿！我家那口子饭量是大，但对你们二老可是没话说，一入冬就给你们一人买了一件棉衣，吃点儿零嘴，烧点儿煤叫什么啊，也别太小气太算计，目光放长远些。” “爸！你自己说说！要是我家那口子的关系，咱家能拉回来这么多煤？” “没有这么多煤，你能从鸽市捞一把回来？” 三大爷气呼呼的瞪着阎解成：“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码归一码！哪怕家里发了财！节俭持家的家风不能丢！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你们两口子大手大脚的败家，就算有金山银山早晚也得败没了！” 阎解成没好气道：“爸！你就不能念我们点儿好！再说了我们不就是吃点儿零嘴！多烧点儿煤吗！怎么就扯到败家去了！我们哪儿败家了！谁家不是这么过日子！非得挨饿受冻才行啊！” 这时，大儿媳走到门口：“解成！爸！你们这吵吵什么呢？” 阎解成气血上头，没头没脑的脱口而出：“爸嫌你吃的多！嫌你煤少的多！” 三大妈和三大爷想拦都拉不住。 心里恨不得给傻儿子几个大嘴巴！ 你这嘴怎么没个把门儿的！ 怎么话都往外秃噜！ “啊！” “爸！怎么回事啊！” “这是真的吗？” 大儿媳瞪大眼睛看向三大爷，有些生气的追问。 她不就是吃点儿零嘴，烧点儿煤吗？ 怎么？还不能吃？不能烧了？ 三大爷讪讪笑道：“没没没！别听老大胡说！我可没这么说过！我就是跟他说要注意收支平衡，平日里该省则省，当然该花也得花，可不是嫌你吃的多用的多，他误会我的意思了！” 三大妈瞪了阎解成一眼：“老大！你闹得里装的都是浆糊啊！有没有点儿脑子！你爸刚才的话是那意思吗！整日里胡思乱想！这么大人了，还是没个正型儿！” 大儿媳脸色稍缓，护着自家男人道：“妈！别说解成了！他可能是想偏了！没事儿！晚饭做好了吗？咱赶紧吃饭，我这儿都饿了。” 三大妈憋着气道：“好了，大家收拾一下吃饭！” 第385章 四合院的小风波 南锣鼓巷 四合院 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夸张点儿说：前院儿打个喷嚏，后院儿都能听到。 阎家闹出的动静，可是让院儿里的人看了笑话。 易中海端着大米粥吸溜吸溜，幸灾乐祸的笑着说： “这阎老西啊到底是阎老西！” “改不了那抠门吝啬的毛病！” “阎家的热闹还在后头呢！” 一大妈端着碗叹息：“这人啊！生在福中不知福！” 看到阎家闹闹哄哄，再想想自家的情况。 一大妈这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易中海也是眉头微皱。 老阎家人口多，这是易中海羡慕不来的好事儿。 易中海做梦都想有这么多儿子！ 何家 傻柱端着清汤寡水的棒子面粥，愁眉苦脸的盯着一片儿咸菜。 看两眼咸菜，喝一口粥，看两眼咸菜，喝一口粥。 他不是不爱吃咸菜，实在是舍不得吃。 这片儿咸菜留着，他还能看着解解馋。 这片儿咸菜要是吃了，那他家里可就没菜了。 今天中午的时候，金莲抹着眼泪借走他兜里最后一毛钱。 他多买几两咸菜的美梦破灭了！ 以至于落得望咸菜喝粥的窘境！ 想他何雨柱何等英雄人物，怎会落地如此凄惨下场！ 听着前院儿的动静，傻柱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自己虽然贫穷窘迫，但好在桃花儿运旺盛。 院儿里有贤惠美丽的淮茹！ 院儿外有漂亮温柔的金莲！ 一里一外两大美人儿围着他转，这是何等的风光美妙。 再看看阎解成娶的媳妇儿，那腰比他都得粗几圈。 又能吃又能造，还把阎解成管的大气都不敢喘。 这种媳妇儿就是白送他都不要！ 自己生活窘迫怎么了？ 可自己的生活有奔头儿！ 要不了多久哥们儿就能翻身，转头儿就把金莲娶进门。 到时候拉着金莲到阎解成门口晃悠，羡慕死阎解成那算盘精。 刘家 刘光天和刘光福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阎家的事儿。 二大妈也不时的说两句，三大妈跟她发的牢骚。 阎解成的媳妇儿饭量大，嘴还馋，好吃零嘴儿。 阎阜贵绰号阎老西，说他视财如命也不夸张。 儿媳妇这么能吃能花，阎阜贵的心里能好受？ 今天阎家没打起来，那是时机未到！ 日积月累下，阎家必有一场大战！ 刘海中端着架子评价道：“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马主任的表妹跟老阎家八字不合，闹掰了是早晚的事儿。” 刘光天道：“不能！我看阎解成听稀罕他媳妇儿的！” 刘海中冷哼：“那是阎解成有求于人！你瞧着！等他要是当上了干部，第一件事准是打离婚！俗话说升官发财死老婆！这就是人性啊！” 二大妈顿时脸色一沉：“老刘！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 刘海中没想到一时口快，居然把火烧的自个儿身上。 虽然他也有这个想法，但他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关键是他还没当上干部不是？ 等他当上了干部，那…… 刘海中连忙摇头：“不能不能！咱们跟阎解成两口子不一样！咱们是糟糠之妻！再说了儿子都这么大了，我哪儿能有那种想法，我可是一个正派的人，骨子里就流淌着正派！” “哎呦！” “打人了！打人啦！” “曹卫国要杀人啦！” “啊！救命啊！” 正说这话的功夫，中院儿陡然响起凄厉的叫喊声。 “是傻柱那孙子！” “曹卫国？怎么回事儿？” “快出去瞧瞧！” “这俩人怎么干起来了！” 顿时，四合院儿炸开了锅，住户们争先恐后的跑到中院儿。 只见曹卫国对着蜷缩在地上的傻柱一阵猛踹。 易中海在旁边焦急的叫唤，何雨水带着哭腔儿哀求。 “别打了！快住手啊！” “曹卫国你给我住手！你再打就把柱子打死了！” “卫国哥！求求你！不要再别打了！” 贾张氏瞪了眼秦淮茹，一边吃着窝头一边儿看的津津有味。 秦淮茹被婆婆瞪了一眼，也就不再劝说曹卫国。 “卫国！有话好好说！” “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等二大爷带着队伍赶到时，阎阜贵正在旁边叫喊。 曹卫国对着傻柱的后背狠狠一脚：“我让你血口喷人！你再喷啊！喷啊！” 傻柱蜷缩着身躯如同大虾，凄惨的抱头叫喊：“曹卫国杀人啦！”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说：“卫国！大家都是老邻居！给大爷个面子！差不多得了！不能把人往死了打啊！” 曹卫国又给了傻柱一脚，凶神恶煞道：“成！我给二大爷个面子！不过这傻柱必须要给我磕头道歉！要不然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易中海急声叫嚷：“什么？让柱子给你磕头！曹卫国你也太欺负人了！” 四合院儿的其他住户也纷纷议论，认为曹卫国欺人太甚。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都把人打成这样儿了还不行？ 还要逼着人磕头道歉？这不是欺负人吗？ 许大茂幸灾乐祸道：“傻柱快点儿给卫国磕头！要不然天天都得挨揍！” 傻柱含恨道：“让我给你磕头？休想！我傻柱宁死不屈！” “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哎呦！” 曹卫国一阵狞笑，对着傻柱又是一顿踹：“宁死不屈是！硬骨头是！找揍是！” 阎阜贵拍着腿叫嚷：“卫国！快住手！有事儿好商量啊！” 何雨水跑过来保住曹卫国的腰，使劲儿的往后拽：“卫国哥不要打了！我哥会被打死的！” 曹卫国凶悍的盯着傻柱：“你磕不磕头！” 傻柱满嘴鲜血的梗着脖子：“不磕！你打死我也不磕！” 二大爷刘海中端着架子说：“卫国！到底因为什么啊！你说出来！大爷给你做主！” 曹卫国指着傻柱：“我从外面回来，这孙子拦着我就满嘴恶言恶语，还凭空诬陷我出去投机倒把？诬陷我出去搞破鞋！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我曹卫国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岂容这等偷蒙拐骗的无耻败类肆意诬陷！你们大家伙儿说！这王八蛋该不该打！” 该打！ “这傻柱太他么浑蛋了！” “傻柱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啊！” “挨打也是活该！” “傻柱就是没事儿找揍！” “怎么能这么胡乱瞎说啊！” 曹卫国这一番话说出，院里的住户纷纷指责傻柱。 原来，昨天傻柱跟丢后迷了路，转悠了一多小时才找到回四合院的路。 这一晚上可把他冻坏了，关键是还没有抓到曹卫国的把柄。 今天看到曹卫国从外面回来，一肚子气的傻柱立马冲出来。 堵着曹卫国就追问昨晚干什么坏事儿去了？ 一口一个投机倒把，一口一个出去偷人！ 虽然这些事儿曹卫国都干了，但没有证据谁会承认？ 不仅不能承认，还要杀杀傻柱的鬼心眼儿。 曹卫国当场暴怒，对着傻柱就是拳打脚踢。 傻柱号称四合院战神，但那是曾经？ 面对曹卫国的太祖长拳，傻柱一个回合就被打倒在地。 宋玉兰闻言大怒：“傻柱！你怎么能这么诬陷人啊！也太不是东西了！打死你也是活该！” 何雨水跑到傻柱身前，对着曹卫国连忙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哥就是随口胡说！他没有坏心思！我代他跟你道歉！” 两兄妹关系不怎么样，最近一直在冷战，可到底是血浓于水。 易中海跑出来和稀泥：“卫国！柱子这人就是喜欢胡说，他嘴臭的毛病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你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差不多就得了，宰相肚里能撑船，大家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你就别跟柱子这混不吝计较了。” 曹卫国没搭理易中海，盯着傻柱森然冷笑：“傻柱！我知道你骨头硬！你不磕头道歉是！那咱们走着瞧！你看我会不会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曹卫国拉着宋玉兰离开。 住户们幸灾乐祸的对着傻柱指指点点。 傻柱不由得遍体生寒，心里说不出的胆怯害怕。 他感觉得出曹卫国没有放空炮！ 这家伙说得出就干得出！ 何雨水埋怨的看着发呆的傻柱：“傻哥！你说说你干的什么事儿啊！” 傻柱抬头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昨晚可是你让我跟出去的！” 何雨水吃惊的看向易中海，没想到这里还有这老东西的事儿！ 易中海板着脸：“可我没有让你去找曹卫国当场质问！你有证据吗？你就找曹卫国胡说八道！” 傻柱梗着脖子：‘那我不管！反正我是听你话才挨得揍！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把这事儿说出去！让曹卫国找你算账！’ 易中海气的脸色发青：“你你你！柱子！你是要气死我啊！成！我管还不成吗！你先起来，我们回家好好商量！” 第386章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四合院 院儿里的热闹没得看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时候正是饭点儿，大家伙要么做着饭，要么正吃着饭。 曹卫国回了家，宋玉兰进了厨房热饭热菜。 寒冬时节，蔬菜瓜果能吃的不多。 曹卫国手里有东西，但也不能随便往外拿。 宋玉兰晚上做的是猪肉炖粉条、红烧土豆、烙饼和小米粥。 两口子面对面的坐着，边吃边聊着闲天儿。 吃过晚饭，许大茂来到了曹家。 许大茂率先开口：“卫国老弟！哥们儿有点儿事想找你帮忙！” 曹卫国：“大茂哥坐下说。” 许大茂坐下后搓着手：“是这么个事儿，我有个亲戚家里要办寿宴，我想托你帮忙弄些猪肉羊肉。” 亲戚只是一个说辞，真正需要猪羊肉的是羊家菜馆。 这段时间，许大茂下乡时搞了不少食材，卖个羊家菜馆赚了不少。 可他的能力有限，能搞到的东西也就是土特产。 顶多能搞些鸡蛋、木耳、蘑菇、粉条、萝卜、白菜…… 可羊家菜馆要猪肉羊肉，那他就没那个本事了。 关键对方胃口还不小，一张嘴就要几十斤。 许大茂本想一口回绝，架不住人家给的多。 这不，为了大赚一笔，许大茂找上了曹卫国这个好兄弟。 轧钢厂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曹卫国人脉广本领大。 别人搞不定的事情，曹卫国出马就能解决。 有这么个有本事的好兄弟！ 不充分利用起来，那不是暴遣天物吗！ 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曹卫国神情为难道：“大茂哥！眼见着就要过年了！这猪肉羊肉可不好弄！” 许大茂舔着脸奉承：“卫国老弟！别人要说这话我信！你这么说我可不信！全厂谁不知道你最有本事！搞点儿猪羊肉对你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儿！” 曹卫国叹息道：“话说是这么说，猪羊肉我要是弄也能弄来，但这价格可是市面上的好几倍！” 许大茂瞪大眼睛：“好几倍！卫国老弟你能不能说具体点儿？几倍啊？” 曹卫国低声道：“最少也要三倍！” 许大茂急声道：“三倍！他们怎么不去抢啊！” 曹卫国见状笑道：“抢东西犯法，投机倒把也犯法，犯法的买卖有不赚钱的吗？” 许大茂犹犹豫豫道：“卫国老弟，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帮忙，弄点儿便宜的猪羊肉！” 曹卫国神神秘秘道：“大茂哥！这根认识的人多少没关系！干这事儿都是为了赚钱！不赚钱的事儿没人愿意干！你亲戚真要是急需猪羊肉，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价格你们自己谈。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我说的三倍只是最低的价格，距离年关越近这东西价儿越高。” 许大茂想利用曹卫国赚钱？ 可曹卫国多贼啊！ 许大茂想倒腾猪羊肉可以啊！ 掏钱！ 不把真金白银砸出来休想沾到荤腥儿！ 许大茂长吁短叹着离开，心里满是不爽和埋怨。 拿不到便宜的猪羊肉，他就认为是曹卫国不想帮忙。 不得不说许大茂的猜的真准！ 回到家，何文洁急不可耐的追问：“怎么样！曹卫国答应帮忙了吗？” 许大茂神情烦躁道：“帮个屁！什么好兄弟！都是狗屁！” 何文洁见状就知道事情黄了！ “这曹卫国怎么这样啊！” “平日里称兄道弟，一用到他就掉链子！” “以后你也少搭理他，这种人铁石心肠，无利不起早！” 何文洁灰心丧气，心里也对曹卫国满是怨愤。 许大茂恨恨的点头：“爷们儿也是瞎了眼！还拿他当兄弟！狗屁的兄弟！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他走他的独木桥！他不帮爷们儿？爷们儿还瞧不上他呢！” 曹家 许大茂走后不久，吕金鹏拎着麻袋找了过来。 两人心照不宣，一起去了书房。 插好了门栓，吕金鹏从麻袋里掏出一个个老物件儿。 临近过年了，收破烂的生意都好了。 不少人家都想着辞旧迎新，过个好吃好喝的新年。 要想好吃好喝？那就少不了花钱！ 可工资就那么点儿，缺钱了就得找法子弄钱。 把家里没用的“老破旧”的东西，卖给收破烂的就是来钱的法子之一！ 趁着这个机会，曹卫国额外给了吕金鹏一笔资金，特意让他多去老北京人和旗人多的胡同。 果不其然！ 没用白忙活！ 还真捞着不少的好物件儿！ 吕金鹏一共带来十六个老物件，其中一个手炉引人注目。 曹卫国拿起手炉仔细研究，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 画珐琅云龙纹圆手炉！ 清中期，高121厘米，径172厘米，曾是清宫旧藏。 手炉整体呈圆形，有弧形提梁，口沿内挂铜胆，盖面以鎏金铜丝编织的密网做成，用以通风换气。 器身中部以粉色为地，绘饰龙戏珠兼朵云纹，上下环以对称的蓝地白花装饰带。 在冬季，手炉是文人雅士几案上常备的设置，用于暖手，炉一般多圆形或椭圆形，其结构分外壳和内胆两层，外壳可根据需要用不同的工艺制作和装饰，内胆一般为铜制，架于外壳的口沿之上，以备燃炭。热量通过内外两层之间的空气进行传导，使外壳既温暖又不烫手。 这件手炉出自清宫，属于皇家御用器具，工艺考究，云龙纹大气飘逸，其价值定然不菲！ 除了这画珐琅云龙纹圆手炉，另外还有清乾隆的掐丝珐琅御制诗花插、明永乐的剔红花卉纹、明末的紫檀木镂雕会昌九老图笔筒…… 把东西小心翼翼的全部放进墙角的大木箱，吕金鹏说起街面上的事情。 这年头古董不吃香，但打古董注意的人也不少。 “正阳门那块儿有个破烂侯、还有一个绰号九门提督的关老爷子！” “大栅栏的董贵祖上是正白旗，东三条有个姓崔的……” “前几天这董贵找到我，让我把手炉匀给他，我没答应，他撂下一句狠话救走了。” 曹卫国不动声色道：“吕哥，这些事儿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人处理，一个破落户还敢出来咋咋呼呼，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平安藏古董，乱世买黄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古董这行当现在不景气，但古董是先人留下的文化遗产，在这上面沉积着无数的历史、文化、社会信息，而这些信息是任何一件其他的器物所无法取代的。 一件古代艺术品，对文物部门来说就是文物，因为它有文化保护价值;对投资者来说就是古董，因为它有增值价值。 董贵家里开过当铺，是古董圈里的行家，也做着捡漏的买卖。 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吕金鹏的活动影响了董贵。 董贵对吕金鹏心怀不轨，曹卫国也对董贵起了心思。 这董贵家底殷实，还是成分不好的破落户。 要是把他的家抄了……那岂不是…… 第387章 人情 秦家村 一袋袋物资搬上解放牌汽车，赵宇初乐的合不上嘴。 同行的采购科长、司机也是喜上眉梢，对着曹卫国感谢不断。 一千多斤白面！ 四百多斤的野猪肉！ 三百多斤鸡蛋！ 五百多斤大萝卜！ 八百多斤的土豆！ 三百多斤干花生！ …… 这么多物资拉回厂里，还不得惊掉一大片人的下巴！ 这么多物资分下去，大家伙都能过个好年。 盛名之下无虚士！ 这曹卫国是真的有本事！ “曹主任！谢谢！实在太感谢了！” “您可是帮了我大忙啊！” 赵宇初拉着曹卫国的手一个劲儿的道谢。 曹卫国平和道：“赵厂长客气了！工人兄弟一家亲！说什么帮不帮的。” 配件厂的刘科长竖起大拇指：“曹主任的觉悟真是这个！从今天起您就是我的榜样！” 两人追捧的功夫，最后一袋物资也搬上了车。 司机小陈满头大汗，喜气洋洋的跑过来：“报告几位领导！物资装运完毕！” 赵宇初盛情邀请：“曹主任！到我们厂里坐坐！也给我们厂全体职工一个认识您，感谢您的机会！” 曹卫国道：“感谢赵厂长的美意，只不过我这儿还有些事情要办，实在是脱不开身。” 赵宇初也不是混人，既然曹卫国拒绝了，那自然不会强求。 又是一番感谢后，赵宇初坐上大汽车离开。 院子恢复宁静，只剩下曹卫国跟秦京茹二人。 曹卫国跟秦京茹说了进城的事情。 编了一套瞎话说白丽娟是他朋友，丈夫在远方工作，留她独自在京城…… 叮嘱秦京茹一系列的事情，尤其是少说多干，嘴巴要严。 秦京茹激动的连连点头保证，对曹卫国满口的感谢。 管吃管住！ 每月二十块钱的酬劳！ 干得好还有红包！ 这么好的工作哪儿找啊？ 她必须要加倍的珍惜！ 曹卫国离开秦家村后，秦京茹把这事儿告诉父母。 起初秦父秦母不同意，可听得待遇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在家里秦京茹就是个吃得多干得少的“累赘”。 没想到一进城倒成了香饽饽！ 只是伺候一下孕妇，每月就能拿二十块酬劳！ 这好事儿让秦京茹的嫂子都忍不住眼红。 恨不得取而代之！ 可惜！ 这事儿要听主家的，听曹卫国的，她们做不了主。 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姑子进城挣大钱！ 曹卫国离开秦家村后，带着礼物去探望了李副厂长的老丈人。 前两天，李副厂长随口提了句老丈人在第一医院住院。 虽然只是领导随口的闲话，但当属下的不能太淳朴。 懂点儿事！ 更何况没机会都得找机会！ 机会送上门了还能错过？ 领导的老丈人病了？那还得了？必须要重视起来！ 可不能让领导因为家事儿分心，因为家事儿累坏了身体。 合格的下属要懂得关心领导的方方面面！ 这不瞧瞧领导的老丈人多开心！ 领导的老丈人开心了，领导的爱人就开心了！ 领导的爱人开心了，领导全家都开心了！ 领导全家都开心了，领导能不开心吗？ 当然开心啊！ 没看李副厂长乐脸上的褶子都多了！ “卫国啊！你真是太有心了！” “今天我脱不开身，改日我做东好好请你喝几杯！” “对了！年底人事上要有调整，后勤处副主任要退了，你要有心理准备！” “组织可能要给你加加担子，你可不能怕苦怕累啊！” 李副厂长给曹卫国递了一根烟，随口几句话包含了大量信息。 曹卫国神情激动道：“请领导放心！我一定会学习您！发扬您！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竭尽全力的跟上您的脚步！克服万难绝不掉队！” 李副厂长很欣慰：“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股有担当的劲儿！好样的！” 不食人间烟火说的不好听了就是不懂人情世故！ 对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不去管别人的事儿，别人也就不会管你怎么样！ 对某些人来说，生命有多宝贵，面子就有多宝贵，你给足他面子，他就会给足你一切。如果你伤了他的面子和自尊，他就会对你恨之入骨，彻底把你推向他的对立面。 等曹卫国离开后，李副厂长的爱人和老丈人一家都笑的合不上嘴。 满脸喜色的拿起一件件礼品，嘴巴上夸奖个不停： “瞧瞧这苹果！又大又红真是稀罕！” “天寒地冻的时节，这么好的苹果可是少见！” “看看这一大袋奶糖，少说也得有七八斤！” “这曹卫国也太实在了，这腊肉得有二十斤！” “老李你这下属要得！” “不光有心还很有本事啊！这些东西可不好弄！” 老丈人拿起一个大苹果：“是不错！小李啊！你这人虽然工作能力不行，但眼光倒是不错！” 这话让李副厂长喜出望外，心里高兴的开了花儿。 他这老丈人可是一直看不上他，这还是第一次夸奖他。 老丈人要是能多帮帮他，那他一定能青云直上。 小小的轧钢厂厂长算个屁啊！ 曹卫国带来的礼物虽多，但李副厂长更在意的是面子！ 曹卫国带来的不光是礼物，还给他带来了面子！ 没看老丈人都对他另眼相看了？ 这曹卫国的工作能力很强嘛！ 没枉费他的破格提拔，是个值得栽培的好苗子！ 从满是消毒水味儿的医院出来，曹卫国骑车奔了白丽娟的住处。 告知了秦京茹要来的事情，让白丽娟安心的养胎。 钱不缺了！ 身份也有了！ 路也提前铺好了！ 只要抱紧李副厂长的大腿，即便酷暑炎夏也有大树乘凉。 升官发财他不怎么在意，只要让他安然无恙就可以。 当然能顺路升官发财，那更是好上加好！ 想一想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几年了！ 成家了立业了！ 现在孩子也要有了！ 这种生活美好的让他感觉好像是在做梦！ 第388章 杂七杂八的四合院 南锣鼓巷胡同 秦淮茹一脸幽怨的拦住曹卫国。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曹卫国总是不找她交流感情！ 这段时间她闲的都快淡出鸟了！ 地总是不耕，那不就荒了吗？ 这么好的地要是荒了，那岂不是可惜？ 可尝过曹卫国的甜头，让她去找别人实在下不去嘴。 傻柱？穷光蛋一个！ 易中海？抠门的老狐狸！ 郭大撇子？莽夫加臭汉！ …… 这些臭鱼烂虾没一个能跟曹卫国比！ 潘驴邓小闲！ \"潘\"即潘安的相貌，古代一帅男也。 \"驴\"指驴的性能力很强。 \"邓\"为邓通，西汉人，有一天这厮对文帝说算命先生对他讲，他这辈子会饿死，文帝就让他\"铸天下钱\"，即西汉时期的中国 人民银行行长，于是他成了比陶朱公还有财的人。 \"小\"是乖巧的意思，就是说要讨女人欢心，至少脾气好。 闲，闲工夫！ 男人“捱光”的五个条件曹卫国都齐了！ 相貌堂堂，精力旺盛，轧钢厂的红人，出手大方，时间宽裕…… 吃过山珍海味哪还看得上糠咽菜？ 唯一的不好就是这曹卫国薄情寡义，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卫国！晚上有时间吗？” “我想跟您唠唠家常！” 秦淮茹眼含春意，风情万种的娇媚低语。 曹卫国轻笑道：“这天儿越来越冷，唠家常不方便。” 小树林虽然是幽会的好地方，但奈何天公不作美啊！ 这天寒地冻的太影响兴致！ 冻感冒了更值不当！ 秦淮茹娇媚入骨道：“冷什么啊？唠唠家常，活动活动就热乎了！姐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保证让你从头热乎到尾！” 好家伙！ 这秦淮茹吃药了？ 这么上劲儿？ 难道是狐狸精附体？ 曹卫国打量着秦淮茹：“怎么？家里又断粮了？” 秦淮茹娇嗔道：“我就不能想你啊？没良心！” 曹卫国笑道：“别！谈感情伤钱！咱还是有一说一的好！” 秦淮茹气呼呼道：“是！家里断粮了！棒梗养腿需要营养，我想让你帮忙弄点儿肉成了！你帮不帮忙嘛！” 曹卫国打趣道：“傻柱没帮你？” 秦淮茹气愤道：“你少提他！这也是个没良心的！出去干私活儿，剩菜全给了外面的小狐狸精，一点儿也不惦记着帮衬邻居 。” 傻柱在厂里扫着厕所，但也没耽误出去干活儿。 尤其是他那个对象，也不知道怎么认识那么多人？ 三天两头儿就能帮傻柱拉到活儿，几乎没怎么让傻柱闲着。 曹卫国听何雨水念叨过几句，说傻柱干私活儿没少挣钱。 可惜！ 这些钱都装进了金莲的兜里。 金莲在前面吃肉，傻柱只能跟着喝口汤。 秦淮茹惦记的剩菜，一出门就被金莲抢走。 这把秦淮茹气的够呛，一个劲儿的讽刺傻柱。 傻柱也想给秦淮茹留点儿菜，无奈金莲盯得太紧。 一手对象一手寡妇！ 傻柱想娶媳妇儿那就只能委屈一下寡妇了！ 秦淮茹小声道：“还有一件事儿要跟你说，傻柱想把雨水嫁出去。” 曹卫国皱眉道：“怎么回事？傻柱怎么突然想起这一茬了？” 秦淮茹冷笑道：“还不是为了彩礼？傻柱着急娶媳妇儿，凑不齐彩礼就准备卖妹妹，这一准儿是那小狐狸精出的注意。”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劝傻柱，说金莲那姑娘不是良配。 傻柱也听进去了，可架不住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金莲那姑娘不光长得漂亮，手腕儿也颇高。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反正是把傻柱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都不去看聋老太太屋了，跟易中海那好干爹也疏远了。 这可把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气的跳脚大骂。 要不是聋老太太拦着，易中海非得教训傻柱一顿。 可以说现在的傻柱是鬼迷了心窍，对金莲是言听计从。 如果是金莲让傻柱嫁妹妹换彩礼，那还真不是不可能。 秦淮茹道：“我看你跟雨水关系不错，你不帮帮她？” 曹卫国道：“你看我想多管闲事的人？” 他鄙夷傻柱的所做所为，也有些可怜何雨水的境遇。 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嘴。 秦淮茹道：“你？就是一无利不起早！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我再问你一回，晚上去不去唠唠家常？” “你回去漱口！我舍命陪妖精！” 曹卫国突然一个偷袭，伸手捏了一把胸脯。 秦淮茹俏脸通红，芳心乱跳的瞪着曹卫国的背影： “王八蛋！吓死个人！” 回到四合院儿，三大爷看到曹卫国就推销煤饼儿。 可惜曹卫国周日签到获得了一批物资。 五千斤无烟煤！ 手里攥着五千斤无烟煤，谁还要你家那土含量超高的煤饼儿？ 三大爷这精明的人，做出的煤饼儿完全可以称其为“土饼儿” 人家是煤里掺土，阎家是土里掺煤。 据说鸽市上已经有人放话要收拾卖“土饼儿”的奸商了！ 三大爷或许是听到了风声，不敢再轻易前往鸽市。 目前就把客户人群放在了街坊四邻身上。 指望着街坊四邻能帮帮忙。 要不然那么多煤饼儿不能砸手里啊。 曹卫国笑道：“谢谢三大爷好意！我家里还有不少煤呢，等煤不够用了我一定找您帮忙。” 三大爷见曹卫国不松口，只能悻悻的说：“那你可别忘了啊！煤要是不够了，第一个来找三大爷！外面的人可没你大爷我这么靠谱！大爷是实在人！实在人不坑实在人！” 曹卫国笑道：“瞧您说的！我对您那是一百个放心！” 摆脱了“实在”的三大爷，曹卫国推着车往家走。 路上看到在门口纳鞋底的贾张氏，扫地的傻柱，抽烟的一大爷…… 这些人没有一个好脸色，看着曹卫国的眼神都好像带着刀子。 对此，曹卫国的心情分外愉快！ 我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一群渣渣！ 不服气打我啊？ 打我啊！ 打我啊！ 你们有那个本事吗？ 渣渣！ 陪！ 盯着曹卫国得意洋洋的背影，傻柱恨得咬牙切齿。 贾张氏狠狠的扎着鞋底，嘴里嘟嘟囔囔：“老天爷不长眼！怎么不收了那杀千刀的畜生！” 想到曹卫国整日吃香的喝辣的，而她的好儿子却在地下吃土。 贾张氏的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埋怨老天爷不公平不长眼！ 为什么她儿子那么优秀聪明能干却英年早逝？ 为什么曹卫国那么卑鄙无耻吝啬却春风得意？ 在她的心里：她儿子才应该当干部，曹卫国才该去地下吃土。 可惜天不从人愿啊！ 在地下吃土的始终都是她的好儿子东旭！ 只希望有朝一日她能真的把她的好儿子东旭召唤出来。 然后带着她一起去地下吃土享福。 易中海看着曹卫国渐行渐远，眼神说不出的阴沉和苦涩。 他懊恼自己看走了眼，选错了人！ 当初要是选了曹卫国，而不是选了傻柱。 那今日该是何等美好的光景？ 他怨恨曹卫国不识好歹，铁石心肠！ 当初他也拉拢过曹卫国，可是曹卫国不识好人心。 非但不感激涕零，还处处跟他作对！ 兔崽子！ 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等着！ 爷们儿早晚让你知道谁才是这个院儿说的算的人！ 你不乖乖的给我养老？那爷们儿就让你身败名裂！ 第389章 好事临头 腊八节 红星轧钢厂 中午一人一碗可口的腊八粥让年节氛围越来越浓。 嘹亮的歌声中喜气洋洋，大家已经开始盼着过年了。 曹卫国这几天忙里又忙外，基本没有闲着的功夫。 宋玉兰、白丽娟、于莉、苏梅四个女人,就让他几乎跑断了腿，累断了腰。 纯属为爱发电！ 厂里李副厂长也是一张大饼接着一张大饼。 厂外江主任、韩秘书、上级领导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这也就是有农场在身，要不然累死他也交不了差。 曹卫国为了能站稳脚跟，把未来的路铺的宽一些。 也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工作积极，勇于担当…… 就在曹卫国筹备新年会餐时，李副厂长召开了高层会议。 会议上，轧钢厂两位厅级和七位处级干部悉数到。 李副厂长首先对近期轧钢厂各部门的工作进行了表扬，进而传达了新的精神。 这些精神由上级领导传达，决定着轧钢厂未来的工作及发展方向。 长篇大论过后，李副厂长提出后勤处副处长的人选问题让大家展开讨论。 后勤处负责全厂的保障服务工作，保障生产的顺利进行和广大职工的生活。 李副厂长兼任后勤处长是主抓后勤工作的一把手。 除此之外，后勤处还有刘仁、马长春两位副处长。 刘仁副处长负责后勤处职工的思想教育工作，抓好理论学习、专业技能培训，工作年度预算，年终考核工作。并对后勤工作完成情况进行监督、服务质量检查、结算付费和收费审核…… 马长春副处长负责做好用水、用电、卫生清洁工作及职工食堂的监督管理…… 老资历的马副处长即将退休，那他的职位就空了出来。 到厂的处级干部纷纷提议了各自属意的人选，做为厅级干部的杨厂长一言不发。 杨厂长有些自知之明，现在他处境堪忧，虽然挂着厂长的名头，但实际上就是个空架子。 李副厂长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拿笔在本子上勾勾画画，等到这些处长说完，才放下心爱的钢笔，慢悠悠的端起茶缸，笑眯眯的说：“大家再仔细想想，看看还有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能参加会议的干部，哪一个不是饱经风雨的人精？ 顿时，这些人心知肚明，看来李副厂长心里早就有了接任的人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些人互相望了几眼，满心失望的不再说话。 认命的等着李副厂长宣布决定。 李副厂长环视一圈，看到没人再说话，欣慰的干咳了一下，装模做样的问：“曹卫国这个同志怎么样？大家可以说说！” “曹卫国！” 听到李副厂长说出的名字，这些人精也不由得神情惊讶。 李副厂长看似是在问曹卫国怎么样，实际上是在问曹卫国做后勤处的副处长怎么样。 “好！曹卫国这个青年同志非常的好！” 方主任放下钢笔，大声的发表意见：“曹卫国同志年轻力强，勇于担当，甘于奉献，是为能肩负重担的好同志！咱们轧钢厂 也需要这么一位朝气蓬勃，敢打敢拼的年轻干部！” 人事主任不甘落后的表态：“曹卫国同志代表着冉冉升起的青年一代！我观察他已经很久了，从他方方面面的工作来看，这 位同志尽忠职守，思想纯洁，团结工友，这样的同志用着放心！” “曹卫国同志作风正派，工作能力强！” “曹卫国同志具有艰苦奋斗，奋勇争先的精神！” “这是位好同志！” 杨厂长正端着茶杯喝茶，听到这些话，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这曹卫国可是李副厂长一手提拔的起来的青年干部。 这是李副厂长的铁杆亲信啊！ 他一百个一万个不愿意让曹卫国成为副处长。 李副厂长笑容亲切的看向杨厂长：“老杨你说呢？” 杨厂长强忍着火气，神情平和的说：“曹卫国同志工作积极，不怕苦不怕累，不但把职工食堂打理的井井有条，还主动承担繁重的采购任务，经过长期的观察，我觉得他能力过硬，管理得当，值得大力培养委以重任。” 李副厂长的脸上泛起满意的笑容：“大家多说说！” 还说个屁啊！ 众人赶忙统一态度，一致表扬夸奖曹卫国同志能力强，思想好……说了一大堆闪光点，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李副厂长你慧眼识珠，任人唯贤，曹卫国同志足以胜任后勤处副处长的职务！ 直到大家都把肚子里好话秃噜干净，再也夸不出新花样，李副厂长才收起笑容，把茶缸子轻轻地放在桌面上，神情郑重且严肃的说：“既然大家都说曹卫国同志好，提议让曹卫国同志挑担子，那我这个少数服从多数，就让曹卫国同志担任后勤处副处长的职务！” 毫不费力的把曹卫国推上后勤处副处长的位置，李副厂长可谓得意洋洋。 轧钢厂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曹卫国是他的人！ 再说了曹卫国送的礼物诚意十足，他这个当领导也不能差意思。 他这次破格提拔曹卫国，那小子还不得感恩戴德，尽心的当牛做马？ 会议结束后，杨厂长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只觉得脑袋里满是浆糊，胀的他难受憋闷，心口好像堵了大石头。 李副厂长在轧钢厂一手遮天，手下还有曹卫国这个能打敢拼的走狗，照这样下去，他何时才能翻身啊？ 神情恍惚地靠坐在沙发上，杨厂长端着茶杯开始琢磨，怎么才能砍掉李副厂长的左膀右臂，怎么才能扳倒李副厂长，怎么才能夺回轧钢厂的大权…… 可李副厂长背后有人，曹卫国也确实表现优异，完成了不少重要任务，一年之内连跳数级，上面非但没有不满意，反而对李副厂长的大胆任用提出表扬，可见李副厂长和曹卫国这俩人的人脉之强。 曹卫国能破格提拔，那就表明背后有人背书，而且级别比李副厂长还要高！ 要想打压除掉这样的人，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他端着茶杯一言不发，眉头越皱越深，越想越觉得要转变思路。 一位的打压难度大风险也高，倒不如想办法将曹卫国离开，哪怕是背后使力推他一把，也要尽快把他从李副厂长身边调走。 李副厂长已经够难对付了，如果再加上一个曹卫国，那自己恐怕用无翻身之日！ 第390章 人心浮躁 红星轧钢厂 下班前，一则广播如同陨石掉进平静的湖泊。 “曹卫国同志思想坚定，品行优良，尽忠职守，勇于担当，团结同志……” “决定任命曹卫国为后勤处副处长……！” 曹卫国正在李副厂长的办公室歌功颂德，感激的话语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要不说朝中有人好做官！ 上面有人关照，厂里有一把手罩着，想不升官儿都难！ 要不然他能一年内连升数级？ 现在他已经是副处级，行政级别达到第十六级。 这绝对是一个层级的跨越！ 不知多少科级干部哪怕是到了退休也突破不了这个瓶颈！ 后勤处办公室，宋玉兰已经是众星捧月。 所有人都在恭喜宋玉兰，女人们眼中的羡慕嫉妒好像熊熊烈火。 自家男人升官了，宋玉兰自然开心雀跃，脸上尽是笑容。 后勤处另一位副处长刘仁此时满心复杂，没想到曹卫国一个晚辈这么快就跟他平起平坐了。 想想他当上副处长时已经是四十五岁，可曹卫国到今年也才二十出头！ 后生可畏啊！ 宣传科办公室，于海棠、杨为民、许大茂无不是目瞪口呆。 曹卫国又升官了？ 还是后勤处副处长！ 副处长啊！ 这一只脚已经迈进了轧钢厂的高层！ 于海棠后悔的想要撞墙，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 如果不是自己瞎了眼，现在自己就是副处长的爱人。 杨为民嫉妒的眼睛发红，急不可耐冲出去找叔叔询问。 曹卫国怎么能升官？他不是该滚蛋吗？ 许大茂蹭的站起来大笑：“哈哈哈我兄弟是副处长！我兄弟是副处长！你们不知道！曹卫国跟我可是两肋插刀的好兄弟！” “许大茂你成啊！” “大茂你跟曹处长真是好哥们儿？” “许大茂你要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听到许大茂的话，宣传科的人纷纷笑脸恭维。 于海棠气闷道：“你可拉倒！曹处长姓曹！你姓许！你们是哪门子兄弟啊？你少在这儿攀亲戚！” 许大茂羞臊的叫嚷：“我们住在一个院儿的邻居，从小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我们是笔亲兄弟还亲的铁哥们！铁磁知不知道！男人间的兄弟情你不懂！” 于海棠伶牙俐齿道：“你三十多岁，曹处长二十出头，你十几岁还穿开裆裤啊！” 顿时在场的人哄堂大笑，许大茂臊的恨不得钻进地缝。 车间里，易中海听到广播，手里的零件哐当掉落。 曹卫国？副处长？ 易中海拍了拍耳朵，又听了一遍，脸色难看的好像吃了大粪。 曹卫国这品德败坏的畜生居然又升官了？ 全厂的领导真是瞎了狗眼！ 一群干吃饭不干人事的狗东西啊！ 曹卫国那么坏怎么能升官呢？ 他那么坏就该去蹲监狱！ 怎么能当副处长呢？ 以前曹卫国还是科长就把他压着欺辱！ 现在曹卫国当上副处长那还不得把他踩在脚下凌辱？ 不行！ 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 曹卫国你别得意！ 我易中海一定会把你整的身败名裂！ 想把我踩在脚下？门儿都没有！ 就在易中海满腔怨愤时，附近的工友们凑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 “易师傅你跟曹处长是邻居！” “能跟曹处长这样的年轻俊杰当邻居，你可真有福气！” “易师傅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关照个屁啊！易师傅跟曹处长可不对付！” “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跟曹处长不对付？你不是你们院儿的一大爷吗？” “你这人属鱼的？难道忘了以前易师傅……” “哎呦！瞧我这脑子！” 面对工友们的奚落讥讽，易中海黑着脸埋头加工零件。 眼见易中海一言不发，工友们扫兴的返回工位。 秦淮茹站在远处，心里好像打翻了油盐酱醋。 惊喜！激动！兴奋！羡慕！嫉妒！怨恨！不甘！渴望…… 曹卫国又升官儿了？ 可曹卫国跟自己是什么关系？ 顶多是见不得光的姘头！ 曹卫国的爱人还是那讨人厌的宋玉兰！ 现在宋玉兰一定非常得意！ 可恨！ 为什么曹卫国不娶自己？ 为什么曹卫国娶了宋玉兰？ 自己哪里不如宋玉兰？ 不行！ 曹卫国升官了不能亏待自己这个姘头！ 自己对他可是尽心尽力！ 自己前几天还帮他咬了，还让他那么爽了！ 他就得多照顾自己多关心自己！ 曹卫国你掏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老娘一定要让你跪在我的石榴裙下！ 刘海中对着肥脸来了一巴掌，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可又一遍广播响起，他整个人都酸了。 徒弟们七嘴八舌的询问，更让他心里的火气爆发： “滚滚滚！” “不用干活儿吗！” “现在是工作时间，都滚回去干活儿！” “完不成任务都给老子留下加班！” 刘海中不光打孩子狠，对徒弟们也不客气。 这一发火，吓得徒弟们鸟兽群散。 “可恶！” “曹卫国这兔崽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难道是他家祖坟的风水好？” “要不我也请风水先生看看家里的祖坟？” “厂里的领导怎么就发现不了我这个人才啊！” “我什么时候才能为国尽忠！” 刘海中满心的嫉妒和不忿，额头不由得青筋隆起。 这种表情吓得刘光天躲得老远，甚至都不想回家了。 这种表情一出现，回家十有八九会成为出气筒。 阎解成背着工具箱，呆愣愣的站在机器旁。 曹卫国当上后勤处副处长了？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曹卫国一个臭厨子凭什么当副处长？ 他可是书香门第出来的知识分子！ 自己满腹诗书怎么就不如曹卫国这个破厨子了？ 厂里的领导都是吃稻草长大的吗？ 一个个都是草包！ 看不到自己这个人才？ 把曹卫国一个破厨子当成宝？ 这破地方不能呆了，自己必须离开这里！ 这破厂子里的领导都是睁眼瞎的蠢货！ 他要去更广阔的的天地，振翅高飞一展胸中的抱负！ 阎解成一直看不上曹卫国，认为自己怀才不遇。 他也看不上电工这个工作，他想当得是握着笔杆子的干部。 只要那样才能一展才华，才能实现自身的价值。 当电工？ 那是暴遣天物！ 背着沉重的工具箱，阎解成青着脸离开。 此时，他嫉妒欲狂，他去意已决！ 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第391章 热火朝天 南锣鼓巷 曹卫国两口子喜气洋洋的从菜市场回来。 自家男人升官了，必须得好好庆祝。 宋玉兰也大方一回，一手拎着猪肉一手拎着菜。 曹卫国的手里也拎着东西，一手是鸡蛋一手是草鱼。 这让沿途路人看的眼馋，更让街坊四邻眼红， 可眼红也没人敢张嘴，反而舔着脸送上好听的话。 谁让人家曹卫国又升官了呢！ 这真是货比货该扔，人比人该死啊！ 人家怎么就混的这么好！ 二十出头就当上了副处长！ 这还不得拼了命的巴结？ 大舅哥激动的满脸发红：“妹夫！你真当上处长了！” 宋玉兰高兴道：“厂里都广播了，这还有假啊！” 曹卫国笑着说：“副的！副的！” 大舅哥宋熊激动的搓手：“副处长也是处长啊！妹夫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自从进了城，宋熊的眼界也放大了。 要不然，他非得说一句妹夫你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官儿。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他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公社会计。 那会计是什么级别？ 能跟副处长比？ 听那些工友说，他这妹夫放到外面能当县官。 这当时可把宋熊惊呆了！ 自己这妹夫难道是天上的星星下凡？ 要不然，这么年轻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从入职后，他就感受到曹卫国的不同非凡。 采购科上上下下都对他可客气。 职工食堂人山人海更让他目瞪口呆。 看了这么多人的饭菜都归他这个妹夫管。 工友说了：你妹夫说吃白菜，食堂就不能做萝卜。 还有下乡采购时，那些村长一听曹卫国是他妹夫，那对他都是另眼相待。 自己不管到哪个村，那都是轻松完成任务。 靠的是他能力强？狗屁！ 他自己清楚，那都是靠妹夫的面子！ 本以为这妹夫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这妹夫还能更厉害。 这一眨眼的功夫，从科长又升上副处长了！ 据说这还是火线提拔，破格提拔……特殊的很。 这上上下下都得有人，一般人可干不成。 曹卫国两口子领着宋熊回院儿，住户们蜂拥而至。 七嘴八舌，争先恐后。 三大爷刚提了句请客就被儿媳妇一把推开。 这时候嚷嚷请客，那不是惹人不高兴嘛！ 不同于爱算计的三大爷和阎解成，周桂英可是粗中有细。 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好干！ 她知道曹卫国不差钱，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这嚷嚷着让人请客，不管花多少那都是添堵。 曹卫国扫了眼三大爷和一大爷，笑呵呵的敷衍了几句。 宋玉兰大着肚子，曹卫国也不敢让住户往身前拥挤。 随口说了几句，就护着媳妇儿回了家。 到了家里，宋玉兰下厨做饭。 曹卫国跟大舅哥宋熊一起在院里做煤饼。 虽然空间里的煤饼能装几车，但该装装样子还得装一装。 难道天上还能凭空掉下来煤饼？ 大舅哥宋熊做起煤饼一个顶俩。 最费力的压煤饼和敲煤饼，对于他来说那跟过家家一样。 二大爷刘海中看到这一幕，立马指使两个好大儿过去帮忙。 刘光天和刘光福撸着袖子跑过来，殷勤的搭手忙活。 敲煤块、铲煤渣、倒水、掺黄土…… 一个个忙的不亦乐乎，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二大爷刘海中没有搭手，但站在旁边嘴也没闲着。 一个劲儿的恭喜吹捧曹卫国，恨不得把曹卫国夸上天。 什么年少有为！ 什么青年才俊！ 什么能力出众！ 什么绝无仅有！ …… 那马屁拍的震天响，让刘光天两兄弟一阵鄙夷。 许大茂拎着两瓶茅台从外面回来，满脸喜气的跑过来：“卫国老弟恭喜你高升！我特意买了两瓶儿好酒给你庆祝庆祝！” 曹卫国笑道：“什么高升啊！就是领导赏识，让我往前挪了一步，不值一提的小事儿，不过，大茂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晚上到我家一起喝点儿。” 许大茂谄媚道：“这还是你的能力强，领导慧眼识珠，要不然全厂上万人怎么就让你肩负重任了呢，有你带领后勤处，我相信轧钢厂的未来将会更加光明，全体职工也会更加的幸福！” 刘海中在旁边叫嚷：“对对对！大茂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须臾，池平安、吕金鹏等年轻人也来的后院儿。 一个个先是恭喜曹卫国晋升，然后争抢着帮忙做煤饼。 当真是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 一千多斤的煤没多大功夫，全被做成了煤饼儿，铺了好大的一片。 这热火朝天的场景，让聋老太太看的满心不忿。 易中海搀着聋老太太，脸色也是阴沉的发黑。 眼见着曹卫国越混越好，他们却沾不到一点儿光。 这种情况让他们的心里说不出的憋闷、难受、气愤。 易中海是一大爷！ 聋老太太号称院儿的老祖宗！ 两人一文一武掌控四合院，谁家有好事儿不得孝敬他们？ 可是自从曹卫国冒尖儿后，往日的光辉一去不复返。 易中海身边名裂，臭了大街。 聋老太太颜面扫地，丢尽了老脸。 现在不管是院里还是街道办，都不再把他们当回事儿。 就那现在来说，曹卫国都不拿正眼瞧他们。 那些年轻人看到俩人，连个招呼都不打。 气死个人啊！ 聋老太太回了屋里破口大骂曹卫国没良心。 易中海也批评曹卫国不知道尊老敬老。 俩人都恨不得将曹卫国赶出四合院。 这俩人恨死了曹卫国，但曹卫国根本不拿俩人当回事儿。 做完了煤饼儿，曹卫国邀请一帮子人到了家里。 宋玉兰热情的招待客人，曹卫国亲自下厨加了几个简单的菜。 一帮子人聚在曹家，端起酒杯拿起筷子大吃大喝。 这热闹的动静很开传开，让院里的住户一阵眼热。 三大爷阎阜贵闷闷不乐：“这曹卫国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三大爷！请客吃饭居然也不来请我？没良心！枉我以前那么关照他，以后甭想让我帮他办事儿！” 大儿媳撇嘴道：“爸！您可就别自作多情了，人家是轧钢厂的副处长，多少人上赶着巴结，人家有什么事能用您帮忙啊？” 阎解成瞪了一眼：“你怎么跟爸说话呢！懂不懂点儿规矩！” 大儿媳一拍桌子：“聊个天儿！我怎么就不懂规矩了！” 媳妇儿一发威，阎解成立马吓得萎了：“我口误口误，我的意思就是让你对爸尊重点儿，我爸没自作多情，他可是院儿里的三大爷，街道办任命的管事大爷！” 大儿媳笑道：‘你可拉倒！管事大爷是科长啊还是处长啊？行政级别多少啊？那不就是个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三大爷被臊的面红耳赤，饭也不吃下去了，把没吃完的半个窝头放进锅里，气呼呼的走出了屋。 三大妈瞪了眼大儿媳：“你就不能少说两句，瞧把你爸气的，窝头都没吃完。” 大儿媳低下头嘟囔：“我就是实话实说，谁想到爸这么小心眼。” 第392章 履职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正式就职后勤处副处长，主管后勤二处，负责采购、卫生和职工食堂……等各项工作。 马副处长移交了手头的工作后，马不停蹄的就办理了退休，安心的享受晚年生活。 从食堂主任的办公室搬到了后勤处副处长的办公室，周围人对他的态度悄然发生变化。 以前见到曹卫国就喊“曹老弟”“卫国”、“卫国老弟”的科长们，现在面对曹卫国都改口喊“曹处长”。 望着一张张殷勤热切的笑脸，曹卫国迅速的适应并非常的享受。 唯一让他感到有些不适应的就是曾经的上级领导赵主任、冯科长、刘主任都成了他的下属。 好在这几人都是老油条，深知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对曹卫国的工作自然是大力支持，没人搞什么阳奉阴违的龌龊事情。 除此之外，杨厂长对他的态度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好似来了场川剧变脸。 从昔日的红脸变成了白脸，态度变化之大令人咂舌。 曹卫国搬了办公室后，杨厂长居然带着一罐西湖龙井登门。 态度亲和的夸奖勉励了曹卫国，还充分的释放了善意，说以后齐心协力为全厂职工服务，认真学习共同进步云云…… 要知道自从杨厂长学习归来后，对曹卫国可是一直冷若冰霜。 现在，曹卫国感觉杨厂长突然在一夜之间，从冰冰的石头变成了热乎乎的肉包子。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杨厂长依旧没放弃“砍掉”他的心思，只是转变了一下方向和态度。 从拉变成了推！ 不能把曹卫国拉下马，就把曹卫国推出门。 送走态度大变的杨厂长后，曹卫国率先向李副厂长“汇报工作”，递交了一份鼓鼓囊囊的“工作计划书”。 李副厂长对曹卫国的“工作规划书”满意，掂了掂份量，少说也能买三辆自行车。 到底是他中意的“青年才俊”懂事儿！ 李副厂长收好“计划书”后，对曹卫国接下的工作做出两点批示：要求后勤处要加强思想建设，同时加强提升业务能力。 对此曹卫国自然是欣然接受，拍着胸口做出保证， 得到李副厂长的批示，曹卫国的底气十足，以批示为契机，大力展开整顿后勤二处。 领了工资后，召开后勤二处所有人员开会。 后勤二处的具体工作内容没有发生变化，原来干什么，现在还是干什么。 只是后勤二处的一把手换了人，下面采购的三个科室、职工食堂、卫生督查科的人员做了微调。 把老上司和冯科长沾了光，亲近杨厂长的人再次边缘化，李东、马亮、楚金水、刘利民等人顺势得到提拔。 因为李副厂长的宠爱，赵美红填补曹卫国的空缺，晋升食堂主任。 李东作为曹卫国的心腹，接替赵美红成为职工食堂副主任。 马亮成为卫生督查科的副科长，楚金水成为东区食堂的股长。 刘利民、李飞也被提拔为科员，分别负责职工食堂的物资和人事。 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后勤二处一夜之间大变样，轧钢厂内也是议论纷纷。 车间里，工人们一边干活儿一边聊天。 这话题十有八九都跟曹卫国有关，谁让曹卫国红得发紫呢。 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阎解成、刘光天这些邻居也跟着沾光儿。 不少人拉着他们一起聊，谁让他们跟曹卫国是邻居呢。 秦淮茹面带得意，说起话来喜气洋洋，故意让大家伙都认为她跟曹卫国关系亲近，希望能沾沾曹卫国的光儿，也让车间主任少刁难她。 可是车间主任心里有数儿，因为以前就是曹卫国找他故意刁难秦淮茹。 但其他工友不明内情，还真有人认为秦淮茹跟曹卫国关系亲密。 “秦淮茹你的命真好，能跟曹处长当邻居！” “淮茹，你跟曹处长关系这么好，怎么不找他帮忙调个岗位，换个轻松点儿的工作。” “淮茹你是不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啊，别不好意思，这关系不用过期作废。” 秦淮茹郁闷道：“我不想给人家添麻烦，而且我挺喜欢这个工作的。” 她怎么没找过曹卫国帮忙？ 可那家伙就是没良心的坏种！ 提了裤子就不认人！ 爽的时候喊人家小甜甜！ 爽过了就喊秦寡妇！ 忒不是个东西！ 不行！ 我那么任劳任怨的伺候你！ 你不帮忙心里过意的去吗？ 下了班还得去找那个没良心的，就算死缠烂打也得让他帮忙换个部门。 后勤处就不错！ 不用干力气活儿，听说油水还多。 易中海在旁边说：“工作不分贵贱，都是为国家做贡献，你们撺掇淮茹换工作，这思想就有问题，在车间当工人怎么了？工人伟大劳动光荣，你们少在这儿胡乱瞎说。” 工友们不爽的看向易中海，眼神满是鄙夷。 你在这儿装什么啊？ 嘴上说的光伟正！ 谁不知道你是老不羞的伪君子啊！ 大晚上跟寡妇钻地窖的老色痞！ 你也有脸出来教训人？ “易师傅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我又说当工人不好吗？我就是工人！” “易师傅你干你的活儿，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我们这儿说话呢，跟你有半毛关系。” 易中海被一群女工奚落的老脸发黑，气的浑身哆嗦：“你们不可理喻！” 秦淮茹在一旁低着头，装作看不到听不到。 刘海中在车间里被徒弟们包围，七嘴八舌的聊着曹卫国。 一些徒弟给刘海中出主意，让他去走曹卫国的关系。 曹卫国是厂领导跟前的红人，现在更是跻身厂领导的行列。 要是有曹卫国关照，那当个小领导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儿。 师父要是当了领导，那他们这些徒弟也能跟着沾光儿。 刘海中被徒弟们说的心痒难耐，其实他早就有了这门心思。 只是一直拉不下脸！ 毕竟他不光是曹卫国的长辈，还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爷。 这曹卫国比他大儿子的还小几岁！ 让他去给曹卫国伏低做狗，他实在弯不下腰。 要是走了曹卫国的门路，那他以后不管做什么都得低一头。 可是他实在太想当官儿了，他太想为国家出力了。 要不就多巴结巴结曹卫国？走走曹卫国的门路。 第393章 满蒙汉八旗相聚 胭脂胡同 曾经艳名远播的八大胡同之一，清朝的时候，大小官员常来此地。 此处应是在清乾隆奠基，中后期兴起，清末与民国期间终成“大名”。 八大胡同“风月场”的形成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乾隆时期徽班进京下榻于八大胡同中的韩家潭、百顺胡同一带，此后四喜、春台等戏班相继来京，分别下榻于八大胡同之百顺胡同、陕西巷和李铁拐斜街。 所以老北京有句俗语:“人不辞路，虎不辞山，唱戏的不离百顺、韩家潭。” 可见八大胡同与戏剧特别是京剧的形成发展的历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由于清代禁止娼妓，而士大夫阶层自明代就好狎优，蓄养家班。而所以来京的徽班弟子又是男孩子，他们中漂亮的一般就是男旦，住所兼教戏所在，每个师傅的寓所都起堂号，如梅兰芳出自朱霭云的云和堂，梅巧玲经营景和堂，程长庚寓处四箴堂，谭鑫培堂号英秀堂都在八大胡同。 嘉庆时期的相公重色不重艺，后来同光以后，以三鼎甲为代表的大师在艺术上精进成功以后，逐渐童伶相公也以色艺俱佳为尚了，可以说清代的八大胡同兴盛完全是因为男伎相公而起的。民国开始，妓女解禁，相公凋零，八大胡同原来的堂子才成了妓院的天下。 《清稗类钞》言之甚详:“伶人所居曰下处，悬牌于门曰某某堂，并悬一灯。客入其门，门房之仆起而侍立，有所问，垂手低声，厥状至谨。” 1900年，八国联军进入北京，侵略军要满足兽性需求，庚子赔款，清廷要税收，再加上前门火车站的建成，使得北京娼业骤然膨胀。八大胡同妓院的档次在北京首屈一指，自此暴得大名。这时的相公堂子则已基本上被女妓所替。 时过境迁，今时今日此处已是一片祥和，再无那些龌龊淫靡之勾当。 董贵拎着包袱跟着一个汉子走进胡同，不耐烦的询问：“你家还有多远啊？我这脚都快磨破皮了。” 相貌忠厚的汉子憨笑道：“快了！快了！还有几步就到！” 董贵撇嘴道：“这话你都说了八遍！” 汉子带着董贵走进一条又窄又深的巷子，指着巷尾的房子说：“最里头那个就是我家。” 董贵嫌弃道：“你家这位置前不着光后不透风，可真不怎么样。” 汉子憨笑道：“没办法！今年不同往日，我这破落户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不错了。” 董贵跟着汉子往巷子里走，越往里走越感觉阴暗。 一股股冷气从外面钻进心里，总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汉子领着董贵走到巷尾的院子门口：“到了！” 董贵听了听动静，落针可闻，安静的让人发慌，不由得心生警惕道：“你把东西拿出来，我就不进去了。” 汉子紧张道：“这哪儿行啊！要是让人看到还了得？我可不想蹲大牢吃窝头。” 董贵心有疑虑但耐不住心中的贪念，舍不得送到眼前的肥肉。 那汉子要卖给他的可是宫里流出来的玉如意！ 哪怕是放到现在也值老鼻子的钱，只要能出手后半辈子都不愁吃喝。 不出手留在家里，那就是能留给子孙后代的传家宝。 “瞧你人高马大的没想到是个怂包。” “得！那听你的！” 董贵舍不得到嘴的肥肉，不耐烦的跟着汉子进了院子。 只是这刚一进院，屋里就冲出几个拎着棍棒的青皮。 汉子从后腰掏出匕首：“不想死就别出声！” 几个青皮就围住他，一把将他的拽进屋。 此情此景，董贵吓得腿都软了，惊恐看向坐在屋里的汉子： “佟三儿！不！佟大哥……你这是闹哪儿出啊？” “我可从没有得罪过您啊！” 如果曹卫国在这儿，一定会觉得佟三儿眼熟。 这佟三儿就是带人教训小混蛋的青皮。 佟三儿看向忠厚汉子：“老苏干得不错啊，还真把这老小子诓过来了，没让我白等。” 忠厚汉子姓苏，名叫苏宝强也是跟着刘山混饭吃的。 只不过，他不是青皮，只是私下在鸽市倒卖些东西糊口。 还有他祖上是吃铁杆庄稼的汉八旗，在这片儿有点儿名气。 所以，佟三儿再找了苏宝强去诓董贵。 也因此，老奸巨猾的董贵才轻信了苏宝强。 这些吃铁杆庄稼的旗人虽然落魄了，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苏宝强说家里有件玉如意想出手，董贵岂能不动心？ 佟三儿从椅子边儿抓起缠着布的棍子：“董大牙你是没得罪我，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有人让我给你点儿教训，以后老老实实 的做人，少在外面吆五喝六。” “啪！” “哎呦……呜！” 佟三儿抡起棍子对着董贵的胳膊就是一下。 这打的董贵哎呦惨叫，不等他再叫出声，一个青皮用抹布捂住他的嘴。 “啪啪啪！” “呜呜呜呜……” 接下来的一幕让忠厚汉子苏宝强不忍直视。 太残暴了！ 一顿毒打过后，董贵躺在地上哀求： “佟大哥！佟大哥！不要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您撂下句明白话，我倾家荡产也要赔礼谢罪！” 这佟三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身边还跟着一帮子青皮。 不光如此，这苏宝强背后还有更大的地头蛇。 据说那地头蛇身份神秘且手眼通天。 暗中控制着五六个鸽子市，手底下养着一帮亡命徒。 许多跟他抢生意的人，都不声不响的人间蒸发。 佟三本名叫佟志林，祖上是正儿八经的蒙古八旗，从他爷爷那辈儿就混迹市井。 他爷爷也是个狠人啊，跟当时的另一个无赖左爷横行市面，勒索过松鹤斋，砸过济丰楼，还闹过义和团…… 也因为跳的太欢实，树大招风惹了灾祸，以至于佟三这一支迅速衰落。 时至今日，佟三儿也没有正式工作，只能当青皮混饭吃。 董贵也是满洲旗人，佟三是蒙古八旗、苏宝强是汉八旗。 今天这一幕也是个奇景儿，满蒙汉八旗齐聚一堂。 只不过，向来看不起蒙、汉八旗的满八旗成了挨打求饶的。 汉八旗的诓了他！ 蒙古八旗的揍了他！ 倒真是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 佟三儿蹲下来拍了拍董贵的脸：“话说明了没意思，你得罪了谁自己琢磨，看着祖辈儿的情分上，我劝你一句，时代不同了，以后夹着尾巴做人，要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说完，佟三儿带着手下的青皮扬长而去。 苏宝强把董贵搀了起来：“董老板！你也甭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董贵龇牙咧嘴道：“不怪不怪！是我自己倒霉！是我自己不长眼！” 可我到底得罪了谁呢？ 九门提督？他老人家的气量没这么小！ 破烂侯？他能使唤得了佟三儿？ 田枣？那女人早跟那群孤儿断了啊！ 韩大奎？他跟佟三儿是对头！ 到底是谁呢？是谁呢？是谁啊？ 董贵看向苏宝强：“你知道我得罪谁了吗？” 苏宝强摇头：“你得罪的人多了我哪儿知道啊！” 董贵龇牙咧嘴的从苏家离开，偷偷摸摸去找了孙瞎子上药。 这佟三儿下手又狠又黑，看不到外伤但却打伤了筋骨。 孙瞎子一边儿上药一边儿摇头：“你啊！老实点儿！这段时间不太平！你少招惹那些牛鬼蛇神！” 董贵疼的吸了口凉气：“我也不想惹事儿，可我也得养家糊口啊！” 孙瞎子：“你要养家糊口，别人也要吃饭，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你影响了人家财路，人家能不报复你？” “财路？” 董贵顿时瞪大眼睛，一个人影浮现在脑海。 在废品收购站上班的吕金鹏！ 这小子一直在收废品的时候搜罗老物件儿！ 虽然不知道他把东西给了谁，但能吃下那么多老物件的人绝对不简单！ 难道是他？ 自己前脚因为画珐琅云龙纹圆手炉恐吓了吕金鹏，后脚就被佟三儿出手教训。 今天这事儿十有八九跟吕金鹏有关！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蔫人出豹子！ 没想到这蔫儿啦唧的吕金鹏居然更一群青皮有来往！ 第394章 秦淮茹郁闷 南锣鼓巷 曹卫国手里拎着油纸包着的烤鸭，满身的酒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那些老油条实在是太能喝！ 六个人喝光了三瓶茅台、五瓶汾酒，还有四瓶西风。 刚走到门口，秦淮茹搓着手跑过来：“处长大人回来啦！” 曹卫国默不作声，绕过满脸春意的秦淮茹。 可秦淮茹在寒风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你停下！” 秦淮茹张开双臂拦住曹卫国：“我有事儿跟你说！” 曹卫国醉醺醺道：“说！” 秦淮茹幽怨的瞪了眼曹卫国：“没良心的！你就这么不愿意搭理我？” 曹卫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秦淮茹气的跺脚：“你能不能帮我换个岗位，我不想在车间干了，那儿实在太累了。” 曹卫国：“换岗位成啊，你有钱吗？” 秦淮茹气急：“怎么还要钱啊！” 曹卫国笑道：“真新鲜！你以为岗位想换就换啊，这得花钱打点。” 秦淮茹伸手要抓曹卫国的胳膊，结果被一个侧身躲开，有些生气的说：“你这人也没良心了，我那么伺候你，你就不能帮 帮我！” 曹卫国理直气壮：“别！你付出了劳动，我也掏了钱，可没有亏待你。” 秦淮茹往曹卫国身前凑：“那我再多伺候你几次还不成。” 曹卫国跨步绕过秦淮茹：“今天我没兴趣，天不早了咱们回见。” 不等秦淮茹说话，曹卫国大步流星的走进四合院。 这把秦淮茹气的直跺脚：“杀千刀的！没良心！” 曹卫国走到后院，吕金鹏满脸崇拜的跑过来： “卫国！你也太厉害了！” “傍晚的时候董贵向我道歉了，还送了我这个金镯子。” 董贵从孙瞎子那儿离开后，回了家就翻腾了一通。 含泪拿着金镯子，低三下四的找到吕金鹏赔礼认错。 吕金鹏当时都被惊呆了，但很快就想到了曹卫国。 不用想！ 十有八九是曹卫国收拾了董贵。 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但结果显而易见。 董贵被收拾的服帖了！ 这让吕金鹏对曹卫国更加信服。 激动的心绪到现在都没有平复。 曹卫国看了眼金镯子，估摸着有十来克：“算他懂事儿。” 吕金鹏要把金镯子给曹卫国，曹卫国坚决不要。 两人又聊了几句，曹卫国把烤鸭给了吕金鹏： “这事儿到此为止！” “烤鸭拿回去给大妈和小飞吃。” “谢谢卫国！” 吕金鹏没用客套，喜气洋洋的拎着烤鸭离开。 跟曹卫国干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清楚曹卫国的秉性。 大方！ 重情义！ 说一不二！ 假模假样的客套那是多此一举。 秦淮茹回到屋里，贾张氏阴阳怪气道： “怎么着？你那野男人愿意帮你吗？” 秦淮茹脸色不善道：“妈！你这说话也太难听了！还有!这话可不准瞎说!要是被外人听到不光丢我的脸，贾家的脸也别要了！” 贾张氏冷哼：“贾家现在还有脸吗？大晚上的到门口等野男人！你早把贾家的脸丢光了！” 秦淮茹生气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改善咱家的生活！还不是为了贾家！你不体谅也就算了，还怎么挖苦人，你是想逼死我啊！” 贾张氏：“你甭在这儿委屈！你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你别忘了！你婆婆我也是寡妇！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得！得了！不说那些废话，那兔崽子答应帮忙了吗？” 秦淮茹到底有没有瞎搞，其实贾张氏并不在意。 相比于贾家的脸面，她更在意的是自己能不能吃好喝好。 要不然也不会放任秦淮茹出去堵曹卫国。 秦淮茹满心郁闷的倒了杯白开水：“帮个屁！他就是个铁石心肠的混蛋！一点儿人情味都不讲！要想换岗位就得掏钱！” “掏钱？我呸！贾家的钱宁可喂狗也不能给那兔崽子！” “杀千刀的畜生！算盘都打到咱们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头上了！简直是丧良心！” “你就没骂他几句，没给他几个大耳刮子！”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恨不得抄起板凳出去拍人。 秦淮茹没好气道：“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一个普通工人敢打骂一个处长？你想咱家一起喝西北风啊！” 贾张氏阴沉着脸咒骂：“这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怎么好事儿都安排给了那黑心肝的兔崽子！那种畜生就该喝水呛死吃饭噎死！” 秦淮茹闷闷不乐的方向水杯：“得啦！你救少说两句！要不是你把咱家和曹卫国的关系搞得那么僵，事情也不会这么难办！” 贾张氏瞪三角眼：“好你个秦淮茹！明明是你没用！是那曹卫国没心肝！你倒怪起我了！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秦淮茹毫不示弱：“我也想过！可你看看咱家的情况！老的老小的小！一家子孤儿寡母！怎么过啊！现在傻柱也不接济咱家，邻居们也帮衬咱家，你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这一顿激烈的言语让贾张氏目瞪口呆。 想起半个月都没吃过荤腥，她心里也说不出的难受发慌。 自从傻柱有了对象后，贾家是彻底借不到光儿了。 不管是钱票还是剩菜，一股脑全被金莲拿着。 等傻柱回来的时候，兜里比脸还干净。 即便想接济贾家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至于其他的邻居更是躲着贾家，除了易中海和傻柱，没什么人愿意跟贾家说话，那就更别提帮衬了。 没了傻柱和街坊四邻的帮衬，贾家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 棒梗和贾张氏又是俩累赘，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家里的粮票全换了粗粮，也不够吃到月底。 更别提贾张氏和棒梗嘴馋，整日吵闹着吃白面馒头。 这更让贾家的生活雪上加霜，妥妥的入不敷出。 秦淮茹想调离车间，一是因为车间工作累，二也是为了多赚些钱。 要是她能调到后勤处，哪怕是调去厨房也能趁机捞些油水。 贾张氏也是这么想到，要不然也不会由着秦淮茹出去丢人现眼。 可是，她和贾张氏想得挺美，但曹卫国无利不起早。 如果没有实在的好处，那再好的算计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395章 许大茂的小心思 四合院 许大茂从媳妇儿那儿听说了董贵去吕金鹏家，惊得他目瞪口呆。 吕金鹏居然跟那个董贵有来往？ 董贵在这一片儿可是小名气，有着不少关于他的传说。 许大茂曾经还想结交一下董贵，跟着一起赚点儿外快。 可是那家伙眼高于顶，根本不给面子。 现在听说吕金鹏居然跟董贵又来往，心里顿时有了一些看法。 要说这院里人对吕金鹏一家可是嫉妒眼红的不少。 以前吕家因为成分不好，可以说是人嫌狗弃，没人愿意搭理他们。 可谁知道这家人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搭上了曹卫国的关系。 曹卫国不光借钱给吕金鹏解决了工作，还时不时拿东西接济吕家。 有着曹卫国的关照，吕家的一日一天好过一天。 前不久，吕金鹏还买了辆二手的三轮车，可是街坊四邻好生的眼热。 许大茂向来看人下菜，以前在院里他看不起孤苦伶仃的曹卫国。 可曹卫国一有起色，立马跟曹卫国称兄道弟。 之前他也看不起吕金鹏，可现在吕金鹏眼见着越混越好。 那自然也想跟吕金鹏搞好关系，期望着以后能沾沾光儿。 想干就干！ 心里有了主意许大茂从橱柜里拿出花生米，拎着一瓶儿酒出了门。 顶着腊月的寒风，到了吕家门口扯着嗓子大喊：“金鹏哥在家吗？” 杜大妈打开门掀开门帘：“在家！是大茂啊！你找金鹏有事儿？” 许大茂扬起手中的酒：“这不跟金鹏哥有阵子没喝酒了吗，想跟金鹏哥喝两杯。” 杜大妈笑道：“那快进来，金鹏出去上厕所了。” 许大茂被迎进屋，吕飞礼貌的喊了声“大茂叔”。 张雪招呼着许大茂坐下，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大茂兄弟喝水。” 许大茂接过茶水，笑呵呵道：“谢谢嫂子。” 张雪递了茶水就去看火，没有跟许大茂多待。 没一会儿，吕金鹏带着冷气从外面跑回来，看到许大茂后有些意外： “许大茂你来我家干嘛？” 许大茂指了下桌子上的花生米和酒笑着说：“我来找你喝两杯，不欢迎啊？” 吕金鹏笑道：“哪能儿啊！欢迎！当然欢迎！” 伸手不打笑脸人！ 两人关系虽然不怎么好，但也发生过什么矛盾。 吕金鹏心存疑虑的坐下跟许大茂一边聊一边喝。 杜大妈和张雪又给炒了一盘儿鸡蛋。 吃着油汪汪的炒鸡蛋，许大茂不仅感叹吕家今非昔比。 以前这吕家穷的叮当响，只吃粗粮也是饥一顿饱一顿，哪儿吃得起鸡蛋？ 可现在这一大盘，少说也的炒了四五个鸡蛋。 杜大妈和张雪去了里屋纳鞋底，许大茂开始跟吕金鹏称兄道弟。 许大茂的脸皮够厚，一口一个金鹏哥喊得那叫一个亲。 不知道的都会以为这许大茂是吕金鹏亲弟弟。 吕金鹏硬着头皮应付，不时的浅酌一口，没有想许大茂那样仰头就是大半杯。 几杯酒下肚，许大茂面红耳赤，说话也越来越放得开： “金鹏哥，你现在是发达了！” “你看看你这家这日子，不愁吃不愁喝，越来越红火。” “咱们哥们儿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那是两肋插刀的铁哥们！” “你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也带带我这个兄弟呗。” 吕金鹏一脸憨笑道：“我就是个收破烂儿的，哪儿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啊。” 许大茂红着脸：“金鹏哥你是不是瞧不起弟弟？你弟弟我可是真心的想跟你混！你要没发财的路子能吃的这么好？能认识董贵那种人？” 吕金鹏恍然大悟，合着是因为董贵啊！ 这董贵虽然也是破落户，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即便家道中落，这董家也是家底殷实。 祖上传下一套二进四合院，名下还有一家合营的点心铺。 暗地里还干着倒腾古董文物的勾当，在街面上也算是号人物。 董贵来找他这个收破烂的，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只是没料到许大茂会这么积极？ 董贵前脚走这家伙后脚就跑了过来。 吕金鹏道：“你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你也知道我是收破烂的，那董贵找我是想让我走街串巷时帮他寻摸一些破旧的瓶瓶罐罐儿，也不知道他要那些东西做什么，活脱脱一个怪人，我自己的工作任务还忙不完呢，哪儿有功夫帮他寻摸东西，这不，没说两句我就把打发走了。” 许大茂瞪着眼道：“你糊涂啊！他让你寻摸的瓶瓶罐罐，十有八九是想从中挑出古董，你完了他家以前开过当铺啦，这老东西是想借着你的工作便利发财，你怎么把这么好的机会推出去了。” 吕金鹏憨笑道：“算了！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这样就挺好，不想发什么财，如果真是古董那就更不能碰了，我从来不干违法的事儿。” 许大茂鄙夷道：“你啊！榆木脑袋！白瞎了这么好的机会，光指着你在废品收购站的工资，你一年到头能落下几个钱啊。” 吕金鹏道：“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得了。” 许大茂想撺掇吕金鹏一起倒腾古董，最后能拉上董贵一块儿干。 他经手过一件金碗，尝过其中的甜头。 吕金鹏和董贵的事儿，仿佛给他打开一扇致富的大门。 可是吕金鹏“胆小怕事”死活也不愿意干，这把许大茂气的够呛。 眼见吕金鹏这么不识抬举，许大茂拎着没喝完的西凤酒愤愤离去。 一边走一边骂：“死脑筋！一辈子受穷的命1” 吕金鹏听到只言片语，但根本没放在心上。 在他的眼里许大茂就是个上蹿下跳，自以为是的丑角儿。 屁大的本事没有，还整日眼高手低。 他现在跟着曹卫国吃香的喝辣的，能看得上许大茂这种货色？ 就那董贵来说！ 许大茂拿董贵当个宝，恨不得上赶着认董贵当干爹。 曹卫国却能拿捏董贵，不声不响就把董贵收拾的跟孙子一样。 这其中的差距显而易见！ 放在曹卫国这条金大腿不跑，断许大茂的破锅烂碗？ 哪怕是他脑袋被驴踢了也干不出这种蠢事儿！ 第396章 傻柱干着急 中院 傻柱和何雨水拎着东西回到院里。 只是这傻柱脸色难看，好像受了什么闷气。 何雨水倒是神情轻松，嘴里还吃着奶糖。 傻柱扭头对着何雨水埋怨：“你这丫头！怎么不识好歹啊，我看那孙成就挺好，你还想挑什么样的啊？” 何雨水撇嘴道：“那孙成满脸的痘，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傻柱道：“那孙成不是说了吗，脸上的痘能治好，再说了，长得好看能当饭吃吗？” 何雨水生气道：“你有完没完啊，反正我不喜欢那孙成，你要是喜欢你嫁给他也行，为了点儿彩礼就不顾我的幸福，你还是我哥吗？” 傻柱眼神闪躲，心虚的狡辩：“你胡说八道，我是看孙成老实勤快，跟彩礼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这没良心的就这么想你哥！” 何雨水心有怨气道：“你怎么想的你自己知道！” 想到傻柱的所作所为，何雨水的心里说不出的气愤。 她怎么这么命苦！ 摊上这么个薄情寡义的哥哥！ 满心失望的何雨水拎着东西绕过傻柱。 只是那方向不是何家而是后院儿。 傻柱见状立马心中火起，冲过去拦住何雨水： “你站住！” “你是不是又去找曹卫国！” “你知不知道我跟他不对付！” “你还天天往曹家跑？”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曹卫国是你哥！” “曹卫国害得我这么惨，你还跟他这么亲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何雨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何雨水毫不示弱的怼回去：“你还好意思说！你现在这样儿还不是你自己作的！跟卫国哥有什么关系？还有！我没钱的时候！我被贾家欺负的时候！都是卫国哥帮的我！那时候你在哪儿？你怎么做的？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 这番话让傻柱面红耳赤，满心憋闷的说不出话。 憋闷了好一阵，傻柱梗着脖子摆起兄长的架子： “何雨水你怎么说话呢！” “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 “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能读书上学找到好工作！” “因为一点儿小事儿你就埋怨我！” “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眼见傻柱又老生常谈，何雨水满心的鄙夷。 拎着东西绕过傻柱，气呼呼的回了自己的屋。 傻柱被气的浑身哆嗦，心里对曹卫国的怨恨更重了。 俗话说长兄如父！ 这都是因为曹卫国这小人在挑拨离间！ 都是因为曹卫国使坏，亲妹妹才跟他离心离德。 要不然亲妹妹怎么敢跟自己超家！ 怎么敢不听他这个亲哥的话！ 金莲给何雨水介绍了个对象。 那人名叫孙成是食品厂的电工，虽然长大不怎么样但人家工作好，尤其是还用诚意，愿意出五十块的彩礼。 可是何雨水死活看不上孙成，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 让他不光丢了面子，还丢了五十块的彩礼。 这怎么能让他心里好受？ 眼神阴沉的看向后院，傻柱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曹卫国教坏了雨水，雨水也不会不听他的话。 狗东西！ 你害我坐牢害我扫厕所！ 还害的妹妹不听话！ 此仇此恨我傻柱必报！ 等着！ 爷们只要抓住机会就把你整的生不如死！ 爷们儿也要让你坐牢也要让你扫厕所！ 趴着窗户的贾张氏对着棒梗招手： “大孙子，傻柱回来了，你去他家转转。” 棒梗双眼冒光的爬下床拄着拐棍儿：“我这就去！” 秦淮茹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许了。 贾张氏恶狠狠道：“有吃的就全拿回来，一点儿也别留，这傻柱太不是东西了，这么长时间不接济咱家，他是想饿死咱们吗 ？” 升米恩斗米仇不过如此！ 想一想这院里接济贾家最多的就是傻柱。 结果这贾张氏不感恩也就算，这段时间没有接济，心里还怨恨上了傻柱。 棒梗凶着小脸：“放心奶奶，我一定把傻柱的吃的拿光，饿死那狗东西，” 秦淮茹道：“这样不好，多少给傻柱留点儿，可别把他惹急了。” “不行……不能便宜了傻柱！” 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满脸凶悍道：“这段时间傻柱可是饿坏了老娘，必须要给他个教训！” “棒梗你快去！带着你妹妹们一起！” “反正你们是孩子，他一个大人，不好意思跟你们急眼。” “你们拿了东西就跑，我看他也不敢追到咱们家来！” 眼瞧着贾张氏这么唆使儿女，秦淮茹心里有些难受。 可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她始终也没有阻止，而是选择默许。 傻柱平时对棒梗、小当、槐花颇为疼爱。 棒梗经常跑去傻柱家里拿东西，哪怕傻柱看到也只是笑着逗几句，从来没有阻止过更没有急过眼。 也正是因为这样，贾张氏和棒梗才会有恃无恐。 得了贾张氏的谆谆教诲，棒梗带着两个妹妹杀奔傻柱的屋子。 那熟练的架势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到了傻柱屋里，正巧傻柱把剩下的奶糖往橱柜里放。 这些奶糖是孙成给何雨水买的，半路上被傻柱抢了过来，说是留着过年吃。 现在好了，棒梗看到过冲过去就把半包奶糖抢走。 傻柱急声道：“嘿！小子你干嘛啊！” 棒梗把装着奶糖的纸袋抱在怀里：“傻叔！我们饿的肚子疼！这些吃的给我们！” 傻柱叫嚷：“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你说那就拿！” 棒梗打开一看，开心的瞪大眼睛：“奶糖！” “这是傻叔留着过年的，你可不能都吃了，拿过来。” 傻柱伸手要拿回来，棒梗抓着奶糖掉头就跑。 小当和槐花一左一右抱住傻柱的大腿，槐花眨巴着眼睛：“傻叔！我饿！你还要别的吃的吗？” 这三孩子可谓分工明确，棒梗负责正面出击，小当和槐花负责掩护阻击。 这一套下来，傻柱只能干着急：“还吃个屁啊！就那么半包奶糖都被你哥拿走了。” “奶糖！” 小当和槐花一听奶糖，立马松开傻柱，撒丫子往家跑。 可这还是慢了一步，奶糖已经被贾张氏和棒梗瓜分了。 贾张氏抢走大部分奶糖，哪怕是棒梗也只拿到三块儿。 正急的跺脚，伸着手要把奶糖抢回来。 “你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啊！” “小孩子糖吃多了不好，到时候满肚子都是虫子，多难受啊！” “听话这糖奶奶保管，咱们留着过年吃。” 贾张氏一把推开棒梗，把奶糖放进了她的木箱子。 槐花眼巴巴的看着贾张氏：“奶奶槐花想吃糖！” 贾张氏一个耳刮子把槐花扇的坐在地上：“吃屎你！小赔钱货还想吃糖！” 槐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哇哇哇哇！” 秦淮茹心疼的搂着槐花：“妈！不给就不给你怎么还打人啊！槐花还这么小，打坏了怎么办啊！” 贾张氏打槐花倒不是心狠，而是为了“杀鸡儆猴”。 借着槐花吓唬棒梗和小当，让这俩孩子不敢再缠着要糖吃。 面对着秦淮茹的质问，贾张氏蛮横无比：“老娘的孙女，老娘想打就打，你有意见啊，有意见老娘也给你俩耳刮子！” 秦淮茹气的嘴唇哆嗦，小当吓得不敢动弹 棒梗恶狠狠的盯着贾张氏，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显然这小狼崽子没有被吓住，反而激起了更多的心思。 第397章 大茂挨揍 工作闲谈 南锣鼓巷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宋玉兰跟在旁边。 经过工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凄惨的呼救声。 而且这声音有些熟悉，曹卫国循着声音找过去。 只见傻柱正把许大茂按在地上揍。 大耳刮子一个接着一个，一边扇一边叫嚷： “我让你使坏！” “我让你说我坏话！” “我让你挖墙脚！” “我让你不要脸！” 许大茂鼻青脸肿的凄惨求饶：“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曹卫国见状憋着笑，指着傻柱厉声大喝： “住手！” “卫国老弟！救命啊！” 傻柱见到曹卫国心里发虚，放开许大茂站了起来，恶狠狠的攥着拳头威胁：“孙子，今天算是给你个教训，再有下次老子揍死你！” 说完，还脸红脖子粗的瞪着曹卫国：“曹卫国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要是想给许大茂出头尽管过来，爷们儿可不怕你！” 曹卫国没理会傻柱，而是看向许大茂问：“大茂哥怎么回事儿？要不要我去报案？” 许大茂忍着痛摇头：“不要！不要报案！” 傻柱理直气壮的冷笑：“想报案尽快去，这次是许大茂找打，就是闹到派出所爷们儿也不怕。” 许大茂从地上爬起来，恨恨的盯着傻柱：“傻柱！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傻柱气的瞪眼睛，凶悍的叫嚷：“狗仗人势的东西！你还没完？行啊！那咱们一对一的再来一场！” 许大茂吓得急忙躲到曹卫国身后：“卫国老弟帮我！” 傻柱鄙夷冷笑：“孙子你就不是个男人，是没卵子的死太监，你不是没完吗？别躲啊！” 许大茂躲在曹卫国身后：“我是文化人！我才不跟你个莽夫一样！” 傻柱往地下啐了口唾沫：“我呸！你少给文化人抹黑了，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背后使坏，爷们儿一定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让何文洁在家守活寡。” 留下一句狠话，傻柱气呼呼的离开，要不是忌惮曹卫国，非得把许大茂揍个饱。 许大茂冲着傻柱的背影吐了一口血唾沫，满眼的刻骨仇恨。 曹卫国问：“要不要去医院？” 许大茂摇头道：“不用，我一会儿去医务室上点药。” 曹卫国问：“怎么回事？” 许大茂支支吾吾道：“嗨！早上出门时，在胡同口碰到了傻柱的对象，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谁想被傻柱看到了，然后就发生了误会……傻柱这孙子就是欺负人，你看着，我早晚收拾他。” 曹卫国一瞧就知道许大茂嘴里没有真话。 傻柱打人打的这么硬气，铁定是抓着了许大茂的把柄。 这许大茂干的事情绝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许大茂跟傻柱是死对头，俩人斗来斗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又打不过傻柱，还是少招惹他。” “走，我带你去医务室。” 曹卫国在前面走，许大茂一撅一拐的跟着。 等宋玉兰看到许大茂，不由得一阵惊讶： “许哥你遇到劫匪啦？” 许大茂尴尬道：“碰到傻柱那活土匪了。” 三人一起到了轧钢厂，宋玉兰去了办公室。 曹卫国带着许大茂进了医务室，找卫生员上了些药。 “曹处长总算找到你了！” “李厂长找你开会！” 没一会儿，刘干事急急忙忙的找过来。 “知道了，谢谢刘干事，我这就过去。” “大茂哥我还有事儿，你自己能行。” “能行，谢谢卫国啦，你快去忙！” 从医务室出来，曹卫国去见李副厂长。 当他走进办公室时，里面坐着五个人。 李副厂长、方主任、邓主任、聂主任和廖主任。 李副厂长是主持工作的一把手。 方主任主抓纪律。 邓主任主管党务。 聂主任主管行政。 廖主任主管财物。 厂里的高层一下子到了八成。 曹卫国到场后，保持一贯的谦虚低调。 老老实实的当李副厂长的应声虫。 会议结束后，心情愉悦的李副厂长把曹卫国单独留下。 关上办公室的门，神神秘秘的交代了一些私人的事情。 这些事情对于曹卫国来说轻而易举，但对李副厂长来说相当重要。 搞一批拿得出手的年货！ 过年送礼的事儿，李副厂长也避免不了。 下面人要讨好他，他也得讨好上面。 可上面的人那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普通的礼物自然不行。 以前年关的时候，这准备年货的事儿都是他自己干。 今年有了曹卫国这位大将，那必须得物尽其用。 曹卫国咬着牙接下任务，李副厂长欣慰的夸奖勉励。 临走还给曹卫国画了张大饼，塞了厚厚的一叠票劵。 从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里出来，曹卫国直接去了职工食堂。 后勤二处的工作有老刘和老赵几人，他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相比于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更在意直接关系着工人伙食的食堂。 饭菜要是做不好，工人们是会闹意见的。 这个时期，工人要是有了意见，什么领导都不好使。 至于李副厂长交代的那些年货，曹卫国出去转几圈，装装样子就能解决。 刘利民：“师父” 楚金水：“处长！” 刘岚：“处长好！” 赵美红：“领导来视察工作啊！” 面对着一张张笑脸，曹卫国笑着挥手：“别这么紧张，我就是路过，大家该干嘛干嘛，别耽误了午饭。” 刘岚心事重重的继续切菜，赵美红在旁边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 一大堆的废话，中心思想就是诉苦！ 食堂主任的工作既繁杂又重要，方方面面都不能掉以轻心。 尤其是跟采购和财务，有着扯不完的皮。 她跟曹卫国不同，没有那么到位的人脉关系。 不管是采购和财务，没几个人给她面子。 做什么都要“按章办事”，大大小小的“问题”没完没了。 想要申请几瓶醋，一份申请表都要递交好几次。 曹卫国对于赵美红的抱怨，温言细语的宽慰，尽是中听不中用的官话。 工作哪有事事顺心的？ 吃什么饭操什么心？ 你跟我诉苦有什么用？ 有问题解决问题，要不然要你这个食堂主任有什么用？ 再说了我跟你一没亲二没故，凭什么费心费力的帮你干活儿？ “师兄，这菜有点儿淡了，多加些盐。” “猪油不够了吗？别舍不得放！” “工人们干的都是力气活儿，肚子里不能缺了油水！” “赵主任，年终会餐那天要给工人兄弟改善伙食，你可要重视起来，必须要让工人兄弟们吃的满意。” 曹卫国在厨房里左看看右瞧瞧，时不时的指导几句，官架子端的比刘海中大多了。 第398章 就是好 红星轧钢厂 赵美蓝拿着饭走进办公室，赵美红正在埋头算账。 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一看是妹妹又继续低头算数。 赵美蓝大大咧咧道：“姐，现在是午休时间，你就不歇歇啊。” 赵美红心烦道：“我这儿一堆麻烦没有解决，哪儿有功夫歇啊！” 赵美蓝眨巴着眼睛：“你现在可是职工食堂的一把手，能有什么麻烦事儿啊？” 赵美红郁闷的大倒苦水：“你以为一把手是那么好当的，这职工食堂就是个大油锅，我都后悔当这个主任了，早知道……” 这让赵美蓝听得一愣一愣，没想到风光无限的姐姐也有这么多难处。 本来她还挺羡慕姐姐的，现在看来这官儿也不是好当的。 赵美蓝放下筷子说：“姐，我看曹卫国以前干的挺轻松啊？你没向他学习一些经验？” 赵美红气呼呼道：“那家伙的心眼子比马蜂窝还多，我想让他帮忙，可那家伙满嘴的官腔，一句实在话都没有，就是不愿意帮我，等我缓过气，非得让老李教训一下他。” 赵美蓝急忙道：“姐你可别犯糊涂，曹卫国跟李副厂长的关系不一般，你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美红跟李副厂长关系暧昧，这事儿赵美蓝也知道一些。 可枕头风也不是处处管用，曹卫国是李副厂长面前的红人。 这家伙跟其他人不一样，这人不光有真本事，而且还很有人脉。 据说他认识不少上级领导，而且还深得那些领导的重视。 这样的人李副厂长笼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轻易的教训得罪？ 女人和前途孰轻孰重？ 李副厂长那样的人能拎不清？ 赵美红郁闷的嘟囔：“我就是说随口说说，我知道那家伙不好惹。” 赵美蓝眨了眨眼凑上去：“姐，曹卫国虽然不愿意帮忙，但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帮忙，以你的本事还搞不定他？你要是搞定他，以后在轧钢厂还不是顺风顺水。” 赵美红脸红的低下头：“你胡说什么呢，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赵美蓝没好气道：“姐！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试试给曹卫国送些礼，比如烟酒、工业券什么的，你这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啊。” 赵美红顿时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的驱赶妹妹：“臭丫头你就气我！快滚快滚！” 赵美蓝调皮的吐了下舌头，拿着饭盒就跑出办公室。 等妹妹走后，赵美红愣了愣神。 片刻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工业券装进兜里。 她之前仗着有靠山，一直看不上曹卫国。 可是今时今日，接踵而来的难题让她认清了现实。 她要想在职工食堂站稳脚跟，曹卫国的鼎力支持必不可少。 职工食堂主任可是既重要油水又足的位置，要是没有关系绝对轮不到她。 李副厂长跟她有暧昧，但她也清楚自己的斤两。 两人就是玩儿玩儿，没有什么真感情。 说不定李副厂长哪天就腻了，那时候她就是可有可无的人。 如果工作再干不好，铁定会被一脚踢开。 职工食堂主任的位置，随时也可能换上其他人。 如果不想发生这种事情，那她就得做出一番成绩。 整理了一下衣服，赵美红扭着腰肢出了办公室。 在楼道里，许大茂看到赵美红，偷瞄着那翘臀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即便穿着棉衣，也遮掩不住那前凸后翘的身条儿。 那腰和臀扭来扭去，差点儿把许大茂的魂儿勾走。 尤其是赵美红那妩媚动人的脸蛋儿，那简直是狐狸精在世。 不知道多少男人做梦时会梦到这个狐狸精，反正许大茂就梦到过。 只不过赵美红的身份摆在那儿，他们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亲近了。 看到赵美红进了曹卫国的办公室，许大茂嫉妒的撇嘴：“狗日的！当官儿就是好！我一定要当官儿！” 办公室里，曹卫国正在跟韩秘书通话。 电话还没挂断，赵美红推门而入。 这让曹卫国眉头微皱，赵美红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 等曹卫国挂了电话，赵美红娇媚笑道：“不知道处长正在忙，实在是不好意思。” 曹卫国神情平淡道：“下次注意，有什么事儿吗？” 赵美红随手带上门，扭着蛮腰走到办公前，娇滴滴的说：“我有些工作想跟您汇报。”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房间里顿时变得极为安静。 再加上赵美红那风情万种的模样，一股暧昧的气息悄然弥漫 曹卫国坐在椅子上，看着妩媚撩人的赵美红搔首弄姿，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心想：乖乖隆地咚!这赵美红不会是对自己使用美人计？ 扫了眼赵美红高耸的峰峦，修长的美腿，狐媚的脸蛋儿，曹卫国的心里仿佛燃起火。 这要是使用美人计，那自己要不要将计就计？ 不成！ 这女人可是李副厂长的情人！ 碰不得！ 不过，为什么还有点儿刺激呢？ 赵美红走到办公桌前，自顾自的拿起茶缸。 拿起茶叶罐……撅起翘臀拎起暖壶，给曹卫国沏茶倒水。 “处长，您喝茶！” “最近一段时间食堂的食材消耗……采购和财务那些人……” “处长我知道工作难做，您平时也要费心应酬。” “我想请您和廖主任、冯主任一起吃个便饭。” 赵美红不动声色的将一叠工业券放在桌子上推过去。 此时，赵美红的姿态放得很低，说话也是柔声细语。 曹卫国看了眼推到跟前的工业券，端着茶缸子一脸淡然的品茶： “赵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你看我想那种吃拿卡要的人？” 赵美红连忙道：“处长您误会啦，这是我请客的饭钱，想麻烦您帮忙出面邀请一下两位主任。” 曹卫国平淡道：“这样啊，工业券你先拿回去，吃饭的事儿我会帮你问问，有了消息告诉你，你啊，尽量把心思用在工作上，不要胡思乱想，行了，你回去工作。” “感谢领导教诲，我知道了。” 赵美红鞠了下躬就匆匆离开，工业券还留在桌子上没有拿。 送出去的东西？还能往回拿？ 曹卫国拿起那叠工业券，点了一下笑着就收进储物空间。 第399章 贾家祖孙出动 四合院 贾张氏冲着从外面回来的棒梗招手： “大孙子，后院现在就剩下一个聋老太太！” 棒梗撇嘴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把棒梗拉到身前，压着声音说： “你傻啊!你不是想吃肉吗？后院儿有的是肉！” 棒梗登时双眼冒光，仿佛堵在脑子里的茅草一下子被薅了出去。 是啊！ 后院有肉！ 后院只是剩下聋老太太，那岂不是大展身手的时候到了！ 贾张氏继续蛊惑道：“曹卫国家不光有肉，还有糖、有花生瓜子、有好多好吃的！” 棒梗一脸的兴奋，紧接着犯难的皱着眉头：“可是曹卫国家有狗。” 贾张氏低声说：“后院现在没人，聋老太太耳朵又背，奶奶帮你把狗引走，然后你动作快点儿，拿了东西就回来，保证没人 发现得了。” 棒梗激动道：“那奶奶你快点把狗勾引走，然后我去把曹卫国家搬空，让他不接济咱家，这次我非得好好教训他，” 贾张氏从屋里拿出鸡毛掸子，雄赳赳气昂昂的奔了后院。 弯腰从地上捡起土坷垃，使劲儿丢向正趴在门口的阿福。 “汪！” “汪汪汪！” 土坷垃在身前炸开，阿福站起来冲着贾张氏叫唤。 贾张氏拿着鸡毛掸子挑衅：“癞皮狗叫什么叫！你过来咬我啊！” 阿福只是守在门前冲着贾张氏“汪汪汪！”，没有离开曹家的意思。 贾张氏见状又捡起土坷垃打向阿福，一个接着一个土坷垃。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别提狗了？ 接二连三的被贾张氏扔东西，阿福凶狠的汪汪叫着冲向贾张氏。 阿福在曹卫国家里吃得好，长的又快又壮实。 现在体长已经有了四十多公分，龇牙咧嘴显得格外凶悍。 这阿福一发怒，也把贾张氏吓了一跳，撒丫子就往外跑。 “汪汪汪！” “哎呦曹卫国的恶狗咬人啦！” 贾张氏像个肉球从后院一路跑到前院，一边跑还一边大喊。 这把院里的邻居惊动，纷纷跑出来观望。 棒梗趁着机会麻利的跑到后院，跑到曹家的窗户下。 身手敏捷的打开窗户，顺着窗户爬进去。 这一进曹家的厨房，棒梗就好像耗子掉进米缸。 腊肠、熏肉、腊肉、鸡蛋、腌鸭蛋…… “狗日的！这曹卫国也太有钱了！” “这么有钱也不知道接济我家，真是没良心！” “这次看小爷怎么教训你！” 棒梗兴奋把饭盆里的腌鸭蛋往兜里装，然后拎了两大条熏肉。 有拿了一串腊肠挂在脖子上，实在拿不下了才罢休。 “小爷还会再来的！” 不舍的看了眼剩下的东西，棒梗想要顺着窗户爬出去。 “汪汪汪！” “妈呀！” 可是没想到，阿福被邻居们赶回了家，正巧撞上翻床的棒梗。 这一阵龇牙咧嘴叫唤，吓得棒梗脚下一滑，从窗户掉了下去…… “咔嚓！” “哎呦！啊啊啊！” 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剧痛响起，棒梗还没有痊愈的右腿再次断裂。 “啊啊啊！好疼啊！” “呜呜呜……我的腿断了！” “妈！奶奶！啊啊！” 断骨之痛让棒梗忍不住的大喊大叫，声音尖锐且凄厉。 这叫声把阿福都吓了一跳，对着棒梗汪汪汪大叫。 听到棒梗的喊叫，一大妈等邻居急忙跑过来。 只见阿福汪汪大叫，棒梗坐在地上抱着腿惨叫，地上还有掉下来的熏肉和腊肠。 看了眼打开的窗户，不用问也知道这棒梗去曹卫国家偷东西了。 偷盗行为恶劣，可棒梗叫喊的太惨了。 一大妈连忙上前查看棒梗的情况，几个邻居大妈也跟上去。 看到棒梗变形的右腿，邻居们不由得口吸冷气。 这腿摔得看着都疼！ 断了这多次还能要吗？ 一大妈好心的去搀扶棒梗：“大家快去叫贾张氏，赶紧把棒梗送医院。” 一个姓冯的大妈跑到中院叫喊：“贾张氏你快来啊！你家棒梗摔坏啦。” 气喘吁吁的贾张氏跑出屋，眼珠子一转急声大喊： “我的大孙子怎么了？大孙子啊！你可不能有事儿啊！” 贾张氏满脸焦急的走向后院，一边走一边暗骂真是废物。 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真是枉费了她的苦心栽培，枉费她差点儿被狗咬。 结果这东西没带回来，人还摔了，这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吗！ “棒梗！棒梗！我的大孙子！” “你可不能有事儿啊！” 贾张氏扯开嗓子大声的叫喊，邻居们听到后一阵厌烦。 一大妈起身叫嚷：“老嫂子！快过来!棒梗的腿又摔了！” 贾张氏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看到坐在地上棒梗心脏一颤，紧接着扑到棒梗身边扯着嗓子嚎哭：“呜呜呜！棒梗！我的大孙子！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啊！奶奶就你这么一个孙子，你可是贾家的独苗，可不能出事儿啊！” 贾张氏搂着棒梗泪涕横流的哭嚎，就好像号丧一样让人别扭。 棒梗一把推开贾张氏：“奶……疼……你压我腿了……啊……起开……” 一大妈担心道：“老嫂子快把棒梗送医院去。” 贾张氏慌张道：“对对对！去医院！大家帮下手啊！” 可是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帮手，反而下意识的后退。 这要是帮着把棒梗送去医院，那后面还要不要帮着掏医药费？ 你说不用？ 贾张氏能答应？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帮棒梗掏医药费那纯属肉包子打狗！ 这院里除了傻柱，几乎没有几个人会心甘情愿的接济贾家。 要不是易中海一味的劝说拉扯，他们才懒得搭理贾家的破事儿。 尤其是那贾张氏就是个贪得无厌且蛮不讲理的白眼狼。 大家没有人是傻子，都不想被贾张氏缠上。 贾张氏见状睁大三角眼，指着那些邻居理所当然的叫嚷：“你们耳朵聋了啊！怎么还不动啊！没看到我家棒梗都块疼死了吗！快帮忙搭把手啊！” 那些邻居立马跟贾张氏拉开距离，一个个躲还来不及怎么会上赶着帮忙。 贾张氏当场恼恨叫骂：“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你们怎么忍心不帮忙啊！你们是想看着我家棒梗疼死啊，都是一群没良心的东西，我贾家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你们这些冷血的邻居啊！” 一大妈眼见着贾张氏撒泼耍浑，又见邻居们都不愿意帮忙，没办法只得跑出院子去找秦淮茹。 第400章 贾张氏的心真硬 红星轧钢厂 秦淮茹正埋头干活儿，一个工友走到门口大喊： “秦淮茹！你们院儿里的邻居过来找你，说是你家棒梗摔坏了，你快回去看看！” 秦淮茹大惊失色，车间里的工友们神情各异。 一大爷关心的说：“淮茹快回家，我先帮你跟车间主任请假，然后我也会赶回院子。” 秦淮茹惊慌无措：“谢谢一大爷！” 心急如焚的跑回家，秦淮茹看到摔坏了腿的棒梗心如刀割。 心疼把抱起来棒梗，急急忙忙的跑向医院。 易中海怜香惜玉，出面借了个手推车，把棒梗放在推车里。 秦淮茹在后面推，易中海和贾张氏在旁边扶着。 一大妈跟着一起出了院子，邻居们聪明的没有跟上去。 总算等到了医院，挂了号找了医生。 动了个小手术，右腿又一次打上了石膏。 秦淮茹泪眼婆娑的追问：“棒梗你怎么回事？这腿怎么又摔了！而且还摔在后院儿！” 棒梗闭着嘴巴，摇着头不说话。 他总不能说去曹卫国家偷东西摔得？ 那多丢人啊！ 他可是四合院盗圣！ 怎么会失手呢？ 还摔坏了腿！ 这要是传出去多影响他的威名啊！ 秦淮茹见棒梗不说话，转头看向贾张氏询问： “妈？棒梗怎么会摔伤啊？” 贾张氏拉着臭脸，嘟嘟囔囔的说不出口。 她总不能直接说是自己撺掇棒梗去后院偷东西摔得？ 肥头大脑全速转动，贾张氏气呼呼的说： “都怪曹卫国家的狗！” “是曹卫国的狗！是曹卫国害的棒梗摔坏了腿！” 要不是曹卫国不接济贾家，要不是曹卫国养了狗，棒梗也不会摔坏了腿。 这一切都是曹卫国的错！ “什么？” “这跟曹卫国有关？” “妈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贾张氏恶狠狠的说：“你就别问了！你就知道是曹卫国的错就行了！都怪曹卫国家的那条狗！等我回去就打死那条狗！也饶不了曹卫国那畜生！” 秦淮茹见贾张氏这副模样，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事儿绝不是贾张氏说的那么简单！ 秦淮茹转头看向一大妈，拉着一大妈出了门： “一大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您可一定得告诉我啊！” 一大妈满脸无奈的说：“十有八九是棒梗翻窗户去曹家偷东西，一不小心摔了下来。” 秦淮茹大惊失色：“什么！又偷东西！” 这棒梗怎么回事啊！ 一次又一次这臭毛病就改不掉！ 一次又一次怎么就不长记性！ 这样下去怎么了得啊！ 还有贾张氏怎么不看着点儿棒梗！ 还一口一个怪罪曹卫国！ 一大妈心情复杂道：“这事儿你得上心，抓紧找曹卫国通个气，可别闹到外面去。” 秦淮茹六魂无主的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一大妈。” 不等秦淮茹缓过神，护士长拿着单子过来：“棒梗的家长交了医药费就可以办理出院了。” 窗户距离地面不高，棒梗摔得倒不是很严重。 治疗后打了石膏，回去接着静养，至于能恢复到什么样……谁也说不好。 秦淮茹拿着单子找到贾张氏：“妈，我身上没钱，您能不能先垫上医药费，等我发了工资就还您。” 贾张氏一听秦淮茹让自己垫医药费，当场就炸了毛，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她的每一分钱那都是棺材本儿，那是她辛苦攒下的养老钱。 那些钱就是她的命根子，谁也不能动，动就是要她的命。 贾张氏的自私那是流淌在血管里的秉性。 哪怕秦淮茹重病不起，她也不会掏出一分钱。 哪怕棒梗摔断了腿，她也不会掏一毛钱。 贾张氏语气生硬道：“我没钱！你是棒梗的亲妈！棒梗的医药费就该你出！” 秦淮茹苦苦哀求：“妈！我没有说不出！您先帮着垫上我一定会还您的！” 贾张氏心烦道：“我说了我没钱！你耳朵聋了啊！还要我说多少遍！” 秦淮茹：“妈！您怎么会没钱啊！东旭的赔偿金可都在您手里，还有我每个月都给您的养老钱，您怎么会没钱啊！您放心我不会骗您的，我一定会还您的！” 贾张氏板着脸一把推开秦淮茹，迈着步子就出了病房。 这走的时候都没有回头看一眼棒梗，这让棒梗心中恨意丛生。 也让一大妈和易中海看的一阵心寒。 都说虎毒不食子！ 都说隔辈儿亲！ 怎么着贾张氏的心就这么硬！ 难道棒梗不是她的亲孙子？ 秦淮茹追着贾张氏苦苦哀求，可贾张氏死活不答应垫钱，还骂秦淮茹没用，骂秦淮茹是丧门星。 先克丈夫，再克儿子…… 反正就是要钱没门儿！ 没钱你就去想办法，反正棒梗是你亲儿子。 贾张氏的所作所为让秦淮茹心灰意冷。 没办法，她只能转头去求易中海。 谁让她倒霉摊上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婆婆。 易中海心疼秦淮茹，倒也愿意帮棒梗垫付医药费。 可是一大妈就站在身边，也不能显得太殷勤。 一大妈心软也心疼棒梗，还劝说了一下易中海。 易中海顺势从兜里掏了钱，医药费也不多就五块。 他兜里刚好有钱，这是准备下班去买棉布的。 现在碰到这种事儿，那棉布只能往后放一放了。 秦淮茹千恩万谢的接过钱，抹着眼泪交了医药费。 搀着棒梗一蹦一跳的出了医院，又让棒梗坐上了小推车。 等一行人回到四合院，曹卫国、刘海中、阎阜贵和邻居们已经等候多时。 贾张氏见状一阵心虚，但紧接着就指着曹卫国叫嚷：“曹卫国你这黑心黑肝的！你瞧瞧你把我家棒梗害成了什么样子！你说说全院儿这么多年这么多住户谁家养过狗！就是因为你家养了狗，害得我家棒梗摔断了腿，赔钱！你必须赔医药费，还要赔偿我大孙子的营养费，要不然我就闹到厂里去，让大家伙都看看你这个领导有多心狠，让大家伙儿都看看你是怎么欺负邻居的！” 这一番话让在场众人瞠目结舌，也让曹卫国火冒三丈。 贾张氏真乃当世奇才！ 明明棒梗翻窗户偷东西，怎么到还成了受害者？ 曹卫国这个被偷了的苦主，还要赔偿医药费营养费？ 贾张氏倒打一耙的功夫简直是神了！ 这人留在四合院屈才了！ 应该把她送去谈判桌！ 第401章 大快人心 南锣鼓巷 家住四合院，人好欢乐多。 住户们成群的聚集在中院，饶有兴致的看着贾张氏撒泼： “我的大孙子太惨了，他还是个孩子啊！” “曹卫国你这黑心肝的一次次害我大孙子，你到底是安得什么心啊！” “大家伙说说要不是曹卫国养狗，我大孙子怎么会受伤！” 傻柱从外面回来，凑到一个住户身边问：“这出啥事儿了？” 那住户笑道：“你家棒梗翻曹家的窗户时被狗吓得摔坏了腿，贾张氏找曹卫国要赔偿呢。” 傻柱骂骂咧咧道：“这曹卫国真不是个东西，院里谁家养过狗，就他搞特殊，还害的我家棒梗受了伤，诶，不对啊，棒梗啥时候成我家 的了，你也不是好玩意儿，可不准胡说八道，哥们儿还得娶媳妇儿呢。” 一群人围着看热闹，三位大爷站在中间心思各异。 一大爷易中海自然不用说，那更恨不得跟秦淮茹穿一条裤子。 秦淮茹的宝贝儿子吃了亏，那他铁定站在秦淮茹这边儿。 这可是收获佳人芳心的大好机会，必须得好好表现。 二大爷刘海中趋炎附势，正在绞尽脑汁巴结曹卫国。 现在出了这种事儿，他这个二大爷务必要主持公道，让曹处长看到自己的本领。 三大爷阎阜贵爱算计，一双眼睛在贾张氏和曹卫国之间来回转悠。 贾张氏向来蛮不讲理，没理都要搅三分。 大孙子在曹家摔断了腿，老虔婆岂会善罢甘休？ 曹卫国官运亨通，但那也是在轧钢厂。 在四合院他就是个普通住户，处理邻里纠纷还得看他这个管事大爷。 这次他要是帮着贾张氏，那是不是能打击一下曹卫国的嚣张气焰？ 喝酒吃饭居然敢不请我，瞧我这次不好好的敲打你。 以后看你敢不敢不尊重我这个管事大爷！ 一大爷易中海站出来率先表态，指着躺在小推车中的棒梗：“大家伙都看看，棒梗这次摔得可不轻，医生说了很可能会落下残疾。” 在场的邻居交头接耳，贾张氏面目狰狞的嘶吼：“曹卫国你瞧瞧你看的好事儿！棒梗要是残疾了你必须得负责！” 曹卫国笑着说：“好啊！我现在就可以送他去一个吃住都不要钱的地方，让他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 贾张氏惊喜道：“还有吃住都不要钱的地方，在哪儿啊能不能把我也捎上。” 秦淮茹没好气道：“妈！曹卫国说的地方是你去过，吃住不要钱的地方那是监狱！” “监狱！” “哎呦喂！曹卫国你个黑心肝的是想把我大孙子往死里害啊！” 贾张氏发出杀猪般嚎叫，她可是太知道监狱里的滋味儿了。 住户们憋着笑，易中海在旁边神情阴沉：“曹卫国你这是什么态度！” 曹卫国鄙夷冷笑：“我什么态度？我还要问问你怎么回事儿？你就这么想当棒梗的后爸？” “哈哈哈……棒梗的后爸？” “易师傅成啊！人老心不老！” “一大爷没准儿早就是棒梗的后爸了！” “说不定棒梗就是一大爷的种！” “怪不得贾东旭的风头长那么多草，原来是意有所指啊！” “一大爷你快说说啊！给棒梗当后爸的滋味儿怎么样啊？” “是不是特别爽啊！” 在场的邻居哄堂大笑，池平安带头奚落讥讽。 你一言我一语，臊的易中海无地自容。 贾张氏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当场就指着易中海破口大骂： “易中海你个老不羞！这是我贾家的事儿不用你先吃萝卜淡操心！” “你想当棒梗的后爸？我呸！你给我家棒梗当孙子都不够格儿！” “你个不要脸的老货，以后再敢跟我儿媳妇勾勾搭搭，看老娘不撕烂你的脸！” 易中海恼羞成怒：“贾张氏你胡说八道，我跟淮茹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一大妈也站出来说：“老嫂子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啊！我家老易帮你家明明是好心，你怎么狗咬吕洞宾啊！” 贾张氏凶神恶煞的叫嚷：“你骂谁是狗！你才是狗！你们两口子都是狗！狗男女！” 一大妈再好的脾气也受不来了，生气的指着贾张氏：“你不可理喻！我们家再管你家的事儿我们全家才是狗！” 易中海拉着一大妈：“话别说的那么绝！” 你不想管，我想管啊，我是真想当棒梗的后爸。 秦淮茹拉扯着贾张氏：“妈！你别闹了咱们回家！” 贾张氏反手就给了秦淮茹一个耳光：“你个贱女人少多嘴！这事儿不说清楚没完！” 傻柱心疼的想要过去搂住秦淮茹，可是众目睽睽不方便啊。 棒梗一张圆脸涨的通红，恨恨的盯着易中海，好像个狼崽子。 不管易中海对他有多好，帮他垫了多少医药费，此时他对易中海只有恨意。 易中海居然想当他后爸？ 是可忍孰不可忍！ 贾张氏瞪了眼易中海，没有过多的纠缠，而是转头看向曹卫国： “曹卫国！你不要以为自己是领导就能为所欲为！” “你家害的我大孙子摔坏了腿，你今天要是不给给说法，老娘跟你没完。” 曹卫国有恃无恐道：“好啊！想要说法是？平安你去趟派出所，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给贾张氏一个说法！” “不要！” 秦淮茹急忙跑出来哀求：“不要去派出所！曹卫国这事儿是棒梗不对！我让他给你道歉！这件事儿就算了！” 棒梗怎么摔坏的腿，这事儿已经不是秘密。 翻曹家的窗户！ 地上掉落熏肉！ 脖子上挂着腊肠！ 兜里揣着腌鸭蛋！ 那些事儿有不少邻居都看到了，可以说人证物证俱全。 这要是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那棒梗铁定要去少管所过年。 棒梗一听派出所当场就吓坏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做了什么他自己太清楚了！ 派出所的人来说他还跑的了？ 曹卫国冷笑道：“回家做什么？你奶奶还要帮你讨要说法呢！” 棒梗恶狠狠的盯着贾张氏：“奶奶你不要闹了！我要回家！” 贾张氏瞪着棒梗：“瞧你那没出息的怂样儿，跟你妈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曹卫国冷笑道：“棒梗勇敢点儿不要怕，不就是偷东西吗，去少管所待几年就没事儿了！” 棒梗惊恐道：“我不去少管所！是奶奶！是我奶奶让我去你家的！是她去勾引了阿福，让我趁着空档去拿东西！” “什么！” “贾张氏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啊！” “我说阿福干嘛追贾张氏呢，原来是这样啊！” “这老虔婆太不是东西了！” “怎么能教唆孩子偷东西啊！” “狗改不了吃屎！” “一次又一次的怎么就不长记性！” “贾家有这么个老东西落不得好！” “棒梗都是被贾张氏教坏了！” “卫国报案，先把贾张氏抓走！” 一时间，在场的住户群情激奋，纷纷指责贾张氏。 当奶奶的教唆亲孙子偷东西，这是什么事儿啊！ 贾张氏听着那些话，嚣张的环视众人：“说什么说！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欺负孤儿寡母都会遭报应，都会不得好死！” “太气人了！” “打她！” “贾张氏纳命来！” 顿时，大爷大妈们怒不可支的想要打人。 一大爷这个贱骨头站了出来呼吁：“大家不要冲动，都是住在一个院的邻居可不能动手啊！” 曹卫国看着贾张氏坏笑道：“教唆未成年人盗窃，贾张氏你说说你能蹲几年？我看你可以在里面养老了。” 贾张氏心慌意乱：“我没有！这是棒梗胡说的！你没有证据！” 刘海中走出来：“派出所的同志来了会找到证据。” 阎阜贵跑出来：“卫国！老刘！大家伙！都冷静啊！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惊动派出所不好！” 易中海也急忙说：“院儿里事尽量院里解决，闹得沸沸扬扬的对院里的名声不好。” 曹卫国冷笑道：“院里解决也可以，棒梗翻窗户到我家偷东西，贾张氏教唆棒梗偷东西，这俩人的行为极其恶劣，给我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我要求贾家立刻赔偿我家一百元，如若不然我只能报案，送这两个害群之马去牢里过年。” 贾张氏梗着脖子叫嚷：“什么！一百！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不赔偿我大孙子医药费就算了，还想冲我家要钱，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卫国！我家拿不出钱！我让棒梗给你认错道歉！他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看看他腿都摔坏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 易中海板着脸道：“曹卫国你这是勒索！” “啪！” 曹卫国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的易中海头晕目眩。 一大妈愤怒的叫喊：“曹卫国你怎么能打人啊！” 傻柱义愤填膺的为干爹出头：“曹卫国你居然打老人！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曹卫国面无表情：“易老狗他血口喷人就该打！恶意诬陷我勒索？这也是违法行为！要不要我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主持公道？” 易中海捂着火辣辣的左脸：“好好好！曹卫国你是好样的！这事儿我不管了！但你打我的事儿咱们没完！” 撂下一句狠话，易中海灰溜溜的离开。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走出来：“贾张氏！你说说是赔偿曹卫国损失，还是我喊人把派出所的同志喊过来，你可要想清楚啊，唆使未成年人盗窃可是要蹲监狱的。”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呦喂！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回来看看！这全院的人都欺负咱家啊……” 刘海中厉声大喊：“搞封建迷信罪加一等！光天你马上去派出所！” 贾张氏吓得一把抱住刘光天的大腿：“不要！不要去派出所！” 刘海中虎着脸：“不去派出所那你就赔钱！” 贾张氏扭头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说话啊！” 秦淮茹惨戚戚道：“妈！我能说什么啊！” 贾张氏大骂：“你这没用的废物，没的说那你就掏钱，我告诉你，我和大孙子要是出了事儿，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 棒梗吓得哭喊：“妈！我想回家！” 秦淮茹心疼道：“回家！我们回家！” 曹卫国大喝：“事情没结束谁也不准走！秦淮茹！贾张氏！棒梗！你们不做出赔偿那就别怪我公事公办，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看看你们的嘴脸。” 贾张氏满眼怨毒的瞪着曹卫国：“你是要欺负死我们孤儿寡母啊！你就不怕遭报应！不怕老贾和东旭的在天之灵！” 曹卫国冷笑：“我是坚定的无产阶级工人，不怕任何牛鬼蛇神，倒是你，一口一个老贾一口一个东旭，赔偿我也不要了，你去接受一下教育，尽早的下去跟你们家的老贾和东旭团聚。” 贾张氏吓得浑身哆嗦，咬碎了满嘴臭牙：“我赔！我赔！” 养老钱是她的命根子，但那也得有命花啊！ 真要是进了监狱她还花个屁啊！ 到时候她在监狱里吃苦，养老钱还不都便宜了秦淮茹那贱人！ 贾张氏：“我家没有那么多钱，我只能陪你十块！” 曹卫国：“少一分都不行，你再说一句我立马报案。” 贾张氏气的浑身哆嗦，秦淮茹在旁边蛊惑：“妈！快过年了！派出所不会抓老人的！你不要怕！咱家没钱咱家不赔偿！” 贾张氏反手又是一个耳光：“你当我是傻柱吗！老娘能信了你的鬼话！我看你这贱女人是巴不得我死在监狱！” 秦淮茹捂着脸苦的梨花带雨：“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啊！我这都是为你好！” “贱人！收起你那猫尿，那对老娘没用！” “曹卫国！你等着老娘给你钱！” 贾张氏转身回屋哆哆嗦嗦的翻出养老钱，心里滴着血一步步走向曹卫国：“钱给你！这是老娘的棺材本儿！你拿着就不亏心！” 曹卫国灿烂的笑道：“这是我应得的赔偿亏什么心？贾张氏欢迎你再接再厉，多给我家送钱。” 说完，曹卫国把钱递给宋玉兰：“媳妇儿，拿着去买羊肉，咱们涮羊肉火锅！” 这一下子可把贾张氏气的吐血！ 秦淮茹盯着那一百块既眼热又痛快。 贾张氏不是舍不得养老钱吗？ 现在还不是掏了出去！ 大快人心啊！ 贾张氏疼的好像割肉，颤颤巍巍的回了家。 秦淮茹推着棒梗跟着后面，没一会儿贾家就响起叮啷哐当的大骂声。 没有了热闹可看，住户们成群的散去。 不过，嘴上对贾张氏既是指职责又是嘲笑。 虽然没有看到贾张氏进监狱，但看到贾张氏赔钱也是大快人心。 曹卫国之所以没把贾张氏送进去，而是选择让贾张氏赔钱。 无非是不想为贾家铲除毒瘤！ 拥有贾张氏的贾家才是真正的贾家！ 没有了贾张氏谆谆教诲棒梗怎么长大成材？ 把贾张氏送进监狱那岂不是救了贾家？ 他可没有那种好心肠！ 第402章 三大爷的煤饼儿 四合院 贾张氏正拉着阎阜贵抹着眼泪哭诉。 “他三大爷你是院里最有学问最明事理的人！” “你可得给我们贾家主持公道啊！” “曹卫国那黑心肝的畜生太不是东西了！” “他害的我家棒梗摔断了腿不算，还敲诈了我一百块钱！” “那可是我含辛茹苦攒起来的养老钱，那是我的棺材本儿！” “你说说这曹卫国是不是仗势欺人！” 阎阜贵端着茶缸子，老神的坐在贾家叹息： “贾张氏啊，这事儿不好说啊！” “曹卫国是有些不讲情面，可终究是你和棒梗有错在先。” “真要是闹到派出所，你们祖孙都落不得好。” “你要想挽回些损失，只能在院儿里着手。” “你家跟老易不是关系好吗，你怎么不去找老易帮忙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贾张氏那么痛骂易中海，关系还能好的了？ 贾张氏虽然蛮不讲理，但多少也有些自知之明。 短时间内拉不下老脸去找易中海，这才把阎阜贵生拉硬拽到贾家。 易中海被她得罪了。 刘海中那官儿迷巴结着曹卫国。 三个管事大爷只剩下阎阜贵这么个东西还能拉拢。 贾张氏咬了咬说：“老阎！你不是到处找人卖煤吗？你要是能帮我把那一百块要回来，我要你十块钱的煤饼！” 阎阜贵登时眼睛亮了：“此话当真？” 贾张氏苦大仇深的点头：“当真！” 阎阜贵推了推眼镜：“按理说曹卫国要赔偿也正常，可从人情来说，曹卫国做的不对，棒梗虽然有错，但终究是个孩子，还 在他家摔断了腿，本着邻里友爱，最老爱幼的传统，那曹卫国多少也得出点儿医药费。” 贾张氏拍着手叫唤：“可不是嘛！要不说三大爷最明事理呢！什么一大爷、二大爷都是白扯！” 阎阜贵笑着挥手：“可不能这么说，老易和老刘啊就是私心太重，心地还是好的。” 贾张氏急切道：“老阎！那你赶紧去曹家，让曹卫国给棒梗掏医药费。” 阎阜贵笑着说：“这事儿不能急，现在曹卫国正在气头上，我就算去了也是白搭，等过几天他消了气，我才好劝导开解他，让他多注意维系邻里关系。” 贾张氏失望的拉下脸：“还要过几天啊？” 阎阜贵搓着手：“贾张氏你这屋里挺冷啊，要不然先买点儿煤饼儿烧。” 贾张氏咬了咬牙：“那我先要一块钱的！” 阎阜贵道：“一块钱能买几个煤饼儿啊，你家这么冷，怎么也得买十块八块的才能热乎起来，再说了棒梗要在屋里养伤，别到时候腿还没好，身体再冻出病来。” 贾张氏狠了狠心，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就当拿钱喂狗了！ 转头看向一直充当哑巴的秦淮茹：“去拿五块钱给三大爷，咱家是该买点儿煤了。” 秦淮茹对阎家的煤略有耳闻，据说煤饼里没有煤只有土。 去买阎阜贵的煤？那不是去当冤大头吗？ “妈！你过来一下！” “阎家的煤里都是土没法子烧，咱不能上当。” 秦淮茹把贾张氏拉到一旁低声劝说。 贾张氏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不给阎老西一点儿甜头，他怎么帮咱家出头啊？再说了一个煤饼儿能有多少土啊，凑合着烧，等曹卫国掏了钱，咱家还能缺了钱买煤。” 秦淮茹低声说：“我没钱。”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秦淮茹你别逼我扇你啊！你要是不想好好过日子就直说。” 秦淮茹没了办法，为了家宅的安宁，含恨从大衣柜里拿出五块钱。 贾张氏一把抢过去，笑眯眯的递给了阎阜贵： “老阎麻烦让你家儿子把煤拉过来。” 阎阜贵喜笑颜开的接过钱：‘好说好说！’ 贾张氏拉住阎阜贵的胳膊：“老阎！我家的事儿你得多费心啊！不能让我加流血又流泪。” 阎阜贵笑着说：“好说好说！等两天曹卫国气消了我就去帮你们家讨要医药费。” 满载着贾张氏的殷切期盼，阎阜贵乐呵呵的回了家。 指使着阎解成兄弟借了小推车，给贾张氏推了两车的煤饼。 三大妈担忧道：“老阎这事儿是不是太冒险了，那贾张氏可不是能吃亏的人，你要是不能帮棒梗要到医药费，那贾张氏不得翻脸闹事啊。” 阎阜贵笑眯眯的说：“放心没事儿，我只说帮棒梗要医药费，但曹卫国能掏多少我可没说，只要曹卫国掏了医药费，甭管多少我也没有食言，那贾张氏还有什么由头闹事儿？她要敢闹事儿我就让她什么叫三大爷的厉害！” 三大妈说：“曹卫国那脾气能给棒梗掏医药费？” 阎阜贵智珠在握道：“曹卫国不是普通人他可是轧钢厂的领导，这领导啊都爱好羽翼，顾忌名声和风评，我让他出些医药费，那也是为他的名声好，要不然刁难欺负孤儿寡母的事情传出去，他这个领导还怎么当？曹卫国是聪明人，不会因为芝麻丢了西瓜。” 阎阜贵的算盘打的好，三大妈都认为此言有理。 阎解成兄弟把煤饼送到贾家，贾张氏看着发黄的煤饼也是一阵气闷。 这阎老西就是彻头彻尾的奸商！ 这是煤饼儿？ 这他娘的就是土坷垃！ 阎老西你成！ 你要是拿不回医药费，老娘一定让你把这些土坷垃吃进肚子！ 卸完了煤，阎家兄弟逃跑似的离开。 阎解放还笑着说：“贾家的人脑袋都坏了，这样的煤饼儿也买？” 阎解成没好气道：“胡说什么呢！咱们家的煤饼好着呢！你可不准造谣影响了家里的收入。” 秦淮茹看着一堆“土坷垃”生气道：“妈！这煤饼儿怎么烧啊！” 贾张氏脸色难看道：“都是煤饼儿怎么不能烧啊！” 说着，贾张氏捡了一簸箕的煤饼进了屋。 把煤饼填进煤炉里，少了半天才被烧红，可没一会儿红色的火苗子逐渐暗淡下来。 贾张氏提来一壶凉水放到炉子上，过了大半天水壶也没动静。 伸手摸了摸居然是冰凉的，提下来一看炉子里的火早熄了。 用火钳子将烧完的煤饼扒拉开，里面竟呈现出黄色，那就是一团泥疙瘩。 这把贾张氏气的跳脚：“阎老西这个缺德冒烟的东西！这是煤饼儿？这就是煤包土啊！亏他还是个老师！他这么做事儿就不怕遭雷劈！” 秦淮茹气愤道：“妈我去找三大爷把钱要回来，这煤没法儿用。” 贾张氏拉住秦淮茹：“别去！老娘还指望阎老西给咱家出头呢，等他把医药费要回来再找他算账。” 第403章 真·送温暖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正在办公室核算账目，南易兴冲冲找了过来。 “曹处长忙着那！” “南大厨找我有什么事儿？” 曹卫国放下停下钢笔，抬头看向满头汗水的南易。 元旦会餐已经圆满结束，南易的杀猪菜获得一致好评。 只是这元旦会餐之后，南易并没有返回机修厂而是留了下来。 南易跟曹卫国说了，他想留在轧钢厂工作。 曹卫国也很欣赏南易的厨艺，但能不能把人留下还得费些周折。 南易急不可耐的问：“曹处长，你看我在轧钢厂等了这么多天，工作的事儿怎么样了？” 曹卫国笑着说：“八九不离十，不过，要想留下来你还得多拿出一些真本事。” 南易自信道：“曹处长我对本事你还不知道吗！” 曹卫国笑道：“我当然知道，这样有机会我安排你多掌几次勺，你好好表现，领导们吃的满意了，我也好给你安排工作。” 南易道：“谢谢曹处长，那您多费心。” 两人聊了几句后，一起走出办公室。 在楼梯口迎面碰到杨厂长，纷纷笑着打招呼：“厂长好！” 杨厂长笑容和蔼的点头：“卫国和南师傅这是忙什么呢？” 曹卫国回答道：“食堂到了一批黄豆，我想让南师傅做一些豆腐和豆卷。” 杨厂长笑着说：“好啊，这个想法不错，你们去忙。” 寒暄了几句，曹卫国和南易到了食堂。 南易担任大师傅，指挥着一帮人开始磨豆子做豆腐。 刘利民和李飞跟在曹卫国身边，一边干活儿一边汇报近期工作。 赵美红虽然是食堂主任，但权力基本被架空。 职工食堂的上上下下，只要是重要岗位清一色曹卫国的亲信。 这赵美红在外面受采购和财务的刁难，在食堂里还要看一帮下属脸色。 这食堂主任当得可是水深火热，相当相当的憋屈。 眼见着曹卫国又到了食堂，赵美红带着一阵香风走过来。 刘利民和李飞一汇报完，她就把话插了进来。 那小嘴儿叭叭的说个不停，十句话有八句是诉苦抱屈。 时不时一个风情万种的幽怨眼神，把曹卫国搞得有些不自在。 禁不住赵美红的糖衣炮弹，曹卫国只得应承道：“我晚上请老冯、老廖一起吃饭，你跟着一起来，这样总成了？” 赵美红展颜笑道：“那可太好了，谢谢曹处长，正巧我手里有全聚德的票，我请你们去吃烤鸭。” 吃过午饭后，曹卫国照例在办公室摸鱼。 读读书看看报，喝着茶水等着下班。 谁知道李副厂长给所有科长级以上的干部安排了临时任务。 “上级领导最新要求，大家认真地听一下……” 李副厂长拿着笔记本，神情庄严地传达上级领导的要求：“年关将至，各项如火如荼……送温暖……轧钢厂全体干部要带头帮扶困难群众，确保每一名群众都能够度过一个温暖祥和的新年。” 会议室里，李副厂长虚头巴脑的说了一大堆废话。 曹卫国总结了一下中心思想：帮扶困难群众！ 红星轧钢厂有着上万人，自然有家庭困难的职工，还有许多老体衰的退休工人。 “送温暖，献爱心”这种活动也是每年的惯例。 此次“送温暖”活动，由李副厂长牵头，曹卫国和聂主任协助。 后勤处拿出了白面、大米、鸡蛋、食用油等爱心物资。 然后按照厂里的记录名单，挨家挨户的手提物资送送温暖。 困难职工家属和退休工人满心欢喜，领导干部们关切的询问近期生活状况，并积极地宽慰鼓励困难群众坚强生活，关心叮嘱退休工人保重身体。 拿到物资的人们脸上洋溢出幸福、朴实的笑容，不断地向厂领导门致谢，表达感谢之情。 曹卫国这个副处长自然也分被分配了任务，主要负责的区域就是南锣鼓巷。 看到曹卫国带着两个徒弟，带着物资“送温暖”，四合院的邻居们坐不住了。 贾张氏带着几个大妈，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曹卫国，我儿子因公殉职，留下一家子孤儿寡母，生活困难的揭不开锅，你怎么不往我家送东西？你说你是不是贪污了？是不是把我家的东西拿到了你自己家里！” 刘利民顿时大怒咆哮：“老太婆你放屁！” 李飞瞪大眼睛，扬起拳头就要大人：“老虔婆你敢诬蔑我师父！” 曹卫国伸手抓住李飞，神情不善的盯着贾张氏：“贾张氏！你家困难不困难你自己心里有数，厂里和街道办也有数，秦淮茹的工资收入做不了假，我发送物资是按照厂里的政策进行，文件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要是对厂里的政策有意见，对我的工作有所怀疑，你可以去找厂领导反映，请你不要耽误我的工作，如果你执意捣乱，我不介意把你送去保卫处。” 贾张氏气的脸色发青，右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曹卫国：“你！你！你就是欺负孤儿寡母！你等着！我这就去厂里告状！我儿子因公殉职，厂里就该照顾我家！” 跟在贾张氏身边的大妈们，悄悄的跟贾张氏拉开距离。 她们本想跟着贾张氏过来，起个哄看看能不能占些便宜。 眼见曹卫国这么不近人情，也就断了占便宜的心思。 毕竟，她们家里都有人在轧钢厂上班。 她们要是得罪了大红人曹卫国，那她们的家属在厂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贾张氏灰溜溜的离开，曹卫国继续按照名单送温暖。 相比于整日哭惨的贾家，真正的困难户才是真的凄惨。 西跨越的周大爷是退休工人，工作时伤了双眼，老伴儿常年吃药，儿子在朝鲜战场牺牲，大儿媳改嫁，留下两个孙子，现在全家都靠着老周微薄的退休金和补助生活。 走进周大爷的家中，凉气充斥着全屋，显然是没有烧着火。 曹卫国代表轧钢厂慰问了周大爷，在一家人的感谢中放下厂里发送的物资。 曹卫国将两张煤票塞到周大爷手里：“周大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不要嫌弃。” 周大爷推辞着不要，曹卫国关切道：“周大爷，天气越来越冷，您和大娘岁数大，小龙小虎岁数还小，不烧火冻坏了怎么办，我知道您老人家气节高尚，但这是我这个当晚辈的一点儿心意，您也得给我这个晚辈一个尽孝心的机会。” 周大爷含泪收下煤票，曹卫国心情沉重的离开。 路过中院时，看到满眼恨意的贾张氏，曹卫国的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同样是老人，可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第404章 三大爷的说教 京城 全聚德 一顿饭朴实无华的晚饭没有发生什么惊艳的故事。 毕竟，大家伙都是有素质的文化人，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 只是虽然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但要真正成为朋友，一顿饭的接触是不可能的。 冯科长、廖主任已经是而立之年，过了那种对女人充满幻想的年龄。 可赵美红的风情的确是让男人难以自持，但是在场的男人都清楚赵美红的潜藏身份。 所以，面对赵美红时大家都保持着客气和尊重，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 但对于青春靓丽的赵美蓝，三个男人就热情了许多。 虽然按照年龄来说，赵美蓝跟冯科长、廖主任不是一代人。 但赵美蓝没有一丝的拘束紧张，说话时大大方方，活泼开朗令人心情愉悦。 喝了一些酒，这对姐妹花的脸颊泛起胭脂红，尤其是赵美红一双桃花眼饱含妩媚，好似一汪春水又似朦胧的雾，当真是勾人心弦的狐狸 精。 哪怕是曹卫国有几个瞬间，内心都有很强的冲动，想要把对方搂到怀中，恣意的爱怜。 难怪这李副厂长勾搭上赵美红后，再也没有搭理过刘岚。 这赵美红跟刘岚完全就不在一个等级。 刘岚相貌不错能打七十分，那这赵美红完全能打九十分。 只是这朵妩媚的娇花已经有主，曹卫国的心里有杆秤，知道孰轻孰重。 冷静的压下那人类最原始，也是最真实的欲望的冲动。 赵美蓝端着酒杯巧笑嫣然道：“曹处长，我能不能我叫你曹哥啊，我从来没有佩服过人，现在我就佩服你，咱们俩明明是同岁，可你却 这么优秀，为厂里做了这么多大事，你就是我的偶像，能跟你一起吃饭，我太高兴了，让我敬你一杯。” 俏脸红扑扑的赵美蓝仰头干了一杯茅台，赵美红笑着给曹卫国满了一杯酒。 酒桌上难道还能输给女同志？ 曹卫国也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冯科长和廖主任在旁边笑着起哄。 这顿饭是赵美红做东，哪怕廖主任的级别最高，可曹卫国照样是酒桌上的中心。 只因为这些人都对曹卫国有所求！ 或求照顾或求帮助！ 面对赵家姐妹花的轮番敬酒，曹卫国哪怕“功力深厚”也扛不住。 好在他也算酒精考验，转头就把起哄的冯科长拉过来。 谁让冯科长是他的属下呢！ 属下给上司挡酒那是他的职责所在！ “赵主任，你要想干好食堂的工作，可得好好跟老冯交流，食堂采购一出一进，那是铁打的亲兄弟。” “你不让老冯喝尽兴，他怎么好好工作啊？” “冯科长！咱碰一个！” 有了老冯上前挡酒，曹卫国顿时轻松了。 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发胀的肚子，整整醉意涌上心头。 “曹哥吃菜。” 赵美蓝给曹卫国裹了鸭肉卷，温柔的放到盘子里。 微醺的赵美蓝俏脸红润，或许吃了烤鸭，嘴唇油油的亮亮的，更衬托出她的清春活泼。 “谢谢美蓝同志！” “曹哥你太客气了！” 赵美蓝格格的笑，扭动着娇躯款款靠近曹卫国。 随着距离越开越近，曹卫国已经能够嗅到从雪花膏的香味儿。 这让他不动声色的挪开距离，大庭广众的要注意影响。 赵美蓝娇声说：“前两天我找刘主任申请用于接待的办公用品，可他说必须要你签字才行。” 曹卫国想了想说：“刘主任是按流程工作，这样我明天关注一下，没有问题就加急给你通过。” 赵美蓝笑着说：“谢谢曹哥，曹哥你真好！” 曹卫国轻轻一笑：“你可不要多想，我这完全是为了工作，免得接待时出了纰漏，以后该怎么走流程还得怎么走流程，规矩可不能破。” 酒足饭饱后，曹卫国抢着结了账。 这顿饭花的钱比那叠工业券只多不少。 倒不是曹卫国大男子主义，属实是不想贪赵美红那点儿小便宜。 赵美红也清楚曹卫国的意思，钱没花出去心里居然还有些不得劲。 一行人分别后，曹卫国独自一人回家。 到家里屁股还么坐热，三大爷就走了进来。 “三大爷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三大爷盯着桌子上的烤鸭，喉咙情不自禁地滚动： “卫国这是又出去应酬了。” 曹卫国叫苦道：“可不，没办法，这俗事缠身啊，推都推不掉。” 三大爷笑道：“你是厂领导事情多正常。” 曹卫国问：“三大爷你找我有事儿？” 三大爷道：“是有点儿事想跟你唠唠。” 说着，自来熟的扯了把椅子坐下。 曹卫国冲着宋玉兰说：“给三大爷倒杯水，这些东西也收拾了。” “三大爷喝水。” 宋玉兰倒了杯白开水，然后将桌子上的烤鸭和烧饼端走。 这三大爷盯着远去的烤鸭，止不住的咽口水。 暗骂曹卫国太小气，也不知道让大爷吃口烤鸭。 三大爷收回目光，开始以长辈的身份说教： “卫国啊你瞧瞧你家的日子过的多红火啊，一家两口子都是职工，不愁吃不愁穿，你还是个厂领导，拿着高工资，就是天天吃肉也花不完。” “可是做人过日子不能光顾着自己享受，也得多帮帮受苦受难的邻居。” “就拿贾家来说一家子孤儿寡母，东旭去世后全靠秦淮茹一个人上班，一个人的工资养活着五口人，那是真的不容易。” “卫国啊，不是三大爷多嘴多舌，我跟你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 “毕竟你是年轻有为的领导，当领导的就得给群众树立好榜样。” “棒梗和贾张氏是有错，但贾家的情况确实困难，你一口气要走贾家一百块钱，这对于贾家来说那是沉重且致命的打击。” “据说今天晚上，贾家五口人一人就喝了一碗棒子面粥，粥稀得能当镜子用，棒梗三个孩子饿得在屋里一个劲儿的哭。” “那惨状的让人闻者落泪，你说说这要是传出去，外面的人会怎么想，人们又会怎么传，会不会有人说你不近人情，说你欺负孤儿寡母，这对你的名声不好……” 曹卫国打断絮絮叨叨的三大爷：“三大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来帮贾家鸣不平？” 三大爷连忙道：“瞧你这话说道，我可没有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个领导得多顾忌一下名声，不能让外面的人瞎想乱说，我呢建议你把钱还给贾家，就当是给棒梗的医药费，也当是接济接济贾家的孤儿寡母，这样传出去人们都会说你做事敞亮大气，仁义有爱心，对你有好处。” 曹卫国神情冷淡道：“三大爷你也别怪我驳了你的面子，实在是贾家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就翻窗户进我家偷东西，这种行为不光恶劣，更是没把我曹卫国当回事儿，我要是不给贾家一些教训，以后院儿里的风气还要不要了，我曹卫国的面子还要不要了，我知道你说的顾忌名声有道理，但我坚信邪不胜正，公道自在人心，群众的眼睛的是雪亮的，至于那些背后嚼舌根子，被有用心的人是不会得逞的，他如果敢恶意污蔑诽谤，那就会遭到应有的惩罚。” 三大爷被曹卫国的一番话堵的喘不过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这！你！哎！卫国你听我说，这做人啊要大度……” 曹卫国毫不留情的打断三大爷：“三大爷，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老人家也早点睡，老人就要早睡早起，这样才能长命百岁。” 曹卫国下了逐客令，三大爷悻悻的起身离开。 回到家后关上门就是一阵数落：“这曹卫国简直就是铁石心肠，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薄情寡义，毫无慈悲之心……” 三大妈见状道：“我就说让你少管闲事，曹卫国能听你的？能向贾家服软？不可能！你啊！还是想想怎么应付贾张氏。要不到赔偿，贾张氏能甘心用那些土坷垃烧水做饭？” 三大爷一脸不屑道：“她不甘心又怎么样？那是她自己愿意买的！钱货两清，概不退还！她已经得罪了老易，又不受老刘的待见，怎么着？她还跟我这个三大爷叫板闹事？那是她不想在院儿里呆了！” 第405章 傻柱的心事 杨厂长家 傻柱低着头切菜，脑子里满是秦淮茹的影子。 想着昨天的事情，他觉有点儿对不起秦姐。 昨晚，他在家里炖鸡款待了金莲兄妹。 秦淮茹领着槐花登门，想要端碗鸡肉给棒梗补身子。 他当然是没意见，但金家姐弟不答应。 不光不让给鸡肉，金莲兄妹还把秦淮茹臭骂一顿。 什么寡妇！贱人！狐狸精！不守妇道！拉帮套…… 那骂的相当的难听，都被秦淮茹给骂哭了。 贾张氏跑过来撒泼，刚开骂就挨了金蓬一个耳光。 这贾张氏也是看碟下菜，典型的欺软怕硬。 她知道金蓬是街面上的混子，眼见金蓬比她还野蛮，挨了一耳光就怂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丧，不敢骂金家兄妹，反而指着看热闹的邻居一顿骂。 骂邻居冷血，骂邻居看着外人欺负人，骂邻居不是东西…… 这把看热闹的住户骂急了，一群大妈对着贾张氏还击。 秦淮茹害怕引起众怒，梨花带雨的拽着贾张氏回家。 只不过临走时，那饱含着幽怨、失望、痛苦的眼神让傻柱彻夜难眠。 “哎！” 傻柱一边切菜一边叹息，正在剥蒜的马华扭头问： “师父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我叹气关你屁事儿，专心干你的活儿！” 傻柱板着脸喝斥一句，指着铁锅说：“酸辣土豆丝你来炒。” 马华紧张的不敢动手：“师父我行吗？” 他当了几年的学徒，但手艺到底怎么样自己心里也没数儿。 傻柱心烦道：“怂货！有什么不行的？有我在旁边，你不行也得行，快干活儿！” “好勒！” 马华应承了一声，麻利的开始上灶。 在傻柱的督促下，全力以赴的炒菜，紧张的满头大汗。 这菜可是要端给杨厂长和一群领导吃的！ 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一会儿功夫，马华把酸辣土豆丝盛到盘子里，恭敬的端给傻柱： “师父您尝尝。” 傻柱夹了一筷子，吃到嘴里咀嚼： “土豆炒的时间长了，油也放的有些多，不过也凑合能吃，上桌。” “好勒！” 马华心花怒放的端着菜离开厨房，傻柱皱着眉头嘟囔： “这小子进步还挺大，以后我的多留几手。” 傻柱虽然被赶出来了食堂，但做饭的活儿没有落下。 金莲隔三差五的给他接私活儿，杨厂长也时常喊他做饭。 傻柱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马华这个徒弟拉了过来。 起初马华不情愿，害怕被曹卫国发现针对。 可是后面杨厂长亲自出面，马华激动万分的应下。 给厂长这么大的领导干活儿，那是他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万一哪天厂长高兴了，那他说不定就升职加薪当干部了。 这样在傻柱和杨厂长的忽悠下，马华再次上了贼船。 只是傻柱既想利用马华又处处防备，担心马华翅膀硬了不听话。 所以每次做菜时，他都留着一手。 “排骨改刀！” “鸡肉洗干净！” “把辣椒粉和胡椒粉拿来！” 傻柱上灶后一边把马华当驴使唤，一边掂着锅热火朝天的炒菜。 马华不辞辛劳的忙活，时不时偷看傻柱添佐料。 只是这傻柱太滑，每到关键时刻时刻就耍花招。 一通忙活，上了最后一道菜，傻柱拿起毛巾擦了擦汗。 “师父！您的饭盒！” 马华气喘吁吁的端来五个沉甸甸的饭盒。 傻柱挨个儿装进网兜，又瞥了眼马华：“锅里剩下的你装走。” 马华笑着道谢：“谢谢师父！” 锅里剩下的九转肥肠不多，但是那道菜的油水足啊。 拿回家跟白菜一顿，足够家里大吃一顿。 收拾好了厨房，傻柱向杨厂长告辞。 师徒两人徒步离开，踩着月光往家走。 马华搓着手说：“师父你也该买辆自行车了，那样出来干活儿能方便不少。” 傻柱没好气道：“你给我票啊！没自行车票买个屁啊！” 马华讪笑道：“师父找杨厂长帮忙啊，人家是大厂长搞张自行车票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傻柱眼珠子一转：“麻花你成啊，脑袋还挺灵活，改日我跟杨厂长念叨念叨，我帮他出了这么多力，要张自行车票那不是应该的。” 今天下班后傻柱就跟着杨厂长走了，这一幕秦淮茹看在了眼里，这不一回家就让棒梗带着小当、槐花守在门口。 顶着凛凛的寒风，拄着拐杖的棒梗打了个喷嚏，嘴里恶狠狠的嘟囔：“这可恶的傻柱怎么还不回来。” 又一阵风吹过来，棒梗冲着小当槐花说：“你们守着我回家喝口水。” 拄着心爱的拐杖，棒梗一瘸一拐的回了屋：“妈！奶奶！外面太冷了！” 秦淮茹揉着棒梗的头：“你还想不想吃肉？” 棒梗馋的连连点头：“想吃！我想吃肉！” 秦淮茹笑着说：“想吃肉你就得等，傻柱出去给领导做饭了，一准儿能带饭盒回来，领导们吃的好，傻柱的饭盒里准有肉。” 贾张氏眼睛冒着绿光：“大孙子别怕冷，你去门口等着傻柱，一定要把他的饭盒抢回来，倒时候肉都给你吃。” “嗯！我喝口热水就去接着等！我死等！” 棒梗喝了杯热白开，兴冲冲的又去了大门口。 快九点的时候，傻柱拎着网兜饭盒回来，正瞧见棒梗和小当槐花在门口：“棒梗、小当、槐花干嘛呢，大晚上的在屋里睡觉，跑外面吹冷风，怎么屋里太热啊？” “傻柱你可回来了！” “饭盒给我！” 棒梗激动的跑过去，双手奔着饭盒就去了。 “诶！棒梗！你怎么还动手抢啊！” 棒梗把饭盒抢走，结果饭盒轻飘飘的，一打开空空如也。 里面连根儿毛都没有，更别提肉了。 “怎么没肉啊！” 棒梗看着空饭盒脸色有些难看。 傻柱憨笑道：“嘿！你在这儿是等我饭盒那！那你可白等了，剩菜我都孝敬丈母娘了。” “傻柱你是大浑蛋！你让我白受冻！我恨你！” 棒梗把饭盒砸在傻柱身上，带着哭腔拄着拐杖回了家。 小当和槐花冲着傻柱吐舌头，追着哥哥跑回院里。 “这孩子脾气也太大了。” 傻柱摇了摇头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饭盒。 棒梗哭着回了家：“妈！奶奶，你们骗人！傻柱饭盒里什么都没有！他说把剩菜孝敬丈母娘了！” 贾张氏气的拍桌子：“嘿！这个杀千刀的傻柱也太没良心了！我去骂他！” 秦淮茹拉住贾张氏叹息道：“算了！你骂了他以后更沾不到光儿了！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搅黄傻柱和金莲那骚狐狸的亲事儿，要不然咱家以后就甭想再受傻柱一点儿接济。” 贾张氏气呼呼道：“我明天就去那骚狐狸的单位，我去挠花她的脸，看她还怎么勾引男人！” 秦淮茹没好气道：“你可拉倒，当心金家的混子上门报复你。” 想起金蓬那混不吝的畜生，贾张氏就有些发虚。 那小子可是彻头彻尾的浑蛋，打起人来又凶又狠。 秦淮茹端着水杯说：“这事儿咱们不能硬来，妈你明天去那骚狐狸住的的胡同转转，你跟胡同里的大妈们这么说……” 贾张氏鄙夷看着秦淮茹：“还是你坏啊！” 第406章 无价的信息 红星轧钢厂 上午十点，一辆军绿色吉普停到办公楼下。 在工人们羡慕的目光中，曹卫国坐上车离开。 半个多小时后，吉普车开进依山傍水，门卫荷枪实弹的家属院。 司机吴春山领着曹卫国走向一栋配着军犬和卫兵的洋楼。 院子里，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专注的打着军体拳，江主任朝着曹卫国招了招手。 老者泰然沉稳的缓缓收拳，笑容的和蔼的说：“小同志我们又见面啦。” 曹卫国大脑飞转，恍然记起这位老者。 那是飘着雪花的清晨，老者曾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钓鱼。 那天曹卫国运气不错，钓到了一条十三斤的大鲶鱼。 老者见猎心喜，用一张布票换走了那条鲶鱼。 万万没想到，老者的身份那么高还那么平易近人。 老者是战功赫赫开国元勋，江主任尊称其“叶老”。 叶老和善的笑道：“哈哈哈！小同志不记得我了？” 曹卫国慌忙道：“记得记得！只是有些意外和紧张！叶老好！” 江主任给叶老披上军大衣，卫兵端来一碗汤药。 叶老笑着说：“紧张什么，我这老头子又不是老虎，小同志咱们进屋聊。” 曹卫国跟着叶老和江主任进了小洋楼，满头大汗的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 叶老和蔼可亲道：“小同志，听小江说你在轧钢厂上班，而且成绩还很好，不错啊，年轻有为，不要紧张，我找你来就是想跟您喝喝茶聊聊天。” 怎么可能？ 曹卫国毕恭毕敬，紧张的手心冒汗，应声虫似的点头。 别说给穿越者丢人！ 穿越者见多识广那也是普通人！ 眼前坐着的是谁？ 久经考验的国家战士，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人民军队的缔造者之一，长期担任国家和军队重要领导职务的卓越领导人！ 这种伟大的人物曾经的他只在教科书上见到过。 哪怕是现在与这种伟大的领导人相比也是云泥之别。 叶老平易近人，江主任也是熟人，可曹卫国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小同志多大了？” “过年就二十一了！” “成家了吗？” “成家了！” “爱人是哪儿的啊？” “……宋家庄的！” “工农结合！好啊！好啊！” 江主任介绍过曹卫国，叶老也看过履历。 曹卫国是难得的从基层发展起来的青年干部，成分好，思想纯洁，能紧跟组织的精神又不沉迷官场，做事脚踏实地的工作，尽职尽责的为集体服务。 这样务实勤恳，不怕苦不怕累的年轻干部让叶老欣赏，简单的聊了几句，曹卫国的紧张质朴也让叶老中意。 锋芒毕露的年轻人谁会喜欢？ 老实质朴的人才招人喜欢。 江主任在旁边沏茶倒水，曹卫国殷勤的帮忙。 午饭由曹卫国掌勺，自然是拿出浑身解数。 这顿饭叶老吃的很开心，分别时还送了曹卫国一罐茶叶。 吉普车开往轧钢厂的路上，江主任笑着说：“卫国啊！叶老很欣赏你啊，你可要抓住机会，好好的工作，不要辜负了叶老的赏识，一定要为祖国的建设做出更多更大的贡献。” 曹卫国激动道：“江主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和叶老失望！” 江主任饱含深意道：“上级领导对你也很满意，已经有人提议将你调到总局了。” 曹卫国难以置信道：“去总局？我？江主任！我才担任小小的处长，资历尚浅，能力也不足，哪有资格进总局。” 江主任笑着说：“新国家新气象，论资排辈那是过去式，我得批评你了，旧官僚的思想可不能有，至于你的能力方面，大家伙有目共睹，就说工业总局的年货，你付出的汗水和辛劳，领导们都记着呢，韩秘书对你可是赞不绝口。” 江主任郑重叮嘱：“你在韩秘书面前可要好好表现，韩主任曾在叶老身边工作，只是仕途多舛，早些年受过处分，前两年才调回京城，要不然……现在韩秘书是总局的办公室主任，深得大领导的重用，你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知道吗？” 想起韩秘书总是带着笑意的脸容，曹卫国由衷感叹这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一路上，江主任给曹卫国传道受业，一字一句都蕴含着常人触不可及的信息。 如果没有江主任的指点，曹卫国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这世界从来不缺信息，缺的是有价值的信息！ 江主任说：“你平时喜欢钓鱼？” 曹卫国笑着说：“是啊，我空闲时经常去钓鱼，不光能放松心情还能改善伙食。” “这个爱好不错！” 江主任意味深长道：“钓鱼要坚持，在官场摸爬滚打和钓鱼是有共通之处的，那都得有耐心，拼搏和忍耐都是艺术，不能拼搏的人不行，不能忍耐的人也走不远。” 回到轧钢厂后，曹卫国躲进来办公室。 一边摸鱼一边安静的思考，回忆着叶老和江主任的一言一行。 这些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财富，比古董文物还要珍贵千倍万倍。 江主任看着吉普车后座的土特产微微一笑。 曹卫国上车后，途中让老吴去了趟四合院。 眼见要过年了，怎么能不给江主任准备一点儿土特产。 这些土特产倒也不值钱，但颇为的丰富难得。 熏鸭、腊肉、腊肠、腌鸭蛋、果脯……这些就是曹卫国自己弄的。 礼多人不怪！ 曹卫国这些土特产不贵重但也是一份心意。 这份返璞归真的心意，江主任和他的爱人都很喜欢。 与此同时，傻柱也在跟贵人聊天。 只是这傻柱明显心不在焉，大领导的话左耳朵右耳朵出。 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让大领导心中不快。 撂下手中的棋子，找了个借口去了书房。 这正合了傻柱的心意，急不可耐的拎着网兜离开。 从大领导家里出来，兴冲冲的就奔了金莲家。 大领导中午宴请老乡，可是摆了一大桌好菜。 傻柱也跟着沾光，装了五饭盒的肉菜。 献宝似的把饭盒一股脑的送给金母，想要讨好未来丈母娘。 只是这未来丈母娘典型的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厨子。 饭盒往橱柜里一放，转头就问傻柱要彩礼。 傻柱一提没钱，金母就是一通数落。 傻柱也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这些肉菜还不如拿回去喂贾张氏。 喂贾张氏还能换个笑脸。 喂金母连个笑脸都没有。 这要不是看着金莲的面子上，非得给你俩大耳刮子。 第407章 贾张氏大战阎老西 四合院 贾张氏凶神恶煞的找到阎阜贵：“阎老西退钱！” 阎阜贵装糊涂道：“退什么钱啊？” 贾张氏破口大骂：“你个遭瘟的奸商少跟我装糊涂，煤钱！你家的煤全是土根本烧不着！” 阎阜贵撇嘴道：“你可别瞎说，那煤烧不烧得着也是你自己愿意要的。” 贾张氏气的脸色发青：“你少废话！你不是打包票让曹卫国出医药费吗？医药费呢！你没有办成事儿，那煤我们家可烧不起，你要么把医药费拿来，要么把退我家买煤的钱！” 阎阜贵道：“贾张氏你怎么胡搅蛮缠啊！我答应你的事儿可没有失言，是你和棒梗把曹卫国得罪大了，人家不愿意出医药费，我能有什么办法？至于买煤的钱？你可别瞎说，我家从来没有卖过任何东西。” 贾张氏瞪大眼睛：“你放屁！那我家里的煤是天上掉下来的。” 阎阜贵笑道：“这谁知道啊，不管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反正不是我家卖的，跟我家没有任何关系。” 贾张氏咬牙切齿：“阎老西你是什么老师啊！你就是脚底流脓的奸商！你不退钱我现在就去举报你投机倒把！我要让你吃牢饭！” 阎阜贵心虚道：“要去你尽管去，你有收据吗？反正你也没证据，光凭你的红口白牙谁信啊。” 贾张氏：“院儿里的邻居都是证人，不少人都看到是你儿子把煤推到我家的，这就是证据。” 阎阜贵看向住户们：“谁看到了？老三你看到了吗？老李你看到了吗？大妹子你看到了吗？” 住户们可不想掺和这破事儿，一个个摇头装不知道。 这把贾张氏气的眼睛发红，张牙舞爪的扑向阎阜贵： “阎老西！你敢耍无赖！你也不看看老娘是谁！” “老娘耍无赖时你还是雏儿呢！” “不退钱老娘挠死你！” 贾张氏撵着阎阜贵挠，活脱脱的母夜叉在世。 阎阜贵抱头鼠窜，边跑边喊：“老大！老二！家里的出来啊！” 三大妈、阎解成夫妻、阎解旷、阎解放一股脑的跑出来阻拦。 贾张氏凶猛异常，一套九阴白骨爪抓的阎家人手慌脚乱。 “你们谁敢碰我！” “谁碰我谁就倒下，我让你们赔我棺材本儿！” “阎老西出来受死！” 贾张氏披头散发如同恶鬼，吓得阎解成夫妻也不敢动手。 生怕碰到贾张氏，然后被这个老虔婆讹上。 没了阎解成夫妻的阻挠，三大妈被一把推的坐在地上。 阎阜贵见状吓得撒丫子往外跑，情急之下冲进了公共厕所。 “贾张氏！这可是男厕啊！” “我呸！老娘什么没见过！” “你这老太婆怎么回事啊！” “快出去！” “切！一条条毛毛虫谁稀罕看啊！” 贾张氏骁勇无比的杀进男厕，让几个男人慌乱的捂住要害。 眼见贾张氏不要脸，这几个男人晦气的提上裤子离开男厕。 阎阜贵被吓得步步后退：“贾张氏你别太过分！好商量！一切好商量！” 贾张氏冷笑的走向阎阜贵：“好啊！把钱还给老娘！” 阎阜贵一边后退一边说：“煤你家都烧了，现在冲我要钱合适吗？” 贾张氏厉喝：“阎老西你找挠是！” “啊！” “噗通” 阎老西被贾张氏一声厉喝吓得后退，脚下一滑掉进了化粪池。 “救命啊！” “救我！” 听到阎阜贵的惨叫，追过来的住户们神情大变。 这怎么闹到厕所，还闹进来了粪坑？ 易中海带头冲击男厕，只见阎阜贵正陷在粪坑里。 万幸现在是寒冬腊月，五谷轮回之物被冻硬了。 阎阜贵只是双腿陷在里面，没有跟易中海似的在里面洗澡。 易中海：“阎老师掉粪坑里了，快来人啊！” 阎解成：“爸！你怎么跑粪坑里去了！” 三大妈：“老阎！” 阎家人多势众，很快就把阎阜贵拉了上来 当阎阜贵才从粪坑里拉出来，大家伙纷纷捂着鼻子躲远。 太臭了！ 太恶心了！ 附近的住户也跑出来看热闹，还有人指着阎阜贵说笑。 “那不是阎老师吗！” “阎老师怎么掉粪坑里了？” “阎老师没事儿！” 阎阜贵自诩读书人，除了爱算计最重面子。 这一下，他可是颜面尽失，恨不得再跳进粪坑躲起来。贾张氏大战 阎阜贵悲愤大喊：“贾！张！氏！” 此时，贾张氏早已经跑回家里。 听到阎阜贵的叫喊，街坊四邻顿时燃起八卦之火。 贾张氏那不是贾家的老寡妇吗？ 阎老师喊老寡妇做什么？ 难道这俩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大妈急声道：“老阎别喊了，快去澡堂洗洗。” 阎阜贵看向阎解成：“我先去澡堂，你回家给我拿衣服和澡票。” 听着街坊四邻的嬉笑，阎阜贵捂脸而逃。 易中海在后面喊：“老阎你慢点儿，你身上都是屎尿，路上人多可别撞着人。” 看着狼狈无比的阎阜贵，易中海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看他阎老西还敢笑话自己掉进厕所？ 满身酒气的曹卫国从外面回来，得知这事儿后大为可惜。 这么好看的热闹，他怎么就错过了呢？ 哎！ 都怪李副厂长拉着他应酬，白白错过了一场好戏。 路过前院时，换了衣服的阎阜贵正在跟贾张氏撕扯。 即便阎阜贵掉进了粪坑，贾张氏也不愿意吃亏。 那些土坷垃可是用真金白银买的！ 虽然是秦淮茹掏的钱，但那也是贾家的钱。 贾张氏叉着腰瞪大三角眼：“阎老西！我再问你一遍退不退钱！” 秦淮茹一脸为难的说：“三大爷！您是老师是教书育人的先生！您是知识分子！您是明事理的人，我家这么困难，你就别为难我家了！” 阎阜贵视财如命，怎么舍得把钱退回去：“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别在我家门口胡闹了！煤你们都快烧完了，还要什么钱？你们能把煤推回来吗？” 秦淮茹生气：“三大爷！那是煤吗？那是土坷垃！一大簸箕都烧不开一壶水！您一个教书先生怎么能这么做事儿啊！” 贾张氏叉着腰威胁：“成！阎老西你耍无赖是？那行！咱们走着瞧！明天我就去你们学校闹！我倒要看看你以后还怎么为人师表！” 这让阎阜贵神情大变，也让阎家人着急了。 贾张氏手里没证据，但闹到学校后谁还看证据？ 没事儿也得有事儿，更别说有事儿了。 易中海走出来说：“老阎别犯糊涂，把钱退给贾家，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阎阜贵借坡下驴，心如刀绞道：“老大回屋拿钱！” 阎解成嘿了一声，回屋拿出钱给了贾张氏。 贾张氏不客气的揣进兜里，得意洋洋的仰着头：“阎老西！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平白的丢人现眼！还老师？我呸！你就是该吃枪子儿的奸商！” 阎阜贵气的浑身哆嗦：“贾张氏你别不依不饶，咱们俩走着瞧！” “三大爷您别生气，我妈也是在气头上。”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离开：“妈钱也要回来快回家。” 贾张氏回到家后没好气道：“你怂什么啊！我还想骂一通不要脸的阎老西呢！” 秦淮茹道：“妈！棒梗还在上学呢！我怕三大爷给棒梗穿小鞋，再说了，咱家不能把一个院儿的三个大爷全得罪了。” 贾张氏这才忿忿不平的熄了火：“我呸！三个老菜梆子！没一个好东西！” 第410章 于莉和阎家 灵镜胡同 于莉的住处 于海棠放下碗揉了揉肚子：“姐，你做的菜越来越好吃了，吃的我都撑了。” 于莉笑着说：“好吃以后就经常过来。” 两姐妹收拾着碗筷，于海棠满心疑惑的问东问西。 姐姐虽然已经转正了，但工资也就是二十出头。 怎么可能买得起自行车？ 怎么可能买得起收音机？ 厨房里怎么能有那么多肉？ 而且这些东西可不是光有钱就行，还需要票。 肉票还好说，可自行车票和收音机票那可是十分难得。 于海棠问：“姐，你买自行车和收音机的票是哪儿来的？” 于莉低着头一边洗碗一边说：“朋友送的。” 于海棠问：“朋友？我认识吗？” 她自小就跟姐姐关系好，有什么朋友她几乎都见过。 可她的印象里，姐姐没有哪个朋友这么大方啊？ 于莉道：“你不认识。” 于海棠追问：“男的女的？多大年龄？做什么的？” 送自行车、送收音机这可是大手笔啊！ 什么朋友能这么大方？ 姐姐是不是有了新的对象！ 而且这个人还挺有本事！ 要不然也不可能又送自行车又送收音机。 她可一定要见见，好好给姐姐把关。 于莉不耐烦道：“哎呀！你哪儿来这么重的好奇心啊，你要是再问就回家去。” 她总不能告诉妹妹东西都是曹卫国送的！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她和曹卫国还怎么做人？ 于海棠见状连忙撒娇：“姐你怎么还急了啊，我不问了还不行嘛，我帮你刷碗。” 在姐姐这里不光好吃好喝，还不用受父母唠叨，她可不想被赶出去。 不问就不问，以后我一定能找出来。 于莉把洗干净的碗放到一旁：“你别光问我，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事儿，你跟杨为民怎么样了？” 于海棠漫不经心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于莉转头看向妹妹：“为什么啊？我看杨为民条件还不错啊，有文化，工作也好，叔叔还是厂长。” 于海棠撇嘴道：“拉倒！他就是驴粪蛋子表面光，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一无是处，干什么什么不行，一点儿真本事都没有，还整日端着架子，好像谁都不如他，我跟他就不是一路人。” 于莉道：“你啊就是眼光太高，挑来挑去挑花了眼。” 自己这个妹妹啊，心高气傲的性子也不知道遗传的谁？ 爸妈谁也不这样啊？ 难道是上学上的？ 于海棠叹息道：“哎！我也怀疑过自己，当初我怎么就看走了眼，错过了曹卫国，现在人家都是副处长了。” 一想起官运亨通的曹卫国，她这心里就说不出的后悔。 自己距离当官太太只差一步，而且还是送上门的好姻缘。 可当时就是昏了头，生生把一门好姻缘推出门外。 每到深夜都悔恨的咬牙，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听到曹卫国的名字，于莉的心跳莫名加速：“缘分这个东西不好说，你跟曹卫国有缘无分，你就别一山望着那山高了，脚踏实地的找个对象，赶紧把自己嫁出去，组建一个和和美美的家庭。” 于海棠仰着下巴：“哼！我才不会随随便便的把自己嫁出去，我要嫁的人一定是大有作为的人中俊杰。” 于莉无奈道：“你啊！你就挑！” 洗完了碗筷，于莉继续织毛衣，颜色款式大小一看就是男人的。 于海棠笑着说：“姐！是给你那朋友织的毛衣。” 于莉道：“你少管我的事儿，你要是闲得无聊就跟我学织毛衣。” 于海棠抓起一把瓜子：“我才不学呢，买也不贵，省事又好看。” 于莉道：“买一件毛衣的钱自己买材料能织三件、四件了，你啊就是没成家，大手大脚惯了。” 于海棠笑道：“姐我看你是受了阎家的影响，过日子不能总精打细算，也要会享受生活，要不然这一辈子多无趣啊。” 南锣鼓巷 阎家 阎阜贵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浑身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臭气。 三大妈关心的问：“老阎别生闷气了，起来吃口饭。” 阎阜贵憋闷道：“还吃什么吃啊！我今天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哪儿还吃得下去啊！” 阎解成一边吃着窝头一边说：“要我说您就是没事儿找事儿，街坊四邻谁不知道贾张氏惯会胡搅蛮缠，没理都要搅三分，人比臭狗屎还臭，人家躲还来不及，您倒好自己往上凑，这次好了，长记性了，便宜没占到，还平白丢了面子，损失了两车煤饼儿。” 阎阜贵怒其不争道：“你还好意思说，贾张氏追着挠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要不然我能被追进公厕，我能掉进那粪坑，你说说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没有的废物！” 大儿媳一听不高兴了：“爸！您怎么能这么说解成啊！我们当时也拦了，可您也看到了那贾张氏多难缠，叫嚷着谁碰她就要赔她棺材本儿，我们两个哪儿还敢动手啊，万一被那老虔婆讹上，我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以后是孝敬您二老还是孝敬贾张氏啊，您说说那种情况我们能怎么办？” 三大妈叹息道：“成了！你们都别说了，吃饭吃饭，老阎你没胃口那就好好休息，别太把事儿放在心上，贾张氏就是那么个无理取闹的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甭跟她置气，气坏了自己犯不上。” 三大爷埋怨道：“这说起来也怪曹卫国，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这个三大爷，你说说他那么有钱怎么就不能掏出仨瓜俩枣，他要是掏了医药费，贾张氏也不会跑到咱家闹，我也不会落得这么狼狈，这曹卫国就是铁石心肠，他就是害群之马。” 阎解成笑道：“这话您还真是说对了，曹卫国就不是好东西，我今天找他帮忙调动工作，这家伙满口的官腔，说什么就是不愿意帮忙，一点儿人情味都不讲，无利不起早，什么玩意儿啊，跟他做邻居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一点儿光也沾不上，还净受他的连累。” 三大爷阴沉着脸：“以后咱家少跟他来往，他这人眼高于顶，见钱眼开，没有良心，他也不想要是没我这个三大爷的关照，他能这么安安生生的在院儿里生活，现在他看不上我这个三大爷，那以后他也甭想让我帮他办事儿。” 阎解成道：“就是！等我调去粮站当了干部，他也甭想沾我的光儿。” 照说曹卫国对阎家也不差，也帮了阎家不小的忙。 要没有曹卫国居中走动，阎解成能这么顺利的入职轧钢厂？ 平日里曹卫国小恩小惠也没少了三大爷。 可是三大爷和阎解成就是不知足。 自视甚高也就算了还不知道感恩。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升米恩斗米仇。 就因为曹卫国没给三大爷面子，没在轧钢厂照顾阎解成，这父子俩心里就满肚子的怨气，昔日的帮扶之情一点儿也不念。 三大妈忽然道：“说起了工作，老大，你知不知道于莉现在在哪儿上班？” 阎解成扫兴道：“她初中都没毕业，那个单位能要她？” 三大妈道：“你都想不到，人家现在可了不得，现在在供销社上班，而且还是正式职工。” 阎解成惊讶的瞪大眼睛：“什么！她怎么可能进供销社！” 供销社那可是人人的向往的好单位，比他心心念念的粮站还要难进。 于莉一个没学历没背景的女人怎么能进供销社？ 三大妈道：“昨天孙大妈跟我说时我也不信，但今天上午我去了趟供销社，还真看到了于莉。” 大儿媳不高兴道：“解成和于莉都离婚了，现在人家怎么样跟咱家有什么关系，妈你也是瞎操心，还有你阎解成，老老实实的吃饭，少给我胡思乱想。” 三大妈和阎解成讪讪一笑，低着头啃窝头，谁也没注意到三大爷那滴溜溜转的眼睛。 第411章 贾张氏堵门 清晨 四合院 曹卫国两口子正在吃早饭，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起初两口子没放在心上，以为又是那家两口子拌嘴吵架。 院子里人多嘴杂，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层出不穷，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曹卫国还听到了贾张氏的哭嚎。 放下手中的碗筷，曹卫国起身走出了屋子。 一会儿功夫，曹卫国带着笑容回来：“这贾张氏还真是精力旺盛，大清早的就出来闹腾。” 宋玉兰好奇的问：“贾张氏在做什么？” 曹卫国笑道：“贾张氏带着三个孩子挨家挨户的借钱。” 宋玉兰：“借钱？” 曹卫国笑道：“这贾张氏让小当槐花搀着棒梗，说是家里断粮了，饭都吃不上，更没钱给棒梗买药，就跑出来向家家户户借 钱给棒梗买药治腿。” 宋玉兰皱着眉头：“哼！这贾张氏也太烦人了！就不能安分的过日子？整日上蹿下跳也不怕闪了腰？咱们赶紧吃了饭去上班 儿，免得这贾张氏找到咱家来，我看着她就头疼。” 等两口子吃了饭，锁了门准备上班时，贾张氏正带着三孩子堵着大门。 小当和槐花跪在大门口，棒梗抱着拐杖坐在地上，贾张氏拍着大腿哭嚎：“街坊四邻可怜可怜我家棒梗，帮帮我可怜的大孙 子，我家棒梗还是个孩子，再没有钱买药治疗这腿就要残废了……我贾家会牢记街坊四邻的恩情，将来我家棒梗有了出息 ，一定挨家挨户的报答你们……” 此时，门口已经站了一大群人，大部分都是准备上班的。 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傻柱、何雨水、许大茂、阎解成等人都在场，还有不少大爷大妈在旁边指指点点。 刘海中挺着将军肚板着脸喝斥：“贾张氏你快让开，别耽误大家伙上班。” 阎阜贵冷哼：“一大早就堵着门哭嚎真是晦气！” 易中海苦口婆心的劝说：“老嫂子快让孩子们起来，有事儿咱们晚上再说，你大早上堵着门像什么样子，大家伙还得上班呢。” 贾张氏一把推开易中海：“不起！借不到给我大孙子买药的钱我绝不走！我不能让我大孙子成了残废，你们这些邻居平日里 念叨着互亲互爱，念叨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一个个都好像活菩萨，怎么到了我家就变了样，一个个都成了铁石心肠，你们 人心我大孙子成瘸子？他可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啊！” 易中海满脸慈爱道：“老嫂子大家伙没有说不帮啊，咱们院儿以前可是先进大院，街坊四邻亲如一家，谁家有了困难，大家 伙都会伸出援手，尤其是对你家的帮助可不少，现在你家遇到困难，我们大家伙都想帮忙，这样晚上我们召开全员大会，大 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一定帮你家度过难关！” 刘海中急忙道：“我家可没钱，老易你愿意帮就帮，可别拉着我家。” 阎阜贵道：“贾张氏钱的事儿晚上再说，你先让三个孩子起来回家，大冬天的地上多冷啊，你看看小当和槐花冻得只流鼻涕，这冻坏了你家又是一笔花销。” 贾张氏抹着鳄鱼的眼泪：“借不到钱我们不走，我不能让我家棒梗当残废。” 小当和槐花跪在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许大茂没好气道：“贾张氏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我要是上班迟到了，扣了钱你家得赔。” “是啊！棒梗奶奶我们还等上班呢！” “借钱的事儿回头再说，你不能堵着门不让我们出去啊！” “你这不是瞎胡闹吗！” “贾张氏你快让开！” “哪儿有堵着大门口借钱的不像话！” “贾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秦淮茹快让你婆婆和三个孩子回家！” 眼见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上班的人有些着急了，哪怕是脾气好的邻居都抱怨起来，这迟到了可是要挨批评的，你贾张氏不上班，我们还得养家糊口呢！ 贾张氏蛮横的伸手：“想让我们回家也行，每人都借三块五块给我家棒梗买药。” “什么！” “三块五块你家棒梗是吃药还是吃仙丹啊！” “你当我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贾张氏你太过分了！” “要钱没有快滚开！” 贾张氏叉着腰叫嚷：“你们这些人还有没有良心啊！大家这么多年的邻居！就忍心看着我们一家孤儿寡母受苦！看着我大孙子成残废？看着我贾家断子绝孙？你们家家户户都吃香的喝辣的，把大吃大喝的钱借给我家一点儿怎么了？再说了这钱是借的，我家又没有说不还，等棒梗工作了挣了工资就还给你们。” 这一番话让邻居们顿时炸开锅，这是一个正常人能说出的话？ 借钱还借的这么理直气壮！ 借钱还借的这么理所当然！ 大家是欠了你家还是该了你家？ 还等棒梗工作了就还？ 棒梗这才多大啊？ 等他工作了黄花菜都凉了！ 再说了棒梗这废物点心能有工作？ 再说了你贾家借的东西还少吗？ 什么时候还过？ 这年头大家谁家日子斗不好过，怎么就得帮衬你家？ 许大茂吆喝着刘光天、阎解成一帮年轻人： “甭跟这老虔婆废话，咱们冲出去！” “贾张氏快滚开！” “小当槐花你们快回家！” 贾张氏见状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开双臂拦路： “不借钱谁也不准走！” “哎呦喂！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 “这街坊四邻都盼着我家断子绝孙啊！” 曹卫国走到刘海中身边低语了几句，刘海中像狗腿子似的点头。 紧接着，刘海中抬起手指着墙大喊：“光天你从翻墙出去报案，让派出所的同志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没人治得了这老虔婆！” 贾张氏一听吓得大喊：“不要！” 派出所的同志过来，那她还不得进去吃窝头啊！ 秦淮茹见状跑出来搀扶贾张氏：“妈你快起来，别耽误大家伙上班！” 同时，秦淮茹满脸羞愧的说：“实在对不住大家伙，我婆婆也是太心疼孙子，一时昏了头脑给大家伙添麻烦了，我在这人代替我婆婆向大家伙道歉。” 易中海慈眉善目道：“淮茹我知道你家不容易，这样等下班回来，我会号召大家伙帮帮你家，你让你婆婆快回家。” 贾张氏借坡下驴，被秦淮茹搀扶着回了家。 曹卫国冲着小当槐花说：“小当槐花你们也快回家。” 小当槐花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抹着鼻涕眼泪往家走。 棒梗孤零零的坐在门口，一脸恨意的盯着曹卫国，那眼神好像要刀人一样。 第412章 傻柱的帽子绿了 上午 红星轧钢厂 秦淮茹捂着鼻子来到公厕：“傻柱你出来！” 正在里面干活儿的傻柱一愣，拿着臭烘烘的铁锹跑出来： “秦姐你找我！” 秦淮茹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向远处：“你跟我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梦中情人发话，傻柱自然屁颠颠的跟上。 强忍着熏人的臭气，秦淮茹对着傻柱说： “柱子！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生气！” 傻柱憨笑道：“姐！什么事儿啊！是不是想跟我借钱啊！” 秦淮茹神情为难道：“不是借钱，是金莲的事儿。” 傻柱惊讶道：“金莲什么事儿？” 秦淮茹低声道：“我婆婆在外面听说了一些事儿，那些事儿跟金莲有关，有人说金莲能进电力局上班是因为跟电力局的一名 领导有那种关系……有人经常看到两人成对出入……” 傻柱睁大眼睛，激动的摇头叫嚷：“不！这不是真的！秦姐！这一定是谣言！” 秦淮茹心中冷笑，神情关切道：“柱子你别激动！这事儿不是空穴来风！你要不信你可以问金莲的邻居，也可去电力局调查，要不是有特殊关系，金莲怎么可能进电力局……出来那位领导，金莲还跟许多人……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可是我实在不 忍心你别骗，话我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我回去干活儿了。” 傻柱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秦淮茹美滋滋的离开。 金莲跟别人有一腿！ 他戴了绿帽子！ 而且还不止一顶！ 这不可能！ 可！ 可是！ 结合秦淮茹的述说，傻柱也止不住怀疑。 他虽然外号叫傻柱，但他不是真的傻。 他以前也奇怪过，金莲怎么会认识那么多人。 他也奇怪过，金莲的父亲只是街头卖艺的，金莲的母亲也没上过班，金莲小学都没毕业，怎么进的电力局？ 现在秦淮茹的话，仿佛一道闪电击中大脑！ 一切的迷雾仿佛被飓风吹散，吹得他魂飞魄散。 这不可能！ 我不相信！ 傻柱扔掉手中的铁锹，带着满身臭气找到杨厂长。 跟杨厂长请了假，傻柱怒气冲冲的离开轧钢厂。 …… 傻柱去了金莲居住的胡同，一连问了好几个住在附近的大妈。 本来这些大妈还嫌弃傻柱身上的臭味儿，可一听傻柱打听金莲的事儿。 这些大妈们立马来了精神，大妈们好打听八卦更喜欢传播八卦。 什么不检点！ 什么乱搞男女关系！ 什么跟有妇之夫不清不楚！ 什么夜不归宿！ 不管是真是假，是不是捕风捉影，但傻柱听得双眼冒火。 从胡同离开后，傻柱红着眼睛去了电力局。 “金莲！” 他到电力局时正值中午，正巧看到让他目呲欲裂的一幕。 金莲有说有笑的跟在一个体型肥胖的男人身边！ 虽然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但这个男人的体型已经附和了大妈所说的男人。 电力局的领导！ 傻柱偷偷摸摸的跟着身后，一直跟着两人走进一个胡同。 进了没人的胡同，男人伸手搂住金莲柔软的腰肢。 当看到金莲没有躲闪，反而将头轻靠在男人肩膀时，傻柱再也按捺不住的发出怒吼： “贱人！狗男女！” 傻柱如同红了眼的公牛，冲过去就给了男人一脚。 “啊！” “啊！你怎么在这儿！不要打！” “住手啊！” “傻柱你疯了！” 男人惨叫着被一脚踹倒在地，傻柱发狂的猛踹猛踢。 金莲大惊失色，然后使劲儿的推开傻柱。 傻柱抬手就给了金莲一个耳光：“贱人！你对得起我吗！” 金莲捂着脸，毫不示弱的瞪着傻柱：“傻柱！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就到此为止！” 傻柱满腔怒火：“到此为止！你说的到轻巧！你骗了我这么久！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金莲道：“我怎么骗你了？是你先打我骂我！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骂我！” 傻柱指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就凭你水性杨花！就凭你跟男人鬼混！” 金莲大骂：“你放屁！他是我表哥！我们是清白的！” 傻柱嗤笑：“表哥？你当我是傻子？我会信你的鬼话？” 金莲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清白的，傻柱你就是疯子！你就是是非不分的混蛋！我们彻底完了！” 肥胖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压着怒火低声下气道：“同志！你真的误会了！我真是金莲的表哥。” 狗屁表哥！ 肥胖男人就是金莲的领导，也是金莲的相好！ 只不过这男人是有妇之夫，害怕傻柱把事情闹大。 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可是要命的事儿！ 傻柱对着肥胖男人就是一拳又一拳： “我让你表哥！” “我让你偷人！” “我让你乱搞！” “我让你给我戴绿帽子！” 金莲一把扯开傻柱，挡在肥胖男人身前： “傻柱你够了！” “你滚！”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傻柱红着眼睛咬牙道：“我走可以！但你得把我花在你身上的钱都还给我！” 自从跟金莲谈对象后，傻柱可以说是掏心掏肺恨不得掏腰子。 辛辛苦苦赚的钱十块有九块九毛给了金莲。 可是到头来一口肉味没尝到，反而落得绿帽加身。 金莲气的浑身发抖：“那些钱都是你自愿给我的！你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把送出去的东西往回要？傻柱你太让我失望了！” 傻柱恼怒道：“贱货你也好意思说？你们一家子都当我是傻瓜！都当我是牛是马！我辛辛苦苦的干活儿，赚一毛你就要走一毛，你们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在家啃窝头喝凉水，这些我都不说什么，可是你们怎么对我的，你妈你弟弟看不起我，处处为难我奚落我，你呢！你更狠！你居然背着我跟野男人乱搞！你当我是活王八！你们全家都不是好东西！你们全家都该遭雷劈！” 男人拉住要扇傻柱的金莲，忍着身上的疼痛说：“同志！你给金莲花了多少钱？你说个数儿！我给你！” 傻柱咬牙切齿道：“一百五十块！” 金莲急声道：“你胡说！顶多五十块！” 傻柱红这样眼：“除了钱还有菜！那些菜有钱都买不到！” 金莲嗤笑：“一些人家吃剩下的剩菜你也好意思当宝贝？要不是你非得给我家都不稀罕要！” 傻柱气的想打人，你们家吃的满嘴流油时可不是这副嘴脸。 男人拽了一下金莲，对着傻柱低声说：“同志！这样我给你八十块，就当是我和金莲对你的歉意，事情到此为止成不成。” 傻柱一听气消了一些，八十块钱可不少了。 抛去那些剩菜他还有的赚。 男人说：“同志，我看你就是实在人，我跟金莲真是表兄妹，我们清清白白，虽然你误会了我们的关系，你还打了我，但我不怪你，毕竟，谁看到我们走在一起都会误会，八十块钱我会让金莲一分不差的给你，你也就别怪金莲了，你们有缘无分，我也很痛心，但你跟金莲好歹交往过，你也不吃亏是不是，好聚好散。” 金莲心情郁闷道：“傻柱！我们真的是清白的！不过既然你误会了，那我也不想解释，我们就这么散了，钱我明天拿给你。” “我等着你！” 傻柱恨恨的瞪了金莲一眼，攥着拳头气呼呼的离去。 他虽然恨金莲给他戴帽子，但他到底是对金莲有些感情。 而且，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反而，他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他和金莲的亲事黄了，他就再也不用面对刻薄的金母了。 他拿到钱后又可以去照顾秦姐了！ 这个世界上只要秦姐对他好！ 要不是秦姐他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说不定会娶了金莲，戴一辈子的绿帽，当一辈子活王八。 秦姐！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傻柱只能以身相许！ 等我！ 第413章 傻柱的未来依旧光明 夜晚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正在陪着李副厂长招待兄弟单位的领导。 一大桌子菜，色香味俱全。 一瓶瓶茅台，酒气弥漫。 大家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团结友爱，积极向上，欢乐的气氛弥漫满屋。 正在大家伙吃吃喝喝，谈笑风生时，赵满仓押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走了进来。 李副厂长问：“怎么回事？” 赵满仓瓮声瓮气道：“这小子进厂里偷东西被我们抓着了。” 说着还从被抓的男人兜里掏出几个零件：“这是赃物。” 这几个零件看着不起眼，但却是涉及军工的精密零件。 这男人绝不是普通的小偷！ 李副厂长顿时兴奋的站起来：“立刻把他关进保卫处严加审讯！” 赵满仓敬了个军礼：“是！” 聚会因为这件事草草结束，李副厂长亲自上阵审讯。 结果还真的抓到了一条大鱼！ 这男人居然是潜伏在地下的特务！ 次日，轧钢厂的全面警戒，有关部门第一时间介入。 广播通报表扬了勇擒盗贼的赵满仓。 这让不显山不露水的赵满仓一战成名。 李副厂长也因此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但也受到了一些批评。 表扬是因为抓住了“盗贼”避免了国家的损失。 批评是因为“盗贼”居然进入了轧钢厂，还偷到了精密零件。 一面是立功一面是工作不足，到头来李副厂长功过相抵。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李副厂长能够名正言顺的插手保卫处。 曹卫国做东请赵满仓涮羊肉，权当给赵满仓庆功。 赵满仓的堂兄赵德厚自然到场，乐的合不上嘴。 没想到愣头愣脑的堂弟这么有本事。 不声不响的就立了功！ 据说还是二等功！ 这对以后的晋升都有巨大的帮助。 酒桌上赵德厚也夸奖赵满仓的同时，也没忘了向曹卫国道谢。 在轧钢厂里，曹卫国可没少关照赵满仓。 赵满仓不善言辞交际，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谁对他好谁对他坏他心里一清二楚。 话不多说全在酒里！ 赵满仓拿起酒瓶子，一通吨吨吨就是半瓶茅台。 这看的曹卫国有些心疼，这可是55年的茅台啊。 你就这么造了？ 酒足饭饱后，三人各回各家。 四合院 四合院 傻柱在屋里独自喝着闷酒，好好的亲事又吹了。 只见他眼神涣散，萎靡不振好像三魂丢了七魄。 聋老太太一看很是心疼：“乖孙儿！” 傻柱看到聋老太太顿时泪目：“奶奶！” 傍晚的时候金莲就把钱给了傻柱，两人的亲事也就彻底的吹了。 漂漂亮亮的嫩白菜没了，傻柱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伤心无助的傻柱找到聋老太太诉苦，却不知聋老太太心里乐开了花。 她对吃独食，不知道孝敬老人的金莲早就不满了，总是担心傻柱娶了金莲后就不会管她。 现在傻柱跟金莲的婚事吹了，那可是太好了。 聋老太太摸着傻柱的脑袋：“乖孙儿为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你心地善良又有本事，一定会遇到更好的女人，咱不能灰心丧气，咱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易中海端着炒白菜和棒子面粥走进屋，看到这一幕很是诧异：“老太太、柱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聋老太太叹息道：“哎！柱子跟金莲的婚事黄了，柱子正伤心着呢。” 傻柱抬头说：“我没伤心我就是生气！我哪儿不如那个胖子！我对金莲掏心掏肺可她还背着我跟别的男人那样！我不服！” 想到那跟贾张氏有一拼的肥胖男人，傻柱心里就说不出的不服气。 他长的虽然老但也是年富力强的汉子！ 那胖子有什么啊！ 活像男版的贾张氏！ 金莲到底看到他哪一点？ 自己哪一点不如那个胖子？ 难道就因为那胖子是领导！ 难道就因为那胖子有钱？ 那些不过是浮云，能比得了自己的一片真心！ 易中海虚情假意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金莲跟你不合适，可你就是听不进去啊，不过现在你看清金莲的真面目也好，别生气犯不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要振作起来，大爷改日就给你说个更好的女人，让你老婆孩子热炕头，让所有人都羡慕你。” 傻柱感动的热泪盈眶：“一大爷你对我实在太好了，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您瞧着，我以后一定加倍的孝敬您和老太太。” 对于傻柱的态度，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很是满意。 好啊！ 这傻柱子总算迷途知返了！ 这时候秦淮茹拎着酒端着花生米走进来：“老太太！一大爷！柱子，我一猜你就在这儿，知道你心情不好，这些给你消消愁，事情都过去了，以后眼睛擦亮点儿，咱脚踏实地的好好过日子。” 易中海欣慰道：“瞧瞧瞧，到底是淮茹心善，知道心疼人，柱子你娶媳妇儿就得找淮茹这样的，善良朴实，勤俭持家，孝敬老人，知冷知热……别找那种花里胡哨，华而不实的女人。” 秦淮茹笑着说：“一大爷瞧您说的，我哪儿那么好啊，我啊人老珠黄啦，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愿意瞧一眼。” 傻柱急声道：“谁说的！秦姐在我眼里永远是最漂亮最善良的女人！” 金莲的背叛！ 秦淮茹的关心！ 这鲜明的对比让傻柱大为触动，对秦淮茹的好感直冲天际。 自己怎么就瞎了眼瞧上了金莲，金莲那贱女人给秦姐提鞋都不配。 我真傻，真的。 我明知道秦姐对我最好，我怎么还能移情别恋。 以后我要加倍的对秦姐好，早晚把秦姐娶进何家，然后一起嘿嘿…… 有了聋老太太、易中海和秦淮茹无微不至的关怀，傻柱迅速走出悲伤的阴霾，再次成为了那个淳朴善良，仗义热心的好男人！ 秦淮茹回家后，贾张氏得意洋洋道：“怎么样！老娘的力气没白费！关键时刻还得老娘出马！没有老娘打听到的消息，傻柱的亲事能黄？这下好了，傻柱又能继续接济咱家啦！” 秦淮茹笑着说：“妈！到底是您啊！一出马就抓住了金莲的小辫子！” 贾张氏得意的仰着头：“那是！也不瞧瞧我是谁！我一看那金莲骚里骚气的就不是好东西！到了那胡同找了几个老太太一打听，果不其然啊，那金莲年纪不大玩儿倒是挺花，里里外外勾搭了不知道多少男人，比你还厉害三分。” 秦淮茹生气道：“妈！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没有勾搭男人！” 贾张氏鄙夷道：“啧啧啧！你这还装上贞洁烈女了！你要是没勾搭男人我贾张氏以后倒着走！你没勾搭野男人，那白面大米、那鸡蛋腊肉是白来的？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 秦淮茹道：“反正我没勾搭男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你要是看不过去那我就走，以后这家里的事儿全交给你。” 贾张氏冷笑道：“你少跟我来着一套，你舍得回乡下去土里刨食儿？得了！你勾不勾搭男人我也不多管，毕竟我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只要你别给贾家抹黑，别对不起东旭，尽心把棒梗养大成人，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淮茹气呼呼道：“你就没良心，只把我当牛马用，一点儿也不知道心疼人，我也不跟你废话，现在傻柱的婚事黄了，但要想让他继续接济咱家，还少不了维系关系，以后我帮他收拾屋子洗衣服，你可不准说三道四，也不准有事儿没事儿的胡闹，你瞧瞧你今天得罪了多少人。” 贾张氏拉着脸：“我那么做还不是为了贾家！为了我大孙子！我对贾家呕心沥血，我问心无愧！倒是你！你要是敢对不起贾家对不起东旭，你瞧我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第414章 小混蛋吓傻了 同福茶馆 见到曹卫国来了，刘山、孙超起身迎接。 刘山焦急道：“金钱豹那孙子越来越过分了，我们又被抢了三批货。” 刘山是团伙名义上的老大，但真正做主的还是曹卫国。 平时的生意他可以自己处理，重要的大事儿必须曹卫国拍板。 这年头儿风声越来越紧，曹卫国担心树大招风。 前不久给刘山立下了规矩，不准私自与任何人动手，更不准闹出恶性事件。 刘山恨不得将金钱豹沉河，可能不能动手还得是曹卫国说得算。 没有曹卫国的同意，他不敢私自行动。 曹卫国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面： “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非要没事儿找事儿！” 这种事情最为晦气，稍有不慎就会惹出大麻烦。 不怕私下打击报复，就怕惊动了有关部门。 可刘山的生意每月能让他得到至少十根小黄鱼，让他就这么放弃实在舍不得。 关键是刘山这伙人他也用的趁手，能为他做不少的事情。 虽说正邪不两立，但这世上有光明必然会有阴影。 十年之后他必然要进军房地产行业，脏活儿累活儿总的有人干？ 总不能让他低三下四的去找钉子户谈判？ 总不能让他走街串巷四处打听消息？ 总不能让他自己扛着铁锹挖沙子？ 刘山这些人上不得台面，但在某些事情上有用处。 孙超咬牙切齿道：“金钱豹尝到甜头后行事越来越嚣张，已经站在我们头顶撒尿了，我们要是再不回应，以后在京城就没法儿混了。” 不管何年何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更何况人口繁盛的京城！ 哪怕是新国家新气象，也除不尽那些地痞、喇虎、青皮、无赖……。 金钱豹名叫高飞逢人便说自己是义和团十八魁之一高元祥的孙子。 以前干的是坑蒙拐骗的勾当，还被抓走教育过几年。 出来后非但没有改过，反而拉着在牢里结交的狐朋狗友重操旧业。 实行统购统销后，这帮人就干起投机倒把的事情。 这些人没什么关系，一直是小打小闹。 跟曹卫国一出手就是上千斤猪肉羊肉没法儿比。 主要就是通过各种手段，低价搞来物资然后加价出售。 同时，这些人把倒卖物资赚来的收益放印子钱。 虽然生意做的不大，但这几年下来倒也积攒了不小的财富，手底下养了不少的地痞无赖。 起初刘山倒卖物资，金钱豹也想分一杯羹。 结果被刘山一帮人打跑，从那之后两伙人就结下梁子。 因为刘山做的是“大买卖”，兜里有钱很快就拉去一票人。 金钱豹几次找茬都铩羽而归，反倒让刘山的名气在圈子里越来越大。 自从风声一紧，曹卫国立下了规矩，刘山只得夹着尾巴做人。 这样一来让金钱豹误以为刘山不行了，开始带着人再背地里下黑手。 接二连三的打伤刘山手下的人，还抢走大量的物资。 刘山和孙超跟曹卫国一个劲儿的诉苦，就盼着能跟金钱豹干一场。 只需要一次，他们有信心干废金钱豹那孙子。 “山哥！不好了！” “援朝哥别金钱豹的人围了！” 三人正说这话，一个青年满头大汗的跑上楼。 刘山义愤填膺：“混蛋！金钱豹那孙子也太嚣张了！” 孙超恨声叫嚷：“哥！咱们不能再忍了，要不然金钱豹还不站在我们头顶撒尿！” 曹卫国阴沉着脸：“喊人，动静儿尽量小点儿。” 眼见着这种情形，再怂下去刘山一伙儿以后没法儿混了。 更别说帮着他继续做事了。 刘山激动万分：“老三去喊人！” 孙超兴奋应喝：“是！” 说起来赵援朝也倒霉，带着货刚到鸽子市。 摊子还没摆好，金钱豹就带着人围了过来。 赵援朝身边就跟着三个帮手，眼见金钱豹有二十多人，撒丫子就往外跑。 鸽子市位于龙潭湖，这一带原本是明朝修建外城时留下的窑坑，至建国前夕还是满目荒野，加之自天桥以东一带的城市废水顺龙须沟排入现龙潭湖后流入左安门外护城河，使得龙潭湖一带更加污秽荒凉。 1952年为改善左安门内一带恶劣的自然环境，官方用以工代赈的方法组织群众挖了三个人工湖，因\"龙须沟\"的水汇集于此，此处如龙头，后经梁思成提议定名为\"龙潭湖\"。 1953年11月伟大领袖曾到龙潭湖中湖、东湖视察，并与一菜农和正在东湖工地施工的北空一战士进行交谈。 1957年官方又在此平整大片土地，迁坟300余座，建立了\"龙潭植物园\"。 1958年，又挖了东湖，并堆了一座土山，还增添了些石凳、路椅等，基本上形成了公园的雏形。 1963年龙潭东湖与植物园分家，正式起名\"龙潭公园\"。此时东湖已建了环湖马路;西北植了大批树木，并建有游乐设施;湖面广阔、清澈，湖岸绿柳成荫。 赵援朝几人跑进黑黢黢树林，金钱豹一伙人玩命的追打。 金钱豹高飞得意大笑：“赵援朝你不是很牛吗？有种你别跑啊！掉头跟老子干一场啊！” 赵援朝恨恨道：“孙子！一对一你给我舔脚趾都不够格儿！” 金钱豹高飞讥讽道：“一对一？兄弟？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怎么还这么陈旧！我看你也不像老古董啊！” 两伙人一追一逃，黑黢黢的树林中人影攒动。 “豹哥！不好了！刘山带人过来了！” 金钱豹高飞正追的起劲儿，一个小弟跑过来报信。 紧接着，影影绰绰的人影冲了过来，逢人边打，见人就揍。 “哎呦！” “过山虎来了快跑！” “怂货！跑什么跑！” “兄弟们！跟着我干他丫的！” 刘山带着人一马当先，抡起棍子打翻两人。 紧接着，后面的小弟冲上去一顿踢踹。 因为时间仓促，刘山只带了十几个人。 但这十几个人个个人高马大，打起架来凶悍异常。 小混蛋站在金钱豹身边紧张道：“豹哥我们撤！” “怂货！撤什么撤！” “哪怕战至最后一人，我高飞也绝不退缩！” 高飞摆出牛气哄哄的架势，带着聚在身边的小弟迎战。 两伙儿人撞在一起，地痞大战青皮，打的不可开交。 “砰砰砰！” “啊！” “哎呦！” 黑黢黢的环境中，一人行拳过步，宛若绝世猛将，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孙超盯着曹卫国拳打八方的背影，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曹老大不光手眼通天，身手也是高强无比。 跟着这样的老大混，那前途还不是一片光明。 他能得遇明主，真是祖上积德啊！ 金钱豹拎着棍冲出来：“混蛋！哪儿冒出来的狗东西敢来这儿撒野？” 曹卫国一言不发，拳头带着劲风打出。 “刷刷刷！” “嘭！” ‘哎哟！’ 金钱豹挥舞着短棍，带起一片片的棍影。 这家伙手上有两下子，但是不多两个回合就被一拳击中右眼。 眼见老大被一拳打的捂着眼惨叫，一帮子地痞顿时鸟兽群散。 刘山没有去管那些小卡拉米，带着人围住了金钱豹：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眼见刘山一伙儿气势汹汹，金钱豹满眼恨意盯着曹卫国： “你哪儿的？给我报个名儿！” 曹卫国隐藏于黑暗中一言不发，小混蛋却是感觉身形有些眼熟。 刘山扔掉手中的棍子，一把将金钱豹薅了起来： “以后眼睛擦亮点儿，夹着尾巴做人！” 说话的功夫，从腰间掏出匕首捅进金钱豹的腰子。 “啊！” 金钱豹惨叫一声，捂着腰子跌坐在地上。 小混蛋和几个地痞已经吓傻了，双腿发软的不敢动弹。 刘山用带血的匕首向地痞们晃了晃：“这就是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金钱豹坐在地上捂着腰子，小混蛋等人呆如木鸡。 刘山轻蔑的笑了笑，威风无比的带着人扬长而去。 等刘山一伙儿没了影儿，小混蛋等人才清醒过来，七手八脚的扶起金钱豹。 金钱豹痛苦的咬着牙，双手紧紧地捂着腰子，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第415章 不挨耳光不困 南锣鼓巷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没想到这个点儿三大爷阎阜贵还没睡，守在前院充当门卫。 “卫国回来啦！” 三大爷阴阳怪气道：“你可真行是不是故意在外面躲着啊？” 曹卫国道：“瞧您这话说的，我有什么可躲的？” 三大爷笑着说：“明知故问是？还能躲什么？躲捐款呗！你难道不知道晚上有全院大会，组织大家伙给棒梗捐款买药？” 曹卫国笑着说：“这事儿啊！我还犯不上躲，我跟贾家的关系你知道，我这么跟你说，从现在起，除非贾张氏瘫在床上，要不然我一分钱都不会捐钱给贾家，怎么着，三大爷你没少捐？” 三大爷一脸肉疼道：“我可没你那么大的脾气，我捐了一块钱，一斤肉钱就这么没了。” 曹卫国笑着竖起大拇指：“三大爷仗义，我就知道有你们三个大爷在也用不着我捐款，得，您也别心疼了，早点儿回去睡觉。” 三大爷还想拉着曹卫国唠几句，臊臊一毛不拔的曹卫国。 谁想曹卫抬脚就走，根本不给他张嘴的机会。 想到四合院的住户还给贾家捐款，曹卫国不由得一阵摇头。 一个个的记吃不记打！ 他们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自家花不完非要送给贾张氏帮着花？ 就这些人活该被贾家占便宜！ 算了！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们自己开心就好！ 这四合院鸡毛蒜皮的破事儿太多，找个时间赶紧搬走。 新家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添置生活用品。 不知道新的被褥做没做好，做好了直接搬去新家。 不是没有办法搬家，他非得躲得远远的。 走到中院的时候，易中海好像抢骨头的狗，快速的从屋里窜出来： “卫国你等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贾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孤儿寡母不容易。” “棒梗看腿又是大花销，今天全院儿的住户都给贾家捐了钱。” “你爱人因为怀着孩子怕被冷风吹就没有参加全员大会。” “现在你回来了，你不试试也出份力，一起帮贾家度过难关。” 曹卫国斜眼瞧着易中海：“老东西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你不知道我跟贾家不对付？让我给贾家捐款？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有病就赶紧去治，少出来惹人嫌。” 易中海气的浑身哆嗦：“你！你！你这个人怎么说话呢！你还懂不懂点儿礼貌！我可是你的长辈！” “啐！” 曹卫国往易中海的脚面啐了口唾沫：“别在这儿恶心我！我可没有你这种为老不尊，两面三刀的长辈！” 易中海指着曹卫国：“你！你！你！你完了！我告诉你！你！你这样你前途没了！” “啪！” 曹卫国反手一个耳光：“老东西还敢诅咒我，活腻了是，你再说一句听听！” 易中海捂着脸，眼前好像有星星在飞：“你！曹卫国！你好样的！我记着了！” 撂下一句狠话，易中海心满意足的回屋睡觉。 难怪总是感觉不困，原来是少了曹卫国的耳光啊。 这一耳光儿居然把他打困了。 挨了一耳光，真舒坦！睡觉！ 一大妈看着脸颊红肿的老伴，心里满是无奈和不解。 明知道找曹卫国不好惹，干嘛还非要去找不自在。 不懂！ 爬窗户偷窥的贾张氏恶狠狠的骂道： “易中海这个老废物，我就知道他成不了事儿。” “曹卫国这铁石心肠的畜生，没良心的坏种，遭不了好报！” “棒梗你记着，长大了有了出息一定要狠狠的收拾曹卫国！” 棒梗凶狠的点头：“知道了奶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都是他害得我摔坏了腿。”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和棒梗一阵无语，明明是你们自己惹的祸。 “棒梗我警告你！” 秦淮茹神情严厉的叮嘱棒梗：“如果你再敢偷东西我打断你的手！” 棒梗闭上眼睛不说话，贾张氏满脸凶悍道：“你敢！你要打我大孙子老娘就跟你拼命！” 秦淮茹气的想哭：“妈！你就这么护着他！你看看棒梗现在都什么样儿了！” 贾张氏道：“怎么了？我大孙子是天底下罪有出息的！你少在这儿哔哔，小心老娘赏你俩大耳刮子！” 后院 曹卫国回到家时，宋玉兰躺在床上织毛衣。 哪怕是怀着孩子，宋玉兰也闲不住。 不是纳鞋底就是织毛衣，要么就是做衣服。 自打结婚后，曹卫国已经很少买衣服了。 毛衣、衬衣、褂子、裤子……只要宋玉兰会做的都做了好几套。 曹卫国放下公文包：“还没睡啊！” 宋玉兰把毛衣放在一旁，披着衣服下床：“你没回来我哪儿睡得着啊。” 曹卫国笑着说：“你啊不要总等我，困了就休息知不知道。” 宋玉兰从煤炉上拎下茶壶，倒进盆里兑好洗脚水：“知道啦，我有不是小孩子，外面冷，洗洗脚暖和暖和。” 曹卫国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洗着热水脚。 宋玉兰回到床上，说起院里捐款的事情。 下班的时候，易中海还来喊过她，只不过被她找借口推了。 听到这话，曹卫国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这段时间没收拾这老东西，这老东西又开始不皮痒了。 曹卫国道：“你做的对，以后少理会易中海那老东西，他就不是个好人。” 宋玉兰颔首道：“我知道，对了，我下班时去了趟店里，被褥已经做好了。” 曹卫国笑道：“那我明天领回来，直接搬去新院子，过段时间咱们就搬家。” 宋玉兰开心道：“好啊，搬家时我们要不要摆几桌酒席，请一请亲戚朋友。” 对于新院子，宋玉兰也是越看越喜欢。 装修过的院子房屋焕然一新，尤其是还有独立的厕所。 一想起胡同的公厕，几百人共用，那简直是噩梦。 即便是有人定时清理，也架不住人多啊。 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去公厕。 不管是嗅觉还是视觉，那都是巨大的折磨。 曹卫国想了想说：“让爸妈带着嫂子、弟弟妹妹过来热闹一下，别人咱们就不一起请了，动静闹大了影响不好，尤其是咱们院儿里，人多嘴杂，坏人可是不少。” 对于曹卫国的话，宋玉兰自然言听计从，说什么是什么。 第416章 牛肉和南易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正在办公室看报纸，郭科长笑呵呵的走进来。 话还没说一句，先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曹卫国疑惑道：“郭哥你这是？” 郭科长笑道：“这是纺织厂的那笔尾款。” 曹卫国接过信封：“周主任的办事效率够高啊。” 郭科长道：“捡了那么大便宜他的效率能不高嘛。” 这件事还要从元旦前说起，纺织厂后勤处主任是郭科长的战友。 厂领导想搞一次职工聚餐，后勤处理所当然的挑起重担。 可家家户户都要过年，京城是出了名的人多粥少。 纺织厂的地位比轧钢厂还不如，求爹告奶奶也没搞到足够的物资。 碰巧郭科长酒后失言，把曹卫国说了出来。 纺织厂的后勤主任一听，立马把曹卫国当成救命稻草。 次日就拎着礼物跑到了曹卫国家里，态度放的极低，好话那是说了一箩筐。 曹卫国抹不开面子，勉为其难的答应帮忙。 找功夫下了趟乡，搞到一头两百多斤的大野猪。 郭科长说：“老周说了今晚做东，请你务必赏脸。” 曹卫国笑道：“周大哥太客气了，晚上我一定到。” 郭科长走后，曹卫国打开信封。 里面有二十张大团结和十几张粮票、肉票和布票。 这次事情赚的并不多，主要是交个朋友。 将东西收进储物空间，曹卫国起身前往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卫国来了，快坐！” 李副厂长笑着招呼曹卫国：“卫国！是不是事情办妥了？” “幸不辱命！” 曹卫国笑着说：“我足足跑了三个公社，总算到了一头老黄牛，费了些功夫搞定了。” 李副厂长开心道：“好好好！快说说具体情况！” 曹卫国娓娓道来：“那头老黄牛是红旗公社东里村第二大队的……我给了村长一百块钱和五百斤全国粮票，外加一些工业券……除此之外，对方还想要一张自行车票。” 李副厂长点头道：“价格还算公道，我一会儿给你写个条子，你直接去财务科报销，至于自行车票我下午给你，好啊，事情办妥了就好！” 这头黄牛的来历绝对清白，确实是东里村的牛。 不过为了拿到这头牛，曹卫国真的费了不小的力气。 这牛属于集体财产，要想宰杀需要经过层层申报审批。 曹卫国的农场里不缺牛，但这牛是公家要的，来历不明可不行。 再者有了着一头牛的合法手续，曹卫国就能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往后，他就能浑水摸鱼，正大光明的拿出一批牛肉。 李副厂长当着曹卫国的面，给他岳父拨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李副厂长汇报了情况。 不一会儿，满面红光的放下电话： “卫国辛苦了，这件事办的漂亮，我给你记一功。” 曹卫国笑道：“全凭领导您教导有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曹卫国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没一会儿功夫消息就传开了。 采购冯主任！ 技术科陈副科长！ 计划科郭主任！ 财务科赵科长！ …… 不少人都知道曹卫国搞到了一头牛，一时间登门的人络绎不绝。 牛肉在这年代那是绝对的奢侈品！ 逢年过节要是拎一块牛肉送礼，那牌面绝对高高的。 曹卫国这儿宾客满座，连带着宋玉兰都成了香饽饽。 不少女同事都缠着宋玉兰，好话说尽的求帮忙。 眼瞅着宋玉兰风光无限，于海棠嫉妒的好像吃了十斤柠檬。 “处长！卫国老弟！” 刚送走了计划科科长，南易搓着手进了办公室。 曹卫国抽出一根烟递给南易：“南师傅有什么事儿就说，你跟我还客气啊。” 南易接过烟笑道：“我想问问你手里牛肉还有富余吗？能不能匀我几斤。” 曹卫国笑道：“别人要问那铁定没有，南师傅问那没有也得有啊，说说要几斤啊？” 南易伸出一个巴掌：“五斤，不多！” 曹卫国调侃道：“成啊！没想到南师傅家底这么厚实！看来这阵子没少赚啊。” 轧钢厂比机修厂更大，人也自然更多。 南易用杀猪菜一战成名，请他掌勺的人纷沓而至。 可以说，南易一举取代了傻柱的空缺。 曹卫国厨艺高超，但身份摆在那儿。 一般的工人哪儿也不好意思去劳烦曹卫国这位副处长。 以前轧钢厂的工人家里办酒席，十有八九会请傻柱。 可傻柱都去扫厕所了，谁还会请这么一个晦气的人。 现在南易来了，厨艺比傻柱还略强一筹，立马变得炙手可热。 南易有些得意的笑道：“还成还成，也就是割几斤肉的钱。” 曹卫国笑了笑：“明天下班来我办公室拿肉，记得带够钱啊，牛肉我可不白送。” 南易道：“哪儿能！谢曹处长！” 从曹卫国办公室出来，南易奔了公厕。 不出意外的话，傻柱就在公厕里干活儿。 瞅见南易进来，立马阴阳怪气道：“呦！南大厨也上厕所啊！” 南易抖了抖笑道：“呦！何大厨忙着呢！这是炒的什么菜啊！” 这一句话，顿时逗得在场工友哄堂大笑。 “哈哈哈……何大厨快说说啊！” “让我们也长长见识，这是那家的菜系啊！” “这应该算是何家菜！” 傻柱双眼冒火的瞪着南易：“你找揍是！” 南易伸着脖子示意傻柱：“来！揍！尽管揍！让我也见识一下何大厨的威风！” 工友们看热闹不怕事大，一个个在旁边起哄：“傻柱别怂啊！上啊！” 一时间，傻柱骑虎难下，气的面红耳赤。 同行是冤家！ 他自然恨得狂扁南易一顿！ 可是他又不是真的傻！ 打人？ 轧钢厂的保卫科可不是摆设！ 那是龙潭虎穴！ 工友们起哄架秧子，傻柱拿着铁锹进退维谷。 好在关键时刻，傻柱的好干爹张嘴了。 易中海提着裤子站起来 ：“起什么哄！你们都不用上班吗！” 眼见易中海发话，工人们笑着不再起哄。 南易不屑的切了傻柱一声：“何大厨也不过如此嘛，以后说话注意点儿，别到处满嘴喷粪，到头来丢人现眼的还是自己。” 傻柱恶狠狠的盯着南易：“南易你少嘚瑟！曹卫国不是好东西，你跟着他有不了好下场，倒时候你瞧爷们儿怎么收拾你！” 南易不屑道：“就你？你出了恶心人还能干什么！” 易中海板着脸厉喝：“差不多得了，大家都是工友要团结互助，剑拔弩张的成何体统！” “切！装什么道德先生啊！啐！一丘之貉！没有好鸟！” 南易切了一声啐了一口，嘚瑟的扬长而去。 留下脸色难看的傻柱和易中海，大口大口的吸着五谷轮回之气。 第417章 初见傻春 红星轧钢厂 快下班的时候，一辆小吉普驶进了厂区。 不一会儿，曹卫国夹着公文包坐上了小吉普。 这让傻柱看的一阵眼红，心里嫉妒的发狂。 凭什么大家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你曹卫国就能混的风生水起？ 凭什么你曹卫国坐办公室，我何雨柱却要扫厕所？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啊！ 傻柱盯着远去的小吉普，眼睛红的好像兔子， 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着牙根子，好像要咬人一样。 许大茂碰巧路过，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 “傻柱你这身上也太臭了，不会是吃屎了？” 傻柱双眼通红的瞪向许大茂，吓得许大茂急忙后退。 不光是许大茂胆小，实在是傻柱现在的模样太吓人。 “傻柱！我警告你啊！这里可是工厂！”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立马让保卫科的处理你！” 许大茂色厉内荏的叫嚷，一边叫嚷还一边后退。 生怕傻柱冲过来哐哐给他两拳。 傻柱冲着地上啐了口唾沫：“啐！孙贼！揍你我都嫌脏了手！” 许大茂人菜瘾大的嘲讽：“我看你是怕了！是不是怂了？怕再被抓进保卫科啊？以前你不是挺牛吗？见识了保卫科的厉害 后就变成了怂包软蛋，你啊，就是欺软怕硬，耗子扛枪窝里横！” 傻柱死死地盯着许大茂，那眼神显得阴冷刺骨：“孙贼！你就狂！有你倒霉的时候！” 撂下一句狠话，傻柱攥着拳头走向办公楼。 他要找杨厂长帮忙，厕所他实在待够了。 臭烘烘的能熏死人，关键是捞不到丁点儿油水。 这种又苦又穷的日子，他是真的过的够了。 小吉普开了二十多分钟，停在了一处四合院的门口。 司机师傅停好了车，领着曹卫国进了四合院。 “赵厂长！曹处长到了！” 司机进了院儿喊了一声，赵宇初笑容满面的跑出来。 “曹处长欢迎你光临寒舍！” “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快请进！” “赵厂长您实在太客气！” 赵宇初热情的将曹卫国迎进客厅。 一屋子的赵家人带着各种目光看向曹卫国。 其中有一个穿着红色花棉袄，身形健壮，皮肤略黑，梳着两个辫子的姑娘颇为醒目。 不用问，曹卫国只是一看就猜出这个姑娘的名字：赵素春，还有个外号叫“傻春”。 对于这个外号，曹卫国始终不认同。 赵素春绝不是“傻”，她是憨厚淳朴有责任心，一心想要这个家好，为了这个家不要散而竭尽全力，只是有时候好心未必能 得到好报，反而会遭到一些人的埋怨。 “这就是曹处长，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快请坐。” “傻老大别愣着了，快给客人沏茶啊！” 留着短发，穿着蓝色棉袄的许敏容笑容和善的招呼曹卫国，同时也没忘了指示站在旁边的赵素春，哪怕当着外人也没有考虑 “傻老大”的称呼是否合适。 赵宇初对此也没有任何不满，笑容满面的为曹卫国介绍家人：“曹处长，这是我爱人，去沏茶的是我大女儿赵素春，这是我 二女儿赵素眠，我三女儿赵素不，我儿子赵素觉，小女儿赵素晓。” 曹卫国彬彬有礼的一一打招呼，几个孩子的态度也各不相同。 赵素眠文静得体，赵素不有些害羞，赵素觉满不在乎，赵素晓有些好奇。 赵素春端着茶水过来，大大咧咧的递过去：“曹处长请喝茶。” 曹卫国起身双手接过茶杯：“谢谢素春。” 赵素春直爽的问：“你多大啊？我觉得你比我还小呢！” 曹卫国温和笑道：“我过了年就二十一了。” 赵素春憨笑道：“那你可真厉害，这么年轻成干部了，你怎么做到的？” 许敏容板着脸喝斥：“傻老大你也太没规矩了，就这么跟客人讲话的吗？快去厨房做饭，少在这儿冒傻气。” 赵素春低着头转身离开，曹卫国笑着说：“许姐没事的，我感觉素春的性格挺好的，朴实直爽让人心里轻松舒服。” 许敏容道：“傻乎乎的有什么好的啊，只会给家里惹祸丢人。” 赵宇初瞪了许敏容一眼：“你说这些做什么，有功夫就去去厨房帮帮老大。” 许敏容脸色不快的去了灶台，要不是有人在非得炒几句不行。 客厅里，赵宇初陪着曹卫国聊天儿，几个孩子插不上话各干各事儿。 倒是赵素眠留在客厅，安静的坐在一旁，时不时给曹卫国倒水。 这般的文静乖巧懂事儿，让赵宇初倍感有面子。 赵宇初夹着香烟笑道：“曹处长这次对亏了你帮忙，让我在厂里涨了大脸，我必须得好好谢谢你。” 曹卫国笑道：“赵厂长言重了，这次纯属恰逢其会，我平日就经常下乡，乡亲们也愿意支持我工作，我也想多帮帮乡亲们，那批物资本来是上级领导准备招待外地技术人员，会议结束后有些富余，也是赶巧了，您那个时间点儿找了我，要是晚一点儿那批物资就进了轧钢厂的食堂了。” 赵宇初哈哈大笑：“这就是缘分！我参加工作后没佩服过几个人，但对你我是真的佩服，跟你的工作能力相比，我感觉自己差的太多了，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这时候还不知道挨了多少处分和批评，哪里能得到上级领导的嘉奖。” …… 饭菜做好后，赵宇初邀请曹卫国落座，盛情的倒酒款待。 赵家有封建家长的作风，规矩大的很，赵素春几个孩子都没能上桌。 一大桌子菜只有曹卫国、赵宇初和许敏容三人。 赵家的子女们则是端着菜，在旁边的屋子里另支了张桌子。 赵素眠满脸含笑的说：“这曹处长也太厉害了，那么年轻就当上了副处长，咱们这一片儿最年轻的科长也有三十多岁了。” 赵素春端着碗：“副处长怎么了，再大的干部不也是为人民服务么？” 赵素眠没好气道：“要么说你是两半截，你是什么都不懂，还是吃你的饭。” 客厅的饭桌上，赵宇初和曹卫国一起喝着汾酒，许敏容因为怀孕胃口不怎么好，但筷子还是忍不住伸向红烧肉。 几杯酒下肚，赵宇初的话越来越多，甚至开始讲起了厂里的斗争，这让曹卫国不敢接话，还是许敏容及时打断。 因为赵宇初不合时宜的几句话，曹卫国也不敢再多喝。 没有吃太久，曹卫国便提出告辞。 他是真怕赵宇初喝多了再冒出几句敏感的话。 而且他也想去赵宇初在风波中的处境，这个人不能深交，以免受到连累。 第418章 冉老师家访 南锣鼓巷 冉秋叶顶着寒风再次来到贾家。 贾张氏一看到冉秋叶，立马就躲了出去。 掏钱的事情，她向来是能有多远躲多远。 自从贾东旭意外去世后，贾张氏就把钱看的极重。 至于人人称赞的好儿媳秦淮茹，她是从来都没有信任过。 不光是秦淮茹，哪怕是棒梗这个大孙子她也不信任。 她现在就指着兜里的钱，指着那些钱给自己将来养老。 所以家里凡是花钱的事儿，一股脑的交给好儿媳秦淮茹。 谁让好儿媳秦淮茹那么能干呢！ 秦淮茹没地方躲，只好硬着头皮招呼冉秋叶： “冉老师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冉秋叶道：“贾梗妈你好。” 跟着秦淮茹一起进了屋，映入眼帘的是小当和槐花。 冉秋叶笑道：“贾当。” 小当礼貌道：“冉老师好！” 冉秋叶看着槐花：“小槐花你好啊！” 槐花怯生生道：“冉老师好。” 秦淮茹招呼道：“冉老师您坐，棒梗去给冉老师倒茶啊。” 棒梗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冉秋叶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贾梗妈，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走，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们学校所有的老师都在家访，然后呢学校也开了一个会，通知所有升初中的学生要在年前交期学费。” 秦淮茹苦着脸道：“那个，冉老师，对不住啊，这学费呢我一定交，等开学以后再交，您看成吗？” 冉秋叶神情为难的说：“这，其实啊，我也是一直在想办法，怎么样能让贾梗免学费，可是这学校里的困难户实在是太多了，这又有规定，这家里的生活平均费每人每月不超过五块钱的才能免除学费，可是您家能刚好够，我啊，也是实在是没办法。” 秦淮茹苦笑点头：“是！实在是不好意思！可是我家这情况您也看到了！我现在实在是有些困难！这棒梗摔坏了腿，医药费都没有着落，家里人口有多，寒冬腊月连煤都买不起……” 棒梗拄着拐杖叫嚷：“妈！不用咱家交！您去找曹卫国！我这腿是因为曹卫国才摔坏的，就该让他出医药费！” 冉秋叶问：“这是怎么回事？” 秦淮茹当然不能说棒梗是去曹卫国偷东西摔坏了腿，急忙扯了个谎话：“这孩子调皮在我们邻居家玩耍时不小心摔坏了腿，其实跟人家没有关系。” 说完后狠狠的瞪了眼棒梗：“你不许胡说八道，这传出去让人家误会。” 棒梗不服气的嘟囔：“本来就是，他就该出医药费。” 秦淮茹又瞪了眼棒梗，棒梗这才扭过头不再说话。 冉秋叶道：“贾梗妈我知道你家不容易，可这学费是学校的规定，我也是没有办法。” 秦淮茹咬了咬牙，一扭头正巧看到曹卫国回来： “冉老师您坐这儿喝口茶等我一会儿，我出去跟邻居借些钱应急。” 话落秦淮茹急忙冲出我，跑到了曹卫国的身前： “卫国，我没钱给棒梗交学费，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曹卫国笑道：“你真没钱还是假没钱？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秦淮茹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有钱我还能找你借啊，你又不是看不到我家的情况，一家老小都靠着我一个人，厂里还罚了我不少工资，棒梗又去了几次医院，我实在是拿不出钱了，你借我一些应应急，大不了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曹卫国扭头看了看四周，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过去：“利息我就不要了，老地方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秦淮茹开心的接过钱，红着脸跑回来屋里。 这钱交了学费还有富余，冉秋叶也乐呵呵的拿出收据。 这学费收了上来，也是完成了学校交给她的任务。 冉秋叶好奇的问：“贾梗妈？刚才那人是？” 棒梗气呼呼的说：“他就是曹卫国，就是他害得我摔坏了腿！” 秦淮茹道：“冉老师你别听棒梗瞎说，那事儿跟曹卫国没关系，他啊，是我们院儿里的邻居，就住在后院儿。” 冉秋叶道：“远远的看着他还挺年轻的。” 秦淮茹笑道：“他岁数儿是不大，过了年才二十一。” 冉秋叶：“那他工作一定很好。” 一下儿就是两块钱，工作要是不好能拿的出？ 秦淮茹道：“他啊工作还行。” 棒梗恨恨道：“他就是个炒菜做饭的臭厨子！” 冉秋叶批评道：“贾梗！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这种思想可不对啊！” 秦淮茹起身拧着棒梗的耳朵：“我让你胡说八道！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 冉秋叶见状摇头，起身道：“贾梗妈，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秦淮茹松开棒梗：“我送送您，让您跑了两趟，给您添麻烦了实在不好意思。” 冉秋叶笑着说没事儿，出了屋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傻柱出来刷碗，正巧碰到了冉秋叶。 这只是一眼，那眼珠子就拔不出来。 那“色眯眯”的眼神，哈喇子快流出的表情让冉秋叶加快脚步。 秦淮茹瞅了一眼，心里很是不舒服。 这傻柱也太没出息了！ 看到好看的女人就走不动道！ 送冉秋叶出了门，秦淮茹一回来，傻柱满脸堆笑的凑过来： “秦姐！那是冉老师！她来咱院儿干嘛来了？” 秦淮茹没好气道：“还能干嘛？来让棒梗交学费呗！要不是曹卫国借了我五块钱，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冉老师，你啊，遇到事儿就不见影儿了，没良心。” 傻柱连忙道：“秦姐瞧你这话说的！你没钱那怎么不找我啊！我有钱一定帮你，你怎么能去找曹卫国那小人啊！他多坏啊！” 秦淮茹盯着傻柱：“你有钱？我之前找过你那么多次，那不是说你没钱吗？” 傻柱得意道：“之前那是之前，之前哥们儿没钱，现在哥们儿有钱了！” 秦淮茹眼中一亮：“那你能不能借我十块，我把钱还给曹卫国，然后再给棒梗买点儿肉补补身体。” 傻柱阔绰道：“小事儿一桩！你等我！” 说完，傻柱跑回屋，眨眼功夫就把十块钱送到秦淮茹手上。 拿着真真切切的十块钱，秦淮茹顿时对傻柱刮目相看： “行啊！柱子！你这是从哪儿发的财！” 傻柱自然不好意思说这是“分手费”，只得随口瞎编： “这是我出去干活儿主家给的红包。” 秦淮茹拍了傻柱肩膀一下：“成啊柱子！到底是手艺好！你这是要时来运转啊！” 傻柱心花怒放道：“那是！你也不瞧瞧我是谁！我可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这一片儿我可是大拿！” 傻柱有了钱，立马成了香饽饽。 秦淮茹对傻柱的笑脸多了，傻柱的心情也好了。 秦淮茹决定好好维系这份关系，准备让傻柱多接济自家。 可是她不知道，当晚傻柱就去找了三大爷。 目标直指冉秋叶！ 傻柱虽然重情但不专情！ 秦淮茹是他心中的女神，但也不影响他追求其他女人。 要不然他也不会接二连三的相亲。 哪怕屡战屡败，他也毫不气馁。 他可是一个脚踏实地的男人！ 第419章 腊月杂事儿 南锣鼓巷 新院 曹卫国验收了房屋，将尾款全部结清。 韩师傅喜笑颜开的收了尾款，这笔钱能让家里过个殷实的新年了。 韩师傅道：“以后再有什么需要尽管言语，木工这一块儿我老头子还是靠谱的。” 曹卫国竖起大拇指：“那是肯定的，您的手艺是这个！” 送韩师傅出了门，曹卫国进了屋里，锁好门进入农场。 此时的农场春意盎然，牛羊成群，鸡犬相闻，果木成荫……让人心旷神怡。 曹卫国先是将今天签到获得的五千斤无烟煤做成了煤饼，随后又选取了一些腊肉、熏肉、板鸭，果脯、炒板栗等等物资，眼瞧着就要过年了，最适宜走动送礼。 把做好的煤饼存进厢房，又把一些日用品放好，曹卫国骑着车开始送礼之旅。 第一站自然是看望恩师陈宝树，随后就是李副厂长、韩秘书等领导。 除此之外，曹卫国也没忘了李东、马亮这几个好哥们。 抽个空儿还去一趟红山口，跟崔大可喝了一顿。 崔大可最近正在频繁走动，想要调换个工作。 曹卫国带来一堆的稀罕年货，可以说是一场及时雨。 但曹卫国走后，崔大可和丁秋楠因为年货发生了分歧。 崔大可想要这些年货送礼，丁秋楠则是要留着东西过年。 这次分歧如同导火索，引起了两人的家庭矛盾。 崔大可怒而反抗，一巴掌将丁秋楠打的回了娘家。 毫不知情的曹卫国，正美滋滋的在小酒馆陪着方主任小酌。 方主任笑道：“曹处长最近没少喝。” 曹卫国挥手道：“可别提了，要不是想跟您聊聊天，这酒我是真不想碰了。” 方主任道：“你啊可要注意身体，喝酒伤胃，不宜过量。” 曹卫国闻言一愣，微微点头道：“听人劝吃饱饭，方大哥的话准没错，我听方大哥的，以后能不喝就不喝，能少喝就少喝。” 方主任不是寻常之辈，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起喝酒。 既然说了那就意有所指！ 曹卫国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但方主任的话不能当耳旁风。 这时候一个小平头站起来叫嚷:“徐经理你过来下！这炸花生米不脆也就算了，怎么这酒也偷工减料，我来这儿是喝酒的不是喝水的！\" 徐慧真脸上带笑的走出柜台：“同志，这酒您不满意我可以给您换，但我向您保证这小酒馆的酒绝对没有偷工减料。” 小平头举着酒杯：“你还嘴硬！你敢说你这酒里没掺水！” 徐慧真自然不敢说，可这酒里虽然掺了水，但那也不是单纯的为了降低成本，也是为了协调香味……这是小酒馆的独家勾兑技术。 小平头拍着桌子：“徐经理！现在可不是奸商为所欲为的年代了！你要是不给我说法，我立马让有关部门过来调查，让你这个偷工减料的小酒馆关门歇业！” 蔡全无抱着酒坛进来，不紧不慢的说：“懒猴儿，有话咱们好好说，没必要这么急赤白脸的，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不至于，是不是手头儿缺钱了，你直说啊，没必要大吵大闹的伤了和气。” 小平头名叫侯春风，外号懒猴儿，出了名儿的好吃懒做，一个不务正业混迹市井的小混混。 蔡全无认得这家伙，小酒馆人也大多认得，虽然心知肚明，但事情该解决还得解决。 谁让小酒馆的酒里掺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呢！ 小辫子在人家手里攥着，你该服软就得服软。 真闹到有关部门，小酒馆或许没事儿，但徐慧真跑不了挨处分。 要是被戴上奸商的帽子，这辈子可能都完球了。 蔡全无放下酒坛，拉着懒猴儿到了外面：“懒猴儿开个数儿，别闹得大家伙都难看。” 懒猴儿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窝脖儿你成啊，跟了徐慧真后说话都大气了，既然你这么识趣儿，我也不会揪着点儿小事儿不放，你家的酒让我喝了肚子疼，我要给十块八块的医药费不过分。” 蔡全无耷拉着眼皮：“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吃什么灵丹妙药需要十块八块？” 懒猴儿冷笑道：“你管我吃什么！让你拿医药费就拿医药费，哪儿那么多废话！你是不是不给面儿啊！想让你家老板娘蹲局子？” 蔡全无紧紧的攥着拳头，他可以扛白面也可以教人识字，说得上“能文能武”。 一把子力气收拾这个小瘪三轻而易举，可是他不是只会动手的莽夫。 这种小瘪三就是牛皮糖，一旦沾上甩都甩不掉。 癞蛤蟆他不咬人恶心人！ 正在蔡全无苦苦挣扎时，徐慧真领着曹卫国和陈雪茹走出来。 曹卫国走到懒猴儿身边：“同志咱们借一步说话。” 懒猴儿斜着眼：“你谁啊？” 曹卫国微笑道：“你跟我过来，我告诉你我是谁。” 懒猴儿瞧了眼徐慧真，抖着腿跟曹卫国走了两步。 曹卫国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两句话就让懒猴儿点头哈腰。 没一会儿，懒猴儿走回来说：“既然曹处长发话了，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家的酒让我喝坏了肚子，我拿五毛钱去医药买点儿药不过分。” 徐慧真笑容和煦道：“不过分不过分！还得谢您高抬贵手！是我们做的不对！” 这五毛钱不顶什么事儿，但懒猴儿也要个台阶下。 五毛钱打发一个难缠的小鬼儿，徐慧真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谁让小酒馆酒里掺了水，不占理说话就是不硬气。 懒猴儿拿了五毛钱，笑嘻嘻的对着曹卫国道：“曹处长，我去拿药啦，影响您喝酒了实在不好意思。” 曹卫国和善道：“小事儿，你身体要紧，快去，肠胃不好喝酒时可以烫一下，要不然再好的酒喝了也难受。” 懒猴儿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我记下了，谢谢曹处长。” 说完，懒猴儿一溜烟就没了影儿。 徐慧真对着曹卫国一通感谢，说什么也要敬两杯。 要是没有曹卫国帮忙，这事儿还真不好解决。 曹卫国走出来，也是看在陈雪茹的面子上。 要不然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但既然出了手，他就不能空手而归。 他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回了屋里徐慧真端上好酒好菜。 陈雪茹笑着说：“怎么样！我就说了，我这弟弟一出马，懒猴儿就得乖乖儿的滚蛋。” 徐慧真问：“这怎么回事儿啊？” 陈雪茹拿着架子说：“这次你就孤陋寡闻了！你知不知道懒猴儿他爸在哪儿上班儿？知不知道我这弟弟是什么身份？” 蔡全无道：“我想起来了！懒猴儿他爸是轧钢厂的采购员！” 陈雪茹得意道：“成！窝脖儿的脑瓜子还挺灵光，懒猴儿他爸是轧钢厂的采购员，我弟弟是后勤处副处长，整个采购部门儿都归我弟弟管，你说我弟弟一出马，懒猴儿他敢不给面儿？回去他爸还不拿着皮带伺候他！” 听到曹卫国是轧钢厂后勤处的副处长，酒馆儿里的人都是大为吃惊。 这曹卫国瞧着也就二十出头，这么年轻就当上副处长了！ 这怎么能不让人吃惊啊！ 徐慧真一听精神头儿更足了，说什么也要多敬几杯。 第418章 四合院的夜晚 南锣鼓巷 看到曹卫国回来，宋玉兰挺着大肚子接过公文包： “又出去喝酒啦，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放心啦，我心里有数，只陪着方主任喝了一小杯。” 说着曹卫国从兜里掏出半包蜜饯，拿出一颗放到宋玉兰嘴里： “吃口甜甜的蜜饯开心一下。” 宋玉兰甜蜜的撒娇道：“人家又不是小孩子，别想用零嘴收买我。” 曹卫国摇晃着手里的半包奶糖：“那这些你还要不要了？” 宋玉兰撒娇道：“你给我，大坏蛋就会欺负我。” 曹卫国讨好着送上蜜饯，宋玉兰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对了，这个给你，这是我方主任送我的棉花票。” “抽空给岳父岳母邮过去。” 曹卫国从兜里拿出几张棉花票。 这是方主任对他的酬谢。 只是曹卫国的储物空间里已经积存了上千斤棉花，只是没有大量的往外拿。 他不缺棉花，这棉花票放在手里也就没什么用处。 但这棉花票对其他人却是大有用处，尤其是生活在乡下的岳父岳母。 “这太多了，给我爸妈三十斤，心意到了就行。” “剩下的留下来，我再给你做几件棉衣。” 宋玉兰听曹卫国要把棉花票给她娘家，心里自然很是甜蜜感动。 可她已经嫁为人妇，首要考虑的就是自家男人。 她已经嫁了人，哪还有把好东西都往娘家送的道理。 曹卫国握着宋玉兰白白嫩嫩的手：“棉花咱家多的用不完，你娘家人口多，这棉花票就给他们用，快过年了，让他们每人 做件棉衣，也算是咱们子女的一份孝心。” 这番话一说出来，可是把宋玉兰感动坏了。 中院 傻柱出来倒洗脚水，碰巧看到秦淮茹在屋里踩缝纫机的身影。 虽然远远的隔着玻璃，但那朦胧的身影让他浮想联翩。 发自心底的怜惜这个可怜可敬的女人！ 遥想当初秦淮茹第第一次来到四合院时，那美丽的面庞让他彻夜难忘。 可恨上天不公，让这个美丽善良的女人饱受困难。 自从嫁给贾东旭后，整日受贾张氏的欺凌压迫。 哪怕是这种日子也没有持续多久，贾东旭遭遇了意外，两腿一蹬人没了。 这个美丽善良的女人的生活雪上加霜，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不仅要拉扯三个孩子，还要赡养伺候一个恶婆婆。 看着秦淮茹挑灯夜战的身影，傻柱忍不住的心疼。 他真想冲进屋里，让秦淮茹不要在干了，该休息就得休息，不能累坏了身子。 可是他不能啊！ 世俗的眼光！ 恶毒的流言！ 刻薄的贾张氏！ …… 数不清的因素让他不敢逾越雷霆半步！ 他不是惧怕流言蜚语，也不是惧怕贾张氏，而是不想让秦淮茹遭受更多困难。 殊不知他梦中的女神，早已经沦陷在诱惑的陷阱之中。 秦淮茹虽然在埋头缝补衣服，心思却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或许是后院？ 或许是轧钢厂？ 又或许是小树林？ 回想起曹卫国那强壮有力的身躯，秦淮茹就不由得心跳加速。 真正的寂寞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空虚，一种令你发狂的空虚，纵然欢声笑语中也会感到内心 的空虚、惆怅与沮丧。 曹卫国把钱借给她，这让她很开心。 可开心过好，她的心里说不出的空洞和难受。 现在的曹卫国只是她的过客，欢愉过后还要回到别人的港湾。 一想到沉浸在幸福中的宋玉兰，嫉妒的情绪犹如野火般燃烧。 到底什么她才能独享曹卫国，让宋玉兰那个碍事的女人滚出四合院。 “差不多行了！” “你还睡不睡了！” 贾张氏突然在被窝里不满的叫嚷，棒梗也是满心的烦躁。 只因为秦淮茹踩缝纫机，发出的声音吵到了他们。 秦淮茹低着头说：“快了，还有几分钟就好了，怎么也得让孩子在过年时穿上新衣服。” 贾张氏没好气道：“你给棒梗做一身就行了，小当和槐花两个赔钱货做了新衣服也是浪费。” 小当挤在被子里没有说话，但看向贾张氏的眼神明显不对。 没有一丝对奶奶的尊敬和喜爱，只要藏不住擦不去的厌恶。 秦淮茹说：“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当和槐花也是东旭的孩子，也是贾家的女儿，你不能这么偏心，再说了两个小孩的衣服能有多少东西。” 贾张氏冷哼：“小当和槐花是女孩儿，你对她们不管多好，她们早晚都要嫁出去，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女儿，孝敬也是孝敬公婆，你想沾点儿光儿怕是门儿都没有，几十年后你养老啊，你只能指望着棒梗，所以啊，小当槐花饿不着冻不着就行了，这布还不如给棒梗多做一身衣服。” 棒梗嘟囔着说：“就是，我拢共也没有几件新衣服，同学和小伙伴们都笑话我，你就不能多给我做几身新衣服。” 秦淮茹道：“我也想让你天天穿新衣服，可是这布票有数儿，天上又不会掉下来，你知道有多少小孩儿一年四季都穿着带补丁的衣服，你能有新衣服穿就知足，还有，你是哥哥要照顾妹妹，不能光想着自己，也得关心关心妹妹。” 棒梗突然从被窝里掏出一张票：“妈！谁说布票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我今天就从院儿里捡到了一张布票。” 秦淮茹惊讶的抬头，起身走过去拿过布票，灯光下一瞧，居然是真的，而且还是“伍市尺”的大票！ 秦淮茹严肃的盯着棒梗：“这真是捡到的？” 棒梗眼神躲闪道：“那还能有假啊，我就从中院儿口捡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掉在了地上。” 贾张氏揉着棒梗的脑袋夸奖：“我家棒梗就是有出息，谁都捡不到的布票就让我大孙子捡到了，这是老天爷在照拂，是我大孙子的福气。” 棒梗得意道：“全院儿就属我眼神儿最好，谁也比不过我。” 秦淮茹严肃的询问：“你没有说谎？” 棒梗脱口而出：“当然没有，妈，你怎么还不相信啊，要不我再把布票扔回院儿里。” 贾张氏恶狠狠的瞪着秦淮茹：“你这丧门星就不能盼着我孙子好啊，你克死我儿子还不行，还想克我的大孙子，我大孙子罪有出息，你还这么怀疑他，你这女人也太坏了。” 秦淮茹看了眼布票：“我也希望棒梗有出息，当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盼着儿子好，我只是担心棒梗犯错误。” 贾张氏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大孙子又聪明有能干怎么会犯错误，犯错误也是因为街坊邻居不近人情，都是他们以讹传讹，见不得我贾家过得好。” 秦淮茹道：“得，算我多嘴，我明天去供销社，瞧瞧这布票能不能用，如果能用还能多做几条裤子。” 第419章 铁面无私的曹卫国 红星轧钢厂 秦淮茹拿着饭盒早早的来到食堂打饭。 这次因为来得早排的比较靠前。 几分钟后人越来越多，队伍也越来越长。 当许大茂到食堂时，队伍已经快排出门口。 看到排队的人这么多，他拿着饭盒就插在秦淮茹前面。 这么一搞后面的工人当然不乐意，冲着许大茂大喊：“许大茂你懂不懂规矩啊，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大家伙都在排队，你觉得合适吗！” 许大茂理直气壮道：“有什么不合适啊！我早就排队了，只是中间有事儿出去了一趟，让秦淮茹替我排着队，我现在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你可别胡乱污蔑我插队啊，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一名工人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是这样吗？” 秦淮茹笑着回答：“是啊，许大茂出去时让我帮他排着队，他没有插队。” 工人神情不快道：“什么人啊！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曹处长举报你们！” 许大茂嚣张道：“你去啊！全厂谁不知道我跟曹卫国是铁哥们，你就是去告状也是白搞！” 工人鄙夷道：“许大茂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这种下三滥也配跟曹处长称兄道弟，我呸，你等着，我现在就去举报，曹处长要是不让你滚到末尾排队，我连他一起告！” 说完，那名工人气呼呼的走出队伍，许大茂对此毫不在意。 秦淮茹小声道：“你不怕曹卫国收拾你，毕竟这里是轧钢厂不是四合院。” 许大茂嘿嘿笑道：“放心！我跟曹卫国的关系铁着呢，倒是你够意思，晚上我请你出去下馆子。” 秦淮茹笑着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能有那么好心？” 许大茂猥琐笑道：“知我者秦姐，吃饱喝足咱们不得聊聊家长里短儿。” 秦淮茹瞪了眼许大茂：“呸！我跟你可没得聊。” 许大茂色心难捱道：“秦淮茹你可别忘了，你还欠着我不少人情呢，你也不想让棒梗去少管所，下了班去废弃车间等着我，要不然我可就……” 秦淮茹恶狠狠道：“你就不怕我骟了你？” 许大茂笑道：“你不能，除非你想让棒梗去少管所过年。” 秦淮茹恨得咬牙，压着声音说：“只此一次，我们互不相欠。” 许大茂舔着嘴唇笑道：“得嘞！全听好姐姐的！” 想到能够一亲芳泽，许大茂不由得热血沸腾，迫切的希望时间快点儿过去。 这时，去告状的工人领着曹卫国过来，一脸气愤指着许大茂：“曹处长就是这家伙，不光公然插队，还说您跟他是铁哥们儿，我告状也是白告。” 曹卫国板着脸说：“许大茂同志请你遵守公章制度去后面排队。” 许大茂难以置信道：“卫国老弟！咱们前几天才一起喝的酒！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最好的哥们儿！再说了我没插队！你有没在现场，你怎么就断定我插队了！我告诉你！我没有插队！我只是中间出去一趟，而且还让秦淮茹帮我排着队！这些全是他的污蔑！我没有错！” 工人急声道：“你少狡辩！我和不少人都看到了！你就是来晚了！你就是插队！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 “我一直在秦淮茹后面，就没看到许大茂过来！” “许大茂你这家伙说谎连眼都不眨眼一下，挺厉害啊！” “我可以作证！许大茂就是插队！” 曹卫国神情严肃道：“交情是交情，规章是规章，无规矩不成方圆，许大茂同志，我一直认为你是遵纪守法，勤劳朴实的好同志，我希望你能及时纠正错误，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另外秦淮茹同志，我也得警告你，你的行为同样有问题，你也跟着许大茂同志一起到后面排队。”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扫过工人们嘲笑的神情，只感觉丢尽了脸面。 他前脚还堂而皇之的说自己跟曹卫国关系铁，后脚就被曹卫国训诫，这是当众打脸啊！ 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丢人过，心里不由得充满了怨气，埋怨曹卫国不给面子。 宣传科长厉声大喝：“许大茂滚到后面排队去，宣传科的脸都要别你丢尽了！” 许大茂捂着脸，灰溜溜的逃走，队也不排了，午饭也没脸吃了。 秦淮茹见到黑着脸走过来的车间主任，不等车间主任开口就自觉的跑到后面排队。 眼见曹卫国铁面无私，工友们交口称赞。 曹卫国光芒万丈，许大茂沦为笑柄。 灰溜溜的离开食堂后，满心怨愤的回了家。 到了家里啪的摔碎一个茶杯，气的眼睛都布满血丝： “好！好得很！曹卫国你够狠！” “成啊！以为自己当了干部就了不起了！” “我呸！” “不就是干部吗！你当我也能当！” “我不仅要当，还要比你更有权更有势！”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何文洁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你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红着眼睛说：“我今天老老实实排队，结果有人看不过眼，故意给我使坏告状，结果曹卫国不仅没有帮我，反而当众教训我，让我丢尽了脸，成了全厂的笑话，你听着！从今天起我跟曹卫国恩断义绝，以后再也不是哥们儿了，我们至此形同陌路，你以后也不许再搭理他，等着瞧，早一天我要比他更风光更有权，我也要让他颜面扫地，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屈辱！” 何文洁叹息道：“人啊就是这样捧高踩低，他现在是领导了，瞧不上你这个放映员了，他没把你放在心上，自然也不会考虑你的面子和感受，这样的事儿我见多了，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许大茂恶狠狠道：“不可能！这是我的奇耻大辱！我要发奋图强！我要一雪前耻！我要让曹卫国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你去把我放在大衣柜里的锦盒儿拿来。” 何文洁紧张问：“你要做什么！” 她知道锦盒里放的是什么，那是一个接近20克的金手镯，是她跟许大茂倒卖物资赚来的家当。 许大茂发狠道：“我让你拿你就拿，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我要用这金手镯换一场大富贵！” 何文洁虽然有注意也有脾气，但在许家最终还是许大茂当家做主。 拗不过许大茂，只能满心不情愿的拿出锦盒。 许大茂怀揣着锦盒，雄赳赳气昂昂的出了门。 第420章 许大茂的春风 南锣鼓巷 四合院 傻柱兴冲冲的找到三大爷，神情急切的问：“三大爷，我托你的事儿怎么样了？有没有个准信儿？” 三大爷心虚道：“这学校放寒假了，冉老师也回家了，你等我打听一下冉老师的住处，或者等来年开学，我一准儿帮你牵线。” 傻柱不满道：“三大爷你可别糊弄我啊，要不然那些土特产我会一样不差的要回去。” 自从见过冉老师后，傻柱的心思又活泛了，咬着牙花钱买了些土特产，偷偷摸摸的送给了三大爷，拜托三大爷帮忙给他和冉老师牵线搭桥，顺带着多说几句好话，寡妇虽好但看得到吃不着啊，贾张氏防他就跟防贼一样，他总不能一直独守空床，孤零零的过一辈子，到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倒时候冻死病死都没人知道。 三大爷没好气道：“傻柱你这么说那把土特产全拿走，我还不愿意掺和你的事儿呢，人家那个冉老师能看上你这样的吗？” 傻柱不高兴道：“看你这话说的，瞧得上瞧不上的，她得见了面儿才能知道呢。” 三大爷摇头：“这事儿不大好办。” 傻柱道：“我知道人家冉老师爸妈都是中学教员，又是华侨，人家条件好，这我心里清楚，可我有我的优势啊，您想啊，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还能倒插门呢对不对，她找我这么一个也不容易，您说是不是，再者我这儿还不是有您帮着呢吗，您多费心帮我说说好话，只要事情一成我必有重谢。” 三大爷敷衍道：“行，那我试试，成不成还得看你们俩的缘分。” 傻柱咧嘴笑道：“得勒，您费心啊！三大爷！” 三大爷转身回了屋，三大妈好奇的问：“傻柱找你什么事儿啊？” 三大爷道：“还能什么事儿，催我把他介绍给冉老师，他也瞧瞧自己什么德行，冉老师能看上他？” 三大妈附和道：“我瞧他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小冉老师那么有学问，长得俊，铁定瞧不上傻柱这个扫厕所的。” 要说以前，这傻柱还是食堂的大厨，那可能还有点儿希望。 可是现在，傻柱整日跟屎尿作伴，浑身臭烘烘的还不爱洗澡，光是这邋遢劲儿就没戏。 与此同时，轧钢厂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内，许大茂正在殷勤献媚，好听的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李副厂长把玩着金镯子，语气平和的说道：“许大茂我知道你一直想进步，但你这人啊思想有待提高，以前你娶了个资本家的大小姐，去乡下放电影手脚也不干净，今天你又在食堂公然插队，引起了大量工友的不满，你说说你这样的表现，我怎么提拔你？你要进步光有态度不够，还要有良好的作风和形象，不能让工友们戳你和我的脊梁骨。” 许大茂急忙说：“领导！我检讨！我改正！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尽职尽责的工作，恪守规章制度，好好的表现。” 李副厂长将金镯子放进抽屉：“成，你的觉悟还是不错的，宣传科正好缺一个小组长，你就临时代理，以后能不能继续进步，主要还得看你的表现。” 许大茂激动万分的深深鞠躬：“领导放心！许大茂对天发誓，从此以后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会让您失望！” 从李副厂长办公室出来，许大茂整个人的飘了。 他现在终于不再是普通的放映员了！ 他现在是小组长了！ 爽啊！ 曹卫国你不是自以为是吗？ 哥们儿现在也走上仕途了！ 以后一定会超越你，将你踩在我的脚下！ 傻柱你不是能打吗？ 现在哥们儿当官儿了，瞧我怎么收拾你！ 许大茂春的得意的回到四合院，等候已久的傻柱立马凑过去：“孙子！听说你挨训了！还是被曹卫国当众训斥！今天你可是长了大脸啊！” 许大茂笑着说：“傻柱你幸灾乐祸什么劲儿啊！我承认我犯了错误，不过我及时改正了，领导不仅接受了我的检讨，还表扬提拔了我，现在我已经是宣传科的小组长了，而你就是个扫厕所的，你有什么可高兴的” 傻柱满脸的不屑：“你可拉倒你！就是还当小组长？你要是能当上小组长，我还当大内总管呢！ 许大茂坏笑道：“傻柱你不信？如果是条汉子，那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傻柱梗着脖子：“有什么不敢！你说赌什么！” 许大茂道：“就赌我明天厂里会不会下达任命，我要是没当上小组长，我以后见着你就喊爷爷，我要是当上小组长，你以后见着我就喊爷爷，敢不敢赌！” 傻柱道：“敢！太敢了！孙子！我输给谁也不会输给你！” 许大茂坏笑道：“成！是条汉子！咱们明天走着瞧！” 傻柱满脸不屑：“走着瞧就走着瞧！我能怕你这个死太监！” “你！傻柱！行！你给我等着！我不让你喊爷爷，我许大茂的许倒着写！” 许大茂强忍着怒气甩袖离去，气呼呼的离开中院，明天他必须让傻柱丢尽脸面，让傻柱当众喊爷爷，不然他的气儿顺不了！ “卫国老弟吃了吗！” 到了后院儿，正好瞧见曹卫国出来端煤，许大茂笑着凑上去打招呼，仿佛中午的事儿没有发生一样。 许大茂心里埋怨曹卫国，但转念一想曹卫国毕竟是个官儿。 因为这点儿事儿跟曹卫国撕破脸，那绝对是弊大于利。 倒不如跟他虚与委蛇，继续维系着表面的交情，等自己的权力超过曹卫国，然后在狠狠的将其踩在脚下蹂躏！ 曹卫国端着煤说：“吃了！大茂哥今天的事儿我给你赔个不是！我知道落了你的面子，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在其位谋其政，我也不能公然的徇私枉法，那样对咱俩都没好处，今天我做的不仗义，改日我摆酒赔罪。” 许大茂笑呵呵道：“卫国老弟瞧你这话说道，跟哥们儿见外了不是，瞧不起哥哥？放心哥哥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而且今天的确是哥哥做得不对，哥哥要向你检讨才是。” 曹卫国笑着竖起大拇指：“大茂哥就是大茂哥！思想觉悟就是这个！” 许大茂开怀笑道：“哈哈哈……卫国老弟！我就当你是在表扬我了！” 两人在后院儿有说有笑，仿佛比亲兄弟还亲。 这一幕让刘海中看得目瞪口呆，暗道这许大茂吃错药了。 除了那么大的丑，居然还不跟曹卫国翻脸。 这家伙的骨头也太软了！ 呸！ 许大茂我瞧不起你！ 怂包软蛋！ 第421章 扬眉吐气许大茂 红星轧钢厂 傻柱正在厕所埋头打扫，许大茂雄赳赳气昂昂的找过来。 还没走到厕所，隔着老远就扯着嗓子大喊：“傻柱！傻柱！好孙子！快出来见爷爷！” 过来上厕所的工人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向许大茂。 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 敢这么大喊傻柱孙子？那不是送上门找揍吗？ 许大茂跟傻柱是死对头，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少。 而且他们还知道傻柱很能打，许大茂没少挨傻柱的揍。 刘海中缓过神说：“许大茂你喊傻柱孙子，不怕他出来修理你！” 许大茂得意道：“二大爷你有所不知！今天我就让你看看眼！我不光要喊他孙子，还得让他乖乖喊我爷爷！” 刘海中看着许大茂的眼神有些怪异：“大茂你没事儿？” 他现在严重怀疑许大茂的脑袋被驴踢了。 要不然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儿？ 没一会儿，傻柱拎着骚臭熏人的扫帚冲出来，凶神恶煞的瞪着许大茂：“孙贼！你又找揍是！” 许大茂吓得后退一步，胆怯的急声叫嚷：“傻柱你站住！愿赌服输！你不能打我！” 傻柱顿时一愣：“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满脸得意道：“你少在这儿装傻充愣！昨天你跟我可是定下赌约，就赌我今天会不会当上小组长，我当不上小组长，以后见着你就喊爷爷，我要是当上小组长，你以后见着我就喊爷爷，你认不认！不认也行！反正你品德败坏，说话不算话也正常。” 傻柱暴喝：“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怎么着！你还能当上小组长？你这废物点心要是能当上小组长，那厂领导都是睁眼瞎！” 宣传科长脸色难看道：“傻柱你胡说什么！居然敢当众侮辱领导！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傻柱梗着脖子：“我怎么侮辱领导了，你可不要瞎扣帽子！” 宣传科长冷着脸：“许大茂同志已经被正式任命为放映组组长，那你刚才的话就有问题！” “什么！” 听到许大茂被提拔成了小组长，在场的人都是大为吃惊。 昨天许大茂还因为插队被批评，怎么一眨眼就当上小组长了？ 难道是我还没睡醒？ 二大爷刘海中盯着许大茂，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许大茂能当上小组长？凭什么啊！ 这家伙奸猾自利，手脚还不干净，哪儿配当小组长。 厂领导要提拔也该提拔我这种优秀的老员工啊！ 从哪儿数也轮不到许大茂这个奸猾的玩意儿啊！ 傻柱满脸不相信道：“姓刘的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看你跟许大茂就是一丘之貉，一起过来骗我坑我！” 宣传科长板着脸：“你信不信与我无关，我只是顺路过来当个证人，如果你不信完全可以去人事科询问。” 许大茂得意的笑道：“傻柱！我的乖孙子！你要是不信就去人事科问，好好的问，一个一个的问，我就在外边儿等着你回来团圆。” 傻柱瞪了眼许大茂，急冲冲的奔了人事科。 碰巧撞上了准备出面的人事科副科长，差点儿把这位撞一个跟斗。 傻柱拉着人事科副科长的胳膊：“周科长！听说许大茂被任命为小组长了？这是不是真的！” 刘副科长一把甩开傻柱的手：“是啊！你消息挺灵通啊！” 顿时仿佛一道天雷劈中傻柱，把傻柱劈的外焦里嫩！ 许大茂真的当上了小组长！ 他居然输了！ 傻柱失魂落魄的走出办公楼。 此时，许大茂和一群人正在等着他。 看到傻柱这副窘迫的模样，许大茂可是乐开了花：“傻柱！乖孙子！这次相信了！别抻着了！快喊爷爷！你不会是输不起？输不起也可以直说，顶多落下一个言而无信的好名头。” 傻柱憋得老脸通红，让他喊许大茂爷爷，那可比让他跳河都难。 他跟许大茂是多年的死对头，这要是喊了许大茂爷爷，那他以后还怎么混。 可是不喊又怕背上“说话不算话”的名声，那样他更丢人更丢脸。 宣传科长板着脸说：“何雨柱同志！这人啊要将诚信！这关系着一个人的道德思想问题。” 本来这件事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跟着许大茂去厕所也是顺路。 可是傻柱的态度让他非常不爽，搞得他也想看傻柱出糗。 刘海中则是惊讶的看向得意洋洋的许大茂。 这家伙真的当上了小组长？ 这许大茂可以啊！ 许大茂是什么人他们知道，没想到这家伙还能当上小组长。 或许傻柱说的对，厂领导都是睁眼瞎。 相比于刘海中的嫉妒，其他人更关心傻柱。 他们很期待傻柱的表现。 好奇傻柱会怎么做！ 是遵守赌约，还是失信于人！ 傻柱的老脸通红，憋屈的看向许大茂：“许大茂，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 他喊许大茂爷爷会丢尽老脸沦为笑柄。 他要是不喊又会背上说话不算话的名声。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以至于他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许大茂这个死对头身上。 许大茂咧嘴坏笑：“商量？有什么商量的！” 开玩笑！ 傻柱害的他生不了孩子，还打了他那么多次，还设计坑过他。 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必须要一雪前耻。 想要商量？ 门儿都没有！ 傻柱吭哧瘪肚道：“许大茂咱俩可是一个院儿的邻居，只要你不让我喊爷爷，以后我隔长不短就给你做顿好吃的，这样行不行，你不吃亏。” 许大茂讥讽道：“你可拉倒！你做的饭菜一股子屎尿味儿，我可吃不下，我只想你履行赌约，以后见着我就喊爷爷。” 傻柱咬着牙：“许大茂要不我去没人的地方聊聊。” 眼见许大茂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傻柱只能争取去人少的地方。 那时候不管是动手，还是喊爷爷，脸都能少丢些。 许大茂不傻，摇着头说：“不行！我现在就想听！你不喊我就走了，以后你的名声可就要臭上加臭了。” “你！”傻柱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被许大茂踩烂压！ 这让他的心中满是悔恨，他怎么就一时头脑发热答应了赌局。 要不是一时之气，他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实在太傻了！ 怎么就答应了呢！ 不是我傻，是许大茂太奸！ 万般无奈下，傻柱选择当一回真汉子，吭哧瘪肚的喊了声：“爷爷！这样成了！” “啧啧啧！” 在场的人瞪大了眼睛，傻柱这孙子真的喊了！ “傻柱成啊！三十来岁还能有爷爷！你可真有福气！” “哈哈哈……傻柱你了不起！” “许大茂不给你孙子买点儿糖吃啊！” …… 许大茂和工友们的嘲笑让傻柱捂着脸逃走，一路低着脑袋跑回厕所，恨不得哭晕在哪里，让这些变成一场梦！ 第422章 许组长 四合院 许大茂当上组长了！ 这则消息迅速传开，四合院的邻居们惊讶万分。 许大茂这家伙成啊，不声不响也成了干部。 虽然只是小组长，但那也是干部。 至于什么一大爷、二大爷资历虽老，也只是普通工人。 无官无职更无权！ 听到许大茂当了小组长，邻居们纷纷追问那些回家吃午饭的阎解成。 “是真的！这事儿人事科已经公布了。” “许大茂确实被提拔为放映组的组长。” “除了这些，我再告诉你们一个有意思的事儿！” “傻柱跟许大茂打赌输了，当众喊了许大茂爷爷！” “傻柱喊了许大茂爷爷？这可是稀罕事儿！” “傻柱就是头脑简单的憨货，打赌输给许大茂不稀奇。” “也是！傻柱也就是仗着一把子蛮力欺负人。” “瞧着！这院里又得热闹一阵子！” 阎解成离开后，院里的邻居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秦淮茹愁眉苦脸，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 这许大茂怎么就被提拔了呢？ 她本来就有把柄攥在许大茂手里。 许大茂又当上小组长。 以后他再想占便宜，自己可怎么躲啊。 贾张氏推了下发呆的秦淮茹：“许大茂这家伙好显摆，现在又当上了小组长，尾巴准是恨不得翘到天上，晚上你捧他几句，然后跟哭哭惨，他好意思不拿点儿东西接济咱家。” 秦淮茹道：“妈！许大茂跟傻柱不一样，那家伙精得很，棒梗拿了他不少东西，他不找咱家麻烦就不错了，你还想沾他的光儿？想都甭想！” 贾张氏斜眼道：“你这没用的东西！一到用你的时候就掉链子！” 二大妈扯着刘海中问：“许大茂怎么当上领导了？” 刘海中烦躁道：“你问我我问谁啊！” 他一门心思想到官儿，可到混的现在也没有个一官半职。 倒是院儿里的晚辈，一个接着一个走了狗屎运。 先是曹卫国官运亨通，不到一年就当上了副处长。 这会儿许大茂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毫无预兆的被提拔为小组长。 厂里的领导难道都瞎了眼！ 就瞧不见他这个经天纬地的旷世奇才？ 不提拔为祖国做贡献，反而提拔了两个自私自利的坏种。 一个两个的光吃人饭不干人事儿！ 轧钢厂那么多领导，怎么就没有一个伯乐！ 一个下午过去，许大茂红光满面的回到四合院。 “许组长回来啦！” “大茂我早就看出你会有出息！” “许组长晚上到我家喝两杯？” “大家伙客气了！区区不才一个小组长算不得什么！” 邻居们争先恐后的送上好话，许大茂乐的合不上嘴。 阎解成跟在他的身边，鞍前马后成了小跟班。 他一心想调去粮站上班，可是天不从人愿。 马主任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自顾不暇哪儿还有力气帮他。 没办法他只能靠自己努力拼搏！ 一面讨好曹卫国，一面跪舔许大茂。 期望着靠自己的真情打动这两个得志小人。 要说许大茂在他的心里，还不如那个曹卫国。 曹卫国好歹上过高中，可这许大茂初中都没毕业。 还好意思舔着脸说自己是文化人？ 我呸！ 以前他不管横着还是竖着，都打心眼里瞧不上许大茂。 认为他就是靠着关系，干了放映员这个肥差。 可是没想到老天无眼啊！ 许大茂摇身一变成了宣传科的小组长。 正儿八经有级别的科员了。 这让阎解成满心的嫉妒，但又不得低三下四的巴结。 只希望早一日冲出囚笼，奔向那广阔的新天地。 三大爷更是直接给儿子下了命令：“不搞定许大茂，你就别回来吃饭！”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晚许大茂在家里摆酒，邀请了三大爷，阎解成、还有曹卫国。 至于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 要不是瞧着阎解成舔的辛苦，舔的他开心，三大爷阎阜贵他都不想请。 按他的话说，现在俩人已经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了。 哪怕是坐在一块儿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但何文洁劝了他一句，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不能一口气把三个大爷都得罪了。 毕竟，一家人还要在四合院生活。 不能把邻里间的关系搞得太僵。 眼见着媳妇儿这么说，再加上阎解成的跪舔。 许大茂大发慈悲也邀请了三大爷阎阜贵。 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让三大爷吃喝的油光满面。 许家大吃大喝，筹光交错很是热闹。 傻柱在外面吹够了凉风，蹑手蹑脚的回到四合院。 这偷偷摸摸的样子，让三大妈以为进了小偷儿。 “傻柱！你吓我一跳！” “三大妈你小点儿声！” 三大妈喊了一句，傻柱急忙的挥手。 三大妈笑道：“怎么了？你这是怕什么啊？是不是怕许大茂找你啊？” 傻柱烦闷道：“您也听说啦，嗨，都怪我一时大意中了许大茂的圈套，你瞧着我早晚让他加倍奉还！” 三大妈道：“你可拉倒，打架你或许行，动脑子你差的远了，要不然你怎么会扫厕所，人家许大茂却当上了小组长。” 傻柱不服气道：“我呸！狗屁的小组长！芝麻绿豆大的东西！吃我菜的领导随便一个不比他厉害十倍百倍？他算什么玩意儿啊！” 遥想当年他手握小食堂的大勺，厂长、副厂长都得请他做菜。 那时候他连食堂主任都是想怼就怼，那是何等的风光。 都怪曹卫国、许大茂这些阴险卑鄙的小人，害得他锒铛入狱还沦落到扫厕所的境地。 不过你们这些坏种也别得意！ 一大爷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何雨柱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一腔正义，本领高超，终有一日会一飞冲天！ 倒时候瞧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些脚底流脓的坏种！ 三大妈无情的打破傻柱的臆想：“得了！我看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瞧瞧人家许大茂多有出息，当上了小组长也不忘请他三大爷喝顿酒，你瞧瞧你，什么时候孝敬过你三大爷？” 傻柱没好气道：“三大妈！我也没少送三大爷土特产！您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我那些土特产难道喂了狗？” 三大妈气的拿起笤帚：“傻柱你胡咧咧什么呢！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这张臭嘴。” 好男不跟女斗！ 傻柱转身一溜烟的跑远，气的三大妈直跺脚：“这傻柱活该他扫厕所，嘴巴比粪坑还臭！” 第423章 砸玻璃 深夜 冰冷的凉风阵阵，屋里没有一点儿烟火气。 傻柱孤零零的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情越想越来气， “孙子！” 他把被子一掀，气呼呼的起身下床。 当众被许大茂羞辱！ 当众喊许大茂爷爷！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 外面漆黑如墨，腊月的寒风冰冷刺骨。 怀揣着熊熊怒火，傻柱捡了块儿石头。 猫着腰，蹑手蹑脚，像大耗子似的溜进后院。 孙贼！ 你不是狂吗！ 你不是得意吗！ 你不是耍诈吗！ 你不是高兴吗！ 你不是当官儿了吗！ 好啊！ 收好爷爷送你的礼物！ 傻柱盯着许大茂的家，用力的掷出石头。 “咻！” “当啷！哗啦！！” 许大茂正搂着娇妻呼呼大睡，突然被玻璃破碎的声音惊醒。 何文洁也被吓得坐起来，许蕊更是被吓得哇哇大哭。 许大茂拉开灯一瞧，窗户上的玻璃碎了一块儿，屋里的地上还躺着一块石头。 大晚上的砸玻璃！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 许大茂冲出门扯着嗓子大喊：“哪个孙子把我家窗户砸了！赶紧给爷爷滚出来！瞧爷爷不把你的屎尿屁 都打出来！” 他就是用屁股想也知道是谁砸了他家的玻璃。 可是那孙子跑的太快！ 虽然没有抓到人，但这事儿就不能善罢甘休！ 深更半夜这么大喊大叫，成功把院儿里的邻居吵醒。 二大爷刘海中披着棉大衣，臭着脸走出屋：“许大茂！大半夜的你叫唤什么！有没有点儿公德心啊！你 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啊！” 傻柱坐在床上，听着后院儿的动静，捂着嘴笑起来。 活该！ 让你坑你爷爷我！ 孙贼！ 跟我斗你还差得远！ 想让我喊你爷爷？ 你有那么大的福分吗？ 今天还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满汉全席呢！ “孙贼！是条汉子你出来！” “敢做不敢当的怂包！” “大半夜砸玻璃，你幼不幼稚！” “下三滥！我许大茂瞧不起你！” “窝囊废！败类！废物！丧门星！混蛋王八蛋……” “你就是个脚底流脓的贱种！” 许大茂扯着嗓子，目标明确的对着傻柱的屋子叫骂。 这一通骂的傻柱笑容消失，坐在床上恨得咬牙切齿。 二大爷刘海中瞪着许大茂：“许大茂你差不多得了！大喊大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许大茂怒气冲冲道：“二大爷，不是我想打搅大家伙睡觉,实在是有些人太不是东西了！” “您过来瞧瞧这儿，大半夜的把我家窗户砸了，这寒冬腊月的是想冻死人啊！” “大家伙你们说道说道，这样的人是不是该缺德的冒烟儿！” “不是我小题大做，实在是咱们院儿里有坏人啊！” 刘海中顺着许大茂的手一瞧，这窗户还真是被砸碎了玻璃。 闻声过来的街坊四邻，瞧着那破碎的窗户也是议论纷纷。 “这是谁啊？也太缺德了！” “大冬天的砸人家玻璃，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大茂这事儿不怪你，我支持你把那狗东西找出来！” 大冬天的深更半夜，偷摸砸人家窗户，这种事儿谁遇到谁也受不了。 四合院的邻居体谅许大茂，大有同仇敌忾的架势。 曹卫国披着棉大衣问：“大茂哥有什么线索吗？” 许大茂咬牙切齿道：“一定是傻柱，他打赌输给我，当众喊了我爷爷，他怀恨在心就打击报复，砸了我家的玻璃。” 刘海中环视一圈：“傻柱不在这儿。” 许大茂叫嚷：“他一定是做贼心虚，我现在就去找他理论。” 说完，许大茂气势汹汹的带着邻居直奔前院。 “嘭！” 许大茂一脚踹开房门，傻柱睡眼朦胧的叫嚷：“谁啊！许大茂你这孙子是不是找揍啊！大晚上不睡觉干嘛踹我家们！” 许大茂瞪着傻柱：“孙子！你要还是个爷们儿就实话实话！是不是你砸了我家的窗户！” 傻柱翻身下床道：“许大茂你少在事儿乱咬人，我大半夜不睡觉，没事砸你家窗户干什么，我吃饱了撑的啊啊我！” 许大茂气的脸红脖子粗：“你敢做不敢当！我瞧不起你！行啊！你不承认是！咱们走着瞧！你别忘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这种缺德事儿，铁定会遭报应！” 傻柱不可能承认，大大咧咧的笑道：“得了！你做的缺德事儿可比我多得多！你自己不反思就算了，还跑过来冤枉我？你家玻璃被砸了就是遭了报应！” 许大茂恨得咬牙切齿：“孙子！你就嘴硬你！我现在就去派出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跑不掉！” 傻柱心中一慌，易中海板着脸走出来：“许大茂你冷静点儿！深更半夜的你去派出所，这像什么话？人家派出所的同志就不休息啊！咱们院儿里的邻居还睡不睡了，大家伙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易老狗这有你什么事儿！看我要去派出所报案，担心你的干儿子了？或者说我家的玻璃是你和你干儿子一起砸的？你们还是团伙儿作案啊！” 易中海生气道：“你胡咧咧什么！我只是为大家伙考虑！你这么吵吵闹闹，大家伙还怎么睡觉，明天哪儿还有精神头上班，精神不济就去上班这很容易出事故，你做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只顾着你自己，不顾大家伙的生活” “再有这么点儿小事儿，你也没有证据，就这么去派出所，把事情闹到外面去，大院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口口声声说是柱子砸了你家玻璃，你有什么证据吗？还是有谁看到了？你总不能靠着猜测就说是柱子干的！万一要不是柱子干的，柱子的名声还坏了，你也要承担责任……你自己好好想想！” 易中海这一说我，不少邻居也跟着说了起来。 “大茂你有证据？要是没证据就别去派出所了！” “大晚上的去派出所，这传出去让人笑话。” “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没必要闹得这么僵。” “傻柱你实话实说，许大茂家的窗户是不是你打碎的？” “是条汉子就要敢作敢当！” “傻柱你是不是记恨许大茂让你丢人了？所以气不过打碎许家的玻璃，报复许大茂？” “后院的有没有人看到是谁打碎了许大茂家的玻璃？” 一时间，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许大茂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傻柱一脸嚣张道：“我把话撂在这儿！许大茂家的玻璃不是我打碎的！你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不认！” 许大茂瞪着傻柱：“那你敢不敢发誓？” 傻柱道：“凭什么啊！我凭什么发誓！” 许大茂：“你不发誓就是心虚，我家玻璃就是你砸碎的！” 傻柱冷哼：“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我不承认，你要是有证据你就去报案，没证据就赶紧滚蛋，被耽误我和邻居们睡觉。” 傻柱咬定不承认，许大茂也没有证据。 最终只能含恨回家，被砸碎的窗户已经被何文洁用报纸木板挡上。 屋里因为灌了一阵冷风，温度降了好几度，冷飕飕的冒着凉气。 许大茂两口子多盖了一床被子，这才勉强凑合了一晚。 第424章 许大茂的馊主意 次日 许大茂一到轧钢厂就把金家兄弟喊了出去。 “许组长！” “许组长找我们兄弟有事儿？” 许大茂咬牙切齿道：“我要你们狠狠的收拾傻柱一顿。” 金家兄弟互望一眼，金家老大苦着脸说：“许组长这事儿不好办啊，今时不同往日，自从闹贼后全厂戒严，保卫科的人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都摩拳擦掌的想抓人立功，我们兄弟收拾傻柱不难，难的是躲过保卫科的眼睛，稍不小心我们兄弟就可能被关进保卫科，到时候那就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许大茂皱了皱眉，保卫科加强治安管理的事儿他自然也知道。 可是一想起昨天傻柱那副嘴脸，许大茂的心里就好像着了火。 不狠狠的收拾傻柱一顿，他就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许大茂直勾勾的盯着金家老大：“金老大你说，十块够不够？” 金家老大为难道：“许组长这保卫科查得严啊。” 许大茂：“十二块！” 金家老大叹息：“保卫科新来的副科长厉害的紧啊。” 许大茂：“十三块！” 金家老二双眼发光，金家老大左右为难：“这不是钱的事儿，许组长您知道我们兄弟俩……” 许大茂一巴掌拍在金家老大的肩膀上：“十五块！我知道你们兄弟俩生活拮据，有心关照你们一下，如果你们实在腾不出手，那我就只能找别人了。” 金家老大一把抓住许大茂的手：“许组长您仁义！我们兄弟愿意为您效劳！您说想怎么收拾傻柱，我们兄弟保准给您办的漂漂亮亮！” 许大茂狞笑道：“我要让傻柱那孙子吃屎喝尿！” 想到昨晚被砸碎的窗户和那阵阵冷风，还有被吓哭的宝贝女儿，许大茂心中的恨意就如同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金家老大坏笑道：“许组长您就瞧好！我们保证让傻柱吃饱喝足！” 金家老二道：“许组长不愧是文化人，还是您会玩儿啊！” 许大茂阴恻恻的说：“傻柱那孙子脾气大嘴巴臭，你们两兄弟去厕所后故意找茬……傻柱一定会忍不住骂人……到时候你们……这样一来哪怕是保卫科到场……” 三人正在讨论着怎么收拾傻柱，郭大撇子搓着手走过来：“许组长、金老大金老二，你们开小会呢？” “郭主任啊！” 许大茂吓了一跳，一瞧是郭大撇子立马笑道：“我有点事儿找老大老二帮忙。” 郭大撇子仗着亲戚关系当上车间主任，时常在车间里吃女工豆腐，名声比傻柱和易中海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以前还想拉着秦淮茹去小仓库，要不是傻柱捣乱，说不定就被郭大撇子得手了。 自那之后，郭大撇子跟傻柱也结了怨。 郭大撇子人不怎么样，但他的亲戚关系硬，手底下还有一群小跟班，这金家兄弟也跟着郭大撇子混。 郭大撇子接过许大茂递来的大前门：“什么事儿？需不需要我帮忙？” “是傻柱那孙子！打赌输给了我还不服气，昨天大半夜拿石头砸了我家窗户，不收拾他一顿我心里的气顺不了！”许大茂恶狠狠的咬着牙说道。 郭大撇子：“傻柱那孙子是欠收拾，你们放开手干，要是缺人只管言语，我早就看傻柱那孙子不爽了！” 他早就看上了秦淮茹，一心想要跟这个俏寡妇共赴巫山，又一次差点儿就能吃到肉了，结果被傻柱那王八蛋撞破，不仅没吃到肉还挨了几拳。 为了刺激傻柱，许大茂三人特意喝了几缸子水，那放水量是相当的足，最主要的这三人使坏，故意把准头搞得奇差，带着味道的水滋的到处都是。 傻柱一瞧顿时升起无名火，拿着粪勺没好气的叫嚷：“你们三会不会放水！能不能对准点儿啊，别给老子添乱！嘿！我给你们说话呢！听到没有啊！” 傻柱越说三人放的越欢，准头儿就越差，这把傻柱气的够呛，拿着粪勺走了过去。 “孙子！你耳朵聋了是！” 傻柱抬起粪勺捅向许大茂，准备给许大茂来个狠的。 “我糙！” 许大茂扶着家伙事儿猛然一回身，一股发黄的水流朝着傻柱射过去。 “孙子你往儿尿！” 这一下准头极高，滋在了傻柱的右腿上，吓得傻柱快速的向右躲避。 不过，紧接着又有两道水流袭来，滋的他腿上、脚上湿漉漉的好像踩进了水坑。 傻柱气的脸红脖子粗：“孙子！你们故意的是！” 金家老大满脸无辜：“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自己往我们跟前凑！” 金家老二道：“傻柱你他麻是不是有病啊！你是没看过爷们儿放水？还是想过来尝尝咸淡啊！” 许大茂嘲笑道：“哈哈哈……我看傻柱是渴了！好孙子过来！爷爷还给你留了点儿新鲜的！” 金家兄弟和许大茂一唱一和，顿时逗得在场工人忍不住大笑。 “你们三个王八蛋！老子弄是你们！” 傻柱登时恼羞成怒，扬起粪勺就打向三人。 “我糙！” “傻柱你疯了！” “傻柱找揍是！” “靠！傻柱你恶不恶心！” “你瞧着点儿！” 许大茂三人急忙躲闪，其他工友被殃及池鱼。 屎尿顺着粪勺乱洒，落到不少工友的身上。 金家兄弟提上裤子，忍着恶臭冲出去，扬起拳头夹击傻柱。 许大茂拿了扫厕所的扫着，趁机从后面偷袭。 傻柱端是凶悍，拿着粪勺以一敌三。 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挨了金家老二一脚。 “哎呦！” 这一脚把傻柱踹的够呛，脚下踩到水迹，顿时一滑摔得四仰八叉。 正巧摔在一个放水的工友的脚边，工友吓了一跳，转身的功夫水流滋出。 正巧傻柱摔得惨叫，张着嘴品尝到了不少。 “干嘛呢！干嘛呢！” 傻柱恶心的爬起来，双眼发红的冲向许大茂三人。 这时，保卫科的人匆匆敢来。 一通厉喝吓得傻柱也不敢动弹，许大茂恶人先告状： “韩同志！这傻柱太欺负人了！” “我们正在放水，他拿着粪勺就捅我们。” “这还不算，拿着粪勺打我们！” “你看看我们这身上……” “是啊！韩哥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韩哥！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问问在场的工友们！” 保卫员小韩几人看着现场，身上沾了屎尿的工友们纷纷声讨傻柱。 这一下，傻柱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事(屎)也是事(屎)。 “没有！” “不是！” “是他们三个放水不对准便池，我过去提醒他们……” 傻柱气急的跺着脚叫嚷，许大茂怒气冲冲道：“谁提醒拿着粪勺捅人啊！有你这么提醒的吗！大家伙说说！这傻柱是提醒吗！” 小韩神情严肃的盯着傻柱：“何雨柱！跟我们走一趟！” 说完，小韩又看向许大茂三人：“许组长，金老大、金老二你们也跟我们去趟保卫处！” 一行人带着满身骚臭离开厕所，一股脑的被带进保卫科问询。 四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终所有人被记了次小过……事情不了了之。 第425章 感觉自己又行了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在办公室悠闲的读着报纸，嘴里还含着清香可口椰子糖。 摸鱼的生活就是这么美妙！ 冯科长拿着文件敲门进来，满脸笑意的说：“处长听没听说，你们院儿的傻柱又犯事儿了。” 曹卫国吃过午饭后，就一直扎在办公室里摸鱼。 两耳不闻窗外事，自然不知道这事儿。 曹卫国兴致勃勃的问：“犯了什么事儿？” 冯科长笑道：“在厕所里跟许大茂、金家兄弟打架斗殴，据说场面相当的激烈，傻柱拿着粪勺左右横扫……” 冯科长说的眉飞色舞，曹卫国听得津津有味。 至于这场打架的起因，不用想也是许大茂的报复。 傻柱昨晚砸了许大茂的玻璃，许大茂今天就带人报仇。 还真是应了那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曹处长忙着那！” 冯科长前脚刚走，赵美红就走了进来。 “哦！赵主任有什么事儿吗？” 对于这个娇媚的女人，曹卫国一向保持着距离。 “曹处长，上次您帮了我大忙，我想请您到家里吃顿饭。” 赵美红笑盈盈的说道，连眼神中透露着渴望。 曹卫国毫不犹豫的拒绝：“不了，我晚上约了人，改天！” 赵美红失望道：“那曹处长那天空闲了可一定要告诉我。” 曹卫国起身道：“一定，我也想尝尝赵主任的手艺，这样，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咱们有时间再聊。” 说完这话，曹卫国就逃跑似的离开。 他要是去了赵美红的家里，那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 哪怕李副厂长另有了新皇，心里也一定不会舒服。 他也是男人，很清楚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 随便找了个事由，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前往了同福茶馆。 作为后勤处的二把手，哪怕没有事由也没有人会找他查考勤。 这就是晋升后带来的福利之一！ 自由的时间让曹卫国可以自由的飞翔。 见到曹卫国过来苏梅很是开心，略带婴儿肥的俏脸泛起红晕。 “最近在忙什么啊？这么多天都不来找我。” “刚调动工作事情有些多，等稳定下来就好了。” 茶馆外面，刘怀恩叼着眼，眼睛盯着茶馆进进出出的人。 虽然被曹卫国坑了一把，但这段时间他又缓过了劲儿。 因为他老子升迁了，他的腰杆子也跟着硬了。 今天他本想请苏梅出去下馆子，没想到看见曹卫国过来。 想起因为曹卫国受的苦难，刘怀恩的眼睛都红了。 怀揣着满腔的恨意，刘怀恩骑着车找到了一帮狐朋狗友。 一帮子人来到茶馆儿附近的胡同，就这等着曹卫国出来后收拾他。 一个带着解放帽，穿着军大衣的年轻人扔掉烟头，有些不耐烦的说：“我们都吹了半个小时冷风了，那家伙再不出来我们就走了啊。” 小混蛋很是不爽，如果不是为了三十块钱，他早就拍屁股走了。 这风又大又冷，都快把他吹废了。 刘怀恩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笑着塞进小混蛋的手里：“康哥，再等等，再等等，完了事儿我请你吃涮羊肉。” 小混蛋有些不耐烦，但看在钱和涮羊肉的面子上，忍了！ “嘿！那家伙出来了！” 几分钟后，刘怀恩看着从茶馆走出来的一男一女兴奋跺脚。 不过，看到跟在曹卫国身边，笑颜如花的苏梅，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混蛋！ 这曹卫国明明已经结婚了，还出了勾搭女人！ 败类！ 不要脸的王八蛋！ 一阵冷风吹过去，卷起地上的沙尘。 曹卫国看到了刘怀恩，也看到了小混蛋。 “卫国，那好像是刘怀恩，他带着人想干嘛啊！” 苏梅看到气势汹汹的刘怀恩等人，不由得紧张的抓住曹卫国的胳膊。 曹卫国拍了拍苏梅的手：“没事儿，不管刘怀恩做什么都有我呢。” 苏梅担心道：“不行！他们人多，我们还是回茶馆儿。” 曹卫国轻轻一哼：“男人不能说不行，一群小瘪三，不用怕。” 刘怀恩凶神恶煞的走过来：“曹卫国你站住！” 曹卫国双手插兜，一脸的不屑：“刘怀恩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怎么？皮又痒了？还是你有感觉自己行了？” 刘怀恩阴沉着脸：“曹卫国你少得意！你害得我吃尽苦头，今天我一定让你加倍偿还！” 想起被刀哥欺凌的岁月，想起提心吊胆的日子，想起挨过的毒打辱骂，想起那些人粗糙的大手和嬉笑……那流过的辛酸泪多的能淹死人，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曹卫国这个横刀夺爱的王八蛋！ 曹卫国轻蔑笑道：“让我还？就凭你？还有你身边的小瘪三？” 跟在刘怀恩身边的小混混气的瞪大眼睛，这家伙也太嚣张了！ 你这家伙是不是没有挨过打？ 你一个人！ 我们六个人！ 你当你是张飞还是吕布！ 小混蛋看着曹卫国有些发愣，总感觉有一些眼熟。 是在哪儿见过？ 因为两次见面都是黑夜，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清。 不是谁都有曹卫国的金手指，有那么好的视力。 所以这小混蛋感觉曹卫国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时候，刘怀恩咬牙切齿的盯着曹卫国：“王八蛋你别狂！一会儿我就让你跪在地上喊爷爷！” 曹卫国讥笑道：“哦！是吗！我倒想看看你这草包涨了多大的本事！” 刘怀恩恨得咬牙：“给我上！狠狠的收拾他！” “小子！我让你狂！” “修理他！” “敢说老子是小瘪三！” “弄他！” 小混蛋没有动手，其他混混却是忍不住了。 这些小混混攥着拳头，恶狠狠的朝着曹卫国走去。 苏梅气愤的叫喊：“刘怀恩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犯法！” 一个小混混恶狠狠道：“小丫头不想挨揍就赶紧滚！” 刘怀恩阴沉着脸：“苏梅这事儿是我跟曹卫国的私人恩怨，你不要多管闲事儿。” 曹卫国拍了下苏梅的手：“不用担心，你在边儿上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小子还狂是！” “好大的口气！” “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拾我们！” 四个小混混扬起拳头朝着曹卫国冲过去，那架势瞧着真是吓人。 “纸老虎！” 曹卫国不屑冷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右拳如炮打在一个混混的脸上，一个扫堂腿又放到一人。 紧接着，一只手抓住一人的手腕，用力一拧那人的胳膊成了麻花。 “啊啊啊啊！” 被拧着胳膊的小混混扯着嗓子惨叫，这疼痛仿佛是将骨头碾碎一般。 “真吵！” 曹卫国抬脚将小混混踹飞，剩下的那个混混这时候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不要！不要！” “啪！” “啊！” 曹卫国一巴掌扇过去，小混混的脑袋狠狠的撞在墙上。 一时间，冷风阵阵的小胡同里鸦雀无声。 小混蛋和苏梅已经看傻了。 这曹卫国居然这么能打！ 刘怀恩这时候也回想起昔日曹卫国暴打刀哥的场景。 那一次刀哥三个出马，这次他可是喊了五个人，加上他一共六个。 可是这一动手，自己这边儿就倒了四个。 “你不要过来！” 小混蛋从怀里掏出螺丝刀，右手哆嗦着说道。 刘怀恩吓得靠墙，红这样眼睛叫嚷：“康哥！捅他！捅他啊！” “咔嚓！” “啊！” 曹卫国一个箭步前冲，右手如电般探出。 不等小混蛋看清动作，右手手腕就被抓住，然后被轻轻的扭动。 凄厉的惨叫再次响起，小混蛋被一招解决。 “我的手！我的手！” 小混蛋被一脚踹的坐在地上，抱着右手痛声惨叫。 刘怀恩见状喉咙滚动，曹卫国这家伙怎么这么猛！ 明明他上学时就是个闷葫芦啊！ 曹卫国没在理会小混蛋几人，冷笑着走向刘怀恩。 刘怀恩被吓得浑身哆嗦，贴着墙往边上挪动：“你不要过来！你走！你走！” 曹卫国不依不饶的道：“你不是让我加倍偿还吗？你不是要收拾我吗？来！过来！打我！狠狠的打我！” “我错了！我想你道歉！曹卫国我们可是同学啊！” “啊啊啊！” 曹卫国决心给李怀恩一个教训。 步步紧逼的出手抓住他的右臂，然后使出力气一拧。 “咔嚓……啊啊啊！” 曹卫国一脚将刘怀恩踹的躺在地上，抱着变形的胳膊凄惨哀嚎。 小混蛋几人毛骨悚然，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 这家伙太能打了！ 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曹卫国不再理会刘怀恩，反而冷着脸看向小混蛋： “你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 “恩人？你！你！你是那天晚上的那人！” 小混蛋先是一愣，紧接着突然响起了那一夜。 那一夜他和李奎勇被刘山的手下追赶，走投无路的时候被一个路人解救。 眼前的人就是那个路人！ 难怪会让他觉得眼熟！ 小混蛋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冷汗的鞠躬： “我！是我眼拙！！” “这位大哥我真的没有认出是您！” “要是知道是您，我说什么也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情！” 曹卫国不屑冷笑：“你做了也没关系，反正你这种小混混也伤不到我。” 小混蛋羞躁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当混混有什么前途？我劝你早点改邪归正，免得将来横尸街头。” 曹卫国撂下一句话，转身拉着苏梅离开胡同。 小混蛋呆愣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玩儿起了变脸。 “刘怀恩你个王八蛋！” “给我打！” “啊啊啊……不要！不要！” 愣了许久后，小混蛋一脚踢在刘怀恩的肚子上，招呼着小弟对着刘怀恩拳打脚踢。 第426章 许大茂请客 傍晚 南锣鼓巷 臭烘烘的傻柱黑着脸回了家。 许大茂！ 好孙贼！ 你给爷爷等着！ 此仇不报，我何雨柱誓不为人！ 傻柱坐在屋里换了衣服，拿着零钱奔了澡堂。 这时候，许大茂带着金家兄弟回到四合院。 今日一战，虽然受了处分，但结果大快人心！ 只要能收拾傻柱，受点儿处分，花点儿钱算什么！ 他现在可是许组长，有身份有地位也不差钱！ 回到家后，许大茂把金家兄弟介绍给何文洁。 然后眉飞色舞的讲起收拾傻柱的事儿。 何文洁听了后也很高兴。 傻柱深夜砸玻璃，这也把她气的够呛。 许大茂要摆酒款待金家兄弟，何文洁笑着出门去买菜。 金家兄弟瞧着何文洁那前凸后翘的身段儿，馋的暗暗吞咽口水。 这许大茂人的艳福不浅啊！ 先是娶了资本家大小姐，离了婚又娶了个小寡妇。 不管哪一个都是要身段儿有身段儿，要模样有模样。 光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许大茂还不知道金家兄弟正在馋他媳妇儿，还乐呵呵的给俩人沏茶倒水。 等何文洁买了菜回来后，做了一大桌子的硬菜。 今日这一战，也让他知道了找帮手的重要性。 单打独斗两个他也干不过傻柱那二愣子。 以后要想收拾傻柱还得找金家兄弟这样的帮手。 刘家 二大爷美滋滋的吃着炒鸡蛋，忽然一阵阵肉香从外面飘了进来。 小鸡炖蘑菇！ 二大爷顿时感觉炒鸡蛋不香了：“这是谁家啊？还没过年就炖鸡肉！日子不过了？” 刘光天咽下口中的窝头：“十有八九是许大茂家，我看到他把金家兄弟领去了家里。” 二大爷冷哼道：“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没有一个好东西。” 许大茂是奸猾小人！ 金家兄弟是出了名的的混子！ 这三人凑在一起准没有好事儿。 刘光福兴致勃勃的问：“爸！哥！我听说今天许大茂和金家兄弟在厕所把傻柱揍了，还把傻柱打的满身屎尿，是真的吗？” 二大妈皱着眉头：“吃饭呢！说什么屎啊尿啊！影响食欲！” 二大爷笑着说：“你小子消息还挺灵通，是真的，许大茂不是好东西，那傻柱更欠收拾。” 刘光天道：“这许大茂学是精了，还知道找帮手对付傻柱。” 刘光福眨巴着眼睛：“哥！我看那许大茂混的挺好啊，又当组长又有钱，你要不也跟他混的了，到时候他也得请你吃饭。” 这话让刘光天有些心动，许大茂人不怎么样，但混的确实不错。 放映员本来就是肥差，现在许大茂又当了组长，手里头铁定有油水儿。 二大爷板着脸喝斥：“没出息的东西！许大茂只是个小组长，你就上赶着巴结，我老刘家的脸不要了吗？” 刘光天撇嘴：“脸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再说了您也不上赶着巴结曹卫国吗。” 二大爷一巴掌拍在做桌子上：“许大茂能更曹卫国比吗！曹卫国那是处长！许大茂算什么东西！一个小组长连曹卫国手下的小兵儿都不如，我讨好曹卫国那是为了踏入干部的行列，是为了国家的建设做贡献，不像你巴结许大茂为了什么？完全是为了你的私欲！没出息的东西！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今天老子非得让你提高一下思想觉悟！” 说着抽出腰间的裤腰带，对着刘光天就是爱的教育。 一时间，刘家鸡飞狗跳，上演父慈子孝的家庭大戏。 贾家 贾张氏正在大口大口的啃着馒头，忽然一阵阵炖鸡的香味儿钻进了鼻子里。 小鸡炖蘑菇！ 这味道也太香了！ “谁家缺德啊!大晚上的炖鸡肉！想馋死人啊！” 贾张氏抓着馒头骂骂咧咧，棒梗也闻到了味儿，馋的留着口水叫嚷：“我要吃鸡！我要吃鸡！我不要吃炒白菜！我要吃鸡！” 贾张氏想了想就猜到是谁家炖鸡肉了。 “杀千刀的许大茂！刚当上小组长就大吃大喝！也不知道接济一下困难的邻居！活该他生不出孩子！” 棒梗把馒头扔在桌子上吵闹：“我要吃鸡!没有鸡肉我就不吃了！” 秦淮茹安静的吃着的窝头，看也不看贾张氏和棒梗。 可是就算她不说话，贾张氏和棒梗也不会放过她。 “秦淮茹你别吃了！没听到我大孙子想吃鸡吗！你这个当妈的就这么干愣着！赶紧想办法去弄鸡肉回来啊。” 秦淮茹愁眉苦脸道：“妈！这大晚上的你让我上哪儿去弄鸡肉啊？” 贾张氏理所当然道：“许大茂家就有现成儿的，你去找他要，他家那么多吃的，一顿肯定吃不完，你去找他要，他不好意思不给，再说了他当上了小组长不得让邻居跟着沾沾喜气。” 秦淮茹：“妈！许大茂那人精着呢！他跟傻柱可不一样！而且他还有媳妇儿管着，不会把鸡肉给我的。” 贾张氏神情蛮横：“我不管他愿不愿意给！反正我大孙子就是想吃鸡肉，你这个当妈的就得想办法，不能亏待了我大孙子。” 秦淮茹低着头：“我不去。” 许大茂是什么货色她太清楚了！ 一直想占她的便宜，去许家要肉那岂不是羊入狼口？ 秦淮茹一口拒绝，贾张氏直指鼻子谩骂：“你这没用的女人！我贾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丧门星！克死我儿子也就算了，还铁石心肠的虐待我大孙子，你在外面勾三搭四，吃香的喝辣的，让我大孙子在家吃苦受屈，我大孙子可是正在长身体啊，腿还有着伤，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你这个当妈的就忍心不管不顾，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你就不怕我大孙子长大了不管你！” 棒梗恰逢其时的拍打桌子：“妈！我想吃鸡肉！妈！我想吃鸡肉！你快去给我要啊！没有鸡肉我吃不下饭！” 秦淮茹顿时委屈的大颗大颗的掉眼泪，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婆婆和不懂事的儿子。 秦淮茹眼含泪水：“我什么时候在外面勾三搭四了，我什么时候不管棒梗了！棒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贾张氏恶声大骂：“哭哭哭，你这个丧门星！屁大的本事没有就知道哭！要不是你我儿子能英年早逝！要不是你贾家能落得这么凄苦！想当初我贾家多风光！我儿子要是没死我贾家能连口鸡肉都吃不上？你要是还有点儿良心你就去把鸡肉端回来，别在这儿给老娘挤猫尿！” 棒梗眼巴巴的瞧着秦淮茹：“妈！我饿！我想吃鸡肉！没有鸡肉我就长不了大个！吃了鸡肉我就能长的又高又壮了！” 小当也馋的咽口水：“妈！我也想吃鸡肉！” 槐花眨巴着眼睛，奶声奶气的说：“槐花也想吃！” 贾张氏吐沫横飞的骂：“瞧瞧你这没用的窝囊样儿！谁想你这么当妈的！孩子两口肉都吃不上！你说说你还有脸在家里坐着吗！” 秦淮茹委屈的想嚎啕大哭，自己一个人拉扯孩子容易吗？ 她就这么点儿工资，不光要养活一家五口人，还要给贾张氏三块养老钱。 孩子又要买衣服又要交学费，生了病要吃药，哪一个不得靠她扒拉。 天天一起来就要上班，下班回来还要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 老的小的她亏待了哪一个？ 就这么样还要被骂丧门星，被骂窝囊没用…… 秦淮茹满心的委屈，可贾张氏骂个不停，孩子哭着吵闹。 这让秦淮茹有委屈也无处哭诉，只能强忍着委屈起身：“我就要还不成吗！” 如同行尸走肉的出了屋，秦淮茹抹着眼泪奔了后院。 过了好一阵，红着眼眶儿端着半碗鸡肉回来。 可这半碗鸡肉一到家，就被贾张氏抢了过去。 贾张氏给了棒梗两块儿，剩下的去端走了：“晚上肉吃多了不好，这些收起来留着明儿炖菜用。” 小当和槐花馋的喊吃肉，贾张氏恶声大骂：“吃吃吃！两个赔钱货没饿死你们就不错了！再不听话我把你们都买了！” 这一下吓得小当和槐花不敢说话，可怜巴巴的掉着眼泪。 秦淮茹想给女儿要两块儿肉，一张嘴就被贾张氏骂了一顿。 第427章 动点儿真格的 南锣鼓巷 曹卫国回到四合院时，秦淮茹正在跟傻柱抹眼泪。 “柱子！你借我十块钱行吗？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小声哀求，傻柱一脸的为难： “姐我兜里比脸还干净，实在是拿不出钱啊。” 他兜里有钱但不多，而且眼瞧着要过年了，家里多少也要买点儿年货。 再者他正托三大爷认识冉老师呢，见面的时候怎么也得预备一桌好菜。 秦淮茹眉头紧蹙，可怜兮兮的抹着眼角：“我家里真的揭不开锅了，白天我去车间借了下个月的粮票，可是这样寅吃卯粮，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傻柱心疼的叹气：“姐，我借你三块钱成不成，你先拿着买些粮食应应急，很快月底就发工资了，到时候日子就好过了。” 秦淮茹见光动嘴不成，凑过去用身体撞了傻柱一下：“柱子，你多借点儿，三块钱真的不够。” 傻柱被撞得春心荡漾：“秦淮茹同志！这是要上美人计了嘿？要不咱们动点真格的？” 说着就把手放在裤腰上，做出要脱衣服的动作。 秦淮茹什么段位，还能不知道傻柱的斤两？ 吃准了傻柱有色心美色胆儿！ 当下满脸激愤的就要解扣子：“来！来啊！脱！” 这一下可把傻柱吓坏了，这可是在院儿里，他哪儿敢啊！ 傻柱慌忙后退：“别别！别啊！秦姐！我的好姐姐！” 秦淮茹满脸悲愤：“来！别怂啊！脱啊！我告诉你傻柱，你今天要是不脱，你就不是老爷们！” 傻柱满脸的尴尬：“嘿！我的好姐姐！你怎么还当真了！我跟你逗呢！逗呢！干嘛啊！” 秦淮茹泪如雨下，满脸的悲戚：“谁跟你逗啊！到底要我怎么着啊，我要不是家里揭不开锅了，我至于这样吗？棒梗 养伤要吃肉，我婆婆要止疼片，小当槐花要吃饭，全靠我一个女人，我能有什么办法！棒梗嘴馋想吃鸡肉，我去许家借肉，许大茂想占我便宜，我说跟你借点儿钱应急，好啊，现在连你也想占我便宜，我是个寡妇，我是个寡妇就活该挨欺负吗我？” 这番话秦淮茹说的极为伤心，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悲愤。 傻柱被秦淮茹一下子哭懵了，那心好像被人攥着一般难受。 他是馋秦淮茹的身子，但他对秦淮茹那是一片真心。 他是打心眼里喜欢秦淮茹，但心眼里心疼可怜这个女人。 眼见秦淮茹哭的伤心，傻柱手忙脚乱的安慰：“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别哭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开玩笑！十块钱是！你等我会儿，我这就回屋给你拿，一准儿不让你家饿着，还有许大茂那孙子！你等着！瞧我怎么收拾这俩不要脸的东西！” 秦淮茹听到这话，泪眼汪汪的看着傻柱：“你借我钱就行了，许大茂那就算了，大家都是邻居，我拿了他家的鸡肉，你再跟他闹得不痛快，那邻居还做不做了。” 傻柱道：“做啊！邻居得做，这事儿也得办!” 秦淮茹如愿以偿的从傻柱手里借到钱，傻柱坐在屋里气的转磨。 白天许大茂带着人找茬，害得他又挨打又丢人。 晚上许大茂这孙子还想占秦淮茹的便宜，这是不断在挑战他的底线啊。 不狠狠的收拾他一顿，这孙子的尾巴还不翘上天？ 后院 曹卫国舒舒服服的洗着脚，桌子上摆着一堆的干货。 木耳、香菇、红枣、辣椒、枸杞、桂圆、花生、果脯等等。 宋玉兰美滋滋的整理着干货，一边收拾一边说：“这些干货光是看卖相就知道好。” 这些都是他从农场精挑细选的出来的年货，品质那自然是上乘的。 曹卫国笑着说：“这些东西你分一分，家里吃不完的给爸妈和舅舅拿一些。” 宋玉兰道：“知道啦。” 宋玉兰一面收拾干货，一面聊着闲天儿。 距离年关越来越近，年味儿也越来越浓。 家家户户都在置办年货，准备着好好地过个年。 以前曹卫国一个人，凑合着吃顿饺子就过去了。 但今年不同了，他娶了媳妇儿，家里添了人口。 这个年必须要过的热热闹闹，日子也要过的红红火火。 “傍晚的时候舅妈过来了，给咱家送了五斤红糖。” “这红糖不是白拿的，舅妈想让你给我表弟运作个好工作。” “我表弟初中毕业分配的是木器厂，但他瞧不上，非要想进轧钢厂。” 曹卫国想了想说：“这事儿我明天问问舅舅，看他是什么意思，进轧钢厂倒是不难，但该打点的还得打点，花销不会太大但也不会是小数儿。” 对于曹卫国来说，在轧钢厂安排工作不难。 但也不能说帮就帮，倒时候亲戚朋友一个两个都过来找他帮忙，你帮还是不帮？ 自从他当上副处长后，以前许多不来往的亲戚主动联系，还有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过来串门，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听得的小道消息。 真是应了那那句话：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于那些“亲戚”，曹卫国以礼相待，倒也是客客气气。 至于那些拜托他帮帮忙的人，曹卫国的官腔也不是摆设。 顾左言他，装傻充愣，那是一套接着一套。 这可都是他在轧钢厂学到的真本领。 “曹处长！” “曹处长好！” 曹卫国出门倒洗脚水，迎面碰上吃饱喝足的金家兄弟。 “你们好！” 曹卫国笑着回应，哗啦啦的一盆水倒进花池。 对于这两兄弟曹卫国也略有耳闻，跟刘山、孙超、刀哥等人是一路货色。 只不过这俩兄弟有稳定的工作，沾了老子的光儿端着铁饭碗。 不想刘山、孙超明面上只能靠着扛大包、蹬三轮维持生计。 刀哥那三人更惨要么扫大街，要么掏粪坑。 干的活儿又脏又累，关键挣得薪水也就勉强糊口。 如果家里有父母兄弟，子女小孩儿，那连粗粮都很难吃得饱。 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铤而走险，干着蹲苦窑吃窝头的勾当。 而金家兄弟家境还算不错，他们当混子大致是本性难移，同时也是为了赚些外快改善生活。 “曹处长，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您,我对您可是佩服的紧，要是知道您也住这院儿，我一定先给您请安……” “曹处长，小的就叫金二虎，以后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醉醺醺的金家兄弟凑到曹卫国身边就是好话连篇，哪怕站都站不稳，舌头都捋不直了也不忘溜须拍马。 相比于刚刚混成小组长的许大茂，显然身为副处长的曹卫国大腿更粗。 如果能得到曹处长的青睐，那他们以后还不得吃香的喝辣的，在轧钢厂跟螃蟹一样横着走。 许大茂看着殷勤献媚的金家兄弟一阵不爽。 老子请你们吃肉喝酒，也没见你们两兄弟这么热情。 怎么一见了曹卫国，比见了亲爹还亲。 曹卫国对于这两兄弟客客气气，笑容和善的应付了两句：“天不早了，你们两兄弟早点儿回去，被让家里人担心，路上注意安全，有时间我们也喝两杯。” “那是我们兄弟的荣幸！” “曹主任回见！” 金家两兄弟眉开眼笑，乐的走路都飘飘然。 一边走一边还高兴，认为自己入了曹处长的眼。 没想到跟许大茂喝酒，还喝出了意外之喜。 第428章 曹卫国的鱼 腊月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轧钢厂全体职工大扫除。 职工食堂的厨房里热气腾腾，烟熏缭绕，忙的热火朝天。 许多职工偷摸跑到食堂，爬着窗户往里面张望。 “鱼！好多鱼！” “曹处长真有本事！” “主任还真没骗人，今天大家又能改善伙食了！” “这都是曹处长的功劳！” “我就说早晨运来一汽车的鱼，你们一个个的还不信！现在看多了！信了！” “信了！信了！” “瞧瞧那大鲶鱼得有十几斤！” “你们闻闻是不是咸菜焖鱼的味儿！” “是！真是诶！这味道太香了！” “咕咚！” 闻着厨房里飘出来的焖鱼香气，一群工人馋的吞咽口水。 “咳咳咳！你们不去打扫卫生，在这儿干嘛呢！” 这时候，易中海背着手走过来，干咳了两声，板着脸说道。 “师父！” “易师傅！” “我们路过瞧瞧厨房做什么菜！” “师傅今天有鱼吃。” “曹处长从公社带回来足足一大车鱼！” “有曹处长管着后勤，大家伙可以过个好年了！” 听着徒弟和工人们字里行间对曹卫国的吹捧，易中海的脸色越加的严肃：“大家伙都在打扫卫生，你们在这儿瞎晃悠，成什么样子，快点儿回去干活儿！” 易中海的徒弟们不敢说话，急忙跑回去干活儿，几个工人却是不给易中海面子，一边走一边嘲讽：“道貌岸然的老色痞，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我呸！”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一字不差的传进易中海的耳中，气的易中海脸色发黑，紧攥着拳头直哆嗦，不知道的还以为得了帕金森。 傻柱拿着扫帚走过来：“一大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门忘了穿棉裤了？” 易中海扭过头：“柱子，曹卫国越混越好，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傻柱恶狠狠道：“我想把他扔进粪坑！” 易中海无奈道：“你能不能说点儿实际的！整天做白日梦有意思吗？我的意思是你就不能向曹卫国学学，也跟他一样混出个人样儿。” 傻柱不高兴道：“一大爷你说就说怎么还骂人啊！我何雨柱怎么就不是人了？这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啊！” 易中海黑着脸：“柱子！你！你！你是听不懂人话是！我没说你不是人，我是想你混的更好，混的让人都高看你一眼，而不是大家伙一说起你何雨柱，上来就送一句：傻柱啊，那就是个扫厕所的。” 傻柱闷闷不乐道：“我也不想一直扫厕所，可是我找了杨厂长也没用，他说我之前的表现太差，而且食堂被曹卫国管着，曹卫国那孙子不同意，我就回不了厨房，等着，我不把曹卫国收拾的哭爹喊娘，我何雨柱就名字就倒着写。” 傻柱早就不想扫厕所了，做梦都想回到厨房，回到他的战场。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现在的职工食堂不缺他这个谭家菜传人。 不说从机修厂调过来的大厨南易，光是曹卫国的师兄楚金水就足够顶替他。 除此之外，不管是厂里的领导还是外面的客人都认曹卫国。 而他何雨柱已经成了微不足道的历史。 杨厂长倒是想帮他调回食堂，可他现在自身都难保，即便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为了不丢面子，只能拿曹卫国搪塞傻柱，让傻柱去恨曹卫国。 傻柱不知道杨厂长要不行了，只认为是曹卫国嫉贤妒能，从中作梗不让他回食堂，心里是恨透了曹卫国，做梦都想把曹卫国按在地上揍。 易中海皱着眉头：“柱子，你不是经常去给一位大领导做饭吗？你怎么不找他帮帮忙啊。” 傻柱郁闷道：“我提过这事儿，大领导说他不能干预下级单位的工作，只跟我说让我好好工作，还说什么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扫厕所也是为祖国建设出力，反正就是一大堆虚头巴脑的空话，他说的好听实际就是不想帮忙，下次再找我做菜，我非得往菜里啐口吐沫不行。” 易中海长吁短叹：“哎！你说说你！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你瞧瞧现在的职工食堂多红火，据说采购从公社拉回来一大车的鱼，你要是还在食堂，那过年还能愁没有鱼吃？” 傻柱闻着食堂飘出了焖鱼的香味，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憋闷，遥想当年他在食堂那是多么的风光潇洒。 哪怕食堂主任都得求着他，他就是职工食堂的小霸王，他想吃就吃想拿就拿，谁不羡慕他？ 可是现在他能拿的只有厕所里那些五谷轮回之物！ 呸！ 我拿那些臭烘烘的东西有什么用！ 都怪曹卫国那王八蛋，要不是他使坏，他也不会被赶出食堂。 想着想着傻柱恶狠狠的看向食堂，仿佛要看穿墙壁瞪死曹卫国。 可惜啊！ 即便他有那瞪死人的本领也没用，因为曹卫国就没在食堂。 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李副厂长将一沓厚厚的文件分别交给曹卫国和聂主任，这里面都是关于杨厂长和邓主任的材料。 曹卫国看得非常的仔细，他越看对李副厂长是越佩服。 这些材料的内容五花八门，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搜集到的，可见李副厂长的上进心多么强烈。 现在李副厂长已经是轧钢厂的一把手，距离一手遮天也就差半步。 这半步就是杨厂长和邓主任！ 他将暗中搜集的材料交给曹卫国和聂主任，那表明他决定要迈出那半步了。 李副厂长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香烟，笑眯眯的说道：“我为了咱们轧钢厂的工作劳心劳力，不说鞠躬尽瘁，那也绝对是废寝忘食，不仅要做好分内的工作，还要完成上级领导临时布置的任务，经年累月的加班到深夜，恨不得把轧钢厂的办公室当家，一心为祖国的建设做出贡献，可是啊，总是有部分人在后面拖后腿，暗地里结党营私，贪赃享乐，公器私用……良心坏透了！” 说着说着，李副厂长的笑容消失，语气也变的愤懑：“不能清除这些侵蚀集体利益的蛀虫，一心为国的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好！” 李副厂长越说越激动，曹卫国和聂主任听得面面相觑，然后一脸崇敬的激烈鼓掌。 李副厂长的态度已经明了！ 曹卫国对李副厂长的认识又深了一分!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 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跟着这样的领导，何愁没有地方养老！ 第429章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红星轧钢厂 好丰盛的一桌饭菜，煎炒烹炸应有尽有。 李副厂长大宴亲信，许大茂走进去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 宣传科长在外面就给他说过了，到了里面少说多做，别惹出什么幺蛾子。 许大茂进了屋一瞧，不光饭菜丰盛，在场的人也不简单。 后勤处长、保卫处长、财务科长、人事科长……曹卫国也在其中，可以说轧钢厂八成的中高级干部都在这儿了。 许大茂看着满屋子的领导，激动紧张的鞠躬：“各位领导好，宣传科放映组组长给领导们见礼了。” 李副厂长对着许大茂说：“许大茂你去准备一下，吃了饭我们要看场电影。” 许大茂殷勤的问：“领导有想看的片子吗？” 李副厂长脱口而出：“放《铁道游击队》。” 许大茂立马道：“得嘞，我这就去准备。” 等许大茂走后，李副厂长夹了一筷子糖醋鱼：“卫国好本事啊，今天的咸菜焖鱼做得好啊，工人们吃的非常开心，可你也得悠着点儿，别把大家伙的嘴养馋了。” 财务科长笑着说：“自从曹处长主管后勤工作后，附近的兄弟单位可是对咱们厂羡慕的不行啊，我听说许多单位的工人说，只要能进红星轧钢厂就是不要薪水都行。” 人事科长端着酒杯说：“我得敬曹处长一杯，因为曹处长的原因，我的工作都好轻松了，多少高级技工都抢着进咱们厂，就为了咱们厂的伙食，这都是曹处长的功劳啊。” 李副厂长哈哈大笑，又拍了拍曹卫国的肩膀：“卫国，还不跟老杜喝一杯，不光要喝，态度还要诚恳，一滴都不准剩。” 曹卫国端起一杯茅台起身举杯：“杜科长是长辈，敬酒也得是我这个晚辈来啊，我敬杜科长。” 眼瞧着曹卫国仰头干了杯中酒，大家伙纷纷鼓掌叫好。 人事科长笑逐颜开：“曹处长好酒量！” 小食堂里欢声笑语，气氛搞得火热。 放映厅里许大茂指挥着两个放映员摆弄放映机。 自从当了小组长后他也摆上了架子，把工作都交给了另外两个放映员，自己每日就是读报纸，积极的学习领导的精神，鼓足力气更进一步。 两个放映员忙活着调试设备，许大茂则是有些心不在焉。 脑海里全是小食堂领导聚餐的场景，幻想着自己也坐在其中指点江山。 “曹卫国真不够意思，我都进了屋里，也不知道给我说几句好话。” 许大茂想着想着，不满的嘟囔起来，埋怨曹卫国没眼力见儿，那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介绍介绍自己，让自己入席跟领导们喝几杯。 李副厂长等人吃饱喝足，来到放映厅一起看起了《铁道游击队》，曹卫国也跟着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吃了饭又看了场电影，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这个点儿大部分住户已经洗脚上床了，可秦淮茹和傻柱还在院里嘀嘀咕咕。 傻柱想跟冉老师谈对象的事儿，到底还是被秦淮茹知道了。 本来傻柱捂得挺严实，但架不住三大爷和三大妈碎嘴。 八字还没一撇，就把事儿说了出来。 秦淮茹一听顿时急了，自己的舔狗要跑啊！ 这哪儿行！ “柱子！我劝你别对冉老师抱有希望。” “人家冉老师长得俊家里条件又好，眼光一定高的很。” “嘿！你还别不信！你瞧瞧这都多少天了？三大爷给过你准话儿吗？” “我看着三大爷就是在糊弄你，贪图你那些土特产，要么没有替你牵线搭桥，要么就是冉老师看不上你，三大爷也没跟你明说。” “不信？不信你就去问三大爷，看他怎么说？” “你啊，跟冉老师不合适，有机会我还是撺掇撺掇你跟京茹……” 秦淮茹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傻柱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变来又变去，像极了川剧变脸。 “我不信！我这就去问三大爷！” 傻柱不服气的说了句，兴冲冲的杀奔了前院。 这么长时间没有准信儿，傻柱心里早就有了怀疑。 只是他害怕冉老师看不上他，所以一直可以的逃避。 想着是三大爷没有用心，而不是冉老师看不上他。 傻柱到了前院，逮着三大爷一通逼问。 三大爷被逼问的急了眼：“傻柱你差不多得了！我可没少帮你说好话，可人家冉老师压根儿就瞧不上你！你就是逼死我也没用。” 傻柱怒气冲冲：“那你怎么不早说！让我平白的费了那么多心思和精力！还又要了我一份儿土特产？你把土特产还我！” 三大爷没好气道：“送出来的东西哪儿有往回要的！傻柱你这人也太差劲儿！我可没白拿你的土特产，我跟冉老师说了你一大堆的好话，费了十几桶的口水，可人家瞧不上你我有什么办法，怎么？事儿没办成你就要卸磨杀驴啊？” 傻柱满心愤懑：“怎么是我差劲儿，明明是你光拿东西不办事儿！” 三大爷推着傻柱往外走：“去去去！大晚上的我不跟你废话，你也少在我这儿耍混不吝！事儿我帮你办了，土特产我也吃完了，想要你可以去厕所看看。” 傻柱被三大爷轰了出来，恨恨不平的转身回家：“阎老西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好看，想白吃白拿我的东西？门儿都没有！” 眼见着傻柱从前院满脸愤懑的回来，秦淮茹笑的很开心：“怎么样？三大爷跟你说实话了没有？” 傻柱生气道：“这三大爷还知识分子呢！狗屁！光拿东西不办事儿，你等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他！” 秦淮茹笑着拍了傻柱肩膀一下，笑呵呵的转身回了家：“你啊！老实点儿！你这辈子就没娶媳妇儿的命！” 傻柱跟冉老师没戏，这让秦淮茹的心落在了地上。 回到家时脸上还带着开心的笑容，让贾张氏脸色不善的一阵数落：“瞧你那水性杨花的样儿，跟傻柱说几句话就高兴了？不要脸！大晚上不睡觉跟单身汉在院儿里说话！你是嫌我贾家的脸丢的不够多是！” 秦淮茹道：“妈！你胡说什么啊！我找傻柱是因为傻柱想跟冉老师谈对象！你想想！这金莲刚走，要是再来一个冉老师，那傻柱以后还能再接济咱家？” 贾张氏满脸的不屑：“嘿！傻柱也不撒泡尿找找自己，冉老师那样的知识分子能看上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 第430章 棒梗重出江湖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正在厨房里教两个徒弟新菜，忽然外面传来阵阵叫喊声。 “失火啦！失火啦！” 曹卫国神色惊变，急忙组织职工跑出食堂。 到了外面抓住一个工人：“哪儿失火了？” 工人气喘吁吁道：“是隔壁的配件厂，杨厂长正在组织人过去救火。” 很快滚滚黑烟从隔壁的配件厂升起，一阵风吹过大火苗子直冲云霄。 杨厂长、李副厂长和几位领导通过广播组织职工，保卫科的人维持着秩序。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厂里研究组织年轻的男职工组成灭火队协助灭火。 作为厂里的先进分子曹卫国自然当仁不让。 李副厂长一通表扬后让曹卫国担任灭火队副队长。 傻柱也在灭火队中，瞧着曹卫国出风头满心的不忿。 不过，水火无情，谁也没工夫在意傻柱的眼神。 随着保卫科长的指挥，大家伙顶着浓烟和高温奔赴火场。 拆除房屋、运水掘沙……没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满脸的乌黑。 消防人员一波接着一波，大火在众人齐心协力下被扑灭。 大火扑灭后，厂里给所有参与救火的人放了假，大家有说有笑的涌进澡堂。 等曹卫国回了办公室，李副厂长把他和几个主任、科长叫到一起开了个小会。 会议的内容和配件厂失火有关，经过相关部门调查，已经确认这次起火是有人蓄意纵火。 配件厂的多位领导被带走调查，全体职工也在接受问询。 同时，上级领导也打来电话，要求轧钢厂引以为戒，谨防坏分子在新年期间搞破坏。 南锣鼓巷胡同，棒梗、小当和槐花眼巴巴的瞧着几个小伙伴吃糖葫芦。 小当咽着口水：“哥！他们都在吃糖葫芦，咱们什么时候能吃糖葫芦啊。” 槐花：“我也想吃糖葫芦。” 棒梗咬着牙说：“你们别急，我现在就带你去拿好吃的。” 说完，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一起去了后院。 棒梗叮嘱：“你们两个在这儿望风，有人来了就大声喊哥哥。” 小当点头：“知道了！” 棒梗分了工后，猫着腰像耗子一样溜进后院儿。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曹家的窗台，那上面摆着红薯干、柿饼、干辣椒、萝卜干…… 眼瞧着后院没人，棒梗跑过去一手抓红薯干一手抓柿饼。 “汪汪汪！” 被关在书房里的阿福听到动静，大声的汪汪叫唤。 棒梗吓了一跳，骂了一句转身就跑。 等二大妈从屋里出来时，棒梗早就没影儿了。 “叫什么叫！” “这曹卫国没事儿养什么狗啊！” “叫唤的让人心烦。” 二大妈看院儿里也没人，转身回了屋继续干活儿。 中院儿的墙角，棒梗和小当、槐花没看眼笑的分着红薯干和柿饼。 红薯干，又称番薯干、地瓜干，是传统土特产，原材料是番薯，一般是将整块番薯蒸熟去皮，然后切制、自然晾晒而成。 柿饼的原料是柿子，制作柿饼也要靠日晒风干，露天晾晒。 棒梗不敢再翻窗户进屋，就盯上了曹卫国放在外面晾晒的东西。 这一次行动很成功，下次再接再厉。 三个孩子开心的吃着红薯干和柿饼，软软的甜甜的，好吃极了。 槐花：“哥！这柿饼真好吃！” 小当：“地瓜也好吃，干比妈以前做的好吃多了！” 棒梗道：“好吃下次哥还给你们拿。” 槐花：“哥你真好！” 棒梗嚼着地瓜干，心里想着下次要多拿一些。 这些东西挺好吃，可以拿出去跟小伙伴儿换钱。 有了钱他就能去买糖买鞭炮，然后跟着小伙伴一起玩儿。 曹卫国两口子回到家，宋玉兰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晾在窗台上的柿饼和红薯干少了！ 宋玉兰：“卫国，你瞧瞧柿饼和红薯干是不是少了？” 曹卫国瞧了眼，顿时眉头微皱：“是少了，不过这事儿你别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宋玉兰进屋拿了笸箩，将柿饼和白薯干都端了回去。 曹卫国望了一样贾家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笑意。 盗圣终于重出江湖了！ 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曹卫国还担心盗圣改邪归正呢。 现在，他放心了！ 贾家的后继有人！ 朕心甚慰！ 回了屋曹卫国拿出魔鬼辣椒磨成了粉，又从橱柜取出半根腊肠。 腊肠切成段，然后在魔鬼辣椒粉上滚上滚。 滚完之后放进油锅里微微一炸，炸完后再进辣椒粉里滚三滚。 一会儿功夫，曹卫国精心加工出一道暗黑料理：魔鬼辣肠。 看着红亮的腊肠，只要吃进肚子里，保证能让人舒服的欲仙欲死。 宋玉兰好奇问：“你这是做的什么菜。” 曹卫国把菜端到门口，笑着放在窗台上：“这是我独家研制的菜品魔鬼辣肠，不过，这好东西是我给手脚不干净的小偷儿准备的，你可不能吃，就是碰也不能碰。” 宋玉兰：“这么好的腊肠那不是糟践了？” 曹卫国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难道你就不信教训一下偷了咱家红薯干和柿饼的小偷儿？” 宋玉兰道：“我怎么不想啊。” 曹卫国拉着宋玉兰回了屋：“那媳妇儿你就安心的等着看好戏，我保证让那小偷儿吃够苦头。” 中院 傻柱还在大肆吹嘘今天救火的光荣事迹，秦淮茹一边洗衣服一边笑着恭维：“柱子你真是太勇敢了，可你做好人好事也要注意安全。” 傻柱挠着头憨笑道：“知道知道，秦姐你对我真好。” 秦淮茹笑道：“你知道我对你好，那还不多帮帮姐，你看看棒梗三孩子，最近都饿的脱像了。” 傻柱扭头看了眼白白胖胖的棒梗：“是瘦了不少，秦姐放心好了，等我调回食堂，我保证不让三孩子缺嘴吃。” 秦淮茹眼中一亮：“你要调回食堂啦？什么时候？” 傻柱开心道：“就这几天，一大爷给我出了主意，我又给李副厂长送了点儿土特产，李副厂长挺高兴的，说年前食堂工作忙任务重，找个机会就把我调回去，说哥们儿厨艺好，在厕所打扫卫生大材小用，要我说，这李副厂长人品不怎么样，眼光儿还算有的。” 秦淮茹一听心里也跟着高兴，傻柱回了食堂她家也能改善伙食。 说起来，她也挺怀念傻柱的饭盒。 贾张氏趴在窗边儿，恶狠狠的盯着有说有笑的秦淮茹：“秦淮茹洗衣服怎么洗这么久！晚饭还做不做了！你是不是想把我们一家老小都饿死啊！”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还有一件衣服，我洗完了就回去做饭。” 贾张氏阴沉着脸：“那你快点儿！干什么都磨磨唧唧！光吃不干活儿的废物点心！” 傻柱看着低着头洗衣服的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谩骂，心里那叫一个心疼，暗骂贾张氏这个老虔婆不是东西。 秦姐既善良又孝顺，全院儿也找不出这么勤快的儿媳妇，可这贾张氏还是不知足，整日挑三拣四的骂人，真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第431章 棒梗吃腊肠 翌日 曹卫国陪着宋玉兰去医院检查身体。 刚走不久，棒梗就蹑手蹑脚的进了后院儿。 到了窗台的时候，棒梗气的咬牙切齿。 好吃的红薯干和柿饼儿都没了。 只剩下一堆的干辣椒、萝卜干、蘑菇，还有……腊肠！ 腊肠！ 这一眼棒梗的眼睛都绿了！ 腊肠这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好吃的！ 上一次吃腊肠还是头年许大茂结婚的时候！ 那味道比肉还香！ 哈哈哈……曹卫国你这蠢货！ 居然把腊肠放在窗台上？ 你是瞧不起谁啊！ 既然如此！ 你家的腊肠小爷笑纳了！ 棒梗到了窗台儿，把加工过的腊肠一股脑的装进兜里，走之前还不忘抓了一把萝卜干。 萝卜干虽然不好吃，但只要是曹卫国的东西，偷就完事儿了！ 腊肠经过曹卫国的精心加工，闻着就有一股辛辣诱人的香味儿。 棒梗馋的不行，拿着东西就跑到外面。 这些腊肠他可不会带回家，既怕秦淮茹教训他，又怕被贾张氏抢走。 “真香！” “曹卫国这破厨子还有点儿本事。” 来到经常玩耍的工地，找了根能避风的水泥管子。 感觉这腊肠太凉，棒梗娴熟的找来干柴，掏出准备放鞭炮的火柴生了火。 又找来树枝插着腊肠，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烤了一会儿，他就迫不及待的把辛辣扑鼻的腊肠往嘴里送。 “呼呼呼……好烫，有点儿辣！不过挺好吃！” “这应该是傻柱说的川菜！” “下次去曹卫国屋里多拿点儿！” 这魔鬼辣椒经过曹卫国的加工，兑了一些白糖在里面。 起初吃着不算太辣，但后劲儿十足。 棒梗吃了两段儿腊肠后，忽然觉得肚子、嘴巴好像着了火。 起先他也没有在意，以为是腊肠烤的太烫了。 但把最后一段腊肠吃完后，这火辣的感觉好像大火燃烧起来。 嘴巴和肚子里好像灌了开水，烫的他只发疼。 “啊啊啊……好辣！好辣！好疼！” 魔鬼辣椒盛产于印度东北部山区，由于奇辣无比，当地人称之为“魔鬼辣椒”。 2007年2月，这种辣椒被吉尼斯世界纪录确认为全球最辣辣椒。 据悉，即使是吃一小口魔鬼辣椒，也能辣得人们无法忍受。 吃一小片生魔鬼辣椒就能使人涕泪横流。 一整根魔鬼辣椒简直是对感觉器官的极大摧残。 有人说，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喝由电池溶液和玻璃碎片调成的鸡尾酒一样。 棒梗吃了半根用魔鬼辣椒加工的腊肠，劲头儿一上来被辣的生疼，哭爹喊娘的往家跑。 “水！水！水！” 棒梗眼睛带着泪水，满脸通红的跑回家，拿起水瓢从水捎里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 秦淮茹和贾张氏看到后有些奇怪。 这棒梗又上哪儿野去了？ 怎么渴成这样儿？ 秦淮茹喊了一句：“棒梗，桌上有白开水，水捎里的水多凉啊，喝了拉肚子。” 这时候，棒梗喝了一瓢，但魔鬼辣椒的威力岂是一瓢水能解决的？ 肚子里又冰又烫，嘴巴还是像火烧一样疼。 棒梗辣的有舀了一瓢水，继续拿着瓢鲸吞牛饮。 可是魔鬼辣椒吃进肚子里，喝再多的凉水也没用。 棒梗喝了一肚子的凉水，肚子像气球一样膨胀，但嘴巴还算像着了火。 “哎呦！” 因为喝了太多的凉水，加上魔鬼辣椒伤了胃。 冰与火之歌在肚子里演绎，棒梗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哀嚎。 “棒梗！棒梗！你怎么了！” 瞧见棒梗躺在地上惨叫，秦淮茹顿时吓得手忙脚乱。 “棒梗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 棒梗这会儿肚子里难受的不行，抱着肚子满地打滚儿：“妈！我肚子疼！好疼啊！我肚子好像烂了！” 秦淮茹看到棒梗满地打滚，心中着急的不行，赶紧抱起来往外跑。 可是这棒梗吃的白白胖胖，体重着实不轻。 跑了几步秦淮茹就累的不行，焦急的流着眼泪喊傻柱。 这时候，院儿里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凑过来看热闹。 傻柱跑出屋，秦淮茹哭着说：“棒梗吃坏了肚子，你快帮我把他送去医院看看。” 遇到这种好事儿，傻柱自然当仁不让。 积极主动的一把将棒梗抱在怀里，l老黄牛似的往医院跑。 秦淮茹冲着贾张氏喊了声：“妈！你在家看着孩子，我带棒梗去医院。” 贾张氏拍着大腿叫唤：“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的大孙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满头大汗的冲到医院，医生急忙查看棒梗的病情。 秦淮茹在旁边焦急的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这是得了什么病？” 医生问：“你儿子早上吃的什么？” 秦淮茹立马回答：“早上吃的是棒子面粥、窝头还有炒鸡蛋和咸菜。” 医生的鼻子动了动，从棒梗的兜里掏出一把萝卜干：“除了这些没吃别的？” 秦淮茹看到萝卜干顿时脸色一变：“这！这我不知道！” 她家没有晒萝卜干，那棒梗兜里的萝卜干儿从哪儿来的？ 医生摸着棒梗的肚子问：“小朋友你吃了什么啊？是不是吃了特别辣的东西？” 棒梗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我！我！我！” 秦淮茹见状立刻板着脸问：“棒梗！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在外面吃了什么！” 棒梗气愤道：“我吃了曹卫国窗台上的腊肠，一定是那王八蛋在腊肠里下了毒！” 医生虽然不知道曹卫国是谁，但从棒梗的话中也猜到了大概。 虽然有些不喜欢“小偷”，但终究是医者父母心。 医生耐心的询问：“小朋友！你能说说那腊肠的是什么样吗？是什么味道？有没有长毛？” 棒梗捂着肚子说：“那腊肠红油油的，味道挺好吃的就是有些辣，不，是特别的辣，我现在嘴巴还像火烧一样，我还想喝水。” 医生又问：“那你肚子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棒梗：“我跑回家喝了两瓢水，然后肚子就开始疼了。” 医生心里有了数儿，又给棒梗做了一番检查。 棒梗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儿，一边喊疼一边喊着喝水。 瞧着棒梗的惨样儿，秦淮茹心疼的不行。 傻柱在旁边义愤填膺的叫嚷：“这曹卫国太不东西了，居然在吃的里下毒，他这是想毒谁啊！” 医生转头说：“你们不要乱猜，按照这位小朋友所说，腊肠没有变质，至于辣可能是那位同志喜欢吃辣，而这位小朋友吃不了辣，加上奔跑过后喝了凉水，所以才引发……” 说话的时候，医生还特意说：“小孩子嘴馋可以理解，但家长也要注意，不能让孩子随便乱吃东西。” 秦淮茹羞臊难当，儿子偷东西吃，这不管怎么说都是丢人的事儿。 医生诊断过后给棒梗开了药，然后将单子写好递给秦淮茹：“你去拿药，顺便把医药费交了。” 秦淮茹接过单子一看，人顿时就傻了：“三块七毛五！医生这也太多了！” 医生神色平静的说：“医院的收费都是透明的，如果你不愿意买药，我也不会强求。” 棒梗捂着肚子哭喊：“妈！我肚子疼！我嘴疼！妈！我好难受！” 一听这话秦淮茹还能说什么？ 虎毒不食子！ 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棒梗喊疼。 秦淮茹舍不得掏钱，不过好在傻柱跟着来了。 她转头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傻柱：“柱子！我身上没带着钱，你能不能先帮我把医药费垫上。” 傻柱也舍不得掏钱，但一看到秦淮茹泫然欲泣的模样，别说掏钱了，就是让他嘎腰子他也义不容辞。 “柱子！你帮帮我！我发了工资就把钱还你。” 眼见着傻柱不说话，秦淮茹一把抓住傻柱的手。 这一下让傻柱魂飞九天，爽的差点儿原地起飞。 柔软！ 温暖！ 这感觉太美妙了！ 这手一星期不洗了！ 秦淮茹这小手一握，傻柱恨不得当场嘎腰子：“秦姐瞧你说的！你家这么困难，我帮你一把那是应该的，这钱你拿着用，还不还的以后再说。” 医生看着俩人，眼神有些不对劲。 本来他还以为这两人是夫妻。 现在听着两人的称呼，显然不是那回事儿。 那这兄弟还挺大方，三块多钱说掏就掏。 有点儿意思！ 第432章 棒梗心有不甘 医院 棒梗哭着从厕所里跑出来：“妈！屁股疼！我的屁股坏了！” 吃了药蹲在厕所里，那一刻他感觉痛不欲生。 菊花好像被火烧被刀割，让他瞬间想起了少管所的美好时光。 秦淮茹心疼的摸着棒梗的头：“不哭不哭！没事儿！吃了药过一阵儿就好了。” 棒梗流着心酸泪，恶狠狠的说：“都是曹卫国下毒害得我！我要让奶奶挠死他！” 傻柱在旁边附和：“棒梗说的对！曹卫国太坏了！不光要修理他还要让他赔医药费。” 秦淮茹揪着棒梗的耳朵：“棒梗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腊肠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儿吗？你要是不想进少管所，这件事儿你就烂在肚子里，跟谁也不能说，包括你奶奶，如果你奶奶问你怎么回事儿，你就说喝凉水喝坏了肚子，不准提腊肠和曹卫国。” 棒梗满心不忿道：“为什么啊！明明是曹卫国害我吃坏了肚子!哎呦！妈！耳朵掉了！” 秦淮茹生气道：“你听不懂人话是！你不偷拿曹卫国窗台上的腊肠，你能吃坏肚子？这件事说出去，曹卫国没事儿，但你就是小偷儿，你是不是还想进少管所？” 少管所？ 那地方虽然包吃包住，但他宁死也不想再进去。 棒梗摇着头：“不！我不想进少管所！” 秦淮茹严肃道：“那你就听话，这件事儿不准跟任何说，如果曹卫国在院子里找腊肠，你也要闭紧嘴巴，打死也不能承认。” 棒梗心中不甘，但也只能乖乖听话。 他虽然喜欢偷东西，但终究不是傻子。 棒梗哭丧脸：“妈我知道了！我不说！你快松手！我耳朵都快掉了！” 秦淮茹怒其不争的松了手，棒梗捂着火辣辣的菊花后退。 傻子忿忿不平道：“秦姐！你怕什么啊！明明是曹卫国这坏种害了棒梗！咱们就得找曹卫国算账。” 秦淮茹嫌弃的看着傻柱道：“柱子！你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啊！你没听我跟棒梗说的话吗？你们俩还真像！都没长着脑子！棒梗是吃坏了肚子，但他吃的东西是从曹卫国家偷来的！这要是闹大了，曹卫国一定会去派出所，到时候吃亏的准是棒梗，你是想让棒梗进少管所吗？” 傻柱憨笑道：“我对棒梗就跟对自家孩子一样，怎么会想棒梗进少管所呢。” 棒梗踢了傻柱的小腿一脚：“谁是你家孩子！大傻子！大窝囊！” 傻柱生气的瞪大眼睛：“棒梗你怎么这么说话，你也太没良心了！你忘了我给你的那些好吃的了！” 棒梗仰着头：“什么是你给的！那是我自己拿的！” 秦淮茹冷着脸喝斥：“棒梗不准跟你何叔叔这么说话，你傻叔对你多好啊，你可不能没良心，咱家就没有白眼狼。” 教训了不懂事的棒梗，秦淮茹又转头安慰傻柱：“柱子！棒梗还是个孩子，你别跟他计较，我回去就修理他。” 傻柱脸色难看道：“我不跟他计较，秦姐，医药费也交了，咱们回去。” 秦淮茹瞪了眼棒梗：“走！没出息的东西！瞧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拿乱吃别人家的东西！” 棒梗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跟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嘟囔：“曹卫国你给小爷等着！小爷跟你没完！我一定要把你家偷得精光，” “秦淮茹！傻柱！还真是你们啊！” 棒梗正在心里念叨着怎么报复曹卫国，忽然就听到曹卫国的声音。 一扭头就看到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正一脸笑容的走过来。 傻柱黑着脸说：“晦气！在哪儿都能碰到你。” 秦淮茹尴尬道：“棒梗不舒服，我带来医院看看。” 曹卫国看着小脸惨白，嘴巴红肿的棒梗，一脸关心的问：“棒梗怎么了？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还有没有救？” 秦淮茹笑道：“不严重不严重，就是闹肚子，吃点儿药就没事了。” 曹卫国微笑道：“哦！就是闹肚子啊！那真是太好了！棒梗这么有出息！要是跟他爸一样早早的没了，那多可惜啊，你以后可得多关心棒梗，注意他的饮食，别再吃坏肚子了。” 秦淮茹尴尬笑道：“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棒梗满眼恨意的盯着曹卫国，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攥着拳头，恨不得冲过去跟曹卫国拼了。 都是这个可恨的家伙，害得他受了这么大的罪。 你说说做腊肠就做腊肠，做的那么辣干什么？ 不过那腊肠虽然辣，但真好吃，还想吃。 哎呦不行！ 嘴疼！菊花也疼！ 不就是吃了点儿腊肠吗！ 怎么还上下一起疼啊！ 曹卫国对棒梗那恨恨的眼神视若无睹，笑吟吟的跟秦淮茹聊着天。 秦淮茹不想多聊这件事儿，只得转移话题：“你来医院做什么啊？” 曹卫国道：“这不周末吗，有时间就陪玉兰过来做个检查。”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嫉妒起来。 她怀孕的时候，贾东旭对他不管不问，贾张氏还指挥着洗衣服做饭。 再瞧瞧宋玉兰，怀孕后曹卫国对她无微不至，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同样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棒梗拉了拉秦淮茹的胳膊：“妈！我肚子难受！” 秦淮茹回过神道：“卫国！棒梗不舒服我得带他回家休息，就不跟你多聊了。” 曹卫国笑着说：“那赶紧让棒梗回去休息，瞧棒梗小脸白的，一定是营养不足，这不傻柱也在吗，让傻柱给棒梗炖只鸡补补，傻柱厨艺好，炖的鸡又香又补，棒梗吃了一定生龙活虎。” 傻柱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黑，炖鸡？他自己都舍不得吃！ 棒梗一听吃鸡眼睛都绿了：“傻叔我想吃鸡！” 傻柱拉着臭脸：“吃！吃！我路上就去菜市场给你买。” 心道：要不是看你妈的面子，鸡屁股都轮不到这小兔崽子吃！ 以前棒梗带着小当、槐花进屋里偷吃，自己知道了也当不知道，看到了也不会横加阻止，就是为了跟三个孩子的多亲近，从而得到秦淮茹的欢心。 可是到头来怎么样？ 这小兔崽子居然喊他大傻子！大窝囊！ 简直是要把他气死的节奏啊！ 不过，秦淮茹就在旁边站在，他也不好意思发作。 只是心底却对棒梗有了厌恶之心。 现在不发作也只是时候未到！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傻柱说话算话，忍痛买了一只柴鸡。 秦淮茹喜笑颜开的恭维感谢，让傻柱的臭脸上多了笑容。 棒梗一面捂着屁股，一面捂着肚子，眼睛绿油油的盯着柴鸡。 等回了家柴鸡还没吃到，棒梗就疼晕在了厕所里。 魔鬼辣椒一发威，哪怕是棒梗这个盗圣也扛不住。 要不是当时公厕有人，棒梗十有八九会掉进茅坑。 第433章 棒梗晕在厕所 南锣鼓巷 听到棒梗拉大号疼的晕在厕所，曹卫国笑的直拍大腿。 宋玉兰也不由惊叹曹卫国的手段，这招儿愿者上钩也太狠了。 棒梗吃了这次的苦头，以后应该不敢再随便偷吃了？ 秦淮茹心疼的给棒梗换下沾了屎尿的衣服。 贾张氏站的老远吗，捂着鼻子叫嚷：“我说你就不能在外面给棒梗换衣服啊，把屋里弄得臭烘烘的怎么呆人啊！” 秦淮茹心中有气道：“外面那么冷把棒梗冻坏了怎么办啊!” 贾张氏埋怨：“我这大孙子怎么回事儿啊！以前壮的跟小犊子似的，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几次医院，怎么今天喝了几口凉水就坏了肚子，上个茅房还能晕过去，我说这都怪你这个当妈的没用，亏了我大孙子的嘴，我大孙子吃的不好，营养跟不上这才用的身体发虚。” 秦淮茹低着头没有解释，总不能说棒梗是偷吃曹卫国家的腊肠，这才吃坏了肚子。 这事儿要是让贾张氏知道了，准得在院儿里大闹一场。 可贾张氏有几斤几两她心里有数儿，就是出去闹最后讨不到好处。 甚至还可能连累到棒梗，她可不想让儿子去少管所过年。 “呜呜呜……妈！我的屁股烂了！呜呜呜……我的屁股烂了！疼死我了！” 棒梗醒过来后惊恐的哭嚎，想起菊花那火辣辣的感觉就害怕。 秦淮茹温声安慰：“棒梗不哭！医生说了没事儿，你好好吃药，一会儿就不疼儿了。” 棒梗激动的说：“是真的吗！妈！我要吃药！” 秦淮茹拿出药，倒了白开水递给棒梗：“好儿子吃药，吃了药就不疼了。” 棒梗喝了水吃了药，趴在床上伤心的掉眼泪。 心里恨透了曹卫国。 贾张氏没好气的问：“这次去医院又花了多少钱？” 秦淮茹说：“三块七毛五！” 贾张氏尖锐叫喊：“这么多！这医院也太黑了！他们这时抢钱啊！要我说不就是吃坏了肚子吗，从医院拿药都多余，我以前吃坏了肚子，跑几趟茅房喝几杯热水就好了，也就是你这败家娘们儿，拿钱不当钱，咱家什么光景啊，小孩儿闹个肚子就花三块多，多少钱也不够你这么造啊。” 秦淮茹生气的说：“棒梗这么难受，不拿药能成吗？你这个奶奶的不心疼，我这个当妈的心疼，再说了这钱是傻柱帮着垫的，又没花你的钱，你急什么啊？” 贾张氏瞪着眼睛叫嚷：“什么叫没花我的钱！傻柱垫的钱就不是我的钱啊！这钱你就不能省下来贴补家用！贾家这么一大家子人不吃饭不穿衣啊！你这没用的败家女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答应娶你进门！” 这时，傻柱端着一盆炖鸡肉走进屋憨笑着：“秦姐！张大妈！又吵吵什么呢！棒梗好点儿了吗！快起来尝尝我给你炖的鸡肉。” 贾张氏见着鸡肉就好像黄鼠狼见到了鸡，冲过去一把将傻柱手里的盆儿端走：“傻柱你有心了，要我说咱们院儿就你最有良心，知道心疼我们这些受苦的邻居。” 棒梗激动的盯着鸡肉：“奶奶！快把鸡肉端过来！我要吃鸡肉！” 贾张氏把鸡肉端过去说：“你吃坏了肚子不能吃肉，吃多了想上厕所怎么办，你闻闻味儿得了，等你屁股上厕所不疼了再吃。” 棒梗一想到上大号时的痛苦，顿时小圆脸苦的像吃了黄连。 他嘴馋想吃鸡肉，但那火辣辣的感觉太可怕了。 棒梗眼巴巴的说：“奶奶！那你把鸡肉留好了。” 贾张氏把鸡肉放在桌子上，伸手就拿了一块儿扔进嘴里大吃大嚼：“放心！奶奶给你留着！” 棒梗见状眼睛都红了：“奶奶！这是傻叔给我炖的鸡肉！你怎么还吃上了！” 贾张氏理直气壮的又拿了一块儿：“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奶奶这是帮你尝尝味道怎么样，这么一大盆奶奶吃几块儿怎么了？你这当孙子就不能孝敬孝敬奶奶。” 棒梗急的都哭了：“呜呜呜……奶奶欺负人！奶奶抢我的鸡！” 傻柱憨笑道：“棒梗别哭，鸡肉多着呢，你奶奶吃不完，张大妈你也是，吃就吃，你别当着棒梗面儿吃啊，你这不是馋他吗。” 贾张氏一想还真是，端起装着鸡肉的盆子就往外走：“鸡肉我不吃了，我拿到外面冻上，到时候咱们还能吃几口冻儿。” 眼瞧着贾张氏端着鸡肉出了屋，秦淮茹满脸无奈的叹息。 棒梗一双绿豆眼里尽是恨意，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着牙。 小当和槐花坐在椅子上，闻着残留在空气中的炖鸡肉味儿吞咽口水。 “秦姐！这事儿难道真就这么算了？” 贾张氏已经不在屋了，傻柱凑到秦淮茹身边低声说。 秦淮茹有气无力道：“那还能怎么样？我可不想让棒梗去少管所过年。” 不管曹卫国是不是故意在腊肠里搞鬼，棒梗偷偷拿着腊肠吃掉都不占理。 人家腊肠放在自家窗台上，有没有请你吃更没有逼着你吃。 就是你自己偷吃！ 怎么小偷偷吃，吃坏了肚子，还要找主家要赔偿？ 真当这世上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真当大家伙是非不分啊？ 真当法律是摆设啊？ 真当曹卫国是软柿子啊？ 现在别说找曹卫国算账了，秦淮茹还担心曹卫叫嚷着抓小偷儿呢。 傻柱咬着牙说：“曹卫国这坏种简直是就不是个东西，我看他就是故意下圈套害棒梗，谁家做腊肠放那么多辣椒，那做出的腊肠能好吃的了？那种腊肠傻子才吃的下去。” 棒梗说了句公道话：“那腊肠挺好吃的。” 傻柱瞧着棒梗，就好像照镜子，心道：“这棒梗原来也是个傻子！” 秦淮茹扭头对傻柱说：“柱子，这件事儿你听我的，千万不要闹，要不然棒梗被抓进少管所，以后你就甭想我再打理你。” 傻柱闷闷不乐道：“姐瞧你这话说的，你都发话了我敢不听吗，得得得，既然你这当妈的都不追究，那我也不想多管闲事。” “淮茹在家呢！哟！傻柱也在啊！” “通知你们个事儿，咱院儿又闹贼了，曹卫国放在窗台上的腊肠丢了，你们自己多注意点儿家里的财物，小心被小偷儿偷走。” “这眼瞧着就要过年了，怎么还闹起小偷儿了。” 不一会儿，二大爷挺着大肚子走进屋，端着官架子来到贾家。 听到二大爷的话，棒梗脸色难看，秦淮茹扯出笑容：“知道啦二大爷！” 二大爷看到棒梗趴在床上，好心肠的问了句：“棒梗怎么样？没事儿？” 秦淮茹苦着脸道：“没事儿，就是喝凉水喝坏了肚子，养两天就好了。” 二大爷道：“那就好，大冬天的少喝凉水，成，你们呆着，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住户，这该死的小偷儿，就该抓起来吃枪子儿。” 棒梗恶狠狠的盯着二大爷的背影：“老不死的！你给我等着！还想让我吃枪子儿？我先让你吃屎！” 第434章 心怀大志的柱子 红星轧钢厂 当上副处长后，曹卫国反倒变得闲了。 关键是他手底下“人才济济”，不需要事事亲力亲为。 现在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开大会和开个小会。 上面交代了事情，然后他交给下面的人。 在轧钢厂做到这个级别，就不需要再积极上进了。 再往上就是处长和厂长了！ 是有那么一句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但将军还在上面坐着，你这小兵天天喊着想当将军？ 怎么着？ 你这是要造反啊！ 上午，他先参加了个大会，听李副厂长和方主任长篇大论。 中午，跟着李副厂长一起陪兄弟单位的领导吃吃喝喝。 吃了饭，坐在办公室听取各部门主管的工作汇报。 说到底，管理岗就是管事和管人。 管事照章办事！ 管人知人善任！ 一切以稳定为主，稳定压倒一切。 曹卫国正喝着茶看着报纸，赵美红敲门走进来：“处长！何雨柱说要见您！” 傻柱跟曹卫国关系不睦，这事儿在轧钢厂不是秘密。 赵美红根本不想管这事儿，但架不住李副厂长的吩咐。 曹卫国不动声色道：“让他进来。” 须臾，傻柱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来：“曹处长忙着呢！” 曹卫国微微皱眉：“有事儿说，有屁放，放了赶紧滚。” 傻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李副厂长通知我回食堂帮忙，我过来跟你打个招呼。” 这件事儿李副厂长已经跟他通过气，曹卫国自然不会不给面子。 一个傻柱虽然碍眼，但也犯不上为了这么个东西跟领导闹不痛快。 曹卫国抬头看着傻柱：“招呼打完了吗？打完了滚蛋！上班时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需要我教你吗？” 傻柱咬着牙根子冷声道：“不需要！曹处长你忙着，咱们回头儿见。” 强压着打人的冲动，傻柱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回到食堂后他昂首挺胸的大喊：“小的们！我何大厨又回来啦！” 结果食堂里鸦雀无声，根本没人搭理他。 这让傻柱尴尬的面红耳赤。 楚金水板着脸道：“何雨柱上班时间大喊大叫，影响工友工作，罚打扫卫生一周。” 傻柱当场瞪眼叫嚷：“凭什么！你算老几啊！你有什么资格罚我！” 李飞冷笑道：“傻柱你狂什么啊！你现在就是个帮厨！楚师傅现在是股长，主管厨房里的工作，你要是不服气可以转身出去，想找谁告 状找谁告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傻柱再混也知道告状无用。 杨厂长去外出开会了，李副厂长见钱眼开。 傻柱能去找谁告状？ 找曹卫国？ 那是自取其辱！ 全厂谁不知道楚金水是曹卫国的师兄。 官官相护，狼狈为奸！ 一帮狗腿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你们给爷爷等着！ 傻柱被气的浑身哆嗦：“我服！我服气！你们厉害！咱们走着瞧！” 虽然回到了厨房，但傻柱领着帮厨的工资，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 刷锅、倒垃圾、搬土豆、扛面粉、刷盘子……这些活儿一股脑的安排给傻柱，恨不得把傻柱当驴使唤。 马华想帮忙，但被李飞私下警告，之后只能躲着傻柱。 傻柱心情不爽跟南易顶了一句嘴，结果被安排切了三百多斤的土豆丝。 这一下子差点儿没把傻柱累废了。 “不就是曹卫国的狗腿子吗！” “死奴才！” “牛气什么啊！” “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乌龟王八蛋！”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你们都给爷们儿等着！” 傻柱有心不干！ 但不干就得滚出食堂！ 一想到继续回厕所打扫卫生和已经花出去的花出去的一百块钱！ 咬咬牙忍了！ 俗话说的好！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一大爷说了只要能吃苦，那就有…… 傻柱埋头切着土豆丝，刀光烁烁犹如银河，想着一大爷的谆谆教诲，不知不觉开始幻想成为人上人的美好未来…… 他要学习那个叫什么钩子的男人！ 卧柴火堆尝苦胆！ 终有一日踹翻曹卫国，取而代之成为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 他要让世人知道什么叫邪不胜正！ 什么才是正道的光！ 曹卫国来到厨房看着埋头切土豆的傻柱目光阴冷，对着马亮招了招手，压着声音问：“傻柱这狗东西的表现怎么样？” 只是一听曹卫国对傻柱的称呼，马亮就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他不想整傻柱都不行啊！ 马亮骂骂咧咧道：“这狗东西狂得很，刚回厨房就大喊大叫，让他干什么他都挑三拣四，还想在厨房当大爷，不光跟楚师父耍横，还跟南师傅顶嘴，一副欠收拾的怂样儿。” 曹卫国冷哼：“这种人就该放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不过，既然他回了食堂，那就不劳烦农民兄弟了，以后运泔水和扛东西的活儿都交给他，好好的改造改造他。” 马亮立马道：“明白！” 曹卫国想了想：“对了！过几天会有几头野猪送到厂里，我会让傻柱去杀猪，这狗东西手脚不干净，你多给他制造点儿机会……到时候我们……” 马亮坏笑道：“处长英明，这么一来傻柱不死也得掉层皮！” 曹卫国笑道：“成了，我得出去一趟，你在厨房好好照顾傻柱。” 厨房离开后，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去了北海公园。 等一会儿，刘山准时抵达引胜亭。 曹卫国看着湖面：“不早不晚！很准时！不错！” 刘山谄媚道：“大哥让我往东，小的绝不敢往西，大哥让我下午四点到，我就绝不敢早一分更不敢晚一秒。” 曹卫国一面往没人的地方走一边问：“金钱豹最近怎么样？” 刘山满脸笑容道：“这孙子被挨了顿打立马老实了，现在躲到了乡下成了缩头乌龟。” 曹卫国漫不经心道：“那就好，没了金钱豹搞事儿，你也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不能太过得意和招摇，记住我的话，低调做人，小心为上，钱是赚不完的。” 刘山连忙道：“小的牢记于心！” 曹卫国：“明天你下午三点你去东里村找我，带着五辆平板车，人越少越好。” 刘山满脸喜色道：“记住了！” 说完，刘山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曹卫国：“这是这个月的收入。” 曹卫国接过牛皮纸袋，沉甸甸的少说有三斤。 曹卫国将牛皮纸袋放进公文包：“不错！回去忙！” “是！” 刘山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曹卫国拿着公文包走到存车处，骑上自行车离开公园。 回到家时宋玉兰正在厨房做饭，曹卫国进了书房拿出牛皮纸袋。 打开牛皮纸袋，里面放着十根小黄鱼。 过年了，生意更好了。 第435章 傻柱回府 南锣鼓巷 秦淮茹蹲在水池旁洗衣服，时不时的抬头看下大门口。 不一会儿，傻柱拎着网兜饭盒回来了。 虽然楚金水和南易给傻柱安排了一大堆的重活儿累活儿。 还让傻柱落了晚，跟着一起做了顿小灶。 但事后分剩菜时，还算厚道的南易也分了傻柱一份。 剩菜不多油水也不大，但也让傻柱高兴了一阵儿。 秦淮茹满脸笑容的起身：“柱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傻柱看见秦淮茹这副神情，一脸得意的憨笑道：“秦姐告诉你个好消息，爷们儿今天重回食堂了。” 这事儿秦淮茹早就听说了，要不然也不会蹲在这儿苦等。 傻柱回了食堂，那饭盒岂不是也要回来了！ 果不其然，傻柱没有让她失望。 只是秦淮茹装作毫不知情，满脸的惊喜道：“真哒！那可太好了！柱子恭喜啊！我真替你高兴。” 傻柱得意洋洋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以我的手艺要不了多久就能重新成为主厨，到时候曹卫国也得求着我。” 秦淮茹笑道：“我相信你能行，诶，你带饭盒回来啦，让我瞧瞧什么菜。” 傻柱还没缓过神，网兜饭盒就被抢了过去。 见状傻柱急声道：“秦姐手下留情啊，这饭盒我还要孝敬一大爷和老太太呢！” 这次他能回食堂，全靠一大爷出谋划策和聋老太太慷慨解囊。 现在事情成了，他也想表示表示，用这些剩菜感谢一下两位老人家。 秦淮茹委屈巴巴：“柱子，我家的情况你知道，孩子肚子里缺油水。” 傻柱恳求道：“秦姐！昨天我刚给你家送了一盆炖鸡肉，你家可不缺油水，这饭盒我真的有用，一大爷和老太太出钱出力帮我回了食堂 ，我不能当白眼狼啊，我就指着这份剩菜孝敬两位老人呢，你还给我，下次，下次饭盒我全给你。” 秦淮茹一听是这么回事儿，本着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依依不舍的将饭盒还给傻柱：“那是要好好孝敬两位老人，饭盒给你，不过你可 说了啊，下次饭盒别忘了姐。” 傻柱憨笑道：“忘不了保证忘不了，我已经回了食堂，那以后的饭盒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秦淮茹娇媚道：“德行！瞧瞧你能的！” 看着秦淮茹跟傻柱有说有笑，贾张氏阴沉着脸走出来：“秦淮茹你干什么呢！跟个单身汉打情骂俏！你也不要个脸！” 秦淮茹连忙道：“妈！你说什么呢！我就是跟柱子说了几句话，柱子回到食堂了，我恭喜一下都不行啊！” 贾张氏听到这话顿时双眼冒光，一张老脸瞬间由阴转晴：“柱子回食堂啦，这可是好事儿啊，该恭喜！该恭喜！” 看到傻柱手中的饭盒，贾张氏走过去伸手就要抢。 傻柱急忙高举起胳膊，贾张氏急的直跳脚：“傻柱你这是干嘛？别跟大妈皮，快把饭盒给大妈。” 秦淮茹拉了下贾张氏：“妈！柱子这饭盒是孝敬老太太和一大爷的。” 贾张氏没好气道：“那两个老家伙有钱不缺嘴，孝敬她们也是浪费。” 一大爷走过干咳道：“咳咳咳！老嫂子这话是怎么说的？”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我说的有错吗？你每月一百来块的工资，缺这两口剩菜吗？你再瞧瞧我家？一家五口三天饿两顿多惨啊！你好意 思跟我家抢剩菜？” 一大爷板着脸说：“我缺不缺这口剩菜用不着你管，柱子想孝敬老太太和我，那是他的一份孝心，我可以不吃，但柱子的孝心我必须接 着，再说了，你不孝敬老太太也就算了，还要跟老太太抢吃的？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贾张氏理直气壮：“我怕什么啊！我脸都不要害怕被人戳脊梁骨？你少拿聋老太太说事儿！她一个老太太能吃多少啊！这么多剩菜她张 十张嘴也吃不完，与其浪费了，还不如接济我家。” 一大爷脸色难看道：“贾张氏你简直是没脸没皮！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把老太太喊过来！让她老人家亲自跟你说道说道。” 贾张氏一听要把聋老太太喊过来，立马就慌了，她在院儿里害怕的人不多，但聋老太太绝对是第一个。 她擅长撒泼打滚儿，但聋老太太比她更擅长。 这老太太仗着自己年龄大，耍起横来比她更厉害。 就这你还不能碰她骂她，要不然她往地下一趟，你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贾张氏缺钱但不缺活祖宗！ “哼！你就会那老太太吓唬人！什么东西啊！” “不就是几口剩菜吗！你们舍不得我还不稀罕呢！” “秦淮茹这衣服还洗得碗吗？洗完了赶紧回家做饭！你要饿死我们一家老小啊！” 贾张氏扫兴的转身回屋，秦淮茹可怜兮兮的低着头。 一大爷深深的叹息：“这贾张氏实在是蛮不讲理，不要脸也不要皮。” 秦淮茹低着头道：“一大爷实在对不住啊，我婆婆就是这样的人，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傻柱心疼道：“秦姐你受苦了，不过你也别伤心，我已经回了食堂，以后我能帮你尽量帮你，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家一口汤喝，另外， 这还不有一大爷呢嘛，大家伙一起帮你，什么坎儿都会过去的。” 一大爷慈眉善目道：“柱子这话说道好，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淮茹啊，你有什么困难就来找大爷，大爷是热心肠，就喜欢救苦救难，最看不得你这样的可怜人。” 秦淮茹抹着眼角道谢，心里却满是鄙夷。 一大爷说的好听，实际上还不是想吃她的豆腐？ 拿几斤棒子面儿就想占便宜？ 我呸！ 滚一边儿凉快去！ 我就是宁可便宜曹卫国也不会去找你这老菜梆子！ 三个有情有义的聊了几句，傻柱拎着饭盒去了后院。 路过曹卫国家门口时，还拎着网兜饭盒一阵显摆。 曹卫国对此不屑一顾，二大爷刘海中却是有些眼热。 傻柱这狗东西这才刚回食堂，立马就捞着了油水。 实在是气人！ 第436章 老虔婆和老太太 贾家 贾张氏指着刚回到屋里的秦淮茹数落： “你瞧瞧你那没用的样儿！” “整日不要脸的勾搭男人，到头来一点儿东西都拿不回来。” “我说你还能有什么用？” “我贾家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真是倒了十八辈的霉！” 秦淮茹听着刻薄的话语，脸色也不由变得难看。 她为了贾家当牛做马，为了几口吃的四处赔笑。 她有好吃的自己舍不得吃，每次都是拿回家里来。 她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得到的却是恶毒刻薄的谩骂羞辱！ 瞧着贾张氏跋扈专横的面孔，秦淮茹心里止不住的厌恶。 “妈！你愿意骂就骂！”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以后我就不再去四处求人接济。” “我就老老实实的上班，咱家有多少就吃多少。” “至于你的养老钱和止痛片，从今天起就停了。” “我的工资养家糊口勉强够用，你要是想吃止痛片就拿你攒的钱自己去买。” 秦淮茹面无表情，说出的话毫无波动，但落在贾张氏耳中如同晴天霹雳。 这秦淮茹居然要停了他的养老钱和止痛片？ 这是要她的命啊！ “秦淮茹你吃错药了！” “你这是要反了天啊！” “东旭啊！你快回来看看！” “你这水性杨花的媳妇儿要饿死你老娘啊！” 贾张氏大惊失色的叫嚷，紧接着坐在地上蹬腿哭嚎。 小当和槐花躲在角落，棒梗趴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 秦淮茹视若无睹的转身切菜做饭，根本不搭理撒泼叫魂儿的贾张氏。 独角戏唱不下去，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盯着秦淮茹：“秦淮茹你这没良心的，要不是我当年点头，你能从农村嫁到城里，现在 你翅膀硬了是，想跟我叫板？成啊！你要是敢停了我的养老钱和止痛片，那咱们就都别过了，赶明儿我就去街道办去轧钢厂告状，我 要拿回东旭的工位，将你这没良心的赶回乡下。” 秦淮茹眼含泪水道：“你想告就去告，反正糟心的日子我也过够了，大不了我回到乡下改嫁，总不至于饿死，倒是你考虑清楚，你以后 吃什么穿什么，我倒要看看谁会那么好心的伺候你吃喝。” 这句话直接拿捏住贾张氏的七寸，憋得贾张氏面红耳赤。 她男人和儿子都死了，孙子年岁还小，老家亲戚早就不走动了。 秦淮茹要是走了，她还真找不到人养家。 至于让她去轧钢厂上班？那是想都不用想。 她不干活儿都会腰酸腿疼，要是干活儿那还能活？ 贾张氏顿时心中发虚道：“秦淮茹你是铁了心不想过年是？数落几句你就要撂挑子？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么没良心的女人？就 你还想改嫁？棒梗、小当和槐花可都是你的种！你就狠心抛下他们不要了？你忍心看他们跑到大街上要饭？” 正趴在床上棒梗傻眼了，怎么看着看着自己就要上街要饭去了？ 棒梗急忙叫嚷：“妈！我不去要饭？” 小当和槐花也在角落的哭喊：“妈！你不要走！” 秦淮茹厌恶贾张氏，但亲生骨肉是她的软肋。 她可以改嫁，但有几个人愿意接受三个孩子？ 想到三个孩子没了爹再又没了妈……秦淮茹怎么硬的下心肠。 棒梗、小当和槐花的反应让她泪如雨下：“妈不走！妈不走！” 瞧着秦淮茹的怂样儿，贾张氏得意洋洋。 孩子都生了三个，你还想改嫁？做梦去你！ 后院 傻柱在聋老太太屋里把带回来的剩菜热了热。 一道酸辣土豆丝，一道白菜炖豆腐。 里面虽然没有荤腥，但小灶做菜用量足味道好。 聋老太太嘴馋好吃，乐的眉开眼笑，一边吃一边念叨： “我早就说过，咱们院儿就柱子最有出息。” “你瞧瞧满院儿多少年轻人，有哪个向柱子这么孝顺老人。” “一个个自私自利，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只要柱子是好样儿的！” 一大爷夹着菜，吃的也是开心，笑呵呵的附和： “老太太您眼光好，没有看错人。” 要说全院有出息的人不少，但“孝顺”的年轻人没几个。 再者，阎解成、阎解放、刘光天、池平安……人家自己有爹有妈，孝敬也不会孝敬他们。 至于曹卫国那就更甭想了，他们看走了眼，关系还闹得那么僵，没了回旋的余地。 以后养老的事儿，也只能指望着傻柱了。 吃饱后，聋老太太拉着傻柱说：“柱子，明天下班背着我去趟东大街。” 傻柱收拾碗筷的动作一停：“又去倒腾粮票？”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下班早点儿回来。” 傻柱叫嚷道：“老太太你可真成，咱们偶尔干一两次就得了，不能总干，多危险啊。” 聋老太太拉着脸道：“粮票不换放在就过期了，再说了，我不换粮票哪儿来的钱给你用啊。” 傻柱前几天就跟着聋老太太在胡同倒腾了一次粮票，粮票换的钱也全进了他的口袋。 要不然光靠他兜里的钱，哪儿够打点李副厂长。 傻柱叫嚷：“可你这是投机倒把，破坏国家统购统销，这是犯法的事儿。” 一大爷瞪着眼：“柱子不要胡说，你啊，非得坏了老太太的事儿。” 聋老太太笑道：“没事儿没事儿，柱子嘴坏心不坏，他是个好孩子，明白事理。” 傻柱碗筷放到盆儿里，凑到聋老太太身边说：“老太太去外面换太危险了，要不咱们在院儿里换。” 聋老太太摇头：“不行！院儿里人多嘴杂，比外面更危险，更容易走漏了风声。” 傻柱心虚害怕：“可投机倒把太危险了，咱们现在也不缺钱，这粮票就自己用。” 聋老太太：“不缺钱？怎么不缺钱？眼看着就要过年了，我还想吃顿肉馅儿的饺子呢。” 傻柱指着一大爷：“一大爷有钱，让一大爷去买肉，到时候我做馅儿包饺子，您老只管吃就行。” 一大爷沉着脸没说话，聋老太太拍了傻柱一下：“一大爷有那是你一大爷的，你这混小子只管听话就行，下班早点儿回来，再说了，我换了钱也是为了攒起来给你娶媳妇儿。” 一听娶媳妇儿，傻柱立马有了干劲儿：“成！谁让您是老太太呢！您说什么我都得听啊！” 第437章 成了野男人 东里村 程家 桌子上摆放着五花八门的老物件。 其中有瓷碗，有杯子，有铜器，有字帖，有鼻烟壶…… “辛苦你了。” 曹卫国将三十块钱和一百斤全国粮票交给程馨。 程家姐弟欢喜的连连道谢。 这些东西都是他们从乡亲手里用鸡蛋和棒子面换来的。 一共就用四十多个鸡蛋和四十多斤大米。 曹卫国一下子给了这么多，足够家里几个月的花销了。 程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曹大哥这太多了。” 曹卫国笑道：“这是你们应得的酬劳，以后我还指望着你们姐弟多帮我找到更多的老物件呢。” 从拎着包裹从程馨家出来，曹卫国来到大队帮他寻找的仓库。 将包裹收进储物空间，然后又从农场里取出一批物资。 到了约定的时候，刘山带着人来到东里村。 在曹卫国的指挥下，将一麻袋一麻袋的物资装上平板车。 装完车后，曹卫国老生常谈道：“还是那句话小心为上。” 刘山郑重道：“我牢记着呢，大哥放心，我们也算是老油条了，保证出不了事儿。” 曹卫国点头道：“成，你们回。” 刘山等人满脸喜色的蹬着平板车离开。 这么批物资绝对能让他们大赚一笔，过个肥的流油的新年。 “曹处长！曹处长在吗？” 存放物资的房间里，曹卫国听到有人喊自己，出去一看是卖给过自己一个宋代香炉的李秀霞。 曹卫国笑着打招呼：“李姐啊，好久不见，找我有事儿？” 李秀霞开门见山道：“我从家里翻出个老物件，你瞧瞧有没有用。” 曹卫国笑着说：“成啊，东西在哪儿。” 李秀霞从棉衣的兜里掏出个长方形的木盒。 “你瞧瞧。” 从李秀霞手中接过木盒，曹卫国顿时眼中一亮。 这木盒是黄花梨！ 打开木盒一看，里面躺着一块砚。 砚是碧玉质，有玉花和绺裂，扁长方形，砚面上有一深一浅，一小一大两个圆池，作墨池与砚堂之用，砚背平，砚身打磨光洁。 李秀霞满眼期待的问：“曹处长这东西怎么样？您收不收？” 曹卫国道：“这物件儿不错，李姐想怎么换？” 李秀霞闻言大喜：“我想换二十斤白面成吗？” 听到李秀霞不要钱，而是想要白面，曹卫国倒也不意外。 不管是在乡下还是在城里，这年头儿米面油都比钱更实在。 “成，李姐稍等，我进屋给你拿。” 曹卫国爽快的答应，进屋拎出半袋白面交给李秀霞。 李秀霞接过白面说：“曹处长您给多了。” 这半袋白面沉甸甸的，即便不用称李秀霞也感觉得出这些白面远不止二十斤。 曹卫国笑着说：“快过年了，多的就当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李秀霞感谢道：“谢谢曹处长，您是大好人。” 好人？ 实在愧不敢当！ 李秀霞想了想说：“曹处长，我家有给装盐的罐子，据说是从地主家分来的，你要不要过去瞧瞧。” 曹卫国笑道：“可以啊，反正现在我也没什么事儿。” 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曹卫国送上大门跟着李秀霞回家。 路上，一个魁梧汉子神色不善的带着几个男子走了过来。 “李秀霞他就是你找的野男人？” 这汉子一张嘴就让曹卫国眉头皱起，话语简直不堪入耳。 李秀霞生气道：“孙福你嘴巴放干净点儿，胡说八道什么啊，这是从轧钢厂过来咱们村采购物资的曹处长。” 名叫孙福的汉子神情不善的冷哼：“李秀霞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我对你一片痴心，对你千好万好，可你就是不愿意嫁给我，现在我找着原因了，你是看上了这个外面来的野男人！瞧瞧，你手里的拎的什么？是这野男人给你的好处，你这不要脸的贱货。” 李秀霞气的浑身颤抖：“孙福你就是个混蛋！我不愿意嫁给你是因为你游手好闲！因为你不是个好人！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立刻就去找公社告你！” “你个臭女人！老子看上你是给你脸！既然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给我上！废了这个野男人！敢跟我抢女人！找死！” 孙福当场恼羞成怒，表情变得愤怒狰狞，吆喝着要废了曹卫国。 这让曹卫国一阵无语，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追不上女人，明明是你自己差劲儿，关老子什么事儿？ 我就是个路人甲好不好！ 李秀霞惊慌道：“孙福你敢！” 孙福嚣张狞笑：“哼！我有什么不敢！你不是喜欢这个野男人吗？今天我就当着你的面儿让他变成残废！” 李秀霞挡在曹卫国身前：“你别乱来，我跟曹处长没有任何关系。” 孙福暴怒：“没关系？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你这么护着他，还没关系？臭女人！你真当老子傻啊？动手！还不给老子上！给我狠狠修理这不长眼的野男人！” 孙福身旁的小弟立马撸起袖子朝着曹卫国围过去。 “不能打人！他是轧钢厂的干部！” “你们不能乱来！” 李秀霞见状惊慌尖叫，张开双臂拦着那些汉子。 眼见此情此景，如同火烧浇油，让孙福的妒火越加猛烈。 “臭女人！” 孙福抬起手奔着李秀霞的脸就打，曹卫国见状拉开李秀霞，同时一脚踹出。 “啊！” 这一脚又快又狠，后发先至将孙福踹的飞了出去。 “哎呦！” “给老子打！给老子狠狠的打！” 孙福摔得四仰八叉，满脸狰狞的疯狂咆哮。 “曹处长你快跑！快去大队！” 李秀霞焦急地喊，一脸的惊慌害怕。 这邱青山是隔壁村的地痞，三天两头的打架斗殴且心狠手辣。 只是仗着家里有关系，即便被抓也关不了几天。 等他出来后还会变本加厉的报复，以致于十里八村的人都不敢惹他。 “李姐躲远点儿！免得溅你一身血！” “孙贼！你欠揍！” “弄他！” 曹卫国将李秀霞推到一边，说出的话让地痞们感觉受到羞辱。 顿时，六个跟着邱青山混的地痞如狼似虎的冲上来。 其中一个额头有疤的地痞，握着拳头直奔曹卫国的面门。 蓦然，他的腹部一痛，仿佛被黄牛撞了一下。 “啊！” “嘭！” 额头有疤的地痞还没碰着人，就跟他老大一样被踹飞出去。 狠狠的摔在地上，好像翻了个儿的王八。 这一下，其他的地盘都瞪大了眼睛。 一个个心里有些发憷，脚步骤然放缓到停止。 先是老大邱青山，然后是疤哥。 都被眼前这家伙一脚踹飞，显然对方不是善茬啊。 “干！这家伙是练家子？” “怎么办？” 剩下的地痞不敢上前，邱青山暴怒的叫骂： “你们这些废物！老子白供你们吃喝了！给老子上！” 另一边李秀霞也惊呆了，一双桃花眼睁大，惊讶的看着曹卫国。 这曹处长居然这么能打！ 曹卫国一脸不屑的看向邱青山：“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跟我过两招？” 邱青山神情狰狞的叫嚷：“废物！给老子上！要不然你们全给老子滚蛋！” 这一下靠着邱青山养家糊口的地痞站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冲向曹卫国。 “一群下三滥！” 曹卫国不屑的冷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面对一名扑来的地痞，一记直拳轰出，直击对方的鼻子。 地痞痛声惨叫声，捂着鲜血横流的鼻子蹲下。 曹卫国侧身一脚，一个地痞被踹飞。 眨眼间又是两人倒下，一个能跟曹卫国过招的都没有。 “过来啊！” “是爷们儿别怂！” 曹卫国狞笑着大开大合，如同猛虎冲进羊群。 太祖长拳刚猛迅疾，出招干脆利落，一击即中，惨叫连连。 伴随着声声惨叫，在场的地痞全部被撂倒。 邱青山站在原地，凶恶的脸庞青白交加，寒冬腊月额头冒出冷汗。 今天他碰上硬茬儿了！ 没想到这外来的野男人会拳脚！ 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家伙，邱青山一脸恐惧的往后退： “你！你！你别过来啊！你听到没有！你别过来！” “我大伯公社的主任！！” “哎呦！” 曹卫国冷笑着一拳砸过去，打的邱青山鼻血横流。 “我让你横！” “我让你野男人！” “我让你不要脸！” “我让你满嘴喷粪！” “我让你不学好！” 对着邱青山这个嘴臭的地盘，曹卫国毫不客气的一拳接着一拳。 “不要！” “啊！” “我大伯是主任!” “哎呦！” “我错了！我错了！爷爷我错了！” “不要打了！呜呜呜……！” 邱青山被打的惨叫不断，最终倒在地上，抱着脑袋蜷缩成团。 一通拳打脚踢后，曹卫国出了一口气，心情舒畅的脚踩邱青山： “邱青山是！记住了！我就曹卫国！” “向报仇尽管来找我，爷爷奉陪到底！” “不过，下次见到你，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轻松了！” 说完，又狠狠的踢了一脚，曹卫国朝着李秀霞走去： “完事儿，走啦！” 李秀霞缓过神，看了眼躺在地上邱青山，急忙的跟上曹卫国。 “曹处长您太厉害了!” “您是不是学过武啊！” “您居然一个人打翻了七个人！” 曹卫国一脸轻松的笑道：“我学过几年太极拳和长拳，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对付几个地盘无赖还是绰绰有余。” 一起到了李秀霞家，曹卫国见到了那个装盐的罐子。 是件难得的好东西！ 元代的龙泉窑青釉贴花龙凤纹荷叶盖罐！ 荷叶盖罐是龙泉窑极具特色的器型，有素面、刻花、贴塑、瓜棱等几种不同的装饰手法，主要流行于南宋晚期至元代。 龙泉窑历史悠久，是中国瓷业史上最重要也是最着名的窑场之一，其生产规模壮观，文化内涵丰富。 这件青釉贴花龙凤纹荷叶盖罐品相极佳，哪怕送去文物商店也能换不少的钱。 李秀霞家里生活困难，曹卫国也没有多占便宜。 不光掏了二十块钱，还带着李秀霞会仓库拿了二十斤腊肉和十斤鸡蛋。 这让李秀霞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毕竟因为她曹卫国惹上了邱青山这个地痞无赖。 曹卫国没有怪她，反而这么照顾她。 一个装盐的罐子不管是不是好东西。 曹卫国能给这么多钱和物，对她来说都是照顾。 要是没有曹卫国，她家一年也吃不上一顿肉。 第438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 南锣鼓巷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刚到门口一阵天籁之音响起。 “叮！周签到成功！” “获得香蕉树50棵、香蕉1000斤！” 曹卫国心中愉悦，脸上的笑容越发阳光。 “卫国回来啦！” “嚯！你这出去一趟就有收获啊！” 一进四合院的大门，三大爷就凑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行车的后座。 两只大公鸡、三条草鱼，还有一大块儿新鲜猪肉，谁看了都得眼热。 曹卫国笑道：“三大爷别看啦，这东西是我帮人捎的，您再怎么看我也做不了主。” 三大爷吞咽着口水：“瞎说！谁家这么阔气！要这么多的好东西！” 曹卫国笑道：“这人您也认识，街道办的唐主任，家里老人要过70大寿，前不久托我寻摸点儿食材，想给老人做桌像样的酒席，这不我 去乡下费了老大劲儿才找到这点儿东西。” 三大爷夸张道：“噢！街道办的老唐啊，认识认识，我们还一起钓过鱼呢，那是出了名儿的孝子。” 既然是街道办老唐的东西，三大爷也就绝了沾光的心思。 老唐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 那是出了名儿的小肚鸡肠，谁敢拿他的东西就甭想安生。 只是没想到这曹卫国人脉还挺广，跟街道办的老唐也有来往。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穿过中院儿，贾张氏坐在门口低声的嘟嘟囔囔。 “整日大吃大喝，早晚被人抓走打靶。” “老天爷不长眼，让这么个王八羔子当了官儿。” 秦淮茹看着曹卫国的背影，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泛起精光。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年夜饭多少也要预备几道肉菜。 好久没找曹卫国畅谈人生了，要不要过去跟他约个时间？ “不要脸的东西！人都走远了还看！” “瞧你那水性杨花的骚样儿！” “你要是敢对不起东旭，看老娘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贾张氏扭头注意到秦淮茹神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秦淮茹委屈道：“妈！你胡说什么呢，要过年了，可家里一点儿年货都没预备，我是在想怎么去弄点年货，大年三十咱家总不能只吃白 菜窝头。” 贾张氏眯起三角眼：“那你也不准跟曹卫国勾搭，那人满肚子的坏水儿，你要想扒拉年货就去找傻柱，他不是回食堂了吗，让他从食堂 拿点儿不就有了。” 秦淮茹叹息道：“我试试，不过，我看希望不大，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傻柱在食堂就是个帮厨，上面还有好几个头头盯着呢。” 贾张氏骂道：“傻柱这窝囊废，人家都是越混越好，他是越混越差，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后院 曹卫国把东西拎回屋，宋玉兰笑着从厨房走出来： “回来啦！” “这么多东西！” 曹卫国将一条草鱼递给宋玉兰：“这条草鱼咱们自己吃，剩下的一会儿唐主任过来拿。” 宋玉兰道：“成，我晚上炖个草鱼豆腐汤。” 曹卫国倒了杯茶水，端起杯咕咚咕咚干了。 宋玉兰放下鱼说：“今天孙大妈把借咱家的钱都还清了，还送了我一盒儿雪花膏。” 曹卫国笑道：“这下踏实了，我早就说过孙大妈这人可信。” 宋玉兰道：“我也没说孙大妈不可信啊，孙大妈借的钱换了，但三大爷借走的钱可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曹卫国想了想说：“有机会我跟三大爷提一嘴，阎解成也转正了，工资也提了，还那点儿钱应该不费劲儿。” 宋玉兰回了厨房继续做饭，一边切菜一边说：“明天我嫂子过来看我哥，我想请嫂子来家里吃饭。” 曹卫国道：“嫂子难得进城，在家做饭又费事儿，咱们就别在家里吃了，我请嫂子去东来顺吃涮羊肉，这样省事儿也显得热闹。” 过了一会儿，穿着呢子大衣的唐主任来到曹家。 看着两只大公鸡、两条七八斤的草鱼和那一大块猪肉乐的乐的合不上嘴。 这下老娘的七十大寿妥了！ “曹处长实在太感谢了！” 唐主任握着曹卫国的手一阵感谢：“要是没你帮忙，这大过年的我真不知道去哪儿弄这些东西。” 曹卫国笑道：“唐主任太客气了，这点事儿不算什么，快坐。” 唐主任从兜里掏出一包中华塞给曹卫国：“不坐了，我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儿呢。” 曹卫国把烟塞回唐主任的手里：“唐主任见外了不是，这就是随手的事儿，烟您留着自己抽，有时间咱们俩好好喝一顿。” 唐主任拿着笑道：“那，等空闲了我请曹处长下馆子。” 看着唐主任拎着东西离开曹家，二大爷的羡慕的直唧嘴。 曹卫国现在混得是越来越好，而他却一直原地踏步。 这怎么成？ 这种情况必须改变！ 回到屋里，二大爷坐在椅子上，拉着老脸苦思冥想。 到底怎么才能得到领导的赏识，怎么才能当上领导呢？ 眼瞅着曹卫国当上副处长，许大茂也当上了小组长。 刘海中这心里就好像被猫挠一样，那叫一个痒痒啊。 二大妈把饭菜端上桌：“老刘！吃饭啦！” 刘海中挥手道：“不吃！” 二大妈说：“我给你炒了鸡蛋。” 刘海中：“没胃口。” 刘光天一听眼睛亮了：“妈！我爸没胃口，这炒鸡蛋给我，我最近工作累，需要吃鸡蛋补补。” 二大妈握着筷子打中刘光天伸出来的手：“想吃鸡蛋也行，还是那句话交钱！” 刘光天生气道：“妈！我就吃个炒鸡蛋您还冲我要钱！我还是不是您亲生的啊！” 二大妈：“是不是亲生的不重要，反正想吃炒鸡蛋就得交伙食费，你瞧瞧你工作这么长时间了，往家里交过多少钱？抠抠搜搜交的那点儿钱连吃窝头和稀粥都不够，还想吃炒鸡蛋，你哪儿来那么大的脸！” 刘海中瞪着刘光天：“没用的东西！吃多少也是浪费！你瞧瞧你！再瞧瞧人家曹卫国！你们俩没差两岁，人家都当上副处长了，你再瞧瞧你，整日混吃等死没一点儿长进，你要是也当个小领导，别说吃炒鸡蛋，你就是想吃十八大碗我也让你妈给你弄。” 刘光天道：“爸！这当领导也不是说当就当的，这万事儿都得有个过程，我现在才到轧钢厂上班，要当领导也得好好表现不是，你等着瞧，以我的才能和干劲儿，要不了两年就能当上领导，不过，我要好好表现就得有力气不是，要有力气就得吃好的，以后你们天天给我炒个鸡蛋，等我当上领导我天天请你们吃烤鸭。” 刘海中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吃你的白日梦，还天天给你炒鸡蛋，你也不怕遭了鸡瘟，你瞧瞧你这怂样儿，你配吃炒鸡蛋吗，向吃炒鸡蛋等你当上领导在说。” 刘光天挨了一耳刮子，满腔憋闷的低下头，也不再提吃炒鸡蛋了，生怕再挨一耳刮子。 第439章 野猪进厂 红星轧钢厂 一辆解放牌汽车在工人们期待的目光中开回来。 采购主任满面红光的吆喝着工人上车卸货。 “猪！” “真的是猪！” “好大的野猪！” “这么大的野猪可是少见！” “这是野猪？看着比养殖场的猪还肥！” “曹处长没说大话！真的把野猪拉了回来！” “真是太厉害了！” “大家有口福了！” “别看着了快帮忙卸车！” 工人们情绪高涨的主动帮忙，丝毫不嫌弃野猪臭烘烘的味道。 李副厂长、邓主任、方主任等人看到那五头大野猪也是颇为激动。 这五头野猪个个膘肥体壮，实属难见的好东西。 李副厂长：“卫国！你可是立下了大功啊！” 邓主任：“这些野猪都是你带人从山里抓来的？了不起啊！” 曹卫国看着那些野猪满脸微笑：“这也是赶得巧，我去董家庄办事儿，听说山里闹野猪，一想咱们厂正缺猪肉，就跟当地的乡亲合计了一下，大家伙带着家伙进了山，谁想运气那么好，没多长时间就有野猪掉进了挖好的陷阱。” 方主任笑道：“到底是年轻人，脑袋灵活，有办法。” 曹卫国说的挺热闹，实际上这五头野猪大部分来自他的农场，只有那头最瘦的是董家庄村民抓住的。 前几天，他喊了董晓雪几人一起去了董家庄。 装模做样的在山里挖了两个陷阱，中午趁人不注意将野猪放进去。 四头膘肥体壮的大野猪“掉进”陷阱，顿时引得董家庄一片沸腾。 村民们都不用组织就自发的上山抓野猪，村长就是想拦都拦不住。 可是闹腾了两天，这些村民野猪抓着三头野猪。 村里留了两头，卖给了曹卫国一头。 至于那四头野猪，董晓雪给了村长一些好处，将野猪挂在董家庄的账上。 傻柱站在人群中，看着得意洋洋的曹卫国嫉妒的牙根子痒痒：“这王八蛋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食堂主任赵美红站出来组织人手：“大家安静！楚金水你带人把野猪送去废弃工厂，南易你带人准备傻柱，刘利民你带人准备柴火……” 曹卫国走到傻柱身边：“傻柱，我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跟着南易一起杀猪，干好了，我替你向领导说几句好话。” 傻柱怀疑的盯着曹卫国：“你有这么好心？” 曹卫国：“得！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傻柱连忙道：“谁说我不愿意了，我愿意，再说了，全厂这么多厨子，谁有我杀的猪多，你让我杀猪那说明你有眼光。” 曹卫国叮嘱道：“我知道你杀猪是把好手，但你记住了手脚干净点儿，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傻柱难堪道：“我知道。” 围观的众人热情不减，看着食堂的人将五花大绑的野猪抬进废弃车间。 食堂的帮厨在南易和傻柱的指挥下，迅速的准备好杀猪所用的材料和工具。 一切准备就绪后，曹卫国喊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保卫员。 因为接下的场面有些血腥，曹卫国让赵美红将工人轰走。 “行啦！大家伙别在这儿杵着了，各回各的岗位。” 工人们恋恋不舍的散去，走的时后那是一步三回头，好像在里面的不是野猪而是绝世美女。 围观的工人们走后，几个保卫员使劲儿的按住野猪，傻柱和南易对着猪脖子就是一刀。 傻柱和南易都是老手，杀猪放血一气呵成。 五头野猪在他们手底下无一幸免，猪血接了一盆又一盆。 放了猪血后，傻柱指挥着帮厨用瓢舀着滚开的热水浇在猪身上，猪皮烫的通红后开始用去毛。 这一手利索的手艺让帮厨们齐齐围观，傻柱十分得意道：“别光看热闹啊，赶紧添火，热水不能停。” 轧钢厂里热热闹闹的杀猪，中午的时候秦淮茹回到家把这事儿一说。 已经下地的棒梗馋的流口水：“妈！我想吃野猪肉！” 槐花也眨巴着眼睛说：“槐花也想吃！” 秦淮茹想了想说：“成！年会聚餐的时候我把菜给你们带回来。” 贾张氏撇嘴道：“家里这么多人，就你一个人的菜够谁吃啊，刚才你不是说傻柱在杀猪嘛，你让他顺手带十几斤回来，让咱家都跟着尝尝肉味。” 秦淮茹没好气道：“您这话说的真是轻松，您当轧钢厂是傻柱开哒？还顺手带十几斤？您当轧钢厂的保卫科是摆设啊？” 贾张氏拉着脸：“我不管！反正我大孙子想吃野猪肉你就得把肉带回来。” 秦淮茹问：“妈！傻柱前两天端来的鸡肉呢？” 听到鸡肉棒梗来了精神：“奶奶！鸡肉呢！我现在不闹肚子了，我要吃鸡肉。” 贾张氏低着头说：“鸡肉放在外面冻着，不知道被哪儿来的野猫偷吃了。” 棒梗一听顿时不干了：“奶奶！你骗人！鸡肉是不是你偷吃了？你还我鸡肉！你还我鸡肉！”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放屁！你当奶奶是什么人啊！奶奶怎么可能偷吃啊！我都说了是野猫偷吃了！你想吃鸡肉就去找你妈，你妈有本事，让她在给你弄去。” 棒梗气呼呼的瞪着贾张氏：“就是你！就是你偷吃了！坏奶奶！” 贾张氏抬起手就要打，棒梗吓得跑出屋，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喊：“坏奶奶！坏奶奶！” 贾张氏气的浑身哆嗦：“养不熟的白眼狼！枉我那么疼你！” 秦淮茹叹息道：“妈！你也是！吃就吃，但你多少给棒梗留几口啊。” 贾张氏虎着脸：“闭上你的臭嘴！没听老娘说吗？是野猫偷吃了！老娘一口都没吃！再敢冤枉老娘！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秦淮茹气闷道：“是是是！您一口都没吃！都是那没脸没皮的野猫偷吃了！改日我就把野猫抓着扔到臭水沟里淹死。” 贾张氏顿时脸色发黑：“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反正那鸡肉我没偷吃。” 心道：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吃！我就吃了！你能那我怎么办？ 贾张氏没脸没皮，秦淮茹也无可奈何，吃了午饭就回了轧钢厂继续上班。 第440章 宰猪 红星轧钢厂 废弃车间里热气腾腾，傻柱和南易干的满头大汗。 几个帮厨也跟着学艺，一起跟着给野猪去毛。 这活儿看着简单，但是很吃力气，围着灶台和热水，热气蒸的人难受。 这会儿，又有一些年轻人跑到废弃车间偷看。 刘光天、阎解成也在这些人中，眼巴巴的看着那些被刮来毛的大肥猪咽口水。 过年会餐的事儿早就定了，大家伙也都知道消息。 可是今年与往年大有不同！ 今年曹卫国当了后勤处副处长，一口气搞来五头大野猪。 另外还鱼、还有鸡鸭……丰富的让人想想就流口水。 大部分人都在念着曹卫国的好，但也有部分人对曹卫国颇为不爽。 其中就包含正在看热闹的阎解成和杨为民。 一个嫉妒曹卫国官运亨通，怨恨曹卫国不近人情。 一个视曹卫国为情敌，心心念念想把曹卫国赶走。 “这曹卫国从哪儿搞来这么多物资？” “我就不信他运气这么好！”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杨为民满腹的怀疑和不忿，阴沉着脸去找杨厂长告状。 对于杨为民的牢骚，杨厂长不厌其烦：“你少说这些没用的事儿！就算这些物资有猫腻又能怎么样？到底是全厂职工落了实惠！你想怎 么样？跟全厂职工对着干？我看你是春天来敲门—蠢到家了！” 杨为民脸色难看道：“那就任由曹卫国胡作非为！看着他在轧钢厂耀武扬威！” 杨厂长心烦气躁的挥手：“滚滚滚！曹卫国的事儿你就不要说了！我现在正烦着呢！别在我这儿添乱。” 他刚才外面开会回来，上级领导对他一通批评，还拿出了一沓举报材料。 虽然那些材料大部分子虚乌有，但其中还是有一部分是真的。 杨厂长当场吓得冷汗淋漓，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 现在他担心的是自身安危，哪儿有闲情雅致去管别人？ 曹卫国爱怎么样怎么样！ 他只想安然的度过难关，躲过身败名裂的危机。 废弃车间里，五头野猪已经被刮得干干净净，傻柱累的大汗淋漓。 几个帮厨从厨房端来茶水和炒花生，大家伙吃吃喝喝休息了一阵儿。 休息好后，傻柱、南易开始拿着刀斧给猪开膛破肚。 掏出来的猪下水也被帮厨端走清理。 这年头不管是猪血还是猪下水那都是好东西。 放在好厨子的手里，那也能做出不少美味佳肴。 一群人在废弃车间里忙的热火朝天，大家伙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南易一边干活儿，一边还在吹嘘自己吃过的菜，说着这些猪肉能做出什么花样儿。 这可是把大家伙馋的不行，傻柱见状很是不服气，也开始吹嘘自己的手艺。 什么东坡肉、回锅肉、水煮肉片，溜肥肠……一道道菜说的有声有色。 曹卫国看了看手表走到南易身边：“我今天有事儿要提前走，这儿你费心盯着。” 南易笑道：“处长您忙，这儿有我，您尽管放心。” 曹卫国叮嘱几句后离开车间，又去办公时喊了媳妇儿。 一行人回到家时，大舅哥两口子已经坐在屋里。 曹卫国：“嫂子什么到的？” 周桂香笑道：“下午两点！玉兰这肚子可大了不少啊！” 宋玉兰笑着说：“嫂子你也不差。” 这俩孕妇现在可是曹家和宋家的宝贝疙瘩。 什么好吃好喝都紧着俩人。 俩孕妇坐在一起交流经验，曹卫国跟宋熊在旁边收拾。 差不多了，一行人关上门奔了东来顺。 热气腾腾的火锅让周桂香吃的很是开心。 席间对曹卫国感谢的话说了一回又一回。 宋熊到了轧钢厂上班，端上来人人羡慕的铁饭碗，连带着她这个媳妇儿也跟着脸上有光。 现在她和宋熊在村里可是人人羡慕的对象，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曹卫国这个好妹夫。 “曹处长！嘿！真是您啊！” 一桌人正吃着饭，一名穿着黄绿色呢子大衣的中年人端着酒杯走过来。 曹卫国一看就认出了来人，红旗纺织厂的刘主任，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熟人范金有。 “刘主任！范主任！好巧啊！” 曹卫国笑着起身：“一起坐下喝点儿。” 范金有笑道：“不了不了！我刚才也是看着你的背影眼熟，就过来确认一下，然后跟你碰一杯。” 曹卫国笑道：“碰一杯哪儿够啊，这是我大舅哥和大嫂，在场没有外人，难得这么有缘，一起坐下喝几杯。” 刘主任和范金有热情的向宋熊两口子问好，经不住曹卫国的邀请一起落座。 刘主任和范金有都是酒桌上的常客，一上桌就让气氛更加的活跃。 听说刘主任和范金有一个是纺织厂的财务主任，一个是街道办主任，周桂香既是紧张又是激动。 俗话说的真对：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妹夫是干部，认识的人也都是干部。 一桌人在围着火锅，吃吃喝喝很是热闹。 酒桌上刘主任和范金有对曹卫国可是一个劲儿的吹捧。 曹卫国从当上食堂主任开始，就一直在经营着人脉关系。 轧钢厂上下内外，他结交的人数不胜数。 纺织厂和轧钢厂虽然不是兄弟单位，但刘主任是保卫科郭科长的战友。 因为郭科长牵线搭桥，两人也早就认识，还喝过几次酒。 范金有更不用说，也是官迷儿一个，一门心思往上爬。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眼见着曹卫国平步青云，自然想着结交沾光。 一顿饭吃完，曹卫国两口子跟着一起去了宋熊的住处。 曹卫国还掏了一叠工业券给周桂香，让大舅哥明天陪着一起在城里转转。 这让周桂香乐的合不上嘴，一个劲儿的说不好意思。 曹卫国两口子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路过前院时，好巧不巧的看到鬼鬼祟祟的傻柱。 瞄了一眼阎家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曹卫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傻柱也看到了曹卫国两口子，心虚的他连招呼都没打就跑回家里。 第441章 车轱辘没了 南锣鼓巷 四合院 傻柱因为喝了几杯酒，想起阎老西收了他的礼却没有办事儿，心里就一阵的火大。 “阎老西，你当我何雨柱是冤大头？” “成啊！那我就让你尝尝我这个冤大头的厉害！ 傻柱越想越气，越想越火大，想起下班回来问阎老西，反被阎老西嘲讽的情形，傻柱恨不得拿棍子砸光阎家的玻璃。 可是他终究不是真正的傻子，干不出那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事儿。 苦思冥想，绞尽脑汁，傻柱想到了阎老西心爱的自行车。 那自行车可是阎老西的心头肉，恨不得一天擦十遍，对自行车比对亲儿子还亲。 如果把阎老西的自行车车轱辘卸了，那阎老西还不得心疼死？ “你收了我的土特产，我卸你一车轱辘，咱们就互不相欠了！” 打定主意后，傻柱就出了屋查探情况，准备寻找机会干一番大事儿。 只是倒霉的碰上回到院儿里的曹卫国两口子，吓得他急忙跑回屋里。 躺在在床上，感受着空虚寂寞冷。 想起曹卫国和宋玉兰出双入对。 想起许大茂跟何文洁再婚。 想起自己独身空房。 傻柱的心里那叫一个凄凉。 不自觉的他就把这事儿怪在三大爷的头上。 都是因为三大爷收了东西不办事儿。 要不然他也跟冉老师举案齐眉了！ 一直等到深更半夜，傻柱双眼发光的起身下床。 拿起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工具，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院子静的落针可闻。 傻柱悄悄的溜到前院儿，轻轻的抱起三大爷的自行车。 傻柱一把子力气，干起坏事儿还粗中有细。 抱着自行车轻手轻脚，一点儿一点儿的挪出了院子。 夜深人静的胡同里，借着清冷的月光，傻柱手脚麻利的卸下自行车的前轱辘。 随后把自行车扔在大门口的墙根儿，又把自行车轱辘藏到了附近的小树林，准备明天找个远点儿地方一卖，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报了 仇，不光能挽回损失还能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这不是他缺德实在是阎老西做事儿不地道。 收了礼不办事儿，什么人性啊，欠收拾！ 想起阎老西发现自行车前轱辘丢了后那心疼的嘴脸，傻柱的高兴的差点儿笑出猪叫。 藏好了车轱辘，傻柱美滋滋的回屋睡觉。 第二天一早，院里就吵吵起来。 三大爷拿着钥匙拍着腿大喊：“大家快来啊！院子又招贼了！我自行车丢了！” 听到三大爷的叫喊，邻居们纷纷跑了过来。 三大爷指着放自行车的地方：“大家伙快瞧瞧！我自行车一直放在这儿，早晨一起来忽然发现自行车没了，你们也看看瞧瞧自家，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这怎么回事儿！院儿里隔三差五的丢东西！” “咱们院儿以后也得锁大门！” “东西不能再放外面了！” “这该死的小偷儿，大过年的也不安生。” “三大爷你快去报案，丢自行车可不是小事儿。” 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三大爷急急忙忙的的跑出去准备报案。 谁想一出大门口，一扭头儿就看到了心爱的自行车。 “哎呦！我的自行车！” “谁啊！谁这么缺德把我车轱辘偷了！” 三大爷拎起自行车，心疼的好心刀扎一样。 院里的邻居跑出来一看，好家伙这贼也挺有意思。 自行车都偷到手了，不把自行车带走，只偷一个车轱辘？ 这贼莫不是个傻子？ 这时候，傻子从里面走出来：“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聚在一块儿看什么热闹呢？” 阎解成骂道：“也不知哪个该死的贼，把我家自行车的车轱辘偷了，这种下三滥早晚遭报应，以后脚底流脓，头顶生疮，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傻柱脸色难看道：“阎解成你这嘴够损的啊，一个车轱辘至于吗？脚底流脓也就算了，断子绝孙有些过分了。” 阎解成恶狠狠道：“过分？一点儿都过分!这都是轻的！他偷我家一车轱辘，要是让我抓着他，我还要卸他一条腿呢！” 傻柱道：“这就是老师家的孩子？够狠啊！得！你们继续找车轱辘，我得上班儿去了。” 离开了胡同儿，傻柱把藏好的车轱辘拿出来，赶紧的跑到西直门外的大街，找了个修车铺子把轱辘卖了。 拿着钱去供销社，买了一盒儿经济烟，神清气爽的抽了起来。 曹卫国来到前院时，三大爷已经让阎解成去派出所报案。 三大爷还拉着曹卫国念叨：“卫国！你是轧钢厂的副处长，你到了厂里帮大爷跟保卫处也打声招呼，让他们帮忙抓住那该死的小偷儿，找回我那车轱辘。” 曹卫国道：“防火防盗人人有责，三大爷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儿告诉保卫处。” 三大爷捶胸顿足：“这杀千刀的小偷儿啊！偷什么不行啊，把我车轱辘偷走了，那可是我的命根子啊。” 曹卫国想了想把三大爷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低声说：“三大爷，我跟你说个事儿，这事儿出了我口，入了你耳，你自己知道就行，别跟外面说，事情是这样的，最晚我回院儿的时候，那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瞧见傻柱在前院儿不知道寻摸什么，看到我后招呼也不打，一溜烟儿的跑了，我不是说傻柱偷了你的自行车，只是给你说说这事儿。” “傻柱！” 三大爷一听立马瞪大眼睛：“卫国！你可是给我提了醒儿！十有八九就是傻柱干的！你是不知道！这傻柱托我把他介绍给冉老师，可是正赶着放寒假，我也见不着冉老师，可这个傻柱不懂事儿，整日追着我问，就认为我没帮他办事儿，一定是他怀恨在心，偷了我的车轱辘报复我！这混不吝的东西是要气死我啊！” 曹卫国道：“三大爷这事儿不能随便下定论，我建议你多去修车摊儿转转，那小偷儿偷了车轱辘要么自己用，要么就卖，你要是运气好在修车摊找到车轱辘，那就能顺藤摸瓜找着那小偷儿，到时候人赃俱获，也能讨回个公道。” 三大爷拍着手说：“要不说当领导的就是当领导的，这脑袋里就是有东西，我这就出去，哪怕是找遍四九城，也非要找到我那车轱辘，狠狠的教训那小偷儿不可！” 第442章 筹备会餐和车轱辘 红星轧钢厂 明天就是会餐的日子，后天就是除夕。 全厂的职工都满怀期待的等着大吃一顿。 曹卫国来到工厂后，召集了后勤处和职工食堂的全体职工。 布置下一系列的任务，大家齐心协力筹备明天的会餐。 后勤处的职工负责布置会餐场所，职工食堂的职工准备菜品。 炸丸子、炸豆腐、蒸馒头、做小吃……所有人都忙的不亦乐乎。 工人们看着一筐筐猪肉、鸡鸭被送进食堂，馋的一个劲儿吞咽口水。 “我老天爷！这么多肉！！” “还有鸡鸭鱼！明天的会餐也太丰盛了！” “就是大跃进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好吃的啊！” “这都是曹处长的功劳！” “我决定今天晚上不吃饭了！” 眼瞧着职工食堂热火朝天的筹备会餐，全厂职工都满怀期待。 傻柱看着一筐筐食材，也不由得满脸惊讶。 “曹卫国这坏种从哪儿搞来这么多东西！” 猪是他昨天宰的，但鸡鸭都是前几天运来放在仓库冻着的。 一只两只他不会惊讶，但这儿起码有两三千斤的鸡鸭。 这么鸡鸭让他去搞，他就是跑断十条腿也搞不定。 这个时候，李副厂长带着几位领导走进食堂。 年底的会餐可是大事，全厂领导都非常的重视。 李副厂长等人进了食堂，看到这热闹的场景很是满意。 “不错！真是不错！” “卫国！好样的！你办事儿我放心！” “瞧瞧这鸡可真肥实！” “这猪肉的膘也厚！” “咱们厂的职工有口福咯！” 听到厂领导的话，傻柱嫉妒的撇嘴：“这么多食材肯定不是正路来的。” 见到曹卫国在领导面前出风头，傻柱的心里就一万个不爽。 李副厂长满脸笑容道：“明天的会餐非常重要，大家不能懈怠，必须要好好的准备，务必要让全体职工 吃的满意吃的开心。” 曹卫国拍着胸脯：“请厂长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酱猪蹄！” “四喜丸子！” “排骨炖土豆！” “水煮肉片！” “京酱肉丝！” “小鸡炖蘑菇！” “凉拌木耳！” “肉末豆腐” “卤大肠！” “爆炒腰花！” …… “这是领导最终定下的菜单！” “大家按照菜单开始做好准备工作！” “不要辜负全体职工和全厂领导对我们的信任和期望！” “是！” 曹卫国将菜单交给大厨们，大家伙各司其职开始忙碌。 楚金水和南易各自负责一摊，傻柱拉着脸清洗猪大肠。 一边洗一边在心里咒骂曹卫国和南易，怨恨这俩人合伙儿欺负他。 刘岚从外面回来大喊：“傻柱！傻柱！易师傅找你！正在食堂门口等着你呢！” “知道了！” 傻柱将手中的大肠扔回盆里，双手往裤子上蹭了蹭走了出去。 傻柱：“一大爷！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易中海严肃道：“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傻柱：“有什么事儿快说，厨房忙的热火朝天，卫国还盯着我呢。” 易中海左右瞧了瞧，凑到傻柱身边压着声音说：“车轱辘是你偷的？” 傻柱吓了一跳，然后装傻道：“什么车轱辘？不知道啊！我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一大爷，人说话得有真凭实据，对不对，我何雨……” 易中海斜眼瞧着傻柱：“继续！继续编！” 傻柱看着易中海的模样，心虚的说：“您怎么知道的？您瞧见了？” 易中海板着脸问：“车轱辘在哪儿呢？” 傻柱：“买了！” 易中海：“再买回来。” 傻柱急声道：“那怎么可能啊，拢共卖七块钱，买回来要十七，一大爷您帮我评评理，有阎老西这么办事的吗？一个长辈收了我的礼，不给我办事，我不得教训教训他啊。” 易中海道：“找对象的事儿。” 傻柱道：“可不，我想认识认识棒梗他们那班主任，就是那冉老师……” 易中海打断道：“我不想听！找对象是找对象的事，偷车轱辘那是抓贼的事，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沾上那个偷字，三大爷已经报了案，派出所的张所长下决心要抓住偷了车轱辘的贼，你现在要是把车轱辘拿出来，我还可以想办法还给人家，还还不能让人家知道是你干的。” 傻柱听了后满脸的不情愿，易中海煞有其事的说：“你要是不同意那我没办法帮你了，派出所的张所长那是什么人你也知道，从不放空炮，小子，到时候你恐怕就得去监狱里过年了。 ” 傻柱一听这话慌了，不情不愿的掏钱塞给易中海：“行行行！拢共七块钱！多一分我也没有！横是我不能再花十七把他买回来，里外里那我得赔多少啊。” 易中海拿着钱说：“你啊你！怎么这么幼稚！得！差了的钱我给你补上！但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干了。” 要不是指着傻柱养老，易中海才不想管这破事儿。 傻柱嘿嘿笑道：“那一大爷您费心，我厨房还有事儿，就不跟您多聊了，过年的时候我给您做顿好的。” 目送着傻柱跑回食堂，易中海满脸无奈的摇头。 跟车间主任请了一会儿假，易中海从修车摊买了个车轱辘。 拎着车轱辘回了四合院：“他三大爷！” “哎！” 阎阜贵在屋里应了一声走出来。 易中海举起车轱辘：“看看！” 阎阜贵看到易中海手里的车轱辘顿时双眼放光：“哎呦！找着啦！” 拍着双腿跑到易中海身前，伸手就拿过来车轱辘。 易中海说：“您的车轱辘不是飞鸽的吗？派出所呢找了个永久的，我一寻思甭管飞鸽永久，只要能用就行呗。” 阎阜贵道：“永久的倒也行，只是那贼还没抓呢。” 易中海说：“大过年的想抓着贼还不知道猴年马月，你要是不想要这个车轱辘，那我就还还给派出所，不过你那车轱辘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了。” 阎阜贵想了想说：“一大爷就是一大爷，你看，这脑子就是好使，回去我马上就给它换上，要是能使，我就跟那个派出所说这是我的。” 易中海道：“得勒，那您赶紧换上，我回去上班了。” 阎阜贵拿着车轱辘笑道：“谢了啊，您赶紧忙去。” 第443章 棒梗的第一次 南锣鼓巷 小孩子们一伙儿的在胡同点炮放炮。 小当和槐花蹲在地上捡放过的小鞭炮。 棒梗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小当、槐花你们干嘛呢。” 小当可怜巴巴的说：“哥！这过年了，他们就有钱买炮放炮，你看。” 棒梗：“别看了，咱没钱买炮，赶紧回家。” 槐花拉着棒梗：“不回！我要看！哥！你能给我买一包小鞭吗？两毛一就能买一百鞭呢。” 小当拉了下槐花：“槐花你就为难哥哥了。” 棒梗看着不远处放炮玩儿的孩子，咬了咬牙说：“行！我有办法！你们在这儿等着！” 说完，棒梗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回四合院，若无其事的走进屋里。 贾张氏在屋里纳鞋底，看到棒梗回来就问了句：“怎么不在外面玩了？” 棒梗坐在床上说：“别的孩子都有鞭炮放，我没有，他们就不跟我玩。” 贾张氏骂骂咧咧：“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小畜生，他们不跟咱玩儿，咱也跟他们玩儿。” 棒梗哀求：“奶奶！你能不能给我两毛钱，我也想放鞭炮。” 贾张氏瞪眼道：“说什么胡话那！奶奶哪儿有钱啊！再说了放什么鞭炮！买了鞭炮也是听个响儿，不当吃也不当喝，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你就去胡同里，看谁放鞭炮你就凑过去，听听响声也是一样。” 棒梗闷闷不乐道：“那不一样。” 贾张氏道：“不一样我也没钱！” 过了一会儿，贾张氏起身上厕所，棒梗立马跳下床。 瞄了一眼门口后，麻利的敲开挂着锁的柜子，从里面掏出一个饭盒。 打开饭盒里面是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都是钱。 棒梗迅速的拿了几张，然后把布包放回饭盒，又把饭盒放回原位。 把锁重新锁上，把钱揣进裤裆，若无其事的坐回床上。 等贾张氏从外面回来后，棒梗跳下床说：“真没劲，我出去玩儿了。” 贾张氏叮嘱道：“别去远处，到点儿回来吃饭。” 棒梗出了四合院，拉着小当和槐花去了供销社。 不光买了一包小鞭炮，还买了一把水果糖。 这下子，小当和槐花都开心坏了。 三个孩子吃着糖，拿着鞭炮回了胡同。 “啪!” 棒梗拿着火柴点了跑，一瘸一拐的跑。 听着鞭炮的响声，小当和槐花高兴的拍巴掌。 棒梗开心的吃着糖放着炮，第一次尝到偷拿贾张氏养老钱的甜头。 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正在纳鞋底的贾张氏还浑然不知自己的养老钱危矣！ 红星轧钢厂 杨厂长眉头紧锁的翻看着文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伸手拿起话筒，里面立马传出声音： “爸！我想买件呢子大衣，不贵，就十几块钱……” “不行！别跟我说！你已经上班了，挣工资了，买衣服还冲我要钱？你的工资呢？不够花？不够花就不 要花！我还有工作没工夫跟你闲扯！” 杨厂长烦躁的挂断电话，想起家里那不争气的儿子就一阵头疼。 厂里厂里危机四伏，家里家里也不安生。 杂七杂八的破事儿把他烦的要命。 想想自己的儿子跟曹卫国同岁，怎么差距就那么大。 曹卫国年纪轻轻已经独当一面，不论为人处世还是工作能力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现在又把新年会餐搞得红红火火，全厂职工谁不对他竖大拇指？ 有着这么好的群众基础，再加上自身的能力和人脉，这曹卫国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 再看看自家的儿子不学无术也就算了，还贪图享乐，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身边围着一帮子狐朋狗友，整日就是吃喝玩乐，没有一点儿出息。 这一通电话让杨厂长的心情更不好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皮的笔记本，翻开后里面记着不少人名和电话号码。 手指从一个个人名上划过，然后在一个名字上点了点，随后拿起电话：“老秦啊！最近忙吗？嗯嗯，晚上过来聚聚啊，喊上老刘、老宋，咱们吃晚饭一起打几圈，嗨，过年了，大家也得适当放松放松，好，我让厂里的厨师做几个拿手好菜，好九转肥肠是，少不了。” 一个个电话打出去，杨厂长约了不少老朋友，现如今李副厂长步步紧逼，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本来他还想跟李副厂长井水不犯河水，但很显然这是他的一厢情愿，明里暗里找了对方几次，可是对方就是不肯松口，一心想拿他做升官发财的垫脚石。 既然你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 老子能混到这个位置也不是纸老虎！ 你想斗那咱们就斗一斗！ 起身走出办公室，杨厂长亲自到了职工食堂。 “厂长！” “厂长好！” “厂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大家忙！” 在职工们的问好声中，杨厂长径直找到赵美红：“赵主任，我晚上要招待几位领导，想让何雨柱掌勺做 一桌饭菜。” 大厂长发话了，赵美红哪能有二话，立刻把傻柱喊了过来：“何雨柱！你过来一下！” 傻柱放下臭烘烘的猪大肠，满脸不高兴的走过来：“厂长！主任！” 杨厂长笑着说：“何师傅，晚上辛苦你做一桌八个人的饭菜，还有，饭桌上必须要有九转肥肠。” 傻柱一听顿时眼中一亮，这是要开小灶啊！ 让他掌勺小灶，那事后的剩菜就得归他了。 傻柱眉开眼笑道：“得勒，晚上的饭菜交给我。” 杨厂长离开后，傻柱得意道：“主任，您也听到了，厂长让我做饭，您看我手里的活儿是不是找个人接手。” 赵美红神色冷淡道：“我让其他人清洗大肠，你去忙。” 傻柱得意洋洋的走向灶台，还把马华也喊走帮忙。 指使着马华一会儿拿这个，一会儿拿那个，大厨的架势摆的十足。 这让赵美红有些不喜，也让楚金水等人心中不快。 可这是杨厂长安排的差事，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看着傻柱在厨房里嘚瑟。 第444章 一个厂两桌人 红星轧钢厂 会议室 曹卫国和十几个干部就着年终工作进行热烈的讨论，李副厂长不时也会说几句，只是大部分都是虚头巴脑的官话。 李副厂长是一把手没错，但他主要负责的是全面工作，具体的工作还是要看下面的各科室负责人，他也不能事事亲为。 现如今厂里的各科室负责人十有八九是李副厂长的人，但这些人虽然同属一个领导，但内部也分为多个阵营，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算盘。 就拿保卫科长和财务科长来说，这俩人就不对付，讨论的时候故意唱对方的反调，几句话就吵得不可开交。 保卫科要安排保卫员负责新年值班巡逻，想要为手底下的人争取一些福利。 财务科一口咬定财政紧张，一个劲儿的哭穷诉苦。 两人就着保卫员值班福利据理力争，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看着两个手下唇枪舌战，李副厂长非但不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作为领导不怕手下的人斗，就怕手下的人抱团。 手下的人斗的越激烈，他反而越放心越自信。 因为那样他这个领导的决定才会显得尤为重要。 开会是门学问也是个力气活儿，几个科长开的口干舌燥，保卫科长更是满头大汗。 这样的会议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曹卫国感觉耳朵都要失聪了。 会议结束后，曹卫国将一份材料交给李副厂长。 这份材料是他归纳整理的后勤处的工作成果和下一年的工作计划。 李副厂长拿着材料看了一会儿，满意的频频点头，显然对曹卫国的工作非常满意。 李副厂长微笑道：“卫国！今年的工作你做的很好，明年还要保持这个劲头儿……争取更上一层楼。” 曹卫国笑容满面道：“全凭领导栽培！领导，我请南师傅做了一桌杀猪菜，咱们晚上一起喝几杯？” 李副厂长笑着说：“好啊！南师傅的杀猪菜我吃过，很不错。”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小食堂，正巧看到杨厂长招待好友。 李副厂长看着那些有些印象的面孔不由得眉头微皱。 又看到傻柱忙前忙后的上菜，心里更是不痛快了。 这傻柱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忘记了是谁把他调回的食堂了？ 自己前脚给他调回食堂，这家伙后脚就跟自己的对头效力。 这不是打自己的耳光吗！ 李副厂长坐在另一个餐厅，皱着眉头说：“这个傻柱实在不像话，你瞧瞧他给老杨做的那桌菜，明显的严重超标，简直是胆大妄为。” 曹卫国笑着说：“厂长，我给你介绍给人，那人跟傻柱是死对头。” 李副厂长问：“谁？” 曹卫国：“咱们厂的放映员，您一手提拔的放映组小组长许大茂。” 李副厂长：“他能收拾傻柱？” 曹卫国：“厂长您可能不知道，我跟您说，这许大茂跟傻柱从小就不对付，时不时就会打一架，可是这傻柱力气大，下手还没轻没重，居然把许大茂打的不能生育了，这许大茂恨透了傻柱，只要您稍微透露一些那个意思，这许大茂还不得打了鸡血似的跟傻柱斗？” 李副厂长：“有意思，那你把许大茂喊过来，我跟他喝几杯。” 曹卫国走出餐厅，找到许大茂把事情一说。 听到李副厂长喊他一起喝酒，许大茂惊喜的差点儿没蹦起来。 许大茂搓着手：“卫国老弟！你没骗我！” 曹卫国笑道：“我骗你做什么，你不是让我多在李副厂长面前给你美言吗，我今天就说了几句，李副厂长就来了兴致，你可得把握住机会。” 许大茂激动的抓着曹卫国：“卫国老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万分感谢！等兄弟发达了一定不会忘记你。” 跟着曹卫国到了小餐厅，许大茂对着李副厂长歌功颂德。 那模样恨不得拜李副厂长当义父。 另一边 杨厂长招待着一帮子老朋友吃吃喝喝。 傻柱的厨艺没得说，加上食材好用料足，大家都吃的赞不绝口。 “老杨！你们厂的伙食也太好了！” “这鸡是乌鸡？” “这腊肉肥而不腻！” \"这是野猪肉？” “九转大肠好吃！满口生香！妙不可言！” “你们厂从哪儿搞来的这么多好东西?” 杨厂长淡淡的说：“这是后勤处新上来的副处长从乡下公社弄来的，具体是哪个村我也没过问。” 采购就是这么个事儿。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水至清则无鱼！ 哪怕怀疑曹卫国弄来的东西不干净，杨厂长也不会过问，这件事儿不是曹卫国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关系着轧钢厂全体职工。 现在全厂的职工都念曹卫国的功劳，你这个时候去搞曹卫国？ 那不是搞曹卫国，那是踹全厂职工的饭碗。 这种蠢事儿要是干了，不用李副厂长搞他，全厂职工也会把他赶走。 众怒难平，孰轻孰重，杨厂长心里有数儿。 秦主任笑道：“那个副处长是不是姓曹？” 杨厂长道：“是！怎么？你认识他？” 秦主任笑着说：“我们局长认识他，前不久我们局长的老爷子做寿，这位曹处长没少出力，这位曹处长的厨艺了不得啊，做的菜好吃，尤其是那道糖醋鲤鱼，我现在想起了还会流口水。” 杨厂长道：“的确，这曹处长师从鲁菜大师陈宝树，厨艺没得说。” 秦主任：“那今天怎么没请曹处长掌勺？” 杨厂长苦笑道：“怎么说也是副处长，我哪好意思劳烦人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不妙啊，而这曹处长是那边儿的人，我就算去请，人家也不见得给面子。” 顿时，热闹的酒桌有些冷场。 杨厂长的处境他们这些老朋友略有耳闻。 酒足饭饱后，杨厂长带着一帮朋友转移战场。 傻柱带着马华乐呵呵的跑过来打扫战场。 师徒二人当场就把剩菜瓜分了。 只不过，马华这人老实，傻柱又太霸道。 大部分剩菜都归了傻柱，马华只拿走半盘儿土豆丝和几块儿炸豆腐。 眼瞧着傻柱一下子装满三个饭盒儿，马华虽然不说但心里自然是不痛快。 他跟着傻柱忙前忙后，累的像驴一样。 可到头来，傻柱大口吃肉，他只能喝清汤。 这事儿到谁心里，谁能痛快？ 第445章 一片光明的傻柱 南锣鼓巷 傻柱拎着网兜饭盒，哼着小曲迈着欢快的步伐。 路过前院时，三大爷拦着傻柱：“傻柱！我车轱辘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一把推开三大爷：“好狗不挡道懂不懂！” 三大爷气的直哆嗦：“傻柱你敢骂长辈！你这是长本事了啊！” 傻柱冷哼：“你算什么长辈？有拿了东西不办事儿的长辈吗？我反正是没见过。” 三大爷瞪大眼睛：“所以你就偷车轱辘报复我？” 傻柱气势汹汹的叫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凡事都要讲证据！你有证据吗就乱说！你信不信我 告你诽谤！” 三大爷脸色发青道：“成！傻柱你就嘴硬！等我查出来看我不教训你！” 傻柱不屑道：“你就吹你！爷们儿要回家吃肉了，你在外边儿继续吹风！” 三大爷气的胸口憋闷：“傻柱你给我等着！” 傻柱根本没把三大爷的话当回事儿，反而感觉心情舒畅。 这口恶气算是出了一半儿！ 到了中院儿，秦淮茹带着风就扑过来。 “哎！我的姐姐你怎么还抢啊！” “你别全拿走啊！给我留一个！” 傻柱急赤白脸的去抢饭盒，秦淮茹后退了几步：“三孩子正在长身体需要营养，你又不缺嘴吃，等过年的时候，我包饺子给你吃。” 傻柱不舍道：“谁说我不缺啊！我缺啊！” 秦淮茹拿着饭盒就走：“缺也没有了！饭盒归我啦！” 看着秦淮茹丰腴的背影，傻柱站在原地叫屈：“这是什么事儿啊！我可一口还没吃上呢！” 秦淮茹把饭盒带回家，摆在桌子上一一打开。 贾张氏和三个孩子都惊喜的叫唤起来： “好多肉啊！” “还有腊肠！” “肥肠！鸡肉！鸭蛋！” “这也太丰盛了！” 秦淮茹笑着说：“这是过年了，厂领导开的小灶儿，吃的自然差不了。” 贾张氏伸手拿了个肥肠塞进嘴里：“呜！香！就是这个味儿！” 棒梗也伸手拿了块儿鸡肉，塞进嘴里大口的嚼。 小当和槐花也不甘落后，秦淮茹也吃了几口。 一家人虽然吃过了晚饭，但这会儿还是吃的狼吞虎咽。 傻柱孤零零的坐在屋里，从橱柜里拿出花生米和酒。 在昏暗的灯光中，吃着花生米喝起酒。 “哎！这日子过得！真没劲儿！” 一阵冷风从门缝儿吹进来，傻柱的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空虚寂寞冷！ 齐活了！ 这时候，曹卫国和许大茂说说笑笑着路过。 看着走道儿都晃悠的俩人，傻柱恨得咬牙切齿：“蛇鼠一窝！每一个好东西！” 他这儿形单影只，而这俩人却老婆孩子热炕头，混的越来越好。 这越想越让他不服气，心里就好像堵了大石头。 明明自己这么优秀，怎么就混的不如这俩坏种？ 不行！ 爷们儿也要娶媳妇儿！ 爷们儿也要当官儿！ 不服气的傻柱拿着花生米和酒，气势汹汹的奔了易中海家。 “一大爷没睡呢！” “来！咱们爷俩儿喝点儿！” 傻柱大大咧咧的进屋，把易中海吓得从床上坐起来。 一大妈在被窝里埋怨：“柱子！这都几点了！” 傻柱憨笑道：‘这才八点多，一大妈起来喝点儿。” 一大妈没好气道：“你跟你大爷喝。” 易中海披着棉衣下了床：“柱子，你这是有事儿？” 傻柱嘿嘿笑道：“圣明不过一大爷！” 易中海没好气道：“你没事儿也不会想到找我喝酒。” 傻柱拉着易中海坐下：“一大爷！您是不知道！我看着曹卫国和许大茂这俩坏种心里堵得慌啊！你说说我何雨柱要相貌有相貌！要德行有德行！要本事有本事！怎么就娶不上媳妇儿！怎么就混的不如曹卫国和许大茂？” 易中海盯着傻柱：“怎么？你有想法？” 傻柱咬牙道：“一大爷我要娶媳妇儿！我要生儿子！我要当领导！我不能比曹卫国和许大茂这坏种混得差！” 易中海叹息：“柱子啊！这人啊最重要的是孝顺，其次是脚踏实地，然后是问心无愧，你现在做的就很好，在我心里你比曹卫国和许大茂那俩人好百倍千倍，他们跟你没法儿比，你不要看他们现在风光，那只是过眼云烟，他们坏事做尽，早晚都会遭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你呢，孝顺老人，心地善良，全院儿都看在眼里，就说秦淮茹跟谁都不亲近，就跟你亲近，给你洗衣服打扫屋子，这就是好人好报。” 傻柱不甘心道：“可我还是不服气，我也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我也想吃香的喝辣的。” 易中海一瞧傻柱这样，心道着傻柱莫不是假酒喝多了？ 就你这怂样儿？ 还想娶媳妇儿？ 还想吃香喝辣？ 你有那命吗？ 易中海语重心长道：“柱子！这做人要知足！你现在虽然没媳妇儿，但你身边有人疼啊，你看看淮茹对你知冷知热，你与其想那些不着边儿的事，倒不如多关心一下眼前人，你说你要是能和淮茹喜结连理，那该是多好的事儿，不光媳妇儿有了，连孩子也有了，而且一下儿就三个，儿女双全岂不美哉。” 傻柱面红耳赤道：“一大爷您说什么呢！为老不尊啊！我跟秦淮茹是清白的！我们没有那种关系。” 易中海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是清白的，因为你们都是守规矩的好孩子，但一大爷真心希望你们两个能组成家庭，能够和和美美的度过一生。” 傻柱害羞道：“一大爷！我也觉得秦淮茹挺好的，可是，可是她不光是寡妇，还有一个恶婆婆管着。” 对秦淮茹这个女人，傻柱从第一次见到就心有好感。 贾东旭去世后，傻柱对秦淮茹既可怜又尊敬。 这是一个孝顺善良，勤劳坚强的好女人。 他自然也有跟秦淮茹双宿双飞的想法，可是贾张氏不答应啊。 这贾张氏就好像一条鸿沟拦在他和秦淮茹的中间。 易中海殷切劝导：“这事儿不能急！俗话说的啊！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一心一意对淮茹好，那老天爷也会帮你的，至于那贾张氏不过是个好吃懒做的老妇女，只要你抓住她的痛点，然后满足她的欲望……一点一点的感化她，总有一天她会为你打开方便之门。” 傻柱握着易中海的手：“一大爷！您真是我的指路明灯啊！有了你的这番话！我顿时感觉未来一片光明！” 易中海欣慰的拍着傻柱的手：“柱子！你要记住！这个世上一大爷永远对你好！” 傻柱感动的热泪盈眶，松开手后端起酒杯：“一大爷！话在酒里！我干了！你随意！” 易中海端起酒杯：“大爷今天舍命陪君子！我们不醉不归！” 第446章 会餐 红星轧钢厂 红旗招展，歌声嘹亮，人人喜气洋洋。 从上午开始，全厂职工就停工停产，在大会堂举行年会。 宣传科组织各科室上台表演，大合唱和舞蹈振奋人心。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这是美丽的祖国是我生长的地方” “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 “姑娘好像花儿一样小伙儿心胸多宽广” “为了开辟新天地唤醒了沉睡的高山让那河流改变了模样……” 《我的祖国》是一首优秀的抒情歌曲，深切地表达了浓烈的爱国主义思想，一种波涌而来的思乡之情，洋溢在甜美的歌声中，使人仿佛看到祖国江河帆影飘移、田野稻浪飘香的美丽景色。 唱出了“这是美丽的祖国”的主题，激情澎湃，气势磅礴。 “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每天每日工作忙！嘿 每天每日工作忙” “盖成了高楼大厦！修起了铁路煤矿！改造得世界变呀么变了样！” “哎嘿！发动了机器！轰隆隆地响！” “举起了铁锤！响叮当！造成了犁锄！” “好生产!造成了枪炮!送前方!” “哎嘿哎嘿！嘿呀！咱们的脸上发红光！咱们的汗水往下淌” “……” 《咱们工人有力量》是中国工人阶级的精神写照，铿锵的曲调无不浸润着浓厚的黑土文化，以坚实有力，豪迈热烈的旋律，表现工人们为支援全中国解放而紧张劳动的战斗生活，塑造了获得解放的中国工人阶级顶天立地的英雄形象。 全曲的最后一个乐句“咱们的脸上发红光，咱们的汗水往下淌，为什么，为了求解放\"，把后段的劳动呼号和前段豪迈的曲调综合在一起，具有很强的概括力 ，让人斗志昂扬、信心倍增 。 舞台上工人们载歌载舞，台下工人们激昂高歌，热烈诚挚的情感如同烈火熊熊，让人热血澎湃…… 曹卫国置身其中也不由得引吭高歌，一颗心脏也变得滚烫热烈。 上午的年会演出结束，工人们神情激动的涌向职工食堂。 曹卫国拿着勺子，站在窗口给工友们打饭。 这个拉拢人心且露脸的好机会，曹卫国自然不会浪费。 杨厂长、李副厂长等领导也在职工食堂，跟着工友们一起排队打饭。 每一个工人都洋溢着笑容，端着堆得毛尖的饭菜。 今天饭菜不光丰盛，而且一律半价，每人还赠送两个茶叶蛋。 曹卫国亲自上阵打饭，每一勺都分量十足。 对每个人都公平，一人两勺肉菜一勺素菜。 红烧肉、排骨、炖鸡肉……工友们乐的合不上嘴。 眼见着工人们喜气洋洋，李副厂长走到窗口说：“卫国！干的好啊！你没有辜负全体职工对你的信任和期望！” 曹卫国神情激动道：“工友们吃的满意吃的高兴就是我最大的荣耀！” “好！” “曹处长好样的！” “哗哗！” 听到曹卫国的话，李副厂长大声叫好，在场的职工也纷纷叫好鼓掌。 杨厂长笑着说：“工人同志们？这次会餐怎么样啊？” 大家伙的脸上尽是喜色，纷纷大声喊：“太好了” 杨厂长笑容面目说：“大家都知道，三年自然灾害才刚刚过去不久，这次会餐能有这么丰盛的菜肴实属不易，而这一切都要感谢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曹卫国同志！是他不辞辛苦的奔波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曹处长辛苦了！” “有曹处长是我们的福气啊！” “这才是我们的好处长！” “谢谢曹处长！” 工人们听到这番话，再次激动的鼓起掌来，曹卫国谦虚的鞠躬致谢。 宋玉兰站在人群中倍感骄傲，于海棠盯着曹卫国满眼崇拜，秦淮茹的眼中异彩连连。 傻柱站在食堂里，嫉妒的攥紧拳头，恨不得将曹卫国一脚踹飞。 许大茂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嫉妒万分，恨不得取而代之。 阎解成不服气的冷哼：“什么啊！不就是一顿饭吗！有什么了不起！” 刘海中羡慕叹息：“这曹卫国真的是发达了！” 易中海心情复杂的叹息：“看走了眼了！真的看走眼了！” 相比于好忽悠的傻柱，曹卫国无疑更加优秀。 要是曹卫国愿意给他养老，那该有多好啊。 可惜！ 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曹卫国跟他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这次会餐完成的非常成功非常的圆满，大家伙吃了都说好。 许多工人把饭菜带回家，可是让街坊四邻羡慕的不行。 贾张氏吃的满嘴流油：“这大厂就是大厂！伙食待遇真是没的说！这菜做的太好吃了！” 棒梗急声道：“奶奶你给我留一块排骨！” 贾张氏一边吃一边说：“小孩子吃太多肉不好，容易闹肚子，奶奶岁数大了，吃一口少一口，你得懂事儿，你要孝敬奶奶。” 棒梗急的要哭了：“可是排骨我一块儿都没吃呢！” 槐花伸手去拿，贾张氏一把将槐花推得坐在地上：“小赔钱货伸什么手！昨天还没吃够啊！一边儿玩去！” 槐花坐在地上大哭，秦淮茹心疼的扶起槐花：“妈！槐花还小！你让她吃一点儿怎么了！” 贾张氏蛮横的叫嚷：“吃什么吃！小赔钱货吃再多了也是浪费！倒不如留给我大孙子多吃几口。” 秦淮茹道：“这饭菜是我从厂里带回来的，我想让小当和槐花一起吃。” 贾张氏瞪着眼：“嘿！秦淮茹你翅膀硬了是！你的工作都是我贾家！要是没有我贾家你能进轧钢厂？你能当上工人？你能吃上这样的饭菜？” 眼瞧着贾张氏蛮不讲理，秦淮茹一手抓着小当一手抱着槐花往外走。 贾张氏看都不看，继续狼吞虎咽。 棒梗看了一眼，转头继续跟贾张氏抢吃的。 这么好吃的饭菜，可是吃一口少一口。 秦淮茹带着俩孩子到了轧钢厂门口，弯着腰摸着孩子的脑袋说：“你们在这儿等妈，妈进去给你们拿好吃的。” “嗯！” 小当和槐花乖巧的点头。 秦淮茹快步走进工厂，目标明确的直奔食堂。 她想找曹卫国帮忙，可是曹卫国没在食堂，只能退求其次找到傻柱：“柱子！你帮帮姐！我中午把饭菜带回了家，不过你也知道，家里人口多，我婆婆和棒梗都不够吃，小当和槐花更是一口都没吃上，俩孩子馋的直哭，我实在不忍心，只能过来求你帮忙。” 傻柱看着楚楚可怜的秦淮茹，想起昨夜一大爷说的话，咬了咬牙说：“秦姐你等我会儿，中午的饭菜我没吃完，你把我没吃完的拿回去给小当和槐花。” 秦淮茹看着食堂里人多眼杂，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但总好过空手而归。 拿着半盒儿菜和两个馒头到了工厂外，小当和槐花开心的喊妈。 小当：“谢谢妈！” 槐花：“太好吃了！” 看着两个吃的开心的孩子，秦淮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自己可是吃苦受苦，但不忍心孩子跟着她一起吃苦受苦。 可是她一个女人能力有限，能挣的工资就那么多。 要是没有人帮衬着，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傻柱对她虽然好，但傻柱的能力也有限。 曹卫国有能力，可是这人铁石心肠。 要是曹卫国跟傻柱一样对她好，那该多好啊。 如果是那样，即便贾张氏以死相逼，她也要改嫁。 谁也不能阻拦她为儿女谋幸福！ 第447章 狗咬吕洞宾 日落 红星轧钢厂 小食堂里气氛热烈，各部门的负责人轮番敬酒。 这些人的目标明确一个是手握大权的李副厂长，一个是炙手可热的曹副处长。 李副厂是酒桌上的老将，端起酒杯来者不拒。 曹卫国年轻气盛，拿着酒杯开怀豪饮。 许大茂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瞪着眼睛干着急。 他也想坐到高级领导那一桌，他也想端着酒酒杯冲锋陷阵。 无奈级别不够啊，只是勉强跟一些副科长、副主任坐在一桌。 赵美红倒了半杯酒要敬李副厂长，李副厂长笑着说敬酒得倒满，赵美红巧笑嫣然的倒满，仰起头一饮而尽。 “赵主任好酒量！” “女中豪杰！” “带劲儿！” “赵主任今天辛苦了，我就你一杯！” 邓主任端着酒杯看向曹卫国：“曹处长！都说强将手下无弱兵！赵主任是你手下的兵，兵都这能干，你这个大将自然也不会落后！” 邓主任挑起“战端”，曹卫国岂能畏缩避战：“久闻邓主任海量，今天能与邓主任同桌共饮，我必须要多敬邓主任几杯！” 曹卫国拿起茅台倒满三杯：“邓主任！我干了！您随意！” 一连三杯下肚，曹卫国也不由得面红耳赤。 “好啊！” “曹处长豪爽！” “曹处长不光工作能力强，这酒量也是杠杠的！” “哈哈哈……老邓！遇到对手了！上啊！” 邓主任见状也不能露怯，同样一连满了三杯。 这一下餐厅中的气氛更加高涨，大家伙纷纷起哄斗酒。 曹卫国笑着说：“邓主任大气！以后我们得多多切磋交流！” 邓主任跟李副厂长是竞争对手，但这人背景深厚，绝非杨厂长可比。 即便是李副厂长对邓主任也是点到即止，不敢做的太过分。 对于这位“前途远大”的同僚，曹卫国自然有心结交。 邓主任对曹卫国也有想法，眼见曹卫国释放善意，端着酒杯欣然接受：“那可再好不过了。” 端着酒杯吃着菜，曹卫国跟几位领导谈笑风生。 眼瞧着一群领导推杯换盏，许大茂坐不住了，端着酒杯走过去，点头哈腰的献媚，来一个新招式六小六大寓意六六大顺。 这一通表演把领导们斗的哄堂大笑，许大茂喝的左右摇晃，差点儿就栽倒在地上。 宣传科长感觉这个下属丢人，扶着已经要不省人事的许大茂提前退场。 食堂后厨 傻柱正在和南易斗嘴，这时梁拉娣找了过来。 看到俏丽的梁拉娣，傻柱的眼睛都直了。 又想到这梁拉娣跟南易是一对儿，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怎么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这些女人都瞎了眼？ 赵美红俏脸通红的来到后厨：“楚师父、刘利民、李飞辛苦一点儿，留下来值班，其他人可以先回家了。” 傻柱瞪着眼：“赵主任！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这让他先回去，听着是好事儿。 可对于傻柱来说，留到最后才有机会分到剩菜。 现在空着手回去，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赵美红神情不快的看着傻柱：“何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傻柱没好气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我们在这儿忙活几个小时，盼着的不就是拿些剩菜回去，现在你让我空着手回家，你这不是卸磨杀驴是什么？” 赵美红生气道：“何师傅，我明明是想让你们早点儿回去休息，你怎么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傻柱：“那我就咬你了，我不走，我愿意留到最后，反正那些剩菜不能只便宜了曹卫国那一帮子人。” 瞧瞧赵美红留下的人，楚金水、刘利民、李飞这不是曹卫国的师兄，就是曹卫国的徒弟，合着有点儿油水都让他们吃了。 赵美红脸色难看道：“成！你愿意留就留！什么人啊！其他人愿意回家的回家，想留下值班就留下来值班。” 说完，赵美红气呼呼的离开。 梁拉娣问南易：“这就是你们主任？不行啊！下面的人这么跟她顶嘴，她也不发个火。” 南易撇嘴道：“一个女人能发什么火，要不是……” 梁拉娣八卦的追问：“要不是什么。你怎么说话还说一半啊！” 南易低声道：“这事儿回家再说。” 梁拉娣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南易：“领导都发话了，当然是现在就走啊，留在这儿也没事儿，我早就困了。” 梁拉娣：“那剩菜呢？不要啦？” 南易低声说：“别惦记那点儿剩菜了，下午的时候曹处长私下奖励了我五斤腊肉，咱们回家吃肉，谁还吃吃剩儿啊。” 梁拉娣：“瞧瞧我弟就是大气！要么我弟能当领导！你以后可得好好跟着我弟干，可别给我丢人。” 南易嫉妒道：“你到底是那边儿的！对曹卫国比对我都亲。” 梁拉娣：“我当然是你这边儿的，但曹卫国那也是我弟，走，别废话了，孩子还在家等着你呢。” 南易跟楚金水说了两句就带着梁拉娣离开食堂。 其他人也纷纷收拾东西回家。 剩菜虽好，但这么多人分，到手也有不了多少。 再说了今天吃的够好了，不缺嘴，还是早点儿回家陪家人的好。 也就是傻柱也没个媳妇儿和孩子，回家也是孤零零的一个。 刘岚拍了下傻柱：“傻柱，你真不走啊！” 傻柱梗着脖子：“不走！空手而归那不是我的性格！” 刘岚笑道：“你可真成，也是你回家也没事儿，独守空房的滋味儿还不如留在食堂发光发热呢。” 傻柱气闷道：“嘿！刘岚你这是笑话谁呢？” 刘岚笑着说：“我可没笑话你啊，说真的，你到底还想不想娶媳妇儿，我说的那牛芳芳挺不错的，长的是不如秦淮茹，但人家勤快心好，知冷知热，好着呢。” 傻柱嫌弃道：“得了！那牛芳芳比我大六岁不说，还长的膀大腰圆，活脱脱一个孙二娘，我又不是没人要，还不至于那么饥不择食。” 刘岚撇嘴道：“你自己什么样没数儿啊，眼光还挺挑，你瞧不上牛芳芳，人家说不定还瞧不上你呢。” 傻柱生气道：“我什么样了？我好着呢！刘岚你少多管闲事儿，我用不着你瞎操心。” 刘岚道：“嘿！得得得！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这就走。” 傻柱看着刘岚的背影，对着地上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儿，我什么样？我好着呢！我再不济也比那李副厂长强一百倍。”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刘岚跟李副厂长的事儿不是什么秘密。 傻柱打心眼里就瞧不上作风不检点的刘岚。 连带着刘岚好心给他介绍对象，在他心里也是不怀好意。 再说了，他这么优秀，何愁娶不到好媳妇儿！ 第448章 好心好意 南锣鼓巷 贾家 秦淮茹愁眉苦脸的从工资中拿出三块钱给了贾张氏。 轧钢厂提前关饷，想让大家伙置办年货过个好年。 可秦淮茹就这么点儿工资，置办了年货以后怎么办？ 而且这本就不多的工资，还要给贾张氏三块钱。 这三块钱她不想给，可不给贾张氏必定闹得鸡飞狗跳。 贾张氏将养老钱揣进兜儿，慈眉善目的说：“淮茹！你瞧瞧这工资也发了，你明天是不是去菜市场割几两肉，咱们过年也吃顿肉馅儿的饺子，再买点儿花生块儿糖，让孩子们也乐呵乐呵” 秦淮茹苦着脸说：“妈！您也不瞧瞧我手里的钱，就这么点儿，买了肉再买糖，那过了年全家喝西北风啊。” 贾张氏没好气道：“喝什么西北风，那傻柱不是回食堂了吗？让他多带点儿剩菜回来不就行了。” 秦淮茹冷笑：“妈！您说的可真容易！你当傻柱是什么人？他跟咱家是什么关系？人家愿不愿意把剩菜给咱家，那还不是看他的心情，还不是靠我给他洗衣服打扫房间。” 贾张氏拉着脸：“那你是什么意思？怎么着？委屈你了？” 秦淮茹冷着脸：“我是说你不能光想着傻柱接济咱家，也要想想怎么维系傻柱跟咱家的关系，哪一天傻 柱娶了媳妇儿，或者傻柱心里不高兴了，再想他接济咱家那就难了。” 贾张氏讥讽道：“秦淮茹你别当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怎么着？你是想让我天天给傻柱赔笑脸？还是你想跟傻柱再进一步？” 秦淮茹道：“妈！你就会胡思乱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我的意思是咱家要想办法笼络住傻柱！我的意思是想办法让傻柱一直接济咱家，别在跟傻柱和金莲搞对象时那样，看着人家吃香的喝辣的，咱家连汤汤水水都落不到。” 秦淮茹现在的目标可是曹卫国，哪里还看得上傻柱。 吃过了细粮哪里还咽的下粗粮？ 别说贾张氏不愿意她跟傻柱，就是她自己也瞧不上傻柱。 贾张氏：“那你说了半天有什么办法？” 贾张氏担心秦淮茹跟了傻柱后就不管她。 只要秦淮茹不跟傻柱结婚，那秦淮茹做什么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名声？ 那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 别瞧她每次都喊的欢，实际上她真不在乎名声。 她要是在乎名声也不会让秦淮茹给傻柱洗衣服、 她要是在乎名声也不会唆使孙子去偷东西。 她在乎的是钱是自己！ 秦淮茹：“我想回趟娘家，把我另一个堂妹介绍给傻柱，咱们两家要是成了亲戚，那以后傻柱也能多接济咱家。” 眼瞧着傻柱回了厨房，生活也开始有了起色。 秦淮茹担心又有人给傻柱说对象，或者傻柱耐不住找对象。 冉老师的事儿就让她虚惊一场。 谁知道傻柱蔫了唧的居然私底下找对象！ 多亏了傻柱眼高手低，加上三大爷收了礼不办事儿。 要是傻柱突然跟别的女人结了婚，那她才真的要哭了。 为了避免傻柱跟别的女人结了婚，秦淮茹考虑还是把自家亲戚介绍给傻柱更踏实。 这不，她左思右想决定回娘家找外援。 贾张氏撇嘴：“你娘家堂妹还挺多？那个什么堂妹靠谱吗？别在跟秦京茹似的！” 秦淮茹：“我那堂妹是我四叔家的闺女，叫秦燕茹性格内向老实，没有秦京茹那么多心眼，就是长的没 秦京茹那么俊。” 贾张氏道：“长的差不多就行，你也不瞧瞧傻柱那怂样儿，有姑娘能看上他，那他就偷着乐。” 秦淮茹：“那我跟傻柱提提，过了年回娘家一趟。” 贾张氏：“对了！现在几点了？傻柱也快回来了！你出去瞧瞧！他今晚给领导做饭，准有饭盒儿，你把饭盒拿回来，咱家明天就不用炒菜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了院子里。 仰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心里说不出的惆怅苦闷。 想当年自己嫁到贾家，吃上了商品粮，以为就过上了好日子。 可是谁能想到这一切只是梦幻泡影！ 贾东旭早早的意外去世。 婆婆贾张氏刁蛮刻薄。 她自己辛苦拉扯着一大家子还受刁难。 为了一口吃的给傻柱洗衣服打扫屋子，受尽了街坊四邻的奚落和白眼。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 只希望棒梗能早点儿有出息，早日的出人头地。 “秦姐你这晒月亮那？” 就在秦淮茹满心感怀的时候，傻柱拎着网兜饭盒乐呵呵的走过来。 秦淮茹抹了下眼角：“你就会说风凉话，我这儿正伤心呢，大家伙过年开开心心，你瞧瞧我家，老的老小的小，全靠我一个人撑着，到了现在家里一点儿年货都没买回来，我婆婆骂了我几个时辰，就差没把我赶出家门了。” 听到秦淮茹的哭诉，傻柱的心都要碎了：“秦姐！有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啊！走！跟我进屋！不就是年货吗！你没有我有啊！” 傻柱说着就往家走，秦淮茹抹着眼角跟在身后。 “前几天我去领导家做饭，领导给了我一些年货。” “你瞧瞧！瓜子！糖果！还有糕点和大枣……这些都给你！” 傻柱大方的从橱柜里掏出大包小包，一股脑的全塞给了秦淮茹。 这让秦淮茹面露欢喜：“柱子！这可都是好东西啊！太谢谢你了！” 傻柱憨笑道：“秦姐！谢啥啊！咱俩谁跟谁！你要是早跟我说，这点儿东西我早就给你了，那样你也不用挨张大妈的骂了。” 秦淮茹拎着东西笑道：“姐没白疼你，明天就腊月二十九了，你把脏衣服都收拾出来，我抓紧时间给你都洗干净，屋子也帮你收拾干净，来年，我准备回趟娘家，把我另一个堂妹介绍给你。” 傻柱道：“真的假的?那你那个堂妹跟秦京茹比怎么样？” 秦淮茹如实道：“我那堂妹长的一般，但比京茹老实勤快，懂得心疼人，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姑娘。” 傻柱兴趣索然道：“那算了，秦姐，你别忙活了，我也不是太着急结婚。” 傻柱不是不着急结婚，而是眼光高，另外心里还有不好意思明说的想法。 秦淮茹一听有些意外：“柱子！你是不是看不上我那堂妹？哎！我说我堂妹长的一般，不是说她长的难看，只是没有秦京茹那么水灵，这样，你也别着急拒绝，有时间我带她来院儿里，你先见见人。” 傻柱还想说什么，秦淮茹却不给他机会。 “我婆婆疑心重，我先回家了，你今天也辛苦了，早点儿。” 说完，秦淮茹一手拿着年货一手拎走了饭盒。 傻柱站在屋里，呆呆的盯着秦淮茹丰腴的背影。 秦淮茹又要给他介绍对象。 可秦淮茹不明白他的心思。 自从易中海跟他谈心后，傻柱还真有了和秦淮茹搭伙过日子的想法。 只是这个想法他不好意思说出口，而且心里面还是有些其他想法。 毕竟他还是黄花大小子，还是想娶给城里的漂亮的黄花大闺女。 第449章 轰炸公厕 腊月二十九 银装素裹，雪花飘舞，恰逢其时的瑞雪让年味越加浓郁。 曹卫国拿着扫帚扫雪，宋玉兰在屋里卤肉。 院子里的邻居闻着香味儿，不由得吞咽口水。 “瞧瞧人家曹卫国的日子，那是越来越红火！” “大清早的就卤肉，是想馋死谁啊！” “怎么？你不服气？不服气你也肉回来啊！” “你说说这曹卫国光顾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照顾下咱们这些穷街坊。” “就是！厂里奖励了他那么多东西，也不知道分给邻居一些。” “你们就别瞎惦记了，曹卫国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人家过得好，那是人家的本事，你们眼红也没用。” “你说他从哪儿搞来那么多鸡鸭鱼肉？” “鼠有鼠道，猫有猫道，这曹卫国路子野着呢！” “这曹卫国是越来越能耐了，昨天厂领导对他那是一通表扬。” “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人家大口吃肉，咱们就只能小口的啃窝头。” 新年会餐大获成功，厂里也没有亏待曹卫国这个功臣。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不光口头表扬，还给了物质奖励。 杨厂长奖励了曹卫国一沓工业券。 李副厂长直接奖励鸡鸭鱼肉和米面油。 昨天曹卫国留在厂里应酬，宋玉兰又打着肚子。 这是找了池平安帮忙，这才把厂里奖励的东西扛回家。 当时池平安蹬着三轮，那车斗里的鸡鸭鱼肉和米面油谁看了谁不眼热。 可今时不同往日，曹卫国官运亨通，谁也不敢上去找不自在。 没看贾张氏都只是远远的看着，只敢嘴里嘟囔而不敢靠近。 以前曹卫国是平头小老百姓，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可现如今曹卫国是副处长，得罪了他那还能有好果子吃。 这一个院的住户，家里的亲属大多数都在轧钢厂上班。 那就是在曹卫国手底下，谁不怕被曹卫国穿小鞋？ 哪怕是易中海现在碰到曹卫国，那都是低着脑袋绕着走。 想占曹卫国的便宜，那也得看承不承担起后果。 贾张氏不怕曹卫国，但秦淮茹怕啊。 秦淮茹可是跟贾张氏三令五申，不让贾张氏去招惹曹卫国。 要不然她丢了工作，全家一起喝西北风。 贾张氏只得强忍着贪欲，远远的盯着那一车好东西。 只敢暗地里琢磨着怎么把东西拿回家，而不敢想以前似的公然索要。 那些好东西大家伙自知没份儿，但看在眼里免不了心酸。 虽然占不到便宜，但不影响他们私底下发发牢骚。 棒梗闻着香味儿，馋的不停吞咽口水。 站在院儿里狠狠的吸了几口，然后恶狠狠的念叨：“铁公鸡！你等着！小爷早晚把你家搬光！” 这时，听到外面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棒梗立马跑了出去。 过年了，不少人家都买了烟花爆竹。 有些孩子会从整挂的鞭炮上拆下来一段，然后拆分一个个的放着玩。 十几个孩子在胡同里，噼里啪啦的放着鞭炮。 阎解旷和刘光福在胡同里站在远处干瞧着，心里羡慕的不行。 阎家是因为精打细算，三大爷逢年过节从不买鞭炮。 用他的话说，大家伙放炮的时候，跟着一起听听响儿也一样。 话钱买鞭炮，那纯属浪费，还不如买几两棒子面实在。 刘家则是因为二大爷霸道，买了鞭炮也不让刘光福碰。 刘光福被打怕了，二大爷一发话他那还敢拿，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其他孩子玩儿。 棒梗攥着一把鞭炮走过来：“你们这样多没意思啊，你们跟我来，我让你们看看这鞭炮怎么放才好玩儿！” 说完，棒梗拿着鞭炮走向公厕，孩子们好奇的跟了过去。 与此同时，贾张氏正在里面上大号，紧紧的攥着卫生纸，咬着牙使劲儿。 “呲！” 忽然，一小串鞭炮从外面扔进来。 下一秒，屎啊尿啊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飞溅。 这把贾张氏吓得花容失色，捂着耳朵哎呦乱叫。 “哈哈哈……” “好玩儿！里面的倒霉蛋一定吓坏了！” 外面棒梗听着里面的动静儿哈哈大笑，其他孩子看到目瞪口呆。 “是谁！” “用炮炸老娘一身屎，老娘扒了你的皮！” 这时，贾张氏的尖叫变成了怒骂，棒梗的笑声戛然而止。 “跑！” 知道里面的是自己奶奶，棒梗转头撒丫子就跑。 没一会儿，满身骚臭的贾张氏气急败坏的跑出来： “谁！是那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往厕所扔鞭炮！” “站出来！” “杀千刀的王八蛋！欺负老人不得好死！” “脚底流脓的坏种！” “往厕所扔鞭炮，也不怕生孩子没屁眼！” 看到厕所外站着一群小孩，贾张氏虎着脸叫嚷： “是不是你们！” “是不是你们这些小混蛋往里面扔鞭炮！！” “一群有人生没人教的小王八蛋！” “快让你们家长过来赔钱！” “不赔我买衣服洗澡的钱这事儿没完！” 一个孩子吓得后退，壮起胆子说：“是棒梗！是棒梗往里面扔的鞭炮！” “对！是棒梗扔的！” “你去找棒梗！” “不是我们！” “是棒梗扔的！” 其他孩子也纷纷叫喊，贾张氏听得火冒三丈：“放屁！我家棒梗最有出息了！他不可能干这种混账缺德事儿！你们干了坏事儿还敢诬蔑我大孙子，瞧我今天不撕烂你们的嘴！” 眼见着贾张氏满身恶臭的冲过来，孩子们吓得掉头就跑。 “不是我们！” “是棒梗！” “爸！张奶奶要打我！” 孩子们叫喊着往家跑，贾张氏不依不饶的追。 一时间，胡同里鸡飞狗跳，听到动静的住户纷纷跑出来。 “好臭啊！” “贾张氏这是掉茅坑里了？” “恶心死了！” “她头发上脸上那些黄不拉几的是什么？” “闻着像是大便。” “确认了是大便！” “嘿！上面还有个虾仁儿呢！” 有住户跑出来看热闹，有住户出来看孩子，还有家长拿着扫帚指向贾张氏： “贾张氏你疯了！追我儿子干什么？” “我去贾张氏你不会吃屎了！” “你这么大个人追我孙子做什么？” 贾张氏满脸愤怒的叫嚷：“你们瞧瞧你们孩子干的好事儿！往厕所里扔鞭炮！这是人能干出了的事儿吗？今天你们要不是赔我衣服钱，老娘跟你们没完！你们要是不讲理，我就去街道办！去派出所告你们！” 这一次贾张氏感觉自己占着理，说起话那是理直气壮，要是不能大赚一笔，她决不罢休。 “不是我们扔的！” “我们什么都没做！” “是棒梗扔的！” “张奶奶那串鞭炮是棒梗扔的！” “我们没骗你！” “明明是棒梗扔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接下来，孩子们的话让贾张氏怒不可支，其他住户也是颇为惊讶。 棒梗往厕所里扔鞭炮炸自己的亲奶奶！ 这可真是新年奇闻！ 哄堂大孝！ 第450章 孝子贤孙 南锣鼓巷 吵吵闹闹的声音越来越大，三位大爷到场后将所有人喊回院子。 秦淮茹看着满身污秽的贾张氏，不由得拉开距离。 曹卫国和宋玉兰捂着鼻子站在远处，看着贾张氏口吐芬芳。 “你们这些黑了心的畜生啊！” “你们家的孩子做了坏事不道歉也就算了，还往我大孙子身上泼脏水！” “这是什么人性啊！” “丧尽天良啊！” “贾张氏你少在这儿撒泼，明明就是你孙子扔的鞭炮！” “棒梗呢！把棒梗喊过来！” “我看这小子是做贼心虚早就跑了！” 贾张氏张牙舞爪，那些孩子的家长也不是软柿子。 双方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互不相让的大吵大嚷。 秦淮茹一听这里面还有棒梗的事儿，顿时感觉有些不妙。 曹卫国看着贾张氏气急败坏的狼狈样子，不由得感觉一阵好笑。 蹲个坑儿还能被亲孙子轰炸！ 大快人心！ 棒梗干得漂亮啊！ 即便贾张氏咬定不是棒梗扔掉鞭炮，但曹卫国坚信是棒梗干的好人好事。 四合院里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么多小孩子就属棒梗罪有出息。 易中海看向头上沾着黄色物体的贾张氏，不由得想起昔日的自己，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他带着满身芬芳行走在大街小巷…… 刘海中瞧着凶神恶煞的贾张氏，厌恶的皱起眉头：“贾张氏你别嚷嚷了，吵得人心烦，你家棒梗呢，让他出来。” 阎阜贵瞧着贾张氏不由得幸灾乐祸，暗道这贾张氏是活该遭报应。 想起贾张氏跑到他家里撒泼，还要走了卖煤的钱，他这心里就不痛快。 都是这蛮不讲理的贾张氏，让他做了次赔本的买卖，害得他被儿媳妇数落。 这时候看到贾张氏蹲坑被炸，自然是分外的开心。 贾张氏转头看向秦淮茹：“我大孙子呢？” 秦淮茹：“一早就跑出去玩儿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野了。” 贾张氏转头看向那些孩子的家长：“听到了！我大孙子一早就出去了，连他亲妈都找不着，你们怎么就知道是他炸得我？再说了！我家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哪儿有钱去买鞭炮，还想往我大孙子身上泼脏水，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也不怕遭雷劈。” 刘光福突然说：“棒梗有鞭炮，不光棒梗有小当和槐花也有！” 贾张氏破口大骂：“你这王八羔子胡说什么！” 刘海中勃然大怒：“贾张氏你嘴巴放干净点儿！” 骂刘光福是王八羔子，那他这个老子是什么？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啊！ 贾张氏吓了一跳，壮起胆子叫嚷：“刘海中你甭在这儿耍威风！你这个管事大爷就是个吃干饭的摆设！就光会大吼大叫，你倒是做点儿实事儿啊，把用鞭炮炸了老娘的混账王八蛋抓出来啊！” 易中海假模假样的说：“老嫂子别激动，你被炸的事情我们一定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让为非作歹之辈逍遥法外！” 刘海中阴沉着脸：“贾张氏你少在这儿撒泼！你不是要抓吗！好啊！那就把棒梗喊出来！一个两个孩子说棒梗干的可能是诬陷，可是这么多孩子都说是棒梗干的，我就不得不怀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棒梗所为！” 阎阜贵说：“刚才光福不是说了吗，小当槐花也有鞭炮，那就先问问这俩孩子鞭炮是哪儿来的，是不是棒梗也有鞭炮，然后我们再把棒梗找回来，当着大家伙儿的面问个清楚，如果真不是棒梗干的，那我们再发动群众的力量，揪出炸了贾张氏的混账王八蛋。” 听到刘海中和阎阜贵的话。贾张氏和秦淮茹顿时神情微变。 只是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二大妈就把小当槐花喊了出来：“小当、槐花你们俩过来。” 阎阜贵笑眯眯的问：“小当、槐花你们有鞭炮吗？” 小当和槐花低着头看着脚面，一个个都不说话。 阎阜贵说：“小当槐花你们都是好孩子，好孩子不撒谎，你们说你们有没有鞭炮？” 刘海中瞪着眼：“小当槐花！撒谎是要关小黑屋的！” 小当害怕道：“有！” “什么！” 贾张氏瞪大眼睛：“你有鞭炮！你鞭炮哪儿来的？” 小当怯生生道：“是哥哥给我的。” 刘海中激动叫嚷：“好啊！贾张氏你自己听听！鞭炮是棒梗给的！那就证明棒梗有鞭炮！有作案的条件！” 贾张氏叫唤道：“有鞭炮怎么！有鞭炮就是棒梗做的吗？我不信！我大孙子罪有出息了！他干不出那种缺德事儿！” 阎阜贵看向那帮小孩儿：“孩子们！能不能洗请你们的嫌疑就看你们能不能把棒梗找回来了！行动起来！去把棒梗找回来！” “我们去找棒梗！” “大家一起去！” 十几个小孩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贾张氏看的要要切齿。 秦淮茹走到贾张氏身边低声说：“妈！会不会真是棒梗啊？”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放你娘的屁！我大孙子一定是清白的！” 院子里的住户交头接耳，乐呵呵的看着热闹。 这些孩子经常在一起玩，没多大功夫，就把躲在水泥管子里的棒梗找了回来。 刘海中凶神恶煞的喝问：“棒梗你实话实话！是不是你往公厕里扔的鞭炮！这么多孩子都看到了！你要是敢说谎我就把你扭送派出所！” 棒梗吓得脸色发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随手一扔谁知道鞭炮就跑进厕所了！” “什么！” 贾张氏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居然真是棒梗！ 她可是骂了半天混账王八蛋，还诅咒炸厕所的人脚底流脓头顶生疮…… 这要是应在自己孙子身上，那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气的浑身哆嗦，一把薅住棒梗，对着屁股就是一顿打。 “啪啪啪！” “啊……妈……别打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真是随手一扔！” “我也不知道厕所里有人啊！” “妈！我知道错了!” 眼见大孙子挨了打，贾张氏一把推开秦淮茹：“你打我大孙子干嘛！没听我大孙子说不是故意的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棒梗可是我贾家的独苗！你是不是想打死棒梗然后改嫁！我告诉你休想！” 这一番话可是让在场众人开了眼，顿时感觉贾张氏被炸实在是活该。 苍天有眼！ 这老虔婆不挨炸谁挨炸！ 这么溺爱孩子，孩子怎么可能不顽皮！ 刘海中黑着脸说：“贾张氏！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你说说怎么办！要不要我把棒梗扭送派出所！” 贾张氏一把将棒梗抱在怀里：“谁敢！谁敢动我孙子我跟他拼命！我孙子扔鞭炮不是故意！再说了他炸得是我！管你们什么事儿！我乐意让我孙子炸！我就喜欢被我孙子炸！你管得着嘛你！” 棒梗沾上了贾张氏身上的脏东西，顿时被恶心的干呕，使劲儿的推开贾张氏：“奶奶你身上也太脏了！” 贾张氏生气道：“你个臭小子我这样儿还不是你害的，你还嫌弃上，等会见瞧我怎么收拾你。” 一个孩子的贾张氏：“你愿意被你孙子炸那是你的事儿，可你冤枉我家孩子的事儿必须给个说法！” “对！你冤枉我家孩子！还要打我家孩子！没个说法可不行！” “道歉！赔礼！” “道歉！必须道歉！” 其他孩子的家长也纷纷附和，强烈要求贾张氏道歉。 贾张氏蛮横的叉着腰：“你们嚷嚷什么嚷嚷什么！让我一个老人给小孩儿道歉！这话你们也说得出来！你们懂不懂什么叫尊老啊！你们也不怕孩子折寿！滚滚！少在这儿碍眼！我要回家换衣服了！再跟老娘瞎哔哔，老娘把身上的好东西蹭你们一脸！” 刘海中冷着脸：“贾张氏你什么态度啊！你做错了事儿就该道歉！” 易中海走出来：“大家伙安静！不要冲动！贾张氏虽然做得不对，但毕竟贾张氏一把岁数儿了，让这么大岁数儿的人给小孩子道歉实在不妥，要我看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这事儿就算了，大过年的大家伙都开开心心的，别找不痛快了，散了散了！” 眼见着易中海跑出来偏袒贾张氏，住户们心里不乐意，但贾张氏又蛮不讲理，跟这种人纠缠那就是自寻麻烦，抓不着狐狸还可能惹一身骚。 迫于无奈，这些住户只得吃了哑巴亏，瞪了眼贾张氏，拉着自家孩子离开。 其他住户见没了热闹，也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散去。 棒梗拿鞭炮炸了亲奶奶贾张氏，这可真是大大的孝子贤孙。 刘海中瞧了眼刘光福，顿时感觉自家的小孩儿还不错，最起码比棒梗那混小子强多了。 棒梗？ 这孩子算是出息了！ 十头牛也拉不回的大出息！ 照这样下去以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儿！ 易中海看着棒梗暗暗摇头，小小年纪就这般顽劣，长大了还了得。 第451章 二十九的杂事儿 四合院 贾家 贾张氏洗了脸洗了头，把臭烘烘的衣服扔给秦淮茹，抓着棒梗追问：“大孙子，你的鞭炮哪儿来的？” 秦淮茹拿着脏衣服，表情严肃的盯着棒梗：“实话实说！鞭炮哪儿来的？” 棒梗眼睛眨都不眨的编瞎话：“我在街上捡的，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笨掉在了街上。” 秦淮茹盯着棒梗：“真的？” 棒梗抱着贾张氏的胳膊撒娇：“奶奶！你看我妈！她把我当犯人审！我说的都是真的！”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啊！我大孙子说是捡的那就是捡的！你怎么着？是不是还想上老虎凳辣椒水啊！” 秦淮茹满心的无奈：“得得得！你就护着他！我不管了还不成！” 管不了棒梗也管不了贾张氏，秦淮茹拿着脏衣服去了院儿里。 将脏衣服扔在洗衣盆里，转身进了傻柱的屋。 这会儿傻柱不知道去了哪儿，床上放着一堆脏衣服。 秦淮茹叹了口气，把脏衣服都抱了出去。 贾张氏看到后，心里不舒服的骂道：“不要脸的骚蹄子，上赶着给单身汉洗衣服，不要脸。” 棒梗坐在屋里吃着秦淮茹从傻柱屋里拿回来的大枣：“奶！你别这么说我妈！我妈要不是不给傻柱洗衣服，傻柱也不会把这些吃的给咱家。” 贾张氏骂骂咧咧道：“你妈不是好东西，那傻柱也没安好心，他就是想当你后爸。” 棒梗瞪眼道：“他做梦！我才不要一个傻子当我后爸！” 这时候，曹卫国推着自行车，拿着渔具路过中院。 秦淮茹笑容满面的起身：“卫国这是要出去钓鱼啊。” 曹卫国道：“闲着也没事儿，我去北海逛一圈，顺道碰碰运气，要是钓上来一两条鱼也能多添道菜。” 秦淮茹笑着说：“你家的菜还少啊！厂里不是奖励了你一条大鲤鱼吗？” 曹卫国笑着说：“这谁家还能嫌鱼多啊。” 秦淮茹娇媚道：“也是啊，那我预祝你满载而归，回来也让我尝尝鱼味儿。” 贾张氏扒着窗户叫嚷：“秦淮茹你不抓紧洗衣服，聊什么骚啊，还要不要点儿脸，别逼我大过年的扇你啊！” 秦淮茹气的咬牙，可怜巴巴的对着曹卫国抛了个媚眼：“你快忙去，我得洗衣服了，要不然我那婆婆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曹卫国笑着说：“那老虔婆就是欠收拾，你啊，不能总是被她欺负，该反抗就得反抗。” 说完，曹卫国推着自行车，哼着小曲离开。 秦淮茹扭头瞧了眼虎视眈眈贾张氏，然后蹲下来继续洗衣服。 只是这一边揉衣服一边小声的念叨：“老虔婆你给我等着！别以为我秦淮茹好欺负！等过了年瞧我怎么收拾你！” 到了前院儿，三大爷跟曹卫国打招呼：“卫国钓鱼去啊！” 曹卫国：“这不闲着也是闲着吗。” 三大爷笑眯眯的说：“你是勤快惯了，放了假也闲不住，出去钓鱼也好，钓上了鱼还能改善改善伙食，要是钓的多了，别忘了给大爷沾沾光。” 曹卫国没有接话，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院儿。 你阎老西常年钓鱼，也没见你想着别人。 这会儿惦记上不劳而获了？ 你咋那么美呢？ 眼见着曹卫国不搭话，阎阜贵的心里一阵不爽：“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家里那么多吃的还要出去钓鱼，也不怕吃多了撑死。” 三大妈说：“老阎，要不你也去钓鱼，多钓几条咱家就不用买肉了。” 阎阜贵想了想：“你说的在理，我这就去拿渔具。” 一会儿功夫，阎阜贵就拿着渔具，推着心爱的自行车出了门。 眼瞧着曹卫国和阎阜贵都去钓鱼，不少邻居也有了心思，想着是不是也跟着去凑个热闹。 这要是钓上来几条鱼，年夜饭不就有鱼吃了，还能剩下一些买菜的钱。 说干就干，家里有渔具又有功夫的人，纷纷拿着家伙事儿出了门。 没有管院里的闲事，曹卫国骑着车到了北海。 在引胜亭站了一会儿，穿着绿色军大衣的刘山准时到来。 曹卫国一句话没有说，拿着渔具找了个没有人的僻静地方。 刘山跟屁虫的跟过去，从怀里掏出牛皮纸袋：“大哥，这是那批货的收入。” “那批货”就是刘山从东里村拉走的物资。 五百斤熏肉、三百斤腊肠、四百多斤的板鸭、近千斤的牛肉干、羊肉干…… 过年期间，肉食可是好卖有值钱。 这才两三天的功夫，刘山就赚的盆满钵满。 当他赚的最多的还是曹卫国，他这是跟着喝些汤水。 曹卫国将沉甸甸的牛皮纸袋塞进怀里，又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去：“过年了，给兄弟们置办些年货。” 刘山接过信封一瞧，顿时喜笑颜开：“谢谢大哥！” 这信封里装着大黑拾和工业券，少说也得有上百张。 两人聊了几句后，刘山满脸喜色的离开。 曹卫国坐在岸边，悠然自在的钓着鱼，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红旗公社 西里村 邱青山满脸不忿的叫嚷：“大伯！凭什么啊！挨打的明明是我啊！你不帮我出气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我去跟曹卫国赔礼认错啊！” 邱青山的大伯邱大用板着脸：“我让你去你就去，怎么？翅膀硬了？我说话不管用了！要是这样以后你就别来我家了，我就当没你这个侄子。” 邱青山哪儿敢不听话，他之所以能在公社横行霸道，还不是靠着当办公室主任的大伯。 没了大伯的面子，他算给屁啊！ 邱大用一发话，邱青山立马撒娇讨好：“大伯！您是我的亲大伯！您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您让我抓狗我绝不敢捉鸡，我怎么会不听话啊，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干嘛要跟曹卫国认错，我心里不痛快。” 想到自己在李秀霞面前被曹卫国毒打，面子里子丢的精光，心里就说不出的火大。 这要是再去给曹卫国赔礼认错，事情传出去他还有什么面子？以后公社的人谁还会怕他？ 邱大用冷着脸说：“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你只管听我的话！带着礼物登门认错！我告诉你！曹卫国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 邱青山不服气道：“我知道曹卫国是什么轧钢厂的副处长，但您是公社的办公室主任，他又管不到您，有什么惹不起的啊！” 邱大用对着邱青山就是一个耳光：“蠢货！你的脑袋里装的都是大粪吗！你的眼皮就那么浅！人家曹卫国年纪轻轻能当上副处长就证明人家有本事！人家曹卫国不管到了那个公社，各村的村长都要当活财神供着，公社的书记都要热情的招待！你还在这儿牛气哄哄！你算什么东西！话我说到这儿！去不去你自己看着！” 对于这个蠢货侄子，邱大用没了耐心，转身大步离开了屋子。 邱青山的母亲从里屋走出来，语重心长的劝说：“儿子！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你爸走得早！你大伯对你想亲儿子一样！他是不会害你的！听大伯的！这时候不能犯牛脾气！” 邱青山满腔憋闷的坐在炕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妈！你去做饭！我饿了！” 邱母叹了口气，摇着头去做饭，儿子大了，她也不管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去！ 第452章 这就是爱情 宝钞胡同 曹卫国拎着一大块后臀尖和两条大鲤鱼走进四合院。 院子里的住户看到后，顿时一个个双眼放光。 “卫国来了！” “又来看你师父啊！真孝顺！” “好家伙这猪肉少说也得十几斤！” “老陈头收了个好徒弟啊！” “我家老爷子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徒弟呢！” 看到曹卫国又拎着东西过来，陈彬两口子笑脸相迎。 陈宝树笑着的说教：“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总拿东西过来，你这么大手大脚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曹卫国将猪肉和鱼交给陈彬两口子，冲着陈宝树笑着说：“师父，这是徒弟孝敬您的一点儿心意，再说了，你徒弟我现在工资高了，给 您老拿这点儿东西不算什么。” 陈宝树轻轻拍了下曹卫国的脑袋：“臭小子！我瞧你是飘了！我问问你！最近光想着升官发财了！厨艺有没有荒废啊！” 曹卫国连忙说“厨艺我可没敢落下，中午我就给您做顿饭，让您看看我的手艺。” 陈宝树笑着说：“成啊！就用你带来的鱼，给我做道干烧鱼。” 陈彬的爱人沈秋水说：“爸！卫国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陈宝树道：“什么客人！这是我徒弟！徒弟给师父做菜还需要什么说道啊？” 曹卫国笑道：“嫂子！给师父做菜我心里高兴着呢。” 陈彬说：“卫国，你这鱼是钓的？” 曹卫国说：“师兄好眼力。” 陈彬对着曹卫国竖起大拇指：“这两条鱼都得五斤往上！厉害！赶明儿也教教我。” 陈宝树喝斥道：“不务正业！你工作不忙吗？还有时间钓鱼！你瞧瞧卫国！已经是副处长了！你呢！工作五年了！还是原地踏步一动 不动！光想着吃喝玩乐！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曹卫国急忙说：“师父，趁着鱼还新鲜，咱们先做鱼，您也趁着机会多教我几招。” 陈宝树不满的瞪了眼陈彬：“卫国来了，你不出去买几瓶好酒回来，在这儿傻站着当木头人啊！” 陈彬被数落的落荒而逃，沈秋水躲到一旁沏茶。 到了厨房里，曹卫国行云流水的将鱼去鳞、鳃，剖腹挖去内脏，取出鱼子与鱼一起洗干净，抹干水，将鱼子仍塞入鱼肚内，两面鱼背肉 锲一字刀纹…… 在陈家吃了一顿午饭，陈彬两口子对曹卫国的厨艺赞不绝口。 师父陈宝树也是颇为欣慰：“不错！厨艺没有落下！” 吃过午饭，曹卫国告辞离开，陈彬两口子送到门外。 看着曹卫国骑车远去，沈秋水感叹道：“以前这曹卫国像个闷葫芦，这才几年就大变样了，一眨眼人家都当上副处长了，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陈彬苦着脸说：“卫国是越混越好，可他混的越好，老爷子就越看不上我，我这日子就越难捱啊。” 沈秋水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自己没出息，你要是也当个主任，当个处长，你瞧老爷子还会数落你？” 陈彬哭丧着脸：“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学校什么情况，我一没钱二没关系，想晋升？难于上青天！” 沈秋水说：“你没钱曹卫国有啊！他是你师弟！你冲他借点钱，他还能不借？” 陈彬道：“得了！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 “死要面子活受罪！没出息！” 沈秋水踢了陈彬一脚，气呼呼的转身回了院子。 以前她欣赏陈彬的才华，现在她更关心财米油盐。 西单 人挤人的供销社内，于莉忙的满头大汗。 一会儿拿鸡蛋，一会儿拿白糖，一会儿拿锅碗…… 要说过年期间哪个单位最繁忙？ 供销社首当其冲！ “于莉你出来下，刘芳你替下于莉。” 于莉正忙的脚不沾地，主任走出来喊了两句。 当于莉走出柜台，来到办公室时，眼中尽是喜色。 “卫国老弟，你们聊，我手头还有点儿事儿。” 主任有眼力见的离开办公室，把空间留给了曹卫国两人。 曹卫国拉住于莉的手：“过年这段时间很忙。” 于莉笑着说：“还好，忙点儿更充实。” 曹卫国拉着于莉：“能不能请个假，我想去你的住处坐坐。” 于莉顿时俏脸通红，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嗯，你等我一会儿。” 这段时间因为快过年了，于莉大部分时间都回家住。 曹卫国也因为工作繁忙，很少有时间来找于莉。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于莉请了假后，两人迫不及待的就去了灵镜胡同。 到了于莉的住处，进了屋子后，炉火都顾不得上生。 干柴遇烈火，热的心烦气躁，哪里还需要生火取暖。 曹卫国拥抱着于莉，不安分的手在柔软的腰肢上使坏。 “莉姐！我想你！” “嗯，卫国，我要想你！最近你怎么不来找我。” 于莉的俏脸红润，对着曹卫国娇嗔一句，软糯的声音甚是勾人。 “过年了工作忙，但我工作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 曹卫国嘴里说着情话，双手如同游走的鱼儿。 于莉面红气喘，让人听得体酥脚麻。 当即，曹卫国按耐不住，心如火烧的深情热吻。 两人且战且退，一路退到床畔。 这段时间，宋玉兰虽然安全，但两人间还是不敢有大动作，生怕不小心动了胎气。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年轻气盛的曹卫国备受煎熬。 此时和于莉在一起，无异于火烧浇油。 清冷的房间中迅速变得温暖！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莉姐可美！” “讨厌！” 于莉打了一下曹卫国的胳膊：“你心里是不是把我当成那种女人了？” 曹卫国连忙握住于莉的手：“怎么可能，你在我的心里就是天上的仙女，能够和你在一起，是我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于莉听后展颜笑道：“就你嘴甜，我啊！算是被你这张嘴害惨了！鬼迷了心窍！只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和你度过余生。” 曹卫国深情道：“莉姐！我想你保证！总有一日我会光明正大的把你接近家门！” 于莉的头靠着曹卫国的肩：“我相信你。” 第453章 傻柱的鞋和馊主意 南锣鼓巷 四合院 傻柱走进后院聋老太太的屋里：“老太太您找我有事儿啊？” 聋老太太笑眯眯的招手：“柱子过来，试试这鞋合不合脚。” 傻柱惊讶道：“您哪儿来的鞋啊？” 聋老太太乐呵呵的说：“这不过年了吗，我用粮票换的钱给你买了新鞋，咱过新年穿新鞋，图个吉利。” 傻柱高兴换上鞋，在地上踩了踩，满脸喜色道：“嘿！真合适！谢谢奶奶！” 聋老太太握着傻柱的手：“好孙子跟奶奶还客套！穿上新鞋过新年！来年我大孙子步步高升！” 傻柱感动的眼眶湿润：“奶奶您对我真好，一会儿我出去买肉，咱晚上吃红烧肉。” 聋老太太开心的点头：“好好好！奶奶喜欢吃！” 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傻柱正好碰到许大茂。 眼见着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后座上载着大公鸡、大葱、白面就生气。 他处处都比许大茂强，怎么许大茂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他这儿吃顿肉都抠抠搜搜。 傻柱讥讽道：“这不是许组长吗？这又是去哪儿腐败回来了？收获颇丰啊！” 许大茂反唇相讥：“孙子！爷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这个大孙子管得着吗！倒是你这个大孙子，大年初一别忘了给爷爷磕头拜年。” 傻柱火冒三丈：“孙贼你找揍是！” 许大茂吓得后退：“愿赌服输！怎么着！男子汉大丈夫，玩儿不起想赖账啊！” 想起跟许大茂打赌的事儿，傻柱的心里更是怒火中烧，咬着牙攥着拳：“孙子！你别高兴的太早！咱们骑驴看账本儿！走着瞧！” 许大茂得意洋洋：“乖孙子别急眼啊！过年了！爷爷给你块儿糖解解馋。” 说着，许大茂还真从兜里掏出一块儿糖，傻柱一巴掌将糖扇飞，气呼呼的大步离开。 许大茂笑着大喊：“乖孙儿！百善孝为先！别忘了给爷爷拜年啊！” 这话让傻柱恨得咬牙，让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哈哈大笑。 刘光天吹捧道：“大茂哥！你牛啊！咱院儿里除了曹处长也就是你能让傻柱吃瘪！” 刘光福跑过去把掉在地上的桔子糖捡起来：“大茂哥这糖你还要吗？” 许大茂笑道：“你拿着吃。” 刘光福开心道：“谢谢大茂哥！” 只是气一气傻柱，许大茂感觉比捡了钱还高兴，乐呵呵的推着车回了家。 傻柱到了中院看到棒梗拎着小当和槐花玩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想了个馊主意。 傻柱招手：“棒梗过来！” 棒梗冷冰冰道：“没时间！” 傻柱：“有零花钱要不要。” 一听有零花钱，棒梗立马跑了过去：“零花钱在哪儿呢，给我！” 傻柱坏笑着说：“别着急啊，挺傻叔跟你说，我教你一套法子，大年初一你们这样……按照我说的，零花钱不久哗啦啦的到了兜儿里。” 棒梗听到双眼冒光：“傻叔你再说一边，我记得不是太清楚。” 傻柱坏笑道：“走进屋我多教你几遍，把小当槐花也喊上。” 棒梗兴致勃勃的喊上小当、槐花，跟着傻柱一起回了家。 曹卫国回到四合院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院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快过年了，不少人家还在院里炸猪油、炸豆腐，馋的小孩儿流口水。 “卫国回来！” “卫国你这大包小包的不会把供销社搬空了！” “瞧瞧人家曹卫国，那才叫过年！” “别眼红了！人家再有钱也是人家的！跟你有一毛关系吗！” “咱家也不错了，你瞧瞧谁家舍得买这么多肉！” “拉倒！一斤二两的肉！瞧把你能的！” “卫国！晚上来我家喝点儿啊！” “谢了二大爷，家里做好饭了，改日我请您！” 曹卫国到了家里放下东西：“玉兰别忙了！过来试试我给你买的新衣服。” 正在包饺子的宋玉兰放心饺子皮，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又乱花钱，我不缺衣服。” 曹卫国将红色的呢子大衣展开：“过年了谁不穿新衣服啊，快来试试。” 接过呢子大衣，宋玉兰满脸笑容：“衣服的料子真好，颜色也好看。” 曹卫国帮着宋玉兰穿上大衣，满脸欣赏的点头：“漂亮！我媳妇儿就是美！我看就是杨贵妃跟我媳妇儿也没法儿比！” 宋玉兰开心的娇嗔：“贫嘴，这衣服不便宜？” 曹卫国拉着着宋玉兰的手：“只要你喜欢，多少钱都值。” 这时，秦淮茹拿着碗来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很是心酸。 宋玉兰看到了秦淮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秦淮茹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儿吗？”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卫国、玉兰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我过来是想借点儿酱油。” 宋玉兰笑道：“借酱油？秦淮茹你可真有意思！大过年的你跑过来借酱油？供销社是没得卖了吗？不可能？” 秦淮茹强忍着火气，装出可怜的模样：“我之前没留意，等我炒菜的时候才发现酱油没了，再想去买，这时候供销社已经关门了，我不多借，就几勺儿，明天我买了酱油就还你家。” 宋玉兰一肚子不情愿，倒不是舍不得酱油，实在是太讨厌秦淮茹。 刚来这个院儿时，她对秦淮茹印象还不错。 可是后来的相处让她对秦淮茹的印象急转直下。 在轧钢厂里更是因为听说曹卫国以前还经常接济秦淮茹，一度担心秦淮茹抢他的男人…… 种种原因让宋玉兰打心眼里就厌恶秦淮茹，或者说敌视秦淮茹。 曹卫国看着秦淮茹可怜的模样，从厨房里拿出酱油瓶：“大过年的你也不长点儿心，缺什么明天赶紧去买，这时候借东西不吉利。” 秦淮茹端着碗接酱油，可怜兮兮的说：“实在不好意思，等我买了酱油就还你们。” 宋玉兰冷哼：“不用了，你赶紧回家做饭。” 秦淮茹道了声谢，咬着牙转身离开，心里恨不得抽宋玉兰几个耳光。 得意什么啊！ 有什么可傲的！ 要是没嫁给曹卫国你就是个村姑！ 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你给老娘等着！ 老娘早晚让你哭着滚出四合院！ 第454章 热闹的曹家 南锣鼓巷 从天亮开始，曹家就热闹的让人眼红。 好家伙一波接着一波的人，带着礼物赶集似的往曹卫国家里跑。 有曹卫国的徒弟、下属、朋友，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这人来人往的场景让街坊四邻都看傻了。 这么多人这么多礼物，曹卫国的屋子怎么装得下？ 三大爷阎阜贵一脸的惊讶：“听说过曹卫国人缘好，人脉广，但也没想到人缘这么好！” 阎解成撇嘴道：“狗屁的人缘！都不是一群趋炎附势的东西！瞧着曹卫国当了副处长，赶着过年来巴结讨好。” 二大爷看着宾客盈门的曹家，酸的好像吃了一百斤柠檬，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待遇。 眼见着曹卫国飞黄腾达，变得炙手可热，四合院的邻居们深感：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光是轧钢厂下属和曹家的亲戚，上赶着过来巴结的人就不少。 什么后勤处的干事，采购科的副科长、食堂的股长……还有远房的堂哥、乡下的表弟……就连许多没听父母提起过的亲戚都过来了。 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门可罗雀的曹家就变得车水马龙，曹卫国模样没有多大变化吗，但是这身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身份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副处长怎么说也是个官儿，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平头小百姓。 现在的曹卫国当了小领导，又深得厂领导的重用，还结交认识不少的高级领导，说不定来日就会更上几层楼，那么他们这些人不赶紧打好关系，以后怎么跟着沾光儿？ 至少，大部分的客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来的曹家。 曹卫国对于这样的事儿也没有觉得不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雪中送炭的人少，锦上添花的人多。 你一没钱二没身份三没本事，被人瞧不起很正常。 有了钱有了地位有了名气，别人巴结讨好更正常。 也就是四合院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朝夕相处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认为曹卫国当了个小领导，拿了高工资，没什么了不起。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曹卫国这个副处长权力有多大，分量有多重，能够改变影响多少人的生活和前途。 单是跟曹卫国关系好的李东、马亮的工资就翻了两番，更重要的是还有了行政级别，这要是没有曹卫国的关系，这种事儿根本轮不到他们。 再如刘利民、楚金水、南易、李飞等人那都是跟着曹卫国在一条船上，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不过分。 另外赵美红、冯科长、赵科长、刘主任等人那既是朋友更是上下级关系，趁着过年的机会不跟上级领导拉近关系，那不是犯傻是什么？ 许大茂看着曹家的热闹场景，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和眼热，想了想从橱柜里拎了两瓶儿茅台，笑容满面的奔了曹家。 外面的人都跑过来走动，他这个邻居岂能落后，万万不能错过近水楼台的好条件。 南区食堂的周股长惊讶的说：“许组长！你跟曹处长住一个院儿啊！” 许大茂组长笑道：“你今天才知道啊！老周！你也太不关心我了！合着以前都不知道我住哪儿啊！” 周股长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住哪儿！只是以前没注意到曹处长也住在这个院儿。” 许大茂看着周股长拎着的东西笑道：“老周行啊你！两瓶汾酒三条大前门！” 周股长道：“我这是过来答谢曹处长的，十月的时候多亏的曹处长帮忙，要不然我小外甥的满月酒都办不起来，这不过年了，我过来谢谢曹处长。” 许大茂笑着点头：“嗷嗷！这事儿啊！” 周股长戏谑道：“许组长你这是？” 许大茂笑道：“我也是来答谢卫国的，我能当上组长就是卫国帮的忙！” 这说着话二大爷刘海中走了过来：“许大茂你在这儿干嘛呢！” 许大茂笑道：“二大爷您老人家也过来有事儿？” 刘海中脸红道：“我过来瞧瞧卫国需不需要帮忙，我家俩小子闲着也是闲着，卫国要是有什么事儿脱不开身，我就让我家俩小子帮着干点儿活。” 许大茂打趣道：“以前没看出来二大爷还是热心肠啊，不过啊，估计用不上您那俩小子，你瞧瞧卫国那俩徒弟，勤快又孝顺，什么活儿都干。” 屋里曹卫国热情的招待着客人，宋玉兰大着肚子沏茶倒水，何雨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跟着帮忙。 刘利民和李飞有眼力见的帮着烧火烧水，递烟点火端茶水。 中院 傻柱一脸不爽的跟秦淮茹说：“你瞧瞧曹卫国那小人得志的样儿！当了官儿就吃拿卡要！什么东西啊，早晚得进监狱吃窝头，有不了好下场。” 秦淮茹不以为然，嘴角浮现出一抹讥诮笑容：“我瞧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要是也能当个领导，这些人也会踏破你家的门槛，到时候你比曹卫国还得高兴。” 傻柱假正经道：“不可能！我何雨柱光明磊落，最受不了这种蝇营狗苟和阿谀奉承！” 秦淮茹笑道：“柱子！没看出来啊！你还知道这么多成语！” “秦姐！你这是笑话我还是夸我啊！” 傻柱极为委屈的嘟囔：“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要不是太正直也不会一直上不去，我要是多拍拍领导马屁，现在还能有曹卫国的事儿。” 傻柱一直自诩不凡，认为自己有本事，领导不提拔他就是故意打压排挤，要不然他早就该当食堂主任了，还能让曹卫国这小人踩着头顶？ 他可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 他掌勺的时候曹卫国还不会炒菜呢！ 他之所以没有当上领导，就是因为他不屑溜须拍马。 他何雨柱光明磊落，宁死不屈！ 听了傻柱的大话，瞧着傻柱的模样，秦淮茹心里面不仅感叹：“这傻柱就是傻柱！真是没有起错的外号！不懂人情世故也就算了，还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就这样还想当领导？那个领导喜欢你这种混不吝的大爷？” 秦淮茹说：“你啊该跟领导说些好听的话就说一些，说好话也不花钱，跟领导处好关系总是没有坏处，你要是能跟曹卫国多学学，以后食堂主任说不定就是你的。” 秦淮茹对傻柱说的话是出于好心，也是感念傻柱多年的帮助，而且傻柱混的越好，她也能多沾一些光儿。 听到秦淮茹的话，傻柱没来由的心烦气躁。 曹卫国是什么东西！ 吝啬、小气、卑鄙、阴险、狡猾、自私自利、溜须拍马的坏种小人！ 我跟他学？ 他这个坏种也配？ 傻柱赌气的说：“曹卫国就是个坏种！有什么值得学的！我跟他势不两立！早晚我要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 第455章 大年三十 大年三十 曹家热闹了大半天，满屋的礼物让院里的邻居看的眼红。 贾张氏坐在屋里诅咒：“这杀千刀的东西！白得了那么多好东西也不知道分给邻居点儿！吃独食的畜生早晚喝凉水呛死！” 秦淮茹心不在焉的擦着桌子，脑海里全是曹家车水马龙的画面，幻想着自己成为曹家的女主人，那将是何等的幸福和风光，可恨啊，宋玉兰那个村姑霸着曹卫国，还处处跟她过不去。 棒梗拿着火钳子戳着炉子里的煤球：“妈！我看到有人给曹卫国拎了好多的大白兔奶糖！我想吃大白兔奶糖。” 秦淮茹没好气道：“吃什么大白兔！家里不是有糖吗！你傻叔的糖那是大领导给的糖，比大白兔还好呢！” 棒梗使劲的戳着火红的的煤球：“可是我就是想吃大白兔！” 贾张氏拉着脸：“你去找曹卫国要一把，他家的东西多的吃不完，放坏了也是浪费，棒梗吃他的点儿奶糖那是帮他解决问题，他得感谢咱棒梗。” 秦淮茹扭过头：“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我可不想看宋玉兰的那张臭脸。” 贾张氏瞪着眼：“嘿！你还拿上架子了！你这当妈的就不心疼儿子！” “淮茹！在家吗！” 就在这时，易中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贾张氏神情不善的看向门口，秦淮茹在屋里应了声：“在家！一大爷有事儿吗？” 易中海在外面说：“淮茹出来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秦淮茹放下抹布往外走：“这就来。” 贾张氏阴沉着脸咒骂：“老不羞的畜生！不要脸！勾搭小寡妇早晚遭雷劈！” 棒梗的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下意识的摸向兜里的鞭炮。 老混蛋！ 你等着！ 看小爷不把你屁股炸开花！ 有了轰炸奶奶的经验，棒梗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秦淮茹到了外面，易中海慈眉善目将一张肉票递过去：“淮茹！我知道你家日子不好过！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买点儿肉！让孩子过年的时候也吃顿肉馅儿的饺子。” “谢谢一大爷！” 送上门的好处怎么能不要？ 秦淮茹接过肉票，声音娇柔的轻轻感谢：“这院里就您还惦记着我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易中海和蔼的笑道：“咱们什么关系，跟我就别见外了，我在地窖还存在一些白菜，你跟我去一趟，拿几颗白菜回家，也省的出去买了。” 地窖！ 听到这两个字，秦淮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一大爷我家还有白菜。” 易中海低声说：“除了白菜我在地窖还放了些萝卜土豆。” 大年三十多喜庆的日子，易中海真心的想去地窖里庆祝一番。 要不然他可舍不得把半市斤的肉票送给秦淮茹。 贾张氏拿着鞋底子走出屋：“秦淮茹你还有完没完啊！家里还那么多活儿等着你呢！你在外边躲清闲，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干还是让我大孙子棒梗干啊！” 这一刻秦淮茹感激贾张氏太可爱了！ “妈!我这就回去！” “一大爷土豆和萝卜我家也有！谢谢您了！” 撂下一句话，秦淮茹急忙的转身回了屋。 易中海盯着秦淮茹的背影，馋的不由得吞咽口水。 贾张氏狠狠的瞪了眼易中海：“一大爷你这眼睛直勾勾的看什么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易中海老脸一红：“没！没看什么！老嫂子你说话也太逗了！得！我还得回家贴对子就不跟你闲聊了。” 前院 曹卫国送客人出门的时候，看到很多的人拿着红纸进了三大爷的家写春联。 当然这春联不是白写的，每个人都不会空着手去。 这三大爷也不算太贪心，知道大家手头不宽裕，意思意思要个几分钱的润笔，毕竟这墨汁也得花钱不是。 “卫国！正好碰到了你了！” “来瞧瞧这春联中意吗！” “这是你三大爷特意给你写的。” 三大妈看到曹卫国后，飞快的跑回屋拿出一副春联。 曹卫国看着春联：“岁岁皆如意 ，年年尽平安，真喜庆，谢谢三大爷三大妈。” 三大妈笑道：“客气了，你要是喜欢，多少给点儿润笔就行。” 得！ 阎老西就是阎老西！ 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这天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 大过年的曹卫国也不想多计较，就当花点儿小钱图个喜庆。 曹卫国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毛钱：“明白，不能让三大爷白受累。” 三大妈笑容满面的接过一毛钱：“卫国来屋里坐坐。” 曹卫国：“不了，我瞧三大爷正忙着呢，我就不打扰了。” 拿着春联回了家，曹卫国打了浆糊贴在门槛上。 然后从鸡笼里抓出两只可怜的大公鸡…… 三大妈将一毛钱交给了三大爷：“这曹卫国真抠门，那么大的领导就给一毛钱的润笔，亏他拿出的出来。” 三大爷将一毛钱撞进铝饭盒里：“知足！曹卫国是出了名的铁公鸡，这次能给一毛钱的润笔算是不错了，前几天他还冲我要债呢，你说说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我还能赖账不行？催催催！也不嫌惹人烦！！” 大儿媳问：“爸，咱家还欠曹卫国多少钱啊？” 三大爷急忙说：“别！不是咱们家！是阎解成欠曹卫国的钱！” 阎解成没好气道：“是是是！不是咱家！是我欠的！爸！你可真是我亲爸！至于分得这么清吗！再说了我也没让您帮我还啊！” 三大爷道：“亲兄弟明算账，咱们虽然是父子，但我又不止你一个儿子，做事儿就怕一碗水端不平，所以啊，你也别怪我这个当老子的斤斤计较，要不然你要钱、解放也要钱，解旷也要钱，咱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用啊。” 阎解成说：“我知道我知道！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三大爷笑道：“对喽！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咱家这么多口子人，要不是我精打细算，你们能人人有学上，人人有新衣服穿？” 大儿媳不耐烦的问：“爸！我知道您会算计！您说说解成还欠曹卫国多少钱！” 三大爷放下毛笔说：“解成工作后已经陆续还了一部分，现在还欠五十七块，不过这个钱不着急还，曹卫国那么大的领导，那么高的工资，不缺钱花啊，你们啊该攒钱攒钱，他的那个钱等你们俩富裕了在说。” 阎解成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又不缺钱，我多缺钱啊，明年我要是想调动工作，不得花钱上下打点啊。” 大儿媳想了想说：“这钱倒也不是太多，要我说能还就还了，要不然以后再想找曹卫国办事儿，说话都不硬气。” 阎解成不忿道：“我找他办事儿？呸！我宁可找傻柱我也不找他！” 大儿媳说：“傻柱傻你也跟着傻啊！曹卫国是后勤处副处长，要权有权要人脉有人脉，你要想调动工作，曹卫国一句话顶别人一百句话。” 阎解成冷哼道：“他爱顶几句顶几句，我就是宁可饿死也不找他帮忙，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找了他不止一次，可你看看他那次帮忙了？他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什么东西啊！越说越来气！他的钱我决定十年之内都不还了！老子有钱也不还！我气死他！” 第456章 年夜饭 南锣鼓巷 爆竹声声辞旧岁，锣鼓阵阵迎新年。 家家户户都是一片热闹喜庆的景象，整个大杂院也热闹非凡。 贾张氏把秦淮茹拉到身边：“易中海不是喊咱家一起吃年夜饭吗？你跟易中海说把东西都拿咱家来，这年夜饭在咱家吃。” 秦淮茹道：“妈这这怎么好意思！聋老太太还在呢！” 贾张氏瞪着眼数落：“你这是老封建！聋老太太在又怎么了，少不了她一口年夜饭得了呗!你瞧瞧咱们家这情况！老的老小的小！家里人口多还没油水！你要是让易中海把人喊过来在咱家吃年夜饭，那吃不完的剩菜不就全落在咱家了，那可够咱家吃好几顿的呢！” 秦淮茹看了眼棒梗、小当和槐花，叹了口气说：“您说的也是，我去找一大爷说说，瞧瞧能不能成。” 贾张氏冷笑道：“你一张口准成！” 秦淮茹没有跟贾张氏置气，出了门直奔易家。 正好易中海在门口贴春联，秦淮茹凑上前说：“一大爷！我跟您商量个事儿啊！” 易中海听到秦淮茹声音，立马抓着春联扭过头：“淮茹啊！什么事儿啊？” 秦淮茹神情忸怩道：“是这样，一大爷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家里人口多，今年我工资挣的又少，家里年货都没几样，您瞧今年的年夜饭能不能在我家吃，吃了饭我家还能留下点儿剩菜，也让孩子们多沾点儿光，多吃几顿好的，要不然大过年的总吃白菜窝头，我这个当妈的心里难受。” 易中海一听立马说：“那有什么不成的，你现在就去找傻柱，把东西都拿你家去，我呢，把这事儿告诉聋老太太，咱们今年就在你家吃。” 秦淮茹开心笑道道：“那太好了！谢谢一大爷！” 易中海贴好了春联，去了聋老太太的屋里，看到老太太正穿着新衣服照镜子，满脸和善的笑着说了句：“真精神哪！” 聋老太太对着镜子笑的开心，易中海抱着手笑着说：“这一下年轻了十岁。” “是啊！” 聋老太太高兴的一边整理着衣服一面问：“他们怎么还不过来呀！” 易中海笑呵呵的凑上前：“老太太，跟您商量个事儿啊，今天晚上这饭在淮茹那屋吃，您觉得合适？” 听到易中海这话，聋老太太愣愣说：“好，剩下的菜全留她们家，她们家人口多，吃的得多。” 老太太心里有些不情愿，毕竟以往年夜饭都是在她屋里吃，剩下的菜自然也都留给她。 年夜饭的菜和以往不同，那可都是平时吃不上的肉菜荤菜。 可是今天这易中海说了话，她不能不给易中海面子。 得到聋老太太的答复，易中海顿时松了口气，笑容满面的装孝子：“好啊，那我背您过去。” 聋老太太拍着易中海的后背：“不用不用不用，我呀这腿脚好着呢，就这几步道儿自己能走，不用你背，我呀，就是愿意让傻柱背着。” 易中海笑着说：“得，那我扶您过去。” 两人出了屋，傻柱跑过来大喊：“呦！老太太也穿上新衣服了，可真好看。” 看到了傻柱过来，聋老太太立马装着叫喊：“哎呦！疼疼疼！我这脚又疼了。” 傻柱凑过去扶住聋老太太：“装！是不是又装呢！” 聋老太太像小孩似的说：“我就装孙子！” 傻柱扶着聋老太太：“您这不是装孙子，您这是找孙子呢，光累我这傻小子。” 聋老太太打量着傻柱：“我喜欢让你背我，我就喜欢你这傻小子。” 傻柱立马跑到前面蹲下来：“那我也喜欢背着您！” 聋老太太开心的爬到傻柱的背上，傻柱背起老太太：“行勒！咱们过年喽！” 聋老太太高兴的笑着：“孙子！过年咯！” 到了贾家，秦淮茹、何雨水、一大妈、贾张氏正在屋里忙活。 傻柱一到立马争抢着表现，别的不说，傻柱的厨艺那是自然没的说。 一帮人忙的热火朝天，很快就做好了一桌饭菜。 不过，这在吃饭前，还有节目要表演。 傻柱在旁边说着吉祥话：“六畜兴旺，五谷丰登，那个棒梗，给老太太磕头。” 因为秦淮茹和贾张氏提前说过，这拜了年会有压岁钱，所以这棒梗表现的非常乖巧积极，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磕头，还说起吉祥话：“祝太太长寿。” 看在傻柱和易中海的面子上，聋老太太的慈祥的笑着给了压岁钱：“好孩子！” 棒梗拿到压岁钱乐开了花，乖巧的抱着拳作揖：“谢谢太太。” 棒梗起身后，傻柱又念叨：“层层梯田，条条水渠，这个小当，来，给太太拜年。” 小当跑过去一边下跪一边心急的说：“谢谢太太的压岁钱。” 聋老太太微微一愣，贾张氏没好气的训斥：“着什么急啊！没出息！太太还没给呢！” 易中海笑着说：“小当，是不是还没拿过压碎钱啊。（至于以前为什么没有，这个真不知道。）” 小当跪在地上：“没有，我高兴死了！”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压岁钱递给小当：“来，拿着。” 小当开心的磕头：“谢谢太太，谢谢大爷！” 何雨水凑热闹说：“下面我说，槐花，四季常青，槐树开花，快给太太拜年。” 槐花怯生生的走过去跪在地上说：“太太能活一百岁。” 聋老太太耳背没听清，转头问易中海：“她说什么？” 易中海凑到耳畔说：“她说您那，能活一百岁。” 聋老太太笑着说：“哎呦呦！好孩子！太太给压岁钱。” 易中海拿出压岁钱递给聋老太太，聋老太太又给了槐花。 槐花高兴拿着压岁钱：“谢谢太太。” 聋老太太笑着说：“好孩子！真好！” 易中海慈眉善目的说：“你看淮茹怎么把这三孩子带的呢，一个比一个招人稀罕。” 贾张氏在边上撇嘴，秦淮茹笑着说：“一大爷，您可别夸我，我这人啊不扛夸。” 一大妈在旁边心情低落，这贾张氏再不济也有孙子孙女，还有秦淮茹这么个孝顺的儿媳妇。 可是他们两口子呢？ 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傻柱又是个混不吝。 真不知道他们的老年生活是什么样？ 她也明白易中海为什么热心的拉上贾家、傻柱和聋老太太一起吃年夜饭。 还不是拿聋老太太树立榜样，期望着傻柱、秦淮茹以后能像他们孝敬聋老太太样，也这样孝敬他们。 拜完了年大家伙一起落座，棒梗、小当、槐花看着一桌子六个菜咽口水。 可是吃饭前，秦淮茹早就训过话，让他们听话守规矩。 这不连带着棒梗也装的乖巧，老老实实的做着没动。 一大妈笑着说：“怎么着？都不动筷子？瞧瞧！瞧瞧！瞧这规矩大的！” 傻柱看着棒梗：“棒梗！够能装的啊！当着你妈装蒜！是！你平时偷我那本事呢！甩开了腮帮子吃啊！这是装的时候吗！” 棒梗问：“真的！” 傻柱：“当然啦！吃！赶紧！” 小当看向秦淮茹：“妈？” 秦淮茹笑着点头：“吃！吃！” 这一下，三孩子甩开腮帮子吃，贾张氏更是饿死鬼的大吃大嚼。 筷子在她手中使得又快又准，大半碗红烧肉都进了她的肚子。 同为贾家血脉的棒梗、小当和槐花也不甘示弱，对着满桌子的菜使出浑身解数。 何雨水安静的坐在一旁，吃了几个饺子。 本来她还是挺有胃口的，只是看到贾张氏的吃相就没了食欲。 几杯酒下了肚，傻柱发起牢骚：“哎！瞧瞧曹卫国今天风光的！不光厂里的人来给他送礼，连街道办的顾干事、唐主任都过来了！再瞧瞧我这儿！白不呲咧！混到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混上！你说说这！哎！” 何雨水没好气道：“哥！你喝酒就喝酒！发什么牢骚啊！” 傻柱瞪着眼：“何雨水你翅膀硬了啊，都敢数落你哥了！” 易中海严肃道：“雨水！你不能这么说你哥！长兄如父！他照顾着你大不容易！” 何雨水低下头，闷闷不乐的吃饭。 一大妈见状笑着说：“吃饭吃饭！傻柱！过年高兴！你陪你大爷多喝几杯！” 第457章 过年啦 前院 阎家 吃过饭的一家人聚在屋里听着收音机。 三大妈说：“声太小了，大点儿声。” 三大爷摆弄着收音机：“听见就得，声儿大了费电。” 收音机说着相声，阎家的小子们盯着三大爷手边的炒花生。 阎解成忍不住说了句：“爸！大家都等着呢！” 三大妈也说：“你快发给他们吃” 三大爷点了下头：“行！好！” 说着，三大爷端起装着炒花生的盆儿：“一人一铲。” 就这么一人一铲的分炒花生，阎解成拿起一个要吃，阎解放急忙阻拦：“唉唉唉先别吃啊，免得爸发的不公平。” 阎解成放下花生：“是是是！爸，你公平着点儿啊。” 三大爷端着盆儿拿着铲子：“我要不公平，那世界上就没有公平的人了。” 说完，拿着铲子继续分花生，到了阎解旷的时候，阎解旷拿起一个花生：“爸！您这怎么给一个空的呀。” 三大爷把盆儿递过去：“那你换一个。” 阎解旷笑呵呵的从里面拿了颗花生。 到了阎解放的时候，阎解放突然又抓了一把花生。 “你怎么多拿啊！” “你这不能多拿！” “爸！二哥多拿了！” 顿时，阎家兄妹们不干了，纷纷吵嚷了起来。 三大爷伸手制止：“别吵！我给你们一人找补一个!然后就不给他了，谁让他多拿呢！” 大儿媳拿着炒花生嘟囔：“爸你这也太会过了！不就是点儿花生吗，就不能多买点儿啊，您瞧瞧曹卫国家，不光有花生、瓜子、大枣，还有板栗、蜜饯、奶糖，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您再瞧瞧咱家，就这么点儿花生！” 三大爷说教道：“你啊瞧曹卫国干嘛！那小子是膨胀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才当了几天官儿！大吃大喝！铺张浪费！还收人家的礼！这么搞下去，他早晚要出事儿，再说咱家这么多人，就我和解成挣工资，能让你们不挨饿，过年还有炒花生吃就不错了，你知足！” 后院 刘家也很热闹，老大刘光齐带着媳妇儿和孩子一起回来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饺子聊着天，刘海中坐在旁边就着饺子听收音机：“别说话！没听我这儿听国家大事儿吗！” 老大刘光齐夹着饺子说：“我说爸，您也是，太喜欢关心国家大事了。” 刘海中拿了个花生米，装腔拿调道：“你懂个屁！这叫山雨欲来风满楼！你没听见最高指示！都一句顶一万句了！这是有所指的你知道吗。” 老二刘光天调侃说：“爸，您啊，不当领导太可惜了！您要是不当个领导，那就是这个厂子重大的损失。” 刘海中一脸可惜的说：“我跟你说，那当年也就是我没文化，要不五八年大跃进的时候我就上去了，知道吗！” 二大妈说：“可不是吗！当时领导都找你爸谈话了，后来因为你爸是初小。” 刘海中瞪着眼纠正：“唉唉唉！高小啊！” 二大妈：“对对对！是高小文化！人家那个是初中文化，后来人家上去了，你爸就没上去。” 老大刘光齐笑道：“这是历史的幸运！” 老二刘光天和老三刘光福嘿嘿发笑。 刘海中拿着筷子训斥：“说什么呢你！有这么说说你爸的吗！” 这也就是老大刘光齐，要是老二老三敢这么说，早就裤腰带伺候了，哪怕是过年也得把屁股抽开了花儿。 刘光齐笑道：“爸！要我说你与其追忆未来，倒不如放眼未来，我听说跟咱们同住后院的曹卫国都当上副处长啦！你多巴结巴结他，让他提携提携你啊！” 刘海中喝了酒有些不服气道：“他算什么东西啊！他不就是有点儿文化吗！高中毕业！又会做几个菜！又会溜须拍马！这才入了领导的眼！你瞧瞧他现在的样儿！鼻孔朝天！六亲不认！狗眼看人低！我跟他说了那么多好话，也没见他把我引荐给厂领导，反倒是帮着许大茂那混球当上了小组长，不识好歹的东西！” 想起自己那么讨好曹卫国，却没有落得一点儿实惠，这刘海中的心里就有气。 刘光天说：“爸！您还好意思说！你光是红口白牙的几句好话，这顶什么事儿啊，你瞧瞧人家许大茂，又给曹卫国送礼又请曹卫国吃饭，那人家曹卫国能不帮忙吗？要我说，您啊就是舍不得花钱！” 刘海中气的拍桌子：“狗屁！我舍不得花钱！我是看不起曹卫国！他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让我这个长辈送礼！我可是这个院儿的二大爷！他给我送礼还差不多！” 刘光天低着头撇嘴，刘光齐暗暗摇头，其他人也埋头吃饭不说话。 此一时彼一时！ 你刘海中在院儿里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到了轧钢厂你就是个工人。 人家曹卫国在院儿里辈分再小，人家也是厂里的领导干部。 你端架子有用吗？ 曹家 曹卫国两口子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有鸡有鸭有鱼有肉。 这是两人结婚后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具有着特殊的纪念意义。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口子轻轻碰杯，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这一年对于曹卫国来说充满了喜悦。 娶了媳妇儿！ 涨了工资！ 赚了不少钱！ 几个月后他还会有孩子！ 老婆孩子热炕头他齐活了！ 曹卫国给宋玉兰夹了一片炒腊肉：“媳妇儿你辛苦了！” 宋玉兰给曹卫国倒了杯酒：“你才最辛苦。” 小两口你侬我侬，吃过饭一起洗完收拾家务。 睡觉前，宋玉兰雷打不动的为曹卫国兑好洗脚水。 这么勤快又体贴的媳妇儿去哪儿找？ 总是有人说曹卫国找了宋玉兰这么个农村姑娘是年轻不懂事。 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找城里的姑娘。 可农村的姑娘怎么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城里和农村的偏见？ 这还是新中国成立之初，工农当家做主人。 没有农民的付出何来这个国家？ 往上数几代有几家不是农民？ 嫌弃农村的姑娘？ 这和放下碗骂娘有什么区别？ 不说农村和城里的户口问题，但是宋玉兰的品性相貌，已经是无可挑剔。 相貌清秀漂亮，性格温婉善良，勤俭持家，温柔体贴，这明明是打着灯笼找不着的好媳妇儿。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曹卫国认为他娶了宋玉兰是他的福气。 洗了脚曹卫国抢着倒了洗脚水，又兑了一盆水，强拉着给宋玉兰洗了脚。 这让宋玉兰满心幸福，感动的眼眶微红，感觉比吃了糖还要甜！ 第458章 贾家兄妹拜年 三十过了是初一 天刚亮，傻柱就领着棒梗和小当、槐花兄妹三人，悄悄潜入许大茂家中索要压岁钱。 三个孩子跪在许大茂床前敲着碗，背着傻柱教的数来宝（一种传统曲艺，流行于北方地区，来源是流落于民间的乞丐要钱的一种手段），被堵在被窝里的许大茂迫不得己咬着牙掏了钱，心里恨透了在背后搞鬼的傻柱。 从许大茂手里要到了钱，傻柱拎着棒梗兄妹又去了阎家，故技重施让三大爷掏了压岁钱。 至于曹卫国？ 那是厂里的领导，傻柱心里还是有点儿发怵。 大过年的跑过去得罪，万一曹卫国使坏把他赶出食堂那不就赔本了。 不过这三大爷的钱岂是那么好要的？ 吃过早饭，三个管事大爷就操持了团拜会。 一张八仙桌，三个茶缸子。 作为院儿里的一大爷，易中海率先开口：“今天啊！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头一天。” 傻柱穿着新衣服新鞋，手抓着瓜子，一脸嘚瑟的纠正：“别落（）字儿啊！六六年春节的大年初一第一天。” 刘海中板着脸：“不许插嘴！” 阎阜贵满脸的厌烦：“行了行了行了，就你那点水儿还在这儿说话呢。 ” 易中海笑呵呵道：“得勒！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的头一天。” 傻柱自以为是的点着头：“哎，这就对了！” 易中海没有再搭理傻柱，扭头看向刘海中和阎阜贵：“二大爷和三大爷呢，这个提出来要搞这个团拜，我非常赞成，我觉得这种形式特别好，这样就避免了往年过春节的时候，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儿，你像过去，有钱的呢能拿出钱，能给孩子点儿压岁钱，有的真的拿不出来啊。 阎阜贵第一个点头：“就是啊！” 易中海接着说：“既然大家都同意，团拜这个形式，我觉得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形成一个制度，每年咱们都搞团拜，二大爷让我先给大家拜年，那我就说两句啊，我祝全院儿的人家家幸福，人人健康，户户平安，我给大家拜年了。” “好！好！好1” 顿时，在场的住户纷纷鼓掌叫好。 易中海颇为得意的看向刘海中：“二大爷您请。” 刘海中拿着架势站起来：“那好，我来给大家拜年啊，我就来点儿文的，好不好，这个，新年里新气象新春喜迎春雪。” 到场的住户鼓掌叫好，刘海中扬起笑容：“下联啊！下联是这个！进形势讲政策讲究辞旧迎新。” 大家伙继续叫好，傻柱不屑的叫嚷：“好什么好！别拍巴掌了！闻见什么了你们！前边这句是新词，你们听后边这句，这还是封建迷信啊，这不是一个味儿这个，还文呢，好家伙。” 被当众奚落丢了面子，刘海中气的火冒三丈：“傻柱！闭上你这臭嘴！” 阎阜贵抬起手插话：“我觉得这二大爷说得挺好的！好就好在让我这个老夫子不能咬文嚼字了，我觉得一大爷说得也听话的，他把咱们这个为什么要搞团拜说得是明明白白了，但是，我说但是啊！居然就有人一意孤行！你这不是跟我们大伙儿作对吗！” 三大妈满脸气愤：“就是！” 住户们好奇的问：“谁啊！您别绕弯子了！谁还敢不遵从您老哥仨的决定啊！谁啊！您说是！让我们也听听。” 阎阜贵生气道：“还能有谁呀！傻柱呗！好！今天早晨天刚亮，带着秦淮茹家仨孩子，扑通到我们家门口就跪下了就给拜年，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俩说说我能不给钱吗？” 三大妈生气道：“跪下就不走啊！你不给钱就不起来呀！” 这话顿时引起许大茂的共鸣：“三大爷！我跟您说！我跟您遭遇差不多！不信您问问我媳妇儿，一大早上起来，我们俩还在被窝呢，这仨崽子就进来了，扑通跪下了，拿着筷子和碗就喊着要钱，我这儿不能不给啊，我敢断定，这事儿就是傻柱指使的。” 二大爷刘海中拿腔作势的喝问：“傻柱！这个许大茂！这个三大爷说的是真的吗？” 傻柱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真啊。” 刘海中问：“为什么呀！” 傻柱假模假样道：“不为什么，想他们了呗。” 刘海中板着脸：“不是！你那天开会你去听了没有。” 傻柱装糊涂：“我没听见啊！我听见什么啊？” 刘海中瞪着傻柱：“你这叫胡搅蛮缠！” 二大妈、三大妈等人在旁边附和：“就是！他装糊涂这是！” 刘海中看向易中海：“我说老易！你说就对这种！这个目无长辈！目无院里规矩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易中海将皮球踢走：“大家说！大家说怎么办？” 许大茂道：“这还怎么办？赔呀！让他把钱吐出来！这没规矩就不成方圆！这将来这三位大爷在院里就没有威信了！” 阎阜贵撂下瓜子儿皮，眼睛看向傻柱：“可不是吗！没有这样的啊！拜年就拜年！跪下磕头，好！还敲着碗，跟那个要饭似的。我这一年我都不吉利。” 许大茂：“就是！退钱！” 钱是棒梗三个孩子拿的，许大茂要找秦淮茹，只是这秦淮茹一早就躲了出去。 没办法，大家就让傻柱先把钱退回来。 傻柱大模大样地坐到板凳上：“来！退！” 阎阜贵看着傻柱：“我说你退钱就退钱，你拿什么架势啊你！” 傻柱耍浑道：“要钱呀？给我磕头啊！没明白呀！仨孩子给你们磕头没有啊！横是这头不能白磕！光想要钱不想还头，那哪成啊！三大爷！您怎么把头给我磕，我怎么把钱退给你，当然了，您是三大爷我不能让您给磕，那谁，阎解成，替你爸爸来给我磕一头，你给我磕头我把钱退了。” 这把阎解成气的骂人：“傻柱你放屁！” 傻柱指着阎解成数落：“你听听！大伙儿听听！这是一个老师家的孩子说的话吗？目无尊长！不磕头是！行！钱没了！” 这一番话把三大爷气的咬牙摇头，恨不得给傻柱几个耳光。 这会儿，傻柱调转矛头对准许大茂：“许大茂！何文洁！来！你们两口子合适，往前一走就行，给我磕头，我把钱退给你们！” 何文洁气的拿起板凳就打：“傻柱！你欺负人是！看我不打死你！” “哎呦！” 猝不及防的傻柱肩膀挨了一下，当场就摔得四仰八叉。 许大茂冲过去就是一脚：“傻柱你个王八蛋！还想让我给你磕头！爷爷我先踹死你！” 易中海见干儿子被打，急忙站起来叫嚷：“干嘛呢！干嘛呢！大过年的就打架！不过年了！” 傻柱从地上挣扎起来，抄起板凳就要开打，曹卫国大声厉喝：“傻柱！你过年挑事儿也就算了！怎么还想打架！是年夜饭不和胃口还是想去牢里吃窝头！” 易中海拉住傻柱的胳膊：“柱子不能动手!” 傻柱瞪着牛眼：“那我白挨打了！” 许大茂叫嚷：“你挨打也是活该！让你大过年的捣鬼！把钱退我！” 傻柱梗着脖子：“磕头！你还了头我就还钱！” 许大茂气的咬牙，何文洁拉着许大茂：“我们走！大过年的犯不上！这事儿咱们以后找他算账！” 傻柱看着许大茂两口子叫嚷：“别走啊！磕头啊！我等着退你钱呢！” 二大爷刘海中见状挥手：‘得勒！散了散了！大家伙还忙着呢！” 傻柱看向三大爷：“三大爷还不要钱了？” 阎阜贵指着傻柱：“傻柱！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往后！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傻柱瞪着眼：“三大爷！大年三十我不理你！大年初一我必须气死你！我让你拿了东西不办事！” 阎阜贵气的吐口水：“我呸！” 傻柱张嘴还击：“我呸呸！” 三大妈推着阎阜贵离开，气呼呼的指着傻柱：“你个搅屎棍！不是个东西！” 三大爷三大妈和邻居们一走，就剩下傻柱孤零零的站在院里。 好好的团拜会就这么被傻柱给搅了！ 第459章 大年初一 东华门 找了个借口，曹卫国来到白丽娟的住处。 安静的小院中，两人亲密的坐在一起包饺子。 大年二十九那天，白丽娟就给秦京茹放了假。 不得不说秦京茹是个勤快的姑娘，方方面面都让白丽娟满意。 屋里屋外收拾的干干净净，做的饭菜也合胃口。 曹卫国满是歉意道：“抱歉昨天没有过来陪你！” 白丽娟温柔笑道：“你今天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包好了饺子，曹卫国端着进了厨房。 白丽娟跟在身后，轻轻的抱住曹卫国的腰。 “我真的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即便白丽娟心里明白两人的关系，但感情还是难以抑制。 曹卫国心怀歉意道：“我会经常过来的，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孩子的事情我已经安排 好了，孩子出生后我会找人从孤儿院开出领养证明。” 白丽娟高兴道：“真哒！你太棒了！这下我的心总算踏实了。” 为了孩子的户口，曹卫国可是煞费苦心。 热腾腾的饺子出锅，两人一起度过欢乐时光。 南锣鼓巷 许大茂家 何文洁把香肠、粉条、花生一样一样的装进包里。 许大茂气呼呼的喝了两杯茶水：“你看着！傻柱这王八蛋！我不他整的哭爹喊娘我就不 姓许！” 何文洁生气道：“这傻柱就不是个东西！他怎么就那么坏！大过年的给人添堵！” 许大茂：“这孙子就是在院儿里仗着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撑腰，要不然他算个屁！对了！ 你把那块儿熏肉也装上。” 何文洁有些舍不得：“你爸妈家又不缺吃的，那熏肉就留家里。” 许大茂：“咱们难得回趟家，多拿点儿，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对你有那么 点儿意见，咱多拿点儿东西，二老心里也能高兴，你也少收点儿气。” 何文洁叹了口气，满心不舍的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一块熏肉：“行！我听你的！” 许蕊欢天喜地的跑进屋：“爸！妈！你们瞧！玉兰婶子给了我压岁钱！” 何文洁看到许蕊举着的钱笑道：“这宋玉兰难得大方一回。” 许大茂道：“那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许蕊把钱递给许大茂：“爸爸！压岁钱你帮我存着，等我想吃糖了，你再给我好不好。” 许大茂宠溺的抱着许蕊：“好！爸爸的乖女儿！爸爸给你存着！一会儿爸爸就带你去买糖 ！爸爸还不光给你买糖，还要带你下馆子！咱们去吃烤鸭好不好？” 许蕊开心的拍着手：“好好好！我最喜欢吃烤鸭啦！” 何文洁板着脸：“好你个臭丫头！有压岁钱干嘛不给妈妈！妈妈也能帮你存着!” 许蕊扭过头：“妈妈你骗人！以前的压岁钱你都不还我！” 何文洁气的扬起手：“好你个小没良心的！有了爸爸就不要妈了是不是！以后别想我再给 你买好吃的！” 许大茂开心的笑道：“好闺女咱不怕！你想吃什么尽管说！你妈不给买，爸爸给你买！” 许蕊笑着说：“好爸爸！我想吃糖葫芦！” 许大茂抱着许蕊站起来：“好！咱们现在就出去买糖葫芦！” 许蕊开心的欢呼：“好哦！吃糖葫芦！” 许大茂转头看向何文洁：“媳妇儿别收拾了，咱们出去逛街下馆子！” 许大茂抱着许蕊，带着何文洁在院里招摇过市，还特意在中院一通显摆。 这把傻柱气的牙根子痒痒，恨不得冲出去给许大茂两拳。 傻柱自认处处比许大茂强，可混的现在也没个媳妇儿。 可许大茂呢？ 已经娶了两个媳妇儿，还有了个乖巧可爱的闺女！ 这让傻柱怎么能不眼气！ 贾家 从外面回来的秦淮茹把三个孩子喊到身边。 “你们仨个站好！” “你们丢不丢人哪！” “啊！” 棒梗低着头：“傻柱说小辈给长辈磕头不丢人。” 秦淮茹伸手：“把钱拿出来！” 棒梗张口就说：“我们都给傻叔了。” 秦淮茹眼睛一瞪：“嘿！还说会说谎了你！拿出来！” 小当不舍的说：“可是！可是！” 槐花：“妈！槐花一辈子都没见过一块钱。” 秦淮茹用手指点了点槐花的脑儿门：“你才多大呀！你就一辈子！傻姑娘！那这回不是见着了吗？拿着热热手就行了！知道吗！那钱得给妈，小孩拿那么大钱不行，你给妈呢，妈能干大事。” 小当不高兴道：“可是你把昨天太太给的压岁钱就拿走了。” 秦淮茹说教：“那哪太太给的呀，那是一大爷和一大妈给的，那是一大爷一大妈孝顺，才把钱交给太太，让太太给你们，你们也得学习人家孝顺，知道吗！得把钱交给妈！” 棒梗嘟囔：“妈不讲理。” 秦淮茹：“我就不讲理啦！” 瞧着三个孩子不高兴，秦淮茹从兜里掏出三毛钱：“妈不让你们吃亏，妈拿大票给你们换小票。” 槐花接过一毛钱，转身跑走：“我去拿。” 棒梗不情愿的从棉袄的兜里拿出钱给了秦淮茹：“真没劲。” 槐花和小当拿了压岁钱交给秦淮茹，贾张氏走过来说：“要不然，一人再给他们一毛。” 秦淮茹没好气道：“管孩子的事啊，您就别掺和了，要不然以后您管，您心疼他们，您就多给他们点儿压岁钱。” 贾张氏立马后退：“你管你管，我不是就替他们求个情吗。” 秦淮茹没搭理贾张氏，扭头看向棒梗：“我跟你说啊棒梗，这春节期间不许再乱串门啦！更不能调皮捣蛋！知不知道！” 棒梗嘟囔道：“妈！我瞧见曹卫国媳妇儿给许蕊压岁钱了，她不给我是不是她不对？” 贾张氏追问：“给了多少？” 棒梗：“好像是一块。” 贾张氏生气的大骂：“这个杀千刀的！凭什么给许大茂的孩子压岁钱不给咱家孩子压岁钱！她和曹卫国都是狗眼看人低！” 秦淮茹脸色难看道：“这宋玉兰一直也是这德行，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贾张氏气的咬牙：“不行！我受不了这种窝囊气！我现在就去骂她！” 秦淮茹拉住贾张氏：“妈！您就能不能别添乱了！那曹卫国是好惹的吗！您惹了他!咱家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他要是在轧钢厂给我穿小鞋怎么办！” 贾张氏忿忿不平：“那就这么受他们家的窝囊气？” 秦淮茹看向小当和槐花：“小当、槐花你们在院儿里盯梢，看到宋玉兰就跑过去跪下磕头拜年，我就不信她能好意思不给钱！” 小当兴奋的点头：“妈！我知道了!” 槐花：“我现在就去！” 棒梗：“妈！我也去给她磕头拜年！” 秦淮茹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是我秦淮茹的儿子！怎么能给宋玉兰那贱女人下跪！小当和槐花能去，你不能去！” 贾张氏说：“让棒梗也去呗，他一个孩子下跪磕头不丢人。” 秦淮茹固执道：“不行！这事儿我说的算！棒梗就是饿死也不能给宋玉兰下跪！” 第460章 压岁钱的风波 南锣鼓巷 年味浓重，大家伙喜气洋洋。 尤其是小孩子穿着新衣服，得了压岁钱最是开心。 小当和槐花在院里左等右等，可是宋玉兰一直没有出来。 殊不知这会儿宋玉兰根本不在院儿里，而是在收拾新院儿。 本来年前他们就能搬去新院子，只是因为曹卫国年前太忙，所以才耽误了搬家。 现在空闲了，两口子就准备找个黄道吉日搬过去。 下午的时候，曹卫国拎着大包小包到了新院子。 放下东西后，跟着宋玉兰一起收拾。 摆放家具，铺床叠被……零零散散的事情也不少。 眼瞧着太阳西斜，两口子这才拎着东西回了四合院。 三大妈：“卫国、玉兰回来啦！” 曹卫国：“三大妈做饭那，诶，三大爷呢？” 三大妈气呼呼道：“别提了还不是因为傻柱那搅屎棍，你三大爷被气坏了，现在还躺在床上生闷气呢。” 本来还打算过年吃顿肉馅的饺子，结果买肉的钱被傻柱给弄走了，这把三大爷心疼的下不了床。 瞄了一眼三大妈锅里的菜，白菜丝炒土豆丝。 曹卫国笑着宽慰：“三大妈，您让三大爷快别生闷气了，大过年的犯不上，气坏了身体，那还不得花钱不是，那傻柱还不更开心。” 傻柱为什么叫棒梗、小当和槐花到许大茂和三大爷家要压岁钱，那还不是他跟许大茂有仇，也怨恨三大爷收了礼不办事。 现在傻柱跟三大爷闹不愉快，三大爷越惨那傻柱就越开心。 三大妈气愤道：“这傻柱就不是个东西，目无尊长，满肚子坏水儿，要不然他娶不到媳妇儿，全是他活该。” “卫国哥！玉兰嫂子！过年好！” “卫国哥！玉兰嫂子！过年好！” 正说着话，阎解旷和阎解娣从屋里跑了出来。 瞧见兴冲冲的两个孩子，曹卫国看了眼屋里，笑着从兜里掏出两毛钱：“解旷、解娣过年好，给你们俩的压岁钱，去买点儿吃的玩儿的。” 阎解旷：“谢谢卫国哥！我祝卫国哥和玉兰嫂子长命百岁！” 阎解娣：“我祝卫国哥和玉兰嫂子万事如意！” 两个孩子开心的拿着压岁钱，三大妈也乐的眉开眼笑。 躺在屋里的三大爷也露出笑容：“这曹卫国还算懂事儿。” 听到曹卫国跟三大妈说话，三大爷急忙就让俩孩子出去拜年。 大过年的小孩儿拜年，曹卫国这么大的领导能不给压岁钱？ 从前院走到中院，小孩儿们纷纷给曹卫国两口子拜年。 曹卫国和宋玉兰笑容满面的发压岁钱，也不多就随大流的给一毛。 但这也让院里喜气洋洋，孩子和大人都图个喜庆。 贾张氏在屋里偷看，迫不及待的喊仨孩子：“棒梗快带你两个妹妹出去拜年。” 棒梗闷闷不乐：“奶！我妈不让我去！” 贾张氏道：“瞧你那点儿出息，还什么都听你妈的，再说了你妈出去买菜了又不在家，你就去了又能怎么着，曹卫国的钱不要不白要。” “也是啊！” 棒梗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拉着两个妹妹就冲出屋。 跑到曹卫国和宋玉兰面前，扑通一下就跪下磕头：“卫国叔、玉兰婶儿！我们给您拜年了！” 宋玉兰扭头看向曹卫国，曹卫国笑着从兜里掏了三毛钱：“快起来！来！拿着压岁钱！” 小当和槐花开心的接过压岁钱站起来：“谢谢卫国叔、玉兰婶！” 棒梗没有去接压岁钱也没有站起来，满脸不高兴的说：“许大茂和三大爷都给了一块钱，你就给一毛，也太小气了！” 棒梗这话让曹卫国笑容消失，将手里的钱装回兜里：“不愿意就算了。” 棒梗见状跪在地上指着曹卫国：“曹卫国你是铁公鸡！小气鬼！我给你磕头了！你就得给钱！不给钱我就不起来！” 院里的住户见状纷纷指责棒梗：“棒梗你这也太不像话了。” “哪儿有这么要钱的！” “这是拜年啊还是讹人啊！” “秦淮茹怎么教孩子的！” “早上闹一出还不够，这又闹上了！” “太不像话了！” 贾张氏从屋里冲出来叫嚷：“你们说什么呢！这关你们什么事儿啊！大过年的都吃饱了撑得啊！我大孙子给曹卫国两口子磕了头，那就该拿钱，这天经地义，你们七嘴八舌的干什么！闲的你们啊！” 三大妈说：“贾张氏！棒梗这么不像话我看就是你教的！人家曹卫国给了压岁钱是你家棒梗嫌少不要。” 贾张氏睁大三角眼：“那有什么不对吗！曹卫国那么大领导就给一毛钱！这是压岁钱还是打发叫花子啊！” 这话顿时引起众怒，因为院儿里给邻居小孩儿压岁钱大多就是一毛，钱不多就是图个喜庆。 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打发叫花子！ 按你这么说，大家伙儿岂不是都成了叫花子？ “贾张氏你胡搅蛮缠！” “这么大岁数儿了不懂人事儿！” “你家棒梗跪地上讨钱才是叫花子！” “压岁钱就是图个喜庆，哪儿有想你家这样强要的！” “一毛钱还嫌少，那你给我家孩子多少压岁钱啊！” “孩子！去给你张奶奶磕头！” “对孩子们！给张奶奶磕头！她给你们大票儿！” 曹卫国这儿还没说话，在场的住户先坐不住了，义愤填膺的声讨贾张氏。 还有住户直接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叫孩子去给贾张氏拜年。 这把贾张氏气的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黑心的畜生！瞧我们家孤儿寡母就围上来欺负啊！你们等着！我家老贾一定会收拾你们的！你们早晚遭报应！” “贾张氏你混蛋！” “大过年的你搞封建迷信！” “大家伙收拾她！” “把她赶出去！” “扭送街道办！” “办了她！” 大过年的诅咒人，贾张氏这一下惹了众怒。 在场的住户感觉晦气，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纷纷叫嚷着要把贾张氏扭送街道办，这一下把贾张氏吓得坐在地上撒泼，易中海也坐不住了，急忙跑出来劝说：“大家伙冷静！大过年的可不能这么干啊！大家伙都是抬头也不见低头见的邻居！不至于闹得到街道办啊！” 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哎呦喂！欺负人咯！这是要把我们贾家孤儿寡母往死了欺负哦！我的命怎么这么惨啊！” 住户们气愤不已，秦淮茹从外面回来，看着这一幕呆若木鸡：“这是怎么了？” 三大妈气呼呼道：“秦淮茹你怎么管家的！你瞧瞧你家老的小的没一个懂事儿的！小的跪在地上讨钱，不给钱就不起来，老的更不是东西，大过年的诅咒大家伙，大搞封建迷信，还倒打一耙说我们欺负人！” 住户们调转矛头对准秦淮茹：“秦淮茹你今天不给个说法，别怪我们当邻居的不讲情面。” “瞧瞧你们这一家子都成什么了！” “地痞！无赖啊！” “偷东西！讨钱！撒泼！没一个好东西！” “秦淮茹我看你这个儿媳妇也不称职！” 秦淮茹委屈的眼眶发红，梨花带雨的抹眼泪：“我对不起大家伙！我替我婆婆和孩子向你们道歉！” 眼瞧着秦淮茹的可怜模样，住户们的火气消了大半，易中海心疼的跑出来：“大家伙差不多得了！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咱们不至于！淮茹一个人养活一大家子已经够不容易了！要我说今天这事儿也不全是棒梗和贾张氏的错！” 正在看戏的曹卫国不高兴了：“易中海你什么意思！” 宋玉兰生气道：“一大爷！这不是棒梗和贾张氏的错还是谁的错！你这话要是不说清楚这事儿没完啊！ 眼看着曹卫国两口子这么不尊重他，易中海当场就火冒三丈，大过年当着这么多人落他的脸面，你们这眼里还有我这个一大爷吗！ 大爷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第461章 贾张氏大闹四合院 南锣鼓巷 四合院 原本喜气洋洋的院里顿时剑拔弩张。 易中海老脸阴沉的说：“我什么意思！你们两口子心里不清楚吗！我看你们就是区别对待！狗眼看人低！我可是知道你们给许大茂和吕金鹏家孩子的压岁钱可不是一毛！是多少你们自己说！” 曹卫国实话实说：“一块钱！怎么了！我跟许大茂和吕金鹏关系近！我愿意给他们孩子一块钱怎么了！我让你出钱了吗？这关你屁事儿！用你先吃萝卜淡操心！” 听到曹卫国给了许大茂和吕金鹏家孩子一块压岁钱，在场的住户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了，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 你曹卫国给别人家孩子一块压岁钱，给我家孩子一毛压岁钱。 这差的也太多了！ 只是这压岁钱本来就是图个喜庆，人家愿意给多少那是人家自由。 再者院里的住户也清楚，许大茂和吕金鹏跟曹卫国称兄道弟，人家关系亲近那是人家的事儿。 至于其他邻居一年到头也没有来往，能给孩子一毛压岁钱已经仁至义尽了。 哪怕就是一毛不给，你也不能说什么。 池平安的母亲孙大妈走了出来：“易中海！我知道你跟贾家关系好！年夜饭都是一起吃的！但你偏心眼也不能偏的太厉害！这压岁钱愿意给多少向来都是全凭自愿！关系近有钱的多给！这大家伙心里都是明镜儿！贾家跟曹家的关系怎么样？大家谁不知道？” 吕金鹏的母亲杜大妈冷笑道：“棒梗去曹家偷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贾张氏骂卫国也不是三回两回，就这关系卫国都给了仨孩子一人一毛压岁钱，这还给出毛病了？易中海！你扪心自问！你这个一大爷除了给贾家仨孩子压岁钱，你给过全院其他孩子压岁钱吗？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曹卫国！你要不要点儿脸！” 这一番话无异于当场揭开了易中海的遮羞布，把易中海拉出来扒光示众。 易中海向来节俭，自家吃饭都抠抠索索，哪儿舍得给其他孩子压岁钱。 再说了院儿里这么多孩子，都给压岁钱拿得给多少啊。 所以易中海从头到尾，每年过年都没有给过压岁钱。 哪怕是贾家的仨个孩子的压岁钱也是第一次给，而且还是借着聋老太太的名义给，就是怕惹得其他住户眼红。 可就是这样，还是没有逃过一劫。 本来贾家和易中海要不找事儿，压岁钱的事儿也没人提。 可易中海偏袒贾家，还拿自家说事儿，吕金鹏的母亲杜大妈哪还能惯着易中海？ 杜大妈的话说完，在场的住户立刻调转矛头。 “一大爷！杜大妈这话说道没错啊！” “压岁钱向来是全凭自愿！” “今天这事儿明摆着是棒梗和贾张氏不对，你怎么还偏袒贾家啊！” “年夜饭都一起吃了，我瞧这易中海跟贾家那就是一家人。” “也是啊！易中海跟秦淮茹都钻了地窖，那可不就是一家人！” “说不定这棒梗是易中海的种呢！” “一大爷你说话啊！” “快狡辩几句我们听着！” “贾张氏你是不是跟易中海也有一腿啊！” 池平安、吕金鹏跑出来带节凑，其他住户也纷纷起哄。 这年头花边新闻、男女之事最惹眼，钻地窖的事情可以说是易中海一辈子洗不清的污点。 贾张氏这会儿也不撒泼了，听着污言秽语，当场窜起来扑向易中海：“易中海你个老畜生！你不得好死！” 易中海被贾张氏挠了的猝不及防：“老嫂子你糊涂了！你怎么挠我啊！” 贾张氏对着易中海破口大骂：“老娘挠的就是你！你玷污了我贾家的清白啊！老贾和东旭是不会放过你的！老娘挠死你！” 一大妈跑出来推开贾张氏：“老嫂子你怎么也跟着胡说八道啊！我们老易帮了你们家那么多！你怎么好赖人不分啊！” 贾张氏上去就给了一大妈一个大耳刮子：“你也不是好东西！你生不孩子就放任你家男人乱搞！你活该当绝户！” “贾张氏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这话伤害性极强，哪怕是好脾气的一大妈也忍不住了，扑上去和贾张氏大战。 棒梗跪在地上目瞪口呆，大脑一片混乱：“这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奶奶加油！” 秦淮茹一把拽起棒梗：“棒梗你怎么不听话！我是怎么给你说的！我让你不听话！” 不等棒梗为贾张氏摇旗助威，秦淮茹对着棒梗的屁股就是一顿巴掌。 “啊！妈！我知道错了！是奶奶让我干的！妈！疼！” 挨了几巴掌的棒梗疼的叫唤，第一时间就把贾张氏卖了。 住户们看着秦淮茹、棒梗、贾张氏、一大妈和易中海暗暗摇头。 这些人聚在一起，简直是蛇鼠一窝！ 不过现在贾张氏和易中海狗咬狗也是趣事儿。 贾张氏大战易中海夫妇，由于战况太过激烈，曹卫国也插不上话，乐呵呵的看起热闹。 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阜贵听到动静赶过来，一瞧贾张氏和易中海两口子打起来了，不由得一阵惊愕。 这仨人大年三十不还一起吃年夜饭吗？ 怎么刚大年初一就打起来了？ 还翻脸比翻书还快？ 说打就打！ 真性情啊！ 眼见贾张氏追着易中海挠，刘海中和阎阜贵也不着急拉架，反而在旁边看起了热闹，不时还喊两句：“老易你怎么能动手啊！”“不能打女人啊！”“贾张氏你别踢裆啊！” 易中海气的咬牙切齿，厚着脸皮大喊：“他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快把贾张氏拉走啊！” 一大妈身体不好，已经被贾张氏撞的坐在地上，披头散发的叫喊：“快来人啊！贾张氏这疯婆子要杀人啦！” 眼瞅着易中海要急眼，刘海中和阎阜贵这才吆喝儿子们上去拉架。 刘家和阎家儿女众多，刘光齐、阎解成、阎解放、刘光天硬着头皮冲过去，费劲儿的把贾张氏拉走。 贾张氏不依不饶的叫骂：“易中海你个老不要脸的！你踹寡妇门！老娘跟你没完！” 秦淮茹羞的无地自容，拉着贾张氏哀求：“妈！您快别闹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贾张氏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不要脸的贱人！” 秦淮茹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 傻柱拎着网兜饭盒从外面回来，心疼的跑过去询问：“秦姐！你没事！这又是闹哪一出啊！” 秦淮茹瞪着傻柱：“还不是怪你！你教棒梗拜年！把棒梗都教坏了！” 傻柱呆如木鸡，怎么还怪上他了？ 他上午就被杨厂长派车接走，给大领导做饭直到现在。 根本不知道院儿里的事儿。 现在一回来就成了罪人，实在是“冤枉”啊。 曹卫国满脸冷笑：“得了！你们也甭狗咬狗了！易中海！现在事情已经这么明白！你要是不给我们两口子道个歉，这说不过去？” “曹卫国你小人得志！目无尊长！我们走着瞧！” 易中海恨恨的瞪了眼曹卫国，撂下一句狠话气呼呼的离开。 一大妈从地上爬起来瞪了眼贾张氏：“贾张氏！你就是个白眼狼！” 贾张氏蛮横的要冲过去：“你不要脸！”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往家走：“妈！您快别闹了！” 贾张氏一边往家走一边骂骂咧咧：“易中海老不羞！你这个贱人也不是好东西！你们要敢对不起东旭！老娘活撕了你们！” 第462章 初一的酒 南锣鼓巷 四合院 一场闹剧在嬉笑怒骂中仓促结束，大家伙各回各家各干各事。 大过年的总不能因为外人影响了好心情。 棒梗回到家少不了一顿打，倒是小当和槐花心里美滋滋的。 棒梗嫌弃一毛的压岁钱少，但她们可不嫌少。 只不过她们还没有高兴多久，一毛的压岁钱也被秦淮茹收走了。 这样她们委屈巴巴的抹眼泪，念叨着妈妈不讲理。 棒梗捂着屁股，狠狠的念叨：“曹卫国铁公鸡！你给我等着！” 贾张氏斜眼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我刚才看到傻柱手里拎着饭盒，你去把饭盒拿回来。” 秦淮茹没好气道：“您刚才还不说让我少跟外面的男人眉来眼去吗。” 贾张氏脸色难看的说：“傻柱不一样，他就是个傻子，你快去，拿回来赶紧热热，这打一架把我打饿了。” 秦淮茹也嘴馋，起身瞪了一眼捂着屁股的棒梗，整理了一下衣服前往傻柱家。 一边走心里一边咒骂贾张氏。 成不足败事有余。 今天这一闹得罪了一大爷和一大妈，这以后人家还能愿意接济贾家？ 还有她一再强调不要去招惹曹卫国，再三叮嘱棒梗不要出去拜年。 可是她前脚出门，这贾张氏就作妖。 撺掇棒梗出去磕头拜年也就算了，还在院儿里撒泼咒人。 这也就是邻居们顾忌情面，要不然这贾张氏非得蹲局子不成。 大过年的搞封建迷信，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吗！ 秦淮茹扭着腰走进何家，正好傻柱准备把剩菜热一热。 看到那些油水十足的剩菜，秦淮茹咽了下口水：“柱子！刚才我也是气糊涂了，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 傻柱闷闷不乐道：“我早习惯了！你一有气就冲我发火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要是小心眼早就不跟你说话了。” 秦淮茹拍了傻柱肩膀一下：“我就知道你不是那小气的人，柱子，你这出去一趟收获不小啊，这么多菜吃不完，我端回去一点儿成不成啊。” 傻柱将一个装着京酱肉丝的饭盒递给秦淮茹：“哪儿能不成啊，我可不是曹卫国那种小气鬼。” 秦淮茹端着饭盒笑道：“柱子，要我说凭你的手艺，只要多动动心思，跟领导多搞好关系，你当上个小头头那绝对不叫事儿。” 傻柱骄傲的仰起头：“那是！我可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 秦淮茹：“今天上午我瞧曹卫国骑着自行车，栽了好多东西出去，那准是去给领导送礼了，你也跟人家学学，给领导送点儿礼，等开了工，也让领导提拔提拔你。” 秦淮茹也盼着傻柱能混的更好，那样她也能多沾点儿光。 傻柱满脸鄙夷道：“我才不跟曹卫国那阿谀奉承的小人一样呢！我何雨柱全凭手艺吃饭！巴结讨好领导的事儿我可做不来。” 秦淮茹怒其不争道：“你啊你！怎么跟头倔驴似的！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你！哎！你自己琢磨，我先回家了，在你这儿待久了我婆婆又该胡说八道了。” 看着秦淮茹拿着饭盒离开，傻柱转身就端着菜走向炉子：“曹卫国算什么东西，还让我跟他学？我呸！” 后院 曹卫国正准备做饭，吕金鹏过来非要拉着曹卫国去家里吃饭。 盛情难却！ 曹卫国跟宋玉兰关上房门，拿着酒去了吕家。 住户们眼瞧着曹卫国两口子去了吕家，心里不由得打起小算盘。 这吕家自从跟曹卫国打好关系后，那生活可是翻天覆地。 吕金鹏有了正式工资，时不时曹卫国还给介绍一点儿私活儿，那小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滋润。 往年吕家连杂合面的窝头都吃不饱，再瞧瞧今年家里又是鱼又是肉。 这让不少住户眼红，也让他们后悔没有吕家的活泛心眼。 要是他们也跟曹卫国早早的打好关系，那日子不得比吕家过的更滋润？ 可惜啊！ 一步慢步步慢！ 现在曹卫国跟许家、吕家、池家关系不错。 但跟其他的住户也就是普通邻居。 顶多是见了面打个招呼，除此之外没什么来往。 那有什么好事儿自然也想不到他们。 尤其是今年过年，连小孩儿的压岁钱都有区别。 人家关系好的，曹卫国一人一块。 而他们这些关系平平的，一人就一毛。 这差距大的海了去了。 谁心里能舒服？ 三大爷阎阜贵和二大爷刘海中心里就不舒服。 眼瞅着吕家小子拿了一块压岁钱，而自家儿子、闺女只拿了一毛钱。 三大爷阎阜贵心里就好像丢了钱一样。 “这曹卫国也太偏心眼了！” “给吕家小子一块，给咱家孩子一毛？” “这不是打我这个三大爷的脸吗！” “怎么着？” “我这个三大爷，堂堂的人民教师，还不如吕金鹏那个捡破烂儿的？” 阎阜贵坐在屋里气的胸口起伏，恨不得起身找曹卫国理论。 这时候，许大茂拎着鸭架子和白酒走起来：“怎么茬儿啊三大爷，这一块钱咱这就躺下了。” 阎阜贵瞧见许大茂手里的鸭架子和酒双眼冒光：“不是！大茂！你！你这儿？” 许大茂笑道：“我们一家今天不是出去吃了吗，可是这媳妇儿和闺女都不能喝酒，我这不尽兴啊，这不就过来跟您喝两盅，咱爷俩再商量商量怎么整治傻柱。” 三大爷立马就乐的拍腿：“哎呦，你说你怎么钻到我心坎儿里了。” 许大茂笑着说：“您瞧瞧！” 三大爷站起来：“正合我意！” 三大妈笑着把许大茂手里的鸭架子和白酒拿过去：“大茂啊！你说你喝两盅就喝两盅，你说你还拿这么多东西。” 许大茂嘴甜道：“知道您家人口多，您跟我三大爷过日子仔细，我呢一家三口，怎么也比您这儿宽裕，您啊，把这鸭架子炖一炖，里面还有点儿小菜和花生米，我跟三大爷咱不醉不归！行不行！” 三大爷乐的合不上嘴：“好嘞！这太行了！” 三大妈笑呵呵道：“那好了，你们爷俩先喝茶，我去把鸭架子炖了，再给你们炒俩菜。” 三大爷热情的招呼着许大茂坐下：“来喝茶！我跟你说啊！托你的福啊！要不然我今晚都没心情吃饭。” 许大茂笑道：“瞧您这话说的！咱爷俩谁跟谁啊！” 一会儿功夫，阎家摆好了饭菜，热热闹闹吃了起来。 许大茂跟三大爷一杯接着一杯，就这鸭架子和小菜喝的挺开心。 一边喝还不忘一边商量怎么整治傻柱。 酒足饭饱后，许大茂醉醺醺的起身回家。 好巧不巧的碰到了上厕所的傻柱。 傻柱双手插兜：“嘿！真是冤家路窄啊！” 许大茂满身酒气道：“我告诉你啊！我今儿喝酒了！被惹我！当心我抽你！” 傻柱冷笑：你还喝酒！你留点儿神！留神我打的你满地爪牙！你还喝酒？你就是喝了马尿也没用！” 许大茂满脸不屑：“你！你横什么啊！这么大岁数了，你连个女人都没碰过！你还显得挺牛！你！你快一边儿去！” 傻柱满心闷气：“你厉害！你厉害！你不就娶了个媳妇儿吗！那你生不出孩子啊！你等着！哥们儿马上就娶媳妇儿！娶完媳妇儿我就生一大胖子小子我气死你！” 许大茂嘲讽：“你可拉倒你！你就没有娶媳妇儿的命！一边儿去！被耽误我回家搂媳妇儿！” 傻柱当场气的咬牙，瞪着许大茂嘚瑟的背影咬牙切齿：“孙子！你给我等着！瞧我不气死你！” 第463章 初二迎婿日 大年初二这一天出嫁的女儿要回娘家，夫婿要同行，所以俗称迎婿日。 一大早，小两口便开始为走娘家的事儿精心准备着。 宋玉兰穿上崭新的呢子大衣，抹上雪花膏，拾掇得漂漂亮亮，曹卫国也穿得整整齐齐，带上上海牌手表，穿上擦得锃亮的皮鞋，一切准备完毕带着礼物高高兴兴的出了家门。 院里的住户看着曹卫国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心里说不出的发酸。 许多家里有适婚女儿的后悔不迭，暗骂自己看走了眼，没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秦淮茹瞧着漂亮富态的宋玉兰可谓妒火中烧，她今天也要回趟娘家，可准备的礼物少的可怜，每次回家都受尽白眼。 可再瞧瞧宋玉兰呢？ 嫁给了曹卫国吃香的喝辣的，回趟娘家大包小包，那面子里子什么都有了。 人就怕对比！ 这一对比心里就不平衡！ 同样都是农村的姑娘，她哪点儿不如宋玉兰？ 凭什么宋玉兰能享福，而她就要吃尽生活的苦？ 曹卫国对秦淮茹那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说说笑笑着走出四合院。 因为宋玉兰怀着身孕，坐自行车、三轮车不方便也不安安全，所以选择了乘坐公交。 吹着冷风等了二十多分钟，两口子才上了公交。 今天出门的人多，公交上座无虚席，好在有好心的年轻人给宋玉兰让了坐。 曹卫国把东西放在脚下，抓着把手摇摇晃晃站了一路。 等到了老丈人家时，老丈人一家站在门口笑容满面的热情迎接闺女和女婿。 曹卫国将礼物递给大舅哥和嫂子，宋玉兰拿出准备好的红包分给娘家的小孩。 今年的宋家格外热闹，自从宋玉兰嫁给曹卫国后，家里的日子越加火红。 这女婿有本事还孝敬老人，每次来村里都会送东西，要不然这村里谁家能隔几天吃回肉，谁家过年能清一水的新衣服。 在当下的农村，哪怕家里有余粮，拿衣服也是缝了又缝补了又补，因为统购统销的原因，没有那么多布票你就买不着布。 看着宋家人过年的时候，不管大人小孩儿都穿上新棉袄，这村里谁不羡慕。 宋家的亲戚就没有不夸宋玉兰嫁的好的，一帮堂姐妹更是羡慕宋玉兰的好福气。 就因为宋玉兰嫁给了曹卫国，这宋大山一家的生活就大变了样。 不光生活水平提高了，宋熊还被弄进城里，吃上了商品粮，端上了铁饭碗。 现在村里谁说起宋大山家，那语气中不带着羡慕。 中午，丈母娘和大嫂做了一大桌的好菜，宋熊也拿出特意准备的好酒。 宋熊的酒可是咬着牙买的茅台，就为了趁着过年好好感谢曹卫国。 他不善言谈但心里明白，要是没有曹卫国的关系他根本不可能进得了轧钢厂，更当不上采购员。 做人要知道感恩，要不然和畜生有甚区别？ 曹卫国这个女婿在老丈人家可是倍受照顾。 一只烧鸡端上桌，老丈人立刻就把鸡腿夹给女婿。 这待遇没的说！ 热热闹闹的吃了午饭，宋大山的哥哥、弟弟带着孩子过来串门。 宋大山在家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哥哥，下面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妹妹嫁到了邻村，哥哥和弟弟都在村里。 “大伯过年好、三叔过年好！四叔过年好” “堂兄过年好！堂弟过年好……” 亲戚来到家里，大嫂和宋玉兰姐妹忙着沏茶倒水。 曹卫国笑容满脸的拱手拜年，就怕失了礼数。 “卫国过年好啊！” “快坐！ “卫国！这身衣服可真精神啊！” “大伯抽烟。” 曹卫国掏出一包中华，随后这屋里就烟熏火燎，不知道的还以为着了火。 这些亲戚赶在这个时候串门，自然不是单纯的串门。 瞧着宋熊到了城里上班，这些亲戚也动了心思。 这年头在公社里挣工分，说不苦说不累那是假的。 可有苦又累还不算，关键还要受穷。 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一年，到头来还会欠大队的钱粮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再瞧瞧宋熊进了轧钢厂，每月二十多块的工资，一年下来就是两百多块，还不说额外的各种福利。 这么一对比，谁还愿意累死累活的种地挣工分？ 知道曹卫国今天会过来，这些叔伯就厚着脸过来相求。 不指望自家的儿子能跟宋熊一样当上采购员，只要进城能有个活儿干，哪怕是扫大街掏大粪都行。 宋虎满脸渴望道：“妹夫！我大字儿不识几个，但我有一把子力气，什么脏活儿累活儿都能干，只要你帮我进了城，你就是我全家的恩人。” 曹卫国拿出一根烟递给宋虎：“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咱们是实在亲戚，你们进城工作的事儿我会想想办法，不过，这城里的工作几乎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事儿也不能急。” 大伯宋大江笑容满面：“不急不急！” 三叔宋大湖满脸殷切：“侄女婿你多费心！” 风就要来了，曹卫国也想身边多些可靠的帮手。 初一给李副厂长拜年时，李副厂长跟他通了气。 年后轧钢厂必然会有大动作，让曹卫国做好思想准备。 至于大动作是什么？李副厂长不说曹卫国也能猜到。 不管是委员会还是纠察队，曹卫国都想占个坑儿。 抄家的事儿说出去不好听，但里面的门道儿实在太多。 曹卫国不想要钱，只想尽力多保住一些珍贵的文化遗产。 那么多珍贵的字画书籍、古董文物被付之一炬实在太可惜了。 要干这些事儿，自然需要一些人手，单靠他一个人必然不行。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必须得可靠可信！ 目前他在轧钢厂能信任的也就是两个徒弟和李东、马亮几人。 其他的人有交情，但他还是信不过。 宋虎这些堂兄弟他也信不过，但以后可以仔细考察。 能不能用得上，还要看以后的表现。 那怕有些事情用不上，这些堂兄弟要是进了轧钢厂也能在其他地方出些力。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人多了,力量也就多了,做事情才能更容易。 第464章 棒梗的弹弓 南锣鼓巷 四合院 鬼鬼祟祟的棒梗溜到到后院，猫着腰铁着墙，不时的左顾右盼。 看到二大妈从屋里出来，棒梗立马蹲下装作捡地上放过的鞭炮。 等二大妈进了屋，棒梗捡起一块石子儿放到弹弓上。 “砰！” 棒梗将弹弓对准了水池，用力的拉动皮筋儿，紧接着手一松，小石子飞出去打在水池。 这弹弓力量不小，水泥都被打出印子。 “傻柱这大傻子做的弹弓倒还不错！” 试了一下手感，棒梗又去捡了块儿小石子儿。 蹑手蹑脚的走到墙边，目标明确的对准曹卫国家的窗户。 “让你不给小爷压岁钱！” “我冻死你！” “哗啦！”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曹卫国家的玻璃惨遭毒手。 “汪汪汪！” 关在书房里的阿福听到动静大声的叫唤起来。 一发命中后棒梗果断撤退，瘸了腿也不影响他干坏事儿。 二大妈等人听到声音跑出来查看，院里早就没了棒梗的影儿。 “是曹卫国家的玻璃！” “我刚才看到棒梗了，准是那混小子！” “棒梗早跑了，没抓到现行说不清。” “棒梗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大冬天的打碎人家玻璃，这也太缺德了！”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跟着贾张氏能学出什么好儿？” “等着！曹卫国回来准有好戏看！” “别多管闲事，那贾张氏撒起泼了能恶心死人。” “棒梗准时因为昨天的事儿过来报复了。” “曹卫国也是那么有钱，就给棒梗点儿压岁钱，就当打发小鬼儿得了。” “这下好了，玻璃碎了，大过年的怎么弄啊。” 看到曹卫国家的玻璃被打碎，后院的邻居议论纷纷，有人批评棒梗，有人幸灾乐祸。 刘光天看着破碎的玻璃，眼中闪烁着精光：“这是个立功的好机会啊！” 刘海中背着手：“别看了，这事儿谁也不准瞎说，要不然院里又得闹得鸡飞狗跳。” 大儿子刘光齐带着媳妇儿去了娘家，说是明天直接去上班就不回来了，这时候刘海中心里正烦，也没闲心多管闲事，尤其是曹卫国家的闲事。 想起曹卫国不帮他在领导面前美言，这刘海中心里就一顿子不痛快，看到曹卫国家的被打碎，这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中院 贾张氏看到棒梗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皱着眉头拉着脸问：“又去哪儿野了？” 棒梗咧嘴笑道：“我出去干了件大事儿，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 贾张氏眼睛一眯：“哦！我的好孙子干了什么大事儿啊，快跟奶奶说说。” 棒梗得意洋洋：“我用弹弓子打碎了曹卫国的玻璃，我冻死他这只铁公鸡！” 贾张氏开心的拍腿：“好啊！不愧是的好孙子！就是有出息！奶奶今天给你炒鸡蛋！” 听到棒梗打碎了曹卫国的玻璃，贾张氏心里那就叫一个痛快。 她对曹卫国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就是因为曹卫国有钱还不接济贾家，贾张氏就将曹卫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每次知道曹卫国吃好的，她心里就好像扎了针。 他儿子那么有出息却意外身亡，反倒是曹卫国这个杀千刀的越混越好。 这让她每次想起都怨恨老天爷不公平，连带着恨上了曹卫国。 尤其是曹卫国几次让她吃亏，更是让她恨到了骨头缝儿里。 棒梗开心道：“他不给我压岁钱，我就让他好看，我的头可不是白磕的，今天我打碎他一块儿玻璃，等他上了班，我天天用弹弓打他玻璃。” 贾张氏搂着棒梗一顿夸：“我的好孙子！你可是说到我的心坎儿里了，就该这么收拾他，让他只顾着自己享福，不知道接济咱们家，等我大孙子有出息了，必须罚他去扫厕所掏大粪。” 棒梗：“我还要让他天天给我磕头拜年！” 贾张氏笑的合不上嘴：“对对对！天天让他磕头！” 秦淮茹回了娘家，贾家只剩下贾张氏一个大人。 好孙子给她出了气，贾张氏说道办到一口气炒了五个鸡蛋。 她和棒梗一人一半，吃的满嘴流油。 小当和槐花坐在旁边，吃着窝头和剩菜，馋的吞咽口水。 只是她们被贾张氏教训的怕了，哪怕再馋也不敢说话，只能眼巴巴的瞧着。 棒梗吃饱后，拿着弹弓跑出去玩儿。 小当和槐花怯生生的瞧了眼贾张氏，手牵着手出了屋子。 外面虽然冷，但她们宁可吹冷风也不想跟贾张氏呆在一起。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秦淮茹先曹卫国一步回了家。 可没想到，在娘家生了一肚子闷气不算，回了家还有惊喜等着。 小当跑到秦淮茹跟前：“妈！我哥用弹弓把卫国叔家的玻璃打碎了。” “什么！” 秦淮茹大吃一惊，这棒梗是要把天捅破了啊！ 曹卫国什么人？ 他太清楚了！ 那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 这大冬天的把曹家的玻璃打碎了，曹卫国两口子能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 不等秦淮茹找到出去野的棒梗，后院就闹腾了起来。 宋玉兰生气的破口大骂，曹卫国气的脸色发青。 曹卫国问：“二大爷！二大妈！你们有没有看到是谁打碎了我家的玻璃？” 二大妈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就听到哗啦一声，等出来的时候玻璃就已经碎了，院儿里连鬼影都没看到。” 刘海中挺着肚子：“卫国啊！兴许是风刮得！今天这风可不小。” 曹卫国环视一圈：“大家伙谁又线索可以告诉我，只要抓住打碎我家玻璃的人，我愿意拿出一块钱作为酬谢。” “一块！” 财帛动人心！ 听到有钱拿，刘光天第一个冲了出来：“卫国哥！我看到棒梗来后院了，他手里还拿着弹弓子！” 刘海中气的瞪眼：“怎么哪儿都有你！” 刘光天扭过头：“爸！有钱拿啊！” 二大妈也是见钱眼开，儿子说完就立马补充：“我也看到棒梗了，棒梗来之后院前你家玻璃是好的，我看到棒梗过来，没一会儿你家玻璃就碎了。” 这还用说？ 玻璃就是棒梗打碎的！ 虽然没有抓到现行儿，但也有了人证。 曹卫国转头对宋玉兰说了句：“你在家看着现场，什么都不要动，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 二大爷惊呼出声“报案！可不能报案啊！卫国！这大过年的报案，要是传出去对咱们院儿名声不好。” 这可是大年初二啊！ 年还没过完，院儿里就闹出乱子。 这要是传到街道办，他这管事大爷还能落得好？ 易中海也板着脸说：“曹卫国！不就是块儿玻璃吗！换块儿新的不就成了，至于闹到派出所吗？” 曹卫国冷笑着一把推开拦路的易中海：“至不至于您说的不算，而且这不是玻璃的问题而是治安的问题！今天某人敢拿弹弓打玻璃，明天他就敢拿弹弓打人脑袋！” 秦淮茹听到曹卫国要去派出所，立马跑出来阻拦：“卫国！你能不能不去派出所！这大过年的闹到派出所不好！” 曹卫国盯着秦淮茹：“秦淮茹，刘光天和二大妈的话你也听到了，我问你棒梗呢？” 秦淮茹：“棒梗出去玩儿了，我从娘家回来就还没看到他的影儿。” 曹卫国冷笑：“那正好，我让派出所的李所长帮你找找孩子，免得你那宝贝儿子走丢了。” 曹卫国推开秦淮茹就要往外走，贾张氏见状有些慌了：“曹卫国你给我站住！你还有没有点儿同情心啊！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要去派出所！你是不是想逼的我贾家全家喝耗子药才罢休啊！” 是谁打碎的玻璃，大家伙心里有数，贾张氏更是一清二楚。 现在二大妈和刘光天的人证，派出所的同志要是来了，她的大孙子棒梗岂不是要被抓走？ 曹卫国看着贾张氏：“贾张氏你甭跟我大吼大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孙子打碎我家玻璃时你怎么不拦着？现在出了事儿急眼了？早干嘛去了？” 秦淮茹拉着曹卫国的胳膊：“卫国！别去派出所！不管是不是棒梗打碎了你家玻璃，我赔！我赔还不成吗！” 贾张氏瞪着眼：“赔什么赔！家里一分钱没有！再说了！这玻璃怎么就是棒梗打碎的了！就凭刘光天和二大妈胡说八道？” 第465章 吵吵闹闹 南锣鼓巷 四合院 隔三差五就要好戏看，可以说是吃瓜管够。 贾张氏的嚣张态度引得曹卫国冷笑：“贾张氏这话说的对！不能仅凭三言两语就断定是棒梗打碎了玻璃，我还是去趟派出所，麻烦一下派出所的同志，这事儿还是得调查清楚的好，可不能冤枉了棒梗。” 眼看曹卫国要往外走，秦淮茹急忙张开双臂阻拦：“卫国你别这样！大过年咱不至于啊！ 一大爷您快说句话啊！” 听到秦淮茹的呼唤，易中海厚着脸皮站出来：“曹卫国你站住，这阵儿去派出所，那这年还过不过了！咱们院儿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他是不想碰有关曹卫国的事儿，这人着实不是省油的灯。 可到头来，还是架不住秦淮茹那乞求的眼神。 哎！ 女色误人啊！ 看着易中海的黑脸，曹卫国不屑冷笑：“怎么着？易老狗又来拉偏架？你是不是一天不舔秦淮茹你就浑身难受啊？我就想问问你！你这么讨好秦淮茹，一大妈就能忍你？” 这话一出来，在场的住户哄堂大笑，一大妈满心屈辱，易中海气的老脸发紫：“曹卫国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再往我身上泼脏水，信不信我撞死在你家！” 曹卫国讥讽道：“怎么着！只许你做还不准人说？你钻地窖的时候不是挺美的吗？现在害什么躁啊？” “哈哈哈……！” “一大爷美不美啊？” “一大爷别害臊，大家伙不会笑话你的！” “老当益壮！不容易啊！” “一大妈你干嘛去啊？别走啊！” 住户们嬉皮笑脸的嘲讽，一大妈受不了转身就走。 易中海用吃人的眼神盯着曹卫国，恨不得将曹卫国戳一万个窟窿。 “曹卫国！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说道！” “今天！现在！我们就说你家的事儿！” “你家的玻璃到底怎么坏的谁也说不清！” “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你去派出所报案我不赞成。” “头年就因为你的事儿，咱们院儿在街道挂了号，丢了先进的称号，今年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肆意妄为！” “为了让咱们院重新成为先进，我能豁出去这把老骨头！” “你要想报案可以！不过要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为了咱们全院的荣誉，我易中海愿意抛头颅洒热血！” “啪！” 易中海说得慷慨激昂，曹卫国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这把易中海扇的脑瓜子嗡嗡的，扇的住户龇牙咧嘴。 傻柱义愤填膺的跑出来叫嚷：“曹卫国你大过年的打老人！你还是不是人啊！” 曹卫国嗤笑：“我打的可不是老人，我打的是道貌岸然的老畜生。” 易中海捂着脸后退数步，气的浑身哆嗦：“曹卫国你目无尊长！肆意行凶！你！你！你不可理喻！” 易中海想骂人，但他怕挨打，憋屈的发出无能的咆哮。 刘海中看着易中海被打，心里乐的开了花：“老易！卫国！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打架啊。” 易中海瞪着刘海中：“老刘！我什么时候打架了！明明是曹卫国单方面的打我！你也是管事大爷！你可要说句公道话！” 刘海中笑眯眯的说：“老易别激动啊！一大把岁数了怎么还想小孩儿一样呢，孩子气，调皮！” 曹卫国笑道：“二大爷！要我说这院里你是明白人！易中海这道德败坏的东西就不佩当管事大爷，整天装模做样的也不嫌恶心，咱们院儿就是因为有他这个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败类才搞得乌烟瘴气。” 刘海中爽的不行，乐呵呵的挥手：“卫国别这么说！过了过了！我能就是想多为院里做点儿实事儿，那老易也差不多，他只是人老心不老，做事儿太毛躁，其实啊，他这人除了脸皮厚点儿，心眼小点儿，喜欢照顾寡妇……其他方面还行，前段时间他掏厕所不是掏的挺好的吗，也有值得表扬的地方。” 这一番话把大家伙逗笑了，易中海恨不得扑过去要刘刘海中几口。 落井下石的畜生！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种人！ 刘海中！ 你给老子等着！ 不把你整的臭大街老子就不当人了！ 易中海紧攥着拳头：“老刘！我的事儿以后再说，咱们先说曹卫国家的事儿！你同不同意报案！” 刘海中看向曹卫国：“卫国啊！我知道你家玻璃被打碎了心里生气，但现在大过年的正是大家伙高兴的时候，派出所的同志也得休息，这个时候咱们就别给辛苦一年的派出所同志添麻烦了，咱们院里能解决就尽量在院里解决，好不好。” 曹卫国臭着脸：“二大爷我愿意给您个面子，但这事儿今天要是没个说法，那我绝对会去报案。” 刘海中连忙道：“你放心大爷一定给你个说法！” 贾家怎么样跟他没关系，但他关心自己管事大爷的位子。 这事儿要是闹到派出所，他这个管事大爷首跑不了一个失职的批评。 刘海中看向秦淮茹：“秦淮茹！话我也不多说！我限你十分钟内必须把棒梗带过来开会！ 这事儿必须要有个说法！要不然别说卫国不答应！我这个二大爷也不会罢休！” 面对曹卫国和刘海中的双重压迫，秦淮茹也没了办法，只得跑出去找棒梗。 在胡同问了几个孩子，秦淮茹很快就找到了在疯玩的棒梗。 秦淮茹揪着棒梗的耳朵：“你说！曹卫国的玻璃是不是你打碎的！” 棒梗：“是！是我打的！妈！我厉害！” 秦淮茹气的咬牙：“你厉害！你厉害的没边儿了！现在曹卫国要把你送去少管所！你高兴了！” 棒梗大惊失色：“什么！曹卫国怎么知道的！” 秦淮茹生气的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院里的人都是瞎子都是傻子！二大妈和刘光天看到你了！你说说怎么办！” 棒梗吓得抱住秦淮茹的大腿：“妈！我不要去少管所！我不要去！妈！你要救我啊！我可是你最爱的儿子啊！” 秦淮茹揪着棒梗的耳朵：“现在知道怕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一会儿回了四合院你就哭着认错！先向曹卫国鞠躬道歉，然后你就说是你玩儿的时候不小心打碎的，态度一定要好，哭的一定要惨，那样曹卫国就不好意思跟你一个小孩儿计较，消了气就不会把你送少管所了，我说的你听到没有啊！” 棒梗哭着脸：“听到了听到了！” 第466章 棒梗的演技 南锣鼓巷 棒梗跟着秦淮茹回了四合院，抹着眼泪对着曹卫国鞠躬：“卫国叔！对不起！我玩儿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你家的玻璃！我真不是故意的！卫国叔你就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棒梗这家伙的演技算是得了秦淮茹的真传。 流着鼻涕擦着眼泪，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 不知道都会以为是他受了欺负！ 秦淮茹拉过棒梗，抬手对着屁股就是啪啪的打：“我让你调皮！我让你调皮！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调皮！我打死你我！” “哎呦！呜呜呜！疼！妈！我再也不调皮了！呜呜！妈！不要打了！” 棒梗被打的哭着惨叫，贾张氏心疼的推开秦淮茹：“秦淮茹你疯了！棒梗可是我贾家的独苗！你这疯婆子是想让我贾家绝后啊！” 秦淮茹抹着眼泪：“妈！你看看棒梗现在调皮成什么样了！再不管就晚了！” 贾张氏搂着哭哭啼啼棒梗叫嚷：“管也不能这么管啊！我看你就是想打死我大孙子然后改嫁！” 秦淮茹捂着脸哭：“呜呜呜！妈！你逼死我得了！棒梗可是我亲儿子！我也不舍得打他啊！可他犯了错！他打碎了曹卫国的玻璃啊！” 秦淮茹和棒梗一个劲儿的哭，一个劲儿的卖惨博取同情。 院里的住户也不知道是不是圣母心？ 居然还真有人帮着求情。 “卫国！我看棒梗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也认了错，你要不就原谅他，小孩子有几个不调皮的。” “是啊！卫国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一个小孩儿计较了。” 曹卫国看向秦淮茹：“秦淮茹！我给你个面子！这次我就不把棒梗送派出所了，但我家的玻璃你得赔。” 秦淮茹可怜巴巴的问：“要赔多少？” 曹卫国：“这玻璃本来就不好买，大过年的更是难买，连带着安装，我要你三块钱不多？” “三块！”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叫嚷：“你怎么不去抢啊！” 曹卫国冷笑：“得！你要是不愿意我还不要了，现在就把棒梗扭送派出所！大冬天的打碎我家玻璃，我就不信棒梗是不小心，稍微有点儿脑子的就知道这是报复，我倒要看看派出所怎么处理这个棒梗！”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妈！你别说了！你非要让棒梗去派出所啊！” 贾张氏瞪了眼秦淮热：“成成成！你有本事！你管！我不管了！” 秦淮茹娇滴滴的看向傻柱：“柱子！你帮帮姐，姐发了工资立马就还你。” 为秦淮茹出力，傻柱义不容辞：“秦姐，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钱。” 过年的时候发了工资，过年给大领导做饭，大领导夫人还给了他红包。 现在傻柱兜里有钱，说话自然也大气。 瞪了一眼曹卫国，傻柱转身跑回家拿了钱。 “曹卫国！要我说你这人也忒小气了！” “不就是块儿玻璃吗？你至于吗！跟个孩子斤斤计较！你也好意思！” 傻柱把钱给了曹卫国，嘴里还不忘奚落嘲讽。 曹卫国冷笑道：“傻柱！你大气你大度！但你记住了！嘴巴干净点儿！” 傻柱顿时打了个寒颤，后悔一时口头之快。 他现在刚回厨房，就在曹卫国手底下干活儿。 这曹卫国要是给他穿小鞋？ 傻柱立马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卫国！你瞧我这有口无心！你可别放在心上！这孩子做错了事儿就得负责，你要赔偿没错，是我想差了，我也是看秦姐家里不容易，你可别给我穿小鞋啊。” 曹卫国一把推开傻柱，看向躲在贾张氏怀里的棒梗：“小子！我知道你是再报复我！不过你的手段太低级，活儿干的太糙，下次小心点儿，别再被我抓住，要不然你小子没好果子吃。” 棒梗往贾张氏怀里钻：“奶奶我怕！” 贾张氏睁大眼睛叫嚷：“我家都赔钱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一个大人吓唬一个孩子！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啊！” “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贾张氏你就好好教棒梗，早晚有你高兴的一天。” 曹卫国撂下一句话，拉着宋玉兰回了家。 易中海黑着脸吆喝：“大家散了！都赶紧回家！” 刘海中笑眯眯的说：“老易啊！你这个管事大爷做的不称职啊！你得好好自我检讨了！” 易中海臭着脸：“哼！我不这么觉得！老刘！你不要被曹卫国当了枪使还洋洋得意。” 刘海中不高兴道：“老易你怎么说话呢！我这是主持公道！我不跟你似的一心偏袒贾家！跟个小寡妇勾勾搭搭，做事儿全凭一颗私心，处处让人戳脊梁骨。” 易中海跟刘海中在冷风里打着嘴架，秦淮茹拽着棒梗回家教育。 曹卫国说话算话，拿出一块钱给了刘光天。 这让刘光天乐的合不上嘴，几句话就赚到一块钱。 美得很！ 感谢棒梗！ 只是他手里的钱还没捂热乎，刘海中就一把抢了过去：“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你不知道你今天惹出多少事儿！我不是让你不要多管闲事吗？你当我的话当耳旁风了！这要不是过年老子非得收拾你一顿！这一块钱没收了！就当是对你不听话的处罚！” 刘光天急的跺脚：“爸！你这也太不讲理了！” 刘海中扬起巴掌：“你要跟老子讲道理！” 刘光天吓得急忙后退，二大妈踢了他一脚：“听话，大过年的别惹你爸生气。” 现在刘海中有一把子力气，刘光天心里胆怯害怕。 忍气吞声的转身离开，但这心里的怨气又多了一分。 刘海中还不知道自己又种下一颗苦果，拿着一块钱还洋洋得意。 “臭小子！还跟老子嘴硬！” 刘海中听这大肚子回了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欠收拾！” 曹卫国两口子回了家，拿着扫帚扫了碎玻璃。 现在天也黑了，去供销社也来不及。 曹卫国找了块木板堵上了窗户，挡住了往里灌的冷风。 宋玉兰生气道：“这棒梗也太像话了，也不知道秦淮茹怎么教的孩子。” 曹卫国笑道：“甭置气了犯不上，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瞧着，这棒梗这么下去早晚惹出大祸，以后有他苦头吃。” 第467章 秦淮茹尥蹶子 正月初三 曹卫国一大早就去了陵园，摆上供品，然后慢慢的烧纸钱。 一边烧纸钱一边念念有词，告诉父母他现在过的很好，娶了媳妇儿，不愁吃穿，家里一切都好，你们在下面也要好好的……因为环境的原因，烧了纸后曹卫国只是磕了头并没有燃放鞭炮。 这一天，陵园人来人往，曹卫国还遇到了一些“熟人”。 这些人要么是曹卫国父亲的战友，要么是父亲战友的子女。 寒暄几句后，曹卫国离开了陵园。 路上，曹卫国悄无声息的进了农场。 一望无际的世外桃源，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新年签到的奖励很简单也很粗暴：耕地、林地、草地、池塘各100亩。 这一轮奖励让农场的也有了新气象！ 在肥沃土地上，曹卫国娴熟的播下各种作物的种子。 另外还弄出来几片果园，分别种上葡萄、哈密瓜、西瓜、草莓…… 等他从农场出来时，已经是上午10点多。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曹卫国进去买了块儿玻璃。 买东西的时候，还碰到了阎解成两口子。 见到曹卫国的时候，阎解成爱搭不理，低着头装东西连个招呼都不打。 对此曹卫国也不在意，毕竟他撬了人家媳妇儿。 下意识的看了看阎解成的头顶，有机会应该送他一顶帽子。 回了家，曹卫国摘下挡风的木板，换上了明亮的新玻璃。 棒梗和两个妹妹在后院玩耍，瞧着曹卫国换好了玻璃，恨得牙根直痒痒。 就因为昨天的事情，他挨了顿好打，屁股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棒梗恶狠狠的嘟囔着：“可恶的曹卫国！铁公鸡！小爷跟你没完！” 就在棒梗满心怨愤的时候，一阵阵香气从曹家飘了出来。 “小鸡炖蘑菇！这杀千刀的曹卫国又炖鸡！” 小白眼狼顿时被馋的吞咽口水，一双小眼睛直冒绿光。 哪怕是过年不缺嘴，可架不住曹卫国的厨艺好，架不住棒梗太喜欢吃鸡。 一阵阵香气止不住的攥紧鼻子，棒梗馋的大口的吞咽口水。 不行了！ 这味儿太上头！ 可是要馋死小爷了！ 棒梗咽了口水，一瘸一拐的跑回家叫嚷：“妈！奶奶！我要吃炖鸡肉！曹卫国那铁公鸡在炖鸡肉，闻着可香了，我也想吃！” 贾张氏张口就骂：“这黑心肝的畜生！就顾着自己大吃大喝，也不知道分给邻居点儿，他也不怕吃多了撑死！” 秦淮茹拿着勺子搅动锅里的大米粥，低着头默不作声。 只是，她就算不出声，棒梗和贾张氏也不会放过他。 棒梗跑过去抱住秦淮茹的大腿：“妈！我都要馋死了！我要吃炖鸡肉！” 贾张氏拉着脸：“秦淮茹你说句话啊！你平时不是挺会说的吗！这阵儿装什么哑巴！你没听我大孙子说想吃炖鸡肉啊！” 秦淮茹没好气道：“想吃家里也没有，咱家什么情况您心里没数儿啊！还有！棒梗你刚闯了祸还想吃鸡肉？大耳刮子你吃不吃！” 棒梗吓得后退一步，气呼呼的跺着脚：“我就要吃鸡！我就要吃鸡！我没鸡肉我就不吃饭！” 秦淮茹冷着脸：“你爱吃不吃，不吃正好给家里省粮食。” 棒梗转头跑过去抱住贾张氏的腰：“呜呜呜！奶奶！我想吃鸡！我要吃鸡！” 贾张氏瞪着秦淮茹：“秦淮茹你这个当妈也太不称职了！这大过年的儿子想吃口鸡肉你都满足不了，你好意思当妈？我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没有的女人，干什么什么不行，就知道在家里逞威风。” “是我没用！我没用！成啊！您不就是嫌我碍眼！想赶我走吗！我走！你再给贾家娶个有本事的儿媳妇！给棒梗找个有本事的妈！” 秦淮茹将勺子往锅里一撇，满脸怨气的转身就走出了屋。 这一下子可是把贾张氏和棒梗搞得目瞪口呆，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好一会儿，棒梗才仰头看向贾张氏：“奶奶！我妈是不是走了？” 贾张氏头脑发懵的说：“是！是！” 紧接着，贾张氏回过神，火冒三丈的破口大骂：“哎呦喂！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她翅膀硬了啊！居然敢跟老娘尥蹶子！大孙子跟奶奶出去骂你妈！” 棒梗怯生生道：“奶奶我怕我妈打我。” “没用的东西！滚！” 贾张氏一把推开棒梗，气势汹汹的追了出去。 棒梗站在屋里恨得咬牙切齿：“都怪曹卫国！他要不炖鸡馋我，我妈也不会走，可恶的家伙，小爷早晚让你好看！” 贾张氏追出家门，可是她这老胳膊老腿儿那追得上秦淮茹。 等她走到了院儿里，秦淮茹早就没了影儿。 她急急忙忙的跑到胡同，抓着从外面回来的二大妈就问：“她二大妈，你看没看到秦淮茹啊！” 二大妈幸灾乐祸道：“我看她摸着眼泪跑了，你又虐待人家了。” 贾张氏阴沉着脸：“这不要脸的本事不大脾气倒是见涨，我就是说了她两句，转头就尥蹶子！” 二大妈道：“贾张氏不是我说你，你啊，就是没良心，这秦淮茹一个人管着一大家人的吃喝拉撒，多不容易啊，你不心疼也就算了，还隔三差五的虐待，这搁着谁都得跑。” “我家的事儿还用不着你操心。” 贾张氏斜了眼二大妈，撂下一句话就去追秦淮茹。 一路气喘吁吁的追到公交站，秦淮茹正站在那儿等公交。 这时候，贾张氏是又生气又害怕。 她生气秦淮茹跟她耍脾气。 她更害怕秦淮茹一走了之。 这秦淮茹要是一走了之，她这后半辈子可怎么熬啊。 让她出去干活儿养家？ 那还不如给她跟绳子上吊来的痛快！ “淮茹！淮茹！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耍起性子了！” “妈刚才说话是重了，妈跟你赔不是。” “你还不知道我吗，刀子嘴豆腐心，你别跟妈置气！” “咱们赶紧回家，仨孩子还等着吃饭呢，你就是不看我，也不能丢下仨孩子，那可是你的亲骨肉……” 贾张氏强忍着怒气，低三下四的跟秦淮茹说了一通软话，言语间还不忘把仨孩子拎出来。 她跟秦淮茹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太清楚秦淮茹是什么人了。 秦淮茹最心疼的就是仨孩子。 棒梗、小当、槐花就是秦淮茹软肋。 贾张氏服了软，秦淮茹也舍不得仨孩子，委屈的抹着眼泪，冷着脸被拉回家。 到了家里一瞧，棒梗和小当、槐花正没心没肺的吃饭。 看到秦淮茹回来，棒梗还说了句：“妈！你去哪儿了？这粥差点儿就糊了！” 秦淮茹心里难受的说：“我出去上了趟厕所。” 贾张氏坐下来拿起馒头就吃：“得了！快坐下吃饭！棒梗这粥是你端下来的，真有出息。” 第468章 秦被吓了一跳 南锣鼓巷 天刚放亮院里就热闹起来。 小孩子叽叽喳喳的跑来跑去，时不时点着一串小鞭。 过年的这几天想睡个懒觉？ 甭想！ 曹卫国和宋玉兰慢悠悠的起床。 说真的曹卫国是真不想去。 哪怕睡不着热乎的被窝也让他恋恋不舍。 “卫国老弟在家吗！” 曹卫国正在洗脸，范金有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宋玉兰打开门热情的迎接：“范大哥！雪茹姐！快请进！” 曹卫国匆匆的擦了脸：“范哥、雪茹姐，我和玉兰正准备去看你们，没想到你们先来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范金有满脸笑容道：“咱们哥们儿兄弟客套什么啊，我们俩今天没事儿，就过来找你串串门。” 曹卫国笑道：“串门就串门，那你们拿这么多礼物干嘛啊。” 陈雪茹将礼物递给宋玉兰：“大过年哪儿有空着手串门的啊，一点儿糕点小吃儿，值不了几个钱，你们别嫌弃就好。” 宋玉兰连忙接过礼物：“雪茹姐快请坐，我去给你沏茶。” 大清早曹卫国家就有客人带着礼物登门，这让官迷的二大爷十分羡慕。 “你瞧瞧这曹卫国，当了官就是不一样！” “给他送礼的人都快把咱们院儿的门槛踩平了！” “哼！小人得志罢了！” “这么吃吃喝喝早晚的出事儿！” “我瞧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四合院的里人多眼杂，稍微有点儿动静都能引得鸡飞狗跳。 瞧着一大早就有人来找曹卫国，来人衣着考究，手里还拎着礼物，这些住户不议论两句那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那傻柱心里说不出的嫉妒和不爽，恨不得跑去街道举报曹卫国大肆收礼。 可是他不敢去啊！ 不说曹卫国是他的上司的上司。 就是街道办的主任大年三十那天也给曹卫国送了东西。 这跑去街道办举报？ 能管用？ 还是拉倒！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曹卫国这么吃拿卡要，早晚有出事儿的一天。 到时候他就可以脚踩着曹卫国，重新成为四合院最有出息的人！ 秦淮茹蹙着眉头坐在屋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贾张氏在旁边嘟嘟囔囔：“这人啊都是趋炎附势，捧高踩低的势利眼。” 曹卫国没当上干部时，哪年过年不是冷冷清清。 甭说有人串门，就是耗子都不愿意去他家。 可在瞧瞧现在，这给他拜年送来的人一波接着一波。 怕是这礼物放在屋里，堆都快堆不下了。 这种情况贾张氏想多了，曹卫国不光收礼也送礼。 一方面是回礼，一方面给领导拜年。 曹卫国收的多，送出去的也不少。 贾张氏没看到曹卫国送礼，只盯着有人给曹卫国送礼。 眼见着曹卫国收了这么多礼，她眼睛不红那她就不是贾张氏。 “秦淮茹你别在那儿发呆了，有时间带着孩子去曹家串串门。” “他家那么多好吃的，让孩子们多吃点儿多拿点儿。” 贾张氏恬不知耻的说着，秦淮茹冷着脸说：“您可歇着！咱家和曹家的关系怎么样？您心里就没数儿？还串门？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 贾张氏瞪着眼冷笑：“曹卫国大小也是个领导了，他要是敢把你和孩子轰出来，我就出去四处嚷嚷，让他小肚鸡肠的名声臭遍大街，再说了，被以为我人老眼花，我可没少看到你跟那曹卫国眉来眼去。” 这话把秦淮茹吓了一跳，心情忐忑的看向贾张氏：“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贾张氏阴沉着脸：“我胡说八道？二十八那天在胡同口，曹卫国是不是给了你几张粮票？别以为没人知道？那天我正好从厕所里出来!我看的真真儿的！你说！你俩要是没有点儿见不得人的勾当，他能平白无故的给你粮票？” 听到这话秦淮茹松了口气，是白天的看到的啊，只要不是夜里看到的那还好！ 秦淮茹板着脸说：“你就这么看我？曹卫国是给了我粮票！但那粮票是我借的！我要是不借粮票咱家过年吃什么啊！” 贾张氏冷笑：“借？你糊弄鬼啊！他要是没结婚的时候，你说他借给你我还信，可是现在，我呸！人没心思不做事儿！你准是给了他什么甜头！” 秦淮茹生气道：“我能给他什么甜头！我人老珠黄的他能看得上？你当我是香饽饽啊！人家是厂领导！想要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有？我要不是为了让你和和孩子过年时多吃几顿白面馒头，我至于跟他哭穷卖惨，惹人白眼，受人奚落，你可得好，我在外面受委屈，你在家还泼我脏水，这日子我看是没法过了，既然你看不上我，那咱们一拍两散得了。”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段，贾张氏还要靠着秦淮茹养老，怎么舍得一拍两散？ 眼见秦淮茹动了火，贾张氏连忙说：“你看看你有急！我不就是点你两句吗？我就是想提醒你注意点儿影响，别做出对不起东旭的事儿，我又没说你跟曹卫国脱了衣服搞破鞋，你急什么啊！” 秦淮茹满脸气恼：“我急？还不是你逼的！我告诉你！这日子能过咱就过，不能过你就继续胡说八道，反正这种日子我是过够了！” 想起宋玉兰过的日子，再瞧瞧自己过的日子。 秦淮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憋屈，要是没有贾张氏这个累赘，她一定不会比宋玉兰差。 她现在跟曹卫国可是藕断丝连，时不时就会出去谈人生。 要说两人的关系不说如胶似漆，那也是郎情妾意？ 要说没有贾张氏这个老虔婆搞事儿，贾家和曹卫国的关系也不会这么僵。 哪怕是不堪僧面看佛面，曹卫国看着她的面子上，对贾家也得额外关照一下！ 如果她再多使出些本领，说不定家里顿顿都能吃上白面馒头。 可贾张氏这老虔婆，三天不搞事儿就浑身痒痒。 自己搞事儿也就算了，还教坏了棒梗。 一次两次的去得罪曹卫国，搞得两家势同水火。 哪怕她暗地里百般讨好，使出浑身解数也没用。 两家明面上的关系这么差，人家就是想接济也找不出理由啊。 你当人家曹卫国跟傻柱一样是贱骨头啊！ 挨了那么多的骂还乐呵呵的给你送饭盒？ 做梦你！ 看着贾张氏这个彻头彻尾的猪队友，秦淮茹是真的心累。 累的想要撂挑子不干了！ 哪怕她另起炉灶也比带着个猪队友强。 第469章 蛋蛋的悲伤 南锣鼓巷 范金有和陈雪茹两口子坐下没多久，崔大可、南易两口子也带着礼物登门 看到崔大可和南易一块儿过来，曹卫国倒是有些诧异。 这俩人不是死对头吗？ 宋玉兰忙着沏茶倒水，陈雪茹自来熟的帮忙。 丁秋楠文静的坐在角落里，眼神时不时的偷看曹卫国。 范金有和崔大可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俩人一见面就惺惺相惜。 中午，南易自告奋勇的下厨，曹卫国倒是在旁边打起下手。 一道接着一道好菜，浓郁的香气让邻居们备受折磨。 陈雪茹夸奖：“南师傅的手艺也太棒了！” 南易笑着说：“您可别夸我，我不扛夸，小心一会儿盐放多了。” 说说笑笑间，一桌丰盛的家常菜很快就做好了。 大家一起落座，边吃边聊，其乐融融。 中院 于海棠来找何雨水玩：“雨水！你家的房子可真不小啊。” 何雨水笑着说：“还行，海棠快坐。” 于海棠坐在后还在打量着房间：“你说你要是嫁了人，这房子可怎么办啊？” 何雨水凑到于海棠耳边低声说：“我要是嫁人啊，这房子我就卖给卫国哥，那卖了房子的钱就是我的嫁妆。” 于海棠好奇的问：“卖给曹卫国？为什么啊？他买房子做什么？” 何雨水说：“我也不知道卫国哥要房子做什么，但我哥的房子已经抵押给了卫国哥。” 于海棠惊讶道：“你哥把房子抵押了!这么好的房子干嘛抵押啊!抵押了多少钱？” 何雨水闷闷不乐道：“我哥要给后院的聋老太太治病，从卫国哥手里借了五百块钱。” 于海棠惊呼：“五百块这么多！曹卫国也能答应？” 一间屋子五百块！ 哪怕这屋子不小，于海棠也不认为值五百块。 何雨水说：“卫国哥有钱，所以我要是嫁人啊，我就把房子卖给卫国哥，那样我还能落下一笔嫁妆钱，要不然这房子也是白白落在我那傻哥手里。” 于海棠笑着说：“你跟你哥还分得那么清啊。” 何雨水不高兴的说：“亲兄妹也得明算账，再说了，我这个傻哥对我可没有一点儿亲哥的样儿，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给了秦淮茹家，我不知道挨了多少饿。” 于海棠调侃道：“你哥这么大岁数也不谈对象，是不是看上了秦淮茹，想要跟秦淮茹搭伙过日子啊。” 何雨水：“你怎么这么说啊？” 于海棠：“厂里的人都这么说，说你哥跟秦淮茹在一块儿了，秦淮茹经常给你哥洗脏衣服。” 何雨水嗤笑：“我哥要是跟秦淮茹在一块儿了那还好了，可惜啊，我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他看上了秦淮茹，人家秦淮茹却看不上他。” 自己这个傻哥哥什么心思，何雨水这个亲妹妹早就瞧出来了。 可惜啊！ 人家秦淮茹压根儿就瞧不上她这个傻哥哥。 秦淮茹给她这个傻哥哥洗衣服收拾屋子，那也是为了从她傻哥手里拿好处。 不说秦淮茹怎么想的，他这个傻哥哥要想娶秦淮茹，光是贾张氏那关就过不去。 于海棠：“你哥条件也还凑合啊，有房有手艺，秦淮茹一个带着仨孩子的寡妇还能看不上你哥？” 何雨水冷笑道：“你啊不住在我们院儿，你不知道里面的事儿。” 于海棠摇着头：“哎！你们院儿的水可真深！难怪我姐也说，你们院儿人多事儿也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层出不穷。” 何雨水说：“说起你姐，我听说你姐去供销社上班了，那可是好单位啊，她怎么进去的？” 于海棠笑道：“她说她是走了一个朋友的关系，她那个朋友本事大而且对她也挺照顾，过年的时候送了她不少好东西呢。” 何雨水眼中燃起八卦之火：“那个朋友是不是你姐对象啊，或者说对你姐有意思？” 于海棠郁闷的摇头：“这事儿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我姐的朋友，而且我姐也不跟我说，而且我一问她就不高兴。” 何雨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压着声音说：“海棠，我看你姐跟你姐那个朋友有事儿，可能啊，你姐那个朋友是个有妇之夫，但又对你姐有好感，你姐对她那个朋友也……哎，反正以后你得多关心一下你姐，小心你姐被人骗了。” 于海棠紧张道：“不会！我姐她那么聪明的人不会干那种傻事的！” 何雨水道：“再聪明的女人一旦上了感情的当,也会干傻事的。” 于海棠听了这话不由得担心起来，尤其是想起姐姐和父母的争吵。 父母托人给姐姐介绍好几个对象，可姐姐一个都不愿意见…… 何雨水看着于海棠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忙开口宽慰：“海棠我也是瞎猜的你别太当真。” 于海棠蹙起眉头：“雨水，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怀疑了！” 何雨水立马转移话题：“海棠你别胡思乱想了，我们一会儿去找卫国哥玩儿。” 于海棠眼中一亮：“好啊！” 她这次来四合院说是找何雨水玩，实际上就是想来找曹卫国。 只是她来的有点儿晚，等她到了院里，曹家已经有了客人。 于海棠说：“我刚才就像去着，只是在后院看了眼，曹处长家来了不少客人，我就没好意思过去，过年这段时间来找曹处长的人是不是特别多啊。” 何雨水夸张道：“那不是特别多，那是非常的多，都快把四合院的门槛踩平了。” 这话让于海棠心里酸了！ 一想到她亲手将这么好的姻缘推了出去，她就后悔的想跳护城河。 “雨水！雨水！你哥被人打了！” 突然，门外响起三大妈的叫喊声。 何雨水一听傻哥被打，急忙的跑了出去：“三大妈我哥在哪儿？怎么会被人打啊！” 三大妈手舞足蹈：“就在胡同口，好像是你哥以前谈的那个对象，叫什么金莲的弟弟，带着好几个人，把你哥打的老惨了，好像被打的屎都喷出来了。” 此时，金蓬正带着人围殴傻柱，对着躺在地上的傻柱拳打脚踢。 金蓬过年的时候耍钱输了不少，被债主催的急了就想起了傻柱。 听他姐说这傻柱敲诈了八十块钱，这金蓬越想越气。 要不是傻柱这孙子敲诈，这八十块钱就是他的了！ 这一下越想越气，金蓬就喊了五个狐朋狗友来找傻柱要钱。 傻柱什么脾气？ 能把钱给金蓬？ 不光不给钱傻柱还骂了金莲一顿。 这把金蓬气的火冒三丈，招呼着狐朋狗友就开始群殴傻柱。 傻柱能打是能打，但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啊。 没几个下就被打的躺在地上，裤裆还被金蓬踢了几脚。 傻柱捂着裤裆凄厉哀嚎：“哎呦！别打了！我把钱退给你！我退钱！” 不是他骨头不硬，实在是蛋碎的感觉太过忧伤。 易中海捂着肿起的右脸，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嘴里还嘟嘟囔囔：“畜生啊！你们怎么能打老人啊！” 何雨水急急忙忙的跑出四合院，到了胡同口后尖锐大喊：“哥！你们住手！” 金蓬看到何雨水眼中一亮，一段时间不见这小妮子又漂亮了。 金蓬嬉皮笑脸：“雨水妹妹啊，我只是跟你哥闹着玩儿，没有真动手。” 躺在地上的傻柱蜷缩着身体，气的恨不得爬起来咬金蓬几口。 现在他都不知道裤裆里的家伙还能不能用了。 你这王八羔子居然说是闹着玩儿？ 你都快把爷爷打死了！ 混蛋！ 傻柱躺在地上哀嚎：“雨水！快救救哥！哥要被打死了。” 何雨水怒视金蓬：“你们打我哥！信不信我报案抓你们！” 金蓬一脸讥讽：“报案好啊！正好把你这个不要脸的哥哥抓走！也让大家伙看看你这个哥哥有多下流多差劲！跟我姐谈对象没成功，居然反手就敲诈我姐，让我姐把之前他送的东西都还回去，一堆剩菜剩饭就要了我姐八十块钱，大家伙说这种不要脸的王八蛋该不该打！” “什么！” “傻柱还能干出这事儿？” “谈对象没成就让人家姑娘退东西？” “这人也太差劲了！” “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能往回要啊！” “难怪人家弟弟找上门打人！活该！” 听着街坊四邻的话，傻柱委屈的想哭。 他不是敲诈！ 他才是受害者！ 他被骗了！ 他被戴了绿帽子！ 傻柱有心将事情说出来，可他害怕被打又害怕丢人。 被人戴了绿帽子的事情传出去，那他的老脸还往哪儿放？ 许大茂、曹卫国那些坏种能不笑话他？ 何雨水也是一脸惊讶，没想到自己的傻哥还能赶出这种事儿。 长进了！ 何雨水生气的说：“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啊，你看看你把我哥打的，都快没有人样了！” 金蓬冷笑说：“他活该！不过看着雨水妹妹的面子上，他只要把钱退给我家，那我家跟他就两清了，以后再也不会找他麻烦。” 傻柱疼的呲牙咧嘴：“我退！雨水！你快去我大衣柜里找铁盒子！从里面拿八十块钱给他！” 何雨水瞪了眼金蓬，转身跑回院里。 一会儿功夫，何雨水拿着钱回来，气呼呼的给了金蓬。 金蓬拿了钱又狠狠踢了傻柱裤裆一脚：“不要脸的东西！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何雨水气急：“你怎么还打人啊！” 金蓬笑嘻嘻的说：“雨水妹妹别生气，实在是你这个哥哥太欺负人，临走不送他一脚我过意不去。” 何雨水生气的指着胡同口：“你滚！” “我滚我滚！” 金蓬拿着钱心情愉快的走了。 易中海和何雨水一起把傻柱搀了起来。 何雨水：“哥你要不要去医院！” 易中海：“柱子你还好！” 傻柱紧紧的夹着双腿，哭丧着脸说：：“我还行！但我感觉我小弟弟不行了！” 第470章 太丢人了 南锣鼓巷 傻柱狼狈的夹着腿，一步一呲牙的蹭回家里。 秦淮茹和贾张氏跑到何家，对着嘴唇发白的傻柱嘘寒问暖。 贾张氏强忍着笑意：“柱子！你伤了那地方，没事儿？” 傻柱心虚的瞄了眼秦淮茹，努力的扯出笑容：“谢谢张大妈关心，我没事儿，我何雨柱是谁？铁打的汉子！区区几脚不当事儿！” 贾张氏有些扫兴的说：“没事儿就好，你说说那姓金的小痞子也是，打什么地方不好，非要冲哪儿下手，这人也太歹毒了，一不小心你何家就要断子绝孙了。” 傻柱咬牙切齿：“这小子不讲武德，也就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等我缓过了劲儿，非得把他揍得满地找牙，让他知道我何雨柱不是好惹的！” 何雨水撇嘴道：“傻哥！你就别逞英雄啦！那金蓬一帮子狐朋狗友，打架斗殴那是家常便饭，你去找他？那不是送上门找打吗！” 傻柱满心不忿：“何雨水你就这么瞧不起你哥！你哥我打遍四合院无敌手！岂能怕了金蓬那种小瘪三。” 易中海捂着肿胀的老脸：“现在的年轻人实在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动手打劝架的老人呢！他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不怕老天爷收了他？” 傻柱嫌弃的瞟了易中海：“一大爷你可拉倒！好戳脊梁骨呢！你再躲慢点儿，那些王八蛋能打断你的脊梁骨！您老人家悠着点儿！您那套尊老爱幼的说教对院儿里的人还惯点儿用，对金蓬那些王八羔子屁事儿不管。” 要不是易中海跑过去一通胡说八道，惹恼了金蓬那群青皮地痞，他说不定挨不了这顿毒打。 还一大爷呢？ 在院儿里你是一大爷？ 到了外面谁拿你当根儿葱啊！ 易中海脸色难看道：“柱子！你怎么说话呢！我还不是为了帮你！谁想的那些小年轻蛮不讲理！简直就是一群没人性的畜生！” 傻柱嗤笑：“一大爷我知道您是好心，可您也得分个场合不是，以后眼睛擦亮点儿，别逢人就说教，有的人是人，有的人他就不是人啊，不过您也别生气，等我找着机会，您瞧我怎么收拾这群不当人的畜生！” 傻柱正在大放厥词，二大爷、三大爷、许大茂等人联袂而来。 一个个假模假样的关心傻柱，但脸上那幸灾乐祸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尤其是许大茂看着傻柱的惨样儿，那乐的嘴角都快扯到耳朵了。 老天有眼啊！ 是哪路神仙帮他出了这口恶气啊！ 许大茂幸灾乐祸的笑着问：“柱子！你还能行吗？要是感觉不行了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可别耽误了病情！” 傻柱铁青着脸瞪着许大茂：“不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爷们儿好着呢！现在起来爷们也能一只手把你打的屁滚尿流！” 许大茂讥讽道：“你就吹你！有吹牛的功夫你还是先换条裤子，把屁股擦干净，臭烘烘的能熏死人！” 傻柱气的想要起来揍人，可惜实在太疼了。 易中海板着脸喝斥：“许大茂你想干什么啊！柱子被打的这么惨你还说风凉话！你还有没有点儿人性！” 许大茂冷笑：“瞧您这话说的，我这不就是跟傻柱逗两句吗？您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三大爷阎阜贵笑眯眯的说：“老易你太激动了啊，许大茂和傻柱是从小打到大的好哥们儿，人家开几句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二大爷刘海中捂着鼻子说：“老易！傻柱！你们俩也得注意一下影响了！我可听说是傻柱敲诈了人家姐姐的钱财，人家当弟弟的这才跑过来给姐姐出气的，傻柱本来就做的不对，你不教育傻柱也就算了，怎么还跑出去拉偏架啊！” 傻柱满心憋屈的叫嚷：“事情不是金蓬说的那样儿，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你们不能听金蓬那王八羔子一派胡言！” 三大爷阎阜贵冷笑质问：“傻柱！那我问你！你是不是要了人家姐姐八十块钱！” 傻柱脸色难看的说：“是！我是要了八十块钱！可那钱是我应得的！” 许大茂夸张的大叫：“嘿！这事儿还是真的！人家没胡说啊！傻柱你成啊！平时看你傻不拉几的！没想到你还有这花花肠子！跟人家姑娘谈对象的时候甜言蜜语，又买东西又送吃的，这谈不成了，你就让人家姑娘退钱，你这谈对象的套路牛啊！涨脸！” 挤在门口的住户们一听，顿时对傻柱指指点点。 “这傻柱也太小气了！” “这不是小气！这是差劲儿！” “送出去的东西哪儿还有往回要的！” “送不起你就别送啊！送出去还往回要！什么人啊！” “人不可貌相啊！傻柱看着傻实际奸着这呢！” “以前我本来还想把我远房的侄女介绍个傻柱呢，照这么看多亏了我没张嘴。” “这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丢人啊！” 听着邻居们七嘴八舌的话，傻柱当场气的差点儿吐血。 不是！ 事情不是这样的！ 我是受害者啊！ 那八十块钱是我应得的！ 二大爷刘海中板着脸训斥：“傻柱！你要深刻的反思检讨！你的这种行为已经影响到了我们整个院子的声誉，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咱们院儿？怎么说咱们院儿？说在咱们院儿的人奸？说咱们院儿的人不讲理？说咱们院儿的人斤斤计较？你要知道这院儿里不光你一个人没结婚，光天、解放、小李、小刘、小马可都没结婚呢！这事儿传出去，哪还有媒婆来咱们院儿说媒？那个姑娘还来咱们院儿？你啊！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太丢人！” 这一通夹枪带棒的批评，让傻柱憋屈的浑身哆嗦，院里的邻居还在旁边点头批评，都说傻柱事情办的不光彩不地道太丢人。 傻柱拿起枕头就砸向二大爷：“你们走！都给老子走！滚出我家！” 二大爷躲过了枕头，三大爷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三大爷叫嚷：“嘿！傻柱你目无尊长！” 二大爷生气道：“不像话！傻柱！你完了！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出息！你就是个混不吝！下三滥！” 许大茂拉着二大爷和三大爷往外走：“二大爷！三大爷傻柱一直就这样儿，您二老甭跟他置气，犯不上，以后咱们找机会把他赶出院里，就不能留他这个害群之马！” 第471章 真热闹 红星四合院 后院 陈雪茹、丁秋楠、梁拉娣帮着宋玉兰一起收拾碗筷。 崔大可和范金有一见如故，两人夹着烟相谈甚欢。 曹卫国和南易一边喝茶，一边探讨着厨艺心得。 于海棠风风火火的走过来：“曹处长！过年好！我来给你拜年啦！” 曹卫国笑着起身：“海棠同志快请进！” 南易夸张的说：“呦！这不是咱们轧钢厂的厂花于广播员吗！” 于海棠白了南易一眼：“南师傅没你这么笑话人的啊！” 宋玉兰笑着招呼于海棠：“海棠快坐，磕瓜子，我去给你沏茶。” 于海棠大大咧咧的坐下：“玉兰姐不用忙啦，这茶壶里不是有现成的吗，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曹卫国问：“中院怎么了，突然乱哄哄的，我瞧见二大爷和许大茂他们也跑过去了。” 于海棠笑哈哈的说：“我跟你说啊，可逗了，雨水那哥哥，傻柱，以前不是谈了个对象吗，听说两人闹掰了后傻柱让人家姑娘把收了的东西都退回来，要了人家姑娘一笔钱，这不，人家姑娘的弟弟不干了，过来把傻柱揍了一顿，还对着傻柱的裤裆踢了好几脚，傻柱被打那叫一个惨，鼻子、嘴……” 于海棠真不愧是广播员，小嘴叭叭的说的有声有色，让屋里的人听得哈哈大笑。 南易笑道：“傻柱这家伙可以啊！还真是吃什么都行就是不吃亏！” 陈雪茹撇嘴道：“这傻柱可真有意思，怎么送出去的东西还有往回要的啊。” 曹卫国道：“这傻柱外号叫傻柱，但他这人可不傻，一肚子的馊主意，就因为他跟我们院的许大茂和三大爷不对付，大年初一那天，这家伙一大早带着秦淮茹家的仨孩子到人家里拜年，那么早人家还没出被窝呢，这家伙叫那仨孩子拿着碗筷跪在地上说数来宝，不给钱就不起，可是把许大茂和三大爷气的够呛。” 崔大可竖起大拇指：“这个傻柱牛啊！够损！” 范金有笑道：“有机会跟他喝两杯，我也跟他学两手。” 陈雪茹拿起一个花生打向范金有：“你就不学好！” 中院 许大茂和邻居们都走了，傻柱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 何雨水倒了杯凉白开递给傻柱：“傻哥！喝不喝？” 傻柱伸手接过水杯，龇牙咧嘴的喝了几口：“那几个孙子下手真他娘的黑！” 一大爷阴沉着脸：“柱子！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傻柱凶悍道：“当然不会算了！我要不报了仇我就不是何雨柱！” 何雨水没好气道：“哥你老实点儿！金蓬那帮人就是地痞无赖，你还是少招惹他们，你再能打也架不住他们人多。” 傻柱瞪着眼：“我就不信那孙子没有落单的时候！” 何雨水知道自家傻哥的脾气，倔驴一样的脾气，劝不动，索性也就不劝了。 傻柱屋里没烧火，易中海冷得坐不住：“柱子，你好好休养，等你身子好了咱们爷俩再商量出个主意，必须把这口出了，你和我不能白挨了这顿打。” 何雨水看着满脸阴沉的易中海，心里没有了一丝的尊敬。 这还是那个仁义热心的一大爷？ 十足一个道貌岸然，锱铢必报的伪君子！ 傻柱咬牙切齿的说：“一大爷放心！我这体格子棒着呢，睡一觉养一天就能好，等我好了咱们就去报仇！” 易中海捂着肿痛的老脸走了，何雨水在屋里叹了口气：“傻哥，你休息，我回去了。” 傻柱喊住何雨水：“雨水等下，我刚才看见于海棠在咱家，她来干嘛了？” 何雨水：“她过来找我玩儿，这不你这么一闹，人家也不好意思多呆，就去卫国哥家串门了。” 傻柱腆着脸问：“雨水！你说我跟于海棠有没有机会。” 于海棠长的不错，还是轧钢厂的播音员，工作好，城市户口，完全符合他的择偶标准啊，这要是娶进家门，还不得气死许大茂那孙贼。 何雨水笑道：“哥你可拉倒！于海棠眼光挑着呢，铁定看不上你，你就别瞎想了。” 傻柱自信道：“于海棠眼光挑，你哥我也不差啊，你就哥这条件配于海棠还不是绰绰有余！你是我妹妹就不能心疼心疼你哥！有机会帮个牵个线搭个桥！我也早点儿给你娶个嫂子不是。” 何雨水笑道：“成成成！有机会我探探于海棠的口风，不过啊，我看悬。” 贾家 秦淮茹弯着腰给炉子换煤，嘴上说家里困难，但她怕孩子冻着，一天到头都烧着煤，屋里可一直暖呼呼的，可比傻柱屋里强多了。 贾张氏乐呵呵的念叨：“你瞧瞧傻柱那惨样儿，可是笑死老娘了，你说说他到底是傻还是不傻！什么蠢事儿都做得出来！这事儿一闹，怕是再也不会有媒婆给他说媒了，他啊就打一辈子光棍儿。” 秦淮茹低着头没有说话，傻柱不结婚也符合她的心意。 傻柱要是结了婚，那以后可能就不会接济她家了。 傻柱要是不结婚，那她就能一直沾光儿。 虽然傻柱远远不如曹卫国那么有钱，但好歹是个厨子不缺油水，能帮着她家改善伙食。 贾张氏说：“有了这一出你也别张罗把你那什么堂妹介绍给傻柱了。” 秦淮茹：“我知道了，出了这档子事傻柱应该能老实一阵子了。” “秦淮茹！贾张氏！有人找你们！” 婆媳正说着话，三大妈拎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 那两个人赫然是杨老头的儿子和儿媳！ 这是讨债来了！ 杨老头的儿媳开门见山：“秦淮茹，贾张氏新的一年来了，剩下的钱该给了！” 秦淮茹满脸凄苦道：“杨家嫂子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男人死的早，家里就我一个人上班，还要拉扯三个孩子，赡养婆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 杨老头的儿媳冷笑：“没钱？我看不像啊！没钱你家的屋里能这么暖和，没钱能烧这么多煤，还要你瞧瞧你们一家子的身上，都是新衣服，哪有一点儿没钱的样儿！” 贾张氏叫嚷：“我家没钱就是没钱！你快走，大过年的过来要钱，晦气不晦气啊。” 杨老头的儿子杨铁板着脸走出来：“老虔婆你欠钱不还还这么横？你知不知道我爸现在还没好利索，今天你家要是不给钱，信不信老子把你也送去医院。” 贾张氏吓得后退：“啊！你！你要干嘛！你还要打人啊！”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说：“杨大哥！钱我家一定会还的！只是这过年的时候花销大，我家现在实在拿不出钱，我一瞧您就是好人，您多给我家一段时间，我发了工资攒下钱就还。” 看着秦淮茹可怜的模样，杨铁顿时有些不忍逼迫。 杨老头的儿媳见状怒从心起，一把将秦淮茹推的后退数步：“臭婊子！少在这儿发骚！没钱那就拿东西抵账！杨铁你发什么愣！我看那缝纫机还凑合能用！搬走！” 贾张氏跑过去抱住缝纫机：“缝纫机！不行啊！不行！这是我家的命根子啊！谁也不能搬！” “滚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杨老头儿媳走过去想拉开贾张氏，但贾张氏太胖了。 “杨铁你是瞎子啊！过来搬东西啊！” 杨老头儿媳力气不够，但杨铁一把子的力气，一拽就把贾张氏拽到一边儿。 贾张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哎呦！没天理啊！这抢东西都抢到家里了！欺负孤儿寡母啦！” 秦淮茹苦苦哀求：“大哥！您行行好！我全家都靠这缝纫机缝补衣服，您不能搬啊，您宽容我几天，我就是借钱也会把钱还给您。” 杨老头儿媳冷笑：“要么你今天就还钱，要么我就搬东西，反正我们不能空手而回！” 第472章 重情重义的一大爷 南锣鼓巷 红星四合院 易中海等人邻居听到动静，跑了过来围在贾家门口。 “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易中海急忙走出来：“杨铁同志是！哎！这大过年的怎么能这么闹啊！我知道当初贾张氏做的不对，贾家也的确该赔偿，可这贾家一大家子孤儿寡母实在不容易，钱的事情不能急于一时啊。” 杨老头的儿媳讥讽道：“我可没看出这一家人不容易，瞧瞧这新衣服穿的，可比我家强多了，还有你是什么东西？上次挨打的就是你？你就那么爱管闲事儿？还是爱管寡妇家的事儿？你怎么就那么贱呢！” 顿时，围在贾家门口的住户哄堂大笑。 易中海被气的满脸通红，浑身哆嗦的好像犯了病。 “你！你！你目无尊长！你家老人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你这个有人生没人…… “啪！” 易中海还想教训几句，杨铁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老不死的你再说一句！” “老易！” 一大妈护着易中海身前：“你怎么能打人啊！” 杨老头的儿媳：“他满嘴喷粪就该打！再说了！这贾家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那么爱管闲事！要不让他帮着贾家把钱还了！” 一大妈当场不说话了，秦淮茹眼中一亮，立刻梨花带雨的走过去哭求：“一大爷！东旭可是您徒弟啊！他以前那么孝敬您！把您当亲爹一样！您可别不能不管我家啊！这缝纫机是东旭留下的遗物，是我们全家的念想，说什么也不能搬走啊，我跪下求您了，您借我家一些钱，以后我一定还钱，我还给您养老尽孝。” 贾张氏也爬过去抱住易中海的大腿：“老易！你是东旭的师傅！还是老贾的兄弟！咱们两家亲如一家，我家现在遭了难，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易中海当场坐蜡，急的面红耳赤：“淮茹！老嫂子！我！我！我也想帮忙！可我有心无力啊！” 曹卫国几人也过来看热闹，热心肠的说了句：“一大爷您太谦虚了！我记得您工资一百多块！帮贾家还钱那还不是小事一桩！” “一百多块！” 杨铁两口子的眼睛都瞪大了！ 这个糟老头子的工资一百多块！ 没看出来啊！ 这糟老头子还是个大户！ 杨老头的儿媳急不可耐的叫嚷：“好啊！你们在这儿拿我们两口子当猴儿耍啊！一个个这么有钱还跟我们哭穷！” 秦淮茹抓住易中海的胳膊：“一大爷！你帮帮我家！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这一下子，易中海的骨头都酥了！ 什么钱不钱的！ 钱财只是身外之物！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我扶危济困！ 易中海伸手抓住秦淮茹的胳膊，温柔的将人扶起来：“淮茹！地上凉！我一直把东旭当亲儿子看！虽然他不在了，但这份情义是永存的，你家有难了我怎么会不帮呢。” 秦淮茹感激的泪流满面：“一大爷！我以后一定替东旭孝顺您！” 贾张氏在旁边看到咬牙切齿，但危急关头也不能意气行事。 忍了！ 以后再收拾这对狗男女！ 易中海看向杨铁：“贾家还欠你家多少钱！” 杨老头的儿媳拿出欠条：“四百块！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易中海心脏抽搐，咬着牙说：“跟我来！贾家欠的钱我帮他们垫上！” “嚯！” 这一下子看热闹的邻居们不淡定了！ 易中海也太大气了！ 四百块都舍得掏！ 他对贾东旭的情义也太深了！ 贾东旭泉下有知不得感动的跑回来报答！ 接下来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一幕“情比金坚”的感人场景。 “重情重义”的易中海上线！ 易中海掏了四百块钱，杨老头两口子乐的合不上嘴。 秦淮茹撕了欠条后如释重负，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嚎：“钱啊！我的钱啊！东旭啊！老贾啊！你们快瞧瞧！咱家都要快被欺负死了！” 四百块啊！ 这钱都应该是她的！ 杨铁两口子也不在意贾张氏的哭嚎，美滋滋的拿着钱离开。 院里的住户一脸“崇拜”看向易中海。 四百块说掏就掏！ 人虽老但真的帅啊！ 贾东旭有这样的师父实在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秦淮茹梨花带雨的对着易中海千恩万谢。 易中海满脸慈爱，一大妈心如刀绞。 她跟易中海生活了几十年，太清楚易中海是什么人了。 易中海帮贾家还钱哪儿是因为贾东旭！ 贾东旭一死师徒的情分就没了！ 他这么帮贾家还不是为了秦淮茹！ 贾张氏爬起来一把从易中海身边拽走秦淮茹：“不要脸的东西！跟我回家！”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说：“老嫂子你这什么意思啊！” 老子可是刚帮你度过难关啊，怎么转头就翻脸不认人！ 贾张氏神情狰狞：“我什么意思你清楚！老娘不是瞎子！你打的什么主意老娘一清二楚！” 易中海心里发虚，秦淮茹急忙说：“妈！一大爷帮了咱家这么大的忙，咱们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贾张氏瞪了眼秦淮茹：“回家！” 秦淮茹可怜兮兮的被贾张氏拽回家。 那娇弱的模样让易中海和躲在人群后面的傻柱心疼不已。 易中海想趁着这次机会拿下秦淮茹。 尤其是秦淮茹那一口一个“孝顺”可是戳到了他的心坎儿。 他看中的就是秦淮茹的“”孝顺”。 傻柱早就来了，可是他囊中羞涩，所以一直躲在后面不敢露面。 可是他是发自心底的心疼秦淮茹！ 一场接着一场的大戏，让四合院的住户吃瓜吃到饱。 陈雪茹等人也吃瓜吃的过瘾，这可比看电影有意思多了。 梁拉娣：“卫国！你们院儿的一大爷真是重情重义啊！” 崔大可：“四百块说拿就拿！这大爷能处！” 曹卫国：“哈哈哈……你们不能光靠表面，走，咱们回去，我跟你们细说。” 易中海看着有说有笑的曹卫国，心里恨得牙根子痒痒。 要不是曹卫国多嘴，他今天也不会被宰。 四百块啊！ 这可都是他的养老钱！ 第473章 贾家内斗 南锣鼓巷 四合院 于海棠一脸兴奋的说个不停：“雨水，你们院儿可真热闹，还有那易师傅对秦淮茹家也太照顾了，四百块啊，都赶上我一年多的工资了，这易师傅眉头都不眨一下就帮着垫上了，他就不怕秦淮茹家还不上？” 何雨水饱含深意的笑着说：“你不知道这里的事儿，秦淮茹的男人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徒弟，一大爷无儿无女就把贾东旭当儿子培养，有人说是一大爷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只是后来贾东旭意外去世了，不过，一大爷对贾家还是非常的照顾，隔三差五就接济贾家，今年过年的年夜饭都是在一起吃的……” 于海棠听得津津有味：“雨水！你说易师傅是不是想让秦淮茹给他养老啊？” 何雨水：“不排除这个可能。” 两人聊了一会儿，于海棠见天色有些暗了，就起身要回家。 何雨水把于海棠送出门：“海棠，你跟杨为民怎么样了？” 于海棠撇嘴道：“我们算是分了，他那个人本事不大还小肚鸡肠，我跟他性格不合。” 何雨水试探性的问：“那你觉得我哥这人怎么样？” 于海棠笑道：“你哥？轧钢厂谁不知道你哥的大名啊！” 何雨水一听就知道他哥和于海棠没戏！ 自家的傻哥哥在轧钢厂有什么“大名”，于海棠没有名声她也知道。 挨处分都不是一次两次！ 还能是什么好名声？ 送走于海棠后，何雨水煮了一锅小米粥，没完给傻柱端一碗。 不管两人闹过多少别扭，亲兄妹到底是亲兄妹。 傻柱接过粥碗，满脸期待的问：“雨水！我那儿事儿怎么样啊？于海棠怎么说？” 何雨水笑道：“傻哥！你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就问了句海棠觉得你怎么样？人家当场就说了句轧钢厂谁不知道你哥的大名？你自己说说你在轧钢厂的名声怎么样？于海棠能看得上你吗？” 傻柱忿忿不平道：“我名声怎么了？我名声好着呢！她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 何雨水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傻哥哥你还是先安心养伤，别想那些八字没一撇的事儿了。” 傻柱闷闷不乐的喝着粥，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贾家。 贾张氏黑着脸问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你要给易中海那老不羞养老？还替东旭孝顺他？你要不要点儿脸！” 秦淮茹叹气道：“妈！我那还不是为了咱家！我当时要不那么说一大爷能掏钱吗？” 贾张氏阴沉着脸：“我告诉你！你只要在我贾家一天你就是我贾家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易中海眉来眼去！易中海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你要是敢做对不起东旭的事儿，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秦淮茹面无表情的说：“您少在这儿吓唬我！您要是真有骨气那现在就掏钱，把钱还给一大爷，到时候咱们两家互不相欠，我也不用处处低三下四！可是您老人家舍得吗？” 她也不想搭理为老不尊的易中海，也想清清白白，可是人穷志短啊。 她得养育儿女！ 她得支撑起这个家！ 今天要是没有易中海掏钱，这缝纫机铁定会被搬走。 没有钱还债，那就是说破了大天，哭哑了嗓子也没用。 贾张氏顿时拍桌子瞪眼睛：“想动我的养老钱没门儿！” 秦淮茹冷笑道：“那您就闭上嘴少说话！要不是您打伤了杨老头儿，我也不用求着一大爷掏钱！还有这钱是一大爷垫的，迟早是要还的，所以，在还完一大爷的钱之前，您的养老钱就停了。” 一听秦淮茹要停了她的养老钱，贾张氏顿时就急了：“你说什么？停我的养老钱！不行！我不答应！秦淮茹啊秦淮茹！你忘恩负义！你不孝啊！当初要不是我点头让你进了贾家，你能吃上商品粮？你能有工作？现在好啊！就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就要停我的养老钱？你想都别想！你要是敢停我的养老钱！那咱们就都别过来！一拍两散！你回你的娘家种地，我把东旭留下的工作卖了也饿不死！” 听到贾张氏一拍两散，秦淮茹心里也有些犹豫，主要是她也不想回农村。 但这个时候不能怂，自己一怂贾张氏还不得更加嚣张？ 秦淮茹冷着脸：“您卖了东旭的工作是能拿不缺钱花，但您别忘了棒梗是东旭的儿子，也是您的孙子，东旭的工作未来是要传给棒梗的，您卖了东旭的工作让棒梗以后怎么办？让他去当叫花子吗？” 棒梗一听这里还有自己的事儿，立马来了精神：“我不当叫花子！我不当叫花子！” 贾张氏一时间左右为难，索性拍着大腿撕心裂肺的哭嚎：“东旭啊！我的儿子！你快回来瞧瞧！你媳妇儿不孝啊！她要饿死你老娘啊！东旭啊！老贾啊！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啊！怎么就丢下走了啊！你们快把我也带走！我要被欺负死了！我还不如死了呢！我不想活了……” 眼见着贾张氏号丧，秦淮茹气的双手直哆嗦：“您嚎！使劲儿的嚎！让全院的人都听听！您是嫌贾家的脸丢的不够多是！您就是想让全院的人都笑话贾家！” 贾张氏站起来瞪着秦淮茹：“我都要被儿媳妇欺负死了我还要什么脸！贾家还要什么脸！你这个不孝的恶毒女人！我要让全院的人都看看你的丑恶嘴脸！” 秦淮茹被气的脸色发青：“我恶毒好啊！既然你说我恶毒！那您就别吃我做的饭了！您回老家算了！” 贾张氏了这回拍着大腿叫嚷：“你这不孝的东西！你这是想我死啊！” 秦淮茹青着脸：“我怎么就想让您死了！在农村有公社！您身上还有那么多养老钱，你回去了也不愁吃，咱家也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棒梗仨孩子还能多吃点儿，多长长身体，我也能早点儿把一大爷垫的钱还清。” 棒梗听的眼睛放光，没有奶奶跟自己抢吃的，那以后有好吃的就都是自己的了！ 想到自己能够吃到更多的好吃的，棒梗满脸激动的说：“奶奶！您回老家，我有时间会去看您的。” 贾张氏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棒梗每次闯祸自己都护着他，没想到关键时刻不帮着自己还想赶她走？ 自己的一片真心合着是为了狗！ 费心费力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贾张氏瞪了眼棒梗，然后恶狠狠的盯着秦淮茹：“秦淮茹！你别忘了这个家姓贾！它不姓秦！你想把我赶回老家？门儿都没有！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儿！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我死也不回老家！每月的养老钱一分也不能少！要不然我一把火把这房子点了！咱们一起死在这儿！不信你就试试！” 秦淮茹看着满眼血丝的贾张氏，心里不由得一阵胆寒。 她真怕这贾张氏发了疯！ 一场内斗在贾张氏的疯狂威胁中落下帷幕！ 秦淮茹不再跟贾张氏提养老钱，贾张氏也不再说话，躺在床上开始装死。 棒梗有些失望的叹气，这奶奶为什么不走啊！ 第474章 棒梗抢鞭炮 南锣鼓巷 胡同里不断的响起噼里啪啦的放鞭炮声，吵的三大爷一阵心烦气躁。 三大爷喝了口白开水：“这是哪家的败家子！这鞭炮不要钱啊！” 正在包饺子的三大妈想了一下说：“可能是吕家那小子，我看到他从曹家拿了一整挂鞭炮呢。” 三大爷眼热道：“一整挂鞭炮！曹卫国倒还挺大方！” 吕金鹏跟曹卫国关系好，这四合院的邻居都知道。 想起吕金鹏跟着曹卫国吃香喝辣的，连带着吕家老小都跟着沾光，三大爷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大儿媳一边擀着饺子皮儿一边说：“要我说咱家也该跟曹卫国打好关系，人家曹卫国再怎么说也是个领导，不管解成在不在轧钢厂上班，跟曹卫国那种有本事有身份的处好关系准没坏处，您是不知道，多少人想跟曹卫国搭上关系都没机会呢。” 三大爷不爽的冷哼：“哼！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就是看不惯曹卫国那自以为是的样儿，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我可是院里的三大爷，以前可没少关照他，解成跟他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关系还不够亲近？可你瞧瞧他！对解成的事儿爱搭不理，一点儿忙都不帮，不就是嫌咱家没给他好处吗？自私自利见钱眼看！什么东西啊！” 听到三大爷满是怨气的话，大儿媳顿时不言语了。 邻居的关系就亲近了？ 就因为是邻居人家就得无偿帮忙？ 这是什么道理？ 她心里对三大爷的话不认同，但也犯不着跟公公争辩。 正说这话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听着好像是阎解旷和阎解娣的声音。 三大妈说：“好像是解旷和解娣？” 三大爷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别玩儿疯了被炮蹦着，到时候还得花钱买药。” 打开房门的瞬间，一阵冷风吹得三大爷直哆嗦。 三大妈喊了句：“快关门，屋里的热气都放跑啦！” “我知道！” 三大爷关上门，紧了紧领口走出了大门。 朝胡同里看了一眼，只见曹卫国正拿着打火机点鞭炮。 “滋……噼里啪啦……” 这一阵火光炸响，孩子们激动的欢呼叫喊。 三大爷看得直摇头，这曹卫国十足一个败家子。 这鞭炮不当吃不当喝，点着了也就是听乐呵。 把这放鞭炮的钱买白面买鸡蛋不香吗？ 到底是年轻不懂事，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开始糟践钱！ 三大爷酸不溜秋的说：“卫国啊，你这买鞭炮花了不少钱？” 曹卫国笑着说：“没多少，拢共就花了几块钱。” 三大爷：“几块钱可不少了，能买好几斤肉了，你啊就是有钱，搁着我，就是买一两肉尝尝荤腥都得心疼好几天。” 曹卫国道：“您说的是！我还是得向您学习！勤俭持家没毛病！” 大过年曹卫国也犯不上跟三大爷置气，喜气洋洋开开心心多好。 阎解娣拿着一小串鞭炮跑过来：“爸你看！卫国哥给了我好多鞭炮！” 阎解放一手拿着点着的香，一手拿着小鞭炮，点了一个扔到三大爷脚下。 “啪！” 鞭炮一向，阎解旷就笑哈哈的跑了。 三大爷：“臭小子！瞧我回家不收拾你！” 另一边，棒梗和小当眼巴巴的看着杜飞和刘光福放鞭炮。 小当拉着棒梗的胳膊：“哥！我也想放鞭炮！” 棒梗没好气道：“我也想，可钱都花完了。” 他偷拿了贾张氏的养老钱，因为是第一次没有多拿。 买鞭炮、买零食……一点儿钱不禁花。 等曹卫国跟着三大爷离开后，棒梗一咬牙走向了虎头虎脑的吕飞。 棒梗趾高气昂道：“捡破烂的！把你的鞭炮分我一半儿！” 吕飞把鞭炮往身后一藏：“不给！” 不给？ 那小爷自己拿！ “你那么多鞭炮自己也放不完，拿过来我帮你放！” 眼见棒梗上手抢东西，刘光福推了一把棒梗：“棒梗你个小破鞋敢欺负人！” 吕飞分给他那么多鞭炮玩儿，他怎么能眼瞧着棒梗欺负人。 棒梗听到“小破鞋”的外号，当场就气的红了眼，冲过去奔着刘光福的眼睛就是一拳。 刘光福一时大意挨了一拳，眼睛迅速的肿起来。 “小破鞋你敢动手打人！瞧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刘光福扔掉手中的鞭炮，冲过去就给棒梗一脚。 棒梗发了疯似的使出王八拳，凶悍的跟刘光福打了起来。 眼瞧着刘光福和棒梗打了起来，吕飞年纪虽小但也知道“讲义气”。 刘光福是为了他才跟棒梗打了起来，他不能站在旁边看着。 吕飞也扔掉鞭炮，扬起拳头对着棒梗的后背就是一下。 “小兔崽你找揍！” “小飞好样的！我们一起揍他！” 顿时，刘光福和吕飞一起对棒梗下手。 开始棒梗还能还手，可时间一长就扛不住了。 不说刘光福和吕飞二大一，但是刘光福就比他能打。 棒梗伙食好体格子壮实，但年纪到底比刘光福小了几岁。 要不是刘光福骂他“小破鞋”，他也不敢打刘光福。 可是动了手就要承受动了手的代价！ 刘光福的眼睛挨了一拳，下起手那是相当的狠，颇得二大爷的真传。 找准机会一脚把棒梗踹的倒在地上，吕飞追上去就是一通踢。 棒梗被打抱着脑袋叫嚷：“哎呦！不要打了！别打了！我认输！我认输！” 刘光福发狠的叫嚷：“小飞继续打！狠狠地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吕飞兴奋的对着棒梗就是几脚：“让你抢我鞭炮！让你欺负我！” 刘光福：“小破鞋！还敢偷袭我！还敢打我的眼！看我不踹死你！” 于是二人对着棒梗一顿踢踹，直到被路过的邻居拉开。 这时候棒梗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爬起来就哭嚎着跑回家。 至于小当从打架开始就被吓得躲在墙根，眼见着棒梗跑了立马追了上去。 贾张氏看着被打成猪头的棒梗，激动的大声叫嚷：“棒梗！我的大孙子！这是谁打的你啊！这下手也太狠了！” 秦淮茹又心疼又生气：“棒梗你又跟谁打架了！” 棒梗擦着眼泪：“是刘光福和吕飞！他们合伙儿欺负我！” 贾张氏一听顿时不干了，拉着棒梗就冲出家门。 第475章 主持公道 南锣鼓巷 红星四合院 贾张氏拉着猪头模样的棒梗跑到院里嚎叫：“没天理啊！欺负人啊！大家伙快瞧瞧！我的宝贝孙子都快被打死了！” 傻柱和一大爷等人从屋里跑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棒梗。 傻柱关切的问：“秦姐棒梗这是怎么回事啊？” 秦淮茹抹着眼睛说：“这是刘光福和吕飞打的。” 傻柱义愤填膺的叫嚷：“这俩小崽子下手也忒狠了！我去收拾他们！” 一大爷谨慎的问了句：“淮茹！他们为什么打棒梗啊？” 秦淮茹低着头没说话，贾张氏满脸愤怒的叫嚷：“他们就是看我们一家子孤儿寡母好欺负！你看看把我们家棒梗打的！我这个亲奶奶都快认不出来了！必须让他们的家长掏医药费，不出医药费我一把火点了他们的房！” 贾张氏这么积极的拉着棒梗出来，可不是心疼棒梗这个让她心寒的白眼狼，而是想着趁机捞一笔，给自己的养老钱添添分量。 傻柱气愤的说：“一大爷这事儿您得管啊，这也太欺负人了，他们就是看秦姐家好欺负，如果这次要是不管以后棒梗还不知道会受多少欺负。” 傻柱也不是心疼棒梗，他心疼的是秦淮茹。 瞧着秦淮茹抹眼泪的模样，他可是心如刀绞。 秦淮茹梨花带雨的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您可得为我家做主啊！呜呜呜！” 易中海也心疼秦淮茹，犹豫了一下后，正气凛然的说：“我现在就召开全员大会，必须杀一杀这股恃强凌弱的歪风邪气！” 易中海看向傻柱：“柱子你去通知三大爷和前院的邻居！我去找老刘！” “得勒！” 傻柱应了一声就跑到阎家：“三大爷！一大爷让我喊您去中院开会！” 三大爷端着茶杯问：“什么事儿啊？” 傻柱：“去了您就知道了，麻利点儿啊！” 三大爷不爽道：“嘿！柱子你还指挥起我这个三大爷了！你不说什么事儿我还就不去了，你让一大爷自己开会！” 傻柱瞪着眼说：“刘光福和吕飞把棒梗打了，打的可重了！” 阎解成嗤笑道：“小孩儿打打闹闹也值得开会？这也太小题大做了！” 傻柱蛮横的叫嚷：“让你开会你就来，哪儿那么多废话啊，反正我通知了，去不去你们看着办！” 说完，傻柱风风火火的转头跑去通知其他住户。 阎解成一脸不忿：“爸！你瞧傻柱那牛气哄哄的样儿！他不就是易中海的狗腿子吗！牛什么啊！” 三大爷眯着眼：“走！咱们去中院看戏！” 很快，住户们三三两两的聚到了中院。 大部分以家庭为单位，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等着吃瓜。 “听说了吗？二大爷家的老二和吕金鹏的儿子把秦淮茹的儿子打了！” “这事儿我知道，他们打架那儿会我正好路过！” “嘿嘿！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我回去抓把瓜子儿！”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围着破旧的方桌坐下。 一大爷拿着茶缸子敲了几下桌子：“大家安静！下面由我来主持这次全员大会！大家伙应该也都听到了动静！刘光福和吕飞把棒梗打了！打的还很重！这件事非常的恶劣！” 二大爷拉着脸说：“老易你这说的就严重了！不过是小孩子打架，至于上纲上线吗？还恶劣？咱们院儿的小孩儿谁没打过架？棒梗就没打过别的小孩吗？” 傻柱叫嚷：“二大爷！可谁家小孩打架跟你家光福似的！下手也太狠了！这是打架吗？往死了打啊！这是要杀人啊！” “嘭！” 二大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傻柱你胡说八道！我家老二怎么就要杀人了！” 傻柱指着棒梗：“你自己瞧瞧！瞧瞧你家老二把棒梗打的！要是没人拉着棒梗这阵儿都快火化了！” 二大爷气的瞪眼，一大爷干咳道：“傻柱你别说了！这事儿不光是刘光福一个人干的！他还有同伙儿！吕金鹏呢！吕金鹏来了没有！” 吕金鹏抱着胳膊冷笑：“我在这儿呢！” 一大爷眼神不善的盯着吕金鹏：“吕金鹏你什么态度？你儿子打了人！你知不知道！” 吕金鹏冷笑：“我当然知道！我儿子打的对！打的好！棒梗那小王八蛋就该打！” “嘭！” 一大爷用茶缸重重的砸桌子：“吕金鹏你混账！我算知道吕飞为什么这么顽劣了！原来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吕金鹏盯着一大爷：“易中海你嘴巴放干净点儿！你知道我儿子为什么和棒梗打架吗？是 棒梗先抢我儿子的鞭炮！是棒梗先动的手！” 二大爷：“不错！老易！你看看棒梗把我儿子的眼打的！要不是棒梗先动手打了光福！光福也不会打棒梗！不信你问问在场的孩子！问问棒梗！” 一大爷的心顿时咯噔一下，扭头看向棒梗，只见棒梗低着头。 贾张氏扯着嗓子叫嚷：“问什么问！不管怎么样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啊！两个孩子打我孙子一个！还往死了打！这就是看我家孤儿寡母好欺负！今天你们要是不赔钱这事儿就没完！” 吕金鹏转头看向媳妇儿：“李雪，你去派出所就说咱们院儿有人纵容抢劫，还当众敲诈勒索。” 李雪转身就要往外走，易中海当场色变：“站住！傻柱！秦淮茹！快拦住啊！” 曹卫国笑着说：“怎么着？做贼心虚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曹卫国这不关你的事儿！大过年的把派出所的同志喊来院里，这是什么光荣的事吗？你是嫌咱们院不够乱不够丢人吗？” 二大爷为了自己的“前途”也开了口：“金鹏让你媳妇儿回来！有事儿咱们好好说说，事情能在院里解决就在院里解决，解决不了再找派出所的同志，大过年的就尽量不麻烦派出所的同志了。” 吕金鹏冷哼：“可是某些人以公谋私，偏袒姘头，仗势欺人。” 这话让易中海老脸青紫，让秦淮茹臊的恨不得钻进地缝，贾张氏气的咬牙切齿，棒梗满眼怨恨。 至于院里的住户，已经憋不住的笑起来，一个个眼神讥讽的看向易中海和秦淮茹。 某些人不用说就是易中海！ 易中海的姘头是谁？ 还能是谁啊？ 一起钻地窖的那人呗！ 哪怕易中海没有吃到肉，但没抓到狐狸照样惹了一身骚。 钻地窖这事儿过不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第476章 哄堂大笑 南锣鼓巷 红星四合院 二大爷刘海中看着灰头土脸的易中海开心的不行，装模作样的举起双手压了压：“大家伙严肃点儿！金鹏！有些事儿大家伙知道就行了，别总拿出来说，多丢人啊！” 吕金鹏冷笑道：“我不觉得丢人啊，反正我又没跟寡妇钻地窖。” “哈哈哈……” 吕金鹏的话把大家伙逗得哄堂大笑。 没想到看着老实巴交的吕金鹏嘴巴这么毒。 易中海被气的浑身哆嗦，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 贾张氏瞪了眼秦淮茹，然后跑出来撒泼：“吕金鹏你个王八羔子！你少在这儿满口喷粪！我儿媳妇跟易中海清清白白！你再胡说八道老娘撕烂你的嘴！” 秦淮茹满脸凄苦的抹着眼泪：“吕金鹏你也太欺负人了，你这么侮辱我的清白，你是想让我上吊啊，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这么羞辱我！” 傻柱双眼发红的攥着拳头冲向吕金鹏：“王八蛋！老子揍死你！” 曹卫国大喝：“傻柱你想吃牢饭就动手！” 吕金鹏：“二大爷您看到了！傻柱都要打人了！我必须要报案！” 报案！ 这可不行啊！ 易中海急忙叫喊：“柱子你给我回来！动不动就要打架！你还是三岁小孩儿吗！” 傻柱红着眼睛，咬牙切齿，气的鼻孔喷出热气：“吕金鹏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算拼着坐牢也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看着怒气冲冲的傻柱，说真的，秦淮茹有点儿感动了。 哪怕是死去的贾东旭也没有傻柱这么在意自己。 至于曹卫国那家伙更别说了。 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王八蛋！ 吕金鹏冷笑：“傻柱你少在这儿吓唬人！是男人你就动手啊！你当我怕你？” 傻柱是混不吝，吕金鹏也不是软柿子。 他不想惹是生非，但不代表他是怂包。 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口角把人打的住院，差点儿就蹲了大牢。 二大爷拍着桌子说：“好了！有事儿说事儿！别动不动就打架！大家都是文明人不兴大打出手。” 三大爷笑眯眯说：“对对对！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家都是邻居！有话好好说！” 吕金鹏抱着胳膊冷笑：“行！我听两位大爷的话！那咱们就说说！棒梗抢我儿子的鞭炮，还打了我儿子必须得道歉赔钱，要不然我就去派出所告他抢劫，看看派出所的同志会不会把他送去少管所改造。” 早在开会前，吕金鹏就跟曹卫国通过了气。 曹卫国就让他记住四个字：“有法可依”。 棒梗抢东西就不占理！ 抢劫和打架孰轻孰重，大家伙的心里都清楚。 只要抓住棒梗“抢劫”这一点，哪怕贾家和易中海说破大天也没用。 “派出所！” “抢劫” 易中海和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脸色骤变。 本来只是小孩子打架，怎么就闹出“抢劫”了。 秦淮茹瞪了眼棒梗，抹着眼脸色哭惨：“金鹏！棒梗只是跟小飞闹着玩儿，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让棒梗给小飞道歉，这事儿就算了！” 吕金鹏冷着脸：“算了？没那么简单！你儿子抢东西打人，你婆婆还敲诈勒索，你说算了就算了！没门！” 刘海中站出来说：“金鹏！大家都是邻居！一点儿邻里纠纷就别闹得太过了，再说小飞伤的也不重，给大爷个面子，棒梗道个歉，贾家在赔点儿医药费，这事儿就算了。” 刘海中担心事情闹大了，影响他管事大爷的位置。 再者这件事儿还有他儿子刘光福，闹大了他怕落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 他可是知道贾张氏和易中海的为人。 泼脏水造谣的事儿他们干得出来。 吕金鹏看了眼曹卫国，曹卫国微微点了下头。 吕金鹏：“既然二大爷发话了，那我肯定给您面子，棒梗给我儿子道歉，然后贾家赔十块医药费。” 贾张氏瞪着眼睛叫嚷：“十块！你怎么不去抢！” 吕金鹏冷笑：“因为抢犯法！这院里也就你孙子棒梗干得出抢东西的事儿！” 傻柱咬牙切齿：“吕金鹏你不要趁火打劫！秦贾家的生活多困难啊！你不接济也就算了还想敲诈勒索，你还是不是人啊！” 吕金鹏：“傻柱！这里有你什么事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贾家出头！怎么着？你什么时候入赘贾家了？你到底叫何雨柱还是贾雨柱啊？” 许大茂激动的叫嚷：“贾雨柱！哈哈哈！傻柱原来姓贾啊！难怪大清叔不要傻柱跟寡妇跑了！原来根子在这儿呢！” “哈哈哈……” 这瓜一个接着一个，在场的住户乐的哈哈大笑。 过瘾啊！ 这可比挺相声看京剧还有意思！ 傻柱气的浑身哆嗦，眼里布满了血丝，前所未有的屈辱席卷心头。 贾雨柱! 吕金鹏你个王八蛋！ 老子跟你势不两立！ 从这一刻起，傻柱的小本本里除了许大茂、曹卫国又多了吕金鹏的名字！ 秦淮茹泪眼汪汪的卖惨：“金鹏！我知道棒梗做的不对！可！可我们家实在拿不出钱！光是棒梗这一身的伤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吕金鹏讥讽道：“你家没钱你就借啊，就找贾雨柱借，贾雨柱要是不借，你就找易中海借，不行你就跟他去趟地窖，别说十块了，一百块他都掏的出。” 许大茂夸张大笑：“哈哈哈……” 在场的住户真的憋不住了，哪怕是曹卫国都忍不住笑了。 易中海一张老脸丢光了，满眼恨意的瞪了眼吕金鹏：“吕金鹏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易中海行的端做得正！你再敢胡说一句我立马撞死在你家门框上！” 秦淮茹泪眼婆娑的看向傻柱：“贾、不柱子，柱子你帮帮姐，姐以后一定报答你！” 傻柱强压着怒火，凶狠的看了眼吕金鹏：“姓吕的你给我等着！” 撂下一句话，傻柱在满院嘲笑的目光中回了屋。 一会儿功夫就拿着钱给了吕金鹏：“吕金鹏！你跟曹卫国就没学好！你等着！我贾不我何雨柱早晚让你好看！” 吕金鹏拿着钱甩了甩：“我等着你！” 第477章 年初喜乐 红星轧钢厂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到了开工的日子。 新年新气象，从开工的第一天，曹卫国就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开会的时候，杨厂长草草的说了几句话就把话筒交给了李副厂长。 那一天，李副厂长神采飞扬，反观杨厂长满面愁容。 随后，方主任大谈思想作风，批评资本主义、封建主义……要求轧钢厂内的所有领导干部自纠自查…… 年初大会结束后，李副厂长又召开了一个小会。 轧钢厂的干部开会不断，轧钢厂的工人们喜气洋洋。 新年伊始，工人们都在讨论着工人技术等级考核的事情。 只要通过技术等级考试，工资待遇都会随之提升。 事关饭碗没有人不上心，哪怕是傻柱都在摩拳擦掌。 曹卫国开完会来到食堂，就听见南易等人在讨论着考试的事儿。 看到曹卫国过来，南易兴冲冲的说：“领导！这次等级考试您报名吗？咱们一起啊！” 曹卫国笑道：“当然报名啊，咱们部门能报名的尽量都报名，大家一起进步！” 南易道：“领导的厨艺没的说，参加考试一定马到功成！” 中午吃过饭，人事科就在公告栏张贴了等级考试的报名通知。 随后，各部门都收到了报名申请表。 傻柱臭着一张老脸找曹卫国领了一张申请表：“曹处长准备参加几级考试啊？” 曹卫国：“五级，你呢？” 曹卫国现在是七级炊事员，但他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准备来个越级考试。 傻柱微微一愣，随后傲娇的冷哼：“本来我准备报名六级考试的，不过你都要报名五级了，那我也不能落后。” 曹卫国笑道：“你现在是八级炊事员，报名五级考试难度不小啊，照我说你还是脚踏实地点儿好，珍惜考试机会，不要急功冒进。” 傻柱：“哼！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就等着瞧！厨艺这方面我绝不比你差！” 傻柱拿着申请表，仰着脑袋出了门。 车间里，二大爷刘海中也报了名，准备参加八级考试。 在四合院里，易中海是一大爷，在厂里是八级工，始终压他压他一头。 今年他准备奋力一搏，通过考核拿下八级工。 然后再找个机会把易中海搞下去，成为四合院说一不二的管事大爷。 接下来几天，大家伙都铆足了力气准备考试。 数日后，一张张考试成绩通知贴到公告栏上。 一时间，有人欢天喜地，有人垂头丧气…… 不出意外曹卫国顺利通过考试，成为五级炊事员。 不出意外急功冒进的傻柱折戟沉沙，没有通过考试。 看着享受着众人祝贺的曹卫国，傻柱嫉妒的双眼发红，心里仿佛堵了大石头。 傻柱攥着拳头，心中狂怒大骂：“王八蛋考官一定是瞎了眼！收了钱！我怎么可能不如曹卫国那个卑鄙小人！” 另一面，二大爷刘海中、阎解成、刘光天、池平安唉声叹气。 刘海中因为考试时太过紧张，文化也不过关，八级考试再次失败。 阎解成和刘光天就纯属眼高手低，刚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技术和经验不达标，没有金刚钻就揽了瓷器活，纯属过去碰运气凑份子。 眼见着曹卫国春风得意，没有通过考试的邻居心里不是滋味。 易中海站在远处看着傻柱和曹卫国，心里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当初他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混不吝的傻柱呢。 要是选了曹卫国，那该有多好啊！ 可惜！ 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除了曹卫国，南易、楚金水、刘利民也各自通过了考试，二徒弟李飞还是差了些火候。 通过考试是件喜事，没通过考试也要再接再励。 当晚，曹卫国带着朋友、徒弟去了国营饭店庆祝。 四合院里的邻居没有沾到光，心里那叫不是滋味。 要是以前他们准会撺掇三个大爷让曹卫国摆酒席请客。 可是现在谁也不会提这个话茬。 提了这个话茬也是自讨没趣。 可是虽然嘴上不提，但想法那是一直有。 尤其是听说曹卫国带着朋友徒弟去饭店后，这些邻居的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你曹卫国工资高不差钱，能请外面的朋友徒弟吃饭，怎么就不能在院里摆几桌酒席。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这些邻居难道还比不上你在外面的狐朋狗友？ 贾张氏趁机院里念叨：“此一时彼一时啊！人家曹卫国发达了就看不上咱们这些穷邻居喽！” 邻居们纷纷附和，说话也是阴阳怪气。 虽然不敢明里说曹卫国的坏话，但言语中的不满藏也藏不住。 都在埋怨曹卫国没人情味，从来不关照院里的邻居。 何雨水听到后满脸的鄙夷，心想你们以前也没关照过卫国哥，人家卫国哥凭什么关照你们？ 就凭你们脸大？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回家：“妈！你少在外面乱说！你在家里不怕曹卫国，可我还要去轧钢厂上班呢，他要是听到你说他坏话，给我穿小鞋，把我工作弄没了，咱们家都得喝西北风。” 贾张氏满脸气愤的叫嚷：“他敢！他不就是个小领导吗？小人得志！算什么东西啊！他要是敢给你穿小鞋你告诉我，我立刻去厂里告状，我还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方了！他曹卫国还能一手遮天？我呸！” 一想到曹卫国越混越好，贾张氏心里就不平衡、不痛快。 要是她儿子没有意外去世，现在一定比曹卫国这坏种有出息！ 秦淮茹没理会贾张氏的胡言乱语。 你也就是在窝里横，到了外面谁拿你当根儿葱？ 还去厂里告状？你当轧钢厂是你家开的？ 不过，这时候不光贾张氏不痛快，秦淮茹心里也不痛快。 想到曹卫国带着宋玉兰在国营饭店吃香的喝辣的，而自己却在家里吃窝头喝稀粥，心里怎么能是滋味儿？ 这时，易中海背着手来到门口：“淮茹你出来一下，大爷有事儿跟你说！” 贾张氏拉着脸：“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不能当着我面儿说啊！” 易中海道：“老嫂子你这话怎么说的！得得得！那我就当你面说！事情是这样，我老家的亲戚找我借钱救急，可我手里的钱也不多，所以，你们看，我帮你家垫的那些钱是不是还我一部分，我知道你家生活不容易，我也不是让你们一次还清，这次就先还我五六十就行，剩下的你们慢慢还。” 一听让易中海是来要钱的，贾张氏的脸色顿时难看了。 早知道就让秦淮茹出去了！ 贾张氏捂着脑袋说：“淮茹！我这头痛又犯了，我回屋躺会儿，咱家的事儿都是你做主，还钱的事儿你跟一大爷聊。” 贾张氏捂着脑袋跑了，秦淮茹满脸为难：“一大爷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我现在兜里实在没钱，您再容我一段时间，等这个月发了工资，我说什么也还您一部分。” 易中海唉声叹气道：“淮茹啊！我知道你困难，这样我在地窖里还存着一些萝卜白菜，我家人口少也吃不了那么多，你跟我去地窖拿一些回来吃，省了出去买菜，多少能省下一些钱，你也好早点儿把钱还给我。” “地窖！” 这可是个好地方啊！ 秦淮茹俏脸一红，慌张的后退半步：“一大爷我家过年买的菜还剩下不少，暂时家里不缺菜。” 易中海一双老眼直勾勾的盯着秦淮茹：“淮茹！你要理解大爷的难处！这些年我对你家的接济不少！钱也借你家不少！以前我的家里还算殷实，从来没找你家要过债，但这一年我因为傻柱和聋老太太没少花钱，家底也被掏的差不多了，你要知道，我们两口子无儿无女，一分一毛都是养老钱，咱们两家是交情好，但交情归交情，那钱你家该还也得还。” 秦淮茹急忙说：“一大爷您放心，欠您的钱我一定还，以后啊，我会替东旭给您养老送终，绝不会辜负您对我家的关照。” 易中海笑着点头：“淮茹你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你是个孝顺聪明的好孩子，那行，还钱的事儿你记着点儿，能还就早点儿还我，你大爷我也不容易啊，对了，如果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就跟大爷说，大爷虽然没钱，但地窖里存了不少菜和粮食，指定不能让你家挨了饿。” 秦淮茹哭着脸说：“谢谢一大爷！一大爷您慢走！” 易中海背着手走了，秦淮茹愁容满面的回了屋。 贾张氏阴沉着脸说：“易中海这老不羞的说了什么？” 秦淮茹苦着脸说：“还能说什么，催咱家还钱呗。” 贾张氏骂骂咧咧：“这个老不羞的王八蛋！平日里装的古道热肠！实际上满肚子坏水！我看他不是着急要钱，他是着急要人！我告诉你！钱咱们家一分不还！你也不能让他碰一下！” 秦淮茹：“不还钱？您说的容易！他在院里是一大爷！在厂里是八级工！咱家要是不还钱，他想整我整咱家那还不是手拿把攥，咱们一家孤儿寡母能斗的过他？说不定到时候您都会被他赶出四合院，赶回老家。” 贾张氏顿时沉默不语，她也就是嘴硬，跟易中海这个老狐狸比起来，她就是小白羊。 贾张氏左思右想道：“这样！你去找傻柱！傻柱有钱！让他帮咱家还债！” 得！ 远在大领导家做菜的傻柱打了个喷嚏，脖颈子突然一凉。 第478章 傻柱吃面 红星轧钢厂 会场内坐着数千名职工，李副厂长慷慨激昂的讲述着艰苦奋斗的岁月。 “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粮食少了，不够吃了，怎么办？有办法啊！” “不管是什么艰难困苦都难不倒咱们吃苦耐劳的中华儿女！” “计划用粮、低标准、忙时多吃，闲时少吃，忙时吃干的，闲时吃稀的……” “还有红苕、野菜之类，那可比红军爬雪山过草地吃草根嚼树皮好得多！” “瓜菜不够怎么办？大家就吃花生皮、玉米芯，泡泡磨磨就能吃，还有那玉米根、小麦根、洗干净磨碎了，不光吃起来香得很，而且还有营养呢……就是靠着组织的领导，全国人民上下一心，我们战胜了自然灾害……” “灾难结束了，生活条件好了，我们更应该不忘初心，保持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全心全意的为祖国的建设做贡献，而对于那些开历史的倒车，贪图享乐，思想腐化的要坚决打击清除！一个都不能不留！” “哗哗哗！” 李副厂长讲话结束，大家伙情绪高涨的鼓掌。 大会结束后，傻柱跟易中海发牢骚：“这些当领导的就没一个要脸的，整天胡吃海喝还好意思说艰苦奋斗，狗屁，那些鸡鸭鱼肉狗吃了？还不是被他们造了了？”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别胡说八道，这儿是轧钢厂不是在自己家，管好你那张臭嘴，被别人听到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傻柱满不在乎的说：“我实话实说怕什么啊？他们做得我还说不得？一大爷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胆小怕事了！” “混小子！你就犯浑！我懒得管你！”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躲蛇蝎似的快步远离傻柱，生怕被傻柱连累了。 新年刚过，工人们喜气洋洋，但他这个老狐狸却感觉到树欲静而风不止。 尤其是刘海中那老东西，什么这个斗争那个斗争总是不离嘴…… 还有曹卫国成天的开会，白天开晚上开，都快住在厂里了。 种种迹象表明，这后面准有事儿！ 办公室里，曹卫国正悠闲的读着报纸，时不时喝口茶水。 开会很多但他极少发言，每次都充当热心观众。 他有自知之明，不会去争当什么排头兵急先锋。 在风云激荡的时代洪流中，他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 不管潮起还是潮落，他只想独善其身，安心过好自己的生活。 给李副厂长做饭、送礼没问题，但关于李副厂长和其他厂领导的斗争，他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免得一不小心就踩进坑里，成了悲催的炮灰。 不同于“消极”的曹卫国，许大茂则是非常的“积极”。 功夫不负有心人，李副厂长几次招待客人时，许大茂都能上桌陪酒。 这让许大茂格外的得意，走起路都鼻孔朝天。 天黑了，傻柱被杨厂长留下来做小灶，完事儿拎着网兜饭盒往回走。 回到四合院碰到了二大爷刘海中，挨了一通儿数落，说他是占公家便宜。 傻柱顶了刘海中两句，嘚瑟的拎着饭盒儿回了家。 看到傻柱拎着网兜饭盒，贾张氏上去就抢：“柱子，你这个大厨可不缺嘴，这剩菜就给棒梗吃。” 看着被贾张氏抢走的饭盒，傻柱满脸的无奈：“张大妈您这手也太快了，我这儿晚饭还没吃呢，您不能全拿走啊，多少给我留几口。” 贾张氏笑嘻嘻道：“你没吃晚饭啊？那正好我儿媳妇下了面，一会儿让她给你端一大碗，我儿媳妇下的面可好吃了，带肉丁儿的，保准你满意。” 一听能吃的秦淮茹下的面，傻柱乐呵呵道：“那太好了，有秦姐下的面，我也省的生火热菜了。” 贾张氏拎着饭盒美滋滋的回了家，打开一瞧口水直流：“嚯！傻柱可真没少往回拿！不愧是出了名儿的三只手！瞧瞧这木须肉！猪肉炖粉条！掺点儿白菜萝卜炖一炖，够咱家吃一天了。” 秦淮茹笑道：“您把傻柱的晚饭打劫了，他能干啊？” 贾张氏道：“你给他端碗面条过去，饿不着他得了呗，这多肉让他吃了也是浪费。” 棒梗伸手拿了一片肉扔进嘴里：“真好吃！” 秦淮茹盖上饭盒：“你晚饭可没少吃，这些不准再动了，留着明天吃。” 将饭盒送进了橱柜，秦淮茹从锅里盛了一碗面条。 等她端给傻柱的时候，那傻柱乐的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 吸溜吸溜……呼噜呼噜…… 傻柱端着面碗狼吞虎咽：“秦姐！要我说满汉全席都没你下面好吃！太香了！这味道真冲！这面真劲道！就是张大妈说的肉呢？我怎么一个肉丁儿都没看到？” 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你想什么呢？我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能吃上面条就不错了，还想吃肉？你瞧我家像吃的起肉的吗？” 傻柱嘿嘿傻笑：“这张大妈就会逗我这傻小子，不地道啊。” 秦淮茹笑道：“少贫嘴了，你慢慢吃，这碗记得明天还我啊。” 傻柱笑道：“忘不了！忘不了！秦姐！别着急走啊，再聊会儿呗！” 秦淮茹妩媚的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婆婆敲碎你家玻璃。” 傻柱对贾张氏有些发憷：“可别！我这玻璃刚换上没多久！” 秦淮茹扭着肥臀走出何家，傻柱端着面碗吞咽口水。 正扒着窗户的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出来，麻利的转身坐回床上。 “卫国回来啦！” “嗯！” 刚坐下没多会儿，贾张氏又站了起来。 扒着窗户一瞧，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只见秦淮茹正站在院里跟曹卫国说话。 等秦淮茹回到屋里，贾张氏阴沉脸说：“你刚才跟曹卫国说什么呢？黑灯瞎火的跟男人在院里嘀嘀咕咕，你也不怕丢人？” 秦淮茹没好气道：“我说什么？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擦屁股！一大爷催着要钱，你又不肯拿钱，我不得想办法从别处借钱啊！” 贾张氏拉着老脸道：“曹卫国那铁公鸡能借你钱？” 秦淮茹：“我低三下四求了半天，他好歹是松了口，但他要咱家拿房子作抵押。” 贾张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做梦！贾家的房子就是烧了也不能便宜他！” 秦淮茹冷笑：“您现在倒是挺硬气，可我得提醒您一句，一大爷的账可不是那么好赖的，而这院里除了曹卫国，怕是没人能借钱给咱家。” 贾张氏：“傻柱呢！” 秦淮茹：“你就甭指望他了，他的钱都被金莲的弟弟要走了，现在他的兜里比脸都干净。” 贾张氏愁眉苦脸的叹着气：“那咱家的房子在曹卫国那儿值多少钱？” 秦淮茹：“两百块一间。” 贾张氏破口大骂：“这黑心肝的畜生！傻柱一间屋子能抵押五百块，凭什么我贾家一间屋子就值两百！” 秦淮茹：“人家傻柱的屋子是正房大屋，咱家怎么跟人家比。” 贾张氏瞪着眼：“两百块不行！你跟曹卫国说！四百块一间！少一分我都 不答应！” 秦淮茹有些意外：“您答应拿房子作抵押？” 贾张氏唉声叹气道：“不答应能怎么办？还真能烧了房子？易中海那老狐狸面善心狠，要是不还他的钱，后面他指不定怎么使坏。” 在四合院生活了这么多年，街坊四邻朝夕相处，谁不知道谁啊。 贾张氏跟易中海是老邻居，老贾在的时候就告诉过她别轻信易中海。 眼下老贾已经去世多年，儿子贾东旭也没了。 留下一家子孤儿寡母，她拿什么跟易中海斗？ 别看她平日里蛮横跋扈，可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她怕心狠手辣的刘海中。 她怕倚老卖老的聋老太太。 她也怕两面三刀的易中海。 刘海中狠在手，易中海则是狠在心里。 她也害怕被易中海赶出四合院！ 第479章 说坏话 清晨 小两口睡得香甜，白白胖胖的宋玉兰八爪鱼似的抱着曹卫国，清秀的俏脸上红润可人，嘴角还挂着笑容，前三个月过去了，相隔久远的甜蜜让宋玉兰也放下矜持。 曹卫国被生物钟叫醒，懒洋洋的睁开双眼，看了眼自家媳妇儿，没敢乱动起床，生怕饶了爱人的清梦。 于是就安静的躺着，静静的整理储物空间的物资，思考着未来的人生，畅想着未来的美好愿景。 少顷，宋玉兰睡眼惺忪的蹭了蹭曹卫国的肩膀：“几点了？” 曹卫国刮了一下红润光滑的脸蛋：“六点多，你再睡会儿，我去热饭菜。” 宋玉兰强撑着要起身：“不睡了，我去做饭。” 曹卫国摸了摸宋玉兰的肚子：“好啦，你现在怀着孕，要多休息，听话。” 宋玉兰听话的躺下，曹卫国穿衣起床。 洗漱后到了厨房热了热昨晚剩下的饭菜，做了个蛋花汤。 两口子吃过早饭，一起散着步去上班。 到了红星轧钢厂，曹卫国屁股还没坐热就喊走开会。 从过年开工，整日就是大会小会，生产都丢掉了一边。 会议室里，一帮子人吞云吐雾，思想有没有进步不知道，但距离肺癌是又近了一步。 正在曹卫国吸二手烟的时候，傻柱被杨厂长带到了大领导家。 傻柱在厨房里忙活，大领导一帮人也在开会。 杨厂长满脸委屈的诉苦，大领导眉头紧锁，其余人神情凝重。 等傻柱做好了饭菜，即便饭菜可口，一桌人也是吃的如同嚼蜡。 一个干部唉声叹息：“哎！势头越来越不好了！” 大领导夹了一片莲藕：“小杨，我建议你病退！” 杨厂长攥紧筷子：“病退！大领导我还不得五十岁！我还想为国出力！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大领导眼神复杂：“你！哎！” 一场沉闷的饭局结束，杨厂长愁眉苦脸。 小汽车上，傻柱倒是乐呵呵的抱着三个饭盒。 杨厂长瞥了眼傻柱：“傻柱！我倒是有些羡慕你了！” 傻柱道：“我有什么可羡慕的？” 杨厂长：“羡慕你能无忧无虑的工作。” 傻柱撇嘴：“可拉倒！您怎么知道我无忧无虑啊？我现在每天都过的水深火热！一人买得到鸡犬升天！曹卫国当上了副处长，他手下的那些人也跟着水涨船高，连帮厨都被提拔了组长，就因为我跟曹卫国不对付，他们就整日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脏活累活儿都给了我，我在厨房连头驴都不如！” 杨厂长饱含深意道：“这是欺负工友啊！这种行为可不对！我回去就找曹卫国谈话，让他管管手下的人！怎么能这么干啊！这不是公报私仇的旧官僚吗！” 傻柱激动道：“那可太好了！您要狠狠的批评他！最后撸了他的官儿！我就瞧不惯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什么东西啊！我跟您说！自从他当了官儿后，在我们四合院那是鼻孔朝天，眼睛都长的头顶上，谁也看不上，我们院有一家人生活特别苦，就是咱们厂的秦淮茹，一家子孤儿寡母，隔三差五就断粮，可曹卫国那小人拿着高工资，只顾自己胡吃海塞，从来不接济穷困的邻居，简直是没有人性……” 杨厂长：“没想到曹卫国是这样的人。” 傻柱叫嚷：“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是当着人一套背着人又一套！” 一路上傻柱把曹卫国说的十恶不赦，恨不得咬破手指写份血书。 这让杨厂长听得眼珠子自转，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 等回了轧钢厂，傻柱得意洋洋的下了车。 “曹卫国这下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孙子！你就等着挨处分！” 傻柱自以为这一通坏话会让曹卫国受到杨厂长的处分。 毕竟，在他眼里杨厂长才是轧钢厂最大的领导。 只要杨厂长厌恶曹卫国，那曹卫国就有不了好果子吃。 红山口机修厂 曹卫国到了崔大可家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 “实在对不住，厂里开会耽误了时间。” 曹卫国满脸歉意的走进屋，连忙赔不是。 “不耽误！不耽误！卫国快坐！” “你说说你来就来，怎么又拿东西啊。” 崔大可笑着起身相迎，一把接过曹卫国带来的东西。 “一些土特产不值几个钱” 曹卫国在崔大可两口子的热情招待下落座。 崔大可殷勤的倒酒，丁秋楠安静的抱着孩子。 酒桌上崔大可一片盛情，几杯酒后又求着曹卫国帮忙调动工作。 这件事崔大可已经求了好几遍，曹卫国悄悄的看了眼丁秋楠。 只见丁秋楠低着头，安静的好像一朵兰花。 对于崔大可的事儿，她好像是一点儿都不关心。 “卫国老弟！你可一定要帮兄弟一把啊！” “这机修厂我是真的呆不下去了！” “那马主任把我当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往死了整我啊！” 崔大可一把握住曹卫国的手：“卫国老弟！你帮我一把！你可是轧钢厂的处长啊！一定能把我弄进轧钢厂！只要你帮我一把！以后我一定以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曹卫国抽出手道：“崔哥！以咱们的交情，你有难处我能帮一定帮，只是这轧钢厂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工作岗位也不是我想安排就能安排的，这样我回去找人事问问，看看有没有扩招名额或者有没有职工要退休，我争取把退休职工的工作名额买下来，一定尽力把你弄进厂里。” 崔大可激动不已：“太感谢了！太感谢了！卫国老弟啊！你就是我的亲兄弟啊！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啊！秋楠！我们一起敬卫国一杯！” 曹卫国笑道：“崔哥见外了不是！咱们的交情不兴这么客套！” 崔大可的人品不怎么样，但头脑和能力还是有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次次的跌倒又一次次的爬起来。 当上机修厂的领导，还差点儿调到省里工作，去了南方的经济特区还干的小有成就…… 眼下轧钢厂也是风云变幻，崔大可也算的上一个可用之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事儿他不干，干坏事儿他应该是把好手。 酒足饭饱后，崔大可和丁秋楠一起送曹卫国。 崔大可激动万分，对未来的前途充满的期待。 相比于几百人的红山口机修厂，上万人的红星轧钢厂可是强多了。 以他的本事儿和头脑，再加上曹卫国的关系，升官发财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第480章 柱子数落干爹 南锣鼓巷 曹卫国路过中院时被秦淮茹拦住，贾张氏扒着窗户监视。 秦淮茹娇滴滴道：“卫国，我婆婆答应用房子做抵押，但两百块太少了。” 曹卫国：“那你家认为多少合适？” 秦淮茹妩媚道：“四百块，卫国，你答应这个数儿，后半夜我们去小树林，姐姐一定好好感谢你。” 曹卫国嗤笑：“呵！秦淮茹你没吃错药？四百块？你认为你家的房值这数儿？还是认为你下面镶了金边？就两百块！多一分没有！你家自己看着办。” 秦淮茹羞恼道：“你这没良心的！枉我对你那么好！你就一点儿情分都不讲？” 曹卫国笑道：“情分？情分几毛钱一斤啊？要不要我给称十斤？” 秦淮茹气的咬牙，恨不得咬曹卫国一口：“没良心的！两百块太少了！这事儿成不了！” 曹卫国抬脚就走：“那更好了！我还不愿意沾你们贾家的破事儿呢！” 秦淮茹幽怨的曹卫国的背影：“曹卫国！你这铁石心肠的王八蛋！没良心！老娘早晚让你好看！” 满腔怨愤的回了屋，贾张氏急忙问“怎么样！曹卫国那小畜生怎么说？” 秦淮茹气呼呼道：“还能怎么说！不答应呗！他咬定了两百块，多一分都不出，铁公鸡！王八蛋！真是越有钱越抠门！气死我了！” 贾张氏恨得拍大腿：“这个杀千刀的畜生啊！他比那黄世仁的心还黑啊！菜刀呢！把菜刀拿来！我非劈了他不成！” 棒梗立马帮贾张氏拿来菜刀：“奶奶快去！一定要把曹卫国那坏蛋劈成两半！” 贾张氏抬手就给了棒梗一个耳刮子：“你想让奶奶吃枪子啊！以后少跟傻柱学！成天冒傻气！” 棒梗被打的吱哇大哭：“哇哇哇！奶奶打人！奶奶不讲理！” 秦淮茹心疼的把棒梗拉到身边：“妈！棒梗跟您逗着玩儿呢！您怎么还动手啊！他还是不是您的亲孙子了！” 贾张氏撇嘴道：“谁知道啊！我贾家的子孙没有白眼狼！” 自从棒梗叫嚷着把贾张氏送回老家后，贾张氏对棒梗的态度可是一落千丈。 对棒梗这个白眼狼没了以往的宠爱，更是处处看棒梗不顺眼，甚至怀疑棒梗是秦淮茹跟野男人生的野种。 秦淮茹生气道：“您怎么能这么说啊！这话也太伤人了！” 贾张氏拉着脸：“少跟我说那些没用的！先说钱的事儿！曹卫国不借钱，那咱家拿什么还债啊！” 秦淮茹苦着脸：“妈！实在没办法了！您还是把养老钱拿出来！” 贾张氏：“想动我的养老钱？门儿都没有！你去找傻柱！让傻柱去借钱！傻柱这个废物！挺大的一个老爷们儿！连四百块钱都拿不出来！他还好意思活着？我要是他恨不得跳进茅坑里淹死！”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的盯着外面，像望夫石一样等着傻柱。 半个多钟头，总算看到了傻柱嘚瑟的身影。 秦淮茹带着一阵风冲出去，伸手就抢了傻柱的网兜饭盒：“柱子！你可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 傻柱笑呵呵道：“嗨别提了！杨厂长简直是拿我当驴使唤！中午让我出去给大领导做饭，晚上又拉着我开小灶，都快把哥们儿累屁了！” 秦淮茹抱着饭盒：“怪不得今天的饭盒这么有分量呢，你啊别喊苦，这说明你有本事，杨厂长器重你，你好好干，说不定那天杨厂长就提拔你当主任了呢，到时候姐也跟着你沾光。” 这话说到了傻柱的心坎里，好像比吃了蜜还甜：“要么说秦姐有眼光呢！你等着！到时候哥们儿让你跟着哥们儿吃香的喝辣的!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馋死院儿里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畜生!” 秦淮茹顺着傻柱夸了好几句，美的傻柱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 眼瞧着傻柱都要飘上天了，秦淮茹立马开始可怜兮兮的求助。 傻柱一听秦淮茹要借钱，不由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凉、心里发虚、腿肚子打颤…… 他心疼秦淮茹，也想帮秦淮茹，可是他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可他又好面子，尤其是在秦淮茹面前，打死也不能丢面子。 “秦姐你别急，你容我几天！” “今天杨厂长的请的一个客人要我给他张罗几桌酒席，这活儿干完了我少说能挣一笔。” 傻柱说完，秦淮茹眼中放光：“能挣多少？” 傻柱硬着头皮说：“食材加上人工，少说能挣七八块。” 秦淮茹失望道：“才七八块！我家可是欠一大爷四百块啊！” 傻柱道：“一大爷的钱你着什么急啊，我一会儿就去找一大爷聊聊，让他去别处找钱，他这个人也是老糊涂了，他也不是不知道你家的情况，怎么还去你家催债啊！真是越老越回旋！” 秦淮茹唉声叹气，心里一阵的苦楚。 傻柱不知道易中海的真面目啊！ 易中海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就是一头隐藏极深的老色狼！ 傻柱认为许大茂坏、认为曹卫国坏，却不知道最坏的就是他的好干爹易中海。 在厂里就借着教技术的名义动手脚。 在院里更过分的拉着她钻地窖。 秦淮茹心事重重的拎着网兜饭盒回了家。 贾张氏和棒梗没心没肺的大吃大嚼。 傻柱去找易中海聊天，几句话就把易中海气的吹胡子瞪眼。 “一大爷您说说您！您怎么好意思到贾家催债啊！” “这才过去几天啊，你上门要钱人家能拿得出来吗？” “贾家什么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贾家要是有钱还用得着您垫钱吗！” “您既然垫了钱，那就大气点儿，多照顾一下贾家。” “要不是秦淮茹跟我借钱，我想不到您能办出这种事儿！” “就您这种行为，跟当初那曹卫国向秦姐催债有什么区别？” 易中海气的老脸发青，胸脯剧烈的起伏：“柱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贾家催债！我实在是遇到了用钱的难处，我老家的亲戚继续用钱，大老远的过来向我求助，我总不能不管，再说了我也没有让淮茹一下把钱都还了，只是让她能还多少还多少，十块八块我也不嫌少，怎么到了你嘴里，我就跟曹卫国一样了？我跟曹卫国能比吗？我们俩就不是一路人！” 傻柱撇嘴道：“不管您要多少钱，你去跟秦淮茹催债就是不对，秦淮茹一人寡妇拉扯一大家子多不容易啊，您就不该为难人家，以后您就别去找秦淮茹要钱了，大不了那些钱我替秦淮茹还，您放心，我何雨柱一个唾沫一根钉儿，绝不会赖账不还。” 易中海被气的浑身哆嗦，恨不得给傻柱这个臭不要脸的几个耳光。 你欠了老子多少钱了？ 你还过多少啊？ 你还好意思在这儿吹牛皮！ 你也不怕出了门遭雷劈！ 畜生啊！ 老子真是瞎了眼！ 怎么就选中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蠢货！ 第481章 聋老太滑倒 清晨 南锣鼓巷 曹卫国两口子正在吃饭，外面突然传来“哎呦哎呦”的惨叫。 走到门口一看，只见聋老太太坐在地上抱着腿哀嚎：“哎呦！疼死人了！快来人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后院的二大妈站在院里扯着嗓子大喊：“老易你快来啊！老太太摔倒了！” 邻居们听得动静儿，纷纷跑到了后院。 易中海满脸焦急的要搀扶聋老太太：“老太太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儿啊？怎么就摔了啊！” 聋老太太指着地面：“我踩着冰滑了一跤，不行，疼死我了，我的腿断了，快送我去医院！” 易中海扭头斥责刘海中：“他二大爷！你怎么管理后院的！地上有冰你们怎么不早点儿处理啊！瞧瞧这把老太太摔的！老太太要是摔出个三长两短，你们后院的所有人都得负责任！” 刘海中生气道：“老易你什么意思啊，地上有冰也赖我啊，这明明是老太太自己走路不注意。” 许大茂叫嚷：“凭什么啊！聋老太太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关我们什么事儿啊。” 曹卫国：“易中海，聋老太太是你干娘，你要是不想给聋老太太花钱你就直说，别在这儿推卸责任。” 天寒地冻，加上下雪和水龙头，地上有些冰是难免的。 后院的住户也都清理过，走路时也会注意脚下。 聋老太太不小心踩了冰滑倒了，这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可易中海把聋老太太摔倒的事情归咎到后院住户身上，这后院儿的人谁能乐意？ 傻柱瞪着后院的住户：“要不是你们打扫院子不到位，老太太能摔着吗，这就是你们害的。” 曹卫国抬起手就要打，吓得傻柱胆怯后退：“你！你！你！不能打人啊！打人犯法！” 看的易中海和傻柱还有心吵嘴，聋老太太气的浑身哆嗦：“我都要疼死了！快送我去医院啊！” 易中海看向曹卫国：“曹卫国，我要用一下你的三轮车。” 曹卫国：“不借！我这三轮车不安全，万一路上老太太有点儿意外你们指定赖上我，我可承担不起，你还是问问别家。” 要是别人家借车，曹卫国没什么好说的。 可易中海借车，拉倒。 他可没有那贱骨头！ 易中海满脸气愤道：“老太太可是全院儿的长辈，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曹卫国冷笑：“别！我曹卫国可没有这么大的福气，老太太是你们的长辈，我可不敢跟你们抢，再说了，要是别人借三轮车还有的商量，你借三轮车，我可不敢，不是我舍不得，我实在是怕你讹上我，老太太要是路上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该说是我的三轮车害的了，这事儿你们干的出来。” 易中海被气的脸色发青，二大爷和许大茂乐呵呵的看笑话。 谁让易中海刚才赖他们没有处理后院的冰儿。 现在曹卫国拿怕被赖上为借口不借车理所当然。 没毛病！ 易中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活该！ 傻柱一把抱起聋老太太：“老太太我抱你去医院，咱们不求没良心的坏种！” 傻柱抱着聋老太太往外跑，易中海和一大妈跟在后面。 路上，傻柱拦了个平板车，这才把聋老太太送到医院。 医生经过治疗后，聋老太太还是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的叫唤。 这聋老太太到底是年纪大了，骨质疏松不抗摔，一下就被摔得右腿骨折。 拿着医生的诊断书，易中海和一大妈愁眉苦脸。 一是作为干儿子的要掏医药费。 二是作为干儿子要在病床前尽孝。 哪一样儿干不好，他这个一大爷的“孝顺”招牌就得臭了大街。 可一想到要掏钱，易中海心里就疼啊。 一大妈则是发愁以后怎么伺候聋老太太。 平日里就是她给聋老太太倒尿端饭，这已经够操心费力了。 现在聋老太太摔断了腿，那不得更难伺候。 易中海转头看向傻柱：“柱子！大爷出来的匆忙没带着钱，你先给老太太垫上医药费，回头我再把钱给你。” 易中海想了想，自己是聋老太太的干儿子，傻柱还是聋老太太的干孙子呢。 这尽孝好事儿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啊！ 孝子贤孙都有份儿！ 傻柱用纯真的眼神看着易中海：“一大爷！您失忆了？您难道忘了我是谁？我是兜里比脸还干净的柱子啊！” “我xxx……” 易中海的心里一阵狂骂！ 我太傻了！ 我真的太傻了！ 我怎么能像傻柱要钱呢！ 这家伙就是个穷鬼啊！ 别无选择的易中海含泪付了医药费。 折腾了大半天，又雇了辆平板车把聋老太太拉回院儿里。 这功夫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院里显得有些冷清。 看到聋老太太被拉了回来，一帮大爷大妈和不上班的大小媳妇纷纷过来嘘寒问暖。 一大妈看向傻柱和易中海：“柱子！老易你们上班去，老太太有我看着你们不用担心。” 聋老太太虚弱的挥手：“去上班！去上班！我没事儿了！” 前往轧钢厂的路上，易中海眉头紧锁的说：“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老太太这个岁数儿，这一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利落。” 傻柱满不在乎道：“吉人自有天相，老太太好人有好报，老天爷会保佑老太太的，有不了大事儿，您就把心放肚子里。” 易中海瞥了眼没心没肺的傻柱：“话是这么说，可老太太毕竟岁数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了，咱们这些做晚辈的不能疏忽大意，你一大妈岁数也不小了，再者她做饭也就是凑合吃，老太太又嘴馋，这一摔更需要营养恢复，所以啊，我希望你能多尽尽孝心，隔三差五给老太太做顿好吃的，争取让老太太早日康复。” 傻柱道：“这当然没问题啊！这是我这个孙子应该做的！不用一大爷您说！我保证让老太太一个月胖三斤！” 易中海欣慰的点头：“好好好！我没看错人！柱子你是好样的！有孝心！不想曹卫国那些人！一个个铁石心肠！一点儿也不知道尊老爱老！眼瞧着老太太摔断了腿也不知道帮忙送医院！没有一点儿人情味！” 虽然傻柱又一万个缺点，但是他“心肠好”啊，知道孝顺老人。 不像曹卫国和许大茂那几个年轻人，一个个比猴儿还精，自私自利还不服管教。 傻柱挠了挠头憨笑道：“一大爷，让我做饭没问题，可是您也知道我的经济情况，我现在囊中羞涩，没钱买菜买肉，您看您能不能借我十块二十块买菜啊。” “我！” 易中海的胸口顿时一闷，好像挨了一记重锤。 刚夸了傻柱好样的，这家伙转眼就是一个回首掏。 你尽孝，我掏钱？ 小伙子你是真不要脸啊！ 有前途！ 得了我的三分真传！ 将来必成大器！ 第482章 针对 中午 红星轧钢厂 秦淮茹来得晚了，只能站在队伍的尾端。 许大茂也来晚了，看到秦淮茹后顿时眼珠子放光。 许大茂贱兮兮的走到秦淮茹背后：“秦姐，今天怎么来晚了！” 秦淮茹苦着脸：“别提了，一不小心做出个次品，被留下了返工着。” 自从没了易中海这个师傅关照，秦淮茹在车间的日子一落千丈。 按照车间主任的话说：技术不达标，那就多学习多动手，有道是勤能补拙嘛。 许大茂贼眉鼠眼的低声说：“秦姐，你家欠了一大爷那么多钱，日子不好过，要不要我帮帮你。” 说着话，许大茂的一只咸猪手已经摸到秦淮茹的腰上。 秦淮茹身体敏感的一颤，下意识的扭动躲避：“别动手动脚的！这么多人你也不怕被看到。” 许大茂一听这话心中更是骚动，那是不是人少就能动手动脚了？ 看来自己猜得不错，秦淮茹的日子又难过了。 想想也是！ 四百块钱啊！ 就是他也得掉块肉才能掏出来。 更何况一家子孤儿寡母的贾家。 眼下贾家遭了难，可是他趁火打劫的好机会啊！ 许大茂低声说：“秦姐！今天的饭票我帮你出了怎么样？” 秦淮茹心中纠结了数秒：“你这么好心？” 见秦淮茹没有拒绝，许大茂就知道有戏了：“我的好姐姐！我的好心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你也不想让三个孩子挨饿？” 秦淮茹冷笑：“你就不怕何文洁煽了你？” 许大茂色胆包天道：“为了好姐姐你，我许大茂愿意抛头颅洒热血，更何况那区区一两寸。” 秦淮茹面红耳赤道：“我呸！臭不要脸！我要加五个馒头！” 许大茂躁动的搓手：“没问题，晚上咱们在地窖不见不散！” 秦淮茹跟着队伍到了打饭的窗口，将饭盒和包递了上去：“一份炖土豆一份酸辣白菜，五个馒头。” 李飞麻利的打好饭菜：“好勒！秦师傅您那好！” 秦淮茹接过饭菜转头就走，李飞一愣后急忙叫喊：“秦师傅饭票呢！” 秦淮茹指了指许大茂：“票在他那儿。” 说完，秦淮茹给了许大茂一个媚眼儿，扭着肥臀拿着饭菜就走了。 许大茂激动的长脸发红发热，只待夜深人静时策马奔腾。 李飞看着许大茂笑道：“许组长！您给秦淮茹出饭票啊？” 许大茂掏出饭票：“怎么了？不行啊！再给我拿俩馒头、一份炖土豆！” 李飞笑道：“行！当然行！许组长您的饭菜！” 一个工友意味深长的笑着问：“许大茂你请秦淮茹吃饭，秦淮茹是不是也得请你吃肉啊。” 许大茂一脸得意的瞪着眼：“去去去！瞎说什么啊！我们是一个院儿的邻居！秦淮茹家里困难，我这人又是个热心肠，帮一帮困难邻居有问题吗？” 工友笑道：“没问题！助人为乐是好事儿！大家伙都支持！尤其是秦淮茹这样的小寡妇能帮就帮，不能干看着人家受苦挨饿不是。” “哈哈哈……” 顿时旁边的工友们一阵大笑，哪怕许大茂脸皮厚也不禁有些发烫。 轧钢厂招待所 招待结束后，李副厂长将曹卫国喊到外面，神情严肃的说：“卫国啊，我跟你说个事儿，不知道是谁跟杨厂长举报你不团结群众，脱离群众，节日期间大吃大喝，生活铺张……你平时要多注意一点，我知道你没有问题，但自古人言可畏，你要多加小心，不要在这种关键时刻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曹卫国心中一紧道：“感谢领导的教诲，我一定引以为戒，严于律己，端正作风。” 李副厂长摆了摆手说：“你也不用太紧张，我是信任你的，至于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儿，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听了李副厂长的话，曹卫国连忙送上马屁。 李副厂长意味深长的说：“不过我要提醒你，既然有人把事情捅到杨厂长哪里，那就是有人针对你，你可要多长些心眼，不能大意失荆州，接来下我还有重担要交给你。” 曹卫国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坐下来后安静的拿起钢笔，在笔记本上划来划去。 是谁在背后使坏，不用多想也知道。 百分百是四合院里的人！ 至于说哪些人无外乎：易中海、傻柱、贾张氏…… 举报到杨厂长那里，而不是李副厂长那里。 那人自然跟杨厂长关系比较亲近，而且还能跟杨厂长说上话。 还能有谁？ 傻柱！ 好孙子！ 真有你的！ 背后捅刀子！ 咱们走着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下午曹卫国就把李东、马亮喊到了办公室。 三个人在办公室嘀嘀咕咕一番，李东、马亮杀气腾腾的回到食堂。 他们跟曹卫国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曹卫国倒下了，他们也必定落不到好。 知道傻柱在背后举报曹卫国，这俩人可是怒火填胸。 回到食堂后就明火执仗的整治傻柱。 第一道开胃菜就是让傻柱去库房搬面粉、扛土豆。 只是这一道菜就把人高马大的傻柱累的够呛，肩膀脚底都被磨出了血泡。 “李东！你小子也太欺负人了！” “食堂这么多人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搬东西！” “他们这些家伙都是吃干饭的啊！” 傻柱满脸愤怒的找到李东，一双眼睛气的发红。 要不是吃过亏，惧怕保卫科，傻柱铁定抡起他那砂锅大的拳头。 李东面无表情道：“何师傅，大家都在工作，每个人都在劳动，谁也没有闲着，你这么吵吵嚷嚷，说大家伙吃干饭是什么意思？怎么？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大家伙偷懒耍滑了吗？” “傻柱你说谁呢！” “谁吃干饭了！” “傻柱你什么意思啊！” “合着就你自己干活儿我们大家伙都闲着了！” “这事儿必须说清楚！” “我和面正窝头累了一天，怎么到你嘴里倒成了吃干饭的了！” “傻柱你说是谁吃干饭了！” 李东的话成功挑起食堂职工的众怒，纷纷气愤填膺的声讨傻柱。 傻柱顿时被嚷的面红耳赤：“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哎！瞧我这张臭嘴！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们怎么还当真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心眼这么小啊。” “好你个傻柱，你胡说八道还怪起我们心眼小！” “傻柱你什么人啊！” “你那张臭嘴就该缝上！” 刘岚等人对着傻柱一顿喷，马华这个徒弟躲在角落不敢吱声儿。 李东冷着脸说：“傻柱，如果不想在食堂干了就直说，职工食堂不是少了你就不行，如果你对我的工作安排不满意，你也可以向上级领导反应，但只要我负责食堂工作一天，你就得服从我的领导，如果你不愿意服从，转身左拐出门不送。” 傻柱气的攥紧拳头，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欺负老实人啊！ 老子好想打人！ 孙子你给我等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老子早晚要把你踩在脚下蹂躏！ 第483章 柱子很累 南锣鼓巷 傻柱精疲力尽的回了家，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 易中海拎着一只鸡走了进来：“柱子别躺着了，快点起来做鸡，做完了给老太太送过去。” 傻柱有气无力道：“一大爷我累死，我不想做鸡，您做，要不让一大妈做也行，我实在是做不动了。” 易中海：“我做鸡哪儿有你做得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嘴馋，他就喜欢你，你做鸡做的好，味道香，我做鸡比你差的太多了，快起来，别在那儿端架子。” 傻柱哭着脸：“一大爷！我真不是端架子！我现在累的手都抬不起来，你瞧瞧我这肩膀上全是血泡。” 易中海皱着眉头：“怎么回事？厨房有那么重的活儿？” 傻柱骂骂咧咧：“甭提了！您是不知道曹卫国那几个狗腿子多欺负人！一群狗娘养的杂种！食堂几十号人就逮着我一个人欺负，我比那地主家的驴还不如！您知不知道我今天干了多少活儿？一个下午我就扛了三十袋面粉二十袋土豆三十袋萝卜……还剁了五百斤多斤的骨头……太他娘的欺负人了！” 易中海生气的拍着桌子：“这也太不像话了！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明天你就去找领导反应！决不能任由他们仗势欺人！” 傻柱拉着脸：“您可拉倒！您以为我没找领导反应啊！我下了班就去找了杨厂长，可是那家伙满口官腔，说了一堆的屁话，没有一句有用的，他也是个没良心的混蛋，枉我给他出功出力，狗娘养的的白眼狼！” 易中海瞪着眼叹息：“哎！这是什么世道啊！一个个都这么无情无义！道德沦丧啊！” 傻柱：“可不是吗！您瞧瞧这厂里院里！曹卫国、许大茂、二大爷、三大爷……这一个个小人到混的风生水起。” 易中海摇着头：“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柱子，我知道你辛苦，可老太太摔断了腿，正是需要你这个乖孙子尽孝，这鸡你不做，院里人指不定说什么闲话，别到时候你在落个不孝的名声。” 傻柱气呼呼的叫嚷：“这些狗娘养的长舌妇，我孝不孝顺用他们说吗？” 易中海：“人言可畏啊，柱子你咬咬牙把鸡做了，简单的做一做就行。” 傻柱没办法只得起身，强撑着撸起袖子做鸡。 不得不说傻柱是个做鸡的好手，一会儿功夫炖鸡肉的香气就飘了出去。 结果就是鸡肉还没出锅，秦淮茹闻着味儿就来了。 三言两语一个媚眼儿，一锅鸡肉就少了一半儿。 易中海拦都拦不住，傻柱一勺一勺的把鸡肉盛进了秦淮茹的盆儿里。 看着秦淮茹端着装满鸡肉的盆儿，扭着肥臀离开，易中海和傻柱的眼珠子都快跟着跑出去了。 傻柱回过神：“一大爷！走！我们把鸡肉给老太太端过去。” 易中海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嗯嗯嗯！我们过去！” 一对孝子贤孙端着鸡肉，在众邻居们的注目下进了老太太家里。 不管是不是作秀，孝子贤孙的风评是有了。 躺在床上的聋老太太吸了吸鼻子，然后一脸高兴的喊起来：“鸡肉！是鸡肉！” 一大妈笑着把聋老太太扶起来：“老太太您这鼻子也太灵了，老易下班就去菜市场给您买了只鸡，回来就让傻柱给您炖了。” 傻柱笑嘻嘻道：“老太太您这一摔可摔出口福了，快尝尝我炖的鸡。” 聋老太太看着盆儿里的鸡肉：“这是一只鸡？怎么这么少啊？” 傻柱笑着说：“嗨！这鸡肉还没出锅棒梗就闻到了味儿，哭闹着要吃鸡，秦姐没办法就找到我家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给棒梗盛了几块儿。” 聋老太太不高兴道：“你没说这是给我炖的鸡？” 傻柱：“老太太！我知道您心善！喜欢小孩子！就算您知道了也会给棒梗盛几块，所以我就没说，再说了这么多鸡肉呢，够您老人家享用。”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块儿鸡肉放进嘴里：“呜！香！软！柱子！还得是你啊！这鸡做的好啊！又香又软！” 傻柱得意洋洋道：“那是！说起我的厨艺，这方圆几十里谁不竖大拇哥，做鸡对我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只要有食材，您想吃满汉全席我也能给您做出来。” 东大街 曹卫国拎着糕点来到苏梅家，一处位于同福茶馆附近的二进四合院。 苏家是老京城人，这处二进四合院是苏家的祖产。 走进苏家四合院，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在院里洗菜。 曹卫国喊了声：“伯母！” 妇女热情笑道“卫国来啦，快进屋。” 这妇女名叫魏秋菊是苏父给苏梅找的后妈，在年前结的婚。 因为是二婚也没有大办，只是在家里摆了一桌。 听到曹卫国来啦，苏父和苏梅高兴的走出来。 因为公私合营的期限即将结束，同福茶馆也顺理成章转为集体所有。 同福茶馆已经全权交给了公方经理，苏父这个私方经理也就闲了下来，只是偶尔去趟茶馆协助工作。 苏父手痒难耐：“厨房里还有几道菜，咱们来一盘？” 曹卫国笑道：“好啊。” 厨房里苏梅跟魏秋菊忙着做出，曹卫国跟苏父再棋盘上展开大战。 两人你来我往的杀了几盘，直到魏秋菊和苏梅把饭菜摆上桌。 酒桌上苏父喝了几杯就开始发牢骚，祖传的茶馆没了，心里不痛快也是人之常情。 苏梅说了苏父几句，苏父这才停止牢骚。 饭后，曹卫国宽慰了苏父几句，苏父心情低落的饮茶叹息。 曹卫国虽然知道市场经济在未来会复苏，但这些他不敢透露一字一句。 眼看时间不早了，曹卫国起身告辞。 苏梅送曹卫国出了门，在胡同里突然说：“我想搬出去住！” 曹卫国：“怎么突然想搬出去了？” 苏梅低着头：“我爸总是催我结婚，可是我不想结婚。” 曹卫国知道苏梅的心意，心怀愧疚道：：“苏梅！你知道的，我结婚了，我们……” 苏梅抓住曹卫国的手：“卫国！我知道！可是我心里只有你！除了你我不想嫁个任何人！只有你愿意，我可以不结婚的。” 月华如水，一阵冷风吹过，两个身影渐渐靠近…… 第484章 地窖风波 南锣鼓巷 曹卫国心事重重的回到四合院。 刚一进院就听到傻柱的叫骂声和许大茂的惨叫声。 紧接着就看到傻柱举着棍子满院的追打许大茂。 “哎哟！” “误会！这真是误会！” “傻柱！你再打我我急了啊！哎呦！” “疯了！傻柱疯了！” “柱子你住手！” “许大茂你敢欺负秦姐！我打死你！” “傻柱！” 许大茂被打的抱头鼠窜，二大爷刘海中等人大喊大叫。 傻柱红着双眼，好像被激怒的水牛。 秦淮茹焦急的叫喊：“柱子你别打了！这是误会！” 她履行约定跟许大茂去了地窖，正要宽衣解带傻柱杀到了地窖。 说来这事儿也巧，她往地窖走的时候，傻柱正好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 看到秦淮茹去地窖，傻柱起初也没有在意。 可是紧接着他就看到了许大茂，这家伙居然也去了地窖。 一想到秦淮茹也去了地窖，傻柱就有些担心许大茂使坏，急忙的跑去地窖，然后就听到地窖里闹出动静。 当时秦淮茹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下许大茂的咸猪手，一脸的娇嗔道：“你干嘛啊。” 许大茂贱兮兮道：“你说呢！来！快让我抱抱！” 秦淮茹推了一把许大茂：“我的衣服！” 她怕弄脏了衣服，猴急的许大茂可等不了。 就这样两人在地窖里推搡拉扯，闹出的动静儿让傻柱误会了。 只言片语让他以为许大茂在地窖里欺负秦淮茹。 这还了得！ 敢在院里欺负秦姐？ 孙子！ 你这是站在我头上拉屎啊！ 于是，傻柱一脚踹开地窖的门，许大茂当场吓软了。 傻柱冲进地窖就是拳打脚踢，许大茂狼狈的逃出地窖…… 就这样，两人在院里追逐打闹，搅得院里鸡飞狗跳。 何文洁抄起一把铁锹拍向傻柱：“敢打我男人！老娘拍死你！” 傻柱大声叫嚷：“何文洁你个疯婆子！你不知道你男人做了什么？他在地窖里要占秦淮茹便宜！” 这一句让何文洁如遭雷击，让秦淮茹俏脸惨白。 跑出来开热闹的贾张氏当场发了疯，张牙舞爪的扑向许大茂：“许大茂你个踹寡妇门的混蛋！老娘跟你拼了！” “哎呦！” 许大茂的脸被贾张氏闹出血道子，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出去：“去死老虔婆！” “哎呦！许大茂你敢踹我！哎呦喂！欺负人啦！” “许大茂他欺负我儿媳妇还踹我老太婆,没人性没天理啊！”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回来把许大茂带走！” 贾张氏坐在地上开始招魂，二大爷板着脸怒喝：“贾张氏你闭嘴！你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搞封建迷信！” 贾张氏吓得捂住嘴，秦淮茹跑过来搀扶贾张氏：“妈！这是误会！” “啪！” 贾张氏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误会个屁！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我贾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秦淮茹可不想被挂上破鞋，只能一个劲儿的解释：“妈！我对天发誓我是清白的！这真的是误会！傻柱他误会了！我不是去地窖拿白菜吗，正巧许大茂也去了地窖……” 刘光天满脸坏笑道：“嘿！那也太巧！许大茂你运气挺好啊！” 许大茂急的瞪眼：“刘光天你别在这儿煽风点火，这是要出人命的！” 何文洁咬牙切齿的盯着许大茂，她太清楚许大茂是什么玩意儿了。 当初许大茂和她鬼混的时候，娄晓娥可还在四合院呢。 狗改不了吃屎！ 强忍着拍死许大茂的冲动，何文洁气呼呼的说：“是我让许大茂去地窖拿萝卜的。” 一个邻居笑道：“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啊！” 傻柱双眼发红的指着许大茂：“孙子！是爷们儿就敢作敢当！我清楚的听见你说：快让我抱抱，你个王八蛋！你敢欺负秦姐！我非得弄死你！” “许大茂你太不是东西了！” “不要脸！” “踹寡妇门你也不怕遭雷劈！” “大家伙把他拉去保卫科！” “办了他！” 顿时，在场的住户群情激愤，一些女人更是叫嚷着要把许大茂抓去保卫科。 许大茂都快吓尿了，跪在地上哀求：“大家伙听我说啊！误会！这真是误会！我许大茂对天发誓！如果我欺负了秦淮茹我不得好死！我真没有碰秦淮茹啊！是傻柱！他冤枉我！你们都知道我跟他有仇！他是借机报复我啊！你们可不能被他骗了啊！呜呜呜！我冤枉啊！求求大家伙一定要擦亮眼睛，可不能冤枉我这个好人啊！” 傻柱气急败坏的冲向许大茂：“孙子你敢狡辩！我弄死你！” 何文洁拿着铁锹指向傻柱：“我看你敢！” 傻柱气的跺脚，眼睛发红的看向秦淮茹：“秦姐你说话啊！你说许大茂是不是想占你便宜！我们一定要严惩这个败类！” 秦淮茹哭着说：“柱子你别闹了！这真是误会！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不管许大茂有没有欺负她，她都不能认，这关系着她的清白名声。 这要是认了，那她的名声就毁了。 傻柱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秦姐！我明明……” 秦淮茹哀求：“柱子！我求你不要闹了!” 傻柱心如刀绞，如同失去灵魂的站在原地。 贾张氏站起来瞪着许大茂，恶狠狠的叫嚷：“许大茂！老娘不管是不是误会！你害我儿媳妇坏了清白！还踹了我！你今天要不赔钱，老娘现在就去派出所告你！我要让你蹲大狱吃枪子儿！” 许大茂恨不得掐死趁机敲诈的贾张氏，可是他不敢啊，他怕啊！ 毕竟他屁股下不干净，一旦闹到派出所，他十有八九会玩儿完。 倒霉！ 真他娘的是放屁砸了脚后跟—倒霉到家了！ 狠狠的瞪了眼梨花带雨的秦淮茹，这女人莫不是扫把星转世？ 许大茂急声道：“张大妈！这真是误会！我跟你儿媳妇一清二白，我碰都没碰到一下，你要相信我！但我踹您是我不对！我愿意赔偿！我赔您十块钱怎么样！” 贾张氏是什么人？ 无理都要搅三分！ 现在抓着许大茂的小辫子，那还不得往死了薅啊。 贾张氏破口大骂：“你哥不要脸的乌龟王八蛋！我儿媳的清白！老娘的身子！你的一条狗命就值十块？你瞎了眼黑了心啊！” 何文洁瞪着眼：“贾张氏你少在这儿趁火打劫，我男人都说了这是误会，我劝你见好就收别给脸不要脸，真要闹到派出所，咱们两家谁都落不得好，别以为你儿媳妇就是什么好东西！” 贾张氏张牙舞爪的就像挠人，可何文洁一举起铁锹，她立马就怂了。 二大爷刘海中阴沉着脸：“闹！闹什么闹！差不多得了！你们不嫌丢人我们大家伙还嫌丢人呢！” 贾张氏撒泼叫喊：“老天啊！欺负死人咯！没人讲理啊！这么多人就眼睁睁看着恶人欺负我们一家子孤儿寡母！就没有人主持公道啊！” 许大茂怕事情闹大，心急如焚的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劝一下你婆婆！我赔她二十块还不行吗！让她别胡搅蛮缠了！这事儿传出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秦淮茹也怕事情闹大，哭求着贾张氏被闹了。 贾张氏用吃人的眼神瞪了眼秦淮茹，然后恶狠狠的咬着牙说：“五十块！少一分这事儿都没完！” 狐狸没打倒反惹一身骚！ 许大茂心里滴血的认了！ 在何文洁杀人的眼神中，许大茂掏了五十块买平安。 贾张氏拿到钱后，薅着秦淮茹的头发回了家。 傻柱心疼不已，然后红着眼睛冲向许大茂：“孙子！今天我非要打断你的腿！” 许大茂一边跑一边喊：“媳妇儿救我啊！” 心里有气的何文洁把铁锹扔给许大茂：“丢人现眼的东西，你去死！” 邻居们对着许大茂啐了一口，然后各回各家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呢。 瞧着媳妇儿和邻居们都走了，许大茂哭着跑向曹卫国：“卫国老弟救我啊！傻柱他疯了！” 曹卫国看向傻柱：“傻柱差不多得了，真把许大茂打坏了你也得坐牢。” 傻柱怒气冲冲的瞪着曹卫国和许大茂：“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这话傻柱说的还真没错。 但是男女关系的问题上，曹卫国跟许大茂半斤八两。 曹卫国心虚道：“傻柱你说话注意点儿！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傻柱把手中的棍子扔向许大茂：“孙子！你给我等着！早晚打断你的狗腿！” 瞧着傻柱怒气冲冲的离开，许大茂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傻柱！老子跟你没完！” 曹卫国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哥，你啊，相比于傻柱，你还是赶紧回家解释解释。” 许大茂哭丧着脸：“都怪傻柱！要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儿！王八蛋！” 第485章 莲花啊莲花 南锣鼓巷 红星四合院 宋玉兰坐在床上一边织着毛衣，一边说着许大茂和秦淮茹的事情。 这一男一女大半夜，同时在地窖里被发现，即便没事儿也会被传出事儿。 更何况还有傻柱这个好像被戴了绿帽的混不吝，这一通的大吵大闹，这事儿只要传到外面去，许大茂和秦淮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宋玉兰：“你说那傻柱说的是不是真的？许大茂真在地窖里对秦淮茹那样？” 曹卫国：“谁知道呢！傻柱跟许大茂一直不对付！” 宋玉兰：“我感觉傻柱说的不像假的！不过也不一定是真的！你说说黑灯瞎火的！这秦淮茹去拿白菜也就算了，怎么这么巧，许大茂也去拿萝卜？我看这俩人十有八九有事儿！” 曹卫国笑着上床搂住宋玉兰：“好啦！你就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反正不管是傻柱、许大茂还是秦淮茹，这三人没一个是无辜的，咱们就关起门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你安心的养胎，到时候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宋玉兰依偎在曹卫国怀里：“嗯！我都听你的！哎呀！你的手……” 曹卫国凑在宋玉兰耳边：“今晚我们这样……你……” 宋玉兰俏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哎呀！你怎么这样啊，就会欺负我。” 曹卫国对着宋玉兰的耳朵吹气：“你是我媳妇儿，我不欺负你欺负谁？” “哎呀！死相儿！关灯！” “不光！我就喜欢看着你……” “不要脸！” “哈哈哈……我就是不要脸……夫人……我来了！” “哎呀……你小心点儿……我的肚子……” 曹家灯火通明，时不时响起羞人的声音。 前三个月已经过去了，不管是曹卫国和宋玉兰都饥不可耐。 每日到了晚上，不论文的武的，少不了切磋一番才肯罢休。 哪怕宋玉兰跟吕金鹏的爱人李雪虚心请教，也难以招架精力旺盛的曹卫国。 每日的以武论道，让宋玉兰的心里又爱又怕。 可自家男人也不能总饿着！ 难道让他出去找野食儿？ 辛苦就辛苦一点儿！ 总不能便宜了外面的女人！ 中院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吼：“秦淮茹你还要不要点儿脸，先是易中海又来了许大茂，怎么着？你真当全院的人是瞎子啊！地窖是在地下但它不是在地府！” 秦淮茹抹着眼泪：“妈！我都对天发过誓了！我跟许大茂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干！” 贾张氏冷笑：“是你们是什么都没干！我看啊！你们是还没来得及干！要不是傻柱搅了你们的好事儿，你们怕是把地窖都得干塌了不可！” 秦淮茹俏脸通红道：“您这话也太难听了！您就不能相信我！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贾张氏用手指使劲戳秦淮茹的脑门：“我信你！我信你我就得睡大街！我当寡妇的时候你还是黄毛丫头呢！你跟我耍嘴心眼子？你还嫩着呢！我告诉你！以后给老娘小心点儿！在闹出这种丑事儿，老娘扒了你的皮！” 秦淮茹抹着眼泪：“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没有做对不起贾家的事儿！” 贾张氏冷笑：“你就嘴硬！中午那五个白面馒头是白来的？是不是许大茂给你的？你说说你！你怎么就这么便宜！五个馒头就给你拿下了？丢人你！” 秦淮茹生气道：“我丢人？我是丢人了！那馒头你没吃？五个馒头你一个人就吃了三个！嫌我丢人以后我带回来的馒头就别吃了！” 贾张氏拍着桌子叫嚷：“好你个秦淮茹！你还硬气上了！我吃馒头那是应该吃的！做儿媳妇的就该孝敬婆婆！我要不吃饱了怎么看孩子！我不吃饱了怎么守着贾家！没有我这个家早散了！没有我这个老太婆，你和三个孩子早就被那些畜生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秦淮茹：“你以为我容易啊！我要不是为了这个家我用跟那些臭男人眉来眼去！你以为我愿意在外面抛头露面！你以为我愿意丢人现眼！我也想跟宋玉兰似的吃香喝辣！可你贾家能给我那种生活吗？我嫁到贾家就没享过一天的福！我给这个家当牛做马！你还不满意！不满意以后这个家的吃喝拉撒就全交给您！” 贾张氏阴沉着脸：“好！好！你这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我知道你难！我也是打年轻那会儿过来的！你那点儿心思瞒不过我！你是不是想找个男人进家！或者直接改嫁！我告诉你！没门！” 秦淮茹：“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我说过找男人了吗？我说过改嫁了吗？” 贾张氏：“你是没说，但你就是这么想过，废话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我只告诉你，只要我还或这一天，这个家它就得姓贾，你只要留在这个家，这家里就只能有棒梗一个男的，你要是想改嫁也可以，你把工作和孩子都留下，你愿意去哪儿去哪儿。” 秦淮茹抹着眼泪跑出屋：“您逼死我得了！” 贾张氏往地上呸了一口：“我呸！不要脸的贱蹄子还委屈上了！” 秦淮茹跑到院里，蹲在水池旁就哭的泪流满面。 贾张氏的话就好像绳索，勒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喘不过气。 不能找男人进家，不能带着孩子改嫁……那她这辈子还能有什么希望？ 就这么靠她一个人这么撑着。就这么凄苦的度过余生。 她现在才三十多岁啊！ 她还年轻！ 她还有大把的时光！ 她也想要被人关心被人疼被人爱！ “呜呜呜……” 秦淮茹哭的伤心，傻柱看的心如刀割。 忍不住心中的冲动，傻柱一步一步走出家门。 “秦姐，外面冷，快回屋。” “柱子！” 秦淮茹抬头看向傻柱，那梨花带雨的面容让人怜惜。 这一刻，傻柱真想把眼前的可怜女人抱在怀中，用一腔热血去温暖去呵护。 “秦姐！今天是我太冲动了！” “我不该大喊大叫，害的你被人误会。” “我一直相信你是清白的，因为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女人。” “我今天生气完全是因为许大茂，这孙子太不是东西了。” “我知道是许大茂想占你便宜，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出气报仇。” 傻柱满脸的气愤，秦淮茹流着泪水摇头：“柱子！打人是犯法的！你不要为了我犯错，我不值得你为我犯错，你还年轻，你还有大好多前程。” 傻柱激动道：“秦姐！你对我好！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秦淮茹蹲在水池旁，仰面看着傻柱，心中居然真的有些感动。 或许这个世界只要傻柱对自己是真心的好！ 可惜！ 你不是我的良配！ “傻柱！你也不要个脸！” “大晚上的不睡觉跟寡妇在外面聊天！你安的什么心啊你！” “你跟许大茂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快跟老娘滚！要不然老娘打断你的腿！” 贾张氏拎着火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一双三角眼恨不得吃了傻柱。 前脚许大茂，后脚傻柱……她这个儿媳妇还是个香饽饽！ 可恶！ 我年轻时可不比秦淮茹差，怎么就没有…… 看到贾张氏凶神恶煞的模样，傻柱吓得掉头就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怕贾张氏。 难道是爱之深怕之切？ 我呸！ 我这全是看着秦淮茹的面子上！ 要不然你这老肥胖如猪的虔婆，我一个能打十个！ 第486章 帮忙和帮忙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记着崔大可工作调动的事，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叠大团结放进信封，揣进怀里起身 走出办公室。 “咚咚咚！” “请进！” 曹卫国推门走进办公室：“领导！” 李副厂长正在翻阅文件，抬头看到是曹卫国后笑着说：“卫国啊，快坐！” 曹卫国：“领导不好意思打扰您工作了。” 李副厂长笑道：“不打扰，卫国找我事儿？” 曹卫国从怀里掏出信封，放到办公桌上推到李副厂长手边：“领导，我有个事儿请您帮忙。” 也不是第一天跟李副厂长打交道了，曹卫国也不啰里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把崔大可的工作的事情说了。 李副厂长将信封收进抽屉，笑眯眯的说：“你推荐的人一定差不了，我相信你的眼光，厂里的接待任务会越来越重，的确应该增加一些人手，你让这个，这个，哦，崔大可尽快过来报道，暂时安排在职工食堂当帮厨。” 曹卫国：“感谢领导的信任！” 从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出来，迎面碰到了保卫科的郭科长。 郭科长：“卫国！实在太巧了！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曹卫国笑道：“郭哥有事儿？” 郭科长搓着手说：“卫国老弟，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过来请你帮忙。” 这郭科长老领导的儿子结婚要办场婚宴，本来请了个京城名厨，万万没想到这名厨突然犯了事儿，因为赌钱被关进了局子。 明天领导的儿子就要结婚了，请柬也发了，食材也准备好了，独缺掌勺的大师傅。 曹卫国也没端架子：“郭哥，这忙我帮了。” 郭科长欣喜的抓住曹卫国的双手：“感谢！太感谢了！” 吃过中午饭，曹卫国跟着郭科长骑车离开。 两人蹬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到了目的地。 一处位于丰台区的中四合院，据说曾是一位满清侍郎的府邸。 中四合院比小四合院宽敞，北房5间，3正2耳，东、西厢房各3间，房前有走廊以避风雨。另以院墙隔为前院(外院)、后院(内院)，院墙以月亮门相沟通。 前院进深浅显，以一二间房屋以作门房，后院为居住房，建筑讲究，层内方砖昆墁地，青石作阶。 此时，院里已经搭起烧火做菜的棚子，桌椅板凳都已经布置好了。 一些小孩儿正在院子里面跑来跑去，还有不少大人在帮忙。 看着摆好的八张桌子，显然这主家是想“大办”。 这年头倡导一切从简，八桌酒席已经称得上“隆重”了。 郭科长嬉皮笑脸向一位头发花白，身形高大，身穿绿色军装的老人介绍：“团长！这就是我们轧钢厂的曹处长！鲁菜大师陈宝树的真传弟子！” “团长”和蔼笑道：“你就是曹卫国同志？真年轻！” 郭科长已经跟曹卫国介绍过他的领导，一位爬过雪山的老红军，曾是郭科长的团长，现在是某部委的高级领导。 曹卫国尊敬的打过招呼，然后说起明天的婚宴。 不过，老人家有些谨慎，想要曹卫国先做一桌试试菜。 曹卫国客随主便的走到案板前，灶台已经搭好，土豆，萝卜、猪肉、鸡肉……等等也已经切了一部分了，本来今晚就得做一桌，招待过来帮忙的亲戚。 在一群观众好戏的注目下，曹卫国将猪肉平放在砧板上，开始行云流水的表演。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虽然看着曹卫国年轻，但一看刀工，这些人纷纷点头，说曹卫国有两把刷子。 那切出来的肉丝就像是用尺子量的，那么精准，那么巧妙。 切完了肉，曹卫国顺手拿起了土豆。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更加精彩的刀工。 “好快！” “这手速绝了！” “我喜欢！” “瞧那土豆丝切得！根根一样的粗细！” “这位师傅也不知道结没结婚！” 几个小姑娘眼睛放光的盯着曹卫国，感觉这个年轻的厨师好帅。 土豆丝炒肉是一道非常普通的家常菜。 只是曹卫国做的土豆丝炒肉一出锅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好香啊！” “我来尝尝！” 一个留着寸头的小青年拿着筷子抢先一步冲上去。 “味道怎么样？” “味道怎么样啊！” “别光顾着吃啊！快说啊！” “建东！味道怎么啊！” 丁建林的嘴里塞满了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筷接一筷。 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拿起筷子就冲过去。 好家伙！ 几个小年轻直接抢了起来。 一转头，丁老爷子直接把锅端走了，拿着筷子吃的不亦乐乎。 “不错！真不错！” “一个土豆丝炒肉居然能这么好吃！” “年轻人厉害啊！” “我看比那个孙大厨做的菜还好吃！” “小伙子你多大了啊？在哪里工作啊？结没结婚啊？” “别抢啊！” “爷爷！让我也吃一口！” “爸！给我也尝一口！” 一个微胖的年轻人满脸激动的走过来：“哥们儿！明天我结婚！婚宴就拜托你了！” 郭科长笑道：“卫国，他就是明天的新郎官，我的小弟丁建北。” 一道土豆丝炒肉让丁家人吃的意犹未尽，看向曹卫国的眼神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一道家常菜就征服了他们的味蕾！ 所以曹卫国明天掌勺的事情是板上钉钉了。 不过，人既然来了，那就不能轻易放走。 丁老爷子拉着曹卫国做了一桌便饭。 六菜一汤！ 一桌饭菜做好后，曹卫国也被强拉着落座。 得知曹卫国是轧钢厂的副处长，一桌人惊讶不已。 这么年轻的副处级干部，哪怕是在京城也很少见。 得知曹卫国已经结婚了，几个年轻的姑娘满脸可惜。 临走前，准新郎强行把一条中华塞进曹卫国的公文包。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手就是不凡。 但是这一条中华就价格不菲，关键是有钱也难买得到。 “卫国老弟！你太给兄弟长脸了！” “卫国老弟！明天可就辛苦你了！ “卫国老弟！完事儿我请你全聚德搓一顿！” “卫国老弟，要不你跟我回家……” “卫国老弟！明天见……” 喝了几杯的郭科长有些忘乎所以。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落荒而逃。 次日周末，曹卫国带着两个徒弟和师兄楚金水一起去了丁家。 八桌酒席一个人干那还不得累成狗。 师兄弟携手战斗，婚宴酒菜让宾客赞不绝口。 事后，新郎官也非常大方，一人一个大红包。 曹卫国作为救场的主厨，临走还被塞了一包喜糖、两瓶茅台和一只大公鸡。 这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可是让三大爷馋的流口水。 想起自家的陈年老酒，三大爷一阵心酸。 傻柱看到曹卫国手里的酒，嘴都快撇到清西陵了。 想到他辛苦一天，主家只给了一个六块六的红包，心里非常的不痛快，暗骂那家人太小气。 暗骂曹卫国走了狗屎运，遇到了一个出手大方的主家。 第487章 花边新闻 红星轧钢厂 周一特大新闻：许大茂与秦淮茹在地窖的两三事！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仅仅一个早上的功夫，昨夜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许大茂和秦淮茹迅速成为焦点，恨不得钻进地缝躲起来。 秦淮茹虽然是女人，但可以说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她闹出花边新闻也不是第一次了。 工人们对秦淮茹指指点点，秦淮茹只是一个劲儿的装委屈，俨然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女人们深恶痛绝，男人们扼腕叹息。 秦淮茹百毒不侵，该吃吃该喝喝，没有受太大的影响。 可许大茂就不一样了！ 工友们拉着许大茂调侃：“许组长！秦寡妇的身上香不香啊！” 还有工友笑道：“许组长好算计啊！你那五个馒头送的值啊！” 许大茂灰头土面的叫嚷：“滚滚滚！一天天的有没有点儿正事儿啊！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跟秦淮茹那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工友笑道：“许组长！你说的小葱和豆腐是正经的小葱和豆腐吗？别是烂葱和臭豆腐！” 顿时一群工友哄堂大笑，许大茂掩面而逃。 只是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转头就被宣传科科长喊进了办公室：“许大茂啊！虽然我相信你没有问题，但你也知道自古人言可畏啊，经过组织开会讨论，暂时罢免你放映组组长的职务，你呢，好好在一线为人民服务，我相信你能做出一番成绩……” 宣传科长言语温和，但那幸灾乐祸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许大茂脸红脖子粗的叫喊：“科长！您不能啊！我是清白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要去找李副厂长！我可是李副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干部！我还要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我还要为祖国当牛做马！” 他为了当上干部可是送出了半个家底！ 怎么能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就免了他的职！ 组长的位子他还没坐热呢！ 宣传科长严肃道：“许大茂注意你的态度和言辞！罢免你职务的决定是经过李副厂长同意的！我劝你不要自讨没趣！我再提醒你一句，要不是李副厂长看你平时表现不错，你连继续放电影的资格都没有，现在！你回去老老实实的当你的放映员，踏踏实实的放电影，切切实实的为人民群众做好服务，恪尽职守，严于律己，少搞那些歪的斜的。” 许大茂失魂落魄的走出办公室，好像丢了魂的行尸走肉。 一个工友指着许大茂笑道：“他好像一条狗！” 身边的工友满脸鄙夷：“你别侮辱狗好不好！” 许大茂当上组长时多得意，现在就有多么的狼狈。 想当初他意气风发，可谓走在路上都鼻孔朝天。 现在他被免了职，还被戴上夜踹寡妇门的帽子，谁看到他都满脸的鄙夷唾弃，让他心里充满了屈辱和怨恨。 他不怨恨幸灾乐祸的宣传科长，也不怨恨装委屈的秦淮茹。 他怨恨的是傻柱，要不是傻柱撞破他的好事儿，还满院儿的大喊大叫他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这一切都是傻柱那孙子伺机报复！ 许大茂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傻柱！此仇不报我许大茂誓不为人！” 带着满腔恨意和屈辱，许大茂快步走进曹卫国的办公室：“卫国老弟！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曹卫国放下手中的报纸：“大茂哥你这是怎么了？有事儿坐下说！” 许大茂走到办公桌前，满脸委屈的哭求：“呜呜呜！我冤啊！我比窦娥还冤啊！我跟秦淮茹什么事儿都没有！可就是因为傻柱那孙子泼脏水，现在全厂的人都说我踹了寡妇门，厂里还免了我组长的职务，我都要冤死了！” 曹卫国拍着桌子说：“大茂哥别着急！我相信你什么都没干！你跟请淮茹是清白的！傻柱往你身上泼脏水，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许大茂感动的热泪盈眶：“卫国老弟你是好人啊！你是青天大老爷啊！傻柱他就是欺负老实人！你可一定要帮我向李副厂长证明清白啊！我冤啊！” 曹卫国愁眉苦脸道：“大茂哥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可这事儿闹得太大了！也不知道是谁四处传播！现在已经是全厂皆知，人人都在议论，哪怕你没事儿，可传来传去也就有事儿了，我现在就是找李副厂长说尽好话也无事于补。” 许大茂恨得咬碎钢牙：“傻柱！一定是傻柱这孙子四处造谣生非！他就是嫉妒我的才华！眼红我受到领导的重用！这个龟孙子王八蛋！老子跟他势不两立！” 曹卫国同仇敌忾道：“这傻柱就是搅屎棍老鼠屎，除了好事儿他什么事儿都干，你啊，可得对这个人加紧提防，他整日看着装傻充愣，实际满肚子坏水，最喜欢的就是背后捅刀子，前不久李副厂长跟我说有人举报我大吃大喝，不用猜，百分百是傻柱。” 许大茂抓住曹卫国的左手：“卫国老弟啊！我苦傻柱久矣！不除傻柱我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啊！现在我决心要铲除傻柱这个祸根！老弟你可一定要帮我啊！让我们一起联手将傻柱打的永不翻身！” 曹卫国义愤填膺道：“我早有此意！你坐下！我们一起好好的商量一个对策！为天下！为苍生！除了这个祸害！还世道一个朗朗乾坤！” 许大茂激动万分，顿时感觉血液都燃了起来！ 有曹卫国这个强力盟友，打倒傻柱，报仇雪恨，那还不是指日可待！ 午饭过后 刘岚一边刷碗，一边喋喋不休：“你们是不知道啊！这秦淮茹以前就跟许大茂不清不楚！你们说说这要是没有特殊关系，谁舍得把五个白面馒头送人？” “五个白面馒头！这许大茂可真够大方的！” “秦淮茹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五个白面馒头不亏。” “我跟你们说这不是许大茂第一次送秦淮茹馒头了。” “合着这俩人早就有一腿啊！” 就在一群人说的热闹时，傻柱满心喜悦的扛着面粉走进来。 得知许大茂被撸了组长的职务，傻柱开心的恨不得敲锣打鼓。 想当初许大茂当上组长，那可是嘚瑟的没边儿，还狠狠的坑他一把，害得他当众出丑。 现在被撸了，看他还怎么嘚瑟！ 刘岚笑着说：“这许大茂色胆儿不小，在院里就敢和秦淮茹胡搞，也不怕被抓走游街。” 傻柱听到这话当场就急了，瞪着牛眼厉声叫嚷：“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不好好干活儿整天瞎说八道，你们也不怕烂嘴烂舌头！” 马华见状吓得一激灵，拿着抹布跑到墙根儿檫架子。 其他帮厨纷纷闭嘴，刘岚不怵傻柱，满脸讥讽道：“傻柱！你现在就是一杂工！还这么大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食堂主任呢！” 刘岚的话让傻柱脸色铁青：“刘岚你牛气什么啊！你不就是跟李副厂长有一腿吗！你丢不丢人啊！”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傻柱这张臭嘴就没个把门的，使劲儿往人心窝子里捅。 刘岚的男人没了，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照顾婆婆和娘家，生活困难，相貌不错就被李副厂长勾搭上了。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偏偏有一次被傻柱撞上了。 这傻柱不光嘴臭还是个大嘴巴，没多久就传的人尽皆知。 从那以后刘岚跟傻柱就不对付，对傻柱心里有了怨气。 第488章 翻砂车间的好汉 红星轧钢厂 职工食堂 刘岚把抹布摔进盆里，恼羞成怒的指着傻柱：“傻柱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馋人家秦淮茹的身子！你不要脸！可惜啊！人家秦淮茹宁愿跟许大茂钻地窖也看不上你这傻鸟！你啊！就是个活废物！” 傻柱登时双眼发红，好像被刺激的疯牛：“刘岚我抽烂你的臭嘴！” 眼见着傻柱冲向刘岚，南易拿起炒勺指着“傻柱大喊：傻柱你想干什么！想打人！还打女人！你还算什么老爷们！” 傻柱好像被用了定身术，拳头举着半空，红着眼睛嘶吼：“你们！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马亮有些失望的走出来：“傻柱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有你这么说工友的吗？你的思想有问题！你这是公然破坏革命友谊！这是非常严重的思想意识问题！” 他一直在不远处看着，看到傻柱要打刘岚时，激动的想要叫好。 只要傻柱打了刘岚，他就有了充足的理由整治傻柱。 可惜南易这家伙喊住了傻柱！ “对！傻柱就是有问题！” “说我们不是好东西！你是什么东西！” “大家伙把这个不团结工友的狗东西赶出去！” “赶出去！咱们职工食堂不要这颗老鼠屎！” 李东、李飞几人趁机起哄，拿着锅碗瓢盆把傻柱轰出食堂。 傻柱有心反抗，可惜势单力孤。 这一次他算是把食堂里的人都得罪个遍。 傻柱被赶出食堂后，李东和马亮马不停蹄的将这件事上报领导。 职工食堂的直属领导是赵美红，赵美红得知后汇报给曹卫国。 曹卫国：“我跟傻柱有矛盾，这件事你去跟李副厂长和杨厂长汇报。” 赵美红将傻柱的事情汇报给李副厂长和杨厂长。 杨厂长气的摔钢笔，铁青着脸说了句：“不像话！” 然后就没有了下文，不管是保是罚，他都做不了主。 现在他就是个摆设，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不还不如放屁，放屁还有个味儿呢。 杨厂长只是表达了一下态度，李副厂长直接文武并用，先是通报批评傻柱辱骂工友，破坏团结，思想落后……然后把傻柱的工资下调一级，调到翻砂车间进行劳动改造。 翻砂车间是全厂最苦最累最危险的地方，这个处罚一点儿不比扫厕所轻。 易中海听到这个处罚，大骂傻柱不争气，没脑子，混不吝…… 这才被调回食堂多久啊，脚还没站稳就惹事儿，转眼就被赶到翻砂车间，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秦淮茹听说后唉声叹气，傻柱工资下调，还被赶出食堂，以后还怎么接济她家？ 刘海中、阎解成等人听到后，一个个幸灾乐祸。 许大茂更是惊喜的手舞足蹈，心中的苦闷瞬间没了一大半：“活该啊！报应啊！老天有眼啊！” 胖子看到傻柱来到翻砂车间，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假模假样的跑过去献殷勤：“师傅！你怎么来了！” 傻柱瞥了眼胖子：“你管我！我在食堂干腻了，想换个工作不行吗！” 胖子笑道：“行！当然行！师傅！以后咱们师徒又能并肩作战了！” 车间主任冷着脸：“说什么闲话呢！赶紧干活儿！耽误了生产任务你们两个都别想下班！” 傻柱臭着脸拿起铁锹，一铲子一铲子将废砂装进小推车…… 红山口机修厂 崔大可也在翻砂车间里接受改造，满头大汗的卖力装卸废砂。 一名工人拄着铁锹说：“崔股长你是铁人！这么会儿推多少车了？我们平时正常人一上午也就推十几车，你快四十车了” 崔大可摘下湿透帽子擦着汗，憨厚的笑着道：“你们兄弟几个就别笑话我，我是农民出身，别的咱没有，身上就是有把子蛮力气，再说了，咱们翻砂工口粮还比别人多好几斤呢是不是，没事儿，我扛得住，扛得住。” 一个被崔大可得罪过的车间组长走过来：“崔大可你工作挺积极啊！正好我交代你一个重要任务！你过来看看！那堆零件是以前维修的时候留下来的，现在这些零件就交给你来清理。” 这堆零件堆得有一人高，少说也得有几吨甚至十几吨，崔大可强忍着怒气，一脸憨厚的笑着说：“没问题！放心！这些交给我！我保证完成任务！” 车间组长拍了拍崔大可的肩膀：“不错！好好干！” 等车间组长走后，崔大可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然后苦着脸搬零件。 这些零件都是机器上拆卸下来的铁件，每一个都死沉死沉的，有些两个人搬都吃力。 崔大可也是个狠人，愣是一个人把活儿干了。 手被零件划破了口子，崔大可也咬着牙忍着痛干活儿。 这不怕苦不怕累的工作态度，让车间主任看得点头。 下班后，崔大可准备去粮站换粮食，半路上碰上几个工友。 “嘿！还真是冤家路窄！” 一个瘦高的工人对着崔大可的屁股就是一脚。 “哎呦！你！你干什么打人啊！” 崔大可被踹的一个踉跄，生气的转身瞪着那工人。 瘦高工人冷笑：“ 崔大可啊崔大可！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 崔大可：“你！我！我怎么得罪你了啊！你说明白！” 瘦高工人捏着拳头：“我今天还就得给你说个明白！哥几个过来！咱们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其他工人也围了过来，崔大可吓得胆颤：“我不会连你们几位都得罪了？” 一个工人冷笑：“呦呵！崔大可你忘了？头年中秋的时候我爸过寿，我求你帮忙换两只鸡，你当时怎么说的？ 你跟我说你老子也配吃鸡？随便拿俩窝头啃两口得了！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是不是你说的！” “”说啊！” “崔大可别装哑巴啊！” 面对气势汹汹的几人，崔大可委屈的挠着脑袋：“这！这我记不清了！不过！兄弟！我不可能说这种话啊！” “装什么啊！” “记不清！不可能！这阵儿你跟老子装怂了！” “你当我们兄弟不知道你崔大可是什么人！” 又一个工人怒气冲冲的揪住崔大可的脖领子：“那你还记不得我啊！我去打菜你给我颠勺！一勺菜你只给我半勺不到！窝头也给我小个儿的！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挨了多少次饿！” 崔大可当股长的时候，得罪的人实在太多。 眼瞧着这伙人气势汹汹，崔大可连忙装怂服软：“哥几个！我过去有可能得罪过你们，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改！晚了！” “不揍你一顿对不起我的肚子！” “我让你给我颠勺！” “我让你瞧不起人！” 被崔大可颠过勺的工人扬起拳头就打，其他人蜂拥而上，对着崔大可拳打脚踢。 “哎呦！哥儿几个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们都是好汉！求你们高抬贵手！大人大量！哎呦！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你们都是我大哥！” 崔大可被打的抱团蹲下，一个劲儿的惨叫哀求。 一个工人将崔大可踹的仰面躺在地上：“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以后你小心点儿！兄弟们我们走！” 几个工人打了一通，也出了心中恶气。 等这些工人走后，崔大可龇牙咧嘴的爬起来，也没脸去粮站换粮，忍着痛，一瘸一拐的回了家。 丁秋楠正在家里一边看书一边看孩子，见崔大可满身泥土的回来顿时一愣：“你怎么了？又和谁打架了！” 崔大可生无可恋的仰面摔在床上：“挨打！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是被打！机修厂是没法呆了！要不然我早晚会被人打死！” 丁秋楠道：“那还不怪得罪的人太多！你快起来！把床都弄脏了！” 崔大可瞪着丁秋楠：“我就这么脏！我就这么脏！我在外面挨了打！你不关心也就算了！还嫌我脏！” 丁秋楠把书摔在崔大可身上：“我说的有错吗！你瞧瞧你身上的土！床单被子都被弄脏了吗，这还怎么睡啊！” 崔大可火冒三丈的站起来，抬手就给了丁秋楠一个耳光：“怎么不能睡！我就这么脏！嫌我脏你就滚！ 滚得远远的！现在人人都欺负我！你也嫌弃我了是！那你就走！去找你的老相好南易！” 丁秋楠生气的叫喊：“崔大可你在外面受了气就回家拿我撒火！你什么意思啊你！” “啪！” 崔大可抬手又是一巴掌：“我就这个意思！你不嫌我脏！嫌我没用了吗？那你走！怪不得人家说孩子长的不像我，我看这孩子就是你跟南易的野种！” 丁秋楠气愤至极，眼眶满是泪水：“崔大可你混蛋！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明天我就去离婚！” 崔大可也是在气头上，一脚踹在翻椅子：“离就离！我早就不想戴着绿帽子了！去找你的南易！” 丁秋楠气的浑身哆嗦，抱起孩子转身冲出家门。 崔大可坐在屋里一顿乱砸乱踹：“欺负我！都欺负我！都看不起我！你们都给我等着！老子总有翻身之日！老子要让你们通通悔不当初！” 第489章 贱骨头 南锣鼓巷 曹卫国从轧钢厂招待所回来，刚到胡同脑海中突然想起声音。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54式1把、弹药100发！” “我x！” 别具一格的签到奖励让曹卫国大为吃惊。 这奖励够劲儿！ 可惜没有用武之地啊！ 四合院的门口，棒梗拎着小当和槐花玩耍。 一见到曹卫国，棒梗的眼中就满是怨恨，活脱脱一只狼崽子。 曹卫国将棒梗的眼神尽收眼底，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 就在这时，杜飞和许蕊跑到曹卫国的身边，懂事的跟曹卫国打招呼：“卫国叔叔好！” 曹卫国伸手揉了揉杜飞和许蕊的脑袋：“小飞、小蕊好，你们吃饭了没有。” 杜飞摇头：“还没！我妈才把米下锅。” 许蕊：“我爸说一会儿带我下馆子。”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一人一半。” 吕飞：“谢谢卫国叔叔！” 许蕊“谢谢卫国叔叔！我最喜欢吃奶糖啦！” 两个小孩开心的拿着奶糖，棒梗看得咬牙切齿。 小当和槐花咽了下口水，连忙跑到曹卫国的跟前。 小当：“卫国叔叔好！” 槐花：“卫国叔叔！槐花也想吃糖。” 小当人小鬼大，槐花还不怎么懂事儿。 不同于顽劣的棒梗，曹卫国对这两个小丫头没有什么坏印象。 眼瞧着两个小丫头眼巴巴的模样，曹卫国笑着从兜里拿出两块糖：“一人一块，不准给你们哥哥。” 小当：“谢谢卫国叔叔！” 槐花：“不给！” 这可把棒梗气的牙根子痒痒：“铁公鸡！小气鬼！我才不喜欢你的破糖呢！略略略！” 冲着曹卫国吐了一阵舌头，棒梗气急败坏的转身跑回院里。 像脱缰的野马冲进屋里，棒梗红着眼眶的告状：“妈！奶奶！曹卫国他欺负我！” 贾张氏顿时炸毛：“这个杀千刀的！他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要不要脸啊！奶奶去帮你报仇！” 秦淮茹拉住贾张氏：“妈你别冲动！棒梗！曹卫国怎么欺负你了？” 棒梗委屈的抹着眼泪：“他给了杜飞、许蕊、小当和槐花奶糖，就是不给我，还不让小当和槐花把糖给我。” 贾张氏破口大骂：“这个黑心的畜生！太不是东西了！他凭什么不给我大孙子！是瞧不起我大孙子吗！我大孙子哪儿得罪他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畜生！他就是欠收拾！” 秦淮茹忍不住翻白眼，棒梗怎么得罪的曹卫国，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 要不是你教唆棒梗去偷曹卫国的东西，人家曹卫国能这么对待棒梗？ 秦淮茹没好气道：“妈！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您做的好事儿！要不是您教棒梗偷曹卫国，人家曹卫国能这么不待见棒梗？” 贾张氏蛮横道：“你放屁！明明是他曹卫国狗眼看人低！他就是看不起我贾家！欺负我贾家没男人！” 棒梗恶狠狠的跺脚：“对！他就是欺负咱家没男人！他不是好人！” 等小当和槐花回屋，贾张氏瞪着三 角眼问：“小当、槐花，曹卫国给你们的糖呢！” 小当低着头不说话，槐花仰着小脸说：“吃啦！可香了！槐花还想吃！” “啪！啪！” “没良心的赔钱货！就知道自己吃！” “哇哇哇” 贾张氏上去就是一人一个耳光，打的小当和槐花哇哇大哭。 秦淮茹心疼的抱住两个孩子：“妈！你这是干什么啊！有话说话怎么还打人啊！她们才多大啊!” 贾张氏满脸怒气：“两个小赔钱货就是欠打！棒梗对她们多好啊！有什么好吃的都记着她们！可你瞧瞧她们两个！有了奶糖不知道分给 哥哥，躲在外面吃独食，就是两个喂不熟的白眼狼，我恨不得打死她们。” 秦淮茹心疼道：“她们两个还小，什么都不懂，你有气出去找外人撒，别拿我闺女撒气，她们也是贾家的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贾张氏往地上啐了口吐沫：“我呸！她们就是赔钱货，早晚都是别人家的人，两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就该拉出去卖了。” 曹卫国路过中院的时候，正好听到贾张氏的恶言恶语。 这让曹卫国忍不住冷笑，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贾张氏这么虐待小当、槐花，等到以后有她好果子吃。 现在槐花不懂事，但小当已经上小学了。 小孩子的记性好得很！ 往往一些小事儿都能记一辈子。 贾张氏这会儿嚣张跋扈，等她老了，小当大了，那就该风水轮流转了。 “曹卫国！我被处罚是不是你搞的鬼！” 看到曹卫国路过，傻柱怒气冲冲的从屋里冲出来质问。 曹卫国看着满脸黑灰的傻柱，一脸得意的挑衅：“就是我搞得鬼！你能怎么样！过来咬我啊！” 傻柱咆哮着冲向曹卫国：“王八蛋！你欺人太甚！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歹毒！我打死你！” “砰！” “哎呦！” 傻柱喊得有多凶，摔得就有多惨。 只见曹卫国一抬脚，傻柱就被踹的四仰八叉，好像翻了盖儿的活王八。 “柱子！” 躲在屋里看热闹的易中海跑了出来，痛心疾首的大喊：“曹卫国你怎么打人啊！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枉你还是个领导！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我去你马的！” “哎呦！” 曹卫国上去就是一脚，易中海被踹的坐在地上惨叫。 “我让你满嘴喷粪！我让你是非不分！我让你狗拿耗子！我让你犯贱！” “哎呦！打人啦！杀人啦！救命啊！哎呦！打死人啦！” 曹卫国满脸凶狠的一顿猛踢，踢得易中海满地打滚儿，扯着嗓子悲惨喊叫。 住户们听得动静跑出来，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 傻柱被吓得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曹卫国叫喊：“曹卫国你住手啊！你怎么能打老人！ 你快住手啊！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倒是住手啊！” 许大茂在旁边笑道：“傻柱你别光喊啊，快过去救你干爹啊！” 易中海护住脑袋惨叫：“哎呦！救命啊！老婆子！老刘！老阎！快救我啊！曹卫国要杀人啦！” 一大妈站在远处叫喊：“曹卫国你住手！你一大爷岁数大了不抗打！你在不住手他就死了！到时候你也得吃枪子！” 二大爷刘海中幸灾乐祸道：“卫国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三大爷阎阜贵站在不远处：“脚下留情啊！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犯不上犯不上啊！” 曹卫国狠狠的一脚，易中海捂着裤裆发,发出爽上天的嚎叫：“嗷呜！” 在场的男性下意识的加紧双腿，傻柱更是吓得隐隐作痛，响起那不堪的往事。 “老易！” 眼见曹卫国不再动脚，一大妈声泪俱下的跑过去抱住易中海：“你可不能丢下我就走了啊！” 傻柱干咳道：“一大妈您别急啊！一大爷还有气呢儿。” 易中海气若游丝的抬起手：“碎……疼……救……我……” 傻柱捂着肚子站起来：“曹卫国你也太狠了！一大爷不过是说了句话，你就要杀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法律了！我要告你！” 曹卫国满不在乎道：“好啊！出门左转！我倒要看派出所会抓谁！你不要忘了是谁先找上的我！” 傻柱气急：“你！我！我只是问问你是不是捣的鬼！你也犯不上打人！” 曹卫国：“你欠揍？活该！不打你？你这贱骨头就浑身难受！” 易中海老脸惨白道：“那！那我呢！” 曹卫国：“你比傻柱还贱！傻柱先挑事儿动手，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过来拉偏见， 没打死你算我心慈手软！贱骨头！想报案尽管去！正好让街道办和派出所看看你这个管事大爷干的多称职多出彩，看看你把四合院管的 多好，说不定还会给你颁奖！” “你……噗！” 易中海气急的老脸一红，扭头一口老血喷到傻柱身上。 傻柱呆若木鸡，一大妈哭天抹泪：“老易！你要撑住啊！我舍不得你！” 易中海奄奄一息道：“回！回家！” 报案？ 他之前一直捂盖子，什么事儿都主张院里解决。 现在自己挨了打，曹卫国阴阳怪气的挤兑。 他要是去报了案，那岂不是自打耳光，以后还怎么管事儿？ 再者曹卫国伶牙俐齿，惯会颠倒黑白，哪怕是报了案也不见得落到好。 走投无路的他只得忍辱偷生，将这份屈辱仇恨藏在心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易中海是君子，不跟小人一般见识。 第490章 风水轮流转 红山口机修厂 天一亮丁秋楠就在父母的陪同下找到崔大可。 崔母对着崔大可就是一通数落。 本来他们就看不上农民出身的崔大可，只是因为丁秋楠未婚先孕，再加上当上崔大可由农转非，还当上了股长，这才咬牙答应这门婚事。 可是这才多久啊，崔大可因为投机倒把被处罚，职务没了不说还打媳妇儿出气。 这还了得？ 丁秋楠到家后一哭诉，两口子都支持离婚。 面对满腔怒火的丁父丁母，再加上脸颊红肿，心意已决的丁秋楠。 崔大可就是不想离婚也不成！ 几乎是在丁母的拉扯下，崔大可跟丁秋楠到了民政局办了离婚。 离婚后，丁秋楠连东西都没有收拾，抱着孩子就住回娘家。 崔大可失魂落魄的到了翻砂车间，干了半天活儿就请了病假。 拿出家里的积蓄，一瘸一拐的坐上公交车。 崔大可到了轧钢厂，给收发室大爷递了烟：“大爷！能不能用一下您的电话！我是你们厂后勤处副处长曹卫国的朋友，我有急事儿找他。” 一听是找曹卫国的，收发室大爷把电话拨通后给了崔大可：“通了！” 崔大可接过电话：“卫国老弟！我是崔大可！我到你们厂了，我在收发室给你打的电话，好，好，我在收发室等你。” 收发室大爷接过崔大可还回来的电话：“你还真是曹处长的朋友啊！” 崔大可显摆道：“我和曹卫国是哥们儿！关系铁着呢！” 等曹卫国来到收发室，崔大可声泪俱下的哭诉：“卫国老弟啊！我的命太苦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厂里的人欺负我！丁秋楠也跟我离婚了！现在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 曹卫国大吃一惊：“什么？丁秋楠跟你离婚了？” 崔大可满脸怒气道：“可不是吗！就因为昨天拌了几句嘴，这丁秋楠就抱着孩子回了娘家，今儿一早丁秋楠就带着她爸她妈逼着我去民政局离婚，她以前就看不上我，现在准是看我落了难，就嫌弃我了，跟我离了婚去找老相好南易了，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女人，等我翻了身，我一定让她后悔跟我离婚！” 曹卫国心里大为惊讶，这难道是蝴蝶效应？ 崔大可紧紧抓着曹卫国的手：“卫国老弟，我现在是妻离子散，走投无路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只能跳护城河了！” 曹卫国拉着崔大可到了门口的僻静处：“崔哥，我已经帮你走了关系，领导也松了口，但要想成事儿，少不了上下打点。” 崔大可激动道：“我懂！规矩我懂！卫国老弟你说需要多少打点！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凑出来！” 曹卫国伸出四个手指头：“这个数儿。” 崔大可的脸顿时成了苦瓜。 他虽然在董晓雪一伙儿的关照下，通过倒卖物资赚了一些钱。 但这些钱也就够他们一家的生活花销，再加上他这段是四处跑关系，兜里的钱已经花的所剩不多。 四百块他一时半会儿指定是掏不出来。 如果他要是没跟丁秋楠离婚，或许还能求丁父丁母帮衬一下。 可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崔大可苦着脸说：“卫国老弟！我现在能拿出的全部家当也就一百五十多块，你看你能不能再借我一笔钱，你放心，等我工作后我一定还你，一年之内我连本带利保证还清。” 曹卫国想了想说：“我信崔哥你的为人，不就是二百五吗，你跟我去趟银行取。” 崔大可感激涕零：“卫国老弟仗义啊！能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崔大可死而无憾！” 曹卫国领着崔大可去了趟人民银行，拿出存折取出二百五十块钱。 在这个年代，二百五十块钱绝对算得上一笔巨款。 崔大可也是个有心眼的人，加上之前的那三百块，他借了纸笔当场写了张六百块的欠条。 曹卫国：“崔哥！你这六百块是什么意思啊！” 崔大可：“卫国老弟！你能在我落魄的时候帮我，已经是雪中送的，我不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也绝不能差了事儿，那五十是利息，你要是看得起兄弟就必须收下。” 不得不说，崔大可这家伙有些头脑，不想傻柱和南易，瞧着聪明实际单纯。 曹卫国收了欠条：“得！欠条我收了！不过钱你不用着急还，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这可不是我瞧不起你啊，我是相信崔哥你的本事。” 崔大可真的感动了：“卫国老弟你对我实在太好了，兄弟我以后一定报答你的恩情。” 曹卫国：“咱们兄弟不见外，崔哥你先回去休息几天，我争取在一周内把关系走通，把你调到轧钢厂工作。” 崔大可抓住曹卫国的手：“卫国老弟拜托了！” 送崔大可坐上公交车后，曹卫国哼着小曲回到轧钢厂。 李副厂长那里已经通过了，给崔大可调动工作随时都行。 但这件事情不能表现的太过轻松，要不然这次的帮助就显得太廉价了。 与此同时，忙着走关系的不止崔大可，还有另一位好汉。 傻柱在翻砂车间累的半死不活，双手磨得全身血泡，一不小心还被砸伤了右脚。 因为工伤他也喜提病假，借此机会他忍着痛开始跑关系。 跟好干爹易中海借了钱，买了糕点开始走动。 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到门卫室：“谁找我啊！谁找我啊！” 傻柱拎着糕点，一瘸一拐的走上去：“周主任！周主任！是我！轧钢厂的何雨柱啊！” 中年男人看的傻柱后微微皱眉：“何雨柱！你找我什么事？” 傻柱将糕点塞给中年男人：“周主任！咱们能不能找个办公室谈谈。 ” 中年男人将糕点推回去：“不必了！不必了！就在这儿谈！何雨柱你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我食堂里还有很多活儿呢。” 傻柱局促的说：“周主任！我想到您这儿来工作。” 中年男人一脸意外：“什么？你到我这儿来工作？” 傻柱点着头憨笑道：“对！到您这儿来！跟您一起工作！咱们木雕厂是个大厂，您看我以前没少给您帮忙，您也知道我的厨艺怎么样，我这厨艺在四九城也算是拔尖儿的，我要是到了您这儿，一定能帮你把食堂搞得红红火火，让你顿顿吃香的喝辣的。” 中年男人满脸嫌弃道：“何雨柱！你当我不知道你在轧钢厂干的好事儿啊！你多次偷拿集体的财物，手脚不干净已经出了名，我可不能用你，再说了，我们厂的领导也不能点头，你啊快走，以后没事儿被找我，万一厂里丢了东西我也说不清。” 傻柱生气道：“不是！周主任！你请我做饭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啊！你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啊。” 中年男人扭头看向门卫：“小周！小李！以后别什么人都让进！厂里丢了东西你们承担的起吗？尤其是这种有过前科的人！” 说完，中年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背着手转身离开。 傻柱气的骂街：“什么东西啊！狗眼看人低！你等着！以后你别求到我头上！我以后做的菜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吃！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还瞧不起老子？老子还不想伺候你呢！我呸！” 第491章 逛王府井 东华门 菖蒲街道 曹卫国做了一桌子好菜，三荤两素很是丰盛。 白丽娟胃口不好，反倒是秦京茹吃的满嘴是油。 “卫国哥！你做的菜太好吃了。” “吃了你的菜，我再吃自己做的菜就好像吃猪食。” 曹卫国给秦京茹夹了一块排骨：“知道自己做菜难吃那就多改进。” 秦京茹眨巴着眼睛：“我也想改进可是没人教我啊，卫国哥，要不你收我当徒弟。” 曹卫国笑道：“我不收女徒弟，不过有时间我可以教你几手。” 秦京茹哦了一声，开心的吃着糖醋排骨。 曹卫国给白丽娟夹菜：“丽娟姐，多吃蔬菜对胎儿好。” 白丽娟苦着脸：“我没胃口。” 曹卫国起身拿了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一包蜜饯：“我知道你胃口不好，特意给你做了些蜜饯。” 白丽娟幸福笑道：“谢谢。” 秦京茹坐在饭桌上，时不时的偷看。 瞧着俩人的言行举止，她觉得这俩人的关系不是普通朋友。 可她懂事儿，也舍不得这份工作，哪怕心中怀疑也装糊涂。 从上班后她就装聋作哑，从来不会多问一句。 毕竟，这份工作对于她来说实在太好了。 酬劳多，待遇好，白丽娟和曹卫国对她也照顾。 过年的时候，白丽娟给她的年货可是让街坊四邻羡慕的不行。 要是因为多嘴多舌丢了这个工作，那她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吃了午饭，曹卫国看向收拾碗筷的秦京茹：“京茹！你最近也没有怎么出去逛过？” 秦京茹抬起头：“是啊！我过年回来到3现在，就是菜市场、供销社，其他地方哪儿也没去。” 曹卫国笑道：“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作为奖励一会儿我带你和丽娟出去逛逛，我们去王府井怎么样？” 秦京茹开心不已：“太好了！” 白丽娟挺着大肚子：“京茹最近照顾我3333挺辛苦的，是该出去放松放松。” 秦京茹麻利的收拾了家务，换了新衣服，擦了雪花膏。 三个人一起坐公交到了王府井，下车后秦京茹高兴的像个孩子。 “大爷！来三串糖葫芦！” “好勒！” “谢谢！给您钱！” 曹卫国付了钱，拿着糖葫芦递给白丽娟和秦京茹：“你一串！京茹一串！我一串！” 秦京茹开心的拿着糖葫芦：“谢谢卫国哥！” 吃着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三人有说有笑的逛街。 街上有蹦爆米花的、有捏泥人的、有修自行车的、有修鞋的……人来人往，热闹喧嚣。 一路上曹卫国买了不少的零嘴，还给白丽娟和秦京茹一人买了一身新衣服。 拿着漂亮的新衣服，秦京茹可是开心坏了。 从百货大楼出来，曹卫国带着两人一起开了场电影。 电影是1955年上映的老电影《平原游击队》，主要演的是游击队长李向阳接到牵制日军驻守某县城的松井部队的任务，以达到粉碎日军“扫荡”华北某根据地的阴谋…… 剧情跌宕起伏，李向阳有勇有谋，大家伙都看得津津有味。 “天也不早了！走！我请你们下馆子！” “卫国哥你太好了！” 出了电影院外面已经黑了，曹卫国领着白丽娟和秦京茹到了家国营饭店。 哪怕是到了饭点儿，国营饭店的客人也不多。 毕竟这年月谁家也没这么多闲钱跑来下馆子，平日里也就是家里来了亲戚，或是处对象的时候才会下馆子撑撑面子，寻常老百姓下一次馆子，那都能吹半年。 三人落座后，曹卫国拿着钱票到前台买菜：“京酱肉丝、四喜丸子、干烧冬笋、六个馒头、三碗小米粥。” 坐在柜台后面的大妈不耐烦的抬头：“三块六毛五、两斤粮票。” 好嘛！ 这态度！ 果然够嚣张啊！ 不过在这个年月也不奇怪，哪怕是国营饭店的服务员也是铁饭碗。 至于投诉？没地方投诉。 要不你受着，要不你滚蛋，铁饭碗怕你啊？ “开票。” 曹卫国递上钱票，大妈伸手接过钱票，清点核对后慢悠悠的开了张票：“好了喊你。” 等了二十多分钟，曹卫国和秦京茹才把菜端上桌子。 曹卫国：“开吃！” 秦京茹双眼发光的大快朵颐：“卫国哥！这京酱肉丝没你做的好吃。” 曹卫国：“多吃少说，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一会儿功夫，三盘菜都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曹卫国问：“吃饱了吗？” 白丽娟点头：“饱了。” 秦京茹打了个饱嗝：“我都吃撑了。” 今天实在太开心了！ 逛街！ 吃了好多零食！ 买了新衣服！ 还下了馆子！ 这不就是梦想中的生活吗？ 将白丽娟和秦京茹送回住处，曹卫国回到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路过前院时，池平安满脸难色的追上曹卫国。 池平安：“卫国！能不能帮我个忙？” 曹卫国：“什么忙？” 池平安难以启齿道：“借我二十块钱。” 曹卫国：“你借钱做什么？” 池平安、孙美琴、孙大妈一家三口都在上班。 一家三个人都是职工，全院有几家不羡慕？ 按理说池平安不应该缺钱？ 池平安愁眉深锁道：“别提了！还不是我家那口子的弟弟！那小子比我以前还不着边儿，不光游手好闲，还喜欢赌钱，过年这段时间把家底儿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曹卫国：“平安，钱我能借给你，但你小舅子赌博的陋习必须要断了，要不然，你就是有金山银山也填不上他的赌出来的窟窿。” 池平安苦着脸道：“十赌九诈的道理我知道，可你是不知道，我媳妇儿的娘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谁管都不好用，我跟孙美琴谈过了，我只帮这一次，下次他要是再赌，哪怕是断胳膊断腿我也不会出一毛钱。”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到底是池平安的家事，曹卫国也不好多说什么。 “我回家拿钱，你在这儿等我。” “谢谢卫国！” 曹卫国回家转了一圈，拿着钱给了池平安：“十赌九骗，久赌必输，多劝劝你小舅子。” 池平安唉声叹息道：：“我尽力！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小舅子。” 第492章 南锣鼓巷 南锣鼓巷 红星四合院 宋玉兰指着橱柜下的麻袋说：“卫国，你看看这个。” “什么啊？” 曹卫国打开麻袋一看，里面是晒干的大枣、核桃和花生。 “这是哪儿来的？” “这是我三叔今天下午送来的。” 曹卫国一听就明白了，这东西不是白来的。 准是宋家三叔着急自家儿子工作的事情了。 曹卫国：“东西收起来！你说宋虎要是进了轧钢厂干什么工作合适？” 宋玉兰道：“只要能进厂上班，干什么都比在家挣工分强。” 在农村挣工分累死累活，忙碌一年也落不下几个钱。 可是进城了只要农转非就能吃上商品粮，一个月的工资都比在农村干一年多。 自从宋熊进了轧钢厂上班，全村的人谁不羡慕？ 现在村里都说宋家祖坟冒了青烟，要不然宋家老大怎么能进城上班。 要不是宋熊早就结了婚，怕是媒婆能把宋家的门槛踏平。 曹卫国搂着宋玉兰的腰：“都是自家亲戚，我怎么也得多用心不是，宋虎在公社不是民兵吗，我看看能不能走关系把他安排进保卫科。” “保卫科！” 宋玉兰眼中一亮道：“如果能进保卫科那可太好了。” 这年头的保卫科可是执法部门，负责轧钢厂及周边的安全保卫管理工作，有权对违法事件进行处理…… 例如红星四合院发生违法事件，保卫科就有权处理。 很快就要起风了，宋虎要是进了保卫科，对曹卫国也能有些帮助。 后院 傻柱在外面处处碰壁，花钱买的糕点想送都送不出去。 到头来这些糕点便宜了聋老太太，吃的老太太眉开眼笑：“他一大爷！你看柱子越来越懂事儿了，咱们得赶紧给他说个媳妇儿。” 易中海虚情假意的点头：“嗯！确实是！我想以咱们柱子的条件怎么也得找个城里有正式工作的黄花大姑娘。” 聋老太太想了想说：“他一大爷！你说咱们胡同儿刘洪家的老大刘招娣怎么样？” 易中海脱口而出：“在配件厂上班的那个姑娘？不行？那姑娘长的五大三粗！柱子能看得上？” 不管傻柱看不看得上，反正易中海看不上。 因为他知道这个姑娘的性格，活脱脱一个把家虎。 这姑娘要是嫁给傻柱，那以后傻柱还不得被管的死死的？ 聋老太太笑着说：“那姑娘身体长的壮实说明她健康，我听说那姑娘特别能干，关键是屁股大，准能给柱子生个大胖小子。” 不像易中海满肚子私心，聋老太太是一心为傻柱好。 不管易中海怎么说，她是有了把刘家姑娘介绍给傻柱的心思。 刘家 刘光天正在央求二大爷和二大妈：“爸！妈！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就帮我一把！” 二大妈皱着眉头：“我也想帮你，可家里没那么多钱。” 刘海中：“我一个七级工都没骑上自行车，你一个学徒工还想骑自行车？你哪儿来那么大的脸？” 刘光天道：“爸！我要自行车又不是为了显摆！我是为了给您娶儿媳妇！” 原来刘光天正在追求人事科的一个姑娘，想要辆自行车长长面子。 刘海中冷哼：“你搞对象就搞对象，跟自行车有什么关系？怎么着？没自行车你就搞不成对象？” 刘光天：“那倒不是，可有了自行车把握更大不是，您想，我骑着自行车带姑娘兜风，那多有面儿啊！” 刘海中冷笑：“我呸！你人长得不怎么样，想的倒挺美，你是有面子了，可咱家就没钱了。” 刘光天神情激动：“爸！咱家怎么可能没钱！我的工资、你的工资，积年累月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您甭拿没钱搪塞我。” 刘海中：“咱家不吃不喝不花？你传穿的衣服鞋子是大风刮来的？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你想要自行车就凭你自己的本事吗，别想着掏家里的钱。” 二大妈劝说：“老二，家里攒点儿钱不容易，你就别为难你爸了，再说了，搞对象也不一定非要自行车，你要想骑车载着对象兜风，你可以去借啊，咱们院儿又不是没有自行车。” 刘光天闷闷不乐道：“你们就偏心，我大哥结婚的时候，那自行车你们说买就买，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 刘海中拉着脸：“你也配跟你大哥比！你大哥是干部！你是什么东西！你要是能当上干部！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把自行车推回来！” 刘光天不服气道：“你要是供我上高中！也掏钱帮我打点关系！我也能当干部！” 刘光齐是高中毕业，再加上他单位的一个领导是刘海中的徒弟，没费多大力气就当上了车间的组长。 刘海中阴沉着脸：“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是不是？不管什么原因！你大哥能当上领导那就是他的本事！你就是不如你大哥！你再敢在这儿跟我顶嘴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 刘光天吓得不敢在说话，气呼呼的起身回屋，坐在床上生着闷气。 “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买自行车的事儿找爸妈没用。” “在爸妈眼里只要大哥，咱们哥俩儿就不是他们亲生的。” 刘光福心有怨气道：“咱们要想过好日子，那就只能靠咱自己，爸妈哪儿咱们哥儿俩沾不上光。” 刘光天：“我也知道要靠自己，可我现在每月工资就二十多，还得要交生活费，我哪儿来的钱买自行车啊。” 刘光福：“哥！我听说池平安、吕金鹏跟着卫国哥挣了不少外快，你要不要去找找卫国哥帮忙，让他也给你一些挣外快的机会？” 曹卫国给厂里的采购时，经常用池平安和吕金鹏帮忙拉货。 这样一来方便夹杂私货，二来也省事儿。 当然池平安和吕金鹏帮忙拉货，那都不是白出力的，每次都能拿到酬劳。 不要小看这点儿酬劳，拉个两三次就够他们家里一个月的花销。 院里的人多少知道这些事情，也眼热池平安和吕金鹏赚到的外快。 可惜，这赚外快的机会是曹卫国给的，他们跟曹卫国关系寡淡，就是眼热也没办法。 刘光天也知道这些事儿，听弟弟这么一提醒，顿时来了精神：“你这建议不错，我明天就去找卫国哥！就是求也要求卫国哥给我个活儿干！从今天起！我刘光天要自力更生！一定要让爸妈知道我刘光天比刘光齐更有出息！” 第493章 平地一声雷 翌日 红星轧钢厂 刘光天走进曹卫国的办公室：“卫国哥，您能不能也让我帮您干活儿，我有力气不怕苦不怕累。” 曹卫国诧异道：“光天，你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刘光天：“没！我就是想多挣些钱，早点儿顶门立户。” 曹卫国给刘光天倒了杯茶水：“有志气！” 刘光天满脸渴望道：“卫国哥！在我认识的人里就你最有本事，我最佩服的人也是你，卫国哥，我想跟你混，只要你不嫌弃我笨，给我活儿干，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让我抓狗我绝不追鸡。” 曹卫国笑道：“光天我知道你是好样的，平时你也没少帮忙干活儿，点点滴滴我都记在心里，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采购科有不少拉货的活儿，如果你不嫌弃，以后周末你受累往乡下多跑几趟，赚点儿茶水钱。” 刘光天激动万分：“谢卫国哥关照！我一定好好干，绝不给你拖后腿。” 曹卫国拍着刘光天的肩膀：“我相信你是好样的！” “曹处长！” 这时，赵满仓火急火燎的推门而入。 刘光天见状吓了一跳：“卫国哥！您忙我回去干活了。” 等刘光天走后，赵满仓关上门说出一个劲爆消息。 “什么？你再说一遍！” 曹卫国满脸惊愕的看着耳朵发红的赵满仓。 赵满仓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派出所打来电话……” 上午的时候准确说是早晨的时候，派出所突然打来一通电话，电话的内容如同天雷滚滚，让赵满仓也大吃一惊。 就在赵满仓跟曹卫国详说的时候，保卫科的郭科长火烧屁股似的冲进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领导！出大事了！” 看着郭科长的样子，李副厂长皱了皱眉：“老郭，什么事？慢慢说。” 郭科长满头大汗道：“刚刚派出所打来电话，人事科胡主任死了，除了胡主任现场还有一个女人。” 刚接到派出所电话时，他也有些难以相信，没想到昨天还在一起喝酒的胡主任说死就死了。 “什么？” 李副厂长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茶缸也掉在办公桌上，茶水溅了一身。 震惊过后，李副厂长瞪着眼睛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胡主任可是他一手提拔的亲信，主抓人事科的具体工作。 昨天他还和胡主任讨论，怎么趁机打垮杨厂长，没想到一晚上过去，这人就没了。 郭科长说：“胡主任在外面偷情，被那女人的男人发现后……” 轧钢厂的处级干部搞破鞋被砍死……这消息传出去，轧钢厂不想出名都难。 李副厂长作为主持工作的领导，肯定少不了吃瓜落。 正值敏感时期，轧钢厂闹出这么一出，宛若平地一声雷。 很快五花八门的消息就传开了，知情人报出一个又一个猛料。 胡主任是光着身子被砍死的，那犯了事儿的命根子都被砍掉了…… 那女人是纺织厂的宣传科长，被发现时也是身无寸缕…… “王八蛋！！我真想枪毙了他！” “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是想害死老子啊！” “混蛋！” 李副厂长在办公室大发雷霆，杨厂长在办公室里偷着乐。 这件事已经一清二楚，行凶者供认不讳且得到宽大处理。 午饭的时候，大门口突然传来大喊大叫的声音。 众人出去一看，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外面大喊。 曹卫国拉过一个保卫员问：“怎么回事？” 那保卫员笑着说：“这是胡主任的媳妇儿，她说胡主任是在职期间意外死亡，要厂里出丧葬费和抚恤金。” 听到这话，曹卫国哭笑不得。 这胡主任的媳妇儿也是个狠人！ 自家男人在外面偷情被杀，不着急处理后事，反倒是跑到单位要钱。 郭科长板着脸说：“你男人是怎么死的？要怎么处理？厂里的领导会按照规章制度的决定，你不要在这儿闹事，耽误了生产你承担起责任吗？” 中年妇女哭天抹泪：“我男人是厂领导！兢兢业业的工作！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他死了！厂里不给个明确的说法我不走！” 赵满仓冷着脸厉喝：“这里是工厂不是你家的院子！你不要以为我们保卫科是吃素的！” 看到虎背熊腰的赵满仓发火，这妇女也胆怯发憷：“好！老娘到要看看你们怎么处理！如果你们亏待我家男人！老娘就撞死在这轧钢厂的牌子上！” 看着妇女在大门口大喊大闹，轧钢厂的工人们议论起来。 有人同情，有人嘲笑，还有很多人大骂搞破鞋的胡主任…… 眼见着胡主任的媳妇儿在门口赖着不走，李副厂长派出秘书将人好言好语的劝到办公室。 眼见胡主任的媳妇儿走了，聚在门口的工人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这胡主任真不是个东西！” “一大把年纪了还出去搞破鞋！” “被砍了也是活该！” “便宜他了！应该拉他出去游街！” “什么玩意儿啊！” “不管年龄大小，这男人啊！有钱有权就容易变坏！” “你瞧瞧易中海那糟老头子，还不是跟寡妇钻地窖？” “这种腌臜的败类就该拉出去枪毙！” “秦淮茹你干嘛去啊？” “平时也没看你工作这么积极啊！” “你是不是心虚了？” “老易过来聊五毛钱的啊！” “别走啊！说说你跟胡主任是不是同门师兄弟啊！” “你啊也小心点儿！”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再敢满嘴喷粪别怪我的拳头不认人！” 眼见着一群工友羞辱秦淮茹和易中海，傻柱怒气冲冲的挺身护主。 眼瞧着傻柱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这些工友也不由得害怕。 毕竟这傻柱在厂里是出了名的混不吝。 赵满仓跟着曹卫国走过来，冷着脸盯着傻柱：“傻柱！你想做什么？当着我们保卫科的面儿就想逞凶打人？你也太不怕我们保卫科当回事儿了！” 傻柱当场怂了：“我！我没打人！我就是吼两句！只是说说！” 赵满仓冷哼：“我劝你老实点儿！别忘了你还有处分在身上！打人违法规定，恐吓他人同样违规！再有下次我一定请你到保卫科作客！” 傻柱脸色难看道：“不敢了！不敢了！” 胖子在人群中看着认怂的傻柱一阵鄙夷。 刘岚在旁边冷嘲热讽：“哟！大名鼎鼎的傻柱不是号称打遍轧钢厂无敌手吗？怎么一眨眼就成怂包了！” 易中海拉了下要发火的傻柱：“柱子别冲动，赶紧回去干活儿。” 傻柱眼神凶悍的瞪了眼刘岚：“刘岚你给我记着！咱们走着瞧！” 刘岚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就你个寡妇都不理的怂包傻鸟！我等你干嘛！等着你给我舔鞋底儿啊！你也配！滚一边儿舔大粪去！” “哈哈哈……” 这一句话可谓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全厂有几个不知道傻柱的丰功伟绩。 岁数儿不小了却一直单身。 谈了几个对象没有一个成的，哪怕是寡妇都瞧不上他。 赤露露的事实让傻柱百口难辩，羞恼的恨不得冲过去暴揍刘岚。 可惜他有心无胆！ 没看保卫科副科长赵满仓正双眼放光吗！ 只要他敢动手，眨眼就会被抓进保卫科的小黑屋。 第494章 棒梗的门牙 傍晚 放学回来的棒梗鬼鬼祟祟的走进后院。 目标明确的直奔曹家的窗台，伸手就要拿窗台上的冻豆腐。 “汪汪汪！” “死狗滚开！！” “呜……汪汪！” “妈呀！哎呦！” 突然，阿福从犄角旮旯窜窜出来。 棒梗起初还很硬气，但阿福一露獠牙就怂了。 眼看着阿福要咬人，棒梗吓得掉头就跑。 结果倒霉的踩在水池旁的冰面上，脚下一滑，脸朝下的摔在地上。 “啊！好疼！我的牙！牙掉了！” 二大妈听到动静跑出来，只见棒梗满脸是血。 害怕被贾家讹上，二大妈没有上去扶。 倒是一大妈从聋老太太屋出来，急忙走过去扶起棒梗：“棒梗！你怎么摔这儿了！” 棒梗疼的直哭：“呜呜呜！！……狗！狗追我！” 一大妈扭头看了眼阿福，默默的叹了口气。 得！ 这次院儿里又热闹了！ 一大妈把棒梗扶回贾家，贾张氏扯着嗓子嚎叫：“哎呦！我苦命的大孙子啊！怎么连狗都欺负你啊！” 秦淮茹回到家，看到门牙磕掉的棒梗心疼的不行。 棒梗肿着嘴哭喊：“呜呜呜！妈！狗！曹卫国养的狗要咬我！” 秦淮茹怒气冲冲的拿起火钳子冲向后院：“曹卫国！宋玉兰你们给我出来！” 二大妈说了句：“别喊了！人还没回来呢！” 秦淮茹杀气腾腾的叫嚷：“狗呢！咬我儿子的狗呢！我要打死它！” 二大妈笑道：“你自己找，谁知道它跑哪儿去了。” 秦淮茹拎着火钳子，满后院儿的找阿福给儿子报仇。 一会儿功夫，曹卫国和宋玉兰拎着菜回来了。 秦淮茹满脸愤怒的叫嚷：“曹卫国！你家狗要咬棒梗！害得棒梗摔地上磕掉了门牙！你家必须要负责！” 宋玉兰生气道：“秦淮茹你胡说什么呢！怎么我家就要负责了！我家阿福乖着呢从来没咬过人！” 曹卫国问：“秦淮茹，我先问问你，我家阿福咬到棒梗了吗？” 秦淮茹瞪着眼：“没咬到！但我家棒梗就是因为躲你们家狗才摔掉门牙的。” 曹卫国又问：“那棒梗是在哪儿摔的？” 秦淮茹脸色微变道：“后院！怎么了！我家棒梗不能来后院吗？” 曹卫国冷笑：“能当然能！但你们家棒梗是什么人你这个当妈的应该最清楚！我家阿福向来比你家棒梗有出息，院里住着这么多人，它可从来没咬过人，除非是某些想从我家偷东西的小偷。” 秦淮茹愤怒道：“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家棒梗偷你家东西！” 曹卫国：“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家阿福咬棒梗？” 证据？哪儿有证据？ 棒梗又没有被咬到！ 秦淮茹气的浑身哆嗦：“你！你不讲理！你欺负人！” 一番左顾右盼，秦淮茹看到了二大妈：“二大妈！你一定看到曹卫国养的狗追咬我家棒梗了！” 二大妈快速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看到。” 秦淮茹急声道：“二大妈！您可是院里的长辈！棒梗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可不能帮着某些人说谎啊！” 刘光天大声道：“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啊！我妈说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全院儿谁不知道你家棒梗是什么东西！偷鸡摸狗的贼！他来后院做什么你心里没数儿吗！” 贾张氏扯着嗓子叫喊：“曹卫国你欺负人啊！你仗着你是领导你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丧良心啊！你就是那黄世仁！我要告你！我要去街道办告你！你这个断子绝孙的短命鬼！我要让你蹲监狱吃枪子儿！” “哎呦！！” 曹卫国上去一脚，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 “曹卫国你打我！打人啦！杀人啦！” “轧钢厂的领导要杀人啦！” “曹卫国欺负孤寡老人！” “呜呜呜……没法儿活了！” 易中海正气凛然的跑出来：“曹卫国有事儿说事儿，你怎么能打老人啊！” 曹卫国抬手就给易中海一个耳光：“贱人！不挨打你难受是？刚才这老虔婆怎么说的你没听到？他咒我断子绝孙！你说她该不该打？易老狗！你可别忘了我爸是谁！我爸可是为国牺牲的烈士！我曹家岂容这个老虔婆诅咒？你这个老东西要帮她出头？好啊！咱们一起去街道办说道说道！” 烈属惹不起啊！ 贾张氏这嘴实在太欠抽了！ 易中海当场结巴了：“你！你！那你也不该打老人啊！” 曹卫国：“我从不打老人！但猪狗不如的老畜生就该打！” 贾张氏坐在地上号丧：“没天理啦！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眼看看！贾家都要被欺负死了！曹卫国！你欺负孤儿寡母！你不是人！哎哟！” 曹卫国冲过去对着贾张氏就是一顿踹：“我让你骂！我让你咒人！我让你搞封建迷信！” “哎哟！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贾张氏被踹的满地打滚，肿着嘴的棒梗吓得躲在远处。 秦淮茹站在不远处抹着眼泪连连叫喊：“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台词单一且空洞，表演的太过敷衍。 秦淮茹和棒梗谁也不去劝阻，反倒是傻柱多管闲事的跑了出来，一把推开的了曹卫国：“你想打死人啊！” 曹卫国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的傻柱一个踉跄：“滚！” 傻柱捂着脸，委屈的跺脚：“滚就滚！” 贾张氏躲到水池旁，抱着头缩成了球，嘴里嘟嘟囔囔：“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秦淮茹梨花带雨的哭着说：“曹卫国你不是东西！你家狗欺负人！你也欺负人！你是不是想把我们一家孤儿寡母都欺负死啊！” 曹卫国冷笑：“秦淮茹你说话要讲良心啊！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人了？你们家有人吗？我曹卫国向来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什么时候欺负过人？明明是你们家欺负我好不好？你儿子三番两次偷我家东西，窗台上的柿饼、蘑菇、红薯干是谁偷的？你不知道吗？对于你儿子的偷盗行为，我已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结果你不管教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纵容，现在更厉害了，你儿子不顶用了，你这个当妈的亲自出马，咋咋呼呼的跑过来讹人！你真当我是泥捏的菩萨啊！”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我没有！我没有讹人，要不是你家的狗咬我家棒梗，害的我家棒梗磕掉门牙，我也不会来这后院！” 曹卫国：“好啊!捉贼拿赃！你口口声声说我家狗咬你家棒梗，证据，你只要拿出证据我立刻掏医药费！” 棒梗叫嚷：“就是你家狗咬我！” 秦淮茹看向围观的邻居，哭着哀求道：“大家伙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你们谁看到了就帮我们孤儿寡母作个证，我贾家一定会感恩，一定会报答你们。” “没看到！” “我住前院你别问我！” “我什么也不知道！” “谁知道你儿子是不是自己摔的！” “你儿子调皮捣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淮茹你就别胡搅蛮缠了。” 在场的邻居要么摇头，要么冷嘲热讽，让秦淮茹心里好不凄凉。 第495章 柱子的真爱 南锣鼓巷 红星四合院 秦淮茹满脸哀求的看向二大妈：“二大妈！您一直在后院！您一定看到了对！我求求您！您就说句真话！” 二大妈有口难开，刘光天抓着二大妈的胳膊叫嚷：“秦淮茹你有完没完啊！我妈都说了没看到！你还要怎么着？非得逼我妈做伪证啊！快滚蛋！少在这儿恶心人！”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不耐烦的挥手：“秦淮茹你别胡闹了，赶紧带你儿子和婆婆回家，别耽误大家伙吃饭，你们贾家隔三差五的闹事儿，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 秦淮茹满脸的凄楚：“你们！你们！你们的心怎么就这么硬！你们怎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家！明明是我儿子受了罪啊！你们是不是都欺负我家没有男人！你们是不是都怕他曹卫国啊！” 曹卫国还没说话，刘光天先冲了出来：“秦淮茹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家惹是生非，关卫国哥什么事儿！那次不是你们家的错？你还在这儿卖惨？你要不要脸啊！” 秦淮茹指着刘光天：“刘光天这儿有你什么事儿！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家！我们家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刘光天满脸气愤道：“你们家没招我也没惹我，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家三天两头的作妖，看不惯你们贾家在院儿里横行霸道，看不惯你们家往卫国哥身上泼脏水！” 秦淮茹气急败坏的抬手给了刘光天一巴掌：“你混蛋！” “你还敢打人！” “你当我是傻柱啊！” 挨了一耳光的刘光天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秦淮茹踹的坐在地上。 在场的众人看傻了，秦淮茹也被打懵了。 坐在地上好一会儿，秦淮茹才缓过神叫喊：“刘光天你敢打我！” 刘光天硬气道：“打的就是你！不要脸的贱人！不给你点儿教训！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不要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傻柱那贱骨头！” 傻柱怒火中烧，扬起拳头就打向刘光天：“王八蛋！你敢欺负秦姐！我弄死你！” “哎呦！” “傻柱！我鈤你干爹！” 刘光天挨了一拳，愤怒的抡起拳头还击。 一时间，两人打成一团。 刘海中见状厉害：“傻柱你给我住手！” 哪怕他一万个看不上刘光天，那也是自己的种。 傻柱打刘光天，那不是打刘光天，那是在打他这个二大爷的脸。 许大茂在旁边煽风点火：“傻柱太不讲理了！凭什么打人啊！” 曹卫国走过去一脚把傻柱踹开：“傻柱！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真以为这四合院儿 是你的地盘啊？你想打谁就打谁？你眼里还有没有法律了！” 傻柱捂着腰子，眼神倔强的瞪着曹卫国：“你好意思说我？你看看张大妈？她都快被你打 成傻子了！” 曹卫国冷笑：“她这个老畜生欠打！怎么？你心疼了？心疼了就去抱抱她啊！” “哈哈哈……” “傻柱心疼贾张氏！” “这柱子成啊！老少通杀！” “看来这柱子只要是寡妇，不管老的小的都爱啊！” “傻柱这胃口够硬！” “我说傻柱怎么总是接济贾家，原来是看上贾张氏了！” 一时间，火药味十足的后院一片欢声笑语。 贾张氏惊喜的抬起头：“原来傻柱看上的是我？” 秦淮茹目瞪口呆：“傻柱看上了我婆婆？” 棒梗如遭雷击：“傻柱想当我爷爷！” 易中海浑身颤抖：“傻柱想篡位！” 傻柱一脸懵逼：“我看上了贾张氏？” 许久，一阵风吹过，傻柱双眼发红的怒吼：“曹卫国你放屁！我就是看上一坨屎也看不上 贾张氏！” 贾张氏悲愤怒骂：“傻柱你这个遭瘟的狗东西！老娘挠死你！” “哎呦！” 受到严重羞辱的贾张氏从恐惧中脱身，羞怒难当的扑向傻柱。 一阵骚气扑面而来，傻柱发出凄厉的惨叫。 “好快的速度！” “好凌厉的爪功！” “贾张氏恐怖如斯！” “厉害啊！” “哈哈哈……贾张氏不会是因爱生恨！” “好一场爱恨情仇的大戏！” 眼看着贾张氏怒挠傻柱，在场的住户乐不开支。 这一场大戏当真是波澜曲折，比电影还要热闹。 “够了！” “柱子！贾张氏你们住手！” “丢人！太丢人了！”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脸色难看的把傻柱拽了出来。 贾张氏还要追击，易中海瞪着眼大喝：“贾张氏你疯了！” 秦淮茹也跑过来拉住贾张氏：“妈！你怎么了！” 贾张氏恨恨的瞪着傻柱：“你个没眼光的狗东西！还看不上老娘！老娘戳瞎你的狗眼！想当年你爹想喝我的洗脚水，都要看老娘乐不乐意，你个瘪犊子算什么东西！我呸！” 傻柱目呲欲裂：“放你娘的屁！你个老虔婆比茅坑里的大粪都恶心！我看到你就想吐！呕！” 贾张氏：“老娘挠死你！” 傻柱：“过来啊！看我不戳死你！” 贾张氏：“你还想戳我！我坐死你！” 傻柱：“我射……我呸！踹死你！” 瞧着贾张氏和傻柱狗咬狗，许大茂都快乐疯了。 曹卫国也是看的目瞪口呆，这贾张氏和傻柱难道是真爱？ “啪！” “柱子你失心疯了！” 易中海抬手给了傻柱一个耳光。 傻柱呆愣愣的睁大眼睛：“一大爷！你打我？你是不是打了我一耳光？” 易中海：“没有！那是你的错觉！” 傻柱迷迷糊糊的捂着脸：“那我怎么感觉挨了一巴掌？” 易中海：“你刚才受了刺激，脑袋糊涂了。” 傻柱傻傻的点头：“哦！” 秦淮茹心累的叹了口气，猪队友也怎么这么多？ 刘海中乐呵呵的挺着大肚子：“秦淮茹！你要么拿出证据，要么立刻带你婆婆和儿子回家？你要再撒泼胡闹，你别怪我把你送去保卫科。” 刘光天叫嚷：“把她送去保卫科，看她还敢讹人，还有她的姘头傻柱！” 傻柱一脸激动：“我成了秦姐的姘头！我成了秦姐的姘头！爹！你儿子出息了！何家祖坟要冒青烟了！” 棒梗没有被咬到，邻居没人作证，秦淮茹当然拿不出证据。 恨恨的瞪了眼曹卫国，秦淮茹扶着贾张氏说：“妈！咱们回去！” 贾张氏惧怕看了眼曹卫国：“回！” 这一次，她是真的被曹卫国打怕了。 “柱子走了！” 深陷喜悦中的傻柱也被易中海拉走。 许大茂和一众邻居乐的合不上嘴，兴奋的对着贾张氏、傻柱几人指指点点。 曹卫国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光天，一会儿来我家喝几杯。” 刘光天激动的颤抖：“知道了！我回去洗个脸就过去！” 第496章 鳄鱼的眼泪 红星四合院 贾家 秦淮茹抱着棒梗嚎啕大哭：“呜呜呜！这曹卫国太欺负人了！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我可怜的儿！” 傻柱和易中海看的满心疼惜，好想将这个可怜的女人抱在怀中抚慰。 贾张氏抹着眼鳄鱼的眼泪：“他一大爷！你瞧瞧这院里现在什么样儿了！乌烟瘴气！豺狼横行啊！你再不想办法管管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们贾家早晚被欺负死啊！” 傻柱怒气填胸的叫嚷：“这都是曹卫国那瘪犊子闹得！以前咱们院儿都和睦啊！大家伙亲如一家，互帮互助，相亲相爱，可自从曹卫国 当了领导，你瞧瞧咱们院儿，一个个都成了无情无义的禽兽，必须要铲除曹卫国这个毒瘤，还四合院一个朗朗乾坤！” 易中海愁眉苦脸道：“哪儿有那么容易啊，曹卫国现在是厂领导，又会收买人心，想铲除他难于登天啊！” 贾张氏拉着脸数落：“瞧你那么出息的怂样儿，就是因为你这个一大爷窝囊没用，才让曹卫国这黑心的畜生成了气候，要不然他能这么嚣张跋扈，在四合院儿为所欲为？” 易中海：“我窝囊！我没用！你厉害你去收拾了曹卫国啊！” 秦淮茹拉着贾张氏的胳膊：“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一大爷！一大爷也是没用办法！他宅心仁厚有顾忌邻居的情面，不忍心将曹卫国一棒子打死，要不然就曹卫国那自私自利的混球，早就被一大爷赶出四合院了。” 贾张氏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 易中海脸色难看道：“贾张氏！我劝你老实点儿！你跟我能耍横，但曹卫国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儿！” 秦淮茹眼瞧着易中海脸色不善，立马温声细语道：“一大爷！我婆婆是被曹卫国气昏了头！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今天是我家连累您，实在是对不住。” 傻柱：“秦姐瞧你说的！主持公道是一大爷应该做的，可恨那曹卫国仗势欺人，我们一时半会儿拿他也没有办法，不过你放心，自古邪不胜正，早晚有一天我会打倒曹卫国这个恶霸，让他遭受应有的惩罚。” 贾张氏不屑的瞥了眼傻柱：“这傻柱全身上下也就一张嘴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怂样儿，还好意思在这儿胡吹大气。” 秦淮茹抹着眼角，娇滴滴的说：“柱子！姐相信你！你是咱们院儿心肠最好的人！俗话说好人有好报，你一定会比曹卫国更有出息！姐等着你为我家出气！” 傻柱心花怒放的挠着头：“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易中海脸色深沉道：“天不早了，我得回家吃饭了，这段时间你们少招惹曹卫国，那狗东西的心肠太毒下手太狠。” 说完，易中海转身背着手离开贾家，贾张氏嫌弃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老窝囊废！” 傻柱没心没肺的还想跟秦淮茹多待会儿，贾张氏臭着老脸道：“傻柱别在这儿胡吹了，我家断粮了，你家有没有吃的啊？有的话赶紧拿过来。” 傻柱心虚道：“我这几天都是在聋老太太那儿吃的饭，家里一粒米都没有。” 贾张氏：“那你还不滚？站这儿跟我们抢西北风喝啊！” 傻柱灰溜溜的离开，秦淮茹抱着棒梗唉声叹气。 今天她不光受了屈辱，还跟曹卫国翻了脸，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后院 相比于贾家的愁云密布，曹家可是欢声笑语。 不光刘光天来到曹家作客，二大爷刘海中和刘光福也厚着脸皮来了。 因为时间有限也没做什么菜，热了一锅馒头、一碗梅菜扣肉、切了一盘咸鸭蛋、一盘香肠、端了盘儿花生米。 但这些菜一上桌，让刘家父子大咽口水，双眼都冒了光。 曹卫国给刘光天倒了杯酒：“光天！今天还要多谢你仗义执言！” 刘光天激动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啊早就看不惯贾家那些人的嘴脸了！老的小的没一个好东西！” 刘海中咽下嘴中的香肠：“不错！光天这句话说的对！贾家没一个好东西！要是没有贾家，咱们院儿有不了那么多破烂事儿，那贾张氏、秦淮茹、棒梗都是惹祸精！” 刘光福：“棒梗再学校也调皮捣蛋，我们经常看到他在外面罚站。” 宋玉兰：“这秦淮茹不好好管教孩子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纵容，以后这孩子还不得无法无天？” 曹卫国笑道：“跟什么人学什么艺，有贾张氏这个好婆婆好奶奶，贾家未来可期。” 刘海中冷哼：“贾张氏年轻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四合院里是出了名的难缠，等她成了寡妇更是乐翻了天，在院儿里横行霸道，那叫一个人嫌狗弃，等秦淮茹嫁到了贾家，好嘛，直接给贾家来了个锦上添花……自从贾东旭去世后，这秦淮茹就到处勾搭男人，不光傻柱、许大茂，在厂里她也有不少的相好……你们等着，早晚我抓她个现行，把她拉出去游街，杀一杀这股子歪风邪气！” 曹卫国笑道：“二大爷！秦淮茹的名声早就臭了大街，抓她没什么意思，我建议您多盯着点儿易中海和傻柱，尤其是易中海那老东西，他是厂里的八级工，在厂里很有名气，现如今厂里严抓生活作风问题，您要是能把易中海抓成典型，那您可就立了大功，到时候厂领导一定会大力的嘉奖表扬。” 刘海中这官儿迷一听顿时热血沸腾，激动的双眼冒绿光：“真的！卫国你没忽悠大爷！我要是抓了易中海真能得到厂领导的嘉奖？” 曹卫国：“二大爷！我忽悠谁也不能忽悠您啊！您老人家天天关心国家大事！您应该清楚啊！再有今天胡主任的事儿您也应该听说了,闹出这么大的事儿，厂领导能不挨批评，挨了批评能没有想法……您要是能抓住机会，保准您能青云直上。” 刘海中激动万分：“听卫国一席话胜读八十年书啊，大爷我谢谢你，喝，大爷敬你一杯 ！” 第497章 不怕冷 红星轧钢厂 翻砂车间 胖子满脸急切的问：“师傅，怎么样，工作能调动吗？” 同是天涯沦落人！ 胖子已经和傻柱重修于好，期盼着能沾沾傻柱的光，逃离又苦又累又危险的翻砂车间。 傻柱臭着脸：“你说呢？要是办好了我还能来这鬼地方受罪？” 他是真没想到，以前跟他称兄道弟的人，居然这么的忘恩负义。 木雕厂、配件厂、机修厂……他是处处碰壁，人人都躲着他。 胖子郁闷道：“师傅，那您以后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在翻砂车间干活儿？那您的一身的好本领不就浪费了吗！” “嗨！没事儿，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你师傅我是谁啊！整个四九城谁不知道我傻柱的做菜是大拿！我认识的领导多如牛毛！你等着瞧好，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东山再起！”傻柱一脸自信的仰着头，让胖子都信以为真了。 车间主任看着聊天的傻柱师徒，阴沉着大声喝斥：“现在是工作时间，不是让你们聊闲天的！胖子！傻柱！你们什么时候推完那堆废砂，你们什么时候吃午饭，推不完你们就给我一直推，晚上下班也甭回去了！” 傻柱脸色难看道：“推就推！催什么啊！不就是一堆废砂，眨眼的功夫我们就推完！” 胖子苦着脸：“师傅！这一堆废砂少说有五十车！” 傻柱：“五十车怎么了？就是五百车老子也不怕！干就完了！” 胖子苦着脸挥舞着铁锹，一铁锹一铁锹的铲废砂。 傻柱的脚受了伤，虽然不严重但也有了偷懒的借口。 面对着一堆废砂，他嘴上说的硬气，但胖子装满了一车，傻柱的推车里还是半车不到，这把胖子气的直咬牙。 可他还指望着沾傻柱的光离开翻砂车间，哪怕心里有气也只能强忍着。 为了不耽误中午吃饭，胖子只能豁出老命的干活。 后勤处 曹卫国照常的摸鱼看报，具体事务都由手下的科长负责。 现在他摸鱼是越摸越顺手，上班上的悠然自在。 曹卫国当甩手掌柜，底下的人也乐的轻松，后勤二处可谓一派团结和谐。 正在曹卫国美滋滋的时候，方主任拿着一份文件走进办公室：“卫国！上面的领导非常重视作风问题，这几天还会有领导下来视察，你们后勤二处千万不能掉链子出纰漏。” 曹卫国严肃道：“我一定加强教育和监督，不让后勤二处给轧钢厂丢人！” 方主任笑着说：“你的工作能力我是信任的。” 两人在办公室聊了几句，杨厂长的秘书跑过来通知开临时会。 李副厂长的亲信出了事儿，杨厂长抓住机会抖了起来。 现在厂里的高层出现分歧，都想把自己的人安排到人事科科长的位子上。 一场临时会议，厂领导唇枪舌战，好生的热闹。 曹卫国在会议室全程旁观，尽职尽责的充当群演。 现在他是后勤处的副处长，对于这个职务他已经很满足了。 会议结束后，保卫科的郭科长组织了一场饭局。 主要目的就是拉票，他准备竞争人事科科长的职务。 吃饭的时候，郭科长突然问了句：“卫国老弟，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家啊？搬家时言语声儿，也让哥哥好好出一次力。” 曹卫国道：“我跟我们那口子商量了，准备龙抬头那天搬家。” 郭科长：“龙抬头是好日子啊！我一定到！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指挥！” 曹卫国端起酒：“那我提前谢谢郭哥！来！咱们走一个！” 郭科长喜笑颜开：“干！” 酒桌上，郭科长非常的热情，到场的每一个人都被他照顾到了。 人事科科长的位置，郭科长可是势在必得。 曹卫国给埋头吃菜的赵满仓夹了一个丸子：“老赵！老郭要是去了人事科，那你可要抓住机会，争取顺势进一步。” 赵满仓大口吃着丸子：“卫国，你帮我拿主意，我脑子笨，我听你的。” 曹卫国笑道：“我看你不是笨，你是懒，饭后你跟我一起走。” 赵满仓咧嘴笑道：“好。” 郭科长看了眼曹卫国和赵满仓，眼珠子不由得动了动。 这么长的时间，赵满仓的关系他也清楚了，也知道赵满仓跟曹卫国关系亲近。 如果曹卫国和赵满仓支持自己成为人事科科长，他不介意推荐赵满仓接任保卫科科长的职位。 大家酒足饭饱后，曹卫国和赵满仓一起出了招待所。 夜色朦胧，一阵寒风吹过，曹卫国打了个冷战：“这都雨水了天气还这么冷。” 赵满仓憨声道：“要想脱下棉袄怎么也得再过一个月。” 曹卫国笑着说：“一个月啊！那你应该已经当上保卫科长了。” 赵满仓：“嘿嘿……卫国，我能不能当上科长就全靠你了，我这人脑子笨嘴也笨，但我知道跟着你往前冲准没错。” 从入职轧钢厂到现在，赵满仓在厂里没什么朋友，也就跟曹卫国混的熟，再加上堂兄的叮嘱，他平日里遇到什么事情，都习惯性的找的曹卫国商量。 升官的事情他当然也想，可他也知道自己的斤两。 他在轧钢厂算得上初来乍到，可以说没有一点儿基础。 保卫科除了郭科长，包括他在内一共有三个副科长。 不管是论资排辈还是个人业绩，他都跟另外两个副科长没法儿比。 可他知道只要曹卫国肯帮忙，那他当上科长的事儿就十拿九稳。 曹卫国笑道：“你这么信任我，那我必须得拿出吃奶的力气把你推上保卫科长的位子上啊！” 赵满仓挠着头憨笑：“等我当上科长我请你喝酒吃烤鸭！” 曹卫国：“那我可有口福咯！” 两人说说笑笑着走出轧钢厂，路过工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些声音。 那是女人哼哼唧唧和男人呼哧带喘的声音。 “别急！” “哎呀！你轻点儿！” “你是饿死鬼啊！” “小点儿声！” 曹卫国和赵满仓对视一眼，这男人的声音很耳熟。 李副厂长！ 这家伙玩儿的还挺花，大晚上的出来打野战，也不怕冷。 冷那是绝对冷！ 但刺激啊！ 曹卫国推了下赵满仓：“别看了走，你还想掺一股啊。” 赵满仓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我怕冻着蛋！” 第498章 通情达理曹卫国 周末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走在前面，池平安、吕金鹏、刘光天跟在后面。 池平安和吕金鹏骑着平板车，刘光天蹬着曹卫国的三轮车。 一行人到了东里村后，村里的人非但没有笑容，反而态度有些冷清。 等见到村长后，曹卫国才知道其中原因。 “曹处长！哎！是我们村对不起你！” “可我们也没办法啊!” “邱青山那就是一混不吝的无赖，可他的大伯是公社的主任！” 村长唉声叹气道：“我们惹不起他。” 曹卫国问：“那村里的东西有人收吗？” 村长：“邱青山带了一个纺织厂的采购员来村里。” 曹卫国：“那就行，村里的东西有人收就行。” 村长神情羞愧道：“曹处长您是好人，到了这个时候您还惦记着我们。” 曹卫国：“嗨！瞧您说的！这是我跟邱青山的矛盾，跟大家伙无关，说到底，还是我连累了大家伙呢。” 村民们不把东西卖给他，曹卫国非常的理解。 邱青山是当地的地痞恶霸，上面还有一个公社主任当靠山。 东里村的村民斗不过也惹不起，惧怕邱青山实属正常。 趋利避害人之本性。 从大队出来，曹卫国带着刘光天三人到了仓库。 虽然这次没有从村民手里收上来东西，但仓库里还有不少的“存货”。 “卫国哥！” 刘光天三人热火朝天的搬运东西，程馨拎着一个篮子找了过来。 “卫国哥！这野生小蘑菇你收不收？” “以前收！” 曹卫国笑着说：“现在不收了。” 程馨：“为什么啊？” 曹卫国笑道：“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毕竟住在村里，我得为你的安全着想。” 村里的人都惧怕邱青山，这个时候程馨拿东西过来，曹卫国心里有些感动。 程馨：“我不怕邱青山那个无赖！我家里有打野猪的猎枪！” 曹卫国笑道：“我知道你很勇敢，但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你的安全最重要，不用担心我，邱青山这点儿小把戏对我没有影响，你快回家，别忘了拎着篮子。” 程馨点着头：“嗯！卫国哥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程馨拎着篮子离开后，池平安走过来说：“卫国！那邱青山是什么人啊？” 曹卫国：“一个地痞无赖。” 池平安：“要不要我找人收拾他？” 地痞无赖？ 池平安虽然已经上班了，但他的狐朋狗友可没断。 曹卫国笑道：“不用，我有办法收拾他。” 正说这话，邱青山带着一帮地痞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邱青山得意洋洋道：“呦呵！这不是曹处长吗！好久不见啊！我可是想死你了，怎么……” “哎呦！” 邱青山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一脚踹的飞起。 伴随着一声惨叫，邱青山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 “我让你捣鬼！” “我让你不听话！“ “我说没说过！” “再见到你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轻松了！” “兄弟们给我上啊！” 面对着曹卫国的狂踢猛踹，邱青山发出惨叫哀嚎。 一帮子地痞缓过神，想要动手却被池平安和吕金鹏拎着棍子拦下。 “你们谁敢！” 曹卫国对着邱青山的裤裆就是几脚，踢得邱青山差点儿昏死过去：“我错了！我错了！饶命啊！” 曹卫国弯腰薅住邱青山的脖领子：“我好言相劝你不听，你非要找死是？” 邱青山浑身颤抖道：“曹卫国！我大伯是公社主任！你信不信我让他把你抓起来!” 曹卫国扭头看向刘光天：“光天！你骑我自行车去公社派出所报案，就说有人抢劫公家财物！” 刘光天愣了下，急忙叫嚷：“我这就去！” 邱青山登时脸色大变：“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抢劫！拦住他！” 曹卫国冷笑：“有没有抢劫你说的不算。” 那些地痞急忙阻拦刘光天，吓得刘光天不敢动弹。 曹卫国将邱青山扔在地上，拎着一根棍子冲上去。 “哎呦！” “兄弟们干他！” “啊！” “我的胳膊！” “哎呦！” 曹卫国挥舞着棍子一顿暴打，一帮地痞被打的抱头鼠窜。 邱青山躺在地上，捂着裤裆哎呦惨叫。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饶命啊！” 这些地痞欺负普通人还可以，碰上一身武艺的曹卫国那就是耗子遇到猫。 没多大功夫就被打的没有一个能站起来，断胳膊断腿的躺在的惨叫求饶。 吕金鹏、池平安、刘光天都已经看傻了。 他们见识过曹卫国暴打傻柱，知道曹卫国能打。 但是他们没想到曹卫国这么能打！ 刘光天胆颤道：“卫国哥还报案吗？” 曹卫国看了眼满地惨叫的地痞：“不用了！” 这么多人被打的断胳膊断腿，派出所来了抓谁啊？ 曹卫国拎着棍子走到邱青山身边，对着邱青山的就是一顿暴打。 “嘭嘭嘭” “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杀人啦！杀人啦！” “饶命啊！” 棍棍到肉的殴打让邱青山满地打滚，地痞们吓得瑟瑟发抖，躺在地上都不敢在叫唤，生怕把曹卫国引来。 “我让你不听话！” “我让你贱骨头！” “我让你背后捣鬼！” “老太太吃砒霜！你活够了是！” “想死？老子成全你！” 曹卫国发了疯似的挥舞棍子，打的邱青山皮开肉绽，鲜血顺着鼻子、嘴往外流。 “救！救命！” 眼瞧着邱青山要被打死了，吕金鹏跑过去拉住曹卫国：“卫国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曹处长手下留情啊！” 这时候，邱青山的大伯邱大用和村长等人跑进院子。 村长等人看着眼前的场景大惊失色，邱大用惊慌的抓住曹卫国的胳膊：“曹处长！手下留情啊！” 邱青山再不争气在不听话，那也是他的亲侄子。 邱大用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侄子，不由得有些心急生气：“曹处长！我侄子有不对的地方，可你这下手也太重了。” 曹卫国一把甩开邱大用：“你就是这王八蛋的大伯？在公社当什么主任？” 邱大用脸色难看道：“曹处长您好！我叫邱大用，是红旗公社的宣传主任。” 曹卫国指着邱青山：“邱主任！你就是这么教育后辈的？纵容亲属横行乡里！欺辱百姓！破坏国家统购统销！你辜负了国家和组织对你的信任啊！” “我！” 邱大用被这一通帽子当场扣懵了！ 都是官字两张口！ 这尼玛！ 曹卫国这小年轻的身上是有一百张口！ 他还没怎么着呢！ 一堆帽子就被扣在了头上！ 邱大用急忙道：“曹处长误会！这都是误会！这一切我都不知情啊！我这侄子到底犯了什么错啊！” 大家都是混官场的，你会扣帽子，我也会甩锅。 曹卫国冷笑：“你不知情？那你知不知道邱青山聚众打人？你不知道邱青山威胁恐吓村民不准把东西卖给轧钢厂？” 邱大用急的跺脚：“我真不知道啊！这个小兔崽子敢做这种混账事儿？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回去我就打断他的腿！” 曹卫国：“回去？不用邱主任费心了！我准备把他送进监狱改造！” 邱大用抓住曹卫国的胳膊：“曹处长高抬贵手啊！我侄子如果有得罪您的地方，我让他跪下给您赔礼道歉，他就是一时冲动，还请您给他一个机会。” 奄奄一息的邱青山哀声求饶：“曹处长！我！我错了！我不是东西！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邱大用低声哀求：“求曹处长高抬贵手，只要您愿意抬手，一切好商量，我让我侄子给你赔礼，赔一份厚礼。” 曹卫国冷笑：“有多厚啊？” 邱大用：“我替我侄子做主！我侄子打伤了您！我让他赔您一百块的医药费怎么样？” 曹卫国：“不够！” 邱大用咬牙：“两百！两百怎么样！曹处长！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我这不争气的侄子一个机会！” 曹卫国：“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看你这个当大伯的比他亲爹还要操心！得！我给邱主任你一个面子！” 邱大用千恩万谢，然后找人把邱青山急急忙忙的抬走。 过了一会儿，一个年轻人领着邱大用的儿子过来了。 邱大用的儿子把一个信封交给邱大用：“爸，这是您要的钱！” 邱大用把信封交给曹卫国：“曹处长这是我侄子陪您的医药费，感谢您高抬贵手！” 曹卫国打开信封瞧了一眼，然后随时撞进兜里：“好好管教你侄子，让他老老实实做人，别整日出来惹是生非，不是所有人都想我这么好说话，也不想我这么通情达理。” 邱大用强忍着骂人的冲动，点头哈腰道：“是是是，我一定好好管教他，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曹卫国挥手道：“得了！今天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你去忙，我们也该回去了。” 邱大用带着人离开，除了院子就是一通骂，也不知道是在骂邱青山还是在骂曹卫国：“狗东西！狗东西！气死老子了！” 第499章 刘家兄弟 红星轧钢厂 刘光天一边搬卸物资一边跟值班工人吹嘘着曹卫国的战绩。 听到曹卫国一人打得七八个地痞哭爹喊娘，值班工人可谓目瞪口呆。 “曹处长这么能打？” “真的假的啊！” “刘光天你搁这儿吹牛呢！” 眼见值班工人不信，刘光天激动的叫嚷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我天打五雷轰，再不信你们问池平安，当时他也在场。” 一个值班工人看向池平安：“池平安！刘光天说的是真的吗？” 池平安搬下一袋棒子面说：“是真的！曹处长那身手你是没见识到，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地痞拳撂倒了，打的那些地痞断胳膊断腿，躺在地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值班工人们信了，等曹卫国跟财务科长出来时，那眼神中都在这崇拜。 “曹处长！你是不是会功夫啊！” “曹处长能不能教我两招！” 曹卫国：“我只是学过一点儿粗浅的拳脚，上不得台面，你们想学功夫得去保卫科，那里高手如云。” 等清点完带回来的物资，财务科长和采购科长当场签字结账。 哪怕曹卫国是后勤处长，那也得按流程一步一步来。 “今天你们辛苦了。” 曹卫国给了刘光天三人辛苦费。 老规矩一车两块。 刘光天拿着两块钱激动的满脸发红：“谢谢卫国哥！” 这出去跟着跑了一趟就到手将近两天的工资。 难怪吕家能隔三差五的吃上肉！ 他真后悔没早点儿抱上曹卫国的大腿。 曹卫国拍着刘光天的肩膀：“下周要是没事儿，你跟着平安去趟秦家庄，多拉几车物资回来。” 刘光天兴奋的问：“也是一车两块吗？” 曹卫国笑道：“一车两块。” 刘光天满脸激动道：“有时间有时间！谢谢卫国哥！” 一车两块，他要是能跑三个来回，拉回三车物资，那岂不是能到手六块！ 一天六块钱！ 那他可要发了！ 刘光天拿着钱回到家，那叫一个满面红光。 刘海中和二大妈知道刘光天跟着曹卫国出去一趟就挣了两块钱，那也是一脸的惊喜。 周日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装装车蹬蹬三轮，一趟就挣两块钱，这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 二大妈开心道：“难怪池平安和吕金鹏整日跟着曹卫国混，没想到里面油水这么大，这要是每周都有活儿，那咱家还不得见天儿吃肉啊！” 刘光天捂着裤兜：“妈！你想什么呢！这是我卖力气挣回来的钱！是要攒着娶媳妇儿的！” 二大妈板着脸：“老娘白把你养那么大了，挣了钱不想着孝敬老娘就想着娶媳妇儿，你瞧瞧人家吕金鹏，隔三差五就给家里买肉，你呢？连块儿猪皮也没往家拿过。” 刘光天梗着脖子：“我每月可没少交生活费。” 刘海中拉着脸：“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你交的那三瓜俩枣顿顿吃窝头都不够，你还好意思说。” 刘光天心里憋闷道：“那我大哥当初还一分生活费都没交，家里的饭他也没少吃啊。” 刘海中瞪着眼：“你有什么资格跟你大哥比！你大哥当时那是为了工作！为了进步！为了光宗耀祖！不想你就想着娶媳妇儿！没出息的东西！滚！看见你就心烦！” “滚就滚！你就是偏心大哥！” 刘光天气愤的转身就走，刘光福转了转眼睛，小跑着追了出去。 “哥！哥！你等等我啊！” “哥！你跟卫国哥说说！下次干活儿能不能也带我一个啊！” 刘光福追上刘光天，抓着刘光天的胳膊请求。 在家里刘光福的处境没比刘光天强多少。 他也就是还在上学，要不然也得交生活费。 刘光天：“你能干什么？搬货蹬车可都是力气活儿。” 刘光福：“我上初中了，一把子力气，你能干的我也能干，我保证不拖后腿。” 刘光天皱着眉头：“可是也没有多余的车啊，我用的都是卫国哥的三轮车。” 刘光福苦着脸：“没车我可以去借啊，哥，你挣着钱了可不能忘了弟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妈从来不给我零花钱，每次同学出去玩儿，我都不好意思参加。” 刘光天想了想说：“那你跟我去一起找卫国哥。” 刘光福激动道：“谢谢哥！” 刘光天带着刘光福到了后院，把事情跟曹卫国说了。 曹卫国笑道：“成啊！光福这么小年纪就知道靠劳动致富了！有出息！你要是能找到三轮车下周你就跟你哥一起去秦家庄。” 刘光福兴奋道：“也是一车两块吗？” 曹卫国笑道：“一车两块！不过你可要注意安全，要不然我可没法儿跟二大爷二大妈交待。” 刘光福激动道：“卫国哥放心，我心里有数儿，保证不会出问题！” 刘光天道：“谢谢卫国哥照顾我们哥儿俩。” 曹卫国：“嗨！这没什么！不过！这事儿你们就不要往外面说了！要不然院儿里的人都来找我，我也不好办。” 刘光天和刘光福立马点头：“我们知道了。” 三人正说这话，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走进后院。 曹卫国脸色不善的说：“棒梗这小兔崽总是来后院吗？” 刘光福扭头看到棒梗：“他天天的满院儿乱窜，就没有他不去的地方。” 刘光天有眼色的说：“这小王羔子从小手脚就不干净，前不久我家晾的红薯干少了一半儿，我看就是他偷得，找个机会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改改他那三只手的臭毛病。” 刘光福坏笑道：“哥！收拾他还不容易！这事儿交给我！” 棒梗看到曹卫国和刘家兄弟，眼中满是恨意和扫兴。 这三人站在门口，他也不好进行劫富济贫的义举。 本来他是准备趁许大茂家没人，把许大茂挂在窗户上的大蒜拿回家。 可是现在有曹卫国三个碍事的家伙盯着，他只能低着头骂骂咧咧的离开后院。 贾张氏看到棒梗进屋，急切的问：“大蒜拿回来了吗？” 棒梗：“曹卫国和刘光天、刘光福在后院聊闲天。” 贾张氏拉着脸骂：“没用的东西，他们聊他们的，你拿你的，又不是拿他们家的东西，你怕什么啊，他们要敢多管闲事儿，奶奶过去挠死他们。” 棒梗生气道：“奶奶，要不你去拿！我在后面帮你盯着人。” 贾张氏拉着脸：“小兔崽子，这伙儿你到学精了，你啊！跟你那没用的妈一样！只会算计自家人。” 棒梗：“奶奶你冤枉人！” 贾张氏嫌弃的挥手：“滚滚滚！没用的东西！没用大蒜怎么炒菜啊！你那贱骨头的妈！不知道在家收拾家务，隔三差五的回娘家，娘家那么好她就一直住在娘家得了！吃里爬外的东西！我贾家真是瞎了眼，娶了这么个白眼狼扫把星！” 棒梗：“奶奶，我妈是去姥爷家借粮了。” 贾张氏：“狗屁！我看她是发骚！找个由头去跟野男人鬼混了！你啊！长点儿心！说不定那天她就给你带回来一个后爸，到时候你就等着天天挨打挨饿。” 第500章 乔迁之喜 二月二龙抬头 红星四合院 后院 曹家闹哄哄的从屋里往外搬东西。 缝纫机、收音机、橱柜、被褥……好多人都出来看热闹。 有人好奇的问：“卫国！你这是干什么啊？要装修屋子？” 曹卫国笑道：“搬家，厂里奖励了一套新房，我今天搬过去。”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厂里奖励你新房？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曹卫国：“你算什么东西？厂里想干什么事儿还要通知你？” 易中海脸色难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曹卫国：“你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反正我也要搬走了！你啊！以后少恶心我就行！” 刘光天拎着两条腊肉出来：“卫国哥！这个放哪儿？” 曹卫国：“放三轮车上。” “好勒！” 刘光天和刘光福勤快的跑来跑去。 池平安、吕金鹏、刘利民、李飞也帮助忙活。 不一会儿，郭科长和赵满仓也骑着自行车过来帮忙。 易中海本来还猜想曹卫国的新房子来历不明，可见到郭科长也过来了，心中那举报的念头顿时熄灭了。 眼瞧着曹卫国热火朝天的搬家，院里的住户议论纷纷。 “曹卫国要搬家？搬哪儿去？” “刚才听说是厂里奖励了他一套新房。” “新房？在哪儿？” “不知道？” “不管在哪儿准比现在住的房子好。” “这曹卫国的小日子是越过越火红啊！” “瞧瞧曹卫国这面子大的！保卫科的正副科长都过来帮忙了！” 这热闹没有持续太久，三辆平板车就拉着东西出了四合院。 有好事儿的邻居跟着出去，一直跟到了曹卫国的新家。 刘海中惊讶道：“卫国！厂里把这一整个院子都奖励给你了？” 曹卫国笑道：“是啊！这院子本来破破烂烂的，我装修了一下还能凑活着住。” 刘海中一脸的羡慕：“这还凑合着住！独门独院啊！也太安逸了！” 刘光天几人帮着搬家，按照曹卫国的指挥摆放家具。 有邻居跑回红星四合院，将曹卫国新家的情况迅速传遍全院。 听说曹卫国住进独门独院，院里的邻居羡慕嫉妒的眼红。 “这曹卫国真是走了狗屎运！” “那处房子我知道，五间房少说也得有三百平米！” “独门独院的房子，想想就让人羡慕啊！” “我什么时候能住上那样的房子啊！” 秦淮茹听到邻居们的话，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和嫉妒。 贾张氏突然说：“曹卫国搬走，那他以前的房子不就空了，正好我家人口多，房子不够住，以后后院的外罩房就分给我家了。” 孙大妈冷笑道：“贾张氏你做什么白日梦呢，曹卫国的房子那是他父母留下了的，跟你有半毛关系吗？轮得到你惦记？” 贾张氏叫嚷道：“什么祖产啊！我怎么不知道啊！他一家两口人凭什么占这么多房子啊！” 二大妈说：“贾张氏你就别瞎嚷嚷了，甭管曹卫国占多少房子，那也跟你没关系，你不服气可以去街道办啊，看看街道办搭不搭理你。” 贾张氏还想吵嚷，秦淮茹低声说：“妈别嚷了，房子的事儿咱们回家说，你这么吵吵，全院的人都该盯着那房子了。” 贾张氏悚然惊醒，暗骂自己没长脑子。 全院这么多住户，家家户户都缺房子，典型的狼多肉少。 自己这么一吵吵，岂不是把那些禽兽都惊动了。 贾张氏虽然闭上了嘴，但住户们的心思已经动了。 虽然嘴上没说，但不少人都惦记上了曹卫国那几间后罩房。 其中就包括家里人口众多的阎阜贵。 他家七口人，孩子越来越大，房子早就不够用了。 现在曹卫国的房子空下来，他必须抓住机会分一杯羹。 曹卫国正在热热闹闹的搬家，还不知道自己的老房子被人惦记上了。 “收音机放这儿！” “缝纫机放那儿！” “对！往那儿摆！” …… 宋玉兰端着茶水糖果出来：“大家歇会儿，喝口茶。” 刘光天：“嫂子我们不累！” 李飞笑道：“师娘这儿太乱，您别过来啦，不小心碰着您，师父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曹卫国：“李飞贫什么嘴，快点儿干活儿，早点儿弄好了，过来择菜烧火。” 李飞笑嘻嘻道：“师父！您真是把我当驴使了！我叫李飞不叫李驴！” 刘利民：“别贫嘴了！过来帮我抬橱柜儿！” 人多力量大，很快搬家工作就完成了。 快中午的时候，韩主任、李副厂长、方主任、许大大茂、南易、崔大可、楚金水等人拎着礼物登门。 曹卫国和师兄、徒弟一起下厨，做了两大桌的好菜。 大家伙一起热热闹闹，祝福曹卫国两口子的乔迁之喜。 刘海中厚着脸皮蹭了顿饭，还有幸跟李副厂长坐在一桌。 酒桌上，刘海中对李副厂长可谓极尽谄媚。 马屁一波接着一波，白酒一杯接着一杯。 看着脸红脖子粗，不停拍马屁的刘海中，身为儿子的刘光天都感觉丢人。 李副厂长倒是挺享受刘海中的马屁，但马屁受了话却没有一句实在的。 酒足饭饱后，李副厂长等人相继告辞。 酩酊大醉的刘海中被刘光天兄弟费力的搀回家。 回到院儿里的刘海中口齿不清的显摆：“老易！你知道我中午跟谁做一桌喝酒嘛？李副厂长！老易！卫国搬到新家请了我这个二大爷，却没请你这个一大爷，嗝，为什么啊？你要好好反思啊！” 易中海的老脸发黑，眯着眼睛说：“老刘你喝多了，光天、光福开送你爸回家。” 刘海中一把推开刘光福，摇摇晃晃的挥手：“我没喝多！我还能喝！老易！你不行啊！你啊不老实！” 易中海强忍着扇人的冲动，阴沉着脸冲刘光天喊：“你还愣着干什么！快送你爸回家啊！” 刘光天笑着说：“我爸喝多了嘴上没把门儿的，我这就送他回去，一大爷您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大人有大量也不会往心里去。” 易中海脸色难看道：“我不会跟一个喝醉了的人置气，你快走。” 刘光天拽了下刘海中：“爸咱回家了。” 刘海中摇摇晃晃的叫嚷：“我不回家！老子还要喝！李厂长呢！我要再敬李厂长几杯！” 许大茂满身酒气的走过来：“哟！二大爷还要喝啊！” 刘海中：“喝！喝！继续喝！大茂！给大爷满上！” 许大茂笑嘻嘻道：“好！咱们继续喝！您要和汾酒啊还是要喝茅台啊！” 刘海中脚步不稳的往前走：“毛！毛！毛！抬！喝” 二大妈急急忙忙走过来：“喝什么喝啊！这都什么样儿了还喝！光天！光福扶你爸回家。” 刘光天和刘光福连带着二大妈一起生拉硬拽，总算将醉酒的刘海中弄了回去。 院里的邻居围上许大茂：“大茂！曹卫国的新家咱么样？酒菜是不是特丰盛啊！我听说李副厂长都去了！真的假的啊！” 许大茂一脸得意道：“当然是真的！我跟李副厂长一起喝的酒！” 一个邻居问：“曹卫国的新家怎么样啊！” 许大茂：“一般般，五间翻修过的老房子，那院子比咱们院儿可小太多了。” 一个邻居说：“曹卫国乔迁之喜做了什么酒菜招待你们啊？” 许大茂满嘴油光：“那酒菜可太硬了！红烧肉、四喜丸子、糖醋鱼、水煮肉片、京酱肉丝……吃的我现在都不敢弯腰。” 听到许大茂的一番话，在场的邻居顿时馋的咽口水。 贾张氏阴阳怪气道：“呸！曹卫国也太小气了！搬了新家也不知道请请街坊邻居！白当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我看啊！他那心里压根儿就瞧不上咱们这些穷邻居哦。” 许大茂讥讽道：“贾张氏你还好意思说？摊上你这样的邻居，恶心都得恶心死，我看曹卫国搬家就是被恶心的！你说说咱们院儿，谁家跟你家似的，隔三差五的惹是生非？” 第501章 老太太闹肚子 南锣鼓巷 红星四合院 正在扫院子的二大妈被一阵鬼哭狼嚎吓了一跳。 “嘿！这老太太又作什么妖？” 扭头看了一眼聋老太太的屋，二大妈放下扫帚去找了一大妈。 一大妈满脸的疲惫的到了后院，推开聋老太太的房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好臭！” “老太太你怎么了？” 一大妈捂着鼻子走进屋，只见聋老太太正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儿。 “哎呦！疼死我了！我的肠子烂了！” 一大妈捂着鼻子说：“老太太你忍一忍我去给你找大夫。” 聋老太太捂着肚子叫唤：“快去！快去！哎呦疼死我了！” 一大妈转身出了屋，大口大口的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二大妈问：“老太太怎么了？” 一大妈愁眉苦脸道：“可能是闹肚子了，我得赶紧去找个大夫过来看看。” 二大妈：“嘿这老太太可真够劳神的，你快去，最好把孙瞎子喊过来，他可是这一片儿包治百病的名医。” 一大妈道：“二大妈你帮忙盯着点儿，我去去就回。” 二大妈挥手：“快去。” 一大妈急匆匆的跑去找大夫，二大妈往聋老太太屋里走，刚到门口就被一阵恶臭熏得后退。 二大妈捂着鼻子：“老太太你是不是拉屋里了！怎么这么臭啊！” 聋老太太叫嚷：“滚！没良心的坏种，我都快疼死了，你不知道过来帮忙，还嫌我臭，快滚，别在这儿碍眼。” 二大妈生气道：“滚就滚，你当我愿意管你啊，臭死个人。” 一会儿功夫，一大妈扶着孙瞎子来的四合院。 一进屋，孙瞎子被熏的直翻白眼：“哎呦我去！老太太你这是窜稀了？” 一大妈催促：“孙大夫你快给老太太看看。” 聋老太太虚弱的抬起手：“孙大夫快救救我！我要疼死了！” “扑哧！” 一股恶臭伴随着声音扩散，一个没忍住又窜了。 孙瞎子捂着鼻子：“老易家的你先给我找条湿毛巾，不行这味儿太冲了，我受不了。” 一大妈找了条毛巾，孙瞎子用毛巾盖住鼻子，忍着恶心走到聋老太太床边：“老太太把手给我。” 聋老太太伸出枯木般的手，孙瞎子一边干呕一边号脉：“老太太昨晚和早上吃了什么啊？” 一大妈回答：“昨晚吃的馒头、炒萝卜和小米粥，早上吃的油条和豆浆。” 孙瞎子问：“没吃别的？” 一大妈摇头：“没有。” 聋老太太虚弱道：“我早上还吃了块儿柱子前几天带来的绿豆糕。” 孙瞎子：“绿豆糕还有吗？” 聋老太太：“我褥子低下还有两块儿。” 孙瞎子：“一大妈你把绿豆糕拿出来瞧瞧，我怀疑是绿豆糕的问题。” 一大妈忍着恶臭翻开褥子，找出油纸包着的绿豆糕：“哎呦！这绿豆糕发霉了，这是坏了啊！” 孙瞎子：“这是吃坏了肚子，我现在开点儿药，一大妈你去医院拿药。” 一大妈埋怨老太太：“老太太这绿豆糕都发霉了你怎么还吃啊？” 聋老太太：“发霉了？我眼神不好没注意，我吃着没感觉坏啊，哎呦别说这事儿了，快去给我拿药。” 孙瞎子说了药名，一大妈急匆匆的跑去拿药。 一会儿功夫全院都知道了聋老太太吃坏了肚子，在屋里窜稀的事情。 “这老太太也是吃东西也不注意点儿。” “绿豆糕坏了还吃，这不是找罪受吗？” “老太太拉肚子，可是苦了一大妈。” “腿摔了还没好，又吃坏了肚子，这老太太也够受的。” “有没有人去通知易中海和傻柱啊？” “要不要去看看聋老太太？” “你想去你去，我可不去。” “我也不去。” “我跟那老太太没什么来往，你们去我不去。” “你们不去我也不去。” “聋老太太有易中海和傻柱孝敬呢，你们操什么心，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院里的人没一个靠近后院，这让从轧钢厂赶回来的易中海很是不满。 “你们怎么回事儿？老太太疼的那么难受，你们也不去看望，你们还有点儿当晚辈的样子吗？尊老爱幼的美德都被你们扔进下水道啦……太不像话了，你们怎么变得这么冷漠……有你们这么做邻居的吗……！” 易中海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院里的住户被训的心中憋闷。 “一大爷！聋老太太疼的那么厉害你还不赶紧过去看看，还有心情在这儿教训我们。” “老太太是你干娘，有你这个好大儿孝顺，那还需要我们多此一举啊。” “老易，你赶紧去看看老太太!” 邻居们也不甘示弱，七嘴八舌的把易中海架去后院。 前脚迈进聋老太太屋里，后脚易中海捂着鼻子就跑了出来：“我去太臭了！” 一个住户笑道：“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老易你这样可不行啊。” 易中海老脸发黑道：“胡说什么呢，我就是出来喘口气。” 强忍着恶心，易中海捂着鼻子进了屋：“孙大夫，老太太怎么样，情况严重吗？” 孙瞎子：“哎，情况到还好，只是老太太岁数大了，身体本来就虚，这一窜稀就更虚了。” 一大妈满头大汗的拿着药回来：“孙大夫你看看是这药吗？” 孙瞎子没好气道：“你让我怎么看？” 易中海喝斥：“瞧你这急昏了头，忘了他是瞎子啊。” 孙瞎子气的憋闷：“只要你没说错，医院的大夫就拿不错药，给老太太吃了，这几天要注意饮食，少吃油腻和辛辣的食物……诊费三毛。” 易中海掏了钱，孙瞎子脸色难看的离开。 看着躺在床上哎呦惨叫的聋老太太，易中海心里也有些烦了，这三天两头的闹毛病，谁受得了啊。 第502章 轮流照顾老太太 红星四合院 一大妈给聋老太太换洗衣服被褥，伺候老太太吃药吃饭，累的直不起腰。 端着碗回到家里，她向易中海诉苦：“这也太累人了，再这么下去老太太没倒下，我可能比她先走了。” 易中海皱着眉头：“那你说怎么办？丢下聋老太太不管？” 一大妈说：“我没说不管，但也总不能光让咱们管。” 易中海想了想，起身去找傻柱，拉着傻柱一起找了刘海中和阎阜贵。 吃过晚饭，三位大爷通知了所有住户召开全院大会。 曹卫国和宋玉兰已经搬走，崔大可是租户而且没在家。 到现在，后院只来了刘海中一家和许大茂一家。 二大爷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说：“今天召开全院大会，主要是为了咱们院儿的聋老太太，大家伙应该也都知道，聋老太太摔坏了腿，又吃坏了肚子，老太太无儿无女，又是咱们院儿岁数最大的长辈，我们三位大爷商量了一下，希望大家伙发扬团结互助，尊老爱幼的精神，一起帮助老太太度过难关……也好让街道办看到咱们的精神……” 二大爷刘海中的话说完，在场的住户就议论起来。 “怎么帮啊？” “二大爷什么意思？” “不会又要我们捐钱？” “我家可没钱。” “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聋老太太不是一大爷的干娘吗？” “傻柱呢？傻柱是老太太的干孙子，就该让傻柱管！” …… 易中海站起来了：“大家安静！老太太腿脚不方便，我们三位大爷提议，由全院各家各户轮流出人照顾，至于钱和粮由我和傻柱承担，这件事关系着咱们院儿的名誉，传出去一定会得到街道办的表扬……年底文明大院的名誉必定是我们的。” 在场众人一阵骚动，明显不不愿意出人，但也没有人出声反对。 刘海中和阎阜贵之所以答应易中海召开全院大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文明大院不光是荣誉，还会有物质的奖励。 许大茂站出来明确表态：“我反对！” 易中海脸色阴沉：“反对？为什么？这件事可关系着全院的荣誉！” 许大茂冷笑：“易中海你少在这儿扯大旗，我家干什么要照顾聋老太太？” 易中海：“老太太是我们院里年岁最大的长辈，又无儿无女，现在生病了，我们作为邻居照顾她关爱她，不是应该的吗？” 许大茂冷哼：“聋老太太没有亲生的儿女，但谁不知道你是老太太的干儿子，傻柱是老太太的干孙子，平时你们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怎么？现在老太太生病了你们不想管了？把老太太推给大家伙照顾？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还有没有道德？你们也太不要脸了？” 这话像一颗火星掉进火药桶，一下子引爆全场。 很多住户都开始发言，连刘光天、阎解成都开始反对。 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这个决定通过，照顾聋老太太的事儿十有八九会落在他们身上。 易中海神情悲痛道：“邻里间互帮互助不对吗？你们这样也太冷漠了？” 许大茂叫嚷：“我们冷漠？易中海你也好意思说？你这个干儿子都不想管凭什么让我们管？你说我们冷漠是？行！我们也可以管，但未来聋老太太去世了，聋老太太空出来的房子大家伙都有份，怎么样？” “不行！” 易中海和傻柱异口同声。 聋老太太的房子是他们的谁也别想分！ 易中海和傻柱反对，但在场的住户眼睛亮了。 阎阜贵率先讲话：“老易、傻柱，我认为许大茂说的很有道理，既然你们让大家伙一起照顾聋老太太，那聋老太太的房子大家伙就都应该有份儿，你总不能只让大家伙付出，而好处全让你们独占了？” 刘海中道：“老易，傻柱，我也认为许大茂说的有道理。” 易中海急了：“老太太还没死呢？你们就算计着分她的房子，你们怎么能这样啊？” 许大茂问：“易中海我看是你想独占老太太的房子！” 阎解成叫嚷：“就是！一大爷！你既然让大家伙一起照顾聋老太太，那聋老太太的房子大家伙就都应该有份儿！” 易中海脸红脖子粗的说：“你们！你们！房子是聋老太太的，能不能分给大家伙儿我还要问问聋老太太，今天的会就暂时到这儿，散会！” 易中海端起茶缸子气呼呼的离开，许大茂和阎解成等人聚到一起。 “瞧瞧易中海道貌岸然的怂样儿！” “既想要好处又不想付出？当大家伙是傻子啊？” “大家伙这次得学聪明点儿，不能让易中海在算计了。” “他要是让咱们照顾聋老太太，那房子就必须分咱们一份儿。” 傻柱听着许大茂和阎解成几人的话，气的咬牙切齿：“许大茂！阎解成！你们怎么跟曹卫国一样无利不起早，你们还有没有点儿人情味？” 许大茂讥讽：“傻柱你少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你是聋老太太的干孙子，那你怎么不天天在床头伺候聋老太太？还说我们没人情味？你装什么啊！你讨好聋老太太还不是盯上了聋老太太的房！要不然你在这儿当众表态，等聋老太太去世后，你绝对不会要聋老太太的房子的一砖一瓦！” 秦淮茹拽着傻柱：“傻柱你犯什么混啊，老太太还没吃晚饭呢，你快回去做饭。” 傻柱想不想要聋老太太的房，秦淮茹不知道。 但秦淮茹是早就盯上了聋老太太的房！ 第503章 惺惺相惜 红星轧钢厂 许大茂因为和贾张氏发生口角大打出手，挨了一巴掌的贾张氏闹到了街道办和轧钢厂。 本就因为跟秦淮茹钻地窖而遭人白眼，现在又因为打架斗殴被记了过，这还是李副厂长“大发慈悲”，加上许大茂掏钱赔偿了贾张氏，要不然起码也得拘留。 这件事儿让许大茂恨透了贾张氏，连带着恨上了给贾张氏出主意的傻柱。 他很清楚的贾张氏秉性，本来给个仨瓜俩枣就能了事儿。 要是没有傻柱在旁边拱火，撺掇贾张氏到街道办和轧钢厂告状，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么难看。 这一下害的他又挨处分又赔钱，恨得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许大茂想找曹卫国求个报仇的主意，只是曹卫国正忙着开会，根本没工夫见他。 “许大茂！听说你跟你们院儿的一个老太婆打架了？事情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 许大茂刚从办公楼出来，迎面碰到了穿着崭新工装的崔大可。 崔大可已经调到了红星轧钢厂，现在是职工食堂的杂工，领着二十多块的工资。 工资虽然不高，但崔大可心里高兴，认为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是他飞黄腾达的。 许大茂郁闷道：“崔大可啊！怎么样？在食堂还习惯吗？” 他跟崔大可有过几面之缘，前天还在曹卫国的新家一起吃过饭。 而且，现在崔大可搬进来四合院，租了曹卫国的房，成了同住后院的邻居。 崔大可憨笑道：“习惯！食堂的工友对我都很友好照顾，在这里我感觉特别的温暖，就好像回到家一样。” 许大茂调侃道：“那是！有曹处长罩着你，谁敢对你不友好啊？那他的胆子也太肥了！” 崔大可笑着说：“许大茂你别可别乱开玩笑，让人听得了对曹处长影响不好。” 许大茂：“我实话实说怎么了？我说兄弟！咱们现在也是邻居了！而且我跟曹处长也是铁哥们儿，以后咱俩得多来往多交流。” 崔大可热切道：“那是我的荣幸啊！您年长我几岁，以后我就叫您大茂哥怎么样？” 许大茂笑道：“那太好了！以后我就叫你大可老弟了！” 崔大可：“大茂大可！嘿！大茂哥！咱们这名字都带着大字儿！看来咱俩注定是兄弟啊！” 许大茂道：“还真是！缘分啊！好兄弟！下了班跟哥走，哥请你去吃涮羊肉，咱们烧黄纸拜把子。” 崔大可满脸的激动：“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许大茂和崔大可当真是惺惺相惜，恨不得当场就跪拜天地。 午饭的时候，这俩人更是手挽着手肩并肩，那比热恋的情侣还要亲热，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这俩人怕是要抵足而眠了。 傻柱端着饭盒碰见了许大茂，幸灾乐祸的笑道：“孙子！记过的滋味儿怎么样啊？你啊就是丢人现眼的货！挺大一老爷们儿打一老太太，你也好意思？不怕遭报应？不怕天打雷劈啊？” 许大茂气的浑身哆嗦，崔大可仗义执言：“这位同志你怎么说话呢？报应？天打雷劈？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这是搞封建迷信！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傻柱瞪着牛眼：“嗑瓜子瞌出个臭虫！你小子谁啊？在这儿逼逼叨叨！信不信老子给你俩大耳刮子！诶！我见你有点儿眼熟，你，你，你是租了曹卫国家房子的那个是！你跟曹卫国是朋友，又跟许大茂混在一起，嘿，还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没一个好的！” 崔大可气的脸红脖子粗：“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谁不是好东西啊！” 傻柱：“谁不是好东西谁自己心里清楚！” 许大茂拽了下崔大可：“大可老弟甭跟这个傻子废话，他就是一混不吝的败类，咱们去打饭，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掉价儿。” 傻柱瞪着眼：“孙子你找揍是！” 许大茂把脑袋伸向傻柱：“你打！你不打你是我孙子！” 傻柱顿时被气的火冒三丈，扬起手却怎么都打不下去。 附近的工友见状起哄叫嚷：“打啊！傻柱别怂啊！不能让许大茂看低了！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有你什么事儿啊！显得你啊！” 傻柱瞪了眼起哄的工友，拿着饭盒掉头就走，连饭都不打了。 许大茂得意挑衅：“孙子！怎么怂了！你不是要揍我吗？怎么着？傻柱你就这么爱当我孙子啊！要不你过继到许家得了！以后就叫许柱儿！” 傻柱气的双眼喷火，回头撂下一句狠话：“孙子！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等着就等着！爷爷还能怕了你这孙子！” 顿时附近的工友哈哈大笑，傻柱脸色发青的快步离开。 许大茂盯着傻柱的背影，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孙贼！你给我等着！” 崔大可怒气冲冲的说：“大茂哥！这傻柱也太气人了！必须要收拾他！” 许大茂阴沉着脸：“这不用你说！不收拾他我许大茂誓不为人！” 吃过午饭后，曹卫国喝着茶看着报，成为沸沸扬扬中的一股清流。 自从胡主任出事后，轧钢厂的高层就斗的不亦乐乎。 谁都想将人事大权揽入怀中，谁都想补上炙手可热的肥缺。 保卫科郭科长、宣传科聂副主任、财务科周科长……都是补缺的热门。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每一个有望补缺的人都感到自己有那种可能性，谁都在积极的工作和表现，努力做出一番亮眼的成绩。 同时，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出现厂领导因为偷情被杀的事情，厂领导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了，但影响依旧还在，上级领导对这件事的关注程度超乎想象，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借题发挥。 主抓纪律的方主任手持尚方宝剑，带着被看章严抓严打，数名作风不良的干部和工人被带走，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会被带到保卫科接受问询和审查。 午休还没有结束，曹卫国就被杨厂长的秘书通知开会。 烟雾的弥漫会议室中，厂领导的心里都在打着算盘。 杨厂长表情严肃：“这次开会的主要议题就是轧钢厂的班子问题。” 李副厂长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水，然后拿起桌上的杯盖重重的盖上，清脆的碰撞声在会议室颇为明显。 杨厂长拍了一下桌子：“同志们啊！咱们轧钢厂的班子连续出现问题，上级领导和叶部长都亲自过问了，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我们轧钢厂在干部的任用上出了问题，出了大问题啊！” 这话一说出口，大家伙的心情立即一紧！ 杨厂长要反击！ 在场的人谁不清楚轧钢厂的干部任用是李副厂长做主？ 现在杨厂长提出这个问题，傻子都知道矛头对准的是谁？ “同志们啊！” “我们的干部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 “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及时发现问题？” “为什么那种人能被委以重任？” 杨厂长连续提出一个个问题，当真是气势汹汹，让不少人的脸色发生变化。 也有人心里七上八下，猜测杨厂长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是向趁机排除异己，想要主持轧钢厂的工作？ 杨厂长肃穆道：“当然，作为厂长，我也是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没有把好关，但在场的各位也要引以为戒，认真的进行检查和监督，我已经就此事向上级领导做检讨，接下的工作中我会以身作则……” 看着杨厂长高谈阔论，李副厂长的脸色越来越差，杨厂长的每一句话都指向自己。 他娘的！ 难道想整老子？ 用眼偷偷看了主管党务邓主任一眼，只见邓主任也同样沉着脸。 邓主任是主管党务，人事任免自然少不了他的点头。 这次，杨厂长的长矛明显是冲着人事大权来了！ 杨厂长现在的目的很明显，你们不是要把我架空吗？ 我就算当花瓶儿也不让你们好过，借胡主任的事搞点动静出来，背水一战说不一定能逆风翻盘 同时，杨厂长不光有一腔热血，也有着靠山的支撑。 他说是向上级领导检讨，实际上是“诉苦”和“告状”，说自己怎么被架空，李副厂长怎么独断专行……大领导也想改变轧钢厂的现状，趁机给了他一些帮助。 “轧钢厂的干部队伍为什么会连连出事？我认为这人事部门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杨厂长亮明刀剑，直指人事权力，如果能拿下人事科，他的翻盘之路就打通了。 “咳咳咳！” 李副厂长干咳出声，打断了杨厂长的讲话：“作为主抓具体工作的副厂长，我更关心的是轧钢厂工作开展的问题，人事科长空缺，人事工作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我认为目前最重要的工作还是先要稳定大局……我提议先选拔出优秀的同志补上人事科长的空缺，保障人事工作的正常开展。” 如同听到冲锋号一般，许多的人立即起反攻，争先恐后的附和李副厂长。 邓主任：“老李说的很对嘛，不能因为有了问题就影响工作的展开，不能影响祖国的建设……我支持老李的意见，今天就落实人事科科长的人选。” 随后，邓主任一派的人也纷纷表态。 杨厂长：“那好！大家有没有人事科长的人选？都提一提。” 随后，李副厂长、邓主任、方主任等人都推荐了人选。 当然杨厂长也没有例外，把宣传科的一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副科长推了出来。 最后杨厂长提议参会人员匿名投票，大家开始真刀真枪的交锋。 在郭科长期盼的目光中，曹卫国写下了郭科长的名字。 曹卫国的支持可不是一票，而是连带着后勤二处的十几票。 不出意外，郭科长以高票数如愿以偿。 杨厂长脸色难看的吓人，邓主任面带微笑的喝茶，李副厂长得意洋洋。 显然，杨厂长的这一场翻身仗折戟沉沙。 郭科长如愿后自然要投桃报李，赵满仓顺利接任保卫科科长的职务。 同时，曹卫国趁热打铁向郭科长要了个工作名额。 心满意足的郭科长自然没有吝啬，拍着胸脯保证办事情办妥。 第504章 岁月静好 南锣鼓巷 时间如沙，岁月静好…… 曹卫国一面在轧钢厂摸鱼，一面抽空出货。 现在城里风起云涌，但再忙也得吃饭不是？ 日积月累，曹卫国手上的小黄鱼已经多达数千两。 如果曹卫国带着这笔黄金到香江，一出手就能财富自由。 豪宅豪车想买就买！ 除了小黄鱼，曹卫国也没有停止收藏古董文物。 现在这些玩意儿在国内不值钱，但架不住以后会升值，在国外也很有市场。 物以稀为贵，这道理大家伙应该都懂。 现在花钱的地方少，赚钱的路子同样少。 曹卫国只能放长线钓大鱼，不会放弃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刘山、董晓雪两伙人，哪怕风声紧也没有停止活动。 只是将活动区域从城里转移到城外，哪怕是城外也不愁买主，不影响他们出手物资。 水至清则无鱼，统购统销下的私下买卖在所难免。 别说刘山、董晓雪他们干这个，普通小百姓、干部干这个的也不少。 聋老太太卖粮票也不是一次两次，院里的人也大多去过鸽市。 那句话怎么说的？ 贩夫走卒,引车贩浆,自古有之！ 刘山从仓库又拿了一批物资，看着一扇扇猪肉激动的颤抖。 回去后跟小弟一商量，连夜就拉着东西奔了乡下。 曹卫国骑着二八大杠车回到家，李雪正在跟宋玉兰一边聊天一边做衣服。 冬去春来，换衣的季节说到就到。 吕家、许家没有缝纫机，李雪和何文洁时不时就会过来串门。 一是找宋玉兰聊天，一是借用下缝纫机。 宋玉兰也是好客的，跟李雪和何文洁也聊得来。 至于红星四合院的其他邻居，碰着面也就是打个招呼。 自从搬了新家后，曹卫国和宋玉兰都感觉耳朵都清净了。 “回来啦！” “卫国！” 宋玉兰挺着大肚子起身，何文洁和李雪也从缝纫机旁站了起来打招呼。 曹卫国笑道：“何姐、李姐在呢，快坐。” 放下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包糖炒栗子。 “何姐、李姐尝尝。” “糖炒栗子！” “谢谢卫国！” 何文洁和李雪各自抓了几个，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 宋玉兰给曹卫国沏了一壶茶：“不是跟你说了少喝点儿了吗？天天喝酒多伤身体啊。” 曹卫国笑道：“嗨，我听话着呢，没多喝，你闻我身上酒味大，其实我就喝了三小杯，” 宋玉兰：“你啊！可别糊弄我。” 曹卫国：“不能！” 宋玉兰给曹卫国倒了杯茶，回到缝纫机旁继续聊天。 曹卫国打开收音机，拿起红宝书（《毛主席语录》）细细品读。 毛主席语录句句真理，篇篇经典，每次读都会有些新的体会。 何文洁瞧了一眼：“要不卫国你能当领导呢，工作那么繁忙，休息的时候还不忘读书。” 曹卫国：“伟人说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 何文洁笑道：“瞧瞧这就是差距，我家那口子还吹自己是文化人呢，我就没见他在家里看过书，要不然也不会混成这副惨样儿，我啊，回去就让他多看书，多长点儿有用的脑子。” “卫国哥！卫国哥在家吗？” 刘光天在院里喊了几声，曹卫国放下书走出去：“光天啊，进来啊。” 刘光天：“不了，天不早了我就不进去了，卫国哥，我有点儿事儿想求你。” 曹卫国：“什么事？” 刘光天：“那个，我想借用你自行车，就用半天。” 曹卫国：“嗨！就这事儿啊，没问题，你推走。” 刘光天满脸笑容的鞠躬：“谢谢卫国哥，谢谢卫国哥，明天下班前我一定还您。” 曹卫国：“不急！骑车时注意安全。” 刘光天欢天喜地的推着自行车回到红星四合院。 阎阜贵拦下询问：“光天？这自行车是？怎么瞧着像曹卫国的啊？” 刘光天：“三大爷您这眼神儿够好的啊。” 阎阜贵：“曹卫国的自行车怎么到你手里了？” 刘光天：“我跟卫国哥借的。” 阎阜贵惊讶道：“曹卫国那铁公鸡舍得把自行车借给你？” 刘光天不高兴道：“三大爷您怎么说话呢？我卫国哥大方着呢！再说了，卫国哥那是我哥，对我比我亲哥都亲，借个自行车算什么啊。” 阎阜贵笑道：“是是是！我这纯属口误！” 刘光天推着二八大杠往里走：“天不早了，我得回家勒，三大爷您也早点儿歇着。” 阎阜贵盯着刘光天的背影，嘴里小声的嘀咕：“这刘光天什么时候跟曹卫国混到一块儿了。” 转身回了屋，阎阜贵把这事儿跟三大妈念叨了。 三大妈鄙夷道：“这刘光天跟刘海中一样儿，都是趋炎附势的性子，眼瞧着曹卫国发达了，他自然上赶着巴结，你没瞧搬家那天，刘光天忙里忙外，比曹卫国那俩徒弟都卖力，十足一个狗腿子。” 阎阜贵推着眼镜儿：“我倒是觉得这刘光天脑筋挺活泛，前段时间我可是听说了，这刘光天跟着池平安、吕金鹏一块儿给曹卫国去乡下拉货，这一趟少赚不了。” 三大妈：“这事儿我知道，这曹卫国也是个没眼光的，咱家解成、解放不比刘光天、池平安有出息？你说说他有着好事儿怎么就不想着点儿咱家老大、老二。” 阎阜贵：“有出息个屁，这俩小子脑瓜子木，这刘光天还知道给曹卫国拉煤、搬家，你看看这俩小子，不赶着就不会走，什么时候主动帮曹卫国干过活儿？人家曹卫国能用他们俩？·” 三大妈：“怎么着？那还要让咱家儿子跟刘光天一样上赶着去巴结曹卫国？” 阎阜贵：“怎么能说巴结呢？那叫互帮互助，增近邻里感情，曹卫国这人虽然见钱眼开，但人家终归是厂领导，拔根儿汗毛都比平头小百姓的大腿粗，指甲缝儿里油水都比咱家油缸多，让老大、老二多跟曹卫国走动，以后也好多沾点儿光儿，改善一下咱家的生活条件。” 三大妈：“哼！你以前不还说曹卫国不给你面子，咱家不跟曹卫国来往了吗？” 阎阜贵：“此一时彼一时！面子值几个钱？面子能当馒头吃？曹卫国要是每月能给我十斤棒子面，我喊他大爷都成，再说了，我是让老大、老二去和曹卫国走动，他们是一辈儿的人，就应该多走动，搞好关系，以后遇到事儿也好有个帮衬。” 第505章 车胎被戳 红星四合院 刘光天推着自行车回到家，刘光福双眼放光的伸手去摸：“哥！能不能让我骑骑啊！” 二大爷板着脸：“你骑什么骑，磕坏了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二大妈笑呵呵的说：“嘿，这曹卫国还真行，没白帮他干活。” 刘光天：“卫国哥仗义着呢，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以后就跟着卫国哥混了。” 二大爷冷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一点儿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 刘光天：“小恩也是恩，小惠也是惠，您还是我亲爸呢，我冲您借钱买自行车，您呢？愣是一个子儿不出。” 二大爷拉着脸：“那是你自己没出息，你要是跟你大哥一样当个领导，我立马就给你掏钱。” 刘光天撇嘴：“您就是偏心眼。” 二大爷扬起手就要打，二大妈急忙抓住二大爷的胳膊：“大晚上的干什么啊？走回去睡觉。” 二大爷放下手：“臭小子，今天老子心情好放你一马，下次再敢顶嘴我扇死你。” 斜眼瞧着二大爷回屋，刘光天摸黑拿着抹布，细心的擦拭着二八大杠。 他还要靠着这自行车在心仪的女孩那儿长脸呢。 他借自行车就是为了谈对象，载着心仪的女孩去逛公园。 之所以去找曹卫国借自行车，而不去找阎阜贵借。 一是阎阜贵借自行车的可能性不大。 二是阎阜贵的自行车没有曹卫国的自行车好。 刘光福殷勤的帮着擦车：“哥！让我也骑骑呗。” 刘光天：“这！你没怎么骑过车摔了磕了不好，等你以后骑熟了再说。” 刘光福郁闷道：“咱家也没自行车，我就是想练也没有条件啊。” 刘光天道：“别急！咱们跟卫国哥好好干，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攒下钱，然后咱们买一辆属于咱们自己的自行车！” 刘光福顿时热血沸腾：“我听哥的！” 刘光天和刘光福正美滋滋的擦着车，棒梗蹑手蹑脚的来到后院，偷偷摸摸的看了眼，然后又蹑手蹑脚的离开。 棒梗回到家翻箱倒柜，从抽屉里找出贾张氏纳鞋底的锥子：“曹卫国！刘光天！刘光福！你们不是欺负我吗？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小爷的厉害！” 深夜，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大家伙都已经进入梦乡，棒梗蹑手蹑脚的溜到后院，拿着锥子对靠在刘家窗边的自行车下了毒手。 “扑哧！” “扑哧！” 棒梗使出吃奶的力气，神情兴奋的用锥子戳破自行车的两个轮胎。 “嘿嘿嘿……曹卫国！刘光天！刘光福！我让你们欺负小爷！” 戳破了轮胎，棒梗解气的偷偷摸摸的跑回家。 秦淮茹迷迷糊糊的问：“棒梗！你刚才干嘛去了？” 棒梗面不改色的说：“去茅房了。” 秦淮茹：“快睡。” 棒梗轻手轻脚的把锥子放回原位，美滋滋的上床睡觉。 次日天亮，后院响起一阵满是怒火的嚎叫：“谁啊！是谁啊！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刘光天看着二八大杠被戳破的轮胎，心里又惊又怒，好像被激怒的野兽，一双眼睛都红了。 这可是他跟曹卫国借的自行车！ 是谁这么缺德啊！ 太欺负人了！ 二大爷刘海中盯着憋了的轮胎，脸色也是难看的吓人，来老刘家搞破坏，这也太不把他这个二大爷放在眼里了，这是往他的脑袋上撒尿啊！ 刘光天拎着自行车到了中院：“是谁！谁干的！给老子站出来！一大爷！三大爷！你们要为我做主啊！咱们院儿里有坏分子啊！您们瞧瞧！自行车的两个轮胎都被戳破了！这人也太坏了！必须抓出来严惩！” 易中海瞧着自行车有些眼熟：“这自行车是你的？” 刘光天：“这是我跟卫国哥借的自行车，本来我准备骑车载我对象出去玩儿呢，可现在您看看现在这车！那个搞破坏的人也太缺德了，抓住他我打断他的手！” 一听这自行车是曹卫国的，易中海心里那叫一个高兴。 老天有眼啊！ 阿弥陀佛啊！ 大快人心啊！ 是哪位好汉替天行道了！ 傻柱更是开心的冒泡，一脸的幸灾乐祸：“报应啊！这就是活该！我看是曹卫国坏事儿做的太多，把人得罪的太狠，有人气不过了！” 刘光天愤怒的盯着傻柱：“傻柱是不是你干的！” 傻柱：“你疯了！敢往老子身上泼脏水，信不信我揍你！” 二大爷刘海中黑着脸：“傻柱，你跟曹卫国多次发生冲突，前不久还挨了曹卫国的打，你有很大的作案动机！” 傻柱：“您该配眼镜配眼镜去！你是看到是我扎的轮胎啊！还是有什么证据啊！没有的话就闭上你的臭嘴！再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告你诬陷！” 刘海中气的浑身哆嗦：“傻柱你少跟我耍横，等我抓着证据一定把你送进大牢！” 傻柱：“老子等着你！” 刘海中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心里对傻柱更加的记恨。 三大爷阎阜贵摸着二八大杠的轮胎，一脸心疼的念叨：“哎！真是造孽啊！这多好的轮胎啊！下手的人也太狠心了。” 易中海装作模样的问：“光天，你有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刘光天憋闷道：“没有。” 棒梗干这事儿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正常人早就睡熟了，谁会在那个时间段儿在院儿里溜达？ 易中海更高兴了：“没有证据这事儿不好办啊。” 刘光天愤怒的叫嚷：“一定是院儿里的人干的这事儿！” 易中海板着脸：“不许胡说八道，咱们院儿民风淳朴，我不相信有人会敢这种缺德事儿，而且最近咱们院儿一直没有锁门，很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干的。” 刘海中扫视一圈：“是谁干的现在站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他的责任，要不然我就要去派出所报案了。” 混在人群中的棒梗下意识的心虚，秦淮茹的心里莫名一紧。 三大爷阎阜贵说：“如果没人承认，那就报案，这事儿太过恶劣了，必须要严厉打击，不能纵容那些坏分子肆无忌惮的搞破坏。” 棒梗当然不会承认，刘海中只能黑着脸去报案。 曹卫国和派出所的同志来到四合院，还到了放自行车的地方勘察了现场，可惜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 刘光天满脸歉意道：“卫国哥是我疏忽大意，这是我的错，我这就去给你补轮胎，补不了我给你换新的。” 曹卫国笑道：“嗨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以后小心点儿就是了，轮胎我自己补就行。” 刘光天拎着自行车：“这怎么好意思，是因为我借了自行车，车胎才被扎破了，就该我去补胎。” 曹卫国：“你的心意我知道，但你工资也不高，就别跟我争了，等以后你宽裕了请我吃一顿就行了。” 刘光天满心感动：“谢谢卫国哥，我跟你一起去补车胎。” 两人一起到了修车摊，修车师傅麻利的补好车胎。 一看补车胎的钱不多，刘光天抢着掏了钱。 虽然损失的不多，但刘光天的心里恨透了戳车胎的人。 刘光天咬牙切齿道：“卫国哥，你说是谁戳的轮胎？也忒可恨了，我非得把他找出来不可！” 曹卫国冷笑：“这人没偷走自行车而是扎破车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显然是为了报复你或者我，而能干出这种幼稚的事情的人，我猜不是傻柱就是棒梗，或者这俩人一起。” 刘光天眼露凶光：“傻柱和棒梗，我也怀疑是他们两个混蛋，卫国哥，你瞧好，我一定找出真凶，出了这口恶气！” 派出所办案需要证据，但他不需要！ 曹卫国笑着问：“车你还用吗？” 刘光天问：“卫国哥，现在几点啊？” 曹卫国看了眼手表：“九点四十。” 刘光天：“用，卫国哥，我下班前还你。” 曹卫国笑道：“不急，路上小心点儿。” 刘光天骑上自行车，满怀憧憬的去找心仪的女孩。 第506章 慈眉善目 红星轧钢厂 易中海慈眉善目的指导着秦淮茹：“在粗锉时你要充分使用锉刀，这样既可以提高锉削效率，又可避免锉齿局部磨损……哎，你工作的时候要多用点心，下了班多看看有关钳工技术的书，我再多教你一些窍门，你好好学，争取考上二级工，到时候你工资涨了，生活条件也能改善。” 秦淮茹娇滴滴道：“谢谢一大爷，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傻柱去了翻砂车间，曹卫国搬出了红星四合院，秦淮茹不得不忍着恶心靠近易中海，期望着易中海能多接济帮助。 易中海笑容和蔼道：“行啦，跟我还说什么谢啊，你好好学，有什么不 懂的尽管问我，如果工作太忙的话，你也可以下班后找我。” 秦淮茹娇媚的笑着说：“一大爷，等我通过了考核，一定好好谢谢您。” 易中海笑着说：“你这么聪明，只要用心跟我学习技术，我相信你很快就能通过考核。” 这俩人站在一块儿有说有笑，工友们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一些女工人满脸鄙夷的往地上啐口水：“不要脸！” 车间主任看不下去了，板着脸走到易中海和秦淮茹身边：“秦淮茹你去7号机床协助李红师傅，不要在这里影响易师傅工作。” 秦淮茹依依不舍：“好的主任，一大爷我走了。” 易中海和蔼道：“淮茹，有时间再过来学习。” 车间主任看的一阵恶寒，这老东西简直是吊死鬼卖俏—死不要脸。 一大把岁数儿了也不注意点儿影响，整天跟着个小 寡妇眉来眼去，还假模假样的说什么“学习”。 学什么？学外语啊？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东西！老不羞！不要个脸！ 顾忌着易中海的老资历和手底下的徒子徒孙，车间主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易中海安排了一个加急的工作任务，让他没工夫撒花儿犯贱。 至于秦淮茹就没那么宽容了，车间主任直接安排一个小鞋套餐，累的秦淮茹差点儿断了腰。 职工食堂 南易拦住过来巡视的曹卫国：“领 导！您能不能帮我个忙儿！” 曹卫国：“你先说说什么忙？” 南易：“您能不能把梁拉娣调到咱们厂来，她是五级焊工，技术好还得过奖。” 曹卫国笑道：“南师傅，你当我是厂长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人事调动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南易指了下正在刷锅的崔大可：“那崔大可怎么来的？领导，规矩我懂，只要您愿意帮忙，我南易必有重谢！” 曹卫国笑眯眯的问：“南师傅，我先问问你，你跟梁姐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必须说实话啊，要不然就别想我帮你。” 南易难以启齿道：“领导！我，我跟梁拉娣，我跟她睡了。” 曹卫国：“南易你行啊！胆子够大，你打算怎么办啊？” 南易：“什么打算啊？梁拉娣这人是不错，对我也确实不错，可反过来说呢，我对她也挺好，还能有什么打算？” 曹卫国：“那你是不打算跟梁姐结婚？你结婚你就跟梁姐那样，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问题？这是生活作风问题，我劝你对梁姐负责任，就算暂时不结婚，也要说清楚，你要是敢欺负梁姐，我可不会坐视不管。” 南易：“领导！我没说不负责任！我要是不负责任，我也不会跑过来找您帮忙调动工作啊，我们没有结婚是因为还没有好到那个地步，而且，她有四个孩子，我……” 曹卫国抬手拍了下南易的肩膀：“南师傅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梁姐的，调动工作的事儿我会考虑，但我希望你能是个有担当的人。” 南易一脸为难道：“领导！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 曹卫国拍了拍南易的肩膀：“南师傅，我相信你，去工作，有时间让梁姐到我家里坐坐。” 南易低着脑袋回到灶台，心里好像一团乱麻。 他心里始终忘不了丁秋楠，可又跟梁拉娣发生的关系。 梁拉娣对他确实不错，他对梁拉娣也有好感。 可是一想到跟梁拉娣结婚，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或者说不甘心。 毕竟他还没有结过婚，而梁拉娣还有四个孩子…… “师父！” “师父好！” “师父好” …… 刘利民领着三个面生的年轻小伙走过来，三个小伙儿恭敬的对着曹卫国问好。 这三个年轻小伙是曹卫国新收的徒弟，分别叫郭宇、廖大龙、薛春。 郭宇是郭科长的侄子，廖大龙是廖科长的小儿子、薛春是邓主任的小舅子。 对于收徒弟的事儿，他没有什么抗拒。 一是人情关系，二是他也乐意收徒。 收徒弟嘛，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再说了这些徒弟不光背后有人，到了他手底下也少不了孝敬他这个师父。 平日里有什么事儿，他一声招呼，这些徒弟就会鞍前马后。 曹卫国检查并指点了一下几个徒弟的厨艺，简单的露了几手就让这些徒弟崇拜不已。 马华在不远处切着菜，眼神中的羡慕藏都藏不住。 如同他也能拜在曹卫国门下学徒该多好啊！ 瞧瞧刘利民和李飞，跟着曹卫国不光学到了手艺，还在厂里混的风生水起。 有曹卫国的关照，只要这两人不犯什么重大错误，升官那是迟早的事情。 而他呢？ 恐怕这一辈子都是打下手的命！ 跟着傻柱没有学到什么真本事不说，还被他连累的在食堂受到排挤。 有时候他真想一走了之！ 赵美红扭着蛇腰走过来：“领导！您怎么还亲自动手了。” 曹卫国一边炒菜一边笑着说：“好久没炒大锅菜了，就想活动活动筋骨，练练手，不能荒废了吃饭的手艺。” 赵美红娇艳笑道：“那我今天可得多打几勺菜，领导您炒的菜，那在这十里八方都是交口称赞。” 曹卫国笑道：“赵主任你啊！就别跟我逗闷子了，有什么事儿说？” 赵美红夸了句：“领导！您可真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我还真有事儿跟您说。” 曹卫国将铲子交给李飞：“李飞接下来的工作交给你了。” 李飞：“好勒！” 曹卫国接过三徒弟郭宇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指向门口：“咱们去外面说。” 第507章 刘家兄弟抓棒梗 傍晚 曹卫国和宋玉兰拎着蔬菜往家走，刘光天满面红光的骑着自行车过来:“卫国哥，我带你 去看场好戏！” 曹卫国问：“什么好戏？” 刘光天坏笑道：“哥，你跟我过去瞧瞧就知道了，保准儿精彩。” 曹卫国看向宋玉兰：“你先回家，我过去凑个热闹。” 宋玉兰：“成，我先回家做饭。” 曹卫国跟着刘光天到了一处巷子，只见刘光福带着几个伙伴把棒梗抓住。 一个少年粗暴的把棒梗的头往下按，另一个少年往棒梗的脖子上挂了一双破烂的臭鞋。 刘光福指着疯狂挣扎的棒梗大喊：“大家看看他！他叫贾梗，小名棒梗，知道他妈是谁吗？” 一群小伙伴笑着回答：“知道！” 刘光福坏笑道：“知道我也得说！他妈是出了名的破鞋！跟野男人钻地窖！给棒梗找了好几个后爸！” 一个少年笑道：“我知道是谁！是易中海和许大茂！” 一个伙伴笑道：“还有傻柱！” 棒梗拼命的挣扎扭动，眼神怨毒的大喊：“胡说！你们胡说！你们欺负我！我回家就告诉我奶奶，让她打死你们！” “啪！” 刘光福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的棒梗眼冒金星：“小破鞋你还挺厉害！你妈是破鞋，你奶奶就是老破鞋，你爸是野种，你也是野种。” 棒梗双眼发红的挣扎，发疯的冲向刘光福：“刘光福我要揍死你！你胡说！你是王八蛋!我要咬死你！” “啪！啪！” 刘光福抬手就扇，打的棒梗脸蛋红肿：“小破鞋你还想咬我？我今天就打掉你的牙！小野种！你说！是不是你扎坏的车胎！说实话！你要敢撒谎我扇死你！” 棒梗眼神凶狠的瞪着刘光福：“不是我！刘光福你个王八蛋！你欺负我！我跟你没完！我回去就告诉我奶奶！” 刘光天怒从心起，对着棒梗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我让你骂！我让你嘴硬！我让你搞破坏！” “哎呦！我跟你拼了！” 棒梗被打的趴在地上，挣扎着抱住刘光福的右腿，张嘴就是一口。 “啊！你敢咬我！” “啊！” 刘光福一脚踢在棒梗的身上，满脸凶悍的叫嚷：“揍这个小破鞋！” “哎呦！我的肚子！不要打了！啊！” “我错了！我不敢了！” “不要打了！” 一群小伙伴在刘光福的吆喝下对着棒梗围殴，打的棒梗哎呦惨叫，满地的打滚儿，活像一个皮球滚来滚去。 刘光福把棒梗的脑袋按在地上：“说！是不是你扎破的车胎！” 棒梗被打的挺惨，但咬死了不松口，红着眼睛说：“不是我！我没有扎车胎！你冤枉人！” 刘光福用膝盖压着棒梗的后背，右手按着棒梗的头，左手拧住棒梗的耳朵：“你还嘴硬！再不说实话我揪掉你的耳朵！” 棒梗趴在地上惨叫：“啊啊啊……疼！耳朵掉了！” 刘光福凶狠逼问：“说不说实话！不说实话我打死你！” 棒梗嘴硬的叫嚷：“不是我！就不是我！” 刘光福脸红脖子粗，左手松开耳朵，对着的脑袋就是一通扇，这股子狠劲儿让曹卫国都不由得惊讶。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刘海中打儿子下手狠，这儿子打起人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刘光福下手又黑又狠，棒梗被打的怕了，凄惨的哭喊：“呜呜呜！不要打了！我承认！是我扎破的车胎！” 刘光福一听下手更狠了：“好啊！还真是你！说你是用什么扎破的车胎！” 棒梗：“呜呜呜！是用纳鞋底的锥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刘光福按着棒梗又是两巴掌：“王八羔子！敢到我家搞破坏！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啊啊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曹卫国看到棒梗被打的满嘴流血，拍了下刘光天的肩膀说：“差不多得了，真把人打坏了不好收场。” 刘光天把自行车还给曹卫国：“卫国哥你这人还是心太软，像棒梗这种小王八羔子就得狠狠收拾。” 曹卫国：“收拾棒梗没问题，但别把你弟弟搭进去。” 刘光天想了想也是，拍了拍手走了过去，假模假样的大喊：“光福你干嘛呢？你怎么又打架啊！” 刘光福满脸怒气道：“哥！就是棒梗扎破的车胎！” 刘光天顿时暴怒，对着棒梗的屁股就是一脚：“小王八蛋是你扎的车胎！我让你扎车胎！我哪儿得罪了你了！你哥小王八蛋！我踢死你！” 棒梗凄惨哀求：“不要打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光天哥求你不要打了！我错了！我让我妈赔钱！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刘光天对着刘光福说：“光福把棒梗的脸擦干净，压着他回四合院。” 刘光福兴奋道：“好的哥！” 刘光福把棒梗拽起来，用袖子对着棒梗的花脸一顿蹭，把血和眼泪鼻涕都擦得差不多了，最起码瞧着不是那么惨了。 一会儿功夫，棒梗被刘家兄弟抓回四合院。 住户们有些惊讶，贾张氏尖锐叫嚷：“刘光天刘光福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大孙子！” 秦淮茹：“刘光天你放开棒梗！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欺负孩子啊！” 刘光天抓住棒梗的胳膊拎起来：“我欺负他？你问问他干了什么？棒梗！说！你干了什么！” 棒梗被打的怕了，哭哭啼啼求救：“妈！救我！刘光福和刘光天打我！” 秦淮茹心疼的冲过去，刘光福张开双臂阻拦：“卫国哥的车胎是棒梗扎破的！他已经承认了！你不给说法就别想把棒梗带回去！” “什么?” “车胎是棒梗扎的！” “这混小子！” “果然如此啊，我一早就怀疑是棒梗！” “这小子也太坏了！” “我说刘光天干嘛抓棒梗呢！” “又有好戏看咯！” 住户们一听顿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秦淮茹大惊失色：“你胡说什么！棒梗昨晚很早就睡了，不可能去扎车胎。” 贾张氏尖锐叫喊：“一大爷！大家伙快来看看啊！刘家兄弟欺负人啊！他们合起伙儿来冤枉我大孙子啊！” 刘光天用力攥着棒梗的胳膊低声恐吓：“不说实话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棒梗吓得哭嚎：“呜呜！是我扎的车胎！妈救我！我不想被打死！” 秦淮茹气的跺脚：“你！你！你怎么这么调皮啊！” 贾张氏：“不就是车胎吗！小孩子闹着玩儿！补个车胎又花不了多少钱，至于吗！刘光天你松开我大孙子，我大孙子可是贾家的独苗，你弄坏了他老娘跟你拼命！” 易中海走过来，板着脸说：“光天！你先松开棒梗！有话好好说！棒梗还是个孩子！你也是大人了，怎么还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啊。” 曹卫国：“易中海！你眼瞎还是心黑啊？棒梗都上初中了，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小孩子会大晚上不睡觉，拿着锥子去扎车胎？” 第508章 想骑马 红星四合院 住户们成群的聚在中院，贾张氏眼神怨毒的瞪着曹卫国：“曹卫国这事儿都怪你，你要不把车借给刘光天，车胎怎么会被扎，你快放了我家棒梗，要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曹卫国冷笑：“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想到世上还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人，我把自行车借给刘光天碍着你家什么事儿了？你孙子搞破坏，你还挺有理，你的脸呢？” 二大爷刘海中板着脸：“贾张氏你不要无理取闹！我看棒梗这么顽劣都是你这个当奶奶惯的，你必须得做检讨。” 刘光天抓着棒梗的胳膊：“大家伙应该都知道棒梗是什么德行！大晚上不睡觉，拿着锥子扎车胎？这么损人不利己的搞破坏的行为太恶劣了！我没有把他扭送派出所，完全是看在邻居的情面上，如果贾家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那大家伙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秦淮茹焦急道：“不能送派出所！我赔偿！我掏补车胎的钱还不行嘛！” 刘光天冷笑：“只掏补车胎的钱可不行，你儿子犯下的错误太过恶劣，必须要加倍的赔偿，再者卫国哥的自行车可是新车，好好的新车被扎破车胎，这是多大的损失啊，光掏补车胎的钱，你想的也太美了。” 傻柱叫嚷：“刘光天你别太过分啊，你还想要多少啊？你要敢趁火打劫小心我揍你！” 刘光天讥讽：“傻柱，这是贾家的事儿，跟你有屁的关系啊，你这么急赤白脸的显得你啊，怎么着？你真把自己当成棒梗的后爸啦！” 棒梗羞辱的瞪着傻柱：“他不是我后爸！傻柱你滚！我不要见到你！” 傻柱如遭雷击，难以置信的看着棒梗。 自己对棒梗那么好，棒梗居然这么对自己！ 心好凉！ 秦淮茹没功夫安慰傻柱，满脸祈求的看向曹卫国：“卫国！我知道是棒梗不对！可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家已经揭不开锅了，实在拿不出太多的钱。” 曹卫国道：“秦淮茹钱的事儿甭跟我说，补车胎的钱是光天出的，赔偿多少也得光天说的算。”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看向刘光天：“光天，咱们一个院住了这么多年，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棒梗一次，以后他再也不会调皮了。” 刘光天冷笑：“少说那些没用的，棒梗改不了吃屎，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不赔我十块钱这事儿没完。” 贾张氏激动的叫唤：“十块！你怎么不去抢啊！” 刘光天：“抢犯法！” 贾张氏恨得咬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行你就把棒梗送派出所，反正我家没钱。” 棒梗难以置信，秦淮茹急声道：“妈你说什么呢！棒梗可是贾家的独苗啊！” 贾张氏冷着脸：“家里没钱，棒梗三天两头犯错，我觉得把他送去派出所也不错，还能给家里省点儿粮食。” 曹卫国鼓掌：“好！好觉悟啊！我支持！” 棒梗恨恨的瞪了眼贾张氏，哭着哀求秦淮茹：“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调皮了！妈！救我！我不要去派出所！” 秦淮茹心如刀绞道：“我赔钱！我赔钱！可不能把棒梗送派出所！” 贾张氏可以不管棒梗，但她这个当妈的舍不得，这要是送去派出所，棒梗这辈子可能就完了。 秦淮如抓着贾张氏的胳膊哀求：“妈，求求您，拿十块钱出来，等我发了工资就还您，棒梗已经去过少管所，如果再送去派出所，他这辈子可能就完了。” 贾东旭的抚恤金加上她给的养老钱，贾张氏的手里可有一笔数额不小的积蓄。 十块钱不少，但棒梗终究是贾家的独苗，也是她贾张氏的亲孙子啊。 谁知道贾张氏已经练出铁石心肠，脸色阴沉的冷哼：“我没钱，你少惦记我的棺材本儿，棒梗是你儿子，你自己看着办，想动我的养老钱门儿都没有。” 贾张氏的话让秦淮茹心冷，也让在场的住户目瞪口呆。 这贾张氏也太狠了！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不管！ 眼见贾张氏不松口，秦淮如只好满脸哀求的看向傻柱。 傻柱从兜里掏出两块钱：“秦姐，我的钱都在这儿了。” 秦淮如接过钱，转头看向易中海：“一大爷！求求您帮我家一把，只要棒梗没事儿，以后我秦淮如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 听了秦淮如的话，一大爷心动了，他想骑马。 易中海义不容辞道：“大家都是一个院住着的邻居，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你等着，我去屋里给你拿钱。” 住户们眼神怪异，一大妈欲言又止，曹卫国讥讽冷笑。 一会儿功夫，易中海把钱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立刻把钱给了刘光天：“钱给你，快放了棒梗。” 刘光天接过钱，松开了棒梗：“小子，我劝你以后老实点儿，少惹事儿。” 秦淮茹拉过棒梗对着屁股就是两巴掌：‘我让你调皮！’ 棒梗被打的惨叫：“啊！疼！妈！我再也不敢了！我身上疼！刘光天和刘光福打我！” 秦淮茹生气的看向刘光天和刘光福：“你们还打了棒梗？” 刘光天摇头：“我没有，你可别冤枉人。” 刘光福指着腿：“棒梗咬人。” 棒梗满脸怨毒的叫嚷：“刘光福扇我耳光，刘光天踢我。” 贾张氏一听来了精神：“刘海中！你怎么当二大爷的！你儿子打我孙子必须给个说法。” 刘海中阴沉着脸：“我给你给屁要不要！你孙子说打了就打了啊！有证据吗？” 刘光福笑道：“对啊有证据吗？” 棒梗指着脸：“你把我脸都打肿了。” 刘光福：“你少冤枉人，你脸说不定是在哪儿惹了麻烦，被人打肿的，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刘光天恶狠狠道：“棒梗！你再敢胡说八道一个试试！” 棒梗吓得胆颤，秦淮茹瞪着眼：“刘光天你要干什么！” 刘海中板着脸：“秦淮茹！贾张氏！你们别在这儿胡搅蛮缠了，要不然就把棒梗送去派出所，咱们到派出所打官司。” 棒梗不再说话，秦淮茹满腔怨愤道：“二大爷！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傻柱气呼呼道：“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也好意思啊！这么欺负一家子孤儿寡母！你们也不怕受到良心的谴责。” 曹卫国说着风凉话：“哟！傻柱你还知道良心那！你的良心有几斤啊？卖我点儿呗！” 傻柱气的怒目圆瞪：“曹卫国你找事儿是！” 曹卫国：“我就看不惯你这副不要脸的模样！你丢人现眼的事儿做了那么多，还好意思说良心，你配吗？不要脸的玩意儿！我要是你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你！你……曹卫国！你给我等着！” 傻柱气的口齿不清，恨不得冲过去干一架。 可是想起被曹卫国毒打的场景，他怂了。 许大茂在旁边起哄：“傻柱！你全身上下也就嘴硬！你要是条汉子你就上啊！还等什么啊！是不是怕了！怂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别在这儿拱火！事情到此为止！都回家做饭吃饭！这事儿不准去外面乱说，隔三差五的闹事儿，也不嫌丢人啊！散了！散了！” 大家伙相继散去，棒梗怨毒的瞪了眼刘光天和刘光福。 这口恶气他咽不下去！ 眼下的事情过去了，但这仇是越来越深。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心里想着骑马的事儿。 第509章 新时代 一九六六年八月 广场上是一望无际的人群，在南到前门和东西两侧的长安街上都是人山人海，人们的口号声惊天动地。 此时，曹卫国正在病房中给宋玉兰喂粥，宋母坐在旁边抱着一个肥嫩白胖的婴儿。 宋玉兰有些虚弱的说：“我吃不下了，我想抱抱平安。” 平安就是宋母怀中的婴儿，是曹卫国和宋玉兰的孩子。 宋玉兰因为是第一次生产，过程非常的艰难和危险，虽然曹卫国一直精心照顾，但女人生孩子就像走鬼门关…… 好在宋玉兰身体健康，医疗条件也好，最终母子平安。 曹卫国有了第一个孩子，起名“平安”，期望孩子一生平安。 宋母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给宋玉兰，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宋玉兰接过正在熟睡的孩子，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温馨的笑容。 当她第一次见到孩子的时候，她就感觉所受的罪都是值得的。 曹卫国刮了下儿子的小鼻子：“你瞧瞧你妈因为你受了多少苦，长大了可不要让你妈生气，好好孝顺你妈。” “师父！师父！” 正在这温馨的时刻，李飞急匆匆的跑进来。 曹卫国扭头道：“小点儿声，吵醒了平安，瞧我怎么收拾你。” 李飞捂着嘴低声说：“师父，李副厂长让您赶紧回厂里。” 曹卫国问：“知道什么事儿吗？” 李飞说：“好像是有一队红小兵来给您送锦旗了。” 曹卫国：“锦旗？什么锦旗？” 李飞笑道：“您前几天不是带队接待了一队红小兵，还给他们送了包子吗，现在人家过来感谢您来了，李副厂长说这是咱们全厂的荣誉，让您务必尽快赶回去。” 宋玉兰说：“公事要紧，我和孩子有妈、还有医生护士照顾着呢，没事儿，你快回厂里。” 曹卫国看向丈母娘：“妈，那辛苦您了。” 宋母笑道：“辛苦什么啊，你快去工作，这儿有我呢，没事儿。” 曹卫国站起身弯腰吻了一下宋玉兰的额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走在街道上随处可见情绪激昂的人群，到处都是大字报和横幅，还有那些年轻富有激情和活力，带着被看章，佩戴着胸章，朝气蓬勃的青年…… “吃水不忘打井人！翻身不忘毛主席！” “横扫一切牛鬼蛇神！” “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旗帜奋勇前进！” “伟大的导师，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岁！” 街上的青年人高举横幅高喊口号，每个人都充满狂热，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迅速感染着所有人。 曹卫国对这些热血青年心怀尊敬，这样的年轻人让他感受到了青春的活力和朝气，虽然他的岁数也不大，但他的心里早就没有了那种朝气，所以，看到一批批年轻人从外地来到京城，他主动带领职工蒸了包子，送给了那些缺少食物的年轻人。 “曹卫国同志来了！” “感谢曹卫国同志！” 当曹卫国回到轧钢厂，数不清的红小兵汹涌而来。 带头的红小兵是新北大公社的领头人，满脸激动的送上一面锦旗。 李副厂长笑容满面，在场的干部和工人激烈的鼓掌。 杨厂长精神萎靡的躲在角落，杨为民嫉妒的双眼发红。 因为给红小兵送包子的举动，曹卫国在青年中获得了尊敬，被无数青年视为同志，更是被厂里的青年视为榜样和领头人。 锦旗被李副厂长郑重的挂到墙壁上，上级领导也打来电话进行了表扬。 随波逐流，大势所趋……曹卫国只因为送了包子就名利双收，不仅获得好名声，还被提拔为后勤处长，成为轧钢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正处级干部。 眼见着曹卫国名利双收，易中海、傻柱等人眼珠子都红了。 许大茂、崔大可、刘海中等人更是追着曹卫国巴结，期望着能得到提携。 只是曹卫国心不在此，参加了几个会议后就匆匆离开。 李副厂长等人也知道曹卫国的孩子刚出生不久，爱人难产需要人照顾，心不在焉情由所原，再者一个不热衷于权力的属下才是好下属。 曹卫国现在声名远扬，在青年中具有很高的声望，李副厂长也担心被抢走权力。 看到曹卫国一心扑在家庭上，李副厂长高兴还来不及。 经过数日的精心照顾，宋玉兰的身体迅速恢复，然后就催着曹卫国办理了出院，抱着孩子回到了家里。 宋玉兰抱着孩子开心道：“还是家里好啊，医院里太憋闷了。” 曹卫国摸了摸儿子的脸蛋儿，小平安咯咯的笑起来。 宋母说：“我看家里没菜了，我出去买些菜。” 曹卫国急忙说：“妈，这段时间您辛苦了，你在家里歇会儿，我出去卖菜。” 宋母：“我不累，你多在家陪陪孩子。” 曹卫国道：“您忙前忙后的怎么能不累啊，我瞧这都心疼，您就在家好好歇息，我正好也要回工厂办点儿事，卖菜也是捎带手的事儿。” 宋玉兰说：“妈，就让卫国去。” 跟着宋母一起收拾了下屋子，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出了家门。 他撒了谎！ 他没有回工厂而是回了医院。 医院的另一间病房里，白丽娟正在逗弄着白白嫩嫩的婴儿。 宋玉兰是七月中旬生产。 白丽娟在八月初生下孩子。 两人都在同一家医院，曹卫国偷偷摸摸的来回跑。 这要是曹卫国坚持让宋玉兰多在医院住一段时间的原因之一。 宋玉兰多住一段时间，一来有利于恢复身体，二来也方便他照顾白丽娟和孩子。 白丽娟生的也是男孩儿，比宋玉兰生的孩子晚了十几天。 曹卫国给孩子起名“延年”，取自得众动天，美意延年，希望孩子乐观、健康、长寿。 第510章 红星四合院 红星四合院 前院 阎阜贵满脸不爽的念叨着：“听说了吗，宋玉兰出院了。” 三大妈撇嘴道：“我早就听说了，要我说曹卫国就是有钱烧的，谁家媳妇儿生个孩子在医院住小一个月？宋玉兰一个农村丫头有那么娇贵？” 阎阜贵好像吃了柠檬：“少说那没用的，人家曹卫国有钱，愿意糟践钱，你管他呢，我跟你提这事儿，是问问你，曹卫国的孩子满月的时候，咱家要不要送点儿东西过去。” 三大妈想了想：“这事儿问问老大媳妇儿，看看她怎么说？如果要送就让她出。” 阎阜贵笑道：“你这想法不错，快把老大媳妇儿喊过来。” 三大妈笑着出了屋，把正在摘菜的大儿媳喊到屋里。 把曹卫国孩子满月的事情一说，大儿媳脱口而出道：“当然得送东西啦，这是多好一个拉近两家关系的机会啊。” 三大妈说：“那满月的时候，你花点儿钱买点儿礼品，过去串个门儿。” 大儿媳道：“成，满月那天我过去，爸、妈要我说啊，你们也得改改这小气的毛病，不能光算计那点儿零零碎碎，曹卫国现在可是处级干部，多少人想认识他找不到门路，你看看后院的二大爷家，刘光天跟着曹卫国可没少沾光儿。” 阎阜贵推着眼镜儿：“你不懂！咱家跟刘家情况不一样！老刘家才几口人，咱家几口人？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咱家过日子就得精打细算，要不然都得挨饿。”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站在水池旁：“曹卫国生了个儿子。” 傻柱不忿的踢了一脚水池：“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曹卫国那种阴险卑鄙的坏种怎么配生儿子。” 回想自己一心向善，乐于助人，热心的接济邻居，照顾孤儿寡母，关爱孤寡老人，然而至今孤苦伶仃，连女人的味儿都没尝过。 反观曹卫国那个见利忘义，铁石心肠，只会溜须拍马，满肚子坏水的无耻小人，升官发财娶老婆，现在还有了儿子。 老天不公啊！ 傻柱抬头望天，眼中尽是不忿，恨不得破口大骂，奋起铁拳将天打个窟窿。 易中海摸着滴答滴答的水龙头，心好像水龙头一样凉。 他这一生无儿无女，最想要的就是儿子。 可是他算计来算计去，也没有达成心愿。 难道自己老了只能靠混不吝的傻柱？ 不！ 我易中海绝不放弃！ 我命由我不由天！ 扭头看向贾家，易中海的眼中涌现一抹疯狂。 秦淮茹！ 你也该履行诺言了！ 你不是要当牛做马的报答我吗！ 我给你这个机会！ 想起秦淮茹那丰腴的身材，娇媚的面容，易中海忽然感觉有些燥热，莫名的激动兴奋……老夫聊发少年狂，我易中海还没有老，还能接着干上几十年…… 正在屋里和面的秦淮茹冷不得的打了个寒颤，脖颈一阵儿发凉：“棒梗！你看看窗户是不是被风吹开了，怎么这么冷啊。” 棒梗抬头瞥了眼：“窗户关的严实着呢。” 秦淮茹：“哪儿来的冷风啊？真是邪门。” 贾张氏神色阴沉道：“你少在那儿阴阳怪气的，是不是听到曹卫国有了儿子心里不高兴了？” 秦淮茹使劲的揉面：“妈你胡说什么呢！曹卫国有没有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贾张氏刻薄讥讽：“少跟我在这儿装！老娘吃的盐比你吃的面都多！你那点儿心思都在脸上，自从听说宋玉兰生了儿子，你就整日的魂不守舍，怎么着？你还惦记着曹卫国，想改嫁当官儿太太？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怂样儿，人家曹卫国娶谁也不可能娶你这个有了三个孩子的黄脸婆，你趁早断了那念想，少出去丢人现眼。” 秦淮茹心里不忿：“你胡说八道，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累断了腰，你呢？不知道帮帮我，就会胡思乱想的冤枉我！” 贾张氏冷笑：“我冤枉你？你当我是瞎子？前几天是谁在胡同口堵着曹卫国？是谁跟曹卫国眉来眼去？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小心点儿，小心走夜路撞了鬼！”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家伙跟踪自己？太坏了！ 她跟曹卫国的确不清不楚，那天也是特意在胡同口堵曹卫国，想要聊一聊人生，切磋一下技术，顺道儿赚点外快贴补一下家用。 贾张氏猜的是没错，但这事儿她打死也不会承认。 秦淮茹脸色难看道：“您说话也太难听了！我跟曹卫国清清白白，我秦淮茹问心无愧，我找曹卫国只是想借点儿粮票，咱家的面口袋空了，您没看到吗？您要是看不惯我，不放心我，您去找粮食，我什么都不管了。” 贾张氏顿时不说话了，让她去找粮食？开玩笑！ 她有自知之明，现在她在院里人缘不好，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几乎得罪了个遍，上门借粮怕是门儿都没有。 贾张氏低着头不再说话，闷闷不乐的用锥子扎着鞋底儿，好像那鞋底儿是她的仇人。 后院 刘海中一边吃着炒花生一边问：“光天，曹卫国的小孩儿满月你准备出多少份子啊？” 刘光天掰着手指算了算：“我跟池平安商量了，都出一块。” 二大妈：“一块钱？这有点儿多！” 刘海中瞪了眼二大妈：“瞧你没出息的样儿，曹卫国现在可是后勤处处长，一块钱太少了，池平安随一块，你听我的， 随两块，咱不能落在别人后面。” 刘光天想了想：“这不合时候，我都跟池平安商量好了，这么突然变卦，以后还怎么见面儿啊。” 刘海中：“那你再跟池平安通个气，你就告诉他，不管他出多少，你都出两块，这关系着你的前程，只要曹卫国高兴了，你以后能不能进步，那就是曹卫国一句话的事儿，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小气。” 刘光天挠了挠头：“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找池平安商量。” 刘海中捏碎一颗花生，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我以前还是小看了曹卫国啊，这人聪明太聪明了，有眼光会做官儿，你瞧瞧咱们轧钢厂那么多领导那么多人，谁能想到给那些红小兵送包子？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要不然这会儿我大小也能当上个领导。” 刘光天笑道：“爸！您还是脚踏实地的当您的锻工，您没有卫国哥那脑子，您啊就不适合当官儿。” 刘海中抓起花生皮扔向刘光天：“小兔崽子，你又皮痒了是，看瞧不起老子？等老子当上领导，你别求着我关照你。” 第511章 胀 南锣鼓巷 宋玉兰边喝鸡汤边逗弄着咯咯笑的儿子。 “好好吃饭，你瞧瞧你弄得，孩子的帽子都要掉了。” 宋母打了一下宋玉兰的手，动作轻柔的给孩子戴好小帽子。 孩子这个时候头上有前囟，用老人的话说是天眼，能看到一些东西，必须得捂好了。 一是防止孩子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受到惊吓。 二是防止孩子的头受凉，导致前囟长不好。 曹卫国夹了一块儿鲫鱼送到宋玉兰的嘴边：“尝尝我炖的鲫鱼” 宋母看着女婿女儿一个喂一个吃，心里很是开心，暗道女儿没嫁错人。 “卫国！” “卫国！” 曹卫国刚放下筷子，就听到孙大妈和杜大妈的声音。 “孙大妈、杜大妈快里面请！” “孙大妈、杜大妈。” “玉兰，你这气色可是好多了。” 孙大妈和杜大妈拎着东西走进屋，宋母和宋玉兰热情迎接。 杜大妈叮嘱：“玉兰，这坐月子可不能马虎，必须得好好养，要不然容易落下病根儿。” 孙大妈：“卫国，这是一些鸡蛋和红糖给玉兰好好补补。” 曹卫国连忙道：“这怎么好意思，又让您破费了。” 孙大妈笑道：“这有啥啊，一点儿鸡蛋你不嫌弃就好。” 杜大妈道：“给玉兰补身子要紧。” 曹卫国没再说什么，道着谢把礼物都接了过来。 他虽然不缺这个，但这些都是孙大妈、杜大妈的心意。 孙大妈凑到宋母的身边，欣喜的看着咯咯笑的婴儿：“瞧瞧，这小平安笑的可真好看。” 杜大妈笑道：“这小胳膊小腿儿看着就壮实。” 看到有陌生人来了，小平安也不害怕，好奇的眨巴着眼睛。 “瞧瞧！这眼睛跟玉兰一样漂亮。” “这鼻子和嘴像卫国，长大了一准儿是俊小伙，不知道迷倒多少小姑娘。” 宋玉兰听着两位大妈的话，笑的像一朵花儿，简直比喝了蜜还甜。 等曹卫国出去端煤，孙大妈指着宋玉兰的胸脯问：“玉兰，奶水怎么样？” 宋玉兰红着脸道：“还好，就是总是胀得慌。” 杜大妈笑的：“那就好，那就好，胀就是奶水足，如果平安吃不动，你晚上的时候让卫国帮着吸一吸，可不能堵了……要不然……” 杜大妈对着宋玉兰的耳边传授经验，宋母和孙大妈也不是说上两句，羞的宋玉兰俏脸通红发烫。 杜大妈和孙大妈之后时不时就有客人登门，拎着礼物来看望宋玉兰和孩子。 有的给鸡蛋、有的送糖、有的送白面、有的送肉、有的送罐头……何文洁拎过来一只下蛋的老母鸡。 这可是把宋母看的目瞪口呆，暗道还是这城里人的生活好啊，在乡下哪能看到这么多好东西啊。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曹卫国才插上大门。 宋母给小平安换了尿布，打着哈欠去了客房。 晚上的时候，宋玉兰感觉胀的难受，凑到曹卫国耳边说：“当家的，儿子吃的少，我这儿胀的难受，你帮着……一下！杜大妈说要总是胀容易堵上……” 宋玉兰磕磕巴巴的说完，脸蛋红的发烫，羞的不敢看曹卫国。 虽然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这事儿还是太羞人了。 “儿子吃不了，那就便宜我了。” 曹卫国可不知道害羞是什么，满面红光的直接上嘴…… 红星四合院 二大爷家 刘海中一边洗脚一边说：“吕家、池家、许家都拿着东西去了曹卫国家，你说咱家是不是也得拿点儿东西过去看看。” 二大妈有些不乐意：“有这个必要吗？咱家可没有余粮，再说了，满月的时候光天还得随份子呢。” 刘海中皱着眉：“光天是光天，咱家是咱家，我还指望着曹卫国能帮我进步呢。” 二大妈没好气道：“你都快退休了，就别瞎折腾了，他要是愿意帮你早就帮你了。” 刘海中道：“你这眼皮子就是浅，没亲没故的人家就帮你了？现在不借着机会多拉近关系，人家凭什么帮你使劲儿啊？再说了，我要是当了领导，咱家送出去的东西动动手指就能拿回了十倍百倍。” 二大妈心动道：“那你说说咱们家拿点儿什么东西好啊？” 刘海中想了想：“我记得咱家还有点儿票，你就去买点儿鸡蛋，是那么个心意就行，主要是不能冷落了这两家的关系。” 二大妈咬了咬牙：“行，我听你的，明天我买点儿鸡蛋去看看宋玉兰。” 许大茂家 何文洁绘声绘色的说着她在曹卫国家的见闻。 听到街道办的主任、干事、轧钢厂的科长等家属都拎着东西去了曹卫国家，许大茂心里那就一个羡慕。 许大茂虽然不能说是官迷，但这世上有几人不想当官儿？不想风风光光？不想受人尊敬？ 他那么费心费力的巴结领导，在酒桌上拼了命的喝酒，不就是想当上领导，也被人巴结奉承。 可恨！ 好不容易当上个组长，还因为贾张氏和傻柱给搞丢了，直到现在身上还背着处分。 “大茂！你说说这曹卫国怎么那么厉害！怎么就能一路高升！” “我在外面可听说了，这曹卫国面子大着呢，宋玉兰生产的时候，连医院的院长都被惊动了，还有好些人坐着小汽车到医院探望呢。” 许大茂憋闷道：“我哪儿知道曹卫国哪儿来的那么大面子，以前的时候也没看出他有什么本事啊？当初他进厂的时候，一没关系二没钱，明明是高中毕业却被安排的厨房当学徒，多少人在背地里看他笑话，可没想到眨眼的功夫，这曹卫国就发达了，从副主任一直被提拔到处长，跟坐了飞机似的，想想都感觉邪门儿。” 何文洁琢磨道：“有那么句老话，叫朝中有人好做官，我觉得这曹卫国应该就是遇到了贵人，要不然也不会屡屡被提拔，现在曹卫国也算是轧钢厂的领导了，你得抓住机会，多跟他来往，搞好关系，让他多关照关照你，不说当个科长、主任，就是当个股长、组长也好啊。” 许大茂郁闷道：“我可没少巴结他，可他这人城府太深，平时跟我称兄道弟，一口一个大茂哥，看着我俩关系不错，可我感觉他压根儿就不想帮我，要不然他手下的李东、马亮都当上了小头头，而我却一直原地踏步，难道真要让我给他送钱不成？” 何文洁：“送钱就送钱呗，咱们跟着羊家菜馆也没少赚，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你就拿出一点儿本钱探探路，要不然人家凭什么帮你？凭交情？人情比纸薄！这年头交情不值钱。” 许大茂咬了咬：“那等曹卫国孩子满月的时候，我包个大红包，看看能不能敲开曹卫国这扇门。” 第512章 又入手一套 红星轧钢厂 开了一个内部工作会后，曹卫国照例在办公室摸鱼。 一直到饭点儿，曹卫国才舍得走出办公室。 前往食堂的路上，碰到了靠着树发呆的宋虎。 曹卫国笑着打招呼：“虎哥。” 宋虎听见有人喊他，愣了一下，当他看到曹卫国时，连忙笑着走过来。 “妹夫，你这是吃饭去啊？” 宋虎在半个月前顺利入职红星轧钢厂保卫科，有着曹卫国的面子，加上他性格爽利，对人和善，出手也大方，很快就跟保卫科的同志打成一片。 曹卫国：“是啊，你呢，怎么不去食堂？” 宋虎气呼呼道：“嗨！别提了！我这儿等人出去看房呢。” 曹卫国问：“看房？看什么房？” 宋虎道：“我租的那房的房主突然说不租了，我跟我们队长说了，队长说带我去看一个房……” 宋虎入职后曹卫国就让后勤处联系街道办，在附近的胡同的租了间房，还没住多久，大活动就开始了，房主被红小兵折腾怕了，准备卖了祖产搬去外地…… 卖房子？ 曹卫国一听到这儿，顿时来了精神。 这年头房屋不允许买卖，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尤其是祖产在私底下还是能交易的，不过不能说买卖，而是说换、租赁、继承、转赠……只要双方商量好了，去街道办走个手续就行。 对于房子这东西，曹卫国向来是多多益善，碰到了就想买。 曹卫国问：“虎哥，那房主找到买主了吗？房子怎么样？” 宋虎一愣：“妹夫，你想买？” 曹卫国拉着宋虎到树下：“有点儿兴趣，你跟我说说那房子的情况。” 宋虎见曹卫国这么认真，详细的介绍了一下房子的情况。 房子位于东棉花胡同，是个两进四合院，拢共有十来间屋子…… 曹卫国一听兴趣更大了：“下午带我去看看房子。” 宋虎道：“成啊，不过妹夫你得帮我请假。” 曹卫国笑道：“小事儿，走，今天午饭我请你。” 宋虎：“谢谢妹夫。” 吃过午饭后，曹卫国跟赵满仓打了个招呼。 宋虎借了辆自行车，领着曹卫国到了东棉花胡同。 青瓦灰墙的老四合院，大门开在东南位，院子的格局比较局促，前院主要是倒座房，正房及左右耳房和东西厢房及耳房组成，后院为后罩房以及左右各一间大小的厢房，前院与后院的连接是通过东耳房的一个过道，总体面积目测八百平米左右。 房主是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有些怀疑的看着曹卫国：“你要买房子？” 虽然曹卫国穿的不错，但看着实在太年轻。 曹卫国微笑道：“能带我转转吗。” 中年男人：“请跟我来。” 转了一圈后，曹卫国直截了当道：“房子不错，您说个价。” 中年男人伸出三个手指：“少了这个数儿我不卖，而且必须一次性付清。” 曹卫国：“三千？” 中年男人摇头：“三根小黄鱼。” 曹卫国心中了然，知道这中年人不是去外地投奔亲戚这么简单。 不过，对于中年男人的事儿曹卫国也不关心，他的目的只是房子。 “可以。” 曹卫国没有还价，这让中年男人态度翻转。 两人在屋里商量一番，曹卫国面无表情的被送出门。 回去的路上，宋虎问：“妹夫，是不是没谈成？” 曹卫国叹息道：“对方要的有些高，我还得考虑考虑，对了，这事儿你不准跟任何人说，包括你堂妹。” 宋虎点头道：“我懂！妹夫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向别人透露半个字！” 两人一边蹬车，一边聊天，绝大多数是宋虎说曹卫国听。 “妹夫！前面有情况！” 路过轧钢厂附近的工地时，两拨人正打的天昏地暗，远远的看见几个熟人，一边抽着烟一边指指点点。 这年头茬架的事儿不新鲜，两帮人互看不顺眼，几句口角就能大打出手，还有人为了拔份儿能闹出人命。 曹卫国推着自行车走过去：“赵科长还看戏呢，差不多就出手，你看那倒霉蛋肠子都掉出来了。 赵满仓使劲儿抽了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兄弟们！曹处长发话了！咱们干活儿！” “好勒！” “住手！” “别打了！” “散开！散开！” 保卫科的几个人咋咋呼呼，可那两帮人打的眼红，根本不把保卫科的人当回事儿。 “给脸不要脸！” “给我打！” 赵满仓撸起袖子冲过去，一拳把小平头干翻，其他保卫员也开始动手，两方大战顿时变为三方混战。 轧钢厂的保卫员能打，但在场的也就五个人，而打架的足有三十来号人。 “妹夫帮我看下车！” 宋虎把车挺好，撸起袖子冲上去，身为保卫员他可不能袖手旁观。 “兄弟们上！” 三方人在空地上打的尘土飞扬，时不时有砖头飞舞。 “年纪轻轻不学好！” 眼瞧着保卫科双拳难敌四手，曹卫国也停好自行车冲了上去。 “还不听话！” 曹卫国一双铁拳，左一拳右一拳，眨眼就撂倒两个小年轻，抬腿一脚将一个小平头踹飞，凶猛的让保卫科几人目瞪口呆。 虽然听说过曹卫国能暴打傻柱，但没想到曹卫国这么能打。 拳拳到肉，没有一合之敌，不管是拳打还是脚踹，只要被曹卫国碰着，就没有能再站起来的。 “一群毛头小子！断奶了吗就出来学人打架！” “我让你不听话！” “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你们爹妈吗！” 曹卫国一边打一边骂，打的那两帮小年轻胆颤心惧，眨眼功夫就倒了一地。 “举起手！” “都给老子蹲下！不准动！” 眼见这两帮小年轻的减员过半，赵满仓掏出配枪厉喝。 这年头的保卫科是配枪的。 赵满仓厉喝：“都该老子放聪明点儿！蹲下！要不然这子弹可不长眼！” “砰！砰！” 对着天空放了两枪，两帮小年轻扔掉手里的家伙事儿，一个个举起手蹲下，枪子儿不长眼，不认怂不行啊。 赵满仓板着脸叫嚷：“全都带回去！” 第513章 练家子 红星轧钢 鼻青脸肿的小年轻们像羊一样被哄进废品仓库，工人们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一会儿功夫，张所长带着几名片警儿来到仓库，看到蹲着的小年轻们气不打一处来。 这里可有不少熟面孔，抓了一次又一次屡教不改。 张所长没好气道：“这什么个情况？” 赵满仓：“还能什么情况？聚众斗殴！打的还挺凶，有五个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张所长臭着脸：“搭把手，帮我把这群小王八羔子弄到拘留所。” 赵满仓点了几个保卫员，协助片警将这些打架的小年轻用绳子捆住双手,人数太多，手铐带的不够用。 一个小年轻满脸不服气的瞪着曹卫国：“这次是我大意了，让你偷袭了我，要不然我也不至于折在这儿。” 当时他正大杀四方，扭头的功夫就被一拳撂倒，打得他防不胜防，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要不然他一准儿能溜之大吉，哪至于被捆住双手，等着吃窝窝头。 曹卫国走到小年轻的面前：“你不服气？” “对！我不服气！” “爷们儿！敢不敢跟我一对一的单挑！” 这小年轻名叫陆磊，父亲是退伍军官，从小就练习军体拳，打起架来没怕过谁。 曹卫国笑道：“想跟我单挑？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你个机会，给他解开绳子” 张所长抓住曹卫国的胳膊：“曹处长，这小子叫陆磊，下手可是出了名的黑。” 曹卫国笑道：“张所长放心，我心里有数，不让这些小年轻人吃些苦头，他们就不知道 天高地厚。” “装什么啊！瞧我不把你打的满脸桃花开！” 陆磊感觉受到轻视，一松开手就使出弓步冲拳，又快又狠的打向曹卫国的鼻子。 “就这？” 曹卫国只是脑袋一歪，轻松躲过了迅猛的拳头。 “你给我等着！” 陆磊恼羞成怒，使出马步横打，又使出交错侧踹，动作连贯有力，让一帮小年轻看的大声叫好。 这时候，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陆磊猛力向前弹踢，曹卫国不躲不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攥住了踢来的小腿，然后一捏。 “啊！” 陆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感觉自己的小腿好像被钳子夹住，连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年轻人不要太自信！” 曹卫国捏着陆磊的小腿笑道：“因为自信过度了就是自大！” “疼！疼！” “松手！松手！我的腿要断了，啊啊啊！” 陆磊疼的额头冒出冷汗，但曹卫国没有轻易地放过这个分外嚣张的顽主。 “现在服不服？” “啊！服！我服了！我服了！” 曹卫国抓着腿用力一捏，陆磊疼的大喊大叫。 想他打遍京城，没想到栽在了这儿。 这一次，他的老脸是丢光了！ 此时，一帮小年轻看的目瞪口呆，以能打善战着称的陆磊居然认怂了！ “怂货，以后老实点儿，别出来丢人现眼！” 曹卫国轻蔑的松开手，陆磊疼的坐在地上，撸起裤腿一看。 好家伙！ 小腿被捏的青紫一片，好像被石头砸了一样。 只不过吃了苦头的陆磊不敢在扎刺儿，龇牙咧嘴的低着头揉腿，如果地上有洞他一定会钻进去。 张所长笑道：“曹处长好身手啊！佩服佩服！” 曹卫国谦虚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不是我身手好，而是这小年轻太菜，欺软怕硬的怂货一个。” 陆磊低着头一句话不说，巨大的屈辱让他无地自容。 几名保卫员协助派出所的同志，一起将这些打架斗殴的小年轻送去拘留所。 剩下的保卫员满脸兴奋的围住曹卫国，叫嚷着让曹卫国教他们几手。 曹卫国笑道：“各位兄弟听我说！我这都是庄稼把式不值一提！你们想学就跟你们科长学，他可是从部队退下来的高手！” 曹卫国使出祸水东引这一招，但这些保卫员根本不买账。 一直缠着曹卫国，非要跟曹卫国学两招。 没办法！ 曹卫国只得拿出太祖长拳应付这些保卫员。 眼瞧着曹卫国一套太祖长拳打的虎虎生风，一群保卫员兴奋的连连叫好。 同时，曹卫国一个人撂倒七八个人的事情迅速传开。 这让不少工友对大为意外。 “没想到曹处长还是练家子！” “文武双全啊！” “一个人撂倒七八个？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保卫科好几个人亲眼所见！” “我听说曹处长还在仓库跟一个小年轻比武了，几招就把那小年轻打的服服帖帖。” “难怪曹处长揍傻柱跟揍孙子的是的，原来是有真功夫傍身啊！” 工友们兴致勃勃的议论，正在推废砂的傻柱臭着一张脸。 你们说曹卫国就说曹卫国，扯上我干什么？ 我那是不跟曹卫国一般见识！ 我动了真格的，曹卫国必定满地找牙！ 放眼整个四合院谁是我的对手？ 也就是曹卫国不讲武德，一动手就吵吵着报案。 要不然！ 十个曹卫国也不够我一只手打的！ 没瞧见许大茂那孙子别我打的像真孙子一样！ 傻柱满心的不服气，下了班连澡都不洗了，横眉冷眼的找到曹卫国：“曹处长今天好威风啊！” 曹卫国笑道：“哟！这不是何大厨吗？瞧你这埋汰的！要不是仔细看了两眼，我还以为碰到了非洲黑人呢。” 傻柱满腔怨愤道：“曹卫国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我现在这样儿还不是你害的！你这人也太歹毒了！我们好歹也是二十来年的邻居，你就这么整我，一点儿情面都不讲？你这心一定是黑的！” 曹卫国后退一步躲避傻柱的吐沫：“傻柱！你这嘴也太臭了！工作在忙也得注意个人卫生！你这一张嘴，不知道的还以为茅坑炸了呢！” 傻柱气的浑身哆嗦：“你！你！谁嘴臭了！我看你才是最臭的！你心黑人臭！你遗臭万年！” “哎呦！” 曹卫国猛然一脚，傻柱被踹的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 “嘴巴放干净点儿！” “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了是！” “怎么？” “几天不挨揍你是不是觉得你又行了？” “不服气！” “是男人就别哔哔！咱们找个野地干一架！” 曹卫国揉着拳头，吓得傻柱直哆嗦：“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大家都是文明人！打架是不对的！” “咳……啐！” “你算狗屁的文明人！” “你要不要点儿脸！” “你是不是忘了你怎么揍许大茂的了？” “欺软怕硬的怂包！我看不起你！” 曹卫国一口浓痰啐在傻柱的脸上，紧接着一顿扎心的奚落。 傻柱恶心的干呕，气的坐在地上直哆嗦：“曹卫国你欺人太甚！我！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傻柱本想放一句狠话，结果怂的爬起来就跑。 他绰号傻柱，但又不是真的傻！ 放一句狠话，少不了挨顿打。 好汉不吃眼前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卑鄙小人！ 咱们走着瞧！ 第514章 一举两得 黄昏 离开红星轧钢厂，曹卫国就直奔百货商场。 刚到门口就有一个穿着蓝色条纹短袖的青年拦住了他。 “同志，有好东西，要不要看一下？” 那青年眼珠乱转，一边观察四周，一边小声跟曹卫国说道。 “什么东西？” 曹卫国也有些好奇，这小子的胆子够肥，居然敢来百货商场卖东西。 “我只给你看一眼。” 青年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表。 “这可是有票都难卖的上海牌手表，许多干部和大领导都戴这手表，你要是戴上他，那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得往你身上扑……” 对方把手表掖回兜里后一阵吹嘘，曹卫国随口问了句：“什么价儿？” 青年伸出三根手指，曹卫国一脸惊喜道：“三块？” 听了这话青年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瞪大了一双眼睛道：“同志！您可真会开玩笑！这可是上海牌手表怎么可能才三块？是三十！我要不是急需用钱，就是三百我都舍不得卖。” “三十！我一个月工资都没这么多！买不起！买不起！你还是问问别人!” 曹卫国连连摇头，推着自行车就要走。 青年急忙拦住：“同志！别急啊！还还价！你倒是还还价！二十八！二十五！同志！二十！二十你倒是还还价啊！” 不管青年怎么说，曹卫国都没有停下脚步：“算了！我兜里连五块钱都没有，你还是问问别人。” 任凭青年不断降价，曹卫国也不为所动。 这手表的来历十有八九不干净，再者曹卫国也不缺手表。 签到奖励的手表，曹卫国就是有十条胳膊也戴不完。 眼见曹卫国停好自行车，大步走进百货商场，青年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呸！看着油光粉面的没想到是个穷鬼！” 他找上曹卫国，就是因为曹卫国骑着自行车，衣着搭配也得体，感觉怎么着也是个小干部。 可是没想到这家伙是个一毛不拔的穷鬼，白白浪费了他的口舌。 扫兴的继续在百货商场的附近游荡，忽然他的眼前一亮，跑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长脸男人前面。 “同志!有好东西，要不要看一下？” “什么好东西啊？” 青年从兜里掏出手表，许大茂的眼中一亮：“多少钱？” 许大茂早就想买一块，可是手里没有票。 现在看到手表送到面前，许大茂的心动了。 青年见状心中一喜，暗道有戏，立马狮子大开口：“五十。” 许大茂当场就作势要走：“你当我冤大头啊！滚一边儿去！” 青年急忙道：“同志别急啊！您仔细瞧瞧！这可是上海牌手表！五十块您不满意，那您说个价儿！碰上就是缘分，万事好商量。” 许大茂冷哼：“十块，多一分没有。” 青年激动的睁大眼睛：“什么！十块？同志！你这杀价也杀的太狠了！这可是手表啊！” 许大茂傲慢道：“不卖就让开，别耽误我的时间，你不知道我的时间有多宝贵啊！” 青年一脸挣扎的发狠道：“二十！二十怎么样？同志！我家里有人生病了，实在是需要钱救急，要不然我也不会变卖家当，我一瞧您就不是普通人，绝对是大领导，您指定不缺钱，就大发慈悲帮帮我，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您。” 许大茂油盐不进道：“少跟我胡咧咧，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啊，就十块，不愿意就赶紧让开，爷们儿还着急回家吃饭呢。” 青年咬牙切齿道：“同志！你这！哎！成！十块就十块！” 反正是没本儿的买卖，十块就十块。 许大茂心中一乐，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拿来。” 青年把手表递给许大茂，拿了钱就快步离开。 许大茂把玩着手表，心里美滋滋的笑起来：“跟我耍心眼子，你还差的远，这手表还挺不错。” 把手表戴在手腕上，许大茂准备回去好好显摆，亮瞎傻柱的狗眼。 曹卫国从百货大楼买了一堆东西，骑着车奔了于莉的住处。 当他到地方的时候，于莉正好往桌上端菜。 “哟！这是谁啊？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看到曹卫国拎着东西进门儿，于莉心里高兴但嘴上却不饶人。 自从宋玉兰生孩子后，曹卫国这还是第一次来。 曹卫国把东西放在一旁，舔着脸一把搂住于莉：“好啦！最近不是忙吗！你也知道玉兰刚生了孩子，在医院离不得人，你看，玉兰回家了，我这不立马就过来了吗，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多想你，我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你这儿来。” 于莉打了下曹卫国的咸猪手：“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就会欺负我。” 曹卫国是打死也不肯松手，贴着于莉的耳边说：“莉姐，我要送你一套四合院。” 于莉震惊：“送我四合院！” 曹卫国笑着说：“这套四合院在东棉花胡同，我跟户主已经谈好了，让他把房子转赠给你……以后，那儿就是咱俩的家。” 于莉心跳加速道：“我住在这里就挺好的，买房子需要很多钱的。” 曹卫国深情道：“只要能让你开心幸福，不管花多少钱我都甘之如饴。” 于莉感动的眼眶发红：“卫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曹卫国自然不会说这是投资，不会告诉于莉这套四合院在未来会暴涨。 尤其是房子下面的地皮，甚至会暴涨到让人怀疑人生的地步。 在投资的同时，顺便还能讨的于莉欢心，改善生活，可谓一举多得。 曹卫国在于莉耳边吹着热气：“莉姐，我对你好从来不需要理由，因为我爱你，我希望你幸福快乐。” 听着曹卫国的情话，感受到那只乱动的咸猪手，于莉的俏脸又红又烫，娇躯不由得酥软武力：“卫国，我也爱你，我想你了。” 桌上的饭菜被扔在一旁，闷热的卧室里很快响起激昂起伏的生命乐章…… 第515章 傻柱手软了 红星四合院 傻柱从大领导家做菜回来了，看见棒梗在门口晃悠，随口说了句：“棒梗大晚上的不在家呆着，在外面干嘛呢？” “要你管！” 棒梗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随后就盯上了傻柱拎着的网兜饭盒：“把饭盒给我。” 傻柱抬手把网兜饭盒举高：“想什么好事儿呢？这可是我的下酒菜，小兔崽子连声叔都不喊，还想吃老子的饭盒？滚一边儿凉快去。” “傻柱，你不给我饭盒！你还欺负我！我告诉我妈去！” 棒梗气愤的踢了傻柱的小腿一脚，气呼呼的转身跑了回去。 “小兔崽子越来越没规矩了！” 傻柱摇了摇头，拎着饭盒往院里走。 棒梗跑回家里叫嚷：“妈！奶奶！傻柱不给我饭盒还欺负我！” “傻柱他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我大孙子，他活腻了！” “看老娘不抓花他的丑脸！” 贾张氏好像被针扎了屁股，火冒三丈的站了起来，叫嚷着要去收拾傻柱。 秦淮茹拽住贾张氏的胳膊：“妈！你就不能冷静点儿！你是不是嫌咱家在院儿里的人缘不够坏啊！” 现在的贾家在四合院可谓人嫌狗弃，除了傻柱和易中海已经没人愿意搭理贾家。 如果再把傻柱惹急了，那贾家在院儿里真就孤立无援了。 贾张氏凶悍的叫嚷：“怎么着！老娘要去收拾傻柱你心疼了！” 秦淮茹甩开贾张氏的胳膊：“成成成！我不拦着！你去！你去把傻柱的脸抓花！以后傻柱不接济咱家了，到了月底咱们一起喝西北风，正好西北风的沙子多，能管饱。” 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蔫儿了，脸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没出息的东西！没有傻柱接济咱家还能饿死啊！你怎么就不能把你勾搭男人的本事用在考级上，你要是能考过二级工、三级工，多长点儿工资，咱家也不用到处求人接济，处处低人一等，想想咱家什么时候看过傻柱那傻子的脸色，什么时候受过一个傻子的气！” 秦淮茹生气道：“您以为我不想涨工资啊！可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女人不光要上班，还要管一大家子的吃喝拉撒，我哪儿有那么多精力钻研技术？我怎么通过考核？您整天在家里吃现成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怎么不出去找个临时工，也挣点儿钱贴补家用？” 贾张氏拍着大腿叫喊：“东旭啊！我的儿啊！你快回来听听！你听听你媳妇的怎么说教你老娘的！你老娘一大把年纪了，身体又不好，你瞧瞧你这恶毒的媳妇儿，不孝敬你老娘也就算了，还要你老娘出去干活儿，她是嫌你老娘这把老骨头没用了，拖累了这个家，她是嫌你老娘碍着她的事啊！我的儿啊！东旭啊！你快回来看看！你老娘没法儿活了！” 秦淮茹顿时被气的浑身哆嗦，恨不得抬手给这个不当人的老虔婆几个大嘴巴子。 可是她不能啊！ 她不能丢了好儿媳的名声！ 她已经有了不守妇道的臭名，如果再落上不孝的名声，那她还怎么在四合院儿立足？街道办的人还不得把她拉出去教育？ “好了！别叫唤了！您是不是嫌咱家不够丢人啊！” “我也没逼着您出去干活儿啊！” “得得得！我出去干活儿！我出去给您找吃的找喝的！你就咱家好好养老！成了！” 大喊了一通儿，秦淮茹怒气冲冲的出了屋。 贾张氏满脸不屑的冷哼：“不要脸的东西！棒梗！出去盯着你妈！你妈准是去找傻柱了！盯紧她！别让她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儿！” 棒梗转身跑出去：“我知道了！” 果不其然，秦淮茹出了门就奔了傻柱的屋。 这让棒梗恨得咬牙切齿。 刘光福一帮人整日喊他小破鞋，说她妈到处勾搭男人搞破鞋，让许多伙伴、同学都嘲笑他，不跟他一起玩儿。 棒梗痛恨刘光福等人，同时也记恨上了傻柱、易中海。许大茂，甚至怨了秦淮茹。 要不是傻柱、易中海、许大茂他也不会被嘲笑、歧视、排挤…… 等着！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你们这些混蛋好看！ 傻柱哼着小曲儿，美滋滋的把剩菜倒进锅里，秦淮茹泪眼汪汪的走了进来：“柱子！你怎么回事儿啊？姐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有的话你跟我说就是了，你怎么能跟棒梗一个小子置气啊。” 看着泪眼汪汪的秦淮茹，傻柱顿时手忙脚乱道：“秦姐！我的好姐姐啊！你这是闹那一出啊！你可别哭啊！这让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秦淮茹满脸伤心道：“你就是欺负我了！你没良心！今天棒梗是不是冲你要饭盒了！你是不是没给他！柱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多善良多热心啊！你对棒梗就好啊！你现在怎么变了啊！棒梗这段时间没吃过什么油水，眼见着饿瘦了十几斤！他有时候是不懂事！但你可是大人！还跟一个小孩儿计较啊？你知不知道，我听说后有多伤心，我就没想的你会这样儿。” 这秦淮茹一套声泪俱下的哭诉，傻柱哪怕是铁打的汉子也成了软脚虾，心里充满了惭愧不安，感觉自己做了天怒人怨的坏事儿。 “秦姐！我的好姐姐！我错了！我给你认错！我道歉！是我不对！” “嗨！我也是被曹卫国气坏了，当时心情不好……我对棒梗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我对棒梗那就跟对亲生的一样！我有什么好吃的那次没想着棒梗！” “我对好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改！” “瞧瞧这一锅的好菜！” “回锅肉、酱肘子，这都是我从大领导家里带回来的！” “我现在就热菜，热好了全给棒梗端去，就当是我对他的赔礼。” “我的好姐姐你就别生气了，要不然我死的心都有了。” 秦淮茹见状这才消了点儿气，风情妩媚的白了傻柱一眼：“谁让你死了！我可不准你死！好啦！我不生气了！你快点儿热菜！我端回去给棒梗，棒梗吃了就不伤心了，你是不知道，棒梗回家后就一通哭，你啊，这次是伤着棒梗的心了。” 傻柱连连认错：“我的错！嗨！这都怪曹卫国！要不是他给我气受，我也不会这样，我对棒梗可是一片真心，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儿子。” 秦淮茹妩媚道：“呸！不要脸！棒梗可不是你儿子！别胡说八道。” 傻柱憨笑道：“我说的是心里！心里！秦姐！我可是一直把棒梗当儿子看！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 秦淮茹娇羞道：“炒你的菜，胡说什么呢，让外人听到指不定传出什么笑话呢。” 瞧着秦淮茹的神态，傻柱的心都酥了，炒起菜来手都软了。 好在这些菜是炒好了的剩菜，在锅里过火热一热就成。 眼瞧着锅里的菜要糊，秦淮茹一把推开傻柱：“你想什么呢！快一边儿去！菜都要糊了！” 傻柱挠着头：“嘿嘿嘿……秦姐，你说你也守寡这么多年了，一个人拉扯孩子多不容易啊，我对棒梗怎么样你也知道，你说咱俩要是搭伙过日子，我对棒梗一定比现在更好。” 秦淮茹把菜倒进饭盒，没好气的踢了傻柱一脚：“说什么胡话呢，你以后是要娶媳妇儿的，我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一个婆婆，跟你搭伙过日子那不是拖累你吗，这种傻话蠢话你可别再胡说了，传出去让人笑话，你要是心疼我，以后就对棒梗好点儿，你的好我都记着呢。” 傻柱听了这话心里百味杂陈：“秦姐，我就是傻就是蠢，我愿意……” “妈！奶奶喊你回家吃饭！” 这时候，棒梗在外面扯着嗓子大喊。 “柱子谢谢你的菜，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端着装满菜的饭盒，急匆匆的走出屋。 傻柱看着那远去的丰腴身影，心里一片的火热和躁动。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 第516章 傻柱扫兴 红星四合院 棒梗和贾张氏霸着桌子狼吞虎咽，锅中空空的傻柱只能去聋老太太屋里蹭饭。 “那宋玉兰生了一个儿子，曹卫国这坏种也算有后了。” 聋老太太一边喝着小米粥，一边酸溜溜的说道。 傻柱一口喝光小米粥：“老太太，你没事儿说曹卫国那坏种干嘛啊，扫兴，弄得我喝粥都没胃口了。” “你！哎！” 聋老太太看着没心没肺的傻柱一阵憋闷。 她这个乖孙儿有孝心热心肠就是脑袋缺根弦儿。 人家曹卫国二十来岁就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你瞧瞧你多大岁数儿了？还是个单身汉，你就不着急？ 以前曹卫国不起眼，她心里只有傻柱，瞧不上曹卫国，后来两家关系变坏，她更是瞧不得曹卫国好，认为乖孙儿傻柱比曹卫国更优秀更有出息。 可是世事难料，天不遂人愿啊。 这曹卫国的小日子不光越过越好，现在还有了儿子。 再瞧瞧自己的乖孙儿傻柱，人好心善却孤身一身。 聋老太太心里那叫一个难受，说话的时候都酸溜溜的。 乖孙儿为人这么好，怎么就娶不到媳妇儿呢？ 聋老太太多次忍不住的埋怨：老天爷不开眼啊！ 可是这哪能怪老天爷？ 傻柱二十出头的时候就有媒婆开始给他说对象了。 可傻柱毛病太多，眼光还高，要不嫌弃人家工作不好，要不就嫌弃人家长的不好看，再加上秦淮茹等人从中破坏，那家姑娘能跟傻柱谈成？ 现在媒婆一听给傻柱说对象，那都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没有人愿意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聋老太太放下碗筷，冲着傻柱招了招手：“乖孙儿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老太太您就说，我耳朵又不聋，坐这儿也能听得到。” 傻柱起身又盛了一碗小米粥，就着咸菜丝和炒鸡蛋，吃的津津有味。 聋老太太问：“管孙儿，太太问你，你想不想娶媳妇啊？” 傻柱激动的端着碗：“想！我当然想了！我都快想疯了！” 聋老太太满脸宠溺道：“恩，前几天孙媒婆过来看我，我托她给你说媒，她说可以帮你去农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我感觉有些委屈你。” 傻柱：“农村姑娘？哎！不委屈！不委屈！就是不知道那农村的姑娘长的怎么样？长的丑可不行。” 聋老太太笑道：“放心！我一定让孙媒婆帮你好好找，到时候给你娶个比秦淮茹、宋玉兰更漂亮更能干的，到时候多给你生几个大胖小子，帮你们老何家开枝散叶。” 傻柱满脸激动道：“老太太你对我真好，柱子以后一定孝顺您，想吃什么您就说，我给您做，让你吃的白白胖胖。” 聋老太太欣慰笑道：“好好！我的乖孙儿最孝顺最有出息。” 门外，易中海的神色阴郁的攥着拳头：“这老太太真是多事儿，傻柱跟秦淮茹才是良配，外面的女人靠不住。” 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易中海拎着一包点心转身离开。 他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奔了贾家。 南锣鼓巷胡同 曹卫国拎着三条鲫鱼回到家，把鲫鱼交给丈母娘后，赶紧过去把儿子抱起来稀罕。 或许是因为手生，原本好好的小平安，忽然哇的哭了起来。 那哭声又响又亮，弄得曹卫国心里发慌。 “哎呀，快让我瞧瞧。” 一听外孙哭了，丈母娘赶紧把孩子抱过去哄。 也就怪了，孩子在曹卫国怀里嚎啕大哭，到了丈母娘怀里，只是轻轻晃了晃，那小东西就不哭了。 “嘿！这小兔崽子！” 曹卫国被儿子气够呛。 这小东西是在嫌弃他？ 宋玉兰拧了曹卫国胳膊一下：“你瞧瞧你这一身酒味儿，儿子估计是被你熏哭的，赶紧去洗洗换身衣服，成天喝喝喝，你就不能少喝点儿。” 丈母娘心疼女婿：“卫国是厂领导，应酬喝酒是难免的。” 曹卫国笑了笑，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和澡票去澡堂。 虽然天气已经暖和了，但曹卫国还是喜欢去澡堂。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还请搓澡师傅搓了背，回到家在抱儿子还真的不哭了。 宋玉兰笑道：“你瞧瞧，我猜的没错，儿子就是嫌弃你身上的酒味儿。” 曹卫国宠溺的刮着儿子的鼻子：“小东西鼻子还挺灵，等你长大了，喝不喝酒啊？” 还没满月的小婴儿哪里能听得懂什么，躺在曹卫国的怀里吐着奶泡泡，还朝着曹卫国咯咯笑。 这一笑，直把丈母娘和宋玉兰逗的合不拢嘴。 “曹哥！曹哥在家吗！” “卫国外面有人喊你。” 听到院里的喊声，丈母娘说了一句。 曹卫国把孩子轻轻的交给宋玉兰：“我出去看看。” “在家！剑南啊！” 曹卫国走出屋，只见李剑南神情焦急的站在院里。 “曹哥！出事儿了！” “牛忠被派出所的人抓走了。” 看到曹卫国出来，李剑南急忙凑上来。 曹卫国微微皱眉：“牛忠被哪个派出所抓住的？具体怎么回事？” 李剑南压着声音说：“是鼓楼派出所，牛忠想给儿子买双新鞋，可是手里没票，就拎了几斤猪肉找到票贩子，想用猪肉换票儿，谁想被派出所抓个现形。” 曹卫国问：“派出所怎么说？” 李剑南焦急道：“派出所的一个同志说牛忠可能要判几年。” 曹卫国想了想说：“鼓楼派出所是，这事儿我会想想办法，回去转告你姐不要去派出所，碰都不要碰牛忠的事儿，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让派出所怀疑到你姐身上，还有你找机会跟牛忠见一面，让他嘴巴牢靠点儿，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一切交给我。” 李剑南点了点头，心事重重的转身离开。 第517章 傻柱的桃花运 翌日 曹卫国托人打听了鼓楼派出所所长和副所长的情报。 很快，曹卫国就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鼓楼派出所副所长陈锋和食品厂的刘主任是同学。 知道了这层关系，曹卫国请刘主任帮忙捞人。 刘主任倒也十分爽快地答应帮忙，曹卫国也不含糊，分别时塞了一个信封。 当天的傍晚，牛忠就被放了出来。 董晓雪带着牛忠拎着礼物向曹卫国道谢。 曹卫国神态严肃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办事儿要更加小心，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人去苦窑里吃窝窝头。” 牛忠硬着头皮连连认错：“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董晓雪惭愧道：“是我管教不严。” 曹卫国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能引以为戒就好。” 聊了一会儿，董晓雪带着牛忠离开。 路上，董晓雪对着牛忠就是一顿数落。 要不是牛忠私底下找票贩子换票儿，也不会惹出这样的麻烦。 多亏了有曹卫国关系够硬，要不然他们一伙儿的好日子就到头来。 曹卫国回到家里，在书房心事重重的点了一支烟。 这一次牛忠是出来了，但自己跟牛忠也沾了关系。 最起码食品厂的刘主任、鼓楼派出所的副所长陈锋都知道了曹卫国和牛忠是朋友。 因为这层关系，牛忠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再做买卖了。 如果牛忠再被抓，很可能会牵连到自己。 投机倒把的事情，有时候说大就大说小就小。 不管大小曹卫国都不愿意沾上这个罪名。 黑夜 傻柱拎着网兜饭盒晃晃悠悠的往家走，今天他接了一桌酒席，一顿操作让宾主尽欢。 主家的老寿星吃的高兴，还额外给他塞了个红包。 傻柱正开心的时候，胡同里突然冲出一辆自行车。 “啊啊啊……哎呦！” 伴随着一声惊慌的尖叫，傻柱被自行车的前车轱辘撞到右腿。 “哎呦！” “啊！” 傻柱和骑着自行车的人一起倒下。 “我的腿！你这人怎么回事啊！骑车不带眼睛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学会自行车，出胡同的时候又着急了，实在是对不起！” 傻柱一看对方是女的，听着声音还挺年轻，顿时怒气消了大半，连忙站起来把自行车扶起来：“同志！你没事儿！” 女子捂着腿慢慢站起来：“没事儿！我没事儿！同志真是对不起！您伤没伤到？要不要去医院？” 借着朦胧的月光，傻柱看到了女子的俏丽面容，感觉心脏被电到了一下：“没！我没事儿！我壮的跟牛的似的，不用去医院，倒是同志 你要不要紧？” 女子揉了揉膝盖：“只是磕了一下，没什么事儿，同志今天实在是抱歉。” 傻柱憨笑道：“没事儿！我身体好扛撞！” 女子笑道：“同志你人真好，我叫罗芸，是个学生，你叫什么名字啊？” 傻柱：“你是学生啊！我叫何雨柱，是厨师，正宗的谭家菜传人。” 两人客套了两句，罗芸跟傻柱说了句再见，骑上自行车离开。 “这姑娘真俊！” “可惜是个学生，岁数太小了。” 傻柱站在原地目送罗芸远去，一脸可惜的摇了摇头。 心情愉快的回到红星四合院，秦淮茹一把就把饭盒抢走。 傻柱笑着叫嚷：“哎！我的姐姐！这可是我的晚饭！你倒是可我留点儿啊！” 秦淮茹笑道：“我拿回家热好了给你端过去，饿不到你。” 傻柱：“这菜到了你家还能出来？” 秦淮茹笑道：“别跟我贫嘴，我跟你说个好事儿。” 傻柱：“什么好事儿？” 秦淮茹：“我以前不跟你提过吗，我四叔家有个女儿，就是我那堂妹秦燕茹，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我想把她介绍给你，过来问问你的想法，你要不要见一见。” 一听秦淮茹要给他介绍对象，傻柱立马来了精神：“见！当然要见！好姐姐！你对我实在太好了！” 秦淮茹笑道：“那我周末回趟娘家，只是这回去需要路费，我上个月的工资早就花光了。” 傻柱大方的掏出红包：“路费我出啊！我的好姐姐！这里面有两块钱足够了？” 秦淮茹将红包拿走：“得！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目送秦淮茹拎着网兜饭盒回屋，傻柱心里那叫一个美。 老太太托人要给他说对象。 今天还碰上一个女学生。 秦淮茹要把另一个堂妹介绍给他。 这桃花运一来挡都挡不住啊！ 曹卫国！ 许大茂！ 等我娶上媳妇儿一定生十个八个大胖小子！ 我气死你们！ 秦淮茹拎着饭盒回了家，棒梗和贾张氏饿死鬼的抢走。 这祖孙俩连热菜的功夫都等不了，打开饭盒伸手就抓着吃。 小当和槐花在旁边馋的咽口水，但谁也不敢凑上去吃。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心里莫名的有些难受。 她再次提出把堂妹介绍给傻柱，是因为易中海找过她，告诉她聋老太太要给傻柱张罗对象。 傻柱结婚！ 这是她和易中海都不愿意看到的。 傻柱要是不结婚，那就能一直接济贾家，帮她分担一些压力。 可傻柱要是结了婚，那还能一直接济贾家。 哪怕傻柱想接济，他的媳妇儿能愿意？ 现在她提出把堂妹介绍给傻柱，也不是想促成傻柱的姻缘，只是用了一个缓兵之计。 希望用堂妹秦燕茹破坏掉聋老太太给傻柱张罗的亲事。 自家堂妹是什么脾气性格，她这个堂姐太清楚了。 只要她稍微使点儿手段，哪怕傻柱和堂妹郎情妾意也能被她搞得劳燕分飞。 秦淮茹心里埋怨：“这聋老太太怎么那么多事儿，好好的给傻柱张罗什么对象？” 贾张氏吃的满嘴流油：“这傻柱的手艺真是不错，你说他要是天天能接到私活儿该多好啊，对了，你跟他说了把你堂妹介绍给他的事情了吗？” 秦淮茹郁闷道：“说了，那傻柱高兴着呢。” 贾张氏撇嘴：“他能不高兴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看他想媳妇儿都快想疯了，就是把猪八戒推到他屋里，都能下一窝小猪崽儿。” 秦淮茹忧心忡忡道：“妈！你说我把我堂妹介绍给傻柱，俩人是成了好还是不成好啊？” 贾张氏：“这我哪儿知道啊，你那堂妹不会跟秦京茹一样那么多心眼儿？” 秦淮茹：“我那堂妹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瞧着挺单纯的一个姑娘。” 贾张氏：“单纯好啊，单纯好，不能跟秦京茹似的，这山望着那山高，一肚子心眼儿，比猴儿还精，一点儿良心都没有。” 秦淮茹：“可我堂妹要是跟傻柱结了婚，哪怕再单纯也得过日子，到时候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得看的死死的，傻柱再想接济咱家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贾张氏：“那也总好过让外人嫁个傻柱，你堂妹好赖知根知底儿，你跟她还是亲戚，咱家日子不好过，向她借点儿钱粮，她好意思拒绝？” 秦淮茹叹息道：“走一步看一步，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想到为了一家的吃喝拉撒费尽心机，秦淮茹是真的感觉身心疲惫。 这些天她几次去找曹卫国，厚着脸要跟他谈谈人生。 曹卫国不仅年轻体壮，关键还出手大方。 可那家伙不解风情，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如从前了？ 要不然就是曹卫国腻了？ 要不下次我也用点儿新花样？ 第518章 堂妹 一九六六年七夕节 恰逢周末，宋大山带着宋鹰和宋玉竹拎着大包小包来看闺女和外孙。 来到地方一看，姑爷这新家可真漂亮。 炎炎夏日的院子里绿树成荫，墙根还种着竹子和花草。 灰瓦门楼，三间正房，两间耳房都是窗明几亮，看着就让人舒心。 再一看坐月子的闺女，精气神十足，小外孙也是白白胖胖，连带着老伴儿都变白了长胖了。 这让宋大山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宋玉竹缠在宋玉兰的身边，新奇的逗弄着小外甥。 宋鹰则老实的站在父亲身边，听着姐夫和父亲聊着事情。 宋大山这次过来，一是看望闺女和外孙，二是给宋鹰谋个饭碗。 现在各地各处都在搞运动，工厂停工，学生停课，宋鹰还加入红小兵到处的闹事儿，还参加了几次武斗，打的头破血流，他这个当爹的拦都拦不住。 没办法他只能来找曹卫国，希望曹卫国能提前给宋鹰安排个工作，别让他到处的惹事打架，闹出个三长两短。 曹卫国想了想说：“这次宋鹰就不跟您回去了，我走走关系争取把他弄进厂里当个学徒。” 得到这个答复，宋大山乐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说好。 宋母也如释重负，揪着宋鹰的耳朵警告：“以后你可要听你姐夫的话，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和你爸打断你的腿！” 宋鹰求饶道：“妈！我听话！我一定听话！您快松手！耳朵要掉了！” 宋母恶狠狠道：“掉了才好！你这耳朵长了也是白长！跟我去厨房帮忙！” 宋鹰被宋母抓了壮丁，曹卫国跟老丈人越聊越热乎。 宋玉兰哄着孩子睡觉：“爸你说话小点儿声，别把孩子吵醒了。” 宋大山笑道：“你看！我光顾着高兴了，卫国咱们出去聊，也带我转转。” 走到院儿里，看着鸡窝里养着3只老母鸡，宋大山提醒曹卫国不要养太多，多了会被割尾巴。 曹卫国笑道：“爸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儿，玉兰正坐着月子，这鸡养不住。” 他在轧钢厂一天恨不得开个会，耳濡目染也知道当下的政策。 家里这三只鸡要不是宋玉兰舍不得，早就变成了鸡骨头。 不过，几天后就是孩子满月，这鸡指定是留不住了。 曹卫国领着老丈人转了院子，还去趟菜市场和供销社。 那人山人海的热闹场面让老丈人直呼吃不消，说这人可比赶大集赶庙会还多得多。 从外面回到家时，宋玉竹已经开始往桌子上端菜。 五菜一汤让老丈人念叨，难怪老婆子长胖了，这么好的伙食谁吃了都得上肉。 吃过午饭，老丈人和丈母娘一起动身回乡下，宋鹰和宋玉竹则留在了城里。 丈母娘虽然心疼闺女，但家里毕竟还有即将生产的大儿媳。 总是留在城里伺候闺女，大儿媳那儿难免会有意见。 丈母娘依依不舍的走了，留下小姨子在城里帮忙。 宋玉竹已经上了初中，岁数不大但干起家务里是把好手。 勤快的收拾屋子，扫地洗衣服，洗尿布……让曹卫国都不好意思，一再让小姨子休息，可小姨子就是闲不住。 红星四合院 贾家 秦淮茹正在对着堂妹灌迷魂汤：“燕茹反正呢，你要想进城呢就只有这一个办法，这车轱辘 话啊，都说了八百遍了，你要是想做一辈子的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那就算姐多管闲事了 ！” 秦燕茹犹豫道：“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京茹说那傻柱，就是那何雨柱特别傻。” 秦淮茹激动道“他傻？你问我婆婆！谁要说傻柱是傻子她才是傻子！” 贾张氏在旁边讲起故事：“哎呦喂，何雨柱外号叫傻柱，但他这人可不傻！你要问这傻柱这外号怎么来的，那说来就话长了……那年战乱刚刚结束，傻柱岁数不大，也就棒梗那年纪，他爸何大清是一厨子，那天也不怎么了，非让傻柱一个人去卖包子，傻柱第一次卖东西，连吆喝都不会，只会摆着一张笑脸，还是别人告诉他学会吆喝着呢……” “要说这傻柱也够倒霉的，第一次卖东西，就碰见一车的伤兵抢东西，傻柱把包子折到叵罗里，抱起包子就跑……要说啊，这伤兵也是一根筋，就因为傻柱撞了他那么一下，一口气从南顺城街追到朝阳门……不管怎么说，这傻柱也是土生土长的京都孩子，他道儿熟啊，这七拐八绕的，总算是把这伤兵给甩了，这包子可是傻柱用命换来的。” 秦燕茹笑道：“那这么说傻柱还真挺傻的，不就是包子吗，还能有命重要啊？万一那伤兵开了枪怎么办啊？” 秦淮茹瞪着眼辩驳：“嘿！这哪叫傻啊！你知不知道那包子对于一家人来说多重要，没了包子那一家人都得挨饿。” “我这还没说完呢！” 贾张氏继续道：“这傻柱啊，甩了这伤兵以后，你倒是直接回家来啊，没有，傻柱半路上啊，把这包子卖给了一过路的商人了，然后这孩子满头大汗，惊魂未定气喘吁吁的，举着钱就回来了，把这钱啊，如数交给他爸了，他爸拿了钱一点，你们猜怎么着？这钱啊，嘿！全都是假的！诶呦喂，他爸这就不干了，在这院子里跳着脚的骂，你个傻柱啊，你傻了唧的，你倒是把包子背回来呦！傻柱，傻柱呦！诶，傻柱这名字，就这么来的，后来啊大家跟着叫，叫着叫着，也就那么回事了！” 秦淮茹说：“燕茹，你别听秦京茹胡说，这何雨柱人不傻反而聪明着呢，要不然他也不能成为大厨，这一片儿谁家办酒席请人掌勺，首先想到的就是何雨柱，你要是跟他成了，以后就安心的享福。” 秦淮茹没好气道：“燕茹，你别听秦京茹胡说，她跟何雨柱不对付，所以才到处说何雨柱的坏话，你听我说，这何雨柱是因为跟人吵架才挨了处分，一点儿小错无关紧要，你说说这人一辈子谁能不犯错，他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做饭好吃着呢，这一片儿谁家办酒席请人掌勺，首先想到的就是何雨柱，而且许多领导也喜欢吃他做的菜，要不了多久他准会被调回厨房，你不知道，这轧钢厂的厨房离不开他这个大厨，你要是跟他成了，以后就等着享福。” 秦燕茹问：“那傻柱现在每个月多少工资啊？” 秦淮茹：“每月二十多块，而且这何雨柱隔三差五还会给人做酒席，一次少说能拿五六块的辛苦费，这条件放在整个京城也是少有的。 贾张氏：“燕茹，你就信你姐的，这傻柱是难得的好男人，你要是跟他成了，准能过上好日子。” 秦燕茹想了想：“嗯！我信我姐！” 秦淮茹笑道：“好！何雨柱今天又出去做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安排你跟何雨柱见个面。” 第519章 大茂很生气 次日 傻柱换上新衣服，还梳了头擦了皮鞋，打扮的油头粉面。 当他看到秦燕茹的时候，心里顿时小鹿乱撞。 这秦燕茹虽然不如秦淮茹和秦京茹那么漂亮，但长相也还不错，而且更年轻和身材还好，前凸后翘的惹人馋。 秦燕茹对傻柱也还算满意，虽然长相有点儿老，但人高马大瞧着壮实，新衣服新鞋拾掇的挺利索，说话也挺实在，看着挺憨厚老实。 这俩人一见面还真瞧对眼了！ 中午的时候，傻柱拿出十八般武艺，做了一桌子的拿手菜。 秦燕茹一吃对傻柱更满意了：“何大哥你做的菜也太好吃了。” 傻柱开心道：“好吃你就多吃，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做，在吃着方面儿，我保证不差事儿。” 看着傻柱和秦燕茹相处融洽，秦淮茹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等这俩人一起出去逛街后，贾张氏高兴的拍手：“哎呦，哎呦，你瞧瞧嘿，有门儿，有门儿，看来傻柱这门亲戚十有八九是成了。” 秦淮茹低着头端着茶杯不说话，哪怕是自己养的一条狗被人牵走了，这心里也不会好受，更何况还是个舔狗。 “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瞧见秦淮茹心事重重的模样，贾张氏的老脸顿时变得难看，认为是秦淮茹舍不得傻柱。 秦淮茹应了声：“啊！是！是！” 贾张氏阴沉着脸：“傻柱和你堂妹好了，你不高兴？” 秦淮茹叹息道：“不是！我在担心这俩人真结了婚，傻柱还能不能跟以前一样帮着咱家。” 贾张氏理直气壮道：“他必须得帮啊！他跟你堂妹结了婚，那跟咱家就是实在的亲戚了，他 要是敢不帮衬咱家，那他就是忘恩负义，老娘天天跑去他家门口骂街，让他家宅不宁，受街坊四邻的唾弃。” 傻柱领着秦燕茹逛了王府井，回来的时候还买了不少东西。 沿途一个劲儿的显摆，还冲着许大茂挑了个眉。 瞧见俩人有说有笑，许大茂和一众邻居坐不住了。 “嘿！傻柱这是要老树开花了？” “你瞧着俩人还挺亲密！” “老易！你看秦淮茹这个堂妹怎么样？” “大茂哥！这你能忍？” 易中海笑容和蔼，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 这俩人一明一暗，都不想让傻柱成了好事。 当天，秦燕茹住在了贾家，许大茂就蹲在大门口守着。 不知道喂饱了多少只蚊子，功夫不负有心人的等到了秦燕茹出来上厕所。 许大茂急忙喊了句：“秦燕茹！” 秦燕茹疑惑：“你是？” 许大茂嬉皮笑脸道：“我是许大茂啊，我也住这院儿，跟你姐关系可好了。” 秦燕茹立刻后退一步：“你就是我姐说的那个许大茂啊！你走开！我姐跟我说了，你不是什么好人，你跟傻柱有仇，当初秦京茹和傻柱相亲就是你搅黄的。” 许大茂如遭雷击，气的恨不得找秦淮茹算账。 这个贱人！ 翻脸就不认人啊！ 那些白面馒头还不如喂了狗！ 许大茂不甘心的说：“秦燕茹你听我说，你姐撺掇你跟傻柱是不安好心，你知不知道你姐跟傻柱有一腿……哎呦……你怎么打人啊！” 不等许大茂说完就挨了秦燕茹一脚，疼得他捂着膝盖蹲下。 秦燕茹道：“我姐说的还真没错，你就不是个好东西，我相信我姐跟傻柱清清白白，她绝不是那种人，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要不然我打你都是清的。” 许大茂气急败坏的叫嚷：“你这个没脑子的村姑，你不识好人心，你就等着被秦淮茹坑死！” 秦燕茹：“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告诉傻柱和我姐！” 听到这话，许大茂吓得起身就跑。 这要是傻柱和秦淮茹过来，那还不得要了他半条命。 “秦淮茹！我倒是小看了你！咱们走着瞧！” “傻柱！你想娶媳妇儿？做梦去！” 许大茂满心不忿的跑回家，咬牙切齿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何文洁见状问：“你这是怎么了？又生什么气呢？” 许大茂恨恨道：“还能生什么气！傻柱的气呗！你瞧瞧他今天那得意的样儿，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何文洁来到这个四合院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许大茂跟傻柱的仇怨。 对此她早已经习以为常。 何文洁不以为然道：“嗨！他不就是有了个对象吗，你至于吗？” 许大茂双眼发红的叫嚷：“至于！太至于了！他害得我不能生育！这个仇我记在骨子里！你瞧着！我一定会让他断子绝孙！他还想娶媳妇儿？没门儿！” 何文洁被许大茂狰狞的面孔吓了一跳。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许大茂这副神态。 那神态简直是要吃人！ 不过想一想她也能理解。 一个男人被打的不能生育，这跟灭门之仇也没什么区别。 何文洁道：“我知道你恨傻柱，可你在家里发火儿有什么用啊？有本事你出去跟傻柱干一架，也把他打成太监。” 许大茂气的胸口起伏，好像心里堵了大石头。 让他跟傻柱去打架？ 你这傻娘们也说出的口？ 怎么着你又想当寡妇？ 我跟傻柱打架那不是送上门找揍吗？ “你闭嘴！” 许大茂拍着桌子怒吼：“我许大茂是文化人！不是傻柱那种粗鲁的浑蛋！你让我跟他去打架，这不是拉低我的身份吗！” 何文洁笑道：“对对对！你是文化人！那你这个文化人想怎么报仇啊？拿着课本儿跑过去给傻柱讲课？还是拿着戒尺去打傻柱的手心儿啊？” 许大茂气的瞪眼：“你！你！何文洁你还是不是我媳妇儿！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我跟傻柱有血海深仇！你不帮着我报仇也就算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是不是以为我许大茂不会打媳妇儿啊！” 何文洁双手插腰：“嘿！你还长本事了？在外面受了气，还想回家打媳妇儿？你来！你打一个试试！老娘还能怕了你不成！” 何文洁可不是娄晓娥！ 她当了好几年的寡妇，如果性格软弱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眼见何文洁气势汹汹，许大茂当场就萎了。 他可是知道何文洁有多厉害！ 那可是敢拿菜刀砍人的！ “你！你！你不可理喻！” 许大茂猛地站起来，撂下一句话气呼呼的摔门而出。 何文洁气的指着许大茂：“你走！你走就别回来了！” 许大茂：“不回就不回！家里有个母老虎！我还怕被吃了呢！” 第520章 炒肝 红星轧钢厂 办公室 曹卫国放下手中的报纸：“大茂哥找我有事儿？” 许大茂：“有事儿！有大事儿！” 曹卫国好奇道：“什么大事儿？” 许大茂苦大仇深道：“傻柱要娶媳妇儿了！你说这是不是大事儿？这脚底流脓的王八蛋怎么能结婚！他就应该打一辈子光棍儿！” 曹卫国饶有兴趣的问：“哦？傻柱娶媳妇儿？怎么回事儿？” 许大茂恨恨道：“秦寡妇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又给傻柱介绍了一个堂妹，叫秦燕茹，是她四叔家里的，姑娘长的不错，就是脑袋不好使，居然还真看上了傻柱那浑蛋。” 曹卫国摸着下巴：“有意思！走了个秦京茹又来了个秦燕茹，这秦淮茹对傻柱还挺照顾。” 许大茂咬牙切齿道：“卫国，你足智多谋，你快帮我出个主意，怎么才能搞黄傻柱的亲事，他害的我不能生育，那他也不能有孩子。” 曹卫国道：“大茂哥，这事儿你容我想想，有了好主意我立马告诉你。” 许大茂道：“那辛苦了，等搞黄了傻柱的亲事，我请你喝酒。” “叮铃铃……” 许大茂离开后，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 曹卫国拿起话筒，里面传来韩秘书的声音：“卫国恭喜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啊。” 曹卫国笑道：“谢谢韩哥，后天孩子满月有没有时间过来喝一杯。” 韩秘书：“当然有时间，哪怕没时间我挤也得挤出来啊，对了，卫国有跟你说个事儿……” 寒暄过后，韩秘书说起来正事儿，听得曹卫国一愣一愣。 “卫国，最近局里不少干部因为思想问题被免职，这阵风很快就会吹到下属单位……上头已经委派了人手对红星轧钢厂展开了调查……” 曹卫国的心头一震：“韩哥，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我不能跟你详说，你只需要知道接下来要严于律己，旗帜鲜明即可。“ 两人聊了一阵儿，韩秘书挂了电话。 曹卫国还没缓过神，刚放下的座机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江局长的电话，内容同样是提醒曹卫国要注意安全和立场，宁可不做事,不可做错事。 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曹卫国也不由得紧张，甚至有请个病假回家休息的冲动。 心事重重的混到下班，计划科的杜主任一伙人把曹卫国强拉硬拽到了天兴居。 天兴居原名\\\"会仙居\\\"，于清朝同治元年(1862年)在前门外鲜鱼口开业，创始人刘永奎。最初，会仙居是个小酒馆，经营黄酒和花生米、松花蛋、咸鸭蛋等小菜，到民国补年，会仙居从一间平房发展到两层楼房，还在二楼增添了馄饨。 1933年，会仙居斜对面新开了一家专营炒肝的天兴居，该店欲与会仙居争雄。 1956年公私合营，会仙居与天兴居合并，在天兴居的店址，称天兴居。由原天兴居经理的后代沙德亮任经理，由会仙居做炒肝技术最好的师傅掌灶，还专门设了洗肠子车间，使京城炒肝的传统风味得以继承。 一进门，杜主任就大声叫喊：“刘经理！刘经理！” 柜台上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人抬头一看，笑容满面的走了出来：“哎呦，这不是老杜吗？你可是有一阵子没来了。” 杜主任笑道：“嗨！你还不知道我吗，整日有忙不完的工作，能来你这儿一趟可不容易，怎么着，你不得表示表示？” 刘经理道：“瞧你这话说的！你难得来一次，我能小气了？我自掏腰包送你一瓶儿牛栏山！够意思？” 杜主任开怀笑道：“局气！再帮我安排一个清净的位置。” 刘经理道：“没问题，走，上二楼。” 杜主任笑道：“老刘，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厂后勤处处长曹卫国同志，你可得好好招待。” 刘经理热情走上前握手：“曹处长欢迎光临天兴居。” 曹卫国握着刘经理的手笑道：“刘经理客气了。” 刘经理笑容满面的领着一行人上了二楼，安排了一个雅间。 这年代没有私营企业，这天兴居也是公家的，如果没有点儿关系，要想坐雅间儿？ 门儿都没有！ 这个雅间正临着大街，宽敞明亮，桌椅擦得一尘不染。 杜主任拉着刘经理说：“我说老刘啊，最大的那间就舍不得让我们用用？” 刘经理苦笑道：“我说老杜啊，咱们也不是外人，要是空着我能不让你用吗？” 杜主任目光闪烁道：“哦，什么人在里面啊？” 刘经理一脸为难：“老杜，你这不是难为我吗？这个我可不能说。” 杜主任闻言拍了拍刘经理的肩膀：“你呀嘴巴还是那么严，好事儿，我也不问了，行了。” 能在天兴居雅间吃饭的人，指定不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 大家伙各自落座后，杜主任笑着把菜单递给曹卫国：“曹处长您点菜。” 曹卫国没有推辞，点了两个菜后把菜单还给杜主任：“那我就不客气了，天兴居的炒肝久闻大名，来份炒肝，再来份炸小黄鱼，其他的交给各位了。” 杜主任点了两个菜，随后将菜单传下去，刘经理在旁边拿着纸笔记下。 “几位喝点什么酒？” 杜主任看向曹卫国：“曹处长，要不我们今天喝点儿汾酒怎么样？” 曹卫国点头：“好啊！” 杜主任看向刘经理：“先来五瓶儿汾酒。” 宣传科的赵美蓝笑道：“杜主任！咱们一共五个人，还有两名女同志，你一下点五瓶儿酒，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喝倒啊。” 杜主任笑道：“美蓝同志放心，女同志喝多少随意，剩下的就我们老爷们儿只怕不够喝。” 很快，一道道菜被服务员端上桌。 曹卫国吃了炒肝后赞不绝口。 天兴居的炒肝选料精细，制作考究，味浓鲜美，肥而不腻，吃蒜不见蒜，晶莹透彻，盛在小巧玲珑，碗口只有二寸的景德镇的特制小碗中，苑若宝盏含晶，甚是诱人。在《燕都小食品杂咏》中有首竹枝词，特别生动地道出了京城人对炒肝的由衷赞美:\\\"稠浓汁里煮肥肠，交易公平论块尝。谚语流传猪八戒，一声过市炒肝香。\\\" 一桌人吃吃喝喝，来自宣传科的赵美蓝虽然年轻但能说会道，妙语连珠活跃着气氛。 几杯酒下肚后，杜主任拉着曹卫国聊着起来。 这次请曹卫国吃饭，那可不是单纯的增近同志友谊。 当下的运动越演越烈，隔三差五就有人被红小兵“请”走。 红星轧钢厂虽然没有停工，但也闹得人心惶惶。 杜主任这一伙人或多或少有些心虚，所以才商量好了，一起找曹卫国寻求庇护 眼下的那些小年轻可谓无法无天，不管你是厂长还是组长，不管你是校长还是军长，那些小年轻可都敢把人拉出去…… 曹卫国因为年轻还给红小兵送过包子，在年轻人中颇具声望，说话能管用。 他们都希望关键时刻，曹卫国能护他们一下，帮他们说几句好话。 对此，曹卫国没有打包票，一顿酒可没有这个分量。 谁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真正的那啥派！ 真要是有他第一个不答应！ 饭可以不吃，酒可以不喝，立场必须坚定，旗帜必须鲜明…… 第521章 傻柱美了 红星四合院 回到家，何雨水拽着傻柱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哥！你真跟秦淮茹的堂妹处上对象了！” “秦淮茹的堂妹人怎么样？” 到底是亲兄妹，何雨水一直想着傻柱的婚事。 她在纺织厂也帮傻柱找过对象，可惜没有碰上合适的。 要么是傻柱嫌弃女方长的不好。 要么是女方看不上傻柱。 现在傻哥哥有了对象，何雨水是打心眼里高兴。 傻柱满面红光道：“燕茹人可好了，温柔善良，干活儿也勤快，你瞧瞧这屋子就是她拾掇的。” 何雨水笑道：“看来你这次是挺中意啊，那有没有考虑什么时候领证啊？” 傻柱娇羞道：“这不是才认识吗，我想跟燕茹先处一段时间，领证的事儿不急。” 何雨水：“还不急？你都多大岁数儿了，如果感觉合得来那就速战速决，免得横生事端，你忘了秦京茹的教训了？咱们院儿里有坏人，你小心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傻柱挥手道：“放心好了，燕茹跟秦京茹可不一样，她跟我说过许大茂找过她，说了我不少坏话，燕茹一句都没信，扭头就把这事儿告诉了我。” 何雨水笑道：“那这秦燕茹还真不赖，哥，你可得好好把握，争取早日把嫂子娶进门。” 傻柱道：“你放心！你哥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对了！你跟那小片警儿处的怎么样啊？” 何雨水道：“还行，他人还不错，挺实在的。” 傻柱：“那就行，你早点儿嫁出去，我也好跟咱娘有个交代。” 何雨水走后，易中海背着手走进屋。 秦淮茹给傻柱介绍对象的事儿，着实弄得他猝不及防。 更让他心烦的是傻柱跟那个秦燕茹还看对眼了。 可按照他的想法，傻柱娶秦淮茹才是最好的选择。 易中海面容和蔼的问傻柱：“柱子！你跟秦淮茹的堂妹相处的怎么样啊？” 傻柱笑道：“挺好的。” 易中海：“你不介意她是农村的？” 傻柱道：“嗨！这有什么可介意的，我是想找个城里的，但这也的看缘分不是，燕茹虽然是农村的，但她人好还勤快，跟我合得来，在我心里她比城里的那些骄里娇气姑娘强多了。” 易中海道：“可你有没有考虑过，她是农村户口，在城里没有粮食定量，你现在工资又不多，以后吃饭都是问题。” 傻柱不以为然道：“这事儿啊，老太太说了，她的粮食有富余，我家粮食要是不够吃她会分我一些，我平时再多接些酒席，以我的本事，家里饿不着。” 易中海顿时心里一阵烦躁，暗自埋怨老太太多事儿。 眼瞧着傻柱这会儿正在兴头上，易中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哪怕是搞破坏也不能太着急。 什么事儿都得慢慢来！ 只要傻柱和秦燕茹还没有领证，这事儿就有回旋的余地。 哪怕是结了婚，也能离婚。 傻柱这家伙可是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秦淮茹给自己生孩子，傻柱则是帮他接盘养孩子。 到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自己也好享受天伦之乐。 易中海心事重重的从傻柱屋里离开，正好看到许大茂从外面回来。 易中海打了个招呼：“大茂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许大茂显摆道：“嗨！领导让我放了场小电影，然后又跟领导喝了几杯。” 傻柱听到许大茂回来了，怒火难抑的冲了出来：“孙子！你总算露面了！爷爷等你一天了！” “哎呦！” “傻柱！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凭你在背后使坏！” “你个脚底流脓的坏种！爷们儿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 “傻柱！老子跟你拼了！” 许大茂想要奋起反抗，无奈太过怂包，三拳两脚就被傻柱打的抱头鼠窜。 “哎呦！傻柱你个疯子！” “一大爷！你快管管他啊！” “傻柱你再动一下我就要报案了！” “报案？你还有脸报案！” 傻柱抡起巴掌就扇了许大茂一嘴巴：“你做了缺德事儿还好意思报案？你去啊！你个不要脸的！背后说我坏话！你破坏我的亲事！你欠打！就是到了派出所我也有理！” 许大茂心虚道：“你胡说八道！” 秦燕茹跟秦淮茹一起走出来：“就是你在胡同拦住我，说了何大哥许多坏话，还说何大哥跟……反正你不是好人。” 来到院儿里的邻居们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毕竟许大茂干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他就使坏搞黄了傻柱和秦京茹的亲事。 这次又再背后使坏，实在是太不地道了。 踢寡妇门,挖绝户坟—净干缺德事儿！ 许大茂捂着脸后退：“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傻柱！好啊！你还找人合伙儿欺负我是！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板着脸说：“傻柱！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也不能动手打人！打架斗殴！故意伤人！这可是违法的！你再敢动手别怪我把你扭送保卫科。” 傻柱耍横道：“少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算老几啊，叫你声二大爷那是看得起你，老子不高兴了，就喊你刘胖子，你在家里打孩子打的的少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跟我指手画脚啊！” 刘海中被气得脸色发青：“傻柱你混蛋！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刘海中奉行棍棒之下出孝子，喜欢打孩子全院儿都知道。 但这是家事，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可傻柱把这事儿拎了出来，着实让邻居们看了笑话，让刘海中下不来台。 傻柱：“长辈！你算什么长辈啊！你就是个为老不尊的老王八蛋！” 易中海板着脸喝斥：“柱子！不许这么跟长辈说话！你可不能更曹卫国和许大茂学坏了，尊老敬老的美德不能忘！” 傻柱梗着脖子：“尊老爱老那也得看老人值不值得的尊敬，你瞧瞧这刘海中有值得尊敬的地方吗？他跟许大茂关系好，他就跑出来拉偏家，我不扇他俩大耳刮子已经够意思了！” 三大爷阎阜贵走出来：“好了好了，天气热，这人火气大，可以理解，可大家到底是一个院儿的邻居，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文明人，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传出去街坊四邻不都得看笑话？” 傻柱指着许大茂：“许大茂他在背后使坏，这事儿他必须给个说法，要不然以后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易中海扭头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你自己说说！最好实话实说，端正态度，要不然你的名声就臭了，大家伙也不会再搭理你。” 形势比人强！ 面对虎视眈眈的傻柱和围观的邻居，许大茂也不得不忍辱认错：“虽然我说傻柱偷东西是事实，但这件事儿我做的也不对，我认错，傻柱，我向你道歉，你也打了我，咱们就两清了。” 傻柱怒气难平，阎阜贵走出来和稀泥：“柱子！许大茂也道歉了，你也打了他出了气，这事儿你不吃亏，你真要把许大茂打坏了，也跑不了官司，事情就到此为止，许大茂你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可不能再背后说人坏话。” 易中海道：“好了好了！事情解决了，大家都散了！天不早了，都早点儿休息。” 第522章 难兄难弟 红星轧钢厂 办公室 许大茂满脸气愤的跟曹卫国臭骂傻柱。 曹卫国递了根烟过去：“好了！抽根烟消消气。” 许大茂咬着牙根子：“傻柱这王八蛋，我非得整死他不可！” 话音未落，敲门声突然响起。 曹卫国：“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保卫科副科长薛向东走进来：“曹处长不好意思打扰了。” 曹卫国笑道：“向东啊，快请坐。” 薛向东开门见山道：“谢谢曹处长，我就不坐了，我过来是想请许大茂去保卫科了解一些情 况。” 要不是看着曹卫国的面子，他早就上手抓人了。 曹卫国看了一眼满脸惊慌的许大茂。 许大茂刷的站起来：“薛科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儿？需要了解什么情况？” 薛向东公事公办道：“有人举报你和傻柱打架斗殴，现在傻柱已经到了保卫科接受调查。” 许大茂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这事儿是谁捅到保卫科的？ 薛向东道：“许大茂同志请你配合调查。” 许大茂扭头看向曹卫国：“卫国！你可要帮帮我啊，我没跟傻柱打架，我是挨打的啊。” 曹卫国起身道：“大茂哥，你先和薛科长去保卫科，一定要实话实说配合调查。” 许大茂苦着脸，跟着薛向东离开，心里恨透了举报的人。 打架的事儿向来是民不举官不究，要不然傻柱和他不知道被抓多少次了。 可是一旦有人举报，负责辖区治安的保卫科就有权处理。 当许大茂走进保卫科时，傻柱正在大喊大叫：“你们抓我干什么！是许大茂那孙子使坏在先，他就欠揍！” 赵满仓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保卫科的韩干事板着脸道：“我现在问你的是谁先动的手，你只管回答问题，不要扯其他的！” 傻柱气的脸色发青，坐在椅子上攥着拳头，瞪着一双牛眼：“是我先动的手，但我说了，是许大茂先在背后说我坏话，挑拨我和我对象的关系，是他有错在先。” 许大茂走进来叫嚷：“傻柱！你少在这儿胡咧咧！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是不是偷拿过厂里的食材！怎么着！只许你做就不许我说吗？” 傻柱愤怒的站起来：“孙子！昨天的打你是没挨够！” “嘭！” 赵满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傻柱你给我老实点儿，这里是保卫科，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怎么着！到了这儿你还想打人！” 傻柱气呼呼的坐下：“保卫科怎么了？保卫科也得讲理！” 许大茂指着傻柱：“同志们！你们看到了！这就是傻柱！他仗着自己力气大，整日在院儿里横行霸道，我只是说了两句大实话，他抓着我就是一顿毒打啊，你们瞧瞧，我这脸现在还肿着呢！” 薛向东冷着脸指着傻柱身边的椅子：“你坐到哪儿去，许大茂，据我所知昨天的斗殴事件你也有问题。” 许大茂心慌的坐在椅子上：“薛科长我冤枉啊！我可没有斗殴，我是单方面的挨打啊，这件事院里的邻居都能作证，我冤枉啊！” “嘭！” 薛向东也拍了一下桌子：“我们还没有下定论，你喊什么冤！” 许大茂吓得哆嗦：“没！不是！是我胡说！我不喊了。” “呸！” 傻柱扭头对着许大茂啐了一口：“你冤个屁！你就是个脚底流脓，头顶生疮的坏种！” 许大茂愤怒道：“傻柱你呸谁呢！你当你是什么好东西啊！你是出了名儿的三只手！偷拿公家财产，挖国家墙角的贼，怎么？敢做不敢当？” 傻柱：“许大茂我鈤你唠唠！我弄死你！” 许大茂：“来啊！来啊！你不弄死我你是我孙子！” “安静！” 赵满仓一声大喝，许大茂和傻柱怒目相视，都恨不得一口吃了对方。 薛向东冷着脸：“你们两个如实问题，如果再敢吵闹，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许大茂吓得脸色发白：‘我交代！我配合！’ 傻柱：“我没有错！” 薛向东瞪着傻柱问：“你没错？我问你，昨天你有没有动手打许大茂？” 傻柱梗着脖子道：“打了！但他欠打他该打！” 薛向东冷笑：“好！你承认了就好！打人就是犯错，就是违法乱纪！” 傻柱不服气的叫嚷：“我打许大茂是因为他背后搞破坏，他拉着我对象胡说八道，我这才气不过打了他，这，这，这叫情有可原！” 薛向东看向许大茂：“许大茂，傻柱说的是真的吗？你要如实回答，如果撒谎那你的问题就更严重了。” 许大茂吭哧瘪肚道：“我，我，我是跟傻柱的对象说了几句话，但我没有胡说八道，全厂都知道傻柱偷东西，我说的是实话啊，怎么了，说实话也有罪吗？” “科长！” 这时，一个保卫员走到赵满仓的身边，附在耳边说了一句。 赵满仓对着薛向东说：“向东，你在这里审问，我出去一下。” 薛向东：“好的科长。” 赵满仓走出保卫科，径直走到曹卫国身边：“卫国，你找我有事儿。” 曹卫国道：“我跟那傻柱不对付，这家伙没少在背后诋毁我。” 赵满仓心领神会：“知道了。” 曹卫国：“至于那许大茂公事公办，他要是攀我的关系，你就当没听到，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赵满仓点头道：“知道了。” 曹卫国：“没事儿了，你去忙，我还得去开个会。” 赵满仓回到保卫科后，薛向东的本子上已经记了一些东西。 傻柱承认打了许大茂，许大茂却不承认参与斗殴，咬死了说自己是挨打。 赵满仓公事公办的派人喊来几个住在红星四合院的邻居。 易中海。刘海中、阎解成、刘光天、池平安都作了证。 许大茂虽然是挨了打，但期间也还了手。 这一下许大茂没话说了。 打架斗殴的错误落实了！ 赵满仓让将调查结果汇报给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对着俩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当场就给了两人处分。 傻柱动手在先记大过1次，留厂观察并罚半个月工资。 许大茂记过1次，罚半个月工资。 当两人的处分被广播后，易中海的脸色有些难看。 记大过1次，傻柱一年甚至三年内都甭想晋升，留厂观察期间如果再犯错，那就可能被开除，丢掉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铁饭碗。 秦淮茹则是在意傻柱被罚了工资，心疼的好像罚了他的钱。 刘海中则是幸灾乐祸，美的好像喝了蜜，可是出了一口气。 刘光天低声说：“爸！傻柱和许大茂要是知道是你举报的，他们会不会报复你啊？” 刘海中强横道：“他们敢！我借他们十个胆子！” 举报人正是刘海中！ 刘海中之所以向保卫科举报，主要是为了整治傻柱的昨晚的出言不逊。 傻柱昨晚让他丢了面子，刘海中心里能痛快？ 所以早晨一上班，他就去了保卫科举报。 现在厂里严抓作风和纪律，刘海中一举报，傻柱和许大茂就成了难兄难弟。 第523章 各有各的算盘 红星四合院 夕阳西下，天气闷热 傻柱满头大汗的喝着凉水，秦燕茹神情关切的问：“何大哥你挨了厂里的处分是真的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傻柱和许大茂还没回到院儿里，他们被处分的消息就先一步传了回来。 傻柱不忿道：“别提了！这年头儿小人当道啊！明明是许大茂那孙子背地里使坏，我教训他那是天经地义，碍着谁的事儿了？凭什么要处分我啊！” 秦燕茹睁大眼睛：“这是真的，何大哥，那你没了半个月工资，以后吃什么啊？我看你家里的面口袋都快空了。” 傻柱满不在乎道：“这你不用担心，我一身的本事饿不着。” 秦燕茹愧疚道：“哎，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跟你说了那些话，你也不会去打架，也就不会被厂里处分了。” 傻柱见状连忙道：“燕茹，这和你没有半点儿关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许大茂，你是不知道我跟许大茂那坏种是死对头，他那人坏的脚底流脓，三天不打他就敢来我家揭，哪怕没有这次的事儿，我迟早也会揍他。” 秦燕茹道：“何大哥，我听我姐说过你跟那个叫许大茂的不对付，但打架总归是不好的，以后你可不能打架了，万一把人打坏了可怎么办啊。” 傻柱不以为然道：“没事儿，我从小就打架，手下有分寸，就像许大茂那孙子，是被我从小揍到大的，揍他就跟喝水吃饭一样，没出过什么事儿，这次纯属是小人作祟，有人向保卫科举报了，要不然这样的小打小闹没人会管。” 秦燕茹听到这话有些担心：“何大哥，我不知道以前怎么样，但这次可是把我吓坏了，以后还是尽量别跟人动手，有事儿好好商量。” 傻柱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下不为例，嗨，我平时跟其他人的关系都好着呢，就是跟许大茂这孙子八字不合。” 秦燕茹满腹心事的回到贾家，贾张氏阴阳怪气的问：“傻柱没管你饭啊？我家晚上可没做多余的饭。” 秦淮茹道：“妈你说什么呢？燕茹去了柱子家，柱子还能不给燕茹做好吃的，您就别瞎操心了。” 秦燕茹低着头说：“我，我吃过了，姨、姐你们吃饭，我出去走走。” 看着秦燕茹出了屋，贾张氏横眉冷目道：“你瞧瞧你这妹妹，一副没出息的样儿，来了咱家多少天了，整日的白吃白喝，就算不孝敬我，也总得给棒梗、小当和槐花买点儿零嘴，可你瞧瞧她，只知道吃咱家住咱家，没见她往咱家拿过一粒米一把面，妥妥儿一白眼狼。” 秦淮茹道：“妈你就少说两句，燕茹家里条件不好，哪有钱买东西啊，再说了她在咱家也没少帮着做家务，那脏衣服不都是她洗的吗。” 贾张氏冷哼：“咱家缺洗衣服的人啊，洗几件脏衣服算什么啊，能值几个窝头？我告诉你，从明天起她要想在咱家住就得交住宿费，在咱家吃就得交伙食费。” 秦淮茹道：“燕茹她哪儿有钱啊。” 贾张氏：“她没钱那就冲傻柱要，她现在不是傻柱的对象吗？傻柱就该管她的吃喝。” 秦淮茹苦心劝说：“妈您可不能这么干，咱们还指望着靠燕茹和傻柱成为亲戚，以后让傻柱多帮衬咱家呢，您这么搞要是把燕茹得罪了，以后燕茹还能乐意傻柱帮衬咱家？” 贾张氏脸色难看道：“那也不能由着她白吃白喝，咱家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现在又多了一张嘴，就算我愿意做大好人，可家里的面口袋不答应啊，总不能让三孩子挨饿？” 秦淮茹想了想说：“这，粮食的事儿我去想办法，总之，咱们不能因小失大，以后傻柱能不能一直帮衬咱家，说不定就得靠燕茹了。” 贾张氏没好气道：“哼，这话是你说的，只要不如家里断了粮挨了饿一切都好说，可要是家里的粮食不够吃了，你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将你妹妹赶走。” 后院 许大茂被何文洁揪着耳朵一通数落：“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挨了打也就算了！怎么还挨了处分！半个月的工资啊！这是多少钱啊！多大的损失！你不是挺能的吗？你不是跟厂里的领导关系好吗？你的本事呢？” 许大茂一把推开何文洁，满脸气愤的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啊！保卫科就咬定了我跟傻柱是打架斗殴，胳膊拧不过大腿，我还能跟保卫科对着干啊，你是不是想我被保卫科的人收拾啊！” “打架斗殴？就你！你打了吗！你斗了吗！你明明就是挨揍！你要是真打了傻柱，这处分挨打也值了，可你就是挨揍挨打，算个屁的打架斗殴啊！” 何文洁用手指戳着许大茂的肩膀：“我看你就是没本事，院里挨傻柱欺负，外面挨保卫科欺负，人人都把你当成了软柿子！” 许大茂恼羞成怒的打开何文洁的手，双眼发红的叫嚷：“我没本事！我是软柿子！那你去找给有本事的！找给硬柿子！这个家你愿意呆就呆，不愿意呆就滚！别以为我许大茂离了你这母老虎就活不了！” 何文洁生气道：“你说什么！好你个许大茂！我为了这个家任劳任怨，当牛做马，你就这么对我！你没良心！想当初你喊人家小甜甜，现在你喊我母老虎！你说！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许大茂心虚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许大茂作风正派，从不在外面沾花惹草，明明是你无理取闹。” 何文洁：“我无理取闹？呵呵！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你要是真有本事，能让这个家过上好日子，我把你当成大爷伺候都行，你让我天天给你洗脚我都乐意，可你是你瞧瞧现在？组长被撸了才几天啊，挨了傻柱的打还不算，还挨了处分，我看你除了会在家里吹大气狗屁的本事都没有。” 许大茂脸红脖子粗道：“何文洁你甭瞧不起人，你给等着瞧，我许大茂从哪儿跌倒的就会从哪儿爬起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我当了大领导，你想给我洗脚都得排队！” 撂下一句豪言壮语，许大茂摔门而出，气呼呼的去找了好兄弟崔大可。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自己一人想不出翻身报仇的好主意，拉上崔大可这位好兄弟，说不定就能碰出高明的计策。 第524章 满月 南锣鼓巷 孩子的满月酒让家里变得格外热闹。 刘利民几个徒弟、陈彬、楚金水几个师兄弟、轧钢厂刘主任、冯科长、陈雪茹等朋友都来了。 因为大环境的问题，不兴大操大办，倡导一切从简。 曹卫国没有在家摆酒席，亲朋们也是放下礼物，看看孩子图个喜庆就走。 红星四合院的许大茂、刘海中父子、阎阜贵的大儿媳、池平安、崔大可也带着礼物来了。 有人给孩子包了红包，有人拿来鸡蛋红糖。 不管礼物轻重，都是一份心意，曹卫国两口子都热情的招待，以后也少不了回礼。 “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白胖白胖的，看着就有福气。” “瞅瞅这小胳膊小腿儿，一节一节的真好。” 瞧着胖嘟嘟的小平安，谁瞅见都稀罕都喜欢。 “来！姥姥抱抱！” 宋母从宋玉兰怀中把孩子抱走，让宋玉兰轻松了一些。 从早晨到中午，宋玉兰光是抱着孩子也累的够呛。 这时候，小平安倒是精神，咧着嘴咯咯的乐。 许大茂站在一旁，心里说不出的羡慕。 想到自己这一辈子也有不了亲生的孩子，心里对傻柱的恨意就如同野草般疯长。 这一切都是傻柱害的！ 要不是傻柱他也能拥有自己的儿子！ 崔大可瞧着曹卫国一家其乐融融，心里也有些难受。 自从和丁秋楠离婚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孩子。 几次带着礼物登门，都被丁秋楠的父母挡在门外。 丁秋楠更是躲着他，根本不给他见面的机会。 “卫国!恭喜啊！” “厂长！方主任！韩哥！快里面请！” 伴随着一阵汽笛声，李副厂长、方主任、韩秘书等人联袂而来。 许大茂、刘海中、崔大可等人紧张的不行，急忙向领导们打招呼，期盼着能跟领导多说几句话。 只是这几个领导只是礼貌的回应，然后径直走向曹卫国两口子。 曹卫国和宋玉兰接过礼物，李副厂长看着宋母怀中的孩子一通猛夸。 一会儿功夫，江局长夫妻也来了。 江局长夫妻一到，李副厂长等人都变得紧张拘谨。 瞧着李副厂长小心翼翼的样子，许大茂和刘海中等人目瞪口呆。 在他们的眼里，李副厂长就已经是顶了天的大领导了。 可看着李副厂长对江局长的态度，那明显是下级对上级的态度。 李副厂长的上级领导，那得是多大的官儿啊！ 曹卫国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没想到他还认识这样的大领导！ 尤其是看到江局长的爱人给孩子戴上一个金锁，刘海中和许大茂等人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难怪曹卫国能一路高升，原来后面有这样的大靠山啊。 等他们回到院儿里，把曹卫国家满月酒的情况一说。 院里的住户眼睛都瞪大了，一个个羡慕嫉妒的好像吃了柠檬。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是没见到那大场面！” “厂里的领导几乎都来了！” “李副厂长、方主任、邓主任、廖主任……都拎着礼物，那都是好东西。” “你们不知道，还有比李副厂长更大的官儿到了曹卫国家！ “曹卫国那孩子光是金锁就得了3个！金子的啊！” “三个金锁，拿得多少钱啊！” “曹卫国可真是不得了了！” “人比人气死人，撑的撑死饿的饿死！” 贾张氏听到曹卫国的孩子得了三个金锁，那眼珠子都快绿了。 “曹卫国这小兔崽子莫不是祖坟上冒了青烟？” “老天爷不长眼啊！” 想到自家的光景，贾张氏的心里一万个不忿不平。 凭什么她儿子就英年早逝，凭什么曹卫国那坏种吃香的喝辣的，连他的孩子都有金锁戴。 秦淮茹蹲在水池旁洗着衣服，听到刘海中几人的话，双手都仿佛没了力气。 她心里的怨气和不平一点儿都不比贾张氏少，甚至说还要更多。 贾张氏跟曹卫国向来不对付，可她跟曹卫国可是钻过小树林，有过肌肤之亲的。 可是凭什么好事儿都让宋玉兰占了！ 同样是农村出来的女人，同样跟曹卫国睡觉。 可宋玉兰跟着曹卫国吃好的穿好的，连工作都好的让人眼红。 现在宋玉兰生了孩子，一出生就有了金锁。 再瞧瞧她！ 在贾家当牛做马，自己过的艰苦也就算了，连孩子也跟着受苦。 瞧瞧棒梗别说金锁了，因为吃的不好，最近都饿得瘦了，衣服也是头年的旧衣服。 如果她能嫁个曹卫国，那该有多好啊。 自己能穿上好看的衣服，坐在办公室里工作，孩子也能跟着一起享福，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不成！好事儿不能全让宋玉兰占了！” “曹卫国你这个没良心的，只知道疼媳妇儿，就不记得我对你的好？” 秦淮茹用力的攥着衣服，眼里燃起熊熊的火焰。 她要将曹卫国从宋玉兰的手中抢过来！ 傻柱跟易中海站在一起，心里也非常的不是滋味。 曹卫国现在可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全院谁家也比不了。 再瞧瞧自己比曹卫国年长好几岁，一事无成不说，还被赶出了厨房，在翻砂车间里受苦受累，时至今日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女人是什么滋味儿没尝过。 这贼老天实在不公！ 我何雨柱要相貌有相貌要本事有本事，忠厚勤劳，心地善良，助人为乐怎么就活的不如曹卫国那自私自利，阴险卑鄙，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 凭什么曹卫国升官发财娶老婆，还有了大胖小子。 凭什么我何雨柱就要受苦受累，还有独守空房？ 易中海没有注意到傻柱眼中的不忿，此时他的心里满是酸涩和不快。 想当初自己是四合院的大家长，曹卫国的父母离开后，自己怎么就没多关注一下。 如果自己多关心一下曹卫国，把曹卫国培养的跟傻柱一样，那自己还用为养老发愁？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现在自己跟曹卫国的关系不仅不好，反而相当的恶劣。 连厂里都有许多人再传，说曹卫国搬出四合院是自己给逼走的。 这也太冤枉人了！ 明明受欺负的是我啊！ 眼瞧着曹卫国的日子越过越好，而自己一日不如一日，这心里的愁闷好似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第525章 大爷想请你帮个忙 南锣鼓巷 傻柱特意走到胡同看了眼曹卫国家，只见门口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这让他好像喝了半斤醋，心里酸的难受，心想，这曹卫国有什么好的，怎么那么多人愿意跟他来往。 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傻柱心烦气躁的回了院里，秦淮茹扭着腰走了过来。 秦淮茹：“柱子我跟你说个事儿。” 傻柱憨笑道：“姐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呗，咱俩谁跟谁啊，对了燕茹呢？怎么一上午都没见着她？” 秦淮茹道：“燕茹去亲戚家了，估摸得天黑才能回来，柱子，燕茹来我家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家里人口本来就多，每到月底就断粮，现在又添了燕茹这么一个大人，这家里的面口袋眼瞧着就要空了，我实在没了办法，只能过来找你帮忙。” 傻柱一听这话面露难色道：“姐，我家里也没粮了。” 秦淮茹苦着脸：“哎！那可怎么办啊。” 傻柱想了想说：“姐，你别愁，我现在就去寻摸。” 说完，傻柱大步流星的直奔易中海家。 进了屋，傻柱走到易中海面前：“一大爷，我家面口袋空了，您老能不能借我十来斤棒子面，等下月我一准儿还您。” 易中海为难道：“柱子！大爷家也没有余粮啊！” 傻柱瞪着牛眼：“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一大爷！您家就两口人，哪儿吃得了那么多粮食啊！您不会是不想借给我？” 易中海心道：“嘿！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老子就是不想借！” 眼下傻柱跟秦燕茹打的火热，他正愁没办法拆散俩人。 现在傻柱家断了粮，秦燕茹要是见到傻柱这窘迫的光景，还能乐意继续交往？ 怕是没有几个姑娘愿意跟着一个三天饿九顿的男人。 易中海生气道：“柱子！在你心里大爷是这样的人？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向我借的东西还少吗？我什么时候吝啬过？现在你居然说出这种话，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傻柱道：“我！我！我不是那意思！一大爷！我是昏了头！我不是那意思！我知道您对我好！可那粮食呢？” 易中海生气道：“谁家还没有几个穷亲戚啊！前几天我一个堂弟过来走动，我把多余的粮食都让他带回去了。” 傻柱：“啊！一大爷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啊。” 易中海：“怎么着？我家有什么事儿还得向你汇报？” 傻柱：“不用不用，哎，一大爷，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大方啊，你把粮食送给了亲戚，我这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我这儿没多余的粮食了，你可以去找老太太问问。” 傻柱郁闷道：“老太太的粮食早就被我拿的差不多了，去了也是白去。” 易中海数落道：“你啊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这岁数也不小了，怎么就不能争口气，好好干，少惹事，以你本事要是脚踏实地的工作，哪怕当不上食堂主任，也得是职工食堂的大厨，怎么可能还会为了一点儿粮食发愁？” 傻柱闷闷不乐道：“一大爷！我什么时候干活儿偷过懒？我何雨柱向来忠厚老实，工作的时候更是勤勤恳恳，我现在这样儿，完全是因为小人作祟，是有人害我。” 易中海冷哼：“那人家怎么不害别人，怎么就专门害你啊，你自己也要好好反省，认真的检讨，早点儿摆脱目前的窘境，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好才是正事儿。” 傻柱撇嘴道：“一大爷我的亲大爷！我家已经断粮了，下顿就要挨饿了，您老人家就别说那些没影儿的事儿了，您抓紧帮我想想办法，让我别饿了肚子才是真的。” 易中海：“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就算一个老钳工，还能去粮站跟你抢粮啊！” 傻柱苦思冥想，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一大爷，那您能不能借我十块钱。” 易中海：“借钱？借钱做什么？” 傻柱：“我拿着钱去趟鸽子市，那儿不用粮本也能买到粮食。” 易中海沉默，说真的，他家里有粮食，就是不想借给傻柱。 傻柱抓着易中海胳膊哀求道：“一大爷！我的亲大爷！好大爷！您说话啊！我可是把你当亲爹看，您可不能不管我啊。” 易中海叹息道：“柱子！你自己算算，你从我这儿借了多少钱了？少说也得五六千了？我家里可没有金山银山，攒下的钱那可都是我和你一大妈的养老钱。” 傻柱抓着易中海的胳膊：“一大爷，我以后给您和一大妈养老，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吗，您只管把钱借给我，以后我一定还，我的本事和为人您还不知道，我何雨柱绝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我不管还钱，我还会把你当成亲爹一样孝敬，好吃好喝的供着您。” 易中海没了办法，总不能因为十块钱跟傻柱决裂。 心情郁郁的从橱柜里拿了钱，不情不愿的给了傻柱：“最近街面上查得严，你去鸽子市要注意安全。” 傻柱拿了钱，满不在乎的笑道：“一大爷您就把心放肚子里，鸽子市我门儿清，有不了事儿，要不要我帮您也买点儿回来？” 易中海挥手道：“不用。” 傻柱将钱揣进兜里，乐呵呵的离开。 易中海看着傻柱心里一阵憋闷，让傻柱养老？靠得住？ 不成！ 我绝不能把未来全压在傻柱身上。 我还没有老！ 我还能行！ 我要自力更生！ 易中海从橱柜里翻出一些钱票，贼头贼脑的出了屋。 走到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身边，易中海慈眉善目道：“淮茹，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儿要跟你说。” 秦淮茹笑道：“一大爷，有话您就在这儿说呗。” 易中海道：“淮茹，你家粮食不够吃了，大爷在地窖里还有十几斤大米，你拿回去吃，别让孩子们饿着了。” 秦淮茹：“真哒！谢谢一大爷。” 易中海背着手：“走，我带你去拿。” 秦淮茹站起身跟着易中海走向后院。 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她也不怕易中海做什么事儿。 到了地窖里，哪儿有什么大米？ 秦淮茹生气的想走，谁想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一叠钱票。 瞧着那些钱票，秦淮茹的脚好像生了根。 易中海道：“淮茹！大爷有钱！大爷想请你帮个忙！” 秦淮茹：“一大爷，我能帮你什么忙？” 易中海脸红道：“你能帮我一个大忙，只要你愿意帮我，以后我的房子、钱都是你的……” 第526章 肥鱼变臭鱼 一九六六年白露 白露是二十四节气之一，更是干支历申月的结束以及酉月的起始，天气已经转凉。 “五反”运动让红星轧钢厂变成一座“社会主义的战斗堡垒”，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是一条横幅或者标语“反对贪污盗窃、反对投机倒把、反对铺张浪费、反对分散主义、反对官僚主义”……“兴无灭资”、“打倒牛鬼蛇神”、“革命加拚命，拚命干革命”厂区内的红旗纷纷扬扬，犹如红色的海洋，造成一种运动胜利、成果丰硕的气氛。 以上是厂容的变化，更深刻的是人和人的关系发生变化，厂里制定了“治安保卫制度”，来客登记，外出请假，晚上保卫科巡逻查夜……并在厂内食堂、公共厕所、停车棚等公共场所设有“检举揭发箱”，任何人都可以朝里边投入检举揭发材料，互相揭发可以不署名，并保护揭发人。知情不报者，与坏人同罪。检举有功者，记入“居民档案”，并给予一定的精神和物质奖励。 “检举揭发箱”由专人定期开锁上锁，确立了检举揭发制度后，效果是十分显着的，车间里变得安静，工人们不再肆意聊天，下了班也不再互相串门聚会，早早的关上门，上床睡觉，免得祸从口出，被人检举，惹出是非倒霉。 原先街坊邻居们喜欢互赠吃食，讲究人缘、人情，如今批判了资产阶级人性论、人情味，只好互相竖起了觉悟的耳朵，睁大了雪亮的眼睛，警惕着左邻右舍的风吹草动。 再者，如今阶级阵线分明，经过无数次背靠背、面对面的大会、中会、小会和各种形式的政治排队，大家都懂得了：雇农的地位优于贫农，贫农的地位优于下中农，下中农的地位优于中农，中农的地位优于富裕中农，依此类推，三等九级。发生矛盾吵嘴，都要先估量一下对方的阶级高下，自己的成分优劣。 至于“打倒走资派，肃清革命队伍”，更是搞得轰轰烈烈，轧钢厂十几位干部被红小兵拉走，原本趾高气昂的财务科沈副科长被挂着牌子拽到操场，在红小兵的揭发和批评中，得知沈副科长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工人们义愤填膺，还有人捡起土坷垃打砸。 还有第三车间的周主任，平日里吆五喝六，现在也成了过街老鼠，挂着牌子带着帽子讲出自己畜生官僚家庭，年轻时还跟家里的一个丫鬟通奸，参加工作后依旧沉迷享受，喜欢收藏古玩字画……这让到场的工人目瞪口呆，紧接着怒火和怒骂如同火山爆发。 后勤处的程科长被拉到食堂门口，鼻青脸肿的坦白忏悔，抹着眼眼泪说自己的祖辈都是长工，给富人当牛做马，但翻身后忘了本，解放初娶了个官僚家的小姐做老婆，没保住穷苦人的本色，工作后喜欢吃喝，喜欢穿新衣服，还给家里的亲戚安排工作，利用职务的便利多拿公家的财物……还在外面养了小老婆。 好啊！ 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不是好东西！ 居然是旧官僚的女婿！ 这些被抓出来的人这么“坦诚”可不是因为良心发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人检举揭发，证据确凿下他们也不敢不“坦诚”，一时间轧钢厂内群情激奋，叫喊着要扫清贪污犯，扫清社会主义的蛀虫，将官僚主义和资本主义连根拔起…… 刘光天、宋鹰、池平安、阎解成等年轻人都带上了被看章，成群结队的冲进那些被检举揭发的腐败干部家中……大量的古董字画被扔到大街上，昂贵的红木、楠木家具、丝绸旗袍被一把大火烧成焦炭。 轧钢厂的会议室内这一切，李副厂长情绪激昂：“我们要提高警惕啊！要对干部进行教育！要敢于自我批评！不然，搞一辈子革命，却搞了资本主义，搞了修正主义……我们要坚决的反对贪污盗窃、反对投机倒把、反对铺张浪费、反对分散主义、反对官僚主义……还要清思想，清政治，清组织和清经济……不留余力的扫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在会议室的角落，杨厂长拿着扫帚，面如枯槁，好似霜打的茄子，赵美红、杨光明、杨为民等人也受到影响，成为了被批评和教育的对象。 眼瞧着风云激荡，运动愈演愈烈，曹卫国也不由得提心吊胆，在会议室要么充当木头人，要么坚决拥护打倒资本主义当权派，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保卫革命的成果…… 现如今李副厂长已然获取了胜利，杨厂长已经拿着扫把开始扫地，轧钢厂内的形势一目了然，曹卫国自然知道该怎么站队。 会议一场接着一场，干部们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生怕被人检举揭发，一个个都小心翼翼，跟谁说话都客客气气，恨不得当缩头乌龟。 不同于当权的领导干部们，厂里的工人神气十足，一个个充满了拼命干革命的热情，连傻柱这个不喜欢政治的人都戴上了被看章。 以前傻柱不关心政治，那是因为他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在食堂里称王称霸，日子过得潇洒滋润。 现在的傻柱开始关心政治了，那是因为他心里痛恨“当权”的曹卫国、李副厂长、郭科长、赵满仓等干部，认为他们这些人都是资本主义、都是万恶的官僚……只有将这些腐败干部打倒他才有翻身之日。 这不每天除了上班，傻柱就忙活着搜集证据，还撺掇易中海、秦淮茹一起找证据，等证据找够了就写信检举揭发曹卫国。 他认为自己落得这么凄惨，就是曹卫国的刻意打击报复。 对于傻柱一心要打倒曹卫国的想法，易中海明确的表示了支持，秦淮茹嘴上也应承了，愿意帮着一起收集材料，可暗地里却找了曹卫国卖好。 虽然前几天易中海在地窖里给她画了张极具诱惑力的大饼，但秦淮茹的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如果没有曹卫国，秦淮茹可能一口就答应了。 可是她已经跟曹卫国有了肌肤之亲，而曹卫国的家业比易中海可厚实多了。 虽然曹卫国对她不冷不热，但只要成功改嫁，那她就飞上云端变凤凰了。 一面是曹卫国一面是易中海，孰轻孰重实在让她难以抉择。 对于易中海的大饼，秦淮茹没有接受也没有当场拒绝，而是害羞的说要冷静的考虑。 实际上，她还是舍不得放弃曹卫国这条大鱼。 知道傻柱要搞曹卫国的材料，秦淮茹第一个念头就是去告诉曹卫国。 一是博取曹卫国的欢心。 二是免得让曹卫国这条肥鱼成为臭鱼。 她要嫁的是有权有钱的后勤处长，而不是身败名裂的走资派。 第527章 引火烧身 和平里 一处大杂院里，刚从拘留所放出来的陆磊满脸气愤的叫嚷：“雷哥，你可得帮我找回场子啊，要不然我以后没法儿混了。” 剃光头的雷哥叼着香烟：“我的事儿我听说了，打了你的那人可是轧钢厂的处长，不好惹。” 陆磊不忿道：“处长怎么了！每天被打倒官儿还少吗！我瞧他也就二十多岁，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处长，指定不是什么好鸟，我看他家里 不是旧官僚就是资本家，我们打倒他也是为了保卫革命的果实。” 雷哥吐了一口烟：“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陆磊：“雷哥！我知道对方不好惹，但我相信以你的本事，收拾他绝对不是问题，这样只要你能帮我找回场子，你不是喜欢我爷爷的那个鼻烟壶吗？我送你。” 雷哥眼中一亮：“真舍得送我？” 陆磊咬牙道：“舍得！只要能找回面子出了这口恶气，我什么都舍得！” 雷哥：“好！对方是个处长，我不想出面招惹，但我可以把李奎勇叫来，那小子打架是把好手。” 陆磊说：“找李奎勇？是不是有点儿丢份儿？” 雷哥不悦：“陆磊我知道你看不上李奎勇，但论打架你差得远了，李奎勇从小就练摔跤，举石锁，出手又快又黑，要说单打独斗，咱们这里没人是他的对手。” 陆磊对雷哥赞赏李奎勇颇为不服：“会摔跤有什么用？我还会打军体拳呢，那天把他喊来，我跟他单练，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雷哥拉下脸：“怎么着？要不要跟我先练练？” 陆磊顿时不吭声了，雷哥可是跟少林和尚学过拳脚，一个打十个的狠角色。 跟雷哥单练？那就是纯属找揍！ 自己又不是三天不挨打就浑身痒痒的贱骨头。 雷哥板着脸：“我知道你看不上李奎勇，嫌弃他父亲是蹬三轮的，但我跟李奎勇是同学，知道这李奎勇有多厉害，这家伙从 小就练摔跤，打架不要命，全学校没一个人敢惹他，而且，这李奎勇跟小混蛋是铁哥们儿，你应该知道小混蛋的厉害，如果李奎勇失了 手，小混蛋能坐视不管？” 陆磊顿时双眼发亮：“雷哥！你这招叫祸水东引对不对！利用李奎勇引出小混蛋，让小混蛋去收拾那个曹卫国对不对？高啊！太高了！” 陆磊看不起出身贫寒的李奎勇，但对心狠手辣的小混蛋是打心眼里惧怕。 这小混蛋以前跟着金钱豹混，据说金钱豹销声匿迹后，转投了另一位更有实力的老大。 现如今小混蛋不仅人多钱多，而且手下都是一帮子愣头青，光脚不怕穿鞋的亡命徒，让许多大院儿出来的玩主都不敢招惹。 雷哥得意的仰起头：“混江湖可不能光靠打打杀杀，还要动脑子，你啊，好好学。” 东来顺 赵美红穿着的确良的碎花衬衣，衬衣不算合身，被丰满的胸部高高的撑起，颤颤巍巍的仿佛要破衣而出，美熟妇的韵味那是藏也藏不住。 赵美红起身给曹卫国倒酒，雪花膏的香味儿四处乱窜：“领导，今天谢谢您帮我说话，要不然我怕是要跟杨厂长一起去扫厕所了。” 曹卫国哭笑不得的说：“酒先不要倒了，你爱人什么时候到？” 赵美红拂了拂额头的秀发，抿着嘴笑道：“他啊临时有事儿来不了了，让我跟您道个歉。” 曹卫国将信将疑：“哦，这样啊，赵主任那咱们就不要喝酒了，我一会儿还要去办点儿事。” “领导，我爱人不来，就不能跟我喝几杯？您是不是也嫌弃我了？” 赵美红妩媚的瞪了曹卫国一眼，满是幽怨的娇声说道。 曹卫国笑道：“这是哪里话，赵主任误会了。” “那您就喝一杯！” 赵美红妩媚道：“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喝几杯聊聊天不行嘛？” 曹卫国笑道：“好，那你坐下，我自己倒，咱们朋友间就不要客套了。” 赵美红坐回曹卫国的对面，说是聊天其实就是诉苦。 一杯接着一杯，说着说着，赵美红开始掉起了眼泪，楚楚可怜的用手指擦拭着发红的眼角：“领导，对不起，让您看笑话了。” 曹卫国叹息着摇了摇头：“哎！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勇敢的面对，我相信你是个坚强的女人，一切总会有过去的时候。” “领导！” 赵美红抹着眼角说：“您不知道，我真是被冤枉的，我跟杨厂长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那都是一些人捏造的谣言，我想不通为什么那些人就算不相信我，还逼迫我检讨逼迫我检举……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大家看看啊。” 眼瞧着赵美红要扯开衬衣，曹卫国的眼睛本能的放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赵主任你喝多了，我相信你的人品，也知道你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同志，你要坚强的面对挫折，我相信组织上会认真调查，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赵美红在轧钢厂可谓艳名远播，关于她的花边传闻层出不穷。 主要是因为赵美红长的漂亮并且一路高升…… 一个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单位步步高升，难免就会让人心生猜疑和议论，或许这也是一种歧视和偏见。 但至于赵美红说的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跟杨厂长没有发生过关系，曹卫国不会去猜测也不会去调查。 因为赵美红不管和杨厂长有没有乱搞男女关系，这跟他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而且在这个时期，某些人需要赵美红和杨厂长发生了不正当关系，那赵美红不管有没有和杨厂长发生关系，那她都得发生了关系…… 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帮赵美红去证明清白，那无异于引火烧身。 这种自找麻烦的蠢事儿，他就是喝了假酒也不会去做。 “呵呵，我没喝多，我现在很清醒，领导，我敬您一杯。” 赵美红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曹卫国身边，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些许酒液顺着嘴角流下。 “领导！我真的很感激您的帮助！” 赵美红突然抱住曹卫国的胳膊，两座大山紧紧的压迫着胳膊，那无比的柔软和弹性让人心脏狂跳。 “赵主任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我们接着喝！” 赵美红眼神妩媚且迷离，说话的声音甜腻如蜜，朱唇张开间散发出浓郁的酒气。 “领导，你觉得我长的怎么样？好看吗？就是因为这张脸？他们就冤枉我！往我的身上泼脏水！我心里好难受啊！” 赵美红紧紧的抱住曹卫国的胳膊，一双丹凤眼充满了凄婉和委屈：“领导！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不想继续被教育！我不想去车间改造！我求您帮帮我，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我会好好的报答您，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赵主任你真的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我要喝酒！” “那你继续喝，我先回去了。” 感受到赵美红往自己脸上呵出的热气，曹卫国敏感的后退，用力的推开了醉酒的女人。 赵美红很漂亮很有韵味，尤其是那丰满的身材对男人有着巨大的诱惑。 曹卫国真担心自己扛不住！ “我没喝醉！” “领导！您别走啊！我们接着喝！” “领导！曹处长！曹卫国！” 眼瞧着曹卫国转身走出包间，赵美红醉意朦胧的丹凤眼中燃起怒火。 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 老娘都这样了你都不动心？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禽兽不如！ 第528章 通风报信 南锣鼓巷 好像望夫石的秦淮茹眼中一亮，快步的走了过去：“卫国你可算回来了。” 曹卫国：“有事儿？” 秦淮茹笑着说：“我知道一件关系着你身家性命的事儿，你想不想知道啊？” 曹卫国皮笑肉不笑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没闲工夫在这儿陪你吹风。” 秦淮茹气闷道：“曹卫国你有没有点儿良心啊，我这么担心你，没吃晚饭就出来等你，生怕你遭了难，到头来你就这么对我？” 眼瞧着秦淮茹还委屈上了，曹卫国玩味的笑道：“秦淮茹有事儿快说，如果真的对我有用，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秦淮茹生气道：“我告诉你，你可小心点儿，傻柱正到处收集你材料，准备写信检举揭发你呢。” 曹卫国眼露凶光：“傻柱这王八蛋，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秦淮茹妩媚道：“怎么样？心慌了？要是没有我告诉你，你就一直蒙在鼓里，等着被人拉走教育。” 曹卫国不屑冷笑：“你认为傻柱有本事能让我倒霉？就他那两下子想整我？他还差得远呢！” 秦淮茹撇嘴道：“瞧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儿，多少领导都被带走了，怎么着？你就真的没有一点儿毛病？” 曹卫国道：“我有没有毛病就不用你多操心了，不过，你能给我通风报信，我记你个人情。” 秦淮茹凑上去一把抓住曹卫国的手，媚眼如丝的说：“那要真想感谢我，我们去小树林聊几句，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多想你。” 曹卫国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绝：“想什么呢！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忍一忍，过段时间再说。” 推开秦淮茹的手，曹卫国从兜里掏出几张粮票：“最近你家添了一张嘴，粮食不够吃了，这些你拿着用。” 秦淮茹毫不客气的拿过粮票。欲求不满的瞪了眼曹卫国：“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曹卫国笑道：“非常时期，好了，天不早了，你早点儿回去休息，要不然一会儿你婆婆就杀出来抓人了。” 秦淮茹还想说什么，曹卫国脚下一蹬，骑着自行车就颠儿了。 眼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连白丽娟和于莉那儿都不敢多去，怎么会跟秦淮茹冒险钻树林。 他有家有业，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栽了跟头。 秦淮茹生气跺了脚，气呼呼的回了家，心里好像野草着了火。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是真的想了。 贾张氏瞧着一脸怨气的秦淮茹冷嘲热讽道：“怎么？热脸贴了冷屁股？” 秦淮茹没好气道：“你说什么呢！我这么辛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 贾张氏：“那你出去半天带回了什么啊？还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看着秦淮茹一脸的怨气，贾张氏还以为秦淮茹是空手而回。 下一秒，秦淮茹就把几张粮票摔在桌子上：“我怎么就白费蜡了，你瞧瞧这是什么！” 贾张氏顿时双眼放光：“粮票！” 贾张氏抢食似的把粮票抓到手里：“五斤、三斤、五斤……哎呦！四十六斤粮票，这下咱家一时半会儿不愁吃了。” 秦淮茹笑道：“这点儿粮票对他来说算什么啊？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贾张氏乐的合不上嘴：“对对对，那杀千刀的富得流油，这点儿粮票算个屁啊，儿媳妇你应该多要点儿，这都要少了。” 秦淮茹低声说：“妈！今天的事儿你可不准往外说，尤其是不能跟傻柱和燕茹说。” 今天出去蹲守曹卫国，因为时间太长，秦淮茹只能跟贾张氏明说了。 要不然，不用十几分钟，这贾张氏就得大吵大闹。 贾张氏拿着粮票笑道：“不说不说，我有不是傻子，不过，我倒是真希望傻柱能检举成功，让曹卫国那杀千刀的兔崽子被拉到街上吃臭鸡蛋。” 秦淮茹没好气道：“他被拉到街上对咱家有什么好处？现在他已经搬走了，您跟他置气有什么用？还不如多捞点儿好处实在。” 贾张氏骂骂咧咧道：“便宜了那兔崽子，以前他可是没少欺负咱家，我和棒梗因为他吃了多少苦头，我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扔进油锅里炸。” 秦淮茹笑道：“您啊还是洗洗脚早点儿睡，梦里面什么都有，你想怎么炸就怎么炸。” 此时，傻柱还不知道他已经被梦中女神卖的一干二净，还在踌躇满志的跟易中海、秦燕茹共商大计。 “一大爷！你有没有收集到有用的材料？” “有一些，但都是道听途说，没有真凭实据。” “道听途说的也行！” 易中海：“嗨！其实那些事儿大家伙都知道，就是曹卫国平日里大吃大喝，逢年过节收受礼品，还帮亲戚安排工作……对了，他家里还养了三只老母鸡。” 傻柱没好气道：“一大爷！这些事情街坊四邻谁不知道啊？给他送礼的不是亲戚就是厂里的干部，曹卫国孩子满月的时候，李副厂长都带着礼物去了，这事儿捅到厂里也没个屁用，还是快找点儿别的，看看他有没有乱搞男女关系，要是能抓到这种事儿，曹卫国指定玩儿完。” 易中海摇头：“难啊，这小子精明的很，在厂里名声很好，就算私底下有也是偷偷摸摸，能让咱们轻易抓到？” 秦燕茹忧心忡忡道：“何大哥，要不然算了，你说的那个曹卫国是厂领导，你这么做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会给你穿小鞋的。” 傻柱满脸不忿道：“我怕他？他曹卫国想给我穿小鞋那也得有理由？我何雨柱行的端做得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不犯错，他能拿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这事儿只有你、我、一大爷和秦姐参与，曹卫国他不可能知道，你放心好了。” 第529章 傻柱烫伤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到了厂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翻砂车间的主任。 然后，正在推废砂的傻柱被安排了新工作：抬铁水。 哪怕傻柱看着铁水双腿发软，也不得不咬着牙上。 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出意外！ 当天下午傻柱在抬铁水的时候被烫伤，被烫的腿上基本上没了好肉，虽然经过抢救没有生命危险，但一条右腿几乎被烫熟了，隔着纱布都能闻到烤肉味儿。 “哎呦！疼死我了！快给我打针！哎呦！” “一大爷！你去找个大夫，我疼啊！” 从轧钢厂医务室回到家，麻药劲儿过去后傻柱疼的吱哇乱叫。 秦燕茹在旁边看的着急：“一大爷！这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道：“别急，你在家照顾柱子，我去请大夫过来。” 说完，易中海转身出了屋，听着傻柱的惨叫心情复杂。 不一会儿他领着孙瞎子进了四合院：“老孙，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儿，说严重点儿，吓唬吓唬傻柱这混小子，你就说他的右腿残废了，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看他以后干活儿还敢不敢马虎大意。” 孙瞎子笑道：“放心，吓唬人我是专业的。” 易中海带着孙瞎子进了屋，秦燕茹急忙道：“一大爷，您可回来了，何大哥疼的都哭了。” 孙瞎子撇嘴道：“挺大一老爷们儿这点儿疼都受不了？人家关二爷刮骨疗伤坑都没吭一声，你这还哭上了，丢人不丢人？” 傻柱气的叫嚷：“孙瞎子你少在那儿站着说话不腰疼，快过来给我止疼，哎呦，疼死我了！” 孙瞎子脸色一板，挎着药箱走到床边，摸了摸傻柱缠着绷带的腿：“是这条吗？味儿不小啊，烤熟了？” 傻柱疼的呲牙：“瞎子你轻点儿，要疼死我啊！” 孙瞎子冲着秦燕茹说：“姑娘，你过来把纱布解开，我给这傻柱子上些药。” 秦燕茹紧张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看到那烫伤的腿，不由得双手发软，紧接着恶心的跑出去一阵呕吐。 孙瞎子从药箱里拿出来烧伤药，一边洒一边说：“傻柱，你这腿伤的很严重啊。” 傻柱疼的龇牙咧嘴：“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都熟了，哎呦，你上药轻点儿。” “咳咳！” 等秦燕茹从外面回来，易中海装模作样的干咳了两声。 孙瞎子立马煞有其事的说：“哎！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可能残废了？” 傻柱当场吓得瞪大眼睛：“废了！孙瞎子你胡说八道！医务室的大夫说了我这腿没伤到骨头，养好了就没事儿了。” 孙瞎子神情严肃道：“你啊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这是工伤，厂领导怕你在厂里闹事，能让厂医跟你说最坏的结果吗？你啊！好好养，养得好这条腿可能就是走路瘸点儿，养不好你这条可能就成了摆设，严重的话可能还要截肢。” 傻柱听得脸色惨白，好像被雷劈了一下。 秦燕茹震惊的捂住嘴巴，心里好像泼了冷水。 瘸？ 摆设？ 截肢？ 傻柱残废了！ 看着秦燕茹震惊慌张的模样，易中海很是满意：“柱子你别害怕，孙瞎子说的也不是绝对的，你要是好好养或许这腿就没事儿了，哪怕是瘸了也不影响你干活儿啊，你以后上班可要加紧小心，吃一堑长一智，可不能在这么毛手毛脚了。” 傻柱呆如木鸡，好像丢了魂魄，呆呆的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儿反应。 秦燕茹叹了口气，转身静悄悄的走出屋子。 孙瞎子起身道：“老易，这医药费你结一下。” 易中海：“多少？” 孙瞎子：“五块。” 易中海惊呼：“你说多少？” 孙瞎子举起装着烧伤药的药瓶：“这烧伤药可是我家祖传的秘方，里面有人参、灵芝、天山雪莲、三七、茯苓、龟甲、虎骨等三十六味珍贵药材，我是看在咱们街坊邻居的面子上才拿了出来，要不然甭说五块，就是十块、五十块我都舍不得拿出来用，我这祖传的烧伤药可是有一点儿少一点儿，有钱都买不到的好宝贝。” 易中海脸色发青道：“孙瞎子啊孙瞎子，那你怎么不早说？傻柱用点儿普通的药就行。” 傻柱说了句：“一大爷！你什么意思啊？我的腿都这样了你还心疼钱？” 易中海连忙解释：“柱子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孙瞎子的烧伤药太贵了。” 傻柱：“贵怎么了！我这腿伤的严重，就得用贵的！” 易中海气的咬牙：“用用用！那你给钱。” 傻柱顿时一愣，神情尴尬道：“一大爷，您还不知道我吗，我哪儿有钱啊，关键时刻还得要您出手，您放心，这钱是我借的，我以后一定还。” 易中海冷哼：“还！你欠了我几千块了，你拿什么还，你啊，我说你什么好。” 虽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混不吝，但易中海还是咬着牙掏钱了。 他已经在傻柱的身上倾注了太多心血，要是撒手不管那岂不是赔的血本儿无归。 哎！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希望这傻柱有良心，以后能好好给他养老。 “得勒！傻柱子你好好休息，注意这几天别沾水，万一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孙瞎子见好就收，拿了钱就离开了何家。 傻柱躺在床上，感受着右腿的疼痛，心里说不出的凄凉和恐慌。 他真的害怕成了残废！ 贾家的屋里，秦燕茹一脸慌张的拉着秦淮茹说：“姐，我没想到傻柱的腿居然伤的那么严重，那个大夫说傻柱的腿可能残废了。” 秦淮茹大吃一惊：“残废？怎么会这样？厂医说没伤到骨头啊，养好了就没事儿了。” 秦燕茹说：“可那个大夫说傻柱的腿要是严重可能要截肢。” 秦淮茹狐疑看着秦燕茹问：“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跟傻柱处了？” 秦燕茹道：“刚来的时候我看傻柱这人还不错，可是现在他这样了，我总不能嫁给一个残废。” 秦淮茹皱着眉说：“你别太早下定论，傻柱的腿说不定能治好呢，再说了他就算残废了，也是城里的工人，家里还有两间大房，那也比你嫁给村里的男人，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好。” “傻柱！傻柱！” 两姐妹正说这话，刘光天大喊大叫着来到中院。 同行的还有池平安、吕金鹏、崔大可、许大茂和曹卫国。 这一帮人气势汹汹，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探望病人的。 “傻柱快还钱！” 果不其然，刘光天扯着嗓子的叫喊就让秦家姐妹神情大变。 秦燕茹看着秦淮茹问：“姐！傻柱还欠着人钱？欠了多少？” 秦淮茹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清楚。” 秦燕茹甩开秦淮茹的手，大步走向何家，她要看看傻柱到底欠了多钱。 她之所以愿意跟傻柱谈对象，就是为了嫁进城里过好日子。 现在傻柱要残废了，如果再没有钱，那她指定不能嫁给傻柱受穷。 第531章 悲喜交加 红星四合院 何雨水回到家时，崔大可已经搬进了傻柱屋里。 得知了前因后果，何雨水欲哭无泪。 “傻哥！你到底发什么疯啊！” “你干什么要检举卫国哥？” “你们俩虽然有矛盾，但也不至于下死手！” “你看看现在闹得！” “房子没了！秦燕茹也走了！你这完全是损人不利己啊！” 目睹傻柱被赶出房子，秦燕茹转身就回了贾家，收拾衣服回了乡下，秦淮茹拦都拦不住。 得知此事后，傻柱整个人都气疯了，使劲儿的拳头捶墙，结果就是手肿了。 “你闭嘴！” “我的事儿你少管！” 傻柱冲着何雨水一声大吼，一双眼睛红的骇人。 “好！好！我不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这是我的房子，你现在就给我走！” 何雨水被傻柱吼的急了眼，生气的拉扯傻柱的胳膊。 “走就走！” “何雨水！从今天起我就没你这个妹妹！” 一把甩开何雨水的手，傻柱强撑着下了车，忍着剧痛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泪流满面的去了聋老太太屋里。 “老太太！他们都欺负我！所有人都欺负我！呜呜呜……我不想活了！” 到了聋老太太屋里，傻柱抱着老太太嚎啕大哭。 聋老太太坐在床上，心疼的摸着傻柱的头：“乖孙儿！我的乖孙儿！咱不哭！我的乖孙儿最有出息了！不就是房子吗？不就是女人吗？没了咱就再找！只要咱有口气就不能服输！人啊！哪有一帆风顺的，过去了就过去了，世上没有迈不过的坎儿。” 聋老太太温言细语的安慰着傻柱。 她是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干孙子。 傻柱泪眼婆娑：“可曹卫国他太欺负人了！不光把我赶出了食堂，现在还抢走了我的房子，我现在无家可归了！” 聋老太太揉着傻柱的头：“我可怜的孙子，你天性淳朴善良，耿直单纯是斗不过那狡猾奸诈的曹卫国的，算了，你以后就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好好工作，早点儿找个媳妇儿，给你老何家传宗接代。” 傻柱恨恨不平道：“老太太！我不甘心啊！我何雨柱哪里不如那曹卫国！凭什么我就要受他欺负！我不服！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曹卫国在面前忏悔！” 看着固执的傻柱，白发苍苍的聋老太太无奈叹息：“你！哎！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中院 崔大可从外面买了一些熟食，摆了一桌子酒菜，盛情的招待着曹卫国、许大茂、刘光天、池平安和吕金鹏。 今天这一出，他们可是大获全胜出尽了风头。 有了傻柱这个例子，瞧谁还敢在院儿里惹他们。 三个大爷“德高望重”又怎么样？ 他们这一伙儿人多势众！ 没瞧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阜贵当时两个屁都不敢放？ 易中海那老东西还不是乖乖的掏了钱？ 这就是团结的力量！ 崔大可给曹卫国满了一杯酒，神情激动的叫嚷：“今个儿实在是太痛快了！” 许大茂兴奋的恨不得敲锣打鼓：“哈哈哈……太过瘾！太解气了！卫国老弟！到底是你啊！一出手就把傻柱那孙子收拾的落花流水，现在更是成了丧家之犬，哈哈哈……瞧他那怂样儿，真是笑死我了！” 刘光天满脸崇拜道：“卫国哥，你今天可是太威风了，你就是我的榜样，我要向你学习！” 曹卫国笑道：“不值一提！区区一个傻柱，傻头傻脑的小瘪三而已，要不是他自己找收拾，我都懒得搭理他。” 许大茂叫嚷：“傻柱那孙子就是个搅屎棍，整日就喜欢搬弄是非，兴风作浪，到处的臭搅和，好事搅成坏事儿，这种人就应该扔进监狱里接受改造！” 曹卫国道：“放心，以傻柱那无法无天的性子，如果不知悔改，进监狱那是早晚的事儿。” 崔大可笑道：“我瞧那傻柱就是做贼盗黄连 —自讨苦吃。” “呦！你们这都喝上啦！” “大可同志欢迎你搬倒中院儿，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这盘油炸花生米给你们添个下酒菜。” 秦淮茹扭着肥臀走进笑盈盈的走进屋，手里还端着一盘花生米。 崔大可双眼放光的起身接过花生米：“谢谢秦淮茹同志，一起坐下喝点儿啊。” 秦淮茹妩媚白了崔大可一眼：“我一个寡妇跟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喝酒，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 崔大可语气嚣张道：“咱们开着门儿喝酒，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谁敢胡说八道，我抽烂他的嘴！” 秦淮茹道：“人言可畏，还是算了，你们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了，大可同志，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有空儿了常串门啊。” 崔大可吞着口水点头：“一定一定，我这人闲不住，就喜欢串门儿。” 秦淮茹转身扭着腰离开，崔大可那眼珠子都快跟着跑出去了。 自从跟丁秋楠离婚后，他可是一直独守空床。 现在瞧见身材丰腴，面容姣好，韵味十足的秦淮茹，那眼神就好像饿了十几天的狼，绿油油的直放光。 许大茂见状笑道：“大可老弟别瞧了，人都走远了，我跟你说，这秦寡妇可不是个善茬儿，她破天荒的给你端来一盘儿花生米，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她就没安好心，你可不能上了她的当。” 崔大可不以为然道：“不能，我崔大可何等聪明，一个寡妇能骗的了我？笑话。” 曹卫国端着酒杯笑道：“崔哥，这秦淮茹可不是一般的寡妇，道行深着呢，你知道这傻柱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娶上媳妇儿吗？一大半儿原因在这寡妇身上，这秦淮茹长的是不错，但你啊！把握不住！” 刘光天附和道：“崔哥，卫国哥说的没错，我妈说这秦淮茹心眼多着呢，一直吊着傻柱，恨不得掏空傻柱的家底儿，好几次故意破坏傻柱的相亲，。要不然，傻柱也不会一直打光棍儿，你可得小心咬了秦淮茹的钩儿，成了第二个傻柱。” 崔大可一脸得意道：“不可能！我崔大可是谁啊！扔掉一半儿脑子也比傻柱聪明十倍！怎么可能成为第二个傻柱！秦淮茹要想算计我？那就是肥猪拱门—送上门的买卖。” 第532章 一碗粥的故事 什刹海 雷哥和杜磊被十几个戴着被看章的年轻人堵在胡同里，鼻青脸肿的蹲在墙根儿求饶：“康哥！康爷！奎勇！我真不知道曹处长跟你们认识啊！” “啪!” 小混蛋一巴掌扇在杜磊脸上：“那现在知道了？” 杜磊哭着脸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再也不敢招惹曹处长了！康爷！还请您大人大量饶了我！” 李奎勇一脸凶狠道：“曹处长是我的恩人，你们想动他，就是跟我李奎勇过不去！” 因为刘怀恩的那次事情，小混蛋知道了曹卫国的身份，自然也告诉了好哥们儿李奎勇。 得知了曹卫国的身份后，李奎勇也是大吃一惊，随后就一直牢记心中，期望着有朝一日能报答恩情。 而小混蛋在金钱豹消失后，接受了孙超的邀请，在刘山手底下混出了名头，也赚了不少的钱，有了更多的兄弟。 雷哥带着杜磊找到李奎勇，请李奎勇出面收拾曹卫国，当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李奎勇和小混蛋当场翻脸，带着小弟对雷哥和杜磊就是一顿毒打。 雷哥和杜磊被打的傻了眼！ 谁也没想到曹卫国跟李奎勇、小混蛋有关系！ 这点儿也太他娘的背了！ 雷哥强忍着屈辱和疼痛，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小混蛋！李奎勇！我认栽了！这事儿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系，既然姓曹的对你们有恩，那杜磊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这顿打我也不记仇，谁让我倒霉呢！我认了！” 小混蛋抬手拍了拍雷哥的肩膀：“雷哥，你很识趣儿，今天你可以走了，有时间我们一起喝酒。” 杜磊抓住雷哥的裤腿儿：“雷哥！带我一起走！” “哎呦！” 小混蛋一脚将杜磊踹的坐在地上：“你还想走？” 雷哥神情为难道：“杜磊已经知道错了，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放他一马。” 小混蛋眼神阴狠的道：“雷哥！有的面子我能给你，有的面子我不能给，这杜磊想要我恩人的一只手，你说我能轻易的放他走吗？这要是放了，以后我小混蛋还怎么在街面上混。” 雷哥心情沉重道：“那你想怎么样？” 小混蛋：“一报还一报，杜磊想要我恩人的一只手，那我就要他一只手。” 杜磊恐惧的后退：“不要！不要！康爷！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无珠！求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雷哥：“这是不是太过了。” 小混蛋冷笑：“过吗？我感觉很公平，你不服气？” ：“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掺和了！” 形势比人强，眼看着小混蛋人多势众，雷哥只得强忍着怒气，转身大步离开。 “雷哥！雷哥！救我啊！雷哥……” 不管杜磊怎么哀求叫喊，雷哥头都没有回一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胳膊拧不过大腿。 杜磊啊杜磊！ 你只能自认倒霉了！ “按住他！”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我的手……” 听着一阵充满凄厉的惨叫，雷哥攥着拳头加快了脚步。 红星四合院 傻柱在聋老太太屋里支了张单人床，仰面躺着直勾勾的看着屋顶，心思如同飞鸟遨游在污浊的滚滚红尘之中，遥想当年，品味酸甜苦辣，好似看破俗世的高僧。 “柱子吃饭啦。” 随着一个丰腴的身影推门而入，傻柱立刻焕发生机，一头扎回充满污浊的俗世。 “秦姐，谢谢你。” “你跟姐还客气啊，快起来喝粥，要不然一会儿就凉了。” 傻柱憨笑着从床上坐起来，心里充满了温暖和幸福。 “秦姐，你对我真好。” 秦淮茹递粥碗的时候，玉手不经意间碰到了傻柱的手。 她的手敏感的一抖，粥碗一歪，粥水洒在了傻柱的身上。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你瞧我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没烫着你？让我看看，可别烫伤了皮肤。” 秦淮茹急忙放下粥碗，伸手就去解傻柱被粥水打湿的衬衣扣子。 傻柱面红耳赤道：“没事儿，我没事儿。” 秦淮茹拉开傻柱的衬衣，伸手抚摸着被粥水烫红的胸口。 傻柱顿时跟触电了一样，身体立马起了反应，一双牛眼瞪得滚圆，激动的不知所措，头顶好像都冒出可热气。 “还说没事儿，都烫红了，我给你擦擦。” 正在此时，聋老太太和媒婆有说有笑的领着一个姑娘走到门口。 十分巧合的看到这一幕，三个人目瞪口呆。 “孙姨！这就是你要给我介绍的对象？我走了！” 姑娘生气的说了一句，转身气呼呼的离开。 孙媒婆也气的拍大腿：“老太太！你瞧瞧这是什么事儿啊！以后您别再找我给傻柱做媒了！” “小娟！小娟！你等等我！” 撂下一句话，孙媒婆转身急忙的追赶那负气离开的姑娘。 她在姑娘家里把傻柱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傻柱为人忠厚老实，勤劳善良，作风正派，可是这才第一次来，连句话还没说，就看到这么不堪入目的一幕。 这姑娘要是一生气，认为是她在骗人，把这事儿说出去，她这个媒婆的名声就臭大街了，以后谁还找她做媒？ 这聋老太太也是，挺大的岁数儿怎么就没一句实话。 傻柱明明跟寡妇打得火热，还找什么对象啊？跟寡妇搭伙过日子得了呗。 聋老太太站在门口，怒其不争的瞪着傻柱：“柱子！你干什么呢！” 傻柱手忙脚乱的系扣子，那神情那动作，说他不是被捉奸在床的奸夫都没人信。 “老太太！我没干嘛！秦姐给我端来一碗绿豆粥，一不小心洒了。” 秦淮茹面带笑容道：“老太太您回来啦，刚才那俩人是？” 聋老太太用吃人的眼神盯着秦淮茹：“刚才那俩人一个是媒婆，一个是来跟柱子相亲的对象，现在好了，一句话还没说，人家就走了，好好的相亲就这么黄了！” 秦淮茹假模假样的惊呼：“啊！都怪我！这姑娘一定是误会了！我去把她追回来！” 傻柱急忙说：“秦姐别追了！误会就误会，这姑娘一瞧就是个小心眼儿，跟这也的小心眼儿过日子，那还不得三天两头儿的打架啊，她走了正合适。” 秦淮茹满脸愧疚道：“哎！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你说说我怎么这个时候来给你送粥啊，我就不该来给你送粥，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事儿。” 傻柱急忙安慰：“秦姐这跟你没关系，你给我送粥是好意，是关心我照顾我，怎么会有错呢，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聋老太太看着假模假样的秦淮茹和傻里傻气的大孙子，不由得一阵胸闷气堵，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 这秦淮茹早不来送粥，晚不来送粥，偏偏在傻柱要相亲时来装好人，还搞得这么暧昧……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这就是故意来搅黄相亲，来搞破坏的！ 可气的是这秦淮茹还装的挺委屈，傻柱这个傻孙子还在边儿上安慰！ 一个蛇蝎心肠！ 一个朽木不可雕！ 这可怎么办啊！ 难道就这么看着大孙子孤独终老？ 第533章 大可被偷 王府井 崔大可在人群中踮起脚向东张望，终于在嘈杂人群中找到了羊家菜馆的招牌。 “可算找的了！” 抹了一把汗水，崔大可拎着一个麻袋往前走，可刚走几步后背被结结实实撞了一下。 “哎！” 崔大可被撞得一个趔趄，身子斜着撞到一个穿着草绿色军便装的平头青年。 “哪儿来的土包子？走路不看道儿啊！” 崔大可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撞到了你，实在对不起，这人太多了。” 平头青年斜着眼叫嚷：“人多就撞人啊！你俩眼睛是喘气用的？看不清路就滚回乡下去，一个土包子不种地，来城里瞎转悠什么啊。” 此时崔大可下身穿着蓝色的裤子，上身穿着灰色褂子，拎着个大麻袋，加上他的相貌，一瞧就像乡下来的。 这年头儿，不少的城里人瞧不起乡下人，这个青年更是一口一个土包子。 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崔大可忍着怒气再次道歉：“小同志我刚才也是被人撞了下，这才不小心的撞到了你，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了。” 平头青年一脸嫌弃的挥手：“算了算了！小爷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这土包子计较了，你赶紧回乡下，再撞着人遇到脾气不好的，小心挨顿揍。” 说完，平头青年双手插兜儿，人五人六的走进人群。 崔大可往地上啐了一口，拎着麻袋往前走。 走了两步，他突然打了个激灵，急忙伸手摸裤兜儿，结果兜儿里空空如也。 钱和票都没了！ 刚才撞他的和被他撞的都是一伙儿的！ 那个平头青年是佛爷！ 说实话，刚被撞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儿。 想到钱票被偷了还被骂了土包子，崔大可的嘴都快气歪了。 该死的小偷儿！ 老子跟你没完！ 崔大可拎着麻袋先去了羊家菜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满腔怒气的回到四合院。 “佛爷都有各自的地盘，那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过，佛爷大多数团伙儿作案，光凭咱俩拿他们没办法。” “要想出了这口气，找回被偷的钱，咱们得找卫国帮忙。” 崔大可将这事儿告诉许大茂，许大茂摸着下巴说道。 现在许大茂和崔大可合伙做生意，崔大可被偷的钱票自然有他一份儿。 “那咱们现在就去，绝不能放过那兔崽子！” 崔大可拉着许大茂出了门，火急火燎的找到曹卫国。 咬牙切齿的说了前因后果，两人一起请求曹卫国帮忙。 曹卫国思虑再三后，怒气冲冲的说：“欺负人欺负到我兄弟头上了！这还了得！走！你们跟我去保卫科喊人！” 带着俩人一起到了轧钢厂找到赵满仓，赵满仓二话不说喊了十几个保卫员。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扑向王府井，按照崔大可的描述，开始满大街的找那个被撞的“佛爷”。 要说王府井一带人流量大，上厕所都得排长队，想找个人跟大海捞针没区别。 但崔大可兜里的钱票丰厚，这佛爷得了手，十有八九得享受一番。 正赶着饭点儿，很可能会下馆子。 曹卫国和赵满仓商量了一下，大家伙首先搜寻饭馆。 功夫不负有心人！ 果然在一家国营饭馆找到了被崔大可撞到的佛爷。 “就是他！” 崔大可看到那小子后，气的牙根子直痒痒。 这该死的贼！ 骂他是土包子，还花着他的钱大吃大喝！ 饭馆里，发了一笔横财的平头青年正和三个狐朋狗友围着桌子，三荤两素，一人一瓶牛栏山，在这年头绝对算得上丰盛。 “哈哈哈！你们是不知道那土包子有多傻！” “被撞了后还一个劲儿的道歉，我看他当时都快吓尿了！” 崔大可一进屋就听见平头青年得意洋洋地叫嚷：“有了这一次，我看他还敢不敢再进城，土包子就该在乡下老老实实种地，城里就不是他来的地方。” “王八蛋！你说谁是土包子！” “土包子吃你家粮了！” “敢偷老子的钱？老子弄死你！” “哎呦！” 崔大可冲过去就是一脚，直接把那平头青年踹的撞在桌子上。 全无防备的平头青年被踹的惨叫，另外三个青年大吃一惊，紧接着嚣张的起身冲向崔大可。 “你找死啊！” “敢来这儿撒野！” 赵满仓一巴掌扇过去，一个小青年被扇的栽在地上。 曹卫国抓住一个小年轻的拳头，一扭一推小年轻就惨叫着坐在地上。 “我让你偷！我让你骂！” 崔大可对着偷了他的平头青年一顿锤，许大茂也在旁边是不是挥拳头。 饭馆里的食客见状也不惊慌，反而乐呵呵的看起热闹。 混迹在人群中的贼头脸色发黑，知道是手下的崽子捅“炸”了，事主找上了门。 要是平时他就带人冲上去了，可是现在他藏在人群中一动不敢动。 这次的“事主”显然不是善茬，居然带来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看这些汉子的着装还是保卫科的人， 这种情况下，他冲上去也是自投罗网。 “干什么呢！想打架外面打去！砸坏的东西都得赔啊！” 国营饭店的经理带着厨师、服务员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指着曹卫国等人一通喝。 曹卫国走上前，递上工作证：“这位同志你好，我们是红星轧钢厂的，这四个人是小偷儿，偷了我厂采购物资的公款。” “公款！” 混在人群中的贼头惊慌的睁大眼睛。 偷小老百姓的钱和偷了公家的钱那完全是两种性质！ 国营饭店的经理打开工作证后态度立马转变：“这些小偷儿就是破坏祖国建设的败类！要不要我们协助。” 曹卫国微笑道：“多谢同志，我们的人手足够了，打坏的东西我们会照价赔偿。” 国营饭店的经理和善笑道：“好说好说。” 十几个保卫员轻而易举的制服四个佛爷，崔大可从平头青年兜里翻出丢失的钱票。 很快，派出所的同志赶到现场。 因为人赃俱获，四个佛爷的当场被带走。 隐藏在人群中的贼头吓得心颤，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 第534章 大可是好人 夕阳西斜 红星四合院 崔大可大方的买酒买菜，弄了两桌犒劳今天仗义援手的保卫科同志们，饭菜的香气和震耳笑声搅得全院住户人心惶惶。 十几个保卫科的壮汉，几杯酒下肚后说话的嗓门大的拦都拦不住，而且崔大可也不会拦反而不断的倒酒助威，恨不得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同住在中院的易中海和贾张氏被吵的心烦气躁。 易中海一个扒着窗户张望，时不时的数落两句：“这崔大可太招摇了，喊了这么多人大吃大喝，吵得全院儿都没法儿休息。” 贾张氏在屋里走老走在，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又想闻到肉腥儿的野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崔大可跟曹卫国一样不是个好东西，有钱请狐朋狗友胡吃海塞，就不知道接济一下邻居。” 秦淮茹道：“妈！您踏实的纳您的鞋底儿，崔大可是好是坏跟咱家有什么关系啊？” 贾张氏：“怎么关系啊，现在他跟咱家可是住在一个院儿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要是能像傻柱一样接济咱家，那咱家以后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秦淮茹叹息道：“妈！咱家现在的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也还算过得去，没人挨饿受冻就得了，这崔大可跟傻柱不一样，他这人心眼儿多着呢。” 起初秦淮茹的想法跟贾张氏一样，也期望着崔大可能跟傻柱学习，为了这个她没少给崔大可抛媚眼儿。 可这崔大可多奸啊？ 纯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比许大茂还坏！ 一个馒头都没给就要动手动脚。 要不是跑得快，秦淮茹都要被拉进小树林了。 贾张氏阴阳怪气道：“心眼儿多怎么了？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儿！我就不信没有猫儿不偷腥？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你把勾搭男人的本事拿出来啊！我瞧这崔大可比傻柱有钱多了，你要是能拿下他，咱家以后还愁没有肉吃？” 秦淮茹生气道：“妈！你说什么呢！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贾家的媳妇儿！不是胡同里的姐儿！我为这个家受尽辛苦，你就这么看我？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啊！你这也太伤人了！” 贾张氏冷笑道：“嘿嘿嘿！瞧瞧！瞧瞧！你还矫情上了！咱家的白面大米怎么来的？你当我是瞎子？还是傻子？我可不是傻柱！你跟曹卫国、易中海眉来眼去，我这个老太婆看的真儿真儿的。” 秦淮茹顿时心慌意乱：“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跟曹卫国，还有一大爷清清白白，你要是认为我跟他们有什么，那以后我一句话都不跟他们说。” 贾张氏阴阳怪气道：“别啊！大家都是邻居，该说话还的说，要不然咱家上哪儿吃白面馒头啊，我可不想把咱棒梗饿瘦了。” 说棒梗棒梗到！ 话音还没落，棒梗气喘吁吁的冲进屋里叫嚷：“妈！我瞧见崔大可家里摆了整整两大桌，上面有好多的菜，我还看到了烧鸡，你快去帮我要个鸡腿儿，我想吃鸡腿儿了。” 秦淮茹拉着脸道：“想吃你自己去要，你当你妈是皇太后啊，要什么人家给什么啊！” 棒梗气呼呼道：“我看见曹卫国和许大茂也在呢，我不想跟他们说话，我讨厌他们。” 秦淮茹：“我就不讨厌他们吗？我恨不得躲着他们走！鸡腿你就甭想了，我去了崔大可也不会给的，家里有馒头有焖豆角，还不够你吃啊。” 棒梗耍脾气道：“天天吃豆角天天吃豆角，我现在放屁都是豆角味儿，我不要吃豆角儿，我要吃鸡腿儿！” 秦淮茹抬手就要打：“我瞧你是想吃巴掌！” 贾张氏冲了过来：“你想干什么啊！你有火出去撒啊！凭什么打我孙子！屁大的本事没有，就知道拿孩子撒气，我告诉你，棒梗可是我贾家的独苗，你要是打坏了他，老娘跟你拼命！” 棒梗抱着贾张氏的胳膊：“奶奶！你对我最好了！你去给我要个鸡腿儿！我想吃鸡腿儿。” 贾张氏整了整衣服：“好好好！大孙子想吃鸡腿儿了，奶奶现在就去给你要，这崔大可刚搬到中院儿，我就不信他敢不给我这个老太婆面子。” 说完，贾张氏端着架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屋。 秦淮茹瞪了眼棒梗：“你就馋嘴！多大的孩子了，还这么不懂事儿！” 棒梗：“咱家都多久不吃肉了，你要是给我买肉吃，我就不吃鸡腿儿了。” 秦淮茹气的抬起手：“大耳刮子吃不吃！” 棒梗转身就跑：“妈你就会欺负我！” 贾张氏走到崔大可的门口叫喊：“崔大可你出来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崔大可撂下筷子走了出来，笑嘻嘻道：“张大妈找我有什么事儿？” 贾张氏慈眉善目道：“大可啊，从你搬进院儿里我就知道你是个热心肠，这不我孙子棒梗你应该也见过，哎，这孩子大半年没吃过肉了，瞧见你家吃好的就馋了，非得吵着闹着要吃鸡腿儿，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过来找你帮忙。” 崔大可笑道：“棒梗想吃鸡腿啊！这可真不巧！甭说鸡腿儿了，现在鸡屁股都吃没了，我那儿还有点儿鸡骨头，要不您拿回去给棒梗解解馋？” 贾张氏的笑容顿时没了，拉着一张老脸说：“你寒碜谁呢，我家棒梗想吃鸡腿儿，你给鸡骨头？你当我孙子是狗啊！” 崔大可急忙道：“哎呦！张大妈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哪儿有着想法啊！你孙子怎么可能是狗啊！我让您那鸡骨头回家那真是出于好心啊！鸡骨头在砂锅里一炖，放上点儿豆腐、粉丝，那味道比鸡肉还像，要不是您过来，我可舍不得把鸡骨头送人，既然您看不上鸡骨头，那正好，我留着鸡骨头炖菜吃。” 贾张氏咽了咽口水：“嘿！你瞧我这老糊涂了！误会你了！大可你是好人！鸡骨头我要了，棒梗有鸡骨头吃也就不闹了，那个，除了鸡骨头，你能不能给我盛一碗菜啊。” 崔大可苦着脸道：“张大妈您可是为难我了，你瞧瞧我屋里的客人，那都是保卫科的同志，胃口一个比一个好，我准备的菜根本不够吃，实在没有多余的。” 贾张氏：“不会，我瞧桌上还有不少菜呢。” 崔大可：“我们这儿刚吃，您要不信就在这儿瞧着，不出几分钟，这一桌的菜连汤儿都剩不下。” 贾张氏拉了下崔大可的胳膊：“大可！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那些客人也不缺这一口吃的，你瞧瞧我家多苦啊，你心疼心疼大妈，给大妈盛点儿残羹剩饭就行。” 崔大可想了想说：“嗨！谁让您是我大妈呢！您等我会儿，我去给您盛。” 贾张氏眉开眼笑道：“好好好！我没看错人，大可你的心肠真好，有出息。” 崔大可笑着回了屋，拿碗盛了一些菜汤，翻出昨晚没吃完的半个窝头，掰碎了泡在里面，然后把鸡骨头划拉进去，夹了几片菜叶子盖在上面。 曹卫国见状笑道：“崔哥你这是干嘛啊？你家也没样猪啊！” 崔大可坏笑道：“卫国老弟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家没养猪，但外面不是有一头大肥猪吗，我这人啊，心肠太软，猪跑上门讨吃的，我不忍心啊，这不，弄点儿食儿喂喂她，免得坏了咱们喝酒的兴致。” 说笑着，崔大可端着碗走出去：“大妈！菜没多少了！但菜汤都是肉菜里的，您别嫌弃！” 贾张氏笑容满面的接过碗：“不嫌弃不嫌弃，谢谢啊大可，以后家里有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尽管言语，咱们邻居就该互相帮助。” 崔大可笑道：“那是当然的，以后还请张大妈多多关照。” 贾张氏满面红光的回到家，端着碗一阵儿显摆：“瞧瞧！老娘一出马！这好吃的不就要了！” 秦淮茹伸手要拿，贾张氏立马把碗收回去：“这好吃的是我要回来的，我得先尝尝。” 棒梗馋的咽口水：“奶奶奶奶！鸡腿儿呢！我得鸡腿儿呢！” 贾张氏：“咱们去晚了，鸡早就被他们吃完了，虽然没有鸡腿儿，但这里面有鸡骨头，把鸡骨头往砂锅里一炖，那味道比鸡肉还香。” 棒梗开心道：“我要吃鸡骨头！奶奶你快给我做！” 贾张氏笑道：“好孙子别急，奶奶这就给你做，要我说，你妈就是没用，我看崔大可那人怪好的呢，你瞧瞧，给咱家这么一大碗，多大方啊。” 秦淮茹冷笑道：“是是是！他是好人！我是坏人成了！” 贾张氏拿出砂锅，把碗里的饭菜一倒。 秦淮茹瞪着眼说：“妈！这里面怎么都是窝头啊！” 贾张氏没好气道：“窝头怎么了？窝头不能吃啊！这窝头是用肉菜的菜汤泡着的，好吃着呢，这崔大可挺实在的，还知道给咱家添点儿主食，闻闻这味儿，多香啊！” 第535章 棍棒之下出孝子 红星四合院 听着中院传来的吵闹声，傻柱心烦气躁的咬着窝头：“一大爷这是谁家啊？也太吵了！” 易中海道：“你家，不，那个崔大可在请客呢。” 傻柱的老脸顿时变得铁青，咬牙切齿的把窝头攥的变形：“崔大可！这个王八蛋欺人太甚！他是在庆祝抢走我的房子吗?” 易中海摇头：“不清楚，但他请了曹卫国、许大茂、保卫科的科长赵满仓和十来个保卫科的人，一帮人闹闹哄哄，恨不得把屋顶儿掀了。” 傻柱骂骂咧咧：“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就该把这些败类通通扔进苦窑改造！等着！等我的伤好了，我一定让这些混蛋王八蛋跪在地上忏悔！” 聋老太太叹息道：“乖孙啊！你怎么就不听劝啊！你跟他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跟他们置气啊！你就该踏踏实实的工作，娶妻生子过好自己的日子。” 易中海皱了皱眉，假模假样的说：“老太太，柱子天性善良正直，骨子里就透着正义，他看不惯曹卫国、许大茂那些奸猾小人，不跟他们同流合污是好样儿的。” 聋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看着易中海：“中海，你啊，一把岁数儿了，这脾气怎么还是没变啊，正直善良是好的，但人啊首先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你瞧瞧柱子，年纪不小了，到现在还是一个人，这不是个事儿啊，相比跟曹卫国、许大茂斗来斗去，他更应该考虑终身大事，早点儿给何家传宗接代，免得老了没人照顾。” 易中海说：“我也为柱子的终身大事着急，可结婚生子讲究缘分，总不能让柱子跟不合适不喜欢的结婚，这强扭的瓜不甜啊。” 聋老太太摇头道：“但它解渴啊，柱子岁数不小了，他早就该结婚了，瞧着他形单影只的生活，我这心里难受啊。” 傻柱害羞道：“老太太！您怎么有说这事儿啊，我又不是娶不到媳妇儿，只是一直碰不到合适的，等遇到合适的了，我就结婚了，到时候生十个八个大胖小子，让他们一块儿孝敬您。” 聋老太太笑骂道：“你个傻柱子哟，太太岁数大了，你可不能让我等太久哦。” “哎呦！” “爸！别打了！哎呦！别打了！再打我急了啊！”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还敢跟老子顶嘴！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啊！别打头啊！” “还敢跑！” “刘海中！我急了啊！我真急了啊！” “小王八羔子！敢直呼你老子的大名！你大逆不道！” “你老封建！我要举报你！” “举报老子！老子先大义灭亲！” 说话的功夫，后院陡然响起一阵鬼哭狼嚎。 聋老太太摇头道：“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啊！刘海中这个老糊涂蛋啊，三天两头打孩子，老了没地方找后悔药。” 要说这刘海中父子也是真有意思。 崔大可在中院儿请客吃饭，却没有来请自己，这让刘海中的心里很是不舒服，瞥了一眼闷头啃窝头的二儿子刘光天，心情烦躁的说了句：“没出息的东西！你不是跟崔大可、曹卫国、许大茂处的挺好吗？现在崔大可请了那么多人吃饭，唯独不喊你，你还有心情在这儿吃窝头，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你丢不丢人啊。” 刘光天回了句：“这有什么丢人的啊，崔大可是没请我，可他也没请您啊，您心里不舒服就得了，还拉上我干嘛啊。” 这一句话就好像火星子掉进炸药桶，当场就把刘海中的火气拱了起来，起身抄起鸡毛掸子就开始打。 鸡毛掸子打断了就抽出腰带，打的刘光天满屋乱窜，惨叫声此起彼伏。 当真是“慈父手中剑，孩子身上劈，一秒十八剑，剑剑出暴击，又见子未亡，抽出七匹狼。” 易中海听着刘家传来的动静，不由得心里一阵嫉妒。 他想儿子都快想疯了，他做梦都想有个儿子，可刘海中人在福中不知福啊，有儿子不知道好好抚养，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也不怕给儿子打坏了？ 这刘光天难道是不是他亲生的？是从大街上捡来的？怎么就舍得下这么狠的手啊！ 老刘啊老刘！ 你不喜欢这个儿子把他送给我啊！ 你不缺儿子我缺啊！ 我太缺了！ 傻柱幸灾乐祸的笑道：“嘿嘿！这刘光天真倒霉！可能是上辈子坏事儿做的太多了，投胎到二大爷家，一天三顿吃皮带，比吃窝头都勤，能长大成人也不容易。” 刘光天跟着曹卫国、崔大可、许大茂几人一起向他逼债，将他赶出了家门，这傻柱的心里可是一直记恨着。 现在听到刘光天被二大爷暴打，傻柱这心里叫一个开心，恨不得出去鼓掌叫好。 刘家父子打的鸡飞狗跳，动静是越闹越大。 声音传到了中院儿，刘光天的惨叫声让保卫科的同志们都吓了一跳。 还以为这院儿里出了命案。 许大茂笑嘻嘻道：“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这是二大爷就是那刘海中在打孩子呢，隔山差五就来一场，我们院儿里的人早都见怪不怪了。” 保卫科的小韩好奇道：“这父子俩是不是有仇啊？听听这叫声，跟杀猪似的，这刘师傅下手也太狠了。” 许大茂笑道：“嗨！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院儿的这个二大爷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棍棒之下出孝子，小树不修不成材，小孩不打不成器，所以这从小就对刘家兄弟严格管教，稍有不对就是一顿皮带，我听说二大爷的皮带那都是找皮匠专门定做的，每次都能把刘家兄弟打的哭爹喊娘。” 赵满仓来了句：：“那这刘光天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许大茂笑道：“可能是命硬。” 曹卫国听着刘光天的的惨叫声，心里也是一阵的无语和好笑。 这刘海中偏心眼也就算了，还拿“棍棒之下出孝子”这一套说辞管孩子。 稍有不顺心就拿孩子出气，这么日积月累孩子心里能没有怨气。 也难怪后来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一有机会就搬出了四合院。 弄得刘海中老两口不得不寄人篱下，跟着傻柱、秦淮茹一起搭伙吃饭。 哎！ 这全是自己作的啊！ 第536章 清晨一盆水 夏去秋来，凉风习习。 清晨，曹卫国骑着二八大杠路过红星四合院，碰巧看到傻柱和许大茂在斗嘴。 这俩是陈年的死对头，就因为排队上厕所都能吵上两嘴。 三大爷阎阜贵瞧见了曹卫国，眉开眼笑的打了个招呼：“卫国上班去啊！” 曹卫国客气的回应：“三大爷您这儿还没动身啊。” 阎阜贵笑道：“我上个厕所就走，还是你好啊，独门独院，不像我们，住着大杂院儿，上个厕所都得排队。” 曹卫国没有接茬，许大茂快步跑过来：“卫国老弟等我回去骑车，咱们一起走，路上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好啊，我在路口等你。” 曹卫国蹬着车离开，阎阜贵自言自语道：“嘿！什么人啊！说几句话还爱搭理不理的！” 许大茂路过中院儿，贾张氏一盆脏水就泼了过来。 “哎！你泼水不瞧着点儿人啊！” 许大茂的裤子被打湿了，贾张氏没有一点儿道歉的意思，反而理直气壮道：“谁让你非要从我家门口过啊，我在我家门口泼水碍着你了？” 许大茂火冒三丈：“嘿！你个老虔婆！泼了我一身你还挺有理！这是院子是大家伙的，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泼了我一身水你还挺横，道歉！你要不道歉我立刻让三个大爷过来评理！” 贾张氏叉着腰叫嚷：“我就泼了！这是我家门口我想怎么泼水就怎么泼水！你就是找八个大爷过来我也有理！别以为贾家没有男人就好欺负！我告诉你！我老太婆也不是好惹的！” 棒梗不高兴的叫嚷：“奶奶！那我呢！” 贾张氏一巴掌呼过去：“你一边儿待着去，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少插嘴！” 棒梗气呼呼的跺脚：“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是男人！”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找抽是？你才多大啊！算什么男人！再胡闹一个试试！” 棒梗气的转身跑走：“坏奶奶！你欺负我！我去告诉我妈去！” 许大茂在旁边冷笑：“老虔婆你瞧瞧你这个奶奶当得！失败啊！报应啊！活该！你坏事做得太多了，小心死了没人埋！” 贾张氏气的张牙舞爪：“你个坏种！老娘挠死你！” 许大茂扬起手：“我正想抽你呢！” 易中海背着手走过来：“咳咳咳！大茂！大清早的吵什么啊！张大妈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跟张大妈赔个不是这事儿就过去了，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值得这么大吵大闹的，年纪轻轻的要懂得尊老爱幼。” 眼看着易中海拉偏架，许大茂怒气冲冲：“闭上你的臭嘴！易老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的！整个街道谁不知道你跟贾家的两个寡妇不清不楚，你也好意思跑出来拉偏架，你要不要点儿脸，赶紧滚蛋，惹急了我抽你俩大耳刮子。” 傻柱愤然的挺身护主：“孙子！你跟谁耍混呢！又找抽是！” 许大茂胆怯的快步离开：“傻柱！易中海！你们给我等着！还有你贾张氏！咱们走着瞧！” 傻柱撸起袖子叫嚷：“孙子你别跑，看我不揍你个满地找牙！” 易中海脸色阴沉：“这许大茂越来越不像话了，一点儿也不懂尊老，我看有必要召开全院大会，好好的教育教育他。” 贾张氏撇嘴道：“你拉倒，许大茂的背后有曹卫国撑腰，你还想召开全院大会，小心曹卫国先找人教育你。” 易中海听了这话，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现在的曹卫国深得李厂长倚重，把控着轧钢厂的后勤大权，上上下下都巴结讨好，可谓有权有势。 而他易中海却一日不如一日，不管在轧钢厂还是在四合院，都被曹卫国狠狠的踩在脚下。 贾张氏说的虽然难听，但也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许大茂跟曹卫国蛇鼠一窝，他要是召开全院大会。 曹卫国哪怕不露面，只需要一句话，院里的年轻人十有八九会站在许大茂一边儿。 到时候，谁教育谁还真不一定。 傻柱气的咬牙切齿：“狼狈为奸！豺狼横行！气煞我也！” 想到曹卫国越混越好，傻柱这心里就满是不忿不平。 他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已经回到了轧钢厂上班。 因为是“工伤”，他还因祸得福被调回到了职工食堂。 虽然是干杂工，但也比在翻砂车间推废砂倒铁水强多了。 可职工食堂是谁的地盘儿？ 那是曹卫国的地盘！ 他跟曹卫国势同水火，在职工食堂的处境可想而知。 受人排挤，受人欺压，脏活儿累活儿恨不得都安排给他。 一天到晚的干活儿，他感觉自己连地主家的驴都不如。 可现如今杨厂长都在扫地，他心里不甘又能怎么样？ 不行！ 我今天就去找大领导，必须要把曹卫国这个小人搞下去。 绝不能由着一个小人作威作福！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路过中院，狠狠的瞪了眼贾张氏：“老虔婆你给我等着！” 贾张氏叉着腰大骂：“你个脚底流脓的坏种！是男人现在就过来打我啊！你个没卵子的怂包！活太监！还敢跟老娘耍横！信不信老娘一巴掌呼死你！你这个狗腿子！你除了会拍马屁，你还会干什么啊！老娘瞧不起你，你个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的活废物，老娘……” 贾张氏何许人也，一张臭嘴吐沫横飞，骂的许大茂面红耳赤，浑身哆嗦，恨不得冲上去拼命…… 可恨傻柱站在贾张氏身边，撸着袖子一脸坏笑：“张大妈骂的好！骂的对！骂的呱呱叫！许大茂这孙子就是欠骂！” “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老子不整死你们老子就不姓许！” 许大茂满腔愤恨的落荒而逃，找到曹卫国就是一顿诉苦和咒骂。 “卫国老弟！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傻柱、易中海和贾张氏三人穿一条裤子，抱着团的欺负我，我实在忍不下这口恶气！” “这仨活王八欺人太甚，你可要帮我报仇啊！” 第537章 中秋 红星轧钢厂 办公室 许大茂这受气包前脚刚走不久，刘海中满脸谄笑的走了进来。 曹卫国放下钢笔：“二大爷稀客啊！快请坐！” 刘海中搓着手笑道：“卫国，我们车间的杨副主任被下放到农场改造，副主任一职就空缺，我想让你帮忙在李厂长面前美言几句，我想多为祖国的建设添砖加瓦。” 曹卫国闻言一愣，这刘海中还真是个官迷。 都快到了退休的年龄，还整日想当个“领导”。 曹卫国笑道：“二大爷，我知道您是厂里老人，七级锻工，工作勤恳，尽忠职守，还教出了 一大批技术过硬的优秀工人，您的能力有目共睹，照我说让您当副主任，那都是屈才了。” 听到这一番话，刘海中顿时心花怒放：“不屈才不屈才，卫国，只要你能帮我进步，以后有 什么事儿需要帮忙尽管言语，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瞧着刘海中眉飞色舞的模样，曹卫国微笑道：“二大爷，帮您美言的事儿我记着了，不过，您也知道现在厂里的关系错综复杂，这事儿能不能成我可不敢给您打包票。” 刘海中满脸笑容道：“我知道我知道，卫国，不管能不能成，大爷都念你的好，事成之后，大爷必有重谢。” 俩人在屋里又聊了一会儿，刘海中喜气洋洋的回到车间。 副主任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那架子就先端起了。 送走刘海中后，曹卫国去运输班调了一辆汽车，吃过午饭后直奔东里村。 抵达东里村时，村干部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已经等候多时。 寒暄几句后，曹卫国打开库房的门，里面的物资装在麻袋里码的整整齐齐。 随着曹卫国的大手一挥，村民们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这批物资名义上是采购员从附近十几个村子收来的，但实际上超过一半儿来自曹卫国的农场。 人多力量大，很快汽车就被装的满满当当。 曹卫国给村民们散了一圈烟，照例塞了些茶水费给村干部。 这么多村民来帮忙装车，曹卫国可不好意思一毛不拔。 满载的汽车一回到轧钢厂，看到的人都高兴坏了，中秋会餐有的吃了。 喊来财务科和后勤处的人将食材入库，李厂长笑容满面的赶了过来。 “卫国辛苦你了，我代表全厂职工兄弟向你表示感谢。” 李厂长紧紧的握着曹卫国的手不，一脸笑意的高声说道。 这些食材关系着中秋会餐，也关系着他在工人兄弟心中的形象。 现如今工人兄弟当家做主，他想坐稳厂长的位子，就少不了工人兄弟的支持。 要不然，那天工人兄弟不高兴了，说把他拉出去教育就把他拉出去教育。 看着老杨被打倒，他心里高兴。 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也怕被打倒。 所以，眼看中秋节将至，他立马积极的筹办中秋会餐。 就是想利用中秋会餐，搞好和工人的关系，工人兄弟们高兴了他才能安稳。 曹卫国能搞来会餐的物资，那就是帮了他的大忙。 曹卫国谦虚道：“领导言重了，为工人兄弟服务是我应该做的，我能完成工作全赖领导您的支持。” 李厂长道：“好好好！卫国！咱们去办公室，我刚得了几两好茶，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聊。” 工人们忙着搬卸物资，财务科挨个儿的称重登记。 当看到腊肉、熏鸭、腊肠……被从麻袋里掏出来，工人们馋的双眼放光。 眼瞧着曹卫国弄来这么多好东西，不光财务科的人惊呆了，过来看热闹的工人们更是满脸惊喜。 这么多好东西，中秋会餐有口福了！ “曹处长真是太有本事了！” “这还用说，周边的几个厂哪个不羡慕咱们厂的伙食。” “傻柱，今年会餐你还有机会掌勺吗？” “别！傻柱要是掌勺，那腊肉还不都得被他拿回家。” “放你娘的狗臭屁！” 傻柱怒气冲冲的一把推开身边的工人：“你他娘欠揍是！” 工人瞪着眼撸起袖子：“怎么着！敢做不敢当啊！想打架爷们儿奉陪！” “傻柱！你牛什么啊!” “傻柱你想干什么啊！” “欺负我们车间的兄弟！” 这工人可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好几个同车间的工友。 眼瞧着傻柱耍横，这些工人能惯着他？ 以前傻柱是食堂的大师傅，工人们怕傻柱颠勺，平时都给傻柱面子。 可是现如今傻柱就是一个背着处分的杂工，谁还惯着你？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几个膀大腰圆的工人围住傻柱，吓得傻柱腿肚子打颤。 “你们要干什么！” “别以为人多我就怕你们啊！” 倒驴不倒架！ 哪怕心里已经怕了，但傻柱还是强撑着面子。 大庭广众之下，他不相信这些人敢动手打他。 许大茂见状凑上来嘲讽：“傻柱！这张臭嘴就是欠抽！你既然偷拿了厂里的财产，干了那不要脸的事儿你就别怕人说。” 傻柱瞪着许大茂：“孙贼！这有你什么事儿！你有皮痒了是！” 许大茂：“我看不惯你欺负人耍无赖，我就要仗义执言！” 傻柱：“我看你就是找揍！” “干嘛呢！干嘛呢！” 赵满仓领着保卫科的人走过来。 许大茂指着傻柱叫嚷：“赵科长！这傻柱推人还骂人！” “赵科长！傻柱他推我！还骂我娘！” “我作证！” “我作证！” 挨了骂的工友立马跑出来，其他工友也纷纷叫嚷作证。 这把傻柱气的脸色发青：“你！你！你们！” 赵满仓板着脸：“辱骂工友！傻柱！我看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要求你现在立刻马上向工友道歉！” 傻柱强忍着怒气，满心屈辱的冲着那名工友鞠躬：“对不起！我错了！” 许大茂乐的合不上嘴，刘岚等人也在旁边看着笑话。 易中海一阵叹息摇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瞧瞧曹卫国混的风生水起，再瞧瞧傻柱几乎是人人喊打。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 他怎么就选了傻柱养老呢？ 第538章 柴鸡蛋 南锣鼓巷 曹卫国吃过晚饭，正拿着拨浪鼓逗孩子。 许大茂拎着一兜鸡蛋，笑眯眯的走了进来。 “卫国，求你点事呗。” 曹卫国把拨浪鼓交给小姨子，然后请许大茂到了书房。 “大茂哥有什么事儿？” 许大茂搓着手道：“是这样的，你看轧钢厂最近的干部岗位出了不少空缺，我能在厂里一直尽职尽责，任劳任怨，你看能不能把我往上提一提，我也想跟你一样为工友们服务。” 许大茂见曹卫国没有回应，连忙接着说：“我也不求进步太多，能跟二大爷一样，当个副主任就行。” 曹卫国：“谁告诉你二大爷要当副主任了？” 许大茂：“二大爷自己说的啊，卫国，咱俩的关系可比刘海中亲近多了，你不能帮他不帮我 啊。” 刘海中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狗肚子装不了二两油！ 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就往外倒。 就因为刘海中在院儿里瞎显摆，许大茂听说后眼红了。 晚饭没吃几口，就拎着鸡蛋跑关系，指望曹卫国帮他弄个官儿。 可曹卫国对许大茂始终有着提防。 许大茂跟傻柱不一样。 傻柱是混不吝，许大茂是真小人。 他可不敢帮许大茂，这家伙就是个中山狼。 为了利益连媳妇儿和老丈人都能出卖，同样为了利益也能反咬他一口。 “大茂哥！二大爷的话能信吗？” 曹卫国苦笑道：“他是在早上找过我帮忙，我抹不开面子，答应帮他跟李厂长说几句好话，但我可没有给他打包票，他能不能当副主任，八字都没一撇，不过，他现在这么招摇，当副主任的事儿铁定没戏了。” 许大茂：“卫国！那你也帮我美言几句，你放心我跟二大爷那混人不一样，规矩我懂，我保证不到处乱说，还有，这是我的心意，这个是你的，这个是送给李厂长的。” 曹卫国看着许大茂掏出来的信封：“这不是钱的事儿。” 许大茂咬牙道：“我出一根小黄鱼。” 曹卫国：“这！大茂哥！你也知道现在全厂都在搞运动。” 许大茂把信封强塞给曹卫国：“卫国老弟，我实在是太想为祖国的建设出力了，如果不够你尽管说，只要能为人民服务，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顶上。” 曹卫国竖起了四根手指，许大茂的脸色顿时出现肉疼的表情。 他知道曹卫国这四根手指绝对不是四百块钱。 四百块连个工作名额都弄不到，更何况是干部的职位。 许大茂颤抖着问：“四根小黄鱼？” 曹卫国点了点头，许大茂心里万般挣扎。 四根小黄鱼几乎要掏空他的家底儿了。 但一想到当领导，许大茂狠狠的咬牙：“卫国老弟，你给我几天时间。” 红星轧钢厂是部级直属单位，干部的含金量比地方单位高了不知道多少。 就那曹卫国这个处长来说，放到省一级部门单位中也是处长，到了市级单位那就是局长、区长，到了县里那就是县长…… 曹卫国低声道：“这事儿不能急，我先找给机会跟领导提一句，你能好好工作，最近一段时间切记不能犯错误。” 许大茂满脸激动道：“我明白我明白，谢谢卫国，事成之后兄弟另有重谢。” 等许大茂离开后，曹卫国打开两个信封。 嚯！ 这许大茂挺下本儿啊！ 他的信封里有五张大团结。 李厂长的信封里有二十张大团结。 相比于肚子里装不下二两油的刘海中，这许大茂的道行显然高了不少。 这时候，刘海中还不知道“副主任”已经成了泡影，还在得意洋洋的耍官威，在院儿里端起大领导的架子。 “大茂！这么晚去哪儿了？” 许大茂心里不屑，脸上挂着笑容：“二大爷还没睡呢，我啊，去曹卫国哪儿串了个门儿。” 刘海中眼睛一眯：“去曹卫国哪儿啦？你找他有事儿？” 许大茂笑道：“嗨！这不是去乡下放电影，从老乡家里换了点儿柴鸡蛋吗，这卫国媳妇儿和孩子需要营养，我就给卫国拿了几个。” 刘海中心里有些不舒服：“嘿！你还挺大方，柴鸡蛋可是好东西啊。” 许大茂：“我跟卫国可是铁哥们，一点儿柴鸡蛋算什么啊。” 刘海中：“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你就不用拿到我这儿显摆了。” 许大茂：“得！我多嘴了，二大爷您继续散步，我得回去睡觉了。” 瞧着许大茂的背影，刘海中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马屁精！” 许大茂满脸嘲讽：“老废物！” 想到刘海中那装腔作势的模样，许大茂的心灵就一阵鄙夷。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就你这老东西还想当领导？ 做梦去！ 刘海中背着手回到屋里，刘海中要不要也给曹卫国拿点儿东西？ 可是又一想，自己可是曹卫国的长辈。 哪儿有长辈给晚辈送礼的，太跌份儿了，不送。 自己能找曹卫国帮忙，那是给他面子。 第539章 奎勇求助 清晨 南锣鼓巷 曹卫国骑着自行车刚到胡同口，李奎勇和刘山神情焦急的跑过来。 “哥！我们遇到了麻烦！” 曹卫国微微皱眉：“什么麻烦？” 李奎勇急声道：“丁振涛帮陆磊出头，带人抓走了小混蛋和超哥，放了话让您到胭脂胡同见面，要不然就挑了小混蛋和超哥。” 曹卫国看向刘山：“丁振涛是什么人？” 刘山道：“这丁振涛是京城的一个玩主，奎勇比较熟，让奎勇说。” 听到这话，李奎勇开始介绍丁振涛。 这丁振涛是干部子弟圈中的玩主，父亲出身晋察冀的八路军，1955年授衔时被授予了少将军衔，不过运动开始后因为作风问题被送去了农场接受改造。 没了父亲的约束，这丁振涛彻底放飞自我，带上被看章成了红小兵参与了多次活动，带头罢课，带头冲击过教育局。 因为在活动中表现的非常“英勇”和“积极”，丁振涛名声大噪，身边聚集了不少好兄弟。 陆磊的父亲曾经担任过丁振涛父亲的警卫员，被小混蛋挑了右手手筋的陆磊找到丁振涛，纠集了一帮人抓了在国营饭馆吃饭的小混蛋和孙超…… “我知道了，带路！” 如果说是派出所找上门，曹卫国估计多少会心虚。 可要是动用了江湖手段，想要私下里碰一碰，曹卫国却是不怕。 李奎勇和刘山在前面带路，三人骑着自行车到了位于胭脂胡同。 “山哥！” 看到刘山骑着车过来，十几个青皮围了过来。 “丁振涛还在胡同吗？” “还在！” “走！” 刘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进胡同，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处四合院。 此时，四合院里聚集了二十多个青年，陆磊站在一个穿着军便装，身形高大的青年身边。 看到曹卫国进来后，陆磊顿时恨意沸腾：“涛哥！就是他！” “丁振涛是！” “我就是曹卫国！” “我来了！孙超和小混蛋呢！” 丁振涛一脸傲慢的冷笑：“你就是曹卫国，有种，你的人挑了我哥们的手筋，今天必须给我 一个交代。” 曹卫国神情平淡：“你想要什么交代？” 丁振涛：“血债血偿，你也得留下一只手。” 曹卫国盯着丁振涛的眼睛：“我要是不答应呢？” 丁振涛眼神一冷：“不答应也行啊，跟我单挑，赢了你把人带走，你和陆磊的事情一笔勾销 ，输了，那就不是一只手那么简单了，我不光要你一只手，我还要你一只脚。” 刘山神情阴沉道：“丁振涛，你当我刘山是纸老虎” “刘山，别人怕你，我丁振涛不怕，想和我碰一碰？你可以放马过来！ 丁振涛毫不示弱的上前一步，一帮带着被看章的青年齐齐上前。 这些青年大部分都是罢课的学生，敢跟着丁振涛一起冲击学校，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角色。 曹卫国走到刘山身前：“想单挑？你还不够格！你和你的这些哥们一起上！” “一起上？哈哈哈！你要一个人打我们所有人？” “好！好啊！” “你够狂！” “我成全你！” “你要是能把我们都撂倒，以后我管你叫哥！” 丁振涛跟陆磊了解过曹卫国，知道曹卫国很能打。 可他不认为曹卫国能打的过他。 他不仅跟着父亲从小训练，还跟过警卫学过黑虎拳。 十五岁的时候，他就能单挑三名警卫。 正因为对自己的拳脚足够自信，他才提出跟曹卫国单挑。 可是没想到，这曹卫国这么自大。 自大的让他心中恼怒，感觉受到了轻视。 “兄弟们！上！” 随着丁振涛的大喝，一帮青年立刻冲向曹卫国。 其中一个平头青年一拳直奔曹卫国的面门，出拳又快又狠。 “嘭！” “啊！” “干他！” “啊！” “我的腿！” 曹卫国沉着出手，一个箭步前冲，一个肘击将平头青年打的倒飞，紧接着肩、肘、拳、胯、膝、脚并用，劲如崩弓，发如炸雷，势动神随，疾如闪电。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一帮小年轻就被打的躺在地上哀嚎，抱着脱臼的手脚惨叫。 本来准备看戏的丁振涛勃然色变，傲慢的表情也变得惊骇。 “你这是八极拳？” 丁振涛认出了曹卫国的功夫，随后一脸兴奋的走上前：“黑虎拳丁振涛请教了！” 话落，一招黑虎出洞冲向曹卫国，气势汹汹，势如猛虎。 黑虎拳是传统拳术中象形拳的一种，以刚劲凶猛，拳脚生风着称，主要流传于浙江，四川，甘肃一带，其风格特点是动作稳健、攻防相间，劲力逼人，动速定稳。 黑虎出洞！黑虎掏心！猛虎还岭！伏虎相争！饿虎扑食！虎跃山岗！剪尾倒竖！ 丁振涛天赋不错，勤学苦练，年纪不大但拳脚娴熟，出拳刚猛，脚法凌厉，难怪自信的找曹卫国单挑。 跟丁振涛交手几个回合，打的有来有往，让在场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电光火石间，曹卫国一招五岳朝天锥将丁振涛撞飞出去。 “啊！” “嘭！” 丁振涛倒飞出去三四米，重重的摔在地上，感觉胸口被牛撞了一下，憋闷的喘不上气。 这一招还是曹卫国留了手，连三成力都没有用，否则这一下就能打断丁振涛的胸骨。 此时陆磊已经吓傻了，丁振涛坐在地上，一脸惊骇的看着曹卫国。 这曹卫国的看着也没比他大几岁，怎么拳脚功夫这么厉害！ 他感觉曹卫国比教他功夫的师傅还要能打。 曹卫国一脸平淡道：“你的拳脚还算不错，但想跟我打，你还得在苦练几年。” 丁振涛捂着胸口站起来：“愿赌服输！陆磊！放人！” 陆磊满脸不情愿的转身，拿出钥匙打开锁着厢房的大锁。 “出来！” 鼻青脸肿，被绑着双手的小混蛋和孙超走出厢房。 “曹哥！山哥！” 看到曹卫国和刘山等人，小混蛋和孙超满脸激动。 刘山走上过去解开绳子，眼神不善的瞪着丁振涛：“小子，你手够黑啊。” 曹卫国按着刘山的肩膀：“我们走。” “等等！” 丁振涛突然叫住曹卫国。 曹卫国眉头微皱：“怎么？还没完？” 丁振涛连忙道：“不不不！你既然打赢了，那你和陆磊的事儿就一笔勾销，不过，我这人说话算话，我说过，你要是能把我们都撂倒，以后我管你叫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哥，曹哥，你能不能教我拳脚功夫。” 曹卫国高冷道：“没空！告辞！” “曹哥！曹哥！你怎么样才能教我功夫！我愿意交学费！” 曹卫国转身就走，丁振涛不死心的叫嚷。 只是这曹卫国头回也不回，带着人就出了四合院。 陆磊满脸不忿道：“涛哥！人已经走了！难道这件事真的算了！” 丁振涛扭头看向陆磊，神情严肃道：“磊子！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丁振涛向来说话算话！怎么？你要我做失信的小人？” 陆磊急声道：“不是！涛哥！可我这只手。” 丁振涛：“听我一句劝，你斗不过那些人，算了。” 第540章 涮火锅 东来顺 曹卫国请小混蛋和孙超一起吃着火锅喝着小酒。 “哥！对不起！是我给您惹了麻烦！” 小混蛋一边吃着涮羊肉一边内疚的道歉。 曹卫国给小混蛋倒了一杯酒：“你没错，我知道你是为我才挑了陆磊的手，这件事我要谢谢你，不过，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不能冲动也不能鲁莽。” 小混蛋喝了口酒咽下滚烫的羊肉，老老实实的点头：“我记住了！” 孙超满脸敬佩道：“曹哥！您的功夫实在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我几招！” 曹卫国笑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能打有什么用？要想有出息还是要靠头脑，孙超你很聪明，做事儿也机灵，学了功夫只会耽误你的思考，你需要的是多看书，而不是学拳脚。” 孙超道：“我听哥的！哥！那您能不能推荐几本书给我？” 曹卫国：“有时间去买本孙子兵法。” 孙超：“孙子兵法，我记住了，谢谢哥。” 曹卫国笑道：“跟我还见外，喝酒。” “我敬曹哥！” “敬曹哥！” “干！” 三人举杯豪饮，然后对着涮羊肉狼吞虎咽。 小混蛋和孙超赚了不少钱，但来东来顺吃涮羊肉不光需要钱还需要票。 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机会来东来顺吃涮羊肉。 现在有机会吃涮羊肉，当然忍不住要吃个痛快。 曹卫国看着两人的吃相，心里也理解他们。 想当初，他们第一次吃涮羊肉也是这样。 因为吃相太粗鲁，还被其他客人笑话。 小混蛋和孙超的父母都是普通小百姓，家庭条件很一般，甚至还不如贾家。 贾家整日哭惨，但好歹秦淮茹是正式工人，端着铁饭碗。 而小混蛋和孙超的父母没有一个是工人，干的都是临时工力气活儿。 尤其是孙超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没跟着曹卫国以前，家里连饭都吃不饱，一件衣服缝缝补补，哥哥穿了弟弟穿，弟弟穿了妹妹穿…… “服务员！再来三盘羊肉。” 看到羊肉快吃完了，曹卫国举手喊了一句。 “够了！曹哥，不要了，我吃饱了。” 孙超急忙咽下嘴里的东西，一边说还一边拍肚子。 “哥！我也吃饱了，再点吃不完就浪费了。” 小混蛋也连连摇头，这羊肉太贵了，他吃了整整两盘羊肉，这已经够奢侈了。 “饱什么饱，既然来了就要放开吃！” 曹卫国郑重道：“记住！你们既然跟了我，我就会让你吃饱吃好！” 小混蛋满脸感激：“哥！我不会说话，但我知道您对我好，赴汤蹈火我也会跟着您干，您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就往西。” 曹卫国笑道：“好！小袁我记住你的话了！放心！好好跟着我干！以后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从东来顺吃饱喝足后，曹卫国领着小混蛋去了趟配件厂。 小混蛋的年纪轻轻，身体健康，家庭的成分是三代雇农。 曹卫国找到配件厂的副厂长，没费多大力气就解决了小混蛋的工作。 虽然只是从焊工学徒做起，但这也是许多人羡慕的铁饭碗。 这让小混蛋对曹卫国更是感恩戴德，恨不得当场拜曹卫国为义父。 从第三配件厂回到红星轧钢厂，人事科长急匆匆的找到曹卫国。 听说新来的副厂长下周一就要任，曹卫国立马派人请来一批装修工，把办公室的墙壁粉刷一遍，换上新灯泡。 这时候员工老周反映职工宿舍漏雨的事，希望后勤科能抓紧时间给修一下。 曹卫国放下钢笔道：“这是后勤工作的失误，我立刻派人过去抢修。” 老周离开后，曹卫国去了为副厂长准备的办公室。 相比于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他现在重要的任务就是迎接即将到来的副厂长。 “周日之前必须完工，实在来不及的话添人加班，工钱不会少了大家。” “小李，你要顶着一下家具厂，新沙发做好了赶紧拉回来。” “知道了领导！” 小李凑上前：\\\"领导我见您办公室的沙发旧的腿儿都坏了，要不要也换给新的。” 曹卫国也不说同意，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从正在装修的办公室出来，曹卫国转身去了李厂长的办公室。 之所以隆重的对待即将到来的副厂长，这也是因为江局长的提前通知。 这位副厂长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从部委办公厅空降下来的干部。 上面空降下来一位副厂长，这让李厂长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或者说是有些担忧。 会议召开后，运动越演越烈，持续扩大化，连李厂长的几个靠山也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 李厂长给曹卫国发了一支烟，意味深长的说：“卫国，你知道吗，这次上门派聂副厂长来主持轧钢厂主持工作，肩负着破除“四旧”的重任，你可要认真对待，做好聂副厂在的后勤工作，千万不能马虎。” 曹卫国认真道：“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加倍仔细，认真做好各项工作。” 李厂长点头道：“不错，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股认真负责的劲儿，我听说聂副厂长这个人做事刚正，眼里容不得沙子，对于那些侵蚀国家利益，玷污革命事业的人深恶痛绝，现如今，斗争形势严峻，不光是你，我也要全力配合聂副厂在的工作，坚决打击资本主义，防止资本主义复辟……” 李厂长的话一套接着一套，虽然大多数假大空，但也透露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最起码让曹卫国感受到了聂副厂在的分量，知道了李厂长的态度。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从李厂长的办公室出来，在前往食堂的路上，碰巧看到傻柱给杨厂长偷偷摸摸的送酒和花生米。 同时，杨厂长和傻柱也看到了曹卫国。 这一下可把杨厂长吓得脸色发白，倒是傻柱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曹卫国视若无睹的离开，杨厂长大大的松了口气。 傻柱不忿道：“厂长，瞧您那紧张的样儿，曹卫国就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狗腿子，您怕他干什么啊！” 杨厂长紧张道：“傻柱你不准胡说，让人听到了不好，而且这曹卫国跟你想的不一样，虽然立场不同，但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对于工作也是尽职尽责，你啊，应该向他学习，对你有好处。” 傻柱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跟他学？能学什么好儿？得了！酒您也喝了，我也得赶紧收拾东西下班了，家里的老太太还等着我给她做饭呢。” 第541章 打伞的姑娘 傍晚 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虽然不大但很凉。 于海棠和一个留着短发的姑娘打着伞走出办公楼，看到从职工食堂出来的曹卫国。 想起夹在报纸里递给曹卫国的纸条，于海棠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真后悔一时冲动，搞了那么个“恶作剧”。 短发姑娘歪过头对于海棠说，“那个是曹处长？” “是他。” 于海棠眨着眼睛，心跳莫名的加快。 短发姑娘感叹：“这么年轻就升到了处长，他可真厉害。” 于海棠拉着短发姑娘：“小璐，有时间我带你去曹处长家串门。” 短发姑娘惊喜道：“真的吗？你跟曹处长是朋友？” 于海棠：“你才知道啊，我跟曹处长很聊得来的，我现在住的房子就是曹处长的。” 为了躲避杨为民的纠缠和父母的催婚，于海棠从家里搬了出来。 正好崔大可搬到了中院，曹卫国的房子又空了下来，于海棠听说后就找曹卫国租了下来。 看在于莉的面子上，曹卫国象征性的每月收一块钱的租金。 但就是这个举动让于海棠浮想联翩，以为曹卫国对她有想法…… 然后一冲动，在给曹卫国送报纸的时候，写了张纸条夹在里面，让她一想起来就脸红心跳，羞的恨不得钻进地缝。 可是曹卫国迟迟没有回复，让她的心里又有些七上八下。 一会儿猜想是曹卫国没看到纸条。 一会儿猜想是曹卫国没有接受她的爱意。 …… 曹卫国也看到了于海棠，只是装作没有看到，急匆匆的奔了停车棚。 纸条他看到了，但这个时候他可不想惹出乱子。 骑上二八大杠顶着冰凉的毛毛雨，曹卫国风驰电掣的离开轧钢厂。 “卫国老弟！卫国老弟！” 刚到南锣鼓巷胡同，许大茂用手遮着头跑过来。 许大茂不开口，曹卫国也知道这家伙为了什么事儿。 曹卫国笑眯眯道：“大茂哥，这事儿我跟领导提过了，你把东西准备好。”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卫国老弟！感谢！万分感谢！” 听到这话，许大茂顿时欣喜若狂，拍着大腿想要跳个舞。 许大茂心急的问：“卫国老弟！是什么职位？” 曹卫国压低声音：“宣传科副科长，在没有落实前你不能跟任何说。” “副科长！副科长！我许大茂终于要光宗耀祖了！” “卫国老弟！走！到我家喝两杯！” 许大茂激动的上前拉着曹卫国的胳膊：““我必须要好好谢谢你！” 曹卫国笑道：“大茂哥我这还没回家呢，你先让我回家报个到。” 许大茂得意忘形道：“好好好！你先回家，我回去杀鸡，你可一定要来啊，今晚我们要不醉不归！” 曹卫国回了家，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抱了抱宝贝儿子。 “玉兰，我一会儿去许大茂家吃饭。” “少喝点儿。” “遵命！” “姐夫，那你的那份儿我吃了啊。” 曹卫国把儿子还给宋玉兰，揉了揉宋玉竹的脑袋：“当然没问题！你啊多吃点儿，好长大个儿。” 宋玉竹逃离魔爪，不服气的站直：“我个子不小，我很快就要超过姐姐了。” 红星四合院 许大茂欢天喜地的烧水杀鸡，何文洁在厨房里忙着炒菜。 “许大茂你不过啦，下蛋的老母鸡都杀了！” 于海棠从屋里出来，冲着许大茂打趣了一句。 许大茂嬉皮笑脸道：“我今晚请曹卫国喝酒，于大广播员儿要不要一起喝点儿！” 于海棠眼中一亮：“你真请曹处长喝酒？” 许大茂：“鸡都杀了，还能有假啊。” 于海棠：“那也舔我一双筷子，我不白吃，我出粮票儿。” 许大茂道：“寒碜我是！咱们是一个科室的，现在还是邻居，你来我家吃饭我能要你粮票？我许大茂那么小气？” 于海棠笑道：“哪能啊！咱们全厂谁不知道你许大茂最大方！是我小家子气了！谢谢啊！” 许大茂笑道：“谢什么啊！大家都是同志！” 许大茂主动提出请于海棠吃饭可不是真大方，而是想提前搞好关系。 他可是要当宣传科副科长了。 这于海棠又是宣传科的广播员，搞好关系有利无害。 再说了，厂花上桌一起喝酒，他脸上也添光不是。 曹卫国到了许家时，桌子上已经摆了三荤两素。 灶台上咕嘟咕嘟的炖着鸡肉，香气止不住的往外飘。 这可把喝稀粥吃咸菜的聋老太太馋的不行。 聋老太太端着粥碗：“乖孙儿！这是谁家炖鸡肉呢？” 傻柱满脸不爽道：“许大茂那坏种。” 如果是其他住户，聋老太太还想指使傻柱去给她要一碗。 可一听是许大茂，那就算了。 她虽然老了，但又不是老糊涂。 傻柱跟许大茂那是死对头。 聋老太太眼巴巴的问：“乖孙儿！咱们什么时候吃顿肉啊！这见天儿的喝粥，我说话都快没力气了。” 傻柱挠了挠头：“这，等我发工资，发了工资咱们就吃肉。” 聋老太太开心的点头：“好好好！发了工资咱们就吃肉。” 自从傻柱搬进聋老太太家，俩人就一起搭伙过日子。 傻柱兜里的比脸还干净，所以这吃的全都是聋老太太的粮票。 至于易中海那是光说好听的不来实际的，只会在边儿上教导傻柱怎么孝敬老人。 傻柱对聋老太太也挺孝顺，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他想跟易中海借点儿钱改善伙食，可易中海立马哭穷，还埋怨傻柱把他的养老钱都掏空了。 想到自己的确从易中海那儿借了不少的钱，傻柱就张不开嘴了，只能拉着聋老太太一起喝稀粥吃咸菜。 “嚯！这鸡肉炖的还挺香！” 刘光天在饭桌上闻到炖鸡肉的香气，随口就说了一句。 这话让刘海中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鸡肉再香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吃你的窝头，不想吃了就滚蛋。” 刘光天：“我就是随口一说，您跟我急什么眼啊。” 刘海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还敢顶嘴！” 刘光天吓得一哆嗦，急忙低下头喝粥。 刘海中心情阴郁道：“这许大茂也不知道发什么病，不年不节的请曹卫国吃什么饭？他不会是也听到消息，想往上爬，可别影响了我的事情。” 二大妈听到这话说了句：“当家的，这都好几天了，你那儿事儿也没个动静儿，要不你也请曹卫国吃顿饭，也好打听打听情况。” 刘海中想了想道：“再说，吃饭。” 第542章 臭 红星四合院 棒梗把手上的窝头往桌子上一扔：“窝头难吃死了！我也要吃肉！” 秦淮茹得了不少粮票，家里也不再光吃稀得，吃的是大米粥和玉米面的窝头，还炒了盘鸡蛋。 可这样的伙食棒梗还不满足，拍着桌子叫嚷：“凭什么许蕊有肉吃，我也要吃肉！我还要喝鸡汤！” 秦淮茹脸色不善的瞪着棒梗：“爱吃不吃！惯得你！炒鸡蛋还不够好吗！” 贾张氏听到这话当场就急了：“放什么狗臭屁呢！棒梗是我贾家的种！怎么能给别人当儿子！你这没用的东西！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孩子向吃口肉怎么了！谁家的小孩儿不馋嘴！” 棒梗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气呼呼的跑出屋：“这破饭我不吃了！” 秦淮茹生气道：“你爱吃不吃！妈！你棒梗都上初中了！还是小孩子吗？您就惯着他！您心疼他，那您给他买肉去啊！” 贾张氏急眼道：“我哪儿有钱买肉啊！你是他妈！买肉也该是你买！要不是你没用，孩子能受这种委屈！” 秦淮茹指着桌子上的饭菜：“您瞧瞧这桌上的饭菜还差吗？我辛辛苦苦的干活儿养家！累死累活让家里吃上饱饭，您这儿还嫌我没用？那以后我在家带孩子，您有本事您去挣钱。” 说起贾家的伙食那是真不差。 现在你就满院儿去找。 也有不了几家能吃上炒鸡蛋，吃上纯玉米面的窝头，喝着能立筷子的大米粥。 放到农村这更是过节都不见得能吃上的饭菜。 吃炒鸡蛋还委屈？ 你怎么不上天啊！ 贾张氏满脸晦气的瞪着秦淮茹：“你辛苦！你辛苦什么？你整日喊辛苦！还不是没让家里吃上肉吗！” 秦淮茹气的想给贾张氏几个大耳刮子！ 就你这副丑样儿还想吃肉！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你配吃肉吗？ 要是没有老娘，你连杂合面都吃不上。 “这饭你瞧不上，那您别吃啊！” “您本事大你就自己做饭，到时候您天天炖肉吃。” 秦淮茹也不惯着贾张氏，起身就把炒鸡蛋端走。 贾张氏当场气的拍桌子上：“你个不孝的东西！东旭啊！你快回来看看！你儿媳妇不孝啊！她想饿死你老娘啊……东旭啊……你老娘没法儿活了……” 秦淮茹对于贾张氏号丧充耳不闻，回到饭桌上津津有味的吃着窝头。 经过某人的开导，秦淮茹也想明白了。 这贾家全靠自己一个撑着，贾张氏也就是嘴上厉害。 贾家的柴米油盐都靠自己，那自己就该当家做主。 这把贾张氏气的脸红脖子粗，瞪着一双三角眼，好像要吃人一样。 棒梗对于屋里的号丧习以为常，双手插兜走进后院儿。 看着灯火通明的许家，听到里面传出的欢声笑语，棒梗就恨得牙根子痒痒。 曹卫国！ 许大茂！ 笑！笑！ 小爷早晚让你们哭！ 他的心里一直记恨着曹卫国和许大茂。 所有欺负过他的人他都记的清清楚楚。 闻着从许大茂家飘出了的炖鸡肉味儿，棒梗心里越想越气。 转身跑出了院子，从柴火堆里拿了几个树枝，然后直奔了公厕。 “我让你们吃！我让你们笑！” 树枝在粪坑里使劲的搅啊搅，不断上涌的臭气让棒梗咧嘴坏笑。 “小爷让你们吃个够！” 拿着沾满屎尿的树枝，棒梗坏笑着跑回院子。 此时院儿里的住户都在吃饭，院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棒梗拿着“搅屎棍”像大黑耗子一样跑进后院。 “给你们添点儿佐料！” 猫着腰将“搅屎棍”用力的扔到许大茂家的窗户下，棒梗猫着腰捂着嘴，得意洋洋的快速的逃离现场。 正在屋里喝酒聊天的曹卫国、许大茂等人很快就闻到了从窗户外飘来的臭味儿。 于海棠嗅了嗅鼻子：“什么味儿啊！” 许蕊：“好臭！” 许大茂醉醺醺的站了起来：“我出去瞧瞧。” 等他循着臭味儿走出屋，在窗户下找到了臭味儿的源头。 “谁啊！谁啊！谁这么缺德啊！” “是谁！给老子出来！” 看着沾满屎尿的树枝，许大茂气的二佛出世。 曹卫国几人出来一瞧，也是气的不行。 这是谁啊！ 把搅屎棍扔到窗户底下，这事儿做的也太损了。 傻柱听到动静跑出来：“许大茂你这有叫唤什么呢！假酒喝多了！” 许大茂拿起树枝冲向傻柱：“傻柱！这是不是你干的！” “我去！什么啊！也太臭了！” “许大茂你吃错药了！玩儿什么不行！你玩儿搅屎棍！” 一股臭气扑面而来，熏得傻柱捂着鼻子后退。 许大茂气愤填膺：“你说说你！你也太缺德了！我跟你是有仇！可你也不能在我请客吃饭的时候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恶心人！” 二大爷刘海中等人也走了出来，捂着鼻子问傻柱：“柱子！这是不是你干的！你如实交代！” 傻柱：“该配眼镜配眼镜去，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了！”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儿走出来：“我作证，柱子一直在我屋里吃饭，你们不许冤枉我大孙子。” 傻柱腰板儿挺直着叫嚷：“听到了！听到了！你们在满口喷粪，我把这搅屎棍捅你们嘴里。” 许大茂气的咬牙切齿：“不是你干的那是谁！” 傻柱幸灾乐祸：“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儿，指不定是哪位被你坑害的苦主找你报仇呢，你啊，自己好好检讨！” 曹卫国：“大茂哥，先把东西扔出去，免得弄得满院儿臭气。” 许大茂气呼呼的把树枝扔去垃圾堆，挨家挨户的打听：“大家伙！你们有没有看到什么！这人实在太坏了！他不光是恶心我，还弄得满院儿臭气，严重影响了咱们院儿的卫生，这样的毒瘤必须找出了，挖掉他。” 院里的住户也反感“搅屎棍”，可那个时间段儿都在家里吃饭。 再加上黑灯瞎火的，棒梗有躲着走，还真没有人看到。 结果就是问了一圈也是白问。 事情不了了之。 许大茂气的心口疼，恨不得把搞事的王八蛋抽筋扒皮。 棒梗在家里笑的直不起腰，让秦淮茹看得皱眉。 瞧瞧棒梗的模样，再想到棒梗出去的时间…… 秦淮茹怀疑是棒梗搞得事儿：“棒梗！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贾张氏：“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棒梗得意洋洋道：“就是我干的！许大茂和曹卫国欺负我！欺负咱家！我就要报复他们！让他们知道我贾梗的厉害！让他们知道贾家是有男人的！” 秦淮茹生气道：“棒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多危险！要是被人抓到怎么办！” 棒梗自信道：“妈！你放心！能抓到我贾梗的人还没出生呢！” 贾张氏满脸开心道：“哎呦！我大孙子可真棒！对！就该这么收拾那些欺负咱们家的坏种！老天有眼啊！我家棒梗长大了！出息了！我贾家又有男人了！” 第543章 大茂如愿 红星轧钢厂 随着公告栏的一张任命通知，许大茂如愿以偿的得到提拔。 得知许大茂当上了宣传科副科长，作为死对头的傻柱眼睛都红了。 正在车间干活的刘海中，那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 自己的事儿没有一点儿消息，许大茂却突然当上了领导。 联想起许大茂请曹卫国喝酒吃饭，刘海中感觉自己被曹卫国“耍”了。 认为曹卫国根本没有帮他跟领导美言，所以他才迟迟没有进步。 “狗眼看人低！见钱眼开的东西！” “不就是嫌我没请你喝酒吗！” 刘海中满腔愤懑的攥着锤子，恨不得拎着锤子去找曹卫国。 可是略微一冷静，他想起了老伴儿的话。 这人啊，都是无利不起早！ 没有好处谁会平白帮忙？ 咬了咬牙，刘海中放下锤子，挺着大肚子走出车间。 “卫国！晚上到大爷家喝两杯啊！” 刘海中压下怒火，笑眯眯的找到曹卫国。 曹卫国起身道：“二大爷！您是为了副主任的事儿！哎！怨我没本事！我跟领导推荐了您，可领导早有人选，所以这事儿我帮不了您。” 刘海中瞪大眼睛：“早有人选？谁啊！是我们车间的吗？” 曹卫国如实道：“是第一车间的韩师傅，他通过了八级工考核，还是前年的劳模，领导想让他补上你们车间那个副主任的空缺。” 听到是第一车间的老韩，刘海中顿时泄了气。 如果是他们车间的人，他是一个都不服。 可第一车间的老韩，那可是声名在外的优秀员工。 资历老，技术好，徒弟多，还得过劳模…… 刘海中虽然是心里不舒服，但也有自知之明。 让他跟老韩比，他比不过。 刘海中不死心道：“卫国！大爷知道你是厂长的红人，你就不能帮帮大爷，副主任不行，给我安排一个组长也行。” “二大爷您坐。” 曹卫国请刘海中坐下，然后随手关上门，神情严肃的说：“二大爷！有件事儿我一直没跟您说！这次您没当上副主任，不光是厂领导另有人选，还因为您，您犯了一个错误。” 刘海中吃惊的问：“我犯了错误？我一直勤勤恳恳的工作！我能犯什么错误？” 曹卫国低声道：“君不密则失其臣，臣不密则失其身，二大爷，您自己说，您是不是在院儿里和厂里说漏了嘴，跟别人说了您要当副主任的事儿。” 刘海中顿时脸色发红，紧张的额头冒汗：“这！这！就因为这个？” 曹卫国煞有其事道：“哎！二大爷啊！您以为这是小事儿？这是非常严重的错误啊！现在是什么形势？您老人家天天听广播，您能不知道吗？全厂上下多少人盯着！我刚跟厂领导推荐了您，事情还没落实，您就到处说，那其他工人听到后会怎么想？领导听说后又会怎么想？领导也要顾忌工人的情绪，也怕沾上任人唯亲，走后门的名声啊，你说，这事儿一出，领导哪里还敢让你当副主任？” 听完这一番话，刘海中后悔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嘿！我这张臭嘴！我真该缝上它！卫国！我真不知道几句闲话会这么严重。” 曹卫国满脸愁容道：“二大爷！您是不知道！因为您的事儿，我还挨了批评，所以啊，以后您办事儿一定要稳，口风一定要紧，至于组长的事儿，您暂时就别想了，领导现在对您的印象可不好。” 刘海中忧心忡忡的离开，那背影说不出的萧索。 曹卫国这番真真假假的话，可是把刘海中吓得不行，极大的打击了他的上进心，认为自己让领导厌恶了，已经断送了进步的道路。 没了当领导的希望，刘海中感觉天空都变成了灰色…… 悔不当初啊！ 走到没人的地方，刘海中抬手就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失魂落魄的回到车间，刘海中感觉干什么都没有精神。 就这么一直浑浑噩噩的熬到下班，回到院儿里正好看到嘚瑟的许大茂。 此时，院儿里的住户都围着许大茂，兴高采烈的恭喜祝贺，好像比他们自己当了干部还高兴。 “大茂！卫国搬走了，现在你就是咱们院儿级别最高的领导了！” “副科长啊！大茂你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我早就说过，大茂一定能当领导。” 面对邻居们的恭维，许大茂得意忘形：“大家伙放心，我许大茂是重情重义的人，以后遇到什么难事儿，需要帮忙就尽管说，我许大茂一定能帮就帮。” “大茂局气！” “够意思！” “就冲大茂这句话，大茂将来一定能当大领导！” 住户们高兴的拍马屁，三大爷阎阜贵笑眯眯的凑上来：“大茂，你看你当上了副科长，这么大的喜事儿是不是要摆两桌，让大家伙一起沾沾喜气。” 许大茂财大气粗道：“这是必须的啊，周日我在院儿里摆酒，大家伙都来啊，咱们好好的聚一聚，乐一乐。” “大茂大气！” “吃席咯！” “大茂真是够意思，发达了也不忘让咱们这些邻居沾光。” “可是比曹卫国那铁公鸡强多了。” 三大爷阎阜贵笑的合不上嘴，住户们也是喜气洋洋。 只是许大茂也不是冤大头，接下来一句话让住户们笑容消失：“我摆酒是为了图个高兴，份子的事儿大家意思意思就行。” “还要份子！” “哎！这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准备出多少？” “阎阜贵真是没事儿找事儿，平白无故的又多了一笔花销。” “就是！” 三大爷阎阜贵听到邻居的抱怨，不由得神情尴尬，扭头对着许大茂说：“大茂，你这摆酒还要份子啊？是不是有点儿小气啊？” 许大茂道：“三大爷您不会是想白吃白喝？不能啊！您可是教书育人的老师！知识分子！不可能干得出白吃白喝的事儿？” 三大爷脸色难看道：“你胡说什么呢！你放心，只要我上桌，那份子就少不了你的！” 许大茂咧嘴笑道：“我就说嘛！三大爷不能白吃白喝。” 第544章 大茂摆席 周末 一大早曹卫国就起来做饭，宋玉竹照顾孩子，宋玉兰收拾东西。 中秋节要到了，他们今天准备去看望老人。 “馄饨好了！” “玉竹、玉兰快来吃饭！” “来，一人再来一个鸡蛋。” “玉竹多吃点，你看你多瘦啊。” “姐夫，你瞎说，我哪里瘦了，从进城到现在我感觉自己都变胖了。” “那你吃不吃？” “我吃！哼！你就会欺负我！” 一家人说说笑笑着吃完早餐，宋玉竹勤快的刷锅洗碗。 宋玉兰抱着孩子念叨：“我拿了两条腊肉，两包红糖，两瓶汾酒，还给爸妈一人买了一双鞋……蜜饯和奶糖我也装了。” 曹卫国：“没给大嫂买一双？” 宋玉兰：“我嫂子的鞋有我哥呢，不用你操心，咱家的工业券也不多。” 等宋玉竹收拾好后，一家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出了门。 坐上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奔了公社。 没有直达上堤村的公交站，下了公交车还要步行一段路。 宋玉兰抱着孩子，一边走一边哼着歌，宋玉竹也蹦蹦跳跳的很是开心。 三大一小到了村里，立马引起村民的注意。 曹卫国和宋玉兰热情的打着招呼，宋玉竹欢快的像个百灵鸟。 “那是玉竹？这才进城多久就大变样儿了。” “个子高了，皮肤也白了，眨眼就成了大姑娘。” “瞧瞧那一身衣服，真成了城里人。” “玉兰这是你的娃儿，白白胖胖的真好。” 还没等到家，宋熊、宋鹰就跑出来迎接，让曹卫国的双手得到了解脱。 这一路，可是把他胳膊累的够呛。 “爸！妈！嫂子！” “快进屋！” 到了家里，嫂子周桂香挺着大肚子热情招待。 宋玉兰把新鞋送给两个老人，宋父一边开心的试鞋一边数落宋玉兰乱花钱。 吃过午饭，宋虎满头大汗的跑进屋：“妹夫，妹夫你出来，有好东西！” 曹卫国：“什么好东西？” 宋虎兴奋的叫嚷：“丑宝（牛黄），大队宰了头病死的老黄牛，从肚子里掏出一个丑宝。” 丑宝是牛黄的别称，是牛胆囊的胆结石。 听到有村里宰牛出了“牛黄”，曹卫国自然不能错过。 跟着宋虎直奔大队，见到了那鸭蛋大的牛黄，稀罕的好东西。 曹卫国眼神火热道：“大江叔，这可是好东西，您打算处理？” 宋大江一眼就看出曹卫国的心思：“曹处长对这东西感兴趣。” 曹卫国：“感兴趣。” 宋大江将放在碗里的牛黄直接塞给曹卫国：“送你了。” 曹卫国急忙道：“这怎么好意思。” 宋大江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东西在我们这儿没什么用，曹处长平日里没少照顾我们村，每次过来采购都给了村民实惠，这么个臭烘烘的玩意儿，您要是不要，我们就扔茅坑里了。”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扔进茅坑？ 曹卫国清楚这是宋大江的“心意”。 两人你推我让，最终，曹卫国留下五张全国粮票。 白拿一块儿“牛黄”，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要是被捅出去也是麻烦。 留下五张全国粮票，也免得落人口舌。 回到老丈人家又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时间就动身离开。 太晚，公交车就没了。 红星四合院 许大茂说话算话，在院儿里摆了五桌席。 住户们也没好意思白吃白喝，挨家挨户的掏了份子。 还没到开饭的时间，不少人就拿着面盆儿等候了。 三大爷阎阜贵：“老易！过来坐！就差你了！” 二大爷刘海中：“老易怎么吃个饭还磨磨蹭蹭的。” 池平安：“一大爷您不会是摆谱儿呢，是不是想让大茂哥上门去请啊。” 二大爷刘海中笑着喝斥：“胡说，不许拿一大爷开玩笑。” 傻柱怒气冲冲的瞪着池平安：“小子，你是不是皮痒了！” 崔大可笑道：“怎么着？何师傅想练练啊！” 池平安撸起袖子：“来啊！正好给大家伙儿表演个节目。” 眼瞧着吕金鹏、刘光天、崔大可虎视眈眈，傻柱恨得咬牙切齿。 许大茂乐呵呵的走过来：“兄弟们，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大家伙别跟傻子置气，影响了大家喝酒的好心情。” 池平安冷哼道：“傻柱，我给大茂哥面子，要不然我非抽烂你的嘴。” 傻柱火冒三丈的站起来：“你说什么！敢不敢跟我单挑！” 崔大可：“单挑？好啊！你一个人单挑我们一群！” 傻柱憋的老脸通红：“你们！你们无耻！” 崔大可：“无齿？你不光傻，还瞎，你睁大狗眼瞧瞧，老子的牙齿好着呢。” 说完，崔大可还夸张的呲牙，气的傻柱脸红脖子粗。 易中海脸色难看道：“大喜的日子胡闹什么，许大茂怎么还不上菜。” 三大爷阎阜贵迫不及待道：“是啊，快上菜，我这肚子饿得都开始打鼓了。” 傻柱气呼呼的坐下：“池平安、崔大可，咱们走着瞧。” 池平安：“小爷能怕你这傻子？” 崔大可：“要不是看着大茂的面子上，我拆了你的骨头。” 许大茂满目红光道：“哈哈哈……闹闹得了，咱们现在就开席，大家伙都别客气，吃好喝好，我许大茂谢谢街坊四邻的捧场！” 楚金水大手一挥，帮厨们麻利的走菜。 志得意满的许大茂没有小气，四荤四素八个菜，让邻居们双眼放光，感觉这份子掏的值。 这菜一桌贾张氏就如狼似虎的动筷子，其他的邻居也毫不示弱。 “贾张氏能不能注意点儿吃相啊，整的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你家秦淮茹没给你做饭吃啊！” “你把盘子放下，我们还没吃呢。” 面对同桌人的数落，贾张氏毫不在意：“你们的吃相比我也好到哪儿去，老娘掏了份子，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你管得着吗？” “贾张氏你过分了啊！” “好啊！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抄家伙！” 贾张氏的行为激怒了同桌的邻居，索性大家都放开手脚，直接端盘子倒进早就准备好的面盆儿。 “你！你们！秦淮茹！棒梗！小当！槐花！动手！” “不能让她们占了便宜！” 随着贾张氏的吆喝，棒梗也拿出面盆开始抢菜。 眼瞧着贾张氏那一桌开抢，其他住户也受到刺激，不约而同的开抢，生怕自己吃了亏。 第545章 高校长打麻将 红星轧钢厂 会餐结束后，曹卫国满身酒气的回到办公室，泡上一杯枸杞，赵美红带着哭腔冲进办公室：“领导！领导！您可一定要帮帮我！我家那口子出事了！” 曹卫国温声劝慰：“赵美红同志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美红抹着眼角：“领导！我家那口子他不争气，跟几个狐朋狗友打麻将……” 从赵美红的讲述中，曹卫国也大概明白了高义高校长犯了什么事儿。 高义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被罢免职务，下放到街道进行劳动教育，心情不好的他跟几个狐朋狗友聚会喝酒，事后一起打起了麻将。 可这些人胆大包天，敢在朝阳群众的眼皮子底下“打麻将”，结果可想而知。 还没上打几圈，就被民警突击抓获，拘留在三里屯派出所。 高义的一个狐朋狗友跑过来报信时，赵美红还在后厨刷碗。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可是把赵美红吓得六魂无主。 现如今她靠山倒了，自己和丈夫也没了职务，亲戚朋友都躲着他们。 走投无路之下，赵美红硬着头皮来找曹卫国求助。 以前她当食堂主任的时候，可是对曹卫国言听计从，没少支持曹卫国的工作。 “赵美红同志，你坐下喝杯茶冷静一下。” “我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 “领导！给您添麻烦了！” 赵美红深深的鞠躬，曹卫国给一位朋友打了电话。 丁建东，郭科长那位老“团长”的大儿子。 那顿婚宴之后，因为郭科长的关系，曹卫国跟丁家兄弟一来二往就成了朋友。 曹卫国：“建东哥，找你帮个忙。” 丁建东：“卫国老弟，你有什么事儿尽管开口，咱们哥们儿兄弟还客气什么，只要哥哥能帮上忙，绝不含糊。” 曹卫国笑着说：“是这么个事儿，我有个姐姐，她爱人以前是你们辖区第三小学的校长，今天他跟几个朋友喝酒，酒后打麻将消遣，谁 想被派出所的民警同志给抓个正着，现在人在三里屯拘留……” “这是涉嫌赌博了啊。” 丁建东想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这样，我现在就赶去三里屯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如果情况不严重，我尽量把人弄出来。” 曹卫国：“那建东哥受累了，我等你消息。” 撂下话筒，曹卫国看向忐忑不安的赵美红：“你也不要太着急，赌博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你爱人如果只是和朋友一起打麻将消遣 ，事情应该就不难解决。” “领导！谢谢您！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了麻烦。” “哎！都怪我家那口子不争气，这个时候还打麻将，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高义的父母是大学教授，金融领域的专家，发表过不少文章，在国内外小有名气。 可是专家也不能乱说话，瞎说话……要不然是会受教育的！ 这两位专家就是“祸从口出”，脱离现实，喝着红酒，吃着牛排，胡说八道，瞎说一通，惹了众怒…… 按照赵美红的话，现在这两位“专家”正在街道掏大粪呢。 不仅自己受了教育，还让几个儿女一起“沾光”。 傍晚的时候，曹卫国和赵美红一起到了三里屯。 在丁建东的带领下，两人在拘留所见到了高义。 赵美红交了罚金后，高义蔫头耷脑的被领出拘留所。 为了表示感谢，赵美红请曹卫国和丁建东去了全聚德。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高家走了下坡路，但家底儿还是有的。 饭后，赵美红塞给曹卫国和丁建东一人一个信封。 这信封是她到拘留所前，特意从家里取来的。 高义垂头丧气的回到家，赵美红反手就是一个大逼兜。 “你疯啦！” 挨了一个大逼兜的高义捂着脸，满脸怒气的瞪着赵美红。 “我疯了？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现如今家里什么情况你心里没数儿吗？” “你爸妈在掏大粪！” “你在学校扫地！” “我在厂里刷锅洗碗！” “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家！” “你呢！不知道夹起尾巴做人，还跟狐朋狗友一起喝酒赌博！” “你不是嫌咱家的日子不够难过啊！” “你是不是非得吃一颗花生米再能心满意足！” 面对赵美红连珠炮的喝斥，高义像霜打的茄子蔫儿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一时没忍住，我没想到打个麻将会被抓。” “我真的没赌博，我们只是玩儿玩。”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碰麻将了。” 高义知道是自己犯了错，垂头丧气的道了歉。 赵美红看着高义窝囊的模样，心里的火就压不住：“你瞧瞧你现在这副蔫头耷脑的怂样儿，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要不是因为你！因为你爸妈胡说八道！我会落得这么狼狈！人人都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我现在只能低着脑袋做人！” 高义嘟囔道：“当初要不是我爸妈，你也不能进城，也不可能当上科长。” 赵美红是外地的农村户口，是通过亲戚介绍才认识的高义。 当时的赵美红就是个乡下丫头，要不是亲戚关系，加上长的水灵漂亮，高义和高义的父母可看不上赵美红这个乡下丫头。 也正是因为嫁给了高义，赵美红才凭借着高家的关系进城进厂。 至于有人传她和杨厂长是亲戚，那也是因为杨厂长曾是高义父母的学生。 如果没有高家的人脉关系，赵美红怕是连普通工人都当不上。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的高家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赵美红也没了昔日的唯唯诺诺，反而是满肚子的怨气。 “是！我是靠你爸妈才进的城！” “可我也为你高家生儿育女，当牛做马，我不欠你高家的！” “高义！我警告你！如果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那你就自生自灭，我现在就是食堂里的杂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再给你擦屁股！” 看着怒气冲冲的的妻子，高义憋闷的坐在床上：“我知道了，我以后就当缩头乌龟好了！” 赵美红瞪着高义：“家里还有多少钱？” 高义：“你问这个干嘛？” 赵美红没好气道：“还能干什么！翻身啊！难道你想一辈子夹着尾巴做人。” 高义眼睛一亮：“家里只要三千多的存款，但我爸妈那儿有不少的古玩字画，还有一盒金银首饰，美红，花钱能翻身？” 赵美红说：“我也不知道，但总得试一试，曹卫国那人你也见到了，他不光是轧钢厂的领导，人脉关系也非同一般，如果他愿意帮咱家一把，咱家就有了翻身的希望。” 高义激动道：“对对对！那曹卫国的确厉害！居然跟丁建东是朋友！那丁建东可是分局的局长！你知道他老子是谁吗！他老子可是……我现在就去找我爸妈。” 第546章 三大爷的茶 南锣鼓巷 路过红星四合院的时候，曹卫国被三大爷阎阜贵拦下：“卫国，这又去哪儿喝了，瞧你这身酒气，没少喝，来我家坐坐，我给你泡壶好茶解解酒。” 曹卫国夸张道：“三大爷你说什么？你让我去你家喝茶？您让让！我看看！” 三大爷看着曹卫国东张西望，忍不住好奇的问：“你看什么呢？” 曹卫国道：“我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儿升起来了。” 三大爷哭笑不得：“嘿！臭小子！你笑话大爷是不是！” 曹卫国笑道：“三大爷！我哪儿敢啊！您可是三大爷！我笑话谁也不会笑话您啊，只是您让我去你家喝茶，我实在是太意外了。” 三大爷：“少跟我贫嘴，走去我家坐坐，我有事儿跟你聊。” 曹卫国道：“这天不早了，改日，我着急回家看孩子呢。” 三大爷装作生气道：“什么改日啊，就坐一会儿，你不给大爷面子？瞧不上你三大爷了？” 曹卫国：“哪儿能，得得得，那我就去您家掏杯茶喝。” 跟着三大爷进了红星四合院，碰上面的邻居们纷纷热情的打招呼，曹卫国也笑着亲切回应，这个时间段儿，群众关系一定要搞好。 “卫国你坐，就当到自己家了别客气。” “老大媳妇儿沏茶！” 三大爷领着曹卫国进了家门，阎家人纷纷笑脸相迎。 “卫国哥！” “女大十八变，解娣越来越漂亮了。” “哪儿有啊。” 听到曹卫国的话，阎解娣很是开心和娇羞。 大儿媳端来一壶茶，三大爷笑吟吟道：“卫国，这可是我一个学生的家长送我的茶，武夷山的大红袍，快尝尝，要不是你，我可舍不得拿出来。” 曹卫国笑道：“那我得谢谢三大爷了，嗯，这茶香，好茶。” 三大爷笑容满面道：“香就对了，喝，多喝。” 曹卫国笑眯眯道：“三大爷，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三大爷搓着手笑道：“嘿！要不你能当领导呢！明察秋毫！大爷我找你确实是有事儿，还是关系着我阎家生计的大事儿，不过对于你来说是小事儿一桩。” 曹卫国一脸紧张的问：“三大爷！您可别吓唬我！什么事儿啊？还关系到您家的生计了！” 三大爷指了下阎解成：“还不是解成工作的事儿，他工作也一年了，可还是个一级工，每月那点儿工资连吃饭都不够，大爷知道你有办法，能不能把解成的职级往上调调，他职级升了工资高了，我家里的生活也能改善一些，要不然，你看看我这一大家子，隔三差五的断粮，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解放、解旷、解娣三个孩子还要上学，家里实在是要揭不开锅了。” 三大爷说着说着，把自己都说的都要抹眼泪了。 不怪他喜欢算计，实在是生活所迫啊。 曹卫国宽慰道：“三大爷，我知道您家的日子紧张，可工作就是工作，解成哥工作不到一年就转正，还通过了一级工考试，已经非常不错了，他在电工方面有天赋，只要他认真工作，努力学习钻研，通过二级考试那是早晚的事情，所以啊您也不用太着急，以后您家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阎解成听到这话不由得抬起头，心道这曹卫国人品不怎么样，眼光儿还算不错。 三大爷阎阜贵撇嘴道：“你甭拿好听的话搪塞我，我自己的崽儿我能不知道？他就是块儿扶不上墙的烂泥，有个屁的的天赋，他要有天赋，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一级工，卫国，大爷很少求人，但为了家里的生计，大爷我只能拜托你了，你就动动手指，推解成一把，大爷会记着你的好儿。” 曹卫国心想你家借我的钱到现在还没还清，你还好意思开口找我帮忙？ 谁给你那么大的脸？ 曹卫国神情为难道：“三大爷，依着咱们的关系，您老人家开口，我那是一定得帮，可现如今厂里的情况您也知道，小会、中会、大会一个接着一个，新来的聂副厂长那是什么人？您问问解成哥，那可是铁面无私的领导，一双眼睛紧盯着全厂上下，谁敢私底下搞小动作，那就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三大爷扭头看向大儿子阎解成：“解成？卫国说的是真的吗？” 阎解成皱着眉头：“新来的聂副厂长是挺厉害的，他一到任就撸了几个贪污敛财、作风糜烂的干部。” 三大爷生气的数落：“那你怎么不说啊！你说说！这不是给卫国惹麻烦吗？你啊！自己不争气！还想连累卫国？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阎解成气闷道：“爸！你误会我了！聂副厂长跟卫国的关系不错，还表扬过卫国的工作，我这才……” 曹卫国解释：“解成哥！公是公、私是私，聂副厂长是表扬过我，但聂副厂长公私分明，眼里揉不得沙子，尤其痛恨那些以权谋私的行为，我明天要是私下托关系帮了你提升职级，后天聂副厂长就能把我送去吃黑窝头。” 阎解成也不知是真是假，低着脑袋在边儿上不说话。 三大爷站起来，伸手就拧了阎解成的胳膊两下：“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那两个眼珠子是出气的，看不出个大小王啊，新来的聂副厂长那么厉害，你还想托关系走后门，你这不是脖子送到铡刀下，自己找死吗？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怎么还想拉上卫国啊，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曹卫国急忙拉住三大爷劝说：“三大爷别生气啊，这事儿不就是说说吗，解成他一直在车间工作，也不清楚聂副厂长的秉性，这不怪他。” 阎解成气愤道：“就是！我又不认识聂副厂长！爸！要不是嫌我工资低，我至于想那些歪的斜的吗！” 三大爷扬起手就要打：“嘿！你自己不争气还怪上老子了！我打……” 曹卫国拉住三大爷：“三大爷！您瞧瞧您！您可是老师！通情达理的知识分子！君子动口不动手。” 三大爷气呼呼道：“哎！卫国！不好意思，让你看了笑话！家丑！家丑啊！” 曹卫国：“谁都想让家里的日子过得更好，人之常情，我理解，不过这事儿不能着急，这样，过段时间有职级考核，解成哥抓紧时间学习，多用用心，倒时候我跟负责考核的考官打个招呼，尽量照顾一下解成。” 三大爷和阎解成信以为真，高兴的连连道谢。 第547章 月饼 南锣鼓巷 刚起床系统就送来了每日福利。 “叮！日签到成功！” “获得钢笔50支！” 精神奕奕的洗漱吃饭，逗了逗儿子，然后开心的去上班。 对于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曹卫国非常非常的满意。 曹卫国对生活满意，但有些人对目前的生活可是充满怨念。 瞧着曹卫国骑着二八大杠渐渐远去，傻柱的眼中满是嫉恨和怨愤。 现如今，他把自己所受的苦难都归咎在了曹卫国的身上。 认为是曹卫国故意整他，才害他工作、情感、生活……处处都不如意。 想到曹卫国在厂里有权有势，在家里有媳妇儿有儿子。 而他孑然一人，还没了房子，心里的怨恨和不忿可想而知。 此时的傻柱就好像一个全身充满了怨气的河豚。 满肚子是气还浑身扎刺儿！ 早晨只因为许大茂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差点儿动手打起来。 也就是许大茂跑得快，要不然非得挨两个大耳刮子。 曹卫国到了轧钢厂后，照例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坐累了就去食堂转转，带队查查厂区的卫生，多在领导面前表现一下积极的工作态度，免得让领导认为他光拿工资不干活儿。 从白丽娟的办公室出来，正好碰上李厂长的秘书。 两人在楼道里聊了两句，得知李厂长被喊到市局开会了。 正说着话，聂副厂长夹着公文包走上楼。 “卫国同志，跟我来一下。” “好的领导。” 被聂副厂长喊进办公室后，曹卫国端正的站在办公桌前。 聂副厂长笑道：“坐，别那么紧张，尝尝我的烟。” 曹卫国双手接过香烟：“谢谢领导。” 聂副厂长点着了烟，还把打火机递给了曹卫国。 两人坐在屋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谈工作。 聂副厂长：“我收到一封举报信，说是采购一科的郑风同志和配件厂的一位姓秦的副厂长私下勾结，利用手中的职权，在采购工作中谋利，但没有确切的证据，我不能打草惊蛇，这郑风虽然只是科长，但背景不简单，而且跟上级部门的某位领导是亲戚，要想查明事情真相，不能大张旗鼓，所以，我想拜托你协助调查，找出郑风贪污的证据。” 他和郑风也喝过几次酒，知道这郑风的背景不小，连李厂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调查这样的人，无异于引火烧身。 可曹卫国心里清楚，聂副厂长既然找上门，那他就是想推也推不掉。 既然推不掉，那就索性积极面对，免得让领导心生不满。 曹卫国正色道：“请领导放下，我一定全力协助调查。” 对于曹卫国的态度，聂副厂长很是满意。 聊了一些干货后，曹卫国起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后，赵美红拿着牛皮纸袋找了过来。 “领导！这个给您。” “这是什么啊？” “领导！这是我家自己做的月饼！” “哦，月饼啊，我尝尝。” 不动声色的打开牛皮纸袋，只见里面不光有月饼，还有一根小黄鱼。 “美红同志，你这月饼做的挺硬啊！” “你这是来考验我了？” “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曹卫国合上文件袋，赵美红娇媚道：“领导~人家是来感谢您的，您可不要误会了，要不是您昨天费心费力的帮忙，我家那不争气的怕是还在里面吃窝头呢，一点儿月饼，您就收下。” 曹卫国道：“咳咳！昨天你不是已经感谢过了吗。” 赵美红走到曹卫国身边：“昨天那点儿薄礼，怎么能表达我对您的谢意呢，领导，这份心意您千万不要推辞，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雪花膏的香味儿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赵美红还故意贴靠，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肩膀上，让曹卫国敏感的打了个激灵。 “美红同志，你的心意我领了，这月饼瞧着味道应该不错。” “你坐，我这儿正好有几两好茶，我给你沏一壶尝尝，如果喜欢就带回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儿回礼。” “领导我不喝茶，您别……哎呦。” 眼见曹卫国要躲，赵美红笑着阻拦，忽然脚下一绊，不受控制的跌进曹卫国的怀里，双手“惊慌失措”的抱住曹卫国。 这一下，让曹卫国方寸大乱。 他可不是唐三藏，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赵美红这一下可是撞到了他的软肋。 哪个干部能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曹卫国面红耳赤道：“美红同志，你没事儿。” 赵美红娇滴滴道：“领导，您这办公室该装修了，地面不平。” 曹卫国：“有时间我找装修师傅整整。” 赵美红冲着曹卫国的脸吹了口热气：“领导，我不想洗碗刷锅了，不是我怕累，是我有洁癖。” 曹卫国心跳加速道：“咱们虽然是上下级，但也是同志嘛，你的问题我知道，很大一部分都情有可原，既然你有洁癖，那正好缺个仓库管理员，你干过财务，管理仓库应该是小事一桩。” 赵美红不满足的娇声道：“领导，有没有其他岗位，我听说财务科缺个副科长。” 曹卫国推开赵美红：“美红同志，万事不能急，而且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不管什么岗位都是为人民服务。” 赵美红察觉到曹卫国的语气有些不满，急忙补救道：“领导，是我觉悟不够，我检讨，我听您的指挥，不管在什么岗位都会尽职尽责的工作。” 曹卫国点头道：“嗯，那你先回去工作，后面的事情我会安排。” 赵美红大胆的抓住曹卫国的手：“领导，我家有一份独门菜谱，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到我家看看，您放心，我跟我家那口子去外地走亲戚了，家里没有别人。” 曹卫国脸红心跳道：“最近比较忙，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第548章 打草惊蛇 红星配件厂 曹卫国在配件厂刘厂长的带领下走进财务科。 “咚咚咚！” 刘厂长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回应才推开门。 略显杂乱的办公室里，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正在埋头算账，头抬也不抬的说：“什么事儿？ 急吗？不急下午再来，我现在腾不开手。” 刘厂长微笑道：“张科长，总厂的曹处长有事找你。” 听到刘厂长的话，张敏拿着铅笔的手听了一下，然后急忙起身道：“厂长！曹处长！抱歉！ 刚才忙着算账，不知道是你们两位，快请坐，我给你们沏茶。” 曹卫国：“张科长不用沏茶，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张敏：“您找我帮忙？” 曹卫国：“我想看一下配件厂和总厂的账务往来。” 张敏笑容消失：“曹处长实在对不起，配件厂和总厂的账务往来繁多，而且涉及许多重要机密……” 曹卫国咄咄逼人道：“张科长，你身为配件厂的财务科长，应该知道贵厂的财务方面存在不少问题，你不但不上报，还不配合调查，难道你也参与其中？” 拿着聂副厂长的尚方宝剑，曹卫国谁的面子都给。 不管你是龙还是蛇，你都得给我盘着。 听到曹卫国的话，张敏就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神情惊慌道：“曹处长您不要误会。” 曹卫国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严肃大喝道：“我受总厂聂副厂长的指派调查配件厂与总厂的财务情况，如果你不配合工作，一切后果都将由你承担！” 刀已出鞘，无血不归！ 如果连一个分厂的小小科长都摆不平，那还想动背景深厚的郑风和配件厂的副厂长？ 早点儿洗洗睡，别到处的丢人现眼！ 张敏被曹卫国的一顶大帽子扣傻了。 哪怕以前能舌绽莲花，现在也说不出词儿。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刘厂长跑出来和稀泥：“张敏！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偷懒！曹处长要看账目你还不赶紧拿出来。” 张敏也看出来了，曹卫国来者不善。 再不配合，恐怕她就要被拉出去背锅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 张敏借坡下驴道：“曹处长您真的误会了，实在是财务文件太多而且太过重要，所以我才有些犹豫，不过既然是为了工作，我一定全力配合，您稍等，我现在就去给您拿。” 半个小时后，张敏抱来厚厚一摞账本。 曹卫国随手拿了一本：“全在这儿了？” 张敏：“还有一部分，会计正在找，找到了立刻拿过来。” 曹卫国点了点头：“嗯，辛苦了。” 说完，曹卫国开始假模假样的翻账本。 “着火了！” “着火了！” “厂长！档案室！档案室着火了！” 就在曹卫国翻阅账本的时候，一个男人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刘厂长和张敏悚然色变，一脸紧张的看向曹卫国。 反观曹卫国一脸淡定，微笑着放下手中的账本：“刘厂长，怎么这么巧？我一来你们厂的档案室就着火了？” 刘厂长满头大汗：“曹处长，我现在就去查。” 曹卫国微笑道：“不用查了，我的人会把纵火犯带过来。” 刘厂长和张敏震惊的瞪大眼睛，这话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他们就知道了曹卫国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满仓和宋虎抓着一个身形削瘦，头发花白的男人走了进来。 “老孙！” 刘厂长看着老孙，然后又看向曹卫国。 赵满仓咧嘴笑道：“领导，我们在档案室外面藏着，他前脚进去，后脚档案室就着了火。” 曹卫国站起身，板着脸道：“老同志，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总厂后勤处处长曹卫国，受聂副厂长的命令前来调查以权谋私的贪污事件，你纵火焚烧档案室是重罪，如果你能供出幕后主使，我可以为你求情，算你戴罪立功，对你从宽处理，如果你隐瞒不报，那就罪加一等，纵火加包庇啊，你说你会不会吃一颗花生米？” 老孙被吓得当场腿软，满脸恐慌的叫嚷：“我说！我说！是秦副厂长！是他让我去放火的！” 曹卫国开怀笑道：“哈哈哈！好！你是个良心未泯的好同志！” 刘厂长惊讶的看着曹卫国：“打草惊蛇，引蛇出洞，曹处长好本领啊！” 有了老孙的供述，刘厂长立刻命令保卫科抓捕了秦副厂长。 曹卫国和赵满仓就地审讯，没费多大力气就拿到口供。 一个电话打回去，聂副厂长雷霆出击。 等曹卫国带着口供和秦副厂长回到轧钢厂时，郑风已经被关进了小黑屋。 短短一天的时间，曹卫国就抓出两只硕鼠，展现出的智慧让聂副厂长赞不绝口。 此时，李厂长的脑瓜子嗡嗡的，脑袋里好像一团浆糊。 怎么回事儿？ 发生了什么？ 昨天他出去开会时还好好的！ 怎么郑风就被抓了？ 曹卫国到配件厂查账。 配件厂档案室着火。 秦副厂长供认。 郑风贪污 …… 这个世界怎么了？ 看着被聂副厂长大肆表扬的曹卫国，李厂长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晚，李厂长把曹卫国喊到办公室。 曹卫国直接坦白，将聂副厂长派他调查郑风的事儿从头到尾，一次不拉的倒了出来。 这让李厂长心里的怒气和猜疑消失殆尽。 “好啊！” 李厂长满脸笑容：“”有勇有谋！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 曹卫国：“全赖领导您的栽培，我要跟您学习的还有很多。” 李厂长开怀笑道：“哈哈哈……卫国，你是好样的，前程可期。” 第549章 盗圣吃枣 周末 南锣鼓巷 一大早，曹卫国的家里就热闹了起来。 因为反贪有功，上级单位对曹卫国进行了嘉奖，聂副厂长亲自给曹卫国颁发了奖状。 这样的喜事儿，当然要祝贺。 这不，天亮没多久，几个徒弟刘利民率先登门，紧接着赵满仓、冯科长等人陆续到来。 眼瞧着曹卫国的家里宾客盈门，红星四合院的邻居们眼红不已。 “瞧瞧这曹卫国多风光啊！” “听说是抓了一个贪污的干部，得了不少的嘉奖。” “曹卫国真是今非昔比啦。” “傻柱，你说说你，怎么就不跟曹卫国多学学。” “说什么呢！我跟他学？我呸！他就是个溜须拍马的小人！” “傻柱你说什么呢！你信不信我告诉曹处长！” “你！你也是马屁精、告状鬼！” “许科长！您这是要出门啊！” 傻柱正跟一帮邻居斗嘴，许大茂拎着两瓶茅台走了过来。 阎解成双眼放光盯着那两瓶茅台：“许科长，你这是要走亲戚去啊？茅台啊！你这出手可真大方。” 许大茂嘚瑟道：“嗨！我跟卫国那是铁哥们，卫国立功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家里实在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翻来翻去只找出两瓶茅台。” 一听许大茂是要去曹卫国家，阎解成的心里不爽了。 傻柱在旁边冷笑讥讽：“马屁精！” 许大茂瞪着眼：“傻柱！你清高是！咱们走着瞧！” 撂下一句话，许大茂拎着酒大步离开。 易中海看着牛气哄哄的傻柱，不由得一阵心累。 傻柱要是能有许大茂一半儿的圆滑，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般田地。 贾张氏坐在门口，恶狠狠的扎着鞋底儿，满脸怨毒的念叨：“一个个都是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只顾着自家大吃大喝也不知接济一下生活困难的邻居，早晚遭报应……” 秦淮茹对于贾张氏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端着满满一盆的脏衣服走向水池。 棒梗这孩子淘气，一天就要弄脏一身衣服。 再加上她自己、小当、槐花和贾张氏的脏衣服，两三天就能堆一堆。 从水池接了水，秦淮茹撅着大腚洗衣服。 外人瞧着是在洗衣服，但秦淮茹的心思早就飞远了。 想到曹卫国越混越好，她这心里就越加着急。 这么久了，她跟曹卫国的关系还是不冷不热。 虽然偶尔交流人生，但曹卫国这人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除了钱货两清，对她没有一点儿照顾。 她嫌车间工作累，几次央求曹卫国帮忙调个岗位。 可曹卫国根本不搭理她，气的她牙根子直痒痒。 枉费她尽心的伺候，膝盖都青了…… 秦淮茹满心的幽怨，傻柱在不远处偷瞄。 只是瞄了两眼那丰润的曲线，傻柱的就有了反应。 “柱子，看什么呢！” 易中海笑眯眯的说了句，吓得傻柱一个激灵：“我什么都没看。” 一会儿功夫，何文洁领着换上新衣服的许蕊路过中院。 那精心打扮的美艳的面容让一群老爷们儿看的目不转睛。 哪怕是傻柱都偷瞄了好几眼，心里暗骂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么漂亮的寡妇怎么就嫁给了许大茂？ 难道他傻柱不比许大茂那不能生的坏种优秀一千倍。 秦淮茹瞧着穿着光鲜亮丽的何文洁，心里一阵的不舒服不服气。 她明明比何文洁更漂亮更会持家，怎么就活的不如何文洁？ 她怎么就这么点儿背，嫁到了如同火坑的贾家。 要是没有贾张氏这个恶婆婆拖累，或许自己早就改嫁了，还要比何文洁改嫁的更好！ 要不把贾张氏赶走？ 这个心思再一次涌上心头。 贾张氏看到何文洁领着孩子出了门，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精光。 许大茂一家三口都出去了，家里那就没人了。 撂下纳了一半儿的鞋底，贾张氏站起来转身回屋。 “大孙子！” 到了屋里，贾张氏走到棒梗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句：“许大茂一家三口都出去了。” 正在睡懒觉的棒梗像装了弹簧，猛地坐了起来：“那我去后院转转。” 翻身下床，七手八脚的穿好衣服，棒梗先跑了趟厕所。 然后喊上小当、槐花一起跑到后院玩儿游戏。 三个孩子玩捉迷藏，棒梗抓小当和槐花藏。 只是棒梗的心思根本不再游戏上，一双眼睛不停的偷瞄许家。 很快，棒梗就发现了目标，许大茂家的窗台上晒着不少红枣。 打着捉迷藏的幌子，棒梗偷偷摸摸的跑到许家的窗台。 趁着没人注意，手脚麻利的将红枣装进兜儿里。 褂子兜儿、裤兜儿装不下了，棒梗又往怀里揣了几把，这才意犹未尽的捂着肚子溜回家了。 “大孙子拿了什么好东西？” “许大茂家锁着门，不过窗台上晒着枣儿，我就抓了几把。” “枣儿！嚯！这么多！大孙子真有出息！” 回到屋里，棒梗把红枣掏了出来，一把接着一把，让贾张氏乐开了花儿。 贾张氏一边吃一边说：“许大茂这狗东西，家里这么多枣儿，也不知道给咱家送点儿。” 棒梗吃着红枣：“奶奶你先别着急吃，把枣儿都藏起来，别让我妈看到了，要不然她又该念叨了。” 贾张氏应道：“对对对！先藏起来！哼！你妈也是死脑筋！咱家那么困难，拿点儿东西怎么了！邻里之间就该互帮互助！那些生活条件过得好的，本来就该帮助咱家，拿他们点儿东西算什么事儿啊。” 学校三天两头的停课，这让棒梗有了充裕的时间，平时住户们白天上班，没课的棒梗就重操旧业。 他和贾张氏互相配合，一个放哨一个行动。 俩人几乎把四合院光顾了个遍，只要是能拿的那就不客气。 什么葱姜蒜、什么煤球、线头、连柴火都拿。 只是棒梗也不多拿，每次都拿一点儿，许多住户也没在意。 有住户发现丢了东西，找到三个大爷告状，也抓不到棒梗的偷东西的证据。 以至于棒梗和贾张氏都快发家致富了。 藏好了偷来的红枣，棒梗和贾张氏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秦淮茹洗了衣服回来，看到地上的枣核眉头微皱：“棒梗！哪儿来的枣儿？” 棒梗：“我从外面摘的。” 秦淮茹：“外面摘的？你今天就去了趟厕所，那么屁大的功夫能摘到枣儿？” 棒梗：“我昨天出去摘的，只是没拿出来。” 秦淮茹：“别让我知道你又犯老毛病，要不然我打断你的手。” 贾张氏生气叫嚷：“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大孙子有出息这呢！你再没事儿找事儿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 第550章 委屈的大茂 红星四合院 许大茂摇摇晃晃的回到院儿里，要不是何文洁搀着，恐怕会摔得鼻青脸肿。 院里的住户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的浓郁的酒气，这让住户们很是羡慕。 一闻就知道这许大茂是在曹卫国那儿喝美了。 瞧着许大茂醉醺醺的傻笑模样，不少住户心里满是酸涩和后悔。 谁能想到曹卫国能有这么大出息。 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年轻居然能步步高升成为轧钢厂的处长。 想到他们以前对曹卫国的疏远和轻视，这些住户心里就止不住的后悔。 要是他们也能跟许大茂一样，早点儿和曹卫国打好关系，说不定也能和许大茂一样当上副科长。 许大茂是什么人他们太清楚了。 要是没有曹卫国在后面帮忙，许大茂能当上副科长？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这些住户和曹卫国关系寡淡，还有不少人跟着易中海多次找事儿。 曹卫国没收拾他们已经算是好脾气了。 还想曹卫国帮衬他们？ 白日做梦。 盯着许大茂跌跌撞撞的背影，傻柱的眼里尽是鄙夷和嫉妒。 他看不起许大茂阿谀奉承，到处的溜须拍马。 但他也嫉妒许大茂吃得开，混得好。 说一千道一万！ 许大茂已经是轧钢厂的副科长了。 而他何雨柱现在只是个背着处分的食堂杂工。 巨大的落差让傻柱的心里怎么能好受？ “呸！小人！”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我就不信我何雨柱一身本事，会混的比你们这些坏种差！” 傻柱的心里愤懑不平，重重的一拳捶在门口上，把聋老太太都吓了一跳。 “大茂！” “我晒在窗台上的枣少了一半儿多！” “咱家被偷了！” 不一会儿，何文洁的叫喊声就惊动了院里的邻居 “谁啊！” “谁那么手欠！家里没吃的吗？来我家偷东西！” “谁偷了我家的枣儿赶紧滚出来！” “别让我抓到！抓到了我打断你的狗爪子！” 何文洁叉着腰满院儿的叫骂，气的棒梗在屋里咬牙切齿。 许大茂满身酒气的叫嚷：“谁偷了我家的东西赶紧站出来，别逼我喊保卫科过来抓人！王八羔子！生孩子没屁眼儿的龟孙子！你当老子这个大科长是吃干饭的！滚出来！” 贾张氏怒气冲冲的跑出来：“许大茂你鬼叫什么啊！你说说你！好歹是轧钢厂的干部！怎么这么小肚鸡肠！没了几个烂枣儿就满院的叫唤！你丢不丢人啊！” 傻柱也跑出来讥讽：“瞧你那小气咧的怂样儿，丢人现眼，真不知道厂领导瞎了哪只眼，让你当了副科长，要我说，你这样的货色就应该去掏大粪。” 易中海板着脸：“许大茂！你至于吗！几个枣儿就大吵大闹！你家缺那几个枣吗？再说了，你有什么证据是咱们院儿的人偷了你家的枣儿，你知不知道你这么闹会严重影响全院人的声誉和团结。” 许大茂被气的牙根直痒痒，胸口好像堵了大石头。 一股难以言表的委屈如同黄河之水涌上心头。 明明是他被偷了，他是苦主，怎么到成了他的不对？ 何文洁气呼呼的指着贾张氏：“老虔婆！你说！是不是你家偷了我家枣！要不然大家伙都不出声，怎么就你跳了出来！” 贾张氏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贱货！你指谁呢！你说谁呢！你敢冤枉老娘！信不信老娘一头撞死在你家门框上！” 易中海严肃道：“何文洁注意你的言辞，张大妈是院里的长辈，你怎么能凭空冤枉长辈，快向张大妈道歉。” 许大茂双眼发红的瞪着易中海：“易老狗！你行！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管事大爷就能为所欲为，就能在院儿里一手遮天，你等着，老子早晚让你好瞧。” 傻柱撸起袖子：“嘿！孙子！你这儿吓唬谁呢！信不信爷爷打的你满地找牙！” “傻柱！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吓得后退，拉着何文洁回了家。 “干嘛啊！咱家丢了东西就这么算了！” 何文洁满心的不忿：“你还是副科长呢！你当个狗屁的副科长！就这么忍气吞声？活像个缩头乌龟！” 许大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放肆！我是男人！我是一家之主！你要注意你的态度！我这拉你回来，不是怕了易中海那几个王八蛋，我这是缓兵之计，以大局为重，我现在是干部了，要注意声誉和形象，要注意维护群众邻里关系，咱们家在院儿里大吵大闹，不管抓不抓的到小偷儿，对我这个厂领导都会有负面的影响，会影响我的仕途，我不能因小失大，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何文洁生气道：“你少跟我窝里横！你要本事就把那小偷抓着！把贾张氏、易中海还有那个傻柱收拾了，那你才是真男人，我也承认你是一家之主，你让我我天天给你洗脚都行。” 许大茂恶狠狠道：“哼！你等着瞧！要不了几天我就能把这些混蛋王八蛋收拾的哭爹喊娘，我许大茂说到做到。” 贾家 秦淮茹脸色铁青的瞪着棒梗：“棒梗！我说过什么？你要在偷东西我打断你的手！” 棒梗害怕的后退，死鸭子嘴硬道：“不是我！我没偷许大茂家的枣儿！你不能冤枉我！” 贾张氏一把推开秦淮茹，挡在了棒梗身前叫嚷：“秦淮茹你想干什么！你凭什么冤枉我大孙子！你当我是死人啊！我告诉你，我大孙子可是贾家的独苗，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碰我大孙子一根毫毛！” 秦淮茹气愤的跺脚：“妈！你不能这么惯着他，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在这么由着他的性子乱来，以后是会惹出大麻烦的。” 秦淮茹没跟曹卫国白交流人生，耳渲目染下也有了些长进。 曹卫国警告过她要注意棒梗的教育，她也听到了心里，想要把棒梗的恶习改掉，可是天不从人愿，家里还有贾张氏这个恶婆婆。 贾张氏护着棒梗，一脸凶悍的瞪着秦淮茹：“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大孙子有出息这呢，要不是你这个当妈的没本事儿，我大孙子能处处受委屈受欺负，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我儿子是死了，但我告诉你，你只是贾家的媳妇，你不姓贾，贾家还轮不到你做主，将来整个贾家的基业都是我大孙子棒梗的，你想当家做主，门儿都没有。” 第551章 大茂的红薯干 东里村 采购来的物资存入仓库后，曹卫国带着手底下的两个干事来到河边钓鱼。 只见河里的鱼就像傻子一样，一条接着一条被曹卫国钓上来，两个干事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不一会儿的功夫，水桶里就装满了鱼。 曹卫国潇洒的将鱼竿收起：“你们一人拿两条回去尝尝，挑大的拿。” 李干事：“谢谢领导！” 薛干事：“领导您简直是神了，这才多大功夫就钓上来这么多的鱼。” 曹卫国得意笑道：“哈哈哈……雕虫小技，雕虫小技。” 将鱼竿还给村长，还留下三条个头不小的草鱼。 不管对上还是对下，人情世故这方面，曹卫国从不会吝啬。 要不然厂里厂外，十里八乡的同志也不会那么支持他的工作。 李干事和薛干事人手拎着两条鱼，笑的像花儿一样。 没想到跟处长下乡，还能落得这样的好处。 临走前，把鱼送给程馨姐弟两条，顺带拿走了一个包裹。 哪怕手里的小金鱼已经能装满五六个手提箱，他也没有丢弃“捡漏”的事业。 不抓紧在这个年代积累原始资本，未来他怎么放开手脚实现人生理想。 不赚十几、几十个小目标，枉费他重活一世。 回到城里时，太阳已经即将落山。 曹卫国和手底下的两个干事，各自拎着鱼回了家。 路过红星四合院时，只听得里面传来贾张氏的号丧和叫骂，随之而来的还有何文洁泼辣十足的反击。 “孙大妈，怎么回事？” 看到从院儿里走出来的孙大妈，曹卫国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 孙大妈哭笑不得道：“甭提了，前两天许大茂家晒在窗台上的大枣儿被偷了，两口子在院儿里闹了一通也没找到小偷儿，要说这许大茂也够损，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窗台晒了一簸箕红薯干，好像在红薯干上加了佐料，这棒梗和贾张氏偷吃了红薯干，然后一老一小就开始窜稀拉肚子，拉的满屋都是，棒梗更是拉的躺在地上直抽抽，贾张氏咽不下这口气跑到许大茂家讨说法，这不，两家人就在院儿里闹开了。” “哈哈哈……这挺有意思。” 曹卫国听后哈哈大笑，这许大茂可以啊，够损。 听着红星四合院里不时传来的鬼哭狼嚎，曹卫国没有进去凑热闹，蹬着自行车回了家。 孙大妈拎着一条草鱼，乐的合不上嘴。 等孙大妈拎着鱼回到院儿里，三大爷的眼中直冒光：“孙大妈，你这从哪儿弄来这么大一条鱼？” 孙大妈笑道：“在胡同碰到了卫国，卫国送的，瞧瞧这鱼多肥啊。” 三大爷眼馋道：“这下你家可有口福了，打算怎么吃啊？” 孙大妈：“这么好的鱼必须红烧啊。” “许大茂你个杀千刀的！活该你生不出孩子！你个死太监！你欺负孤儿寡母！你不得好死！” “老虔婆你找打！” “哎呦！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孙大妈和三大爷正聊着怎么吃鱼，后院的战况骤然升级，好像从文斗演变到了武斗。 孙大妈笑着说：“三大爷您这个管事大爷不过去劝劝。” 三大爷急忙摇头：“我躲还来不及呢！不管是贾张氏还是许大茂，那都不是善茬，我这小子板儿经不起他们的折腾，还是让老易和老刘处理。” 对于许家和贾家的矛盾，三大爷可谓避之不及。 他跟贾张氏本来就不对付，因为煤饼的事儿两家人到现在都不说话。 尤其是那贾张氏，每次见到他那眼神都恨不得刀了他。 他可不想去碰贾家的闲事儿，免得引火烧身，自寻烦恼。 后院贾张氏和何文洁大打出手，挠脸薅头发扯衣服……打的不可开交。 贾张氏肉多防高，满脸狰狞，披头散发好似恶鬼夜叉，双手成爪，连嚎带叫，吓得几个小孩儿嚎啕大哭。 何文洁年轻力壮，泼辣善战，应对贾张氏不在话下，突然一个撩阴腿，踢得贾张氏嗷呜惨叫。 “你个小婊砸！·老娘跟你拼了！” “不要脸的老虔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都给我住手！” “淮茹快劝劝你婆婆！” “许大茂别看热闹了，把你媳妇儿拉住啊！” 易中海装模作样的焦急跺脚，刘海中也在旁边叫喊。 秦淮茹刚凑上前就被贾张氏撞了个屁墩儿。 “秦姐！” 傻柱见状心疼的不行，急忙跑过去想要搀扶。 “我没事儿！” 秦淮茹挥了下手，忍着痛爬了起来。 “许大茂！没你家这么欺负人的!” “我儿子被你害的拉肚子，你还纵容你媳妇儿打我婆婆，你还是不是人啊。” 秦淮茹怒气冲冲的瞪着许大茂，贾张氏挨打她心里高兴，但棒梗拉肚子拉到虚脱，她是真的心疼和生气。 许大茂理直气壮道：“秦寡妇你少在这儿倒打一耙，是我请你家棒梗偷吃了，还是我硬把红薯干塞到你家棒梗嘴里了，你儿子手脚不干净，偷吃我家东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好意思怪我？要不要我把街道办的同志请过来，给你普普法啊！” 秦淮茹气的浑身哆嗦：“你！许大茂你不是东西！” 许大茂仰头坏笑：“我当然不是东西，我是人，大大的好人，要说不是东西的，应该是你儿子和你婆婆，偷鸡摸狗，不是个玩意儿，他们吃坏了肚子那也是自作自受，今天你家要是不赔偿我家红薯干，我还要去街道办告状呢，我倒要瞧瞧你儿子和你婆婆会不会被送去监狱吃窝头。” 易中海上前拉住贾张氏：“老嫂子你别闹了，你想带着棒梗进监狱啊！” 贾张氏神情狰狞的瞪着许大茂：“许大茂你个丧良心的畜生！你故意下药，害得我和我孙子拉肚子，你还想敲诈勒索？你做梦！你还想去告状？你敢走出大门儿一步，老娘就敢一把火点了你家的房，你不让老娘好过，那老娘就跟你同归于尽！” 易中海急忙道：“老嫂子使不得啊！万事好商量！许大茂！你瞧瞧你把张大妈逼得！你还有没有一点儿当晚辈的样子！再说了！你还是个干部，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对你没好处！” 许大茂瞪着易中海：“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贾张氏的猫腻，你在这儿拉偏架，信不信老子给你俩大耳刮子，然后把你和贾张氏的脏事儿破事儿全说出来！” 易中海瞪大了眼睛：“你胡说八道！我和贾张氏清清白白！你再敢诬陷诽谤，我，我，我一头撞死在你家，我让你也好过不了。” 许大茂：“来！来来！你撞！你今天要不撞你就是我养大的！” 易中海气的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傻柱看不下去了，撸着袖子冲向许大茂：“孙子！我瞧你就是欠揍！” 何文洁叉着腰大喝：“傻柱你动手一个试试！” 第552章 证据没了 红星四合院 易中海拉住撸起袖子的傻柱，脸色青紫的盯着许大茂：“许大茂！今天这事儿虽然是棒梗不对在先，但你敢说你没在里面使坏，棒梗和贾张氏被你害的拉了肚子，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你真要闹大，要是闹到街道办，贾家也可以告你投毒，许大茂你知不知道投毒的罪过可比偷东西大多了。” “投毒！” 贾张氏双眼放光，激动的叫嚷：“对！许大茂你投毒害人！你赔钱！你要不赔钱这事儿没完！” 许大茂有些心虚道：“我赔你俩大耳刮子要不要，你说我投毒？好啊！把证据拿出来！你有证据吗！” 证据？ 贾张氏什么人？ 那向来是吃啥啥不剩！ 红薯干早被贾张氏和棒梗造完了！ 哪儿来的证据？ 贾张氏指着自己臭烘烘的屁股：“这就是证据，就是你下毒，害的老娘拉了裤兜子。” 许大茂嗤笑：“拉不出屎你赖茅房，拉了裤兜子你赖我下毒，贾张氏你要不要点儿脸，你是不是以为全世界都要害你啊？你算老几啊？你一个人嫌狗厌的老葱心里没点儿比数儿吗？” 贾张氏气的瞪眼咬牙：“许大茂你个黑心的畜生！你个死太监！你这个下三滥！你不得好死！” 许大茂怒极而笑：“骂！骂！现在你抓紧时间尽情的骂！要不然等你到了监狱就没力气骂人了。” 秦淮茹眼中一亮，贾张氏要是进了监狱，那她岂不是能和放开了和隔壁老曹嘿嘿嘿…… 贾张氏急了眼：“什么！监狱？许大茂你个王八蛋！你凭什么送我去监狱！” 许大茂冷笑：“凭什么？凭你和你宝贝孙子偷东西！” 贾张氏心慌后退，恐慌之下竟然急中生智：“你放屁！你有什么证据冤枉我和我孙子偷东西！你有证据吗？拿出来！” 红薯干都被她和棒梗吃的干干净净，早就变成了大便，哪儿还有证据？ 她找不出证据证明许大茂下毒，许大茂也甭想找出红薯说她偷东西。 许大茂气急：“你刚才自己口口声声说吃了我家红薯干，还怪我家红薯干害你拉肚子，你现在不认账了是！” 贾张氏叉着腰：“嘿！老娘就不认账了你能怎么着，你打我啊，要不然你闻闻老娘的屁股，看看有没有家的红薯味儿。” “我！你个老虔婆！怎么没拉肚子拉死你！” 许大茂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撸袖子扇肿贾张氏那张惹人厌的肥脸。 贾张氏得意洋洋：“老娘命硬，你过了头七我也死不了。” 得！ 贾张氏和棒梗把偷走的红薯干吃的精光，两家人都没了物证，想闹到街道办也没了戏唱。 易中海见状乐了，背着手张口道：“好了好了，现在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没有证据，照我说这事儿就算了，大家都是在一个院儿住了几十年的邻居，磕磕碰碰拌几嘴是难免的，你们两家也没有深仇大恨，不至于闹得你死我活。” 许大茂指着贾张氏：“老虔婆，这次算你走运，记住了以后管好你和你孙子的手，要不然就不是拉肚子那么简单了， 小心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全家老小一起进火葬场。” 贾张氏叉着腰大骂：“你个丧良心的畜生！你咒谁呢！你全家才进火葬场呢！你个死太监！你等着！这事儿老娘跟你没完！等我孙子有了出息，你瞧我怎么收拾你！” 许大茂：“就你孙子？就算你这头老母猪能上天，他也又不了出息，有你这么个好奶奶悉心教导，他啊！早晚也是吃花生米的货！” 秦淮茹恼怒叫喊：“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再说一句试试！” 许大茂这么说亲儿子，秦淮茹这个当妈的不答应。 傻柱见女神生气，摇着尾巴冲出来撑腰：“孙子！你嘴上不积德，瞧爷爷不抽烂你的臭嘴！” 许大茂一边后退一边叫嚷：“傻柱你碰我一下试试，我让保卫科收拾你。” 傻柱对保卫科有些发憷，但忍刀加不到，捏着拳头叫嚷：“孙子！你当我是吓大的！爷爷从来不怕保卫科！孙子！是男人你别躲！跟爷爷过两招！” 许大茂：“傻柱你就护着秦寡妇，你们俩搞破鞋，我要让你们好看。” 听到这话秦淮茹吓坏了，眼下厂里严抓严打，许大茂要是把这话捅到厂里，那可不是小事儿。 秦淮茹急声道：“许大茂你满口喷粪，我跟傻柱清清白白，你诬陷好人。” 易中海满脸怒气的大喝：“不像话！许大茂你怎么能往邻居身上泼脏水，这要是传出去，你让秦淮茹和傻柱怎么活！你这是想杀人啊！”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煞有其事道：“老易！我看许大茂没有泼脏水啊，这明明是贾家和许家的矛盾，关傻柱什么事儿，可大家伙瞧瞧，这傻柱恨不得打死许大茂给贾家出气，不知道的都会以为傻柱是贾家的女婿。” 易中海阴沉着脸：“老刘，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咱们院儿在街道办已经挂了名，你还想怎么样？秦淮茹和傻柱被人误解，名声臭了，咱们院儿能跟着沾光啊？你脸上能有光啊！先进大院都不想要了？” 面对易中海咄咄逼人的眼神，刘海中不由得心里发虚气恼，他想反驳几句，可易中海扯出了先进大院的事情，他能怎么说？ 说不要了？ 那不得把全院儿的住户得罪了？ 他这个二大爷不当了？ 可恨啊！ 易中海你这个老不羞给我等着！ 等老子当了领导，瞧老子怎么炮制你！ 易中海见刘海中不说话了，心里一阵的得意，装腔作势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邻居！要注意邻里团结！不要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大吵大闹！这传出去让外人笑话！得了！今天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大家都不要往外说，免得丢人现眼，贾张氏你也赶紧回去换条裤子，臭烘烘的把院里的空气都污染了。” 贾张氏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秦淮茹强行拉走：“妈！别闹了！再闹下去对咱家没好处，” 狠狠的瞪了眼许大茂，贾张氏对着秦淮茹的胳膊拧了一下：“没有的东西，你就这么看着咱家被欺负？我贾家怎么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第553章 重阳 时光如沙，转眼到了九月九日重阳节，饮菊花酒，秋高气爽…… 轧钢厂停工停产，曹卫国悠闲摸鱼，上午点了个卯就溜回家里：“媳妇儿、小姨子，抱上孩 子咱们去王府井。” 宋玉竹欢喜雀跃：“去王府井！太好啦！” 宋玉兰抱着孩子问：“去王府井做什么？” 曹卫国把孩子抢过来：“还能做什么，玩儿呗，你们一直在家带孩子，好久没出去了，今 儿天气不错，又是重阳节，咱们一家出去散散心，也让咱儿子见见京城风采。” 宋玉竹抱上姐姐的胳膊：“姐姐别问了，咱们快走，我老早就想去王府井了。” 宋玉兰点了下宋玉竹的额头：“你啊！就知道玩儿！” 一家人锁好房门，曹卫国抱着孩子走在前面，宋玉竹抱着姐姐的胳膊撒娇，这一对姐妹花性 格迥异，一个温婉一个活泼。 有说有笑的在王府井闲逛，看到红彤彤亮晶晶的冰糖葫芦，宋玉竹拉着曹卫国的胳膊撒娇：“姐夫，我想吃糖葫芦。” 曹卫国笑道：“别晃了，我这就去买。” “老师傅，来四串糖葫芦。” “好勒！” 三大一小一人一串，只不过小平安只是好奇的舔了舔糖稀，然后就便宜了贪吃的小姨。 “玉竹，咱们去照相。” 看到一家照相馆，曹卫国心血来潮道。 宋玉竹：“照相？不了！照相好贵的。” 曹卫国：“你啊！是不是瞧不起你男人？你男人是差钱的人吗？走！给小平安照个相，咱们也照个全家福。” 一家人走进照相馆，曹卫国径直走向打扫卫生的中年人：“同志您好，我们要照几张照片。” 中年人放下抹布：“你们跟我来。” “我们四个一起照一张，然后我爱人抱着孩子照一张，我和爱人照一张，我爱人和我爱人的妹妹照一张……” 中年人：“行我知道了，同志，你们要黑白的还是彩色的。” 曹卫国：“彩色的。” 宋玉兰想说照黑白的，但曹卫国已经说了照了彩色的，她就没有再说话。 听着中年人的指挥，第一次照相的宋玉竹开心不已，胖乎乎的小平安也感觉新奇，在宋玉竹的怀里眨着水灵灵的眼睛。 “看这里！不要动了！” “咔嚓！！” 中年人找好角度，眼疾手快的按下快门。 一张接着一张照片，虽然有些心疼钱，但宋玉兰脸上的笑容非常甜美，眉宇间都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全家福，双人照，单人照……一家四口照了个痛快，宋玉竹看着底片美的不行，恨不得立刻就看到照片。 曹卫国：“玉竹，这小票你收好，取照片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宋玉竹开心的接过小票：“保证完成任务！” 出了国营照相馆，曹卫国抱着孩子，领着媳妇儿和小姨子冲进了百货商店。 衣服、鞋子、头饰、香皂、雪花膏……曹卫国可是舍得给媳妇儿和小姨子花钱，没一会儿就买了不少东西，这般大方的手臂自然而然引起了佛爷的注意。 只是这位佛爷刚走两步就被同伴拽住：“你不想过了，那人不能碰。” 被拉住的佛爷不快道：“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他有什么不能碰的！” 同伴低声道：“花耗子就是栽在这个人的手里，你要是不信邪你就去。” “是他！真他马扫兴！” 佛爷甩开同伴的手，满脸晦气的转身钻进人群。 “谢谢姐夫！” 拎着大包小包的宋玉竹开心雀跃。 宋玉兰既是开心又是心疼，这一次就花了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从王府井满载而归，路过红星四合院时，可是让坐在胡同唠嗑的大爷大妈眼热的不行。 三大爷：“卫国！你们家这是采年货去啦！” 曹卫国笑道：“去了趟王府井，给我小姨子添置了一些衣服鞋子。” 几个大妈看向宋玉竹，不由得眼中一亮。 自从进城后，宋玉竹营养跟上了，长的越发的水灵。 拿着扫帚扫落叶的傻柱也看到了宋玉竹，只是一眼就看傻了，站在原地好像丢了魂儿。 这宋玉竹比秦京茹更年轻更水灵更漂亮，在他眼里就好像天仙一样。 只是曹卫国这人太讨厌，没聊几句就带着“天仙”走了。 阎解成拍了傻柱一下：“傻柱看什么呢？瞧你那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傻柱魂不守舍道：“刚才那姑娘是宋玉兰的妹妹，你知道她多大了吗？” 阎解成笑道：“傻柱！你问这个干嘛？你不会是看上曹卫国的小姨子了？哈哈哈！傻柱！你纯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啊甭瞎惦记了！你没戏！” 傻柱不爽道：“我怎么就是癞蛤蟆了！爷们儿不光是城里人，还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有正式工作，曹卫国那小姨子长的是挺俊，那不也是农村户口，有什么了不起啊。” 阎解成讥讽道：“傻柱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城市户口怎么了？有正式工作怎么了？你别忘了，人家的姐夫是曹卫国，你呢，现在就是一个杂工，你牛什么啊。” “曹卫国！” 傻柱对宋玉竹的念想烟消云散。 他跟曹卫国不对付，单是曹卫国那一关他就过不了。 眼瞧着傻柱呆愣愣的样子，阎解成笑着嘲讽：“傻柱，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踏踏实实的拉帮套，争取早日把秦寡妇娶进门。” “放你酿的狗臭屁，找揍是！” 傻柱恼羞成怒的举起扫帚，阎解成撒丫子就跑。 当着我的面儿打我儿子，这傻柱也太无法无天了！ 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三大爷！ 三大爷瞧见这一幕，板着脸大喊：“傻柱你想干什么！” 傻柱拉着臭脸：“叫唤什么叫唤什么，我又没打到你宝贝儿子，瞧你那要吃人的样儿，有一点儿为人师表的样子吗，让你当老师，那校长也是瞎了眼。” 三大爷气的浑身哆嗦：“傻柱你放肆！你目无尊长！你！你！你混蛋！” 傻柱扛着扫帚：“喊什么喊！你个老算盘精。” “你！” 三大爷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 三大妈指着傻柱一顿数落，傻柱满不在乎的扛着扫帚回家。 第554章 癞蛤蟆 南锣鼓巷 宋玉竹迫不及待的换上新衣服，黑色的长裤，蓝色的开衫毛衣，崭新的小皮鞋，开心的好像一只百灵鸟飞来飞去：“姐夫，姐，好不好看！” 曹卫国笑道：“好看，挺合身的，眼光不错。” 宋玉兰戳了戳宋玉竹的额头：“好了别臭美了，转来转去弄得我头都晕了。” 宋玉竹噘嘴道：“姐，我有了新衣服新鞋你还不让多高兴高兴啊。” 宋玉兰：“高兴能当饭吃啊，这都大中午了你不饿啊。” 宋玉竹：“姐，还不是怪你，姐夫说带咱们下馆子的，你非要回来吃。” 宋玉兰数落道：“下馆子不花钱啊，你知不知道下一次馆子的花销能买多少白面能买多少鸡蛋，你说说你，还没有工作呢，花钱就大手大脚，也不知道你随了谁。” 曹卫国笑道：“好啦，玉竹岁数还小，再说了是我提出下馆子的，你说玉竹干什么啊。” “你就惯着她！” 宋玉兰没好气的瞪了眼曹卫国：“等她将来嫁了人，你瞧瞧谁会惯着她。” 曹卫国笑道：“玉竹这么漂亮勤快，不愁找不到好男人。” 宋玉竹开心道：“姐夫，我将来找对象就找你这样的，有本事又顾家，脾气还特好，全村人都说我姐嫁得好。” 曹卫国骄傲的仰起头：“我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好找，你可要擦亮眼睛哦。” 宋玉兰没好气道：“德行，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看着孩子，我去做饭。” 曹卫国抱着大胖子儿子，笑嘻嘻道：“儿子，你说你老子是不是绝世好男人。” 宋玉竹也想逗逗小平安，结果被宋玉兰强行拉走。 “姐！你等我换换衣服啊，这可是新衣服别弄脏了。” “就你事儿多，一天换八遍衣服。” “哪儿有那么多啊！” “快点换，换完了帮我摘菜。” “姐！你就会使唤我，一点儿都不疼我，我要告诉我姐夫你欺负我。” “你快去告，看看他给不给你撑腰。” “姐！你欺负人！” “我就欺负你了，快去换衣服然后过来帮我做饭！” “中午做什么菜啊？” “香菇油菜，西红柿炒鸡蛋。” “能不能炒个肉菜啊。” “肉肉肉！你瞧瞧你都胖了多少斤了！” “我哪儿胖了，姐夫昨天还说我瘦呢，让我多吃点儿。” “他的鬼话你也信啊，你要是听了他的，你早晚吃成个大胖子，到时候你想嫁人都嫁不出去。” “我不信！你骗人！姐夫最疼我了！我就相信姐夫！我要吃肉！” “今天没买肉，要吃肉找你姐夫要去……你怎么这么馋啊！” 听着媳妇儿和小姨子斗嘴，曹卫国傻笑着拿起拨浪鼓跟儿子玩儿。 小平安躺在床上，咯咯笑着伸手抓拨浪鼓。 红星四合院 出于报复心理，阎解成把傻柱看上曹卫国小姨子的事情传的全员皆知，让住户们看笑话，臊的傻柱恨不得钻进地缝，恨不得把阎解成这个碎嘴子锤扁了揉圆了扔进粪坑。 秦淮茹听到傻柱看上了曹卫国的小姨子，心里很是不舒服不高兴，那感觉就好像自己养的狗跟别人跑了，感觉遭到了背叛。 贾张氏嘲讽道：“傻柱也是个瞎了眼的，居然看上一个又黑又瘦的柴火妞，我看啊，他那副眼珠子还不如抠出来当泡儿踩。” 三大爷在胡同里说：“这傻柱人长得丑，想得倒挺美，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属实就是蛤蟆跳进秤盘里，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傻柱当众说他是算盘精，这可是让三大爷怀恨在心，对傻柱自然是一百个看不顺眼。 住户们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的数落傻柱。 什么偷东西，打人，跟寡妇拉帮套……一股脑的往外倒。 多亏了傻柱在聋老太太屋里做饭，这要是被傻柱听到，那还不得闹得天翻地覆。 易中海和一大妈听说后，坐在屋里议论起来。 一大妈心善：“老易，这傻柱岁数不小了，早就该娶个媳妇儿了，要不咱们给他张罗张罗，总不能让他一直单着。” 一大妈无儿无女，易中海指望傻柱养老，她也自然而然把傻柱当成干儿子，打心眼里挂念着傻柱。 眼瞧着傻柱岁数越来越大，还孑然一身的过日子，她这心里不落忍。 易中海拉着脸道：“你以为我没给他张罗啊，我帮他介绍了多少个对象啊，个个条件都不错，就说我们厂车间的刘成的女儿刘玉华，城市户口，有正式工作，会过日子，多好的条件啊，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姑娘，可这傻柱还嫌弃人家胖，说人家是猪八戒的二姨，你说说这傻柱懂不懂事儿。” 一大妈道：“男人嘛，都喜欢长得俊的，这柱子也是个男人。” 易中海拉着脸：“长得俊能当饭吃吗？娶媳妇儿那是为了过日子，傻柱这混小子是快把我气死了。” 易中海嘴里数落傻柱的不是，其实就是不想给傻柱张罗对象，不想让傻柱结婚，或者说不想让傻柱跟秦淮茹之外的女人结婚。 现在他正在给秦淮茹做工作，期望着秦淮茹能答应他。 到时候傻柱跟秦淮茹搭伙过日子，这是多好的事儿啊。 秦淮茹要相貌有相貌，知根知底，勤劳孝顺，有经验，会疼人，那不比外面的女人强啊。 这傻柱不对秦淮茹多下功夫，整日的朝三暮四，不争气的东西，欠教育。 越想越来气，易中海起身就奔了聋老太太屋里，拉着傻柱做思想工作。 “柱子！我在院里听说你看上了曹卫国的小姨子？” “你是不是吃猪油吃多了？猪油蒙了心？” “那曹卫国是什么人？那就是个见利忘义，自私自利，阴险卑鄙的小人，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曹卫国那么坏，他那个小姨子能是什么好人？你可不能犯糊涂啊。” “再说了曹卫国那小姨子岁数还小，还是城市户口，没有工作……你呢，单纯善良又有本事，就应该娶个孝顺心好，勤俭持家的女人，我之前跟你提过，你跟淮茹……” 傻柱害羞的低着头：“一大爷，秦姐是挺好的，可，可秦姐的婆婆，那贾张氏……” 易中海：“贾张氏啊，只要你和淮茹有那个心，贾张氏我帮你解决。” 傻柱：“真的？那一大爷您就多费心了。” 第555章 师兄 红星四合院 贾家 棒梗满身泥土，一瘸一拐的捂着额头回到家里。 “棒梗！你是不是又和人打架了？” “你说说你也不小了，怎么就不能听话啊。” “学校没课你就在家帮忙多干点儿活儿，不干活儿你看看书也好啊，能不能别整日出去乱跑。” “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啊！” 秦淮茹这一通话让棒梗心里来了气。 他在外面挨了揍，心里正难受憋屈。 这到了家里没受到关心安慰，还挨了顿数落。 当即怒火上涌，棒梗冲着秦淮茹叫嚷：“那些混蛋说你跟傻柱、易中海还要好多男人搞破鞋，还说我是野种，说我是杂种……” 听到这话秦淮茹如遭雷击，好像世界都变得灰暗。 贾张氏破口大骂：“是那个混蛋王八蛋说的，敢说我大孙子是野种，老娘活撕了他！” 秦淮茹心如刀绞，眼中含泪的念叨：“棒梗，是妈对不起你，是妈没用，可你也不应该打架，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妈怎么活啊，妈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妈受再多的委屈都没什么儿，可你不能出事儿啊。” 棒梗泪流满面：“妈！那些混蛋那么说你我忍不了！” 贾张氏神情狰狞的叫嚷：“哭哭哭！没用的东西！光知道哭有什么用！棒梗！你说是谁说的！奶奶去找他们算账！” 棒梗抹了把眼泪：“是隔壁院子的张虎、薛刚、石宝……还有咱们院的刘光福。” 听到这几个人名儿，贾张氏顿时蔫儿了。 张虎的母亲是街道办的副主任。 薛刚的老子是保卫科干事。 石宝那是出了名的街溜子。 至于院里的刘光福现在跟一帮红小兵到处闹腾，刘光福的老子刘海中也不好惹。 贾张氏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这一个两个的她都不敢惹。 不敢出去算账，贾张氏只能无能诅咒：“这些混蛋王八蛋！欺负孤儿寡母！早晚遭报应，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秦淮茹心里难受，没脸面对儿子，捂着嘴伤心的跑出屋，站在院儿里看着兔子，凄楚的掉眼泪。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男人死的早，她无依无靠，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 傻柱看到秦淮茹的伤心的模样，那心里好像被针戳一样难受。 “秦姐！这又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给你出气。” “柱子，我没事儿。” 秦淮茹抹着眼角，楚楚可怜的看着兔子。 傻柱攥着拳头：“是曹卫国？还是许大茂？只要你说，我立刻去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秦淮茹：“柱子，跟他们没关系，是棒梗在外面受了欺负。” 傻柱：“棒梗受了欺负？怎么回事儿？他又在外面打架了。” 秦淮茹伤心的抹眼泪：“我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我一个寡妇无依无靠……棒梗在外面……呜呜呜……” 傻柱心血来潮：“秦姐，要不我们结婚，我给棒梗当爸，以后由我保护你和孩子。” 秦淮茹吃惊扭头看向傻柱：“柱子，你胡说什么，这要是让人听到了可不好。” 傻柱激动道：“秦姐，这是我的心里话。” 秦淮茹娇羞的低着头：“柱子，我知道你可怜我，可我毕竟是三个孩子的妈，我配不上你。” 傻柱情真意切道：“秦姐，我不嫌弃你，我是打心眼喜欢你，我也喜欢三个孩子，我们一起搭伙过日子，我会全心全意的照顾你和孩子们，我发誓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绝对不让你们再受一点儿委屈，谁要再敢欺负你和孩子，我傻柱跟他拼命。” 这一番话很直白很真诚，确确实实触动了秦淮茹。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寡妇，也期盼着有个肩膀可以依靠，也希望家里有个顶梁柱。 虽然傻柱有种种缺点，但他也有好处，那就是心眼实诚，对她也是真的好。 不像曹卫国、易中海和许大茂满肚子坏水，只是贪图她的美色，没有一个是好人。 “秦姐，我” “秦淮茹你在哪儿干嘛呢，赶紧回来做饭！” “傻柱你要不要点儿脸，一个光棍儿往我儿媳妇身边凑什么，我告诉，你要敢打我儿媳妇的注意，老娘活撕了你！” 傻柱热血沸腾的想要一举拿下心心念念的女神，可恨杀出贾张氏这么个母老虎，满腔的热血被浇了一盆冷水。 “柱子，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娇羞的转身离开，那一抹风情让傻柱痴迷心醉。 “秦姐，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你等着我！” 傻柱心血澎湃的攥着拳头，转身大步走向易中海家。 南锣鼓巷 陈宝树慌慌忙忙的找到曹卫国：“卫国，卫国在家吗？” 曹卫国听到喊声跑出屋：“师父！师父快请进！” 陈宝树神色慌张焦急的抓住曹卫国的胳膊：“卫国！师父拜托你救救你师兄！” 曹卫国急忙道：“师父，我师兄怎么了。” 陈宝树焦急道：“你师兄和你嫂子被一帮学生关在了学校……” 陈彬夫妻在师范学校当美术老师，因为经常参加艺术界的活动，还跟不少艺术节、专家、学者有交往……这不，风吹到了身边，陈彬夫妻因为某些人和事儿遭到了波及。 曹卫国早在年初就提醒过陈彬夫妻，让他们多注意言行举止，少跟某些人来往，少参加活动……可是到头来还是没能避免。 “师父，您别急，我带您去找个人。” 师父找上了门，曹卫国自然不可能推脱，哪怕事情再难也要做。 曹卫国领着师父到了什刹海，让人把小混蛋和李奎勇找了过来，让两人去请了一位姓韩的大学生。 小混蛋和李奎勇在曹卫国刻意的支持和示意下，在运动中加入了一支队伍，结识了不少有名有姓的人物。 这位姓韩的大学生在运动中空前活跃，曹卫国对这样的人没有好感，但历史的洪流不可阻挡，在时代的浪潮中，他也只是一艘随波逐流的小船…… 为了避免被浪潮拍打，他也只能与世浮沉，看风使舵，不管他如何如何，他说到底也是个俗人。 因为和李奎勇的交情，哪位姓韩的大学生应邀而来。 在什刹海的一家国营饭馆，曹卫国郑重的向姓韩的大学生为陈彬夫妻解释，并向姓韩的大学生寻求帮助。 曹卫国因为“送包子”“送饭”等事情，在京城年轻一代中也小有名气。 加上跟李奎勇的交情，还有曹卫国的求情和保证。 韩姓大学生答应了帮忙，吃过饭就领着曹卫国和陈宝树一起到了师范学校，找到了师范学校的一个学生领头人。 傍晚的时候，精神萎靡的陈彬夫妻被送了出来。 “爸！” “啪！你个糊涂蛋啊！你是要气死我啊！” 陈彬顶着黑眼圈喊了声爸，然后就挨了一个大耳光。 曹卫国急忙劝说：“师父咱们先回家，此地不宜久留。” 陈宝树瞪着眼：“回家！” 路上，陈彬夫妻得知是曹卫国出手帮忙，自然是不停的感谢。 这个亲朋好友都躲着他们的时候，曹卫国还能冒着风险帮他们，那就是雪中送炭。 “师兄，嫂子你们在外地或者乡下有没有亲戚，如果可以的话，我劝你们还是别去学校了，尽量去外地避避风头……” 在陈家关起门，曹卫国劝了劝陈彬夫妻。 陈彬夫妻这对的大学老师，平时还整点儿小资情调，跟一些教授、专家交往密切。 现在还只是初期就被堵住了，等再过一段时间，这场运动会更加猛烈更加汹涌，要是在被堵住抓走，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陈彬夫妻也是被吓坏了，尝到了苦头后自然对曹卫国的话非常相信。 陈宝树板着脸：“你们去保城，我让你们二叔安排你们，到了保城要学会缩着脑袋做人，不要再搞那些花里胡哨，不三不四的东西，你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就该踏踏实实的工作，劳动，为祖国的建设做贡献，你瞧瞧你们做了什么？画画，吃蛋糕，喝咖啡，跳舞，跟一帮专家胡说八道，你们怎么不上天啊，你们要不是我儿子、儿媳，老子都想拿大粪泼你们这些不干实事儿的混蛋。” 第556章 鸡毛掸子啪啪啪 红星四合院 刘海中拿着鸡毛掸子追打刘光天和刘光福。 这段时间，刘光天和刘光福可是极为活跃，跟着学生、年轻工人热火朝天的干革命。 不光在外面破除和批判他们所认为的“封”、“资”、“修”……还在院儿里破“四旧”，意图推翻二大爷刘海中的“封建思想”压迫。 可刘海中何许人也？ 岂能惯着这俩人！ 两个兔崽子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居然还妄想挑战自己一家之主的权威！ 找打！ 没说两句话就抄起家伙一顿暴揍，打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惨叫逃窜，闹得院儿里鸡飞狗跳。 曹卫国和崔大可一起到后院找许大茂，正好看到二大爷薅着刘光福，挥舞着鸡毛掸子往屁股上招呼。 那鸡毛掸子都被打秃了，刘光天更是被打的泪涕横流。 二大妈和几个邻居在旁边拉架，可人们越劝刘海中打的越起劲儿。 “啪啪啪！”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跟老子叫板！你翅膀还没硬呢！” “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无法无天！” 刘海中一边打一边骂，刘光天在不远处叫嚷：“爸！你住手！你在打光天我可要喊人！” 刘海中怒气冲冲：“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我看看谁敢管！” 傻柱在旁边抱着膀子拱火：“二大爷说的对！棍棒之下出孝子！这俩小崽子居然敢造老子的反！简直是大逆不道，就该狠狠的打！” “咳咳咳！” “二大爷消消气，您老人家可是天天听广播，不能在这会儿犯糊涂啊。” 曹卫国走过来微笑说道，刘海中顿时身体僵硬，鸡毛掸子举在半空不敢打了。 革命……四旧…… 广播里的一些讲话他自然听到过，现在曹卫国一说，二大爷也胆颤害怕。 现在厂里厂外，大街小巷都有大字报，家里也有红宝书……俩儿子还是那啥。 如果没有外人也就算了，可当着曹卫国这个厂领导，他再这么打儿子，叫嚷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万一上纲上线可就糟了。 以己度人，他真怕曹卫国拿他立功。 刘海中急忙扔掉鸡毛掸子，就好像扔掉烫手的烙铁：“卫国！不！曹处长！领导！你知道我的！我这脾气就这样！一时半会儿没忍住，我检讨！” “卫国哥！” “卫国哥！” 刘光天和刘光福激动的叫嚷，仿佛看到了救星和偶像。 傻柱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还狠狠的碾了两脚。 曹卫国捡起鸡毛掸子递给二大妈，扭头对着二大爷意味深长道：“二大爷，我得劝您一句，光天和光福虽然是您儿子，但您也要注意教育方式，现在是新社会了，旧思想可要不得。” 刘海中满头大汗的点头：“是是是！大爷记住了，大爷立刻改！” 眼瞧着曹卫国一出马就把刘海中拿捏的服服帖帖，院里的住户心有戚戚，傻柱心里满是不忿，刘光天兄弟满心崇拜。 曹卫国笑道：“二大爷您也别太紧张，我知道您是脾气，也知道您的性格，您关心国家大事，知错能改，积极进步，是好样的，我相信您能跟上前进的脚步，成为先锋和标兵，甚至能继续发光发热，干出一番事业。”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曹卫国几句话让刘海中喜笑颜开。 刘海中搓着手笑道：“卫国你放心，大爷一定认真学习，积极学习，保证思想不掉队，你以后就看大爷的表现。” 曹卫国笑道：“我相信二大爷，咱们院儿能这么和谐有序，那很大一部分都是您的功劳，您的言行举止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对您的能力是非常佩服的。” 这一通夸让刘海中心花怒放：“哈哈哈……卫国过奖了，维系邻里和谐团结那是我的本分。” 易中海在不远处听得满肚子不忿，暗骂曹卫国睁眼说瞎话。 刘海中在院儿里有什么贡献，他就是个没用的官迷儿。 红星四合院能有今天的成绩，那全是自己这个一大爷的功劳。 “散了散了！大家伙散了！” 易中海没好气的吆喝两句，背着手拉着脸转身离开。 傻柱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曹卫国，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到易中海身边。 自从跟秦淮茹表白后，他就缠着易中海，希望易中海快点儿摆平贾张氏，然后他就能把秦淮茹娶回家，一起搭伙过日子，躺在一张床上嘿嘿嘿…… 跟刘海中聊了几句，曹卫国领着崔大可、刘光天、刘光福，拉上许大茂、池平安、吕金鹏一起离开了四合院。 傻柱看到后往地上又啐了一口：“呸，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没一个好东西，等着，爷们儿早晚把你们这些败类坏种都收拾了。” 棒梗躲在屋里看着曹卫国一帮人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怨恨，还有那么一丝嫉妒和渴望。 曹卫国身边跟着一帮人，成群结队，前呼后拥，简直太气派了。 他也想跟曹卫国一样，那么的风光那么的威风。 那样的话谁还敢欺负自己，谁还敢说自己是野种，谁敢不听自己的话…… 秦淮茹站在水池旁洗菜，眼睛却在偷瞄着曹卫国，一直到曹卫国走出中院儿。 傻柱的表白虽然让她心动，但她最想改嫁的人还是曹卫国。 可惜曹卫国对她就没那个意思，交流一下人生可以，谈感情那就没意思了。 大家都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玩一玩儿各取所需就挺好，要注意分寸和尺度。 秦淮茹每次一提俩人的未来，曹卫国就没有好脸色，这让秦淮茹心里充满了怨愤和不甘。 她哪点儿不如宋玉兰？ 曹卫国为什么就不能接受自己的爱意！ 有眼无珠的狗东西！ 哎！ 曹卫国为什么就不能想傻柱学习啊。 想到曹卫国，想到傻柱，再想到易中海的跟她说的话，秦淮茹不由得心烦意乱。 生活它怎么就这么难！ 第557章 酒后风平浪静 正阳门 小酒馆 曹卫国一帮人吃吃喝喝，宋鹰这小子还跟池平安拼起来酒。 饭桌上许大茂端着了官架子，大吹“为官之道”，仿佛过几天就要进部委办公了。 徐慧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热情的赠送了三个小菜。 牛业几个老主顾调侃了几句，徐慧真也不生气也不恼，笑着跟老主顾斗嘴。 那蔡全无对此也习以为常，不动声色的搬酒干活儿，充耳不闻很是沉稳。 刘光福咽下嘴里的猪头肉：“卫国哥，今天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这屁股非得开了花儿。” 刘光天很是气愤：“我爸的思想太落后了，我们不能继续逆来顺受了。” 曹卫国笑着说：“你啊别冲动，二大爷脾气是火爆了些，但那终究是你爸，你还真能跟他对着干啊，这事儿要慢慢来，你不能跟二大爷直来直往，你要跟他斗智斗勇，循序渐进，不能真的伤了父子的情分。” 刘光天：“卫国哥，我就是个粗人，哪儿懂什么智啊勇啊，要不你帮我拿个主意。” 曹卫国指向许大茂：“你去找你大茂哥，他跟你爸有共同语言，你找他帮忙准没错。” 刘光天眼神火热的看向许大茂：“大茂哥，你帮帮我们兄弟呗！” 许大茂仰着头：“帮你们搞定二大爷对于我来说那还真不难，不过，这忙可不能白帮，这天气越来越凉，过段时间你们得帮我拉几车煤，然后帮我做一批煤饼儿。” 刘光天：“只要你能帮我们搞定我爸，把他那动不动就打人的臭脾气改了，不管是拉煤还是做煤饼儿，我们兄弟俩包圆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当真是苦二大爷久矣，只要能脱离苦海，干活儿卖力气都不叫事儿。 许大茂：“那就一言为定。” 酒足饭饱后，一帮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四合院。 三大爷阎阜贵闻着几人身上的酒气，那是说不出的羡慕。 “没眼力见儿的东西！” “同住在一个院儿，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啊！” “你瞧瞧许大茂、刘光天几个，再瞧瞧你，你怎么就不能像他们学，跟曹卫国打好关系。” 转身回了屋，三大爷对着大儿子就是一顿数落。 阎解成没好气道：“我还不是听了您老人家的话，不是您让我少跟曹卫国来往的吗。” 三大爷暴跳如雷：“嘿！这事儿你怎么这么听话了，那我让你多交两块钱伙食费你怎么死活不听。” 阎解成：“一码归一码，伙食费我们两口子交的已经不少了，再多交两块钱，我们两口子连买衣服的钱都没了，以后光着屁股出门啊。” 三大爷：“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帮你解决工作，你就这么报答我，你个没良心的，我告诉你，现在物价涨了，伙食费也得长，你要是不交钱，以后就别跟我们一起吃了，你们自己做饭。” 阎解成来了脾气：“自己做就自己做。” 东华门 饭局结束后，曹卫国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白丽娟的住处，稀罕自己另一个宝贝儿子，对这个儿子，他的心里始终怀有一丝亏欠。 为了解决户口问题，白丽娟只能谎称“收养弃婴”，让儿子随了母亲姓白。 这个谎虽然不圆，但在这个年代弃婴的事情并不稀奇。 加上曹卫国的关系，街道办也没有刨根问底，照章办事的给孩子上了户口。 户口是解决了，但孩子终究不能随着父亲姓，甚至不能和亲生父亲公开相认，哪怕是亲生母亲也不能是亲生母亲而是养母……这对于孩子来说实在不公平。 因为怀有亏欠，曹卫国对小延年更是百般呵护。 白丽娟看着曹卫国宠溺抱着孩子，眼角不禁有些湿润。 要说她心里没有疙瘩，那是不可能的。 可即便有疙瘩又能怎么样？ 曹卫国有合法的妻子，有美满的家庭。 而且她和曹卫国的关系见不得光，哪怕有了孩子一样不能公开真实的关系。 白丽娟拍了曹卫国的胳膊一下：“好了，孩子困了，你让他睡觉。” 曹卫国依依不舍的将孩子交给秦京茹：“京茹，最近辛苦你了。” 秦京茹展颜笑道：“嗨，这有什么辛苦的，一点儿都不辛苦，卫国哥和丽娟姐聊天，我抱孩子去睡觉了。” 对于曹卫国和白丽娟的关系，秦京茹哪怕头脑再简单也看出来了。 这白丽娟就是曹卫国的情人，俩人还偷摸的生了孩子。 对于这种事儿，秦京茹没见过但也听说过。 对此她也没有多大的震惊和想法，毕竟现在距离地主老财三妻四妾的时期也没几年。 反正曹卫国和白丽娟都没有亏待过她。 从孩子出生后，白丽娟给她的报酬从每月二十块一下子涨到三十块，比许多普通工人的工资还要高。 而且在白丽娟这儿吃的好住得好，时不时还有新衣服穿，这样的生活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更重要的是曹卫国也给她画了大饼，说等孩子大点儿了，就给她安排一个正式工作，还帮她农转非…… 优渥的待遇加上又大又香的饼，秦京茹哪儿能不乐意。 秦京茹抱着孩子离开后，曹卫国一把抱住白丽娟，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也没有什么山盟海誓。 三十多岁的白丽娟…… 加上因为风头紧，曹卫国十天半个月都不来一趟。 两人见面如同牛郎织女相会。 晚饭也没吃，等曹卫国回到南锣鼓巷时已经是夜黑风高。 寂静的胡同里，看不到一个人影。 一阵夜风吹过，卷起不少枯黄的落叶。 久旱逢甘霖！ 转战八百里！ 如果不是身体素质过硬，怕是连蹬自行车的力气都没了。 “曹卫国你站住！” 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冲了出来。 这把做贼体虚的曹卫国吓了一跳。 曹卫国气的双眼冒火：“秦淮茹你有病啊！” 秦淮茹娇媚笑道：“那你有药吗？” 曹卫国不耐烦道：“让开，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吓唬人，你不会是真有什么病？” 秦淮茹生气道：“放你的狗臭屁！还不是因为你最近总是躲着我！你说！你干嘛总躲着我？我最近也没得罪你。” 曹卫国：“你还真是有病！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谁不是夹着尾巴做人！” 秦淮茹笑道：“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滚！” 曹卫国蹬着自行车冲过去，他现在可没心思也没力气吃野味儿。 “曹卫国你混蛋！” 看着苦等了几个小时的曹卫国就这么颠儿了，秦淮茹的心里的气可想而知，她差点儿就炸了！ 第558章 出差 红星轧钢厂 摸鱼混日子的曹卫国突然被李厂长安排了一个出差任务，前往长春某化工厂采购一批劳保物资。 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后，曹卫国召集后勤处的干部们开了个临时会，做好他出差期间的工作安排，同时挑选了两个随行人员。 回到家里说了出差的事情，一听曹卫国要去东北出差，宋玉兰满心不舍和担心，但她知道这是自家男人的工作，哪怕心里再舍不得，也不能拖自家男人的后腿，耽误了自家男人的工作和事业。 得知有两天的准备时间，宋玉兰细心的给曹卫国收拾衣服、准备干粮，晚上抱着曹卫国舍不得撒手……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曹卫国带着采购科的李干事和薛干事。 李干事是李军，采购科的老人。 薛干事名叫薛明，半年前入职采购科，高中文凭，家庭成分三代雇农……性格沉稳，手脚勤快，是曹卫国重点栽培的新人。 三人带着行李登上火车，曹卫国拿着车票找到自己的车厢，爬上卧铺就拿出一本《林海雪原》打发时间。 傍晚的时候，曹卫国把李军和薛明喊到一块儿，拿出宋玉兰精心准备的吃食。 曹卫国将饭盒打开：“别客气，一起吃”。 看着饭盒里的卤猪头肉、卤鸡腿、松花蛋、肉脯……李军、薛明两人大咽口水。 李军：“领导，这怎么好意思呢。” 薛明：“领导，我带了干粮。” 曹卫国拿出两个火烧递给两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吃，这些都是我爱人准备的，味道很不错的，大家边吃边聊，这才有意思嘛。” 曹卫国这般热情，李军和薛明也没有再推辞，开心的吃了起来。 火车风驰电掣，不停的进站、出站。 车上的乘客上上下下，进进出出。 来自五湖四海，大江南北的乘客说着各自家乡的方言俚语。 不管山南还是海北，大家都是革命同志…… 期间曹卫国认识了不少萍水相逢的朋友，在途中谈天说地，畅谈为建设祖国的出力的理想和抱负……这个年代物质虽然匮乏，生活也不富裕，但人人都满怀建设祖国的热情，饱含着艰苦奋斗，为国分忧的奉献精神。 在车厢里没人聊明星聊富豪，没人聊家里有多好的房，多好车……大家聊的是铁人精神、聊的是家乡的劳模和先进事迹…… 十几个小时后，曹卫国乘坐的列车抵达长春。 从火车走出来，一阵冷风吹过，让薛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薛明紧了紧衣领：“这东北可比京城冷多了。” 李军：“我跟你说换件厚衣服，你不听，后悔了。” 随着人挤人的大部队，三人涌出了车站。 曹卫国领着两人先找了个国营饭店饱餐一顿，顺便跟服务员打听了化工厂怎么走。 等人生地不熟的三人到了化工厂，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幸好赶在了下班前。 曹卫国出具了工作证明，门卫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厂长带着一帮干部跑出来迎接。 化工厂的厂长姓陈，身形高大，大圆脸，招风耳，军旅出身，性格豪爽热情。 当晚，陈厂长在招待所热情的接待了曹卫国三人。 一大桌东北特色菜：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沙锅老豆腐、红焖肘子、五花扣肉……让曹卫国三人吃的大呼过瘾。 饭桌上，大家伙边吃边喝，边喝边聊，工作上的事儿几杯酒下肚那都不叫事儿。 这年头没有私人企业，大家都是为国家工作、为集体工作……曹卫国手里有指标有文件，大方向早在出发前，上级单位、轧钢厂和化工厂就做好了沟通。 红星轧钢厂派曹卫国过来，需要参与的是细节方面的工作。 挑选确认采购的产品，检验产品的质量，洽谈数量……等等。 推杯换盏，豪言谈笑…… 曹卫国展现出惊人的酒量，一人横扫化工厂。 一顿晚宴将化工厂的领导们喝的七倒八歪，还谈什么工作，想要什么搬走（玩笑）…… 翌日 一身灰色中山装，衣着老气的曹卫国在陈厂长的陪同下参观了化工厂，不同于半停工状态的红星轧钢厂，这里的生产工作仿佛没有受到影响，或者说暂时没有受到影响。 工人们精神饱满，热火朝天的搞生产，都在为祖国的建设和发展贡献力量。 在其中一个生产车间，曹卫国见到了这次过来采购的胶皮手套、电焊手套、劳保鞋……等产品。 除此之外，还需要的采购的产品有防护镜、安全帽、焊工面罩等。 参观结束后，曹卫国跟陈厂长、沈副厂长对这次采购进行了磋商。 谈完正事后，曹卫国向陈厂长打听了从哪里能买到野生人参。 陈厂长热心道：“曹处长想买人参啊，这事儿简单，我给供销社打个电话，一会儿你直接坐我的车过去。” 曹卫国欣喜道：“谢谢陈厂长。” 陈厂长：“客气。” 陈厂长打了个电话，跟供销社联系好后，让司机小方把车开了过来。 曹卫国坐着陈厂长的小吉普车直奔供销社。 有了陈厂长的介绍，供销社的孙主任也很热情。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这一带靠着长白山，人参自然不会缺，甚至还会为卖不出发愁。 这年头许多人还在为吃饱发愁，手里的钱票买粮食都不够用，肚子都填不饱，哪儿还有闲钱买人参补身体？ 大家伙都知道人参是好东西，但在饿肚子的时候，再好的东西也不如白面膜膜香。 所以这个时期的人参除了外销，在国内除了极少数人或者因为患病所需会买人参，普通老百姓没几个人会掏钱买，以至于供销社里的人参多的卖不完，因为没有销量而积压。 人参又是珍贵的药材，不可能白白扔掉，可是它的保管储存又费力费钱，对温度、湿度都有要求，还要防虫防鼠防蛀……这都需要人力物力。 因为供销社不是私人企业，属于国家的资产，要严格遵守规章制度，想低价出售那是不可能的，以至于这些人参积压的越来越多，搞得供销社主任都压力山大。 卖不出去没有责任，但要是被虫蛀了被老鼠咬了发霉了损坏了那就是他的责任。 所以得知曹卫国要买人参，供销社主任高兴还来不及。 虽然高兴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钱和票一样都不能少，除此之外人参属于珍贵药材，还要说明用途，控制数量…… 第559章 满载而归 北风呼啸，落叶纷飞 大老远来了一趟，怎么可能空手而归？ 借着出差的机会，曹卫国仿佛野马脱缰，回归森林的猛虎，闻到肉腥的豺狼…… 虽然从供销社买了一些品质上乘的人参，但区区几支人参可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采购事宜交给了李军和薛明，曹卫国随便找了借口四处游玩。 打听到一处鸽子市，曹卫国化了妆，揣上勃朗宁就混了进去。 人参、鹿茸、虎鞭、灵芝、雪蛤、东珠、松茸、貂皮、虎皮……让曹卫国大开眼界，激发了购物狂的属性。 逛了几个鸽子市，曹卫国足足花掉了几千块，还用了两根小黄鱼。 但这些钱曹卫国花的心甘情愿，花的喜不自胜。 一根小黄鱼买到“翠玉白菜”，你说值不值得高兴？ 另外一根小黄鱼买到一枚乾隆皇帝的白玉玺，汉文篆书“乾隆御笔”四字，你说吓不吓人？ 买了玉玺后，曹卫国就溜之大吉，再也没有去过那个鸽子市。 欢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采购工作敲定后，陈厂长又请曹卫国三人喝了一顿，随后曹三人就登上了回家的列车。 回到京城率先到轧钢厂交差，而后马不停蹄的回家。 “玉兰！我回来啦！” “姐夫！” 随着曹卫国和宋玉竹的呼喊，宋玉兰抱着孩子跑出屋。 “回来了就好！累不累！饿不饿！屋里有热水洗洗脸……” “不累！瞧我给你们带的礼物。” 曹卫国把礼物递给宋玉竹，然后把大儿子抱到怀里：“儿子，想没想爸爸。” 才几个月的小平安哪儿会说话，伸手抓着曹卫国的鼻子笑，可爱的让曹卫国心都快化了。 “快回屋歇歇。” 宋玉兰拽着曹卫国回了屋，然后麻利往脸盆里倒了热水，兑凉水，弄了热毛巾给出差回来的曹卫国擦脸洗手。 宋玉竹打开包裹，里面都是曹卫国带回来的土特产。 人参、榛子、松子、哈尔滨红肠，还有围巾、皮手套…… “这围巾这漂亮！” “姐姐！你瞧皮手套！” 宋玉兰笑道：“瞧把你美的，你姐夫大老远回来，你就知道拆礼物，不知道给你姐夫准点儿吃的啊。” 宋玉竹：“我现在就去给姐夫下面条。” 家是温柔的避风港，家是温暖的怀抱……外面的花花世界千般好，也不如家里好啊。 拿了澡票去澡堂子洗了个澡，还搓了背，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回到家时，宋玉竹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桌上还摆着宋玉兰精心准备的小菜儿、 宋玉兰拿出一瓶汾酒，宋玉竹又端出一盘咸鸭蛋和花生米。 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吃了起来。 “卫国老弟！” “大茂哥！崔哥！快请进！” “卫国！你可算回来了！这次出差顺利吗？” 正吃着饭，许大茂和崔大可联袂而来。 曹卫国邀请两人落座：“玉竹，去拿两幅碗筷。” 两人也不客气，顺势就入了座。 一边喝一边问曹卫国出差的事情，眼里那是说不出的好奇。 曹卫国只是说了说长春的化工厂和火车上的事儿，没有说其他的事情。 许大茂羡慕道：“卫国老弟，我什么时候也能出趟差啊，我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石家庄，我也想出去见见世面。” 曹卫国笑道：“出去也没什么好的，去哪儿也没有在家里舒服。” 崔大可给曹卫国倒了杯酒：“卫国老弟，你出差这段时间，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曹卫国好奇问：“什么好戏？” 许大茂幸灾乐祸道：“贾张氏把一锅粥泼在易中海的身上，还把傻柱的脸挠花了。” 就在曹卫国出差的第二天，易中海在晚饭的时候去了贾家。 撂下一袋儿棒子面后，跟贾张氏提了句让秦淮茹跟傻柱搭伙过日子。 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当场就炸了。 一锅刚从灶台端下来的大米粥，劈头盖脸的泼向易中海。 这把易中海烫的脸上、身上都是水泡，那凄厉的惨叫声把全院的住户都吓了一跳。 “易中海你个老不羞！坏了心肝的畜生啊！” “亏你还是东旭的师父，居然跑到徒弟家里拉皮条！” “东旭真是瞎了眼，认了你这么个畜生当师父。” “你这脚底流脓的死绝户！我贾家是抛了你家祖坟，还是烧了你家的房！你这么害我贾家！” “你个老不羞！你活该当绝户！你死了也没人埋！” 易中海被烫的半熟，贾张氏还不依不饶，扑上去又挠又抓，嘴里还骂个不停，那骂的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傻柱跑过来一看干爹别打，立马冲出上去拉架。 贾张氏一看到傻柱，更是红了双眼，一双鬼爪带着阴风就挠了过去。 猝不及防的傻柱一下子就被挠的满脸开花，尖锐惨叫声响彻整个街道，吓得老母鸡一哆嗦下了个蛋。 等住户们赶到现场时，贾张氏一人力压双雄，把易中海和傻柱打的抱头鼠窜。 “老嫂子你听我解释啊！” “老嫂子我这都是好心啊！” “张大妈！等我跟淮茹结了婚，我会像东旭哥一样孝敬您的！” “你个不要脸的！老娘挠死你！” “你爹跟寡妇跑了！你又来踹寡妇门！你们父子没一个好东西！” “秦淮茹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 “老嫂子！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这思想有问题啊！” “易中海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亏老贾生前拿你当兄弟！你就这么害我贾家！你个畜生！老贾和东旭不会放过你的！” 贾张氏又打又骂，好像发了疯，弄得易中海和傻柱掩面而逃，再也不敢留在贾家。 院里的住户看得哈哈大笑，对着三人指指点点。 贾张氏关上房门，拿出鸡毛掸子就对秦淮茹的身上招呼：“不要脸的贱货！你在外面勾搭野男人也就算了！还敢把野男人往家里带！老娘打死你这个贱货！荡妇！只要老娘活一天你就休想改嫁！你对不起东旭！我打死你！” “妈！我没有！我冤枉啊！我也不知道一大爷回来咱家说这个事儿……哎呦！” “妈！不要打了！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东旭！” “妈！我没有想改嫁！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秦淮茹是真的冤枉啊！ 她真的不知道易中海吃错了什么药。 她什么都不知道！ 冤啊！ 第560章 会议室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刚从食堂出来，刘干事就跑了过来：“曹处长，厂长喊您到会议室开会。”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回到办公室拿了钢笔和笔记本，曹卫国径直前往会议室。 此时，会议室内的人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正交头接耳的聊天议论。 曹卫国坐下后，方主任做到他的身旁：“卫国，长春怎么样？” 曹卫国笑道：“好！人民热情，积极奋进，一切都在蓬勃发展。” 方主任：“东北是我国重要的工业基地，是工业的摇篮，我一直都希望能到东北工作，为祖国的建设贡献更多的力量。” 两人正说着话，李厂长、聂副厂长走进了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 “开会！” 李厂长坐下后，神情庄重的来了段精彩绝伦的讲话：“最近厂内发生了不少事情，也暴露了不少问题，我们说啊，当务之急是找到关键的问题，那关键的问题是什么呢？大家要注意了啊！关键的问题就是我们要找到问题的关键……那么……一个如果，在关键的问题，关键的这个，环节上，我们找不到那个关键，那么我们就没办法解决关键的问题，解决不了关键的问题，那么我们就需要认真的反省，认真的检讨，我们要积极的面对问题，找出问题，解决问题……那怎么解决问题呢，那就需要我们找出问题的关键……” “哗哗哗……” 讲话结束后，曹卫国带头用力的鼓掌，仿佛茅塞顿开，拨开云雾，看到了前进的方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咳咳咳！” 聂副厂长黑着脸，刀子一样的眼神扫过，全场恢复安静。 相比于李厂长的精彩讲话，聂副厂长显然来者不善。 \\\"贪污、浪费、渎职都是极大的犯罪！\\\" 聂副厂长板着脸严肃道：“在座的各位都是人民的公仆，如果不能为人民服务，如果不能让人民满意，为祖国的繁荣发展做出贡献，那要你们有什么用？宣传科！说一说你们你们近期的工作情况！” 一时间，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看向了许大茂。 宣传科科长是个老油条，因为宣传科的工作出了问题，他直接办了病假，在家里躲清闲，把刚当上副科长没多久的许大茂推到了前面。 许大茂干笑着站起来：“在这里我向厂长、副厂长以及各位领导检讨，这段时间我们宣传科的宣传工作不到位，工作中出现了一些小小的疏漏……” “嘭！” 不等许大茂把话说完，聂副厂长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声色厉苒的大喝：“你们宣传科的工作那是疏漏吗？那是问题！非常严重的问题！你看看其他单位怎么搞的宣传！你再看看咱们厂怎么搞的工作！你们瞧瞧你们的板报、标语写的是什么？你们再瞧瞧你们的广播的内容！再瞧瞧你们交上去的文稿！简直是一塌糊涂，狗屁不通……能干你们就干！干不了你们趁早滚蛋！不要浪费农民兄弟辛苦种出来的粮食！人民群众也不需要你们这也的废物点心！” 许大茂被吓得直哆嗦，被骂的低着头不敢喘气，额头汗珠子不停往下掉，生怕一不小心被撸掉辛苦得来的职务。 聂副厂长严厉的扫视在场众人：“你们不要认为这只是宣传科的事情，这关系着全厂的思想问题、关系着全厂的荣誉、乃至全厂的未来……宣传科的宣传工作不到位该处罚，你们没有支持宣传科的工作，没有积极投稿，没有积极弥补疏漏，没有认真学习革命精神……也应该受到批评，这个月各科室的补贴一律减半！许大茂！你要深刻的检讨！如果宣传工作再搞不好！那你就去扫厕所，也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要浪费了粮食！” 在场众人顿时满脸苦涩，不少人对着许大茂怒目而视，埋怨宣传科工作干得差，还连累了他们。 许大茂如丧考妣的坐下，低着脑袋好像霜打的茄子。 聂副厂长扭头看向邓主任：“邓主任，你来说两句。” 邓主任主管党务，兼着书记的职务。 只是最近局势汹涌，他这个位置有些烫屁股，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吃饭都没有问题，早晨上的时候，就连最喜欢的猪蹄儿也就只吃了五个，哎，真担心会饿出毛病。 听到聂副厂长让发言，邓主任象征性的讲了两句：“现在全国人民上下一心……我们要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要甘当人民群众的牛马，我们要勤俭节约，艰苦奋斗，严于律己，发言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一天能吃一顿饭，就不要吃两顿，一天能吃一个窝头，就不要再喝一碗粥，我们要把粮食节约下来，让工人们吃饱吃好……” 邓主任发自肺腑的讲了两句，情真意切，脚踏实地，让大家伙深受教育，感动的泪流满面。 李厂长压了压手：“我要表扬一下后勤处的曹卫国同志，曹卫国同志为了工人兄弟的安全和健康，不辞辛苦的奔赴东北，认真用心的采购检验劳保用品……这种恪尽职守，认真负责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 曹卫国暗道这李厂长够意思，那包土特产没有白送。 等李厂长讲完话，曹卫国谦逊的站了起来：“为工人兄弟是我的职责所在，要说全厂谁最关心工人兄弟的安全和健康，那必然是李厂长，在出发前李厂长对我千叮万嘱……” 曹卫国和李厂长互相吹捧，在场的干部面带笑容。 许大茂坐在位子上，瞧着春风满面的曹卫国心里说不出的嫉妒和不平。 这曹卫国出差一趟就受了表扬，凭什么自己辛苦工作还要背锅挨骂！ 这厂领导都是睁眼瞎！偏心眼！一群酒囊饭袋！ 等老子掌了权，让你们全去扫厕所，免得浪费国家的粮食！ 会议结束后，李厂长把曹卫国喊到办公室，笑着给曹卫国散了支烟。 李厂长满面红光道：“卫国，你带回来那瓶三鞭七宝酒真不错，你嫂子还特意让我问问你今晚有没有时间到家里吃个便饭。” 曹卫国笑道：“嫂子要请我吃饭？有时间当然有时间。” 李厂长开心道：“那就说定了，晚上到我家，咱们好好喝几杯。” 因为曹卫国送的那瓶儿三鞭七宝酒，他可是难得的重振雄风。 不光媳妇儿开心了，他也是激动万分。 这次请曹卫国到家里吃饭，联络感情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还想再要几瓶儿神酒。 那滋味儿实在是回味无穷！ 尝过一次就想尝第二次，尝了第二次就想有第三、第四…… 第561章 厂长的酒 黄昏 曹卫国拎着土特产，抬手敲响李厂长的房门。 “谁啊？” 开门的李厂长的爱人，身穿红色毛衣，皮肤白皙，身材丰腴，那两座颤巍巍的高山引人注目。 这女人虽然已经人到中年，眼角有了淡淡的鱼尾纹，但因为家庭环境优越，肌肤保养的好，白皙水嫩，因为是在文工团工作，常年跳舞锻炼，身材前凸后翘，浑身上下散发着贵妇人的韵味。 “卫国啊！快请进！” 李厂长的爱人对曹卫国并不陌生，见到是曹卫国来了，脸上的笑容尤为热切。 “嫂子，这是我从东北带回来的土特产，你别嫌弃啊。” 曹卫国笑着递上手里的土特产，李厂长的爱人钟玲笑着说：“你瞧瞧你，来就来呗，总是带礼物，多破费啊，下次可不准这样了。” 李厂长从厨房端出一盘宫保鸡丁，笑容亲切道：“卫国来了快坐！你瞧瞧！你嫂子给你做了一桌好菜，锅里还煮着饺子呢。” 曹卫国笑道：“谢谢嫂子！” 钟玲喜悦笑道：“跟嫂子还客气啊，快坐，我去给你拿酒。” 李厂长：“拿卫国送的酒。” 钟玲娇嗔道：“你当卫国是你啊，卫国年轻身体好，可不用喝那种酒，喝了上火对身体不好，” 李厂长讪笑道：“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拿别的酒。” 不一会儿，钟玲拿了两瓶汾酒回来，笑着给曹卫国和李厂长满上：“卫国，多吃菜，陪你哥多喝几杯。” 曹卫国：“谢谢嫂子，嫂子今天您辛苦了，我先敬嫂子一杯。” 钟玲开心道：“瞧瞧卫国多有心啊，知道心疼人。” 李厂长：“卫国是好样的，在我见到的年轻人里，不管是能力还是品行，没有比卫国更出彩的。” 这李厂长的夸奖让曹卫国都感觉不好意思，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一桌子菜三荤两素，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饺子。 曹卫国陪着李厂长边喝边聊，一杯接着一杯，越聊话越多。 两瓶汾酒眨眼就喝见了底，钟玲笑着起身又拿了两瓶儿。 曹卫国说差不多了，可这李厂长来了兴致，拉着要继续喝。 没办法！ 领导发话了！ 那必须效犬马之劳！ 钟玲笑着坐到曹卫国的旁边夹菜满酒，红色毛衣被撑得极为醒目。 喝酒如饮水，不出意外李厂长喝到了桌子底下。 钟玲嗔怪了几句，在曹卫国的协助下将李厂长搀进卧室。 “哎呦！” 钟玲弯着腰给李厂长盖上被子，忽然发出一声痛叫。 曹卫国关心道：\\\"嫂子怎么了？” 钟玲面容痛苦的伸手捂着腰：“哎！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年轻时跳舞伤着了腰，一不对付就疼痛难忍。” 曹卫国脱口而出：“我懂一些医术，要不让我瞧瞧。” 钟玲惊喜道：“卫国你还懂医术啊，那可太好了，咱们去书房。” 钟玲伸手拉着曹卫国出了卧室，走进了旁边的书房。 “卫国，用把脉吗？” “不用，嫂子你爬床上就行。” “嗯！” 书房里正好有张床，钟玲听话的在床上趴好。 “是这儿吗？” “诶呦！对！就是这块儿！” 曹卫国满身酒气的弯下腰，伸手触摸寻找伤痛的位置。 此时，钟玲因为疼痛柳眉紧锁，额头出现细密的汗水，可见疼的不清。 中秋签到，曹卫国获得了扁鹊医术，轻而易举的就找到病患根源。 钟玲满脸痛楚的问：“卫国！我这老毛病能治吗？” 曹卫国含糊道：“嫂子！您这腰伤能治，不过需要推拿治疗。” 钟玲满脸期待道：“真的能治？那太好了！快点儿给嫂子推拿！我这腰实在太疼了，都快把嫂子的命疼走了！” 曹卫国有些难为情道：“嫂子，推拿需要脱掉衣物才行。” “需要脱衣服啊？那你稍等。” 听到曹卫国的话，钟玲的鹅蛋脸顿时变得通红，但一想为了治病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再者…… 红色的毛衣被放到床边，取而代之的是肤白胜雪。 “卫国！你快点儿治！我这腰疼的越来越厉害了。”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害羞，钟玲把头都埋进了枕头里。 此时，曹卫国的呼吸变得粗重，暗道这生活条件好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即便已经人到中年，可这皮肤身材比起三十岁的女人也丝毫不差。 要说这钟玲跟三大妈的年龄也没差几岁，可这差距却是太大了。 一个像三十出头的小媳妇儿，皮肤白嫩，细腰丰臀…… 一个却是饱经沧桑，皱纹丛生…… 这就是生活和现实啊！ 好的生活对男人重要，或许对女人来说更加的重要。 “哎呦！” 忽然，一双炙热大手按在痛如刀绞的腰部，钟玲发出声音（哎！实在不好写啊）。 “嗯！” 曹卫国的双手好像烙铁，缓慢有力的下压，在疼痛部位缓和的用掌揉摩，让腰部的疼痛仿佛如同太阳底下的冰雪迅速消融。 “啊！卫国！你这推拿真管用！一揉就不那么疼了！” “你这医术也太厉害了！” “嫂子！这才刚刚开始！一会儿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嗯！你来！” “嗯！哎呦！” 曹卫国耐心的认真推拿，钟玲的柳眉时而舒展时而紧皱。 双手紧紧的攥着，紧咬着下唇，强忍着发出声音。 可曹卫国推拿的动作越加用力，疼痛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随着不断的推拿，钟玲的体内好像燃起一把火。 因为家庭的原因，李怀德在家里对她毕恭毕敬，甚至说是言听计从。 可在夫妻在某些生活的方面一直跟和谐不沾边！ 尤其是李怀德年纪越来越大，还在外面跟不少女人鬼混。 在外面呼呼渣渣，道可家里就是软脚虾。 不中看也就算了还不中用！ 哪怕前两天喝了药酒，也是聊胜于无，只管烧火不管灭火…… “卫国！嗯！真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棒！” “我的腰不疼了，还特别的舒服，你可真是神医！” “卫国！你再多用些力气！我受的了！” 随着曹卫国的推拿，钟玲开始放松的享受起来，时不时的发出喘息，仿佛在刻意的诱惑。 所见所闻！ 曹卫国的身体也开始升温，尤其是双手的细腻触感。 实在是太撩人！ 曹卫国极力的克制，毕竟这钟玲是嫂子，更是领导的合法妻子。 可这位嫂子的声音越来越放肆，好像不断的往火上浇油，生怕这火烧不起来…… “嗯！啊！” “卫国！你的医术太厉害了！” “自从嫂子这腰受伤后，还没有这么舒服过！” “卫国！你救了嫂子的命！嫂子要感谢你！” “啊！嫂子！嫂子！你这是做什么！” “卫国！你也不想让老李知道……” “我！嫂子！你！” “卫国！你治好了嫂子的病，让嫂子焕发新生。” “嫂子要好好的报答你！” 第562章 好事送上门 南锣鼓巷 曹卫国满腹辛酸的回到胡同，捂着老腰委屈的想要大哭一场。 “老李啊老李！我可是为了你效了犬马之劳啊！” “可恨！我这棵嫩草便宜了一头老牛！” 仰头看向空中的月亮，曹卫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想到他已经腰缠万贯，还是没能逃过潜规则。 这狗屁的世道！ 就不能给好人一条活路吗！ 我做好事儿不图回报啊！ 嫂子的感谢太沉重！ 小生受不住啊！ 老李啊！老李！ 我也是迫不得已！ 推着二八大杠，曹卫国一步一个脚印，风吹落叶，背影略显萧索。 “卫国，这么晚才回来！” “嚯！你这一身酒味儿！又没少喝啊！” 路过红星四合院时，不怕冷的三大爷还在门口转悠，也不知道是在蹲谁。 看到形单影只的曹卫国，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只是此时的曹卫国心里不好受，实在是没心情搭理他，低着头推着车就走了。 “嘿！怎么连句话儿都没有！” “没大没小！” 瞧着曹卫国一言不发的走了，三大爷心里不禁有些生气。 “三大爷还没熟呢！” 没一会儿，傻柱拎着网兜饭盒美滋滋的从大领导家里回来。 三大爷笑脸相迎，苦等了半天的人终于回来了。 “柱子！大爷这有个关于你的好事儿，你要不要听啊。” 傻柱斜着眼：“好事儿？什么好事儿？你不会是又想骗我的土特产！” 三大爷跺脚道：“嘿！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大爷什么时候骗你土特产了！得！既然你不愿意听我还不想说了呢，哎！可惜啊！送上门的好姻缘哦！” “好姻缘？” 傻柱一听这话急忙跑过去拽住三大爷：“三大爷！您这话不能说一半儿啊！我给您赔不是！你快说说什么好事儿！我愿意听！” 三大爷笑眯眯道：“现在想听了？可这好事儿能白听吗？” 顺着三大爷的目光，傻柱把网兜饭盒往背后一藏：“三大爷！这点儿剩菜您就甭惦记了，我一早就答应给秦淮茹了，您啊，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拉倒。” 三大爷眯着眼：“真不给？” 傻柱：“不给！” 三大爷怒其不争道：“你啊！糊涂！傻柱！你说说你也是挺大的老爷们儿！怎么就瞧上了一个生了三孩子的寡妇，黄花大闺女不香吗？” 傻柱不高兴道：“三大爷！我瞧上谁那是我的事儿！跟您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您瞎操什么心！” 三大爷生气道：“你这混小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看在邻里的情分上，我当我愿意多管你的闲事儿，我告诉你啊，冉老师想请你帮忙做顿饭，这话我带到了，你自己看着。” 傻柱眼中一亮：“冉老师！您没骗我？” 三大爷：“你爱信不信！” 傻柱：“三大爷我信，可是这冉老师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做饭了？” 三大爷叹息道：“嗨！这事儿一言难尽！冉老师不是代课老师了，现在负责打扫学校厕所的卫生，这不，她一个长辈的儿子要结婚，想弄两桌酒席，又找不到好厨子，我就自作主张推荐了你，希望能借此机会，撮合撮合你跟冉老师，可你瞧瞧你这样儿，真是寒了大爷的心啊。” 傻柱越听越来劲儿，抓着三大爷的胳膊摇晃：“三大爷诶！您真是我的好大爷！我这个当晚辈的不懂事儿，我给您赔个不是，您大人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冉老师请我做饭这个事儿我答应了，您受累帮我回个话，要是我跟冉老师成了，日后我必有重谢。” 三大爷笑眯眯的调侃道：“傻柱！你不老实啊！你不是要娶秦淮茹吗？怎么又惦记上冉老师了？想脚踏两只船？” 傻柱道：“三大爷瞧您说的！我何雨柱怎么说也是个黄花小伙子，还是城市户口，有正式工作，一身好的厨艺谁不竖大拇指，我想娶秦淮茹那是看她和她那三个孩子可怜，无依无靠的想帮衬帮衬她们母子，可那贾张氏不识好歹，那我还能舔着脸强求啊，我何雨柱又不是没人要，更不是贱骨头，我也想娶个黄花大闺女不是，再说了，人家冉老师长的俊，还有文化，我要是能娶了冉老师，我家祖坟都能冒青烟，谁好谁坏我何雨柱拎得清。” 三大爷抬手指了指网兜：“既然你拎得清，那你手里的剩饭剩菜还给秦淮茹？” 傻柱一咬牙一跺脚把饭盒掏出来塞给三大爷：“给您了！三大爷！您可要多费心多帮忙啊，等喝喜酒那天，我一定给您这个媒人包个大红包。” 傻柱心里有秦淮茹，但架不住贾张氏从中作梗啊。 秦寡妇虽香，但碰不到吃不着。 而且有机会娶冉老师，傻柱怎么可能继续死心塌地的掉在秦淮茹这颗歪脖子树上。 年轻漂亮，有文化的冉老师不香吗？ 三大爷乐呵呵的拿着饭盒：“傻柱你还算聪明，没有傻到家，得，就冲你能迷途知返，你和冉老师的事儿我管了，明天我就去给你传话。” 傻柱喜不自胜：“万分感谢！三大爷！您记着！我何雨柱一定知恩图报！” 三大爷开心道：“好！大爷记着你的话了。” 目送三大爷回了家，傻柱心花怒放的哼着歌往里走。 “傻柱！” 这刚到中院儿，秦淮茹就跑了过来。 只不过这时候的傻柱已经双手空空，秦淮茹忍不住问：“傻柱，饭盒呢？” 傻柱撒谎道：“甭提了，今天大领导家预备的菜少了，没剩下菜。” 秦淮茹失望道：“哎！那我回去怎么说啊，三孩子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 傻柱：“忍一忍，下次，下次我多点儿回来。” 秦淮茹叹气道：“也只能这样了，得了，你也辛苦一天了，早点儿回去休息。” 说完，秦淮茹愁眉苦脸转身回家。 傻柱心中有愧的低喃：“哎！秦姐实在不对住啊！我不是故意便宜！可我不能让老何家绝后啊！” 第563章 同道中人 翌日 红星轧钢厂 李厂长在食堂外碰到曹卫国，笑容满面的道：“卫国，昨晚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一高兴就喝多了，还麻烦你帮我照顾了我半天，你嫂子可是把我一通数落。” 曹卫国心虚道：“厂长瞧您说的，我才要感谢您和嫂子的盛情款待呢，尤其是嫂子煮的饺子，那叫一个香，让我这个厨子都自愧不如，说实话，我真没吃过那么香的饺子，厂长，您能娶到嫂子，真是好福气啊，怪不得您的身体这么好，这都是嫂子的功劳。” 李厂长开怀笑道：“哈哈哈……卫国喜欢吃你嫂子的饺子，那以后就常到家里作客，我喜欢跟你喝酒，痛快！” 心里有愧的曹卫国拿着公文包凑到李厂长身前，神神秘秘的低声道：“厂长，您要的酒我给您带来了。” 想到李厂长对自己也算照顾，自己还跟嫂子那样，虽然自己是被迫的，但也确实是送了李厂长一顶帽子……哎……真是不好意思啊！ 为了表达心中的歉意，曹卫国决定满足李厂长的需求，多送他一瓶儿药酒，也算是弥补一下蒙在鼓里的的好领导。 李厂长顿时眼中放光，神色欣喜道：“好好好！咱们到办公室聊！” 两人并肩走进办公楼，让许大茂等人看的眼红。 他费心费力的巴结李厂长，可李厂长对他呼来喝去，就好像使唤一条狗，没有过几次好脸色。 可再瞧瞧对曹卫国，那就是另一个态度，亲热的好像把兄弟。 “呸！蛇鼠一窝！臭味相投，沆瀣一气！什么东西！” “姓李的你有眼无珠吗，那就别怪我改投他人！” 许大茂夹着公文包，径直走进了邓主任的办公室。 李厂长不用重用自己，那他就另辟蹊径。 他许大茂可是聪明人，怎么会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作为臭味相投的同道中人，李厂长对曹卫国的感觉格外亲切。 李厂长爱不释手的拿着药酒：“卫国！你这个酒非常不错！能不能多搞来一些？” 曹卫国为难道：“厂长，这药酒是我这次出差从长春一个老中医那儿买的，总共就买到三瓶，如果您需要的话，我找个时间去趟长春，再向那名老中医买几瓶。” 李厂长想了想说：“这事儿先不急，卫国，我跟你实话实说，我准备将这药酒送给一位老领导，如果老领导中意，那就免不得让你受累跑一趟，这事儿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不过，你放心，这事儿对你我都有好处。” 曹卫国满脸激动道：“厂长我明白了！感谢厂长提携！” 李厂长欣慰笑道：“孺子可教！卫国！你是可造之材啊！我没看走眼！” 曹卫国：“全赖领导您的栽培！” 从李厂长的办公室里出来，曹卫国的嘴角挂着笑容。 他对李厂长撒谎了，药酒并不是来自长春的老中医，而是出自他这个“神医”之手。 至于什么三鞭七宝那都是他胡扯的，药酒需要的药材虽多，但实际上并不稀缺更不会太昂贵。 而且所需的药材中除了鹿鞭、鹿血之外，其他的药材都出自农场，酿制药酒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小菜一碟。 况且他这次去长春不光买到不少的虎鞭、虎骨、鹿鞭，还从鸽市买到了几只梅花鹿幼崽，等这些幼崽在农场里繁衍生息，那拥有壮阳奇效的药酒一年酿它几十坛都是小意思。 如果能借李厂长的手将这药酒的名气打出去，那将会是一条非常可观的财路。 这财运要来当真是挡都挡不住啊！ 真无奈！ 心情愉悦的推开财务室的门，只见白丽娟正撅着屁股在档案柜里翻找文件，那惊人的弧度冲击力极强…… 听到动静，白丽娟吓得赶紧直起身体，可扭头一看是曹卫国，马上弯下腰继续翻找。 曹卫国：“咳咳咳！” 白丽娟：“嗓子不舒服啊？多喝水，进来把门带上。” “啪！” 曹卫国关上门，对着那挺翘的部位就是一巴掌，清脆的声音极为悦耳。 白丽娟红着脸瞪直起身子，妩媚的瞪着丹凤眼：“你干嘛啊！” 曹卫国：“你注意点儿，让人看到了多不雅啊。” 白丽娟娇媚笑道：“怎么？吃醋了？好啦！除了你没有人进我办公室不敲门，我不会让别人占一丁点儿便宜的。” 曹卫国从兜里掏出一个条子：“知道就好，把这个报了。” 白丽娟拿过条子：“什么酒啊？琼浆玉液啊！一瓶儿要五十块！这是李厂长签的字？” 曹卫国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让你报销你就报销，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还能骗钱啊，你放心，这就是李厂长签的字，你尽管报销，一点儿毛病都不会有。” 白丽娟白了曹卫国一眼：“你才要注意点儿，那李怀德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被他带进火坑。” 曹卫国挥手道：“去去去！你就不能念我点儿好！我是谁？以我的聪明才智，只有我坑人，你就把心放肚子里。” 白丽娟一边问一边登记：“你说说这是什么酒，一瓶儿要五十块。” 曹卫国笑道：“药酒，用虎鞭、鹿鞭、马鞭……人参、灵芝、肉苁蓉、锁阳、雪蛤……等珍贵药材酿制的，七十老翁喝了都能枯木逢春，你说一瓶儿五十贵吗？” 白丽娟俏脸一红：“你就没个正行，满嘴跑火车，你不说实话我可不给你报销啊。” 曹卫国道：“哎！我说的就是实话，比真金还真，没跟你开玩笑。” 白丽娟惊讶道：“真的？你从哪儿找来的这种酒？真有那么神？” 曹卫国笑道：“李厂长都签字了那还有假？ 这是我去长春出差获得的意外之喜，我跟你说我……” 关起门的办公室里，曹卫国把跟李厂长胡扯瞎说的那套说出来，把白丽娟唬的一愣一愣的，或许这假话说多了就成了真的。 白丽娟眉目含情的低声道：“那晚上你带着酒去我那儿。” 曹卫国捏着白丽娟的手：“我还用喝酒？” 白丽娟挑衅道：“你以为呢” 曹卫国恶狠狠道：“姓白的你可以我侮辱的人格，但绝不能小瞧我的身为男人的本事，既然你这么说，那咱们走着瞧，不让你哭着求饶，我曹卫国以后跟你姓。” 白丽娟不甘示弱的舔了下嘴唇：“小女子拭目以待！” 第564章 合作伙伴 丰城区马家堡 一处偏僻的民房中，曹卫国将十几块上海牌手表交给刘山。 盯着那十几块手表，赵援朝、孙超的眼睛都红了，激动的浑身发抖。 在这个年代，哪个男人不想拥有一块手表？ 可是手表这东西比自行车生产的还要少，也更加的难买。 刘山惊喜的抓着装有手表的牛皮纸袋，迫不及待的拿出一块翻来覆去的看，放在耳边听着发出的声音，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三个一人一块儿，算是我犒劳你们的。” “剩下的你们看着出手，切记注意安全。” “谢曹哥！” 听到曹卫国的话，刘山三人欣喜若狂。 本来他们三个还想自己掏钱买呢，没想到曹卫国这么大方的送给他们。 曹卫国：“说说最近的情况。” 刘山满脸兴奋的汇报：“曹哥，五十坛酒已经卖完了，很多没买到的人想预定。” 曹卫国：“过两天你带人去火神庙仓库拉酒，大概有六十坛，醋和酱油卖的怎么样？” 刘山：“醋和酱油买的人不多，现在还剩下二十多坛。” 曹卫国：“慢慢出手不着急。” 刘山：“曹哥，眼看就要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猪肉羊肉能不能多加一些，好多老顾客都追着我们要呢，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不赚实在可惜。” 孙超：“曹哥，许多顾客都是靠近京城的冀州人，绝对的安全可靠。” 城里的风头越来越紧，刘山一伙儿的生意逐渐外移，从城里到乡下，从乡下到外省。 不管什么年头，都不缺有钱人。 相比于京城，外省的生意居然更好做。 曹卫国问：“那些顾客是做什么的？” 孙超：“不清楚，都是在鸽子市主动找的我们，但有几个人一看言行举止就是干部，有钱的很，一次少说买十几斤的肉。” 曹卫国沉声道：“你们说的我会考虑。” 赵援朝从屋里拎出一个皮箱：“曹哥，这是最近收上来的古玩。” 曹卫国接过箱子，一入手还挺沉：“辛苦了。” 赵援朝：“曹哥瞧您说的，能给您办事儿是我的福气。” 又叮嘱了刘山三人一些事情后，曹卫国拎着皮箱转身离开。 刘山三人迫不及待挑选手表，戴在手上美的冒泡。 曹卫国从丰城离开后，乘坐公交到了宣武门，拎着糕点水果敲响董家的院门。 “谁啊！” “晓霜是我。” “卫国哥！” 董晓霜欢喜小跑过来打开门：“卫国哥你好久没来了，我都想你了。” 曹卫国揉了揉董晓霜的头：“不好意思啊晓霜，最近工作太忙了，实在走不开，你姐姐呢。” 董晓霜气呼呼的指着屋子：“在里面写检讨呢。” 曹卫国惊讶问：“写检讨？为什么？” 董晓霜满脸气愤道：“街道办的那些人欺负我姐姐，还有那苏建明在背地里使坏找茬……” 董晓霜拉着曹卫国告状，让曹卫国也大概听出了原委。 一方面是因为董家的家庭成分，街道办的某些人想拿董晓雪“立功”。 一方面是苏建明求爱不成，心生怨恨，暗中报复董晓雪，或者说逼迫董晓雪低头。 曹卫国将糕点和苹果递给董晓霜，进屋看到了埋头写检讨的董晓雪。 别看董晓雪在江湖上威风凛凛，但在街道办就是个受气包。 哪怕她会武功，小弟多，也不敢跟街道办的人对着干，只能忍气吞声的扫大街掏厕所…… “曹大哥你来了，快坐，我去给你沏茶。” 看到曹卫国进来，董晓雪面露惊喜，急忙起身沏茶倒水。 曹卫国拿起检讨看了看，董晓雪着急的抢走：“曹大哥让你见笑了。” 董晓雪看似坚强，实则内心柔软。 一个年轻姑娘要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铤而走险…… 曹卫国心疼道：“晓霜都和我说了，我没想到你在街道办的处境这么难，这是我的疏忽，你再忍耐几日，我会帮你安排一个新的工作。” 董晓雪感动道：“谢谢曹大哥，不用了，我在街道办的工作还可以的，不就是写检讨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董晓霜气愤道：“姐！你说什么啊！除了写检讨他们还让你掏厕所，捅马蜂窝……他们太欺负人了。” 董晓雪急声喝斥：“晓霜你闭嘴！” 曹卫国：“晓霜也是关心你，你听我的，换个新工作，对你和晓霜的生活都有好处，不要不好意思，咱们可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董晓雪叹息道：“曹大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你。” 曹卫国笑道：“你啊！咱们不是朋友吗？你这么见外，我可要生气了。” 董晓霜调皮道：“姐！你嫁给卫国哥不就行了！” 董晓雪顿时俏脸通红，瞬间从淑女化身河东狮：“董晓霜！你又皮痒了是！瞧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卫国哥救我！” 董晓霜跑到曹卫国的身后，还对着羞恼的姐姐做了个鬼脸。 曹卫国爽朗笑道：“好啦！今天风和日丽，我们一起出去玩。” 董晓霜欢呼雀跃：“太好了！我想去天坛，还想去公园，还想去王府井。” 董晓雪：“就知道玩，老师留的作业写完了吗！” 董晓霜抱着曹卫国的胳膊撒娇：“卫国哥，我们快走，我姐不想去就不带着她了。” 董晓雪火冒三丈：“董晓霜！” 董晓霜拉着曹卫国就往外跑：“卫国哥快跑啊！我姐要吃人了！” 第565章 小可爱 次日 便宜坊 刘干事不现在是刘科长了。 看着桌上的酒菜啧啧出声：“卫国老弟，你今天这是要干嘛啊！瞧瞧这一桌好酒好菜，我这心里都开始打鼓了。” 曹卫国殷勤的满上一杯酒：“这不是来求老哥帮忙了吗，我不表示出来诚意，不让老哥吃好喝好怎么好意思张口啊。” “我一猜你肯定是有事找我，那这顿酒我可就放开喝了。” 刘科长笑着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开吃。 曹卫国见状心里高兴，这证明刘科长愿意帮忙。 “老哥！” “事情是这样，我的一个朋友因为家庭成分问题一直找不到工作，所以，我想求老哥搭个手。” “我知道这种事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这个你拿去打点，如果不够尽管开口，千万别跟弟弟客气。” 几杯酒下肚，曹卫国从公文包的掏出一个信封推过去。 求人办事，光是红口白牙，那叫什么？ 空手套白狼的事情，那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刘科长没有推辞，大大方方的将信封装进公文包：“卫国老弟难得开口，做哥哥的就是跑断腿磨破嘴，也得把弟弟的事儿办了。” 曹卫国开怀笑道：“我的好哥哥诶！没说的！弟弟敬你！” 刘科长一饮而尽：“你那朋友对工作岗位有什么想法吗？” 曹卫国：“我那朋友能说会道，交友广泛，干采购是把好手，如果老哥能把她安排到采购科，以后老哥你不管缺什么东西，尽管吩咐她去办，我保证她能给老哥办的漂漂亮亮。” 刘科长心领神会道：“我心里有数儿了。” 一顿酒宾主尽欢，俩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便宜坊。 刘科长办事尽心用力，加上曹卫国的“诚意”十足，喝过酒的第三天董晓雪就在亿利食品厂办理了入职，成为采购科的实习员工。 这件事让董晓雪一伙儿欢天喜地，也对曹卫国的能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既然董晓雪有了体面的工作，那生意上的事儿就不好再过多的插手。 毕竟，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万一董晓雪被抓，那事情就大条了。 想到以后的路还长，曹卫国就让董晓雪专心工作。 至于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给李剑南几个兄弟打理。 李剑南几人一直跟着董晓雪，对生意上的事儿熟门熟路。 而且李剑南这人心思缜密，或许比董晓雪更适合打理生意。 周云和牛忠常年混迹街面，手上有功夫，敢打敢拼，跟三教九流都熟。 李剑南三人接手后，生意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收益有所上涨。 相比于董晓雪的“小富即安”，李剑南三人显然更具有野心。 董晓雪主事的时候，他们跟段有财等人是合作关系。 李剑南接手后，直接将段有财等人强行收编。 不仅如此，还在乡下找了几个地头蛇，在郊区的山沟里搞了两个鸽子市。 利用曹卫国提供的物资，一伙人赚的盆满钵满。 不同于那些地头蛇只能卖一些土特产，李剑南等人手里还有大量在乡下不容易买得到的东西。 例如：手表、暖壶、肥皂、糖果、围巾、帽子、打火机、腰带、皮鞋……等等需要前往供销社才能买到的商品。 这些东西一出现在鸽子市，立马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农村的生活虽然艰苦，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吃不饱饭。 兜里有钱的人终究还是有的，尤其是一些地主老财的后人，哪怕被翻了底儿朝天，但这些比猴子还精的人，有几个不是狡兔三窟？ 明面上穷的吃土，背地里不定藏了多少宝贝。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公社的干部，农民兄弟累死累活挣工分，卖着苦力气养家糊口，他们那些人可不用整日的下地刨土，吃的穿的也不是工分儿而是工资和补助。 这些人虽然不再城里，但手里可不缺钱。 有权还愁饿肚子…… 农村郊区一带的鸽子市，那些出手大方的人，十个有八个不是挣工分的。 挣工分的农民兄弟，吃窝头都得精打细算，能一次割五六斤的猪肉？ 挣工分的农民兄弟，一条裤子恨不得传三代，能舍得买皮鞋皮带？ 对于这些出手阔绰的人，李剑南等人要起价可是毫不手软。 但这些人有钱，哪怕猪肉比市面上贵一倍两倍，他们也是照吃不误。 真不知道这些钱是哪儿来的？ 难道是大风刮来的？ 李剑南等人赚的钱越来越多，曹卫国的收入自然也随之上升。 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好像冰雹似的往他兜儿里掉。 看着口袋里越来越多的小黄鱼，曹卫国的心里就好像长了草。 真想带着这些金灿灿的小可爱，走到外面的花花世界大干一场。 这么的小可爱，哪怕是在香江，转手也能让他成为百万、千万富翁，说不定还能跟邵氏的女明星们把酒言欢。 如果到了欧美，把这些金灿灿的小可爱一变现，转手买几支股票，那他就是坐在风口上的猪！ 能肥的流油那头！ 乔不斯、巴飞特估计都没他兜里的现金多。 可惜！ 按照当前的大环境，除非是一走之后十年不回来，要不然想出国？ 难啊！ 出不了国，那他手里的小可爱再多也只能看不能用。 一想到老婆孩子，得了，继续夹着尾巴做人。 金灿灿的小可爱们，你们还是再睡几年。 将小可爱们留在农场里吃土，曹卫国抓了一只大白鹅离开。 走在寂静无人的小巷中，空中渐渐下起零星的小雨。 现在已经过了立冬，雨点落在脸上凉冰冰的好像冰渣。 走出空荡荡的小巷，街面上的行人匆匆躲雨。 到了南锣鼓巷，已经穿上棉衣的三大爷阎阜贵正好从公厕跑出来。 三大爷双眼冒光的盯着曹卫国手里的大鹅“卫国你这是从菜市场回来啊？嘿！这大鹅可真肥，花了不少钱？” 曹卫国笑道：“到菜市场转了一圈，没什么可买的，弄了只鹅解解馋。” 三大爷搓着手道：“大爷我前不久得了瓶儿好酒，要不要一起喝点儿。” 曹卫国笑容满面的应付道：“谢大爷美意，实在不巧，今天我约了几个朋友，改日我再去您家，尝尝您的好酒。 三大爷的酒那是在胡同里出了名的不醉人。 人家是酒里掺水，老阎家的酒那是往水里掺酒。 喝的你肚子发胀，也保证醉不了的好酒。 听到曹卫国的话，三大爷还不死心：“约了朋友正好啊，一会儿大爷把那瓶儿好酒送你家去，让你那些朋友也尝尝，我可告诉你，大爷那酒可是牛栏山窖藏几十年的好酒，市面上买不到的好东西。” 曹卫国连忙挥手道：“谢三大爷！那么珍贵的酒还是您老留着享用，我们一群糙汉，喝点儿二锅头就挺好，您老留步，我得抓紧回家准备饭菜了，有时间咱们爷俩儿再聊。” 瞧着曹卫国匆匆走远，三大爷阎阜贵神色不快的摇头：“这小子跑什么啊，大爷还能吃了你啊，不识好歹的玩意儿，送上门的好酒都不喝，以后你想喝，大爷还不给了呢，你当大爷稀罕你啊。” 第566章 白莲花捣乱 雨散天晴，阳光洒落大地。 傻柱和冉秋叶被一对老夫妻有说有笑的送出筒子楼。 路上，冉秋叶向傻柱表达感谢，还为三大爷阎阜贵说了好话。 三大爷这人虽然抠门爱图些小便宜，不过还是个好人。 傻柱听了这些话，心里不以为然。 他认为三大爷愿意跟冉秋叶说话，愿意给冉秋叶牵线搭桥，完全是为了拿好处。 走出小区后，冉秋叶和傻柱一起回了四合院。 经过一天的相处，冉秋叶对傻柱刮目相看，认为傻柱这人厚道老实，为人还是不错的。 瞧见冉秋叶和傻柱一起进屋，秦淮茹顿时大吃一惊。 “这个傻柱怎么又跟冉老师在一块儿了？” “前不久还说要娶我，转头又去勾搭别的女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狗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见傻柱和冉秋叶“旧情复燃”，秦淮茹恼羞成怒。 眼珠子一转，拎着暖壶进了傻柱的屋。 说是来给傻柱送热水，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自己跟傻柱的亲密关系，还上手帮傻柱叠被子，收拾脏衣服。 这一套操作下来，冉秋叶看得目瞪口呆。 联想到阎阜贵之前说过的话，冉秋叶对傻柱的心思顷刻烟消云散。 她就算再不济，也不会跟一个和寡妇有染的男人结婚过日子。 看出门道的冉秋叶匆匆离开四合院，让傻柱心里好一阵的郁闷。 傻柱罕见的对秦淮茹发了脾气：“秦淮茹你是不是吃错了药，你就是故意捣乱，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娶不上媳妇，打一辈子光棍儿啊！” 秦淮茹撒娇似的瞪了眼傻柱：“你还好意思说，你忘了你前不久跟我说的话了，你还想不想跟我好了，这才几天啊，你就跟冉老师勾搭上了，我看你就没把我放在心上，你之前是不是骗我？” 傻柱心慌意乱道：“什么跟什么啊！秦淮茹！我可没有骗你！我是想跟你搭伙过日子，可你那恶婆婆不答应啊，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就这么一直守着你，熬到你那恶婆婆火化了，然后七老八十了再跟你结婚啊，那我老何家不就绝后了。” 秦淮茹娇嗔道：“谁说要让你等到七老八十了，你就不能多想想办法啊？你不是一直说自己聪明吗？你就不能想出个主意把我婆婆摆平。” 傻柱气呼呼道：“你那恶婆婆跟豺狼似的，我可没本事摆平她，与其一直耗着，我还是趁早娶别的女人当媳妇儿。” 秦淮茹生气的抹眼泪：“那你就是不想跟我好了呗？成！算我秦淮茹瞎了眼！昏了头！相信了你的鬼话！还天真的以为你是真的想娶我！我还乐呵呵的想着跟你结婚，一起好好过日子，原来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满口谎言的大浑蛋！以后我们就形同陌路！谁也别搭理谁了！你就当我死了！我也当不认识你这个人！都怪我傻！都怪我没福气！我活该守一辈子寡！” 傻柱瞧着秦淮茹哭了，顿时心乱如麻，方寸大乱的连忙讨好：“我的好姐姐！你怎么还哭上了啊！我没撒谎啊！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想娶你！你别这样啊！我认错还不行吗！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找对象了，我就是绞尽脑汁也会想办法摆平你那婆婆，倒时候让你给我生十八个八大胖小子还不成。” “我呸！” “谁给你生十个八个大胖小子啊！你做梦去！” “何雨柱！我警告你！我是打算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你以后不许在外面胡搞瞎搞！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阉了你！“ 秦淮茹恶狠狠的踢了傻柱一脚，扭着纤腰肥臀转身离开。 傻柱站在原地，看着秦淮茹的背影嘿嘿傻笑。 这会儿他心里哪还有被搅了好事的气，心里只有高兴得意，好像喝了蜜蜂屎一样甜。 秦淮茹这还是第一次跟自己表态。 秦淮茹心里是喜欢自己的。 只有自己摆平了贾张氏，就能把秦淮茹娶进门，然后搂着……嘿嘿…… “淮茹！你别急！我就是不吃不喝也会摆平贾张氏！”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咱俩结婚生娃！” 傻柱燃起高昂的斗志，热血沸腾的在屋里转来转去。 苦思冥想怎么搞定贾张氏这头拦路虎！ 要不然下药？？ 不成不成！ 我何雨柱乃正义之士，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不除掉贾张氏，怎么才能把秦淮茹娶回家？？？ 可恶的贾张氏！ 你为什么就不能痛快的答应啊！ 傻柱在屋里挖空心思，迫不及待的想把秦淮茹娶进家门。 另一边，秦淮茹拎着暖壶回到家。 贾张氏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大白天的就往野男人家里钻，你还要不要点儿脸，我贾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东旭在下面都不得安宁！” 秦淮茹放下暖壶，冷着脸说：“骂！骂！你就尽管骂！你就是没良心！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可你也看到了，傻柱把冉老师领进了屋里，我要是不过去搅合，万一傻柱跟冉老师真成了，以后咱们怎么办？你还想吃肉菜？吃白面馒头？杂合面的窝头你都甭想吃饱！” 这番话让贾张氏脸色发青，一双三角眼中杀气四溢：“你是说傻柱想娶别的女人？他变心了？” 秦淮茹没好气道：“男人是什么样儿您老人家不清楚？那个男人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个个都是花心大萝卜，您一直在中间儿阻挠，傻柱眼见没戏了，他还会心甘情愿的帮衬咱家？他又不是真的傻！你瞧瞧！这才几天啊！傻柱转眼就跟冉秋叶勾搭上了！我要是不过去捣乱，以后咱们一家老小就三百六十五天吃杂合面窝头，倒是说，家里饭都吃不饱，你那个止疼片也就别想了。” “不成！” 贾张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绝不能便宜了傻柱那王八蛋，你不许改嫁，但也不能少了傻柱的帮衬，尤其是那止疼片，一个也不能少，少了它我活不下去。” 秦淮茹冷笑：“您还真是一个萝卜两头切，甜头都让您占了，傻柱会一直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贾张氏阴沉着脸：“他不愿意那是他的事儿，你不是有本事吗，你把本事用出来啊，不过我警告你，你不准做对不起东旭的事儿，你要是敢对不起东旭，别怪我这个老太婆跟你拼命。” 第567章 到嘴的鸭子 南锣鼓巷 此时曹卫国的家里闹闹哄哄，不时还会响起鸡鸣狗吠。 曹卫国没有跟三大爷说瞎话，他确实是约了几位朋友吃饭。 丁建东拎着两瓶酒，大大咧咧的迈进院子：“卫国老弟！卫国老弟！” “建东哥快请进！” 听到丁建东的声音，曹卫国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迎接。 丁建东到了屋里，笑呵呵的散了一圈烟。 他来的算晚了，郭科长、高立冬、赵满仓几人已经吃的满地瓜子皮、花生皮和栗子壳。 丁建东的鼻子嗅了嗅：“好香啊！卫国老弟你这是做什么好吃的呢！” 赵满仓憨声道：“火锅！还有铁锅炖大鹅！” 曹卫国笑道：“建东哥先喝会儿茶，我再切两盘儿羊肉。” 说完，曹卫国进了厨房，一阵刀光闪烁，快的眼花缭乱。 随着菜刀起起落落和剁剁剁的响声，羊肉一片片的落下，落在案板上薄如蝉翼。 这刀工让丁建东看的赞不绝口：“卫国老弟这刀工简直是神了！” 宋玉竹在旁边打下手，一脸骄傲道：“我姐夫的刀工绝对是京城第一，不是，是世界第一！” 曹卫国笑道：“你就别吹了，再吹我就要上天了。” 宋玉兰招呼道：“建东同志喝茶。” 丁建东客气：“弟妹你就别忙了，我自己来就行。” 曹卫国切完羊肉对几人喊了句：“都过来搭把手。” 赵满仓几人丢下瓜子花生，一起到厨房开始端锅端菜。 圆桌的中央摆好热气腾腾的火锅，周边摆上五花八门的涮菜和蘸料。 郭科长端出一盆铁锅炖大鹅，香气扑鼻，馋的让人咽口水。 曹卫国热情道：“大家想吃什么就涮什么，都别客气啊！” 一盘羊肉倒进去，紧接着是丸子、冬瓜、萝卜…… 几个人围着火锅开始了狼吞虎咽，赵满仓夹了一个鹅腿，三两口就吃的净光。 丁建东在碗里夹了点儿小米椒，一边吃一边冒汗，直呼过瘾。 郭科长夹了一筷子羊肉，在滚汤里涮了几下捞出，蘸着酱料放入口中：“烫！好吃！过瘾！卫国老弟，你这火锅汤料也太香了，比东来顺的味道还要好。” 赵满仓夹了一筷子羊肉，一口吃下去大声叫好：“好吃！” 曹卫国打开瓮口的泥封，抓着酒坛给三人满上酒：“好吃就放开了吃，到了我家酒菜管够，一定要吃好喝好。” 酒水清澈，香气浓郁。 郭科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顿时眼中一亮：“这酒入口甘美，真是不错，是什么牌子啊？” 曹卫国笑道：“什么牌子都不是，这是我自己酿的酒，拢共就两坛，大家一起尝尝。” 丁建东来了兴趣：“卫国老弟自己酿的酒，那我必须多喝几杯。” 一桌人端起酒，起身碰了一个。 “干杯！” 天寒地冻，烈酒下肚，配上热腾腾的火锅，过瘾！舒服！ 红星四合院 曹卫国在家里推杯换盏，阎阜贵跑到家里数落傻柱。 本来看到冉秋叶跟傻柱一起回了四合院，他还高兴的等着收傻柱的红包。 结果冉秋叶的一番话，让他郁闷的跺脚。 这挺好的事儿又黄了！ 到嘴的肥肉也飞了！ “傻柱！你怎么回事儿啊？” “我看冉老师跟你进院儿的时候听开心的啊，怎么没坐一会儿就变天儿了。”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着调的话？” “冉老师人多好啊，长的漂亮，有知识，性格也温柔，这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姑娘，你怎么就不好好把握啊。” “你啊你！你真想跟秦淮茹搭伙过日子？那你早说啊！也免得我跟冉老师哪儿白费劲儿。” 傻柱躺在床上叫嚷：“三大爷诶！您就别再我这儿裹乱了！我这心里正烦这呢！您就饶了我。” 三大爷指着傻柱：“你啊！你！傻柱！你就是个傻子！以后你甭想我在管你的闲事儿！你就跟秦淮茹过！” 傻柱没好气道：“您爱管不管，我还不稀罕呢，您赶紧走，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你！你！你无可救药！” 三大爷气的甩手而去，不想再跟傻柱多说一句话。 “三大爷！” 秦淮茹看到三大爷从傻柱屋里出来，笑容满面的拿着脸盆儿打招呼。 三大爷没好气的看着秦淮茹：“秦淮茹，你说说你，有你这么办事儿的吗，你亏不亏心啊！” 秦淮茹惊呼道：“三大爷！您这话怎么来的？我干什么了？您这么说我？” 三大爷冷哼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儿？今天冉老师跟傻柱一起回院儿，是不是你给搅合了，人家在屋里说话，你跑过去又是倒水，又是收拾脏衣服，你想干什么啊？有你这么坏人好事儿的吗？” 秦淮茹委屈道：“三大爷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去给傻柱送热水的时候真不知道冉老师在，再说了，是傻柱让我帮他洗脏衣服的，您说我故意坏事儿，这要是传出去，院儿里的人怎么看我，我还怎么做人啊！” 三大爷冷笑：“秦淮茹！你那点儿小心思别以我不清楚！你不就是怕傻柱跟冉老师成了，以后就不接济你家了，你啊，让我怎么说你呢，你这么干，属实有些自私。” 秦淮茹楚楚可怜道：“三大爷，您这么说话也太伤人了，我从来没有过那种心思，傻柱一直帮衬我家，我是打心眼里希望傻柱过的好，今天这些事儿完全是巧合是误会。” “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 三大爷不想和秦淮茹继续掰扯，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秦淮茹瞧着三大爷的背影，笑了笑走到水池旁接水回屋。 贾张氏在屋里幸灾乐祸道：“挨说教了，我告诉你，这院儿里除了傻柱，没有几个傻人，一个个都是人精。” 秦淮茹心酸道：“人精又怎么了？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不管做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家，为了三孩子，为了您，为了能让家里吃饱穿暖，我受尽白眼，我容易吗？” 贾张氏拉着脸：“我知道你为了这个家不容易，但你要是做出出格的事儿，可别怪我，我一把岁数了，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秦淮茹不甘示弱：“那这日子您还想过吗？您要是不想过，我也不想过了，我早就过够了，我也累了，厌了。” 贾张氏斜着眼：“怎么着？真要跟我叫板啊！走着瞧！” 秦淮茹：“那就走着瞧！” 第568章 下雪了 红星轧钢厂 天空飘下零星的雪花，曹卫国走进食堂，就见崔大可几人聚在一起议论着什么。 “聊什么呢？聊得这么起劲儿。” “师父！” “领导好！” 崔大可搓着手凑到跟前儿：“领导，您没听说，党群的孙主任家被抄了，听说翻出来十几根大黄鱼，还有两大箱古玩字画。” 曹卫国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崔大可：“凌晨四点，听说是杨为民带的路。” 曹卫国：“我知道了，你们啊，这种事儿少议论，专心干好自己的工作。” 视察了一圈食堂，曹卫国找到了赵满仓，了解了一些情况。 “曹处长有您电话！” “知道了！” 曹卫国回到办公室，接通后是江局长打来的。 “好！” “知道了！” “我这就动身。” 因为时间太紧张，曹卫国挂了电话直奔小车班。 等曹卫国坐车离开后，李厂长把小车班的班长喊到办公室。 李厂长头抬也不抬的问：“曹处长有说去哪儿吗？” 小车班班长如实说了个地址，李厂长的钢笔顿时停下：“我知道了，你回去，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小车班班长连连应是，小心翼翼的退出办公室，在楼道里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这些当官儿的，心眼儿也太多了” 念叨一句，小车班班长摇着头离开。 现如今的轧钢厂，李厂长是一把手，其次是空降下来的聂副厂长，然后是邓主任。 曹卫国这个后勤处处长，谁都知道是李厂长一手提拔起来的，那是深得李厂长的重用。 可这一次，小车班班长可是被搞得心惊肉跳。 李厂长悄悄的打听曹处长的行踪，这是要搞什么？ 难道这俩人闹翻了？还是另有目的？ 不得不说这小车班班长想的太多了。 李厂长打听曹卫国的行踪，也只是单纯的好奇，或者说想沾一沾曹卫国的光儿。 曹卫国虽然是他一手提拔的，但这曹卫国早已经今非昔比，结交的人脉让他都有些心惊和眼红。 江局长！ 韩秘书！ 丁参谋长！ …… 这一个接着一个，那是他都巴结不上的大人物。 尤其当前这种局势，谁知道那片儿云彩有雨，那片儿云彩有雷？ 就像突然被打倒的孙主任，前天还一起喝酒吃饭，说他要调到上级部门任职。 可你瞧瞧！ 就这么一眨眼就成了臭狗屎，把他都吓了一大跳。 虽说他也背靠大树，但他也不敢拍着胸脯说那棵大树不会倒。 聪明的人都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或许，他也该多找几棵大树了。 不能把身家性命都压在老丈人身上。 万一老丈人闹出个三长两短，那他岂不是也要遭殃？ 另一边，曹卫国坐车到了江局长告知的地址。 曹卫国从吉普车上下来，一名身穿灰色中山装，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曹处长您可算来了，领导让我在这儿等您，快跟我进去。” “劳烦刘秘书了。” 随着刘秘书走进中西合璧的洋楼，曹卫国见到了江局长和江局长的客人，其中还有一位金发碧眼，身形高大的外国人。 “卫国来了！” “介绍下这位就是曹卫国同志。” “卫国！这位是来自苏联的官员尼古拉·柯察金……” “这位是花润的陈经理……” “这位是外交部的石科长……” 到齐了，江局长喊人开始上菜，菜肴以中式为主，色香味俱全，所有食材都经过精心的挑选，烤鸭、清蒸炉肉、福寿肘子、四喜丸子、蟠龙菜……还有一道霸王别姬。 这次酒局主要是接待来自苏联的尼古拉·柯察金，目的是进口一批高精度的机器。 酒桌上，大家盛情款待，只是这些菜显然不合尼古拉·柯察金的口味。 不过饭后，曹卫国精心制作了几道西式甜点，让尼古拉·柯察金竖起大拇指。 一边吃着甜点，一边听着莫斯科郊外晚上，几人气氛轻松的聊起天。 不同于江局长几人需要翻译，曹卫国用一口流利的俄语和尼古拉·柯察金聊得很投机。 经过一番盛情款待，尼古拉·柯察金感受到浓浓的诚意，进口机器的事情答应下来，不过在价格方面，双方又进行了极限拉扯。 此时国内的外汇储备不多，而尼古拉·柯察金开出的价格绝对可以说是高昂。 甚至有漫天要价的意思，让江局长几人很是苦闷又无奈。 谁让自己生产不出来那样的机器！ 落后就要受欺负！ 哪怕人家要价再高，你不也得耐着心思谈。 不管过程怎么艰难，苏方怎么欺负人，但总算是把机器敲定了。 目睹了江主任等人和尼古拉·柯察金的讨价还价，曹卫国才真的感受到技术落后的窘境。 等他回到红星轧钢厂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屁股还没坐热，李厂长就笑眯眯的推门而入。 李厂长：“卫国回来了。” 曹卫国：“领导有什么指示！” 李厂长：“哈哈哈……瞧你紧张的，没有指示，就是过来找你聊聊。” 第569章 酒馆 什刹海 跟李厂长谈心后，曹卫国提前下班。 只不过他没有回家，而是偷偷摸摸的跟于莉谈人生理想。 一番敞开心扉的交谈，人生理想得到了升华。 从于莉的住处出来，满面春风的骑着二八大杠穿街过巷。 路过什刹海时，前面忽然一阵骚动。 “打起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附近的人纷纷争先恐后的跑过去看热闹。 曹卫国蹬着自行车过去，只见三十来号年轻人在混战。 从衣着上可以看得出，一伙儿人是部队大院子弟，另一伙是四九城的顽主。 挥拳的，踢裆的，抱着在地上打滚儿的，薅头发、咬耳朵的…… 双方打成一团，战况尤为激烈。 围观的人很快把这一片儿围的水泄不通，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点评两句，纯属看热闹不嫌事大。 “嚯！这小子一瞧就练过摔跤，有两下子！” “脚法不错！” “嘿！瞧那小子咬人家耳朵，真不要脸！” “大院这般小子就是不行啊。” “别踢裆啊！踢坏了怎么办啊！” “好！这一个过肩摔漂亮！” “对！扒他裤子！” “哈哈哈……红裤衩！” 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一个个看的眉飞色舞，这可比梨园的京剧精彩有趣。 “工纠队来了！” “颠儿！” “快跑！” 正在战况激烈的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只见工纠队乌泱泱的冲过来。 看热闹的群众纷纷散开，打成一团的两伙人撒丫子就跑。 不管是大院子弟还是顽主混混，就没有不怕工纠队的。 这年头人民当家做主，只要你犯了错，哪怕你老子是将军是部长，工纠队那也是照抓不误。 “往哪儿跑！” “按住他们！” \\\"拦下他们！” 工纠队人多势众，几个跑的慢的大院子弟当场被按在地上。 也有几个顽主被抓住，但这些顽主都是滚刀肉，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被抓。 “轻点儿！” “刘大胖你丫故意的是不是！” “钟跃民！今天算你走运！下次哥们儿非得让你跪在地上喊爷！” “黑子！你丫别狂！这事儿没完！” 曹卫国特意看了几眼，然后骑着二八大杠离开。 钟跃民！ 这又是一个记忆中的名字。 “路上耽搁了一下，来迟了，我一会儿自罚三杯！！” “哈哈哈你可没迟到，是我来早了，你瞧，这表距离七点还有十来分钟呢。” 停好自行车，走进小酒馆，方主任已经点好了酒菜。 曹卫国坐下后，方主任笑着满上酒。 “牛爷好！” “牛爷！” “片儿爷！” “片儿爷！好久不见您了！” 刚要端起酒杯，牛爷推门而进，身后还跟着片儿爷。 酒馆的老顾客们纷纷打着招呼，片儿爷笑容满面的回应：“秦爷！不！秦同志！致以无产阶级革命派的敬礼！” 赵雅丽站在柜台后面笑道：“片儿爷回来啦。” 片儿爷笑道：“回来了！赵雅丽同志！上酒上菜！” 赵雅丽：“好勒，您稍等。” “牛爷，牛同志，以前都是您请我喝酒，今天我请客。” 片儿爷走到牛爷对面，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钱拍在桌子上。 牛爷笑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当初片儿爷走的时候，我看见了，那叫一个寒酸，瞧瞧现在精气神儿都不一样了，还是东北那肥沃的黑土地养活人呐，得，我牛爷一辈子不占人便宜，今儿我破例，二两，我陪你好好喝，” 片儿爷竖起大拇指：“好！来二两！” 说完，片儿爷冲着低头摆弄算盘的蔡全无叫喊：“嘿嘿嘿！窝脖儿！嘿！窝脖儿！瞅见没瞅见我啊，这么半天了一个招呼都不打。” 蔡全无赔笑道：“瞅见了瞅见了，片儿爷！牛爷！” 片儿爷调侃道：“蔡全无，你们两口子现在可以啊，一个当上了居委会的主任，一个当了酒馆的经理，成啊。” 蔡全无笑道：“凑合干。” 正说这话，范金有从外面走了进来。 “方主任！卫国老弟！喝着那。” 范金有一进门就看到了曹卫国和方主任。 曹卫国笑道：“范大哥一起喝两杯。” 范金有：“好啊，卫国老弟，方主任你们先喝着，我再去添俩小菜儿。” 牛爷笑道：“范大主任可有日子没见了。” 范金有道：“嗨！这当了主任太忙了，事情太多，脱不开身啊。” 说着，范金有装模作样的看向片儿爷，一脸惊讶的惊呼：“片儿爷！片儿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片儿爷笑呵呵道：“刚回刚回，范金有你成啊，你又当上主任了，你这算不算咸鱼翻身啊。” 范金有笑道：“片儿爷您怎么一回来就那我打趣儿啊。 片儿爷笑道：“习惯了习惯了。” 范金有笑着聊了两句，从柜台端了小菜坐到曹卫国那桌。 喝了一会儿，范金有端着酒走到片儿爷身边：“片儿爷，听说您在东北干的不错啊。” 片儿爷得意道：“那是。” 牛爷指着桌子上的酒：“瞧见这酒了吗？今儿是片儿爷请客。” 范金有惊讶道：“是吗！片儿爷成啊！来！我敬片儿一个！” 片儿爷笑着跟范金有碰了杯，端着酒杯喝了一口。 范金有瞥了一眼：“嘿！片儿爷！您这没干啊？怎么？还舍不得啊？那还干嘛打肿脸充胖子啊！” 片儿爷不高兴道：“说谁呢！挤兑我片儿爷没钱？瞧不起谁呢?干!” 说完，片儿爷直接拿起酒壶，仰头喝完后还把酒壶倒过来，瞪着眼看向范金有：“怎么样！再来二两！” 范金有：“呦呦呦！瞧我这！我说错话了！片儿爷再要二两，我这兜里没钱了啊。” 牛爷斜眼道：“我赊给你。” 范金有：“哪可太谢谢了，给我也来二两，我要赔片儿爷喝个痛快！” 一个街坊笑道：“范主任这是要和片儿爷叫板啊！” 范金有道：“叫板！都说片儿爷在东北干得好，那我可要看看片儿爷兜里是不是真的有钱。” 片儿爷心里恼火：“怎么着？将我军？” 范金有挑衅道：“将！我将定了！” 片儿爷心里有气道：“怎么着！还跟往常一样瞧不起我！” 范金有指着赵雅丽端上桌的酒壶：“您要是把这壶也干了，那我对你刮目相看。” 片儿爷拿起酒壶：“嘿！你到东北打听打听去，我片儿爷在哪儿就没受过气，我片儿爷已经今非昔比了，你瞧不起谁啊！干！” 范金有端起酒：“干！” 几两酒下肚，片儿爷喝的多了，在范金有的挤兑下，把祖宅卖给徐慧真的事情说漏了嘴。 “我没喝多！” “我有钱！” “窝脖儿！我还得谢谢你跟你媳妇儿！” “要是没有你媳妇儿收了我们家的那院子，我片儿爷哪儿能有今天。” 蔡全无站在柜台听得心里焦急，可怎么使眼色都拦不住。 这片儿爷肚子里盛不了二两油，不光把买卖祖宅的事情说了，还把跟徐慧真一起倒腾粮食的事儿也说了。 一时间，小酒馆鸦雀无声。 蔡全无吓得面无血色，片儿爷也反应过来，后悔的扇嘴巴。 范金有撂下话，出了门就去街道办举报。 片儿爷当晚就被抓，徐慧真也被上面派下了的领导撤职查办，范金有被任命为居委会主任。 会议结束后，范金有来到关押徐慧真的地方。 只见徐慧真在屋里镇定自若的看着报纸，这让范金有很是不满。 范金有阴沉着脸：“来人！谁给他拿得报纸！拿走！” 负责看守的人走进来，硬着头皮拿走徐慧真的报纸。 范金有板着脸：“徐慧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现在你知道我范金有的厉喝了。” 徐慧真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根本不拿正眼看范金有。 这可把范金有气的脸色发青：“徐慧真！我警告你！你要是拒不交代问题，我就一直关着你，关到你坦白交代为止，我告诉你，我是有尚方宝剑的。” 徐慧真依旧一言不发，这把范金有气的咬牙切齿。 第570章 委员会副主任 红星轧钢厂 对于曹卫国当了委员会副主任，许大茂的内心极度的不平衡。 他费尽心力的巴结邓主任，自认比曹卫国更能干更出色，凭什么好事儿都落在曹卫国头上？ 就凭曹卫国会做菜？就凭曹卫国跟李厂长关系近？ 许大茂表面上跟曹卫国称兄道弟，实际心里一直不服气，想要压曹卫国一头。 同在一个四合院儿长大，许大茂从小就看不上曹卫国。 可没想到曹卫国走了狗屎运，抱上了李厂长的大腿，然后一路高升。 他绞尽脑汁的终于当上了副科长，下定决心要干出成绩，要比曹卫国混的更好，可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记耳光。 红星轧钢厂收到上级指示组建革委会，许大茂得到消息后上蹿下跳，就为了能从中分一杯羹。 可到头来，一直无所事事的曹卫国当上了副主任，而他却连根毛都没有得到。 许大茂的内心充满情绪，三天两头的跑到邓主任跟前抱怨。 “邓主任，您看看我们厂现在的形势，李厂长独断专行，曹卫国利用职务便利以权谋私，随随便便就把亲戚安排到厂里工作，简直是把轧钢厂当成他自家的菜园，想让谁进就让谁进！” 邓主任端着紫砂茶杯细细品茶，这曹卫国送的茶叶可真是难得的极品啊。 眼瞧着邓主任一言不发，许大茂凑到他的跟前：“邓主任，我实在是搞不懂，您可是咱们厂的组织部主任，就这么任由曹卫国随意安排亲属？” 邓主任放下紫砂茶杯，用冷淡的眼神看向许大茂：“许副科长，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了，厂里的人事工作不用你操心，如果你对曹副主任有什么不满或者意见，你可以当面对他说，或者可以在会上提出了。” 许大茂气的攥紧拳头，满脸通红的低下头说了句：“是！对不起邓主任，是我想多了，我，我只是担心……” 邓主任抬手道：“你担心什么？你做好自己的工作，至于其他的事情不要多管，我还有文件要处理，如果没有事儿你就回去工作。” 许大茂满脸尴尬的离开，邓主任轻蔑的冷笑。 这许大茂看着机灵，实际上非常的愚蠢。 自从李怀德成为委员会主任，红星轧钢厂就成了李怀德的一言堂，曹卫国又深得李怀德的重用，后面还有上级领导撑腰，哪怕是他都要笑脸相迎。 再说了曹卫国会做人，逢年过节的礼数就没少过，谁会没事儿找事儿的得罪人？ 可是这许大茂利欲熏心，忘恩负义，简直是蠢蛋一枚。 这厂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曹卫国是安排了不少亲戚朋友进厂工作，可你许大茂怎么当上的副科长，你自己心里没数儿吗？ 要是没有曹卫国从中牵线搭桥，你许大茂劣迹斑斑，能被提拔为副科长？ 眼见许大茂不知感恩，还在背后捅刀子。 邓主任对许大茂也是好感全无，甚至有了厌恶和鄙夷。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许大茂离开后，邓主任拿起了电话。 丁秋楠调到了医院工作，丁秋楠的父母欢喜不已。 相比于机修厂，医院里不管是待遇还是进步空间都要好多了。 而且自从运动开始，丁父就被免职审查，丁秋楠也受到影响，从医务室调到了车间干力气活儿。 只不过丁秋楠自尊心强，一直自己强撑着，哪怕工作时被砸伤都没有跟曹卫国言语。 曹卫国还是从南易口中得知了丁秋楠的处境，然后拎着水果以朋友的身份到丁家探望。 随后动用了一些关系，将丁秋楠运作到医院工作。 正式入职后，丁父丁母让丁秋楠将曹卫国请到家里吃饭，好一番的感谢。 丁秋楠梳着单马尾，上身穿着蓝色羊毛衣，下身着黑色长裤，围着蓝格子围裙，一派小家碧玉的味道。 喝了几杯酒，丁父丁母再一次提起感谢的话。 丁母诚挚道：“曹处长，我家秋楠能到医院工作，这全亏了你啊，要不然，我们一家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了，秋楠，你还不谢谢曹处长。” 丁秋楠端着酒杯走到曹卫国身边：“卫国，谢谢你。” 曹卫国笑道：“秋楠姐，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啊，咱们朋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丁母开心道：“秋楠能认识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丁父心情复杂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 想他以前也有不少的好友，可是现在一个个都躲着他，仿佛自己成了毒蝎猛兽。 甚至还有一些“至交好友”不顾情分，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提供了不少的材料，要不然他也不会落得这么狼狈。 吃过午饭，丁秋楠和曹卫国一起离开丁家。 两人各自骑着自行车，一起到了正阳门的一处四合院。 这处四合院正是片儿爷的祖产，经过一番波折已经落得曹卫国的手里，现在是丁秋楠的住处。 这个住处是片儿爷“光明正大”租给丁秋楠的，但实际上这四合院已经是曹卫国所有。 这件事儿说来话长！ 或许是因为蝴蝶效应，片儿爷晚了几个月从东北回来。 范金有得到消息后，跑到小酒馆故意设局，哄得片儿爷说漏了嘴。 之后在范金有的举报下，徐慧真被罢免了居委会主任的职务。 范金有哄片儿爷那天，曹卫国正巧在场，心里不免打起了片儿爷祖宅的主意。 在徐慧真隔离审查期间，曹卫国找到了心急如焚的蔡全无。 那个时候徐慧真已经被关了十几天，蔡全无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 得知曹卫国愿意帮忙把徐慧真捞出来，蔡全无激动的手足无措。 哪怕曹卫国提出要买下片儿爷的祖宅，一向大智若愚的蔡全无也毫不犹豫的答应。 从曹卫国主动登门提出帮忙，蔡全无就知道曹卫国“必有所图”。 要不然，谁会在这个节骨眼来蹚浑水。 要知道徐慧真犯的错误可不小。 买卖房产、投机倒把一旦落实，那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蔡全无的答应后，曹卫国没有直接去找范金有，而是拎着礼物找了陈雪茹。 她跟徐慧真是对头冤家，但也是闺蜜，眼瞧着范金有要把徐慧真往死里整，她这心里也有些着急。 这个时候曹卫国她帮忙，陈雪茹立马就答应了。 在陈雪茹家里吃了一顿饭，曹卫国送了范金有一些好处。 再加上陈雪茹的枕边风和徐慧真拒不交代，范金有不甘心的松了口。 徐慧真被放了出来，蔡全无找到躲了起来的片儿爷。 曹卫国、徐慧真、片儿爷关起门坐在一起敲定了祖产的事情。 哪怕徐慧真一万个舍不得，那套四合院也归了曹卫国。 第571章 范主任的眼睛 双星渡银汉，微月照黄昏。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一阵接着一阵的急风骤雨。 惊涛拍岸，如泣如诉…… 待到雨歇云收，只留万千旖旎。 “你坏死了。” 瞧着被撕出口子的白大褂，丁秋楠满脸红晕的脸上尽是娇嗔。 “你不喜欢吗？” 曹卫国一手怀抱着丁秋楠，另一只手在棉被下使坏。 “嗯……喜欢。” 丁秋楠依偎在炙热的怀抱中。 棉被下的身体抖了一下，那副娇羞的模样，让人蠢蠢欲动。 “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片刻的温存后，曹卫国不舍的起身。 丁秋楠抓住曹卫国的手，眼神带着期盼道：“明天能陪我一起吃晚饭吗。” 曹卫国温柔的拍了拍丁秋楠的右手：“秋楠，最近我比较忙，有时间我一定过来陪你。” 丁秋楠心情有些低落道：“嗯，我知道了。” 哪怕她一直躲避，但她也不能不面对现实。 那个现实就是：曹卫国不属于她一个人！ 曹卫国轻轻的抚摸她的脸颊：“好好休息，不管工作还是生活，遇到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不准再一个人硬撑了，别忘了，我是你的男人。” “嗯，我知道了。” 丁秋楠原本冷艳的脸上尽是娇羞，经过一番不可描述的运动后，添了几分少妇的韵味。 从丁秋楠的住处出来，曹卫国没有直接南锣鼓巷，而是去了师父陈宝树的家里。 师兄陈彬两口子已经躲到了外地，但师父陈宝树因为年轻时给满清贵族当过厨子，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翻了旧账。 授业的师父受了难，他这个徒弟不能不管。 绸缎商店 范金有火急火燎的找到陈雪茹吗，满脸兴奋的说：“你知道谁住进片儿爷的祖宅了吗？” 陈雪茹一边打着算盘一边问：“谁啊？” 范金有：“丁秋楠！” 陈雪茹抬起头：“崔大可的前妻。” 范金有笑嘻嘻道：“就是她。” 过年的时候，范金有夫妻和崔大可、丁秋楠在曹卫国家里见过面，还一起吃了饭，后来崔大可和丁秋楠离婚，范金有两口子也听说了。 陈雪茹拨弄了一下算盘珠子：“曹卫国买了片儿爷的院子，然后丁秋楠住了进去，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事儿？” 范金有笑道：“你说呢？这里面要是没有事儿，我范金有以后倒着走。” 陈雪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范金有：“你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一肚子花花肠子，没一个好东西。” 范金有道：“你可不能一棍子打翻一船人啊，我范金有对你可是一心一意，只是没想到曹卫国瞧着浓眉大眼的，没想到私下里能干出这种事儿，这要是传出去，他这个大处长的位子还能坐得稳？” 陈雪茹踢了他一脚：“闭上你的臭嘴，这种事儿你烂在肚子里可不能到外面瞎说，不说咱们两家关系不错，就是那曹卫国也不是好惹的人，你要是惹了麻烦，别怪我以后不管你。” 范金有悻悻道：“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我又不是傻子。” 范金有心里也嫉妒曹卫国官运亨通，也听说过曹卫国交友广泛，手眼通天。 不说别的，单是曹卫国委员会副主任这个头衔就不好惹。 现在的曹卫国不光管着红星轧钢厂的后勤处，还是委员会副主任，手底下管着红星轧钢厂的工纠队。 这工纠队可不是闹着玩的，是真正工人的组织，街面上的顽主、大院子弟、混混……最怕的不是派出所而是工纠队。 他范金有虽然是居委会主任，隶属于街道办事处，跟红星轧钢厂不属于同一个系统。 但不管哪个单位的工纠队，也不管你是属于那个系统，只要接到举报或者抓着证据，立马就能把你从家里请出去作客。 哪怕你住在高干大院儿，也能照样把你带出去。 这年代的工农就是国家的主人公！ 范金有在街面上认识不少人，也跟工纠队接触过，自然知道工纠队的厉害。 曹卫国当上副主任后，虽然没有干什么惊动人心的大事儿，但人家的职务和权力不是摆设。 老虎不发威也不能拿人家当病猫！ 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 这些道理范金有懂！ 这也是曹卫国找他捞徐慧真时，他那么痛快松手的重要原因。 而且曹卫国也没有亏待他，那两根小黄鱼可是实实在在的。 陈雪茹道：“现在街面上事儿多，你自己注意点儿，别在跟以前似的上蹿下跳，徐慧真这人可记仇。” 范金有不屑道：“徐慧真她现在就是没了牙齿的老虎，一个平头小百姓，我怕她？” 陈雪茹笑道：“你还敢小看她？你在她手底下吃的亏还少啊？” 陈雪茹跟徐慧真是冤家闺蜜，两人什么事儿都会争一争，对彼此都非常的了解。 范金有跟徐慧真的关系，那更是波澜曲折，时好时坏。 从小酒馆公私合营开始，范金有和徐慧真之间发生的事情能成一本书。 要说以前，这范金有还追过徐慧真，可徐慧真对范金有毫无兴趣。 后来可能是因爱生恨，这范金有就跟徐慧真交上了劲儿。 范金有当上公方经理就开始夺权，被徐慧真整治了之后，有一段时间还尽心的帮徐慧真打理小酒馆，全力支持徐慧真的决定。 后来小酒馆搞得有声有色，范金有受到表扬，到了居委会工作后，又开始找徐慧真的麻烦，带着街道办的干部到小酒馆查账，挑拨赵雅丽和徐慧真内斗，还诬陷徐慧靠姿色吸引顾客，陷徐慧真和蔡全无夫妻俩合伙贪污公款…… 可是每次徐慧真都技高一筹，把范金有治的颜面扫地。 这次抓着徐慧真买了片儿爷祖产，还跟片儿爷倒腾粮食的把柄，范金有打倒了徐慧真，可是扬眉吐气了，难免志得意满，不把徐慧真放在眼里。 陈雪茹合上账本：“下了班你自己回家吃饭，我去丁秋楠那儿串个门儿。” 范金有：“你去她那儿凑什么份子？” 陈雪茹白了范金有一眼：“你有没有点儿脑子啊！你不是一直想进步吗？曹卫国那就是现成的门路，要是曹卫国真跟丁秋楠有点儿什么，丁秋楠吹吹耳边风，你的事儿不就有戏了。” 范金有笑嘻嘻道：“你瞧瞧我这猪脑子，还是你脑袋灵，要不要我去买点儿东西，空着手去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啊。” 陈雪茹：“你就甭添乱了，你就负责回家给侯魁做好晚饭就成了。” 第572章 柱子拎着大公鸡 南锣鼓巷 曹卫国回到家时，宋玉兰正在给宋玉竹收拾衣物。 “姐夫，我不想上学！” 看到曹卫国回来，宋玉竹满脸不情愿的跑过来。 “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学到了知识才能更好的为祖国建设添砖加瓦……” 曹卫国揉了揉宋玉竹的脑袋，温言细语的劝说。 上面有了新的指示，宋玉竹就读的中学复课，通知所有学生返校准备参加年终考试。 有的学生开心，当然也有部分学生不开心。 宋玉竹就是那部分不开心的。 宋玉兰揪着妹妹的耳朵：“不上学你想干什么？你明年就要初中毕业了，你现在不回去读书，那以前的付出不就打了水漂，明天你姐夫送你回学校，你要是敢偷懒，不好好读书，小心我收拾你。” 面对姐姐的血脉压制，宋玉竹可怜兮兮的求饶：“疼！姐姐我回去好好读书还不行吗，你快松手，我耳朵都要掉了。” 曹卫国笑道：“好啦，玉竹就是说说，玉兰勤奋上进，会好好读书学习。” 虽然高考随时可能会停止，但能读书还是要读书。 知识学到脑子里那就是自己的。 哪怕有路线错误，知识越多越那啥的言论，但那也是不为人民服务，屁股坐歪的高级知识分子，跟宋玉竹这种连初中、高中都没毕业的三代贫农子弟沾不上半毛的关系。 而且，宋玉竹有初中毕业的文凭，曹卫国也好帮忙安排个轻松一些的工作。 宋玉兰松开了妹妹，一边叠衣服一边问道：“卫国，师父的事情怎么样了？” 曹卫国笑道：“已经没事儿了，就是一些老黄历，解释清楚就好了。” 这话说的轻松，但为了帮师父解决历史遗留的问题，曹卫国可是搭了不少人情，单单是腊肉就送出去几十斤…… 红星四合院 从大领导家里回来的傻柱左手拎着萝卜白菜，右手拎着大公鸡。 可谓满面红光，嘚瑟不已。 正在给车链子上油的三大爷看到后赶忙张口：“柱子！你发财啦，买了这么多东西。” 傻柱得意道：“不是买的，我去领导家做饭，领导夫人送我的。” 三大爷竖起大拇指：“厉害！傻柱！你小子成啊！领导这么喜欢你，你前途无量啊！” 傻柱开心笑道：“哈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三大爷笑眯眯的凑上前：“柱子！上次冉老师的事情没成，要不要大爷再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啊。” 傻柱心动道：“三大爷想把谁介绍给我？” 三大爷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回家把鸡炖上，我一会儿拿上酒到你家，咱们爷俩边喝边聊。” 傻柱心虚的往中院瞧了一眼，犹豫片刻后咬牙道：“成，我现在就回去炖鸡。” 三大爷高兴道：“好好好！一会儿你也尝尝我那珍藏的好酒！” 傻柱拎着东西回到家里，麻利儿的杀鸡炖肉。 不一会儿这香味儿就飘了出去，棒梗的鼻子抽动了几下，双眼冒着绿光叫嚷：“鸡肉！有人在炖鸡肉！太香了！” 贾张氏馋的咽口水：“秦淮茹你去看看，这是谁家在炖鸡肉啊。” 秦淮茹出了门，循着味儿就到了聋老太太的门口：“柱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是炖鸡那，要不要我帮忙。” 傻柱心里一慌：“不用不用，我已经炖上了，等炖好了，我给你盛一碗。” 秦淮茹盯着傻柱：“就一碗？” 傻柱拉着脸：“一碗还少啊，盛多了也是便宜你婆婆，你婆婆要是答应你嫁给我，我让你把这一锅你都端回去，你问我你婆婆答应吗？” 秦淮茹郁闷道：“柱子！这事儿不能急，要慢慢来，我婆婆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傻柱：“那就等你婆婆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一块儿鸡骨头我都不给。” 等秦淮茹回家把这事儿一说，贾张氏气的脸色发青：“傻柱这不要脸的东西，老娘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秦淮茹拉住贾张氏的胳膊：“妈，您就别闹了，鸡肉您还吃不吃了？傻柱对您本来就有气，您上门去闹，傻柱以后还能帮衬咱家？再说了，屋里还有聋老太太呢。” 贾张氏阴恻恻的盯着秦淮茹：“秦淮茹，你跟我实话实话，你真想嫁给傻柱？” 秦淮茹苦着脸：“我也不想，可您瞧瞧咱家的情况，老的老小的小，这日子怎么过啊。” 贾张氏冷哼：“不想就对了，我告诉你，你就是想也不行，你跟傻柱眉来眼去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要想改嫁，门儿都没有。” 贾张氏也舍不得没了傻柱的帮衬，毕竟傻柱带回来的剩饭剩菜那是真的香。 还有棒梗和小当的学费，那都是傻柱的钱。 眼瞅着又要过年了，她还想从傻柱家里拿年货，然后蹭一顿年夜饭呢。 秦淮茹低声说：“妈！您心里不也明白吗，咱们的日子不宽裕，我要是跟傻柱搭伙过日子，以后家里的日子就能好过许多，而且，等聋老太太驾鹤西去，那聋老太太的房子也能到咱贾家，您瞧棒梗的已经上初中了，没几年就长大成人了，可咱家就的房子就这么大，总不能让棒梗带着老婆孩子，跟咱们一起挤着。” 贾张氏瞧了眼棒梗，不得不说她也心动了。 傻柱的钱财。 聋老太太的房子。 这些她自然想要。 可是她就怕秦淮茹跟傻柱结婚后，会变了心不管她。 到了那个时候，她还能依靠谁？ 贾张氏板着脸：“这事儿我要好好考虑，但你给我记住，我不答应你就甭想改嫁，要不然老娘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秦淮茹耐着心烦给贾张氏做思想工作，三大爷拎着珍藏的好酒登门。 一听三大爷要给傻柱介绍对象，聋老太太很是高兴。 三大爷大口大口的吃着香喷喷的炖鸡肉，时不时的喝上一口小酒。 那叫一个美啊！ 傻柱心急道：“三大爷您甭光顾着吃啊，您倒是快说说我那对象的事儿啊。” 三大爷笑着说：“柱子！放心，我给你介绍的对象绝对是好样儿的，城市户口，跟冉老师一样是个老师。” 傻柱顿时双眼放光：“老师！那可太好了！她叫什么名？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三大爷：“你瞧瞧你这就着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得容我问问人家啊。” 傻柱激动道：“三大爷！您可真是我的好大爷！您可一定要多出点儿力。这事儿要是成了，我铁定给您包一个大红包。” 三大爷笑眯眯道：“你只管静候佳音，只要我循循善诱，牵线搭桥，你的事儿就能成一半儿，但剩下的那一半儿就要看你自己了。” 傻柱老脸发红道：“好好好！一半儿就成一半儿就成。” 三大爷喝了一口小酒，慢悠悠的说道：“安排相亲不难，但你啊，最好不要再院儿里相亲，院儿里人多嘴杂，你要想成事儿，最好出去，找个饭馆儿，或者公园，免得被一心人打搅了。” 傻柱也不是真的傻，再加上还有聋老太太。 两人一听三大爷的话，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三大爷明显是意有所指，而且指向的就是秦淮茹。 傻柱心里有秦淮茹，尤其是秦淮茹表白后，他更是念念不忘。 可贾张氏就是不可逾越的大山，杀千刀的拦路虎。 只要贾张氏挡在两人中间，他就甭想跟秦淮茹双宿双飞。 他是喜欢秦淮茹，但他不想孤独终老。 聋老太太笑道：“出去好！出去安静！” 傻柱：“谢谢三大爷，只要女方答应跟我相亲，我都听您的。” 第573章 配件厂的事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走进办公室时，李厂长正满头大汗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领导！” 李厂长见到曹卫国进来，神情凝重道：“卫国来了，咱们厂下属的配件厂出事了，聂副厂长已经赶过去处理，事情很棘手。” 曹卫国急忙问：“领导，配件厂出了什么事儿？” 李厂长愁眉苦脸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厂里刚带走几个干部，今天早晨就有工人把配件厂的韩厂长、周厂长等人堵在了办公楼……叫喊说那些厂领导克扣口粮，贪污公款，大吃大喝……” 曹卫国接过刘干事递来的茶杯，端着茶杯一言不发。 克扣口粮这种事儿不好说。 贪污公款不能妄下结论。 大吃大喝这种事儿…… 李厂长期待的问：“卫国！你对这个事情有什么想法？” 曹卫国神色镇定道：“这件事情很棘手，现在工人对韩厂长等厂领导有意见，不管韩厂长几人有没有问题，都要优先安抚工人的情绪。” 李厂长猛吸了一口烟，呛得他直咳嗽，工人们意见那么大，哪是说能安抚就安抚的。 那些工人闹着要清查，要讨回公道，追回赃款，难道真答应清查？ 那些烂账要是翻出来，他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李厂长目光炯炯看向曹卫国：“卫国，配件厂的问题需要尽快解决，我今天下午有个会必须参加，没有办法前往配件厂，我希望你能前往配件厂疏导工人，让他们回到岗位工作，至于韩厂长几人的问题，有关部门会进行调查。” 曹卫国放下茶杯：“领导，工人们围堵办公楼，可见配件厂的问题已经非常恶劣，如果不能从根源解决，工人们怕是不会满意的。” 李厂长皱眉道：“你的意思我清楚，但解决问题也要一步一步来，稳扎稳打，不能一蹴而就，你这次去只要能把工人劝回工作岗位，那就是大功一件，其他的事情，后续我会亲自处理。” 曹卫国起身道：“明白，领导那我现在就出发。” 李厂长：“注意安全。” 曹卫国去了趟小车班，坐上吉普车直奔配件厂。 当他抵达目的时，办公楼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让姓韩的出来！” “让我吃烂菜叶子，当我们是猪吗！” “他们大鱼大肉，让我吃霉大米烂菜叶，他们就不是人！” “姓韩的滚出来！” “工人兄弟们！你们听我说……！” “说个屁啊！让那些硕鼠滚出来！” 聂副厂长正在和工人代表喊话，嗓子都沙哑了也无事于补。 曹卫国抬手看了眼表，扭头对配件厂的行政科长说：“带我去食堂。” 行政科长一头雾水，但还是听话的带着曹卫国去了食堂。 看过食堂的储备后，曹卫国让行政科长开车去轧钢厂拉肉拉菜过来。 快到中午的时候，曹卫国炖了几锅猪肉炖粉条、熬了小米粥、蒸了白面馒头。 “工人兄弟们！” “我是红星轧钢厂委员会副主任曹卫国！” “现在已经中午了，大家伙一定饿了！” “我给大家做了大锅菜，放了五十多斤的猪肉，大家先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就算要干革命也得先吃饱饭不是！” 曹卫国带着人用小推车把饭菜推到办公楼，还准备好了碗筷凳子。 闻着饭菜的香气，看着猪肉炖粉条里的肉片，加上闹了大半天，工人们的确是饿了。 曹卫国盛了一碗猪肉炖粉条，拿着白面馒头走到一个老工人面前：“老师傅您辛苦了，咱们先吃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什么事儿咱们吃饱了饭再说。” 老工人扭头看向身边的工人：“咱们先吃饭。” 听到老工人的话，饿了的工人们纷纷走向饭菜。 曹卫国笑容和善道：“工人兄弟们！大家不要挤！人人有份！” 行政科长躲在角落不敢露面，几个干事负责给工人们打饭菜。 按照曹卫国的吩咐，必须要让所有人吃饱吃好。 “嗯！这猪肉炖粉条地道！” “好吃！” “老王，这午饭是你做的？” 工人们吃的狼吞虎咽，转头看向职工食堂的主厨老王。 老王指向曹卫国：“我哪儿有这个本事啊，这是总厂的曹主任亲自下厨做的。” 老工人端着饭菜看向曹卫国：“曹主任辛苦您了。” 曹卫国满脸歉意道：“老师傅！是我们工作失职，是我对不住大家，对不住辛苦劳动的工人兄弟们，大家先吃饭，吃完了饭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一个工人气愤道：“曹主任！就冲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我就知道您不是吃白饭，靠着拍马屁上来的干部，您是有真本领的，但您是不知道，姓韩的那些当官儿的太不是东西了，他们给我们吃烂菜叶子，烂萝卜，烂土豆，正窝头的杂合面、熬粥的大米都发霉了……” 曹卫国神情郑重道：“同志们，我曹卫国也是工人，知道咱们工人兄弟是最淳朴最善良的，你们的意见我和各位领导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就向大家保证，从今天起我会一直在配件厂的食堂工作，我亲自给大家伙做饭，保证让大家吃饱吃好，什么时候从根子上解决职工食堂的用餐问题，我什么时候离开，如果那一顿饭大家没有吃饱，没有吃好，你们砸我的饭碗，我绝不说一个不字，至于韩厂长等领导的问题，上级领导已经做出指示，一定会一查到底，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如果大家相信我，大家就先回到各自的岗位，我们是国家的工人，也是国家的主人，我们要以建设祖国为己任，不能耽误了生产任务……” “好！” “曹主任我相信你！” “曹主任！就冲你这顿饭这番话！我们信你！” “兄弟们！咱们会去干活！” “曹主任！一定要严查姓韩的那群当官儿的！” “曹主任，明天我还想吃猪肉炖粉条！” 吃饱了喝足了，工人的气消了不少，加上曹卫国的一番话，淳朴的工人们也投桃报李，没有继续围堵，各自回到车间的岗位。 工人是国家的主人，哪怕在生气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不能当耽误建设祖国，不能耽误了生产，不能给祖国拖后腿…… 工人们回到车间，被堵在办公楼里的韩厂长等人虚脱的坐在沙发上，一个满头大汗，心有余悸，同样也饥肠辘辘，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办公楼，生怕被工人们修理。 “我早就说了，要注意分寸，事情不能做的太过，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你们真当这还是大清啊！这是新中国！人们当家做主了……” 韩厂长在屋里愤怒叫嚷，一群厂领导蔫头耷脑。 曹卫国和聂副厂长走进办公室，后面还跟着端着饭菜的行政科干事。 聂副厂长阴沉着脸：“你们先吃饭，吃完了跟我们去总厂接受调查。” 第574章 不会打麻将 红星轧钢厂 办公室里云山雾绕，李厂长的烟灰缸里已经堆积如山。 廖副主任坐在一旁，端着茶杯皱眉道：“领导，配件厂的事情让曹副主任去处理，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万一曹卫国处理不好，或者受了伤，对江局长不好交代啊。” 李厂长脸色铁青：“草率？不让曹卫国去，让你去？你处理的了吗？” 廖副主任讪笑道：“曹副主任年少有为，他一定能处理的好，一定会带来喜讯。” 李厂长夹着香烟：“我李怀德用人从不盲目，我既然派曹卫国去处理，那就是对曹卫国有信心，他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干将，绝不是酒囊饭袋。” “铃铃铃……” 话音未落，李厂长桌子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李厂长拿起话筒，脸上涌现喜色：“好！好！卫国辛苦了！我知道！好！我会让老冯去办……好！” 挂了电话，李厂长满脸欣喜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啊！我就说我没看走眼！曹卫国是好样的，配件厂的工人已经被劝回车间！” 廖副主任立马送上马屁：“领导慧眼识珠，知人善任，我对领导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傍晚的时候，韩厂长几人被带到了总厂接受隔离审查，同时，一车车物资从总厂运到配件厂。 哪怕曹卫国厨艺再高超，没有面他也蒸不出包子。 配件厂的老鼠胃口不小，几乎把配件厂的食堂配额掏空了，诺大的仓库只有一百来颗烂白菜和几麻袋的又小又软的胡萝卜，粮食有几百斤，大半都是发了霉的陈粮。 也难怪工人们怒气冲冲的堵了办公楼，这完全是配件厂的老鼠们作死。 现在事情闹大了，只能从总厂紧急抽调物资堵窟窿。 配件厂的领导层几乎被一网打尽，一位姓田的主任被临时委任为代理厂长，主持配件厂的工作，曹卫国则负责协助代理厂长整改职工食堂，协助上级部门派下来的调查员进行工作。 曹卫国从配件厂回到轧钢厂，太阳早已经落山。 招待所里，李厂长正在跟韩厂长、邓主任、薛主任边喝边聊，看到曹卫国走进房间，脸色都变了变。 李厂长笑容满面的站起来：“卫国回来了，今天辛苦了，快坐。” 曹卫国瞥了一眼李厂长脚下的牛皮纸袋，笑着跟韩厂长几人打了招呼，然后在空位子坐下。 包括韩厂长在内，今天从配件厂一共带走七位领导。 不过现在看到韩厂长还能喝酒吃肉，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韩厂长端起酒杯道：“曹主任，多亏了你啊，要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喝上一口热水呢，不说了，我敬你。” 曹卫国端起酒杯：“韩厂长言重了。” 简单的吃了几嘴，喝了几杯酒，李厂长非要拉着几人打麻将。 曹卫国摆手：“领导，我不会打，不会打。” 李厂长笑道：“不会打正好啊，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打起麻将才痛快。” 曹卫国不太打麻将？ 笑话？ 中元节签到奖励：高级赌术了解一下！ 上了牌桌，曹卫国展现出高超的牌技，“真”不会打。 凌空一个炮。 曹卫国：“二筒！” 李厂长激动大笑：“哈哈哈！糊了！” 随后，曹卫国化身牌桌炮手，一炮一个笑逐颜开，打的李厂长和韩厂长乐的找不到北。 点炮！ 碰！ 杠！ 自摸！ 清一色！ 李厂长心花怒放，一肚子的郁闷都烟消云散。 韩厂长笑容重现，糊了几副好牌，算是压了压惊。 曹卫国一脸苦闷道：“哎！我怎么就打了幺鸡啊！” 李厂长哈哈笑道：“卫国！别丧气，打牌就是这样儿，咱们继续，不要气馁，要发扬出你那股不怕苦不怕累不服输的精神，咱们战斗到天亮。” 韩厂长笑道：“卫国，不要急，慢慢来，我看你现在打的就很不错。” 麻将一直打到晚上十二点才散场，要不是明天还要上班，李厂长真舍不得放曹卫国离开。 赢不赢钱不重要，关键是开心啊！ 曹卫国摇了摇头，老李当然开心了，一晚上赢了三十多块，落谁身上谁不开心？ 韩厂长也赢了钱也开了心，临分别的时候，非要塞给曹卫国一沓钱，可这个节骨眼，曹卫国哪里敢要？ 就是韩厂长今天把他打死，他也不敢要韩厂长一毛钱。 那是钱吗？ 那是祸根？ 那是引火烧身的火！ 什么钱能碰什么钱不能碰，曹卫国心里还是有数儿的。 不清不楚的钱，烫手！ 这韩厂长没有被隔离审查，原因可能有很多。 要么是他真的没事儿，要么就是他靠山够硬。 曹卫国不会打听也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官字两个口。 一张对上，一张对下。 韩厂长不愿意说，那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是白搭。 再者说了：少管闲事，闲事少管！ 这韩厂长是清廉还是那啥，跟他有半毛关系吗？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 饭多吃一碗，闲事要少管！ 自己混得好比什么都强。 这次他去配件厂给工人做饭，改善伙食，已经算立了功，没有白吃国家的粮。 至于抓蛀虫打苍蝇……那还得靠组织。 第575章 雪天的课程 冬至 雪花纷飞，寒风呼啸，银装素裹…… 新厂长到任后，曹卫国也动身返回总厂。 得知曹卫国要离开，配件厂的工人们满心的不舍。 但是这天下哪儿有不散的筵席？ 苏梅恋恋不舍的看着曹卫国乘坐吉普车远去。 曹卫国在配件厂工作的这段时间，苏梅可以说是最开心的人。 一个年轻女工走过来喊道：“苏梅，李飞主任找你！” 苏梅扭头道：“知道了，谢谢孙姐，我这就过去。” 因为配件厂的厂领导几乎被一锅端，曹卫国在整顿职工食堂期间，将李飞和楚金水一起带了过来。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 李飞跟李厂长是亲戚，再加上曹卫国这个师父。 这家伙没费多大力气就当上了配件厂职工食堂的股长，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科级干部。 楚金水因为成分问题，只能“勉为其难”的成为组长，职工食堂的二把手兼主厨。 另外郭科长调任配件厂成为副厂长，刘利民的叔叔刘宏调任配件厂担任行政科科长。 至于配件厂以前的那些领导，十个有九个被送去了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韩厂长没有参与“分赃”，但也有“渎职”的嫌疑，被调到东城区的废品收购站当副站长。 从一厂之长变为废品收购站的副站长，这样的处分不可谓不重。 据说这还是因为韩厂长上面有人，要不然韩厂长连去废品收购站的机会都没有。 这次配件厂的事件，让不少的干部被一撸到底，连带着李厂长这个总厂一把手也挨了批评。 不过，也有人从中尝到了甜头，首当其冲的就是曹卫国。 曹卫国冲在一线，扎根职工食堂，脚踏实地的为工人服务……因为表现杰出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 眼瞧着曹卫国受到表扬，许大茂和傻柱嫉妒的眼睛发红。 刘海中、易中海、阎解成等老邻居好像吃了十几斤的柠檬。 大家都在一个厂工作，怎么品德败坏的曹卫国就能风生水起，他们这些勤劳肯干的优秀人才却无人问津？ 许大茂心里暗骂：这些厂领导都是一群睁眼瞎，一个个就知道浪费国家粮食，整日大吃大喝不干人事儿！ 想到曹卫国的徒弟李飞都被调到配件厂当了股长，许大茂的心里就更不舒服。 脸色难看的去了邓主任的办公室，满腔不忿的发起了牢骚。 易中海再厕所外跟傻柱念叨：“柱子，你真应该跟曹卫国多学学，要不然你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啊，我一个徒弟告诉我，这上级领导不光口头表扬的曹卫国，还嘉奖了曹卫国不少的煤票、肉票和工业券，那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傻柱满脸愤慨道：“我与罪恶不共戴天！那曹卫国卑鄙阴险，只会溜须拍马，偷奸耍滑，那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小人，我何雨柱宁死也不会与他为伍。” 易中海目瞪口呆，这傻柱的脑袋瓦特了？ 他虽然教了傻柱一些“大道理”，但也没想到会把傻柱教成傻子啊！ 难道是他功力太过深厚，用劲儿过猛了？ 易中海慈眉善目道：“柱子，这人啊不能一根筋，该变通的时候还是要变通的，我知道你心怀正义，看不惯曹卫国的所作所为，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你挨了厂里的处分，又在曹卫国手底下干活儿，你要是一直跟他对着干，对你没有一点儿的好处，难道你想一直当杂工，一直每月就拿二十多块的工资，你就不想重新掌勺当主厨。” 傻柱冷哼道：“一大爷您甭说了，我何雨柱这一生堂堂正正，哪怕是饿死也绝对不会向曹卫国那小人屈服。” 易中海满心的无奈：“柱子！你！你！哎！” 眼见劝不动傻柱这头倔驴，易中海满心无奈的甩手离开。 悔不当初啊！ 照着傻柱这股倔劲儿，怕是很难再有出头之日。 这么一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傻子，以后拿什么给他养老？ “卫国你等等！” 下班回家的路上，秦淮茹气喘吁吁的追过来。 曹卫国斜眼看向秦淮茹：“找我有事儿？” 此时，秦淮茹脸色酡红，胸口起起伏伏，乌黑的发丝被汗水粘在额头。 “呼！你骑那么快干嘛啊！累死我了。” “卫国，我听说上级领导奖励你不少煤票儿，你能不能匀我一些，你放心，我不会白拿。” 秦淮茹娇滴滴的抛了个媚眼儿，空气中好像都飘着一股味儿。 曹卫国笑道：“你想要煤票？” 秦淮茹娇媚道：“我家孩子多，天气又冷，煤不够烧，我怕把孩子冻坏了，卫国，姐知道你心善，你不会看着我和孩子挨冻。” 曹卫国摇头：“咱们又不住一块儿，我上哪儿看到啊。” 秦淮茹妩媚娇嗔道：“你坏死了，你还想跟我住一块儿啊，我家可没有你睡的地方。” 左右瞧了一眼，确认四周无人，秦淮茹凑上去抓住曹卫国的手：“卫国，你心疼疼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曹卫国挑眉道：“哦，不亏待我？那你想要煤票儿，总得拿出点儿诚意，大冬天家里缺煤的人多了，总不能谁张口，我都答应。” “那……那你要什么诚意啊？” 秦淮茹不由得浑身发热，神情略显娇羞。 这股劲儿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秦淮茹是个纯情小姑娘。 曹卫国来了兴致，干咳两声道：“咳咳，那就得看你能拿出什么诚意了。” “你这坏人，我明白了。” 秦淮茹娇羞的白了曹卫国一眼，抓着曹卫国的手一按。 “满意了？” 乖乖！ 这手感！ 不是！你这胆子也太肥了！ 曹卫国抽回手，一脸义正言辞道：“秦淮茹你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当我是什么人啊！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不要动手动脚的！” 秦淮茹气的想笑：“曹卫国，你怎么这么能装啊，跟姐姐这儿唱戏那？” 曹卫国板着脸喝斥到：“严肃点儿！谁跟你唱戏呢！走！我带你去给地方，好好给你上上课！” 看着曹卫国骑车走了，秦淮茹心领神会的跟上。 钻进南锣鼓巷附近的一个胡同，然后七拐八绕的到了一个四合院。 这处一进的小院儿空荡荡的，庭院的地上满是干枯的杂草，房屋布满灰尘和蛛网，阴气森森好像鬼宅。 秦淮茹跟着进了院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卫国，这是？” 曹卫国一把将秦淮茹拉进东厢房。 这间厢房倒是挺干净，显然是被打扫过。 曹卫国将人推进屋里：“别那么多问题，来，现在我就给你上上课！” “上课？领导，你要给我怎么上课啊！” 秦淮茹笑着舔了舔嘴馋。 眼睛里的菠菜一茬接着一茬。 乖乖！ 这是谁给谁上课啊！ 一步步退到里屋，手摸到了棉袄的扣子。 秦淮茹抛了一个媚眼：“领导，来上课啊！” “你！不像话！” “我今天必须要好好的给你上一课！！” 曹卫国正气凛然的咽了下口水，气急败坏的冲了上去。 第576章 盗圣打狗 红星四合院 秦淮茹拎着一袋白面，笑容满面的扭着屁股，让路过的许大茂差点儿撞在水池上。 “秦姐，这是我带回来的剩菜。” 傻柱看着秦淮茹，忽然发现秦淮茹好像更有女人味儿了。 心里一热，急忙从屋里拿出饭盒送给秦淮茹。 秦淮茹阴阳怪气道：“哟，今天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你这剩菜没给罗老师送去？” 傻柱尴尬的挠着头：“秦姐你就生气了，我跟罗老师只是见个面，我就是应付三大爷和聋老太太，我心里只有你。” 秦淮茹对傻柱的话嗤之以鼻，冷笑着拿过饭盒：“何雨柱！我发现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罗老师名叫罗梅，是三大爷给傻柱介绍的对象。 罗梅是老师也是城市户口，但相貌普通，脸上有麻子，身形有点儿矮有点儿胖，皮肤还有点儿黑……总之就是傻柱没看上人家。 傻柱自己长的不怎么样，但这找媳妇的眼光可是够挑。 因为这事儿，傻柱还数落三大爷一顿，怪三大爷把一个“丑八怪”介绍给他。 这可是把三大爷气的不轻，撂下话再也不会帮傻柱介绍对象了。 聋老太太得知后，拿起拐棍狠狠的打了傻柱几下。 傻柱跟罗老师的相亲没成，但事情却传的全院皆知。 秦淮茹知道后气急败坏，自那之后就没给过傻柱好脸。 傻柱自知“理亏”，非但不生气，还更加卖力的讨好。 傻柱的鼻子抽动了两下，疑惑的问：“秦姐，身上什么味儿啊？” 秦淮茹脸上一红，气呼呼的往家走：“你属狗的啊，乱闻什么啊，还有你离我远点儿，免得传出什么闲话，影响了你找对象娶媳妇儿。” 傻柱急忙追赶：“秦姐，你怎么还生气啊，我知道错了，真是聋老太太逼我去的，我对你一心一意，真的，我对天发誓，秦姐，你别生气了。” “傻柱！你个不要脸的！你往我儿媳妇身边凑什么！” “快滚！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贾张氏拎着火钳子冲出屋，凶神恶煞的叫骂。 “柱子，你过来！” 易中海喊了一句，傻柱瞪了一眼贾张氏，然后红着脸低着头跑进易家。 傻柱郁闷道：“一大爷你找我什么事儿？” 易中海拉着脸：“柱子！你怎么能干出那种糊涂事儿啊，你不是已经决定跟淮茹搭伙过日子了吗？那你干嘛还出去相亲？你这不是言而无信，脚踏两只船吗！这可不像你能干出来的事儿啊。” 傻柱死鸭子嘴硬道：“一大爷，我都说过了，这不关我的事儿，是老太太非要让我去相亲，我也没正打算相亲，我就是过去看了看，应付一下老太太。” 易中海嗤笑：“你说这话有人信吗？” 把事情推到老太太身上？ 要不是那个罗老师长的不漂亮，你还能这么说？ 南锣鼓巷 闲着没事儿的棒梗在胡同附近瞎转悠，走到工地附近看到一条黑狗。 这只黑狗个头儿不大，走路还一撅一拐的。 他在姥爷家吃过一次狗肉，比鸡肉还要好吃。 棒梗咽了咽口水，从附近找了根粗壮的树枝，蹑手蹑脚的走向那条黑狗。 “汪！” 发现了棒梗靠近，黑狗凶恶的冲着棒梗叫了一声。 可棒梗何许人也？ 四合院盗圣！ 他今天势必达成偷鸡摸狗的成就！ “畜生！纳命来！” “嘭！” “汪汪汪！” “啊！打打打！” “汪汪汪！” 棒梗扬起小儿手臂粗的树枝，叫嚷着打向瘸腿的黑狗。 黑狗瘸着腿躲避，棒梗同样瘸着腿追打。 顿时工地上尘土飞扬，狗吠不止。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狗，而且还是只野狗。 挨了两棍子的黑狗凶性大发，龇牙咧嘴的冲向棒梗。 “啊！” “好疼！畜生！我打死你！” “啊！松口！松口！” “呜呜呜！我错了！狗大爷饶命啊！” 棒梗惊慌躲闪，但黑狗红着眼睛一口要在棒梗的瘸腿上。 剧烈的疼痛让棒梗凄厉惨叫，愤怒的抽打黑狗。 可是这棒梗越打黑狗咬的用狠，疼的棒梗哭嚎求饶。 “啊啊！松口！救命啊！救命！” “该死的畜生！我跟你拼了！” “呜呜呜！狗爷我错了！救命啊！” 棒梗反抗抽打踢踹，可黑狗也不是吃素的。 几经争斗，棒梗被咬的鲜血淋漓。 幸亏有人路过，拿着棍子赶走黑狗，要不然棒梗很可能命丧犬口。 “秦淮茹！张大妈！你们快出来啊！” “棒梗被狗咬了！” “秦淮茹！你儿子被狗咬了！” 路人把棒梗送到四合院，一个热心的邻居急忙跑到贾家叫喊。 正在屋里熬粥秦淮茹大吃一惊，急急忙忙的冲出屋子。 “棒梗！” “我的大孙子！” 看到被邻居抬到门口，腿上鲜血淋漓的棒梗，秦淮茹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贾张氏发了疯似的叫嚷：“怎么回事儿！谁家的狗把我大孙子咬成这样！他是想让我贾家绝后啊！老娘跟他拼了！” 好心的路人走出来：“咬了你孙子的是条野狗，你们快送孩子去医院瞧瞧，可别感染了什么病。” 棒梗扑在秦淮茹的怀里：“妈！我疼！好疼！我要宰了那条畜生！我要吃狗肉！” 傻柱跑出屋：“秦姐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泪眼婆娑的看向傻柱：“柱子！棒梗被狗咬了，得赶紧送棒梗去医院。” 傻柱冲上前：“秦姐你别急，我这就背棒梗去医院。” 棒梗：“哎呦！疼！” 贾张氏：“傻柱子你慢点儿！没瞧我大孙子受伤了吗！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秦淮茹：“妈！您说什么呢！柱子是好心！” 傻柱扫了眼贾张氏，然后背着棒梗对秦淮茹说：“秦姐，没事儿，咱们赶紧去医院。” “好好好！” 秦淮茹手足无措的点头，跟着傻柱急匆匆的跑出院子。 易中海看向贾张氏：“老嫂子，你不跟着过去看看？” 贾张氏怕出钱，怎么会跟上去，斜着眼瞪了眼易中海：“你管我干嘛，秦淮茹去就行了，我得在家看着小当和槐花，家里不能离了人。” 第577章 狗咬 红星四合院 棒梗从医院回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傻柱背了棒梗一路，还掏了医药费，可谓是出钱又出力。 这让秦淮茹真的有些感动：“柱子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傻柱憨笑道：“秦姐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啊，棒梗是我从小看到的大的，就跟我亲儿子一样，他受了伤我跟你一样心疼。” 贾张氏瞪着眼叫嚷：“放你酿的狗臭屁，棒梗是东旭的儿子，有你什么事儿啊，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快滚，大晚上的往寡妇屋里钻，你也不嫌害臊。” 傻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秦淮茹急忙道：“妈您说什么呢，柱子对棒梗多好啊，要是没有柱子，棒梗还不知道受多少罪呢，而且柱子还帮棒梗掏了医药费，咱家可不能忘恩负义，柱子，棒梗受了伤，我妈心情不好，你别心里去。” 虽然心里有气，但秦淮茹几句话就让傻柱的气消了：“没事儿，张大妈心情不好我理解，得，棒梗刚打了针，让他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秦淮茹将傻柱送出门：“柱子辛苦你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回了屋，秦淮茹生气道：“妈！您瞧瞧您刚才说的话，您这么说话以后傻柱还怎么帮衬咱家，您不能这么得罪人啊。” 贾张氏阴沉着脸：“我说的话怎么了？有错吗？棒梗他就是东旭的儿子，他傻柱算什么东西，他还想当我大孙子的爹？他有这个命吗？不要脸的东西！老娘没拿大耳刮子抽他算是客气了！” 秦淮茹生气道：“您就不讲理，您这么讨厌傻柱，那成，傻柱掏了三块七毛五的医药费，您一会儿把钱给他送过去。” 让她掏钱？ 开什么国际玩笑！ 贾张氏炸毛似的叫嚷：“你脑袋被驴踢了，傻柱他掏医药费那是他自个儿乐意，想让我给他送钱？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秦淮茹没心思跟贾张氏掰扯，跟这种人说再多也是白说。 扭头看向脸蛋惨白的棒梗，秦淮茹这心里又心疼又生气，走过去戳着棒梗脑门一通数落：“你啊你！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这隔三差五的你不惹出点儿事儿你就不痛快是！你没事儿去招野狗做什么？你不招那野狗野狗能咬你吗？” 棒梗气呼呼道：“妈！是那野狗不识相！它要是乖乖让我抓回家吃了不就没事儿了！妈！等我养好了伤，我一定把那条野狗变成死狗，拎回家炖狗肉。” 贾张氏咽了咽口水：“对！那杀千刀的狗，我大孙子想吃它那是它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它不感恩就算了还敢咬人，必须这个不识好歹的野狗抓回来，大卸八块儿扔进锅里炖了，这狗肉一炖啊，那可是香的不行。” 秦淮茹气的直哆嗦：“妈！棒梗！你们怎么想的啊！那野狗是那么好抓的啊！棒梗你不准再去招那野狗了，万一再被咬到怎么办啊。” 棒梗摆手道：“妈！你不用担心，这次我是准备不足，下次我一定将那条臭狗打的屁滚尿流。” 秦淮茹气的揪住棒梗的耳朵：“不听话是！贾梗！我警告你！不准再去招那野狗，要不然我打烂你的屁股！” 贾张氏叫嚷道：“秦淮茹你干嘛！快把手松开，你要是把我大孙子的耳朵揪坏了，老娘跟你拼命！” “淮茹在屋吗！” “在呢！” 贾张氏话音未落，易中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听到秦淮茹的回应，易中海推门走进来，一脸关切的询问“淮茹！老嫂子！棒梗被狗咬的严不严重啊。” 贾张氏阴阳怪气的来了句：“死不了。” 秦淮茹神情凄婉道：“多谢一大爷关心，棒梗被狗咬了伤了四处，已经上了药，打了针，医生让棒梗静养，还不让碰水，哎，我这心里难受啊，怎么连街上的野狗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本来我家的日子就难，现在棒梗又被狗咬了，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啊。” 易中海这个老好人的同情心如同洪水泛滥，恨不得把眼前的可怜女人搂进怀里好好的安慰。 可恨旁边坐着一个虎视眈眈的老虔婆。 易中海强忍着泛滥的同情心，满脸慈爱的温声道：“淮茹你也别太伤心，你看东旭都死了好几年了，你还不是挺过来了，你是个坚强的女人，再加上街坊四邻的帮扶，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知道你家日子艰难，特意从家里拿了十斤棒子面还有几斤鸡蛋，你拿着给棒梗补补身子，以后家里短了什么东西，尽管跟大爷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 “老易，要我说这院里就你是个有良心的，知道我家日子难过，没忘了接济我们孤儿寡母，东旭没白认你当师傅，不想院儿里的其他人，还邻居呢，一个个铁石心肠，眼瞧着我大孙子被狗咬了，也不知道上门关心关心，一个个关着门装聋作哑，连个表示都没有，跟他们当邻居，我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也就是你，是个热心肠，谢谢了老易，就是这鸡蛋有点儿少，估计吃不了几顿。” 秦淮茹还没动弹，贾张氏就起身把棒子面和鸡蛋拿走了。 刚才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这会儿却是笑容满面，好像盛开的菊花。 易中海强扯出笑容：“老嫂子你可不能在外面这么说，邻居们不是不关心棒梗，可能是天太晚了，大家伙都睡了。” 贾张氏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这么早睡觉？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他们就是没良心，故意躲着我们孤儿寡母，等着，现在他们不帮衬我家，等棒梗以后有出息了，他们这些人也甭想沾我家的光。” 秦淮茹尴尬道：“一大爷，我妈心里有气说话没个把门儿的，您别往心里去，谢谢您的棒子面和鸡蛋，您说说，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没孝敬您，还净让您破费，我这心里实在是不好意思。” 易中海和善笑道：“淮茹，这东旭走了以后，你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你有这份孝心我就满足了。” 贾张氏干咳道：“咳咳！老易，这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要不然明天哪儿有精神上班啊。” 易中海有些不舍的看了眼秦淮茹：“淮茹，你照顾棒梗归照顾棒梗，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你这白天上班晚上还有忙家里的活儿，可别累坏了。” 秦淮茹：“谢谢一大爷关心，我会注意身体的。” 易中海笑眯眯道：“那好，你们也早些休息，我回去了，棒梗好好养着，听你妈的话，以后可不能调皮了。” 棒梗冷哼一声，翻过身不搭理易中海。 目送着易中海离开，贾张氏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假模假样的老不羞，大晚上的往寡妇屋里钻，也不嫌丢人。” 秦淮茹一阵无奈：“妈！人家是好心来送棒子面和鸡蛋的，您瞧您把人都想歪了。” 贾张氏唾弃大骂：“我呸！黄鼠狼给鸡拜年，易中海这老东西就没安好心，他是什么人我能不清楚，跟他在一个院儿住了这么多年，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想当初老贾去世不久，这不要脸的老东西就拎着棒子面找我……”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贾张氏反应过来急忙改口：“找我做鞋，一双鞋才给我两斤棒子面，他这人瞧着是个热心肠，实际奸着呢，你可要多长点儿心眼儿，别被他骗了，以后他要送你东西，你就在院儿里接着，不能再跟他去地窖什么的，小心着了他的道儿。” 第578章 送走贾张氏 清晨 红星四合院 裹在被窝里养伤的棒梗嗅了嗅鼻子，然后咽着口水叫唤：“妈！是谁家炖肉啊？真香！妈！我也想吃肉！” 秦淮茹在厨房里揉面，根本不搭理棒梗的话茬。 贾张氏嗅了嗅，咽了咽口水，冲着秦淮茹叫嚷：“秦淮茹你没听到我大孙子想吃肉吗！你还不去动弹！装什么聋啊！有你这么当妈的！” 要说棒梗嘴馋，贾张氏更馋。 家里但凡有好吃的，贾张氏独占八斗，棒梗吃一斗，秦淮茹、小当和槐花分一斗。 不然贾张氏怎么能这般白白胖胖，放在整个四九城都少见的“富态”。 秦淮茹低着头揉面，皱着眉头说了句：“我把馒头蒸上就去菜市场买肉。” “买？” 贾张氏瞪眼叫嚷：“买肉不花钱啊！你会不会过日子啊！这个家都要被你败光了！你就不能出去看看，是谁家炖肉，你端着碗过去要一碗啊，眼瞧着就要过年了，你不得多攒点儿钱，留着新年给孩子们做身新衣服。” 秦淮茹想了想也是，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了。” 洗了洗手，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空碗，秦淮茹走出了屋。 循着味儿走到后院，看到在聋老太太屋外炖肉的傻柱脸上一喜。 原来是傻柱在炖肉啊！ 那就好办了。 秦淮茹扭着屁股，脚步欢快的走到傻柱身后，伸手拍打了下傻柱的肩膀：“柱子！你这做什么呢，也太香了，我在屋里就闻到香味儿了，你想馋死谁啊。” 傻柱直起腰笑道：“秦姐你这鼻子可真灵，我去菜市场碰到卖便宜排骨的就买了点儿回来，想着炖好了给你端过去呢，哎，棒梗这孩子也是命苦，这腿摔坏了养好还没多长时间，又被外面的野狗咬了。” 秦淮茹苦着脸：“可不是吗，这孩子调皮惯了，还有我婆婆护着他，那是骂不得打不得，我拿他也没法儿。” 傻柱想起一大爷的话，压着声音说：“秦姐，你有没有想过把贾张氏送回老家啊？要不然有你婆婆在，那棒梗还能学好？” 傻柱早就看那贾张氏那老虔婆不顺眼了。 要是没有这老虔婆拦着，他就跟秦淮茹成就好事，孩子可能都会下地跑了。 贾张氏！ 你不是坏我好事儿吗？ 成！ 瞧我不把你送回老家！ 看你还怎么拦着秦姐和我双宿双飞。 秦淮茹早就有把贾张氏送回老家的想法。 说真的，她很早就想摆脱这个贾张氏了。 这贾张氏好吃懒做，蛮横跋扈，还教孩子偷东西，关键还碍事儿。 要是把贾张氏送回老家，那她就是贾家的一家之主。 没了贾张氏这个恶婆婆，那她岂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她还要上班，小当和槐花还小，不能没人照看啊。 秦淮茹犹豫道：“可我婆婆回了老家，小当和槐花就没人管了。” 傻柱神采飞扬道：“这好办啊！一大妈在家也没什么事儿，托一大妈帮个忙不就行了，一大妈心肠好又喜欢孩子，她一定乐意帮忙照看小当槐花，而且，一大爷跟我说过，他老早就想认个干亲了，如果把贾张氏送回老家，那你就让棒梗、小当和槐花仨孩子认一大爷和一大妈当干爷爷干奶奶，认了干亲，一大爷和一大妈还能亏待了仨孩子？” 听了傻柱这番话，秦淮茹的眼睛都亮了。 解决了后顾之忧，她恨不得立刻把贾张氏送走。 不但少了个碍事儿的累赘，还能减轻家里的负担。 可是把贾张氏送回老家，院里的邻居会不会说她不孝？ 秦淮茹神情为难道：“她是我婆婆，我要是把她送回老家，街坊四邻怎么看我？还不得戳我脊梁骨啊。” 傻柱拍着胸脯道：“秦姐你想多了，你婆婆在院儿里是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儿？说她人嫌狗弃那都是夸奖她了！偷鸡摸狗，撒泼打架的事儿她可没少干，活脱脱一颗老鼠屎，把贾张氏送回老家，邻居们敲锣打鼓的庆祝还来不及呢，秦姐，只要你同意把她送回老家，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要是办不出还有一大爷呢。” 想到把贾张氏送走后，自己就能跟秦淮茹双宿双飞，傻柱激动的都要有了反应，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都变得火热，心里痒痒的好像猫抓一样。 秦淮茹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权衡利弊。 片刻后她下定决心，神情期待的看向傻柱：“为了孩子，为了贾家，我只能硬下心肠把婆婆送回老家，只是这件事我这个当儿媳的不好办，只能拜托你了。” 想起贾张氏的所作所为，尤其是作为她还撺掇棒梗去抓野狗。 秦淮茹这心里就一股子气。 继续由着贾张氏胡来，棒梗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哪怕是为了棒梗，也要把贾张氏送回老家！ 就这么办了！ 傻柱心花怒放道：“这有什么啊，你跟我还见外，淮茹，贾张氏回了老家后，咱们俩是不是就能一起过日子了，到时候我把工资粮本都给你，保证让你和孩子吃的白白胖胖的，再也不会受一点儿委屈。” 秦淮茹娇羞道：“等我婆婆回了老家再说，你快看看排骨好了没，我不能出来太久，要不然我婆婆又该闹了。” 等秦淮茹端着排骨回了家，傻柱急不可耐的跑去找易中海。 毕竟，这把贾张氏送回老家的主意是易中海提出来的。 具体怎么操做，能不能成功，还得要靠易中海。 “淮茹真的答应了！” “那可太好了！早就该这么做了！” 听到傻柱说秦淮茹同意将贾张氏送回老家，易中海比傻柱还要高兴。 没了贾张氏这个碍手碍脚的老虔婆，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可不是吗！这贾张氏好吃懒做不说，还整天虐待秦姐，更可恨的是教坏了棒梗，要不然棒梗小小年纪怎么会偷鸡摸狗。” “贾张氏本来就是农村户口，她就该再老家种地搞生产，把她送回老家，既能为国家做些贡献，秦姐也能减轻不小的负担。” 建国初期，户口管理非常严格，贾张氏又没有参与工作，所以户口一直没能变更为城市户口，这贾家有城市户口的以前是老贾和贾东旭，贾东旭去世后秦淮茹顶了岗，城市户口就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所以直到现在，贾张氏的依旧是农村户口，户籍所在地是老家。 易中海兴奋的搓着手：“既然淮茹同意了，我一会儿就去街道办，其实啊，这贾张氏早就应该回老家，以前没让她回去，那是可怜她，也是可怜贾家的仨孩子，可是没想到这贾张氏非但不尽心抚养孩子，还教唆孩子偷东西，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第579章 贾张氏的大招 数日后 红星四合院 贾家响起叮啷哐当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贾张氏尖锐的叫骂和哭嚎。 邻居们围在贾家门口，只见贾张氏掀翻了桌子，踹倒了凳子，砸碎了茶杯，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不孝的畜生啊，老娘告诉你，这贾家姓贾，它不姓秦，想把我赶回老家？门儿都没有！” 秦淮茹一脸委屈的抹着眼泪，易中海假模假样的劝说：“老嫂子！有事儿说事儿！你这是干什么啊！把东西都打坏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叫嚷：“过什么过！贾家出了这么个不孝的东西，日子没法儿过了，大家伙评评理，我儿东旭走了才几年啊，秦淮茹这不要脸的东西就到处勾搭野男人，现在更厉害了，要把我这婆婆赶回老家，她这是嫌我碍事儿了，妨碍她跟野男人厮混啊！” 秦淮茹楚楚可怜的掉着眼泪：“妈！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啊！我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过东旭！我一个女人每天要上班，还有拉扯一大家人，我容易吗，您不体谅我也就算了，您怎么能往我身上泼脏水啊，让您回老家，那也是为您好啊，也是为了贾家啊，孩子越来越大，吃的越来越大，可咱家的粮食定量就这么点儿，我实在不忍心您三天饿九顿啊，您瞧瞧您这段时间都饿瘦了。” 易中海慈眉善目道：“老嫂子，这淮茹也是为你好，你也得体谅淮茹。” 贾张氏愤怒的瞪着易中海，然后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易中海你个老不羞！是不是你给秦淮茹这个贱人出的主意！撺掇秦淮茹把我送回老家！你个王八蛋啊！你对得起东旭吗！你对得起老贾吗！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活该你断子绝孙！” “哎呦！” “老嫂子！贾张氏！哎呦！你干什么！” 贾张氏对着易中海边打边骂，当着众邻居的面儿，骂的那叫一个难听。 许大茂等人站在边上看着笑话，傻柱急赤白脸的冲过去推开贾张氏：“张大妈你差不多得了，您这么大岁数儿怎么不知好歹啊，淮茹和一大爷是为了贾家好。” “哎呦！”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号丧：“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回来看看！你们媳妇儿老娘被人欺负啦！秦淮茹这个不孝的东西勾搭成奸，她要毁了贾家啊，你们快显显灵，把这个不孝的贱货带走……” 易中海见状冷笑，板着脸厉声大喝：“贾张氏你住口！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行为，你这是搞封建迷信，傻柱，你立刻去街道办，让王主任过来瞧瞧。” 傻柱立马叫嚷：“我这就去！” “不准去！你给我站住！” 贾张氏当场变了脸色，一把抱住傻柱的大腿：“傻柱！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是不是嫌我碍事！是不是你要赶走我！你不得好死！” 傻柱面红耳赤道：“你放屁！贾张氏你不要胡搅蛮缠！” 许大茂嗑着瓜子叫嚷：“哎呦！原来是傻柱出的高招啊！傻柱你成啊！你把张大妈赶走你就能娶秦淮茹了是！” 傻柱瞪着牛眼：“孙贼你找揍是！” 许大茂坏笑道：“恼羞成怒了！大家伙都看啊！这傻柱平时装的傻拉几，其实一肚子坏水儿，他和秦淮茹勾搭在一块儿了不算，还要把秦淮茹的婆婆赶走啊，他就不是个东西。” “孙贼！我让你胡说！” “哎呦！” 傻柱气急败坏的蹬开贾张氏，冲过去就给了许大茂一个眼炮。 “傻柱你敢打人！” 许大茂捂着眼睛后退：“老子要去告你！” 易中海阴沉着脸：“许大茂你闭嘴！要不是你胡说八道，大庭广众的污蔑傻柱，你能挨打吗！这事儿就是闹到街道办你也没理！” 许大茂指着傻柱和易中海：“你！你们狼狈为奸！合伙欺负人是！咱们走着瞧！” 撂下一句狠话，许大茂气冲冲的离开。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看向贾张氏：“老嫂子，让你回老家是街道办王主任的意思，我劝你冷静的考虑一下，不要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滚！你们都滚！” “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这群畜生！你们是不想让我活！” “滚！都滚！这是贾家！你们欺负我！老贾和东旭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回来看看！我没法儿活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贾张氏抓起地上的椅子砸向易中海，状若疯狂的大喊大叫。 易中海脸色难看的转身走出屋，外面的邻居们对着扯着嗓子号丧的贾张氏指指点点。 等易中海离开后，贾张氏爬起来关上门，对着秦淮茹就是一个耳光：“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接下来，失了理智的贾张氏使出了终极大招，从柜子里翻出老贾和东旭的照片，怒气冲冲的在屋里搭了灵堂。 “秦淮茹你给我跪下！” 棒梗、小当和槐花吓得躲在角落，贾张氏扯着秦淮茹的头发。 “妈！你这是干嘛啊！” 看着贾东旭的黑白照片，秦淮茹的眼中满是泪水。 “干什么！我要东旭看看你的蛇蝎心肠！” “你个不孝的东西！” “没有我贾家你能进城吃上商品粮！” “好啊！东旭走了这才几年，你就要翻天是！” “你给我跪下！给东旭磕头！”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对得起东旭吗！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贾张氏一手薅着秦淮茹的头发一手按着秦淮茹跪下。 “妈！我没有！妈！我求您了把这些撤了！” 秦淮茹一边挣扎一边哭求，心里恨透了贾张氏。 “你给我跪下！” “我就是要让东旭看看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东旭泉下有知是不会放过你的！” 贾张氏神情狰狞恶毒，活脱脱一个疯婆子。 秦淮茹有心反抗，但贾东旭的照片让她心里发虚。 “砰！” “贾张氏你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被傻柱踹开，后面还跟着易中海和王主任。 瞧着屋里的灵堂，邻居们悚然色变，王主任的脸上一片铁青。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敢公然搞封建迷信！ “把贾张氏带走！”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不要抓我！我没错了！” “傻柱！易中海！你们害我！你们两个畜生！老贾和东旭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个街道办的同志抓住贾张氏，可是这老太婆又肥又胖，玩命儿的嚎叫挣扎，好像一头大野猪。 易中海脸色阴沉：“傻柱你去搭把手！” 傻柱撸起袖子冲上去，使出洪荒之力勇擒贾张氏。 “傻柱！老娘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你勾搭我儿媳妇！东旭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得好死！” 哪怕已经被傻柱和街道办的同志控制住，贾张氏依旧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 听着贾张氏的诅咒，王主任的脸都被气黑了。 易中海找她举报，说有人在院儿里搞封建迷信，起初她还不信。 毕竟眼下抓的多严啊，谁那么胆儿肥，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个节骨眼搞封建迷信？ 可是一看到贾张氏的所作所为，她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胆大包天！ 或者说无知者无畏！ 易中海和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被押出四合院，心有灵犀的相视一下。 没错！ 今天的一切都是易中海、秦淮茹暗地里商量好的计划。 两个人都知道贾张氏的为人，她是绝对不会乖乖回老家的。 所以，两人就根据贾张氏的行事作风和脾气秉性暗中算计。 故意激怒贾张氏，让贾张氏当众号丧招魂。 只是没想到，贾张氏太给力了！ 不光招魂还摆起了灵堂！ 这个风口上搞这个东西？ 那岂不是扯着耗子舔猫，自己找死吗。 不得不说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手腕够狠。 一套算计下来，贾张氏估计要啃着黑窝头过年了。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她就算是再不想回老家，街道办也不能留她。 第580章 爆炸声中辞旧岁 南锣鼓巷 爆竹声中辞旧岁，欢天喜地过新年。 自从贾张氏被带走接受劳动改造后，秦淮茹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香甜了。 过年的时候，她拿着从曹卫国那儿赚来的血汗钱，给仨孩子一人做了一套新衣服，还买了糖果糕点，破天荒的买了一挂小鞭炮，这可把三个孩子开心的不行。 在聋老太太屋里吃年夜的时候，三个孩子认了易中海夫妇当干亲。 一口一个爷爷、奶奶把老两口喊得乐不可支。 三个孩子也没有白喊，每个人都得了个大红包。 三家成了一家，坐在一起吃年饭，可谓名正言顺，其乐融融。 吃饱喝足回到家，秦淮茹笑眯眯的伸出手：“一大爷给你们的压岁钱呢，拿出来，捂捂手得了，你们还小不能拿那么多钱。” 棒梗不情愿道：“妈，我都上初中了，已经长大成人了。” 秦淮茹笑道：“你还长大成人，你工作了吗？你挣钱了？等你什么时候挣了钱你才跟我说这话，把压岁钱拿来，妈不是要你们的钱，妈只是帮你们保管，给你们攒着将来娶媳妇儿，当嫁妆。” 棒梗耷拉着脸将压岁钱拍在桌子上：“没劲。” 小当和槐花依依不舍的将红包交给秦淮茹，那小模样都快哭出来了。 秦淮茹揉着槐花的脑袋：“真乖，真是妈的好闺女。” 将三个红包揣进兜里，秦淮茹笑眯眯道：“小当、槐花明天早上别忘了去你卫国叔叔家拜年。” 小当脆生生道：“记着呢。” 槐花奶声奶气道：“我要给卫国叔叔拜年，卫国叔叔今天还给槐花奶糖吃呢，可甜可好吃了。” 棒梗坐在床上：“妈！我能一起去吗？” 秦淮茹没好气道：“你老实在家呆着，你在你卫国叔那儿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儿啊，瞧着有压岁钱想过去拜年了？你早干嘛去了？” 棒梗撇嘴道：“哼！你当我稀罕啊！我也就是说说，让我给曹卫国拜年？门儿的没有！” 初一早上，天刚蒙蒙亮，小当和槐花就跑到曹卫国家拜年。 不光得了压岁钱，兜里还装满了奶糖瓜子。 这可把棒梗气的眼睛发红，牙根子直痒痒，心里又恨上了曹卫国。 “傻叔！我给你拜年了！” 拿不到曹卫国的压岁钱，那就去找冤大头。 棒梗找到傻柱，有模有样的拜年。 傻柱乐呵呵的掏出一块钱：“小子，今天挺勤快啊，拿着！” 棒梗开心的接过钱：“谢谢傻叔。” 傻柱左右瞧了瞧，弯着腰笑眯眯说：“棒梗，你要是喊我一声干爹，我再给你加一块压岁钱。” 棒梗眼珠一转：“一块不行，得加钱。” 傻柱：“嘿！你这小子！两块怎么样？” 棒梗：“得加钱。” 傻柱：“臭小子！我再给你三块压岁钱，不成就算了。” 棒梗扬起圆脸，甜甜的喊了句：“干爹！” 傻柱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儿子！给！这是干爹给你的压岁钱。” 棒梗拿过去，扭过头冲着傻柱做了个鬼脸：“傻柱！你就是头猪！还想当我干爹？你吃屎去！” “臭小子！” 傻柱气的撸袖子，棒梗做了个鬼脸撒丫子就跑。 贾张氏这个拦路石虽然没了，但秦淮茹始终顾左言他。 傻柱几次找秦淮茹说结婚的事儿，可这秦淮茹就是不点头，还拿棒梗、小当和槐花当借口。 虽然秦淮茹没有答应结婚，但秦淮茹对他的照顾更多了。 隔三差五的就给他和聋老太太洗衣服，时不时还过收拾屋子打扫卫生。 出了没有睡在一张床上，俩人跟两口子也没什么区别。 这让傻柱又开心又憋闷，心里就好像长了草着了火。 为了能够早日抱得美人归，他只能更加卖力的讨秦淮茹欢心。 而且不光讨秦淮茹欢心，还要讨三个孩子的欢心。 只盼着早日能够功德圆满，将秦淮茹娶进家门抱进被窝 然后俩人一起嘿嘿嘿…… 棒梗跑出红星四合院，在胡同里看到阎解旷、阎解娣、吕飞、许蕊欢天喜地的从曹卫国的院子出来。 看着他们四个鼓鼓囊囊的裤兜，还有手里的红包儿，棒梗的心里就一阵的不痛快。 曹卫国这个王八蛋，凭什么给别人压岁钱不给他！ 棒梗插着兜儿问：“阎解旷阎解娣，曹卫国给你们多少压岁钱啊？” 阎解旷道：“关你什么事儿，反正没你的份儿。” 棒梗冷哼道：“那是我不稀罕要，曹卫国的钱又脏又臭，就是给了我也不要，我嫌他的钱脏。” 吕飞生气道：“棒梗你放屁，你就是个小偷儿，没人会喜欢你。” “你找揍！” 棒梗气急败坏，扑上去给了吕飞一巴掌。 “棒梗！” 又长了一岁，因为不缺营养，这几年吕飞的块儿头猛长。 挨了一巴掌的吕飞对着棒梗就是一拳。 棒梗暴怒的还手，两个小子就在胡同干了起来。 “阎解旷你还站着干嘛！帮忙啊！” 许蕊踢了阎解旷一脚，阎解旷想了想就冲上去。 有了阎解旷的帮手，棒梗对手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棒梗就被打的鼻青脸肿。 “吕飞！阎解旷！你们以多欺少！你们给我等着！” 捂着留下的鼻子，棒梗满脸愤恨的转身跑了。 棒梗何许人也？ 挨了欺负不可能轻易算了。 吕飞和阎解旷不是仗着人多欺负他吗？ 那他也去找帮手。 棒梗在胡同不受待见，但也有几个伙伴儿。 而且这几个伙伴儿都不是善茬。 有的是他同学，还有他在少管所认识的。 大多有小偷小摸的毛病，个个调皮捣蛋，跟棒梗可谓是臭味相投。 兜里揣着傻柱给的压岁钱，棒梗把几个伙伴喊了出来，请他们吃糖葫芦喝汽水，然后拉着他们在胡同里堵了吕飞和阎解旷。 吕飞和阎解旷挨了打，这下子更热闹了。 阎解旷和吕飞在院儿里也开始喊人，阎解放、刘光福几个找到在胡同里耀武扬威的棒梗。 双方在胡同里展开一场旷世大战，一帮半大小子打起群架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最后惊动了巡逻的工纠队，一个不拉的全都抓了起来。 这一下红星四合院院可热闹了，因为打架的孩子里有一半儿多来自红星四合院儿。 院儿里的三个大爷带着秦淮茹等邻居，乌泱泱的跑到曹卫国的家里求情。 因为这一片儿都归红星轧钢厂的管辖，抓走阎解旷和棒梗的也是轧钢厂的工纠队。 好巧不巧曹卫国是工纠队的直属领导。 第581章 教育的风格 红星轧钢厂 保卫科 十几个孩子的家长对着自己的孩子怒目而视，红星四合院的三个大爷围着曹卫国说话。 一大爷易中海：“卫国！小孩子有几个不打架的啊，口头教育教育就行了，总不能大过年的把他们送去拘留所。” 二大爷刘海中恶狠狠道：“卫国！我家二小子不懂事儿，你放心等他回去了，我一定狠狠的收拾他，不把他打的下不来床，我刘海中就不当这个二大爷了。” 三大爷阎阜贵：“我家解放解旷以前可没有跟人打过架，这次完全是因为棒梗太欺负人了，卫国你可得主持公道啊。” 秦淮茹瞪了眼阎阜贵：“三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家棒梗欺负人，刚才棒梗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是你家阎解旷和吕飞先打的我家棒梗。” 吕金鹏生气道：“秦淮茹你说话讲点儿良心，明明是你家棒梗先扇了我儿子一个耳光，你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秦淮茹满脸委屈的看向曹卫国：“曹主任！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我们孤儿寡母不容易，我承认我家棒梗是比较顽皮，但他的本性不坏。” 吕金鹏冷笑：“笑死个人！你家棒梗的本性还不坏？这小的岁数儿就偷东西！抢东西，打架，这长大了还不得抢劫杀人放火啊！我看放眼整个四九城也没有几个小孩比你家棒梗更坏了。” 秦淮茹气愤不已：“你胡说八道，我家棒梗是好孩子，吕金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你这个地主老财的儿子，你……” \\\"都安静！” 眼见越说越过分，曹卫国不由得洪声大喝。 顿时乱糟糟的保卫科鸦雀无声，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吓得不敢出气。 曹卫国神情严肃道：“大过年的不在家好好过年，跑到街上打架，我看你们都是吃饱了撑得，有力气没地方用了是，既然如此，所有参与的打架的全部进行为期七天的劳动，从明天起负责打扫南锣鼓巷所有公共区域的卫生，二大爷。” 二大爷刘海中急忙举手：“到！” 曹卫国严肃道：“二大爷您是红星四合院的管事大爷，鉴于您做事认真，积极上进，我希望由您负责监督这些孩子进行劳动，如果有谁偷奸耍滑，不认真劳动，您一律记下来报到工纠队，我不介意将他们送去少管所接受教育。” 得到差事的刘海中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激动的老脸发红：“谢谢领导信任，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刘海中一双眼睛看向棒梗、阎解放、阎解旷、刘光福一帮人，吓得这几个孩子打了个寒颤。 刘海中打孩子那是出了名的狠！ 不光刘家兄弟怕他，就是别的孩子也怕。 一想到刘海中监督他们劳动，红星四合院的孩子个个哭丧着脸。 曹卫国看向在场所有家长：“对于我的决定，你们有没有意见？” 家长们纷纷摇头：“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孩子没被送去少管所，已经是很好结果了。 再说了，有人帮他们管孩子，他们还省了操心，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曹卫国板着脸：“可以你们的孩子都领回去了，记住从明天起，每天早上七点准时在南锣鼓巷集合，我把丑话放在这儿，所有迟到、偷懒的一律从重处分，别等孩子被送进少管所了才知道后悔。” “记住了！” “领导放心，我家孩子一定听话。” “他敢偷懒我打断他的腿！” “谢谢领导！” 家长们连忙表态，然后凶着脸把各自的孩子领走。 别拿工纠队不当回事儿！ 在这个时期，工纠队的权力大的很。 曹卫国看向刘海中：“二大爷，您受累监督，等这件事结束，我会找个机会安排您进入工纠队。” 刘海中激动不已，像狗腿子似的点头哈腰：“谢谢卫国！不谢谢领导信任！您放心！我一定认真执行你交代的所有任务，坚决服从领导的所有决定。” 曹卫国欣慰笑道：“二大爷好样的，我很期待您正式进入工纠队工作。” 刘海中兴奋的搓手，等曹卫国离开后，挺着大肚子走到红星四合院那帮孩子和家长面前，板着脸打着官腔：“听清楚了吗，曹主任将监督任务交给了我，明天你们所有人要按时集合，我告诉你们所有人，千万不要迟到和慢怠，因为我刘海中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谁敢迟到偷懒，不好好的反省改造，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知道了吗！” 刘光福等人哭着脸应了声：“知道了。” 棒梗被秦淮茹领回家，拿出鸡毛掸子对着屁股就是一顿抽。 “哎呦！妈呀！疼！妈！别打了！我知道错了！疼啊！” “妈！别打了！” “妈！我再也不敢了！” 棒梗满屋子躲避，嘴里一口一个知道错了。 秦淮茹拿着鸡毛掸子，气的浑身哆嗦：“棒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打架！不许调皮！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棒梗捂着屁股，满脸委屈道：“妈！我没当耳旁风，是吕飞和阎解旷欺负人，他们要是不打我，我也不会打他们。” 秦淮茹生气喝斥：“你不先打吕飞，他们会打你？” 棒梗委屈道：“是吕飞说我是小偷儿，我才忍不住打他的。” 秦淮茹心里难受道：“那还不是你不争气，你给我记住，你以后只管好好学习，绝对不允许在偷东西、打架，你要是不听话，以后你就别认我这个妈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棒梗抹着眼泪：“我知道了。” 相比于秦淮茹对棒梗不痛不痒的教训，刘海中是真枪实弹的打啊。 鸡毛掸子抽得没了羽毛，不过瘾，抽出皮带继续打。 “爸！我知道错了！” “哎呦！您别打了！再打我明天还怎么劳动啊！” 刘光福被打的缩在墙角，刘光天拉着二大爷的胳膊劝说：“爸！光福已经知道错了，您手下留点儿情，您还真想把光福打的下不来床啊，到时候光福参加不了劳动，卫国哥追究起来，那还不是给您丢人吗。” 刘海中随手把皮带扔在桌子上，气喘吁吁的用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臭小子！以后再敢出去惹是生非，瞧老子不拆了你的骨头。” 刘光福所在墙角抹眼泪，刘光天笑着说：“爸，您别生气了，今天要是没有光福打架的事儿，您也不能得了进入工纠队的机会啊，说起来，光福今天还立了功呢。” 刘海中得意道：“狗屁！他立了什么功！那是老子平时表现好！是老子办事儿认真公正，要不然全院儿三个大爷，这监督的差事儿怎么就落在了老子是身上。” 二大妈笑着说：“孩儿他爸，这次你可得继续好好表现，我可听说那工纠队老厉害了，你要是进了工纠队，以后立了功，准能当上领导，也能跟曹卫国一眼威风。” 刘海中眯着眼：“等什么立功？曹卫国是委员会副主任，直接管辖工纠队，只要把他搞定，我一进去就是领导。” 第582章 初二 大年初二 天刚蒙蒙亮，宋玉兰就开始收拾东西。 吃过早饭，两口子抱着捂得严严实实的小平安出了门。 路过红星四合院时，三大爷瞧着曹卫国手里的大包小包很是眼馋。 三大妈酸酸道：“瞧人家宋玉兰真是好命，嫁给曹卫国算是掉进了福窝窝。” 三大爷念叨：“可不是嘛，连带着娘家都跟着沾光。” 瞧着曹卫国拎着大包小包去老丈人家拜年，再想想自家吃个炒花生都得按个儿份儿，三大妈心里很不是滋味：“哎！你说说这曹卫国要是咱家女婿该多好啊。” 三大爷拉着脸道：“胡思乱想什么呢，咱家就一个闺女，比曹卫国小好几岁呢，你可别瞎说八道，传出去让人笑话。” 三大妈没好气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啦，我问问你，今天包饺子要不要加点儿肉馅儿。” 三大爷：“加半两，不能多加啊，咱家那二两肉得吃到初五呢。” 傻柱插着兜儿从院儿里出来，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道：“三大爷！半两的肉馅？这一下疙瘩肉能吃出肉味儿吗？大过年的别咬着舌头。” 三大爷瞪着眼：“嘿！傻柱！你这儿说什么风凉话呢！要不你割半斤肉送给大爷？也不枉我费心帮你介绍对象。” 傻柱撇嘴道：“您还好意思说，就您给我介绍那对象，那脸整个儿一撒了芝麻的烧饼，我没找您把土特产要回来就算够意思了。” 三大爷生气道：“傻柱你怎么说话！你什么素质啊！你瞧不上人家姑娘就算了，哪儿能这么在背后埋汰人，你这也太不像话了。” 傻柱不忿道：“我实话实说怎么了？还不让说实话啊。” 三大爷气的直哆嗦：“你！你不可理喻！你！你！” 三大妈拉着三大爷往家走：“大过年的你跟他置什么气，他就是一混不吝，跟他生气算不上，以后你少管他的闲事儿，人家乐意跟秦淮茹拉帮套，你给他介绍对象那就是多余。” 三大爷被三大妈拉回家，坐在椅子上生气的数落傻柱：“这个混小子啊，简直是气死我了，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什么德行他心里没事儿？他还好意思嫌弃人家罗老师……他以后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再管他的闲事儿。 傻柱没心没肺的插着裤兜，大摇大摆的去了趟菜市场，大方的割了三两肉，买了菜和熟食，屁颠屁颠儿的拎到秦淮茹面前。 现在没了贾张氏这个碍事的老虔婆，傻柱已经恨不得住在贾家。 只不过，秦淮茹可没有那么容易让傻柱得手。 如果傻柱拎着东西进屋，秦淮茹会笑脸相迎。 如果傻柱两手空空，那就甭想往屋里进。 哪怕没了贾张氏的阻挠，秦淮茹也不想便宜了傻柱。 因为自从贾张氏被抓走后，她可是成了香饽饽。 不光傻柱殷勤讨好，易中海也是隔三差五的送米送面，除了这父子俩，崔大可和许大茂也开始往她身边儿凑。 许大茂因为有何文洁管着，只是在没人的时候偷偷摸摸的送东西。 但已经离婚的崔大可那就是热情似火，肆无忌惮的展开追求。 除了同院儿的傻柱、易中海、许大茂和崔大可，厂里的郭大撇子等人也好像闻到肉腥的苍蝇，争先恐后的往她身边凑。 一时间，秦淮茹好像年轻了十来岁，整日容光焕发，还抹上了雪花膏，那成熟的女人味让男人们舍不得挪开眼。 更何况现在傻柱也不是主厨了，在职工食堂当杂工，工资还没有崔大可高。 有这么多男人追求，秦淮茹的心气也高了，哪儿还瞧得上傻不愣登的傻柱？ 反正她稍微给傻柱一点儿甜头，几个笑脸儿，傻柱就能美得冒泡，索性就吊着傻柱的胃口，一边享用傻柱送上门的猪肉，一边儿跟别的男人暧昧。 傻柱还不知道秦淮茹脚踏几只船，一门心思的想把秦淮茹娶进门。 哪怕何雨水在家，他也不张罗做点儿好吃的照顾妹妹，甚至把聋老太太丢在一旁，自己拎着米面油，屁颠屁颠儿的往贾家跑，殷勤给秦淮茹母子烧火做饭，把一大三小伺候的满嘴油光。 聋老太太劝过几次，可傻柱已经鬼迷心窍，根本听不进去。 而且，易中海还在旁边给傻柱叫好，撺掇傻柱和秦淮茹赶紧结婚…… 就这样，傻柱还能逃出秦淮茹的手心？ 上堤村 宋玉兰抱着孩子，曹卫国拎着东西，一路上不断的和乡亲拜年问好。 到了老丈人家，宋玉竹欢喜的冲到宋玉兰身边，对着多日不见的小外甥做鬼脸。 “姐夫！姐！” 宋鹰走上前接过曹卫国手里的东西，大嫂周桂香抱着孩子热情的迎接。 一家人走进屋里，炉子烧的正旺，整个屋都暖洋洋的，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在屋里聊了一会儿，宋母和大嫂招呼大家上桌吃饭。 饭桌上，宋父满面红光，心里很是高兴。 儿女长大了，嫁人的嫁人，工作的工作，孙子和外孙也有了。 三世同堂的喜悦可想而知。 吃过午饭，大家聚在一起嗑着瓜子儿聊天儿。 村长宋大江领着公社的宣传主任找了过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 俩人拉着曹卫国，说公社很长时间没有放过电影了，央求曹卫国安排厂里的放映员来村里放场电影。 这年代娱乐生活匮乏，看电影就是莫大的享受。 对于这件事曹卫国倒也没有推辞，想了想就答应下来。 这让宋大江和公社主任乐的合不上嘴，一个劲儿的表示感谢。 从上堤村回到南锣鼓巷，曹卫国去了趟红星四合院。 安排放映员去上堤村放电影，少不了跟许大茂通个气。 “三大爷遛弯儿呢。” “卫国！吃饭了吗？没吃来我家喝点儿。” “吃过了，改日我请三大爷。” “曹主任过年好！” “过年好” 跟碰到的邻居打着招呼，曹卫国笑容满面的来到许大茂家。 曹卫国开门见山：“大茂哥，我来找你帮个忙，初五或者初六你能不能安排个放映员去上堤村放场电影。” 许大茂爽快笑道：“能，卫国老弟开口了，那还有不能的，初五，我亲自带着设备去上堤村，农民兄弟辛苦一年了，想看场电影高兴高兴，那是应该的，为农民兄弟服务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嘛。” 第583章 大茂的鸭子 初五 许大茂带着徒弟和设备，去上堤村放了场电影。 回来的时候，自行车的后座挂满了土特产。 这一趟出去，不光赚了人情，油水也没少捞。 正赶着过年，公社里也富裕。 傻柱看到后冷笑道：“许大茂你这么吃拿卡要，不怕被工纠队逮住啊。” 许大茂急声道：“傻柱你哪只眼看到我吃拿卡要了，你再敢胡说信不信我告你诬陷诽谤！” 傻柱：“没吃拿卡要，你自行车上的土特产是天上掉下来的？” 许大茂：“这是我给公社放电影，公社的领导见我辛苦，硬送给我的，我这些东西来的清清白白，光明正大。” 傻柱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还清清白白！你说出这话也不嫌臊的慌！许大茂！你就嘚瑟！我明天就去想厂领导反应问题，非得好好整治整治的你的歪风邪气！” 许大茂气的脸红脖子粗：“傻柱，你就不是个东西。” 傻柱笑道：“你爱怎么骂怎么骂，明天哥们儿就去为民除害。” 就在许大茂急的跺脚时，曹卫国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 “大茂哥！公社的宋主任给李厂长打了电话，夸你电影放得好，社员们看的都很高兴，他代表公社全体社员对你表示感谢……李厂长说你工作积极，思想进步，让我给你送来十斤肉票以示鼓励。” 曹卫国这一番话，让许大茂喜上眉梢，让傻柱憋闷的脸色发紫。 “哈哈哈……谢谢厂长！厂长英明啊！” “傻柱！你瞧瞧！睁大你的狗眼瞧瞧！” “这是厂长奖励我的肉票！这是厂领导对我工作的肯定！” “你还想告我？去告！爷爷等着你去告！” 许大茂笑的得意外形，傻柱恨得牙根子痒痒，满脸不忿道：“许大茂你甭得意，哥们儿迟早让你哭！” 许大茂：“我就得意了！你能怎么着啊！还让我哭？你有那个本事吗！我是副科长，你是什么啊？你算个屁啊！” 傻柱气的攥紧拳头，撂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开：“孙子！咱们走着瞧！” 许大茂挑衅：“孙子！爷爷等着你！” 曹卫国笑道：“大茂哥，你跟傻柱置什么气，那就是一个愣货，混不吝，跟他斗气犯不上。” 许大茂：“是这小子主动挑事儿，要不然我才懒得搭理他，卫国老弟，走上我家喝两杯。” 曹卫国：“不了，我约了人，改日我去大茂哥喝酒。” 曹卫国离开后，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到了中院儿。 秦淮茹笑着拦住许大茂：“哟！许大茂你成啊，出去一趟收获颇丰啊。” 许大茂笑眯眯道：“想不想拿点儿回去？” 秦淮茹妩媚道：“你说呢。” 许大茂摘下一串晒干的野生小蘑菇：“晚上一起出去走走。” 秦淮茹一把拿过蘑菇：“想什么呢？一串蘑菇就想美事儿？” 许大茂拍了拍麻袋：“这里面还有一只又肥又大的鸭子，怎么样？想不想要？” 秦淮茹眼中发亮：“你舍得给我？” 许大茂：“只要你点头，别说一只鸭子，就是十只百只我许大茂也舍得，好姐姐，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 秦淮茹笑骂道：“谁是你好姐姐啊，就会贫嘴，把鸭子给我。” 许大茂：“那晚上？” 秦淮茹笑道：“十点我去地窖拿白菜。” 许大茂热血沸腾的解下麻袋：“鸭子是杀好的，里面还有不少木耳和黄花菜一块儿给你了。” 秦淮茹美滋滋的接过麻袋，风情万种的抛了个媚眼儿：“谢谢啊大茂兄弟，我回去做饭了。” 瞧着秦淮茹丰腴摇摆的背影，许大茂眼神火热的咽口水。 “傻柱！你不是找茬吗？我今天就先收拾了秦淮茹，然后再收拾你！” 许大茂激动的推着自行车回了家，准备晚上多吃两个馒头，养足力气好好的大干一场。 秦淮茹拎着东西回家，打开麻袋后笑开了花儿。 “妈！哪儿来的鸭子！” 看到秦淮茹拿出一只去了毛的鸭子，棒梗的眼睛都绿了。 秦淮茹笑道：“许大茂送的，你去把你傻叔喊过来，他炖鸭子好吃。” 棒梗兴奋道：“我这就去。” 棒梗迫不及待的跑出屋，一会儿功夫就把傻柱拉了进来。 傻柱脸色难看的问：“秦姐，这鸭子是许大茂送的？” 秦淮茹笑道：“是啊。” 傻柱憋闷道：“他会那么好心送你鸭子？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秦淮茹走到傻柱低声道：“你还真猜对了，这许大茂坏的很，他想让我晚上跟他去地窖。” 傻柱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我现在就去弄死那孙子！” 秦淮茹抓住傻柱的胳膊低声道：“你别冲动！柱子！你听我说，我这次他鸭子，就是想教训一下他，今天晚上咱们这样……” 傻柱听得眼睛发亮，对着秦淮茹竖起大拇指：“秦姐！你真是女中诸葛！我服了！” 秦淮茹笑道：“贫嘴，快做鸭子。” 傻柱嘿嘿笑道：“秦姐你就瞧好，我最擅长做鸭子了。” 傻柱撸袖子开始干活儿，把鸭子洗干净切块儿……麻利的把鸭子炖上。 一会儿功夫，炖鸭子的香气就从窗户飘了出去。 易中海闻到这香味儿，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好香啊！这是谁家啊？” 一大妈：“还能是谁家，贾家呗，我看见傻柱在水池洗了只鸭子，你说说这傻柱，你对他那么好，也没见他这么孝敬过你。” 易中海不高兴道：“你胡说什么呢，咱家不愁吃又不愁喝，哪儿需要傻柱孝敬，贾家一家子孤儿寡母，生活不容易，傻柱心肠好，时常帮衬贾家，这是助人为乐，是好事儿，你可不准瞎说。” 一大妈：“是好事儿，你跟傻柱还真是父子，一样的热心肠，恨不得把家搬空了去帮衬寡妇。” “嘭！” 易中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瞪着眼睛怒喝：“胡说！你这是什么思想！我身为院儿里的一大爷，还是东旭的师父，东旭的媳妇儿孩子生活困难，我帮衬帮衬怎么了？再说了，现在咱们是棒梗仨孩子的干爷爷干奶奶，更要多帮帮贾家。” 一大妈心里憋屈道：“没怎么！好的很！你是做好人好事！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你不就是想让傻柱、秦淮茹给你养老吗？可你也不能把家底儿掏空了去帮啊，万一他们是白眼狼怎么办？你就不留条后路？” 易中海阴沉着脸：“你只管做好你的事儿，我做什么事儿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第585章 袁军伤李东 次日 许大茂满眼血丝的将钱给了傻柱：“傻柱！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傻柱嘚瑟的把钱揣进兜儿里：“哟！看样子你是不服气啊！怎么着？要跟我碰一碰？” “我碰你大爷！傻柱！你给我等着！” 咬着牙撂下一句狠话，许大茂拿着棉大衣转身离开。 傻柱往地上啐了一口：“啐！忤逆不孝的狗东西！孙子！忘了你怎么喊得爷爷了！” 许大茂攥着拳头，心里恨不得弄死傻柱。 知道自己打不过傻柱，但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此仇不报，我许大茂跟傻柱姓！ 骑上自行车到了轧钢厂，许大茂阴沉着脸找到金家兄弟。 “我要断傻柱一条胳膊！” 许大茂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让金家兄弟吓了一跳。 金家老大为难道：“许科长您跟我开玩笑呢？这种事儿我们可不敢干。” 许大茂：“开价！五十块够不够！” 金家老大摇头：“许科长这不是钱的事儿。” 许大茂：“一百块！” 金家老大：‘许科长！许哥！您就是给我一千我们兄弟也不敢干，您要是揍傻柱一顿，这活儿我们兄弟没问题，但断手断脚的活儿，我们真不敢碰。” 金家老二：“许科长，这傻柱怎么得罪您了，揍他一顿都不能解气？” 许大茂神情狰狞道：“我必须要断傻柱这孙子一条胳膊！” 这次傻柱是真的把许大茂惹急眼了。 要知道傻柱可是厨子，断了一条胳膊，那后果可想而知。 金家老大目光闪烁道：“许哥，你给我五块钱，我给你介绍个人，不过那人要价可不低。” 许大茂掏出五块钱给了金家老大：“钱不是问题，但我必须要傻柱的一条胳膊。” 金家老大接过钱，笑容满面道：“谢谢许哥，明天我把人带来见您。” 金家兄弟常年混迹街头，三教九流都认识些人。 如果不是最近抓得严，或许他们两兄弟就接下这活儿了。 办公室 李东头上缠着纱布叫苦：“这些小兔崽子年纪不大，下手是真他爷爷的黑。” 曹卫国看了眼报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打伤你的那小子叫袁军？” 李东捂着脑袋：“没错，是个高干子弟。” 一大早，正在带着工纠队巡逻的李东接到群众举报，说是有两伙人在鼓楼大街打架斗殴，立马就带着人赶了过去。 等他们到了现场时，三十来号人正打的不可开交。 这些人年龄都在十六七岁，有队员认出这些人是这一带的顽主，带头的几个还是高干子弟。 高干子弟怎么了？ 工纠队可不管是高干还是低干，哪怕你是将军元帅的儿子，只要犯了错那也是找抓不误。 李东带头冲上去喝止抓捕，这些顽主见状顿时鸟兽群散，撒丫子四处逃窜…… 再抓捕过程中，李东薅住了袁军。 混乱中，李东被袁军用弹簧车锁打了脑袋。 敢打工纠队员？ 这还了得！ 二话不说，袁军就被按在地上，连带着几个被抓的顽主一同押回轧钢厂。 曹卫国放下报告站起身：“带我过去看看。” 李东在前面带路，来到了关押犯错人员的仓库。 委员会的赵副主任正在板着脸训话。 这赵副主任是第一批起来造反的干部，为人正派耿直，就是思想略微激进，对走资派深恶痛绝……得知袁军等人是高干子弟，这赵副主任更是怒上心头。 “你们这些人，享受着国家的优渥政策，不知道好好学习，为人民服务，为祖国的建设和发展添砖加瓦，整日在街上寻衅滋事，你们对得起国家，对得起人民吗！” “袁军！尤其是你！你的父亲正在接受隔离审查！你不知道反省检讨，督促你父亲彻底交代罪行，还到组织打架斗殴，甚至打伤了工纠队员，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多么恶劣！” 赵副主任拍着桌子厉声喝斥：“你瞧瞧你们这些高干子弟！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活脱脱的一群小流氓，如果你们再不改过，以后还怎么指望你们为祖国的建设做贡献……你们对得起国家和人民吗……” 袁军一帮人被训的低着头，靠在墙上不不出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赵主任！” “曹主任！” 见到曹卫国走进来，赵副主任从椅子上站起来。 两人虽然都是委员会的副主任，但职级和权力上相差不少。 职级上赵副主任是科级，曹卫国则是处级。 而且曹卫国还主管后勤工作，深得李厂长（李主任）的信任和重用。 曹卫国拿着腔调：“赵主任，教育的情况的怎么样？这些小子有没有认识到错误和检讨？” 赵副主任生气道：“这些小子简直是油盐不进，态度冷淡，没有一点儿认错的样子。” 曹卫国拉着脸：“看来光是口头教育是没有效果的，那就让他参与劳动，接受无产阶级的监督和教育。” 赵副主任犹豫道：“曹主任，劳动？让他们参与什么劳动？” 红星轧钢厂是重要的生产单位，这些小子还是学生，总不能让他们去车间干活儿？ 第586章 顽主快哭了 红星轧钢厂 曹卫国板着脸：“让他们去扫厕所掏粪坑，派队员严格监督，等他们把厂里所有的公厕清理干净再通知街道办的委员会过来领人。” “扫厕所掏粪坑！” 听到曹卫国的话，袁军、钟越民、郑同一众顽主震惊的睁大眼睛。 这家伙居然让他们去扫厕所！掏粪坑！ 这种处罚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一旦传出去，定会沦为其他顽主的笑柄，以后他们还怎么在街面上混。 顽主最重视的是什么？ 面子啊！ 头可断血可流！ 面子不能丢！ “你们把我关起来也行，把我送去监狱也行，反正我不扫厕所！” “我也是！” “打死我也不扫厕所！” 钟越民梗着脖子叫喊，袁军和郑同等人也纷纷叫嚷。 “砰砰砰！” 曹卫国从一个工纠队员手中拿过橡胶棍，对着桌子就是几下，眼神凶恶的瞪着几人：“吵什么吵！叫什么叫！你们还真当自己是流氓了！你们犯了错知不知道？犯了错就要罚！伟大的领袖曾经说过，工作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革命分工不同……怎么！让你们扫厕所掏粪你们就不愿意了！你们看不起扫厕所的工作？这就是你们身为高干子弟的觉悟！我看你们的思想有问题！有很严重的问题！” 走到钟越民面前，曹卫国冷着脸问：“我现在问问你！你的父亲到底是无产阶级？还是资产阶级？或者说封建官僚！你是不是认为你的父亲是高干！你就高人一等！是不是还要让我们称呼你一声钟衙内？” “我艹！” 这一下袁军和郑同几人都吓傻了。 钟越民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眼前这家伙也太狠了！ 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啊！ 资产阶级？ 封建官僚？ 高人一等？ 衙内？ 只要钟越民说错一句话，甭说钟越民这小子，就算是他老子也得吃瓜落。 没看赵副主任正双眼放光吗？ 只要钟越民说错一句话，这赵副主任铁定会拿钟越民做典型。 真到了那个时候？ 面子？ 面子算个嘚儿啊！ 人都要没了！ 还要面子做个屁！ 钟越民慌张道：“我父亲是无产阶级，我全家都是无产阶级！” 曹卫国冷着脸：“无产阶级？你这样的觉悟也配说自己是无产阶级？看不起扫厕所的工作，还有你那种高人一等的态度，我现在严重认为你的思想出了问题，或者说你的家庭教育出了问题，子不教父之过，我怀疑你父亲给你灌输了错误的思想，你是不是认为，你的父亲对国有功，你就理所当然的应当继承你父亲的荣誉和权力，享受高人一等的地位和生活？” 钟越民都快哭了，使劲儿的摇头：“不是！没有！我认错！我检讨！我愿意接受处罚！我愿意扫厕所掏粪坑！” 曹卫国明知故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钟越民警惕：“你想做什么？” 曹卫国严肃喝问：“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在这里你没有提问的权利！” 钟越民慌张道：“我叫钟越民。” 曹卫国扭头看向赵副主任：“赵主任，你记下他的名字，对他进行严格监督，如果他敢在劳动期间偷奸耍滑，立刻联系他家所在的委员会，先调查一下他父亲，问问他父亲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钟越民吓得脸色都变了，急声道：“我保证老老实实的劳动，绝不会偷奸耍滑。” 曹卫国冷哼：“希望你能认真反省，深刻检讨，不要辜负了国家和人民对你的宽容，更不要浪费了农民的粮食。” 说完，曹卫国看向袁军：“你叫什么名字？” 袁军紧张忐忑道：“我叫袁军。” 曹卫国指向李东：“你就是袁军，看到这位同志的脑袋了，医院诊断结果重度脑震荡，智力都可能受到影响，哪怕外面的伤口好了，以后还是会头痛头晕，严重影响生活，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你必须做出赔偿，回去让你的家里拿钱，没有一百块的营养费，这件事儿就不会轻易结束，轻则我关你十天半个月，重则我直接送你进派出所。” 袁军瞪大眼睛：“一百！” 曹卫国眯着眼：“怎么？你有意见？要不要把你父亲带过来，让你父亲亲眼看看你的丰功伟绩？” 袁军哭丧着脸：“不用不用，我没有意见。” 曹卫国：“没意见就好，李东，你带上两名队员，跟着去他家里取钱，少一分，直接扭送派出所。” 袁军哭着脸：“领导！我父亲被隔离了，我家也被贴了封条，我现在拿不出钱，领导您能不能容我几天，十天，十天内我一定凑齐营养费。” 曹卫国冷笑：“你家已经这种情况了，你还敢出来鬼混胡闹，你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无法无天？不过，我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你写个欠条，记住十天内凑齐营养费，以后老老实实的上学，好好学习，努力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不要学那些地痞流氓。” 袁军苦着脸：“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曹卫国看向赵副主任：“赵主任，现在就安排他们去劳动。” 赵副主任带着钟越民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奔了厕所。 等这些高干子弟进了公厕，目睹屎山尿海，闻着熏人的味儿，一个个忍不住干呕。 赵副主任阴沉着脸：“都给我立正！瞧瞧你们这副娇生惯养的样儿！真当自己是衙内了！现在你们就拿上工具劳动，什么时候把所有公厕清理干净，你们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是！” 钟越民一帮顽主哭丧着脸，生无可恋的走进臭气熏天的公厕。 听说一帮高干子弟被工纠队抓来扫厕所掏粪坑，工人们纷纷跑过来看景儿凑热闹。 傻柱这家伙故地重游，还热心肠的教钟越民几人怎么打扫便池，怎么掏大粪。 因为当了一段时间所长，傻柱还学了一门新手艺。 现在他除了会做菜，掏大粪也是个好手。 堪称能上能下。 既能管吃，又能管拉。 主打的就是一个上下通透！ 第587章 剑拔弩张 傍晚 伴随着熏人的臭气，钟越民一帮人被王主任领走。 离开轧钢厂时，钟越民回头看了眼面带笑容的曹卫国。 那眼神怎么说呢！ 饱含“深情”，好似要将曹卫国的面容刻在心底。 “曹卫国是！山水有相逢！” 掏粪坑！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然而这件事还不算完，离开轧钢厂后，王主任又对他们一顿训话。 除此之外，袁军还因为袭击伤人被移交派出所…… “钟越民！郑同！你们让我怎么说才好？” “年纪轻轻就不能多学点儿好！” “红星轧钢厂的曹主任已经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了，你们啊，长点儿心！” “袁军已经被送去了派出所，想必会被严肃处理。” “至于你们也需要被严加管教，曹主任说你们掏粪坑掏的不错，从明天起你们就负责打扫公共厕所，为期一个月，警告你们不准偷奸耍滑，否则，一律从重处理！” 钟越民：“啊！还要扫厕所！” 郑同：“王主任！求求您高抬贵手，大发慈悲，换个处罚方式！” 王主任：“你们这是什么思想！这是能讨价还价的吗！看来一个月的处罚是不够啊！再增加一个月，这两个月的公共厕所都有你们负责打扫。” 钟越民和郑同互相对视，一副生无可恋的惨样儿。 真可谓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 或许还不如跟着袁军一起进派出所。 一想到要继续扫厕所掏粪坑，钟越民就恨得牙根子痒痒：“姓曹的！我记住你了！别让我再遇见你！” 钟越民和郑同饥肠辘辘的回到住处，看着冷灶空锅顿觉凄凉苦闷。 与此同时，曹卫国却是跟着李厂长几人大吃大喝。 有幸跟领导们同桌，许大茂好像打了鸡血似的争抢着表现。 拿出了“一大三小,二五一十”的看家本领。 一杯接着一杯，喝的晕头转向。 没等饭局结束，许大茂就喝到了桌子底下。 邓主任一脸嫌弃，喊了个人把许大茂送回家。 酒足饭饱，李厂长提议打两圈。 招待所所长殷勤的支上桌子摆好麻将。 曹卫国想早点儿回家陪媳妇儿，可恨李厂长拉着不放手。 领导发话了，曹卫国只能硬着头皮当托儿。 时不时的点个炮，把李厂长轰的眉开眼笑。 散场后，一个劲儿邀请曹卫国到家里作客：“卫国！周末务必要到家里坐坐，我约上老韩、老周，咱们好好喝几杯，然后打个痛快，还有你嫂子，整日念叨着让我请你到家里吃饭，你不是喜欢吃你嫂子的饺子吗，我让你嫂子给你包饺子，让你吃个够。” 曹卫国讪笑道：“感谢领导，周末我一定上门叨扰。” 李厂长拉着曹卫国的手，高兴的笑道：“好好！卫国，那我们说好了，咱们不见不散。” 骑着二八大杠离开红星轧钢厂，想起李厂长说的嫂子和饺子，曹卫国的不禁有些心虚和头疼。 这饺子虽好，但嫂子不能贪杯啊！ 倒不是嫂子不美，实在是腰子受不了啊。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这要是被嫂子缠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哪怕是吃十盘儿八盘儿韭菜馅儿的饺子也扛不住啊！ 回头看了眼走向吉普车的李厂长，曹卫国眨了眨眼。 难道是喝多了？ 怎么好像看到了绿光？ 还挺耀眼！ 与此同时，红星四合院正在上演一场大戏。 孙美琴泼辣的叉着腰：“秦淮茹，你家那死孩子太不像话了，今天我必须把他送去少管所，现在不管教，等他再大点儿还不杀人放火啊！” 秦淮茹连连道歉道：“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儿子犯了错，我这个当妈的替他向你道歉，美琴妹子，我男人走的早，孩子从小就缺少管教，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次，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他岁数还小，要是去了派出所肯定受人欺负。” 孙美琴冷笑：“你儿子本事大，再说了他也不是没进过少管所。” 秦淮茹苦着脸：“美琴妹子，我知道你人好心善，你就原谅棒梗一次，我想你保证，以后这孩子绝不会再碰你家一草一木。” 孙美琴指着秦淮茹：“你少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你家棒梗犯的错还少吗？他改了吗？你赶紧给我让开，要不然别怪我大耳刮子抽你。” 秦淮茹吓的赶紧从白兰家里出来了，现在她自己一个人，没有傻柱保护，她可不敢跟曹玉干。 秦淮茹吓的后退，傻柱去大领导家里做饭还没回来，势单力薄的她可不敢跟孙美琴对着干，泪眼婆娑的抹着眼泪：“孙美琴你这心也太狠了！你非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不成！” 孙美琴泼辣道：“臭婊子！你装什么可怜啊！老娘可不吃你那套！” 秦淮茹双眼冒火：“你说谁臭婊子！” 孙美琴冷笑嘲讽：“谁是臭婊子你心里没数儿，你勾搭了这个勾搭那个，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你还在这儿装，你装什么啊，你连婊子都不如，上梁不正下梁歪，也难怪你儿子从小儿就不学好，这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秦淮茹气的直哆嗦：“孙美琴你个泼妇，老娘撕烂你的嘴！” 面对扑上来的秦淮茹，孙美琴可是丝毫不怵，抬起手就扇了过去。 俩个女人顿时撕打在一起，让一众老少爷们看的双眼冒光。 “棒梗你往哪儿跑！” 没了秦淮茹的保护，棒梗转身想跑，结果被池平安一把薅住。 棒梗挣扎叫嚷：“你放开！妈救我！” 易中海着急大喊：“池平安你住手！” 池平安抬手给了棒梗就是一个嘴巴，神情凶悍的瞪着易中海：“老东西，你敢拉偏架我剁了你！” 易中海一想池平安街溜子的身份，又瞧了眼明晃晃的菜刀，吓得后退一步：“你！你不像话！你懂不懂尊老爱幼。” 秦淮茹被孙美琴挠破了脸，棒梗被池平安连踹带扇。 此时秦淮茹母子可谓水深火热。 万幸傻柱及时拎着网兜饭盒儿回来，眼瞧着女神被欺负，红着眼睛冲了过去：“池平安！你们两口子敢欺负我秦姐，你们活腻了是。” 池平安一脚把棒梗踹的坐在地上，手持菜刀怒视傻柱：“傻柱！你再叫唤一个试试！” 傻柱吓得胆颤，转身找了柄铁锹：“你个王八蛋！来啊！瞧我不把你拍死你！” “干什么！干什么！” “都给我住手！” “都是一个院儿的邻居怎么还能动家伙啊！”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阜贵见事情要闹大，急忙跑出来劝架。 这要是打出个好歹，他们三个管事大爷也不好跟街道办交代。 可是傻柱和池平安都不是善茬，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第588章 不中用 夜晚 骑车回到南锣鼓巷，曹卫国被三大妈喊住：“卫国！你快去看看！池平安两口子和秦淮茹要打起来了。” 曹卫国好奇的问：“怎么回事儿？” 三大妈道：“还能有什么事儿，棒梗手脚不干净，偷拿池家放在窗台下的大葱，被池平安的媳妇儿抓了个正着，可这棒梗非但不认错，还把池平安的媳妇儿推了个跟头，池平安回了家听说后，气的拎着菜刀要剁了棒梗，池平安和秦淮茹都是轧钢厂的职工，你这个当领导的怎么也得管管，不能真的闹出人命。” 曹卫国道：“这棒梗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推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曹卫国就看到池平安正在和傻柱正在对峙。 一个手持菜刀一个手持铁锹。 怒目而视，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池平安！傻柱！把家伙给我放下！” “你们是不是想去保卫科啊！” 曹卫国冷着脸走进来，几句话就镇住了池平安和傻柱。 这俩人可以无视易中海三个管事大爷，但没有一个敢无视曹卫国。 因为曹卫国真的能把他们全抓起来。 有权和无权的差距就是这么明显。 二大爷刘海中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曹卫国身边：“曹主任还得是您啊，一来就控制住了局面，您快管管这他们，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易中海阴沉着老脸：“因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大打出手，我们红星四合院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大家以前可是亲如一家啊！池平安、孙美琴，你们这心眼儿也太小了……” “你闭嘴！” 曹卫国斜了一眼易中海：“这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傻柱是你干儿子，棒梗是干孙子，你在这儿嘚嘚嘚嘚，显得你不要脸是不是！” 易中海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气的攥着拳头浑身哆嗦，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死过去。 刘海中落井下石道：“就是！老易！你得有点儿自知之明！你要避嫌懂不懂！要不是在旁边儿拉偏架，这事儿也闹不成这样儿。” 易中海怒视刘海中：“老刘！我什么时候拉偏架了，你可不能信口开河啊。” 刘海中撇嘴：“谁拉偏架谁知道，老易，人在做天在看，你小心点儿，小心亏心事儿做多了遭报应。” 池平安冷笑：“二大爷您这话说的太对了！有的人啊就是缺德缺大了！所以他才无儿无女成了绝户，这就是老天有眼啊！” 这一刀着实扎在了易中海的心坎儿上，气的胸口憋闷，两眼翻白，嗝，一口气没上来，。仰头就栽在地上。 “老易！老易啊！你可不能死啊！你不能丢下我享福啊！” 顿时场面出现混乱，一大妈哭天抹泪的扑在易中海身上，用力的拍着易中海的胸口。 一个邻居咽了咽口水：“哎！一大爷这年纪也不大，怎么就走了呢，哎，又要吃席了，好难受啊。” 棒梗眨巴着眼睛：“吃席！吃席好啊！我要吃红烧肉！” 傻柱手持铁锹，激动的大喊：“一大爷！你坚持住啊！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你家的房子怎么办啊！你走了一大妈怎么办啊！你到底有多少存款啊！你把存折放哪儿了啊！” “咳咳咳！” 或许是一大妈、傻柱等人感动了上苍，易中海坚挺的睁开双眼，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回！回屋！送我回屋！” 一大妈失望的喊了邻居搭手，神情悲痛的将易中海抬进了屋。 没了易中海这个搅屎棍，院子里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曹卫国转身看向秦淮茹、傻柱、棒梗、池平安、孙美琴几个人，神情严肃的说道：“都把家伙放下，秦淮茹、孙美琴你们两个也把手松开，头发薅没了，你们怎么出门啊！” “哼！” “泼妇！” “臭婊子！” 秦淮茹和孙美琴各自撒手，眼神凶狠的瞪着对方，好像两头母老虎在对视。 池平安扔掉了菜刀，但傻柱还攥着铁锹不撒手。 曹卫国冷着脸走到傻柱面前：“我让你放下，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我的话！你什么眼神？嘿！你还瞪我！想打我！ ” 傻柱当然想打曹卫国，做梦都想暴揍曹卫国。 曹卫国把脑袋伸向傻柱：“想打我？来啊！你用铁锹拍我！一下我的脑袋就能开了花！我的小命你的了！傻柱！我就数三下！就三下！一！二！” 傻柱紧紧攥着铁锹，眼神中充满了挣扎。 在场的邻居睁大了眼睛，屏息凝气的盯着两人。 “三！” 话音落下，曹卫国伸手将铁锹从傻柱手里拽走，随手就扔到了地上。 傻柱瞪大了双眼，眼里布满了血丝。 曹卫国一巴掌扇在傻柱的脸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你个废物点心！你个怂包！软蛋！你耍什么横啊！秦淮茹和棒梗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多管什么闲事儿啊！你贱不贱啊！你贱不贱！你就说你贱不贱！” “哈哈哈……傻柱就是贱！” “傻柱！曹主任问你呢！你跟秦淮茹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拉帮套呗！” “傻柱！秦淮茹是你姘头啊！” “柱子！棒梗不会是你儿子！” 刘光天、吕金鹏、崔大可、阎解成等邻居哄堂大笑，一个个指着傻柱讥讽嘲笑，臊的秦淮茹俏脸通红，棒梗更是急的发疯叫唤：“傻柱就是个大傻子！他不是我爸！他是大傻子！我爸是贾东旭！傻柱他就是大傻子！” 刘光天、崔大可几人的讥讽傻柱可以无动于衷。 可棒梗一口一个大傻子让傻柱心如刀扎。 他对棒梗比对亲儿子还亲，没想到他在棒梗心里就是“大傻子！” 傻柱双眼通红的看向曹卫国：“曹卫国你个王八蛋！你欺人太甚！” 对！ 这一切他不怨棒梗，毕竟棒梗年龄还小。 这一切都是因为曹卫国，都是曹卫国的挑拨和欺辱。 “啪！” 曹卫国抬手给了傻柱一个嘴巴：“嘴巴放干净点儿！我问你！你跟秦淮茹什么关系！池家和贾家有矛盾纠纷，这是人家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拿着铁锹冲出来，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杀人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你这是杀人未遂！你这是要被判刑的！” 二大爷刘海中指着傻柱：“傻柱你说！你想干什么啊！你是不是想打死池平安！” “杀人？” “杀人未遂！” 邻居们心中一惊，曹卫国和刘海中这是要把傻柱往死了整啊！ 聋老太太焦急的跑出来：“你们两个胡说什么！我大孙子是好人！他不可能杀人啊！你们这是诬陷！你们两个坏种啊！你们冤枉人啊！” 曹卫国冷笑：“是不是诬陷不诬陷，你这个老太婆说的不算，等我把傻柱扭送派出所，派出所的同志会依照法律进行判断。” 聋老太太急的跳脚：“什么！扭送派出所！不行！不能去派出所！我乖孙儿是好人！他没有犯错！你凭什么把他扭送派出所！” 傻柱也吓得面无血色，神情慌乱的叫嚷：“曹卫国你别想诬陷我，我是看不惯池平安两口子欺负孤儿寡母，我这是路见不平！” 曹卫国满脸讥讽：“笑话！我可没见到路面有什么不平的地方，我只听说是棒梗偷东西和打人在先，你持械逞凶在后，傻柱，现在随便你怎么嘴硬，在场这么多邻居都看着呢，是非黑白大家都看在眼里，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等你到了派出所，你随便说随便嚷，我倒要瞧瞧派出所的同志会不会给你颁发一个见义勇为的奖状。” 第589章 硬汉 南锣鼓巷 红星四合院 在场的住户对着傻柱、秦淮茹和棒梗指指点点。 曹卫国的一番话，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棒梗偷东西和打人是事实。 当时有不少住户都亲眼所见。 这棒梗偷拿池家的大葱，还把孙美琴推的摔在地上。 要不然池平安也不会这么大反应，抄起菜刀要剁了棒梗。 谁不知道池平安最稀罕的就是他媳妇儿。 这件事从根源说就是棒梗不对，池平安两口子想讨个说法。 哪怕跟秦淮茹动了手，那也是人家池家和贾家的纠纷。 你傻柱又不姓贾，也没和秦淮茹结婚，有你什么事儿？ 聋老太太伸手抓着傻柱的胳膊：“柱子我们走，我们不管这闲事儿。” “别啊！现在想走是不是晚了！” 曹卫国伸手拦住聋老太太和傻柱：“傻柱，你拿着铁锹打人，这件事大家伙都看到了，你就是想躲也躲不过去，这件事儿要么公办，要么私了，不解决是绝对不行的。” 聋老太太指着曹卫国：“曹卫国你算什么东西啊！你是管事大爷吗？你有什么没资格管四合院的事儿！” 曹卫国笑道：“我不是管事大爷，但我是红星轧钢厂革命委员会的副主任，傻柱和池平安是轧钢厂的职工，我就有权处理他们的问题，二大爷，不，刘海中同志，你说是不是啊。” 二大爷刘海中立马道：“是！老太太！曹主任可是厂领导，权力可比我们三个管事大爷要大多了，您啊就别胡搅蛮缠了，小心连累的傻柱罪加一等。” 聋老太太气的浑身哆嗦，傻柱满脸怒气道：“狗屁的厂领导，曹卫国你就是个溜须拍马的小人，你不就是想趁机打击报复我吗，你放马过来，哥们儿不怕你！” 曹卫国鼓掌叫好：“好！是条汉子！刘海中同志、刘光天同志、崔大可同志劳烦你们搭把手，把何雨柱同志扭送到保卫科。” “好勒！” “不行！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乖孙！” 刘海中父子、吕金鹏、崔大可兴奋的要动手，聋老太太一手抓着傻柱的胳膊，一手抬起拐棍。 曹卫国板着脸：“把老太太请回屋休息，把傻柱扭送保卫科。” 崔大可上手就去拽聋老太太，刘海中父子和吕金鹏抓住傻柱。 傻柱还想反抗，曹卫国使出分筋错骨手。 “咔嚓……啊！我的胳膊！” 伴随着咔嚓的脆响，傻柱的肩关节直接被卸了，胳膊耷拉着好像面条。 \\\"乖孙儿！曹卫国你个畜生啊！” “我艹！” “傻柱这混不吝，真是不知死活。” “曹卫国也真够狠的。” “傻柱就是活该！” “自作自受！” “曹卫国可是委员会副主任，这个时候得罪曹卫国，那不是找收拾吗！” 眼瞧着傻柱的惨状，聋老太太目呲欲裂，在场的住户打了个寒颤。 傻柱扭动着身体叫骂：“曹卫国你个王八蛋！小人！我跟你没完！” 曹卫国对着傻柱的肚子就是农夫三拳，直接把傻柱打的吐了。 曹卫国恶心的挥手：“快送去保卫科！” 刘海中父子和吕金鹏按着傻柱就出了四合院。 秦淮茹站在原地，没有为傻柱说一句话。 棒梗看到傻柱被打，心里那叫一个开心。 “傻柱的问题解决了，秦淮茹，现在说说你和你儿子的问题！” “你儿子偷盗打人本来就是犯错，你这个当母亲非但不教育孩子积极承认错误，反而一位的偏袒，甚至还和受害者发生纠纷互殴，你的问题比你儿子更加严重。” 等傻柱被押走后，曹卫国板着脸看向秦淮茹母子。 一番话让秦淮茹脸色大变，抹着眼泪卖惨：“呜呜呜……曹主任，我承认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也承认我儿子犯了错误，我也愿意做出赔偿，只要不把我棒梗送去少管所，你们让我怎么做都行，呜呜呜……棒梗是个苦命的孩子，他父亲走的早，我又一直忙于生计，孩子从小疏于管教，这都是我这个当妈的错……你们要罚就罚我。” 不得不说秦淮茹不去演戏实在是屈才了。 眼瞧着十三姨，不，秦淮茹凄婉可怜的模样，在场的住户不禁心生怜悯。 “哎！这秦淮茹确实不容易啊！” “年纪轻轻就当了寡妇，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可怜啊！” “这棒梗也是不争气，不知道体谅家长，整日的惹是生非。” “苦命的女人啊！” “秦淮茹多好的女人啊，怎么就瞎了眼嫁到了贾家，当年要是嫁给我……” 曹卫国严肃道：“秦淮茹！收起你的眼泪！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就算是哭倒了长城，事情该怎么解决还是要怎么解决。” 秦淮茹抹了抹眼角，楚楚可怜的哀求道：“曹主任，我愿意做出赔偿，只求你不要把棒梗送去少管所，他还是个孩子，还那么小，他不能再去少管所了。” 曹卫国道：“这件事你求我没有，你应该去向池平安和孙美琴赔礼道歉，努力争取他们的谅解，如果他们答应私了，棒梗的事情也可以在院里解决，就不上报街道办和派出所了，但如果事主不愿意私了，那我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秦淮茹连忙跑到孙美琴和池平安两口子面前，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不得不说，这秦淮茹为了儿子是真的够拼。 傻柱已经被带走了，易中海也躲进了屋里。 没有了撑腰的人，秦淮茹只能极力恳求池平安夫妻的谅解。 至于曹卫国，那就是个没良心的畜生！ 他没有把棒梗直接扭送派出所，已经算是好的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 眼见秦淮茹跪在地上，棒梗急声大喊：“妈你起来啊！” “啪！” 秦淮茹抬手给了棒梗一个耳光：“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也给我跪下！真心实意的向你美琴婶子认错，要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妈了，我也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棒梗震惊的捂着脸，眼睛里的泪珠直打转。 “跪下！” 秦淮茹尖锐厉喝，棒梗流着眼泪扑通跪下。 “美琴妹子！平安！是我不对！我今天也是昏了头！我不该跟你们吵架！可我也是心疼孩子！希望你们能体谅我这个当妈的！我给你们跪下道歉，你们要什么赔偿尽管说，我一定赔，我只求你们原谅棒梗，给棒梗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还是个孩子，真的不能再进少管所了。” 秦淮茹跪在地上流泪哀求，这让身为邻居的池平安和孙美琴也心软了。 秦淮茹：“棒梗道歉！” 棒梗跪在地上抹着眼泪：“对不起！我错了！” 孙美琴看向池平安，池平安看向曹卫国。 曹卫国点了点头，池平安黑着脸道：“秦淮茹你起来，看着邻居的情分上，我可不把棒梗送派出所，但你儿子把我家大葱弄坏了不少，还推了我媳妇儿一个跟头，你还打了我媳妇儿，所以你必须要做出赔偿，也不让你多赔，十块钱，就当是让你和你儿子买个教训。” “谢谢平安，谢谢美琴妹子，你们都是好人，是我和我儿子做的不对，我现在就去给你们拿钱。” 虽然心疼钱，但只要不把儿子送去派出所，也只能破财免灾了。 秦淮茹站起来跑回屋，拿出她从曹卫国那儿赚来的血汗钱。 眼瞧着秦淮茹把钱给了池平安，棒梗的眼中闪过恨意。 十块钱啊！ 这得能买多少糖多少肉啊！ 池平安这王八蛋太黑了！ 挨了打，下了跪，还赔了这么多钱。 这个仇小爷一定要报！ 第590章 故地重游 红星轧钢厂 保卫科 傻柱在小黑屋里踱来踱去，烦躁的对着门就是两脚：“人呢！都死哪儿去了！爷们儿要喝水！要吃饭！你们想饿死我啊！” 保卫员韩俊路过拘留室，指了指里面问：“阳哥，傻柱要关多久？” 保卫员周向阳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敲着二郎腿看报纸，头抬也不抬的冷笑道：“小韩，是不是你师傅派你来探口风的？我劝你别自找麻烦，领导已经发了话，这傻柱寻衅斗殴，态度恶劣，先管他三天杀杀他的气焰，后面还有他好果子吃呢。” 韩俊刚入职时在易中海手底下当过学徒，虽然后来调到保卫科工作，但跟易中海多少还是有着师徒的情分。 一大早易中海就找到他，托他帮忙探望一下傻柱，也打听一下情况,抹不开面子，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韩俊讪笑道：“阳哥，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也知道，傻柱他干爹，就是那易中海，刚进厂的时候，他也算照顾我，他托我瞧一眼傻柱，我也不好一口回绝。” 周向阳翘着二郎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韩啊，做哥哥的奉劝你一句，你要是还想在保卫科干，以后就少跟易中海来往，你不会不知道，曹主任跟易中海不对付？就那现在这事儿，你说要是让曹主任知道了，你能有好果子吃？” 韩俊急忙掏出一包烟塞给周向阳：“阳哥，感谢你的提醒，我就是路过，你就当我没来过。” 周向阳丝滑的将烟揣进兜里：“该干嘛干嘛去，没事儿别往这儿凑。” 韩俊陪着笑快步离开，心里一阵的后怕，暗下决心不再跟易中海来往。 师傅？ 又不是亲生的！ 他跟着易中海学了半年的手艺，结果连一级工的考核都没通过。 要不是老班长帮忙把他调到保卫科，他现在估计还在易中海手底下当学徒，撑死了也就是个一级工二级工。 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在厂里也是老资历，教了不少的徒弟，但他这人干什么都喜欢藏一手，教徒弟也是一样，到现在级别最高的徒弟也只是四级工，剩下的大多是二级、三级，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 相比于与刘海中，虽然是七级锻工，但教出来的徒弟可是不得了，许多徒弟都成了六级工、五级工，还有一个徒弟在他的资助下上了大学，现在已经是分厂的领导层了。 不得不说，刘海中这个官迷，在为人处事上比易中海还是“真”了不少。 韩俊走出保卫科，易中海急忙走过来：“小韩！柱子现在怎么样？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昨晚易中海被气的昏倒，回到屋里后就躺在床上装死，不想出去受人奚落嘲讽，尤其是曹卫国在场，他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留在那儿也是丢人受气。 只是没想到，曹卫国会这么狠，居然把傻柱送进了保卫科。 对于傻柱进保卫科，他倒是不太担心。 毕竟傻柱也不是没进去过，只当是故地重游了。 而且傻柱已经是杂工了，拿着最低的工资，还能有下降空间吗？ 开除？ 傻柱有没有真动手，也没有打伤人，算不上重大错误，曹卫国就是手里有权，也不能随便儿的开除职工。 什么是铁饭碗？ 你当是开玩笑的！ 易中海不着急，可有人着急啊。 乖孙儿被关进保卫科，聋老太太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跑到屋里拉着易中海就不撒手，一边儿掉眼泪一边儿催易中海捞人。 扛不住聋老太太的央求，他只能舔着老脸托人打探。 “易师傅，我找人问了，但傻柱的问题有些严重，领导下了封口令，谁也不能往外传，所以，我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有用的，我看您还是找别人问问，我手里还有事儿要忙，就不跟你多说了。”韩俊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根本不给易中海开口的机会。 看着韩俊逃跑似的身影，易中海气的拍大腿：“嘿！这个忘恩负义的！我当初怎么会收了这么个白眼狼当徒弟。” 韩俊指望不上，易中海心里烦躁，想了想就去找了正在扫地的杨厂长。 “厂长，柱子被抓紧了保卫科，您能不能帮他一把。” 杨厂长动作一滞，直起腰苦笑道：“易师傅，别再喊我厂长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厂长了，柱子犯了什么错，怎么又进了保卫科？” 易中海满脸气愤道：“柱子没犯错，是曹卫国刻意的打击报复，昨天我们院儿里的两户人家发生了纠纷，两家还动起了手，柱子站出来仗义执言，结果曹卫国来了，借题发挥就给柱子按了个罪名，抓进了保卫科。” 杨厂长可不是四合院里的住户，对于易中海的话他是半信半疑。 哪怕曹卫国是打击报复，那也不能平白无故的抓人。 易中海说傻柱没犯错，他不信。 只是在他被打倒后，傻柱时常偷摸给他送些吃的，还帮他跟大领导传递消息，他也不好置之不理。 杨厂长皱眉沉思道：“易师傅，有机会我会找曹卫国，替傻柱说说情，不过，我现在这个情况你也清楚，曹卫国给不给我面子，我也不敢打包票。” 易中海激动道：“厂长，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您是曹卫国的老领导，他怎么敢不给您面子，厂长您多费心。” 杨厂长叹息道：“易师傅你去忙，我还有几段路要扫，等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您忙着，我先去干活。” 易中海笑着转身离开，一回到车间后秦淮茹就走了过来，神情急切的问道：“一大爷，傻柱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出来？” 易中海愁眉苦脸道：“不好说啊，这是曹卫国要整柱子，曹卫国不松口，柱子想出来难啊。” 秦淮茹道：“这曹卫国也是，这心眼儿也太小了，傻柱是跟他不对付，但也犯不上这么整人。” 易中海黑着脸：“我一早就看出来了，曹卫国就不是个好人，冷漠刻薄，睚眦必报，那就是一见利忘义的小人，哎，可怜柱子心地善良，忠厚老实，却被曹卫国这个小人百般欺凌。” 第591章 救美 黑芝麻胡同 十来个小年轻聚在一起，无所事事的闲逛，看到两个穿着军装的姑娘骑着自行车路过，笑嘻嘻的围了过来。 一个留着短发的姑娘清冷道：“请你们让一下，我们要过去。” 其中一个戴着棉帽的小年轻吊儿郎当的凑上去，神色轻佻的张开双臂：“小妞别着急走啊，跟哥们儿交个朋友。” 短发姑娘冷着脸：“谁要跟你交朋友，让开。” 小年轻张开双臂阻拦：“小妞长的挺清秀，脾气还不小，不交个朋友，那我可不想挪地方，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说让我就让，那我多没面子啊。” 短发姑娘生气道：“臭流氓！让开！再不让让开我要喊人了！” 一个小年轻猥琐道：“哈哈哈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这话刚说完，顿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眼见这些小年轻围着两个小姑娘，曹卫国把手里的烟一丢，带着人就冲过来。 “干什么！” “光天化日耍流氓是！” “不好！是工纠队！快跑！” 小年轻们见状脸色惊变，慌张的扭头就跑。 “丢人现眼的东西，在我的辖区犯了事儿还想跑！” “给我抓！一个都不能放过！” 曹卫国气恼的大喝，工纠队的队员卖力追逐，还有人绕路到前面的路口围堵。 “嘭！” “哎呦！” “你们别逼我！” 曹卫国薅住一个小年轻就是一拳，然后追上一个又是一脚，出手又快又狠，挨了他一下的就没有能站着的，那个戴着棉帽的小年轻从腰间掏出匕首，神情狰狞的叫喊。 “兔崽子还敢动刀！” “咔嚓！” “啊！” 电光火石间，曹卫国出手如电，抓住小年轻的手腕一拧。 伴随着尖锐的惨叫声，匕首掉落在地上。 “啪！” “我让你耍流氓！” “啪！” “我让你不学好！” “啪！” “你还敢动刀！” “啪！” “我让你欺负女同志！” “啪！” “我让你来我的辖区犯事儿！” “呜呜呜……不要打了！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曹卫国一手抓着手腕，一手扇着小年轻的耳光，打的小年轻脸颊肿起，鼻血横流，牙都被扇掉了两颗，泪涕横流的哭嚎求饶，吓得一帮小年轻瑟瑟发抖。 曹卫国将小年轻一巴掌扇的摔在地上：“全绑了！” 工纠队队员们齐声大喝：“是！” 两个小姑娘满眼崇拜的看着曹卫国。 短发姑娘大胆的走到曹卫国身边：“谢谢同志，多亏了你们及时出现，要不然这些臭流氓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我们呢，我叫周晓白，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另一个姑娘急忙道：“我叫罗芸。” 周晓白？ 罗芸？ 曹卫国微微一愣，和煦的微笑道：“周晓白同志、罗芸同志，你们好，我叫曹卫国，维持治安是我们工纠队的职责所在。” 罗芸眨巴着眼睛：“曹卫国同志，你是哪个单位的啊，我要给你送面锦旗。” 刘光天积极道：“这是我们红星轧钢厂委员会副主任。” 周晓白和罗芸震惊的看着曹卫国。 副主任！ 这么年轻！ 太厉害了！ 曹卫国微笑道：“罗芸同志，锦旗就算了，我还有公务在身，要去其他地方巡逻，就不和你们多聊了，有缘再见。” “再见！” “再见！” 周晓白和罗芸笑着挥手，目送着曹卫国离开。 罗芸拉着周晓白的手：“晓白，你猜曹卫国同志多大？不知道有没有对象？” 周晓白调戏道：“罗芸你是不是动了春心啊，你不会看上曹卫国同志了，不是，你还在上学呢。” 罗芸红着脸道：“上学怎么了，谁规定上学就不能谈对象啊。” 周晓白惊呼：“不是！你真看上了曹卫国？这才见了一面啊！” 罗芸娇羞道：“一面怎么了，英雄救美，一见钟情，多浪漫啊！” 周晓白摸了摸罗芸的额头：“罗芸你脑袋没坏？你清醒一点儿！曹卫国就算看着在年轻，但他已经工作了，估计比你大好几岁，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罗芸挪开周晓白的手：“哎呀！你怎么这么扫兴啊！老封建！比我年纪大怎么！只要我喜欢，哪怕他大我十岁八岁我也愿意。” 周晓白目瞪口呆：“那他要是有对象了呢？或者结婚了？” 罗芸愣了一下，紧张的喃喃道：“不会，他那么年轻。” 把十来个小流氓送到派出所，曹卫国赶在午饭前带队回到轧钢厂。 自从当上委员会副主任后，他不光要主持轧钢厂的后勤工作，还要负责带领工纠队，维护红星轧钢厂一带的公共治安，不定时的还要带队巡逻。 保卫科副科长兼工纠队副队长郑同森低声道：“领导！你真要关傻柱三天？杨厂长那里……” 曹卫国板着脸：“什么杨厂长！傻柱寻衅滋事且态度恶劣，思想有很大的问题，必须要严肃处理，他不认真悔过检讨，就不能放他离开，我们是国家的干部，不要怕这个怕那个，瞻前顾后，怎么干革命，同森啊！我推荐你担任保卫科副科长，又把你带进工纠队，就是欣赏你奋勇当先的精神，你可不要因为当了干部，就沾了不好的习气啊。” 郑同森急忙道：“领导教育的是！我检讨！我保证坚定不移的将革命进行到底！” 曹卫国拍了拍郑同森的肩膀：“我相信你！去吃饭！吃了饭去趟拘留所，告诉负责看守的同志，不准任何人私自探视傻柱。” 郑同森立正道：“是！” 许大茂满脸喜气的跑过来：“卫国老弟！我听说你把傻柱抓了！好啊！你这是为民除害啊！傻柱那孙子整日惹是生非，那就是颗老鼠屎，早就该把他抓起来。” 傻柱被抓了，谁最高兴？ 必然是许大茂！ 昨天他喝的太多，醉的不省人事，错过了一场好戏。 等他第二天醒来，就从媳妇儿嘴里听说傻柱被抓了。 这对于他来说那就是喜从天降啊！ 曹卫国脸色难看道：“大茂哥，你昨天喝醉了，那是没有见到傻柱的所作所为，明明是池家和贾家的纠纷，傻柱这家伙横插一脚，拿着铁锹要打池平安，简直是目无法纪。” 许大茂兴奋道：“对！卫国老弟你说的实在太对了！他就是目无法纪！卫国老弟！这次你可一定要狠狠的整治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第592章 老刘吃饱老易跌倒 红星四合院 易中海被按在地上凄惨的叫喊：“刘海中你不是人，这是我祖宗传给我的遗物，土匪，你就是个土匪……” 春风得意马蹄疾的刘海中挺着大肚子，脸上带笑的厉声喝斥：“老易！你不管你怎么狡辩！你的这些东西都是肆旧！你瞧瞧！玉佛！送子观音！瓷器！字画！金镯子！老易啊！老易！我真是没想到！你一个老工人居然在家里藏着这么多不能描述的东西……由外及内！可以看出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易中海双眼通红，好似要吃人的野兽：“刘海中！你真的一点邻里情分都不讲！” 他是万万没想到，刘海中被提拔成工人纠察队小组长后，竟然会拿他第一个开刀！ 趁着午休的功夫，带着一帮人突然袭击，把他的家翻了个底朝天。 刘海中严肃道：“老易！你瞧瞧你！还是这种旧思想！你啊！跟不上形势也就算了，还想拖革命的后腿，不对！你这不是拖后腿啊！你这是撒尿和泥！啊！裤衩子都快被你拽掉了！小王、小李，把易中海押到保卫科，好好的审一审，挖一挖，看他还藏了多少污垢。” “是！” “刘组长放心，我一定仔细的审！” 两个工纠队队员将易中海拽起来，一人抓着一个胳膊，要将易中海扭送保卫科。 院儿里的邻居瞧着易中海被抓，一个个心惊胆战，躲在一旁不敢吱声儿。 他们也没想到，刘海中上午被任命为工纠队组长，中午就抓了易中海，一点儿情分的都不讲。 “大家伙瞧瞧！” “老易在家里藏了多少落后的东西！” “玉佛！字画！居然还有一本《金什么梅》，我看了里面的内容！恶心！实在太恶心了！！” “可见他的思想多么肮脏！” “你们要引以为戒，同时自查自省，摒弃落后的思想、落后的陈旧的不良的文化，我们要积极向上，认真学习，艰苦奋斗，勤劳刻苦，坚定不移的……把我们的国家建设的越来越好！” 刘海中在院里端着官腔训话，刘光天兄弟带头，邻居们跟着鼓掌。 这让刘海中更加的得意，狠狠的过了一把当官儿的瘾。 上午，曹卫国突然把他喊进办公室，聊了几句后，任命他为工人纠察队的小组长，这一个大馅儿饼可是把他砸的晕头转向，欢天喜地的向曹卫国表忠心。 总算是当上了官，圆了当领导的梦啊！ 组长虽小那也是领导啊！ 当了领导，那他就不能尸位素餐！就积极的为人民服务，要干出一番成绩。 这不，当上小组长的刘海中椅子还没坐热就积极展开工作。 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打倒易中海这个老败类！ 为什么要打倒易中海？ 一是为了自己从二大爷晋升为一大爷，成为红星四合院的一把手。 二是为了讨曹卫国的欢心。 三是拿易中海开刀立威，抖一抖他的官威。 只是没想到，他还真在易中海的家里翻出了东西。 这下可好了！ 他不光能立威还能立功！ 眼瞧着刘海中将易中海抓走，一大妈坐在地上伤心的大哭：“老易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家里藏有的玉佛、送子观音，瓷器、字画等古董文物，她这个女主人自然知道。 只是那本儿金什么梅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可见这易中海藏的有多深。 易中海是高级工人，工资高待遇好，兜里有闲钱，加上有点儿见识，所以老早的时候就开始暗中收藏古董。 只是没想到，这些东西会成为祸害，更没想到他这个四合院话事人会被万年老二刘海中捅了刀子！ 等易中海被押回轧钢厂，刘海中又是一通大肆宣扬。 听说易中海家里藏着大量“泗旧”，工人们大吃一惊，然后对着易中海一顿批评。 面对群众的批评，易中海丢尽了老脸，当场晕死过去。 曹卫国对刘海中提出表扬，这让刘海中更加得意。 而易中海被抓好像一颗火星，突然掉进了四合院的柴火堆。 眼瞧着刘海中“破肆旧”立功，还得厂领导的表扬，一心渴望进步的年轻人乘势而起，积极响应号召，热火朝天的消除不可描述的东西和思想，搞得院里鸡飞狗跳。 “曹卫国，这一切都是你指示的对不对？” “虽然我们以前闹过一些矛盾，但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想当初你父母刚搬进院里的时候，我可是没少照顾他们，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昏暗的拘留室里，易中海满脸悲愤的攥着拳头。 哪怕他是轧钢厂的老资历，在这个节骨眼也没人敢帮他说话。 不管易中海怎么狡辩有多少说辞，也掩盖不了那些实实在在的“物证”。 玉佛！ 送子观音！ 《金什么梅》！ 不得不说这易中海的点儿是真背！ 封建迷信，生活腐化，他是一个不少的都沾了。 这要是不落井下石的收拾他一下，那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曹卫国幸灾乐祸的笑道：“易中海，易老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到现在你还满口胡言乱语，你算个屁的长辈？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假仁假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还想当我的长辈？我呸！想到我曾经跟你住一个院儿，我都感觉恶心，不过现在好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的报应来了，你整日在院里满口仁义道德，撺掇大家伙接济贾家，帮衬孤儿寡母，可实际上怎么样？你拿着高工资，暗地里搞这些封建迷信，还藏个玉佛，家里放着送子观音，你说说你，你一大把岁数儿了，还拜送子观音？你也不要点儿脸。” “曹卫国你！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承认我自己犯了错误，虽然那些东西都是祖辈留给我的遗物，但我却是不该留着那些思旧，我认错，我检讨，你想怎么处分我直说好了。” 易中海被气的面色青紫，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咬牙切齿想要破口大骂，可是他到底是怂了，他不敢再想以前似的肆无忌惮的得罪曹卫国。 形势比人强啊！ 他不是傻柱那个混不吝，该低头就低头的道理他懂！ 犯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他这次是真的栽了，他就得认！ 曹卫国嗤笑：“遗物？易中海！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家里是贫农吗？贫农家里能传下玉佛？能传下金镯子？你当我是傻柱啊？我看起来像傻柱那么傻吗？” 易中海脸色发白道：“我不是说所有东西都是祖上传的，那个木雕送子观音是我父亲偶然捡到的，玉佛和金镯子是我很久以前送了食物给一位逃难的老人，那个老人感激我的善心，硬要送给我的，还有那金什么梅是我上扫盲班的时候，从路边书摊上买的……卫国你听我编，不是，你听我解释，我是纯粹的无产阶级，我痛恨万恶的封建主义，痛恨万恶的资产家，我留下那些东西，只是犯了小农思想的毛病，舍不得丢掉那些东西，我承认错误，你要相信我啊。” “嘭！” 曹卫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给我闭嘴！信口开河！谎话连篇！易中海啊易中海！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你配合调查，还能早日接受改造，争取重新做人。” “我！我！我冤啊！我真的已经交代了所有问题啊！请组织一定要相信我啊！” 易中海这个伪君子，活了大半辈子，耍了几十年的心眼儿，心里清楚真要是坦白了，那牢底非得坐穿不可。 现在他就一个想法：打死我也不说！ 第593章 要硬碰硬了 红星四合院 “乐于助人”的一大爷进了保卫科，院里的住户可谓人心浮动。 眼瞧着二大爷刘海中要得了势，更有不少人眼热眼馋，还有一些心眼儿活泛的已经开始讨好二大妈，围着二大妈说好听的，乐的二大妈合不上嘴。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二大妈喜上眉梢，一大妈愁眉苦脸。 当家的被抓走了，一大妈顿时没了主心骨，只得跑去向聋老太太求助。 即便易中海平时对她冷言冷语，但终究是老夫老妻。 而且易中海真要是完蛋了，那她也就没了依靠。 虽然易中海不中用，但也比总当寡妇强。 一大妈哭哭啼啼的抹眼泪，聋老太太坐在床上皱着眉头，生气的用拐棍戳着地面：“反了！真是反了！刘海中这个糊涂蛋是要造反啊！他居然敢动我干儿子！我看他是不想在这个院儿过了。” 乖孙傻柱！ 干儿子易中海！ 一个一个都被抓了，聋老太太也着急啊。 这俩人可是她仅有的指望了，没了他们她以后怎么活儿啊！ 心里又急又怒的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出屋，怒气冲冲的跑到刘家，扬起拐棍儿就敲碎了玻璃，吓得二大妈大声尖叫。 二大妈生气叫嚷：“老太太你又发什么疯！你凭什么砸我家玻璃啊！” 聋老太太指着二大妈：“凭什么？就凭我是这个院儿的老祖宗！就凭你们家刘海中不干人事儿！中海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往死里整中海，你们这心肠也太歹毒了，你们这么害人就不怕遭报应！” 二大妈愤怒道：“老太太你讲不讲理啊！易中海被抓那是他自作自受！我们家老刘也是执行公务！你要是不服气你去厂里告状啊！你砸我们家玻璃干什么啊！你就看我们家好欺负是不是！” 聋老太太拄着拐棍大声道：“嘿！你还就说对了！我就是看你们好欺负！你们不干人事儿，我就得教训你们，我把话撂这儿，你们要是不把中海和傻柱送回来，我天天砸你们家玻璃，逼急了我，我还要点了你们家的房子呢，反正我老太婆也没几年可活了，你们要是抓着中海和傻柱欺负，我豁出老命也要收拾了你们！” 二大妈又怕又怒，看着聋老太太的背影拍着大腿叫嚷：“哎呦！这是什么世道啊！老太婆你也太欺负人了！易中海和傻柱被抓那是厂里的决定，你找我们家干什么啊，玻璃你爱砸就砸，房子你爱点就点，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怎么着！” “我呸！狗东西！还跟我耍横！你瞧我怎么收拾你们！”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往回走，一张老脸上尽是怒气。 院里的住户在远处张望，看着聋老太太和二大妈暗暗摇头。 刘海中一当官儿就抓了易中海立威。 聋老太太一听说就跑出来给干儿子出气。 这下子院儿里又该热闹了！ 等刘海中下了班回家，看到没了玻璃的窗户勃然大怒。 二大妈气愤道：“聋老太太那老不死的太欺负人了，你可得治治她啊，要不然咱家的日子没法儿过了。” “这老家伙不老老实实的等死，跑出来耀武扬威，她真当我刘海中是软柿子啊！” “我现在好说歹说也是个领导，我还能怕了她一个老太婆！” “明天你钱买玻璃按上，她要是还敢砸玻璃，我豁出去了，不把她抬到街道办去我就不姓刘！” “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刘海中当了官儿，也变得硬气起来。 加上以往的种种，他对聋老太太可谓怨气深重。 二大妈同仇敌忾道：“这次我支持你，你现在也是领导了，咱们不能再怕这个老太婆了，给她点儿颜色，她还开上染坊了，她算个什么东西啊！” 刘光天走过来说：“爸，您要不要把这事儿跟卫国哥汇报一下，也让卫国哥拿个主意，毕竟这老太太又老又奸，难缠的很。” 刘海中阴沉着脸：“没出息的东西，这点儿小事儿还有汇报，你当你老子是吃干饭的，连一个老太婆都摆不平，以后你老子还怎么展开工作，还怎么服众。” 刘光天没好气道：“爸，我这也是为您着想，您不愿意听也就算了，怎么还骂人啊。” “嘭！” 刘海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狗东西！你还敢还嘴！你是不是以为进了工纠队翅膀就硬了啊！我告诉你！小家雀永远斗不过老家贼！只要我还喘着一口气，我就是一家之主，这家里就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二大妈板着脸：“光天不需跟你爸顶嘴，你爸不光是一家之主现在还是厂领导，你以后还想不想让你爸提拔你啊。” 刘光天憋屈道：“妈！我说什么了啊！我哪儿敢顶嘴啊！得得得！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去厂里值班。” 二大妈：“你不吃晚饭啦！” 刘光天挥手道：“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刘海中臭着脸：“不吃更好，还给国家省粮食了，没出息的狗东西，吃饭也是浪费粮食，老婆子，今天多给我摊两个鸡蛋，我要好好补充一下营养，养足精神大干一场，争取早日进步，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刘海中的本事。” 二大妈乐呵呵道：“好，我现在就给你摊鸡蛋去，当家的你当了领导，工资待遇是不是也要提高了。” 刘海中得意道：“那是当然，老婆子我跟你说，我不光涨了工资待遇，这工纠队里的油水多着呢，你是不知道，就今天我查了易中海的家，厂领导不光表扬了我，私底下还奖励了我一张肉票，你猜猜多少斤的。” 二大妈双眼放光：“多少斤的？半斤？一斤？当家的你快说！急死我了！” 刘海中得意洋洋的伸出一个巴掌：“五斤！整整五斤啊！咱家以前一个月也吃不到这么多肉啊！” “五斤！这么多！当家的！你这官儿当得也太值了！这才是第一天啊！以后咱家这日子还不得好的上天啊！” 二大妈欢喜的直拍手，这过日子不就是柴米油盐吗？ 自家男人这才当上官儿就往家拿回来五斤肉票。 这家里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就上去了。 照此发展下去，以后家中岂不是能够隔三差五的吃顿肉？ 那样可比以前的地主老财还要滋润了。 第594章 好闺蜜 红星轧钢厂 招待所的饭局散场后，曹卫国回到厨房转了一圈，跟手下的人交代了几句话。 李东被调进工人纠察队后，马亮被提拔为职工食堂的副科长，几个徒弟要么是股长、要么是组长，要么管着仓库。 现在的职工食堂已经被曹卫国打造的如同铁桶一般，堪称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马亮、利民你们要好好干，把食堂管好了，不要出了纰漏。” 曹卫国拍了拍大徒弟的肩膀，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切记要保证饭菜的品质，要让工人兄弟们吃饱吃好，谁要是敢在饭菜时偷奸耍滑，一律赶出食堂。” 刘利民：“记住了！” 马亮：“领导放心，谁敢给食堂抹黑，我马亮第一个收拾他。” 曹卫国欣慰的点头，刘宏昌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到边上说话。 曹卫国走到门路：“怎么？宏昌找我有事儿？” 刘宏昌低眉顺眼道：“领导！我哥哥现在没有工作，我想问问，能不能让他来食堂干活。” “这个……” 曹卫国有些为难道：“宏昌，食堂的情况你也清楚，现在食堂不缺人手。” 这话刚说完，兜里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还有点儿分量有点儿硬。 刘宏昌诉苦道：“领导，我家里人口多，母亲身体又不好，我哥已经在家里闲了一年多了……” 曹卫国叹息道：“哎！宏昌！食堂确实不缺人手，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我去车间问问，看看能不能帮你哥弄个临时工的名额。” 刘宏昌喜上眉梢，连忙鞠躬道谢：“行！这太行了！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曹卫国微笑道：“见外了，天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刘宏昌转身回了厨房，将装满剩菜的饭盒装进挎包，脸上带着笑容离开食堂。 对于曹卫国的本事，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虽然曹卫国只是说“问问”，但只要曹卫国愿意帮忙，那他哥的工作就有了着落。 走出食堂后，曹卫国把手伸进兜里，掏出了一根小黄鱼。 这好处来得出其不意。 刘宏昌是他从国营食堂挖来的厨师，七级炊事员厨艺不比傻柱和南易差。 有他这位大厨的加入，他的压力小了不少，职工食堂的伙食也更有保障。 民以食为天！ 只有工人兄弟们吃的好吃的满意，他这个后勤处长的位子才能坐得稳。 骑上二八大杠，曹卫国哼着小曲到南锣鼓巷，刚一进院儿就听到屋里传出响亮的笑声。 “大领导回来啦！” 曹卫国拎着公文包走进屋，于海棠坐在缝纫机旁打招呼。 “什么大领导！于海棠你可别瞎说！传出去让人笑话。” 将公文包放在柜子上，曹卫国没好气的瞪了于海棠一眼。 宋玉兰抱着儿子笑道：“海棠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瞧瞧你还当真了。” 于海棠得意道：“就是！你这个忒不实闹，还不如小平安呢。” 曹卫国没好气道：“嘿！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忘了这是谁的地盘儿了！” 于海棠仰着脸：“我当然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儿？这是我玉兰姐的地盘儿！我有玉兰姐罩着，你能怎么样啊！” 于海棠租了曹卫国在红星四合院的房子后，见天儿的跑过来串门，还跟宋玉兰成了闺蜜。时不时的就过来蹭饭，还缠着宋玉兰学习缝纫机，都快常驻在这儿了。 曹卫国撸起袖子，一脸凶恶道：“好你个于海棠！敢跟我狐假虎威是！你以为有玉兰罩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了！信不信我用剪刀把你头发都薅秃了，让你去当尼姑！” 于海棠站起来跑到宋玉兰的身后：“玉兰姐！你快管管你男人！他欺负人！” 宋玉兰笑道：“好啦，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拌嘴啊，跟俩小孩儿似的。” 于海棠道：“我也不想跟他拌嘴，谁让你家男人那么小心眼儿，一点儿男子汉的风度都没有，亏得还是个管着一大帮人的厂领导呢，小气。” 曹卫国坐在椅子上，倒了杯白开水：“于海棠，你是不是不想在我家呆了，你可别让我赶人啊。” 于海棠撇嘴道：“切！你还想赶我？那你得看玉兰姐答不答应。” 宋玉兰拉着于海棠坐下：“你衬衣缝好了？一件衬衣你做了多少天了？不抓紧干活儿还有闲心吵嘴。” 于海棠笑嘻嘻道：“嗨！距离天气回暖还早着呢，我不着急。” 曹卫国嘲笑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看就是到明天你那衬衣也完不了工。” 于海棠：“要你管啊！曹大主任！我现在有一个重要的情报，你想不想知道？” 曹卫国摇头：“不想。” 于海棠气的瞪眼：“嘿！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劲儿啊！你不想知道我还偏要说！我下班的时候，瞧见聋老太太把刘海中家的玻璃打碎了好几块儿，还骂了二大妈好一阵儿，说刘海中要是不把易中海和傻柱送回院儿里，她还要点了刘海中的房子。” 曹卫国不屑道：“聋老太太也就这样两下子，仗着自己岁数儿大，在院儿里横行霸道，她以为岁数儿大就能为所欲为啊？笑话！” 于海棠抓了把瓜子儿，一边嗑一边说：“虽然岁数儿大不能为所欲为，但聋老太太要是成天去刘海中家里闹事儿，那也是个麻烦，我瞧刘海中坚持不了多久，或许明天就会找你说情，让你把傻柱和易中海放出来。” 曹卫国嗤笑：“开玩笑，这次傻柱和易中海要是不掉几块儿肉，他们俩就甭想出来，我还就不信，我还整治不了这俩臭鱼烂虾。” 于海棠笑眯眯道：“那你跟我说说呗，你想让傻柱和易中海掉几块儿肉啊？你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上忙呢。” 曹卫国斜眼：“你能帮什么忙？” 于海棠生气道：“嘿！你怎么还瞧不起人啊！我于海棠有文化有头脑，你怎么就瞧不上我啊！你只要告诉我，你想怎么让傻柱和易中海掉肉，我就一定能帮上忙。” 曹卫国笑道：“口气还不小，那成，我就简单的跟你说说，我准备掏空易中海和傻柱的家底儿，傻柱这个穷光蛋没什么油水，但易中海这老东西可富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