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实录：我混古玩那些年》 第一章 老板这生意做得够黑的啊 江湖人最喜欢的还是这碗江湖的酒，喝一口百般滋味都在里面了。 今年七月，我生意亏输，不得已碾转江淮，结算了堂口营盘上的账目后，孤身来到了鹤州。 家族，事业、那即将步入殿堂的门当户对的婚姻…… 往昔峥嵘…… 在怀化站下了火车，走出火车站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是一种游离不知该怎么办的状态。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找个地方蜷脚算了，青山沅水，何处不是埋骨之地？ “休息吗，老乡？” 在我浑浑噩噩出站来到车站广场上的时间，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就迎了上来。 我带着茫然和颠沛的心境四处张望着，同时朝着他摆手示意不需要。 “帅哥，休息下，四十块不贵的，有小妹，给你找个小妹放松一下！” 女人见我摆手拒绝并没有离开，而是狗皮膏药一般的黏了上来。 我再次摆手拒绝了她，不是不喜欢玩，只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兜里现在仅余十三块钱。 往昔在京都的时候，香车美女，出入快活自在，只不过现在，处境着实有些窘迫艰难。 我快走几步，和她拉开了距离，朝着道路对面的怀化古商城门店走去。 古玩行里有一个职业叫做掌堂，或者掌眼伙计，我现在急需一份工作解决生活问题，然后再考虑淘货走货，若能东山再起，那自然是好，若不能…… “您好老乡，看货吗？” 门店里掌堂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哥，圆脸大耳，油光背头，我一进门店他就亲和的招呼我。 我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告诉他我是来找工作的，而是对他说道：“看看。” 我在商城里逛了一圈，商城里东西不少，舞水沅江，自是人杰地峻之处，千百年文化沉淀，历史巨浪，鎏金淘沙，自然留下不少好东西。 逛了一圈后我在货架前站下来装模做样的指着货架上的一只凤纹青花瓶对大哥说道。 “这只风纹青花瓶倒是有些风韵。” 大哥一听我这话立马就来了精神，目光抖擞，口吐莲花的开始对我说道：“老乡好眼光啊，这只凤纹青花乃是正宗宋汝窑天青瓷，胎衣纯明，工画精绝，据传微宗皇帝大梦天青下了一道旨意，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这只凤纹瓶可以说是我商城镇店之宝……” 我认真的听大哥说完，才指着货架上的凤纹青花瓶说道：“取下来过过眼。” 大哥点头应了一声，找了个凳子取货，而我又回到柜台前来。有人说古玩一行的初始门槛是明史识古，但我觉得首先还是要先学会吹牛逼。 一块矛坑里挖出来的破铁块，能说成商汤时代的青铜片，还让玩家心甘情愿的付款买单，高高兴兴的倒手，拿着东面走出这个门店，那才叫江湖本事。 “老乡，您掌眼。” 大哥取下凤纹青花瓶之后走到柜台后，直接将东西递到了我面前。 我笑了笑，大哥这是考验我呢？ 我在古玩行里打滚多年，虽说如今男儿末路，但规矩我还没丢。 我敲了敲柜台上的红布，没有说话。 大哥脸色稍微变了变，将凤纹青花瓶放在了柜台上的红布上。 古玩行里，一般看物件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叫做“器不过手。” 这个规矩与玉行里的“玉不过手”差不多讲究，都是为了更好的明确、划分责任究纷。 大哥能在商城里掌堂，不可能不懂这个规矩，他将凤纹青花瓶直接递到我面前就是明显的江胡人看人下菜碟。 毕竟火车站附近，人来人住，天南地北，四海他乡的客人很多，大多都是单纯喜欢，买一件做个留念的主。 这些客人都是一手的生意，谈不上什么一回生，二回熟，能拿下多少全凭这双洞若观火的眼睛和能吃四方的嘴。 我望了大哥一眠，拿起柜台红布上的凤纹青花瓶又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明万历青花，且非官窖瓷，工衣凤绞做得虽然精致，但在我眼里真算不上精品。 “这凤纹青花瓶真是宋汝窖天青？” 我拿着凤纹青花瓶看向大哥，语气深沉了些的问道。 大哥瞅了我一眼，语气泄怯了些，他斜着眼睛说道：“据走货的说的的确确是宋汝窖天青，而且你看这胎衣没得说的，你诚心要这个数。” 大哥说着朝着我直接比划了三根手指。 我笑了笑看着他道：“三块？” 大哥脸色噌一下就变了，望向我道：“你这个……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三块，你去对面吃根肠啦。” 我望了他一眼继续笑着张脸道：“那你这是啥意思嘛，三十？” 大哥有些生气了，望向我道：“三十后面加个万，你说你也知道器不过手的规矩，怎么就不知道袖袍子里论乾坤呢？” “袖袍子里论乾坤”，我当然知道，那是古玩行老一辈儿传下的规矩，买家对货物满意之后，就来到了交易环节，这个时候直接像菜市场上买菜一样的讨价还价叫辱没了祖宗，辱没了器物的灵性。 老一辈的在这个时候大多都是伸出五根手指在袖袍子里比划价钱，后来有蘸着茶水在茶桌上论买卖的，买卖双方蘸着茶水添减，最后妥了钱货倒手，再后来时代发展，下沉市场就不论这些了，漫天要价，漫天还价，但真正上流的市场还是很注重这些规矩的。 我望了望大哥开口道：“三十万，你怎么不去抢，不过要是真如你说的是汝窖瓷的话，这个价钱就是捡大漏，只是可惜这是件水货啊。” 大哥听了我的话后脸色彻底的黑了，望着我生气的道：“看你也不像买得起的，别乱说话，赶紧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我看了一眼大哥，忽然高高扬起了手中的凤纹青花瓶，然后往地上狠狠一砸！ 哐啷！ 瓷片碎得满地！ 大哥一看整个人瞬间傻眼了，即而指着我恕喝道：“你他妈疯了，神经病啊！赔三十万，少一分别想走出门店。” 我双手一摊看向他道：“你说得对，得赔，但不是我赔你们而是你们赔我，假一赔三，九十万。” 第二章 人弃我取沙里淘金 李明白给我倒了一杯酒之后对我说道：“非是我赶小兄弟，只不过我这里门低庙小，实难容下小兄弟这尊大佛啊，小兄弟有这本事何处不是扶摇万里的前程？” 我看了看李明白道：“不满李老板，我有家风，有些事情和规矩不能破，你这里要是方便，给我个三餐温饱的堂活便可。” 李明白慢悠悠喝了口酒，放下酒杯看着我道：“真是不巧，我这里堂上活计都满了，每个堂口环节都上了人，你知道像小刚这年纪的，谁身上不是拖家带口背着条人命的活着，要是给你腾地方，确实有些为难呐！” 我听了李明白的话后，心底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看着他道：“李老板高义啊，其他话不必说了都在酒里了。” 我喝了杯子里的酒，转身朝着门店外面走去。 李明白这时紧步赶了上来，掏出一张卡递给我道：“小兄弟想必有些困难，这卡里不多有个两三万，或可解燃眉之急。” 我看了看李明白手里的卡，推还给了他：“李老板放心，规矩我懂，我虽时下艰难，但底线守得住。” 李明白看了看我说了一个：“这……” 我笑了笑看向他道：“李老板要再这样，就是把兄弟当要饭的，看不起兄弟了。” 李明白听了我的话说了句“那倒也是”后，缓缓地收起了卡，临了对我说道：“小兄弟不妨去茶园西路的富民花鸟市场和舞水路的东兴步行街看看，以小兄弟的本事捡两件好东西也是探囊取物的事。” 我点点头，和李明白说了一声记下了之后走出了怀化古商城门店。 天已经黑了，火车站广场周围的酒店亮起了璀璨的灯火，站在我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不远处怀化大厦的标志。 火车站广场上没有跳广场舞的大妈，多的是拉客住宿的，以及各类小摊，卖辰溪酸罗卜和各种炒粉炒饭的，还有小姐姐直播，不过都是团队在运营。 我摸了摸兜里的十三元，不知道今晚该怎么对付！ “老乡住宿吗，几点的车，要不要住宿，给你安排个小妹，一百块！” 拉客的又上来了，我皱了皱眉头，没有理她，紧走几步在一个小摊前要了一份十块钱的炒饭。 反正十三块是找不到住的地方了，索性先吃饱了再说。 这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形单影只，明明身处熙攘人流，万千灯火却无一人一事与我有关。 我本是一个极其喜欢热闹的人，可现在…… 吃饱饭后我站起身来，准备找个地方对付一晚，本来是看上公交站的，但公交站里被一个流浪的大哥给占了。 我只能在火车站广场上看小姐姐直播，一直看到十二点钟人走后我才四处找地方睡觉，找来找去在怀客巷找到条阴暗过道。 过道在两处楼房中间，我倒不怕什么黑的恶的，都到这个身无分文的地步了，就剩两腰子，要真撞上了，嘎了也就嘎了！ 我倒头就睡，但别的还好，就是蚊子太多，睡来睡去刚眯上眼睛又被叮醒了，这时候，这情况，往昔那些峥嵘岁月又不禁的往脑海里涌来。 如此更难睡着了。 浑浑噩噩折腾到半夜，才勉强眯了过去，迷糊中又被人给推醒。 睁开眼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束光。 一束明亮的，璀璨的，照破黑暗的手机亮光！ 亮光的背后好像是个女人，长发过肩，有些散乱，光影之中她的身影有些模糊，脸庞在光影里显得有些像…… 贞子！ 哦哟！ 我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黑的恶的没有遇到，遇见女鬼了？ 我往后面退了两步，和她拉开一个在我看来相对安全的距离后指着她道：“你别过来啊，我去过江西，有江西龙虎山老天师送的天师符，你道行低微着不住的。” 她手机电筒往我身上照了照，看着我问道：“你没病？”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了些，望着她道：“姐姐你这样子，三更半夜的是要吓死人的。” 她走到我身前，踢了我一脚道：“你才吓死人，这条路我每晚都走，你往这里一躺，我还以为是有人丢尸了。” 这时我闻到她身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香水味里掩藏着很浓重的夜场味道。 我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比划了一下道：“我说不上仪表堂堂，但没这么不堪，丢尸你就过分了。” 她又踢了我一脚道：“你不过分？还天师符，你把我当什么了，去死！” 她说完朝着过道尽头那边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又用手机电筒照我：“你杵那里干什么，来啊！” 我冲着她的方向道：“我没钱。” 她没好气的跺了跺脚，看着我道：“知道你没钱，有钱的谁来这地方，过来！” 我抬头望向她，此时的她一半隐在黑暗中，一半站在光亮里，侧颜竟是非常的好看。 我稍微过了一下脑，反正现在身无分文，就算被骗也骗不了我啥，有地方睡觉总比睡这过道里蚊叮虫咬的舒服。 我跟着她上了楼，三楼，打开屋里的灯光时我才彻底的看清楚她的模样。 身材极品，前凸后翘，尤其是一双大长腿加黑丝，胸前的饱满，几乎是呼之欲出，脸蛋是那种国泰民安脸，不是那种瓜子脸，有肉，非常的好看，耐看。 有点像我的初恋，只是少了那种清纯的感觉，沾染了许多风尘里的妩媚与魅惑。 房间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套间，布置得非常的温馨。 “我先洗个澡，你睡沙发，待会儿我把被子给你！” 她说着把包扔在了一边，走进了洗澡间。 我看了一眼洗澡间的门，回过脸来，这还能睡得着个锤子哦。 我看茶几上有几包烟，各种类型都有，抽出一根熟悉的大前门点燃。 烟雾散尽之后，她换上可爱的兔子睡衣从洗澡间走了出来。 这下子我又愣神了，近乎是有些痴迷的愣神，这么一换风尘尽去，那消失的清纯感又回来了，又纯又欲说的就是她现在这情况。 第三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或许这才是真的她…… “不是让你先睡吗？” 她看了我一眼，顺手盘着头发对我说道。 我从她的身上收回目光，摊了摊手说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 我话音未完她就打断我的话道：“陈橙，96年的，江西的，目前在怀化鹤城，混夜场，拉客！知道你要问的多，没办法都是为了生活，以前睡过公园，住过下水道，知道江湖人那份难，睡。” 她说完从房间里给我抱来被子，又扔给我一个鲜黄的橙子。 我拿着这颗橙子，摩挲着看向她：“给我橙子是啥意思？” 她瞅了我一眼道：“没啥意思，喜欢，睡了。” 说完她就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一夜无话，第二天中午我才醒，陈橙给了我两百块钱。 她对我说，出去找工作，找到工作之前，我都可以到她这里安身，找不到就去夜场做公子！ 出门时，陈橙又给了我一个橙子。 我拿着陈橙给的两百块钱，还有两颗橙子，来到了李明白说的富民花鸟市场。 市场上摊位很多，牛毛一般，花鸟鱼虫，石头雕艺的，古玩奇货的比比皆是，不过可能是中午太阳有些热辣的原因，看货玩耍的都跑进摊位后面的门店里去了。 摊位上反而冷清了些，我望了望摊位后面的门店，这么热的大中午其实我也想去那里面淘货，但条件似乎不太允许。 我在摊位上转了一圈，最终在一个穿着湘苗服饰的大姐摊位前蹲了下来。 大姐的摊位上有许多带有湘江民族特色的物件。 但我停留下来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些物件，而是我在这些物件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一只万历斗彩三明匣。 这匣子包浆上层，隐在这堆民族工艺品里还真是不太好发现。 人弃我取，沙里淘金。 这漏不是让我赶上了吗？这东西要是两百块拿走，那基本生活问题算是解决了。 我没有选择直接拿起这只万历斗彩三明匣，而是装模作样的在大姐摊位上的这堆民族工艺品里扒拉起来。 扒拉了有些功夫，看了不少物件，询了几次价，我又拿起一只酒樽对大姐道：“这什么价？” 大姐瞅了一眼我手里的酒樽，张口就来：“三万！” 我一听直接扔下这只酒樽，扭头就走。 大姐一看急了，冲着我喊道：“你给好多嘛，买卖买卖，是要谈价才有买卖嘞嘛。” 我听了她的话后，扭头望着她道：“三块，买个玩耍。” 大姐一听我给价三块，脸色立马就阴了些，不过还是看着我道：“帅哥，你看你仪表堂堂嘞，阔不阔以再加点？” 我直接看着她道：“你叫我俊爷们也没用了，就三块。” 大姐瞅了一眼摊位上被我扔下的酒樽，语气带了些娇气的道：“帅哥，你看我守摊儿的也不容易，这样我也不三万你也别三块了，江湖人讲个诚义，八十八，你我都吉利。” 我看了她一眼，假装琢磨似的说道：“八十八这数倒是吉利，不过你得把那个匣子给我，我搞块红布把这酒樽往那匣子里一放，格调不是上来了吗？” 我说着指了指摊位上的万历斗彩三明匣。 大姐瞅了眼匣子，狠狠咬了咬牙，却是手脚麻利的从摊位上拿起匣子和酒樽塞到我怀里，有些合不拢嘴的道：“行行，匣子就当是送给你装杯子啦。” 我点点头，付给她钱，钱货倒手，我直接坐公交来到了李明白的商城里。 李明白没在门店里，我等了他一些时间。 “小兄弟，这么快就淘到好东西了？” 下午五点半左右，李明白回来了，一见面就热情的招呼我道。 我点点头，指了指放在柜台上的万历斗彩三明匣。 李明白戴上白手套，拿出放大镜，看了一会儿这只万历斗彩三明匣后方才摘下白手套看向我道：“小兄弟，东西是真货，包浆也老层完好，可惜没有官印啊，你知道民间的东西很难出手的，你看怎么个价合适。” 我笑了笑，几十岁的老狐狸，压起价来滴水不漏。 我走到李明白身边看向柜台上的万历斗彩三明匣开口道：“李老板久沉古玩行，兄弟也不是糊涂蛋，六千，” 我话说分明，取了个中间价，这只万历斗彩三明匣要真论买卖，一万二三怎么都拿得下来。 但我现在急需一笔钱安身，李明白也知道我的处境。 李明白听了我的话后笑着点了点头道：“小兄弟爽快人，李明白也不墨迹了，这匣子六千就六千，这样我和小兄弟喝一杯，你以后有好东西尽管送到我这里来，我都给你溢价收。” 李明白说完叫小刚开酒，亲自给我斟了一杯。 我和他都是一口满饮。 他满饮他的利益最大化。 我满饮我的立命安身。 有了这笔钱，我算是暂时能在鹤州安顿下来了。 我找信托公司在鹤城新天地租了一个套房，两室一厅带厨卫，押一付一。 本来我一个人租个一室一厅也行，但考虑到日后发展生意往来可能需要，所以就租了两室的。 租下房来后，身上余钱不多，我买了束花，来到怀客巷，找到那条过道后，上了三楼。 陈橙还没有下班，我就在门口等着。 一直到夜里两点多钟，陈橙才回来。 “你杵门口干啥，咋不进去，不是跟你说了吗，钥匙在窗背后。” 陈橙一边伸手从窗背后摸出钥匙，一边没好气的对我说道。 我跟在陈橙身后进了屋，把手里的花递向她。 陈橙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花，开口道：“哪里捡的，工作找着了吗？” 我被她一句“哪里捡的”彻底整破防了。 我看向她道：“你能不能浪漫一点，买的，送你，我赚到钱了。” 陈橙接过我手里的花看着我道：“浪漫个屁，你没工作哪里来的钱？” 我望了她一眼，笑了笑道：“偷电瓶卖了赚的。” 陈橙把我送的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看着我道：“总之谢谢你的花，明天再去找一天的工作，找不到就去夜场，我帮你安排，先活下去再说别的，给你的钱还有？” 我看着陈橙，一时间竟是微微有些感触抖生。 舞水沅江，湘湖大地，能遇上她真正是上上签，也不知我是前世积了多少德修得的福分。 我从兜里掏出两百块钱放在茶几上看着陈橙说道：“本来我该多给你些的，但我现在……” 我话音未完，陈橙就瞅了一眼茶几上的两百块钱对我说道：“你是不是没吃饭，人不吃东西怎么行呢，熬什么，给你你就花。” 第四章 青柚纸槌瓶和大气老头 陈橙说着，好看的脸庞上微微带上了一些愠怒。 她扯了扯我的肩膀道：“走我带你去吃粉，现在巷子外面那家杀猪粉应该还没关门。” 我一把拉住了她，看着她认真的说道：“真的谢谢你，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沈凡，来自京都，是做古玩生意的，因生意亏输，碾转鹤州，山穷水尽之下遇见了你，不过现在好了，我真的赚到了钱，你看我房子都租好了。” 我说着从兜里掏出了租房的钥匙。 陈橙看了看我手里的钥匙，皱着眉头望着我道：“真的？” 我点了点头笑着对她说道：“没骗你。” 陈橙见我这样，方才松开了我的肩膀。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说了句：“我洗澡了。”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从兜里摸出最喜欢的中南海香烟点了一支。 熟悉的口感在口腔里爆开，我好像找到了点什么东西。 没多久，陈橙换了睡衣从洗澡间出来。 看到我还在，陈橙稍微有些错愕的道：“今晚还在这里睡吗？” 我给她递了一支烟，说道：“我想加你个联系方式，你看。” 陈橙接过我手里的香烟，放到了一边。 她擦干头发后，从冰箱里拿出两个橙子，分了一个给我，顺便打开了手机。 我扫码之后，看到了她的昵称，橙子，后缀是个鲜亮的橙子图案。 陈橙剥了一瓣橙子放进嘴里，望着我说道：“要是远今晚就在这里对付了，明早回去。” 我看了看她，站起身来道：“不远就在新天地这里，对了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去我那里坐坐，我先回了，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陈橙望了我一眼后说道：“再说，好好努力，好好生活，共勉！” 我点点头，下了楼，回到租房后，倒头就睡。 可能是多日以来积累的疲惫，也可能是终于有了一个暂时安身的落脚点让我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这一觉我睡得很死，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我下楼买了套换洗的衣服，洗衣服的时候在衣兜里翻出了陈橙给我的橙子。 三颗橙子。 可能是我一直都很忙，也可能是我一时舍不得吃，它们竟都还在。 我买了三个真空袋，将这三颗橙子藏进了我整理后的收藏柜里。 做完这些之后，我才来到了富民花鸟市场。 “哎，帅哥！又来倒货呢，新进了一批酒樽，过来看看。” 我在市场上逛了两圈，上次卖我货的大姐眼尖看到了我，扯着嗓子和我打招呼。 我踱着步子走到她的摊位前，瞅了一下她摊儿上的货。 上次她卖我那酒樽出了市场我就扔沟里了，她还惦记着呢。 大姐摊位上的民族工艺品倒是真的很多，但都不值什么钱，我随便翻腾了一下便失去了兴趣。 耐不住大姐软磨硬泡，三块钱买了个小酒樽玩。 我又在摊位上逛了一圈，看到一只包浆老层的黄铜貔貅，这貔貅巴掌般大小，不是镇墓那种大家伙。 这种貔貅是以前做生意的，放在柜台前招财聚财的，有点类似于如今养的茶宠。 巴掌大小的黄铜，卖不了啥钱，但这只貔貅嘴里，竟然衔着一枚铜钱。 乍看上去，有些像是祺祥重宝。 祺祥乃咸丰后期年号，祺祥二字，满含瑞祥千般，这祺祥重宝便极受生意人喜欢，常与招财聚财之瑞兽一起，成为镇店气运之物。 不过可惜的是祺祥重宝发行时间不长，存世量稀少，尤其是后来慈禧摄政，改元“同治”，祺祥重宝几乎被完全销毁，无法传世。 我记得我看到过一则行内报道，2013年好像是，一枚镇库祺祥重宝就拍出了五百万元的价格！ 如今在这里遇到了，不管这枚祺祥重宝是不是镇库钱币，都是价值不菲。 如果这个漏能够成功捡到，虽然不能让我立马上岸回京，但至少能解决我现在很大一部分问题。 我看了看摊儿老板，琢磨着到底是要用“夹带”，还是“砸货”或者别的手段才能把这个漏滴水不漏的带走。 “这貔貅什么个价？” 可就在我琢磨方法的时候，一个大哥却是一把拿起了摊儿上的貔貅。 这下我有些懊悔了，恨自己出手慢了些。 这时候我也不能横插一扛子，截胡坏了规矩，只能站在一边，看他和老板如何谈。 心里隐隐有些希望他和老板谈崩，这个漏好让我捡。 老板张口直接道：“三百万！” 大哥皱了皱眉头，也不怎么看货，从裤兜里直接摸出手机扫了三十多块钱，拿着貔貅就走人。 我一看，顿时无语了，还有这样交易的。 等大哥走远了我才看着老板道：“老板他这样倒货，你也不和他叫叫价？” 老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七舅爷的人，懒得啰嗦。” 我一听顿觉有些云遮雾掩，我看着老板道：“七舅爷是谁，他再厉害，他手下人也不能这样倒货啊，你不知道你那貔貅嘴里有一枚铜钱，好像是祺祥重宝，祺祥重宝啊你知道价值吗？” 老板瞅了我一眼，眯着眼睛对我说道：“七舅爷呐，那是你小子这辈子或许都无缘无福见到的人，至于那祺祥重宝我知道啊。” 我无语的望了他一眼，带着些不甘的情绪对他说道：“知道你还给他，难道现在还有这样上贡的？” 老板望了望我说道：“浮气，心不静，这可是行内大忌，还得磨练，小子七舅爷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能乱说什么上贡。再说你这样可是越了规矩！” 我被老板说得有些面红耳热，的确，我是表现得浮气了些，但那枚祺祥重宝，如果是我捡到的话，真的可以解决我现在大部分问题。 何况，这情况看着就像以前上贡那一套，还不能说？ 我看了看老板说道：“鹤城古玩市场的水就真有这么深？” 老板瘪着缺了两颗大门牙的嘴冲我笑了笑，眯着眼睛说道：“小子，莫言不甘，莫要着急，你要喜欢，我再给你拿一个，这东西我多的是。” 再拿一个？多的是？ 第五章 看上哪个了，随便选 我被老板一句话干蒙了，愣神的瞬间老板从摊儿后面的大包里直接倒出了一大堆貔貅，每个貔貅嘴里都衔着一枚祺祥重宝！ “就貔貅是真的，小子你看上哪个了，随便选。” 我去…… 真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小子，今儿是看七舅爷金面，我不想坑你，黄铜价选个拿走！” 我得物心切，看到那只黄铜貔貅是真物的瞬间，便下意识的忽略了它嘴里衔着的祺祥重宝之真假。 如果这摊儿老板真想坑我，还真有可能把我坑得裤衩子不剩。 七舅爷，说起来我与他素昧平生，却已是受了他一处庇荫，承了他一份人情。 江湖规矩，按老板说的意思，我掏三十多块钱，带走了摊儿上一只貔貅。 摊儿上逛来逛去，今儿也没瞧见什么好货可捡，我把目标放在了摊儿后面的门店里。 探了个门店，能上眼的东西倒是有几件，可惜掌堂的嘴把牢，价钱实在是砍不下来。 我抱着最后一点侥幸，走进了一家叫做“洪江古玩行”的店面，店面里似乎有些热闹，有一大簇人围着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挤在一起在看一个瓶子。 乍一眼看去，这瓶子好像是宋汝窑天青釉纸槌瓶。 至于东西真假旧赝，品相层次，那要上手才能具体分析。 “您好老乡，看货吗，请跟我来。” 我本也想往人群边上凑近一点，好好瞧瞧这汝窑天青釉纸槌瓶，但店里掌堂的姐姐发现了我，笑着脸把我带向了另一边。 我朝着她点了点头，回头又看了看那只汝窑天青釉纸槌瓶，没有多说什么。 以前行里老规矩，一般店里有客人看货的时候，都不允许后来者进入的，为了不影响买卖，店里会在店面门口挂上一块牌子，行里话叫做“上牌。” 只要这牌子一上，但凡是懂行的一看就晓事儿了，后来瞧货的便会止步，待店里客人走了，店里伙计便会摘下牌子，唤做“下牌”，牌子一下后来人便可以进去谈生意了。 现在一般地面市场上，都没了这些讲究，尤其是一些下沉市场一大批人围着一个物件侃天说地的已是常见。 不过稍微中上层一些的，虽不完全循着老辈儿那一套，但廊檐水滴旧窝，传承虽有变化，但未彻底抛弃断绝。 虽然围在一起看货的也有，但那基本上都是熟人，或者得到买卖双方同意邀请之后，一起看货的。 外人观货，还是突兀和贸然，所以我一进来，掌堂的姐姐就将我带向了另一边谈买卖。 本来我是再看看纸槌瓶，等到那边的人看完，再上去看看。 但掌堂的姐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走到了我的身边。 “那边还有要好会儿，我们堂口的东西都不错的。” 她说着，将我拉到边上。 本来我已经做好了今天毫无收获的准备。 毕竟这种捡漏就像买彩票，不是每天都能中的。 但……确实让我看到宝贝了。 在边上的货物中，我看到了一对小雕塑。 只不过这东西浑身都是泥土，看起来很旧。 也正因为卖相不好，光顾的客人几乎都在刻意避开。 我径直走向这对雕塑，“姐姐，我能上手看一看么？” 因为满是泥土和灰尘，光靠眼睛很难分辨，所以我开口问道。 “没事，这边的都是便宜货，能上手的。” 姐姐微笑着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嘲笑。 我点头致意之后，上手摸了一下。 下一秒，我确认，捡到宝了！ 这东西正是相当稀有的唐代三彩金鸡！ 相传，三彩金鸡是古代一个附加纨绔子弟凭着自己的个人兴趣命人打造。 和其他的鸡形的雕塑不一样，这种三彩金鸡属于传说级别。 几乎没有人能够鉴定或者确认。 但，也只是“几乎”。 我的师傅曾经就给我讲过这个。 没想到它竟然在这儿！ 而且，三彩金鸡，成对，更值钱。 只是……因为本身是民间制品，加上没有专门的鉴定，所以本身的“底价”不是很高。 最贵也就到七十万。 这是保存最好的三彩金鸡，成对。 这对……我不确定保存是否完好。 光透过土灰看，不好判断。 “这对鸡挺不错的。” 我说着看向掌堂的姐姐。 “这儿都算是次等货，都是一口价。” 她说着指了指边上的牌子——一百一件。 我去，这……暴殄天物！ “就这对了。” 我说着给了钱。 掌堂的姐姐，将这对被“埋藏”的三彩金鸡包了起来。 有了这个看，应该能找李明白换不少钱了。 至少短期内应该都不会缺钱。 带上三彩金鸡，我还是对那纸槌瓶感兴趣。 加上看热闹的人本来就不少，我便缓缓走向纸槌瓶那边。 之间人群之中，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者正在和其他几个看起来是专家的人讨论。 我一边看一边往里面挤过去，终于到了最前排。 好在前面看货的人在上手看。 四处观察的同时啧啧称奇。 “如果时间的验证没有问题的话，应该就是一件真品。” 其中一个专家一边说着，一边赞叹。 中山装的老者也是一副笑脸。 相对于其他人捡到宝的兴奋不已，我却有些失望。 原来是件假货。 纸槌瓶底下的官印写的是淳化年间。 但整个瓶子的样式和采用的釉给我一种南宋的感觉。 即便是瓶肩有人从直角磨圆了，看上去怎么也不对。 “兄弟们，今天这件宝贝，是从洪江古玩行，看到的最好的一件！” 中山装的老者笑道，“今天高兴，各位都看看！” 这么说着，他们将瓶子放倒，摆在一个大托盘上，给围观的人欣赏。 我的运气不错，刚好在第一排，能够看个清楚。 确实，釉质有点问题，不像是北宋窑的出品。 而且，似乎是因为他故意要炫耀底下的官印，所以将瓶子侧着放。 近距离，我总算看到清其中的端倪。 “老先生，纸缒瓶，货不对版啊。” 我缓缓开口，“您仔细看官印，有点小问题。” 正在大家都在称赞的时候，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其实也算是提醒，毕竟在古玩行收获，靠的就是自己的本事。 “小兄弟，你是哪门哪派，为何突然说出这话？” 第六章 捡漏 中山装的老者眉头微皱，显然我说的话让他不太高兴。 这么多专家都能确认，只要对了年代，基本就不会错。 我这么一个行毛小子，竟然出此狂言，确实会惹得人不太高兴。 当然，我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件就是假货，尤其是在近距离看过之后。 要说这是北宋汝窑天青釉纸槌瓶，假货中的假货。 但年代来说，应该是南宋的仿品。 宋朝，也确实是宋朝，的确是古董。 “小兄弟，你可知他是谁？” “如此说话，你就不怕他把你逐出鹤州？” 边上的人嘀咕道。 “我看这小兄弟，是想上手看看，才出此下策。” 在中山装老者的身边，一个戴着眼镜，略显斯文的专家开口道。 “哈哈哈，也罢，你若是想上手看，也无妨，我准了！” 中山装的老者紧锁的眉头送来，竟然微笑着请我上来。 “不，这件，是假货。” 我将三彩金鸡放在一旁缓缓开口，“这不是北宋汝窑天青釉纸槌瓶，而是，南宋民间青柚纸槌瓶仿的。” “小兄弟，你说话他要有凭有据！” 听到我的话，这几个专家的脸色全都变了。 我猜得到，他们这些看了这么多年的古玩，经验丰富，怎么可能看走眼？ “官印难道有问题？” “我看是你经验不够，你应该是看到官印边上这一小红点了？” “这是北宋汝窑中间的一批，市场上也有类似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在对我当众批评。 “那你们可知，南宋末年匪患猖獗。” “兴起过一批造假团伙，叫浑气门，要的就是你拿到假货，浑身无力，气绝身亡……” 我讲述道，“官印边上有红点可以理解，确实北宋的汝窑会有这些。但你们看一下官印边上。” 说着，我将瓶子侧过来，反光中，在官印和边上红点的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刻字——浑。 他们很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所有的专家全都倒吸一口凉气，咽了口唾沫。 “我没有带任何刀具，空手上来，所以，这东西应该是本来就在的？” 我继续说道，“还有这个釉，釉色有些问题，在抹掉的地方，你看下，是不是有种不一样的。这是非官方窑出来的时候所造成的不均匀。” 这回这些专家彻底没声。 “可以去鉴定一下，按照年代，应该是南宋末年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这瓶子的标价——三十万。 “南宋末年民间仿品，三十万也是个不错的价格。” “值得收藏。” 说罢，我微微一笑，带着三彩金鸡打算离开。 “小兄弟留步。” 中山装老者叫住了我。 “今天若不是你，恐怕未来我要丢人了。” 他说着笑了笑，“你想要多少钱，我愿意重金感谢。” “不用了，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而已。” 我摆了摆手，反正自己手上这对三彩金鸡足够我赚，“只是你边上这些叔叔们不相信，我只能上来这么说了。” “小兄弟，如果不嫌弃，你可否来我家中一叙？” 中山装老者拱手道。 “不用了，这就是个小事。” “而且如果不按照北宋汝窑天青釉纸槌瓶看，这也是一件真货。” 我摆了摆手，“谢过老先生好意。师门有规矩，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受人恩惠。” 说着我放下三彩金鸡拱手行礼之后退出人群。 离开的时候，我似乎发现掌堂的姐姐一直盯着我。 “小兄弟请留步。” 掌堂的姐姐到门口留住了我。 “还有什么事么？” “我已经付过钱了。” 我一脸疑惑。 “能否进来，借一步说话。” 掌堂的姐姐，此时眼神中的欣赏显露无遗。 “我有点赶时间，最好快些。” 我想着应该没问题，便答应下来。 总不能说东西不买了？这可是坏规矩的事情！ 说着，我跟着掌堂的姐姐到了后堂一个比较典雅的房间。 “你有如此眼光，那看重这对鸡雕塑，应该不是偶然？” 果然，掌堂的姐姐对我选的东西比较好奇。 “呃……” “叫我梅姐就行了。” 掌堂的姐姐自我介绍道。 “确实，梅姐，这东西可不是普通的鸡雕塑。” 我说着微微点头，将包装打开，“可否接一些水？” 很快，梅姐从边上接了水过来。 我将这两只小鸡雕塑放在水桶里，稍微一洗，一些不结实的土块就开始掉下来。 “这……” 看到了这鸡雕塑的“本尊”，梅姐沉默了。 “唐朝我不记得是什么年代，有个纨绔专门打造了一批这种东西。” “是按照唐三彩的规格来的，但独出心裁地在釉质里面放了一些黄金。” 我解释道，“这一对三彩金鸡虽然只是民间作品，但也算是价值不菲。” “差不多五十万？” 梅姐思索着开口道。 这是私人房间，因此可以畅所欲言。 “呃……这对地磨损有点重，可能只有三十万到四十万的样子。” 我回答道，“梅姐，你不会想要再买回来？” “不不不，我就是好奇问问。” 梅姐叹了口气，“请问你有空么？我想请你看一些东西。” “这……” 我看了看时间，还早，倒是可以看看，“行，我看看。” 说着我包好了显露本尊的三彩金鸡，跟着梅姐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小兄弟，这儿一共七七四十九件，都是刚收来的不知你能帮忙看一看？” 梅姐微微一笑，“也不是白看的，看完以后，我给你三千。” “好，我就看一看。” 说罢，我便走上前去。 有钱赚为什么不赚？ 第一件，便是假货。 “假，宋代的釉质，却用元代的样式，莫不是穿越了？” 我微笑道，“既然是堂口的货，我就不砸了。” “清康熙年间宫廷瓷碗，釉质对了，但花纹模糊不清，层次不齐，下面应该还有一层釉，年代没问题，但可能是民间仿造。” “明青花瓷，嘉靖年间，对货对板，看烧制手艺应当是龙泉窑出的，不仅是真品，而且质量上乘，可以卖个好价钱。” …… 不到一个小时，我便将四十八件货物都看好了，只是还有最后一件。 这件纸槌瓶，让我有几分为难。 第七章 这张卡里十五万 样子，釉质都没问题，可我总感觉是假的。 在器不上手的条件下我实在很难看出来。 瓶口和侧面的瓶肩都有些磨损，看上去是没有好好保存导致的。 但却又透露出一种现代仿制的气息。 “假……真……” “这……对不起，这件我能上手摸一下么？” 拿不定主意地开口问道。 “行。” 有了梅姐的肯定，我上手一摸。 “官印没有问题，瓶子也没问题，但……没有保存好，应该是在运输途中摸存了。” 上手之后，我判断道，“是个真货。” “这是你的三千，不知道是否方便留下姓名？” 梅姐的笑容中有几分我看不懂的东西，似乎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可以的话，留下电话也行。” 说着她将一捆钞票，三千块送到了我手上。 “我叫沈凡。” 我介绍着也留了电话。 “沈凡，以后你要来看，可以通知我一声，如果有好货，我也会请你来，如何？” 梅姐似乎看重我了鉴宝的能力。 “再好不过。” 我微笑着点头，随后被梅姐恭送出去。 虽然耽搁了一些时间，但这不耽误我去找李明白。 穿过道路，我十分熟练地走到了李明白的古玩行。 “兄弟，又有好货了。找你们老板。” 我说着，将包着三彩金鸡的纸包放在边上的桌前，坐着等。 “这么快么？昨天有，今天又有？” 李明白走出来的时候带着微笑。 “有，比昨天还刺激。” 我微笑着，将纸包打开。 当即，李明白傻眼了！ “这……” “这你哪里淘来了？” 他一脸惊讶地看看我又看看三彩金鸡，“还是成对的？” 虽然还有一些泥土没有去掉，但显然，这是如假包换的真品！ “运气好，地毯找到的。” 我笑了一下。 来源是从来不能说的，不过李明白这也是太惊讶才会出来的反应。 “抱歉。” 李明白也知道自己犯了小错。 “这个……十五万。” 他思索着说道，“如何？” “行。” 我没意见，反正这玩意儿，也就三十多万。 除非到特别的爱好者这儿会有人用百万的钱收。 “你有银行卡么？” 当李明白问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来这儿，银行卡都还没弄！ “看来你还没有银行卡。” 李明白看了看时间，思索着说道，“你稍微等一下。” 说着他急匆匆出去，让手下掌堂兄弟招待我。 李明白离开，我双眼盯着三彩金鸡，有几分拘谨。 没过多久，李明白走了回来，手上拿着一张银行卡。 “这张卡里十五万，密码六个零，你到时候改一下。” 李明白说着就爱那个银行卡放在桌上。 “多谢。” 我点点头收下银行卡。 终于有点本钱了。 十五万不是小数目，利用这十五万，我可以找一些真正的“好货”。 “捡漏”的容错度也大了很多。 就如刚才洪江古玩行里的货，有一些高价值的货，价格都是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虽然那些这些货，倒手可能有百万级的收益，可无奈我没有钱。 不过，我的目标可不仅仅是捡漏。 就如同赌场，赌客可能有赚的，但赚钱的永远是庄家。 我，要做庄！ 离开李明白的古玩行，我直奔自助取款机，先拿出个几百，打算找陈橙好好庆祝一下。 往新天地出租屋走时候，我本打算回家换身衣服洗一洗再去找陈橙。 但在我这么想的时候，电话响了，是陈橙打来的。 “喂，沈老板？在么？” 听到这话，我感觉倒有几分奇怪。 “怎么了，我在外面。” 抛开疑问，我照常开口。 “我……你能来一下么？我……我等你。” 陈橙的声音不对劲，似乎口气中带着几分恐惧。 我将声音放大，似乎听到了在背景的声音里面有几个男人的声音。 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叫声，而是在讨论什么，似乎跟钱有关。 “好，你等一会儿我待会就过来。” 我答应道。 “好，那我等你。” 可是陈橙的声音却有几分不乐意。 我确信那边出了问题。 我立刻朝着陈橙家的方向一路跑去。 距离不算远，跑几步就能到。 走进巷子，看上去一切如常，可是我没有看到站在门口的陈橙。 按照时间来说，她应该在门口等着了。 “我来了。” 带着警惕，我敲了敲门。 里面一开始没有动静，两分钟之后，我才听到里面的动静。 似乎有好多人的脚步。 门打开了，几个陌生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就是他？” 为首的一个戴墨镜的男子侧身，转头问向后方的陈橙。 我看她的身上有些瘀青，似乎是被打过。 “是……是的。” 陈橙犹豫地回答，眼神一直盯着我，似乎叫我赶紧跑。 “你们是什么人？” 我并没有离去，反而开口问道。 陈橙于我有恩，她若是有危险，我绝对不能弃她而去。 “这样，情况我说的明白一些。” “陈橙跟我们有一些财务上的问题，已经拖了很久。” “所以，我让她找一些认识的老板来借钱。” 墨镜男打量着我的穿着缓缓开口问道，“沈老板，既然你来了，应该准备好付钱了？” 这下我听明白了，这是催债的来找陈橙了！ “她欠了多少？” 听到我的话，陈橙的脸上有了几分惊讶。 当然，追债的，听到我的话倒是有些开心。 “一共三百万，连带利息，应该……” 负责追债的人掏出手机计算起来，“连带利息一共是三百八十五万。” “这么大的数字，就算去银行拿，也要提前预约。” 我微微点头，装成老板的样子缓缓开口，“这样，我手上现在能拿出来的，应该有十万，我先把这十万给你，剩下的钱，我预约一下，过几天去拿，怎么样？” 本来我就打算拉陈橙上岸的，这一行不但有健康问题，而且也有很多的危险。 只是，我没想到她欠了这么多钱。 “沈先生，果然够爽快。” 追债的人微微一笑，“这样，我们陪您去一趟银行，先取钱，如何？” “没问题。” 见到我这副样子，追债的没有迟疑。 他们身后的陈橙，倒是表情相当复杂。 我瞧了一眼，似乎有对我帮她解围的感谢，但也有对我的担心。 我给她一个眼色，让她不要担心。 第八章 负债三百八十五万 这些催债的人就跟着我到了银行边。 取了钱，我爽快地拿出十万，交给他们。 唉，原本的十五万一下子缩水到三分之一，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沈老板，我们刚刚联系我们老板了，既然有您介入，那么价钱就是三百八十五万，我们不会再加价，这十万，去掉，还有三百七十五万。” 催债的人数了钱，打了电话，走到我面前。 “再好不过。” 我微微点头，心中也有了一些疑惑。 陈橙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 从银行往回走，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回到陈橙的住处，我敲了敲门。 “是我！” 房门里面没有反应，直到我开口，她才缓缓开门。 “对不起……” 陈橙低着头，打开门，把我带进来，“他们走了？” 说着她看在门口四处张望。 “嗯，拿了钱走了。” 我说着打量着陈橙，和她的屋子。 整个屋子都被砸了，甚至连一处落脚坐下的地方都没有。 而陈橙则是浑身伤痕，露出来的地方，我能看到明显的瘀痕。 “去一趟医院。” 我开口道，“你这样不行……” “坐。” 陈橙并没有理会我，只是在沙发边上收拾出一片地方，小声开口。 “你为什么不跑？” “你哪来的钱？” 陈橙给我倒了水，坐在沙发上问道。 我仔细打量着陈橙，她的眼神里也充满了疑惑。 似乎她的问题比我想问的还要多。 “你被催债的找上门，我为什么要跑？” “就好像，前两天我身无分文，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进来？” 我说着微微一笑，“至于钱……刚赚的。我本来就想找你。” “什么工作能赚这么多？” 我从陈橙的眼神就看得出来她在计算，一天十万，那一年下来不就可以把欠款还清了？ “你就当买彩票。” 我说着轻松地笑了笑，可我从她的脸上看出尴尬。 “我这样……你还要帮我？” 她追问，像是不相信天底下有我这种傻到家的人。 确实，守信义，有恩必报的人从现在的角度看，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你就当是我师门规矩。” “凡事有师傅领进门才能开始做事。” 我胡诌道，“本来今天赚了钱想找你一起吃顿饭的。” “对不起啊……害你刚赚到的钱全没了……” 陈橙微微摇头，尽可能相信我说得是真的，缓缓开口道歉。 “你要不换一下衣服？” 我看陈橙的瘀青，忍不住上手碰了一下，“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可下一秒，陈橙的眼光就不对了。 她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层薄薄的膜，我这才注意到这是泪水。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怎么都流不下来。 “我去换衣服。” 陈橙说着，一边抹着眼睛一边转身回里面的房间。 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陈橙换了一身长衣长裤遮住大部分的伤痕便走了出来。 “今天住我这儿。” 我思索着说道。 “嗯。” 陈橙的声音很小，微微点头。 出门以后，我带着陈橙直奔新天地楼下的火锅店。 新天地这儿的餐馆生意都很好，没有预订只能在门口等着。 这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中山装老者带着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先生有预订么？” 服务员十分恭敬地走向中山装老者。 “有，电话……” 中山装老者刚想报电话，却看到了坐在边上等待的我。 “小兄弟，这么巧？带女朋友出来吃火锅？” 中山装老者抬手让服务员先等等，随后走了过来。 我微微点头，却见着他坐在了我的另一边。 “小兄弟，今天还没谢谢你。” “那件东西，拿去年代鉴定了，跟你说的一模一样。” 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想受人恩惠，不过我不谢谢你，我怎么都说不过去。” 说着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看向服务员，“加两个位置，这小兄弟跟我们一起。” 说着他看向我，“就当我请客，我不谢谢你，我这心里真过不去请你吃顿饭，也不破你的门规？” 我看了一眼我的票子，前面还有十桌，要是继续等，估计还得要个两三个小时。 “多谢了。” 我点点头，带着陈橙缓缓起身。 陈橙见到中山装老者，表现得有些拘谨。 就这样，我蹭上了一顿火锅。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包厢中，中山装老者笑着问道，“在下周建国，也算是一个小老板，平时爱好古玩有空也就看看。” “沈凡。” 我拱手开口道，“也不算是专业的，看着玩的。” 说着我笑了笑，“跟一个买彩票的差不多。” “哈哈哈哈，好一个买彩票。” 周建国说着笑了起来。 席间聊天，我大概知道了这个周建国的来头。 他是七舅爷手下一个公司的老板，平时就做一些船运的生意。 他带来的两个年轻人，都是年轻有为，升到管船的小管理。 “沈兄弟，来的时候，我从地毯收了一个钱币，不如你帮我也看两眼？” 周建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古币。 这个古币，形状很奇怪，并不是寻常的方孔铜钱，但也不像是先秦时期的刀币。 “周爷，这应该就是个工艺品，哪有这么精美的？” 他的手下开口道，“不过我也不懂，还请沈兄弟赐教。” 我拿起这枚古币仔细端详。 这枚钱币很像现在钥匙的雏形，只有一个时代，会有这种东西！ “这枚钱币周爷多少钱得来的？” 我开口问道。 “不贵，就花了三千。” 周建国笑着说道，“那人急着缺钱用，才在富民花鸟摆了摊。说是祖传贱卖。” “是啊，当时他说只要一千出，周爷看他困难，给他了三千。” 周建国的小弟提醒道。 “三千的话，……这个数。” 我说着在周建国的手心比了一个数字。 “啊？” 周建国都惊了。 “因为这枚算是经过修复，保存比较完好的。” 我解释道。 刚才，我给他比的是三十万！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建国满脸疑惑，“能翻这么多倍？” 这么说着他两个手下也瞪大眼睛好奇起来。 第九章 金错刀 “这东西，有点名堂。” 我说着卖了个关子，“不过有很多民间仿造的。” “你别卖关子了，说嘛！” 一直专心于吃饭的陈橙也被这枚古币吸引，注意力也转过来。 “西汉末年，王莽篡汉，金错刀。” 我将这枚古币的身份说了出来。 “这……我看过金错刀，这恐怕不太一样？” 周建国眉头皱起，思索着金错刀的样式。 “寻常金错刀，大概在十五万到二十万之间。” 我开口道，“不过，寻常的金错刀，其实是当时的假币。” 随后，我将这段典故缓缓说出。 王莽篡汉开始货币改革，开发出了相当于五千钱的金错刀。 但是实际重量，只有五铢钱的十二分之一。 也就是十二枚五铢钱造假成为金错刀就能当五千钱用。 因此，就算王莽实行了当时看来最严格的工艺，也挡不住心灵手巧的老百姓。 造假的工艺足够以假乱真，甚至大部分的人都认不出来。 不过随着时间过去以后，假的金错刀，反而成为一种“寻常”的款式。 “因为王莽后期废除了这种五千钱的金错刀，所以，造假的金错刀属于大多数。” 我解释道，“二这枚，是真正的金错刀。” 随后，我用手机搜索了一般的金错刀。 “你看，正常的假币，在刀和铜钱的结合处会有一些缺损，这是民间仿造和长时间的使用才造成的。” 我解释道，“而这枚，结合处，没有缺损，是，正经的官造金错刀。” “受益匪浅啊！” 周建国感叹道，“沈兄弟，这顿饭，我可是值回票价了！” 经过我这么解释，他不仅得到了一枚正经西汉末年新朝官造金错刀，甚至还听了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的手下，也被我的“博学”而震撼。 “沈兄弟学识渊博，在下佩服。” 周建国的小弟也都拱手行礼。 “算是以前学的东西，还有些用。” 我说着摆了摆手，想换个话题。 “沈兄弟，可否留下联系方式？” “若是有了好货，我也想请沈兄弟一同来看看。” 周建国思索着说道。 “行。” 第二次碰上，也算是缘分，我就给了联系方式。 我们几个有说有笑，一顿火锅也到了尾声。 吃完火锅，周建国带着他的手下坐车离开。 我也带着陈橙回出租屋。 “可能……没有你的衣服。” “今天将就着休息，明天我和你去拿一些衣服过来。” 说着，我靠在沙发上，“这两天，你就不要上班了，都是伤，好好休息。” 既然陈橙不想去医院，那休息总是要的。 “你赚到的钱就是这么来的？” 陈橙坐在我身边，一双好奇的目光看着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就是看看古董简陋而已。” 我说着笑了笑，“运气好，到手能翻几倍，运气不好呢，连本钱都拿不回来。” 说是彩票，我更觉得这是一种“赌”。 相比彩票，更看技术，比的就是自己对朝代的了解，对这些古董细节的把控。 “我……” 听到我的话，陈橙刚想说话，突然咽到嘴里。 但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你想跟着我一起做对？” 我将她咽进嘴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 陈橙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可是我缺钱……” “对了，你该说说你的债务是怎么回事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 但我话音刚落，陈橙沉默了，头埋进我的怀里，似乎不想说话。 谁都有难处，那种不想让人知道的难处。 我当然也有，那就是我为什么到鹤州。 这种事情，没有一定的关系，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没事，你可以不说。” 我说着拍了拍她的背，“等到我帮你还清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面对我这样的信任，我只感觉到我衣服胸口位置有些湿润。 “傻瓜，如果我骗你呢？” “你也这么帮我么？” 陈诚说着红着眼睛看向我，泪水，直接擦在我的衣服上了。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若是没有互帮互助，那要社会干什么？大家都我行我素，自己做事就好了。” 我开口道，“你就当是我师门教得严呗。” “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 说罢，我和她笑了起来。 没过多久，我去楼下买了一些生活用品，陈橙要一起住，总是要多一些东西。 我可以将就，可陈橙是女孩子，不能将就。 陈橙和我忙活了一会儿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我走出房间。 看着陈橙的房门还关着，我就留下钱和纸条先行出门。 手握几万，可比昨天轻松一些。 富民花鸟市场，好东西不多，但还是能沙里淘金。 大不了，再去一趟洪江古玩行。 昨天梅姐让我看的货里面，真货也不少。 不过，在我看过以后，可能价格就要高不少。 本着薅羊毛不能逮住一个地方薅的原则，我四处走走逛逛，先看看地摊。 没想到，我看到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戴着眼镜的斯文人。 他的摊位上，摆着钱币。 我定睛一看，金错刀？ 竟然还有五枚！ 我有一种预感，昨晚可能就是周建国从他这儿收的。 “这金错刀不错啊。” 我笑了笑，蹲下来看着他摊上的钱币。 “家里人得了急病，缺钱，才把祖传的东西拿出来的。” 年轻人看着我笑着解释道，“老板看看？” “我看看。” 说着，我拿起一枚金错刀端详起来，地摊不像是古玩行，没有太多的规矩。 确实是正经货，而且是……官造的那种！ “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我开口问道，“祖传这一套我不信。” “这个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爷爷得了急病，缺钱。” 年轻人有些无辜地开口道，“都是真的！一千一个，你考虑一下？” 我打量着年轻人，看起来确实不懂行，一千一个的白菜价这么出手。 “你爷爷差多少钱？” 我开口问道。 面对这种崽卖爷田不心疼的人，我只能叹口气。 但道德让我决定，收他东西的时候，至少帮他爷爷解决病的问题。 第十章 有缘总是能碰到的 “这……这恐怕……” “小子，我告诉你，你如果把这些东西这么买了，你爷爷就算活了也要被你气死！” 我说着扯上他的衣领。 虽说，我不应该这么介入别人。 但……刚才这种冲动一下子没有收住。 我想起了我去世的爷爷。 当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只是主角是我爸爸。 我师父好心，收了我做徒弟，还帮忙垫了一部分钱。 但我的爷爷病得太重，最终还是没了。 “我……” “这样，你这五枚金错刀，我先收了，你爷爷差多少手术费告诉我。” 我开口道，“搞定了以后，不要再来卖这些东西了。” 我曾经想过这可能是一个骗局，但骗局怎么可能拿真的金错刀来？ 昨天我从周建国手上就看到过，这是绝对的正经官造。 手感做工，和我师父当年给我看的一模一样！ 这是我从师父那儿学到的第一个东西，这辈子都不会弄错！ “我爷爷的病还差一百万。” 这个年轻人的声音很小，口气中带着不情愿。 就好像我一样，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 我看了一眼，除了这五枚金错刀，还有一些西汉民间仿造的五铢钱。这些是真货，不过是武帝末期不足斤足两的五铢钱。 这些东西总价加起来，倒手，可能有三百万。 但我很清楚，如果全部倒手，这四眼仔的爷爷要被他气死。 我先拿起这五枚金错刀缓缓开口，“这些东西你先收起来，跟我走。” 说着我将他带到李明白这儿。 “沈凡，又有新货？” 李明白看到我进来，就笑着迎上来，“这么大早就找到好东西了？” 我看得出来，他是感叹我的效率。 “这个你看看。” 我说着掏出其中一枚金错刀。 “这……得做个年份鉴定……我不是很确定。” 李明白开口道，“我确实见过官造的，但……后世仿造的也有，我得……看看。” 他的眼神中，一半震惊，一半怀疑。 “你拿去鉴定，我保证没问题。” 我说着先给他一枚。 李明白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派手下去鉴定。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这个数。” 李明白说着在我手心画着。 三十万。 我当然知道，“那你打算多少收？” “这个数。” 十五万。 也算合理。 毕竟正常市值官造三十万，不过有些有特别爱好的会高价收。 我曾经看过有一百万收一枚的。 “你先坐一会儿。” 我说着让他坐下，掏出身上一些古币。 大概掏了十枚。 “这些，我看过，假不了。” 不仅仅是我，李明白本身也是看得懂的。 有我和他双重确定，这些五铢钱也是真的。 “虽然有三枚是汉武帝末期不足量的，不过加起来我应该能有这个数？” 说着，我在李明白手心画了五十万。 “差不多，那这几个我就这些钱收。” 李明白点头，“等我伙计回来一起算。” 我算过，五枚金错刀，七十五万，加上十枚五铢钱，五十万。 给他爷爷一百万，我收二十五万，算是仁至义尽，自己也不亏。 当然，身边这个四眼仔看得是一愣愣的，也不明白。 没过多久，伙计在电话里就通知了李明白。 随后伙计以飞一般的速度跑回来。 传达的是同一个消息，“东西是真的。” “好，就这个价！” 李明白也知道总价，命人把东西收起之后，便把钱打了过来。 “好了，钱到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银行上多了一百二十五万，“跟我走。” 说着，我就拉上这个四眼仔，跟着他坐车到了医院。 “你爷爷的病房。” 我一边说着，一边紧跟这个四眼仔。 没过多久，我看到了他的爷爷。 确认手术费确实缺最后一百万，我便帮忙缴费。 “哥！” 病房外，四眼仔直接跪在我面前。 “起来说话。” 我看不惯这种，“我们的交易到这儿了，互不相欠。” “我应该怎么谢谢你？” 四眼仔说着急得都要流出眼泪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等你爷爷好了，跟他实话实说。” 我开口道，“把我的话带给他，一共一百二十五万，二十五万当我的辛苦费。” 既然人已经到了困境，我不想做落井下石的人。 “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不必了，有缘总是能碰到的。” 我说着笑了笑，就下楼准备离开医院。 想着陈橙身上有伤，我正好到边上药房配了点跌打药。 “沈凡，你去哪儿了？” 刚出医院，陈橙就打电话来了。 看着时间，已经是中午。 倒也像是她的“工作作息”。 “去捡漏了。”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带上我啊！” 陈橙有些急，“你在哪儿，我过来。” “不用了，我打算回来，一起吃顿饭再去。” 我看了一眼时间开口道。 加上这二十五万，我手上已经凑了三十万。 对于帮陈橙还钱可能还有点麻烦。 不过古玩这一行，只要有本钱有本事，钱生钱的速度是很快的。 挂掉电话，我打了车回出租屋，顺道买了一点菜。 无论吃什么，自己做永远是最省的。 陈橙的状态好多了，尤其是精神，厨房里帮着我做菜。 “上午你赚了多少？” 她一边洗菜一边问道。 “本来应该能赚三百万的。” “不过我没有。” 我说着笑了笑。 按照那个四眼仔的货，如果全从李明白这儿出手，最起码三百万。 当然，李明白再倒手，价格应该在六百万到八百万之间。 “啊？什么情况？” 看着陈橙好奇的眼神，我把四眼仔的事情告诉了她。 “要是我肯定全收了！” 陈橙说道，“不过，这也像是你这个傻好人做的。” 说罢，她笑了笑。 “对啊，傻好人。” 我说着也笑了笑，“不过这是我的原则，不落井下石。” 忙活了一会儿，三菜一汤就搞定了。 吃饭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 “喂，沈兄弟，是我啊，周建国！” 电话那头开口道。 “有什么事么？” “过两天江边船上有个拍卖会，你要不要一起来，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啊！” 周建国开口道，“我想……请你帮忙物色一下。” “这……” 我还没开口，他就立即说道，“你放心，不是的，就当是我请你来的，付你钱！” 第十一章 菩提手串 我其实不是要钱的意思。 不过能赚也是挺好的。 “行，时间和地点你到时候通知我就好了，随时都可以。” 既然周建国开口了，我也就不扭捏。 算是生意。 “爽快！” “沈兄弟，这周早上八点，我们就在富民花鸟的街口碰头。” 听着周建国的话我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四天才周六。 “好，一言为定。” 我说着挂掉电话。 这只是周建国的一个邀请，钱自然是等到那时候再跟他谈。 “什么事？” 陈橙一脸好奇地看向我的手机。 “就昨天吃饭的周爷，他那边有个拍卖会，想请我一起去。” 我如实回答，“不过我是没多少本钱。” “这种一般都很热闹？” 陈橙跟着我说的遐想起来，“我也要一起去！” “我们去，也就是看看热闹，正好带你见识一下，拍卖会上的东西一般都是真的。” 我笑着开口，不自觉地拍了拍陈诚的头。 吃完饭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我打算带着陈橙去富民花鸟那条街去逛逛。 不是为了带她捡漏，单纯就是逛逛。 要说赚钱，今天已经够了。 贪得无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对了，等带你逛完，我们去你家收拾一下东西？” 路上，我一边走一边问向搂着我手臂的陈橙。 “好！我正好退租！” 陈橙点头道。 富民花鸟那条街，陈橙满脸都是好奇。 随口问下，我才知道，她从来没有逛过鹤州，更别说到这富民花鸟市场这儿来。 大部分对于鹤州的地理知识，都是听客人说的。 与其说是我带着她逛，不如说是我跟着她。 没过多久，她就在一家卖手串的摊子前停下脚步。 “这手串好漂亮。” 陈橙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串菩提手串拿起来。 “小姐，喜欢就买下，我这小摊也不贵。” 老板趁势开口道。 陈橙有喜欢的东西，我倒是无所谓真假。 “怎么卖？” 我一边打量着小摊，一边上前问道。 这种小摊一般都是从一些小地方批量倒货，进价基本五块到一百不等。 摆到摊子上，少则十，多则百，也算是小本生意。 “便宜嘞，难得小姐喜欢，一百五。” 听着报价我仔细端详着这一串菩提。 人都有气运，运气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 一开始我没怎么感觉到问题，直到陈橙把菩提串戴到手上给我展示。 “你先拿下来，我仔细看一下。” 我说着，等陈橙脱下菩提串。 果然，这一串，并不是普通的菩提串…… 金丝菩提！ 因为每一颗菩提里面有一丝丝的红色纹路，所以有另外一种名称——血菩提！ 不过这一串应该是在土里时间长了，所以外表上有很多泥和灰，只有一两颗看得出来是金丝菩提。 “血菩提，每一颗菩提上有血红色的纹路。” “大叔，你这串血菩提整整一百零八颗，看上去，还有点年份……放在古玩行，最起码能卖到两万！” 一个声音从我侧面传来。 我转过头去，一个看上去像是大学生的女孩在我的身边评头论足。 “大叔，我出五千！这菩提归我了！” 这个女孩说着，就要动手夺我手中的金丝菩提。 “可……是这位先生先看的……” 小摊的大叔有些为难。 “他们付钱了么？又没付钱！” “我现在就给你！” 这女孩有些蛮横，直接从袋子里抽出一沓钱，光从厚度看，就不止五千，“剩下的当你的小费！” “小姐，你这是坏了规矩。” 我缓缓开口，将金丝菩提交给陈橙。 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更何况我已经打算付钱。要是换到正经的古玩行里，这样蛮横的人是会被直接轰出去的！ “什么规矩不规矩？” “小摊上还有规矩啊？” 女孩不依不饶，一手将钱甩在摊位上，另一只手则是伸到我面前，“东西给我！” “我已经给了钱。” 我眉头微皱，一手夹钱一张一百一张五十递到摊主大叔手上，另一只手护住陈橙。 这样不懂规矩的小女孩，一定要教她什么叫做规矩。 但摊主大叔却不敢收我的钱。 “看到没！” “你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啊！” 女孩嚣张起来，“拿来！” “小姑娘，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我们可是已经看好了！” 陈橙开口道，脸上带着“道理”。 其实这一串金丝菩提，我没有看完整。 是不是真的，我也只是有一个大概。 “有本事出的钱比我多！” “你这穷鬼男朋友舍不舍得哦？” 女孩笑着开口道，“我再加两千，你现在就把东西拿过来！” 见着女孩嚣张，陈橙丝毫没有后退半步，反倒是我退却了。 “陈橙，算了，东西给她。” 我开口道，“我确实没有这么多钱，东西给你了，但是你要记住，坏了规矩，始终是要收到报应的。” “哈哈哈，你看到没，你男朋友怂了！” 这个女孩冷笑道，“快交过来！” 陈橙满脸都是问号，对我这行为十分不解。 “小姑娘，你现在可以破规矩，这不代表你到处都能破规矩。” 我冷冷开口，趁着给金丝菩提的个时候，我悄悄捏了一颗比有灰土包裹的菩提。 “废话少说！快拿来！” “没钱就滚，装什么有钱人给女朋友买礼物？” 这时候听这些话，我怎么都气不起来了，这个小姑娘，会吃到教训。 “给你。” 我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将东西交出去。 她则是露出了一副胜利者的骄横，扬长而去。 “沈凡，为什么？” 陈橙以为我是真怂了，连摊主大叔都以为我是没有钱，对陈橙劝，“小伙子做的没错，也没办法，大家都不敢得罪她，那可是七舅爷的孙女儿。小妹妹，你也别怪小伙子了。” “七舅爷的孙女儿？” 我转过头一脸疑惑，“在这儿？” “对呀，听说叫苏雨，从小就对古玩有兴趣。” 摊主大叔解释道。 “从小对古玩有兴趣，怎么这副不讲规矩的蛮横样？” “还不是七舅爷太宠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小兄弟，抱歉啊，这对玉佩本来是要留给我媳妇和儿子的，就当我赔罪了。” 说罢，大叔从口袋中拿出两块没有绳子穿过的玉佩。 图案是十二生肖中的两个。 “这……我不能白要，这样，我给你五百块，就当我买的。” 我说着掏了五百块钱，收过玉佩。 第十二章 越像玻璃越值钱 看玉也是一个技术活。 和看古董不一样，不需要有太多的历史知识，单靠玉器的质量就能分出不少层次。 相对地，也简单一些，价格区间一眼就能看出来。 抛开题材不谈，摊主大叔的这两块小玉佩，基本在四百到八百之间。 当然，有些题材艺术含量高的，自然会有更大的溢价。 “谢谢了。” 那大叔一愣，觉得应该是他说谢谢才对。 不过说完我已经转身走了。 “正好啊！我属狗的，这个玉佩上是个狗的图案啊！” 陈橙笑着说道，“那这个老虎的图案就给你了！” 她不知道的是，我是属虎的，也许这是一种巧合。 “现在你该跟我说说，为什么怂了？” “这东西就算真的值钱，也不应该这么让别人破坏规矩？” 收好玉佩，陈橙好奇地问道。 “如果是真的确实挺值钱的。” “我是说如果。” 说着我笑了出来，“可惜，不是真的。” “啊？” “那你刚才还装得这么真？” 陈橙有些不解，“不是还要仔细看看么？” “是啊，仔细看看才知道是假的。” 说着，我算是给陈橙科普一下金丝菩提。 “那东西不是跟你说的差不多么？” “不一样，手感上有差距。” 我解释道，“因为有土灰，所以看起来像是真的。这一串最多三百。” “原来如此……” “那苏雨不是亏了？” 陈橙反应过来为何我这么痛快把金丝菩提给苏雨。 “算是，是她看走眼了，跟我也没关系。” “就当是给她一个小教训。” 我点头道。 “那这个玉佩呢？真的值五百么？” 陈橙就像个好奇宝宝，各种问题不断。 “一眼看，是真的，不过我也只能看出一个价格区间。” 我解释道，“这对玉佩，四百到八百之间。” “我怎么感觉像是玻璃的啊？” 陈橙拿出玉佩在太阳下面照着看。 “给你一个小口诀。玉只要成分对，越像玻璃越值钱。” 我笑着说道，“这两块主要是边角料，虽然玉质不错，但四百到八百顶天了。” …… 在街上的摊子逛了一会儿，陈橙的兴趣便到了那几家古玩行。 我权当休息，便陪着她进去看看。 反正她喜欢什么，我花点钱，也能收下。 一路逛着，又来到了最后的洪江古玩行。 “来了啊？” 梅姐见到我，就是一脸笑容。 我微微点头，目光则是扫视一边。 货架上摆放的都是我昨天看过的。 “你昨天说得全对。” 梅姐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有空么，老板想见见你。说不定咱们还能当同事啊！” “同事就算了。” 我说着笑了笑，“我这人放荡惯了。今天倒是有空，难道老板赏脸，我恭敬不如从命。” “这位是……” 梅姐点头后看向我身边的陈橙。 “她……她是我女朋友。”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 女性朋友，简称女朋友也没什么问题。 我刚说，陈橙的双手就搂着我更紧了。 我转头看去，她低着头，脸颊有些红。 没过多久，梅姐再次带着我到了堂口后面的院子。 两个中年人正在院子的石桌前饮茶，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其中一个，正是李明白。 “介绍一下，这就是沈凡，看到三彩金鸡的小兄弟。” 李明白见到我，立即起身把我迎过去。 “不错，年轻有为。” 另一个中年人微微点头。 “沈凡，这位是周老板，洪江古玩的老板。” 李明白说着也给我介绍。 “周老板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我拱手道，显得有几分拘谨。 “原来你就是沈凡，沈兄弟，放松！” 周老板听到我的名字，突然笑出来，“你可帮了我爸不少事情啊。” 原来这位周谦老板的父亲，正是周建国！ 当然，这家洪江古玩行，也是在七舅爷的门下。 至于李明白为什么在这儿……那就是一场乌龙事件。 我倒手给李明白的三彩金鸡，是从洪江古玩行这儿收的。 没想到，李明白，转手又给洪江古玩行倒手。 毕竟卖货和收货，古玩行都会干。 有时候，古玩行之间收到好货也会相互倒手。 更别说李明白想“孝敬七舅爷”这个心情。 “也是我手下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将这对三彩金鸡当作地摊货。” 周谦说着微微点头，“沈兄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在我洪江古玩行做事？李老板他这儿人满了，我这儿可缺着位置啊。” “多谢周老板好意，我还是比较适应自在的生活。” 我笑着拒绝。 在什么古玩行做事，除了一临时打工外，代表着自己进了哪家的堂口，哪家的门下。 “我听我爸说，你有师门对……” 周谦好似突然想起，眉头微皱思索起来，“不如这样，沈兄弟，以后有什么看货机会，我花钱请你来帮忙，怎么样？” “朋友间看货，就不要讲钱了，我就是帮着看看。” 我笑着说道，“但要我工作，可能不行。” “好，就这么说定了！” 周谦爽快点头，“对了，过两天我爸爸要参加一个拍卖会，他嫌边上的专家靠不住，想找个厉害的人，沈兄弟不知道能不能帮这个忙？” “令尊已经联系过我了，我已经答应了。” 我点头道。 “不过，这个拍卖，还是有点问题的。” 周谦眉头微皱，“沈兄弟你也要小心。” “有什么问题？” 我做出好奇的模样。 “那是陶总办的……” “不知道这个陶总是何许人也？” 说着我和陈橙都坐下一同聊天。 梅姐来茶水后，便回道堂口忙碌。 聊天中，我大概知道了。 陶总名为陶荣华，是江浙一带的富商，但起家之前是干走私生意的。 当然，古董和走私，从来不会脱离关系。 “虽然外面说是陶总已经金盆洗手，不过总是有些传言。” 周谦开口道，“这次也是陶总为了表明自己做正行才大方拿出他收藏的东西，做慈善拍卖。” “原来如此，那会有什么危险？” 我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陶总手下有两个伪造的好手，很多假古董过了他们的手跟真的一样。就怕花了钱，买个假的。” 周谦说着叹了口气，“你可能不知道我爸，如果花了钱，买到的东西不值这个价，就会大发雷霆，他有时候身体太好也是这个原因。” 第十三章 别再让我看到你！ “我明白了，我会尽可能谨慎的。” 我开口道，“没有百分百确定，不会让令尊下手的。” “你能懂就好，今天要不吃顿饭？” 周谦满眼的感谢。 “待会我还要陪女朋友，改日。” 我笑了笑，没想到“女朋友”这三个字还能帮我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酒局！ “哦，好，有空联系，李老板，以后也多联系！” 周谦说着眼看天色不早就将我和李明白送出去。 李明白径直回自己的古玩行，我则是陪着陈橙慢悠悠继续逛逛。 “你给我的东西是假的！” 苏雨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根本不是金丝菩提！” “我什么时候给你假东西了？” 我自信开口，“我也没有说过这是真的金丝菩提。” “你！” 苏雨一时语塞，陈橙也加入“战局”，“东西是我们先看的，我们也要付钱，是你中间插进来抢夺。” “我不管！假东西你要负责！” 苏雨蛮横起来，显然，缺乏教养。 她这么一喊，周围的人都围过来看乐子。 光看这个场面，倒是有几分像原配抓到老公跟小三再一次的场面一样。 “为什么？金丝菩提是你说的，也是你自己要抢的。” “自然就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陈橙的话越说越激动。 一副哪怕是皇帝的女儿，不懂教养，不守规矩，也要给一个教训的样子。 “你等着！我要找我爷爷！” 苏雨说着就要拿出手机。 “你找爷爷有什么用？自己犯的错，让你的爷爷帮你更错？” “各位，今天下午我看中一个菩提，这位小姐从中插足，坏了规矩不说，还用高价抢了那菩提。” 我大声开口道，“最后他发现是假的，还要来赖着我，这算什么事？” 由于天色比较暗，路灯还未开，围观群众没有认出这是苏雨，便全都站在我这边。 见着道理不在她，边上的群众又帮助我说话，苏雨更急了。 “别让我再看见你！要是我再看见你，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放下狠话，苏雨只能灰溜溜地钻入人群。 见得没有乐子，围观群众也散去了。 没过多久，路灯亮起，我和陈橙一路逛回去。 “沈凡，刚才为什么不答应周老板在他那儿做事？” 陈橙有些不解，“有一个稳定的堂口不是赚得更稳定么？” “说到底这也是别人家的堂口。” 我解释道，“若是以后我自己开，同一条街上，面子搁得住么？” “原来你想自己开堂口啊？” 陈橙惊讶道。 “古玩这生意，倒是有点像赌博。” “赌客十赌九输，只有例外能赚一点。” 我缓缓道来，“赚钱的，永远是庄家。堂口，就是庄家。” 说罢，我和陈橙一路回去，顺道回一趟怀化站边上的小巷，去陈橙家收拾一些衣服。 走到门前，一群人站在门口。 这是又来要钱了。 “沈先生，不知道钱你们有没有准备好？” 催债的人见到我和陈橙在一起，原本愤怒的脸上放松了很多。 他知道我有钱，而且一定会还钱。 “这才一天，我转手资金需要时间。” 思索着开口道，“这样，我刚转手到的二十万先给你们，这样可以么？” “当然，二十万的话，最新一期的利息就结清了。” 他笑道。 也许是在笑有这么一个傻瓜竟然会给这种工作的女人还债。 说着，我和催债的又去了一趟银行，拿了二十万。 催债人的手下在点钱，他则是坐在我边上。 正好陈橙在房间里收拾东西，他闲来无事，也就问问，“沈先生，我知道您有钱，不过我有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 “你是想问为什么我会给陈橙还债？” 我一眼就看出他这个问题。 “对，陈橙的工作你应该清楚？” “我不明白。” 催债人点头道。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个人在你最无助，最困难的时候出手帮你，当你富贵了，你会选择帮他么？” 我反问道。 “这……只要不是把我所有的钱花完，倒是可以考虑。” 这么说着，催债的人一愣。 “懂了。沈先生，你是豪杰，我佩服。” 催债人欣赏地开口道，“好了钱也点清了，现在还剩三百五十五万，你放心，我们不会经常催。” “我明白，这是你的工作嘛。” 我表示理解。 “以后每个月的月末我们会来一次，这是以前协商过的还钱计划表。” 催债人说着拿出一张单子。 我看了一眼，一共有三十多期，每个月有十多万。 听催债的讲，所谓的利息就是因为没有按期还导致的罚息。 当然这是高利贷，利滚利和寻常借钱完全不一样。 “好的，你放心，钱我会按期帮她还上。” “如果我资金有多的，可以一次帮她还完？” “当然可以！” “这是最好的！” 听到这个回答，我点头后，告别这些催债人，回到陈橙的屋子。 “陈橙？” 我敲门之后，里面并没有反应。 耳朵贴到门上，听得出里面是有动静的。 “陈橙！” 我又敲了敲门，“是我！沈凡！” 依然没有反应。 无奈，我只能用手机联系。 聊天里问他，没有回应。 电话，也不接。 我有些急了，开始用身体撞门。 可惜我不是练武的材料，撞了好一会儿，门才勉强破开。 这还要得益于以前催债的暴力破门留下的痕迹。 房间里一片漆黑，依然是一片凌乱。 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在一片“废墟”里寻找陈橙的身影。 最终，我在里面的房间看到陈橙正在收拾东西。 “陈橙，你没事？” “收拾好了么？我们走。” 我走了进去，“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很快就好。” 陈橙说着微微一笑。 虽然一切都挺正常的，但我透过微弱的光亮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催债的让她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也有可能是回到这儿触景生情。 当然，我不把事情说破。 “我去外面等一会儿，你好了跟我说。” 我叹了口气说道，“别不接电话嘛，我差点以为……” “以为……什么？” 陈橙用笑容掩盖脸上的泪痕。 “我以为你要离家出走了！” 我随口胡诌道，不然下不了台。 没想到我这么一句，陈橙噗嗤笑了出来。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被我逗笑了。 第十四章 愿者上钩 女孩子的东西还真不少。 我等了一会儿，陈橙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出来。 除了化妆品还有不少衣裤，整整两个箱子。 我帮着一起搬到门口。 本想着搬家应该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可我实际上手以后，只觉得如果一路搬到新天地，我明天应该感觉不到我的双手了。 “我叫个车来搬。” 说完，我看到陈橙点头之后就跑到边上去退租。 没过多久，车子已经停在楼下，我却没看到陈橙回来。 “喂？” 我有些心急，就先打了电话过去确认。 “怎么要这么久？” 听到电话拨通，我问道。 “有些东西要算。” “上次不是房间里的东西都……” 陈橙回答道，“有些东西要赔一下。” “我过来。” 这个女生，确实很懂江湖规矩，我也愿意为了她的收留之恩拉她上岸。 “等下，房东还没算好。” 陈橙说着挂掉电话，好像有些难言之隐 我立即走过去，打开门，却看着一个中年男人在对着陈橙毛手毛脚。 “你在干什么？” 但，即便是我开口，那个中年大叔还是没有放开手，一只手在陈橙的肩膀游离，另一只手，则是快摸到陈橙的屁股。 我最见不得这种男人，快步上前，一脚把他踢倒在地，脚放在他的男性标志上。 “再动一下，命根子给你踢断！” 房东没想到陈橙居然有同伴，又惊又怕地看着我，小心地陪着笑脸。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小声说着：“既然这样，我给你们个整数，一共是七千。” “这么多？” “房东大哥啊，里面还有不少东西都是可以用的啊！” 陈橙有些急，“刚才不是说好四千么？” 她过惯了节俭的生活，也不是极致的追求不花钱，倒是一种能省则省的状态。 不过我已经能够猜的大概，估计是房东的这两手，“值”三千。 “没事，七千包括房间打扫了么？” 我拍了拍陈橙的肩膀，表示我来谈，“如果没问题的话，我把钱给你。” “当然，其实是八千多，你押金我已经去掉了。” 房东大哥微笑道，“打扫的话我会安排人的。” “那就七千。” 我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七千块。 这是刚才去银行取钱多拿的一些，我一早预计道如果退租，这么乱糟糟的八成要赔钱。 “找到有钱大哥上岸了啊？” 房东大哥数了钱，满意地放我们走，“也不知道什么傻小子。” 我没有计较，并且拉着有些生气的陈橙往回走。 “沈凡，你赚了钱也不能这么浪费！” 陈橙开口道，“这次就算了。” “但如果讨价还价，浪费时间不说，运送行李的人还在等啊。” 我说着笑道，“我知道，以前困难，但现在不一样，该花的钱不要省。” “好……” 我看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橙深吸一口气，回到房间门口，算是跟自己的过去半告别。 我和陈橙一路坐着面包车开到新天地，陈橙也算有了一个新家。 “晚上都还没吃饭。” “走，下去吃饭。” 送走运送的人后，我关上门缓缓开口。 却见着陈橙一脸严肃的样子。 “沈凡，你帮了我这么多，我不能白要你的。” “以后我能为你工作么？” 陈橙问道，“我可能会的东西不多，但我肯学！” 我看得出来，帮她还钱，变相还拉他上岸，这个人情确实不小。 “好，我反正能教就教，你就当给我打工，我给你工资！” 我笑道，“就等于你欠了我的钱。” “好！一言为定！” 陈橙说着和我击掌，倒是有几分歃血为盟的味道。 “先给你讲讲这古玩行。” 下楼吃饭的时候，我给陈橙先普及基础的知识。 普通的古玩行，是白天开。 而在晚上，会有专门的“夜市”。 大部分都是摊子。 古玩行找到真货的概率大，但是普遍价格会比较贵。 而这种路边的摊子上，找到真货的几率小，但价格都十分“人性化”。 “也就是说如果我在夜市上找到真的，可以很便宜拿下来？” 陈橙思索着问道，“富民花鸟市场那边也是这样么？” “没错，现在时间差不多，我们吃完正好去看看。” 我看了一眼时间开口道。 八点多也算是也是古玩夜市比较繁荣的时间。 因为夜市骗局比较多，稍有不慎就会踩进去，所以我大多是白天在古玩行里面捡漏。 算是稍微看看，也算是让陈橙了解一下，在楼下吃了碗羊肉汤粉我们便一同前往富民花鸟。 晚上的富民花鸟这条街和白天完全不一样。 虽然古玩行的店铺门都是关着的，可一点都不冷清。 街上都是人，除了摆摊卖古董的，还有不少打气球套圈的。 陈橙一下子就被这热闹感染了，拉着我的手一路逛。 “好热闹啊！” “那边在干什么？” 陈橙说着，指向不远处。 我看到不少人围在一个摊子前。 “夜市，最好还是不要去太过于热闹的。” 我提醒道，不过因为第一次带陈橙，我也就无所谓了，和她一同去凑凑热闹。 这是一个买官印的摊子。 各种不同款式的印章摆在一块红布上。 摊子一共有两个人在经营，年长的在负责收钱和给货，而年轻的那个，则是在吹货。 瞬间我闻到了一股骗局的味道。 一般的地摊都是愿者上钩，不会有人吹捧。 “这东西好啊，老板！我三百要了！” 我刚这么想，此人就花了钱拿下一个假印章走了。 陈橙在前面挤着位置，我顺着也来到了前排。 周围的人都在拿起印章查看。 “沈凡，你觉得哪个是真的？” 面对眼花缭乱的印章，陈橙有些不知所措。 “看年份，官职，我比较推荐官印，有迹可循找起来方便。” 我小声说道。 没想到这些话却被摊主听到了，他看了我一眼，有一些敌意。 “好，我找找！” 陈橙很认真。 很可惜，我一眼看过去，这些印章没有一个是真的。 第十五章 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这东西不错啊！” “我去！兄弟有眼光，这可是北宋府级主簿用的印章啊！” “你要不要，不要给我！” “我先看的，两百对？给了！” 循着声音看去，除了一些吹捧的人，还有跟着抢货的。 瞬间我意识到这个摊子的问题。 或者说，这个摊子至少有七八个托！ 这些印章都是假的，我再三确认。 为了试试，我故意拿起一个。 仔细端详之后，果不其然，边上有个大叔凑过来。 “这不是晚清九品官印么？” “好东西啊！你看不看，不看我收了！” 这么说着，我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回答。 “你喜欢，就给你。” 我笑着放下印章，打算拉着陈橙出来。 “我要了！” “多少钱啊？” 陈橙说着看向摊主。 “这个要一百二。” 摊主说罢，陈橙就掏钱了。 “看得差不多了，我们走。” 我说着收下假印，拉着陈橙出了人群。 “我是不是买到真的了？” 陈橙有些激动地问道。 “假的。” 我说着把陈橙拉到别处，拿出印章，“正好来教你点反面教材。” 说着我给陈橙解说起这个所谓的晚清九品官印。 首先是材质。 九品官印铜制，这个大小，重量完全不对。 “然后就是刻字，还有造型，九品是芝麻官，不可能在官印上雕这种动物的。” 我解释道，“上面的字你看得懂么？” “这看上去像小篆！”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反了。” 我说着，找了块纸巾将字印出来，“印出来的是反过来的字，你懂了？” “啊？” “那他叫得这么激动？” 陈橙意识到，她被骗了。 “这是个局，就是不知道门派。” 我找了个地带着陈橙坐下，“你看，摊主边上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在东西没有抢到的对？” “你这么说好像是啊！” 陈橙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点头道。 “古玩，是老千最喜欢待着的地方。” “千门八将各司其职。” 我解释道，“尤其是晚上，就是他们出没的时候，骗局很多。所以一般晚上我不去看货。” “那他们怎么运作的？” “如果你不要不是就是他们拿下了？” 陈橙思索着问道。 “我先提醒你，不要冲动，三百六十行，他们都有自己的行规。” 说着我开始给陈橙拆解这个局。 首先，摊主是正将，负责正面的讲价和买东西，也算是主谋。 摊主身后是不是走过的两个，是除将，负责将收到的钱倒手到其他几个人手上平均分。 “哦……所以这些人永远有钱买下东西……” 陈橙点头之后继续听我讲。 然后周围几个吆喝买和别人看了以后激将别人买的，是反将，作用就是反间或者激别人买。 “还有这么多学问啊？” 陈橙微微点头。 “正提反脱，风火除谣。这是正行的千门八将。” 我解释道，“好了，我们走，这种局不要惹，一般背后都有人的。” 其实这也只是一个我都能随便看得出来的小局，八将也没有全上，阵仗也不算大。 “小伙子，刚才听你说的，好像我刚才就是那边买的……” 一个老者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假官印，“你要不给我看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 “抛开所有外形和印的字，重量不对。” 我说道，“真正的官印，比这个重一点。” “不会，他说这个是北宋的……重量应该不一样？” 老者脸上还有一线希望。 但下一秒幻想就被我打破，“北宋，根本没有这个材质的。” “啊？我花了四百啊！我的养老钱啊！” 老者说着有些激动，“谢谢小兄弟，受教了。” “太过分了！连老人的钱都骗！” 陈橙听到我的解释越说越气，从我手上拿着官印跑了过去。 我一个没拉住，只能跟在后面。 “你们公然在这儿行骗！你还有你！都是在骗别人买！” 陈橙直言不讳，“大家都别买！” 围观的人一个个撤去，边上的自然就是“托” “小妹妹，你想干什么？” 这时候摊主缓缓开口，眼神开始不对劲。 陈橙才不管那些，愤怒地看着摊主，“老人的养老钱都骗！你们有没有良心？有本事，你们就去骗那些大富豪啊！” 这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小妹妹，你是谁的女儿？还是谁的孙女儿？报上名号。” 看了对方不是善茬 “抱歉，这是我女朋友，有点不懂事！” 我一边笑着一边把陈橙护在身后。 不远处我已经看到两个拿着棍子的人在往这儿走。 “怎么？” 陈橙刚说我就悄悄地给她指了指边上，她立刻知道了情况，收起声音。 “各位兄弟，我女朋友第一次来，不懂事，破了各位的局。” 我拱手道，“不过，也不知道各位师承何派，这等低劣的局，下八将也摆不出来？” 说着我的眼神中有一丝蔑视。 面对这些人，绝对不能让他们猜到对方的身份。 唯一的脱险办法，只有金蝉脱壳！ “你是什么意思？” 果然，听到我的话，他们都把我当成同行。 都是老千，那就有得谈。 “我是说，各位的局太低劣了。” “既然局已经破了，不如还是走。” 我开口道，“我女朋友的行为，在这给各位兄弟赔不是。” 这几个老千都被我镇住，以为我背后有什么离开的人。 “这样，我们还差六千，这六千出了，我们就当没有这事。” 摊主缓缓开口，边上负责打架的三个人，已经围在我和陈橙身边。 “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我冷冷开口道，“哪个门派像你这样不讲道理？” “门派？” “什么时代的事情！” 摊主冷笑一声，“就问你赔不赔？这儿可是街尾，你要想清楚了！” “难你也要想清楚了，在七舅爷的地方搞这种事情，恐怕七舅爷知道了，你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冷冷一笑。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张，必须虚张声势！ “沈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这几位……” 这时候，一个声音开口。 我转头看去，周建国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过来。 第十六章 富民花鸟，谁不认识周爷 “周爷，好久不见。” 我说着笑了笑，“这几个，在七舅爷的地方摆局，坏了规矩。” 救星到了我当然更有底气。 “哦？” “你们几个，我没见过，是跟哪个堂口的？” 周建国说着往前一站，气势十足。 “我们……我们是走错了，这就离开……” 富民花鸟，谁不认识周爷啊？ “等等，骗的钱，得拿出来。” 我把人叫住。 “小子，走着瞧！” 摊主靠近我冷哼一声，随后将骗的钱全都拿出来。 但他也只有放狠话的份。 没过多久，周爷安排人翻监控，将钱一个个还回去。 “多谢周爷。” 我拱手谢道。 “不打紧，我也是因为这事情来的。” 周建国说着叹了口气，“这些是陶荣华的人。” “陶荣华？不是那个开拍卖的？” 我眉头微皱，竟然都没有发现…… “你也算又帮了我一把。” 周建国说着笑了笑，“换个地方说话，走，我请你们吃顿夜宵。” 我带着陈橙一起跟着陶荣华到了附近一个烧烤摊。 “那个摊位本来是另外一个人的。” 吃烧烤的时候，周建国解释道，“结果他今天去的时候发现位置被占了，而且对方用陶总的名字吓他。” “于是他就找到你了？” 我微微点头，大概知道了情况。 “其实我之前就到了，你们在对峙的时候，我也在看。” 周建国开口道，“你干过老千？” “没有，不过以前有个朋友是，学了一点，防骗。” 我解释道，“古玩和老千，从来分不开，总是有人想办法用古玩骗钱。” “这个陶荣华，最近回来，说着是金盆洗手。” 周建国说着点头道，“实际上是带了一票老千回来，在各个古玩市场捣乱。” “那为什么还要去他的拍卖会？” 我追问。 “卖个面子，就这么简单。” 周建国开口道，“而且还得买了东西。我只希望能有真货，这才拜托你。” “你放心，我会尽全力。” 我点头。 “不过他们若是天天这么乱来，夜市可撑不住啊。” “这事情我会跟七舅爷报告，应该会消停一会儿。” 这样也好。 这个时间就是这样，很多现象都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 “不过陶荣华已经很久没有来鹤州了，这次突然回来，恐怕有别的目的。” 周建国转动手里的珠子，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我知道，这不是我该关心的。 我微微侧身，道，“只能祝周爷和七舅爷好运了。” “但愿。” 说着，我和周建国又聊了会儿，期间，陈橙也跟着学了一些古玩的识。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挺有意思！沈兄弟，有这样的女朋友你可有福了！” 周建国说罢，付钱便带着手下离开。 时间也到了深夜，我也带着陈橙回去。 “沈凡，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路上陈橙低着头跟我道歉，“但是我真看不惯他们连老人的钱都骗！” “人之常情，没事的，只是以后介入的时候不要这么横冲直撞。” 我开口道，“既然要管，那就要想好了。刚才那几个拿棍棒的，就是负责打架的火将。破局有专门的办法，当然这些不是我的知识范畴，我只教你古玩！” 回到出租屋，我只觉得浑身酸痛，今天走的路可太多了！ 陈橙收拾房间的时候，我就躺在床上昏睡过去。 之后的两天，我带着陈橙一起在白天看货捡漏。 可惜好东西不多，唯一值钱的也就是一个带有微微瑕疵的金丝兔毫碗。 两天进账五十万，也不算少。 关键是富民花鸟市场那边，确实有不少好货。 时间到了和周建国约定去拍卖的日子。 “沈兄弟，我在楼下，你们准备好了么？” 周建国电话打来，我和陈橙都换了一身比较体面的衣服。 “之前怎么没看到你化妆？” 看到一席黑色礼服画着淡妆的陈橙，和之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懒呗，以前也就只有工作之间化妆一下。” 陈橙说着耸耸肩。 到了车里，周建国身穿中山装，十分正式。 “这是拍卖流程，沈兄弟你看一下，有什么确定的，可以先告诉我。” 车上，周建国将请柬交给我。 这并不是寻常的拍卖，而是一场海上旅游拍卖。 除了上船参与拍卖，还可以在游轮上待三天！ “这……” 我眉头微皱，“我感觉有问题。”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带了几身手好的。” 周建国继续转动手里的珠子，“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会优先让你跑。” “如果到了海上，那就很危险啊。” 我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对我毕竟也算有恩，不能觉察到问题不说、 “我的建议是，称病不去。” “不行。” 周建国叹了口气，“陶荣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面子不给他，是我们没有进到地主之谊。” 我听着周建国的解释大概了解了情况。 除了鹤州，其他地方的一些古玩界的大佬都受陶荣华邀请来此。 变相，也是在帮助古玩交流。 “沈兄弟，如果你怕，你可以先走。我不拦着。” 周建国思索着开口道。 “周爷！你放心，我们不怕！” 陈橙眼睛一转，立马开口，声音里带着甜腻“这么多大佬，他再坏也不敢做小动作！” “是，最多就是骗钱，应该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我点头道。 若是一船的大佬出事，那陶荣华理论上就得和这个世界再见了。 没过多久，车到了位于鹤州郊区的港口。 周围都是豪车，应该是其他地方的大佬。 有一辆来自京城的车让我有些感到有些熟悉。 不过随着周建国的车子停下，那辆车也只是一闪而过。 “走，去会一会陶荣华。” 周建国说着，带着我和陈橙以及几个身手好的手下朝着船的方向走去。 港口停着一艘大船，应该叫游轮。 这是我见过最大的船，再大，恐怕只有电影里的泰坦尼克号了。 “好大，我还没坐过船！” 陈橙抬头看着这艘钢铁巨兽开口道。 “正好尝鲜。” 我笑着开口。 登船的口子，各种穿着奢华的人正在等待。 最前方，一个身穿燕尾服，戴着眼镜看上去相当斯文的男人正在红毯上站着，似乎要说什么。 周建国说，他就是陶荣华。 第十七章 我本就不可限量 “各位古玩界的泰山北斗，感谢前来参加这次三天两夜的出海拍卖游……” 陶荣华面带微笑，滔滔不绝，颇有那种领导口中的“我再讲两句”。 我是没有心思听这种客套话，但，我倒是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因为人都站定的，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他。 只能等之后上船以后的偶遇了。 陶荣华的废话确实多，我足足站了半个小时，还得给他鼓掌！ “那现在登船就开始了，祝大家玩得愉快。” 随着这句话说完，陶荣华第一个走上这艘游轮。 我们跟着队伍慢慢走上去。 “沈兄弟，这来的人都是有点面子的。” 周建国拍了拍我的肩膀，“若是能在这些人面前混个眼熟，你的前途可就不可限量啊！” 我微微点头。 其实我本就不可限量，直到那次亏空。 也不知道现在的媒体应该怎么说，一个人有点热度的时候就极尽吹捧，恨不得搞得全世界都在知道这个人。 等到突然“掉下去”，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不出半个月，都不会记得有这个人了！ 曾几何时，也是有人叫我沈爷的。 我最后的失败，并不是我不小心，而是良心让我，不能成功。 “沈凡，你以前有没有坐过这种船啊？” 陈橙满脸好奇地看向我，当然也打断了我的思路。 “以前……算是坐过一两回，不过就不是这种拍卖的。” 我说着笑笑。 不仅不是这种拍卖的，可能还不能算合法的！ 最有钱的时候，我也算是去赌船上见识过的。 当然，我不是去赌钱的，船在南部的奥州，我是受那边老板的邀请，去帮忙看一个古董的。 走上船，我第一眼能看到的，就是一个大厅，连接着甲板的楼梯，相当地豪华。 “先去房间。” 进来的时候，我和周建国都根据请柬拿到了一张房卡。 上面的数字还没明白，我就被这队伍硬生生“推”了进来。 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我感觉仿佛回到几年前我还是古玩界新星的时候。 大厅有自助的酒水，不少人在大厅带着女伴一边喝酒一边踱步，更多的，还是上楼到甲板的人。 “我们先去上面看看？” 陈橙没坐过这么大的船，满脸都是好奇。 我看了一眼周建国。 “没事，你先陪她去看看，待会我们船舱里汇合。” “正好我们房间是连着的。” 周建国意味深长，“多陪陪女朋友。”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我跟陈橙般配，还是怎么的，别人一看就会有误会。 不过我不在乎这些，似乎陈橙也不在乎。 我和陈橙穿过楼梯，一路向上，来到甲板。 空气确实有几分清新。 鹤州港口，理论上是河港，但因为离入海口近，所以大船可以通行。 听说古代的时候，往内陆地区坐船，到了鹤州就要换成小船，出去，则是要换成大船，这让鹤州一直是个重要的海运枢纽。 甲板很宽阔，很多人在靠着栏杆眺望远处。 光凭我的感觉，从大厅到甲板这个高度，起码有两层楼。 不过，靠在栏杆边，我倒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这艘船虽然看起来精美，但栏杆上的油漆是最近才刷上去的。 我悄悄一刮，发现，油漆后面的铁栏杆，有些锈。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多了一份警惕。 “原来船上这么大！” “我以前还以为很小！” 陈橙拉着我的手，一起靠在栏杆边，看着港口下方，人来人往，好是热闹。 “还有更大的，不过不在这儿。” 陈橙好奇地看着我，估计想问我点什么，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她总是很知分寸。 我扶着栏杆，顺手帮陈橙理了理乱了的长头发。 “走，我们先下去，吃了饭再逛。” “好！” 陈橙点头后，我们又看了一会儿甲板，便要下楼。 当然，她要逛，是因为她对这艘船好奇。 我要逛，则是感觉到这艘船有问题，得多看一些地方，证明我的猜想。 正当我和陈橙要下楼的时候，一个人叫住了我。 “沈凡！” 听到声音，我一回头。 一个年轻人站在我的身后，他的脚有些跛。 “你怎么在这儿？” 我微微一笑，他算是我的老同学，韩世锦。 因为小时候酷爱打架，练得一身好功夫。 除了打架，他还喜欢古玩。 我认识古玩，也就跟他玩得挺好。 不过有一次他碰上硬茬子，打了场狠的，腿给打废了。 恢复的还算好，至少能走路，不过伸手就没有以前这么利索，还落下了一个韩跛子的名号。 当然他更喜欢小弟叫他，跛韩。 “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 韩世锦说着笑了笑，“自从你消失算起来，起码半年了？” “你们认识？” 陈橙搭上嘴。 “何止认识，这可是我的好兄弟！” 韩世锦笑着说道，“在京城那几年啊……” “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 我微微一笑。 “你失踪不会就是为了找女人？” 韩世锦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橙。 “不是，这是我朋友，一起来的。” 我开口道，“你也是闻着风来的？” “可不是么，陶荣华请了几家大佬，我爹嫌他出身不行，让我过来看看。” 韩世锦解释道，“船倒是有点像样，不过这人嘛……” “我先走了，得去房间看看，待会再聊。” 我点头道。 “等等，你总得给我一个电话？你搞失踪我找不到你这么久连个能说话的兄弟都没有！” 说着韩世锦跟上来。 无奈我只能给了电话。 这可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不过我看到的熟悉的车，并不是韩世锦的。 “他是什么来头啊？很厉害么？” 下楼梯的时候，陈橙好奇地问道，“你以前是什么人啊？” “过去的事情就别问了，你不是也不想让我知道你以前的事情么？” 我微微一笑，试图缓解尴尬，“他叫韩跛子，就是个喜欢打架的，把自己打瘸了。” 听到我这么说，陈橙也就不追问了，毕竟谁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过去。 当然我的过去，我通常是选择性失忆的。 但这次，连韩家都派人来了，陶荣华的面子可是大得很。 以前我生意做得大，陶荣华之流看也不会看一眼。 时过境迁，我得了个落魄，反而这些搞走私生意的，慢慢爬起来了。 “沈兄弟，来了？” 第十八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周建国在大厅坐着，见到我下来，便招呼道，“房间我已经看过了，还挺不错的，咱们走。” 说着我跟周建国一起穿过船中间层的走廊，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姑娘窜了出来，“周伯伯，这船挺有意……怎么是你？” 眼前这个戴着平光眼镜装斯文的小姑娘，正是那天得罪的苏雨。 “我受邀请，和周爷一起，有什么问题么？” 我淡淡开口，陈橙则是脸上带着几分傲气。 “周伯伯，他可是个大骗子！” “就是她骗我买了假的金丝菩提。” 苏雨今天穿了一件jk，到时和她很相配，如果不开口就好了。 我笑了笑。 “小姑娘，是我们先看到，也是先上手的！” “你坏了规矩不说，买到假的还要赖我们。” “这不合适？” 陈橙分寸不让，旧事重提。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兄弟，金丝菩提是你出手的？” 我看着周建国有些为难。 苏雨是七舅爷的孙女，这回也算是来长见识的。 而我，则是他请来在古玩上保驾护航的。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 我开口，算是折中不让周建国为难，“苏小姐，我们这些事，下船以后再说，现在船上很危险，我希望你明……” “危险什么？不就是出去玩！” 苏雨仰着头，脸红脖子粗的，她原本也是一个肤若磷脂，，长相标致的女孩，这么一看，竟然一点美感都没了。 看来她是要在这儿把事情捋清楚。 “就是你破了规矩赖我们，你是七舅爷的孙女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陈橙将局势进一步激化，愈演愈烈。 我看着周建国为难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 正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我打算退一步。 至少不能再在这儿耽误时间。 “既然苏小姐不想看到我，我先走了。” 我说着带着陈橙离开。 “干嘛！是她理亏！” 陈橙小声嘟囔，却被我往走廊后方拉。 “不能浪费时间了。” 我开口道，“这船有问题。” “啊？” “嘘，跟我来。” 我说着，带着她往后面走，根据房卡的数字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船有什么问题？” 陈橙问道。 “你看。” 我说着，随即找了一面墙，用桌上的笔对着墙划了一下。 墙纸被我划开一些。 里面锈迹斑斑。 “这……” “我也算是赌一把。” 看到陈橙惊讶的表情，我开口道，“刚才我在甲板上，看到栏杆的油漆后面有铁锈，就猜这艘船全是旧的。只是被粉饰过。” “陶荣华用旧船也正常？就是抠门点。”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 “船越旧，就越容易出问题。” 我缓缓开口道，“不排除他想搞船难。” “啊？” 陈橙惊讶道，“如果他要这么搞……他自己不是……” “知道有船难和不知道有船难的反应是不一样的。” 我解释道，“我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但我需要更多证据证实。” 以我的直觉，陶荣华这种人应该不敢玩这么大。 这儿汇聚了不少古玩界的大佬。 若是全死了，少说古玩行业的实力要少三分之一。 像韩世锦父亲这样步步小心的，也有可能丢了儿子。 玩这么大，锅都要在陶荣华头上，到时候，他可就是绝对的黑名单。 我的推测，是说不通的。 可一切证据都在指向这个。 “对不起，是我有点冲动了。” 陈橙微微点头，“不过其他的地方可能不容易看出来啊。” “正好，让苏雨跟着周建国，我正好能看到更多的地方，也就当时陪你看看船上的构造。” 我笑着说道，“反正前两天这件事，就算告到七舅爷这儿也是一样的，我们在理。” 说罢，我和陈橙将服务员送到的行李稍微铺开。 “沈兄弟，在么？” 我在放衣服的时候听到了周建国的声音。 “周爷，请进。” 我说着开门，他的身后没有别人。 “抱歉啊，七舅爷临时要求的，让苏小姐来这儿看看。” 周建国开口道，“我不知道那件事是你和她的矛盾……” “没事，等下要看展品的时候叫我。” “你不在意就好，接下来辛苦你……” 周建国刚要转头，就看到了我刚刚用笔划开的墙纸。 “这……” “周爷，你不要跟任何人说。” 我说着去把门关上，“我觉得这船有问题，想趁着开船前多调查一下，有苏小姐在，反正我也不可能在你边上。” “船快开了，你赶紧调查，如果有问题，我们可以装晕船下去。” 周见过点头道，“沈兄弟，多谢。” “周爷你让我来，不就是干这个的？” 我说着笑了笑。 不过碰到苏雨，还真叫不是冤家不聚头。 可是等我们到船的尾部甲板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沈凡，生活不错么？” “还能带女朋友来这儿玩？”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我不想回忆到的声音。 转过头去，戴着眼镜十分斯文的人微笑着看着我。 徐进赫，着名大老千。 有他在，我基本确定了这艘船应该就是一个骗局。 “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应该拿着我的钱享福么？” 我冷冷开口。 他算是我跟陈橙说的“老千朋友”，如果他不把我的钱骗了的话。 “话不能这么说，我是有原则的。” “是你把钱让给我的。” 徐进赫笑道，“不过你这么有才的人，总是能混到点东西对？” 说着他看了一眼陈橙，“这不以前找不到的女朋友，现在不也有了？” “那你在这儿干什么？” “帮陶荣华做事？” 我试探性地问道。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可是来监视陶荣华的，要是他敢耍花样，我背后的那位大兄弟，可就要让陶荣华喂鱼咯！” 徐进赫笑道，“好了，话就说到这儿，玩得愉快。” 说罢，算是半嘲笑完我，他大摇大摆离开。 这算是我以前信错的人，也算是把我的软肋利用到极致的……超级老千。 如果以前有报道写过我可能是未来首屈一指的顶级古玩鉴定专家的话，那徐进赫就应该是未来最强的几个大老千之一。 “他跟你也有过节么？” 陈橙见着他走了，小声问我。 “以前的仇人。” 第十九章 船上有炸弹 陈橙没有多问，我也没有多说。 过去的事情，提了也没有意义。 “好了，我们先看船。”我拉着陈橙上船。 我们从船头逛到船尾，从上方带着泳池的豪华房间看到了下方用来存放行李的房间。 问题很多，但只能说明船是旧的。 虽然徐进赫跟我有点“仇”，但他说的我也需要考虑。 如果这是个局，他们想干什么？通过什么干？ 我这套思索逻辑，算是徐进赫教我的。 假设徐进赫的话是实话，那么布局的人不是他，我可以用他的思路走。 如果船上可能会有危险，那么徐进赫不会跟着过来。 “想什么呢？” 陈橙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看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这船是怎么动的！” 这句话点醒我了——轮机室！ 如果要做手脚，轮机室是一定会动的！ 但……我不是船员，混不进去。 “哇，我跟了你半天了！” “你逛来逛去想干什么？” 韩世锦一瘸一拐地跑来，“欺负我这个瘸子？” 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当我和陈橙到处跑的时候，他一直在我们后面，只是他一个劲地追，没气说话。 “看这艘船。” 我说着拿着笔在边上随手一划。 虽然很细，但依然看得出锈迹。 这下韩世锦沉默了。 “赶紧下船。” 短暂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我爹跟我说了，这艘船有任何不对劲就让我下船！” “下船，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你先下船，我待会儿就跟上。” 我说着看着轮机室，“我得想办法进去。” “你不下，我也不下，好不容易找到你这个失联的好兄弟！” 韩世锦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时候，我看到了轮机室的门出来几名船员。 “我去，也不知道船长怎么想的找这么一批屁事都不会的农民工来！” 这句话被我听到了。 “我知道怎么进去了。” “跟我来。” 说着我带着陈橙和韩世锦到了边上船员的换衣间。 “找大一点的衣服直接套上去。” 我说着，随便找了看上去像是轮机室船员的衣服套上。 陈橙也将麻烦的裙子塞进裤子，很快做好了伪装。 进入轮机室，一股柴油的气味差点把我呛到。 大型发动机只有一半在工作，剩下的，看上去已经锈掉根本动不了。 “定时炸弹啊……” 韩世锦拍了拍我，小声道：“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腿断了，被我老爹逼着看各种武。” “我记得，你爹说让你看看现代武器别拿拳头打架了。” 我点头道。 “有一种就是利用发动机起爆的炸弹。” 韩世锦眯了眯眼，看着船舱。 “这个排列看上去只有后部发动机在动，但是如果全动起来，会有火花，因为线路是错的。” 说着他带着我和陈橙到发动机边上，拿开一个小盖子给我们看。 我虽然不懂线路，也知道一个框框里面可以显示时间，有红线有蓝线是个啥玩意儿。 “炸弹。” “这家伙是想毁了古玩界么？” 韩世锦眉头紧皱，“赶紧下船！” 这么说着我们行动起来。 我迅速跑到周建国的房间，“有危险，赶紧下船。” 顾不上苏雨，在周建国派人开门以后我直接冲进去。 “什么危险？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 苏雨开口道。 “你要死我不管，但是周爷，这儿危险，现在下船！” 见着我这副焦急的模样，周建国顾不得行李，带着手下和我一起到了大厅打算下船。 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等我们一行人到了大厅，只听船一声汽笛长鸣——开船了！ 门已经关上。 韩世锦在门口看到我就走过来，“怎么这么慢？” “我要通知我朋友。” 我说着叹了口气，“你怎么不走？” “我怎么能抛下你单独走？” 韩世锦说着笑了笑。 “先回房间再说。” 我说着看向周建国，“我跟你说情况。” “这位是……” 周建国看着韩世锦，感觉有几分面熟。 “韩世锦，未请教。” “周建国。” 见着韩世锦伸出手，周建国上前握手，“京城韩家的长子？” “名头都是虚的。” 韩世锦笑了笑，“先回房间商量。” 既然下不了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回到周建国的房间，我迎来了苏雨的冷笑。 “还以为你们都要跑了，怎么回来了？” “一群胆小鬼！” 苏雨叉着手，瞧着二郎腿笑道。 “沈凡，这又是哪家欠揍的小姑娘？” 韩世锦眉头微皱开口道。 “哪家？七舅爷家！” 苏雨以为七舅爷全世界通用。 却见韩世锦笑了笑，“七舅爷，是大，可手脚伸不到京城，也就那样。” “你！” 苏雨没想到在我这儿吃瘪也就算了，韩世锦这儿也吃瘪。 不过抛开地头蛇理论说，苏雨还真的惹不起韩世锦。 “人家是京城的，苏小姐，你就少说两句。” 周建国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剑拔弩张要到什么时候。 “我就直说了，轮机室有炸弹。” 韩世锦开口道，“只要船全速前进，就会爆炸。” “啊？” 听到炸弹，不仅仅是周建国，苏雨也惊呆了。 她没想到沈凡居然是对的！ “可惜没来得及下船。” 韩世锦叹了口气。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周建国思索着问道，“陶荣华应该没这么大胆子炸船？” “我也有这种感觉。” 我点点头，“但这些炸弹我也没法解释。” “走一步看一步，我先找人看看救生艇。” 韩世锦说着用恶狠狠的眼神看向苏雨，“小妮子，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用下船，我韩家就够胆做了你！区区七舅爷我韩家还没带怕的！” 他当然不会动苏雨，一般这种小姑娘，吓一吓就会安分。 果然，有韩世锦的“一臂之力”苏雨怂了，低下头沉默着。 “各位，我先回房跟我几个手下商量，有想法，再通知我。” 说着，韩世锦暂时离开房间。 “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先按照流程走。” 我思索着开口道，“待会应该是要到船舱下面去看货？” 第二十章 既来之则安之 “没错，不过船上有炸弹……我们还是……” 周建国有些退缩，他想赶紧跑。 “周伯伯，怕什么？他要是敢炸船，我爷爷不会放过他的！” 随后，苏雨转过身，瞪了我一眼“还有你！不准跟着周伯伯！” 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实在是大，我也懒得跟她多说什么。 一旁的周建国陷入了沉思。 不过，我也确实想知道，他搞这一出鸿门宴，究竟是为了什么。 气氛有点微妙，我拱了拱手。 “周爷，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已经知道问题所在，有逃生的方案，一旦发现不对，立马撤离。” 那炸弹不是靠引线引爆的，爆炸需要时间。 来得及。 听我这么说，苏雨一愣，平光眼镜后的双眼注视着我。 她好像奇怪我怎么没有跟他唱反调。 但我没心思管这些，而是数了一下在场的人数。 “我们这儿一共……六个人，一艘救生船，应该可容纳十五个人左右。” “我会去搞定船的问题，如果发现端倪，大家直接往救生船这儿跑。” “对呀，周爷，如果陶荣华要炸船，一定会留有救生船，提前逃走。” 一直在一旁的陈橙冷静开口，眼里居然十分从容。 周建国松了口气。 “好，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严肃。 “放心。” 得到我的再三保证，周建国这才打开门，带着几个小弟出去。 “走！我们先下去看看这批货。” 而苏雨还是那么看着我，看我没理她，竟然一下蹦到我面前。 她比我矮了很多，今天又穿了一件低胸的衣服，我几乎能看到半个山峰，在眼前摇晃。 我赶紧挪开了眼睛。 想不到这妮子看起来这么可爱，居然这么有料。 她显然不知道这些，居然还想再靠我近一点。 “你怎么不反对我说的话了？” 我往后靠了靠，摸了摸鼻子。 “你说得对，我为什么要反对？” 说罢，我连忙带着陈橙跟着周建国一起去看货了。 这个妮子，真是对危险一无所知…… 苏雨很快跟上来。 …… 我没想到，船舱中间偏低的位置，就是放货的位置。 此时不少穿着奢华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驻足在各个古玩之前欣赏。 “沈凡，你会看，帮我看看。” 韩世锦换了一身西装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过来。 “韩少。” 周建国笑着招呼。 “周爷，沈凡是我朋友，不如我们一起看。” 韩世锦笑着，加入了我的队伍。 “周伯伯，这儿的东西好像都是真的啊！” “我没看到假的。” 苏雨说着，仔细看了好几件古董。 从花瓶到雕塑我也看了不少，确实乍一看都是真的。 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还得再近距离确认过。 “我听说陶荣华的造假高手很厉害，苏小姐还是再仔细些。” 周建国说着，就看向我，想听听我的意见。 我靠近看了一只崇祯年间的青花龙纹炉，甚至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上手，几番鉴定，这绝对是真的。 “我同意苏小姐的看法，感觉真品比较多。” 我开口道。 “不会，陶荣华这么大方了？” 陈橙眉头微皱，“不是说他有造假高手么？这不会是造得太真了？” “苏小姐可能认错，但沈兄弟应该不会。” 周建国说着安排自己小弟，“后面拍卖这只崇祯青花龙纹炉记上。” “沈凡，我有点事跟你说。” 韩世锦说着把我拉到一旁，相当神秘。 “什么事，直接说。” 我看了看周围，问道。 “刚才我爸帮我查到陶荣华手下的造假高手了，这两个人。” 韩世锦说着，拿出手机给我看照片，指着其中两个。 这是一张旧合照，照片上的人还比较年轻。 里面有我，也有韩世锦。 “他们怎么跟陶荣华混？” 我眉头皱起，因为我认识这两个造假的。 或者说，是我教的。 “我不清楚，但我派人查了，这两个人不在船上。” “所以假不假你应该一眼就看得出来。” 韩世锦说着笑道，“我爸要我来，怎么说都给我查好了！” “唯一的遗憾就是你没来得及下船。” 我说着笑了笑。 如果是他们两个，我还算有点底，毕竟是我教的东西，再真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事不能说，行不？” 我小声说道。 “你还没跟女朋友说明白？” 韩世锦一脸怪笑。 “她只是我的朋友，暂时住一起。” 我解释道，不过没用，韩世锦已经默认了。 “好好好，暂时住一起！” 他笑得更欢了，“不过，作为交换，到时候下船，你得告诉我为什么要来这儿。” “好。” 我微微点头，“你记得找好救生船，只要出事，我们就上船。” 回到周建国的队伍里，我继续帮着看。 苏雨没有说错，这儿的东西都是真货。 我看不到任何造假的痕迹…… “这么说都可以下手？” 周建国寻求我的意见。 “嗯，都可以。” 我点头道。 “你小子怎么态度变得这么多？” 苏雨不解地看向我，“帮着我说话有好处么？” “我没有帮着谁说话，我只说对的。” 我淡淡开口，“苏小姐如果能够对事不对人，就不会这么感觉了。” “哼！” 苏雨冷哼一声，“周伯伯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她头也不回地回房间休息去了。 “七舅爷宠孙女宠多了，韩少，沈兄弟，这次，抱歉了。” 周建国回答道。 我们几人继续在这儿逛着，我逐渐发现了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货确实是真的，但是……有些东西……真的让我感到背脊发凉。 “汉剑……这……最起码是北军校尉级别的！” 我看着尾部几把青铜剑中的一把忍不住开口。 这玩意儿应该在博物馆！ 不，就算是博物馆也很难找到……这是属于动手交易起步十年的东西！ 但是上面牌子写的却是明代仿制汉剑。 甚至还有专家的鉴定…… “怎么了？” 陈橙发现了我的异样，靠到我身边问道。 “你别说去，这把剑是真的汉剑。” “只要交易买卖双方起步十年。” 我在陈橙耳边小声说道。 “哟哟，小两口情话都开始说了？” 韩世锦走了过来，周建国在看一尊小型铜像。 “你看下这把剑。” 我说着把韩世锦也拉过来。 “这……” 看到剑，韩世锦愣住了，“还是明代仿制？” 韩世锦虽然不会看大部分的古玩，但是对于古董刀剑这一类还是比较精通的，当然，他也只是对这一类精通。 “陶荣华想坐牢？活够了？” 韩世锦小声问我。 “不清楚，这船上疑点太多了。” 我摇了摇头。 第二十一章 真货假卖 “怎么了，是看到假货了？” 周建国见我驻足在汉剑边上，也跟着走过来。 “如果是假货才会没事。” 我转头解释道，“确实对于这个标牌来说是假货。” “嗯……如果是真的，可不能拿来拍卖啊……” 这么一说，他愣住了，“你是说……这是真的？” 我默默点头。 这时候，徐进赫也走了过来。 “徐贱人，你怎么也在这船上？打算骗谁？” 韩世锦看到徐进赫，瞬间摆出一副臭脸。 “别说得这么难听，各为其主而已嘛。” 徐进赫一脸微笑，他换上了一身别致的蝴蝶领带的西装，“这次也是帮着我的老板盯货而已。” 我打量着他，徐进赫的目光时不时看向这个汉剑。 “你的老板有兴趣？” 我开口试探道，“这剑可是假的。” “我老板就爱好收藏一些刀剑，真的假的，他倒是无所谓。” 徐进赫眼光躲闪，我大概猜到了一些。 不过要验证推论，只有在拍卖的时候。 “我们看得也差不多了，你继续。” 我笑了笑，转身建议周建国和韩世锦一起回去。 看到现在，我大概有了一些猜想。 确认徐进赫的立场很重要。 他虽然骗过我的钱，但是我很清楚，徐进赫这人，只会站在自己所对应的立场做事。 “这些都是真货。” 回到周建国的房间，我缓缓开口。 苏雨也在，不过韩世锦在她有些怕。 蛮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是自古以来的克制关系。 “陶荣华带了真货，还打算炸船……” 韩世锦开口道，“莫不是两头吃钱？我记得这些货带出来的时候应该有保险。” “我也这么想，一边把我们拍卖的钱拿走，制造意外，偷偷把这些货收回去。” 我推理道，“保险那边只会按照底价赔，只要赔得够少，陶荣华这趟能赚得盆满钵满。” “为了钱陶荣华连人命都不顾了么？” 陈橙气愤道。 对于这点，苏雨和陈橙倒是站在一条船上。 “我的人看过，救生船管够，只要不出大乱子应该不会出人命。” 韩世锦开口道，“不过这么一茬，他想要弄死谁，就弄死谁，对外都能说是船难……” “好一个船难！” 苏雨夜气愤起来，“回去我一定要跟爷爷说！让他好好制裁陶荣华！” “这些都是推理，船沉了，没有证据，根本没法说。” 我叹了口气，“这就是他这个局最高明的地方。” “不会是徐贱人给他出的主意？” 韩世锦思索着开口道。 “我看不像，你跟我都见识过，徐进赫更偏向赚钱，不会随便把人命当玩笑。” “如果徐进赫来做局，这些炸弹要么是用来威胁，要么不会放。” 我思索着开口道，“总之绝对不会炸。” 徐进赫做局的特点就是为钱，只达目的，不干杀人越货。 “我有一种猜测，徐进赫背后的老板，看向的是那些只要交易就会入刑的古董。” 我推理道，“将它们真货假卖，全部收到手里应该就结束了。这应该是他做局的部分。” “这倒是像他的风格。” 韩世锦点头道。 到现在，我基本确定，这是个局中局。 至少有三方在里面博弈。 如果能够把徐进赫拉到我这边，应该可以破陶荣华的局。 “那我们怎么办？” “不拍？反正到最后船炸了，我们也只有赔个底价的保险。” 周建国问道。 “不，拍，拍得越多越好。” 突然，我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办法，“明后天的拍卖，听我指挥，我点的东西，无论拍多少，我们都拿下！” “啊？你是嫌我们钱太多了？” 苏雨一脸不解，用一种想抽我耳光的眼神看着我。 “钱我倒是不缺，有需要，我可以资助一点。” 韩世锦思索着说道。 “不用钱，拍他个几十亿都没事。” “反正他要炸船，东西没了，我为什么要付钱？干脆过一把大富豪的瘾头。” 苏雨被我逗笑。 “哈哈哈，这我喜欢！” “但，我指定的东西一定要到手。” 我没有反对，而是看向一旁，“我要确认徐进赫的立场。” “怎么确认？”韩世锦不解。 “等确认好了，我再告诉你们。” 我拍了拍韩世锦的肩膀。 “今天有晚宴，我去换衣服。” “大家都正常玩，不要让别人起疑心。” 说完这些，我和陈橙也回到房间。 一进门。陈橙就眯了眯眼睛看着我。 “沈凡，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你为什么会认识这么多牛人？” “牛吗？” 这妮子！ 我笑着把人拉了过来，“以前的同学而已。” “好。” 陈橙说着叹了口气，“我去洗一下，有点累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破局的办法。 韩世锦虽然认识炸弹，可不会拆弹。 不然，刚才直接让他拆了炸弹就什么事都没有。 徐进赫这边，如果他背后的老板真的能让陶荣华吃不了兜着走，应该能止住炸弹。 整个局似乎到了一个死结，太多我想不通的事情。 也许吹吹海风散散心，能让我想得清楚些。 “陈橙，能陪我去甲板散散心么？” 我敲了敲厕所的门问道。 “等下，我在洗澡。” 厕所不仅有陈橙的声音，还有不停的水声。 没过多久，陈橙裹着浴巾出来。 素颜的陈橙一样是个美女，如果不是生活，成为一个小女星应该不成问题。 “我先出门，你换衣服，好了叫我进来。” 我这才发现，进来的时候他们误把我和陈橙当成情侣也有一些麻烦的事情。 “别了，又不是没给男人看过。” 陈橙说着笑了笑，“要么你转过头，不看。” 不过我还是走出门在门口等待。 通过走廊另一侧的窗户，我看到了海上的景色。 已经接近黄昏，我都没想到看那些货能花这么长时间，而且孜孜不倦的我们竟然没饿。 我这才想起，好像刚上船，大厅稍微吃了点点心。 黄昏的海上，还算美，一望无际，让人顿时心胸开阔不少。 “好了。” 陈橙开门叫我。 转过身，我发现她换回了平时一直穿的小裙子配露肩衫。 第二十二章 有备而来 “怎么？我还是这样穿漂亮么？” 陈橙笑了笑。 “都漂亮。” 我随口一说，“走，去甲板吹会儿风。” 拉着陈橙的手，我穿过大厅，一路上到甲板。 有些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顿时让我清醒许多。 也许是在船舱里憋得太久。 “其实不用一直想着破局，好好享受一下未尝不可？” 陈橙拍着我的肩膀，就像姐姐一样，十分令人心安。 我似乎把危险想得太近了，紧张之下，确实会把自己憋坏。 太阳在水平面挣扎，不断下沉，船上的灯也一个接着一个亮起来。 这时候，我发现有几组摄影人员正在拍摄。 看他们的制服好像是什么电视台的员工。 “有拍视频的诶！” 陈橙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 当她想拉我一起去的时候我摇摇头。 自从生意亏完，我就已经不打算在任何媒体露面。 就算未来重新站在高处，我也不打算随意露面。 也许是我领会到了电影里赌神高进从不拍照的“奥义”。 世态炎凉，就如同这摄影机。 上一秒你是清高寡淡，下一秒就会变成万恶之源。 陈橙去接受采访，好像就是随机对路人的采访。 “他们是电视台的诶！电视台也在这儿！他们说我会上新闻啊！” 回过神来以后，他激动地说道。 “上电视未必是好事。” 我笑了笑。 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未来因为陈橙的这次采访突然多出了多少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媒体？” 陈橙有些不解。 “等你以后接触多了就知道了，都是为钱而活罢了。” 我拍了拍陈橙的肩膀，“走，吃饭去。” 晚宴在大厅举行，这时候，大厅两边的可移动板全部搬开，成为足以容纳八百多人的大会场。 台阶的第二级平台则是成了陶荣华的“舞台”。 “尊敬的各位来宾，欢迎参加这次慈善晚宴，当然，最重要的拍卖大会我们会留到明天进行……” 陶荣华一如既往穿着精美的西装，尖角黑色皮鞋，俨然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当然也一如既往地说废话。 晚宴不算好吃，但至少吃得饱。 当然，有些海鲜还是值得称道。 “好难吃啊，是不是坏了！” 苏雨的“没有教养”有时候也是一种独特优势。 我更像是那种知道坏了不能吃就不吃，但不会随便说的性格。 这点上，陈橙也比苏雨好，也许这就是经过社会打磨以后的样子。 晚饭过后，我们就各自回房休息。 不过临走前，韩世锦告诉我，救生船他已经看好了，只要出事，第一时间到甲板，他会接应我。 没有后顾之忧，自然会安心很多。 晚上，需要解决另外一个问题。 我和陈橙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从白天到现在，我一直在思考陶荣华和徐进赫的局，这个“最要命”的事情，忘了！ “我睡地上，你给我一床被子就行。” 我说着从床上薅掉一层被子。 “一起睡呗，我不介意。” 陈橙开口道，“反正就是睡一觉，又不做什么事情，当然你想做点什么……也没事。” 她有些大大咧咧，但我还是犹豫。 我从来没有跟一个姑娘睡一张床。 哪怕我知道陈橙过去的工作。 我应该给每一个姑娘应有的尊重。 “我睡地板。” 我重申道。 “你真是个傻小子！” 陈橙说着笑了起来。 “那你也是一个平白无故给一个刚从火车站下来身无分文的傻小子地方住的傻姑娘。” 我也笑了起来。 不过我和她对视的时候，再也笑不出来了。 好像有一种莫名的吸引。 我避开对视，将床边上的地面铺上被子，我打算今天就卷着被子，当一个“千张包子”将就一晚。 “嘶……” 我刚躺在地上，一股刺痛就从我背上传来。 我本打算忍一忍，但是这种刺痛越来越剧烈。 松口被子一看，靠着地上的部分竟然有血！ 仔细一看，地上竟然有一些细碎的玻璃碴，其中一块比较尖锐，正好割破了被子，把我背也割一道伤。 “怎……” 陈橙听到声音打开灯，看向我的被子。 “这么不小心。” 他说着把我拉上床，“你把衣服脱了，躺床上。” 在房间里找了一些酒精，他给我涂上。 “就是个小伤口，没多深。” 陈橙一边给我涂酒精，一边跟我说，“看不出来你的背还挺壮实的嘛！” 随后，她找了块纱布在我背上贴了。 我没想到最后还是睡到床上来了。 这也从侧面证明，这艘船真的是又老又旧。 我一直保持趴着的姿势。 灯关了，一切都很黑。 不知道是睡着了以后的乱动，还是她故意的，陈橙一只手直接搭在我的肩上，清香隔着枕头传过来。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就要开始准备第一轮拍卖。 我和周建国他们一个桌子。 韩世锦也带着他的小弟和我们拼桌。 “记住了，待会叫价要多狠有多狠！” 韩世锦在安排他的手下。 “好了，下面我简单说几句……” 在陶荣华的废话之后，拍卖在大厅正式开始。 “第一件，清代宣统年间民间仿制的元代青花牡丹波浪纹壶一只！” “底价一万，现在开始拍卖！” 两万，四万，八万……开始一路叫价。 昨天我看过，这盘子是纯正的元青花牡丹波浪壶，特意说成宣统仿制，也能把底价砍得够低。 当价格跳到三十万的时候，没有人叫价了。 “三十万一次，三十万两次……” 这时候，我出手了，“一百万！” 我举手道，当然，这不是我的目标物，单纯就是爽一下。 好久没玩这种拍卖了。 “一百三十万！” 韩世锦的小弟开口叫价。 真的是要多狠就多狠。 原本一两万的提价程度一下子被这两次拉上了差距。 最后，这盘子以三百八十万归属了韩世锦。 “下一件……” “下一件……” 我这桌，就好像是纯来搞事的，不断狠狠地叫价，让很多竞拍者都感觉到了“危机”。 第二十三章 背后的老板惹不起 加价是我们这桌加的狠，但也溜了不少余地给其他人拍到东西。 因此我们这桌人给别人的感觉就是那个壕无人性，面对自己想要拍的货往死里加价。 没过多久，我的“目标物”到了，也是徐进赫的“目标物”。 “下一件，是明朝嘉靖年间仿制的唐铜官窑釉下彩壶一个。” “底价一百万，现在开始竞拍！” 随着主持人将货物名字喊出，一个“真正”的唐铜官窑釉下彩壶被摆了出来。 我偷偷瞄了一眼徐进赫，显然他要动手！ “一百三十万！” 还未等徐进赫动手，我率先开始拍价。 徐进赫看了我一眼，我当然以一种相当傲气的眼神回敬。 就在告诉他：爷不缺钱！ “一百五十万。” 徐进赫紧跟其后。 随后陆续有一两个人跟着提价，不过都被我和徐进赫“壕无人性”的提价速度给压下去。 此时，彩壶价格已经被叫到了六百二十万。 “六百三十万！” 徐进赫再一次超过我，但幅度已经不大。 我稍稍思索了一会儿，不过主席要出锤的速度比其他的叫价快了很多。 “六百三十万，有没有新的价格？六百三十万一次、六百三十万两次……” 就在我还未想好的时候，主持人已经叫出了第三次，即将挥锤。 “八百万！” 我直接把价格叫死！ 就算是按照博物馆收录的价格来说，这个唐铜官窑釉下彩壶也就七百八十万。 主持人愣了一下，叫价没有刚才那个速度。 我看得出来，主持人的目光，盯着台下的徐进赫。 而徐进赫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 眼睛里有疑惑，也有愤怒。 我则是还以颜色，给他一个眼神，“我们俩，杠上了！” 要十年前上高中那会儿，我和徐进赫算是互为师徒。 他教我点老千的伎俩，我教他一点看古董的法门。 徐进赫本可以继续出价，但是他清楚，我的价格已经超出真品的价格，划不来。 我更能看得出来，他打算这场拍卖之后，来找我算算眼前“这笔账”。 “八百万一次，八百万两次，八百万三次，成交！” 随着主持人将锤子敲下，这东西归我了。 我看了今天的货，目标物只有这一个，剩下的都在明天上午的拍卖。 整个拍卖会一共有两场，基本在海上的范围内进行。 我估计，今天晚上开始，船就要回去，明天下午应该就要回到入海口，逆流而上，晚上回到鹤州。 陶荣华要炸船绝对会选择在海上。 第一场拍卖结束，所有的摄像机都朝着我们这一桌。 说好听的，是全场最靓的仔，说难听的，是全场最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别人是恨不得一件不拍，我们这桌是恨不得全拿下。 不过趁着摄像机转过来时候，我已经借口厕所离席，此时我是在走廊尽头的门后面偷偷看着。 “虽然对于唐宋来说，是假货，但清代仿制，不也能算是真品么？” 韩世锦笑着起身，走到记者跟前，“我们韩家，从来都是大方的，这次陶总的慈善拍卖，目的就是慈善嘛。” 他还特意准备了一根金龙头雕的拐杖，配上燕尾服，看上去像极了欧美海外的绅士。 “呃……我们是七舅爷派来的。” “七舅爷一直热心慈善，这次能拍到这么多真品，也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另一边，周建国也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苏雨在边上文静地站着。 我就纳闷了，这么一个“爆裂级”的姑娘，在镜头前面能装出这种样子？ 等到记者采访完，我才重新回来。 这时候，陶荣华一边搓着手一边微笑走来。 眼神里就像在看两个拿不到货倒赔几千万的顶级冤大头。 “呃……韩少，周爷，你们拍的物件有点多，能不能麻烦先付一下款？” 我看到他是这么说，口中一直在碎碎念什么。 “陶总，不是还有一场拍卖么？” “我们周爷可是带着巨款过来的，陶总不要担心钱的问题。” 我走了出来，自信开口。 “这位是……” 陶荣华看向周建国，要求引荐。 “这位是沈兄弟，我们刚找到的一个天才少年。” 周建国思索了一会儿才把词想好。 “沈兄弟，幸会。” “幸会。” 我和陶荣华“亲切”地握手，“等到明天拍卖结束，我们会把钱一并付完，陶总大可放心。” “我也是，我爹这回可给了我不少钱，等到明天那场结束，我一并给你。” 韩世锦有样学样，时不时点点头，装作意犹未尽的样子。 这场拍卖到这儿算是正式结束，所有的大佬都回房休息，等到明天的第二场。 当我们一行人到周建国的房间休息时，果然，徐进赫来了。 “沈凡你是不是疯了？” 徐进赫原本那神态自若，已经变成了焦躁不安，“你要抢货，我背后的老板你惹不起！” “惹不起？” 我微微一笑，“我记得我还在京城的时候，跟我混，你也是这么跟别人说的？”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希望回去的时候，你能乖乖把货交出来。” “不然，你可能在这个世界上都混不下去！” 徐进赫咽了口唾沫，稍稍减少了焦急，“这是我对你这个老同学最后的忠告。” “那我也给你一个忠告，这场拍卖，就是闹着玩的。” 我缓缓开口，计划已经达成，而且确认了徐进赫不知道陶荣华要炸船。 “闹着玩？嗯，是啊，早就内定好的，你出来搅局，好玩么？” 徐进赫几乎是吼出来的，“别忘了，你现在什么身份！” “看来，你跟陶荣华不是一伙的。” “你知不知道，陶荣华要炸船？” 我话音未落，徐进赫整个人呆住了。 眼神中的愤怒、焦躁，此时全部变成了疑惑，“证据，否则我不会相信你。” “好，我们走。” 说着，我拉上韩世锦，一同前往下层船舱。 轮机室前，我带着徐进赫如法炮制，套上水手的衣服就混了进去。 “不会被发现么？” 第二十四章 不能让他炸 徐进赫小心翼翼。 “不少船员是临时补充进去的，相互都不认识。” 有我的解释，他也松了口气，大胆自信地前进。到了之前发动机边上的位置，韩世锦娴熟地拆下一块外壳。 徐进赫就算再不懂，也看得出，这是个炸弹。 “能拆么？” 进而他看向韩世锦。 “我懂这些，不代表我会拆啊，要能拆开船前我急着下船干什么？” 韩世锦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没想到这货还真不老实！” 徐进赫一拳砸在边上的钢板，手上竟然多了一些锈，“这……” “你也不知道这艘船就是旧船刷了一层油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你应该相信我的话了？” “嗯，我们现在算是一条船上的。” 徐进赫微微点头，“办法应该已经有了？救生船准备了？” “这部分我已经搞定了。” 韩世锦说着将外壳放回去。 “哈哈哈，想不到我们三个还能携手。” 虽然我对徐进赫还有戒心，但在同一利益的驱使下，徐进赫不会陷害我。 “是啊，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徐进赫叹了口气眉头稍稍一挑。 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应该算是我刚刚起家的时候，韩世锦负责靠着他老爹给我本钱。 徐进赫设局防守反击，任何想害我的人都会主动掉进陷阱。 我则是靠着技术一路过关斩将。 不过没多久徐进赫就离开了。 韩世锦也因为要看着他老爹的生意离开了。 “徐进赫，抛开会死人这个部分，如果是你来设局，炸船之后，你会干什么？” 我想听听徐进赫是怎么“安排”。 “如果一定要炸船的话……首先这批货我会提前准备好救援，船一炸，就会有人暗中打捞。” “这些人的死活如果不管……至少我肯定要能全身而退。而且船上有电视台的人，可以做实船和货物一定沉到海底了。” 他思索着开口，“我记得陶荣华找的是外国的保险公司，赔偿应该不是问题，但只能是底价赔……” 这一瞬间，徐进赫反应过来，“这么说的话，如果我们一直不付钱，陶荣华一定会延迟起爆……若是拖到进入入海口这段……他的计划就泡汤了！” “这样最好。” 我点点头，抬手示意我们先出去，“就怕他最后硬着头皮炸船，毕竟这些货他应该一个都不想出手。” “既然知道这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作对台，明天就把价格往死里叫！” 回到换衣间剥下船员的衣服，徐进赫点头道，“这件事我会通知我的老板，你放心，陶荣华，一定会被制裁。” 看完“炸弹”，徐进赫回去联系老板，我和韩世锦则是回到周建国的房间。 “那位徐先生怎么说？” 进门的时候我看到周建国他们在商量什么，看到我他立即问道，“还有，这个计划我们明天继续？” 我将抬高价不付钱硬拖的办法告诉周建国。 “好耶！” “明天我也要叫价！” 苏雨有些激动，“今天你们叫得这么爽，我也要爽爽！” “别叫得太离谱就好了。” 我提示道，“不过陶荣华的计划太过于阴险，如果这儿有任何大佬死于船难，恐怕都是我国古玩界的损失。” “他就是一个搞走私的，不阴险才怪！” 苏雨的气愤之语，倒是提醒我了。 陶荣华如果这批货偷偷收走，能走私到哪里去呢？ 里面可是有真汉剑，只要查到，整个利益链的人都要坐牢…… 这点我在船上的时候一直想不通，直到后来才明白。 “各位放心，陶荣华不炸船最好，如果他炸了，我这边安排好的救生船会第一时间把各位带上。” 说着韩世锦离开房间。 “没必要这么紧张，反正办法都有的，对么？” 见着房间的气氛有几分紧张和尴尬，陈橙缓缓，“还是继续我们刚才说的？” “对了，你们刚才在谈什么？” 我坐下来一同商量。 “是有关你的。” “你帮了我这么多，这次也算帮了七舅爷，我打算带你见一见七舅爷。” 周建国说着看了一眼苏雨。 “我没意见，不过别想我说他好话！” 苏雨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刀子嘴豆腐心，可能说的就是她。 我察觉到，她故意别过头，就是为了不想继续看我最后心软。 毕竟，一开始时有冲突，但现在来说，我对她也没有什么“作对”可言。 “也好，来鹤州这么久没能见见七舅爷，也是我这个做晚辈的无礼。” 我笑了笑，其实不是我不想见，就怕七舅爷想拉拢我，最后“得不到就毁掉”。 我已经见过不少这样的人。 京城到处都是，我想这鹤州大抵也是如此。 我的打算很简单，凑点钱，自己开个堂口，慢慢把生意做大。 至于未来，就得看这一步走得怎么样。 “沈兄弟，辛苦你了，今天好好休息，等明天拍卖结束，晚上下了船，我请你吃顿好的。” 周建国这么说着我拱手之后带着陈橙离开房间。 “唉，好不容易上一次船，遇到这种事情。” 陈橙噘着嘴开口，“心累！” “今天好好放松一下，正好快到晚餐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吃？” “我才不要，船上那些菜难吃得要死，还不如那些点心来得好！” “总不能这么在船里闷着。” 我寻思着，在船上，除了在甲板吹海风，还真找不到什么活动。 “我们去找韩跛子！” 闷了一会儿，陈橙突然开口，“他不是很能打么？我很好奇啊！” “能打什么？他要是能打，也不会瘸了。” 我笑了起来，“不过确实闷，走。” 说着我们一路到甲板上，顺着楼梯往上走，到了韩世锦的房间。 “想着我了？” 韩世锦开门的一瞬间，我看到的是另一种意义的“客房”。 相比之下，我跟陈橙住的房间不如他房间的一个厕所大！ “韩跛子，你很能打么？你跟沈凡谁厉害？” 我没有管住陈橙的嘴，她上来就把话说了。 “哈哈哈，那当然是我！” 韩世锦笑了起来，“不过沈凡啊，咱们好久没练练了，我这几个小弟都是看货的，没一个能打的，你陪我一会儿！” 无奈，只能当沙包给陈橙“表演”了。 第二十五章 船炸了！ 进入房间，我尽力想着以前韩世锦教我的东西。 我不会打架，但公式化的一些招式还是略懂。 只要韩世锦的动作不是很快，我还能接上两下。 陈橙不这么想，她好像对两个武林高手打起来很感兴趣。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武林，我也不是高手。 韩世锦摆出架势，三下五除二把我放倒。 好在以前经常陪练，我算是个合格的“沙包”。 “沈凡，你就不能跟韩跛子学学？以后怎么保护我？” 陈橙这番话似乎想激起我的战斗欲望。 “哈哈哈，他就算了，文弱书生，能当我的沙包已经是他的最大成就。” 韩世锦说着将我扶起来，“别看沈凡这么弱不禁风的，可抗揍了！” 的确，他的拳头不是谁都能接的，按照耐揍程度，我在京城也算排得上号。 “为什么坐船这么无聊？” 陈橙说着叹了口气。 “无聊？嫂子，你玩不玩游戏啊？” 韩跛子说着就将他房间里的游戏主机秀了出来。 我还没给他更正，韩跛子就打开了电视。 “我也无聊，不然也不会让人把这些都带上。” 他说着，扔给我一个手柄，“陪我搓两把，现实里打架你肯定打不过我，游戏里你可以多陪练一会儿！” 我也没想到，在船上愣是跟宅家里一样。 我跟韩世锦玩了一下午街霸，陈橙在边上愣是看了一下午。 消磨的时间过去，韩世锦又请了我和陈橙留在房间里吃饭。 “餐厅那些东西不是人吃的，我可是带了厨师的！” 韩世锦说着，便让厨师拿出简易工具开火。 一顿别开生面的“铁板烧”。 总算是消磨了大量的时间，一夜过后，第二场的拍卖来了。 开始时，我和徐进赫对过眼神。 这次“搞事”的，不仅仅是我这桌，还有徐进赫那一桌！ 拍卖如常进行，我和韩世锦也相互狂飙高价。 一把“仿制”汉剑竟然被拍到了三千万的高价！ 尽管是无价之宝，但后世仿制的，是有价格的——三百万打底。 一边拍卖，我扫视全场，找到了陶荣华，他搓着手眼睛里都是钱。 这时的我可以确认，只要拖住时间，船就不会炸，陶荣华最起码要另想办法。 毕竟，光是这拍卖要是真的付钱，他就已经可以成为亿万富翁！ 都这么有钱，何必还要炸船偷货呢？ 这些钱，若是当作我们的卖命钱，也是足够了。 但……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 拍卖结束，我和韩世锦还有徐进赫如约，将要付的钱拖到下船再给。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平安无事，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黄昏的时候，太阳还未沉入海底，只听到船尾一声巨响，整艘船发生了剧烈的震动！ 桌上的杯子和盘子不约而同被震到地上。 一时间，我们重心不稳，全都摔倒在地。 片刻之后，船的震动消失了，但我已经感到地面有些微微的倾斜。 我意识到，陶荣华炸船了。 就在大部分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我立刻带着陈橙稍稍收拾东西，跑到了隔壁的房间。 周建国也已经命令手下准备，当我和陈橙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他一点头。 “船炸了？” 苏雨慌忙从上面他的房间跑过来，“不是说不会炸么？” “不知道，先去甲板。” 我说着，看了一眼周建国，他们立即出门。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大厅。 “各位不要惊慌，船只是出了一点小事故，马上就能检修好的。” 陶荣华在台上微笑着“安抚”众人，“各位可以回房间休息，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会立刻通知各位的。” 我没想到，这时候陶荣华还想着骗人？ 他是要这些人全都死在船上？ 这一瞬间，我意识到了一件事——陶荣华真的想让这些古玩界的大佬死在船上！ 如果无人生还，就没有人会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那么活下来的陶荣华和他的同伙可以尽情胡编乱造！ 心狠手辣到这种程度！ “喂！你有没有良心！” “船都炸了，你还在这儿假惺惺！” 苏雨一个气愤直接吼出来。 瞬间，陶荣华脸色变了。 当然，一同在场的宾客也全部都开始变脸，进而慌张起来。 救命声此起彼伏，只有我们几个十分冷静——陶荣华也是。 “我还在想你们怎么出这么高的价格。” 此时，陶荣华穿过慌乱的人群，走到我们面前，“原来一早知道我要炸船？” 在这危急一刻，他竟然还能笑出来！ “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我的老板的！” 徐进赫也走了过来。 此时，韩世锦也带着人过来。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们还有机会么？” 到了这时候，陶荣华竟然还笑得出来。 “去你的！” 韩世锦一个粗口，随即拿起拐杖一拐肘，陶荣华瞬间倒地，牙被打掉了三颗。 但倒在地上的陶荣华还在笑。 他的手下将他扶起来，“你们等死，除了我的人，这儿不会有人活着。” 说罢，陶荣华被他手下架着迅速前往甲板。 “别磨叽了，我们的船呢？” 此刻苏雨冷静开口，“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嗯，不过……他说我们这儿的人都要死，倒是说对了一半。” 韩世锦的目光十分严肃，“救生船是破的。” “上船的时候他就打算杀人了？” 徐进赫恍然大悟，“他的目标就不是钱，是货！韩世锦，沈凡，我跟你们算是同学，你得拉我一把！只有我能惩罚陶荣华！” 所谓临时抱佛脚，也许就是徐进赫这时的表情。 “不过这些人有不少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若是他们没了……” 韩世锦扫视周围慌乱的人群，默默叹了口气。 “韩跛子你话还没说完，我记得你说过船准备好了。”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那不是有救么？” “我只补好了一艘，最多也就我们这几个搭上几个人。” 整艘船八百人上下，怎么可能全都救了？ 此时，我感觉到我脚下有一些湿漉漉的，低头一看，地毯已经被海水浸湿，我们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所有人，现在到甲板上，先把救生船放下来！” 我突然大喊道，“乱得越久，我们生还的可能性越小！” 第二十六章 沉船一刻 我全力地吼叫，将周围的人都镇住。 他们立即在各自大佬的安排下前往甲板。 “你让人教他们修补救生船的办法，能教一个算一个。” 我转向韩世锦命令道，“救生船的总数应该是够的？” 就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倾斜更加严重。 “总数应该够，这算是陶荣华最后的良心了。” 韩世锦说着，我们一同到了甲板上。 这些古玩界的大佬确实心理素质不一般，在我一声吼让他们清醒之后，这些人全都有序地指挥自己的手下。 我们到甲板的时候，水已经漫过船后方的甲板，整个船都在倾斜。 “船在后面，跟我走，你们去教那些大佬怎么修船。” 在韩世锦命令小弟去教别人修好救生船的办法时，我和周建国一行人就跟着前往船后部。 花了不少力气，把救生船放下来的时候，海水已经淹到我的膝盖了！ “先上船。” 我说着让陈橙和周建国他们上船，我自己却没有上去。 “上来啊！” “还有其他人，我们不能失去这些大佬。” “等我十分钟再走。你们给我留一个位置就行，其他的，尽量再多救一些。” 不管陈橙的话，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到船前部甲板。 一边帮着他们卸救生船，一会儿也帮着修补船，直到船前部甲板倾斜接近四十度的时候我才赶忙往回跑。 韩世锦也没有上船，他也在帮着。 我们这一帮，能用的救生船多了，活下来的人也可能多。 “沈凡！” 听到陈橙的叫声，我发现他们已经划船过来。 船后部的水已经漫过我的腰，朝着我背后袭击而来。 我一边游泳一边靠近，花了点功夫才爬上船。 另一边韩世锦也带着他的小弟上船。 “赶紧跑，离这艘船越远越好。” 上船小松了口气，我立即开口，“待会这艘船沉下去的时候，会产生涡流，把周围的船吸进去。” “啊？” 听着我的话，苏雨脸上有些惊恐。 我没有遇到过船难，但这是我心中的常识。 以前在京城看过不少船难的电影，我有时候会想这类问题，随后去网上求证。 “他说得对，这些我已经跟他的救生船说过了。” 韩世锦说着，帮着拿起船桨一起划船。 “救援信号之前有没有发？” 划船离开的时候，陈橙思索着问道，“茫茫大海我们不可能就这样划船回去？” “不清楚，不过……” 韩世锦还未说完，徐进赫打断道，“我已经跟我老板说过了，陶荣华以为他切断通讯就会万事大吉，我有卫星电话！” 顿时一副放心的表情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 “各位放心，我徐进赫只要能出去，这辈子跟陶荣华死磕到底！” 徐进赫信誓旦旦地开口，“老板说救援应该很快就能来。” 我们的救生船离即将沉没的大船有些距离，这时候大船已经呈现九十度角。 有些人挂在船头的栏杆上，可惜，栏杆都已经锈蚀，他们根本抓不牢，还有些地方那个断了，人就直接摔落海中。 运气好的直接落水，运气差的，撞到什么东西之后，流着血落水。 周围这一片俨然人间地狱。 船逐渐下沉，太阳也跟着逐渐落下。 天完全黑下来。 完全沉没的船形成了巨大的漩涡，将靠得近的几艘救生船吸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我周围的人一副惊恐的表情。 即便是我，背后也有些发凉。 “我们的船！” 陈橙突然惊叫一声，我们这才发现，原本修好的洞，因为刚才的冲击，破了。 海水源源不断灌进来，我们的救生船也在下沉！ “先堵住口子！” 韩世锦说着用自己的拐杖一杵，至少将孔洞的大部分空间塞住。 我和剩下的人则是用各种东西将船上的水往外排。 我总算知道杯水车薪到底是什么意思，面对大量进来的海水，船不断下沉。 坐在船上，水已经没过了我的膝盖！ 就在我们都忙碌着的时候，黑暗的远处，突然射来一道光，随后是第二道、第三道…… 救援的人来了！ “喂！我们在这儿！” 苏雨大喊大叫，其他人也都跟着一起叫起来。 没想到救援会这么快到来。 没过多久一艘接着一艘的救援船把我们带上来。 坐着船，我们来到了一艘货船上。 这艘船在附近本来是要在沪州港卸货，得知了船难的消息立即赶过来的。 船上有了信号我也看到了定位。 其实我们离出海口不远了，到了沪州港，顺着江水逆流而上就能回到鹤州。 当天半夜，载着我们这些幸存者的货船到达了沪州港。 那些一早联系好的大佬，已经有人在港口接人。 “我爷爷！” 苏雨在甲板看到了七舅爷，一边招手一边大喊。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下船一起见见七舅爷？” 见到港口带着人的七舅爷，周建国开口问道。 “不用了，我这般落魄样，失了体面。” 我找了个借口推辞，暂时不想见，“我找韩世锦还有些事，失陪了。” 我拉上陈橙，走到韩世锦边上。 “徐进赫呢？” 我扫视一眼，只有韩世锦只跟他的手下待在一起。 “他已经走了，他说，要快点去给老板报告。” 韩世锦解释道，“虽然他说陶荣华完蛋了，但我怎么都不相信。” 我当然也不相信，他背后还有坐庄的老板。 徐进赫就算再大的怨气，人家老板不让他动手，估计他也不会动手。 也就是已经过之前京城的事情，我才真正了解徐进赫。 过去，就是因为我太信任他！ “对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失踪跑鹤州么？” 韩世锦笑着开口，我以为他会把这茬忘了。 “就当是找个女朋友。” 我尴尬地笑了笑，将陈橙搂在怀中，“你说对了。”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见色忘义！” 韩世锦冷哼一声，“搞定了记得回来看看啊，我老爹挺想你的。” 说着他带着人离开。 “你没有说真话。” 陈橙虽然没有当即反抗，但也看得出来我在找借口。 “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跟他说，等到时机到了再说。” 我叹了口气。 第二十七章 韩栋古玩行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京城，鹤州也算是个随机地点。 也许，我只是想暂时忘了以前的事情，胆小，不敢面对罢了。 什么时候敢面对了，自然能够“想起来”。 “你们快点下船了，我们这边搬运工要工作了。” 在船员的催促下，我和陈橙最后下船。 这时候的港口，“盛大”的迎接仪式已经结束，我和陈橙就好像两个掉队的孩子。 “你们是最后的？这边走，一直直走就能出去。” 幸好在附近的志愿者最后留意了一下，否则我和陈橙估计得在这迷宫一样的货运港待上一整晚。 我拉着陈橙的手，根据志愿者说的一直穿过一条不是很狭窄的通道。 走到尽头，豁然开朗，我和陈橙走到马路上。 “唉，我们怎么回去啊？” 这时候，陈橙想到了关键的问题。 沪州人生地不熟。 “在沪州看看也挺不错的，正好旅游。” 我笑着看向陈橙，“在鹤州这么久都没有在外面旅游过？” 看陈橙听到我这话的样子，我就看得出来，她想在沪州逛。 “好，这是你说的啊！” 陈橙说着甩了甩我的手，“走，我们打车去玩！” 沪州港这地方，我实在没有想到这么偏僻。 在路上愣是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 一开始我和陈橙只以为是我们的位置问题，于是我们一路往出去的方向走。 等到来到这条路的尽头，我才发现，出去就是高速路，根本没车！ “要不看看有没有顺路的？” 我笑了笑，在路上竖起大拇指。 我看国外这个动作挺有用的。 片刻，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沈凡，你们还没出去呢？” 韩世锦摇下窗看到是我，有些愣，“我都让我爸空运一辆车来了！” “打不到车，载我们一程。” 我点头道，顺道把车门给打开了。 还未等韩世锦同意，我和陈橙就做进去。 “你们俩啊……” “好，不过我不能送你们回鹤州，我要在沪州玩两天。” 韩世锦叹了口气，随后将车窗拉上。 “好呀，我们也打算在沪州玩玩再回去！” 跟韩世锦数落起来的陈橙，稍稍放得开一些。 我估计她已经抛开韩世锦的身份，和我一样，跟韩世锦称兄道弟。 “你们订酒店了没？” 路上韩世锦随口问道，“沪州这两天是旅游旺季，房子挺稀缺的，尤其是靠近江的江景房。” “其实我也不知道要玩些什么。” 我说着，拿出手机搜索一下附近好吃好玩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泡过海水，我的手机屏幕一直在闪烁。 不过这也不影响我使用。 “沪州好像有个不错的夜市啊。” 我看着地图勉强认出字，“路边摊？” “路边摊其实比饭店里有意思，那种大酒店的饭菜其实我也……” “我说的是那个夜市名字就叫路边摊。” 我解释道，“好像古玩小吃什么的都有。” 说罢，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 下一秒，陈橙的肚子也被我“传染”也开始咕咕叫。 最后我们这一车三个人，肚子都开始咕咕叫。 “都怪你！说什么小吃！” 陈橙说着小拳头捶了我的胸口一下。 “正好我也饿了。” “对了，我爸在沪州有新开的堂口，我们先去那边？” 韩世锦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而且在江边，正好可以白吃白住！” “那再好不过了。” 说完这话，韩世锦的车出了高速。 “先生您好，刚才你的车辆已经超速，请出示驾照。” 刚下高速，韩世锦就被交警逮个正着。 “不会？” “我这速度应该没有超过啊……” 当韩世锦看开了手机地图才发现，因为先前的海水浸泡，他的手机一卡卡的。 80码的限速被他看成60码，而且正好这儿有交警查岗。 “抱歉啊警官，是手机的问题，我们刚刚到沪州，不太清楚路况。” 我下车解释道，“我们是刚刚经过船难回来的。” “这辆车是我爸刚刚空运过来的。” 韩世锦也跟着一起解释，“抱歉啊，我会注意的。” 警官将韩世锦的驾照记下来，“拍个照备案，拍好，你们就走。” 好在这个警官知道船难的事情，又看着我们的态度良好，所以经过一套简单的流程我们就被放过去。 “晦气！” 韩世锦说着将手机甩到副驾驶上，“周鹤要不咱们一起把手机换了，我送你一个。” “先修一下，能修好就不换了。” 我看了看我手机的闪烁屏幕，晚上要出去玩，应该是不太可能了。 “我也是，修下看看好了。” 陈橙也跟着开口，“主要里面有些东西比较重要。” 这么说着，韩世锦已经将车开到了堂口。 “韩栋古玩行”这几个大字赫然在我眼前。 “三叔，我来了！” 停好车，韩世锦拄着拐杖带上我和陈橙从侧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几个人正围着一批货发愁。 “世锦，这么晚才到？你爸跟我说你们船难了我都担心死了！” 韩世锦的三叔说着看到我露出了笑容，“沈凡？好久没见了？” 韩世锦的三叔，名叫韩琛，在京城也算个中档级别的古玩鉴定专家。 “好久没见，您被派到沪州了？” 我上前寒暄，“这些是……” “这些是刚到的货，我一个人看不过来，鉴定的人晚上又不在……” “沈凡帮我看一下。” 韩琛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主意不错啊！三叔，你帮我们整理一下房间我们这两天住这儿。” 韩世锦立即开口，“有沈凡在还怕错过好东西么？” 说着，韩琛带着人去收拾房间，我则是“被动”地接下这个“任务”，蹲在地上开始看货。 东西质量都挺高的。 其中也不乏名品，尤其是第二排的明天启年间的五彩鹿座寿星像，虽然颜色因为磨损有些掉，但一眼真！ 还有元青白釉加彩瓶，更是上品！ “看你的样子，都是好东西？” 第二十八章 戴了这个，早晚进棺材 韩世锦坐在椅子上，看着我微笑。 “嗯质量总体不错。” 我微微点头，拿起一个康熙青花缠枝莲纹盘开口道，“真的假的我分开应该没问题？” “我也想来看看。” 陈橙说着跃跃欲试，毕竟上船前的几天也在我这儿学了个一招半式。 不过他区分起来就没我这么准确。 我将这些器件一个个分开。 陈橙则是鉴定完以后交给我，让我再看一遍，虽然大多数都是错的，但她也学到了不少知识。 “错的好多啊！” 分完以后，陈橙有些丧气。 “看这些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脑袋，“你能看对两三样，已经说明你有天赋了。” “那是，别跟沈凡一般见识啊！” “沈凡是天才，人家上初中的时候就被师傅带着了！” 韩世锦在边上起哄，“我记得你跟我说，初中那会儿在师傅手下看一个错一个？” “没错，这种就是得不断累积经验才能慢慢学会的。” 这么说着，韩城带着人回来。 “看得怎么样？有压力么？” 他以为这两堆，是看过的和没看过的。 “已经搞定了，左边的是真品，右边的是仿品，不过这几个……” 我说着，将仿品中的三四个拿了出来，“这几个是古代民间的仿品，剩下的都是现代工艺品。” “这……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功力一点没退步啊！” 韩琛惊讶道，“要不是你师父不让，我当时就想把你拉到韩家来，现在有想法么？” “抱歉，没有。我自由惯了。” 我笑了笑，他也当自己刚才在开玩笑。 命人收拾这些古玩后，韩琛走到我面前，“今晚的事谢谢了，房间我已经安排人准备好了，你们这几天，就在我堂口休息。” “多谢。” 我拱手行礼后，一行人跟着韩琛的手下到了客房。 古色古香，房间的床和桌子，用的都是仿古的款式。 一眼看去，这儿要么是古装片现场，要么只感觉自己穿越了。 “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找你一起玩！” 说着韩世锦拄着拐杖离开房间。 我和陈橙又发现了一件事——韩琛把我们当一对，“关”一个房间了。 “你睡床我睡地板。” 我叹了口气，看着床，确实想睡。 “别纠结了，咱们也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了！” 这么说着，陈橙把我拉上床。 就是睡觉，什么也不干。 也许很少有我这样的傻瓜，一个美女在身边怎么能忍得住的？ 但……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没有这份忍耐，当年那我就不会出师。 我的师傅对他的徒弟相当严格，任何的错事都不能容忍。 “你看错一眼，就是几块钱和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区别！” 这是他最经常说的话。 我师父有好几个徒弟，终他一生，只有我出师了，剩下的人，要么忍不了半途而废，要么没有天赋，被师父劝退。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睡相不好的陈橙，好像把我当成了毛绒玩具。 一只手搭着脸埋在我的脖子这儿。 “醒醒，起床了。” 等到我拍了拍她，她才急忙抹了一把口水缩回去。 “抱歉啊，我一个人睡习惯了……” 陈橙红着脸道歉。 “没事。” 我摆了摆手，思索了一下今天的行程，“我们在沪州玩几天？” “看你，不过我们得玩几天回去工作了……” 这么一说，陈橙突然灵光一闪，“对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在沪州也捡漏啊？这个堂口怎么样？” “韩琛我认识，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捡漏到韩琛这儿。” 我思索着开口道，“你不想玩了？” “反正对我来说，去逛逛那些市场也是玩嘛！” 陈橙在床上笑着把衣服换了，“最多我想去看看沪州那个天沪广场，好像很有名的，然后就是跨江大桥呗，难得来玩玩，总得找有名的。” “手机得先修好。” 我“一盆冷水”“泼”在她脸上。 “这倒是……”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取点钱。” 趁陈橙还在床上墨迹，我拿上银行卡去银行。 银行卡我一直放在我衣服最里面的小口袋，这次船难也算是“幸免于难”。 就是不知道海水泡过还能不能用。 我先是跑到自助取款机这儿试了试，卡已经不能用了，无奈，我只能跑到边上银行的柜台，提了两千多出来。 同时，银行也帮我换了一张新卡。 等我回去，我看到陈橙已经跟韩世锦“练”上了。 “你这动作很容易吃亏，对了，咏春你可以学学，女性专用！” 韩世锦一边教学一边开口。 “回来了？” “其实不用去取钱，要钱么我找我三叔要一点不就好了？” 看到我回来，他到边上拿起拐杖笑着走来。 “后面让你花大钱。” 我笑了笑，“先去修一下手机，待会……陈橙我们先去看跨江大桥。” “我想先看看这边的古玩行，晚上再去大桥？” 陈橙思索了一会儿问道。 我当然没意见，到外面玩，我有选择困难症。 也许这是上学时候春秋游落下的“病”，好听点就是不挑。 就这样，我们三人离开院子，修了手机，一路走到街上。 这条街类似富民花鸟，有摊子，也有古玩行。 我跟在陈橙后面一路看，韩世锦则是在我的后面，像极了小学生排队春游的场景。 “沈凡，看看这个！” “我感觉应该不错！” 陈橙说着，在摊子上拿了一个玉手镯。 “挺不错的。” 我微微点头，给出模糊地回答，“这个多少钱？” “都是便宜货，一百。” 当即我掏出一百买了。 “这是真的么？” 见着我点头，陈橙将玉镯放在手上把玩，看了又看。 当她要把玉镯戴到手上的时候，我立即阻止。 “为啥？你不是刚才说这是真的么？” 陈橙的脸上出现了疑惑。 “真倒是真的东西。不过这东西不是给你戴的。” 我卖了个关子。 “那给谁？玉镯不都是给女孩子戴的？” 此话一出，边上的韩世锦笑起来了，“你要是戴了这个，早晚进棺材。” “啊？” 第二十九章 陪葬品 陈橙惊讶地看向我。 “话粗理不粗。” 我缓缓解释，“古代有种东西叫做陪葬品。” “咦！” 陈橙说着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这个属于陪葬品，东西确实是真品，大概有个大一千的价格。” 我解释道，“不过还得鉴定具体价格。” “这么说赚了？” 听到我的话，陈橙又露出笑脸。 “给我，我等下给我三叔去。” 韩世锦说着把一千给了我，随后，收走镯子。 一路逛着，都没看到什么好货。 可能沪州是出海口，不少好东西都流到海外去了。 毕竟很多外国人都好这口。 虽说没有多少好货，我倒是在快逛出街的头上看到了一个摊子。 上面有一对玉貔貅。 并不是这玉的材质有多好，关键是“题材”和动手的人。 “这对貔貅多少？” 我当即开口，“三千，怎么样？” “啊？” 摊主一愣，“三千？你要三千就三千！” 显然他以为我是冤大头。 但，这对貔貅的价值，远超三千。 我转头看了看韩世锦。 我手上可没有三千。 “三千就三千！” 韩世锦说着把钱逃出来。 摊主乐了，韩世锦有些难绷。 “这玩意儿你花三千？我不如去赌石这儿搞块玉现场雕啊！” 走出这条街，他立即抱怨起来。 “别抱怨了，这对貔貅最起码两万。” 我只用了这一句话，“堵”住了韩世锦的嘴。 “为什么？” 陈橙从我手上拿走这对玉貔貅，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就是普通的玉，按照你教我的，价格也就在两千上下。” “你看一下这个玉貔貅的眼睛，还有整个雕刻的手法。” 我停下脚步，指着一些雕刻的部位。 这算是我被师父骂得最狠的一次。 当时，师父给我看了一块玉，上面是鲤鱼的雕刻。 根据玉的价值，我给出了一千的价格。 当即就被师傅一个脑瓜嘣。 “小子，你仔细看看？” 在仔细看看无果之后，他直接丢给我一本古书，上面写了一个大师的生平。 “记住这个，下次我来问，再出错，我就把你赶走了！” 这不是说说，当时师父已经赶走了一个。 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这个大师看明白了。 这位叫做陈均的大师，特别喜好在便宜的玉上面刻东西。 因为刀工过于巧妙，原本可能只有几两银子的玉佩，从他手中出来可以变成几百两银子的玉佩！ 甚至还有不少官府的人求了他一年才求到这“便宜的玉”。 眼前这对玉貔貅就是出自陈均大师之手。 “等下回去，你告诉你三叔，这是陈均手笔的玉貔貅。” 我开口道，“他会懂的，这玩意儿在一些雕刻爱好者手上，出到十万都有可能。” 听我讲完故事，还来了这句话，韩世锦和陈橙都愣住了。 “好小子啊，你这……” 韩世锦收起这对玉貔貅，笑得合不拢嘴。 “这就当是我谢谢你三叔给我住的地方了。” 说罢，我们一路离开这条古玩街，一路朝着天沪广场而去。 逛街为主，所以我们没有开车。 “我受不了了，待会你们吃晚饭了跟我说！” 走了大半天，韩世锦哆嗦着腿开口道，“我这腿走不了这么多路。” 他以为我们是要把半个沪州给逛遍，主动请辞。 我和陈橙点点头，他便回去了。 天沪广场，我和陈橙手拉着手逛了一圈。 从商场，到一些专卖店。 陈橙用韩世锦给的一千多，买了一些相对便宜的衣服和鞋子。 我就成了“搬运工”。 等到傍晚的时候，陈橙才终于有些累了。 “晚饭要不也这儿吃了？” 陈橙站在天沪广场的天桥上看着周围。 “你不是要看跨江大桥？直接去那边吃。” 我说着拿起手机给韩世锦打电话。 并不是我嫌弃天沪广场上的菜或者店，而是我得叫上韩世锦。 加上陈橙看跨江大桥的“愿望”，晚饭自然是在跨江大桥边上吃比较带劲。 我以前也算到过沪州，只是那时候，沪州的跨江大桥实在没意思。 也就是陈橙有兴趣我才跟着的。 直到吃饭之前我都是这么想的，但是等到餐厅的时候，我看到的却是另外一幅景象。 跨江大桥的桥身挂上了led灯，甚至还有探照灯的光束，从我这家餐厅的窗户看去，确实有点美景的样子。 “这是你的七千。” 吃完饭，韩世锦拿了一大叠钞票，“我跟我三叔说了，这玩意儿在懂行的手里最起码三万，给了我一万。” 去掉他的成本三千，我正好有七千。 真被陈橙说中了，在沪州也赚了一点小钱。 “陈橙，你还想去哪里玩？” 我点头谢过韩世锦后，转向陈橙，“这两天玩个爽。” 回去以后，陈橙认真找了一下沪州的旅游攻略，写了一些景点。 好在是淡季，总价也不贵。 韩世锦这边好像是因为他父亲要叫他回去报告情况，所以先离开了。 我和陈橙在沪州一边捡漏，一边玩了两三天。 赚了三四万之余，沪州有意思的地方也都看了。 最后我们打算奢侈一把，坐飞机回去。 四天后，我和陈橙在韩琛的欢送下离开沪州的古玩街。 由于到机场的时间比较早，我和陈橙便在候机室边上的休息区闲了起来。 在机场，我有所发现，李明白当时给我的那张银行卡竟然是银行的卡，可以在休息区坐着。 闲着无聊，陈橙从行李里拿出准备带回去的古玩检视。 一个清代知县的官印、晋青瓷香熏炉还有几个宋建窑黑釉变茶盏。 这三样东西都是真货，价值不菲，而且都比较小易于携带。 算是我们在沪州最大的收获。 为了防止在飞机空运的时候有撞击或磨损，所以我们直接把这几样东西带在身上。 “我没有坐过飞机，之后要怎么上飞机？” “通过那个管道？” 陈橙一边看着茶盏，一边随口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谁都有第一次的嘛。” 我笑着给陈橙解释，怎么上飞机，当然也告诉了她，那个管道是给下飞机的人用的。 在等飞机的时候，新闻上在播报近海船难的事情。 第三十章 七舅爷要有请 我带着一些兴趣打开看看。 里面自然是陶荣华无耻透顶的话。 什么没有发现这艘船检修不合格……古董沉海表示遗憾…… 当然在网上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应该是徐进赫安排的人。 但这件事始终被定性成为一起普通的船难。 因为几乎无人伤亡，也没有人追究陶荣华。 之前没有付的尾款，自然也因为货物沉海而无人追究…… 在机场吃了顿超贵的饭，我和陈橙的晚点飞机，总算是到了。 一路跟着机场内部的车开过去，走上楼梯，我们进入飞机。 整个旅途很顺畅，飞行时间一共两个小时。 下飞机也没有人迎接，这就是我现在比较“适应”的。 我和陈橙一路坐着机场大巴，回到新天地的出租屋。 “好累啊！” 陈橙说着靠在沙发上，“我都没有发现旅游这么累！” “是我们的行程太紧凑了。” 我把行李打开一边收拾一边开口，“其实要玩这么多东西可以把时间拉得长一点的。” 说着，我收好带来的三件古董，明天打算去找李明白换点钱。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谁啊？” 我应了一声，可门外没有回答。 打开门，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请问是沈凡先生么？” 看到我点头，他微微鞠躬，“七舅爷有请。” “不会……” 我叹了口气，“能不能明天？” “七舅爷已经摆好宴席，请您前往。”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径直开口。 我懂，这些大佬的邀请我不能拒绝。 对我来说，拒绝可能就是这顿饭，可对他来说，拒绝的，就是他的面子。 “陈橙，你还有力气么？吃饭来不来？” 我转头看向沙发上的陈橙，“陪我去一趟？” “不了我点外卖，我累死了！” 陈橙摇着头，拿起手机开始点外卖。 “稍微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 说着我关上门，靠在门上叹了口气。 不光是陈橙累，其实我也很累，又累又饿，只想在家里点外卖等着吃饭。 可是七舅爷的邀请，我必须去。 这么想着，我回房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换了一身看上去比较得体的衣服。 “走。” 再次打开门，我跟着这个男人下楼。 楼下，已经准备了豪华的轿车，劳斯莱斯！ 惊叹这地方还能有劳斯莱斯之余，我坐进后座。 一个盘着核桃的老者已经坐在我边上，看起来样子相当慈祥。 “你就是沈凡？” 老者缓缓问道，打量着我，手上的两颗古玩核桃一直不停地转。 我默默地点点头。 “走，到市中心的酒楼。” 老者说完，就靠在车上眯着眼睛。 这一刻，我意识到，他就是七舅爷，苏雨的爷爷。 “确实是一表人才。” 路上他缓缓开口，“我记得船难是好几天前的事情，怎么今天才回来？” “我跟朋友在沪州玩了几天，顺便淘了点物件。” 我一边解释，一边拉了拉领带，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 “那你看看我这个玉扳指是个什么来头？” 他说着将自己大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取下来给我看。 “有些年份，玉质不错，应该用的是和田上等玉。” 我靠着车内微弱的灯光我端详着这只玉扳指，“上面的金丝雕纹，好像是出自玉门，应该是从和田挖出来，在玉门打造，时间嘛……应该是最近五十年的事情。” “哈哈哈，好小子，全被你说中了！” 七舅爷笑了笑，将玉扳指拿回去，给我细细讲了它的来历。 这只玉扳指是七舅爷四十多年前前往玉门城谈玉的生意时，对方赠送的。 出自和田，打造于玉门。 “周建国说得不错，你确实是个人才。” 七舅爷微微点头，“我记得，周建国也给你发出邀请了？跟着我干，有什么不好？” “七舅爷，能不能晚点说这事情？” 我说着叹了口气，“我刚刚从沪州坐飞机回来，机场大巴点颠簸一路，好不容易到家，你就想着让我过来吃饭……我真的很累啊！” 没想到听了我的话，七舅爷竟然大笑起来。 “你这么实诚的小伙子我不多见啊，看来这还是我的不是了。” 我仔细看了七舅爷的表情和眼神，一点都没有生气，“不过也比较抱歉，其实不是我要找你。” “啊？周爷？” 我脸上有些疑惑，“也不想啊……” “待会你就知道了。” “这次贸然找你，算是我的不是，不过你就卖我一个面子，一起吃顿饭。” 七舅爷思索着说道，“至于跟不跟我干这些事情，我们不讨论，等下次你正式登门拜访再说。” 说着，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家酒楼的地下停车场。 “七舅爷，请。” 我打开了门，伸出手做出请的动作。 这是一种礼仪，也是表示我对七舅爷的尊敬。 毕竟这是他的地界，我能在这儿混下去，也是因为他没有驱赶。 “你小子还懂这些……哈哈哈，真是让我一次又一次意外。” “本来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小子。” 七舅爷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盘着核桃走了出来，“走。” 说着，我们一行一路坐电梯到楼上。 走进酒店的包厢，我似乎明白了一些。 包厢里，除了周建国，还有另外一个姑娘——苏雨。 我不禁思索起来，苏雨安的什么心思？ 一种危机感让我在十分困倦和疲劳之下，突然精神起来。 “沈凡，我们等了你好久了，其实当时港口和七舅爷会一面不就好了？” 周建国一脸微笑，可我从他的笑容背后，看出了别的东西。 “爷爷，赶紧说正事！” 苏雨缓缓开口，“咱们不是说好了？” “好，当然好！” 七舅爷满口答应着，菜还没上，他面向我，微微严肃了起来。 “其实我已经从周建国这儿听了一些事情，你不想跟我干，我没意见。” 他盘着核桃开口，“不过有个人，想跟着你学一些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谁？” 这是我故意问的，其实这房间里，谁想跟我“学”，一目了然。 第三十一章 徒弟就免了 “咳咳，孙女啊，你还不说两句？” 七舅爷转向苏雨，缓缓开口，“这是个好机会啊！” “爷爷！” 苏雨的表情有些扭捏，眼神都没有正视我，“沈凡，我……想跟你学学。” 我大概看出来了，苏雨想要自由自在的，但七舅爷想要拉拢我。 和收到自己手下不同，这是一种“软”拉拢。 “七舅爷，收徒就免了。” 我起身拱手，“苏小姐年纪轻轻，不能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况且我本身就学艺不精。” “爷爷你看！这是他自己说的！” 苏雨踩着我给的“台阶”，立即开口，“而且暑假也差不多了，我要回学校了！” “你学校不就在鹤州么？很方便啊。” 七舅爷深吸一口气，思索了一会儿，“沈凡，收徒可以不收，让我孙女跟你学学东西，就当是长长见识。” “我听说，你们第一次误会，就是因为我孙女不守规矩。” 他起身拱手道，“这里我给你道个歉，正好趁着这机会教教她古玩的规矩。” 七舅爷什么人？ 他真要教规矩，自己出手，周建国出手，甚至其他什么手下，多的是。 看来他的样子，我不得不接下这个“软”拉拢。 毕竟他都把自己的孙女“拿出来”了。 “规矩，倒是可以稍稍教一些，不过我现租的地方只有我和我朋友在，她恐怕不方便。” 我开口道，“不如留下联系方式，我方便联系就行了。” “也好，这男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也不好。” 七舅爷微微点头看向苏雨，“还不谢谢？” “谢谢沈凡。” 苏雨嘟着嘴，勉强开口。 “多吃点，今天辛苦了，这么劳烦你一场。” 七舅爷说着放下核桃，一拍手，桌上，就被服务员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 “我想打包一些，给我室友带一些。” 吃得差不多，我开口道，“七舅爷的大餐，我真是受用不尽。” “我现在才发现你这小子嘴巴油得很，好，节俭也是好事。” 七舅爷笑了起来，“不过我更喜欢你之前有话直说。” 我估计他感觉是我吃饱了，开始有思考了。 “孙女，今天你跟他出去走走，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罢，七舅爷离开位置，门口的几个小弟跟着也离开了。 “沈兄弟啊，不好意思，你们刚回来，就这么安排。” 周建国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听说七舅爷一向宠着苏小姐，怎么今天……” 我话故意不说完，毕竟苏雨还在场。 “还是你那件事啊。” 周建国开口道，“自从小姐跟你闹了争执的事情被七舅爷知道后，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宠孙女了。” “你可别说这是我告诉你的！” 我微微点头。 “那接下来呢？” 我看向苏雨，“苏小姐你不会真的要赏脸跟我走走？” 我一挑眉，露出一抹嘲讽的眼神。 “小姐，七舅爷的人会跟一段，你最好还是先……” “我知道！” 苏雨开口道，“跟你这么低声下气的真是气死了！”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笑，这才是苏雨嘛。 “请。” 我这么说着，拎着装菜的袋子，另一只手做出请的手势。 苏雨和我坐电梯到了一楼走出去，周建国则是到地下车库。 “谢谢你。” 走在街上，苏雨开口道，“我也不知道爷爷怎么了，突然要我做你的徒弟！又要跟你学东西！” “你爷爷这是在做人情。” 我背过手开口道，“拉拢的一种方式。” “我才不管你们这些人什么拉拢不拉拢的！” “我就是我！” 苏雨哼了一声，“沈凡，我警告你，你可别得寸进尺，就算船上你帮我了，现在你也帮了我，我可不认！” “好，我的苏大小姐啊，咱们得走到什么时候啊？” 我寻思着，这么走着，要回到新天地，得到半夜！ “送我回家，等我到家了我爷爷应该不会多说什么了。” 苏雨思索着开口，“别想着占我便宜！” “遵命，大小姐。” 我无奈地说道。 走在路上，炎炎夏夜，突然的一股风倒是把我吹得清醒了一些。 我也有些后怕，当时自己做出别的选择。 七舅爷卡在这个时候邀请我绝非偶然。 就是靠着我疲劳的时候，给我下套。 仔细思索，无论是跟着他干，还是收徒弟等等。 虽然可能会有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也是好意，但算是趁人之危。 想到这儿，我也不禁感叹七舅爷的手段。 “沈凡你说点话啊，这么闷着你不无聊啊？” 苏雨看向我，“给我讲点故事。” “没有故事。” 我淡淡开口，几乎是自顾自走。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聊的啊？” 苏雨说着差点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脑门上。 “大小姐啊，你赶紧回去，我也要回去，这两不相欠。” 我叹了口气，“我感谢你爷爷没把我赶出鹤州，但要给你爷爷做事，我做不到。” “要是上船以前，我一定让我爷爷把你赶出鹤州！” “不过现在嘛……” 苏雨想了想，“对了，如果我不想上课我能跑你这儿啊！” 得，七舅爷这一下，倒是给苏雨一个“逃难”的地方。 “课还是要上的，毕业了才能好好工作……” 我说着就感觉到一股怪味。 我自己在大学的时候，就不是个“样板学生”。 逃课去鉴定古玩什么的时有发生，甚至有几个教授天天以“论文”之类的理由把我叫过去帮忙鉴定…… “工作什么？我有爷爷在！” “如果你爷爷不在了呢？” “还有我爸爸！” “都不在了呢？” 我追问，“你还想自由自在么？我倒是明白为什么七舅爷要把你交给我了。” “你这是在咒我全家么？小心我跟爷爷告状！” 苏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他也想让你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我缓缓开口，心里凝重了一些。 也许我体验到社会和人情冷暖比较早，因此看得透。 苏雨就像纯正的温室花朵，自由任性，不知道天有多高，也不知道她的生活相对于很多困难的人，简直是天堂。 第三十二章 一尊瘟神 几千块钱随便甩…… 这对于一个比较困难的人可能是两三个月能够拿到的全部资产。 “看世界？” “我老早就看过世界了！小时候我爸妈就带我看过国外了！” 苏雨伸出双臂像是飞一样在我边上转了一圈，“可不像你，坐个飞机就累成这样！” “国外，可是你连鹤州都看不清楚。” 我淡淡一笑，却让苏雨一脸疑惑。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事情，我见得太多了。 尤其是那些突然急用钱不得不卖出古董的…… 当然还有古董的已经算是相对好的，更多的是欠了一屁股债，根本没办法的…… “怎么可能，鹤州大街小巷的我都听周叔叔说过！我爷爷可是……” 苏雨还未说完，我打断道，“那你知道，有人为了给爷爷治病，身上成套的金错刀贱卖么？” “你见过，有人欠了一屁股债，每天都有人敲门追债的？” “见过，被人骗完了钱，在大街上毫无目的游荡的吗？” 苏雨被我这些话说沉默了。 “那是他们没本事！要是有本事怎么会没钱？” 我看得出来，她是心虚了。 “有本事没钱的，也有不少，我不就是个穷光蛋么？” 我笑了笑，“来鹤州的时候，怀化火车站下来，我一分钱都没有。” “啊？那你怎么过来的？” 苏雨一脸疑惑。 “所有的钱买了火车票，能坐到哪个城市算哪个。” “下车，我也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我尴尬一笑，“要说本事么……船上你也见识过了。” “你现在不是有钱了么？” “有本事不会没钱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苏雨说，有本事没钱的人这世界上一大票。 伯乐不常有，怀才不遇才是常态。 “那你不是还有韩世锦这种朋友？要钱不是分分钟的？” “我都跟爷爷说了，他告诉我韩家可是京城的大家族！” 听到这话，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七舅爷要想尽办法拉拢我。 他拉拢的不是我，而是我认识的韩世锦。 “你应该到家了？” 我看到一座不错的宅子就在前方三十米左右，盲猜这就是七舅爷的宅子。 “对，就那边，如果你想来玩，我欢迎。” “要给我讲道理那就算了！爷爷爸妈给我讲了一堆了！” 看着苏雨离开的身影，我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个“瘟神”给清走了。 我打了车，立即回到新天地。 打开出租房的门，我看到桌上的饭菜都没动，陈橙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应该是太累了。 这么想着，我蹑手蹑脚，关门都轻了很多。 将东西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我在我房间找了块毯子给陈橙盖上。 “你回来了？” 陈橙睁开眼睛，“怎么样？七舅爷没把你怎么样？” “没事，我顺道还拿了点山珍海味回来。”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塑料袋。 “这都行？七舅爷没笑你？” “给我说说七舅爷找你干了点啥？” 陈橙好奇起来，整个人精神焕发。 我倒是一脸疲惫，只是因为吃了东西看起来精神好一点。 “没干啥，你还没吃饭？”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确认没动过。 “没吃，太累了，直接睡着……阿嚏……” 陈橙说着看了一眼空调，“睡着了都忘了……” “先吃点东西，待会我去买点药。” 我说着将饭菜都摆到茶几上。 海味陈橙算是无福享受，这山珍她倒是还能吃一吃。 我将跟河、海有关的食物都放到冰箱里，顺道用微波炉把饭热了一下，坐在陈橙身边，看着她吃。 “你也吃啊！” 陈橙看着我干瞪眼怂恿道。 “我吃饱了，你吃就好了。” 我笑了笑，趁着陈橙吃饭，将今天这次面见七舅爷的经历当做讲故事告诉她。 “不会，七舅爷这么好？” 陈橙惊讶道，“收徒也不错啊！可以狠狠地教训那个富家大小姐！” “别了，虽然我很感谢七舅爷让我在这人能捡漏，但跟他混，还是不了。” 我摆了摆手，“你也是知道的，不扯关系。” “也是，那你的堂口啥时候搞起来啊……” 陈橙吃饭的时候顺口问道。 “先想办法把你的钱还了。” 我想了一下，虽然现在陈橙是上岸了，不过欠的债还在。 听到这话，陈橙沉默了一会儿。 “不说这事，我会帮忙的，咱们慢慢来！” 陈橙说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你吃着，我去买点药。” 我立即出门下楼。 在药店里买了退烧药和感冒药，想着出租房里的药品基本没有，我便多买了一些酒精和面签等可能会用到的药。 回去以后，给陈橙泡了药，我们就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被敲门声吵醒。 敲门的声音很大，就好像那种来追债的一样。 我揉了揉眼睛，缓缓起身去开门。 确实是来“追债”的。 我也不知道欠了苏雨什么，她大清早就要来吵。 “怎么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 我眯着眼睛一副没醒过来的样子，十分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苏雨。 标准的t恤和短牛仔，还有运动鞋，就像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差不多。 “你先让我进来！” 苏雨说着直接闯进来，“有水么？我要喝水！” 进门以后，她找了半天，直接从冰箱里拿了饮料解渴。 “到底怎么回……” 我还没说完，就见着苏雨拿着我昨晚放在沙发上的毯子，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上门讨债的也不带这样的？ 闻声出房间的陈橙也是一脸疑惑。 “苏雨怎么来我们这儿了？” 陈橙发出了和我一样的疑问。 我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 这可真是一尊瘟神。 我和陈橙相当无奈地回房换衣服，洗漱之后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昨晚也算睡得好，我和陈橙没有一点困倦，可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我们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先去把东西出手了？” 沉默许久，陈橙磕磕巴巴地开口，我默默点点头。 想着等苏雨睡醒了应该自己会走，我和陈橙便带着三件古董出门。 第三十三章 再赚一笔 “好久没见啊！” 这次见到李明白，他更热情了，就好像看到我活着以后松了口气的表情。 “算是。” 我笑了笑，将三件古董拿出来，“在沪州淘了点好东西，你看看。” “先请坐，东西待会再看，你们船上的事情跟我说说呗……” 得，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李明白这么热情了。 他的“八卦”之魂觉醒了。 “没啥，就是陶荣华设局，炸了船。” 我随口一说，李明白便是惊讶万分。 “啊？这事情不是说陶荣华安排的好才基本全员生还么？” 李明白听到的是另外一个版本，“而且媒体都在报道啊，陶荣华临危不乱……” “不乱什么？” “船就是他炸的！” 陈橙气愤起来，“出事他还要别人回船舱，被我们揭发他还要笑！” “还有这事？” “我得辟谣……” 李明白说着刚拿出手机，我就一只手按住，同时摇了摇头。 从他的反应和我这几天看到的新闻，徐进赫所谓的跟陶荣华死磕一辈子倒是化为泡影，甚至连告诉她幕后老板要揭发，可能都不成了。 不然，按照徐进赫的手段，陶荣华早就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过去我在京城的声势不小，照样被徐进赫摆了一道，更别说这个江浙地区的小小走私商了。 既然如此，李明白所谓的澄清，也许就要招致网络暴力，甚至是生意都难做。 不言而喻，李明白看到我这个动作，便放手了。 从跟着愤怒，变得冷静下来。 “我懂了，背后有人。” 李明白微微点头，“不过这口气七舅爷可不会这么放下啊……” “那肯定啊！” “而且沈凡认识韩家的人……” 陈橙刚说我就捂住她的嘴巴。 “什么寒假？” 好在我捂得快，李明白没听明白。 “就那个苏小姐，不是在上学么。七舅爷说，等苏小姐寒假的时候，约我去吃顿饭。” 好在我是把事情圆回来了。 “恭喜啊！攀上七舅爷可是好事一件啊！” “沈兄弟你要发达了！” 李明白笑道，“不过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给我这儿也弄点好东西啊！” “那是自然。” 我笑了笑，指了指边上的古董，“该看看了？” 李明白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三件古董上。 “官印倒是便宜，大概一万多。” 因为李明白看到我之后，暂时将店门关上了，所以这儿可以畅所欲言。 不过我觉得他暂时关上店门是为了听我的八卦。 这一万是指给我的钱，这个官印，基本在三四万左右。 “这个晋青瓷香熏炉倒是有点东西啊……” 李明白爱不释手地摸着上面的质地，“不过香薰炉的价位差别很大，我只能给你五十万。” “最后这个……” 当他看到最后这个宋建窑黑釉变茶盏的时候，他沉默了。 “怎么样？” 陈橙有些急躁地问道。 “你能确定是真的么？” “我……我看不出来。” 李明白开口道，“建窑的仿品太多了……这……” “真绝对是真的，而且是建窑出的。” 我点头道，“不过跟你说的一样，仿品很多而且质量都很高，鉴定中心的专家也很难分辨。” “这样，这件算放在我这儿寄卖，你想要一个什么价格？” 李明白开口道，“鉴定这些我会去中心帮忙开。” “咱们这么久朋友了，我要五十万，你出价，在一百万到一百五十万之间。” 宋建窑黑釉变茶盏本身因为仿品多难鉴定，所以价格一直上不去，很多真的也会被当成假的来卖。 按照市场来说，最贵的是两百万，最便宜可能只有五十万。 我是倒手的，拿到五十万也不算太亏。 “这么算的话……一共一百零一万。” 李明白拿着计算器算了一下，“我需要点时间拿钱，大概三天到你的账户。” “多谢。” “是我该谢谢你啊！” 他说着把我和陈橙迎了出去。 “哇赚翻了！” 陈橙的激动再也忍不住，“这么多钱！” “别高兴得太早。” 我缓缓开口，“捡漏这东西，纯靠运气，有时候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状态。” “啊？” “你技术这么好总不会没钱赚嘛！” 陈橙被我泼了冷水，还是有些激动。 毕竟这是她上岸前，根本不会接触到的数字。 “对了，你那三百多万是怎么欠出来的？” 我尝试“刺探”一下她的过去。 “这……能不说嘛？” 陈橙的表情黯淡下去。 “不说，先回家。” 我诉拍了拍陈诚的头，一路回新天地。 路上还买了一些菜。 打开门，我和陈橙惊掉下巴。 苏雨把我租的房子搞得乱七八糟。 客厅满地碎掉的盘子和碗，椅子东倒西歪，像是遭了贼。 “你们……回来了？” 苏雨的脸上有些泪光，“我还以为你们也不会要我了！” 说着他哭着冲过来。 “你先等等！” 我一手阻止了她，“你把我家搞成这样，是干什么？” “我……” “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 我追问，她依然支支吾吾 “你赶紧讲清楚，不然就请你出去！” 陈橙比较直接，比较“暴力”。 “对不起，我以为你们要丢下我了……” 苏雨一脸无辜的样子，确实不太能让人气得起来。 但这尊瘟神我是一定要请走的。 气氛缓和了一些，我和陈橙坐在沙发上，听苏雨讲故事。 原来，昨天晚上，她回到家以后，跟七舅爷说了这一路跟我聊的。 结果，七舅爷倒是认真起来了，说是苏雨已经长大了，是应该体验一下生活之类的话，苏雨的爸妈也是如此态度。 然后苏雨就被暂时赶出家门。 一晚上在外面游荡，她愣是没吃东西没睡觉。 周建国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将我住的地方告诉苏雨。 “我银行卡被爷爷冻了，一点钱都没有……” 苏雨一脸委屈，“我没办法，只能找你们……” 我也很委屈啊，大白天进来个人直接睡沙发，下午到家“遭了贼”。 要不是忍得住，我真的当即就骂她瘟神！ 可怜是真可怜，讨厌是真讨厌！ 第三十四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 “那你把我家东西都砸了是什么意思？” 我缓缓开口，也不太忍心骂她。 她都这样了，我总不能把人赶走？ 看样子，七舅爷真的是想让我好好教育一下他的孙女。 “对不起……我……我有些冲动了。” 苏雨低着头，挤出一些眼泪。 “你就是故意的！” “我们放你进来已经是仁至义尽！” 陈橙满脸怒气地开口，我是拉不下脸来赶人和说她的。 “对……对不起……我赔你们……” 刚说她再次意识到，自己的银行卡已经被暂时冻结。 “你还有多久去上学？” 我知道大学的开学时间都不太一样，按照现在夏天这个时间若是留她最起码要一个月！ “我大四了国庆以后才回去。” 苏雨的话让我差点两眼一黑。 七舅爷啊七舅爷，我把周建国救了，把你孙女救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送个瘟神来！ “你在家，什么都不要动，我看看你到底捣乱多少东西。” 我说着起身，和陈橙清点，一边清点，一边把客厅打扫干净。 整整五个盘子六个碗，甚至微波炉还受了“轻伤”。 “菜你倒是吃完了是？” 我打开冰箱，昨天带的剩菜已经被苏雨席卷一空。 “我……有点饿，所以……” 苏雨露出了一些笑容，就好像我们原谅她了。 “你会不会做饭？” 我叹了口气问道，不过看她的样子就不会，“那你昨晚体验到一块钱都没有的感觉了么？” 我想知道，七舅爷的“第一步”教育成功了没。 毕竟昨晚上她应该是没地方睡，吃喝没有的困难状态。 “我……” 苏雨微微点头，“太难了。” “那你现在去找工作，想办法让自己活下来，我只给你住一天。” 陈橙开口道，“我们家不是你想来就来的！” 要说赶人，还是她比较在行。 说白了，我太过于善良，有时候，是需要狠心一些。 “可是我还没有地方住啊！” “而且也没钱买吃的。” “你知道不知道沈凡第一天来这儿是什么情况？” 陈橙眉头紧锁，一脸愤怒，“我只给他住了一天。他赚了钱，自己在这儿租房子，还把我带过来。” 我看得出来，经过昨天晚上的惨痛经历，苏雨已经意识到我能够在一天之内捡漏，有钱租房子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那我……我还是大学生啊！” 苏雨狡辩，“大学生应该在学校里！” “那你回学校啊！怎么还在我这儿赖着？” 陈橙这股江湖习气真的能帮我阻挡不少东西。 苏雨被说得没了话，哭了起来。 “哭是没有用的，如果你爸妈不教你，我来教你！” 陈橙开口，“在我们收拾完这儿之前你不准进来！” 说着陈橙拖着苏雨就出去。 关上门，我顿时感觉房间里清静了许多。 “我……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陈橙怒气消了以后，转向我缓缓问道。 “是有一点，不过苏雨要是出了什么事，七舅爷估计要把我们都赶走了。” 我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刚才我就估计过了，七舅爷敢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咬死了我一定会收留苏雨。 “先收拾完，待会我找一下周爷。” 我想了一下开口道，“周爷应该会帮忙盯着的。” 我想着只要这段时间不出什么事，等到我们收拾完找她回来应该没事。 “沈凡，你是真能忍。” 收拾的时候陈橙笑了笑。 “不是能忍，这种都是小事，真的到了一些重要的时候，忍反而会坏事。”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肩膀。 收拾好了客厅，我和陈橙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先做饭还是先找人？” 我转头问道，“你饿不？” “先找人，总不能让那个孩子自己在外面闯祸。” 冷静下来的陈橙叹了口气。 我只能想着过两天去找七舅爷，请他“收了神通”。 “喂，周爷，在不？” 我拿起手机开口，“我想问一下，苏雨现在是在哪儿？” “小子，把她赶走知道找我了？” 周建国笑道，看来他一早就预计到了。 “如果七舅爷不让你做最后一层保险，苏小姐今天估计就要露宿街头了。” 我回答道，“她在哪里。” “鹤州公园中间的湖边。” 周建国回答道，“这小丫头这回真的算是吃过苦了。” “行，我现在就去。” 放下手机，我转向陈橙，“鹤州公园。” 说着，我们两个拖着有些疲劳的身子起身出去找苏雨。 “你去买点吃的，我去找。” 路上我寻思着，陈橙出现恐怕会把苏雨吓跑。 到时候得不偿失，还得请周建国找人。 陈橙点头便朝着一些小吃摊走去。 我则是独自走进鹤州公园。 公园里不少老年人在打太极，黄昏时分，也有不少遛狗的。 我不断往中间走，找到了一片浅浅的湖。 湖边，苏雨坐在一块石头上。 她捂着肚子想必是饿了。 “苏小姐。” 我站在她的身后，缓缓开口。 “沈凡？” 回过头，她有几分惊喜，“你怎么找到我的？” “托人找的。” 我如实回答，我不知道如果说出周建国，以苏雨的“智慧”会不会意识到七舅爷其实一直在托底。 “刚才我们说话时重了点，回去先吃饭再说。” 我说着叹了口气，这么违心的话我真不多说。 “可是我把你家弄成这样……” “谁都有第一次经历，至少你知道比你困难的人到处都是了？” 我缓缓开口，“我提醒你，我身上还有几百万的债还没还，就算我看起来有点钱，也不能浪费，你明白么？” “我……” 苏雨激动起来，眼泪汪汪地扑到我的怀里，“对不起。” 这小姑娘懂事了，至少知道说对不起了。 “认错不是难事。” “难的是知错能改。” 我一边拍着苏雨的背一边开口，“饿了。” “沈凡。” 我身后有人叫了我一声，是陈橙带着东西来了。 随后，我和陈橙带着苏雨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起吃了点小吃。 “苏雨啊，姐姐之前是太生气了。” 陈橙开口道，“你也别怪我。” 这么说着二人算是暂时和解，我也得以松一口气。 第三十五章 从“赌客”变成“庄家” 这么一番折腾，苏雨跟着我们回去。 我打算明天一早就把她送回去。 这瘟神我真是一刻也不想让她待在我这儿。 吃完晚饭，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手机有短信。 李明白那一百多万到账了！ 这让我瞬间有了底气。 有了这样一百零五万，加上之前林林总总赚的，我的钱也已经有了一百五十万上下。 这样的本金，已经足够开一个不小的堂口。 从“赌客”变成了“庄家”，收入就会稳定很多。 “你还挺有钱的嘛！” 苏雨一眼瞥到我的手机感叹道，“虽然跟我家比就差多了。” “这都是要用的，拿不出来。” 我解释着，收起手机。 …… 第二天一早，我和陈橙就带着苏雨往七舅爷家的方向坐车。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 苏雨的脸上有些好奇，但是更多的是期待。 她好像在期望什么心灵感应或者感觉之类的，要么就是找了很多地方花了很多功夫这种努力型。 我是个现实的人，径直开口，“我问周爷的，他跟我说你在哪儿的。” 苏雨眉头微微皱起，对我似乎陌生起来。 当然，她想怎么样，我无所谓。 没过多久，车子开到七舅爷大宅子门口。 我想着富民花鸟市场，是七舅爷的地盘，自己要开个堂口，最好还是知会一声。 这回把苏雨送回来倒是一个机会。 “小姐这边请……” 佣人十分热情地把苏雨带进去，我和陈橙则是跟在后面。 七舅爷和周建国已经在宅子里的大厅等着我。 大厅的装饰依照古风，虽然是现代工艺品为主，但也有几分典雅。 “七舅爷，我把苏小姐送回来。” “我觉得，苏小姐应该已经体验了生活。” 我拱手开口，没有任何怠慢。 “哈哈哈，才一天你就吃不消了？” 没想到七舅爷一脸笑容，一眼就看出是因为我和陈橙“吃不消”这尊瘟神才过来的，“也罢，先带孙女下去休息。” 在大厅的几位佣人点头后带着苏雨回房休息。 “你应该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七舅爷一眼就看出我来的第二个目的。 “七舅爷，我想在富民花鸟开一个堂口。” “不知道七舅爷能否准许。” 我一直拱手，这时微微鞠躬。 每个地方都有规矩，别人的地盘自己要立山头，还是需要得到许可。 这样会少很多麻烦。 “怪不得你不想跟着我干。” 这时候，七舅爷的眼神中有了几分好奇，脸上则是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 “富民花鸟好像没有铺子了……” 我基本能判断得出，他是装作为难的样子，故意把话说出来。 “也不一定要富民花鸟嘛，东兴步行街那边，倒是有不少空店铺要转让。” 思索了一会儿，七舅爷缓缓开口，“这样，东兴步行街你可以去看看。” “多谢七舅爷。” 无论开心或者不开心，我只能回答这句话。 这是规矩，这是地位的差距。 他可以显得平易近人，但我不能僭越往上。 曾几何时，我也是那种站在顶端梯队的人，别人也要看我脸色。 清楚这个，换位之后，我才不会随便闹出不愉快。 “如果富民花鸟有空的位置了，我让周建国跟你说一声。” 七舅爷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这时候，我感觉到楼上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用余光看去，是苏雨在偷看。 她愤怒的眼神中，有几分悲伤。 估计，苏雨以为我之前那些行为都是想靠着她攀上七舅爷的关系。 我不需要跟她说明，她想怎么样都好。 应了七舅爷的声后，我和陈橙离开七舅爷家，朝着东兴步行街的方向走去。 “沈凡，这不是好事么？” “我们能开堂口了！” 陈橙见着我闷闷不乐开口问道，“你怎么像是吃了苦瓜一样？” “这不是好事。” 我微微摆手，“先去东兴步行街看看。” 东兴步行街是紧挨着市中心地区的一片商业街。 根据我这几天的了解，富民花鸟还有一些鹤州的其他几个地段是七舅爷的地盘。 当然，七舅爷在周边几个城市都有地盘。 偏偏这东兴步行街，不全是他的。 这儿鱼龙混杂，大小势力，都想来这儿混上一混。 富民花鸟是七舅爷的地盘，他想让我在这儿开不是动动手的事情？ 路上，我有两种猜测。 往好的想，七舅爷应该是打算看看我的实力，能不能在鱼龙混杂的地方混起来。 往坏的想嘛……就是把我扔到一个修罗场里自生自灭。 不论是哪种，至少我开堂口，不会因为没有智慧七舅爷而被他那边针对。 来到东兴步行街，古玩堂口很少，但很明显，这是已经经过一系列“竞争”之后，存活下来的古玩行。 整条街，正经的，只看到荣华古玩和玄机古玩行，剩下的摆摊居多。 不少店面贴着出租，我从里面残存的内饰来看，应该是做古玩的。 走了一圈，我看中了一家处在步行街交叉路口的店面。 贴着后面的大楼，这家呈现出一种街角锥形的样子，似乎这儿原来也是一家古玩店。 我跟着店面转让的电话打去。 “喂？店面转让么？你这个店面我想租下来。” 听到我的话，电话那头相当激动。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休闲装的大叔穿着拖鞋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可真是看对地方了，我租的店面十字路口，光彩好，客流量也不用担心！” 他给我一通吹之后，拿着钥匙带着我进去看。 这个店面一共有三层，一二层窗户不小，采光很好。 旋转的楼梯，也给人一种不错的复古感。 二层算是只有一半面积，靠在栏杆边可以直接看到一楼。 三层，算是半个阁楼，高度还是可以的，作为仓库，可能有些小，但作为办公室倒是不错的选择。 “有地下室么？” 我问着大叔立即点头，“有，有！跟我来！” 说着他带我和陈橙下楼，从厕所边上拉开一块板，里面是通向地下室的梯子。 地下室不小，而且相当干燥，估计是之前的古玩店为了存放古董特别做了处理。 “小兄弟，你打算开什么店？” 看得差不多，大叔顺口一问。 “古玩行。” 我这三个字出口，他陷入了沉默。 第三十六章 借两个人 “小兄弟，你听我一句劝，这儿不能开古玩店。” 大叔眉头紧皱，倒是有了几分不想转让的意思。 “这儿环境好，店铺也不错，而且之前应该也是古玩行。” 我说着笑了笑，“如果你觉得上面的租金不够可以再谈谈。” 我看过租金，确实有些便宜了。 “唉，好，你自求多福。” 这么说着，大叔就跟我们签了转让协议，过了一会儿，店铺主人过来跟我匜签了合同，这个店面，算是我的了。 “沈凡，我觉得这儿有古怪啊，七舅爷是不是在坑我们？” 坐在已经租下的店面楼梯上，陈橙一脸疑惑地问道，“我看着东兴步行街好几家古玩行倒闭了，是有什么问题？” “管他呢，我们先做好自己。” 有些话我没有出口，我知道在这儿开个堂口，注定有些难度。 不过应对得当，应该能成为这条街常驻的第三家古玩行。 开堂口，最大的问题解决了，剩下就是人和货。 堂口的伙计和货源。 至于掌堂，我亲自来，陈橙在一边搭伙应该不成问题。 “店面还得装修……” 我喃喃自语，合计着接下来需要的步骤。 “这些交给我。” 听到我说的，陈橙微微一笑，“虽然古董我懂得不多，但是开店我还是懂的。” 她曾经在一些店里打过工，算是认识一些搞装修的，也有管理店面的经验。 这些都是她在真的还不起钱下海之前做过的。 “装修就交给你，我还得去找点伙计来帮忙。” 我和陈橙分头行动，她去联系装修和设计的，我则是去富民花鸟这儿逛逛，想找李明白借点人用用。 刚走到富民花鸟的街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年轻人。 这不是那个贱卖古币救爷爷的四眼仔么？ “终于等到你了！” 四眼仔的脸上有些激动。 我一脸茫然，理论上，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他那些古币我也给他搞到了正常的收购价。 “你又要来买东西？” 我眉头微皱，十分不解。 “不是，爷爷骂了我一顿，让我找你报恩。” 经过这个四眼仔的叙述，我大概知道了情况。 他的爷爷手术做完，醒来以后得知他卖了古币，一顿痛骂。 但在得知我帮他用古玩行的“行价”卖了东西，便稍稍收起了愤怒。 四眼仔被他爷爷命令，只要有空就在这儿蹲等我，要让他帮我做事。 只是那段时间，我正好上了船，出了炸船的事情，随后又在沪州玩了几天，正好错开。 “你叫什么？” “会做堂口的伙计么？” 心想着，正好缺人，他只要能干点事，也不错。 “我叫陆云山，你也知道我不懂古玩这些……不过恩公如果不嫌弃我可以学！” “好，你先跟我一起来。” 我点头之后给陆云山说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带着他一路往李明白的古玩行走进去。 “今个又拿到好货了？” 李明白看到我便是一张笑脸，随后前去把门关上“关门谈生意”。 “货倒是没了，我打算开个堂口，想问你借几个人。” 我见着李明白关门，便缓缓开口，“要成你的同行了。” “恭喜啊！” 李明白拱手笑着，“若是找到什么好东西，也可以来我这儿过过。” “那是自然。” 微微点头，“那借人的事情……” “我这儿，可能没这么多人，借你两个最多。” 看得出来，李明白很纠结。 跟我的关系，确实可以借人。 但是作为竞争的同行，他又有几分不愿意。 “就过渡一下，我之后会招人。” “两个也行，主要有懂的人在，我可以省一些功夫教。” 他能借给我两个，已经是十分大度，我自然不能再要求什么。 “小陈，小罗，你们过来……” 李明白思索着，叫了两个伙计来。 经过一些沟通，小陈和小罗暂时会在我这儿上班，工资也是我发。 当然，我的古玩行在装修的时间也算在他们“工作时间”内。 “李老板多谢，之后有好货，一定过来交流下。” 我笑着带上两个伙计和陆云山坐着车来到东兴步行街。 “沈哥，这地方可不兴开啊！” 小罗到了店门口，眉头紧皱，甚至有些紧张。 “怎么？” “是有什么故事？” 我轻松一笑，当然已经知道这儿“竞争”激烈到只剩两家还活着了。 “我听我们老板说，这条街的古玩行，开不到三个月。” “也就那荣华古玩和玄机古玩能活着了。” 小罗一边摆手一边摇头很是拒绝。 从他的“听说”里，荣华古玩和玄机古玩也是一直亏钱的，只不过因为其他方面赚得多，才一直开着。 “没事，到时候你们也不在这儿，先帮我一下。” 我笑着拍了拍小罗的肩膀，“小罗，小陈，这个是陆云山，这几天，你们教一下他怎么当堂口的伙计。” “当然里面可能还没装修，辛苦你们一下。” 说罢，我走进店里，陈橙正带着人开始看店铺在准备装修和设计。 “陈橙，你帮着看一下这三个。” 我招呼了陈橙后便暂时离开。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 货！ 之前有和古玩行和摊贩稍稍沟通过，靠近鹤州港的地方有一个古玩商城。 整个鹤州，大部分的货，都是从这儿出的，无论黑货白货，一应俱全。 全是最大的特点。 是真是假，就全靠进货和来捡漏那些人自己的眼光。 捡漏看店铺，进货聊店铺。 之前嫌这儿远，来回一趟再倒给李明白太麻烦，才没有到这儿。 其实光光靠在那边捡漏，不出一个月我估计就能捞到几百万。 再次来到鹤州港边上，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我没有多停留，立即赶赴商城。 当我进入商城，我只觉得这是一个大杂烩的批发市场，不同类型的古玩直接铺满了！ 甚至还有两层！ 来对地方了。 里面来往的，有看上去是捡漏的，也不乏穿着看似古玩行老板的人。 这时候，我开始思索我要进的货。 捡漏可以有什么捡什么，但自己开店，可就不能马虎。 第三十七章 找货 我没有急着去联系商家，先在市场里面稍稍转了一圈。 一边走一边思索该进货哪些品类。 若是要放在家里做收藏，一般都是瓶碗或是书画，而且卖相要好。 雕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对于摆件，往往“题材”要比物件本身重要。 我找到一家卖书画的，看到了里面两幅不错的山水画。 “老板，这两件我想看看。” 光凭远观，应该出自唐寅之只手。 唐寅的画作被发现的不少，不过大半名花有主，流通的画作都价值不菲。 “小兄弟有眼光啊！这两幅画，可算是好东西啊！收来都要几万！” 老板微笑着给介绍，同时给我拿下来。 他并没有提及唐寅，我感觉可能他不懂。 带上手套，几番确认，除了纸质薄一些，确认是唐寅的真迹。 “这两幅我能先预定么？过几天来拿。” 我思索着问向老板。 “这……小兄弟是哪个堂口的伙计？” “我没见过。” 老板面露难色，一看我就是来进货而非买卖。 “我自己在开堂口，想进点货。” 我微微点头，看老板的样子似乎不想卖了。 “这么说，你的堂口，是靠着谁的？我可不想有人来找麻烦。” 僵持之下，老板收起这两幅画，缓缓开口。 “没靠着谁，不过我问过七舅爷了，他没有意见。” 我寻思着，这样总能让他没有顾虑。 虽然我没跟着七舅爷混，但借他的名字狐假虎威一下，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原来如此，小兄弟贵姓？如果看得好，我们可以长期合作，有些好货我也可以介绍过来。” 听到七舅爷三个字老板顿时松了口气，露出了笑脸，“这两幅画我收十万，你要预定的话……先给我两万。” “多谢了，我暂时只要这两幅画。” 我说着，将两万的定金交给他。 老板爽快地给了我一个票据，让我想拿的时候，直接过来找他。 我记下店，便走向其他的店。 一个下午，我在古玩商城里面兜兜转转了三四家店。 花了二十万搞了不少好东西。 虽然堂口的名字还没想好，但我开堂口的宗旨已经确定——我的店，只卖真品。 有店、有人、有货，接下也就是零零散散开店的小东西。 这些我都交给陈橙去做。 不知道为什么，陈橙给我一种特别的踏实感。 回到店铺里面。 小陈和小罗在给陆云川上课，陈橙则是在打电话联系一些相关的装修和材料。 坐在楼梯上，我正对着店门口，长舒一口气。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重新把堂口开起来。 但当时我还没意识到，幸福来得太快，总是会伴随着灾厄。 “去哪儿了？” 陈橙忙得差不多，坐在我身边，“我已经联系家具城了，过两天东西就能都运过来。” 说了批发市场的事情，我让陈橙以后跟着我一起走货。 这时候我们也合计了一下还需要哪些物件，当然需要的钱我也提前给了陈橙。 桌椅货架、二手面包车、账本电脑这些陈橙都给我准备了。 临近傍晚，我们打算先“下班”，透过大门的玻璃，我就看到了几个人在我堂口门前议论纷纷。 “你先忙，缺钱了跟我说。” 我说着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们的堂口还要过几天开。” 我以为这几个是未来想看堂口的古玩的，但我想错了。 “是谁让你在这儿开店的？” 其中一个年轻人见着我出来，摆出一副校长的态度，“这儿只准有两家古玩店！” “谁说的？店面在这儿，开还是不开，不是别人决定的。” 面对他们的嚣张劲，我冷静回击。 “看到没，其他几家可都被整惨了。” 这个年轻人摆出一副自豪的样子就好似这些都是他们做的，“我可提醒你，赶紧关店，不然后果你自己承担！” 说罢，这几个年轻人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我走出街道瞥了一眼，这几个人，是后面荣华古玩行的。 果然，“竞争激烈”啊。 看来我必须有所防备。 “可能会有人来闹事。” 回店里，我思索着开口，“其他倒闭的几家估计碰上的是一样的事。” “沈哥，我觉得你还是换地方，这条街太凶险了。” 小罗一边教陆云川，一边顺口应声。 “没事，堂口照开，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 我寻思着，他们那副混混样，最多也就过来打砸。 除了增加卷帘门，我还带着陈橙仔细看了看这整个店铺。 这时，我才发现，贴心的前任店主已经给整个店铺都装了监控。 “之后把这些监控接上，刚开店，我们都辛苦一些。” 听了我的话，陈橙微微点了点头，“明天我叫人来处理一下。” 看古玩我在行，但是开店这方面，陈橙给了我很多的帮助。 算是下班时间，锁上门我和陈橙打车离开。 “沈凡，我想了下，我们堂口的名字还没定呢！” 路上陈橙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呃……” 我一愣，其实我也没有想好，但就在这车上，我临时起意！ “不如叫做非凡古玩，我这店里绝非凡品！” 这名字自我感觉还挺不错的。 “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就拿这个做牌子！”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定做牌匾可能还要几天，不过都能搞定。” “小兄弟，开堂口呢？” 送我们的司机师傅听到我们聊的，顿时感兴趣起来，“我也挺喜欢古玩的，要开了我到时候叫点朋友来捧场？” 原来，司机平时给老板开车，在下班以后，顺道坐一会儿网约车的司机。 受到他公司老板的影响，他的朋友里也有不少爱好古玩的。 “你们店在哪儿？” “就刚才你接我们的地方。” 我微微一笑回答，算是好运连连。 本来堂口开张我本想找李明白叫一些朋友捧场。 一来是距离远，我和李明白不算是一条街上的对手。 二来呢，我特意避开了李明白主要弄一些瓶碗古币一类的古玩，所以理论上他介绍客户也不会有太多的冲突。 当然，有司机师傅帮忙叫朋友捧场，这是再好不过的。 第三十八章 开业被盗窃 连着几天，陈橙忙着处理装修一类的事情，我则是开着二手的面包车到古玩商城那儿拿货。 堂口的地下储藏室也利用了起来。 几乎就是在我眨眼间，原本残破的店面已经被装修一新。 带花纹的暗红色地毯、古风货架和各式桌椅像是凭空在我不经意之间出现。 虽不及洪江古玩行这样大到后堂有好几个房间，但已经十分像样子。 陈橙甚至还在栏杆这儿装了隔音玻璃，只是通过旋转楼梯的时候需要开门。 到第八天的时候，非凡古玩行的招牌已经打上，从街上看起来已经十分成样子。 这些日子，都没有人来骚扰或者破坏，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沈凡，我来了！” 这时候，李明白带着两三个朋友已经站在店门口。 “李老板！” 我微笑着出门迎接。 “不对，现在要说沈老板了！” 李明白笑着开口道，“这两个是我朋友，刚聊天聊到你在东兴步行街开了堂口，他们也想来看看。” 话虽如此，可我在李明白的眼神中看出意思隐藏。 似乎他过来有别的意思。 “欢迎，装修得已经差不多了，之后我打算再招一些人。” 我一面寒暄一面招呼他们进来。 东西还没有摆上货架，现在只能看到堂口里面的格局。 “不错嘛，还有两层！” 李明白的朋友一边说着一边逛。 “上面这是……隔音玻璃？” 走到楼梯上李明白仔细观察了一下，随后转向他的朋友，“你们跟伙计先在下面逛逛，我跟沈老板聊一会儿。” 说着，他带着我上楼，关上门后，眼神变得严肃。 “这里开堂口很凶险啊。” “小罗和小陈跟我说了。” 李明白眉头紧皱缓缓开口，“东兴步行街你有没有走过？这里原本有不少古玩行，都被排挤垮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我敢开在这儿，就有信心。” 我笑了笑，拍在李明白的肩膀上，“不必担心。” “好，我相信你。” 李明白微微点头，“注意货不要被调包了。” “我会注意的。” 我想着，货都是我自己从市场走来的，而且都放在地下室，除非有人偷偷进来，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监控已经全部都用起来了，只是暂时没有人一直守着监控。 最多我每天到堂口，快进地看一眼前一晚的录像。 这几天，我都看了，相安无事，那些荣华古玩行的没有人过来。 倒是有些陌生人会对着我这家店稍微指指点点讨论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我每天看的货不少，所以不能一车全都拉回去，还是有一部分采用预定的方式。 在后面的几次走货，陈橙因为不需要忙太多的事情，已经跟着我一起走货。 这让我更加放心。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算是在半个月就搞定了开张的问题。 和李明白也聊了，我决定三天后就开张。 可就在开业前的第二天，麻烦终于来了！ 我像往常一样白天，来到堂口，入场到三楼的监控室看看监控的情况。 本以为一切如常，所以我快进了。 但就在快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在后门一闪而过！ 我倒回去，自己看了看。 这个人浑身穿着黑色运动装，蒙着头。 他在后门口待了会儿。 竟然直接把后门打开了！ 我顺着他的脚步，用监控跟着他的脚步。 顺着监控看下去，这个黑衣人走进了地下室！ 我意识到事情不妙，立即暂停监控冲到地下室。 果然，东西被偷了！ 还未开业，就开始给我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么？ 我清点了一下货，唯独少了两幅画。 那两幅唐寅真迹！ 我四十多万走过来的货里面，只有这两幅画花了我十万！ 按照市场价，这两幅画，最起码能够开到三百到五百万。 下作！ 我眉头紧锁，回到监控室，继续确认。 蒙面人在拿了东西之后，顺道还帮我锁上了门！ 他……他是用钥匙的？ 我有些愣住，这儿的钥匙，除了我和陈橙有，也就是房东了？ 难道是房东？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找到了这家店铺的房东。 “备用钥匙，一直在你这儿对？” 我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没有啊，钥匙我直接全都给你了。” 房东直接开口道，“之前我们签合同的时候，不是给你看过，要钥匙和备用的钥匙给你了。” 看到我的样子，房东已经有几分猜测了。 “可是……” 我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东西被偷了？” “没错。” 我点头道，发现他似乎对这件事见怪不怪，“你是否知道更多的事情？” “这门锁之前我换过，而且用的还是防盗门。” 房东说着叹了口气，“原来这后门是普通的木头门，之前有些来开古玩店的也是这样，就在开业前，最重要的东西丢了。” “换了门也一样？” 我追问，“我记得，上一任做古玩的，应该就是这个防盗门了？” “一样，上一任这儿的店主，就是给你转让的休闲装大哥，他也为了防备特意装的监控。” 房东我给细细地讲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上一任店主就算装了监控，东西还是被偷了。 跟我看到的一样，他们好像有钥匙，能够随机进入古玩店。 “他报案了也没用，找了半天一点凶手的痕迹都看不到。” 房东说着叹了口气，“随后隔三岔五都有人偷东西……” 他给我讲述了一下，上一任大叔店长是怎么把古玩店开崩的。 在东西被偷之后他甚至请人帮忙在晚上看着店，可是那些人就像是知道一样，看着店的几天不动手，或者引开看店的再进行动手…… 最终还是因为监控里面没有确认到人，所有被偷的东西都没有追回。 “这样你可以让店铺，或者不租了，我没有异议，钱我也可以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房东说着叹了口气，“你还是换个地方租。” “没事，我会有办法的。” 我微微点头，“我会继续租。” 这时一个对策在我脑中浮现。 第三十九章 抓现行！ 监控有死角——监控室。 就算他们能提前预判也不会知道我和陈橙躲在监控室。 另外陆云川在门口车内埋伏，只要有人进去，就让他把车开着堵住后门！ 抓现行，再报案！ 这么想着，我告别房东回到店里。 陈橙刚刚报案回来。 “案件那边怎么说？” 我上前问道，不过陈橙的表情就能知道个大概。 “只是备案了，因为没有更多的线索，所以只能放着……” 陈橙说着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 “没事，我有对策。” 我微微露出笑容，把办法告诉了陈橙。 招呼陆云川过来也说了计划。 随后我如往常一样，再去了一趟市场补了几件货。 等到傍晚，我关店，拉上卷帘门后，就偷偷从后门溜回来。 陈橙也是如此，他跟着我一起回来。 陆云川则是在面包车里躲着，等我们的信号。 只要确认有小偷进来，我们就让陆云川开车堵上后门！ 在监控室里面，我和陈橙仔细地看着各处的画面。 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果然有人来了！ 不过这个人让我感觉怪怪的。 我立刻调出录像，上次来偷东西的好像身形比现在这个要胖一点。 而且还要高出不少，而且不像现在是两个人。 想着只要困住抓现行再报警，我也顾不了这么多。 当然，在行动之前我都是这么想的。 这个小偷在门口花了好久的时间，费了很大劲才进来，我感觉到又有些不对。 上次的小偷行云流水！ 开门之后，小偷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招呼另外一个人。 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小偷走了进去，另外一个小偷则是直接跑了。 我等待着小偷进来，立即打电话给陆云川，按照计划行事。 随后我和陈橙蹑手蹑脚下楼，跟在后面堵在了地下室门口，来个人赃并获！ 当小偷出来的时候，我打开了灯。 “是你？” 陈橙摘下小偷的头套，愣住了。 我也有些愣，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小偷竟然是苏雨！ “你能靠着我攀关系，我拿你几件东西怎么了？” 苏雨理直气壮，手上的两只碗紧抓不放。 “你要东西，跟我说，但是昨天的两幅画还回来。” 我眉头紧皱，一副怒相盯着苏雨。 “什么昨天？你少诬赖人！” 苏雨急起来，“让你攀关系！” 顺手她就将手上的碗朝着我砸来。 好在砸高了我没事，我后面的监控被她砸到！ “你们两个不要脸的狗男女！” 苏雨急着哭起来，想要夺门而出，可是后门被面包车卡得严严实实。 “这就是小偷？” 开了门的陆云川一愣，却见着苏雨灵活地从门的这边钻进面包车，又从另一边的门出去！ “沈哥，人跑了！我去追！” “不用了。” 我摆了摆手。 苏雨应该是误会我什么了，事关七舅爷，弄到报案他脸面也挂不住。 “你先回去，辛苦了。” 我招呼走陆云川，关上门和陈橙收拾残局。 “不能让她总是来。” 一边收拾，陈橙一边开口，“不然我们这堂口可待不住！” “我去整理一下录像，跟周爷说一声。” 说着，我上楼把监控录像提取出来。 看的时候，有一个屏幕到苏雨砸出来后就糊了，我意识到监控坏了。 唉，还得花钱重新搞一个监控。 “监控好像坏了，应该是太久了又被砸了。” 陈橙收拾好东西走了上来，“明天我叫人修一下。” 回去的路上，我联系了周建国，说是吃顿饭。 “周爷，这次请你，主要是为了感谢之前的帮助。” 我微笑着拱手行礼，任何场面，礼数不能丢。 “之前都是小事，船上那事我还得感谢你不是？” 周建国笑了笑敬了我一杯。 “堂口准备得还顺利么？” 吃饭中间，听到这话，我知道机会来了，随即拿出u盘，“周爷，这是监控录像，苏小姐这两天来店里，做了点小破坏。” 听到这话，周建国眉头微皱。 “我没有报案，毕竟是七舅爷家的事情，我希望苏小姐能够冷静一下。” 我缓缓开口，也算是给苏雨卖了个面子，“但是下次这么来，我可能就不能留情面了。” “人之常情，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跟七舅爷说说的。” 周建国收起录像，微微点头，眼神中有对我的感谢，“这杯酒，就当是给沈兄弟赔罪了！” 我觉得，事情应该搞定了，可没想到，这才是开始！ 第二天一早，陈橙就叫了电工，也从不远处的店弄来了新的监控。 “你这线路有问题啊！” 电工拆掉原来坏掉的监控时，情不自禁地开口，“多了条线！” 一听这话，我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立即走向电工，“整个堂口的监控你都帮我看一下线路，到时候钱另算！” “这都是小事，我。” 电工说着，带着我们检查了每一处监控。 果然，每一个监控后面都有线路。 我请电工帮我顺着线路查了一下。 线路的末端，通向荣华古玩行！ “太过分了！” 陈橙说着就冲了出去，我没拦住。 这种事情，根本不能当证据，他们最多说一个线路搭错搪塞一下。 果然，她回来的时候跟我想的一样。 我请电工扣掉线路，再准备了一下明天开业的事情。 想着再重要也没那两幅唐寅的真迹重要，我让陆云川把车卡着后门之后关店离开。 第二天一早，我的店门口挂上了横幅，周围也有鲜花，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 李明白是最早来的，他拱手行礼满嘴都是“沈老板恭喜。” 他的朋友陆续来到蒙口等待，我堂口的门前也越来越热闹。 没过多久，一辆豪车出现在我面前，我从挡风玻璃的方向大概认出了这是那天载我们的司机。 可是从车上下来的人，却让我眉头一紧。 陶荣华！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要开堂口了。” “恭喜！” 陶荣华带着一抹令人厌恶的假笑朝我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小弟。 当然，那天过来威胁的混混也混在其中。 陈橙当即就要发作，这回我拉住了。 第四十章 开业即倒闭！ “忍着，开业第一天，不要闹不愉快。” 我在她耳边小声提醒，“你去招呼其他人，这里我来。” 说着，我也佯装出一副笑容拱手行礼，“陶总大驾光临，真是我这小堂口的荣幸。” 交锋从这一刻开始！ “沈凡，好名字，跟你的堂口一样，非同凡响！” 陶荣华瞟到了我衣服上的铭牌笑道，“毕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连堂口都开起来了。” “那是自然，若不是陶总精心策划，我也不会有死里逃生。” 我依然笑着，听得懂的都知道我在说炸船是陶荣华一手策划。 听了我这句，陶荣华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很快恢复正常，他将目光看向了店里“只卖真品”这四个字。 “不错不错，只卖真品，这难度可就高了。” “沈老板，果然是艺高人胆大。” 我当时还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笑着行礼。 “沈兄弟，我来了！” 路边，另外一辆豪车停下，周建国带着几个人也走了过来，“堂口开张，恭喜恭喜。” 说着他就看到了一脸笑容的陶荣华，“没想到陶总也有心来这儿参加开幕式？” 尽管陶荣华和七舅爷的关系很差，炸船这事后他们的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但明面上他们也必须表现出相当的礼仪。 “我家司机介绍，我也感兴趣，就来看看。” 陶荣华说罢，便到了门口等待开幕。 “小心，他可能来摆一道。” 趁着陶荣华带着人往店门走的时候，周建国凑到我耳边小声提醒。 我当然知道陶荣华要来摆一道，但具体的，我只能随机应变！ 人来得差不多，我走到台上。 微微说了点感谢各位的话，便和陈橙一起剪彩。 非凡古玩行正式开业，客人们走了进去。 货架上已经提前摆好了东西。 这些都是我和陈橙、陆云川他们提早过来准备的。 小罗和小陈熟练地招呼客人，端茶倒水自然少不了。 陆云川虽有些木讷，但在适应了之后也开始招呼客人。 货都是经过我精心挑选，除了是真的以外，卖相也十分不错。 有两件当场就成功出手！ 一切十分顺利，陈橙作为掌堂也十分自如。 直到，陶荣华发难。 “伙计，过来，这怎么像是个假的啊？” 陶荣华走到一尊木雕前，指着挂在二楼栏杆前的牌匾，“这上面的字，可不是说笑的。” “这……” 陆云川直挠头，一时没了办法。 我一眼看去，那尊木雕一眼假，明显被调包过！ 他是怎么做的？ 我来不及思考这点，我让陈橙帮我接手客人，立即过去给陆云川解围。 “不用为难伙计了，这儿发生了什么事？” 我装作不知情，推开陆云川，“你去招呼别的客人。” “沈老板，说好你这儿只卖真品的，我感觉，这尊木雕……不够真啊。” 陶荣华露出嫌弃的模样，“还是我才疏学浅，要沈老板说道说道？” 他明显就是为难，一眼假的东西，说得天花乱坠，都是假的！ 这时候，其他客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我这儿。 处理不好，这堂口开业即倒闭！ 不过，我注意到这件木雕是单独陈列，而且没有挂上售价牌。 很多需要讲价的货都是不挂牌的，看样子，这件应该是陆云川摆上去的，小罗和小陈有经验，摆上去就会知道是假的。 “没错，他就是假的！” 我大胆承认，瞬间想到了办法。 “假的还放上来？” 陶荣华以为我是“认输”，继续发难，“那你这招牌可就保不住了。” “对不起，这件是非卖品。” “各位等我一下。” 我立即上楼，到我的办公室拿了一块可以塞名片的锥形牌子，再打印了一个“假”。 “各位，所谓真假，是需要辨别的，我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让假货在店里，所以故意放了一个假的。” 我咽了口唾沫，同时将锥形牌放在木雕前，“这个牌子是伙计漏放了，各位抱歉，是我的疏忽。” 假木雕前放个假的牌子，怎么看都很正常。 “这件不卖，专门为了提醒自己！” 我说着微微点头，用于余光瞟了一眼陶荣华难堪的眼神。 “沈老板果然气量十足！” 在我余光瞥到的时候，陶荣华立即收起难看的表情，顿时笑脸盈盈，“在下佩服！” 在这笑容之下，依然是一副奸计没有得逞的难受眼神。 顿时周围一阵掌声，危机化解。 我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沈老板，若是还有假货，你总归不能每个都是非卖品？” 我听陶荣华的意思，他还有？ “当然，不过我沈某学艺不精，若是有什么漏掉的，还请陶总指正。” 一边说着，我快速扫过周围的货。 都是真的！他在虚张声势！ 确认这一点，陶荣华也就没了下文，他只能沉默着继续欣赏，混在客人之中。 这一天的收入应该是短期内，营业额最高的一天。 出手的货加起来直接翻到了四百万！ 毕竟这次来的，都是有钱的主，也带着鉴定专家。 只要有好货，他们不会吝惜钱财。 大半天的营业之后，李明白和周建国带来的人就渐渐离开。 店里也清闲起来。 “真亏你能想得出来。” 李明白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过这东西能摆上来……” 一边说他看向了我的伙计。 “沈哥对不起，是我摆的，我不知道这是假的……” 陆云川立即跪下认错，他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这小兄弟，有点眼熟啊……” 李明白看着陆云川思索起来。 我让陆云川起来，也给李明白讲了之前卖古币的事。 “那好，应该不是自己人做的。” 李明白反应过来，“这条街，你还是要小心。” 说着他转身离开。 “今天的事情很精彩，不过若是陶荣华准备了第二件，你可就逃不过了。” 周建国用欣赏的眼神走到桌前。 “我这伙计是问李老板借的，他们本身就有一些看货的经验。” 我解释道，“就是这陆云川，学识还不够，我会好好教导的。” 第四十一章 假货来源 “这是七舅爷托我给你的一点心意。” “他说，苏小姐的事情，你多多包涵。” 说着，周建国给了我一块玉佩，上面有个“七”字。 “这都是分内的事情，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我婉拒，这“七”字意思很明显，七舅爷想要拉我到他的势力下。 不过我没这个想法，堂口还是要自立来得好。 关系可以好，但得分清你我，更何况，我也不是在七舅爷的势力范围开堂口。 “我明白了，沈兄弟如果有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七舅爷不会坐视不理。” 周建国明白了我的意思，收起玉佩微微点头，“今天的事情，很精彩，我会跟七舅爷禀报。” 他是最后一个离开店里的“客人”。 我顺势关店。 “陆云川，你留一下。” 小罗和小陈下班之后我带着陈橙找到陆云川。 “沈哥，你直说，我能赔多少就多少。” 他一副犯了错的样子低着头，小声开口。 “我不怪你，这些货是我亲自看的，有问题，也应该是我。” 我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陈橙你把票据拿来，我对一下货。” 我怀疑这次只是运气好，陶荣华能说出最后那话，他应该调包了不止一件。 这么想着，我带着陆云川到了地下室，他拿着票据对货物，我和陈橙一边鉴定，一边分出货。 我拿来的货，竟然有好几件是假的。 顿时我倒吸一口凉气，若是再真多拿几件假的来……很难收场。 “沈哥，都对好了。” 另一边陆云川已经将货物都按照票据对上。 我发现假货集中在字画，只有两只碗是假的。 “字画……” 我一边回忆，一边喃喃自语。 字画我只在一家店进货，而且字画都是卷着的，每次拿我都没有仔细确认…… 这么一想，我大概知道了陶荣华的调包方法： 我预定的东西，被他换成假货，从运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小包！ 确实狠毒，稍不注意，就会酿成大祸。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陈橙。 “我们必须找陶荣华要个说法！” 陈橙一脸气愤，却没有立即行动。 经过上次线路，她也知道，不能随便算账。 “我们得抓现行，这个字画老板这儿我再进一些货，抓到了再问清楚。” 我思索着开口，“陆云川，明天开店以后，左边的东西都不能放，右边这些真的放上去。” “是！” 陆云川笔直地站着就差敬礼了。 做完这些，我关上地下室的门，走出店长舒一口气。 今天给陶荣华这么难堪一下，往后算是杠上了。 第二天我自己开车到了市场，直奔那家字画的批发铺子。 “沈兄弟，又来了？” 老板满面笑容迎接我。 为了不露馅，我自然也是笑脸相迎，“你这儿的货不错，卖得很好，我再来进一些。” 说着我在店里找起来。 大多数是假的，但我也能从中挑出三四件真的。 “老样子，我先预定，过两天就来拿，仓库有些不够。” 我笑着给出订金，拿了票据。 回到店里，我看到了苏雨。 她又来捣乱了。 这回是砸破了一个瓶子。 相比陶荣华老奸巨猾，苏雨的捣乱“简单暴力”。 “这是假的！” 靠近走到货架边，我就听到苏雨如此狡辩，“真不真又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这回，我不打算客气，已经关照过周爷和七舅爷，那她再来，我就公事公办。 “这件……康熙青花牡丹碗，绝对是真品。” 我俯下身，捡起碎片缓缓开口，“这样，我们去专业机构鉴定一下，如果是真的，你就要照价买下，如果是假的，我这只卖真品的招牌送给你。” “你……你欺负我！” 苏雨一脸急，“不就是想攀我爷爷的关系么？我现在就叫我爷爷过来！” 她拿起手机想要打电话，却被我按住了。 “跟你爷爷没有关系，这是你犯的错。” 我冷冷开口，“走，去鉴定，陈橙，帮我看着店。” “你干什么！” 苏雨快速甩开，满脸写着对我的厌恶，“我付钱就是了！” 她甩下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够了！” 说着，苏雨头也不回，捂着嘴跑出去。 估计又要去告状了，可我没那么多心情管苏雨，立即走到陈橙跟前，“后天你跟我去取货。” “老板没说什么？” 陈橙思索着问道，“我记得你之前报过七舅爷的名字……” “再说，和之前一样，抓现行。” 说罢我照常开堂口。 两天后，我带着陈橙一同去古玩的批发市场，这次我做足了准备。 我和陈橙一路来到店里。 “老板，我们来取货了。” 我勉强让自己露出微笑，“东西准备好了么？” “在那边，一共是六件。” 老板自顾自在算账，只是指了指边上的箱子。 毕竟来回几次已经熟了，他看一眼就知道是我。 不过这次我并没有直接把东西拿了走，而是打开箱子，一件接着一件检查。 果不其然，六件里面只有一件是真品。 “老板，这些跟我预定的东西，不一样，你是不是装错了。” 我说着拿出手机，放出我前天来进货时的货物照片，“这么现在变成了这些？” 听到我的话，老板立即抬头，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丝惊恐，随后才转出笑容。 “应该是我拿错了我来看看。” 他一面带着笑脸，一面走了过来。 我给陈橙一个眼色，她立即把店铺的卷帘门拉下，而我则是抓住了老板的手臂，“是谁让你调包的？” “你……弄错了，应该是我的伙计弄错了。” 老板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这是干什么？” “不止一次了，你每回都弄错？” 我缓缓开口，“事情我已经告诉七舅爷了，他应该会帮我处理一下。” 逼不得已，这三个字太好用，作为恐吓的手段，在鹤州绝对是屡试不爽！ “这……这……” 老板磕磕绊绊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说出是谁，你就没有责任。” “我们也可以继续合作。” 我说着，眼神中甚至透露出一丝杀意。 “我也是被迫啊！” 第四十二章 当面对质 老板一脸无辜挣脱我后退了几步。 “被谁强迫的？” “说！” 我加重了语气，像是在审问囚犯。 也许是被我吓到了，老板在深呼吸一口后缓缓说出了那熟悉的三个字，“陶荣华。” 这就像是个瓶塞，塞子拔掉，里面的东西全都出来了。 原来，在我被威胁的第二天，陶荣华的小弟就找到了他，威胁他调包。 “你也知道，陶总他有点手段不好惹啊！” 老板坐在椅子上点起一支烟，“要么我钱退给你，以后我不跟你做生意。” “你确定是陶荣华吗？” 我追问，录音笔一直在录音，“还是有其他人？” “陶荣华的小弟我还不知道么？” “就是那荣华古玩掌堂的！” 老板抽着烟，冷静许多。 “看来陶荣华这算是宣战了。” 我故意装作我背后有七舅爷，缓缓开口，将录音拿出，老板的脸瞬间变色。 “别啊！沈兄弟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求求你还是不要再折磨我了！” 老板吓得烟都掉了。 我明白老板的处境，他不是跟着七舅爷混的，陶荣华知道是他泄密最惨的不过是他。 “这样，你以后，跟着七舅爷混，陶荣华不敢动你一根手指。” 我将条件说出，“但是你必须要跟我去当面对质！” “这……” 老板沉默了。 我想着，到时候把他交代给周建国，让他帮个忙也算一个不错的办法。 我可以不跟七舅爷或者任何一个势力混，但这个老板需要有靠山。 交易很对等，我给他一个保护，他则是帮我抓出真凶。 “好。” 老板想了很久，最终一咬牙答应下来。 我带着老板和录音来到了荣华古玩行。 这是我第一次进去。 里面的客人不少，但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陶荣华找人假扮的。 “陶荣华！出来！” 我的声音很响，将周围伙计和假客人全都镇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是来闹事的。 瞬间，周围的人伙计分工明确：关门的关门，围住我的围住我。 就算他们一副关门放狗的样子，我也毫不惧怕。 陈橙拎着老板，在我身后。 “这不是隔壁沈老板吗？” “怎么今天有空来了？” 陶荣华从后堂缓缓走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正好在？” 依然是那一副令人作呕的笑容。 “你的人，逼老板调包我的货。” “这事，你得给个说法。” 我知道，面对这种老奸巨猾的人，我必须保持一百二十分的冷静。 “哦？有这事？” 他装作一概不知的样子，甚至问了问边上的人。 周围的小弟们纷纷摇头。 “他们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没弄清楚就过来了？” “沈老板，我觉得你应该把事情弄清楚以后再来，免得出洋相。” 说着陶荣华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仿佛在跟我说：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拿什么跟我斗？ 周围陶荣华的小弟们都嘲笑起来。 陈橙快意恩仇，忍不了这些，若不是我伸手做出拦住她，可能她就要跟这些人打起来。 “老板，你说，到底是谁威胁你调包我的货。” 看现场的样子，我觉得直接拿下陶荣华不现实，便暂时退而求其次。 断了他的左右臂！ “你倒是说说，我哪个手下，威胁过你啊？” 陶荣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身后那批发老板。 我知道，现在，他就在威胁那老板。 “我……我……” 我回过头，批发老板说话磕磕绊绊，眼神中带着几分恐惧。 “七舅爷。” 趁着转头的时候，我偷偷给他说了一句。 “他！就是他！” 听到这话，老板鼓起勇气，直直地指向陶荣华左边的一个人——他在荣华古玩城的掌堂。 “这位老板，说话可是要算话。” “不能被某些人威胁了，胡乱指认人哦。” 陶荣华眉头微微一皱，眼神相当丰富。 “我的伙计可以作证，那天他带着人来，威胁我！甚至还打了我的伙计！” 老板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说都说了，干脆全“吐出来”！ “炸弹”抛到了陶荣华的手上。 “有这事情？” 陶荣华看了一眼他的掌堂，“人证确凿，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 声音表现的像是他毫不知情，在怪罪手下。 在我看来更像是怪罪：做这种事情竟然还要留人证？手脚不干净！ “我……我是为陶总着想，这姓沈的在我们店边上开堂口，居心叵测啊！” 掌堂立即跪在陶荣华面前，“陶总，我错了！” 不愧是跟在陶荣华身边的左膀右臂，一下子就能看出陶荣华的意思。 好一个壁虎断尾！ “哦，那就是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去打搅沈老板？” 陶荣华着重了语气，让这掌堂再次承认，“那事情很清楚了，是我这个小兄弟冒犯了沈老板。” 言外之意，整件事和他陶荣华无关。 “事情已经明确了，既然他是你的手下，就由你来处置了。” 我也顺着台阶下，今天，不是决战。 “沈老板还是很明事理的。” “你说说这件事你怎么处理？” 陶荣华看向跪着的掌堂。 “我……我把钱赔给他，全额！” 话还没说完，就听着陶荣华一句，“啊？” “我最近耳朵不好，你再说一遍。” “我……我自愿辞职！” 掌堂低着头声音比刚才小，但陶荣华，却听见了。 他微笑着走向我，“他辞职，并且，东西的钱都赔给你，你看这么解决，可以么？” “我给七舅爷一个面子，这事咱们没完。” 走过来的时候，陶荣华在我耳边小声嘟囔道，“你要不答应，今天你走不出这个门！” “好！” “既然陶总开口，我就当这事解决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毫无惧色，冷静开口，“我会把假货清点好，钱，到时候让他用袋子装着来，我比较喜欢现金。” “沈老板快人快语，我会让他做的。” “谢谢沈老板几天帮我清理门户。” 陶荣华恢复了笑容，但嘴上的咬牙切齿，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我看得清清楚楚，“请回。” “再见。” 说着我带着陈橙和批发铺老板缓缓离开荣华古玩行。 走出门，我大喘口气。 第四十三章 真迹在那儿？ 刚才步步都是危机，说错一句，恐怕陶荣华真不会让我活着离开。 “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拉下来？” 走回店里，陈橙追问，脸上还带着怒气，“如果不是你拦着我真想揍他！” “拉不了，他已经让人顶包了。” 我叹了口气，“最多让他拿小弟出丑，可他已经把这小弟和他做了切割。” “沈老板，沈兄弟，我已经做到了，之前你答应我的事情……” “你放心，待会周爷会过来的。” 我说着平复一下批发老板的心情。 听到周爷二字，老板顿时安静下来，坐在靠近门的椅子上。 我让陆云川根据票据把假货清点一下价值，随后给荣华古玩行送去。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陈橙还是不服，被这么搞一定要以牙还牙！ “不会。” 我缓缓开口，“事情，才刚刚开始。” 因为，我在和陶荣华对峙的时候，看到了边上挂着的一幅画——唐寅真迹！ 就是我第一天发现失窃时候丢的！ 这个小偷是谁，一目了然！ 不过因为那件东西丢了，票据也一并不翼而飞，光靠老板的一面之词很难证明。 那……苏雨？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我错怪她了。 她单纯就是来捣乱的。 我让陈橙带着陆云川去把假货的票据计算一下，等下给陶荣华送去。 我则是拿起手机联系周建国。 “喂？周爷，我有些事想请你帮个忙，待会我过来一趟。” 我清了清嗓子后才恭敬地将这些话说出，避免刚才和陶荣华针尖对麦芒的心情影响了对周建国的态度。 “这样，待会我过来一趟，正好也有些事要跟你说。” 周建国思索一会儿回答，“等会儿你堂口见。” 说着他挂掉电话。 没过多久，周建国带着人来到了我的堂口。 “沈兄弟，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周建国说着，看向我身边的批发店老板。 “这位是……” 看样子，周建国要说的是一件比较机密的事情，目光聚焦到了这个陌生人上。 我将刚才和陶荣华对峙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周建国。 “我怕陶荣华之后会对这位老板不利，还请周爷护一下他。” 最后，我照着之前说好的，请周建国帮个忙。 “陶荣华为人阴险，不过我能帮多少算多少。” 周建国说着拍了拍批发店老板的肩膀。 批发店老板满口谢谢之后便离开了我的堂口。 “说说正事了，店先关一会儿，事情比较私密。” 周建国说着看向自己的手下，“你们帮把手。” 说着，我和周建国来到二层隔音玻璃后。 “周爷，什么事这么神密？” 我有些好奇。 “呃……是鹤州古玩协会的事情。” 周建国一边坐下，一边眉头微微一紧，“理论上，你只要有官方的证件就能开堂口。” 听到理论二字我也严肃起来。 “有人跟古玩协会举报你。” “说你卖假货。” 周建国说着板着个脸，“你也应该知道是谁了？” 我微微点头。 还有谁？陶荣华！ 经过了解，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因为卖假货在鹤州古玩这行是没有太多刑事责任，就是一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所以大部分情况下，卖假货，只能怪买家眼光不好。 当然也有少数被当诈骗的，只是需要定性十分严格。 鉴于这个情况，古玩协会就定了一些规矩。 只要发现有店里卖假货，他们会介入调查，严重可以直接申请吊销相关证件。 这表示，你之前可以骗人，但之后，你无法在这行混。 “所以他们要怎么处理？” 我没有废话，直接问结果。 “调包这件事，我会帮你也说一下，但他们会来你的店里调查，包括进货的情况。” 周建国提示道，“你不能再有假货。” 话虽如此，他的意思自然不是我不能有假货，而是我不能再被坑了。 “没问题，我会准备的。” 我点头道，“还有什么别的么？” 因为我发现周建国在说了这事之后，依然意犹未尽。 “还需要你去古玩协会一趟，证明你的专业资质。” 周建国将最重要的事情说出，“基本就是让你鉴定货，然后确认真假。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说出了这次主持是陶荣华的事情。 “身正不怕影子斜，古玩协会总不是他一人的天下！” 我面无惧色，“周爷，鉴定这事情，你放心。” “那就好。” 周建国点点头，“测试专业资质的事情，大概在两周以后，至于古玩协会来你这儿视察就后天的事情，我也作为其中一个过来检查。” 说着周建国缓缓起身，带着人从后门离开。 陶荣华的针对，真是全方位的。 连古玩协会都动用起来！ 到了楼下，我给小陈和小罗说了一下之后可能有古玩协会的人来检查的事。 “啊？古玩协会？” 小陈脸上有几分厌恶。 “怎么？这协会有问题么？” 他们俩是李明白的手下，在鹤州时间长，对鹤州古玩协会的了解也比我多。 “沈哥，正好关店，我也给你说道说道。” 小罗说着拿着椅子走过来。 毕竟古玩店长时间都是冷清的，我也不在乎这一时，便找了椅子几人一起坐着。 这时候，去送账单的陆云川也回来了。 “沈哥，荣华古玩行那边说过两天就会把钱送过来。” 说着看到我和小罗小陈坐这一圈，他也跟着过来“学习”。 陈橙清理完地下室，也跟了过来。 我把鹤州古玩协会的事情给刚来的陈橙二人都说了以后，他们也开始坐下来聊天。 经过小陈和小罗轮番上阵解释，我大概了解了情况。 鹤州古玩协会的会长，名叫刘青忠，他也是鹤州的副书记，位高权重。 最重要的是，他和陶荣华的关系不错！ 小陈和小罗的言语中我已经感觉到可能会遇到怎么样的刁难。 “假货都留着，一个都不要扔。” 我思索着开口道，这是危险，也是机会。 “啊？” 面对我的话，所有人都一脸诧异。 “听我的，后面有用。” 我说着微微一笑。 也许陶荣华举报的时候是在我发现之前，这些假货，这次全都有去处！ 第四十四章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本着对我的信任，陈橙和陆云川在仓库里确认分开放置真货和假货之后，我们照常开店。 开张那天那尊一眼假的木雕也被我留下来，作为“固定展出”。 三天后，我的店里来了六个穿着相当体面的人。 不用看穿着，我就知道他们是古玩协会的人。 陶荣华，周建国全都在其中。 剩下几个我也没见过。 “沈老板，好久不见了。” “我这次可是例行公事。” 陶荣华面带笑容走到我面前，“之前协会接到举报，你这儿有卖出去假货，我们也就是来看看。” 自己举报，自己来查，可真是一手遮天。 “没问题，我这儿，只卖真货。只要有假的，我的招牌你们随时都能拆掉。” 我也露出一抹恭敬的笑容，走到之前那尊一眼假雕塑边上，“你可别把这个说成是我要卖的假货哦。” 我指着雕塑，对着陶荣华笑了笑，心里就等着陶荣华中招。 假货？当然有，就是为了等陶荣华查出来的！ 边上的周建国则是微微点头。 很快，整个店面都被这包括陶荣华和周建国在内的六名古玩协会的人检查过，没有任何假货。 “接下来就是仓库了。” 陶荣华还没说，我倒是先把话说上了，“我听说，仓库也要检查，对？” “算了，都已经确认，这些都是真的，仓库就算了。” 陶荣华缓缓开口，他很清楚，仓库里有什么。 “不行啊，陶总，你作为古玩协会的成员带着人来检查，不检察全，怎么行？” 这回主动权在我手上。 一开始，周建国还没看懂我的想法，但是他选择相信我。 “陶总，我们之前例行检查都是要检查仓库的，不能因为沈老板跟你一条街，就徇私舞弊？” 周建国也露出了笑容帮我“说话”。 “那好。” “沈老板，本来我想着那些假消息稍微看看就行，既然你如此要求，我也只能照做了。” 陶荣华说着很艰难，脸上有些难看。 毕竟举报有假货和检查是在我戳穿他换我货之前的。 他和我都清楚，我会怎么对付。 陶荣华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才带着古玩协会的人和我一起走向地下室。 当然，地下室里泾渭分明的两批货整齐地放着。 “这些都是假货。” 敬业的古玩协会成员一下子就认出了假货的那一堆。 “沈凡，这是怎么回事？” 周建国有些诧异，他明明已经偷偷提醒过了为什么仓库里还有假货，甚至还不止一件！ 甚至主动要求检查地下室？ “这件事，陶总比较清楚。” 却见着我露出笑容，缓缓道来，“之前陶总手下的掌堂威胁我的货源给我换假货。这件事前两天，陶总在场的时候，已经说清楚了。” 关于这件事，我每说出一个字，陶荣华的脸上就难看一分。 我估计是我主动要求检查地下室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些事。 现场，我没有留给陶荣华任何随机应变的“容错性”。 他只能认！ “是的，这件事沈老板跟我来说过。” “证据确凿，确实是我手下的掌堂不对。” 陶荣华咬了咬牙，迅速调整，露出笑容从容地开口，“我已经把我那个掌堂给辞退了，也答应给沈老板相应的赔偿。” “我也怕那掌堂的抵赖，所以先将这些货留下来，等他来赔偿了，我再销毁。” 听到我这番话，周建国露出了笑容，这才明白了为何我这么“反常”！ 原本这场就是陶荣华找人来刁难的“局”，却在阴差阳错之下，成了我给陶荣华上嘴脸的机会！ “既然事情已经清楚，那沈老板的堂口应该没有假货。” 看着气氛逐渐尴尬起来，周建国缓缓开口，“我们先回去了，之后我们会通知你参加测试，到时候，你可以选择是否入会。” 说着，周建国一脸笑容，陶荣华一脸难堪离开了我的堂口。 “沈哥！” 陆云川刚好回来。 在等待审查的这几天，我让陆云川做了另外一些事。 去荣华古玩看看那两幅唐寅的真迹。 “查得怎么样？” 我转身迎上去。 “我这两天跟了一下，那两幅画没有人买，每天都会送到另外一个仓库。” 陆云川轻声开口，“而且都是大半夜才会有车运。” “他们的时间表给我，你先去忙。” 我微微点头，拍了拍陆云川的肩膀。 陆云川给了我一张时间表后，转身就去忙。 “陈橙，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你让小陈、小罗和陆云川暂时管理一下。” 说着我带着陈橙上楼。 “怎么了？是最近没有生意的问题么？” 陈橙以为我要和他谈生意。 “你还记得第一次店里被偷东西的时候，那两幅画么？” “在荣华古玩里。” 我说着严肃起来。 “小偷是他们？” 陈橙的脾气瞬间起来，但在我的安抚下她没有立刻“有仇必报”。 “没有明确的证据，陶荣华随时都能甩锅。” 我摇了摇头，“我打算去他们仓库看看，既然他们偷了我的，之前的那些应该也都有偷过，这两天你有空帮我找一下之前在这儿开过店的老板。” “问他们被偷的东西。” 我觉得开张之前，被偷的东西应该印象深刻。 如果能够找到类似的集合一批老板来证明应该足以扳倒陶荣华。 “好，我去问问。” 说着陈橙下楼继续掌堂，我则是走到了荣华古玩行里。 陶荣华不在，毕竟他要去古玩协会那边报告。 趁着这个时候，我正好能进来看看原本属于我的那两幅唐寅真迹。 荣华古玩行里的人见到我个个如临大敌。 “沈老板，怎么今天又来了？” “前任掌堂正在准备钱，那些调包的损失，会在这几天赔上。” 新任的掌堂，带着微笑走来。 我意识到，这也是个难对付的主。 “不，这事我不急，毕竟也是好大一笔钱。” 我笑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的堂口，我的堂口刚刚开，还是得向你们学习一些经验。” 话虽然委婉，可这位新掌堂，一眼就看出了我是来刺探的。 第四十五章 真刑！ “沈老板说笑了，只卖真货，这样的牌匾敢打出来，我觉得整个鹤州，只有沈老板一家。” 新掌堂笑不露齿，一副悠然的样子，“当然，沈老板想看什么，我可以亲自陪同。” “我就在堂里随便逛逛。” 我说着，踱步起来，故意避开那两幅唐寅的真迹，转而夸了几件无关紧要的真货。 最后我才将注意都转到这两幅唐寅的真迹上。 “这两幅……我看着……好像是唐寅的手笔啊？” 我微笑着上前端详，顺道开口，“是从什么人手里收来的？” “这一件是最近有人送过来的。” “他们家正好缺钱，于是就把这两幅画贱卖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快笑死了。 有人送来？ 偷来！ 连后续的借口都想好了！ 若是我当即说这是我的，那么罪过自然到了这个不存在的“贱卖人”上。 “不错，不错。” 我微微点头，不动声色，“我先走了，祝陶总生意兴隆。” 说罢，我离开了荣华古玩行。 接下来就是等晚上看他们把货送回仓库的过程。 由于陈橙帮我去调查之前的古玩行老板了，这几天，都是我在亲自掌堂。 等到关店，我租了一辆车，偷偷跟在荣华古玩行货车的后面。 这也多亏了陆云川之前的调查，我可以确认好我要跟着的货车。 我开着车，一路跟着货车到了北边郊区的港口。 边上就是批发市场。 我将车在这个仓库周围看了一圈，没有任何的收获。 就在停车观察的时候，我发现，负责做室内卫生的车辆定时会进出。 这是个机会！ 只要能冒充着进去，应该能找到那两幅画。 陶荣华，你找小偷来偷，这回，我就偷回去！ 心里有了计划之后，我又消停了一两天。 等着陈橙调查得差不多，我和陈橙在家合计了一下。 “偷东西？” 坐在沙发上，陈橙听到我这三个字，脸上相当复杂。 既有一种“违法”的激动和兴奋，又有对我说出这话的疑惑。 “也不是偷，先进去看看，我已经找到那家清洁公司了。” 我摆了摆手开口道，“你跟我一起先进去看看，那些老板的东西在不在，我不确定，但是我的画我一定要拿回来。” “对！” 陈橙顿时义愤填膺，“给那些老板也报仇！” 这么说着，我联系好清洁公司的几个员工，花了点小钱就混到了进入陶荣华仓库的车辆里。 一路畅行无阻，我和陈橙身上的工作服也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那些员工打扫走廊的时候，我和陈橙找了位置，直接溜进仓库开始寻找。 里面东西不算多，但都用箱子封着。 找了好半天，都没有看到画作，更别说我那两幅被偷的真迹。 “沈凡，你看一下这个！” 听着陈橙有些大的声音，我连忙跑过去。 这回连我也惊讶了。 陈橙手上的，是一把汉剑。 货真价实的汉剑！ 而且，我曾经见过这把汉剑——当时船上拍卖的时候。 也是徐进赫背后老板想要的东西。 理论上，这把剑现在应该卧在海底！ 我自己查看铭文，再次确认，这就是那把剑。 无论陶荣华想怎么做，这东西在他这儿就有问题！ “什么人？” 这时候，仓库门口闪起了手电筒。 估计就是刚才听到陈橙的声音进来的。 “怎么办？” 陈橙有些紧张，一时间没了办法。 可我看到伪装清洁工推进来的车后，灵机一动，有了对策。 “不要慌，就说是走错了。” 我说着用清洁推车里面的布和各种装备，将汉剑包起来，装作吸尘器。 一路装出疑惑的表情。 通过走错路成功骗过保安之后，我和那些清洁公司的员工汇合，成功上车。 “太刺激了！” 回到家里，陈橙依然不断喘气，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而我则是将汉剑放在茶几前，面色严肃。 这是个烫手山芋，能入刑的玩意儿。 “要不我们直接联系文物管理处？” 陈橙猜到我在想什么，稍稍冷静之后开口问道。 “跟他们怎么说？我偷来的？” “而且这些东西，能够在陶荣华的仓库里，估计也花了不少关系。” 我摇了摇头。 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给七舅爷说一下这件事。 自然，事情要有周建国代说。 我将剑包好，联系了周建国。 半个小时之后，已经身处周建国家的别墅。 “周爷，电话里不方便讲，你先看看这个。” 我面色凝重，将身后包好的汉剑打开放在桌前，“我确认过，这是我们之前船上的那把。” “这……” 周建国一脸惊愕，“你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陶荣华仓库偷的。” 周建国可以相信，所以我打算把事情说清楚。 “如果这把剑在这儿，那其他的东西应该都在陶荣华手上。” 听完我的讲述，他微微点头，“这是一桩大事，我先跟七舅爷说一下。” 说着，周建国转身就去打电话。 不一会儿，他走了过来。 “七舅爷已经知道这件事，他需要想想。” “剑你先拿回去，好好保存，记住一定不能被发现了，尤其是文物管理处。” 周建国正襟危坐，眼神很不自然。 不出我所料，这个烫手山芋，七舅爷也不想接。 虽然能够用来一手扳倒陶荣华，但出面“发力”的人，等于在和陶荣华“同归于尽”。 汉剑确实能入刑，能让陶荣华一下失势。 可本身这把剑是偷来的，盗窃，在古玩圈子里，是见光死的坏名声。 就算最后轻判，和陶荣华“自爆”的那个人，也不可能继续在古玩这个圈子里混。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脑袋一热把它带出来。 总之，我想好接下来的对策。 “多谢周爷。” 我就将剑重新包好，背在身上。 转身出门才走两步，就听到了苏雨的声音。 “周叔叔，他是和陶荣华一伙的！前两天我看到他去了荣华古玩行不知道在谈什么！” “说不定就是要用这个东西害爷爷！” 苏雨的声音很大且刺耳，我只能摇头离开。 也不知道这误会什么时候能解除。 东西我放在家里暂时藏好，只能从长计议。 第四十六章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第二天一早，我如往常一样前往堂口。 没想到还未开门，陶荣华就带着新任掌堂在我门口站好了。 “陶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装作无事发生，一脸微笑主动上前攀谈。 他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那把汉剑么？ “感觉你做生意做得不错，我也来观摩一下。” 陶荣华笑着开口，“听我的新任掌堂说，之前，你来我堂口取经了？” “是啊，陶荣的名声大，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得学习。” 我跟着陶荣华“打太极”，就等着他切入正题，“陶总，请！” 开店之后，陈橙到掌堂位置上忙碌起来。 我则是带着陶荣华上了二楼。 “你去学习下，去。” 陶荣华支开他手下后，单独和我坐在桌前。 “这是隔音玻璃，下面听不到。” 我露出了厌恶的表情，陶荣华也“原形毕露”，“你有什么事情，直说。” “沈老板，你偷了我的东西。” “这可是大忌，你这堂口是不打算开下去了？” 陶荣华的声音虽然温和，但语气中“刀锋毕现”，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万箭穿心。 “陶总，拿了入刑的东西，竟然还打算买，你的堂口，是不是也不打算开下去了？” 我丝毫不让，冷冷开口，“退一步说，你让人偷了我的画，你也犯了大忌！”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证据呢？” 陶荣华直接赖掉，撂下狠话，“我们的东西都是正规来源，你要说我偷的，那就拿出证据！” “好，那你的证据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的东西？” 我有样学样，直接反击。 “我有监控，看到你偷东西了！” “这么重要的货物，你动脑子想想我会不会装监控？” 陶荣华凶相毕露，“以为骗过一个保安就完事了？” “厉害。” 我微微点头，故意退两步，伸出大拇指，“陶总果然是老奸巨猾。” “东西还我，理我可以不追究。” 陶荣华深呼吸一口，收起怒气缓缓开口，“之后的测试我也不会刁难你。这么说，之后你的资格测试，是我主考。” “那我的东西，你也得还我。” “唐寅真迹，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 我说着，到边上倒了杯茶，“陶总你犯不着为了这点东西和我闹不愉快？” “你是不是不知道得寸进尺怎么写？” 陶荣华听到我的话，顿时怒了，“你有种，我现在就去揭发你盗窃，给你家里翻个底朝天！” “陶总留步。” 陶荣华起身离开的动作被我打断，“这恐怕对你也不是好事。” “我就一个小年轻，偷东西嘛，判了就判了，大不了我不混这个圈子。” 我冷静开口，“走私是大罪，更何况是已经明令禁止交易的汉剑。我可以不混古玩圈，你可以么？” 我摆出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样子，笃定他不敢跟我同归于尽！ 陶荣华陷入了沉思。 他回到位置上坐下。 “喝点茶冷静一下。” 我说着给陶荣华也泡了杯茶。 “好，画，我还你，剑，你也得还我，咱们两不相欠。”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开口，“我定时间地点，同时交货。” 不过他说的两不相欠，倒真的是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之前不顾人命，炸船偷货这笔账我还没跟他算过！ “行，你定了，直接告诉我就行。” 陶荣华说着，放下一张名片，“直接打我电话。” 说着他打开玻璃门，招呼他的手下离开。 临走前，我瞥见，陶荣华脸都气歪了。 “你们谈了什么？” 见陶荣华走了，陈橙立即跑上来。 “我跟他做交换，他给我画，我给他剑。” 我说着将谈话的过程简单地讲给陈橙。 “啊？又要还回去啊？” 陈橙眼里有些失落，就好似辛苦得到东西一下子就没了。 “不然呢，这东西文物管理处只要查到，买卖都是入刑的，在家里的，要尽数上交。”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肩膀，“至少，那两幅画回来了。” 这时候，我看着楼下的清淡样，也陷入了沉思。 鹤州虽然古玩流行，也比不上京城。 按照传统的办法在这儿开堂口，除了有背景，否则必赔。 七舅爷有别的产业可以支撑古玩街，陶荣华做走私生意赚外快也可以亏本做买卖。 我不行。 这何尝不是一种局，等着我破解？ “陈橙，明天跟我走一趟货。” 我若有所思，突然开口。 “又要走？仓库里的东西够啊。” 陈橙这么说着，我看到楼下来了一个拿着大袋子的人。 有人送钱来了——荣华古玩的旧掌堂。 “沈老板，这是钱，一共三十万，清点一下。” 他说着将全黑的袋子甩到地上，轻蔑，写在他的脸上。 “都已经被踢出去了，你还这副嚣张样子？” 我走下楼开口道，顺手将钱袋交给陆云川清点。 “沈老板啊沈老板，你还是不明白你那种小打小闹，对我们可没有用。” 旧掌堂轻蔑的笑容让我有几分恼火，“我只是不在古玩行干，可我还是陶总的手下！陶总让我带句话，时间地点赶紧定，不然，他有的是办法跟让你在这儿混不下去！” 说罢，他大摇大摆走出店里。 陈橙忍不住了。 这次，我没有拦着她。 她抄起边上的扫把对着那旧掌堂就是一顿打。 “陈橙，别打了。” 看着陈橙差点闹出人命，我才让她住手。 “你！你竟然放狗打我？” “我会跟陶总说的！你等着！” 明显，荣华古玩的旧掌堂不是陈橙的对手，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我。 “那你也帮我给陶总带句话。” 我缓缓开口，“陶总的狗不听话，认错态度极差，我让我朋友出手教训一下，希望他的狗能够端正态度！” “你！” “还不滚！” 陈橙凶狠的声音下，荣华古玩的旧掌堂，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为什么这次不拦着我？” 冷静下来之后的陈橙，缓缓问道，“之前你一直拦着我……” “看情况，这种小人打一打你能出气就够了。” 我叹了口气，轻轻抚摸陈橙的脸颊。 第四十七章 再下套 “陶荣华这种老奸巨猾的人，你若是随便动手……” “会吃亏。” 我说着让陈橙想了一下之前几次的场景。 就算陈橙真的很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跟韩世锦学了几下可不至于能大杀四方。 陆云川点好钱，我就带着钱存银行卡。 我把交易地点放在了荣华古玩行。 两天后的晚上，我带着陈橙和汉剑走到了荣华古玩行的后门。 陶荣华带着几个手下，已经在此等候。 “东西呢？” 我将包着的剑拿出，横在他们面前，“我的画。” “在这儿。” 陶荣华一挥手，身后来那个手下，将画拿出并且打开让我确认真伪。 确认过后，我一手交出剑一手和陈橙一起拿过画。 却见着陶荣华阴险地笑了笑，“小子，好好享受你的最后几天。” “我也请你好好享受最后几天，炸船和走私的事情，好自为之。” 无论我有没有底，这时候，嘴上都不能输了气势。 将画收回地下室，又用面包车堵住后门，我和陈橙一路坐车回家。 “对了沈凡，我记得周爷说，好像有个什么检测啊？” “是不是就这两天的事情？” 陈橙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 我也才想起来，之前周建国说要搞什么资质测试的…… “主考”就是陶荣华！ 这下我才意识到陶荣华刚才那番话。 “没事，这种鉴定的事情我在行。” 我轻松地开口，让陈橙安心不少。 这时候周建国来了电话。 “沈兄弟，时间已经定下来了，测试你资质是在五天后，的下午，我们会开车过来接你。” 周建国径直开口，“你好好准备一下，陶荣华应该会想尽办法来刁难你。” “我知道，刚刚也被他警告了。” 我顺口追问，“如果测试不通过，会怎么样？” “你可以继续看店，但是鹤州任何懂古玩的买家都不会光顾。” 周建国清了清嗓子，严肃起来，“你去批发市场，也不会有老板给你进货。” “明白。” 我点点头。 “那把剑还在你这儿么？” 果然，周建国不单单是为了告诉我资质测试打过来的。 “我还给陶荣华了。” 我直言，“烫手山芋，七舅爷都不想碰，我觉得还是还给他。” “你怎么……” 周建国一下急起来，“你应该放几天，七舅爷会有办法的。” “陶荣华已经逼到我脸上了，再等，你们到监狱见我么？” 我冷冷开口，“我知道，我没有跟着他，会让他不开心，但我有我自己的原则。” “好，七舅爷那边我会说明。” 周建国叹了口气，“不过有人跟七舅爷说，你跟着陶荣华混了，是真的么？” “假的。” 我只吐出这两个字。 他信不信跟我没关系，我此时的心思在跟陶荣华之后斗智斗勇上。 “好，我信你，不过七舅爷这边很多人都会远离你，你好自为之。” 周建国说着又叹了口气。 “多谢。” 挂掉电话，我和陈橙下车。 …… 我没有做什么鉴定方面的准备，简简单单过了五天。 当天一早，周建国的车就开到了我店门口。 “沈兄弟，走。” 下车后，他径直走进来。 我让陈橙帮我看着店，便缓缓走进周建国的车。 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苏雨。 “我觉得你们应该有什么误会，所以我把苏小姐带来了。” 周建国虽然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是在指“有人说我投靠陶荣华”这件事。 那时我也听到了的。 估计她在七舅爷那儿也说了我不少坏话。 “周叔叔你跟我说要接他我就不来了！” 苏雨一脸嫌恶地看着我，“停车，我要下车！” “苏小姐，我记得刚才是你说要来看看鉴定资质测试的。” 周建国思索着开口，“之前你们关系不是好多了？” “谁跟他关系好多了？攀不到我爷爷就去找陶荣华。” 苏雨说着拉了一下车把手，好在车锁不会一下把门打开，“这什么测试就是在做假！” “是真是假，你看了就知道。” 见苏雨这样子，道理是绝对讲不进去，只能让她看事实了。 陶荣华可是在五天前跟我“宣战”了，他不会让我过测试。 “我就看看你是怎么作弊的！我会盯紧你！” 苏雨恶狠狠地开口，“周叔叔，我爷爷也会在？” 见到周建国点头，她又“喷”了我一句，“让爷爷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什么嘴脸！哼！” 没过多久，车子开到鹤州市中心一栋高楼。 我看介绍，十三到十六层都是鹤州古玩协会的地盘。 坐上电梯，转眼间，就到了十三层。 不少大人物正在十三楼的大厅里相互寒暄。 “七舅爷，好久不见……” “陶总……” 相互巴结的人数不胜数。 “七舅爷，沈凡来了。” 周建国这么一说，七舅爷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依然是一副笑脸，但眼神中对我充满了不信任，“放轻松，就是个测试，通过了也算入会，做起事来会方便。” 我谢过七舅爷后另外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 “七舅爷，这位我怎么没见过？” 中年人身穿西装，浑身散发着一股气势。 “刘书记，上次见面应该是半年前了？” 七舅爷寒暄过后，给刘书记介绍了一下我，“他可是今天的主角，沈凡，要资质测试的那个。” 刘书记，刘青忠，鹤州副书记，陶荣华的靠山。 这些我已经在之前小陈和小罗的嘴里听过不少。 “见过刘书记。” 我拱手行礼。 “嗯，不错，也算是青年才俊，好好表现。” 刘青忠说着便转身走向陶荣华寒暄。 “沈凡，你好好准备，等下就开始，我们都会看着的。” 七舅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到边上的房间去休息。 没过多久，大厅的桌椅被服务员拿走，格局摆成了堂口开会一般。 中间场地空出来，只有一个台子，周围则是各种桌椅。 包括七舅爷在内的各位会员纷纷入座。 陶荣华坐在最前方，边上就是刘青忠。 根据刚才我听到的一些闲聊，刘青忠是陶荣华特意请过来的。 “各位，今天，沈凡要进行资质测试，确认他是否能成为我们鹤州古玩协会的一员。” 第四十八章 不过如此 陶荣华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坐在我的面前。 我的周围，坐着各位古玩协会成员。 七舅爷和苏雨他们坐在我左边，还有不少我不认识的。 “第一部分，你要在十分钟之内，判断这十件古瓷器的真假。” 陶荣华说着，一挥手，穿着靓丽的服务员就将十件瓷器摆在了我的面前。 瓷碗，纸缒瓶，各种类型的都有。 其实都不用十分钟，我一眼就能分辨。 这些东西太简单了。 “及时开始！” 在陶荣华开始计时的一瞬间，我就上前开始说。 一件接着一件，每件瓷器判断下来我不超过三秒钟。 “现在公布答案。” 陶荣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纸，展开之后放在桌前。 我一件都没有错。 “全对。” 陶荣华的笑脸一直看着我，看得我有些瘆得慌。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要刁难我么？ “下面进行第二项检测，我们会轮流把东西放上来，你只有三分钟时间，看完之后我们就会把东西收起来，需要你回答问题。” 陶荣华说出这话的时候我注意到周围的人有些窸窸窣窣地在小声交谈。 从中我听到，他们说这是最难的之类的话。 最严重的话好像说从来没有人通过这种测试。 随着陶荣华计时开始，东西意见跟着一件摆上来。 还是十件，不过东西比之前难多了。 资历尚浅的人一眼看粗心点可能都会当成真的，只有仔细分辨才能确认真假。 虽然难，但是三分钟时间，对我来说还是过于简单了。 这样的东西，我师父给我的要求是——一眼看出。 等到东西都拿下去，我继续站着，准备回答陶荣华的问题。 真假全都了然于心了，放马过来！ “一共是二十道题，而且是错序。” 这么说着陶荣华装模作样地拿出卡片开始读题目，“第三件青花瓶的年号是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不仅仅是我，连周围的人都一阵哗然。 显然，他们自己都答不出来。 我闭上眼睛迅速思索，“康熙三年。” 当我回答出来这个问题的时候，全场哗然，所有人只觉得我是蒙的。 陶荣华一脸惊愕的表情告诉我，我是对的。 “回……回答正确。” 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诧异。 他一定在想小小年纪为什么有这种能耐？ “你的问题，有点简单了。” 我缓缓开口，“如果是这种程度，我觉得不用测试了。” “下一个，第五件的瓶子出自什么窑？” “第五件，很容易会认成汝窑的青釉，不过这也算是少见的一种，宋哥窑天青釉莲花纹盘。” 我缓缓开口道，又是一阵骚动。 答对一次是蒙的，那第二次呢？可能真的运气好？ 陶荣华盯着我的眼睛，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部分的气愤。 “这样的问题都难不倒你？” 看着他的眼神，我已经能脑补出这句话。 当然，现场七舅爷也看得出来，陶荣华算是被实实在在打脸了。 我估计这种纯刁难人的问题，可能周围在座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回答不出来。 但过去我师父的要求确实比他严格多了。 这种“盲判断”，也算是我那时候的“基础科目”。 我师父不仅会问年份，釉质，窑等，还有被什么人收藏过！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师父问了一个元青花碗，让我看一眼，凭空回答被什么人收藏的。 我没回答出来。 因为太快了，我只有一眼的时间。 后来才发现，可以通过釉质的磨损和中间一片的油亮程度判断出中间有一个收藏者是当作普通盘子盛菜的。 “这样，要不我一件件给你说清楚，你给我的时间比较多，我看得比较清楚。” 我冷冷开口道，“第一件，元釉里红草叶纹小罐，应该是北方出土，上面残留的磨损应该是碰到硬土导致的。第二件……” “都拿上来看看！” 刘青忠也惊了，急忙开口。 看他诧异的眼神里，应该也不相信我说的。 随后，之前的那十件全部被摆上来。 有些资历的人都围上来确认。 七舅爷带着几分好奇也走了上来。 因为到现在为止，整个鹤州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全对。 “全对。” 陶荣华，有些有气无力地开口。 “他作弊！” 这时候，苏雨突然跳了出来，“他早就跟陶荣华讲好了！” “苏小姐，这种大事可不能乱说。” 刘青忠顿时眉头紧皱，看向陶荣华，“陶荣华，有这种事情么？”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如果这时候陶荣华承认，那我可就真的万劫不复！ 没想到这最大的“刁难”竟然来自苏雨！ “没……没有这事！” 陶荣华愣了一下，慌忙否认。 这让周围的老资历全都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陶荣华。 毕竟这种接近“超人”一般的判断力，怎么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说得出来的？ “你当然护着沈凡！他早就跟你沆瀣一气了！” 七舅爷没来得及阻拦，苏雨直接把剩下的话说出。 “陶荣华，你过来一下。” 刘青忠的脸色相当难看，他带陶荣华出去单独说了一些什么。 期间周围的人一直在对我表示鄙视，无论是眼神还是口头。 趁着这时候，我仔细想了想。 好像陶荣华还真的不能承认。 毕竟如果他承认自己帮我作弊，他不仅在协会里待不下去，甚至还会被整个鹤州的古玩圈子所鄙视。 这种一对一的自爆，似乎太不值当。 又是一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没过多久，刘青忠带着陶荣华进来。 “各位肃静，鉴于陶荣华可能帮沈凡作弊，现在有各位去楼上的藏品里面挑选，一共十件，临时出题。” 刘青忠缓缓开口，看了我一眼。 这回，他的眼神中，微微出现了一丝欣赏。 估计是陶荣华给他说了没作弊。 没过多久，东西被撤下，在场所有的老资历全都去了楼上，商讨题目。 “沈凡，你是怎么做到的？” 趁着七舅爷他们都上楼的时候，周建国走近我一脸不解地问道。 “基础而已。” 第四十九章 枪打出头鸟 没过多久，这些所谓的古玩鉴定老资历，便挑选好了物件。 重新开始测试，他们将精心挑选过的物件轮流放在了我的面前。 还是跟刚才一样，我只有三分钟的时间看完这些东西。 不过对我来说，这儿没有任何难的东西。 即便是他们精心挑选，东西也比小时候师父给我的东西简单太多了。 “鉴于陶荣华可能给你作弊，所以，我亲自来问。” 作为鹤州古玩协会会长的刘青忠缓缓走到我的面前。 那种无形的压迫迅速朝我涌来，“你不需要说出那些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只要回答出问题就够了。” “请。” 我缓缓开口，面色严肃。 刘青忠问的东西，可能在其他人甚至他自己眼里看来很难回答。 但对我来说还是过于简单了。 每个问题，我的思考时间不超过十秒。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有点能耐……” 这样的小声谈话，在我耳边窸窸窣窣此起彼伏。 这时候，我看向苏雨，他的脸上还是不服。 “苏小姐好像有异议。” 我说着缓缓侧过身，“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呢？” 说到底，这场追加的测试，也就是因为苏雨质疑我作弊。 “你……你把所有的东西都说一遍！” 苏雨看了一眼她爷爷，估计之前就被“警告”过了。 “好。” 我缓缓开口，“新拿上来的，第一件，明天启矾红八宝纹三足炉，由于用了矾红的料，烧制过程会有一些不同……” 一件接着一件，我将每件古董，事无巨细说了个遍。 趁这个机会，我也看了一眼七舅爷。 他的眼神中也有几分欣赏，不过剩下几分是可惜。 我能理解。 对他来说，我是个十足的人才，没有跟着他混自然相当的可惜。 “苏小姐，这样满意么？” 嘴上虽然对着的是苏雨，其实我在说给在场的各位听。 苏雨顶多是一个冒头的“出头鸟”，我看得出来，刚才那一轮，周边这些“老资历”，也不相信。 因此靠着她那句作弊，一个个都蹬鼻子上脸。 “各位，还有人有意见么？若是觉得，我和哪位串通，提前密谋，可以指认一下。” 我说着身体随着目光转了一圈，“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这时候，周围这些“老资历们”面面相觑。 他们谁也不认识我，我从他们慌忙和佩服夹杂的眼神中都能读出这些人的心思： 要是早知道沈凡有如此天赋，谁会没事刁难他？ 陶荣华，这时候也是这幅眼神，只是他的眼神中还多了一丝恨意。 明明是他刁难我的局，却变成了我才华横溢的局。 全场最恨的，应该就是他了。 “好了，沈兄弟的能力出众，天赋异禀。” 刘青忠缓缓开口，“作为我们鹤州古玩协会，能够吸纳这样一个会员，是我们古玩协会的福分！” 我心中冷笑，连称呼都改了。 “恭喜沈兄弟！” 说着，周围的人都拍着手朝我祝贺。 “那个，沈凡，作为会员，你还要拿一些东西，而且规章，你要遵守。” 刘青忠说着，走到我面前，“我等一下带你熟悉一下……” “刘书记事务繁忙，这种小事还是让我来。” 这时候，周建国在七舅爷授意下走了过来。 “哦？原来沈兄弟是七舅爷的门生？” 刘青忠满脸意外地看向周建国，随后瞟了一眼七舅爷。 “不，之前和沈兄弟有些来往，我来带也免得劳烦刘书记。” 周建国笑着，将我拉出人群，来到了七舅爷身边。 “给沈凡道歉。” 七舅爷板着个脸，看向苏雨。 “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我又没做错！” 苏雨狡辩道，“万一他真的和陶荣华沆瀣一气呢？” 这时候，我身后那些人接着我成为会员，都忙着巴结刘青忠，这儿的吵闹，变成了一个“小圈子” “不用道歉了，苏小姐有误会，很正常。” 我缓缓开口，“她觉得我想借此接近七舅爷，这种想法是人之常情。” 说罢，我看向周建国，“周爷，成为会员的事情，还请您多指教。” 周建国一脸尴尬，看向我又看了看七舅爷。 在七舅爷微微点头后，周建国先带着我离开了大厅。 “也不知道苏小姐最近是怎么搞的。” 我跟着周建国坐上电梯，周建国便嘟囔起来，“沈兄弟你不怪她就行。” “小姑娘没了分寸，很正常。” 我笑了笑，“不过要是在其他人这儿可要小心，尤其是刘青忠。” “好了，不说这个，我带你注册一下会员。” 周建国说着带着我一个房间连着一个房间转悠。 过程并不慢，只是要登记和领取徽章以及一些旗帜衣服之类的。 最后，周建国给了我一本手册。 “上面是规矩，大概就是不能盗窃，卖假货，或者出手自己不能确定的东西一类。” 周建国笑着给我解释，“至于这儿，你随时都可以来，靠着徽章，你也可以去看看楼上的藏品。” “多谢周爷。” 我微微点头，“七舅爷若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尽力。” 这也算是明确立场。 虽然我不跟七舅爷混，但我们的关系可以不错。 “多谢沈兄弟，我会转告七舅爷的。” 周建国微微点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会我让人送你回去……” 话还未说完，我和周建国就在电梯门口看到了刘青忠。 “沈凡。” “快到吃饭的时候了，我刚好听说有家新开的法式餐厅，想去尝尝。” 刘青忠故作斯文地拿出平光眼镜，“沈兄弟，不知道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尝尝鲜？” 这是个难题。 我看了刘青忠的样子，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拉拢我。 他身为堂堂鹤州副书记，我要是不去，这么打脸，恐怕就算七舅爷都没法保住我。 更何况，我名义上已经是会员。 “会长亲自邀请，我怎么能不识相？” 我微笑着开口，随后转向周建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帮我跟七舅爷问好。” 说着我就跟着刘青忠走出了大楼。 第五十章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跟着刘青忠一路上了车。 周围的景色变化，并不是带我走向所谓“附近”的一家餐厅，而是带我转了大半个鹤州，来到了郊区。 “沈凡，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怎么心甘情愿在鹤州开堂口？” 车内，刘青忠看向我缓缓开口，“还是说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没，只是喜欢平静罢了。” 我微微摇头，“平静的生活适合我。” “从京城来的，坐了火车到怀化。” “捡了几天漏，就能开堂口了？” 刘青忠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将里见面的内容读出来。 对我来说，这不像是在问我，更像是一种威胁——我能查到你的一切！ “我看你这生活也不太平静。” 他缓缓开口眼神中依然是欣赏。 我算是知道他的目的——拉我入伙，跟着他干。 若是我单纯是一个小市民，可能高兴还来不及。 此刻，我已经想好了，拒绝！ 刘青忠并没有说什么要我跟着他干，而是带着我一路进入郊区的一处山庄。 这儿似乎是一个高档酒店，不少穿着华丽的人带着女伴往来。 我这身休闲装相比之下，土气无比。 停好车，我就跟着刘青忠走到一个别致的包间，用的是拉门，周围全是古风。 两张垫子摆在茶几前，颇有些古代煮酒论英雄的味道。 “随便吃，想吃什么你点就好了。” 刘青忠笑着开口，随即盘腿坐下。 “还是刘书记点，这样稳妥些。” 我很明白这种人的套路，什么事都让我做主，然后拉我入伙，要是我拒绝，就开始大谈他有多么容忍。 “好。” 刘青忠点头，点了菜。 “你还是太拘谨了。” “如果你愿你叫我刘哥，刘叔都行。” 喝茶间他再次提示我，愣是没有说一句要我跟着他干。 等到吃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缓缓开口。 “沈凡，我有一间比较大的堂口，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做老板？” 刘青忠缓缓开口，“资金什么的，你都不用担心，包括货物这些，你都有你自己来决定。” “我需要做什么呢？” 我放下筷子缓缓开口，“给我这么多好处，你总有一些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 “这种事情以后再说，我觉得你是个人才，应该得到关照。” 刘青忠依然是一脸笑容，“而且我的店，你当个老板打理一下，不也是平静的生活么？” 但，我知道的是——天下没有的午餐。 他现在给得越多，给我的待遇越好，之后他要我做的事情，就越危险。 甚至可能为他杀人越货都说不定。 陶荣华已经走私了，在他背后的这个刘青忠副书记，可能干的东西更多！ “考虑一下？” 见我沉默着，他缓缓开口问道。 “我还是开着我自己的小本生意就好。” 许久，我拱手行礼道，“我本就打算自立堂口，讨些营生。对于刘书记这些事情，我没有兴趣。” 此话一出，刘青忠微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和谐。 准确来说，是厌恶。 “是不是因为陶荣华给你使过绊子，你就特别抗拒？” 刘青忠喝了一口茶，像是刻意让自己心平气和，“如果你愿意，陶荣华明天不会出现在鹤州，他的生意你也可以全部拿下！” “我只是对刘书记的生意没什么兴趣。” 我缓缓开口，“我只想做个小老百姓，刘书记何苦呢？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我可以尽力而为，但要让我跟着刘书记一起飞黄腾达……我受不起。” 说着我起身道，“刘书记请客实在不好意思，这顿饭，我付钱。” “好，既然你不想跟我，我也不强求。” 刘青忠说着叹了口气，但他看我的眼神却十分不对劲。 那是一种公叔座对商鞅的态度：得不到就毁掉。 “多谢刘书记。” 我找了服务员把钱付了后，快速离开山庄。 这地方真的不是我这种人该来的，一顿饭吃掉我一万，甚至还没吃饱！ 我甚至没有坐刘青忠的车，在门口打了车就回到了堂口。 时间来到了下午，我带着从古玩协会领的徽章和旗帜走了进去。 “怎么样？” 陈橙立即焦急地上来询问。 我微微一笑挥了挥手中的旗帜，她便知道了结果。 “陆云川把东西挂起来。” 我说着，在堂口的前台，随手将徽章扔进去。 我对刘青忠的邀请没兴趣，也对古玩协会没有兴趣。 趁着店里没有客人，我给陈橙他们简单地讲了一下古玩协会发生的事情。 “太惊险了！” 陆云川不知道我的实力，听得心惊肉跳。 “对了，小陈，小罗，之后我可能会自己招点人手，你们回李老板这儿去就行了。” 我寻思着，经过这么段时间的锻炼，陆云川的理论和实际知识应该都丰富了。 除了鉴定这块需要加强外，做一个伙计绰绰有余。 “沈哥，其实我们跟李老板商量了。” “嗯？” 我看向他们二人。 “我们决定留在店里。” “沈哥你这儿太刺激了！”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起来，随后我们几个都笑起来。 就在这时候，周建国走来，“什么事情这么好笑？沈兄弟，跟刘书记就聊了一个中午？” 他一定是来问我跟刘青忠谈了什么。 “谈不拢，他想让我打下手。” 我微微摇头，随后耸耸肩笑起来，“不过我只想当个小老百姓开开堂口。” 重开堂口，东山再起，回京城。 这事只能烂在我心里。 “也是好事。” 周建国微微点头，“我来不是跟你聊刘书记的。” 说着，他拿出一份请柬，“七舅爷的七十大寿，这是请柬，地点就在鹤州中心花园的豪宴山庄。到时候带点礼物，穿得体面点。”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我的衣服——土的掉渣的休闲装。 “一定来。” 我手下请柬微微点头。 过去在京城，这种流程都少不了。 我得准备点好东西。 反正店里的生意有大家在，我和陈橙去走货的时候留心一下即可。 于是第二天，我就和陈橙去了古玩批发商城，打算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第五十一章 小鸡啄米图 和之前去不一样，我熟识的几家铺子的老板纷纷过来给我祝贺。 我一一应付，最后走进了那家买书画的。 “兄弟，你可牛大了啊！” 显然，老板也听说了我在古玩协会的事情。 “都是小事，大家以讹传讹罢了。” 我摆摆手笑道，“最近有进什么好货么？” “当然有！” 老板笑着开口，“你看这！我不懂书法，但这绝对给劲！” 说着他给我拿出三幅书法。 上面的字寓意都不错，不过我只看中其中一幅。 气吞山河！ 这四个字雄浑有劲，关键处锋芒毕露，婉转处又带着几分含蓄。 瞬间我意识到，这是王献之的手臂。 他是王羲之的儿子，也是光芒被老爹笼罩后并不是太出名。 但王家这一手好书法，也算代代相传。 王羲之很多作品都能卖到高价，甚至快雪时晴帖兰亭集序这些都挂在博物馆成为无价之宝。 相比之下，王献之就有大量的书法流落民间。 “气吞山河，好东西！” 我反复确认，印戳纸张等细节都没有问题后，转向老板，“多少钱，我收了。” 无论他要价多少，只要我付得起，一定拿下。 作为七舅爷的大寿礼物，绝对是上品。 老板算是给我友情价，十五万拿下，我又在老板这儿进了一些便宜但是卖相好的真画。 从我之前思考到现在我决定要下沉低端市场，那些动辄几十万几百万的东西，只有有钱人才“供得起”。 说好听的就是专赚有钱人的钱，说得难听就是路走窄了。 因此我这次带着陈橙走货，就是专注于几千几百的低端市场。 能便宜，还能拿到真货，何乐而不为？ 我和陈橙走货回来特别叮嘱了王献之的书法。 就在快关店的时候，陶荣华走了进来。 “沈凡啊沈凡，让我说你什么好？” 陶荣华皱着眉头，满嘴啧啧走到了我的面前，“咱们差点能当同事，你却这么不识相。” “人各有志，我并不想跟你一样搞走私。” 我淡淡回答，“陶总，我们要打烊了，还是请回。” “哼，也还好你不想跟刘三爷混，不然我可就弄不了你了！” 陶荣华放下狠话，转身离开，“敢惹刘三爷，你活腻歪了！” 我并没有在意这些话。 无论他在说刘青忠还是别的刘姓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重心就放到和陈橙整理一楼的货架。 我们减少了贵重的货，增加了便宜的真货，家中摆放也显得气派的那种。 每天，我都确认气吞山河的书法还在，知道七舅爷大寿那一天。 豪宴山庄离东兴步行街不远，走点路就能到，因此我带着陈橙稍稍打扮一番，就带着请帖来到豪宴山庄。 门口人来人往，豪车不断，各地名流纷纷入场，比那天刘青忠找我吃饭的地方更胜一筹。 恭祝七舅爷七十大寿的横幅就在豪宴山庄牌匾的下面，大部分的客人，也都和我一样拿着请柬。 “先生，礼物在这儿登记。” 刚进门不久，一个服务员就让我将礼物寄放在他们这儿，随后根据作为直接帮我们送到里面。 想着这么点时间也不会出事，我就将东西交出，登记了名字和送的礼物后，一路往里走。 大厅和二层都被包下作为宴会的场地。 普通的宾客坐在下面，有些地位的，自然能够坐到二层。 从二层的栏杆能够直接俯瞰一楼的情况。 “沈兄弟，来了？” 周建国带着人在门口迎接。 见到我他立即招呼我过去，简单寒暄之后，我才知道，七舅爷把我分配在了二层。 我牵着陈橙的手，见过七舅爷后，坐在了七舅爷边上这桌。 同桌的虽然我都不认识，但显然，他们其中有资格测试那天在场的。 不到十分钟，整一桌都知道了我的事情，个个都跟我寒暄起来。 等到宾客到得差不多，宴会开始。 七舅爷也命人将他们送来比较好的礼物呈上来给大家一同欣赏。 毕竟七舅爷作为古玩行业的资深老前辈，大家送的自然都是古玩。 玉如意、核桃、玉佩、扳指应有尽有。 等到后面字画也多了起来。 轮到我的气吞山河书法了，我准备上前去一同祝贺。 但……下一秒，我送的书法展开，却是一张小鸡啄米图！ 我一眼看去，甚至连墨迹都没干，是临时弄上去的！ “这是谁的东西？” “如此劣质之物就敢送上来骗吃骗喝？” 七舅爷倒是没有多少表情，反倒是刘青忠表现出一脸怒相，“查这是谁登记的？” 好在我没有提前上去，但我心里十分疑惑。 就这么点时间，还能给调包了？ 我微微摇头，立即让自己清醒，眼下不是追究到底怎么被调包的时候，而是解决眼前危机的时候！ 瞬间，我想到了办法。 “陈橙，你赶紧回店里，帮我拿点东西。” 我小声在陈橙耳边说道，“越快越好。” 随后，就在所有人被刘青忠的愤怒镇住的时候，我缓缓起身。 “不用查了，这东西是我送的。” 我起身开口，全场哗然，甚至连七舅爷的眉头都有一瞬间是皱着的。 如此大的场面竟然送这种儿戏一般的东西？ “沈兄弟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周建国一急，起身拍向的肩膀。 我们能知道他的感受，我作为帮了周建国不少的人，他是真把我当朋友看的。 “不要急，我是故意的。” 我微微笑，反过来拍了拍周建国的肩膀，让他坐下。 随后我缓缓走到这幅小鸡啄米图边上。 “七舅爷，到门口，看到东西要寄放然后再一个个送过来……” “总觉得，不是很妥当。” 我拱手道，顺便看了一眼门口，陈橙已经急匆匆冲出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这儿，没人看到她。 “沈兄弟，这就是你送小鸡啄米图的理由？” 刘青忠说着，脸上带着震怒。 说实话，这种场面，我以前见得不少，甚至还有比现在更加糟糕的。 调包的人若是写个死字，我可能就真的没法破解。 第五十二章 有对比，才能见高下 “七舅爷，这是你的人。” “你说怎么办？” 见七舅爷微微点头，表示让刘青忠处理后，他愤怒开口，“来人，他赶出去！” 寂静的大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我。 保安气势汹汹走过来，推着我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我挣脱保安的钳制，来到小鸡啄米图的面前。 这里距离东兴步行街不远，必须为陈橙争取时间！ “各位，你们送的礼物应该都很贵重？” 说着，我看了一眼七舅爷。 见他没开口，这才继续说下去。 “把礼物收起来，再统一送过来，中间如果出点岔子……” 我尽量把语速放缓，瞥了一眼刘青忠，“刘书记，你要不检查一下你的礼物？万一被调包了可就不好解释了！” 说着话，我仔细“阅读”着刘青忠脸上的表情。 刚才这些话我精准的表达出我的东西被调包了，而且是刘青忠干的。 可是语言上，我说得和这件事一点都不沾边。 刘青忠楞了一下，随即笑道：“寄放再送来，是为了方便统一管理。” “以前也没出过这样的事。” 言下之意，是我来了，才出了这样的事。 我轻笑道：“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场合，自然要谨慎一些。” “以防万一，真正的礼物，我并没有放在里面。” 这一瞬间，刘青忠愤怒瞪了我一眼，碍于场合，他只能迅速调整，露出一抹尴尬的笑。 “沈兄弟果然聪明，不过，这小鸡啄米，是有什么含义吗？” 这是又在挖坑给我跳。 不过，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有对比，才能见高下。” 我慢悠悠踱步到陶荣华旁边，脸上挂着笑，“陶总，还记得我开业第一天，你发现了我堂口有假货这件事吗？” 我开始拖时间，特意提起上次的事情。 一听我提这个，陶荣华面色难看，“好端端地，提这个干什么？” 陶荣华以为我要在七舅爷面前告状，看起来有些不安。 而我则将我上次“精妙”的化解方式说了出来。 “这个木雕现在还在我的堂口。” “目的就是为了和真货做对比。” 我微微晃头，做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目光其实一直都没离开门口。 “不知七舅爷您觉得如何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陈橙小心地跑进来。 “那你的礼物呢？” 陶荣华阴阳怪气地开口，“总不能让我们看着你凭空把礼物变出来？” “没错，礼物现在奉上！” 趁着陈橙跑上来我自信开口，“各位请看，唐寅真迹，万花图！” 说着我伸出手，陈橙跌跌撞撞的上来，将画塞到我的手中。 我顺势展开了这副唐寅真迹。 在座的众人全都惊讶万分! 先不管是真假，光是我拿出画的方式，就已经让在座的所有人震撼不已。 “在这小鸡啄米图的映衬下，这万花图不就显得更加有分量？” 我笑了笑，却见一旁的陶荣华急的跳起来。 “你撒谎，万花图在北方一个富商手上！你这是假的！” 陶荣华开口道，“七舅爷，我虽然跟京城的往来不多，但我知道这万花图早就被人收录了！” “陶总说得没错，他那幅万花图是真的，我这幅，也是真的。” 我缓缓开口，十分自信，“各位请看，我这幅万花图，颜色比较淡，纸张很薄。” “你还想说这是掉色的真货？” 陶荣华急了，打断我之后迅速起身走到画边上仔细看，“我看啊，就是临摹品！连颜色都不对！”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应该有书画鉴定的高手，不妨上来看看。” “陶总孤陋寡闻，也是人之常情。” 说着我开始给众人解释，“古时候，有名的画师书法家，手笔很大，常有入木三分之力。而那时候的宣纸，都是用几层叠在一起的。” “你的意思是……” “没错，一般正常地分割，可以分出三层的宣纸，三幅画都是真的，只是所在的层次不同。” 看着陶荣华惊讶的表情，我继续解释，“这副画可能是最后一层，所以画作的色彩淡了点。” 正说着，一些书画专家带着放大镜就上来了。 “这是唐寅真迹。” 经过几人鉴定，他们得出了统一的意见，“不过具体还需要经过机器检测年代。” “七舅爷，你觉得，这幅画如何？” 这时，我转向七舅爷——这场寿宴的主人。 “精彩，果然是后生可畏。” 七舅爷微微点头，“这礼物，我很满意，既然这是误会，大家也就不要当回事，继续宴席！” 说着我回到位置上松了口气。 礼物继续“放送”，也不会有跟我这样送“假货”的。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 陶荣华给七舅爷送上了自己的礼物，竟然是“气吞山河”四个大字！ “这是王献之的手笔！” “特来孝敬七舅爷。” 因为陶荣华的“地位”，所以他坐在七舅爷这桌，方便说话。 我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心，拿我的东西借花献佛？ 那么送小鸡啄米图的，必定是陶荣华！ “兄弟厉害啊！” “这花样我之后得学！” 我这一桌，众人纷纷称赞我的“行为艺术”，但他们不会猜到，我是被人逼的。 “陈橙，没事？辛苦你了。”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背。 今天最累的就是陈橙。 宴会结束，其他宾客有序离开。 “沈兄弟，你等等。” 周建国叫住了刚要离开的我，“七舅爷要找你聊聊。” 说着就要把我往里面带。 在门外等着我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刘青忠在和七舅爷谈。 “原来沈凡不是在您的授意下开堂口的？” “是啊，他是自己想开，我觉得东兴步行街比较空，就让他去那儿……” 聊到最后，我听到的是刘青忠想要在富民花鸟开一个堂口。 “既然是刘书记的要求，我自然不能拒绝，况且刘书记的礼物确实不错……” 话音落，门被推开，七舅爷满和刘青忠走了出来。 二人脸上都带着笑，但我能看出他们眼神中对对方的厌恶。 第五十三章 七舅爷是想救你 这就是一个“官方式”的做作谈话。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听到了七舅爷的声音：“沈凡，你进来。” 我连忙和陈橙一同进入房间，周建国也跟着进来。 “你今天让刘书记很不高兴。” 一进门，七舅爷便开门见山。 “这是他的问题，我的礼物被调包，而且还出现在陶荣华的手上。” 我想把实情说出，却被七舅爷打断。 “这些我不想多管。” 七舅爷缓缓开口，“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救你的机会。” 他眼神十分严肃，手上盘核桃的速度也在加快。 “如果七舅爷想说的是在您的手下做事，那就不必再提了。” 我缓缓开口，“我沈凡有自己的原则，也绝对不属于任何人。”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 七舅爷眉头紧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你好自为之，刘书记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帮忙，但未来沾上刘书记的事不要来找我。” 说罢，他叹了口气，摆手让我离开。 “多谢七舅爷厚爱。” 我拱手行礼后，带着陈橙缓缓离开。 “沈兄弟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周建国送我离开的时候一脸焦急，“七舅爷是想救你啊！” 我这才明白刚才七舅爷在跟刘青忠谈什么。 七舅爷的意思是，如果我是七舅爷手下的人，那么刘青忠不会追究寿宴的事情，未来也不会找我麻烦。 但七舅爷要让刘青忠在富民花鸟开一间堂口。 “对不起。” 周建国我以为我反悔了，但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七舅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从来就没有怕过谁，我堂堂正正开堂口，不会惧怕任何人。” “好。” 周建国叹了口气，眼中有欣赏，也有惋惜。 寿宴之后，我继续改进店里货物的分层，从便宜到贵重都有了。 店里时不时有些中产或是稍稍有钱的人来看货。 因为我这里的东西都是真的——有些人买去以后鉴定确认是真的，所以名声慢慢传到整个东兴步行街。 就在我觉得事情堂口已经走上正轨的时候，麻烦来了。 一个月后的早晨，我如常在收拾东西。 陆云川的表现越来越好，已经能认得一些古董。 “沈哥！你来看一下！” “这东西不是我们店里的！” 陆云川在对照票据的时候发现了异常。 我和陈橙闻讯赶到地下室。 “这把剑没有票据啊。而且我们没有进货剑这种东西？” 陆云川将东西拿出，眉头紧皱。 汉剑？ 这玩意儿，就像是个诅咒，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 “这东西先藏好，晚上我带走。” 我眉头紧皱，“先继续工作。” 这么说着，我回到大厅。 “这东西不是已经还给陶荣华了么？” 陈橙也很疑惑，“怎么……又来了？” “不清楚，先去看监控。” 我怀疑是有人晚上偷偷送进来的。 很明显，有人想要陷害我。 必须查清楚，不然堂口绝对开不下去——既然送了东西，必然会有人举报顺势来查！ 监控显示，没有人来过。 这代表，货是从被人这儿送来的。 我专门进货的书画老板已经有七舅爷的庇护，那么应该是其他人干的……我需要查清楚。 正当我急着下楼和陈橙一起去批发市场的时候，一群身穿西装的人走了进来。 “你好，我们是文物管理处的。” “我们接到举报，你的古玩店里藏着违禁品。” “请接受我们检查。” 说着，这群人面无表情，十分无礼地开始在我的店里面搜索起来。 违禁品？ 也就那把汉剑了！ 我意识到，这次的敌人相当棘手。 比陶荣华更加严谨，下手也更狠！ 刘青忠！ 我这才明白大寿那天周建国的意思。 趁着我觉得已经无事、大意之际，突然发难…… “沈凡先生，我们在你的仓库里找到了这个，真假还需要鉴定，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负责搜索的人已经找到了汉剑，要把我带走，“您这家店，暂时需要关闭。” 我咬了咬牙，微微点头。 我确实被这迅雷不及掩耳的组合拳给打得猝不及防。 也许是安稳的日子过得有点久，松懈了。 “沈凡？我们怎么办？” 陈橙一脸焦急。 “你们先回去等消息，我应该会没事。” 我说着微微一笑。 随着我进入警车，店也暂时被封上。 小陈和小罗帮着锁门，我在车窗里一边离去一边看着他们关店。 车上我一直在思考对策。 可这次实在是猝不及防，让我想不到任何的办法。 一切来得太快，刚发现，就来了人…… 而且这把剑没有来源，我根本不能解释……就算我说是陶荣华的，他也不会承认有这种东西…… “根据我们文物管理局的规定，如果鉴定为真，这把剑买卖和运输起步五年有期徒刑。” 车上，看上去是他们领队的人对我开口，似乎单纯是好心提醒我一下。 我怎能不知道这东西？ 没过多久，我被送到了警局。 “东西还在做鉴定，所以我们主要给你做笔录。” 审问室，一个警察走了进来。 “我不知道那把剑是怎么来的……” 我实话实说，很明显，没有用。 笔录做得很快，我被拘留的也很快。 我被安排在单人单间的牢房，至少免于一些疯子的骚扰。 坐在里面，我思索着对策。 正当我专心的时候，牢房的门打开了，“沈凡，有人要见你。” 说着，我被带到了一个房间。 我本以为要见我的人是陈橙，但开门之后走进来的是刘青忠。 “沈凡啊沈凡……” 他嘴里嘟囔着坐到我的面前，装出叹息的样子开口，“真没想到你还会做这种事。” “谁做的，心知肚明。” “我觉得可以敞开了说。” 我严阵以待，缓缓开口。 没想到他却拿出了手机。 “监控和录音都关掉，把周围的人驱散。” 说着，我看到了上方监控的灯关上了。 “好了，该说说你的想法了。”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第五十四章 玩把大的 刘青忠微笑着缓缓开口，“事情的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要进去了。” “那又如何？我一身清白。” 我缓缓开口，“不像你只能活在阴暗处。”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这种直言不讳的小伙子，那我也把话敞亮说了。” 刘青忠笑了笑，“其实，你干不干净不重要。我可以让你干净，也可以让你脏。” “刘书记，如果不是这里的监控录音被关掉了，这些话你恐怕不会说出口？” 我微微摇头，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七舅爷的手下，也不想成为陶荣华的手下。” 刘青忠将自己的目的说出，“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做我的手下，要么就被关个三年五载，在这期间我还能让你出事，增加刑期，让你一辈子都在里面出不来！” “我之前跟七舅爷谈了一下，在富民花鸟开要开个新堂口。” 他补充道，“你可以当个堂口老板，开两个堂口。” “人手我有，钱我有，你想和陶荣华平起平坐？没问题！” 算是一个相当优厚的条件。 但我依然没有兴趣。 如果我要成为谁的手下的话，我第一次见到七舅爷的时候，就会加入了。 “抱歉，恕我拒绝。” “哎，真是可惜，你如此才华横溢，就不想找个地方发挥一下吗？” 刘青忠说着假惺惺地拍拍头，嘴里不断啧啧，“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想想。” “要么监狱暗无天日要么享受荣华富贵，考虑好了就告诉我，我会马上过来的。” 临走前，他把这话撂下，“不要想太久了哦，如果汉剑的鉴定出来了，我可就救不了你了哦。” 很明显，他随时都能让鉴定出来，置我于死地。 我被送了回去。 牢房里，我坐在床上，辗转反侧。 可能因为是白天，我怎么都睡不着。 这牢房只有一个透风口，让我很难看到光线。 刘青忠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 逼我跟着他？ 明明是他纵容陶荣华走私……不对，甚至是他再指示陶荣华走私。 恶人是他，他却可以随意嫁祸他人？ “沈凡，有人来找你了。” 我重新被带回到那个房间。 这次来的人和我想象的差不多——陈橙。 “沈凡，你没事？” 陈橙抓着我的手，很是担心地说道。 “我没事，警方应该会调查清楚的。” 我故意装作没事的微笑。 “陆云川和小陈小罗已经去取钱了，我们可以暂时保释你。” 陈橙说着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先出来再说。” 我差点忘了有保释这回事。 听到这些，我也松了口气，至少不用继续在牢房里静坐。 “谢谢。” 我微微点头。 这时候，我真的以为，我有一个月的时间在外面思考。 但……第二天我被保释出来之后，陈橙就告诉了我另外一个消息。 我走出警局的时候，陈橙拖着行李箱。 身后的陆云川和小陈、小罗也帮忙拿着袋子和行李箱。 “怎么了？” 我一脸不解。 “房东说要给我们退租，这个月的房租和押金全退给我们了！” 听到这话，我瞬间就明白——刘青忠做的。 “有找过别的地方么？总有能租的？” 我追问，“我们现在有钱……买一套呢？” 陈橙摇了摇头。 “我的祖屋可以暂时给沈哥你住下。” 陆云川开口道，“就是离鹤州的市区有些远。” “多谢。” 我微微点头，和他们一路坐大巴前往鹤州的郊区。 陆云川的祖屋在一个村子里，十分的古风。 空间很大，就是电压不稳，时常断水。 房间里十分空旷，这倒是方便我们放行李。 闪烁的黄色灯光下，我躺在床上。 刘青忠为什么要做到这地步？得不到就毁掉……用这种玉石俱焚的办法就为了针对我？ 连住的地方都要完全封死…… 我这辈子没有害过人，就算当年在京城，所有徐进赫帮我设的局都是防守反击。 只有想害我的人才会中招。 但这一刻，恨意从我心中油然而生。 刘青忠，陶荣华！ 你们两个恶人，我跟你们死磕到底！ 闭上眼睛，我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过去的各种事情。 徐进赫当年和我一起练手的事情…… 一连想了半个月，我思索了各种布局。 最终，我想好了，既然你们要把我逼上绝路，我用尽毕生所学也要将你们除掉！ 首先要拿下陶荣华。 卸掉刘青忠的左膀右臂之后再把他拉下来！ 住了半个月老宅，我几乎每天都闭门不出。 陈橙很是担心，时常来看我。 “陈橙。” 半个月后的早晨，我主动走出房间，找到了陈橙。 “你正常了？” 陈橙看到我的样子一脸惊喜。 “差不多，我们该回去了。” 我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回去？那边不是还在调查么？” 陈橙一脸惊愕。 我把陈橙拉到墙角，“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相信我么？” 听到这话陈橙微微点头。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算你无法理解，你也不要多问。” 我继续说道，“你可以继续帮我看着堂口么？” “这……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啊？” 陈橙反而焦急起来，“这半个多月你很不正常！” 我其实不想让陈橙卷入接下来的事情，因为这可能会有危险。 她只要等之后帮我看好堂口，在我完成这些之前应该有足够的货，我甚至还能补一些。 “我不想让你跟我一起承担危险。” 我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沈凡，我希望你清楚，从我们住在一起以后，我们……” 陈橙的眼睛中有一抹泪花，“无论有多危险，你也不能就这么抛下我呀!” 这么说着，她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 “你答应我，接下来所有的事情不能对外透露半点风声。” 我缓缓开口，声音很小，“否则咱们两个都活不成！” “要死就一起死！” 就冲着陈橙这句话，我决心带着陈橙一起，跟刘青忠玩一把大的！ 第五十五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搂着陈橙，我在角落站了一会儿，“我吃点东西，待会去市区。” “我已经准备了，一起去吃。” 陈橙靠在我的肩上缓缓说着，脸颊微微一红。 吃完饭，我换好衣服，立即出门。 因为我已经保释，去警局找刘青忠会有几分尴尬，所以我选择去古玩协会。 从堂口拿出徽章，我带着陈橙直奔古玩协会。 “我要找会长。” 出了电梯，来到古玩协会前台，我径直开口。 电梯口的前台通知了一下后，有礼貌地带着我走进边上一个房间，让我和陈橙等待。 我观察了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十分密闭，连个监控都没有…… 很明显这地方就是刘青忠用来密谈的。 “沈凡，我差点忘了你可以保释了。” 刘青忠带着笑容走进房间，关上门。 在关上门的这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你……想好了么？” “当然，我已经想好了。” “不然也不会想办法来找你。” 我正襟危坐，将所有的愤怒收进心底，脸上只留下笑容。 “希望能够听到一个让我满意的回答。” 刘青忠微微点头，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我。 “我答应给你做事，但是我有条件。” 我盯着他，眉头紧皱，“先把我租的房子还给我。” “这没问题，不过……我可以给更好的。” 刘青忠的眼神中有一丝嘲讽，“东兴步行街边上的豪庭公寓怎么样？” “不用了，我比较喜欢新天地的出租房。” 我摆手道，“第二，把我的罪名去掉。” “这不是肯定的嘛。” 刘青忠脸上都有了嘲讽，“你的罪名，租房我都会给你搞定，堂口我也会让你继续开着。” “你说点你想要的东西。” “没有了。” 听到我的话，刘青忠的眼神中充满怀疑。 他看了一眼手机，确认信息，“这几天，你都在郊外的老房子住，是碰到什么朋友劝说过你么？” “当然不是。” 我直接否决，“还是说说你要我做什么事。” “这……” 刘青忠倒是愣了，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早就已经准备好将我送到监狱里关到死。 现在我的表现让他猝不及防。 “这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突然想跟我了？” 他深呼一口气，眼睛一直盯着我，任何的细节动作都会被他分析。 看来他不弄清楚我的动机，是不会相信我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想东汉末年，张辽降曹，造就八百破十万。” “刘书记可是能成一番大事的人，您需要我，我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 我轻松地笑了笑，“说点实在的……” 我突然抓起陈橙的手，“我想结婚。” “哦，原来你不是张辽，你是吴三桂啊！” 看着我这个动作，刘青忠一下想到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 他眼中对于我的怀疑已经消减了大半。 随即，刘青忠甩出一沓钞票，“这些钱你先拿着，我之后会联系你的。” “对了，罪行什么我都会帮你搞定。” “至于……你喜欢新天地那套房子，那我给你拿下。” 临走前，刘青忠随口一说。 离开古玩协会，我松了口气。 “沈凡，我跟你一起这么久，你刚才在说谎。” 走向东兴步行街的时候陈橙缓缓开口，她的脸颊一直红着，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愿意跟我共赴危险，我愿意娶你。” 说着我将陈橙搂在怀中，“可以是谎话，也可以不是。” 很快，我和陈橙回到陆云川的祖屋收拾东西。 “陆云川，明天来上班。” 我的话让陆云川激动不已。 “沈哥，那个案子已经没事了？” “他们查清楚了？” 陆云川急着求证，喜悦的神情跃然于脸上。 我微微点头，想着不能让这个年轻人跟我一起去送死。 他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第二天，经过专业机构“认证”。 他们确认我店里的那把汉剑是高仿的工艺品。 同时文物管理处也给了我一些道歉和赔偿。 我心里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针对刘青忠和陶荣华的计划，必须一点点地“张开大网”。 得知这个消息，最先来的是周建国。 “沈兄弟，恭喜恭喜。” 当天下班路上，我被周建国的车拦住，“七舅爷想找你聊一聊。” 周建国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的开心，反而有一股愤怒和不解在里面。 “既然我能出来，想必你应该知道原委。” 我缓缓开口，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我要撇清关系，“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联系。” “先上车。” 周建国让人一把把我和陈橙拉上车。 “你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起七舅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可以保你！” 他厉声呵斥，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代我谢过七舅爷，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些事，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 我必须表现出在疏远七舅爷，才能不让刘青忠怀疑。 刘青忠没有在一开始就交给我“任务”，大抵也是这个原因。 “陈橙，你给我讲讲，沈凡到底要干什么？” 周建国几乎在咆哮，我看得出来，他觉得我这是被蛊惑了。 “我跟沈凡在一起，我当然尊重他的决定。” 陈橙说着，紧紧抓着我的手。 她不习惯说谎，手在发抖，但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这些话你跟七舅爷去说！” 周建国说罢，陷入沉默，看我的眼神里面有少许遗憾。 车上，我已经有所感觉——七舅爷要来质问和刁难我。 过了这一关，也许我才能让刘青忠相信我的“忠诚”。 所有的局都在我的脑子里，每一步都经过精确计算——包括七舅爷要来找我。 此刻我无比地冷静，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车子开入七舅爷的别墅，陈橙的手发抖得厉害。 “没事，有我在。” 我说着另一只手也放在她的手上。 走进大厅，我便听到了七舅爷的呵斥。 “本来孙女说你跟陶荣华沆瀣一气，我是不相信的。” 七舅爷脸上带着怒气，恶狠狠地盯着我，“好家伙，你竟然配合刘书记拿下我富民花鸟的一块地！” 他指的自然是刘青忠要在富民花鸟开堂口的事情。 我抬着头，沉默着，眼睛也在盯着他。 “你解释一下。” “不然，今天你走不了。” 第五十六章 捆起来，带走埋了 只见七舅爷一挥手，不少打手从帘子后面出现，手上拿着棍棒。 “七舅爷好大的口气，我是刘书记不惜代价都要得到的人。” “你觉得刘书记会善罢甘休么？” 面对众多打手，我自信一笑，如入无人之境！ 听懂我这话七舅爷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会用刘青忠的名字来作后盾。 “刘书记？” “我若先把你们两个杀了，来个先斩后奏刘书记也保不住你。” 七舅爷冷哼一声，“把他们两个捆起来埋了！” “慢着！” 我喊了一声，周围的大手没有这么快上手捆绑。 “七舅爷无非是怨我跟了刘书记，没错？” “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听到这话，本来闭上眼睛等着大手动手的七舅爷，缓缓睁开眼睛。 “你还有什么遗言都说出来。” “在我面前言而无信的人，活不到第二天。” 他缓缓开口，在七舅爷看来，我现在的行为就是言而无信。 明明过去说好，不追随任何势力，结果现在一下子就要跟着刘青忠混。 “我没有言而无信。” “我只是帮刘书记，做点事。” 我拱手行礼微微鞠躬，“刘书记的舞台比较大，我想去做着看看。” 看似我的话自相矛盾，但我赌一把七舅爷是聪明人。 “做点事”，可以有很多种解读，好事坏事都是事。 加上我这句没有言而无信，我只希望七舅爷能够懂，并且能配合我演完这出戏。 当然，就算他没听明白，我也有办法。 “捆起来，带走埋了。” 七舅爷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随后打了个哈欠好似要去睡觉。 “周建国，这件事你来处理。” 放下这话，七舅爷离开了大厅。 我和陈橙被这些打手装上车，周建国亲自上车“监督”。 “沈兄弟，如果是权宜之计，你完全可以给七舅爷说明。” 周建国说着叹了口气，“何苦呢？惹了七舅爷，刘书记可保不住你。” 车子一路朝着郊区开去。 陈橙被塞着嘴，满脸慌张。 我却一脸平静没有任何的回答。 如果我这么简单就会被七舅爷弄死，那刘青忠花这么大力气伪造罪名让我跟他不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赌七舅爷能懂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刘青忠一直在监视这件事我早已知晓。 路上，周建国看了一眼手机，松了口气 “七舅爷通知我了，他不会杀你们，离开鹤州不准回来。” 他缓缓开口，“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果然，车子开到市区和郊外边缘的收费站时，一伙人拦住了去路。 “我们是交通局的，正在抽查违禁物品。” “请配合我们检查，把车停在指定位置。” 这一伙身穿制服的交通管理员指引着让装载着我和陈橙的车停到了边上不起眼的停车位。 车门打开，刘青忠把头探了进来。 “周爷，这么巧？” “这么大晚上的出城是要干什么呢？” 他故意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开口询问。 “七舅爷要我帮忙送一些货出去。” 周建国看似轻松回答，实际上紧张无比，我光看他的眼睛就一目了然。 “我看这货有点不对劲，怎么有两个被捆着的人？” 刘青忠说着命人粗暴地进入车内，把我和陈橙带了出来。 “他们两个跟七舅爷有些过节，我只是奉七舅爷之命把他们带出去小小的惩罚一下。” 周建国下车理直气壮地开口，“刘书记不会要我在七舅爷面前难堪？” “他们两个我带走，事情我会跟七舅爷说的。” 刘青忠微微一笑，命人松绑之后，暗示我和陈橙不要说话，“周爷早些回去禀报。” 此刻的气氛火药味十足，谁也没有主动“开第一枪”。 “好，那就劳烦刘书记了。” 周建国微微点头，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愤怒。 “沈凡，你的胆子也够大，刚跟了我，就敢去惹七舅爷？” 目送周建国的车离开，刘青忠走到我面前。 “我为什么要惹七舅爷？” “是他要找我聊聊，一言不合就动手。” 我露出一副轻松的表情，“无非是气我跟了你，没跟他。” “就这？” 刘青忠笑了起来，“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整个鹤州，不会再有人为难你。” “那该说说给我分配工作的事了？” “你为什么这么想让我给你事情做？” 听到我的话刘青忠反问，“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只要照常过日子就好。” “刘书记，你给我的好处越多，我越慌。” “到时候怕不是什么卖命的事都往我头上扔。” 我冷冷开口，“我为你做事，不是真的给你卖命。” “你死不了，我从来不干流血的买卖。” 刘青忠摆摆手一脸微笑，“你刚刚恢复正常的生活，我得让你舒坦几天，总不能把你当成牛马那样指挥？” “那刘书记若是有需要，尽管打电话来。” 我微微点头，“先说好，卖命的事情，我不做。” 看完刘青忠这些反应，我给刘青忠做事的消息就是他放给七舅爷的。 这不仅仅是在测试我，也是在测试七舅爷。 我和七舅爷但凡有一个动作不对，刘青忠都会认为我是“诈降”。 这时候我意识到，刘青忠是个难缠的敌人。 “侵略如火”，陷害我的时候，快刀斩乱麻。 “不动如山”，确认我是完全忠诚之前，任何事情都不让我碰。 我和陈橙被刘青忠叫车送回新天地。 “吓死了！” “我还以为要死了！” 回到出租屋，陈橙惊魂未定。 不过她的表现，相比其他人已经稳重很多。 “我们还有不少路要走。” “忍住。” 说罢，我起身回房休息。 第二天营业的之后，陶荣华就来到了我的堂口。 “沈兄弟，恭喜洗清罪名，无罪释放啊！” “这些日子有些太忙了，所以没有及时来拜访。” 他满脸微笑，来到我面前。 这次他没有带任何的手下。 “陶总大驾光临，我欢迎还来不及。” 我也跟着微笑，客套话总是不能少的，“有什么事还是上楼说。” 说着，我招呼陈橙看着堂口，和陶荣华到二楼讨论。 还记得上一次，坐在这儿的时候，我还在跟陶荣华针锋相对。 第五十七章 布局开始 “我这次是真心来祝贺。” 陶荣华上楼便拱手行礼道，“沈兄弟能识时务，跟着刘书记做事，这也是我陶某愿意看到的。” 这些当然都是陶荣华的体面话，因为我从他的眼神中发觉出一丝恐惧。 我的大脑迅速思索。 刘青忠曾经开出的条件中多次提及陶荣华。 要么是帮我除掉陶荣华，或者和陶荣华平起平坐。 这代表为了得到我，刘青忠愿意舍弃陶荣华。 那么，现在我“归顺”刘青忠，陶荣华自然是压力倍增。 不排除他这次过来是刘青忠指使的。 “坐这里楼下听不到。” “上次我就提醒过你了？” 我缓缓开口道，“你有话直说。” “所谓不打不相识，之前我和沈兄弟你闹过一些不愉快。” “我觉得，现在咱俩都给刘书记做事……” 陶荣华说着微微顿了顿，“我们得和睦相处。” “和睦相处，很简单。” 我即答，“你不惹我，我自然不会来碰你。” 当然现在是这样，以后，你和刘青忠，都得玩完！ “话不是这么说，之前我确实得罪了沈兄弟。” 陶荣华拱手弯腰，做出一副道歉的样子，“我是专程来赔礼道歉的。” “我说了，坐这儿楼下听不到，你直说。” 我把他内心的想法说出，“不就是怕我跟了刘青忠以后要把你压一头么？” “好，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 听到此话，陶荣华立即开口，“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拿得出，一定给你。” “赔礼道歉之后，咱们为刘书记通力合作。” “到时候若是你要再跟我闹不愉快，我可一分都不会让！” 他补充之后，盯着我的看。 “也罢，都是些小打小闹。” 我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先告诉我七舅爷大寿那天，我的书法气吞山河怎么变成你送的？” “我记得当天的礼品一大堆，你们是怎么精确调包的？” 我思索了一下开口道，顺便“帮”他回忆。 “其实那副书法是刘书记亲自放给你收的，上面有记号。” “调包，自然也很轻松。” 陶荣华轻松说出，毕竟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你的表演也很精彩，包括你开店的那次。” “好，那我说点需求。” 我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唐寅的画你去给我偷回来。” “这……” “你是想陷害我然后退出鹤州的古玩圈么？” 陶荣华眉头微皱，脸色相当难看，不过很快他恢复了神色，“其实刘书记也有任务给你，把气吞山河拿回来。” “这是刘书记给你的任务？” 我一眼看穿了陶荣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在七舅爷头上动土，刘青忠真是想得出来。 “其实那天在礼物收回之后，你的画和刘书记的书法都上了记号。” 陶荣华开口道，“我是没有胆子在七舅爷头上动土，你说的我只能爱莫能助。” “那就四百万。” 听到我谈钱，陶荣华逐渐喜笑颜开。 “没问题，四百万，我准备一下，三天内给你。” 他思索着开口，“之后咱们两不相欠，一起给刘书记打下手。” 临走前，他还跟我握手，“合作愉快！” 四百万，足够把陈橙剩下的钱都还清，我还能多一些打点店里。 “沈哥，外面都在说，你跟刘青忠和陶荣华合作了，我本来不信。” 陶荣华走后，小陈和小罗走到了我的面前，“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帮他做点事，没什么坏处。” 看着小陈和小罗的表现，我很满意， “跟着我，我可以保证你们会看到想看的。” “不跟着，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我已经给了暗示，他们要跟着，我自然会把他们当自己人，放进布局里。 “沈哥，对不起，这个月工资我不要了。” 小罗说着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店里。 如果他们不愤怒，可能刘青忠都会有所怀疑。 但是小陈倒是有几分悟性。 他听懂了我口中“看到想看的”这几个字的意思。 寻常也就是“吃香的喝辣的”这样的形容。 我这句话后面几个字虽然古怪，但有多重意思。 “你怎么不跟着走？” 我看向小陈。 “沈哥，我不一样，跟着刘书记，说不定更刺激。” 小陈说着笑了笑，“我相信沈哥的判断。” 说着他悄悄给我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听懂了。 “不错，今天先到这儿，早点关店，大家都休息一下。” 我微微点头，随后看了一眼陈橙，“陈橙，待会找个地方我们聚一下。” 没过多久，我带着陈橙一路坐车来到郊外，小陈和陆云川坐在后座一直沉默着。 在路边买了几包薯片，我买椟还珠似地将里面的薯片扔了，只留下外包装。 “放进来。” 手机塞进锡纸包能够屏蔽信号。 刘青忠“神通广大”，八成一直在监视我。 下了车，我带着陈橙他们几个来到一片小土坡。 “陆云川，之后你不用跟着我了。” 我背过身缓缓开口。 “沈哥，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么？” 听到我的话，陆云川一下子焦急起来，“我可以学的沈哥，不要抛下我！” “我有事情要你做。” “记住，现在我的话，你不能跟任何人说，只要出口，我们都得死。” 见到我这副严肃的样子，陆云川也严肃起来。 “明天，你就气愤离开我的堂口，跑到李老板那儿，让他介绍你去跟周建国做事。” 我思索着开口道，“别人问起来，就说你恨我跟了刘青忠。” 到这一刻，陆云川才真正明白我的意思。 其实，就算陆云川说漏嘴，他在七舅爷这儿也不会有麻烦。 “那我呢？” 小陈思索着问道，“我能干的可是比他多！” 他似乎已经感觉到我要干什么，所以充满干劲。 “你有没有那种特别能演戏的朋友？” 我思索着问道，“我需要他们到我的堂口来。” “这……我找找……” 小陈有些不解，“不过我不能保证他们都值得信任。” 他明白，我需要绝对能相信的人。 光凭这点，我这次布局，一定会把小陈放在比较重要的位置上。 “陈橙，你先照常做事，之后跟我一起走货，就和往常一样。” 我继续安排，“等到刘青忠有事要我做的时候，我带你一起。” 第五十八章 要你做的第一件事 “嗯！” 陈橙点点头，也大概明白我想做什么。 “好，咱们今天就去吃顿好的。” 我说着笑了笑，因为这个小山坡的不远处，就是之前刘青忠带我去吃过的山庄。 第二天一早，陆云川按照计划，带着怒气走了进来。 “沈哥，你跟着陶荣华我没有意见。” “但是你怎么能坑别的客户呢？” 这是陆云川昨晚想到的由头。 因为我把价格打低，所以店里销量对于中端家庭很有吸引力。 他想的“罪状”，就是我故意把几百的东西卖到好几千甚至上万。 “我卖的不是真货么？” 我缓缓开口，“如果你不满意，你可以离开。” “沈哥，对不起了，” 陆云川甩手而去，根据我的计划，陆云川会先到李明白这儿，说明我“叛变”七舅爷。 随后他就会跑到周建国这儿。 至于他这头最后如何，都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而在陆云川离开的时候，小陈带着三个人进来。 “沈哥，人我找来了，都是对古玩有点兴趣的。” 小陈说着，笑了笑，“来，见一下，我的老板，沈哥。” “沈哥好！” 三人拱手行礼。 我看他们的外表确实有些街溜子的样子，但谈吐和行为倒是多有几分礼仪。 “沈哥，这么多日子，你小陈小陈地叫着，也没见着你问我真名啊……” 听到小陈的话，我才反应过来。 当时问李明白借了人，想着过段时间就还回去，所以没有细问。 一来二去，小陈叫习惯了，也没怎么多问。 “我差点忘了。” 我笑了起来，“都请坐。” 经过一番了解，这三人分别是白佳浩，宇文波和卓鼎，他们都是在“演艺圈”混饭吃的。 说详细点，就是专业群演。 而这位小陈，名为陈泽彬，原本也是李明白手下的比较有本事的伙计。 “古装剧嘛，总是要搞点古董鉴定的故事，掌堂的伙计他们也做过。” 陈泽彬介绍道，“他们做起伙计，应该没有太大的障碍。” “多谢，之后店里就要靠你们了。” 我微微点头，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陈泽彬就带着三人去仓库了解货的情况。 坐在堂口的门口，我微微深呼吸了一口，初始的布局，已经完成。 之后的日子里，我如常带着陈橙走货，堂口也恢复正常。 大概一个月的样子，陈橙都快把这件事忘了的时候，刘青忠来了。 一天下午，临近打烊，陈泽彬正带着他的手下收拾货架，我和陈橙也在对账。 打入中低端市场后的收入虽然不如“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高端市场，但积少成多，每天还是有不少收获。 稳定下来，这一个月也是能赚到三十万上下。 不过那些有钱的大老板，倒是在这一个月里一个都没出现。 估计是被七舅爷提醒过了。 就在忙碌的时候，刘青忠孤身一人走了进来。 “我们已经打烊了，明天再来。” 我低着头对账，以为有什么客人想趁着打烊前看看货。 “那我明天再来？” 听到这个声音我立即抬起头，刘青忠满脸微笑地站在我的面前。 “刘书记大驾光临，怎么不通知一下？” 我放下手中的票据，微微一笑。 “你堂口里这些人……” 刘青忠一眼扫到了陈泽彬，“怎么换得差不多了？” “我有什么办法？之前几个，一听我跟了你，又要跟陶荣华同流合污，自然跑了。” 我说着露出几分厌恶，“你和陶荣华的名声得管理一下。” “那这位小兄弟怎么不跑？” 刘青忠走向陈泽彬缓缓问道。 “我就是讨个生活，有钱赚，能吃穿，那就够了。” “跟着沈哥吃香的喝辣的，我为什么要走？” 陈泽彬说着看了一眼他身后收货的三人。 “我们也是！” 他们三人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写着高兴。 果然是“演艺圈”出身，演技相当高超。 我听说陈泽彬有时候也会去客串群演，他的演技也是相当不错。 演技唯一不好的，就是我身边的陈橙。 她好像忘了刘青忠这茬事情一样，脸上有些愤怒。 在我悄悄拍了她的背提醒之后，她才“演”出高兴的样子。 “沈凡，你要人手跟我说就行了。” “我手上大把的人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派。” 刘青忠脸上依然是微笑，试图在掩盖什么。 “刘书记，你的人还是留着自己用。” “我怕什么时候，我不想做什么事，你的人给我背刺了。” 我脸上微微露出一丝不信任，略带嘲讽开口，“你权大势大，我这小小的堂口老板怎么是你的对手？” “小心谨慎，不错，不错。” 说着刘青忠走向一个低价区的花瓶，“这个瓶子不错，我喜欢，给我抱起来，我出一百万。” 面对牌子上一千块的价格，听到这话的陈泽彬和陈橙都惊讶了。 何必花这么多钱买个便宜货？ “刘书记，价格可以上面谈。” 我缓缓开口，已经看出他的意思，“上面的玻璃是隔音的，我们聊什么都不会被听到。” 他的目标不是在买花瓶，而是在给我“送钱”。 花钱办事，自然要找个名头。 “好。” 刘青忠非常高兴，一手拎着花瓶跟我走到二楼。 “刘书记，有什么事要我办？” 关上二楼的玻璃门我立即开口。 可是刘青忠沉默不语，放下花瓶，看了一眼监控。 “这监控没有录音，如果你愿意，这段带子我也剪出来删掉。” 听到我这话，刘青忠微微点头，“我自己比较小心谨慎，所以我喜欢你的小心谨慎。” “炸船也是小心谨慎？” 我嘲笑道。 “那是陶荣华自己干的，跟我没关系。” “他想要干一票大生意，我只是默许了而已。” 刘青忠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原则上不喜欢做流血的买卖。” “那么刘书记这次要我做什么事？” “还记得气吞山河四个字的书法么？” 他微微一笑，“陶荣华觉得他不能胜任，力荐你来完成。” 瞬间，我脸色一变，“你是想让我偷东西？” 陶荣华竟然把锅甩给我！ 第五十九章 当小偷 “算是。” 刘青忠似乎对我的反应相当理解，“不过你要清楚一点，不被逮住，就不算偷。” “我不会帮你偷东西。” 我眉头一皱缓缓开口，“这些事陶荣华都做不了，我这个新人又怎么做得了？” “不用你亲自做，我已经安排了人。” 刘青忠摆摆手笑道，“你只要负责接应，还有把东西放在你的堂口几天就行了。” “如果单纯是这样，那陶荣华为什么不做？要交给我？” 我反而道，眼里充满了不信任，“我希望刘书记能给我一些明确的解释。” “好，中间有一点小麻烦，你需要进入七舅爷的家里接应。” 刘青忠思索着说道，“我记得你跟周建国关系不错，应该很轻松？” “这点，陶荣华就做不到。” 他补充道。 我从他的表情看出了一些问题。 这是一石二鸟。 一来确认我是否已经跟七舅爷决裂，二来也确认我是否真的对他忠诚。 “我有要求。” 我缓缓开口道，“东西拿来，我要放在陶荣华这儿。” “没问题！” “还有，一百万，我明天就要。” 我故意表现得有些贪财，表现的刘青忠可以用钱“拿捏”的样子。 “这些都是小事，那谈妥了？” 刘青忠微微点头，“明天我会让人给你相关的机器，你可以根据信号确认位置。” 说罢，刘青忠要看我亲自删了这段录像，并且在他离开前，关掉所有的监控。 我一切照做。 看着我删了片段，又关了监控，拎着花瓶缓缓下楼。 但……他故意松手，花瓶碎了一地。 “啊呀，我是不小心。” “谈妥的钱，我会给你送过来，东西，我就不要了。” 说着，他扬长而去。 这花瓶的价格虽然不贵，但好歹算一件古物。 面对他这样的态度，我着实有些恼火。 “他要你做什么？” 陈橙关上大门拉上卷帘门后立即过跑过来。 “让我偷东西。” 我缓缓吐出这几个字，眉头一直没松开。 说实在的，对于这件事我暂时没有太多想法。 但……他的测试，我要接住。 好比两个拳手在擂台上，我布局便是我在“攻击”，他刁难我做的事情便是他的“攻击”。 我要接得住，才能继续我的局。 “他如果在你做一半的时候报案或者告诉七舅爷，你不就败露了？” 陈橙十分担心。 “沈哥，圈子里的规矩你应该懂？” “抓住偷东西，可是直接混不下去的！” 陈泽彬也有些焦急。 “我清楚，所以我得想办法。” 我微微摆手，“气吞山河的书法……” 理论上七舅爷和我已经属于“仇敌”关系，就算我跟周建国关系再好，他也不可能来见我。 而且从刘青忠刚才给我透露的话，摆明了是全程都要我自己做。 这时候，我想到了陆云川。 想必陆云川现在已经在周建国手下，是我送进去的一根“暗桩”。 我要保住这个“暗桩”，同时还要拿下那幅书法…… 回去之后，我茶饭不思，一直在想对策。 终于在接近凌晨的时候，办法终于给我想出来了。 “陈橙，明天晚上你跟我去一趟七舅爷家。” 我思索着说道。 “啊？上次差点没命了！” 陈橙十分诧异，“你还去？” “上次是上次，现在是现在，你放心，没事！” 我说着笑了笑。 第二天开店前，我找到陈泽彬。 “小陈，你能不能托人给我送个消息？” 我径直开口道，“一定要够隐秘。” “演过忍者的群演行不行？” 陈泽彬脱口而出这句，差点让我没绷住。 “只要明面上查不到跟你我有关系的就行。” 我深呼吸了一口，缓解笑意后开口道，“给陆云川送个消息。” 我想着，我这个对策，不仅仅能够加深我和七舅爷之间的“仇恨”，还能让陆云川必定会被周建国放在身边。 搞定这些，陈泽彬以去看朋友的借口离开，我则是迎来了刘青忠的人——陶荣华！ “沈兄弟啊，你能接下这个任务，真是太难得了！” 陶荣华提着一个袋子进来，满嘴客套话，“这里面是书法的信号接收器，还有嘛……你要的一百万。” “我要加价。” 我缓缓开口道，“接收器也不用了。” “这……” 听到我的话，陶荣华有些惊讶，“没有信号，你怎么去找？七舅爷家的好东西堆积如山，且不说你能不能进去……” 他咽了口唾沫，“就算进去了，你也要找好半天。” “你告诉刘青忠，我要加价，五百万。” 说着我拿过袋子，只拿出了银行卡和带着密码的纸条，“一百万我先收着，剩下四百万到账了，我就行动。” “好，好！” “能不要信号接收器，我看你怎么拿！” 陶荣华露出一副嘲笑，“都是同事了，我也提醒你一下，七舅爷这档子事情很危险，万一被发现……可是很严重的。” 果然，他对我还是有恨意，只是因为在同一条船上，他不能对我做什么。 当然，我对他和刘青忠一样有恨意。 “陶总，你做不了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不能做。” “你应该担心的是，我太过于能干导致你被刘书记踢掉。” 我反讽道。 “你！” “同一条船上，我不跟你计较！” 陶荣华脸色一变，立即离开。 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刘青忠的电话。 “你要五百万？” “是，给我五百万这事做得妥妥当当。” 我即答，“刘书记总不会吝啬这点钱？” “没问题，那幅书法不止五百万，你帮我拿回来就行了。” 刘青忠很干脆。 这么想着，我应该算是借力打力。 利用刘青忠的局将计就计。 这次，刘青忠的钱来得更快，在我挂掉电话的一个小时之后，我拿到的这张卡里就有了五百万。 “沈哥，已经搞定了。” 中午的时候，陈泽彬跑回来。 “你确定那人跟我们都不会有任何关系？” 我再次确认，见他点点头，“是我朋友的朋友，不说可靠，但是事情是我暗中盯着做好的。” 我微微松了口气，有了这个，我的下一步，可以走得更加悠然。 第六十章 上门要人 当晚，我带着陈橙一脸不客气地走到七舅爷的大宅子前。 “我要找七舅爷。” 对着门卫，我径直开口，“让他把人还给我！” 听到这话，门卫先是一懵，随后赶紧进去汇报。 跟随门卫出来的，是周建国。 “这是七舅爷的地方，你来闹什么？” 他毫不留情面，训斥道，“赶紧走。” “你和七舅爷带走了我的人，我过来要人，不是很正常么？” 我缓缓开口，嘴里露着微笑，“别忘了，我现在给刘书记做事。” 听到我这话，周建国更加气愤。 我很满意他这个反应。 “什么人？我们可没有带走你的人！” “陆云川！” 面对愤怒的周建国，我缓缓吐出三个字，“他可是我的手下，你们怎么就轻易把他带走了？” 说着，我的脸上也微微表现出一丝怒色。 “你先等等。” 周建国没有当即开门，把我晾着独自进门。 如果我猜得不错，周建国应该在找陆云川问话。 然后陆云川应该会请求七舅爷收留…… “沈凡，这样没事？” 陈橙看到七舅爷大门，双腿就有些发抖。 毕竟曾经有过不好的回忆。 “没事，别怕。” 我说着抓住陈橙的手。 等了好一会儿，周建国再次走出来。 “开门，七舅爷有请。” 他冷眼看着我，充满敌意。 我带着陈橙跟随周建国的脚步往里走。 大厅里，周建国身边站着陆云川，七舅爷坐在正中央，一脸愤怒地看着我。 “我让你离开，是希望你不要走错路了。” “没想到你执迷不悟。” 七舅爷神色凝重盯着我，“现在翅膀硬了，敢到我家门口来要人了？” “陆云川，是我的手下，是我堂口的伙计。” “我希望七舅爷能把他还给我。” 我缓缓开口，“我想，七舅爷应该是最懂规矩的人？” “陆云川已经说了，你是同意放他离开的。” 周见过立即开口道，“那么他跟着七舅爷，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么我是不是只要跟刘书记说一句我不想给你做事，你七舅爷就敢收留我了？” 我嘲讽道，“还是刘书记的面子太薄？” “你！” 周建国瞬间无言以对。 “单纯让他走也不是不行，我没想到他能跟着七舅爷。” 我冷静开口，“这就不行了。” 七舅爷看出了我故意放出的想法——加钱！ “你的条件。” 他叹了口气，神色微微恢复正常后缓缓开口，“沈凡，你要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跟我谈条件。” “好，我也不是什么恶魔，陆云川可以给你。” “你寿宴那天的气吞山河书法交出来，我可以额外再给你五百万。” 我轻松开口，作出一副不屑的样子。 “你先出去，我要想一想。” 七舅爷挥了挥手，示意我和陈橙出去。 这时候苏雨似乎是忍不住我“作恶”，从楼下冲出来。 “你个坏蛋怎么还敢来！” 她说着拿着棒球棍就朝我呼过来。 可惜她没有武术功底，动作绵软无力。 “你不是不想我攀七舅爷么？” 我一脚将她踢开后冷冷开口，“怎么，我现在跟了别人，你反而生气了？” 冷言冷语地嘲讽后，我看到了她眼中的不解和愤怒。 对了，这就是我要的表情。 我要所有七舅爷的人都知道，他们最大的仇人是我沈凡——一个就靠着刘青忠为非作歹的人。 只有这样，我才能深深潜入刘青忠的内部。 关上门，我在院子里静静地等待。 “沈凡，他们会答应么？” 陈橙问道，“这么搞之后会不会有麻烦啊？” “他们会答应。” “这都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放心。” 我缓缓开口，“你得见见大场面，之后才不会心虚。” 这是我带陈橙来的目的。 现在她的腿已经不抖了，也自然了很多。 “沈凡，七舅爷答应了。” 周建国走来冷冷开口，“跟我来。” 我跟着周建国重新进入大厅，一幅书法摆在我的面前，正是当时那张气吞山河四个大字的书法。 我辨认过真伪后将书法收起，“多谢七舅爷，这五百万，是说好的。” 我将刘青忠给我的银行卡交给了周建国，随后转身离去。 他刘青忠一石二鸟，我也一石二鸟。 当即，我不管有人跟着，不坐车，直奔荣华古玩行。 后门，我见到了接应的陶荣华。 “书法在这儿，你拿去。” 我说着将书法拿出，“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叫我做。” “你是怎么做到的？” 陶荣华打开书法确认之后一脸惊喜。 “花了五百万而已。” 我还未说完，陈橙就将陆云川逃跑和我们去要人的事情说出。 这是路上我跟陈橙商量好的。 “还是你有办法，逃走的人都能利用。” 陶荣华有些欣赏的小道，眼中却是对我的警惕。 “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 “可能我不待见你，但做事的时候，我们还是认真点为好。” 说罢，我带着陈橙缓缓离开。 有人跟着，他们一定会禀报七舅爷，书法在陶荣华的手上。 这更加“做实”我和陶荣华一起在为刘青忠做事。 陶荣华不知道，这是我针对他做局的第一步。 第二天，刘青忠就面露喜色来找我。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做得漂亮。” 进门他就笑了。 “监控要关么？” 我反问道。 “不用了，我来我手下的店里逛逛又没事。” 看样子，他已经认为我可以做他的手下。 “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我说着起身上楼。 “你也知道，我在富民花鸟要开一间堂口。” “我想，这个老板，就由你来做。” 刘青忠缓缓开口，“你意下如何？” “我做不来。” 我当即拒绝，“我跟七舅爷闹成这样子，你让我去做那边的老板，是想我死么？” “不不不，你放心，有我在，七舅爷不敢动你！” 刘青忠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下一个问题，在七舅爷的场子开堂口，不会有生意的。” 我很清楚，只要我去富民花鸟，七舅爷必定想尽办法针对我。 保住命，我才能继续布局。 “不需要有生意，只要挂着就好。” 听到这话，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 第六十一章 准备新堂口 和荣华古玩一样，他们不需要做多少正经生意。 在刘青忠手上，古玩行就是个幌子，是用来帮他做事的工具！ 也许，我一开始只是想要将刘青忠和陶荣华拉下来。 但是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我决心，这次做局，要做到最大，斩草除根！ 不仅仅是刘青忠和陶荣华，他们在鹤州经营的非法产业，也要一并全部去除！ “不盈利的古玩行，你想要拿来做什么？” 我缓缓问道，眉头紧皱，“你要我做一些鉴定方面的事情，我可以帮忙，这种管理方面的事情，不如交给陶总来做。” “他？他就是个使唤人的垃圾。” “自己没多少本事。” 刘青忠缓缓开口，“我只是要用他对古玩的便利才用他，不然，换谁来都行，比如你。” “我可以帮你管新堂口，但是我要堂堂正正地开堂口。” 我提出了我的条件，“你不能随便干涉。” “没问题，你开着就行了。” 刘青忠十分轻松，“我会提前给七舅爷打好招呼，不会有人来骚扰你，你正常做生意就行。” “那我用我的名字，非凡古玩行，可以么？” 说着，我微微一笑，“开一家分店也很正常？” “行，都随你！” 刘青忠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富民花鸟那边的堂口，需要多少钱，你直接跟我开口就行。” “人，我要自己的人。” 我追加条件。 没想到刘青忠竟然会“资助”我开了第二个堂口。 “都行，你说了算，只要堂口开好，正常营业就好了。” 刘青忠开口道，“后面我会给你专门进一些古董，你只要负责鉴定和上货，但是不要卖。” “洗货？” 我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都是一些大人物想要的。” “你放心，中间不会有人来查。” 刘青忠缓缓开口道，“你把它们洗成别的朝代的假货就行。” 听了他的话，我逐渐清楚，当时陶荣华船上那个化真为假就是刘青忠的办法。 “没问题。” 我点头道，已经让我抓到了苗头，剩下来就是证据。 “当然有些假货也需要你帮我做成真的。” 刘青忠开口，“这都是后话。” “这些我可能还擅长一些。” 我微微点头，像是默认了他的犯罪行为。 “至于你这家店……也可以帮我来做点事……” 刘青忠看了我堂口的格局缓缓开口。 “不行。” 我摆手道，“这儿我是要自己慢慢做生意的。” “你这点生意能赚多少？一个花瓶一两千？” 刘青忠十分不耐烦，“一个月我给你一百万，随便怎么花，事情帮我做好。” “没问题。” 我点头道。 看着刘青忠离开，我以为刘青忠上套得这么快。 后来才知道，他依然是在试探我。 在富民花鸟开堂口，代表着刘青忠要染指七舅爷的地盘。 这样针尖对麦芒，七舅爷怎么可能不来针对？ 换句话说，七舅爷不来针对，那就代表七舅爷和我之间“有关系”。 “小陈，帮我去找点人手。” 我说着递给陈泽彬一张纸条，“再找点人，我要准备新的堂口。” 纸条上，是我带给陆云川的话。 我让陆云川以得到神秘人的通知为借口，告诉周建国和七舅爷，刘青忠要让沈凡主持他在富民花鸟的堂口。 有关神秘人，我将“他”营造成一个暗中帮助七舅爷的人。 至于这个“神秘人”是谁，我另有打算。 如果七舅爷聪明点，我估计他应该看得出来我在布局。 反正……看不出来也没事。 “陈橙跟我走货去。” 想着要准备新的堂口，我便暂时关店，带着陈橙去一趟古玩批发市场。 不过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 我们走进去以后，照常走向那家书画铺子。 “沈兄弟，七舅爷有令，不能给你货。” 老板说着眉头紧皱。 “看在之前是你帮我的，我告诉你一下。” 老板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所有和七舅爷有关系的铺子都明确不是给你货。” 看着陈橙为难的样子，老板也有些于心不忍，“我给你标一点，不是七舅爷手下的铺子，就是质量不太好。” 这么说着，老板偷偷给我标了几家店铺。 陈橙还有些不理解，我倒是把这个当做理所当然。 我这么一个“大恶人”，背信弃义，七舅爷要是不针对，那就有问题！ 我清楚，这儿不仅有七舅爷的眼线，也有刘青忠的眼线。 根据老板的标注，我找到了位于地下一层的不少店铺。 我看的出来这儿有很多黑货，而且质量都不怎么好。 只能勉强挑了一些卖相不错的货，让陈橙帮着记录。 当然，我绝不挑黑货。 经历了这些，我带着货回去的时候，陈橙有就有些抱怨，“沈凡，我们之后怎么做生意？进货度没了！” “这就是陶荣华他们在做的事情。” 我缓缓开口，“亏本开堂口。” “那他们怎么赚钱……” 说着陈橙反应过来了。 “刘青忠说了一个月给我一百万，对他来说堂口就是摆设。” 我一边开车，一边面色严肃开口道，“不过，我要让另外一个堂口堂堂正正开出来。” “为什么？这是刘青忠的堂口！” 陈橙看了一眼我的眼神，知道了我的想法。 富民花鸟的堂口，可以是刘青忠的，也可以是我的。 他不想过问堂口细节，把他扳倒，这堂口自然而然就是我的！ 回去之后，陈泽彬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看着这些“群众演员”我相信他们的演技。 “沈哥，人已经都找好了。” “如果不够，我可以再去找一些。” 陈泽彬说着指着站在我店里的八个人。 “差不多够了，事情你都做了？” 我开口问道，“其他的。” “都搞定了。” 陈泽彬微微一笑，“后面工资会发的，你们先回去等消息。” 说着这些人都暂时离开。 “白佳浩，小白，过来一下。” 我回忆了一下，刘青忠只见了白佳浩一面。 陶荣华当时过来的时候，没有见过白佳浩。 他是送到陶荣华手上的最佳人选！ 第六十二章 安插人手 “沈哥，有什么事？” “去地下室说，把陈泽彬也叫过来。” 我有些严肃地开口，“事情比较重要。” 因为白佳浩是陈泽彬信任的人所以我选择相信。 “沈哥？” “啥事要在这儿谈？” 陈泽彬有些疑惑。 “手机都放楼上，再下来。” 我命令道，自然，我的手机也放在楼上。 片刻之后，他们回来了。 “小陈，我能相信他么？” 我开口问道，“或者说……白佳浩，我给你足够的钱，你能帮我死心塌地做事么？” “那……看沈哥你给我多少呗……” 白佳浩说着笑了笑。 “现在就是正常的工资，不过等到事成之后，你报一个我能够接受的数。” 我开口道，“不会低于一千万。” “啊？” 白佳浩整个人都惊了。 “别跟沈哥开玩笑了！” 陈泽彬说着拍了一下白佳浩的肩膀。 “我要做一件大事，之后的钱不会少。” 我缓缓解释道，“反正你会演戏，明后天，就去荣华古玩行。” “啊？” “我去那儿干啥？” 白佳浩的脸上充满了诧异。 “应聘，做那边的伙计，之后，小陈会想办法联系你。”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这边的工资会暗中打给你，你还能拿陶荣华的钱，不好么？” 于情于理，白佳浩都不会拒绝。 我就是从白佳浩单纯为钱卖命来考虑的。 白佳浩立刻答应了。 “我只有一点要求。”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追加要求道，“至于联系，我会安排的。” 这个大局，我要温水煮青蛙。 一步一步隐密行动，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完成，动手就在一瞬间！ 接下来的日子，我将东兴步行街的堂口交给了陈泽彬和几个新来的“演员”伙计暂时管理。 我则是和陈橙一同去了富民花鸟市场。 根据刘青忠给的地址，我很快找到了一个破旧的堂口。 位置比较偏街角，几乎看不到客流量，从里面判断，应该废弃了有一段时间了。 我根据贴在门上的纸条打电话，这商铺的主人，便麻溜地把钥匙给我。 我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这铺子是你的了。” 说罢，他就径直离开，甚至不愿意跟我有任何的交流。 打开门，我带着陈橙在里面走了一圈。 跟洪江古玩的格局差不多，虽然只有一层，但是面积很大。 正面堂口的大厅已经可以和我自己的堂口两层加起来的面积相比。 后堂房间不少，中间有个院子，整体格局算是回字形。 我注意到，侧面的围墙外有一条小巷，和隔壁的古玩行岔开了一些距离。 另一侧，则是高速公路，来往的车辆，不会在我这堂口随便停留。 “算是个不错的堂口。” “陈橙，麻烦你了。” 我转向陈橙，只有她来帮忙杂物，我是最放心的。 “没问题，我去联系朋友。” “不过这么大，要花不少钱……” 陈橙有些犹豫。 “不用担心钱，刘青忠会付钱的。” 我微微笑了笑。 反正名义上这是刘青忠的堂口，我打算“白嫖”。 装修堂口这点小钱，刘青忠可不会在意，他只在意自己的犯罪生意罢了。 “对不起，最近有点忙，这个工程做不来。” “对不起啊，我们最近不在鹤州，外地有个项目” “有个大工程需要设计……” 堂口里面很安静，甚至有回声，我听到了陈橙的电话内容。 “他们都……有事……” 陈橙放下手机犹豫地开口，“估计是我们昨天那件事……” 作为鹤州最大的“地头蛇”之一，七舅爷的产业可不止古玩。 我也已经预想到这些。 七舅爷不会随便来找我的麻烦，但他想要给我使绊子，还是轻轻松松。 “没事，我会去找刘青忠的。” 我安慰陈橙，“之后的很多事情都会这样，没事，忍住。” 在通知了刘青忠以后，所有问题迎刃而解，他甚至亲自来了一趟，看看这个新堂口。 “地方是挺大的。” “不过……运送有点不方便啊。” 刘青忠转了一圈思索着开口。 “后门出去就是高速路，这还不方便？” 我说着带着刘青忠来到了后门，停车场外不远处就是高速路的上下口。 “不错，不错！” 刘青忠豁然开朗，笑了起来，“这样，还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让陶荣华帮你处理，我跟他说了。” 看样子他对这个堂口非常满意——满足了他洗货的需求。 半个月时间，富民花鸟这儿的非凡古玩行紧锣密鼓地装修中。 我则是回到东兴步行街的堂口带着陈橙照常做生意。 正好一个月，我从陈泽彬这儿知道了白佳浩已经进入了荣华古玩行，而且因为做事勤快，很快成为堂口里重要的伙计。 “差不多是时候了。” 我要给陶荣华来一场“谍中谍”。 我独自一人走进荣华古玩行。 陶荣华正在堂口休息。 白佳浩看到了我，立即迎上来。 “先生，我们这儿的古玩质量都很好的，我带您看看？” 他装出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 “小白啊，这是隔壁的古玩行老板。” 陶荣华笑着开口道，“你先下去忙别的，我来就行了。” “上次我好像没有看到这么热情的兄弟？” 我故作思索地开口，“还是你故意找人这么迎接我？” “这是上个月新招的，不了解情况。” “你这是有什么事情来了？” 陶荣华说着满脸微笑，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不安。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已经感觉到我是来要求什么的。 “刘书记的新堂口，已经在装修了，我缺点人，想找你借一点。” 我缓缓开口道。 “这个啊……” 陶荣华装作为难地挠了挠头，“我这儿人手也不多啊……” “陶总让我去！” 白佳浩一如既往地表演出“热情似火”的样子，满脸都是要替陶荣华分担烦恼的样子。 “这个，小白虽然刚来不过挺勤快的。” 陶荣华顺势开口。 “小白，真的跟名字一样，刚来的我不要。” 我摆手道，“那个掌堂，借给我一段时间。” 第六十三章 碟中谍 “沈凡，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 陶荣华笑了笑，缓缓开口，“上一个掌堂被你设计弄走，新的掌堂又来跟我要？” “那不然呢？我要的是有经验的。” 我缓缓开口，“这小白，还要我教，麻烦。” 这时候，我看着陶荣华，已经有些确定，他就是要把白佳浩送给我。 “这……” 陶荣华想了一下，“这样，我亲自带人教他，过两天我再亲自把他送过来。” “你是真要把什么都不懂的人送给我？” 我欲迎还拒，“算了，这个，这个总行？” 我指着陶荣华身边另外一个人。 “这我的心腹保镖，我肯给你，你敢要么？” 他有几分嘲笑地看向我。 “那就小白。” 我撇了撇嘴，装作嫌弃的样子开口。 “好，我一定给他教好！” 陶荣华满脸笑，看他的样子以为能摆我一道。 殊不知他已经被我摆了一道。 虽说我们两个都是给刘青忠当打工的，但这儿可没有什么一笑泯恩仇的好事。 只有笑里藏刀。 反正富民花鸟市场的堂口还在装修，我也就在东兴步行街的堂口继续开店。 两天后，陶荣华真的亲自把人送了过来。 “沈老板，我可是让他背了不少东西。” “你可以亲自考考他。” 他微笑着带着白佳浩进来。 “不用了，陶总出品，我放心。” 说着我就让陈泽彬，把白佳浩带进去。 等到陶荣华跟我寒暄完了离开，我便走到仓库边上。 “陶荣华交代了你什么？” 我思索着问道。 按照我的估计，陶荣华应该会给他什么人物，比如送送我这儿的情报什么的。 果然，白佳浩点点头，“他让我时刻盯着你和两个堂口的状态。” “而且他说我每次送情况过去，他都会给我两万……” “沈哥，这……我只能答应。” 他的表情有些无奈。 “送，当然送，有钱赚为什么不送？” 我笑着开口道，“不仅仅要给我送，还要给别人送。” “啊？” 白佳浩一脸惊讶，“那……为什么啊？” “看过无间道吗？” “你就是那个陈永仁。” 我笑着开口道，“陶荣华会怀疑你么？” 他摇了摇头，我继续追问，“那我给你的情报，陶荣华信吗？” 他又点了点头。 随后恍然大悟。 显然，白佳浩不如陈泽彬聪明。 不过他始终都是当过演员的，只要说清楚怎么“演”，他就能表现得很好。 “宇文波，你跟白佳浩一起之后到新的堂口。” 我思索着开口，将宇文波叫了过来，“小陈，你之后就在这儿做掌堂。” “掌堂我没当过，恐怕……” “不用担心，这段时间不会有生意。” 我自信开口，“你只需要装装样子，就算真的人来，就通知我。” 七舅爷针对，加上刘青忠不会真的帮我堂堂正正开堂口，无论是东兴步行街还是富民花鸟市场，都不会有生意。 连货源都能给我锁了，难道他七舅爷还能控制不了来看的人？ 说好了这些，我让白佳浩偷偷给陆云川也送了消息。 消息内容很简单，就是我之后的安排。 当然，这些消息也给陶荣华“抄送”了一份。 既然陶荣华喜欢刺探消息，那就给个够。 其实这些消息没有任何价值，看起来也不是很重要。 但我要从暗中就营造出一个点：陶荣华派人刺探我的消息，同时也会给七舅爷“抄送”！ 埋下这个暗桩，我就能在之后把它当作把柄增加刘青忠对于陶荣华的怀疑。 当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知道陶荣华对刘青忠根本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这么做效果会更好。 之后的几天，我就带着白佳浩和宇文波包括陈橙在内一同打理即将开业的第二个堂口。 开业前，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沈兄弟，听说，你跟陶荣华工作了？” 为了防止被发现，李明白从后门进来。 “是的，不过不是跟陶荣华，而是跟。刘书记。” 我微微点头，一脸微笑看向李明白，“怎么，你也要来跟着一起？” “听我一句劝，七舅爷你惹不起。” 李明白脸上有些焦虑，毕竟我是他的朋友，关系还不错，“赶紧关了堂口，别跟刘书记混，会出事的！” “我怎么做，和你没有关系。” 我缓缓开口道，就是因为知道这是一句伤人的话，我才说，“如果你是来劝我跟着七舅爷，大可不必。” “你……” 看着李明白一脸不理解的样子，我打断道，“当然，我们是朋友，如果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我倒是可以出手帮忙。” “唉，你好自为之。” 李明白摇着头叹着气，离开了。 这时候电话响起。 “喂？” 我一听声音，是刘青忠打来的。 “沈凡，之后有场拍卖会，我要你过来帮帮忙，堂口的事情，交给手下。” 刘青忠径直开口道。 “可是堂口这边还在装修，我走不开。” 我故意拒绝道。 “我知道你有顾虑，这是正规的拍卖，我只是能提前看到藏品罢了。” 刘青忠解释道，“临时要你帮个忙。” “那好，时间地点。” 我点了点头，找了纸笔，把时间和地点记下来。 时间是明天早上，地点则是古玩协会。 这是古玩协会一年一度的拍卖会，会将古玩协会中这一年收藏来的藏品选择性地进行拍卖。 届时就在我接手测试的那个大厅举行。 “拍卖会是明天下午开始，对了我给你也安排了位置。” 刘青忠说着便急匆匆挂掉电话。 “沈凡，怎么了？” 看到我一脸凝重，陈橙跑过来关心道。 “没事，就是刘青忠古玩协会有个拍卖会要我帮忙。” 我暂时舒展眉头，微微一笑，“你继续忙就好了。” “嗯，装修我会帮着看着的，而且小陈和小白他们都挺帮忙的。” 陈橙点头之后思索了一下，“不过古玩协会的拍卖会是不是会碰到七舅爷他们啊？” “应该……不过没事。” 我拍了拍陈橙的肩膀，“不用什么事都担心，我们现在早就被敌人包围了，还需要考虑什么呢？” 第六十四章 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发前往古玩协会。 “沈凡，过来。” 听到了刘青忠的声音，我就看到他在大楼门口等我。 “我需要做什么？” 我说着看向另一边，陶荣华也到了。 “刘书记，我来了。” “你们两个也都算是给我工作的人，想要什么，跟我说。” 刘青忠看了一眼陶荣华又看了一眼我，笑着开口。 随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沈凡，你加入我比较晚，这件事没来得及通知你。” 在上楼的时候，我知道了这个买卖会的情况。 说这是拍卖会，其实也算是一个“分赃大会”。 大部分拍的物品都是被刘青忠控制好的，而拍品早已名花有主。 这一整年从其他省市甚至是直接下地倒斗出来的东西都会放在古玩协会的藏品室。 为了酬谢“我们”这群“忠于”他的人，刘青忠会开一场所谓的拍卖会。 邀请协会会员参加。 “还有倒斗倒出来的？” 我装出好奇地露出笑容，“你这也太神通广大了？” “倒斗其实不多了，我联系的几个已经不怎么下去了。” 刘青忠摸了摸头缓缓开口，“主要还是文物管理处查得比较严。” “唉，可惜了，我还想看看倒斗。” 我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看了古玩这么久，都没怎么看到过倒斗的。” 所谓倒斗，就是盗墓，只是叫法好听点罢了。 “呃……如果有条件，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不过这也要看我这边的情况了。” 刘青忠说着微微一笑，“咱们这边，墓穴可是永远挖不完，几千年来总是有贵族死人没被发现的。” “对啊，沈兄弟，之前三星堆不是刚发掘出来么？” 陶荣华附和，“以后说不定有什么四星堆，五星堆呢！” 这么聊着我们来到了藏品室。 古玩协会的藏品室，做得非常细致。 我们进去的时候要穿上专门的衣服，甚至还要经过一间消毒房间。 防护服让我感觉臃肿，戴着眼罩让我感觉到“视野受挫”。 不过能看到古玩协会藏的东西，倒是值得。 我自己看着周围的东西，很快，看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 “陶荣华，这东西是你炸船那时候的东西。” 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真品瓶子，而且正好是我确认过能入刑的玩意儿。 “这……” “一开始刘书记说让我处理，不过后面有人要了我就先还回来。” 陶荣华看了一眼刘青忠，得到他的点头才继续开口，“这件是之后要送到京城去的。” 没想到，这么一趟，刘青忠这么容易就把自己的“罪证”摆给我看，甚至还故意跟我聊倒斗这种禁忌话题。 当然，很多的古玩都是有千百年的倒斗行业才支撑下来。 “选，一人一件。” 刘青忠说着就让我和陶荣华去挑选。 陶荣华选了一幅画，是张大千的作品。 而我只是选了一个明代的官印。 一切搞定，我们就离开藏品室。 脱掉臃肿的衣服，我长舒一口气。 “第一次进这儿，刺激？” 陶荣华这种笑里藏刀我已经习惯了，面对他的笑容我也笑，我也点头。 很快楼下的拍卖就要开始，鹤州古玩圈的各大佬也都就座。 不知道刘青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把我安排在了周建国的边上。 周建国边上就是苏雨和七舅爷。 他们正脸都不看我一眼，自然别说地打招呼。 或许他们要很久以后在才知道，昨晚上从陆云川这儿收到的消息，是我给他们的。 昨晚上，我让白佳浩偷偷给陆云川送消息：刘青忠邀请沈凡去古玩协会的拍卖会。 当然同样也“抄送”给了陶荣华。 陆云川这儿没有反应，倒是陶荣华开始抱怨不要什么消息都给他。 而现在，我借口厕所，到了隔间，拿出我这些时间准备好的另一个手机开始发消息。 “告诉陆云川，等七舅爷回来以后，跟他们说……” 发完这些短信，我就把这个手机连带电池给抠掉。 这是一个非常老式的按键手机，老到可以拆掉电池无法追踪！ 做完这些，我回到座位。 “周爷，好久不见。” 我笑了笑打招呼，迎来的却是冷冷的点头。 拍卖会非常形式，所有人的出价也都很保守。 只有陶荣华还有两三个我不认识的人出价很激进，几乎是一下子就拍下了货。 我算是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拍卖会。 而是刘青忠为了表示这些人是他手下的人的“炫耀大会”。 就当我要的官印摆出来以后，七舅爷和我开始了激烈的竞价。 “三万。” 在我喊出这个价格后，七舅爷命周建国喊出了四万的价格。 “五万！” “六万！” 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一个市值估计只有四万上下的小官官印，硬生生地被拉扯到了二十万。 “二十三万！” 不过，当周建国叫下这个数字之后，我没有选加价。 最终，小小的官印以二十三万的逆天价格被七舅爷收下。 等到拍卖会结束，刘青忠立即找了过来。 “为什么不加价，丢的可是我的面子！” 他的脸上有些愤怒。 我不知道，这在他眼里的“炫耀大会”，竟然还是“面子大会”。 “你知道，我跟七舅爷有些渊源。” “我这么做，也想化解一下我们之间的误会。” “就当以前的事情感谢他，之后，我不会再给他一分面子！” 我冷静地开口道，“更何况，一个小官印而已，没必要为此跟他拼上几百万几千万。” “我是为刘书记不值当。” 刘青忠听了我的话一时难以分辨，“好，也是个小东西。” “刘书记，你放心，我这人言出必行。” 我一脸严肃，缓缓开口，“说为你做事，就是为你做事。” “但愿你真的如此。” 刘青忠点头，但是眼里对我还有几分不相信。 我知道，我还需要继续“深耕”，直到他完全相信我，直到……我掌握了他所有的秘密！ 接下来，就是另外一件事。 从陶荣华手上套他的“谢礼”，那一幅张大千的画！ 第六十五章 偷梁换柱 回到东兴步行街的堂口，我立即找到白佳浩。 我把他拉到了楼上有隔音玻璃的桌前。 “小白，消息都放出去了？” 我看了看手机，缓缓问道，“陆云川都知道了？” 我说的自然是拍卖会的内幕。 当然，这条消息是“拒绝抄送”陶荣华的。 “都说了，不过陆云川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白佳浩如实回答。 “下次联系的时候你告诉他，这些消息都在向七舅爷证明，有一个潜伏在刘青忠身边暗中帮他的人。” 我径直回答道，“虽然事情小，但需要有这么个印象。” “是！” 白佳浩点头道，“那从陶荣华这儿弄来的钱，我该怎么办？” “该花花，你不要亏待自己。” 我说着笑了笑，“毕竟我给你的大钱，要事情结束才能给你。” 这么说着白佳浩也放心了不少。 “陈橙，小陈，你们过来。” 这么说着，我将他们三人带到楼上。 宇文波和卓鼎则是在楼下望风，暂时充当一下掌堂。 毕竟没生意，只需要在堂口里面坐着，没什么技术含量。 “今天陶荣华拍卖搞到了一幅张大千的画。” “我需要这幅画，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关上门，我转身开口。 “偷，反正陶荣华的仓库我们清楚。” 陈橙不假思索，直接开口。 “别忘了，我们上次早就被拍下来。” 我摆了摆手，这个办法绝对不行。 “沈哥，你要那画干什么？” 陈泽彬思索了一会儿，“如果是单纯想要，可以花钱让陶荣华给你。” “对呀，陶荣华东西不少，不会在意给你一幅画的。” 白佳浩分析道，“而且我在他这儿，看到不少好东西。” “这幅画不能过我的手，而且要送到七舅爷这儿。” 我将最终的目的说出。 “那……不能偷，也不能买还有什么办法？” 陈泽彬眉头一皱，露出苦恼的样子。 瞬间，我和陈橙包括陈泽彬都将目光聚焦在白佳浩身上。 这中间只有一个人可以在不过我手的情况下，把东西拿到手——白佳浩！ 他现在作为陶荣华的“眼线”被“安插”在我手上。 “看我干什么？” 白佳浩不明就里。 “沈哥，我有个好办法！” “让白佳浩去说想要画，编个理由就行！” 陈泽彬思索了一下开口道，“这样，画在白佳浩手上，可以直接送到陆云川手上。” “理由比较重要，要让陶荣华相信你很想要这幅画。” 陈橙也跟着进入思路。 “不如说你之前有朋友一直在收藏张大千的画？” 我微微一笑，想到了理由。 “外地朋友，这样陶荣华不会费心特地去查！” 陈橙跟着我的思路补充道。 “但是，在此之前，白佳浩还得找一个理由去给陶荣华报告消息。” 陈泽彬思索这个计划中可能的漏洞。 “听到我说陶荣华收了一幅张大千的画，这不就足够了？” 我说完这句话，众人点头。 时间不晚，白佳浩可以立即出发。 “沈哥，让我想想怎么说。” 有了“演戏”的“材料”，白佳浩需要构思一下自己怎么“演”。 “沈哥，你就模拟陶荣华，跟白佳浩对一下戏呗。” 陈泽彬说着笑了笑。 “行，那我先来。” “小白，你不在沈凡的店里监视，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我思索了一下陶荣华对待下属的语气，缓缓开口。 “陶总，沈凡刚回来跟我们讲了拍卖的事情。” 还未等白佳浩说下去，我就立即打断，“我不是说了这种不重要的消息就不要刚告诉我了？” 我做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就差拍桌子。 “陶总，等我说完啊！” “沈凡说，陶总您收了一幅张大千的画。” 白佳浩顿了顿开口道，“能不能，把这幅画送给我？” “你拿来干什么？” 我眉头紧皱，尽可能刻画出我所了解的陶荣华的样子，以免白佳浩到时候说错词。 “我有个外地朋友一直在收张大千的画……陶总能不能把画送给我……” 白佳浩装出一副委屈和小心的样子。 这演技已经那些老戏骨都有得一拼。 “送给你……” 我顿了顿，深深吸一口气，装出在考虑的样子。 “陶总反正你藏品多得是，就这一幅画，我真的很想要！” 看到白佳浩这副样子，连我都想给！ 我觉得，白佳浩这么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差不多，你就这个状态。” 我说着拍了拍白佳浩的肩膀。 他整理了一下仪表，立即出发。 就在白佳浩出去不到十分钟，我的堂口竟然迎来了一个客人。 “先生，我们这儿都是真品，如果有兴趣，您看一下。” 陈泽彬在我之前，走到客人面前热心地开口。 虽然已经快一个多月没像样的客人，但陈泽彬作为伙计的本事从来没丢。 “咳咳，我不是来看古玩的。” 他说着，径直走向我，“沈凡，对？我们可以谈谈么？” 我眉头微皱，打量着此人。 西装领带，看起来是什么社会精英。 不过他西装胸前位置挂着的徽章我可认识。 上面一个税字，自然是税务管理处的人。 “我应该没有什么偷税漏税的行为？” 我径直开口，“朋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没有，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他的眼中似乎带着一线希望。 “请。” 我说着伸出手请他上楼，“上面是隔音玻璃，外面人听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地有感觉，此人是为了刘青忠来的。 看着他上楼，我悄悄将我的手机录音打开。 “怎么称呼？” “王凡。” “呵名字跟我差不多啊。” 我顺手给他倒了茶。 他笑了笑，“我最近查到，你好像是刚刚跟着刘书记做事的？” 他说着拿出手机翻了翻图片，“就是两个月之前……文物管理处查到你有违禁物品之后……” “没错，我是在给刘书记做事，有什么指教吗？” 我放下茶杯，缓缓坐下，“喝茶。” “谈不上指教，不过想请你听我一句劝。” 第六十六章 第二个暗桩已经下好 “刘书记不好跟。” 王凡说着眼睛里带着一些仇恨。 “帮谁做事不是帮，我只要不违法犯罪不就好了？” 我作出一脸嘲笑的样子，“还是说，你现在就要把我带去调查？” “单纯因为我在给刘书记做事？” 我暂时探不清王凡的底细，就用最外表的状态来“面对”他。 “看来你不知道刘书记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一块平板，上面是各种文件的图片，“你看看，我希望我们是同一种人。” 我一张接着一张图片放大看。 里面是刘青忠这些年做的“恶事”。 勾结地下组织拐卖妇女，开设赌场。 走私文物，利用古玩行清洗赃款和具有历史价值的文物，等等。 当然，这些都和偷税漏税有关系。 “你们有证据为什么不抓？” 我径直开口。 “这都是推测，我们没有证据。” 王凡摇了摇头，“而且刘书记势大，每个管理处都有他的人。” “说白了就是无端推测对，请回。” 我冷冷开口，“我为刘书记做事，你可不要随便挖别人墙脚！” “看来我是看错人了，抱歉打扰了。” 就在王凡起身的瞬间，我掐掉录音。 “等等，演戏结束了，该说说正事了。” 我笑着拿出手机，把刚才的录音给他听。 有这一手“证据”，刘青忠就算来问，我也不怕。 通过刚才的这些对话，加上我对他的仔细观察。 这个人，不是刘青忠的手下，而且，他很想办一个大案子！ 只有在确认这个人不是刘青忠派来试我的，我才能跟他说“正事”。 我看人不算特别准，但基本能看个大概。 他的眼神里在渴望什么。 渴望一个“下线”，一个能够给他提供刘青忠罪证的“下线”。 人的眼睛永远不会骗人。 看到我的态度突变，王凡有些不理解。 “现在你出门，绕到后门来，后门的面包车里谈。” 我说着推开门让他出去。 同时，我关掉了后门外的监控。 “你们继续。” 下楼后，我关照了一声陈橙他们，便直奔后门，坐进面包车的车厢内。 片刻之后，王凡打开了车门走进来。 “接下来的事情，所有的话，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能保证么？” 我径直开口，十分严肃。 这关系到我的大局。 “呵，整个税务管理处，除了我没人关心刘青忠的税务问题。” 王凡冷冷一笑，“你大可以放心。” “联系方式，我会找你的。” 我径直开口，“我时间不多。” 如果有税务管理处王凡这条线，我可以把我的计划铺开得更快。 但现在我不能跟他多说什么。 按照我的估计，王凡走了，刘青忠就要上门来了。 “这是我的号码，有空，你联系我。” 王凡似乎也看出点什么，在车上的抽屉里塞了名片就离开了。 当我从后门进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刘青忠从正门进来。 “沈凡呢？” “在地窖那边理货。” 陈橙不假思索地为我打掩护。 见着我从后面走出来，刘青忠露出了微笑。 “沈凡，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人来找你？” 刘青忠的笑容中，藏着杀机。 我点点头，“有，有一个税务管理处的，叫王凡。” 我毫不客气地将他的信息放出。 听到王凡的名字，刘青忠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他跟你说了一些什么？” “想让我给他做事。” 面对刘青忠的回答，我全部实话实说。 “我们，上楼说。” 刘青忠看着楼下有不少人，似乎也不好吩咐什么，所以习惯性地让我上楼。 “刘书记，有什么事情直说。” 我开口道，“和王凡的对话，我已经全部录音了。” “录音？” 刘青忠有些意外，“录音干什么？” 他眼中产生了些许怀疑。 “看到他是税务管理处的，我怕说错话，又忘了通知你。” 我一边解释一边将掐了一半的录音放给刘青忠听。 “嗯，不错。” 刘青忠听着点点头，“这个王凡啊，算是一个苦主。” 在他的简述下，我大概知道了王凡是什么身份。 王凡本来是税务管理处第三部的副部长，专门调查偷税漏税。 只因为得罪了刘青忠，被不断下调，现在只是税务管理处第六部第三组的一个组员。 只负责统计一些简单的私营银行的税款问题。 “刘书记，你放心，如果有人要通过我查你。” “我的回答只有一个。” 我微微一笑，缓缓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很好，算是我多虑了。” 刘青忠说着点点头，对我的态度相当放松，“继续保持。” “刘书记，什么时候，让我做点正事？” 见他要起身离去，我追问。 “再过些时间，最近我有点事情。” 刘青忠这些忽悠的话，我一下就听得出来，他还在试我。 “好，刘书记，如果有什么事情要我做，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说着点点头，亲自送他出门。 没过多久，白佳浩，从后门垂头丧气地进来了。 “失败了？” 陈泽彬上前关系，听到了声音，我和陈橙也跟着走后门附近。 “这……我该怎么说？” 白佳浩说着脸上十分尴尬。 随后，他将背后的包扔在地上。 “这是……” 陈泽彬顺手打开包看了一眼。 不仅仅是一张张大千的画，包里有三幅张大千的画。 “成功是成功了，他也信了。” “但是他硬塞给我三幅张大千的画……我也不知道哪一幅是你拍卖会上他拿到的。” 白佳浩说着微微摇头，“所以我没有第一时间送到陆云川手上。” “我去，可以啊！” 陈泽彬笑着拍了拍白佳浩的肩膀。 “我看看。” 我说着拿出三幅画都看了一下，随后拿出其中一幅，“这幅画，等下班你送到陆云川这儿，让陆云川和周爷小心看管，之后有大用。” “那剩下两幅怎么办？” 白佳浩说着微微摇头，“总不能放在咱们堂口？” “我会想办法，你等下班之后把东西给陆云川。” 随着陶荣华手上的画搞定，第二个暗桩也已经下好。 第六十七章 终于有任务 这些都是为了未来让刘青忠相信，让陶荣华背叛的佐证物。 刘青忠是一个谨慎的人，要他相信陶荣华背叛，光搞一两件事情出来很难。 必须有大量的细节来佐证。 时间也接近下班，我让白佳浩先去送货。 而我和陈泽彬、陈橙则是围在另外两幅画边上，思索着它们的去处。 “要不直接到市场转手？” 陈泽彬建议道，“反正理论上我们是不知道的。” “万一这画又到陶荣华手上，那白佳浩不就要露馅了？” 我摆摆手。 “沈哥，最近有个古装片，少点字画，要不咱们给出去？” 宇文波看了一眼手机，他还在那些群演的讨论组里面，因此还能看到一些拍片的消息。 “也不妥。” 一直表现比较内向的卓鼎缓缓开口，“沈哥，这些画，我们不如真的送到外地。” 说到送到外地，我就想起了京城有一个稳定的收货人——韩世锦！ 这么想着，我给陈泽彬一个地址，让他把画送过去，同时我也塞了一封信给韩世锦。 做完这些，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刘青忠没有来找我，王凡也没有。 倒是我每次走货就让白佳浩去“骚扰”一下陶荣华。 这样的日子直到富民花鸟的堂口正式开业。 开业这天，没有任何七舅爷的人来，也没有不明真相的群众。 不过也不是很冷清，至少陶荣华和刘青忠带着一些人过来参观。 “搞得不错。” 刘青忠看着大厅典雅的环境微微点头，“仓库的情况呢？” 他自然很关心仓库，毕竟他要用来走私的。 “陈橙，你带人招呼一下客人。” 我说着，便带着刘青忠和陶荣华往后堂走。 在后堂稍稍参观，我带着他们走进仓库。 打开了一个又三道门锁的房间，我将他们带进去。 “沈兄弟，就这么点地方？” 陶荣华看着房间里堆成小山的货皱起眉头。 “陶总，你误会了。” 我微微一笑开始解释打起来，“这家铺子本来就有不少东西能用的，你猜为什么我还是花了将近三个月才搞定？” “我提供的人手也不少，为什么？” 刘青忠也跟着发问，“理论上半个月就能搞定。” “做了点比较大的改动。” 我说着，带他们往里面走，嘴上还解释着，“这些都是表象，请跟我来。” 说罢，我转动了其中一个花瓶。 随即地上便打开了一扇暗门，“这才是我的仓库。” “厉害啊，沈兄弟！” 陶荣华赞叹地开口，“搞得这么神秘还是你行！” “哪像你，有人进去偷，只能放个监控看到？” 我冷冷嘲讽之下，陶荣华的脸色有些难看。 “好了，你们两个都在为我做事，就别吵了。” 刘青忠说着在我的带领下往下走。 里面的空气很污浊，灯也比较昏暗。 但是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里面的空间巨大！至少能放上几百件的大型货物！ “刘书记，这样的仓库，能满足你的要求？” 我开口道，“边上就是高速，装车就能走。” “不错。” 刘青忠点头道，“陶荣华，待会我给你个单子，你把单子上的货都送到沈凡这儿。” 我知道，这时候，刘青忠可能要开始信任我。 “沈凡，货物送过来，你最好选一些放出来。” “一个星期以后，会有人来取。” 刘青忠也对我有了安排。 “好。” 我口中只是简单突出一个字，反倒让刘青忠有些意外。 “你不想问是什么，要送到哪里去么？” 他笑着问道，反正这是在地下室，也不会有人偷听对话。 “是什么，送来我就知道了，送到哪里去不关我的事。” 我开口道，“我帮你做事，做就行了，只要不让我伤天害理违背良心，我管这么多干什么？” “哈哈哈，不错，不错。” 刘青忠笑着点头，不过昏暗的灯光下，我依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测试的味道。 “我手下的人我都能相信，他们也帮我做事。” “刘书记不介意我把这些事告诉他们？” 我追问道。 这也算是一个甩锅。 如果事情失败，说起来就是我的手下出了内奸。 “没问题！现在都是些小事，不过以后可就不能这么随便了哦。” 刘青忠的样子十分轻松。 回到堂口的大厅，客人们已经走得差不多。 毕竟都是刘青忠和陶荣华招来走形式的。 等到他们都离开了，我便将事情告诉了陈泽彬他们。 “终于要开始做事了？” 陈泽彬有些激动，“我们是不是要找七舅爷截货？” “不，线再放长一些。” 我思索着开口道，“这还不是刘青忠的把柄。” “那这件事我要告诉陶荣华吗？” 边上的白佳浩问道，“好像刚才陶荣华也在场？” “告诉他，为什么不？” 我笑了笑，让宇文波过来。 距离王凡过来已经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我觉得风头已经过得差不多，是时候联系他了。 “宇文波，你帮我去送消息。” “办法让小陈告诉你，去找王凡，跟他说最近一段时间我会联系他。” 我思索着，既然刘青忠开始测试我了，那就代表很快他就要我开始做事了。 提前跟王凡接触好，也能避免一些问题。 甚至是在多个地方给刘青忠下套！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将消息写在纸上，让宇文波通过不认识我的朋友运送。 钱，自然给足，反正刘青忠每个月给我一百万，不花白不花！ “白佳浩，两天后刘青忠送货的消息也给七舅爷，让他联系文物管理处。” 我思索着开口道，“还是老样子，用神秘人的身份。” 一切安排好，我静待刘青忠的货送过来。 我要“编排”一场，文物管理处的人过来查，一无所获的“大戏”！ 除了我，几方都会是“本色出演”！ 两天后的夜晚，一辆卡车开到后门，车上陶荣华的手下开始和我们几人一同搬运货物。 东西不多，其实也就一百来件古玩。 但里面夹杂了几个入刑的“大宝贝”！ 到了早上，文物管理处的人“如约赶来”。 第六十八章 真正目的 “你好，我们是文物管理处的。” 和上次差不多，几个西装笔挺的人走了进来，拿出证件证明身份，“我们接到举报，你的店里藏有违禁物品，请接受我们检查。” 不过我的态度和上次就完全不一样。 “各位辛苦了。” 我带着陈橙和其他人走上前，“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我的店刚刚开门不久，不可能有违禁物品。” “抱歉，我们接到举报，就要进行检查。” 领头一人以为我想组织他们检查，“如果有什么想要投诉的，可以稍后和我们前往文物管理处。” “不不不，各位尽情检查。” “需要我们帮忙的也尽管开口。” 我自信开口，“不过，我希望各位在检查的时候能够轻拿轻放，要是摔坏了什么贵重的古玩可就不好了。” 这么说着，我任由这些文物管理处的人员检查我的堂口。 当然，连同后堂和仓库也一并检查。 除了找到了仓库里的部分假藏品外，一无所获。 等到这些管理处人员检查完毕，我让陈橙给他们泡了茶。 等他们即将离开，我热心地迎接上去。 “各位辛苦了。” “我让伙计泡了茶，咱们到院子里喝点茶？” 我笑着邀请道，“反正你们也没有查出东西，多待一会儿，总没什么问题？” 这伙人是七舅爷联系的，里面不会存在任何跟刘青忠有关的人。 换句话说，如果是刘青忠的人，知道是我，绝对会把事情压下去，第一时间报告刘青忠。 “自导自演”为的就是把这批人找出来。 “抱歉，我们都很忙，还有几家店要去检查。” 领头的一人严肃开口，眼神中对我有几分厌恶，这让我更加确定，这批就是文物管理处里跟着七舅爷的一批人。 “喝杯茶不碍事，要不您跟我喝一杯？” 我脸上依然是笑容，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这样可以么？” 见到我的眼色，这人有些疑惑。 “你们先回去，我陪他喝点茶。” 领头人说着有些不耐烦，像是“应付公司酒局”的态度。 等到其他文物管理处的人走了，我带着他走到院子里。 “这里环境优雅，正好适合喝茶。” “时间也快到中午了，要不你留下来吃顿饭？” 我说着一些废话，坐在庭院里，抬手支开了陈橙，进入正题，“我该如何称呼？” “钱嘉。” 他不耐烦地开口，“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如果是要贿赂，恕我失陪。” “不是贿赂，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举报我这儿有违禁品的，应该是七舅爷？” 我缓缓开口，顺口喝一口茶露出悠然自得的样子。 “对不起，鉴于举报人的安全问题，我们不会透露任何有关举报人的事情。” 钱嘉眉头紧皱，“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失陪了。” “你是怕在我这儿待得太久，被七舅爷怀疑？” 听到我这句话，他停止了起身的动作，慢慢坐回座位。 “其实在我堂口确实有一些违禁品。” 我径直说道，“只是，现在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听到我后面这句话，钱嘉直接懵了。 他不懂我为什么要主动坦白。 “我算是跟你坦诚相见了，你也应该跟我坦诚相见了？” 我用笑脸掩盖住我的打量，“你应该是七舅爷的人。” “你说得不错。” 钱嘉开口道，“虽然文物管理处大部分的人都是刘青忠一派的，但我们这一组，是七舅爷的人。” “接下来我要说的，我希望你能完全保密。” “甚至七舅爷也不能知道。” 我缓缓开口道，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你能做到么？” “这要看你说什么。” “也要看你的立场。” 听到这些，我相信他应该猜到什么了。 “我要做点大事，后面会通知你的。” 我开口道，“大到你无法想象。” “你什么都没说。” 钱嘉微微点头，“我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说着他在桌上留下了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私人电话，如果你有举报的需要，可以告诉我。” 说着，他一口将茶喝完，起身匆匆离开。 在他走的时候，我没有目送，留在座位上微微一笑。 继税务管理处之后，文物管理处的线我也搭上了。 这才是我安排这次“演戏”的真正目的！ 当然还有一些别的。 我立即出门，跑到了东兴步行街的荣华古玩。 因为昨晚送货，陶荣华现在还在店里。 “陶荣华！” 我愤怒地冲进去，扫视店里，“陶荣华人呢？” “陶总在楼上……” 随着伙计提醒，我顺势上楼一脚踢来了陶荣华办公室的门。 “沈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陶荣华坐在办公桌前，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是什么意思？” “昨晚上送的货，今天就叫人来查我？” 我愤怒开口，“就在刚刚，我富民花鸟的堂口被文物管理处查了！” “查……”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陶荣华说着缓缓起身，脸上微微露出笑容，“可能是个意外，你也不能到我这儿撒气。” 随后，他到边上倒了一杯水，走到我面前，“沈兄弟，咱们先坐下好好说。” 我假装收起脾气，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你说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我们在一条船上，为什么举报你？” 陶荣华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你不信可以到刘书记那边问问。” 我立即给刘青忠打电话。 “刘书记，为什么会有人来查？” 电话之前，我调整了一下状态，口气中充满了愤怒，“难道文物管理处不是你控制的么？” “查？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我的话，刘青忠的口气十分茫然，“你先等一下，我去了解一下情况。” 说着他挂掉了电话。 片刻之后，刘青忠再次打来。 “事情我知道了，等下我会过来。” 刘青忠说着，我听到电话那头他正在整理桌子出门的声音。 “我在陶总这边，我怀疑是他做的。” 电话里，我当着陶荣华的面径直开口。 “我等下就过来，你在陶荣华这儿等我一下。” 第六十九章 相互甩锅 在荣华古玩等了一会儿，刘青忠匆忙上来。 “沈凡，你堂口被查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 刘青忠说着将一些文件扔在了桌上。 “还好我藏得好，不然我又得进去了。” 说着，我指向陶荣华，“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做？” “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沈凡你可不要诬陷好人啊！” 有刘青忠在陶荣华底气足了很多。 “好了，沈凡，你也别这么生气了。” “我查了，这是七舅爷举报的。” 刘青忠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坐下。 “七舅爷？” 我眉头紧皱缓缓坐下，“他怎么会知道？” “沈凡，看来是你贼喊捉贼！” 陶荣华笑着坐回沙发，“我们三个人之间，能联系七舅爷的，也就是你了？” “我？” “你是不是忘记之前拍卖会了？” 我顺口反问，“还是，你觉得我是内奸？” “我可没这么说。” 陶荣华摆了摆手，“不过嘛……我觉得上次拍卖会也可以理解成你故意把东西送给七舅爷？” 瞬间，连刘青忠都用一副看内奸的表情盯着我。 我知道，这次是刘青忠在试我，但为了和文物管理处的“非刘青忠”势力搭上线，我只能走这一步险棋。 “你的意思是……” “我故意自导自演，让七舅爷抓到证据，把我自己送进去？” 我冷静开口，“有什么好处？为了把刘书记供出来，我不混古玩界了？” 说实话，如果单纯这样能够把刘青忠送进去，我一定愿意做。 “你们也别吵了，这件事，我会调查的。” “沈凡，最近一段时间，放货的活先停一下。” 刘青忠开口道，“七舅爷这边我也安排了人，只要查了，就能知道七舅爷是怎么知道的。” “那最好，我不希望，之后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我冷冷开口，看向陶荣华，“陶荣华，你不要想着公报私仇，我们都是给刘书记做事的人！” 在刘青忠的暂时“调和”下，事情告一段落。 在调查出结果之前，我估计刘青忠是不会让我参与他的事情。 “怎么样？” 回到富民花鸟的堂口，陈橙和陈泽彬立即围上来。 “没事，刘青忠说这件事要调查。” 我将当时的情况简单地告诉了陈橙和陈泽彬。 “七舅爷这边有刘青忠的内奸。” 我开口道，“这件事尽快通知陆云川。” “等下，沈哥……” 陈泽彬说着，将店门关上后急忙回来，“如果七舅爷那边有内奸，陆云川不就暴露了？” “对呀，还有送消息的白佳浩……” 陈橙补充道，“连你也会跟着暴露……” 说了一般，她闭上了嘴，看到我的笑容，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 陈泽彬也明白了，“沈哥，你就是希望刘青忠查对？” “没错。” 我微微点头，“给陆云川送消息的，是白佳浩，你觉得，刘青忠会怀疑谁？” 众人微微一笑，白佳浩理论上是陶荣华的人！ “如果我被怀疑了我怎么办？” 听到我们的讨论白佳浩立即凑上来，“这样不是……我很危险？” “不急，你还不一定会暴露。” 我安慰白佳浩，同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暴露，你直接跑七舅爷这边。” 这儿可是富民花鸟市场，就算刘青忠要把白佳浩掳走做掉，也得经过七舅爷的眼睛。 “然后，告诉七舅爷，你是陶荣华的人！” “陶荣华一直想要弃暗投明，只是找不到机会！” 陈泽彬把我接下来想说的，告诉了白佳浩。 “没错，我要卸掉陶荣华这边的势力。” 我点头道，“刘青忠孤掌难鸣，我才有更多的机会！” 这个堂口，我带的是宇文波和白佳浩。 失去白佳浩这个棋子，我还有宇文波可以帮忙做事。 当然，还有远在东兴步行街的卓鼎，这三人，是我一开始就说好的，陈泽彬能信任，我也能信任！ “可……我还想跟着沈哥做事啊……” 白佳浩露出几分无奈，“这么跑了……” “之后有机会的。” 我打断道，“只是现在需要你到七舅爷这边。” 随后我直接关店，让白佳浩去通知陆云川，七舅爷这边内奸的事情。 正当我打算提前离开堂口的时候，刘青忠敲门而入。 “刘书记，什么事？” 我露出愤愤的表情，冷冷开口，“如果你觉得我有问题，现在就把我送进去，我没话说。” “不不不，我们谈谈。” 刘青忠摆摆手，露出一脸微笑。 我给陈橙和陈泽彬使了颜色，让他们先离开。 随后我带着刘青忠到了院子里。 “这小亭子不错。” 走到亭子里，刘青忠感叹道。 “刘书记，有话直说。” 我坐下后径直开口，“人我已经都支走了。”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是巧合。” 刘青忠缓缓坐下，盯着我开口，“七舅爷估计是比较恨你，所以故意来找茬。” “那也不可能巧合成这样！” 我坚持之前的说法，“刘书记，务必要查出来是谁干的！” “这，我会继续查，不过大概率是杳无音信。” 刘青忠思索着开口，“七舅爷做事缜密，我渗透了大半年，也没有手下坐到他那儿的高位。” “你不会想让我去？” 我露出几分讽刺，“把我送到七舅爷这儿让他杀？”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再看看情况。” “开店没多久，就在你这儿藏货，确实是我心急了。” 刘青忠摆摆手，眼神有些飘忽，“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货晚上我会让人带走。” “休息？刘书记，我已经休息了两个月了。” 我冷哼一声，“拿着你百万月薪，什么事都不做……。” “钱你拿着就行，晚上跟我走一趟。” 刘青忠开口道，“也算带你见识一下。” 说罢，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离开。 我无法确认他是否信任我，在这个状态下，我不能再整出太多的幺蛾子。 当天晚上，刘青忠就叫人将那批货从我这儿拉走，送上高速。 而我则是跟他坐上一辆商务车，朝着港口开去。 “我们要去哪儿？” 我眉头紧皱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变化。 第七十章 赌船生意 “你待会就知道了。” 刘青忠说着微微一笑，随后自顾自地开口，“今天，就是带你开开眼界。” 说罢，车子在港口一处小码头停下，一艘快艇正在等待。 我十分警惕地跟着他，坐上快艇我跟着一路来到了一艘大船上。 光从外貌和船上的人，我已经推测得差不多——这是一艘赌船！ 里面宾客满堂，各种衣着光鲜亮丽的人在赌钱。 “赌船？” 我情不自禁地问道，“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开开眼界罢了。” 刘青忠说着笑了笑，“你有兴趣可以下去玩玩。” 听到此话，我立即摇头。 我对赌钱没兴趣。 没过多久，我跟着刘青忠走到了上层，一个戴着墨镜，抽着雪茄的大胡子前来迎接。 “刘书记好久不见！” “陶总呢？这小子又是谁？” 他说着拿下眼镜盯着我。 “这是我新收的人，可以相信。” 刘青忠说着，把我推出来介绍，“沈凡，有点古玩的本事。” 这么说着，大胡子领着我们两个走进一间房——专门用来赌钱的房间。 我看着刘青忠在赌桌上玩了一把又一把。 把把都是赢的，大胡子男好像故意在输钱。 “怎么样，要不要来玩两把？” 刘青忠说着再次邀请我，但依然被我拒绝。 “让我来这儿到底干什么？” “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回去。” 我冷冷开口，起身就要离开。 “刘书记，看来你这小兄弟不太喜欢这种方式。” 大胡子男说着，拿出支票，“一共是三千两百万，都是洗过的。” 我这才明白，他们是在“交易”！ 大胡子故意输钱，其实就是在付钱。 “看看货。” 说着，我跟着又到了船舱下面。 里面都是“大宝贝”！ 随便拿出一件被文物管理处查到……三年到五年不等。 “沈凡，看你的了，这些东西，给他介绍一下。” 已经被带到这儿，我微微点点头，一件接着一件看。 不到半小时，我将整一船大概六十多件“大宝贝”全部鉴定得差不多。 为了方便大胡子理解，我也不说数目，只是告诉他“年份”。 “这件是……被查到的话，应该要坐十年牢，是这里最贵重的。” 看完最后一件我开口道。 “哈哈哈哈，这小伙子挺有意思！” 大胡子叼着雪茄笑道，“刘书记，你从哪找的？我倒是也想搞一个！” “这种天才可遇不可求。” 刘青忠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都搞定了，你可以放心送出去了？” 看到这儿，我已经完全明白，这艘所谓的赌船，其实是走私船。 开赌只是一种额外的“娱乐活动”，真正的目的，就是运着这些国宝级的东西走私。 “船开到哪里？” 我刚开口，就意识到这不是我应该问的。 “怎么，你有兴趣？” 瞬间我从大胡子眼中感觉到了杀意。 “我单纯只是好奇。” “这些东西如果被查到加上楼上开赌……” 我缓缓开口，“你得选择吃多少颗子弹了。” “哈哈哈，你小子我看着顺眼，破例告诉你。” 大胡子先是一愣，随后笑起来，“这些船都是送到国外的。” 海外走私，还是国宝级的东西。 我忍住心中任何愤怒，表现得很冷静。 “原来如此，这年头，还有外国收我们这些东西？” “那总得提高几倍的价格？” 我笑了笑随便指了一件，“就这件，给老外不得三千万？” “三千万是鉴定费。” 大胡子说着看向刘青忠，“刘书记，这小子是第一次？” “刚收进来，就是给他见见世面。” 刘青忠微微点头，“既然已经搞定，我们现在离开。” 这么说着，我跟着刘青忠下船，坐上小艇。 不过，回去的路上，刘青忠亲自开着小艇，速度很慢。 “感觉怎么样？” 刘青忠再次放慢速度之后，问我感想。 “没什么感觉。” 我冷冷开口道，“我对赌钱没兴趣。” “我是指随手就能拿下三千多万的感觉怎么样？” 刘青忠重申，“这三千万里面，有一千万是你的。” “多谢。” 我说出这两个字后保持沉默。 “其实，我知道，早上文物管理处的事情，应该是你自导自演。” 听到这句话，我瞬间背后一凉。 但是我没有做任何的辩解，我赌他这次是在玩心理战术！ “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把我扔下船。” “或者，刚才你就可以把我扔下船。” 我冷冷开口道，“为什么不？” “我也懂你。” 刘青忠缓缓开口道，“其实你不想做这些事情，故意举报我也能理解。” “并没有。” 我摇头道，这一刻我明白，他在诈我，“信不信还是取决于你。” “你联系七舅爷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你打算继续抵赖么？” 刘青忠说着将船完全停下，盯着我看。 “我也想知道，我在七舅爷这儿安排了什么人。” 我冷静开口，同样盯着这刘青忠的眼睛。 这个时候我只要露出马脚，刘青忠绝对会立即把我丢下水。 “陆云川不是你的人？” 刘青忠缓缓开口，“他给七舅爷报信，难道不是你的意思？” “陆云川？” 我笑了笑，“他不想给我干活，跑到七舅爷这儿……” “还记得你那书法么？” “我可是用陆云川作要挟在七舅爷这儿换回来的。” 听到我这些话，刘青忠松了口气。 “话是这么说，但没有人可以证明。” 我看他的样子，好像要继续诈我，“我也可以认为是你跟七舅爷说好，把东西拿回来。” “那就没意义了，省去这些无聊的过程。” 我耸了耸肩，微微一笑，“是你想把我推下去，还是我自己跳下去？” 我坚信，一个看到对死如此决绝的人，刘青忠会相信。 “哈哈哈。” “没事了，刚才跟你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刘青忠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时候我心底也跟着松了口气。 “差不多的话，我跟陶荣华也说了。” 他补充道，“跟你差不多，你们两个我都相信。” “刘书记，你要小心陶荣华。” 第七十一章 浑水能摸鱼 “他？” 听到我的话，刘青忠笑了笑，“陶荣华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利益还是分得清的。” “那就更要小心他了。” 我满脸严肃，“为了利益，难道不是跟谁都会随时翻脸？” “你多虑了。” 刘青忠拍了拍我的肩膀，重新启动小艇，“这些事情，我会看好的。” 我点点头，保持沉默。 我觉得话说到这份上就够了。 一切都是在给刘青忠留下印象。 一个人的观念不会在一瞬间改变，但是不断的外部刺激和暗示之后，会慢慢改变。 直白一点就像是盗梦空间的“植入想法”。 区别是，盗梦空间比较直接，比较理想，而我需要一段时间的“布局”。 没过多久，我和刘青忠回到港口。 踩在码头上，我微微松了口气。 “今天你的表现不错，一千万以外，我请你吃点东西。” 刘青忠笑着开口道，“港口这边有家餐厅特别不错。” 他带着我走向了陶荣华仓库边上的一条街。 这算是酒一条街，无论男女，满街都是醉倒的人，还有不少发酒疯的人在街上游荡。 在我眼里，这儿乱得不像样子。 “这么乱的街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看向刘青忠，冷哼一声，“不早了，我还是回去休息。” “这条街是我开的，我故意让这儿这么乱。” 刘青忠拉住我笑着开口，“你没有听说过，浑水能摸鱼么？” 我眼看着满街的酒蒙子，微微点头。 “这里的女人，你如果有兴趣，我可以给你安排。” 刘青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在测试我。 一个人可以贪财，可以贪色，可以贪名，也可以贪权。 这样的人是最好控制的——满足欲望就能为你卖命。 我和这些人不一样，所以刘青忠一直不“重用”我。 陶荣华贪财贪权，所以刘青忠完全不担心他的背叛，只要把他的欲望塞满就行。 “不要女人。” “你别忘了我是为什么帮你的。” 我冷冷开口道，“我只要钱和能够立足就行了。” “对哦，我差点忘了！” 刘青忠一拍后脑勺大笑起来，“就在前面，我请你吃顿宵夜。” 走进餐厅，里面的环境和街上格格不入，干净整洁。 店面不大，里面坐满了人。 他们见到刘青忠，立即离开。 “老样子给我一份牛排套餐。” 刘青忠说着，无视这些慌忙离开的人，让我坐下。 服务员也很识相地收拾桌子。 从这些匆匆离开的人看，刘青忠在这儿的“权力”很大。 我看了一眼菜单，浑身一震。 这些我曾经吃过，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到的。 鱼子酱鲍汁牛排…… 当然菜谁都能做，做不做得好就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是餐厅，他们做不好的菜不会随便写上菜单。 据我所知，这鱼子酱鲍汁牛排京城只有六家做外国菜的餐馆才做得出来。 那时候我就吃过几次，味道我永远忘不了。 “我要这个。” 我说着点了那份鱼子酱鲍汁牛排。 没过多久，盘子端到我的面前，我更加惊讶。 气味对了，尝一口，味道也对了。 “这个厨师……” 我眉头紧皱看向刘青忠。 “这个厨师是京城的。” “犯了点事，我给他安顿在这儿。” 刘青忠笑了笑，“所以我说，浑水才能摸鱼。” 根据刘青忠把我拉到手下的经历，我怀疑这儿的厨师也是被他坑来的。 有这手艺，好端端在京城开家店年入百万不是梦。 我微微点头，心里想着，这个厨师我也可以“接触一下”。 说不定能找到刘青忠更多意想不到的罪证。 “我已经跟这条街管事的说了，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 吃得差不多，刘青忠笑道，“你是人才，我不会对人才吝啬的。” 如果刘青忠不犯罪，我觉得他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领导。 这世界上能对别人这么好的人已经不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之所以能对人好，还是因为作恶。 在这儿“回味”了京城的味道，我便被刘青忠派人开车送回了新天地。 “沈凡，刚才有人找你。” 我一开门，陈橙便开口道，“他留下了这个。” 我接过陈橙手上的信——王凡写的。 “阅后即焚，今天刘青忠带你出去，希望你能向我透露一些。” “我在沪州市，等你到了就联系我。” 这封信的最后两个字——尽快。 之前在沪州的时候我听韩世锦和他的伯伯说过一些： 沪州算是一片开放的场地，这儿没有专门的“地头蛇”管理。 主要是北边的苏市东南方向的靖江还有这边的鹤州三个地方的势力相互“争夺”。 也算是一片浑水摸鱼的地方，不会随便被刘青忠这样的地头蛇监视到。 “陈橙，你想去沪州玩玩么？” 我说着微微一笑，随后打开灶台，把这封信烧了。 “沪州？我们不是玩得差不多了么？” 陈橙一开始有些疑惑，但他很快看出了我的意思，“是去接头？” 我点点头，“正好跟那个王凡聊聊。” 起初我想带着白佳浩他们一起去，后来想了想，还是我和陈橙单独去。 等到之后确定联络，可以找宇文波来搞定。 白佳浩控制陶荣华这条线，剩下宇文波就帮我管着王凡这条线。 最后卓鼎，我打算让他在暗中跟钱嘉联系。 等到刘青忠真正把我带上做事，我能找到他的各种把柄，这三条线，足以让他致命！ 当然，暗桩多多益善，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暗线越多，针对刘青忠的这个局就越稳。 这么想着，第二天一早，我就去给刘青忠“请假”。 “刘书记，我寻思着反正最近没有什么货要到我这儿来。” “我想跟陈橙出去玩两天。” 我在电话里如此开口，“赚了钱，总要跟陈橙一起享受一下。” “哈哈哈，好，没问题！” “你就出去散散心，反正最近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刘青忠一口答应，“你们要去哪儿玩？” “沪州。” “上次陈橙没有玩够，想再去那边玩玩。” 第七十二章 见王凡 “沪州挺不错的，我也经常去。” 刘青忠在电话里的口气相当轻松，“去，等回来了跟我说一声。” 我应声之后，便听到那头挂掉了电话。 “怎么样？” 陈橙见我放下手机，上前关心。 “没问题。” 听到我这三个字，她松了口气。 “这次是去做正事。” “可能不会玩太多的东西。” 我思索着开口，在离开前我还要安排陈泽彬他们一些事情。 这件事必须让白佳浩报告到陶荣华这儿，也要让七舅爷知道。 方便七舅爷在我富民花鸟的堂口里“搞事”。 “白佳浩，你把我要去沪州的消息报告道陶荣华这儿。” 这么想着我先安排白佳浩，“陆云川这儿也送一份消息。” “是！” 白佳浩点头之后，脸上却有着疑惑，“就这么点事？还有么？” “还有就是你好好休息几天。” 说着拍了拍白佳浩的肩膀，“我会给你发一些奖金，出去玩玩，开心一下。” 我刚想这应该让他放松，但下一秒，我变卦了，“对了，这段时间不能喝酒，不能乱说。” 他谨慎地点点头。 这点他自己也清楚，一旦乱说就有可能被一些“重要的人”知道。 自己暴露不说，还会连累其他人。 “去。” 我拍了一下他的背。 “那我呢？” 陈泽彬和宇文波也走了过来。 “小陈，这段时间，你在店里完善一下监控。” “七舅爷应该会趁着这段时间来这儿搞事。” 我思索着开口道，“记住，不要抓现行，只要留录像。” “那我呢？” “你的任务比较重，在我们走了以后，你打黄牛车到沪州。” 我继续安排，“我会用另外一个手机通知你，之后你就在沪州好好玩几天。” 我打算让宇文波做王凡专门的联系人。 如果被发现，事情也赖不到我头上。 宇文波也能顺势离开我这儿，受七舅爷庇护。 他们的退路我早就全都准备好。 准备完全，我让陈泽彬和宇文波也提前离开堂口。 最后我带着陈橙关上店门，确认后门锁了时候，我们前往东兴步行街的堂口。 “卓鼎，关店一段时间，等我回来我会通知你的。” 同时我给了卓鼎一笔奖金，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毕竟他一个人管着这儿，就算没有客户也不轻松。 完成这一切，我便和陈橙订了当天下午的机票。 刚刚来到机场，我就见到了“欢送”我的队伍——陶荣华带着人来到了我的面前。 “哎呀，还是沈兄弟你自在。” 他满脸笑容，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哪像我，天天都要在刘书记这儿忙里忙外。” “我建议陶总不要太累了，累了容易出错。” 我冷冷开口，“有时候，一点小问题都会搞不定。” 他知道我又在嘲讽他上次东西被我偷了不说还被我摆了一道。 不过，这时候陶荣华的表情管理很好，只有眼神中微微难堪了几分。 “那也得看你能不能被刘书记重用。” 陶荣华叹了口气，“你要是被重用，我可就轻松多了。” “祝你旅行愉快。” 他补充了一句后，带着人离开。 我知道，这是白佳浩已经把消息放过去。 陶荣华是要确认我有没有离开鹤州。 坐上飞机，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我便来到了沪北机场。 上次在这机场，还是经历了炸船一系列的事。 这次，我又回来了。 下飞机之后，我用另外部手机给王凡打了电话。 “王凡，我到了。” “刚下飞机，哪里见？” 听到电话接通，我径直开口。 “我在天沪广场边上开了房间。” “地址待会短信发给你，你们就在我这家宾馆订房。” 王凡见我不含糊，也就径直开口。 简短地对话之后，我先挂掉了电话。 我带着陈橙一路沉默，前往天沪广场。 路上王凡给我发了消息——一家酒店的地址。 沪州迎宾酒店。 我拿着行李带着陈橙走进了酒店。 里面环境不错，不过看上去给人一种老旧的感觉，看上去已经开了十多年。 在边上休息区的沙发，我已经看到了王凡。 我假装不认识，来到前台开了房间。 拿上房卡坐上电梯之后，王凡就跟着电梯一起进来。 “怎么说？” 我开口道，“这儿谈？” “去你的房间。” 王凡说完保持沉默。 直到他跟着我们走进房间，我关了门，他才开始开口。 “有几个大公司最近有一笔十分不明确的支出。” “我联系了文物管理处的朋友，说是他们也有一批重要文物失窃。” 王凡眉头紧皱缓缓开口，“你知不知道消息？” “我不知道。” 我微微摇头，“你说得不够明确。” “你说的，是否是，唐开元年间……” 我将昨晚上看到的东西报了一两个，随后又说了价格，“支出总量是不是三千两百万？” 听到我的话，他震惊无比。 “这么说是刘青忠干的？” 王凡说着抿着嘴，细细思索，“你有证据么？或者……能够证明是刘青忠做的？” “可惜了。” 我叹了口气，“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会被刘青忠整成这样。” 在这一行，盯着事情，不盯着人是大忌！ 一两件事，刘青忠能轻松摆平，甚至连痕迹都不会留！ 要弄倒刘青忠，必须无孔不入，利用大量的证据在一瞬间“击倒”他。 “维护正义是每一个税务管理处的人必须做的！” 王凡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站在我面前。 “维护正义？” “那你这个样子，只会被邪恶打败。” 我给他泼了碰冷水，“格局打开一点。” “那你的意思……” “多跟你的同事聊聊，混进去。” 我给了他建议，“这些调查应该跟你的职务没有关系？” “没错，这是我听来的，三千两百万的账，在刚刚已经找到借口了。” 王凡点头道，“所以我才问你要证据。” “下过棋么？” 看他这副样子，我不太想合作。 就算合作，也是一秒暴露——他心理状态太年轻了。 第七十三章 了解敌人才能对付敌人 “下什么棋？我没有这种空。” 王凡一挥手，还是在关注事情。 “啪！” 我一个巴掌打在王凡脸上，“清醒一点，你看看你的样子，为了一两件小事就追得头脑发热。” “如果你是这个态度，就当我没来过。” 我说着拉上陈橙假意离开。 不排除真的离开——如果王凡执迷不悟。 “等等！” 好在王凡被我一巴掌打醒，“我知道了，我需要怎么做？” 我微微一笑，听到了满意的回答。 “第一，坐回你原来的位置。” “这点我会帮你。” 我缓缓开口道，“也需要你自己去找刘青忠。” “找他？为什么？” 王凡一脸不屑，“我是不会乞求他给我什么位置的！” “你不了解敌人，你怎么对付敌人？” 我开始了针对王凡的“课程”，“那我再问你，你背后有什么势力么？七舅爷，还是其他人？” 听到这句话王凡摇了摇头。 “那第一步，你就是去了解刘青忠。” “就算他不给你恢复职位，至少不会认为你还会给他弄不愉快。” 我解释道，“这时候，就是刘青忠麻痹大意的时候！” 这一番话，王凡被我说懵，只能点点头。 “我在下一盘大棋，你如果要参与，之前那种状态，我不想再看到。” 我坐在沙发上，接着开口，“怎么样？来么？” “好，我信你！” 王凡咬了咬牙，点头道。 “你的心理状态太年轻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如果我真的是刘青忠的人，你这么一说，不怕被我整死么？” 听到这话，王凡眼神一紧，“你……” “算了，你还是在我的手下做事。” “你必须听我的，否则，我会无情地出卖你。” 我叹了口气，“我能保证最后的结果，是你想要的。” 毕竟最终的立场上，我们都是“扳倒刘青忠”派的人。 “成交。” 王凡的眼神坚毅起来，“我会去找刘青忠。” “很好，这是第一步。” 我点点头，“最后问你一句话，未来会有无限的利益诱惑，你会决心站在我这边么？” “当然，如果你能扳倒刘青忠，我没有意见！” 王凡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也有条件，我需要知道刘青忠每一件新做下的恶事。” “没问题，我可以告诉你。” 我点头道，“这几天跟我到显眼的地方逛逛。” “这是为何？” “难道不应该秘密一些？” 王凡一脸疑惑。 “我记得沪州算是几方势力争夺的地方，刘青忠应该有眼线？” 我思索着开口道，“如果你不被他的眼线看到和我在一起，那么我们这次会面，毫无意义。” “我说过，你会听我的。” 我着重补充。 “好，听你的！” 王凡一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的三天，除了陪着陈橙到处逛买东西之外，我还跟王凡在一些比较显眼的餐厅里装作谈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确信，刘青忠的眼线应该能够发现。 第四天，我接到了宇文波打来的电话。 “沈哥，我到沪州了，就在沪州南火车站边上。” “很好，现在找条小巷子等我，如果有什么站在街上的妹子你就跟她进去。” 我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沈哥，你这是要去……” “听我的，我待会就带着陈橙过来。” 听到我这话，宇文波也不多说，只能照做。 半小时后，我带着陈橙找到了宇文波所在的地方。 一个有着粉红色灯光的昏暗房间。 “沈哥，在这种地方见面干什么？” 宇文波见到我前来，看了一眼边上脱了一半的女人满脸嫌弃地开口。 “比较安全。” 我说着笑了笑，随后我走向那个脱了一半衣服的女人，“我给你一万，出去玩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我们会走。” 说着我将钞票拿出，塞在她的衣服里。 用的还是现金，整整一百张百元大钞。 见钱眼开的女人，立即离开。 “再等十分钟，还有人会过来。” 我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 十分钟之后，王凡也跟着进来。 “沈哥，要我做什么？” 王凡说着坐在台灯边的椅子上。 “长话短说，这是宇文波，我的伙计，之后我的消息会有他带给你。” 我向王凡介绍之后，又给宇文波介绍了王凡。 “宇文波，以后，王凡这边的消息，就由你来联系。” “会议”十分短暂，确认了，联系之后，我们便分批离开这儿。 我和陈橙在沪州又多玩了一天坐飞机离开沪州。 我让宇文波多待几天，在我们之后回来。 鹤州机场下飞机之后，果不其然，我在接机的人群中，看到了刘青忠。 “沈凡，才玩了这么几天，就回来了？” 等我走出通道，刘青忠微笑着走了上来。 在他的身后有几个神情严肃的手下，他们无一例外，一只手伸在衣服里，仿佛随时都会掏出什么东西。 “玩得差不多就回来了。” 我径直回答，旁边的陈橙也跟着说，“沪州该玩的都玩过了。” “我看你们去沪州好像……不单单是去玩的？” 这时候，我在刘青忠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似乎，只要我说错话，他就会立刻动手把我处理掉。 “你们是不是去见了什么人？” “沈凡，我提醒你，沪州虽然不是我的势力，但我的眼线不少。” 刘青忠眉头微皱盯着我的眼睛。 “没错，我是去见了什么人。” 我轻松回答。 真诚，永远是最强的必杀技。 实话实说，无可挑剔！ 听到我这话，刘青忠一愣，就好像心里在疑问：你怎么敢实话实说的？ “王凡，那个税务管理处的。” 我淡淡开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这么轻松就承认了，这份诚实我很欣赏。” 刘青忠点点头，“但是你背叛我，就不能让我容忍了。” 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人便将我和陈橙分开。 “在家等我。” 我对陈橙说罢，便被刘青忠和他的人手架到地下车库的一辆车内。 “可惜了，你的女朋友等不到你了。” 刘青忠说着，微微一笑，副驾驶一人掏出枪。 黑洞洞的枪口顶在我的额头上。 “刘书记，你好像没有弄清楚情况。” 第七十四章 这是在帮你 面对枪口，我依然冷静。 这都是我回来的时候预想到的，刘青忠要弄死背叛他的人有一万种办法。 “哦？” “说说看。” 刘青忠一抬手，让副驾驶的人把枪拿开。 “我确实见了王凡，不过，我这是在帮你。” 我冷冷开口道，“就王凡这不着边际的家伙，能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哈哈哈，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不过管理处的第二部部长非要把他给整了。” 刘青忠笑了笑，似乎他之前就得出了跟我一样的观点，“那该说说你在帮我什么？” “我跟他说，我在准备一个大局，未来我会扳倒刘书记。” “他信了，我要他听我的命令，首先来找你道歉。” 我开口道，“这不是在帮你么？” “听起来好像是你真得要扳倒我？” 刘青忠冷冷开口，把手方向，副驾驶那人的枪口重新顶在了我的脑袋上。 在我说话之前，枪已经上膛，随时都会“走火”。 “我如果真的有这能力早跟着七舅爷弄你了！” 我冷哼一声，“弄了么？” 听到我的话，刘青忠的眼神放松了一些，可枪口依然没有松下来。 “那种小喽啰，你联系干什么？” “就算是蚂蚁，咬你一口也会恶心？” 我反驳道，“我把这些反对你的蚂蚁都聚集起来，假装我是反对你的最大头目，让他们一辈子都听你的……” “你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说罢，我微微一笑，“这不是比打压他们更好的办法？” “他们对你言听计从，而你听我的……” “哈哈哈，沈凡，我真是没有收错人！” 刘青忠顺着我的逻辑想了想，突然笑出声，“这些人虽然没什么办法，但是经常来弄我一下，也怪恶心的！” “你一出手，就给我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问题！” 说着他严肃的表情也跟着放松。 下一秒，他给了副驾驶的枪手一个眼色，顶在我脑袋上的枪也顺势上保险收起来。 “我想我们的误会解决了？” 我思索着开口，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没错，那让他听命令之后，你要怎么办？” 刘青忠说着摆了摆手让驾驶员开车，看样子，不会再对我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我告诉他的，也会告诉你。” “知道他知道了什么，你要处理他不是很轻松么？” 我说着笑了笑，“甚至还能告诉他一些假消息让他故意犯错，过来找你赔罪。” “哈哈哈，你小子有点恶趣味啊。” 刘青忠拍手道，“不错，办法是不错，但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告诉他一些不该说的？” “我找了联系人，所有送给他的消息，都会给你送一份，甚至是提前过目。” 我冷冷开口，“我可不会傻到以后都跟他亲自见面。” “那如果我想要把他整死呢？” “那就送几个假消息，让他犯重大错误连找你求情都不行。” 我立即回答，时刻注视着刘青忠的表情。 他的眼睛告诉我，他相信了这一切。 “我送你回去，沪州玩了一圈，累了。” 刘青忠说着让司机开往新天地，“这个月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等下个月，我再找你。” 说着车子开往新天地，我拿着行李下车，见着刘青忠这辆车渐行渐远，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回来了。” 推开门，陈橙立即冲了过来将我抱住。 “我……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陈橙有些哽咽地开口，泪水止不住地往下。 “我怎么可能回不来。” 我笑了笑，拍了她几下背安慰道。 剩下就是钱嘉这条件，我觉得之后让卓鼎暗中联系就行。 接下来就是要找七舅爷“讨说法”。 我估计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七舅爷应该已经派了人“下场”。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我让陈泽彬他们开始重新上班。 打开富民花鸟堂口的店门，我有些惊讶。 不是七舅爷没有派人来搞事，而是……他们似乎搞得有点过头了。 桌子和货架被翻得一团乱，电脑也被摔坏。 不像是遭了贼，反而像是被龙卷风摧残过。 一眼就看得出来，这是谁做的。 “小陈，看一下监控录像。” 我说着，装作一脸惊讶地走了进去。 监控清晰地拍到了苏雨带人过来“砸场子”。 将录像保存，我带着录像直奔七舅爷家。 “我要见七舅爷。” “这儿不欢迎你！” 听到这话，我看了一眼门卫，“怎么，七舅爷的手下做错事，不允许我来？” “那我只能告诉刘书记，让刘书记亲自来了。” 我说着，正要转身，就听到门卫让我等等。 片刻，我就在门卫的带领下，见到了七舅爷。 “七舅爷，你的人在我的堂口打砸，这件事我要来兴师问罪。” 我缓缓开口道，“我不希望闹到刘书记那儿，这样大家都不好收场。” “有这事么？” 七舅爷眉头紧皱看向周建国。 “没有，我们没有做过。” 周建国盯着我冷冷开口，“也许是你的堂口遭人恨，被什么人袭击了。” “离开之前我装了监控，监控里面，拍到的可是你七舅爷的人！” 我皱着眉头，装出有些愤怒的表情开口，“其中一人，可是你的宝贝孙女，苏雨！” 我说着直指边躲在边上偷听的苏雨。 “是我有怎么了？” “你的店里这么容易进去，被人砸活该！” 苏雨一副强词夺理的样子。 “好呀，我现在就去报案，我们走流程。” “对了，刘书记这边我也说一声。” 我十分冷静地开口，语气不重却瞬间让苏雨没了声音。 “我不是让你不要做么？” 七舅爷眉头紧皱看着苏雨，“你看看！” “爷爷！” “够了，你先回房间反省！” 说着苏雨被佣人架回房间。 “沈凡，这件事，我会让人赔偿，你报个数就行。” 七舅爷转向我开口，“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滚了。” “我不需要钱，我也不差这点钱，我想要七舅爷一个态度。” “一个道歉。” 我说着一摆手微微一笑，“我会拍下来。” “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周建国暴怒而起，走到我面前拎着我的领子。 第七十五章 机会来了 “周爷，你要冷静点。” 我依然是一副微笑，“想想我背后的人。” 我就是故意要去触七舅爷的眉头。 因为我相信，这件事之后，刘青忠应该会完全相信我。 我没有七舅爷这个“靠山”，七舅爷视我如仇敌。 这个概念一旦在刘青忠心中形成，我就能瞒着他做很多事。 到这儿，前期布局已经形成，针对刘青忠的一张大网，已经铺开。 等着刘青忠自己慢慢往里钻，若是他动作慢，我还能利用这“三条线”稍稍地“催促”一下！ 听到我的话，周建国，放下了我，“钱可以赔给你，但是七舅爷，不会给你道歉。” “这可怎么办？” “那我就请刘书记帮我聊聊这个问题。” 我依然保持着微笑，“或者让苏雨给我道歉，你啊看这个提议怎么样？” 我盯着七舅爷愤怒的双眼，确认他的一举一动。 突然，我感觉到了不对劲，七舅爷这愤怒的双眼中，有一丝期望…… 莫非七舅爷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还是他猜到我可能是神秘人？ 无论如何，现在七舅爷的表现还是能够让刘青忠认为我和他势如水火的。 “好，让孙女出来，给沈凡道歉。” 七舅爷妥协了，闭上眼长叹一口气，“毕竟是她犯的错。” 说着，苏雨被拉到我的面前。 “给沈凡道歉！” 七舅爷呵斥道。 苏雨见着她态度坚决，十分不情愿地向我道歉，“沈凡，对不起。” “好了，事情就这样。” 我按下停止录像的按键，收起手机，悠然离开七舅爷家。 随后我跑到了古玩协会。 刘青忠那个副书记的位置本来就是闲职，所以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古玩协会“上班”。 “刘书记，富民花鸟的堂口被人砸了。” 我一五一十给刘青忠报告，“七舅爷让他孙女的道歉我也拍下来了。” “砸了就砸了，你缺钱，我可以额外给你钱。” 刘青忠有些不在意，随后他反应过来，“等等，你说道歉？” “没错，七舅爷的孙女道歉了。” 我看到他的眼神中露出了喜悦。 这不单单是道歉，更是一种“示威”。 随便一件小事，刘青忠的名字都能让七舅爷妥协和低头！ “做得不错。” 刘青忠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了，之后有些事情要你做。” 听到这话，我知道，机会来了！ 这是留存证据的好机会，如果跟陶荣华也有关系，还能顺势脏一手陶荣华。 “又是要藏货？” “我的堂刚被砸了，恐怕不太方便。” 我故作沉思后开口道。 “不是藏货，就是东边靖江刚刚挖出了一个新的墓，现在正在调查。” “我想带着你跟陶荣华去了解一下。” 刘青忠说着微微一笑，“你负责鉴定，陶荣华么，负责运输。” “您的意思，是我们一同去一趟靖江？” 我冷静地开口，“又是走私？” “不算，还需要你先鉴定，确认好了东西，才开动。” 刘青忠缓缓开口，“如果东西不值钱，那咱们就回来。” 我意识到，他这次不是在试我，而是真的让我参与一些“活动”。 有陶荣华在，我顺势还能脏掉陶荣华！ “行，我还没去过靖江，正好带着陈橙去玩玩。” “对了，我有个挺欣赏的伙计，之后再开新的堂口打算让他当掌堂。” 我思索着开开口，“刘书记，我能带上他们么？” “小陈……是哪个？” 刘青忠眉头微微皱起，“这件事比较秘密，你要带陈橙我没意见，不过那个小陈……我要晚点给你答复。” “好的。” “小陈，挺有天赋的，我觉得是个可塑之才。” 我暗示道，“可惜我不收徒弟，如果要收，他应该是第一个。” 随后我还将陈泽彬拒绝回李明白这儿，一心跟着我这些事说出。 “既然是你能相信的，我就简单查一下。” 刘青忠点头道，“我晚点通知你，大概率可以一起来。” “查？” “难道这件事不是刘书记主持的么？” 我故意露出一些怀疑和愤怒。 “不是，我靖江一个老同学主持的，他要带点我信任的人去。” “你和陶荣华是没问题的，不过额外要带人……得告诉他一声。” 刘青忠说着笑了笑，“靖江市人家的地盘，我总得尊重一下嘛。” “也好，严谨一些总没事。” 这么说着我转身离开。 回头我就让白佳浩把这件事告诉陶荣华，顺道“抄送”七舅爷。 “他是什么反应？” 我说着看向刚刚回来的白佳浩。 “他不太相信，还说，为什么要带你。” “我记得让你告诉他说刘书记要鉴定的？” 我说着看向白佳浩，“你是不是没把事情说完？” “不是，我说了，但是陶荣华的反应很奇怪，说什么……” “一直都是他和刘青忠在帮着这件事，怎么突然让沈哥掺和进来了。” 白佳浩如实回答。 看着他的眼睛，我能确认，他说的是真的。 那么，这件事刘青忠应该做了不止一次，而且是跟陶荣华一起做的。 我觉得是时候了。 就利用这件事，把陶荣华打成“七舅爷安排的奸细”！ “小白，等到我回来的时候，我会假装把你抓住。” “然后你提前找你们那些剧组的化妆师，把你化妆成受重伤的样子。” 我思索着安排道，“记住，一定要说，是陶荣华让你把我的事情也告诉七舅爷。” “要收网了？” 陈泽彬在一旁着，有些激动。 “收一半，先解决掉陶荣华。” 我点头道，“没有陶荣华，刘青忠手下只有我能用。” 我寻思着，刘青忠最近带我的这些事情，都是想把我培养成另外一个陶荣华……不，他觉得我的天赋比陶荣华更高，甚至能超越陶荣华。 “小陈，之后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宇文波，你找机会联系王凡，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继续安排，所有的暗桩都要开始转动。 对了，还有最后一条线——钱嘉。 想过了所有的线之后，一场大戏在我脑中出现： 陶荣华为了防止我夺取他的位置，在我第一次跟着刘青忠做事的时候故意陷害我。 随后牵扯出一条陶荣华是潜伏在刘青忠身边的内奸，其实一直忠于“七舅爷”！ 因为他的妒忌，这次的行动甚至还让税务管理处的人过来讨论善后。 我，就是这出大戏的总导演！ 第七十六章 追踪资金 当晚，刘青忠告诉我陈泽彬能一起带上。 我便开始做准备。 “陈橙，之后我要给刘青忠去一趟外地，你留在这儿帮我看一下堂口。” 我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和房间外正在做饭的陈橙开口。 “去哪儿？我不能一起么？” “看店不是有小陈和小卓，我可以一起来！” 陈橙听到我的话，关火之后走进来径直开口。 “我要去一趟靖江，需要有人在这儿管理大局。” 我关上收拾好的行李箱起身走到陈橙面前，“我需要你留在这儿帮我做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这儿的事情，不就看店？” 陈橙不解。 “把小白抓住，假装审问让他说他是陶荣华派来监视我那些。” 我开口道，“让陶荣华和七舅爷扯上关系的任务非你莫属。” “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件事！” “我什么时候弄？” 陈橙知道我这个计划，看上去脸上有着为计划变成现实而激动激动。 “我会给你消息的。”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头。 第二天我找了陈泽彬，跟他说明了之后要去靖江的事情。 “我明白了。” 相对于陈橙的激动，陈泽彬很冷静。 他和我差不多，都知道，任何事情只有看到了结果，做完了才能真正笑起来。 “这次去靖江会很危险，有任何闪失，我们都回不来了。” 我再次提醒道，看着陈泽彬依然一副坚定的样子，我确信，带他去没有错。 富民花鸟的堂口刘青忠找来的工人正在忙着装卸家具。 这时候，仿佛是来关心堂口的刘青忠带着笑容走进来。 “恢复得怎么样？” “还缺钱不？” 刘青忠微笑着走到我面前。 “已经在恢复，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我开口道，“钱倒是不缺，刘书记你给得太多了。” 说着我把陈泽彬拉过来，“刘书记，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陈。” “刘书记好！” “我叫陈泽彬！” 陈泽彬表现得十分恭敬。 “光看样子，是不错。” 刘青忠微微点头，“小陈，你好好跟着沈凡，之后，什么都会有的。” 说罢他拍了拍陈泽彬的肩膀表示认可。 “刘书记应该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我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抛开来“探望”堂口，肯定还有不止一件事。 “进去说。” “让小陈也进来。” 说着我们三人走到了后堂的院子。 坐在小亭子里，刘青忠立即开口，“去靖江的事情，大概后天，我会派人来接你的。” “我和小陈都没有问题。” 我点头道，“不过，我寻思着都是假货我们不就白跑一趟？” “不会白跑一趟的。” 刘青忠说着笑了笑，“你还是跟在我身边不久，之后多了解一些就好了。” 随后他话锋一转，“王凡之前来找我了。” “我头一次看到这种倔得跟驴一样的人能在我面前低头！” 我看他脸色，十分畅快，“沈凡，你跟我再混一段时间，我给你拉到台面上来。” 从几个月前的陷害到现在为止，刘青忠已经完全相信我。 不仅如此，他还要重用我。 “这就不必了？” 我摆摆手形式上拒绝一下，“我喜欢平静。” “嗯，现在不答应没事，以后慢慢习惯了就好。” 刘青忠点点头，“准备一下去靖江的事情，我还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通知完这些，刘青忠便悠然离开堂口。 “沈哥，刘青忠应该完全相信你了。” “我们这次为什么不直接对付他？” 陈泽彬微微摇头，一脸不解。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刘青忠手下基本是陶荣华说了算，不把陶荣华逼反他永远有办法对付我。” 我缓缓解释，“所以这次目标是陶荣华。” 两天后，我和陈泽彬在刘青忠手下的带领下一路坐车到了港口。 我没想到这一趟竟然是坐船！ 不过我着实对坐船没有什么好感——这还是要归咎于陶荣华。 这艘船不大，也就几个房间。 在我到了的时候，陶荣华也到了。 “沈兄弟，没想到刘书记这么看重你。” 他一脸笑容地过来，“这可是大事，说明他有意要拉你上位。” “这么说陶总想要退了？” 我故意试探道，“还是，打算更上一层楼？” “我就算了，年纪都大了。” 他摆了摆手，“你年轻有为，自然是能者多劳啊。” 相互表面问候一番，刘青忠带着他的人手也过来了。 “上船，这次报备是去参加靖江的活动。” 刘青忠说着，让手下给我们人手一份请柬。 我看到上面写的是靖江博物馆的邀请。 “沈兄弟，请。” 刘青忠带着人上船之后，陶荣华伸出手对我开口。 “你先请，我怕又被你装了炸弹，到时候来不及跑。” 我冷冷开口伸出手道，“陶总先请。” 陶荣华一脸被恶心坏的样子，冷哼一声率先上船。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短信。 “陶荣华的不明税务已经查到。” “不要暴露，继续潜伏。” 这是王凡发过来的消息。 这两天的时间，我一直在安排逼反陶荣华的相关布局。 王凡这边，已经站在刘书记这边，自然可以用帮助隐瞒税务问题的借口去寻找陶荣华的税务问题。 当然这也得益于刘青忠的大意。 跟在他身边这么一段时间，我也彻底明白，刘青忠是那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人。 如果要怀疑，一定不会用，但是只要用上了，基本不会怀疑。 因此，“爱屋及乌”之后他也没有对王凡产生太多的怀疑。 我让王凡查陶荣华的税务，其实不单单是查“税务问题”。 而是在查资金流向。 那边，才是我真正设置好的陷阱。 在过去的这些时间，白佳浩去报告陶荣华的时候，我也会让他借一些钱。 少则十万，多则一百来万。 这些钱都是从陶荣华手上借到白佳浩手上随后转到了陆云川这儿。 当然，还他钱是我出的，依然是“不明资金”。 有了这条资金流向，就能够从侧面证明“陶荣华一直在给七舅爷送钱”。 第七十七章 又见徐进赫 在船上经过了两天的航行，我们在靖江东边的港口上岸。 下船的时候，我看到不少人在此迎接。 从他们的衣服看，应该是靖江博物馆的人。 经过介绍，我知道了前来迎接的头头是靖江博物馆的馆长孙占国。 扫视着孙占国身后的人，我突然一惊。 从不多的人站在后面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徐进赫。 他怎么在这儿？ 当我的目光瞟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 在对视一眼之后，我大概明白了他在这儿的原因。 大概有两种。 第一，徐进赫背后的老板也要进场，挑选一些古董。 第二，这是徐进赫设的局，目的就是完成当初所说的“跟陶荣华死磕到底”。 无论是哪种，徐进赫都不会跟我冲突。 “沈凡，怎么了？” 看着我呆住，刘青忠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以前没怎么看过靖江。” 我回过神来，指了指远方的高楼随口编造，“建设的这么好，让我太惊讶了。” “哈哈哈，沈兄弟没有来过这儿，不知道靖江发展飞速，也是正常。” 陶荣华在边上嘲讽，“孙馆长不要见怪。” “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待会接待各位的联系人，徐进赫。” 孙馆长说着让徐进赫上前，微笑着介绍。 “你竟然在这儿？” 我露出了笑容，走向徐进赫。 “你们认识？” 刘青忠有些疑惑。 “哦，这是之前陶总炸船的时候，认识的朋友。” 我笑着故意撇向陶荣华，“也算是共患难过。” “哦，我听说过那次船难！” 孙占国微微点头，露出遗憾的表情，“那次损失了不少好的藏品啊。” 见到我主动跟徐进赫“相认”，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是啊，当时要不是沈兄弟帮忙，我可能就不能站在这儿了。” 徐进赫说着微微一笑。 从他的身份，我可以判断，他在这儿的目的应该是后者。 我打算待会找到空隙问问他。 寒暄一会儿后，我和刘青忠、陶荣华分开坐车，一路朝着下榻宾馆前进。 我坐在前一辆车，陶荣华坐在后一辆车，中间一辆则是刘青忠。 在我这辆车内，只有我、徐进赫和陈泽彬。 “你想干什么？” 我径直开口，“总不会单纯在这人讨生活？” “那你又想干什么？” 徐进赫一边开车一边笑着问道。 “我跟着刘青忠做事，来这儿不是很正常？” 我冷冷开口，既然他不跟我透露，我也跟他“打官腔”。 “哈哈哈，当时你可是对陶荣华恨之入骨，怎么现在反倒跟他在一条船上了？” 徐进赫嘲讽道。 “你不也一样？口口声声说要跟陶荣华死磕到底。” “怎么现在也跟我们在一辆车里？” 我还以颜色。 不过从他的眼神看得出来，我跟他纯属相互调侃。 “还有点路，我给你说清楚。” 突然，徐进赫严肃起来，“这个局是我设的，陶荣华走不出靖江。” “那我也跟你说清楚，我也设了局，陶荣华不仅能走出靖江，还能回到鹤州。” 我也严肃开口。 “难道你不想他死么？” 徐进赫脸上出现了一抹不解。 “想，但是不是现在。” 我开口道，“我需要他继续我的计划。” “我不管，如果你要干扰，咱们就斗一斗。” 徐进赫开口道，“我劝你放弃。” “为什么，你想要斗，我应战。” 我正襟危坐，缓缓开口，“我也劝你放弃！” “你的本事是我教的，你斗不过我。” “那也得看你忘了多少，我忘了多少！” 我的声音凶狠起来。 “好，如果你能让陶荣华安全离开靖江，你的计划，我会来帮你。” 徐进赫说着叹了口气，随即沉默。 我当然不能让陶荣华就在这儿死了。 他还要被当成内奸跑到七舅爷这儿备受煎熬。 死，对他来说太轻松了。 没过多久，车子开到靖江大酒店，我们在十二楼的连号房间住下。 我让陈泽彬帮我稍微整理一下，便将刘青忠和陶荣华招来。 片刻，我们四人一同挤在我的房间。 “陶荣华，你有危险。” 在陈泽彬关门之后，我立即开口。 瞬间，我意识到了，徐进赫的局可能是一个让陶荣华和更相信我的“局”。 只要破了徐进赫的局，我能向刘青忠证明我的价值！ 这样，我可以更快地进入他的“核心”。 “什么情况？” 套荣华园一脸不解。 “沈凡，是不是那个徐进赫？” 刘青忠一下就想通了。 当时他跟我是做一辆车的，加上认识，应该说了什么。 我微微点头，随后坐在床上，“徐进赫打算在这儿设局，把你杀了。” 说着我指向陶荣华。 “为什么？” “我记得他之前可是京城一个大老板的……” 陶荣华眉头紧皱，瞬间紧张起来。 “当时在救生船上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了，要跟你死磕到底。” 我说着笑了笑，“看来他真的想让你死。” 听到这话，陶荣华倒吸一口凉气。 刘青忠倒是十分冷静，“你应该有什么办法？” 我感觉得出来，其实他也有了办法，只不过，他想看看我的办法。 “没有什么办法，我破局，只有在他们先有动作才能分析。” 我说着摇了摇头，“我只能说接下来的事情，得小心。” “刘书记，陶总，要不直接把这个徐进赫给撤了？” 陈泽彬思索着开口，“这样比较稳妥。” “我以前跟徐进赫打过一些交道。” “一旦局设好了，就算把他人撤出去，也会中招。” 我摆摆手看向陶荣华，“你必须小心，我尽可能见招拆招。” “沈凡，这次带你来真是带对了。” 刘青忠说着故意松一口气，“接下来的行程有点繁琐，大概就是参观他们的博物馆和看货。” 这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所说的繁琐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靖江的第一个晚上徐进赫没有动作。 等到第二天，我真正体验到了繁琐！ 我们组团出发到了靖江博物馆。 第一件事不是参观，而是馆长孙占国的欢迎致辞。 第七十八章 鉴定真货 整整二十多分钟。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这次参观团的刘副书记讲话……” 随着孙占国下台，刘青忠走了上来。 又是极其官方和繁琐的二十多分钟的讲话。 大谈什么核心，什么意义。 就在我差点睡着的时候，我听到了这句话，“最后，在此谢谢各位的欢迎。” 我以为结束了可以进去参观了，却见着主持人上说出了让人绝望的话： 接下来让我们欢迎这次的赞助商，陶荣华先生上台…… 这次我是真得睡着了。 等到陈泽彬把我推醒，我才发现所谓的讲话结束了。 看了一眼手机，整整过了一个半小时！ 真能讲啊…… 随后，在徐进赫的带领下，我跟在刘青忠身边简单参观了一下博物馆。 “参观就到这儿，请刘书记跟我前往餐厅。” 徐进赫一脸微笑，十分有礼仪。 顿时我就感觉到了不对。 我带入徐进赫的位置思考。 如果我是徐进赫，绝对会利用参观的时间来发难。 逛了这么一大圈，是绝佳的“动手时机”。 当然，徐进赫应该不会用简单的“杀人”来达到目的，而是用一些不见血的办法。 虽然暂时想不到什么办法，但是我不能放松警惕。 我跟着走到了豪华餐厅。 看来刘青忠这还是属于比较正式的访问。 席间笑谈之际，孙占国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什么？” “你等下！” 说着，他放下手机，看向刘青忠，“你的人怎么在博物馆偷东西？” “人已经抓到了。”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眼神中有一丝不解。 “不是说好了下午去看货交易么？” 他小声提醒了一句。 “怎么回事？” 刘青忠看着我和陶荣华。 我和陶荣华摇了摇头，但是我意识到这是徐进赫的局。 看着刘青忠，我从他眼神中也看到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先把饭吃完，我们待会去看看。” 刘青忠板着个脸开口道，“反正人已经抓住了对？” 见到这势头孙占国也没有多少，恢复了笑容。 吃完饭，我们直奔博物馆的后门。 在藏品室边上的房间，我们看到了这个所谓的“贼”。 不是我认识的，我相信也不是陶荣华认识的。 “陶总！” “我只是看了看，他们就说我偷东西！” 这个“贼”见到陶荣华立即开口。 瞬间让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我们监控看到的，你偷了我们的钥匙，打开了展柜。” 边上的保安一边说着，一边将监控放出。 “你们的钥匙，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偷？” 我缓缓开口，面色严肃，“这种小贼就能够动手？” 这个“局”我是破定了！ “这不是陶总的手下嘛，我们就让他进来了。” 保安说着眼神有些恍惚。 我相信刘青忠和陶荣华也能看得出来。 扫了一眼陶荣华，我却感觉到满脸的惊讶。 “还需要调查，我先问问我的手下。” 刘青忠一句话暂时缓住了局势。 因为出了当面偷展品这种离谱的事情，下午约定好的“看货交易”的事情也被暂缓。 回到宾馆，刘青忠把我和陶荣华叫到了他的房间。 “陶荣华，这是不是你的人？” 刘青忠满脸严肃的开口道。 “这……” “是我的人。” 陶荣华低下头，微微点头，随即争辩，“可是我没让他来啊！” “这是徐进赫的局。” 我开口道，“如果不是我和刘书记，事情闹大了，你估计就要进去了。” “偷窃展品未遂，不是大事，但是你进去以后他们可以想办法弄你。” 我缓缓开口道。 “这……” “刘书记，你要为我申冤啊！” 陶荣华有些急，“之前这么多次，我规规矩矩的……” “我知道！” 刘青忠怒喝一声，眉头紧皱，做沉思的状态喃喃自语，“这种小事情……” “这种小事，虽然不会对整体有什么问题。” “但是和孙馆长的关系会下一个档次。” 在刘青忠思索的时候，我分析道，“甚至可能还会欠孙馆长一个人情。” 刘青忠点点头，我说的也是他想的。 “刘书记，陶荣华。” “破徐进赫的局，不能从正面去思考问题。” 房间中沉默了许久，我缓缓开口道，“不能把目光放在陶总跟来的手下这件事上。” “这……难道不是应该解决这件事么？” 陶荣华因为这件事涉及自身，已经不够冷静。 “在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可能徐进赫安排好的下一个局就开始。” 我的话让刘青忠顿悟。 “这么说你有办法了？” 刘青忠说着微微一笑，他看到我这副自信的样子点头道。 “已经有了。” 我说着，转向边上的陈泽彬，“小陈你找个路人，谎称他是刘书记的人，到保安这儿再拿一遍钥匙。” “哈哈哈哈，好办法！” 刘青忠露出了欣赏的笑容。 “你们说的这是什么呀？” 陶荣华还蒙在鼓里，焦急让他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偷钥匙的人是不是你的人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个保安有问题。” 刘青忠缓缓解释道，“沈凡，是这个意思？” “没错，这是徐进赫局的第一步，让你急起来没法思考和面对。” 我也跟着解释，“陶总，你这也太不冷静了。” “我……谁知道会有这一出？” 陶荣华说着一摆手，深呼吸了一口。 “你这办法可能不奏效啊！” 清醒一些的陶荣华开口道，“万一保安有防备了呢？” “保安不会有防备的。” “他会以为，徐进赫又安排了人让他抓。” 我说着微微一笑，“现在得想想徐进赫在我们焦急的这段时间会做什么。” 讨论完毕，陈泽彬立即去路上找了个人，花了点小钱让他甲板刘青忠的人。 没过多久，孙占国的电话就来了。 “刘书记啊，你这次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有另外人来偷藏品的？” 我们在房间里听着刘青忠开了免提后的电话声，都露出了微笑。 “我马上过来，人抓住了么？” 刘青忠照本宣科，“再来一次”。 “抓住了，你这回得给我解释清楚！” 孙占国的口气十分愤怒。 第七十九章 你的保安有问题 “我马上就带人过来。” 刘青忠装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开口，“我已经盘问了我的手下。” 没过多久我们一起再次来到了靖江博物馆。 在那个熟悉的保安室里面，陈泽彬安排的人被五花大绑。 “刘书记啊，以前都是好好的，怎么这次出了这么多事情？” 孙占国脸上的余怒未消，可为了面子，他只能尽可能地表现得冷静。 “这人是谁派的？” 刘青忠说着看向边上逮住“盗贼”的保安。 “他说是刘书记的人。” 保安如实回答。 “哦？” “你认识刘书记？” 刘青忠装着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问向盗贼。 “对啊，就是刘书记叫我来的！” “他叫我来偷钥匙拿东西！” 盗贼一脸无所畏惧。 “那你认识我是谁么？” 刘青忠微微一笑，追问之下，盗贼却是摇摇头。 “孙馆长，刚才我就说了，这不是陶总的问题，而是你手下保安的问题。” 见着询问结束，我缓缓上前开口道，“我随便在街上找了个人，就能来偷钥匙，那你的保安也太不牢靠了。” “那是他说他是刘书记的人！” “刚才他说是陶总的人！” 保安争辩道，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人告诉你，一定要让他们偷钥匙？” 我继续上前一步，逼问保安。 在我的怒相之下，保安连连后退，嘴里嘟囔着“不……没有”之类的话。 “那么事情应该明确了。” “是我的保安有问题。” 孙占国在听了边上徐进赫的悄悄话之后，缓缓开口，“你明天不用来了。” 说着他直接将保安“扫地出门”。 “孙馆长，看来这一切都是误会，既然误会解决了，我们还是继续看货的流程。” 刘青忠说着微微一笑，“以免夜长梦多。” “等等，这次是你们故意派人试的，那之前那次还是陶总的人。” 徐进赫突然开口，指向陶荣华，“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们已经调查过，那个人过去确实是陶总的人。” 我立即开口，和徐进赫针锋相对，“不过……第一，他没有在我们一行中；第二，他在几个月前就被陶总扫地出门。” “没错，这个人我几个月前就赶走了！” 陶荣华跟着开口，增加可信度。 “看来确实是误会一场，徐进赫，去拿钥匙，我们去看货。” 孙占国微微点头，带着刘青忠一行人前往地下藏品室。 我跟在最后面，不断回头看着徐进赫的动作。 他拿着钥匙出来以后一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微笑。 顿时，我意识到徐进赫可能还有什么后续的计策。 连环局，是他最喜欢的东西，环环相扣让人难以破解！ 坐着电梯下楼，我一路跟着来到了一扇巨大的保险门前。 周围都是铜墙铁壁，看来很安全。 馆长接过徐进赫递过来带钥匙后就让他转动保险门前的大轮子。 随后，馆长插入钥匙之后输入密码，门才缓缓打开。 几层保险，看起来让里面的藏品万无一失。 但是随着门打开，所有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一丝惊讶。 里面空空荡荡，而在整个藏品室的最后，多了一个洞。 “怎么可能……” 孙占国惊讶得合不拢嘴。 “孙馆长，货，怎么没了？” 顿时刘青忠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来看的时候还好好的！” 孙占国有些焦急。 这时候，我看向徐进赫，他的脸上也有几分惊讶。 不过他的惊讶是装的。 过去和徐进赫共事的经历让我确信，这件事是徐进赫安排的。 “不行，我要报案！” 焦急地孙占国一时间头脑一热，拿出手机。 “你疯了？” 在刘青忠的一声怒吼，他才冷静下来。 这些货物都是“非法”的，他们若是要通过报案的方式来解决……最后事情可会一发不可收拾！ “徐进赫，这件事你来调查，一定要把货找到。” 孙占国思索着将任务交给徐进赫。 “是！” 在徐进赫回答之后，刘青忠也跟着开口，“沈凡，你帮一下他，一起参与调查。” 刘青忠也猜出这件事可能是徐进赫的“动作”，因此让我也跟进这件事情。 言外之意，就是不要让徐进赫再次陷害陶荣华。 “好的，我和小陈会全力协助。” 我说着微微点头。 随后，我带着小陈跟着徐进赫开始调查着有着多重保护的藏品室。 刘青忠带着陶荣华回去等消息，而孙占国则是去忙些别的事情。 “是不是你做的？” 在调查藏品室的时候，我缓缓问向徐进赫，“东西在哪里？” “你猜？” “不过我也不知道东西在哪里。” 徐进赫说着笑了笑，“我觉得这儿没什么好调查的，不如去那个洞里面看看。” 说着，我们一同看向了那个被砸开的大洞。 靠近之后，我发现这个洞有着一些锯齿一样的不规则轮廓。 这不是用什么电焊切割机弄开的，而是用一种很大的冲力撞开的——炸药。 我站在洞口的角度，看向边上的碎屑散布，应该也像是炸药。 “作案手法应该很明显了。” 徐进赫开口道，“偷东西的人，从这个位置炸开之后把东西运走。” “一共有多少东西？” 我开口问道，毕竟我不知道这里面刘青忠要看的货有多少。 “大概一百来件，都没有经过鉴定。” 徐进赫思索着开口道，“而且，还有一些比较脆弱。” “刚才孙馆长说昨天晚上还好好的，那么就代表是今天失窃的。” 我跟着分析道，“要开这么大个洞，我觉得肯定有不少响声……” 这么说着我转向陈泽彬，“小陈，你去外面调查一下，周围的店家有没有听到什么爆炸的声音。” 一来我是让小陈去调查，二来，我想支开小陈再次问徐进赫。 如果这件事是他安排的，那么调查没有意义。 “我们去里面看看这个洞通到哪里。” 见着陈泽彬离开，我建议道。 徐进赫欣然接受我的邀请。 “徐进赫，你告诉我，东西在哪里。” 第八十章 失踪的货 “这件事如果是你做的我可以帮你。” 走进洞里一片漆黑的时候，我问向徐进赫。 “你真当我做的啊？” 即便一片黑暗，我都想得到徐进赫的无奈笑容。 “如果不是你做的那可真有贼啊！” 我调侃地开口道，“总不能今天早上我们在上面走，他们在下面偷？” “这你要相信我，做肯定不是我做的，不过我看到了点踪迹。” 徐进赫说着叹了口气，“我想着这批货丢了也可以给孙占国摆一道，就没管。” “关孙占国什么事？” 我微微摇头一脸不解。 “还记得陶荣华炸船那次么？” 徐进赫一边往前走一边开口，“他船上的货就是从孙占国这儿搞的，船也是孙占国安排的。” “所以你一直在安排？” 我似乎明白了徐进赫的出现。 “货其实昨天晚上就不见了。” “昨天晚上孙占国让我去看的。” 徐进赫解释道，“不过我开门的时候他们还在搬货。” 根据徐进赫的描述，他只让这些匪徒动作快一点就把门关上报告了孙占国。 “好一出将计就计。” 我微微点头，“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货丢了，刘青忠必然会跟孙占国闹翻，孙占国背后的人会跟刘青忠斗起来。” 徐进赫开口道，“我们随便查查，查不到不就好了？” “我来提供一种更加有意思的思路。” 这时候，我也将计就计，“我们找回这批货，再偷偷把它们运到陶荣华的仓库里。” 听到我的话，徐进赫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露出了笑容，“我确实太执着于让他死了。” 他明白我的办法，如果让刘青忠和孙国旺发现这批货在陶荣华的仓库里，那么陶荣华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可以安排他跑到七舅爷这边，这我的计划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这一刻，我暂时跟徐进赫达成一致。 “行，偶尔听听你的也不错。” 徐进赫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你有什么办法找到这批货？” “先往前面看看通向哪里。” 我说着继续沿着这群盗贼挖的洞往深处走，路上我将我把我的想法分析给徐进赫听。 “你这儿不是有一百多件货，甚至有易碎品么？” “他们要出手，肯定要花很长的时间。” 我分析道，“昨天晚上到今天，不会出手超过一件。” 以前在京城我就听说过一些走私的行当，现在帮刘青忠做事，我也清楚一些走私的事情。 走私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洗货。 不能找专业机构鉴定，也不可能找正规的古董店之类的地方帮忙。 “他们出货的办法，无非两种。” 我接着分析，“第一，找专业的人手下，收钱跑路；第二，自己到黑市倒腾。” “这群贼敢动孙占国手上的货，应该来头不小。” “我估计会有专业的收货人。” 徐进赫点头道，“我会让人把靖江所有的洗货人都查一遍，这点你不用担心。” 说着我和徐进赫就走到了洞的尽头——地铁！ “从地铁线挖到这儿？” “花了不少时间？” 徐进赫眉头微皱，“看样子，这一头很久之前就有。” 他摸了摸洞壁，闻了一下气味，“这边的部分跟那边不一样。” 我跟着也观察了一下洞壁，确实这洞口的两端打洞的方式都不一样。 这一头更像是正规的工程队做的。 “这点你也去查查。” “这么长的线路，绝对不是一天两天……”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这批货什么时候到的？” “就这几天。” 徐进赫思索着开口，“如果要正常算时间的话，应该就是十天前。” 我算了一下日子，正好是刘青忠跟我说这件事的那天前后。 “有没有可能，他们一早就在安排。” 我思索着开口道，“这样他们找专门的收货人收取这批赃物的可能性更大。” “孙占国在靖江倒是也有些不对付的，我也会去查查。” 徐进赫点头道，“这件事我会帮你，不过货到手了以后，你打算怎么运走？” “整个靖江的港口都有孙占国的眼线。” 他补充道，“你要走水路，分分钟被他发现。” “我作为收货人不就好了？” 我已经构想好了办法，“你作为老板，我作为鉴定师，我们两个把这批货全收了，让他们送到鹤州。” “这……水路陆路都会被发现。” 徐进赫听了直摇头。 “既然他们能够在孙占国眼皮底下收赃物，他们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我们花钱让他们办事就行。” 我径直开口，随后跳出洞口观察。 从洞口和边上的地铁线路看，规模和整齐程度差不多。 洞的后半部分似乎就是地铁工程那边建立的。 整体看完，我和徐进赫又原路返回。 “沈哥，你们去哪儿了？” 陈泽彬看到我和徐进赫从里面出来，缓缓松了口气，“刘书记要找你。” “没多少发现，刚才探了一下这个洞，通到靖江的地铁。” 我说着摆摆手，“你这儿有什么发现？” “我问了好几家店，都没有听到类似的声音。” “不过昨天晚上很晚的时候倒是有几家烧烤感觉到有些震动。” 陈泽彬如实开口，“其他就没消息了。” “这样就够了，我们先回去见刘书记。” 我说着转向徐进赫，“剩下的就交给你调查了。” 看到徐进赫点头，我也就和陈泽彬一同来到了宾馆刘青忠的房间。 “调查有什么结果么？” 看到我进来刘青忠立即开口询问。 “没什么结果，徐进赫说不是他做的。” 我径直开口，“这点存疑。” “这批货，虽然不重要，如果孙占国污蔑是我安排人做的，可就有大麻烦。” 刘青忠说着微微摇头，“沈凡，无论如何，你都要把这批货找出来。” “线索已经有了。” 我说着找陶荣华确认，“陶荣华，你确认这件事也跟你没关系？” “你总归不能相信徐进赫不信我？” 陶荣华说着露出无辜的表情。 “好，那我就说说线索。” 我说着，将从收赃物洗货的这头寻找线索的办法说出。 第八十一章 雷叔 “确实，这么大一批货，如果要出手，得花不少时间。” 刘青忠微微点头，“港口这边的外国走私都是孙占国看着的，应该不会有差错。” “这点是徐进赫告诉我的，我们必须马上调查，必须赶在徐进赫之前找到收赃物的人。” 我装作有些紧急地开口，“刘书记，我对靖江不熟，只能请你帮忙调查了。” “嗯，我会派人去找靖江收赃物的点，如果有消息会告诉你。” 刘青忠微微点头，“没想到这次闹出这么大的麻烦。” “如果这批货丢了，就是少了钱。” “还会有什么大麻烦？” 陈泽彬在我的提前安排下装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开口。 “别乱说。” 这时候我装作教训手下一样让陈泽彬闭嘴。 这套欲擒故纵让刘青忠张嘴解释。 “这批货里面有些是京城的大佬喜欢的，他让我帮忙鉴定一下真假，然后送过去。” 刘青忠缓缓解释道，“说不定未来还能带着你们去京城混混！” “有哪些东西？” 我有些好奇地开口，“到现在为止说看货，我连照片都没看过啊！” “就是这些。” 刘青忠说着，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一本小册子。 上面都是照片，是这批货物的多角度照片。 “这几个，上头想要收藏一下。” “他老人家一开心，说不定我就直接升到京城去了。” 刘青忠指了其中几件。 “假的。” 我指了一个瓶子，“这件从照片就能看出是假的。” “剩下几个嘛……” 在无实物的状态下我坚定了起来。 孙占国搞来的这批货质量都很好，除了一两件一眼假的之外，剩下的都需要实际上手才能够确定。 “刘书记，这本册子能给我复印一份么？我想用这个确认货物。” 我说着将册子收起。 “你拿去，调查我会帮忙的，有消息就跟你说。” 刘青忠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之后便是几天的等待。 徐进赫的消息确实比刘青忠快。 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徐进赫在这儿的时间更多，经营的人脉也不少。 在刘青忠还在派人了解的时候，徐进赫已经找到了那个销赃者。 “徐进赫好像有消息了，我过去看看。” 得到徐进赫的消息之后，我故意装作一副急匆匆的样子，跑到刘青忠的房间。 “尽快！” 听到这两个字我立即带着陈泽彬下楼打车一路到了靖江西边的一片市场。 徐进赫已经在其中一个市场等我。 和鹤州古玩底蕴深厚不同，靖江更像是一个简单的倒卖市场。 各地的好东西都会集中在这儿，或是走私，或是洗货。 “跟我走，一个老头，在地下二层。” 跟着徐进赫所说，我来到了市场的地下二层。 这儿环境昏暗，各种房间和摊位挤得到处都是，相对少的，就是买家。 “我调查了，收货的人姓雷，道上叫他雷叔。” “算是孙占国的死对头。” 路上，徐进赫也给我科普了一下这个收赃物的家伙。 走进一间房，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似乎已经等我们很久了。 “雷叔，这就是我的朋友，沈凡。” 徐进赫说着带着我走上前。 “你是孙占国的卧底，那这个沈凡呢？” “你当成在刘青忠这儿的卧底就行了。” 听到雷叔的话，我径直开口：“我需要这批货。” “事情我大概了解了，不过你要把这批货送到陶荣华的仓库，难道不怕刘青忠觉得是徐进赫故意陷害么？” 雷叔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我这才明白，徐进赫表面上是孙占国的手下，暗地里跟这些孙占国的死对头，联系十分密切。 作为孙占国的“同党”，刘青忠对他们来说也是死对头。 “留一部分。” 我开口道，“说起来就是我们来不及追查，一批货已经被送走了。再搞一个走私船号，让他们找不到源头。” 在说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暗暗地感觉到，这件事可能就是雷叔找人做的…… 随后我拿出小册子，指了刘青忠看中的几件，再加上了几个无关紧要的货，“这些留下，剩下的送走。” “雷叔，送到鹤州陶荣华的仓库里面，应该没什么难度？” 我说完要什么货物之后，缓缓询问。 “问题是不大，但是你要付钱。” 雷叔开口道，“这些货什么价，你得按照价格的六成给我。” “这些货都没有经过鉴定，哪来的价格？” 我冷冷开口道，“给我鉴定一下。” “雷叔，他会鉴定古玩。” “要不，鉴定费和买下来的费用抵消了？” 徐进赫说着微微一笑。 “也罢，你帮了我这么久，不过其中有些东西我也想要，你一起坚定了。” 雷叔说着拄着拐杖缓缓起身，“货在这儿。” 他拉开一道门，是继续向下的楼梯。 这算是地下三层，看到这些货的时候，我缓缓松了口气。 我开始逐个鉴定，将真的和假的分出。 当然，真货随便拿出来一件都足够让文物管理把走私者关上几年！ 洗货本来就很难找到正规的鉴定，说真说假全凭良心。 像我这样超专业的鉴定，更是少之又少。 在鉴定完毕之后，雷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沈凡，要不你留在靖江跟我做？” “徐进赫也在，你也多个朋友。” 他说着，十分欣赏地看着我。 “不了，我在鹤州还有事情没做完。” 我立即拒绝，“钱我会给你。三百万怎么样？” “看你心情，你要给我也没意见。” 雷叔说着笑起来，“这些你拿回去，是你说好的部分。” 事情能这么快解决，我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 我和陈泽彬带上货和徐进赫一同离开这昏暗且空气污浊的地下。 “徐进赫，这些你带到孙占国这儿。” 我说着，将装着货的盒子放在徐进赫的车里，“我要回去报告刘青忠。” “我有个问题，这些没有找到的货，他不会觉得是我要陷害陶荣华？” 这时候徐进赫问出了个相当有难度的问题。 对啊，就算这批货到了陶荣华的仓库也有可能被当成故意陷害陶荣华。 第八十二章 不知情 “你不知道陶荣华的仓库？” 我思索了一下开口道，“送到鹤州的仓库，只有陶荣华做得出来。” “哈哈哈，我想多了。” 徐进赫说着笑了笑，“这批货，我得用来陷害陶荣华。” “还来？” 他这么说着我露出了一些厌烦的表情。 “这样一来代表我真的只找回这些货，而且也符合我在刘青忠面前的形象？” 徐进赫思索了一下开口，“你应该早就把我要陷害陶荣华的事情说出去了？”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我笑了笑，我们两个就像是拿现实在下围棋的两个高超棋手，博弈之后开始复盘。 “当时孙占国让我去调查，这点没问题。” “刘青忠立即让你帮我调查，我感觉不太对劲。” 徐进赫缓缓解释，“这个时候我判断刘青忠和陶荣华应该知道我的行动了。” 随后我们对了一下口供，我便带着陈泽彬离开。 “怎么样？有下落了么？” 看到我和陈泽彬回来，最着急的是刘青忠。 “没有结果。” 我说着摇了摇头，“徐进赫虽然找到了那个倒货的，但是他已经转手了。” 洗货都要经过几手的倒手。 洗货的过程就是狂赚中间价的过程。 “万一是徐进赫偷偷藏起来了呢？” 陶荣华也跟着焦急起来，“沈凡啊！你总不能连徐进赫都比不过？” “人家是做局的高手，我就是一个看古玩的。” 我面向陶荣华冷冷开口道，“我能跟他斗已经是不错了。” “而且，我已经多次旁敲侧击和调查他周围的人了。” “这件事徐进赫不知情。” 让陶荣华冷静下来后，我开口道，“他都不知道货到哪里去，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随后我给他讲了我本来的计划：从徐进赫这边知道货的下落。 陈泽彬也证明在我上述这些话都是真的。 “沈凡，你已经尽力了。” “好好休息一下。” 刘青忠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了一眼时间，“既然已经没有货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过来两天，我得跟孙占国好好唠唠嗑。” 这么说着我和陶荣华各自回到了房间。 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陶荣华房间的尖叫。 随即，刘青忠再次把我找来。 “陶荣华房间。” 说着我们进入了陶荣华的房间。 “刘书记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动过这些货！” “它们是凭空出现的！” 陶荣华一脸惊惶失措地走过来。 “到底怎么了？” 在刘青忠的一声怒吼之下，陶荣华颤颤巍巍打开了边上厕所的门。 那批货的一部分整齐地摆在陶荣华的厕所里。 “徐进赫骗我！” 我故意露出神色凝重的样子。 “沈凡，鉴定一下这些货。” 刘青忠思索了一下，让我马上验货。 已经验过一遍，第二遍就是装样子了。 很快我将这批为数不多的十二件货验好，和照片对比之后，将结果告诉刘青忠。 “你不是说徐进赫不知情么？” “他怎么还能陷害？” 陶荣华尖锐着嗓子开口道，“沈凡，你不厚道啊！” “够了，这次沈凡帮你帮的还不够多么？” 刘青忠这时候，对陶荣华露出了厌烦的眼神。 “不对，徐进赫如果把货全都找到了，他应该会全部塞在里面。” 我故意装作在思索分析的样子，“这个空间摆一百多件货也不是不可能。” “说明他只获得了一部分。” 刘青忠立即得出了我想要他知道的结果。 “要不还回去？” 陶荣华现在头脑热，一副完全不能思考的样子。 “刘书记，不如这样。” 我思索着开口道，“扔到黑市过一遍手，说是我们从黑市找回来的。” “嗯，只能这样了，正好我的人也在调查那些人。” 刘青忠微微地点头，在这紧要关头，我和陶荣华面对危险的样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很快我偷偷地将货带出去，重新过一遍手，当然还是找雷叔。 随后我打了几个电话。 第一个是给刘青忠的，告诉他事情办成，让他和孙占国接触。 第二个则是联系陈橙，开始“审问”白佳浩。 第三个电话，让宇文波联系王凡，查到的陶荣华“勾结”七舅爷证据准备一下。 针对陶荣华的陷害，即将收网。 我和陈泽彬坐着车，带着货物回到了博物馆地下的藏品室。 这时候，藏品室的大洞已经开始有人修补。 因为我声称找回了货。 “孙馆长，这是我们从黑市里找来的货。” 我说着将东西摆在桌上，“只找回了一部分，其他的都已经被出手了。” “从哪里找来的？” 孙占国急忙问道。 “不清楚，好像是一个叫做雷叔的人。” 我这么一说，坐实了这件事是雷叔干的。 作为孙占国的死对头，孙占国自然认为这些人是雷叔的手下故意而为。 “徐进赫，沈凡都找到了，你找了这么多天怎么什么消息都没有？” 孙占国将气都撒到了徐进赫的头上。 “货我已经都验过了，这是结果。” 我说着将验货的结果随着货物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个解说。 “孙馆长，只找回这些我很遗憾。” 刘青忠说着“高情商”的话，“其中我们只要这几件。” 他将自己要的货点了点。 “只能如此了。” 孙占国叹了口气，在刘青忠付钱之后，我们带着一部分中的一部分货回去。 剩下的部分，是徐进赫跟我谈好的。 “做局”弄掉孙占国的“部分”。 当我们走出博物馆后门，将东西装车之后，开出去就看到了正门有文物管理处的车辆。 身穿西装的大批文物管理处人员正鱼贯而入。 “刘书记，我们不能停留了。” 看到这情况我开口道。 “嗯，现在就回鹤州。” 刘青忠回头看到了情况指挥着陈泽彬立即开车到港口。 回去的船上，我们看到了靖江博物馆馆长孙占国被抓获的消息。 根据调查孙占国多次参与倒卖文物的活动，甚至还和一些地下势力有联系…… 第八十三章 第一步，已经完成！ “还好我们提前离开了。” 船舱的房间里，陶荣华看到新闻稍稍地松了口气。 因为走得急，刘青忠安排了最近的一班客船。我们四人挤在一个船舱里也体验了一把“低等舱”。 “我们这么上岸，不会有检查么？” 这时候，陈泽彬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同时他看向了我们装在行李箱里面的货物。 “没事，我已经联系了鹤州那边，下船以后，我们直接往陶荣华的仓库去。” 刘青忠解释道，“这种事我已经弄了好多次，不会出错的。” “比起上岸，我倒怕孙占国把刘书记供出来。” 我缓缓开口，表情十分严肃，“博物馆的监控里可是有我们的。” “我这只是正常的访问，不会有事。” 刘青忠一开始紧张了一下，不过很快他的表情就放松下来。 “不是监控，如果孙占国把你供出来呢？” 我再次重申，“如果他把整个倒货的过程都供出来，刘书记，我们可就完了！”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们上头还有人。” “如果孙占国想要断了他们的财路，估计结果只有一个。” 刘青忠说着微微一笑，随后吐出三个字，“诛九族。” 我明白这是一个比喻，如果孙占国把刘青忠甚至是上头的人供出来，可能孙占国和他的家从老道小的家人和相关亲戚都会被牵连。 为了保住家里人，估计孙占国不会选择冒险。 我装作松了口气，其实心里是叹了口气。 可惜孙占国不够勇，如果他把刘青忠直接供出来，甚至上头牵连的人一同供出来，可就省了我不少麻烦。 也可惜，徐进赫的目标是孙占国和陶荣华，否则，连带上面的人一窝端就好了。 “刘书记，你背后的人这么厉害嘛？” 这时候，陈泽彬故意装傻开口道，“是不是什么大领导啊？” “也不是，我算是鹤州的，其他孙占国属于靖江。” “我们只是有一个朋友，给他交点钱送点东西，相互保护一下。” 刘青忠笑着回答道，“这些等以后你跟着我升迁说不定能看得到。” 这么聊着，经过两天晃悠悠的船运我们重新走下了港口。 我们下来的地方是客运港口，跟陶荣华仓库所在的货运港口还有些距离。 在别人经过安检的时候，已经有身穿制服的人来迎接我们一行。 “刘书记，这边请。” 跟着这句话，我带着货走向特殊通道。 通道尾部出去，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司机已经在等候。 坐上车，我们一路朝着陶荣华的仓库方向前进。 “陶荣华，这些货，先放在你的仓库。” 刘青忠说着转向我，“沈凡，之后会放在你的堂口，最后放到黑市，让陶荣华对口接受……” 他说了一系列洗货的流程。 说白了只有一个字——绕！ 把追踪的人绕晕了，忽略了中间过程，这批货就变成了干净的古董。 再加上刘青忠控制的鹤州古玩给出“假货”的鉴定，就完成了洗货。 正当我们来到陶荣华的仓库下车的时候，一个看上去像是仓库管理员的人跑了过来。 “陶总，东西我们已经收到了！” “现在就在仓库。” 看他的样子，是小心地存放了一些东西，激动不已上来邀功的。 “什么货？” 陶荣华一脸疑惑，“最近我没有往仓库送货啊。” “他们说是你从靖江淘来的一批货。” 管理员这句话着实让陶荣华吓得不轻。 “嗯，很好，先带我们去看看。” 刘青忠表现得不露声色，但我已经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愤怒。 而陶荣华手下的这位仓库管理员还毫不知情，天真地带着我们进去。 进入仓库一角，我们看到的是靖江孙占国打算给我们介绍让我鉴定的货！ “陶荣华，你打算背着刘书记把这些东西送到哪里？” 我冷冷开口，这应该也是刘青忠想要说的。 “我……这是陷害啊！陷害！” 陶荣华立即焦急起来，“刘书记，这是徐进赫的陷害！他故意把这些东西放到我的仓库里！” “这么说徐进赫知道你的仓库？你跟徐进赫之前就有联系？” 刘青忠板着个脸冷冷开口，陶荣华一下子吓得脸都青了。 “喂？” 我故意接电话，这是我之前让陈橙打的。 “嗯，好。” 我应承着，故意放下手机，“陶荣华，你在我这儿还派了内应？” “这……我是怕你对刘书记不利！” 陶荣华急忙辩解，但是他这解决不了我即将打过来的“组合拳”！ “那你派来的人，怎么跟七舅爷暗中联系呢？” 我眉头紧皱缓缓开口，“刚刚陈橙打电话给我了，她看到白佳浩偷偷在给七舅爷那儿送消息。” “这……不可不能！” 陶荣华急了往后退了几步，看看我又看看刘青忠。 “白佳浩是我从你这人捞来的人，他是你的人！” “看来你不仅仅想私自联系七舅爷，甚至还想陷害我！” 我的怒着个脸，盯着陶荣华。 “陶荣华，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刘青忠也跟我一样眉头紧皱，似乎下一秒就要派人把陶荣华杀了。 “我……刘书记，你一定要查清楚！” “我是无辜的！” 陶荣华靠在墙边，一边摇头一边开口。 “我会调查的。” 刘青忠说着转身看向我，“沈凡，这件事，我会亲自查，有结果，会告诉你。” 我从刘青忠的脸上“阅读”出了一些信息： 虽然现在各种证据都在指向陶荣华背叛刘青忠，但是刘青忠还想相信陶荣华。 “好的，我微微点头道，我会把白佳浩送过来，如果他有什么假话，还请刘书记查清楚。” 我微微点头，看向陶荣华，“我也想相信你，我们是一起跟着刘书记做事的。” “沈凡你……” “刘书记，你查，我问心无愧！” 陶荣华对我欲言又止，随即转向刘青忠。 这么说着，这些货物被我带回了富民花鸟的堂口。 我知道，要把陶荣华打造成“七舅爷的奸细”还需要接下来的“运营”。 第一步，已经完成！ 第八十四章 暗访 我和陈泽彬带着货回到富民花鸟的时候，陈橙正好在看着堂口。 看到我们回来之后，立即激动地上前询问情况。 “我已经都搞定了，白佳浩我们之后怎么处置？” 陈橙说着带着化妆之后的白佳浩走了过来。 我赶紧让陈泽彬放下东西，关上门。 随后我仔细端详白佳浩。 化妆的也给他画得太狠了，脸上一堆伤疤，浑身也有很多瘀青，就算穿着厚衣服也遮掩不住。 “你朋友的化妆技术也太好了。” 我吐槽道，“这不是把你化装成受伤，这是快被我们打死了。” “哎呀，我这朋友就是给死人化妆的。” 白佳浩笑着开口道，“我们之前当龙套巴不得演死人呢！动都不用动！” “好了，之后我会把你送到刘青忠这儿。” 我说着脸上有些严肃。 “沈哥，真送啊？” “那白佳浩不是分分钟穿帮？” 陈泽彬表现出了不安。 “不是真送，过程中会有七舅爷的人把他带走。” “我的意思是，小陈你找一批人扮演七舅爷的人。” 我摆摆手笑道，“或者把这个消息传给七舅爷，让他来出手。” “然后我就把陶荣华一直暗中帮七舅爷的事情说出去对？” 白佳浩点头道，“这样就行了？” “嗯，接下来你就躲在七舅爷这边，等到事情结束。” 正当我说着，宇文波从后门回来了。 “沈哥，店门没有开，是要……” 进来宇文波就看到了“浑身伤痕”的白佳浩。 如果不是知道白佳浩这一身伤是化妆的，可能就要被当成真的身受重伤。 “陶荣华马上就要被调查，你们这边都要准备好。” 见到宇文波回来，我便将他拉过来一同商量，“王凡这边有什么消息？” “他已经查了陶荣华的档案，还有荣华古玩的账务往来。” 宇文波开口道，“根据你的要求，也放进去一些针对七舅爷的转账。” “嗯，这样就够了。” 我点点头，“让王凡不要急着暴露，查过这些的事情我会告诉刘青忠。” 针对陶荣华，其实我只要等就行了。 之前布下的各种证据，已经全都指向陶荣华和七舅爷有关系。 陶荣华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赶紧跑路，要么就顺势而为跑到七舅爷这边。 “现在你把这些消息告诉刘青忠。” 我思索着开口道，“只要说王凡查出一些陶荣华和七舅爷有些账务上的往来。” “是！” 宇文波说着，稍微整理了一下衣物之后便前去古玩协会。 “这样一定能把陶荣华给拉下来了？” 陈泽彬看到我胸有成竹的样子，微微一笑。 “不一定，刘青忠可能还是相信陶荣华，甚至……” 这是我最坏的打算，当然，也必须考虑进去，“利用这个机会让陶荣华完全跟着他。” “难道陶荣华不是一直跟着刘青忠么？” 白佳浩摇了摇头，一脸不解。 “不是，陶荣华只是一个做事的商人，他主要还是在江浙一带做生意。” “对于刘青忠来说，这就是一个合作这，最多是帮自己做事的合作者。” 我摆摆手，“这次的目标，是要把陶荣华完全按死，还要等事情发酵一下。” 说完这些，我给白佳浩和陈泽彬又安排了一些任务之后，便一同将这些货，送到位于隐藏地窖的藏品室。 白佳浩必须待在店里，此时店里除了我和陈橙还有他。 我本想让白佳浩暂时回家一趟的，但后来想了想这样做太危险，于是让他在店里。 陈橙在白佳浩的身边，装作在看管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后门被敲响。 陶荣华披着一顶斗篷趁着黄昏的夜色走了进来。 在我关上门的时候，陶荣华脱下斗篷，开口道，“沈凡，我知道是你要陷害我。” “我没有陷害你。” 我冷静开口道，脸上十分严肃，“是你的人有问题。” “我的人？我给你的人前几天才拉进来。” “怎么？刚进来一会儿的人我就会拉着让他给我做事？” 陶荣华一脸不相信，“不就是你们屈打成招？” “那为什么他会给你送消息？” 我反驳道，“刚进来一会儿的人你就能拉着他给你送消息？” “不要当我不知道，他偷偷给你送了多少消息了？” 我恶狠狠地开口。 “白佳浩在哪儿？我要带他去见刘书记。” 陶荣华开口道，“只有他能证明我的清白！” “堂口大厅，这边。” 我说着将陶荣华带到堂口大厅，路上我还提醒，“我快打烊了，你要问什么快点。” 这么说着，我们走进大厅。 陈橙看到我身后的陶荣华立即紧张起来，眉头微微一皱。 “你这还不是屈打成招？” 陶荣华看到满身伤痕的白佳浩，立即叫道，“明显就是故意陷害我！” “陶总！你总算来了！” 白佳浩做出一副受尽折磨之后的委屈样。 这演技我觉得今年奥斯卡……不，年年奥斯卡都能给他颁！ “是不是他们让你承认你在跟七舅爷联系的？” 陶荣华有些心疼地追问，“我这就把你带走！” “不行！他是重要的证人，你带回去继续对口供继续骗刘书记么？” 我眉头紧皱拒绝道，陈橙也起身，不让陶荣华接近白佳浩。 “哼，那你是要继续逼迫他说我跟七舅爷有联系？” 陶荣华冷冷开口道，“我看，还是直接让七舅爷决定比较好！” “我正有此意。” 我缓缓开口道，“我打算明天就把他送到刘书记这儿对峙！” “明天？今晚！” “我已经联系了刘书记，今晚到他家去对峙！” 陶荣华咬咬牙，一脸愤怒，“沈凡，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我已经再三跟你说了，我没有陷害你！” 我也眉头紧皱装作愤怒起来的样子，“靖江我使劲保你，跟徐进赫斗智斗勇，为的是什么？” 这么一说，陶荣华又感觉我这么一来自相矛盾。 “要是我想陷害你，当时就不会帮你！” “光是偷东西这件事，你就可以直接待在靖江了。” 我不断解说，“要是早知道你偷偷把货给收起来，我也不会这么拼命保你！” 第八十五章 人被劫走了 “沈凡是我冲动了。” 陶荣华一时语塞，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可这些货不是我收的，我也不知情。” “那这批货是怎么出现在你的仓库的？” 我冷冷开口道，“就算这些货是你找到的，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七舅爷？” 现在是我“审问”毫不知情的陶荣华。 “我说了我不知道这些货啊！” 陶荣华被逼急了直接吼出来。 “还是想想现在的办法。” 我坐在椅子上深呼一口气，“你也坐，大家一起想想。” 这样“邀请”陶荣华，他自然而然就会认为，另外有人要陷害他。 而我则是会成为他的“同伙”。 一方面我要拉开他和刘青忠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我要让他“信任”我。 在这种危急关头，“患难见真情”，这一份信任感是很难去掉的。 “白佳浩这边我是动了一些私刑，可这也是陈橙看到了他给七舅爷那边送消息。” 我说着看向陈橙，“对。陈橙？” “没错，我看他之前鬼鬼祟祟的就偷偷跟出去，他竟然在给陆云川送消息！” 陈橙解释道，“所以他回来我就给他抓起来了。” “你看，事情已经到这份上了。” “你不信也得信。” 当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决定临时加戏，给陶荣华另外一种“选项”。 “或者……” 我说着，微微看向白佳浩，“你收白佳浩的时候，他就是七舅爷的人。” 我微微磨牙做出一副耐人寻味的样子。 瞬间，陶荣华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样子，立即拍案大喝一声，“对！” “白佳浩，你是不是七舅爷派来的？” 他说着走到了白佳浩的身边。 “陶总，你在说什么？” 白佳浩继续一脸无辜，“我是您招的新伙计啊！”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么说。 我变卦了，这一次的“组合拳”，不能拿下陶荣华。 因为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我看到刘青忠表情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些异常。 眼前这些证据完全可以证明陶荣华就在背叛刘青忠，但刘青忠的眼神中还是在选择相信陶荣华。 如果不是这样，陶荣华不会活到现在，或者说，他不会有能力来找我！ “看来是这样没错了。” 我缓缓开口道，“一石二鸟，一来让七舅爷知道我们两个的心动，二来还能污蔑你和我其中一个！” 这么一说，连陈橙都懵了。 不过，白佳浩的临场变通很快，他“识别”到了我的意图。 “陶总是他们逼我的！” “他们逼我去跟陆云川联系的！” 白佳浩立即改口，“是沈凡，是沈凡想要陷害你！” 但是，陶荣华已经在我的引导下先入为主地认为我在帮他，白佳浩是七舅爷的人。 因此他说出真话，陶荣华依然不会相信。 “看来事情明确了。” 陶荣华点头道，脸上露出了微笑。 “差不多该去刘书记这儿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思索着开口。 “走！” 陶荣华说着，我便带上陈橙，押着白佳浩离开堂口。 还没从后门走出巷子，我们就被一群蒙面人包围了。 “你们是什么人？” 带头的陶荣华眉头紧皱开口道。 但是这群蒙面人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掏出了他们山上带着的棒球棍。 这是我安排的部分，不过中间的过程有了一些改变。 霎时间，这群蒙面人前后包抄冲向我们，一阵乱棍之后，白佳浩被带走。 “啊！” 看着远去的人影，陶荣华怒吼一声，用力锤了一下地面。 “没事，我们可以作证。” 我说着看了一眼陈橙，陈橙也说出相同的话。 人被劫走了，更加坐实了，白佳浩是七舅爷派来的人。 这么说着，我们坐着陶荣华的车一路来到了刘青忠的家里。 刘青忠住在靠近鹤州城东的一片繁华区域。 高楼林立之下有一片排屋小区，似乎专为有钱人设立。 而且也算是江景房。 管家将门打开，带着我们进入屋子。 “来了？” 刘青忠坐在沙发上缓缓开口。 我观察着排屋，里面到处都是古玩的摆件，不过没有一件是不合法的。 毕竟那些走私的货，刘青忠是不会留在家里的。 “刘书记，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白佳浩是七舅爷的人。” 我上前径直开口，“就在刚才，他被一群蒙面人劫走，我估计现在已经到七舅爷这儿。” 这么说着刘青忠摆摆手微微一笑。 “事情我还在调查，不过陶荣华，你不用这么担心，有一大半算是水落石出。” 他缓缓开口，“我相信你是无辜的。” 这么说着我看到他让陶荣华先回去。 “沈凡，坐，咱们聊聊。” 陶荣华走后，刘青忠伸手让我坐在边上的沙发。 我点点头拉着陈橙的手坐下。 “即便陶荣华联系七舅爷这事情是七舅爷故意的。” 刘青忠缓缓开口，“孙占国的货这件事，怎么也说不清楚。” “刘书记的意思是……他还是在背叛？” 我有些揣测意思地问道。 “差不多，背着我把这批货偷来，我估计他想自己卖掉。” 刘青忠微微叹了口气，“估计是太想要这批货了。” “他还把您需要的货拿出来，其实也是在顾及您的想法。” 我也跟着附和。 果然，用人不疑，疑人勿用的刘青忠没有完全放弃对陶荣华的信任。 如果刚才我不临时变卦，可能现在要出事的就是我。 “也不算，税务管理处那边，查到陶荣华确实有不少跟七舅爷的资金往来……” “这点……” 刘青忠又微微摇头，看上去令人捉摸不定。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这次的行为，让刘青忠不会特别信任陶荣华，在下一次出事他才会真正放弃陶荣华。 相比之下，我做事勤快，而且不会出事，他必然会让我替代陶荣华。 “刘书记在想的是陶总的去留问题？” 我径直开口，算是把刘青忠心里想的说出。 “差不多，沈凡，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比较好？” 刘青忠看向我，既然我能够说出来，他就觉得我应该已经想好了办法。 第八十六章 不如给陶总一次机会 “我觉得……不如给陶总一次机会。” 面对刘青忠，我故作沉思之后，缓缓开口。 “给他机会？” 听着刘青忠说这句话，我盯着他的眼睛。 可是我感觉到一丝不自然。 虽然表情上没有太多的变化，都是微微的笑容，但是眼神中的疑惑中一丝意外。 “虽然陶总私下想要藏东西，但是我觉得为了赚钱可以理解。” 我径直开口，“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放过他，让他知道你会给他机会。” 这么说着我还搬出一个典故，“当年刘秀攻破赵汉首都邯郸的，杀了王郎，最后搜出大量自己手下将领对王郎的投降书。” “刘秀一眼都没有看，当着这些将领的面一把火把这些书信全烧了！” 说罢我缓缓起身，“如果对他有这样的信任，陶荣华必然会感激涕零，死心塌地为你做事。” “不错，不错。” 刘青忠拍了拍手，随后转向陈橙，“陈橙啊，你先回去，我有点事想跟沈凡单独聊聊。” 这时候，陈橙紧紧抓住我的手，眼神中有几分担心。 “没事的，你先回去。” 我安慰着陈橙，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因为就在刘清华总说不错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有了杀意。 “沈凡，那我先回去了……” 陈橙说着，还有些依依不舍。 毕竟在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有了一次“惊险一刻”，所以陈橙十分担心。 在我的一再安慰下，陈橙离开别墅，自己打车回去。 “沈凡，其实，我刚才还查出了一些陶荣华在跟七舅爷有金钱往来的证据。” 在陈橙走后，刘青忠缓缓起身背着我开口道，“这也是我去税务管理处发现的不明账目流向。” “这说明，陶总背着您在联系七舅爷。” 我装出一些急躁的样子开口，“那刘书记您刚才为什么要放走陶荣华？” 这时候我已经隐隐感觉到问题，如果不是我临时变卦，恐怕这回刘青忠要对付我了！ “你偷偷让王凡去查陶荣华的账目，这好像你也通知了我。” 刘青忠继续开口，“不过你是怎么想要查陶荣华的账目的？” 他的口气不重，但身上所发出的气势，就是在逼问我。 他口中的问题，翻译一下就是：你怎么知道陶荣华私通七舅爷，还知道查陶荣华的账目？ 再翻译一下，他的意思就是认为这一切都是我故意为之，联系七舅爷的，是我！ “我是在之前接到陈橙电话，她说看到白佳浩鬼鬼祟祟，到七舅爷这儿，所以我就开始查了。” 我冷静地解释道，“只是，王凡还没给我消息，所以我并不知道。” “嗯……好，那么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要把货放到陶荣华的仓库？” 刘青忠的下个问题让我瞬间心中一震！ 偷货这群人背后的主使竟然是刘青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微微摇头，“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不，你知道，看来你不太明白雷叔是什么人。” 刘青忠微笑着看向我，“如果不是还在为我出主意，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我不会让任何背叛我的人活着。” “哪怕是一点。” 他补充道，“我希望你清楚这点。” “我明白了，是我做的。” “我把这些货送到陶荣华的仓库，就是为了陷害他。” “我不想让陶荣华好过。” 我深呼一口气，缓缓开口，“陶荣华，绝对不能活着。” “我知道，陶荣华之前搞了一出炸船的戏码差点把你害死。” “之后又来找你麻烦。” 刘青忠有些理解地微微点头，“不过我也跟你说过，你想要做掉陶荣华，没问题。” “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偷那批货？” 我微微点头装作懂了之后，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刘青忠和孙占国应该算是合作伙伴，他为什么要“做掉”孙占国。 “这也跟陶荣华炸船有点关系。” 刘青忠开口道，“那批货本来是我跟外国商人聊好的，不过孙占国偷偷把这批货让陶荣华去走私，甚至还用炸船的戏码吞货。” 到这儿，我才明白，最后那些文物管理处的人，不仅仅是徐进赫安排的，更是刘青忠在暗中安排才来得如此雷厉风行！ 在我和徐进赫的背后，刘青忠这只操盘的大手一直在！ 想到这儿，我背后不禁出了一丝冷汗。 要对付刘青忠，必须从长计议，而且……必须先除掉陶荣华！ “那孙占国没了，靖江不就没有联系人了？” 我追问，“还有，陶荣华私下做这么多事，你为什么不直接处理掉陶荣华？” “靖江，我把雷叔扶上去就行，而且他以前就是我安排在靖江黑市里的，以后联系只会更方便。” 刘青忠微微解释道，“至于你另外一个问题，我想我给你解释过陶荣华和我的关系。” 陶荣华是一个在江浙地区的走私者。 做生意的范围除了东边的靖江，整个长江出海口的几座城都有堂口。 “他想要进入鹤州，我帮他，所以他为我做事。” 刘青忠说着看向我，眼神中有了一丝高兴，“以你的才华和天赋，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你为我做事了？” “牵制陶荣华？” 看到刘青忠的表情，我立即改口，“暗中将手伸向靖江甚至江浙地区，把陶荣华的大后方全部控制住！” 这句话过后，刘青忠才微微点头，“不错，你对于陶荣华的恨，可以让你们在为我做事的时候，相互对付。” 这下我明白陶荣华的处境。 甚至还有可能利用陶荣华！ 陶荣华怕刘青忠，只限于鹤州和在刘青忠手下。 如果他能够有办法逃出鹤州地界，跑回他的江浙大后方，他不会再怕刘青忠任何的对付！ 而刘青忠不仅想要控制住陶荣华，他还想要陶荣华的“大后方”——江浙地区的几个堂口。 “他联系七舅爷应该是那个什么白佳浩做的。” “你这样只会把他逼走。” 刘青忠说着冷哼一声，“这种无聊的小动作，还是少做一些。” “我明白了。” 我微微一笑，既然刘青忠想要让我帮他“自断一臂”，那我就“好人做到底”！ 第八十七章 更多的生意在等你 “好了，今天就跟你说到这儿。” “你现在最关键的任务，就是帮我控制住陶荣华。” 刘青忠说着亲自给我倒了茶，“过几天我会安排你跟陶荣华去江浙这一片去选货，这段过程，你要把他的堂口全都记住。” “没问题。” “不过为什么是我？” 我微微摇头，“凭借刘书记的能力，要查他手下的堂口不是很容易么？” “江浙地区有自己的势力，我可以接触他们并且达成一些协议。” “但是，我不能保证陶荣华自己有额外的藏身地。” 刘青忠说着，微微摆手，“至于地方我是知道的，我可以给你表单。” 这么说完，我心中松了口气。 如果刘青忠要弄掉陶荣华，我就会轻松很多。 而且这么一来他会更加信任我！ 鹤州他没有了陶荣华这个得力手下，只能依靠我。 等到万事俱备，把刘青忠拖下来不是问题！ 虽然和我的计划有些变动，但总体上的方向还是没有错的。 而在走出刘青忠家的时候，冷风一吹，我清醒过来。 他不是想让我真正对付陶荣华，我第一句说得制衡我和陶荣华才是他心里真正想的！ 在这种所谓的相互制衡的“养蛊”过程中，受益的永远是刘青忠他自己。 我咽了口唾沫，更加确认刘青忠的老谋深算不是我一时一刻能够解决掉的。 当然自爆式的极限一换一也能最简单明了的完成任务。 可我设局的目的就是在势力巨大的刘青忠之下做到“万军丛中取他首级，随后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才是重点。 我需要重新布局，而在思索的过程，我打算在跟着陶荣华跑到他的江浙“大后方”选货看货的时候，一并进行。 做好了这些打算，我打车回到了新天地。 打开门，陈橙看到我回来松了口气。 不过也没有之前那么激动。 毕竟机场拦截的事情更加危机，现在只是单独留下来问话罢了。 “刘青忠跟你说了什么？” 我在厨房喝了杯水，陈橙便焦急地问起来。 我拿着杯子坐回沙发，给陈橙讲了在她走了之后，刘青忠跟我的对话。 “啊？是他偷的？” 听到这些，陈橙脸上也充满了惊讶，“那你不是穿帮了？” “算是，不过他想让我帮他对付陶荣华。” “我觉得这是博取他信任的好机会。” 我说着微微一笑。 “沈凡，要不还是别做了，太危险了！” “现在我们拿到的钱也差不多了，要不找地方躲起来？” 陈橙看到我的笑容，脸上露出了一种说不清的难受，“再斗下去，太危险了！” “你想跑可以赶紧。” 我说着叹了口气，“我已经身在其中，要么把他拉下水，要么就是我被他发现最后不得善终。” 如果要用赌局来形容，刘青忠是庄家，我是赌客。 还是那种没什么赌本的赌客。 之前一系列的事情，只要我行差踏错一步，都会被踢下赌桌，不会再有任何跟他赌一把的机会。 现在我还“留在赌桌上”，我就要竭尽全力，跟他拼一把！ 确实，我没什么赌本，是弱者。 弱者的容错只有一次，他刘青忠可以失败无数次，我不行。 这便是唯一的区别，但是我只要利用现在手上有的“赌本”，不断跟他博弈，我就有获胜的可能。 也许这太过于赌徒心理，但经过这件事，全面地了解刘青忠之后，我有完全的把握战胜他！ 也许需要花上一年，两年，只要我还在赌桌上，我就有能力把他拉下水，把“整个赌桌掀翻”！ “我懂了，我会陪着你。” 陈橙看到我坚毅的眼神，也决心，继续走下去。 第二天，刘青忠就把我和陶荣华一起叫到了他在古玩协会的办公室里。 门锁上，没有监控，房间有完全的隔音设施。 “陶荣华，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 “沈凡也帮你说了不少好话。” 刘青忠说着微微一笑，“那个白佳浩确实是七舅爷安排的人，你以后做事要小心一点。” “如果不是你把他派到沈凡这儿，可能你有很多的秘密要被七舅爷知道。” 他说着起身，走到陶荣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书记明察秋毫，我真是感激涕零啊！” 陶荣华一面做出擦眼泪的假动作一边装作感动地开口。 “不过我还是查到了一些你和七舅爷的资金往来。” “估计是白佳浩在背地里做的。” 刘青忠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我一眼。 “对，就是他，我以后收人一定小心！” 陶荣华拍拍胸脯保证道，这些行为太过于“行为艺术”般的夸张。 “沈凡，也帮你澄清了不少事情。” “至于那些货，你让沈凡帮你鉴定以后，自己拿去出手。” 刘青忠说着微微一笑，“之后就是去你江浙地区那边取货的事情。” “没错，那边已经有消息了，收到不少好货。” 陶荣华开口道，“我打算最近这段时间亲自去跑一趟确认。” “嗯，你跟沈凡一起，有他在鉴定总是不会出错的。” 刘青忠装作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 “陶总，这次可要多关照我。” 我也跟着露出微笑。 “那是当然，沈兄弟，你这次帮了我大忙，我可不会亏待你！” 陶荣华也同意这个决定，“那……刘书记，没什么事我们先回去了。” 说着陶荣华带着我离开古玩协会，我坐着他的车前往他的仓库。 “沈兄弟，我昨天真的是误会你了。” “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车上，陶荣华跟我客套起来，“以前的事情，你想让我怎么赔罪，都行！ 一起同心协力帮着刘书记！” “赔罪就算了，那些都是小事，而且都过去了。” 我轻松地开口，摆摆手，“不过之后咱们确实得好好同心协力。” 一路聊了一些古玩相关的消息，我们来到陶荣华的仓库。 这回他是亲自把我请进去。 跟着一路来到了之前的货这儿，我细心帮着陶荣华鉴定起来。 全都是已经鉴定过的东西，第二次鉴定，我自然也就是想着上一次的词，套话说 第八十八章 策反陶荣华 不一会儿，东西都鉴定完了。 “走，沈兄弟，我请你吃顿饭！” “也当是之前的所有事情给你赔罪。” 陶荣华满脸喜悦地开口，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相信我了。 相比于刘青忠，陶荣华好对付很多，就从他之前在靖江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我有信心在“几个回合”之内，“拿下”他。 刘青忠想要我帮他“自断一臂”，我偏不，我要在他和陶荣华之间搅。 一面把陶荣华这个刘青忠的“左膀右臂”卸了，一面还要跟着这个左膀右臂把刘青忠给卸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以为制衡我和陶荣华之后，他是渔翁，殊不知，他和陶荣华即将变成鹬蚌相争的双方！ 这么想着，在离开仓库前，我叫住了陶荣华。 “陶总，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我说着脸上变得十分严肃，“不想知道，昨晚上你走了以后刘青忠跟我说了什么么？” 这么一说，陶荣华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换个地方说。” 我跟着陶荣华离开了仓库，随即上了一艘游艇。 “跟刘书记说，我和沈兄弟开游艇出去兜兜风。” 放下这句话，陶荣华开船，我们在江上缓慢行驶。 这儿，可以说任何的秘密。 至于为什么他要带我上这小型游艇，估计和刘青忠差不多，如果我有什么说错的，立即把我扔下船。 反正最后到刘青忠都可以来个“死无对证”式的污蔑。 “刘书记跟你说了什么？”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缓缓开口道，“假话，你可以跟刘书记你好我也好。” “真话么……你得自己掂量。” 我补充道，“我可以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明白了，沈兄弟，我相信你。” 陶荣华说着点点头。 “首先，孙占国这批货其实是刘青忠找人偷的。” 我没有说后半句，所以这些都是实话。 “那……” 陶荣华根据我的话脑补，自然想到了是刘青忠想要陷害他！ 他立刻眉头紧皱，口中喃喃自语，“刘书记啊刘书记，你竟然想害我……” “昨晚上，在说了这些之后，他让我跟你一起去看江浙几个堂口的货。” “你应该可以猜得出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解释，自然，这些话在陶荣华的耳朵里，产生了不一样的效果。 “他想要我的堂口？” “太贪了！” 陶荣华顿时咬牙切齿，“我就是想到鹤州做做生意，他给我整这一出？” “他让我不要告诉你。” 在这句话说出后，我故意露出我是跟他一条战线的样子，“我希望你也不要跟刘书记说这件事。” “沈兄弟，你放心，他刘青忠不仁，就别怪我陶荣华不义！” 陶荣华也一副跟我同仇敌忾的样子，“这些事情我不会说。” “他还偷偷给了我你在江浙地区的几个堂口的位置。” 我说着将手机拿出，打开信息，上面是刘青忠发给我的。 这样更加坐实了“刘青忠想要害死陶荣华抢夺陶荣华的势力”。 “不过你帮着刘书记做事也没有问题，为什么要告诉我？” 生气之余，陶荣华突然问道，“害死我，其实你也可以帮着刘书记继续做事。” “唇亡齿寒。” 我缓缓吐出四个字，“今天他能弄死你，明天他一样能弄死我。” “说不定，害死你的黑锅，就让我来背着。” 我补充道，“你的堂口会跟刘书记同仇敌忾来弄我。”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说出这话，可能是过去在京城的时候跟徐进赫一起共事的时候练就的随机应变。 “这……” 陶荣华一副汗毛倒竖冷汗涔涔的样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刘青忠本来就是不义之人。”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说着叹了口气，“我们要活下来，不能让他如此摆布。” “可是……如果没有刘书记，我……我怎么进军鹤州的市场？” 陶荣华虽然有反刘青忠的心，但还是在纠结是否要做。 这时候我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七舅爷。” 我缓缓开口道，“拉刘青忠下水，作为投名状，和七舅爷表示我们卧薪尝胆这么久，就是为了帮助他。” “对啊！沈兄弟！”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陶荣华恍然大悟，“不过我们暂时还是得继续给刘青忠做事，这个人心计很深，要弄倒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是当然。” 我点头道，“若是失败，我希望之后能够跟着你跑到江浙地区。” “确实，如果弄不倒刘青忠，我只能回我江浙地区继续经营了。” 陶荣华说着微微点头，露出笑容，“原来你是看向我的退路啊！” “不然呢，我不过一缥缈的沧海一粟，哪能陶总你的万里大船比啊？” 我也适时地拍一些马屁，让他高兴一下。 小型游船之中商议之后，我和陶荣华回到港口。 他立即请我和陈橙吃饭。 相比于刘青忠的步步小心，陶荣华实在是太容易相信人。 当然，其实相对于其他很多人他也是属于步步小心的人。 只是在这一连串的“组合拳”打下来之后，他不得不相信我。 也许这就是我最初版本计划失败之下，获得的最大“成果”。 陶荣华先是“请示”了刘青忠。 “刘书记，之后沈兄弟要跟我去江浙地区看货，之前那些矛盾我还没有好好给他赔罪。” “我打算今天请沈兄弟在豪宴山庄吃一顿。” 陶荣华当着我的面，在给刘青忠打电话。 我想都不用想，刘青忠绝对会高兴。 在他的眼里看来，我这是跟陶荣华完成了“套近乎”，只要继续跟进了解陶荣华隐藏的“藏身处”和“逃生路线”，他就能将陶荣华玩弄于股掌之间。 “嗯，好，我今天有点事就不来了。” 陶荣华为了让我信任，刻意开着免提让我听到刘青忠的所有话。 “陶总，你和沈凡说了一些什么？” “哎，进去说。” 面对陈橙的问题，陶荣华满脸喜悦地开口，“里面说话安全。” 第八十九章 密谋被撞破 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我和陶荣华的行为被另外一个人盯上了。 此人，直接导致了未来我在拉刘青忠下水时候，出了大问题。 当然相对地，其实也给了我不小的帮助。 我们三人一行，一路走进豪宴山庄，来到了靠近深处的包厢。 点完菜之后，陶荣华跟我商量起来。 “根据我这些年跟着所了解到的。” “刘青忠这个人做事很小心，任何事情，他都会留后路。” 陶荣华思索着开口道，“要拉倒他，必须狡兔三窟。” “这我明白，而且他做事雷厉风行，孙占国说弄倒就弄倒。” 听到我的话，陶荣华愣了，“孙占国不是被靖江的文物管理处给抓了么？” 我在船上的时候没有给他说明孙占国的事情。 “那批货是刘青忠派人的，而且后面文物管理处也是他找的。” 我补充道，“为的还是你和孙占国偷偷弄船搞拍卖私吞货的事情。”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后来想要把你拉进来……” 我这么一说陶荣华一下子就把逻辑理清楚了。 “对，我昨晚上才明白为什么刘青忠不惜陷害我也要把我逼得加入他。” 我点头道，这时候添油加醋一些东西，也无所谓，陶荣华已经站在“我这边”。 当然，我要两面倒，让陶荣华和刘清华总自相残杀。 也许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表里比兴的墙头草，但要把他们全都消灭，我必须如此！ 就在我和陶荣华和陈橙在聊天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怒气冲冲的老人站在我的面前。 七舅爷带着周建国满脸愤怒地看着我。 “沈凡，你竟然在这儿。” “又在想什么害人的事情？” 七舅爷说着，命令周建国派人将我五花大绑。 “沈凡！” “通知刘书记！” 我被捆着，朝着陶荣华和陈橙开口，“赶快！” 但是，我没有继续说话的能力，因为我的嘴被堵上。 算是光天化日之下，我被七舅爷直接塞进了一辆面包车。 他们算是人性化，我的眼睛没有被蒙上，我看得出这是前往七舅爷家的路上。 为什么七舅爷他们会找到我？ 也许是在哪里看到我了？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把我劫走？ 所有的事情都不合理。 但下一秒，我看到周建国和七舅爷的表情，就大概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凡，你要做大事，可以跟我商量，没有必要这么气我。” 七舅爷露出微笑，缓缓开口。 跟我想的一样，七舅爷应该在什么时候看出来了。 “是啊，沈兄弟，你之前有什么难处我们可以商量。” “也不用闹到我们要把你绑架才能说上话。” 周建国也微微松了口气，“当时我真的以为你投靠刘青忠，真是气死了！” “这不是说明我演得好么？” 我微微笑，“七舅爷，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 七舅爷说着笑了笑，“应该是你把陆云川派到我这儿来的时候，我有点感觉。” “只是当时有点气上心头。” 他缓缓开口，“真正发现的话嘛……应该就是你把白佳浩派过来。” “白佳浩应该说的是陶荣华一直在暗中帮你？” 我有些不明白地开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就别考七舅爷了。” 周建国说着也是满脸微笑，“白佳浩是你派人送来的，七舅爷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至于他怎么说无关紧要。” “陶荣华这人在鹤州这么几年，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 七舅爷说着冷哼一声。 “最后一个我没有明白的，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之前我跟刘青忠在靖江，消息应该没多少知道。” 我微微点头之后，说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是我，沈凡，我看到你了。” 苏雨低着头坐在最后面，小声开口，“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我这傻孙女，刚才才知道你的事情。” “她看到你跟陶荣华在一起讨论什么。” “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反正刘青忠肯定会过来要人的，对？” 七舅爷笑着拍了拍苏雨的肩膀，让她放松。 “不过，七舅爷，之后还是需要你演戏，你们能做到么？” 我抿了抿嘴稍稍思索着开口，“我当时就怕你们会露馅，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们。” “我懂，不用演的，才能表现得真实。” 七舅爷缓缓点头，“你放心，我在鹤州这么多年，这点小事我还是搞得定的。” “沈凡，如果你费了这么大劲要对付刘青忠，你完全可以跟我们提前商量，然后一起对付。” 周建国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就算是几个月前你被陷害这些，我们也是可以出手帮忙的。” “没必要一个人扛下所有。” 他顿了顿缓缓说出最后一句话。 “你们对付不了刘青忠。” 我冷冷开口道，“如果可以，他早就不会在鹤州了，更别谈现在的势力。” “这倒是实话，沈凡如果你扳倒刘青忠，我可要欠你一个大人情。” 七舅爷同意我的说法。 “所以我选择来到他内部，从内部击破。” “陶荣华已经被我策反。” “他暗中帮助七舅爷你的说法，倒是也可以用上。” 我解释道，“但我要来连同陶荣华一起扳倒。” 这一刻，周建国和七舅爷都严肃起来。 “到了，先进去，后面的事情，我们可以跟你商量配合。” 周建国说着车子已经开进了七舅爷的大宅。 在七舅爷别墅楼上的房间里面，我们稍稍商量了一下刘青忠前来要人的对策。 当然，我还是要继续卧底在刘青忠这儿做事。 不过，七舅爷知道了我的事情，他配合起来，我在暗中会有很多帮助。 没过多久，刘青忠的电话就打过来。 “七舅爷，您现在在家么？” “我听说，你把我的手下沈凡给抓了。” 刘青忠平静的口气中，我已经闻出一丝火药味，“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沈凡是罪人，多次背叛我，我把他绑起来埋了不是天经地义？” 七舅爷愤怒开口，如果不是知道七舅爷他的态度，我还真觉得他还火气旺盛。 第九十章 归还堂口 “七舅爷，话不是这么说的。” 刘青忠眉头微皱，“你这是无缘无故把我的人抓走。” “这……恐怕不合规矩。” “规矩？规矩是你定的？” 七舅爷在电话里冷冷开口，“沈凡在我手上，就算我把他杀了也是天经地义！” “七舅爷且慢，我们好好谈谈。” “恐怕其中有些误会。” 刘青忠在电话里认怂了，“我马上过来。” “好，就好好谈谈。” 七舅爷说着挂掉电话。 不一会儿，刘青忠就来到了七舅爷的别墅。 大厅里，七舅爷和周建国坐在椅子上，我被五花大绑捆住，站在一边。 “七舅爷，你无缘无故绑了沈凡，你先得给我一个说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七舅爷装作忍住怒气一般，深吸一口气，“先前我和你说过，沈凡如果跟我，你不会再找他麻烦。” “没错，这是之前说好的，相对地，我可以在富民花鸟市场拿下一个店铺。” 刘青忠说着微微点头，似乎猜到了七舅爷的意思，“不过下现在沈凡已经跟着我做事，那些不就够过去了？” “过去？沈凡跟你做事，我白白送你一个堂口。” 七舅爷装出咬牙切齿的样子，“今天，要么你带走沈凡，要么拿下你的堂口！” “七舅爷，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刘青忠的脸上带着一些愤怒，“沈凡没有跟着你做事是他的问题，堂口既然说定怎能这样？” “还是要我走流程？” “我一把年纪了，经不起吓。” 面对刘青忠的威胁，七舅爷毫无惧色，“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派人把沈凡带走处理掉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周建国。 只见得周建国立即起身，口中喊着“来人”，就带着我要离开。 “爷爷，你不能杀沈凡！” 突然苏雨从房间里冲出来，双手抓住我被捆绑的手臂。 “孙女，他有什么好的？” “一个表里不一的墙头草，若不是你，我早就把他杀了！” 这场戏是七舅爷安排的，我全程不用说话，也只能看苏雨的演技如何了。 就在刘青忠打电话来之前，七舅爷就想着让苏雨跟我一起潜伏到刘青忠这儿。 一方面了解一些古玩方面的“内幕”，另一方面也算是方便我跟七舅爷联系。 眼下陆云川和白佳浩都已经归属七舅爷，我如果再联系，或者再找人联系，势必要引起刘青忠的怀疑。 “爷爷，你不能动他！” 苏雨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把我往边上扯了扯。 我看向刘青忠，眼睛里露出一些无辜。 “原来是七舅爷家的家事。” 刘青忠微微一笑，“七舅爷，若是你的孙女喜欢沈凡，也不用搞这一出。” “哼，她喜欢别人我管不着，这个沈凡，我一定要除掉！” 七舅爷冷冷开口，“刘书记，这可不是我的家事！” “七舅爷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这么恐怕不太好？” 刘青忠看懂了现在复杂的场面，“我也算退一步，堂口还给你，你放了沈凡。” 按照我的估计，刘青忠现在是必定妥协。 归还了堂口，换来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苏雨！ 作为七舅爷的孙女，可以把她当作人质威胁。 这时候他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一定要带走苏雨。 可能他有别的意思，但我的直觉认为他是这个意思。 “也罢，三天之内，你堂口还给我。” 七舅爷冷冷开口，“周建国，把我孙女拉开！” 说着周建国将我松绑，打算推到刘青忠这边，同时也在拉开苏雨。 可我在被松开的时候，拉住了苏雨的手，顺势带着苏雨跑到了刘青忠身后。 “孙女，回来！” 七舅爷见着苏雨被我拉走，顿时大惊失色，“周建国把她拉回来！” 可是苏雨躲在我身后，一脸不情愿地看着七舅爷，“爷爷我就要跟沈凡走！” “你……你真是气死了我了！” 七舅爷一柱拐杖，怒吼一声，“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家门，我就饿没有你这个孙女！” 厉声呵斥之下，苏雨一手拉着我，一手扮了个鬼脸，“走就走！哼！” 说着她拉着我离开。 “七舅爷，家门不幸我深感遗憾。” “至于堂口，我三天内会还回来，还需要整理一下。” 说着刘青忠十分满意地后退离开。 这场面，对于他来说，应该是得了手下还抓了七舅爷的把柄。 我拉着苏雨离开七舅爷家，门口，刘青忠已经准备好了车辆。 回到车里，我也不知道苏雨是装的还是真的，她一副黏腻的样子靠在我身边。 这样子就算是刘青忠也不会觉得有假。 “沈凡啊沈凡，你这次算是因祸得福啊。” 刘青忠坐进车里，满脸笑容，“不过陈橙你怎么办？” 我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故意给苏雨提示。 “陈橙的事情之后再说，我先回去。” 我眉头微皱，话锋一转，“陶总回去了么？” “他和陈橙来通知我的。” “现在应该在荣华古玩。” 刘青忠思索着开口，“我先带你去荣华古玩。” “不过，这个堂口要还回去，以后装货还是在你东兴步行街的堂口。” 汽车启动，他思索着开口，“这两天把东西搬走。” “什么东西啊？” 苏雨说着脸上有些疑惑。 “一些不能说的东西。” 我说着顺势搂上了苏雨的肩膀，“既然你打算跟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我露出了微笑，刘青忠也露出了微笑。 在他眼里，估计还在笑苏雨这个傻丫头，做了人质还浑然不知。 不过我笑的是，刘青忠很快就要被我拉下水了！ 有苏雨在这儿，七舅爷的联系就有着落。 就算后面周建国他们来，都可以说成是“劝说”苏雨回家。 车子很快来到了东兴步行街。 下车之后，我拉了拉领子，走了进去。 “哎呀沈兄弟，你没事就好！” 陶荣华一脸有惊无险的笑容上来寒暄。 但是陈橙看到我拉着苏雨的手，却有几分迟疑。 第九十一章 两个女人一台戏 “陈橙，这次你可要好好谢谢苏雨！” 还未等我开口，刘青忠说着就走了上去，将陈橙拉到了我的另一边。 “沈凡，好福气啊！” 他笑过之后，走向门外，这就是故意想让我处在两难的境地。 “沈凡，到底怎么回事？” 陈橙算是懂事，也许这和我们根本不是在一起有关，她在我的耳边小声问道。 “回去再说，事情有点复杂。” 我小声回答，当然这些都被身后要上车的刘青忠听清楚。 我回头看过，确认刘青忠是听到的，他正在为“拱火”失败而有几分小失望。 我和陶荣华目送刘青忠离开，随后他立即把我拉进了荣华古玩行。 “到底怎么回事？” 陶荣华带着我走到二楼他的专属办公室，“怎么苏小姐也在这儿？” 显然他不相信刘青忠说的所谓“苏雨爱慕我，于是把我救出来”这样的说辞。 “对，沈凡，你要把事情说清楚。” 陈橙这时候，眉头才皱起，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我身边的苏雨。 “你可以放开了？” 我叹了口气，看向苏雨，她还黏在我的手臂上。 “好。” 苏雨低下头，放开我的手臂缓缓退了两步。 因为陶荣华在场，我不可能告诉他这些都是七舅爷跟我的计划。 “事情跟刘书记说得差不多，七舅爷本来要把我弄死了。” “是苏小姐挺身而出。” 我说着看了一眼陈橙，又看了一眼陶荣华。 “苏小姐，谢谢。” 在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之后，我微微点头对着苏雨开口。 “够了！” “沈凡，你要跟她过你就跟她过去！” 陈橙突然发起脾气，眼中有了一丝泪水。 还未等我解释，她就夺门而出，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沈兄弟，快追啊！” 陶荣华提醒道，我才反应过来。 我不清楚陈橙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苏小姐，你先拿着钥匙回去，我把她追回来。” 我拿出钥匙交给苏雨，随后急忙冲了出去。 冲出去的瞬间，我还听到陶荣华的自言自语：“沈凡真是好福气啊！” 冲出荣华古玩，到东兴步行街上。 这是一条直线，我左右看了看，就看到了一路狂奔的陈橙。 她一边擦着眼睛一边跑。 苏雨跟着下楼之后，立即打车回新天地的出租屋。 而我是一路跟着跑。 也许是属于锻炼，我跑了半天才追上陈橙，这时候我也已经跑出东兴步行街的范围。 “陈橙。” “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着，一把拉住她。 “我知道。” 陈橙擦了眼泪回过头来，“你应该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能在陶荣华的面前说对？” 我一愣，真不知道她这一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只能微微点头，“先回去商量。” 回去的路上，我缓缓开口，“你刚才这一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说呢？” 陈橙牵着我的手有些调皮地开口，“你猜猜。” “如果按照理性地说，应该是假的。” “但是……我真的感觉你……” 我沉默了，我从未想过陈橙对我有这么大的心思。 “算是半真半假，你跟苏雨黏着我要是不生气我就不是女人了。” 陈橙缓缓开口，“不过到了楼上你还在说这件事……我感觉怪怪的。” 听到这我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所以我想着，假戏真做也好发泄情绪也好，反正只要不在陶荣华面前说，应该就好了？” 她说着也松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有时候我也在像我这样的人配不配得到这些。” “先回去，苏雨在等我们。” 放下心的我开口道，“她是被派过来的。” 回到家，我跟苏雨把大概的情况给陈橙说了一下。 “所以现在七舅爷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陈橙随即问道，“那之后应该可以轻松点了？” “不，而且更危险。” 我眉头皱起，微微摇了摇头，“如果让刘青忠提前发现，不仅仅是我和你，苏雨也要遭殃。” “就是就是！” 苏雨带着一脸喜悦和兴奋开口道，“所以我们接下来玩什么？”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着叹了口气，苏雨还是跟以前差不多——任性。 不过有她在，我方便跟七舅爷通讯，也算好坏参半。 “之后我要跟陶荣华去他的江浙大本营一趟，我在想带你们谁。” 我说着看向陈橙。 如果说帮上忙，肯定是带陈橙。 可要是把苏雨留在这儿，难免会出什么问题。 毕竟她还小，万一被刘青忠拿来威胁什么的，估计一不小心就会说漏嘴。 苏雨必须跟着我。 “带我嘛！” 苏雨说着一脸渴望。 突然门被敲响。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刘青忠！ 也算是陈橙的功劳，在重新回来之后，陈橙就在门口装了一个监控。 我和她用手机app就能看到画面。 “你赶紧滚出去！” 陈橙用愤怒的口气开口，顺道给我和苏雨使眼色。 “滚出去什么？” “你才是！你要滚出去！” 苏雨这句话不像装的，也许是真的生气了。 “好了，刚消停一会儿！” 我故意说着，随后上前开门。 迎面而来的是微笑着的刘青忠，我感觉到他是来看乐子的。 “刘书记，现在也不早了，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我微微严肃，时不时看看身后陈橙和苏雨的剑拔弩张的样子。 陈橙是装的，但苏雨是真的…… “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 刘青忠说着微微一笑，“这么小的房子恐怕不太适合三个人住。” “够的，我睡沙发就好了。”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干涉我的私人事情。 “哎呀，其实我也想给你住得好点，要不我给你安排个房子？” 刘青忠的脸上是遮不住的笑容，他的目光更多的是看我身后的两个女人一台戏。 我似乎明白了刘青忠的某些恶趣味：没有什么比看两个女人打起来更有意思的事情。 “你们两个消停一下！” “给刘书记让位置！” 我说着，陈橙瞬间不闹了，边上的苏雨虽然怒气冲冲，但还是听话地让开位置。 “我主要是来看看你这边生活怎么样。” “顺便问问，你跟陶荣华谈得怎么样。” 第九十二章 两个都带上 刘青忠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沙发上。 陈橙十分乖巧地去泡茶，苏雨看着也跟着进厨房。 “主要是陶荣华？” 我微微点头，讲了一些情况，“我故意骗他说我想暗地里跟他混。” 随后我将跟陶荣华拉拢关系的过程说了一下，当然省去了一些针对刘青忠的事情。 “嗯，不错，怪不得陶荣华想请你吃饭。” “搞得我也想请你吃饭了。” 刘青忠十分轻松地说着，随后拿出手机给我发了另外一份名单，“我在江浙这边都安排了人，你之后到了那边，就跟那些人联系。” “明白。” 我一边点头，顺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名单。 其实一共也只有三个，都在江浙最中心的临安城的堂口。 “到那边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 “有需要的我都会请人帮你解决。” 刘清华总最后吩咐道，“务必要在这段时间，查出陶荣华在江浙一片的底。” “查出来以后，我可没有信心解决掉。” 我随口提了一句，“我只能帮你查出来。” “查出来就够了，剩下的我会做的。” 刘青忠说着，微微点头。 可就在这个时候，陈橙和苏雨抢着泡茶，一路半扭打着出来，竟然不小心将茶壶的水洒出来。 刘青忠的裤子一片湿！ “对不起刘书记！” 陈橙立即拿出纸巾擦拭。 本来，刘青忠是来看乐子的，结果，现在他变成了乐子。 湿掉的那一片，正好是裤裆…… 若是就这么走出去，很容易给人一种他尿裤子的感觉。 “好了，你们两个也安分点！” 刘青忠皱着眉头呵斥一声，“沈凡，现在你身边两个女人，自己处理好！” 说着他带着几分怒气离开了我家。 关上门，我长舒一口气。 “我表现得怎么样？” 苏雨带着几分调皮的笑道。 “你刚才不是还真的要跟陈橙打起来么？” 我说着，拿起拖把将刚才洒在地上的茶水给拖干净。 “一开始我不知道嘛！” “陈橙姐姐在厨房跟我说了，我才知道！” 苏雨说着微微噘起嘴，有几分认错的样子。 “这次，我带你们两个一起去，不过首先我得先把堂口给关上。” 我叹了口气开口道，“正式过去还有几天，我们先要把富民花鸟的堂口给搬走。” 总感觉，带着苏雨总会出什么岔子，不如单独带着陈橙稳。 可是既然苏雨来了，我就要保证她的安全。 “我爷爷不是说不用搬走么？”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他花钱把东西都买下来不就好了？” “你爷爷要是真的敢买下来，刘青忠立马就派文物管理处的人来。” 我玩笑似地开口，“富民花鸟这儿可是有不少违禁品。” “啊？你竟然帮刘青忠搞违禁品？” 苏雨眉头微皱，露出有些气愤的样子，“你不是卧底么？怎么真的帮他做事？” “我不真的帮他做事我怎么卧底？” 听了她这些“正义之词”，我差点笑喷了。 还好她只是一个大学生，若是到了王凡那种年纪面对斗争还这么幼稚，那就搞笑了。 刚想到王凡，他就来了。 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王凡就在门口。 “我刚想到你，你就来了？” 我笑了笑请他进来。 “怎么说呢，我是来道谢的。” “我联系了我几个朋友，他们都想参与计划。” 王凡说着眉头微皱，“我希望，你能过来跟我们见一面。” “多少人，我可能不方便直接见面。” 我也跟着微微皱眉，随后看了一眼陈橙和苏雨，“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点麻烦……” “不是今天，这两天，我的朋友都准备好了。” 王凡说着微微一笑，“我也劝他们先跟刘青忠一派合作，慢慢摸进去。” “很好。” “你算是开窍了。” 我露出笑容，随后思索了一下，“过两天，我让宇文波通知你。” 王凡来的过程比较短暂，所以我跟陈橙、苏雨很快继续商量起来。 “苏雨这两天你先在这儿休息。” “我房间给你用。” 我思索着了一下看向陈橙，“陈橙，这两天你也帮一下苏雨。” 随后我主要和陈橙商量了一下之后的行动。 毕竟这回是要去更远的江浙一带，七舅爷帮不到。 商量好了之后，我和陈橙就先跑到富民花鸟的堂口收拾东西。 当然我也给陶荣华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没事就好，沈兄弟，听说富民花鸟的堂口要关了。” “刘书记有什么指示么？” “报平安”完毕之后，陶荣华思索着问道，“他什么都没有通知我。” “我估计是故意要留下这些东西。” 我思索着开口道，“毕竟我藏在地下室，就算七舅爷的人来了也不会发现。” “也是，这样也方便他陷害人。” 陶荣华说着又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是问一下刘书记，不然，七舅爷可能要遭殃。” 他确实是被我策反了。 不过很可惜，我不会跟他站在一条船上。 “好，这事情我去问，估计是放回你的仓库。” “不过，你那边的货呢？” “刘书记如果控制你的大后方，绝对会用这东子做文章。” 我也为他着想式地回答。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出手的下家了。” “估计过段时间就能够出手。” 听到陶荣华这么说，我心里稍微有些紧张。 想要拿这批货做文章的，可是我！ “好，那先这样，我把富民花鸟的堂口收拾一下。” 我敷衍了一下后挂掉电话。 随后我又给刘青忠打了电话，问富民花鸟那批货的处置。 “先放你东兴步行街的堂口，暂时放一下。” 刘青忠似乎在忙什么，我能从听筒里听到一些女人的叫声，“之后我会派人过来拿走的。” “好，那我今晚就把他们搬过去。” 这么说着我挂掉电话，让卓鼎把我东兴步行街堂口那辆二手面包车开过来。 等到完全收拾好之后，我叫了货车把东西带走，同时将靖江收来的这批货塞进面包车里。 因为天比较亮，所以我们做得很小心。 随后我们所有人一同回到了东兴步行街。 宇文波去通知了刘青忠我要和王凡的“同党”见面的事情。 第九十三章 秘密组织 做好了正面的事情，我开始考虑跟王凡见面的事情。 宇文波还没回来，我就接到了刘青忠的电话。 “沈凡，宇文波把事情跟我说了。” “你是要跟他们见面么？” 刘青忠开门见山地开口，看样子他应该在一个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方。 “没错，我想看看他们到底组成了一个什么样的秘密集团。” 我的口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这样，我就可以领导他们。” “他们到最后都不会相信，自己竟然在帮着刘书记数钱。”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青忠也跟着笑起来，“好，你去，记得让宇文波告诉我。” “我也想看看他们到底组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群。” 刘青忠笑着挂掉电话，我感觉得到，他已经对我放心。 按照他疑人勿用、用人不疑的性格，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在放下手机之后，我们也回到了东兴步行街的堂口。 我将刘青忠的货暂时放在我堂口地下室的隐秘处。 随后还是老样子，用面包车堵着后门。 想着反正也没生意，我让陈泽彬暂时关门，等到宇文波从后门进来，我们开始讨论起来。 “陈橙，之后你跟苏雨一起来。” 我安排道，“我们三个，去陶荣华的江浙地区。” “那我们呢？” “总不能干坐在堂口里等着你们回来？” 陈泽彬眉头微皱，看着我，“现在白佳浩在七舅爷这边，我们只有宇文波和卓鼎两个人。” 说着宇文波和卓鼎一点头。 “你们有安排。” 我说着瞬间严肃起来，“不过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一旦失败就跑到七舅爷这边，不要犹豫。” “是！” 陈泽彬虽然眼神有一些严肃，但更多的是兴奋。 他喜欢跟着我做一些“高风险”的事情。 高风险代表着高回报。 “在我们走了以后，你要负责在暗中指挥整王凡他们。” 我开口道，“我待会就去跟王凡联系，他手上的人我会列成名单给你的。” “王凡我知道，他是税务管理处的，其他人呢？” 陈泽彬说着，“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啊……” “他们有些人还是文物管理局……” 我伸手止住宇文波，“他们这些人我想想就知道，税务管理处，文物管理处，可能还有一些银行和房地产，对？” 听完我的，宇文波微微点头。 王凡能够认识什么人，一只手就能数得出来。 能和税务管理处搭上关系的，也就银行和房地产一些金融比较重的行业额，当然文物管理处可能也会有联系，毕竟刘青忠喜欢古玩。 “宇文波，你的任务，是双向联系，陈泽彬，之后的消息你要把关，要把王凡这些人营造成被我们耍得团团转的状态。” 我思索着开口，“针对刘青忠的调查，一定能要隐密。” “那如果我们抓到把柄呢？马上动手？” 陈泽彬追问。 “不要动手，抓到的把柄都存档，放出一些留下复印件交给刘青忠，让他相信你。” 我说着，看了一眼宇文波又看看陈泽彬。 “至于你，卓鼎，你负责联系文物管理处，你去找一个叫钱嘉的人。” 我觉得是时候把钱嘉这条线给拉出来，“跟他说，我请他帮忙看堂口。” “这恐怕太轻松了。” 卓鼎说着笑了笑，“沈哥，你是不是有点偏心了。” “那再给你一个最难的任务，钱嘉在堂口的时候，你要保证那批货不能被他发现。” 我说着笑了笑，他的任务是最难的。 灯下黑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只要钱嘉能够帮忙看几天店，刘青忠绝对能够相信，连文物管理处那批非“刘青忠”派的人都被我买通。 当一个人权力大到无人可挡，周围没有任何反对的人的时候，再小心谨慎都会出现纰漏。 而眼前的情况，刘青忠离在鹤州无法无天就差一个七舅爷！ 等到搞定陶荣华，展开最后的计划，让七舅爷委屈一下，刘青忠必然会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我尽量，这个……太难了。” 随着卓鼎的话，我的想的事情也结束。 安排好了之后，重新打开店门，陈橙负责看店，而我则是带着宇文波去联系王凡。 “喂，王凡，我带宇文波出来了。” 我打着电话，口气十分轻松，“你带的人，现在能全都约出来么？” “这么……这么明目张胆地恐怕不好……” 我听到王凡说话的时候他是捂着嘴的，声音很轻。 我估计他还在工作的场所。 “你现在可是跟着刘书记在做事，这有什么不好的？” 我说着笑了笑，“大胆一点，就算要谈谈税务的事情也是要约人出来的？” “好那我找找地方，一起聚个头。” 王凡说着思索了半天，都没说一个好地方。 “豪宴山庄，我去订位置，你赶紧叫人过来。” 我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随后径直挂掉电话带着宇文波前往豪宴山庄。 跟陶荣华一样，我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房间，摆下宴席。 反正这些事情是已经通知过刘青忠的，把他们聚过来，刘青忠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这些人原本反对刘青忠，不断被排挤的状态下也不可能混进去一些刘青忠的人。 刘青忠派的人只会避之而不及。 所谓患难见真情。 我觉得我能够相信这些人。 稍微等了一会儿，王凡就带着人走了进来。 “沈哥，人已经都来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随着王凡的介绍，我大概知道了这些人的身份。 两三个和他一样税务管理处的人，有鹤州银行被外派的职员，还有两个搞房地产的人。 令我意外的是，我竟然看到了钱嘉。 我本以为钱嘉既然跟着七舅爷应该还算会有一些地位，不会混在其中。 “沈兄弟，看来王凡最近的春风得意，离不开你啊。” 钱嘉笑着开口，走到了我面前。 他是七舅爷的人，应该明白我的立场。 当然可能信息不够发达，他还不知道。 “等到这顿饭吃完，钱兄弟你留一下，我们稍微讨论一下。” 我说着露出笑容，面对这些人我一直是笑脸。 第九十四章 反刘派 “当然，如果沈兄弟有什么事，我自然是奉陪到底。” 钱嘉拱手微微行礼最后坐在了位置上。 “各位请坐，我知道各位今天都是为了对付刘青忠而来。” “在这种情势下，大家还能坚定自己的立场，我万分感谢。” 我站起身说着，微微拱手。 他们也跟着拱手，一个个拿着酒杯起身。 一杯酒之后，他们都不动筷子。 等到我动了筷子，他们才跟着动。 稍稍吃了一些饭菜，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说正事。 “各位，我听王凡说你们因为反对刘青忠，所以被到处排挤，动辄被贬到别的位置。” 我缓缓开口道，“我想先请各位迎合现在的趋势，支持刘青忠，先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不可能！” “我做人一生刚正不阿，绝对不会迎合刘青忠！” 他说着一拍桌子，其他人都是这个态度。 “请问，你现在的位置是什么？” 我眉头微微一皱，正襟危坐。 “税务管理处第六部的职员。” “编外？” 我缓缓问道，自称职员的，一般都是编外人员。 “被刘青忠挑刺，犯了错。” 我说着微微低下头，“就算被扔到编外我也不会迎合刘青忠这个……” 说到这儿，我冷冷地笑了一下。 “你现在对刘青忠有什么威胁？” “一个编外，随时都可以把你踢出去，任何机密都拿不到手。” 我有些嘲讽地开口，“王凡，能够抓出刘青忠手下陶荣华的账务问题，你可以么？” 那人一时语塞，也只能保持住他愤怒的表情。 “恕我直言，除了这位文物管理处的钱兄弟和王凡之外，你们对刘青忠没有任何的威胁。” 我说着露出微笑，且带着几分嘲讽，“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王凡在跟刘青忠道歉和我的求情之下，已经回到了税务管理处的第三部。 虽然现在还是副部长，但也能够接触到不少机密资料。 “第一步，你们要让自己有价值，能对刘青忠产生威胁。” “为此，跟刘青忠道个歉，有什么关系？” 我严肃起来，正色道，“我们要扳倒刘青忠，首先，就要有自己的实力！” 这么说着我指着其中一人，“你，现在的职务。” “鹤州银行被外派道鹤州机电总厂的财务顾问……” 他微微低下头。 “说白了，鹤州银行已经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对？” 我说着微微抿了抿嘴，“如果你能够回到鹤州银行，并且接手一些和刘青忠有关系的项目，你对他的威胁如何？” 还未等他开口，我继续“演讲”，“各位，你们原来应该都身居要职，只是因为不配合刘青忠所以被踢到别的地方，对？” 听到我的话，他们都点点头。 “虽然我现在在帮着刘青忠做事，但我一直在暗中安排反对刘青忠的人。” 说着我看向钱嘉，“钱兄弟，关于这些你可以讲讲？” “没错，那天我奉七舅爷的命令去查他的堂口。” “他主动告诉我，有违禁物品……” 钱嘉把之前的事情，跟这儿的人都说了一遍。 有他的例子，我的话更加有说服力。 “委屈各位了，我需要你们想办法重新回到重要的职位。” 我开始了最后的总结，同时拉出了宇文波，“这位是宇文波，我的手下，以后他们会负责通知你们一些事情。” “辛苦各位了！” 宇文波说着拱手向所有人行礼。 “各位的名字和身份，我会请王凡记录，回去之后，请各位尽可能地安分守己。” “我会想办法让各位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一顿饭，我总算是把这些人都“拿下”了。 这样一来，他们算是在我的“掌控”之下，当然在刘青忠看来，这个“反对他的集团”，也在他的“掌控”之下。 一顿饭吃完，其他人悉数离开，这些人是王凡的朋友，他必然有身份信息和联系方式。 王凡忙着做表格，而宇文波则是跟着王凡去收集信息。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钱嘉。 “钱嘉，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七舅爷的消息，但之后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在服务员将所有的饭菜都收拾好退出去之后，我缓缓走向钱嘉。 “七舅爷的消息我是不知道，但，上次你的行为已经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钱嘉微微点头，让我坐下说，“说，我尽可能帮忙，当然，我只能做到我能做的。” “之后我要去一趟江浙地区，我希望你帮忙看一下我的堂口。” 我缓缓开口道，“我的堂口内，有违禁品。” 随后我将之前刘青忠从靖江收来的货一个个告诉钱嘉。 “这……你是想让我查了你的堂口么？” “不对，你大堂口应该是在富民花鸟……” 他顿时眉头紧皱，“如果你要我查，那就是在七舅爷的地方陷害他？” “不是让你查，让你看几天店。” 我说得很轻松，同时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轻松，“而且富民花鸟的堂口已经暂时还给七舅爷了。” “我现在只剩下一个堂口，那就是在东兴步行街上。” 听到我说的，钱嘉缓缓松了口气。 “这样，就能证明，你和你带的人，已经倒向刘青忠。” 当我说这句的时候，钱嘉又紧张起来，连连摆手，“不行，我不会背叛七舅爷的。” “我会跟七舅爷说好的，他会理解你的。” 我叹了口气，接着补充一下我跟七舅爷已经合作的事情。 “那好，帮你看堂口，然后我不查。” “还有什么事？” 他微微点头，接受了这个“差事”。 “堂口里，除了刚才的宇文波，还有一个叫做卓鼎的人，他就是之后专门和你联系的人。” 我缓缓开口道，“我会给你放消息，适当地查封一些别的地方的违禁物品。” 听到这话，他算是完全相信我是在想办法扳倒刘青忠。 随后一番闲聊，我们便各自离开。 当我走出豪宴山庄的时候，宇文波已经把名单送到了我的手机里。 “去古玩协会等我。” 我当即就给他打了个电话。 第九十五章 出行江浙前 没过多久，我坐着车在古玩协会的大楼下面跟宇文波汇合。 他手上拿着的是纸质的名单。 “跟王凡说了？” 电梯上，我看向宇文波。 “说了，我要把名单给刘青忠，让他照顾一下这些被沈哥说服的人。” 宇文波点头道，“王凡能相信，不过我觉得其他人可能不太会相信。” “那也只能看他们有没有这个命了。” 我叹了口气缓缓开口，“我是希望有更多的人糊掉自己的位置上。” 这么说着，电梯门打开，我熟练地带着宇文波一同前往刘青忠的办公室——他那充满各种隔音的办公室。 “沈凡，今天的招揽怎么样？” 刘青忠一脸如沐春风的样子微笑着走过来。 他伸手请我和宇文波坐在沙发上，随后亲自倒茶。 “名单已经有了，我希望刘书记配合一下，把这些人重新送回他们原本的位置。” 我说着让宇文波交出名单。 “人不少啊……” 刘青忠扫了一眼名单感叹道，“难得你能把这些人给招揽过来。” “不过，万一这些人真的想要搞事情呢？” 他眉头微微一皱，“你让我把他们放到原来的位置……那他们就不少私自行动的空间了。” “就算不告诉你，偷偷地抓我把柄，那也不好办。” 刘青忠深吸一口气，露出一副麻烦的模样。 “刘书记多虑了。” “如果他们真的要有这么大能耐，至于被刘书记你搞到偏僻的地方当差？” 我笑了笑，“退一步说，就算他们真的想要私自行动，刘书记尽管动手，不听我命令的人我也不想留着。” “要是听了呢？” 听到我的话刘青忠露出微笑，追问了一句。 “他们听了我的命令，那么在他们找到把柄的第二天，这些东西就会出现在刘书记的桌上。” 我开口道，“销毁就行了。” “哈哈哈。” “沈凡，你确实是个人才，等到这次江浙出行完了，我会让你接替陶荣华。” 刘青忠说着大笑起来。 这种笑声有些狂妄。 因为在我的帮助下，七舅爷能够低头，这些反对他的“蝼蚁”又被我全部掌控住。 现在整个鹤州已经基本被他统一。 他也能露出比较狂妄的一面。 “接替倒是不敢说。” “若是刘书记能把手伸到江浙一带，记得给我也来一份。” 我微微点头，“我听说江浙一片山清水秀，是个生活的好地方，我想跟陈橙换个地方生活。” “那苏雨呢？那个七舅爷的大小姐你总不能辜负？” 这么说着，刘清华总想到了我这两女一男的修罗场景再次露出笑容。 “我对苏雨没什么感觉。” 我缓缓开口道，“我只希望刘书记不要误会我跟七舅爷的关系。” “没事，男女之事，总是有那么些奇妙。” “如果你能抓住苏雨的心，顺势把七舅爷也拉进来，岂不美哉？” 刘青忠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上去确实不反对苏雨和我在一起。 可是……我在犯难。 “这事情还是以后再说，说不定苏小姐喜欢错了人。” “如果没有她，也方便我们未来对付七舅爷。” 我一边说着一边摆手拒绝。 “不用这么抗拒。” “有苏雨，我们才能更好地对付七舅爷。” 刘青忠劝告之后，便下了“逐客令”，“好了我待会有点事，你们先回去。” “陶荣华的事情你记得好好刺探一下。” 临走前，他再次叮嘱我。 离开古玩协会，我长舒一口气。 离扳倒刘青忠越来越近，看似平静，可是暗地里却是十分惊心动魄。 “沈哥，如果我们失败，是不是会很危险？” 回去的路上，宇文波开口问道。 我看向他的眼睛，有几分害怕，但是又有几分兴奋。 “是的，我们现在就在踩钢丝，只要走错一步，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我微微点头，“但，我们已经走出这么远，想要回头，更容易掉下去。” “那……” 宇文波犹豫着咽了口唾沫，随后缓缓吐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回去之后已经到了傍晚，让陈泽彬帮忙收拾一下堂口之后，便关店休息。 回到新天地的出租屋，我将事情和陈橙、苏雨都说了一下。 “好耶，要出去玩！” 听到这些苏雨立即高兴地跳起来。 对她来说，这就是出去玩。 但陈橙则是一脸担忧。 “江浙地区是陶荣华的大后方，可能会很危险……” 陈橙犹豫着缓缓开口，“我觉得还是不要带苏雨比较好。” “如果苏雨在这儿更危险。” 我摆摆手，“刘青忠如果要对七舅爷不利，我们不在苏雨必然会成为七舅爷的软肋。”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这次来的，是周建国。 “情况如何？” 周建国进来的时候脸色十分严肃，等到进来之后表情才放缓。 “基本没有问题。” 我开口道，“过几天我会带着苏小姐和陈橙去江浙一带，执行陶荣华的任务。” “嗯我会通知七舅爷的。” 周建国点头道，“这段时间我们需要做什么？” “对了我跟七舅爷借一个人，文物管理处的钱嘉。” “如果钱嘉能够假装倒向刘青忠，我的计划能够继续执行。” 我就爱那个钱嘉的事情告诉周建国。 “这……” “行，我会通知七舅爷。” 周建国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答应了。 “最后，等到我们回来我希望七舅爷吃亏一下。” 我将最后的要求说出，“请七舅爷假装被刘青忠压一头，让刘青忠做鹤州的龙头。” “啊？” 周建国一脸惊恐，“沈凡，你不会真的要让刘青忠做老大？” “我已经暗中调查过刘青忠了，他做事滴水不漏你应该也清楚？” 我神情严肃，“只有让他觉得自己大权在握，已经没有敌人，才会露出马脚，盛极必衰。” “这……这件事还需要商量一下，其他的我可以当场答应你。” 周建国犹豫了一会儿微微点头。 “不急，还有些时间。” “希望七舅爷好好考虑，也可以找个借口出去旅游一下。” 我给出了其他的选项，“只要让刘青忠自大起来就行！” 第九十六章 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好，我会和七舅爷商量的，不过我不保证他答应你。” 周建国说罢，便直接离开，连门都没有进。 做戏做全套，这样就算刘青忠日后问起来也是周建国想要劝苏雨回去失败。 挂上门，我开始收拾东西。 刚刚展开了没多久的行李，这次又要收拾，心里不免有几分不安宁。 不过这次陈橙也要跟着收拾行李。 “你们收拾行李我收拾什么？” 苏雨看着我和陈橙忙碌的样子，一下子感觉自己被晾在一边。 “出去玩嘛，就准备点衣服和护肤品什么的。” “等我一下哦，待会儿我陪你去买点就好了。” 陈橙一边收拾一边转向苏雨。 没过多久，她们就像两姐妹一样出门去购物，屋子里只留下了我。 我正好冷静将眼前的事情梳理一下。 自从刘青忠识破了我第一次的布置，我就没有第二次整体计划过。 就好似一些公司经过失败之后，要迭代固有产业，升级打法。 在这种清冷的环境中，我收拾好行李，盘腿坐在床上，梳理着未来的事情。 手上的资源变多了，王凡这些人如果利用好，应该可以堵死刘青忠的后路。 和刘青忠对付陶荣华一样，不把他背后的“路径”给堵死，就算能够扳倒他，他也可以顺势逃跑，在别的地方东山再起。 把柄这方面，需要王凡的朋友他们去努力。 而我得利用跟刘青忠的关系，查出他身后有几条“逃生通道”。 当然，我可以跟陶荣华一起去调查。 一边跟着陶荣华研究刘青忠的“逃生道路”，一边则是窃取陶荣华的“安全地带”，给刘青忠控制。 接下来就是先后问题。 陶荣华要先让刘青忠踩下去，这才能让他觉得自己在鹤州甚至是在江浙地区都有势力。 造成这种错觉才能够给他足够的资本去“狂”。 只要他能够“狂”起来，就会有无数的漏洞和纰漏给我抓住！ 思索完了这些时候，我开始布置之后的“陷阱”。 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有了清晰的目标以后，应对变化，才能够做出更加精准的判断。 当我想得差不多了，陈橙和苏雨也回来了。 她们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看上去好好地过了一把购物的瘾。 除了日常生活用品，还有一些衣物。 算是把旅行用的东西都弄齐了。 我和陈橙帮着苏雨收拾了一下，时间也接近凌晨。 在前去江浙地区之前，苏雨白天就待在我东兴步行街的堂口。 少了一个白佳浩，但是多了一个苏雨。 我总感觉麻烦更大。 但……还未等我跟陶荣华去江浙，另一个麻烦上门了。 这天早晨，我和陈橙正在理货。 就算长期没有客人，理货和上货包括进货还是要如常进行的。 这时候，一个身穿西装，满脸胡渣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高不是很高，但是西装之下的是土气的运动鞋。 “爸？” 陈橙看着进来的男人，一脸惊讶。 “女儿啊，最近你生活挺不错的，我上次还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陈橙的爸爸一脸微笑自来熟地走了进来。 “我听别人说你是沈凡对？” “我是陈橙的父亲，陈礼和。” 陈礼和一边介绍着，伸出手与我握手。 我有些迟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他的手很脏，西装的票签还藏在领口。 根据我的判断，他应该是风餐露宿了好久，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套西装匆忙过来。 “你好，我是沈凡。” 微微地迟疑之后，我露出微笑和他握了手。 “你好像现在是刘书记属下的大红人。” “嗯，不错，和我女儿很般配。” 他说着微微点头，也在打量着我。 “叔叔，不知道你来这儿，有什么事情……” 我还未说完，陈橙便把我拉到身后，对着陈礼和怒吼一声，“滚出去！” “我可是你的爸爸啊！” “刚刚回来，你怎么就这样？” 陈礼和眉头紧皱，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 “欠下赌债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妈妈病死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陈橙不断地哭诉，眼睛已经红起来。 “现在没事了，你就出来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现在就滚出去！” 她直指陈礼和，“我的爸爸已经死了！” 陈礼和依然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爸爸知道，以前有很多不对的，但是现在已经都……” “陈泽彬，宇文波，把他架出去！以后不能让他进来！” 陈橙破天荒地指挥着陈泽彬和宇文波。 “陈先生，请离开。” 陈泽彬和宇文波还是保持着良好的礼仪。 “我知道，你不会马上原谅爸爸，但是爸爸理解你。” 陈礼和竖着微微低头转身离去。 这个时候，从我的角度看，陈礼和着实有点可怜，一路风餐露宿赶回来，为了见女儿要体面些还搞了一套新的西装…… “陈橙，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他是你爸爸。” 在陈泽彬把陈礼和赶出去之后，我缓缓开口。 “你不懂！不要乱说话！” 余怒未消的陈橙无情地将气撒在我身上。 随后她走到楼上一个人躲起来。 “沈凡你上去看看啊！” “万一陈橙姐姐有什么事！” 苏雨这回倒是像个小大人了。 可能是昨晚她跟陈橙出去购物，交换了一下心得，成了好姐妹。 我跟着上去，发现她躲在监控室里偷偷地哭。 “我说话可能太主观，我不了解。” 我一边说着，一边靠近陈橙。 怕又把她弄得生气。 “没事，是我太冲动了。” 陈橙擦着眼泪缓缓开口道，“他是我的爸爸，但……我不如没有这个爸爸。” 躲在监控室里稍微冷静下来的陈橙，将她的过去告诉我了。 之前那接近四百万利滚利的巨额债到底是谁的，也浮出水面。 陈橙才刚刚上小学的时候，她的家在江西那一片还算殷实。 可是陈礼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上了赌，开始昏天黑地地赌。 随着他赌得越来越大，他输得越来越多。 倾家荡产，也就在短短几个月之间。 陈橙的妈妈带着陈橙离开了陈礼和。 第九十七章 跟着刘书记好啊！ 就在这段时间，陈礼和失踪了，也许是为了查出陈橙母女的位置，同时躲避赌债。 找到陈橙母女后，陈礼和多次骚扰她们，每次都说他会改。 可是每次认错不久，陈礼和就会恢复原样，继续滥赌。 陈橙母亲每次赚到的辛苦钱有一大半被陈礼和给拿去数个精光。 各种高利贷的来回借钱之后，陈礼和竟然欠下了四百万多万的巨额赌债。 到这个时候，陈礼和彻底失踪。 陈橙母女也为了躲避赌债来到了鹤州。 谁知道，那些追债的找不到陈礼和就开始找她们的麻烦。 陈橙高中还未毕业，她的妈妈就因为过度劳累而去世。 随后，江西那边的高利贷找到了鹤州本地的集团，将“欠债”过渡到他们这儿，由他们对陈橙进行追债。 “如果不是你，我还会一直在怀化火车站那边的小巷子里面。” 陈橙说着咽了口唾沫，“听到这个，你还会觉得这个人是个好人么？” “当然不。” 我微微摇头。 “沈凡，答应我，永远不要给陈礼和好脸色。” 陈橙咬着牙开口道，“他是我那时候困难的罪魁祸首！” “我答应你。” 我说着微微点头，可是我感觉到了一丝为难。 陈礼和怎么说都是陈橙的父亲。 他还知道我在跟刘青忠混。 万一陈礼和掺和进来，他一定会帮着有钱的一边——刘青忠！ 当你想什么坏事的时候，它有大概会变成现实，这就是着名的墨菲效应。 而现在，墨菲效应到了我头上。 在我还在安慰陈橙的时候，我就接到了刘青忠的电话。 “沈凡啊，今天有没有事情？” “我记得过两天你才去江浙那边？” 听到刘青忠说的，我已经想到了大概——陈礼和。 “我这儿暂时没什么事。” “刘书记有什么事么？” 我径直开口，随后得到了大概是我想要的答案，“你到我这儿来一下，你单独来。”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我追问，想要确认我心中的答案。 “没，就是找你聚聚，稍微有点小事。” 刘青忠依然是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好，我过来一下。” 我说着挂掉电话，看着眼前心情还没平复的陈橙。 “你先下来，我要去一趟刘青忠这儿。” 我思索着开口，“让苏雨陪你一会儿。” 说着，我拉着陈橙的手下楼，走到苏雨面前，“你陪一会儿陈橙，我要去一趟刘青忠这儿。” “店门先关一会儿，大家都休息一下。” 说罢，我关上店门从后门出去。 没过多久，我来到了古玩协会，敲门之后推开了刘青忠办公室的门。 和我想得一样，陈礼和正坐在沙发上。 “来了啊？” 刘青忠笑着请我进去，随后给我介绍起陈礼和，“他是陈橙的爸爸，我记得你们好像要结婚？” 瞬间我明白了，刘清华这是来拱火了。 在有陈橙“科普之下”的陈礼和，我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我也是刚刚听说。” “陈叔叔刚才对不起。” 虽然没有怜悯，但在刘青忠面前我还是要保持客套。 “我女儿很久没有见我，一下子生气，我能理解。” 陈礼和说着微微一笑，“你这年轻人不错，确实一表人才！” 他的夸赞，我心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脸上露出笑容感谢他。 “跟着刘书记好啊。” “有前途！” 见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回答，即将把天聊死的时候，他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那是自然，沈凡很有才华。” “沈凡，我这次把你找来就是要让你们聊聊婚礼的事情。” 刘青忠笑里藏刀的模样我已经见多了。 当初随便找的一个借口，现在却被他大做文章。 即便我要跟陈橙结婚，那也是等到未来一切都稳定了。 最起码，刘青忠要被我收拾掉！ “之前我不在，你们不好决定，我是理解的。” “不过现在我回来了，自然可以做这个主。” 陈礼和一脸微笑，但我从他的眼神中只看出一个字——钱！ “婚礼一定要体面，一定要多邀请一些社会名流！” 还未等我开口，他已经开始“做主”，“彩礼的话，出个七八百万就好了。” “钱不是问题。” 我缓缓开口道，“有刘书记在，钱从来都不是问题。” “那可太好了！” 陈礼和一下子激动起来，“要不过两天就准备？” “不巧，我和陈橙之后要去江浙一带做事。” 我看了一眼刘青忠缓缓开口，“等我们回来，再考虑一下这些事。” “哦……这样的话……” 陈礼和装作在思考的样子被我一眼看穿，“那只能等你们回来了。” “陈先生，你现在在鹤州有住下么？” “我记得你刚刚回来？” 刘青忠依然是用微笑掩盖他的真实意图。 “是啊，回来得匆忙，没有什么准备。” 陈礼和应声，“沈凡，要不我先住你这儿？” “我这儿恐怕不太方便。” 我立即拒绝，瞬间找出理由，“你和陈橙的关系我还得想办法修复呢。” 随后我给刘青忠说了一下陈橙的态度。 “好，这事我来安排，就弄一个宾馆给陈先生住一段时间。” “钱我来出，陈先生，你想要什么，我这边尽量满足。” 刘青忠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沈凡，你可得好好对待这个未来岳父。” 到此，我明白了来龙去脉。 陈礼和大概率是刘青忠找来的，也有可能是看到陈橙的债还了才突然“蹦出来”。 至于刘青忠的目的……恐怕就是想用此人来钳制我和陈橙。 可惜，他不知道陈橙对于陈礼和的态度。 “那就有劳刘书记了。” 我说着拱手行礼，不失体面地离开。 离开古玩协会，我叹了口气，估计这个陈礼和之后还要给我闹出不少麻烦。 他可以无条件接近我和陈橙，也就能从我们这边了解到很多可能隐瞒刘青忠的事情。 古玩协会门口，我摇了摇头，冷风一吹，清醒了一些。 我打算先不管这件事，先把陶荣华搞定再说！ 第九十八章 为什么不把他赶走 从后门回到东兴步行街，我将刘青忠和陈礼和的事情说出。 “你为什么不把他赶走？” “难道你真的要跟他讨论这些东西？” 陈橙一时气急起来，对她来说，陈礼和就是她的杀母仇人。 “刘青忠不知道，所以我打算利用他。” 我缓缓开口道，“根据你说的，陈礼和应该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对？” “没错！他就是个见钱眼开的烂赌鬼！” 陈橙几乎是怒吼着说出这些，我能够感受到其中潜藏的无尽怒火。 “陈橙，我答应你，刘青忠被我们扳倒之后，他也会跟着消失。” 我眉头紧皱，坚定的眼神盯着陈橙。 陈橙咬了咬牙，微微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忍住。” 她知道，只有忍住这些，才能笑到最后。 我针对陈礼和给陈泽彬他们做了安排——陈礼和来要钱，就给他，但不要给多。 我要给陈礼和一种“摊上一个有钱没处花的金龟婿”的错觉。 一个无限提供金钱的“金龟婿”，代表着他可以“重操旧业”——开赌！ 也许利用这个机会，我可以扔刘青忠也陷进去抓住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一种我的“幻想”。 两天后，我带着陈橙和苏雨拖着行李箱来到了机场。 陶荣华已经带着人在取登机牌的地方等我们。 “哎呀，沈兄弟，有时候我真是羡慕你左拥右抱的。” 陶荣华戏谑地开口，“我只能孤身一人。” “你要女人，一抓一大把。” 我冷冷开口道，“反而羡慕我这左拥右抱？” “说的也是。” 他顿时像是释然一般，转向他的小弟，“你们可以回去了，对了，跟临安城那边说一声，给我安排几个漂亮的。” 说罢，小弟点点头便回地下车库去了。 取了登机牌，我们三人跟着陶荣华在候机室等候。 天公不作美，在我们等飞机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暴雨。 飞机晚点，我们只能在机场等着。 在候机室坐着陶荣华闲来无事跟我们聊起了他的“大后方”——临安城。 “临安城算是江浙地区的中心，以前好几个朝代算是当过首都。” 陶荣华科普的这些，其实我早就烂熟于心。 本来临安城应该成为一个古玩圣地，毕竟很多出土的文物，尤其是南北宋时期的，都是来自临安城。 在古代，临安城有另外一个名称——宋城，或者叫做宋京。 “陶荣华，看来你在临安城深耕多年啊。” 听了他科普一圈之后我笑着开口道，“怎么想着到鹤州来发展？” “临安城虽然出土的东西多，可是不适合做古玩。” 陶荣华说着微微摇头，“临安城以商业为主，这些东西，都通过交易到了别的地方。” 这我也耳闻。 临安城在十多年前……差不多我刚出生的这段时间，应该是顶级的古玩圣地。 但随着各种商业和现代化的产业冲击，古玩已经成了夕阳产业。 在临安城，还在搞古玩的，大部分都是上了岁数的。 就算是四十多快五十的陶荣华，在他们之中都算是“年轻一代”。 “可惜了……” 苏雨说着微微摇头，“那边是不是没有年轻人搞古玩了呀？” “差不多，最多有些鉴定行业会稍稍招人。” 陶荣华说着微微叹了口气，“行业不景气，我招的年轻人也有大半半途而废的。” “沈兄弟，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的……整个江浙地区我可一个都没见到。” “抬举了。” 我微微拱手，表示感谢。 在我们又聊了一会儿，飞机落地，我们可以登机。 左边是陈橙，右边是苏雨，我们等着飞机起飞。 我估计，飞机上的时间很短。 我记得就算坐火车，到临安城，大概也只要七个多小时。 上次去临安城，我还是个学生。 当时暑假的时候，我的师父嫌我们人多太烦了，把我们这一众师兄弟全扔到临安城，要我们每人找一件南宋时期的东西。 我有不少师兄弟就是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一分钱没有，要在临城市活着都不容易，还要搞一个南宋的东西回来？ 后来我想想，师父其实这是在历练我们。 无论有什么技艺，总归是要用到生活上的，天天在他这人学，都只是理论上的东西。 只有自己真的出去闯荡有了收获才会进步更快。 这么想着，我在飞机上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陈橙把我叫醒，我这才发现，我靠在陈橙肩上睡了一整个过程。 下了飞机，我们跟着陶荣华一起领了行李，来到接机的地方。 几个戴着墨镜的人已经举着一块小牌子在迎接我们。 “欢迎陶总，沈总莅临……” 我看到这块牌子的时候想笑。 陶荣华是陶总，我就成了沈总…… “陶总，已经都安排好了！” 在见面之后，我跟着走到了他们的队伍里。 没过多久，我们分批坐上轿车，一路开出临安城的机场。 因为安排了两辆车，陶荣华在前面，我则是在后面的一辆车。 “沈哥，刘书记安排我跟您接头。” 还未等车子开出机场，司机就这么开口道。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名单，“你是哪一位？刘书记给我了名单。” “我是最上面的那个，代号黑鹰的。” “章子建。” 他自我介绍着，“我们在临安城找了两年了，陶荣华一直没有露出马脚。” “情况我大概知道，你要配合，我才能找得出来。” 我眉头微皱缓缓开口道，“你不要擅自做什么事情。” “我明白的，刘书记吩咐过了，我们所有人都听沈哥的指挥！” 章子建说着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我很明白，这批人不仅仅是刘青忠用来支援我的，更是用来“监视”我的。 只要我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他们就会主动上报刘青忠。 如果被发现，到时候回去，遭殃的可就不止陶荣华一个人！ 天色不早，加上下着雨，车窗外面灰蒙蒙地一片。 在高速上，我也只能看个大概。 现在的临安城，和我当年来的样子，已经完全不一样。 第九十九章 这临安城的酒吧 车子一路穿过高速路，甚至连我都没有看清细雨中的临安城，我们便到了目的地。 听章子建路上介绍的，临安城在最近十年疯狂地扩张城市范围，所以现在临安城很多原本是郊区的地方都已经划归到城区的范围内。 下车之后，一栋古朴的别墅出现在我的面前。 前车的陶荣华也下车迎过来，他命令着手下帮我们三人搬行李。 “沈兄弟，我这地方还不错？” “虽然以前是郊区，不过现在已经划归到城区范围了。” 陶荣华说着微微一笑，“这也要多谢临安城的上头搞的建设。” 他一路给我介绍这别墅如何如何，让我感觉有些无聊。 所谓的介绍我一句都没听进去。 只听进了一句话，这段时间，我们三人就住在这。 进门检查了一下房间，这小别墅里面竟然还存在着套房…… 自己看了一下，说起来是别墅，其实更像一个乡村土地的自建房。 收拾完行李，我又在别墅里外逛了逛。 看起来这别墅比较老旧，但里面的各种设备都是全新的，别墅的周围我甚至能够收到wifi信号。 “沈凡，我想出去玩玩！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 回到房间的我进来就听到了苏雨的声音。 她看到我回来立刻就拉着陈橙过来满脸都是激动。 “我还有正事，不是来玩的。” 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手机的名单。 “出去玩玩也不错，沈兄弟，你们难得来一趟临安城。” 门没关，上来查看的陶荣华听到声音也顺势进来，“货的事情也不急，有些还没送来。” 他一脸微笑着看向我，在短暂的思索之后，他微微摇了摇头，“沈兄弟你今天就陪二位大姑娘，我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话的时候，他眼神中还有一丝神秘。 “什么地方？我也要去！” 苏雨就像一只猫，对于什么都会好奇地想去看看。 “这……也行。” 陶荣华故作尴尬之后答应下来，“今天也行，就是带你们去看看临安城比较发达的产业。” 我记得临安城在十年大建设中，古玩行业没落下去，随之而起的是各种高科技和娱乐产业。 根据在网上的见闻，我可以猜测陶荣华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酒。 随着内外交流和贸易的兴起，临安城有着基数不小的外国人，相应的酒这些地方也开得如火如荼。 还有一种说法： 南方的会所，北方的夜总会，以及这临安城的酒。 “什么发达的产业啊？” 这么卖关子，苏雨更加感兴趣。 “应该是酒，我说得没错？” 我说着看向陶荣华，终止这无聊的猜谜。 “没错，带上你你们也不错，不过……” 陶荣华说着把我拉到门外顺势关上门，“可惜你带了两个女人来，不然我高地得给你介绍点好玩的。” 我从他的眼睛里就看得出他想给我介绍的是什么——女人。 就在飞机场的时候，我听到他的小弟说什么准备好了之类的话。 现在想来应该是酒和女人。 前者陈橙和苏雨一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后者……在陶荣华的认知里应该会让这两个女人炸开锅。 “还是先做正事。” 我思索着开口道，“刚才开车送我来的那个章子建不错，你让他带着她们去临安城内逛逛。” 我这么一说，陶荣华露出一副懂行的样子，瞬间接话，“沈兄弟，初到这儿心中只有正事，我陶荣华欣赏！” 看样子陶荣华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只不过，好像结果也没差。 我只是想让陈橙去联系章子建多了解一些信息。 有陈橙在，也能告诉苏雨什么东西不能乱讲。 “我稍微休息一会儿，等会儿晚上去看货。” 我说着，便将陶荣华支开。 回到房间，我开始跟陈橙讨论起来。 为了防止陶荣华有手下在听，我直接把章子建叫来，让他守在门口。 理由也就是等着陈橙和苏雨休息好出门。 “陈橙，我想今天你还是和苏雨跟章子建去一趟。” 我安排道，“你们就去临安城玩玩。” “啊？” 苏雨嘟起嘴一脸扫兴的样子，“我要跟你们玩！” “听话，这儿可不像鹤州，听陈橙的话。” 我又安慰了苏雨一些话，让他心情平复很多。 “陈橙，中途你跟章子建多了解一些情况，我需要知道刘青忠到底了解了多少事情。” 说着我看向苏雨，“你也有任务的。” “我？” 听到我这话，苏雨就激动起来了。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跟着陈橙，跟陈橙学习一下说话！” 我解释道，“我也说了这儿不是鹤州，你说错话或者任性没有人会帮你。” “陈橙在社会上混得久了，知道的东西比你多。” 随着我补充，苏雨点头表示认同，“这跟你大学学的东西不一样。” 说罢，我便稍稍回房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 下飞机之后的眩晕感消失我便打开门。 陈橙和苏雨已经由章子建开车离开。 我从栏杆往下看，陶荣华正在打电话。 从这个高度我大概能够听清楚一些。 “货已经在准备了，有一批已经送到临安城了。” “是刘书记，有沈凡在这批货鉴定应该不是问题。” “而且拿下以后还能加价！” 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我清楚陶荣华这是在跟刘青忠汇报。 “沈凡醒了，我让他接电话。” 陶荣华抬起头，看到我正在楼上往下看，便一路上楼将手机拿给我。 “刘书记在问我们的情况。” 听到他说的，我点点头接过电话。 “刘书记？” “沈凡，刚到临安城别让自己太累了。” 刘青忠的口气十分轻松，“记得自己要做的事就行，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我知道，货我会跟陶总看的。” 我立即回答道，“当然有些事情也是需要时间的。” “那就好，主要还是让你在临安城玩玩，放松一下。” “回来准备好结婚的事情就行了。” 刘青忠说着挂掉电话。 “他挂了。” 我将手机还给陶荣华，随后打了个哈欠。 “沈兄弟，你这办法真是不错。” 第一百章 地头蛇 “现在陈橙和苏雨都被支开了，咱们这可得去找找刺激！” 陶荣华像是退化成原始动物一样，满脸写着女人。 “去玩玩。” 我有些无奈，“正好看看现在临安城。” 这么说着，我跟着陶荣华上车，另外一个司机开着车带着我跟陶荣华一路朝着城区里面开进去。 临安城的建设确实和十年前不一样，我记得当时来的时候临安城的街道上方还挂着电车线什么的。 而路我就更加不认识，我只知道，陶荣华让司机把车开到一个景区门口。 个好像是宋朝首都的遗址边上。 而且边上有个叫做龙湖的景点，一连串加起来让这一片都成了热闹非凡的旅游地区。 加上这十年的建设，各种购物中心也拔地而起。 光是车窗里看到的，只有热闹二字。 “陶总，你真不打算带我看货啊？” 我叹了口气，“这景点人山人海的，我不喜欢人多挤来挤去的地方。” “你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位置了！” 随着陶荣华话音落下，车子在一个地下停车库停好他就带着我走到了楼上。 一间比较大的酒，边上有在疯狂的男男女女，也有喝上头趴在桌上睡觉的。 我跟着陶荣华穿过喧闹的“大厅”，来到了上层的包间。 从这儿的落地窗能够清楚地看到龙湖周边一片的景色。 “如何？比下面安静多了？” “这儿可是我安排人造的！” 陶荣华自豪地笑了笑。 一挥手，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就走了进来。 一排整整十二个。 “先让他们出去，我有事情。” 我就像是个不近女色的和尚一样冷冷开口，“这儿静音好，我也给你说点事情。” 看到我脸色严肃，陶荣华一挥手，让这些女人出去，司机也被他安排出去自己玩。 当然负责专属服务的服务员也跟着离开顺带关上门。 “现在这房间只有我们，我接下来给你看的，是刘青忠给我发的绝密。” 我说着，直接将刘青忠给我的名单拿出来。 “这是……” “刘青忠在你身边安排的人。” 我冷冷开口，“别以为你回了临安城就能高枕无忧，如果这些人在，刘青忠一样会有办法弄你。” 看到我的名单，陶荣华原本那退化成脑子只有女人的原始生物状态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惊讶、愤怒。 “章子建？” 他看到名单第一个人，“你让他带陈橙？” “没错，他是刘青忠手下的人。” 我径直开口，“他的任务就是探查你在江浙地区的势力。只要抓住了你逃跑的后路，你就会被刘青忠逮住。” 我将刘青忠的计划夸张地说出。 其实刘青忠就是要把陶荣华抓在手心，容易控制。 可在我的描绘里，刘青忠想要篡夺他陶荣华在江浙一片的势力。 “沈凡，谢谢。” 陶荣华说着微微点头，“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不知道这些，还蒙在鼓里给他数钱！” “我现在就把这些人处理掉！” 他说着正要拿出手机联系人，可是被我阻止。 “你除掉这批人，他还会送另外一批，防不胜防。” 我说着将他的手按下去，“还是原来的计划，我们一劳永逸把刘青忠拉下去！” 见到我这副严肃的样子，陶荣华也认真了。 “所以我才让陈橙去跟章子建联系，看看他到底了解了多少情况。” 在我的解释下，一切都很合理。 我夹在刘青忠和陶荣华中间周旋，仔细想想，我才是拱火的那个。 “我会安排这件事，等到我们把刘青忠安排了，你随时都可以把这些人处理掉。” 随着我说的这些，陶荣华放松下来。 他的眼神中有几分庆幸。 庆幸我是“站在他这边”的人。 随后陶荣华重新把女人和服务员叫进来，边上的音乐的开起来，他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这种癫狂不适合我，我简单地拿了一杯加冰的伏特加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湖边的“芸芸众生”。 看了一会儿夜景，我手机响起，只是声音被盖住。 等到我感觉到裤袋里的震动才拿起手机。 这才发现我已经有三个未接电话。 是陈橙打来的。 “喂？” “你总算接了！” 陈橙焦急的声音中，有一丝欣慰。 “怎么了？” 我连忙问道，“是苏雨惹什么麻烦了？” “是，我们在一条……应该是夜市的街上，苏雨……” 在陈橙有些断续的讲解之下，我大概了知道了情况。 她们一路逛街之后，来到了一处夜市，除了一些小玩意儿，苏雨看到了一个卖古玩的摊子。 来到摊子上面，她看到一些人在吹假货，苏雨这个“古玩系”的大学生自然看不下去，直接“锐评”假货。 这就惹得边上的托火了，一群人围着他们到了别的地方。 “喂？” “你就是他们老大是？” 陈橙没讲几句，电话就被夺走，声音也变成了一个男人，“我不管你是跟哪里混的，老子的地盘你敢乱动就是死！” 随后他拿出了条件：一百万。 “你先别急，你们在哪儿我还不知道呢。” 我十分冷静，也许酒精对我产生的是反作用，喝了酒我反而更加冷静。 “哼，你想叫人过来是？有种就来！” “老子在龙湖天街，你有本事就带着你兄弟过来送死！” 说着电话被挂掉。 我看向贪图享乐的陶荣华，叹了口气。 “陶荣华，我两个女朋友惹上事了。” 我说着拉开一个趴在陶荣华身上的女人。 却发现陶荣华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估计有一部分是跟这些女人玩得太起劲，累得睡着了。 “跟陶总说，我有点事出去。” “我女朋友被地头蛇抓了。” 我只能给服务员说，随后离开酒，跟着地图导航到了龙湖天街一片。 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对策。 有章子建在，应该可以明说陶荣华的身份，他在临安城的势力不小怎么可能还会有这种事情？ 对此我只有一个结论——这个人应该是当地和陶荣华不对付的一群人。 我扫了一眼龙湖天街，这儿虽然和龙湖那一片一样热闹，不过，要乱不少。 我根据陈橙叙述的，找到了那条夜市。 估计他们应该离这儿不远。 第一百零一章 智取地头蛇 在人群中，我只能打电话确认。 “我在龙湖天街的夜市，你现在的位置。” 听到我的声音，那人第一句话不是告诉我位置而是——“钱带了么？” “你先告诉我位置，我是一个人来的。” 这句话说完那边更加猖狂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小子你还真有胆量！” “我会叫人过来的。” 说着电话挂掉，我就看到两个彪形大汉把我请走。 一路豆豆壮壮，龙湖天街的天桥底下，我看到了陈橙和苏雨被绑在一边，另一边是昏迷不醒的章子建。 走了过去，为首的是一个光头。 他身上穿得不错，黑色的皮衣还戴着一些金项链和首饰。 尤其是那双带着纹路的皮鞋，都不是便宜的东西。 “小子，你就是他们老大是？” 光头说着摸了摸空荡荡的头顶，让边上的小弟点起一根雪茄。 “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 我缓缓开口道，“陶总邀请我过来逛逛。” “陶总，陶总，你们嘴上都说陶总，人呢？” 光头嚣张地开口，“有本事，你就真把陶荣华叫来，那我们还有的谈！” “陶总现在喝醉了。” 我眉头微皱，这群人我必须智取，带着陈橙逃跑不现实。 “喝醉了？” “我看你就是装的！” 光头说着噘着嘴露出恶心人的模样扭着头嘴里还嘟囔陶荣华三个字。 “那你想怎么样？” 这种小场面，我见多了，早就波澜不惊。 “你的朋友说我的货是假的，今天没生意了，那只能让你们买了。” 光头说着走到我面前，拿手指点了点我的胸口，“一百万，货你们拿走就行。” “你的东西是假货，你自己也知道。” 我冷冷开口道，“在这儿卖假货被拆穿了就可以凭借你手上有干苦力的人为所欲为？” “你说的没错，龙湖天街就是老子的地盘，他陶荣华可管不到这儿！” 光头说着摊出手，“钱！你没带现金也行，我们支持电子支付。” 他说着让手下给出二维码。 果然是信息化城市，连抢钱都能电子支付。 “我还有个朋友呢？” 我说着看向章子建，“他被你们打晕了，你们先送他到医院去。” “你先把钱付了！” “付了钱，我们也就放人，你想带他们去哪儿就去哪儿。” 光头不依不饶。 “意思是，如果查出来他被你们打坏了，我能找你们赔钱？” 我缓缓开口，“万一要一百万，你是不是要原数还给我？” “在这儿卖假货还有理了？” “如果是真货，你们直接去堂口不就好了？” 我一连串的话，直接把光头问蒙了。 他自己也陷入了怀疑。 “你也太能说了！” “先打一顿！” 光头脑子短路之后，一拍脑门让自己的小弟将我团团围住。 “等下，你这么动手，把我打伤，要赔的钱你知道多少么？” “少废话，把你杀了赔什么，老子付彪在这片还没怕过谁！” 光头说着一挥手，就要让他的小弟一拥而上。 “你猜我有没有报案？” 我缓缓开口道，“你觉得真的是我不知道这地方？” 说着我露出自信的微笑。 经过刚才的对话，我已经确定，这个叫做付彪的光头脑子不好使。 我打算诈他。 “只要你们动手，马上就会有人来。” “这还要谢谢你们几个兄弟领路。” 他们看着我一脸自信的样子，只是被唬住了。 真正把他们吓到的，是楼梯上方草丛里的响动。 我估计是猫之类的小动物，但在我的“惊吓”之下，他们却觉得是有人在盯着。 顿时所有人都不敢动手。 “好，算你小子够狠！” 付彪说着一挥手让他的小弟退下，“我们走！” “等等。” 这回我把他叫住。 付彪这样脑子不好使，而且还不怕陶荣华的人，我想利用一下。 “怎么了？想让你报案以后跟来的兄弟抓我？” 付彪开口道，“小子我告诉你，做人别过分了！” “你好像不太怕陶荣华，我记得江浙这一片都是他陶荣华的地盘。” 我缓缓开口道，“我想跟你谈谈有关陶荣华的事情。” 见着我这副样子，他们又觉得边上有人随时会冲出来抓他们，因此付彪这回缓和了很多。 “你到底是陶荣华的朋友还是来坑陶荣华的？” 他拍了拍脑门一时没看明白。 当然，以他的脑容量，我把计划全都告诉他他也不可能理解。 “都不是。” 我微微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跟陶荣华什么关系。” “关系？那臭走私的有什么关系？” “就走私了发点大财想在临安城横着走？” 付彪冷冷开口，满眼都是对陶荣华的不屑。 “你的意思，你想做掉陶荣华？” 我说着微微一笑。 “小子，你自己报案跟来的人还在边上，这话能说？” 付彪说着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这是想把自己也送进去？” “化敌为友嘛。” 我说着笑了笑，“我朋友确实有些不懂规矩，但是你这样也未见得懂规矩。” 这么一轮两轮的对话下来，我已经把付彪给绕住了。 这种头脑简单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只要把他的脾气给绕走了，他跟你好好说就绝对不会动手。 “按照鹤州的规矩，你卖假货被拆穿，可就没有摆摊的资格了。” 我直接瞎编一套，反正他也不懂鹤州。 “你是鹤州的？” 付彪说着，一下子愣住了，随后露出一些微笑，“鹤州可是古玩的好地方啊！” 听到这句，我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我身边到底有没有治安管理处的人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付彪不会对我动手，也不会威胁陈橙他们。 “我从鹤州来一趟不容易。” 我淡淡开口，“我朋友也是刚刚跟着师父学古玩学出来，有些新潮罢了。” “哎呀，兄弟真是不打不相识，我叫付彪，龙湖天街这一片都是我的。” 付彪说着露出微笑，“你应该也会看古玩？” 头脑简单的人，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绕走火气，他倒是显得有几分义气。 “会，我就是陶荣华请来看货的。” 我微微点头，“不然，你的假货我这三个朋友怎么会有人发现？” 第一百零二章 不打不相识 “那能帮我看看不？那些陶荣华的人一个个都吝啬得很！” 在付彪的描述下，我大概知道了情况。 看着陶荣华搞古玩赚钱，他也想跟着学一些。 结果便是画虎不成反类犬，第一天搞出古玩摊子就被苏雨他们给拆穿了。 “这么说，陶荣华还是在这儿当老大？” 我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坦白了口气。 “什么老大，陶荣华就是一臭走私的，咱们这儿可不是古玩当老大！” 付彪说着冷哼一声，“真正的当老大的还是搞科技！” 这么说着他让小弟将一车货拿了出来。 我扫了一眼心中叹了口气。 临安城果真是“物产丰富”。 如果古玩行业不没落，这儿绝对是顶级的淘宝地。 付彪的货里面有一半真货。 就当是交了这个小地头蛇当朋友，以后对付陶荣华的时候还能有奇效也说不定。 我帮他看了一圈，所有的真货拿出。 “这些你可以拿到典当行或者古玩行去，加起来应该有个两百万到三百万的样子。” 看完之后，我转向付彪开口，“这样咱们算扯平了？” 我看付彪的样子，他的脸上早已没了火气，一脸“慈眉善目”。 “兄弟，咱们喝个酒交个朋友，以后你来临安城也可以不找陶荣华啊！” 付彪对我的态度完全变化了，也不管有没有治安管理处的人在。 “今天喝酒就算了，过两天。” 我说着笑了笑，给陈橙和苏雨松绑，随后把章子建拍醒。 “沈凡？” 章子建皱着眉头，看向付彪一群人，立即起身摆出架势就要大家。 “别打了，回去再说。” 在我的劝告下章子建收起来架势。 “先别说话，我们回去再说。” 拉起陈橙和苏雨之后，我立即开口。 我必须在付彪反应过来之前先走。 后面他到底对我什么态度，都是之后的事情。 我带着陈橙他们三人迅速离开。 回到车里我们全都松了口气。 “沈凡，对不起……” 苏雨说着微微低下头，“我看到他们在吹牛说假货是真的一时气不过……” “已经没事了。” 我说着拍了拍苏雨的脑袋，“章子建，到底怎么回事？” 令我想不通的是章子建。 他作为保镖一样的人物，被打昏是他实力不够，但交手起来就是他的问题。 “沈哥，对不起，是我实力不济……” 章子建低下头开口道。 “你应该是故意的？还是刘青忠安排的？” 我这么说着眉头微微皱起。 整件事中，陈橙做事比较沉稳，不会打起来，苏雨就算一时气盛也会被陈橙控制。 只有章子建，他的问题很大。 我只能认为这是刘青忠安排我跟当地的地头蛇见面，联合对付陶荣华。 陶荣华去酒玩女人这些事，只有陶荣华身边的人知道——包括章子建。 也只有他清楚，这时候，陶荣华应该会喝得不省人事。 那么，只有我出面。 “是。” 章子建说着低下头，“刘书记说，你会解决问题。让我故意安排这一切。” “你！” 苏雨顿时气急起来。 “没有陶荣华，这些地头蛇就会慢慢接手他的事情，所以刘书记让我用这种方式安排你先见一两个。” 章子建如实开口。 我盯着他的眼睛，确认他没有说谎。 “这种人就算陶荣华再也没问题。” “我帮他解决一下当地的势力，或者说拉拢一下当地的势力。” 我眼里有些愤怒，“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愤怒的不是章子建故意，而是刘青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搞出这些事情。 但凡付彪有点头脑，或者能够反应过来我一开始在诈他，我八成就要交代了。 “以后刘书记的命令先告诉我。”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我甩下一句狠话，见着他低下头微微点头。 刘青忠的恶趣味真的无聊，八成也在想让我玩英雄救美的戏码。 “先回去，陶荣华估计要在酒过夜了。” 沉默了一会儿，随着我的话，我们一路开回别墅。 经过这么一出“智斗傻大个”我倒是有了套陶荣华话的办法。 第二天中午，我才看到陶荣华脚步虚浮地回来。 “沈兄弟，昨天你怎么不辞而别了？” “有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陶荣华的脚步是宿醉的虚浮，但嘴上说的话和表情倒是一点都没有醉意。 “陈橙和苏雨被人抓走了。” “陶荣华，我以为临安城是你的地盘可以随便玩。” 我说着眉头皱起，“怎么还会有这种地头蛇在？” 面对反问，陶荣华懵了。 “你们去哪里玩了？” 陶荣华眉头紧皱着坐在沙发上。 我把昨晚的事情给陶荣华说了一下他才恍然大悟。 “付彪啊，就一个安保公司收保护费的，那些小摊都是他罩着。” 他说着露出笑容，“这种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报我的名字就好了！” “报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报上了，我还是差点被打了。” 我嘲讽道，“你的名字还不如治安管理处有用。” “有这事？” 陶荣华瞬间眉头紧皱，“可能是我太久没有回来，这群小崽子开始猖狂了！” “就这样的临安城，万一我们事情暴露，刘书记随便在临安城操纵几个小喽啰就能抓我们。” 我继续嘲讽，“难道那就没有什么安全的后方么？” 我已经把我的问题引出，这也是刘青忠想知道的。 “当然有，这些小崽子只是欠揍，你放心，我安排的地方绝对安全！” 陶荣华说着露出微笑，“这些小崽子我教训一下就好了。” “这是你说的，这群人我可以不管，但是我要保证我们的后路足够安全！” “我必须确认过，不然我不放心。” 我冷冷开口，“万一那边也有什么付彪这样的人在捣乱呢？” “好，等刘青忠的货看好我就带你去看看！” 陶荣华叹了口气，“这次，确实是我没做好。” 有他这句话，我稍稍放心。 至少，刘青忠这边的任务可以交代。 “现在该商量一下刘青忠的问题了。” 我思索着开口，“我已经安排人在暗中全面调查刘青忠了。” 第一百零三章 陶荣华的秘密 “刘青忠其实我也在调查。” “不过他太过于谨慎，新进去的人根本没什么办法接触到他相关的事情。” 陶荣华说着叹了口气，“连我派的人都没法，我估计你也差不多。” “就现在的调查来看，房地产和金融这两个部分他刘青忠有不少秘密。” 我缓缓开口道，“从八年前开始刘青忠就在鹤州银行有不少违规贷款。” “你……” 听到我的话，陶荣华惊讶了，似乎对我能查到这个程度感到不可思议，“刘青忠在古玩房地产和金融这三个地方有秘密我倒是知道，可一点把柄都没有啊……” “没事，现在把柄抓不住问题不大，他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我微微点头，看向陶荣华，“等到回去我帮他打压七舅爷，他掌控整个鹤州的时候，就会露出马脚。” “打压七舅爷？” 陶荣华的脸上更加疑惑。 就好像我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可是连起来他一句都听不懂一样。 “这是刘青忠的总计划，他给我透露了一些。” 这句话我是瞎编的，毕竟我现在是刘青忠的心腹，假传圣旨也会被当真的。 更何况套荣华园已经认定刘青忠要把他扫平，自然不会觉得自己能够继续赢得刘青忠的信任。 “如果你真的跟刘青忠这么干，应该荣华富贵也不少？” “他掌控鹤州，你作为他手下唯一的得力干将。” 陶荣华说着叹了口气，“我在临安城可没这么大的力量。” 他的意思很明白，刘青忠掌控鹤州，我可以跟着一起享福，没必要帮他。 这是二次试探，不过陶荣华的水平低了点，我一下就能看穿。 “上次在船上我不是说了，他能够利用我来除掉你，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除掉我。” 我露出了一副旧话重提的表情，“而且，古来乱世到太平有多少将领可以善终的？” 我这句话算是在提醒陶荣华我的“立场”。 大将韩信在西汉建立之后不久就被诛杀。 就算近了到明朝，胡惟庸案和蓝玉案一下子牵连多少开国的将领？ 我识得古玩，更识得这些过去的历史。 以古鉴今，只要方式恰当，就能敲响足够的警钟。 “原来你是想自救。” 陶荣华点点头，他看着我的眼睛，确认我没说假话。 二次试探之后，他的脸色严肃起来。 “后天你一个人跟我来，我不会带任何的人。” 他缓缓开口道，“我的逃跑路线不多，最后一条是出国。” 根据陶荣华的介绍，我知道了狡兔三窟的“三窟”。 陶荣华在现在临安城的郊外有一片私人的地产，一直在建设。 未来临安城会把那一片划归到城区。 这是第一条“退路”。 第二条是北上，他已经联系了一个他在到鹤州做生意之前的伙伴，他可以把陶荣华偷偷带到北方，甚至还能套一个新的身份。 最后一条，则是出国。 陶荣华暗中和英吉利人取得联系，如果情况不好，他可以直接出逃英吉利。 “英吉利？外国你怎么联系得到的？” 我脸上故意装出一些疑惑的样子，“我记得这个途径应该很难？” 我曾经看过一些新闻，如果有事要去英吉利庇护的人一大把，尤其是最近两三年。 陶荣华就算能够联系上，也得排队啊。 “这你就不明白了？” “我走私的路线可不单单是国内的路线。” 陶荣华微微一笑，“甚至我连刘青忠没说，那边接头的人答应我离开这儿的时候，可以给我几个合理的位置藏在英吉利。” 听到这句我确信，刘青忠想要找的，就是这条路！ “那你走私海外的东西够多啊？”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海外走私，这是重罪，而且是抓到是入刑的“大宝贝”直接这辈子再见的重罪！ “老外那群傻子不认识东西，只知道鉴定。” 陶荣华的口气中有些嘲讽，“我给他们的不全是真货，只要做旧和一些特殊材料就能骗过去。” “没想到你还是个搞高科技的？” 我装作是“同伙”一样继续骗词。 “那可不？他们只知道用机器检测，我们有最先进的伪造技巧，他们机器只会通过一些同位素判断年代，我们就给他同年代的粉末涂上去。” 陶荣华对自己的伪造技巧十分自豪，“反正他们只知道这是咱们古代的东西。” “那你这……走私假货，算不算黑吃黑啊？” 见陶荣华已经跟我聊开，我就跟他扯起来。 这种状态下，最容易让他麻痹大意，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如果是刘青忠，面对这种情况必然是一句，“我有点事我先走了”之类的话敷衍。 “这就得看他们自己认不认得出了。” 陶荣华得意地笑了笑，“抓不到，不就不是黑吃黑了？” “对了，上次你炸船的那批货应该就是送到海外去了？” 我见到他露出一些难堪的表情，立马解释，“主要是好奇，当时我也查过这些货的下落。” “也罢，咱们这也算是互相敞开了说。” 陶荣华摆摆手，便给我解释了整个炸船事件的“套路”。 货是他私自从孙占国这儿收来的，当时也有一些人想要，比如京城有几个大佬。 “不过洋人给的钱更多，我就搞了这一出。” 陶荣华说着看向沈凡，“其实，是孙占国提出来的，两头收钱。” “原来如此，炸船以后，你们趁乱直接打捞，然后偷偷分散到你的仓库里洗白？” 我回忆了一下我偷到汉剑的事情，“洗白之后，再转到海外？” “对，炸船是不常见，不过这种事情还是挺常见。” 陶荣华点头道，“等以后你跟我一起走货你就看得到了。” 在他嘴里，我甚至还有跟他去外国旅游的机会。 “你不会骗我？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海外路线。” 我眉头微皱，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我说了我后天会带你去确认的。” 陶荣华说着叹了口气，“明天我去处理一下付彪的事情，这样你满意了？” 第一百零四章 送个假消息 如果不是付彪，我也没有这些话能够把陶荣华的老底给逼出来。 “我估计地产和你北边的伙伴会被刘青忠察觉。” “最保险的还是出国这条路。” 我分析道，“我们试试，用一个假消息去套刘青忠。” “假消息？” 陶荣华说着脸上出现了好奇。 “这不是有章子建在么？” 我说着微微露出微笑，“我跟他说付彪其实暗地里在给你安排后路，你猜他会怎么做？” “你这就开始耍他了？” 陶荣华听到我的话也跟着笑起来。 “明天你不是正好要去跟他谈谈么？” “我们利用这个机会，看看刘青忠会怎么对付你的逃生路线。” 我装作思索着缓缓开口，“知道他要怎么处理，未来就算暴露了我们也可以有相应的措施。” 我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是在为陶荣华着想，实际上我却是在套他的话。 我打算让章子建去做一场戏，让陶荣华相信只要他没有准备好退路，回到鹤州必然会被刘青忠处理掉。 当然，做给陶荣华看的时候，我就把陶荣华的海外走私告诉刘青忠。 这样双方都要开始“剑拔弩张”，我只要做一个挑事的，就能让他们斗起来。 “也好，付彪这个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给他点钱就能搞定。” 陶荣华同意了我的计划。 “计划都差不多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看货？” 见这些事都谈妥了，我话锋一转问起看货的事情。 “你呀别心急，货还在送。” 陶荣华十分轻松地开口，“你是第一次来搞这个，所以急着看货对？” 我点点头，他继续解释，“一般这种事情都要一个多月，就算是在临安城玩玩，顺带收点货。” “昨天你应该也看到付彪摆的货了，临安城可是古玩物产丰富的地方啊！” 陶荣华给我介绍道，“以前当过首都，出土的大半是皇家的玩意儿。” “确实，好货不少。” 我点头道，“一共要收多少货？” “不多，几百件，看完之后去掉假货一百件送到鹤州去，剩下的，还要打点江浙这一片的古玩关系网。” 陶荣华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咱们自己拿进三百件。” “我没有办法出手。” 我微微摇头，“还是得看你的了。” “我说的是三百件的价钱，东西我会出手的，正好也给你渐渐那些人傻钱多的英吉利人。” 随着陶荣华的讲述，我大概明白陶荣华在这边的业务了。 说是刘青忠让他回去看货，其实是刘青忠放陶荣华回去打点一下江浙的关系，随后“上贡”一些货。 “有你在嘛……这个过程还会更快更精准。” 陶荣华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你自己外面去好好玩玩，我要休息一下。” 我看他扶着腰的样子，估计昨晚上折腾了不少。 回到房间，我看了一眼房间内的客厅，陈橙正在桌前看消息，苏雨则是刚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我们要给章子建搞个假消息。” 我说着看向陈橙，“利用付彪来进行。” “就昨天的那个光头王？” 苏雨揉了揉眼睛坐到了桌前。 “鹤州那边有消息了。” “宇文波说，王凡的朋友都开始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陈橙开口道，“小陈怕消息直接给你会被发现，就让宇文波把消息给我了。” “刘青忠做得挺快啊……” 我算了算，从反刘派的集会到现在不过几天时间，刘青忠就把他们“各归各位”了？ “王凡说他们本来都是有能力的人，只是因为反对刘青忠才被打压。” 陈橙看着信息回答道。 “这样，你让王凡传达下去。” “让银行和房地产的人联合查，违规贷款的指向是哪一片地产。” 我思索着开口道，“还有，最好能把违规贷款和相关转移账户找出来。” 我寻思着，刘青忠在鹤州这么久，一定会有“存款”藏起来。这批钱应该都是从银行和房地产这些产业加上古玩的产业榨出来的。 古玩这边我自己可以动手，加上钱嘉的文物管理处关系，我可以晚一点启动。 但房地产和金融这边我个人实在无能为力。 “消息已经发回去了，他们想要开个网络会议。” 陈橙说着看向我，似乎在征求我的同意。 我思索了一下，陶荣华在睡觉，只要把章子建这些人支开，应该足够秘密。 这么想着我就点头答应下来。 没过多久，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打来了手机，屏幕里面是一群人。 他们都在比较秘密的地方。 “消息我们已经收到了。” 王凡率先开口，“地产和银行这边，要有账目一定会和我们税务管理处产生了联系，这些我们可以联合查。” “嗯，这样最好。” 我点头道，“不过你们要开个联合会议室什么意思？” “其实就想听听你的进度。” “或者有我们可以帮忙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 好在我是戴着耳机，多重“加密”，否则无论是陶荣华还是章子建听到，两边都不讨好。 “你们有朋友在临安城么？” 我思索着问道，“临安城的海外走私案有没有兴趣？” “海外走私……” 王凡听到我说得立马激动起来。 这可是大案子！ 他们各个管理处，只要能抓到这种大案子，最起码连升两级！ “我需要临安城的人。” “或者……” 我想了想，突然有了个主意，“王凡去找刘青忠，跟他说我需要税务相关的支援，你出差一趟到临安城这儿。” 海外走私必然有税务问题！ 这个大案子给王凡办了，说不定他就直接荣升第三部的部长了呢？ 权力越大，能够接近刘青忠的秘密就更多。 这些人绝不会对刘青忠妥协，也是我绝对相信的地方。 这么说着其他几个人也想跟着来。 海外走私大案，不容错过！ “你们银行和地产的就算了，税务管理处还能管管，你们管什么？” 我说着笑了笑，随后大家都笑起来，“钱嘉，你也来，也跟刘青忠说一声过来支援我。” “那你的堂口呢？” “我的堂口反正没人，关几天就行了。” 第一百零五章 布置陷阱 “那你叫我看堂口的目的是什么？” 钱嘉有些不解，“如果说要我装作跟着刘青忠，有更好的办法。” “不不不，帮我看堂口确实是做给刘青忠看的。” “不单单是表示你想着刘青忠。” 我微微摆了摆手露出微笑，“这代表，你被我玩了。” “玩？” 这时候不仅仅是钱嘉，连王凡的脸上都露出了疑惑和一丝愤怒。 “我是这么给刘青忠说的，我把你们聚起来，作为反对他的头子。” “暗中呢，我会让你们帮着刘青忠做事。” 我解释道，“当然面对这种恶趣味的想法你刘青忠自然会对你们放松警惕。” “你不会真的想让我们不知不觉跟着刘青忠？” 除了王凡和钱嘉，其他人露出了我想得到的表情。 毕竟王凡是被我说服的，钱嘉是我用实际行动争取来。 “各位放心，我要让刘青忠万劫不复这个心情是和各位一样的。” 我突然严肃起来，“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退出，看着我把刘青忠从副书记的位置上拽下来。” 这种时候，我绝对不能让内部不和。 如果刘青忠感觉我管不好这些人，或许就会将他们“一锅端”。 毕竟名单已经送到了刘青忠手上，他知道这些人的存在。 “好，我等着！” 其中一个人发话之后，他们都是这个态度。 最起码，他们不会公然“忤逆”，我微微松了口气。 “剩下的人联合调查就行了，抓到把柄不要马上举报，我们整合起来。” 我说出了最后的命令，“等我回来，我们一口气把刘青忠拉下来！” 说完这句，他们脸上又露出了同仇敌忾的表情，我也放心了不少。 通话结束，我放开手机。 刘青忠这边有进度了，这回就是要在对付陶荣华这儿下功夫了。 中午的时候，我叫来了章子建。 当然明面上得说是要安排他开车带我们出去逛逛这些事情。 陶荣华知道章子建是叛徒，但他要表现的不知道。 我也要保证减少露馅，不然这场戏做得“太假”，章子建反倒会怀疑。 “我来了！” 吃过中饭的时间，章子建敲门之后来到了我房间的客厅。 “章子建，你给刘书记发个消息，让他查查陶荣华的海外走私项目。” 我满脸严肃地开口。 我最终的目的，就是要陶荣华在回鹤州的时候，当场被抓获。 随后刘青忠在我的帮助下“权倾朝野”，最后沉迷其中被我拉下去。 为达到这个目的，我要在这两人中间不择手段地周旋！ “海外走私？” “我不记得陶荣华在江浙地区有海外走私啊？” 章子建眉头紧皱，“我在江浙地区好久了，也算是个老资历了。” “陶荣华亲口说的，而且后天要带我去看看。” 我缓缓开口道，“让刘书记暗中查，不要露马脚。” “好，我这就去报告……” 章子建刚说着，就被我拉住，“还没完呢！” “沈哥还有什么吩咐？” 他被我拉回来之后，微微鞠躬问道。 “陪我演一场戏，之后的消息你就说我要刘书记配合。” 我说着，将陶荣华计划和付彪谈逃跑路线之类的计划说出。 “如果是假的，我们这么行动，不就暴露了？” 章子建说着眉头紧皱。 “就是要暴露，陶荣华才更相信我。” 我说着拍了拍章子建的肩膀，“你让其他人做，两个到三个，有时候我们需要抛弃一些人。” 反正抛弃的又不是我的人，他刘青忠的爪牙关我什么事？ “我明白了。” 章子建咬了咬牙，答应下来，“我会安排人的。” “这些人暴露以后我会要求跟陶荣华一起他们谈谈。” “到时候让他们装作放弃跟着刘书记，要跟陶荣华混。” 我计划道，“这个成了，陶荣华会更加相信我。” “我明白了，沈哥你真是足智多谋啊！” 章子建一脸佩服，似乎觉得我这样为刘青忠做事才是他的楷模。 可惜了，我从一开始就是“杀死”刘青忠的人。 他逼人太甚的样子，让我从未迷失我最初的心！ “今天就带我们去临安城逛逛。” 我说着笑了笑，“你也别太紧张，太紧张容易做不好。” 说着，在陶荣华呼呼大睡的时候，我带着陈橙和苏雨坐车去临安城逛了一圈。 也算是体验一下这个高速发展的“科技之城”。 当然，下午逛街，晚上酒这些娱乐项目也算带着苏雨体验了一下。 等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们才坐车回去。 “其实也没什么嘛，不就是喝酒的地方，好无聊……” 车上，苏雨开始发牢骚。 “你要是觉得这种地方好玩，你才是真的不对劲。” 陈橙说着笑道，“你可不知道，这些酒里面都是一些大人才玩的东西。”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苏雨争辩道，“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酒这些地方乱得很。” 我没有把陶荣华昨天的“奇遇”说出来，如果让苏雨知道，这还不面红耳赤了？ 当然正经酒也是有的，只不过总会有一些比较乱的部分。 没想到，苏雨还是变得面红耳赤的。 因为陈橙给她说了悄悄话。 “原……原来这样么？” 苏雨顿时说话变得磕磕绊绊，一时间不知道看哪儿好，“沈凡，你昨天也去了？” “单纯喝酒，我不太喜欢这种环境。” 我没有躲开视线，直直地看着苏雨的眼睛，“陶荣华倒是玩得挺嗨的。” “知道就行了，以后小心点嘛。” 我也不知道陈橙给苏雨“科普”了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随着车子开回去，陶荣华在大厅迎接我们。 “沈兄弟，明天跟我去谈谈。” 他故意挑了章子建在场的时候说。 毕竟这是我在跟章子建说好之前，就跟陶荣华说好的。 “谈什么？” “你忘了，得谈谈我们后路的问题，今天下午我已经电话跟付彪说了一些，他说没问题。” 陶荣华满脸笑容，面对章子建，说假话脸不变色心不跳。 第一百零六章 陶荣华的谈判 “确实，这件事要好好谈谈。” 我微微点头做出思索的模样，“陶总，你已经安排好了？” “嗯，明天我们去一趟龙湖天街那边，跟付彪谈谈。” “地方我已经安排好了！” 陶荣华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沈兄弟，难得你要跟我一起在临安城逛逛。” “多带点人，我感觉这个付彪不太安全。” 我故意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 陶荣华在演戏，我和章子建知道陶荣华在装。 章子建知道我的计划，因此也在装着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我在中间是最清楚的人。 “你放心，人手我也安排了，付彪不是好对付的人。” 陶荣华说罢让我们上去休息。 章子建趁着送我们三人上楼的机会，在房间里跟我们讨论起来。 “沈哥，有关他陶荣华海外走私的消息我已经报给刘书记了，他说会查。” 章子建说着将他今天带着我们开车出去时做的事情报告出来。 “刘书记说，如果后天你要跟陶荣华去看海外走私的关系，最好把人记下来，方便他追查。” “沈哥，明天的陶荣华跟付彪的谈话真的不用报告刘书记么？” 报告完，他眉头微皱，思索着问道。 他作为刘青忠的安插在陶荣华这儿的手下，一贯遵守规矩。 “你想报告就报告，其实没有意义。” 我缓缓开口，“你想，这个局势让陶荣华更加相信我，最终的结果就是把陶荣华的后路封死。” “无论你说还是不说，没有差。” 我补充道，“你还能顺道教训一下付彪，毕竟人家那天是真的大你了？” 我相信付彪不是刘青忠的人，因为他不可能收这么个头脑简单的人在江浙地区控制的。 “我明白了。” “这件事要抛弃几个手下对？” 章子建一副明白的样子之后，再次确认明天一系列的任务。 “没错，这些人只是多一个过场，最后还是会在陶荣华手下做事的。” 我安慰道。 毕竟我早就把名单给了陶荣华，包括章子建在内所有刘青忠安插的人，陶荣华都知道。 “对了，明后天你要去一趟机场，有两个我的人要过来。” “刘书记应该已经同意了，具体你找刘书记确认一下。” 我这边刚说，刘青忠就来了电话。 “喂，刘书记？” 我打开免提，算是给章子建也听到。 “我已经听说了，你需要人手对？” 有关控制陶荣华的事情，刘青忠没有含糊，直切主题。 “没错，就是之前刚收的王凡和钱嘉，这两个人我想要他们的帮忙。” 我缓缓开口道，“我寻思着，你在鹤州查海外走私，还不如我就地调查。” “嗯……确实需要一些值得信任的人手。” 刘青忠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这两个人表现也不错，过来帮你也不错……” “这样，走私那边我会派人大概调查，控制和抓人之类的事情，就让他们两个负责。” 想了一会儿，刘青忠爽快地答应了，“后天，好像后天你要去海外走私那边接头对？” “嗯，那就后天。” “章子建，你帮忙接一下人。” 我说着，故意透露章子建在房间里的事情。 “哦？你们已经坐下来对接过了？” 刘青忠的口气相当满意。 “是的，刘书记，我们已经在安排一些事情来博取陶荣华的信任。” 章子建十分尊敬地开口，“之后如果沈哥不方便报告，我会第一时间向刘书记报告的。” “很好，有你们在我放心，封住他隐藏的后路，把货看了就可以回来了。” 刘青忠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次我和刘青忠电话联系总是能够听到电话那头有女人的声音。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不用多猜，他应该是要嚣张狂妄起来了。 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在我们这些“心腹”人物面前，不怎么隐藏。 这是一个好兆头，代表着刘青忠在一步步大意起来。 要让一个人最终走向穷途末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先疯狂起来！ 随着我陷入沉思这么想着，章子建离开房间，陈橙和苏雨先回房休息。 自从总结了上一次的失败，我现在每过一个阶段就“更新”一下我的计划。 这样就能尽可能跟上现在的变化作出一些改变。 第二天我一早就醒了。 陈橙和我一样，已经习惯了早起。 不过苏雨还在房间里睡觉。 毕竟大学生无忧无虑的，平时也不会起得太早。 我本想让章子建之后带着苏雨去外面再玩玩。 不过想到她可能会乱说话或者透露一些不应该透露的东西，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恰好陶荣华还没起床，我和陈橙就在房间里稍微休息了一下，等到中午。 苏雨醒了之后，我和陈橙又给苏雨打了一些“预防针”，让她小心应对。 中饭的时候，陶荣华总算是醒了，我们在别墅一楼的大厅吃饭。 “沈兄弟，待会我们要去跟付彪谈，你记得帮我看看有什么陷阱啥的。” 陶荣华这些话看起来在提醒我，其实是在跟旁边站着等待的章子建说话。 “嗯，我会小心的。” 我一边吃饭一边回答。 很快我们坐车前往龙湖天街。 章子建作为司机，只有在外面看车的权利，并没有办法进去。 加上陶荣华拥有刘青忠安插手下的全套名单，这次带着过去保护他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刘青忠安插的人。 下了车，我跟着陶荣华朝着龙湖天街北方的大广场走去。 晚上这儿是夜市，白天，这儿就是广场。 “陶总，好久没见了。” 付彪带着人广场迎接。 这次见面，更加说明了付彪没有什么“智慧”。 他演戏的样子极其拙劣，扭曲的笑容就像是被迫营业一样。 “是好久没见了。” “主要这段时间都在鹤州。” 相比于付彪，陶荣华的“温文尔雅”就好像他真的是付彪的好朋友一般。 “突然想找我吃饭，是因为你旁边这个朋友？” 付彪说着看了我一眼。 相比于他对于陶荣华嫌弃中的强颜欢笑，他对我倒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欢迎。 第一百零七章 请你帮个忙 “也算是，我从鹤州请来的沈兄弟想让我们吃顿饭谈谈。” 陶荣华缓缓开口，依然保持着礼节，“在鹤州赚了不少，也要给你们稍微搞点利益不是？”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想拉拢付彪。 可是付彪是什么都没听出来。 “你的钱还是自己赚着花！” 付彪的脸上扭曲着露出笑容，可嘴上还是不留情。 “如果我们一起合作，钱多赚一些，大家不是都能开心？” 我急忙上前解围。 毕竟只要做一场戏就行，至于付彪到底怎么想，对陶荣华什么态度，都不重要。 “哼，如果不是沈凡在我可真不会给你面子！” 付彪冷哼一声，便带着我们一同往身后的大商场走进去。 在商场高层的奢华餐厅包厢，我们几个开始走过场。 “陶总，之前付彪想要做古玩的生意，我觉得你可以帮忙联系一下。” 吃得差不多，我缓缓开口，随后在陶荣华耳边小声开口，“如果能顺势拿下龙湖这块也不错？” “对啊，付彪，如果你想要做点古玩的生意，我可以帮你多联系联系。” 陶荣华说着微微一笑，“我这边还有一些专业的鉴定人，还有不少出手的办法……” “我记得宋城到龙湖这一片，以前有不少古代的豪门，若是弄点东西出来也不难？” 我思索着开口道。 从付彪的表情，我和陶荣华说话完全是两个极端。 陶荣华说话，付彪就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只要我开口，他便会点头同意。 说实话，这样义气的人，我确实佩服，这让我有些不想把他拉进局里面背黑锅。 尽管付彪干的产业比较灰色，但只要他能够坐回正行，确实算是一个相当讲信义的人。 我打算再次变卦。 虽然开始跟付彪不是很愉快，但经过之后的攀谈和现在的状态，我决定不让这个讲信义的人背黑锅。 这些事情我都没有说，藏在心里。 在陶荣华谈和付彪谈一些帮忙出货的事宜时，我就开始思索经过改变之后的计划。 这导致事情我没怎么仔细听。 大致也就是正常走私的一些事情。 “沈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突然陶荣华问起，他看向我。 “我觉得还行，主要付彪你以前没有走过货，不太熟悉。” “其实等到熟悉一些之后我们再慢慢改变一些细节就好了。” 我选择了一个打太极的方式糊弄过去。 “确实啊，我们可以先尝试一下，毕竟我也没干过这些事情。” 付彪说着点点头，“这年头古玩行业在临安城都算不上夕阳行业了，快入土了。” “就是因为江浙这一片的古玩行业不景气，我才想去鹤州碰碰运气嘛。” 陶荣华也附和道。 事情算是谈妥了，在双方的口头约定之下，我算是知道了他们之前在谈什么了。 付彪负责从龙湖天街背后那座山和一些地方收货，经过暗中鉴定之后，陶荣华选择性地收走，当然价钱按照这些古玩鉴定以后价格的五成来收。 至于付彪用什么办法把货搞过来，陶荣华不会过问。 他们想的是吗，反正有我在，他们怎么搞经过我鉴定都没有问题。 毕竟陶荣华让我鉴定，他放心。 付彪看我鉴定，他选择相信我。 “这顿饭吃得挺值的。” 最后，我微笑着给付彪敬酒。 “陶总，我待会给付彪讲一些收货和找货的相关细节，你先回去？” 我都打算走的时候，我突然开口，“陈橙，你跟苏雨可以在临安城逛逛，玩玩。” “别自己玩了，我几个兄弟都知道临安城有哪些好玩的！” 付彪说着拍了拍胸脯，将带我“家属”玩乐的事情揽下来。 “也好。” 陶荣华微微一笑。 我一边跟着附和笑着，一边仔细打量陶荣华，他应该没有看出其中有问题。 在陶荣华走了之后，我跟着付彪到了他的办公室。 “你还有办公室啊？” 我露出一些惊讶的样子问道，“一般这些街头混混组织不应该……” “时代变了，你这是刻……那个怎么说来着？” 付彪薅了薅自己的光头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 “刻板印象。” “对！就是刻板印象！” 付彪笑着说道，“我没什么文化，你别笑话就行。” 看他这个样子，我打算把拉成正行。 坑蒙拐骗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太险恶了。 “时代不一样了，以前我们确实随便找个活动中心就可以开始搞。” 付彪解释道，“现在高楼大厦建造起来，咱们也要与时俱进，我现在可是在搞安保公司！” 写作安保公司，读作收保护费公司。 看起来确实高大上了一些，本质上做的事没什么区别。 经过一番聊天，付彪算是那种可以结交的人。 他的什么想法什么动作，都写在脸上，没有藏着什么。 而且他性格为人都很直爽，甚至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虚幻的。 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没有心机的老大？ 付彪算是暴发户，在龙湖这片地区还算农村的时候，他们家就有不少的地。 在城市化，甚至是龙湖到宋城这一片景区化了以后，付彪一家就成了暴发户。 付彪也靠着如此家底在这儿开始当起了包租公。 不过觉得光收租没有意思，最后他才选择搞了一点公司，自己当老大。 由于他的性格比较直爽，讲义气，跟他的人都和他差不多。 只是因为文化水平低了点，偶尔还是有不少暴力倾向。 对我来说，这是一块“璞玉”。 不针对他的文化水平，单纯就是直爽和义气这点，他就值得我的欣赏。 “陶荣华想要动你的地。” 见着办公室里只剩我和付彪，我开始提点他，“这次谈好之后，他想要派人来搞鬼。” “哼，我就知道陶荣华不安好心！” 付彪说着冷哼一声，“他有本事就让他来！” “他要做的，就是杀人不眨眼。” “要跟这种人对付，你必须小心。” 随后我给他提了其中一种陷害的办法： 在他收货的时候夹杂一些违禁物品，然后让文物管理处的人来查…… 第一百零八章 拉拢付彪 “这都行？” “古玩我懂得不多，真的有那种能坐牢的东西？” 付彪听了我的一些说法，眉头一皱，顿时紧张起来。 “我之前就被陶荣华陷害被他逼着过来帮他。” 我开始继续满嘴跑火车，当然，我不会害他。 如果他想帮我忙，我之后一定会几百倍地感谢他。 如果他不想，我也不会像刘青忠这样逼他入局。 我将帮刘青忠做事的过程“渲染”成了我帮陶荣华做事的过程。 “陶荣华在你们鹤州有这么大权力？” 付彪眉头紧皱，也对我的经历表示同情。 “有这么大的权力，所以鹤州的七舅爷想要把他赶走。” “我就是奉了七舅爷的命令潜伏在他这边的。” 我十分严肃地开口，“之后应该会有一些人过来想办法陷害你们或者找理由抓你们。” 陶荣华和刘青忠的斗争，被我描绘成陶荣华要找人针对付彪。 “这……” “沈兄弟，多谢你。” 付彪说着微微点头，“不过，我还是自己想办法。” “这是我跟陶荣华的事情，其实不应该牵扯到你的。” 我说着叹了口气，“如果你能帮我，等到铲除陶荣华，我一定百倍千倍感谢你。” 这是我的实话。 “如果你不想帮我，我可以在通话这边出主意，让他不碰你。” 我的样子十分真诚。 “沈兄弟，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付彪的事情！” 付彪说着拍了拍胸脯。 这时候我还没有感觉到，他真的是傻人有傻福。 “多谢。” 我点头道，“这段时间你安分点，不要有任何的违规的事情，如果需要钱我可以给你一些。” “绝对不要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甚至是灰色的事情！” 我再次重申。 “可是……这些都不错我这么大个公司可就揭不开锅了！” 付彪露出了一些为难的表情。 这些年，他就靠着一些收保护费形式的办法加上收租的钱来维持。 “你的安保公司，其实有很多的用处。” 我开始提点他，“正行完全可以慢慢盈利，没必要用这些不正当的办法。” “这样，我之后有个在税务管理处的朋友会过来，我让他帮你出出主意。” 我算是随口一说，只要这段时间做正行就行。 可是付彪却往另外一个方向想过去了。 “沈凡，我懂了，你是想让我做正行对？” 他说着缓缓点头，露出一副积怨已久的样子，“如果能做正行我干啥要搞这些灰色的行业？” 随后他开始倒苦水。 他收来的小弟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对于赚钱更是一窍不通，他自己除了当个暴发户收租也不会搞商业。 “正好，我税务管理处的朋友之前也会弄一些商业，他还有一些别的朋友，做正行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说着拍了拍付彪那厚实的肩膀。 “沈凡，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 付彪这种讲义气的人从来都是一诺千金，我可以相信。 “至于陶荣华说的走私，你可以继续。” “到时候我会说你是我安排的卧底，专门用来揭发陶荣华的。” 我这么说着付彪更加信任我。 当然我也的确是想这么做的。 离开了付彪的公司，离开龙湖天街，我遇到了在龙湖天街逛商场等我的陈橙。 “谈得怎么样？” 陈橙看我一脸笑容出来，自然也是笑脸相迎。 “都妥当了。” 我点头道，随后走向负责当跟班的章子建，“等到我的人过来以后，你们就行动，不需要真的做，只要露出调查的样子就行。” “真得做也不是不可以？” “我其实查过，付彪有不少灰色的产业只要挖出来，还是能够对付的。” 章子建说着微微摇头，但是看着我这副样子，他最后还是点下头，“好，我照做。” “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我们是要对付陶荣华，不是惹上地头蛇。” 我提醒道，“说报打你的仇，也就是提一嘴，你真的要出出气，带人打一顿他就行了，没必要做太多别的事情。” “是！” 章子建听到我这么说，也算理解了。 随后我看向苏雨和陈橙，“逛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接下来才是大活。” 听到要整大活，苏雨激动地快要跳起来。 “你先别激动，我得确认好你演戏的能力，待会儿回去你得好好表现给我看。” 我说着压制住她心中的激动，“还是老样子，你如果表现不好，我就让陈橙看着你，我自己去跟陶荣华做事。” “一盆冷水”泼下，苏雨安静许多。 等到回别墅，我就在房间里将事情都说一下。 “明天王凡和钱嘉要过来，人多了我们更不能露馅。” 我开口道，“本来明天我是要跟陶荣华单独去的，但是我想让你们也来。” “没问题！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苏雨十分激动，观摩这种“违法生意”，本身就有一些刺激在里面。 “不说只是基础，你还要做好防备，万一有什么突然情况，一定要镇定。” 我缓缓解释道。 “对了，既然是海外的走私，应该都是外国人？” 陈诚思索着问道。 “外国人？我会英语啊！” 苏雨作为大学生的优势出来了。 陈橙都在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课本上的英语早就忘光了。 我本身是一个英盲，高考结束英语就被我扔了，四六级也是爬过去的。 “你可以装作我的翻译，不错。” 我点头道，“但是你要保证别乱说话。” 这么安排之后，苏雨一脸严肃的样子。 看上去是“决心”要扮演好这个角色。 当晚我就带着陈橙和苏雨找到了陶荣华。 “这事你怎么能跟他们说？” 陶荣华看到我明天要见海外走私的客户这些事情告诉苏雨和陈橙一下子着急起来。 “没事的，他们两个跟我这个关系，不会随便乱说。” 我的话就像是给陶荣华打了一针镇静剂。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也冷静下来，“好，明天我们几个一起去，至于章子建……就去接你那几个人。” 第一百零九章 海外走私生意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这些刘青忠的人绝对不能跟来。” 我点头道，“名单我们两个都有，把他们全都支开。” “这我已经安排了，刘青忠的那些货有一批要送到我临安城的仓库里面。” 陶荣华开口道，“我已经让他们去负责盯着这批货了。” “那明天什么时候？” 我顺口问道。 “早上，我们九点出门，十一点在港口见面。” “港口？” 听到陶荣华的话我立即疑惑起来，“临安城哪来的港口？” “不是临安城的港口，是宁州的港口，我们从这儿上高速，差不多两个小时就能够到了。” 这么解释我明白了。 临安城是没有港口的，不过在临安城东南方向的宁州，它的港口倒是长三角地区最大的港口之一。 听说最近几年的吞吐量已经赶上了比较发达的沪州。 “那海外走私这些事情也是要去宁州？” 我思索着问了问。 “差不多，东西虽然是临安城多，但运输还是宁州比较方便。” 陶荣华微微点头。 “那沪州呢？” “沪州不是更方便？” 我有些疑惑，“按照举例来说，沪州也不远，而且还有更大的港口……” “这就是没有在江浙这一片做生意的经验。” 陶荣华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们坐下。 随后他缓缓解释开来。 很多商人会选择宁州而非沪州。 尤其是最近几年。 沪州只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国际化大都市。 但相比于宁州，劣势就大了很多。 首先宁州的运费便宜，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不会随便从沪州港出发。 接着，就是宁州的船运不比沪州差。 作为商人，相同的质量之下，自然选择更便宜的。 这就叫做性价比。 “当然，很多不懂行的老外会选择用沪州港口。” 陶荣华继续解释，“所以沪州主要的还是老外的单子，随着江浙一带的发展，很多国内的单子已经从宁州的港口走了。” 说完这些，我们便一同吃了晚饭，随之休息。 第二天一早，按照计划，章子建去接人，剩下刘青忠安插的人员全都跟着去盯着货运过来。 而我们三人则是跟着陶荣华坐上一辆商务车，只有一两个身穿西服的保镖陪同。 我们三人也经过了一番打扮。 西装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虽然穿起来很合身，但只要东西来，总是会有地方勒着。 可能是太久没有穿西装了。 “沈兄弟，你这么打扮一下，还挺风度翩翩的啊！” 车上陶荣华调侃道，“怪不得能迷倒两个妹子啊！” “别开玩笑了，这衣服快勒死了。” 我吐槽着，看向捂着笑的陈橙和苏雨，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车子上了告诉，一路疾驰，一个半小时多，就已经开道宁州的范围内。 顺着宁州的绕城高速开，我们很快来到了宁州东边的港口地区。 这些年宁州的港口建设确实不错，在进去的桥上，我还看得到，“宁州大榭码头欢迎你”的牌子。 港口区热闹非凡，甚至让我有了一些在沪州港口的错觉。 无论是本国人还是外国人，都不少。 他们看上去都在谈生意，谈得不亦乐乎。 “做好准备，那群人是罗斯柴尔德的人。” 临近会面，陶荣华才揭开了他要会面人的真面目。 “罗斯柴尔德？” “那个做空赚股票大钱的家族？” 这大名我可不敢没听说过啊！ “不是那个罗斯柴尔德。” “这些人是他们的粉丝，所以组织名字叫罗斯柴尔德。” 陶荣华露出了一脸尴尬的笑容，“这些人是英吉利最大的走私帮派，生意遍布全球。” “也算厉害了。” 我说着微微点头，陶荣华不知道的是，我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开着录音。 只要这些录音交到刘青忠手上，那么他这最后的逃生路线也会被封死。 “没想到你还跟这种大组织有联系啊！” 苏雨为了让自己更融入气氛，故意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也许是昨晚上的“特训”有了效果。 说陶荣华的好话总不会出问题。 车子穿过一片港口区域，没过多久来到了港口的另一端。 这儿三面环海，大量的搬运工都在忙碌。 光看向车窗，我就知道我们要联系的，是什么人了。 因为在这儿的人中，只有几张外国面孔。 “到了，我们下车。” 陶荣华说着带着我们下车，那群外国人看到陶荣华，便缓缓走了过来。 “陶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好久不见……” 我看着为首的外国人竟然操着一口纯正的中文，甚至还能和陶荣华寒暄。 “是好久没见了。” 陶荣华说着露出笑容，“上次那批货还满意么？” “上次那批货卖出了不错的价格。” “没想到这次，陶先生你会亲自前来。” 外国人说着和陶荣华握手之后，看向他身边的我们几个，“这几位……” “他们是我的朋友。” 陶荣华逐一介绍了我们三人。 当然，身份都是鉴定专家。 “你们好，我是查尔斯，是专门和陶先生对接的负责人。” 查尔斯的声音十分有亲和力。 “我们的鉴定专家太不靠谱，上次来看货的时候竟然私自藏了两件。” 他说着叹了口气，“回去我们就把他杀了。” 这好像是在暗示我不要在看货的时候做小动作。 “查尔斯先生，你放心，我是专业的。” 我缓缓开口，“今天就要看货吗？” “没错，不过……不知道小兄弟对外国的货有没有兴趣？” 他说着露出令人难以揣测的微笑，“我的朋友船出了问题，有一批从埃及送过来的货可能来不及鉴定。” 我当即拒绝。 埃及的货我不懂，而且我也不太想帮着这群人做跟我自己无关的事情。 不过根据后面的谈话来看，查尔斯这些话术，似乎只是在跟我套近乎。 放在以前，他应该在我们国内很吃香。 “查尔斯先生，我先带人帮你把货看好。” “待会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闲聊了一会后，陶荣华将最重要的事情说出。 这次来主要还是聊退路的问题。 第一百一十章 一定要一网打尽! “陶先生邀请，我当然不会拒绝。” 查尔斯说着满脸假笑，即便他是外国人，我也看得出来，他跟陶荣华的关系不过是“商业”上的合作关系。 事情定下来，陶荣华就带着我跟着查尔斯走到了边上的一艘货船上。 在船舱后部，他们拉开了几个集装箱。 一开始我只看到里面有带着干草的箱子以及边上的一些掉出来的水果。 但当他们打开灯，带着我们往里走，我就看到了一些不属于“水果”范畴的东西。 具体地说，是文物。 古玩可以用来交易，家中收藏，文物，则是不准买卖的那种。 “陶先生，请。” 查尔斯对着陶荣华说完，陶荣华则是用眼神示意往我去鉴定。 这些外国人的鉴定工具确实多。 尽管我一眼就能看个大概，还是拿上了他们提供的放大镜和带着灯光的一些特殊工具。 我仔细确定了一下这些文物。 一个集装箱是一百件，按照集装箱算，足足有四百件文物。 其中各种严禁买卖的瓷器、青铜器数不胜数。 还有一些秦汉之间的长矛头子，青铜剑之类的武器。 我咬着牙，让自己忍住。 我知道，这时候跳反，甚至是表现出不正常的样子，查尔斯会毫不犹豫杀了我——即便陶荣华在场。 鉴定完，其中还有好几件属于国宝的范畴。 查到一件就能直接无期的贵重物件。 好端端的文物，都流到国外，我怎能不心痛。 我回头看了看苏雨，她的表情也差不多，但陈橙在她身边压制住她的情绪。 “查尔斯先生，已经鉴定完了，有些东西，我无法用实际价值来给你说明。” 我放下那些所谓的专业工具，转向查尔斯，“要不我用更形象的方式告诉你。” 随后我一件件说着私藏的刑期。 这让查尔斯顿时来了兴趣。 “陶先生，你这个朋友可真有意思。” 他笑着走向我，“在你们这儿需要坐牢的东西，运到我们英吉利，可都是无价之宝。” “在我们这儿也是无价之宝。” 我微微点头，“至于价格，我觉得你可以跟陶总商量，我已经给你鉴定完了。” 这些货物中绝对不会有“假货”，即便是假的，陶荣华也有几乎骗过那些所谓的“先进检测机器”。 有些事情，人眼会比机器更加精准。 “价格还是老样子，不过这次没有参考价，查尔斯先生你就根据那所谓的刑期自己估计？” 陶荣华十分满意地笑了笑。 因为我没有戳穿他偷偷塞了假货进去的事情。 “不错，时间也算是中午，我今晚要离开，不如按照你们这儿的习惯……” 确认这些货之后，查尔斯显得轻松很多，“喝点茶，等到点了吃顿晚饭。” 这么说着，我们离开这艘货船。 我真希望这艘船上有炸弹。 就算是沉船，我也不希望它们流到国外…… 这一刻，我决心，一定要将陶荣华的这条走私生意完全打掉！ 当然，这也可以成为把陶荣华关进去最好的机会！ 离开的时候，我们坐的是查尔斯在这儿租用的加长林肯。 “下次来收货是什么时候？” 车上我说着，刻意露出微笑。 心情实在太沉重，我尽自己可能露出“生意完成”的笑容。 “哦？沈，你是第一次来这儿么？” 查尔斯露出了一些疑惑的表情，甚至眼神中有了一丝杀意。 我很清楚，这种问题不是随便能问的。 但是为了确保他下次来的时候，能够直接把他们人赃并获，我还是出口了这句话。 话音未落，我甚至看到了同行的几个外国人将手伸进衣服里，做出掏枪的模样。 “他确实是第一次来，不太懂规矩。” 陶荣华笑着为我打掩护，转过头，却是一副“你怎么回事”的表情。 “在这儿能见到的好东西，比我自己做古玩还要多。”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挺想查尔斯先生多过来几次，我好再多开开眼界。” “陶总也可以多赚一点不是？” 这么一说，查尔斯的眼神放松下来。 “哈哈哈，沈，你确实有意思。” 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些事虽然我不会随便说，但我还是给你透露一些。” 说着他一挥手，让身后的人收起手枪。 “大概半个月，十五天之后我应该还回来。” 他给我解释了一下，“这批船只要到了公海上，负责接头的人到了，我们就做另外一艘船回来。” “好，陶总，你可以多准备一些。” 话音落下，整个车内的气氛轻松了很多。 见我机智地为自己解围，陶荣华也松了口气，“还是等到茶室了再说。” 这么说着，车子过休息站，短暂停留的厕所时间之后，开到了宁州市区靠海的方向。 我们在一家六层楼的“海景”茶室停下，一路上楼在顶楼的房间坐下。 透过巨大的落地窗，不仅仅是海港方向的景色，整一片海岸都尽收眼底。 查尔斯的手下，围坐在一角打扑克。 他们顺势拿出了英镑。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真钞票，但能够确认——他们在赌博。 算上之前的走私，携带枪械，加上现在的聚众开赌，这些罪名他们绝对逃不过法律的惩罚！ “我有点不舒服，沈凡你陪我一下。” 苏雨突然故作恶心的样子开口。 “去，你的朋友得关心好。” 查尔斯点头之后，我带着苏雨到房间另一端的厕所。 “我是故意的。” 苏雨说着，微微低下头，“我真的好难过……” “我明白，他们这是在犯罪。” 我说着的很小声，“我会想办法把他们一网打尽的。” 因为，这段时间，我的手机录音一直没有停。 可能等到之后拿出录音需要选择性地跳过，但算是重要物证！ “沈凡，我现在真的……知道你的苦心了。” 苏雨说着，就好似一夜长大一样，她的眼神成熟起来。 为了能够将他们全部抓获，必须忍住现在的心情，避免打草惊蛇。 “没事，你如果不舒服，待会我让陈橙带你先回去。” 我说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第一百一十一章 如果陶先生愿意，现在就可 “好了没，我要上厕所！” 敲门的是个外国人，他说的话，在苏雨翻译了以后我才知道。 “马上好！” 我用中文回了，眼神有些紧张。 两个人在厕所这么久，如果不弄点事情出来出去没法解释。 刚才我可能只从眼神看出苏雨成长了。 但是苏雨接下来的行为，让我觉得她真的成长了。 她将自己的头发弄乱，随后把衣服拉开一些。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开门。” 苏雨说着，拉着我开门。 打开门，查尔斯的手下一脸蒙逼，随后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 他的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些什么后，就看着我们出去。 “他在说什么？” 我微微低头，凑近苏雨。 “他说你玩得花喜欢在厕所。” 说罢，回到靠近落地窗的座位。 苏雨和陈橙坐在边上喝茶继续看风景，我则是回到陶荣华这桌。 “他回来了我们也正好谈谈。” 陶荣华看了我一眼后转向查尔斯。 在厕所的时候，我将手机录音停止了，换了一个新的录音开始。 我知道，陶荣华等我，是为了要让我知道，这是他的“后路”。 也许是付彪的事情影响比较大，陶荣华特意要向我证明，他有“后路”。 “我们最近在鹤州的生意不是很好。” “而且得罪了一些有权势的人。” 陶荣华缓缓开口，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查尔斯的表情。 这时候我也在观察查尔斯的表情。 “我希望，之后一段时间，你们可以为我和沈凡在英吉利找个落脚的地方……还有新的身份。” 陶荣华说出这句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到查尔斯的眼神中飘过一丝“不可利用”的意思。 这种眼神只有一瞬间，似乎连陶荣华都没有察觉到。 “陶先生，你和我们合作算起来也有很多年了？” 查尔斯现在的表情则是一副尊敬和欣赏，“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合作伙伴的。” 他拿出手机叽里呱啦说了一顿英文之后，看向陶荣华。 “如果陶先生愿意，现在就可以跟我们前往英吉利。” 说着他又看向我，“还有沈，你也可以一起来。” 见我没有表态，他还补充了一下，“像你这样的专业鉴定师，我们非常需要。” “你这算是在挖人么？” 我说着笑了笑，“我是跟着陶总做事的。” “这没有关系，反正到了英吉利，你也可以帮我们做一些生意。” “有赚钱的办法，你们在英吉利的生活也不会差。” 查尔斯笑不露齿，我感觉到一丝怪异。 说实话，我挺希望陶荣华现在就打算溜了。 这样，趁着他们还留在这儿的时候，我就可以直接把他们都人赃并获。 当然，这样也许会失去对付刘青忠的机会。 也许陶荣华到了英吉利会被他们处理掉。 我感觉得出，查尔斯和他们组织面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会做出什么行为——杀掉。 “我们还有点事要做，这也是一种可能性。” 陶荣华说着看了看我，意为已经给我展示过他有“后路”。 “如果我们没有失败，应该还是可以继续合作。” “毕竟谁喜欢离开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呢？” 我跟着附和道。 这些话，我也一并录音，将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陶荣华，查尔斯，你们都会得到自己应有的惩罚！ “那也挺好的，如果陶先生你们有需要，我会安排接头的人。” 查尔斯微微点头，便不再聊这件事，看了一会儿外面的景色之后，开始喝茶跟我们聊其他的。 这段时间极其难熬，他比刘青忠更可恶。 陶荣华和刘青忠好歹是本国人自己内部的矛盾。 可是面对查尔斯，我心中的愤怒险些压制不住。 看着夕阳西下，我总算熬过了这段时间，晚上吃了饭，查尔斯就带着他们的人离开了。 我和陶荣华也回到港口，坐上自己的车。 “怎么样，有这条路，你就放心了？” 回去路上，陶荣华一脸笑容看向我。 “我倒是觉得，没有我，你自己跟查尔斯走，会被他们做掉。” 我冷冷开口道，“他应该是对那种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会直接杀掉的人？” “他确实是这样的人，但我就算离开了这一片到了英吉利，还是可以继续控制生意嘛。” 陶荣华解释道，“你放心，他们神通广大得很。” 神通广大？下次他们过来我就给他们拉下神坛！ 另一边，在下午喝茶的时候，章子建就已经通知了我王凡和钱嘉已经接机的消息。 陶荣华在临安城的别墅还能住不少人，我便让他们暂时住在我隔壁的房间，等我们回来。 “对了，我的人到了。” “待会我先跟他们商量一下。” 在高速路上沉默了一阵后，我缓缓开口。 这件事，我描绘成了：刘青忠怕我对付陶荣华人手不够，给的支援。 “他们可靠么？” 陶荣华开口道，“我们的计划，可以透露给他们么？” “他们可是刘青忠的死对头。” 我说着笑了笑，“只是被我包装了一下。” 这算是给陶荣华小小透露一下我有能力查到刘青忠的“死穴”。 封住刘青忠的后路和可能的修改措施，甚至让他壁虎断尾的机会都没有。 这才是我要做的！ “好，有他们的帮助，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的人手也会尽快想办法出手的。” 陶荣华煞有介事地点头，殊不知他已经大难临头！ 这些录音我已经转发给了章子建和王凡。 自然，刘青忠和王凡那些朋友，这两边的人都知道了陶荣华的海外走私和查尔斯的事情。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们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别墅。 大厅里面，王凡和钱嘉已经等候多时，章子建就在边上伺候着。 “沈凡，我们来了。” 王凡说着微微点头之后看向陶荣华，“陶总，刘书记让我们来帮忙。” 经过我之前在车上的简短介绍，陶荣华知道王凡是税务管理处的，而钱嘉实文物管理处的。 “二位好。” 陶荣华微微点头，因为有章子建在场，所以他不透露任何的真情实感。 他的“段位”相对于刘青忠是低了不少，但也不是章子建这样的人物能随便看穿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十五天，撒开大网两面动手 “陶总，这么晚了要不您先早点休息。” “本来我跟钱嘉想要先去临安城玩玩的。” 王凡说着笑了笑，“不过来了临安城不见主人不太合规矩。” “二位辛苦了，要不就让沈兄弟带二位出去玩玩。” 陶荣华说着一边微笑一边打哈欠。 这一天经过这么长的旅途，年纪不小的陶荣华应该是真的困了。 毕竟这两人是我的人，让我接待可以有更多的机会了解鹤州现在的情况。 我估计他是出于这个原因。 “章子建，你就不用开车了。” “我亲自开车。” 在陶荣华面前，我故意这么说。 主要我跟王凡和钱嘉谈的东西，哪一方都不能知道。 “是。” 章子建之后，离开别墅，回家休息。 我则是开着车和导航装作一路离开。 “等等！把我们带上！” “今天可闷死了！” 苏雨装作调皮的样子，陈橙则是装作拦不住的样子。 二人在我车子开出去之前跑了过来。 这套说辞对于陶荣华来说应该“无懈可击”。 随后，我们五人“凑齐”，一路开车前往临安城市区。 “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帮我对付陶荣华。” 路上我直接开口，“录音你们听了？” “听了，海外走私是大罪。” “而且，我查了一下，这个罗斯柴尔德的走私组织，在海外都是臭名昭着。” 钱嘉径直开口，“他们一般都会有人带着枪械和重火力在周围监视。” 他在我们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已经拜托人把罗斯柴尔德组织查了个底朝天。 和我们国内不同。 在英吉利，这种帮派有的是钱，甚至还能明目张胆地开公司给自己洗白。 “你今天把他暂时放走是明智的选择。” 科普完了之后，钱嘉缓缓叹了口气，“没有完全的准备，惊动他们不说，还有可能给你们带来危险。” “好险！” 苏雨说着拍拍胸脯也跟着松了口气。 “还好你没有闹脾气，不然这些外国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橙在一边说着拍了拍苏雨的后背。 “查尔斯这几个一定要一网打尽。” “钱嘉，这段时间你有什么对策么？” 我说着严肃起来。 这次不仅仅要处理陶荣华，而且要处理掉查尔斯！ “十五天之后，他们会再来一次，我想，趁着那个时候人赃并获。” 钱嘉开口道，“我已经联系了临安城和宁州治安管理处的人，他们应该应开始立案准备了。” “税务管理处这边已经针对你提到的船号开始暗中调查。” 王凡跟着开口，“只要抓获这些人，陶荣华应该脱不了干系。” 他们两个的能力算是在同行里都超群的。 如果不被刘青忠打压，也许未来的鹤州税务管理处和文物管理处的处长他们都有机会。 “有关资金流的部分我也找了鹤州银行那几个帮忙调查了一下。” 钱嘉开口道，“他们算是托关系找到宁州相关银行的朋友。” 经过钱嘉和王凡的联合解释。 我大概能够想象他们这一个下午做了多少事： 从查尔斯这艘船的船号，到相关船业公司，再到整个运货的公司，层层顺藤摸瓜。 到我现在开车带他们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查到，这次查尔斯和陶荣华的交易一共是一千三百万，分成了四路不同的资金，进入了陶荣华有些相关的空壳公司。 随后这些资金再用一些看似正当的理由转到了陶荣华自己的口袋里。 中间还经过了一些“中介”机构，进行清洗。 “如果鹤州和江浙地区的都是你们这样的人，估计这些犯罪行为无处遁形了？” 听完他们的解说，我笑了起来。 “不可能的，多几个刘青忠，我们就一点用都没。” 王凡自嘲着笑了笑，“沈凡，如果不是你，我不可能有回到位置查这些的机会。” “接下来第一件事，把抓获海外走私这些人的行动告知刘青忠。” “说起来，就是我们要封住陶荣华的后路。” 听到我说的话他们点点头，有刘青忠的默许，加上和本身就是“正义”的事情，他们可以在江浙地区得到足够的支援。 “至于陶荣华，不要第一时间抓他，把他放到鹤州再动手。” 我思索着安排，苏雨立刻反驳，“为什么？他这种大坏蛋直接把他抓进去不就好了？” 我叹了口气，苏雨是成长了，但没有完全成长。 当然，我从王凡和钱嘉疑惑的眼神中也看出他们想问同样呃问题。 “别忘了江浙地区还是陶荣华的地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缓缓解释道，“如果在江浙地区把他抓起来，他会有更多的办法逃出来。” “一来防止他反扑，二来，到了鹤州，这件事就能栽赃给刘青忠。” 我补充道，“陶荣华的小弟，第一反应是刘青忠指示我做这件事的，那他们会有什么动作？” 说着我露出了微笑，王凡和钱嘉也露出了微笑。 不仅仅能专心对付刘青忠，陶荣华在鹤州的势力也能够连根拔起！ “好，十五天，我会去布置的。” 钱嘉点头之后转向王凡，“王凡，税务管理处这边，一定要查清这些偷税的不法资金。” “没问题，我已经联系上江浙地区的税务管理处了。” 王凡说着将他做的事情说得更详细一些，“那边已经建立小组，由我来负责。” 当然，王凡能这么顺利还是因为刘青忠点头了。 “已经开过龙湖了，我们要去哪里玩？” 苏雨看着龙湖热闹的景象在车窗不断倒退，她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些疑惑。 “取一个好地方。” 我说着，趁着等红绿灯，拿起手机。 “付彪，我快到了，你准备一下。” 说罢，绿灯亮起，我将车开过一个转角后顺势停在了附近的停车位上。 下车之后稍稍走了一段，我就闻到了烧烤的香味。 这是之前我跟付彪斗智斗勇的地方，不过这时候，这儿像是开派对一样。 走下楼梯，付彪就拿着烤串走了过来。 “沈凡，怎么样？这么搞露天烧烤不错？” 第一百一十三章 帮助付彪 “是挺不错的，跟治安管理局报备了么？” 我说着微微点头，在这桥洞周围扫视了一下。 整整十个烤架，中间还有篝火，边上一辆饮料车酒水畅饮，甚至还有移动台。 讲道理，付彪的“钞能力”还是不错的。 “报备了，就是多花了一点钱。” 付彪说着看向我身后的王凡二人，“这两位就是你说的税务管理处朋友？” “王凡，税务管理处第三部副部长。” 王凡说着上前握手。 “钱嘉，文物管理处的。” 钱嘉也跟着自我介绍，上前握手。 “快过来坐，我们刚开始不久。” 付彪笑着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走向苏雨和陈橙，“两位，之前有些对不起的事情，今天就当是赔罪了。” 苏雨和陈橙算是大度，面对这样热闹的露天烧烤活动，她们可不会拒绝。 付彪的小弟们对苏雨和陈橙的态度也很好。 看着她们融入其中吃起来，我们四人也靠在河边的栏杆上讨论起来。 “王凡，今天找你来还是想请你帮忙做点额外的事情。” 我说着将之前答应付彪帮他做正行的事情说出。 “这是我们分内的事情。” 王凡说着微微一笑，“付彪你做正行，对我们税务管理处也是一大好事。” “是啊，如果有正行的机会，我肯定参加。” “钱赚得多少倒是无所谓，至少我不用做灰色产业补贴这些小弟。” 说着付彪叹了口气，“我这些小弟都是苦命人，不少是小时候不想上学，结果现在追悔莫及的。” 王凡和钱嘉开始跟付彪了解起来。 我也顺道详细了解了付彪现在已经有的部分。 “收租这部分本身没问题。” “不过保护费不能再收了。” 王凡开口道，“我作为税务管理处的人，第一个建议是这个。” “那是当然！” 付彪诚心地点点头，等着王凡帮他想一些办法。 “临城市古玩行业比较没落。” “不过博物馆这边应该会需要保安之类的人手。” 钱嘉也帮着想主意，“付彪，你这些小弟，需要经过培训，我正好认识一个一个搞培训的，可以帮你们搞定这些。” “钱我出就好了，你少一点额外支出。” 我开口道，“安保公司，应该可以做一些辅助治安的事情？” “可以的，这点我可以跟治安管理局这边联系一下，看看你们能不能做一个义工兴致的工作。” “义工？那不是要亏钱？” 付彪有些疑惑，不过他的小弟们有事情做，不会搞破坏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会有相关的补贴，只是工作比较杂。” 王凡作为“业内人士”缓缓解释道，“既然你的势力在龙湖天街这一片，其实完全可以帮着做一些保证治安的工作。” “治安这块我也在做，毕竟收了保护费就要保护嘛！” 付彪拍拍胸脯，“就是不收保护费，改成拿补贴！” “剩下的话，我希望你的小弟可以稍微学习一下看看有什么特长。” 王凡思索了一下，“临安城科技发展比较快，如果能够跟一些科技公司有联系，应该可以顺势坐上快车。” 经过钱嘉和王凡的全方位建议，付彪受益匪浅。 “对了，沈凡，你之前说会有人来针对我，这两天好像没有啊。” 闲聊一会儿，付彪有些疑惑地开口。 “过两天，陶荣华今天刚刚做不法生意请去了。” 我缓缓解释，“他们两个就是要安排抓获陶荣华的。” “哎呀，真是感谢二位！” “他陶荣华真是无恶不作，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 付彪好歹是做灰色产业的，理论上，还不至于入刑，但陶荣华做的可就是真正的犯罪产业。 “陶荣华在龙湖这个酒你之后可以收购一下。” “我感觉环境还不错。” 我想到了第一次到龙湖边的酒。 “好，等陶荣华被绳之以法，我就试试。” 这么聊着，王凡和钱嘉打算之后两天在付彪的公司里面看看具体情况，再进行详细的建议。 这也正好让陶荣华有了理由去抓章子建这群“刘青忠安插的人”。 接下来我们几个人融入了露天烧烤，合着吃着，一直到了凌晨。 尽兴之后，付彪的小弟负责收拾垃圾和清扫。 我们则是开车一路回别墅。 “沈哥，你打算让付彪接手陶荣华在江浙的势力对？” 王凡算是跟我做事比较久，现在也聪明了不少。 “没错，陶荣华的势力被连根拔起，总是要有人入主的。” “付彪讲义气，为人也诚恳，我觉得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点头道，“只是他文化水平低了点，如果你们安排人帮助他，应该可以治理得不错。” “确实，付彪这个人……挺实诚的。” 二人在跟付彪接触之后也是如此感受。 即便是暴发户也没有颐指气使和狡诈，除了文化缺点，他几乎是个比较“完美”的人。 “最好经过这次行动，在江浙地区找一些值得信任的人帮助付彪。” 快到别墅的时候我提醒了一下。 今天一天算是累死，回到房间，我倒头就睡。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在陈橙的“叫醒”下，我才睁开眼睛。 “王凡呢？” “他们已经出去了。” 我迷迷糊糊和陈橙问答之后，揉了揉眼睛，醒过来。 这才想起昨晚王凡和钱嘉答应帮付彪的事情。 “对了，章子建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们要怎么处理？” 陈橙确实算是一个不错的帮手，在我睡着的时候，很多事情可以放心地交给他。 “让他们弄两天，然后让王凡收网。” 我指挥道，“这批人抓到之后马上送过来。” 这是要针对陶荣华演的戏。 不过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陶荣华给刘青忠收的货，今天已经全部送到。 我要跟陶荣华去看货。 “沈凡，我不想看货。” 苏雨走进来，脸上有些厌烦。 毕竟看着国宝和好东西被走私，谁都不愿意。 “陈橙，你跟苏雨去帮我做件事。” 我思索着了一下缓缓开口，她们有点“专属的事情要做” biqibikuj37 ii3736 yifanshuosky36 第一百一十四章 看货风波 “什么事？” “找人偷货，嫁祸给章子建那些人。” 我径直开口道，“反正这些东西都是陶荣华搜刮来的，你们找人偷货应该没有罪恶感？” “可是我们不去啊？” 苏雨说着摆摆手。 “你们不去才有不在场证明。” 我解释道，“我会留下踪迹，拖延时间，等到我支开陶荣华他们的时候，你们找人过来偷货，并且栽赃给章子建。” “啊？” 苏雨还在愣神，陈橙则是已经相同。 “不一定要成功，只要有这个动作就行对？” 她思索着问道，“然后被抓住的人就说是章子建让他们来偷货……” “理由么……用来嫁祸付彪？” 陈橙在我身边久了，这些“雕虫小技”，她已经学会不少。 “不错。” 我一边起床一边微微点头，“不过……陈橙，你要记住，这些只是雕虫小技，在面对真正厉害的人时，这些阴谋是没有用的。” “我明白了。” 陈橙点头之后，我发现苏雨有些生气。 偷偷看了一眼之后，我确认这种状态是——吃醋。 “苏雨，你跟陈橙多学学，之后用得上的。” 我缓缓开口道，“你会的东西比陈橙多，应该学得更快。” 小姑娘终归是小姑娘，不经夸。 这么一说，她马上就高兴起来。 陈橙比较沉稳，也不会对此有任何的意见。 我这么搞，算是给章子建他们“推一把”。 毕竟这件事我不让章子建报告刘青忠，当然就算告诉刘青忠，我也有足够的理由。 反正是要把陶荣华对付了，我怎么做只要达成目的，刘青忠不会有异议。 这么安排好，我到楼下和陶荣华汇合。 “章子建呢？” 看到大厅里没有章子建，我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知道，昨天晚上出去以后就没回来。” 陶荣华随口说了一句，随后迅速紧张起来。 “你们先都去门外准备一下。” 他支开了现在正在大厅里等待的手下，毕竟里面有两三个是刘青忠安插的人。 随后他把我拉到一楼他的书房里。 “他不会去给付彪搞破坏了？” 陶荣华关上门径直开口，“看来，刘青忠逼得够紧啊……” “估计是，不过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我微微点头，“我打算让陈橙和苏雨去调查一下。” “对了王凡他们呢？” “看货不用带他们？” 陶荣华想了一下之后追问道。 “我让他们去付彪那儿了。” “既然刘青忠要搞付彪，我当然派点有分量的人来保护一下？” 我说着微微一笑。 “那你这样不会被刘青忠发现么？” 顿时陶荣华再次紧张起来，“被发现，我们两个可是真的要跟查尔斯去英吉利了啊！” “不会，刘青忠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就说是我安排的，来博取你信任的。” “我现在在江浙，他总不能当个微操大师在鹤州指挥我行动？” 尽管我说的就是实话，我其实真的在博取陶荣华的信任，可是陶荣华已经完全信任我，这些话，他也会当真。 “好，你得小心点，刘青忠这人很谨慎，你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都会怀疑。” 陶荣华微微松了口气，提醒我。 他这话说对了一半，刘青忠确实做事小心谨慎，但对于他信任和用起来的人都是处于“用人不疑，疑人勿用”的状态。 这也证明陶荣华的水平不够刘青忠“打”的。 见我点头，我们便开车出去到临城市东边郊区的仓库里面看货。 我确认了地址，之后偷偷发给苏雨和陈橙。 我让她们两个赶紧准备。 随后我装出肚子饿的样子。 “我们出来好像还没吃饭？” 一边说着，我一边摇头，“昨晚尽喝酒了，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对哦……都把这件事忘了！” 陶荣华一拍脑门，他这才发现刚才跟我聊了有关刘青忠安插的人后连吃饭都忘了。 “中午还没过完，去找家酒店吃顿好的！” “反正看货也不急。” 在我的建议下，陶荣华也觉得看货不急，于是就停车找了一家不错的餐馆搞了个包厢吃起饭来。 中途我借口上厕所，给章子建讲了计划，又让王凡和钱嘉配合行动。 最后则是苏雨和陈橙发来已经找好人的消息。 搞定了这些之后，回到桌上吃了一顿豪华中饭。 鲍鱼海参各种海鲜齐聚一堂，像是在“开会”。 价格不便宜，质量也非常高。 等到我们吃完重新上车之后，陈橙和苏雨那边已经完成了偷货的行动。 “这批货的质量怎么样？” 偷偷看到已经完成了行动，我在车上也跟陶荣华聊起来。 “应该质量不错，听说是从一个山村边上找到了的古墓。” 陶荣华说着微笑道。 “这种不应该是文物管理处进行介入，然后保护性挖掘么？” 我故意思索一下开口，为的就是给陶荣华造成一种错觉——我一直在跟他聊天，什么都没做。 “那是大墓，得有名。” “山村小地方有钱赚就不错了！” 陶荣华有些不屑地说着，我们已经来到了一处位于郊区的破旧仓库。 看起来甚至给我一种已经荒废多年的感觉。 一边往里走，陶荣华一边让手下把物品名单的副本给我。 “跟着东西对，鉴定完之后打钩的就是留下，打叉就是假货。” 说着他还给我了一支笔。 “假货怎么处理？” 我问道，“总不能全扔了？” “当然有地方，假货得看成色。” 陶荣华缓缓解释道，“如果有点基础的，我们就做旧，搞一些元素上去，让机器检测出错误的年代。” “哦，你那批假货就这么来的？” 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口，随后快速鉴定起来。 “不对啊！陶荣华，这批货中间怎么少了？” 当我鉴定到中间几件的时候，我发现了我早已安排好的“失踪”。 “我看看？” 陶荣华也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走了过来。 “这个照片和这个东西对不上啊……而且这个空间……中间少了不少东西啊！” 我故意开口，十分严肃，眼神中故意透露出一些疑惑。 biqibikuj37 ii3736 yifanshuosky36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处理刘青忠安插的人 “我来看看！” 陶荣华眉头紧皱，来到了我的面前。 跟着我一起对过了货物之后，确认中间少了不止一件货！ “这怎么可能？” 我看着他说出这句话后看向了边上的属下们，“以前从来没有出错过？” 很明显我不是“作案”的人，对他来说，陈橙和苏雨没有跟着过来，更不可能是“作案”的人。 因此，偷了货的凶手只有一种——刘青忠安插的人。 “你们现在都到休息室等着，排好队。” 陶荣华十分严肃，声音也很严厉，“我要一个个问。” 这么说着，他的手下们排好队离开了仓库。 “沈凡，这件事……” “刘青忠的人安排的。” 还未等陶荣华说出口，我已经把他想说的事情说出，“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待会找机会把名单里的人都扣下来。” 陶荣华点头道，“我会去安排这件事，就看他们招不招了。” “没错，为刘青忠做事我没有意见，但是要破坏我们看货就太过分了！” 我也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随后突然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陶荣华，有没有可能，刘青忠就是要利用这个来陷害你？” “确实……如果货出了问题，第一个怪罪的……就是我！” “我们先去审问一下那些人。” 陶荣华已经跟着我的“思路”在走，所以他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当思维面对一堵墙的时候，人就会开始思考各种办法。 但是思维有通路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毫不犹豫地“走过去”。 这就是人的惰性。 这时候如果陶荣华多想一些，可能我这个计划都需要多做一些措施。 但在我面前陶荣华已经产生了惰性，他选择相信我。 等到之后刘青忠在鹤州“权倾朝野”，应该也会出现这种惰性。 我要利用的，就是这种惰性！ 没过多久，陶荣华就用一套所谓的问话，故意将我给他名单里面的人都关押起来。 就算他们极力争辩他们不知道这批货为什么失踪，在陶荣华的眼里也只是掩盖他们偷货的狡辩。 我“安排好”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来。 “喂？” “好，好，你带过来就行了。” 电话那头其实没有说什么话，但我就是装的知道了什么事情。 “陶荣华，货找到了。” 我收起手机缓缓开口道，随后我走向这几个刘青忠安插的人，“你们现在承认，还有救。” “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我们昨天对过单子，没有错……” 他们已经很焦急，还在极力辩解。 “货在付彪这儿。” “他们在栽赃的时候，正好被王凡和钱嘉撞见。” 我将事情说出，“现在他们正带着货和人过来。” 因为我已经提前给章子建照会过，所以他们知道自己会被拆穿。 而且接下来我要用我的“话术表演”，让他们“臣服”陶荣华。 当然，本质不会变，只是做了一场戏。 当这些刘青忠安插的人看到我细微的表情变化的时候，他们都知道我是在演戏。 这些人算是有点“悟性”。 他们一个个低下头承认了这件事。 在陶荣华的眼里，这就是“铁证如山”之下，他们不得不承认。 “沈兄弟，多谢。” 陶荣华缓缓松了口气对我表示感谢，但面对这些人，他要给出严厉的惩罚，“给你们两个选择，现在就死，或者你们自己跑到海港坐船离开。” “等等！” 我要开始我的表演了，“还是等所有的人到了再说，东西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好，沈兄弟让你们晚点死，还不谢谢他？” 陶荣华愤怒地开口，随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片刻，王凡和钱嘉就开着车来到了这儿。 陈橙和苏雨也来了，他们带着人将货物放到房间里。 事后我才知道，这批人就是当时偷货的人，只是因为他们没有被发现。 眼下这批送还货物的人，成为“付彪的手下”。 “我和钱嘉正好在付彪这儿……” 王凡进来之后缓缓坐下，和钱嘉开始讲述他们怎么发现这批货，包括抓获章子建和他手下的过程。 “证据确凿，你们不能抵赖了。” 我缓缓开口，“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有人包括章子建都沉默着，这群刘青忠安插的手下一个个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忠义？还是有别的居心？” “还是刘书记安排你们这么做的？” 我接着开口，语气越来越重。 “刘……刘书记让我们打压一下……付彪……” 章子建开始和我配合演戏，吞吞吐吐地开口。 “打压付彪？” “用这批货？” 我露出一些嘲笑的眼神，“为了所谓的打压，你们就用这种办法？” “我……我们想不出别的办法……” 章子建身边的人也缓缓开口，这场戏不能章子建一个人演，必须他们一群人跟我一起演戏。 “我们来这儿，最大的任务就是看这批货。” “这批货有损失，所有的损失都是刘书记的！” 我的口气中带着些许愤怒，“这就是你们要为刘书记做事的样子么？” “刘……刘书记让我们查陶总……陶总可能的逃跑路线……” 章子建吞吞吐吐将这些话说出。 这是实话，而且本来不应该让陶荣华知道的。 但在我的“教导”下，这些人选择跟我演戏，选择用我的办法。 因为我在短短几天找到了查尔斯这条线——他们卧底在这儿几年都没有找到。 “刘书记让你们做什么？查陶总，不是破坏生意！” 我接着忽悠，反正这群人最后都要装作被我“策反”。 “你们跟在陶总身边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忠义可言么？” “现在陶总要把你们杀了，你们选择继续忠义？” 我慢慢把话扯开，借题发挥。 陶荣华就在边上看着，脸上十分满意。 他觉得我的话很有道理，如果策反这些人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对他来说，这么一来，刘青忠下的命令就会对陶荣华单向透明。 biqibikuj37 ii3736 yifanshuosky36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想再玩几天 听了我的话，这些人一个个开始摇头。 “陶总对你们不好么？” “他这么放心让你们接应货物，对你们如此信任！” 我接着数落，心中掌握着分寸。 这场戏数落不够他们就被我策反和数落过头他们才被我策反都是不恰当的。 这就叫做过犹不及。 “陶总，我觉得，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 说着我看向陶荣华，“只要他们答应和刘书记断了关系，并且将所有得到的资料告诉我们，既往不咎。” “这……” 陶荣华眉头紧皱，有些不愿意。 都查出这些叛徒了，不给惩戒怎么行？ “放过他们，让他们继续做事，才能显得我们宽容大度，相比刘书记，你是更好的老板！” 这回要说服陶荣华，我很有信心。 “陶总，我以后会誓死跟随你！” 章子建先抬起头跪在了陶荣华的面前，“我会把所有报给刘书记的事情告诉你！” 随后其他几个刘青忠安插的人也都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我从陶荣华的角度思考了一下，这个过程应该足够了。 “既然沈兄弟给你们求情，死罪就算了。” 陶荣华缓缓松了口气，“你们把已经得到的信息整理一下，给我看过。” 他说着缓缓起身，临走前，他放下一最后的命令，“没你们全都从最低级的伙计开始做起。” 说完，他便离开休息室，陈橙和苏雨则是命人将丢失的货物带出去。 在我鉴定完了货物之后，这批货物就开始分别装运。 中间有一部分是我和陶荣华的“提成”，陶荣华会用钱的方式帮我折现。 “你们先回去，今天多谢。” “我跟陶总再聊聊。” 搞定看货之后，我让陈橙他们先回去。 王凡和钱嘉则是要准备抓捕查尔斯的事情，所以也算忙碌。 我和陶荣华回到车里之后，只听到陶荣华一阵大笑。 “哈哈哈，沈兄弟，你的办法是真的好！” “不过货是你偷的？” 陶荣华缓缓开口道，“如果不是我的人将监控掐掉，估计这场戏没法把他们逼出来。” “那是当然，不把他们逼出来，你怎么能得到他们的东西呢？” 我脸上是笑着的，心中却是微微一惊。 苏雨和陈橙没有把这件事做好。 但凡陶荣华有任何一丝不信任我，被搞的就是我！ “刘青忠对我们单向透明……” 陶荣华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喜悦的表情。 章子建不知道这场不仅仅是我在跟他演戏，其实我跟陶荣华也在演戏。 只不过因为他们没有相互“串通”都以为对面是真的。 “不仅仅是单向透明，我们还能塞点假消息给刘青忠。” “只要有真消息辅佐，他绝会相信。” 我说着微微一笑。 丘吉尔曾经说过，战时真相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一定要有假消息相伴。 这回我算是反着来，假消息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一定要有真消息才能让对方相信！ “哈哈哈，沈兄弟，有你在我边上，真是如鱼得水！” 听到我的这些话，陶荣华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若要让人出现漏洞，必然先要让他疯狂。 陶荣华此时，已经到了一种疯狂的状态。 对于我的绝对相信，就是他最大的漏洞！ 没过多久，陶荣华收起自己狂妄的表情，让司机过来开车。 “这批货看完了，我们得在江浙就没什么事了？” 路上我话锋一转，同时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我想再玩几天” “确实，主要的事情，只是看货。” 陶荣华点点头，看到我的表情，立即开口，“再玩几天也没什么问题。” 随后陶荣华将流程告诉了我。 这批货确认了之后，就会通过陆海运输从临安城出发送到鹤州荣华古玩的仓库。 去掉专门要给刘青忠的，剩下的都是陶荣华过手洗干净，或是走私或是在堂口上货。 至于我们本人可以在临安城多玩几天再回去。 这些货里面，可是有“很刑”的“大宝贝”在，只要陶荣华送到仓库，文物管理处的人一查，一定中！ 恰巧，这个过程，已经被我录音送到了钱嘉这儿。 “那我就再玩几天，在你的别墅里面多住两天。” 我说着露出微笑，表现得很激动。 “你是想跟查尔斯再联系联系对？” 陶荣华自以为看穿了我，我也顺势配合地点头。 “你给查尔斯准备的货虽然掺假……” “但是其他的可都是大宝贝。” 我缓缓解释道，“这种宝贝聚集在一起的机会可不多见。” “也是，只有在运货的时候它们才聚集在一起。” 陶荣华理解地点点头，随着闲聊，我们回到了别墅。 王凡和钱嘉已经在等我。 当然苏雨和陈橙也在房间里等着我的消息。 “那接下来的时间我多带着陈橙他们玩玩。” 这么说着我回到了房间。 “陈橙，苏雨。” 关上门，我缓缓松了口气，随后走向在房间里客厅休息的她们两人。 “怎么样？没问题？” 苏雨激动地上来领取“夸奖”，没想到我却板着脸迎接他们。 “你们玩砸了。” 我正坐在椅子上，“监控你们没有考虑到么？” “啊？监控不是关着的么？我调查的时候看灯没有亮啊！” 苏雨一脸疑惑。 “我们调查的时候监控确实没有开。” 陈橙缓缓开口，正当我以为我被陶荣华骗了一手之后，陈橙把过程补充了一下。 原来，在他们动手的时候，监控已经开启。 在察觉到这件事之后，陈橙让苏雨先带着人离开，而她则是跑到监控室和陶荣华联系了。 “我跟陶荣华说，我们要演一场戏来陷害名单里的人。” “把他们逼得说出实情。” 陈橙开口道，“陶荣华答应了。” 我这才明白，我不是被陶荣华骗了一手，而是陈橙提前帮我“擦屁股”了。 “陈橙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苏雨说着有些急，“万一陶荣华不同意怎么办？” “我想，我这种说法，他不会不同意的。” 陈橙缓缓开口，“也是让你不要太急。” bb520818181 zaidudule8182 83shuba53520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开始收网 确实，事后想想，苏雨如果知道自己被发现，恐怕会急着做错更多事。 “临安城算是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我说着露出微笑。 “我听王凡他们说了，查尔斯的事情对？” 陈橙缓缓开口道，“有关抓捕他，我有一些问题。” “我也在想一些问题。” 我说着看了一眼墙壁，隔壁就是王凡和钱嘉。 这时候，我觉得跟王凡和钱嘉讨论一下这些事可能会好一些。 随后我到了隔壁，将王凡和钱嘉找了过来。 “陶荣华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沈凡，多谢！” 钱嘉进来之后给我来了个鞠躬，“只要陶荣华到了鹤州我们就配合治安管理处动手逮捕。” “现在还不是开香槟的时候，事情还没做完。” “鹤州的事情先放一边。” 随后我开始说出抓捕查尔斯行动的问题，“我们要保证陶荣华安全离开的同时，抓获查尔斯，怎么做？” 我不是专业的治安管理处人员，这些事情我不知道。 我只是提出一些问题想看他们这些相对专业的人怎么解决。 所有人都是各有所长，我不可能瞎指挥一些我不专业的事情。 “我已经跟治安管理处的人聊过了，他们已经建立小组专项行动。” 钱嘉点头道，“你说的问题，我会反映的。” 随后他开始给我讲述治安管理处拟定的抓捕计划。 等到查尔斯再过来的时候，治安管理处会有便衣进入港口调查，确认查尔斯这艘船周围可能存在的火力点。 随后他们会动用第六部进行特殊行动。 和其他管理处的部门不同，治安管理处的第六部是一个特勤部门，专门处理一些悍匪之类的恶性事件。 在“无声”清除查尔斯的火力点之后，治安管理处的便衣就会跟踪查尔斯。 最后在港口完全收网，将查尔斯人赃并获。 “这个过程，我和陶荣华肯定会在。” 我缓缓开口道，“我会想办法留住查尔斯多一些时间。” “我觉得其实只要把消息暂时压住，在你们离开临安城的时候，陶荣华应该不会发现。” 王凡思索着开口道，“不过要动用一些媒体的渠道。” “好，那就暂时这么定下。” “沈凡，这个给你。” 钱嘉说着拿了一个纽扣一样的东西给我，“这是隐藏式耳机，不会被扫描出来的那种。” “我应该不需要？” 我说着笑了笑，“况且还有点时间，我打算找付彪再聊聊。” “付彪那边我们看着，他情况不错，转了正行，他应该能赚得更多。” 王凡拍了拍我的肩膀解释道，“现在还在培训阶段，不过未来预期可以赚得更多。” 听了他的说明，我点点头。 “这个耳机只是一个模型，我想让你先习惯一下。” 在说完付彪的事情后，钱嘉说回正题，“你已经算在我们参与行动的秘密人员内，这个东西必须带。” “我能不能不算？” 我有些想退出。 我根本就不是个专业的卧底，归根结底，我最专业的也就是看古玩。 “你就拿着，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钱嘉开口道，“我们的行动计划是计划，中间出了什么事都说不好……” 他说着咽了口唾沫，“最坏的就是我们得在临安城将陶荣华和查尔斯一同抓获……” “我明白了，这些事情，等到临近了再说。” 我说着将隐藏式耳机模型退回去。 “那……好，到时候我会给你真的。” 钱嘉见我如此坚持，也只能将东西收回。 “那我们呢？” “我们再玩几天。” 我开口道，“你们两个先坐飞机回去。” “啊？” “没劲！” 苏雨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 “出乱子会死人的。” 我说着立即严肃起来，“钱嘉，你给他说说最坏的情况。” 我觉得有钱嘉这个专业的人员说出来会更有可信度。 “苏小姐，如果我们这次行动出了纰漏，真正最坏的情况就是： 查尔斯跑了，沈凡和陶荣华被他的手下打死。” “这……” 苏雨一下子沉默了。 她似乎也理解了我刚才有点不想参与的样子。 “好了，这只是最坏的情况嘛。” 陈橙在边上安慰道，“我们不捣乱，沈凡不会出事的。” 在她的安慰下，苏雨算是平复了心情。 “你们也好好休息，准备之后的心动。” 聊天到此，我也算做了个“总结”。 在临安城玩了三四天之后，我将陈橙和苏雨送上飞机。 当然，送飞机有陶荣华参与。 这些日子陶荣华可是忙着看章子建他们整理出来的情报，只有我送飞机这件事他勉强抽出空来。 “怎么这么快把他们送走了？” 面对陶荣华的疑惑，我露出了一些神秘的笑容，“不把他们送走，我们怎么玩得爽呢？” 瞬间，陶荣华心领神会。 “也是，每天吃家里的菜总是会腻的，今天我带你开开荤！” 他十分理解地和我勾肩搭背坐车离开机场。 她们两个走了，我倒是可以放下心一些——至少不用担心她们的安全问题。 而我，需要考虑另外一个问题——陶荣华带我开荤的问题。 我并不是对女人没兴趣，但对于酒里这些，我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只能靠着自己想办法“渡过难关”了。 若是真的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陈橙和苏雨非得同仇敌忾“撕了我”！ 晚上，来到了第一次来的酒，同样的房间陶荣华一样叫了酒，交了女人。 无奈之下，我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懂事的。 在陶荣华肆无忌惮玩起来的时候，我则是站在落地窗前欣赏风景。 “沈兄弟，你也玩啊！” “这儿又没别人！” 陶荣华把我当成自己人。 “我有点放不开，等我喝醉一点。” 我含糊其词，把陶荣华糊弄过去。 “我第一次见叫了不玩的。” 这时候，那个女人拿着酒杯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听了声音感觉有点不对劲。 “嘘……” 当我打量着她的时候，我才惊讶地发现，这个人是陈橙。 昏暗的房间，加上陈橙乔装打扮，我第一时间没有认出。 bb520818181 zaidudule8182 83shuba53520 第一百一十八章 抓捕行动 我顺势搂着陈橙，装作看着外面的风景，其实是用镜子的反光看着陶荣华的状态。 我不能多动，就算要跟陈橙有话说，也只能等着陶荣华累地睡着。 好在陶荣华年纪不小，体力跟不上，加上喝了酒很快就不省人事。 当然，全程我都在装作我在喝酒看风景。 “你不上飞机，苏雨怎么办？” “我让陈泽彬帮忙了。” 陈橙小声在我耳边开口，“就这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 我微微点头，同时还在确认陶荣华的状态。 房间里的音乐声音很大，我又点了几首比较劲爆的摇滚音乐，确认就算陶荣华一下子醒了他也不会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可是你在这儿没有用啊。” 我开口道，“我们马上就要收尾了，到时候坐飞机回去就要把陶荣华给办了。” “我只是担心你。” 陈橙说着微微低下头。 不知道是她喝酒了还是怎么的，脸颊有些红润。 “那就多陪我一会儿。” 我缓缓开口，搂着陈橙在落地窗前看了一会儿的风景。 “你明天就走，苏雨这边你不能掉以轻心。” 站着累了，我找了椅子坐在落地窗前，在陈橙耳边开口。 “好，那我明天就回去。” 陈橙点头道，“不过查尔斯这边真的没问题么？” 我看得出来，他即便答应了，还是在担心我。 其实有也有些害怕，毕竟这个任务的危险性有点高。 “好了，你就放心。” 我叹了口气，“我会想办法保护自己的。” 随后在吵闹的音乐下我和她沉默了。 眼神的对视中，她再三表现出担心，不过我能做的只有让她不要担心。 时间过得很快，或者说我困得很快。 为了不让陶荣华怀疑，这次我只能搂着陈橙睡觉。 靠在沙发上我装作跟陶荣华一样精疲力竭睡觉。 天亮，陈橙和陪着陶荣华的另一个小姐离开了。 我眯着眼睛，确保陶荣华“比我先醒”。 没过多久，陶荣华睁开眼睛把我叫醒。 “该走了！” 他把我拍醒之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摇摇晃晃离开。 我也装作宿醉的样子摇摇晃晃离开。 坐着车回去，我和陶荣华发现钱嘉和王凡收拾完行李打算离开。 “你们这么着急走？” 进门，陶荣华有些醉醺醺地开口，“要不今晚我们再去酒爽一次？” “陶总，我们是执法人员，不能去这种场所。” 王凡说着严词拒绝，当然钱嘉也是如此的态度，“这儿其实不用我们帮忙，如果不是刘书记要求我们本就不应该来。” 当然这是说给陶荣华听的，在他的认知里，王凡和钱嘉就是刘青忠请来的。 “好，我派人送你们。” 陶荣华说着招呼手下为王凡和钱嘉送行。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确认二人真的离开的成分，但我知道的是，王凡和钱嘉这次也是假离开。 因为再过几天，查尔斯来的时候，他们还要联合办案。 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我靠在床头缓缓松了口气。 我好像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没有缺钱，没有紧张，甚至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可是，面对这样的安逸，我反倒有几分不适应。 或许我就是劳碌命。 闲了一天算是休息，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借口逛逛临安城，跑到付彪这儿。 帮付彪指点一些东西，也算有事情做。 终于，时间到了抓捕行动的那天。 白天，陶荣华来到了我的房间，“查尔斯中午到。” “他来了？” “这次算是你邀请的，而且我确实有些货要给他。” 陶荣华说着笑了笑，“正好多熟络一下，万一失败我们跑路的时候也好多点照应。” 这么说着，陶荣华带着我坐上轿车一路前往宁州。 这次不是章子建开车，章子建他们一众人已经被贬到陶荣华势力的最底层。 当然，对于刘青忠来说，这些人的使命已经完成——他已经掌握了陶荣华最后的“逃生路线”。 所以章子建这些人已经被刘青忠抛弃，至于他们到底跟谁混，全看自己意思。 这次开的是小车，所以比上次前往宁州的大榭码头要快不少。 刚下车，一个搬运工就从我身上撞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我连声道歉。 等到我站起来，我摸到了口袋里有个东西——隐藏式的耳机！ 这个搬运工是个便衣！ 他是来给我送通讯工具的！ 顿时，我心里紧张起来，行动，已经开始了。 我借口厕所，跑到坑位里偷偷戴上隐藏式耳机。 “沈凡，确认你在安全的地方后，回答是作为回应。” 我装上耳机，就听到熟悉的声音——钱嘉。 “是。” 我回答之后，钱嘉开始说行动，“我们已经开始全面铺开行动，你接下来一定要拖住查尔斯，我们行动里面的声音都会开放给你。” “请你根据具体的情况适当调整。” 钱嘉的声音很严肃，我的心情也很严肃。 这不是闹着玩的。 “是。” 我说完，自然地走出厕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我的一只耳朵里面，已经有了不少声音。 “便衣一组没有发现目标……” “特勤三组正在监视周围……” “特勤四组发现目标人物在船上……” 我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到底在哪里，但我可以听到他们的任务进度——在见到查尔斯之前，我知道了他现在正在船上。 “沈兄弟，怎么在发呆啊？” “不会上厕所上傻了？” 陶荣华发现我在厕所门口发呆，有些打趣地开口道，“查尔斯说他还在船上，就在那边的船。” 他说着指向边上还未靠岸的一艘大船。 “目标船只正在靠港请求指示……” “请求接受沈先生声音信息……” 耳机里面，他们相当忙碌，所有的行为和报告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明白，治安管理处、文物管理处和税务管理处的联合行动中，我是核心。 只要我这个耳机被发现，所有的行动都会暴露。 这也是他们对我的信任。 bb520818181 zaidudule8182 83shuba53520 第一百一十九章 千钧一发 “没，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坏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我说着稍微露出难受的表情，顺势捂着肚子。 “可能是昨天的海参有问题，我昨晚也拉了好久！” 陶荣华也跟着点头。 在等待查尔斯的船靠岸的时间里，我和陶荣华一边走一边闲聊。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我也是想把陶荣华的思绪扯开。 不一会儿，船放下船锚，完全靠岸。 查尔斯带着他们的手下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照旧是一脸微笑。 “沈，你的女性朋友呢？” 一见面，查尔斯就像是我的老朋友一样，熟络地跟我说起来。 “我把他们送走了。” 我轻松地开口，“男人嘛，总是有些女人不能看到的东西。” 听到这话，查尔斯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上次我的手下说你玩的花，我还不怎么信。” 他一边笑着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次有什么新货？” 我说着笑起来，“我得开开眼界！” 因为陶荣华说过海外走私都是他一个绝对心腹在帮忙打理，所以针对海外走私的货物他也不知道。 所以我才能这么开口。 否则，陶荣华直接告诉我就完事了。 “这次的货，还在运，你等一下。” 查尔斯点头道，露出一副“保证让你满意”的样子，“光天化日的，不好让你鉴定不是？” “沈凡，要进行鉴定，记录员准备。” 查尔斯话音刚落，我的耳朵里就传来这个声音。 “也是，我们稍微等等。” 我说着，站在货船的边上等待，查尔斯则是一副饶有兴趣的眼神看向我，“其实我也挺期待你那种量刑方式的鉴定。” “以前干正经鉴定的，有些朋友送可能违禁的东西过来，我就拿这个方式调侃。” 我笑了笑，“现在习惯了。” 没过多久，集装箱放到了货船里。 我们也跟着进去。 打开了底层的三个集装箱，我也拿着专业的工具开始鉴定。 “目标人物打开的箱子编号是f13，e14和d8……” 我没想到，在搬运这些的工人里面竟然还有便衣，这次行动可真是大阵仗。 和上次可惜这些宝贝要流落海外的心态不同，这次我十分开心。 因为再过不久，查尔斯和这一船的货就要被人赃并获！ 而且还省得鉴定——我已经鉴定好了！ 随着我的鉴定，查尔斯在看，钱嘉那边在听。 甚至有相关法律都不用看，因为我的股价就是量刑。 “如果按照累加来算，今天这些货，你得坐一百三十年牢！” 我说着玩笑似地看向查尔斯，他也跟着笑起来。 “可惜你们国家没有累加，我记得好像我们英吉利有个坐两百多年牢的。” 查尔斯笑完也跟着开起玩笑。 “查尔斯，不急？” 我思索着开口，“我想咱们可以去玩玩……” 说着我看向陶荣华。 “玩玩？” 查尔斯有些疑惑。 “就龙湖那酒，好像你做生意就在港口？” 我思索着开口道，“之前我跟陶总在酒玩得可开了，那女人可真是……” 不过我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下去。 查尔斯的脸变得严肃。 “临安城我知道好玩。” “不过，我还是做正事要紧。” 查尔斯说着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应该问问陶先生，有关我的事情。” “是我没告诉他！” 陶荣华急忙过来解释，他确实没告诉我。 在他的解释下，我才知道，查尔斯在搞走私的时候，只会留在港口，或者宁州靠近港口的地区。 减少上岸的时间就不会随便被抓。 “对不起，查尔斯先生。” 我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沈凡，想办法留住查尔斯，我们的队伍至少要到黄昏才能清除他周边的火力点。” 钱嘉听到我这边的情况顿时紧张起来。 确实，我在刚才看货的时候，已经听到了一些在高处的便衣发现了隐藏在船上和边上的火力点： 船上甲板两个集装箱之间藏着两挺重机枪，随后在船上巡逻的人员里面起步带着一把手枪，甚至还有微型冲锋枪。 在水里，藏着两艘装作救生船的小皮艇，通过多种成像检测，藏着不少军火。 小皮艇上起码有三个人。 白天的目标太明显，一旦特勤组行动，瞬间会被发现。 抓不抓得住查尔斯先不说，首先我和陶荣华就要吃子弹了。 也难怪这群人走私从来不翻车，这么凶猛的火力，就算到了公海上，普通的海盗都拿他们没办法。 我相信，这货船上应该还藏有别的重武器。 此刻我得想办法拖住时间！ 我一咬牙，打算冒一次险。 “查尔斯，你们英吉利应该有枪？” 我突然开口，走到查尔斯身边，“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带着，我想开开眼界。” 我露出期待的眼神，看向查尔斯。 我不知道这样有没有效果，但必须事实。 我的眼神告诉查尔斯，我有点事想和他谈，看枪只是一个借口。 “我总算明白，你为什么想找我了。” 查尔斯露出了笑容，“这确实是我们这些海外帮派的特产。” 说着他看向一个手下。 之间那个手下掏出手枪，将弹夹去掉，随后连着拉了几下枪栓，确认没有子弹。 “接着，好好看看，这是伯莱塔f92意大利产的。” 查尔斯说着把这把空枪交给我。 我爱不释手地扣动扳机，又拉了拉枪栓，算是这辈子第一次看到真的枪，整支枪给我了一种十分浓重的金属感觉。 “其实还有些更有意思的。” 查尔斯见我感兴趣，便继续说下去，“要不跟我来看看？” “还有？” 我露出惊喜的表情，随后看向陶荣华，“陶总，你要不要来看看？” “我就算了，年轻人把玩的东西，我还是不看了。” 陶荣华说着摆了摆手向后退了一步。 这样我可以单独跟着查尔斯他和他的手下到了船舱下部。 这儿光线暗淡，只有走廊上的应急灯光在闪烁。 “根据热成像，沈凡现在正在轮机室附近……” 我听着报告，一路跟着查尔斯走。 lewenwzhetianx88dhuanben 58yuedufrwshuwhhulou gshuxzqianqianky 第一百二十章 黑吃黑 随后我就看到了武器库。 各种步枪和冲锋枪，都是没有上子弹的状态。 房间的中间则是各种弹药。 “你应该不是想跟我来看枪的？” 就在这个时候，查尔斯缓缓开口。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中小小地松了口气，至少他看出了我有别的意思。 “没错。” 我缓缓开口道，“有些事情我不能在陶荣华面前说。” 一边点头，我也一边将手枪还给了查尔斯，他顺势将空枪交给了他的手下。 “要单独跟我说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查尔斯微微一笑，眼神中却暗藏杀机。 “我想黑吃黑。” 我将我编造的目的说出，“我已经在暗中控制了陶荣华几个重要的手下，我想接盘他在这地区的整个生意。”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查尔斯依然是笑容，“然后呢？” “和你的合作不会断，原来的人继续掌控。” 我继续编造，“当然，我从中间收的钱，比陶荣华更低，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顿时，查尔斯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盯着我，整个房间在沉默中气氛变得尴尬。 “沈，陶先生，跟我们罗斯柴尔德组织合作了很久，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沉默了许久，他缓缓开口。 话音未落，跟着他进来的四个小弟齐刷刷将手枪对准我！ 这是我第二次被枪口指着脑袋。 “你不相信可以直接开枪，然后继续跟陶荣华合作。” “放弃一种更好的选择，维持原样，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十分轻松地开口，甚至还有些嘲讽地笑了笑，“正好你可以给陶荣华一个不错的回复。” 面对死亡，越是害怕的人死亡越是会跟着你走。 有时候哪怕表现得无所畏惧，都能让你逃过一劫。 “你继续说，我想听听你的计划。” 话虽如此，可查尔斯没有让他的手下收起枪。 “沈凡现在有危险，所有的行动暂停！” “停止汇报，电台静默，确认沈凡的信息。” 相对于我的冷静，钱嘉和治安管理处的联合小组仿佛不淡定了。 “没有什么计划，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多陪陪陶荣华。” “等到今天过去，一切都会搞定，之后依然是原来的联系人，只是他们的老板换成了我。” 我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查尔斯的眼睛，确认他的状态。 他没有要杀我的意思，眼神里面还有很大的兴趣。 “确实我跟陶先生合作得久了，也想看看别人的合作怎么样。” 查尔斯缓缓开口，依然没有让他的手下放下枪——我依然在危险中。 “我的人手已经都准备好了，只要今天跟我一起拖住陶荣华，我甚至还能给你一些好处。” “好处？” 听到我的话，查尔斯有些疑惑，他对我的兴趣越来越浓。 “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可以私下给你，钱，女人，甚至搞一个合营公司，让你做大股东。” 我开口道，“只要和我一起陪陶荣华走过他最后的时间。”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单纯的人，没想到想法还是挺丰富的。” 到这个时候，查尔斯笑了出来，随后抬手示意他的手下放下了枪，“混到这份上，我倒是没有什么要求。 不过如果你能在这儿给我搞个能够归隐的地方，倒是不错。” “安全屋？” “没问题，龙湖的环境不错，而且我认识一些管理处的人，他们可以给你一个正当的身份。” 我微微点头，“做点正当生意，或者挥金如土都没问题。” “管理处？你和官方有联系？” 查尔斯虽然没有让自己的手下再次举起手枪，但我看得出来他眉间微微皱起。 “跟几百年前差不多，官方里面总是会有些想做大生意的人，我只是他们的代理。” 我缓缓开口道，“难道你觉得跟一个小老板搞走私安全呢还是跟一个有背景的人搞走私安全呢？” 我觉得这么说，更会让查尔斯选择站在我这边。 毕竟有官方庇护，他的走私可就更加顺利！ “好，我就陪你吃顿饭。” “正好我也想去龙湖看看，就破例跟你去玩玩。” 查尔斯微微点头，“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做掉陶荣华。” “不用了，我自己有人手，陶荣华，三天之内就会消失。” 我说着，微微透露出一些狠劲，“他被做掉，对我不利。” 见我想得如此周到，查尔斯也就答应下来。 “谢谢。” 打开门即将回到上层的时候，我对着查尔斯道谢。 “哪有什么谢不谢的，只是看谁的利益更大罢了。” “我们英吉利人跟你们不一样，没有什么所谓的忠义，就是拿一分钱，吃一份饭罢了。” 查尔斯依然保持着微笑。 我很好奇，当他被我精心设下的具完全抓获，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沈凡安全，继续行动，目标可能前往临安城龙湖……” “便衣四组明白，现在前往龙湖准备……” 我的耳机里重新响起了声音，抓捕的联合小组重新开始运作。 回到船舱看货的一层时，我心中松了口气——至少把查尔斯留住了。 “陶先生，刚才总部联系我了，船可以晚点开。” 都不用我提示，查尔斯主动开始帮我“演戏”，“正好沈夜想邀请我去临安城玩玩，我们就去一趟。” 听到这话，陶荣华惊得下巴都呆掉了，眼神相当疑惑，仿佛在想我到底给查尔斯使了什么法术。 毕竟如果能邀请查尔斯来玩玩，笼络好关系，对陶荣华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好，我这就安排！” “查尔斯先生能够前来真是太好了。” 陶荣华说着脸上全是激动，他立刻拿起手机让自己的手下准备好。 “我们先去按摩，然后吃顿饭，最后酒里面坐一坐……” 片刻，他就安排好了我们的行程。 酒是个好地方，如果能够把查尔斯灌醉，抓捕行动会顺利很多。 这么说着，我们关上集装箱，一同离开货船。 查尔斯只带了两个手下跟随，我们上了一辆商务车，离开了宁州的大榭码头。 车上，我故意跟查尔斯了解那些枪械的细节问题，就好似我们刚才在下面只看了枪。 lewenwzhetianx88dhuanben 58yuedufrwshuwhhulou gshuxzqianqianky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多面行动 为了保证陶荣华在回到鹤州之前都不清楚查尔斯被抓捕，媒体这边已经被王凡他们搞定。 我这么把查尔斯“拉扯”出港口，联合行动小组也可以更加方便地行动。 “目标已经离开港口，便衣三组跟上……” “特勤组继续跟进港口重火力点……” “清除火力点行动开始时间幺拐洞洞，请……” 我的耳机不断地发出响声，就在我们前往临安城的路上，联合行动小组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 这些声音很小，哪怕是安静的汽车内部，我感觉他们都没有听到。 毕竟这种声音要是传出来，都不用陶荣华察觉，查尔斯立刻会让手下把我击毙。 为了防止我左侧的耳朵声音被发现，我甚至特意坐在左侧的位置，用右边的耳朵对着他们。 没过多久，查尔斯就被我和陶荣华请进了龙湖边上一家按摩店，对我来说这是正经的店，不过对他们来说，就是“不正经”的地方。 当他们问道为什么我不跟着玩，我只是单纯地表示：前两天玩爽了现在没兴趣。 他们也只会短暂地笑话我“不太行”之类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接近下午四点半。 因为是冬天，四点半天已经很暗了，我看了一眼窗户方向，黄昏都已经快要过去。 等到五点的话，应该天完全黑下来。 而且正好也接近吃饭的时间，这些守在港口暗中的火力点也会想要吃饭。 我不是搞这种“战争系”专业的，但也觉得他们安排的时间很有道理。 “行动时间还有二十七分钟，切断通讯，准备……” “特勤一组已经控制基站，占领制高点……” 我本以为切断通讯是指我这边，不过听了后面一句我才知道，是联合行动组的特勤组要切断通讯，不让船上这些人联系查尔斯。 “先生，要采耳么？” 给我按摩的技师寻常地问道。 “不用了，我怕你们挖坏。” 我拒绝道。 如果我左耳的隐藏式耳机被挖出来，估计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这是个大行动，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我也是，那几个自己说自己技术好，结果一个个菜的要死！” 陶荣华也跟着抱怨，“上次差点给我挖进医院了！” 这么说着，他也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帮我解围。 到了五点，我躺在沙发上，看着电影，享受着技师的按肩。 耳朵里传来的是各种报告。 大榭码头那边相关的信号，除了我的耳机，估计已经全都关闭了。 我能听到的，就是特勤一组在制高点的侦查报告，二三组的地面跟进，四组从水下直接解决皮划艇上的军火。 行动有条不紊地进行，我也没有听到什么枪声，估计是在没有开枪的状态下偷偷解决火力点的。 当然便衣组一些人脱掉了便衣，穿上制服，开始抓捕行动。 在五点半我们搞定按摩的时候，整一艘货船周边的火力点已经全部被清除，九成的犯人都是抓获的，只有四个特勤组无奈把他们刀了。 我和陶荣华、查尔斯一脸欣喜地吃饭时，便衣已经和文物管理处的人将所有的货物查货，同时就爱那个整个货船扣押。 “我想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 查尔斯故意看了看时间，缓缓开口，“可惜了，那边只给我这么点时间……” 这时候吃饭也到了尽头。 当然，信号是我给的，我示意查尔斯可以回去了，我已经“完成篡位”。 “要不我再送送你？” 陶荣华十分亲切地开口，这回算是真地跟查尔斯有了交集。 “不用了，下次我再要求多一点时间，在这儿过夜。” 查尔斯果然是老谋深算的那种人，可惜，他对我大意了。 说罢，我和陶荣华亲自送查尔斯到门口。 “目标已经开车回大榭码头，各单位注意……” 这时候我的耳机里面，有关特勤组和便衣组的报告已经没有了，估计是他们已经完全搞定了。 现在只剩下查尔斯这一个目标。 根据我的要求，避开陶荣华“目击”查尔斯被逮捕，所以查尔斯要到宁州大榭码头才会被逮捕。 “哎呀，沈兄弟，你是怎么劝的？” “查尔斯还能破例？” 目送查尔斯的车离开，陶荣华的眼神中还带着对我的赞赏。 当然，查尔斯被捕，下一个就是你，陶荣华！ “我也只是跟他套套近乎。” “可能外国人不一样，咱们国内的一套效果一般？” 我含糊其词糊弄过去。 陶荣华去了酒，我则是打算回去早点收拾行李。 “已经抓获目标，目标和其同党已经全部缴械……” 就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的耳机里面传来这最后的报告。 行动完成，我刚要摘掉耳机的时候，就听到了钱嘉的声音。 “沈哥，干得好！” “我和王凡要马上回到鹤州进行陶荣华的抓捕。” 钱嘉说着，我只听到他好像在收拾什么东西。 “沈哥，明天或者后天回来，今晚回来可能来不及。” 王凡的声音也出现在我的耳机里。 “好，你们注意安全。” 我说着，摘下耳机，长长地舒了口气。 整整十五天…… 这是我计划之外的事情……对于查尔斯这种走私犯的愤怒，让我不得不做计划外的事情。 收拾好行李，我径直睡觉，第二天一早，我找道刚回来的陶荣华。 “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们在这儿的时间太久了，陈橙她们昨晚就担心了。” “你还是担心家里的老婆啊？” 陶荣华说着有几分打趣，“也好，有个家不错。” 这么说着，我们开始订机票。 今天晚上七点的机票。 这次抓捕陶荣华的行动，我就不是所谓的“核心”了。 在临安城，我也没有什么想做的，我就这么在房间里呆呆地坐到了下午五点不到。 当我们要出去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辆豪车在门口等着。 我拖着行李只见得有人立刻下车——付彪。 “沈兄弟，陶总，听别人说你们要走了，我得送送啊！” 付彪满脸激动和感激的样子让陶荣华也有些开心。 lewenwzhetianx88dhuanben 58yuedufrwshuwhhulou gshuxzqianqianky 第一百二十二章 陶荣华，该你了! “付彪，送我们就算了，等我下次回来……” 陶荣华在我之前开口，付彪本来要嗤之以鼻，但在我的眼神暗示之下，他还是微笑着听完，“我下次回来，咱们再开展一些业务什么的。” 因为知道陶荣华即将被抓的不仅仅是王凡和钱嘉，还有付彪。 毕竟，在陶荣华被抓以后，付彪要想办法接收陶荣华在临安城的资产。 “好，咱们好好谈谈，若是陶总不嫌弃，我还可以拜师！” 付彪说着满脸微笑，甚至还拱手行礼。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套……尽管有些让人觉得别扭，但还是有些模样的。 我从陶荣华的行为和表情也看出了他在故意迎合。 只能说付彪水平有了，但没完全有，陶荣华都看得出来，他是给我送行的。 “不用送了，反正我们很快就回来。” 我笑着开口，顺道拍了拍付彪的肩膀，“心意我领了。” “那……那好。” “陶总，沈凡，你们一路顺风！” 付彪已经看到了我的暗示，所以他也治好离开。 不能说付彪文化水平低就头脑简单。 经过这些时间的“学习”，其实我觉得付彪还是有一些天赋的。 我估计他的文化水平低，单纯地就是他小时候讨厌上课和做作业。 他再学习这些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厌倦，甚至很感兴趣…… 送走了付彪之后，我就和陶荣华上车，前往临安城的机场。 一切顺利，我们在候机室一边看着手机，一边等着飞机。 我看了各种新闻，没有任何“破获特大走私案”之类的字眼。 所有的热搜都被这个那个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明星网红给占领。 过去有时候我真的讨厌网络，想要搜索一些需要的新闻，搜不到。 现在我倒是真喜欢这样的网络，能利用这些东西把信息隐藏的很好。 陶荣华只要不知道查尔斯已经被抓获，我就会以为一切正常地继续回鹤州。 严格来说，只要上了飞机，并且飞机起飞就行。 到那个时候，就算他知道查尔斯被抓获也没用了。 针对他最后的行动已经开始，上了飞机，他就再也不能回头。 因此，这段时间，我就像是一个“监督者”一样，一面看着新闻，一面用余光盯着陶荣华。 确保他没有任何异样。 可惜，临安城下起了雨，飞机晚点，我们必须多等一会儿。 我的神经相当紧绷，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陶荣华。 “飞机快到了，我们上个厕所去。” 我看着时间，飞机已经成功降落，我们即将上飞机。 厕所之后，我们顺势上了飞机。 坐在飞机的座位，扣上安全带，我看着飞机圆形的玻璃窗户，缓缓地松了口气。 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 “怎么了？” 陶荣华感觉到我的异样，转头问道。 “没，就是在临安城的经历挺魔幻的。” 我故意再松几口气，作做样子。 “没事以后还能常来。” 陶荣华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当然可以常来，但是你——陶荣华——已经没有机会了！ 飞机舱门关上，缓缓启动开到跑道上。 顿时一股加速度让我感觉像是坐在过山车上，也仿佛在加速着陶荣华被抓捕的过程。 此刻，我心里只有一句话——陶荣华，该你了！ 飞机接着凶猛的加速度起飞，我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只要降落，等到陶荣华的就是抓捕！ 我们是下午起飞的，等到我们到达鹤州机场，已经是晚上。 相比临安城的细雨绵绵，鹤州这儿可是天晴月朗。 走下飞机，穿过通道，我们不断往外走。 拿上行李之后，我发现陶荣华有些不对劲。 我当然也感觉到了一些目光。 这是文物管理处安排的人。 他们一直在盯着我和陶荣华。 “下面播报一条临时的重大新闻。” “就在昨天夜里，宁州治安管理处，联合临安城治安管理处组成的联合小组破获了一起大型走私案，涉案物品超过一百件……”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钱嘉他们的恶趣味还是正好凑巧…… 这个新闻就在我们走出接机通道的瞬间出现。 “查尔斯……” 陶荣华眉头紧皱，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随即他又看向我。 “沈凡，查尔斯的事情只有你知道……” 他眼神中出现了怒火，刚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 我脸色淡然，向边上退了几步。 瞬间从接机的人中窜出了几个身穿制服的人，将陶荣华按倒在地。 “沈凡！”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陶荣华愤怒地挣扎着，直到被人注射了镇静剂，昏倒过去带走。 “沈凡先生，我们是文物管理处的，你涉嫌走私，请配合我们调查。” 来的人是钱嘉，他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举着证件连我一起“抓获”。 当然，我和陶荣华坐着的不是同一辆车。 我的这辆车，钱嘉负责开车，车上另外一个人则是——王凡。 没想到针对查尔斯案件的“三大功臣”再聚首竟然是在车上。 “我装不下去了。” 钱嘉说着像是绷不住一样想笑起来。 “别乱笑开车小心点，不然我找治安管理处扣你的车！” 王凡也玩笑似地开口，“沈哥，好样的！” “不过有关陶荣华，沈哥你还是得配合做一份笔录的。” 钱嘉笑了一会儿之后，松了口气正经起来。 “我知道。” “刘青忠有什么反应？” 我点头之后，缓缓开口。 我需要知道刘青忠对我“做掉”陶荣华是什么反应。 “还不清楚，我们的抓捕行动是秘密的。” “你们没有提前跟刘青忠说？” 听到他们说的我立即紧张起来，“先去一趟刘青忠的家里，转弯。” 相对文物管理处的笔录，刘青忠这边更重要，这直接决定了我能不能将这次行为“正当化”。 当然，也关系到陶荣华的小弟会不会跟着我一起对付刘清忠。 没过多久，我把车开到了刘青忠家楼下。 “沈凡，你学会先斩后奏了？” 来到门口，敲门之后，刘青忠带着微笑缓缓开口。 lewenwzhetianx88dhuanben 58yuedufrwshuwhhulou gshuxzqianqianky 第一百二十三章 先斩后奏 “我什么时候先斩后奏了？” 我反倒露出一些疑惑的表情，“我是根据刘书记你的命令来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陶荣华抓进去的？” 刘青忠的脸上出现了疑惑，他似乎在回忆自己曾经说过的事情以至于忘记让我和钱嘉、王凡进去。 “从靖江回来，你就说要针对陶荣华。” “也让我跟着他寻找他藏着的东西。” 我缓缓开口，帮助他进行“记忆复原”，“难道把他抓进去，不是刘书记你的命令么？” “原来你是这么理解啊？” 刘青忠微微一笑，“也罢，如果你不想跟陶荣华共事，这样也行。” 说完这句他才发现我和王凡、钱嘉还被晾在门口，“都进来。” 这么说着，刘青忠带着我们三人往里走。 我看到了两个刚刚穿好衣服一般衣衫不整的女人顺势离开。 “而且，在抓获查尔斯的案子上，也是您点头的。” 坐在沙发上我继续开口，“我以为，您的意思就是要把陶荣华抓住。” “现在把他抓住，还是有点麻烦的。” 刘青忠说着，眉头紧皱，“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这完全没有问题。” “只要稳住他，不让他说不就好了？” 我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刘书记总不能连这点能耐都没有？” “没错，这点小事我可以搞定，只是，麻烦了一些。” 刘青忠缓缓开口，我看得出来，他需要一个“死了的陶荣华”。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从他有几分担心的眼神中，我能够确认一些事情——他在害怕！ 陶荣华还有利用价值！ 即便他即将进监狱，还是有最后的价值——拖刘青忠下水。 对我来说，现阶段的事情已经完成，我需要考虑最后的“boss”——刘青忠。 “刘书记，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我缓缓开口，“就像是对付……” 刚说这五个字，我看了一眼王凡和钱嘉，“你们是例外，其他人我可以耍。” 有了这个“预警”算是做戏给刘青忠看也好。 “就像是对付反对你的那批人一样，现在名单里只是多了一个陶荣华罢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就说……我需要他保守秘密，等到最后才一次掀翻刘书记您……这个说法怎么样？” 听到我的话，刘青忠微微点头。 我也看得出他已经开始变得狂妄，针对我提出的办法，他没有细细思索。 他之前那些小心谨慎在消失。 “那就这样，他最好听你的。” “王凡、钱嘉，如果陶荣华又透露任何有关我的事情，你们马上让他闭嘴。” 刘青忠微微思索之后，看向王凡和钱嘉。 “是！” 王凡和钱嘉立即起立，十分正式地敬礼。 “你们先下去，有什么事直接通知我。” 我看得出来刘青忠的心情有些烦乱。 看来我自己设局将陶荣华抓起来确实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沈凡，你怎么还不走？” 见着王凡和钱嘉离开房间，我还没动，刘青忠的脸上甚至有些疑惑。 他不再淡定，不再看上去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 “刘书记，对不起。” 我缓缓开口，“其实是我自己想要做这件事。” 我指的当然是先斩后奏抓捕陶荣华。 “我知道你和陶荣华不对付，其实你可以用更好的办法。” 面对我的道歉，刘青忠微微点头，算是认可我的行为，“我在之前就跟你说了，你想要跟陶荣华平起平坐，没问题，想要做掉陶荣华也没问题！” “可是……刘书记，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动手做才会满意。” 我说着微微叹了口气，“是我考虑不周，中间牵扯太多的事情，没有考虑……” “好了，你先去休息……” “应该还要做笔录对？” 刘青忠看了一眼监控，看到门外还没走的王凡和钱嘉。 “是的，得做一些笔录。” “刘书记，我这就补救，我不会让陶荣华说出你的秘密的！” 我故作忠心的样子，在刘青忠面前又增加了一些好感。 “去。” 随着刘青忠的话，我起身离开。 上次的失败，没有动刘青忠分毫，而这次……我可以从陶荣华切入，了解刘青忠的秘密。 “走，我们去做笔录。” 到了门口，我缓缓开口，跟着王凡和钱嘉下楼。 “刘青忠的秘密，如果能从陶荣华的嘴里拿到，这是最好的！” 本来电梯里王凡就要说这句话，但是被我阻止了。 等回到车上，王凡才把这句话说完。 “我看陶荣华根本不知道刘青忠什么秘密。” 我说着冷笑道，“如果陶荣华真的知道，刘青忠早就急着跳起来了。” “那他……” “刘青忠是故意的。” 面对王凡和钱嘉疑惑的眼神我解释道，“他只是怕陶荣华把他供出来，让他洗白自己有点麻烦而已。” “反过来，这也是一条计谋。” 下楼的时候我就在分析刘青忠。 从进门到离开，下楼的时候我就梳理清楚了。 “如果我们真的去问陶荣华知道刘青忠什么秘密，我们就露馅了。” 我开口道，“这是他的测试。” “啊？” 王凡和钱嘉都没有想到这一层。 “陶荣华曾经是他的左膀右臂，如果我卸掉了他的左膀右臂，他就要考验我的忠诚。” 我缓缓开口道，“从一个普通心腹，到他身边的绝对心腹，还有一层考验。” 我估计当初陶荣华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因为陶荣华是真的想跟着刘青忠在鹤州混混，所以才能轻松通过。 “我们接下来就按照我说的做。” 我开口道，“我的笔录应该很简单，等到了文物管理处，我要见陶荣华。” “这是肯定的，我会找机会让你们见面。” 钱嘉点头道，“不过……我们放过这个好机会……真的好么？” “利用他的小弟，不要利用陶荣华。” 离到文物管理处还有一些距离，我可以想后续的办法以及下一阶段的计划。 刘青忠的“防线”出现了松动，但他还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谨慎。 123sk365jdwbilou supedushuflw5 dlwx6 第一百二十四章 直面陶荣华 我的下一阶段计划，就想辛苦一下七舅爷。 我觉得，当刘青忠真的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的时候，才会真正松懈。 才会忽略我在他身边已经安排满了卧底！ 针对刘青忠，我必须更加地小心谨慎。 这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刘青忠有一绝对的杀招。 在车上，我跟王凡和钱嘉准备了之后的说辞之后，我们也来到了文物管理处。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文物管理处显得空荡荡的。 只有一些必要的值班人员，我看不到其他人。 当然还有一些负责陶荣华案子的人留在办公室里。 想到上一次在文物管理处，还是被刘青忠陷害的时候，我心中顿时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钱嘉十分“流程化”地将我的笔录做好，随后我们三人一同来到了审讯室。 陶荣华被带了过来。 “沈凡啊沈凡，我千不该万不该相信你！” 陶荣华恶狠狠地看着我，若是他手上有些凶器，必然第一时间杀了我。 “你真的觉得这是我做的？” 我眉头微皱眼神中露出一些无辜。 “不然呢” “查尔斯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他能被抓不是拜你所赐？” 陶荣华的脸上露出些许讽刺，“你已经成功了，成为刘青忠唯一的手下一定很开心？” “你别忘了，第一次去见查尔斯的时候，可不是我一个人。” 我的脸上十分严肃，随后看了一眼王凡和钱嘉，“你们说。” “如果我们还在绝对不会让这个案子成功的。” 钱嘉说着故意叹了口气。 演戏这块，钱嘉比王凡强，毕竟他也在七舅爷手下做事。 “什么意思？” “他们故意等我和王凡离开之后才组成联合小组！” 钱嘉接着解释，“我收到消息之后，查了这件事。” 随后他将我们准备好的“版本”告诉陶荣华： 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刘青忠。 刘青忠为了断掉陶荣华的后路，特地让人联系了江浙这边的人组成联合行动小组进行抓捕。 当然这件事虽然是王凡和钱嘉参与的，但领头的依然是江浙这一片的三大管理处。 就算是钱嘉、王凡作为总组长，陶荣华不知道机密文件，也不可能识破。 “你的意思是，除了我们两个之外还有人？” 陶荣华相信了我的说辞，仔细思索起来，“那只有苏雨和陈橙了，她们两个不是你的女人么？” “可以是我的女人，也可以是刘青忠的棋子。” 我缓缓开口，做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 “就在我跟你去临安城的时候，陈橙的生父回来了。” 在叹了口气后，我说出了那个名字——陈礼和。 当然，现在我还不知道这是直接让陈礼和无条件倒向刘青忠的源头。 “你的意思是，陈橙把事情告诉陈礼和然后刘青忠知道了？” 陶荣华听了之后一阵唏嘘，“真是红颜祸水！” “不要担心，我还是有办法的。” 我缓缓开口道，“我发现你知道刘青忠的一些秘密，不过，你不要说，暂时也不要把他供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 “我可是刚刚把刘青忠供出来！” “他才是鹤州最大的走私头子！” 陶荣华说着脸上十分疑惑，眼神中带着愤怒。 “没用的。” “你今晚供出来，明天早上他就能撇清关系。” 我微微摇头，“你在刘青忠手下更久，应该比我更清楚？” 听到这话，陶荣华低下头，戴着手铐的双手捶了一下桌子，“不供出来不就没有机会了？” “你的供词我会找人改掉。” “暂时不要把他供出来。” 我装作为他着想的样子开口道，“我会想办法暗中把你弄出来，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机会？” “不如你现在就放了我，等我偷偷回临安城东山再起！” 陶荣华说着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后转向钱嘉。 “不可能的。” 钱嘉开口道，“你要走了，我们就完了。” “把你放走，我们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我说着，深吸一口气，“陶荣华，要么你选择相信自己，把刘青忠供出来最后看着自己被刘青忠切割最后死在监狱。” “要么，相信我，现在还能翻盘。我不仅能把你弄出来，还能把刘青忠彻底拖下水！” 看似我给他两种选择，其实只有一种选择。 光看我的说辞，他绝对会选择第二种。 “计划告诉我，不然我不相信你。” 陶荣华十分严肃，他想要相信还有翻盘的机会，可是现实又让他不太相信这些。 当然，拖刘青忠下水是我的事，就算他能翻盘我也不会让他翻的。 陶荣华、刘青忠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现在查到，刘青忠几年前有一块地产，是通过非法转贷到亲戚旗下拿下来的。” “现在我的人还在查账，应该会有消息。” 我开始说我的计划，因为我的切入点就是这个“隐藏大招”。 正面来说，文物走私这些，刘青忠怎么都能想办法把自己撇干净。 这是他的“专业”。 不过将这些隐藏的事情捅出来，刘青忠就会顾头不顾腚，到时候再加上走私，开设赌场等等罪名变成“组合拳”出现，刘青忠总是会“无法招架”。 这就好比一根筷子容易折断，十根筷子不容易折断。 只要被爆出来的事情多了，一发不可收拾，刘青忠就会被这样的“潮水”冲垮。 加上陶荣华被抓住，他不会帮刘青忠。 我呢，本来就要把刘青忠拖下去——整个鹤州不会有人帮一个已经成了“落水狗”的人。 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做局，唯一一次被逼无奈将我毕生所学拿出来。 当然这只是针对现在来说。 “原来如此，再小的问题，只要堆积起来一同出现，就能成为巨大的力量。” “沈凡，我真的是小瞧你了。” 陶荣华说着叹了口气，“就算你说现在把我抓了你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我也相信。” “可惜不是。” 我口是心非地开口，心里却在说着“那是当然”！ 123sk365jdwbilou supedushuflw5 dlwx6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的人听你的命令 “那你现在，还打算把刘青忠供出来么？” 聊了这么多，最后，我缓缓开口，盯着陶荣华。 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愤怒，又回到了那副“被我卖了还在帮我数钱”的状态。 “自然，我不会把刘青忠供出来。” “不过我的那些手下，我可不会保证。” 陶荣华显得很平静，“如果要保证你继续在刘青忠手下，他们你必须处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 “让你的手下去杀刘青忠？” 我点头之后，径直问道。 如果陶荣华的小弟要找刘青忠复仇把他杀了，这倒不失为“扳倒”刘青忠的一种方式。 可是，这不是我的方式，而且死对于刘青忠来说太便宜他了。 我知道在场面上面对一个死人会有什么结果： 一旦刘青忠遇刺，他死了之后必然会被各方场面式地尊敬，还要说什么“令人尊敬”的副书记之类的。 风光大葬——我不想看到。 “不，我不是什么极端组织。” “他们也都是普通人。” 陶荣华笑着摆摆手，“听你的。” 他的言外之意，在我针对刘青忠的时候，陶荣华的小弟，都会听我的。 “你这么说没有用，现在这个场面，他们只会觉得是我把你弄进去的。” 我说着摇头之后转向钱嘉，“钱嘉，能给陶荣华打个电话么？” “给我叫个律师，让他传达出去就行。” “沈凡，你要遵守你的诺言，把刘青忠扳倒。” 在钱嘉拿出手机的时候，陶荣华满脸严肃地开口，“不然，我的这些手下，会为你建坟墓！” “我会做到的。” 我也保证道，做出发誓的样子。 我当然会扳倒刘青忠，不过陶荣华也永远不会出来——他们两个都会身败名裂。 见我如此态度，陶荣华接过钱嘉的手机，给自己的律师打了电话。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西装戴着眼镜满脸斯文和体面的男人走了进来。 “陶总，你有说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 陶荣华形式上地回答了一下。 随后他拍了拍这个律师的肩膀，“沈凡，他也是我的人，之后你也可以拿去用。” “陶总你这是……” 律师十分不解地看向陶荣华，时不时将目光转到我的脸上。 “我会帮陶总扳倒刘青忠，在此之前，我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我给律师大概解释了情况。 当然，听到这些律师直接蒙了。 在他的观念里，作为他“老大”的陶荣华可是给刘青忠副书记做事的，怎么突然要扳倒刘青忠？ “我这次被抓，就是刘青忠在暗地里指挥的，估计他还会做出更狠的事情……” 陶荣华开始给自己的律师说明详细的情况。 “沈哥，我叫姜晨阳，很高兴认识你。” 听完陶荣华的话，他立即站起来，伸出手对我表示敬意。 “沈凡。” 我说出名字，也起身跟他握手。 “陶总，那我们接下来……” 简单握手之后，姜晨阳，立即坐下开始跟陶荣华商量。 “尽量帮我打轻罪就行，我如果出来了势必要被刘青忠再次针对。” 陶荣华思索了一下开口。 “没错，而且还会更加严厉。” 我补充了一下。 “第二件事，就是你今天去给那几个心腹传信，配合沈凡的行动，听他指挥。” 陶荣华将事情说完，开始做笔录。 这回的笔录所有的罪责全都拦在陶荣华一个人身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大罪。 走私，加上贩卖文物这些加起来即便数罪并罚，也就坐个十年到二十年的牢。 因为从江浙地区送来的文物并不是国宝级别的，也没有到无期徒刑的程度。 从姜晨阳这儿了解之后，只要陶荣华态度诚恳基本可以在重罪的程度上从轻。 坐十年其实不是真正有十年的牢。 中间可以表现良好来减刑，甚至还有一些可以立功的……总共加起来可能坐牢不会超过五年。 “你放心，等轮到揭发刘青忠的时候，你再添一把火，不就是重大立功了？” 我说着笑了笑，“陶荣华，你是我的战友，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在这个场面上，我一定要表现得同仇敌忾——哪怕我再厌恶陶荣华。 “没什么事情了？” 陶荣华扫视周围，看了一眼时间，缓缓开口。 “没了，笔录我们会记录，法院那边对你的审判会开始排期，做好准备就行。” 钱嘉也装作和陶荣华关系非常好，给他“通融”一样，“我尽量让他们排期往后，快的话，拘留期间你就可以立功。” 这么说着，陶荣华被管理处临时监狱的狱警带走。 “通知陶荣华手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们暂时不要有什么动作。” 等到陶荣华离开之后，我安排姜晨阳，“等到陶荣华被抓的新闻出来以后再有动作。” “好，我这就通知下去。” 姜晨阳微微点头，随后给了我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消息和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着他也提着公文包离开。 “我还要处理一下陶荣华的笔录，你们先走。” 钱嘉把我和王凡送到文物管理处门口的时候开口道。 “我送你回去？” 目送钱嘉回去处理公务，王凡轻松开口，“陶荣华这事总算结束了。” “还没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我脸上却是十分严肃。 “怎么可能……” “不是陶荣华被抓了……” 走向车子的时候，王凡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疑惑。 “陶荣华被抓，会有连锁反应，他的小弟，他的手下，他那些死对头……” 我列举之后王凡也紧张起来，“这些连锁反应有一环看起来不正常，刘青忠可能都会怀疑我。” “沈哥你不是说他已经绝对相信你了吗？” “我和那些朋友这段时间也没有做什么离谱的事情啊。” 听到我的话，刚打开车门的王凡顿住了，他似乎有些想辩解。 “刘青忠不是傻子，他相信我是一回事，看到值得怀疑的事又是一回事。” “这种事情上我们不能赌概率。” 我严肃地开口，“哪怕是百分之九十九，也会因为这百分之一而失败！” 123sk365jdwbilou supedushuflw5 dlwx6 第一百二十六章 周建国再次来访 我这辈子第一次布“大局”，在任何事情上，都不能赌概率。 赌桌上，我是客人，刘青忠是庄家。 即便我现在已经用计将陶荣华送进去，形势依然没有改变——他依然拥有一次将我踢出“赌桌”的资格。 “那我们现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查刘青忠在房地产商藏起来的账目。” 我开口道，“剩下的事情，我会想办法搞定。” “明白，现在还在查，暂时没有太多的消息。” 王凡点头之后，我们坐进车里。 “对了，你跟所有人都说一遍，他们做事不能露出马脚。” 回去的路上，我提醒道，“一旦被发现，刘青忠这边找上来，我就会想办法把他处理掉。” 很可惜，对于他们，我不能留情面——在扳倒刘青忠之前我只能选择壁虎断尾。 “我会跟他们说的。” “他们不会怪你的。” 王凡咬了咬牙微微点头，“沈哥，是你让他们有机会重新接触到陶荣华的机密，他们其实都很感谢你。” “不用谢，都是我的计划罢了。” 我说着摆摆手，看着外面的景色迅速后退。 从鹤州的高速路下去，我很快回到了新天地附近。 出差大半个月，我感觉这冬夜里的新天地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下车拿上行李，我就让王凡赶紧回去。 一路上楼，我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周建国。 如果是刘青忠的视角来看，应该是： 七舅爷又叫周建国来把苏雨劝回去。 “周爷，好久没见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迎上前去。 “你才回来？” 周建国脸上有些疑惑，“我记得你好像傍晚就应该到和周鹤？” “陶荣华被抓了，我去做了个笔录。” 我说着轻松地笑了笑，这时候门打开了。 陈橙见着我也在门口，她一时激动，冲了出来，拥入我的怀抱。 “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我去机场看到你被抓了……” 陈橙说着语气中全是担心。 “就是正常做个笔录罢了。” “事情跟我是没关系的。” 我说着笑了笑，“查尔斯被抓了，陶荣华自然也要跟着落网。” “查尔斯？” 周建国说着，顿时眉头紧皱。 因为就在今天下午的新闻里，他看到了江浙那边破获了一场走私大案。 主犯的名字，就是一个叫做“查尔斯”的英吉利人！ “对啊，去江浙顺便办了个大案子。” 我嘴上十分轻松，但心有余悸。 查尔斯船上的重火力相当多，他的手下也都是荷枪实弹。 但凡当时我犯一个错误，就要被当场击毙。 “哈哈哈，竟然是你做的！” 周建国顿时笑起来，“好样的。” 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这样子，要是被刘青忠看见，我们可就全都露馅了。” 我说着拖着行李将周建国请进去。 “沈凡！” 关上门之后，苏雨也跑过来迎接我，“看到新闻的时候都快吓死我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我说着轻松地笑了笑，随手拍了拍苏雨的脑袋。 随后苏雨和陈橙帮忙泡茶，我们四人坐上沙发。 “该说说正事了，七舅爷这边考虑得怎么样？” 刚喝了一口茶我就开口。 “七舅爷这边还没有决定好。” “主要他想听听你全部的计划再决定。” 周建国将茶杯放下缓缓开口，“办了大案子，我替你高兴。” “跟我也没什么大关系，反正我就是新闻上为了保密而去掉姓名的卧底而已。” 我说着笑了笑，“陶荣华已经被抓了，我确实要好好计划一下七舅爷这边的事情了。” “如果你的计划得当，七舅爷是愿意配合你的。” 周建国微微点头，“不过不能让七舅爷的尊严有所损伤。” “当然这点我会有所顾虑。” 我点头之后想了想。 对于七舅爷，他应该是愿意配合我的，他也是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我把所有的计划告诉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想到这儿，我先将现在的情况告诉周建国。 “陶荣华被抓之后，他的小弟应该会瞬间全部针对我。” “不过我已经跟陶荣华谈好了，他的小弟会听我的命令。” 听到我这话，周建国坐不住了，“你这话……全都针对你怎么又听你的命令？” “陶荣华现在还一副被我卖了还在给我数钱的状态。” “他刚刚下了命令，让他的手下们都听我的命令。” 我缓缓解释道，“我会安排他们的小弟来针对我，这些场面上的事情我要做好。” “好，接下来呢？” 周建国微微点头理解了，喝了口茶之后，注视着我，仔细听着我的计划。 “我的计划，正面上，帮助刘青忠称霸鹤州。” “因此对七舅爷有些打压才是常态。” 我用尽可能简洁的话把我之后的计划说了出来： 在我装样子一样处理好陶荣华的小弟之后，就要开始针对七舅爷。 然后让七舅爷被迫让出富民花鸟这片地方。 当然富民花鸟依然是七舅爷的地盘，只是在我的手下管理，一切照旧就是。 刘青忠在感觉自己称霸鹤州之后必然会掉以轻心。 “我只听到了你针对七舅爷的计划，那你要如何扳倒刘清华总呢？” 周建国说着微微点头，他知道我没有说完。 “我的人已经在暗中查到了刘青忠几年前的违规转贷行为。” “包括他走私国宝一些事情，都在跟进调查。” 我开口道，“我准备，把这些事情都查清楚之后，一次捅破所有隐藏的炸弹。” 听到这儿，周建国开始拍手，“好！” 组合拳之下，加上刘青忠疯狂之后的掉以轻心，我必然能够拿下刘青忠！ 届时，刘青忠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三大管理处会一起出手，他无处遁形！ “请七舅爷考虑一下，如果他觉得可以，我会安排。” 我开口道，“最好，这段时间让七舅爷去别的地方旅游一下，这样我的打压可以顺理成章一些。” “好，事情我会转达，不过最后还是要七舅爷来决定。” 123sk365jdwbilou supedushuflw5 dlwx6 第一百二十七章 陈礼和的邀请 “行，我先走了，小姐，在这儿住得不舒服，可以随时跟我说。” 周建国起身之后，顺道关心了一下苏雨。 “这儿挺好玩的！” 苏雨一副玩不厌的样子，也让周建国放下心。 对于七舅爷来说，苏雨就像是一个因为信任我而存在的“人质”。 只有绝对的信任，他才敢让苏雨到我这儿来。 突然我感觉到一些不对劲，难道七舅爷早就预感到我的计划里面有些事情可能需要针对他？ 他提前让苏雨跟我，到时候也不会因为一些事情被波及……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抛诸脑后。 尽管时间已晚，我还是打通了姜晨阳的电话。 “沈哥，有什么愤怒？” 我一打电话，姜晨阳秒接，估计他在电话前面等了很久。 “之后陶荣华被抓的消息出来之后，你让荣华古玩的人过来砸我的堂口。” “东兴步行街那个堂口。” 为了防止误伤富民花鸟，我特意提示道。 “这……” “恐怕不好处理？” “犯罪行为最后都会被追究的……” 姜晨阳看起来是十分本份的律师，听他的口气，似乎有些稚嫩。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开口道，“你去给那些人辩护，最后我们达成和解不就好了？” “可是这样有什么意义？陶总的话我已经传达出去了，他们都会听你的。” 姜晨阳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初的王凡。 “做给刘青忠看。” “陶荣华被抓的时候我是在场的，按照这个逻辑，陶荣华的人不应该针对我有一些行为么？” 我缓缓解释，随后发出灵魂一问，“你律师做了几年了？” “我……我是经济方面的法律顾问我……” “那你读书的时候总是有刑法方面的基础教学？” 我说着叹了口气，我看他这副样子还没我在大学里当半吊子来得厉害。 大学的时候，我对面的寝室就是法律专业的兄弟，因为他们有人喜欢古玩，我们就经常相互聊聊。 一来二去我被科普了不少法律知识，而那个大兄弟后来直接古玩行上班了——当然是作为法律顾问。 “沈哥，我知道了，我会照做的。” 他犹豫了半天，总算是答应下来。 “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做事的用意，等到那时候我们可以谈谈。” 我开口道，“现在你们在刘青忠面前还是做陶荣华手下的角色，理论上不会和我有任何友善的接触。” 说完这些，姜晨阳立刻去通知。 我也挂掉电话，开始想接下来的步骤。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我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总是有可能会突生变故。 我只希望，这些变故，能够对我“有好一些”。 想到这儿，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人——陈礼和。 他就是最大的变数。 这个人可以无条件接近陈橙，还可以刺探我的秘密谈话——通过正当的方式。 我如果不想接下来所有的计划变成异常纯纯的“赌博”，我就必须将这个变数处理掉。 甚至是在刘青忠没法怀疑的基础上处理掉…… 这么想着，我叹了口气，这条路还很长。 第二天，我回到东兴步行街的堂口开始检查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 “没什么事，主要咱们堂口也没什么人来。” 我看账单的时候，陈泽彬笑了笑。 “之后会正常的，今天早点下班。” 放下账本我开口道。 随即我就在手机上刷到了荣华古玩老板陶荣华涉嫌走私的新闻。 我知道，按照我的计划，今天陶荣华的小弟就要来把我的堂口砸了。 为了避免误伤，我让卓鼎、宇文波和陈泽彬早点下班。 毕竟现在待在堂口也没有什么生意。 临近下午，即将下班的时候，陈礼和走了进来。 “小沈啊，江浙那边玩得怎么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走向前台位置的我和陈橙。 今天的陈礼和与之前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一身整洁的西装之下，甚至还穿起了皮鞋。 看样子他在刘青忠这儿日子过得不错。 我赶紧拍了一下陈橙防止她控制不住情绪。 “玩得挺好的，看了不少风景。” 露出了微笑之后，我缓缓开口，“陈先生怎么有空来我这儿看看？” 陈礼和的目光不全在我这儿，主要还是陈橙。 尽管陈橙没有控制不住情绪，可脸上还是相当厌恶。 这对于陈礼和来说已经“有进步”。 “你先回家，我来对付他。” 我小声在陈橙耳边开口，只听陈橙一句小声地“嗯”。 “陈先生，我们已经打烊，不如一起去喝一杯？” 我说着笑了笑，在明面上再次说了一句让陈橙先回家。 陈橙收拾了一下东西，自己打车回去。 我则是跟着陈礼和在路上走着。 “陈先生找我应该是有什么别的事情？” 一边走着，我一边缓缓开口。 却见陈礼和十分熟练地点起一支烟，“还叫陈先生，总该改口了？” “岳父？” 我故意说了一声，露出微笑。 “这才对嘛，我知道陈橙现在还不待见我，你得多做做工作。” 陈礼和拍了拍我的肩膀，“至于结婚的事情啊，你得考虑起来了。” “我在考虑，我打算有空去看看房子。” 我随声附和道，反正这些事情陈礼和再怎么说我都不可能马上做的。 “喝一杯去，正好咱们女婿和岳父谈谈心！” 这么说着，陈礼和十分熟练地带我走出东兴步行街，来到鹤州市中心地区的一家酒。 看他这熟练的样子，应该是在我前往临安城的这段时间，把整个鹤州逛了一圈。 酒里陈礼和找了一个比较角落的位置。 昏暗且不断跳动的光线下，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坐到了陈礼和和我的边上。 “小沈，多喝一点！” “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陈礼和说着就开始大口喝酒。 相比之下，我则是一点点抿酒。 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如果能够了解陈礼和，我就能针对他找出计划。 酒过三巡，我还没怎么喝，陈礼和就已经醉了。 他红着脸开始胡言乱语。 我附和地点头，他越发高兴。 在他的胡言乱语中，我也切身体会到了陈橙为什么恨陈礼和。 w0ezhuishuabc 7878beikan520xiaoshuwu99shung d90yjwxwff 第一百二十八章 堂口没被砸? 之前我觉得从陈橙口中可能是一面之词，就算对陈礼和再有恶意也要保持理性。 但有些事情从陈礼和毫无羞愧的脸上说出来，我都有些愤怒了。 大体的事情，其实跟陈橙说的没什么区别。 只是陈礼和说这些事的时候，就好像他是一个看客一样。 这些经历竟然还是他喝酒吹牛能够拿出来的？ 面对他这样的行为，我只有三个字评价——不要脸！ 喝完酒之后，他又带了我去另外一个地方。 “来来来，不要怕，这地方安全得很，是刘书记罩着的！” 他拉着我到了一个看上去是高档麻将馆的地方。 只不过在坐上电梯之后，我们没有上楼，而是开始下楼。 电梯门打开，是地下车库。 陈礼和一手搂着从酒带出来的女人，带着我往边上走。 我这才发现，在这电梯只到地下二层的地方竟然还有地下三层。 “这是我的，他是刘书记的心腹，沈凡。” 陈礼和喝醉了但是没有完全醉，我看着他拿出一张卡给地下三层的门卫。 门卫打开门，我看到了里面的景象——一个赌场。 各种穿着的人在里面赌钱。 里面烟雾缭绕大部分的人嘴上都叼着烟，这让我很不适应。 “来，一起玩两把！” 陈礼和邀请着我坐在了一张赌桌前。 我对这种赌博没有兴趣，只是在旁边看着。 我没想到，在经过了妻子离世，女儿费尽心思还钱之后，陈礼和竟然还沉迷在里面！ 在他赌了一会儿后我借口上厕所暂时把他拉走。 “陈礼和，你的老婆因为你好赌已经死了，陈橙也因为你好赌被迫还债，你知道她之前做过什么吗？” 厕所里，我有些愤怒地质问陈礼和。 “关我什么事？” “他们这是应该的！” 陈礼和十分不屑地开口，脸上也没有了任何所谓的礼貌可言，“明明我再多玩几把就能把什么都赢回来，他们就是不信！” “活该罢了！” 我听到了他这番非人的言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蹿上来。 陈橙因为他受了这么多苦，而他丝毫都没有反省的意思，甚至还变本加厉在刘青忠的赌场玩！ “反正现在有刘书记撑腰，没事的！” 陈礼和看到我的眼神中有些愤怒，试图“缓和”。 可他不知道，这让我更加的愤怒。 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让陈礼和得到应有的惩罚，就像我设局对付陶荣华和刘青忠一样。 因此我的脸色缓和下来，“你说得对。” 陈礼和看到我微微点头，也露出了笑容。 “就是说嘛！”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说着用他“沾满亲人鲜血”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再去多玩一会儿！” “不了，我要回去了，下次一定跟你好好玩玩！” 我摆手拒绝，独自离开。 一路坐车回到新天地，我的心情很沉重。 陈橙看着我一脸凝重地走进来，甚至有些失魂落魄地呆滞，连忙关心地问道，“沈凡，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她的话我才发觉我已经回来，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陈礼和还在赌。” 我可以不用她父亲这种词汇。 因为陈礼和不配叫做父亲，不对，他甚至不配叫做一个人！ “没事，他已经跟我没关系了，不要……” 陈橙还未说完，我就将她搂住，“你放心，我会对付他，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的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清楚地能听到他咽唾沫的声音。 “谢谢。” 沉默之后，她在我耳边小声开口。 “你们还要腻多久啊！” 苏雨出门看到这场景有些不开心。 我松开陈橙，三人坐在沙发上。 “这儿好无聊啊！” “要是再去临安城就好了！那边好玩多了！” 苏雨说着叹了口气，有些想念临安城的日子。 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陶荣华这边的小弟处理了，临安城那边还得帮付彪解决一下陶荣华的小弟。 “谢谢。” 我一脸微笑给了苏雨一个拥抱。 随后我立即拿出手机。 我打给了章子建，而不是付彪。 “章子建。” 我听到电话通了，径直开口，“现在怎么样？” “沈哥，刘书记没有给我任何的消息。” 章子建说着声音有些低落，“好像是跟我们断绝了联系。” “因为对他来说你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跟我想得一样，章子建他们已经被抛弃了，“刘青忠抛弃你们，我不会！” 听到我的声音，章子建就像是瞬间得到了救赎一样，激动起来，“沈哥，你要我帮忙做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是秘密，你保证不要被人听到。” 我听到在我说完这些之后，章子建似乎换了一个位置。 “这儿安全，沈哥你直接说。” 听筒那一头稳定之后，章子建径直开口，口气中还有一些喜悦。 “陶荣华被抓了，估计之后就会有新闻。” “这事情是刘书记安排的，我想你也知道。” 我开口道，“你想办法拉拢所有的小弟，投靠付彪。” “这……” 章子建愣住了，口气有些为难，“之前我还找过他的麻烦什么……没有问题？” “就说是我说的，让付彪接收陶荣华在临安城的资产。” 说完之后，我听到章子建一声是的回答便挂掉电话。 为了让付彪有准备，我将同样的安排告诉了付彪。 因为付彪身边有王凡和钱嘉安排的可以信任的“高手”，他们也会帮付彪出谋划策。 所以只要将事情告诉他就行。 “陶荣华这么快被抓了？” 听到我的消息，付彪十分激动，“你放心，我一定小心接收！” 想着临安城的事情安排完了，接下来就是处理陶荣华在鹤州这些手下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新闻出来了——陶荣华涉嫌走私被抓获。 我故意晚起了一会儿，同时让陈泽彬他们中午再来上班。 这算是给了足够的时间，想着等我去东兴步行街的堂口应该看得到被砸的痕迹。 吃完中饭，我带着陈橙和苏雨出发了。 来到了东兴步行街的堂口，我惊讶了。 堂口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人砸过的痕迹。 “应该已经被砸了才对啊……” w0ezhuishuabc 7878beikan520xiaoshuwu99shung d90yjwxwff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是赵队长 心里带着疑惑我立即打电话给姜晨阳。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人做事？” 电话一通我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口，“你没有通知下去么？” 可是电话的那头十分骚乱，我听到不止十个不同的人讲话。 “沈哥，我现在在治安管理处！” “我通知了他们，不过……” 姜晨阳还没说完，似乎又被一个什么人叫去回答了点问题。 片刻之后他才回来继续说，“今天早上新闻出来以后，他们就派人动手了，可是还没动手就被路人报案抓获了！” 听到这些，我眉头一皱，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我现在要帮忙他们处理一下一些法律问题……” 姜晨阳说话断断续续地，因为每说几个字就有人过来打断。 “我等下过来。” 我说着叹了口气，他根本没有抓到事情的关键，“我是被害人，我过来选择和解不就好了？” 这么一说，姜晨阳恍然大悟。 “对啊！沈哥，你赶紧来！” 说罢，我挂掉电话叹了口气。 我让陈橙和苏雨看着的堂口，随后自己坐车前往治安管理处。 说实话我没有犯事过，三大管理处我唯一去过的，也就是文物管理处。 一路左拐右拐的，我发现鹤州的治安管理处总部就在东兴步行街往北两条街开外的位置。 下车就看到了心急如焚的姜晨阳。 “沈哥，这边！” 姜晨阳说着，将我拉了进去。 很快我就和一个治安管理处队员进去做笔录。 抛开是我安排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笔录做得很快，没过多久，这些治安管理处队员就拉着这些想要砸我堂口的人进入一个房间开始调解。 因为他们的行为被及时制止，所以没有产生任何的损失。 在这个基础上，队员们开始问对我的赔偿。 “道个歉就好了。” 我说着看向那个队员。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你们调解完了么？” 一个身穿高级制服的大胡子敲门而入。 队员给他讲述了一下过程后，他就中断了这场调解。 或者说，他让这些砸店的人写道歉书，把我从中间“抽”了出来。 我跟着这个大胡子一路上电梯，算是有个相对的“私人空间”。 “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我尝试性地开口。 毕竟我没有犯事，我也不觉得我是因为犯了什么事被他带走的。 “没什么事，就是我想跟你聊聊，先上去再说。” 大胡子说着，理了理衣领，甚至还带上了制服附带的帽子。 全然衣服正式的样子。 我这才发现，他的高级制服肩上是带花的。 他的样子很神秘，看起来也不愿意透露什么，我只能保持沉默。 电梯一路往上，最终停在了十二楼。 一共十四层的治安管理处总部，我竟然到了十二层。 穿过走廊我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像是套间的办公室。 一个人正坐在房间里客厅左边的沙发上——钱嘉。 我似乎明白了这个大胡子为什么要找我。 “抱歉啊，让你受惊了。” 大胡子关上门之后笑着伸出手自我介绍，“我是治安管理处三队的总队长，赵明凯，沈凡，你的大名，我这几天可是听烦了！” “为什么？我没有做过什么？” 我脸上故作疑惑，上前握手之后，我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在不清楚赵明凯找我的目的之前，我选择保持沉默和谨慎。 “你别谦虚了，前两天抓捕查尔斯的行动，你可是绝对的核心！” 赵明凯亲自给我泡了茶之后笑着说道，“具体的情况呢，小钱跟我说了。” “不是说我的名字保密么？” 我说着看向钱嘉，眼神中有些抱怨他没有保密。 “这……治安管理处除了特勤组，一共三个队。” “赵叔以前是我的顶头上司，加上他现在是第三队的总队长，这个保密程度够高了？” 钱嘉稍稍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在他的解释下，我才知道，他原本是治安管理处的人，只不过后来跟了七舅爷，被转调到文物管理处的。 其实也算是七舅爷防止刘青忠完全“控制”文物管理处做的防御措施。 “我们三队主要查的就是文物走私一类的案件，当然包括开设赌场和一些经济犯罪我们也会负责。” 赵明凯说着，坐到了我的对面，“你在宁州大榭码头时候的行动我很欣赏。” “在那种紧急的时候，能想办法拖住目标任务，实属难能可贵。” 他一边说着，眼神中透露出十分欣赏的眼神。 “理论上我是刘书记手下的人，你还觉得安全么？” 我缓缓开口道，即便他曾经是钱嘉的“顶头上司”，我也要保持谨慎。 “好了，你也别这么拘谨了！” 赵明凯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让我放松，“刘青忠还没有狂到干涉我们治安管理处内部，我们这儿可没有所谓的刘青忠派。” 在他的解释下，我才明白，刘青忠作为鹤州的副书记，主要的权力还是在税务管理处和文物管理处这儿。 治安管理处算是一个特殊存在，毕竟要保证治安。 所以刘青忠只能让他们“协助”，而不能指手画脚。 “那请问，赵队长想找我干什么？” 我微微点头后，看向赵明凯。 “陶荣华走私我们已经查了很久，文物管理处这边也多有联系。” “只是他有刘青忠的庇护，所以我们很难找到真实的证据。” 听到他说的我这才知道，他应该是要感谢我帮忙逮住陶荣华的把柄。 但是我在他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另外一些东西。 “赵队长你找我来应该不光光是感谢？” 我盯着赵明凯缓缓开口道，时刻警惕着他的眼神。 “没错，我知道你在对付刘青忠。” “当然，我也知道陶荣华背后是刘青忠。” 赵明凯说着喝了口茶继续开口，“陶荣华被抓，刘青忠之后的走私应该会通过你来进行。” 我算是明白了，他是想请我逮住刘青忠。 “说得明白一些，你们第三队知道多少信息。” “我想先交换一下信息。” 我缓缓开口道，“在我考虑好之前，不想这么快跟你们合作。” w0ezhuishuabc 7878beikan520xiaoshuwu99shung d90yjwxwff 第一百三十章 交换信息 “当然可以，我知道，你可能还不相信我们。” 赵明凯微微点头，起身将门锁上，“我愿意拿出最大的诚意。” “沈哥，赵队长是我的老队长了，你可以相信他。” 钱嘉也在旁敲侧击。 尽管他们表现出来的诚意已经足够，但谨慎起见，我还是现象看看他们知道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只要我能接触到的保密级别，我都可以告诉你。” 赵明凯算是对我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你们调查刘青忠多久了？” “三年。” “调查到多少东西？” “这就多了，不过基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赵明凯说着微微一笑，他招了招手，将我领到电脑前，“我需要你保证，这里看到的信息，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包括其他你相信的人。” 这是治安管理处保密级别比较高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保密级别高，刘青忠才对治安管理处表现出一些“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我随便扫了一眼，治安管理处调查的东西可真不少。 但都是缺乏实质性证据，只能被当作“推测”。 跟我调查的差不多。 首先是走私，刘青忠跟多地的走私犯都有联系，其中一个人我甚至还见过，就是当时叼着雪茄对我“量刑式”鉴定颇有兴趣的那个大叔。 还有已经被抓住的孙占国。 虽然靖江的治安管理处和文物管理局多次旁敲侧击，但他依然没有把刘青忠供出来。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暂时延缓法院审判的排期，因此孙占国现在还在被拘留，等待审判。 陶荣华也赫然在名单——对他已经有实质证据，只不过过去一直被刘青忠庇护。 现在落网，即将被审判。 剩下还有三个走私犯，我还没有经刘青忠“介绍”。 接着是银行和房地产上的相关信息。 我看到他们调查的，才知道刘青忠的亲戚有一个房地产公司，在几年前已经濒临倒闭。 不过在刘青忠的帮助下，奇迹般地在金融风暴之中生还，而且资金充足。 但税务管理处调查之下，那个公司有很多不明确的账目。 我看到负责调查那个公司的人员名单最前面，赫然写着王凡两个字。 “这我倒是查到一点。” “有关违规转贷的。” 我看着这条缓缓开口，“不过银行这边的隐藏的账目还在调查，也算是没有实质性证据。” 之后，就是刘青忠违规开设赌场的事情。 他们其实已经锁定了这些赌场，并且明确这几家赌场跟刘青忠都有关系。 “赌场这边……我倒是也看到了一家。” 看到下面的信息我微微点点头。 “赌场这边我们已经全部锁定，只是……” 说到这儿，赵明凯叹了口气，“我们送进去的卧底怎么都查不到那些人跟刘青忠的关系，只能一直把网撒着等待机会。” “没错，我们从刘青忠几家银行的账户上都看不到数字异常，追踪那些钱也不是我们擅长的。” 钱嘉也上前补充。 除了这三大罪之外，他们还查到刘青忠涉嫌做了不少违规的事情。 但这些事情早就被刘青忠“洗干净”根本抓不到这是他做的。 “我记得刘青忠说他有一条街，街上还有不少买卖妇女和一些不可描述的违法行为。” 我思索着开口道，“这你们有查到么？” “港口酒街？” 赵明凯一下子就说出名字，只是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叫做港口酒街而已。 “那条街地产不属于刘青忠，属于他亲戚的公司。” “酒街，也是他们亲戚的房地产公司在度过金融风暴之后买下的地方。” 他继续解释道。 电脑上的信息看到底，赵明凯关掉了文件，缓缓转向我，“沈凡，现在，你可以给我提供一些信息了？” “你想知道什么？” 我也有样学样缓缓开口。 “你的计划，我知道，你有一个针对刘青忠的计划，要在一瞬间把这些事情全都捅出来。” “钱嘉告诉我的，希望你不要不信任他。” 赵明凯开口道，“我觉得，你的计划里面，我们治安管理处可以帮你出一分力。” “你是想拿破获特大犯罪组织的这个功劳？” 我说着微微一笑，我也是在测试他的态度。 要立功，做正义的事情无可厚非。 但是为了立功不择手段……我就会对赵明凯拿出另外一副态度。 “这当然有。” 赵明凯说着笑了笑，“我是个现实的人，如果要不为任何功劳就去做这些事情，我不会这么干脆。” 我看得出来这是他的实话。 “不过，这些人不收拾，鹤州就会被越抹越黑，可能未来连治安管理处都要成为刘青忠的爪牙。” 说着他严肃起来，“铲除这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也算是我们治安管理处的本职不是么？” 赵明凯盯着我的眼睛，“沈凡，我这个回答，你满意么？” “走私这部分，我见过这个人不过我不知道他叫名字。” “那条船上，上半区是赌场，下半区是走私运货。” 我指着一个戴着眼镜叼着雪茄的中年男人开口道，“有关他的信息剩下的我不清楚。” “房地产的违规转贷我会去让人调查。” 在说出我的计划之前，我得给他说我已经有的信息，“内部调查起来，总比你一个外部人员要方便很多。” “接下来是我的计划。” “下一步，我要针对七舅爷。” 当我说出这句话，赵明凯惊了。 作为本地的豪族，七舅爷在治安管理处也有一定的“名誉”。 听到我要动七舅爷赵明凯瞬间眉头紧皱。 “不是真的动七舅爷，而是造成一种假象。” 我解释道，“让刘青忠觉得，整个鹤州他最大。” “那你打算怎么布置？” 我的回答赵明凯不满意，他的表情依然很严肃。 “七舅爷最近一段时间可以出去旅游一下，这样我就有理由提出针对七舅爷的地盘。” 我开始说明我的计划，“在七舅爷回来之前，富民花鸟这一块我会控制，让刘青忠觉得鹤州已经没有可以威胁他的东西。” “这之后呢？” 赵明凯一脸审问犯人的样子盯着我。 w0ezhuishuabc 7878beikan520xiaoshuwu99shung d90yjwxwff 第一百三十一章 治安管理处加入 “既然没有威胁，我作为刘青忠的心腹，他自然要多带我跑跑生意。” 我说着拿起鼠标将有关走私的这些线索点开，“这些人不就可以一点点被你们摸清楚了？” 毕竟还有三个搞走私的我都没有接触到，更别说他们治安管理处的热。 刘青忠做事极为隐秘，若是能被治安管理处调查到，他早就被治安管理处“掀翻”了！ “本来这几个走私的线我想找文物管理局的人动手的。” 我说着看向钱嘉，“不过现在你们三队来接收也不错。” “至于赌场这边，我一个刘青忠心腹能问出来的东西，总比你们多？” 赌场这边勾结刘青忠的证据也能够落实。 “至于房地产和银行这边，我还会继续跟进。” “只要刘青忠觉得自己独霸鹤州，大意起来，我就能做得更轻松。” 说着我找了把椅子坐在赵明凯边上，“走私、违规转贷、赌场，三条大罪同时出手，他一定会忙得措手不及。” “这时候把他酒街之类其他的犯罪全都拉出来晒在阳光下，他不就身败名裂了？” 说完，我深吸一口，看着赵明凯的态度。 “这是你全部的计划？” 赵明凯说着，看到我点头陷入了沉思。 我的计划很诱人，当然跟我的说法也有关系。 如果不是钱嘉在一旁作为“担保”，我绝对不会把这个计划告诉他。 “有些问题我想问你。” 沉思了一会儿，赵明凯缓缓开口，“如果你的人被发现了调查不能继续你怎么做？” “不存在。” 我淡淡回了三个字。 “你就这么自信？” “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我不会进行下去。” 我开口道，“刘青忠是庄家，我只是赌客，任何纰漏他都会把我赶下赌桌。” 我形象地比喻了这一场大局。 弱者，是没有选择的机会的，时机窗口就这么多，我只能抓住机会。 “好，我们治安管理处加入你的计划。” “钱嘉就作为你这边的联系，我会安排其他人跟钱嘉接头。” 赵明凯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他的眼中有着一丝激动，“你有什么需要，我这边尽可能满足你。” 他打算跟我站在一边。 实际上，对于治安管理处来说，这就是个“不赔本”的买卖： 我成功了，他们拿下刘青忠——大功一件。 我失败了，他们就把我抛弃——无伤大雅。 最多我失败之后，刘青忠知道治安管理处在查他——或者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盯着。 “我们这算成交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依然把这个当做交换。 “成交，你继续你的计划，有需要我这边会给你出人手的。” 赵明凯说着，将我送了出去。 回到楼下，这些陶荣华小弟的“道歉信”也写好了。 尽管不是那么有诚意，但态度已经摆出来。 我本来就不打算追究，更何况我的堂口又没被砸。 这些陶荣华的小弟先我一步离开治安管理处。 我觉得这件事做样子的部分已经搞定，接下来就是要面对刘青忠提一下这些事。 在告别了姜晨阳和钱嘉，我坐着车直奔古玩协会——刘青忠真正的老巢 我甚至都不敲门，直接把门推开。 却见着刘青忠正在跟他的新任女秘书调情。 之前的那个女秘书我打过照面，不算太漂亮但做事能力挺强。 这次的新女秘书，似乎就简简单单是个“花瓶”——供刘青忠玩乐。 “下次进来敲门。” 刘青忠满脸扫兴，让女秘书出去之后关上门。 “什么事？” 见我坐下，刘青忠径直问道。 “陶荣华的小弟想要砸我的堂口。” “还好有路人报案，治安管理处的人把他们抓了。” 我说着眉头微皱，“这也是你安排的么？” 听到我有些不乐意，刘青忠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你让人抓陶荣华的时候，太过于草率，当然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样，我想办法给你处理一下，陶荣华这些小弟确实得都赶走。” 刘青忠说着，露出一副嫌麻烦的表情，随即拿起手机。 “等下，刘书记，与其把他们赶走，变成七舅爷的棋子……” “不如让我把他们收进。” 我装作灵机一动的样子笑着开口道，“我刚刚想到，我现在可是理论上反对书记您的幕后第一号人物啊！” 这么一说，刘青忠便知道了我的想法，继而露出了微笑。 “你想把他们都吸纳进去？耍着玩？” 他笑着开口，同时微微点头，“也行，你要把他们耍着玩就耍着玩。” “就是要稍微辛苦一下刘书记了。” 我说着微微低下头，“这些事情都要说成是刘书记你做的……” “没事，你不是理论上反对我的幕后第一号人物么？” “你就保持你的人设就好了！” 刘青忠十分无所谓地开口。 这也是我第二次测试他，在我提出我的建议的时候，他不假思索，径直答应下来！ 到此我依然不能保证刘青忠对我彻底没了戒心，我还要用更多的方式多次刺探。 直到确认他已经对我完全没有戒心，对于我的建议全盘采纳。 “对了，刘书记，银行那边，有人查出了你几年前的违规转贷文件。”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刘青忠瞬间紧张了起来。 “什么文件，是什么款项的？” 他眉头紧皱盯着我。 “我已经让他把文件申请拿出来了。” “我待会去跟他碰头。” 我轻松地开口道，“有这种事情，自然第一时间是要到我手上，然后交给刘书记您啊！” 看到我这副样子，刘青忠的紧张也消失了，依旧恢复了刚才大局在握的样子。 “嗯，东西要尽快拿过来。” “出去的时候把我秘书叫进来。” 刘青忠说着，催促我去取文件，临走前还嘱咐了一句，“下次进来先敲门！” “好，我这就去！” 这么说着，我离开了古玩协会，来到了鹤州银行总部。 很巧，鹤州银行总部，就在市中心边上，离东兴步行街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我在门口见到了王凡。 他身边还有一位是银行员。 w0ezhuishuabc 7878beikan520xiaoshuwu99shung d90yjwxwff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抛砖引玉 这是之前王凡和钱嘉来了以后我们商量好的办法。 虽然我对赵明凯嘴上说的是需要时间才能调查，但事实是——他们也找不到。 他们只能找到的确存在这个账本，但位置，名头，各种相关信息都不知道。 所以，当时我们讨论了之后，决定等到回来，玩他一手“抛砖引玉”。 “这位之前开会你见过，现在是银行贷款部的副部长。” 王凡见到我，便带着那人走了上来，“冯杰。” “东西已经都准备好了么？” 我看着冯杰手上拿着一个公文包，和他握手之后，便急急忙忙开口。 “已经都准备好了，跟我们内部文件格式差不多，就算是贷款部的部长都看不出来！” 冯杰缓缓开口道，“我能查到的……” 还未说完，他就被我打断，“换个地方说。” 说着我们两个进入了王凡的车子。 车子算是在鹤州高速上绕了一圈。 我不敢到任何的坐着喝茶吃饭的地方来讨论，一旦有刘青忠的眼线那就大事不好。 我不敢在这种小事上“赌一把”。 “我记得应该是几年前的文件，你确定能模仿？” 听着我的话，他一边点头，一边从公文包里面拿出了一些文件。 “我是按照以前的格式去做的，基本不会有问题。” 冯家说着就爱那个文件交到我手上。 我哪看得懂这些啊？ 最多看到一个日期，一个金额，借款理由上写了个什么装修驻防和没有任何抵押…… “两千万？” 看着数额我有些疑惑。 “根据我查过去的记录，鹤州银行之前的账务里面，至少有八千万的账目被刘青忠藏起来。” 王凡一边开车一边开口，“这是成整数的大数字，还有一些零散的转贷和不明确的收钱和付钱行为，总共加起来我保守算，也有五个亿。” “不过你这文件，虽然写的是以前的日子，但我看上去像是新的……” 我说着，眉头微微一皱，“就好像是刚做出来的。” 刚说冯杰也跟着皱起眉头。 马上就要把文件给刘青忠，这种纰漏，我不敢赌刘青忠看不出来。 一旦这个文件他看出是假的，那么我这个计划就完了！ “茶水。” “你把茶水泼在背面。” 我思索了一下之后，立即开口。 可能搞出这种文件是冯杰的专场，但做旧也算是我一个为数不多的“小技能”！ 正好王凡的车上就有昨天喝剩的茶水，本来打算倒掉现在全部泼在文件的背面。 其实泼在正面的效果更好，只是时间紧迫，泼在正面油墨出问题就不好了。 随后我用红茶的茶叶在纸张的边角微微摩擦。 片刻之后，湿漉漉的文件就展现在我们面前。 抛开湿漉漉，光看纸张就会让人觉得有一些年份。 “你确定上面的格式应该看不出来？” 即将下高速，我再次确认。 “我已经查过了，之前处理这些贷款的人一个升到银行董事的位置，还有个已经被贬到文件管理处了。” “我是找文件管理处那个人说的格式来的。” 冯杰说着微微一笑，将他如何将过去文件的格式写法套出来的告诉了我。 纸张放在车上的空调口猛吹，到了古玩协会之前，就已经干了。 这回，文件的纸张有些发黄，看起来像是旧的。 “你跟着我上去。” 我说着看了一眼冯杰。 “这……” “你不用说话，我来说。” 见他有些胆怯的样子，我径直开口，“上面已经做了记号？” “做了。” 冯杰点头道。 这就是我的计划——用一份假的账目文件，把他真正的账目文件位置套出来。 作为银行，这些不明不白的账目也是会存档的。 我想是因为未来可以钳制刘青忠保住银行之用。 不管如何，我得先把抛砖引玉的第一步走好。 一路坐电梯，我看着冯杰还是有些紧张。 “你之前不是还要反对刘青忠么？” “怎么现在要见真人了，反而怂了？” 我有些打趣地开口，随即拍了拍冯杰的肩膀。 “太久没有回到鹤州银行总部了，听说你要对付刘青忠，我……有点太激动了。” 冯杰说着露出了笑容。 “叮！” 电梯停下，打开门。 我带着冯杰再次来到了刘青忠的办公室前。 这回我隔着门就听到男女“运动”的声音。 我毫不犹豫地敲门，“刘书记，东西到了。” 我听到房间里面一阵骚乱，随后才听到刘青忠严肃的声音，“进来。” 我推门而入，就闻到里面一股咸腥味，办公室也没有完全收拾好。 他身边的秘书装作在收拾的样子，我看着她散乱着头，衣服也有些不整齐自然知道里面发生过什么。 “刘书记，这是我手下发现的，你看看这是不是？” 我说着将文件给他。 冯杰在我身边一言不发，脸上十分严肃。 “嗯……我找人确认一下。” 刘青忠说着，将文件拍照，随后不知道传给了谁。 “不过，你不是要反我么？” “怎么敢出现在这儿？” 刘青忠说着看向冯杰。 “我哪有这个胆子啊！” 我没想到，冯杰在随机应变上也是一把好手。 可能只是以前被外派到偏远地区久了一开始有点不适应高强度的“对抗”。 我现在看冯杰这样子，的确是一个优秀的“银行员”应该有的样子。 “刘书记，我是沈哥的内应。” “您应该知道，那些人是反对您的，我不一样……” 冯杰开始解释。 本来这些话我是打算自己说的，看他这么神态自若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他们要是查到了什么文件，我也会第一时间收过来的！” 冯杰说着点头哈腰，“过去是我不识相，现在我想通了。” “哈哈哈哈，不错。” 刘青忠微笑着看向我，“沈凡，如果你能够多给我整一些这样的人也不错！” 他也知道，被他打压的人确实有真才实干，单纯就是因为反对他针对他才被贬的。 “我尽量，他们的态度，比较强硬的没法争取。” 我露出了一些尴尬的笑容，也表示我“不容易”。 w0ezhuishuabc 7878beikan520xiaoshuwu99shung d90yjwxwff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旧文档仓库 “我就说说，如果能多争取一些，也是不错的。” 刘青忠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片刻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嗯，确实这是过去遗留的文件。” “需要入库。” 刘青忠点头道，“文件放着，我会让人去处理的。” 说着，我和冯杰点头之后正打算离开。 “刘会长，有你的快递！” 一个快递员敲门之后，抱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箱子上面是一个奇怪的标志，上面还有看上去是读作格鲁布的东西。 “可放地上就可以了。” 刘青忠说完，就让秘书赶紧处理。 我和冯杰走了出去，径直上电梯。 之希望这东西可以入库。 因为这些是比较重要的存档文件，刘青忠不敢擅自销毁。 我估计，刘青忠其实也想用这个秘密文件绑住银行。 毕竟如果有这么多违规贷款被暴露，银行的信用也会一落千丈——倒闭是必然的。 这属于“自爆”，所以银行高层也一直被刘青忠钳制着，“共存共荣”。 “如果找出浙西文件，一旦公布银行不也完了？” 想到这儿，我看向冯杰。 “没错。” 他微微点头，脸色变得严肃了很多。 “那你还愿意找出来？” 我有些不解地看向冯杰，“为了扳倒刘青忠，你连银行也愿意牺牲？”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盯着冯杰，我和他都没有出去。 “这是高层的问题。” “我就是要进入高层，解决这些问题。” 冯杰缓缓开口，“换个地方说。” 说着他先走出了电梯。 到了外面，我坐上王凡的车，一路到了一家比较僻静的餐厅。 车上，王凡也知道了我的疑问。 不过他不是银行的人，也不知道这些“连锁反应”之后银行应该怎么办。 “我被外派不仅仅是刘青忠的问题。” 一边喝茶，冯杰缓缓开口，“我查到了一些银行高层的问题。” “他已经告诉我了，银行高层，过去曾经贷款给一些地下势力和赌场。” 王凡开口道，“还有之前一直存在的地下钱庄。” 我眉头微皱，没想到冯杰作为一个银行的人能够对自己内部狠心到这个程度。 “我还是原来的想法，如果这些公布，银行就完了。” 我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鹤州银行是鹤州本地的银行，大部分的业务都在鹤州。 一旦暴雷，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这是长痛还是短痛的问题。” 冯杰缓缓开口，给出了他作为“银行员”的回答，“与其隐瞒着些违规贷款让那些人抽血，不如一次爆炸个干净。” “万一爆炸，可就无法挽回，你确定？” 我算是为了冯杰的工作着想。 鹤州银行一落千丈，不仅仅是冯杰，还有很多鹤州的老百姓都会跟着遭殃。 这些都无法挽回。 “只有拔除高层这些人，让银行新生才能做到。” 冯杰缓缓开口道，“实话实说，刘青忠在这儿之前我就在查，只是刘青忠用手段把我外派不让我接触这些罢了。” 这是我另一件没想到的事情，冯杰对于银行有着这样的觉悟。 “为什么？” 我说着眉头紧皱，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查银行，就像是跟银行有仇一样。 “我的爸妈就是因为银行自杀的。” 冯杰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出这句的时候他松了口气，仿佛是对我打开了心结。 在他的讲述下，我大概知道了情况。 金融风暴不是一个新词，过去一直周期性地发生，为此，上个世纪还造成了惨烈的战争。 冯杰的父母只是一个小工厂的老板。 在一次金融风暴中，他们工厂的上家破产，他们没法给下辖合作的工厂以及自己的工人发钱。 而在这个时候，刚刚成立不久的鹤州银行，急着收回了贷款。 走投无路之下，冯杰的父母，只能选择自杀。 冯杰被送到了他叔叔这儿寄养。 成绩优异的他，最后选择了金融专业，他要去银行！ “我不明白，鹤州银行害死你的爸妈，你还要去银行干什么？复仇？” 我对他帮我找出这些文件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只感觉他更像是想要毁灭银行而非帮助银行渡过难关。 “银行本身没有问题，帮助工厂解决眼前的资金问题……” “有问题的是那些只知道借钱给不需要钱的人的银行员！” 冯杰眉头紧皱，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仇恨，“这些人单纯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嘴上却说着为了银行！” “我明白了。” 听完冯杰的经历，我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 “沈哥，是你给我这个机会重新回来。” “我很感激你。” 冯杰开口道，“所以未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背叛你！” “这件事之后再说。” 我点头之后转向王凡，“信号现在有了么？” 王凡刚才一直在等消息。 在纸张上偷偷放下信号芯片和负责接收的是王凡。 当然这些玩意儿，是从钱嘉这儿弄来的。 本来我还在因为这些事情发愁，没想到，在临安城讨论的时候，钱嘉说他能搞到这种东西。 因为过去的一些绑票案中经常会有藏着信号发射器的钱，用来追踪钱的走向最后抓获犯人。 当然，那时候我不知道钱嘉有治安管理处的经历。 “有了，信号有了！” “正在移动！” 随着王凡激动地开口，我和冯杰眼睛都“飘”到王凡的手机上。 “应该是要归类放到跟刘青忠有关的档案里面的。” 随着信号停下，冯杰感叹道，“我过去查过，刘青忠只有一个银行账号，很干净，没想到旧文档库还有他的账户……” “旧文档库？” 我和王凡异口同声。 我是不知道，王凡是觉得奇怪。 “之前我查过，旧文档库里面没有刘青忠的档案信息。” “所有刘青忠的账户档案都在现在的文档库里面。” 王凡思索着开口道。 “旧档案库都是按照支行来放的。” “如果支行不存在，你自然查不到。” 冯杰说着微微一笑，“我们赶紧去！” w0ezhuishuabc 7878beikan520xiaoshuwu99shung d90yjwxwff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绝密文件 “等下，沈哥，你不能去。” 王凡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我作为税务管理处的人查旧档案不会有问题，冯杰作为鹤州银行的人进去也没问题。” “伪装一下……” 冯杰思索着开口道，“就我们两个人，拿到文件，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些文件应该属于绝密？” 我吸了口气，也严肃起来。 “没错，绝密。” 冯杰点点头，“而且只要拿出来以后，未来捅出来，银行和刘青忠都会受损。” “我想听听之后你怎么重建鹤州银行？” “这次危机之后，绝对不会因为高层集体离职而结束。” 在去旧文档库之前，我眉头紧皱问道。 我不想因为我一己之私的计划，让鹤州银行倒闭，数以万计的鹤州银行员工失业…… 想到这儿，顿时一股罪恶感在我的心中升起。 “我已经联系好几个朋友，他们会在事情出现之后迅速上位，和我掌控银行。” 冯杰解释道，“王凡而已跟我商量好了，税务管理处只会针对那些高层问询。” “嗯，只针对他们的高层，尤其是参与过这些违规贷款和转借的人员，我会让他们把钱吐出来。” 王凡点头道，“随后就是税务管理处的突击检查，让老百姓对鹤州银行重新建立信心。” 听到这些，我缓缓松了口气。 “我乔装打扮一下。” 说着，我点点头，既然他们已经做好了重振鹤州银行的准备，那我也不用担心会有无辜的人出现。 没过多久，我戴上了假胡子和帽子，随后还贴了一个美瞳。 脖子上挂着银行的证件，跟着冯杰、王凡一同来到了鹤州银行的旧文档库。 “我是税务管理处三部的副部长，我需要调查一些过去的税务问题。” 王凡十分严肃地拿出证件，一切都像是正式的访问。 “王副部是跟我对接的，我跟他已经谈好了。” 冯杰的证件是露在外面的，所以保安一眼就能认出来。 很快，我们写上了名字之后，径直走进了仓库。 我们是在这份文件放好之后大概一个多小时才开始启程。 前后最起码有两个小时，我觉得这个时间应该可以躲过刘青忠的眼睛。 跟着王凡手机上的信号，我们一路来到了一个货架。 鹤州桥支殿…… “我记得没有鹤州银行没有鹤州桥支店？” 王凡眉头紧皱。 这个支店的文档位置靠后，而且十分隐蔽，本身就很适合存放文件。 加上鹤州桥支店根本那就不存在，如果是按照支店来找文件，更加不会找到这儿！ “没错，这就是不存在的支店，大部分的违规贷款和一些隐秘文件都在这儿。” 冯杰缓缓开口，“除了刘青忠，还有很多别的违规贷款。” “这……” 王凡看着这满满一货架的文件沉默了。 “如果全部翻出来，鹤州银行必定倒闭……” 沉默许久，他缓缓开口，冯杰也是微微点头。 “其他的贷款和违规挪用，我可以都给你，但你必须保证这些东西不能公开，而且，最后只追究那些高层！” 冯杰咬了咬牙小声开口。 他也很清楚，这些东西如果全部公开，鹤州银行神仙难救！ “我明白，这些文件，先存在这儿。” 王凡点头之后，看向我，“沈哥，我们是拿出来还是怎么说？” “先不要惊动他们，我们拍照就行。” 我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面对这些秘密文件，我觉得还是要谨慎一些。 毕竟如果在我们手上丢了，可就更加麻烦！ 到时候不仅仅是没法让刘青忠得到应有的惩罚，还会让他有机会倒打一耙。 王凡和冯杰会因为弄丢文件而受到严厉的处罚。 这么想着我们立即将文件箱一个个拿出来看。 找到有关刘青忠的借贷拍下来。 “这是什么？” 在翻看文件的时候，冯杰翻出了一个便条一样的纸条。 上面写着一个h，从h分别出现的两条线一边是l，另一边是d。 l之后跟着的一条线，上面写着g 这些字母下还有数字。 我们看到的这份，h这儿是8，l分到7，d则是分到1。 l的7全部进入了c。 “h应该就是指鹤州银行。” 王凡看着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l应该是刘青忠。” “看日期，应该是四年前的事情。” 冯杰开口道，“应该是鹤州银行给刘青忠违规贷款出8份不知道什么数字的钱，刘青忠分7，剩下的1应该是给的封口费。” “那这个c是什么意思？” 我眉头紧皱，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是古玩高手，不是解密高手，更何况是这种金融上的密文！ “拍照，我会想办法去解开的。” 王凡说着叹了口气。 我看王凡和冯杰的样子，他们也对这些数字和字母形成的密文感到疑惑。 “今天的成果已经够了。” “拍一部分照研究一下。” 我说着，将照片保存好。 他们也将自己拍到的东西收起来。 很快我们将这些文件复原，离开了旧文档库。 我们三人各自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决定信任王凡和冯杰，将这件事交给他们去处理。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陶荣华的小弟。 经过今天的“治安管理处一日游”，我可以正式接触陶荣华的小弟。 回到堂口之后，我看到他们都闲得很。 “你们应该闲了很久了？” 我说着笑了笑，随后将店门关上。 陈橙和陈泽彬知道我要吩咐一些事，也连忙忙着拉上卷帘门。 “沈哥，是不是又有什么任务了？” 陈泽彬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兴奋。 “有，我们要正式开始对付刘青忠了。” 听到我这话，不仅仅是陈橙和陈泽彬，卓鼎、宇文波和苏雨都是满脸兴奋。 对于我的伙计，可能他们想的是又要开始斗智斗勇。 而对于苏雨来说可能单纯就是又要开始“刺激、好玩”。 “我还找了一个人过来，等他到。” “陈泽彬，在后门等着，先把车开走。” 我说着让陈泽彬去等人。 回来的时候，我已经跟姜晨阳说好了。 他会过来正式跟我谈。 w0ezhuishuabc 7878beikan520xiaoshuwu99shung d90yjwxwff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收入麾下 在堂口稍微等了一会儿，姜晨阳便拿着公文包来了。 他依然是一副看起来很职业的律师模样，只不过我已经摸清了他的“实际能力”。 当然，之后的这些计划也是混依托在姜晨阳涉世未深的基础上。 “沈哥！” “我来了！” 经过陈泽彬接应，姜晨阳提着公文包激动地走了过来。 “不要激动，这样做不好事。” 我说着伸出手指了指楼上，“我们都去楼上，宇文波，你在下面看着。” 因为宇文波主要负责和王凡这边联系——没有特别紧急或者凑巧的事情，我不会跟王凡那些人直接接触。 陈橙先上楼，将桌子拼起来。 看起来，楼上的隔音玻璃里有些会议室地模样了。 我们上楼将椅子放在桌前之后，便纷纷坐下来讨论。 “沈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陶总的手下都已经准备好了。” 姜晨阳说着，露出了一些犹豫，沉默了下来。 “如果沈哥你要让他们直接杀到刘青忠的办公室也是没问题的！” 沉默之后，他说出这句话我才知道他到底为何沉默。 这种简单粗暴解决刘青忠的方式很明显是犯罪行为，他作为律师，本职上不能鼓励犯罪行为。 “不用。” 我摆摆手，看了一眼姜晨阳，“你们只要正常运作就行。” “正常运作？” “他们可都是摩拳擦掌对付刘青忠啊！” 姜晨阳思索着开口道，“如果不给他们一些事情做，恐怕会出乱子！” 毕竟陶荣华过去收来的这些人都有些“暴躁”喜欢用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知道，你让他们忍耐一阵。” 我缓缓开口道，“所有人都做之前的事情，就当现在我是老板。” “可……这只能抵挡一阵，如果他们没有事情能做……始终会……” 姜晨阳说着眉头微皱，“沈哥，他们必须要找一个口子将怨恨发泄出去。” “你放下话，两个月内没有行动。” 我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这两个月之间，他们都正常行事，入谁要是敢出乱子，我不会留情。” “让他们记住，陶荣华让我管理他们，我的话就是陶荣华的话。” 说着我立即起身，十分威严。 在这样的威慑力之下，姜晨阳也感觉到了一丝严肃。 “是，两个月之后呢？” 姜晨阳点头之后小声问道，似乎我把他吓坏了。 “两个月之后，我有个大任务要交给他们，这是只有他们才能完成的任务。” 我思索着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想好了这些人该怎么“利用”了。 我想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这些接近小混混一般的任务才能够做到的。 “这个任务只有他们能完成，我也会拜托他们。” 我继续开口，说明这件事的重要性，“他们只有在这两个月内风平浪静才能做！” “是！” 听到这个姜晨阳立即有了信心。 我在稍微吩咐了一些相关的话后，让姜晨阳立即去传达。 等到姜晨阳离开之后，我关上二楼的玻璃门。 “宇文波，进来。” 关门的时候，我说着让楼下看门的宇文波也一同上来。 “好了现在我们自己讨论一下。” 我扫试了一圈，缓缓开口，“首先，陈泽彬，我需要你去控制荣华古玩。” “啊？” “不是有姜晨阳么？” 陈泽彬有些疑惑，眼神中也有些依依不舍。 毕竟在我手下做事，可比面对陶荣华那些没素质的小弟好多了！ “姜晨阳不不堪大用，他就是个普通的律师。” 我说着微微摇头，“我估计，我传过去的话，没几个人能听的。” “那我去那边干什么？” 陈泽彬微微摇头，有些不解。 “宇文波，你也跟着去，你们这段时间的任务就是稳住陶荣华这些小弟，让他们继续按照正常的生活进行。” 我安排着，“有什么事情，宇文波你就立即联系文物管理处的钱嘉还有税务管理处的王凡，有他们两个你们应该压得住这些人。” 我寻思着，派陈泽彬和宇文波去，应该可以完全压住这些人。 陶荣华这些手下是双刃剑，用得好，能够如鱼得水，用得不好，只会出乱子。 当然，等到结束之后，对这些人，我也给他们足够的归宿——付彪。 没错，我打算让付彪伸一只脚到鹤州来。 所以这些利用完的小弟，如果不是死心塌地跟着陶荣华的，都可以让付彪接收。 反正陶荣华这辈子是不会出来了。 “好！我去准备一下。” 陈泽彬点了点头，拍了宇文波的肩膀后二人一同离开。 “沈哥，那我干什么？” 这时候卓鼎开口了。 他已经“待机”了很长时间，我一眼就看出他想要做些“大事”。 “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我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你的演技相比宇文波和白佳浩怎么样？” “我们都是一起的，当群演都是专业的！” 卓鼎自告奋勇。 “好，接下来我需要你去银行，我会联系一个银行的人。” 我思索着开口道，“他叫冯杰，你需要利用你的演技，判断哪些人是真正在帮冯杰的人。” “银行？那好无聊啊！” 卓鼎听了一下子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我们刚刚拿到了一些密文，冯杰会找人帮忙破译。” “难免会找到一些可能暗地里是陶荣华的人。” 我思索着开口道，“你们这些当群演的演戏多，应该看得出来谁是真谁是假。” 听到我这么一说，卓鼎立刻兴奋起来。 这是一件苦差事，而且对他来说“很刺激”。 “没问题！” 卓鼎说着答应下来。 虽然不知道破译那个c和d需要多久，但有了之前的线索，已经可以对刘青忠产生一些影响。 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陶荣华。 他在刘青忠身边这么久，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会让人联系你。” “如果需要一些钱玩玩，你跟我说。” 我说着微微点头，就卓鼎这个态度，冯杰那边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是！” 卓鼎说着，离开了二楼。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陈橙和苏雨三人。 “那我们三个做什么？” 苏雨也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第一百三十六章 再探陶荣华 “我们想办法把你爷爷搞定。” 我打趣地开口，“我会让人联系周建国，今晚，我们再见一次。” “我爷爷……其实很好搞定啊！” “只要我说了，他一定会同意的！” 苏雨径直开口，“毕竟我们之前已经谈过了，爷爷信任你才把我交到你的手上。” “这不是一句话的问题。” 我说着摆摆手，“和那些当群演的一样，我们也要演戏。” 我想着，通过苏雨来“帮忙”，可以成为我表面上“扳倒”七舅爷的重要途径。 “演戏我也会啊！” 苏雨说着哼了一声，露出了骄傲的模样，“之前在临安城我不是演的挺好？” “我知道你有天赋，不过你还是先等等。” 我说着微微点头，“陈橙，你联系白佳浩，让周建国今晚来一趟。” “好。” 陈橙一直沉默着，听到我的话，应了一声。 “最后就是陈礼和的问题。” 当我说到这个，陈橙突然来精神了。 “陈礼和好赌，我打算利用这点，把赌场的归属套出来。” 我径直开口，“然后嘛，确认哪些赌场是刘青忠的，我们先保存下来。” 剩下的自然直接交给赵明凯“冲业绩”。 他刘青忠能偷偷地开赌场，自然也会有其他人在暗地里开赌场。 按照陈礼和好赌的个性，绝对不会留在一家赌场。 我只要装作“赌博上瘾”，就能轻易地跟着他去找到各种不同的赌场。 到时候，只要不是刘青忠的赌场，我到一家，查一家！ “陈橙，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处理完陈礼和，我们三个主要处理七舅爷这边的事情。” 说完，我们把楼上收拾成原来的样子，关灯打烊。 还是老样子，用车子把后门堵上我才离开。 虽然现在陶荣华已经落网，但我还是习惯性地将门堵上。 从小巷子离开之后，我让陈橙和苏雨回去，自己则是前往了文物管理处。 当我坐车到的时候，钱嘉已经在门口迎接。 “沈哥，宇文波已经跟我说了，之后如果陶荣华的小弟不听话我们会出手。” 钱嘉点头道，“赵队长也会做出相应的动作。” “我不是来确认这个事情的。” 他以为我是因为这事来的，“我想见见陶荣华。” 于情于理，他现在的手下都归我“指挥”，我总得给他“汇报一下”进度。 因为法庭那边给陶荣华的排期比较靠后，所以现在陶荣华还在文物管理处的临时监狱。 没过多久，钱嘉帮我办好了手续，我和陶荣华在一间比较秘密的房间相见。 “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来了。” “他们应该会听话。” 还未等我开口，陶荣华便抢先开口道，“你的一些安排我也听姜晨阳汇报了，你还有什么事？” 跟我想的一样，姜晨阳就是个传声筒。 我做的所有事情，都会通过他传到陶荣华的耳朵里。 “我想问你点事情。” 我顺手拿了边上了纸笔，按照那张密文的格式写了h、l这些字母——包括划线，“这东西你知道么？” 当陶荣华看到这个的时候，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惊讶。 我仔细分辨，这惊讶之中一般是恐惧，一般是激动。 “这个你从哪里知道的？” 他立即开口。 我猜的没错，他知道“内幕”。 “我手下调查出来的。” “我想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我不露声色，缓缓开口。 “这东西不仅仅会毁了刘青忠，还会毁了鹤州银行，你清楚么？” 陶荣华接着开口，“我有六千五百万在鹤州银行，你要把他弄倒了，我可是一点后路都没了！” 毕竟在临安城，我把他“遁逃海外”的路线直接锁死。 他其他的“后路”也都在刘青忠的掌控之下——当然，我直接伪造刘青忠的命令，在离开临安城的时候，直接“掐死”。 在陶荣华看来，这六千五百万已经是他最后的老本。 “我知道厉害关系，我只是想知道其中的意义。” 我缓缓解释，“我并不是知道了这些立即去举报刘青忠的人。” “你保证，鹤州银行不会倒！” “否则我一个字都不告诉你！” 陶荣华咬了咬牙满脸都是愤怒。 “我可以保证，我不会让银行倒的。” “为了刘青忠让无辜的人失业不是我的作风。” 听到了我的解释，陶荣华愤怒的表情迟缓下去。 “我虽然知道这密文，但我只是知道一部分。” 陶荣华吞吞吐吐地开口，似乎还在犹豫，“你保证，绝对不能让鹤州银行倒闭！” “我保证。” 再次保证之后，陶荣华便将事情说出。 “这大概是两年前的事情了……” “当时我算是刚刚成为刘青忠的心腹……” 随着他说，我也知道了这密文中的一部分。 h指的是鹤州银行，这是没错的。 l是刘青忠。 “这个d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是当时银行里面一个姓邓的管理。” 陶荣华缓缓开口，“当时刘青忠叫他邓主管。” 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当年的这个邓主管，经过这两年的锻炼和刘青忠的“加持”应该已经跑到高层去了。 如果让冯杰去了解，应该可以得出什么线索。 “那这个c呢？” 我追问道。 “我不知道，你最好还是去问问刘青忠。” 陶荣华回答道，“我只是知道，这是刘青忠用来存放那些钱的地方。” “存放？” 我眉头微皱。 “你当成一个中心，刘青忠拿到的钱都会存放到这个中心，然后从各种手段分到他手下的账户里。” 陶荣华开口，“你在银行有这种手下，不如问问他比较好。” “多谢。” “最后一个问题，下面这些数字代表什么？” 我微微点头，从边上拿了火柴盒，将纸烧了放在烟灰缸里。 “百万。” “按照你写的这个顺序，就是从鹤州银行违法贷款，拿出了八百万，一百万给了邓主管封口，剩下七百万到了刘青忠的口袋里。” 陶荣华已经将我大部分不清楚的东西解释了。 只要弄清楚这个c到底是什么存钱的地方就行。 第一百三十七章 禁赌行动 “多谢。” 我缓缓起身，再次感谢陶荣华。 “你一定要记住你的诺言！” “绝不能让鹤州银行倒闭！”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重申。 我再三保证之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当然，这个消息我第一时间在暗中传给了冯杰。 “我明白了，高层里面姓邓的有好几个，我会去查一下的。” 冯杰在电话里回答道，“至于这个c我估计是个类似基金或者保险的机构，我会根据拼音名字查的。” “对了，明后天你有空么？” 我思索了一下，正好趁这个机会卓鼎安排过去。 “有是有，沈哥，不是之前说非必要不见面的么？” 电话那头的冯杰立即回答。 “我想给你派个人。” “一方面来帮你，另一方面，我可以通过他暗中联系。” 我思索着开口。 就算冯杰现在已经被刘青忠列为“被我成功策反”的人，但我和他之间一些秘密的联系，还是不能太直接。 我承认在去查秘密文件的时候，也有赌的成分。 “好，那就明天，就之前那家餐厅，下午下班之后我们那边见面。” 冯杰说完，我应了一声之后挂掉电话。 在文物管理处门口站了一会儿，我闭上眼睛吹了一些冷风，清醒了不少。 等会儿回去和周建国谈好，就要开始准备对付陈礼和。 没过多久，我坐车回新天地，进门之后，发现周建国已经坐在沙发上。 “七舅爷同意了么？” 关上门，我看他们在讨论，径直开口。 “七舅爷同意了。” 周建国缓缓开口，“不过……” 条件还未出口，他的脸上露出了犹豫。 “尽管说，我都可以商量。” “毕竟这事情还没开始做，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在我的解释下，周建国缓缓松了口气，说出了条件。 “七舅爷答应在你行动的时候出去旅游，我会负责管理七舅爷的事情。” 他开口道，“他要你保证，在事情结束以后，富民花鸟原封不动，他还要东兴步行街。” 现在陶荣华被抓东兴步行街“群龙无首”，确实是一个占地方的好机会。 “还有呢？” “苏小姐你要保证全程没有任何的危险。” 他继续提条件，“在事情结束，你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这些都不是什么刁难人的条件，我立马答应下来。 “刘青忠的手下怎么办？” 我谈到了之后的“连锁反应”。 我如果摆明跳反，刘青忠的手下一定会想办法置我于死地。 “七舅爷会出手。” “事情结束，七舅爷会回来坐镇。” 周建国开口道，“至于你提的，让七舅爷做古玩协会会长这些事，我不明白。” “为了扳倒刘青忠，你真的一点好处都不要么？” 他眉头微皱盯着我。 确实，在这件事上，我表现地太清心寡欲了。 “富民花鸟的堂口，还有我现在东兴步行街的堂口。” “这两个我就够了。” 我说着微微摆手，“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只是刘青忠逼人太甚我才出手。” “好的，我会转达七舅爷。” “这件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周建国微微点头，随后我交代了一些细节，他立即离开。 “苏雨，七舅爷这边，就要看你了。” “怎么刁蛮怎么来。” 我说着笑了笑，“等到你爷爷带着你爸妈他们出去旅游，你就要开始行动。” 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提前让苏雨做准备总是没错。 “那你这可是本色出演。” 陈橙说着笑了笑。 “怎么？我很刁蛮吗？” 苏雨的脸上有一些生气。 “以前挺本色的，现在好很多了。” 我从中打圆场。 第二天一早，我把卓鼎介绍给冯杰之后，便开始寻找陈礼和的踪影。 果不其然，这个时候，他正在我安排的宾馆里呼呼大睡。 看样子昨天是赌的不亦乐乎。 他的赌本虽然是我给的，但是刘青忠“好心”地算到了他的账上。 我曾经关注过一下账单，陈礼和每天固定输个十万二十万的，有时候“兴致大发”，一次就要输一百多万。 我算是明白大赌倾家荡产的意义——就他这个赌法，我就算年入千万都经不起他这么折腾。 更别说当时的陈橙和她的母亲。 确认陈礼和还在睡觉，我在他房间里留下消息之后，便来到了古玩协会。 还是老流程，听到房间里一些女人和男人的叫唤，我敲了敲门。 “刘书记在么？” 这句话之后十分钟，里面一阵闹腾才听到刘青忠一句进来。 这次的场面比较大，除了刘青忠和她的女秘书，我还看到另外一个微胖的男人和陌生的女人。 看那个男人戴着眼镜，原本笔挺的西装此时因为在“乱搞”之后变得褶皱。 “刘书记，那我先走了。” 他理了理衣服穿上西装。 我看到了他外套上挂着的徽章。 这是鹤州银行的徽章，我认得！ 而在他下面的铭牌上，写着邓旭日三个字。 瞬间，我心里锁定了他，这就是那套密文里面d所指代的人…… 尽管我很想把这个信息马上告诉冯杰，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刘青忠也理了理衣服缓缓开口道，“陶荣华那些小弟搞定了么？” “搞定了，已经把所谓的罪责推到刘书记你头上了。” “我让他们先消停两个月。” 我将给姜晨阳的安排告诉了刘青忠，“消磨他们一下。” “好，这件事你自己去处理就行了。” “之后有几趟……” 刘青忠说着，看到们开着，起身去关门。 “后天有一趟走私，你跟我走一趟。” 关上门后，他继续开口，“现在陶荣华不在，这些部分要交给你来做。” “我只带你一次，剩下就有你来联系。” 他说着，坐回座位，叹了口气，“没了陶荣华，还挺麻烦的。” “对了，你有什么事来着？” “我想请刘书记和三大处合作，进行一次禁赌行动。” 听到终于轮到我了，我径直开口，“打击一下赌博行业。” “我的意思是，刘书记的赌场关几天，剩下的赌场，发现一家清一家。” 第一百三十八章 陈礼和的“能耐” “哈哈哈，我看是陈礼和输钱输的太猛你受不了了？” 刘青忠说着笑了起来，“确实，他要在我的赌场输，我照价还是可以给你的。” 如果陈礼和在别的赌场赌输了，这些钱，不可能去问那些开设赌场的老板要回来。 “不过那些老板跟我也有联系，我不可能主持这种活动的。” 刘青忠缓缓开口，“鹤州地下赌场的格局，你还不了解。” “正是因为不了解，我才可以掰开手脚干。” 我给出了“最佳答案”，“这些锅甩到陈礼和头上就行了，要报仇，他们也找陈礼和。” “你是老丈人克星？” “我要是有女儿，绝对不嫁给你。” 刘青忠打趣地开口。 我仔细想想，在他眼里我还确实是这样的人。 陈橙“跟了我”，陈礼和要被我设计陷害；苏雨“跟了我”，七舅爷他们也没好过多少。 这么看来我确实是老丈人克星。 “也不是克星不克星的。” “陈礼和早就不被陈橙待见，当成仇人。” 我解释道，“至于七舅爷，他如果识大体和刘书记合作，也就没这么多破事。” “好，那解决陈礼和之后，你就去安排一下你另外一家。” “七舅爷，你也一并处理了。” 刘青忠看到我装出来的这份野心，打算添一把火。 “那是自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故意露出一份凶狠，“那个行动，刘书记你就当时被治安管理处请来做形象工作的。” “哈哈哈，这道算是政绩，不错，如果未来我转正当上鹤州书记，你就跟着我去往上爬。” 刘青忠十分满意地开口。 看样子他还真的想让我跟着他混迹“政坛”。 当然这不会实现。 在“报备”了刘青忠之后，我立刻联系通过钱嘉联系了赵明凯。 “赌场这块，我们已经盯着刘青忠的了。” “如果要动手我们早就动手了。” 在钱嘉的手机里，赵明凯这么开口。 “我说的是其他的赌场。” “你们应该有不少信息？” 我开口道，“给我。” “其他的赌场？你要拿来干什么？” 赵明凯的声音顿时谨慎起来。 “这次行动，主要是清除刘青忠控制之外的赌场。” “也算给你们冲业绩？” 我这么说着，赵明凯突然在电话里大笑起来。 “能抓的赌场我们早就行动了，怎么可能还有刘青忠控制之外……” 突然他严肃起来，“如果你能找到，我们马上行动。” “好，我会安排人去找的。” “这次禁赌行动，一定要大张旗鼓，而且还要让刘青忠过来象征性的参与。” 当我这么说的时候，赵明凯直接问出一句为什么。 让一个最大的赌场庄家过来主持“禁赌行动”，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到整件事结束，也许你就能明白了。” 我开口道，“反正你也能增加业绩，不会拒绝？” “好，你跟钱嘉保持联系，只要有消息我会动手的。” 赵明凯说着，就让钱嘉接手电话。 “沈哥，还有什么吩咐么？” “没有的话我回文物管理处了。” 钱嘉说完，我回了一句没有后挂掉电话。 我在东兴步行街的堂口待了一会儿。 现在店里只有陈橙和苏雨。 看着时间到了下午，刚想着陈礼和应该起床看到我留下的信息的时候，电话就来了。 “喂？” “小沈，我看到你给我留的信息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陈礼和的声音似乎很高兴。 “前两天不是跟你去玩了一会儿嘛，我挺感兴趣的。” “这几天没什么事，我想跟你一起再去玩玩。” 我故意装出一副高兴和兴奋的样子，让他让他觉得我和他是一路人。 “哎呀，我就说你跟我是一样的！” “待会我们先去酒玩玩。” 陈礼和听到我这么说就来劲了，“咱们今天玩个通宵。” “好，待会我来找你。” 我笑着挂掉电话，随后笑容瞬间消失。 陈礼和，现在，你已经完全没有回头路了！ 没过多久，我来到了宾馆，见到了衣着光鲜的陈礼和。 “岳父，跟你说一件事。” 我说着露出神秘的模样，随后关上门。 “什么事？” “之前你去的都是刘书记的场子。” 我回答道，“其实在你输了以后，刘书记把钱都给我了。” “这……” 陈礼和沉默了。 我仔细看着他的样子。 跟我判断的一样，当他知道自己的输赢没有实际产生得失之后，一定会选择别的赌场！ “看来有刘书记的关系……也是一种坏处。” 陈礼和说着叹了口气，“我们得从别的地方赚钱。” 对他来说，赌博就是所谓的“赚钱”，无论输多少，他都能“赚”回来。 “没错，可是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 我顺着他的意思缓缓开口道。 当然，我也想看看他的能耐。 治安管理处找赌场只能说是工作，对于赌鬼来说，他总是能找到赌场。 这是赌鬼的“能耐”。 我利用的，就是这点！ 陈礼和清楚刘青忠的赌场，所以他能够带着我找到刘青忠以外的赌场。 通过之前和刘青忠“报备”，我知道刘青忠不是不想“独吞”整个鹤州的“赌场生意”。 而是他有顾虑，做不到。 不然当我抛出陈礼和这个“甩锅选项”的时候，他不会答应地这么痛快。 我意识到，这也是刘青忠“称霸鹤州”的一部分。 “你放心，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陈礼和说着脸上露出微笑，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太年轻了！” “确实我刚刚踏进去，不太明白这水深浅。” 我尽可能的附和。 可是心里却全都是嫌弃与厌恶。 这种地方，如果不是要入局，我一辈子都不会踏进去！ 陈礼和又稍微收拾了一下衣服，带着我前往酒。 “岳父，为什么我们去玩都要先去酒啊？” 路上我说着微微摇头，一脸不解。 “喝了酒，能够让你整个人感官都清爽起来。” “喝完酒之后，你的赌运才能好。” 听到他的话，我只是笑笑。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六家赌场！ 我从来不相信赌运这种东西。 也许是过去和徐进赫共事过。 那些赌场从来都会控制胜率，保证永远都是输多赢少。 就算看穿了，不步步谨慎也是会随时翻车。 因为徐进赫会出老千，所以我也养成了从不赌的“良好习惯”。 也许这件事上我可以感谢一下过去的徐进赫。 “好，我们喝酒去！” 我一脸高兴地开口。 为了能让陈礼和带我去几家不是刘青忠掌控的赌场，我只能顺着他。 等到全部查清以后，“破获赌博大案的卧底”这个光荣的称号就要交给他。 甚至要广而告之，让所有人，包括被清查的赌场老板和他们的小弟都知道，是陈礼和再暗中接发他们！ 这么想着，我跟着陈礼和走进酒。 作为还是之前的角落，光线不好，所以我喝了多少酒陈礼和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陈礼和只顾着自己喝酒和我吹牛，一直油腻的手还在不断摸索陪酒的女人。 反倒是我过于“规矩”像是这儿的异类。 等到陈礼和喝得差不多，也玩的差不多之后，他便晃晃悠悠地带着我离开酒。 我一路跟着他晃晃悠悠，来到一间看上去像是会所的地方。 “顶楼孙老板的局今天开了没？” 到了前台，陈礼和十分熟练地问向前台。 “孙老板还没到，估计要等一会儿。” 前台的小姐查了电脑之后，立即回答。 “走，另外一边。” 陈礼和说着，搂着女人带我出去。 在这段时间，我记住了这家会所的名字，也暗自记下了是孙老板的局。 就算那个所谓的孙老板不在，我也知道了这是其中一个赌博点。 我跟着陈礼和坐上车，穿过几条街。 下车之后，来到了看上去是酒店一样的地方。 “走，这个肯定在，刚才短信确定了！” 陈礼和到这时候，酒已经醒的差不多，带着我往前台走。 “赵老板的房间。” “我已经跟赵老板约好了。” 话音落下，前台打电话确认了一下。 “3601号房。” 听到房号，陈礼和继续搂着女人，往电梯走，就好像忘了我的存在一样。 我自然是小心地跟上。 坐电梯到了三楼，陈礼和一路到了最里面的3601号房间，径直敲门。 “赵老板，我来了！” 随着陈礼和的声音，门打开了，一个大胡子将我们接进去。 “这位是……” “他是我女婿，就想来一起玩玩。” 陈礼和话虽如此，但门后的的大胡子却一口拒绝。 “这样我进去玩可没钱啊！” 见到这情况，陈礼和开口道，“我女婿今天带了一千多万过来玩啊！” “是啊，我带了不少钱，主要是体验一下。” “如果感觉不错，以后还可以成为常客嘛！” 我说着笑了笑，顺势拿出银行卡。 “好。” 他们见着陈礼和的通融和我带着钱这幅样子，变让我们进去了。 进门以后，我发现这是一件套房。 整整八个赌桌。 房间的窗户都是关上的，各种身穿豪华衣服的年轻人在这儿赌博。 我小心地跟着陈礼和往里走，坐在有空位的赌桌钱。 一整个晚上，我花费了整整六百万。 因为我只能跟着陈礼和一起玩。 他选什么我也跟着选什么。 我输了五十万，陈礼和输了剩下的五百五十万。 就好像，有我在他特别想要“表现”，输的更多了。 在这个过程，我记住了这儿的老板。 当然我也知道了为什么治安管理处抓不到这些“漏网之鱼”。 他们大部分都是“流窜作案”，好几个地方都有他们准备的场地。 只有确认哪个老板在哪里开局，才能跟着过去。 不是熟人，很难摸得到。 连着几天，我输了整整一千五百万。 不过好处是，我跟陈礼和整整摸到了六家流窜赌场。 在做完这些之后，我借口这几天忙，便不跟着了。 忙确实在忙，只不过，我在治安管理处忙。 因为我已经找到了赌场，又给刘青忠报备过了。 所以我这次走进治安管理处十分“正当”。 在调查完这六家赌场之后，我现在正跟赵明凯讨论。 “流窜作案，确实隐蔽。” “不过你调查过只有这六家么？” 赵明凯已经派人去查那几个老板的信息。 “应该是的，这几天，陈礼和来回就跑这几家赌场。” 我开口道，“如果有新赌场他应该会介绍给我。” 我说着叹了口气，“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千五百万才拿回来的情报啊！” “好，我们会跟进，组成专业的小组。” 赵明凯开口道，“今天下午就能组成完毕。” 因为这件事要变成“禁赌行动”，所以一定要做一点场面。 而且之后还要开新闻发布会。 “对了，这些行动结束，把陈礼和作为你们行动组的卧底给搬出来。” 看着赵明凯处理完这些，我思索着开口道，“我只有这个要求。” “刘青忠那边拉出来甩锅的？” 他知道其中的关系，这些流窜赌场被查了，这些了老板一定会将矛头指向刘青忠。 刘青忠需要有一个挡刀的。 “陈礼和那边怎么说？” 赵明凯微微摇头，思索着开开口，“如果不是他愿意的话，我们可能不能作为我们的卧底。” “不用他同意，我需要他被追杀。” “刘青忠这边也已经说好了。” 我开口道，“之后我会安排他的事情的。” “那……那好。” 赵明凯点头，开始设计行动。 毕竟这些已经有刘青忠“托底”也会有他的“表面参与”。 “报告，行动组已经建立！” 等到下午，一个治安队员冲进来报告。 “很好，现在开始监听陈礼和的手机。” 赵明凯说着看向我，“沈凡，又得让你花钱了。” “我不能出现。” 我眉头微微一皱，“如果我出现，作为他所谓的女婿，也会被列进所谓的追杀名单？” “好，我们这几天会时刻监视陈礼和。” “这些行动是我们治安管理处的，你可以休息了。” 赵明凯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等到行动，你可以看电视，反正会有新闻发布会。” 第一百四十章 下个月就要过年了 我看着赵明凯信心满满，而且这次行动也不需要我参与，所以在说明了这些情况之后，便离开了治安管理局。 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七舅爷。 我相信七舅爷应该会允许我的办法，毕竟在搞定刘青忠之后，我不会对七舅爷产生什么损害。 相反，在刘青忠落网之后，七舅爷还能够扩大自己的地盘，甚至当上古玩协会的会长。 这些都是对七舅爷有利的事情，我相信他会答应。 回到东兴步行街的堂口，我坐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输了多少？” 陈橙看我这样，便走上前来关心。 苏雨也跟着坐在了我的面前。 “一千多万。” “不过治安管理处那边说抓获以后，会把钱还给我一部分。” 我缓缓开口，将我这些日子陪着陈礼和跑遍各种赌场的事情说出。 “如果他但凡有一点反悔，我都不会这么成功。” 我说着叹了口气，看向陈橙。 “他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陈橙冷冷开口道，“跟他一起喝酒赌博，你应该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听着她的话，我微微点头。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赌博这些我都没碰过。” 苏雨倒是有些“不一样”的态度，对她来说，这就是玩。 “我真要带你去赌，七舅爷非削了我。” 我打趣地开口，随时给陈橙一个颜色。 “赌博这东西你永远都不能碰。” 陈橙心领神会，毕竟他生父陈礼和的例子摆在这儿了，她更加能够对苏雨说教。 “短短几天就一千多万？” 苏雨惊讶地看着我，“这么多钱怎么输的啊？我记得过年我爷爷和他们打打麻将也就几百块玩玩……” “这就是赌博和玩玩的区别。” 在我和陈橙的联手下，苏雨算是对赌博“敬而远之”。 “对了，你爷爷那边怎么说，有消息了么？” 说完陈礼和的话题之后，我将话题转向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不知道，不过我爷爷应该已经同意了。” 苏雨思索着开口，“你的要求又不过分。”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周爷这几天没有联系你么？” 我微微摇头，思索着问道，“还是跟他这边商量好再说。” 苏雨大小姐那般任性的习惯，在这些事上还是有些难搞。 若是七舅爷不同意，我又执行下去，倒是会闹出不少不愉快的事情。 就算未来可以解释，始终会给对方心里放上一层“不舒服”——我已经和七舅爷联系上了，他也配合我演戏了，这些事再补说哥明白就是我的问题。 这么想着，手机响起，是周建国打来的。 我立即接起电话。 “喂？” 在我出声之后，听到的并不是周建国的声音。 “沈凡，你说的事情我已经考虑过了。” 这是七舅爷的声音！ “七舅爷，您有什么额外的要求说就是。” 我十分恭敬地开口，不敢有一点怠慢。 “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就要过年了。” “我觉得，你要对付我这件事，等到年后再说。” 七舅爷缓缓开口，声音十分沉稳，“正好，年后我要去外地一趟，这是照常的活动。” “没问题，七舅爷，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一些别的事。” 我一边点头，一边开口，“等到那些事情结束，我再开始针对你。” “哈哈哈哈，我已经跟周建国关照过了。” “除了我和周建国，这些事情，基本不会有人知道。” 七舅爷说着笑了笑，“等到一切结束，你可得跟那些人好好解释一下。” 说罢，七舅爷挂掉电话。 我缓缓松了口气，没想到七舅爷会亲自打电话来告诉我——他同意了！ 突然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今年的日子确实所剩无几。 而且这次的过年比往年要早一些。 确实应该早点准备起来了。 “快过年了。” 想到这儿我缓缓开口道，“我们是不是还没开始准备？” “我不过年。” 陈橙微微摆手，“以前无论是过年还是过节，我都是一样的作息。” “过年……以前都是我爷爷安排人准备的，我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苏雨的脸上也有些疑惑。 从七舅爷这儿出来，有不少事情，已经和她所知的日常产生了偏差。 “就当是庆祝你重新活过来，我们过个好年。” 我说着笑了一下，微微拍了拍陈橙的肩膀。 是啊，从遇到陈橙开始，到现在已经接近半年。 这些话，只有我和陈橙明白。 如今陈泽彬和宇文波在管理荣华古玩，卓鼎被拍到鹤州银行里去帮忙，随着过年，应该都需要休息一阵了。 这么想着，我带着陈橙和苏雨一早将店门关上——反正没有客户。 就算七舅爷已经跟我商量好，表面上的剑拔弩张还是不能少。 况且有刘青忠“资助”，我也不缺那点钱。 处理好这些之后，我们三人一同到了荣华古玩看看情况。 走进门，荣华古玩的伙计立即迎接上来。 “沈哥，是有什么吩咐么？” 他们看到我一个个都很兴奋。 毕竟我要为他们曾经的老大陶荣华报仇。 “没有，我就是来看看，这段时间，你们得消停住，让刘青忠忘记你们的存在。” 我故作严肃地开口，“只有他忘了你们的存在，你们的行动才会足够致命。” 这么说着他们一个个也都严肃起来。 “沈哥！” 陈泽彬带着宇文波走了出来。 “他们怎么样？” 见他笑脸相迎，我也笑着迎上去。 “都还不错，很听话。” 陈泽彬点头道，“不过这些日子的消停，终归会结束的。” “你让他们放心，过年之后就会有他们的行动。” 我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在这儿还习惯么？” “不习惯。” 陈泽彬说着微微摇头，露出一些扫兴的模样，“我习惯当伙计，现在越过掌堂直接当老板有点不习惯。” “按照老板的角度说，我现在得尊称你一声陈老板了！” 随后，我转向宇文波，“宇文波，那边的联系你没有断？” “没有，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都会派人过去合作。” 第一百四十一章 比杀了他更折磨 宇文波点头道，经过这么多事情，他也算作为一个独当一面的情报运送专家了。 在荣华古玩寒暄了一会儿，我就说出了我的“主题”——过年。 “过年你们回家么？” 随着我这个问题问出，他们的回答都是“不”。 “如果是因为这边的问题，你们可以暂时放下，休息一下。” 我开口道，转向所有陶荣华的小弟，“通知下去，想要回家休息的我不阻拦，有需要钱的我可以发一些，和家里人团聚。” 有我这句话，所有人都放松下来。 他们当然想回家过年，在外打拼的人有谁不想回家看看？ 但赚得不多或者有什么临时的事情……各种突发状况都有可能成为他们回家路上的阻碍。 不过我是个“有人情”的人，该回家，就回家。 反正缺钱，我给，去掉陈礼和给我输的，我这些日子下来连最初刘青忠带我在船上看货的一千万都没有花掉，更别说一些零零总总的进账。 说完这些，他们都决定回家看看。 毕竟有我给得“钱”，他们也算是“衣锦还乡”。 “宇文波，你跟王凡他们也说一声，过年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暂停所有的行动。” 说完，我便带着陈橙和苏雨离开荣华古玩。 不过陶荣华的这个年，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晚上回到新天地的出租屋，我思索着过年该怎么准备。 这才发现，我差不多已经快有五六年没有过年了。 即便是在大学的时候，也是在师父这儿过年的。 在他这儿，过年也就是“任务加倍”，有不少古玩要帮忙鉴定。 逢年过节，总是会有一些人过来找我师父帮忙鉴定，当然这些人有不少是达官显贵。 “苏雨，按照你在家里看到的过年。” 鉴于我和陈橙没有太多过年的“经验”，这个重任就交给了苏雨。 “这房子太小了，我家地下室要放满各种零食！” 听了她的话，我叹了口气，深深怀疑把这个重任交给苏雨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如我们短租！” 苏雨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我认识个同学，家里搞短租的，我们租个别墅呗！” “也不是不可以。” 陈橙思索了一下，“总是要换个环境体验一下的。” “那我去订了！” 苏雨见到我和陈橙点头，一脸激动地打电话去了。 她刚打电话，刘青忠的电话也打到了我的手机。 “刘书记，有什么事？” “后天跟我出去一趟，后天晚上，港口。” “有货？” 听到他这么说，我下意识地开口。 “嗯，有一批要送出去，就是之前孙占国的那批货。” 刘青忠严肃地回答。 “是上次那个胡子大叔？” 我故意这么问。 “如果是他，我就不去了。” 刘青忠说着叹了口气，“我这是带你去，等你熟悉了后面他直接跟你联系。” “明白。” 我知道，“线索”送上门来了。 刘青忠的六个走私“伙伴”，除去陶荣华和胡子大叔以及孙占国，还有三人。 这次要带我去看的应该是另外三人中的一个。 只要能够联系上，那刘青忠走私的证据就完整了一些。 “其他不要多说，这件事，对陈橙和七舅爷那个孙女也要保密。” 刘青忠十分严肃地开口，看得出来，他在针对一些事情上，依然小心谨慎。 要将他这份“小心谨慎”给去掉，只有打压七舅爷，让刘青忠认为自己“称霸鹤州”。 “我过两天要出去一下。” 挂掉电话，我直接把这些信息告诉了陈橙。 “这边我们会准备的。” 听完之后，微微点头。 苏雨这时拍拍胸脯，告诉我预订短租别墅的事情她都会搞定。 接下来的两天，我看到的是治安管理处的雷厉风行。 随着所谓“禁赌行动”的进行，治安管理处在整个鹤州找到了六家流窜赌场，控制了大量的聚赌和开设赌场的人员。 当然，陈礼和第一时间也被控制了。 两天后的下午，也就是我即将和刘青忠接头走私晚上的那个下午，治安管理处联合税务管理处进行了行动收尾之后的新闻发布会。 “这次行动，我们一开始没有大张旗鼓，就是为了保证能够抓到他们。” 赵明凯在电视里坐着报告，无数摄像机都对着台上。 刘青忠、王凡等一系列参与行动的高级人员都坐在台上。 “禁赌行动，一共查获六家流窜式赌场，抓获涉案人员二百八十六人，查抄金额超过三亿两千万。” 看着赵明凯的报告，我会心一笑。 这三亿两千万里面，至少有一千五百万是从我这儿“送出去”的。 不过这些钱赵明凯已经知会我，会通过补贴的方式隐秘地送到我的账户上。 “行动中我们特别感谢陈礼和先生，他作为我们线人在行动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这是我特意要求的。 “陈橙，你爸爸怎么变成线人了？” 苏雨看着电视一脸疑惑，看了看我又把陈橙叫来。 “沈凡，这是怎么回事？” 陈橙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你想想，如果真的是线人或者卧底，至于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么？” 我说着微微一笑。 要说线人或者说卧底，我才是那个人。 这段时间，我可没有跟着陈礼和“赌博”，所以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归咎到我头上。 在我的提醒下，陈橙算是明白了，她露出微笑。 “你是想让他变成众矢之的？” 她笑着说道。 我这个“处理”陈礼和的方式，比杀了他更加折磨他。 人死了一了百了，太过于便宜。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看似这些人被抓获，总是会有漏网之鱼的，如果他们知道陈礼和是“官方认证”的线人，必定会想办法找到陈礼和。 “差不多，陈礼和应该不会待在鹤州了。” 我说着微微点头道，“要么死要么逃亡，他只有这两个选择。” 这时候，陈橙靠到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耳边小声开口，“谢谢。” 第一百四十二章 线路之一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缓缓搂住她。 我们三人在电视前，看着这场针对“禁赌”的专项整治报告。 最后，是刘青忠的致辞。 “这次行动，能够大获成功，离不开基层的治安队员，离不开各方的帮助……” “赌博，从来都是一个百害而无一利的活动，多少家庭倾家荡产，就是因为赌博！” “我很荣幸能够参与这次行动……” 刘青忠的致辞在我的眼里，令人发笑。 如果不知道他在暗地里的所做所为，这番言论确实振奋人心，看起来他在宣扬正确的价值观。 可作为现在鹤州拥有最多赌场的老板，刘青忠这番话看在我的眼里讽刺无比。 要我上去堂而皇之地说出这些话，我的心中有愧。 “我差不多要去了。” “陈橙，苏雨，过年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这么说着，我离开出租屋，坐车前往港口的位置。 因为刘青忠之前跟我说过，要提前确认这批货。 所以，随着夜色降临，我已经来到了原本属于陶荣华的仓库——它们现在属于我。 当然名义上是荣华古玩，这点从来没变过。 想第一次进去还是偷偷进的，现在不仅可以大胆进去，还能够看任何秘密的部分，我还是有些唏嘘陶荣华的。 很快，从靖江拿过来的这批货确认了，我让工人装箱，便在仓库上方的办公室等待刘青忠。 等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刘青忠的电话打来。 “刘书记，货已经准备好了。” 由于我是“第一次”全程参与，所以我尽可能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任凭刘青忠指挥。 “好，现在货装车送到六号码头。” “我们在那边见面。” 刘青忠严肃的声音过后，便是电话挂掉的声音。 我跟着他的指令照做，坐着货车，我们开到了港口的六号码头。 下车之后，刘青忠就站在一边的隐秘处。 我看到他正和什么人在一起讨论。 “刘书记，东西到了。” 我走到他们面前，微笑着开口。 “这么年轻一个小子？” 跟刘青忠在一起的一个女人缓缓开口，“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在黑暗处，我打量着这个女人，年龄大概三十，身上穿着像是律师的西装，下半身倒是穿着裙子。 “他能耐可大着呢！” 刘青忠一边笑着一边让我过去。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么？” 这个女人见着我一直盯着，一脸笑容，“还是你凑过来没有看到过美女？” “我……我不知道这么冷你是怎么穿这么少的。” 我装着懵懂地开口。 毕竟这个人我早就见过——在照片里。 李金铭，主要是针对两广地区做生意的走私犯。 尽管治安管理处知道这个人，无论是鹤州还是两广，都抓不到她任何明确的证据。 “哈哈哈，这小子有时候一根筋。” 刘青忠被我的话逗笑了，倒是李金铭有些闷闷不乐。 “沈凡，这是李金铭，你们认识一下，以后这条线给你负责。” 笑过之后，刘青忠开始介绍起来。 “我倒是好奇，你这么个傻小子怎么把陶荣华给做掉的？” 李金铭一边握手，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运气好罢了。” 我微微笑笑，并不想跟她有什么太多的交集。 对我来说，等到年后扳倒刘青忠的行动开始，她不过是从犯之一。 现在看着她穿得光鲜亮丽，未来只会有一件衣服——囚服。 “我真看不懂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李金铭说着笑了笑，一撩头发，一股浓浓的香味散发出来。 这种香水的味道让我有些不适。 “装船，沈凡，这次我带你，下次，就你自己做。” 在刘青忠的命令下，货物在黑夜中装船，跟在他们后面，也上了船。 随着船缓缓开出，我和刘青忠、李金铭坐在船上的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我尽可能保持着沉默，只看着刘青忠和她叙旧。 “是啊，陶荣华被他搞下去，我得都带一边，老孙和老周这边我都要带他跑一趟。” 我知道刘青忠嘴里的剩下两个是谁——一样是照片资料都看过。 剩下的两个走私犯！ “沈凡，你怎么一句都不说？” “是刘青忠在这儿你不好发挥？” 李金铭叼着烟看向我，“待会你跟我单独上船。”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了一眼。 她确实算美女，不过，我不感兴趣。 “好好表现，以后，你们还要多联系。” 刘青忠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随后他给了我另外一个手机，“这是卫星电话，之后有事，她会用这个手机通知你。” “是。” 我点头之后，接过手机。 卫星电话，果然是高级。 船一路到了宽阔的江面，一艘比较大的船正朝着出海口缓慢前进。 我们的小船跟上速度之后，我们就从船的高处一路爬着梯子进去。 “刘青忠，你就别跟来了，反正待会货清点了，钱自然会到的。” 李金铭甩甩手，将刘青忠“扔”在了小船上。 “李小姐，货物还装运，我们要做什么？” 我有些紧张，这是她的船，也是她的“地盘”，其中暗藏多少杀机我不清楚。 “已经就位，是否行动？” “请指示。” 也许是我靠着她太近，我从她的耳朵里听到了这些话。 昏暗的灯光我不能确定，但……我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先陪我坐坐，跟我来。” 李金铭说着，拉着我一路到了船舱里面船员休息的地方。 “你到底是什么人？” “把陶荣华怎么了？” 李金铭眉头紧皱，盯着我，“我不常来鹤州，但陶荣华可不会就这么被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弄下去。” “刘青忠把你拉上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上衣里面掏出手枪。 碰巧，我见过这种手枪，算是去治安管理处的时候，偶然间看到的。 “你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说着微微一笑，这样，之前的那些声音也可以解释了。 靠着房间里充足的灯光，我们能隐约地发现一些隐藏式耳机的踪迹。 第一百四十三章 误打误撞 如果不是自己戴过，也许我根本就不知道隐藏式耳机的样子。 “你是什么人？” “怎么看出来的？” 李金铭一改之前大姐大的气质，慢慢上前黑洞洞的手枪顶着我的脑袋。 这是我第三次被人拿枪指着头了。 “如果你不回答，我就杀了你，说你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她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些凶狠，这是真的会杀了我的态度。 可之前的两次，我哪一次面对的不是想杀了我的眼神呢？ “可惜，杀了我你就永远不知道了。” 我说着笑了笑，“你是哪里的治安管理处？我这边也在查刘青忠。” “你也是？” 李金铭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手上的枪放下了。 “我不是治安管理处的人，不过有些联系。”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李金铭立刻又警觉起来。 “如果你想了解陶荣华怎么被我送进去的，我觉得有机会，我可以跟你好好聊聊。” 我淡淡地开口，“但是如果你要阻止我了解刘青忠剩下的走私路线……” “我现在就通知刘青忠，你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这算是威胁，毕竟我只要把她桌上的手铐抓住作为证据，她就原形毕露。 “同行没必要这么互相伤害？” 李金铭的态度缓和下来，“陶荣华有一条海外线路，就算现在你把他送进去，他一样会出来。” “你说的是江浙特大海外走私案么？” “查尔斯已经被我们抓了。” 我缓缓开口，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装成和治安管理处合作的“资深卧底”。 “查尔斯……” 李金铭一惊，“你们做的？” “对，所以现在怎么办？” 我微微点头，露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到底是我告诉刘青忠你是治安管理处的卧底，还是你把我杀了说我是卧底？” “对不起，之前我没有弄清楚。” 李金铭说着，拿出手机，“行动取消。” 这么说着她对我态度好起来了。 “抱歉，我们这边行动没有跟鹤州的治安管理处沟通。” 她说着，坐在椅子上，“如果你们要继续，我们暂时可以取消整个行动。” “当然，你如果愿意说出计划，我们两广的治安管理处联合小组倒也可以配合你们行动。” 她一边补充，一边将手中的烟掐灭，嘴里嘟囔着“难闻死了”。 “我是没想到两广那边也在查刘青忠。” 我说着笑了笑，“刘青忠一共六条走私线路，你一条，陶荣华一条孙占国一条，还有三家我已经见过其中一家。” “我们不是查刘青忠，而是查走私。” 李金铭说着，将他那边的情况说出来。 原本这条线路不是李金铭在管的。 就在几个月前，他们抓获了两广这边的一个走私犯。 为了顺着他的关系“抓大鱼”，两广地区的治安管理处组成联合行动小组，让李金铭作为走私犯的亲戚帮他“照看生意”。 “好了，我们的已经说了。” “该你了。” 李金铭说着突然眉头紧皱。 敲门声响起。 “进来。” 她说着，一个水手走了进来。 “李老板，货已经装上，是不是……” “好了别装了，他是自己人。” 李金铭说着立即关上门，“鹤州治安管理处的人。” 这个水手，也是负责联合行动的卧底。 “货已经全部装上了，下面那个等得有点急。” 水手也不装了，“李队长，为什么要取消行动？” “我这边，掌握的信息更多。”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这么贸然抓刘青忠，他不仅能跑了，还能把锅全都赖在我的头上。” 随后我模糊地讲了一下“我们鹤州治安管理处”为了抓捕刘青忠，设置了多大一个局。 “查尔斯那案子是你们做的？” 这个水手似乎不管其他的，但得知抓查尔斯的行动我是核心，脸上一下子露出了激动的表情。 “查尔斯只是一部分，我们还有更多要做的。” 我的脸上十分严肃，“除了走私，刘青忠在鹤州有一堆地下赌场，还有银行的违规贷款，各种罪行我们都还在深入调查。” “你先下去，让所有人继续卧底，谁掏出枪抓人回去我就给他降到交通队去！” 有李金铭这句话，我也放心很不少。 不过现在还有剩下一个问题——我在船上这么长时间到底说？ 总不能说我帮她看货看了这么久？ “那我是不是应该先走了？” 这么想着我缓缓开口，“我在这儿待了这么长时间，跟刘青忠不好交代。” “你先把钱报给我，我让同事把钱汇过去。” 李金铭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的声音十分柔和，但中间却包含着一丝作为治安管理处行动组队长的冷淡。 “这些货按照价格一共是四千三百万。” “如果是走私出货，看地方出去成本应该还能赚这么多。” 我解释道，“当然，得卖得出去，这些货有不少对于文物管理处来说是国宝。” “你还会鉴宝？” 李金铭看着我，脸上有些疑惑。 “追查刘青忠是治安管理处和我们文物管理处合作组成的小组进行的。” 我缓缓解释道，“按照编制，我现在就是治安管理处的。” 毕竟钱嘉能从治安管理处调到文物管理处，反过来我应该也可以？ “钱准备好待会我下去会说的。” 李金铭说着，让他的卧底同事安排下去。 随后她关上了门。 “其实你下去跟刘青忠很好解释。” 李金铭一边说，一边开始脱衣服。 “你等等！” 我有些害怕她对我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里面还穿着的。” 李金铭说着叹了口气。 外面的衣服脱掉，里面是专门用来作战一类的紧身衣，“我不换套衣服，你出去怎么解释？” 我只能等着她换了一套裙子，甚至目睹他船上厚厚的长袜。 衣服包裹着，几乎看不出她里面还有一套衣服，可能这就是苗条的好处。 “最后一步。” 她李金铭说着不断靠近我。 我就像是只待宰的羔羊靠着门，十分紧张。 她故意将口红涂得弄了一些，我似乎明白了她要做什么。 ht1shukuzhuzhudaobixiawx shu5200du8zx23w wlw5bixia 第一百四十四章 苏雨可得是做正室 她嘴唇贴到我的脖子上，开始亲起来。 脖子，耳根，脸颊上也有…… 片刻，我照了照镜子，除了我衣衫整洁，我的样子就像是刚刚和她进行过异常激烈的“床上对抗”。 “这不就好解释了？” 李金铭说把我衣服拉了拉，显得十分衣衫不整。 我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刘青忠这关我能过，可是回去之后，陈橙和苏雨我怎么解释？ 我碰到治安管理处的人要配合她？ 有这种配合方式么？ “时间不早了，走。” “既然你是管理处的人，我们回去之后会跟我们组里面协商。” 李金铭思索着开口，“至少，暂时不会过来干扰你们的调查。” 她说着，打开门带着我出去。 寒风拂面让我清醒不少。 我和李金铭一起回到了边上刘青忠所在的小船。 “怎么花了这么长时……” 他连间这个字都没有出口，看到我衣衫不整满脸口红的样子，就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你这小朋友挺有意思的。” 李金铭笑了笑，“货已经确认过了，钱之后会按照老方法打过来。” “期待之后跟你合作哦。” 说完这些，李金铭还给我抛了个媚眼，让我打了个哆嗦。 眼看着他们的船走了，我坐在船里像是刚刚走过战场一般。 手上拿着茶杯，一脸呆滞。 “没事，你年纪轻轻地多找几个女人没事。” 刘青忠像是经验丰富的老大哥一样，坐在我的身边拍着我的肩膀。 “我回去怎么跟陈橙他们解释……” 我故意装出一副低落的表情，像是被迫的，“我……”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泡个澡，大冬天的，洗洗干净再回去。” 刘青忠叹了口气，在船上又安慰了我一下。 “不过之后这条线就由你来管理了，当然还有两条运输线我年后再给你联系。” 等到船靠岸，上岸的时候，刘青忠一边带着我一边和我聊天。 “不过你也真行，老李家的女儿还能看上你。” 一路说着，我坐着车跟着刘青忠到了熟悉的一条全是酒的街道。 大冬天的，这条街和夏天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尽管还是会有喝醉倒在一边的人。 但少了不少站街的妹妹。 我没想到，酒街的服务行业真是一条龙，从吃饭，到喝酒到住宿和洗澡一条龙！ 虽然都是不高的房间，但是里面的装修都相当豪华。 刘青忠这也算是洗去我和李金铭在船上“战斗痕迹”，带我走进了一家整整三层的大澡堂。 因为这条街算是刘青忠的，所以他想安排什么就安排什么，根本不用考虑所谓的市场。 走进澡堂拿了手牌，我和刘青忠脱了衣服泡进温暖的池子。 整个澡堂没有一个人——刘青忠的“威名”！ 就好似，我和刘青忠包场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私人独享浴场。 “如果李家那女儿跟你关系好，你可别被人家勾走了。” 泡澡的时候，刘青忠一边看着壁挂电视，一边开口。 “不可能，我不会去两广那边的。” 我缓缓开口，“不过如果她自己过来鹤州，我倒是没有意见。” “怎么，你不怕你老婆陈橙捉奸了？” 刘青忠有些打趣地说道，可能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个“怕老婆”的人，“不过苏雨你搞定了没？如果按照身份，苏雨可得是做正室的。” 他的老观念简直跟封建社会一样。 一夫一妻都多少年了，他竟然还有这种念头。 他的感情观让我相当地无语，可是眼下，我必须迎合他。 “我和陈橙可还没结婚。” 我缓缓开口，“如果她来了鹤州，多一个……也不是不行。” 我只求陈橙和苏雨别闹脾气。 为了扳倒刘青忠，我只能牺牲一些了…… “哈哈哈哈，这才对嘛！”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得多买几件衣服，换着穿！” 刘青忠似乎对我的“改变”很满意。 将脸上的口红连带着那一抹幽香洗干净，我和刘青忠靠在休息室。 我是单纯地休息，而他身边则是簇拥着几位美女。 “刘书记，我先回去了。” 我见不得这种奢靡的场景。 刘青忠似乎也对我的“识相”很满意。 “好，你回去，我们过年以后再见。” 刘青忠满脸微笑地招了招手。 离开澡堂，我径直坐车回去。 回到家，陈橙一下子发现我十分犹豫，说话吞吞吐吐的。 “到底怎么了？” 陈橙让苏雨先别说话，径直开口。 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怀疑。 “好，我说。” 我叹了口气，“接头的那个走私犯是个美女。” 我也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了，先说了这句话。 陈橙都是还有几分沉稳，苏雨直接坐不住了。 “看到美女你就忍不住了？” “家里可是有我和陈橙两个美女啊！” 苏雨说着就差跑到我面前给我一个巴掌了，“一个御姐一个萝莉的你还缺什么？” “听我说完。” 我叹了口气，继续开口，“接头的走私犯叫李金铭，是两广地区治安管理处的。” 这么一说，陈橙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是配合她演戏了对？” 她比较温和。 反倒是苏雨醋意大发，“就怕是假戏真做了！”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苏雨不依不饶，甚至还有些伤心的样子露出来。 “没干什么。” 气氛算是缓和了，我总算能把整件事说出来。 “苏雨你别到处乱说，如果李金铭暴露了，我也一定会暴露。” 我瞬间变得严肃，“这可是关系到你和你爷爷的！” “好……” 随着我的这些话，苏雨安静下来。 “你们这边安排得怎么样？” 上一个话题结束，我们该聊聊过年的话题了。 “地方已经找好了！” “就在鹤州北边的山上，我朋友在那边有好几套别墅。” 苏雨十分激动地开口，“过年他们全家都要出国玩，我们正好可以住一段时间。” “重点不是这个。” 陈橙说着突然开口，“我发现，他们那边的房子有点问题。” “陈橙你之前怎么不说？” “我可没有听到什么闹鬼的新闻啊！” 苏雨一脸疑惑地开口。 ht1shukuzhuzhudaobixiawx shu5200du8zx23w wlw5bixia 第一百四十五章 青义房地产 “不是说这个。” “房子不闹鬼。” 陈橙微微摆手按住苏雨，“我是说这个房子的房产。” 这么说着，苏雨将查到的文件拿了出来。 我仔细一看，眉头突然皱起。 这栋别墅是从青义房地产卖出去的。 青义房地产？ 好像很眼熟…… 等下…… 我之前和冯杰他们查到的，有关刘青忠亲戚的房地产公司，不就是青义房地产么？ “这些别墅都是从青义房地产卖出去的。” “这是信息，青义房地产的老板叫做刘青义，是刘青忠的堂弟，我觉得，他们应该有不少关系。” 陈橙十分严肃地开口，“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 “陈橙，你怎么什么都没跟我说？” 苏雨听到这些立即焦急起来，“我们都已经谈好了，现在说这些……” “我又不是说咱们不住了。” 陈橙说着微微一笑，“我只是发现了一些有助于我们计划的事情。” “没错，过年我们还是去那边玩，没有影响。” 我说着拍了拍苏雨的脑袋，“不过这个房地产公司，确实需要调查一下。” 我有一种想法，刘青忠手上赚到的钱估计都是从他堂弟刘青义这儿溜出去洗干净的。 投资房地产这些赚得多了也能视作是正常的所得。 但这个房地产企业里面到底如何，就得好好了解一下了。 不过为什么刘青忠从来没有提起过他这个堂弟，更没有跟我说过这个公司。 这里面更是有大问题。 想到这儿，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抛诸脑后。 这些事过年以后再说，眼下还是准备一下好好过年。 当然，还有件事我得去跟治安管理处那儿报告——李金铭这条走私线是两广治安管理处设置的反跟踪队伍。 李金铭从鹤州一路坐船回两广估计还要一些时间，我这儿先报告，两边的治安管理处应该可以更好地沟通。 晚上，我给了陈泽彬一些“任务”。 让他抽出几个人稍微犯事，好让我去治安管理处领人。 这样，我就不是无缘无故去治安管理处了。 上次帮助调查赌场，也是在刘青忠点头下我才做的。 所以，这些对我来说，甚至是对刘青忠来说，都是一种“划清界限”的行为。 第二天早晨，我就接到了姜晨阳的电话。 当然这些事情我已经通过陈泽彬——姜晨阳这条线路，让陶荣华知道。 “沈哥，我们有些小弟犯了点事，要不你过来看看……” 我知道姜晨阳不会装，他这副样子，应该是真的着急。 这让我有些疑惑——不是之前都安排好了么？ 带着疑惑，我一路来到了治安管理处。 姜晨阳在门外等着，一脸焦急。 “怎么回事？” 我皱着眉头，小声凑到他的耳边，“不是昨天晚上都安排好了么？” “有点……意外的事情。” 姜晨阳眉头微皱。 在前往大楼的时候我听他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确实说了让他们一两个小弟闹点事，我方便去治安管理处。 但是我没有明确说到底要闹什么事。 所以，就有了他们以下的行为： 晚上他们把一家人的豪车给划了，第二天早上，等车主过来看的时候他们甚至还抢劫了…… 虽然是抢劫未遂，但被抓个正着。 我心里一阵无语，如果陶荣华的小弟都跟陈泽彬他们聪明就好了……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陶荣华的小弟跟陈泽彬他们一样聪明，恐怕我就没这么多机会弄倒陶荣华了。 不过在前往调解之前，我先坐着电梯到了楼上。 赵明凯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 “沈凡？怎么来了？” “今天有什么消息？” 赵明凯说着微微一笑，他知道我又是来送情报的。 “李金铭的那条线，你最好联系一下两广的治安管理处。” 关上门之后，我缓缓开口道，“昨天晚上刘青忠带我去进行了一次走私。” “此话怎讲？” 赵明凯将他们查到李金铭的信息一并打开。 他能确认，李金铭就是跟刘青忠有走私来往的人。 “最好联系一下。” “昨天晚上我上船之后，李金铭已经给我说明情况了。” 我解释道，“李金铭是两广那边治安管理处的卧底。” 这么说着我将昨晚上的事情一并说出。 “没想到大水冲了龙王庙？” 赵明凯笑了起来，“多谢你提供，我会马上核实。” “我觉得，如果我们和两广治安管理处的目标是一样的话……” “不如合作起来。” 我缓缓开口道，“把李金铭的信息秘密转到我们这来，进行了联合抓捕。” “也好，这点我会跟两广地区的治安管理处确认的。” “如果他们要和我们合作的话，应该可以加快搜集证据的环节。” 他说着微微一点头，“对了，另外的两条线路呢？刘青忠有没有消息？” “还没有，这个信息得等到年后了。” 我说着眉头微皱，表现出一些紧张，“这次我是找了借口进来的，我不能耽误太多时间，先到这儿。” 赵明凯也理解，所以派人把我送下去。 没过多久，我走进了看似会议室的地方，上次的经历告诉我，这儿一般是用来作为“调解”用的。 三个犯事的陶荣华小弟坐在一边，另一边则是坐着“大款”。 他看的样子，大金链子小手表，墨镜之下叼着雪茄，看上去很拽。 也许他觉得自己很帅，但我心里的评价只有一个字——土！ 就算我已经看到他衣服上的名牌标识，可这十分别扭的搭配让我觉得他就像是暴发户一样胡乱堆砌名牌而成的套装。 “我说了，这件事你们看着办。” “不然等我联系我的堂哥，你们就等着蹲一辈子监狱！” 他的声音十分趾高气扬，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我对暴发户的刻板印象。 “这位先生，先等等，请问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在姜晨阳的帮助下，我算是及时介入。 “他们？他们不仅仅划了我的好车，还想打劫我！” “要不是我的保镖身手敏捷，早就被他们得逞了！” 这人说着一脸不屑地看着我，“对了你是谁？” ht1shukuzhuzhudaobixiawx shu5200du8zx23w wlw5bixia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服 “对不起啊，他们是我的手下。” “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会教育他们的。” 我缓缓开口，“我叫沈凡，未请教……” “刘青义，既然他们是你的人，那这笔账我就应该找你来算咯？” 听到他的话我心中一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刚想了解刘青义，这些小弟竟然阴差阳错地把他给“揪出来”了。 “刘先生，我可以道歉，您的车子我会照价赔偿，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再谈谈。” 即便内心激动，我的脸上却是一脸尊敬和笑容。 “要是他们都是你这态度，事情早搞定了！” “车你来赔，两百万的兰博基尼，你得看好了，必须一样的颜色一样的型号！” 刘青义十分不屑开口，微微提了一下墨镜打量着我，“穿的这副穷样，你有钱还么？” “钱还是有点的，应该赔得起。” 我微微低头开口道。 眼下算是跟刘青义有了交集，之后可以以上门道歉的理由去跟他套关系。 就从现在的这些对话来判断，刘青义应该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人。 这副暴发户的样子，估计是沾了他堂哥刘青忠的光。 这也让我更加确认，青义房地产就是刘青忠利用他堂弟的一个“阴谋”。 因为他和我见过的大部分老板都不一样。 若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台面上的老板，他们往往更加睿智和精明，而且会低调很多。 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别人衣服就产生如此轻薄的判断。 “你先把钱拿出来，至少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首付的钱。” 刘青义冷冷开口，非要我当场拿钱“证明一下实力”。 “钱我肯定会给你，留下联系方式，我会尽快送去。” “至于道歉，我也可以做，都没有问题。” 我缓缓开口，“何必这么刁难呢？” “刁难？” “是你的小弟过来闹事的，我没有当场把他们打死就算好了！” 刘青义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道理确实有，但不多。” 我淡淡开口，“他们划你的车，不对在先，我们可以赔偿，但是要说他们抢劫就太过分了。” 我打算替刘青忠教训一下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堂弟。 蹬鼻子上脸我见多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得寸进尺不知好歹的！ “怎么？你是想替他们洗白？” “当时我身后十多个保镖可都看到了！” 刘青义大拇指一指身后，我才发现，刚才在调解的时候，他的保镖也在场。 “已经看得到这么多人，他们三人会选择去抢劫么？” 我十分冷静，“恐怕你是在找你的保镖串口供？” “什么串口供？你不要乱讲！” 刘青义急着开口，“他们可都是亲眼看到，而且你这小弟离我这么近……” “他们说要抢劫了么？” 我感觉到这事不简单，他应该是故意找这三个人撒气。 “没，不过这气势一看就知道！” 这句话我没理他，走到陶荣华的小弟身边。 他们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很明显，是刘青义这些保镖干的。 “我看，是他们划车被你抓住，你气不过故意栽赃陷害？” “伤口检查了么？” 说着我看向姜晨阳，“构成几级伤残？” “还需要鉴定，不过按照夸张了定，应该能够到十级伤残。” 姜晨阳见我这副样子，只能陪着我做戏。 “你纵容手下，打我的人。” “这笔账得好好算算。” 我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至于你的破车，我可以赔，但是在你道歉之前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 “你这老赖，这儿可是治安管理处！” “哪有你这么嚣张的？” 刘青义冷冷一笑，“别让我把我哥搬出来，不然你吃不了兜着走！” “去把负责的队员叫来，我们拒绝调解。” 我缓缓开口道，“案子还有疑点，姜晨阳，马上起诉，他故意伤人。” 看着我这副态度，刘青义马上变得无赖起来。 他立即拿出手机，“这是你逼我的！” 在刘青义联系他所谓的哥哥的时候，负责这边调解的治安队员，已经迅速完成了报告。 当然双方的口供都已经送上去。 也许刘青义觉得他们人多串供就行，但，有些东西，是不会骗人的。 是不是串供，经验老到的治安管理处队长，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是之前赵明凯闲聊的时候跟我说的。 当然，到底这件事怎么样，我无所谓，他如果把刘青忠叫来，我也省事。 我装作无所畏惧，坐在调解室的椅子上。 “你死定了！” “我哥马上就来！” 刘青义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坐在椅子前狂妄不已。 我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刘青忠要把这个所谓的堂弟藏得这么深。 若是要跟着刘青忠一起走私，做一些别的，这刘青义可就是最大的纰漏！ 等待的时候我也算明白，家丑不可外扬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刘青义可靠、做事谨慎，他怎么会不用这么一个亲戚来跟他走私呢？ 想到这儿我也为刘青忠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刘青忠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沈凡？” 刘青忠一脸疑惑，“弟，他就是你说的人？” “对！哥弄死他！” 刘青义似乎还不知道情况，依然是一脸嚣张。 “啪！” 刘青忠一个巴掌打在了刘青义的脸上。 “沈凡是为我做事的，你是要责怪我么？” 收起手，他恶狠狠地盯着刘青义。 而刘青义恶狠狠的眼神却盯着我。 “到底怎么回事？” “实话实说！” 刘青忠为了我，算是把他这个“亲兄弟”给得罪了。 当然，我觉得得罪刘青义无伤大雅。 这么个被人使唤的傻子一般的暴发户，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能想到他做得最出格的事情，不过是让他手下的保镖过来打我一顿。 但是从这件事我能清楚地知道，刘青忠还没有狂到失去理智。 现在依然不是扳倒他的最佳时机。 “事情我已经报告上去了。” 我缓缓起身，“刘书记，原来你还有这样一个弟弟，真是令我意外。” “堂弟而已。” 刘青忠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又拍了拍刘青义的肩膀，“好了，这件事不要追究了，都是自己人。” ht1shukuzhuzhudaobixiawx shu5200du8zx23w wlw5bixia 第一百四十七章 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 “哥，那我的车呢？” “可是他纵容小弟划了我那辆兰博基尼啊！” “我花了两百万买的啊！” 刘青义十分不服。 光是看到他这样的行为，我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 刘青义就是个不识大体，得寸进尺，靠着自己堂哥是鹤州副书记的身份为非作歹的——废物！ “你们先出去，没你们的事情了，姜晨阳看好他们。” 我十分严肃地开口，让姜晨阳和负责这次调解的治安管理队员都离开。 关上门的同时也让他关掉这个房间里的监控。 “现在算是关起门来说话了。” 我话音未落，刘青义就叫起来，“你凭什么让他们走？啊？” “刘书记，既然他是你的堂弟，咱们就关起门来自己说话。” 我说着也走到了刘青义的面前，“刘公子，我刚刚把陶荣华送进去，他的手下小弟，我还在管理。” “这次出了疏漏，我向你道歉。” “车呢，我会找一辆更好的，阿斯顿马丁怎么样？” 我缓缓开口道，“你的兰博基尼是两百万，我送你一辆四百万的阿斯顿马丁，可以么？” “这……” 从他的犹豫我能看出来，他根本不知道阿斯顿马丁，单纯就是听了我的“出价”才有些心动。 对于他来说，我估计他根本不知道那些车子的牌子，单纯就是看价格。 兰博基尼，最贵的，我倒是看到过六百万的。 那是在京城，富家公子哥云集的地方。 过去看了不少车，自然有些喜欢低调奢华的人会选择一些平常人听不到的牌子。 我也算是跟着我师父“沾光”，看到不少低调奢华的车子。 “我诚心道歉，这是我没有管理好。” “既然你是刘书记的弟弟，那咱们都是自己人。” 我十分诚恳地开口，“自己人不能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见我这副诚恳的样子，又看到刘青忠的态度，刘青义的态度才改变了。 “说得也是，之前是我太过分了。” 刘青义笑了起来，挠挠头，露出衣服憨厚的样子。 “刘公子，你替我打了他们，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这些小弟我会好好管着的。” 我也给台阶下，让事情不太焦灼。 毕竟未来还要从这“憨憨”嘴里了解刘青忠手上有关房地产产业的事情。 “还好沈凡宽容大度。” 刘青忠说着叹了口气，“今天这事情就到这儿，你先回去。” 这算是“调解成功”，我答应赔偿，刘青义也不再得寸进尺。 我坐着刘青忠的车离开。 “刘书记，你怎么有这样的堂弟？” “你不会还让他掌握什么生意？” 车上，我眉头紧皱，“这么搞迟早要出事！” “家门不幸，我也没办法。” 刘青忠说着叹了口气，“若是他真的能担大用，我也不至于孤掌难鸣。” “确实。” 我也跟着“共情”，“只希望他不出纰漏。” 只要刘青忠不说，我绝不故意了解。 当然背地里，我肯定要把他查个底朝天。 而且经过这一阵，我确信，刘青义绝对是扳倒刘青忠的突破点！ 他最想隐藏的，一定是自己的弱点。 那么我就要想办法接近这个弱点，把他“撕开”！ “过年你有什么打算？” 刘青忠让司机往郊外开，随后看向我。 “不知道，苏雨打算去搞个短租，我们住个别墅舒服两天。” 我说着笑了笑，“毕竟她是大小姐出身，这么小的房子，总是不习惯。” “如果你愿意，想要别墅可以随便挑。” “我这不争气的堂弟，倒是有家房地产公司。” 刘青忠说着笑了笑，“其实你也应该换个房子了，住得好一点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啊？他竟然还有房地产公司？” 我故作惊讶地开口，“刘书记，你不会真的给他搞了什么重要的职位？” “就是个虚职，谁让我那小叔叔以前帮我过呢？” 刘青忠说着笑了笑，“怎么样？直接选一个想要的别墅，我让他帮你拿下。” “那刘书记你怎么不住别墅，还要住在那种高层公寓？” 我反问道。 “工作是工作，房子是房子。” 刘青忠解释之下，我才明白。 那个高层公寓，是他作为鹤州副书记，分配的房子。 其实刘青忠名下，还有两套别墅，一套江景公寓的房子。 “不会用来金屋藏娇？” 我打趣地开口，看到车窗外的景色，脸上露出了疑惑，“不是要送我回去么？怎么开到郊外了？” “想请你吃顿饭。” “还记得你加入古玩协会的那天么？” 刘青忠开口道，“之前我也是在那边请你吃的饭。” 这天我当然不会忘。 也就是这天之后，拉拢我不成就开始针对我，动用手中的权力不断陷害…… “这地方啊。” 忍着仇恨，我的脸上依然是笑容，“哎，要是那天我直接明说为刘书记做事，也不会有这么多事。” “是啊，不过你醒悟得也不算晚。” “说起来，我也没有正式道歉过。” 刘青忠说着，车停下来了，“你和我堂弟，算是和解了，之后我也会让他过来跟你吃顿饭。” “俗话说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 “希望以前的事情，你不要见怪。” 他打开车门，微笑着。 谁要跟他一笑泯恩仇？ 心里是这么想，但为了继续“卧底”直到扳倒刘青忠，我只能点头。 一路走豪华山庄的餐厅，我们来到了之前坐过的房间。 一边是打开的拉门和院子，风景别致。 我和他盘腿对坐在桌前，点菜之后，茶水顺势被服务员摆上来。 “我跟陈橙说一声。” 说着我拿起电话，给陈橙打了电话，“刘书记请我吃中饭，我中午不回来吃了。” 说完，我就挂掉电话。 “来，请！” 等到酒盅和小酒瓶摆上来，刘青忠举起酒杯给我敬酒。 如果没有陷害和针对，如果刘青忠背地里不是做着恶贯满盈的事情，我确实会把他当成一个不错的“老大”。 可是，没有如果。 我微笑着举起酒杯，深藏不露。 我藏得越深，未来对刘青忠的威胁就越大。 ht1shukuzhuzhudaobixiawx shu5200du8zx23w wlw5bixia 第一百四十八章 金融风暴帮了点小忙 我感觉得出来，刘青忠是真的希望我好好跟着他的。 当然我之后也会继续这么“表现”——直到扳倒他。 我们先聊着，一边吃一边看着中午院子里的风景。 其实从门外的阳台到院子，还有一扇落地窗隔着，我们能够看到院子里面的各种小动物。 变相算是个动物园。 “刘书记，你堂弟其实也有点本事啊。”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地开口，“我听说之前有金融风暴，很多房地产市场倒了，他这样子竟然能维持住？” “也就是我帮了点小忙。” “都是自己人我也告诉你一些，我那亲戚都是农村里过来攀关系的。” 刘青忠喝了不少酒，也算是说开了。 他对我已经没有多少戒心。 当然一些关键的问题我是不可能问的，也就是闲聊的时候能套一些话。 根据刘青忠自己说的，他小时候，他们家跟刘青义一家关系不错。 因此，当他当上副书记之后，刘青义的父亲就过来攀关系，想让他的儿子也沾点光，赚点钱。 “所以就让他挂个闲职。” 刘青忠缓缓开口，“如果不是我帮忙，他这房地产公司根本不用等金融风暴，自己就会倒了。” 这些其实可以当作证据，但我没有录音。 之后有更多的对于刘青忠来说是致命的证据，我没必要追求这一个。 我只是想从刘青忠嘴里知道他和刘青义的房地产公司，大致的关系。 目的已经达到，我顺带着还有一些“额外的收获”： 刘青忠看上去微醺半醉，其实已经对我没有什么戒心。 这代表着我已经慢慢深入他的内部，离成为那个什么事都能透露的关键心腹只有一步之遥！ 一顿饭吃完，刘青忠顺势结账。 如果我是第一次在这儿，或许要被这儿的价格惊掉下巴。 当然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儿吃了。 渐渐单单几个牛排几个烤肉什么的，竟然要整整一万块。 按照这个菜价，抢劫都没他们赚得快。 刘青忠刷卡之后在单子上签名，顺势带着我走了出去。 司机在门外等着，看到刘青忠打开门，立即上去迎接。 这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尽管我见过这个司机很多次，他一直沉默寡言让我几乎没怎么认识。 但只要刘青忠出去，似乎这个司机就一直在。 沉默寡言，足够保密…… 我打算接近这个司机，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套出什么东西。 “我来帮忙。” 我说着穿好鞋子，便扶到了另一边。 我这才发现，我根本没有仔细瞧过这个司机。 一边扶刘青忠回到车里，我一边仔细打量着这个司机。 司机很年轻，似乎跟我差不多的年纪。 他一直戴着浅色墨镜，似乎在遮挡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他越想刘青忠。 可能是一种错觉。 “兄弟，辛苦了。” 我和他合力将有些重量的刘青忠送进车里，我拍了拍他肩膀，微微一笑。 “没事。” 他只是淡淡地回了这两个字，随后面无表情地进入车里，准备开车。 我有些愣，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可…… 他的眼神中有一些敌意…… “先把沈凡送回去。” 我上车之后，刘青忠缓缓开口，似乎还是喝醉的状态。 车上我也不好跟这个司机多打交道，想着之后单独找机会跟他聊聊。 到了新天地，我径直下车。 当然，下车的时候，我还是对他说了句谢谢。 我不知道他的敌意到底从哪里来，但，我隐隐感觉到，这是个危机——充满危险的机会。 回到家，我看到桌上吃剩的披萨还有各种袋子和盒子，我就知道他们吃了顿大餐。 不过还没等我开口，苏雨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 “你跟刘青忠去哪儿吃了？” 苏雨的脸上充满好奇和期待。 也许她也想我带着去吃吃。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又贵又难吃。” 我微微摇头，“郊外的一个豪华山庄。” “啊？” “我好像吃过，郊外那家带动物园的是？” 苏雨说着有些失望，“那家东西可垃圾了！我爷爷吃了一次就不想吃！” 确实，除了贵，那个山庄没有别的特色。 “还是准备一下过年。” “都安排好了么？” 我微微摆手将话题转到过年上。 “已经都在准备了！” 苏雨激动地开口，“你肯定会很喜欢！” “差不多就好了，省点钱。” 我笑了笑，看向陈橙。 “你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坐在沙发上，挨着陈橙。 “陈礼和来过了。” 苏雨开口道，“那家伙竟然想躲在我们这儿！” “躲？” 我这才想起来，陈礼和已经被“公开宣称”是卧底了，如果还敢在鹤州大摇大摆，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我们把他赶出去了！” 苏雨开口道，“那个烂赌鬼我看了都要来气！” 至少在陈礼和这件事上，陈橙和苏雨是一条战线上的。 “赶出去就好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要找你，跑了好几个地方找你了。” 经过苏雨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我的手机有一堆未接电话——都是陈礼和的。 我想了想，就算要让他滚出鹤州，也得让他有条路。 我要让他活着体验这种被折磨的感觉。 “我去处理一下陈礼和。” “不然他以后还要来骚扰。”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肩膀。 走出门我打通了陈礼和的电话。 “哎呀，你终于接电话了！” “之前在跟刘书记吃饭，有什么事么？” 我故意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他们卧底了，女婿啊，只有你能帮我！” 陈礼和的声音中我听出一丝庆幸。 “要我怎么帮？” “只有你能证明，我是无辜的！” 他说着报出一个地址，“我们在那边见，你一定得帮我！” “好，我马上来。” 我话虽如此，可没有打算什么都不准备去，总是要以防万一的。 我挂掉电话，一边思索，一边下楼。 就在下楼的时候，宇文波竟然在楼下等我。 “沈哥，那边有消息。” “我们车上说。” ht1shukuzhuzhudaobixiawx shu5200du8zx23w wlw5bixia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事情结束，他才能回来 我点头之后，来到东兴步行街的堂口，坐在车里，宇文波说了情况。 王凡、钱嘉和冯杰打算过年不回家。 “不回家？” “是的，他们打算趁着过年这几天休息的时间，好好查查。” 宇文波点头道，“他们说过年没什么人，好做事。” “可是……这样很容易被怀疑。” 我思索了一下，“要么换个地方……” 突然，我灵机一动，如果冯杰他们都来苏雨的短租别墅玩玩？ 这也更方便我们查。 “沈哥，我和陈泽彬也想着今年过年不回去了。” 宇文波说着笑了笑，“反正都这么多年没回去了，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再回去也好。” “也好，这样，他们不回去，也别在单位里。” “我会找个地方，反正过年还有一些时间，我会给他们安排，过年我们可以好好盘算一下。” 我点头道，“你们一起来也行。” “那白佳浩……” “他不行，只能再忍耐一会儿，事情结束，他才能回来。” 我摆手道。 这么说着，宇文波带着消息离开，我也开车前往陈礼和给出的地址。 我看了地图，这是一个仓库。 莫非他们要在这儿开赌？ 这可是刚刚经过禁赌行动啊，他们胆子也太肥了。 可转念一想，陈礼和的声音不对劲。 以防万一，我只能让赵明凯帮我垫底了。 前去的路上，我把事情告诉了赵明凯。 “我会派人过来的，尽可能在暗地里监视你们。” 赵明凯点头道，“这个仓库好像现在还没有人租用，一直是空的，你要小心。” “嗯，我尽量。” 打电话的这个时候，我已经停下车，隔着这个仓库一条马路。 没过多久，一个人上了我的车——钱嘉。 “赵队长把事情交给我经手了。” “这是隐藏式耳机。” 钱嘉开口道，“小心为上，说不定陈礼和把你供出来了呢？” 我就是小心为上，才联系了赵明凯。 “我们已经安排了两组便衣，还有一组行动组在你后面的车里。” 听着他的话，我看了一眼后视镜，另外一辆面包车停在的我的后面。 “辛苦了。” 说着，我拉上手刹，下车穿过马路走向那个仓库。 仓库的大门不是在马路上，而是要经过一条小巷子。 我穿进小巷子之后，两个大汉前后拦住了我。 “捆起来。” 在大汉身后，是一个看起来有些肥胖的人。 我就被这么五花大绑，搜身确认没有带什么武器之后，一路被带进仓库。 “沈凡，安全词是你们想杀我。” “只要你说这话，我们所有人会立即行动。” 我的耳机里传来钱嘉的声音。 眼前的这个情况确实不简单，陈礼和说要跟我商量，怎么会有陌生人在？ 根本不用多考虑，这八成就是那些被逮住开设赌场组织的残余。 那个胖子，其实我也在之前“参与赌博”的时候见到过。 进入仓库，我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陈礼和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过他现在正和一些人坐在椅子上。 一眼扫过去，整个仓库里站着的小弟，不少于二十个。 “这么大阵仗，是要干什么？” 我扫视周围，微微一笑，“陈礼和，你不是要我来证明吗？” “证明？” “你才是那个卧底！” “还让我来当卧底！” 尽管鼻青脸肿，陈礼和的眼神中我也看得出愤怒，“女婿啊，岳父可被你坑死了！” “卧底？” “难道你不是卧底么？” 我冷冷开口道，“之前我一直跟你在刘书记的赌场，你突然要去其他的赌场。” 经过陈礼和这副态度，我就已经知道眼前的情况。 八成是陈礼和被他们逮到一阵暴打，随后他把我供出来，说是我才是卧底。 当然，我是卧底，可是他们这些老板都已经大势已去，他们怎么可能还有余地来对付我？ “我？” “我天天都在玩，为什么要做卧底？” 陈礼和对我倒打一耙有些意外，但依然是十分愤怒，“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去别的赌场玩？” “各位大佬，他沈凡可是刘青忠手下的红人。” “八成就是刘青忠要把你们处理掉，他好一家独大！” 陈礼和像是“仗义执言”一般起身开口，“把事情栽赃给我，就跟他们没关系了！” 坐着的各位“大佬”，纷纷点头认同陈礼和。 “我把你当女婿，带你入行，你竟然想要这么害我！” 他继续开口，走到我面前，想要打我，却又动不下手，“要不是看在陈橙的份上，我一定打死你！” 说着，他朝我吐了一口唾沫。 “各位大佬，人我交给你了，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我看着他这么说着，就要脱身。 “原来，你是要把我坑死，然后自己逃跑。” 我笑了笑，尽管被五花大绑，我却从容不迫。 我都被枪顶在脑袋上几次了，这点小场面，根本不虚！ 陈礼和给我准备的“陷阱”，基本在我的考量之中。 只是我没想到他会跟这些人联合起来。 “各位，我根本不知道你们的老板是谁，在什么地方开赌。” “每次去玩，都是陈礼和带着我的。” 我缓缓开口道，就要把这“一潭水”搅浑！ 凭借我对这些所谓“大佬”——开赌场老板的高级小弟的了解，我只要把事情搅浑，各执一词，他们就不知道相信谁了。 “各位也清楚，我是刘书记手下的红人。” “刘书记开赌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缓缓开口，“以刘书记的势力，如果要把你们的老板给做掉，何必等到现在？” 这么一说，我看到他们所有人的眼神中都有了疑惑，他们开始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大哥们啊，我完全不知道！” “这些事一定都是沈凡干的！” 陈礼和看到事情不能推到我头上，焦急起来。 “你自己做的你当然不承认，想要推到我头上来。” 我露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和焦急的陈礼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们可别忘了，我是刘书记的，怎么会跟治安管理处有关系？” “就是因为你是刘书记的人！治安管理处也是你们管的！” 陈礼和为了把事情推到我的头上，开始不讲理了。 ht1shukuzhuzhudaobixiawx shu5200du8zx23w wlw5bixia 第一百五十章 陈礼和的归处 “你的证据呢？” “你是治安管理处的卧底，电视里都放了。” 我缓缓开口，“而且你也不知道，治安管理处和刘书记井水不犯河水。” 我的意思很明白：陈礼和单纯就是治安管理处的一个卧底，根本不知道刘青忠没法指挥治安管理处。 “我想你们的老板也清楚，治安管理处的邀请，刘书记也只能是形式上参加。” 我继续说着，让陈礼和根本没有说话的空间，“有关你们老板被抓的事情，你们可以去问刘书记，他根本不知道。” 一连串的“轰炸”之下，他们已经怀疑上十分焦急的陈礼和。 “别忘了，陈礼和可是治安管理处的卧底，他的出现，估计就是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我思索着开口，现在局势已经被我掌控住了。 “陈礼和，没想到啊，你让我们给打一顿是还想增加我们几条罪名？” “陈礼和，你死定了！” “兄弟们，给我把陈礼和杀了！” 周围的这些小弟都被鼓动起来，他们的关注点全都在陈礼和脸上。 说明陈礼和的卧底身份，不单单是我对他们说的，也是对钱嘉说的。 如果待会治安管理处的人出现，将这些人抓获，直接能坐实这是陈礼和“安排”的。 这么一来，陈礼和怎么都洗不清了。 我已经给这些小弟引入了一个观念：陈礼和的出现就是为了将他们引出来，好让治安管理处一网打尽。 在这个观念的驱使和愤怒之下，如果待会治安管理局的人出现，他们全都会把这笔账算在陈礼和的头上。 我和钱嘉已经有过一次合作，我相信，钱嘉应该能够听懂我的意思。 “不许动，治安管理处！”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仓库的门被直接踢开。 治安管理处的人拿着枪鱼贯而入，瞬间控制了在场所有的人。 钱嘉走了进来，他没有看过，而是径直走向陈礼和。 “陈先生，辛苦了。” 他说着，将陈礼和扶起来，顺势跟他握握手。 面对钱嘉的微笑，陈礼和也只能露出尴尬的微笑。 他知道，自己这回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这些赌场老板的潜逃的手下一个个被抓走，我也跟着被松绑。 钱嘉清楚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和钱嘉的关系，所以我也一同被带走做笔录，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式”。 “陈礼和你打算怎么处理？” 笔录室里，钱嘉思索着问道，“如果他离开鹤州，继续这么晃，始终还会想办法陷害你。” “他不敢，现在他已经坐实了卧底的身份。” 我缓缓解释道，“那些还没有抓住的人，一定会在此拿陈礼和开刀，甚至直接杀了他。” “你有你的计划，那这件事你处理。” 钱嘉看得出来我对陈礼和已经有了处理办法，便不再多说。 当我离开笔录室的时候，我看到刚刚做完笔录的陈礼和。 “沈凡，你要害死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你在害死我！” 我眉头紧皱开口道，“你是治安管理处的卧底这件事我都不知道！” “难道不是你？” 看到我这副样子，陈礼和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当然不是我，刘书记跟治安管理处什么关系没有，他怎么可能来操纵这些？” 我摇头道，“先出去再说，鹤州你已经待不住了。” 他见到我还站在他的角度思考，表情也缓和下来很多。 “好。” 陈礼和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离开治安管理处，我和他立即前往鹤州银行。 “我也不知道你之后该怎么办。” “总之你不可能再留在鹤州。” 路上，我缓缓开口道，“那些小混混心狠手辣，我和刘书记都不可能保住你。” “那我怎么办？” “我给你二十万，想办法先逃出去，我会给你安排。” 面对有些慌张的陈礼和我给出了建议。 “二十万……” “我的钱都被你赌完了，我剩下的也就三十万！” 我装穷，“给你二十万赶紧跑。” “刘书记呢？你在刘书记手下不是赚了不少？” “这几天赌得也不多啊！” 陈礼和微微摇头。 “我在刘书记手下做事，不是他在接济我。” “做多少事拿多少钱！” 我再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你整整输了两千万！我一共也就两千万！” 随后我叹了口气，“我剩下的三十万给你二十万，已经是我这个做女婿的最后能做的。” “好，我跑到哪里去？” “我其他地方也欠着钱啊！” 陈礼和微微点头之后，依然是慌张。 “江浙，你在江浙地区，有欠钱么？” 我尝试性地问道。 如果能够把陈礼和安排到江浙地区，临安城的付彪能帮我好好“安排”他！ “这……倒是没有，之前一直在内地。” 陈礼和的回答，正好对上了我的想法。 “我在江浙有朋友，你去临安城会有人接应你。” “在江浙你不能再赌了，否则我可没办法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也算给他最后一条活路。 如果陈礼和听话从此不赌，那么我会让付彪给他安排类似酒服务员的工作。 这也算让他改邪归正。 但如果陈礼和到了临安城那边还要开赌…… 临安城那边抓赌博可比鹤州严厉多了！ 他被抓进去，鹤州的也不会有太多的消息。 “好，多谢。” 陈礼和微微点头，看着车停在了鹤州银行的边上。 如果是单日二十万这种大额的转账可不会马上办理。 但我已经联系卓鼎，让他和冯杰帮忙。 当然我还让他帮忙伪造了我账上只有三十万的假象。 “沈先生请进。” 卓鼎在银行里面将我和陈礼和迎接进去。 随着走进银行里面用来商谈的房间，他给我们两个倒了茶。 “我要给这位陈礼和先生转账二十万，然后单独给他重新办一张银行卡。” 我装作不认识卓鼎，十分严肃地开口。 “好的，请稍等。” “这位陈先生，麻烦您可以将这份表格填写一下么？” “还有您的身份证件。” ht1shukuzhuzhudaobixiawx shu5200du8zx23w wlw5bixia 第一百五十一章 二十万已经转给陈礼和 卓鼎微笑着开口，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适应了自己作为“银行员”的角色。 陈礼和填完表后没过多久，他拿来了另外一张银行卡和相关的票据。 “沈先生，这是您的票据，二十万已经转到陈礼和先生的账户。” 卓鼎十分的专业。 “辛苦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陈礼和，“等下我会送你到怀化火车站，你一路坐火车过去。” 不出我所料，陈礼和一边点头一边偷瞄了我的“票据”。 上面显示，我的银行卡里只剩下十万。 “沈凡，多谢了。” “以后我一定不会赌！” 离开银行的时候，陈礼和信誓旦旦地开口。 当然我将他送到火车站之后，就联系了章子建和付彪让他们“关照”一下陈礼和。 看着陈礼和进入候车室，我松了口气离开了。 之后我一直没有收到有关陈礼和的消息。 未来，最后一次得知也是几个月之后他因为赌博被临安城的治安管理处给抓住。 直接坐了三年牢，不过他在监狱里还在偷偷地赌，表现很差，刑期也在增加。 反正一辈子都要在牢房中度过。 当我回家之后，天都快黑了。 “怎么这么久？” 苏雨抱怨道，“陈礼和怎么样了？” “他已经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我将事情说出，也看了看陈橙。 “如果他不赌改邪归正，在江浙应该可以安定下来。” “如果他赌，江浙治安管理处不会放过他的。” 我说着，一直盯着陈橙。 虽然他对我给陈礼和一条生路不是很满意。 但，当她知道我想让陈礼和改邪归正也算松了口气。 我这是“被动防御性措施”，陈礼和只要乖乖地遵守规章制度，根本不会有事。 “咱们别说他了！” “该过年了！” 苏雨笑着开口。 我看着时间，明天就是公历新的一年。 “我要跨年！” “陈橙，沈凡陪我嘛！” 想着从现在开始，到过年这段时间也不会有什么额外事，我也就和陈橙一头。 可是刚点下头，我就想起了之间宇文波来说的事情。 “对了，王凡他们可能也要一起来。” “苏雨，你那边的房间有多少房间？” 这么想着，我立即开口。 “房间？房间多的很！” “我还在想着就咱们三个人空荡荡的呢！” “王凡……就是之前税务管理处的？” 苏雨没有拒绝。 说到底，我还没有看过苏雨同学在那片别墅区的房子。 我想了想，陈泽彬、宇文波和卓鼎，加上王凡钱嘉和冯杰，一共六个人。 算上我们三个人，也就九个人。 这么数数，这别墅最起码要三层？ 如果按照七舅爷家里的格局一层往往是用来当大厅厨房等等一系列的房间。 “可不止王凡。” 我说着就将这些人的名字说出。 “够！” “就是我要多准备一些东西了！” 苏雨说着笑了起来，“其实我跟陈橙已经准备了不少了！” “陈橙，我知道你对我的决定有些不开心。” 我说着搂住陈橙缓缓开口，“这些事我们都不去想了好么？” 陈橙沉默着微微点头。 没过多久，她露出了笑容。 可能对我来说，现在她不是没有家人——我和苏雨都像是她的家人。 “那边房子我已经提前让人去清扫了，应该这两天就能搞定。” “我和苏雨都已经去看过了。” 陈橙开口道，“你也应该去看看。” 这么说着，我们决定从公历的新年之后几天就开始去别墅住着！ 苏雨嘴上说着要“跨年”，结果她是最早睡着的人。 我把她抱进房间安顿好，也帮着陈橙收拾了一下房间。 “总算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我说着在厨房从后面抱住陈橙。 “哪有休息，只是换个地方讨论罢了。” 陈橙其实已经听出了我之前的决定。 王凡他们来了，不仅仅是一起过年热闹，我们也方便讨论之后的事情。 “也就你能懂我。” 我说着笑了笑，头靠在陈橙的肩上，她头发的清香幽幽传来。 正当我和陈橙独享时光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确切地来说，应该是，卫星电话。 “沈凡？新年快乐！”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李金铭。” 我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道。 因为我跟李金铭没什么，所以我也不怕这些事情让陈橙听。 “你跟我用这个电话，应该不是来祝贺的？” 我缓缓开口，“你们那边管理处怎么说？” “你是不是已经联系过了？” 她思索着问道，“我们还没跟你们鹤州的治安管理处联系，他们先来联系了。” “什么结果？” “我作为你们这边联合行动的一份子参与。” 李金铭开口道，“对刘青忠来说，应该是那个李贺打算让我过来。” 李贺是我之前听李金铭说过他们抓住的那个走私犯。 “那理由呢？总不能是他要来掺一脚鹤州的生意？” 我有点后悔问出这句话。 因为从这句话之后，明面上，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就说我对你有兴趣，陶荣华不在了，我正好过来补个空缺。” 李金铭的声音有些俏皮，可能这是她本来的性格。 之前看到的，应该是她在执行任务的样子。 听到这话，我看了一眼陈橙。 陈橙微微点头，在我的耳边小声开口，“没事。” “我大概过年之前就过来，你那边有住着的地方么？” “对了，我还得跟刘青忠聊聊。” 李金铭思索着开口，这对于我可是个“大麻烦”。 说实话，她作为卧底的伪装能力是可以的。 但……我这局这么大，不仅仅是治安管理处的局。 还有……我不是三大处的成员这点……她过来我估计也要穿帮了。 “好，你先跟刘书记聊过我再过来，这样可能会好点。” “对了，这个电话不会被监听？” 我思索着问道。 “卫星电话，而且，这个卫星信号是我们两广治安管理处加密的，你放心。” 李金铭精致开口。 见着她挂掉电话，我叹了口气。 本想着过年之前能好好休息一下，即便是跟王凡他们讨论，也是后话。 结果呢？ 现在要迎接一下这个“两广代表”——李金铭。 xiaoshungjjshu8wc kanshuloux1shuwang shu1kanshubaishukuuu 第一百五十二章 偶然的机会 收起卫星电话，我看向陈橙。 “没有关系，我们都知道就好了。” 她说着微微一笑哦，毕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到刘青忠锒铛入狱，李金铭也得回两广的治安管理处述职。 本来就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这件事还是明天再告诉苏雨。” 我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不然她得闹得我们没法睡觉。” 这么说着，陈橙回房睡觉，我则是回到了“熟悉”的沙发上。 第二天早上，我和陈橙给苏雨说了这件事。 没想到，苏雨显得特别平静。 “她就是跟我们一起执行任务对？” 苏雨想了一会儿后开口。 我和陈橙都点头，心里倒是松了口气。 今天是我们三人要搬去别墅那边准备过年的日子。 这是苏雨第一次不在自己的家里过年。 我们收拾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之后，一起将东西搬下去。 我本身还有那辆二手的面包车，所以运货的难度也不大。 跟着导航我们朝着鹤州北边有山的地方前进。 说是山，其实也就是丘陵级别的。 坐火车从京城一路南下的时候，我就远远地看到过。 也就个两三百米的海拔。 跟我真正见过的山相比，也就是丘陵罢了。 车子一路开出鹤州市区，我们的车子来到了一条比较不平整的路上。 颠簸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开错路了。 导航上以为我还在高架上，结果我已经在地面，这直接导致我绕了一大圈才开到了那片建造在半山腰上的高档别墅区。 回到对的路上，回头一看，另外一条高速直通这儿。 “回去的时候可别开错了！” 陈橙吐槽了一句。 苏雨已经头昏眼花，没了什么话。 估计她再讲两句，直接会吐出来。 车子开到了小区的大门前，保安将我们拦住了。 “先生，请问你是为哪家装修的，请说明来意。” 保安打量了我的二手面包车，随后走上前来。 “我们是短租住里面的。” 我如实开口，看他的样子应该也不会为难我。 “对不起我们没有收到通知，请你联系房子的主人。” “不然我不能让你们进去。” 保安眉头微皱，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丝不屑和嫌弃。 “我们之前已经联系好，就在……” 这么一说我一顿，我确实不知道在哪一幢房子，我看向了车后的陈橙。 陈橙微微摇头，她也没有记到底在哪儿。 这时候我们将目光投向苏雨。 可现在苏雨这个想吐没有吐的状态，不像是能回答问题的。 “先生，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们是高档小区，里面的人都是有身份的。” 保安以为我们说不出来，便微笑着开口，“请你们离开。” 看他的样子，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但我很清楚，等苏雨缓过来，可受不了这样的气。 “我们之前就联系好了，先让我们进去。”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这辆破二手面包车，看起来确实不够“体面”。 而这个保安，其实也算行为得体，一脸微笑，也算是…… 我刚这么想着，却见他露出嫌恶的表情，“想进去的人多了！你们这什么车？什么身份，照照镜子看看！” 保安给我结结实实地表演了一次变脸，“赶紧转弯滚回去！什么档次！” 这时候，停在我后面的豪车也按响了喇叭。 “看到没，别挡着后面的路！” 见到这情况，保安变得更加地嚣张。 “稍微等一下，几分钟，如果他要进去，就让他先转到边上的车道进去。” 我依然表现得克制和礼貌。 “到底怎么回事？” 后面车子的车主和司机下车走上前来。 好巧不巧——刘青义。 “哟，沈凡，你也要住这儿？” 他一眼瞥到我，露出微笑。 在刘青忠怪罪刘青义的时候，我给他打了圆场，厄齐尔还答应赔他一辆阿斯顿马丁。 眼下，他的作用就凸显出来了。 “就是跟朋友联系了短租，过年来这儿玩几天。” 我说着笑了笑。 “不过你也真是的，这种车，人家确实要拦着。” 刘青义微微点头，“你可以滚了，这是沈凡，我堂哥手下的大红人！什么档次你跟人家吼？” 随着刘青义一拍，保安一下子怂下来。 “我对车子不感冒，有四个轮子能跑就行了。” 我笑道，“我倒是对古玩了解得比较多。” “对了，你的阿斯顿马丁，我已经找英吉利订货了，给你个限定做版！” 顺道我也尝试跟他拉近一下关系。 “这就破费了，这边小区都是我们公司的，你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直接送你一套！” 刘青义和刘青忠的谨慎不一样，你抛出一个鱼饵，他就上钩。 “送就算了，等到帮你堂哥打拼完了，到享受的时候，我一定过来讨一套！” “刘公子，那你也是住在这儿？” 我看能聊天下去，顺势就继续开口，“要不咱们把车停到一边聊聊？” “也好！” “里面有个休息的地方，咱们好好聊聊！” 刘青义说着，便回车上。 他让司机把车子开到我的前面，给我做指引。 这回保安也不敢多说什么，径直开门。 “陈橙，待会你把车停到苏雨借来的房子边上，我去跟他聊聊。” 我一边缓慢地开车，一边看向副驾驶的陈橙。 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跟刘青义独处，就有机会套到更多有关刘青忠的秘密。 看到前面刘青义的车子停下，我也跟着停下让陈橙开车。 “他们要先去那边打扫一下，我们去哪儿聊？” 我走到下车的刘青义的面前，眼前的别墅是一个不小的停车场。 停车场的后方是移动紧挨着半山腰的三层大别墅。 “边上就有院子，这是我们房产公司在这儿特别规划的公共区。” 刘青义笑着带着我走到了边上。 “我其实算是住这儿，不过也不算。” 路上，他一边说一边满是笑容。 不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眼神就看向他身后二十多名保镖。 “你们都先回去，沈凡跟我在一起聊天会有什么事情？” 他一句话就遣散了他身后的保镖。 说难听点，就是他身后的窃听团。 我有种感觉，他要跟我说一些秘密的东西。 xiaoshungjjshu8wc kanshuloux1shuwang shu1kanshubaishukuuu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定做的阿斯顿马丁 我跟着刘青义到了看起来是一片有亭子的地方。 配合周围的草丛和树，甚至还有小河，环境相当优美。 一些健身器材和用来坐着下棋的石桌，一眼看去就蒙上了灰尘。 地方是不错，可惜就是没有人。 不过这时候，也需要没有人。 “之前是我太冲动了。” 刘青义坐在亭子里面，笑着开口道，“你是为我堂哥做事的，其实你可以早点说……” “这也不是不清楚情况嘛。” 我说着笑了笑，“那辆车应该挺重要的？” “是啊，不过你那个定做的阿斯顿马丁，倒是更好。” “可惜我还没驾照，不然我一定自己开开爽爽！” 只言片语，我和刘青义稍微熟络了不少。 趁着这个机会，我也跟他聊更多的事情。 令我意外的是，陶荣华也不知道刘青义的存在。 刘青忠一直隐瞒着，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他和刘青忠的关系。 我想着，也就两种理由。 第一种是他的公司和刘青忠有巨大的联系，其中的一些秘密可能牵扯到一些重要的事情。 第二种则是刘青忠说的，这个堂弟难登大雅之堂。 聊着聊着，我总算是把话题聊回了遇到刘青义这事情。 “这儿我算是有房子，不过不经常住着。” “主要啊还是养几个女人。” 他说着笑了笑，“你可别跟我哥说，到时候他又要有意见了！” “为什么？” “我记得刘书记也有一些女人啊。” “不一样，这些女人都是住在一起的，他总是说女人堆在一起迟早要出问题！” 听到我的疑问，刘青义解释起来。 原来，刘青义除了一个在鹤州市区里住着的老婆，这儿开了个“后宫”。 而且后宫都住在一个别墅里面。 “这都是正常的。” 我装作理所应当开口道，“我家也住着两个啊。” “刚才你车里看到的之外，在后座还有一个呢！” 这么说着，刘青义立马就把我当成自己人。 “英雄所见略同啊！” “咱们真是不打不相识，你比我堂哥好多了！以后有啥事咱们可以多联系联系！” 刘青义说开了，对我态度非常好。 我感觉，刘青义应该是类似付彪那种人，只不过是生错了家庭，被刘青忠带坏了。 如果能够把他的三观转过来，我可能不会连他一起对付。 “不说了，我要去见见我那几个女朋友了，你可得给我保密！” 刘青义说着，缓缓起身，给了我一个电话，“啥时候咱们一起玩了，你给我一个电话。” 当然他也表示，绝不能让刘青忠知道。 毕竟如果他这些事情要让刘青忠知道，刘青忠可就要好好教训他。 这正合了我的意，我点头之后，目送他离开。 现在我得先回陈橙那边去看看房子的情况了。 我刚走出几步，就愣住了。 我该怎么走？ 正确地说，我迷路了。 “陈橙你们到了么？我在亭子这边，接我一下。” 我刚说，电话那边就传来了苏雨的嘲笑，“哈哈哈，你也有迷路的时候啊！” “好了，要笑我回去再笑。” “我又没来过，迷路不是很正常的？” 这么说着，电话对面电话挂掉，陈橙出门来找我。 这个小区不是很大，陈橙找到了我，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我们借用的别墅。 别墅坐落在山腰的最外层，可以直接看到长江两岸的景色，来往的船只都能看到，确实采风不错。 走进屋子，这是三层大别墅，房间很多。 一层，主要是大厅、书房、厨房，当然这样的别墅包括地窖。 而二三层就是以住宿为主。 二楼像是回廊，从二楼的栏杆往下看能够直接看到大厅。 我被苏雨带着介绍着，在整个三层都做了了解。 三层则是带着健身房、台球室和一些别的娱乐设施。 而在三层上，还做了个阁楼。 阁楼这儿有个小门，走出小门能在屋顶有限的范围内看风景。 当然有限的范围自然指的是有栏杆围着的地方。 这是个不错的“阳台”。 总体来说，如果哪天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地方绝对是一等一的养老地。 至于房间，二层有五个房间，三层有四个房间，阁楼的位置还有个可以住人的小房间。 空间不可谓不大。 “怎么样？不错？” 苏雨说着笑了笑，“主要我的朋友他们一家其实也不怎么住，正好我们过来住住。” “涨涨人气，顺便帮他们打扫卫生对？” 我抹了一下楼梯满是灰尘的栏杆笑了笑。 “也是……” 苏雨噘起嘴，“我们三个人要打扫可太难了！” “没事，可以提前把陈泽彬他们叫来。” 我这话说出，苏雨也激动起来。 人多好办事，人多了一起打扫倒是方便很多。 我很庆幸，苏雨没有说出叫清洁工过来打扫这种话。 也许在她看来，这种大家一起打扫也是“玩”的一部分。 “你检查过房间里面的厕所和水龙头了么？” 我带着她们到了厨房和一楼的厕所。 很快，有几个水龙头不出水的问题被我检查出来。 当然三个中央空调全是灰尘的问题也要解决。 显然，我们三个……就算是他们全来也不可能一下子解决。 “我们先把房间打扫一下。” 苏雨开口道，“我们自己的房间先能睡再说！” 说着她就带着陈橙上楼打扫。 我则是联系了王凡和钱嘉他们。 包括陈泽彬三人我也一起联系了。 没过多久，陈泽彬和宇文波来了，钱嘉和王凡也来了。 “冯杰和卓鼎呢？” 看到他们来，我有些疑惑，这两个人我应该也通知了啊。 “我们这种平时没什么事的倒是可以来。” “陈泽彬和宇文波也算是放假，也可以来。” 王凡解释道，“冯杰和卓鼎可是银行员，每天可忙了。” “卓鼎跟我说他下班可以过来。” 宇文波解释道。 “好了咱们得先打扫起来。” 我说着开始安排起来。 毕竟自己要住的房间如果不打扫好，到时候睡觉也麻烦。 而且这地方“荒郊野岭”的，要去鹤州市中心回家也需要一些时间。 这么说着，王凡和钱嘉就开车出去买了不少清洁用具回来。 xiaoshungjjshu8wc kanshuloux1shuwang shu1kanshubaishukuuu 第一百五十四章 恭迎李小姐 陈泽彬和宇文波则是联系了物业，他们派来修理工，将整个电路和水管这些全部检修了一遍。 当然包括了地窖里面仓库和冷库的部分。 因为我多给了一点钱，他们做得很认真。 我们也方便不管他们自己先打扫。 毕竟，在这儿的，一个税务管理处，一个是从治安管理处调到文物管理处的。 这几个修理工要想偷工减料，绝对没好果子吃。 加上我多给了钱，也算仁至义尽。 我住在二楼中间的房，算是客卧，不是很大，不一会儿就完成了清扫。 陈橙也差不多，中午接近下午的时候，已经搞定了房间，连棉被都已经换好，房间里也放着一些衣服。 苏雨倒是有点惨。 她要的房间算是主卧，房间大不说，还有套间，打扫起来很麻烦。 我们也只能帮着苏雨打扫完，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我好饿。” 苏雨说着看向厨房，“能不能不打扫先做饭啊？” “我点了一些外卖，我们大厅打扫完了待会吃。” 钱嘉想得比较周到，我们将沙发搬了一下，围着两个拼起来的小桌子，算是不错的吃饭地点。 随后我们一边等饭，一边忙碌起来。 可是，中饭还没到，刘青忠的电话就到了。 “沈凡啊，还记得几天前，你跟我去跟走私的线路接头的事情？” 我听到刘青忠的声音不太对，像是在隐隐闷笑。 “是。” “刘书记，不是说，过年没有别的事情了么？” 我径直开口，“难道说待会有新的线路？” 其实，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因为……李金铭已经跟我讲过了。 她会装作是被派过来协助刘青忠的。 但，我再跟刘青忠说话的时候，必须装作不知道。 “那个李小姐，今天下午就会到。” “我有点忙，你去机场接一下。” 刘青忠的声音里面，一直是闷笑的状态。 “刘书记，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说。” “想要笑就笑。” 我开口道，“迎接李小姐这些，难道不应该我们一起去么？”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 刘青忠说着笑起来，“其实啊，我估计是那个李小姐看上你了。” “这……” “人家跟老李就是她的叔叔说要过来帮我。” 我装作愣住，刘青忠就继续解释，“谁不知道就是为了你啊？好好表现，我这是给你机会。” “那……刘书记，我……” 我吞吞吐吐地开口，“她什么时候到？” “下午三点左右，你最好早点去迎接。” 刘青忠说着，继续是偷笑的语气，将电话挂掉。 他是偷笑，我是叹气。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地过年不过，非要到我这儿来？ 什么事留到过年以后再做不行么？ “沈凡，怎么了？” 王凡看我唉声叹气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一个女人要过来。” “钱嘉，算是你的同行。” 我说着摇了摇头，“治安管理处的。” “我没有听说支援任务啊。” “两广那边的。” 我解释道，“之前不是查到一条线路是两广那边治安管理处的卧底么？两边联系了之后要派人过来。” “李金铭？” 钱嘉思索着了一下想到了那个名字。 “嗯，就她。” 我点头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我也要去！” 苏雨听到这话，也跟着过来。 看样子她是想要“休息一会儿”。 “王凡，钱嘉，这边你帮忙看着打扫一下，我和苏雨待会儿就回来。” “开我的车。” 王凡说着将钥匙甩给我，“你那破二手面包车可……太掉价了。” 他说着露出尴尬的微笑。 毕竟对面是治安管理处的人，总得要体面一些。 我想着如果我开着自己这破二手面包车去，恐怕刘青忠也得给我说两句，也点头了。 想着毕竟是接李金铭，苏雨在我身边也不会随便乱说什么，我就带着苏雨到了别墅专有的停车场。 “那辆车是王凡的啊？” 苏雨看着几辆车，都挺不错的——最边上我这辆破二手面包车除外。 “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说着按了一下钥匙。 一辆车随之闪了一下灯光。 “待会你可别乱说，李金铭的身份是走私犯。” “就算你知道她是治安管理处的卧底也不能乱说。” 车上，我一再叮嘱苏雨。 从这“偏远山村”级别的距离开出来，光是到了市区里面就花了好一会儿，更别说要开到机场。 我相当于是今天这一天从鹤州的最北边开到了最南边。 横跨鹤州之后，我总算是在机场的地下停车库下了车。 时间一看，正好是下午两点半。 我松了口气，带着苏雨往楼上走。 到了航站楼接机的位置，我就开始烦闷地等着。 一批接着一批的乘客出来，我找不到李金铭。 “我好饿！” “我去买点东西吃，待会肯德基的店里找我！” 苏雨耐不住寂寞，先行离开。 她这么说着我其实也饿，只不过，我得等李金铭到了，接完头再说。 终于我在三点多的一班乘客里面找到了李金铭。 她穿得相当“体面”，一身漂亮的红裙，外面披着大衣，戴着墨镜，颇有几分大姐大的味道。 两个一样戴着墨镜，身穿西装的人在她的身后，看上去应该是她的手下。 我招了招手，随后勉强举起了简陋的牌子。 李金铭看到我，拿下墨镜瞧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过来。 “你好歹也像边上那边的一样拉个横幅？” 来到我面前，李金铭吐槽道。 “你生怕别人不知道是？” “低调点。” 我叹了口气，“我带朋友来的，她还在吃东西。” “李小姐，这位是……” “他是沈凡，自己人。” 李金铭这么一说，这两个装成保镖的卧底才放下了戒心。 “刘青忠呢？他怎么没来？” 面对她的问题，我也只能叹气。 谁让刘青忠只觉得，李金铭是冲着我来的呢？ “他说他有事情，让我过来代为接机。” 我开口道。 “他还能这么通情达理？” 李金铭露出一些意外的表情。 “他觉得你跟我的关系比较好。” “还不是那件事？” 她知道我说的，是假装我在船上跟她“战斗”过了那件事。 xiaoshungjjshu8wc kanshuloux1shuwang shu1kanshubaishukuuu 第一百五十五章 被我截胡 “哈哈哈，好，我们走。” 李金铭微微点头，转向她的两个手下，“你们先去安排里据点，到时候我会再联系你们的。” 这么说着，那两个作为手下的卧底十分不情愿地离开了。 我看得出来，他们应该以为自己是来当护花使者的，结果却被我“截胡”了。 “好了，去找你的朋友，我们走。” 李金铭挽着我的手，一脸微笑。 我却感觉到身后一股恶寒。 回头一看，那两个卧底相当有敌意地看着我。 这时候，我已经隐隐地感觉到未来可能出问题。 我和李金铭在肯德基里面找到了正在胡吃海喝的苏雨。 “这就是我的朋友苏雨。” “你好，我是李金铭，很高兴认识你。” 在我的介绍下，李金铭十分有礼貌地微笑着看着苏雨。 苏雨却是一双略带敌意的眼神盯着李金铭。 可能女人都有一些直觉，她应该感觉到了李金铭在我身边的一股所谓的暧昧。 “苏雨。” 苏雨说着擦了擦手跟李金铭握手。 如果不是我在现场用眼神“压制”苏雨，她可能会跟李金铭打起来。 “沈凡，你还没吃饭，一起吃点，这个点回去就赶不上了！” 苏雨说着，指了指边上没动的汉堡，“我给你准备的。” 她每说一句，都要看一眼李金铭，就好像是在宣誓“主权”：是她先来我身边的。 说实话，如果光是苏雨和李金铭这两个人，我估计会变成修罗场。 好在别墅那边还有陈橙“坐镇”，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待会去你家么？” 李金铭闲着无聊也捞了点薯条吃。 “你不知道，我们借了我朋友的别墅，打算住大房子过年！” 苏雨像是炫耀般地开口。 这让我有些无语。 本来如果我说让李金铭住在我家，事情可能也就结了。 苏雨这么一说，弄巧成拙，这变成李金铭必然住在别墅这边了。 “我也要住。” 李金铭径直开口，甚至有些撒娇似地开口。 “待会先去见刘青忠再说。” “理论上他才是主人。” 我说着叹了口气，“苏雨待会你不能上来，必须待在车里！” “为什么？” “我又没有做错事！” 苏雨想要争辩，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待会刘青忠这儿乱说，我们三个都得死。” 我小声开口道，“你待会就待在车里，我们很快就下来。” 这么说着，苏雨虽然表现得委屈，但也是点头了。 吃完这顿饭，我带着苏雨和李金铭下楼在地下车库坐上车。 “车不错嘛，还挺有品位的。” “虽然奔驰是开烂的牌子，但车子整体还是不错的。” 李金铭一边说着一边坐进副驾驶。 苏雨则是委屈巴巴地被“赶”到后座。 “这又不是沈凡的车，王凡借给他的！” 似乎有些想为自己鸣不平，也有可能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苏雨立即开口。 直到我看着她，苏雨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如果李金铭真的是走私犯，你这些说完，我的老底都被你透露完了！” 说实话我有点后悔的，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带了苏雨来，我也只能尽可能不出乱子。 没过多久，车子一路开向市区，到了古玩协会楼下。 “怎么不是官方办公大楼？” 李金铭有些诧异的看着这栋建筑。 “刘青忠一般在这边办公，主要是玩他的女秘书。” 我小声解释了一下。 “哈哈哈，你还挺了解。” 李金铭捂着嘴微微笑道。 “你在车里，我们很快救下来。” 我看着苏雨叹了口气。 只求她在车里不要再惹乱子。 我带着李金铭一路上楼。 在苏雨没有看到的地方，李金铭立即搂上我的手臂，装作十分甜蜜的样子。 到了刘青忠办公室门口，我还是照例敲了门。 “刘书记，人我接来了。” 这么说着，和往常一样，刘青忠在等了一会儿之后才说请进。 这次他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清香，似乎是为了掩盖什么味道。 “李小姐，你能到这来，也是我的荣幸。” “若不是有事情要忙，我一定亲自来接机。” 刘青忠微笑着上前握手。 “沈凡挺好的，我主要是被我叔叔派来帮你打点一些事情。” 李金铭说着故意露出一些不愿意的样子，“毕竟陶荣华是我们之前一直联系的，他怕换成沈凡可能会有什么……事故。” 我这才发现，李金铭也是个大“演艺家”。 这样子，差点我都信了。 “人之常情，有李小姐在这儿，我也好放心一些。” “荣华古玩那边就有李小姐来接手？” 刘青忠说着看了看我。 “没问题，荣华古玩这些小弟已经都听话了，应该可以让李小姐接手。” 我微微点头道。 “李小姐，吃饭了么？今晚我们吃顿饭？” 刘青忠思索着开口道，“我去豪宴山庄摆个席，为李小姐接风洗尘？” “这倒是可以之后再说，就是我现在住着的地方还没着落。” 李金铭故意装作在思索的样子，露出为难的表情。 “沈凡，你陪李小姐去看一下房子，有什么需要的直接给我说就行。” 刘青忠一副不敢怠慢的样子，其实都是“礼节上的寒暄”。 “好。” 我觉得话题到这儿就好。 结果李金铭竟然还要“加戏”。 “房子这些，找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不如直接住在沈凡这儿。” “听说，你好像是把你的女朋友们都带到一个大别墅去了？” 李金铭微笑着开口，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总感觉她要坑我。 “有这回事？” “你买新房子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刘青忠叹了口气，随后露出了一种我“终于想通了”的表情。 “不是新房子，就是借苏雨朋友的别墅住几天过个年而已。” 我笑着解释了一下，当然王凡和钱嘉在的事情我也说了。 不过除了王凡和钱嘉我没有说别人。 “也好，他们两个好好聊聊，如果能拉拢也是不错的。” 显然刘青忠不想在李金铭面前说太多的事情。 “那李小姐找到房子之前，先住在你这边。” 刘青忠说完给我眼神暗示我们赶紧走。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五十六章 哥伦布信托基金 “对了，等到李小姐在鹤州安定下来，我一定要请您吃顿饭。” 临走前，刘青忠依然是那么地“客气”。 离开刘青忠的办公室，关上门，我微微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告诉刘青忠？” “不告诉他，我怎么住你这边？” 李金铭说着笑了笑，挽着我的手走进电梯。 “我早就把你查过了。” “你跟管理处基本没多少关系。” 她在我耳边小声开口，嘴巴基本不动，甚至没有看着我。 我以前见过，这是一种叫做腹语的东西。 “不过，你帮过江浙的管理处抓捕查尔斯。” “所以我还是相信你的。” 她说着继续挽着我的手不动声色，“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跟着我来的两个，已经在找据点了，他们过年之后会在我手下跟着我们行动。” “我怕他们会出乱子，之后会让管理处的人把他们控制。” 听完这些，我微微点头。 李金铭也算一个精明的女人。 “不过你自己租的房子太小了，我可不想住。” 打开电梯，李金铭说完最后一句话。 看来，她应该也知道我跟陈橙和苏雨的大致关系。 回到车上，苏雨倒是挺乖的，没怎么动。 也许是吃饱了，我看到她好像刚刚睡醒。 发动车辆，我一路朝着北边的别墅开去。 当我们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冬天的五点多，天色已经很黑了。 当我停下车之后，我看到另外一辆车停在车库。 我下意识就知道，卓鼎和冯杰也来了。 其实，一开始我没打算让李金铭认识这些人。 我的计划和她所谓跟鹤州治安管理处的帮忙这些没有关系。 也许是李金铭意识到了，所以才特意给刘青忠提了。 无论如何，李金铭要跟我们几个一起过年。 进门的时候，所有人看向我们。 李金铭还是挽着我的手。 这让苏雨很不开心，所以她也挽着我的手。 好在陈橙比较沉稳，没有太多的表情。 “来了？” 王凡微笑着迎接过来，“这位就是两广治安管理处的同事？” 钱嘉也跟着走过来，帮我解围。 “你好，我是文物管理处的钱嘉，之前是在鹤州治安管理处。” 他说着，跟李金铭握手。 趁着这个机会，我也“挣脱开来”，躲到了陈橙的身边。 “钱嘉？” “好像你是临安城那次行动的顾问？” 李金铭有些欣赏地开口，“我只看了一些报告，你能详细地告诉我么？” 看到钱嘉“hold”住了李金铭，我也小小地松了口气。 这时候，大厅已经被打扫得很像样子。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已经把剩下的房间全都打扫了。” 宇文波和陈泽彬走上来。 “这么多人，房间够不够啊？” 苏雨突然冷不丁开口。 如果房间不够，最后来的李金铭自然要自己找地方住。 可惜，卓鼎比较喜欢阁楼。 加上咱们这儿一共九个人，十个房间，正好能让李金铭“加入”。 李金铭很快跟我这些“朋友”熟络起来，看样子，还在从我这些朋友的嘴里了解我。 “对了刚才有卡车过来，一些菜和零食已经都送来了。” 趁着其他人跟李金铭聊天的空当，陈橙走到我和苏雨身边。 “零食到了啊！” 苏雨两眼放光，好像下午这顿肯德基没有喂饱她。 “该做饭了？” 当苏雨去地窖看的时候，陈橙开口道。 她才是那个真正的沉稳的“女主人”。 “我去帮忙洗菜！” 陈泽彬和宇文波带着卓鼎前去打下手。 苏雨则是从地窖拿出不少零食。 而我们几个则是坐在了沙发前。 “沈凡，我大概知道你了。” 李金铭经过一圈地了解，坐在我身边缓缓开口。 “你是值得托付的人。” 她用腹语在我耳边小声开口。 我不知道她的托付到底是指什么，但最好是指之后的事情。 “各位，我是两广治安管理处，走私追查部门的，理论上属于第三队。” 李金铭十分严肃地开口，“希望我们之后合作愉快。” “李队长，以后合作愉快。” 钱嘉起身跟李金铭敬礼，其他人包括我，则是拱手行礼。 “还是先去帮忙做饭。” 这么说着所有人都跟着拥挤到厨房。 很快一桌子饭菜就在众人的努力下做成了。 但是，就在最后一大碗汤端上来的时候，陈橙不小心脚下一滑，汤顺势泼在了沙发边上。 一部分溅到了李金铭的衣服上，一部分则是到了其他几人的裤子上。 当然，大部分都倒在了地上。 苏雨倒是有开心的表情，但我看得出来陈橙不是故意的。 “有抽纸么？先擦一下！” 这么说着，众人在大厅找了半天，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箱子。 上面有着英文似乎叫格鲁布说法的字。 正当其他人忙着用纸巾擦拭，陈泽彬拿来拖把这些的时候，冯杰愣住了。 “怎么了？” 我把自己身上擦干，走到冯杰身边。 “就是它！” 他突然惊叫一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他脸上。 “什么就是他？” 我微微摇头一脸不解。 “沈凡，你不是想知道那个c代表着什么吗？” “我知道了！” 冯杰微笑道，“如果不是汤洒了找纸巾，我绝对不会想到！” 当然我们还是处于蒙圈的状态。 “各位，这个纸巾，是哥伦布信托基金的赠品，每个月都会在全球范围内赠送。” 冯杰讲述着只有他才知道的专业知识。 经过这些时间，其实冯杰一直在搜索c可能代表的东西。 当然在国内找不到之后，他开始找国外的。 “那你怎么确定，刘青忠这个c就是哥伦布信托基金……” 我还没说完，我就知道了。 那天，我跟冯杰去给文件的时候，正巧一个箱子送过来。 我以为上面是什么格鲁布的牌子，其实——就是哥伦布信托基金的赠品！ “所以，刘青忠把他背地里赚到的钱全都放到了这个基金里面？” 王凡眉头微皱，微微摇头，“不太像。” 这时候我们三个已经开始思考，其他人自然还是懵逼状态。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外汇规则 “你作为银行员应该知道外汇规则？” 王凡缓缓开口道，“个人的储蓄转化外汇，一年不能超过五千美元，就算换成英镑，也不会超过四千英镑。” “如果刘青忠这些年暗地里贪到的钱全都要赚到这个所谓的哥伦布信托基金里面，最起码每年都有上百万的英镑。” 他补充道，“我们税务管理处不可能查不到。” “不是税务管理处都是刘青忠的人么？” 冯杰思索着开口，“隐瞒一下应该能做到。” “不，我查过相关记录，没有。” “别忘了我现在是顺着刘青忠的意思，回到原来的位置，能看到的东西不少。” 王凡继续解释。 “还是先吃饭，今天大家忙这么久都饿了。” 陈橙那边收拾好了之后，坐回座位上，笑着开口。 我明白她的意思，其实刚刚发现这些不一定要立刻深究。 说不定吃个饭休息一下，能够相出问题的关键。 “先吃饭。” 我也跟着开口，“等吃好饭我们再讨论。” 说罢，王凡和冯杰微微点头，其他人也暂时从懵逼的状态走了出来。 我也算是真正吃上今天的第一顿热饭。 一顿饭过后，我们帮李金铭收拾了房间，随后开着中央空调，我们所有人都在大厅坐着讨论。 其实主要是了解冯杰所所谓的这个“发现”。 我也不是特别懂其中的规则，所以冯杰带着卓鼎，先给我们解释了一下。 当然是基于这个c就是哥伦布信托基金英文里面的首字母c。 “如果个人只有五千美元的外汇，也不代表刘青忠不能存。” 苏雨开口道，“我记得我爷爷有时候也会转一些外汇，出去，是要打点一些亲戚出国玩的事情。” “个人层面，确实只有五千美元。” 王凡解释道，“这是最高层规定的，如果刘青忠违规，来查的就不是我们这边了。” 否定刘青忠以个人名义在哥伦布信托基金转存的，主要是王凡这儿没有任何的记录。 即便是一些他能够接触到的秘密部分，也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记录。 “那我爷爷是怎么做的？” “我记得前年我去外国玩的时候，最起码有三万美元呢！” “照你这么说，我爷爷岂不是违规了？” 苏雨有些气愤地开口，她不相信七舅爷会做违规的事情。 我也不相信，七舅爷虽然产业颇多，但一向都是本分的，我也没有看到过任何严重的违规。 “公司。” “我记得以企业名义，就能够没有上限。” 这时候，李金铭开口道，“我大学金融双学位。” “对啊！” 这下是王凡和冯杰恍然大悟。 当然，陈泽彬、和宇文波是插不上话的，他们只能听。 这些“高深莫测”的知识他们只有了解的份。 当然我也只有了解的份。 “刘青忠应该是旗下有什么企业要做外国的生意。” “通过那个企业，把钱转到信托基金。” 冯杰点头道，“年前这几天我查一下，应该会有一些消息。” “等下。” “就算知道了这个信托基金，我们还不知道刘青忠的账户。” 我突然开口，止住了他们的讨论，“也有可能他用的是化名或者别人的名头。” 顿时，我这句话就行是一碰冷水，泼在了正在热烈讨论的王凡和冯杰头上。 “如果我这边去查，可能也需要不少时间。” 王凡微微点头，神色十分严肃，“而且要让刘青忠知道我在查哥伦布信托基金，估计……” “必须找一个完全无关的人去查哥伦布信托基金。” 冯杰也跟着点头，随后他看向卓鼎，“要不，你来查？” “我……我不懂外语啊！” 卓鼎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包括他，陈泽彬和宇文波也不懂。 最初宇文波、卓鼎和白佳浩就是鹤州周边一圈影视基地的群演。 演戏他们经过这么几年的“锤炼”在行，可外语就是他们最头痛的东西。 “过年之后再想办法。” 我叹了口气，“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有任何的动作了。” 本来我就是打算过年好好休息的，不能因为这个突然的发现，打乱了计划。 “可是，这么重要的信息，一定要先查清楚！” 冯杰有些紧追不舍，他的心中似乎有一层执着。 “那我安排一下。” “过年之后，冯杰，王凡，你们全力追查刘青忠在哥伦布信托基金的相关信息。” “钱款和和违约贷款都要对得上。” 为了让他们安心，我只能形式上地做出安排，“卓鼎，你负责在银行帮忙。” 随后我看向李金铭，“李金铭，既然你决心跟我合作，我们之后就查清楚刘青忠剩下两条的走私线路，尽可能一网打尽。” “好。” 李金铭十分严肃就好像在治安管理处开作战任务一样。 “小陈，你在过年之后继续按兵不动，等到我们查清楚刘青忠走私和金融犯罪的证据以后再全面行动。” 我思索了一下安排道。 “等下，沈哥，你说好两个月让他们按兵不动。” “万一你们的进度超过了两个月，我可能压不住这些陶荣华的人。” 陈泽彬有些犯难，“说到底，他们是因为陶荣华的话，才愿意帮助我们的。” “这样，两个月时间到了，你安排这些小弟去刘青忠控制下哦赌场玩。” “把所有赌场的地址，人员数量等等信息调查清楚。” 我思索了一下，松了口气缓缓开口，“等到我们这边调查完，让这些陶荣华小弟去刘青忠赌场闹事，无比要扯出赌场和刘青忠的关系。” 其实我这么安排，思路也清晰了。 我们三边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抓住扳倒刘青忠的决定性证据。 到时候就算刘青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应付得了这“多线开花”。 当然，这些都要基于我把七舅爷“打压住”——控制富民花鸟。 其实不针对七舅爷，这样的计划也会十分有效。 只不过不保险，刘青忠只要还保持小心谨慎，我们这三条计划都有可能被发现。 作为“客人”坐在“赌桌上”，没有百分百的赢面我不会出手。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五十八章 搅局者 “我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大家就好好休息。” 安排完，我缓缓开口道，“任何事情都不要急于一时。” 整个大厅安静下来。 所有有关眼前事情的讨论全都放下了。 “沈哥，你说得对。” 冯杰深呼吸了一口，点头道，“是我太心急了。” 随后我们帮着李金铭收拾了一下房间，今天总算是宁静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算是暂时地放松下来。 冯杰和卓鼎还是要上班，不过他们也没有对哥伦布信托基金进行调查，就在做自己的本职工作——银行员。 王凡和钱嘉则是请了假，在别墅暂时住下来。 到过年之前，我们这些人的活动，只有一个字——玩。 这么一天天的，李金铭看不下去了。 她没想到辛辛苦苦卧底过来，我竟然天天在这别墅里玩。 三天后，她彻底坐不住。 “沈凡，这就是你的计划？” “天天玩？” 晚上即将睡觉的时候，李金铭闯进我的房间。 也许她觉得夜深人静，适合一些秘密的会谈。 “不然呢？” 我耸耸肩摊手问道，“你来的不是时候。” “那我走？” “你走不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一旦你走了，刘青忠一定会往死里调查你。” “为什么？我可从来不会露馅。” 李金铭一脸不服。 “刘青忠认为你是因为我才过来的。” “结果你走了，他一定会对你来这儿的目的产生怀疑。” 我说着下床关上门解释道，“你觉得，除去我，他会觉得你为什么来？” “不就是没了陶荣华，我来顶替一下陶荣华的位置？” 李金铭显然不知道鹤州的局势，轻易地就入局了。 听到她这句话，我微微摇头。 “他会觉得，你的那个叔叔，也就是李贺，他要染指鹤州的生意。” “派你来了解鹤州的情况。” 我坐在椅子上缓缓解释道，随后伸出手，“坐下，我来给你讲清楚。” 随后我将陶荣华怎么被刘青忠盯上，我怎么两面诱导的事情告诉李金铭。 “如果你的后路和把柄一个都没有，刘青忠是不会给让你了解鹤州的。” 最后我缓缓开口。 “那你呢？你不是没有后路和把柄？” 听完我的讲述，尽管李金铭露出一些佩服的表情，但她还是一脸疑惑。 “我到处都是把柄。” “他想要把我送进去，一秒钟都算多的。” 我笑了笑，“我现在可是名义上暗中反对刘青忠的头号人物。” “啊？” 听到这话，李金铭一脸诧异。 “所以，你一点都不明白鹤州的局势。” “自然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几天玩得这么开心。” 我说着松了口气，“你有两个选择，一个，现在就走，让刘青忠查你，我不保证查到你是两广治安管理处的人。” “另一个，就是留在这儿，等过年之后再行动。” 我补充道，“你想要知道情况，我可以找时间把陈橙叫来我们好好盘算一下。” 叫陈橙并不是因为她也了解情况，而是让她知道，我和李金铭聊天，全都是在聊“公事”。 除去刘青忠认为的李金铭对我“暗生情愫”，我不想陈橙和苏雨也真的这么认为。 “好，是我冲动了。” 李金铭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不过真的要休息这么长时间？” 这么说着，我看出一丝异样。 她并不是真的过来抱怨的，而是“被人蛊惑”。 “你的人是不是偷偷在这儿放了窃听器？” 我突然严肃起来。 “他们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毕竟他们也是……” 她还未说完，立即被我打断。 “什么时候，装了多少？” 我立即紧张起来，我小瞧了李金铭带来的这两个“累赘”。 他们不明白鹤州的局势就擅自乱做事。 还好也就是李金铭来的这天我稍微说了一些，剩下时间都在玩。 如果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安排，恐怕，他们全都听到了！ 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后怕的心绪。 “没多少，就在大厅里面放几个……。” 李金铭思索着开口道，“是他们自己要放的。” 她见着我这幅凶样，不知道为什么口气弱下去。 “我知道了，让他们全都拆掉，否则，我保不住你们。” 我微微点头，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 随后我还问了李金铭这两个手下的位置。 我心里清楚，既然他们能偷偷进来装窃听器，那他们一定到处都装了——包括这个房间。 也许他们是出于关心李金铭。 但在机场我看到他们的眼神来说，我觉得更像是一种监视“情敌”的状态。 李金铭微微点头之后，离开房间。 我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两位兄弟，对不起了。 为了我之后的“安全”，我要把他们铲除。 他们作为治安管理处的卧底人员，我很欣赏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放窃听器行为。 但对我来说这是搅局。 一旦他们的录音的内容被刘青忠发现，我的计划还得延迟。 而且还需要重新计划…… 现在我唯一的优势是知道了刘青忠这三条大罪的线索——刘青忠不知道这件事。 没想到，两天后，刘青忠的“追命”电话就打过来了。 “沈凡啊，我知道快过年了，我也快回老家过年了。” “但是有些事我要找你聊聊，今天有空么？” 两天后的早晨，刘青忠在电话里这么说。 “不是说过年没有事情了么？” 我思索着问道。 “主要是有安排什么的。” “我怕过年之后我会忘了。” 刘青忠的口气很温和，但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没问题，我现在出来。” “我在别墅那边，可能要花点时间开车过来。” 我只能这么回答，即便是有无数的陷阱和危险等着我，我也只能这么回答。 “等下，你让李小姐也过来一趟。” “我也有点事要问她。” 当刘青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应该有关卧底的事情了。 “李小姐？她在我这儿过的还算不错。” “她打算过年之后再找房子。” 我回答道。 “叫她也来一下，毕竟之后你们要一起帮我做事嘛。” 刘青忠说着还假惺惺地笑了一下。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五十九章 追命电话 “好，我这就去通知。” 说着，我听到刘青忠挂掉电话之后我才放下手机。 我来到了李金铭的房间。 她正在笔记本电脑上不知道打什么东西。 “东西拆掉了么？” “应该……” 李金铭看向我，缓缓开口。 看他这幅犹豫的样子，我估计她只是说了一声，那两个搅局的到底有没有做，就是另外一回事。 这么看，她确实相信自己的手下。 常规来说，也应该这么做。 我不能说不对。 “刘青忠找我们。” “要对未来的事情安排一下。” 我径直开口。 “不是说过年以后再……” 她还未说完，就从我的脸色上读懂了意思。 “先出去。” “路上说。” 我只能期望那两个搅局的不要在我的车上也放窃听。 在跟王凡借了车之后，我一路开车离开别墅，前往鹤州市区。 “这就是你两个手下干的好事。” 车上，我叹了口气，“估计他们已经被刘青忠抓到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是专业的。” 李金铭开口道，“你不要对他们有这么大的敌意好不好？” “不然刘青忠为什么让我们过去？” “总不是真的要请你吃顿饭？” 我说着露出一副嘲笑的样子，“这里是鹤州，不是两广！” “喂！” “你弄清楚，我们治安管理处可是官方部门！” 李金铭争辩道，“我们都是有做调查的好么？” 突然，我从档位的杆子边上，摸到了一个像是小石头一样的东西。 趁着红灯，我低头看了一下。 看上去是一个纽扣电池一样的东西，贴在档位的侧面十分隐秘。 拿起来看了一下——窃听器。 “待会你跟他好好解释。” 说完这句，我不再多说。 如果他这两个“好兄弟”现在已经被刘青忠逮住，那么刚才的这些对话已经全都在刘青忠的耳朵里。 我真不该……跟李金铭产生联系！ 当初在船上就应该继续装，让她行动落空！ 我也不知道遭这么大的重！ 心中顿时一股恨意产生，杀了李金铭的心都有了。 不过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自保。 开到古玩协会所在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我坐在车里想了无数种“狡辩”的办法。 “好了没？” “下车。” 李金铭催促道。 她是不怕暴露的，大不了就道治安管理处报道然后一走了之。 可我呢？ 我谈了口气，打开车门。 只能求刘青忠没有抓到那两个人，我们的对话，包括在别墅里的对话，他也不知道。 坐电梯一路上去，我抹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走进古玩协会我就感觉到一阵不对劲。 里面前台都不在，整个古玩协会看起来都空空荡荡的。 这绝对不是因为过年人少了。 “刘书记，我们来了。” 照常，我敲门之后等待着刘青忠开门。 这回，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刘青忠也很快打开了门。 虽然他脸上依然是微笑，可我隐隐地感觉道诡异。 “来了，进来坐。” 他一样十分“热情”地将我们迎接进去。 我们两个坐在沙发上，刘青忠没有说什么而是径直亲自为我们泡茶。 “沈凡，你最近怎么样？” “是不是在我手下做事做的不开心？” 刘青忠坐在沙发上，依然是一脸微笑，但我已经看到他眼神中的谨慎。 “没有，都挺好的。” 在他明确“指控”我之前，我全都装作不知道。 “那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 “比如李小姐的事情？” 刘青忠说着看了一眼李金铭。 他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样，步步逼近，慢慢增加“压力”。 “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了。” “对于刘书记，我没有任何的隐瞒。” 我自如地拿起茶杯，稍稍抿了一口茶。 “真的？” 刘青忠露出好像是在怀疑的样子，可依然保持着微笑。 我知道，他应该掌握了一些确凿的东西，想知道我的态度如何。 当然李金铭还是以为一切正常。 “我跟沈凡住的挺好的。” “我想等过年之后再找个房子住下。” 李金铭也跟着笑着。 “不过……李小姐，你的手下好像有点不听话。” 说出这句的时候，刘青忠的笑容消失了，看起来他面无表情，可是这杀人的眼神，我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手下？” “李小姐，你有手下么？” 我直接装不知道，也跟着转向问了起来。 如果李金铭要真的被刘青忠抓出来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卖掉。 她这样纵容手下搅事，我不想保她。 “手下？我倒是带了两个人过来，是叔叔跟我说要带的。” “说是……保护我的安全。” 李金铭大方地承认了。 “不过，你这两个手下，为什么要在我家放窃听器？” 刘青忠说着以拍手，不下十个人涌进了房间。 “好了，闲话也不多说了，拉上来！” 他说着，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被这群人送上来——就是李金铭带来的两个卧底手下。 “沈凡，如果我没有听到那些话，我会选择相信你。” “但是……你背着我查到哥伦布信托基金……还不告诉我？” 刘青忠的脸上露出的是扭曲的笑容，“还有这位治安管理处的李小姐，你想要调查我什么事呢？” 两个搅局的让我整个计划全都暴露了。 而且，仅仅是因为这种“情敌”的私人恩怨。 几个窃听器，让我这么长时间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 李金铭啊李金铭，你的手下真厉害！ “他们两个除了在刘书记这儿放窃听器，也在我这儿放了窃听器？” 我打算搏一搏。 反正现在最坏的情况不过是我被刘青忠发现，被他直接一次“敲死”。 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没错，我的人顺道跟着逮住他们，也听到了你最近的一些言论。” “想要安排年后来好好调查我？” 刘青忠微微点头，脸上的微笑已经完全变成了愤怒，“还以为你真心想跟我一起做事，没想到啊没想到……”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六十章 壁虎断尾 “弄掉陶荣华，你就飘了？” “还是你想今天就死在这儿？” 像是气话的话说完，刘青忠身后的两个人举起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又一次对准了我。 “刘书记，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两个手下可是我叔叔给我……” 李金铭刚想开口，就被刘青忠一个巴掌扇回沙发上坐下。 “你的事待会再来处理！” 刘青忠恶狠狠地开口。 我感觉到他愤怒之余，之前所经营出来让他大意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愤怒中还带着小心谨慎。 这就是刘青忠，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刘书记，如果你想要通过这几个断断续续的且听对话，就把我杀了……” “我没有意见。” 我淡然开口，都不知道这是多少次在枪口下讲话了。 “哦？”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刘青忠说着坐回了办公桌前，似乎他想给我一个“狡辩”的机会。 “李小姐到底什么身份，我也清楚，就是治安管理处的。” “不过他没有对你造成威胁？” 我缓缓开口道，“生意也是继续在做的，上次也没有吞了你的钱。” “这倒是。” 刘青忠微微点头，“给这位李小姐洗白了，那死的只会是你。” “错了，死的只会是他们。” 我说着，指了李金铭的手下，“就凭他们听到的只言片语，你就认为我要当叛徒？” 我露出了嘲笑的表情，“那，我觉得，在我一开始组建所谓的反对刘青忠的秘密集会时，你就直接开枪时杀了我算了。” 听到我的话，刘青忠稍稍冷静下来一些，仔细想想，我说的确实没错。 一开始我就给他表明了我要做暗地里反对刘青忠的头号人物，把那些反对刘青忠的人都收拢起来，耍的他们团团转。 “我别墅里，王凡，钱嘉，冯杰，你应该都熟悉。” “他们来我这儿我总得安排一些事情？” 接着这个劲头我缓缓解释，“确实，冯杰那边的手下查到了哥伦布信托基金，但是，你的账户一无所知。” “依然没有对你造成威胁。” 说出这句话我心中缓缓松了口气，因为刘青忠确实开始认真考虑我的说辞了。 “我觉得，对刘书记造成威胁了以后，我再出手处理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缓缓开口道，“不然，他们一下子就觉得我有问题，我这个组织不就继续不下去了？” 随后我将整个计划大胆地告诉了刘青忠。 “走私线路，赌场，违规资金……” “确实，这些都有些危险。” 刘青忠微微点头，对我恢复了不少信任。 “本来我想着等他们开始做了，就提前通知你。” “这样他们没做好是他们自己能力不足，不是我的计划不好。” 看到他的眼神变了，我自然也说得更加大胆。 毕竟我把整个计划都和盘托出，对他来说，这种“把戏”不能见光。 但，看似我整的是阴谋，其实是阳谋。 都能见光，而且他还会笑着点头，最后中招。 眼下我必须让他恢复对我的信任。 “确实，只听只言片语，你这些才会有问题。” 刘青忠微微点头，态度缓和了不少。 “既然李小姐是治安管理处的，这两个应该也是治安管理处的。” 我说着转向李金铭的手下，“你们两个还交代了什么？” 这回，轮到这两个人支支吾吾了。 不愧是经过训练的治安管理处队员。 “现在就说，不然，你们现在就要死！” 我带着几分愤怒的腔调开口，随即向刘青忠借了一把手枪。 我拿着手枪，枪口指着他们的脑袋。 对于他们的行为我真的生气了。 如果不是刘青忠对我还有一丝信任，我布置了半年多的好局就要被他们搅乱！ 此刻我是真情流露。 “他们是两广的治安管理处队员。” 李金铭缓缓开口，“没错，我也是两广治安管理处的。” 她见到我坦白，也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壁虎断尾。 眼下，我要保住我自己，李金铭要保住她自己，这两个人，必须牺牲。 “刘书记，跟你直说把，我那个所谓的叔叔之前因为走私被抓了。” 李金铭领悟了我的“方法”也开始坦白，“但是我们的交易没有断，你猜这是为什么？” 说着她微微一笑。 “你说说。” 态度已经缓和的刘青忠，现在叉着手，靠在椅子上，一脸好奇。 “虽然我是治安管理处的，但……我叔叔的生意我确实在帮着管。” 李金铭缓缓开口，“不然他不会这么轻易躲过治安管理处的眼睛。” 这么说着，她将自己塑造成了，帮助她叔叔躲过治安管理处的追查，成功走私的角色。 而她叔叔的被抓，也被说成了意外。 “为了保住我叔叔，我只能说放长线钓大鱼，去了解卖家和买家的身份。” 李金铭开口道，“不然，生意进行不下去，没钱赚。”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会这一出？” 显然刘青忠不相信李金铭的说辞。 “刘书记，我觉得，你在抓住他们以后，他们应该说了不少事情？” 我思索着开口，“反正过年，不如就把他们杀了。” “好，你来动手！” 刘青忠的眼神十分满意，“反正他们没有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至于李小姐，可以暂时挂在我这儿，我盯着他。” 我点头之后给出新的建议。 但我必须把他们杀了。 “砰！” 我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一个人倒在地上，随之第二个人也倒在地上。 我手上沾血了。 无论是被迫的还是不让他们继续打断我的计划，我只能这么做。 如果未来要因为这件事抓我，我也认。 “李金铭，对于你那边的管理处，你就说，他们两个失踪了。” 我收起枪冷静地开口，“刘书记，如何？” 见着我手上沾血，又多一条把柄在刘青忠手上，他只是点点头。 “好了，这两个人处理掉。” “沈凡，是我听到了只言片语，多怀疑你了。” “今天我请你吃顿饭，就当是赔罪了。” 刘青忠命令了他的手下之后，露出笑容看向我。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六十一章 重新计划 “不会又是郊外那家动物园？” “那边算了，又贵又难吃。” 我撇了撇嘴，露出一丝不愿意，“豪宴山庄，正好，也给这位治安管理处的李小姐，接风洗尘。” “好，我让人去定位置。” “咱们再坐着聊聊。” 刘青忠命人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血污，坐回沙发上。 “李小姐，对于你的事情，我不能相信。” “不过如果你在沈凡这儿，我倒是会放心一些。” 刘青忠微笑着开口。 显然，因为我的关系，他不打算针对李金铭进行一些详细的调查。 不过跟着来的两个卧底，确实白白地牺牲了。 “刘书记，这边账目需要你处理一下。” 正在聊天，我听到了身后的声音。 回头看去瞥见了刘青忠的那个司机——原来他会说话啊？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处理一下东西。” 刘青忠说着起身立即离开。 随着门关上，我松了口气。 这场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这儿有监听么？” 李金铭在纸上写了这几个字。 “没有，刘青忠在这儿不会放窃听。” 我看得出来刘青忠是真的有事要处理。 不过那个司机……看来刘青忠很多秘密的东西都和他有关。 “你为什么杀了他们？” 李金铭眉头紧皱，就好像我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不杀了他们，让他们继续监听？” 我冷冷开口，“把我所有的秘密都抖出去被刘青忠玩死？” “那你也不能杀了他们！” 李金铭的口气有些愤怒，“他们会听我的。” “听你的，他们就不会被刘青忠逮住了。” 我眉头紧皱，“是你让他们在刘青忠这儿放窃听器的？还是你让他们在我这儿放窃听器的？” “这不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安全、安全、安全！” “你的安全保证了，你的任务永远不会成功！” 我愤怒地打断道，“李金铭，要么待会你把事情全都告诉刘青忠咱们各走各的！” “要么就闭嘴所有的事情等到结束了再说！” “到时候你要杀我，要抓我随你便！” 我当时真的想不出为什么要保住这么一个人？ 不了解情况让手下瞎做事。 如果不是我挽回，我和李金铭今天都要死在这儿！ “你不适合做卧底，归队去。” 最后我深呼一口气，缓缓开口，“现在就滚到治安管理处去，张队长应该会来接你的。” “你！” 李金铭显然也是满脸的愤怒，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答。 因为确实是她的手下乱做事搅局。 她也知道是自己的纵容，差点把我和她都害死。 “记住，离开我，你只能去治安管理处归队。” 我缓缓开口道，“要么继续装下去，要么你现在就退出。” “你们说什么呢？” 刘青忠开门看向我们。 “刘书记，让他滚回治安管理处去。” 我缓缓开口道，“就因为我杀了她的手下。” “也不是说不行……” “不过你知道的事情有点多，我得……” 刘青忠眉头微皱思索了一下，“把你调到文物管理处？” “文物管理处？” 李金铭一脸诧异。 “沈凡，让钱嘉盯住她，只要乱说，马上做掉。” 刘青忠这是在威胁李金铭。 “是！” 我立刻点头。 “你误会了。” “我只是可惜。” 李金铭咬着牙开口道，“我没说我不继续做生意？” 当然，这幅样子，我和刘青忠都看得出来。 “那好，沈凡，你有意见么？” 刘青忠见到有台阶下，自然看向我。 “没问题，只要他不纠结那所谓治安管理处的手下之死就行。” 我淡淡开口。 “那我们去吃饭。” 说完，我们一路坐车到了豪宴山庄，饱餐一顿之后，我甚至额外打包了一些，打算晚上热一热加个菜。 在回去的路上，李金铭沉默了。 也许是她看不懂我，也许还在为那两个胡乱做事而牺牲的人生闷气。 其实如果他们不被逮到，或者不是窃听到什么关键的东西，他们胡乱做事，也没问题。 可是谁让他们两个大忌一起犯了？ 就算我不杀他们，在刘青忠手上的结果可能会更惨。 更恐怖的是受不了折磨，给刘青忠做事。 为了避免后续这一系列的麻烦，我只能壁虎断尾式地把他们杀了。 至于未来对付刘青忠的办法。 我只能重新来过。 继上次诬陷陶荣华失败，我这次把计划全盘托出，也算是第二次失败。 我得继续想办法。 正好即将过年，我有充足的时间复盘…… 对了那些窃听器！ “李金铭，待会回去你负责把所有的窃听器都找出来。” 开出市区的时候，我缓缓开口道。 她十分失落，只是微微点头，小声地回了一句“哦”。 “刘青忠有什么事么？” 王凡见到我回来，立即开口。 但我做出了“嘘”的表情。 “这是我从豪宴山庄带回来的菜，中午我们跟刘青忠在那边吃的。” 我笑着开口，随后用手指在沾了一些水，在桌上写了“窃听”两个字。 “太好了！” “我们正想着晚上点外卖过来加菜！” 王凡看到了我写的字，立即笑着开口道。 “中午我吃的有点多，出去逛逛？” 钱嘉看到这两个字后开口道。 很明显他想马上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 这么说着，我让李金铭去把房间里的窃听器都清除，我则是和王凡、钱嘉一起到了外面。 算是让他们呼吸一下冰冷的新鲜空气。 “刘青忠叫你过去做什么？” 来到了外面，王凡缓缓开口。 “我们的计划被窃听到了。” 我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把李金铭派来的人搅局的事情说出。 “没办法，我只能把我们的计划全部告诉刘青忠。” 说着，我看向钱嘉和王凡，“我必须重新计划，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坐。” “这……也是没办法的。” 听到这些事，王凡也跟着叹了口气。 “正好有时间，如果窃听全部拆掉，其实还是可以大家一起讨论的。” 钱嘉微微点头。 他也知道这是不得已才进行的事情。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新的机会 “喂，冯杰，你出来一下，房间里有窃听。” 王凡拿起手机给冯杰打了个电话。 毕竟针对刘青忠金融违规的线路是他再负责的。 没过多久，冯杰走了出来。 我把刚才在鹤州古玩协会的事情又简单地说了一遍。 “什么？” “刘青忠如果知道我们查到这个地步，一定会防范的！” 和王凡、钱嘉的表现不同，冯杰十分激动。 “我知道。” 我微微点头，露出了一些无奈的表情，“所以接下来你要辛苦一些。” “这不是辛不辛苦的事情，我们耗费了大半天查。” “现在全都白费了！” 冯杰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那治安管理处的女人随手安排的人？” “也不是。” 我叹了口气，微微摆手，“如果你还有气，等她把窃听器都拆了对她撒。” “沈哥，我相信你，到现在你也没有让我失望过。” 冯杰缓缓开口道，“这些违规贷款和转移的资金，一定要查出来！” 我知道冯杰是把所有的“宝”押在我这儿。 对于计划暴露的事情，他是最沮丧的那个。 “也不是完全没有招了。” “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查到了哥伦布信托基金了。” 我拍了拍冯杰的肩膀稍稍安慰他，“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可以重新想办法。” 最大的问题不过是我们查到的东西对刘青忠双向透明罢了。 而且刘青忠只是听说，没有抓到具体的证据——我当然不会把具体的证据给他！ “就算知道哥伦布信托基金，我们也不一定有办法查到。” 王凡也跟着开口，“哥伦布信托基金是海外的基金，我这边都不一定有办法查。” 他也从侧面安慰冯杰。 “而且哥伦布信托基金里面这么多笔投资，要查到刘青忠的违规资金，也要花不少功夫！” 随着王凡的安慰，冯杰也稍稍平静下来。 “对了，刘青忠的司机，你们有办法接触到么？” “至少给我一份他的具体信息。” 我思索之后缓缓开口，随即看向钱嘉。 他是治安管理局出身，即便现在身处文物管理局，也应该能够拖关系找到。 “刘青忠的司机？” 钱嘉的脸上有些疑惑，“你找这个干什么？” “我感觉他的司机有大问题。” “嘴巴太严了，我跟他接触几次都没看到他有多少话。” 我一边回忆一边开口，“如果他嘴里藏着我们需要的信息，我也不会奇怪。” “过年之后我试试，不过这是最接近刘青忠的人，恐怕有些难度。” 钱嘉点头道。 “王凡，冯杰，有关刘青忠在哥伦布信托基金上的消息，你们继续查。” “不过，只需要装样子，有进度最好，没进度，不要多管。” 我开始重新安排。 针对刘青忠的金融违规我打算从另外一个角度突破。 那么现在已经告诉刘青忠的部分，以及他能够看到的部分，就是在“做戏”。 “我明白了，沈哥，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冯杰一扫刚才失落的样子，重新振作精神。 “钱嘉你负责查刘青忠的司机。” “王凡，你去查刘青义的青义房地产。” “至于你，也看看青义房地产在鹤州银行有没有相关的资金。” 仅仅是在寒冷的户外站了一会儿，我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的大致方向。 王凡和冯杰查刘青忠的金融违规这点是不会变的，只是不能在刘青忠已经知道的方面深查罢了。 最大的问题还是在陶荣华小弟这边。 刘青忠已经知道我给陈泽彬的安排了，陶荣华的这些小弟回来之后就要顺应我们的行动散布道刘青忠控制的赌场。 如果不变，我摆明了要让这些无辜的小弟被刘青忠陷害。 如果变了计划，刘青忠就要把矛头指向我了。 我跟陶荣华的仇归个人仇恨，我不想随便就扩散到所有陶荣华的小弟这儿。 至于我这边可以继续跟着走私线路走，刘青忠也能继续信任我，问题不大。 这么想好，我打算在过年这段时间里面好好想想刘青忠赌场这条线怎么对付。 没过多久我带着他们回到房间里。 “这段时间，还是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太累了。” 我说着笑了笑，随后来到陈橙身边。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陈橙一脸疑惑地看向我，眼神中十分担心。 “没什么，差点被刘青忠杀了而已。” 他见我这幅笑容，和嘴上说的话得反差，惊讶不已。 “先等一下，让李金铭把窃听器都拆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 陈橙十分懂事的点点头，苏雨则是在屋子里闲得无聊，让陈泽彬和宇文波带着东西爬山去了。 过了一会儿，伸手矫健的李金铭就将整个房子能够找到的窃听器都拆下来，放在了桌前。 “就这么多，这两个人是我教出来的，他们不会别的。” 李金铭说着，脸上有些忧伤。 毕竟按照杀人偿命的角度看，我就是杀人凶手。 “你说说你，还来说我不能休息。” “我休息最多是没有继续往下深入。” 我说着叹了口气，“你动作起来，直接让我进度全无。” “好了，我知道是我错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李金铭有些幽怨地看向我，眼神中也有着一丝怒火。 “刘青忠之后不会让你参加走私的，最多是你两广这边的船。” 我分析道，“在刘青忠对你放心之前，你至少还要买下刘青忠几批的货。” “我劝你好好休息几天，这些事情都不要想了。” “你手下的事情，我会让钱嘉去报告的，他们是在任务中牺牲。” 我这么说着，李金铭都快哭出来了。 能够成为治安管理处的小队长，理论上她应该是很坚强的一个人。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要继续，还是退出。” 看她这样子，我将那个问题重新拿出来，“如果退出，我可以想办法让你活着回两广。” “沈凡，我要继续，我要看着你把刘青忠绳之以法！” 她忍住眼泪，咬着牙盯着我，“然后我就把你绳之以法！杀人犯！”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六十三章 必须听我的 “好，这是你说的。” 我缓缓开口道，“那作为一个治安管理队的队长，你是不是应该抛开个人情绪执行任务？” “没错。” 李金铭把即将落下的眼泪迅速擦掉，微微点头，“沈凡，接下来什么任务。” “好好休息，过年之前没有行动！” “现在，回房，睡一觉。” 我说着叹了口气。 收到这么大的打击，她其实心里也不舒服。 可我也是不得已。 如果我不提出来，按照刘青忠的性格，一样会杀了他们，甚至会利用他们的窃听能力做更加过分的事情。 到时候，这两个人不是失踪就是叛徒，根本拿不到所谓“牺牲”。 在众多死亡中，牺牲的“规格”是最高的。 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但李金铭只要能够抛开这部分的个人情感，她的能力还是可以帮助我扳倒刘青忠的。 见李金铭已经把所有的窃听器和电池都拆了，我也好在这个独处的时候跟陈橙讲讲古玩协会的情况了。 对于我，陈橙是绝对相信的，同样，我也绝对相信陈橙。 “计划暴露，回来的时候你想到新的办法了么？” 听完我的讲述，陈橙十分耐心的开口。 她也对那两个治安管理处的人员牺牲感到遗憾。 “办法是有了不过，还是得看突破口。” 我点头道，“打压七舅爷的计划还是继续。” 我庆幸，对这些人安排的时候，没有把打压七舅爷这件事给说出来。 不然刘青忠知道我这一系列计划，一定会反应过来。 有些事情，早说晚说会有很大的差别。 如果现在刘青忠知道了这件事，加上之前这些计划的联想…… 按照他的小心谨慎和智慧，一定能够看出我这个欲擒故纵的局。 但等到七舅一家出去旅游，我用“苏雨告诉我”这样一个由头再去把这个计划告诉刘青忠。 他就会觉得我是在为他着想为他做事。 另外，我很庆幸，我的在前几天说计划的时候，没有透露查青义房地产这些事情。 不然我所有的计划可就一点不剩地全部被刘青忠知道。 当然，刚才的情况也会更加艰难。 度过了这一个小危机，我松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慢慢放空自己。 陈橙也闲着没事，靠在我的肩上，十分安静。 我是真的想好好珍惜这为数不多的休息时光。 李金铭听我的命令回去睡觉，王凡和钱嘉带着冯杰到了楼上打台球。 别墅的一楼大厅顿时安静下来。 所有的宁静，到了傍晚的时候才被打破。 我的手机响了。 是陈泽彬打来的。 “沈哥，我们困在山上下不来了！” 陈泽彬有些焦急地开口。 “不是，这山不是都有路么？” 我有些疑惑，脑中回忆着这座高档小区靠着的山。 周围都有路，去爬山，也就是跟着盘山公路走走咯？ “沈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苏小姐。” 陈泽彬叹了口气，“其实我们两个下得来，就是苏小姐她下不来。” “你们爬山是真的去爬山？” 我有些诧异，“你们报案了没，治安管理处的人打通没？” “打了，但是我们具体的位置还需要确定，他们一时间过来不来。” 陈泽彬说着，依然是十分焦急。 “既然已经染治安管理处来了，打给我有什么用？” 即便没有看到他们，我也是一脸疑惑。 出去玩还能出事，我有点无语。 “苏小姐的手机没电了，她要听你的声音。” 陈泽彬的口气中也透露着无奈。 “好，电话给她。” 我听到手机被送到苏雨手上的声音之后，就听到苏雨哭哭啼啼的声音。 “沈凡，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苏雨一边是哭腔，一边口气中又有几分激动和高兴。 “你们爬山到哪里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边安慰苏雨一边开始询问情况。 毕竟陈泽彬已经报案，应该再过一会儿就有救援。 在苏雨半哭啼的状态下，我勉强知道了情况。 在我和李金铭出去的时候，苏雨要出去玩，陈泽彬和宇文波怕出什么事到时候我回来不好交代，就跟上了。 毕竟他们两个跟我这么长时间，也知道一些事情。 在盘山路上走了一段，苏雨突然对山上感兴趣了，看着坡度不是很大，就开始往上爬。 没过多久，他们爬的坡度越来越大，苏雨还在一个劲的爬。 直到最后，她站在一块小凸起上看到了优美的景色。 景色归景色，她很快发现自己下不去了。 上去的时候可以一步步爬，但是她没记着回去怎么走。 陈泽彬和宇文波算是身手矫健上下都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苏雨不敢下来了。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山容易下山难。 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掉下去。 他们爬的距离不少，上去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十多米高看上去像是悬崖的地方。 “治安管理处那边的救援马上交就要过来了。” 我在电话里安慰了一下苏雨。 想着治安管理处的救援应该会过来，我应该也不需要多管。 但苏雨一直吵闹着要我过去，我也只能回房带一些必要的工具过去。 从房间出来，正好碰到了打算去仓库找点菜一起做饭的王凡他们。 “怎么了？” “这个点该做饭了？” 王凡率先开口，看着我带这个包像是电工一样一脸疑惑。 我把苏雨的事情告诉他们，他们都绷着个脸，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不是已经叫了救援么？” 钱嘉已经忍住了笑容。 “她要我过去陪她。” 我说着叹了口气。 “我一起，正好我有些登山的经验。” 钱嘉说着，回房拿出了一些“专业”的工具——登山镐，绳子和锁扣之类的东西。 随后我们说好，王凡他们带着阁楼闷着玩的卓鼎去做饭，我则是跟着钱嘉去帮助救援。 至于陈橙，她才是厨房的“主厨”，王凡他们都是打下手的。 出门之后，我和钱嘉很快坐车到达了苏雨上山的地方。 山上老远的地方，我就看到手电筒微微的光亮在导出晃动——这是陈泽彬和宇文波。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六十四章 刘青义串门 我跟钱嘉停下车，在车后放了警示牌之后，立刻带着工具朝着边上没有道路的山上跑去。 在山下的位置我们看到了陈泽彬，宇文波则是挂在半路负责送一些吃的。 苏雨在悬崖这边时间越久，体力流失和不想下去的心情就越严重。 宇文波和陈泽彬在我们到之前做了不少工作。 “情况怎么样？” 我们穿过比较平坦的地方之后跟趁着斌汇合。 “我问了，救援还在路上，堵车了，好像是返乡的。” 陈泽彬说着叹了口气，“可能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这儿。” 我知道这意思，到这儿要两个小时，找到这个地方还要额外的时间。 “情况我了解了，你们尽快，如果我这边有进展会通知你们的。” 钱嘉则是刚刚从治安管理处负责救援的部门了解了情况。 随后他转向我和陈泽彬，“他们那边遇到堵车了，如果要过来，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这事情，陈泽彬已经了解到了。 “陈泽彬，换位置了！” 宇文波说着，一路往下来到我们面前。 “行，你跟沈哥他们说。” 陈泽彬说着开始带着零食包和一些饮料往上爬。 在我们来之前他们就是这么交替将食物和水给苏雨的。 “我觉得还是我们动手比较好。” 钱嘉建议道，“苏小姐在上面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他说的是对的，我不打算否认，但我根本不会救援啊！ “行，需要我怎么做直接说。” 我微微点头。 钱嘉是专业的，他在附近的位置放上几个用来保持光线的小型探照灯，随后在胸口别了一个手电筒。 “沈哥，你跟在我跟后面，一步步上去。” “帮我确定救援的钉子有没有打好。” 说着，钱嘉开始动作，“我要确定打的钉子能承受两个人以上的重量。” 我跟在后面也抓着绳子。 因为有锁扣，我只要扣在锁扣上就能放开手脚“享受”在半空中的感觉。 可是我毕竟没有玩过攀岩，救援也不是专业的，只能这么帮着“玩玩”。 到了陈泽彬的位置的时候，钱嘉分了一根绳子过去，保证他再侧面的安全。 没过多久，我和钱嘉都到了这一片小平台的位置。 确实从这儿看，整个鹤州都能尽收眼底。 因为天已经黑了，所有的灯光亮起来别有一番景色。 不像是飞机上那种从很高的位置看到的微缩景色，也不像是在正常的高度看到的高楼大厦。 我瞬间理解了苏雨为什么要在这个高度停下来看风景。 “我们来了。” 说着，我抓紧苏雨，就怕她一个激动掉下去。 “绳子也已经搞定了，只要顺着绳子下去就行了。” 钱嘉说着，将平台上一个看起来比较牢靠的位置打了个钉子。 但，现在有了新的问题——我也不敢下去了…… 我本来就不会攀岩，这么被钱嘉带上去，我也骑虎难下。 “我先下去，你们跟着我一步步来，下面有灯看得清楚情况。” 钱嘉一眼就知道了我的想法。 “好，苏雨，你跟着我下去。” 我点点头，看着钱嘉先下去，刚才已经测试过，这些钉子能够承受两个人以上的重量。 这时候钱嘉把自己的重量一半挂到陈泽彬那边的绳子上，一路慢慢往下爬。 而我则是抱着苏雨靠着绳子一点点往下。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和苏雨总算是平安落地。 长舒一口气之后，我径直坐在了地上。 在山路上休息了一下，我们一起坐车回到了别墅。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肚子饿得不行。 正好陈橙在王凡他们的帮忙下已经做好了饭，我和苏雨稍微洗漱之后，立刻出来吃饭。 李金铭似乎也睡醒了爬起来吃饭。 她没有任何的打理，乱蓬蓬的头发之下一身睡衣就下来了。 吃饭的时候，李金铭全程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吃完就擅自离开。 我知道，她需要时间缓过来，我也没有期望她一下子就认同。 之后的时间我们一直一起再别墅里玩乐，只是李金铭大部分的时间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像是面壁思过一样。 时间到了过年前的三天。 钱嘉在健身，我和王凡在打台球，陈泽彬在楼下的超大电视前看电影。 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让冯杰接手我的球局后迅速下楼。 在门口的显示频前，我看到了刘青义！ 他来了？来做什么？ “刘公子怎么来了？” 我在对讲机里面笑着问道。 “这不快过年了嘛，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我想过来看看你这边。” 刘青义露出了十分纯朴地笑容。 “好，我马上过来。” 我说着关掉通讯，回头让陈泽彬提醒所有人。 来到大门，我按了按钮，打开门。 刘青义让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就往里面送。 “这么多天不见，精神不错嘛！” 刘青义一边拍着我的肩膀一边满脸微笑。 他和刘青忠相比确实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计程度来说。 随后我带着他往里面走。 “哟，你这儿人还不少啊……” 刘青义看到在沙发上的众人，感叹道。 我看他的眼神，似乎是理解成别的东西了。 “这些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有些身份的。” 我微笑道。 好在李金铭躲在房间里，否则，看她那个状态恐怕要出什么乱子。 “不错不错，我能认识么？” 刘青义看看微笑着的众人，又看看我随后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堂哥不让我接触这些人，我自己又没什么路子，就当帮我一下咯！” 想着之后能更多地套近乎，我开始向刘青义介绍起王凡他们。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是刘青义，青义房地产的董事长。” 刘青义拉了拉衣领，看起来很正式。 “刘哥，东西已经都放好了，还有什么安排？” 这时候，刘青义的小弟走了过来。 “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先回去，我跟沈兄弟好好聊聊。” 刘青义说着，将他的“手下”全都轰出去。 随后他加入了我们的“玩乐”。 除了看电影还是打牌，他都不亦乐乎。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这么聚会过。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有空来我公司逛逛 我似乎也看出一些门道。 刘青义每次来回都带着这么多手下，恰好是因为他“孤独”。 刘青忠不让他接触那些在管理处的人，也许确实是为他好，但这样一来他就跟不少人没了交集。 大多数情况，估计也就是跟女人玩，或者找他这些小弟玩。 “身份不对等”的情况下是很难有乐趣的——这是我对于他的判断。 所以现在他跟着王凡他们打台球都能玩得不亦乐乎。 我靠在走廊的栏杆上，想着透透气再回去跟他玩。 冯杰似乎也借口休息走了出来。 “沈哥，刘青义平时没人玩么？” 冯杰拿着酒杯，看着下面在用大屏电视打同屏游戏不亦乐乎的苏雨和陈橙，缓缓开口。 “不清楚，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 我的声音比较小，“如果能从他这儿了解情况，也是一条不错的线索。” 如果刘青义知道我单纯是为了调查他的房地产公司才这么跟他拉关系，估计他要气炸。 “确实，青义房地产有很多的贷款我也看到不明不白的。”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刘青忠的堂弟。” 冯杰说着微微点头。 “我估计刘青忠的前应该是通过他的公司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的。” 我分析道，“如果能够通过他抓住线索，绝对比你自己在哥伦布信托基金那边死查来的靠谱。” 当然，我还有另外一条线索——刘青忠的司机。 这两条线索至少有一条能够找到刘青忠金融违规和他那些不明资金去向的轨迹。 “嗯，我会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等过完年他回来以后我就动手查。” 冯杰喝了口酒开口道，“青义房地产和鹤州银行还是有不少借贷的关系。” 我相信，有了这一茬，刘青义应该会很欢迎冯杰过去的。 都是“熟人”了，还能查的出问题么？ “在确认之前，轻易房地产有任何的问题，都要帮他瞒过去，你留备份就行。” 我和冯杰小声密谋，“刘青义这条线归你了。” “没问题，剩下的话，你说得那个司机就交给钱嘉去处理。” 冯杰也跟着点头。 冯杰回房继续玩，这回出来的事王凡。 “之前我查青义房地产不少了。” “这回相处看来，刘青义应该单纯就是个甩手掌柜。” 王凡开口道，“他不知道自己房地产到底有多少详细的业务。” “这样查起来不就更加轻松了？” 我思索着应该是这个逻辑，可见着王凡却在摇头。 “不，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还能把公司撑到现在，你觉得……” “他手下这批是什么人？” 也许是王凡跟着我的时间最长，所以他的思维也开始“想我学习”。 加上他的专业知识，在金融这块，我可以信任他。 他说的没错，如果刘青义这么胡作非为，公司还能够做下去……背后一定有高人——刘青忠的人。 刘青忠既然要用刘青义的公司当壳，把自己的不法资金“金蝉脱壳”，必定会安排人看着。 刘青义只是一个“受益方”罢了。 “你的意思，应该从他的公司结构上下手？” “对了，你当时加入我们的人里面应该还有搞房地产的？” 这么说着，我也严肃起来。 但是下一秒，我不能在严肃了——刘青义出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 “里面确实有点闷。” 他说着跟我们一样靠在栏杆这儿，看着下面同时呼吸着新鲜空气。 “就聊了一些发展什么的。” 我说着笑了笑，“之后好像房地产的股票要迎来一波下降，听说出什么限购了……” “其实这些我也不懂，下面的人在哪儿做就行。” “反正他们给我建议我跟着建议就好。” 刘青义一边摊手一边耸耸肩，“其实，我也挺想了解的，但我堂哥不让！” “正好，公司这块我稍微懂一点。” 王凡开始接话。 其实这也合了我的意思，毕竟之后要拿他当突破口。 现在接触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 “哦？我记得你好像是……那个……税务管理处的？” 刘青义一脸崇拜的样子。 “对啊，我是税务管理处的，企业有些税务问题什么的，都是我们在查的。” 王凡一边点头一边开始给他“科普”，“所以我们这边的人对企业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了解的。” 说着他们就聊开了。 我装作休息过了，将“场子”交给王凡，走进台球房里面跟其他人再打了两把。 这算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属于“送上门”的那种。 没过多久刘青义便和王凡进来了。 “公司资金方面的知识的话，我觉得还是冯杰更加了解一些。” “毕竟他是鹤州银行融资部的。” 王凡说着，让冯杰也跟着进入这个“对话”。 “能认识你们真是太好了！” 刘青义露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当然他感谢的主要还是我这个带他“见世面”的人。 “有空，你们可以来我公司一趟。” “其实我也不懂自己的公司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他说着他说着叹了口气，“都怪我堂哥，他总是派人进来打点这打点那的，还说我没必要知道！” “反正我们都是刘书记的手下，帮你了解一些也是分内的事情！” 王凡笑着拍了拍刘青义的肩膀。 这可不单单是“送上门”了，还能让他把我们“请进去”！ 我心中有了一丝策反的心思。 但，还是得观望刘青义。 除了包养女人之外他如果没做过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倒是愿意把他策反过来，做一个“正人君子”。 毕竟在这种“养尊处优闲得无聊”的状态下，他不会拒绝：从头开公司，慢慢学知识，获得真正的朋友这种选项。 这么说着，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刘青义甚至跟我们一起吃了顿饭，跟苏雨也讨教了一些古玩的知识。 到下午三点左右，刘青义就在我们的欢送下离开别墅。 他要回老家，这段时间都不会在这儿。 当我们别墅的大厅，却见着一直闷着的李金铭站在饭桌旁边。 “我饿了。” 李金铭摆着一副臭脸，显然，我杀了他手下的这个坎还没过去。 好消息是她没有再继续闷着。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六十六章 钓鱼执法 “我去再做一点。” 陈橙带着苏雨立即去地窖里面拿菜。 这次连我也去厨房里面帮忙。 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李金铭几乎是两天都没有出门吃饭了。 所以我让陈橙多做了一点。 一段饭摆在桌子上，我们所有人都再盯着李金铭吃饭。 “那个刘青义是刘青忠的弟弟？” 李金铭一边吃饭一边开口，态度十分缓和，“你们打算跟他混一起了么？” 就好似我们“赏了”她一顿饭一样。 听到这话的众人全都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你是几天没出来人傻了么？” 苏雨嘲笑道，却在李金铭的狠狠一眼后，收起了笑容。 “刘青义是青义房地产的老总。” “不了解他，我们怎么重新掌握刘青忠的金融犯罪呢？” 王凡开口道，“事情沈哥已经跟我们说了，因为你，我们之前的调查全都白费了。” 李金铭知道自己理亏，没有接话，只是微微点头。 “李队长，我之前就应该通知你的，你的同事我已经上报了，两广那边会妥善处理。” 钱嘉其实之前就已经跟赵明凯通过气了，只是因为李金铭这几天“状态不佳”，所以才没有报告。 “我知道。” “这次是我的错误，害死了两个同事。” 李金铭说着，眼睛微微红了，“沈凡，对不起。” 她低下头，这回是真的绷不住眼泪了，一些泪水，掉进饭里。 “我已经有新的办法了，大家都不要责备她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过程可能曲折，但是结果不会变，刘青忠会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其实我也挺高兴，李金铭能够反应过来。 无论她是真的认错还是假的，这不重要。 她想要跟着一起在我和刘青忠的“对局”里面走下去，我就一定会给他安排位置。 “刘青义这条线，过年之后再想办法跟进。” “现在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见着李金铭吃饭吃的差不多，我缓缓开口道。 说一般，我看向李金铭，“你确定窃听器都拆了？” “这个大厅绝对不会有。” “其他的我也在这几天陆续拆了。” 她吃完放下饭碗开口道，“里外我检查三遍了。” “好，你也一起来讨论，现在的情况，最大的问题是赌场这一条线。” 我说着看向陈泽彬，“刘青忠知道我的计划之后，你这边的安排是影响最大的。” “我想过了，如果过年回去，我让他们按照计划做，一定会失败。” 陈泽彬开口道，“如果不按照你的安排来，刘青忠就会对你产生怀疑。” “没错，第一步是要进行的，陶荣华这些小弟，散布到刘青忠控制的赌场里面。” 我微微点头，分析道，“现在整个鹤州应该只剩下刘青忠控制的赌场。” “这部就算刘青忠知道也可以进行。” “不过后面怎么办？” 王凡说着脸上有些疑惑，“如果找不到这些赌场是刘青忠的直接证据，就算把这些赌场全部查封也不会对刘青忠产生任何威胁。” “没错啊，治安管理处这边，就是明知道他们是刘青忠控制的，都找不到证据。” 钱嘉开口道，“如果单纯是封赌场，赵队早就干了。” “我本来的计划，是想让这些小弟闹事，逼得这些赌场老板说出刘青忠的名号。” 我开口道，“现在刘青忠知道这个计划一定会有所防范。” “一部分人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 这时候李金铭突然开口，“我觉得可以派几个做卧底。”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李金铭脸上。 “看我干什么啊？我好歹也是治安管理处的小队队长啊！” 她一边解释着，一边露出一副不要小看我的表情。 “你的计划确实不错，但，这些赌场一开始进去的小弟是不可能接触到刘青忠有关的机密的。” 钱嘉十分严肃地开口。 虽然我们都为李金铭“恢复正常”而高兴，但是钱嘉的问题也很尖锐。 我们是在讨论一个必须要行得通的办法。 而且，关于陶荣华这些小弟的归处，我一直都没有想到很好的办法。 如果他们因为我前些日子的泄露而“全军覆没”，我会内疚的。 “呃……你们确定这些赌场都是跟刘青忠有关系对？” 李金铭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 “没错，当时禁赌行动的时候，我也从他口中确认过了。” 我点头道。 “那其实不一定要找到什么足够的证据。” “虽然有些无赖，但是……你们没有听过钓鱼执法么？” 李金铭不亏是在治安管理处摸爬滚打过的人，经验丰富。 确实我没有想到用钓鱼执法的办法。 “我们不需要找到刘青忠和这些赌场的直接证据，其实，你说的那批小弟只要有一部分加入赌场，做一场戏就行了。” 李金铭说的一下子拓宽了我们的思路。 我们确实路走窄了。 刘青忠有用过诈的办法骗出我的真话。 我可以用同样的办法，找到这些假证据。 只要能够确认他和这些赌场的关系，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 “用诈的办法，把他和这些赌场的关系骗出来。” 李金铭开口道，“只要能确认，一些不得已的办法还是得用。” “这办法我们也想过，只是卧底么有这么好当。” 钱嘉开口，也是对我说，“沈哥，那些赌场之间赵队也安排过人，他们会查的很清楚，只要有一点问题都不会收。” 也正是这份小心谨慎，让刘青忠这么多年都没有翻船。 “这次不一样，陶荣华的小弟，也会有想弃暗投明的嘛。” 我说着微微一笑，“这个办法是没有问题的，主要是我们怎么做。” 这时候，我确实觉得李金铭的办法不错。 反正快要过年了，等之后他们回来还有一阵。 这些事情还能再琢磨琢磨。 对于陶荣华小弟的归处也大致有了方向，我们也就都放松下来，该怎么玩怎么玩。 我坐在桌子边上，开始和苏雨、陈橙讨论之后针对七舅爷的“那一出戏”。 李金铭突然凑了过来。 吃过饭她精神和气色都好了很多。 lwbidyueshubahqshu 111shulww5i shoufashhuiqcdhu360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探陶荣华 这次李金铭和之前不一样，她没有急着催促着什么。 而是仔细在听我们的的计划。 当然，也开始对整个鹤州的局势慢慢了解起来。 虽然我在鹤州的时间不长，但经过这么半年多的闹腾，对鹤州的局势基本熟悉。 我一边跟苏雨和陈橙讨论之后针对七舅爷的事情，一边也跟着她们两个一起给李金铭做科普。 “我不明白，七舅爷和刘青忠算是进水不犯河水。” “你这么针对七舅爷，恐怕不能给刘青忠高兴一下？” 在我们基本计划完了以后，李金铭缓缓开口。 “七舅爷和刘青忠井水不犯河水确实没错。” 我微微点头，“这只是一种实力上的平衡。” “七舅爷这儿倒是好一些，但刘青忠其实一直想要占便宜。” 陈橙说着，将最初七舅爷为了保我同意让刘青忠在富民花鸟开堂口的事情说出。 这件事是最明显的，刘青忠对于能够将手伸进“七舅爷的口袋”这件事十分“感兴趣”。 “不过，你们这样做七舅爷没有意见么？” 李金铭懂了似的点点头，随后他提出了另外一个“局外人”的问题。 既然李金铭已经决定进入我的局，跟我站在一边，我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表现“坦诚”的机会。 “七舅爷已经同意了，过年之后他要去外地旅游。” “这就是我们计划好的。” 我说完这些，李金铭也不在多问。 我们的计划很简单，其实就是靠着七舅爷不在鹤州的这段时间，让苏雨出手，最快速度那些七舅爷家的控制权。 因为“群龙无首”的状态，总是会要有一个人出来控制的。 周建国则会对我们表现地像个“反派”，和我们唱“对台戏”。 一来一回的“交锋”之后，周建国会露出“把柄”被我们控制。 大概的剧本是按照这样走的。 最后苏雨拿下七舅爷的部分产业——主要是象征七舅爷的富民花鸟市场。 我作为苏雨“看上的人”，自然也就获得了实际的控制权。 到这个时候我再去报告刘青忠，让他觉得整个鹤州已经全都归入他手即可。 这件事上，我对于李金铭没有什么安排。 “那我需要做什么？” 李金铭说着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苏雨和陈橙。 “这条线是我很苏雨陈橙做的。” 我解释道，“你先跟我去搞走私线路。” “剩下两条的走私线路，弄清楚之后还需要足够的证据。” “光这些，就要花不少时间了。” 听到我说得，李金铭也没有意见。 本来她过来跟鹤州治安管理处合作也就是查走私的事情。 “你的第一步就是要让刘青忠重新相信你。” “他现在依然认为你不可信。” 我补充道，“有了信任的基础，他才会带着我们两个一起做事。” 好在后天才过年，过年还要休息几天，剩下的事情依然有商量的余地。 至少未来刘青忠还有两条走私线路要让我接触。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陶荣华。 这些走私线路如果之前都是陶荣华在帮着处理，我为什么要这样被动地等着刘清华总告诉我呢？ 我可以主动去找陶荣华提前了解情况。 尽管我可能找不到这两条走私线路跟刘青忠的关系，但最起码我能知道剩下这两条走私线路是什么。 而且那个抽雪茄的大胡子我可以清楚。 当然，治安管理处这儿我只能知道大概信息，抽雪茄的大胡子叫做胡建军，还有个我没见过的人叫做张本渝。 这么想着，趁着过年之前，我打算给陶荣华去“拜年”。 “李金铭，明天你跟我去一趟文物管理处。” 我思索着开开口道。 “我也要去！” 苏雨争着也要去。 相对于陈橙的平静，我和李金铭“独处”总会让苏雨产生一份“嫉妒心”。 “我要去见陶荣华，你们就算了。” 我开口道，“就是问点正事。” 看到我严肃地样子，苏雨也只能作罢。 第二天，我和李金铭开车离开别墅，回到鹤州市区的路上还买了点吃喝的礼物。 钱嘉已经提前通知了文物管理处的同事，所以当我们到文物管理处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过来迎接。 “沈哥，我们收到通知了，请跟我来。” 因为钱嘉叫我沈哥，所以他们也跟着这么叫。 其实按照年龄来说可能我得给钱嘉叫哥。 没过多久，我和李金铭带着礼物到了一间房，陶荣华已经在里面等待了。 “沈凡，快过年了，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陶荣华露出一副淡淡的笑容，看样子他在监狱里算是“磨平了棱角”，“还有这个女人……你不会是特地来给我送女人的？” “她是李金铭，两广李贺那条走私线的。” 我一边解释一边将礼物放在桌上，“快过年了，我给你来拜年呢。” 我刻意想让气氛缓解下来。 “你就别绕了，带这个女人来，一定有事。” 陶荣华虽然对我来说水平不高，但对于一些简单的事情还是听得懂看得出的，“你只说就行，如果能帮你弄倒刘青忠，我也算帮帮忙。” 当然就算他再监狱里，还是能够听到不少外面的消息。 “李金铭来鹤州的消息你应该已经听说了？” 我还打算试探一下，“还有最近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切，你当我神仙啊，自从我被你送进来，也就姜晨阳给我报告一下最近外面的事情。” 陶荣华说着笑了笑，“刘青忠这儿我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听到这我放心一些。 “我有点问题。” 我算是开门见山了，“你，孙占国，李金铭，算三条走私线路，剩下的三条，我只见过那个叼着雪茄的胡建军。” “你是想了解我之前帮刘青忠打理的走私生意么？” 陶荣华不愧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知道我想问什么，“按照道理来说，我进去了，他应该会把生意交给你。” “没错，在他给我介绍之前我想了解一些情况。” 我缓缓开口道，“提前了解一下有个准备。” “可惜，我没有见过。”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那个司机？ 陶荣华摆摆手，“我和孙占国算是两条线路，李金铭你叔叔那条线偶尔有碰过，至于胡建军，我也有一些交道。” “还有个叫做张本渝，剩下的，只有背影照片。” 我开口道，“大致的情况，我是在治安管理处见过。” “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干什么？” 陶荣华露出一副嘲笑的样子，“张本渝是内地陆运的，有另外一个人看着。” “还有一个只有背影的，我没有见过，这条谁都不知道，应该只有刘青忠他自己清楚。” 他补充了之后，我大概知道了一些治安管理处没有说的情况。 剩下两条线路，看来我都没有机会接触。 “刘青忠身边，应该只有你是在帮忙走私的业务？” 我眉头微皱思索着开口道，“除了你，还有谁在管？” 我一边说，一边回忆。 “那个人我也不太清楚，也没怎么见过，只不过我算是负责海运，他负责陆运和空运……” 陶荣华说着，看上去也在回忆什么，“对了，他好像是在刘青忠身边的人……” “那个司机！” 瞬间，我和陶荣华同时出口。 他是回忆起来的，我是分析出来的。 陶荣华身边的人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大部分都是酒囊饭袋，真正有能力的人没几个。 算是有能力也要分三六九等。 陶荣华被我抓进去，刘青忠没有责怪也是因为我能够当平替，甚至能够做的更好。 唯一不了解的，只有那个司机。 沉默寡言，而且基本不表露出任何的心情。 多重分析之下，我只能认为，张本渝和背影人的走私线路有他在帮忙。 “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至于胡建军我可以给你一些相关的信息。” 陶荣华看着我惊讶的样子缓缓开口，“根据我的了解，他应该是专门做海运走私的，在沿海的几个城市都有合作的人……” 根据他的讲述，我对于这个之见过一次的叼着雪茄的大胡子有了不少的了解。 胡建军算是一个比较“奔放”的人。 他居无定所……或者说，他的家就是一艘船！ 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好像大航海时代舰队的故事。 胡建军有至少三十艘船，有些是货船，有些则是带着一些“军火”。 不仅仅是我们国内的生意，他还有一些“海外”走私项目。 “那我们怎么抓他？” 还未等我开口，李金铭已经露出为难的样子抢先开口，可是下一秒她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抓？你不是也是走私的么？” 陶荣华有些疑惑地看着李金铭，随后他看向我，“对了，沈凡，你把她叫过来是为了什么？” “看你说的。” 我说着笑了笑，“她是治安管理处的。” 此话一出，陶荣华的脸上有些惊讶，当然也有着疑惑，“是刘青忠控制了治安管理处让她做走私，还是你控制了治安管理处，要捉拿刘青忠？” “都不是，她是两广那边治安管理处的。” 我见李金铭因为一些“职业习惯”说漏嘴，我只能表明她的身份，“她是负责抓走私的。” “当然，抓走私，是为了自己的叔叔更好的走私罢了。” 经过我补充，陶荣华已经对李金铭的“具体形象”有了一些了解。 “胡建军这货我只知道这么多，他再南沙那边有找了个无人小岛当做仓库。” 陶荣华回忆着开口，“我有一次经过他的邀请到过那边，” 我听完了他的描述，决定等之后和胡建军接上线好好了解一下。 “多谢。” 我微微点头，“新年快乐。” 说着我缓缓起身，带着李金铭离开。 “你还要多久把刘青忠送进去？” “我可不想一直在这儿。” 临走前，陶荣华开口，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过年以后，应该不久了。” 我给出了一个模糊的回答。 因为，即便我扳倒陶荣华，也不会帮他离开监狱。 我带着李金铭离开文物管理局，迎面就碰上了刘青忠。 “刘书记，怎么来了？” 我面带笑容走上前去。 刘青忠身后的司机手上拿着花篮，里面是各种水果。 “陶荣华关在这儿挺久的了，过年了，我得给他拜个年。” 他说着微微一笑，“你呢？” “正好我刚给陶荣华拜年，可惜他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了。” 我回答道，随即指了指边上的李金铭，“她我可是一直带在身边监视着。” “嗯，不错，等出了年，我打算带你去接一下最后的一条线路。” 刘青忠微微点头，表示我“看管”李金铭做的很好。 “不会是那个叼雪茄的大叔？” 我尝试性地问道。 尽管我知道还有两条路线，他也知道自己还有两条路线，我不能说出还有两条。 不然会有更多的麻烦。 “对，他那边年后有一批货要过来。” “正好趁这时候我带你去看看。” 刘青忠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我。 由于李金铭在我身后，我不知道他看的是李金铭还是我。 “年后……你跟我去接线路，李小姐我找人帮你看着。”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 “等下，我叔叔跟我说，年后有一批货要送过来。” 李金铭开口道，“就算刘书记你不相信我，这货总是要收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李金铭的机敏，这算是她找到机会，重新获得刘青忠的信任。 “嗯？他不是被你们抓住了？” “怎么还能运货？” 刘青忠一下子怀疑起来。 果然，我“洗清嫌疑”之后，他对我没有太多的疑问。 但是对于李金铭，他还是十分地小心谨慎。 哪怕是李金铭想要获得刘青忠信任的行为，都会被怀疑。 “他确实被关着，只不过这是暂时的。” “我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的。” 李金铭缓缓解释道，“难道我有这个治安管理处的人，他在监狱里还不能联系一下他外面的兄弟了？” 这么一说，刘青忠的怀疑就小了很多。 “沈凡，这件事你来做，我比较信任你。” 刘青忠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早了，我要赶紧去拜年了，明天我要回一趟老家，有什么事，过年以后再说。” 第一百六十九章 做第二手准备 和刘青忠的“遭遇战”被我和李金铭搪塞过去。 看着他进入文物管理处的背影，我心中小小地舒了口气。 “赶紧回去，我们得做第二手准备。” 我眉头紧皱带着李金铭上车。 “什么第二手准备？” 显然，李金铭还不清楚刘青忠。 陶荣华被我送进去，刘青忠可一次都没有来看过。 对于这种已经证据确凿，然后被关进里面的人，刘青忠除了跟他撇清关系之外，不会有任何的行动。 这次他突然去拜访陶荣华，原因绝对不简单。 笼统的借口，和我一样，当然是拜年。 可我去找陶荣华，是去了解刘青忠剩下走私路线的消息的。 那刘青忠去找陶荣华，可能会做什么？ 我一边想着，一边给钱嘉打电话，让他给文物管理处还在值班的同事捎个消息。 至少我想偷听到刘青忠找陶荣华到底做什么。 当我车子开会别墅的时候，钱嘉已经在大厅里等我。 “录音已经发给我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他那头已经把录音删掉了。” 说着，我们全都下楼，围坐在沙发上，听着刘青忠和陶荣华的对话。 跟着录音，我的脑中已经开始模拟他们的动作。 “你来干什么？” 陶荣华应该是眉头紧皱看着刘青忠的。 “我来给你拜拜年，沈凡都来找你好几回了。” “我这个前任老板，总是得关照你一下的。” 刘青忠的口气十分温和甚至有些笑意。 “哼，无事不登三宝殿，说把，你到底要来干什么？” 陶荣华依然是一副冷冷的态度，“我已经保证过了，你的秘密我一个字都不会说。我就算被关到死都跟你没关系。” 听到这儿，我心中松了口气，至少陶荣华对于刘青忠是仇恨的态度。 但是下一秒，我就觉得情况不对。 “沈凡把你送进去，难道你就不想报复么？” 刘青忠缓缓开口，“我可以答应他永远把你关着，但你自己就不想挣扎一下么？” 随后录音里面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算是明白刘青忠这次找陶荣华是什么目的了——养蛊！ 只要陶荣华表示要跟我势不两立，估计刘青忠就会把陶荣华弄出去。 甚至只要他们两个把事情说清楚，我在他们之间相互挑拨这一套就会无效，而且……连带着我之前的一系列计划都有可能穿帮。 “我我的律师说，沈凡想要对你的赌场动手。” “你不会是是怕我这些手下，被沈凡收服了以后，跟着他姓沈了？” 陶荣华的话打破了沉默，我也跟着放松一些。 “聪明，不过沈凡说他这是计划。” “到时候，你的那些小弟和你一样要进去。” 刘青忠开口道，“这应该是沈凡的连环计，你和你的手下最终都会被沈凡给全都抓进去。” “你想让我做什么，你直说。” 我听陶荣华的语气，还是对刘青忠有偏见。 这就让事情还在掌控内。 “让你的小弟反过来调查沈凡，帮我盯着他。” “只要他有任何的反叛行为，进去的就是他，出来的就是你。” 刘青忠缓缓开口，不紧不慢，“我们也可以跟之前一样，甚至，另外两条你没见过的线路，我也可以让你负责一部分。” 这个“饼”实在大，听到这儿，我的心又悬起来一些。 “没问题，但……我有要求。” 听陶荣华的语气，似乎他也跟着放松下来，“如果我抓到，我要你两个赌场。” “没问题，两个赌场太少了，我可以把赌场都交给你打理。” 刘青忠说完开始笑起来，“当然，你得让那些小弟抓到沈凡反叛的证据。” “一言为定。” 谈话就到这儿，虽然从语气上我能确定陶荣华没有背叛我，依然跟刘青忠有隔阂。 但是这样非常危险，我不能确定陶荣华小弟的…… 突然，我反应过来。 我能用离间计离间陶荣华和刘青忠，那么刘青忠也可以用离间计离间我和陶荣华小弟之间的关系。 毕竟陶荣华这些手下，都是他的人，我只是暂时能够控制…… “问题不大，这边还能控制，我们计划继续。” 在钱嘉关掉录音以后，我缓缓开口，“等到年后我们就继续执行之前说的计划。” “对了，我爷爷今天已经带着我爸妈出去旅游了，这次好像是要去京城那边玩。” 苏雨跳起来开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等过年，好好休息一下。” 我还是那句话。 就算七舅爷带着家人和一些手下离开鹤州，我还是得等过年以后。 讨论完，我们开始享受着这为数不多的假期。 按照计划，钱嘉和王凡的单位大年初七之后就要开始工作。 而陈泽彬那边则是计划正月十五开始继续。 我们在别墅里面度过了个还算不错的年。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时间快到一眨眼。 过年之后，我们几个人好好把别墅收拾了一下，才带着一部分的行李离开。 这回，车上多了一个人——李金铭。 “沈凡，之后她要住我们这儿了么？” 还没进市区，苏雨就说起来。 我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陈橙和苏雨都看着我，当然李金铭也看着我。 显然，新天地租的房子，只有两室一厅。 加一个苏雨我就已经只能睡沙发了，再挤进来一个李金铭，我不敢想象。 “我自己租房子。” 李金铭缓缓开口，“不能打扰你们。” “哎……你那房子太小了，要是能大一些就好了。” 苏雨开始抱怨起来。 “沈凡，刘青忠不是还要你监视李金铭么？” 陈橙思索了一下，最后开口，“要不……还是挤一挤？” 对于这个问题，我马上有了计划。 “李金铭，你的任务应该是到刘青忠落网把？” 一边开车我一边问道。 “差不多，如果两广这边的走私犯下路到鹤州只有刘青忠的话，应该是这样。” 李金铭说着微微点头。 “那就住你家。” 我说着看了一眼苏雨。 “我家？” “这……” 苏雨犹豫了一下恍然大悟。 第一百七十章 夺人家产 “你的意思是我们马上开始行动？” 苏雨一脸恍然大悟的问道，脸上甚至有些激动。 可能对于她来说这就是玩玩，当然最后我还是会把这些还给七舅爷的。 “可是七舅爷这边还有不少人，就我们几个，恐怕……” 陈橙再帮我想整件事，脸上有些难色，“不是这么快能搞定的。” 毕竟是“篡位”七舅爷，之前的计划上也是一步步推进的。 现在要“一蹴而就”，当然会有很多阻碍。 但……人手问题从来就不是问题。 我马上想到了闲置着的陶荣华手下。 只要能够扳倒刘青忠，陶荣华的手下一定是跟着我的。 这点能够确定，所以即便陶荣华和刘青忠年前那不清不楚的约定到底有没有成都无所谓。 “陶荣华的手下，他们要正月十五回来。” 我缓缓开口道，“这几天……陈橙，你跟李金铭挤一挤，我还是睡沙发。” 这么一说，问题都解决了。 还是按照计划进行，只不过，动作要快不少。 回到新天地的出租屋里面，我们四人快速收拾了一下。 毕竟多了一个人，东西也多了不少。 好在李金铭是那种干练的治安管理员，没有带神恶魔拖沓的东西。 不然按照苏雨的那种大包小包，我这出租屋得给他占满了！ 收拾好了之后我立刻联系了陈泽彬和宇文波。 让他们在正月十五的时候把所有小弟都聚集起来。 “这好像跟计划的不太一样啊……” 陈泽彬在电话里有些疑虑。 “没事，你让宇文波通知好白佳浩。他应该会跟周建国准备好的。” 我说着又安慰几句，让他放心。 几天后，陈泽彬和宇文波甚至带着姜晨阳，领着陶荣华所有的手下，聚集在七舅爷家的门口。 我带着苏雨、陈橙和李金铭，则是驱车姗姗来迟。 “记住，待会所有人都不要动手，以谈判为主。” 我的命令，很快通过姜晨阳传达到他们的耳朵里。 随后苏雨带头，我们走进了七舅爷家的大院。 周建国带着七舅爷家里仆人走了出来。 从人数上说，我们人多势众。 但从打手的质量来说，周建国身后的人，完胜。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以谈判为主。 “小姐，回来了？” 周建国按照我们的计划，先是笑脸相迎。 “我回来了，以后这儿我说了算！” 苏雨露出一副刁蛮的样子开口道，“周伯伯，你以后也要听我的！”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本色出演，但按照几个月之前那个状态，这应该算是她的“本色”。 “小姐，你在说什么？” “这儿就是你的家，七舅爷在外面旅游，还没回来，若是小姐您想要做什么……” 周建国还没说完，苏雨便开始反驳，“我说的是以后我爷爷的人和我爷爷的地盘都得听我的！” 苏雨的话有些小孩子气，但着实已经将“篡位”的意思说出来。 “苏雨的意思是，以后，这儿归我管。” 我径直走出来，拒绝这种有些“孩子气”的话出现，“周爷，如果你愿意跟我，我倒是不拒绝，若是不跟，我也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沈凡啊沈凡，当完叛徒当白眼狼了？” 周建国眉头紧皱，厉声呵斥。 这样子就算在我的眼中，都不像是演的。 “我们人多，而且这儿本就是苏雨的家，你没有道理的。” 我缓缓开口，指了指边上的李金铭，“这位是治安管理处的李队长，如果你想要打，我们可以摆来了斗一斗！” 我的话越来越尖锐，气势也越来越足。 “如果七舅爷回来，你不会好过的！” 周建国愤怒开口，“还是说你想试试？” 他说着伸出手，身后的人立即摆出了架势。 “怕他什么，我们人多！” 我身后陶荣华的手下还是叫喊。 “停！” 我伸出手，让所有人停下。 “周爷，我说过我会给你会活路，你可以离开鹤州，或者在我的手下做事。” 我的话，每一句都在激怒周建国——别人看来可能就是这样。 但对于我们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头头”都是心知肚明——演戏的。 “不用说了，如果你要拿下七舅爷的地方，先过我这关，上！” 七舅爷说着让身后的仆人冲了上去。 这些人可都是伸手矫健，我身后这些陶荣华小弟一个个被他们放倒。 打着打着，周建国的人没有丝毫受伤，倒是有点累。 陶荣华这些手下全都被打趴在地上。 这是我早就知道的结果。 陶荣华的小弟以为是真的，所以下手绝对会没轻没重，加上周建国的人把他们暴打一番对我也没有影响。 但最终得是我赢，所以我要带着李金铭。 说是迟那时快，李金铭瞬间出手…… 一部分有演的成分，另一部分么……李金铭作为治安管理处的队长级人物，身手自然不会差。 三下五除二，周建国的手下也被放倒。 “周爷，我翅膀硬了，你要不要试试在我手下做事？” 我说着露出微笑，这场有些劣质的“篡位大戏”也就到了头。 “你有种，有本事，等七舅爷回来！” 周建国吼了一句，带着他的手下离开。 “多谢各位，之后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我转身看向陶荣华这些被打的还倒在地上的手下。 这也有杀鸡儆猴的成分在。 他们谁都打不过的周建国手下，李金铭一个人能够全部处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全面接管富民花鸟，我给你们五天时间，把所有不配合的都抓到这儿来。” 我缓缓开口道，“第二，之前在富民花鸟的那间堂口，重新挂上我的牌子。” 说着，这些小弟们艰难起身。 “小陈，带他们去医院，好好治疗一下。” 说罢，在七舅爷家门口的突然事件，算是结束了。 而苏雨则是蹦蹦跳跳回到院子后面的别墅里。 对她来说，这就是回家。 我没有想到，陶荣华这些手下这么不经打，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之后就是收走富民花鸟这块核心的地盘。 在外人看来我这就是“夺人家产”，也许李明白那些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有“心理阴影”。 shuoskyjjwenxueanben8o wanjiesg52000 84sklewen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下一个目标:富民花鸟 苏雨让最后选择跟着她的下人帮我们收拾了房间。 很快我们纷纷进入别墅内的客房。 “下一步怎么办？” 在房间都收拾了一下后，我们坐在大厅里面讨论。 而苏雨自然坐到了原来七舅爷坐着的位置。 理论上苏雨才是接管这一切的人。 我只不过是个幕后的人——对于外界来说是这么理解的。 “富民花鸟，小陈你和姜晨阳准备一些通知。” 我思索着开口道，“那些愿意留下来的，我不会多动，不愿意留下来的可以自己走。” “还有，原来我在富民花鸟的堂口得重新开起来，这样才能够算是我来做主。” 说完这些我算了算时间，刘青忠还有几天才回来，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鹤州七舅爷的势力根深蒂固，我自然不可能全部都控制。 但只要拿下象征七舅爷地盘的富民花鸟，那就代表着七舅爷被我“压住”。 这从刘青忠的角度来看，就是他已经“称霸鹤州”。 当然，七舅爷的势力会想办法把这些都夺回来——我之前跟周建国讨论的时候已经说好了。 表面的功夫要做，周建国理论上在七舅爷不在鹤州的这段时间，会暂时“做主”，对抗我。 “对了周伯伯和其他的叔叔呢？” “之前我们只跟周伯伯商量过，其他人会不会不知情？” 苏雨突然开口，脸上有些担心。 “没事，有周爷在，不会乱套。” 我一边安慰着苏雨一边让宇文波去联系白佳浩和陆云川。 他们两个现在应该是跟着周建国跑到鹤州郊区去了。 按照我们说好的计划，周建国会在陆云川的祖屋重新招揽原本属于七舅爷的人。 当然还有不少七舅爷的人会留在鹤州伺机而动。 “对了，你让陶荣华的手下，稍微做点恶事，七舅爷的场子稍微闹一闹。” 安排完联系，我再给陈泽彬和姜晨阳布置任务，“不要过火，适当的骚扰就行。” “一旦打起来，可能今天才是最好的结果。” 我补充了这句话他们也算理解了我说的不要过火。 综合实力来看，陶荣华这些手下都是“废物”。 所以我打算找一个更加有能力的人——付彪！ 想着这么长时间，付彪应该将陶荣华在江浙地区的势力全都吃进了。 这么想着，我在给姜晨阳和陈泽彬布置完任务之后，开始联系付彪。 时间还早，我们在七舅爷的房子里面稍微打扫了一下后，才开始联系付彪。 “喂？” “沈哥？” 电话那头，付彪的声音很激动。 毕竟我算是帮着付彪扩大势力，而且还是做正当生意。 “在江浙怎么样？” 我随口寒暄了一下。 “自从陶荣华被抓了之后，我跟着你的意思，收下章子建他们，开始把陶荣华的势力全都吃进。” 付彪激动地解释道，“有你说的针对刘青忠的事情，他们都很听我的！” 当然，这其中也有付彪讲义气的这层因素在。 “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缓缓开口道，“后方让王凡给你推荐的人继续经营。” “没问题！王哥给我推荐的人都挺厉害的，他们还教我了不少东西！” 付彪的口气中，充满了感激两个字，“我需要带什么人来么？” 就好比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种感觉。 “带上章子建那批人，就跟他们说，我会帮他们报仇的。” “刘青忠抛弃他们，我会好好让他们报复刘青忠。” 我思索着开口道，“剩下带一些你的人，装作是陶荣华的旧部。” “好！我什么时候过来？” 付彪激动的开口。 我感觉到他变得靠谱多了。 若是以前的付彪，可能我一句话，他直接冲过来。 但是在我和他接触，包括拿下陶荣华和查尔斯这些行动之后，他也开始有了一些思考。 老话说得好，不怕莽夫莽，就怕莽夫读兵法。 去年李逵一般的付彪，今年倒是像个鲁智深了。 “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我需要给你么安排一些住着的地方。”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想给付彪他们住哪里。 随后，我马上有了主意——刘青义！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刘青义他们上班要早一些，所以会在刘青忠之前回来。 “你大概带个十多个人的样子来就好。” 我补充了一下。 “需要带什么东西么？” 听到我的补充，付彪继续问道。 也许对于不耐烦的人来说，只会问他为什么问题这么多，但对我来说，这些都是欣慰。 付彪能够变得谨慎，能够变得多想一些问题，对我之后扳倒刘青忠也是相当有用的。 “我会给你准备的。” “你来主要是帮把手控制一下地区。” 我现在还没指明是富民花鸟的地盘。 将富民花鸟托付给付彪，绝对比给陶荣华在鹤州的直属手下靠谱。 尤其是知道陶荣华和刘青忠密探这一茬。 当然，我依然不会区别对待陶荣华的手下。 这些废物小弟要查我，能查出个什么东西？ 下一个目标，富民花鸟！ 跟付彪联系完之后，我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陆云川和白佳浩会将周建国的反制措施告诉我。 我需要选择性地对付——这样才能体现的七舅爷势力很强，我要忙着压制。 最后一步就是等着刘青忠回来。 想好这一切，今天算是到此结束。 毕竟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沈凡，之后拿下富民花鸟，那代表着刘青忠已经制霸鹤州对？” 在陈橙和苏雨在帮着重新规划我在富民花鸟的堂口时候，李金铭走了过来。 “没错，下一步，就是要弄清楚刘青忠剩下的走私线路。” 我点头道，却看着李金铭有些疑虑。 “之前你说的，刘青忠手下的那个司机掌控者剩下两条线路。” “你怎么拿下？” 李金铭微微摇头，“如果弄不清楚，刘青忠一定会想办法跟着这两条线路的老大溜号的！” “不用拿下，只要弄清楚就行。” 我缓缓开口，“关键就是他的司机。” “他的司机我也看到了，一直沉默着，不好套话。” shuoskyjjwenxueanben8o wanjiesg52000 84sklewen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有朋友想买栋房子 “还是得看，钱嘉他们在治安管理处的资料里面能查到多少。” 面对李金铭的疑虑我缓缓开口，“就算他是外国人，治安管理处都能够找到一点半点的消息。” “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李金铭说着叹了口气。 这方面她是内行。 很多事情不是知道了就能解决的。 我当然也清楚，所以我拍了拍李金铭的肩膀，“他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破绽。” “直到他的信息，我就有办法找到他的破绽。” 说着我的眉头微微皱起，变得严肃起来，“没有一个人是无懈可击的，只有找不到对应的方法。” 这些话，我不轻易说出来，和人心有关的事情，大多都是徐进赫过去用一次次的实践告诉我的。 “还有这个付彪是什么人？” 看到我这么说，李金明也只能微微放松一些，将话锋一转，开始了解付彪。 现在的李金铭其实我没有百分百信任，只是出于要让他知道一些我计划的内容和鹤州局势的情况，我才给他说的。 “以前跟陶荣华作对的人。” “江浙地区的一个暴发户。” 我模糊地开口，“当时我把陶荣华送进去之后，算是帮了他的大忙。” 这么说着，李金铭也跟着大致了解。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刘青义打过来的。 我没想到，刘青义还会主动联系我。 想必他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回家的时间比刘青忠早，自然回来所谓工作的时间也会比刘青忠早。 “喂？刘公子？” 我露出了微笑，让自己的语气更加真切，“过年好啊。” “过年好，过年好！” “我后天就回来，哎呀，老家的村子可真的是闷死人了！” 刘青义像是在给我倒苦水。 他为自己能早点回来而表现的庆幸。 “一年也就这么点时间能回家。” “反正都要回来的。” 我算是用一些安慰的语气告诉他，随后我话锋一转，“对了，我有个朋友最近想带着他们的手下过来玩，我想在市区买个房子。” “那你可算找对人了！” 听到这些刘青义一下子来了精神，“后天，等后天我回来你直接来我公司！” 他爽快地答应了，“对了王哥那些人也能一起来？正好大家一起聚聚！” “行，我问问他们有没有空，你也知道他们是三大处的人，可能没这么多空闲。” 这么说着，其实我也算是答应了他。 “好！我这就让手下去安排，你放心，咱们这关系，我一定给你找一个舒服的房子住！” “不说了，我马上要进隧道，信号不好。” 这么说着刘青义挂掉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也算踏实了不少。 已经跟刘青义说好房子的事情，至少付彪他们过来不用担心房子的问题——李金铭好像也可以？ 这么想着我看向李金铭，“刘青义后天回来，正好我带你前去看看房子。” “我就算了，反正刘青忠送进去以后，我就要离……” 李金铭这么说着，一下子声音小下去。 我打量着她的表情，感觉到一股依依不舍的意思。 确实，跟着我做事比较“刺激”，而且卧底的时候更加能放心。 “如果还要来，也是可以住的。” 我解释道，“万一你在这儿之后还有任务呢？” 我也算是委婉的留下她。 “好。” 这么说着，李金铭先会房间休息。 在她转身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脸颊有些红晕。 不知道是因为打架气喘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虽然我是拿下了七舅爷的房子，之后要针对富民花鸟，但我不想对七舅爷的房子做些什么“有损伤”的事情——毕竟之后还是要还给七舅爷的。 接下来的两天，富民花鸟进入了完全“停摆”的状态。 富民花鸟的这些老板，包括小摊，都是在七舅爷的“光泽”下的，若是我要来做主，他们自然不干。 即便我有苏雨这道“护身符”，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这在我的预料内。 所以周建国的“出现”，就显得非常重要。 跟我们说好的计划一样——可能稍微提前了一些，这些老板纷纷暂时关上店门，小摊也不在富民花鸟摆摊。 周建国“照单全收”，在陆云川祖屋边上重新开了一条古玩街。 虽然那边的房子有些简陋，反倒适合了古玩那种古色古香的环境。 其中，李明白的反应最为激烈。 当然曾经在我这儿做过伙计的小罗在面对陈泽彬的时候也相当气愤。 可能是周建国的“召唤”，短短两天，这些老板就在富民花鸟关门走人。 等到刘青义回到鹤州的时候，富民花鸟只剩下一个我的非凡古玩行还在装修。 在刘青义回来的前一晚，我才通知了王凡他们要去刘青义的公司逛逛。 当然他们不会拒绝这个绝佳的机会。 “沈哥，刘青忠的司机我已经查好了，等去刘青义的公司之后，我们谈谈。” 在我通知钱嘉的时候，他有些犹豫地开口道。 “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眉头紧皱，立即追问。 “他的身份，有点特殊……” “信息上，有很多空白。” 钱嘉有些犹豫地回答，“他的档案上甚至找不到毕业的小学，很明显是人为的！” 这么说着我立刻警惕起来，“刘青忠做的？” “不像，刘青忠的手可没有伸到治安管理处这儿。” “个人信息不可能这么随便更改。” 钱嘉说着，语气越来越凝重。 “可能不是随便更改，能改成这样，应该有知情人。” “你问过赵队长么？” 我的脸色也很严肃，刘青忠的司机是重要人物。 如果被人篡改过，他的背后一定藏着什么东西！ “我明天去问问。” “去刘青义公司的事情，我晚点到。”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希望赵队能知道一些内幕。” 这么说着，钱嘉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刘青义才告诉我他回到公司了。 “我来接你？就新天地那边么？” 刘青义在电话里问道。 我从他的环境听得出来，应该是他公司的办公室。 shuoskyjjwenxueanben8o wanjiesg52000 84sklewen 第一百七十三章 赵队想找你谈谈 “不是，原本七舅爷的别墅。” 我径直开口。 “原本？七舅爷？” 听到我的陈述，我在电话这头都听得到刘青义的惊讶。 “过完年，我拿下七舅爷的地盘了。” 我淡淡开口，像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情，“你可别跟刘书记说，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哈哈哈，怪不得我堂哥这么器重你！” “我听说他跟七舅爷斗了都快好几年了，双方一致僵持不下！” 刘青义一下子笑起来。 怎么说刘青忠都是他的堂哥，我给刘青忠“攻城略地”，他自然也开心。 “等下，我让手下过来接你，他们几个应该都在单位里？” 刘青义稍稍收起了一些笑意，继续开口。 “人数可不少，你得找个商务车。” 我想了一下，王凡、钱嘉和冯杰，加上我和李金铭，人数可不少。 “没问题，我找个好点的商务车。” 这么说着刘青义挂掉电话。 “你要去刘青义的公司了？” 陈橙正好路过，看我正在准备，便缓缓开口。 这几天，她也是忙里忙外。 主要是接受宇文波这边的信息。 宇文波现在算是最忙的人，一方面要和王凡那边通气，还要跟周建国这边了解信息。 而且还得保持秘密…… 我光是想想就难。 不过也就难这一段时间，暗中还有白佳浩和陆云川在帮忙，所以我也不太担心。 毕竟陈泽彬、宇文波、白佳浩和卓鼎这四个人从一开始就跟着我慢慢锻炼。 事实证明陈泽彬的眼光不错，他的能力不错，他带来的三个兄弟能力也不错。 尤其是演技！ 陈橙则是一边帮着苏雨梳理富民花鸟相关的管理知识，一边帮着宇文波收集给我的信息。 因此这次前往刘青义公司的事情，她们两个就不掺和了。 苏雨到现在才慢慢明白自己的爷爷平时有多辛苦。 她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父母不想接班，而是转做其他的行业。 苏雨更明白为什么她的爷爷——七舅爷这么器重自己。 和我差不多，苏雨看古玩的能力不算弱，只是相对于我来说差了不少。 但是在管理方面，她有着不少理论知识，只是现在正在理论变成实践的过程。 “嗯，我差不多要过去了。” 我微微点头，“你继续忙，这些时间辛苦了。” 我本想补充一句：等这些结束我们就好好一起开堂口。 但这句话被我硬生生咽进嘴里。 如果经过这么多事情，等到扳倒刘青忠，陈橙依然会选择跟我一起找一个堂口慢慢开，从头赚钱，那她就是值得我跟她在一起一辈子的那个唯一。 当然这事情我不能提前说，我得看她的表现。 这么想着，我走到七舅爷别墅外，在院子里的亭子坐着。 想着上一次坐在这儿，还是第一次激怒七舅爷，拿回气吞山河的字的时候。 其实有些唏嘘。 不知不觉走了这么远。 正当我陷入回忆的时候，门口车喇叭响了两下。 我转头看去，低调而豪华的商务车停在了栅栏后。 从小门走出去我就看到了车上拉下车窗露出来的刘青义的脸。 “沈哥，人我都接上了！” 刘青义一脸笑容地让人打开侧面的车门。 我顺势走上去，坐在了中间的位置。 车内，王凡、钱嘉、冯杰都在，在我的催促下，李金铭也跟着上车。 “这位是……” “我好像没有看过？” 刘青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金铭。 抛开身份和年龄，就从穿着打扮和相貌来说，李金铭绝对是个美女。 成熟而不失优雅，可能是衣服导致的，让我感觉她有点像是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 或许这就是卧底的最高奥义——穿什么像什么。 “他是治安管理处。” 我解释道，“李队长。” 经过我的介绍，这个名头足够让刘青义失去对她的一切幻想——谁想要找个治安管理处的女人做老婆呢？ 妥妥的女强人级别的，不是猛人可驾驭不住。 “沈哥，你有点猛，这你都拿得下？” 刘青义有些佩服地看着我笑了笑。 这么说着，李金铭故意搂上我的手臂，“沈凡可厉害了。” 像是故意在营造一种“误会”，这下可能刘青义会以为我除了苏雨和陈橙，还有另外一个“女强人”当情妇之类的想法。 我叹了口气，“开车，这事就别说了。” 车子开出，我看了一眼在后面的钱嘉。 他微微点头，不过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疑虑。 估计是赵明凯也不知道那些事情。 不过现在是在刘青义的车上，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我只能等到之后“参观完”，再找钱嘉问问这件事。 刘青忠回来还有几天，之后还有付彪要过来。 我还有很多需要准备好，等到刘青忠回来的时候，针对他的大网就要重新铺开。 经历了两次失败，我终于到了最后临门一脚的时候！ 总结过两次失败的教训，也有着不同的对策。 在这两次失败的基础上，我终于一步步在暗中紧逼刘青忠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这么想着车子已经到了刘青义的公司。 其实我对于看公司的兴趣不大。 主要还是在市区找一栋房子，最好能容纳人数多点的。 恰巧，我发现东兴步行街正好就有这样的房子！ 想着例东兴步行街近，之后也方便聚头，我就在这儿要了一套房子。 当然，我是全款拿下——刘青忠这儿我可赚了不少。 有些事刘青忠给我的“奖励”，其他的就是刘青忠每个月一百万的“资助”。 加上鹤州的房价没有京城这么夸张，我倒是可以全款。 王凡他们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再了解刘青义这个房地产公司的内部。 上面都是一些我看不懂的数据，我心里只有一句话——术业有专攻。 趁着上厕所的时间，钱嘉走到了我的身边。 “赵队想找你谈谈。” 他小声开口道，“有关刘青忠司机的信息，他不方便外传，他想跟你……谈谈。” 我看他的样子有些犹豫，就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和我的想象差不多，治安管理处过去有些和刘青忠达成的“交易”。 这个司机应该就是其中之一。 nunwaztbeikan tdwxjgyay520l9 dajiashouda5202552bifa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赵明凯的约谈 “行，待会我就过去。” 我微微点头，提前离开了厕所。 在刘青义的公司又转了几圈看看他受伤的房子之后，我和李金铭就坐在边上的总部售楼大厅边上的沙发上休息。 因为我是刘青义请来的，所以那些工作人员给了我最高规格的待遇。 时不时有人过来给我杯中的饮料续杯，还有提拉米苏蛋糕可以吃。 “我们还不走么？” 李金铭有些奇怪地问道，“不是待会还要去看房子么？” “待会你跟王凡他们去看看，我有点事要做。” 我思索着开口，“治安管理处那边我要去谈谈。” “啊？” “不是说好我们待会去看房子么？” 房子我刚刚给了定金，还没有确定下来，本来确实是打算等王凡他们了解好刘青义的房地产公司以后就去的。 只是现在中间事情有了一些改变。 我想跟赵明凯谈谈这个问题。 也许这个司机的身份还有可能牵动治安管理处的某些人。 虽然治安管理处和刘青忠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但也避免不了他们之间有些交易保持了平衡。 因此，我必须去谈谈。 “计划有变，反正刘青忠还没回来，你单独行动应该也没问题。” 我微微摆手喝了一口饮料，“再说了，王凡他们跟着你一起去，也不算是你单独嘛。” 说到这，我笑了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大概在下午三点多快四点的时候，王凡他们和刘青义“参观完毕”，他们回到总部的售楼处，来到了我的面前。 “待会出去逛逛，一起吃个晚饭？” 刘青义说着满脸笑意。 可能今天是他从掌控这家房地产公司以后最开心的一天。 “待会不是还要看看房子么？” 我径直开口，“我这边有点事，要处理。” 随后我故意凑到刘青义的耳边，“有关七舅爷手下的，他们好像要弄点事情，我得去处理一下。” 这么一说刘青义马上就理解了。 “那房子怎么看？” “王凡，你带李金铭去看一下。” 我立即给出“解决方案”，“看房子可能我不能来，但是晚上吃饭我一定到！” 这么一说，刘青义痛快地点头了。 对于这次看房子，刘青义也是给了“最高规格”——他这个老板亲自带着去看房子！ 钱嘉也适时地说文物管理处那边有事情要他处理，及时抽身。 我打车离开了，钱嘉也是径直开来。 看似我们是往两个方向走的，但最后在治安管理处碰头。 “具体是什么情况？” 下车见到钱嘉之后，我立即开口。 刘青义不在，这儿都是治安管理处的人，我终于可以问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赵队应该知道一些信息，不过有关刘青忠的司机……” 钱嘉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缓缓开口，“这件事是绝密，他不希望还有别人知道。” “我明白了。” 我点点头，跟着他走进治安管理处。 这件事一定牵扯到什么治安管理处的人，所以可能会要签什么协议之类。 保密必须做好，我也理解。 没过多久，我跟着钱嘉一路上楼到了赵明凯的办公室。 “来了？” 赵明凯这边好像也等的很急，一看到我才舒展了一些眉头。 “来了，那件事如果要谈谈，我们可以……” 我还未说完，赵明凯便做出了嘘的表情，“那件事待会再说……或者说，这儿不适合讨论。” 他说着带我和钱嘉离开办公室，一路下楼。 治安管理处的地下室，有一个巨大的档案库。 这是从治安管理处建立到现在为止所有档案的存放处。 如果副本消失了，总能在这儿找到本体。 一个治安队员看到了赵明凯，立即立正敬礼。 “稍息，去安全室，我有些事要跟我的朋友谈谈。” “把保密协议都带过来。” 赵明凯十分严肃地开口。 队员立即去做，将我们令到档案库边上的房间。 这个房间十分密闭，没有窗户，全都是钢铁做成的，我甚至还能看到无数的钉子结合这些钢板。 除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用来通风，我看不到任何用来流通空气的东西。 除了大门，我根本看不到任何进出的地方。 这是一个绝对机密的房间，——比刘青忠的办公室还严丝合缝！ 关上门，赵明凯松了口气，“我其实不应该带你们来这儿，不过只要你签了保密协议，我们还是可以继续的。” 片刻，队员带来了保密协议的文件。 “你先出去，这件事，我会亲自和高层说的，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有了赵明凯这句话，送文件的队员一脸严肃地敬礼之后离开房间关上门。 这也许就是治安管理处的优点。 所有的队员基本都是当兵出身，恪守纪律，对自己严格。 “沈凡，你要记住，这件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会对治安管理处出现严重的信任危机。” “还有，不能拿这件事来做文章，甚至是针对刘青忠。” 在们关上之后赵明凯十分严肃的开口。 这种紧张的压迫感，就好像我在古代皇帝的身边，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人头落地！ “我答应你。” 我微微点头。 他说了不能拿来针对刘青忠，我觉得这个可以接受。 因为我只是想用这份信息来了解刘青忠身边的那个司机。 最终目的还是要从他手上拿到另外条走私线路的信息。 这个和利用他的消息来针对刘青忠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然，在了解信息之前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也是秉承着这样的想法，我立刻签下了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不仅仅是要签字，还要按手印加上自己的身份信息。 虽然手续繁琐，但赵明凯看我爽快答应止之后，做的非常迅速。 钱嘉和我一样也签了保密协议。 看来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连和治安管理处有关联的钱嘉都要额外签保密协议。 搞定了保密协议之后，赵明凯离开了房间一会儿。 应该是提交保密协议好跟负责管理档案库的人说好。 片刻，他回到了房间里。 “我接下来要说的是有关曾经治安管理处最高长官的事情，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泄露，否则，我们会用任何罪名把你陷害入狱。” nunwaztbeikan tdwxjgyay520l9 dajiashouda5202552bifa 第一百七十五章 l—78号档案 关上门的赵明凯缓缓开口，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尽可能保持着压迫的感觉。 “我明白。” 我微微点头，“我已经签了协议，绝对不会泄露。” “我也是！” 钱嘉也跟着开口。 “好，这是大概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小队员。” 赵明凯开始缓缓讲述了一个故事。 很久之前，刘青忠还只是税务管理处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 可能位置都没有现在的王凯高。 不过刘青忠通过了一些关系和赵明凯当时的长官——现在治安管理处高层已经退休的一个大队长关系不错。 其实刘青忠能够慢慢爬起来，其实跟治安管理处也有些关系。 当时的刘青忠爱上了一个女人，并且跟他有个孩子。 但是刘青忠当时没有跟她结婚，那个时候，未婚生子的女人很不受待见。 “刘青忠那时候到了最关键的升职时间，如果那时候有了这种事情，升职就泡汤了。” 赵明凯开口道，“所以他当时直接切断了和那个女人的所有联系。” “这……” “这个孩子，就是他现在的司机？” 钱嘉还在惊讶的时候，我跟着赵明凯讲的和现在我要了解的事情，联系起来一下子联通了。 赵明凯微微点头。 “女人想要报复刘青忠，但是升职之后的刘青忠开始慢慢有了自己的势力，就像你现在差不多，掌控了一些东西。” 赵明凯开口道，“女人复仇无望，临死前将这个孩子托付给刘青忠。”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刘青忠还是对他不错的……不过……” 他说着声音有些低落。 在比较小声的讲述下，我大概知道知道了情况。 因为刘青忠一直是未婚的状态，不可能多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他就让这个“儿子”给了外地一个朋友养大。 随着孩子长大，刘青忠让他当自己的司机。 他和年轻的刘青忠也有点像——沉默寡言，做事牢靠。 “那么他的身份呢？” 我缓缓开口道，“刘青忠和他做的交易是什么？” 我不明白，光靠一个关系不错，那个老长官愿意给这么一个孩子隐藏身份？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我已经说过了，你不能利用这个信息去抓刘青忠。” 赵明凯十分严肃拒绝了，“我说的很清楚的，中间的交易事关治安管理处的公信力。” “好，我不问。” “那这个司机的名字，信息。” 我开口道，“这我总能知道？” “他真实信息马上带过来，你们不能拍照，只能看。” “剩下的，我不能再给你提供。” 赵明凯说着拿出手机给了个消息。 在外面等着的队员立即将文件带进来。 铁门是绝对静音的，所以他在外面听不到任何的消息。 送进真实的个人信息之后，那个队员立即离开。 所有的文件，都放在一个大的文件袋里面。 文件袋的门口上面写着最高机密四个字。 而在边上的编号，则是写着“l—78号”。 这就是绝密档案！ 我当时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够看到绝密档案。 当然，未来还是看过几次别的。 打开文件袋，是这个司机——刘家豪的所有信息。 刘家豪现在二十三岁，相当的年轻。 他六岁之前还是跟着他的母亲——六岁之后，母亲去世，他被带到了外地，读完高中就回来了。 回到鹤州，他第一时间找到了刘青忠，随后开始做刘青忠的司机。 中间有不少“正常”个人信息中被抹去的部分，包括他出生的医院以及他母亲的信息。 这让我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 如果他的目的和我一样呢？ 一直潜伏到现在，成为刘青忠的绝对心腹，一直在查一些事情…… 看到最后面，他母亲死亡的日子——三天后，这个时间正好是刘青忠回来的那一天！ 瞬间，所有的推论都串联起来。 我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放下这些信息的那一刻，我打算在刘家豪身上赌一把。 赢了，刘青忠身败名裂被送进去就是板上钉钉，输了……我必须要想别的办法甚至是牺牲自己的自由，在监狱里面操控后续的事情。 面对这种非此即彼级别的诱惑，一向稳妥做事的我，打算冒险。 也是我觉得赢面很大，才想试试。 跟着我看了一下刘家豪母亲的墓地位置。 “你已经签过保密协议，这些信息你都不能公布，绝对不能！” 赵明凯看到我一副自信的样子，立即再次提醒。 “你放心，这些事情我绝不公布出去。” “多谢。” 我说着微微点头，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当然，我不会利用这些关系来对刘青忠进行威胁什么的。 现在依然是刘青忠占据绝对的势力，我要利用这些去做文章，不仅仅会把治安管理处过去的一些交易曝光，甚至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刘青忠面对知道内情的我不会让我活着的。 “我就看到这儿，所有我需要的信息已经都了解了。” 我说着将文件全部放回l—78号的文件袋里面。 我跟钱嘉一起走出治安管理处。 看了看时间，才下午四点半。 这一个半小时对我来说就像是过了十多年一样。 听了刘青忠以前的事情，我的思绪也仿佛跟着讲述中的刘青忠穿越了整整二十多年。 “走，去跟刘青义汇合，我先假装回一趟家，你直接过去。” 说着，我暂时和钱嘉分道而行，到了家，大概五点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刘青义。 “刘公子，那边房子看得怎么样？” “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我到哪里跟你碰头？” 听到电话接通我立即开口。 “房子看过了，王哥和李小姐都很满意啊！” 刘青义说着一脸笑容，“我现在再你东兴步行街那个堂口，你这人好东西不少啊！我都有点想要了！” “我现在过来，那些东西都一般般，有什么想要的，待会我过来就送给你。” 我立即开口，这叫做礼尚往来，送他几件东西都没什么大问题的。 nunwaztbeikan tdwxjgyay520l9 dajiashouda5202552bifa 第一百七十六章 青山公墓 “那可太好了！” 就算隔着电话，我都能看到刘青义那满脸激动的样子。 “我马上来。” 说着我挂掉电话，迅速来到东兴步行街的堂口前。 堂口并没有开，毕竟陈橙和苏雨现在都在曾经的七舅爷家里。 刘青义是隔着橱窗看到里面的东西。 “你们不会在这儿干等了这么久？” 我下车之后，立即一路小跑走到他们面前，表现的有些担心——那种怠慢别人的担心。 “不打紧，我就是好奇，来看看。” 刘青义笑着说道，看着我将堂口的正门打开。 王凡和钱嘉已经不止一次来过了，反倒是李金铭是第一次进入这儿。 进入店门之后，刘青义开始对着堂口里的东西摆弄起来。 “这里都是一些便宜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给刘青义解释这些是什么东西。 因为我的堂口基本不会有人，所以不会在台面上放什么太过于贵重的东西。 从市场里找来的货也基本是附和普通人家能够收藏的东西。 “啊……便宜的东西，都能这么好？” 刘青义一脸惊讶，我现在摆在店里的东西，虽然都是真货，但低的有几百不等的，最高也只有三四万的东西。 “真正贵重的在仓库里。” “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看看。” 说着，我带着刘青义参观起来。 毕竟我参观了他的公司，现在带着他参观我东兴步行街的堂口也算一种礼尚往来。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能是刘青义对我这个堂口最贴切的评价。 参观了一圈之后，我带着他们来到了已经被改造成仓库的地下室。 我拿出了一批比较贵重的东西。 当时唐寅的画我只拿出了一副给七舅爷——当时被调包，不得已拿出来的。 现在我手上只剩下另一幅。 “这是唐寅几副比较罕见真迹中的一部分，如果是愿意收藏的，价格可以到几百万。” 我一边说着，一边展开画卷，也算是给刘青义开了开眼界。 当然钱嘉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他还帮我看了几天店，自然更熟悉这儿。 “刘公子，如果你喜欢这幅画，我就送给你。” “对了，房子你们看过了？” 我把唐寅真迹交给刘青义，让他把玩，反正听到价格他也不会粗暴地对待这幅画。 “嗯，看过了，还不错，就是需要装修一下，放点家具。” 李金铭立即开口，“大概一两天就能搞定，剩下的钱可以付了。” 有她看过，问题应该不大。 “这……有点贵重，有没有稍微中中间一点的？” “主要……我是个粗人，欣赏不来这些！” 刘青义稍微看了几眼唐寅真迹，收起来挠了挠头。 跟我预想的一样，他对字画不感兴趣。 “那刘公子喜欢什么？” 欲擒故纵保留了这幅画，我缓缓问道，“有什么想要的，我这边可以送一个。” 这么说着，刘青忠盯上了另一边的一个小花瓶。 “我女朋友正好想要个花瓶，这个怎么样？” “这个不错，市场价在十万左右。” 我说着给他介绍起年份。 这花瓶是真的，也有一些年份，除了作为古玩，自然还有最朴实的功能——插花。 “就这个了！” 见着刘青义十分满意，我就把花瓶抱起来给了刘青义。 随后我们一同到豪宴山庄吃了顿饭，刘青义这儿就算是对付了。 我和李金铭一同坐车回七舅爷家，在等车的时候，我目送着其他人离开，开始跟李金铭讨论有关刘家豪的事情。 当然我还是用司机来代称——说好的保密我可一点都不能懈怠。 “后天白天你最好早点起来。” 我思索着安排道，“我想我们提前到青山公墓那边去。” “青山公墓？” “这地方我没听过啊！” 李金铭刚刚来鹤州，对地方不太熟悉——当然如果不是我看到刘家豪母亲的墓在那边，我也不会知道郊区会有这么个地方。 “最好早点，我估计那个司机应该会在那边。” 我没有解释这是什么地方，只是拿出手机给他看饿了一下位置，毕竟公墓有什么好解释的？ “好。” “后天我们早点出发。” 李金铭一副明白的样子点头道。 也许她明白我今天已经知道了什么，但是没法说。 我很感谢这时候她选择相信我。 回到七舅爷家，我给陈橙和苏雨包括李金铭都说了治安管理处的事情。 当然，保密协议内的东西我一点都没有透露。 她们三人只是知道了这个司机叫做刘家豪，我掌握了他的一些可能的行踪。 接近晚上八点的时候，我看时间差不多，就给刘青忠打了个电话。 “喂？刘书记，你还没回来么？” 我故意问道。 我当然知道他还没回来。 “老家的应酬比较多。” “毕竟我也是个副书记不是么？” 隔着电话我都感觉得到一些酒气。 他的声音让我感觉有些醉醺醺的。 “什么时候回来？” “我可是有个惊喜要给你呢！” 我故意开口道。 “惊喜？” “你干了什么事？” 刘青忠好奇地问道。 酒后吐真言可能对刘青忠不适用，但我感觉得出来这时候他没有什么防备。 “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我故意露出一些激动地声音，“啥时候回来？” “后天，我飞机是后天中午的，应该是下午到。” 刘青忠径直开口。 “好，我到时候带点人来接你！” 说着我就听到他主动挂掉电话。 后天下午。 我有两种猜测。 如果我在下午之前，看到刘家豪在青山公墓，那我大概率可以利用一下他。 如果下午之后接刘青忠之前看不到他，那他应该是彻底帮刘青忠做事的。 有了这一层的“预警”，我的下一步就能走的轻松一些。 至于陈橙和苏雨，还是在调和富民花鸟的事情。 这几天那些商铺关上了，富民花鸟一副冷清，所以苏雨和陈橙打算安排一些陶荣华的手下作为小摊去卖货。 至少要让富民花鸟看起来正常一些。 否则，只有我的堂口开着，也未免太过于不正常。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七十七章 你想复仇 至于王凡和冯杰那边，他们没有追查哥伦布信托基金，而是转而偷偷调查刘青义的房地产公司。 好在刘青义和他们的关系不错，在一些“表现”是帮助他了解公司的时候，他们就从中偷偷地拿到了真正的账目。 现在冯杰和王凡正在对账看资金，要查出什么东西，估计还需要一些时间。 不过刘青忠的海外资金算是有了头绪。 没想到放弃追查哥伦布信托基金，反而让他们能够更有目标性地查刘青忠的金融违规。 或许这就是因祸得福。 而我，经过了一天的准备，到刘青忠回来的这天早上，已经和李金铭在此蹲守。 “窃听器已经偷偷放好了，待会应该能够收到声音。” 李金铭在刘家豪母亲墓前的草丛里放了一个窃听器。 只要刘家豪来了，我们隔着一个小山头的坟墓位置就能听到他再说什么。 李金铭带了她的望远镜，我们在这个比较隐蔽的位置，正好也可以看到上山的路线。 “你说他会来么？” 李金铭开口道，“他的母亲死了，你确定今天就是祭日？” 有关刘青忠和治安管理处交易之后抹去刘家豪具体个人信息才是保密协议的内容。 所以我说出刘家豪母亲的情况，应该不属于泄密。 “他回来的。” “如果下午刘青忠来之前，他过来了，之后查清所有走私线路，我有八成的胜算。” 我一边拿着望远镜四处看，一边开口。 “如果他没来呢？” “那就只有两成。” 我没有看李金铭，随口说道。 如果刘家豪不站在我这边，我只能只依靠这胡建军这条线路加上金融违规和赌场来把刘青忠办了。 然后在从他这儿，把剩下两条线路诈出来。 毕竟抓了刘青忠，这些走私线路还是会继续运作，可能换成一个张青忠，李青忠的。 不连带着处理掉这些走私线路，未来还有可能面对他们对我的报复——也有可能是刘青忠溜了之后，东山再起之类的。 我的望远镜一直盯着公墓大门口，希望能够看到刘家豪。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大门的位置，来了一个戴着墨镜的人。 他一路上山，来到了一座坟墓前——刘家豪母亲的坟墓！ 他就是刘家豪！ “走，靠近点。” 我这么说着，带着李金铭一路小心靠近。 来扫墓的人不多，我们只能装作扫墓的人，一步步靠近。 “不是已经有窃听了，这还靠近？” “不留住他，事情可不好办。” 我小声回答李金铭的问题，这时候已经和刘家豪远远地就在一条通道上。 我装作和李金铭祭拜的样子，一边听着窃听器的回答。 “妈，已经快十七年了，自从我知道你是被刘青忠害死的……” “到现在也有八年了……” 我听着窃听器里的声音，十分地沮丧。 听着他说的年份，我算了算年龄，应该是刘家豪高中的时候就偷偷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情况……还有刘青忠是他的亲生父亲。 “在刘青忠身边这么久……我一点东西都抓不住……甚至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用！” “我只能像是一个傀儡一样帮他犯罪！” “早知如此，我就好好读一个大学出人头地，再回来找他……” 刘家豪说着，摘下墨镜，头靠在墓碑上。 跟他隔着几个墓碑，我不能确定他有没有流泪。 “妈！我应该怎么办？” “是不是……我应该放弃复仇？” 听到这两句话，我知道，我赌对了。 “李金铭，现在停止任何的监听。” “接下来我跟他的话是治安管理处保密协议内的，如果你偷听，我会直接报告鹤州治安管理处。” 我开口道，“你清楚了么？” 说着，我直接按掉了窃听器的遥控同时将收听用的小型对讲机没收。 “明白，我在门口等你。” 李金铭微微点头，后退了几步。 她作为治安管理处的人，直到保密协议这些东西代表着什么。 遵守规章制度，自然也是她义不容辞的事。 我径直走向刘家豪。 “你想要复仇，我可以帮你。” 我站在跪在墓前的刘家豪身边，缓缓开口道。 “你在偷听？” 刘家豪凶狠的眼神一下子盯在我脸上。 “无意偷听，我只是想赌一把，而且，我赌对了。” 我缓缓开口道，“我跟你一样，都是要复仇刘青忠的人。” “你？你帮刘青忠做了这么多坏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还有把那些反对刘青忠的人聚拢起来耍的团团转……” 刘家豪一脸嘲讽地看向我，“你是要把我也纳入麾下，耍的团团转……” “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刘青忠？” 他说着一边摇着头，一边开始自言自语，“整整五年，没想到死在一个外来的人手上……” 看来他已经认定我是刘青忠的人，现在知道了他想复仇的秘密，自然等刘青忠回来也瞒不住了。 “我没你这么久，半年而已。” “你知道我是怎么开始帮刘青忠的么？” 我缓缓开口道。 “切……再清楚不过了。” 他笑了笑，“陷害你的事情就是刘青忠让我找人做的。” “没想到你也在无形中做了不少恶事啊。” 我说着跟着笑起来，“所以，在你看来我就是刘青忠最忠实的手下？” “不然呢？帮着刘青忠截杀查尔斯，走私这么多货，我凭什么不相信？” 刘家豪说着，一只手伸进衣服里，看起来要对我开枪。 “你能这么认为，说明我是成功的。” “你这样里刘青忠最近的人都觉得我死心塌地在帮刘青忠，只能说明，我伪装的太好了。” 我缓缓开口道，“我身后那个女人是两广治安管理处过来帮忙抓走私的。” “我手下的人也可以让你知道。” 我补充道，“你想复仇，我也想复仇，让刘青忠身败名裂，再把他送进去。” 听到我这么说，刘家豪的眉头微微有些舒展。 “你想干什么？” 他径直问道，“刘青忠下午就要回来了，有什么事你直接问。” “我知道，还有两条走私线路在你手上管着。”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两条线路 “一条是内地陆运线的张本渝，还有另外一条。” 我就当是提示他，表示我已经掌握了一定的消息。 “就是为了这个？” 刘家豪微微摇头，露出一些蔑视一样的笑容，“以你这鬼使神通的能力还查不到这？” “不是查不到，而是不能查。” 我也跟着摇头，叹了口气，“如果我的手伸进来，就算你不告诉刘青忠，他也会有所发觉。” “聪明。” 他微微拍手，“这两条线路，确实是我在管着的，不过也不全是我在经手，刘青忠的人手一直会帮着监督。” “先从第一条开始，陆运线上的张本渝。” 他看了看周围，这公墓没什么来祭拜的人，方圆五十米除了李金铭就没有别人。 “他是在西川地区的走私犯。” “主要是通过西边门户通过陆运穿过中亚在欧洲做生意。” 刘家豪解释道，“据我所知，他一般是沿路做生意，只有固定的一部分会送到欧洲的买家手里。” “走私丝绸之路……” 我有些打趣地开口，“这要搁几百年前，他这么走私，还没到欧洲就要被西边的土耳其给劫了。” 几百年前的土耳其，也就是奥斯曼帝国，直接阶段了丝绸之路，这才导致欧洲大部分的国家只能选择航海开拓，这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罪恶。 “别开玩笑了。” “说正事。” 刘家豪十分严肃，“今天下午刘青忠就要回来，我没这么多时间给你讲。” “下次我们有机会单独碰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说着眉头微微皱起，“至于另外一条线……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那你是怎么管生意的？” 我眉头也跟着皱起来，“至少我查到，这条线的老大只有一张背影的照片，简称背影人。” “你能查到这个，很厉害。” 刘家豪微微点头，“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 “你不知道人？” “那这些生意怎么进行？” 我追问道。 “我确实不知道他们的老大是谁，生意的往来他都是托陌生人过来交易的。” 他立即解释道，“相比其他人，这个背影人太过于小心谨慎了。” “不过，他好像在靖江和沪州这边活动比较多。” 他回忆了一下将突然想起的事情告诉我。 “靖江不是有孙占国了么？” “怎么还有人……” 我自言自语着眉头紧皱有些不知所措。 “好了，我知道的基本已经告诉你了。” “如果能在不让刘青忠怀疑我的情况下接触我……我倒是可以带你去了解一下这些。” 刘家豪说着又叹了口气，“我掌握到现在，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用的，说是要复仇，更像是在给刘青忠打工……” “有用。” 我缓缓开口道，“你的这些信息很重要。” 虽然他说出的东西，不是特别详细，但为了让他继续跟我合作，也为了不让他失去信心，我这么开口。 “张本渝这边我会想办法联系治安管理处的。” 我继续开口，“如果你有更多的细节可以想办法告诉我。” “总不能是明年的今天？” 刘家豪开口道，“你也知道我沉默寡言，不会随便和什么人搭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刘青忠才让我管理这两条秘密的线路。” “今天不正好是机会么？” 我说着笑了笑，“我问了刘青忠，他告诉我今天下午会回来。” “我们一起去机场？” 刘家豪为我思索了一下问道。 “不一定能要一起去。” “我给你举个例子，我们都要接刘青忠，正好碰上，闲得无聊我们聊了一下。” 我缓缓开口道，“这不就是个很好的契机么？” “但愿，只有只有你找机会的份，我是绝对不会主动跟你联系的。” 刘家豪这番话也是在为自己的安全考虑。 毕竟他不可能放弃已经在刘青忠面前树立起来的形象。 “行，我在保证合理的情况下跟你接触，不会让你暴露。” 我微微点头道，“相对的，你不戳穿我，我也不戳穿你。” “这是自然，既然你也要复仇刘青忠，我没有意见。” 刘家豪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出发了。” 他在自己母亲墓前上了香，随后立即离开。 我也没有耽搁，看着他离开之后，我立刻回到李金铭边上，带着她一路离开。 坐在二手面包车里，我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一点半。 从这儿开车到机场，基本要一个小时。 如果飞机不晚点的话，也就提前半小时能到。 “你们谈的怎么样？” 因为窃听的接收器被我没收，李金铭在回到停车场上车的时候立即问道。 “谈妥了，不过我要再找合理的机会才能接触他。” 我开口道，“你也听到了，他要复仇刘青忠。” “难道他的老妈是被刘青忠害死的？” 李金铭刚想猜测，就被我打断。 “不要乱猜，这是保密协议里的内容。” 我打断之后缓缓开口，“现在得开车去机场，刘青忠马上就要回来了。” “我需要准备一些什么？” 李金铭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们回到市区先换辆好点的车，到你名下，就当是你想要一辆好点的车。” 我思索了一下回市区以后，临时换一辆好车，应该还来得及。 “要不直接借刘青义的车？” 在我开车回去的时候，李金铭在副驾驶提出了一个建议，当即就被我拒绝。 “刘青忠不知道我已经跟刘青义有联系，最好还是不要扯上太多关系。” 我一边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可以问王凡借车啊！ 随即我立即给他打了电话，当我到东兴步行街堂口的时候王凡的车正好到了。 “沈哥，我觉得，你也该买辆车了。” 王凡下车之后把钥匙交给我之后缓缓开口道。 “等之后再说，今天再借一下。” 手下钥匙我笑了笑。 上车之后，我寻思着，确实得给自己搞一辆好一点的车了。 这并不是我“堕落”了，而是之后的计划需要。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七十九章 明哲保身 等下我接机之后，就会告诉刘青忠我拿下了七舅爷。 这样一来，从刘青忠的眼睛里面看来，他已经制霸鹤州，甚至可以将鹤州作为大后方来经营，“走向”更大的舞台。 那么我相应的他也得表现得有一些“物质需求”。 就像是一些乱世中打拼出来将领，在和平之后，要明哲保身，开始表现出一些欲望，让“帝王”觉得他好控制且不闹事。 否则，就会像是英布韩信之流，前脚大汉建立，后脚，九江王英布被逼反，淮阴侯韩信被秘密杀死…… 所以我随口答应王凡的事情并不是应承，而是正在考虑的事情。 看了时间，算是来得及，我开着车跑上高速，尽可能快一些到机场。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到了机场的地下停车库。 “之后我确实得买个车了。” 我有些打趣地看向李金铭。 “你不会是开王凡的车开上瘾了？” 李金铭打趣道。 “差不多，不过之后确实要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了。” 我说着，关上车门，带着李金铭一路上楼。 在接机的地方，我看到了打着牌子正在等待的刘家豪。 “他到了么？” 我立即上前询问道。 这也算是合理的“见面”。 “还没，飞机晚点了半个小时，不知道会不会再加。” 刘家豪说着指了指我们背后的天空。 背后巨大的窗户外，乌云密布。 虽然我来的时候没有下雨，但对于飞机来说，这已经算是一定程度的雷雨层。 我算是知道一点相关知识，因为在京城我有个客户以前就是做民航飞行员的。 在没有百分百安全保证的情况，飞机只要有油都不会贸然降落。 这也算是他跟我说过从开战斗机到开民航飞机最大的不同。 大多数的航空公司里面，民航飞行员基本都是从退役的战斗机飞行员招的。 毕竟到现在为止，会开飞机都是一个比较稀奇的技能。 “边上坐坐？” “这也算是合理的见面？” 我说着露出微笑。 “也好。” 刘家豪并不拒绝。 自从他知道我也是“复仇”刘青忠的一员，他对我算是放开了一些态度。 我们到了的等待室里面，在一个独立的房间休息。 服务员上了茶以后，也就关门出去。 只要刘青忠的航班降落，服务员就会来提醒我们。 这也算是不错的服务。 “你之后的计划是什么？” “如果你没有计划，可以加入我的。” 门关上后，我缓缓开口，十分严肃。 我确认过，这是谈正事的地方。 当然也是有李金铭帮忙确认没有窃听和隔墙有耳的隔音情况。 “我应该谢谢你。” 刘家豪说着叹了口气，“我想过很多办法，但是除了自爆没有别的出路。” 随后他给我讲了讲所谓的“心路历程”。 一开始他的打算就是加入刘青忠，在他手下做事，慢慢爬上去成为他重要的人，最后再把他一手举报，甚至是公布他所有的“丑事”。 但是随着他的位置越来越高，他复仇的心就越来越不稳定。 就好像治安管理处拍了一个卧底，结果这个卧底一路往上做做到了二把手，甚至都一手管理了整个犯罪组织。 这个时候，卧底心里也会挣扎，是一手覆灭这个组织还是干脆当老大了。 刘家豪稍微好点，他只是复仇无门，表面上作为一个司机也不可能和什么相关的三大处人员接触。 刘青忠也是看上这点让他表面作为司机——这样最稳妥。 随后，刘家豪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一样，他知道刘青忠不少的秘密，却找不到方法说出去。 除非有那么一个人看出端倪，主动来找他——我。 今天本来是刘家豪最纠结的日子。 为了让自己坚定决心，他每年都会在母亲的祭日来到墓前“自我检讨”。 今年是他想要放弃，想要就此一走了之。 是我的出现让他留了下来，让他心里重燃希望。 “我没有计划，所以我打算加入。” 刘家豪说完这些，就像是心中一块大石头被搬走，长舒一口气。 “好，现在三条路线，我都已经有了准备。” 我微微点头，这也算我们相互认同的过程。 刘家豪讲出他的故事，表示信任，我当然也会将自己的计划说出表示信任。 “金融犯罪这边已经有了头绪，往刘青义的公司查事半功倍。” “赌场这边，我已经打算作为辅助。” 我说着看向李金铭，“也就是钓鱼执法，只要另外两边的证据足够，这边可以通过一些办法，把证据骗出来。” “所以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我这条线对？” 刘家豪微微点头，“张本渝的信息，我可以给出更详细的报告，但你要怎么拿？” “这……” 我有些犹豫，他能够给我张本渝的详细信息，这有助于治安管理处确认他的行踪进行抓捕。 但……刘家豪的消息要能送过来，也是有风险的。 他不可能直接带着东西走进来。 这样刘青忠只要发现，绝对会想办法找好自己的后路——至少我觉得他应该还有后路。 只要没有把他所有走私路线封上，他就有办法逃跑。 陶荣华就是这样，如果不是我抓出了查尔斯这条海外走私路线，刘青忠绝对不会任由我把陶荣华送进去的。 “我会想办法的，最好是你在下次和张本渝进行交易的时候，能给我一些消息。” 暂时没有想好办法，我只能这么说。 “年后过个半个多月应该就会冲洗你开始交易。” 刘家豪开口道，“到时候我能给你消息，不过……” “有什么要求尽管跟我说。” 我点头道，他能够提供这些消息，风险已经很大，我不能让他再承担风险。 “我不能在交易的时候抓现行。” “不然刘青忠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 他立即开口道，“当然，如果你要连我一起抓，倒是可以试试看。”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一些“自爆”的心理状态。 不过我需要他继续在刘青忠身边。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八十章 这就是惊喜! “我明白，张本渝跟刘青忠的关系，可以在抓住以后慢慢骗出来。” 我点头道，“我还需要知道最后一条线路。” “背影人我确实不知道，不过如果有交易了，我会想办法把消息给你。” 刘家豪开口道，“当然方法可能需要你想办法，不过背影人一般会到四月才开始有动作，他的休息时间比较长。” “这期间我会想办法找到稳定的联络办法。” 我微微点头。 说完这些，我们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喝了点茶， 飞机降落的消息被服务员带来。 我们也顺势走了出去。 “帮我打牌子。” 刘家豪将一块大牌子交给了我，当然上面写着欢迎刘青忠几个字。 说起来，除了做一些官方的面子工程，其他时间刘青忠都很低调。 这也是他稳到现在都不翻船的秘密之一。 在接机的地方，我们稍微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刘青忠带着两个保镖拿着行李出来了。 他看到了我们，我们也看到了他。 相视一笑，在出口，我们见面了。 “怎么你们在一起接机？” 刘青忠有些意外地开口，他的目光主要还是在刘家豪身上。 “刘书记，我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嘛，你说三点多就到的。” 我率先开口，反正他也没指名到底在跟谁说，“结果晚点这么严重，我们等的闷死了！” “正好看到他举着刘书记的牌子我就过去看了看。” 这么说着，我把碰上刘家豪的事情说出。 “原来如此，也是运气不好，这飞机在天上盘旋了很久了。” 刘青忠十分理解地点点头，随后看向我，“沈凡，辛苦了。” “不辛苦，我可是要给你一个大惊喜！” 我说着露出微笑，“刘书记，这个大惊喜，你可要好好品一下。” 在我卖着关子的状态下，刘青忠果然好奇起来。 “下去说，应该是什么不能大庭广众宣布的？” 好奇之余刘青忠也意识到，有些大事，不可能再人这么多的地方宣布。 这么说着，我们一路到了地下车库。 我和刘家豪停车的位置有点远，为了欢送刘青忠，我自然是到了刘家豪开来的车地位置。 “说，鹤州，我还没有多少真的能让我惊喜的事情。” 刘青忠缓缓开口道。 “七舅爷出旅游了。” 我缓缓开口道，“苏雨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觉得是个机会。” “你……你把七舅爷摆平了？” 刘青忠眉头微皱，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没错，利用陶荣华的那些手下，已经把他的地盘摆平了。” 我微笑着开口道，“我现在住在七舅爷家里，他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是不敢回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七舅爷的势力可是相当的根深蒂固……” 刘青忠虽然在点头，可脸上依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因为苏雨。” 我缓缓开口道，“现在七舅爷的孙女翅膀硬了，想要夺权了，这没什么问题？” 在我的解释下，刘青忠大概沥青脉络。 苏雨作为七舅爷的孙女，现在要开始管理七舅爷的地盘。 这种说法的杀伤力很大，不少七舅爷手下的人会选择归顺，当然周建国为首的“老臣”，则是选择抗拒。 “周建国那些人呢？” 刘青忠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随后提出了疑问。 “周建国现在跟着他的党羽被我赶到郊外了。” “我们这算是生米煮成熟饭，只要七舅爷回来也只能承认这样的现实。” 我立即回答道，“我看，他应该只能在外地想着东山再起的事情了。” “好！” 听到我这些解释，刘青忠十分激动，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七舅爷啊，七舅爷，没想到你被自己放走的人才给逼上绝路……” 他自言自语着，眼中充满了对我的欣赏。 就好像在说：那时候我请你帮我做事，果然没有错！ 也像是在说：沈凡你真的是那个做大事的人！ “刘书记，我有些事想说。” 刘青忠拍着我的肩膀叫好的时候，我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应该稍微改善一下我的生活了。” “确实，没有了七舅爷，鹤州应该会稳定很多。” 刘青忠说着微微点头道，“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是一个非常难的选择题。 苏雨在理论上控制着七舅爷的所有地盘，我应该跟苏雨结婚，然后继续帮助刘青忠控制地盘稳定鹤州。 但我心里想选的，却是陈橙。 现在还加上一个刘青忠心中“以为”的李金铭。 “现在还早。” 我说着叹了口气，“这太难解决了。” “没事，我年轻的时候可不像你有这么多选择。” 刘青忠作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缓缓开口，“哎……如果我以前能这么顺就好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刘家豪。 “我想着，还是先买个房子，换个车什么的。” “等到这些都搞定了以后，我再决定。” 我说着，露出无奈的表情。 也许我进入演艺圈，可能还是一个所谓的实力派演员。 “确实也是难的，你先回去，先休息一下，之后我还有不少事情要交给你。” 刘青忠说着给刘家豪一个颜色，让他开门，“有关之前你见过的那个兄弟的走私。” “那个抽雪茄的大叔？” 我故意问道。 “嗯，之后我要给他说一声。” “毕竟以后是负责管理了。” 刘青忠说着微微点头，“你能拿下七舅爷的势力，应该还有不少东西要忙……” 他好像在犹豫要不要把胡建军这条线交给我。 “我已经从江浙联系人了。” “当时就是他帮我找陶荣华的秘密的。” 我说着微笑道，“付彪，之前我让他伪装之后套陶荣华上钩的。” “付彪……我好像有听过一点……” “江浙那个暴发户？陶荣华那时候好像挺讨厌他的。” 刘青忠又是一脸意外地表情，“你把他都拉拢了？” “就是个没头脑的光头肌肉男，没什么心计单纯。” 我说着笑了笑，“我打算让他过来接手一些七舅爷的势力。” “怎么，陶荣华的手下你不放心？” 刘青忠本来打算上车，听到我这么一说，眉头微皱。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又一场骗局完成 虽然他知道我拿下了七舅爷的势力，但小心谨慎这儿状态似乎还没完全消失。 刚才他的“畅所欲言”差点把他年轻时候的事情给全盘托出。 给刘家豪的眼神，也再告诉我他不再像之前那么谨慎。 但……怎么说都是刚刚得到的消息。 “不是不放心。” “刘书记可别忘了我们后面的计划，这些人可是要潜伏到你的赌场里。” 我缓缓开口，“你不一网打尽，就是我这个计划没做好了。” 这么一想，刘青忠轻松下来，“也是，这些人如果不听你的，给你天天惹祸，也是麻烦。” “你放心，这件事过去之后，这批人会跟陶荣华一样，进去的进去，离开的离开。” 说完，他十分放心地上车。 我目送他离开的时候，缓缓松了口气。 算是又一场“骗局”完成了。 在这无数的骗局之后，刘青忠就会主动踏进我的陷阱里。 就在这时候，我接到了付彪的电话。 “沈哥，人我已经集中好了，我们明天下午的飞机，晚上之前应该能到。” 付彪径直开口。 “飞机？” “临安城到鹤州，恐怕火车也不慢？” 我眉头微皱缓缓开口，“你们这么多人一起坐飞机，阵仗有点大啊。” “那可不是，就我跟章子建坐飞机。” 付彪回答道，“其他人分成不同的交通工具过来。” “啥时候这么聪明了？” 我打趣地说道。 “那可不？” “还是王哥和钱哥派的人教得好。” 付彪笑着说道，“当然最主要还是沈哥你交给我的东西啊！” “好了马屁就算了。” “等到了再说，我明天过来接你。” 说着微微松了口气，“你过来还有不少事要做。” “哎呀，沈哥，我就是来帮你做事的！” 付彪说着变得严肃一些，“你需要我的帮忙，我绝对义不容辞！” “明天来了再说，起飞的时候给我电话。” 我点头道，“还有你分开派的人，最后集中到东兴步行街我的堂口这边，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房子。” 付彪应声之后我挂掉电话。 我带着李金铭回到王凡的车里。 靠在座位上，我迟迟没有发动汽车。 “怎么了？” 李金铭看我这幅样子，脸上有些疑惑。 “我缓一会儿，让我想点事情。” 我一边回答，一边想着之后的事情。 尤其是刘家豪这边。 他送刘青忠回去的时候，刘青忠绝对会问他我和他谈了点什么。 我帮他“摆平”七舅爷，的印象还没有完全展开。 我还需要用时间来慢慢影响他。 看着时间，已经过了五点的时候我才发动汽车。 “给付彪准备的房子已经装修了？” 发动汽车的时候，我看向李金铭。 “已经装修的差不多，只要最后打扫一下就行了。” 李金铭立即回答，“是不是在想怎么跟刘家豪联系上？” “差不多，还有另外一件事。” 我说着微微摇头，“张本渝的抓捕行动。” “我觉得你应该还想让刘家豪继续留在刘青忠身边。” “可是你这样抓，不就证明跟刘青忠没关系了么？” 李金铭将心中的疑问提出。 “就算我在他们交易的时候抓现行也没用。” “为什么？” 我还没说完，她就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开问。 “刘青忠只要跟他撇清关系，只有刘家豪一个人会入狱。” “就算刘家豪使劲说他是给刘青忠做事的……” 我十分严肃地看向李金铭，“他只要用两个字就可以解决。” “诬陷。” 我吐出这两个字后叹了口气，“他只要说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司机做了这些事可以随手完成庇护断尾，让刘家豪白白牺牲。” “所以你才答应他？” 李金铭这才恍然大悟。 显然李金铭的执行能力和卧底的演技都非常出色。 但是大局上，她就差点意思。 如果用我以前喜欢的一部动画来计量，他可能就是负责做事，也能够组织一些人的“中忍”，而我属于那种谋划全局的“上忍”。 很可惜在我小时候痴迷那个动画的时候，真的有了解过一些真实情况。 所谓上中下并不是按照实力来划分的——如果说谋划能力算实力的一部分那也说得通。 那最多是一种分工，有人要谋划全局，有人要实际做事。 “我想能不能跟西川地区的治安管理处联系一下，让张本渝在前往西川大本营之前抓住他。” 我说着微微摇头，“这都是之后事情，等下再说。” 说完，车子开出地下车库，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当然我是把车子开到了税务管理处，王凡正好也是下班时间。 “我打算买车了，以后不用问你借了。” 把钥匙还给王凡的时候我笑了笑。 “沈哥，那就是个玩笑，你想借就借。” 王凡笑着把钥匙收起来，“咱们什么关系啊！” 随后，我和李金铭，打车回了七舅爷的家。 苏雨和陈橙今天可是忙坏了。 当然，有关管理的事情，还是要靠着周建国的“指点”——宇文波暗中和陆云川他们联系，大部分管理的方式和知识都是靠着周建国传授。 “我从来没有想到管这么多东西好累啊！” 回到别墅里，我就听到了苏雨的抱怨。 “所以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 我说着做到苏雨身边拍了拍她的头，“古代那些做皇帝的，真正要做好是很累的，除非你想当个昏君享受。” 说完这些，我把今天跟刘家豪联系事情跟陈橙分享一下，其实也是想让他们帮我出出主意。 我真的是想不到有什么稳定且合理的办法。 “对了，明天付彪就要来了，我们一起去接他，顺道吃个饭。” 在我们想办法的时候，我顺势开口。 “能不能牺牲一下我？” 李金铭缓缓开口道，“我今年怎么说才二十六，你好像说刘家豪是……二十三？” “你这是打算用美人计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马上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办法。 毕竟人都有七情六欲，刘家豪不可能一直这么“听话”，总是有那种情窦初开的时候。 如果造成一种“三角恋”的假象，倒是可以稳定且合理地联系刘家豪。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八十二章 这方面我才是专家 “你这办法……也不是不行……” 我说着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 这样的戏码虽然合理，但我总是感觉到有一些狗血。 不过在没有想到新的办法之前，我觉得也只能用这个办法。 “摆出这种脸干什么？” “是，从刘青忠的角度，我应该是在你这边的。” 李金铭看到我的表情有些不满意，“可是这方面我才是专家！” “沈凡，你还是得多看看电视剧。” “这种情节不少的。” 陈橙也帮着解释，随后我明白了这种“三角恋”的戏码是怎么“演出”的： 首先李金铭是看向我的，我的心却在陈橙。 然后刘家豪看向李金铭，这样一条完整的脉络就完成了。 “那我呢？” “在机场刘青忠可是问了！” 苏雨开口道，可能在我们几人中，只有苏雨把这当真了。 “这只是演给刘青忠看的啊。” “你冷静点。” 我说着拍了拍苏雨的头，又稍微安慰了几句。 苏雨和以前确实有不少的变化，虽然还是容易情绪化，但已经能够快速冷静下来。 可能是当时查尔斯那案子给她的成长太多了。 “这件事你来做，我会配合你。” 随后我转向李金铭。 只要能够拿到张本渝的详细消息甚至是他的行踪一类的情况，就等于在刘青忠未来逃往西川地区的路径上“将军”。 “我们还是说回来，付彪要过来了。” “我想让他去接手富民花鸟，把陶荣华的人都换掉。” 我总算是把话题转回来。 “付彪？就那个光头佬？” 苏雨回忆了一下开口道，“就一开始把我们绑架的那个光头佬？” “他人还是不错的，值得交朋友。” 我缓缓开口道，“正好他接收了陶荣华在江浙的地盘，收拢这些陶荣华的小弟方便很多。” “收拢陶荣华的手下之后，那陈泽彬那边呢？” 陈橙问道，“宇文波和陈泽彬还是帮着联系周爷的。” “那边不动，小陈和宇文波这边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 “第一步没什么问题，还是让那些人混到赌场里面当赌客，暗中调查。” 我微微摆手，开始解释，“付彪只是接手富民花鸟，毕竟陶荣华这些直属手下，我不放心。” “还是因为那个录音么？” 陈橙思索着问道，“如果利益一致的话，他还是会选择帮我们的。” 她尝试用我的利益相关的思维去给我解释。 “刘青忠如果给画了大饼，我需要重新去问问他。” 我开口道，“我也是疑人不用的那种人。” 这么说着，接下来的行动都有了相应的规划。 “对了，我要买个车，还要重新买个房。” 说完了正事，闲聊的时候我说到了这件事。 “你终于想通了？” 苏雨说着一脸笑容，“我爷爷……” 刚说，她才反应过来，七舅爷现大部分的资产理论上是在她的控制之下。 “我可以给你搞一个啊！” 她改口道。 “不，我想找刘青义弄房子。” “至于买车，倒是可以从你这儿。” 我打趣地说道，“苏老板。” “哎，我倒是希望爷爷赶紧回来。” 苏雨说着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快了。” “我们现在已经把整个大网重新布置好了。” 我开口道，“总攻很快就要开始了。” 刘青忠不出三个月就会落网！ 第二天一早，我和苏雨跑到原本是七舅爷控制的一处车店。 我不求排场，只要看起来差不多就好——我不是很懂车，也就多懂一些牌子。 在陈橙和苏雨的带领下以及李金铭的信息介绍下，我最后选择了一辆奔驰。 看起来也有些平平无奇，只是略显体面。 我没想到在车性能和配件一些知识上，李金铭竟然如此精通。 说她当治安管理处队长之间是汽修店毕业的都不为过。 选好了车，我们几人就坐着车去机场。 “等下，我们都坐满了，待会付彪他们坐哪里？” 车已经在高速上，陈橙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呃……” 在她的提醒下，我也反应过来这个问题。 我拿出手机，给王凡和钱嘉打了电话。 毕竟他们两个也算是付彪的老朋友。 随后他们坐王凡的车一路也跟着来到机场。 “我们先带付彪他们去看一下房子，安置好了就去豪宴山庄吃顿饭。” 在接机的通道里我们一边走我一边安排。 其实鹤州的好酒店不少，也许是当时七舅爷排场的影响，所以一说到吃饭，我就想着去豪宴山庄。 也许是不缺钱…… 如果真的缺钱，我宁可在新天地楼下的拉面解决一顿。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可能是那种难得的收放自如的人。 “位子已经订好了。” 陈橙说着，路上也把位子订好了。 毕竟我算是刘青忠手下的红人，给了面子去吃饭，当然豪宴山庄不会怠慢。 没过多久，章子建和付彪就拉着行李过来。 他们就像是普通的乘客一样——没有任何的保镖。 “沈哥！” 付彪看到我就一脸激动地跑了过来，放下行李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章子建倒是略显内敛。 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他也想要复仇刘清忠。 毕竟他在陶荣华这儿卧底这么久，为刘青忠提供了无数的情报。 结果还没等陶荣华落网，他就被刘青忠抛弃。 他和他的那帮刘青忠的卧底，自然是充满了怨气。 就好比治安管理处派卧底潜伏，等到犯人落网，卧底却被直接抛弃——当然治安管理处一般都是让他们复职绝不会抛弃同事。 这种怨气为我所用，成为了“打倒”刘青忠的又一股力量。 我们一路走向地下车库，付彪就像是报告一样，给我说明最近的情况。 章子建也时不时来几句。 路上我们还聊了一些之前在临安城发生的事情。 “到了。” 所有的对话，都在我这句之后停下。 我把车停在了我东兴步行街的堂口后门。 当然，我已经看到了步行街那边，我的堂口正门站着不少人。 我们下车之后，来到正门，将这些兄弟都接上，随后一同前往附近的准备好的多间房子。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八十三章 需要你们接收 我们来到东兴步行街边上的小区，走进一栋高层。 我当时算是买了几套。 刘青义给我打了折。 这栋房子从十五层到二十层的接近十套房子都分散在不同人的名下——算是我给付彪他们这些人买的。 “不错啊！” 付彪看着我给他准备的房子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扫视客厅。 “你先收拾一下，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 我一边说着，一边让李金铭将钥匙交给章子建和剩下的人。 他们纷纷进入自己的房子——有些是两个人合住的。 这些人都是付彪绝对信任的人，而且在临安城都帮着付彪做了不少事。 也算是我给他们的回馈。 章子建也许做梦都没有想到，在被刘青忠抛弃之后，自己竟然还能回到鹤州，竟然还能有自己的房子！ 他们收拾了一番，最后在楼下集合。 在等待的时候我跟王凡了解了一下冯杰和他这边的进度。 “我们已经查到了。” “哥伦布信托基金里刘青忠的账户。” 王凡开口道，“我们管理处里面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这个。” “等下再说。” 我说着看着边上还在清点人头的付彪，“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完。” 说着我们走到付彪边上。 他们就像是一个旅行团一样，唯一的区别倒是不怎么吵闹。 毕竟这些人跟付彪相处之后都选择跟着他。 我清楚付彪的性格，他讲义气，这在很多当老板的人中间是十分稀有的。 就算是刘青忠，也会将一些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抛弃。 所以我很清楚，刘青忠对我好，或者把什么东西托付给我，都是因为我还有“价值”。 从做事的角度说，这样是最便捷的，可是从做人的角度说，这就是不义！ “沈哥，人都到了，我们走？” “远么要不打个车？” 见到我们走过去，付彪立刻过来询问。 “不远，我们走走就行了。” “正好这是步行街，我带你看看。” 我微笑着开口。 说完这些，我也给王凡他们提醒了一下：今天剩下的时间，就当是放松，带他们逛逛。 我们一行人在街上走着，王凡和钱嘉在我边上，付彪则是先在后面嘱咐了一下这些手下。 随后他快速跟上来，队伍的最后面有章子建帮着看着。 走在步行街没多久，我们就碰到了冯杰迎面走来。 到此，我们这儿的人已经全部都到齐。 至于陈泽彬他们则是忙着和周建国讨论接下来的管理。 虽然我要让付彪来全面接手富民花鸟的临时管理，但管理的一些细节还是需要周建国来帮忙的。 蒙在鼓里的，也许只有七舅爷那些地盘的手下。 不过经过这么一茬，之后七舅爷也应该明白哪些人是值得信任，哪些人是墙头草。 “这位是……？” 付彪没有见过冯杰，脸上十分疑惑。 先前介绍过李金铭，现在还得介绍一下银行家冯杰。 如果刘青忠过去金融违规被曝光，对我来说，冯杰就是下一任鹤州银行的总行长。 “冯杰，鹤州银行融资部的副部长。” 我介绍着，也给冯杰介绍了一下付彪。 “银行！” “哎呀……沈哥你身边的人果然都不简单！” 付彪说着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力气有些大，我的肩膀差点被付彪拍掉。 “你也不是简单的人，我给你安排了一些教学，你就能把临安城的事情管的这么好。” 王凡说着笑了笑。 随后便是一些没有营养的闲聊。 也许这个时候算是接下来一长段惊心动魄行动之前最后的休闲时光。 我们在豪宴山庄吃了一顿饭，中间也是喝酒的喝酒，吹牛的吹牛。 痛快畅饮之后，我们便一路回去。 我本以为付彪可能还想要玩个“下半场”，可能我会这么觉得。 但是当我闻起来的时候，付彪严词拒绝。 “沈哥，我听王哥和钱哥说，你除了没办法，基本不会玩这些。” “所以我让小弟们都以你为榜样，尽可能不要集体进行这些活动。” 尽管付彪有些微醺，但依然严肃地就说出。 “我们是公务人员，不能参加这些。” 王凡开口道，“沈哥呢，也算是洁身自好。” “也许大学和很久以前的时候，我会去酒喝两杯。” 我缓缓开口道，“酒总是会让我想起一些事，所以我能不去就不去。” 以前我倒是有什么压力了就会跑酒。 在京城开堂口，没有背靠任何势力，经常要勾心斗角。 虽然徐进赫已经帮了我不少，但还是有大量的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 我以前经常会在酒喝酒——和徐进赫。 所以每次走到酒，我都会想起一些在京城的不好回忆。 久而久之，我就戒酒了。 至于香烟，我从来不碰，也没想过碰。 从别人的眼里，我也许就是那种烟酒不进，无欲无求的人。 “你们想去玩，可以去一下，冯杰，你带着他们，付彪，你也去一。” 我缓缓开口，“我对自己严格，但不会要求你们的。” “一起去，少喝一点就好。” 王凡开口道，“不过，地方得我们选。” “你们不是公务人员？不能去？” “那也得看地方。” 钱嘉说着和王凡相视一笑。 喝酒不一定要去酒。 鹤州还有一些晚上营业的茶楼之类的地方。 过去茶楼比较火，所以到了晚上，茶楼基本就关门了。 但各种不同的经济影响，茶楼也开到半夜了。 这时候，王凡就带我们来到了一家茶楼。 写作茶楼，可是这地方卖酒。 “小王，今天这么多人？”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伙计过来迎接。 “朋友来鹤州，我们这种人又不能去酒，拜托你了。” 王凡说着，在三楼找了位置坐下。 我没想到，这个三层多的茶楼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接近郊外江边，所以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夜晚的长江。 这儿和刘青忠的港口倒是距离不远，抬起头，稍微望一望，就能看到灯火通明的港口正在运作。 “老板，你这小地方竟然还有这么多种类？” 付彪惊讶了，里面酒的品类竟然比一些临安城的酒还全！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世外高人 “喝茶喝酒，都是喝我这小店，也就当赚点外快。” 一脸白胡子地老板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开口，“你们点酒，花生瓜子我送。” 他说着，走到了我的身边。 “沈凡，可惜你刚来鹤州我没有好好认识你。” 笑了笑，坐在我身边。 “孙爷爷！” 苏雨有些惊讶地开口，“我爷爷一直不告诉我你在哪里！” “这不是我们的苏小姐么？” “等事情结束我会告诉你爷爷的。” 老板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上去说，我有点话。” “小王，小钱，我借你们这位兄弟唠唠嗑。” 老板说着，看向王凡和钱嘉。 随后他带着我上楼，来到四层的阁楼。 阁楼十分淡雅，却让我梦回大唐。 我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位苏雨叫做孙叔叔的老板也是古玩界的人。 不过我在七舅爷的富民花鸟或是古玩协会都没有见过这号人。 “未请教……” 我跟着他脱了鞋，走到了地毯上，靠到窗户边上。 “孙录龙。” 老板说着伸出手，“我本来感觉你就是个小角色，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搅动整个鹤州。” 我说着笑了笑，“不过你这些把戏确实有点烂。” 他一副全都看穿的样子微微点头，“也就刘青忠这种菜鸟才会上当。” “此话怎讲？” 被说烂，我是在是高兴不起来，但看他这幅高深莫测的样子我也很好奇。 最关键的是，我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就算是七舅爷，我都能猜到一两分意思。 这个孙录龙，是高出我太多的存在。 “一开始你假装归顺刘青忠，就玩砸了。” 孙录龙说着叹了口气，“我也算是，感谢你提点小王和小钱，就给你解析一番。” 他做出了请的手势，随后从边上的小架子上取了少许茶叶，酒精灯一样的小灯小火煮茶。 在煮茶的时候，他坐在了我对面和我攀谈。 “如果我是刘青忠，一个被我快逼死的人竟然突然想通了，我一定把你逼死。” 孙录龙缓缓开口道，“一个人既然不想跟你，那么怎么逼迫都没有用。” “哎，我当时也是给七舅爷这么个建议。” “他听了，才没有多为难你。” 他说着叹了口气。 “确实，我只是想自己开一个堂口本分生活。” 我微微点头。 “年纪轻轻，你就经过大风大浪，不容易。”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说出这话。 我背后一惊。 “天下事，我多少了解一点，就拿你在京城的失败，我觉得你可能是个小角色。” “又有谁会在乎一个失败者呢？” “几年之后，京城都不会记得曾经有沈凡这个人。” 我说着笑了笑，“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我看不见得，说不定未来，京城会重新记起过去曾经有沈凡这么个人。” 孙录龙笑着开口道，“就当是我的猜测。” “刘青忠就像是一块磨练你的石头，你已经越过了龙门。” 孙录龙嘴里都是玄乎的话，我并不是听不懂，但也是一知半解。 “本来，刘青忠跟你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只不过他比你多那么点资源。” 孙录龙缓缓解释，“你在资源劣势之下，慢慢把局势扭转过来，算是一种进步，也就是我说的跃龙门。” “孙老板，我不是来听你讲玄学的。” “我还是想知道我烂在哪里。” 我小声地提醒了一下。 “哈哈哈，你看我这总是扯开。” “刘青忠第一步错棋我已经跟你说了，如果他直接把你按死，你就没有后续这些操作。” 孙录龙算是回到正题，“接着，你想用陷害陶荣华的办法拔掉刘青忠的左膀右臂。” “算个俗手。” 他嘴里啧啧了一下，缓缓开口。 “那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追问，并不是生气或者不服，这是我能想到最贴合实际的办法。 “怎么说呢……你后来找到办法了，如果第一时间用，就是最佳的。” 他缓缓解释道，“离间，让陶荣华和刘青忠互相为敌。” 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甚至任何细节我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可是孙录龙就像是我心里的蛔虫，我做过的事情他竟然能够想得到？ “你在跟踪我？” 我眉头微皱，除非是全天候跟踪，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这些事——在我说之前。 我相信王凡和钱嘉应该也不会乱说。 “最后呢，刘青忠的三条大罪，我其实都知道，甚至他当上副书记的第一天我就猜到了。” “走私，赌场，违规金融。” 孙录龙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惊讶无比，这是一个老谋深算的顶级谋士。 不排除他是从王凡的闲聊里面听到只言片语，但是能够将这些全部组合起来，且的确是我做的……相当厉害。 “走私这边，你要抓住他走私的同伙断他退路是没错的，违规金融，有小王在，你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只有这赌场，我猜，你打算用先斩后奏的办法。” 孙录龙的话，让我觉得，他可能真的是什么神仙，“先抓，然后慢慢审出来，对？” 这和李金铭钓鱼执法的办法不谋而合，本质上确实是一种先斩后奏。 “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出手阻止刘青忠作恶？” 我反问道，“如果你当时一下子就把他按住，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这不是我应该管的。” “如果天下大乱，我确实应该出来。” “但是天下可没乱呢。” 孙录龙说着笑了笑，从他这些话我知道了他是什么“学派”。 这是一个道士。 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或者说，刘青忠这种小人物，我压根没有觉得他能鲜活多久。” 孙录龙缓缓开口道，“能够站的上台面，有决策能力的……七舅爷你见过，他的气质和其他的东西你都感觉得到？” 他说的没错，虽然七舅爷年事已高，但表现出来的领导者气质确实让我有些佩服。 就是土话说的那种“看一眼就觉得能够做我的老大”的感觉。 “现在你倒是聪明点了，会用本手了，不过妙手嘛……”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八十五章 你先过了这关 “我给你提一点。” 孙录龙说着露出神秘一笑，“刘青忠有个儿子，一直放在身边……” 说到这儿我一下子警觉起来。 “你也签过保密协议了？” 我眉头紧皱地看向孙录龙。 “哈哈哈哈，他们现在搞这一套？” 孙录龙笑了出来，“你猜猜，我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他的表情，我真的一点都看不穿。 人的眼睛不会骗人，但……看不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 “赵明凯那小子是不是跟你说，事情跟一个已经退休的最高长官之一有关系？”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 “是你？” 我眉头皱得更深了。 “卖刘青忠一个人情不是什么坏事。” “我笃定他这个儿子最后要把他给卖了，为什么不答应他？” 孙录龙的话让我震惊无比。 自己辛苦追查的东西，竟然是当年孙录龙早就一手安排的？ 到这个时候，我彻底服气。 “你能用到小王和小钱就已经证明，你布局还是有点基础的。” “不过，你也只是在别人的局里面。” 孙录龙继续说着让我震惊的话，“其实刘青忠当时没有把你按死，我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也就是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你的局？” 我缓缓问道。 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是他的局。 “布局这个的人有个统称，叫天。刘青忠这个样子，他的命数就是到此为止。” 孙录龙笑了笑，“抱歉啊，搞惯了，我就是因为搞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被他们提前退休了。” “我这人年纪大了，你也感觉的出来，我相信因果循环那些东西。就当我是个搞封建迷信的。” 他补充道。 不过说实话，我的确没有想到，王凡和钱嘉是有人故意送到我身边的。 “至于小冯呢……我算是保了他一手。” “这孩子有潜力，未来是当行长的料。” 听到这话，我属实有点崩溃。 “你知道银行有个叫邓旭的，就是给刘青忠搞违规贷款那货。” “他欠我点人情，我就暗中保了小冯一手。” 他缓缓开口道。 “你知道他金融犯罪，为什么不抓？” “你那时候可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有些激动，算是破防了。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动手？ 抓犯罪的人可是治安管理处的天则！ “我又不是管金融犯罪的，他们没能力查管我什么事？” 孙录龙缓缓开口，“那你猜猜，为什么三大处中文物管理处和税务管理处都被刘青忠渗透成筛子了，只有治安管理处固若金汤？” 听到这儿，我算是明白了这个老长官的大智慧。 就是因为有人情拖欠，加上孙录龙深不可测，刘青忠不敢“挑战”。 “何止鹤州，天下欠我人情的人太多了。” “要我真想做什么事，我也不可能在这儿开一个小茶馆。” 孙录龙十分轻松地笑了笑，随后给我倒了茶，“说回他的儿子，其实挺好学一个人，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要跟他接触，其实也无所谓，大胆接触。” 他径直开口，“刘青忠问起来你再用你的智慧回答一下不就好了？” “他已经被你带到你的节奏里面去了，编出什么瞎话他都会信。” 这我是不信的。 “随便给你造一个，就说很好奇你这个司机这么沉默寡言的。” “要么就说你要买车，想看看他这个专业人士的看法。” “什么理由都行，记住，一个人只要被你带入到你的节奏里面，什么鬼话他都会信的。” 看到我一副不信的样子，他信手拈来几个理由就是我根本不敢想的。 “想要了解剩下的走私线路，你也可以说成是刘家豪说漏嘴了。” “反正你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不是么？” 我怀疑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但是我没有证据。 就我的知识范围内，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临时造出来的。 “提点么，就到这儿了，剩下就看你有多大能耐。” 孙录龙缓缓开口道，“不过你针对七舅爷……算是不错的一招。” “为什么？” 别人看来我是多此一举的动作在他眼里确实“妙”？ “七舅爷其实一直想让苏小姐慢慢了解生意，之后让他接班。” “你这不是在帮他么？” 孙录龙缓缓开口道，“让刘青忠安下心，这招也算可以，鹤州无敌，人就会狂，人狂则天谴，你做的是没错的。” 正说到这儿，楼下的伙计急匆匆跑上来。 “老板，刘书记来了！” “大惊小怪，让他等会，我在会客。” 孙录龙淡淡开口，便让伙计下楼回复。 “说曹操曹操到。” “你不如猜猜，他为什么会过来？” 说着他看向我。 “你知道刘家豪的信息，我到这儿来，他一定会着急是否泄密。” 我话音未落就听他一个错字。 “从刘青忠的视角看，我可是跟他一伙的。” “他担心的不是他的儿子的消息泄密。” “他担心的是，你。” 孙录龙竖着指了指我，“你能找到我，他会害怕我教你一些东西，刘青忠自视甚高，我算是一个他一辈子都越不过的坎。” 我细细思索了一下，刘青忠确实是这个性格，他看我就像是在看一个手下：我虽然有些小天赋可绝对不如他。 如果我跟着孙录龙学了什么东西，他就会害怕，害怕紧跟着就会想办法除掉我…… 之前所有营造出来的信任和孙录龙所说的“节奏”便不复存在！ “这关你自己过，过了咱们可以好好聊。” 孙录龙说着缓缓起身，带着我下楼。 “小刘啊，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下楼之后，原本有些热闹的气氛变成了一片肃静。 刘青忠正坐在其中一张桌子前。 “想着刚刚回来，还没见过孙老，就过来叙叙旧。” 刘青忠十分恭敬地开口，脸上也带着笑容。 但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恐惧，对于那种绝对强者甚至抓着自己把柄的绝对强者的恐惧！ 这才让我确信是孙录龙水平太高，而不是我水平不够看人。 “沈凡，你怎么跟孙老聊上了？” 果然，刘青忠是冲着我来的。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小子有点悟性 “孙老？” 我说着扫视周围最后看向孙录龙，“您是孙老？” 孙录龙配合地点点头，露出微笑。 “刘书记，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所谓的孙老。” 装傻，也是骗局的技艺一部分，“失敬失敬。” 我说着微微鞠躬，随后迅速站到刘青忠身边。 这就是在暗示立场——我是站在刘青忠这边的。 接下来，不需要解释，越是解释，就越是在向刘青忠表示心虚。 “我的朋友付彪刚刚来鹤州，王凡和钱嘉不能去酒这类场所，所以就在这儿。” 我稍稍说明了一下，没有解释任何我跟孙录龙讲了什么。 “怪不得。” “沈凡，你可得对孙老放尊重一点。” 刘青忠微微点头，“他可是鹤州元老级的大人物！” “哈哈哈，什么大人物，现在不过是个开茶楼的小老板罢了。” 孙录龙捋了捋胡子微微露出微笑，“倒是现在你成了鹤州副书记，是大人物了。” 这招我还是看得懂的——示弱。 “孙老你就别谦虚了。” 刘青忠微笑着开口，一挥手，刘家豪带着两盒人参走了上来。 “这是我从西川那边找来的千年特级人参，听说整个西川就挖出了五十个！” 他说着缓缓起身，就像是个后辈走到孙录龙面前，“特来孝敬孙老。” “好了好了，平时你也不怎么上心我，这种临时抱佛脚就算了。” “他们就是在我店里吃吃喝喝，我也懒得跟他们多说。” 孙录龙摆了摆手，眼神十分淡漠。 我看不出他的想法，甚至连一点猜测都没有办法做到——我相信刘青忠也是这样。 不过李金铭好像要趁着这个机会实施她的“三角恋”计划。 在她想上前的一瞬间，我一手按住了她，随即对她微微摇头。 “刘书记，您在这儿，正好，我给你介绍。” 我说着把付彪拉了过来。 “这位就是鹤州的副书记，刘青忠。” 我给付彪试了眼色，好在付彪现在算是有一点“灵光”，看懂了我的暗示。 “刘书记好，我是付彪，之前在临安城帮着沈兄弟一起调查陶荣华。” 付彪的光头格外显眼，而且庞大的身躯走到刘青忠面前遮住了不少边上的人——包括章子建。 趁着这个机会，我也给了章子建十个了颜色。 他们几个认识刘青忠，自然，刘青忠也认识他们。 这时候他们几个不能暴露——被刘青忠抛弃的人让我捡回来……谁都知道我想干什么。 章子建拉着自己带来的三个曾经刘青忠卧底往后面的位置藏。 “之前不是拿下了富民花鸟嘛，我人手有点不够，就把他带来了。” 我说着笑了笑，“之前也通跟您汇报过。” “嗯。” “不错，挺结实的。” 刘青忠拍了付彪的手臂，说着客套话。 “刘书记之后又安排么？要不一起来喝点酒？” 我这招叫做欲擒故纵，“正好付彪第一天来，如果有刘书记带着逛逛更好。” “我还有点事，今天就是来看看孙老的。” “你们继续忙。” 我知道，刘青忠这是在打“退堂鼓”——他知道就算自己再详细问也不可能问出什么。 更何况孙录龙这条老狐狸在，他更不可能摆明了说。 说着，他带着刘家豪给孙录龙行了礼，转身离开。 “我们继续，该喝喝，该吃吃。” 我说着微微招手。 在楼上透过玻璃，看着刘青忠离开，我还是松了口气。 “悟性你是有点的，不过……” “差那么点意思。” 孙录龙说着微微叹了口气，对我的处理方式不是很满意，“你的朋友好像有话说，你先跟他们说，我待会儿在楼上等你。” 我说着，背过手去，缓缓上楼梯回阁楼。 “沈凡，刚才是最好的机会！” 李金铭拉开其他人，来到我面前，“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他联系？” 确实，在孙录龙指点我之前，我一定会让李金铭上去给刘家豪一个提醒。 按照刘家豪的智慧，他应该能懂并且配合。 不过，我越是了解孙录龙所说的那种“节奏”，越觉得，李金铭的“三角恋”计划，是个蠢办法。 从我帮他拿下七舅爷开始，刘青忠应该已经大半只脚走进“我的节奏”里面。 “我还有别的办法，刚想到了。” 我开口道，“你不用牺牲自己。” 看着我这么自信的样子李金铭也没有太多的话。 “他就是刘青忠？” “那个你要对付的人？” 付彪当然明白我让他来这儿的目的，至少王凡和钱嘉也给他有过一些提示。 “没错，之后还是要小心行事。” 我微微点头，“你们继续喝酒就行。” “沈凡，我想，我们可能不适合在这儿。” 在付彪回去跟王凡喝酒之后，章子建走了上来。 “为什么不？” “我们总是要和刘青忠打照面的。” 面对我的问题，章子建缓缓开口，“如果每次都跟今天一样，我们迟早会被刘青忠发现。” “我没说每次，只是今天。” 我拍拍章子建的肩膀，“只是见天不能让他见到，改天我会亲自把你们带到刘青忠面前。” 我已经想通了。 如果刘青忠完全进入我的“节奏”，那他只会对我无条件的信任。 其实就像是很多骗局一样，只要不被带入到别人的“节奏”里，无论如何都不会上当受骗。 反之，再精明的人都会上当受骗。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看起来不会上当，甚至是看起来很聪明的人，会被一些甚至没什么学历的人骗的团团转。 只不过人越是精明，需要让他进入节奏的步骤、准备和方式就越复杂。 这是我对孙录龙给我指点的所有理解。 以前也许心里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无数的局中磨练出来的经验。 但是现在，我对这些更加清晰。 “那……那好。” 章子建微微点头，见着我这幅自信的样子，也只能半信半疑地继续回去喝酒。 今天算是他们敞开一起聊天。 如果刘青义在…… 这么一想，刘青义在年前就已经被我带入到我的“节奏”里面。 我可以利用刘青义知道更多的事情甚至把他“策反”！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八十七章 不用拜师，你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儿，我看着暂时没有什么人来找我后，我缓缓走回阁楼。 “孙老……”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么一个我相当尊敬的人——甚至有一点点的恐惧。 “没事，你就叫我孙老板就行了。” 孙录龙笑了笑，随后举起一杯茶，“喝点茶，我们再聊聊。” 我微微点头，坐在他的对面，喝了一杯茶。 “看你的样子应该知道刚才你错在哪里了？” 孙录龙说着露出笑容，“我想听听你一开始的想法。” “在下去的时候，你说刘青忠是为我而来，所以我觉得……” “他是害怕我跟你学了什么，会把我当场敌人除掉。” 我缓缓开口，“这是我刚下楼的时候想到的。” “难怪……” 孙录龙说着叹了口气。 “他是为了你而来的，不过不是为了这点。” “别忘了我跟你说的，他现在大半只脚踩在你的节奏里。” 他开始给我解释，“所以只要不是特别离谱，例如外星人让你做什么这种话，他都会相信。” “所以我才会觉得装傻会是一个不错的对策。” 我不知不觉跟孙录龙聊开了。 “如果他真的是这样，你这个办法确实也算不错。” 孙录龙微微点头，“我后面看得出来，你已经想通了，所以那个什么付彪介绍过来，不过……挡住那几个人是为什么？” “他们之前是刘青忠在江浙那边的卧底，在陶荣华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们就被刘青忠抛弃。” 我解释道，“我已经明白我错了。” “我来给你讲讲他为什么会过来。” 孙录龙缓缓开口道，“你知道我跟七舅爷有关系？” 我微微点头，恍然大悟。 刘青忠是怕孙录龙会对我不利！ 我拿下了七舅爷，现在还在他朋友孙录龙的茶馆喝酒。 “所以你装不知道，也算一个正常的回答。” 孙录龙看我明白了，微微点头，“你的悟性越来越好了。” “我……能拜你为师么？”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这话的，我只是单纯地有这种冲动。 “拜师就不必了，我就一个糟老头子。” 孙录龙微微笑了一笑，“我给你最后一个指点，就当我帮你除掉刘青忠。” 好在孙录龙还是比较理智的。 我从徐进赫哪里学会的布局和破局可能只有一些“实操基础”，但孙录龙仅仅一个指点，让我整个人都通透了。 “不要在意形式，也不要刻意去猜测对方。” “你所做的，就是让对方按照你的思路去想，仅此而已。” 孙录龙缓缓开口，“一旦他们按照你的思路去走，且能够得出你想要的结论，他们就会无条件地相信你。” 看起来只是一个非常微不足道且笼统的话。 但实际要做起来……甚至是我现在已经做的，都离不开这个原则！ 过去徐进赫教我的“实操基础”也是在这条规则之下运行起来的！ 但打开了格局之后，我可以抛弃那些需要怎么做，必须怎么做的条条框框。 在这个绝对的原则下，我可以随心所欲……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孙录龙可以随手就编出那些看起来要思索良久才能出现的理由。 我之前的失败，全都是因为我太注重那些所谓“布局”的条条框框。 “谢谢孙老板。” 我微微点头。 也许来到这间茶楼之前，我还是一个“幼稚的孩子”，但当我离开阁楼，我完全成长了，成长为，刘青忠完全没法对付的人。 回到楼下，我坐到陈橙和苏雨身边。 “你跟孙爷爷讨论的怎么样了？” 苏雨好奇地问道。 “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 这场所谓的宴席“下半场”也在我的加入不久之后得以散场。 回到七舅爷的家，我完全明白我接下来要坐什么。 抛开条条框框，我要走一些“大胆”的步子。 “李金铭，明天你跟我去见刘青忠。” 靠在一楼的沙发上我缓缓开口道，“陈橙，苏雨，富民花鸟这边，交给你们了，付彪的人你们能用就用。” “没问题。” 陈橙沉稳地开口，“那章子建呢？” “章子建我要用一下，就明天。” 我思索着开口，我现在脑中有无数的“灵感”。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李金铭和章子建在我未开门的堂口碰头。 坐着的当然是我新买的车。 一路疾驰，前往古玩协会。 “今天就见，恐怕……不太好？” 车后座的章子建眉头微皱，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当然他选择相信我才上车，可我不说怎么做或者理由章子建也只能硬着头皮相信。 “待会到上面，你就说你很想回来做事，这一句话就行。” 我十分轻松地开口，“李金铭，能做到后天之前送一批货来么？” “你这么急……我也不可能……” “让两广那边的博物馆偷偷拿点东西出来。” 我立即打断，“我会让这些东西留在我手上，两个月之内我会送回去。” “这……” 李金铭的脸上十分犹豫。 “让刘青忠相信你，我才能继续做下去，否则，你可以回去述职。” 我轻松地开口，“当然，我可以保你没事。” 随后我打电话给钱嘉，“下午我要跟赵队长谈谈，有关抓捕张本渝的。” 从昨晚的通透之后，我从一味地保守变成了胆大心细。 这么一通聊完，我也到了古玩协会楼下。 我径直坐电梯上楼。 很快来到了刘青忠的办公室门前。 我要让刘青忠“彻底疯狂”。 “刘书记，在么？” 老样子我先敲门再进去。 “进来。” 刘青忠恢复了以往的慢吞吞，甚至时间比之前还要慢一些。 打开门，刘青忠的头发都有些乱，看向边上的秘书，领子都没翻好。 “刘书记，我有点事想要找你谈谈。” 我说着侧过身，让章子建直面刘青忠。 “你？” 果不其然，刘青忠眉头微皱。 “刘书记，我……我还想在您收下做事。” 章子建说着一下子鞠躬，同时脸上诚惶诚恐。 “他是你之前安排在陶荣华身边的卧底。” 我缓缓开口道，“在陶荣华被我送进去以后，您就跟他断了联系。” shuzzdhueywsas qq787qirenxg1616yskuuai huigredik258abcwx 第一百八十八章 铁瓮城都被你打破了?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找到了我。” 我缓缓解释道，“他想继续为刘书记做事。” 我这么一说，刘青忠的眼神就放松下来不少。 我已经不需要猜测刘青忠在想什么，因为他绝对跟着我给的思维在走——章子建想要“复职”。 “这些小事，你做就行了，章子建，既然你和沈凡联系的不错，那以后你就在他手下做事。” 刘青忠微微点头。 “多谢刘书记！” “如果没有什么事……” 刘青忠一边说着，眼睛已经飘到他边上的秘书胸口。 “刘书记，我还有一些别的事情。” “李金铭这边有货要出。” 我说着，又给李金铭让位置。 “刘书记，对不起之前让您有些不开心。” 李金铭开口道，“我叔叔给我消息了，他们从两广博物馆即将展出的货里面搞到一批，想先送到鹤州看看刘书记有没有什么买家。” “嗯，也好，反正李金铭这条走私线已经归你管了，之后就你去协调。” 刘青忠显得有些恼火，“如果灭有什么事……” “刘书记，还有一件事。” “有完没完？” 刘青忠的眼神中有些愤怒，就好像我搅了他玩女人的兴致。 “最后一件。” 我缓缓开口，露出微笑，“刘书记稍安勿躁。” 随后我转向李金铭和章子建，“你们先出去，还有刘书记您的秘书也要出去。” 刘青忠这才意识到我说的事情十分秘密。 “都出去。” 在刘青忠的命令下他们都离开了房间。 “有关你的儿子刘家豪的事情。” 我说着眉头微皱。 “你哪里听来的？” 听到我说的话，刘青忠顿时紧张起来。 “孙老告诉我的。” “我并不是偶然才去那间茶楼的。” 我说着，靠到刘青忠的座位边上，一脸神秘，“我在治安管理处查到，当年，你和孙老有个交易。” “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孙老高深莫测，你如果是要去威胁他，可尝不到好果子。” 刘青忠小声开口。 “孙老可能无所谓，但是治安管理处那些人可都看得很重。” 我说着露出微笑，“所谓固若金汤的治安管理处，已经不同往日。” “您还记得钱嘉么？他原来就是治安管理处的人，只是后来被调到文物管理处。” 刘青忠是个聪明人，听到我这么一说，自然会得出一个我想要的结论——我已经渗透进治安管理处，连刘家豪的事情都能知道！ “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么大能耐？” 刘青忠有些惊喜地开口，“不出一年，拿下七舅爷，渗透治安管理处……” “陶荣华没这能耐，有他在只会坏事。” 我说着叹了口气，“没有他的限制，我自然能够放开手脚干。” “我果然没看错你！” 刘青忠微微点头，“我也提前通知一下你，这个月中旬，大概七八天的样子，之前那个叼雪茄的大胡子就要过来交易。” “没问题，如果刘书记不放心，还是请刘书记同行。” 毕竟之前刘青忠已经带我见过，这次理论上不需要他。 “没事，我会做好联系，这次就看你的表现了。” 刘清华总说着看了看手机，“之后李金铭和他的线路就有你管理。” “多谢刘书记。” 我说着露出微笑微微低头，“不过我觉得，您给儿子只当一个司机，恐怕太掉价了？” 这就是我想出的“办法”。 从刘青忠的视角，我知道他的儿子——从治安管理处的消息，不知道刘家豪管着另外两条线。 所以这个十分合理的说法，立刻让刘青忠“敞开心扉”。 “他只是表面上是个司机罢了。” 他果然愿意跟我说有关刘家豪的事情，“其实有两条线路，我再让他管。” “原来如此，刘家豪也算是个厉害的人啊！” 我故意装作震惊的样子咱谈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哎……” 听到我的赞美，刘青忠反而叹了口气，“他虽然嘴巴管得住，可……只有高中学历，懂的东西太少了。” “我不得不派人一直盯着，帮手……” 他说着看向我，“要是他能够跟你这样就好了。” “他也许是相帮父亲心切，这才不上大学过来帮忙。” 我故意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您的儿子不会差，我其实也想找个徒弟，教他一些看古玩的技巧，不过我看过很多人都吃不起苦，所以……” “刘家豪倒是能吃苦，只怕他学习的经历不够，学得慢啊……” 刘青忠看到我提出这些，欲拒还迎，这些小心思早就被我看穿——或者是，我让他这么想。 因为刘家豪给我透露过，他并不是完全在管理这两条线，很多事还是刘青忠拍板。 如果我能够让刘家豪做徒弟，顺手教他怎么看古玩，同时教他怎么管理走私线路…… 我就可以亲自获得这两条走私线路的详细信息。 “一个我能够帮您平定鹤州，如果刘家豪能够学会，那就是两个我再帮你做事。” 我说着露出微笑，“未来，您要高升，可是需要更多厉害的人手。” “那就拜托你了，这事我先问问他，如果他愿意学，我再介绍给你。” 刘青忠微微点头，“我应该谢谢你。” “你应该谢谢孙老。” “他觉得我还算有悟性，教了我一些东西。” 我立即开口，“至于治安管理处，他早就不想管了，也就那些孙老以前的手下还想着要保密什么的。” 我顺道在刘青忠的观念里把孙录龙和治安管理处做了切割。 这样，我能够渗透治安管理处也显得更加合理。 “对了待会钱嘉已经帮我约到了他的前队长。” “如果能够把他策反，我估计未来三大处都会在您的手上。” 从他的角度来思考和说话是最基础的技巧，这些在明白孙录龙给我讲的“大道”之后我更加地运用自如。 “去，别让自己太累了。” 刘青忠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很明显地看到他严重有些许的愧疚——之前怀疑我背叛所产生的愧疚。 kbqhbxbeikanbiza 520wheiyanwubiqiyq 1807tsw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有关张本渝的抓捕 “是！” 我说着微微点头，“刘书记，鹤州已经平定，您也要多休息一下。” 我是倒着走，让刘青忠更加觉得自己“尊贵”。 关上门之后，我缓缓转身，看向章子建和李金铭。 他们显然不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打算马上给他们讲——毕竟这儿还是刘青忠的地盘。 但有一件事我很清楚，刘青忠马上就要“彻底疯狂”。 因为我找到了让他彻底疯狂的最后一块“拼图”——治安管理处。 也多亏了孙录龙提醒。 鹤州不仅仅是七舅爷还有陶荣华之流的势力，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治安管理处。 七舅爷的地盘被我“占领”。甚至我还有人渗透进了治安管理处…… 就算刘青忠现在表现地还算正常，但我判断得出来，他马上就要疯狂。 现在的刘青忠——或者说，他自己眼里的自己，已经不会被任何的东西约束。 约束他的最后一道铁墙——治安管理处已经被我“凿穿”。 “先去治安管理处，李金铭，你和章子建一起。” 我说着带着他们下下楼。 到了电梯里，还未等我开口，章子建就抢先开口，“沈哥，我们去治安管理处恐怕不太合适？” “我才刚刚重新回到刘青忠这儿……” 李金铭听了也有这样的感觉，于是也跟着附和，“沈凡，这样确实不太好。” “没事，你们稍微放得开一些，我会搞定刘青忠，毕竟这是我让你们去的。” 我缓缓开口道，“你们找不到理由，就说是我。” “沈哥，我绝对不会出卖你！” 章子建立即否定。 “别着急，谁说这是出卖我了？” 我说着笑了笑，“我待会还要你跟着我一起去搞定走私线路呢。” 随后我转向李金铭，“你说的那个运货过来已经搞定了？” “那边说是没问题，不过还是想请你多注意一些。” “东西是正经的文物，他们不希望有任何的受损。” 听着李金铭的话，我微微点头。 “现在先上车。” 说着，我们走出电梯一路开车前往治安管理处。 钱嘉已经在门口等着我，“沈哥，赵队已经在等你了。” 但是当他看到李金明和章子建也跟着下车，眼中又有了些担忧。 “沈哥，他们来，恐怕不太合适？” 他说着，有些犹豫。 也是因为我过去能力有限，太过于保守——或者对于自己太不自信。 他们也跟我一样，想要做的稳妥。 “没事，正好你也一起，上楼找赵队长。” 我十分轻松地摆了摆手，“稍微放开一些手脚，现在的刘青忠对我们没有这么警惕。” “可是我们还是应该小心不是么？” 钱嘉提醒道。 “你说的不错，但是，我们也不能太过于保守……” 我思索了一下，打算也教王凡和钱嘉一些东西。 他们和过去的我一样，稍微懂了一些布局和设局的基础操作，但也许是因为单纯只是知道基础操作，所以行事还有点保守。 “晚上你和王凡跟我去喝点酒。” 我缓缓开口道，“我有些事情要教你们。” 这么说着，钱嘉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一路上楼，我们来到了赵明凯的办公室。 “怎么这么多人？” 赵明凯和钱嘉的状态差不多，眉头紧皱，有些紧张。 他觉得这还是比较秘密的事情，一下子这么多人恐怕不合适。 “他们的手下，之后会配合我们一起行动。” 我缓缓非常轻松地开口道，“现在陶荣华已经被抓，李金铭是卧底，之后我我要跟胡建军搭上线。” “话是没错，但这些不都是我们之前计划好的么？” 赵明凯的言外之意是这些事情没必要冒着被刘青忠发现的风险来再说一遍。 “我要说的是，张本渝。” “我已经跟刘家豪搭上关系，之后他会全力协助我们抓捕张本渝。” 当我说出这话，赵明凯十分惊讶。 惊讶的不只是他看，李金明和章子建包括钱嘉都满脸惊讶。 “我没乱说，刚才我跟刘青忠说事情的时候，他已经答应了，不过……” 我稍微顿了顿，“之后还请赵队也得配合演出。” 这么说着我露出笑容，这才把刚才跟刘青忠谈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众人。 “你是签过保密协议的，怎么能说这些事情？” 听完这些，赵明凯第一反应就是我违反了保密协议。 “那就让章子建和李金铭也签一下保密协议呗。” 我缓缓开口道，“在给你说之前我可一点都没有违反保密协议。” 我大胆地给他说明。 我诉说的对象是刘青忠，他本来就知道事情，我不算泄密。 加上我也没有利用所谓治安管理处和刘青忠的交易这些事做文章，更不算泄密。 退一大步说，我更没有公开这些事情，还是没有泄密。 “唯一你要说泄密的，也就是李金明和章子建了？” 我说着看向他们两个。 赵明凯有些懵逼，我好像说的也没错，这些确实不能说成泄密。 “李金明，你是治安管理处的，保密协议应该清楚？” “小钱，你给他们两个都去说明一下，带他们签一下保密协议。” 赵明凯说着叹了口气，“还有……我需要配合你么演什么戏？” 看着钱嘉带着李金铭和章子建下楼到地下档案库那边去签保密协议，我才开始回答。 “我需要你配合我演戏。” “具体来说，就是你是我发展的下线，让刘青忠觉得在我手下的人已经渗透治安管理处。” 我的话十分轻松，让赵明凯有些觉得我这些话没有经过大脑。 “这是不可能的。” 赵明凯说着微微摇头，“治安管理处和刘青忠最多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可能给刘青忠做事。” “错，是给我做事。” 我缓缓开口道，“刘青忠眼里，给我做事，就是在给他做事。” “你？” 赵明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即便这是演戏。 “说具体点，就是你要跟我去见一趟刘青忠。” “我要把李金铭安插到治安管理处，你的管理之下。” kbqhbxbeikanbiza 520wheiyanwubiqiyq 1807tsw 第一百九十章 保证秘密 我缓缓解释道，“还有就是章子建，你需要给他一个治安管理处的身份，让他能够自由出入，作为编外人员随之可以找到你。” “就……就这？” “这能代表什么？” 赵明凯十分不解，“除了见刘青忠，这些很平常啊。” “你只要见一次刘青忠就行。” 我开口道，“暗中见一次。” 见他还是在犹豫，没有答应我便继续开口，“你可以稍微考虑一下，我希望你能答应。” “一次就行？” 赵明凯咬着牙尝试着问道，就好像这间办公室我才是主人一样。 “只要一次，而且我会让事情做得秘密一些。” 我缓缓开口道，“毕竟刘青忠知道的只是我渗透了治安管理处，不是我已经掌管治安管理处。” “那……你能保证秘密？” 经过孙录龙的提点，我虽然不用在意他想了什么，但我光是看了他的眼睛我就知道他再想什么： 我可以给他提供张本渝的信息，之后可能还能提供更多有关刘青忠走私的消息。 就为了这个，把见刘青忠当做一次任务也是能够接受的。 “我可以保证秘密，有关和刘青忠联系的事情，我会安排妥当，同时你也会提前知道会面的方式。” 我保证道，“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准备台词。” “台词免了，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秘密，事关我的名誉和我们治安管理处的名誉。” 赵明凯答应了，但还是重申了一下他的条件。 “我可以保证。” 我微微点头道，“张本渝的具体信息我之后会给你，不过有关他的抓捕，我想联系西川那边的治安管理处。” “西川？” 通透了以后，赵明凯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看穿：他在想的是这个大案子为什么不让他们鹤州的治安管理处动。 “没错，这件事要做的跟我们没有关系。” “不然我怎么表示我已经渗透治安管理处？” 我缓缓解释道，“张本渝的走私路线是西川那边的，如果是西川那边抓获，自然只能证明是张本渝自己不小心。” “放心，你这边还是会有大功劳的！” 我缓缓开口，“我从陶荣华这儿知道，胡建军在南海那边有个岛屿，上面有很多私人武装。” “我估计，得出动特别行动队。” 补充之后，赵明凯微微点头，“是不是得联系两广那边的治安管理处出动抓捕？” “没错，还是得做的跟我们没关系，等到整件事结束以后，功劳会均摊到你这儿。” 我微微点头继续解释，“在刘青忠倒台之前，你和鹤州治安管理处不能表现出和这些事情有任何的关系。” “提供信息也是大功，我明白了。” 赵明凯微微点头，“我这边主要的任务还是最后抓捕刘青忠对？” “没错，现在还有一条走私线路没有弄明白，就是你信息里面最后那条只有张背影照片的人。” 我思索着开口道，“等我们搞清楚这个背影人之后，你就可以开始准备最后抓捕刘青忠的行动。” “明白，那金融违规那边呢？” 赵明凯说着微微点头，“有查到什么消息么？” 金融犯罪如果跟税务无关，是治安管理处的管辖范围。 如果跟税务有关，才是税务管理处的管辖范围。 “账户已经确定了现在需要对账，明确违规的资金笔数和额度，这个有税务管理处的人在帮忙。” 我解释道，“如果确认和税务没有关系，信息会一并送到你这儿。” 这种事情上税务管理处具有优先权，毕竟税是国家的命脉之一。 “最后，赌场那边呢？” “我的人手都已经盯着了，只要你能够让他们亲自承认是刘青忠的人，作为人证我就足够抓捕这些人同时给刘青忠定罪。” 赵明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赌场那边不用担心。” “应该是最先搞定，并且开始布局的。” 我解释道，“眼下，你的任务，只是和刘青忠在暗中吃顿饭，和联系西川地区的治安管理处，帮忙抓捕张本渝。” “然后就是让李金铭联系好两广地区的治安管理处，抓捕胡建军。” 说着我又给他建议，胡建军最好是在背影人确认以后一同抓捕。 这些的前提就是已经把刘青忠所有金融违规全都翻出来。 到时候，三管齐下，以治安管理处这个“没有被刘青忠污染”的管理处作为主力，把刘青忠及其党羽全部抓获！ 我想好这些的时候，已经找不出整个大致计划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当然细节还有不少有待商榷。 这是我经过两次失败的基础上，整合出来针对刘青忠的最后绝招。 “我明白了，我会联系西川那边的治安管理处。” “在此之前，我也会等你安排好会面。” 赵明凯同意我的计划。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他聊着聊着就变成给他任务，就好像赵明凯真的是我手下一样。 当反应过来之后，赵明凯看着我笑了笑。 “我听小钱说昨天你们去见孙老了。” “果然跟他接触过，你不同凡响。” 他说着，眼神中充满了钦佩。 确实当我反应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有一种“威严”，能让赵明凯乖乖做事。 或者说能让他不知不觉信服之后处在我是安排他是做事者的地位。 “抱歉，赵队长。” 我说着笑了笑。 “没事，这证明，你确实是一个人才。” 赵明凯思索着开口道，“你对治安管理处有没有兴趣？” “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搞一个编外，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也可以请你参与。” 他补充道，“以你的才华，从编外到编内，也许半个月就够，也许……你能轻松坐到我这个位置。” “抱歉，我没有这个想法。” 我淡淡开口，顺手回绝。 我可不想参与到治安管理处那各种各样的抓捕中。 说到底，我还是一个看古玩的高手，等到这一切结束，我还是想坐着堂口的生意，重新积累财富。 至于回到京城，也许只是幻想罢了。 “给你个编外，反正章子建也要加入。” kbqhbxbeikanbiza 520wheiyanwubiqiyq 1807tsw 第一百九十一章 刘家豪拜师 赵明凯缓缓开口道，“我可以给你人脸录入，然后归到秘密档案去，以后你去别的治安管理处，那边的高层可以通过秘密档案知道你的身份。” “那……我应该不需要做什么？” 我缓缓开口道，“也不需要打卡上班？” “其实说白了就是高级线民，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执行一些治安管理处才能有的权力。” 赵明凯缓缓开口道，“这在别的地方也是可用的。” “那……多谢。” 看着赵明凯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好拒绝。 反正没有打卡上班，也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去治安管理处，我觉得也没什么坏处，所以我也就点头了。 这时候，钱嘉带着李金铭和章子建走了进来。 “赵队，都搞定了。” “包括李队长的职务存档和章子建的编外人员存档。” 钱嘉做事的效率很快，说一会儿话的功夫，他就把事情都搞定了。 “以后你可以叫他沈队了。” 赵明凯说着笑了笑，“沈凡答应作为编外的高级人员。” 我这才知道，我算是上了赵明凯的“套”。 “事先说好，我不想参与的事情别来找我。” 我知道赵明凯没有恶意，但是防止他找点事来让我做，我还是得跟他说明这些。 “没事，你答应了就好。” 赵明凯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沈队。” “那事情就先到这儿，之后有张本渝的消息，我会跟你再联系的。” 我说着微微点头。 随后钱嘉和赵明凯带我到了地下的秘密档案库给我录入了一个治安管理处编外队长的身份。 在那边，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孙录龙也是从编外干起来的！ 带着章子建和李金铭走出治安管理处，刘青忠的电话就来了。 “沈凡，我儿子想要跟你见一面，不过……他想还是单独见面。” “现在就来我的办公室，你一个人。” 刘青忠神秘兮兮地开口。 “好的。” 我立即回复。 挂掉电话我转向李金铭。 “你们先回去，刘青忠要我单独跟刘家豪见面。” 我开口道，“之后的事情等我消息。” “是！沈队！” 章子建说着甚至还敬礼。 “那陈橙和苏雨那边我要说今天的事情么？” 李金铭思索着问道。 “说，不过不能说刘家豪的事情，别忘了你们两个也签了保密协议。” 我想着这样也无伤大雅，也就点头下来。 没过多久，我开着车来到古玩协会。 这回到刘青忠的办公室我没有听到什么女人微弱的叫声，甚至我闻到一丝香火的味道。 “刘书记，我来了。” 这回开门的事刘家豪。 他一脸微笑，对着我微微点头。 “刘家豪，我的儿子。” 刘青忠上前关门之后介绍道，“他同意拜你为师，我也不知道要过什么仪式，就简单摆了一些。” 我往里走了一步，看到现在刘青忠的办公室被搞得像是“道场”。 香炉台子看起来很正式。 “没什么仪式。” 我回忆了一下我拜师的时候，随后缓缓开，“就当我的祖师在这儿。” 说着，我拿出香，在空无一物的四方拜了拜。 “师父，您的弟子沈凡，今天在此要收刘家豪为徒。” 说着，我将香插在香炉上。 “刘家豪，你现在先跪下，对四方磕三个头，然后对我磕三个头。” 我的眼神十分严肃，眉头微皱。 “是！” 刘家豪一脸笑容，朝着四周跪着磕了三个头，随后对着我又磕了三个头。 “这样就行，一切从简。” “刘家豪，你有你就是我的徒弟，我会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 我缓缓开口，刘家豪也跟着站起来。 “多谢师父！” 刘家豪说着看向刘青忠，“这样可以了？” “嗯。” 刘青忠微微点头，“走私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三天后的晚上七点，你到港口坐船，他的船停在江上。” “好。” “这次，我带着刘家豪去，没问题？” 我思索着开口道，“正好也能给他教教。” “我会提前给他电话的，对了还没告诉你，那个兄弟叫胡建军，你叫他老胡就行了。” 刘青忠这才想起来他没有把名字给我。 当然我早就知道那人叫做胡建军。 “对了，刘书记，我让章子建混到治安管理处里面了，当然，我也混了个编外的身份。” 我将这个“喜讯”告诉刘青忠。 “哦？” 刘青忠一脸惊喜，“那之后我是不是要叫你沈队了？” “这种都是虚的名头。” 我微微摆手，“我想，让我联系的那个队长和您私下吃顿饭，这样，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行，这件事你去安排，不过治安管理处的人管理还是很严格的，你得谨慎一些。” 刘青忠点头道。 果然，在我从开始到现在的不断布局之下，刘青忠其实早就走进我的“节奏”。 现在的他已经一步步朝着提线木偶的程度前进。 看起来我在为他做事，实际上，已经变成了我告诉他，他应该让我做什么事。 从他的角度来看，估计我也就是一个让他省心的手下。 我带着刘家豪离开办公室，自然是直奔七舅爷家。 理由嘛……先带他看一些古玩。 七舅爷家的仓库里有不少有意思的古玩，我虽然不会乱动，但是看一看还是可以的。 坐上车，刘家豪径直开口： “沈凡，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拜师？” 等我开车，他终于绷不住笑出来。 “我把治安管理处给渗透了，知道了你和他的关系。” 我缓缓开口道，“他就嫌弃你文化不高，做事他不放心。” “我顺水推舟，做你的师父，不是很好么？” 这么说着，刘家豪更乐了。 “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已经可以合理联系了。” 刘家豪点头道。 “张本渝这边有消息你就直接找我。” 我缓缓开口道，“至于剩下的背影人，是你这边的最后一步。” “明白。” 刘家豪点头道。 “现在先跟我去七舅爷家里认识一下我的朋友。” 我思索着开口，“顺道我也教你一些古玩方面的知识。” 作为“师父”我肯定要教一些东西的，不然他在刘青忠这边可说不过去。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一百九十二章 联系胡建军 当我的车开到七舅爷家的时候，刘青忠就把胡建军的相关信息通过手机发给我。 自然是那个只能打电话和手短信的卫星电话。 胡建军的联系方式也在上面。 “三天后的晚上七点，你从我的港口出发，在江上找到一艘打着6687编号的船，胡建军就在上面。” “这次的任务是从他这儿收货，确认货物之后，我会把钱打过去，其他你不用担心。” 短信到此就结束了。 “三天后我要跟胡建军联系。” “你跟着一起，我还需要带李金铭，就是你见过那个。” 收起手机我缓缓开口道，“这次任务你就是客串，不过我止呕教你的只是，你还是的记住。” 说完，我就看着刘家豪点头。 停下车，我带着他进入别墅的大厅，跟苏雨和陈橙他们交流乐一下“情报”。 付彪已经开始“工作”，不过要完全替换掉陶荣华的直属手下，还需要一些时间。 至于富民花鸟之外的一些管理，苏雨已经慢慢学会上手，也学会让自己信任的人去处理。 管理是个学问，如果什么事都亲力亲为，那就不存在管理两个字。 我把我这边的事情说了之后，也给苏雨和陈橙介绍给刘家豪。 至此，刘家豪算是融入我这边的节奏。 “李金铭，三天后，我要去见胡建军。” “我会想办法掏出他一些藏身处的信息。” 我缓缓开口道，“估计是南海那边，我需要你联系好两广的治安管理处。” 我稍微顿了顿，“抓捕，不要马上进行，等我的消息可以么。” “这……我说了不算，我还得沟通过。” 李金铭犯了难。 如果有了消息，两广那边一定会马上着手抓捕。 当然这也是我最怕的。 张本渝出事只能算是偶然，而且也有我刚刚开始带刘家豪做徒弟——这可以理解。 如果胡建军出事，那就代表我有问题。 “还有一个背影人，我和刘家豪需要弄清楚他的身份。” 我缓缓开口道，“剩下这三条走私线路，胡建军和背影人必须同时动手，我希望你那边的长官可以理解。” “我……我尽量。” “这是鹤州治安管理处编外队长沈凡的命令。” “如果他们配合，那么我也不会配合他们给出胡建军的消息，到时候的抓捕，就有我们鹤州治安管理处进行。” 我这么说着，十分严肃，“你就这么跟你的上级说。” “哈哈哈，差点忘了你也算是个队长了！” “沈队！” 李金铭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这才发现，针对治安管理处这种令行禁止的地方，我的头衔更为重要。 命令是绝对的，但是谁给的命令，就得看头衔。 “接下来就这样……” 我还没说完，苏雨就跑到我身边。 “沈凡，我也要去！” 苏雨有些渴望地看着我，“我都快闷死了！” 她说着，嘟起嘴，“陈橙姐姐，让我跟沈凡去玩两天好不好？” “那你答应我，回来之后你要专心工作。” “这么多人都要你来管理呢。” 陈橙微微点头，随后卡了看我。 毕竟苏雨这段时间是真的有点忙昏头了，跟着我“玩玩”放松一下也好。 想着有陈橙在，加上付彪在管理，七舅爷的“地盘”不至于乱套我也就答应了。 那么我这边的主要人员就确认了——我、刘家豪、李金铭和苏雨。 当然到时候还会有一些搬货手下在。 在准备之后事情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带着苏雨也许更好行动。 利用她的口无遮拦，我可以扮黑脸和白脸！ “苏雨，之后和胡建军会面，你找时间说你好无聊想出去玩玩。” 我缓缓开口道，“这是你本色出演，总不会搞砸？” “就刚才那种态度行不行？” 听到我说要“演戏”，她一下子来了劲。 “可以，一定要自然，我会想办法让胡建军带我们去他的藏身处玩。” 我微微点头，事情基本都敲定了。 三天后，晚上七点，我们四人已经到了属于刘青忠的港口。 在黑灯瞎火的一个码头，我们坐上船。 “沈哥好！” 所有的船员，见到我上来，立即开口。 “大家自然点，该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 我微微摆手，让这些船员和负责搬货的手下们平复一下心情。 随后船缓缓开出去，顺流而下很快开到宽阔的江面上。 稍微开了一会儿，我就看到一艘大船，打了灯看去，上面正好写着6687这四个数字。 “上来！” 我按照刘青忠的提示打了暗号，随后跟上这船的速度开始上船。 “胡大叔，好久没见了！” 见到了那个熟悉的叼着雪茄的大胡子，我张开双臂笑着开口。 “是啊，有半年没见了？” 胡建军说着叼着雪茄微微点头，给了我一个拥抱，“没想到现在你已经成了刘青忠手下一把手。” “对啊，刚见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跟班。” 我说着笑了笑，“玩两把？” 我装做已经经过大量的“人情世故”，不像当初那个生涩的小跟班。 “这都会了？” “不过这次做生意并不包括玩两把，我不会放水的！” 胡建军笑道。 “沈凡，还是先做正事。” 李金铭提示道。 “这位是……” “胡叔叔，我应该这么称呼。” 她说着，表明了和李贺的关系。 “原来是老李的亲戚啊！” “有机会代我向他问好。” 胡建军微微点头道，“她说得对，我们还是先做正事。” 这么说着，我们一同来到船舱。 打开几个集装箱，里面的货也展示在我的面前。 “对了我还想听听你那个量刑解说！” 胡建军笑着开口道，气氛很好。 我一边点头，一边待着刘家豪，开始教他怎么看。 毕竟胡建军手上的都是真货，而且是有价无市的好货——敢有人公然出售，那就是三年起步到无期的等级。 当然这些货对于刘家豪这样的“新手”来说，特别容易入门。 不过我还是从中找到了一个——假货。 “这算是假货。” 看到最后一个官印的时候我缓缓开口道。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一百九十三章 胡建军的邀请 “不可能，我让人看过一遍，应该没有假货。” “胡大叔，你别急。” 我笑道，“这对于古代那个时候来说，是假货。” 随后我缓缓解释，“你看印章侧面的有很多不工整的地方，但是和印章确实一体的，这证明是那时候有人想要冒充知县带着官印过去上任。” 在我的解释下，胡建军也露出了笑容。 “都没有问题，刘书记没有跟我说是多少钱，只让我通知他验货的结果。” 我解释了一下之后，到甲板上打了个电话。 “刘书记，货对过了，需要我跟您对一下价格么？” 我径直开口，听着刘青忠那边好像很“忙”。 听了一会儿女人叫，我才听到刘青忠回答。 “这批货不用对价格，确认过都是对的？” “有个官印是古代民间仿制其他没有问题。” 这么说着，我给他详细说了一下货。 “好的，你今天的任务就到这儿，跟他说，钱过会儿就打过去。” 刘青忠一边喘气一边开口，“过两天这批货你送到靖江……对了，这是我另外个朋友要的。” “明白。” 我不多问，直说明白两个字。 毕竟看刘青忠这个样子要是我多问了，估计他得不耐烦。 收起电话我回到船舱里面。 “刘书记说钱过会儿就打给你。” “那我让人搬货了？” 这么说着，胡建军也微微点头露出笑容，“那我们该玩两把了。” “确实，胡叔，你局摆好了嘛？” 我跟着露出笑容，优雅而不失礼貌。 “已经准备好了，走，我带你们去。” 他说着，带着我们四人到了船的二层。 甲板以上一共三层，第三层是船长的总控制室包括雷达这些房间。 在我们顺着蜿蜒的楼梯来到二层的时候，我看到的是一场“宴会”。 大厅里面有各种酒水饮料，还有不同国家风情的食物。 而在最中间是一张赌桌。 看来，胡建军真的认为我想赌博。 为了能够跟他有更多的接触，我不得不上。 “这里的东西随便吃，我们好好玩玩，决战到天明！” 胡建军伸出手，展示着金碧辉煌的大厅。 苏雨带着李金铭先到海鲜的桌前拿海鲜，刘家豪还有些放不开。 “师父，这……” 他的脸上有些犹豫，赌博可是违法的行为。 “没事，稍微玩玩。” 我笑着拍了拍刘家豪的肩膀，眼神中微微给他暗示——配合。 “你这刚收的小徒弟跟那时候的你差不多啊！” 胡建军有些打趣地开口，“挂不得你要收他为徒。” “你先陪苏小姐和李小姐去，我跟胡叔玩玩。” 我说着，支开刘家豪，和胡建军坐在赌桌前。 “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刚支开，刘家豪又跑回来，“我们这么玩，外面那些收货的兄弟可都等着呢！” “哦，这我倒是没想到。” 我微微点头道，“那就你去，会岸上之后，放仓库。” 刘家豪点头之后，立即下船带着货物先回去。 “我们玩好了，你得想办法把我送回去啊！” 我一边笑着，一边整理胡建军拿过来的筹码。 严格来说我们这也不算是赌博。 因为——没有真的玩钱。 在上楼的时候，我了解到，虽然胡建军经常在船上组织赌场，可他自己从来不玩。 就是因为自己是当庄家的，他才明白，所有所谓的赌博，都是假的。 除非少数技术真的精湛或作弊者，基本都会大输特输。 因此我们的玩两把，真的是玩两把。 扑克麻将这些东西本身就是一种游戏罢了，真的要赌，赌路口下一个路人是男是女都能开盘。 “没问题，我的船上有小艇，如果你朋友喝醉了，我给你们一起送回去。” 胡建军点头道。 这么说着，我跟胡建军开始玩，从二十一点到德州扑克，后面甚至把苏雨和李金铭叫来四个人打了几圈麻将。 至于吃喝，只要我想，就能叫。 想吃的东西，如果自助餐有，服务员就端过来，如果没有他们先做。 就这么一边吃一边玩，一个通宵过了大半。 “哎，好无聊啊！” 打了三圈的麻将，苏雨靠在椅子上，一脸玩腻地样子，“这些我平时玩的太多了。” “我在两广那边也经常玩。” 李金铭说着也叹了口气，“我倒是挺想旅游的，忙了这么久了……” “对啊！旅游！” 苏雨说着一下子精神起来，“有意思的地方外面都玩的差不多了，也没什么让我觉得有新意……” 说着，他原本精神起来的面貌重新颓废下去。 “胡叔，你别见怪，他们都是平时闲出问题来了。” 我说着笑了笑，“你们先休息，我跟胡叔再玩玩。” “其实我也觉得这些东西无聊。” 胡建军说着点起一根雪茄，“也不知道那群傻子为什么这么痴迷。” “已经早上五点多了，我们要不回去？” 我思索着开口道，“胡叔，多谢款待。” “这样，我带你们去我家玩玩？” 胡建军思索了一下开口。 反正我是刘青忠的得力手下，苏雨是跟着我的，李金铭作为刘青忠另外一条走私线路的，也是可以相信。 靠着刘青忠的“金字招牌”，我成功让胡建军也相信我。 “你家？” “鹤州哪里？还是哪个省啊？” 苏雨说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不能没礼貌。” 我说着眉头微皱。 “哪个省都不是。” 胡建军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就是要点距离。” “在哪里啊？” “是不是可以探险啊？” 苏雨的戏演得不错，确实把一副追求好玩刺激的大小姐样子演出来了。 “是海上。” “我听叔叔说，你好像买了几个小岛？” 李金铭装作回忆地开口。 “也算帮国家开发一下荒岛嘛。” 胡建军笑着开口，“在南海那边，要说玩倒是也就看看风景。” “南海？” 李金铭说着微微摇头，“我记得我叔叔说你是在两广附近的岛屿啊……” 我不知道李金铭这些套话有没有露馅，不过看胡建军的样子应该是没问题。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临时起意 “那是以前了！” 胡建军说着嘬了一口雪茄缓缓解释，“那两个小岛最近两年已经交还了。” “所以你在南海上又搞了几个岛？” 我顺着问道，“不会有问题？毕竟还国土……” “正规途径啊！” 胡建军十分正经地开口，“江浙地区也有不少卖小岛的，沈凡，你有空也可以去买一个啊！” 他算是跟我们聊天聊开了，我也没想到胡建军是这么健谈的人。 根据他的描述，他是通过正规途径买下小岛。 当然，这些小岛都是荒岛，没有任何现代设施，甚至还有一些小岛只能站两三个人——说是礁石都不为过。 我确实听过一些卖小岛的新闻。 因为这些小岛比较分散，开发起来费时费力，所以当地税务管理处下辖的土地管理部门会专门出售一些岛屿。 说是出售，其实就是一个长时间的租赁，一般二十到三十年起步。 买家可以在上面铺设电缆搞港口和飞机场等等。 所以这是一个金钱需求量很大的活，只有一些真正有兴趣且有钱的人才会去搞。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外包建设”恰恰给胡建军搞了藏身处…… 胡建军则是在买下小岛之后，开始丈量，然后通过浮岛或者填海的方式将这些小岛扩大到一定的规模，当然也有些过大的小道则是通过挖掘机等方式进行缩减——达到他的要求。 “不会有人来检查么？” “如果有人突击检查……你不就人赃并获了？” 我说着微微摇头，“你这样不太保险啊。” “他们哪有这个空来检查？” “我花钱建设，把小岛搞得水电路网气全通，生活条件上去了不止一个档次！” 胡建军叼着雪茄，轻松地开口道，“虽然要多花一些时间去建设，但搞定了之后，你还能享受一段时间。” “反正只要在交还的时候我把东西都撤出去就好了。” “他们还得感谢我！” 他一边补充一边笑出了声。 “哈哈哈，听起来好有意思！” 苏雨听着这些越来越精神，我都分不出她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想搞个小岛玩玩，“我也想搞一个！” “这种都要花很多钱的，之后有机会。” 我说着装出尽可能止住苏雨这幅好奇的样子。 “那就先来我这儿看看！” 胡建军点头之后打电话让船长掉头开船。 “我们就这么走？” 我微微摇头，“刘书记那边……” “没事，老刘跟我老朋友了，我给他说一声，你们在我家好好玩几天！” 胡建军说着，立刻拿起手机，给刘青忠打了电话。 不知道他用的手机一直是开着免提，还是因为大厅比较空有回声，我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喂，老刘啊，你那个沈凡跟我玩几天！” “就去我家逛逛。” 电话一接通，胡建军立即开口。 “钱我已经打给你，至于沈凡……” “你让他接电话。” 我听着这话，就看到胡建军把电话交给我。 “刘书记，我在。” “你要跟胡建军去他小岛上玩？” 刘青忠一副提问的语气中有些怀疑，估计是他觉得我不可能这么“贪玩”。 “是苏小姐想去玩，胡叔他也有兴致。” 我解释道，“稍微玩两天应该不碍事。” “那些货呢？” “我让刘家豪先送回去了，应该在仓库里。” “胡叔的货不错，他学了不少东西。” 对答如流之后，我甚至不忘让他“检测”一下刘家豪。 毕竟我是真的给他教东西。 “稍微玩几天，南海那边……离两广挺近的，正好回来的时候可以把李金铭的货都带上。” 刘青忠思索了一下，最后缓缓开口。 我都能感觉得出他在电话那头的点头。 “多谢刘书记。” 我说着露出微笑，将手机还给胡建军。 “那就这样，我给你好好招待一下这个手下！” 胡建军说着就挂掉电话。 “有时候，临时起意，说走就走，更有魅力。” 他说着缓缓起身，“我让人给你们准备房间，里面会安排新的换洗衣服，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着，胡建军伸了个懒腰便缓缓离开大厅。 半个通宵，我肚子都饿了，顺便走到边上的资助酒水食物这儿拿了点吃喝。 靠在大厅一边，我都能看到天色从深紫色开始变蓝——快早上了。 没过多久，一个服务员就带着我们到了船舱里面的房间。 装修的很不错，看得出来这艘船以前没少迎接过有钱人。 我们分别进了房间，洗个澡拉上窗帘关上灯算是补睡一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换了一套他们准备的新衣服，我缓缓打开门。 我先去敲了李金铭房间的门，没有人。 苏雨的房间倒是有人，她睡眼惺忪地打开门，还穿着一身睡衣。 “该起来吃东西了！” 这么说着，我就看到李金铭一身便装出现在走廊的尽头。 她已经吃过，而且看起来精神很好。 “你们才起来啊，我中午就起来了。” 李金铭说着笑了笑，“我们还是讨论……” 她刚说，我就打断了她，“待会儿我们是去玩的，工作的事情就不要讨论了。” “好，本来我想说说我那边的货的。” 李金铭看出了我的意思——船上八成有窃听，不要露馅。 “对了，刘书记说，我们回来的时候，正好到两广走一趟，看带上你的货回来。” 我故意装出一副才想起来的模样。 “这样啊，那就没事了。” 李金铭说着露出微笑，“赶紧吃点饭，下午的海风还是不错。” 这么说着，苏雨换了衣服，我们三人来到昨天的大厅。 点了一些“昂贵的”海鲜，喝了粥，整个人舒服很多。 “你们醒了？我船上也没什么太多好玩的。” 胡建军叼着雪茄走过来，“可以带你们逛逛。” 这么说着，我们跟着胡建军开始在船上逛逛。 一边走我一边了解这艘船的位置——现在已经开出长江，从东海往南前进。 经过两天半的航行基本就能到他所在的小岛。 “两天半？”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一百九十五章 军火展示 “我记得上次坐船从鹤州到靖江都要一天多啊！” 我惊讶道。 “哎呀，江上的船和我这种海船不一样。” 胡建军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们来到了甲板，“还好鹤州这边的谁还算深，再往里走，我这船都进不去了！” 确实，鹤州附近在古代就算是个集中换船的中心。 从鹤州往里面开船，要换小船，从鹤州往入海口开，则是要换大船。 “我这船在江上得限速，不过到了海上，我可以全速前进。” 这么说着胡建军带着我们到船头附近。 我们整行驶在大海上，我右边的海岸线若隐若现。 确实真实体验了一把海上航行。 “你把这儿搞的这么好，不会以前是住在船里的？” 吹着海风，李金铭缓缓开口。 “哈哈哈，差不多，要换在古代，我估计是个海盗！” 胡建军笑道，“给你们看看好玩的东西！” 说着他带我们来到船的顶层，船长也跟着同行。 一块大布包裹着什么东西，从形状看，应该是什么长管的武器。 “到公海了么？” 胡建军说着问了一下船长。 “已经到了，根据定位我们现在再公海的边缘。” 船长如实回答。 “来，给你看个大家伙！” 听到已经到公海，他将一块大布揭开。 我看到的是一门四联装防空炮，看口径，起码有三十毫米。 “你是从哪里淘来的古董？” 我露出惊讶的微笑上前查看，“s-20-zif45毫米高射炮，你是从苏联淘来的么？” “算是老古董了，不过还能用。” 胡建军笑着解释，“船也是从前苏联的船改装的，这算是我没有拆掉。” 我并不是真的懂这些东西。 只是在苏联解体以后，大量的武器装备被贱卖。 听说最夸张的时候，ak-47都要论斤卖…… 这是我师父曾经办过的一个案子。 他算是也懂一些外国古董，不过我没学。 当时大量苏联武器装备贱卖，也有不少走私犯蠢蠢欲动，我师父就曾经破获一起苏联武器装备走私。 那些走私犯不知道怎么想了想，竟然想从我们的边界走私武器前往非洲——好像当时武器是从绥芬河过境。 我是在跟师傅闲扯的时候知道的，那时候，就有一门包裹严实的四联装高射炮被报成大型衣架进来的。 “要不要试试？” “我有空包弹！” 胡建军说着依然是笑容，算是给我展示他手中的军火。 如果胡建军也是在苏联解体时大肆进购了一批武器，估计他那几个小岛都可以武装成军事重地。 虽然我的脸上还是笑容，可心中多了几分谨慎。 胡建军的形象在我心里，一下子从一个平平无奇的走私犯变变成了一个带着大量军火的武装团伙——就像是金三角那种地方的军阀。 “我就算了，这东西我玩不来。” 我说着摆手拒绝。 “我要试试！” 苏雨说着坐上防空炮一脸新奇。 “这样开炮恐怕不好？” 李金铭有些担心，“万一把边境的水警引来……” “我这船是在巴西注册的，我又在公海上，只有巴西才有权利审判。” 胡建军有些得意地开口，“可惜，巴西不禁止这些玩意儿。” 他说的是实话，在公海上的犯罪，船只所属的国家才能抓捕，而巴西，本来就是“走私大国”，我国一些能枪毙的违禁品都能顺利通过巴西…… “退一步，就算他们抓，我又没犯事，船上也没有什么违禁品，让他检查呗！” 胡建军开口道，“别忘了我们是在公海上！” 哪怕是边缘，我们一样是在公海上。 “咚咚咚……” 四联装的凶猛火力我确实看到了，如果里面有炮弹，那可真的是“海盗噩梦”。 我听说马里海盗都是中小船，若是这防空炮平射……一切海盗不可近身…… 不过现在的战舰都是用导弹和鱼类为主。 “好响啊！” 苏雨打完以后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有些嫌弃。 “玩好了我们就在逛逛。” 胡建军说着嘬了一口雪茄，“我还有更多咱们国内见不到的东西！” 说着，我跟着胡建军来到了船舱里面。 除了已经运出去的那些古玩，这艘船就是个巨大的军火库…… 各种枪支弹药全都屯着，能够武装一支三十人的队伍都是保守的…… “这么多武器，你是要去打仗啊？” 我打趣地开口，“放非洲你都能支援一个小国了。” “这不是海盗多嘛……” 胡建军说着叹了口气，“我们这种商船又不可能找官方的军队来护航的。” 确实只要经过非洲那一片的沿海，各种海盗数不胜数。 必须武装的起来。 我们三人跟着胡建军逛了一圈，他除了展示军火，就是给我们展示一楼的游戏厅。 各种十多年前的街机游戏一下子把我带到小时候。 苏雨新奇的东西，对我来说都已经是远久的记忆。 晚上吃了顿饭，我装作喝酒喝吐了跑到厕所。 李金铭也跟着捂着嘴进来。 因为他给我打了暗号：厕所里没有窃听。 作为放窃听器的高手，李金铭检查窃听器也是高手。 有她在，至少我能确定哪里没有窃听器。 “总算能说点话了。” 李金铭确认没有人来厕所，便跟着我到了男厕所的“包间”里面。 “这么多军火，特勤组可能都没有办法一下子打掉……” 她说着，神色严肃。 “还得看情况。” “正面交火肯定没有多少胜算。” 我微微点头，“好在我们还有时间，行动至少是在我们锁定刘青忠以后。” 我和李金明的声音都很小，几乎不会被外面的人发现。 就算有人进来，我和李金铭也能察觉。 “最大的问题是高射炮，他的藏身处在海上，如果有船接近，首先就要吃一轮高射炮。” 我摇头道。 没想到抓捕胡建军竟然还是个“军事问题”，相比张本渝和背影人这些在国内的走私犯……胡建军太“狂野”了。 “潜艇，等到了他的藏身处，我们要确认他们有没有潜艇。” 李金铭对胡建军的军火，相当紧张。 “我们只能先做好调查，然后从长计议。”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一百九十六章 胡建军的藏身处 “到时候多拍一点照片。” 我思索着开口，“这样他们可以更加清楚里面的构造。” “也只能这样了。” 李金铭说着微微点头。 话音刚落却听着有人进来。 我和李金铭一下子保持沉默，假装这儿没有人。 “喂？靖江发现古墓？” “什么情况？” 是胡建军的声音，他的语气十分诧异。 “我都没有得到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梅瓶？” “行，等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去。” 胡建军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迅速挂掉了电话。 他在厕所之待了一会儿，我和李金铭等到胡建军出去以后，才缓缓再后脚离开厕所。 不过胡建军电话里面所说的靖江发现古墓这些事情，让我隐隐地有一种预感——这是最终扳倒刘青忠的机会。 这么想着，我回到大厅继续吃喝。 在船上，也没有太多的活动，无非就是打打牌玩玩游戏。 剩下的时间就是睡觉。 经过两天多的航行，我总算是在甲板勉强看到了一丝小岛的影子。 我能够看的最清楚的是一个比较大的岛屿，用望远镜看去，这块岛屿其实本身的范围不大，只是用一些浮桥或者浮板将岛屿的范围扩大了。 边上还有几座小岛，我看得到或是船或是桥，都相互有连接。 一共四座岛，我能够看到上面的各种军事设施十分严密。 甚至给我一种堡垒的感觉。 没过多久，船停下，抛锚之后，我们几人坐小船前往小岛的码头。 码头也是浮岛的，踩在上面有些摇晃，就像是在船上一样。 “怎么样？” 带着我们三人上岛，胡建军微笑着开口，“建设的还不错？” 靠近了看，这岛上基本所有的土地都已经被“改造过”，甚至还能看到蔬菜大棚和一些露天的田地。 “这……恐怕要花不少钱啊！” 我眉头微皱，“就靠跟刘书记走私……能有这么多？” “我又不止是跟刘青忠一个人做生意。” 胡建军缓缓解释道，“海外还有不少合作，因为要经过苏伊士运河，我还得增加军火防护……” 说着他叹了口气，“算是薅羊毛，那些外国的组织为了能先预定到我手上的货，甚是还要争相加价。” 这变相也说明他的“生意好”。 “对了，我听说靖江那边好像信发现一个古墓。” 胡建军毫不掩饰地就将前两天电话里听到的说出来——他信任我。 但是我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他好像有所求。 “我没有听说啊。” 我说着微微摇头，“估计是这两天的事情，我们在船上只顾着玩，也没看什么新闻。” 这么说着我们往里面走。 胡建军的藏身处确实建设的不错，我甚至还能再里面看到不少外国的面孔。 “这些……” “这些都是外国的难民，顺道带过来帮我搞搞农业，我这些小岛总不能全靠外界的物资供给？” 胡建军笑着解释道，“我先带你们去休息的地方，在吃顿饭！” “舟车劳顿，总是需要休息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有别的意思。 很快苏雨和李金铭被带到为她们准备的房间，我则是有胡建军亲自带着。 我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从这儿能够看到海景，而苏雨和李金铭的房间被安排在楼梯口附近，说起来是方便他们上下楼。 “沈凡，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胡建军说着一挥手，将身后的人遣散。 “您说。” 我顺手关上门靠在窗户边上缓缓开口。 “刚才上岸的时候我不是说靖江那边发现了新的古墓么？” 跟我想的一样，就是我电话里听到的所谓的“梅瓶”。 “这个消息我还要确认。” 我微微点头道。 “似乎发掘出来的东西里面有个叫做梅瓶的东西，你能想办法帮我弄过来么？” 胡建军缓缓开口道，“法兰西那边有个买家愿意出三千万欧元。” “你想要多少，直接说。” 他见我露出惊讶的表情，缓缓开口，“五五分成，我也不是接受不了。” 我算是明白他在打什么算盘了。 靖江那边，他不熟，靖江到鹤州和江浙这一片估计他只跟刘青忠的交易比较多。 “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到底有没有。” “我需要确认。”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有的话我还得想办法，毕竟是靖江不比鹤州。” “好，你先确认一下。” “我们先把钱说好。” 胡建军这算是私下跟我交易了。 “我没有把握，而且，就算是要收，你跟刘书记先说，不是更好么？” 我将刘书记搬出来，给他表示，我是在刘青忠手下做事的人。 “刘青忠？” “哈哈哈，你真的打算一辈子给刘青忠打工？” 胡建军露出一副打趣的笑容，“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说什么，都没问题，我可以不告诉刘青忠。” 瞬间，局势明朗了。 胡建军想要绕过刘青忠直接从我手上拿到那个所谓的梅瓶。 “确实有一点，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微微点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我上次见你你才刚刚给刘青忠做事，不过半年多，就已经变成刘青忠手下的心腹……” “这晋升速度，我都觉得你想做点什么事情！” 果然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如果刘青忠能够跳出整个事情，仔细想想，或许也会得出和胡建军一样的结论——可惜，刘青忠已经被我带进节奏，我做什么事情，他都会觉得没有问题！ “三千万欧元对，换成我们的钱就是……” “两亿一千万。” 胡建军看我这幅样子，立即开口——从他的角度来说我就是答应了。 只有答应了才会谈钱。 “我现在手上有五百万欧元的定金。” 他继续开口，“定金你想要多少？” “一百万。” 我缓缓开口道，“定金给我一百万，事成之后，我要再拿九千万欧元。” 当然那我知道，根本不存在事成之后这种说法。 “痛快！” “一百万，你想放在哪里？” “国内还是国外？” 胡建军见我爽快，也开始讨论“钱”怎么到账。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古墓梅瓶 “想办法弄到苏雨的账户上。” 我缓缓开口道，“他现在可是七舅爷的代言人，不过被我控制罢了。” 我知道一些人都会有人帮忙藏着钱，至于我，那就苏雨变成这个角色。 这些钱算是我从走私犯这儿骗来的，我打算用来资助一下富民花鸟。 毕竟这一系列事情出来以后，那些老板一定很不乐意——就算最后知道我是在帮七舅爷清理刘青忠也会有一些芥蒂。 这些钱，给了苏雨，送给那些七舅爷手下的老板也算是给他们补贴一下。 “哈哈哈，挂不得你要带着那个丫头。” 胡建军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如果不是你说，我还真看不出来。” “不过……这件事我可以帮你做，但……不保险。” 我缓缓开口道，“我想要你安排人接应。” 见我突然严肃起来，胡建军也跟着严肃起来。 “接应？” “如果靖江古墓的梅瓶不止一个人要呢？” 面对胡建军的疑问，我缓缓开口，“我有被刘青忠发现的风险，之后我要你罩着我。” 说着我抿了抿嘴。 “没问题！” “只要你搞来梅瓶，咱们以后可以国内国外两边跑。” 胡建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对你鉴定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那些外国人一定能被你骗的一愣一愣的！” “我还有条件。” 我说着，就要开始为李金铭铺路了。 “说，有什么条件咱们都能商量。” “你给你的手下先说我的事情。” “我不想之后那些手下以为我靠着关系就过来了。” 我的表情淡了一些，“我需要到处逛逛混个脸熟。” “胡老大，有两个女人在偷拍。” 突然胡建军的一个手下推门而入。 “没看到我们在谈事情么？” 胡建军愤怒地回头。 却看到苏雨和李金铭被士兵抓着送了进来。 “怎么回事？” 我问着眉头皱起来。 “这地方我从来没见过，就像拍照留念！” 苏雨说着露出一些无辜的样子，“他们就说我在偷拍！” “我在帮苏雨拍照，他们就过来了。” 我看得出来，李金铭没有展现出“武力”，而是扮作一个娇弱的女子。 毕竟，武力再高，也怕步枪。 这些手下手上拿着东西可不是玩具，一个走货，可能就要出人命！ “我的人，胡叔，你不相信？” 我露出有些愤怒的眼神，看向胡建军，“拍个照能出什么大事？” “他们是我的贵客，都给我放开！” 胡建军的命令下，这些带着枪的手下放开了苏雨和李金铭。 “你们现在高点的地方拍照。” 我说着，转向苏雨，“有些地方可能不方便。” 随后我看向胡建军，“胡叔，苏小姐对这儿好奇，才来的，让她拍点照片玩玩，女孩子旅游也要拍照的嘛。” 这么一来一回，气氛放松下来。 “这是沈凡，还有的女朋友和手下，苏雨和李金铭，之后我会给他们办证件。” 胡建军缓缓开口道，“大部分的地方让他们拍点照也没事。” 有他这句话，我们只要稍微等一会儿，甚至是晚上，就能够开始在整个岛上逛起来。 “多谢胡叔。” “那……瓶子的事，你得好好关心一下。” 说着胡建军带着他的手下一起去拿相关的证件。 “这个房间怎么样？” 关上门之后我看似十分漫不经心地给李金铭介绍房间。 李金铭立即开始翻起来。 片刻之后，她嘴里吐出四个字——没有窃听。 我这才松口气。 “你们拍到多少东西？” “只有几个像是城墙一样的阵地。” 李金铭缓缓开口道，“周边的情况我进来的时候也观察过了。” “如何？” “除了一些秘密的房间，我可以在周围放上信号器，方便两广那边定位。” 李金铭缓缓开口，“其他么……我只能尽量。” “那胡建军这边的案子交给你了。” 我点头道，“之后尽快跟那边取得的联系。” 我寻思着，胡建军离鹤州这么远，两广这边办案只要暂时压住新闻，刘青忠应该不知道。 甚至我可以把虎将军骗出来，随后让两广的治安管理处办案把这些地方都查了。 办法很多，这些就交给李金铭了。 “行，等回去我就去联系。” 李金铭点头道。 “那我呢？” 苏雨说着一脸天真地问道。 “你跟李金铭多拍拍照，顺便玩玩。” 我安排道，“等差不多了我们就走。” 安排好了之后，胡建军就带着人敲门而入。 “这是你们的证件，有这个你们就能到处逛了。” 胡建军说着将三张卡分别交给我们，“不过我有些提醒不能进去的地方还是得回避。” 他说着露出微笑。 “这儿信号好像不太好啊。” 我说着看向手机，基本是没有信号的状态。 除了卫星电话，这儿相当于一个屏蔽区。 “跟我来，我带你去通讯室。” 胡建军安排了人帮着苏雨和李金铭参观地区同时帮忙拍照。 随后带着我到了顶楼边上的一个小房间。 这儿的信号是满的。 “你先联系着，有消息跟我说。” 胡建军说着拿起手机，也有些激动。 随后我们两边开始打电话。 胡建军那边自然是说办法已经有了，梅瓶之后会有办法送过来。 而我则是联系刘青忠。 “喂，刘书记听说靖江发现一座新的古墓啊！” 我大胆地开口，“我听胡叔说他得到消息想要一些里面的东西。” 我这算是把胡建军卖出去了。 但我必须这么做，表明胡建军想做生意，我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毕竟我人还不在鹤州。 “这件事……我本来也想通知你的，不过我靖江的人手在帮忙搞了，你先跟胡建军玩玩，回来了就做事。” 刘青忠的声音有些严肃。 “刘书记，怎么了？” 我觉得刘青忠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我有一条走私线被抓了。” 刘清华总说着微微摇头。 “啊？” “我手上的，只有胡叔和李金铭啊，还有谁被抓了？” 我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但是情况我自然是一清二楚。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一百九十八章 趁此离间 “跟你没什么关系，之前是我让儿子在联系的。” 刘青忠说着叹了口气，“而且我们这边的治安管理处发现以后已经放行了。” 在他的描述下，前两天刘家豪在回去以后，刘青忠当即就检测了他。 当然，刘青忠对我的教导十分满意，这次张本渝的线路就完全交给刘家豪来做一次试试。 没想到刘家豪在中间出了差错，让治安管理处知道了这件事。 也好在我已经提前“渗透”治安管理处，张本渝的货没有被扣押，在赵明凯和章子建这些人的运作下，被送出鹤州。 没想到，张本渝套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一到西川就被盯上了，没过多久，整个组织都被端了。 只是因为我这两天没有关心过新闻，所以不知道这些事情。 “这只能算是他自己运气不好。” 刘青忠说着叹了口气，放松了许多，“他的前已经付了，只不过以后不能跟他做生意了。” “那也没办法，这些事情总是有风险。” 我缓缓开口，也表现出一脸遗憾的样子，“那我这边胡叔想要看看靖江古墓出土的东西，也算是一个大生意？” “嗯，他想要什么？有说过么？” “这批东西，有不少要送到京城，如果在列表里，我可就帮不了了。” 刘青忠刚说，却被我吐出的两个字，惊讶住——梅瓶。 “这……” “这东西有什么来历么？” 我听到他惊讶，立即开口问道。 “现在鉴定还没出来，但是年份确定是真货，上面有些铭文专家都不清楚。” 刘青忠说着声音变小了，“胡建军在你边上么？” 言外之意，就是要让我单独跟他说。 “在。” 我回答之后转向胡建军，“胡叔，刘书记有些秘密的事情要告诉我，您……能否回避一下。” 我一边说一边坐着让他不要出声的手势。 “没问题。” 他说着拉开门，随后重重关上门。 胡建军没有出去，而是躲在边上，仔细听我和刘青忠的对话。 我也顺势开了免提，让他也能听到。 就在这个时候，我想到了另外一出“离间计”。 让胡建军和刘青忠相互针对起来，我就能够抽出身来把他们两个一网打尽。 “好了，他出去了。” 听到我这句话，刘青忠松了口气。 “这个梅瓶，京城一个大佬已经点名要收。” “他出了一个亿，这件事好像走漏了风声。” 他立即开口，“你之后赶紧回来，我会让靖江那边的线跟你联络。” “靖江？靖江不是只有孙占国？” 我假装不知道，毕竟背影人他可提都跟我没提过。 “孙占国我早就想除掉了，他是另外一个人……呃……” “其实你认识。” 刘青忠缓缓开口，“就是那个黑市的雷叔。” 雷叔？ 我怎么把他忘了？ 第一次踏上靖江，孙占国的货就是刘青忠安排雷叔做的！ 随后我联想了一下，靖江的走私线路，还认识刘青忠的，也就是雷叔——他就是背影人！ “我明白了。” 我说着松了口气，“那梅瓶我怎么处理？” “你先想办法鉴定，如果能成，确定价值，多不退少补。” 刘青忠缓缓开口道，“如果没法鉴定，就从雷叔这儿收来，顺道回来，从我们鹤州的港口送出去。” “那李金铭那边的货呢？” 我应承了之后，缓缓问道，“她那边也有不少货啊。” “那些货让李金铭后面送过来，现在梅瓶是你最重要的事情。” “我明白了！” 说完，我就听到刘青忠那边有人敲门，他把电话挂了。 “胡叔，如何？” 我说着看向胡建军。 “东西能过你手，我没意见。” 胡建军点头道，“他那边才给一亿，而且这些钱除了刘青忠还要分不少出去。” 他开始给我痛陈利害，就想让我把梅瓶给他。 “我这儿三千万欧元，我跟你分一半，你自己就能拿一个亿！” “你放心，我会帮你搞定的。”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这么一来，我肯定是没法在鹤州待下去。” “你放心我这儿足够安全，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想看的我都可以给你看！” 为了得到梅瓶，胡建军也已经半只脚踏进我的“节奏”。 不过我并不打算利用他查太多的东西。 “我就看看安保措施，我要保证苍蝇都进不来！” 我眉头微皱十分严肃的开口。 “没问题，你想看哪里，我都可以给你展示。” 看得出来，胡建军是真的把我当做“合作伙伴”。 “其实，这是一种选项。” 我说着露出微笑，“我早就在派人查刘青忠了。” “如果靠着这件事能够直接把他拉下去，我也是能够留在鹤州的。” 听了我的解释，胡建军也缓缓松了口气，“只是之后就是我跟你做生意。” 所有的事情，即将迎来终结。 刘青忠会跟他的权力说再见，胡建军和他的藏身处也会被清查。 至于雷叔，也要一并按死！ 最后，我就可以深藏功与名，回到鹤州开始慢慢重新做堂口的生意。 “不错，那你查到多少了？” “刘青忠其他的走私线路我照单全收，不听我的，我会直接按死。” 我盯着胡建军的眼睛，开始编瞎话，“跟我合作的，就像胡叔您这样，之后生意会越来越多。” “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听到未来能够有更多的生意他自然乐意至极。 “我在这儿休息两天，你准备一些军火，我怕刘青忠暗地里还会有一些杀手。” 我十分严肃的开口。 这个理由编造地十分充分，也正好能让胡建军带上军火跟我去靖江。 那么……到了靖江，他就只有被抓的份——走私军火，可是大罪！ “好，你的安全我会全程保障。” 胡建军拍拍胸脯开口。 “先这样，梅瓶我还需要鉴定一下，其他的事情，还是等回去再随机应变。” 这么说着，整个下午胡建军带我在这个小岛上逛。 我想要了解什么，胡建军也就带我去，当然，一些特别秘密的地方他就算没有带我进去，也跟我说了这个位置干什么用的。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一百九十九章 落地动手 在胡建军的小岛上待了两天。 李金铭和苏雨通过拍照，将小岛和周边胡建军控制的群岛部分都拍了个遍。 我则是通过胡建军的陪同了解了他主岛上的各种设施。 汇总之后，变成了一份庞大的情报。 而在最后的时间，我在岛上搞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为的就是方便把消息传出去。 计划赶不上变化，针对刘青忠，已经到了最后的“作战”。 通过梅瓶走私这个事情，我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当然，这样的想法，还是因为刘青忠告诉了我背影人就是雷叔这个事情。 也当是帮助靖江清除走私势力…… 两天后，我的笔记本里面带着慢慢的情报，重新上船。 “联系赵明凯，等我们落地就动手。” 临走前，我让李金铭和苏雨装作催促我整理行装来到我的房间。 “你们两广这边，也一并动手。” 我安排道，“在船上，你把有关这儿的信息全部传到你们两广那边的治安管理处。” “明白。” 李金铭说着微微点头。 “苏雨，你去找七舅爷，刘青忠在落网的同时七舅爷必须重新回来。” 虽然时间并不是很紧张，但我已经有些急躁。 对我来说，只要控制住雷叔，把他带到鹤州，刘青忠就没有任何逃跑的路径。 当然，好消息不仅仅是这些——也来自于刘青忠的自大。 之前我跟刘青忠说过陶荣华手下这些人会进入赌场进行“捣乱和调查”。 刘青忠不仅仅没有阻止这些人，反而在想办法策反…… 我对于陈泽彬的命令很简单：佯装策反，继续调查。 就在我准备离开小岛的时候，这些赌场老板跟刘青忠勾结的证据已经全部到手！ 当然，还有来自王凡的好消息——刘青忠在海外的账户已经完成对账，只要我们动手，这些账户会马上冻结。 这些才是让我决定，现在开始最后收网！ 收拾好行李，我长舒一口气。 收拾好，我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主要是笔记本电脑，重新登船。 胡建军对此还一无所知。 在我们来到甲板的时候，他还一脸微笑叼着雪茄。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们表现得越轻松，他也就会越轻松。 “开船，去靖江，我们得好好这个梅瓶看看。” 我说着露出微笑，随后回到船上熟悉的房间。 我的房间里，李金铭和苏雨沉默着。 李金铭坐在电脑前，开始靠着船上的信号给两广那边发送消息——当然信号做过伪装。 这些照片和录音文件有点大，要一个接着一个传输。 中间如果被发现，可就说不清楚了。 所以我做了适当的伪装——下游戏！ 李金铭做了一个简单的“警报器”，只要有人靠近房间，警报器就会发送信息，她手里的接接收器就会震动。 我们就赶紧暂停传输，佯装在下游戏——毕竟现在的游戏都很大，传输量自然也会大。 胡建军船上的信号确实不错，庞大的文件，我们只花了三个多小时就完成了传输。 伪装下载的游戏，在胡建军的船员来询问的时候我也让他跟着玩玩。 这一来二去，在回程的路上，天黑之前我们就已经连同通我的“命令”和有关胡建军藏身处的信息全部传出去。 “剩下就是让赵明凯提前准备，我们应该再两天内就到靖江。” 我说着思索着缓缓开口，“还是我来联系。” 这么说着我走到外面拿出手机——装样子给胡建军看。 “喂，赵队，我们还有两天到靖江，你最好派人做好准备。” “我要在落地的时候，你们就行动。” 我这么说着，非常地模棱两可。 “我们带了武器，你最好快点，我不希望我下下船以后你们还没搞定。” “啊？” 赵明凯听到我这些话都愣了。 “你把这些话告诉钱嘉，让他带队就行了。” “对了章子建也可以一起来，要进行最后的行动了。” 我这套说法，从胡建军的角度听，完全就是我要在船到靖江我们落地之前就把刘青忠给抓住。 “我还有两天左右就到靖江！” 我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我就听到赵明凯一句：明白了。 他好歹也是治安管理处的队长之一，我这些带着谜语的话，他也能大概听懂。 尤其是我提了两遍靖江。 “你们落地之前，我会安排好的。” 赵明凯说着微微点头，“还有什么需要的么？” “没了，我们带了武器，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再提了一遍带武器，他应该更明白是什么意思——用私藏军火的罪名把胡建军扣押。 “我知道了，特勤组会出动，你的安全不会有问题。” 赵明凯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如何？” 胡建军叼着雪茄走了过来。 “没问题了，治安管理处那边会对刘青忠动手。” 我缓缓开口道，“我们可以安心去看梅瓶。” “很好，钱我已经打到苏小姐那边了。” 胡建军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手机，“七百多万，剩下的就是我们把梅瓶拿到手运出去的时候打过来。” 他一副只要有我一份就少不了你的样子笑着开口。 “嗯，这些都不是问题，你得好好想想之后怎么扩大生意了，我入住鹤州，那就是你的黄金搭档！” 我也露出微笑，表现得十分合拍。 “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胡建军叹了口气，“刘青忠这货真不够意思！” 当然这种马屁我不会放在心上。 两天之后，我在甲板上已经看到了靖江的港口。 船上的搬运工已经在等待了。 同时，我也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徐进赫。 “你还在靖江呢？” 我笑着下船，走向徐进赫。 “不然呢？” “你这次玩的可真是大。” 徐进赫一脸笑容。 我十分从容带着苏雨和李金铭走在前面——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沈凡你在干什么？” “沈凡！” 背后响起了胡建军惊慌失措的声音。 想都不用想，那些伪装成工人的特勤组已经一拥而上，将刚刚下船的胡建军控制了。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两百章 下一个就是雷叔 “上船搜查，一个都不要放过！” 我听到了钱嘉的声音，当然，另一边是赵明凯的声音——“注意证据，不要破坏证据！” 特勤组的动作很快，控制了下船的胡建军一伙之后，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船。 当然那有些蛙人早就已经潜伏好，在行动开始的时候迅速上船。 “雷叔让我过来接你。” 徐进赫十分正常的开口，“梅瓶现在还在古墓发掘的位置。” “我问你个问题，如果雷叔没了，你有什么打算？” 在回头跟胡建军，聊聊被抓捕的感想之前，问道。 如果徐进赫执意要帮雷叔，那……我就得连他一窝端。 现在的我已经和他不是一个档次，真要对垒起来，我也不会虚分毫！ “没了就没了，我的打算？” 徐进赫笑了笑，“我的打算就是换个地方呗，反正有的是生意。”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他感叹道，“我就是在这儿玩玩，顺道休假。” “有没有兴趣联手？” 我缓缓开口，“反正接下来靖江发生的事情也跟你没有关系。” “这个嘛……” 徐进赫做出了要钱的手势，“给点经费就行了，你也知道我，有钱能使鬼推磨那种人。” 我看得出来，要钱只是一种“形式”，他的眼睛里已经表现出了兴趣。 我现在看人不像过去半猜，而是完全能掌握。 徐进赫是我的熟人，他怎么会不知道他？ 京城他有大半的原因是被逼的，对方又给了钱，他只能照做。 他这样的路老千失去了原则，自然就只能靠钱来让自己“清醒点”。 “你等我一会儿，我得给胡建军聊聊感想。” 我说着，这才回头。 看到胡建军被手铐铐着嘴上的雪茄已经被拿走，脸上十分狼狈。 “沈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可是两个亿啊！” 胡建军十分不服气地开口，“你别得意，我的人会想尽办法找到你的！” “你的人，我们治安管理处已经在准备了。” 李金铭在一旁淡淡开口，“两广治安管理处之后就会动手，你的人全部都会进监狱。” “你！” 胡建军看着李金铭一脸愤怒，“你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她是两广治安管理处的人，我呢算是鹤州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缓缓开口道，“从一开始，我就打算把你们全都一网打尽。” “不会是刘青忠的命令？” 胡建军像是疯了似的笑了起来。 “不，他也会进监狱，这是之后的事情。” 我淡淡开口，“从你觉得我要背叛刘青忠单独做生意开始，你就已经踏进了我的陷阱。” 说罢，治安管理处特勤组将胡建军和他的同党全部都带上了车，连夜前往鹤州。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因为我把这件事一并告诉了刘青忠。 “喂，你发的录音我已经收到了。” “你做得很好。” 刘青忠的口气十分赞许，“两个亿……你被胡建军诱惑了我也能理解。” “别这么说，胡建军才认识我多久，这些事情，我必须报告您。” 我缓缓开口道，“我已经到靖江了，梅瓶我会尽快鉴定。” “嗯，尽快，京城那边催的有点急。” 刘青忠说着叹了口气，“那边怕夜长梦多。” “我会尽快带回来的。” 我思索了一下开口，“雷叔这人派来的人我已经接上头了，这两天我就会拿上瓶子。” “好，我在港口等你。” 说着刘青忠挂掉电话。 如果不是我之前给刘青忠编织的“信息茧房”，现在他可能就会对我产生怀疑了。 钱嘉和赵明凯坐着善后工作，我则是带着李金铭来到了徐进赫的面前。 苏雨已经在我的安排下跟着钱嘉的车一路回鹤州。 她的任务更紧急——联系七舅爷和周建国。 当然，这些行为已经可以摆上台面，我马上就要开始“总攻”，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露馅的问题——只有时间问题。 行动必须快，快到刘青忠无法反应！ “联手的事情，你想怎么说？” 徐进赫看到我走过来，就知道该谈谈了。 “换个地方，只有我们三个。” 我思索着开口，“我要跟你合计一下。” “没问题，跟我来。” 徐进赫说着，带着我和李金铭坐车一路离开港口。 来到了一家还没开门的酒，徐进赫带着我们从员工通道来到了包间。 “这儿你可以说任何的事情。” 徐进赫一边说一边关上门，“先谈谈钱的问题。” “你想要多少？” 我反问道，“或者说多少你可以出卖雷叔？” “这……就我们的交情，不要钱。”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 “我想知道你之后的打算。” 他说着坐下来，开了桌上的一瓶酒。 “搞定雷叔，搞定刘青忠，在鹤州做点生意。” 我缓缓开口道，“重新发家再说。” “你难道不想报仇么？” “那个人拿走了你的一切。” 徐进赫说着眉头微皱，甚至还有些恨意，“我在他手下的人这儿打工，可以给你提供所有的消息。” 我这才明白了他的想法——他想要救赎。 当年因为被买通，坑了我。 现在想要救赎了？ “不想，我自己不够小心，上了当，家财散尽。” “我只想在鹤州重新生活。” 我缓缓开口道。 回京城，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些对我来说太遥远了。 从刘青忠这儿拿到的“不义之财”，我一分钱都不会要。 就算回京，我也是靠着我自己的能力一点点赚钱重新发家。 “你变了。” 徐进赫说着叹了口气，“要我帮你，条件很简单，回京！” “是你变了，从帮他陷害我，到现在给他手下打工。” “怎么突然要来帮我了？”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不变，我也就不会离开京城。” “是，是我错！” 徐进赫突然吼道，“我可以给你道歉，可以帮你做任何的事情。” “不需要，我会靠自己慢慢回来。” 我说着靠在沙发上缓缓开口，同时也从他的酒瓶中倒了一杯酒。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两百零一章 梅瓶鉴定 “你这么说，还是会回京，对？” 徐进赫见我这幅样子，露出了微笑。 “会，不过这是以后的事情。” 我有些惆怅地回答，看到徐进赫我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当然，酒也让我想起了以前那些一并被害死的朋友。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 徐进赫点头道，“雷叔本名雷勇，手下主要在靖江黑市，港口的势力是在孙占国被抓以后慢慢吞并的……” 他直接开始给我讲述雷叔的势力和他身边的一些人。 “记下来。” 我说着，看向边上已经懵逼的李金铭。 她这才慌忙拿出手机做记录。 “这些只是给你做普及的消息。” “方便你了解雷叔的势力。” 徐进赫开口道，“你要拿下雷叔，我可以代劳。” “这都行？” 我有些意外。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既然能偷偷混到他的心腹位置，也能够让他一夜之间失去所有。” 徐进赫开口道，“如何？” 我感觉有些怪怪的——不是他这些说辞。 他不再像一开始船上的那副趾高气昂，也不想后来跟着孙占国时候那种无所谓。 好像突然对我有了什么期望。 这种感觉，从我跟他说要不要联手开始就已经出现。 “结果你还是在做坑你老大的事情。” 我说着笑了笑，“你这样我倒是要考虑未来回京要不要跟你联手了。” “他又不是我老大，管我什么事？” 徐进赫淡淡开口道，“就当是我为当年犯的错，给你道歉了。” “说实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终于知道这种怪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他藏着事情！ “你什么时候到这种程度的？” 徐进赫露出了微笑，但脸上有一抹疑惑，“我已经藏的很好了。” “你是靠着利益驱动的人，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绝对不会去做的。” 我缓缓开口道，“你给我提供这么多信息，必然有所求。” “看来，这么几年下来，你也不像以前了。” 徐进赫说着叹了口气，“我女朋友死了。” “节哀。” “就是他们做的。” 在我微微低头之后，他开口道，“我要报仇，就像当年他们对你的一样，我要他们也这样！” “顺便吃下他们的家产对？” 这么说着，我倒是理解了。 “没错，你只要答应我，你会回京城，现在这一切，我都可以帮你。” 徐进赫微微咬了咬牙开口道。 从他的眼睛里面，我看到了一种感觉——我当时被刘青忠差点逼死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共情。 “我答应你，我会回京，不过不是搞定刘青忠之后。” “可能还需要不少时间。” 我微微点头，“如何？” “没问题，一年，两年，十年，只要我活着，什么时候都行。” 徐进赫点头道，“鹤州需要我么？” “从鹤州开始联手？” 我倒是有些心动了。 如果我们这两个老同学重新合作，东山再起倒是回快很多。 “再说，慢慢来，鹤州马上就要乱成一锅粥。” 我微微摆手，“我会给你钱，在外面先休息一段时间，我想好了，会联系你的。” 孙录龙教我的东西，让我及时制止了这种冲动的想法。 “行！” 徐进赫点头之后，便带着我们到了他准备的宾馆。 因为只有我和李金铭，所以他搞了一个标间两张床。 在房间里的床上坐了好久，李金铭才缓过神来。 “你以前在京城？” 她忍不住开问。 “在，不过以前的事情，你不要多问，我也不会说的。” 我直接回绝，“这次事情结束，你正好回你的两广。” 没过多久，我带着李金铭到楼下跟徐进赫汇合，一同前往雷叔的黑市。 想想上次来这儿，还是因为孙占国的“货”。 “来了？” “原来是你！” 黑市最里面的房间，雷叔看到我有些激动。 “我也没想到，是您！” 我也露出激动的模样，缓缓走上前去。 “梅瓶现在还在古墓的挖掘处，我今天主要还是想看看刘青忠派了什么人来。” 雷叔笑着起身，来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错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还是谈谈梅瓶，刘书记比较急。” “主要是京城那边催的比较紧。” 我露出一些焦急的模样，“之前在胡建军那边玩了几天，浪费了时间。” “也好，现在盯着梅瓶的人特别多，我好不容易才顶住那些人。” 雷叔眉头微皱，“避免夜长梦多。” 这么说着，他立即带着我和徐进赫还有李金铭一同前往古墓发掘的位置。 坐上车，进入高速左转右转之后我们就来到郊区的一片山区位置。 这儿禁卫森严，不过有雷叔这张脸作为“通行证”，我们很快来到了挖掘现场。 “这边走。” 雷叔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们，跟上工作人员来到了仓库。 这里都是已经挖掘出来的文物。 我大致看了一眼，基本是宋朝，而且是南宋的东西。 年份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要了解墓主是谁。 根据我能看到的器物，墓主的身份不一般——至少不会是平民。 各种金银器不算，还有不少瓷器，看花纹都算是精美。 一路穿过这些文物，我们到了最后——放着梅瓶的桌子。 我打开了边上的小灯，仔细看了看这个梅瓶。 这…… 虽然上面还带着土，但是我一眼就能确定，这是…… 这是我师父找了快半辈子的东西。 墓主的身份自然我也知道了——这是皇族的人！ 南宋皇族，不过这个墓主只是私生子，而且流落民间，不能进入皇陵。 当然这些话全都在我的心里，没有说出去。 “这东西不错啊，不过上面还有土，能不能让人清理一下。” “不然我没法鉴定。” 我缓缓开口道。 “你知道这东西？” 雷叔露出了惊讶的眼神，“整个靖江的专家都束手无策啊。” “这东西，我恰好认识，而且，就现在的古玩市场甚至是文物来说……独一无二！”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两百零二章 一箭双雕 “你……你确定？” 雷叔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有一丝恐惧，也包含一丝贪婪。 “你让人洗干净，尽可能不要破坏瓶子。” 我缓缓开口道，“上面的这些文字包括梅瓶本身，都包含着一个故事。” “好，我这就派人来。” 雷叔立即开口，随后拿出手机通知他的手下。 我已经听雷叔说过，负责发掘古墓的考古研究所，有雷叔的朋友。 当然也有雷叔的资金。 所以，他才有自由进入和自由处置的资格。 “这些事情暂时不要说出去。” “如果被知道，恐怕会引来四方的争夺。” 在他打完电话命令之后，我缓缓开口，表情依然十分严肃。 “明白，明白！” 雷叔说着露出微笑。 没过多久，工作人员过来将梅瓶带走进行保护处理。 “需要一点时间，你们先回去。” 雷叔看着工作人员将梅瓶带出去，回头开口。 “没事，已经看到了，问题应该不大。” 我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已经感觉到了雷叔的异常。 毕竟面对这件举世无双的东西，会对任何凡人都产生诱惑。 我很清楚，这东西应该在博物馆，而不是在一个私人收藏家甚至是一个走私犯手里。 把梅瓶“洗干净”，除了需要小心一些，注意使用的液体类型之外，根本不用做太多的处理。 让瓶子变得干净些能辨认的更加清楚，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哪怕是一个在考古领域里面的新手也不会超过半天。 他却说，要我明天来，很明显，雷叔对我的描述动了私心。 如果不是刘青忠对我鉴定古玩方面的绝对信任，他可能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回到宾馆，我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等待。 处理完其他事情的徐进赫敲门而入。 “跟你说的一样，雷叔在调包。” 开门的时候他径直开口。 “拍到了么？拿到证据了么？” 跟徐进赫说了之后，我看向一直在房间里等着的李金铭。 她今天没有跟我一起去，而是待在这儿负责联系治安管理处。 “沈凡，两广的治安管理处已经在准备，估计今天夜里就能主出发。” “他们已经派人盯住胡建军的藏身处。” 有李金铭这些话，我也好继续针对梅瓶的事情思考。 在回来之前，我就让徐进赫盯着雷叔的一举一动。 结果……自然是和徐进赫进来说的一样——雷叔在伪造梅瓶，将真的梅瓶据为己有。 “拍到了，我已经都保存好了。”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如果把这些给刘青忠，应该可以一手把雷叔给摧毁？” 我看得出来徐进赫单纯是因为我答应会回京才这么做，这些话也是单纯站在我的立场说得。 “不急，如果雷叔没了，刘青忠可是少了最后一条走私线路。” 我缓缓开口道，“我需要你来当个二五仔。” “这个……” 徐进赫微微犹豫简单一想，便知道了我的意图，“在抓住刘青忠之前让他以为是雷叔手下要搞一个新的走私线路对？” 从某种程度说，我和徐进赫联手事半功倍。 不过我还是不愿意太过于依靠徐进赫——过去的教训依然在心里。 “在抓住刘青忠之前，你担任这个角色。” 我点头道，“李金铭，你用视频通话的方式帮我联系刘青忠。” 说着，李金铭将我的笔记本电脑打开，迅速联系上了刘青忠。 “刘书记。” “怎么突然要搞视频通话？” 画面中的刘青忠有些烦躁，我看到他身后的办公桌相当凌乱。 也许是有我“代劳”，他变得放纵了很多。 “既然已经通话了，你就说说梅瓶的情况。” 他拉了拉衣领，正襟危坐之后缓缓开口。 “在说梅瓶之前，我想给您说一件事……有关雷叔的。” 我缓缓说着拉上边上的徐进赫，“这位是我的朋友徐进赫，之前您见过。” “哦，想起来，之前要杀陶荣华那个对？” 刘青忠露出笑容，“我记得孙占国已经被抓了，你怎么没跟着一起进去？” “拖刘书记的福，我很早之前就暗中在雷叔手下做事。”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不过，雷叔有些问题。” “问题？” 这么说着，刘青忠的眉头微微皱起，“你说说。” “沈凡，那些视频和录音给他。” 徐进赫说着，将拍到的东西传到刘青忠手机上。 随后继续开口，“雷叔在伪造瓶子，想要把真的据为己有。” “为什么？这瓶子真的这么厉害？” 刘青忠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目光也转到我这儿。 “这瓶子，应该是整个南宋独一无二的。” “那边开出一个亿，确实值这个价。” 我缓缓开口道，“这梅瓶的背后还隐藏着一段宋朝王室的故事。” “哦？” 听到我的初步鉴定，刘青忠立马有了兴趣，“说说？” “我只是初步判定，还需要清洗干净之后，详细确认。” 我说着微微摆手，“您先看看那些文件。” 在我说完，刘青忠的脸侧向另一边。 看完之后，他的脸有些涨红，眼神中有着愤怒。 “那个……徐……徐进赫对？” “谢谢，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收到假的瓶子。” 刘青忠说着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徐进赫按照我们约定好的开始演戏。 一个好的布局者，一定是一个优秀的演员。 “我想要吃掉雷叔的生意。” “之后的生意可以我们进行。”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沈凡是我以前的朋友，我不会对他有人任何的弄虚作假。” “这……” 刘青忠听到这些话，犹豫了。 他知道雷叔的势力不小，自己也不能单纯应允徐进赫这样的事情。 不然如果徐进赫失败，自己和雷叔的关系可就不好继续下去。 我看得出来这些，因为现在除了雷叔，刘青忠手上的走私线路已经被我基本铲除——除了李金铭这个卧底。 “跟刘书记这么支支吾吾的干什么？” 我说着故意拍了一下徐进赫的肩膀。 他这才开始“坦白”。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两百零三章 雷叔被擒 “刘书记，我……” 徐进赫还是装出一副十分胆怯的样子。 在咽了一口唾沫之后，他才开始讲述。 “我想要取代雷叔。” 他说着，将自己已经做好的准备全部讲出来。 徐进赫已经控制了雷叔手下不少人，一直想要把雷叔拉下去自己作为靖江的“代言人”。 “我不知道刘书记能不能支持我。” 讲完计划，徐进赫缓缓开口，“如果刘书记能够支持我，未来靖江这边的生意，可以全部有刘书记来主持。” 他清楚雷叔的业务并不全都是和刘青忠做的。 他这么说等于刘青忠能够横跨鹤州和靖江。 这种条件，让谁来都无法拒绝——除了我和徐进赫。 “这……雷叔跟我也合作了不少时间了……” 刘青忠露出一些犹豫的神色，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单纯因为梅瓶的事情，跟雷叔翻脸。 “其实不用刘书记支持，若是我成功了，之后只会跟刘书记做生意。” “如果我失败了，您也可以继续跟雷叔做生意。” 徐进赫补充道。 有了他这句话，刘青忠终于点头。 “好，靖江的事情我不管，但是……沈凡，梅瓶你一定要拿到手。” 刘青忠一边点头一边露出了微笑。 “好，梅瓶我会让徐进赫想办法的。” 我看到刘青忠点头，那么事情就成了。 就算之后雷叔被抓或者失去联系，他都只会认为是徐进赫在雷叔的内部“搞鬼”。 绝不会联想到我的计划。 通话挂断，我和徐进赫都松了口气。 “刚才演的怎么样？” 他笑着看向我。 “可以了，做事。” 我松了口气缓缓开口，“你多久能够拿下雷叔，需要治安管理局这儿出人手么？” “不用，一天就行了。”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其实我早就都已经安排好了。” “啊？” 我有些意外，徐进赫一早就安排了？ “我就是怕刘青忠大手一挥。” “现在有了保障，我当然可以出手。” 徐进赫十分悠闲的开口。 “为什么？” 我不明白，徐进赫一早打算“弑主”？ “没为什么，我只是安排一手自保。” “你是不是忘了，我所有自保的手段，只要主动用起来，都可以把人坑死？” 他说着笑了笑，我发现边上的李金铭的脸色很差。 确实，路人看到徐进赫这种人都只会觉得他太过于阴险狡诈。 “去，你搞定雷叔拿到梅瓶。” 我没有多犹豫，立刻开口。 “行，等我消息。” 徐进赫说着微微点头，“不过……拿到梅瓶你打算怎么做？” “先带回鹤州，这东西，说贵重算是贵重，可是说便宜也便宜。” 我思索着开口。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进赫有些疑惑地开口，边上的李金铭的脸上也有着疑惑。 “这个梅瓶本身的价值一般，算是普通南宋皇家出品的瓶子。” 我缓缓开口，“就算是市面上最贵的价格，也不会超过三百万。” “但……独一无二确实是独一无二。” 我接着解释，“题材价格比较高，这东西有独一无二的故事。” “我好像以前听你讲过……有个瓶子……” 徐进赫回忆了一下缓缓开口，“好像就是南宋的……” “对，就是那个东西。” 我点头之后徐进赫就不在多问。 他立即离开房间，开始针对雷叔进行“活动”。 “他有点阴险。” 李金铭在徐进赫离开后眉头紧皱。 “他是个老千。” 我淡淡开口，“在京城的时候跟他合作过，他帮我设局防止陷阱。” “梅瓶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李金铭感觉我说拿回鹤州没有说完。 “先放在七舅爷这边，苏雨不是回去个七舅爷联系了？” 我径直开口，“等鹤州的事情结束，让七舅爷放在鹤州的博物馆。” “靖江这地方，离海太近，有些危险。” 我说着叹了口气，“等古墓发掘结束再考虑是不是还回去。” 随后我把在考古现场的事情告诉李金铭。 她也听得出来，有雷叔这种走私犯的人混在考古队里面，靖江的“环境”确实不好。 “对了，你帮我给鹤州那些人发消息，准备动手。” 我思索着开口，“等我回去，就要围剿刘青忠。” 李金铭比我会“搞”电脑，这些事情只能让她帮忙。 “好。” 她说着，就开始帮我发送消息。 几乎是一瞬间，从王凡到钱嘉，甚至是陈橙和付彪他们知道了消息——唯独刘青忠不知道。 徐进赫的动作确实很快。 不过他是以梅瓶为优先。 在晚饭过后，他就带着瓶子来到了我的房间。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雷叔已经造出假的来了，我只能偷其中一个。” 徐进赫将用报纸抱着的瓶子拿出来，急躁地开口。 我打开纸包，仔细观察了一下。 梅瓶经过清洗，釉质的光泽已经能够看到，上面的梅花图案边上，有些看似铭文的字。 是草书，十分狂放。 这瓶子是有两层釉，一黑釉打底，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天青釉，在釉质中间我看得到一些金色的点缀——这些都被扩展成梅花飘落的花瓣。 我打着手电筒朝着瓶底看去。 果然，里面有暗金色的印章。 按照古代，这是玉玺，只有皇帝才能用的。 经过仔细辨认，我能够确认这东西百分百是真货。 “真的。” 我点头道，“剩下，就是你搞定雷叔。” “你不会真的想在靖江当走私犯？” 我想了想，试探性地开口。 “当然不，这些人我都会送进去，作奸犯科，当然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徐进赫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行，那你搞定雷叔我们就启程。” 因为我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鹤州所有人都在等我到。 处置刘青忠迫在眉睫。 就如同撒出去的水，我不可能要求它慢点撒。 “没问题，等我的好消息，最快，中午应该就能启程。” 徐进赫微微点头，便离开房间。 “我一直想问，这样会不会有点快了？” 李金铭思索着开口，“先是胡建军，又把雷叔敲掉，明天回去，就处理刘青忠……”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两百零四章 刘青忠，到你了 李金铭这么说确实有点道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缓缓开口道，“问你个问题，当你习惯了宽松的环境一下子让你紧张起来，你会怎么做？” “那……我可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李金铭思索着了一下回答道，“但是只要能反应过来，应该还是可以做事的。” “节奏变化快到你没法反应，那就可以把你拿下了对？” 我说着笑了笑，虽然这个比喻不是很贴切，但李金铭大概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变奏，永远是最有效的办法。 我曾经在酒里听过一个踢球的人吹牛——大概是好几年前了。 大部分进球基本发生在攻防转换的过程中。 也就是节奏被对手拿走那一瞬间，自己没有反应过来。 无论强队还是弱队，都离不开这点。 这也是我现在融会贯通之后想到的。 过去其实一直是我太过于保守，所以做的太慢。 但是现在，我必须提速。 不然我自己开堂口重新发家，又要到猴年马月？ 这么想着，我让李金铭收好东西，好好休息一晚上。 第二天中午，敲门声响起，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算是这些日子睡的最踏实的一晚上。 打开门，徐进赫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搞定，雷叔进去了，我已经让文物管理处和治安管理处都出手了。” 打开门就是徐进赫这句话让还没睡醒的我有些懵。 抹了一把脸摇摇头，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我才意识道，徐进赫做事之快。 也许这就是他一个老手的老千和我这个新手的“老千”之间的区别。 “行，我们现在就上路。” 我微微点头。 “我给你安排车了，我们一起走。” 徐进赫开口道，“我的人还在抓雷叔的党羽，他们可能藏在港口和机场。” “行。” 我没有多想，在这时候选择相信徐进赫，其实有些危险。 但为了能让我的计划加快，最后搞定刘青忠，我也只能这么做。 在完全清醒之后我和李金铭轮流换好衣服，将梅瓶放在一个大包里面，便跟着徐进赫出发。 到楼下大堂的时候，我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报着突然新闻——靖江最大走私团伙落网。 徐进赫确实说到做到，一天的时间搞定了雷叔。 相比，他之前也做了不少准备。 跟他共事过我很清楚，你只要想害他，必须得周密地计划过，还要有足够的把握确认谁可以相信。 否则，只要想害他一定会掉入他的陷阱。 只不过徐进赫这次将自保的“陷阱”转变成了一手拿下雷叔的“工具”。 我其实也想过，也有可能徐进赫就是给我了一个假象。 但是从新闻的播报和网上相关的论坛看，徐进赫确实做到了一次将整个雷叔的组织清理干净——除了一些小喽啰逃过追捕，在想办法堵截要逃跑的徐进赫和我。 坐上车，我靠在车座上，尝尝地舒了一口气。 针对刘青忠这些布局，终于要在这两天结束。 刘青忠，到你了！ 相比于坐飞机和坐船坐车过去会慢很多，但胜在稳当。 当徐进赫开着车穿过离开靖江的收费站时，他也松了口气。 “我们算是安全了。” 这么说着，他开足马力朝着鹤州的方向开去。 中间我和李金铭也会当司机开车，我们三人轮流开酒不存在疲劳驾驶。 这么经过了一整天，我们在一天后的中午进入了鹤州的收费站，鹤州市区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也许刘青忠怎么都没有想到我会坐车回来。 因为那时候我们说好是要在刘青忠的港口见面。 这也给了我足够的时间。 “刘书记，梅瓶已经到手，徐进赫打算作为礼物，送给您。” 我一边坐着车一边开口，“我们今天出发，估计过两天就能到港口。” 这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刘青忠最后被抓捕的地点——他自己的港口。 而我，则会先回到七舅爷家，做好最后的布局。 “没问题，你快到的时候跟我说，我出来接你。” 刘青忠依然被蒙在鼓里，“徐进赫也算是一个人才，对了等他稳定靖江，我想请他来鹤州叙叙。” “他打算跟我一起过来。” 我径直开口，“靖江那边，徐进赫本来就已经控制了不少，先在只是把雷叔踢出去而已。” “那行，等你们到了给我消息。” 听到他这么说，我挂掉了电话，这次是我主动挂掉电话。 因为车子已经到了七舅爷家门口。 大门打开，徐进赫把车子开进里面，我们顺势一路小跑进了七舅爷的家。 “你终于回来了！” 苏雨一边说着，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 而陈橙则是在一旁微笑着。 “你爷爷那儿联系了么？” 我一边拍着苏雨的头一边开口。 “联系好了，我爷爷后天会带人回来，周伯伯也会回来。” 苏雨点头道。 “现在把王凡钱嘉冯杰他们全都叫来，到和刘青忠决战的时候了。” 我放下苏雨，走向陈橙。 “我现在就去联系。” 她给宇文波打了电话。 片刻之后，七舅爷家的大厅便人来人往。 陈泽彬他们来了，付彪他们也来了。 我所有的“骨干”除了陆云川和白佳浩全都到齐了——刘家豪因为是司机的关系，所以不能到场。 “王凡，证据都拿到手了？” 首先是税务管理处这儿。 “都到手了，冯杰那边也已经搞定，就差公布消息。” 王凡微微点头，看了一眼冯杰。 “冯杰，你能保证这个消息出来以后，扛得住银行么？” 我相信冯杰，但我不希望他扛不住直接导致鹤州银行倒闭。 “没问题。” 冯杰点头道，“银行内部我已经团结不少人，他们会在事情爆出来时候及时接替。” 我一个个询问，万事俱备！ “钱嘉，你跟赵队说，最后的抓捕行动放在港口，我会带着梅瓶到场。” “到时候听我指挥。” 听到我的话，钱嘉微微点头。 现在刘青忠已经没有了任何逃跑的路径，就算他知道我要对他不利，他也没法逃跑——他的身份已经被治安管理处锁定。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两百零五章 港口最后的见面 安排完这些，他们立即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开始做最后的准备。 这时候躲在一旁的徐进赫才慢慢走了出来。 “你这个局有点大。” 徐进赫说着坐在沙发上。 “被迫的，没有提前准备。” 我说着叹了口气，给他讲了讲我为什么要设这个局。 “原来就这。” “刘青忠跟京城那位，可没法比。” 徐进赫说着露出了笑容，“不过相比你想本分做生意发家，他确实是个麻烦的东西。” 坐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问道，“你答应我的可别忘了，回京。” “我不会忘的。” 我点头道，“不过我也说了，需要过一些时间我才会过来。” “这没问题，你只要能来就行。” 徐进赫点头道，“那过两天我就跟你和刘青忠吃顿饭，我就回去。” “嗯，到时候再联系。” 我有些敷衍地回答。 其实我在想之后的事情，如果要从这儿到港口做个样子我就必须提前在江上准备。 想了不少办法，都无法让我从江上到港口和刘青忠会面。 我只能放弃这个选项。 夜幕降临，这算是刘青忠最后的一个安稳晚上。 也是我即将迎来黎明的最后一个晚上。 晚上，我和陈橙、苏雨依然在为之后的事情做准备。 却听着一声开门声，周建国走了进来，他带着陆云川和白佳浩一同进来。 “沈哥！” 陆云川和白佳浩的样子十分兴奋。 “沈凡，听苏小姐说，你已经做好最后准备了？” 周建国进来之后关门说道。 “嗯，后天白天，刘青忠就会被逮住。” 我点头道，“地点选在港口，三大处都已经开始出动，付彪也帮忙找了一些媒体，负责散布消息。” “七舅爷也差不多后天回来。” 周建国微微点头开口道，“我想，讨论一下之后的交接问题。” “付彪的人会离开富民花鸟，他会把陶荣华的手下尽可能带回临安城。” 我解释道，“等到七舅爷回来，一切照旧即可。” “我说的不是这个。” “这么多事情下来，七舅爷手下的人还不明真相。” 周建国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些疑虑，“包括陶荣华的手下，他们都被绕的团团转。” “刘青忠倒台，七舅爷径直公布就行了。” “我沈凡是七舅爷的马前卒，帮他打入内部，最终成功瓦解刘青忠的犯罪帝国。” 我径直开口，“这有设呢么问题么？” “我的意思是，你做了这么多，只要东兴步行街和富民花鸟两处堂口？” 周建国一脸不解。 我知道的意思，整个事情都是我策划的，按理来说，我这个最大的功臣不选择归附七舅爷，也应该有自己的“地盘”。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业自己的钱会慢慢赚回来。” “我又不是没本事要靠这些。” 我轻松地回答，“好了，不要讨论这些半场开香槟的事情。” 做大局最忌讳半场开香槟，这样很容易大意。 现在才是最需要关注细节的时候。 所有的事情速度都加快了，必须要关注好细节的问题。 “那好。” 周建国点头道，“我后天过来接收七舅爷的房子，做好迎接他的准备。” “爷爷怎么说？” 苏雨刚忙完，就跑过来问道，“我这些天可快累死了！” “苏小姐你做的很好，七舅爷很赞赏。” 我看的出来周建国这些话是发自内心的。 说着，我走到陆云川和白佳浩身边。 “这些事情结束之后，我就要重新开始堂口的生意。” 我缓缓开口道，“钱不会少你们的。” “沈哥，我……我想继续跟着你闯荡！” 白佳浩开口道。 “沈哥，我不用钱，只要之后我继续能跟着你工作就行，这是我爷爷的要求。” 陆云川也跟着附和。 “跟我闯荡，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我说着微微摆手笑了笑，“还不如等我来找你之前，好好磨炼一下自己。” “我觉得谍战片不错。” 思索了一下，我半开玩笑式地开口，“更何况，我已经许诺你不少于一千万的钱，足够你挥霍了。” 如果白佳浩真的想要继续跟着我，我倒是不拒绝，不过我能教他的，恐怕也就只有鉴宝了。 陈橙也跟着上来寒暄了一下，他们便从后门离开。 经过一天的准备，我最后打算从正面进入海港，带上的自然有那个梅瓶。 当然，这一天的时间，我也让苏雨联系了刘家豪，他大概知道了之后的计划。 这个时间段我是不能露面的，我只能躲在七舅爷的房子里，等待着最后的“谢幕”。 有关刘青忠的一切都会结束，我的事业也会重新回到正轨。 港口，就是我和刘青忠最后的见面。 第二天中午，我给刘青忠打了电话，说是我们快到了。 出发前，钱嘉给我了隐藏式耳机。 李金铭和徐进赫陪同，我们一同坐车前往港口。 由于之前的准备，刘家豪在车上放了定位器，治安管理处能够精确地知道刘青忠到底在哪儿。 根据定位，我们会再刘青忠率先到港口等待之后再到港口。 看着定位上的车子在港口停下，我们也跟着加速前往港口。 “沈队，外围的特勤组和内部的便衣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包括纪律检查的部门，全部都做好准备。” 我的耳机里面响起了钱嘉的声音。 他现在基本已经算是调回治安管理处，所以这个行动，是有钱嘉总指挥。 “我们全部都听你信号，我们的关键词是动手，只要你说动手，我们会马上抓捕刘青忠。” 听到钱嘉说得，我立即回复，“刘青忠可能会额外准备逃跑的路径，尽可能在他没有发觉的情况下封锁他周边范围内所有的东西。” “收到！” 这一声过后，我就听到特勤组和便衣组各种场内场外的信息。 “到了。” 徐进赫将车停下。 因为我们跟刘青忠说好是坐船过来，所以刘青忠到了之后，便带着人前往码头这儿。 徐进赫停车的边上，就是刘青忠的车——我已经通过车窗看到了刘家豪。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两百零六章 多项大罪 我径直下车，敲了敲车窗。 “你们不是坐船来么？” 刘家豪立即下车，一脸惊讶地和我汇合。 “前两天我就到了，只是我不能出现。” 我点头之后稍稍解释，“刘青忠带了多少人？” “大概十几个，有三个带枪了。” 刘家豪立即开口，“注意安全。” “你先休息，我们要行动了。” 我说着，带着梅瓶便缓缓走向港口。 我知道码头上的搬运工有大半是便衣，外围还有虚实待发的特勤小组。 现在刘青忠已经身处天罗地网之中。 “刘书记！” 看到刘青忠的身影，我带着梅瓶一路走了上去。 “你们不是坐船么？” 刘青忠有些意外地看向我，不过脸上依然是微笑——我带着瓶子。 这是我要让他有正当理由被抓的“重要物证”。 “我们之前就下船了，在这儿逛了好久了。” 谎称之后，我给他介绍起徐进赫，“这是徐进赫，他已经拿下了靖江的生意。” “刘书记好。” 徐进赫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握手。 “你好，以后靖江的生意就交给你帮忙了。” “沈凡，那以后靖江的生意就有你来负责了。”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随后他看向了我手上的瓶子。 “这就是梅瓶？” 刘青忠的目光一直盯着瓶子——尽管他有纸包着，还没显露真身。 “是的，经过鉴定，他是货真价实的。” “也是，古玩市场独一无二的东西。” 我说着，将纸包打开，东西送到了刘青忠的手上。 “确实不错。” “沈凡，你觉得它值多少？” 刘青忠一边爱不释手把玩着瓶子一边开口询问。 “要按照我想的，胡建军那个两亿更加贴切。”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一亿也是能接受的。” “好，我们回去说。” “我在豪宴山庄准备了宴席，给你接风洗尘！” 这么说着，刘青忠带着人走向车库。 我却没有动。 因为我在他们走动的一瞬间，说出了关键词——动手。 霎时间，四面八方冲出了不少人。 有枪的那三个人瞬间被穿着带有特勤二字避弹衣的人控制住，剩下的人也全部被控制。 刘青忠手上的瓶子被夺走，他也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治安管理处，请接受我们调查。” 钱嘉带着剩下的队员亮出证件后，给刘青忠戴上了手铐。 “你们干什么？我是鹤州的副书记！” 刘青忠叫嚣了一声，随后税务管理局的人和文物管理局的人也一同赶到。 他这才发现，这是三大处对于自己的“围剿”。 在刘青忠拿着梅瓶的时候，他已经洗不干净了。 就算是拿着这个文物，别的罪名不管，也有足够的理由抓他。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钱嘉迅速将这些说出来。 这代表着，刘青忠现在已经不能乱说话。 我带着李金铭和徐进赫缓缓走上前。 “沈凡，我对你不好么？” 刘青忠一脸不解的看向我——能调动这么多人来“围剿”他的，只有我。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打算把你拉下来。” 我缓缓开口道，“你会因为你的胡作非为付出代价。” “我胡作非为什么了？” 刘青忠露出微笑，可能他还不知道我已经把他“锁死”！ “不就是拿了瓶子么？” “这个瓶子是从你手上拿来的，如果你要因为这个把我抓进去，那你也会因为这个进去。” “哥伦布信托基金，账号，账户名字是刘青义。” “里面一共三千五百万英镑，应该是你这些年转出去的。” 我淡淡开口，“中间应该取出了一些。” “七家地下赌场，他们已经全部招供。” “当然，还有这些走私线路，陶荣华会把你供出来。” “李金铭就是为了断掉你这条下游走私线路才做的卧底。” “徐进赫已经怂恿孙占国指认你，还有那些曾经被你坑害过的人。” 我将刘青忠的罪行一点点说出来，“张本渝已经在西川承认和你有关，至于雷叔，他的整个团伙已经全部被靖江的治安管理处和文物管理处联合处置。” 说完这些，刘青忠的脸顿时黑下来。 “你隐藏这么深就是为了毁灭我？” 他的眼神中还是有一丝不相信。 “至于我，治安管理处编外的队长，我用瓶子诱惑你，你才会上钩，这一切都是行动的一部分。” 我的脸色十分冷淡，对刘青忠不再会有笑容。 “我有律师，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话。” 刘青忠说着闭上嘴，不再透露任何事情。 “我知道你有律师帮你脱罪，刘家豪已经告诉我了。” 我淡淡开口道看了一眼在车边独自抽烟的刘家豪。 他跟我对视一眼，便丢掉香烟，走了过来。 “儿子，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到这个时候，可能刘青忠才真正“破防”，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背叛他？ “也许跟沈凡一样，你想把别人逼死的时候，他会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反抗。” 刘家豪冷冷开口道，“你以为我来找你是为了讨一份生活么？” “我想把你带成接班人！” “你……你怎么……” 刘青忠咬着牙，愤恨地看向刘家豪。 “你可以跟我妈说这些，不过他已经被你害死了。” 刘家豪说着叹了口气。 “你用极端的办法，导致众叛亲离。” “这是你应得的。” 我缓缓开口，“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公之于众。” “鹤州银行的事情，你敢爆么？” “鹤州银行信誉扫地，鹤州就完蛋了！” 刘青忠突然露出一副奸邪的笑容，就好像他手上还有筹码。 “你的律师，因为违反律师公会的条例已经被提起诉讼。” 钱嘉缓缓开口道，“至于鹤州银行……” “鹤州银行全体高层已经决定，公布和你的违规行为。” 冯杰说着，一份联名签署的说明，“随后，所有相关高层全部引咎辞职，接受税务管理处和治安管理处的调查！” “你！” “鹤州银行会倒闭的！”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零七章 七舅爷来了 “恰恰相反，鹤州银行会重生。” 冯杰眼神坚毅地开口，“我们已经查到你的海外资金，我们会收回贷款的部分，还有之前的违规往来。” “信誉扫地可不是钱的问题。” “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人，才会让鹤州银行信誉扫地！” 冯杰恶狠狠地开口，随后转身离去——鹤州银行需要他。 因为在刘青忠被抓的同时，鹤州银行正在举行新闻发布会，公布所有和刘青忠相关的罪行。 同时也会公布一件重要的事情——以冯杰为首，鹤州银行会重新组建层，从零做起，重新获得鹤州老百姓的信任！ 刘青忠被治安管理处的人带走，我一下子坐在地上，长舒一口气——刘青忠的事情终于结束。 “沈凡，跟你合作很愉快，不过……” 李金铭说着拿出手铐，将我的双手反过铐。 “你这是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徐进赫说着眉头紧皱。 他不会让我被抓的——我还要回去帮他实现“复仇”。 “你在抓捕刘青忠期间，枪杀我的同事，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李金铭冷冷开口，“现在就跟我去两广，我会把这件事完整报告。” “等等！” 我本以为这句话，是从徐进赫嘴里说出来的，但一个雄浑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也就是码头下船的方向。 “你为什么要抓沈凡？” 七舅爷带着人包括周建国，出现在了这儿。 和周建国说的一样，七舅爷正好是他那时候说得两天后回来。 他的回来正好能够无缝衔接刘青忠被抓。 “他在卧底刘青忠期间，枪杀我两广治安管理处的同事。” 李金铭冷冷开口，“我要把他带回去，接受审判。” “小姑娘，我虽然年纪大了，但不至于糊涂。” “他犯案是在鹤州，理应有鹤州的治安管理处调查对？” 七舅爷微微露出微笑，和蔼的声音中，不失一丝威严。 “这……” “那现在就把他带去治安管理处。” 在李金铭犹豫的时候，七舅爷继续开口，随后一挥手，“走，我们都去治安管理处一趟。” 七舅爷带着的人除了周建国，还有苏雨和一些保镖。 “沈凡……” 其实我从李金铭的声音里面，就能听得出一些勉强。 到七舅爷这么一说，她其实有些不太想把我抓走。 “你的同事被刘青忠抓住，最后被刘青忠所杀，你应该怪的是刘青忠。” “我为了自保，被当枪使。” 我缓缓开口道，“你知道心里也明白，但这样没法给你的同时一个交代对？” 李金明靠着我的背，双手从后面抱着我。 “你走，我要回两广述职。” 说着，她将我的手铐解开。 有些失落地走向码头，准备等下一班船坐到两广。 但是，走了一半，她却走了回来。 “沈凡，作为同事，我想……” “我还是留在鹤州。” 李金铭说着，“我回去之后会申请调令。” 说罢，她重新走向港口。 “那我也走了，我们京城见。” 徐进赫也跟着离开。 没有他的助力，也许我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把雷叔给绳之以法。 “走，豪宴山庄，我已经叫上所有人了。” 七舅爷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看向刘家豪。 “刘家豪，你大义灭亲，好样的。” 对于刘家豪，他也只能这么说。 刘家豪微微点头之后，我们纷纷坐车前往豪宴山庄。 刘家豪作为司机，我和七舅爷在一辆车上。 “沈凡，我听周建国说，这事情结束之后，你什么都不要？” 七舅爷眉头微皱看向我，手上又重新拿起那副核桃开始转。 “没说不要，我只想要那个堂口。” “事情结束了，我也就一点点开始开我的堂口了。” 我耸耸肩，露出笑容。 “其他的呢？以你的贡献，我富民花鸟交给你掌管夜不成问题。” 七舅爷有些诧异。 “我的堂口。” “我自己来。” 我开口道，“七舅爷，我没有在你的手下做事。” 其实我一直没有变，从来不想靠着谁发家。 当然，如果想要平步青云，跟七舅爷说一声，什么都会有了。 “行，富民花鸟那个堂口，我会给你送一些伙计，等你找到自己的伙计，他们就会退出。” 七舅爷还是想尽可能帮我一把。 但……我其实根本不需要帮。 经过这么多事情，付彪已经拿下了陶荣华的产业，作为我的“手下”，我其实也有了不少的产业。 没过多久，车子开到了豪宴山庄，陈泽彬他们已经在门口等我们。 不过卓鼎打算继续跟着冯杰，帮助他复兴鹤州银行。 所以他们两个还在忙，没有出现。 下车之后，陈橙立刻来到了我身边，挽着我的手。 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们还是可以重新回到堂口。 这可能是我吃的最开心的一场宴会。 “沈哥，我还是会继续在堂口做事。” 陈泽彬开口道，“不过他们几个还是想继续回去做群演。” “没事，我账户里的钱你们分了。” “可能没有每人一千万这么多。” 我说着笑了笑。 我其实也没有算过我账户里有多少钱，半年六百万的刘青忠常规“资助”，加上帮忙鉴定和看货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估计有个两千多万。 这些不是我自己慢慢发家赚到的，都属于不义之财，我不会留下。 我只留下了之后堂口用来开销的四十万，剩下全部按照承诺分给了宇文波、白佳浩和卓鼎。 只不过我之后堂口的伙计要重新招了。 这时候冯杰和卓鼎姗姗来迟，加入宴会。 “银行怎么样？” 我走上前去问道。 “问题是不大，刘青忠的违规资金收回之后，银行有足够的准备金。” 冯杰点头道。 我并不知道准备金是什么东西，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这是结束，但是对于钱嘉和王凡来说，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他们要把所有的证据整理好，做好诉讼刘青忠的准备。 宴会结束，我带着陈橙收拾了东西，重新回到了新天地的出租屋。 至于那辆车，我还是保留了。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零八章 重开堂口 回到出租屋，我靠在沙发上，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陈橙也像是经过了一场消耗巨大的旅途一样，一脸轻松地靠在沙发上。 “我们明天重开堂口。” 就这样过了许久，我才缓缓开口，“先把东兴步行街的堂口开开起来。” “好久没有正常做生意了。” 陈橙的脸上露出一些怀念，“不过这么折腾一下，我们算是再鹤州站住脚跟了。” “我在想，富民花鸟的堂口交给谁。” 我一遍思索一边开口，“总不能两边跑。” “小陈和陆云川应该可以帮忙的。” 陈橙这句话让我意识到，我得重新招点伙计了。 不过和之前不一样，付彪可以给我带来一些人手。 毕竟付彪现在还住在东兴步行街那边，还未回临安城。 之后得问问他的想法。 如果他想要留在鹤州，其实一边可以扩大生意，一边也可以给我找一些堂口的伙计。 勾心斗角结束，接下来的日子，我可以平坦一些了。 这可能就是俗话说的万事开头难，这个头开起来之后，我才能顺当一些。 这么想着，我洗漱一下，早早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来到了东兴步行街的堂口。 我并没有多管刘青忠和陶荣华。 毕竟那些人已经不关我的事情——剩下的事有三大管理处出手，之后还有法院审判，轮不到我这个平凡的人。 重新打开店门，陆云川和陈泽彬便走了过来。 “沈哥，你的事情我已经跟李老板说了。” 陈泽彬说着一脸微笑，“他说待会回来看你。” “这就不必了，我的事情，不要宣扬，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微微摆手开口道，“卓鼎打算留在银行，宇文波和白佳浩他们都去片场了？” “他们拿了一部分钱赞助了个网剧，他们现在可是甲方。” 陈泽彬笑着回答，“估计暂时是不会过来帮忙了。” “他们本来就是当群演的，我只是请你找人帮忙而已。” 我微微点头，拍了拍陈泽彬的肩膀。 “沈哥，我想拜师。” 陆云川则是有些犹豫，最后开口，“之前的事情，我爷爷也知道了。” “拜师就算了，我能教你的也就是鉴宝。” 我说着摆摆手，“在我堂口可以慢慢学。” 要真的当我徒弟，那可是相当痛苦的。 后话我没有跟他说。 “可是那个刘家豪不是已经拜师了么？” 陆云川开口，“我爷爷说，我也得拜师。” “那是做戏给刘青忠看的。” 我刚说完这句，我身后几句出现了一个声音，“那现在呢？” 一回头，刘家豪就出现在我的身后。 “师父，我可是真正拜过你的，之后我会在你的堂口做事。” 刘家豪微微鞠躬缓缓开口。 我倒是真的忘了这茬事情——我那时候没有想这么多。 总觉得，刘家豪在大仇得报之后，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读个大学什么的。 “你应该有不少去处？” 我思索着开口盯着刘家豪的眼睛。 “确实有不少去处，治安管理处那边也想让我加入。” “不过……我想着还是留在师父身边。” 刘家豪缓缓开口，“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这么看来，留在我身边倒是不错的选择。 “那……陆云川，刘家豪，你们要做我的徒弟，中间的过程会十分痛苦，这样你们会继续接受么？” 我眉头微皱，脸上开始严肃起来，试图用痛苦的过程吓退他们。 其实话是没错的，我跟着我师父学习的时候，过程也相当艰辛。 “我愿意！” 刘家豪说着，跪在我的面前，而陆云川也跟着跪下。 “行了起来，你们先跟我把堂口开起来。” 我说着笑了笑。 我仓库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算是为现在提前留下的——我不至于马上重新去走货。 走进堂口我们重新打扫卫生，摆放货物，到了中午算是把一切都搞定了。 就在我们点菜吃饭的时候，一伙人进来了。 七舅爷带着周建国和李明白等老板走了进来。 “沈凡，我们来了。” 七舅爷说着面带笑容。 一同前来的还有付彪和章子建他们。 他们的到来，让我这小小的堂口一下子热闹起来。 “沈凡，你的事情七舅爷已经跟大家都讲了。” “我们之前错怪你了。” 李明白在我跟七舅爷、周建国打过招呼之后，走过来。 “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不会记仇的。” 我笑了笑，“大家来了就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可以收下。” “这就开始做生意了？” 七舅爷有些打趣地开口，“我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我听说，刘青忠给你的和走私那些钱，你一分都没留，是真的么？” 他说着，拉我到一边小声询问。 “没错，这是不义之财，我不会随便拿的。” “那些钱我都给白佳浩他们了，我自己的堂口自己赚钱。” 我这些话也在表明我的独立。 “那还是跟之前一样，我会稍稍提携你，但你不是我的手下。” 七舅爷微微点头，似乎也理解了我会为自己的“原则”坚持到什么程度。 “不过……” 我微微抿嘴，左顾右盼犹豫了一下。 “七舅爷还有什么事？” “尽管开口。” 我说着将七舅爷带到楼上玻璃房，“这玻璃是隔音的你尽管说。” “就是我这孙女……” “你也知道他跟你的关系也不错……” 七舅爷啧啧一声后事情告诉我。 原来苏雨在体验了七舅爷的“管理”工作之后，相当头痛。 虽然她已经有了不少“技术”，可和她的父母一样，都不太喜欢管理这些东西。 所以——苏雨想要到我的堂口“实习”。 “实习？” 我大眼瞪小眼，十分不解。 话说的也没错，苏雨是大学生，大四确实需要实习还要实习报告。 那些无良的商人就是看中这点，一分钱不给，用敲个章的诱惑就能让大学生白干几个月。 “其实我想趁这个机会让孙女好好了解一些这些，然后帮我管一些生意。” 七舅爷说着叹了口气，“不过……好像一开始给她太多的东西了。” 毕竟之前那些日子，苏雨算是全盘管理七舅爷的业务，当然背后有周建国他们帮忙就是了。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零九章 勉强答应 “不过之后东兴步行街这片你也要管了，苏小姐不过来帮帮忙？” 我思索着问道。 刘青忠的产业还在清查中，当然充公和查禁的都会有拍卖。 但势力这些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就需要七舅爷他们“手动接收”。 “这边我会让周建国的手下来做，问题不大。” 七舅爷缓缓开口道，“你就当我再把孙女放到你这儿来休息一段时间。” “行。” 我说着微微点头。 “既然你答应了，我还有些小忙需要你帮。” 七舅爷四爷慢慢学会了对我“得寸进尺”，不过我看得出他是善意的。 “七舅爷尽管开口。” 我点头道。 “东兴步行街这边，我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接收。” “我想你暂时帮我管一下东兴步行街。” 七舅爷算是“图穷匕见”，“顺道教一下我孙女该如何管理。” “我不会管理。”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需要人手，我觉得付彪可以，他在临安城已经接收了陶荣华不少资产。” “身边呢，有王凡和钱嘉他们介绍的能人。” 往后退了一步，我继续解释。 “这……行，你让付彪上来一起聊聊，我不太了解他。” 七舅爷有些犹豫不过因为是我介绍的人他还是点头了。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在这次事情上，绝对是头功。 只因为我执意开自己的堂口，“立自己的山头”，所以他不可能以一些奖励的形式来给我东西——这样会显得我就是他的手下。 所以他就想用帮忙代管这种形式来。 在我的再三拒绝下，他算是同意和付彪聊聊了。 没过多久，付彪来到七舅爷面前。 “付彪，这就是七舅爷，你应该已经见过了。” 我说着，付彪微微低头嘴里说着：“参见七舅爷。” “付彪，沈凡举荐，帮我暂时接管东兴步行街。” 七舅爷径直开口。 因为在付彪来之前，我跟七舅爷已经聊了不少有关付彪的事情。 “沈哥……这……” 付彪有些犹豫，他看看我又看看七舅爷，“我是打算之后回临安城的。” “多管几个月罢了。” 我说着看向七舅爷，“对，七舅爷？” “没错，就是稍微管理一下这条街，之后我的人会来接手的。” “我……” 听到七舅爷的话，付彪还是很犹豫，“七舅爷，我想我应该算是沈哥的手下。” “如果沈哥觉得没问题，我可以留下。” 付彪想了想，随后缓缓开口。 “沈凡，还是你管。” “就当时帮我看几个月。” 七舅爷缓缓开口，我已经不好再推辞，只能勉强答应。 “那就交给你了。” 七舅爷点头道，“至于陶荣华的堂口，你想要可以拿进，如果不要，你可以改成别的店。” “陶荣华？他现在怎么样了？” 付彪有些关心地问道。 毕竟如果陶荣华要跑出来，第一时间知道付彪把自己在临安城的产业都接收了……后果可想而知。 “我听说，文物管理处好像把他跟见着查尔斯那件案子给连起来了，他应该最近三十年都出不来了。” 七舅爷开口道，“不过他已经转到临安城的治安管理处去看押，之后要在临安城那边接受审判。” 听到这些，付彪松了口气。 “付彪，临安城那边，王凡和钱嘉再派些人帮忙。” “你就暂时留在鹤州。” 我思索着开口道，虽然我现在已经“功成身退”，可这并不妨碍我联系他们。 当然现在他们可忙得很，刘青忠倒台，各种负面新闻爆出来，王凡和钱嘉他们可就是得投入无限的经历。 不过这些我不需要管，我只需要管理我自己的堂口，一点点做生意。 “行，沈哥，你说了算。” “不过……这条街好像我也不用多管把？” 付彪思索着开口，“在这儿住了一些时间，感觉东兴步行街，好像挺和平的。” 随后他稍稍讲述了一些他曾经“收保护费”的黑历史。 “原来是改邪归正啊。” “沈凡，你把他教的很好。” 七舅爷十分赞赏的看了一眼付彪，随后看看我。 “也不是，是付彪他本性善良。” 我微微摆手开口道，“既然已经说好了，那七舅爷还请到楼下看看货，有什么喜欢的……我可以赠送一件。” 这么说着，七舅爷下楼。 “沈哥，为什么要骗他？” 关上门后付彪开口问道，“我根本就没打算走。” 其实在前一天晚上，我想请付彪帮忙找一些伙计，已经联系过了。 “我是我自己，我要自己开堂口自己慢慢发家。” “这是谁都帮不了的。” 我缓缓解释道，“不过人手你找好了么？” “找好了，章子建打算过来帮忙。” “我的话，房地产那边，好像有比较大的空缺，我打算从临安城拿一些资金来投资一下。” 付彪点头道，“沈哥，身份上，我永远是你的小手下，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 因为刘青忠的倒台，他和轻易房地产那些不法交易也全都曝光。 所以青义房地产名下大部分的房子都被依法充公。 公司所有的账户也被冻结。 刘青义作为董事长兼法人也被一同抓紧去。 在我重新恢复堂口生意的这些日子，整个鹤州都是有关“大贪官”刘青忠的新闻——开设赌场，金融犯罪，走私……各种罪行随着深入调查被全部曝光。 一个月之后，在刘家豪、陆云川和陈泽彬的帮助下，我在东兴步行街的堂口重新运转起来。 核心的销售思路还是之前的那一条——面相中低端市场，薄利多销，同时坚固中高端市场。 在恢复好的第一个月，我的堂口就入账四十多万——这是持续入账。 因为七舅爷消除了对我的限制，当然也找了一些他的朋友过来光临我的堂口。 只是因为我在东兴步行街的堂口主要是做中低端，也只能找相对贵的。 虽然每一单赚的不多，但胜在交易的频次高。 我甚至针对一些学生从市场淘来一些小玩意儿。 陈本五块到十几块不等，但胜在精美，也算真的古件。出手也就是三四十，能够让学生承受得了。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一十章 梅瓶的故事 在我稳定了东兴步行街的堂口之后，我就暂时这个堂口交给陈橙暂时打理，随后带着刘家豪和苏雨、章子建，前往富民花鸟的堂口。 我打算在这个堂口，做一些中高端的东西，毕竟这是古玩一条街，我得放一些展现实力的东西。 当我们走进十分凌乱地堂口的时候，已经有一批人在了——周建国。 “沈凡，我听说你们要开始整理这儿的堂口了。” 周建国笑着开口，他身后的人一个个都拿着扫把簸箕，是来帮忙打扫的，“这儿面积比较大，我交了一些人来帮忙打扫。” 不过我看出他话里有话。 或者说是有别的意思。 “多谢周爷。” 我暂时不戳破，带着刘家豪他们，跟着周建国的人一起打扫卫生。 花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将大厅给打扫完。 将已经有些旧的家具全部放好之后，我们坐在沙发上休息。 “沈凡，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周建国，说着缓缓起身，将我带到了后院。 后院还没打扫，不过不妨碍聊天。 “你还记得，之前那只梅瓶么？”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还有梅瓶一事。 这瓶子我我交给刘青忠之后，他就被治安管理处的人抓了。 “记得，不是已经作为治安管理处的证据了？” 我微微点头，有些疑惑地开口。 “刘青忠现在关于走私梅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治安管理处不方便把这个瓶子给你，所以暂时在七舅爷这儿。” 周建国解释道，“七舅爷希望，今晚你带着你的朋友可以来他家里一叙。” “好，我跟他们都说一下。” 我微微点头，“不过人有点多，没问题？” “没问题，七舅爷已经命人在准备宴席了。” 周建国说着露出微笑，“七舅爷其实还想听听你对于梅瓶的解读。” 我就知道这一茬。 就我所知，这个双层釉梅瓶，除了我的师傅整个京城能精准鉴定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更别说这鹤州！ 当然，如果单纯依靠年份的话，可以用一些机器检测，那这就是最简单的梅瓶瓷器——失去了故事，这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可能被认为是民间仿品的东西。 “七舅爷打算怎么处置这个梅瓶？” 我点头之后反问。 “看你的意思，这个东西是你带来的。” 周建国开口道，“七舅爷只是暂时保管，这也是这顿饭的意思。” 他给我再解释了一下，只是七舅爷好奇这个梅瓶为何会价值一个亿。 之后只要我允许，他就会把梅瓶的故事也一并公开出去。 “处置梅瓶的事情，等之后再说，现在七舅爷这儿放一会儿，沾沾喜气。” 我打趣地开口，“不过这瓶子确实整个南宋都是独一无二的。” 说罢我们回到大厅把事情说了一下。 “对啊，那个瓶子你都没给我看！” 苏雨这才想起，我在靖江“捞到”一个瓶子。 “晚上去你家吃饭的时候我讲讲。” 接近下班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坐着周建国的车，到了东兴步行街的堂口，将陈橙他们也接上。 说了事情之后我们一同前往七舅爷的家。 当然我和陈橙已经不是第一次去七舅爷的家，在那儿可是住了好一段时间。 没过多久，我们来到七舅爷家的院子里。 没想到七舅爷竟然摆的是露天宴会。 所有的菜肴都放在院子里。 也许这种接近烧烤的宴会，可能在野外更有意思，但在七舅爷别墅的院子里也别有一番风味。 圆桌的中间放着梅瓶，等待，我们围坐在边上一边吃喝。 也许七舅爷就是出于环境的考虑将宴会摆在这儿。 “沈凡，富民花鸟那边的堂口怎么样？” 吃饭的时候，陈橙微微靠向我问道。 “卫生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你这边呢？” 我们就像是两个做小本生意的夫妻一样，相互诉说着情况。 “生意已经稳定了，其实这个堂口可以交给陈泽彬和章子建来打理。” “或者可以交给苏雨。”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 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刘家豪和陆云川作为我的徒弟，我想把他们待在身边教。 加之东兴步行街的堂口本身经营的是小玩意儿，货也是我看过确认的我觉得交给陈泽彬和章子建问题不大。 一来陈泽彬现在可算是隐藏的千万富翁开做掌堂也就是个个人兴趣。 章子建虽然在堂口做事，但他是挂在付彪手下的，相当于在那两份工资，也不缺钱。 至于苏雨，我觉得她现在的能力应该可以管理一个堂口。 之后我打算是以富民花鸟的堂口为主进行拓展我的业务。 “沈凡，该说说这个瓶子的奥妙了？” 晚饭吃得差不多，七舅爷缓缓开口道，“我找了不少专家来鉴定，他们都看不出这个瓶子的身世。” “不过，通过机器来判断，这个瓶子是在南宋年间的。” 他补充道。 “这个瓶子是靖江最近古墓里挖掘出来的。” 我缓缓开口道，“除了上面的铭文，你往瓶子里面看，可以看到南宋皇室的玉玺印章。” 这么一说，七舅爷立即命人将瓶子拿起来，随后确实在瓶子内侧的底部发现了一个印章。 “这是……” 七舅爷看到里面的印记，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确实是玉玺。” 他曾经看过宋朝皇帝的玉玺印是什么样的。 “那……这个应该是出自皇室的窑？” 他一边说着一边眉头紧皱看向我，“这个墓主是个皇子？” 不过七舅爷立即摇头，“如果是皇室，应该在临安城的皇陵里面？” “这是个私生子。” “不过这牵扯到一段野史了。” 我缓缓开口道，“我师父曾经给我见过一些相关的事情，寻常的专家应该不知道。” “就我的估计，京城六面的专家知道这个瓶子身世的，也不会超过十个。” 经过我这么一解释，七舅爷的脸色也放松了很多。 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贪婪，就像是针对于这个瓶子的历史价值产生的好奇。 不像刘青忠，也不像雷叔那般，知道了这独一无二的事情后立即变得贪婪起来。 “按照题材说，这个瓶子确实值一个亿，甚至是无价。”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一十一章 梅瓶的奥妙 “不过能作为文物无法流通的东西全都是顶级高价，不是么？” 我说着笑了笑，随后给他们讲了一个有关这个瓶子的故事。 当然我是顺着瓶子上的草书写的东西来描述的。 “大概在南宋中期，皇帝和一个宫女有了一个孩子。” 我开始缓缓讲述一个听起来有些“传统狗血剧”的故事。 大概就是因为身份的问题，皇帝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了一个大臣，同时在暗中送了一只梅瓶给大臣。 在大臣辞官回乡之后，瓶子就一直跟着，作为这个孩子有皇室血统的证明。 不过和大多数私生子逆袭的故事不同。 这个孩子并不出众，长大以后，也没多多少文学建树，更没有成为什么名人或者身居高位。 “我听说他好像写过一本像是现在日记一样的文集。” 我缓缓开口道，“里面隐藏了他的身世。” 好在这个人比较随性，没有真的想办法靠着血统去争夺大位，否则下场可能就没有这么平稳，梅瓶估计也没法留到现在。 “好狗血啊！” “不过又挺无聊的！” 苏雨缓缓开口道，“要是我是那个私生子我一定杀回去！” “又不是电视剧。” 我说着叹了口气，“要是杀回皇宫，估计这货就要被判谋反了，我们也不至于见到这个瓶子。” “那倒也是……” 苏雨说着微微点头。 “大概就是这样，不过要完全清楚这瓶子的身世，我们还是得找到另外一本古书。” 我缓缓开口道，“我记得好像是叫寺业集的。” “这……我好像听说过……” “不过因为上面没有署名而且，文采不行，被当做普通民间的古玩流通……” 七舅爷一下子精神起来，“古墓里面会不会有？” “这种一般不会作为陪葬品。” 我解释道，“这个瓶子上的草书，应该是当年收养那个大臣的手笔，不过那个大臣也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 “啊？都不出名，这东西凭什么这么贵？” 就在苏雨诧异的时候，刘家豪开口了。 “你们看，靖江那边的考古有新闻。” 说着，他把网页发到了我们的群里，随后我们纷纷打开看。 是有关靖江古墓的考古相关新闻。 连着几篇，都让我有些失望——他们的无知降低了古墓的价值。 根据报告，这些考古队一开始以为这个墓穴应该是某位曾经身在高位的重臣的。 因为墓穴的规格已经超过了乡绅，而且里面的东西也不乏贵重的。 可是经过探索，没有任何相关的铭文，或者能够证明墓主身份的东西。 所以他们将这个古墓列为了普通墓地。 现在墓中的一些东西正在鉴定。 由于不知道，靖江在此基础上建立博物馆的想法也就此破灭。 怎么处理成了新的问题。 一般来说都是重新埋上，或者迁坟之类。 “爷爷，我们出钱把这些东西都拿下？” “他好可怜。” 苏雨缓缓开口，但是被我拒绝。 “不行，我知道这个墓的价值，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我缓缓开口道，“包括这个瓶子，如果我们出手拿下，可能会卷入什么不好的事情。” “沈凡说得对，孙女，这些你得好好考虑。” 七舅爷也跟着点头，“沈凡，你给我讲了故事，题材我是清楚了，但这瓶子的实际价值呢？” 我这才发现，我光顾着江题材，忘了给他们讲这个瓶子的精妙。 “这尊梅瓶，是用两层釉做成的。” 我缓缓开口道，“第一层是黑釉，所以你看到整个瓶子是偏黑的状态，随后第二层是接近透明的天青釉。” “何以见得？” 七舅爷将瓶子拿到手上稍稍把玩，“我感觉这瓶子就是釉质不太好，让青柚显得黑了一些。” “外面黑，我们不如里面去看。” 我思索着开口道，“反正我们吃的也差不多了。” “对，师父，正好我们也可以学一下！” 陆云川说着脸上透露着兴奋。 “也是，周建国，你让人准备一下里面，顺道也让人把这儿收拾一下。” 七舅爷一边点头一边小心地带着梅瓶往大厅走。 在亮光充足的大厅里，七舅爷确实感觉到了我可能说的没错。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在黑釉之上有一层东西。 “沈凡，要么，这瓶子本身用的是黑色的土壤？” 大厅中他将瓶子放在自己座位边上的桌前。 “如果是黑色的土壤，那么，在这个瓶子中间的部分应该也是黑色的。” 我缓缓开口道，“还是我来为您讲解一下。” 我说着带着陆云川和刘家豪上前其他人也都因为好奇上来看。 看他们走上来，我便没有揭晓迷底而是让陆云川和刘家豪先鉴定一下。 “我……我可能看不出来。” 陆云川说着，微微摇头，随后看向刘家豪。 “我只能看一点点，师父你教我的不多。” “你们先试试，错了也没关系，这玩意儿确实也有那么点技术含量。” 我说着笑道。 不过他们也只能看出是偏黑的天青釉，年代是南宋庆元年间到宝庆年间的风格。 我微微点头，“可以了，” “你看，梅花的图案是不是跟草书的字有些层次感觉？” 我找了个比较亮的手电筒，将光打在上面。 “你一说我倒是……看出来一些。” 七舅爷缓缓点头。 “字是最里层露出的，上面写的就是简略版的那个故事的词。” “梅瓶的梅花图则是在黑釉已经打好情况下再上一层天青釉做的，中间留出了黑鲉写字的部分，所以看起来会有层次感觉。” 我这么一说，他们都睁大了眼睛，终于发现在凹凸之间这些字的底子有些许黑釉的痕迹。 “这是一种二次烧制法，第一层的黑釉，只是稍稍烧定型就上了第二层天青釉，同时以黑釉为底写的字。” 经过我这么解释，他们全都恍然大悟似的点头，“这种手法，民间基本看不到，官窑里面能做的也不多。” 我的言外之意，除了皇帝亲自要求和宫廷工匠，基本找不到人来做。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七舅爷先藏着 “原来如此……那上面写的什么啊？” 苏雨一句话将其他人的兴趣都吊起来。 “上面写的是词，你按照大概的字数看看？” 我说着微微一笑，如果不是曾经砸师父这儿学到过，恐怕我也看不出来。 写草书的人不是很出名，估计当时就是为了不让人见到。 “有点像水调歌头。” “不过是一半……” 稍微度过点书的苏雨数了数字数猜测到。 “别猜了，就是水调歌头。” 我说着将词念出来。 雪中误诞子，何以留庙堂？只因天时所愿，巧得归人乡。却望宫阙建远，又闻锦衣车障。谁言个中现，黄泉伴同行，只留梅瓶见。 “这……” “写的一般嘛！” 苏雨有些评头论足地开口，“沈凡不会是你现编的？” “我要是能现编，我就不看古玩了。” 我打趣地说道，“哪个歌星缺写歌词的我就直接上去顶替，这赚的不必古玩多啊？” “看字形也确实是差不多这些字。” 七舅爷点头道，“这么说来，这个无名的梅瓶价值连城……沈凡，你打算怎么做？” “其实我本来是想把它还给靖江那边的。” 我缓缓开口，随后稍稍叹了口气，“只不过，现在这个情势……如果还给靖江，可能会遭来各方的暗中偷抢。” “师父，要不我们还是先交到文物管理局？” 陆云川思索着开口道，“这样安全一些。” “看起来这样会安全一些，不过……我想还是先把这个瓶子藏起来，等到风头过去，我们再决定这么处理。” 我有些犹豫地开口，随后看向七舅爷，“七舅爷，这双层釉梅瓶您暂时藏一段时间，等到那个墓挖掘结束，所有暗中的相关活动结束再决定去处。” “也只能如此。” “周建国，先把它藏在我们地窖里，不要有任何人知道。” 七舅爷点头之后将梅瓶托付给周建国。 随后，他看向我们众人，“这个瓶子在这儿的事情，你们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我们都鉴定地点头。 至此，这顿饭到了尾声，苏雨回房休息，我们则是各自回家。 回去之前，我给陈泽彬和章子建说了东兴步行街堂口之后的规划。 “沈哥，交给我就行了，这儿的货不算贵重，我也能看一些。” 陈泽彬点头道，“不过，之前已经开始有一些人带着古玩过来要卖了。” “我有时候拿不准。” 毕竟他之前一直是承担着伙计的工作，从来没有做过掌堂，“所以我就暂时搁置了一些。” “这样，这些东西如果他们不是急用，就放在地窖里，我每周来一次，鉴定一下。” 我缓缓开口，“如果他急着要用钱，就让他到富民花鸟我的堂口来，当然其他堂口也没问题。” “是！” 陈泽彬点头道。 “师父，不如让我们留在那边帮忙鉴定啊！” 刘家豪思索着开口。 “不急，你们再跟我学一些时间，之前这么多事情，我也没有好好地教你们。” “之后你们也分批跟我去走走货，多学习一些。” 我说着拍了拍刘家豪和陆云川的肩膀。 在东兴步行街的堂口稳定之后，我便投入到富民花鸟的“非凡古玩”的重建中。 因为富民花鸟的堂口占地面积大，又十分的风雅，更何况它已经不是刘青忠“施舍”给我的，所以我打算好好地“打造”一下。 我从边上洪江古玩学了一些摆设的方式，随后和陈橙、苏雨以及其他人相互商量了一下。 因为本身就有东西，还有七舅爷这边的帮忙，我只花了半个多月就将整个堂口装修好。 焕然一新的堂口，还有我亲自挑选的货，一下子迎来了不少的客人。 算是吸取洪江古玩的经验，我也在一边放了一些便宜的货。 这些看起来精美的便宜小玩意儿，都是真货——无论是哪个堂口，我都秉承着只卖真货这个原则。 从我这儿出去的货，无论买家有没有去专业机构鉴定年份，我都保证，它是真的！ 没有陶荣华的捣乱和刘青忠的陷害。 加上我从中低端和高端“双管齐下”的经营策略，我的堂口在富民花鸟和东兴步行街，生意都比一般的堂口好。 可能我这算是摆脱了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古玩行传统。 当然我的这些经验并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独享的“独门秘籍”。 京城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古玩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 虽然京城的古玩氛围比鹤州还要浓厚，可是对于普通人或者一些流动人口来说，他们根本不会关心这些事情。 他们已经和古玩或者说“历史”脱节了。 所以，我的这些经验，全部无偿地给其他堂口甚至是小贩分享。 只要有人问，我就会说。 作为一个真正的古玩之城应该从上到下，都能对古玩有所了解，而不是“富人的玩具”。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策略，短短两个月，我的流水在没有“故意做”的状态下，上了百万。 当然流水上百万，去除一些必要的支出，我的收入也只有四十多万。 这段时间，七舅爷成为了古玩协会新的会长，严肃整顿古玩行业和走私勾结的一些老板。 陶荣华不知去向，我也不知道他后来如何。 至于刘青忠…… 我只能叹气。 狡兔三窟，没有做到完整，他还是逃了。 听说，他在狱中联系上了一些人，在还未开始审判的假释期间，就坐船逃到英吉利去了。 也许他能在英吉利混得不错，但他这些罪名已经永远无法踏上故乡的土地——这可能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在四月即将结束的时候，冯杰带着卓鼎来到了我富民花鸟的堂口。 “沈哥。” 冯杰虽然年纪比我大，但他还是愿意叫我沈哥。 “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是想要看看收藏了？” 我笑着打趣地开口，“我可以给你便宜点。” “不是这事，你最近有没有贷款的想法？” 冯杰缓缓开口道，“我们研究了一下，打算推出一些低利率贷款。”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一十三章 全自动增加产业 “这你找七舅爷不就好了？” 我玩笑式地开口，“我记得银行不是专门贷款给不需要钱的人嘛！” “对呀，就连你也这么说。” 冯杰说着叹了口气，“之前鹤州银行也一样，只会贷款给那些不需要钱的人，或者刘青忠这种人。” “其实我的想法跟你开堂口差不多……或者说是你给我的灵感。” 他补充道，“贷款和你这些古玩一样，快变成大公司和有钱人的玩具了。” “哈哈哈，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我笑着开口道，“不过我最近确实没有需要。” “这是我们的想法，就像临安城那边一样扶持创业。” 冯杰说着将文件拿给我。 “我这算是变相给你打工了？” 我说着，拿起文件开始看，这是宣传册。 他的想法很好，通过联合一些办公大楼给中小微企业贷款，不过计划书和一些具体的企业规划需要经过审核。 “临安城也有这样的扶持创业？” 我说着，冯杰点了点头。 说到临安城，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人——付彪。 这可是临安城的“本地人”。 “冯杰，付彪怎么说？” 我思索着开口道。 “对啊！还有他！” “沈哥，我们好好讨论一下，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增加一些产业！” 冯杰还是在打我的主意，不过我知道他是善意的——我现在大部分的资产现在也算是在鹤州银行里。 我是为数不多在鹤州银行爆雷时，没有选择撤资的。 当然当时的这些钱已经全部到了陈泽彬他们手里——他们也选择相信冯杰。 “我应该不需要？” 我想着，现在这两个堂口已经稳定运行，其实已经有不少的收益。 “说不定呢？” 冯杰笑着开口，“我现在可是行长，你想要钱我可是……” “我知道你想感谢我，但是如果你要跟我做违规贷款，我不就是下一个刘青忠？” 我的严肃，一下子让他收回刚才的非分之想。 “对不起，沈哥。” 说着他给付彪打了电话。 虽然事情结束，我们这几个看起来没有关系，但我们时不时还会在那间茶楼叙叙旧。 付彪听说了冯杰在我的堂口，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火速赶来。 经过这几个月，付彪可真的是如鱼得水。 他的诚信和义气，招揽了不少同样性格的人。 在接收了刘青义房地产那些烂摊子之后，经营到现在，他的府标房地产已经快成了鹤州几家房地产里面最“具有活力”的。 “沈哥？” “听说你有事，我马上来了！” 付彪换了过去老大行头，现在十分斯文地穿西装打领带，不过即便是西装也隐瞒不住他浑身的肌肉。 “不是我有事，是冯杰想跟我商量贷款的事情……” 我不知道怎么的，事情“越描越黑”。 “沈哥你缺钱跟我说啊！” “我这儿经营地都不错，最近鹤州刚刚要批一块地作为文娱产业的中心，我投标中了！” 付彪笑着开口道，“正想着沈哥你也能搞个堂口过去呢！” “是城南那片地方？” “我听说投标要求很高啊……” 冯杰说着笑起来，“你中标了？” “嗯，我本来是想利用我在临安城看到的搞个科技型园区的。” “不过我最后还是把宝押在了古玩上。” 付彪开口道，“我等下还要约七舅爷聊聊有关古玩入驻的事情。” 经过付彪介绍，他靠着古玩文化和科技结合的理念中标之后就要去和鹤州的古玩以及相关科技学院接触讨论具体的措施。 当然，鹤州古玩最大的是七舅爷，他得先问过七舅爷。 对于一个外地人来说，付彪能够中标可能真的体现出如今的鹤州和过去不一样。 在他这么说之后，我确实也有了新开一个堂口的想法，连带着可以做做相关的产业。 最近我看了一些手机的短视频，线上鉴宝被弄得有声有色。 甚至还有一些“倒斗”现场，现拿现鉴定。 不过这终归属于老百姓的乐子。 “沈哥，要我说，你现在堂口稳定了其实可以发展一些别的产业啊。” 付彪思索着开口道，“我这边的房地产，你只要想要，一句话我就给你。” “这倒不必。” 我摆摆手，“我在想，那种线上鉴宝的短视频可以不可以搞一下？” “正好附和科技加上古玩嘛！” 冯杰立即开口，“我这边可以提供相关的贷款方式，还有一些后续的……” “你倒是真敬业！” 付彪吐槽道。 “哎呀，习惯了，职业病。” 冯杰笑着解释，“沈哥，那我们可以规划一下，当然七舅爷这边我们也可以谈谈，鹤州银行需要靠着这些产业和新闻，重新坐起来。” 我看得出来现在作为行长的冯杰，确实全心全意地在为鹤州银行的复兴做努力。 “我回来了，冯杰，付彪，怎么你们在？” 陈橙刚刚带着陆云川和刘家豪回来。 他们去古玩市场领我之前预定的货，只见他们一边抬着几个箱子一边走进来。 在将货放好之后，我们就一起坐下来讨论新堂口的事情。 “新堂口？” “不过那片地方要造起来应该要好几年？” 陈橙思索着开口，“这样搞起来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你可别小看我们现在的基建能力啊！” 付彪开口道，“基本一年左右就能基本成型，大概三年内就能够完全搞出样子！” 经过他的讲述我大概知道了情况。 付彪将临安城那边的“先进经验”给引入，这也是他能够中标的关键。 现在很多事情上都要看效益，恰巧临安城那边很多事情都喜欢看立刻出成绩。 “这样的话也应该没问题。”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如果要搞媒体的话，其实可以把宇文波他们叫回来？” 虽然宇文波和白佳浩现在不是什么出名的演员，但是他他们开始搞幕后之后，在演艺圈就有了不少人脉。 而且对于搞这些鉴宝的直播节目应该也是有相应的经验。 “想不到咱们又合作到一起了！” 冯杰感叹道，“卓鼎他也是群演出身，应该也懂一些。” 这么说着他给卓鼎打了电话，让卓鼎来担任和我对接业务的银行员。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一十四章 鹤州的困境 “我这个地块虽然建设起来需要时间，不过媒体公司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搞一些场地出来。” 付彪开口道，“节目可以先坐起来，正好给我们之后宣传造势。” “跟七舅爷谈谈，我这边可以出一些。” 我点头道，“不过我不会做鉴宝的主角。” “沈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出名啊！” 冯杰笑着说道，在多方联系之下，白佳浩和宇文波也来到了我的堂口，随后接近下班时间，陈泽彬和章子建、苏雨也来了。 大家开始讨论媒体公司的事情。 “我觉得可以把苏小姐给推出来。” 宇文波思索着开口道，“人设和外表这些苏小姐更加容易让别人接受。” “我做节目？” 苏雨有些担心地开口，“我从来没接触过这种……” “可以再增加一些苏小姐的徒弟，多点看头。” 白佳浩也跟着开口，“沈哥，媒体公司的话我们这边可以组建个联合公司，先做出来看效果。” “线上鉴定也不是没有，我们可以先根据已经有的经验做一个出来试一试。” 我听着他们两人的话，微微点头。 现在他们两个也慢慢变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 “就先从线上鉴宝开始，沈哥，苏小姐可以暂时交给我们。” “这我们还是跟七舅爷聊聊，毕竟苏小姐是他的孙女。” 我开口道，“事情呢，也不急着马上定下来，对？” 对于线上鉴宝我还是比较认可的，虽然不一定能看出真假，但有足够的噱头和娱乐性。 世间大部分事情不是只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受益，第二甚至是第三批的人受益更多。 就拿古代来说，陈胜起义，怀柔、武川六镇起义时候，近到闯王李自成。 笑到最后的往往不是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往往是那些根据局势顺风而行，有巨大的视野，有足够判断的人。 所以我打算还是让这个事情缓一缓，看局势变动。 众人点头，我这儿也到了下班的时间，晚上的夜市时间还得留给富民花鸟的小摊贩们。 媒体公司这件事，就像是一个种子一样，在今天“种下”，慢慢在所有人心里发芽。 “沈凡，我们现在的业务已经稳定下来，确实可以增加一些东西了。” 靠在出租屋的沙发上，陈橙缓缓开口道，“我记得，你跟徐进赫说过要回京，你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么？” 其实我在事情结束以后就没有说过这些事情，甚至想把这些事情忘了。 京城对我来说，虽然有韩世锦这些朋友的美好回忆，但更多的事背叛和倾家荡产的不好回忆。 我想用漂泊让我忘了这些，可总是会有一些人一些事出现。 “其实不说也没事。” 陈橙也许是看到我的表情，缓缓开口道，像个姐姐一样，拍了拍我的头。 “这件事应该还要很久，我们还是慢慢做生意就行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还是想想线上鉴宝的节目。” “这不是已经基本敲定了？” 陈橙思索着开口，“只要有七舅爷点头，苏雨不就可以当主角了？” “直播的水很深，不是你看的这样。” 我缓缓开口道，“也许会有很多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这时候，我没有想到会一语成谶。 第二天一早，富民花鸟的堂口我让陆云川和刘家豪暂时打理。 东兴步行街则是陈泽彬和章子建继续，陈橙和苏雨被我带着前往古玩协会——现在七舅爷主要在古玩协会坐着。 付彪和冯杰已经提前到场，在七舅爷的办公室里坐着。 我开门进去，发现气氛很不对，所有人脸上都没有笑脸，甚至平时看起来比较乐观的七舅爷脸上都失去了笑容。 “这是怎么了？谈崩了？” 我说着带着陈橙和苏雨快速进入随后关上门。 “我之前不是在打击一些私下里在犯罪的老板么？” 七舅爷缓缓开口道，“刘青忠坏的规矩，现在有些难矫正……” 这么一说，我才知道了鹤州的困境。 无论是古玩行的老板还是小贩，都是商人，逐利的商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会不择手段——我这个老实做生意的除外。 之前刘青忠做会长的时候，暗中纵容了很多的走私。 这导致原本刘青忠地盘上的老板，在见到暴利之后都无心正常经营。 即便刘青忠倒台，他们没有“保护伞”以后，还是在偷偷地经营这些走私生意。 七舅爷联合治安管理处、文物管理处出重拳整治——反倒伤筋动骨了。 这些老板被抓之后，大量的店铺关闭或者转让，造成了鹤州古玩即将没落的假象。 “我不了解古玩行业，不过鹤州银行也算伤筋动骨。” 冯杰说着叹了口气，“要重新站起来可能需要大量的时间。” “不是说了线上鉴宝的节目么？” 我思索着开口道，“这不是可以缓解现在的困境么？” “能是能……不过……现在鹤州出现古玩荒了。” 七舅爷说着叹了口气，“我没想到刘青忠留下的祸根这么深……” 根据现在的情况，除了富民花鸟，鹤州各处的古玩行都被“打击”一遍。 当然对于这些老板来说，只能算他们活该。 “沈哥，你要不手下这些店铺？” “七舅爷不好出手，但是你可以！” 付彪开口道，“我已经收下一部分店铺的房产信息了。” “这……我还没有这种打算。” “不过鹤州本身就有底蕴，这些都是暂时的。” 我缓缓开口，“一下子增加堂口我也没有人手。” “沈凡，我以前一直想感谢你。” 七舅爷缓缓开口道，“富民花鸟作为主要的堂口，其他的堂口，可以慢慢开。你需要人手，我这儿可以借你。” 他知道我自立山头的想法比较重，所以用了借。 其实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借”得好，也可以不还。 “让我考虑一下。” 我缓缓开口道，其实有些犹豫。 “我爷爷这些不是挺好的！” “沈凡，你总是要增加一些生意的。” 苏雨一下子急了。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一十五章 线上鉴宝的公司 “这……” 我十分犹豫，未来我确实需要扩大自己的堂口，增加额外的产业，但是现在…… 东兴步行街和富民花鸟两个堂口才刚刚稳定下来，我其实还没有相应的打算。 时间是一个很玄妙的东西。 同样一件事，你如果做的时间不一样就会有不同的效果。 “孙女，你就别难为沈凡了。” 七舅爷说着叹了口气，也有几分欲擒故纵的意思。 “七舅爷，我可以稍微接收一些堂口，但是得在我的承受范围以内。” 我缓缓开口道，“目前还是以富民花鸟和东兴步行街为中心距离比较近的堂口为主。” 我说着看向地图，点了两个堂口，“七舅爷，这两个堂口，我来负责重建，剩下的……我觉得不破不立。” “此话怎讲？” 七舅爷的脸上有些意外。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些堂口的老板迷恋走私的高回报，最后被抓住咎由自取。” 我缓缓解释道，“不如趁这个机会，开拓出鹤州古玩的新模式。” “哈哈哈哈，你倒是说说，我应该怎么做？” 七舅爷露出了笑容，仿佛早就知道，“老孙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还是有些……守旧。” 我没想到孙录龙已经先我一步想出了这些东西。 不过因为七舅爷有几分守旧，心里只想着让鹤州的格局不要变，所以才会愁眉不展。 “我明白了，七舅爷我可以作为先头，试一试古玩和其他产业的结合。” 我立即开口，“我打算跟我那几个朋友合作，搞一个线上鉴宝的直播节目。” “这之前好像也有，不过电视台的效果不是很好……” 七舅爷微微摇头，“不过，你可以试试。” 听到这儿我立刻解释道，“并不是和电视台合作，而是搞直播，付彪认识一些临安城的互联网公司，也有一些负责运营直播平台的。” “原来如此，沈凡，你就先试试，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七舅爷点头道，“我已经老了，比较想要稳定，闯天下，还是你这样的年轻人来比较好。” 虽然话是没错，可是我总是感觉怪怪的，就好像七舅爷是故意把这些机会让给我的。 “我需要借苏小姐用一下。” 我立即开口，如果苏雨能够被打造起来，那么之后的运营不仅仅是我受益，七舅爷也可以受益。 “我孙女儿可还是在你这儿实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七舅爷点头了，直播的节目也可以继续谈下去。 其实不仅仅是苏雨，我想刘家豪和陆云川也可以慢慢变成鹤州的线上鉴定专家。 变成一个专业的“鉴定团队”对我之后在鹤州的发展会更加顺利。 自从刘青忠落网——不管他后来是逃了这回事，我就顺利了很多。 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后面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0到1可能需要花费很大的劲，但是从1到无穷大，只会越来越轻松。 有了七舅爷的点头，我们开始讨论起之后建立相关的传媒公司和直播合作之类的事情。 “沈凡，我得提醒你，搞直播，是一个无底洞，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七舅爷在最后提醒了一下我。 我何尝不知道呢？我只是想让鹤州的古玩回到之前那种“繁华”，只不过，需要的是进步之后的繁华——不是充满走私犯的繁华。 不然，鹤州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临安城，明明有大量的古玩和丰富的古玩文化，却被打造成了科技城市，古玩也成了夕阳行业。 一切谈妥之后，七舅爷这儿也会支持一些人员负责帮忙鉴定。 “对了，七舅爷，我还有一些事想说。” 在其他人都离开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后，我拉住陈橙，最后和七舅爷聊了起来。 “尽管说，这鹤州的是你拿下来的，我不会忘记这些。” 七舅爷点头道。 “我之前给李明白和其他一些老板聊了我的经营方式，我觉得从上到下，都应该有相应的产业链。” 我缓缓开口道，“我觉得，应该从来最基础的老百姓开始熟悉和喜欢古玩，才会让鹤州古玩界重新繁华起来。” “你的想法很好，可是，要做起来，不容易啊。” 七舅爷微微点头，“我年轻的时候跟你也有差不多的想法，但是了解了鹤州以后，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那时候可能不具备条件，但是现在信息发达起来，也许就有了条件。” 我说着，给七舅爷行了礼，随后缓缓走出他的办公室。 七舅爷确实是一个相当尽责的人，这也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 有了他的点头，中午的时候，我们应宇文波和白佳浩的邀请，一起在鹤州东南方向的一处办公楼汇合。 这个办公楼，在现在的鹤州城东边缘，南边就是未来即将划归城区的新区。 根据介绍，这栋楼曾经也是青义房地产的项目。 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刘青忠的敛财需要才建立的。 因此这栋楼建好以后，根本没有商铺入住，甚至连水电都没通。 因为付彪需要帮着规划之后城南新区的地产，所以，这个大楼他重新用了起来。 我们正处在大楼的二十二楼顶层——当然是付彪在最近这些时间修整过的。 所以我们才能坐电梯到顶楼。 “怎么样？这儿环境不错？” 付彪笑着开口，“这一层我可以根据市价便宜些租给你们。” “租？你这不送啊？” 姗姗来迟的苏雨笑着开口，随后看向周围的环境。 因为是还没有经过装修，接近毛坯的楼层，所以只有四周的光亮。 周围有各种落地窗，和大面积的窗户，所以采光很好。 而且从这儿看向鹤州的市区方向，也能有不错的景色——尽管是白天，我已经能想象夜景。 毕竟我曾经在高处看到过鹤州的夜景。 “如果沈哥答应，整栋楼都是他的。” 付彪笑着开口道，“现在嘛，我还是这栋楼的楼主。” “地方不错，下面的楼层之后又什么打算？” 我点头之后缓缓开口，“总不能只有我们这么一家？”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一十六章 奇怪的信 “沈哥，你放心，之后下面的楼层都会有进驻公司的。” 付彪开口道，“我已经派人联系了不少公司。” 在他的解释下，我大概知道了付彪对这栋办公楼的规划。 因为之后城南新区的开发项目有不少东西，所以很多公司都会提前在这儿进驻，为之后城南新区的相关业务做准备。 除了我们用来线上鉴宝用所建立的媒体公司，还有服装、互联网、漫画等等各种不同的公司进驻。 当然，这都是未来会进驻，眼下这栋办公楼还需要装修。 “这样也会方便点。” 我微微点头，“既然场地有了，资金的话我也出一部分……” “沈哥，资金我们来解决。” “当然冯杰鹤州银行那边也会有入股性质的投资。” 宇文波开口道，“卓鼎已经开始准备相关文件了。” 可能是因为我给他们的影响，这种亲兄弟明算账的行为也深入他们的心里。 所有的事情都会有正规的文件，而不是靠着王凡和钱嘉那种关系含糊过关。 不然，我可得追究到底。 屠龙者，不能成为龙。 扳倒刘青忠，并不是为了让我能够像刘青忠一样胡作非为。 联合组建的公司，媒体方面有宇文波和白佳浩帮忙，场地和相关证件有付彪和负责去帮忙办理。 我只需要提供“技术支持”，也就是鉴宝。 毕竟现在只是一个雏形，要建设得像样子，还需要时间。 简单再看了看场地，和他们再聊聊之后，我就带着陈橙一路下楼。 “陈橙，你一直没说什么话，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下楼的电梯里，我缓缓开口道。 “不是，这些东西我都不懂，所以我就少说两句。” 陈橙笑着开口道，“不过，直播鉴宝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在这个大楼也租一块地方建一个鉴定公司？” 她这么一说，让我豁然开朗！ 做鉴定节目，如果光是靠着吸引眼球或者打赏一类的入账，那么这个公司就会和七舅爷所说的一样，是一个无底洞。 只有不断地投钱进去，却没法见钱赚出来，最后可能沦为一个单纯赚吆喝的东西。 这让我想到了某个互联网龙头，曾经就有这个问题，聚集了大量的用户却迟迟找不到变现的办法。 陈橙的全方位思考，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确实觉得这些事情需要慢慢来，一天两天可能成不了。 但是由于他们的热情，让我也有些短时间的头脑发热——加上我不了解那些行业，更让我有些盲目。 “谢谢。” 我露出微笑，搂住陈橙，“直播可以先开起来，这个问题我们得好好想想。” 直播鉴宝这个尝试，我还得更多的深思熟虑——在他们组建公司和装修这段时间内。 我是提供技术支持，自然也要想好一些“出路”。 不然单纯的网络直播鉴宝收集人气，恐怕只能变成网络卖艺。 回到出租屋，我靠在沙发上，想着陈橙的“建议”。 吃过晚饭之后，我和陈橙讨论了不少东西，利用直播线上鉴宝，让鹤州的古玩“焕发第二春”的想法也有了一些起色。 只不过，我和陈橙一致认同我们两个必须在幕后。 发家是一回事，但没有深厚的底蕴，绝对不要轻易露头。 不然我就会像京城那时候一样，被人盯上，最后被做局，被搞得倾家荡产。 之后的日子里，堂口的生意越来越稳定，陆云川和刘家豪在我的教授下，也有了不少进步。 只是……古玩是个无底洞，要真的成为鉴定的高手，还需要长时间的积累。 好在，现在不少东西，他们都能够鉴定，所以我也会让他们自己去走货——只收他们能够百分百确认是真货的东西。 三个月后，宇文波作为法人，建立了文波传媒公司。 付彪也联系了临安城的直播平台，一切都在有序展开。 这段时间，我收下了靠近东兴步行街的两个堂口。 位置都在市中心的大商场附近。 人流量大，所以我也以中低端货为主，走的就是薄利多销。 这期间，我也收了一些人手，有七舅爷的人，也有一些付彪的手下——他们的人我信得过。 最初跟着我的陈泽彬、陆云川他们，也开始慢慢崭露头角，在非凡古玩的各处分堂口做掌堂。 至于苏雨，现在主要在研究“表演”，为未来的线上鉴宝做准备。 一天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 我刚打算让伙计关店，却见着陈橙满脸兴奋跑到我面前。 “怎么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陈橙，她跟着我做事这么久，一向沉稳懂事，怎么今天突然这么……“活泼”？ “你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 陈橙看着伙计一个个打招呼离开，她也就放开了一些，展现出了一个“女孩”的样子。 “你生日？” 我猜了一下。 我只能猜，之前一直忙着对付刘青忠，现在一直忙着古玩的事情，如今又有线上鉴宝这类的事情要研究，我甚至连我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陈橙摇了摇头。 “反正不是我生日？” 我想办法回忆了一下，我生日是在秋天，现在该刚刚到春天的尾巴，一只脚踏进夏天，应该不是我生日。 “今天是我们相遇的日子。” 她这么一说，我心里一震，她一直记着？ 回想了一下，去年的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的样子，我来到了鹤州…… 回想到鹤州的第一天，身无分文，让陈橙给“施舍”了。 我自己也没想到，从我到鹤州，才一年时间，就已经重新聚集了不少财富——也许刘青忠这个坎让我在鹤州额外获得了不少帮助。 “想去哪儿吃？” 我笑着问道，“要不新天地楼下那家火锅？” 这我倒是还有点印象，当时遇到周建国，他请我吃了顿火锅。 “请问是沈凡先生么？” “有你的快递。” 正当我和陈橙讨论的时候，一个快递员拿着一小包快递走了进来。 我这才想到我还没把门关上。 “我是。” 我说着，签收了他的快递。 快递很薄，像是送来的文件什么的。 鉴于现在有不少带着所谓“中奖”的诈骗快递，我有些漫不经心地打开看。 里面是一封信，没有寄信人和收信人，信的第一句话，却让我眉头顿时皱起来。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一十七章 瓶子在你这儿 “沈凡，应该好久没有跟你见面了。” “我知道瓶子在你这儿，是你从雷叔手上拿走的。” “如果你不想把事情搞僵，我希望你能交出梅瓶。” 我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紧皱。 知道梅瓶且知道梅瓶可能在我手上的，应该只有徐进赫，可徐进赫不可能让我交出梅瓶…… 还说是我从雷叔手上拿走的……说明写信的人应该不清楚实际的情况，把徐进赫当成了我的手下。 整个信都是从一些书籍报纸上剪下来的字拼凑而成，要通过笔迹辨认基本本可能。 信还有第二张纸。 上面写着交付方式还有酬劳。 “如果你能乖乖把梅瓶交出来，你可以在你鹤州银行的账户里收到一亿。” “当然，如果你没有照做，我们只能对你做出制裁。” “这周五之前，将梅瓶放在东兴步行街街尾的垃圾箱里。” “希望你能够识相。”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 “周五……后天就是周五。” 陈橙跟着我一起将信看完，“要不我们还是联系治安管理处把？” 好在现在生意稳定下来，我可以稍微分出一些神来想这些问题。 “嗯，我们明天联系治安管理处。” 我微微点头，在不清楚事情的情况下，我不会轻易把梅瓶交出来的，而且这一个亿，似乎就是当时刘青忠跟那一头的买家出的价格。 “这件事，你暂时不要给七舅爷说。” 关上门走出堂口之后，我告诉陈橙，“这瓶子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我知道的。” 陈橙微微点头。 我可以把这封信当做交易，也可以把这封信当做威胁。 如果我是刘青忠之流的走私犯，恐怕一定会把瓶子交出去。 因为这封信，我和陈橙一下子无心庆祝。 最后还是决定在新天地楼下那家火锅店吃了一顿。 这个日子恐怕只有陈橙会记着。 第二天一早，我将堂口的生意暂时交给陈橙，随后又让陆云川和章子建调配了一些人过来帮忙，这才前往治安管理处。 “沈队！” “你好久没回来了！” 我没想到，门口值班的人看到我过来，竟然这么说。 其实这些经营堂口的日子过去，我自己都已经忘了曾经打赢赵明凯，加入治安管理处作为编外队长的事情。 随后我这才发现，是治安管理处最新安装的人脸识别把我给“出卖了”。 我微微点头，随后带着信迅速走进治安管理处的大楼。 赵明凯是经济犯罪和走私一类的犯罪调查，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应该道哪边去咨询情况。 却听着一个熟悉的女声出现在我背后。 “沈凡！” 一回头，李金铭站在我的面前。 她身穿治安管理处的队长服装，显得有些英姿飒爽。 “你……来了？” 我露出笑容，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是这几天才来的。” “因为我还要负责调查胡建军藏身处那边的事情。” 李金铭微笑着点头道，“你呢？这段时间怎么样？” “就是做回自己的古玩生意罢了。” 我说着笑了笑，“现在打算跟付彪他们做点创新的项目。” “对了，我昨天被威胁了。” “这是威胁信，我不知道应该找谁。” 跟她寒暄我也没有忘了正事，我拿出了那封奇怪的信，交给李金铭。 “梅瓶……就是我们上次拿到的瓶子？” 她一边看着信一边思索，“跟我来。我正好接替了这儿一部分的调查队。” 在上楼闲聊的时候，我才知道，李金铭因为抓获特大走私和军火集团，连着升级，现在从卧底的队长，已经升级到了治安管理处部门队长。 当然她的调令也被许可。 正好鹤州治安管理处有一个高层总队长退休，下面的人接任之后，她正好补上了位置。 来到办公室，我这才知道，高层总队长退休之后，是谁补上——赵明凯。 也许就是因为赵明凯在这一系列行动中的“突出”表现，才让他能够做到高位。 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钱嘉。 他现在已经完全调回治安管理处。 至于文物管理处，已经有七舅爷的人帮忙顶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整顿，文物管理处和古玩协会进行了深度合作——这才让七舅爷能够有效打击走私行为。 当然治安管理处也有出力就是了。 所以现在钱嘉是李金铭的副队长。 “沈哥，你你怎么来了？” 钱嘉露出微笑，上前迎接。 “沈凡被威胁了，这是威胁信。” “明天之前，需要将梅瓶交出去。” 李金铭将作为证物的信件发在桌上，随后将事情大致给钱嘉讲了一下。 “沈哥，知道梅瓶可能在你手上的会有多少人？” 钱嘉思索着开口道，“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徐进赫？” 因为当时徐进赫在场，所以钱嘉知道他的名字。 “不可能，我跟沈凡和徐进赫待过，如果徐进赫想要拿走梅瓶……” “他完全可以不给我们。” 李金铭径直开口，“先从这这封信开始。” “嗯，沈哥，在了解他们的底细之前，梅瓶不要交出去。” 钱嘉开口道，“我们会想办法的。” “梅瓶也不在我手上。”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们都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现在就去联系证物室，看看能从这些信上面找出什么。” 说着，钱嘉先将信带到证物室。 “我帮你立案，不过现在对方还没有什么实际行为，所以我只能处在观察的状态。” 李金铭则是坐在电脑前开始建立档案，“至于他说要交，你可以暂时给一个假的。”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我点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 “放心，你是我们治安管理处的人，要是连你都保护不住，那我们都可以辞职了！” 李金铭说着笑了笑，“你把事情过程详细说一下，我需要备份档案。” 在李金铭的办公室，我整个受到威胁信的过程全部说详细地说了一遍。 随后我离开治安管理处，觉得，这件事应该他们会有办法。 当然，他们说要我交的瓶子，我也只会找一个假的放进去——李金铭已经答应，明天会派人密切关注东兴步行街那边的情况。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一十八章 典当文物？ 随后我回到了位于富民花鸟的主堂口位置。 “怎么样？” 陈橙看到我回来，立即关心地上来问我。 “治安管理处那边会解决的。” 听到我这话，陈橙也松了口气。 随后我们开始忙碌的一天。 一方面我教了陆云川和刘家豪不少东西——他们确实有一些天赋，我已经可以让他们独立当掌堂和进一些便宜但保真的货。 另一方面，七舅爷给我的这些堂口送了不少“专家”。 这些鉴定专家虽然有时候会出错，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挺准的。 因此，我已经可以脱离一线的经营。 只是我个人的爱好，才留在富民花鸟的堂口坐着。 这段时间，陈橙也收拢和教了不少人，她其实也可以做半个甩手掌柜，只是因为陪我，才在这儿。 “沈哥，我这儿有些货吃不准，你能来一下么？” 这是刘家豪的声音。 在中心商场那边的两家堂口，除了出售古玩一类的商品之外，还承担着“当铺”的角色。 对于陆云川和刘家豪也算是一个“考验”。 他们却的，不是理论知识，而是大量实际操作的经验。 所谓熟能生巧，一些东西，知道了是没用的，只有经过大量的鉴定和训练才能够形成肌肉记忆。 这么说来，其实古玩鉴定很像数学。 如果连简单的一加一都要算半天，那就不用谈复杂的数式。 这些只有经过大量的训练才能牢记于心。 “我马上来。” 我说着挂掉电话，带着陈橙坐车前往中心商场。 这就是我现在的“日常”。 没过多久，我就来到了人来人往的中心商场。 径直穿过天桥，到了二层门口有着非凡古玩字样的店里。 “沈哥！你终于来了。” 刘家豪说着，将我和陈橙请了进去。 “这块玉佩，能确认是真品，不过具体的价值……” “我说着，这是我爷爷给我留下的，至少有一百年！” 他还在给我说明的时候，前来典当的客人便立即开口打断。 “您先不要急，我看一下。”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睛快速掠过这个客人。 他的样子很急躁，似乎很缺钱。 随后我拿起玉佩仔细端详。 这确实是古玉，不过我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并不是玉佩的玉质，而是“题材”。 这块小小的玉佩上，竟然雕刻了不少东西。 如果是现代微型雕刻，确实能够轻松做到，但上面的刻痕都快包浆，说明，这个客人经常把玩。 “你需要多少钱，用来干什么。” 我没有直接说价值。 “你管我，这东西值多少钱？” “我缺钱，很急！” 客人依然是一副急躁的样子。 “我知道你很急，也很缺钱。” “但是，你现在不说，可能之后要和文物管理处的人说明情况。” 我带着微笑缓缓开口道，“刘家豪，看住门。” 我们是在一个小房间里鉴定的，门虽然是关着的，但是他想要逃跑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你这是干什么？” “这生意我不做了，东西我不当了！” 客人说着立即起身想要趁着刘家豪看住门之前逃出去。 “生意我可以不做，但是我需要知道你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不然，你只能跟文物管理处的人说明这东西的来历了。” 我缓缓开口，看了一眼陈橙，暗示他打电话，“你现在还有余地。” 当然，我也知道为什么刘家豪看不准了。 这确实是真货，出自沪州北方的一座古镇。 大概是六年前在那边发现大量古遗迹，这玉佩就是那边的东西。 只是，这些东西，经过鉴定都是文物，禁止倒手和买卖。 他能在这儿出手这个东西，要么就是曾经走私，要么就是盗墓的！ 见着陈橙拿出手机要打电话，这客人也就老实说话。 “我……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哪来的。” “我就是缺钱……” 客人低下头缓缓开口道，“有个人给我这个东西，说把它到这儿当了。” “你知道给你东西人的信息么？” 我追问，“我可以给你一些钱，作为协助破案的奖励。” “这……我不知道，天太黑了，那天我刚从赌……” “赌场？鹤州已经没有赌场，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听到这些话，我立即眉头紧皱。 鹤州经过禁赌行动和后续抓捕刘青忠，所有的赌场已经被治安管理处全部清除！ “我……我是从沪州来的。” 客人叹了口气，开始说实话，“我从赌场出来，欠了大概十五万的样子。” 根据客人的描述，给他玉佩的人，答应他，只要在我的堂口当了东西，就会给他十五万，当然这个玉佩典当之后的钱他可以自己拿进。 顿时，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沪州……我不记得我在沪州有什么仇家。 就算是韩家的堂口，也不可能来针对我。 “先这样。” “东西我先收，不过你得跟我去治安管理处走一趟。” 我思索着开口道。 “啊？” “为什么？我全都说了！” 客人心急地开口，“还要抓我？” “你在沪州参与赌博鹤州管不到，不过这个玉佩需要备案。” 我缓缓开口道，陈橙，你先让人把他控制住，我有一些事情要跟刘家豪说。 这么说着，陈橙从外面叫了几个伙计，将他暂时控制住。 我则是带着刘家豪到了他的办公室。 “沈哥，有什么交代的？” 刘家豪关上门立即开口，“是跟那人有关么？” “嗯，最近这些日子最好注意一些。” 我缓缓开口道，“跟陆云川也说一下，如果你不能确定，不要盲目开价，绝对不要收。” “沈哥，你是知道我和云川兄弟的，不能确定的东西从来不会收的。” 刘家豪拍拍胸脯开口道。 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单独的一件事，还是会有后续，但……我绝对要小心。 现在这么多堂口，我不可能面面俱到。 “感觉有可能是文物，联系不到我的时候，绝对不要收。” 我再次提醒，“我感觉，可能有些事情要发生了。”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一十九章 线上鉴宝开启 “好！我跟云川也说一下。” 刘家豪点头道，“沈哥，你放心，这两个堂口，我们两个绝对会守住！” “嗯，记住，万事小心。”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对那封威胁信太过于上心。 我总感觉，这件事和写信的那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没过多久，我和陈橙把那个人送到了治安管理处，做了备案和笔录之后，我们就把他放走。 至于那块玉佩，我自然是交到了文物管理处，让那边进行处理。 之后我就回到富民花鸟的堂口，和陈橙继续忙碌。 总体来说，生意不错，来看货和来购买的客人不少。 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保住了只卖真货这个招牌。 也是靠着这个招牌，我才越做越好。 下班之后，我找了陶瓷厂，定做了一个看上去跟梅瓶差不多的瓶子。 我打算先用假的瓶子糊弄一下。 至少要知道送信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还有他的实力。 第二天下班之后，我就将这个假的瓶子放在了东兴步行街街尾的垃圾箱里。 走的时候，我发现确实有治安管理处的人在盯梢——这让我放心了很多。 接下来的几天都相安无事，我感觉可能这就是一个恶作剧。 当然陆云川和刘家豪这边我还是让他们小心。 几天后，宇文波、白佳浩他们组建的媒体公司，终于要开始对线上鉴宝的节目进行直播。 时间定在晚上七点，我和七舅爷也已经准备了一些人手。 六点不到的时候，我们都聚集在了办公楼负责直播的房间。 和我想想的手机直播不同，不仅仅有电脑，有摄像，甚至还有不少负责调音和来往搬货的人，显得十分专业。 “沈哥，这个东西你戴上。” 宇文波找到我，给了我一个耳机。 “怎么？” “我不参加节目。” 我虽然接过耳机，但脸上充满了疑惑。 “这是以防万一。” 宇文波开口道，“你应该是我们这儿最厉害的专家了，如果有东西他们没法看出来，就需要你进行提醒。” “还能这样？” 我有些诧异，“这节目不是……” 不过，我仔细想想也没什么问题。 “以防万一嘛，我们之前不是说好把苏小姐捧出来的嘛……” 宇文波说着笑了笑，“网络都是假的，都是可以伪造的。” 他这句我倒是同意，我看过不少矫揉造作的直播，里面的人和现实里的人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搞定了么？” 白佳浩说着，走到我这边，“沈哥，待会苏小姐会打暗号，如果她看不出来，会让我们来的。” “到时候，你就通过耳机告诉她。” 他补充道。 “沈凡！” 节目开始前，苏雨到了幕后的房间，“我这几天可是累死了！” “忙着准备台词？” 我有些打趣地开口，“跟之前帮七舅爷管地盘比总该好点了？” “我也不知道做节目有这么多事情，我还以为他们就是进节目临场发挥的！” 苏雨说着叹了口气，“你看剧本了？” “剧本？” 我说着摇摇头。 根据苏雨说的，在节目开始的前几个，都是托人是七舅爷这边的，也会带一些咋就准备好的东西。 “万一没人看呢？”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宇文波和白佳浩。 “不会，我们跟运营商那边都已经协商好了。” 宇文波说着看向刚刚进来的付彪。 “流量这些都没问题，我联系的那个平台老总是我小学同学，跟她聊了一下之后，打算看看效果。” 付彪解释着我大概明白情况了。 也许一开始互联网和直播都是一群草台班子。 但是随着产业不断发展，里面就有了所谓的“门道”。 草台班子的“创业”逐渐就变成了所谓钱生钱的玩意儿。 付彪和他小学同学聊了之后，打算给足流量试试这个节目的效果。 如果效果好，未来可以变成平台强推的直播节目。 当然，效果不好，也只能想新的办法。 “我去换衣服了。” 苏雨说着，离开幕后。 片刻之后，我便看到穿着一身长裙，带着眼镜，略显专业的苏雨坐在了直播台前。 “还有五分钟，准备！” 宇文波作为导演，随着他一句话，所有人都开始紧张地忙碌起来。 陈橙和我坐在幕后，刘家豪和陆云川在下班以后，也跟坐在幕后。 台前，除了苏雨还有七舅爷准备的两个专家——“三司会审”，可以很好地减少节目出错的情况。 “大家好，今天是我们第一天直播……” 随着苏雨开始有声有色地“背台词”，直播开始了。 我坐在边上负责检测流量的员工边上，我能看到进入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当然我也能看到弹幕。 弹幕苏雨也能够看到。 主要还是问怎么参加。 苏雨一边解释，一边第一个“托”就开始连线进入，请他们帮忙鉴宝。 随着苏雨专业而又调皮的鉴定，直播间的人数又上了个台阶。 “托”还没用完，就已经有人主动连线想请他们鉴定。 按照节目，苏雨和边上两个“专家”会轮流开始鉴定。 还没过半个小时，“难题”来了。 “您好，您看看这个！” 只见得连线的那一头，展示了一把剑。 我瞬间眉头紧皱，这是我当年从陶荣华手里“偷来”的剑同款！ “宇文波，这个用户的信息记下来，他的网络位置，做好记录。” 我立即开口，他们自然知道这可能是什么东西。 “这个……你能打个光么？最好换几个角度。” 苏雨有些犹豫地开口。 根据宇文波之前说好的，这是苏雨的“暗号”——她不知道该怎么鉴定。 对方的相机有些模糊，在换了几个角度之后，我已经能够确定。 “苏雨，这是西汉中叶的汉剑，如果买卖的话，应该能判个大十年的有期徒刑。” 我开始给苏雨出主意。 可，就在苏雨开口前，边上的一个专家立即开口。 我不知道专家有没有听到我的话，不过我很明显地听到宇文波下的“指令”，“待会你们吵起来，三比二听苏小姐的。” 宇文波自然深谙“节目”二字的意思。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二十章 事故变故事 “你这个应该是现代的艺术品，你看剑锋侧面，有故意的做旧……” 听了宇文波“导演”的命令，边上的一个专家立刻开始鉴定。 “不对，如果是做旧，不会做到这种程度……” 苏雨开始反驳，并且将我告诉她的说出，“你这把剑是怎么得来的？” “我生日的时候我有个朋友送我的。” 连线的那一头似乎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随后他将镜头转向了侧面的墙壁。 墙上挂满了各种剑。 不过墙上这些都是现代艺术品，没有一个是真的。 “你的收藏还真多啊。” 苏雨笑着说道，却被边上鉴定为假的专家打断。 “苏小姐，很明显这位先生是专门收藏艺术品，那把剑应该是假的！” “你错了，它是真的。” “如果是朋友送的，你最好好好收藏，如果买卖的话……应该在五年左右。” 苏雨反驳道，随后他们两个开始辩论这把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把剑，从剑柄到剑身再到剑尖都被讨论个遍。 双方僵持不下，第三个专家也加入“战场”。 我不知道这样的“吵架”有什么意义，也许现在看直播的人就喜欢看有人吵起来。 在一番激烈的争辩之后，他们终于算是一致认为这把汉剑是真货。 我有些不耐烦的听完全程，回头一看流量，在直播间里面的人和弹幕越来越多。 一场宇文波精心设计的“事故”变成了“故事”。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连线的那位所有的信息也已经报备到文物管理处。 如果未来他要对汉剑进行买卖，迎接他的自然就是有期徒刑。 “接下来上广告，你们先休息一会儿。” 宇文波看着鉴定直播间已经稳定，便如此开口。 进了广告，苏雨和另外两名专家都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我们也可以离开幕后到台前。 “感觉怎么样？” 我笑着问道，陈橙也跟着我走进来。 “沈凡，陈橙姐！” “我太紧张了！” 苏雨一边喝水一边冲到我们面前。 “你们要不试试？” 我看到刘家豪和陆云川也跟着走进来，随后又看了看边上两个专家。 苏雨还算有精力，可是边上两个专家已经焦头烂额。 他们是在鉴定机构里面做事的，一般都不会有如此密集的东西。 “我也想说。” “那两个兄弟不太合适。” 宇文波也走进来开口，“你们两个倒是可以跟苏小姐搭档一下。” “可是……我们没有搞直播的经验啊……” 刘家豪微微摇头。 也是在直播以后，我才感觉到这对陆云川和刘家豪来说是个机会。 这么高密集的鉴宝，已经快赶上我在师傅那边学习的时候了。 只不过我师父那儿的东西真品更多罢了。 他们缺少的就是鉴定的经验，看过足够多的东西，才能积累。 线上鉴宝这种高密集度的鉴宝，正好有助于他们快速提高。 “没事，你们只要鉴宝就行了，你们两个其中一人说了，我会给你们提示。” 我笑着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这何尝不是一种锻炼呢？” “节目效果我会帮你们搞定的。” 宇文波也如此开口，边上的“副导演”白佳浩，也让人把耳机拿过来。 随后直播进入了下半场。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故”，进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过来连线帮忙鉴定的人也开始多。 这导致连线已经开始排队，我看着边上操作连线的人已经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感谢刚才的两位叔叔，不过他们还有别的鉴定工作，所以我们请来了两位年轻的兄弟！” 苏雨越来越进入角色，说话自然很多。 陆云川和刘家豪做了自我介绍之后，自然是把非凡古玩的名号搬出来。 “这块玉璧让他从下面打光，我要仔细看一下。” 我也开始作为“幕后”的人进入角色。 “是真的，应该是和田玉，质量还算不错，应该值个一万左右……” 当我说出这话之后，宇文波又开始“整活”。 “沈凡，你能给点有意思的建议么？” 宇文波说着看向我，“陆云川，你先鉴定。” 在陆云川说玉璧真假同时说材质的时候，我思索了一下。 “你跟他说，这玩意儿的题材不太好，不适合放在卧室。” 我看着这块玉璧的“题材”开口道。 “东西倒是真的，不过……宝友，这题材可不适合放在卧室啊！” “你看一个男的两个女的，可不就是同床异梦么？” 刘家豪思索了片刻立即开口道，“要不你掰断，一个放门口，招桃花，剩下一男一女……” 因为刘家豪风趣的语言，直播间的人数还在疯涨。 一场直播下来，几乎创造了这个平台当天的流量记录。 到了晚上十点半。 总算是收工。 我有记忆的……陆云川和刘家豪加起来最起码鉴定了六十件，当然加上苏雨是他们三人在鉴定。 看着他们口干舌燥走出台前，来到边上的休息室。 “师父，这太累了！” 陆云川已经顾不得仪表，径直瘫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喝水。 “我以前当徒弟的时候，每天都是你这样额强度，而且……还是一个人处理这些。” 我缓缓开口道，“你们接触的东西越多，知道的东西也就越多。” 我知道这些东西部能急于求成，不过，今天这种状态持之以恒，不出十年，他们两个应该可以追上我的脚步。 听到我的鼓励，他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沈哥，今天辛苦了。” “效果应该很不错。” 宇文波开口道，“其实如果沈哥你能亲自出来，也就不用这么麻烦的辅助了。” 确实，如果是我来，只要对面的分辨率足够，我基本能看出个大概。 这三个“小家伙”还是“太嫩了”。 “兄弟们！” 付彪兴高采烈地来到了休息室，“我同学说，数据很好，明天继续，不过他觉得我们可以多培养一些人。” 我也感觉到了，如果单纯是一两个人在直播间，时间长了也会有疲劳。 “这得找七舅爷了。” 我缓缓开口道，“我只会在幕后。”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二十一章 古玩协会冠名 “确实……鉴定方面，人才还是七舅爷手上多。” 陆云川点头道，“要我每天这么来，绝对累死！” “那我呢？我可是一整场！” 苏雨嘟起嘴，“我去问问爷爷，有没有什么可以一起过来的。” “不如，让鹤州的古玩协会冠名。” 我思索着开口道，“作为一个我们鹤州古玩界的发声筒，等到稳定以后，多开出一个分频道，让观众选择自己想看的。” 其实这也是我“偷懒”的方式。 虽然我对于鉴宝没什么问题，但我不喜欢一直坐在这儿鉴定——总是会让我想起当年跟着师父学习的时光。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 “让鹤州的古玩圈，真正出名！” 宇文波点头道。 “不过，这我花了不少钱打点流量和推荐。” 付彪开口道，“还需要经过几次直播，稳定之后，我们才能继续协商新的协议。” 我听不懂他说的，不过我大概感觉到，应该是付彪额外花了一些钱。 “这些之后就交给你们了。” 我看着第一次直播已经有了样子，也就这么开口，“之后我不定时来。” “沈哥，你要做什么？” “咱可少不了你啊！” 宇文波有些疑惑。 “不能总是依靠我嘛。” 我说着笑了笑，随后看向陈橙。 白天在打理堂口，各处奔波，我看得出来，陈橙不想我在晚上还要“上班”。 这些话有我说比较好，如果陈橙开口，就变了味道。 其实靠着现在已经有的堂口，我计算过，基本今年结束之前，我就能成为千万富翁。 和刘青忠“白送”的“经费”不同，这些都是我靠着经营堂口自己赚到的。 直播结束之后，宇文波他们还在合计其他的事情，包括跟七舅爷商量将这个这个直播间，作为宣传鹤州古玩的平台。 苏雨在这儿玩的开心，也没有注意到提前“退场”的我。 我带着陈橙坐上电梯，一路下楼。 “你累么？” 陈橙看着我的脸色开口道。 “还好，只是很久没这样了。” 我说着搂住陈橙，到了地下车库。 我们破天荒地开车回去之前，吃了顿夜宵，算是对晚上这场直播所消耗的体力进行“补偿”。 之后的几天，直播还是以苏雨为主，不过七舅爷联系了不少老板，古玩界的青年才俊都有了露脸的机会。 当然，幕后负责帮忙鉴定的专家，有七舅爷出，负责帮助“小辈”。 直播间逐渐稳定，成为了付彪小学同学手上那个平台的顶流节目。 有古玩协会冠名，鹤州古玩也算头一次出圈。 不少从来不接触古玩的人，在看了直播之后，会心血来潮对古玩感兴趣。 随着影响越来越大，连线帮忙鉴宝的人也越来越多，天南海北，各种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 我则是从中抽身，开始以古玩为中心，打造各种不同的产业——非凡古玩专用的鉴定中心，走货的专门物流渠道，广告等等。 一周后的傍晚，同样的时间，我和陈橙在富民花鸟的堂口正打算关门。 伙计们已经收拾好大厅陆续离开。 “请问是沈凡先生么？” “有你的快递。” 和上次不同的快递员，拿着像是一封信一样，极其扁薄的快递。 我网购的东西不多，陈橙相对网购买的东西会多一些——因为便宜。 所以我很清楚这不是我的快递。 就在拿到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奇怪的信。 莫非……这是第二封信？ 我眉头紧皱签收了快递。 上面的发信地址是一样的——外地一个空无一人的大楼。 “这是……” 陈橙也眉头微微皱起，走了过来。 这封信，停住了我们关店的脚步。 “沈凡，你不选择交出梅瓶，我觉得很可惜。” “既然你不打算和我们好好交涉，那，你就好好感受来自我们的惩罚。” 这封信还是之前的风格，用报纸和书籍上的字剪下贴在上面的。 所以，一定是同一个人发的。 至于他说的惩罚，我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明天再跟治安管理处那边聊聊。” “或者还是把梅瓶交出去。” 陈橙有些担心地开口，“钱不钱的倒是无所谓。” “先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把。” 我微微摇头，“我会想办法，之后还是照旧就行了。” 这么说着，我叹了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变热还是因为，我有些紧张。 我知道久守必失的道理，以为的防范，反而会让人有机可乘。 可是，敌暗我明，我是在不知道该如何防备。 我只有一种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沈哥，有空么？” 这时候，王凡和钱嘉来到我堂口，他们带着笑容走了进来，“我们去喝一杯，自从刘青忠的事情结束，我们聚头的时间也变少了。” 王凡是为了感谢我，我从他眼睛里的笑容看得出来，但是钱嘉的眼中却是有一些担心。 当然钱嘉的脸上还是笑容。 “我刚刚又收到威胁信了。” 我说着走向钱嘉，“之间的调查有结果么？” “没有结果，我其实也是想跟你说这些事情的。”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路上说？” 我收起信，微微点头，和他们喝一杯也只能去茶楼，正好聊聊这些事。 陈橙因为担心我，所以跟着一起来。 关上店门，我们一同前往茶楼。 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孙录龙。 这封威胁信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跟孙录龙谈谈？ 这么想着，我的车跟着王凡和钱嘉的车停在了茶楼的楼下。 孙录龙经营的茶楼算是偏僻，周围也没有多少人——毕竟现在没什么人会去茶楼了。 “沈凡？” “你倒是好久没来了。” 孙录龙笑着在门口迎接。 “孙老板，好久没见。” 我说着露出了尴尬的微笑。 “进去喝两杯，先休息一下，应该挺累的。” 孙录龙一眼就看出了我眼中的不安，我也感觉到他想要让我轻松一些。 走进茶楼，还是三楼，我和王凡他们挑选了靠近窗户的桌子。 这回，孙录龙也坐在桌子的一边。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二十二章 沈哥，我是信你的 “先喝点东西。” 孙录龙说着让伙计上了一壶青梅酒，一边煮酒，一边我们先喝上几杯。 在空调下，温酒确实也有些让人放松。 “沈凡，最近怎么样？” 沉默中，孙录龙率先发话，“听说，你最近做了不少大生意？” “不算大，就是多开了几个堂口。” “稍微赚了点小钱。” 面对孙录龙，我还是很尊敬的。 “不错，祝贺你。” 孙录龙说着敬了我一杯。 王凡也跟着喝了一杯。 钱嘉则是有些紧张，他将酒喝完后，长叹了口气。 “沈哥，那封威胁信我们调查过了。” “也跟发信地那边的治安管理处联系了。” 钱嘉开口道，“没有结果，你放的假瓶子，也是追踪到垃圾填埋场。” “如何？” “被当垃圾处理掉了。” 他回答道，“沈哥，李队这边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不过……” “先别说不开心的事情，喝一杯再说。” 孙录龙打住了钱嘉的话，跟钱嘉又喝了一杯。 他跟我们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气氛轻松了许多。 “沈哥，该说正事了。” 见气氛缓和，王凡看到孙录龙点头，便缓缓开口。 “沈哥，我也是，该说正事了。”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我们并不是因为有空而来找你的。” 这点，我在来的时候也感觉到了。 “这些是从鹤州银行冯杰那边复制过来的账单。” 王凡说着将他公文包里面的文件拿出来，“正是因为你坚持不徇私，所以我们都会按照规章来做事。” 我拿起文件看了看。 顿时，我眉头紧紧皱起。 鹤州银行的账单显示，有海外账户向我的鹤州银行账户转账了八千万。 并不是一笔账，而是多笔，前前后后总共是八千万。 不过，这些账在进入我账户之后，不到一天时间，就分批转出。 我很清楚王凡在怀疑什么——洗钱。 “沈哥，我是信你的。” 王凡缓缓开口道，“但是这些账户上的转账，我需要你说明。” “我根本不知道这些钱。” 我摇头道，“不过我没有多管过我的账户。” “我可以证明，银行账户那边，我每周都有看。” 陈橙也跟着开口，“从我们重新开堂口之后我根本没有看到这些账务往来。” “这……” “冯杰那边，也是最近才发现的。” 王凡开口道，“卓鼎和你们签订了一些财务管理协议，所以他特地查了一下。” 很明显，这些账务记录是后来添加上去的。 因为进入的钱很快就出去了，所以我银行账户上现在有的两百多万是没有变的。 “这是我之前从鹤州银行拉的账单，你们对比一下。” 陈橙拿出手机，将截图给王凡看。 同样是有鹤州银行标记的专属文件，上面有陈橙的签名和印章。 当然还有当时给我堂口公司总账负责的银行员的签名。 在陈橙看到的记录里面，没有任何有关这总数为八千万的一点痕迹——尽管，进出账确实有些繁多。 “那就是冯杰那边的问题？” 王凡微微摇头，两边都是鹤州银行的文件，怎么可能前后不一致？ “我们这边，也有点关于你的事情。” 钱嘉缓缓开口道，“不过，是文物管理处的。” 虽然他现在已经回到治安管理处，不过他和文物管理处的同事还是有不少联系。 “那边收到多条举报，说你经营的堂口里面有违禁品。” 钱嘉开口道，“之前他们已经派人暗访过，没有发现。” 如此密集的针对，而且能从鹤州银行和文物管理处出手，莫非鹤州还有高手？ 我微微摇头，这不太可能。 好在之前我让陆云川他们小心，所以文物管理处的暗访才没有“收获”。 我意识到，这可能是针对我的某些行为，所以将我在刘家豪那边抓到可能走私文物者的事情说出。 “你们看看这个。” 我说着将刚才就应该拿出来的威胁信交出，“这是第二封。” “惩罚？” “沈哥，如果，这是发信人做的，那……他的权力可太大了。” 王凡说着抿了抿嘴，有些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于鹤州。 “孙老板，你觉得呢？” 我立刻转向孙录龙，想知道他能不能看出什么。 “这个我也不好说。” 孙录龙说着，稍稍思索了一下，“鹤州银行的问题，只能从银行那边查。” “不过嘛……” “我感觉这个人应该不在鹤州。” 孙录龙缓缓开口道，“你上一份威胁信，小钱也给我看过了。” “我记得你把瓶子给七舅爷藏起来了。” “对方只是知道瓶子在你的手上，这个信息差，在鹤州应该可以瞬间抹掉。” 他分析道，“账务的事情反正已经有陈橙小姐作证，问题也不大。” 这么一说，我稍微轻松了一些。 他的意思很明白，所有的机构都不动，看看是谁在急。 “针对这种事情，一动一静，两种办法。” 孙录龙说着笑了笑，“但是，只要你不急，对方就会急了。” “没错，他想要瓶子，而且，为此会不择手段。” 我点头道，“孙老板，多谢。” “谢什么，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现在可欠着你的人情呢。” 孙录龙说着哈哈笑了几声，随后迅速严肃起来，“这个人虽然不在鹤州，但是比刘青忠要难对付许多。” 他拿出几个硬币，“我帮你搞点封建迷信。” 我是不怎么信这些，不过孙录龙也许是想透过这个来点明我也说不定。 硬币抛了几次，他手上掐指一算。 要说他是街头算命的我都信。 “主使你认识，而且，应该是跟你有仇。” “他的目的不仅仅是要瓶子，而是要报复你。” 孙录龙玄乎地开口，“你自己分析。” “跟我有仇的，也就刘青忠。” “而且他已经跑了……” 我说着看向钱嘉。 其实我做了这么多准备，他应该一直在监狱里的。 “这是我们这边的疏忽，审判被延期之后……” 钱嘉刚说，突然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好像听江浙那边的同事说，陶荣华被保释了。” 他一句话，让我顿时紧张起来。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二十三章 第三封信 “本来我是打算跟你说的，不过在王凡那边查出你账务问题之后，他就来找我讨论……” 钱嘉接着说道，“我忘了跟你说这件事了……” 根据他补上的消息，陶荣华送到江浙之后被关了很久。 不过就是上个月，他不知道跟谁做了交易，竟然能够被保释。 当然，在保释之后，他就没了踪影。 现在陶荣华是出于失踪状态。 我已经感觉到了这次的“敌人”会有多棘手。 他能够让一个注定关在监狱里的人被保释，甚至能让他人间蒸发…… 这不是二三十年前，尤其是临安城，各种人脸识别和监控探头。 只要刷了身份证或者什么卡，他的行踪一定会被抓到。 陶荣华人间蒸发，必然是被换了一套身份，甚至能够在治安管理处数据库里面“通行”。 他是有多大的权力？ “以不变应万变。” 我缓缓开口，“我会让我的堂口小心，王凡，这件事表面上不要有任何的动作，等他出招。” “我这边也会小心。” 钱嘉开口道，“沈哥，你放心，我和李队都会相信你。” “对了，孙老板，静是以不变应万变，那动是什么？” 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动当然就是主动出击咯。” 孙录龙笑了笑，“你只要有所行动，他一定会有对应的行动，把他骗出来……算了，这个太高级了，你玩不来。” “我明白了。” 我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确实明白孙录龙的意思了，不过我不知道理解地对不对。 我只要表现得越急，他就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 他的目的，报复我是其次，主要是拿梅瓶。 我只要表现出因为被陷害而急着用瓶子换自由，对方一定会有更多的联系。 一次、两次，这种威胁信可能找不到来头，但是只要交涉变多了，一定会路出马脚！ 主动出击，主动顺藤摸瓜把他抓出来！ “你还是别有太多动作，小心玩砸了。” 孙录龙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觉得最好你还是问问你京城的朋友。” 他说着，缓缓起身，背过手去，“徐进赫这人算是我朋友的徒弟，本事虽然差点，但有局外人的眼光。” 这件事和徐进赫无关，如果让徐进赫分析，可鞥会有更多的发现…… 只不过，眼下，我对于“敌人”的理解，只有改头换面的陶荣华和他背后的“黑手”。 我和王凡、钱嘉又多喝了几杯，便暂时散席。 王凡将这些事情搁置，暗中让卓鼎调查银行内部的情况。 钱嘉则是将我的第二封信收去当证据，放在证物室。 根据我的分析，如果他的“攻击”没有效果，一定会有更猛烈的动作。 我只要小心，就能应对。 除非他露出马脚，我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但……我似乎低估了对面的实力。 在我和钱嘉他们喝酒的三天后。 宇文波作为导演那边的直播就出了问题。 虽然晚上我基本会过去看情况。 但是这天晚上，付彪在直播前说出了一个坏消息——平台那边要限制流量。 “为什么？” 不论是苏雨还是刘家豪他们，全都一脸疑惑。 按照数据来说，他们的直播应该是平台顶流！ 不仅仅是广告和宣传的功效，光是礼物也收了不少。 “我也不知道，他说，那边文物管理处说，要宣传临安城的古玩，他们平台是临安城的平台……” 付彪说着叹了口气，“如果我们要自己搞平台的话……估计没有这么大的用户量，而且……” “互联网是个无底洞。” 我缓缓开口道。 “沈凡先生在么？” “有你的快递。” 熟悉的话响起。 我不知道快递还能寄到这儿？ 签收之后，我们众人再休息室打开了这份“快递”。 还是威胁信。 “你觉得我们只会玩小动作么？” “看来，你对我们还是太轻视了。” “先给你的直播节目上一课如何？” “下一个目标就是付彪的房地产。” “再下一个，白佳浩的公司怎么样？” “如果你不交出瓶子，你的朋友都会因为你而跌落谷底。” “你最后的机会，三天后，我会给你交瓶子的方式。” 依然是熟悉的字样——让人无法追寻笔迹。 “喂？什么情况？” 付彪当即接到了一个令他瞬间眉头皱起的电话，“你先稳住，我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他看向我，“沈哥，我公司好像有些奇怪的账目要处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被这种东西的威胁打倒的！” 说着，付彪立即离开了大楼。 他动作了。 可是我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要动我，我没有意见，我若是自己中招我认栽。 可他如果要动我的朋友…… 我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如果不是陈橙拉住我，也许我会暂时失去思考。 “没事的，总是有办法的。” 陈橙一边说着，一边靠在我身边。 我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刚才气愤的险些头昏脑涨的状态瞬间消解。 这时候，我先到了孙录龙的那句话。 也许真应该找徐进赫问问？ “你们这些日子都小心一点。” “苏雨，你也跟七舅爷提个醒。” “我……去想办法。” 说着，我和陈橙立即离开。 回到出租屋，我一个电话打给了徐进赫。 “沈凡？你打算来京城了？” 徐进赫的声音很兴奋。 “我怕我还没来就要被弄死了。” 我说的风趣一些，也是想让自己轻松一些。 随后我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告诉徐进赫。 “那个瓶子在你手上？” 徐进赫追问，“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应该交给治安管理处了？” “没错，对方只知道……” “等下，为什么对方什么时候都能知道你在哪里？” 徐进赫一句话，把我问蒙了。 对啊，为什么？ 三封信都是准确无误送到我手上。 富民花鸟我还能理解，怎么……鹤州东南的办公大楼还能找到我？ 我感觉到了不对劲，要么是送快递的人，要么是我周围的人，一定有一个有问题！ epw336680wx yj3jwx8pxiaohongshu kanshubahwtbihe 第二百二十四章 突破口 “疑点还有很多，比如……为什么要送信。” “咱们这个年代了，送信……” 他说着，就有一些绷不住的小声，不过他很快平复给我解释，“说明只要通话你一定能认出他，加上现在的技术可以追踪，保密性倒是做的不错。” “不过我是局外人，只能说我自己的想法。” 徐进赫说着叹了口气，“怎么样？需要帮忙么？” “暂时……我先自己解决。” 我缓缓开口，脑中还在思索。 也许是我身在局中，所以很难看清一些事情，经过徐进赫的提点，我稍微明朗了一些。 梅瓶我是绝对不会交出去的，它只有一个去处——博物馆。 “行，有什么事，你跟我再说就行了。” 徐进赫的声音放心下来。 “怎么样？” 挂掉电话，陈橙有些担心地问道。 “他给我提了一些建议。” “我觉得，应该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了。” 我说着搂着陈橙，细细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虽然信上有说什么惩罚，不过还没有动到根本。 我打算在等待对方动作的时候，“主动出击”。 好在现在堂口的生意还算稳定，我可以放下心来查。 “陈橙，这些日子你还是多看着堂口，瓶子的事情我会调查的。” 想着陈橙跟我经历了太多危险的时候，我打算这回让她继续打理堂口，安全一些。 “沈凡，我跟一起多久了？” 陈橙却露出了一些不乐意的表情，“你想把我当累赘？” “不是……我就是怕……” “怕什么？堂口的生意有他们在就没事了，还有七舅爷的人。” 她打断了我的由头，径直开口，“无论多困难，我都会跟你在一起。”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 “好。” 沉默了一会儿，我缓缓吐出两个字。 “在等接下来这封信的三天之内，我要反过来追查。” 我立即开口道，“陈橙，那些账只是障眼法，需要你帮我看着苏雨他们。” “苏雨？她应该没问题？” “他不是要让我的朋友一个个跌落么？” “一定会在他们身上做文章。” 我分析道，“宇文波和白佳浩以及付彪都已经被摆了一道，刘家豪和陆云川他们，也差点被摆一道。剩下的只剩苏雨，或者说七舅爷。” 不知道为什么，和徐进赫聊过以后要我的思维一下子顺畅很多。 “好，这两天我去陪苏雨。” 陈橙点头道，“如果有抓到什么，马上给你电话。” “嗯，我得去查查之前这几封的路径。” 我说着，看着手上还未给治安管理处的信，打算自己上手。 “路径？不是治安管理处已经查过，地址是一个空壳么？” 陈橙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是发信地址，通过一些手段可以伪造。” “但快递运送的路径，是不会骗人的。” 我开口道，“总不能取件的人真的在空无一人的大楼里把快递给取了？” 这点把戏我还是清楚的。 过去在京城起家的时候，我也接触了不少物流相关的东西。 和现在再鹤州东山再起不同，我在上学的时候就积累了不少基础，所以理论上那时候并不是白手起家。 所以在开出堂口的时候，我已经有一定规模，需要联系相应的物流公司来帮忙运送——自己搞物流还要额外花钱。 我仔细看了快递上面的标志，是运丰快递公司。 和普通的物流不同，很多大件，甚至是贵重物品都会走运丰快递。 而且，在我所能了解到的物流圈子里面，运丰快递是几乎是唯三一定会将送货到物主面前的。 抛开为什么运丰快递能送到那栋还未完全装修好的办公大楼，我需要知道这封信，到底经过什么地方。 当然，今天已经晚了，我和陈橙只能睡觉休息。 第二天一早，白佳浩和宇文波他们各自的公司就出了问题。 主要还是他们管理的一些群演违约，还有两部正在筹备的网剧中间有人撤资。 对于他们两个“千万富翁”来说，都不是很严重的问题，只需要稍微多花一些精力就能解决。 付彪这边也只是一些房产的产权不明确需要弄清楚。 至于直播公司，只能先在限流下继续直播。 当然，只是维持一个直播的频率。 所以他们暂时缩小规模，直播的时间和人员都宽松了很多。 苏雨也有了更多空着的时间。 在我前往运丰公司在鹤州的分部时候，陈橙则是陪着苏雨出去逛街。 心想着已经通知过陈泽彬、陆云川和刘家豪三人要小心，堂口和分堂口上下也提醒过，我就没有多关心堂口的事情了。 我招来的和七舅爷的人还是很靠谱的，我不在的时候堂口还是可以继续运转。 跟着地图，我找到了运丰物流在鹤州的分部，门口的保安将我拦住。 “你好，我是来咨询快递的。” 我一边解释，一边想往里面走。 可是保安将我拦在了外面。 “你直接给我单号，里面不允许参观。” 保安脸上的严肃中带着一丝紧张，似乎他把我当成了什么可能的坏人。 “东西已经到了，我只是想查一下……” “已经到了你还来干什么？” “售后去跟客服说。” 保安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随后打发我离开。 我明白，来历不明的人，也没有预约“参观”之类的消息，那边是很不欢迎的。 但……这是不是也太偏激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在我离开几步的时候，回头看去，就能看到陆续有人想要进去。 要查快递的人，保安都会直接问单号，让后报进去帮忙查。 其他的想要进去拍摄什么的，都被保安拦在外面。 毕竟运丰快递最近爆出了一个“丑闻”——里面的分拣员都是将快递摔在地上分拣的。 这样会让这些快递的安全性出现问题。 所以除了查快递的，也会有一些想要进去取证拍照搞大新闻的“狗仔”。 确实，如果我是他们，我也会这么处理。 不过我有另外一个办法，让他们恭敬地把我带进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 编外身份 我没有马上转头，而是去了一趟治安管理处。 如果我以治安管理局编外队长的身份进去，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和门口的队员打了招呼，一路来到了李金铭的办公室。 “李金铭，我这个编外的队长有没有什么身份证件啊？” 我进门就开口道。 “你想要做什么？” 李金铭一脸疑惑，边上的钱嘉也是十分疑惑地起身。 “就是想查查快递。” 我缓缓开口道，“我想去运丰物流公司的分部看看情况。” “不会是有人要你帮忙调查运丰物流故意损坏快递的案件？” 李金铭说着笑了笑，“不过鹤州还没有这类举报和相关调查。” “不是，是这个快递。” 我说着将昨天晚上拿出的第三封信给他们看。 “这……” 他们两个看了信的内容立刻齐刷刷眉头紧皱。 “我们查过这个地址是个空壳啊，那个大楼是个烂尾楼。” 钱嘉开口道。 “我知道，但是我想查一下物流的路线。” 我这么一说，他们恍然大悟。 虽然他们是编制内的专业人员，但都是针对金融和走私方向为主的。 对于这种威胁性的调查，可能都没有我了解。 “这个快递，是那一辆车运送的，运送路线的起始点和终点。” 我开口道，“就算地址能够作假，他投送的区域和路线是不会骗人的。” “这就需要进入他们公司内部查情况。” 解释道这儿，他们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个身份了。 “沈哥，我跟你去就行了。” 钱嘉开口道，“编外人员，我们是没有证件的，只有在查询我们内部的网络时能够知道你。” “沈凡，这件事，我们一直没有头绪。” “不过如果你有需要我们可以给你一切帮助。” 李金铭已经意识到这件事的问题。 如果让事态继续下去，他们还没有头绪我就会遭殃。 所以李金铭果断地将调查的事情让我自己处理。 说着，钱嘉换上了制服，和我一同再次前往运丰物流公司的鹤州分部。 “你好，我是治安管理处的。” “我有些事想要调查。” 钱嘉上来就拿出证件，声音十分强硬。 “这……您先等等，我打个电话。” 这回保安看到治安管理处的身份，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回到边上的值班室里面打电话。 没过多久，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走了出来。 “您好，我是运丰物流鹤州分部的总经理安路，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二位队长的？” 他说着微微点头，态度很好，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不安。 “安先生你好，我们想要调查一些事情，能否换个地方说话？” 我缓缓开口道，没想到他的眼神更紧张了。 本以为，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但是所有的疑问在他的办公室里就全都解开了。 “好。” 安路说着，带着我和钱嘉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们在调查这个快递。” 我说着，拿出了那封威胁信的外壳。 “快递？” 他的脸上十分疑惑，“这个快递应该是什么文件的快递，运送途中有损坏么？” “没有损坏，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个快递货运路线的具体信息。” 我缓缓开口，坐在了沙发上。 钱嘉跟着我一起也坐在沙发上。 “啊？” 他脸上诧异过后，立即开口，“你们不是调查我们在运送途中故意损坏快递的？” “看来，你是有这个问题？” 钱嘉有些怀疑地看向安路。 “不，没有，自从北方有个分部出了这个问题之后我们都很小心地处理快递。” 安路立即摇头，“绝对没有。” “还是说回正事，我们正在追查这个快递，我想知道物流路线。” 我缓缓开口道，“具体到车辆的车牌和途径的分拣站。” “这……这些都是客户隐私，我们恐怕不方便透露。” 我和明显看到安路小小地松了口气，随后摇了摇头，“二位队长，如果你们有相关的证件，我可以让你们调查。” “不方便透露……” “那我们只能回去要文件，正大光明地调查了。” 我说着故意露出一种可惜的表情，“到时候，调查出来的……恐怕不只是快递我这路线的问题了哦。” 我在威胁他。 从刚才安路的微表情，他已经告诉我——他们分部也会有随意处置快件，导致快递有破损的情况。 “这……” “钱队，我之前好像查到，快递破损的保险基本都不会生效是？” “好像是……不可抗力？” 在我的不断施压之下，安路越来越紧张。 毕竟我们两个人的身份是治安管理处的人，可以通过很多他无法拒绝的手段进行调查。 “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才便衣来访。” “你分部的保安，好像太过于敏感。” 我随口说道，显得很随意，可每句话都在给他撒好难过心理压力，“如果不是我还想留点余地，我可能带来的就不是我的朋友钱队了，应该是一份调查令和我的队员。” 安路并不是什么“高质量人士”，面对这种级别的暗示，他就扛不住了。 “好，二位，你们想要调查的我亲自来。” 安路说着，低下头叹了口气，“不过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公开？” “当然，我们现在还是秘密调查，而且主要的调查方向和你们的公司无关。” 听到我这句话，安路才开始带路。 片刻之后他带我们到了总控制室，里面有各种工作人员正在追踪数以万计的快递，还有各种车子的线路。 “这儿是我们分部的控制室，包括一个月内已经送到货物的记录。” 安路说着，把我这个快递的单号记下，走到一台电脑前进行输入。 不一会儿，他就将整条线路展示在我的面前。 这封快递，并不是从沪州城区出发的，而是在沪州的西北部。 当然，因为快递的车都是一部分的区域汇总以后再发车的，所以我只能追踪道沪州的西北部。 因为处在郊区的位置上，所以那里很大一片范围只有一个中转分拣站。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就是老板 “沪州西北部……” 我看着上面的地图，一边开口一边转向安路，“你能把这份路线打印出来么？” “这……” 安路的脸上依然是十分为难，但仅仅是犹豫了一会儿，他便咬牙点头，“没问题，但是您不能公布，可以么？” “只要你们公司没有问题，我不会公布的。” 我不能做百分百的保证，万一之后治安管理处需要调查他们呢？ “我马上去弄。” 安路说着，便让手下将路线的图片打印出来。 “多谢你配合。” 我点头之后刚想走，却看安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什么事么？” “其实把……二位跟我来。” 安路说着，将我们带回他的办公室。 “我在想，二位今天有没有空，这不……马上要到中午了，我想请二位吃个饭。” 他有些胆怯地开口，“不知道二位能不能赏个脸……”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想“攀关系”。 虽然他身为运丰物流公司的人，可以不合当地的势力产生关系而继续运行。 但如果能够拉到什么关系的话，他想要做什么，或者是……预防什么事的时候，就能走的更顺畅。 “抱歉，我们是公务人员，不能私下吃饭。” 钱嘉很痛快的拒绝了，“不过，这位沈先生，倒是编外的队长，理论上不是公务人员。” 他立即把安路这个人甩给我。 “我今天倒是有点空。” 我微微点头，“钱队，你先回去，谢谢了。” 说着，钱嘉先行离开。 “安路，你还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 这时候，我想的是如果能够跟他打通一些关系，之后我可以扩大古玩的收集范围。 有运丰物流这种做的比较好的物流，我运送的时候也会放心不少。 出于这个基础，我想看看他有什么别的事——帮他解决一下，也是不错的。 毕竟想要瓶子的那家伙还没把我逼急了，如果安路的事情不是很紧张，我帮忙忙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沈先生，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在确实是没什么事。” 安路缓缓开口道，“就是单纯和您吃顿饭，稍微打点一下关系。” “单纯的吃饭就不必了。”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有什么事想让我帮忙，倒是可以说说。” 说着，我径直打开门，打算离开。 “沈先生，等等。” “事情还是有的。” 安路说着，把我叫回来，“您也看到了，我们为了防止那些狗仔偷拍，经常会闹出一些失误……”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们没有乱摔快递，他们也不会随便进来偷拍的。” 我刚说，他就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您也不是不知道这些媒体，听风就是雨。” “我们分部都是收到了指令，现在对快递的动作都十分规范地。” 安路说着，谈了口气，“我也知道，这些狗仔没有违反相关的条例，可是这么偷拍总是会给别人造成不好的印象。” 他这倒是实话。 很多事情，其实本来就不存在的，一些媒体为了博眼球，吸引别人关注，硬生生瞎掰出来——在京城的时候我就看多了这种行为。 所以我自己不会轻易地站在聚光灯下，宁可在幕后，也不要被他们抓到。 也许就是那时候的心态，才让我现在想尽办法“不出名”。 随后他又跟我抱怨，鹤州分部之前为了自证清白，安排过好几天的参观活动，让一些媒体和记者进来跟拍。 “我们过去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粗暴地对待快递，但是自从北方的公司出了问题，我们已经全都规范起来了。” 安路说着，叹了口气，“可是我们的公开参观他们只认为是在装样子。” “你的事情，我知道了。” 我微微点头，“只是，从我的身份来说，暂时没法介入帮忙。” “不过……你要不要试试放他们进来，来个欲擒故纵。” 临走前我提醒道，“如果这些媒体不小心把东西给碰坏了，我们就会介入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也在叹气。 这种解决办法也就是用不正当对不正当。 随着现在媒体发达起来，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一个“媒体”，和那些比较有名的如电视台这种官方媒体相比，他们更需要想尽办法“吃流量”，走上一条极端的路，便无孔不入。 这些人在我眼里，是排第二可恶的。 第一名，自然是天天钻法律漏洞的讼棍。 “这……” 安路嘴上一时犹豫，脸上却是衣服恍然大悟的样子，“沈先生，您可真是高人！” “今天整顿中饭，我一定得请你吃！” 他说着，一脸感谢，随后还从抽屉里拿出不知道什么东西，“这是之前我从古玩店买的，听说是真东西，就当谢礼！” 说着，他将一块玉佩交到我手上。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你这东西是非凡古玩行买的？” “价格么……一千二。” 我说着笑了笑，而安路则是对我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这……您……您……” 他微微点头，“如果您不满意，我可以送一些别的……” “送东西就不必了。” 我笑着将东西还给他，“我自己堂口的东西，有什么，值多少还是一清二楚的。” 虽然现在是四个堂口，但所有的货全都是过了我的眼睛的。 定价也是我给出让陈橙记录好的。 当然，有些刘家豪和陆云川他们从古玩市场进来的小玩意儿，也要过我的眼睛。 现在再堂口里面，的东西，也许是一周、两周甚至一个月前过我的眼睛确认过的。 “您……您的堂口……” 听到这话，安路的表情更加惊讶，“您就是那个传说中非凡古玩的幕后老板？” 我微微点头，“这事不要说出去。” 听到我的话他也点头，“好，好！” “其实我也在想之后跟一些物流合作，我想在周边一圈都找找货。” 我缓缓开口道，“这也是我来找你们的第二个原因。” 第二百二十七章 暂停营业 “沈先生，您放心，有我在这儿，我们一定能好好合作。” 安路紧紧握着我的手，像是找到了他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 但一个电话，让我不得不停止这些。 “沈哥，出大事了！” 电话里陈泽彬十分紧张地开口。 “怎么了，你慢慢说。” 我说着，陈泽彬深呼吸了几口，才稍稍缓下一口气，“沈哥，我们堂口里面被查出一些不明物品。” “不明物品？” “是文物？” 听到我说，陈泽彬立刻否认，“是那种东西！碰了直接死刑的那种！” “是你放的？” 我眉头紧皱，我的堂口不会有文物，更不可能有那种成瘾品。 “不是，我们现在正在治安管理处。” “好，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我看向安路，“安路，我们的合作可能需要过段时间，等我搞定了，之后会跟你合作运送古玩一类的东西。” 说着，我收起手机，立即离开运丰物流的鹤州分部。 当我走出鹤州分部的公司门口，第二个电话响起。 是陆云川打来的。 他这边的店里被发现了违禁的武器。 具体来说，就是他的办公室里被搜出一把左轮手枪，甚至还有三发子弹！ 陆云川不是会收藏枪支的那种人，更不可能玩枪。 在打电话这时候，他也在治安管理处。 放下电话走了不到三步，刘家豪的电话也来了。 他那边……问题更严重。 刘家豪涉嫌诱拐女性。 具体来说，就是他的房间里面找到了一个浑身遍体鳞伤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陌生女性。 虽然我答应他们立即会到治安管理处，可放下电话，我眉头紧皱。 这就是所谓的惩罚？ 不对，有问题。 这和之前的行为完全不一样。 那些人的目的是想要瓶子，而这次的行为更像是想要把我至于死地！ 我在治安管理处的门口，却见着陈橙从边上的车下来。 “出什么事了？” 我走近之后，刚想问，边上的治安队员就拦在了我的身后。 “沈哥，你的堂口涉嫌违法犯罪，我们需要把你带上去。” 他们刚说出口，我便点头道，“我自己会上去，不用铐我。” 上去的时候，陈橙给我说了我富民花鸟堂口的问题。 应该是他们这几个人里面最轻的。 单纯就是举报我们破坏公共财务——监控拍到晚上穿着我们堂口衣服的人将附近的电箱破坏了。 我怎么想都不可能，就像是莫须有的罪名一样。 “好了，我来接手。” 李金铭出面将我们带向另外的地方，“赵总队说要建立专案组调查，我是组长。” 说着，那些治安队员，就带着我和陈橙上楼倒了另外的房间。 “这次的问题有点严重。” 李金铭说着叹了口气，“你的四家店分别除了不同的问题。” “尤其是藏成瘾药物的，如果坐实，只有死刑。” 她解释道。 “我相信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摇头道。 会议室里面，现在只有我们三人。 “我已经让钱嘉去沟通了。” “待会他们都会过来。” 李金铭一边说着，一边点头道，“我也相信你，还有他们。” “那……” “我们收到举报，并且抓到了，我们只能按照流程办事。” 她解释道，“不过，赵总队已经想出办法了，建立专案组，整个事情全权交给我和钱嘉。” “赵明凯？” 我问道，“他不是升迁了么？” 刚说，我这才明白。 赵明凯升迁到治安管理处的总队长之一——我可是功不可没！ “赵总队可没退休。” “他知道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诬陷。” 李金铭说着微微点头，“算是我们保你一手。” 这么说着，刘家豪、陆云川和陈泽彬就被带了进来。 “沈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莫名其妙就查出东西来！” 看陈泽彬吐槽这口气，还带着不少怨言。 “好了，你们都先静一静。” 说着，我让他们做好，随后转向李金铭，“现在的情况，你们怎么打算？” “暂停营业，然后和你有关的所有资金冻结。” 李金铭说着，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些新闻，“不这么做，没法交代。” 上面是最近针对我堂口的新闻。 就好像他们提前预知一样，前脚陈泽彬他们被带走，后脚这些新闻就层出不穷。 这也是为什么我讨厌这种自媒体。 很明显就是有人在操纵。 面对金钱的诱惑，他们自然会根据花钱人想要的方式走——不知不觉成了钱的奴隶。 因为有这些新闻在，如果治安管理处不出一些处罚，不明真相的人就会站在那些媒体那边，开始谴责治安管理处不作为。 “那我们呢？” 陈泽彬眉头紧皱开口道，“我们几个可以不做事，堂口其他呃伙计和兄弟怎么办？” “只能让他们先放假。” 李金铭开口道，“不然，没法交代。” “哟，都在呢？” 这时候，付彪和钱嘉走了进来。 “你又是什么原因被抓进来的？” 我看向门口，缓缓开口道。 “我可不是被抓的，我是来报案的。” 付彪说着，将一封威胁信放在桌上。 内容很简单，就是让他远离我，如果还要和我产生一些关系，付彪在鹤州的生意就会被摧毁。 都不用联想，这事很明显就是同一个人做的。 “我想打个电话。” 我说着，叹了口气，心想着只能这样了。 我拨通了七舅爷的电话，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七舅爷。” 我刚说了三个字，七舅爷就打断我，关心地问起，“沈凡，事情我看新闻了，你现在怎么样？” “我现在在治安管理处，暂时没什么事。” 我回答道，“七舅爷，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你尽管说，有什么可以帮的我会尽全力。” 七舅爷立即开口。 “我堂口那些伙计我希望能暂时到你的堂口里面。” “最好找人看着他们，也许他们中有内奸。” 我开口道，“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看他们愿不愿意回来。” “没问题，到时候我跟我的人问问。” 七舅爷一口答应，“你放心弄你的事情，这些手下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我微微松了口气。 第二百二十八章 抓到内鬼 我堂口里本来就有七舅爷的人，所以要接收和知道名单还是比较轻松的。 “沈凡，那个瓶子如果能解决你的问题，你可以拿去。” “不！” 七舅爷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东西你先收着，他应该送到博物馆，如果因为这些我就要乖乖交出东西，那我就不叫沈凡！” “好，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我说。” “这几天最好让人保护一下苏雨。” 我开口道，“我怕威胁我的人会对她出手。” “人我会安排，不过他们要是敢动我的孙女，那这件就不止是你的事情了。” 七舅爷开口道，“暂时我不会给你太多明面上的帮助。” 我知道这是要撇清关系，不然他们也有可能跟着遭殃。 我想着威胁我的人总不能傻到把七舅爷都卷进来，话也就说到这儿。 “陈泽彬，你们三个堂口里面的人都送到七舅爷那边，七舅爷会接收。” 放下手机我缓缓开口道，“他们的问题暂时解决了。” 说罢，我坐回位置，“该谈谈了。” “沈哥，有什么打算？” 刘家豪和陈泽彬看我的脸色，知道我心里有计划。 “先听听李队的。” 我说着看向李金铭，“我现在的情况，还有多少余地？” 我得弄清楚我还有多少“自由空间”，比如离开鹤州这种行为。 正好我想要调查一下沪州西北部给我送威胁信的那个“家伙”。 “如果我们在调查中的话，你不可能离开鹤州。” “要么在我们的临时监狱，要么就是在家。” 李金铭回答道，“至于你现在没钱，我倒是可以借你。” 我的钱已经被全部冻结，她打算把上头要来的经费暂时借我一部分花。 其实我自己花钱还是比较省的，要生存，也不需要多少钱。 “我觉得还是先把内鬼找到比较好。” 我缓缓开口道，“能够知道我的位置，而且还能在你们办公室里面做文章的，一定是自己人。” “没错，我的办公室只要我不在基本是锁着的。” 刘家豪跟着开口。 陆云川也是如此。 只有陈泽彬在摇头。 “我没有什么办公室，也就是在下面柜台……不过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进来的……” 他说着摇头道。 他们三人的话，我是相信的，经过这么多事情，如果不相信他们，我早就会把他们“踢掉。 而且我也把从刘青忠那时候的钱都分给他们了，就算看在钱的份上他们也不会坑我。 “还是等下一封信。” 陈橙思索着开口，随后将我们三天后会有所谓最后机会的那封信说出。 “东西在我手上，对了，还有这封信的物流路线。” 我说着，把东西都拿出来，那封信和快递的物流路线。 “沪州西北部……” “我记得那是一个旅游园区？” 钱嘉看着地图思索着说道，“我记得，前几年那边发现了不少古迹，沪州就顺势把那边打造成一个旅游古镇了。” “凤凰古城。” 李金铭经过搜索，缓缓开口道，“我倒是听说过一些事情。” 她说着，将凤凰古城的前世今生说出。 这片地方算是一个大型的古代城市，不过，过去并没有人多关心——那时候的沪州没扩张，加上沪州主要还是以贸易和商业为主。 而那时候，还没有凤凰古城这个名头的时候，那边流窜大量的走私犯，除了算是处在鹤州和靖江距离上的中间位置，所以成了最大的走私基地。 直到几年前沪州城区扩大，沪州的三大处对这个“贼窝”看不下去了，才出手抓捕。 那时候抓了一大票走私犯——李金铭在两广时的上司就是从沪州调来的，还是调查那个特大案件的参与者。 在清理了走私犯和大量违法行为之后，凤凰古城的名头也出来了也被打造成旅游景区。 “这么看来，给我们发威胁信的人在凤凰古城？” 我看着地图缓缓开口道，“我必须过去一趟。” “现在不可以，赵总队的的要求，你得消停两天。” “这两天你只能待在家里，我会派人跟着你们，表示你们还在治安管理处的调查中。” 李金铭打断道，“媒体那边，我们治安管理处会出手的，你和你的堂口新闻热度会很快下去。” “那……也只能这样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正好这两天可以等下一封信，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所谓的最后机会到底是什么。 “那我们呢？” 陈泽彬和刘家豪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们也一样，现在处于调查中，这两天你们都得待在家里。” 李金铭说着叹了口气，“当然你们如果同意的话我们可以把你们暂时关在治安管理处。” 当然大家暂时都不想“吃牢饭”。 “那我呢？” “我可是来报案的！” 付彪开口道。 “按照上面说的做，暂时你不要跟我产生关系。” 我开口道，“没弄清楚是谁在针对我们之前，先保住你自己的资产。” “好。” 付彪说着叹了口气，“沈哥，我可以暂时借你点钱，等你账户解冻了再给我就行。” “不用了，有李队的经费，我暂时可以过去。” 我拒绝道，“先保全你自己。” 我再次申明。 这么说着，我的四个堂口全都暂停营业，根据冯杰电话通知我的——我的银行账户也暂时被冻结。 离开的时候，两个治安管理处的队员跟着我回去。 “沈哥，你放心，我们都知道你是无辜的。” “只要忍过这两天就行。” 他们都曾经参与抓捕刘青忠，知道我的身份和重要性。 回到出租屋，他们就在门口轮流站岗，防止有人联系我们。 就这么过了两天。 那封所谓最后机会的信没有等来，倒是先等来了另一个人——周建国。 “沈哥，有人看你。” 门口站岗的治安队员说着，开始敲门。 打开门我看到了周建国站在门口。 “周爷，有什么事么？” 我有些疑惑，我记得也跟七舅爷说了，这两天，最好不要有多的联系。 “抓到内鬼了。” 周建国开口道，“章子建。” 第二百二十九章 审问章 子建 听到这个名字我很诧异。 他好像离我很远，又好像离我很近…… 章子建的事情都要追溯到我在临安城的时候那些事情。 之后我跟他也没有什么交集——他在付彪手下做事，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发现的？他做了什么？” 思索着了一会后我立即问道，我不是很相信章子建会是内鬼。 “我不是奉七舅爷的命在接受你手下的伙计嘛。” 周建国缓缓解释道，“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整打算离开鹤州。” 他说着，将详细事情告诉了我。 在章子建打算离开的时候，周建国的手下感觉到了不对劲，随后检查了他的随性物品。 陆云川那把手枪多出来的子弹，剩下一半多的成瘾药品，还有一些绑架用的绳索。 看样子他是想要跑到外地之后再处理这些的。 “这……” 根据发现的这些东西，我也认同了周建国的判断，但……为什么？ 我回忆了一下，章子建被刘青忠抛弃之后，我就让他跟着付彪。 以付彪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对章子建不好。 他之前在陶荣华手下做事，懂得东西也不少，付彪也应该不会给他克扣钱款之类的事情。 “为什么？” “那你只能亲自去问章子建了。” 周建国说着叹了口气，“他现在再治安管理处，不过，他说，在看到你之前什么都不会说。” 这么一来，我这四个堂口发生的事情，都能够解释。 除了绑架女子，他完全可以提前做好，等到一切完成之后，再进行举报。 对于他栽赃陷害的流程，我倒是一想就能通，但……为什么？ 这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事情。 从刘青忠事情结束之后，他要过来在我的堂口做事，我也没有拒绝，我相信陈泽彬也不会亏待他。 “我明白了，我会去一趟治安管理处。” 我微微点头道，“周爷，这段时间，还是让七舅爷小心。” “您放心，我会跟七舅爷说的。” 周建国微微点头，随后立即离开。 “陈橙，你在家待一会儿。” 我思索着开口道，“就算我的堂口有问题，你也可以不用背锅。” “我已经听到了，章子建的事情。” 陈橙开口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这么说着，我们拜托看门的治安管理队员把我们带到治安管理处。 上来，李金铭就是一副祝贺的样子。 “沈凡，按照现有的证据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 她笑着开口道，“我们待会儿就会把相关的新闻放上去，你的堂口马上就能重新营业。” “不。” 我微微摆手，“事情才刚刚开始。” “我要见一下章子建。” 我拉着陈橙的手，十分严肃地开口。 也许对于治安管理处来说，这一系列的栽赃陷害已经结束。 但是，这只是表象。 想要瓶子的那群人，既然可以栽赃一次，就能栽赃第二次，甚至做出更恶劣的事情。 所以，如果我先要继续经营堂口，必须要把整个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好，我带你去。” “怎么说，你也是编外队长，有这个权力审问。” 看到我这幅严肃地样子，李金铭也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点头。 没过多久，我们来到审问室门前。 因为陈橙没有治安管理处的身份，只能在蒙口等待。 我一个人走了进去，李金铭和负责记录的人则是到了单面玻璃另一边的房间。 房间里，章子建的样子十分憔悴，眼神中带着一丝怨恨。 “章子建。” 听到我的声音，他缓缓抬起头。 “听说七舅爷发现你有四起案件的证据，对？” 我说着坐在章子建的对面，“你也是治安管理处编外人员，不清楚这是犯罪么？” “当然清楚，我也要谢谢你让我有这个身份。” 章子建露出一副冷笑，“不然我怎么能从被关着的犯人那儿弄到这些？” 没想到给他的治安管理处编外人员的身份，却成了他为非作歹的捷径。 “为什么？” “付彪亏待你了，还是陈陈泽彬亏待你了？” 我手上没有任何做笔录的东西，径直问道，“还是我亏待你了？” “报应而已，对你的报应。” 章子建冷冷开口，“你骗了陶荣华，也骗了刘青忠。” “现在你在暗中坐拥整个鹤州，感觉如何？” 他说着松了口气，“我是倒霉，走之前被逮个正着。” 也许我不管我手下这些伙计的死活，他就真的逃出去了，最后逍遥法外。 听到他说着这些话，我也很明显感觉到他是被什么人蛊惑了，不一定是刘青忠，也不一定是陶荣华，也许是比他们更有水平的一批人。 “先告诉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隐隐觉得从他嘴里应该能够得到那个在凤凰古城想要梅瓶的那个团伙。 “从你抓了刘青忠以后就开始了。” “我就是知道了真相，才选择潜伏到你的堂口里的。” 章子建缓缓开口道，“你要做的这些，不过是让鹤州换个山头罢了。” “首先，我没有坐拥鹤州。” 我冷静地开口道，“我只是一个小生意人，随着生意扩大，多收了两个堂口。” “四个堂口，就算作用鹤州么？” “那你也算是坐拥了四分之一的鹤州。” 我说着叹了口气，思索着如何解除他被蛊惑的脑袋。 “接下来我想问你，在刘青忠被捕之后，我是如何坐拥鹤州的？” “我跟他一样从事走私生意？” “跟他一样暗中开了赌场？” “还是跟他一样，从鹤州银行套了一大堆的违规贷款？” 在我一句接着一句的诘问中，我感觉章子建的眼神开始不坚定起来。 “你说谎！” “我看到你银行账户里面有八千万！” 章子建开口道，“这些钱，你偷偷转出去，还让王凡和冯杰帮忙隐瞒，这和刘青忠做的有什么区别？”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你想听听这件事的原委么？” 我并不意外，如果这是凤凰古城那个神秘团伙蛊惑他的连环套，那么只要解开这个心结，他可能会恢复正常。 第二百三十章 都是谎话 “你不用骗人了。” “你说的都是谎话。” 章子建开口道，“你只知道利用别人，和他们是一样的。” “对于敌人，我一定会利用。” “对于朋友，我不会亏待他们。”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不是我让七舅爷暂时接收堂口的伙计，帮他们渡过难关，估计你早就跑掉了。” “你自认为我是在骗人，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告诉你这些事的人他在骗人么？” 我缓缓开口，不断注视他的眼神。 嘴上虽然还在说我骗人，其实眼神已经告诉我，他的心理防线松动了。 “你这么做，陷害的不仅仅是我，还有这么多堂口的伙计。” “刘家豪、陆云川、陈泽彬都被你陷害地这辈子都可能会有污点。” 我继续开口，利用道德制高点“穷追猛打”，“他们做过违法的事情吗？是坏人么？”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你这些行径和刘青忠又有什么区别？” “不如说，刘青忠和陶荣华被抓紧去，才是他们的报应。” 面对沉默的章子建，我继续开口，“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要扳倒刘青忠么？” 随后我把刘青忠陷害我私藏文物，在最初差点被我逼死的那些事情告诉章子建，当然，我也是在变相地告诉李金铭。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找文物管理处去查记录，当然他一手遮天把这件事变成误会。” 说着我缓缓松了口气。 “那……八千万是怎么回事？” 章子建开口道，“从刘青忠这儿，你应该也没有这么多钱。” “你是想先听事情，还是先告诉我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反问道。 “你先说。” 章子建的态度缓和了许多，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混乱——两种完全不同的思索在脑中碰撞，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这八千万，王凡和钱嘉确实来找过我，甚至要因为这件事，彻底调查我的账户。” 我缓缓开口道，“跟你想的相反，他们虽然相信我，但该查清楚的账确实要查清楚。” “那最后你怎么隐瞒过去了？” 他还是相信我手上真的有八千万。 “陈橙一直帮我管着账户，每个星期都会拉账单对账。” “在之前的账里面，没有这些痕迹。” 我解释道，“所谓来回的八千万，就是有人后期补上去的，这是冯杰他们现在在查的事情，谁潜伏在鹤州银行里为非作歹。” “姜晨阳，还有自称是陶荣华以前手下的神秘人。” 我告诉他真相，相对地，他也告诉了我名字。 “他们告诉你，你就信了？” 我说着，他点点头。 “陶荣华失踪了，姜晨阳说，就是你在斩草除根，还有刘青忠也失踪了。” 章子建说着长舒一口气，似乎将心里最后的秘密说完了。 “陶荣华失踪了，但是是被人保释之后的事情。” “刘青忠，我可以给你一点信息，怎么说你也是编外。” 我缓缓开口道，“他跑到英吉利去了，治安管理处还在追捕中，只要他回国，立即会被抓获。” “这……” 我从他的眼神中确认，他从姜晨阳那边得知的是另外一回事。 “我确实也利用过你，但是你想一想，事情结束之后，我有亏待你么？” 我缓缓开口道，“我也没有让你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对？” 我想着，现在是时候，给出“最后一击”，让他摆脱蛊惑。 “反倒是姜晨阳，让你做这些违法的事情，事情败露还让你把锅背的死死地。” 我坐回椅子上，冷静地看着他。 这时候，章子建才一副清醒的样子低下头。 我看得到他脸上的后悔。 “沈……沈哥，对不起。” “你要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刘家豪、陆云川、陈泽彬还有付彪。” 我反驳之后，开始思索他的处理办法，“这些事情调查清楚，你会被关进去，你单纯是藏成瘾品，没有买卖和运送，我可以请求轻判……” “最后还是看法官了，但是我保证，只要你能出来，只要你想，我的堂口欢迎你。” “我不想卷入什么大事，我只是想平稳的做点堂口生意，就这么简单。” 恩威并施，这也是贯彻某位伟人的一句话——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沈哥！” 章子建的头靠在桌上，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小声的啜泣。 “我还有一个问题。” 等他哭的差不多，我缓缓开口道，“那些威胁信是你帮忙弄的么？” “我不知道。” “姜晨阳只是问我你的位置，然后他就没说什么了。” 章子建回答道。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接下来得问问姜晨阳了。 他本来就是陶荣华的人，只是因为当时我离间陶荣华和刘青忠，他才顺着陶荣华的意思帮我。 我缓缓起身，打开门，陈泽彬、刘家豪和陆云川都在门口。 章子建跟着走出来，他的眼睛是红的。 我没想到他径直跪在了他们三人面前，嘴里说着对不起。 “事情已经调查清楚，我觉得还是让你的堂口重新运转起来比较好。” 李金铭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你的资金解冻，做事也方便一些。” 陆云川和刘家豪纷纷点头，但陈泽彬却摇着头。 他算是在我身边最久的人，我也得找时间感谢李明白给我送了这么一个人才。 “如果现在就当解决，可能还会有更麻烦的事情。” 陈泽彬开口道，“李队长，我觉得事情不从根本解决，下次面对的恐怕会是更棘手的陷害。” 他跟我想的一样，不去凤凰古城弄个清楚，这个陶荣华前手下为主的集团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地消停。 “李金铭，会议室说。” 我说着看了看走廊周围，来往的治安管理处队员和一些被抓进来的人显得有些杂乱。 李金铭也觉得我应该已经有了安排，立刻联系了钱嘉和一些负责我这桩案件的专案组队员，前往楼上的额会议室。 在前往会议室的时候，我已经大致有了思路。 现在能够掌握的线索，应该可以帮助我顺藤摸瓜。 第二百三十一章 要我入局？那就斗一斗！ 我不会再像之前一样作为卧底进去，现在的我比之前更有底气——这么多我能相信的朋友。 我要正面和他们斗一斗！ 也许我会失败，但成功之后，我还是会回到鹤州继续古玩生意扩大，慢慢起家。 这是不会变的，我自己的钱，东山再起只能是我自己一步步赚出来的。 “沈凡，你应该有计划了？” “刚才也听了你和陈泽彬说的，我们可以继续装作在调查。” 李金铭开口道，“多少钱，需要多少时间，你来定。” 她说这话的样子，像是我才是专案组的组长。 “计划我是有了，不过我不知道要花多久，不过应该不会太长。” 我缓缓开口，趁着现在人来没来齐先讨论一下。 我的想法从未来回头看也许是有些单纯——顺着姜晨阳的线，联络到凤凰古城那个团伙。 跟他们谈判，谈判的过程，把他们全都揪出来。 既然这些人如此“神通广大”，一手能够干涉鹤州银行，又能够一手干涉临安城那边的直播平台，想必背后应该有个大人物在撑腰，而且可能是个“厉害的”大人物。 “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梅瓶，我有谈判的筹码。” 我缓缓开口道，“只要七舅爷那边和我撇清关系，他们绝对不知道瓶子在哪儿。” “如果他们的目的是瓶子，为什么不直接瓶子给他们？” 陆云川思索着问道，“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你想的太简单了。” “或者是你把人想的太好了。” 刘家豪说着拍了拍陆云川的肩膀，人能有多坏，他可是“见多识广”。 “梅瓶属于文物，如果我们这么交出去，他们顺手举报我们倒卖文物，不就落井下石？” 他解释之后，陆云川还是不明白，“这么落井下石，他们自己不是也要遭殃？” “他们不会的，能够操纵媒体，还能把手伸进重组以后的鹤州银行，你觉得……他们会怕这点事？” 刘家豪的话跟我想的差不多。 “我来迟了，主要是收了个沈凡的快递。” 钱嘉是李金铭叫的人里面最先回来的，他一边说一边将最新的“威胁信”给出。 上面写了新的交易办法——把瓶子交到鹤州中心花园的垃圾桶。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垃圾桶，但我是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交出垃圾桶的。 “钱嘉，你现在帮我做一件事，马上逮捕姜晨阳。” 我立即开口道，“就是之间陶荣华身边的那个律师。” “他？” “抓他。” 李金铭也开口道，“这是章子建供出来的名字。” “行，我现在就去处理。” 钱嘉说着立即行动。 按照我的估计，姜晨阳现在还不知道章子建已经把他知道的都说了，所以，应该还有机会。 我打算，通过姜晨阳直接跟那边联系，我倒要看看凤凰古城里面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我们之后讨论好的给他说一下。” 我说着，其他几个队员已经进来了。 这些人都认识我，也是李金铭特意挑选的。 “人到齐了，现在说一下具体的计划。” 李金铭这却见另外一个人走进了会议室——赵明凯。 “我最近有点忙，本来这种事情，我应该亲自处理的。” 他说着眼神中带着些许抱歉，“沈凡，现在进展怎么样，我也正好听听。” “章子建已经招供了……” 李金铭拿出相关口供记录，给赵明凯说明现在的情况。 “嗯……” “如果你要求安稳……倒是现在结案就行。” 赵明凯思索着开口，“不过你要标本兼治，还是得继续啊。” “没错，我打算解决根源问题。” 我点头道，“赵总队，现在对我的调查不要撤销，我的资金继续冻结，堂口也继续暂停营业。” “嗯，这没问题，我就是个旁听的。” 赵明凯打趣道，“现在李金铭才是负责你的组长……你是编外，要不委屈一下做个副组长？” “这些都不重要，等会钱嘉把姜晨阳抓回来，我想看看能不能通过他直接联系那些人。” 我说着看向赵明凯，“赵总队，你想不想再立一个大功？” “此话怎讲？” 赵明凯明知故问。 我已经看出他一副已经知道的表情，他的意思是让这些队员都知道“大功”是什么。 “我们现在面对的团伙，应该是以凤凰古城为根据地，能够操纵媒体，干涉鹤州银行和临安城直播平台的犯罪团伙。” 我解释道，“如此神通广大，背后一定有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把他抓住或者拉下来，大功一件。” “我不想要这些功劳，我只是想除掉不让我正常做生意的隐患。” 我说着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想要靠着自己一点点建立堂口东山再起，恐怕我也就从了那些坏人。 我的言外之意，我就是一个暗中帮助的人，功劳他们可以全拿，甚至奖励他们也可以全拿。 说明了一些利害关系，我也就开始部署我“第一版”的计划。 鹤州这边继续伪装我已经被调查，资金冻结这种状态。让对面大意起来，我才有可趁之机。 随后就是通过姜晨阳来传达消息。 “沈哥，让我跟你去！” 陈泽彬跃跃欲试地开口。 “这次，我不会带太多人。” 我缓缓开口道，“不然他们会感觉到问题。” 只有给他们表现出我已经被逼到绝境，他们才会露出真面目。 至于梅瓶，我要造一个假的。 除非京城方面有人过来鉴定，否则他们根本不会看出我造出来的梅瓶是假的——一个鉴定的高手，自然也是造假的高手！ 我知道任何古玩的真实状态，也知道怎么伪造那种状态。 我对于古玩的认识和鉴定能力越深，造假起来，也就越真。 “接着……我需要一个瓷器厂，我要自己做一个东西。” 在我的思考下，整个计划安排地七七八八，李金铭和一个负责记录的队员帮我理清了顺序。 没过多久钱嘉回来了，姜晨阳也被一并带回来，正在楼下的审讯室。 既然你们布局，为了我重新起家，我就入局陪你们玩玩！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不喜欢这种方式 计划安排好之后，我一路下楼来到了坐有姜晨阳的审讯室。 “沈凡，我没想到，来问我话的是你。” 姜晨阳显得老成了很多，也许在我抓捕刘青忠的这些时间里，他也成长了，“你不应该已经被治安管理处控制了么？”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已经被治安管理处调查了。” 我打算顺着他的想法说下去，这样，他不会知道针对我的调查已经结束，现在的事情都是表象，“不过我怎么说还有治安管理处编外的身份。” “你想问什么？” “既然你能让人把我带来，应该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 姜晨阳十分冷静地开口，作为一个律师，他深藏不露的功夫异于常人。 不过，在我眼里，他已经全部暴露了。 “梅瓶的事情。” 我缓缓开口道，“都是聪明人，我想，就不用拐弯抹角说话了。” “那我也敞开了说，梅瓶你一定要交出来。” “这是上面的意思。” 姜晨阳十分悠然地开口，就好似他根本不惧怕任何的指控。 对呀，他本来就是律师，即便是金融犯罪方面的律师在基础的学习时，也会学其他的法律。 “我没说我不交，只是，我不太喜欢这种看不到人的方式。” 我缓缓开口，“你背后的人，让我资金冻结，还不能营业，甚至我的朋友一个个被陷害……我需要钱。” “那你把我抓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来问我。” 姜晨阳依然是十分冷静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除了出租屋，我能在的地方，只有这儿。” 我开口道，“算是我的上头，给我了一些帮助，我才能跟你聊聊。” “刚才的话，他们都应该听到了？” 姜晨阳缓缓开口道，“瓶子本来就不是你的，你本身就在私藏文物。” 他不愧是律师，确实口风很紧。 刚才这些对话中，但凡他承认有人在陷害，有人在故意搞鬼，那就变成了绝对的整局。 可他一点没说，就算透露了也是很模糊的说法。 法律，不能靠推测和想象。 同理，姜晨阳不直接承认，只有拿更多决定性的证据才能证明。 “能把监控关掉么？” “你们也不能在这儿，我想跟姜晨阳单独谈几句。” 我说着走到单面玻璃前敲了敲。 随着监控的灯关掉，我缓缓开口，“瓶子我可以交出来，但是不是用这种什么人都看不到的方式。” “我会问问，不过不要期待什么。” 姜晨阳说着缓缓起身，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 我感觉他自以为出人头地，在布局一样，他的眼神再跟我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现在可出息了！ “我只有见到人，才会拿出东西。” “在此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 我说着再次尝试引诱，“就算你们把我陷害到死，没有我，你们永远拿不到瓶子。” “我知道了，不过你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能跟上面聊聊情况。” “等你能保释之后我们再谈。” 他说着，走到我面前和我面对面，“最后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章子建。” “他想要勒索我。” 我编了个理由，“我觉得，直接跟你聊会比较好。” “切，没用的东西。” 姜晨阳冷冷一说，随后点头，“那我等你保释，跟你谈的地点么……中心花园，电话你应该知道。” 说着，他缓缓坐回座位，等着审讯结束。 离开审讯室，我直奔楼上的会议室，这儿现在已经变成了专案组的专用房间。 “刚才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么？” 我看向钱嘉。 “嗯，他没有直接承认，所以除非有绝对的证据我们不可能抓他。” 钱嘉叹了口气，“不过我们还是有办法的。” “不用在他本人身上花太多功夫，调查一下跟他接触的人就行。” 我思索着开口道，“李金铭，你能帮忙监管一下媒体么？” “媒体？事情出来以后我就在监管，对你不利的新闻我都已经尽可能控制了。” 李金铭回答道，“你放心，这些事情的新闻过段时间就会消停了。” 他以为我是在关心媒体影响，不过我却摇摇头，“不，我是想让你注意一下，这些抹黑我的媒体，他们的账户，到底是谁在给他们钱。” “只要做好准备，未来控制住他们就好。” 我说着摆了摆手，“另外，我需要保释。” “这没问题，对外就说有人花钱把你保释的。” 李金铭点头道，“还有什么需要的么？” “接下来是分头行动的计划。” 我思索了一下立即开口，“陈泽彬，你跟白佳浩和宇文波去看看鹤州新闻媒体的状况，之后如果有事情，你们尽可能控制住新闻。” 说着我看向刘家豪和陆云川，“你们两个现在从外界的角度还是再被调查的过程中。” “我们需要做什么？” “你们去找付彪，用假身份跟他一起去临安城，看看那个直播平台的公司到底什么情况。” 我说着拍了拍刘家豪的肩膀，“鉴宝可能陆云川比你熟练一些，但社会上的这些事，你多照顾一下陆云川。” 说着，我看向钱嘉，“你和王凡合计一下，看看能不能帮冯杰把银行里的内鬼抓一下，或者，找到那八千万的资金流，对方应该不会随手把八千万扔到水里，绝对会收起来。” “好。” 钱嘉应声点头。 以姜晨阳的联系为基础，我更新了计划，所有人都有了具体的安排。 “保释的过程中应该不能离开鹤州对？” 陈泽彬他们都出去做事之后，我看向李金铭。 “你也可以用假身份。” “我们的监狱人才库里面就有这种做假证的人。” 李金铭开口道，“不过……我们可以帮你搞定。” “就当我花钱让他保释，我要用他装样子。” “身份还是你给我。” 我开口道，“我和陈橙两个人。” 这么说着李继明立即拿起电话去联系。 “最后，我希望，你能带组提前到沪州潜伏，尽可能不要被发现。” 我说着缓缓起身，“我想，之后应该需要你的协助。” 第二百三十三章 做个假瓶子 安排完这一些，我长舒一口气，拉着陈橙缓缓走出治安管理处——从外界的角度说，我就是付了保释金，暂时得到保释。 离开治安管理处，我没有立即回去，也没有立即联系姜晨阳。 而是佯装打电话联系人。 我要让姜晨阳认为我有办法弄到假身份。 这样我才可以跑出鹤州跟他们面对面交易。 当然，假身份其实李金铭在我离开之后没多久，就已经建立好了档案——新名字：林飞。 陈橙也有了一个假的名字：蒋璐。 之后的两天，我和李金铭控制下的“做假证的”接头，随后拿到了假的身份。 靠着这个假的身份，我们也不能回到新天地。 手机这些相关的东西都必须换成新的，除了脸是一样的，我和陈橙已经变成了另外两个人。 这段时间，我不能和其他那些人有任何联系。 我也只能希望他们进展顺利。 在换新身份之后的第三天，我和陈橙来到了郊外的一家瓷器的黑作坊。 这是专门生产假古董的地方，美其名曰：现代艺术仿品。 作坊里面乌烟瘴气，为了模拟在古墓或者一些埋在土里的环境，所以我只能捂着嘴带着陈橙往里走——这个地方也是治安管理处找到的，只是暂时还没实行抓捕，只是在监视当中。 “老板，你们老板呢？我要谈生意！” 我捂着嘴跟边上一个看起来灰头土脸的人问道。 “我就是，你是哪位？” “我是林飞。” “我想要定制一个假的南宋天青釉梅瓶。” “十万，你等一天，明天就能出来。” 老板十分不耐烦，也许是看着我是陌生人，或者是太过于年轻。 “我要定制，我给六十万。” 我知道，面对这个六倍的价格，老板不会拒绝，“不过我的定制要求很高，不知道你能不能做。” “六十万？” “有六十万，你都能去市场上淘个差不多还行的梅瓶了。” 老板笑了起来，“你不会是来找麻烦的？” “哐！” 我甩下一个袋子，“里面六十万，你清点一下，钱不是连号的，你可以放心用。” 有新身份之后，我这几天一直在做这件事——我的账户冻结了，要搞出这么多钱着实不容易。 其中一部分是原本旧身份的“沈凡”上交保释金拿来的，剩下的则是治安管理处组里面批下来的一部分经费。 “这……” 老板看了钱，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你想要什么样的？” 根据回忆将梅瓶的样子告诉他，“瓶子从口子往里看要能看到一个印章。” “行，还有呢？” “双层釉，里层用黑鲉，外层用天青釉，天青釉要淡一些，然后……” 我的要求当然很过分，不过老板看在这六十万的大单子的面子上，也忍下来了——只要做一个假瓶子就能赚七十万，谁不愿意？ 还好我算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梅瓶外面的花纹还有那首词的大概字迹我都还记得不少。 因此，他们只需要制造，其他的技术难点，我都会提示。 对于古代来说，双层釉确实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技巧，但是现代的技术，完全可以复制，而且还能做得更好。 经过两三天的忙活，老板总算是做出了一个崭新的假梅瓶。 “做到这儿就行了。” 我看到瓶子做出来，缓缓开口。 摸上去，上面还有烧制完成不久之后的余温。 “还没做旧呢！” 老板提醒道。 “我自己来，我花了这么多钱，你这儿的东西总该给我用？” 我说着看了一眼老板。 这黑作坊的老板自然没有意见，毕竟我是花了六十万的“大客户”。 我让陈橙帮我调整各种试剂，随后我开始在一个小房间里面给假梅瓶“上色”。 不到半天功夫，梅瓶已经被我做旧，除了有点温度基本看不出来是刚刚烧制出来的。 花纹和草书的字都符合我的要求。 这个梅瓶就算是碰到识货的，也足够以假乱真。 我用纸将梅瓶包好——南宋的梅瓶不像北宋或者更早的梅瓶那样刻板。 这个梅瓶本身就没多大体积，放在旅行箱里甚至还有不少空间可以放衣物之类的东西。 搞定这一切，我和陈橙来到临时租的新房子给姜晨阳电话。 “姜晨阳，我准备好了。” 我开口道。 “你哪位？沈凡？” 姜晨阳的声音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从声音分辨出我是沈凡，“怎么换了个号码？” “不换个身份，我怎么跑出鹤州？” 我说着带着几分奸笑的口气。 “看来你还是有点人情关系的。” “好，今天下午三点，中心花园，我跟你见面详谈。” 姜晨阳说着就挂掉电话。 按时间来说，我们这段通过基本无法被追踪方向。 他果然和之前不一样，做事小心了很多。 “要把梅瓶带上么？” 离开前，陈橙问道。 “不用，我去就行了，你看着瓶子。” “之后我回来，应该我们就要出发去凤凰古城了。” 我摆了摆手，思索着开口。 陈橙微微点头之后，我就出了门。 下午三点，中心花园。 人不是很多，所以我从街上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湖边等待的姜晨阳。 我立即走了过去。 “姜晨阳，我来了。” 我虽然换了身份，但可没有乔装打扮。 “好了，你该说说，你想怎么交易。” 姜晨阳开口道，“直接把瓶子给我也行。” “不，我要去跟你的上头见一面。” 我微微摇头，“我现在在鹤州算是混不下去了？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给我搞成这样。” “混不下去？” “你不是有新身份了么？林飞？” 姜晨阳一脸不信任，因为他知道我能在刘青忠和陶荣华之间来回骗。 “就当是满足一下我的私人爱好，我见到你老大，我才会给瓶子。” 我开口道，“我的新身份，可不是用来金蝉脱壳的。” “我已经跟上面说了，你只要能给瓶子，什么都好说。” 姜晨阳点头道，“我要先看一眼瓶子，总不能和上次一样，再给一个劣质的假瓶子？” 第二百三十四章 威胁信新的发现 “那当然不是，这次是真的。” 我话虽如此，心里却摇摇头——很抱歉，又是假的。 “我要看一眼。” 姜晨阳露出一副绝对不会被我戏弄的表情。 “行，跟我来。” 我说着微微点头，现在也没有什么谈判的空间。 只有让他和他背后的人认为，我伪造的梅瓶是真货，我才有谈判的底牌。 我和姜晨阳，沉默着离开中心花园，可刚走到街上，就碰到了一个熟人——苏雨。 “沈凡，你出来了？” “我可担心你了！” 她说着，立刻熟练地拉上我的手臂。 “苏小姐你慢点……” 周建国和几个保镖在后面追上来，见着我也脸上一愣。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沈凡。” 我将手挣脱，往后退了几步。 苏雨和周建国不知道我的计划，当然七舅爷也不知道。 这也是为了苏雨和七舅爷好。 我不想让他们也卷进来。 只要等到事情结束，他们把梅瓶带到博物馆就完事了。 “你……” 苏雨也怀疑起来，但他还是不相信我不是沈凡的说法。 “我叫林飞，很高兴认识你。” 我说着点点头，“请问您是……” “沈凡，你就是故意的！” 苏雨涨红着脸，显然生气了。 气走苏雨之后，周建国迟疑了一下也没有多问，径直回去跟着苏雨。 “你可是差点被认出来了。” 姜晨阳笑了笑，这是一种嘲讽的笑容，“其实你只要交出梅瓶就行了，所有的陷害都会停止的，而且你的朋友也都会没事。” 如果我有录音，这些话足够治安管理处把姜晨阳调查个底朝天。 但我不想打草惊蛇，还是想作为一个“受害者”的样子和姜晨阳背后的人碰面。 虽然还没跟他们见面，斗，已经开始了！ “我个人的爱好，喜欢面对面交易。” 我继续用这些话搪塞，没过多久，我们来到了临时出租屋。 陈橙正在里面守着梅瓶。 “回来了？” 她虽然这么说，但手一直没有离开梅瓶——足够显示出这东西的贵重。 “姜晨阳，他来看瓶子的。” 我说着，将纸包打开，梅瓶显露在姜晨阳的面前。 “双层釉，外层天青釉，里层黑鲉，画，词，你可以确认一遍。” 我一边解说，一边将瓶子展示给他，不过我没有任何让他上手的打算。 “我也不明白这些。” “你等下。” 姜晨阳拨通了一个视频电话。 视频电话的那头是黑的，显然对让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 不过我这边，对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就像是个线上鉴宝一样，对方在企业一片的屏幕里提要求——转个面，倒过来等等。 直到，他们从瓶口往里看到了玉玺的印记之后，才断开连接。 “东西是真的？” 看姜晨阳在发消息，我追问一句。 “是真的。” 姜晨阳点头道，“你真的要面对面交易？” “当然，不然我弄这假身份来干什么？” 我立即回答，“瓶子你也看过了，之前许诺的一个亿，你不能忘了！” “一个亿？” “那是之前的条件，现在，你还有的选么？” 姜晨阳冷笑一声。 “当然有的选，咱们玉石俱焚，我现在就砸了。” 我缓缓开口道，“一个亿，一个子都不能少。” 说着我举起梅瓶做出要摔了的样子。 “等等！” 姜晨阳终于失去了一切尽在掌控的样子，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慌张，“一个亿太多了，你能不能给一个低一点的价格？” 一边说着，手一直不停地发消息，显然是在跟那头交涉。 “我现在是新身份，沈凡有关的事情可就不存在了。” 我开口道，“没有一亿，八千万，我会在鹤州银行搞个新账户，到时候，现金三百万，剩下的钱打在账户上。” “八千万……” “行。” 姜晨阳犹豫了很久，似乎看到了手机上的命令，才答应下来。 当然，我在去鹤州银行搞新账户的时候，会让冯杰他们密切注意这个账户的资金状态。 姜晨阳没有见过卓鼎，所以他一定能会认为，我在银行里只认识现在的行长冯杰。 这也会有一丝保密的机会。 “我明天会去搞一个新的账户。” 看到姜晨阳这幅样子，我缓缓开口，“然后，我们要去哪里见？” “沪州，你先想办法到沪州，然后我们会联系你的。” 我看姜晨阳这些话，应该是“照本宣科”，聊天那头的幕后人物让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 “好，你可以走了，我之后会去沪州的。” 我已经知道对方在凤凰古城，当然清楚我们会在沪州见面。 姜晨阳离开后，我关上门缓缓地松了口气。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只有治安管理处的人知道我新手机。 看电话，应该是钱嘉。 “沈队，那些威胁信上有新的线索。” 钱嘉激动的开口道，“化验部的那些同事发现威胁信上有不少痕迹，很杂乱，似乎隐藏了一些暗号什么的。” 虽然这和我的计划不符合，但我还是打算去看看。 不过我现在的身份可不能随便进出治安管理处，所以我和钱嘉约了明天在鹤州银行这儿见面。 反正也要去搞一个新的账户，即便姜晨阳会暗中盯着我，他也不会有所怀疑。 第二天上午，陈橙负责联系前往沪州的“车”——我们现在的假身份可不能当真的用——即便李金铭已经联上档案。 一切都要做的像是“偷渡客”一样，才足够合理。 我则是大摇大摆地走进鹤州银行，卓鼎已经在边上等待。 “先生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我要开户，再办一张闪付卡。” 我缓缓开口道，“再存点钱进去。” 卓鼎就像是不认识我一样带着我到了边上商谈的房间。 房间里，钱嘉已经在等待。 “沈哥，你看一下这个。” 钱嘉说着就将报告拿出来。 随后在我看的时候，他给我解释。 大概就是他们在每封信里面都找到同一个人的dna，应该是唾液，根据这些dna组合的样子，会直接的显示出两个字——救命。 当然还有s之类的字眼。 第二百三十五章 带梅瓶前往沪州 “沈哥，他们应该绑架了什么人。” “赵总队说这件事并入我们现在的专案组一同调查。” 钱嘉开口道，“我们也会前往沪州去做相关的调查。” “我会留心的，如果有什么人需要援助，我会通知你们的。” 我点头道，“不过之后到沪州，你们就不能这么大摇大摆地跟我联系了。” “我知道，我们已经和沪州的治安管理处沟通好了。” 钱嘉微微点头，“那边会有人和你接应，听说他跟你还是熟人。” 熟人？ 我在沪州可没有什么熟人。 不过一切还是要等之后到了沪州再说。 我只希望，这一茬摆平之后，我能继续安心开堂口。 按照钱财来说，我已经慢慢发迹。 之前陈橙给我看过营收，数据都不错。 我银行被冻结的那三百多万算是证明。 如果没有这件事，我再扩张两三个堂口，和七舅爷再合作一些……直播的鉴宝节目再参与一些，基本就能东山再起。 到时候，可以把生意做回到京城，也算上岸回京。 不过眼下的事情，让我原本的计划又拖慢了不少。 没过多久，钱嘉收起文件提前离开。 卓鼎则是给了我一张银行卡。 “林先生，这是您的银行卡。” 卓鼎算是把事情做得都细致入微了，连我用的假身份林飞都没忘。 “好的，谢谢。” 我收起卡片的时候，发现在这个银行卡小包里面竟然还有另外一张卡——电话卡。 估计是之后用来跟钱嘉他们联系用的。 看卡的外形并不是现在寻常智能手机用的小卡，而是老式板砖机用的大卡。 我收起这些微微点头，离开了鹤州银行。 回到临时出租屋，陈橙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主要还是带着梅瓶的行李箱，其他一切从简。 我换了身衣服，戴上了眼镜，迅速离开了临时出租屋。 “车子在城西的郊区。” 陈橙说着带着我一路坐车来到了城西的郊区。 一辆看起来有些破旧地面包车边上，几个人正在吃着盒饭。 看着时间也快到饭点了。 “你好，请问是孙师傅么？” 陈橙上前问了一下。 “我是，你就是蒋璐对？” “我们吃完饭稍微休息一下就出发。” 被称作孙师傅的司机笑着点头，随后他看向了我，“你……好像有点眼熟啊，是那个什么搞古玩的小老板？” “你认错人了。” 我矢口否认，“我是做……快递生意的。” “长得还挺像的。” 看到孙师傅一笑了之，我也微微松了口气。 鹤州确实算是个古玩之城，从上到下几乎没什么人不知道古玩的——只是下端的人接触不到什么好东西罢了。 我和陈橙在边上的加油站简单地吃了顿饭，又买了一些水之后，就来到了车边上。 孙师傅和他的朋友还在休息，一个个靠在车边上抽烟。 “小兄弟，抽么？” 他举起一包烟的时候，我摇头拒绝。 “我们大概要多久能到鹤州？” 上车前我随口问了一下。 “不好说，如果你们不急，我们正常的话，基本三天就能到。” 孙师傅微微摇头，“如果你们急的话，加我点钱，我拉两个朋友轮班开车。” “我们不着急，正常来就好了。” 我点头之后做进车里，里面已经有了好几个人。 一眼就看得出来，车子超载了——原本加上驾驶员七座的面包车硬生生塞了十个大人和三个小孩。 顿时，我皱起眉头。 估计陈橙在上来之前也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 “孙师傅，有没有人少一点的车。” 我带着行李把陈橙拉下车，看向边上的孙师傅，“这已经超载了。” “嫌超载，你坐火车去，坐飞机去，坐大巴去！” “都已经到坐我们这生意的份上了，你还嫌这嫌那。” 孙师傅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就是钱的问题么？” 我本来还想跟他说超载危险，但这儿的人都已经到这份上，我也不打算再跟他辩论什么。 “钱我不要了，我们也不上你的车。” 我说着，拉着陈橙离开。 “我也不知道他这边是这样的……” 站在加油站边上，陈橙微微低下头。 “没事，我们再想办法就行了。” 我理解陈橙，她的过去，几乎没有离开过鹤州，也一直在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工作，根本不会接触这些。 不过我们始终还是要去沪州的。 当我们打算去边上的咖啡厅坐坐想办法的时候，那个孙师傅过来了。 “小兄弟啊，刚才我正在气头上。” 孙师傅说着，露出微笑，“我白拿你们的钱，良心也不过去，我叫了我的朋友，待会他送你们过去。” “他今天空着，应该就你们两个。” 我不知道孙师傅是则呢么回事，单开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问题。 不过我需要去沪州，而且以现在的假身份也只能坐这种车，因此也只能点头。 “他马上到，我等他到了再开车。” 孙师傅说着在我们边上等了一会儿。 大概过了半小时，另外一辆车开进这儿的加油站，下来的司机跟孙师傅聊了几句，就走了过来。 “就是你们两个？” “孙师傅说钱已经付了，跟我来。” 这个司机态度倒是不冷不热，我们至少能安全一些前往沪州。 坐上车，除了这个司机，车上只有我和陈橙，当然还有行李。 空间宽敞多了。 孙师傅的车先开走了，我在这辆车上坐了一会儿，他也就发车。 车子过了收费站就开始一路提速。 看着快速后退的景色，我也没想到我竟然要通过这种方式到沪州。 因为我们不是加急的，所以按照现在的路线，基本要三天才能到沪州。 这段旅程，我还是相当警惕的，因为我感觉到孙师傅的“性情大变”有些问题。 “兄弟，鹤州混不下去了？” “犯了什么事？” 路上司机想跟我聊起来，不过我并没有给他透露任何的事情，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是的。” 第二百三十六章 打劫 司机见我这幅冷淡的样子，也只能就此作罢。 车子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开到了休息站。 “明天早上十点开，可以？” 司机拉上手刹之后，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没问题。” 我说着，微微点头，随后带着陈橙和装有梅瓶的行李打算下车去边上的快捷酒店睡一晚。 “行李就别带了，我车上安全。” 听到司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警惕更甚。 那个孙师傅一定是跟他说了什么。 八成是我的行李里面有钱之类的事情。 “不用了，我习惯带行李。” 我摇头拒绝之后带着陈橙径直到边上的快捷酒店开了个房间。 “小心点，晚上可能会有事情。” 我说着，让陈橙先睡下。 随后，我在门口和行李边上放了一些“小机关”。 只要有人进来，我就会听到响声。 随后，我也关灯睡觉——睡的比较浅，这样方便醒来。 过去在京城的时候，我那几个对头经常会半夜搞事，所以在跟那些对头相互竞争的时候，我学会了浅睡，方便突然有事的时候可以处理。 跟我想的一样，半夜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些动静。 我房间的门被悄悄撬开，有人走进来。 我继续装睡，看看他打算做什么。 果然，那个人是直奔我的旅行箱来的。 “什么人？不许动！” 在他打算拿着旅行箱走的瞬间，我突然起身打开灯，用一块毛巾着自己的手装作有手枪。 当然，我浅水也不是在床上，而是在地板上，所以他直接误判了我的位置，刚想逃跑，就被我截个正着。 灯光打在他脸上，我看得出来，是那个司机。 “你想偷东西？” “可惜你偷错了人。” 我说着微微露出微笑，脸上装出一副悍匪的样子。 “大哥别开枪，我是被逼的！” 司机高举双手，靠在墙上，被吓得不敢动。 “被逼的？” “谁逼的？” 我缓缓开口，一步步逼近司机。 “我……我不知道他是谁！” 司机惊慌失措，一时间语无伦次，“别杀我！” “你应该知道，要通过这种方法离开鹤州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淡淡开口道，“我的东西，你也敢动……难道没什么心理准备么？” 我说着，将我手上的“枪”顶在他的胸口——其实我缠着的毛巾里面是一个带把的小棍子。 不过是多了一层毛巾蒙着的“神秘感”，足以对这种心理素质不够强的人造成足够的威胁。 “是老孙，他说你有很多钱，让我把你的行李箱偷了。” 下一秒，司机什么都招了。 “好，既然你坦白，我也不多为难你。” “这趟，你也没赚什么钱，我给你两千，让孙师傅到了沪州别急着走。” 我缓缓开口道，“你也跟他说东西到手了。” “好……好！” 这年轻的司机很明显没有受过这种惊吓，已经对我言听计从。 “另外，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我打算再吓吓他，免得到时候，他认出我什么武器都没有。 “这……大哥你方便的话……可以说说……” “我杀了人，听说是个小老板，他家里的钱和古玩都在我这旅行箱里。” “如果你想要有什么小动作，我也可以多拿一个行李箱把你装进去。” 在我的恐吓下，司机不敢再对我的行李箱有更多的非分之想。 “现在给孙师傅打电话，告诉他东西到手了。” 我命令之后，他立即打通了那个孙师傅的电话。 果然，孙师傅让他把东西带到沪州，见面交货——他不能打开行李箱。 这更加确认了孙师傅突然回头要找人载我们有问题。 不过到底是谁想要梅瓶，我就不清楚了。 毕竟我是去谈判顺道交出梅瓶的，姜晨阳应该不会派人做这种下作的动作。 按照时间算，姜晨阳现在应该通过快捷的交通工具来到了沪州了。 当然那不排除是姜晨阳想要让我失去谈判的“底牌”。 不过到那个时候，我也会告诉他们这个梅瓶是假的。 我可是准备好了后手才敢去凤凰古城会会他们的！ 我放走了司机，随后关上灯继续睡觉。 当然还是浅睡，以防还有人过来打梅瓶的主意。 一觉睡醒，早上八点半，我和陈橙换好衣服催促司机上路。 就这样过了两天我们一路到了沪州南边边界的收费站。 理论上从这儿进去，已经是沪州地界。 车子开了一会儿最后停在一处加油站。 “就是这儿交货。” 司机十分“乖巧”地开口。 “让孙师傅上车来取货。” 我开口道，“车窗拉好。” 说着，司机联系了孙师傅，片刻之后我就透过车窗的一角看到孙师傅正在走过来。 “东西呢？” “你没有打开？” 孙师傅刚说，我就按照之前的“障眼法”用毛巾裹住手，装作有枪。 “不要乱动，现在慢慢走进来。” 我拿着“枪”顶着他的头缓缓开口。 “这……你不是说已经拿到手了么？” 孙师傅有些慌了，估计他也没想到想抢东西却碰到一个“硬茬”。 “我手上已经背了人命，我不介意再多背两条。” 我一边说着一边命令孙师傅走进来。 听到我这种虚张声势，毫无“水平”的孙师傅自然也是慌了起来。 “我……我也是听了别人的命令，大哥饶命啊！” 孙师傅也是一脸慌张开口道。 “听了谁的命令。” 我淡淡开口，一脸凶恶地看向孙师傅。 “我不知道，他说只要拿到行李箱，会给我三十万！” 孙师傅有些颤抖地开口，“大哥我什么都说了，也没拿你的东西，就放过我们！” “你现在联系他，说东西到手，让他马上来拿。” 我说着眉头紧皱，给他们一种压迫感——只要不顺心立即开枪。 我不介意再吓人，只要抓到背后那个操控的人。 不过从对方的谨慎程度看，我估计对方大概率也是找一个傀儡来拿货。 果然，一个我丝毫不认识的人在孙师傅打电话之后，就过来“取货”——他也被我扣下。 不过到此，我感觉对方也知道了我在反过来调查他们。 “他说，我们把东西放下就能走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 “偶遇”熟人 新来的“受害者”开口。 “你们的银行账户。” 我说着缓缓开口，“你们做完事他们会给你打钱，对？” 在我“手枪”的威胁下，他们一个个乖乖给了银行账户。 虽然不是鹤州银行，但冯杰那边也能查资金流动的线索。 在他们给了银行账户之后，我“收起枪”，带着陈橙缓缓下车。 在加油站一旁的咖啡厅里坐着，我想蹲一下他们背后的这个人。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姜晨阳在“目标地点”转了一圈。 没有收获，他自然是装作漫不经心地逛了一下。 随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我的电话。 “喂？” “你到沪州了么？” 姜晨阳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问道。 殊不知，我正透过玻璃窗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刚到，我们下车了，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要不你来接我？” 我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好，你们在哪儿？” 姜晨阳也故意装样子地问道。 我把位置告诉了姜晨阳，他说半个小时之后就到。 不过这一切都看在我的眼里。 打劫的事情，应该是姜晨阳安排的——就是为了让我没有谈判的筹码。 可能这就是所谓复仇的一环。 如果不是我一早发现了问题，估计还没到沪州，我就已经失去了“筹码”。 当然这个是假筹码。 至于那几个“大兄弟”的银行账户，我已经用那板砖手机联系了钱嘉让他去查资金情况。 半个小时后，一辆看起来不错的车开了过来。 阿斯顿马丁，这算是比较罕见的豪车。 看样子，应该是定制的——瞬间我就想起了当时送刘青义的阿斯顿马丁——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车牌。 不过，我暗暗感觉到，可能这件事还有刘青义参与。 他虽然因为被刘青忠的事情“株连”，不过因为他本身没真正参与什么，所以免于牢狱之灾。 在付彪出手拿下青义房地产并且改名之后，刘青义就离开了鹤州。 现在看来，他可能是到了沪州混。 看到车，我和陈橙换了个位置坐着——这个位置看不到窗外。 姜晨阳一路推门进来，看到了我之后，径直坐下。 这时候我不打算跟他摊牌。 “终于找到你们了。” 姜晨阳装作刚刚到的样子一脸笑容坐在我们身边。 “该带我去跟你背后那位好好聊聊了？” 我说着拍了拍我的行李箱。 “今天恐怕不行，不过我已经联系了。” 他脸上带着微笑，毕竟我是把梅瓶带过来了——只是他安排的抢劫没有成功罢了。 “好，酒店你安排，这里你做主。” 我说着，缓缓起身，跟着姜晨阳到了他的车里。 姜晨阳坐在副驾驶，我和陈橙则是坐在后座。 “你派人偷我的瓶子怎么算？” 车上，我直接摊牌。 “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派人。” 姜晨阳一开始还打算否认，但看到我在窗口偷拍他的寻找“货物”的视频之后他沉默了。 “你打电话之前，跟本不知道我在这儿，怎么可能到这儿转？” 我缓缓开口道，“我跟你们做的是交易，不是让你们黑吃黑。” 沉默了一会儿，姜晨阳缓缓开口，“是，是我做的。” “不过，既然你们已经解决了这个事情，那也没差。” “没差？” “你可真会转移话题。” 我眉头微皱，“这笔账我会先记上，等见了你的老板再说。” 说着，车子开入沪州市区，到了一家豪华酒店。 “你们今天先住在这儿。” “明天我来接你们。” 姜晨阳开口道，“我会带你们去交易的。” “今天晚上可别又找人来偷东西。” “不然，我直接砸了瓶子！” 我的口气十分严厉，让姜晨阳一下子认怂。 “不会，不会！这是沪州市区，我们不会乱来的。” 这么说着姜晨阳带着我们到大堂开了一间套房。 我和陈橙拿着行李上去，进了房间之后，姜晨阳才离开。 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我就是查看可能的监视。 之前算是无意中跟李金铭学了一招半式，所以我也看出一些可能的窃听和监控。 拆掉几个监控和窃听之后，我坐在套房的沙发上，缓缓松了口气。 “沈凡，今晚，他应该还会派人来？” 陈橙有些担心地开口，“要不我们轮流睡？” “估计会，你睡就好了。” “我会看着的。” 我刚说，我们两个的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之前路上匆忙，今天我们吃了早饭就没吃什么东西，最多是在咖啡厅里面吃了几个面包。 “客房服务，您的晚餐到了。” 这时候，门外的声音让我有些懵。 我和陈橙才住下，都没有叫餐，怎么有人来？ “你把行李藏好。” 我说着，看了一眼陈橙，随后前去开门。 “您点菲力牛排套餐已经做好了。” 服务员十分彬彬有礼的开口。 “我没有点过，是不是送错了？” 我径直开口，并没有让他进门。 “不会啊，上面写着的就是1403房间啊。” 他说着，我看了一眼的房间，就是1403号房。 “我点的。” 这时候，我隔壁的房间有人走了出来，他的声音相当熟悉。 转头看去，那人正一瘸一拐走了过来——韩世锦！ “我给你们点的。” 他说着让服务员将东西送进去，他也顺势进了我的房间。 在服务员将套餐放到桌上，退出关门之后，我忍不住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不欢迎？” 韩世锦说着笑了起来，“我可是来帮你的。” “帮？”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韩世锦，“不会你就是治安管理处派来接头的？” 听到这话，韩世锦微微点头。 我也不知道治安管理处会让韩世锦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 “我在京城闷得慌，正好徐进赫跟我说了你的事情，我打算来帮帮忙。” 韩世锦笑着开口道，“我也不知道能帮到什么，不过有刺激的事情，你得带上我。”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儿的？” 沉默了一会儿，我缓缓开口。 “是你们先到的，你们的动作，沪州的治安管理处已经在暗中监视了。” 根据韩世锦说的，直到我的事情之后，他立刻以看他三叔沪州的堂口理由到了沪州，随后主动联系上了沪州和鹤州两边的治安管理处。 第二百三十八章 谈判前夕 以他京城韩家长子的身份，想要过来做点事一点都不嫩。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钱嘉所是我的老熟人了——韩世锦主动过来帮忙的。 “怎么样？” “有什么计划？” 韩世锦一脸激动，显然他有些低估之后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过我看到了韩世锦，顿时心生一计。 “计划是有，不过暂时不需要你出面。”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想先会会对面。” “那我……” “我带了一个板砖机用来跟治安管理处联系的，我们之后用这个办法联系就行。” 我说着做到椅子上，“多谢晚餐。” 陈橙也跟着坐上来，一起享受晚餐。 “行，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这几天我就在边上的房间。” 韩世锦微微点头，眼神中有一些扫兴。 他离开房间之后，我跟陈橙先是把晚饭给吃了，随后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在过来的途中，我就怕那个司机贼心不改，所以一直浅睡，这回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和陈橙吃过中饭，姜晨阳就来拜访了。 “沈凡，我跟老板商量过了，我们今天可以先见一面。” 姜晨阳面带礼貌的微笑，试图让我什么动静都看不出来，“如果可以的话呢，今天就把事情给解决了，咱们也好各得其所。” 不过他的眼睛已经把他出卖，今天的见面，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那好，我把瓶子带上，你们最好把钱准备好。”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微微点头，“还有，我现在叫林飞，不叫沈凡。” “抱歉，说习惯了。” 姜晨阳说着笑了笑，“林哥？” 沪州算是各大势力相互交锋的地界，各势力之间达成了恐怖的平衡，几乎不会让外人插足。 相比之下，凤凰古城就要乱多了。 这是我在跟进这些事情的时候，跟陈橙了解到的。 凤凰古城更像是一个“中立区”，所有的势力都可以进来做生意，也可以随意生事情——不过不能闹大。 闹大了自然会有三大处来管理，甚至还有更多不同类型的执法人员介入。 “我们要去哪儿？” 我和陈橙坐着车带着梅瓶上车之后，立刻问向姜晨阳。 哪怕我知道他们要前往凤凰古城。 “凤凰古城，古镇景区。” 姜晨阳大方地回答，“我们可以先看看风景玩一玩。” “早点解决，我要回去。” 我装出不耐烦的样子开口，想逼他把时间提前。 “这……恐怕做不到，我们老板要晚上才有空，你们正好在这儿玩玩，放松一下。” 姜晨阳缓缓开口，满脸都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好。” 我算是让步，心里也清楚了他们大概要做什么。 估计是想再试试从我手上偷走或者抢走瓶子，确认不行之后，才会跟我谈判。 好歹毒的人啊！ 不过我已经有了后手准备，也就不怕他们这么做——瓶子是假的。 车子一路朝着西北方向开，来到了江边，沪州算是被长江一分为二，江北是新开发的区域，而江南才是现在的主城区。 这凤凰主城，就是主城区的西北方向，临近长江，甚至还有一条河——这些我都是从他们递过来的凤凰古城宣传小册子上看来的。 这一路上，我故意捂紧带有瓶子的行李箱，不断给他们暗示——这个瓶子是真的，所以很重要。 当我看到一个车子穿过一个高大的，写着“凤凰古城”的青石牌坊时，我知道我们已经进入凤凰古城的地界。 下车之后，姜晨阳摇身一变，成了导游，带着他的两个保镖一路给我们介绍沿途的风景。 中间买的水喝零食，他也一并买单。 陈橙有些放松警惕，不过我的警惕还在。 下午的凤凰古城人来人往，有些在古玩小摊上流连，有些则是顺着长江分出的支流凤凰江踏足。 天气有些热，不过在凤凰古城的加持下，四处都有风吹来，解除着初夏那微不足道的暑气。 陈橙走的有些累，我就把带有梅瓶的箱子拿过来，我自己拿。 就在这交换手的时候，我突然摸到了第三只手。 转头看去，一个人正要拿我的旅行箱。 “干什么？” 我一声呵斥，将他叫住，姜晨阳的手下瞬间出手，将他打晕。 “抱歉啊，沈……林哥，凤凰古城还是有些乱的，不过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他嘴上虽然如此，可我从他眼神中看到的是失望。 为了封口，他甚至让手下直接打昏这个小偷。 “小把戏就别玩了。” “还是赶紧谈判。” 我看了看天色，已经有有些暗，正是黄昏之时。 “要不您再跟着玩玩游船？” “凤凰游船可是出了名的。” 姜晨阳说着用微笑试图掩埋他的真实目的，“就这个我们坐完船，就谈判。” “好。” 我微微点头，就看到他的眼神中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 坐上游船，总算不用走路，行李箱在我和陈橙的中间，而且我和他一人一手把持着，绝对不会让姜晨阳再有可趁之机。 虽然我们都不说，但对于刚才的小偷都是心知肚明。 现在这个世道哪里还有正经小偷。 沪州也算是发达地区，带钞票的人寥寥无几，即便是景区随处可见的扫码付款。 偷不到钱，偷到的手机也没法解码，要是转账，一秒钟就会被抓到资金流。 这样的高成本，让小偷都快绝迹了。 刚才蹦出个想偷我行李箱的，显然是姜晨阳安排的。 游船上的人虽然多，但我和陈橙梅瓶看得很实，所以任何人都没有机会。 不过我倒是在游船的时候把整个凤凰江看了个遍，这儿倒是有不少可以暗中藏东西的地方。 随后趁着下船的人来人往忙碌，加深天色很黑。 上岸之后，我直奔边上的礼品店，买了个有拉链的大布袋偷偷将每瓶撞在里面 既然姜晨阳要给我设这么多坎，我也得还以颜色。 “你们到哪儿去了？” 姜晨阳在岸上等了很久，才看到我和陈橙匆忙赶来，“我们现在就去谈判。” 第二百三十九章 背后还有人 “我看到边上礼品店不错，买了点东西。” 我微微一笑，点头道，“顺道买了个袋子买了点土特产。” “哪有什么土特产，就是仗着景区卖贵点罢了。” 姜晨阳吐槽道，“那，现在没事了？我们可以去谈判了？” “嗯，你带路。” 我说着跟在姜晨阳后面，他的保镖则是跟在我后面。 美其名曰保证我的安全，其实就是在防止我突然跑路。 我有了林飞的假身份，只要跑了，完全可以做到“失踪”。 姜晨阳把我带到了靠近江边的一家酒。 里面人不少，但不是特别闹。 音乐以舒缓为主，和临安城和寻常的那些带有震耳欲聋音乐的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来到三楼，这儿是大包间，为的就是能让客人居高临下观赏凤凰古城。 走廊算是古色古香，有些古城地特色，但包间里面确实另一幅高科技的样子。 包间里面除了正在准备的服务员没有别人。 “你可以出去了。” 姜晨阳说着，将服务员赶出去。 “人呢？” “我怎么只看到一个空包间？” 我故意问道，“你的老板不会还会放鸽子？” “不会，他马上就来。” 姜晨阳说着，把我们带进去，保镖看守着我们后，他就出去联系人。 包间的隔音效果不错，窗外来来往往的游客声音一点都听不到，甚至是隔壁两边的声音都听不到。 也许是房间里面的音乐掩盖了一些比较小的声音。 “别碰。” 我小声说着，拦住陈橙想要喝点什么的手，“喝我们自己的水。” 即便我看到这些旧没有开封，我也要防止可能的威胁——酒里有毒，他们让我用解药换瓶子之类的事情。 稍微等了一会儿，天已经完全暗下来。 窗外凤凰古城各种灯光亮起，倒是有另外一幅风味。 只是，现在的我无暇欣赏。 “沈……林飞，这是我的老板。” 姜晨阳说着，微微弯腰做出请的样子，“邓老板。” 话音未落，一个盛装打扮的女人走了进来。 我看她的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要说她是老板的话……只能用神童来形容了。 当今社会，十七八岁可是还在高考的年纪——不排除这个邓老板长着一副童颜，实际已经三十多。 “你好，林先生。” 邓老板的动作十分文雅，颇有一些大家闺秀的样子，估计是什么本地豪族的女儿，“我是邓希，他们的老板。” “你好，我是林飞。” 我缓缓起身和她简单握手。 “林先生，瓶子带了么？” 双方坐定，邓希便缓缓开口，“我……可以看一眼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邓希给了我一种十分诡异地感觉——要么是她生有迟钝症。 “在这儿，你当然可以看。” 我笑着开口，直接将行李箱推了过去。 里面可没有瓶子。 “打开。” 邓希说的很慢，一只手指着行李箱。 这算是我的测试，我想看看这两个保镖到底是姜晨阳的人，还是这个邓老板的人。 保镖打开行李箱，里面空无一物。 “瓶子呢？” 见到空的行李箱，姜晨阳一脸惊讶。 “我还想问你们呢。” 我淡淡开口，眉头顿时紧皱起来，盯着姜晨阳，“你可是亲眼看到我把瓶子装进去的。” “这……” “游船的时候，你安排人来偷了？” 趁着姜晨阳哑口无言的时候，我缓缓起身，逼问道。 “不可能！” “船上他们没有得手……” 慌张之下姜晨阳把真话说出来——他果然安排了好几拨想要偷行李箱的人。 “邓老板，看来你的手下不老实，小手不是很干净。” “我等你们把事情解决了，继续谈判？” 我说着微笑着坐下，想看看邓希的反应。 果然，邓希的迟钝症更严重了，她等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姜晨阳，你背着我们偷偷拿走了瓶子？” “不……不是，我没有！” 姜晨阳一遍摆手一边往后退，眼神慌张起来，时不时看向我。 我则是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轻松地坐着。 “你们，动手。” 邓希机械地开口，两个保镖突然冲上去对着姜晨阳拳打脚踢。 “够了。” 看差不多了，我及时叫停。 姜晨阳得到了惩罚，这就足够了。 “我说过，这笔账，我会算上的。” 我在他耳边这么说，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我摆了一道。 “东西还在，不过姜晨阳之前跟我有点账没有算。” “我这是借你们的手，帮我出出气。” 我回到座位，将布袋的拉链打开，梅瓶的半截透露出来。 “抽烟么？” 邓希拿出烟和打火机，面带微笑，随后又看了一眼陈橙。 如果我没有在李金铭这儿学到一些监听和监视的小技巧，此时我一定不会有所察觉。 邓希没有抽烟，但东西却正对着陈橙的方向摆。 而且，靠着为数不多的灯光，我察觉到了邓希耳朵里的东西。 隐藏式的耳机，他了头发的那一下正好将耳机边缘露出来…… 她做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我一件事——她是被迫过来的，有人在监听我们。 邓希只是被推出来的一个傀儡，她的背后，还有人！ “嗯，好久没抽了。” 我装作要抽烟的样子，回到座位上，我顺势抽出烟拿出打火机。 陈橙知道我不抽，此时眼神中有些疑惑。 我故意用打火机打火不成功，在桌子上敲了几下打火机。 点起烟，我将打火机正对着鼻青脸肿的姜晨阳，同时烟盒也正对着他。 “该谈价钱了，你觉得，这个瓶子，值多少？” 我缓缓开口道，“八千万只是我的数，我想知道，你们打算出多少。” 此话一出，邓希沉默了——因为耳机的那一头没有指令。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我们改天再谈。” 邓希露出一些为难的表情，但是她的眼神却露出一丝感谢。 这句话应该是她背后那个人给她的“安全词”。 八成是“如果收不到什么信息，就说这句话。” “一个瓶子值多少，你连这都不知道就过来了？” 我径直上前拦在门口，“姜晨阳，你们还要装多久？” 见着我一手擒着姜晨阳，两个保镖顿时做出了拔枪的姿势。 第二百四十章 林兄弟别冲动 “你根本就不是来谈判的。” “想抢瓶子？” 我狠狠开口，“你们要开枪就把事情闹大了，咱们治安管理处好好叙一叙？” 说着我随手将边上的瓶子敲碎，尖头盯着姜晨阳。 装狠人，我不是很擅长，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 “你冷静一些。” 邓希这回声音不是很机械，仿佛是发自真情实感，不过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的，却是希望事情闹大，“都把东西放下，林先生是过来做生意的。” 她说着，算是将场面控制住。 “看来你们没有谈的诚意。” 我说着将碎瓶子放下，“这瓶子你们不想收，有的是人收。” “以前还有个外国人出过三千万欧元。” 一边说，我一边走回陈橙身边。 把拉链拉好，我拉着陈橙的手一步步走出包间，“你们没有诚意，我就不做这个生意了。” “沈凡，你可别忘了你的朋友。” “我们确实不能动手，但你今天要走出这个门，你的朋友全都会遭殃！” 姜晨阳叫住我，没有我碎瓶子的威胁，他又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也许这就是一个律师该有的素养。 “朋友？” “你在说什么？” 我淡淡一笑，“我现在是林飞，我没有朋友。” 这也是我用假身份的原因，可以干净利落地将王凡钱嘉付彪他们撇开，保证他们的安全。 “我可以跑到这片土地任何一个角落，瓶子卖掉的钱，可足够我过下半辈子。” 我的话，直接让姜晨阳脸色一变。 这相当于之前对我所有的威胁都消失了。 只要我今天跑了，林飞这个假身份，可以让我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凡！” “我叫林飞。” 我说着，打开门，带着陈橙漫步离开。 这次失败的谈判并不代表我不跟他们做生意了。 而且，这也不算失败的谈判，收获不少。 邓希的装备，我很清楚不是随便哪里都能弄来的，尤其是他的隐藏式耳机。 如果不是我过去自己戴过，我绝对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这是治安管理处的装备。 这代表，邓希背后的人可能跟沪州的治安管理处有关联。 或许想要瓶子的人，有足够的能量把我扼杀在沪州也说不定。 姜晨阳是陶荣华的人，这些保镖能毫不留情地对姜晨阳拳打脚踢，那么邓希背后的人应该不止陶荣华。 至少有两个，否则陶荣华不可能会把一个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人揍的这么惨。 当然，这时候推测陶荣华也在局中也是有些草率，算是我猜的。 “八千万，就八千万。” 当我正要下楼的时候，隔壁的包间门打开了，首先出来的人是刘青义。 随后边上还有陶荣华和三个我不认识的人。 “沈凡，你出价八千万，我一个字不少你，付款方式你提，如何？” 刘青义微笑着开口，这也让我感觉到不对劲。 按照我所熟悉的刘青义，一个愣头青，怎么可能这么冷静。 “而且，我们不会再动你的朋友，你可以不用那个身份。” 刘青义缓缓换换开口，似乎也有一些“延迟症”。 “如果你想要瓶子，八千万，你自己来跟我谈。” 我缓缓开口道，“不是随便找几个人过来当嘴替。” 我说着，拉着陈橙的手侧过身就要离开。 陶荣华拦了上来，看来他们今天是不想让我走了。 “林兄弟，你不要冲动。” 陶荣华笑着开口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孙顺，也算是这儿能说上话的人。” 看他这副脸，陶荣华！ 不过现在我们一个是林飞，一个是孙顺，心知肚明，相视一笑。 “孙老板能在这儿做主了？” 我试探性地问道，“不会是自作主张？我可不想让你惹得你背后的那位不高兴。” 说罢我看了一眼追出门来的姜晨阳，我在暗示陶荣华，你别跟姜晨阳一样，被真正的大老板给打一顿了。 “沈凡，你别给脸不要……” “闭嘴！” 刘青义刚想说，却被我一口骂回去，剩下的话被他生生严谨肚子里，“要说话，就出来说，不要让你的嘴替帮你说。” 我说着看向刘青义的胸口——钢笔！ 他可不是胸口别钢笔的文化人。 我径直拿起钢笔，看了一圈，“兄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是来这儿看背后的大老板的，如果要用这种方式交易，垃圾桶我不会给你，这儿我一样不会给你！” 我这番话直接让刘青义吓出一身冷汗，边上的陶荣华也有些紧张起来。 我将刘青义的钢笔插回去，拍了拍他的胸口，随后继续往前走。 “等等！” 陶荣华开口了，“一个亿。” “交易的时候，你可以看到他。” “喂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陶荣华给我说的时候，边上的刘青义拉着他的衣服小声开口。 当然，这些都被我听到了。 “好，你说的，你要负责。” “至于地点么，找个敞亮点的地方，我不喜欢酒。” 我说着，转身离开。 在擦过陶荣华的时候，我也看到陶荣华的耳朵里放着隐藏式的耳机。 果然，他们所有人都在听背后那位“大佬”的指挥。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可以反向追踪。 如果这是沪州治安管理处的装备，那么根据批号，应该可以查。 我听李金铭说过，现在治安管理处的这些窃听器之类的东西，都会有缓存，也算是方便流畅传输和记录。 我倒是想听听，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时候，他们背后的老板到底说了什么——当然要是能知道他们来之前说了什么，是最好的。 “这样没问题么？” 离开酒，陈橙一脸紧张地问向我。 “没事，他们不敢动我。”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背，我还有最大的底牌——只有我知道真的梅瓶藏在哪里！ 退一步说，这是凤凰古城，如果闹出人命，事情可就闹大了。 治安管理处就算有他们的人也不可能徇私枉法到这程度！ 因为我是坐奖惩样的车来的，我只能打车回去。 坐上车之后，陈橙脸上的紧张才消失了。 即便沉稳如她，遇上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形也是会紧张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戴老板 来到沪州的治安管理处，我们没有声张，李金铭和钱嘉迅速带我们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里面有着各种机器，看起来是一个技术部门。 “东西已经解析了么？” 李金铭安排我们两个坐下之后，便走向一个戴着眼镜头发乱七八糟的人。 “已经解析了，上面缓存的东西都已经全都下载了。” “我们会继续尝试收取信号，侦查他们。” 他说着缓缓起身，走到我们面前，“沈队，你好，如果不是你们的提醒，可能我们根本不会发现这些。” “怎么称呼？” “我姓张，叫我张队就行了。” “我是网络技术部门的队长。” 张队长说着微微一笑，脸上十分胆怯，他好像很害怕面对人。 刚才面对电脑的专业样子数案件全无。 “我们想听一下录音，里面可能有些线索。” 我微微点头，也不多废话，“这些东西应该已经作为证据记录了？我想看文字记录。” 相比听录音，直接看文字记录，会省时间得多。 “已经记录了，录音你想要我也会给你。” 张队的态度倒是很好，在他的命令下队员立刻将文字记录打印出来，他也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件特殊的小房间。 “你们可以对着录音听，我不打扰你们。” 看得出来，张队长实在有些社恐，所以我也不多说什么。 至少，张队长的诚意让我觉得沪州的治安管理处应该是“清白”的。 我和陈橙、李金铭戴上耳机，开始听这些录音。 根据张队的提示，里面太久的缓存会丢失，所以只有最近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缓存。 所以我也根据他们整理出来的分段听。 上来就是一个劲爆的对话。 听声音，应该是陶荣华和几个人在讨论什么。 “戴老板，沈凡那边我们已经全都搞定了。” “他和朋友的产业我们已经全部盯好了。” 听到陶荣华的声音，我倒是有一丝丝地怀念。 “嗯，你那边呢？” 我听着这个声音很陌生，暂时能够判定是那个所谓的戴老板。 “付彪抢了我的公司，里面的问题，我自然知道，只要沈凡不交瓶子后续可以动手。” 这是刘青义的声音。 我估计这是他们无意中录下的。 正当我这么觉得的时候，我就听到了十分混乱的声音——打架。 中间包含着一些什么抓住他。 “你们在我这儿窃听多久了？”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放你们进来的？” “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三个问题之后，就传来了十分剧烈地敲击声音，我和陈橙、李金铭纷纷调低了音量。 根据这部分最早的录音，可以确认这几个负责窃听的卧底应该是全部被解决掉了，他们的装备，也就被这位戴老板手下——用在了对付我这儿。 当然，这些录音已经可以从侧面证明了，我在鹤州遇到的这些事就是他们搞的。 如果现在直接曝光媒体，倒是可以挽回一些我的“声誉”。 不过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若单纯是治标，我就不会这么辛苦来一趟沪州了。 后面的录音，就是戴老板让邓希来做和我接触的人。 “你不是在信上写了不少求救么？” “记住，你弟弟你全家的命都在我手上，这事你不想做也得做！” 正是这两句话，我确认邓希就是跟我求救的人，也确认他需要帮助——她有把柄抓在戴老板手上。 一套录音断断续续听完加上文字记录，我大概明白了他们那头的情况。 陶荣华应该是被这个戴老板救下，然后隐姓埋名到了凤凰古城做事。 刘青义应该是失去了刘青忠这个靠山，随后被戴老板招安，专门针对我。 至于他们觉得瓶子在我手上，则是刘青义带去的消息——他在刘青忠被抓的时候，看到我带着瓶子去治安管理处。 后续这些事情，就和我猜的一样，他们让邓希来做信件——其实也是在测试她的“忠诚”。 姜晨阳负责说服章子建，从近距离给我搞事。 放下耳机，我的脑中开始构建一些人物关系图。 看戴老板态度，我感觉他只是一个“倒货”的。 应该是有人找他要梅瓶，正好他通过刘青义和陶荣华得知了我的事情，然后开始精心布局——布局之前，甚至把治安管理处的卧底给处理掉。 我的计划到现在为止，应该还是成功的，不过在知道这些信息之后，我需要对之后的计划做出一些改变。 把邓希给拉到我们这边，是第二部分计划的核心。 中间还要用瓶子跟他们拉扯一下。 “沈凡，感觉怎么样？” 李金铭放下耳机很明显看到我信心十足的样子。 “我需要再计划，这些信息很重要。” 我微微点头，“不过能不能暂时不要曝光这些消息？” “为什么？曝光了我们就可以直接抓他们了！” 李金铭有些不解，“人员都清楚了，他们都在凤凰古城，这么抓，准没错。” 她还是和我合作的时间太短，思考的事情没有这么全面。 “李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陈橙缓缓开口道，“我们还没弄清楚这个戴老板是个什么人物。” “还有，他们为什么能够控制这么多东西，相关的人员呢？或者说……内应。” 虽然陈橙有时候还是会心急，还是会没有办法思考，但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给我一些帮助。 “还是得小心着来，瓶子我要放在你这儿，记住，不要给沪州的治安管理处。” 我缓缓开口道，“你给我介绍的那个小作坊，让他们再做一个寄过来，钱你帮我出一下，等我资金解冻就还你。” “行。” 李金铭点头道，她虽然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还是答应下来照做。 偷偷离开沪州治安管理处，我们立即回到酒店的房间。 “沈凡，你应该已经有计划了？” “这个戴老板像是中间人，想要梅瓶的人好像还在他们的背后。” 陈橙通过那些录音也听出端倪。 “我也在想，应该怎么办。” 第二百四十四章 急了就赶紧的 “如果背后那个人认定我有梅瓶一定会穷追不舍。” “抓了这个戴老板，也会有张老板李老板冒出来。” 我开口道，“我得让他相信我不知道梅瓶在哪儿，至少不知道真正的梅瓶在哪儿。” “那是不是不用韩跛子过来角色扮演了？” 听到这话我微微摆手，“不，他还是继续，我们要用来营救邓希。” 说着我将陈橙抱住，在她耳边轻轻开口，“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你要相信我。” “我一直相信你。” 陈橙拥抱之后，我看着陈橙露出笑容。 “好，之后我会用瓶子跟他们交换邓希。” “不过之前，得和韩世锦去试探他们一波。” 这么说着我露出微笑。 到现在为止，陶荣华他们还没有给出报价，也许他们觉得我是在虚张声势。 所以我得给他们一点“颜色”悄悄。 现在开始，这个局的主人，是我！ 傍晚事后，我打通了姜晨阳的电话。 “喂，你们怎么还没有报价？” 我缓缓开口道，显得十分轻松。 “我们……我们还在沟通，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时间？” 我听得出来，姜晨阳那头的计划，就是拖字诀。 “这恐怕不行。”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京城韩家的长子已经打算用一亿三千万收瓶子了。” 我思索着将机会说出，“我会带他来谈谈，如果你们能说服他，我还是可以等你们的报价的。” “主要是韩少爷那边想要尽快带着瓶子走。” 听到我这话，我能从背景音里面听到很多嘈杂的声音。 “喂，沈凡你别乱来。” 接电话的事陶荣华，他已经急的忘记称呼我现在的伪装——林飞。 “孙老板你怎么急了？” “急了还不赶紧给报价？” 我冷冷开口，“我已经给你们机会了，要不待会谈谈？” “好，你带韩少爷来谈，我们老地方见。” “酒就算了，你给我整一个吃饭的地方。” 听到我这么说，陶荣华一口答应。 “这回，我能见到你的老板了么？” “这恐怕……看情况，我们老板有些忙。” 听到陶荣华这个回答，我认定，这又是一次“垂帘听政”。 瓶子我已经让李金铭保管，这次我自然是空着手去。 通话结束之后，我就把隔壁的韩世锦叫来。 “该你出场了，韩跛子。” 我有些打趣地开口，将刚才的电话和之后的计划告诉韩世锦。 “我是不是得装的拽一点？” 韩世锦思索着开口道，“对了，我是不是得带两个保镖？” “不用，你这身手，几个保镖都不够你打的。” 我思索着开口，“有没有办法带支枪，我怕那边的保镖可能会有枪，你对付起来可能没这么轻松。” “你可别小看我，我就算瘸了，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内拳快！” 韩世锦摆手道。 “我去联系李队给你配一个。” 看他这样子我叹了口气。 一个小时后，一切准备妥当，我们身上甚至还带了窃听器，能够让李金铭和钱嘉远程指导情况。 当然，因为有韩世锦在，他们也就不安排额外的人员。 我们坐着韩世锦的车再次前往凤凰古城。 这回的会面地点，在凤凰古城里面一处比较偏僻且豪华的饭店。 当然会面的情况也和以第一次完全不一样。 陶荣华、刘青义包括姜晨阳他们已经在包间内等待。 “我们来了。” 我缓缓坐在了他们预先准备好的位置上，“你们背后那位老板呢？”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还在以为我只是在给他们做戏。 “我们的老板还有些事，他要晚一些来。” 陶荣华微笑着开口道，“请问，您就是要问林兄弟收瓶子的韩少爷么？” 他当然认识韩世锦，当时炸船之前，可是见过不少次。 不过他现在既然换过身份，自然要装作不认识。 “陶总，我们好久不见了。” “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儿做生意？” 韩世锦径直开口道，脸上带着微笑。 我在来之前已经告诉过韩世锦陶荣华改名换姓的事情，不过我和他讨论还是直接叫他陶荣华比较好。 “抱歉，韩少爷，我叫孙顺，不是陶总。” 陶荣华笑着补充一下后一挥手，服务员谷来上茶。 因为包厢的位置不大，所以我能够从侧面看到，其包括刘青义在内的其他几个人耳朵里都有隐藏式的耳机。 不过这回，我也戴了。 “沈哥，声音很清晰，他们的耳机我们也已经收到需要转给你么？” 这是我耳机里的声音。 “好！” 我径直开口，随后缓缓起身，“既然，你们不想让背后那位老板过来谈，那这次会面就没有什么意义。” 这是在回答钱嘉的话也是在摆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拖住他，不要让他这么快离开。” “我会找人确认韩少爷的身份。” 这位“戴老板”富有磁性的声音，已经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现在，就像是那些竞技游戏开透视一般，敌明我暗！ “林先生等等，我们老板只是有些事，他过一会儿就会过来。” 陶荣华立即起身叫住我，“我们还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有什么好了解的？” 我说着坐回座位，“韩少爷，出一亿三千万，收瓶子。” “没错，我爹让我收了东西就回去。” 韩世锦仰头四十五度角，一副拽的要死的样子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货色，但是，京城的韩家没有听过，我也没必要跟你们谈了。” “韩少爷等等。” “您需要什么？” “我们可以谈谈，用一些东西换。” 戴老板还没开口，陶荣华只能想办法拖住。 “沪州可是个好地方，我在沪州也有不少关系。” 他继续开口道，“只要韩少爷能将这瓶子让出来，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 陶荣华再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一直在给边上的保镖使眼色。 我估计一旦戴老板那边说这个韩少爷是假的，他们就会动手。 不过，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韩世锦——京城韩家的大少爷。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跟邓老板谈几个亿的大生意 韩世锦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毕竟，他也有过一段年轻狂妄的经历，若不是结识了我和徐进赫，他可能就要在歧途上一路不回头了。 “这……这……” “先让邓希上来顶一顶，如果她不听话，直接杀了。” 在陶荣华犹豫的时候，我的耳机里传来了戴老板的指令——陶荣华的耳朵里一定也听到了。 “我们老板马上就到，我现在就去接。” 陶荣华假装接了个电话，就走出门。 “刘青义，你为什么要跟着他们混？” 趁着陶荣离开的时候，我缓缓开口道。 这是我最不明白的地方，刘青义和付彪算是差不多的人，如果走上正路，也算是那种讲信用讲义气的人。 “你把我堂哥抓了，你是我的仇人。”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叹了口气。 付彪经过我和王凡他们的帮忙，已经精明不少。 现在是在讲义气的同时能够保持一定程度的智商在线。 可刘青义纯纯的就是被他们利用。 这让我意识到，刘青义也是可以争取的人。 在这包间里的人都很清楚我是沈凡，而在我对面打对台的人是陶荣华。 “有空跟你聊聊，看来你有一些误会。” 我说着，缓缓坐下，这是阳谋，做给姜晨阳看的。 没过多久，不出我所料，陶荣华把邓希请了进来。 之前灯光昏暗，我看不清楚，现在我能清楚地看大邓希的脖子和手臂上都有伤痕。 “邓老板，你则呢么受伤了？” 我说着露出笑容，“孙老板，你怎么又太了个傀儡出来？” 随后，我给韩世锦普及了一下邓希的身份——其实我在来的路上就说了，邓希是我们需要救下来的人。 “这……这也是老板之一嘛，跟他说，没什么区别。” 陶荣华还在等待背后那位邓老板的消息。 我估计，他翻来覆去想要证明我请来的韩世锦是假的，可重重证据都表明这个韩世锦是真的。 “林飞说，上次你们就是这么没有诚意。” “我也得好好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这么怠慢他，我也没有这个机会。” 韩世锦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明天就去京城，这瓶子，我看也就谈到这儿。” 说罢，韩世锦做出起身要离开的模样。 “韩少爷等等！” 陶荣华说着起身叫住他，显得很焦急，而在边上的保镖也很焦急。 他们全都将手伸进衣服，做出掏枪的样子。 “怎么？谈不拢想动手？” 韩世锦转身冷冷开口，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把枪，径直扔在桌上，“怎么？搞得我没有枪一样是？” 随后他用极其嚣张的态度坐回座位，恶狠狠地开口，“你敢动我，别说这小小沪州，整个天下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所！” 虽然有些浮夸，可是韩世锦确实将豪门子弟的恃强凌弱表演得淋漓尽致。 “是真的，他是韩世锦。” “拖住，我待会就过来。” 戴老板的消息，对我来说是双向透明的。 他要出场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小期待。 比较想看看这儿跟我虚空博弈了这么久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三位别急，我们真正的老板马上就到！” 听到戴老板的话，我看到陶荣华微微松了口气，面带笑容开口道。 “不会又是什么代理人？” 我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缓缓开口，“或者，想把我们弄死在这儿？” 说着，我拍了拍还扔在桌上的枪。 如果对面真的有治安管理处的人，他一定能看得出来，这把强势治安管理处的标准配枪。 既然我的耳机里面没有收到任何的相关消息，那么就说明，沪州的治安管理处是真正清白的，可以相信。 “早就听说韩少爷大名，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伴随着一阵笑声，一个身高略矮，带着牛仔帽和墨镜的人推门走了进来。 “我姓戴，是他们的老板。” “也是这次想要梅瓶人。” 戴老板十分礼貌地脱下帽子微笑点头，“不知道韩少爷能不能割爱让出这个瓶子？”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瓶子么？” “我爹也是莫名其妙就要拿这么多钱来收。” 韩世锦装作不知道瓶子价值的样子，缓缓开口，“你如果喜欢，我倒是可以给你，不过嘛……” 他说着环视一圈，“我已经花了钱，你是不是应该把钱先还给我？” “一亿三千万，没问题，给我点时间，我可以凑。” 戴老板也算是有些深藏不露，也有可能是戴着墨镜，在这种条件下很难看清楚他的眼睛。 “不过这些都是小钱，我爹哪儿还得说得过去，就这么空一双手……” 韩世锦说着看向了对面的邓希。“这个邓老板，我倒是有些兴趣，我想跟她谈谈商务上的事情。” 邓希不知道情况，以为是要从一个恶人窟被逮到另外一个恶人窟，所以眼神中有一些害怕。 不过最基本的笑容还是有的，可再灿烂的笑容都掩盖不住她眼神中的害怕。 “邓老板，也算是我一个子公司的老板，如果你有兴趣，倒是也可以谈谈。” 戴老板装模作样地笑道，“邓老板，难得韩少爷赏光，你今天就跟他们过去，好好谈谈。” 随后他转向韩世锦，“韩少爷，这样如何？” “好，暂且就这样。” 韩世锦点头道，“等你们凑好了钱，我就把瓶子给你们。” “韩少爷爽快！” “那凑好了钱，我就让我的手下联系林先生，如何？” 戴老板依然戴着墨镜，防止我直接看穿他。 “就这样，饭就不吃了，我先跟这位邓老板谈谈生意去。” “谈上几个亿的生意，也没什么问题？” 韩世锦这也算一种暗示，不过，戴老板依然点头。 随后，韩世锦收起手枪，径直带着我和陈橙还有那位刚刚“牵手成功”的邓希悠然离开饭店。 回到车上，韩世锦刚想“恢复正常”，甚至还有些激动要讲述刚才的“表演经历”，我立马制止了他。 我很清楚，戴老板这么轻松让邓希过来陪韩世锦，其一，邓希身上应该有窃听，还可以听到戴老板的指示。 其二，邓希还有把柄被戴老板抓的死死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邓希的情况 “难道真的要等他们出价，我把瓶子给他？” 看到我的手势，韩世锦立刻收起了正常的一面，继续装样子。 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邓希身上可能有窃听。 “邓老板，你想去哪儿谈生意啊？” 跟我说完，他又“调戏了”一下邓希。 不过邓希从跟我们上车之后，就一言不发。 她的脸上充满了害怕，甚至连动一下斗室小心翼翼的。 “邓老板你不要怕嘛，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韩世锦说着眼睛微微眨，挑逗了一下邓希。 “等下到路口我去个厕所。” 在韩世锦挑逗邓希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何才能“接触”邓希。 现在她身上有窃听总不可能什么都告诉他。 车上估计戴老板这群人也在窃听，所以我不能说一些实际的东西。 “好嘞，我也去，嫂子你就看着她。” 韩世锦说着，将车开到一边。 我们两个“大男人”跑进厕所，开始商量起来。 “沈凡，你确定他身上有窃听么？” 韩世锦有些不相信。 “绝对有，你的耳机里面不是也听到了那个戴老板的话？” 我说着叹了口气，“待会开到治安管理处去，我们先想办法把他的窃听器找出来。” “邓希这个样子，恐怕不会配合啊。” 就在韩世锦这么说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耳机里面传来了戴老板的声音。 “你如果跑了，你家里人就彻底完了！” “给我盯好这个韩少爷！” 停顿了一下，戴老板又说出了他的要求，“要么你给我把梅瓶偷过来。” 我没想到这个“单向透明”的信号接收，竟然到现在还有意外收获。 听到这些，我和韩世锦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一定是邓希在车里做了什么。 这也变相证明了邓希现在全程被监听中。 “不，我们不能带她去治安管理处。” 突然我的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处将计就计。 他不是想通过邓希知道我们到底在干什么吗？ 那就让他听个明白！ “那去哪儿？” “找个吵闹的地方，月吵闹越好。” 我的回答让韩世锦觉得不可思议。 “吵闹，那就只有快节奏的酒咯，你去么？” 他思索着开口道，“我记得离开京城以后你就不去这种地方了？” “嗯，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说着叹了口气，“总归为了一些目的，还是得去。” 本质上，我还是拒绝酒。 “好，到了酒干什么？我可以找个最吵的地方。” “我们用手机打字给他。” 我开口道，“他是窃听，没法看到我们打字交流。” “然后在故意发现她身上有窃听，趁机除掉。” 我补充道，“让戴老板觉得我们已经到剥光衣服的阶段。” “那我就牺牲一下。” 韩世锦打趣地开口，“不过酒至少要下午五六点才开始热闹，之前呢？” 他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我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下午一点多，离酒还有一些距离。 “那就最后去酒，车上我们把交流的问题先解决掉。” 我思索着略微改变之后的计划。 只要知道了邓希有什么“困难”，我们顺势解决，就能够让他站在我们这边。 就算邓希被那群人为非作歹过，可能“层级不高”，但也能够知道不少那些人过去和现在的信息。 “行，你说了算，我先开车兜一会儿。” “行。” 听到韩世锦的话，我微微点头。 “你们不上厕所么？” 回到车里，韩世锦又装出一副挑逗的眼神看向邓希。 “不用。” 邓希微微低下头，冷冷开口，给人一种十分高冷地感觉。 这回我没有坐到副驾驶，而是跟着在后座，陈橙的边上。 车子发动，我们开始了沉默——只有韩世锦不断用挑逗的语气开口询问邓希各种问题。 当然，基本得不到回答，最多她也就回答一个“是”或者“不是”。 车子开出一会儿，我拿出了手机，打开了便签的功能，随后在上面打字。 “我知道你身上有窃听，现在不要乱说话，看我写的。” “有什么想说的你也写上来。” 写完这些之后，我就像是小时候传纸条一样，将手机交给邓希。 “你们……” 邓希刚要出声，我就用嘘的手势制止她。 随后她在我的手机上写了两个字——救我。 “我需要知道你的情况，不然我帮不了你。” “戴老板是什么人，还有你家里人的的把柄到底什么情况。” 当她看到这些的时候，她有些迟疑。 我盯着他的脸，看上去她十分挣扎。 估计那个所谓的把柄，十分的令人难以启齿。 不过，我只要知道所谓戴老板的信息，再让李金铭去查一下，就能把这位戴老板的信息挖个底朝天——当然偷拿别人的个人信息是不对的行为，眼下我为了将这伙罪犯绳之以法，也只能如此。 当然，私心也是有的，就是把他们解决了，我可以继续好好开堂口。 不过我更关心的是他如何得知梅瓶的信息，而且还想要花大价钱收梅瓶。 一亿三千万不是个小数目，韩世锦他老爹都要凑几天。 这位戴老板如果是真的要用钱来换瓶子，那瓶子也是接近顶价格了，再出手就赚不到钱了。 所以他为什么不计成本想要这瓶子？ 这也是我到现在为止最大的疑惑。 当然，他跟刘青忠用了一样的“手法”：得不到就毁掉，这种手法我是最讨厌的。 把我逼入绝境，就为了瓶子。 可能他觉得一边是绝境，一边反而能拿到大量的钱财，我一定会“就范”乖乖把瓶子给他…… 换做别人，可能他真的就得逞了。 一个亿不是小数目，可能是一个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在良心和巨大的利益中坐决策，大多数人可能都会选择后者——更何况这种良心，并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一个瓶子，甚至是和自己几乎没什么关系的瓶子。 我是鉴定古玩的，懂古玩，也看惯了这圈子里面大多数的“不正规”行为。 更是一个异类。 第二百四十七章 商场的意外情况 如果我能够和他们同流合污，或许我根本就不会离开京城，说不定还能被炒作成为京城古玩最顶级的少年新星。 可惜，我没有顺了那些所谓大老板的意愿，才结下了梁子，最后落得一个倾家荡产，流落鹤州。 想到这儿我心里不禁有一些唏嘘。 坚持正道错了么？ 凭什么那些人觉得搞走私，黑市买卖能赚更多的钱就是对的？ 钱，钱，钱！ 这些人的脑子里只有钱，只有那些乌漆嘛黑的东西。 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丧失底线，我今天坚守的，坚持的就是： 只要有本事，走正道，一点点赚也能够发家，也能够和那些走歪门邪道的人平起平坐！ 鹤州，我见到了七舅爷，我最欣赏他的，就是敢于踩在正道上。 唉……世间为何如此？踩在正道上，也需要如此勇气？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邓希，她什么字都没有打，依然在那边犹豫。 “你可以不说你家的困难。” “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戴老板是谁，他的名字，身份。” 我夺回手机，又打了几句话，“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 “戴老板以前是放高利贷的。” “他的真名叫做丁石。” 看到这两句话，我微微松了口气。 这证明，邓希至少还有一点想要反抗。 在“救命稻草”伸过来的时候，她不会一边喊着救命一边什么都不做。 “之后我会想办法拆掉你的窃听，你必须配合。” “加下来我写什么你说什么。” 写完这两句，我又写了一些东西通过后视镜给韩世锦看。 至此，我安排的剧本开始演戏。 “待会我们去商场逛一圈怎么样？” 韩世锦很“敬业”，口气依然十分挑逗，如果是不明情况的人，一定会觉得他对邓希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我不太舒服，还是算了……” 邓希缓缓开口，有些照本宣科，但这足够了。 我编的台词，是绝对符合她的心情的——一种拒绝被玩弄和调戏的心情。 “没事，就去逛逛，有什么看上的东西，尽管买。” 在我的“台词”里面韩世锦的“阔绰和身份”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都不用猜丁石在窃听器的那头会有什么想法。 “跟他去，你现在给我盯紧他们，他们做什么事，到过什么地方都要汇报！” 果然，化名戴老板的丁石依然在监听我们——他依然不直到，他这个“广播”我和韩世锦甚至是陈橙都听到了。 “那……那好，我稍微逛逛。” 邓希有些不愿意地开口。 “这就对了嘛，咱们好好相处一下。” “我从京城来还不知道沪州有什么好吃的，你正好给我推荐一下。” 在我准备的“台词”里面，韩世锦顺势就跟邓希聊起来。 虽然邓希还不怎么愿意说话，但至少念我的台词还是很顺畅的。 很明显，她看到我给她写的给她拆掉窃听这些字还是很鼓舞她的。 我们带着陈橙，韩世锦带着邓希在商场里面逛了几圈，稍微买了一些东西。 走着走着，韩世锦就给我们带到古玩行里面来了。 这段时间我联系好了李金铭，之后到酒他们就会有人接应这些窃听和接受的设备给拆掉。 “沈凡，你过来给我挑一件好东西。” 韩世锦径直开口，随后扫了一眼这个开在商场人流量十分稀少的古玩行。 这种“颐指气使”的口气，才符合韩世锦这个“京城大少爷”的形象，也符合他在丁石、陶荣华面前的形象。 我在这家古玩行里面随便扫了一眼，基本都是假货——或者说“现代艺术品”。 别说看上眼，造假技术都是下乘的。 “这儿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淡淡开口，“老板，拿个好点的东西来。” 听到我这话，老板瞬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小兄弟，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这儿要是有一件假货，今天我这店就开到头了！” 他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你这话说反了，现在你这儿摆着的要是有一件真货，我三倍价钱收了。” 在说这话之前，他店里台面上摆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我已经全都看了一遍，“先说好，除了这两件。” 说着，我指了一块玉，一个小壶。 玉是真玉，质量上乘，只不过雕刻师傅应该是现代的机器。 另外个小壶呢，在古代俗称夜壶，接尿用的，这东西在市场算是狗嫌人厌，就算是造假也没人愿意造——除非是宫廷夜壶。 “小兄弟，你真就这么自信？” 老板脸上露出了微笑。 “就台面上这些，你不要随便拿出点什么真货来，这儿可是有监控的。” 我说着指了指边上的监控摄像头。 随后我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左到右给她讲了一遍真伪，为什么是假的都给他讲的清清楚楚。 “好了，除了这两件，是不是没有真货？” 我说完这句话，老板目瞪口呆。 当然有些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假。 “小兄弟……你这……” “我没有来砸场子，只是你的堂口没有人，我们这算是关起门来讲的。” 我淡淡开口道，“再者，这位是京城韩少爷，到你的堂口来看东西，你总得拿出点有分量的东西。” 这么两句，让老板顿时服服帖帖，露出了佩服的眼神。 “敢问尊姓大名，若是未来有机会，一定前来拜会。” 我估计当老板听到我说堂口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我是“科班出身”，并不是什么半路出家的鉴定专家。 “不必了，你拿一件好东西出来，我们照市场价收，这就够了。” 我微微摆手，“若是韩少爷开心了，你也能赚一些钱，少骗一些人不是？”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就如此高风亮节，在下自愧不如。” 跟我想的一样，现在这种开堂口的，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而不得已。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种只不过是“戏称”。 就算是京城，大部分的堂口也是靠着“有钱人”撑着的。 这些有钱人，无论是想要装文化的暴发户还是真正懂行的，都变相养活了整个产业。 这也是我在鹤州测试，最想打破的一个“潜规则”。 第二百四十八章 拆掉窃听器 这些话，自然都被窃听器收录，停在了陶荣华他们的耳朵里。 我估计这时候陶荣华应该在给这位“戴老板”解释我是干什么的。 没过多久，古玩行的老板拿了一对杯子过来。 瞬间我眉头微皱。 这是一对琉璃杯，看样式应该是乾隆年间民间流传的琉璃杯。 琥珀色刻花高脚琉璃杯。 成色相当不错，而且光一眼看去，这东西不想是假的。 不过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我还是得仔细看一看。 “嗯，这东西挺不错的。” 韩世锦说着微微点头，尽管他只会看很小一部分的真假，可这对杯子赏心悦目，确实值得收藏。 “这算是我从亲戚那边哪来的，他说是祖传的。” “我听说在清朝他们价祖上在京城做琉璃盏的生意。” 老板也跟着附和几句，“小兄弟，这可算是我的镇店之宝了，你看如何？” “不错，确实货真价实。” “按照市场上说，差不多单件在二十万上下。” 我仔细看了几遍之后，缓缓开口道，“韩少爷，这琉璃高脚杯成对的，可不多见，而且版型很好，差不多，值个四十万。” “好，四十万，老板，我收了。” 韩世锦说脸上十分满意。 “四……四十万……” 我看老板的眼神十分惊讶，估计他收来的时候估计都不知道能出到四十万的价格。 不过嘛……这个价格，我还是放水了。 如果我看的不错，这对杯子，应该是乾隆年间一个管盐铁的大官定做的，从琉璃杯的刻花功底来看，制作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我并不是专门看琉璃杯的，我保守估计，在行家的手里，这对高脚琉璃杯可能会被卖到一百万上下的价格。 这也算是我感谢韩世锦他老爹能帮我作出的一些“回馈”。 “怎么了？这个价格不太满意？” “不不不，这个价格有点超出我的想法了。” 老板连连摆手，随后韩世锦用四十万收了这对杯子。 “不错啊，沈凡，你看还是找得到好东西的！” 韩世锦让我拿着袋子，笑着跟我说。 “差不多了？” 陈橙看了一下时间，她不想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嗯，差不多了，我们吃顿饭去，待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韩世锦笑着拍了拍邓希的腰。 也许在邓希眼里看起来像是在揩油，不过韩世锦这兄弟本来就大大咧咧的，演好色大少爷倒是有一手。 回到车里，我给了地址——这是李金铭准备好的酒。 “这家酒啊？邓老板，这家酒可以么？” 韩世锦看了地址缓缓开口，“这儿可是邓老板的地盘。” “还可以的，我也好久没去这家了。” 邓希微微点头，样子轻松了一些。 也许是因为逛商场天然地就能让女人轻松下来。 随着韩世锦的车轰鸣起来，我们一路离开商场，顺着导航，我们来到了这家靠近长江的酒。 对面就是沪州江北未来即将开发的区域。 酒里很吵，甚至让我感觉下面的江水也在怒号。 这是我最不喜欢的环境，可是只有在这个环境里面，我们才能开始做事。 “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定么？” 来迎接我的事钱嘉，他们的人已经乔装打扮之后埋伏在酒里。 “有预定，是韩少爷的预定的。” “韩少爷！” “请跟我来。” 钱嘉露出一副十分惊讶地表情，随后帮我们带到了一个包间。 “这人环境会好一些，是老板亲自给您换的。” “韩少爷，这间房的隔音非常好。” 钱嘉说着继续一脸微笑。 随后走进来放酒的，则是李金铭。 对我来说，能然治安管理处的队长来给我“摆酒”，算是最高规格了。 “您的酒，已经齐了。” 这么说着，他们并未退出，而是将门关上。 随后钱嘉将音乐打开，顿时吵闹的摇滚声音就开始响彻整个房间。 我估计丁石和陶荣华听到这些声音都要眉头一皱。 靠着嘈杂的音乐，李金铭和钱嘉偷偷打开门又带了一些人进来，这些都是治安管理处的队员。 当然，有不少女队员，估计是要给邓希换衣服。 “等下你们说这些台词，说完，我们就开始。” 李金铭拿了纸笔在上面写道。 我们都看到了她的话，所以迅速开始行动。 一部分的人开始拉起窗帘，开一部分。 另一边则是在给邓希准备新的衣服。 一切准备就绪——好戏开演！ 隔着一道链子，韩世锦就开始对着台词念。 “沈凡你可以先出去了。” “好。” 我说着故意做出一些脚步声。 其实我根本没走，就是坐在沙发上。 如果丁石和陶荣华在场看到这个情况，不知道是作何感想。 “邓老板，这儿隔音不错，我们是不是得做点什么？” 光听韩世锦的声音我都感觉道一丝醉酒后的色眯眯，很难想象这是他对着稿子读出来的东西。 “这恐怕不太好……” 邓希还没说完，就听到帘子后面脱衣服的声音——可能更像是撕扯衣服的声音。 如果光听声音，可能会令人浮想联翩，可是我看到的隔着帘子对台词实在没有什么想象力。 “韩少爷不要啊……” 听到这句话，我只感觉是李金铭什么泡面电视剧看多了。 不过怎么都没差，衣服脱掉之后，靠着嘈杂的音乐，邓希已经开始换衣服。 “你衣服里面怎么又这种硬不垃圾的东西？” “窃听？” “是谁让你且听我的？” 随着韩世锦这么富有感情地读台词，窃听器也被顺理成章关闭了。 “搞定。” 帘子拉开，李金铭关掉了音乐，长舒一口气。 而我和陈橙则是不约而同地听到了“戴老板”也就是丁石的怒吼。 “怎么回事？” “他发现了我们了？” “没有，估计只是发现窃听器。” “尽快找人联系邓希。” 他和陶荣华的对话中带着火气，听都听得出来他很生气。 “邓希，别忘了你家里人都在我手里，如果你还想见到他们，就继续按我说的做。” 当然这些话变相成了我在窃听丁石。 第二百四十九章 邓希的家人 “好了，现在可以说话了。” “邓小姐，我是治安管理处的李金铭队长，这位是副队长钱嘉。” 李金铭十分严肃地开口，“听沈凡和韩世锦说，你的家人可能在危险中，我们可以帮忙。” “你们帮不了！” 邓希一下子脸上露出了惊恐。 “是跟高利贷有关么？” “现在高利贷都会被严惩，没有关系的。” 我跟着邓希说丁石以前是高利贷老板的逻辑，径直开口。 “不……不是的。” 邓希摇头道，“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信息但是……” 她低下头，眼神中有希望，可是也充满了无奈。 根据这个，我可以判断，邓希的家人估计是有什么大问题，被丁石扣住抓住把柄。 治安管理处要发现，估计会直接抓捕的那种。 “李队。” 我说着，微微摇了摇头。 “那好，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让沈凡联系我。” 李金铭微微叹一口气，只能点头，“这批装备是治安管理处的，我们要回去检查，你没有意见？” “没有。” “还有这个。” 邓希说着，将耳朵里的隐藏式耳机也拿了下来。 “谢谢配合。” 李金铭带着装备便离开了包间。 “现在治安管理处的人走了，你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丁石手上么？” 我打算再尝试一下，毕竟她还是想要求救的。 可能一下子让治安管理处介入，会刺激到他。 “我……我可以之后再说么？” 邓希还是很犹豫。 “沈凡，我可以正常说话了？” 边上的韩世锦开口道，“要我看现在还是直接回酒店。” “不，去一趟你三叔的堂口。” 我思索着开口道，“这对琉璃杯就当是我给你爹的礼物。” “啊？不是四十万封顶了么？” 在韩世锦惊讶的眼神下，我将我之前的判断告诉他。 “一百万？这么一对小杯子？” “行，在酒待一会儿，我去找我三叔。” 他说着开始拿起了酒杯，“这么好的酒可不能浪费了！” 包厢里安静下来，也不像是那种吵闹的酒，我也稍微喝了一杯酒算是让自己放松一些。 随后，我们四人坐车前往韩世锦三叔韩琛的堂口 “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 “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你爹刚给你了一个多亿怎么回事？” 韩琛看到我们来了，出门迎接就是一顿问。 我只能老实把事情说出来，这一亿三千万是借的。 “这是我的……算是赔礼。” 我说着，让韩世锦将琉璃杯拿出来。 “哟……这可是好东西，我得仔细看看。” “琉璃杯，我堂口倒是有个人在行。” 韩琛说着，带我们进大厅。 他将自己手下的专家都喊来，“三司会审”。 “沈凡，你的判断是什么？” 在那些专家看琉璃杯的时候，他走到我身边。 “东西是真的，不过我感觉上面的花纹有点文章可以做。” 我缓缓开口道，“整体式清乾隆年间的琉璃杯没问题，我是四十万收下的。” 当然，我也告诉他我对于琉璃杯没有特别精通，只是对刻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 这是在东西是真的基础上的，如果单纯是刻花不寻常，可能就是现代艺术品。 韩琛微微点头，随后到了他们专家那边去讨论。 “不会？” “你确定？” 随着韩琛的两声惊呼，我知道这东西应该是大有名堂。 “怎么样？” 我有些关心地过去问道。 “沈凡，你可真是找到宝了。” 韩琛大笑起来。 随后听他的解释，我大概也知道了那刻花不寻常的原因。 这是宫廷技艺，不过杯子本身是民间的——大官从民间找的人做。 恰好这个人有从宫廷中逃出来的师父，所以他的手法十分接近宫廷的技术。 说接近，还是因为相对宫廷产品有一些小“瑕疵”。 “如果年代确定的话，这对杯子应该可以到一百五十万左右。” 韩琛十分欣赏的对我点点头。 “那就到了这儿，这对杯子算是我的谢礼。” 我说着缓缓起身，“一亿三千万，之后我会原封不动还给你们的。” 这么说着，我们四人离开古玩行，回到酒店。 我的房间是没有监控的，所以我们四人都在我这儿坐着。 “这儿没有监控，邓希，你该坦白了？” “包括你的身份，还有你的家人。” 看邓希情绪稳定，我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所以我缓缓开口道。 “我……我家里……” 邓希说着眉头皱起，情绪稍稍的有一些不稳定。 看样子，确实触碰到了一些她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深层回忆。 “我爸妈……” “我弟弟……” “我……” 她语无伦次，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随即就是一小阵啜泣。 韩世锦看着这扭扭捏捏的一幕，差点都要上前教训一下，好在我拦了下来。 许久，他长他一口气，脸上有些失去一切后地破罐子破摔。 “我叫邓希，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 她开始介绍起自己。 原本她有个算是美满的家庭。 可是这所有的美满都在一天之内被打碎。 有一天，邓希的父亲失业了，随后他瞒着家里借了高利贷，装作自己每个月都有工资。 可是，高利贷不像是什么普通的借贷，借来的根本不够还。 高利贷九出十三归，那可是出了名的。 随后就是熟悉的利滚利和催债。 邓希的父亲受不了催债的精神压力直接自杀，而母亲也变得疯疯癫癫，在一个冬夜里自杀。 巨大的债务押在了她和她的弟弟身上。 那些催债的看邓希和她弟弟还小，就三番五次来找麻烦。 不知道是看上邓希还是一时兴起，他们在一次催债中想要侵犯邓希。 她在反抗，而她的弟弟则是抄起身边的花盆把人砸死了。 事情自然没完，他们的老板——丁石站了出来，看在邓希还算年轻漂亮，就以邓希的弟弟为威胁，把她死死扣住。 “我求求你们，不要这事情告诉治安管理处！” “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我不想我弟弟坐牢。” 邓希说完这些，脸上带着哀求。 第二百五十章 通缉犯？ “这……” 听完邓希这些话我有些犹豫。 并不是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曝光，而是……我觉得，这根本没有问题。 “我求你们。” “一个瓶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还会给你们钱……” 邓希越说越激动，随后她竟然失去了自己最初的想法——让我救命。 我不是很理解，但……她现在这个混乱的状态，实在很难给她讲道理。 “行，我答应你，不让你弟弟坐牢。” “但是我得想一想，不然，你弟弟始终有把柄在你也不会真的帮我。” 我缓缓开口道，目的只有一个——稳住邓希。 眼下我需要的是拉拢邓希，而不是把她推到戴老板这边。 “好，好……只要能不让我弟弟坐牢我什么都愿意做。” 看到邓希这个样子，我其实有些心痛。 她的心里应该是很挣扎的。 一方面自己很想逃出戴老板的魔爪，另一方面，又得顾着他的弟弟，自能任由戴老板使唤。 而且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得出来，戴老板这一手pua玩的很好。 即便邓希想要跑，他都有办法拉回来。 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戴老板才敢于把邓希送出来。 甚至在窃听被发现之后，还没有任何的动作。 “你先去韩世锦的房间休息。” “先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我们再想办法。” 我安慰之后让韩世锦先把她送到边上的房间睡觉。 “沈凡，我感觉邓希有问题。” 看着韩世锦把邓希带走后，陈橙思索着开口，“他弟弟一直被戴老板捏着把柄，只要我们动戴老板，他必定会把这些抖出来。” “玉石俱焚对？” 我微微点头，这点我深信不疑，戴老板一定会…… 突然我感觉到了异常。 所有的问题都在邓希的弟弟杀人这点上。 可是我感觉很怪，为了保护姐姐失守杀人……而且对方还是暴力催债之余想要侵犯邓希…… 这件事就算曝光出来，被谴责的依然是戴老板，也就是过去叫做丁石的那个放高利贷的老板。 “不是，戴老板不会说。” “就算说了，对他也没好处。” 思索之后，我微微摇头，“单纯就是邓希在这件事上魔怔了。” 听到我的话，陈橙也陷入沉思。 “好像……确实。” 沉默许久，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那只要想办法让她知道她的弟弟无论如何都不会坐牢不就好了？” “这需要时间，你和我都不会pua。” 我说着露出苦笑。 pua说白了就是通过一套说辞，让对方被你控制住，说的夸张点算是一种“精神控制”。 这是恶事，我从来不会轻易做这些，也不会随便去用这种办法控制别人——恶人除外，毕竟恶人自有恶人磨。 “沈凡，我感觉怪怪的。” 韩世锦回来，关上门之后立即开口。 “你能觉得怪说明你比较正常。” “刚才我跟陈橙也商量了一下。” “你觉得如果事情曝光，邓希的弟弟会坐牢么？” 我思索着看向韩世锦。 “我不是法学的，不清楚这种，不过我可以问问。” 韩世锦开口道，“我只能以我这老百姓思维去想。” 随后他得出了跟我差不多的结论——明明就是一件阻止坏人作恶的事情。 最大的问题在于死人了。 调查这事属于治安管理处，如果能够调到一些资料，估计可以得出更多的结论。 “邓希怎么样？” 聊了一会儿后，我问起正事。 “精神不是很稳定，有时候会想要我们救他，突然又会想着事情被曝光会害死她弟弟。” 韩世锦摇了摇头，“我们之后就是拿了他的一亿三千万，然后假瓶子给他们？” “抓。” 面对他的问题，我只吐出一个字。 我来沪州凤凰古城这一片，目的就是把妨碍我开堂口做正经生意的这些恶人清理掉。 除恶务尽！ 陶荣华本来改名换姓，做做正经生意也能过得滋润，谁知道他跑出来还在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觉得这事情到这儿就算了，反正他们要的是瓶子，给他们不就得了，更何况是假的。” 韩世锦摇了摇头，“我也知道你想在鹤州好好做生意东山再起，这群人如果还想动你，我可以让我爹帮忙压死他们！” “你韩家在京城还能说上话，强龙压不住地头蛇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我微微摆手，谢绝了他的好意。 “好，听你的。” “接下来的计划。” 韩世锦叹了口气，他感觉到自己跟着我卷进了一场十分错综复杂地大局中。 “我会用我的账户收钱，我这边会通知银行监控好这些钱。” 我安排道，“看一下他们资金的来源和流向。” “这你有人我就不参与了。” 韩世锦点头道，“然后瓶子给他们对？” 我微微点头，毕竟是假的梅瓶，给他们也没什么。 “丁石之前的罪状和跟邓希这些事，我会交给李金铭查清楚。” 我继续安排，“抓捕也是他们治安管理处的事情。” “那一个亿怎么处理？” “你自己拿进？” “估计都是赃款，你想要可以给你。” 面对韩世锦的追问我淡淡开口，不是我的钱我一分都不会拿。 凤凰古城这群走私犯到现在我算是弄得比较清楚了，要针对的也就是现在的“戴老板”和“孙顺”这几个人。 接下来只要和治安管理处配合把他们都抓了就行。 在当时，我觉得，事情应该已经到了尾声。 邓希睡下，陈橙去韩世锦的房间看着。 我和韩世锦则是在这边的房间勉强睡觉。 第二天，在不惊动邓希的情况下，我独自一人偷偷来到了治安管理处——昨晚睡前跟李金铭沟通过，所以她已经在后门等着我。 “丁石这个名字我已经查了。” “是通缉犯。” 李金铭上来就给我说了这个“天降大礼”。 “如果身份能够确认，他们这一伙人，应该都有点问题？” 我思索着问道。 “我没有见过孙顺，如果能够确认他是陶荣华的话，他也在江浙这边的通缉名单上。”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最后的交易 李金铭点头道，“其他人估计也都是改名换姓过，只要一网打尽，基本不会有大问题。” “问题就在于你这儿。” 她说着眉头微皱严肃起来，“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这我清楚，我打算跟他交易梅瓶。” 我缓缓开口道，“你们抓现行就行了，只要抓到回去慢慢审。” “嗯，这么一搞，之后新闻的部分你的朋友们搞定，然后直播和你的堂口都能够继续正常进行。” 李金铭点头道，“我刚刚从鹤州得到消息，付彪那边的问题都解决了，还有直播已经没有被限流。” 这都是我把自己化名林飞的作用。 他们也算是言而有信，没有再去加害他们。 听到这儿我微微松了口气，接下来就是抓住这伙人，还我清白，甚至通过这个新闻让我的堂口能更加出名一些也说不定。 虽然我讨厌媒体，但我也意识到，不能让想要害我的人将媒体导向到针对我的这一面。 我手上本来就已经凑齐了不少的资源——宇文波和白佳浩，甚至还有三大处的一些朋友。 有这些资源，我得利用起来，至少面对未来想针对我的人时有回击的力气。 “行了，抓捕这边的行动我会和沪州治安管理处沟通，你不用担心。” “你想要交易梅瓶了就跟我说，我这边尽快行动。” 说这里这些李金铭都没打算带我进去。 “等等。” “我有个问题。” 我觉得李金铭作为治安管理处的人，应该懂一些法律，专业性应该比我强。 随后，我用一种假设“如果有个人”的方式把邓希和邓希弟弟的事情说出。 “这……得看地方，如果是我以前在的两广的话，起码是轻判。” 李金铭思索着回答道，“最多是防卫过当，这就要看请的律师了。” “不过我的老师曾经教过我，用最朴素的道德价值观去衡量一件事，如果没有错，那就一定不是犯罪。” 她补充道，“而且高利贷不受法律保护，催债的人还要强奸本身就是犯罪行为。” “那……” 我看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些激动。 因为跟我的想法基本无差，从头到底只是邓希被pua之后，自认为事情曝光她弟弟就要坐牢。 “如果我的老师来当律师，说不定，能搞成见义勇为。” 李金铭打趣地开口道，“现在的正当防卫不像以前了，真的活用起来了。” 有她这一席话，我更加有信心说服邓希。 只要邓希能够清醒过来，她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帮我反过来指认戴老板。 人证物证俱在，那只要抓住戴老板，他插翅难飞！ 这时候我确实觉得我已经大局在握，事情很快就会结束。 但……事情没有往我想的方向发展。 回到酒店，我跟韩世锦和陈橙都说了之后的计划——配合治安管理处抓捕戴老板。 当然假的瓶子一定会给他。 几天后，我接到了姜晨阳的电话，他们已经凑好了一亿三千万，让我们带上瓶子去凤凰古城交易。 “没问题，钱到了，我瓶子一定会给你。” 我在电话里开口道，“这些钱，我要三百万现金，然后剩下的钱，你想办法洗干净，分批放到我的账户里。” “没问题，我们会做好的。” 姜晨阳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我甚至感觉到他在笑。 在和他通完电话之后，我立即给了李金铭消息，针对丁石的大网，即将展开！ 为了之后方便指认戴老板就是丁石，我带上邓希，我们四人一同前往凤凰古城。 而在我们出发的同时，以李金铭和钱嘉为总指挥的抓捕小队也开始行动。 “唉，总算是要结束了。” 韩世锦开着车，叹着气，“沈凡，搞定之后我也得回去跟我爹说说情况了。” 车上我们甚至聊起了之后的事情。 当然，我也给邓希讲了李金铭的理论，并且答应她帮她的弟弟请一个好一些的律师。 毕竟之前我答应的就是不会让他弟弟坐牢而已。 有了我的“定心丸”，她也打算帮我指认戴老板就是丁石。 开进凤凰古城之后，戴老板和陶荣华包括刘青义都在停车场等待。 “沈兄弟，既然你也带了瓶子，事情算是解决了。” “我也就不叫你的改名的名字了。” 戴老板说着微微一笑。 “行，我也不叫你戴老板，叫你丁石。” 我还以颜色，也露出微笑。 没想到，戴老板也相当无所谓。 “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船上说。” 稍微寒暄了一下，戴老板十分轻松的开口，“梅瓶，你带了么？” “带了。” 我说着拍了拍用纸包着的瓶子。 这是另外一个假瓶子，相比治安管理处的瓶子更假一些。 所谓狡兔三窟，多一层准备，多一层保障。 “钱呢？” 我缓缓开口道，“三百万。” “在这儿。” 戴老板说着让人拿出一个大袋子。 拉链微微拉开，我瞅了一眼就看到里面全都是钱。 “既然都带了，不如就在这儿把交易给结束了？” 韩世锦思索着开口道，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估计现在李金铭的队伍已经完全准备好，没必要节外生枝。 “这怎么能行？” “韩少爷还没有体验过咱们凤凰古城这凤凰游船的乐趣。” 戴老板的脸上依然是笑容，可我却问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这……什么时候都能来。” 韩世锦本打算拒绝，带回家就让治安管理处的人进场。 可是戴老板却露出了不乐意的表情。 “韩少爷，远来都是客，既然我们的交易都要完成了，也不缺吃顿饭，好好游江了？” 当韩世锦听到这话还想反对的时候我缓缓开口，“既然丁老板盛情难却，韩少爷还是跟着去一下，好好游玩一番。” 我这么说并不是我想节外生枝，而是，对方人多势众。 在戴老板身后，至少有十八个保镖，我不知道隐藏着的保镖还有多少。 这些人虽然写作保镖，可是叫做打手。 即便韩世锦能打，我和陈橙、邓希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而李金铭的人这时候都在停车场外围。 真要动起手，对我们不利。 韩世锦看到了我的眼神，也明白了现在的处境。 “那好，就好好玩玩。” 他说着，露出了轻松地笑容。 第二百五十二章 瓶子是假的 在韩世锦说完之后，戴老板立即做出了请的手势。 由他带路，我们这一大群人走出停车场，一个接着一个来到了游船上。 因为本来约定的时间就不早，因此当我们踏上游船的时候，我就看着夕阳西下。 不过已经是春末夏初，太阳下山已经比之前晚了很多。 这次的游船装修十分精致，船上大面积地铺着地毯。 应该是新的，不然踩上去不会如此松软。 我是靠着比较边上，顺道摸了一下边上的墙。 有一些潮湿，不过能够闻到一股那种油漆的味道。 这些味道都被整个船上的清香所掩盖。 “韩少爷，请。” “我们已经给你准备了晚餐。” 戴老板说着依然是微笑，不过我已经感觉到了这是一种请君入瓮的笑容。 正是他的这种笑容，让我警惕起来。 难道戴老板还有还有什么底牌没有打？ “沈凡，我已经派人在船上了，不用担心。” 偷偷地看了一眼手机，我看到了李金铭给我发的消息。 这算是让我稍稍放心的理由，可依然有一种巨大的不安萦绕在我的心头。 就座之后，我没有吃任何的东西，让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以防不测。 但韩世锦就没办法了，这是针对韩世锦的一次“酒宴”他作为“主角”不可能拒绝。 “韩少爷，听说你对邓老板很是喜欢。” “不过，邓老板始终使我们沪州的人，等到我们交易结束，也不能任由你带她走。” 戴老板缓缓开口，做出了一副可惜的样子。 “没事，你带走也行。” 韩世锦只能这么说，他只是“武力值”大于“智略”，戴老板这么明显的暗示，他可是听的出来了。 估计他是觉得事情就要结束了，所以也就不多在乎这些。 “好。” 戴老板一招手，让邓希站到了他的身后。 看到邓希的眼神，我心中暗叫不好。 “该说说正事了，沈凡，瓶子拿来。” “钱，在这儿，三百万，你垫一下。” 他说着让手下将大袋子扔上来，送到我这边。 另一边我则是把用报纸包着的假瓶子给交了出去。 我打开袋子，里面确实都是真钱，没有一点作假。 “沈凡，你是不是以为让治安管理处过来逮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没有立即拆开报纸包，径直开口道，“瓶子是假的。” 此话一出，韩世锦大惊失色。 我虽然也很惊讶，可脸上依然是冷静。 “韩少爷，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沈凡请来的帮手。” 戴老板继续开口，“这一来二去，你确实厉害，怪不得，刘青忠和陶荣华都会败在你的手上。” 说话间，倒是对我有几分欣赏。 “不过我不一样，从你到治安管理处搞假的瓶子开始，我就已经全都知道了。” 他说着缓缓起身，从身边的保镖手上拿了一把手枪出来。 “治安管理处的兄弟们，你们听好了，现在沈凡韩世锦都在我手上，只要你们敢动手，等着给他们收尸。” “我现在可是在船上，玻璃是防弹的。” 他继续开口，顺势将手枪顶在我的头上。 我总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要把事情放到船上来解决了，有人给他高密了，是谁？ 被枪指着的我沉默着，但是没有一点胆怯。 我的眼睛不断地在搜索，到底是谁？ 韩世锦不可能出卖我，陈橙更不用说，我们在一起做事这么久，他没有理由背着我做这些事。 最后的目光盯上了邓希——这个原本我以为已经在帮我的人。 她的眼睛也看着我，眼神告诉我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我一些问题，什么时候。” “你怎么知道的。” 场面沉默的尴尬被我打破，我的声音很冷静。 “有人告诉了我，至于是谁如果你配合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戴老板露出微笑，“如何？沈凡，你现在只有一条路，乖乖让人把瓶子交过来。” “你现在已经被重重包围，就算你拿到了梅瓶，你逃的出去，么？” 韩世锦眉头紧皱立即开口。 仿佛在反过来威胁戴老板。 “你要知道，我的底牌还是挺多的。” 戴老板叹了口气，没有拿枪的那只手微微一招，姜晨阳就将手机拿了过来。 里面是一个视频。 苏雨被绑在凳子上，看样子应该在什么地窖里。 “我知道，无论是你手上的还是你放在治安管理处的瓶子，都是假的。” 戴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点开视频。 “东西在你们这儿对？” “不在，我不知道！” 面对逼问，苏雨冷冷开口。 “那你怎么还到处跑着撒气？” “嘴塞上！” 视频里的蒙面男说着，让他手塞上苏雨的嘴，随后面对视频。 “七舅爷对，如果你不想你的孙女有事情，现在就准备好梅瓶，我们会再次跟你联系的。” 视频到这儿就停下了。 我看的出来，这是给七舅爷的视频，他们绑架了苏雨！ “沈凡，你不要用林飞这种假身份来糊弄我。” 戴老板缓缓开口，“只要你配合，一切都会结束，你的余生我也不回来打扰你。” 面对他这些话，我继续保持沉默，脑中思索着应对的办法。 “还是那句话，你只要上岸，治安管理处就会把你绳之以法！” 韩世锦一次威胁不成，还想要威胁。 “韩少爷，我看你是不太懂我们沪州这儿的地方特色。” 戴老板缓缓开口道，“这凤凰江可是长江分支出来的一条小支流，我完全可以直接跑到外面去。” “沈凡，把窃听器拿出来。” 他十分自信地开口。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边上的几个保镖又带了几个人进来。 “抓到了，这是他们的卧底。” 报表说着，将人捆住之后，径直丢在我边上。 “沈凡，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选择。” “不然，所有和你有关的人都会因你而死。” 这回，戴老板竟然让保镖将枪顶在了韩世锦的头上。 一边说着，他还让人搜身，把我们身上所有可能的通讯工具都收了起来。 我不知道李金铭那一头会怎么做，但她和我一样，绝对不会跟这种犯罪分子妥协！ 第二百五十三章 由你去拿 “喂？是那个叫李金铭的队长么？” 见我不开口，他继续威胁式地让陈橙打通李金铭的电话。 为了从心理层面让我们崩溃，他开了外放。 “我是，丁石，你已经被包围了。” “海岸卫队也已经收到消息，只要你上岸或者离开，我们一定会抓住你！” 李金铭十分强硬的开口。 “哦哟哟，李小姐，你冷静一些，如果我没有这个自信，肯定不会这么来给你电话的。” 他缓缓开口道，“我推荐你还是冷静一下，我已经安排好了媒体，如果你敢动一下，到时候就是铺天盖地的治安管理处办事不力哦。” 他指的自然是苏雨。 也许也指了我们这些人。 “你有什么要求？” 电话里李金铭深呼一口气冷静下来。 “这就对了。” 戴老板露出了微笑，“没什么要求，你们现在全部撤走，我下船的时候只要看到任何一个人想要来抓我，他们都会死。” 面对他如此嚣张的态度，李金铭也拿不出很好的办法，他只能点头答应。 媒体，是一把双刃剑，戴老板既然暗中给那些他控制的媒体和水军“任务”，那么只有从长计议才能够一步步把他抓起来。 不过，我早就在让白佳浩和宇文波去查这些事情。 差不多应该有眉目了。 但……无论如何，眼下都不能让戴老板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 挂掉电话，戴老板也让手下关闭了从我们身上搜出来的窃听器。 “沈凡，你去拿瓶子，我估计七舅爷应该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他凶狠的眼神之下，是一副笑容。 那种笑得你心慌的笑容。 “其他人就扣在这儿。” “等到我拿到瓶子，你们都会安全，我也保证之后不会跟你有任何的瓜葛。” 听到这话，我也只能点头。 眼前的事情能过去，我能够拉扯出空间，就有机会翻盘。 即便情势再危机，只要保持冷静，就能找到破绽。 戴老板说要冷静这话倒确实没错。 “戴老板，之前你说好的，只要做好这件事就放了我和我的弟弟！” “我现在能带我弟弟走么？” 在我点头之后，邓希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 我算是知道戴老板到底是用了什么“绝招”让邓希选择帮他。 “我话是这么说的，你可以走了。” 戴老板耸耸肩，十分轻松地开口，“不过你得游上去。”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邓希急了起来。 “什么叫说话不算话？我让你走了，你现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已经自由了。” 戴老板不紧不慢，坐回座位，甚至还倒了杯酒小酌起来。 “我弟弟呢？” “你得把他也放了！” 邓希越发地焦急。 “我倒是可以放了他，不过他要不要走，还是另外一回事。” 戴老板说着，一招手，一个穿着十分体面地年轻人走了出来，“小邓，你是想跟着你姐姐重新过上穷鬼的生活，还是留在我手下做事？” “自然是戴老板手下！” 这个叫做小邓的年轻人毫不犹豫地开口，脸上也带着笑容。 我估计邓希到这时候才明白，戴老板，或者说从过去给他们放高利贷的丁石，一直在把她耍的团团转。 而那所谓的把我出卖了以后可以放她走，更像是她和恶魔签下的约定。 即便是夏天，江水里暗流还是很多，就算是游泳健将也不敢在晚上轻易游江。 这样的所谓“约定”，更像是一纸空文，得利的永远是戴老板。 也正是他这样的行为，我能认定，就算他说等我给他梅瓶，之后不会有任何瓜葛，他也是在说谎。 “沈凡，你可以走了。” “给你五天时间，瓶子带回来，我会有小船接你的。” 戴老板说着，一挥手，几个保镖就把我带出去，送到一艘小艇上。 他们把我一路送进了附近看上去是下水道一样的地方。 “直走，上梯子你就能出去。” 负责开小艇的人这么说完，等我走进去，他们就离开了。 忍着下水道的味道，我往前走了一些距离，顺着梯子爬上去，这儿竟然是一口井。 我靠在井边，思考着接下来的办法。 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戴老板这么大张旗鼓，甚至要和治安管理处硬碰硬。 如果他没有什么准备，那么这样的行为在我眼里就是在自寻死路。 无论是撕票还是怎么的，治安管理处总是会把他给抓住——如果他还是在船上的话。 抓不住也许就会选择远程击毙。 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活不了。 按照这个逻辑下来，他一定有什么能逃出去的办法。 如果我不找出这个，把他控制住，我给或者不给梅瓶，下场都是一样的。 “噗通！” 突然我听到了水上一声噗通，便急忙朝着水边跑去。 估计是邓希忍不住投江了。 沿着岸边，我看到一个身影在水中挣扎——邓希！ 她在水里不断朝岸边游去，但我看得出来，她有些体力不支。 “李金铭，派人下水救人。” 我立即拨通了李金铭的电话，“你总不能真的听他的话把人都撤走了？” “没撤走，不过，我们穿制服的不方便出面。” “救人？谁下水了？” “邓希。” 我虽然会游泳，可只限于游泳馆里面玩玩水，在没有百分百把握的情况下，我不会贸然选择下去救人。 我还要活着，把韩世锦和陈橙带出来！ 还有苏雨！ 我咬了咬牙，在岸边等着。 没过多久，治安管理处的便衣便将邓希救上岸。 他们立即对已经昏迷的邓希展开急救。 没过多久救护车开进来，我跟着一起上了救护车。 车上，我接到了戴老板的电话。 “李金铭没有把人撤走。” “按理来说，韩少爷和你的女人都得死。” 他说的很悠然，一副局势重新回到他手上的样子，“不过，我这人是很宽容的，只要五天内，你把瓶子从七舅爷手上拿回来，我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听到这些话，我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绑票，恐吓，现在还非法拘禁。 哪一件不是极端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有个问题 “我知道了，那七舅爷呢？” “我要去一趟鹤州，最起码要四天。” 我冷冷开口道，“你给我五天不是故意让我超时么？” “不不不，你误会了，那视频是拍给七舅爷的。” 戴老板回答道，“我估计过两天，他就会带着瓶子来的，你只需要把他手上的瓶子拿过来，然后送到我手上就行。” “这个要求很低？” 他竟然还附上了嘲讽的笑声。 “行，你确定你会履行诺言，之后不会跟我有任何瓜葛？” 我再次确认道，“而不是像邓希这样，玩文字游戏。” “邓希不过是个废物罢了，你不一样，那可是鉴定专家啊。” 戴老板笑着解释，“我一向很敬重人才，你这样的人才，我当然会信守承诺。” 反正我是不信。 “行了，别多废话了，瓶子给你就是了。” “对，早点想通不就好了？” “也少受点苦呗。” 说着戴老板挂掉电话。 坐在救护车里，我深呼吸了几口。 戴老板来电，就是为了让我无法冷静。 不过他也许不太清楚我的性格，越是危急，我反而越冷静。 到了沪州城区的医院，邓希经过一系列的急救和检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正躺在病房里，依然是昏迷着的状态。 我并不是单纯出于救人或者同情之类的想法才把邓希救下来。 当然人道也是其中一部分。 不过，我想要从她口中完完整整了解情况。 她现在应该算是比较悲苦，自己一直想要救出来的弟弟竟然跟着戴老板一起把她耍得团团转。 估计她醒来都会是崩溃的。 我觉得，她在戴老板边上这么久应该知道不少事情。 也许其中会有一些成为扳倒戴老板的关键。 退一步说，她依然是抓捕戴老板以后的人证。 在等着邓希醒来地时候，李金铭和钱嘉也来到了医院。 “现在什么情况？” “你为什么还要待在这儿？” 李金铭眉头紧皱着推门而入。 “这句话应该我问。” 我缓缓起身开口道，“他们有下船么？有做过什么事情么？” 看到我的反问，李金铭有些愣。 也许她觉得我应该表现得更加火急火燎一些。 “丁石的船一直停在江面上，估计一时半会而不会下来。” “似乎，他这艘船上，有不少物资，估计短时间，不会动。” 李金铭点之后解释道，“那你呢？你不应该联系七舅爷商量一下么？” “我会联系，不过不是现在，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有想清楚。” 我说着拿了两张凳子，让他们也一起坐下。 我算是额外花了一些钱，所以邓希这一间病房是单人单间。 “戴老板，或者你说得丁石，他到底有什么自信逃出去？”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逃不出去，我就算瓶子给他们最后还是回到我们手上的。” “这……” 钱嘉听到我的问题愣了，他可能根本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我也想过，不过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我绝对不会让他跑了。” 李金铭说着拍了一下大腿，“现在只是有人质，只要没有人质我们就会全方位出动！” “陈橙、韩世锦，还有被抓的苏雨，一共是三个人。” 我开口道，“陈橙和韩世锦，我不担心，我更担心苏雨。” 随后我给他们解释了一下原因。 陈橙和韩世锦在船上，都是看得到的，只有苏雨的位置不确定。 到时候，就算他们要突袭，苏雨很有可能会被撕票。 “苏雨的位置，我会去想办法。” 李金铭说着微微叹了口气，“不过我不同意你说丁石有后手的事情。” “海岸守卫，包括治安管理处我们这么多人，绝对不会让这种悍匪逃出去的。” 她摇着头，眼神十分鉴定。 虽然我没有办法说服她，但戴老板是个很谨慎的人，他这么做绝对有后手。 我必须在这五天里面找出来。 梅瓶，给他也可以，但他和他整个团队必须“留下来”！ “你先休息一下，这么一天你也累了。” 钱嘉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李队先去吃点东西。” 为了盯着我和戴老板这边的情况，他们几个包括其他治安管理处的人都没吃饭。 “你们先去，我在医院休息一下。” 我说着把他们送出门口。 回到房间，我靠在沙发上等着邓希醒来。 按照医生的说法，她的身体已经基本没有问题了，最快明天就能醒来。 在等待邓希醒来的时候，我给周建国打了电话。 “周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没有直接开口。 “是，是我的疏忽。” 周建国说着叹了口气，“苏小姐被绑架了。” “我知道，他们还给我看了视频。” 我这么一说，周建国立即激动起来，“具体什么情况？” “对方是不是要七舅爷把梅瓶带出来？” 我开口道，“我的朋友和陈橙被他们扣住，他们要我来拿瓶子。” 大致的说完，我跟周建国说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我是真的没想到就在我们一眨眼之间，苏小姐就被人掳走……” 说完情况，周建国说着叹了口气。 “应该是内鬼做的？” 我思索着开口道，既然章子建能够被姜晨阳说服，自然还会有潜伏着的人。 “不过苏雨做过什么事情，会让别人知道瓶子在七舅爷这儿？”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说起过瓶子在七舅爷这儿的事情，陈橙自然也不会透露。 没有这个前提，他们总不能是靠着算卦知道这些事情的？ “大概就是小姐碰到你之后的那几天。” “她觉得你装作故意不认识她很生气，然后就找了不少朋友来聊天，或者是泄愤把。” “确实有内鬼，估计是说漏嘴了……” 周建国开口道，“内鬼已经跑了，我们发现的太迟了。” “七舅爷不要出现，周爷你带着瓶子来，我们合计一下。” 我思索着开口道。 “七舅爷已经动身了，按照时间来说……昨天晚上就已经出发了。估计今天就能到。” 周建国这么说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了零点，理论上已经是第二天。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七舅爷到访 “为什么不限告诉我？” 其实我有些愤怒，但口气还是相对缓和一些。 “这……苏小姐可是七舅爷的孙女。” “她有事，七舅爷着急了。” 周建国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所以……对啊，这件事应该先跟你说的！” “苏雨什么时候被绑架的？” 我接着追问。 “大概是两三天前，我们当时都以为是小姐在外面贪玩。” 周建国解释道，“可是等到昨天上午的时候，就有人发了绑架的视频过来。” 按照他说的时间，正好是我在等戴老板那边报价的时候。 如果他们能够先联系我，我也就不会这么继续安排下去…… 更不会被逼到这个窘迫的情况。 但……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大意才造成的情况。 我原以为只要化名林飞，就能够撇开相应的关系，甚至做出一副未来我要去京城发展放弃鹤州的样子。 这样鹤州这些人应该都不会收到什么影响。 可是现在……最不该被卷进去的人，卷进了这场局里面。 “怪我，是我的问题。”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七舅爷到了给我个消息，我去见他。” “行，我跟七舅爷说一声。” 事情紧急，周建国立即回答，“对了，你这儿情况严重么？” “很严重。” “一时半会儿可能说不清楚，等我搞定了之后，回来跟你说。” 说实话，在刚才船上的时候，我的思绪很乱。 各种想法都涌上心头，如果不是下船之后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可能会“病急乱投医”。 人在思绪混乱的时候，很容易走错路。 对我而言，就是让局势坏到我根本搬不回来的情况。 现在还不是最坏的情况，还有余地，我也可以“操作”。 “我觉得最好你还是问问你京城的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中突然想到了这件事。 可能我依然是当局者迷。 徐进赫这个旁观者，可能给我提供不一样的思路。 尽管是凌晨，我还是拨通了徐进赫的电话。 “喂？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电话通了的瞬间，我就听到了徐进赫的话。 “你怎么知道？” “我想来找你讨论一下。” 我深呼吸一口，尽可能让自己不要太过于急躁，苏雨这意料之外的事情，加上刚才和周建国的电话，让我一下子急躁起来。 “这么大晚上，你能打电话过来，总不能是问我晚饭吃什么？” 他说着笑了笑，“说，你做最好先冷静下。” “嗯。” 我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至少让我把整个事情……至少是已经看到的事情理清楚能说出来。 随后，我将现在的情况一一告诉徐进赫。 我很庆幸，在这种时候，还能有一个跟我一起想主意的人。 “你这……算是自己的疏忽？” “如果能提早一步知道苏雨被绑架，你就不会这么贸然的行动。” 徐进赫先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我刚才自己想到的失误，随后他给我分析了起来，“不过这个戴老板倒是也胆子大。” “他这么一搞，别说沪州，可能在这个国家都带不下去了？”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就算是有京城的大佬保着，他这又是绑票又是威胁治安管理处的，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他。” “外国势力。” 瞬间，我清醒过来，和他在电话的两端说出了同样的四个字。 “戴老板有什么能够跟外国势力沟通的方法么？” “如果有的话，还是从那边的势力入手。”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你只有五天时间，要弄清楚，可能时间不够……” “不，够了。” 我露出了微笑。 因为我手上有一个绝对“核心”——邓希。 她在戴老板身边这么久，一定知道什么。 即便不是戴老板跟他说的，她也应该能够听到什么事情。 毕竟就算是那时候情绪复杂的邓希，也有想要逃出去的那一面。 就假设她有多个人格，那个想要逃出戴老板魔爪的人格也应该会偷偷地了解到什么。 “那就看你自己了，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 徐进赫开口道，“如果他要跟境外势力有关联，迫害咱们国内，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即便是走私，在歧视链最低端的，永远是把自己家的宝贝送到别人家去。 “多谢，如果有需要，我会跟你联系的。” 我微微点头，已经脑袋已经清醒很多。 其实在之前上船的时候我就有感觉，那艘游船是经过改装的。 估计就是戴老板这些人为了逃跑准备的。 这么想着，今天我已经很累了，顿时一股困意涌上来，我不知不觉在边上的沙发靠着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身上盖了一层毯子。 邓希正坐在病床上，看样子精神还是不错的。 拿起手机，就在我睡醒前的一个小时，十多个未接电话，就是周建国打来的。 估计七舅爷已经带着梅瓶到了沪州。 我立即给周建国打电话，“你总算是接电话了！” 他再说完这话后，缓缓地松了口气。 “七舅爷到了么？位置给我。” 我开口道，“我待会回去找他，让他小心，千万不要有什么动作。” “其实……昨晚我紧急坐飞机已经赶过来了。” “七舅爷就在我身边。” 周建国说着，将电话给了七舅爷。 “沈凡，现在情况如何？” 七舅爷的声音十分焦急。 毕竟这次是苏雨被绑架，他绝对的心头肉！ “七舅爷，你先冷静。” “这次作案的人让我来拿瓶子。” 我缓缓开口道，“他给我五天时间，我们可以在时间结束之前压点给他。” “行，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全力支持你！” “虽然，我在沪州没有地盘，但总归还有几个认识的人。” 七舅爷缓缓开口道。 “孙老来了么？” 我思索了一下问道。 如果孙录龙也入局，那可能根本不需要我来了。 毕竟事关苏雨，七舅爷的孙女，他绝对不会不找孙录龙了解情况。 “他……他中风住院了。” 七舅爷说着叹了口气。 第二百五十六章 戴老板的逃跑路线 “中风？” 我顿时眉头紧皱，“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听说你离开鹤州之后那几天。” 七舅爷说着又叹了口气，“本来，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定会跟我一起来的。” “孙老又说什么吗？” “他说，到了沪州，不要轻举妄动，先找你。” 七舅爷的话，让我顿时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想着靠他，他却想着让我来想办法。 “嗯，七舅爷，我现在手头上还有一些事情，等我处理完了就过来和你汇合。” 听到我这话，七舅爷也放心了一些，“好，你先去忙。” 说罢，我挂掉电话，掀开毯子，走到了邓希的身边。 原本精神好多了的邓希，看到我走过来，顿时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沈凡，都是我的错。” 邓希说着下床就要跪在我面前，“你想要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就算你要把我杀了我都没有怨言。” 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无尽的懊悔。 也许邓希不告密戴老板就不会想到这一出请君入瓮。 但，苏雨的事情，怪不得她。 就算没有她的告密，戴老板也会从鹤州剩下的内鬼口中得知真正的瓶子在七舅爷手上。 最多，戴老板不会知道我跟韩世锦是一伙的。 “杀了你能把整个局面翻过来么？” 我淡淡开口，“我们都是年轻人，你不要老想着什么生生死死的。” 我说出这话的时候，邓希的眼睛里出现了疑惑，就像是在看一个几百岁的老神仙说话。 “先解决问题。” 我缓缓开口道，“而且本身，你的问题不大。” 为了能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也只能退一步。 当然，那些事情我不会把账算在邓希头上，一切的根源都是万恶的丁石——改名换姓成为戴老板的人。 她听了我的话，脸上更加的额疑惑。 “是我告密的。” “是我偷听你们的计划。” “是我告诉他们你们打算联合治安管理处抓他们！” 邓希说着脸上充满了焦急。 “你说这么多，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算追究，也是等事情结束以后。” 我依然是一副冷静的脸色，“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 “你不怕我又给戴老板告密？” 也许邓希从来没有见过我这种人，亦或是她在知道了自己弟弟在跟着戴老板把她耍的团团转以后清醒过来了。 “不怕，既然我打算救你，就打算相信你。” 我缓缓开口道，“你要自责，也是以后的事情！” 一味的缓和和让步，似乎她越来越不理解，反倒是我最后一句话狠起来，让她放心不少。 “我……我能做什么？我就是个被骗的团团转的人……” 的逆袭说着微微叹了口气，脸上由疑惑变成了沮丧。 讲实话，我很讨厌和这种人打交道，全凭感觉，自己觉得对的就不考虑任何后果直接做。 “戴老板最近联系过什么人，他应该不止用你接触我，还有其他的人应该也是先让你上去接触的？” 我十分激动地开口，“戴老板把你的家毁了，那你就要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番激将法之后，她微微点头。 “沈凡，我欠你的我一定想办法还。” 邓希说着，不管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直接从病床上下来，走到沙发边上，“我出卖过你，你还能相信我，这份情……” 如果不是她打算跟我说情况，我实在是想给她两个耳光清醒一下。 让我愤怒的不是她的背叛，而是她现在这幅拖泥带水的样子！ 没看出她的背叛之类的事情，是我的失误，可是现在邓希这幅样子，像极了那些游戏里的boss变成了队友之后的样子。 当boss的时候杀伐果断重拳出击，成了队友之后唯唯诺诺拖泥带水！ “好了，检讨和后悔，等戴老板进了监狱，我可以听你讲个够。” “但是现在，我们可以说正事了么。” 时间不允许我进行“高情商”的对话，我直接低情商地打断，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戴老板之前联系的话，应该只有那个孙顺和刘青义。” 邓希开口道，“这两个人一开始都是我去接触，然后戴老板才下场跟他们说话的。” “其他呢？” “戴老板之前有没有联系什么外国人？” 听到我这话，她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任何的外国人。” 在邓希的解释下，我大概知道了戴老板从控制邓希作为他台前的傀儡之后到现在的所作所为。 戴老板从高利贷算是半转行做了古董生意。 大部分的不明资金，都以古玩的方式被合理化。 而邓希所扮演的这个“邓老板”，就是以一个古玩行的老板现身——只不过她是个外行，所谓的古玩行，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一个外行甩手掌柜的垃圾古玩行。 这我就清楚了，即便是走私也很少会有真的大量给外国送文物的。 所以戴老板之前从未联系过外国人。 排除了这点，那他能够有外国的帮助，就离不开两个人——陶荣华和刘青义。 前者本来就跟英吉利那边有过一些联系。 那个什么以罗斯柴尔德为名字的组织我还记得起来。 剩下呢，就是刘青义。 他是刘青忠的堂弟。 既然刘青忠跑到英吉利，那么应该也会有相应的关系。 这么一来，戴老板的这些行为也就说得通了。 也就是在看似疯狂的外表之下，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多谢。” 我说着松了口气，尽管时间不够，但我已经掌握到足够的信息了。 “你可以继续在这儿休息，等事情结束我再来找你。” 说罢，我缓缓起身，要去找七舅爷。 看了一下时间，跟邓希这么一拖，时间已经从上午变成了下午。 “沈凡，我……我想帮你。” “不用了。” 我直接拒绝，她这么拖泥带水，好比是战斗中的猪队友，转瞬即逝的机会，绝对会被她这么拖着错过。 “师父！” “我来了！” 就在这时候，刘家豪推门而入。 “你不是再帮忙……” 第二百五十七章 还有四天 “我听说苏小姐的事情了，估计就是师父你这儿除了问题，我跟七舅爷来的。” 刘家豪说着将他找到我的过程简述了一下。 在跟着七舅爷来之后，他立即到了治安管理处找李金铭。 因为当初鹤州的治安管理处里面我计划就是让李金铭和钱嘉一起过来。 联系上李金铭，自然也就知道了我在这儿。 “那鹤州那边情况怎么样？” 时间紧迫，我打算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先出去。” “师父？” “我能不能也拜师？” 邓希看到刘家豪，突发奇想。 我知道邓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既然我有徒弟，那么她也可以通过变成我的徒弟来加入我的计划。 “师父，她这是……” 刘家豪一脸疑惑，“对了，嫂子呢？” “她被扣了，还有我一个朋友。” “路上说。” 我还是打算抛开邓希，“邓希，你好好休息，现在你还没恢复呢。” “不行，我也要出一份力……” 我当即就像直接怒斥，但刘家豪看到我的表情，也猜到多少。 “师父，不如先带上她，我看着。” 刘家豪开口道。 “也好，我们先去见七舅爷。” 我微微点头，好在刘家豪的做人处事也算是不错，在我被这女人搞的恼火之前让我冷静下来。 片刻，邓希在房间里换回了衣服，简单办了出院手续之后，就跟着我们上车。 “你还没说，鹤州那边情况如何。” 车里，我坐在副驾驶席问向开车的刘家豪。 “媒体这边已经查清楚了，宇文波和白佳浩他们已经砸了一部分钱进去，把这些人收编了。” 刘家豪的话算是有些土，不过我明白意思就够。 毕竟那些所谓的媒体就是谁付钱给谁办事的，那么他们两个只要砸点钱进去就能解决媒体和宣传的问题。 “直播的话，好像是在你离开鹤州不就之后就取消限流。” “付彪的房地产这儿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听着刘家豪的“汇报”我微微点头，“不过……银行那边还是找不到内鬼，而且……” “而且什么？” “有关的资金，一直来路不明。” 刘家豪开口道，“一开始你的银行账户里面突然多了大笔资金，但是从前天开始，资金被分批转出去。” “我知道了，银行这边……你让冯杰查查海外账户。” 我一边点头一边开口道。 “海外账户？” “不会？” 刘家豪十分惊讶，“又不是……” 他刚说，就看到我的表情，有些猜测止住了继续说话的念头，“我爹？” 我沉默着点点头，随后开口，“刘青义也在这边，还有陶荣华。” “他们……” “算是我之前没有把事情处理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么说着我叹了口气，“现在还要加上一个戴老板……” 他看到我这幅样子，就知道事情非常棘手。 “我从昨天算还有五天时间。” “等今天过了就剩下四天了。” 我说着，开始给刘家豪讲述我这儿发生的事情。 因为跟徐进赫聊天的时候我已经梳理过，所以我给他讲的时候算是有条理和逻辑。 “如果是刘青义……我想想能不能我出面说服他。” “理论上我这儿伯伯不算坏人。” 刘家豪和我当初的想法差不多，刘青义说白了就是一个误入歧途的老实人。 “这个等之后再说，我们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我开口道，“陈橙和我朋友韩世锦都被他们扣着。” 就在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另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也许是李金铭自作多情，觉得韩世锦有京城韩家的身份，所以就联系了韩家在沪州分堂口的老板——韩琛。 “沈凡，到底什么情况？” “我侄儿怎么会被绑架了？” 上来就是韩琛怒气冲冲的声音，“我们韩家可从来没有亏欠你什么？你要钱，我哥也想办法帮你了！” “韩叔叔，你别急，你等一下。” 说着我捂住画筒问向刘家豪，“七舅爷住在哪边？” 刘家豪说了地址之后，我让韩琛带着人先过来，在七舅爷现在的居所汇合。 至少我们人可以先集合起来想办法。 “沈凡……我不知道你牵扯了这么多……事情……对不起……” 听到邓希这话，我顿时一拍脑门。 我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抑郁症，反正她要是再多说几句，我都快抑郁了！ “刘家豪，你认不认识什么心理医生？” 我思索着当着邓希的面开口，“待会先把我放下，你把她送到心理医生那边。” “我没病！” 邓希急了，立即开口道。 “你先别急……” 现在太多紧急的事情，我心里也有几分急躁，要叫别人别急，还真是……有些好笑。 “等下，你不是要做我徒弟么？” “我的徒弟，能够灵活思考，不会被感情所驱使。” 我灵机一动立即开口，“解决问题才是第一要务，你能做到么？” “这么说你答应了？” 邓希立即激动起来。 “我答应了，你现在就是我徒弟，仪式什么以后再补。” 我微微点头道，透过后视镜看着邓希的激动的表情。 “那……” “你现在不要有任何自责的情绪，我们要一起想办法把眼前的事情完美解决。” 我这么一说，邓希就像是听师傅教诲一般冷静下来了。 我真的没想到，多收一个徒弟还有这种奇效。 邓希安静下来，神色也开始严肃，看的出来她在想现在的局势。 “到了。” 随着刘家豪这句话，我们来到了一处别墅式的酒店。 看着时间，从我昨天上船开始算，只剩下四天！ 刘家豪停好车之后，他立即带着我和邓希到了七舅爷所在的双层套房。 就在敲门的时候，韩琛带着他的三个保镖也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沈凡！” 看他的样子就像是要杀了我先给韩世锦“祭天”一般。 “韩叔叔，待会进去我会把事情说清楚，里面是鹤州的七舅爷。” “七舅爷？他来了？” 听到七舅爷的名字韩琛十分惊讶。 毕竟要在沪州鹤州还有靖江这一片三角区打开局面，周边这些人物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绝不能让他跑出去! “韩叔叔，我先跟您道歉，这件事确实是有我的失误在。” “但是，眼下不是追究过错的时候。” 还未开门，我缓缓开口，同时低下头，做出道歉的样子，“等到戴老板这批人被抓住，韩世锦安然无恙，您可以回过头来再追究，我没有任何的怨言。” “嗯，也只能这么办了。” 韩琛微微点头，同意了我的说法，“我哥那边已经说过了，不惜一切代价，如果你有办法，我们会全力相助。” “多谢韩叔叔。” 我说着，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其实也是有些“同情”戴老板这伙人。 惹上七舅爷，可能在外地还有点势力能顶得住，单纯惹上韩家，也许在沪州有一定机会跑出去，可是现在同时惹上两家，还有治安管理处包括……我，戴老板，绝对插翅难飞！ 当然，我已经想到了一些戴老板可能的行动。 我相信戴老板绝对不是因为狂才做出这些举动，而是已经想好了现在这个局面的应对方式。 虽然苏雨、韩世锦和陈橙在他的手上，但只能保住他一时平安。 “七舅爷，我来了。” 韩琛在前，我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韩兄弟，你也来了？” “莫非你也有朋友被……” 七舅爷看到韩琛有些不解，不过等到我把情况说完，他们也全都明白了。 “情况就是这样，韩世锦和苏雨的性命应该不用担心。” 说完现在的情况，我径直开口，“他们不敢动，这是他们最后的筹码。” “我不想陪你赌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 “你把分析拿出来。” 因为算是我让韩世锦陷入危险，所以韩琛的话里还带着些许怒气。 “我们就拿戴老板，或者是丁石真的动手了以后分析。” “任何的绑架，都需要人质活着，除非最后真的不得已，聚堆不会撕票。” 我解释道，“如果他们杀掉了人质，那么我们不仅仅会无所顾虑，甚至在他们动手只有的第一时间就会把他们抓获。” “我来了！” “沈凡，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这时候，刘家豪开门，李金铭和钱嘉带着治安管理处的人火急火燎地冲过来。 “我之前让你做的已经做了么？” 我转头问道。 “搞定了，已经全方位监视，就算是水里也有蛙人，每两个小时换一班监视。” 李金铭点头道，“只要他们在船上有任何的动作，你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这位是治安管理处的李队长，还有的手下钱副队长。” 确认这之后，我给韩琛介绍，至于七舅爷，早就知道李金铭这一号人，“治安管理处已经因为这件事成立了专案组，现在全天候监视游船。” “嗯。” 韩琛微微点头，似乎放下了他要自己带人营救的想法。 “我们还有四天时间可以考虑，或者说，在今晚过后还有三天。” 我这么说的时候，韩琛带着人也在房间的大厅里坐下。 只有我站在最中间，就好像是再给他们演讲一样。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在剩下的这三天时间里面，尽可能查清戴老板的逃跑路线。” “然后我会用我自己作为交换，放他们两个下船。” 我缓缓开口，随后看向李金铭，“至于苏雨，只能靠你们那边的调查跟进了。” “封死戴老板退路是首要的，接着就是相应的媒体，把事情闹大，把他们宣传成悍匪，变成众矢之的。” 随后我将计划详细的说出，“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我说的调查，如果剩下的这几天都能够成功，我们可以不交出瓶子把他们救出来。” “如果调查不出呢？” 韩琛缓缓开口道，韩世锦算是他们韩家这一代的独子，他不容韩世锦有任何的闪失。 “如果调查不清楚，我就带着瓶子上船。” 我径直开口道，“用我换他们两个，还有只可注意苏雨的情况。” “这没问题，鹤州和沪州的治安管理处现在已经组成联合小组了，只要有情况，都会跟我们说。” 李金铭点头道，“那你上船，我们怎么办？” “我自己有办法。” “到时候，只要他们放了苏雨、韩世锦和陈橙，你们立即展开行动。” 我抿了抿嘴，思索了一下后做出了这个决定。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把握。 我还有一张底牌在。 正如刘家豪所说的，刘青义，就是最大的底牌。 他算是良心未泯那种人，最多算是误入歧途。 与陶荣华和丁石这种已经丧尽天良的人有本质区别。 当然，底牌不止一张，所以我有这个自信上船。 这也是在考虑过全局之后我才做出的决定。 能从船上全身而退，靠的不是韩世锦那种武艺，而是我的脑子和嘴。 面对枪口，武功没用。 那种徒手接子弹，几百枪打不死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 但，嘴和脑子，只要运用恰当，就会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让他们不敢开枪。 “嗯……先把事情闹大确实没问题。” 韩琛缓缓开口道，“我会安排一些媒体来的，这件事最好做个直播。” 说着他看向李金铭，“李队长，你有没有信心在直播里面，表演治安管理处队员实施营救和抓捕罪犯？” 韩琛果然是在京城待过的人，一下子就把这一场危险，变成了治安管理处的“机遇”。 这对于治安管理处来说，就是最好的宣传，任何邪恶终将绳之以法！ 前提是成功。 “只要他们放下人质，我有信心。” 李金铭点头道，“我以前在特勤组待过，沪州这边也安排了特勤组的同事过来辅助。” “沈凡，你这个办法，我没有意见，我会全力帮助你。” 韩琛确认李金明这边之后，看向我。 “不过我的孙女怎么办？” 七舅爷倒是还有一些急躁。 “七舅爷，你冷静，我一定会把苏雨救回来的。” 我说着拍了拍七舅爷的肩膀。 可能平时这样有些没大没小，可现在关键的时候，七舅爷必须稳住心态。 也许七舅爷在年轻的时候，会十分冷静，可无奈，时间不饶人，任何人都会有老去和弱化的时候，我也不例外。 要向孙录龙这种年纪越大，越“多智近妖”那得要顶级的天赋。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七舅爷不见了 不过也没办法，苏雨是七舅爷的死穴。 任谁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至亲或者好友卷入无妄之灾。 我可以理解七舅爷的心情，可现在，必须冷静地和戴老板“接招”和“出招”。 说严重点，这可能会丧命。 “好。” 七舅爷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安排到这儿，我觉得，就算不能调查清楚，之后还是可以解决的。 李金铭带着钱嘉回去时刻监视情况。 韩琛则是回自己的堂口去联系他再沪州的人脉。 而我则是带着刘家豪和邓希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面。 “刘家豪，你得伴我做件事。” 靠在沙发上，稍稍休息了一会后，我缓缓开口道。 “师父，你尽管说。” “想一些能说服你这个伯伯的词。” “让他站在我这边。” 我开口道，“不成功也没事，我需要你出现。”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 “不是现在。” 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我马上拦住了他，“你先想好词，等到我上船，会给你电话，那时候说。” “好。” 刘家豪立即回答。 我看他这个样子紧张的要死。 也许他这是第一次碰到事关自己朋友生命的危机。 “邓希，你现在好好休息，之后我会安排人跟你联系。” 我打算，让她去治安管理处那里录口供，作为一个绝对的证人在未来的法庭上把他们一次按死。 姜晨阳是律师，如果没有铁证，他绝对会搞出幺蛾子。 过去我可能不会这么想，但最近接触了姜晨阳以后，我有这种感觉。 他的成长不亚于白佳浩他们，若是走正路，也许又是一个天才。 “好！” 邓希也答应下来。 这么一来，邓希的拖泥带水，只会出现在证词里面。 不需要在我这儿搅乱局势。 现在局势很明朗，而且对我有利，我不能再搅乱——搅局只有在局势不利于自己的情况下才能用。 不然看着打好的局势乱成一锅粥，我可不愿意。 尤其是这种性命攸关的局。 为了之后上船能够正面“对决”戴老板他们，我好好休息睡了觉。 但……第二天，就出事了。 第二天下午，周建国火急火燎地冲到了我的房间里。 “沈凡，不好了！” 周建国一边喊着一边冲进来。 “怎么了？” 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后，下床走去。 “七舅爷不见了。” “他留下字条……” 周建国说着，将字条给我看。 “对不起，我还是太担心孙女，我……带着瓶子去了。” 看到这张纸条，我心凉了半截。 如果是正常状态的七舅爷，面对丁石和陶荣华未必会输，可是现在的七舅爷已经被担心孙女的心情蒙蔽了双眼。 “昨天他有没有见什么人，或者打电话？” 我眉头紧皱立即问道。 因为有苏雨这个把柄在，七舅爷现在十分“脆弱”，这种“脆弱”就会被他们利用！ “这……我昨天在安排人手……” “那个人！” 周建国一下子惊醒过来。 他告诉我，有个服务生曾经来过，给七舅爷带了个什么卡片。 “我以为就是什么广告卡片没有在意……” 周建国说着立即打电话通知手下去查看卡片。 果然，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还附上了“相救孙女就打这个电话”的字。 戴老板确实比刘青忠要高明一些。 或者说，刘青忠表现的被我控制是因为我经过了长期的潜伏和博取信任。 相比之下，我跟戴老板就是在面对面的过招。 也许我一直潜伏在戴老板这儿，我也可以博得他的信任，最终翻盘。 “七舅爷只可能去一个地方。” “凤凰古城。” 我缓缓开口道。 本来计划就只剩下三天时间。 可是心急如焚的七舅爷等不了，加上这个电话的诱惑，他忍不住了。 我估计就是戴老板那边跟他说只要交出瓶子一切就会结束之类的话。 或者是先放了苏雨这种比较“诱惑性”的语言。 “那……” 周建国懵了。 他也知道，绝对不能这么轻举妄动。 “你先去把人抓了，最好戴老板在陆地上能够差遣的人都抓出来。” 我开口道，“七舅爷我会过去的，帮我跟韩叔叔也说一声，我现在就要过去。” “那退路呢？” 刘家豪经过一晚上的睡眠，冷静下来不少。 “别查了！” “邓希，你跟周爷走，周爷之后你把那些人带到治安管理处，会有人帮忙的。” 我安排道，“刘家豪，你跟我去凤凰古城。” 这么说着，我顾不上洗漱换了套衣服立即出发。 车上我还在尝试给七舅爷打电话。 几次无果之后，我只能打给李金铭。 “喂，七舅爷去凤凰古城了吗？” 我开口径直问道。 “没有啊，凤凰古城我已经封住了，新闻还在准备，之后会放出来说是有悍匪劫持的消息啊……” 听到李金铭这句话，我蒙了。 七舅爷不去凤凰古城，能去哪儿？ 就算是交易瓶子，不也是应该…… 糟了！ 想到这儿，我瞬间发现问题。 戴老板的退路，不在水上，在陆地上！ 只要在陆地上闹出足够大的新闻转移注意力，甚至分散治安管理处的精力，他就能在别人眼皮底子下面跑出去。 从我之前下船以后进入的下水道看，应该有不少出口！ 他要从江上逃跑全都是假象！ 虽然最后可能还是会到港口出逃海外，但是这一波，只要让我们觉得他们还在江上，就足以在众多人的眼皮底子下面逃出去！ “李金铭，现在集中所有的精力盯着游船，绝对不要让他们有任何逃出去的机会。” 我开口道，“如果有什么大新闻，你都不要动，死盯着！” “师父，怎么了？” “掉头，七舅爷不在凤凰古城！” 我放下电话立即开口道。 “那我们去哪儿？” “先停一下。” 我深呼一口气，闭上眼睛思索。 当时上船的有我、韩世锦、陶荣华…… 姜晨阳！ 他没上船！ 这种被枪指着的场面我都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没有看到姜晨阳！ 也许他是混在人堆里故意没有上船。 戴老板从一开始就想让姜晨阳在陆地上做接应！ 第二百六十章 想不想黑吃黑? 我拿起了手机，打通了姜晨阳的电话。 “喂，姜晨阳，你在哪儿？” “我拿到瓶子了。” 我缓缓开口道，“你应该是在陆地上等瓶子的消息。” “啊？瓶子？我刚刚拿到手啊。” 姜晨阳的声音十分得意。 这已经代表，七舅爷在姜晨阳这儿。 “假的。” 我径直开口道，“我昨天去见的七舅爷，你觉得，他会不会把瓶子跟我换一换？” 我咬了咬牙压住我心中所有复杂的情感和急躁，随后带着一些嘲笑的语气跟他说，“我调包了七舅爷的东西。” “你现在拿手电筒往瓶子内部照，算一下笔画，一共是是不是三十七画？” “真的瓶子是三十九画。” 我径直开口。 也算是赌一把。 毕竟京城能够认得出这梅瓶真假的，也不超过十个人。 我能够认得出真假，那我就能“指鹿为马”，“指假为真”！ “这……” “七舅爷也不知道，我给他偷偷调包了。” 听到姜晨阳惊讶的声音，我继续开口，“真瓶子在我手上，这个假瓶子你可以砸了，也可以等我过来做个对比。” 姜晨阳相比于戴老板还是嫩了点，我还能轻松找到突破口。 “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我在……” 这么一番话，我成功知道了姜晨阳的位置。 当然，我第一时间就让刘家豪开车过去。 同时我通知了周建国，让他带真的瓶子来，在沪州东部的一江景别墅小区边上会合。 七舅爷在那儿，那抓那些戴老板安排在陆地上接应的人就是不重要的事情！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周建国在一家咖啡厅会合。 邓希自然是留在治安管理处做笔录了。 “东西带来了。” 周建国说着，带着纸包着的瓶子走了过来。 “嗯，待会，你要假装投靠我了，瓶子是你调包的。” 我开口道，“尽可能多安排两个人，外面看好情况。” “行，我马上去做。” 周建国说着立即安排人。 “刘家豪，你在这周边逛逛，看看这一片别墅怎么样。” “啊？师父，这时候你还有心情看房子？” 刘家豪有些疑惑。 “你想一下，如果对方给七舅爷说的是要他把瓶子带去，燃烧后就能够见到孙女呢？” 我这么一说，刘家豪瞬间想通了。 当然我的下下一句已经出口，“那么交易地点一定是放在能够快速把苏雨带来的地方。” 既然姜晨阳能安排在这个地方见面和交易，那么苏雨也应该就在这附近。 而且我看过视频，还有些记忆，苏雨好像是在一个地窖里面。 带地窖的地方，自然这些江景别墅小区就是重点搜查点。 当然这是我到了这儿以后想到的。 “现在治安管理处还在盯着戴老板那边，你带着周爷的人到处找，我跟周爷上去对付姜晨阳。” 刚说完，周爷就带着人在门口等待。 足足带了十几个人。 看来他确实担心七舅爷的安全。 “走，周爷，就我们两个。” “剩下的人，跟着刘家豪去找苏雨。” 这么说着，我将刚才推理的事情告诉周建国。 “按照逻辑来说……确实如此！” 周建国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 随后，我和周建国一路往小区里面走去，根据姜晨阳提供的地址走到了一家别墅门口。 “刘家豪，你不用找了，等我们进去之后，你们从后门溜进地窖。” 到了门口，我径直开口。 我很确定，这绝对是关着苏雨的地方！ 也没想到姜晨阳会蠢到这地步，也有可能是苏雨比较细心。 透过栅栏，我看到了一串血菩提。 这是去年我刚到鹤州，跟苏雨起争执抢的那串假血菩提。 也许这就是苏雨的小聪明救了她。 “我们到了。” 电话打完，我按了门铃，接通了里面的通话。 “进来。” 对讲机这儿传出声音的同时们打开了。 这确实算是不错的房子，可是在要救人的心情之下，我根本没有怎么仔细观察。 进去之后，径直上了二楼。 穿过大厅上去的时候，我将房间里所有的保镖的位置都记住了。 姜晨阳，正在二楼的一间房里面。 “东西拿来了？” “拿来了！” 我说着看了一眼周建国，“给他看看。” 说罢，周建国拿出瓶子，将外面的报纸包撤去。 一个精美的梅瓶出现在姜晨阳的眼前。 “这……” 他将两个梅瓶放在一起，两个东西一模一样！ “不会这两个都是假的？” 姜晨阳顿时眉头紧皱，一挥手边上两个保镖将手枪举了起来。 “带进来！” 在他的命令下，被捆绑住的七舅爷被带了进来。 “沈凡……我……” “七舅爷，没事，一切都会结束的。” 我小声地安慰了一下七舅爷，随后顶着他们的手枪，走到姜晨阳的面前。 “我认识这东西，自然也会造假。” 我缓缓开口，“我知道所有的细节，自然造假的时候，所有的细节都不会放过。” “那你怎么区分……” 姜晨阳有些不解，眼神也有些恍惚。 我料定，他心中也在挣扎——到底要不要相信我。 他算是之前见过我骗神骗鬼那一套的，所以拿不定主意。 “我说过，我造假的时候，特别给自己留下了分辨的东西。” 我说着，拿起瓶子打起一束光往里面照去。 “真的瓶子里面的打印是三十九画，假的是三十七画，你自己数数。” 我说着姜晨阳立即将瓶子里面大印的笔画数了一下，确实我来带了的事多了两画。 “等等，我凭什么相信你？” 姜晨阳似乎有些反应过来，“万一你说反了呢？我不是拿了个假的？” “那你可以叫人去试试嘛。” 我说着露出微笑，“既然你的老板们想要收，那自然是有认得这东西的人。” “这……” 听到我的话姜晨阳犹豫了。 “还是，你那边没有鉴定的人，可以任由我说？” “那我告诉你，这两个都是真的，如何？” 我故意笑着开口，甚至还有意思拉拢的意思，“你把假的给他，真的自己留着，一亿三千万呢。”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听到我说这话，姜晨阳的脸色有些不一样。 我看得出来，他有些动摇。 一亿三千万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就算钱再贬值，只要不是金圆券那样的几何数膨胀的贬值，就是顶级巨款。 有这个钱，就算过的奢侈点，只要不赌，基本两代人绰绰有余还能接济亲戚。 若是过的节俭一些，可能三代四代人都不一定花得完！ “周爷，你先带七舅爷出去，我跟姜晨阳谈谈。” 就是因为我发现姜晨阳的脸色变化，我才敢这么说。 “不行，我的人得看着他们。” “你们跟他出去，我单独跟沈凡谈谈。” 姜晨阳一摆手，缓缓开口道。 他知道我的“花言巧语”，所以这也是我能理解的。 “你跟我来。” 姜晨阳说着，把我带到了阁楼。 这儿看上去隔音不错，当然我也不清楚到底如何。 不过我能确定的是，这批保镖应该都是姜晨阳的“自己人”。 也就是曾经跟着陶荣华一起打拼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 姜晨阳找了一个能坐的地方，让我坐下之后缓缓开口。 “给戴老板假瓶子，然后真的我们自己留下。” 我缓缓开口道，“现在戴老板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只要放了人或者杀了人，基本跑不了。” “我们？” 姜晨阳咽了口唾沫，缓缓开口，“你可别忘了，我是陶荣华手下的人。” “鹤州的仇，我可要跟你算清楚。” 他这句也算是在表示自己的站队。 “你好像不太明白我跟陶荣华的关系。” “陷害陶荣华的是刘青忠，我不过是个打手，最后我不是也让刘青忠进去了？” 我径直开口，这事情上我还有谈判的余地。 毕竟当时我答应陶荣华的事情可一个没有落下。 鹤州银行没有倒闭，他的钱还在。 “你不是会让他出去的么？” “最后还要戴老板偷偷出面帮他改名换姓……” 姜晨阳摇头道，“陶总说得事情，你一件没做，我不会相信你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就不会跟我坐下来谈。” “也不会给我解释的机会了。” 我反驳道，“陶荣华说的事情，我做到了，鹤州银行没有倒闭。” “还有呢？” 姜晨阳有些急躁，我看的出来，他的眼神里有一些错怪我的意思。 “你以为我掌控鹤州了，你以为是我把陶荣华送到江浙那边的吗？” 我继续开口，只要能给他逻辑捋顺了，可能他会成为这件事中的变数。 随后我用我的角度给他讲述——当我回过头相帮陶荣华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因为查尔斯的案子被转到江浙去。 我想帮忙也帮不上。 “就是这样，你不但没有明白我在鹤州是个什么角色。” “甚至还被丁石这种人蛊惑，来害我！” 我们眉头紧皱开口道，“就算他拿到真的梅瓶，他也逃不出去，你想陶荣华因为这些再一次被抓进去么？” 我觉得，他作为一个律师，应该清楚，逃狱被抓回去可能面临什么样的审判。 “一亿三千万，我可以把这些钱都给你。” 我开口道，“但怎么选，是你的事情。” 我说着缓缓起身，“给戴老板假的瓶子还是真的瓶子，就看你了。” 说罢，我就像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一样准备走下楼。 毕竟这是姜晨阳和七舅爷的交易，本质上和我没关系。 “戴老板本来打算你给了梅瓶之后，让你们自己找苏雨。” 姜晨阳缓缓开口，随后松了口气。 就像是想要留住我一样。 听到这话，我顿时觉得稳了！ 作为一个律师就算在丧尽天良，钻法律空子，都还会有那么点善良的初心。 这也是我在拿出瓶子突然感觉到转机，进行“变化”的契机。 “韩世锦和陈橙，他打算直接扔到水里。” 姜晨阳继续开口，“你说的没错，你没有亏欠陶总。” “然后呢，他打算怎么跑？” 我继续开口道。 “把那两个扔到水里，趁乱，坐小船到岸上，乔装打扮之后，直奔港口。” 姜晨阳开口道，“陶总跟我说的。” 顿时，我眉头紧皱，“让七舅爷交易，应该不是戴老板亲口安排你的？” 我感觉到不对劲，按照丁石这种“恶魔的交易”绝对不会把苏雨这么简单交出来的。 就像他说的，戴老板的人撤走，然后让我们自己找苏雨，最后有八成都是找到的时间太晚之类的情况。 “是陶总。” “他说，以你的智慧，应该能感觉到。” 姜晨阳叹了口气，“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陶总要把希望放在你这个背叛他的人身上……” “你还是照做了，而且，我想到了。” 我开口道，“苏雨在这儿的地窖。” “你……你怎么知道的？” 顿时，姜晨阳用一种像是看神棍的眼神看着我。 “我猜的，当我算卦算出来的。” 我露出了笑容。 “喂？” 正当我觉得事情变得简单的时候，姜晨阳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外放。” 我小声开口之后，姜晨阳点了外放。 “是我，听说，你已经把瓶子拿到手了？” “还是从那个什么七舅爷手里？” 声音是戴老板的，他应该知道了陶荣华的计划。 那么现在不能露馅，只能将计就计。 我微微摆手，让他继续装下去。 “是的，陶总的计划很好，七舅爷上当了，瓶子已经拿到手上了。” 姜晨阳开口之后，就听到戴老板十分轻松的声音。 “很好，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所有人都撤走把他孙女丢在地窖里等着他们自己找。” 他十分自信地开口，“你的话，到沪州东北方向的港口等我。” “陶总呢？” “怎么不是他安排了？” 姜晨阳尝试地问道。 “陶荣华啊，他在吃东西。” 戴老板说着，把电话给了陶荣华，“小姜，你按照他的做就行了，待会我们会见面的。” “瓶子是假的。” 我直接开口。 “沈凡，你怎么在这儿？” 电话里听到我的声音，戴老板顿时紧张起来。 “我换了七舅爷的瓶子，我手上的才是真的。” 我没有管他，径直开口，“交易，必须在船上。” 第二百六十二章 一个换一个 “你……” 听着手机外放的声音，我听得出戴老板的咬牙切齿。 “戴老板，你要清楚，在这儿，只有我认得出瓶子，我说哪个是真的，哪个就是真的。” 我带着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开口道，“我想给你真的，就给你真的，想给你假的，你也认不出。” 我这么说，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一亿三千万，钱一分不能少。” “还是老样子，船上三百万，剩下的钱转到我的账户里。” 不管戴老板的回答，我继续提条件，“还有，我来交易瓶子，你把韩世锦和陈橙放了，我换他们。” “哈哈哈哈，你是谁？你有韩少爷金贵么？” “最多，我可以把你老婆放了，其他的么……” 戴老板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一个换一个。” “我来。” 这时候，在一边偷听的七舅爷突然打开门，上到阁楼来。 “你是……” “七舅爷。” 这三个字让戴老板十分激动。 我也知道，这是他逃跑的金字招牌。 但我却是一脸不解，苏雨已经获救，理论上，七舅爷应该跟这件事没有关系了。 就算要问，也要等着电话结束。 “好！沈凡，你和七舅爷，换陈橙和韩世锦，很公平！” 戴老板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喜悦，“好了，你到了凤凰江，我会找人接你们的。” 说完，戴老板直接挂掉了电话。 “为什么？” 我看向七舅爷，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入局。 “沈凡，这次是我孙女没管住嘴，才让你这么艰难。” 七舅爷缓缓开口道，“算是我的道歉。” “爷爷！” 苏雨也跟着冲了上来，我知道刚才应该是刘家豪带着人突袭地窖，把人救出来了。 “还有一个原因……” 七舅爷说着叹了口气，眼神中有些忧伤，“我只有三个月了。” 我算是明白当时七舅爷有些急着要培养苏雨。 也明白了七舅爷为什么这次会因为苏雨如此不冷静。 如果鹤州的产业没有接班人，那七舅爷努力到现在的东西，都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 “爷爷你不要去！” 苏雨说着眼泪都出来了，“都是我的错，让我去！” “听话！” 七舅爷一声一低吼，顿时让苏雨安静下来。 “沈凡，无论我这次是不是有去无回，我都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他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得出这是一种渴望，一种对于后辈的渴望，“帮苏雨把鹤州的地盘管理好。” 如果说当初辅佐七舅爷的是孙录龙，那未来辅佐苏雨的他已经认定是我了。 “沈凡，回答我，能不能做到？” 七舅爷见我沉默，再次问道。 “我不能保证，但是我可以保证，苏雨不会被人骗。” “我的朋友，都是他的朋友。” 我缓缓回答道，“你的地盘，我不会占一分，我保证，等到鹤州稳定，我的堂口稳定，我就会离开鹤州。” 这也算是给七舅爷打一针安心药。 几千年来，那些皇帝都怕自己走了之后子孙守不住自己的家业被强权大臣所夺。 几千年来有无数个司马懿，喜欢夺人家产。 我这句话，就是在保证，苏雨会把鹤州的地盘管的很好，并且我不会做司马懿。 毕竟，我最终的目的还是用正道，把堂口好好经营起来，东山再起，上岸回京。 “好，你最好遵守你的诺言，周建国，你盯着，如果沈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七舅爷微微点头道。 很难想象，之前还生龙活虎，总是笑脸相迎的七舅爷，已经身患绝症。 我也很难想象，一个人因为自己身后事的顾虑，会失去了自己原本的冷静。 但这一切，看到七舅爷现在的样子之后，我都能够理解。 在这一刻，我直接跪下，“七舅爷，沈凡在此起誓……” 我把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好，就凭你这些话，我这个老头子，就陪你走一遭！” 七舅爷露出了笑容，变成了原来的那个七舅爷。 既然这次你帮了我，那，你的身后事，我沈凡义不容辞！ 后面的姜晨阳，则是被这些完全镇住了。 整件事，他都看在眼里，算是让他真正感觉到，我对待朋友的态度和对待敌人的态度。 对待敌人，花言巧语骗神骗鬼，对待朋友，只有一个字——义！ “姜晨阳，现在要想办法把陶荣华从船上救出来。” 对七舅爷发誓之后，我转向姜晨阳，“我不管之后你怎么给陶荣华辩护，或者会有什么事，但我希望经过这次以后，你们都能走正道。” “一亿三千万，我可以全部送给陶荣华，但是他必须恪守正道！” 我补充后，姜晨阳微微点头。 这也算是我对陶荣华最后的仁慈——他在最关键的一刻，想要站在我这边，这值得我对他仁慈。 随后我们商量了之后，便开车前往凤凰古城。 “爷爷，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听话……” 车上，苏雨一直有些哭闹。 “爷爷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 “沈凡也不是带我去送死的嘛。” 七舅爷恢复了之前的精气神，这让我更加有信心。 没过多久，我们的车子开到凤凰古城内。 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去联系戴老板，而是先到了李金铭的临时指挥部。 “情况如何？” “他们有没有什么动作？” 治安管理队员把我们带进去之后，我立即询问。 “没有，船没有动。” 李金铭回答道，“你这边呢？” “我们今晚就要交易，你的人手一定要准备好。” 说着，我把戴老板之后的行为告诉他们，“你们的蛙人一定要准备好，只要韩世锦和陈橙落水，第一时间营救。” “没错，一定要快，而且得及时！” 这时候，韩琛带着人也进来了，“我找了一些记者朋友，他们打算全程直播救援。” “这么快？” 我有些意外，“我以为还要个两三天。” “你可不要小看了韩家。” 韩城说着，微微一笑，“不过为什么要提前？” 第二百六十三章 买通陶荣华 “因为苏雨已经获救了。” 我说着，看向姜晨阳，“船上有人想改邪归正。” 随后，我给韩琛了说了一下局势。 “好，你们过去之后我们就让人直播，救人和抓人……李队长，这得看你们的了。” 韩琛点头道，“做得好，这是对治安管理处最好的宣传，做的不好，那……我也没办法咯。” “韩先生，你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李金铭点头之后，立即开始安排队伍，一部分是抓人的队伍，一部分是救人的队伍。 当然，我也说了戴老板之后可能会趁乱逃跑的事情。 所以李金铭要提前做出多手准备。 “那么……开始了。” 这么说着，我问姜晨阳要了手机，开始给陶荣华打电话。 “喂？” “陶荣华，我们待会就会把瓶子带过来，你要做好准备。” “最好呢，你亲自来接。” 这么说着我马上挂掉电话。 陶荣华绝对听得出来这是我的声音，我这还是考虑到他可能会外放给戴老板听的可能性。 能够跟陶荣华单独对话，也就是他亲自来接的时候——如果戴老板没有发现问题的话…… 没过多久，我和七舅爷带着瓶子缓缓走向岸边，姜晨阳则是作为领路人走在前头。 周围全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在韩世锦和陈橙没有脱险之前，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周建国和韩琛包括苏雨都待在临时指挥室，从监控里面看着我们。 直播开始了，对于我们的身份介绍则是“谈判专家”。 当然我是有“沈队”这个说法的，所以“谈判专家”这个头衔还是比较恰当的。 陶荣华坐着一艘小船过来接我们。 “这些保镖都是自己人么？” 靠岸之后我直接开口道。 “都是自己人，以前就跟着我的。” 陶荣华听到我的话之后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松了口气，“还好你能懂。” “这是真的瓶子，我待会会带上去。” “你只要保证在我们身后就行了。” 我开口道，“我得先跟你聊聊后续的事情。” 我说出了戴老板给的一亿三千万给他的事情。 当然我也要求他恪守正道。 “这……” 陶荣华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愿意让出来？” 即便天色已经很黑，我也看得出来，他的惊讶。、 “不义之财我一分都不会要。” “刘青忠那些钱我也分出去了。” 我径直开口道，“你得答应我，恪守正道，要是你再用歪门邪道做事，无论我在哪儿，都会想尽办法把你抓走治罪！” “我……” 陶荣华犹豫了。 毕竟这是一亿三千万，他一个人独享…… “你能答应这件事，我们就算谈妥了。” “姜晨阳，你盯着他，如果他再有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必须告诉我。” 我径直开口道，“你是一个律师。” “好，一亿三千万，买我的良心。” “我这辈子，没做过这么痛快的买卖。” 陶荣华露出了笑容。 毕竟走私和一些暗地里的非法生意虽然赚得多，可总是得提心吊胆。 有钱赚，而且还只要做一个正常人的事情，谁不愿意？ 没钱赚才会想去冒险犯法。 毕竟最赚钱的项目，全都写在刑法里面了。 “不过，你在江浙的地盘都被付彪吃进了。” 我缓缓开口道。 “有这钱，谁关心地盘不够？” 陶荣华露出释然的笑容，“我答应你，我会去两广那边，从此往后的生意都不会跟古玩沾边。” 这也算是他的保证。 我知道，陶荣华是利益驱使的那种人。 如果做好事就能有大钱赚，他绝对会往死里做好事。 “好了，我们走，待会注意安全。” “治安管理处的人会行动的。” 说罢，我和七舅爷带着瓶子跟陶荣华一路坐船回到了游船里面。 这回，姜晨阳也跟着上船了。 “七舅爷啊，以前一直没有机会拜会，今日一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戴老板一脸笑容甚至还带着几分和气地上前问候七舅爷。 就好似绑架苏雨的事情不存在一般。 “废话就少说了，放人。” 七舅爷并没有笑脸相迎，毕竟差点害死孙女的人，不可能给他笑脸。 “好，放人，把韩少爷扔水里。” “对了，你的老婆，也得扔水里。” 戴老板笑里藏刀的样子，确实很招人恨。 如果我没有忍耐的功底，真想上去给他邦邦两拳！ “瓶子在这儿，你把他们扔下水，我也把瓶子扔下水。” 我说着走到窗户边上。 “你敢！” 瞬间戴老板凶相毕露，直接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 他不断靠近，将枪口顶在我的脑袋上。 这也是我的一个测试。 他真的把瓶子看的很重要，至少比几条人命还重要。 “把他们两个扔到水里！” 这么说着，保镖把被五花大绑的韩世锦和陈橙直接丢到江水里。 “反正，治安管理处的人会救的。” “对？陶荣华，治安管理处已经开始行动了！” 戴老板说着，让保镖把我手上的瓶子夺过来。 “你！” 听到这话，陶荣华顿时色变。 “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安插你的人，你想要跟沈凡获得联系，这手法也太幽默了。” 戴老板笑了笑，“相比之下，我们的刘青义兄弟，还是真正的好兄弟！” “戴老板，我们现在会不会有点过火啊……” 刘青义其实也有些担心。 毕竟现在新闻上，他们这些人已经成了悍匪。 “没事，咱们不是都已经说好了，你不是想要去英吉利见你的堂哥么？” “我记得他好像在英吉利混得还不错呢。” 戴老板说用拿枪的手拍了拍刘青义的肩膀。 “交易还做不做了？” 我冷冷开口道，“一亿三千万，你不会想要赖账？” “这种事情，我还是说到做到的，三百万是你的了。” 戴老板说着，让人将钱袋丢出来。 既然现在双方站队和局势都明确了，我也直接把钱袋交给了陶荣华。 “剩下的钱，我要确认到账。” 我开口道。 “已经到账了，你去问问你的好朋友冯杰。” 戴老板笑着点头道，“那我得验货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有命拿钱没命花 他说着将瓶子的纸包打开，我的高仿瓶子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果然不错……” 戴老板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爱不释手得摸着瓶子，仔细查看瓶子上的各种特点。 “喂，钱到账了么？” 在戴老板欣赏假瓶子的时候我则是拨通了冯杰的电话。 因为李金铭已经给冯杰讲了现在的情况。 所以他知道我是在问资金流向的问题。 “量非常大，几乎是从全球各地汇来的。” 冯杰立即回答，“这个手法我已经跟王凡讨论过了，应该是在两广特别行政区那边才会用的办法。” “好，那没问题。” 我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只要确认好就行。” 说着，我就挂掉电话，从戴老板的角度看我说的话，确实是在问钱有没有到账。 随后我看向陶荣华，微微点头。 钱已经到了，我自然是会给他的。 交易已经完成，陶荣华和姜晨阳都缓缓松了口一口气。 “现在交易完成了，我们可以走了？” 现场十分沉默，我则是打破沉默的那一个。 “走？” “你要去哪儿？” 戴老板的微笑更加奸恶，“你不是叫了治安管理处的人来抓我么？” 说着他再次将手枪指着我，“沈凡，既然是你造成的问题，那就要你自己来处理。” 随后他让手下准备小船，步步逼近我。 “你还想做什么？” 我冷静地问道，“东西也给你了，交易也完成了，你不是也有逃跑的办法么？” “不不不，我还要制造一点混乱，不然，我怎么跑呢？” 戴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招手，让身边手头上没有事情的保镖全都靠过来。 像极了在战争中处决战俘的邪恶长官。 我往后退了几步拍了一下身后的七舅爷，算是暗示他待会躲起来。 对方人多势众，而且还有手枪。 别说我了，就算是韩世锦也不可能做到。 如果单单是戴老板一个人，来威胁我，估计岸上治安管理处的特勤组可以远距离直接击毙。 但现在这么多人围着，就算击毙戴老板，其他人也会果断开枪。 “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我冷冷开口，“为什么要拿韩少爷做人质？” “闹到这种你必须想尽办法逃跑的地步，都是你自己害的。” 我这么说着，一推七舅爷，将他推到了楼边上的隔间。 只有我暴露在枪口之下。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枪响后，我被扑到在地。 陶荣华在最关键的时候，把我推到边上。 姜晨阳躲在楼梯另一边的隔间，只有陶荣华躺在血泊中。 “切，你被沈凡蛊惑了？他当初是怎么害你的？” “再害我，也比你这穷途末路好！” 陶荣华用了最后的力气说完之后，躺在地上不断急促地呼吸。 枪声惊动的并不止船上的人，治安管理处的蛙人迅速冲上船，开始救援。 这时候，就轮到戴老板惊慌失措了。 如果戴老板没有开枪或者要用我们几个闹出什么大事趁乱逃跑，他绝对有机会。 当然，只是绝对有机会逃出游船到岸上，至于岸上，那早已是天罗地网，他根本没有可能到港口——就连港口这边治安管理处也安排了人。 也是因为姜晨阳告诉我们的消息，让我们可以断绝戴老板的后路。 接下来，治安管理处的特勤组接管了船上的行动。 这群穷途末路的“匪徒”一面在跟特勤组展开枪战，一面在掩护戴老板跑到小船上，打算离开。 我们这边安全了之后，我和姜晨阳立刻到了陶荣华的身边。 “救护车马上就到，待会就有船把你带上岸。” 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陶荣华。 “哈哈哈，我真是有命赚钱，没命花。” 他自嘲地开口道，“难得做一回好人，却是这下场。” 他有些感叹，我从他的眼睛里面似乎也看到了他在回忆自己的过去。 “我这辈子玩的花，也没留个孩子什么的。” 陶荣华着气，“姜晨阳，你也算是在我身边坚持到最后的人了，我的人有你来管，让他们做正行。” “至于钱，沈凡，你给姜晨阳。” 说罢，他闭上眼睛，虽然还有呼吸，但已经是等死状态。 李金铭和钱嘉坐着第一批小船就冲上船。 “你这边情况怎么样？” 李金铭刚说，就看到倒在血泊的陶荣华，“先把他带到岸上，送过去急救！” 她确认陶荣华还有微弱的呼吸，救人要紧。 随后我们看向边上的七舅爷。 他的身上也在流血！ “七舅爷……你……” 我立刻过去关心。 “不碍事，就是肩膀被打中了。” 我看着楼梯上的弹痕，还有侧边隔间的弹痕，立刻明白，七舅爷是被跳弹打中了。 右边的肩膀在流血，看起来问题不大。 “七舅爷，辛苦了，你也先跟着回岸上。” 我说着招呼钱嘉过来带七舅爷。 “什么？跑了？” 李金铭听到讲机里的话眉头紧皱，相当紧张，“既然发现了就给我追！” 虽然我和她想想的差不多，花了这么大功夫，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但这时候我却有另外一个想法。 “戴老板坐船在江上逃，我们已经在追了，应该很快就能把他堵住。” 李金铭收起对讲机缓缓开口道。 “沈凡，那瓶子怎么办？” “这种环境下，每瓶可能会被打碎……” 姜晨阳眉头微皱，他一直以为我给的是真的——他默认多两笔的才是真的，少两笔的才是假的。 “他这个是假的，真的少两笔。” 我一句话就让他愣住了，“七舅爷当时给你的是真的。” “李金铭，你让手下追，但是不要追上，后面给他压迫感。” “剩下的人到港口盯着船，他要上哪艘船，就把哪艘船扣住。” 给姜晨阳说完，我又转向李继明，“把线放长一点，说不定还有额外的收获。” 现在治安管理处把戴老板往死里追，那么他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逃生的那条船上，随后一路跑到外国。 在如此紧迫的情况下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也不可能虚晃一招乱上船增加自己逃跑的难度。 第二百六十五章 看望七舅爷 所以治安管理处只要在港口做好戒备，盯着船，顺势把船扣下来，绝对能把他们抓到。 而且，我估计能抓到的，不仅仅是戴老板。 他联系的海外势力，估计也是正好有走私船途径，如果这么扣下来，说不定会还能有意外的收货——顺势抓获走私团伙的一部分！ “行。” “沈凡，这儿交给我们，你先回去休息。” “姜晨阳……对？” “你做的很好，辛苦了。” 因为他在后来站在我这边，所以，李金铭也象征性地给姜晨阳也说了一两句。 我和姜晨阳，坐着小船回到岸上。 “沈凡！” 陈橙在我上岸的那一刻立即扑在我的怀里，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沈凡，你可真是找了个好老婆。” 韩世锦也拄着拐杖过来打趣地笑了笑。 “咳咳，沈凡，好久不见了。” 一个留着长须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背着手缓缓走来。 这是韩世锦的父亲，现在韩家的“掌门人”，韩栋。 “韩叔叔好。” 我说着稍稍放开陈橙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你师父说，想看看瓶子。” 韩栋缓缓开口道，“钱倒是不急着还，也可以当我赞助你的生意。” 原来，在韩琛知道韩世锦被扣在船上通知了韩栋之后，韩栋就已经带着人从京城往沪州赶了。 “瓶子在李队长的指挥部，待会就能看到。” 我也没想到，越来韩栋已经跟我师父聊过了。 毕竟那个瓶子是他老人家之前一直想找的。 当然我师父和我的态度是一样，文物，就应该在博物馆。 他只是想找到这个瓶子好好看看，随后再给博物馆罢了。 “这次，我儿子受你照顾了，我对你表示感谢。” 韩栋开口道，“至于那对杯子，我就放我二弟那儿了，如果出手，他会给你分一部分钱。” 虽然他的样子很严肃，但说出来的话都很有分量，就像是在官方新闻发言台上一样。 “多谢韩叔叔。” 我微微低头，随后带着他们到了李金铭的临时指挥室。 真正的梅瓶就放在这儿。 “嗯……不错，确实是珍宝……” 韩栋扫过一眼微微点头。 真假自不用说，在南宋民间能够把双层釉做出皇家专用窑的质感，确实也是高档。 不论题材，这瓶子也值个百万。 “我上手看一下。” 他说着，从口袋中拿出手套。 作为专业的大堂口老板和鉴定人，韩栋可比我谨慎小心很多。 戴上手套他拿起梅瓶四处看了看，随后让人从多个角度拍照。 “虽然环境不是很好，不过，这些照片应该够了。” 韩栋说着，放下梅瓶，脱掉手套。 “沈凡，那批人，抓到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 随后，韩栋开始问起之前的一系列事情。 “秉公处理，他们已经被媒体称作悍匪，就算法院，也会从快从中判罚。” 我立即开口。 韩栋身上的气势连七舅爷可能都没法比。 我边上的陈橙，只能保持沉默低着头。 “好，我会让我三弟看着的，这些人如果想要侥幸，我在京城也不会放过他们。” 韩栋一边点头，一边看向韩世锦，“该说说你的问题了，儿子，我记得，你没有到沪州的行程？” 这么一说，我才知道，韩世锦算是从京城“逃出来”帮我的。 “爹，他可是沈凡啊！” “我这不帮怎么行？” 韩世锦露出一副孩子样狡辩。 “又听了徐进赫的话？” 韩栋说着叹了口气，转向我，“沈凡，如果我儿子不来，你能解决这件事么？” “可以。” “哎，兄弟你怎么能不帮我说话呢？” 韩世锦有些急，就好像被兄弟出卖了一样。 “如果韩世锦不在，我可能还要多花一些功工夫。” 我缓缓开口道，“这次让韩世锦陷入危险，是我不对。” 错误得认，尤其是在韩栋这样的人面前。 “既然你圆满解决了，我也就不多追究。” 韩栋缓缓开口，脸上依然是十分严肃，“我们走了。” 说着，他带着韩世锦离开了指挥部，估计明天之前，就会坐飞机回京城。 韩栋离开之后，陈橙长舒一口气。 “他是谁啊，好厉害……” “京城韩家，可不是一般的存在。” 我说着笑了笑，拍了拍陈橙的肩膀。 “我以为韩世锦就是普通的阔少爷……” 陈橙嘟起嘴开口道，估计她之后，得对韩世锦另眼相看了。 不过韩世锦确实没什么架子，很接近普通人，用一个词形容可能就是平易近人。 接下来收尾的事情，就是治安管理处的了。 在临时指挥部，我和陈橙坐了一会儿歇脚后，带着梅瓶前往了医院。 七舅爷虽然是小伤，但子弹的跳弹还是不容小觑的。 更何况陶荣华还在医院抢救，我确实得去看看。 我打了车，来到医院，问了七舅爷的病房。 坐上电梯我很快到了七舅爷的病房。 毕竟就是一颗跳弹，七舅爷虽然坐在病床上，但已经跟没事的人一样。 苏雨和周建国陪在边上。 “七舅爷。” “解决了？” 七舅爷看到我进来，露出了微笑。 “还没，不过剩下就是治安管理处抓捕的事情了。” 我说着，带着陈橙坐到了七舅爷的病床边。 “哎，要是……” 七舅爷刚想说，却把话收进肚子。 从他的眼神，我看得出来，他想让我娶苏雨。 不过，碍于我身边有陈橙，他没把话说下去。 毕竟，自家人才是完全靠得住的。 我也理解七舅爷这种心情。 “陈橙，你在这儿，我去看一下陶荣华。” 这么说着我暂时离开房间。 不过，陶荣华还在抢救，手术室的灯还是红色的。 姜晨阳就像是陶荣华儿子一样，坐在外面，等待着手术结束。 “怎么样了？” 我说着坐在姜晨阳边上。 “不知道，听说情况很危急。” 姜晨阳说着叹了口气。 “没事的，总会过去。” 我安慰道。 姜晨阳改邪归正，总是好事一件。 而且我也许诺了一亿三千万，钱一定会给他们。 等待的时候，我看了一会儿手机。 铺天盖地的追击悍匪的新闻。 第二百六十六章 顺藤摸瓜，全部抓获 沪州治安管理处大战悍匪、沪州治安管理处巧灭悍匪…… 这些标题层出不穷，应该也是韩琛安排的“宣传攻势”。 都不用李金铭她跟我说，我光看上面的新闻，就大概知道了情况。 在游船上的战斗，他们击毙悍匪八名，抓获受伤悍匪三名。缴获大量枪支弹药。 江上的追逐还在继续，治安管理处出动天罗地网想必不就之后就能全部抓获。 当然这些都是新闻的说法。 有些干脆连新闻稿都不写了，直接把之前直播的情况切片放出来。 配上点文字，就是最新的消息。 等了半个多小时，绿灯亮了。 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请问孙顺的家属是哪位？” 因为改名换姓，陶荣华现在就叫做孙顺。 姜晨阳立即站了起来。 毕竟一亿三千万，陶荣华都给了他，就算陶荣华的地盘没了，这些钱也等于遗产。 “我们尽力了，他中弹的位置太多，我们……” 医生十分熟练地道歉，想必，他已经见多了这种希望渺茫的急救。 “沈凡，谢谢你。” 姜晨阳微微点头，随后转向我，“至少，陶总是作为一个正义的人走的。” 他也松了口气，不需要再昧着良心给陶荣华脱罪。 “你自己办，我就不参与了。” 我缓缓开口道，“之后好好生活，不想工作，这些钱养活他的手下应该也足够了。” 说着，我微微低下头，致意之后转身离开。 回到七舅爷的房间，陈橙和苏雨聊的很开心。 和那头陶荣华手术室不同，这儿的气氛轻松多了。 刘家豪也跟着赶过来，他那边也已经把事情做完。 “师父，治安管理处那边我们不用再去了么？” 刘家豪问道，“他们还在抓捕啊。” “你是不相信李队长和钱队长的实力么？” 我打趣的笑道，“他们也算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这么说着，刘家豪也在病房里坐下，一起聊起天。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邓希。 她做了好久的笔录，算是把从丁石到戴老板的时间段，整一个的罪行全都说出来了。 当然，算是她的个人之词，但也足以成为证据。 “师父……” “我之后怎么办？” 邓希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我……” “你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我不拦着你。” “你自由了。” 我径直开口。 毕竟让她做我徒弟也就是当时的权宜之计，我也没想这么多。 “师父，我先跟着你做事。” 邓希开口道，“我在以前戴老板边上的时候，也算学了不少经营的知识……” 我感觉她好像就是想表现得自己有用，可以在一个“大家庭”里面一起做事。 可惜我不是家人侠，没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师父，要不这样，之后她先到我的堂口做点事。” “有点积蓄了，也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刘家豪开口道，“就是要麻烦你教一下她那些东西……” “你来教，正好检测一下你到底学会我多少东西。” 我说着笑了笑。 现在算是柳暗花明，当经历过黑暗，重新迎接光明的时候，是最可贵的。 等到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我们聊的也差不多。 所以我们一一告别，回到自己的休息的地方。 我估计七舅爷可能要过今天才会回去，不过我觉得事情既然结束了，我可以早点回去。 我们回房间之后，我和陈橙就开始收拾东西。 大概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李金铭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凡，你现在有事么？” “没事。” 我径直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行动已经结束了。” 李金铭说着，算是半报告式地把事情的后续告诉我。 她跟着我的想法，让治安管理处在后面紧逼，就是不抓，让戴老板有一种可以成功逃跑的幻想。 中间他甚至还把刘青义推下水，想要延缓追击。 不过一切都已经在治安管理处的掌控中。 他们一逃上一艘船，治安管理处就把那艘船扣下。 果然，不仅仅抓获了戴老板，甚至还抓到了一个走私团伙——和我想的一样，有意外的收获。 虽然假的梅瓶在追击战中碎掉了，但真的还在我手上。 我想着，经过这么一出，应该不会再有人觉得这个梅瓶还存在了——除了现在的知情人。 “法院那边呢，尽快审理。” 我以为没我什么事情了，结果还是有不少事情。 “事情有点大，所以法院那边已经加急，大概一周之内就会审理。” “沈凡，你得带上你的朋友都过来录一下口供，七舅爷那边，我会派人过去问的。” 李金铭开口道。 我估计，这就是韩家“发力”了，不然按照正常的法院排期，估计得个把月。 看来我还得在沪州带上一周。 至少得要把作证给做好。 “行，我待会就来。” 说罢，我挂掉电话放下手机，跟陈橙停下了手上的收拾，来到了沪州的治安管理处。 这儿的队员都像在迎接英雄一样迎接我进去。 录完口供，已经是凌晨三点。 回到酒店我身心俱疲，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下午我才醒来。 不过醒来之后，另一个好消息，也传来了。 冯杰亲自打的电话。 “沈哥，事情已经搞定了，我们和两广那边的治安管理处合作，把两广的特别区域内的团伙抓获了！” 接到电话，就是这样的好消息，我也很高兴。 算是越努力越幸运，当撑过最艰难的时候，好运就会开始眷顾你。 整件事算是完美解决。 我的堂口重新开启、冻结的资金恢复，自然也是时间问题。 我打算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回到鹤州以后再重新把堂口打开。 特大劫持事件和走私事件，现在已经成为网上争相报道的焦点，各处都在“蹭热度”，这让治安管理处的伟大形象，再一步提高。 李金铭带着他的组员出席了之后的新闻发布会，讲述了他们抓捕过程和最后的报告。 期间当然，我的名字不会被提及——为了保护我们的秘密人员。 就像无数电影和新闻桥段里面所表现的一样：治安管理处永远是在人们背后最坚实的后盾。 第二百六十七章 乱成一锅粥 “我知道了。” 我顿了顿之后，缓缓开口，“辛苦你了。” “沈哥，这点小事不辛苦，对了，李队说，你的资金过两天就回解冻。” 冯杰说着，语气却有些不一样，“你账户里多了两亿六千万怎么办？” “我记得，不义之财你可不会收。” 他补充道。 “两亿六千万，应该有一半是从京城韩家来的？” 我径直问道，这部分钱是见得光的，也算不义之财——我借的，“这部分的钱，你帮我直接转回韩家，帮我附上一句话，多谢韩叔叔。” “好，那剩下的呢？” 冯杰爽快地答应了，“这部分的钱，按照理论的话，是得冻结作为证据的。” “不过李队和王凡特别关照过，这笔钱让你来处理，作为他们私人给你的补贴。” 他说着，思索了一下，“还是，给他们？” “不，这笔钱给姜晨阳，不过，你们得盯着姜晨阳。” 这笔钱的去向我之前就做好了打算，“如果姜晨阳有任何违法乱纪的情况，你们就把这笔钱收缴。” “行，我跟王凡他们也说一声。” 冯杰点头道，“我这边有个京城的合作要谈，我先挂了。” 说罢，他挂掉电话。 放下手机，我换好衣服靠在沙发上，感觉到了无比的轻松。 就好像原本压在背上的大山突然被移走一半。 “沈凡，堂口要恢复经营，我是不是先回去？” 陈橙问道，“我们录完口供，这儿好像也没有我们什么事？” “在沪州休息两天不碍事，反正堂口的伙计们都在七舅爷这儿。” 我说着微微摆手，“不要让自己这么劳累。” 陈橙跟我一样靠在沙发上，靠在我的身边。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地露出放松的表情。 回去之后，就能正常经营，一步步稳固地积累财富了。 我当然是这么想的，也希望这样。 可是，当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鹤州已经风云突变。 在沪州带了几天，我和陈橙他们最多跟着多录一些口供，增加事情的完整性。 “沈哥，你们可以先走了。”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姜晨阳来到了我九点的房间。 “怎么，不是说我们几个还要去作证么？” 我有些疑惑的大量姜晨阳。 不过他现在确实成熟了很多。 “这场案子我自愿加入检察官一方，帮忙提供信息和他们讨论接下来的审判。” 姜晨阳解释道，“我们觉得，你和陈橙作为治安管理处的秘密人员，是不需要出庭作证的，至于邓希的话，为了防止她的心里二次受害，我们也打算只用他的证词。” 我看得出来，姜晨阳为了感谢我，可以在允许的情况下给我们行了方便。 “钱收到了么？” 我点头之后，顺口一问。 “收到了，这笔钱我会好好用，沈哥，你放心，我不会走任何的歪路。” 他的眼神很坚定，在经过了刘青忠和戴老板这两个大“黑暗”之后他已经坚定了自己的心。 我倒是不敢说在我的影响下这种大话。 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与生俱来的性格都是不会随便改变的。 也许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既然我们没有事情了，这几天在沪州也算好好休息了几天，我们就打算回到鹤州。 正巧，七舅爷和苏雨也跟我们定了同一天的飞机。 所以，我们十分凑巧地在候机室碰上了。 “沈凡，过来坐。” 七舅爷的气色恢复地很好，一点都看不出来时有绝症。 但很多要命的大病不是一眼两眼就看得出来的。 我本以为七舅爷是来跟我放松地聊聊天，没想到，在我过去之后，他却露出了十分严肃地表情。 “是发生什么了么？” 看他这幅样子，我也跟着严肃起来。 边上的刘家豪则是立即带着邓希到边上回避——给刘青忠做司机的时候，他慢慢学会了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七舅爷这幅严肃的样子他也本能的认为是绝密的事情，除非我告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鹤州，出乱子了。” “不应该，陶荣华死了，刘青忠跑了，有你七舅爷坐镇……” 我喝了口茶缓缓开口，“总不能还会有乱子？” “你记得我中枪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好像是媒体拍到了。” 七舅爷解释道，“现在鹤州那群小喽啰都想冒出来当老大了。” 虽然有些跳跃，但逻辑是清楚的： 七舅爷中枪送医，可能命不久矣，所以没有七舅爷，一些古玩界的小喽啰觉得自己可以冒出来占个地盘了。 不过，凑巧的是，现在的七舅爷确实身患绝症，剩下的时间也就够镇住这些小喽啰三个月。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七舅爷只要不在，如果苏雨没有积累足够的势力，很容易就会被这些想要“自立”的小老板欺负甚至……地盘被瓜分的一分不剩。 如果现在的鹤州古玩界没有一个有分量的人站出来压住其他人——原本即将结合直播和视频将古玩产业转型升级的计划也会因为“群雄割据”而被打断。 往坏了说，可能鹤州古玩界的秩序会被毁坏，各种走私，犯罪，无法阻止。 想到这儿，我微微点头，也明白七舅爷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件事。 我已经发誓要帮助苏雨，这是我的分内事。 “七舅爷，我也算在三大处累积了一些人脉。” “我会试试。” 我说着微微点头，“不过我回鹤州还有一些事要做，七舅爷能否再镇住他们一段时间？” “这倒是没问题。” 七舅爷说着看了一眼周建国，“周建国，你去帮沈凡，顺便让他了解一下生意。” 随后他摸了摸苏雨的脑袋，“孙女，你跟着沈凡一起去了解下我的生意。” “爷爷，我只想你好好的，不想管那些东西……” “之前管过这些，我好头痛的……” 苏雨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眼泪汪汪，她多希望七舅爷还能多活几十年。 我何尝不是呢？ “乖，你之前已经管的很好了，最主要还是要善于挖掘值得信任的人。” 第二百六十八章 山雨欲来，暗流涌动 七舅爷开口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其实很多成功者或者上位者，有很多品质是相似的——疑人不用也是我的用人准则。 随后七舅爷看向我，“沈凡，我希望你能新手承诺。” “七舅爷放心，我会帮忙的。” 我开口道，“不过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堂口的人还得重新召回来。” “这些周建国会帮你的，你堂口，我只要还活着，也会帮你看一看。” 我感觉道七舅爷微微松了口气。 回到自己这边的位置，刘家豪没有多说，反而是邓希开始问个不停，好奇我们到底说了什么。 “不要多问，如果必要，师父会告诉我们的。” 刘家豪缓缓开口，随后叹了口气。 看来他也感觉到邓希的确有些麻烦。 “邓希，鹤州对你来说是新环境，刚才的事情，我之后再告诉你。” 我解释道，“刘家豪，回到鹤州，你多帮着他一点，我可能没有太多空过来。” “师父，你放心，基础的这些我都已经掌握了，我会带着她学的。” 虽然走的是不一样的道路，但其实刘家豪算是继承了刘青忠的部分“优点”，做事比较可靠。 并不是刘青忠是坏人，他就浑身是缺点。 这种能够身居高位的坏人，往往都会有不少优点和本事，不然他也不会爬到比较高的位置——只不过他们的优点用错了地方。 “沈凡，回去之后，我觉得还是要先缓一缓，我们堂口重开，还得要媒体的宣传。”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人招回来先放一下？” “也好，人手和账务这边，还是你来负责。” 我点头道，这件事交给陈橙我一万个放心。 这么说着，飞机即将降落，我们也要跟着上飞机。 也许是是在沪州这段时间，消耗的精力太多，我一上飞机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在鹤州机场上空盘旋。 下飞机之后，我就看到了不少辟谣新闻。 或者说是针对我堂口的调查最终确认都是有人诬陷。 当然，章子建的名字没有被提及——我要求的。 他不过是行差踏错一两步，本质不是坏人。 我回来之前聊天的时候，也让李金铭跟他的一些朋友沟通过，尽可能让章子建在监狱里面能够减少收到那些穷凶极恶罪犯的影响。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犯事进去的，总会相互影响的。 就如同我以前看到的一些故事，明明进去的时候是个普通的小偷，却在里面认识大盗，交流经验相互学习，等到出来，变成了一个更加厉害的……小偷。 监狱虽然是个“龙场悟道”的地方，但我非常不推荐意志不坚定的人去那里“悟道”。 等到坐车回去之前，我让刘家豪给邓希找了地方住——正好我之前在东兴步行街盘下的那栋房子还有空位可以住。 当然，这些房子现在都是付彪的财产，我得跟他沟通一下——结果肯定是没问题，但我得走一个形式。 本来我打算下飞机就去看望一下孙录龙的。 但是飞机晚点，回去的时间有些迟，所以我打算明天再去拜会他。 既然之后要在开堂口的同时，给苏雨出谋划策，我必须得清除鹤州现在的局势，还有之前七舅爷是如何跟孙录龙相互合作整合鹤州的。 这叫做经验。 我不是经验主义者，但通过了解过去的经验，可以知道一些事情可能的发展。 就如诸葛亮派马谡守街亭，其实在他两百年前就已经有人交过一份满分答卷。 当时的街亭叫做略阳，刘秀派来歙率精兵两千人死守略阳。 他就靠着这两千人，面对隗嚣数万人的地道、决水强攻等全范围打击，死顶了半年多。 所以在诸葛亮看来，街亭这个地方有战例可以参考，一定守得住。 如果我知道七舅爷当年在孙录龙的帮助下，是如何拿下鹤州部分地盘的，我不但能够参考，还能根据这些，知道现在哪些势力会蠢蠢欲动，需要优先打击，防患于未然。 这不仅仅是帮苏雨。 只要未来七舅爷撒手人寰，我这个看似跟七舅爷没关系却在帮助他的人必定也会被牵连其中。 其实，也是在帮我自己。 要在鹤州立足，我必须帮助苏雨。 “沈凡，你有什么心事？” “回来就看到你在发呆。” 陈橙说着打扫完屋子坐在沙发上，看向我。 “没，就在想之后的一些打算。” “我们这不是得帮一把苏雨么？” 我说着，将跟七舅爷去游船时候立下的承诺也告诉陈橙。 “难怪，不过，如果七舅爷走了，苏雨独木难支也不容易……” 陈橙说着微微点头，她跟苏雨算是异姓姐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关系也不错。 “之后可能会有人来诱惑你。” 我思索了一下眼神有些严肃。 虽然七舅爷还有三个多月，但我已经在思考七舅爷撒手人寰以后的局势。 一定会有人想要拉拢我来侵吞七舅爷的地盘。 甚至富民花鸟也会有人想要染指。 当然，有拉拢的，就会有打击的。 我要面对的可能是曾经被七舅爷“打”服的一系列老板，甚至还有新冒出来的老板。 如果不提前做准备，我可能会陷入被动的局面——连我都被动了，苏雨可就危险了。 这么想着，我更想快一点跟孙录龙谈谈。 “沈凡，你放心，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 “我不会管别人怎么看的。” 陈橙的眼神很坚定。 我们两个经过这么多事，其实相互之间早就已经有了一层无条件的信任。 但我最怕的还是陈橙收到伤害。 我身边有陈橙，结果还要在苏雨边上帮忙，一定会有各种造谣和捕风捉影的。 这些都是未来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越想越困，最后竟然搂着陈橙睡着了。 当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陈橙给我盖上了毯子。 尽管现在天气已经热起来，但空调房里还是要注意别着凉。 陈橙从外面带了早点回来，我和他迅速吃完，前往茶馆了解孙录龙的情况。 第二百六十九章 拜会孙老 我开着好就没有开的那辆车，前往茶馆。 来到门口，茶馆虽然还还开着，但是里面的伙计都坐在那儿等着下班。 本来，这儿也就没什么人来。 孙录龙躲在这茶馆里也是个人的兴趣。 “伙计，孙老板现在在哪家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 伙计看到我，自然知道我和孙录龙的关系，他径直开口道，“不过情况不太乐观，他让我们照常开店……我们只能在这儿等着。” “好，我现在就去。” 我微微点头，“点个茶，待会我回来喝。” 说罢，我扫码付了茶钱，就匆匆开车离开。 到了鹤州第一人民医院，几番询问，我才找到了孙录龙的病房。 也算是因为他的身份比较高级，所以医院给他安排在顶楼最高档的病房里面——也许是因为院长欠孙录龙人情也说不定。 透过门上的窗户，我看到了孙录龙和七舅爷正在聊天， 边上站着的事周建国，他们聊得很开心，似乎气氛也很轻松。 我敲了敲门，他们注意到了门口的情况。 周建国上前来开门。 “沈凡，你怎怎么真来了？” 他的脸上透露着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哈哈哈，刚刚说到你你就来了？” 孙录龙靠在病床上，微笑着看向我。 “你们在说我？” 我有些疑惑，带着陈橙往里走。 “是啊，再聊你呢，我说你今天就会过来找我。” 孙录龙笑着开口道，“没想到大早上你就来了？” “算是要紧事，既然我要帮助苏雨，我想知道现在鹤州的情况。” 我说着微微点头，“还有……你们之前在鹤州做过一些什么。” “又被我说中了。” 孙录龙，说着微微起身，拍了拍七舅爷的肩膀，“他确实适合这个位置。” 随后，他看向我，“今天早上跟七舅爷聊了沪州的事情，如果你要帮助苏雨稳固现在的地盘……” “不来找我，就算你忠于七舅爷，也不会是可靠的那个。” 他笑着解释道。 一个不知道过去的人，不会了解现在更不能对未来未雨绸缪。 过去决定了现在的情况，也预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跟你说之前，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记得你自己还有堂口？” 孙录龙思索了一些继续开口，“总不能一边管着你的堂口，还得帮助咱们七舅爷这年轻的外孙女？” “我有打算，直播节目可以给苏雨累计声望，有足够的支持。” 我缓缓开口道，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计划”。算是在遇到应对问题之前的准备。 “七舅爷不在……对不起，我只能这么说。” “没事，这儿没什么人也没有窃听，你直接说就行了。” 七舅爷说着笑了笑，在我决定帮忙之后，他似乎已经能够把死亡看淡了。 “在七舅爷不在之后，争夺的焦点，应该在于古玩协会的会长位置。” 我继续分析道，“在剩下的时间里，苏雨需要变得专业，而且无可挑剔。作为一个古玩界的新星出现。” “同时又足够的管理能力，虽然年轻，但已经能够承担重任。” “只有这个形象，才能在短时间内镇住一些人。” 我说着我看向七舅爷和孙录龙，“这是我们自己需要做，可能还会遇到各种未来的问题，但苏雨必须站在古玩协会会长这个位置上。” 随后我又分析了之前的事情。 “之前因为刘青忠是副书记，七舅爷因为官职问题，必须让他做会长。” “所以才会有刘青忠高搞出这么多走私和犯罪的事情。” 他们听着我的分析，一边点头。 “七舅爷，之前你打击走私，已经动到了不少人的利益，只是迫于你的势力他们没有办法。” 我说出了就现在我能看到的问题，“这批人在你走了以后，一定会有所动作，甚至还要争夺之古玩协会的位置。” “不错，如果之后谁要管理整个古玩界，古玩协会的会长，是最重要的名头。” 孙录龙跟着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不过有这个名头，不代表有能力，但没有这个名头，再有能力也不会被承认。” 所谓师出有名，便是如此。 “名头占住，就能看得出敌我的情况，即便是墙头草，我们也要争取。” 我接着说明，“争取所有可能的朋友，把敌人控制住，那些墙头草也会被迫的顺从。”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经过沪州的事情，你现在，应该算是个厉害的人了。” 孙录龙叹了口气，露出了笑容，“如果我还年轻，我还真想跟你这种人一起合作。” 就好像是跨越时空的同类人相互认同一般。 “接下来……” “孙老板，您的中风怎么样了？” 陈橙插了一嘴，也许是她感觉到气氛凝重了很多。 “就是小中风，现在我的右手有点麻得动不了了，估计稍微回复一下还行。” 孙录龙说着，自嘲了一下，“说不定我之后还能当个独臂大侠呢？” 这么说着，整个房间的气氛轻松了很多。 “该说说现在鹤州的情况了。” 孙录龙和七舅爷对视一眼，相互点头之后，给我讲述了一个算是从二十年前开始讲起的故事。 那时候的鹤州还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古玩之城。 最多古玩的氛围要比其他的城市好一些。 那时候的古玩之城还是那着名的宋朝首都临安城。 但……鹤州那时候还有个比较响亮的恶名——古玩走私的黄金地带。 七舅爷算是人到中年甚至都有了孙女苏雨才开始发家。 算是一直靠着做正道的生意一步步坐上来，靠着和孙录龙的关系不错，他也算是能获得不少帮助。 从古玩而起，七舅爷的生意扩展到了部分餐饮、装修、设计等等方面。 随后他说出了三个字“刘青忠”。 在七舅爷生意起来的时候，鹤州古玩还是一盘散沙的样子。 刘青忠还是个小职员时候经常利用职务之便偷偷联系走私。 随后七舅爷先于刘青忠起家，有了地盘，有了堂口。 但刘青忠却靠着古玩走私这一条路让自己青云直上，做到了鹤州的副书记。 自然也笼络了不少一起走私的“同伙”。 第二百七十章 有所准备 这些人从刘青忠开始做副书记开始就一直存在——和七舅爷明争暗斗。 直到我摆平了刘青忠，这些走私的小老板失去了靠山，这才不情愿地开始做正道的生意。 只不过因为这些事是当时是七舅爷的事情，我并没有过多干涉和关心，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并且他们的势力有多大。 随着现在我打算帮助七舅爷在他走后帮助苏雨，我必须要开始了解这些。 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是明白的，如果现在不帮七舅爷和苏雨，未来的鹤州就会重回走私者的天下。 我这样“不入流”的正规老版，必然也会被排挤。 “至于现在是哪几个……我会让周建国给你准备好材料。” 说完他们过去的事情，七舅爷缓缓开口，“现在我还在，你还可以好好准备一下。” “等下，孙老板，之后的事情，你有什么建议？” 我过来不单是来了解过去的，我还想知道孙录龙的想法。 过去孙录龙是依靠自己攒下的人脉关系——欠他人情的人处理事情，当然还有一些“背景”比如治安管理处的身份。 严格来说，我现在的情况和孙录龙差的不是很多。 但这些小老板或者他们的“父亲”经过孙录龙和七舅爷的“敲打”，必定会精明很多。 我要面对的，跟过去刘青忠和戴老板相比，不仅仅是数量更多，而且“质量”更高。 “无间道。” “信你所信的。” 孙录龙缓缓开口道，“不要让自己混乱。” 我现在还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我的想象力没有达到那种程度，所以还没发完全理解。 不过，既然孙录龙说了，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需要对此做好准备。 有了心理准备面对未来情况，和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面对情况时候，状态也是不一样的。 我本来就打算，用我信得过的人。白佳浩和宇文波他们现在属于鹤州媒体和影视方面的“幕后一份子”我自然不能让他们回来帮我做事。 陈泽彬、刘家豪将会成为我未来帮助苏雨的重要人物。 至于陆云川，我不会给太多复杂的事情，因为他对于那些勾心斗角还比较年轻，他能够学会多少，我根据判断再去给他任务。 “明白。” 思索了一会儿，心中还是没有太多的画面，我也只能点头道。 “好了，我要休息了，七舅爷，你也保重身体。” 孙录龙说着，拍了拍七舅爷的肩膀，随后躺回床上，“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该动脑子的时候了，应该让小辈们多出来活动一下。” 说罢，七舅爷缓缓起身，随后，带着周建国准备离开。 我知道我也不能再待下去，便带着陈橙离开了孙录龙的病房。 “沈凡，之后周建国会把现在我势力范围内的情况做成报告给你。” 停车场，我和七舅爷相遇，带着周建国走到我身边，“不过，只是现在的情况，未来……就像他说得一样，我也不知道到第会有多少人还站在……孙女这边。” 说到这儿，我瞬间明白了孙录龙口中无间道三个字的意思。 脑中也有画面。 “我这边的人手，信得过的，我也会给你，到时候，你看着用。” 七舅爷说罢，带着周建国离开。 回到车里，我并没有马上发动汽车，而是坐在位置上思索着之后的事情。 如果真的按照孙录龙那简短的描述的话…… 未来不单单会有明显想要抢位置的，还会在暗中潜伏等待时机的人。 七舅爷的势力本来就复杂，单纯是因为七舅爷和他信得过人有足够的实力把其他的人镇住。 如果七舅爷不在，这些人镇不住了，也就会跟着跳出来。 那到时候……相互安插手下…… “信你所信的……” 孙录龙这句话，确实点名了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我必须做到的。 我也明白了，孙录龙为什么会看好我。 如果当时我主动加入七舅爷的势力，和七舅爷手下那些人有了不少交往。 那么未来面对这混乱的局势，我便会当局者迷，甚至信错人。 回想过来，当时七舅爷要我帮助苏雨，看的也是这一点。 用电影里面那句话来说，我的底子是最干净的。 想到这儿，我长舒一口气。 “事情还没有发生，其实我们可以慢慢想办法的。” 陈橙看到了我心事重重，缓缓开口，“沈凡，我们现在还是先管好我们自己。” “你说得对。” 我笑了笑，随后发动汽车。 就像是下象棋下一步看十步二十步一样，我很容易想着未来可能的情况陷进去。 或许这也是我本就应该是一个鉴宝的人去搞这种斗争最大的缺点。 陈橙的提醒，每次，都能把我拉出来，恰到好处。 她就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总是能用一些简单的话让我从一团乱麻的事情中缓过神来。 面对我自己的堂口，我自然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安路。 运丰快递强大的物流能力，我可以借过来用，从全国各地淘货。 眼下我要打通这一条线，我的堂口才能稳定下来——这是货源问题。 未来鹤州古玩圈子乱起来之后，位于北边港口附近的鹤州古玩市场，绝对不够可靠。 甚至依靠这运输能力，说不定还能帮苏雨解决问题。 这么想着，我一边待着陈橙去吃饭，一边打通了安路的电话。 “安路，我是沈凡。” 当我说出这话之后，安路立即回答，声音激动无比，“沈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堂口那边的调查结束了？” “事情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啊！” 安路确实有些“高情商”，连夸带问，甚至还表示对我的关心。 “调查已经结束了，只是堂口还没有恢复。” “待会有空么，之前跟你谈的生意我需要跟你好好聊聊。” 我缓缓开口道，“就是想请你的物流跟我的堂口对接一下的事情。” “那是，那是！” “下午一直有空，也……也算是托您的福，那些自媒体的狗仔关注点都在您的……堂口。” 他的语气有些尴尬，好像怕惹恼了我。 第二百七十一章 考虑物流 “没事，现在那些自媒体不是连我都放过了么？” 我笑着开口道，“堂口重新开起来之前，我还是得稳定一下货源。” 我开口道，“我待会就开车过来。” 说着，我挂掉了电话，重新发动汽车——整一条路都是直线而且没几个红绿灯，我可不敢边打电话边开车。 跟陈橙吃了顿简单的中饭，我就带着陈橙开车前往运丰物流公司的鹤州分部。 “之后跟他们谈了之后，货这边，你帮我看着。” 我一边开车，一边思索着开口，陈橙却马上提出了疑问。 “我不怎么会呀……万一淘到假的东西了……” “没有关系。” “你只负责帮我看着仓库的情况和进出货就行。” 我缓缓开口道，“我也打算搞一个大点的仓库……” “陶荣华之前的那个仓库？” 陈橙思索了一下问道，“那个应该不错？” “嗯，我去问……” “这应该是陶荣华的……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现在属于姜晨阳？” 我看向陈橙，其实她应该也不知道。 所以在刚刚到了运丰集团鹤州分部的时候，我先给姜晨阳打了电话。 “沈哥，什么事？” “我还在沪州处理后续的事情。” 姜晨阳开口道。 “就是之前陶荣华的仓库，我想买下来，出个价。” “不用买，你拿去就是了，你都已经给了陶总和我一个亿。对了，现在不急着用？” 听到了我的话，姜晨阳十分爽快，“这两天我抽空搞一下文件，到时候发给你。” “行，那你文件搞好，我这边接收了，仓库我就当买下来了。” 这么说着，姜晨阳挂掉了电话，看样子他那边应该有些棘手。 毕竟戴老板不缺钱，如果能趁机帮戴老板轻判或者达到某些“法律目的”，能赚的也不少。 所以我能想象，姜晨阳在帮助的检方，估计也要头疼一阵子。 不过这就不是我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事情闹得这么大，即便是京城那边伸出高位的人也不会容许这帮会绑票的悍匪存在。 有了姜晨阳的保证，我带着陈橙走进了运丰物流公司鹤州分部的大门。 这回看到我前来，门口的保安就没有拦着我，而是一脸笑容地迎上来。 “沈队长，请您先在里面坐着等一下，我这就去通知经理。” 保安说着，就让我们在边上的保安室里面坐了一会儿。 在打电话通知安路之前，他甚至还给我和陈橙泡了茶。 片刻之后，安路火急火燎的就跑到了保安室门口。 对我来说，他是绝对的“贵人”。 一方面，是有大生意，另一方面嘛……也算是通过制造了一小点“焦点”，转移了那些狗仔的注意力。 这让他们不用在疲于应付想要进来偷拍的。 “沈……队长？”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安路深呼一口气之后，整理了一下领子之后，露出微笑。 当时走的时候，我是以治安管理处的身份去接触的。 不过在得知我有堂口之后，他又改口沈老板。 所以现在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 “你怎么顺口怎么来。” 我微微摆手开口道，放下茶杯，带着陈橙缓缓起身，“现在方便么？我们是去里面谈？” “那……沈老板，您先请，到我办公室谈就行。” 安路些微低下头，表示尊敬。 这是我第二次来，跟在后面也已经对这儿的环境熟悉不少。 “喝茶么？” 到了安路的办公室，他立即转身开口，“还是饮料？” “都行，我们只是谈谈正事，其他的不重要。” 我缓缓开口道，“我希望你把我当成朋友，我也可以把你当成朋友。” “这……” 安路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眼神里十分激动。 就好像能跟这样的大老板做朋友，真是福气这种想法。 “我也不是什么大老板，就是一个搞古玩的，对？” 我说着笑了笑，他也笑了起来。 安路还是给我们泡了茶，随后我们坐在沙发两侧开始讨论起来。 “其实我最关心的还是你物流里面对于包裹的情况。” “你知道，我们如果合作，之后我的货大概率都是易碎品，经不起折腾。” “或者我可以集体上保险。” 我缓缓开口道，“这个，没问题？” “这不是问题，我们这儿都是规范操作的。” 安路开口道，“已经有监控了，只要有人不按照规定来我们会进行处罚。” “我希望你能专门开辟出一条我非凡古玩常用的线路和人员，这可以么？” 我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毕竟我之后要走货不可能是一件一件过来的，在外地——比如江浙、靖江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谈好了合作，东西应该都是一批一批的。 “做是可以做，不过……” 安路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些为难的表情，“这些都是要跟上级申请的，需要消耗不少的时间，而且还需要你额外花费一些……” 我看着他的眼神，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这并不是运丰物流不会搞批量的快件运输。 只是……安路想要做什么——单飞。 好在他比较“单纯”，他的想法已经全部写在眼睛里了。 “如果能够有大老板注资，我单独给他搞物流一定能赚得更多！” 他心里大概是这么想的。 “这种花费的话，还要根据你需要的站点增加而增加……” “我觉得倒不如我们单独做一条您堂口专用的物流线路……” 他缓缓开口道，“不知道沈老板您意下如何？” “你想要多少预算，花费在哪里，剩下多少你想要的，你写成一份报告给我。” 我缓缓开口道，“还有，你很缺钱么？” 他对于金钱的渴求给我一种怪异感，虽然突然问他个人的事务有些冒犯，但既然要合作，我还是想尝试问清楚。 “这……沈老板，我有个朋友，以前挺照顾我的，后来他的母亲生病，我就想多赚点帮他一下。” 虽然说的模糊，但安路这份，我倒是有些欣赏。 “你这个朋友呢，是做什么的？” 我思索着问道，安路这人看上去还算靠谱，所以我打算接触一下他的朋友。 第二百七十二章 堂口重开 现在鹤州看似还风平浪静，可我必须提前准备。 我正是用人之际。 “如果你单飞，专门给我做物流，你想要多少钱？” 看他扭扭捏捏，我直接说穿了，“还有，你这个朋友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把他带过来，你们一起帮我做事。” 看来安路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脸上的激动就没有停过。 “真的么？” 安路听到我这话的时候，捏着的茶杯都突然掉到地上。 “我还是得看你的规划。”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我满意，这些都不是问题。” 话虽如此，可我心里有些虚。 即便解冻，我手上能用的钱也不过三百多万。 建立物流这是一个非常麻烦过程，其中的各种花费不少。 这些钱我还需要去进货，还需要日常给伙计的开销。 根本不够用…… 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 “好，沈老板，那我好了就联系你？” 安路一口答应，“包括我的朋友，我可以带他认识一下您！” “话不要说得这么满，我还是需要看你的本事。” 我微微点头，“那先谈到这儿，你准备好了，再联系我就行。” 其实我当时没有打算自己搞物流，但是安路这个态度明显想要单飞。 而他这个人，我之前就有所了解——当时为了了解运丰物流鹤州分部的时候在治安管理处有查过一些。 他一开始是在江浙地区的分部，运丰物流在江浙地区包括沪州都是相当发达。 大概在三年前调到鹤州分部。 满打满算也快有八年的工作经验，从分拣车间的小管理一路做到了这分部总经理，确实有些势力。 如果他能够让我满意，我确实不吝啬让他建立相关的物流。 短期看，依靠大物流公司可以省钱，自己搞物流系统则是花费颇多。 但是长期之后，自己建立物流的优势就会出来，进货走到哪里，物流就跟到哪里，这是依靠物流公司很难达到的——最主要有些拿货地地方比较偏僻，大概率没有站点。 谈的算是挺愉快的，安路没有急着挽留，而是急着开始准备。 他这幅“工作狂”的样子，也算是热爱物流这行业。 我需要这样的人。 离开鹤州分部，我回到了富民花鸟的堂口。 陆云川、刘家豪和邓希，包括陈泽彬都在这儿等着我。 “都来了？” 我说着，看了看边上，几个堂口的伙计也在了。 毕竟我之前收的都不是什么大堂口，基本上，一个堂口一个掌堂，三四个伙计就能够处理。 最多加个伙计当做收银和做账的。 总共也不会超过五个，也就我富民花鸟这家主堂口，可能需要七八个伙计帮忙。 当然我在京城见到过最大的古玩行，是有三层，整整七八十个伙计在来回忙着。 “沈哥，堂口该开了？” 陈泽彬微笑着问道，“事情我听说解决了。” “嗯，解决了，我打算过两天重开堂口。” 我决定道，“之前的人手已经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不过有些想留在七舅爷这儿的，我直接给了他一些钱让他留着。” 陈泽彬点头道，“总体人数还是够的。” 他说完，我扫了一眼周围，总共三十个不到的伙计现在全都站在我富民花鸟堂口的大厅里。 “三天后重开堂口，宣传方面我会交给白佳浩和宇文波帮忙。” 我开口道，“明天，你们把堂口都打扫一下，后天重新开张。” “是！” 他们异口同声地开口，感觉跟经过军训一样。 “你们随意点，七舅爷这儿是这样的吗？” 我顺口问了句，这才知道，因为之前出过内鬼的事情，所以我堂口的人全部被周建国放在一起，集中“训练”。 可能也是因为我这人本来就随意惯了，他们一个个随意的，也让周建国难办。 “好了，你们先回家，你们四个留下，我有些事要安排。” 说着，我让伙计都离开了。 陈泽彬、陆云川、刘家豪还有刚来的邓希留了下来。 “师父，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陆云川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次我让他们留在鹤州，说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可是他们会觉得我没有带上他们。 “之后鹤州可能会发生一些大事，我们要提前做准备。” 我开口道，“刘家豪，你带邓希把基础学了，然后你和他轮流在你这边的分堂口当掌堂。” 我开口道，“陆云川，中心商场那边两个堂口你试着同时管，伙计这边找一些可靠的。” “沈哥，那我呢？” 陈泽彬问道，“我不动，还是在东兴步行街？” “你不动，但我需要你跟白佳浩和宇文波保持联系，之后我需要他们。” “明白！” 他看到我说话的样子就应该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 在鹤州这么久，我也算有了一部分我的势力。 “先到这儿，堂口重新开起来就好。” 最后我算是总结了一下，“陈橙，你帮我找两三个你信得过的财务，我想你能从财务这方面抽出一些空间来。” “嗯。” 陈橙微微点头。 我想趁着这算是最后找得到我能信任的人的时间段，再拉拢一些人过来。 搞定这些，我的堂口生意应该是没问题了。 当晚，我去找了付彪，他算是我从沪州回来，还没来得及见的。 听说直播节目已经重新坐起来，付彪的房地产也能继续经营，我自然得找他吃个饭庆祝一下。 当然还有冯杰和卓鼎。 现在卓鼎慢慢锻炼出来，也算是能够在鹤州银行有了一席之地。 其实也算是我找付彪冯杰有事。 不然，我想等到堂口全都搞定之后再联系的。 晚上，我开着车带着陈橙来到了豪宴山庄。 这么想想，我已经不少日子没在这儿跟他们一起吃饭了。 付彪和冯杰已经定好位置在里面等着。 我们走进去之后，直接用有服务员把我们带到包间。 “沈哥，别来无恙啊！” 冯杰笑着开口道，付彪抹着他标志性的光头也起身迎接我。 “运气还算好，事情平安结束了。” 我点头道。 第二百七十三章 我需要钱 无论我信不信得过的人，任何见面的人，对于七舅爷还有三个月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我可以做准备，但绝对不能说出这件事……也算是为我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 一旦这件事传出去，那提前做准备的，就不只是我了。 “不过，沈哥，你给出去这两个多亿，我倒是觉得有点可惜。” 冯杰说着叹了口气，“如果我帮你做一些理财的话，可能会多一些。” “不过我清楚，沈哥你只需要脚踏实地赚来的钱。” 随后他缓缓解释，表明他再开玩笑。 “最近这段时间怎么样？” 我微微一点头，也露出微笑，闲聊一下，也算是放松。 “还不错啊，江浙那边的平台已经取消限流，直播可以继续了。” 付彪开口道，“我这边的房地产公司，有些不明确地资金也弄清楚了。” 根据他的说明，这是之前接收刘青义房地产时候没有弄清楚的账目。 因为动不到公司的根本，所以他把税务补齐，算是交了一笔小罚款就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 聊着聊着，我看向了陈橙，这是我们之间的对话，似乎她很难融入。 “没事，你们聊得开心就好了。” 陈橙也发现了我顾忌她的感受，他也轻松地开口道。 “嫂子，你可别谦虚呀，我要有你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我绝对非娶不可！” 付彪径直开口，随后扯到了婚事上，“对了，沈哥，你们还没结婚。” “暂时没这个打算。” 我缓缓开口，“等事情都结束。” 付彪经过之前的事情也有些“情商”，所以感觉得到未来可能会发生大事。 “沈哥，有什么事，你一句话就行，我付彪义不容辞！” 他立即开口道。 “我也是，鹤州银行重新建立，你也帮了我不少忙。” 冯杰也跟着开口道，“虽然我现在是行长，但你有需要，我也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我……可能需要一些钱。” 我缓缓开口道，“你之前那个借贷项目还在么？” 我思索着问道。 “还在，不过付彪认领了一些，帮我们完成了业绩，所以现在的审核会严格一些。” 冯杰知道我的意思，我只会要正规的钱，当然包括贷款。 “我打算之后再南边新开发区再开一间堂口，还有可能想建立一条自己的物流系统。” 我缓缓开口道，“可能会需要一些钱。” “这没问题，地的话，你看中了，我这边可以帮忙给点打折。” 付彪也是正事正做，在能见光的前提下算给我一些优惠。 “多谢。” 我微微点头，“之后辛苦你们了。” 说罢我笑了笑，跟他们算是吃了顿不错的晚餐。 回去之后我休息一了一晚，第二天就开始跟堂口的伙计打扫富民花鸟的堂口。 虽然我可以做甩手掌柜，但我还是愿意亲自参与其中——我不想和我的伙计产生“代沟”。 地方不小，可我们还是花一天时间就把堂口给打扫干净了。 因为之前货还有库存，所以陈橙只是清点了一下存货，便暂时关上门。 离开的时候，李明白带着小罗走了上来。 “沈老板，之前真是辛苦你了。” 他笑着开口，毕竟我们之前也算有缘分，“多灾多难的日子过去，现在堂口应该顺利多了？” “差不多，我之后应该可以堂堂在正正开堂口了。” 我微微点头，也不透露什么事情。 “你现在生意做得大了……” 他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叹了口气，随后脸上有些严肃。 我感觉到他有什么话要说，但是碍于现在这些伙计在没办法说出。 “我们也好久没聊天了，正好进来坐坐，去我后院喝杯茶。” 我径直开口，把他请了进来，“让小罗先回去。” “小罗，你回去看着堂口。” 李明白说着，让小罗将身后的礼品袋拿过来后，招手让他回去。 “这是之前过年我从老家带来的茶叶，虽然是过了点时间，不过还是不错的。” 李明白说着，袋子里的茶叶罐拿出来，光是拿出来就让我问到一股清香。 “祁门红茶？” 我不禁问道，“你是南边武夷山人？” “不是，稍微有点距离，茶叶基本会通过我老家流通嘛。” 他说着笑了笑，“走，进去尝尝我这红茶。” 说罢，我带着李明白往后院走。 卫生已经打扫的差不多，我也给陈橙一个眼色，让她差不多可以安排伙计回家。 随后我带着李明白走到后院的亭子里。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也严肃起来。 “我只是听说。” 李明白说着坐下，说是喝茶，其实也就是聊天，“七舅爷在沪州中枪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 我不记得听到过任何人讲过这些事情。 “小道消息。” 李明白缓缓开口，“不仅仅是富民花鸟，七舅爷手下不少人头听说了这件事。” “跳弹罢了，没什么大影响。” 我微微摆手开口道，“七舅爷不是没事么？” “可……不少跟着七舅爷的人已经传开了，听说他其实伤得很重……” 李明白说着有些担心，“我们这些开堂口的，之前都是七舅爷罩着，正当生意才能继续。” “我知道，你也是做正当生意的，所以……” 他说着眼神中带着一些希望。 “我不会随便掌管七舅爷的地盘。” 我微微摆手开口道，“七舅爷和我是两家，只是因为七舅爷照顾，我可以在这儿开堂口罢了。” “你也好，七舅爷也好，如果之后富民花鸟有什么事情，你得罩着我啊！” 李明白这幅样子很明显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 我眉头紧皱，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可是也许是他太过于“单纯”我只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两个字——恐惧。 “你先冷静一些，我想知道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还有，你怎么会想着靠我？” 沉默了一会儿，我缓缓开口道。 别说七舅爷身体不好的事情我从来没讲，我相信七舅爷也不会乱说。 第二百七十四章 泄露秘密 中枪的事情更是秘密，在沪州发生的事情，也不可能这样传的大街小巷都是。 李明白来找我，看起来就像是认定了我是未来的保护伞。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消息！ “待会吃顿饭？我请客。” 我缓缓开口，我想知道，他这些消息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也行，从我们认识开始都没有聚过，我先去堂口处理一下事情。” 李明白说着微微点头，看样子，他没有从我嘴里得到我的肯定，他也应该不会放弃。 只要有七舅爷在，正规生意就会畅行，而走私永远会收到打击。 这算是鹤州古玩界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七舅爷的地盘都是做正规生意的。 如果七舅爷不在，自然会有人担心当年那些走私打团伙又会卷土重来。 估计这是七舅爷心里的担心。 在古玩界，正常做生意和走私相比，自然是赚的不够多。 钱往往就会跟权力产生关系，赚的越多，自然会想要更多势力。 这也是某种成都上的劣币驱逐良币。 李明白回去之后，我让陈橙先打点一下堂口。 “你让刘家豪他们去统计一下各个堂口的货，如果短时间内足够，就让他们正常开。” 我安排道，“如果不够的话，我们几个堂口匀一下，之后我们去走货。” “是不是李明白有什么事情？” 陈橙眉头微皱，感觉到了不对劲。 “嗯，可能有人泄露消息，李明白都能知道，恐怕……” “你先去忙，这边有我看着。” 时间也到了下班时间，陈橙在堂口做主，把事情安排好。 趁着这个时间，我到了李明白的堂口。 “李老板，我来了。” 我缓缓说着敲了敲门，却看到小罗在跟李明白说了什么。 “沈凡啊，请进，我们马上下班了，待会去哪里吃？” 李明白听到我的声音才把头转过来，微笑着回应。 “小罗一起来把，我也有些事情想问问。” 我径直开口道，“之前在我堂口做这么多事情，我都没有好好感谢你。” “那……” “多谢沈哥！” 小罗看了一眼李明白的眼神，便点头答应。 这算是我们三人的饭局。 李明白让伙计收拾了一下，关上店门之后我们就到了富民花鸟不远处的一家饭店定了个包厢。 坐进包厢，我们随便点了一些菜之后本打算讨论。 但上菜的速度确实挺快，我们也正好饿了。 所以事情就等到了吃完这顿晚饭之后才开始讲。 酒足饭饱之后，我喝了口茶漱口。 “李老板，你应该有些东西没有告诉我，对？” 我缓缓开口道，随后眼神盯着李明白，“你得把事情说明白。” “沈凡，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讲的。” 李明白眉头紧皱，“你……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就行了。” “七舅爷中枪的事情是谁告诉你的，七舅爷身体情况严重是谁告诉你的？” 我缓缓开口道，“不会是小罗？” 说着我看向边上吃完饭的小罗。 “这……难道是真的？” 李明白顿时慌张起来，“那七舅爷出事的以后你一定要想办法！” “假的。” “我说了七舅爷只是被跳弹打中，沪州修养了一下就没事了。” 我微微摇头，“我想知道这种假消息是谁在传。” “这……我不太清楚了，我只是从富民花鸟附近这几个老板这儿打听来的。” “小罗也去问了边上堂口的伙计。” 他说着一直摇头，“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沈哥，我听说事情好像是从七舅爷家里传出来的。” 小罗开口杜道，“李老板，我们……既然要跟沈哥合作……我们还是坦白比较好？” “是，我听到的是……所有的传言都是从七舅爷家里传出来的。” 李明白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所朋友我知道的，但是你得答应，七舅爷如果不在了，你得罩着我。” 他确实害怕七舅爷不在，也害怕那些走私的会重新再鹤州占上风。 “我答应你。” “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你绝对不能做走私的生意，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情都不能做。” 我眉头微皱回答道，也算是答应他了。 毕竟李明白也算是跟我关系不错的人，我能够一点点把钱赚起来，可是靠着他的堂口。 “这是肯定的，你也知道，富民花鸟里面都是七舅爷管的正规生意嘛。” 李明白点头道，听到我肯定的回答，微微松了口气，“你不能跟别人说啊，我之前跟朋友聊天的时候，听说是从七舅爷家的管家那里听来的。” “听说七舅爷伤的很重，而且没多少日子了。” “中弹的事情，也是那边传出来的？” 我思索着问道。 同时也在回忆着之前凤凰古城的事情，七舅爷中弹之后，李金铭进来之后，直播也就转到船上追逐…… 全程七舅爷中弹和去医院全程都没有被拍到，所以七舅爷中弹的事情……包括七舅爷快不行…… 我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脑子里只有三个字——周建国。 难道是周建国已经暗中背叛七舅爷？ 他要把这些事情都传出来，好让各方都开始准备？ 我一边摇头，一边听李明白继续说下去，“差不多，不过好像七舅爷回来之前，事情就有了……只不过没有现在传的这么玄乎。” “我明白了，你好好做生意就行了。” “之后如果出什么事，我会帮你的。” 我答应道。 在离开饭店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间蹦出了孙录龙那些话。 “信你所信的。” “不要让自己混乱。” 我意识到了，可能这也是无间道的一部分，有人意识到了七舅爷可能找我帮忙，所以他们在离间…… 我必须赶紧找到周建国，跟他商量一下事情。 这么想着我立即拿出手机打通了周建国的电话。 弄清楚局势的第一步，就是清楚谁一定是自己人！ “喂？” “沈凡？” 周建国听到我的声音有些疑惑，“你不是要准备自己的堂口么？ 东西我正在准备，过两天就能全部给你。” “周爷，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第二百七十五章 名单 “现在么？” 周建国立即回答，也许是听了我的语气比较严肃。 “嗯，如果是现在更好。” 我也迅速回答。 “好，地方你定，我马上就来。” 他说着，我想了一下，最后决定在孙录龙的茶馆见面。 随后我跟茶馆的伙计说了一声便立即赶往茶馆。 没过多久，当我的车停在茶馆边上的时候，我看到周建国也恰好到了这儿。 “周爷。” 我走上前去，微微点头致意，“就我们两个进去说。” 周建国见我煞有介事，便让他的手下在车内等待，随后孤身跟我一同进入茶馆。 孙录龙在住院，这个时间茶馆本来应该是关着的，不过因为我认识了伙计，算是请他们帮忙临时开一阵。 我和周建国一同上了二楼，在伙计准备好的包间里面坐下。 伙计迅速上完茶，就关上门离开了。 “周爷，我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 “是有关七舅爷的。” 我打算先试探一下周建国，如果他背着七舅爷散步消息，想要让那些人提前准备争夺鹤州，那么即便他不说出来，我也会让人盯着他。 “你直说，未来我们必须在同一条战线上帮助苏小姐。” 周建国径直开口，甚至没有喝茶。 我盯着他的眼睛，却看不到丝毫破绽——他不心虚。 “李明白跟我说，他从七舅爷家那边知道七舅爷中枪和活不长的消息。” “跟你有关系么？” 我径直问道，既然他想要开门见山，我就照做，“如果连李明白都听到风声，那整个鹤州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也绝对会在做准备。” 周建国沉默着，似乎在等我把话说完。 “未来鹤州即将出乱子，李明白第一时间找到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什么人，说明，他至少感觉到，我可能出手帮助七舅爷。” “这是不是你泄露的？” 我继续追问，“如果我连周爷你都看不清楚，更别说未来的情况了。” “你怀疑这些是我做的？” 周建国，淡淡开口，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 不像是计谋被识破的那种心虚或焦急的样子。 “我觉得，这段时间，我要帮七舅爷，只有你知道。” 我开口道，“七舅爷中枪或者重伤的传闻可以是外面传出来的，但我可能出手帮忙，只有你知道！” “那就看你能不能相信我了。” 周建国说着叹了口气，“我在七舅爷身边这么久，算是一辈子都在跟着他，如果我想要搞事，早就可以暗中联系那些人了。” 逻辑是没错，我也没有完全不相信周建国，我只是要弄清楚现在的事情究竟怎么回事。 “你怀疑的态度是没错的，就连我都不太能相信自己的手下。” 周建国又叹了口气，十分悲伤地看着我，“如果七舅爷能够搞定，当时就不会想让你来帮忙了。” “无间道。” 他缓缓说出了孙录龙的那三个字。 简单一思索，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过下一秒他就把我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其实，七舅爷经过这么多年，包括你把刘青忠拉下来以后，那些势力早就在派伙计渗透我们。” 周建国缓缓开口道，“我一直在帮七舅爷辨别，有时候我也很难相信我的手下……当然，我们也派了一些人渗透到他们里面。错综复杂，我也已经理不清楚了。” “所以七舅爷需要一股新的势力进来，一个纯粹的，完全信得过的势力。” 我点头道，“我的崛起，让七舅爷看到了解决事情的希望。” “本来……如果七舅爷走了，生意交给苏小姐之后，我和几个朋友完全可以辅佐但是……” 周建国微微摇头，“我已经能确认那几个朋友，已经在暗中导向其他的势力，只要七舅爷不在，他们就会跟着那些势力瓜分七舅爷的势力。” “我明白了，你把你决定能信任的人待在身边，我们不能有一点马虎。” 我点头道，“还有……周爷，你要记住，无论是如何渗透相互刺探，我们这边的本质是要拿下生意，保证走私的浪潮不会起来。” “沈凡，你觉得，古玩……走正道，真的撑得住么？” 周建国有些疑惑地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些迷茫，“七舅爷有别的生意，所以能补足古玩行这边的生意，靠着富民花鸟的租金才让古玩的生意平衡下来……” “正道完全撑得住。” 我缓缓开口道，“只是我们得摒弃一部分过去的模式罢了。” 说着，我给他讲了讲我这几个古玩行的情况。 三个多月，靠着四个堂口能赚到上百万，当然我也不吝啬我的模式。 “这个模式，我也已经给富民花鸟的其他老板都有意无意说过，走不走是他们的事情。” 讲了情况后，我缓缓开口道，“如果要走私，那就是犯罪，什么犯罪的行当不赚钱？” 随后我列举了刑法里面一些比较赚钱的行当——抢劫、绑票、盗窃、做假钞。 “走私和这些一样，只要突破了法律和道德的限制自然能够赚到大笔的不义之财。” 我说着看向周见过，他有了不少的信心，“正因为是不义之财，来的轻松，他们才会不思进取，让古玩慢慢堕落。” 人生来就有懒惰的想法。 能躺着赚钱，睡会辛辛苦苦早起，谁会辛辛苦苦加班？ 能每天想想，就有大把的钱财入账，谁又会想不辞辛劳做事？ “说得好。” 这时候，七舅爷推门而入。 眼前的他还是中气十足，但我已经从他的眉头和嘴角中看出一丝气虚的样子。 “沈凡，你怀疑周建国是对的。” “但你怀疑之后，确认他的态度，也应该放心了？” 七舅爷关上门开口道，“这些消息，其实算是我不小心泄露的。” 随后他给我讲了在我恢复堂口期间，七舅爷那边的情况。 七舅爷也在帮着周建国整理到现在的名单，包括一些已经派出去的卧底，当然也有一些已经清楚的自家内部卧底。 而就是这个动作，被一些“内鬼”知道了。 内鬼买通了给七舅爷做身体检查的医生，知道了七舅爷命不久矣的事情。 趁着之前中枪的事情，可以大肆宣传。 第二百七十六章 物流计划 而有关我的事情，算是他们的他推测。 他们放出风声，说我可能要来“分一杯羹”，来测试这件事的真伪。 如果我有什么大的反应，那么必然是真的。 如果我没有反应，那么可能是假的。 “坏了。” “沈凡，你跟李明白说过这些么？” 周建国顿时有些急，如果我有了反应，那么其他人可能会确认未来争夺的时候，我的“入场”。 “不。” “我跟他们说的只有七舅爷身体无恙。” 我摆手道，“如果这算大动作，那可能是他们太过于敏感了。” “不需要大惊小怪，我们也不能有反应，如果听到谣言我们就有反应，那只能说明我们有大问题。” 七舅爷微微点头，也太赞同我的说法。 “传言这部分，应该属于媒体的管辖范围。”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有两个朋友，在拿到了我的钱之后，在鹤州的媒体和娱乐圈，混得都还不错。” “白佳浩和宇文波？” 周建国自然认识这两个人，不仅仅是当时对付刘青忠的时候，后来的鉴宝直播和一些娱乐新闻，都能看到他们两个“幕后制作人”的身影。 “七舅爷，你的身体可以么？” 我说着有些关心地问道，“如果没问题，我希望你适当地出席一些活动，表示你身体没有问题，我会让白佳浩和宇文波宣传的。” “还行，只要我还能动，我尽可能配合你。” 七舅爷点头道，“不过你的生意模式，我倒是还有一些好奇，之前也没听你说过。” “这算是我摸索出来的一种。” 我说着笑了笑随后给七舅爷完整地分享了一下。 说白了就是找到便宜的真货，低价销售。 既是真货，又有一些艺术价值，作为家中摆件也是不错的——拓宽中下游市场，同时收一些比较贵的古玩，保持高端市场。 “我觉得，之后加上直播鉴宝这样的宣传，中下游的市场会不断扩大，不过受到打击的就是……” 我思索着正打算开口，七舅爷也跟着想到了，包括周建国也跟我异口同声地开口，“小摊贩。” 没错，大量的小摊贩一直把持着中下游市场，东西便宜，有真有假也会让人有一种赌博的刺激感。 如果我生意继续做必然会影响到这些小摊贩的利益。 毕竟，如果有绝对是真货而且便宜的店铺，谁会愿意去可能买到假货的小摊上花钱呢？ “还行，总比我触动了那些走私老板的利益要轻松点。” 七舅爷缓缓开口道，“我也算是对那些人估计错误。” 眼下七舅爷确实完全压住了鹤州的走私，但只要他不在，那些人就会重新出来兴风作浪。 在高的可怕的利润下，他们的钱绝对是我正规生意一点点做起来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七舅爷，我会想办法的，您保重身体，尽可能多撑一会儿。” 我微微叹了口气。 既然那些人也已经感觉到我可能会进入“争夺场”，那么，现在就是打牌中的“明牌”。 “先到这儿，周建国之后会把名单给你，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一部分了。” 七舅爷说着，这次谈话也到了终点。 既然确认了周建国的站队是绝对不会改变，那我也会有一部分的“支点”，做起事情来也会稍微轻松一些。 接下来，自然是要专心于我自己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安路给我打了个电话。 “沈老板，计划书我已经做出来了不知道您今天有没有空？” 听到这话，其实我心里有些激动。 才几天他就已经准备好了？ 我等的就是这个！ 堂口已经重新开启，货暂时也是够的，这让我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之后物流的事情。 “有空，待会我过来？” “不不不，我过来，您在哪个堂口？” “富民花鸟那边。” 我立刻回答，“辛苦你了。” 我和安路又聊了聊别的，挂掉电话之后，我就让陈橙安排一下。 有了几个财务的加入，陈橙在对账和看资金出入这些事情上轻松了很多。 因为是从冯杰介绍过来的财务，所以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陈橙跟我走货的次数多，她的经验丰富，来管着物流这边的事情，会熟练不少。 没过多久，安路便带着一个平头中年人来到了我的堂口。 “沈老板，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吴军。” 刚到，安路就把他的朋友介绍给我。 “我是沈凡，很高兴认识你。” 我微笑着上前握手，礼节还是不能少了。 跟他握手的时候，我发现他手上有很多茧子。 从他的气质，我心中也微微判断，此人应该曾经干过“武行”。 也许是打架，也许是运动员。 我带着陈橙，安路带着吴军一同来到后院的亭子里。 我让伙计泡了茶，我们坐下之后，安路立即拿出了计划书。 算是整一套物流系统，而且从几个小堂口，甚至到未来更多的堂口之后多线的物流情况。 算是根据我现在的经营状态做出的规划。 我不是特别懂物流这块，只是知道个皮毛。 所以我觉得他这一套系统还是不错的。 难能可贵的是，他竟然真的把可能遇到的问题全都给我写了一遍。 写到的，都是经过思考确实可能出现的。 讲道理，这是一份十分认真的计划书。 “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有些细节我需要跟你确认。” 陈橙微微点头道，“如果我认识的朋友能够减少一部分的工作，前期构建所需的钱应该会少一点？” “还有仓库，我们已经找好了，就在港口边上……” 陈橙十分认真地跟安路谈了一下合作的问题。 “我是未来物流购车和运送方面的管理。” 吴军开口道，“沈老板，你放心，我绝对会把事情做好的！” 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要在我手下做事，可能这也离不开安路的推荐。 “沈老板，那……” 安路看着合作讨论比较顺利，便缓缓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可以马上开始？” “先不急，你们先把车准备起来，钱的话，陈橙，你来负责。” 我说着微微点头。 第二百七十七章 正规借钱 这么说，是要给我的资金周转腾出时间。 根据这份计划书上所需要的资金，大概是两百多万，包括为后续准备的一些调度用的等等设施。 我自己手上能用的钱也不过三百多万，看起来是够，但难免会有一些意外情况。 所以我打算我手上的三百多万不动，找冯杰搞一下贷款，以我现在这几个堂口做抵押，应该能够贷到不少的钱。 我让陈橙继续跟安路谈，自己则是开车前往鹤州银行的总行。 当然，到了之后，我联系了冯杰。 在我把车停在地下车库之后，冯杰就带着卓鼎出来迎接。 毕竟他是针对我现在生意的专项对接人员。 “沈哥，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 冯杰说着就带着我一路坐电梯来到了总行二楼谈特别大生意的会议室。 “这次你大概需要多少钱？” 冯杰关上门之后径直问道。 “大概三百多万，也许四百多万。” 我缓缓开口道，“主要是物流方面需要准备一些资金，还有新的堂口和货源方面的。” “嗯，沈哥，你先填一下这个表格，需要相关证件的我会直接找治安管理处那边去打印。” 冯杰知道我的性格，所以也完全是按照规章制度来。 这点我很放心。 冯杰离开会议室去拿资料，而卓鼎则是在我边上告诉我，这些项目需要我填写什么。 我是第一次搞这么大数额的贷款。 过去在京城，我算是靠着我在上学时候积累的财富，加上找韩家借的一百多万就把堂口开起来，并且蒸蒸日上——事后我当然是把钱全部还掉了。 “沈哥，我们现在这个项目的话利息可能会有点高。” 卓鼎一边指导一边开口道，“按照现在的利率的话，四百万可能总共要还到四百十六万左右。” “嗯，没问题。” 我微微点头，按照他说的利息，利率大概在百分之四上下，算是正常范围内。 没过多久，我填好表格，冯杰也把需要的相关证明带了过来。 “沈哥，我们有几种抵押方式，你看一下。” 回来以后的冯杰把相关的文件交给我。 里面有几种抵押的方式——房产，公司产业，或者现有资产，当然还有不少抵押方式，包括我的古玩都可以作为抵押物。 但是某些抵押物，在我借贷期间，需要暂时被控制。 比如我存下来的三百多万。 “我的堂口，中心商场那边两家堂口能够作为抵押么？” 我缓缓开口道。 “我看看。” 冯杰说着，将相关的证件拿出来，“你的堂口……店铺是租的，包括东兴步行街那家，只有……富民花鸟的堂口。” “如果我作为抵押，这个堂口的经营会受到影响么？” 我思索着问道。 “不会，我们只是要这家堂口的产权作为抵押，当然，也只有你逾期或者不还款才会进行扣押或者拍卖。” 冯杰解释道，“接下来我需要给你说明一些文件和条例，你需要回答：清楚，明白。” “好的。” 我点头之后，卓鼎就开始拍摄，一边还给我解释，这些是作为档案，证明你是知道相关条例，防止你未来违反的时候，装作不知道。 确实，他们十分敬业，所有的步骤都是认真走完的。 在听他说条例，我讲了即便清楚明白之后，我还拿着文件进行了一些拍照存档。 “沈哥，接下来我会让人审核，大概是七个工作日之内，由于你是公司用途，所以可能会快一些。” 冯杰解释道，“接下来的我做就好了，到时候我会让卓鼎把文件交给你的。” 说着，我缓缓起身，离开鹤州银行的总行等消息。 回到堂口之后，陈橙也已经跟安路讨论好。 “沈凡，所有细节已经全部都讨论好了。” 陈橙看到我回来之后起身开口道。 “好，至于钱的问题，你先组建一个物流子公司，还有，你应该要从运丰物流离职了？” 我点头之后看向安路。 “没问题，这两天我会把离职手续办好，之后会组建好在您手下的物流公司。” 安路十分激动地开口道，“至于经费……” “抛开后续的组建时期你需要多少？” 我径直问道。 “三十万就行了。” 安路开口道，“具体的花费我会列表，您可以清楚看到这些钱是怎么花出去的。” “三十万……前期建立公司要这么多钱么？” 我眉头微皱回忆了一下，之前我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建立一个物流系统的，只不过前期搭建简单，但是后期相关的投入会比较多。 光是建立一个物流公司挂在我非凡古玩之下，最多几万。 “沈……沈哥，我这么叫你可以么？” 边上的吴军开口道，“沈哥，其实，安路要离开的话，会带一些运丰物流的员工过来。” “是，这些人，我得先给他们比运丰物流稍多一些的工资。” 在安路的解释下我大概明白他为什么需要这么多钱。 当然，从运丰物流出来的老员工，经验丰富，在前期物流系统建立的时候，可以起到相当好的作用。 其实我看好安路，而不是自己去搞物流线路看的也是他在这个行业从事这么长时间的经验。 “好，陈橙，物流系统这边，你盯着，我也不怎么懂。” 我装作不懂的样子点头道，“安路，你放心做，就当我是山西煤老板就行了。” 这么说着我们都笑起来。 毕竟隔行如隔山，外行指挥他一个内行，总是会出问题的。 “那……沈……沈哥，我……我一定会做好的！” 安路激动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在他眼里我也许就是那种认识千里马的伯乐，把他给“签下来”。 “你先去，等你准备好了，我这边会资金打过来的。” 说着我摆摆手，让他们先去忙。 随后我和陈橙坐在小亭子里休息。 “你确定里面没有问题？” 休息了一下，我缓缓问道。 “问题倒是有一点，不过根据我从朋友那边了解的，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陈橙点头道，“不过……如果我们要从外地走过……那真假可就是个麻烦，你也不能经常到各个地方去鉴定完再拿货？” 第二百七十八章 《只卖假货》 “当然，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 我说着微笑着开口道，“我做的是古玩，不是纯古董，不仅仅是历史的价值。” “假货也卖？” 陈橙脸上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我非凡古玩行金字招牌就是买真货！ “我想除了一些我看好的地方，一概不少货源都会有假货的。” 我开口道，“如果我们一直只卖真货，那假货怎么办？总不能全砸了？” “我不明白，不是古玩协会也不让买假货么？” 陈橙依然一脸疑惑。 “我的意思是，我想开一间档口，只卖假货。” 我说着微微一笑，“当然，既然是假货，我要的，就是卖相好，能够放在家里做艺术品的那些。” “毕竟，假货一般都有统称，叫做现代艺术品。” 随后我给陈橙解释为什么古玩协会不让卖假货，“说白了，古玩协会不让买假货，其实是不让我们把假货当真货卖。” “如果我们说明这是假货，就没问题了？” 陈橙眉头微皱，觉得我在狡辩。 “明说是假货，而且也不用古玩行这些店名。” 我开口道，“就是一个艺术品摆件店罢了。” 毕竟未来收来这些东西都是要有出路的，我不可能因为那些东西是假货单纯地砸掉。 当然，卖相不好不适合在家里摆的假货当然是需要销毁的。 帮助七舅爷和辅佐苏雨确实是我需要做的事情。 当时因为要帮助他们让荒废了我自己的生意，那就得不偿失。 所以在开始花大精力帮他们之前，我需要让我的完成现阶段的转型和升级。 “我想，之后，堂口减少一间，把刘家豪的那间堂口转成专卖假货现代艺术品的礼品店。” 我思索着开口道，“再给点时间，那家店我想让邓希来经营。” “嗯，如果是知道卖假货，单纯是艺术品，那管理店铺也轻松一些。” 陈橙也这么点头。 “先忙到这儿，事情总是要一点点做的，心急不得。” 我说着，便带着陈橙回到堂前继续管理堂口。 经过三四天的经营，我的堂口重新开始营收，当然期间我也跑了几趟古玩市场，找了一些货来。 算着东西应该能够维持一周以上的经营，我也就开始跟刘家豪说他在地堂口的事情。 这天正好是周末，刘家豪也在东兴步行街的“宿舍楼”休息。 趁着这个时候，我带着陈橙找到刘家豪。 “这没问题，不过邓希在古玩这些东西上没什么天赋……” 刘家豪点头道，“让她管理只卖假货的店倒是轻松一下，那我呢？” “你负责富民花鸟的堂口。”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觉得工资不够，我可以给你上涨一些。” 听到这话，刘家豪笑出了声。 “师父，如果只是为了钱，我可以直接不干。” 他笑着开口道，“之前跟着我爸做事的时候，我也算存了不少的钱，也算有个小一千万了。” 听着他的话，我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笑容。 这些“做员工”的，一个个比老板都有钱。 陈泽彬和陆云川是我当时把从刘青忠这儿赚的全都给他们了。 白佳浩和宇文波甚至能靠着这些钱一头冲到鹤州当地娱乐圈子的幕后话事人。 也就我这个兢兢业业的老板，经过几个月的忙碌才只有区区三百多万的收入——现在已经接近四百万，但跟他们这些“财务自由”的人比，还只是接近零头。 “师父，你放心，事情我会做好。” 刘家豪点头道，“不过之后七舅爷那边您得辛苦了。” 很明显，刘家豪看得出来为什么我要做这些调整。 毕竟这是我的生意，也是他们所有人的生意。 我对员工绝对不会差，更不存在压榨一说。 有需要帮忙的，我当然也会帮助。 不过，之后做大，可能就没法面面俱到。 这就只能等之后再去解决了。 随后我和陈橙又跟刘家豪闲聊了一会儿。 出来的时候，就接到了冯杰的电话。 “沈哥，审核通过了，这是除了我以外还有几个负责审核的银行员共同作出的结果。” 他特意告诉我是由别人参与审核，也是防止我觉得这是他暗箱操作，“四百万已经打到你银行的账户上，有一张银行卡需要你拿一下。” 他解释了一下，我的贷款是长期、短期等额，一共8年，每个月的还款是四万，因为我的资质和抵押物的关系，可以在两个月之后开始算还款。 还款的方式就是通过他们提供的一张信用卡来还。 “没问题。” “那我是在两个月以后，也就是……” 我看了一下时间，继续回答，“八月开始还款对？” “对的，对了还款日期是每月十五日，如果你有足够的资金，我们允许提前还清所有欠款。” 冯杰说得很正式，“银行卡是你来拿还是我们送过去？” “我来拿。” 我说着挂掉电话。 现在多了四百万，不仅仅是物流，连我之后要新开档口等等事情都可以开展。 只卖真货的档口和只卖假货的艺术品商店，需要保持一种平衡，这样才能把未来我通过物流拿过来的东西全部分配销售。 我和陈橙去拿了银行卡之后，又接到了安路准备好的电话。 算是当前的好消息不断出现。 给了安路三十万，让他安置了从运丰物流出来的手下，以及从付彪负责的南边新开发区附近的工厂找了地盘，整个物流系统已经开始搭建。 至于买车、购置电脑组建系统和服务器这些繁琐的事情，都是在我和陈橙的监管下，安路全权负责。 算是忙了几天，暗中我也让冯杰盯住安路的资金状况。 全方位的核查之后，我确认安路确实在认真做事。 包括吴军，他虽然家里有人得了重病需要钱，但还是做得很规范。 为了防止未来吴军可能会因为钱倒戈或者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我打算跟陈橙解决一下他家里人的病。 这算是我关于自己生意这阶段最后做的事情。 忙碌了一阵之后，针对古玩市场的“专运”物流已经完成，虽然货量比较少，但能够很好地从港口仓库送到各个港口。 第二百七十九章 比不上变化 而刘家豪这儿已经关上店门，开始把他负责中心商场的堂口，变成一个只卖假货的艺术品店。 邓希开始负责这家店，当然，这家店从店门到里面都在提示，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现代艺术品。 甚至在醒目处，我还上了“只卖假货”的标牌。 我的堂口生意，到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联系货源。 我打算从临安城那边和靖江两处找。 这样未来鹤州出事之后我的货源不至于被打击。 我是带上了安路和陈橙一同去谈的。 临安城这边比较方便，付彪本身就认识一些搞古玩的。 那边也算愁销路——临安城的夕阳产业正在死亡。 至于靖江，我只是在七舅爷的介绍下，找了两三家专门提供书画的古玩商。 搞定了这一切，我和陈橙好好地在出租屋休息了两天。 “沈凡，这几天看你比较忙，名单没有给你。” 我正想多休息几天，可周建国那边好像不同意了。 他将早就准备好的名单送了过来。 为了保证没有别人接手，周建国是亲自送过来的。 “沈凡，七舅爷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似乎病情有些恶化，你要做好准备。” 周建国说着叹了口气，“暂时他只能在床上休息。” 听到这个消息，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过七舅爷也算是给我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我给我这些堂口之后的规划已经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我不必亲自去做，倒是本来想好好休息两天的想法没了。 我接过文件之后微微点头，“让七舅爷保重，这段时间辛苦了。” “对了，苏小姐最近一直忙着搞直播，可能之后没有心情来管理七舅爷这边的生意。” 周建国开口道，“到时候还请你劝一劝小姐。” 说着，周建国便离开了。 我和陈橙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文件包，里面是各种人的信息。 算是把整个鹤州大大小小的堂口老板都列进去了。 周建国算是帮我做了一些整理，所以我大概能够知道谁是什么势力的。 首先就是原先跟着七舅爷一直闯荡，洪江古玩的实际老板，洪阳，除了洪江古玩，他还有不少别的生意。 虽然总体上他还是反对走私的那一批老板，但很有可能会威胁苏雨。 洪阳之下还有十几个小老板都算做他的手下。 接着就是在中心商场附近的的堂口，腾云。 中心商场一片到中心花园基本都是他的势力。 虽然他现在还算是在七舅爷势力之下，但等到七舅爷走了，他未必不会自立。 当然在这一片还有不少小老板，估计到时候会被他发展成自己的势力。 最后就是盘踞在鹤州东部，原本是刘青忠势力的人——马元和马义两兄弟。 也是之前七舅爷打压最狠的。 等到七舅爷走了，他们两兄弟绝对会想办法收拢这一片所有的老板，重新开始走私不说，八成会加入整个鹤州古玩势力的争夺当中。 “三国。” 我思索着不禁开口。 “什么三国？” 陈橙比较认真，还在一个个人看，自然没有发现这些。 “洪江古玩的洪阳，中心商场的腾云，还有东边马元和马义。” 我开口道，“我简单看了资料，估计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 “还有这么多小老板，他们总不能全都跟着？” 陈橙有些不相信。 “不，这三个人绝对会爬起来收拢小弟。” 我判断道，“估计现在就已经在做了。” “那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 陈橙有些担心，“不是吃亏了？” “不吃亏，还是有点希望的。” 我说着笑了笑，“不过还得看苏雨。” “走，我们这两天去找苏雨吃个饭。” 说罢，我和陈橙看完了所有人的资料，收起文件，一把火烧了。 我知道我迟早要开始针对这些事情开始“角逐”，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我和陈橙又休息了一天之后，便找到了苏雨。 现在的苏雨可是忙得很。 作为一个“大主播”，几乎每天都在搞直播，搞得不亦乐乎不说，似乎连未来要管理七舅爷的生意都忘了。 当然她已经大四，算是下半学期快结束了，估计论文早就水完了。 现在做直播估计也就算是把三方协议和就业都算是搞定了。 “沈哥？好久没见了！” 刚进公司，就看到了白佳浩和宇文波一脸笑容地上来迎接，“要不这次节目你也过来参与一下？” 他们说着就把我往录制的棚子里走。 现在这个线上鉴宝，苏雨作为常驻，不少鹤州年轻的鉴定专家会混搭老专家一起鉴定老百姓手里的东西。 一方面算是赚点外快，另一方面也算是给后辈一些教学。 陈泽彬、陆云川和刘家豪也是定期过来参加。 这节目做的还是很热闹的。 不过因为我不想出镜，也就在背后帮忙指点一下。 等着节目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苏雨换了衣服，从化妆间走出来。 “沈凡，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苏雨说着，就往我身上扑。 “我找你有点事，吃个饭？” 我没有拒绝苏雨扑过来，陈橙也不会吃醋。 “是我爷爷的事情，他最近好像很不舒服。” 苏雨说着，眼神严肃起来。 看来，我误会苏雨了。 她其实一直记着七舅爷，可能是不想让自己的心情一直沉浸其中，才不停地参加节目。 我微微点头，“之后，可能你不能这么频繁地参加节目了。” “不过曝光度还要有的不是么？” “这可是我们的机会。” 陈橙笑着开口道，“苏雨，之后的事情可能会麻烦一些，不过我们都会帮你的。” “沈哥，正巧你空下来，咱们吃顿饭？” 白佳浩也在厕所洗了把脸收拾了东西，正准备离开。 宇文波也是，他也走了过来。 “我要陪女朋友，沈哥，下次有空跟你吃饭。” 他说着，给白佳浩也打了招呼先行离开。 付彪也在公司。 他现在是搞房地产的，销售之类的事情都会有人负责，他算是一个甩手掌柜，最多时不时去看看情况。 当然，他也是懂不少东西的，只是因为放心，才放手让他们自我管理的。 第二百八十章 沈凡你自己管吧 “他现在可是大忙人。” 白佳浩笑着说道，“毕竟我们几个都财务自由了，得像沈哥一样找一个合适的。” 他刚说，就看到边上苏雨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忙就忙了。” “没事，之后有空就好了，咱们去吃顿夜宵。” 我说着，缓解了刚才差点陷入尴尬的气氛。 片刻之后，白佳浩整理好了东西，我的车就跟着白佳浩到了边上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饭店。 听说这儿的老板知道未来南边开发区要建设起来，所以提前布局，在这一片先开了一家中高档的饭店，打算占据未来南部开发区餐饮业龙头的位置。 所以我们有幸在这儿——现在还算做郊区得到地方找到了中高档的饭店。 “其实吃什么我无所谓的。” 苏雨开口道，“沈凡，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那点事情？” 车上，苏雨眉头微皱，有些不满意。 看样子，她好像还吃醋吃上了？ 如果按照利益的角度来说，“抛弃”陈橙，娶了苏雨，那是多方得利，甚至未来还能入主鹤州。 但那样的话，沈凡就不是沈凡了。 “好久没见了，总得见见面？” “我又不是什么做完事就把你丢一边的恶魔。” 我笑着解释道。 好在苏雨和陈橙的关系不错，刚才白佳浩的“口误”也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 “到了，下车。” 白佳浩把我们带进地下停车库后，下车敲了敲我的车窗。 我们也就顺势下车。 “沈哥，这顿饭我请客。” 他一边说着一边带我们坐上电梯。 电梯里，他给我讲了这家饭店的事情。 原来，老板是他的朋友，因为在片场之类的地方经常提供盒饭，一来二去，白佳浩就跟他认识了。 现在这个世道和以前其实没有多大区别——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角度来说。 所以白佳浩也跟他聊过未来南部开发区的事情，顺道，他还给那个老板一些资助。 理论上，这家饭店，白佳浩也能算一个大股东。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白佳浩这么主动“请客”。 股东来吃饭，自然不用花钱。 电梯打开一个彬彬有礼的中年男人已经带着几个服务员站在门口等待。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柯学真，这儿的老板。” 白佳浩上前介绍。 “你好，沈凡。” 我说着也跟着上前握手，随后介绍了一下陈橙和苏雨。 “您……您就是那个……” 柯学真满脸惊讶，眼神中带着激动。 “不用激动，我就是个小人物罢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对于我在京城做过的事情，现在的我就是一个小人物。 当然，我现在只愿意在一些不重要的人面前，“成为”一个小人物。 “沈老板，您的事情我已经听白老板说过一些，如果不是您，白老板可能还要辛苦很久……” 柯学真十分有礼貌地点头。 “我喜欢低调，不用大费周章。” 我也礼貌的回以点头。 随后，他带着我们进入一间古朴的包厢。 也许他知道我是搞古玩的，才特意带我们到这儿的地方。 这儿的饭菜还算不错，我们吃的还不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我的心里有几分紧张。 并不是因为苏雨不行或者她没能力管理七舅爷的势力，而是可能苏雨不想管。 也许这就是他父母所遗传下来的那种天性。 “白佳浩，我待会要说点事情，你能保证这儿没有窃听么？” 我缓缓看向白佳浩缓缓开口。 “沈哥，你放心，这栋楼是已经有付彪的看过，之前改过的。” “装修也是付彪派人做的，绝对保密。” 白佳浩点头道。 “苏雨，七舅爷的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 “之后，你直播不能这么频繁了。” 跟白佳浩确认过后，看向苏雨缓缓开口道。 “又是这件事，周伯伯也跟我说过了！” 苏雨说着脸上有些厌恶，“我不是不做，只是……只是心里还没准备好！” “我知道你没有准备好，但是很多事情是没办法准备的。” 我缓缓开口道，“准备的再好也会面对完全未知的情况，不是么？” “我答应了七舅爷，就一定会帮你。” 当我说完这句话，苏雨更加厌恶。 虽然她对我，没有多少恶意，但我看的出来，只要说道七舅爷和之后的事情，她就很拒绝。 就好像不愿意承认这些事情，就想让它直接烂在心里一样。 “帮我帮我，一个个都这么说。” 苏雨说着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我看的出来她在试图压住火气。 她在尽力让自己对我态度好一些。 “其实你就是在帮我爷爷，既然你想要管，你去管就好了咯！” 苏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泪都出来了。 我知道，她不想面对七舅爷即将离开的事实。 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之下，她选择放弃未来管理七舅爷的势力。 可是这种自我欺骗越久，造成的危害就越大。 “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 我缓缓开口都，“我也可以帮你管，但是你始终要管理的。” “我……我知道。” 苏雨低下头，这时候，陈橙开口了，“好了，你也别说了，苏雨，你先继续，我们会暂时帮你的。” 我微微点头，我知道苏雨没有准备好。 但是七舅爷的情况越来越严峻，没有苏雨，我要面对的情况，会更加艰难。 我是帮七舅爷的，不是来接管他的势力的——我也没有这种接管势力的兴趣。 “苏雨，你好好休息，我和周爷会帮你暂时看住的。” 我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我相信，未来苏雨会醒悟过来，管理七舅爷的势力的。 她是七舅爷的孙女，骨子里就有那种性格那种气魄。 眼前她只是没有办法承受这种亲人即将离开所带来的痛苦。 见到我没有逼她，苏雨也微微点头，“沈凡，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现在实在接受不了，你等我准备好。” 她也给了我承诺。 我继续点头，“我相信你。” 说着，她一下子扑向我，将头埋入我的胸口。 就像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在寻求大人的安慰一般。 这很不像苏雨，却又只有苏雨做得出来。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七舅爷病危 这顿饭吃的不是很开心。 场面上的气氛有些沉重，所以我把苏雨送回家之后，便和陈橙讨论起未来的事情。、 “如果没有苏雨，你怎么办？” 车上，陈橙便开口问道。 她也知道，苏雨是“正统”，如果没有苏雨，我的介入，就像司马懿一样，在篡夺曹家的财产。 即便我本来就不打算这么做，别人也可以这么说。 这年头没人会相信有人愿意做周公旦辅佐周天子。 如果能够拿下权力，所有人的第一直觉就是——你想自立，你想当鹤州的“王”！ “凉拌。” 我打趣地说道，试图让气氛部这么沉重。 “那只有一个办法了。” 说着我形象地比喻了一下我接下来要做的，“请董卓进京呗。” 虽然是有些趣味，不过这比喻倒确实形象。 既然苏雨不打算管，我只能找到一家能够在未来形成势力的——洪阳。 让洪阳来对付另外两边的势力，甚至把中心商场那边腾云的势力也拉过来。 我能确定，洪阳一直跟着七舅爷，必然不会同意走私。 那么在苏雨正式有准备之前，我只能让让洪阳和我的利益，甚至是腾云的利益保持一致——把马元和马义两个人给钳制住。 把他们想要重新开始走私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这么做无异于将董卓请进京城，如果做不好，七舅爷的势力，也许就是在给洪阳做嫁衣，未来整个富民花鸟，甚至是鹤州都是洪阳的。 洪江古玩行也会“独霸”鹤州。 “只要能稳住，管他是什么呢？” 陈橙露出了一些无奈的笑容，“七舅爷既然帮过你，你也答应帮他，我们只能做了。” 我看的出来，陈橙不想趟这趟浑水。 她和我一样，只想慢慢经营堂口，慢慢把生意扩大。 刚刚有了这些起色，就要参加到整个鹤州的“古玩圈制霸大赛”……未免有些太唐突了。 “是啊，只能做了。” 说着，我把车开到了新天地的地下停车库。 回到出租屋，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久。 不能等着他们，我也要主动出击。 “陈橙，之后生意方面你帮我看着，除了要鉴定之类的事情，你跟我说我，其他……我可能没法管着生意。” 沉默许久，我缓缓开口道，“贷款过来的四百万，你看着用，有什么需要的就拿。” “都这么久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陈橙说着做到了沙发边上，“你放心去，鉴定方面不是还有刘家豪和陆云川？如果真的解决不了，我再来找你。” 她知道，之后这段时间，我真的没法顾及生意。 反正之后的模式已经确定了——古玩行只卖真货，艺术品商店只卖假货。 江浙和靖江两条供货线路也已经确定，仓库也没问题。 其实，我这三个堂口加一个“假货店”已经完全可以自己运作。 我微微点头，“谢谢。” “谢什么？” 陈橙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早点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看着店。 为了确认现在的运行中间是否有什么问题，也算是帮忙先鉴定第一批经过物流送过来的货。 我和刘家豪、陆云川、陈泽彬和邓希一同坚定了这批接近三百多件的货。 分出真假，同时在假的里面挑选一些品相比较好的，能够做装饰品的。 随后将他们分类放在仓库里，也算是存货。 大概是两周多第一批货送来之后的两天的样子，这天安路也来了。 他也在确认物流的部分的每个细节，所以每天都会来一次仓库。 “安路，运货情况顺利么？” 鉴定完货之后，我走了上去。 “顺利是顺利，不过中间还有一些线路上的挑选问题。” 安路开口道，“主要以前我做的都是快件，迟到和早到都无可厚非，不过这些货……我需要考虑一下鹤州整体的交通情况。” “那吴军的情况呢？” 我说着，把他拉到一边，“他家里人的情况。” “他……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现在他们还在住院。” 安路小声开口道，“估计时间不长了。” “尽可能医治，你跟他说，需要多少钱，跟我说，我可以借给他。” 我开口道，“相对的，我不希望物流这端有什么问题。” “你放心，吴军做事靠谱的很！” 安路以为我是不放心。 “不，我不是不放心，我只是想帮他解决一下现在的困境。” “谁都会有困境的，钱就当我借他的，不用利息，他可以一点点还或者等之后一次性还我。” 我回答道，“你也是，又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 “沈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还是你有事要不在？” 安路从我这些话里面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是他不敢多说。 “我大概暂时要坐一会儿甩手掌柜。” 我点头道，“只要保证平稳就好了。”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喂，沈凡，你在忙么？” 电话是周建国打来的。 他的声音有些哀伤。 “没有，是那件事么？” 我缓缓问道。 我和周建国都知道，七舅爷本来就只有三个月，随着情况变化，也许会提早也许会推迟…… 但从他这态度来看，七舅爷可能要走得早一些。 “现在不算，七舅爷病危，想在正在抢救。” 周建国开口道，“随时都可能……”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来医院。” 我说着，刚要挂掉电话，周建国就叫住了我。 “等等，洪阳那些人都会过来，等你来了，就当是在我手下做事的。” 周建国为了防止我这个外人被怀疑，也只能出此下策。 毕竟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七舅爷阵营里的一份子。 我这么过去，一定会被怀疑。 “好，我一个人过来。” 说着我挂掉电话，第一时间打给了陈橙，“陈橙，接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了。” 电话对面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她缓缓吐出两个字，“好的。” “安路，之后你们听陈橙的就行了。” 我说着拍了拍安路的肩膀。 随后走到仓库里面，给刘家豪他们也稍微说了一下情况。 大致就是我之后要做甩手掌柜，让他们暂时多分担一些。 他们四个自然是没问题。 第二百八十二章 巨头齐聚 我算是暂时把生意托付给别人，能够腾出手来帮苏雨跟这些鹤州古玩的“老大”掰掰手腕了。 我开车一路到了医院。 我发现，抢救七舅爷的医院正好是孙录龙在的那家。 所以，我第一时间没有去找周建国，而是先去了孙录龙的病房。 “孙老板。” 我说着推门而入。 除了孙录龙，里面没有任何人。 现在和七舅爷有关的人，应该全都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等待。 “你来找我，无非是两件事。” “第一，之后的准备，第二，我能不能帮你？” 孙录龙在我关上门之后缓缓开口道，“现在七舅爷病危，我也知道，不过我帮不了你。” 这算是已经否决了我第二个想法。 本来我觉得如果有孙录龙暗中帮助，那可能会顺利很多。 但孙录龙就像是看穿了我想法一般，还未等我问，他就已经开口。 我想问，“你不是有这么多人脉么？为什么不能帮我。” 但是我又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径直回答。 “我的人脉，是我的，不是你的。” “我已经老了，早就是退休了，不问世事，这才偷得浮生半日闲。” 孙录龙从床上坐起缓缓开口道，“帮你，不是我应该做的，我能帮你一时，帮得了你一世么？你苏雨一样，始终都要面对一些东西的。” “我明白，但是……” 还未说完，孙录龙从床上爬起，“茶馆我打算关了，我也差不多是时候离开鹤州了。” “沈凡，你的时代马上就要开始了。” 孙录龙像是在劝诫，也像是在预言，“我不会，且不能帮你。” “七舅爷都这样了，我也差不多了，该享享清福咯。” 说着，他换好衣服，离开了医院。 “你不打算去看七舅爷么？” 我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恢复了，这是要出院。 “去，怎么不去？你跟我一起去，就当我最后一次帮你。” 他说着笑了笑。 这是一种已经把生死看淡的样子，我微微点头，跟在孙录龙身后。 我们一同来到了给七舅爷抢救的手术室边上。 周建国正在走廊边上张望，而其他的人都围在苏雨边上。 “你们总算来了！” 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终于松了口气，“老孙……你也来了？” “七舅爷出这么大事，我怎么能不来？” 孙录龙板着个脸十分严肃地开口，周建国意识到，我是把“定海神针”请来了。 有他在绝对能镇得住场子。 “现在情况如何？” 孙录龙说着，带着我“入场”。 边上的人我都看过照片。 除了洪阳、腾云和马元马义两兄弟还有一些别的老板。 他们都煞有介事，神情严肃。 毕竟七舅爷现在还是他们的“老大”，七舅爷有事总不能表现地笑嘻嘻的，那就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还在抢救！” “具体还不清楚，只能等医生出来。” 洪阳算是这儿最年长的一个，必七舅爷小几岁，看上去还是中年男人的样子，也许是他的胡子，让我感觉他大概只有四十出头。 但是在资料上我知道洪阳已经接近六十。 “我们先等等。” 孙录龙微微点头，坐在一边。 我也跟着坐在一边，这是在向众人表示，我是跟着孙录龙——当下最德高望重的人来的。 边上苏雨低着头，十分难过。 马元和马义正在边上陪着，看样子是想要讨好苏雨。 腾云倒是做的比较隐蔽，一直在边上递纸巾。 看得出来，他们都感觉到，如果七舅爷不在，苏雨就是最关键的人。 就像是皇帝驾崩之后，能够随意控制的年轻太子。 “七舅爷还没走，你们就这么巴结起来了？” 看着这情况，洪阳眉头紧皱怒喝一声，“还是，你们想要做点什么？” 他没有明说，但也跟明说差不多了。 洪阳作为一开始就跟着七舅爷“闯天下”的创始人，自然不屑于做这种小动作。 他这股气魄，也像是未来作为镇住鹤州古玩圈这个场子的“帝王”一般。 “苏雨，我来了。” 我说了一句，苏雨立即抬头，看到了我就冲到我身边。 算是我在跟洪阳打配合，也算是，我在告诉他们：想要巴结苏雨？想都别想！ “沈凡！” 苏雨说着，便坐在我边上，双手紧紧搂着我的手臂，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像是用我的衣服帮她擦眼泪。 “这位小兄弟是……” 这时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这儿。 “我好像有点印象，你是沈凡？” 洪阳缓缓开口道，“之前，帮着七舅爷做了不少事情。” 说着他微微点头随后转向孙录龙，“老孙，你别说这是你培养的徒弟？” “对。” 孙录龙用有些随意地口气将这个字说出，“我带了挺久的，七舅爷总得有小辈帮着。” 我顿时明白了，他所说的最后一次帮我，就是在这儿。 “沈老板，好福气，有贵人相助。” 洪阳说着微微点头，给了我一个眼色，看来刚才临场的打配合出了效果。 未来的形势其实我从那份文件里面已经看得差不多。 如果要辅助苏雨，必须让洪阳站在我这边。 加上七舅爷原来的实力，绝对能顶住剩下这几家。 最重要的一点——不能让他们觉得我是敌人共同对付我！ “多谢洪老板。” 我点头道，“七舅爷帮了我不少，我听师傅说了消息就过来了。” 既然孙录龙给了我台阶，那我就直接往上走。 洪阳的眼色我看的很明白，他想要拉拢我。 当年辅佐七舅爷“打江山”，绝对的军师位置。我作为孙录龙的徒弟，他也会这么认为。 不过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虽然他刻意想要藏。 那些“小辈”关注的焦点在苏雨，但得到我的帮助才能够站住脚——就像当年七舅爷和孙录龙一样。 周建国见到我能这么“丝滑”地“入场”，也就不多说什么。 我们在手术室门前等了一会儿。 期间我也在偷听各位老板的谈话。 无非是如果七舅爷除了什么事，你要罩着我之类的话语。 就从这些谈话，我意识到，他们不是铁板一块，单纯是依靠利益聚集起来的人罢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等了大概三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从红色变成了绿色。 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苏斌的家属？” 我到这才知道七舅爷的名字。 当然，医生不会因为七舅爷的名头而叫称呼。 苏雨举起手，随后缓缓走过去。 “情况还算不错，我们暂时成功了。” 医生说着，苏雨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 不过相对的，在其他人则是露出了一种沮丧的眼神。 在场的人都算是经过一些风雨的人，喜怒不会随意形于色，但眼神不会骗人，尤其是这种关注点不在他的时候。 “不过，我的建议是住院，他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恶化。” 医生开口道，“如果你有家庭医生或者，更好的环境，那就当我没说。” 毕竟他是七舅爷，家里的环境当然会比医院的病房更好。 “谢谢。” 苏雨微微点头，七舅爷也就跟着被推出来。 现在还在昏迷中，生命体征已经稳定。 不过任谁都看得出来，七舅爷已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到这个时候，谁要做什么事，都已经拦不住。 能拦住他们的，只有我、周建国和洪阳。 没过多久，周建国安排人带着七舅爷回家。 我们也跟着一同来到地下车库开车去七舅爷家。 全程，苏雨都搂着我的手，好像我是她最后的依靠一般。 “沈凡……对？” 到地下车库的时候，洪阳走了过来，主动搭话。 “是的，洪老板有什么事么？” 我停下了开门的手，看向洪阳微微点头。 “你知道，我堂口就在边上，洪江古玩，不知道待会七舅爷那边看望完，你有没有兴趣来我堂口看看？” 洪阳发出了邀请。 但是我很明显看得出来，洪阳是要在七舅爷走了以后做大。 “看情况，我自己堂口还有一些事，如果有空，我会过来。” 我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这是我给他释放的信号——我到底帮不帮你，得看你自己的态度。 “好，这是我的电话，如果你想来了，给我电话，我随时恭候。” 洪阳说着，给了我一张名片，便匆匆回到自己的车边上，让司机开车。 我带着苏雨进了车。 坐在驾驶席上，我没有马上发动车子。 “苏雨，现在呢？” 我说着看向刚刚哭的梨花带雨的苏雨。 “我不知道。” 她说着摇了摇头，“我只想我爷爷没事。” “这个我不能保证，七舅爷自己也说过那些话。” 我说着叹了口气，“如果可能我也希望七舅爷没事。” “刚才那些人，应该都是敌人？” 苏雨接下来这句话让我惊讶，“平时不接近我，事到临头才来巴结。” 也许这就是“基因”的强大。 尽管隔代，苏雨也是留着七舅爷的血。 她这看似本能一样的话，已经说明了天赋。 “差不多，不过不能跟他们敌对。” 我微微点头，“而且，你还得镇得住七舅爷原本的手下。” “沈凡，对不起。” 车里，这是私人空间，她也就什么都敢说，“之前是我任性了。” 毕竟也算跟我一起经过一些惊险的“事件”，她其实早就累积了相当的经验，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没啥，我之前也想过如果你暂时不想管理，我应该怎么做。” 我缓缓开口道，“毕竟我答应了你爷爷，任何情况下我都要做到。” 言出必行，这是我对待朋友的态度，尤其是七舅爷这样一个重要的朋友。 “如果我不想管，你怎么做？” 苏雨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不做，我得找人做咯。” “找一个跟七舅爷关系最近的，而且能够镇得住场的人。” 我缓缓开口道，“最大的问题是暂时遏制住可能爆发出来的走私情况。” 毕竟七舅爷在变成这样之前，狠狠地整顿了一下走私的情况，走私犯连小走私都不敢。 之前那段时间，应该算是走私在鹤州被“净空”的状态。 那么七舅爷走了以后，走私必然是反弹。 “周伯伯？” 苏雨说着，看向我，我在摇头。 “洪阳。” 我开口道，“周建国镇不住场子，让他暂时管管倒是没问题。” 如果苏雨暂时不想管，在她想通之前，我是有想过帮着洪阳做点事，至少让他遏制住马元和马义两兄弟。 腾云算是个中立，也是可以争取的。 即便是内部分裂，我也可以在洪阳和腾云两人中周旋——这是孙录龙的“教学”给我的自信。 “我感觉洪叔叔怪怪的。” 苏雨又一次用她的本能思索，“不像以前那么和蔼了。” 这些“理论”，她可能之前跟我一起做事的时候，有意无意都“吸收”了。 其实苏雨已经展现出一些“资质”，虽然很小，但已经有了一部分看人的能力。 “之前周爷给我一份名单，这些人都在名单里。” 我缓缓开口道。 对于苏雨，我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洪阳跟着七舅爷最久，也是在七舅爷手下扎根最深的人，如果七舅爷不在，他的目的分两种。” 我解释道，“有三成几率，他想要把七舅爷现在的势力控制住，然后扶你上位。” “剩下七成呢？” 苏雨问道，就像是七舅爷在让孙录龙给建议一样。 也许过去七舅爷就是这么跟孙录龙打上交道，最后成为重要的伙伴。 只是性别不一样罢了。 “剩下七成，就是吃完七舅爷的势力，他自己做大。” “腾云没有表现出多少攻击性，但他在中心商场那片应该已经开始暗中扶植自己的势力了。” 我继续解释，“估计会做个墙头草，谁赢了帮谁。” “至于马元和马义这两个在鹤州东部的两兄弟……” “他们包括他们的手下，给我的，只有个感觉。” 我说着，顿了顿，“七舅爷走了以后，他们要开始大肆走私。” “不是还有其他的人么？他们难道不会自立么？” 苏雨接着问道，“还有两三个伯伯，我感觉他们也怪怪的，在拉拢我。” “只有这三家势力，无论之后突然出现多少家，最后都会被这三家收进。” 我缓缓开口道，“想要走私的，必然会加入马元马义的势力。” 第二百八十四章 我放不下 “那我……应该怎么办？” 苏雨虽然有了七舅爷部分的性格，但是还未完全觉醒。 现在还是一个小女生。 毕竟要把七舅爷的势力，这么多的大局全部压在一个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的女孩身上，确实太重了。 也许这就是七舅爷选择我的原因。 能够把刘青忠的势力渗透成筛子，还能在陶荣华和刘青忠来回周旋。 我也不知道孙录龙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反正这两个人都出奇地看好我。 “你只要能镇住七舅爷手下的人就行了。” 我刚说，苏雨就一个劲的摇头，“我没这个能力啊。” “你有，而且很大。” 我说着拍了拍苏雨的脑袋，“你还记得，对付刘青忠时候，暂时压住七舅爷那个时候么？” 那个时候，苏雨参与了不少管理。 虽然苏雨觉得做这些特别繁琐，很讨厌，但在陈橙和其他人的帮助下，至少能管理得不怎么出错。 这已经是天赋了。 要知道，当时我可是一心在跟刘青忠斗智斗勇，只有陈橙他们和七舅爷的部分提点。 “那时候？” “那时候不是有你们在帮忙么？” 苏雨说着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些许厌烦和疲惫，“那时候我可快被烦死了！好多事情都要我做！” “但是你管理的不是很好么？” 我一句话让苏雨停止了抱怨。 她仔细想了想，随后微微点头。 “自后我也会帮忙，还有周爷在。” 我继续开口，她算是认同了，“稳固了之后，很多事不需要你亲自去做。” 说着我把我开堂口这段时间的事情告诉苏雨。 我现在算是个甩手掌柜，不然我也不可能抽出手来帮苏雨。 “我明白了，沈凡，我会认真做的。” 经过七舅爷的这次“病危险情”，苏雨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担子。 “开车。” 苏雨缓缓开口，她又成熟了一些。 我发动车子，立即开往七舅爷的家。 到了之后，我看到不少人都在七舅爷家的外面观望情况。 有些人的眼神里甚至有期待，就希望今天出点什么大事。 不过我没有多管。 “沈凡，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停下车，苏雨开口道问道。 虽然她知道自己要挑起担子，可是未来怎么样还是很迷茫。 “不急，先看一下你爷爷的情况。” 我说着拍了拍苏雨的脑袋，“我已经有想法了。” 这么说着，我和苏雨一同进屋。 里里外外都是人，现在七舅爷的房间里已经有了各种医疗器械。 洪阳、腾云和二马都在房间里坐着，等待着情况。 孙录龙自然也被周建国接到了这儿。 而且看样子，周建国应该从孙录龙这儿了解到了什么。 安静之下，房间里的气氛很压抑，我找了位置坐在孙录龙边上。 苏雨则是坐在床头。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七舅爷缓缓睁开眼睛，看上去十分地无精打采。 “孙女啊。” “爷爷！我在！” 看到七舅爷开口，苏雨立即回答。 随即，她扶着七舅爷从床上坐起来。 “你们能来看我，我很感激。” 七舅爷缓缓开口，“暂时应该没什么事了。” 说着他微微摆手，“你们先回去。” 腾云和二马带着他们的手下离开了。 “七舅爷，你要保重身体。” 洪阳在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之后也缓缓离开。 “周建国，把门关好，所有人都不准进来。” 七舅爷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便缓缓开口，目光一刻不停地盯着我。 “沈凡。” 周建国出去以后，七舅爷缓缓开口，“你过来。” 说着我起身走到了苏雨边上。 “那我就先走了，你放心，沈凡担得起重任。” 说着孙录龙给七舅爷一个眼色之后，也离开了。 “沈凡，我有个请求。” 见着所有人都离开，七舅爷也不再装没事，声音也虚下去。 “七舅爷，你说，我能做的，一定做。” “娶了我孙女。” 听到这话，我沉默了。 “我都是快走的人了，这点都不能答应么？” 七舅爷缓缓开口道，“这是为你好。” 确实，娶了苏雨，对我之后的事情是无限有利。 他说为我好也是对的，因为只要七舅爷走了，我继续在这儿，所有人都会觉得我是来抢七舅爷财产的那个。 表面上我跟七舅爷的关系不是特别重，也正是因为如此中间会被很多人做文章。 甚至会有人以保护苏雨的名头调转枪头针对我。 但是我做不到。 我放不下陈橙。 “我……我做不到。” 我低下头，犹豫着开口。 “因为陈橙么？” 七舅爷说着叹了口气，“如果我走了以后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你呢？你愿意娶我孙女么？” “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心不在鹤州，但鹤州能为你托底，这你也不愿意？” 七舅爷继续诘问。 “我……我做不到，你的地盘你的势力，交给苏雨就行了。” “我不会侵占半点。” 我缓缓开口道，“未来我不知道，但……我放不下陈橙。” 可能对于苏雨来说，这有点伤人。 但，我看苏雨的眼神，她已经不一样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天天会吃醋的小女孩，而是一个真正能担当起大任的“女皇帝”。 “好，这我就放心了。” 七舅爷微微松了口气，“我快撑不住了，无论我什么时候闭上眼睛，关于我的后事，十天以后再公布。” 我这才知道，七舅爷在测试我。 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孙女做最后一次的保驾护航。 但凡我答应了，他都会认为我想要侵吞原本属于苏雨的东西——我之前就说过苏雨和陈橙我没法选，如果这时候因为利益娶苏雨放弃陈橙，那就代表我变了。 “明白，七舅爷你放心，苏雨会把你的势力管理的很好。” 我点头道。 “爷爷，你等一下，我想跟沈凡说点话。” 苏雨说着，在七舅爷的点头下，把我带到阳台。 “沈凡……我……” 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种爱意，“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我不知道，娶你，我放不下陈橙，可是要娶了陈橙，可能我放不下你。” 我缓缓开口道，一直摇头。 或许我才是那个最漠视感情的人。 第二百八十五章 葬礼之前 “我……我知道了。” “陈橙姐是个好女人。” 苏雨抿着嘴，用她瘦小的身体抱住我，头仅仅地靠着我的胸口。 也许这个选择不仅仅对我来说是最难的，对于苏雨也很艰难。 我们一起走过不少事情，从最初的误会，到后来的相互帮助…… 如果没有陈橙的存在，我一定会选择苏雨。 我不懂爱，也不知道什么称作爱。 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行走在人世间。 其实我才是那个一直在逃避的人。 我和陈橙更多的像是老夫老妻的默契。 她知道我想什么，我也知道她的心意，可是我没有说破——我在逃避！ 苏雨现在这状态，算是一个女孩鼓起最大的勇气跟我说明意思，我却拿出陈橙当做挡箭牌——我依然在逃避。 如果非要选，陈橙和苏雨这两个，根本没法选。 是我在逃避，朋友不像朋友，恋人不像恋人。 陈橙知道我在逃避，所以也一直不多说。 苏雨知道我在逃避，现在在逼我做选择。 我很怕，怕到不敢谈这件事。 说不定我是当了几辈子的和尚才转世到现在这幅叫做沈凡的身躯。 上学的时候看多了所谓的恋爱，去掉一些“幸存者偏差”，大部分所谓的恋爱就是两个人闲得无聊在一起搂搂抱抱。 大学的时候也见多了这种——闲得无聊找个伴，鲜有最后走到一起的。 “等到事情结束。” 我咬咬牙缓缓开口，想要把答复无限延后。 “不用了。” “沈凡，好好待陈橙姐。” 苏雨放开了我，在这一刻，她又不一样了。 眼神里是那种忍痛割爱的决绝，虽然还有一些痛苦，可她忍住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也许到这一刻，苏雨已经成为了“完全体”。 “谢谢。” 我低下头，叹了口气，“对不起。” “如果有机会，我会选择跟你在一起。” 苏雨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一个劲的往下掉，“沈凡……” 她踮起脚，凑到我的耳边，“你是我爱过的最后一个人。”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如此狠心，在感情这事情上还要让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来帮我切割。 在亲吻了我的脸颊之后，她缓缓后退几步，眼神变得坚定。 “沈凡，拜托了，之后的事情，请你帮忙。” 她伸出了手，褪去了过去女孩的那种稚嫩。 “好。” 我也伸出手，和她短暂地握了一下手。 这些，七舅爷都看在眼里——她今天看到了自己孙女的完全蜕变。 或许是拜我所赐，或许是她自己的觉醒。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那些天赋上限极高的——苏雨就是其中一个。 回到房间里，苏雨不再犹豫，不再像个小孩子一样看到爷爷即将离开而哭的梨花带雨。 “爷爷，我想通了，我会把事情做好。” 苏雨说着，握住了七舅爷的手。 “沈凡，我没看错你。” 七舅爷微微点头，微微闭上眼睛，虽然还有微弱的心跳，我知道，他即将离开人世。 现在他还听得见，能说话，但已经不想花力气再睁开眼睛。 “沈凡，你先出去，跟周建国说一下我爷爷的要求。” 苏雨缓缓开口，有了那种做话事人的气势。 我微微点头，随后转身出门。 “怎么样？” 周建国见到我开门出来，立即问道。 “七舅爷有秘密吩咐。” 我说着凑到周建国耳边，“无论他什么时候走，离世的讯息十天以后再发布。” “明白！” 周见过点头道，“期间呢？” “期间听苏雨的，她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了。” 我咽了口唾沫开口道，“这件事只有你我苏雨三个人知道，如果有人提前泄露，你懂什么意思？” “明白，沈凡，之后辛苦了。” 周建国说着微微点头。 我算是最后离开七舅爷家的一拨人。 我上车之后，靠在座位上想了很久。 苏雨需要全程照顾七舅爷，他的死讯，到底什么时候出来我不知道，我只会在十天之后做好准备和苏雨碰头。 为了之后的计划，我还需要见一个人。 我把车开回堂口，但是人却来带到了治安管理处。 李金铭他们刚刚处理完戴老板的事情回来没几天。 “李金铭。” 我来到了楼上他们的办公室。 “听说七舅爷快不行了？” 钱嘉立即蹦起来，因为他作为治安管理处的副队长，工作时间是不能过去看望的。 “嗯，我已经答应七舅爷帮他之后一定会帮他。” 我给钱嘉说了大致的情况之后，看向李金铭，“我想见见章子建。” “他？见他干嘛？” 李金铭有些疑惑，“他现在应该被安排在鹤州东部郊区的监狱里。” “我有机会能跟他秘密见面么？” 我思索着问道，“他至少之前也算治安管理处的编外？我是编外队长，见见他应该也没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不过你想干什么？” 李金铭十分不理解，“按照审判他还有五年的牢要坐，就算表现良好，减刑也不会低于两年。” “重大立功呢？”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他有重大立功，可以再减一些么？” “重大立功？这鹤州还有什么功劳？” 李金铭显然不知道现在暗流涌动的鹤州即将发生什么事。 “走私。” 我缓缓吐出两个字。 “不是已经都被已清干净了吗？” 李金铭回忆了一下，“先是刘青忠，然后七舅爷又帮着清理了一些……” “未必。” 钱嘉这个“本地人”还是更加清楚一些，“七舅爷如果走了，未来那些搞走私的又会爬出来。” “而且因为没有刘青忠的管理，他们会更加猖狂。” 他说着看向李金铭，“如果能够提前安插，事半功倍。” “好。” 李金铭点头道，“我问问看，不过我不能保证。” “找赵队长。” 我开口道，“这件事他应该很清楚。” 这么说着，李金铭马上给楼上呃赵明凯打了电话。 “在那边别动，我马上下来！” 赵明凯声音大的我都能听到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探监 在李金铭的办公室里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赵明凯就匆匆忙忙地进来了。 “沈凡，你说的，是真的？” 赵明凯的眼神十分严肃，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局势，“这段时间各种吃饭聊天，让我头都快大了！” 他说着微微叹了口气，我竟然能够看到一丝庆幸的表情。 不过赵明凯没有停止他的抱怨，就好像他已经在“纸醉金迷”的日子都快泡烂了一样。 “你升迁到上面，不应该更忙么？” “明升暗贬罢了。” 听到我的话，他回答之后又叹了口气，“我升到上面每天就没什么事。” 理论上，赵明凯应该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但这些事都被他手下的几个队员包办了，他就像是被架空一般。 随后，赵明凯切断了房间里的通讯，缓缓开口，“上面其实知到我和你之间做的事情。” “知道？” “有些人收了刘青忠的礼物。” “之前都在忙着切割，当然没空来管我。” 他解释道，“现在切割完毕，自然要想办法把我架空。” 随着他的说明，我大概知道了情况。 治安管理处虽然还是铁板一块，但其中有一些人收过刘青忠的礼物，变相也是跟刘青忠有些关系。 上次我把刘青忠拉下去，他们就开始忙着切割——谎称和刘青忠不熟。 而在切割完毕之后，他们的心思就在了赵明凯身上。 我基本也明白他们这些人心里的逻辑。 既然我有本事把作为副书记的刘青忠都给搞下去，自然也可以把他们也搞下去。 他们把我和赵明凯当做了“假想敌”。 我不完全属于治安管理处，所以他们就在想办法架空赵明凯。 “那我想见章子建这件事，能搞定么？” 我思索着问道，“还有我想让他作为卧底提前出来。” “这……有点难，不过管理卧底的部门我倒是认识，到时候可以给他建档案。” 赵明凯开口道，“你给我说说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他在这段时间处于“信息真空”阶段，几乎什么外面的大事，他都不会第一时间得到。 “七舅爷病重，之后可能会出一些事情。” “尤其是之前跟着刘青忠的马元和马义两兄弟，估计会重新开始走私。” 我这么说着，给赵明凯简单地说了一下当前鹤州的大环境。 “我懂了，不过，章子建现在是罪犯，就算能逃出来，也是在逃人员。” 赵明凯微微点头。 虽然他在各种声色犬马中压得透不过气，但好歹作为一个治安管理处队长的分析能力还是在的。 “要办好这件事可能要点时间。” “你可以先跟他见一面，这个是规章制度允许的。” 他思索着开口道，“李金铭，你联系一下监狱，就是简单的探监。” “明白！” 李金铭立刻给监狱方面打电话沟通。 “不过，章子建一个人能行么？” 赵明凯坐在椅子上提出了质疑。 就算刘青忠被拉下马，马元和马义算是被全盘收编的。 总体架构基本没有动过，单纯是被七舅爷剔除了走私这方面的业务。 “应该可以，他可以在里面发展下线，要掌握他们的情报应该不难。” 我点头道。 其实我也希望马元和马义最好不要再走私。 那么即便是鹤州古玩圈内部的“斗争”也不至于出现违法犯罪的情况。 可是这也是不可能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李金铭，钱嘉，这件事交给你们，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跟我说一声。” 赵明凯开口道，“你直接打我私人电话，我好歹也算一个上层，只要不违规我还是能做事的。” “辛苦了。” 我微微点头道。 “不辛苦，你都帮了我多大的忙了？” 赵明凯笑了笑，随后离开办公室。 “搞定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到那边。” 李金铭说着，让钱嘉陪同我前往鹤州东边郊区的监狱。 “沈哥，那个监狱看押的都是一些表现比较良好的犯人。” “章子建应该不会受到多少影响。” 车上，钱嘉这么跟我聊道。 “好，希望他还保持自己的坚持。” 我点头之后，看向车窗外。 风景从高楼大厦，变成了平矮房。 半个小时之后，我已经来到了鹤州东边郊区的监狱。 门口“鹤州第三看守所”几个大字庄严肃穆，告诉周围的人，这儿是看押罪犯的地方。 因为李金铭之前有联系，所以当我们下车的时候，狱卒已经在门口迎接了。 “我是钱嘉，这位是管理处编外队长沈凡。” 说着，钱嘉拿出证件。 对方立即立正敬礼，“钱队长、沈队长好！” 这么说着他带着我们两个进入监狱。 在一间比较密闭的房间里，我和钱嘉坐在桌前等待。 没过多久，身穿囚衣，戴着手铐的章子建走了出来。 他憔悴了不少，不过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沈哥。” 章子建进来之后，立即微微低头向我打招呼。 “坐。” 我说着伸出手，摆出请坐的手势。 随后我看向钱嘉，“能不能让他们出去，我有点事情要说。” “我协商一下。” 钱嘉知道我想坐什么事。 如果能够提前说好，那就不用多联系，未来对章子建潜入马元和马义两兄弟势力的内部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没过多久，狱卒走了出去，房间里的监控也关上了。 “章子建，你想不想戴罪立功？” 我缓缓开口道，“也许之后的立功能帮你再减一些刑期。” “沈哥，我在这儿无怨无悔。”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忙。” 章子建冷静地开口。 我感觉得到，章子建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监狱里面他找时间让自己“净化”了——看书或者跟着什么心理医生学习之类的。 现在的他，让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急躁。 很宁静祥和，如果不是穿着这身囚衣，我觉得他就像是一个精通计算的银行员。 “我会安排你越狱。” 我这话刚出来，钱嘉先坐不住，而章子建也眉头皱起。 “沈哥，这不像你。” 第二百八十七章 洪老板我们聊聊 “我既然犯罪了，就应该老老实实在里面。” 章子建开口道，“您也说过，等我出来，我可以继续在您手下做事，对？” “等我说完！” 我意识到，我说话的先后顺序出错了，“其实我是想让你当卧底。” 此话一出，章子建确实有一些抗拒的表情。 毕竟之前他在给刘青忠做卧底的时候，有过一些不好的回忆。 “你在监狱里，可能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 我缓缓开口道，打算也给他简单说一下，在他被捕以后的情况。 主要还是戴老板和七舅爷即将离世。 当然还有马元和马义可能的行动。 “我逃出去，然后跑到马元和马义的手下做事，对？” 章子建根据情况思索了一下，他已经能够得出结论。 人才总是会互相吸引，章子建，也算是个人才。 “盯着他们，如果他们有任何想要走私的行动，想办法通知我。”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他们有其他的犯罪行为，我希望你也准备好证据。” 马元和马义过去就是刘青忠的人，章子建这个曾经刘青忠派的人应该可以给他们引起共鸣。 至少如果我是马元或者马义，他表明自己逃狱想要受到庇护，一定会选择收留他。 这算是我镶在他们中间的一根钉子。 这根钉子不一定要发挥作用，但他是我最后的保障。 如果正面能够压倒他们，我当然不会轻易让他暴露。 “没问题，沈哥，如果你有什么额外的安排，之后可以通过别人告诉我。” 章子建点头道，“我会帮忙的。” “至于越狱么……” 我说着看向钱嘉。 “别看我，我可做不了主。” 钱嘉开口道，“这么大的事，就算李队都不一定能拍板。” “搞一个卧底计划，钱嘉，你作为他的暗中联系人。” 我缓缓开口道，“赵总队总应该能拍板？” “这……等下回去才能知道。” 钱嘉微微点头，除非工作需要，听他绝对不会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也是我信任他们的根本。 “好，那这件事你去沟通赵总队，尽快安排，我希望，这件事最好在马元马义开始走私之前就搞定。” 我没有明说七舅爷会离世，毕竟马元马义也不一定是在七舅爷走了以后才开始准备搞事的。 但是我心里清楚，从今天算起，一共也只有十天。 七舅爷真正离开的日子会更早。 人之将死，一脚阴，一脚阳，很多人在走之前都会感觉到自己可能还有几天。 章子建答应下来，我也就跟着钱嘉离开了监狱。 “沈哥，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提前说啊？” “我还以为要把他提前放出来呢！” 车上钱嘉有些抱怨地开口，“这样的事情先说我还能接受。” “不然我们堂堂正正把他放出来再加入马元和马义？” 我反问道，“这反而让他会有危险。” 说到了这儿，钱嘉也突然没话说了。 他作为治安管理队员也知道卧底要有“入场”的合理性。 不然进去就会被当成卧底，谁还能做事？ “沈哥，这件事我会跟李队和赵总队商量，应该没什么问题。” “待会回管理处吗？” 他问道。 “回，我们再聊聊之后的计划。” 我开口道，“之后，鹤州可是要变天了。” “是啊，我们其实都听说了七舅爷的事情。”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如果七舅爷不在了，这鹤州可是真的要出事情啊。” “所以得早点准备。” “不然他们走私干起来以后，你们可有的忙了。” 我跟他一路上就这么聊着。 很快回到了治安管理处。 回到李金铭的办公室，我把整个卧底计划，给李金铭说明了一下。 “先想办法造成疏忽，让章子建越狱，越狱之后，让章子建找马元或者马义。” 我开口道，“如果马元或者马义有什么手下在监狱的可以让章子建带着一起越狱……” 我这么说着，李金铭不断点头，她做过卧底，甚至做到过卧底队伍的队长，自然知道我计划的可行性。 “钱嘉，马元和马义两兄弟的资料拿一下，看一下他有没有什么手下跟章子建在同一个监狱。” 李金铭思索着命令，随后转向我，“沈凡，这件事我们会做好的，你先忙别的，包括联系章子建的方式我都会搞定。” “嗯。” 我点头道，她做过卧底，也清楚一些事情，所以我相信她。 也许，在章子建越狱之前，李金铭可能还会教他一些卧底的技巧。 既然这事不用我担心，我就一路回到了堂口。 仓库那斌有刘家豪他们，而且我已经鉴定完，我也不用再多担心。 富民花鸟的堂口里陈橙正在做交接的准备。 因为之后堂口这边就让刘家豪来管理了。 “陈橙，之后多看着安路那边一些。” 我走到陈橙身边缓缓开口道。 当我看到陈橙正在看的东西，我知道了她想要干什么。 她正在看的，是安路那头运输的数据相关的财务情况。 “如果你想跟我一起，我没意见，但是可能会有危险。” 我们两个都已经知道相互心里在想什么了，我也就不再阻止。 “我怕你忙不过来。” 陈橙缓缓开口道，“我看完这边的账就好了，稍微等我一下，给刘家豪交接的东西我已经都放在那边了。” “师父！” 刚说到刘家豪，他就走了进来。 “东西在那边，你先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们。” 我说着，便坐在陈橙身边帮她。 其实本质还是等她，物流这块的细节和账目我就没怎么看得懂过——过去在京城我也是物流交给专业的物流公司来解决的。 在帮刘家豪解决了问题，陈橙也搞定了之后。 我带着陈橙离开堂口。 不过我没有打车或者开车，而是径直转弯到了洪江古玩行的门口。 这儿倒是让我有些回忆。 毕竟这儿我算是发了第一笔财。 我带着陈橙走进去，来到洪江古玩掌堂的边上。 掌堂已经不是梅姐，换了一个看起来有些斯文的中年男人。 “我要见洪老板，我想跟他聊聊。” “告诉他沈凡想要见他。” 第二百八十八章 洪阳必反 听到沈凡两个字，掌堂满脸惊讶，马上坐不住了，他立即给洪阳打了电话。 电话里面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洪江古玩的掌堂就立马从凳子上跳起来。 “沈老板这边请，洪老板说他很快就到。” “沈老板喝什么茶？还是要喝酒？” 他一脸笑容十分彬彬有礼地带着我和陈橙往后堂走。 片刻之后，我们已经坐在了一件比较典雅的房间中。 我依稀记得，这儿好像是我当时在这儿鉴定了不少东西。 不过物是人非，我来这儿也不是帮人鉴定的了。 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掌堂给我喝陈橙上了一壶好茶，一闻香味，起底就是高级红茶。 看来面对座上宾，他们拿出的东西都不一样了。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洪阳才姗姗来迟。 一看他这匆忙的样子，就是知道他应该处理了不少的事情。 “沈凡，你怎么想到来跟我聊聊了？” 关上门，原本脸上十分严肃地洪阳，立马露出了笑容。 就冲这一刻，我知道了洪阳必反！ 打开门严肃，这是对外。 关起门来因为我的拜访，他露出笑容，这就是表里不一。 “七舅爷生死未卜，你就这么笑容满面的见我，恐怕不太好？” 我缓缓开口道。 “对外，当然是要严肃一些，可是你这个人才，我不想错过。” 洪阳开口道，“从你帮我打圆场，我就知道，你可能是站在我这边的。” “错，我是站在七舅爷这边的。” “如果你也站在七舅爷这边，那么我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纠正道。 “我当然是站在七舅爷这边，我跟了他这么久，难道还有什么理由反对他？” 洪阳故意混淆概念，“说罢，沈凡，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想要，我这边什么位置都能给你坐！” 混淆了概念之后，他就开始拉拢我。 “我只是想谈谈之后的事情。” 我眉头微皱，不自觉得握紧了陈橙的时候。 洪阳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见多识广，而且还有“上一次”七舅爷“征服”鹤州打底，他的经验也会比我丰富很多。 “之后嘛……我估计七舅爷也快了。” “七舅爷八成就指定苏小姐来接班。” 洪阳分析道，“我们自然是要在苏小姐手下发光发热。” “没错，我们确实要团结在苏小姐手下。” 我微微点头，“不过有些人可能不愿意。” 这番有些虚张声势的话，让洪阳顿时有些紧张，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一丝紧张。 “马元马义这两兄弟，本来就是刘青忠的手下，等到七舅爷走了，估计就会开始动手。” “还有腾云，这是个墙头草，只要我们有丝毫松动，他必然会想办法投机取巧。” 我这么分析之后，洪阳才稍稍回过神来，知道我不是在说他。 “没错，他们那些人兴风作浪，我作为七舅爷的旧臣一定会阻止他们的！” 洪阳义愤填膺地点头道，随后坐在了桌前倒了杯茶。 他所有的动作都在试图掩盖刚才那一瞬间的紧张——他应该知道我已经察觉。 “如果七舅爷要走了，苏小姐之后能够倚仗的也就只有洪老板了。” 我说着微微拱手表示尊敬。 希望这样能够打消他的疑虑——只要他还在试图掩盖，他就是对我有怀疑。 “此话当真？” 洪阳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确实当真，不过我不能为你做事。” 我缓缓开口道，也算是拒绝了洪阳的“合作邀请”。 “为何？” 洪阳眉头皱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就好像在说，你为什么不识相？ “我本来就不是七舅爷的手下，只是因为过去一些恩情，才汇聚在此。” 我缓缓开口道，“我能在富民花鸟开堂口这份恩情，我需要还上。” “原来如此，那如果我请你帮我做一些建议呢？” 洪阳微微点头，有一些理解，“比如，请你帮我看看生意，服务费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这就是在拿金钱诱惑我。 “洪老板，这种人情关系上，拿钱是不是有些见外？” 陈橙趁着我在思考，立即补上。 “对了，还未请教……这位是……” “她是我的朋友，陈橙，一直在帮我打理堂口的生意。” 我介绍道。 但从他的眼神中，我就看得出来，这是一种看情侣或者看夫妻的眼神。 “那你和苏小姐……” 洪阳假装是在喃喃自语，其实是故意说出来的，“抱歉，上次看到你和苏小姐的关系了。” “我们只是朋友。” 我缓缓解释道。 “这……我记得上午的时候，从七舅爷家里出来，你好像比我们迟了不少？” 洪阳看了看天花板装作回忆地开口。 “没错。” 我大方承认了，“不过没有你想知道的剧情。” “别忘了，我除了是自己堂口的老板，我还是孙老的徒弟。” “孙老和七舅爷的关系，你也清楚，他有些事交代给我。” 我也没想到，孙录龙的名字这么好用，这么一说，就打消了洪阳想要“窥探究竟”的样子。 “既然是孙老的交代……那我就不问了。” “沈凡，其实我对于未来跟你想的是一样的。” 洪阳点头道，他的每一句话看似轻松写意，其实都在拉拢我或者试探我——比如用我和苏雨那些动作试探陈橙，亦或者是用金钱和共同的想法拉拢我。 这些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在他的嘴里，他自然代表了七舅爷一方，至少门面上他必须代表七舅爷的一方——无论是控制住苏雨还是自己独霸，他都代表七舅爷。 并不是他想不想，而是他必须代表七舅爷——七舅爷就像是一个符号，就像是古代只会千军万马的虎符，没有这个证明，谁都不会帮你。 “这些都是题外话，我们不如聊聊古玩协会的会长位置？” 洪阳开口道，“你也知道，苏小姐年纪还小，如果当上古玩协会的会长，自然是有很多反对的声音。” “洪老板其实更适合当会长，无论是年纪还是经验。” 这些奉承的话，我必须说。 但未来一不小心苏雨做了会长，他也只能认栽！ 第二百八十九章 约法三章 “不用多奉承我，沈凡我知道你是站在七舅爷这边的。” 突然洪阳开口道，顺手拿出一包烟，“抽么？” 我抬手拒绝，他便自顾自抽了起来，“你不要以为我跟刘青忠那么傻。” “你就算帮我，也会让苏小姐当上会长。” 洪阳露出一副门清的样子缓缓开口道，“不过我没得选，我只能站在你这边。” 果然，能在七舅爷身边跟着这么久的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那么，既然洪老板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拉拢我？” 既然大家彼此都清楚，我也不遮遮掩掩了。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手段。” 洪阳笑了笑，“是不是值得我帮你，而且苏小姐当时掌管七舅爷生意的时候，我可是都看着呢。” 加上他给我透露的眼神，言外之意，他知道苏雨有能力管理七舅爷的生意。 “我明白了，既然我们心知肚明，就敞开说。” 我微微点头道，“洪老板有什么打算？” “团结。”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我跟在七舅爷手下这么久，没理由不让我当这个领头人。” “这么说，我们谈不拢咯？” “那谈何团结？” 我缓缓开口，看他这样子，我已经做好被他扣住的准备。 “听我说完嘛，我可不是敌人。” 洪阳缓缓开口道，“我和苏小姐争，那就是七舅爷本家内部的事情了。” “在此之前，我们的利益应该是一样的。” 说着他露出微笑，“腾云和二马。”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就是在摆平腾云和二马的势力之后，我辅佐的苏雨再和他争。 加上洪阳所表现出来的气质，确实有几分大将之风。 至少他拎得清情况，知道该团结谁，该对付谁。 “都是七舅爷本家的人，争夺这种事情总得等到事情平定以后。” 洪阳继续解释，“现在我可以跟你约法三章，我可以帮你，但你最好别把我当成什么忠臣。” 虽然洪阳必反已经被我猜中，不过他这般光明磊落，也确实值得去争夺一下管理七舅爷生意的宝座。 “如何？”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拒绝我这么一个短时间的朋友？” 洪阳缓缓开口道。 “成交，在腾云和二马摆平之前，我们不会相互对付。” 我点头道，“但是摆平之后，我们就各凭本事。” 这样明说了，对之后也许更好。 我不用给洪阳摆一道，也不用被洪阳摆一道。 “哈哈哈，孙录龙果然没有收错这个徒弟。” 洪阳笑了起来，“我想听听你们的计划。” “当然，相对的我也会把我的计划拿出来。” 他补充道。 “古玩协会会长，拿下腾云，最后摆平二马。” 我只是说了一个大纲一样的计划，具体怎么做，还得看情况。 “不错，我也是这么准备的，不过腾云是个墙头草……” “就算他点头站我们这边，不摆平马元和马义，他也会在暗中见风使舵。” 洪阳分析道，“主要的精力还是在二马身上。” “一样。” 我点头道。 洪阳见过的世面不少，智慧也不错，能看清局势，对于一般的老板来说，已经很不容易。 “这是我们的密约，之后我会跟你们相互配合，但……你无权管我，我也不会多管你。” 他继续开口，“也不用签订了，我相信你作为孙录龙的徒弟应该会信守承诺的。” “我相信，你作为七舅爷手下最重要的老板，应该也会信守承诺。” 我不卑不亢地回敬。 “哈哈哈，你们走，之后就等消息了，我估摸着葬礼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洪阳说着微微摆手，“好好休息，之后可是有硬仗要打。” “彼此彼此，洪老板多保重。” 我说着，拉着陈橙的手离开了洪江古玩。 正好也算是下班时间，之后堂口也有刘家豪帮忙看着，所以我和陈橙走在了回出租屋的路上。 “他为什么这么直白？” 陈橙有些不解地开口道，“摆明了要反，难道我们就这么惯着他？” “如果是我，绝对会找人盯着……” 她刚说，似乎就明白了一些。 “这才是真正厉害的人做的。” 见她明白了一些，我接着往下解释，“我有几种估计，你说的是其中一种。” 我当然一开始也疑惑他为什么要摊牌。 光明磊落，只是第一层，能够相互开门见山，约法三章，并不只是我少了一个敌人。 洪阳也一样，我对他来说有“孙录龙徒弟”这一层关系。 他绝对不会小看我，而且，我从他之后的眼神里也感觉出来，他把我当成了真正的对手。 眼前合作确实是利益问题，但也是相互试探的阶段。 “第一种，就是你说的，派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在他眼里。” 走在路上，我感觉到有人跟踪，就装作聊天，无所顾忌，“那么我们有多少人手多少本事，他都能清楚，之后在对付我们的时候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那我们也盯回去……” 陈橙微微摇头，有些不服气。 “人手不够，你应该知道我手上现在又多少人？” “苏雨这边的人手，只有周建国一个能绝对相信的。” 我缓缓开口道，“完全不够盯着洪阳。” 这就是背后所拥有的“势力”大小决定的。 只要洪阳派人盯着，以他刚才表现出来的智慧一定能够慢慢把我吃透。 “那还有几种呢？” 陈橙有些疑惑地问道。 夏天的街上人不少，人来人往其实最好不能透露太多东西。 而且我已经感觉到有人在跟着我。 刚才放开说的，就是说给他们听的，无论跟着我的是洪阳的人还是其他什么势力的人，我就是要给他们提个醒——我不是好对付的。 这也是虚张声势的一环，眼前我能够“运作”的“手牌”不多，虚张声势才能让敌人自行脑补我的实力。 脑补就要看想象力了，我这么轻松百无禁忌，就能让他们把我现在帮助的苏雨高估几个层次。 在战场上，这就叫做战略欺骗。 第二百九十章 七舅爷的死讯 听说二战的时候，就有一个英国战忽局把德国人骗的英军高估了好几个师。 “回去再说，回家我给你好好讲讲。” 我打算保留一些神秘感，如果全都说出来，他们就会有所探知。 “那好。” 陈橙也感觉到了我话里有话，“这么多办法，我们总能少打多呗。” 她也故意说的很轻松。 等到回到出租屋里，陈橙关好门，从手机连通的视频里确认外面没有人偷听之后，便继续问道，“他还有几种？” “第二呢，是这个在这个条件下，他能够让我看到他的手段。” “他手上的资源不少，能做的事情也就更多。” 坐在沙发上我缓缓解释道，“他想用自己的势力和他自以为的智慧吸引我加入他。” “这……” “我感觉不太可能？” 陈橙微微摇头道。 “我答应七舅爷的事情，可是只有你我和周建国苏雨知道的。” “他不知道，所以想要拉拢我，之后他称王。” 我说着搂住跟着坐上沙发的陈橙，“这种可能不能排除，不要用你自己已知的视角去思考问题。” “那还有呢？” 陈橙继续问道。 “如果他看到我有能力，还可以以逸待劳。” “袖手旁观，看着我处理掉二马，然后暗中拉拢腾云。” 我继续分析，“马元和马义被拔掉了走私这个大赚特赚的项目，就算能被我拉拢也成不了气候。反倒是墙头草腾云在这种情势下会百分百倒向洪阳。” 正因为我搂着陈橙，我才感觉到她听到我分析之后冒出的冷汗。 “还没完，洪阳甚至可以一边处理二马，暗中向我们渗透，把人安插到我们身边。” “可能外部稳定之后，我们就没有跟他一战的资格。” 我说着叹了口气，“这就是强者所拥有的东西。” 弱者，想要赢太难了。 强者可以失误无数回，只要不被打的彻底没法翻身，永远都有容错。 而弱者，只要输一次，就会无法翻身。 不过相对于对付刘青忠时候那种艰难，我现在能动用的“隐形”资源还是不少的。 即便洪阳比刘青忠更加“正视”我，我依然可以利用信息差来跟他打对台。 “可是现在外部还没解决呢。”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马元和马义都没对付，我们想这些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马元和马义被对付是迟早的事情，腾云变成单纯的墙头草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眉头微皱，“恐怕洪阳在跟我聊那些的时候，早就已经在思索之后跟我斗的事情了。” 我跟洪阳接触以后，我感觉得到，他也是有那种大智慧的人，他不会把腾云和二马放在眼里，他跟我合作的动机，只是苏雨。 他要借这个名头收买人心。 顺势跟我斗一斗看看我的实力。 那么我就要把他这份自信变成自大。 “沈凡，无论之后怎么样，我都会跟你一起的。” 陈橙抿了抿嘴，随后缓缓开口道。 看她的眼神，似乎我输定了。 “别这么悲观嘛。” “我又不是什么韭菜让他说割就割。” 我笑了笑，“放轻松点，把他分析地越透彻，越明白，之后对付他才能轻松一些。” 看似我和洪阳未来都要共同对付腾云和马元、马义，但是我和他的这盘棋，已经开始了。 我相信，这时候洪阳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我能做的东西确实不多，但把洪阳调查透彻这件事，我还是能拜托人的。 毕竟作为鹤州银行的重要合作人，洪阳大部分的资产都在鹤州银行。 而鹤州银行现在的总行长，可是冯杰！ 第二天我给冯杰打了电话。 “冯杰，帮我一个忙。” “帮我查查洪阳的资产构成，还有跟他有关系的相关产业。” 我在电话里刚刚出口，马上遭到了冯杰的反对。 “沈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可是客户隐私，你这么做可是在违反规定！” 冯杰的声音十分严肃，“沈哥，我知道你是最守规矩的那个。” “好。” 我叹了口气，开始思索办法。 昨天晚上我确实想飘了，想用一些“灰色甚至黑色”的手法来探查对方。 “不过……如果是税务部分，其实也可以知道。” “而且，你作为治安管理处的编外队长，也可以在部门内调取相关的信息。” 冯杰给我提供了一种附和规定的方式——王凡。 资产都是要过税的，洪阳有多少生意，银行是一部分，税才是全部。 虽然有些心虚，但这是符合规定的。 为了之后能够防住洪阳的行动，我只能先查清楚。 所以我又把电话打给了王凡。 “查洪阳？” “我感觉不用查，他的税务很清楚，如果你想看可以来我税务管理处，不过你得跟治安管理处报备一下。” 王凡开口道，“只要有报备，你来查都没问题的。” “好，符合规定就行。” 我想了想，既然要提前查，那就光明磊落。 没过多久，我找李金铭帮我搞了报备，我就来到税务管理处找王凡。 王凡现在可是身居要职，已经升级到部长，专门管理商业交易过程中的各种税款。 手下的人员也是一抓一大把。 “沈哥，报备我已经收到了。” 他说着拿着纸，走向我，“嫂子不能进来，只有你能查，而且你得保密。” “这你放心，我已经签署保密协议了。” 我点头道。 随后这几天，我在税务管理处把洪阳、腾云、马元和马义查了个遍。 时间也到了第十天。 大清早，我就看到了七舅爷逝世的讣告。 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我知道，事情终于要开始了。 估计其他的势力也一早就在准备这一天。 我换上了干净的黑色西服，陈橙也穿着黑色的连衣裙。 在早上十点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七舅爷家。 今天的七舅爷家虽然比较哀伤，但是人着实不少。 白佳浩和宇文波他们也穿着黑色西装，来到这儿。 七舅爷家门口开始，就放着花圈和各种送来的悼词。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不合时宜的遗嘱 我们沉默着往里走，七舅爷家的大厅已经变成了灵堂。 七舅爷的遗像和棺材摆在堂前，苏雨作为家属、周建国作为家里的一份子在边上接受别人前来的吊唁。 因为人多，我们只能跟着队伍往里走。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周建国不断地说着词，一批又一批的人在灵堂前鞠躬随后入座。 轮到我们，也是如此。 我和陈橙找了靠后不是很显眼的位置坐下。 这样能够观察其他的人。 眼前这些老板，在之前的相互准备之后，跟我分析的一样，基本分成了本家的洪阳派，中立的腾云派和年轻人居多的马元和马义一派。 其他虽然还有一些老板比如李明白这样的，但他们迟早要卷入这场“权力争夺”。 从我现在在后座看到的，能够站在苏雨这边的人少之又少。 他们都不想站在苏雨这个年轻的小丫头这边，却又睁着想要得到“冠名”的机会。 “我的爷爷是个好人，他……” 在说悼词的时候，苏雨没有拿稿子，眼睛中充满了哀伤。 所有追悼词就像是她发自内心讲出来的。 配合着哀乐，大部分的人都低着头，表现出心情沉重。 根据七舅爷家这边的规矩，在追悼会之后，棺材一共要摆七天，随后才会火化，举行最后的吃席。 我和陈橙一直坐着，看着一批批人退场。 到下午的时候，来吊唁的人已经不是很多——大部分的人都是第一时间来吊唁的，当然包括王凡这些公务人员，只有一些在外出差的才会在之后几天来吊唁。 我和陈橙在外面吃了顿中饭，继续在灵堂里面坐着，观察所有来吊唁的人。 等到傍晚的时候，人已经很少了，坐在我前面的人也不多。 “小姐，一天辛苦了。” 周建国见我走过来，便对苏雨开口道，“您休息一下，我帮着会看一会儿。” “周伯伯你也辛苦了。” 苏雨微微点头，慢慢起身，微微敲了敲腿。 长时间的站着和长时间的跪着，今天或者说之后的几天，她都很会很辛苦——体力上的。 “沈凡，陈橙。” 苏雨说着，走了过来，“里面说话。” 她变得沉稳了很多，而且更像这个家的主人应该有的样子——更像七舅爷。 苏雨把我和陈橙带进了后堂。 “你准备的怎么样？” “我们……有胜算么？” 她说着，微微一抿嘴，显得十分担心。 “暂时……没有。” 我缓缓开口道，“我打算跟洪阳合作，他的生意和你们家关联有点多。” “听你的。” 苏雨微微点头道，“我今天，看了这些人，大部分都不会站在我这边。” 她是从正面看的，自然比我看的清楚得多。 “之后第一个部分应该就是古玩协会的会长一职。” 我开口道，“苏雨，只要我们帮你拿下古玩协会的会长，这盘棋我们就能继续玩下去。” 当时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没想到我们一直忽略的马家两兄弟却在之后整出了幺蛾子。 “现在我没什么心情和你详细计划。” “这件事上我听你的。” 苏雨点头道，“不过，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你计划的时候小心一点。” “我会小心的。” 我点头道，“苏雨，你放心，有我们在，我不会让你被踢出去的。” 我说着，紧紧握着陈橙的手。 我看到苏雨眼神游过的一丝醋意，但也就是一瞬间。 “这些日子我要准备我爷爷的后事，后面的事情，只能靠你了。” 她说着微微点头。 说罢，苏雨回到灵堂，继续守灵，这回轮到周建国来跟我聊天。 “沈凡，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说。” 周建国一进后堂便如此说道。 “我想知道我们有多少底牌。” 我缓缓开口道，这点，苏雨还没完全接手应该不清楚，但周建国应该会很清楚。 底牌决定了我的打法——在这件事上的底牌，就是七舅爷到底留下多少产业给苏雨。 就我所知，七舅爷生前留下的生意不是很多。 我指的是，七舅爷真正掌控住的。 这也是从王凡这儿查到的。 不少七舅爷控制住的东西，在最近的半年时间里，在让洪阳和一些其他的老板控制。 七舅爷只是以“大股东”的形式把持生意——包括但不限于，餐饮娱乐、堂口、一些街区的地皮。 我能够查到七舅爷完全控制的，只有富民花鸟。 富民花鸟所有的地皮，都是属于七舅爷的。 当然店铺的房产倒是有一些在个别人手上——我和洪阳还有几个跟洪阳一条心的老板。 “能掌控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股份。” 周建国缓缓开口道，“如果少爷在的话……” 突然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捂上嘴闭口不提。 “告诉我，你得坦白，不然我没法帮助苏雨。” 我说着眉头顿时皱起来。 “跟我来。” 周建国为了保密，带着我从后侧上楼，进入一间十分密闭地房间。 里面陈列着各种东西——包括遗像。 “其实，苏小姐的父母，也就是少爷和少奶奶早就不在了。” 周建国缓缓开口道，“当时为了苏小姐的心理承受能力问题，七舅爷谎称他们是去环球旅行了。” “不过苏小姐后来也知道了。” 周建国解释道，“对外，他们两个人的死讯一直没有公布。” “这件事我会保密的。” 我点头道，“抱歉。” 这么说着我也叹了口气。 之后的几天，苏雨在守灵，我也跟着在灵堂坐着观察着所有来过的人。 七天过了，七舅爷的尸体火化，最后一场丧宴开始了。 所有鹤州的名流都来到了豪宴山庄。 和上次七舅爷寿宴唯一不同的是……我坐在了苏雨的侧边位置——算是坐在了主要的席位。 基本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我“地位”的变化。 苏雨一个人承担起了大任。 “感谢各位前来……” 她走到栏杆边上开口，这样楼下的客人也能听到。 但丧宴才刚刚开始，就有人出来闹事。 “苏小姐您好，我是七舅爷之前负责遗嘱的律师。” “现在我宣读七舅爷的遗嘱。”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完全不合时宜。 第二百九十二章 留了一手 而在所有人的关注点在律师和他手上的遗嘱时，我看到了马元和马义两个人从边上桌子的位置起身，走到了律师身边。 “……我所有的财产，全部交给……” 律师宣读的时候，读到最后那个名字的瞬间，眼神不对劲了。 那是惊讶，甚至是惊恐的眼神。 “马元和马义！” 但是遗嘱确实是这么写的，他也只能照着读。 这无异于是宣战，在场所有的老板谁不清楚，遗产必定是苏雨的！ 所以那时候他们才会想着不断巴结苏雨，好让苏雨做他们的傀儡！ 所有人的眉头都是皱着的，只有马元和马义一脸轻松。 就算是明摆着跳反，我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这可是骑脸输出，七舅爷头七时间内，他们两个已经开始“造反”了？ “这……我们也没想到，苏小姐，这是七舅爷的遗嘱，他这么写……” “我们也没办法。” 马元装出一副哀伤的表情，缓缓开口道。 而在所有人目光转到马元和马义的时候，我却再看那个律师。 他十分惊慌，四处乱看，眼神中全是疑惑。 从这，我能确定，遗嘱是被改过。 “我看看！” 洪阳第一个跳起来，他一把躲过七舅爷的遗嘱仔细看起来。 我跟着凑过去看，上面有七舅爷的签名和大印，确实应该是七舅爷确认过的。 问题是，七舅爷为什么会财产给马元和马义？ 不合理，不可能！ 即便我清楚七舅爷的遗产其实没有多少，对于控制鹤州古玩圈甚至其他一些产业的势力没多少帮助——七舅爷后期应该就是靠着个人魅力在指挥和控制。 “这遗嘱是假的！” 洪阳有些着急，尽管我清楚，他也知道七舅爷留下的不多。 “洪老板，我们两个可是完全不知情啊。” 马义站起来开口道，虽然脸上是比较悲伤，可掩盖不住他眼神中的喜悦，“上面有七舅爷的签名和大印，而且这是经过公正的。” 确实，这是一份正式的，合法的遗嘱。 法律从来没有不允许遗产给没有血缘的人。 “遗嘱是真的。” 律师开口之后叹了口气。 “没办法，既然遗嘱这么写，也只能执行。” 我仔细看了看遗嘱之后，拍了拍洪阳的肩膀，给他使了个眼色。 “那……既然是七舅爷的意思，也只能执行了。” 洪阳微微点头，坐回了座位。 看似，马元和马义得了大便宜，但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马上要遭殃了！ 这确实是七舅爷的遗嘱，而且是他本人立的。 我仔细看了遗嘱，我才明白，七舅爷耍了个心眼。 看来，七舅爷在之前就已经……或者是孙录龙给出的主意。 因为遗嘱上，只说了所有生意上的公司股份。 我查过我才知道，七舅爷现在手上有的公司股份可都达不到控制那些公司的程度。 说白了，这些股份只是单纯的钱罢了。 遗嘱上可没说明富民花鸟归了马元和马义！ 所以按照正规的程序，富民花鸟的处置权还是在苏雨手上的！ 我拍了拍苏雨的后背，像是安慰一样，让苏雨坐回来。 同时我也给他了眼色，让她照常。 “既然是爷爷的遗嘱，我只能遵守。” 苏雨微微点头，回到座位吃饭。 我看到周建国却是一股气无处发泄，只能闷着吃饭，所以我也给他眼色了。 一顿饭下来，不明所以的人吃的很气愤，而有我眼色的人，倒是吃的还算和谐。 当然，中间有不少老板在给马元和马义敬酒。 这倒是个分辨马元和马义势力到底有多少的好机会。 我让陈橙偷偷把那些人拍下来，相当做“情报”之后给洪阳分享。 一顿饭吃完，我和苏雨、周建国先回了七舅爷的家。 跨火盆，刷点柚子叶——白天我们可是都去了公墓。 当然，顺道我也跟刘家豪给他的母亲扫墓。 回到大厅，灵堂的摆设已经被收起来，除了见不到七舅爷，这儿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沈凡，你给我一个解释！” 周建国开口道，有些愤怒。 “周伯伯，你别急，沈凡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苏雨倒是显得很冷静，她相信我。 “你们仔细看看遗嘱。” 我说着让陈橙把拍下来的遗嘱文件给他们看。 “不就是七舅爷的遗产……” 周建国和苏雨看了之后，立刻恍然大悟。 “不重要东西给了马元和马义，富民花鸟没有处置，所以按照流程，富民花鸟应该属于苏雨。” 我解释道，“而马元和马义则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 周建国满脸惊讶，他都不知道七舅爷还留了这一手！ “周爷，你现在去把那个律师找过来，我有点问题要问。” 我说着想让周建国挡住洪阳，“还有，洪阳要来，就说我们不在，我们在郊外散心。” “是！” 周建国点头之后立即离开。 “有什么事不能跟周伯伯说？” “周爷的人物更重要，待会洪阳一定过来追问。” 我解释道，“你爷爷留了一手大的帮你。” 随后我开始给苏雨解释这个局。 也许马元和马义真的不知道，不过如果他们提前知道，那就是他们傻了。 七舅爷公司股份就是个烫手山芋，加上遗嘱用词这么“严谨”。所有的势力都会认为马元和马义拿下了七舅爷的财产。 那么之后所有的矛头都会只想马元和马义，他们不把所有的股份买了绝对过不安稳。 当所有人的注意都在马元和马义的时候，我和苏雨这边就能“偷偷发育”。 富民花鸟在手上，就有绝对的“权力”，甚至最后把洪阳——洪江古玩行赶出富民花鸟都是可以的。 设下这么大一个局，就是为了苏雨——或者是为了我辅助能更轻松一些。 给苏雨解释完，我叹了口气。 七舅爷，谢谢。 在我这么解释下，苏雨的眼睛慢慢的红了，最后就出了眼泪。 “这些股份和钱只要有实力，都是拿的回来的。” 我点头道，“算是七舅爷帮你走了一步好棋，接下来我绝对不会走歪了！” 下一步……古玩协会会长！ 第二百九十三章 请洪老板帮忙 “沈凡，那这些东西都在我们手上，不就没事了？” 苏雨思索着问道，“接下来，应该就是计划里的古玩协会会长的事情？” “你准备一些当会长的事情，我会帮你的。” 我点头道，“不过要能镇得住手下，我们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你尽管说，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 苏雨点头道，十分冷静。 “给洪阳打电话，让他过来聊聊。” 我安排道，“然后按照我说的做。” “不是你刚刚还要把洪阳拒之门外，怎么现在又要找他了？” 陈橙有些不解地问道。 “刚才是刚才，遗嘱的事情我还没说。” “现在遗嘱的事情说完，他自然能过来跟我们聊聊。” 我解释道，“想必他应该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当时要把他拉住。” 不过在苏雨给洪阳打电话的时候，七舅爷已经把那个律师带回来了。 “不关我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之前的遗嘱应该是所有遗产都给苏小姐的！” 律师被周建国带过来的时候，一脸惊慌，应该是以为我们认为他篡改了遗嘱。 “洪阳半个小时以后就来。” 苏雨放下电话后，走了过来。 我想了想，时间应该够，随后走到律师身边。 “我知道，你没有篡改遗嘱。” 我思索着问道，“七舅爷中间是不是有请过别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之前我一直负责七舅爷的遗嘱事情，还是在公证处经过公正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律师不断解释，想要洗脱篡改遗嘱的嫌疑。 “待会会有人来，你就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是谁改了。” 我点头道。 律师看我们没有恶意的样子，还是心虚，但已经稍稍冷静了一些。 半个小时，洪阳如约而来。 他没有带别人来，敲门之后，周建国把他引进来。 “沈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还打算明天来问你的。” 洪阳眉头紧皱，甚至带着一些怒气，“七舅爷的遗产都归了马元和马义，腾云这墙头草估计都要想着靠想他们两个了！” “并不会。” “这是七舅爷留下的后手。” 我微微一笑缓缓解释，“遗产到底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谁有实力。” “你的意思是……” 洪阳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果你是一个完全无关的人，本来应该给苏雨的遗产突然给了别人，你会怎么想？” 我引导一下，他立马明白了。 “遗嘱一定有篡改过，而且……” “二马马上就要成众矢之的了！” 洪阳恍然大悟，他的智慧确实足够，我稍微点一下他马上就通了。 刚才估计也就是气在心头。 毕竟就算遗产不给苏雨也不应该给马元和马义这两个“外人”。 “没错，腾云就算想要靠近二马，他手下的人也不会服气。” 我继续解释之后，将七舅爷这份遗嘱真正的目的说出，“七舅爷留的后手，就是这一石二鸟的计谋。” “首先，腾云手下的势力会分化，一部分想跟着腾云靠向二马。” “另一部分则是开始帮我们。” 我开始推测，“洪老板可要拿好这个机会。” “机会？” “难道你不准备靠着这个机会扩充一下自己的实力么？” 洪阳笑了笑，“这个机会给你，我倒是对你之后的推测，比较感兴趣。” “之后，三个大势力会变成两个大势力。” “马元和马义始终会因为被怀疑篡改遗嘱而名不正言不顺。” 我继续推测，“所以我们要对付这两个人，也很轻松。” “哈哈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难道就不想要么？” 洪阳缓缓开口道，“这么好一个扩充实力的机会，可不要错过了。” “实力？” “不是人多才叫实力。” 我淡淡开口道，“你大可以把这些钱拿下，那些老板也会跟着你，我和苏雨讨论过，她没有意见。” “洪叔叔，如果你帮我这件事，那么，腾云的势力，你可以全部拿下。” 苏雨也微微点头。 这是在洪阳来之前我跟苏雨、陈橙和周建国聊好的。 “好，这件事我会出手坐，不过你们可不要后悔啊。” 洪阳点头道，“那么，接下来就是证据了，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万一，遗嘱就是他们改的呢？” “那可说明咱们这儿已经渗透了马元和马义的人。” 他补充道。 “不会，我们已经找来了律师，你可以问问他。” 说着，我让周建国将那个律师带出来。 虽然之前我还没问完，但是我能确定这个律师说的是真话。 他确认的遗嘱是给苏雨的，这就足够了。 中间发生什么，我可以慢慢了解，但洪阳知道这些就够了。 合作，代表着可以信息共享，但我可以藏一部分。 反正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说一半还是说完是我的事情。 在我想接下来古玩协会会长争夺的时候，洪阳已经问了那个律师不少问题。 也确认律师说不知道遗嘱变化的事情是真的。 很多时候，事情往往不需要真相，只需要在他脑中形成一个真相。 “沈凡，谢谢你提供这个信息。” 洪阳点头道，“如果之后你想要在这件事上分一杯羹，我可以给你一些人手。” 说着，洪阳便离开了七舅爷的家。 当洪阳离开的时候，陈橙缓缓松了口气，甚至苏雨也小小地松了口气。 她完全是在撑着自己，不然洪阳这幅气势，很难冷静地说上话。 当然，全程还是我在说话，现在的苏雨虽然已经有点气势，但还不够。 “洪阳忙着处理腾云和二马的时候，我们可以准备古玩协会的会长了。” 我也稍稍松了口气，坐在一边。 其实面对上刚才愤怒状态的洪阳之时，我也是硬撑着才让自己说的头头是道。 “沈凡，那些东西我们不用参与？” 周建国有些不解地问道，“那些势力如果全都到了洪老板这儿，到时候我们可不好对付了。” “没事。” 我安慰道，“七舅爷是靠着什么成为鹤州最大的势力的，是小弟听话么？” “如果听话的话，之前就不会有内鬼抓苏雨了。” 听了我的话，不要仅仅是周建国，苏雨也微微点头。 第二百九十四章 拜师就不必了 “如果单是靠着钱财和权力，七舅爷必须时刻紧紧抓住那些势力才对。” 随后我反问道，“在后来七舅爷只拿股份为何还能有这样的权力？” “因信称义。” 还未等他们回答，我继续开口，“他们相信七舅爷就是权威，七舅爷说一不二，所有人都要给他面子。” “苏雨，无论争夺还是不争夺那些东西，经过古玩协会会长这件事，他们都会归你。” 我说着缓缓起身。 “为什么？古玩协会会长不就是会鉴定古玩就行了么？” 苏雨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古玩协会的会长意味着什么。 “刘青忠除外，古玩协会的会长，可不是会鉴定古玩就完事了。” 我解释道，“不然随便哪个懂点古玩的人，都能当会长了。” 说着我指了指自己，露出一副打趣地笑容。 “周爷，管理的事情，还得你教。” “至于我，教你一些古玩的东西。” 放松气氛之后，我严肃起来。 “师父，请赐教……” 苏雨以为我是让她拜师，缓缓起身正要跪下来。 “什么师父，我就稍微教你一些东西。” 我缓缓开口道，“之后古玩协会的会长，绝对是要有的基础罢了。” 我并不打算倾囊相授，苏雨也不需要我倾囊相授。 会长，不一定是鉴定古玩的绝对高手，但必须是真正的内行。 就凭苏雨最早还要跟我抢血菩提这件事，我觉得必须要让她至少懂规矩。 仅此而已。 “管理方面我也会帮忙的。” 陈橙也起身开口道。 “至于势力的话，其实富民花鸟就足够了。” 我缓缓开口道，“我教的也就是古玩圈子规矩方面的东西。” “那……鉴定的东西你不教我了？” 苏雨有些疑惑。 “我问你一个问题，之前线上鉴宝节目的时候，你每天看多少东西？” 我这么一说，苏雨也明白了。 看似她没有多少鉴定能力，但经过这些节目看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之后，她的能力其实已经比自己想象的要强。 而且古玩鉴定这个东西，还是要靠历史知识这些底蕴而存在。 如果不知道唐宋元明清这些历史，又怎么分得出什么事元青花，什么是宋青花呢？ 因此，在有人提出古玩协会会长之前的这段日子，我和陈橙再次暂时住进了七舅爷家——现在应该算是苏雨的家了。 我要教的东西很少，其实就是一些基础的规矩，还有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这些我写下来之后就让周建国帮着监督苏雨背。 苏雨也和之前那副大小姐脾气的小女孩样子不同，真的认真在做这些事，周建国教的东西也都在认真学。 至于我，则是要开始帮着“布局”，其实也算是在布置“防御措施”。 之所以我这么轻松把势力都让给洪阳，就是因为，我要布置一个大局，只要洪阳想反，他就会被自己收来的势力给反噬——七舅爷的孙女苏雨才是正统。 只要这个观念深入人心，所有人都认同这件事，那么洪阳不会有任何反对的机会。 大概是我住进苏雨家大宅子的三天后，我就联系了白佳浩和宇文波。 之前那些风波过去之后，他们反而成了最大赢家。 因为他们意识到了要和自媒体打好关系——它们才是未来能在娱乐行业够呼风唤雨的神器。 或者说，其实每个行业都是一个大草台班子。 那些行业龙头，也都是从草台班子一点点做起来的。 只要自媒体和网络上能够发声的平台造成一定的势头，他们就能够“呼风唤雨”。 当然，在我的影响下，他们两个也只会做正道的事情——他们有我给的足够的钱，不必受制于钱财的诱惑。 而他们两个也确实证明了他们拥有的潜力。 在拥有一定资产之后，也不没有整天靠着这些钱花天酒地，而是用着这些钱开启了他们自己的产业。 这才让我有机会能够再次跟他们合作。 过去他们可以算作我的手下，帮我做事。 但是现在，白佳浩和宇文波已经不算是我的手下，而是我的合作伙伴。 跟他们聊好以后，我就在新天地楼下的面馆里等待。 没过多久，白佳浩和宇文波便开着车过来了。 停好车，他们走进面馆。 “沈哥，有什么事情，你一句话就行。” “只要附和规定，我和宇文波一定能会帮手的啊。” 白佳浩说着，和宇文波坐在桌前。 “这是后话，我想跟你们商量点事情。” 我缓缓开口道，“有些不方便在电话里说明。” 随后我缓缓起身，“走，跟我去富民花鸟逛逛。” 说着，我们还没吃东西，就一路走向富民花鸟。 “富民花鸟，你们感觉有没有搞头？”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指的是媒体和相关节目之类的……” “沈哥，你不会想进军演艺界了？” 宇文波有些打趣的问道，“如果你想来，我们可以马上给你搞一个公司，咱们一起来做。” “不不不，我对那种没有什么兴趣。” 我摆摆手，一边走着一边聊天，“如果要做宣传，你们有办法么？” “宣传？” “就是拍拍广告什么的？” 宇文波径直问道，“我手下的广告公司倒是没什么大问题，而且在一些视频媒体的平台上我也有不少账号，要做宣传完全没问题。” “我倒是没有这么多媒体方面的资源，我主要做电影和电视剧的。” “现在网剧和网络电影比较流行，我只负责内容上的……” 白佳浩思索着开口道，“因为电影什么的都需要宣传，我倒是也认识一些相关的媒体。” “如果让富民花鸟的老板和手下都认同苏雨才是富民花鸟的主人……你们做得到么？” 我将我的要求说出来。 他们脸上都有些犯难。 “沈哥，我们是搞娱乐行业的，又不是搞神经医学的。” 白佳浩有些犯难的开口道，“要让他们都认同，这可不是宣传能做到的。” “我知道，我会去跟苏雨商量的，但是宣传方面，我希望你们能帮忙。” “事成之后，我想在富民花鸟堂口这边额外增加一个用来拍戏拍电影的小基地。” 我思索着开口道，“如果苏雨不同意，我就把我的堂口拿出来给你们。”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本质还是赚钱 “这……沈哥，我们没有多做什么事……无功不受禄啊！” 宇文波眉头微微皱起，“给苏小姐宣传，我们是没问题，其实就是之前的直播节目……苏小姐也有了不少人气。” “沈哥，其实要让苏小姐出名，光靠直播的介绍就已经可以了。” 白佳浩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我觉得不用做太多额外的，不然就会觉得做作了。” “呃……” 我想了一下，他们想的东西确实没问题。 “你们说的没错，那能不能帮我做一点防护措施。” “现在鹤州大部分的自媒体应该都已经掌握在你们手里了？” 我说着微微点头，我并不是专业的，他们的意见很不错，“如果有人想要买通媒体抹黑或者故意陷害苏雨，我希望你们帮着看住。” “即便是他发布了，有了热度，我要提前知道。” 我补充了一下，算是不为难他们。 毕竟在互联网上，没有东西是完全无敌的，总是会有纰漏。 只要能稍稍提前一些知道相关信息，做出相应的对策，也就能够处理。 “这没问题，沈哥，就算你不说我们都会帮你看着的。” 宇文波拍了拍胸脯回答道。 “走，去我堂口聊聊。” 我们走的差不多也快到堂口了。 既然宣传和媒体方面的事情他们点头了，我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不过，我还需要他们帮我一件事——把富民花鸟“打造”一下。 这算是帮苏雨把未来生意上一些事情解决掉。 现在看起来是在众多老板争夺鹤州的古玩的统治权，但发展和赚钱的门路，一直是一个永恒不变的话题。 过去富民花鸟是七舅爷最根本的势力，我这样给七舅爷提恐怕会遭到众多守旧之人的排挤。 还是那句老话——如果正规生意本来就能转到不少的钱，谁愿意冒风险去违规呢？ 打击走私行业最好的办法就是“发展”，让古玩行业跟其他一些行业相互结合起来。 古玩并不是老东西，而是一种行业，一种能够跟上时代发展的行业。 随着现在的科技发展，我认为古玩也应该跟上时代，做出改变。 其实线上鉴宝就是其中一张发展方式。 还有一些“权威机构”，因为没有宣传，所以不为人所知——因此变得神秘。 “师父，有空来了？” 刘家豪看到我带着白佳浩和宇文波进来，十分热情的迎接过来。 我看着堂口里面的情况，里面被打理地不错。 伙计都井井有条地在做事。 “算是，刘家豪，你应该也在线上鉴宝的节目里面出现过很多次了？” 我思索着问道。 “差不多，沈哥，如果你觉得不好，我可以不参加，专心打理堂口。” 刘家豪以为我是不同意他三心二意。 “不，你继续就好了，我只是问问。” 点头之后，我觉得刘家豪应该有一定的人气基础，“你也过来跟我们聊聊。” 这么说着，我们到后堂的院子里坐下。 “沈哥，还有什么要谈的？” “我在想能不能拍个电影什么的，地点就放在富民花鸟？” 我径直开口道，“拍一个悬疑电影什么的。” “啊？” 宇文波一脸诧异，“沈哥，现在的电影行业你不太清楚，不像以前了，没流量明星，可没有基础啊。”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现在的电影，动辄流量明星，结果有了流量丢了口碑。 其实这也是一种保守的状态。 感觉电影不赚钱，感觉可能没有多少实力，找个流量明星，来拉动电影本身的销量。 算是一种“保底”。 “这样，你们先找编剧，搞一个至少让我有兴趣的剧本。” 我缓缓开口道，“钱这方面，我会去拉点投资。” 我已经想好了，让洪老板他们给我“买单”！ 宣传富民花鸟，对他洪江古玩也是有利的，他不会不答应。 而且他也已经打算亲自动手清理二马和腾云这边的事情，我也应该让他“开心”一下。 “好，我会找一下。” 白佳浩点头道，“不过我只能说，如果做出来的剧本不行的话……那这个计划只能一直拖着了。” “没问题，辛苦了。” 我点头道，“到时候，富民花鸟这边的老板我会谈谈的，以后可以多合作，大家一起赚钱，还能有点名气，总不能拒绝的。” “那我和宇文波再看看富民花鸟，搞定剧本，我们会马上联系你的。” 白佳浩立刻开口。 我看得出他的脸上有一丝兴奋，毕竟谁不想搞一个大事情出来呢？ 搞定了这些，我再看了一圈堂口，随后回到了苏雨家里。 苏雨还在认真地背东西，我看的出来他有些厌倦，但还是在打起精神来“努力”。 “苏雨，休息会儿，我想跟你谈一件事。” 说着，我带着陈橙一同来到了苏雨的书房。 “沈凡，你直接说就行了，这儿没外人，那些佣人我都让他们先放假休息一段时间了。” 苏雨径直开口道。 我扫视周围，这儿确实没别人。 “我想富民花鸟跟白佳浩和宇文波他们的影视产业合作一下。” 我开口道，“之前的富民花鸟一直是老模式在运作，在现在信息科技的发展下，最终会没落。” “会变成下一个临安城。” 瞬间，我的脸色严肃起来。 如果继续按照原本的模式来做生意，最终鹤州的古玩也会在科技发展的冲击下，变成夕阳产业，最终没落。 有临安城这个的例子……原本是宋朝古都顶级的古玩之城，却在科技长冲击之下，古玩变成了夕阳产业最后无人问津，鹤州如果不改变，前面的“路”会很清晰。 “确实。” 苏雨微微点头，“如果不改变，就会变成下一个临安城。” 她微微点头，认同我的观点。 变成夕阳产业之后，必然的就是正规生意做不下去，全部转到地下变成了走私生意。 这无论是我还是苏雨都不会同意的。 为了拯救鹤州的古玩，必须做出改变。 “走私的本质就是正规做生意不够赚钱。” 我缓缓开口道，“只要正规做生意，能够赚钱，甚至还挺有得赚，没人愿意冒险。” 第二百九十六章 组合拳 “沈凡，你想说的不会是主导这一切的人让我来？” 苏雨思索了一下问道，随即我就点头。 “一个带领古玩改革，最后找到古玩行业的出路的人，必然会赢得他人的尊重。” “也会让别人觉得，那个人才是领导鹤州古玩圈的人。” 我缓缓开口道。 如果要从“国际”争端的角度来说。 我送给洪阳去吃的势力，其实就是一种硬实力。 而我现在给苏雨搞的，是软实力。 看似硬实力很厉害，有很多的地盘，有很多的钱，可这都是眼前的。 只要软实力润物细无声的发展，就可以在洪阳甚至其他老板不注意的时候“无声感染”，最终认同。 当然这也是跟一些国家学的，我的这套相比大国博弈还是肤浅多了。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有实力——对于苏雨，她的所有势力，就是富民花鸟！ 可能洪阳都不知道，富民花鸟不在遗嘱中。 我让律师再去确认一下，估计待会就要来电话了。 “喂？” “沈哥？” 在我跟苏雨谈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电话那头是姜晨阳。 “你？什么情况？”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是在沪州处理官司么？” “搞定了，这几天刚回来，打算休息几天。” 姜晨阳回答道，“回来就看到我的同事找我来诉苦。” “同事？” 我越听越不明白了。 “算了见面说，你在堂口？” 姜晨阳听我好像有些糊里糊涂地，就径直开口道。 “我在七舅爷家，现在是苏雨家里。” “我马上到。” 听他这么说着，我挂掉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姜晨阳带着文件来了，和他一同“来”的，还有解释。 “沈哥，好久不见了，我总算是回来了。” 姜晨阳的气质已经成熟很多，看他西装革履的，也确实很有精英律师的样子。 “那边忙完了，这里你要参与进来可就又要忙了。” 我缓缓说着微微露出笑容。 不过姜晨阳在看到苏雨以后，也是惊讶不已。 “苏……苏小姐。” “姜晨阳，我记得，你之前派人绑架过我？” 苏雨笑不露齿，慢慢学会了把事情放在心底。 “苏小姐，过去是我的问题，是我的错，您需要我怎么补偿，可以慢慢说。” 姜晨阳咽了口唾沫，微微低头，“这份文件，你是需要的。” 随即，他打开文件包，宣读了公证处的文件。 文件表明，富民花鸟以及七舅爷家等等财产没有在遗嘱说明范围内。 “所以这些财产，按照继承法。全部归到苏小姐名下。” 姜晨阳说着将文件交给苏雨，“苏小姐，你需要找时间去办一下相关手续。” “我知道了。” 苏雨说着结果文件，让周建国放好，“现在情势可能有些紧张，姜晨阳，如果你能帮我，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苏小姐，我既然来这儿了，就是来帮忙的。” 他说着看了我一眼，“沈哥，救了我，让我重新做了一个正常的人，你们两个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随后，他坐在边上的椅子上，把事情告诉我。 姜晨阳在拿到那些钱之后，第一步就是收下一家律师事务所。 当然，靠着之前在沪州帮着检方打官司，他也算是一战成名——戴老板的律师可不是什么善茬。 戴老板最终能被判罪，算是姜晨阳的功劳——这也离不开姜晨阳本来就是他们内部的人。 靠着一战成名，加上名下的律师事务所，回到鹤州的他，算是在鹤州的律师圈子里小有名气。 恰巧，给七舅爷起草遗嘱和相关遗产公正的律师就是他买下的事务所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 我说着松了口气，“能打赢这种官司，你也不是普通人了。” “沈哥，不要说这种谦虚的话。” 姜晨阳点头道，“法律方面，我会给您和苏小姐提供援助。只是这些手续需要苏小姐亲自去才行。” “多谢。” 苏雨微微点头。 我虽然不是法盲，但要说一些具体的法律条款和打官司，我还是一窍不通的。 有现在见过真正大场面的姜晨阳帮忙，可是给了我们不小的帮助。 “接下来就是组合拳了。” 我缓缓开口道，“在洪阳拿下二马之前，我必须要准备好。” 我缓缓开口，“洪阳这边我会去谈，其他的老板，要开始改变经营模式，宣传方面会有人来做的。” “沈哥，苏小姐，我觉得组合拳之前，你们最好先跟我去把相关手续办好。” 姜晨阳眉头微皱，“我的同事已经发现马元和马义两兄弟在派人查富民花鸟的所属了。” “这些资产还在没有继承的状态，他们有可能趁虚而入。” 姜晨阳开口道，“按照条例，遗嘱里面那些可以扩张解释，如果他们有相应的律师在协助，恐怕已经开始行动了。” “好，苏雨，你明天去一下，陈橙，你跟他一起。” 我点头道，“我得跟洪阳谈谈。” “改变经营模式的事情？” 苏雨眉头微皱，“这……这么早告诉他恐怕不太好？” “你们给我消息，只要财产转移好了，我就告诉洪阳。” “这个时间够了，如果洪阳不认同你，之后他还是会有反心的。” 我解释道，“必须让他感觉到自己技不如人，否则，就算二马和腾云处理掉了，他还是要跟我们分庭抗礼，那时候斗起来，可要花不小的功夫。” 说到这儿，我看他们都震惊了，甚至了周建国都是满脸震惊。 可能他们都没想过我竟然有这么大的“胃口”。 地盘一分不要的根本就是要从暗处分化洪阳！ “沈凡啊，沈凡，这么大的计划，你不早说？” 周建国露出了微笑。 这个计划如果让别人来做可能他没有信心，但是我来做，他就是一副笑容。 苏雨也明白了，也许在她心里，格局算是完全被打开了。 做人要有格局，也要有对于细微事情有准备。 大小都要拿捏，不然就会陷入死循环。 第二百九十七章 趁我忙你竟然做这个? “沈凡，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我觉得需要好考虑一下。” 周建国收起了笑容缓缓开口，“我和苏小姐赞同，不代表所有富民花鸟的人都赞同。” “我也知道这点，可是，利益很大，大家一起赚钱还能光明正大……” “我觉得他们不会拒绝。” 我点头道，“当然，具体的措施还需要再讨论。” “确实，要改变经营模式这件事，值得商榷。” 苏雨思索了一会儿后缓缓开口，“最好还是等到细节敲定了以后，我们在开始试点实行。” “嗯，这件事可以慢慢来。” 我也同意，“不过最近我想找白佳浩他们搞个宣传片，正好宣传一下富民花鸟。” “演员未定剧本暂无。” 说着我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这些都是在为富民花鸟做准备。 “这些都没问题，如果要挂在我头上，我也没有意见。” 苏雨说着微微点头，“我觉得暂时这些都不急？还是之古玩协会会长比较重要” “这些之后再协商。” 我点头道，“至少他们要把剧本相关的东西都搞定才会开始讨论。” “好，那这些事我都先记着。” 苏雨十分正式地点头。 却不曾想，还没等我想跟洪阳讨论，洪阳自己就来了。 “苏小姐，沈先生，洪老板来了。” 随着门卫进来通报的声音，我们就看到了洪阳推门而入的身影。 “沈凡，我在辛苦地收回七舅爷的遗产，你倒是找起搞影视的人了？” 洪阳的脸上虽然看不出有多气愤，但我看得到他眼神中一丝微微的愤怒。 就好像，他在忙里忙外，我们却在自己玩的开心。 “我刚跟苏小姐讨论了，打算讨论细致了之后再找你和其他几个富民花鸟的老板来。” “你这就来了？” 我的微笑着，眼神中故意露出一丝怪罪。 “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咯？” 洪阳说着微微点头，露出了一副阴阳怪气的笑容。 “也不全是。” 我微微摆手，“洪老板关心我们，我们心里自然是感谢的。” 这时候，我还给他了一个信号——我知道他派人在盯着我。 如果他没有派人偷偷盯着我，必然不知道使我们在和白佳浩他们谈。 最多回来问白佳浩和宇文波这样搞影视的人怎么会过来参观。 “好，沈凡，你倒是说说，你打算干什么。” “我怕，你误导了苏小姐！” 洪阳说着，坐在了我的对面。 苏雨坐在原本七舅爷坐的正位，而现在的我和洪阳则是分坐两旁，大有苏雨手下“左右互搏”之意。 “即便我们之后收回了所有的势力，平定了整个鹤州。” “想办法赚钱才是出路。” 我缓缓解释道，“正好，我也可以跟洪老板一同讨论一下。” 说着，我将之后以富民花鸟为主拍摄相关的电影和宣传片，包括改变经营模式，增加销售保持古玩行业的“活力”这些计划全都告诉了洪阳。 这下，轮到洪阳眉头微皱，沉思起来。 毕竟我这些办法，都是在往赚钱的方向走的，而且也算是在临安城这个前车之鉴下想出的一套办法。 “苏小姐之前就在做的线上鉴宝，也是其中一部分，一定要让更多的人了解古玩这些东西，产生兴趣才能产生粘性用户。” 我看到洪阳顿住的样子，便继续“输出”，“无论如何，鹤州的古玩，绝对不能跟临安城那样没落。”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洪阳微微点头。 眼神仿佛在说：我确实小看你了。 “我当然同意改变经营模式。” 洪阳微微点头，“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也跟别的老板讨论过这些事情？” “没错，之前有空的时候，我也在跟别的老板讨论，如何迎接未来线上鉴宝的新客户。” 我说着，缓缓起身，走到洪阳面前，“不仅仅是线上鉴宝，古玩相关的电影，艺术品，都要相互关联。” “我之前就赞同过沈凡的做法。” 就在我跟洪阳“交火”的时候，苏雨突然站了起来。 确实我当时就想给她眼色，让她来说话。 这样，洪阳就不会认为，是我在主导这些，未来我可能离开的时候，洪阳也不一定会“造反”。 “如果古玩不能从一个产业，变成一种文化，那么最终都会被科技发展所淘汰。” 苏雨缓缓开口道，“洪老板，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带着你一起讨论。” “这……苏小姐目光宽广远大，洪某不能及。” 洪阳笑着起身拱手。 看起来温文儒雅，可这对我跟洪阳“交战”的状态上来说是认怂。 我想，经过这一茬，洪阳不会单纯觉得，我有才能，苏雨更是一个值得辅佐的“明主”。 可能眼前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所有大的改变都是从最细微的一举一动和一个念头所带出来的。 “洪老板，咱们都是自己人。” 我准备来一手欲擒故纵，“如果洪老板收不回那些产业，恐怕我们未来也无法实现古玩从产业到文化的转变。” “你放心，马元和马义，已经基本被我抓住马脚了。” 洪阳微微点头道，“稍微过一段时间，基本所有的遗嘱上的东西都会回来。” “那就有劳洪老板了。” 我也拱手开口，微微点头，“那些计划，我们只是构想，谈也只是谈了一些，可以等到洪老板做完大事以后再来细细谈谈。” 这算是我给洪阳一个台阶下，我觉得他坐上这个台阶，应该也会识趣地离开。 “有劳沈兄弟了。” “苏小姐，等我好消息。” 洪阳再次拱手，随后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我想，这回他不会有什么怨言了。 毕竟，遗嘱上那些东西拿回来，也值不少钱，他是不亏的。 反正，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富民花鸟已经在苏雨手上。 “沈哥，苏小姐，我们……” 躲在一旁的姜晨阳，这时候才走了出来，当然我抬手制止了他说话。 随后我给周建国一个眼色，他立即心领神会地出去张望。 “洪阳已经走了。” 听到这句话，我才让周建国关门，我们继续讨论。 第二百九十八章 虚张声势 “今天还有时间么？” 我说着，看向姜晨阳。 “今天……” “今天可能没有，但今天晚上搞定之后，明天我们可以省一些功夫。” 姜晨阳微微摇头，“沈哥，苏小姐，看你们的想法。” “那就明天，周伯伯，明天等他过来我们一起去。” 苏雨决定道，“今天我有些累了。” 她说着，微微摸了摸额头，表现自己精神有些不好。 我不知道这些包括刚才那时候给洪阳“敲警钟”她到底是自己悟出来的，还是学七舅爷的，但我很清楚，现在的苏雨，确实是个能掌大局的人。 有能力有领导力的人，无关男女。即便是西方不也是有贞德这种将领在的么？ 姜晨阳知道再继续打扰就不聊了，更何况事情已经交给他了。 所以他十分识趣地暂时离开。 “沈凡，刚才我的表现怎么样？” 关起门来说话以后，苏雨表现的有些兴奋，就好像刚才那些严肃都是装出来的。 “很好，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老大了。” 我打趣地笑道。 “你刚才的表现我都有些惊讶。” 陈橙也夸奖道。 “以后我就这样面对他们咯？” 苏雨点头道，似乎想告诉我，苏雨还是原来那个苏雨，只不过，她已经学会了“大人相处的方式”。 “如果以后你还能想现在这样笑出来，那是最好的。” 我微微点头。 如果经历沧桑，她还能依然保持现在这幅活泼的样子，将那副“女皇帝”的面孔留给“争斗”，那她在古代还真是当皇帝的料。 这么说着，我先上楼休息。 之后主要的事情，其实就是古玩协会的会长。 所谓名正言顺。 如果会长这个名头没有，苏雨的“威信”就会打折。 那样，统领鹤州古玩，恐怕就要几经波折。 第二天，苏雨和姜晨阳他们去办了遗产交割手续，我和陈橙则是到了古玩协会。 当然，走之前我也给苏雨消息，让他们办完手续之后，马上来古玩协会。 七舅爷的办公室，也就是原来刘青忠的办公室，现在被另外一个人占着——腾云。 单纯就是因为腾云的势力最接近古玩协会——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不过得“月”不一定站得住，他能坐得住一时的办公室，不代表他能够做一辈子会长办公室。 这不，我和陈橙已经上来“敲门”了。 门口的接待小姐虽然已经换过人，但是她也看得到我身上戴着的古玩协会会员的标志。 她没有理由阻拦我，我也不会跟她说我的目的。 如果腾云提前知道，即便是提前几分钟，都有可能想出当“墙头草”的办法。 就在这样突击检查之下，我推开了古玩协会会长办公室的门。 大格局基本没有怎么动，但是拿着文件的腾云却着实被我“破门而入”给吓到了。 “你……沈凡……你……” 瞬间，他被我的到来惊讶地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知道腾老板只是在暂时打理这儿。” “不过，古玩协会的会长还没有定，苏小姐想让你着急所有的老板过来开个会。” 我缓缓开口道，“不知道腾老板能不能代劳？” 我这么说，一方面，是在拉拢他——让他做个“代表”。 另一方面则是在隔绝他跟其他人的“关系”——只要造成了腾云已经“归顺”的假象，我们的敌人要少一半。 “这……这恐怕不好？” 腾云开口道，“会长的位置还没定，这么把所有人都叫来……不符合规矩啊……” 我心里有些失望，他还是想要当“不粘锅”。 也许，他心里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永远都不要选出古玩协会的会长——他可以在这个办公室坐一辈子。 “会长总是要选的，要么，你现在就通知所有人，苏小姐就是会长，要么你现在就把他们都喊来。” 我眉头紧皱，面对腾云这种欺软怕硬的墙头草，我必须要表现的强硬一些。 “我……今天恐怕不好，七舅爷才刚刚走了没多久……” 腾云还想“婉拒”。 “没问题的。” 露出了笑容，假装打电话。 “喂，苏小姐，腾云不太听话。” 我故意这么说着，还是打开着门，就是要让古玩协会里的工作人员都听到。 “好，好。” 我放下手机，“苏小姐马上就来，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 “待会滚出这个办公室，还是帮苏小姐来联系一下所有协会老板？” 我露出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开口道。 都不用我给暗示，陈橙已经把门关上，作出一副要“杀人越货”的动作。 当然，这些都是“恐吓”的非正常手段。 对付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就需要表现出强硬，表现出“我下一秒就做了你”的气势，才能让他服软。 “我……我这就联系！” 腾云最终还是招架不住这宛如流氓混混一般的“威胁”，最后妥协。 他开始拨打那些老板的电话，让他们现在到古玩协会讨论未来会长的事情。 当然，我特意让他报上苏雨的名号。 我相信，有苏雨的名字，他们不会不来。 毕竟他们一个个都怀揣着一颗“董卓”的心——挟天子以令诸侯。 没过多久，老板门在边上巨大的会议室里面分批坐下。 这就是最早我通过古玩协会测试的地方，也是后来拍卖过一次的地方。 地方本来就大，足够容得下着鹤州古玩圈大大小小的领头人物。 虽然主要的势力大概分成三家，可是这些老板一个个还是不少的。 “沈凡，苏小姐呢？” “怎么你站在上面？” 苏雨还没来，下面的人窸窸窣窣之后，其中一人问向我。 “苏小姐，过一会儿就来，各位老板难道这点时间都等不起么？” 我眉头微皱缓缓开口，带有讽刺，也带有一丝挑衅的意味。 “沈凡，最好是苏小姐叫你把我们召集过来的。” 这时候，坐在第二排的马义缓缓起身。 今天他穿的格外正式，就好像是来参加自己就任会长的大会一样。 “那是当然，马老板还是耐心的等一下。” “苏小姐马上就到。” 我微笑着点头，也在向各位发送一个“信号”：我可能在虚张声势。 第二百九十九章 会长怎么决定 其实现在会场里面的热闹，是最容易分出他们到底是哪一派的——苏雨还没来。 因为我没怎么出现在公众视野，加上线上鉴宝我也是在幕后。 所以真正记得我的人寥寥无几——比如坐在最后排的李明白。 自然就不会有几个人对我有所“尊重”。 “沈凡，我们都已经在这儿了。” “苏小姐她也不是我们古玩协会的人。” 马元也跟着站起来发问，“会长，也应该是我们之间决定，各位觉得如何？” “放肆！” “洪老板还没来，你怎么敢说出这些话？” 说这话反驳的，自然是洪阳这边的老板。 当然，他也是富民花鸟的一份子。 “七舅爷的遗产，可是都给我们了。” “这不就是代表让我们来主持鹤州的古玩协会么？” 马元继续开口，似乎反驳得有理有据。 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如果马元和马义应该已经成为众矢之的，被针对。 即便其他老板不针对，洪阳应该也在花费心思在针对了。 他怎么还敢如此气焰嚣张，甚至还敢那这件事说话的？ “各位冷静一下，既然洪老板还没来，苏小姐也没来……” “我们还是等一会儿，人齐了再讨论。” 我缓缓开口道，“反正各位又不用亲自前往堂口做生意，这点时间恐怕不耽误各位？” 有洪阳手下的老板帮忙撑腰，我算是暂时能够控制住场子。 其实我控制不住现场也算是一件好事——这样未来我回京，他们也不至于再出来捣乱。 毕竟没有人会记得曾经扳倒刘青忠，戴老板的局中力挽狂澜的沈凡，只会记得未来唯一的会长——苏雨。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也听到了有关我的事情——不就一个蹭上孙录龙的臭小子？ “这么急找我来是干什么？” 洪阳说着眉头紧皱看了一眼会议现场——大大小小的老板。 “选会长。” 我微微点头，拱手行礼。 从公开场合来说洪阳算是我的“长辈”，所以我需要行礼——这也是不成文的规矩。 “嗯，确实，协会不可一日无会长。” 洪阳点头道，“你们讨论过了么？” “还没有，在等苏小姐。” 我径直回答。 他在用眼色问我，我也在用眼色回答。 他问：怎么这么早要选？ 我答：早点安定人心。 当然，这眨眼和交流，没有任何人发觉。 “既然如此，等人齐了再说。” “苏小姐本来就要入会的，只是当时年龄太小才没有入会。” 洪阳微微点头道，“你们还有人想当会长的么？都站出来，我们看看。” 洪阳的言外之意，就是已经默认了苏雨是会长。 当然，这也是我之前跟洪阳讨论好的结果——先除外患，之后再慢慢“窝里斗”。 作为曾经七舅爷手下一把手的洪阳，说话是很有分量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如果他们中有想要当会长……要挑战的可不仅仅是苏雨，还有洪阳。 苏雨可能有人挑战，但是洪阳……暂时还有足够的压制力。 “我！” 就在这时候，马元站了起来，“既然七舅爷遗嘱里要把事情交给我，那么我义不容辞！” 他说着走到了我身边，面对坐着的重任，“各位是愿意把会长的宝座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还是我这么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一辈？” 顿时，全场惊讶。 当然其中不乏有点头的。 刚才的不对劲到现在才真正凸显出来。 他到底哪里来的勇气？难道是洪阳吃里扒外？ 瞬间，我眉头紧皱地看向洪阳，甚至有些气愤。 但洪阳也是一脸惊讶，似乎他并不知情。 “确实，马老板经验丰富！” “苏小姐久居深闺，没有经验。” 下面坐着的众老板频频点头，甚至腾云也在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也应该尽一份力。” 洪阳当机立断，站了出来，“我也来选一下这个位置！” 如果苏雨还没来，马义当选那一切就全都太迟了！ “若是要比经验，洪老板应该更加丰富。” 我也附和道，“各位真的想让这堂口也没几个的马老板当会长？大家服气么？” 我这么一挑衅，在场所有人瞬间分成了两派，一部分站洪阳，一部分站马元。 我惊讶于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选择跟马元的。 “听说你们当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就在这个瞬间，苏雨在周建国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进来，气势十足。 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苏雨已经有了不小的气势。 她睥睨众人，眼神中也有了一丝丝的杀气。 “马老板，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苏雨缓缓开口，我让出位置，她站在了最中间，“洪老板匂为我担心，马老板如果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气定神闲之下，是一副自信的脸庞。 “苏小姐，七舅爷将遗产交给我，我就有责任挑起重任。” 马元竟然还在说！ 一切不合理的东西一定有解释。 “既然如此，大家不如先回去准备，等到准备妥当，我们就来投票选择到底谁应该当这个会长。” 我缓缓开口道。 “好！各位一定要好好考虑，一定要深思熟虑！” 马元的话就像是在警告这些人。 算是话不投机，也算是个开端，这场会到这儿就结束了。 选择站在马元这儿的老板都走了，剩下的都是站在洪阳这儿的老板。 很明显，人数上处于弱势。 这是洪阳的“基本仓”。 也就是说，如果刚才就选举，就算是洪阳也会输给马义。 “到底怎么回事？” 洪阳一拍桌子，没忍住破口而出。 “你们先回去，我先谈谈。” 他瞬间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让跟着自己的老板离开之后，走到我们边上。 “我还想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缓缓开口道，“你镇压了半天马元马义，怎么现在他们反而做大了？” 洪阳和我一同将眉头深锁，都知道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我会去查的。” “估计有什么人从中作梗。” 洪阳说着叹了口气。 “还是让我帮你，我怕你搞不定！” 我有些气愤地开口。 如果是我绝对不会整出这些幺蛾子！ 第三百章 投票陷阱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之前就差跟他们当面提了。” 洪阳露出一副自信的样子，生怕我的参与会让他得不到那些东西。 “该是你的，我不会少你。” “如果有了什么变动导致你失败，咱们两边可都要受马元的牵制了。” 我十分严肃地开口，“还是说，你已经投靠马元了？” 我把问题上升了一个严重等级，洪阳立马做出了让步。 “行，沈凡，你配合我。” 洪阳点头道，“苏小姐，你放心，马家那两兄弟我已经完成包围了，下一步就是让他们倾家荡产！” “你该讲讲你做了什么？” 苏雨微微点头，“既然沈凡要跟你合作，那你得把信息都告诉他。” “马元和马义私下还在搞走私，已经被我查到。” 洪阳点头道，“用这个做把柄，他一定会乖乖把遗产全都交出来！” 顿时我感觉到不对劲。 倒不是洪阳的实力查不到那些，只是…… 如果有走私的情况，章子建应该知道的更多——他一早就被我安排在了马家内部。 可是现在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莫非是他叛变了？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更多的是马元和马义做了一个局，反过来引诱洪阳上当。 这不像是马元和马义做得出来的动作。 我隐隐地感觉到，在他们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一切。 马元和马义早就从操盘的人变成了棋子。 只有这种解释，刚才他们争夺古玩协会会长的动作才解释得通。 他们两个可不是什么穷途末路的法外狂徒，绝对不可能不顾自己的生意和底盘公然抢夺会长身份来让自己陷入围攻之中。 加上刚才这么多老板都跟在马元和马义后面，我觉得应该联系一下章子建了。 章子建按照现在官方的说法，应该是处于越狱状态的逃犯，所以要找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并不是找不到，而是“合理”地见面时很困难的。 我也没预料到现在就要把我安排在马家的内线给找出来。 原本我会觉得在事情更明朗的时候才会用到他。 “这……” 洪阳稍稍犹豫了一下，随后缓缓点头，“他们拿着遗嘱的那些钱，在外地购买了不少古董，甚至还有文物。” “你是怎么查到的？” 我追问道，如果在找章子建之前能够从洪阳这儿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是最好的。 “我的几个手下分部在周围郊区，一直盯着马家手下的动作。” 洪阳解释道，“毕竟遗嘱上写的事他们，我们要用正规渠道拿回来，机会不大，只能用把柄让他们让步。” “你用的人，都是绝对能相信的么？” 我思索着问道。 毕竟我要用的人都不会被金钱所诱惑——各个都已经身价过百万，不是特别大的数字绝对不为所动。 就算数字大了对手也会觉得这么做是不是亏了。 “这都是跟了我很久的人，我不会怀疑他们。” 洪阳点头道，“把柄也是，已经在我手上，我打算明天就找他们谈谈。” “我跟你一起去。” 我思索着开口，“你没意见？” “没，你正好也看看。” 洪阳点头道，“我先回去让他们整理一下。” 这么说着，他也带着人离开了。 “沈凡，我感觉有问题。” 陈橙也跟着开口道，“如果被抓住这么大的把柄还不知道，他们就不可能有这个勇气来争夺会长的位置。” “对了，沈凡，你说要投票决定，现在这么多老板都站在马元和马义这边，投票可是要输定了！” 周建国眉头紧皱缓缓开口。 “这倒是不用担心。” 我拜拜了白手，露出一些轻松地表情，“要投票，苏雨可是完胜的。” “此话怎讲？” 周建国还没有明白，苏雨倒是明白了，她立马笑了出来，“周伯伯，回去我告诉你。” 这么说着，我们一行人先离开了古玩协会，当然会长的办公室周建国安排人暂时封存。 回到苏雨家里之后，我们坐在大厅里休息。 正好也给周建国讲讲这个所谓的投票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爷，我只说了投票，并没有说是什么人投票？而且也没有规定到底怎么投票。” 我说着笑了笑，“如果他们认同了，那么规则相当于就是我在指定。” “所以只要把投票的全力扩展到所有古玩协会的会员不就好了？” 苏雨说着笑了笑。 古玩协会的会员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止这些老板，还有不少掌堂和一些业余的爱好者——对古玩有兴趣其他产业的大老板。 而今天来的人，是古玩圈子内，有堂口的老板。 这个限定相对于整体的限定差别就很大了。 虽然今天来的老板是支持马元的人多，可是扩大到整个古玩协会，那就是“苏雨的天下”。 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收过七舅爷的帮助，从情理上讲绝对会支持苏雨做这个会长。 如果上台以后还能实施一些措施帮他们多赚钱，自然会更加坚定地站在苏雨这边。 前提是，马元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这也是我打算跟洪阳一起去找马元和马义谈谈的根本原因。 按照我的估计，洪阳掌握的把柄根本就是假的，甚至还有可能把洪阳自己搭进去。 我只要让马元和马义的注意力在这件事上，就不会注意到未来选择会长投票的“文字游戏”。 “那之后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我说着看了一眼周建国，又看了一眼苏雨。 “周伯伯，你把话放下去，我们之后要改变经营模式，增加跟不同行业的合作。” 苏雨安排道，“让大家知道，我要让所有人都能赚更多的钱！” “还有呢……我上几天直播鉴宝，好久没有去了。” 她思索了一下，看向我，“沈凡，这样可以么？” “那我就专心对付马家的人了。” 我说着微微点头道，“陈橙，你帮苏雨一起去做宣传，如果有需要，白佳浩和宇文波你们随便联系。” 接下来，我倒要看看，马家到底整出了什么招数，能让洪阳都解决不了。 第三百零一章 反客为主 我们讨论好了之后，稍微闲聊了几句，时间就这么过去，吃饭睡觉直到第二天。 早上洪阳就带着人来找我。 “沈凡，现在你可住在这大宅子里舒服的很啊。” 洪阳说着把我请进车里。 我和他坐在一辆车里，他安排了三辆车，前后各一辆，很是气派。 “废话就不多说了，你掌握的东西我看看。” 我思索着开口道，“不然我觉得不可靠。” “这儿！” 洪阳说着拿出平板，用连接器将u盘里面的东西播放出来。 他的动作很是自信，但当东西播放出来的时候，他顿时大惊失色。 “怎么可能……” “怎么是我的人……” 洪阳眉头紧皱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 “这就是你所谓的把柄？” “不会是你的人走私被别人拍到的？” 我算是嘲讽了一下，当然我清楚洪阳绝对不会干走私——如果他干了，七舅爷在的时候他不可能当到一把手。 而且之前我还把刘青忠连根拔起，他要是有走私生意早就被发现了！ “绝对不可能。” 洪阳摇头道，“为什么会变成他们走私……难道……” “停车！现在去堂口，把他们叫来！” “等等！” 正当他准备先回去把事情问清楚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怎么了，我现在没有把柄，难道还要过去给他们笑话？” 洪阳有些烦躁地开口，也许是他觉得自己手下有人背叛，有或许是不理解我的行为。 “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我思索着开口道，“他们的目的就是反客为主，想用这些作为要挟，那么目的呢？” “这不很明显了，想让我放弃堂口！” 洪阳开口道，“这个会谈，我不去了！” 明知是鸿门宴，剑就悬在头上，谁还敢去？ “这不是笑话么？” 我笑了笑，“洪阳，你冷静一下。” 我看洪阳的样子，应该是过去有七舅爷，有孙录龙还有一大批势力，顺风局打的太多了。 现在只是微微逆风，对我来说甚至都不算逆风，他就这幅样子。 “这些东西只能证明他们参与走私，对？甚至掐头去尾的视频都没有明确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根本就不存在把柄这一说法。” 确实，旁观者清，我从我的视角去看，条理清晰。 “这……” 洪阳愣住了。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也得装装怂，假装被他们要挟住了。” 我说着笑了笑，“心里总不能被这些小东西给缠住了？” 听我这么已解释，洪阳顿时放心不少。 他微微松了口气，吐出两个字，“开车！” 没过多久，我们就开到了洪阳安排好的见面地点。 这儿是鹤州东边，正好是马元和马义的地盘上。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跟他们谈？” 我眉头紧皱看向洪阳，“嫌自己没得不够快？” “之前我想着已经掌握证据了，所以也就满足他们了……” 洪阳低下头叹了口气。 看样子他确实是顺风局打多了，没有七舅爷和孙录龙，洪阳确实没有什么太强的能力。 也许是刚才那一波反向的把柄，把他心态给搞崩了。 心态在“对局”中是很重要的，同样的水平，心态不够好，恐怕就难当大任。 “既来之则安之。” 我说着叹了口气，“洪阳，有我在，没事。” 在我的打气之下，洪阳深呼一口气，恢复了之前那副自信的状态。 “沈凡，你说得对。” “我们先进去看看。” 洪阳说着，打开车门，“你们都在下面等着，如果有危险我会给你们发信号的。” 下车之后，我和洪阳来到了一处高楼，这儿应该算是鹤州东部的次中心。 走进电梯，一股清香就传过了过来，听说过去这儿也是鹤州的一个开发区。 坐上电梯，一路到了顶层，从不边上的标牌我看得到最顶上的两层，都是马元和马义的公司所在。 或者说是“中枢”。 他们和我、洪阳这些传统的堂口老板不一样，都是用自己的主堂口当做中心的。 他更像是一个以这边的公司为中心，散开的各种堂口和别的生意。 下了电梯看向周围，环境倒是不错。 如果以后堂口开的多了，我倒也可以搞一个这种的。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马元就带着人走了出来。 “洪老板大驾光临，真是让鄙人的公司蓬荜生辉。” 他带着笑里藏刀的样子，缓缓带着人走上前来。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直接谈事情。” 洪阳有些不耐烦地开口。 “怎么沈兄弟也来了？” “看来，您也对我们公司有兴趣？” 马元嘴上“亲切”地叫着沈兄弟，眼睛里也暗藏杀意。 “我就是跟洪老板来看看。” 我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跟各位比，我还是个小人物罢了。” 这时候，马义带着人也出来了。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里面请。” 他说着，把我们请进去。 在马义的身后，我看到了西装革履的章子建。 他戴着墨镜，十分严肃。 不过我没有在第一时间说什么，只是径直跟了进去。 光在他们这公司外面看看是看不出什么门道的，只有进去才能了解一些。 片刻，我们被带到了一间会议室。 门的另一边是落地窗，从这儿能看到鹤州西边的高楼大厦，远一点我甚至能看到新天地的楼顶。 章子建安排着手下的人在给我们倒茶，我和洪阳坐在会议桌的一边，马元和马义两兄弟坐在另一边。 “好了，既然洪老板不想寒暄，我们就说正事。” 马元缓缓开口，“你的人搞走私，被我们拍到了。” 果然，跟来之前我说的一样，他们马上把这个抓住当作反过来威胁的把柄。 “走私？” “我的人怎么会搞走私？” 洪阳装作不知情，继续开口，“反倒是之前我拍到你们的人在走私，不要把情况弄乱了。” “我们的人？” 马义瞬间站了起来，“洪老板你不要大言不惭！” “我的人可是拍到的，之前也跟你们说过了？” 第三百零二章 接头 洪阳说着装出一副自信的样子看向马元和马义，“不然，你们怎么会要我过来谈谈？” “那是我们发现你的人走私！” 马元眉头紧皱，十分严肃地开口。 看来他们已经完全把事情扭曲成了另外一种状态。 不过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就是“罗生门”每个人都会有一套能够自洽的版本。 “既然你们都说对方走私，不如拿出来看看？” 我故意开口，“洪老板，你说你有证据，总不能拿不出来？” “你……我……” 洪阳一下子被我整的不会了，甚至眼神中有种我是叛徒的意思。 “我们倒是有证据，还能给你们看看。” 马义说着缓缓开口，同时让人把投影仪都拿过来，就好像要鉴赏什么大片一样。 马元一招手，边上的人就开始播放。 里面的人正在搬货，样子十分谨慎。 “洪老板，你可别说这些人你不认识。” 马元十分满意地开口，“也别说，他们不是按照你的意思来做的。” “洪老板，你的证据呢？” 马义紧跟其后，刁难似的开口。 “我……” 洪阳刚想把没有两个字说出来，我却打断了。 “等等，我上个厕所！” 我作出尿急的样子开口道，“我差不多不属于你们两边任何一边？那么总得在我在场的时候才够公平？” 洪阳是没办法，他只能把希望放在我头上。 而马元和马义则是神态自若——他们知道洪阳拿不出证据。 所以，我去厕所这件事顺理成章。 因为我不熟悉这儿，我故意找了一个人帮我领路。 我找的自然是章子建。 全程我都假装不认识，只让他帮着领路。 “好久没见了，没想到你在这儿。” 到了厕所我缓缓开口道，“逃出来的？” 我默认这儿有监控，所以说的话一定要符合“情况”。 既然是我把他送进去的，自然我也要装作毫不知情。 “逃出来的。” 章子建说着叹了口气，“不过我沈哥，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 “哦？跟了新老大，忘了我这个老恩人了？” 我说着露出微笑。 因为，嘴上是嘴上，手上是手上。 在我们说话间，我们已经拿到了对方的手机号码。 而且，相互发消息了。 嘴上说的像是两个毫不知情的……甚至是仇人。 但手上和眼睛么……当然是各说各的。 “二马有走私么？” “没有，这段时间都很安稳。” “那他们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么？” 这是我们手机里在聊的。 当我问到，“二马是不是见过什么人了”这句话的时候。 他楞了一下。 随后微微点头。 “沈哥，就算你告诉治安管理处，也没有用，因为我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为了缓解刚才“不寻常”的动作，他缓缓开口道。 “好，我就不为难你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 不过他虽然知道有人跟二马接触，而且是能够他让他们在不走私的情况下都能赚钱的人……但…… 他的级别不够，没法接触。 根据他给我发的消息，那个所谓接触的人，只有马元和马义见过。 而且那个人给马元和马义大量的资金和各种支持，这才让他们两个可以有能力“站起来”。 甚至能在苏雨在场的情况下，如此“强硬”。 而且，按照时间，就是在前天开始的。 也就是我和苏雨招人过来的前一天。 上完厕所，我在章子建的带领下走了回去。 “你们这个证据有问题啊。” 回来之后我立即开口，同时让他们重新放，“这些人，洪老板是你的人没错？” 我说着看到洪阳微微点头。 他这下才算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但是……这些人……他们只是在搬货啊。”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说着指了指屏幕上人的动作。 就像我跟洪阳说好的一样，“这些人说不定就是在正常的搬货嘛，你偷拍别人，恐怕不太好？” 这一下，把马元和马义说懵了。 也许他们心里顿时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想法。 “也许，我们是有一些误会。” 马元眉头紧皱缓缓开口，“洪老板，那你的证据呢？” 他知道洪阳手上的视频也是这些，所以故意问道。 “既然是误会，我所谓的证据也不用拿出来了？” 洪阳说着露出微笑。 这场原本针对洪阳的“鸿门宴”看似化解了。 “既然是误会，大家在这儿做做喝个茶也就当是来参观的。” “两位马老板的公司办的也挺不错的，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参观学习一下么？” 我也露出了笑容，甚至有露出一丝学生来学习的样子。 “这……也好，既然沈兄弟有这份心，我们分享一下也是不错的。” 马元微微点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有一种想要把我收到手里的想法。 如果我一点对台的“资本”都没内有的话，我应该会选择潜伏到他手底下。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我手上有跟他打对台的资本，自然不会选择这种下策。 但“信号”还是要释放一些的。 “谢谢马老板，那洪老板我们一起？” 这么说着洪阳也微微点头。 对于他们来说，这表示，未来我和洪阳都有可能站在马元这边。 当然，我也可以在他的公司好好看看其中的门道。 如果马元和马义联系过什么神秘人，绝对不会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 不过，全程他们都很谨慎，只是带着我看了一下“能够看到”的东西。 不少机密的房间，连望都不让我望。 危机化解，我和洪阳回到车里。 “洪阳，看来你不太行。” 我缓缓开口道，“马元和马义最近接触过一个神秘人，你连这个消息都没抓到……” “不可能，我的人看死了！” “他们见到什么人都会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洪阳立马反驳。 “那个通讯房间。” 我缓缓开口道，“他们不让我看的那个用来通讯的房间，估计是什么远程的办法。” “洪老板，现在是科技时代，见一个人不一定要线下见面的。” 我补充之后，洪阳微微点头，随后叹了口气。 看样子，他还是处于以前跟七舅爷“打天下”的老一套方式做事。 第三百零三章 地皮问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了把柄，七舅爷的东西怎么都拿不回来了！” 坐在车里，洪阳叹了口气。 这时候我看他的样子，他的态度，最重要是眼神中告诉我的想法——之前那种自信，那种等到稳定鹤州势力要跟苏雨“斗一斗”的状态似乎在消失。 “不用担心，马元和马义背后那个人始终会出来的。” “如果他想要掌控鹤州。” 我思索着开口道，“至于那些东西的话……只有等到拿下古玩协会会长的位置之后，再慢慢争夺了。” 经过眼前的事情，我认定马元和马义背后一定有一个“高人”，不仅仅是给了他们财力，甚至有办法帮助他们设局。 相对于洪阳之前那副气势十足，我之前就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所以在面对这次“失败”之后，并没有气馁。 毕竟人生中失败才是伴随一生，如果不能从失败中总结经验走出来那永远都不会成功。 “会长的名头不过是个虚名，有地盘有财力才能是站在会长位置上足够的资本！” 洪阳反驳道，“沈凡，你跟了孙录龙这么久，难道连这点都不知道？” “如果你只知道这点，那跟在七舅爷身边这么久，真是白待了。” 我知道洪阳是一时怄气，我帮他化解虽然没让他吃瘪，但怎么说目的都没有达到，自然是有些生气。 “你！” 洪阳虽然嘴上不留情，可是他经过大脑思考就知道，我说的是对的，“你是对的，那会长位置你有办法了么？” “办法有，你放心。” 我微微点头，“你只要继续想办法盯着马家，对了，腾云那边一定要给足气势。” “好，我信你。” 洪阳微微点头，也算看在我是“孙录龙传人”的份上，他听了我的话。 我觉得，只要洪阳不断的想办法监视，让他们做各种动作都不舒服，注意到我的动作的机会就会很小。 不过，当天马元和马义就在高人指点下出招了，只是车上的我还没意识到。 回去之后，李明白和一众富民花鸟的老板就来到了苏雨的家里。 他们不算是洪阳手下的路老板，虽然是古玩协会的会员之一但没有资格跟那些握有实权能够跟昨天到会场开会的人相提并论。 “沈凡！你终于来了！” 我刚下车，就看到了门口等待的李明白，“怎么洪老板……” “洪老板在帮苏小姐做事。” 我微微点头，回头给洪阳打了个招呼，便走向李明白，“有什么事？” “之前我不是问你嘛，如果七舅爷走了，你能不能罩着我们……” 李明白说着微微低下头，叹了口气，“今天昨天有人过来说要收走我们的店铺。” “谁？” 我顿时警觉起来，富民花鸟这片地方现在产权已经到了苏雨手上，绝对不会有别人能动！ “他说他们是马家的公司，已经拿到地产证明了。” 李明白说着低下头叹了口气，“我们不相信，这才都过来找苏小姐要个说法。” “我的掌堂也收到了。” 洪阳接了电话，也跟着走了过来。 他的脸色相当严肃，“我们得快点把遗产收回来了。” “遗产？” “难道七舅爷没有把遗产给苏小姐吗？” 李明白看向我摇了摇我，眼神十分焦急。 “遗嘱上是这么说的，不过我们会有办法拿回来的。” 洪阳说着叹了口气，尽是一副“战败”的样子。 “不是。” 我摇头道，“洪老板，我也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 这么一说，洪阳眼睛中突然精神起来，我估计他也想到是什么事情了。 “走，马家不好对付，我们现在必须一条心。” 洪阳说着，眼神坚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现在他确实想要跟我同舟共济，没有任何的造反想法。 不过，他真正想跟我们一条心的原因，我是后来才知道的——他的手下“造反”了。 我和洪阳带着李明白走进苏雨家的大厅，里面挤满了曾经直属与七舅爷势力的堂口老板。 “各位，沈凡来了。” 苏雨看到我来也没有多犹豫，径直开口。 我知道她应该暂时解决不了。 毕竟富民花鸟的地皮在自己手上的事情暂时还不能传出去。 而这些老板如果没有这件事“稳下心”，自然也会焦急地找上苏雨。 这时候我的手机也接到了刘家豪的电话——有人来要收走堂口的店铺。 自然是马家使的障眼法，这是要让我们内部混乱起来。 就像我想要洪阳想办法去盯着马元和马义一样，他如果让我们内部乱起来，他们也可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意识到，这次是真正的高手过招。 我和这位素未谋面的幕后之人，各有优势，就像是在楚河汉界上展开的一场大局。 开局已经定下，我虽然能动的势力和资源不多，但强在有软优势。 用象棋的局面去解释的话，我应该是少子但是依然有攻势。 对方虽然多子，但有些攻势不足以一次把我绝杀。 “各位，事情我已经从李老板这儿知道了。” 我缓缓开口道，“请各位放心，他们这就是无端的威胁和骚扰，如果他们还来，请尽管联系治安管理处。” “那……他们说的地产……” “各位放心，不要担心地产的问题。” 我安慰道，“我会请相关人士维持富民花鸟的治安。” “就算他们有地产证明，我们的合同应该都还没到期，他们是无权找你们私自谈的。” 我继续解释，“要谈也应该先找我们来谈。” 这么说着，众老板都放心地回去了。 当然李明白还想再这儿带着“吃瓜”。 “李老板，你也回去，我可以保证富民花鸟不会有事，这只是敌人的虚张声势。” 我说着拍了拍李明白的肩膀。 他看着我一副自信的样子，也只好将信将疑地离开。 “洪阳，你要跟我们一条心，估计不是富民花鸟的事情？” 关上门，我看向洪阳，缓缓开口。 “沈凡，你先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事情。” “富民花鸟的地皮是不是已经在我们手上？” 洪阳追问，眼神中有些焦急。 第三百零四章 按照计划进行 “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你任何一个手下。” 我说着眉头微皱，“你能做到么？” “可以。”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洪阳点头道。 其实洪阳泄露出去，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就算是马元和马义，迟早都会发现地皮已经被苏雨继承。 或许，在他们派人上门威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不然他们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绝对会直接跟我们谈。 跟他这么说，也只是确认他手下有没有偷听的，或者说，他最信任的人有没有背叛他。 “富民花鸟的地皮，不在遗嘱的范围内，按照正常的继承流程已经在苏小姐的手上。” 我缓缓开口道，“这件事，我想再瞒一会。” “好。” 洪阳说着靠在一边的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我也说我的事情。” “苏小姐，过去我可能有所冒犯，也可能对你们没有多少信心。” 沉默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大有认错的样子。 “你先说什么事情。” 我说着叹了口气，这么认错，八成是他“元气大伤”。 “我现在只有富民花鸟一家洪江古玩行。” 洪阳现状说出来。 这是他最近才接到的电话。 他几个负责盯着马家的手下，一个个反过来把洪阳在富民花鸟外部的势力全部吃进。 相互分割，随后他们跑到了马元和马义的手下。 这也是为什么在所谓抓住马元和马义走私的把柄似的视频里会有洪阳手下的几个人。 “你现在也不过就是个大号的李明白？” 我有些打趣的问道。 “别笑了，我知道是我有顾虑，小看了他们。” “也小看了你们。” 洪阳低着头，微微摇头。 “你还真是做到了自己人的一句不信，敌人给的全盘采纳啊。” 我说的像是玩笑，主要想缓解一下气氛。 从我确认洪阳只会打“顺风局”到现在，我必须得让洪阳的心态好一些。 “是，我现在只是一个富民花鸟的小老板。” 洪阳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苏雨，看了一眼我。 “别气馁，你至少还有富民花鸟的堂口，不是么？” 苏雨说着微微一笑，“总是会有办法的。” 她可是之前一直看着我打“逆风局”，早就有了良好的心态——不过，可能面对逆风局，没有我跟陈橙这么熟练罢了。 “我要确认一下情况。” 在跟他们聊下一步的行动之前，我得确认一下我自己堂口的情况。 其实是对对手的势力做一个评估。 如果是跟戴老板那种随手崩出几个亿的人，那我的堂口恐怕也不能幸免——他们会想办法把我的堂口一个个拿下。 毕竟我现在站在苏雨这边已经是古玩圈人尽皆知的事情。 当然，我预料一定会出现的事情还没有发生罢了。 除了刘家豪，陆云川、邓希和陈泽彬那边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在真正入局苏雨这边之前，曾经暗示过他们，如果有人要威胁他们，出于自保可以把我暂时“抛弃”。 不过是在对方出价合适的状态下。 既然他们都没有事情……我算了算，对方的财力，应该不会超过八千万。 刘家豪、陈泽彬、陆云川，这三个人的身家可比我现在银行卡上五百多万要多得多。 按照现在赚钱的速度，还有相关的产业链，他们的积蓄加起来最起码有四千万。 白佳浩和宇文波在演艺和媒体的圈子里，通过钱生钱，我估计身家也绝不止三千万。 如果要用金钱加上威逼利诱“拿下”他们，花费绝少不过八千万。 “好了，我们来说说之后的计划。” 我缓缓开口道，“洪阳，既然你没有了外面的势力，暂时先帮我们做富民花鸟内部的事情。” “我还能做什么？” “外面的堂口都被人夺了去……” 洪阳微微摇头，觉得自己已经被踢出了竞争。 “你以前跟着七舅爷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么？” 我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 “这……” “七舅爷他……” 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如果面对劣势，你都没有翻盘的打算，以前你能跟到现在？” 打断之后，他嘴里却是喃喃自语——以前他都是帮着做有优势的事情，劣势都是孙录龙他们在计划的。 “如果你不行，就按照我的安排做！” 我有些愤怒地开口，算是把洪阳骂醒。 毕竟自己跟着七舅爷辛苦打拼的堂口一瞬间被别有居心的手下全部夺走，瞬间的打击是不小。 也许是他从我身上看到了年轻的孙录龙，也或者是他自己醒悟过来，他微微点头，“好，听你的。” “你现在就是去跟富民花鸟那些老板沟通，我们要改变经营模式这些事。” 我缓缓开口道，“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我们即将要多赚一些钱。然后你原来那些堂口，你能过去说两句，就去，想办法把那些堂口想跟着你的人都收回来。” “这……” “难道他们夺了你的堂口，那些堂口小弟都不想跟着你么？” 一句反问，让他瞬间点头。 我需要把苏雨的影响给洒出去。 鹤州的古玩圈子很大，算是一种文化。 包括在古玩协会有挂名的老板，我都要让他们觉得苏雨作为指定的接班人，有足够的实力坐上会长的位置。 “苏小姐，沈凡，我先去做了。” 洪阳说着退出苏雨家。 “周爷，七舅爷应该有留下一些古玩协会会员的名单之类的东西？” 在洪阳离开之后我看向周建国，“在这个家里有备份么？” 我觉得如果七舅爷死前有留下这么一个“弃子取势”的开局，必然会给我准备什么东西。 “应该有，我去仓库找找。” 周建国说着微微点头，随后立即带着几个佣人离开。 “沈凡，那我呢？没事的话，我去线上鉴宝的节目咯？” 苏雨思索着问道。 “陈橙，你跟苏雨去，如果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么说着，陈橙有些担心地开口，“那你呢？” “我去给富民花鸟的老板们搞点安全保障。” 这么说着我露出了笑容。 第三百零五章 剧本来了 虽然看起来我们在鹤州古玩的势力被缩小到富民花鸟，加上我的四个堂口，地盘不足整个鹤州的五分之一，但…… 暗中的软势力，已经在不断渗透了。 当苏雨和陈橙去线上鉴宝节目的演播室大楼之后，周建国也找到了名单。 “沈凡，有！” 他说着拿着一大叠已经蒙上灰尘的文件，“我看了一眼，应该是所有古玩协会的会员。” “你挨个去联系，看看他们对未来协会会长的位置谁来做有什么看法。” 我思索着开口道，“帮我统计一下。” “没问题！” 周建国知道我要跟马元和马义玩“盘外招”。 说罢，我立刻前往了治安管理处。 既然答应了富民花鸟那些老板，我当然要请治安管理处的人帮帮忙。 因为这种威胁可能涉及一些违法结社的帮派势力，李金铭联系了相关的部门瞬间就有了回应。 他们答应加强富民花鸟周边的巡逻，尽可能保证富民花鸟的稳定和安全。 搞定这些，走出治安管理处之后，我缓缓松了口气。 事情还没我想象的那样难办。 这时候，白佳浩给我打了电话。 “沈哥，剧本已经有了，你要不要开看看？” “你在哪儿，我叫人来接你。” 他的话对我来说是绝对的好消息。 如果有电影还有大量相关的媒体宣传，富民花鸟的古玩不仅仅能吸引鹤州的古玩爱好者，还能够吸引不少外地的古玩爱好者。 “我在治安管理处门口。” “沈哥，你犯事了？” 白佳浩有些打趣地笑道。 “就是去聊聊天。” 我说着笑了笑。 挂掉电话，不到十分钟，车子已经开到。 我坐着车，到了白佳浩公司的总部。 因为要面对之后付彪公司承包的南部开发区的项目，所以白佳浩的公司总部已经搬到了现在市区的南部。 走进他的公司，我就看到不少人来来往往，都是忙着打电话。 各种办公室里面都放着各种排期。 看样子确实挺忙碌的。 白佳浩手下的人把我领进了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着的，不仅仅是白佳浩还有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沈哥，这是赵天赐，赵老板。” “他们一直负责编剧和影视内容方面的创作。” 白佳浩看到我进来就给我介绍，“这次的剧本就是他们负责的。” “赵老板，您好。” 我微笑着上前握手。 但是在和他握手的一瞬间，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能是错觉，所以我就没有多在意。 “沈老板的大名，我可早就听说过了。” “用计扳倒副书记，还能再群雄逐鹿的鹤州古玩界闯出自己的地盘，可真是豪杰！” 赵天赐微笑着恭维道。 可我总感觉有那么点不舒服。 理论上，除了参与者，应该没有人知道刘青忠是我一手扳倒的。 白佳浩也绝对不会说这些事——他知道，我喜欢低调，也只走正道。 “过奖。” “我就是个普通的老板。” 我说着笑了笑，“也就是跟大家相互合作，相互赚点小钱。” “这次的剧本你来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我们就和白老板合作了。” 从他的话语中，我感觉得到，赵天赐知道我才是在这件事上有话语权的人。 我很少看到有如此敏锐“嗅觉”的年轻人。 他将剧本分别给了我和白佳浩。 剧本还不错，讲了一个古董迎接回国，然后被发现是假的多次探寻真正古董的故事。 放在富民花鸟拍起来也不错。 虽然一些人物的台词需要琢磨，但是大致的故事，我觉得还算不错。 看着看着，突然我背后一凉。 抛开迎接回国这个剧情，围绕着真古董所展开的正面交锋和暗地里的试探……这不就是我在沪州跟戴老板拉扯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么？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只能默认这是凑巧想出来的剧情。 “剧本不错，合作应该没问题。” 有了我点头，白佳浩也就点头。 接下来就是相关的服化道和演员的事务——这就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情了。 “沈老板，我其实对古玩还是挺有兴趣，不知道能不能到你的堂口参观一下？” 会议结束，赵天赐缓缓开口，脸上的带着微笑，“如果有好东西，我也是不吝啬花点钱的。” “也好，多熟悉一下，一些台词可以改改。” 我点头道。 因为我没有开车过来，所以我就坐着赵天赐的车去我的堂口。 车上赵天赐和我一起坐在后座。 “沈凡，沪州这么大件事你是怎么做到片叶不沾身的？” 突然赵天赐缓缓开口道，眼睛也没看着我就像是自顾自说话。 这时我意识到，赵天赐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我喜欢低调。”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我摆摆手，随口说道，“莫非赵老板，你喜欢出名？” “天下来往，都是名利。” “说白了，两个字，钱，权” 赵天赐说着看向我，“沈凡你不为钱，不为权，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好像没有义务告诉你？” 我说着微笑道，不经意间，我已经和他开始“交锋”。 “我只是好奇，沈凡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听说，你最近还在帮七舅爷的孙女做事，以你的实力，应该不至于给一个即将灭亡的势力打工？” 赵天赐说着打量着我，“总不能看着一艘即将沉下去的船不逃？” “这可不像你在去年炸船时候做出的反应啊。” 他这话说的我顿时谨慎起来。 这个人知道我的一切。 甚至连去年陶荣华炸船都知道。 为什么？ 一个能够知道这么多事情的人现在才浮出水面？ “那我有点好奇了。” “我能问你点问题么？” 我说着依然保持微笑，“你知道这么多事情，要崭露头角轻而易举，怎么现在才跑出来？” “我喜欢低调。” “也许，这点我们是一样的。”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也有可能我以前不在鹤州。” “那太可惜了，如果你在，估计早就拿下鹤州了？” 我来了一手捧杀。 第三百零六章 下战书 “我对古玩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一个即将垮掉的夕阳行业而已。” 赵天赐摆摆手，“临安城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古玩不是产业，而是一种文化。” 我反驳道，“如果你觉得古玩即将垮掉，那我觉得古玩不会垮。” “那你就看好，之后鹤州也会跟临安城一样，古玩只会消亡，不会延续。” 赵天赐回答道，“不过按照我以前在京城看到的，古玩只是有钱人的玩意儿。” “你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摆脱这个怪圈的。” 他补充道，“这就是发展，这就是大势，赚钱，永远是商人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守着一个即将消亡的破产业。” “人各有志，既然赵老板你没有这方面的兴趣，那就按照你喜欢的去做就行了。” 我说着靠在车座上，看了看窗外。 “看来你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古玩，太占地方了。” 赵天赐缓缓开口，这算是图穷匕见了。 “那你为什么要帮忙拍电影？” “留个纪念罢了。” 他说着大笑起来。 “沈凡，你应该知道，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动物。” “把森林砍秃，随后又怀念过去的森林是多么美好。” 赵天赐的眼睛盯着我，“一边砍树一边又纪念着过去有树的时候，这就是所谓的情怀。” “未见得。” 我缓缓开口道。 从他的眼睛里我已经感觉到了。 赵天赐，想要把鹤州翻天。 就如同临安城一样，古玩变成夕阳产业最后慢慢消亡。 他来参与拍电影，就是为了给后人留一个纪念，让他们知道以前有个产业叫做古玩。 “不如我们就斗一斗，既然你站在守旧这边我也没什么办法。”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不妨跟你直说，为什么马元和马义没有走私。” “他们有没有走私，跟我没关系。” 我假装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不是还想让洪阳盯着吗？” “我就算是给你好好上一课，什么叫做控制。” 赵天赐说着，眼中露出杀意。 “那我就……请赐教。” 我说着拱手行礼。 赵天赐就是在马元和马义背后那个人。 他知道我的一切，我却对他一无所知。 也许他是自信，也许是想跟我光明正大斗，他竟然能直接站出来跟我面对面。 “电影我不会夹带私货，按照白佳浩的想法拍。” 赵天赐开口道，“不过，现实中的地盘，我可会毫不留情。” “走着瞧，既然我们带着两种不同的信仰，就看看谁能走到最后。” 我缓缓开口道，“那，还去我的堂口参观么？” “去，为什么不去，以后这些店鹤州可要看不到了。” 赵天赐嘲讽似的笑了笑，“听说你的堂口只卖真货？我可得好好挑一挑，免得以后这些东西都入了土。” 说罢，我们已经来到了我在富民花鸟的堂口。 进去之后我就给刘家豪眼色，让他小心应对。 这是“争斗”的一部分。 跟那些电影里面的地下势力相互砍来砍去不同，即便知道是敌人，明面上也不能有任何的“不礼貌”。 他在我的堂口找了几个最贵的瓶子买下，随后开着车大笑着离开。 赵天赐之前去过京城，可能他在京城知道过我。 这个敌人既然能够正大光明站出来跟我说话，就代表他有着绝对的自信，不怕自己露出来。 甚至有一种挑衅意味，要跟我斗一斗。 “师父，他是谁啊？” 见我如临大敌，刘家豪走上前来问道。 “敌人。” 我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 要知道赵天赐的信息，除了治安管理处，也就税务管理处了。 去白佳浩公司的这一趟，算是没白去。 甚至还找到了指挥马元和马义幕后的黑手。 在赵天赐走后的半个小时，另外一辆车停在了我堂口的后门。 “你怎么来了？” 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人，我惊讶万分——徐进赫。 “你这么久没来京城，我干等着无聊了。” 徐进赫打趣地说道。 在他下车之后，车子开走了——他是打的网约车过来的。 “不光光是来看我这么简单？” 我感觉到徐进赫是带着目的来的。 “聪明。” 我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换个地方说话，要安全。” 说着他看了一眼刘家豪，“他怎么……” “现在他是我的徒弟，改邪归正了。” 我解释了一下之后，我和徐进赫到了后堂的一间房。 “有什么事你直接说，我现在可是有不少事要做。” “我猜也是。” 徐进赫说着露出了微笑，“我回京城之后，就在为你回来做准备。” 具体的说徐进赫现在再当情报贩子。 事无巨细，他都能搞到一手的情报。 无论是股票的涨跌情报，还是什么商业机密，他基本都能搞到——除了一些实在藏得严实的。 “京城走了一个人，鹤州多了一个人。” “这是半个月之前的情报。”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跟那个人有关系。” 我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曾经买通徐进赫把我坑的倾家荡产的人。 算是京城里权势滔天的人之一。 虽然不及韩家的势力大，但要动当时的我绰绰有余。 “赵天赐？” 我下意识地问道。 “你已经见过了？” 徐进赫一脸惊讶。 “他刚刚来给我下挑战书了。” 我打趣地开口，“他要毁掉古玩，而我得保护古玩。” “加个限定，鹤州。” 徐进赫说着叹了口气，也告诉了我他来这儿的目的。 他确实是来帮我的，确切地说，是让我快点搞定这些然后又足够的资本上岸回京。 一个多月前，也就是线上鉴宝节目初露锋芒之后，京城的古玩圈感觉到了威胁。 或者说某些特定的人——我的仇人，感觉到了威胁。 如果鹤州的古玩圈做出名，很有可能会威胁到他在京城的生意。 所以他开始找人要破坏鹤州的古玩圈子。 这个人，就是赵天赐。 七舅爷的病逝，让他看到了机会趁虚而入，马元和马义这两个单纯为了发财的就成了他的第一批傀儡。 “赵天赐什么来头，为什么京城的时候我没见过？” “你见过，而且你还知道他。” 徐进赫说着拍了拍我的脑门，瞬间，过往的一些事情涌入我的脑海，我确实差点把他忘了！ 第三百零七章 人不够 在徐进赫的提醒下，那段曾经被我尘封的记忆也慢慢苏醒。 那是我不愿意回想的，试图从我脑中抹去在京城遭遇的一部分。 那些重要的我一直想抹却抹不掉，但这些对当时不重要的事情，却被我一下忘却。 赵天赐算是京城古玩圈子里的人，能力也还算不错。 虽然没有我这样能够到顶级的鉴定专家，但是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一个高手了。 京城的古玩界和曾经的临安城有些类似，只是不像临安城这样一次性被科技发展所冲击地“体无完肤”。 主要还是因为京城的有钱人不少，加上在古代是所谓的“天子脚下”，所以无论是古玩的品质，还是玩古玩的风气都算不错。 不过当时我确实感受到古玩这个圈子在变小就是了。 赵天赐一直想要超过我，可从层级来说，当时的我就像是一个“巨人”让他无法逾越。 这也就有了后来他加入那个我不愿意提及名字的人门下。 在我被坑得一干二净，离开进城之后，我确实听说他有那么一点小名气。 不过无论是我站在高处，还是被打出京城，他对我都不重要。 “他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 想起了这些事，我眉头紧皱，“你手上有多少信息。” “啧啧啧……” “刚想起来赵天赐，你就来问我要信息了？” 徐进赫说着笑了笑，“你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随后他拿出一份文件，是窃听记录。 “我不知道是他们觉得这件事发生在鹤州，所以不重要，还是觉得把鹤州古玩弄崩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他说着，把文件交给我，“我反正是顺利地听到了这些。” 上面是赵天赐和另一个人的对话。 “不管用什么办法，鹤州的古玩必须回到之前的状态。” “刘青忠不在了，就换个人来走私。” 赵天赐听着那人说，便回了一句，“沈凡在鹤州？” “根据现在已经知道的消息应该是的。” “不要把个人的感情放进去，也罢，现在沈凡应该大不如从前了。” 那人说着甚至笑了出来，“任务别忘了。” “如果我把鹤州古玩整垮了呢？” 赵天赐问道，“这没事？” “整垮了最好，到时候，你扶持几个走私的人，把货都送到京城来。” “这件事做好，我就在京城大力把你捧上去，让你做京城最年轻的顶级鉴定师。” 去掉一些废话，这份记录大概就是这样。 “整垮鹤州古玩。” 我喃喃自语，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我相信，大部分现在古玩行业的人，都是冲着钱去的。 哪怕一开始是对古玩的热爱也好，都会慢慢地变成依靠古玩赚钱生活——当爱好变成职业之后，会经历巨大的痛苦，甚至会让你放弃原来的热爱，只想着赚钱。 这应该就是赵天赐看到的关键。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古玩就变成一种富余的、可有可无的东西。 哪怕可以继续经营古玩，自己的主业也会变成经营别的东西。 “我既然来了，肯定不止这点东西的。” 徐进赫说着露出微笑，“我可是带了一整个情报网络过来的。” “情报网络？” 听到他这么说，我突然精神了。 过去所谓的情报大部分还得靠我自己推敲，但如果有情报网络的帮忙，我之后应该能够知道鹤州各种细微的事情。 尤其是赵天赐的动作。 “他们刚来，组建需要点时间，现在还在找租房。”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分批来的，各种身份。” “房子，你找付彪。” 我思索着开口道，“他现在房地产行业赚了不少。” 说着我给付彪打了电话，把租房相关的事情搞定——付彪为了增加未来南部开发区房产的购买率，所以提供一种先租后买的服务。 经过资产检查，未来可预期的财产能够买房，现在可以提供出租——不需要首付。 当然之后如果不住了，这些房子就需要租房者找到买家，自己来处理转让。 有这种服务，中间就会有一些猫腻——我可以现给徐进赫搞点租房。 反正这些房子之后我也可以要，作为员工宿舍来用。 现在四个堂口可不是我的终点，还有别的产业，我都要在之后扩大经营。 刚出来工作的人，当然会偏向选择一些包住或者，已经有宿舍的工作。 搞定了徐进赫“随行人员”的事情，付彪立马开着车到了我堂口的后门。 “沈哥，房子已经搞定了，不过离你的堂口有点远。” 付彪说着带着人和合同就来了，“租我是可以给租的，但这些房子之后我需要……” “我知道你那个合同。” “这些房子之后我会想办法买了。” 我开口道，“反正，之后我在南部开发区或者扩大经营都会需要这些。” “沈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搞特殊。” “不过这些房子我可以先把钱垫了，就当是你找我借钱了。” 付彪思索着开口，“合同你先看一下，是这位先生要房子对？” “徐进赫，我以前的朋友。” 我说着把徐进赫也介绍给了付彪。 “徐先生，那这些合同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待会跟我拿钥匙。” 付彪说着，将合同放在桌上看向徐进赫。 “行，那我先去搞房子的事情。” 徐进赫说着，拿起合同，就要跟付彪走，“搞定了我之后再来找你。” 这么说着徐进赫坐着付彪的车就离开了。 在他们走后，我靠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下。 大致的计划应该没有变化。 只是我需要顶住赵天赐即将到来的“攻击”。 回到苏雨家里，我并没有把赵天赐的事情告诉他们。 我打算等到跟他对垒的“开局步骤”全部搞定之后，再给他们说这件事。 也是不想让他们有太多的压力。 “沈凡，不够。” 周建国发现我回来了，拿着名单就走到我跟前，“所有人我已经让手下看过了，总数……不太够。” 我接过周建国手上统计出来的信息看起来。 整个古玩协会里面，只有大概百分之三十的人表示他们绝对支持苏雨。 第三百零八章 三天后选会长 如此一来，盘外招可能会失效。 我眉头微皱，思索起对策。 这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你确认跟他们说苏雨要带他们一起赚钱了么？” 思索的过程中，我开口问向周建国。 “有倒是有，不过……那些其他行业的会员不太想这么做。” 周建国微微点头。 这倒是在我的预料中。 那些别的行业的老板，都已经算是实现财富自由。 他们想搞的就是要跟一般的平民不一样的东西——古玩这种高价而且显示自己文化的东西就是他们最想要的。 如果我改变经营模式，那古玩就不是他们的“特权”，自然不会高兴。 但对于古玩来说，靠着有钱人吃饭，迟早都会完蛋。 “沈凡，这样继续下去，会长的位置恐怕……” “没事，还有盘外招。” 我缓缓开口道，“待会苏雨回来，我们讨论一下。帮我放个消息，三天后开始选古玩协会的会长。” “行。” 周建国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话虽如此，可我暂时还没想好，应该用哪一种盘外招。 毕竟现在马元和马义背后有赵天赐。 资金应该不少，支持他们的人也不少。 即便是看在七舅爷的面子，支持苏雨的人也不会多。 但……只有一个地方，苏雨的支持会遥遥领先——网络。 之前的几天，我曾经看过马元和马义这两个“老古董”，他们的网络社交账号基本跟死人没什么区别，只有在最近的这段时间才开始活跃起来——估计是赵天赐要求的。 毕竟赵天赐，想要站在科技发展这边把古玩这个“夕阳行业”压下去。 算是想复制临安城的状态。 三天时间已经是我能准备的最多时间。 如果时间一长，等到马元和马义在网上把自己的名气打出来，恐怕就不好对付了。 在周建国帮我散布消息的时候，我来到了古玩协会。 腾云已经不敢在古玩协会的会长办公室里了，但是他也不想离开古玩协会“办公”。 “腾老板。” 我说着走到了会长办公室边上的一个办公室——腾云正在里面不知道做什么。 看到我推门而入，他立即将电脑关掉，假装在看手机。 “沈老板，有什么事？” “有关之后的选会长，我想跟你聊聊。” 我说着坐到腾云的对面。 “有什么事情沈老板你直接说就行。” “电话也行。” 腾云立刻摆出一副墙头草的姿态。 我当然知道，他背地里已经选择跟着马元和马义了。 “三天后选会长，怎么样？” 我思索着开口道，“直播。” “直播？” “咱们也不怎么搞网络的东西啊……” 腾云眉头微皱，一副不想背责任的不粘锅样子。 “直播没有作假，这才公平嘛。” 我说着笑了笑，“对了，我给你说一件事。” 瞬间，我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缓缓走到腾云身边。 “腾老板知道洪江古玩那个洪老板的堂口被占的消息？” “这……别的堂口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腾云摆摆手，显然不想跟这些事有任何的瓜葛。 “事情是马元和马义做的。”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他们拿到堂口以后，没有拿着堂口继续做古玩的生意，而是……” “搞起了科技项目。” 我在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盯着腾云的眼睛，再给他传递一种信号——马元和马义根本不想立足古玩圈。 “马老板他们想做什么，跟我没什么关系？” 腾云有些害怕起来，也许是之前我给他的“威慑”太狠了。 “我有消息，他们想要把鹤州的古玩铲除。” “如果让马元当上会长，别说我们这边的堂口，你的堂口也会被逐渐蚕食。”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好的话，继续站在马家那边也没事。” “不可能，马老板他们根本不会这么做，他们可是……” 腾云刚说，仔细一想，确实说不出什么用来反驳的证据。 “我的消息准还是你这个墙头草的消息准？” “这么说，你要当墙头草，最起码还要有个墙头，如果连古玩这个行业都没了，你在哪里当墙头草？” 我不断给他“痛陈利害”，“如果你单纯想赚钱么，那就当我没说。” “这……” 腾云沉默了。 我看的出来，他在怀疑我说的事情真假。 这些事都是真的，当然是洪阳告诉我的。 在富民花鸟之外的堂口被夺了以后，洪阳可是一刻不停的自己手上有限的人在看着那些堂口的状态。 安歇堂口已经全部被他们改头换面，做别的生意了。 那些在洪江古玩里面的货我估计直接被送到京城去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帮你。” 腾云虽然是墙头草，但是事情的好歹还是清楚的。 他只是不想背锅，并不代表他不聪明，能做到堂口的人都不会笨，能在古玩界混出一定势力的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你去洪阳之前的那几个堂口逛逛。” “三天后直播选会长，这段时间，你可以给你手下的人说说。” “对了，你手下的老板，我也会去聊聊的。” 我说着笑了笑。 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只要做个样子就行。 我相信，赵天赐不会不管这些事情。 他一定派人盯着我。 就像是古代的一些计谋——即便是绝对的忠臣，在敌人派出谈判的人之后，也会被有所怀疑。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离间计，但我这个离间不需要真的谈成，只要作出一副我正在联合腾云的势力。 让他们产生怀疑就足够了。 接下来的两天天，我通过周建国手上的名单，一个个拜访站在腾云中立势力下的老板。 其实没有谈什么，甚至都没有提及马元和马义的事情。 苏雨则是在不断扩大自己的影响，线上鉴宝所衍生的古玩行推荐等等活动，有她在就做的有声有色。 两天后的晚上，徐进赫找到了我。 “沈凡，你现在住在这儿了？” 他说着走到大厅，看到了我正在跟苏雨讨论明天直播选会长的相关事宜。 虽然是从腾云这儿把消息发出去的，但整个选会长的事情，是我设计的。 第三百零九章 定心丸 所以，我设置的项目，就可以提前给苏雨提醒。 “方便做事罢了。” 我微微一笑，“徐进赫，你们都见过。” 说着，我把徐进赫带过来。 “有什么消息？” “你判断的没有错，赵天赐……马家那边有动静了。” “他们也在跟腾云手下的老板聊。” “还有塞钱的。”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 “拍下来了么？” 我思索着问道。 “拍下来了，一些有交易的我都让人拍下来了。” 徐进赫说着，将窃听的文件和相关照片拿了出来。 “不过，我还发现一件事。” 交出文件之后他眉头微皱，“赵天……马家那边还有也有人埋伏进来。” “赵天赐是谁？” 苏雨立刻敏锐地捉到了这个名字。 “我想晚点跟你们说的。” “至少等到会长定下来以后。” 我说着叹了口气，“我不想给你们增加压力。” “没事，那就不说。” 苏雨点头道，“他应该是马元和马义背后的那个黑手？” “是，而且现在还在负责富民花鸟相关宣传和电影的事情。” “这……沈凡，你这件事为什么不早说？” “他们万一做点什么小动作呢？” 听到我的话，周建国立即眉头紧皱。 “他们不至于做小动作。” “至少现在不会。” 我点头道，“这点放心。” 如果赵天赐要在电影这个项目上动手脚，无论是媒体抹黑还是让进度受损，只会因为他在明面上的“争斗”上失利。 “沈凡，能不能不要这么危险？” 周建国说着，叹了口气，脸上的担心还未消失。 “都在掌握中，你要担心。” 我说着上前拍了拍周建国的肩膀。 “徐进赫，你自己有办法进入直播会场么？” 我思索着问道。 “应该是没问题，东西我也会准备好。” 徐进赫点头道，“不过，有没有你想的效果我就不清楚了。” “好，只要准备好就行。” 我点头道，“之后看我信号，或者你自己觉得什么时候出来就出来。” 说着徐进赫离开了。 “你跟徐进赫说了什么事？” 苏雨有些好奇地问道。 “没事，就是一层防备，让你一定能当上会长。” 我说着笑了笑。 这层防备算是一个定心丸，也算是一个展示“实力”的机会。 苏雨知道我已经准备了什么保险的东西，但不方便说她也不多问。 陈橙现在跟在苏雨边上，防止意外情况，也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 总之，明天晚上开始的选古玩协会会长的直播之后，一切都会揭晓。 第二天一早，白佳浩和宇文波就相继带着人过来在古玩协会的会议室布置起来。 当然古玩协会的人也在从旁协助。 等到中午的时候，主要的人已经到了——马元、马义，我和苏雨。 “苏小姐。” “之前你也看到了，我们有很多的老板支持。” 在开始选会长之前，马元找到了苏雨，“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弃，不然到时候可能会把事情弄得很难堪。” “苏小姐有自己的打算，直播选，所有人都能看得到，你们的小动作，可能没用。” 我站在苏雨的边上缓缓开口道。 “沈老板，我记得你好像已经有一个老婆了？” “现在有黏在苏小姐边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马义跟着走上来开口道。 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被人拿出来说。 算是一个预料中的情况——我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这么谈论花边的事情，我觉得马老板你的弟弟有点不够专业。” 苏雨缓缓开口道，“如果没有对着选的人，那选举会长还有什么意义呢？” 边上的陈橙也是走上前，“二位马老板，你们的房间在隔壁，选举会长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接触来得好。” “说不定，有人会说我们提前串通，被拍到照片就不好了。” 陈橙脸上相当的心平气和，沉稳的样子也让马元和马义不好再多说什么。 “确认一下，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关上门，我看向苏雨。 “都准备好了，搞直播我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苏雨说着露出微笑。 毕竟线上鉴宝的直播节目，就是在她的主持下一手搞起来的。 面对台下众人，她不可能怯场。 相反，马元和马义，也许会不适应这种场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到了下午，古玩协会的会员也一个个进入会场，坐到带着铭牌的位置上。 “苏小姐，选举马上就要开始了，请您出去就座。” 一个身穿服务员衣服的人敲门而入。 虽然贴了胡子，眼睛带了不同的瞳色，我还是本能地看出他是徐进赫——他还真混进来了。 “都准备好了么？” 我问道。 徐进赫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片刻，我们都走了出去，我和陈橙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我当会员的资历还是不够久。 像洪阳这样的老前辈都是坐在前面的。 这次的直播，就不是我来主持了，白佳浩和宇文波那边找了专业的主持。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 “今天是个特别节目，我们要进行古玩协会会长的选举。” 主持声色并茂地在台上讲话，“尽管各位没有投票的权力，但是你们依然可以选择你们心目中能够当上会长的人。” “今天选举会长的人选有……七舅爷的孙女，苏雨小姐……” 随着主持人流畅的发言，苏雨和马元还有洪阳都站到了台上。 这时候，我也一个耳朵戴着耳机，在手机上看起直播。 跟我想象的一样，大部分的网友都选择了苏雨。 甚至有不太礼貌的弹幕在讨论另外两个人到底是谁。 环节是我设置的，所以我知道苏雨在鉴定和演讲方面绝对是必胜的。 首先就是鉴定环节，会长必须有足够的鉴定能力，就像是之前我在古玩协会测试一样——我的测试比较“凶悍”罢了。 抬上来的好几件古董，马元和苏雨包括洪阳都是平分秋色。 他们都能够准确的鉴定出古董的相关信息。 在这个环节过后，就算离得远我都看到了马元脸上的惊讶。 徐进赫一早就给了我消息，抬上去的古董，马元早就都看过一遍，还找人鉴定过。 苏雨倒是实打实地临场发挥。 第三百一十章 古玩是一种文化 鉴定古玩这个环节本来就不难——除非是我当时经过的那种，所以他们很快完成了所有题目。 苏雨和马元包括洪阳都是全对的。 不过鉴定古玩的能力只是选择古玩协会会长的其中一个评判，所以打平也无所谓。 接下来就是针对上任会长以后构想的演讲。 我不知道马元准备了什么，不过我是提醒过洪阳的。 在所有人，甚至是直播屏幕后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顺序排出来。 苏雨是第一个讲，而马元是最后一个讲。 先讲有先讲的好处，后讲有后讲的好处，顺序倒也是无可厚非。 “各位，鹤州作为古玩之城时间已经很久了……” 在众人面前，苏雨毫不怯场，十分自然地讲之前准备好的东西说出来。 背后还有ppt不断滚动播放一些相关的图片和标题。 让人感觉就像是在看一场大型的ipo一样。 “临安城原本也是古玩之城，甚至还是以前宋朝的古都。” “没有经过产业升级，最后被快速发展的社会所吞没，变成了夕阳产业……” 前面的陈词过后，苏雨开始讲临安城的例子。 当然，所有人都认同，只要是做古玩这个行业的，谁都不想鹤州变成下一个临安城。 所以从从业者的角度来说，苏雨在帮所有人找一条出路。 古玩的出路对我、对苏雨来说，只有一条——把产业变成一种文化。 我们历史悠久，才能够有丰富的古代器物，才能发展古玩。 说白了，古玩整个产业都是以过去发生的事情为依托。 “古玩连接着过去，所以我们现在需要把他搭在未来的脉搏上。” 苏雨缓缓开口，回头看着一张树状图，“以古玩为中心，联系各种正在发展的产业。” “让古玩成为一种文化，就是我们古玩的出路……” 苏雨演讲的时候比较冷静，样子也不像二战小胡子那种能够感染人，但是所有人都会被她真诚的话所打动——她是真的在为未来古玩的出路所思考。 演讲结束，她微微鞠躬，赢得了全场的掌声。 当然也赢得了看这场直播的观众的赞赏。 从直播的角度来说，苏雨已经是当之无愧的会长。 不过，最终会长怎么决定还是要看现场的投票。 我看向周围，不少人已经收到了短信。 我悄悄地看了一眼坐在我前面的一位小老板手上的短信。 他们收到了一张照片和一段话。 这就是我让徐进赫准备的定心丸。 也许从手段上来说，有几分卑鄙，但面对用金钱和势力强行买通的赵天赐一伙人，我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不禁想起了儿时看过的一个动画，上面的老爹曾经说过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现在恐怕也就是这种情况了。 其实我并不是威胁，反而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从我的角度看，毫无准备的马元，基本不会有多少得人心的演讲——他们一直以为自己稳操胜券，自然不会对这些有多少准备。 反正即便是直播，最后的投票也是靠着在场的各位会员——他们早就已经控制了大部分会员，当然不担心选不上。 这样，我用这种“威胁”的办法，至少可以让一部分本来想要投给苏雨却被马元和马义威胁的人有了台阶投票给苏雨。 苏雨坐到一边之后，洪阳上台，也就是一场中规中矩的演讲。 基本都是一些老话，什么携手共进之类的不粘锅专用词。 而到了马元，他十分磕绊，但还是说出了他的核心——古玩的未来，主要是以经营为主，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 当然，他话可能经过修饰，但本质还是这些。 其实跟说了白说没什么区别。 和苏雨相比，他只是在画大饼，而苏雨是确确实实拿出了办法——和各种正在腾飞的产业相互连接，让古玩变成一种文化。 线上鉴宝、古件背后故事的相关视频，还有和环境学有关的装修摆件等等。 洪阳本来就是没打算选的，他只是在当时怕只有马元一个人直接当上会长。 这场直播下来，孰优孰劣，基本上是一眼就能分出来。 明显苏雨更适合当会长，即便是年轻了一些。 可自古英雄出少年，谁又能因为年龄而拒绝一个有才能的人当古玩协会的会长呢？ 不过，远远的看向台上，我看到马元的表情还是十分淡定自若。 也许在他看来，这就是一场秀，最后的赢家反正都是他，怎么玩都无所谓。 这是我从他眼睛里看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太远了我没有看的很清楚。 等到广告过后，主持人开始让台下的众人投票。 在桌前每个人都有一个按钮，上面有一二三的数字。 也就是刚才演讲先后的数字。 “现在大家可以开始投票了！” 随着主持人的话，他们开始按下投票的按钮。 我按下了苏雨，我边上的人也全都是按下苏雨。 因为洪阳还要一些面子，所以他还有一些票。 至于马元——他的票很少。 因为马元的主要势力不在古玩——之前收进腾云的势力才让他在古玩协会里有了大量的支持。 不过腾云这边的势力，已经被我离间过了。 他们或许是出于对马元的怨恨，也有可能是真的欣赏苏雨的想法。 自然也少不了“威胁”的因素。 苏雨拿到了百分之六十五的票，洪阳因为要面子，拿了百分之二十的票。 至于马元，只有区区百分之十五的票。 当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马元的脸都气绿了。 眼睛里的愤怒好像在怒斥台下的众人：你们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但这是直播，再怎么改变都没有用，直播画面背后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这个结果。 我是没想到能够混到媒体圈子里面的赵天赐，竟然会对这场直播一点都没有防备。 如果是我，必定会在这最后的三天里面对这些古玩协会成员“争分夺秒”。 异常遥遥领先的大胜，苏雨成为了古玩协会的的会长。 直播也到此结束。 不过，在离开座位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些怪异。 “陈橙，你先去找苏雨。” 我说着，走向大门边上，服务员扎堆的地方。 第三百一十一章 会长没用 这时候，大部分的服务员都在整理东西，我靠着我的记忆走向了一个人。 “怎么样？” 因为还有别人在，所以我装作是“主办方”之一的人员，表现得很正式。 “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之后应该是就任古玩协会会长的仪式。” 徐进赫也做出一副跟我谈公事的样子。 “好的，这里拜托你们了，我去找苏小姐。” 我说着微微点头，暗示他待会来找我和苏雨。 “好的，沈老板您请。” 这么说着我转身前往会长的办公室。 现在苏雨已经是古玩协会的会长了，即便还没有经过上任仪式，但已经可以使用会长办公室。 在经过边上暂时用作化妆间和休息室的房间时，我听到了一些我“感兴趣”的话。 门没有关，我靠在门边假装休息，偷听里面的对话。 房间里面是马元和马义，还有另外一个人。 光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赵天赐。 “赵公子，对不起，这次会长没有拿下来。” 马元低着头说着叹了口气。 “我刚刚查过了，沈凡给那些人发威胁短信！” 马义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可以用这个消息……” “不行，那些消息都是我们跟那些人接触的。” “沈凡早就想好了这招！” 马元摆了摆手，看向赵天赐，“赵公子，你惩罚我，这是我没有做好。” “惩罚你干什么？” 赵天赐叉着手一副轻松地开口，“古玩协会都要消失了，会长给她又怎么样？” “可是……您不是说，有会长的位置，可以更方便……” 马元一脸疑惑地问道。 “计划嘛，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赵天赐摆了摆手，“你们现在几个公司应该拿到代理了？” “已经拿到了，可以在鹤州开分店销售了。” 马元点头道，“不过，计划里面的几个堂口没有拿到，所以还不能改……” “不需要堂口，就用洪阳那几个堂口，门店开起来，先赚钱。” 赵天赐开口道，“我总不能一直给你们钱，你们要学会钱生钱……” 说着，赵天赐突然顿住了。 他看向了门外，“沈凡，你在？” 也许是刚才我瞟了一眼时被他发现了。 “是我。” 我说着，打开门，大胆地走进去。 “哈哈哈，没想到堂堂沈凡，竟然还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赵天赐带着一脸嘲讽的微笑坐在椅子上，“选举还能发威胁信，这回还来偷听？” “你连门都不关，谁都听得到。” “赵公子！” 我着重说了后面三个字，反讽回去。 “沈凡，他可是京城赵家的……” 马元还想在我面前发点火，却被我下一句呛回去。 “什么赵家，我在京城的时候，他还不过是没什么名气的打工仔。” 我眉头一皱，显出气势，让马元瞬间“哑火”。 “对，我是想让你听见，不然，我怎么能让你心事重重呢？” 赵天赐依然是微笑，显得很平静，“我就直说了，你花在古玩协会这点小心思，我已经安排了别的事情。” “就像你听到的，也只是一部分。” 他补充了之后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鹤州，我吃定了！你也保不住！” “还是那句话，走着瞧。” 我十分平静地开口，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这也印证了我心里感觉到的古怪。 赵天赐并不是不想争夺，而是打算“弃子”，被他抛弃的，自然是古玩协会的争夺。 或许他早就感觉到我在投票方面布下了陷阱。 这种“自卫”式的陷阱，只有他们主动做事的时候才会中招——也是我最熟悉的办法。 如果他们对腾云和那些基本中立的老板有足够的信任，不去一个个“约谈”，也就不会被我拍下照片。 当时如果投票是马元获胜，我马上就会把这些照片公布并且表示投票有弄虚作假。 加上“场外”的气势，无论是苏雨投票获胜还是马元投票获胜，最后这个会长都会是苏雨的。 这就是徐进赫帮我搞的这一手“定心丸”的作用。 不过，古玩协会这边苏雨赢了，可整个鹤州会有些危险。 科技发展所带来的财富是数之不尽的——可能连走私都没有这么这么好赚。 而且鹤州的科技发展并不是在前列——临安城和沪州还有北边的京城的科技水平都不低。 只要把哪些城市已经应用成熟的东西根据鹤州情况套进来，马上就能获得巨大的利益。 比如地铁线路。 鹤州因为土质问题，地铁迟迟没动。 如果能够运用临安城有的技术，可能地铁线路一通，整个鹤州格局马上就会不一样。 地铁口的商场和堂口会成为一个个人群聚集的小中心。 我不知道赵天赐还准备了多少手“牌”，但我手上只有古玩一张牌。 来到了会长的办公室，苏雨正在收拾东西。 这时候，洪阳也在办公室里。 “苏小姐，恭喜。” 洪阳微笑着前来祝贺。 经过堂口被夺，他已经完全站在我们这边。 “洪叔叔请坐，既然沈凡来了，我们还是谈一谈。”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会长始终是个虚名，还是要有后续措施才能救鹤州的古玩。” “没错，刚刚我已经偷听到赵天赐那边的行动了。” 我说着关上门。 这儿曾经是刘青忠的办公室，所以保密性是拉满的。 “赵天赐？” 洪阳瞬间皱起眉头，“我查过，负责管理我被夺走的堂口那些公司的背后股东都有赵天赐。” “他就是幕后……不对，现在应该是幕前的黑手。” 我解释道，“他要通过科技带来的利益改变鹤州古玩的生态。” 包括在场的陈橙，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说什么——赵天赐要复制临安城。 “到时候，鹤州的古玩行业没落，走私就会大行其道。” “而且现在堂口有的货也会被压低价格批量送到别的地方。” 我算是把最坏的情况讲了出来。 “可恶……” “我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洪阳一拳捶在茶几上，眼中带着几分愤怒。 “赵天赐不简单，他背后有个京城的大佬。” 我缓缓开口道，“我会想办法的。” 第三百一十二章 先快速赚钱 “沈凡，我来了。” 敲门声响起，我打开门徐进赫便换了一身衣服进来。 这回他又乔庄成了古玩协会的会员。 “我刚刚解决了心里的疑问。” 我说着，把偷听赵天赐的事情告诉徐进赫。 “他说的基本没有错。” “这几天，鹤州西北方向的堂口，开始减少，只有马元和马义手下的两个堂口存在。” “剩下……” “你们看一下这个地图。” 徐进赫说着，拿出一张纸，“这个算是我从朋友这儿搞来的。” 图纸铺在茶几上，我们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是未来地铁线路的设计图。 “马元和马义用来装样子的堂口摆在这儿。” 徐进赫说着指着两条的线路的交汇，这儿还有一个站点的设置。 “我记得地铁不是因为土质问题耽搁了很久么？” 洪阳眉头紧皱思索着问道。 “最新消息，临安城那边的铁路建设公司把技术带过来了，承包了地铁的建设。” 徐进赫开口道，“这件事听说已经有鹤州上层拍板，三年内基本完成现在市区的地铁建设。” 我再仔细看了一眼线路，富民花鸟被隔的远远的，最近的地铁站大概都有三公里的路程。 很明显，赵天赐已经知道富民花鸟的地皮已经被苏雨顺利继承了。 通过这，我明白了现在的局势。 如果还有老板想要站在马元和马义这边，要么是蠢，要么是单纯想跟着一起赚钱。 除了地铁应该还有不少科技相关的项目会过来建设，他们靠着这些甚至连走私都不用就能赚盆满钵满。 还是那句话：如果走正道就能赚大钱，谁愿意铤而走险？ “沈凡，地铁计划虽然还有一段时间，如果他们靠着媒体造势压低富民花鸟地皮的价格，他们很有可能逼迫你们把富民花鸟交出来。” 徐进赫也在帮着我思考。 “这场仗，是为了鹤州古玩打的。” 我咽了口唾沫微微点头，“你们尽快讨论就任仪式，最好在一周内搞定。” “那你呢？” 苏雨问道。 “计划得加快，我还有点事情。” 说到这儿我也不打算隐瞒。 首先就是物流系统，我估计安路这边应该已经运行成熟，扩大物流，让安路的线路直接覆盖到整个富民花鸟和剩下我们在富民花鸟之外的堂口。 “可能会要一笔钱，让这个物流系统变成富民花鸟独有的。” 我思索着开口道。 “钱的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 苏雨说着看向周建国。 却见着周建国在摇头。 “苏小姐，七舅爷留下来的钱，大部分都在之前的遗嘱里。” 他说着叹了口气。 如果按照七舅爷生前布置的计划，这时候我们应该能够收回这些财产，甚至已经压住马元和马义。 但从洪阳所产生的蝴蝶效应，让我们现在的资金短缺了不少。 “我还有啊。” 洪阳缓缓开口道，“他们虽然夺了我的堂口，但都是通过正规途径买下来的。” “沈凡，就当我投资的，之后，得给我做一个大股东的位置。” 他补充道，“需要多少钱？” “这我不清楚，还需要统计。” 我点头道，“辛苦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 洪阳说着笑了起来，“就算没有你，他们这么搞我，这笔账我也要算清楚的！” 第二件事，自然是堂口周边货物的问题。 每个老板都有自己的进货渠道，所以还要沟通好货物运输的站点。 这些都需要沟通，也算是之后要做的事情提前跟他们说一下。 “然后就是古玩和其他产业的关系。” 我缓缓开口道，“我之前搞了一个只卖假货的店，都是品相不错的艺术品。” “这……你不会想集中假货？” 洪阳有些疑惑的看向我。 “差不多，我的徒弟加上你们自己手上应该有不少鉴定专家。” 我缓缓开口道，“把假货垄断，明码标价。” “古玩协会可是禁止卖假货！” 周建国顿时眉头一皱。 “现代艺术品，什么时候是假货了？” “而且我也明码标价说明这是仿制什么朝代的古玩。” 我开口道，“禁止卖假货，只是为了防止有人把假货当真货卖，不是么？” 经过我这么解释，周建国微微点头。 “电影，还有线上鉴宝的节目继续做大。” 我缓缓开口，“在他们真正形成威胁之前，我们要想尽办法去赚钱。” 我能够想象到，等到赵天赐他们真正厉害的，是“金钱攻势”。 通过大量的资金，压迫富民花鸟甚至是其他相关的公司，然后在用底价“釜底抽薪”夺走地皮。 想通这点，我能做的只有一个字——“快”。 累计财富，越快越好，当然为了没有后患，这些赚到的钱都必须是正规做生意赚的。 抛开后患，我自己的性格也不允许我进行一些违法甚至是灰色的交易。 “我估计，电影这边，赵天赐会下套，有没有办法把他们提出制作组？” 徐进赫思索着问道，“或者合同让我看一下。” “这个不急。” 我微微摆手，“等到搞定富民花鸟，我们还要稳定住腾云那股势力。” “腾云……” 苏雨思索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腾云那些人不是都给我投票了么？” “不全是，算是我做了一点小手脚。” 我说着，看向徐进赫，把威胁的事情说出，“如果你投票失败，我就会把这些东西公布，说明他们在控制选票。” 毕竟，在场的人都是“内部人员”，如果这都不相信他们，那我就没什么人好相信了。 “通过你会长的身份，把他们收到你的手下。” 我说着看向洪阳，“洪阳，这件事，你应该也会？”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洪阳算是老一辈的人，他跟着七舅爷应该已经干过类似的事情。 有“抄作业”的机会，当然不能摸着石头过河。 这件事上越稳妥、越快速就越好。 “这没问题，我会帮忙的。” 洪阳点头道。 “先到这儿，物流和媒体这方面我会和徐进赫先动起来。” “陈橙，你跟苏雨在一边，有什么消息，或者不好解决立刻通知我。” 我说着微微点头，靠在沙发上松了口气。 第三百一十三章 物流升级 其实我手上能用的人不少——陈泽彬、刘家豪、陆云川，甚至还有最近刚收进来的邓希。 但，还没有到跟赵天赐“大决战”的时候，我不可能把所有我能用的都动起来。 安排好之后，我和苏雨他们收拾了一下会长办公室。 回到苏雨家，我在房间里靠在床头松了口气。 顿时心里有一种不安。 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急什么，总有种时间不够用的感觉。 可能是赵天赐这个名字让我有些想起了过去有些不堪地回忆，不自觉地就开始感觉到危机四伏。 “沈凡，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陈橙看到我眼中的不安，走了过来，靠在我身边。 “算是有。” 我说着叹了口气，“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的的感觉。” “也许是今天的事情发展太过于顺利了？”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我们安排了不少事情，但是他们甚至没有一点反扑。” “不过好像他们也已经在准备其他的事情了。” 她说着微微摇头，这么一想好像也感觉到不对劲。 “如果赵天赐本来就没有拿下会长的打算，为什么还要让马元和马义去争夺呢？” 陈橙思索着开口，“光是你说的意外……我感觉不太像。” 她和我想的一样，即便是我听到了赵天赐无所谓会长这件事，也没有怪罪马元，但我总是感觉到这件事上他怪怪的。 “还是先想着把赚钱的事情提起来。” 我晃了晃脑袋叹了口气，“他们要做什么，我们都要有足够的实力应对。” 与其在意对方要有什么计划，不如先把自己的实力增强起来。 这也是我回来以后，坐在沙发上自圆其说的思索。 第二天，我们立即分头行动。 苏雨虽然已经是会长了，可还是虚职，她所倡导的东西，必须要有榜样才能够让别人跟着一起进来。 最好的例子，自然就是富民花鸟。 我打通了安路的电话。 “喂，安路，最近怎么样？” 电话打过去，那一头的安路似乎挺忙碌的。 “一切都正常。” 他以为我是在问物流的情况，“物流这边，有我和吴军在，已经运行不少时间了。” “如果要让你扩大运输量，你能做到么？” 我接着询问。 “问题……是不大，但可能需要一些钱，还一个更大的仓库。” 他缓缓开口道，“沈哥，我的建议是再等一段时间，现在的模式已经稳定下来，但……匆忙扩大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问题。” 安路确实比较务实，他说的事情也是我在担心的。 “你先准备一下，看看扩大物流需要哪些东西，做一个计划。” 我思索着开口道，“可能遇到的问题，你最好列的全面一些，我们之后可以讨论一下。” “沈哥，是不是要增加堂口了？” 安路有些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你先准备，待会跟我来见一个人。” 我说完挂掉了电话。 扩大物流，至少扩大到能够承载整个富民花鸟，然后用相对合理的价格规范行业。 任何事情都是从无序到有序，有规有矩才能保证所有人都赚得到钱。 否则一旦开始恶性竞争，那所有人都会被金钱的利益所迷惑，刹不住车。 我想要赚钱，但不是那种赚钱。 没过多久，我来到了富民花鸟。 综合服务站那边苏雨正在和富民花鸟所有的古玩老板商量。 我在门口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反响倒是不错。 毕竟能够赚钱谁不愿意呢？ 不过，问题还是在于一些有钱的客户。 古玩基本上还是处在开张吃三年三年不开张的状态。 说个笑话，一个垃圾页游，能靠一个老板撑起一整个游戏，其实古玩也差不多。 夸张点说，一个有钱的老板，就能撑住一个小堂口至少一年的开销。 那些客户要的就是这种特殊。 那种可平民不一样的“特殊性”。 如果按照苏雨的经营模式改下去，那些有钱的大老板可能不愿意跟普通人分享这种“高档”的东西。 “改变经营模式，并不是让你们直接不卖贵的东西？” 我说着推门而入。 苏雨也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看着我。 “沈老板，你也算是我们富民花鸟的老板了，你倒是说说？”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大的老板思索着开口道，“还是，你单纯是来帮助威胁我们的？” “未请教……” “吴杰。” 那个老板说着，报上大名。 我看周围的老板纷纷点头，加上刚才听的……其实就是这个吴杰在挑头反对。 整个富民花鸟，我和洪阳包括李明白都是站在苏雨这边的。 剩下的，需要我们来争取。 毕竟很多上了年纪的老板，只会认七舅爷。 “吴老板，改变经营模式，只是在现在的基础上增加一些出路。” “便宜的古玩，经过鉴定确认，难道就不是古玩了？” 我反问道，趁着他开口之前开口，“我们在进货的时候，总是会有值钱的和不值钱的古玩，最多我们会把不值钱的便宜出给那些摊贩混在假货里面。” “我刚刚得到消息，鹤州治安管理处最近要整顿摊贩的情况。” 我算是说了一个谎话，不过我确实之后打算这么做。 中低端开始做起来，一定会挡住那些摊贩的财路，如果一个小摊上全是假货，那这生意除了找托，基本没法做了。 “正好，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把摊贩收拢一下。” “堂口也可以改造一下，专门放一些用来出便宜货的地方。” 我说着看向洪阳，“洪老板，我记得洪江古玩里面，有一块一百一件随便挑的地方？” “没错，那些都是疑似真品或者假货，基本都是不怎么值钱的。” 洪阳点头道。 话岁如此，但我还是可以靠着他们不识货捡漏。 当初那对三彩金鸡就是助我发家致富的好东西。 “其实苏小姐的理念就是如此，把摊贩的便宜生意揽进来自己做。” 我继续开口，“只要腾出一块小地方，其他的，自然是一切照旧。” 第三百一十四章 挑刺的 “富民花鸟从以前开始就是如此，小贩的归小贩，咱们的生意归咱们。” 吴杰缓缓起身，眉头紧皱，“沈凡，我们还没沦落到跟这些小贩抢生意！” 说着他拍了一下桌子，表现得十分愤怒。 “这无关钱财，这是规矩！” 他摆出规矩来吓我，显然他不是很了解我，“至于小摊贩，可以专门搞出一些临时的棚子，给他们的摊位搞得规整一些，临安城的夜市不就是这样么？” 这么说着，其他老板纷纷点头。 我看的出来，不是中低端的钱他们不会赚，而是不想赚。 想想过去可是和那些大老板做几十万上百万的大生意的，绝不想自降低身价去抢小贩的生意。 本质上，做高端大老板的生意，和做中低端便宜古玩的生意，年收入是差不多的。一个是单笔巨额，一个是薄利多销。 但古玩要改变，要让更多人知道，必须规范甚至吃进中低端的市场。 “沈凡，你到底是想赚钱，还是为古玩着想？” 吴杰见我没有回答，他故意问道。 我有一种感觉。 他已经站在赵天赐这边。 无端的挑刺，甚至公然反对苏雨。 若是要说他是怀念七舅爷时代的守旧者，恐怕他的言语也太激进了。 我打算之后好好查一下这个吴杰。 “你说的很对，但古玩需要有人多的人接触，更多的人了解。” 我微微点头道，算是肯定了这些老板的想法，“那单纯是让那些小摊贩归到各位的堂口势力内呢？” “上头要整顿小摊贩，如果他们的生意没人做，可就更加混乱了。” 我思索着回答，“富民花鸟，从来就是包容一切古玩爱好者的地方。” “经营模式，不是一天两天就要改的。” “我这次也是跟大家讨论一下，我想各位也不想鹤州变成第二个临安城。” 苏雨缓缓开口道，“一切都还没决定，也不至于这样。” 一张“免战牌”打起，所有人的情绪都缓和了不少。 从当场的状态看，有一些老板已经被赵天赐那边说通了。 时间的话……应该就是上次他们找人来说地产已经归马家让他们准备搬迁的时候。 这让我感觉到现在必须稳定住富民花鸟内部。 “苏小姐，还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我们都是从七舅爷那时候走过来的。” 吴杰缓缓开口道，“不要让这个外人乱七八糟的想法破坏富民花鸟！” 他指的当然是我。 “好的，吴叔叔还有各位，你们先回去考虑一下。” 苏雨微微点头道，“这关系到未来我们富民花鸟的发展。” 说着这场不是很愉快的会议就到此结束。 老板们纷纷离开，我坐到了苏雨边上。 李明白和洪阳还没离开，似乎还有话要说。 等到其他老板离开大楼之后，陈橙上前关门。 “沈凡，这里问题可有点大。” 洪阳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不少老板不愿意改变经营方式。” “还有，他们在说你的坏话。” 李明白说着将我没来的时候，以吴杰为首的人老板说我居心叵测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们说你是为了贪富民花鸟这块地故意整他们。” 李明白说着叹了口气。 “没事，外面传的就让他们传。” 我微微摆手，“这事情我会找朋友查的。” 虽然我说的很轻松，但是我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人言可畏！ 如果所有富民花鸟的老板都认为我是冲着苏雨和富民花鸟才帮忙的，甚至可能传出我想得到的我跟苏雨的复杂关系，我可就失去了在富民花鸟的立足之地。 当然，他们还能打着帮助苏雨的旗号，指手画脚，架空苏雨。 “周伯伯，这件事你去查查，就是问问哪些人在传。”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但是经营模式这边我怎么说服那些老板？” “对了治安管理处要出手管理小贩的事情是真的么？” 洪阳立即问道。 “我打算跟他们谈谈，也不算要把那些小贩赶走，就是规范一些。” 我点头道，“毕竟大部分假货当真货买的情况都出现在他们这儿。” “统一分配，统一售卖。” “剩下的假货根据品相作为艺术品。” 苏雨缓缓开口道，“你想在做这件事？” 如果经过这么以整顿，那么富民花鸟基本不会有假货当做真货卖的——古玩协会也不会允许。 “每件事都有规有矩，才能让富民花鸟长足发展。” “加上各种媒体的影响力和宣传，让富民花鸟的古玩从单纯的生意变成文化。” 我点头道。 洪阳和李明白也很同意。 他们其实也感觉到最近的生意不是很好做。 跟富民花鸟做生意的大老板基本都是老一辈的，七舅爷掌控那段时间发家起来的、爱好古玩的富翁。 其实已经有那么点凸显出临安城早期的情况了。 “这件事……我会拿出一个方案来，到时候在开一次会。” “那我们就帮着查一下那些老板。” 洪阳点头道，“我感觉吴杰还有跟着他的那几个老板有问题。” 在他的讲述下，我大概知道吴杰和跟他站在一边的那几个老板其实是富民花鸟生意做得最不如意的那一批。 按理来说，就算跟自己心中的“中低端市场”过不去，在生意不好的情况下，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这让我更加怀疑，吴杰那些人已经被赵天赐买通。 财可通神，更别说人了。 “我也感觉怪怪的，他们那几个应该是最想要多赚一点钱的。” 李明白将我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沈凡，你放心，既然我们站在你和苏小姐这边，我们绝对会帮你追究到底的。” “查到了不要马上跟他们对峙，继续装不知道。” 我点头道，“先想跟我一起想好应对的办法再去动手。” “你放心，我虽然堂口被手下夺走不少，但是手上能用的人还是不少的。” 洪阳点头道，他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之前他就已经把事情搞砸一次。 不过这也不怪他，也只能怪马元和马义的背后有赵天赐在操纵。 “计划的事情我们也一起来。” 苏雨说着看向周建国，“周伯伯，既然查吴叔叔他们的事情让洪叔叔做，那我们就一起把之后的模式弄好。” 第三百一十五章 苏式集团 “对了，还有件事，我的物流系统之后慢慢接入整个富民花鸟？” 我叫住打算散会回去的众人，“苏雨，我已经约了他，之后我们好好谈一下。” “嗯，其实从你说要有规矩的时候，我也想到了这个。” 苏雨点头道。 “沈凡，我觉得，要改变经营模式这件事，还是需要花时间。” “如果要做给外人看的话，富民花鸟要做样子。” 洪阳若有所思地开口，“我们也可以做出模式让别人看到，事实胜于雄辩。” “那我的堂口首先开始。” 我点头道，“我在东兴步行街和中心商场的堂口那边已经有现成的，可以搬一部分进来。” “还有我的。” 洪阳也跟着开口道，“还有那个什么物流，我也可以一起加入。” “还有我！” 李明白也这么说道，“可能我的堂口小了一些……” “跟小摊贩谈谈，在你堂口外面增加一块地方。” 我思索着开口道。 如果有他们两个，加上我的堂口作为例子，形成模式的话，那些老板也能知道之后的样子。 “待会要见的是谁？” 洪阳跟着问道。 “安路，现在帮我管理物流系统。” “安路……这个名字……” 洪阳眉头微皱他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 “运丰物流？” 李明白一下子想起来，“之前有几个贵重的东西是通过运丰物流做的。” “他现在辞职了，在我手下做。” 我点头道。 “内行，应该更懂。” 洪阳点头道。 “既然都要谈，之后还是我们一起。” 陈橙也跟着开口。 因此就这么临时决定，我们所有人都跟安路聊聊。 毕竟他手上掌握的物流知识，是短时间内无法学会的。 就如同当年我选择找物流公司合作而不是自创一条物流系统。 随后我们又放松地聊了一会儿。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我们最后竟然聊到了开一个集团。 集团可以包括各种各样的公司。 虽然当年七舅爷整合了不少鹤州的势力，但始终都是各管各的，最多都听命于七舅爷。 当时还有刘青忠的势力，所以也没有急着整合这些。 现在鹤州的环境不一样了，而且要面对未来科技快速发展的冲击，也需要跟上足够的管理方式。 “公司化运营……” “应该再找个律师？” 苏雨说着看向我，很明显他知道我手下……或者应该说我的朋友正巧有一个律师——姜晨阳。 这么说着，我给姜晨阳也打了一个电话，晚上吃顿饭谈谈。 至于公司架构，除了姜晨阳之外，我也是挺熟悉的了。 随后，我觉得，需要让陈泽彬和刘家豪他们也过来。 还有白佳浩和宇文波、付彪，甚至还有冯杰和卓鼎——如果有银行方面的支持，可以瞬间提升实力。 这么聊着，我们在豪宴山庄摆下了一场宴席。 下午的时候，我们早早地就前往了预定的包间。 “沈哥！” 我们下车的时候就遇上了姜晨阳，“领导你要搞公司的事情，我有不少想法！” “待会再说，不是公司，而是集团。” 我解释道。 横跨这么多产业的东西，只有集团才能称呼。 这么说着我们一同再服务员的带领下前往了包间。 包间里，冯杰和卓鼎已经坐在那儿看菜单了。 “沈哥。” 他们两个听到们打开的声音，看到我们之后微微点头。 没过多久，陈泽彬和陆云川来了，刘家豪和邓希紧跟其后。 白佳浩和宇文波因为要处理一些片场的事情，所以来的迟了。 最后则是付彪和安路。 人到齐之后，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主要谈的就是怎么认识我的。 “各位，我电话里已经大概说了事情。” “我们要建立一个集团。” 说着，我缓缓起身，“苏雨，苏小姐是董事长，负责控制所有的子公司。” “沈哥，那你呢？” “难道你不管么？” 陈泽彬眉头微皱。 “对啊，沈哥，要不董事长还是你来做把？” 姜晨阳也眉头微皱地想问。 “鹤州曾经是七舅爷的地盘对么？” “苏小姐是七舅爷的孙女，这地方理应归她。” 我缓缓开口道，“这件事不用多说，我希望，以苏小姐为中心组建集团。” 我微微摆手开口，脸色有些严肃。 我可以是管理古玩部分的，也可以在作为顾问，同时有自己的堂口。 但我绝对不会选择抛弃苏雨自己做大——这是我对七舅爷的承诺。 “这是我对七舅爷的承诺。” 当我说出这话之后，众人都微微点头。 道义，是我一直想要坚守的，他们也明白这点。 “先从集团组建的子公司说起。” 我缓缓开口道，“首先自然是古玩，我想以洪阳洪老板，和李明白李老板两人的堂口为主，组建一个联合公司。” “公司化运营，我没有意见，不过嘛……” 洪阳看向边上的李明白，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就是个小老板。” 李明白微微点头，“沈凡，用你在富民花鸟的堂口，好像现在是……” “我是掌堂。” 刘家豪举起手回答道。 “联合公司，我们可以用同样的东西，管理方面自己决定。” 我开口道，“之后其他的老板都会加入，这就是联合公司的意义。” 这相当于加盟，本质上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可以利用苏雨的集团所拥有的大量“资源”，随后，按照季度和他们的收入抽取一定的提成。 随后是媒体宣传方面的白佳浩和宇文波。 他们名下可以再挂公司，加入到苏雨的集团里面运作。 当然包括南部开发区之后的部分区域，通过付彪的公司卖给苏雨的集团之类的。 当然还有安路最关心的物流方面。 不过，一顿饭自然是没有办法整件全都做完的，我只能做到说出来。 “这个架构有点大啊……” 姜晨阳眉头微皱思索道，“但是如果构建起来，就是个巨大的集团……” “鹤州银行方面，如果要入股的话，我得跟银行其他的高层讨论。” “我虽然是行长，这种大型的投资我需要得到高层的投票。” 冯杰说着微微摇头，“他们……” 第三百一十六章 试点 “他们中有七舅爷的熟人么？” 我思索着开口道。 只要有，应该能成，而且这不仅仅是鹤州银行的单纯投入，之后还能分到相当的利润，抛开帮助式的投资，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应该有，不过……” “行长，这笔买卖，也不算差，我们不是单纯的投入。” 在冯杰思考这个大型投资能否通过的时候，卓鼎已经算了相关的经济效益。 他再鹤州银行尽心尽力到现在，也算学会了不少东西。 也许他本身就是这块料，当年去当群演可能就是个人兴趣。 “那没问题。” 看了卓鼎的计算，冯杰微微点头，“不过还是需要花时间开会。” “这没问题，这只是一个架构，未来整合起来需要时间。” 我一边点头一边看向苏雨。 “各位能够帮我这个忙，我在这儿也感谢各位了。” 苏雨说着缓缓起身。 “苏小姐，你现在可是鹤州的大名人！” 付彪笑着开口道。 办公楼是他提供的，直播节目的红火他也看得到。 这么说着，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天。 之后组建集团的事情，姜晨阳的律师事务所也会负责帮忙做顾问，所以一系列的合同就有姜晨阳帮忙起草。 或者说是姜晨阳安排手下联合起草。 顿时我感觉聚到我的身边有不少帮助的力量，和最初在和刘青忠斗的时候相比，多了很多可靠的人。 可惜还有一个人不能出现在这儿——章子建。 我很清楚，现在章子建已经在马元和马义的内部“沉”下来，我暂时还不能轻易联系他。 他是我最在对方势力内布下的最深的棋子一定要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 一顿饭吃完，未来的事情基本敲定，剩下的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尽管集团的事情还需要相关的合同和组建的过程，但改变经营模式这方面的事情可以马上动身。 我和周建国、陈橙在苏雨家一直相互帮忙计算相关的成本和花销。 苏雨和洪阳还有李明白时不时来帮忙。 终于在一周后，整个规划已经搞定。 当然，李明白和洪阳也暂时要用我手上的物流进行运送——安路组建的转为我堂口设计的物流。 因为洪阳和李明白主要的进货方向都在古玩商场——离我的仓库比较近，所以东西在运送过来之前，都会放在我的仓库。 当然，重新装修也需要花一些时间。 不过这些时间的花费无伤大雅——传统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状态来说，关门一小段时间，不会影响赚钱。 我这边也是，从陈泽彬和邓希那边带了一些低端的货和“艺术品”过来也跟着开始重新装修。 其实要改的东西不多，只是增加一些隔断也用来 经过大半个月的忙碌之后，我的堂口，包括洪阳的堂口和李明白的堂口已经改造完成，随后开始了营业。 至于货物都是由我亲自看过确认是真假，假货又看过品相。 重新开张之后，李明白和洪阳的堂口除了常客，又有了不少的“新客人”。 这些人都是寻常家庭，经过线上鉴宝的宣传跟着照过来的。 当然，这段时间，我也到治安管理处讨论一下小贩的去留。 在我们三家堂口外固定的小贩已经同意加入堂口，有专门的棚子和摊位，接受管理。 租金这方面会比门店便宜很多，所以对他们来说，除了增加棚子让富民花鸟更加整洁之外，没有太多的变化。 我算是垄断了这些人的货物——运送方面。 这些小贩的货也经过我们这些专家的鉴定，也开始了真货假货分开卖的状态。 事实证明，并不是假货没有人要。 在短短一个月的销售的中低端市场中，假货因为品相上的关系比真货还要吃香。 谁不愿意家里摆一个看起来像是古董的摆件呢？ 就算破了也因为是赝品——艺术品，不会心疼。 这对于一些中端家庭能够显得更有文艺范帮助很大。 而高端的市场，也没有收到影响——老板看重的是真货和贵重的真货本身。 做中低端他们不碰，我们不介绍，他们也不会抗拒。 随着我们开始赚钱，周边的堂口老板一个个开始眼红了。 时间也到了七月半，这天洪阳找到了我。 “沈凡，最近忙多了？” 洪阳寒暄式的来到我的堂口。 “还好，主要是我的徒弟比较忙。”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刘家豪。 毕竟为了帮苏雨我已经在做甩手掌柜。 “有点事要跟你谈谈。” “吴杰那几个人，我已经查好了。” 这么说着洪阳眉头微皱，“跟你想的一样。” “进去说。” 说罢，我带他到了后堂的一间房。 “照片和信息都在这儿了。” 洪阳说着，将一个大文件包扔在了桌上，“惭愧，是我之前几个手下做的。” 我知道他指的是之前背叛的手下，夺了堂口不说，还开始在富民花鸟内部搅乱。 打开文件我看到的事各种照片，还有相关的录音记录。 这些老板以吴杰为首，已经收集了赵天赐一大笔钱。 而且还得到了赵天赐的许诺：等到富民花鸟被他们收走之后，这些老板能够独享富民花鸟。 “你说的，查到不要轻举妄动。” 洪阳坐在桌前缓缓开口，“东西在这儿，怎么处理，你自己来。” “多谢。” 我点头道。 “这有什么多谢，我这个月赚的比我之前四个堂口赚的还多。” 洪阳笑了笑，微微摆手。 从短时间看确实赚的多，但单纯的高端市场在全年甚是是长期来说，其实赚的也不少。 其实，在这之前，徐进赫也联系我了。 他的手下也打入了马元和马义公司的内部，并且偷偷跟章子建搭上线。 而且靠着赵天赐要以富民花鸟为地点的电影做剧本，徐进赫甚至在赵天赐的“心腹地带”送进了好几个人。 “你打算怎么做？” 洪阳好奇地问道。 “看情况，有我们三家的例子，应该会有不少老板想要改变经营模式了。” 我点头道，“之后先做一个联合公司，把富民花鸟的古玩先捣鼓起来。” 有我们能三家的试点证明了改变经营模式是正确的。 第三百一十七章 意外情况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洪阳点头道，“刚刚有个外地的老板慕名而来，我要跟他谈谈。”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 我知道，在富民花鸟内部组建堂口的联合公司势在必行。 毕竟安路经过这段时间对于古玩运货这些流程也熟悉很多。 当天晚上，我找到苏雨和周建国。 “苏雨，我觉得现在我们三家的堂口经营的都不错。” 坐在椅子上我缓缓开口道，“我觉得，应该找那些老板再谈谈了。” “我也这么觉得。” 苏雨看着这段时间三家的经营情况微微点头，“不过我听洪叔叔说，散布消息和反对的那些人情况查到了？” “查到了。” 我点头道，“相关证据已经在我这儿了。” “还是先清算他们？” 苏雨眉头紧皱，“如果不除掉他们，富民花鸟很难一条心共渡难关……” “不，不除掉他们也会共渡难关的。” 我刚想继续说，一个电话打来，我被打断。 “喂？” 我看到是安路打来的电话，因此有些疑惑。 “沈哥，出问题了！” 电话里的安路声音有些惊慌。 “你先别急，慢慢来。” 我说着就听到电话那头深呼了一口。 “我们有一批货丢了。” 虽然安路冷静了一些，但声音还是很焦急。 “地点，我先过来，你不要着急。” 随后我又安慰了两句，带着陈橙来到了古玩市场边上的仓库。 安路和吴军就在门口等着，他们显得很焦急。 看到我之后他们立刻迎了上来。 “具体的情况。” 我没有多废话，开门见山问道。 “有批货昨今天早上六点送出去的，开到你堂口后门的时候发现是空的。” 安路不断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货单。” 我微微点头，并不打算责怪安路和吴军。 就算现在追究所谓的责任，也不可能让货回来。 “沈哥，跟我来。” 安路微微点头，便和吴军一起带着我和陈橙往里走。 “沈哥，你要怪就怪我就好了。” “是我疏忽了，没有检查。” “怪我，不管安路的事情……” 他们两个相互揽责，至少让我觉得，他们两个没什么问题。 “不用争了。” “就算惩罚你们怪你们，能让货回来么？” 我这么一说，他们马上闭上了嘴。 来到了数据室，他们打开了今天早上那一单相关的信息。 当然那，他们也大印了文件出来。 我看了一眼，这批货里面可不简单。 因为这批货是我亲自看，不是刘家豪和陆云川、陈泽彬负责的，所以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当时我发现了一个绝对真品，而且保存完好品相俱佳的南宋天青釉纸槌瓶，当然还有少见的双层釉青花碗。 单子里面还有几件洪阳手上的贵重东西，本来要跟大老板交易的。 送货的流程主要是先到我的堂口后门，全部拿出以后，在根据分好的单子送到洪江古玩和李明白的堂口。 算了算总价，这批货如果卖出去，总价应该在三百万左右——贵重的就那几件，其他都是一些不值钱的古玩和所谓艺术品。 “我看一下那辆车。” 光待在这儿看，总不能靠着什么特殊感应找到那批货。 我打算看看车上有什么猫腻。 “运货的车都是我之前检查过的，应该没有问题。” 虽然吴军这么说，还是带着我和陈橙到了车库，找到了那辆出事的车。 “车子的轨迹是今天早上五点装货，然后六点半确认过单子和货物后出发，经过高速七点半在你的堂口停下……” 安路将车的轨迹一同查了，“不过到那儿以后，就发现货不见了。” “司机找来问话，还有同行的副驾驶。” 我说着，开始检查货车。 驾驶室里基本没有问题，货车我也是懂一些的。 而且我看的出来吴军把车调整的很好。 那么有问题的就是后面装货的部分。 可惜，我还是看不出什么猫腻。 正在后面车厢里面坐着，我就接到了另外一通电话。 “喂，沈凡，你是不是很心急？” “是不是丢了一批货？” 电话那头是赵天赐的声音。 “你想干什么。” 我眉头一皱，谨慎问道。 “爽快，那我就直说了。”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我要钱和地盘。” “继续。” 我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就开始思索对策。 既然他打电话过来，应该就是勒索。 这件事我打算从治安管理处解决，当然前提是我要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手法——八成物流公司里面混进了内鬼。 “你觉得你这批货值多少钱？” 赵天赐故意问道，“别说不值钱，我跟你一样都是做过古玩的。” “三百万。” 我冷冷回答道，“要求你直接说。” “我要一百万，还有呢……就是你再中心商场的堂口。” 赵天赐的语气里带着嘲笑，“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 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何种事情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次要我一个堂口，下一次要我一个堂口，无穷无尽。 “赵天赐，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缓缓开口道，“有两个流浪汉在打牌，他们互相把一张牌送到对方的口袋里。” “谁能先猜出那张牌是什么，谁就赢了。” 在我补充之后，赵天赐也意识到了什么。 “不要拿这个来吓唬我！” 赵天赐开口道，“我的人都是我精挑细选的！” “那走着瞧，看看是我先找到这批货，还是你先找到我安插的人。” 我说着故意冷笑一声。 我自己是只在马元和马义手下安插了章子建，但徐进赫可是安插了不少人进去。 其实我也想过，经过这么多天，赵天赐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 他能安插人进来本身就是我没有多注意。 我很清楚，之后他应该会有什么动作，所以现在故意偷走一批货，让我关注点全部放在这上面。 “司机找来了！” 安路说着，把司机逮到了车边上。 “沈哥……” 司机是个大胡子，但看起来有几分年轻。 他看我的时候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被发现还是害怕因为丢货而被责罚。 “不要紧张，我就是问点事。” 第三百一十八章 司机的情况 我已经知道这件事跟赵天赐脱不开关系，眼前的这个司机不是被他陷害，就是已经被他买通。 但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么说着，我让安路给我们安排一件休息室。 我打算好好问问。 “你先别紧张。” 我看着这个司机如此慌张，便想安慰他一下，“我就是单纯问几个问题。” 见那个司机还是一脸惊慌，我便让安路和吴军退出房间。 门关上以后，我缓缓坐在沙发上。 “坐，你先冷静一下。” 我说着，甚至还给他倒了杯水，“东西丢了，我不打算惩罚谁，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哥是我错了，要怪就怪我一个人！” 司机看到我这幅平静的模样更慌张了，慌不择路，这些话便脱口而出。 “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的事情，说出来就行。” 我缓缓开口道，没想到他可能误以为我要他交代后事。 “沈哥，我没有别的什么要求，我只求不要伤害我的妻儿……” 司机说着径直跪下，“他们是无辜的是我一个人不小心把货给弄丢了！” “那你先说说这批货是怎么弄丢的？” 我说着将他扶到沙发边上坐下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想知道来龙去脉，至于惩罚、怪谁还是什么谁的责任，之后再说。” 我可不是什么暴徒或者天生杀人狂，什么事情都喊打喊杀的。 “货丢了，首要的问题是找回来，如果把你怎么样就能找回货物么？” 在我这么一番劝道之下，司机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沈哥，我……我只是最近有些困难。” “有个人找到我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今天早上出发之后在进市区关卡的加油站边上休息二十分钟。” 司机颤颤巍巍地开口，“等我重新开车送到了之后，就发现东西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这二十分钟有人从车上搬东西？” 我微微点头道，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我感觉很奇怪，如果只有二十分钟，根本来不及搬这么多东西，更何况还要重新关好门…… 我这批货有很多基本不值钱的东西，三百到五百的玩意儿甚至一百多的都有。 如果要全部搬出来，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你开车的时候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么？” 我追问道。 “没有，我停下车之后就到边上的咖啡厅喝了点东西。” “回来之后，我继续开车，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 司机回忆开口，随后摇了摇头。 “有关货的问题就到这儿。” “这段时间，你休息一下，工资我会让安路照常发给你。”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还想问你一些问题。” 听到我这么说，这个司机顿时松了口气，稍稍放松下来。 这个表现更加印证了他一定有什么把柄被赵天赐那边抓住了。 他表现出来的是——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我让他休息也是让他这段时间不参与任何运输方便的事情——如果东西还会丢，那就证明不仅仅是他的问题。 “你最近很缺钱么？” 我思索着问道。 缺钱分为很多种。 像陈礼和那样好赌，欠下巨额赌债的是缺钱，而如果家里人得了什么病需要钱，也是缺钱。 “我……” 司机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你尽管说，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忙。”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是欠下赌债，那你丢掉的可不只是工作了。” 随着我的面色严肃起来，司机瞬间坦白了一切。 并不是赌债，而是他的老婆最近的了急性肝功能肾衰竭，现在还在住院。 而他的女儿正在小升初，孩子被一家比较昂贵的好学校录取，他们还要想办法筹钱。 这样一来二去，所有的重担都到了这司机的头上。 因此赵天赐的人就用这个把柄，让司机帮他“做了一些事”。 而且从表面上看，这件事也不是什么违背道德的。 “你老婆的事情，我会借一笔钱给你。” “你孩子的学费，我也可以帮忙，就当我借钱给你。” 我思索着了一下，现在的运行规模，并不是支撑不起这样的情况。 “我……” 司机愣住了，他不知道我还会说出这话。 “这笔钱，每个月会从你的工资里面扣，当然我会找人给你干点外快，做点别的事情。” 了解他的难处，自然要给他相当的“好处”留住他。 这样，他才能帮我指认。 至于他说的是真还是假，我会找安路确认。 “不过，如果让我知道你在说谎……”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说着微微摆手，让他出去。 看到司机出去，安路和吴军马上走了进来。 “沈哥，你就这么相信他的话？” 安路有些不解地看向我，“还给他钱？” “为什么不？” 我说着露出微笑，“我也给他说了前提，他如果说谎，我不会对他客气的。” “你顺道帮我查一下他的家庭情况，刚才那些你都听到了？” 我补充道。 这间房是有窃听的，刚才安路和吴军走出去只是让那个司机没有多少心理压力。 可这不代表安路和吴军听不到。 “我去查，这是我手下的人，如果他们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愿意承担责任。” 吴军说着低下头。 因为现在物流系统上，运货的司机包括运货的车都是吴军一个人拉起来的。 他找到的自然都是能信任的人。 “不是你的责任。” 我说着上前拍了拍吴军的肩膀，“每个人都不一样，你不能保证招来的人都是绝对忠诚，我这可不是什么皇宫。” 当然我也不需要他们绝对忠于我。 “同样，每个人都有难处，把柄被抓死，很少有人会选择不服从。” 我点头道，“那个司机你们查清楚就好了，不要多为难。” “呃……如果他是好赌，直接送治安管理处就行了。” 我补充了一下。 任何困难都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违法犯罪，我不能容忍。 尤其是赌博。 之前我可是帮着治安管理处在整个鹤州掀起一股禁赌的风暴。 第三百一十九章 接踵而至 “明白！” 吴军点头道。 “对了，你们都去查查现在再物流公司里面所有的手下。” 我思索着开口道，“家庭有什么困难的，统计一下，如果真的紧急的，来找我，我能帮就帮。” “沈哥，现在这个世道，来做这行的有哪个是不困难的？” 吴军露出了一副无奈的笑容，“我们不可能做大善人。” “先查查，我不想有人再被抓住把柄或者被金钱诱惑。” 我微微点头，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明白。” 吴军说着也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和安路是摊上了我这么一个有善心的雇主。 换做别的老板，出了这种事情，就算他只是停了二十分钟……要么直接炒鱿鱼，甚至还让他自己辞职——自己辞职可不用仲裁给他多付一两个月的工资。 “安路，你先去查，我还有些事跟吴军说。” 我说着，坐在沙发上。 等到安路离开关好门，吴军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沈哥，还有什么事么？” “你听到司机说的话了？” 我说着脸上出现一丝疑惑，“按照他的说法，在去休息的前后二十分钟里面，他开车没有感觉到有问题。” “如果货都被搬走了，他的车……” 我看向吴军，“你也开过货车知道空车和满载的区别？” “这我清楚。” “空车的上档很快，速度也能很快拉起来。” 吴军点头道，“他开了至少有五六年的货车，不可能不察觉……难道说……” 他这么说着瞬间反应过来看向我。 “没错，我怀疑他走的这段时间，东西根本没有丢。” 我点了点头，“应该是动了什么手脚。”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再检查一下那辆车，看看装货的车厢里有什么忽略的东西。” 这么说着我马上回到了富民花鸟的堂口。 刘家豪正在兢兢业业地当掌堂，这段时间因为生意不错，所以他还是挺忙的。 “师父！” 看到我来了，刘家豪立即迎了上来。 “生意不错啊。” 我扫视周围，衣着一般的正在逛艺术品和低价区，剩下一些穿着不错的看似有钱人正在看一些比较贵重的古玩。 “是啊，有点忙，我还找了我几个朋友来帮手。” 刘家豪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最近因为生意忙碌，刘家豪找了一些伙计过来帮手。 “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眉头微皱，再次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就……上周，生意好起来我实在忙不过来。” 刘家豪解释道，“陆云川和邓希那边一个人手本来就少，一个生意本身就不错，我总不能找他们去嘛。” “这些人是你的朋友？” 我思索着问道。 “不是，我就随便找了一点伙计过来。” 刘家豪开口道，“反正也就是这段时间，只要适应下来，他们就可以辞退了。” “这段时间？” 我有些不解。 “师父，不是说之后整个富民花鸟都要转型嘛，这样我们这儿的客人会分流到其他的堂口嘛。” 刘家豪解释道，“现在的情况总是一时的嘛。” 在说这些的时候，我们是往后院走的，所以没有人听到。 “招来的这些人你找时间帮我查一下他们底细。” 我缓缓开口道，“我感觉货丢了可能跟他们有关系。” “师父，你不说我倒是差点忘了！” 刘家豪说着带着我往后门走。 富民花鸟是步行街，我堂口的后面才能开车，而且边上还有一条高速公路。 “因为我们忙，所以当时来拿货的人都是我招来的这批人。” 刘家豪回忆道，“在外听到货没了的之后，我马上跑出来，大概是这个位置……” “我看到有一点反光的东西。” “然后过去看确实货都不见了。” 刘家豪开口道。 “时间呢？” 我怀疑是那刘家豪找来的那些人联合起来货给偷了。 “他们去收货之后大概二十分钟……” 刘家豪一边回忆一边开口，“反正不超过半个小时。” 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做到把货搬空。 “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我微微点头，“我自己的货少了倒还好，主要里面还有洪阳和李明白的货。” “师父，要不我把他们先……” “先不用动，你照常就好了，只要找时间把他们查一下。” “还有搬货这些事情，只用你最信任的人来，然后点清楚。” 我还想叮嘱一些，没想到电话又响了。 这回事白佳浩。 “沈哥，出大事了。” “剧本有问题。” 白佳浩说的很小声，但是我听得很清楚。 我没想到，赵天赐在剧本上还要搞点什么事情？ “你直接说。” “沈哥，我们查到剧本有抄袭。” “如果我们开拍恐怕所有钱都要打水漂。” 白佳浩说着叹了口气，“还好我一个手下看出来了。” “什么情况？” 我眉头紧皱，影视剧这些，白佳浩他们应该接触了不少了，怎么可能会没发现？ 如果有抄袭，在我和白佳浩看剧本的时候就应该看出来的。 看来赵天赐，不单单想要在古玩上整人。 我深呼一口气，让自己清醒一些。 赵天赐要有大动作，所以搞各种事情出来让我忙得手忙脚乱。 脑海中出现这句话让我冷静了很多。 “我马上过来。” 说着我挂掉电话。 来不及回去拿车我立刻打车前往白佳浩的公司。 我刚进去了，白佳浩就在门口把我迎接进去，随同他安排在这个项目里面的人一起进了一间会议室。 “具体什么情况？” “影视剧这些你们应该很清楚才对，怎么当时没有查出来？” 坐下之后我立即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来说。” 白佳浩说着缓缓起身，打开了投影。 算是稍微花了一点时间，连同片段和白佳浩他们的讲解。 眼前的这一部网络电影跟剧本里的几乎一模一样。 只不过，因为拍摄粗糙，演员也没有任何的明星，更没有任何的宣传，这部电影就这么被网络上各种信息所吞没。 而且古玩这个题材本身就没有多少电影。 当时他们都没看出来。 第三百二十章 有完没完 “因为我们之后要拍和古玩有关的电影，所以这个组里的人都去找了一下同类型的电影。” 白佳浩解释道，“这才翻出这部电影。” “合同我们可以取消，不过这部电影可能还要拖时间。” 白佳浩开口道，“毕竟是他们抄袭在先。” “暂时搁置了。” “各位，辛苦了。” 我叹了口气。 虽然现在电影工业发达，拍电影从原来的一年才会出几部变成了现在几个月甚至几天就能出，但要搞一部好的电影还是需要不少时间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继续当做没发现，这么拍下来，后面必然会被赵天赐按住把柄。 我不希望白佳浩因为这些事情被按住把柄。 这次也算是庆幸能够提前发现。 正当我觉得事情到现在不能再坏的时候，又来了一条消息。 “沈凡，有人跟文物管理处举报，我们现在打算联合办案。” 这是李金铭的电话，“线上鉴宝的直播里面曾经出现了违禁品。” “啊？” 我顿时感觉一阵莫名其妙。 “这是赵总队的命令。” “你得过来一趟。” 不顾我的疑问，李金铭有些无奈地继续开口。 可能她也觉得不着调，但这是赵明凯的命令，她也只能执行。 “不是，发现违禁品，总不能是我们直播的场地有问题？” “你应该跟着用户信息抓来连线的咯？” 瞬间，我突然想起什么，“等下，我记得在节目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让他们跟你们治安管理处联系好了？” “之前？” “我以为就抓那几个就行了……” 李金铭有些意外地开口道。 我记得曾经看过的一个鉴宝直播节目，大量的治安管理员蹲着在里面的，有什么文物，或者现场倒斗现场鉴定的事情，都是第一时间逮捕的。 我也早就预料到类似的情况，所以我的意思是长期合作…… 没想到因为李金铭会错了意，导致现在情况更乱。 虽然眼前的事情乱如麻，但我已经清楚一件事——这都是赵天赐有大动作的障眼法。 他一定在做什么！ “等下我过来。” 我说着，又叹了口气。 这让我想起了过去在京城的最后一段时间。 也是各种事情突然出现，甚至是集中出现，让我顿时心乱如麻。 “白佳浩，这边的事情你处理一下，之后找剧本还是深思熟虑一些。” 我说着缓缓起身，“我的想法不重要，我不是内行，你们的想法比较重要。” 说着我离开白佳浩的公司打算前往治安管理处了解一下情况。 这时候，又有一个电话打过来了。 “喂？” “这次又是什么事？” 我惯性地直接问道。 不过这次是徐进赫打过来的。 “沈凡，今天忙死了？” 徐进赫听到我的问题，打趣地开口道。 “你别开玩笑了，我今天一堆事情。” 我说着叹了口气，“赵天赐那边怎么样了？应该有什么大动作了？” “没错，他确实有大动作。”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今天这些事情都是用来迷惑你的。” “迷惑？” “处理不好，可要一段时间。” 我思索着开口。 从今天的物流丢货，到后面的白佳浩那边电影项目出问题，到现在我正要去治安管理处了解情况。 都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事情。 和京城那时我碰上的，如出一辙。 区别就是——我不是第一次碰上，徐进赫这回事站在我这边的。 他已经在赵天赐这儿安插了一些人，怎么说都能够得到一些信息。 加上马元和马义边上我也安插了章子建，也能够得到一些消息。 “赵天赐在收购腾云手下的堂口，好像他找到了什么把柄。” “现在腾云手下的堂口已经被拿下一半。” 徐进赫开口道，“估计再过几天，腾云就要退出鹤州竞争了。” “腾云？” 我眉头微皱，“为什么？如果威逼利诱，他应该会跟着站在马元那边？” “具体原因我还在查，不过他们从腾云这儿收来的堂口都有一部分在我的手下手上。” 徐进赫开口道，“我还没跟章子建联系，他也应该知道一部分。” “晚上见一面，现在局面有些乱。” 我说着摇了摇头，眼前的事情不是解决不了，而是能够解决需要花点功夫。 尤其是丢货。 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跟着吴杰的那些老板就会用这件事说话，拒绝接入安路的物流系统。 这对于富民花鸟未来团结起来应对危险非常不利。 “行，我再让他们查查，说不定有什么新的消息。” 徐进赫点头道。 “你不会这次又是来坑我的？” 既然他开了我的玩笑，我也得开回去。 “好了，我不开玩笑了。” “我还等着你回京城呢。” 徐进赫说着叹了口气，“这次赵天赐不好对付。” 随后，他给我说了一点实话。 “你还记得，你离开京城之后，我再给那个人做事。”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其实有一部分就是在带赵天赐，教了他一点东西。”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赵天赐用的招数让我有一种熟悉感。 合着这些都是徐进赫曾经帮着京城的那个人坑我用过的招数。 “怎么说都是跟你学的，你总不能治不住他？” 我反问道。 “不只是我，后来他又跟了几个老千学了不少东西。” 徐进赫说着声音有些紧张，“我安插这些人，不知道有多少已经被他察觉。” “那你小心。” “晚上七舅爷家聚一下。” 我说着挂掉电话。 没过多久，我到了治安管理处，没想到宇文波和苏雨都在治安管理处。 队员把我带到李金铭办公室的时候，打开门我就看到了宇文波和苏雨。 “到底什么情况？” “还有文物管理处呢？” 我看着现场都是我们几个熟人，脸上顿时生出疑惑。 “文物管理处没有派人，让钱嘉作为合作方一起在组里面。” 李金铭开口道，“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疑似文物的人追查，抓到以后再送到文物管理处。” 第三百二十一章 我们也该出招了 “那违禁品应该追着那些连线的客户才对啊。” 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文物管理处接到举报就要查节目。 “电话里我没说清楚。” 李金铭说着缓缓松了口气，“我重新讲一遍。” 在她的叙述下我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概是几天前，线上鉴宝直播间的连线用户里面确实发现了违禁品。 只是当时苏雨没有看出是文物，只是确认这个东西是真的。 当然，那天的直播，没有带经验老到的专家，都是一些比较年轻的鉴定专家。 “那根据连线查不就好了？” “查不到。” 钱嘉缓缓开口道，说出了真实的原因，“对方应该是个高手，我们网络科的同事一直在查，没有下落。” “所以现在文物管理处认为，节目可能是在帮助这些藏有文物的人躲藏。” 李金铭解释道，“整个节目的人都需要接受调查。” 尽管这个节目是清白的，但经过调查对于外界媒体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节目不能被查。” 我说着看向宇文波，“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只要被查，无论是真是假，媒体就会过来蹭热度。” 宇文波开口道，“我能控制的只有一部分，还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水军负责舆论输出。” 无论是不是鹤州的，在网络上所有人都戴着面具，根本分不清楚。 即便治安管理处能够查到，也不能随便公布——除非有重大犯罪事件。 “但是这是文物管理处那边的要求，我……” 李金铭有些为难地开口，钱嘉也跟着打断道，“而且是赵总队那边接下来的。” “赵明凯？” 我眉头微皱，“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被施压了，文物管理处那边的人，在治安管理处这边也有一些朋友的。”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 看样子，是非查不可了。 “对了，我货丢了，有人过来勒索，这个可以出手逮捕？” 我思索着开口道。 既然线上鉴宝这边要被查的事情是板上钉钉，那我利用之前赵天赐给我打的电话也给他们找点麻烦总可以算是合理？ “没问题，待会跟我备案了就去查。” 钱嘉点头道。 “查，反正我们是清白的。”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宇文波，舆论这边靠你了。” “我尽量，之前污蔑沈哥的那些媒体我已经控制住了，他们至少不会造谣。” 宇文波点头道，“不过……” “造谣，让他们造。”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一个将计就计的好办法。 “问题的本身是那个连线的人追查不到。” “我们只是被怀疑帮助他们隐藏，对？” 随即，我看向李金铭问道。 “没错，查一下，基本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微微点头。 “那就查查个够。” “对外，就说这是一个合作。” 我缓缓开口道，“无论是我还是七舅爷那时候都是反对走私和倒卖文物的，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对外表明我们跟治安管理处还有文物管理处的合作。” “对啊！” “如果当时连线的时候，直接查说不定能找出端倪！” 钱嘉恍然大悟。 “文物管理处那边，最好也谈谈，整个合作。” 我思索着开口道，“之前我也看到过有一些先上鉴宝的，直播间里面可是有治安管理处的人随时盯着的。” “这样也好，都有交代。” 李金明点头道。 “那我手下那些媒体现在就去放风。” 宇文波也想通了，立即开口道。 舆论这个东西是先入为主，如果未来有什么反转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 这么说着，李金铭和钱嘉忙碌起来，片刻之后他们组成了一个专门的调查组。 一方面负责简单的调查线上鉴宝节目和组成公司的情况，另一方面就是谈合作。 随后李金铭带着我到了另外一间房。 “你货被盗的事情我现在给你备案，你先说一下情况。” 李金铭点头道。 我将之前从仓库运出来的货物丢掉事情说出，她却露出一些惊讶的表情。 “等下，这件事上午我就听说了。” 她说着从档案里面拿出一份备案，来报案的正是安路。 “调查情况呢？” 我一边点头一边追问。 “暂时没有线索，你说得这几个地方我已经派人走过一遍了。” 李金铭回答道，“司机的证词也有。” “不过这个司机直说他是照常开出来东西就丢了……” 果然，司机在那时候还在撒谎。 “那我现在说的应该有足够的线索了？” 说着我将赵天赐给我电话的事情说出。 “赵天赐……” “这名字怎么这么熟……” 李金铭一边想着一边调动档案。 随后只听到她惊讶得说出一句：“啊？” “怎么了？” 我跟着到了她的电脑前。 赵天赐，鹤州人。 是赵明凯的亲戚。 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赵明凯这么执意要查线上鉴宝的直播节目。 这也是赵天赐在安排的一环。 毕竟有时候亲人的帮忙，拒绝不了。 “不过，你说的他打电话过来勒索这件事……你有录音么？” “我有录音。” 对于这些事情，我可是很谨慎的，在听到赵天赐说话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我手机上点了录音。 说着我就把我手机的录音文件打开。 可是……我怎么都找不到那条赵天赐的勒索录音。 甚至……我的录音全都不见了！ “这……” 我眉头顿时紧皱。 我意识到，我中招了。 如果他们有能够让用户信息连治安管理处都暂时查不到的技术，那么把我手机里面的东西给清除也是不难的…… 毕竟现在大家出门在外，都是连着网的。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技术到底怎么完成，但对于那些专业的人来说应该不难。 这么想着，我微微摇头。 “没有录音，那就没有证据证明是赵天赐做的。” 李金铭说着微微摇头，她相信我，但没有证据很难说服其他人。 “你的货物，我会让同事继续查的，你也找人查一查，如果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她补充完，将我这次备案和早上的那次备案合并。 第三百二十二章 推理偷货过程 走出治安管理处，我缓缓松了口气。 至少线上鉴宝节目的事情又找落了。 电影那边，如果以对方抄袭为由解约也没问题。剩下的只有我被偷的那批古玩。 虽然我有些不想再想这些事情，打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但我还是得好好看看丢货的车。 之前在上车之后，电话打过来，我没有过多地注意装货车厢里面的情况。 随后我来到了仓库这边，想再看看车的情况。 这时候吴军也在带着人检查车厢。 “有发现什么吗？” 我说着走了上去。 “没有太多的发现，不过我们在车厢里发现了这个。” 吴军说着，带我到了车厢里面。 两侧看上去有一种像是油漆的东西。 可能是涂料，粘在中间的位置。 随后我一抬头，就发现，仓库顶端的位置有一些灰尘。 我的货都不高，这个货车虽然是中小型货车的车厢，但是也不至于能够碰到顶。 顿时，我有一种预感。 “吴军，你让安路查查，这辆车开在确认东西都被偷了以后，开到哪里去了。” 我立刻问道。 “行，我马上去问！” 吴军说着，离开车厢，我一个人在里面检查。 我当时也没有问这个司机这些问题，因为当时我还觉得东西应该是过程中丢掉的。 但经过这些证据包括司机说开车的过程中没有异常，包括我从刘家豪堂口那边得知有一些新伙计过来帮手的情况。 我觉得，丢货应该是发生在车子运到我堂口后门之后发生的事情。 无论是那个司机中间听着的二十分钟，还是后来搬货时候发现东西不见了的这段时间都不足以把东西全部搬走。 而且，如果有搬东西，货车开走以后的提速感觉是不一样的。 除非这个司机还在撒谎，否则只有一种解释——这批古玩是在送到我堂口以后丢的。 中间他们用了什么障眼法，让伙计觉得东西丢了——也许是这批伙计也在打掩护。 毕竟刘家豪说过来拿这批货的人都是新人，他过去以后也看到车厢后面是空的。 更细节的是刘家豪在跟我说的时候他没有亲自上车查看。 这些看上去像是油漆又像是什么水彩一样的东西应该是障眼法之一。 正当我想起身走出去的时候，我发现了我菜到了一些电线。 和普通的电线不同，好像从中间被扯断的。 装古玩的货车里面怎么会有电线？ 加上车顶的灰尘……我再留在车厢里面仔细查看了一下。 果然，我发现了一些端倪。 头顶上的灰尘被完美的一条线所隔开，位置正好是车厢里的一半！ 那么整件事应该清楚一些了。 他们用了什么办法，将里面的货叠起来，空出了一半的车厢，因为有些东西有箱子，游戏东西是单纯放着的，所以只搬一般而且是这么短距离的，二十分钟绰绰有余。 然后他们在中间的地方坐了手脚，让人从外面看上去就是空的一样。 这个应该就类似什么魔术盒的招数一样。 障眼法。 加上车厢里面光线不是很好，刘家豪往里面看过去，就默认里面是空的。 然后车子就送到了什么地方，把里面的货全部搬走，随后再带走用来当做障眼法的东西。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技术，但只要追查这辆车在回来之前到过什么地方就知道了。 报案是安路报案的，理论上刘家豪算是第一发现人…… 想到这儿，我打电话找刘家豪确认。 “报案？” “我让人报案了啊……” 刘家豪那边的声音十分疑惑，“而且还有队员过来看过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突然急了。 “这……治安管理处的人来了么，我觉得应该可以查了……” 刘家豪一开始有点不理解，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难道他们没有报案？” “最早的报案记录是安路的，也就是车开回来以后。” 我缓缓开口道。 “师父……对不起，我这段时间……确实有点忙的出问题了！” 刘家豪意识到是自己的大意。 “不怪你，堂口生意变好我也没有足够的精力过来。” 我说着叹了口气，“那些人你好好查查，对他们有预警。” “是！” “对了，如果那些队员是假的，那我给的监控……” 刘家豪也想起了紧急的事情。 监控！ 我这才想起，当时装修的时候，为了防止后门有人偷偷进来，是装过监控的！ 如果有监控录像证明假的队员过来调查，说不定就能查到这批货的去向…… 可是当时的刘家豪被他们骗了，连监控度交出去了！ “没事，总会查到的，不要因为这些事情扰乱心绪。” 我一边安慰，一边离开车厢。 “师父，这次的敌人不寻常啊。” 刘家豪小声开口道，“要小心。” “这样，东兴步行街这边的堂口先关一阵子，让陈泽彬过来帮手。” 我思索着安排道。 至少刘家豪不能忙到神志不清连这么简单的障眼法都没法识破。 “沈哥，车的轨迹找不到！” 安路带着吴军一路小跑过来。 片刻之后我们到了数据室。 “每辆车都有定位系统。” 吴军开口道，“但是你看车从富民花鸟出发之后，经过这段的时候失去了位置信号。” 说着他指了指高速公路的位置。 “车子没有开上高速公路？” 我眉头微皱看向高速公路这边市区信号的路段。 “然后车子是从这边开过去的。” 吴军说着，指向了另外一条开向高速公路的入口。 “定位系统是谁装的？” 我追问道。 “我亲自装的。” 吴军立刻承认，“他们应该不知道。” “车子有定位，这件事只有你和安路知道对么？” 我再次确认，二人点头。 显然吴军和安路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我给了安路差不多等于我存款的资金，吴军家里的情况我也是提前给钱的。 他们不可能被赵天赐抓住把柄为他做事。 “沈哥，你相信我。” 吴军以为我在怀疑他们，他缓缓开口道，眼神十分坚毅。 “这件事再查一下，定位换一下。”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有别人知道，他们可能随时做手脚。” 第三百二十三章 迅雷不及掩耳的收购 “明白！” 听到我的话吴军顿时点头，“这回我保证秘密换好。” “嗯，之后小心点，后面可能还会有更多的意外。” 我微微点头道，“这批货，我会安排人去找的。” 这么说着我离开了房间。 面对赵天赐的这一系列行动，我只能想办法尽可能保证不中招。 可是我不可能保证我手下的人，包括整个富民花鸟中的人不出问题。 在这种“对局”中，一味地防守，只会满头大汗最终忽略细节，导致失败。 就在回到苏雨家前，我有了一种“主动进攻”的想法。 徐进赫曾经说过，赵天赐和他手下的势力正在转变堂口，甚至想办法收走腾云的堂口。 这些动作，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 如果徐进赫没有在赵天赐这儿安插人手，甚至等到他完成了对这些堂口的收购和转变，我都不会发现——我现在还忙着想办法让富民花鸟团结。 还有找到那失踪的货物。 看得出来赵天赐确实是有备而来。 回到苏雨家，他们都不在，只有寥寥几个佣人在收拾东西。 我靠在大厅的椅子上，思索着之后的动作。 既然赵天赐已经开始用他的“钞能力”开始行动，而且行动的目的就是要清扫古玩堂口。 那么有所发觉的人必定会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尤其是腾云作为他们那些所谓中立势力的领头人，一定会为了让堂口继续下去而努力。 不知不觉，我发现了一个机会！ 如果能够拉拢腾云，并且让他跟着我们一起行动，也许还能够反过来对抗赵天赐。 这么想着我看了一眼窗户，都已经傍晚了。 天色越来越暗，都已经接近七点半。 苏雨、陈橙和周建国回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 “总算好了。” 苏雨说着靠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沈凡，你这儿是不是有很多事情？” 她也大概知道了我堂口货丢了的事情。 “嗯，赵天赐干的。” 我点点头，将今天接踵而至的事情告诉了苏雨。 “赵天赐他也太过分了。” “沈凡，这些日子下来，我们也累积了不少钱，有没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 听到我的叙述，苏雨说着看向我。 “我在想。” “不过，还是要多了解一下赵天赐内部的情况。” “徐进赫应该过会儿就来了。” 我刚说，门铃就响了，周建国走到院子打开门把徐进赫迎了进来。 “我来了，情况有些糟糕。” 徐进赫说着微微摇头，随后看向我，“我手下有两个人被赵天赐发现，现在失去联系。” “赵天赐的行动还有他们内部的状态给苏小姐也说一下。” 我点头道，情报这一方面的事情来回交锋总是会碰上各种意外。 我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尽善尽美。 “现在情况是这样的。” 徐进赫说着，将现在的情况一一说出来。 首先马元和马义在赵天赐的控制下，直接清扫了所有鹤州东部的堂口。 只留下一两间马元和马义直属的用来做低价倒卖掩护的堂口。 也许未来这些堂口要用作走私。 剩下的堂口，都被改造成各种不同的店铺，小超市或者烟酒，还有一些用来娱乐的。 “这是他们已经完成的，整个鹤州东部，应该跟临安城的娱乐区差不多了。” 徐进赫开口道，“现在呢，他们正在逐步控制中心商场和中心花园附近的店铺。” “这些堂口都是买下来的，他怎么可能逐步控制？” 苏雨微微摇头，有些不太相信。 “沈凡，你中心商场的堂口最好还是赶紧出手掉。” 徐进赫在给我提了一嘴之后，转向苏雨，“苏小姐，你要知道这些店铺和富民花鸟一样。” “地皮和产权，是在某些人手里的。” 他缓缓解释道，“那边的一些堂口充其量就和那些在租房子的租客差不多。” “据我所知，现在合同到期的那些店铺已经都被收回，专卖给赵天赐的手下。” 徐进赫说着叹了口气，“赵天赐，基本会拿一倍甚至两倍的钱砸下去把店铺拿下，连成一片的店铺甚至会改造成别的产业，酒餐厅之类的。” “他拿双倍的前难道不会亏么？” 苏雨眉头紧皱已经感觉到了危机。 当然我一早就感觉到了。 按照赵天赐这样的收购速度，不出两个月，整个中心花园和中心商场附近跟堂口有关的店铺都会被他收到手里。 “不会亏的。” 徐进赫微微摇头，“听说，他从临安城那边引进来不少人工智能的技术，在点餐和一些收费的时候利用人工智能，省去了不少员工。” “那违约呢？” 我思索着问道，“如果他要在这么短时间内把堂口的店铺收到自己手上，应该要付不少违约费？” “他付了，他带了不少钱。” 徐进赫回答道，“你也知道大部分开堂口的都是想赚一笔大的，当然爱好归爱好。” 这话我赞同，很多开堂口的人也许一开始是对古玩行业比较热爱，但是随着时间流逝热爱磨去，剩下的也只有赚钱两个字。 如果能收到一笔不错的钱，搞点别的产业或者换个城市都是不错的选择。 “还没完，有些老板直接选择跟着赵天赐混。” “店铺改成别的产业，他坐着收钱即可。” 徐进赫的消息一条比一条严重。 我没想到就在我还在慢吞吞改变经营模式，想办法赚钱的时候，赵天赐已经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始了自己针对古玩的“清除行动”。 “那我们也出钱，拿下店铺。” 苏雨缓缓开口道，“赚到现在应该还有不少钱？” “简而言之，这得看房东的。” 徐进赫口中“房东”这两个字相当的贴切。 如果赵天赐出高价，那些店铺的拥有者没理由不给他。 价高者得永远在店铺买卖里适用。 “难道我们一定办法都没有么？” 苏雨说着摇头道，“只能看着他这么把鹤州的堂口一扫而空？” “富民花鸟。” “这是最后的机会。” 我思索了一圈找到了办法。 无论赵天赐怎么做，现在富民花鸟整个地皮是在苏雨的手里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 扫清障碍 只要苏雨不卖，富民花鸟永远可以给那些古玩堂口敞开。 当然，古玩的一席之地，也只剩下富民花鸟。 “只有富民花鸟可不行。” 苏雨摇头道，“这么大一片的地方，原本那些叔叔伯伯可都在……” 还未说完她咬了咬牙，“沈凡，你先把办法说完。” “我的意思是，以富民花鸟为基础。” “无论我们要怎么做必须要把富民花鸟给评定下来，吴杰那些人得搞定。” 我缓缓开口道，“最坏的打算就是整个鹤州古玩只剩下富民花鸟，甚至连古玩市场都被他们盘下来。” “确实得做好这样的打算。” 徐进赫点头道。 这时，门铃又响起来了。 洪阳和李明白跟着走了进来。 “苏小姐，沈凡。” 洪阳先是点头致意，随后立即开口，“白天忙死了，货丢的事情我已经跟李明白说好了，暂时说没有丢。” 李明白点头之后也跟着开口，“沈凡，货到底怎么回事，那批货里面我可有十多万的东西啊。” “赵天赐偷的，我已经有头绪，应该可以找回来。” 我立即回答，“你们再等几天。” “不是，那之后呢？如果每次都被偷，我顶不住的。” “到时候吴杰那边也会说是你私吞的。” 洪阳说得也是我已经想到的，“改变经营模式甚至把运货的事情都叫到你手下这儿几乎不可能了。” “我知道，我的人会想办法的。” 我说着叹了口气。 “现在又有什么情况？” 洪阳看我们刚才再讨论，还有徐进赫在场，所以他感觉到我么能在说什么事情。 “赵天赐的行动很快。” 我说着让徐进赫把赵天赐这些日子的行动说了一下。 “这……” “腾云的势力那边一半的老板没了？” 洪阳大眼瞪小眼，似乎也对自己在外面的堂口被夺走有了一些释怀。 毕竟面对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加上他的粗心大意这是必然的结果。 “无论如何，我们得先搞定吴杰那些人，让富民花鸟统一起来。” 我开口道，“那批货我会想办法，相关的人我会让他们查清楚。你们先找富民花鸟的老板开会，至少让他们想要加入这个联合公司。” “好。” 洪阳眉头紧皱，沉默了一会儿，只能点头，“沈凡，你必须把货找回来，不然我们没法反驳吴杰。” “对了，之前你们查吴杰有什么结果？” 说到吴杰和那些老板，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毕竟之前他们也再说要查的。 “已经有下落了，吴杰的银行账户在一个多月前有入账。” 当洪阳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徐进赫也开口了，“这笔钱正好我也让手下查了，正好是从赵天赐的手里出去的。” 在徐进赫的解释下，这笔钱虽然经过了好多次兜兜转转，但是最终到了吴杰的手上。 “大概五百多万。” “其他的老板手上好像也不同程度有这么一笔钱。” 洪阳开口道，“我指的是之前跟着吴杰反对我们的那几个老板。” “私下里跟他们谈谈。” 我思索着开口道，“也许是个机会。” 因为这时候，我的心里想到了一个人——王凡。 作为税务管理处现在是第三部门的部长级人物，要查这些应该是轻轻松松。 而且这些钱，很明显是不法交易。 如果被查出来，要么是没收，最好的情况就是过税。 五百万，按照累进下来，最起码要交掉一百万的税！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当做把柄，但显然能够作为说服其他老板的证据——吴杰他们收了钱才拒绝改变经营模式。 再加上现在赵天赐毫不掩饰的相关动作，一定会引起足够的“威胁感”。 “这笔钱我会找税务管理处。” 我缓缓开口，“你们在开会前先跟他们谈谈，如果他们还不站过来，我们之后就用这个来反过来威胁。” “然后用现在赵天赐这些行动告诉那些老板，我们必须团结。” 这么说着，我微微松了口气，总算是找到了应对的办法。 “那货呢？” 洪阳问道，“你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回来我么你这样做才会有足够的信服力。” 虽然我们三家的堂口现在已经赚了不少，其他的老板都看到了效果，也有心想要加入组成联合的公司，堂口归堂口，大家一起发财。 但是只要我的货没有找到，吴杰就会抓住这一点猛烈“攻击”，不断拆散富民花鸟。 “我说了，我会找到的，你放心。” 我说着拍了拍胸脯。 就在这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苏雨家。 “是腾云。” 周建国到了门口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回来报告。 “他？” “他怎么来了？” 我们眼中都有了一丝疑惑，相互看了看。 照理说，腾云手下的那些老板和腾云不是直属的关系。 而且按照腾云墙头草的性格，绝对会依附到如日中天的赵天赐这儿做事。 “先带进来再说，看看他有什么话。” 苏雨率先反应过来。 我们所有人都找了座位先坐好。 我拉了拉衣襟，稍微缓了一口气，让自己表现地轻松些。 片刻，腾云就被带了进来。 “腾老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苏雨笑不露齿，缓缓开口道。 “苏小姐，看在之前我帮你们做了这么多事的份上救救我！” 腾云上来就是这句话，临商充满了慌张。 “你先做下来，把事情说清楚，我们才能帮你。” 我故作严肃缓缓开口道，“不然，这幅样子我们很难帮得上忙。” 腾云深呼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我的堂口，要没了。” “是马元和马义那两个混蛋做的。” 虽然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可是说的话还是语无伦次。 我只能根据这些只言片语相互联系大概知道了情况。 因为腾云的堂口位置算是在鹤州东部和中部的交界，原本的势力也包含在中心花园和中心商场附近。 这些日子赵天赐借着马元和马义的手“横扫东部”顺带着开始占据中部的一些堂口。 腾云的堂口自然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第三百二十五章 我知道你的货在哪里 “我本来想跟他们一起的。” “至少能留下我的堂口……” 腾云说着低下了头，“我知道这样会让你们怀疑我的动机……” 不过他这么说我反而倒是觉得他足够诚实。 “结果他们一点情面都不留，我的堂口也要一并吃下……” “我实在没办法了，苏小姐，看在我之前帮你们做事的份上帮帮我！” 腾云一边这么说，我一边在观察。 他应该没有说谎。 “腾老板，我有件事不明白。” 我缓缓问道，“跟着马元和马义，就算他们拿走了你的堂口，但改成了不同的产业，赚的钱应该也不少，你为什么不同意？” “沈老板，你别开玩笑了，咱们都是吃这碗饭的。” “隔行如隔山，要换成别的产业，咱们可就任人摆布了！” 腾云缓缓开口道，“是，我是谁赢才帮谁，可我也是为了自保啊！” 我微微点头。 腾云也不是那种笨蛋，他很明白如果堂口没了，自己能够控制的东西就全都消失了。 等到一切稳定，他就要看别人的脸色说话。 甚至别人一个不高兴就可以把他提到什么小地方去做打工仔。 大半生的继续可能也要被一扫而空。 当然，对于大部分老板来说，跟着谁吃什么饭都无所谓，只要有钱赚那就够了。 毕竟在赵天赐手下能开一家餐馆，也不错嘛。 “沈凡，如果你帮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腾云见众人都还在怀疑甚至是有些不相信地的样子，他立即开口，“我知道你丢掉的货在哪里。” “在哪里？” 还未等我开口，洪阳立即跳了起来。 丢掉的货物里面可是也还有他的“宝贝”。 “你先说。” 我说着缓缓起身走到腾云面前。 如果他说的属实，那我确实可以多信任他一些。 赵天赐用这些东西搞得我焦头烂额的，就是为了掩护他收购那些店铺。 至少等他完成了对地铁线路周边的收购，基本上鹤州的古玩就被他清理得差不多了。 至于富民花鸟，在没有地铁线路能到的情况下底价必然往下掉，到时候收下富民花鸟，就是彻底灭绝鹤州的古玩。 如果收不下，富民花鸟也会因为未来鹤州变成第二个临安城而逐渐落寞，最后不得不交出去。 那么如果腾云能够打断赵天赐对我的“持续攻击”，赵天赐是不乐意的。 他绝对会对腾云做什么。 这变相也算是一种投名状。 “沈老板，你的货是我的人做的。” 腾云缓缓开口，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说出来。 原来，这本来是腾云给赵天赐的“投名状”。 看得出来他确实想要加入赵天赐这边至少让自己的堂口保存下来。 首先，腾云根据赵天赐的挑选，找到了吴军手下的那个司机。 也就是我知道的，司机要在中间停二十分钟。 然后就是刘家豪这边缺人手的问题。 他就让自己手下的一些伙计过去帮手。 因为他的手下有不少人在中心商场这边，所以能够轻松接触到刘家豪，并且成了他的帮手。 到这儿，局就做完了。 “你是怎么把货藏起来的？” “还有，货在哪里？” 我冷静地开口，只要知道货在哪里，找回来，这件事就能平息，之后团结富民花鸟内部，也会轻松很多。 毕竟已经有不少老板开始眼红我们改变经营模式以后所带来的巨大利润。 “先说货在哪里！” 洪阳急着开口，他比我更在意这些货，因为价值上我的货总价比较低。 “货其实就在你堂口不远的地方，高速公路下面有个空仓库，我们就把货放在那边。” 腾云缓缓开口道，“至于藏起来……我们使用了一个虚拟屏幕。” 我用我之前的推理对照腾阳的解释，基本差的不错。 只是藏东西的手法我不知道罢了。 在司机停车的二十分钟，他们将货堆拢到中间，空出一半的空间。 随后在中间放上虚拟屏幕，模拟是空着的车厢图像。 因为车子会摇晃，所以他们用类似黏胶一样的东西来固定。 这也就是我在车内发现那个看上去像是什么涂料的东西。 当然电线应该是他们拆下来以后不小心掉下的。 等到他们搞定这这一切就报告给赵天赐。 当然赵天赐也等到安陆报案之后没多久给我电话——这部分腾云当然不知道。 “沈凡，在你堂口那几个我的人我可以跟他们说明情况。” 腾云缓缓开口道，“但是在你那个物流公司里还有那个什么直播节目里面的人我就不清楚了。” “对，就是这个地方，你们去找一下。” 在腾云把事情交代完之后，洪阳心急地安排手下去找货。 “赵天赐其实安插了不少人进来。” “就是你们现在要搞什么集团和公司化的这段时间。” 腾云开口道，“而且之前他也安插了人到你们那个直播节目那边。” 他这算是把赵天赐的老底都给透露出来了。 有这些，至少我对现在的情况，更加清晰。 不过洪阳和李明白，包括周建国还是不太相信。 我估计是因为他们觉得腾云应该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就跑到他认为是没机会的人这边。 “你说的这些，我了解了。” 我微微点头，“那你需要我们怎么帮忙呢？” “我想把堂口搬到富民花鸟这边，只求你们给我一个位置……” 腾云缓缓开口道。 不过这种说法，反倒让我生出了一种怀疑。 如果这是赵天赐的苦肉计呢？ 他这些说法，我觉得如果是赵天赐设局，应该也都说得出来。 靠着把货物还给我这点让我信任他。 “我会跟苏小姐说这件事的，你先回去。” 我说着拍了拍腾云的肩膀，“你放心，明天或者后天，应该会有准备。” 腾云看到我给他的保证，作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缓缓向后退，最后离开苏雨家。 “这绝对是陷阱！” 周建国眉头紧皱地开口道。 “不，等等，货找到了。” 洪阳在接了手下打来的电话后摇头道，“沈凡，东西在他说的地方找到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团结富民花鸟 “先把东西运回来，这样一来应该可以说服那些老板加入我们的联合公司了。” 我点头道。 如此一来，之后组建集团中的古玩部分就没什么问题了。 有这些老板的加入，加上足够的宣传，至少在地铁的消息出来之前，能够吸引不少人，尤其是外地古玩爱好者来。 “那腾云呢？” “如果这是陷阱，等于腾云被赵天赐安插进来了。” 既然丢货的事情结束，我们必须要讨论腾云的去留。 “就算是陷阱，我们只要小心点不就好了？” 洪阳开口道，“至少比那吴杰好？” 这么一说，我有了个办法。 “苏雨，富民花鸟地皮和产权都在你手上。” “要不，把吴杰的堂口给腾云？” 我思索着开口道，“先找吴杰谈谈。” “周爷，其实无论腾云到底是不是被安插进来的，我们只要知道这点并且小心，应该不会有问题。”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她也算全程目睹了这一切，“如果不牢靠，我们可以用一些办法把他绑在我们这边。” 这时候，我给了徐进赫一个眼色。 要知道腾云这次过来到底是真是假，其实只要从赵天赐这边就能知道个一清二楚。 “明白，我会去查的。” 徐进赫微微点头，“腾云这次的动机我会查清楚，还有这些日子你们最好按照正常的规划走。” “赵天赐在我们这儿安插人应该也是真的。” 他补充道，“我会在这个过程中把卧底都给揪出来。” “多谢。” 苏雨微微点头，“这样的话，我们就一切照常。” “明天先找吴叔叔那几个老板谈谈。” 她说着，微微摆手，让李明白和洪阳先回去休息。 徐进赫也跟着离开。 紧张而刺激的一天总算是有了着落。 因为货找回来了，我连夜通知了安路和吴军。 不过我让他们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只要当这件事不存在就行。 第二天一早，一切照旧。 苏雨则是让周建国联系了吴杰那几个当初反对改变经营模式的老板。 洪阳将他掌握到的证据拿上。 这次开会的地点在我的堂口——这是我提的。 如果之后吴杰同意妥协，也可以说是受到我们这几家堂口收益的影响也想一起。 反之，吴杰无论在哪儿，苏雨都可以把他给踢掉。 违约费，对于苏雨来说，或者对于我们现在来说，单纯踢掉这几家，违约费并不算多。 堂口打开之后，吴杰就带着其他几个老板走进了我的堂口。 刘家豪接待之后，就把他们领到后堂的一间房中。 这个房间我稍微布置了一下，暗中藏了一个针孔摄像机。 如果他想要抵赖，或者说被逼的，这些东西会连带着那些证据一起放出来——届时其他的老板都会知道，吴杰和这几个人都是收了赵天赐的钱来坑他们的。 “吴老板，请坐。” 我说着微微一笑，彬彬有礼。 这么说着，我们这边，是苏雨、洪阳和我，陈橙在我身后站着。 另一边则是吴杰和站在他这边的几个老板。 “沈老板，你想跟我说什么，可以在开会的时候说，没必要搞这种小动作。” 吴杰说着露出微笑，“而且我听说，你的货最近丢了？” “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我们的货最近都好好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你放了假消息。” 我自然地开口，“反倒是我听到一些风声，说你和外面马元和马义勾结。” “沈凡！说事情可是要讲证据的！” 吴杰顿时眉头一皱，一拍桌子站起来，“你是哪只眼睛看到的？” “我说听到一些风声，不知道真假。” “吴老板你不要这么急嘛。” 我依然一副笑容冷静地开口，“反倒是我还想问问你，我所谓丢货的证据呢？” “可是你自己说的，说事情要讲证据的啊。” 吴杰被我这句话顿时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深呼一口气坐下。 “你想干什么，直接说。” “既然这儿没有外人，不说出去也没事。” 吴杰说着眉头微皱盯着我，殊不知我也在盯着他。 “吴老板，我们想要邀请你加入我们。” “当然其他的老板都会加入。” 我缓缓开口道，“之后富民花鸟就是一个大家庭，我有的物流你们也都能用上，大家一起赚钱。” “最近这段时间我们的收益你可能看不明白，但是来往的客人你总是看得到的？” 我补充道。 “还是那句话，你要怎么搞是你的事情。” “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怎么能乱动？” 吴杰眉头紧皱，“这是赚钱多赚钱少的事情么？” 他说着看向身后的那几个老板。 我笑而不语，看向苏雨。 “吴叔叔，这样的话，我们可能就要把你踢出富民花鸟了。” 苏雨缓缓开口道，“各位都是以前就在富民花鸟经营古玩堂口的老板了，为了富民花鸟的发展，我只能这么做。” “不会又是沈凡这臭小子给你说了什么？” 听到要把他踢出去，吴杰顿时急起来。 他怒拍桌子起身指着我。 “首先，我不是臭小子，其次，这不是我说的。” 我缓缓开口道，“既然是你说的，都是自己人敞开说，那我们就好好聊聊你跟马元吃饭的事情。” 说着，语气突然加重。 一摆手，洪阳就将照片全部扔在桌上 “当然，还有录音。” 我说着，李明白顺道把录音文件拿出来。 照片是洪阳的手下拍到的，至于录音嘛，就是徐进赫搞的。 只是徐进赫不方便出面，就让李明白来动手。 “这……这只是简单吃个饭，又没什么！” 吴杰不相信我还有录音，只拿这些照片说事。 当然，还有他身后那几个老板，顿时人人自危——照片里面还有他们的身影。 “我倒是认识税务管理处的人。” 狡兔三窟，我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大招放出来，但我要一层层加码。 我将这个称之为层层恐惧。 “我知道你们几个的银行账户最近多了一点钱。”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多一个堂口 我缓缓开口道，“这些钱，如果被查出来，你们不单单要交税，还要说清楚来历，不然就要没收。” 其实我是在吓他们。 只要他们说这些钱都是赠与的就一点问题没有。 当然，赠与要有赠与人——怎么的他们都要说出马元马义的名字。 而对于富民花鸟来说，马元和马义，就等于赵天赐——这些老板还不知道马元和马义的背后就是赵天赐。 “这……” 吴杰犹豫地坐在凳子上沉默了，他时不时看向身后这些人。 “或者我给你讲讲外面的事情，你能知道的清楚一些。” 看到吴杰犹豫，我就知道还有拉拢他的机会。 说到底他不过是被钱财蒙蔽了双眼，老一辈的人里面，尤其是富民花鸟的人应该有一种作为古玩老板的荣誉感。 八成也是赵天赐给他们说了点什么大义凛然的东西才让他们收着钱反对我们。 这点我从之前丢货事件的那个自己这儿就感觉得到。 赵天赐和我一样深谙人心。 只要站最对方的角度说话，让对方觉得你是在为他着想，同事再编出一套说辞，就能够轻易说服别人。 我开始给他讲述马元和马义最近的一系列行为。 堂口在不断减少，古玩市场在不断收缩。 除了富民花鸟整个鹤州东部只有马元和马义的两家堂口。 中部势力，腾云的堂口也在一个个被收购。 “鹤州马上就要变成下一个临安城了。” “难道你想顺应这个潮流，被鹤州淘汰，不做古玩了么？” 当我说到这儿，看着吴杰那愤怒的表情，我觉得不用你再多多说了。 当然，他身后的老板就比吴杰的表情精彩多了。 有几个偷偷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一共七个老板，在他身后，只有一个跟他一样是群情激愤的表情。 “反了天了！” “他跟我说的可不是这样！” 吴杰愤怒地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估计是我给的“刺激”比较多。 吴杰直接打给马元问了个究竟。 当然，马元这边推辞了不少东西，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来回答——这些都在免提里听得到。 我听到了熟悉的赵天赐的声音。 其他人也都是第一次听到了赵天赐的声音。 “沈凡，你在？” 在赵天赐嘲笑式地暗示吴杰是个大傻瓜之后，他径直开口。 他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到。 能够这么把吴杰的“三观”给扭回来的，估计也只有我了。 “我在，想聊点什么，你直接说，大家都在。” “想要下战书也可以，但说无妨！” 这么说着，我立刻点下了吴杰手机里的通话录音按键。 “我倒是不想跟你下什么战书。” “我只是先告诉你，咱们古代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古玩这个行业本来就是行将没落，你怎么拯救都拯救不来的。” “科技发展总归会让这一切都消失，几年之后，谁还会记得鹤州曾经是古玩之城？” 他补充道，“人的记忆和鱼没什么区别，时间可以洗去一切，只要够久，人会忘记一切，犯过去同样的的错误。” 说完，赵天赐大笑着将电话挂掉。 赵天赐这一堆所谓的大道理没有任何的把柄可以抓住。 他没有说明什么事是他干的，甚至连之前跟吴杰联系让他做什么都没有提及。 滴水不漏！ “好了，这下你们该清楚了？” 我缓缓开口道，“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你们的死活，只是把你们当工具实现他的目的罢了。” 吴杰还在沉默，我从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甚至对自己的这辈子做的事情出现了深深的怀疑。 他不说话，他背后的那几个老板自然也闷声不响。 估计这件事就是吴杰起头的，但他应该不是这些人的“头”。 光看着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些人心里各怀鬼胎。 属于是那种隐藏在“和平之下”的作乱分子。 等到七舅爷不在以后就等着机会跳反的。 反过来看吴杰，倒确实单纯，被骗的神志不清还不知道。 “我同意，我加入。” 吴杰缓缓开口，随后长舒一口气。 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才刚醒一样。 “这样你先别急着说，你先跟他回去一下，剩下的老板我们想要聊一聊。” 我说着，点了一下刚才跟吴杰同仇敌忾的那个老板。 这下其他人都有些不明白了，甚至苏雨也不明白了。 “怎么回事？” 洪阳有些不明白情况。 “吴老板，你先回去，我跟他们还有些话要说。” 在我的坚持下，吴杰带着另外一个老板离开。 “这几位，想必都是想要赚钱的？” 我缓缓开口道，“不要当我的话是在吓你们，光是税务管理处就够你们喝一壶的。” 我这么说着他们还是一副轻松的样子，甚至连装都不装了。 也许刚才他们是想要靠着吴杰继续留在这儿赚钱。 不过现在被我看穿了也就不用再保留什么了。 “赵天赐给了你们多少钱？” 我思索着问道，“值得你们这么做么？” “抱歉，这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苏小姐，如果你想要把我们提出富民花鸟，记得把违约费给付一下。” 他们十分爽快地开口道。 说完他们就径直离开。 “周伯伯，把他们赶出去！” 苏雨看着这几个走出去的老板十分气愤。 “估计赵天赐早就准备好这些人要被踢出去了。” 我思索着开口道，“如果不是吴杰还有点道德感，估计他也和这群人一样。” “我怕他们离开以后，会不会散布什么不好的消息……” 陈橙思索着开口，脸上充满着担心。 “只能让徐进赫帮忙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 沉默了一阵之后，我突然抬起头，“都开心点，至少我们能让富民花鸟团结起来了，不是么？” 众人微微点头，随后离开我的后堂。 我们要去综合楼跟这些老板好好谈谈建立联合公司的事情了。 路上，我也感觉到我是不是太过于介入七舅爷这边的事情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加入 我这么想着，总感觉到自己是不是多做了一点什么事。 不过我很快就想通了。 我要做的单纯是建立自己的堂口，帮助苏雨搞定这些之后自己还是经营自己的堂口。 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也许这就是一种自我说服的一种说法，但靠着这种说法，至少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干涉。 鹤州的古玩即将被赵天赐摧毁，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只不过也是自保罢了。 只不过因为我的能力，我可以做的更多。 这么想着我们就已经来到了综合楼的会议现场。 没想到之前一直在反对改变经营模式的吴杰，竟然主动开始帮忙疏通富民花鸟的各个老板。 “人到期了？我们开始。” “对了，还有西边的那几个老板呢？” 在苏雨说话的时候，几个老板看了看人，感觉到少了几个。 那几个老板就是刚才已经被我们踢出去的老板，那些证据已经被洪阳收起来现在还在身上。 “还有那几个老板，收了钱，打算扰乱我们富民花鸟。” 苏雨淡淡开口，“我已经把他们逐出富民花鸟了，也答应他们给他们足够的违约费。” “洪叔叔。” 她说着，洪阳便将照片和账户转账的文件拿了出来。 里面只有那几个老板的，并没吴杰和跟他一起走的那个老板的信息。 既然吴杰悔悟，那我们没必要再追责什么，一切就当大家不知道。 看到这一情形，吴杰看着我，微微点头。 “我也是受他们蛊惑，总觉得改变经营模式这件事不可行。” 吴杰说着拍了拍边上老板的肩膀，“现在我才知道他们是收了钱。” 当然这些没有收钱的老板自然认可这种说法。 “改变经营模式这件事，我觉得，已经有例子了，也不用多谈了？” 苏雨说着微微点头，抬手让吴杰坐下，“还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都提出来，我们就按照沈凡洪叔叔和李老板这三个人的堂口为例子进行适当的改变。”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其实主要的改变，还是要各位老板接收现在富民花鸟的小摊贩，让他们挂靠在你们的名下。” 这算是给了小商贩一些名分——相对的，他们的货物也要收到我们控制。 总不能一直卖假货不是？ “先从小贩开始，如果各位老板觉得，自己的堂口需要额外装修出一些负责专卖廉价货物的，可以自行装修，总体还是不变。” 苏雨继续解释道。 她算是做出了让步。 从整体来看，富民花鸟这些堂口老板的经营模式是没有改变的，只是增加了旗下的小贩负责专门卖一些便宜的古玩。 而假货要专门标明是艺术品或者仿制品。 相当于小贩有了“籍贯”，这些老板相当于匜多出了一些人发工资和管理。 说白了，原本的那些小贩就是买不起店面，又想要多赚一些钱财在这儿摆摊的——卖假货也是其中一种方式。 如果我们给他们足够正规的渠道，还能赚到同样的钱，甚至还要多——谁不愿意？ 因为之前有吴杰的“转变阵营”，加上苏雨没有动到他们经营的根本，所以所有的老板都欣然接受。 “接下来你们的货物，必须通过现在沈凡已经在用的物流系统。” 苏雨开口道，“我之后会安排一个集体仓库，每位老板在里面都会有相当的份额。” 根据她的说法，会有一个公共仓库，有专人负责分别管理。 这些老板从外地或者别的什么地方找到货，都可以让物流系统先运到公共大仓库。 随后再根据自己的需求将货运到自己的堂口。 当然，运货分为长期的运货和一次性运货。 老板可以自适应选择到哪儿运货，怎么运。 我倒是给安路捏了一把汗。 这相当于安路组建的物流公司要在现在已经有的基础上再扩不少，无论是人员还是仓库。 不过这是苏雨出面，加上之后的银行投资，应该会形成相当的规模。 只是我感觉安路之后一段时间的压力会很大。 “等下，沈老板，之前有人放消息，说你的货丢过。” “我想问问沈老板，你这条物流系统安全性如何？” 一个老板突然开口道，“我同意我们联合起来精英，只是我对你的物流没有信心。” “这件事子虚乌有。” 同样开口道，“只是之前一个新来的司机把货送错了，东西已经找回来了。” “没错，因为要适应之后大规模的运输，所以新增了一些人手。” 我也跟着解释道，“我已经让我的朋友对那些司机严加培训，他们都是原本运丰物流出来的老员工，请大家放心。” “运丰物流？是之前那个传说乱扔货物导致货物损坏的物流公司？” 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抽着了，会把运丰物流的事情说出来。 作为运货方面的大新闻，运丰物流之前就是负面新闻缠身，只不过这次比较严重罢了。 古玩大部分都是易碎品，甚至不能经受严重颠簸。 他们听到乱扔货物这些事情，自然也都关心起来。 “这是其他地方的运丰物流，鹤州分部，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事。” 我缓缓解释道，“之前治安管理处也进行调查过，我们这儿的运丰物流没有问题。现在他们都辞职为我们古玩服务，应该会更加小心。” 随后我也给他们表明，从我这条物流过，相比于找外面的散装运货，更加安全和熟悉。 价格自然也会便宜一些。 安路之前已经计算过价格，在保证物流公司能够保证足够的收入情况下，价格压到最低。 足够收入指的是，去掉成本中油费，车辆维护和安全之类的钱在去掉员工的工资和安路他们这些管理人员的工资，依然能够盈利。 经过我们这个月的“磨合”，基本上去掉工资和成本，物流公司还能盈利大概三万左右。 这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能够保证在应急的情况下能够有一部分的活动资金。 “具体的模式，我会做成一份报告，请各位详细看过以后，我们用合同的方式确认各位的加入。” 在我说完这些看向苏雨。 第三百二十九章 联合公司 “各位老板，这次我只是想要大家能够统一意见。” “相信各位也听到之前外界的新闻了。” 苏雨缓缓开口道，“东边马元和马义两兄弟不知道哪里来的资金，正在大肆收购堂口，并且把他们改成别的产业。” 说到这儿的时候，所有的老板都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他们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希望我们能共渡难关。” 苏雨说罢，大家又聊了聊。 可能产生的问题也被我记录下来。 在解决他们的的担忧之后，我们将会联合成一体进行经营。 “苏小姐，我感觉古玩协会是不是可以用来了啊？” 回去的时候洪阳思索着开口道，“既然外面他们搞得这么凶悍，我们古玩协会正好就是一个天然存在的联合会，一这个为基础，联合现在富民花鸟的各位老板，然后再组成集团，应该没问题？” 洪阳的话突然让我们反应过来。 确实，赵天赐如果大肆破坏富民花鸟之外的古玩，对我们来说更可能是一个好机会。 甚至利用古玩协会的名头，会有更多的堂口老板过来自保。 只要有足够的体量，赵天赐可就冲不垮古玩这个行业了。 我们再顺势继续让古玩转变成文化。 超脱了物质，成为文化，古玩可就真的“不死不灭”了。 “这个办法确实可行，我们可以再讨论一下，对了，沈凡，银行那边怎么说？” 苏雨说着看向我。 我这些日子也在忙着堂口和物流的事情，都快忘了和冯杰沟通了。 “我问问。” 这么说着我打起电话问冯杰。 “喂？冯杰，之前说的那事情怎么样？” “还有几个董事的工作没有做好，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冯杰回答道，“你们能不能先组建公司，我记得，古玩的部分，还有物流以及相关法务都应该有分公司？” 他说的自然是我们这边的古玩联合公司、安路的物流公司以及姜晨阳这边正在筹备专门给我们准备法律顾问公司。 “如果你们资金不够，我可以先以贷款的方式给你们放一些。” 冯杰思索着开口道，“之后如果情况好，我可以说服他们以这些贷款作为投资入股进来。” “行，我跟苏小姐说一下。” 我点头道。 资金方面现在暂时应该不会缺，有银行加入只是影响力更加深远，也可能解决一些短时间的资金短缺——即便现在不存在未来可能会出现一些资金短缺的情况。 “沈哥，你放心，银行这边，我作为行长一定会帮你的。” 冯杰说着挂掉饿了电话。 我将他说的情况，直接说了出来。 “问题不大，我们这边应该可以先组建起来。” 苏雨点头道，“对了我想富民花鸟之外，未来南部开发区可以也找一块地来。” “嗯，这个……之后可以谈。” 我点头道，毕竟只要情况合理，我们花足够的钱，地皮和房子相应的东西都能从付彪这儿买下来。 “那么，现在就是先把手头上以古玩协会为架构的富民花鸟联合公司给组建起来。” 洪阳点头道。 当然要做这些，律师自然是少不了的。 做完了这些老板的工作，就要做姜晨阳的工作了——应该说是让姜晨阳做点相关专业的工作。 合同可是他最熟悉的东西。 回去之后，李明白和洪阳也一起跟着回来了。 我们把姜晨阳也叫了过来。 来的时候，姜晨阳也带了好几个他事务所的手下。 “沈哥，这几个之后就是苏式集团旗下律师事务所的主要人员，当然，我的名字也会挂在这儿。” 姜晨阳介绍着，脸上带着兴奋。 因为他来之前我就说了要订立相关的合同之类的事情。 我们简单讨论了一下之后，姜晨阳这边就暂时草拟出了一份合同。 “还需要在查一下相关条例进行修改。” 姜晨阳开口道，“不过联合公司这边我们可以帮你们先申请起来。” “还有苏式集团。” 我补充道。 有这些资源，至少能先把最基础的集团给建立起来。 “我记得集团是不是应该要有相当的场地啊……” 苏雨眉头微微一皱缓缓问道。 “我觉得综合楼不错，作为总部，其实也不用太大的地方。” 我思索着开口道，“而且，富民花鸟不是就是你的么？” 这么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虽然现在的情况还是有些紧急的，但必要的轻松和缓解气氛还是需要的。 经过一下午的讨论，安路这边我也叫上了。 他之后也要所谓苏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存在。 当然他也带来了扩大经营的方案。 因为现在已经有了相当的规模——服务器是租的，所以他们只要在这个基础上再增加一些服务器和车辆人员。 需要的钱不多，而且，陈橙也说我之前从鹤州银行贷的钱他们还没用完，所以现在完全可以直接扩大。 唯一需要的可能就是需要签订一份成为子公司的合约——安路欣然接受。 毕竟这个机会我是我给他的，而且这也不会影响他的工作。 在谈妥了这些之后，以古玩联合公司和物流公司为基础的苏式集团，在行事和模式上已经完全敲定。 “行，合约我再修改一下，我会跟我其他的手下再一起修改。” 姜晨阳拿着草拟的原始合同微微点头道。 而今天也基本走到了尽头。 明天，就是白佳浩那边。 宇文波和白佳浩也会额外组建一个公司作为苏式集团的子公司，负责媒体和宣传的方面。 当然之后的电影项目可能也会以这个子公司为基础进行。 在经过了赵天赐的抄袭剧本之后，我感觉他们会更加的小心。 躺在床上，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做了不少事情，可危机的感觉依然在心头。 我们已经知道了赵天赐最近正在做的事情，可是我们还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他。 鹤州其他地方的堂口依然在被收购，依然在被改成其他的产业。 还有他口中所谓的“科技化”。 我能想到的只有人工智能。 通过人工智能，让整个鹤州都进入下一轮的改造，人们的生活越来越方便，而相关的娱乐产业也会越来越繁华。 第三百三十章 苏式集团成立 说实话，这对于鹤州是有好处的。 通过科技化，人们的生活水平会提高，变相让人可以有更多的心思来关心自己的爱好——古玩或者其他的。 也许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看似赵天赐在疯狂的破坏古玩的环境，其实，恰恰变相再帮助古玩。 当然，如果古玩还是跟原来只是产业的状态的话，必然会从产业的角度被淘汰。 但如果古玩变成了一种文化——那科技就是最好的宣传工具！ 过去，古玩的价值可能就是在它是什么朝代的，出土了多少。 能不能被当做古玩——或是文物。 而古玩所带着的“文化价值”一直没有被完全发掘。 我在从以前学习的时候开始，我师父就已经在不停的告诉我，古玩的文化价值。 也就是我过去一直说得“题材”——历史文化方面所包含的故事。 这也是我师父之前那么看重那个梅瓶。 别人花高价，单纯是因为这个梅瓶在整个历史看下来都是独一无二，而我师父看重的目的，就是这个梅瓶背后所包含的故事。 任何一件文物都有相应的故事——无论是有关当时的官制，还是有关过去那个时候的战争等等。 当然其实这也是一种我们窥探过去的一种“窗户”。 这么想着，我越来越困，没过多久便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白佳浩和宇文波就来找我们。 要谈的自然就是之后准备建立的子公司。 “沈哥！” 白佳浩一脸微笑地进来，随后有给苏雨行了礼，“苏小姐好。” 当然，他们都已经知道现在苏雨的身份，礼节方面还是不能少了。 宇文波也跟着照做。 “客套的在这儿你们就别做了。” 苏雨微微摆手，毕竟他们两个你的年纪都不苏雨大，“你们哎就是要谈之后那个事情对？我的集团估计再过几天就会准备好，我在想你们要不再等一等。” 随后我也跟着解释，我们想集团这些事情，以物流和古玩这两个子公司为主先建立起来。 “这没问题，我们可以先提供一些人手到你们的宣传部门。” 白佳浩思索着开口道，“然后再分离开一个子公司。” “这……你们不加入么？” 我眉头微皱追问道。 “我们可以挂靠，但是我想一开始还是你们自己内部能够运营起来。” 白佳浩解释道，“你们的人都是懂古玩的，如果要做剧本，我们可以提供故事，但你们对一些细节可能更清楚一些。” “没错，我们打算，等到你们稳定之后再过来挂靠名字。” 宇文波开口道，“至少让外界觉得我们是再苏式集团建立以后，因为苏式集团的项目和前途吸引人才加入的。” 我微微点头，明白他们的意思。 如果全都是一开始谈好的，那会给外界的人一种错觉——苏式集团是以之前收拢的势力为基础，如果要加入苏式集团可能要有内部的关系。 “我懂了，谢谢你们的考虑。” 苏雨微微点头，看来她也想明白了。 毕竟苏式集团未来要面向整个鹤州，甚至可以把生意做到周边的一片地方去。 所以一定要表现出，我们能够接纳新的公司，甚至是以合作的形式，而不是单纯的要让那些公司成为我们的势力，然后才能加入——对外界来说，白佳浩和宇文波和我们基本没有什么关系。 只有知道内部情况的，才会知道我和宇文波、白佳浩之间的关系。 “人我会准备，相关的架构我们也会给你们提供。” 白佳浩点头道，“对了姜晨阳这边应该也会有相关的文件来准备，我们先回去准备了。” 这么说着宇文波和白佳浩很快就离开了。 现在，整个苏式集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 当然，首先要做的还是扩大安路这边物流公司的规模，先让这些老板享受到物流带来的便利。 恰好，安路这边的计划已经做完。 在我们这些人，包括洪阳和李明白过目之后，确认了之后的模式之后，安路就回去做。 之后的几天，虽然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天赐在鹤州其他的地方收购店铺关闭堂口，但是我们也已经准备了相应的对策。 徐进赫已经在暗地里准备相应的人手，还在不断给我们提供消息——我能够知道赵天赐他们在准备也是通过徐进赫的消息。 几天后，苏式集团正式成立。 地点自然就是富民花鸟中间的办公楼。 所有富民花鸟的老板都来庆贺。 当然，他们也都签了合同，成为了苏式集团的一份子。 而古玩协会已经跟苏雨的苏式集团绑在一起。 只要你是古玩部分公司的人就一定是古玩协会的会员。 当然会员不一定是苏式集团的。 我们所有人都出席了剪彩，不过就在剪彩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上午，还未剪彩的时候，我们都再已经重新装修的综合楼里面休息。 “我今天怎么样？” 苏雨穿着一席盛装走了过来，身上的裙子和高跟鞋确实给我一种成熟的感觉。 当然，她已经成熟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小女孩。 我和陈橙也换了衣服，做好了准备。 “沈凡啊沈凡，这就是你的打算么？” “把一艘即将沉没的大船，稍稍改造一下？” 这些话伴随着令我厌恶的小声传了出来——赵天赐走了过来。 “赵先生，这儿是我们集团的地方，不是工作人员，你没有资格进来。” 苏雨十分严肃地看着赵天赐。 “苏小姐，我都忘了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了！” 赵天赐满脸戏谑地看了苏雨一眼，随后走向我，“别以为你控制了个什么千金大小姐就能为所欲为了。” “我可没有控制，而且苏小姐说了，这是我们集团的休息室，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十分严肃，甚至眉头微皱盯着赵天赐。 “花点钱就进来了的事情。” 赵天赐一脸不屑地开口，“你们这艘破船，还要建立公司，我当然要来跟着庆祝一下咯。” 他说着坐在了我的另一边。 我紧紧地抓住陈橙的手。 第三百三十一章 剪彩仪式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十分谨慎地开口道。 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一些，但是心里的警惕丝毫没有减少。 “我说了，我是来祝贺你们的。” 赵天赐开口道，“顺便给你一个消息，等到你们的公司建立，我应该已经可以把鹤州拿下来了！” “哦？是么？” 我假装不知道缓缓开口道，“我可没有关系你最近做了什么。” “等到明天结束，除了你富民花鸟，外面的堂口就都要消失了！” 赵天赐十分轻松地开口。 我看得出来他是故意要激怒我，让我“失态”，可能最后追着他杀出来——他想让别人看到这些，从而破坏这场剪彩仪式。 “我怎么没听说，我在东兴步行街和中心商场的堂口怎么没有消息？” “你这么过来骗人可没有什么意思。”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要来给了我们庆祝，我觉得你可以带外面等一下，我们之后也会请你进来参观。” “我说的可是实话，不信，你现在给他们打个电话看看？” 赵天赐满脸微笑，可这笑容之中藏着一丝阴险。 我怕陈泽彬他们可能出了什么事，当着他的面打起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陈泽彬手机关机了？ 我又试着打了邓希的手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邓希也联系不到。 我又打给陆云川，他的手机通了，不过接电话的人并不是陆云川。 “喂？哪位？” “我找陆云川。” 我试着问道，可是电话那边只说了一句打错了便匆匆挂掉电话。 “赵天赐，你这是违法行为，我现在就通知治安管理处！” 我眉头紧皱，盯着依然是笑脸的赵天赐。 “什么违法行为？” “我可这么都不知道。” 他依然一副轻松的样子，“我只是来通知你，我最近已经把你这边的店铺都收购下来了罢了。” 我盯着他这副可恨的模样，心里当然清楚，就是赵天赐把他们给绑架了。 不然他怎么可能来告诉我这种事情？ 当然，他必然是有所求才会过来找我们。 我的堂口有他们三个在应该是最难搞定的。 而且陈泽彬不缺钱，赵天赐不可能用金钱买通。 因此赵天赐如果要收购除富民花鸟之外的所有堂口，陈泽彬他们三个人的所在的堂口，只有用那种“不用钱”的办法——当然不用钱的办法也是需要钱的，只不过，不是单纯用钱把堂口的店铺收过来。 而是用一些非法的手段。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了他这是违法行为。 “师父！” 这时候，刘家豪走了进来，他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外面已经都准备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出去剪彩……” 他还未说完，看到我这副样子对着赵天赐，声音也小下去。 “师父，他是谁？” 刘家豪瞬间警惕起来，站在我边上。 “看来你还没给你的手下们好好介绍我。” 赵天赐笑着开口，随后拿出一张名片，“我就是赵天赐，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我这儿做事。” “听说你开车挺厉害的，有没有兴趣参加赛车比赛啊？” 他一边递出名片，一边打量着刘家豪，“我倒是认识一些临安城的车队，经常出国打比赛。” “对不起我没兴趣。” 刘家豪淡淡拒绝，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将名片收下。 “好了，我应该不适合在这儿，我先回去工作了。” “祝你们的集团越办越好。” 撂下这句话，赵天赐从容离开了房间。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 在赵天赐走后，刘家豪立刻追问。 “不清楚，陆云川他们的电话打不通。” 我眉头紧皱地开口道，“我记得之前他们说了今天集团剪彩。” “我也说过了，他们说准时参加啊，怎么会……” 刘家豪尝试着也打了电话，但现在三个电话一个都不通。 “师父，你先和苏小姐出去剪彩，我去看看情况！” 刘家豪这些日子也很忙，剪彩也是不久前知道了消息抽出时间来的。 “不用了，你参加剪彩，我去看情况。” 思索了一下，我缓缓开口道，“陈橙，你帮着苏雨就行。” “不行！苏式集团是你帮着我一手建立出来的！” “你必须在！” 苏雨眉头紧皱立即开口道，“如果赵天赐已经达到要求，绝对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事情的，所有的事情等到剪彩仪式之后再进行可以么？” “洪叔叔他们还有这些老板，都可以一起来帮忙！” 她补充道，在她看来，我才是苏式集团不可缺少的人。 至少剪彩仪式上，我应该出现。 “我只是在这些堂口联合公司中的一个老板罢了。” 我微微摆手开口道，“多了我，或者少了我，对于苏式集团，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这怎么……” 苏雨虽然一开始很着急，但听了我这些话仔细仔细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才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无论之后我在不在，她必须要像她的爷爷一样，像七舅爷一样承担起这一切。 成为掌控鹤州古玩，甚至一连串产业的人。 “我明白了。” 苏雨微微点头，但还是咬着牙，“刘家豪，你代你师父的位置，在下面看我们剪彩。” “陈橙姐，之后辛苦你了。” 她说着看向微微点头的陈橙。 在大事上，陈橙十分稳重，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如果我不在苏雨依然剪彩，更能够证明，苏雨不是我控制的傀儡。 那么这些老板，包括其他来参加剪彩仪式的人才会明白，苏雨是真正掌权的人。 或许赵天赐这么搞，阴差阳错又帮了我这么一手。 这么说着，我立即从后门出去，离开富民花鸟坐上车即刻前往东兴步行街。 在东兴步行街转角呃堂口，我看到了几个伙计正在门口。 “沈哥！” 他们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立马跑了过来。 “这边发生什么事了，陈泽彬呢？” 我一脸严肃立即问道。 “他被治安管理处的人带走了！” 其中一个伙计开口道，“他们说这儿要查封，然后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第三百三十二章 绑架?抓走? 随着他们的描述，我再看了一眼东兴步行街堂口门前的封条，我知道了他们是怎么带走陈泽彬的。 可惜，东兴步行街的堂口还有中心商场的堂口我都是租的，真正的“房东”另有其人。 “你们心在去中心商场的堂口，把剩下的人都带过来。” 我说着让他们去中心商场这边，而自己则是在手机上找房东的电话。 因为时间已经很久了我之前也都是按照公司转账的方式，直接把钱定期自动转给房东。 所以我找房东的电话找了好久。 “喂？我是之前问你租东兴步行街店面的沈凡，您有空出来一趟么？” 听到那边的声音我就十分焦急地问道。 “我的店铺……” “我的店铺已经卖掉了，大概是几个月前，我应该给你发过信息了啊。” 房东犹豫了一下回答道，“买家说，让你的堂口继续开，他没有意见，所以手续基本没变原样复制了一份……” “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我眉头紧皱，将手机的通话界面切出去，查了一下自己的邮箱和各种消息，无论是多早的，都没有收到过相关的消息——八成是被赵天赐中间“截胡”了！ “这我确认我已经发了，我可以给你发一下截图，你自己看一下。” 房东说着，给我手机里面发了一张图片过来。 上面确实是一封邮件，里面写着我这边的店铺已经转让给赵天赐先生，让我最近去改一下手续之类的话。 可是我根本没有收到！ 如果是陈泽彬收到了，即便不是赵天赐这个敏感的名字，他也会先跟我说才对！ “那应该没我什么事情了？” 房东说着，挂掉了电话。 东兴步行街的堂口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下了？ 那中心商场呢？ 我记得中心商场这边，原来一直是七舅爷有控股。 控制力倒是不强，虽然决定什么东西要有别的股东的同意，但只要他不同意的事情也…… 这时候，我想起了七舅爷遗嘱上的大坑！ 如果按照七舅爷原本给我打下的基础，马元和马义的遗嘱在一个多月前应该已经收回来了！ 可是因为洪阳的疏忽，现在这部分的股份落在马元和马义的手上！ 这一连串的事情，直接让七舅爷给苏雨准备的“挑起战争”的大礼变成了一个大坑！ 我的脑袋里顿时一片混乱，有些不知所措。 这才是赵天赐真正要做的！ 也是赵天赐之前一直用其他琐碎的事情打掩护的根本目的！ 其他的堂口因为钱或者店铺产权的关系，毫无抵抗力。 但陈泽彬在金钱上是有还手之力的——至少他们要暴力收购，我们可以提前发现，用足够的金钱压回去。 所以他们才用了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东兴步行街的堂口给“偷走”！ 如果根据这些人说的，陈泽彬是被治安管理处的人带走的，那陈泽彬理论上就在治安管理处。 如果不在，那么就是那批假的队员做的！ 从腾云嘴里，我已经知道了赵天赐这儿有一批假的队员。 能够劫持电话，伪装成真的治安管理处队员！ 这些只要发现都是大罪！ 那么，在治安管理处找不到陈泽彬他们，我就直接报案，表明有人利用假的治安管理处衣服招摇撞骗！ 这么想着我立即前往治安管理处。 在路上我还给陈橙打了电话。 “喂，陈橙，让苏雨他们小心，之后的参观让安保盯得紧一点，还有宴会那些让那他们多看一眼有没有问题。” 我深呼吸了一口让我冷静一些，才把这些话说出来。 “剪彩刚刚开始，我会去通知的。” 陈诚回答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他们说陈泽彬被抓到治安管理处去了，我打算去看看情况。” 我说着放慢了脚步，“你放心，我这边应该没什么事情。” “对了，刚才有个人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是个电话号码。” “他说要给你的。” 陈橙说着将那个电话报了过来。 “行，我打一下看看。” 我话是这么说，可是心里清楚得很。 这八成就是赵天赐留下的电话。 如果现在鹤州大部分有堂口的地方都在赵天赐的手上，那么现在他只有一个目标——富民花鸟。 也许是当时他们知道遗嘱之后以为富民花鸟也在他们手上，所以才没有多注意。 可现在富民花鸟在苏雨手里，他们必须想办法拿过来。 我推理的里面，赵天赐这次的行为估计就是为了要我们让出富民花鸟——他一定觉得我在苏雨的背后操控一切。 所以只要控制住我的人，并用他们来威胁我，就可以达到目的。 不得不说，和之前的那些人——刘青忠，戴老板，甚至是陶荣华相比，赵天赐做事的手干净了不少。 所有的事情，从表面甚至是逻辑上，都不是他做的。 没有任何的证据，把他逮住除了打一顿出气，没有任何作用。 这件事我估计也是如此。 就算之后那批冒充治安管理处的人被逮住，他估计也会把自己洗得很干净，不留一点关系。 这么想着，我已经来到了治安管理处。 因为我想要顺道报案，所以是亲自来的。 走进治安管理处我直奔李金铭的办公室。 可是，他的办公室没有人。 铭牌上显示，他们两个都已经外出。 看来他们两个已经被支开了。 我咬了咬牙，马上给李金铭打电话。 “喂，我在沪州出差，有什么事你跟钱嘉说就好了。” 李金铭那边似乎很忙碌，“这边有个大案子要办。”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就这两天。” 听到这些话，我瞬间明白了，赵天赐到底安排了多少“后手”防止我不“付出代价”地找到陈泽彬。 “钱嘉也不在。” 我回答道。 “啊？他应该在，打个电话问问，也许是有什么外勤。” 李金铭说着有些着急，“不说了，我这边要开会了，待会联系。” 这么说着李继明挂掉了电话。 “钱嘉？” 我转而又拨通了钱嘉的电话。 “沈哥，什么事？” 听到这些话，我顿时松了口气。 第三百三十三章 假队员 “你现在在鹤州么？” 防止他跟李金铭一样也被支开，我多问了一句。 “东边有个密室杀人案，人手不够我带我队伍的人过去了。” 钱嘉说着，声音中有些疑惑，“沈哥，出什么事了？” 因为事关陈泽彬和陆云川他们，我就算再让自己不着急，也会透露出一些焦急的语气。 钱嘉跟我合作久了自然也听得出来。 “陈泽彬被治安管理处的人带走了。” 我开口道，“我没有查的权限。” “他？他应该没犯事过啊，怎么会被我们抓走？” 钱嘉十分疑惑地开口，“总不能他又藏了违禁品？” “你先按一下门上的密码，我待会就回来，你等我一下。” 钱嘉开口道，“主要我这边的人手也是帮他们打打下手罢了。” 我根据他说的密码，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坐在边上的沙发上等待。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钱嘉匆匆忙忙地赶回来。 “沈哥，到底什么情况？” 钱嘉说着关上门，“我回来的时候调取了档案，没有陈泽彬被捕的记录。” “那陆云川和邓希呢？” 我追问道。 “我查查。” 钱嘉说着在电脑上快速翻找起来。 片刻，他摇了摇头，“没有。” “堂口里面的伙计说，他们是被治安管理处的人带走的。” 我缓缓开口道，给他了一个眼神，意思是，有人在假扮治安管理处的队员做事。 “不可能……如果是我们的队员，所有人的出入都是有记录的……” “如果是假的……他们的衣服一定不会跟我们一样的。” 钱嘉眉头紧皱开口道，“陈泽彬他们也不止一次到我们这儿来了，衣服应该认得啊。” “如果是真的呢？” 我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 如果赵天赐有赵明凯这一层关系，绝对是有可能拿到真正的制服，让自己的手下冒充治安管理处的队员！ “这……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很严重。” 钱嘉眉头紧皱地开口道，“不过我需要证据，有证据我才能申请立案。” 可惜，我没有证据，我所有的证据都是从——对啊，腾云知道！ “腾云知道，把腾云叫过来！” 这么说着我马上拨通了腾云的电话。 “喂，沈老板？你在哪儿，我都没看到你。” 原来腾云也去参加了剪彩仪式。 “之前你跟我说的事情，我需要你再帮一个忙。” “现在来治安管理处。” 听到我的话，腾云没有犹豫，马上应声答应下来。 没过多久，腾云就来到了治安管理处。 “你说一下，之前丢货的那件事。” “整个详细的过程。” 我说着让腾云坐在沙发上，钱嘉也准备开始记录。 腾云如实开口，将整个“作案过程”说了出来。 “沈老板，这个之前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了，有什么问题么？” 腾云有些疑惑的开口，“如果你要因为这件事把我抓进去，我没意见。” 我感觉到腾云诚实得有点可怕。 总感觉这不像是他。 就好像有人逼他承认的一样。 “这件事我已经记录了，希望之后你能够提供更多的证据。” 钱嘉缓缓开口道，“至于丢货的案子已经销案了，你不会有任何的罪责。” 他也看出了我的想法，所以，代替我开口。 “腾先生，你先回去。” 他说完，上前打开门，让队员把腾云送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钱嘉趁着腾云不注意，偷偷地拍了一下腾云的肩膀。 就好像还在安慰他。 “沈哥，我放了窃听器，现在听听他会说什么。” 果然，钱嘉跟我一样在怀疑腾云。 我是清楚腾云是个墙头草，不背锅就是他最大的信条。 怎么可能因为我答应他什么事而可以把这口本来不属于他的黑锅背上呢？ 而钱嘉则是从多年的办案经验里面感觉到腾云可能在说谎。 我们两个就这么不谋而合，相互配合。 随后，我们坐在电脑前，钱嘉开始打开自己的窃听设备——这些技术都是跟李金铭学来的。 作为曾经的卧底队长，李金铭的放窃听和窃听别人的技术要比钱嘉豪太多了——钱嘉也从李金铭这儿偷师了不少东西。 “喂？” 看样子，刚刚走出治安管理处的腾云马上开始打电话。 “赵总，刚刚沈凡把我叫到治安管理处去了。” “好像他们又要调查偷货的那件事。” 听到这些话，我和钱嘉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找对人了！ “我追踪一下电话……” 钱嘉说着，跟着信号开始搜索是谁在跟腾云通话。 “位置在富民花鸟。” 很快他找到了位置，“你们不是在剪彩么？” “嗯，赵天赐也在这儿。” 我微微点头，相信他口中的赵总应该就是赵天赐。 看来腾云就是要用苦肉计假装背叛赵天赐混进来，帮他夺取富民花鸟的地皮。 这时候，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徐进赫打过来的。 我只能放下耳机，让钱嘉一个人监听。 “喂？” “沈凡，大事不好了，赵天赐一早就把你堂口的店铺给买下来了。” “而且现在除了富民花鸟，他已经完成了整个鹤州堂口的收购。” 徐进赫紧张地开口，“而且我还有一个手下死在鹤州东边了。” “死……” 我顿时眉头紧皱，原来钱嘉调查的那个所谓的密室杀人就是赵天赐干的？ “我已经通知我所有的手下了，这段时间不能有任何的动作。” 徐进赫继续开口道，“对不起，我知道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可是我必须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我不能让别人再出事。” “我明白，你注意安全。” 我缓缓开口道，“那个死掉的手下，手机里有留下什么东西么？” “不清楚，在我到之前，治安管理处的人已经在了，我进不去。” 徐进赫说着缓缓解释。 因为他理论上跟死者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不可能进去。 “行，等到能收到消息的时候跟我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休息几天。” 我说着放下电话，转向钱嘉。 但他的表情十分僵硬，等到我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沈哥……” “你听到了什么？” 在我的追问下，钱嘉有些支支吾吾。 第三百三十四章 赵天赐的过去 “你听一下。” 他说着，打开了录音。 里面是赵天赐和腾云的电话内容。 我快进了一小段，直接开始播放腾云说我把他叫到治安管理处之后。 “他想要调查就调查好了咯。” “反正跟我没关系，就是你在背锅。” 赵天赐轻松地开口道，“不过如果他连你这样一个想要加入的人都要抓起来，估计之后也没有什么人想要跟着沈凡混了。” “我感觉不对劲，货已经找到了，而且已经销案，他们会不会在调查别的什么事？” 腾云的声音十分严肃，就像是在面对自己的上级一样。 “别的让他调查好了，他喜欢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 “反正我有我叔叔的关系，怎么都不会有问题的。” 赵天赐依然是很轻松的说，配合着他所在地点——剪彩现场的隐约，甚至还有一些喜悦。 “可是您叔叔不是说不帮你么？” 腾云有些疑惑地开口。 “这件事不准再说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说着赵天赐突然严肃起来。 “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把富民花鸟内部搞乱就行了，我会安排人帮你搞乱的。” 沉默了一小会儿后，赵天赐开口道，“如果这点事都做不好，之后你也别想当什么富民花鸟的头头了。” “赵总，那你也别忘了，你的承诺，事成之后，富民花鸟的古玩还在，我是控制人！” “那是当然，你放心，这点小事我肯定不会忘了。” 赵天赐说着挂掉电话。 这下我也有些惊讶。 赵明凯说过不帮赵天赐，腾云为什么要说这件事？ 这更加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 赵天赐是从治安管理处的内部拿到的相关衣服，所以他的手下才会装得像，甚至让一向小心的陈泽彬都没有认出来。 “赵总队如果说过不帮忙，那……他应该没有能力拿到我们内部的制服。” 钱嘉缓缓开口，似乎在给自己心里多一层安慰。 因为从腾云的嘴里我们已经基本清楚，他们在之前丢货的事情里面已经用了伪装成治安管理处队员的人。 “我觉得，还是去问问赵明凯比较好。” 我眉头紧皱，微微叹了口气之后开口。 “赵总队在顶楼的办公室。” 钱嘉点头道，他也想问问赵明凯相关的事情。 我们离开办公室，一路坐着电梯到了顶层。 赵明凯的办公室就在电梯门口的转角。 敲了门，只听到一句请进，我们推门而入。 赵明凯正坐在电脑前愁眉苦脸。 “沈凡？你怎么来了？” 他看到我们，一下子舒展了眉头，似乎我们可以带来什么好消息。 “赵总队，我们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钱嘉面色严肃缓缓开口，同时他拿出了刚才已经存好录音的u盘。 “你先听一下这个。” 我补充之后，让赵明凯听一下腾云和赵天赐的这段录音。 而我和钱嘉则是坐在边上的沙发默默等待。 听着里面的录音，赵明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他铁青着脸看向我们。 “你们是从哪里听到这个的？” 他眉头紧皱看着我和钱嘉。 “就在刚刚，一个叫腾云的老板这儿。” 钱嘉回答道，“请问，赵总队，你有没有违反规定？” 后半句话是他咽了一口唾沫才鼓起勇气问的。 “你让我怎么说？” 赵明凯说着低下头想了很久。 “哎，晚节不保。” 沉默许久，赵明凯叹了口气，随后喃喃自语。 “赵队长，你应该开口了？” 我说着走到他跟前，“现在赵天赐疑似绑架了我堂口的掌堂，这可是大罪。” “跟赵天赐没什么关系。” “或者说，你们根本查不到这些跟赵天赐有关系的证据。” 赵明凯说着又叹了口气，“我觉得，天赐这孩子应该做不出什么杀人的事情。” “杀人？” 我露出了微笑，那是一种带有嘲讽的微笑，“我手下负责情报的朋友已经有一个手下死了。” “就是现在你们接到报案的那一起。” 我缓缓开口道。 “这……” 赵明凯先是一愣，随后立即打开档案。 “不对啊，死者是在马家古玩行做事的人，现在已经调查到的证据证明可能是自杀。” 赵明凯说着微微摇头。 “马家古玩行的老板是不是马元和马义？” “他们的背后，就是赵天赐。”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要更多赵天赐和他们有关联的信息，我倒是可以让我朋友给你一些。” “不用再说了。” “你想怎么办？” 赵明凯意识到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先把我堂口的掌堂找回来。” “让后将赵天赐绳之以法。” 我缓缓开口道。 “找人我可以帮你，我也可以试试给赵天赐通话。” 赵明凯开口道，“但是你要抓赵天赐这孩子……不可能。” “为什么？” “难道就让他这么逍遥法外？” 钱嘉有些急激动地开口追问。 “找不到证据，没法定罪，就算抓到了他，也只能关他二十四小时。” 赵明凯说着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 “你们就当是我在自言自语，或者是什么胡言乱语。” 他说着，开始给我讲述了赵天赐这个恶魔是怎么“炼成”的。 一开始就像是我认识的那个赵天赐一样。 他就是在京城一个小人物，在同龄人里面应该算是出色，但是相比整个京城的古玩圈子来说，他就是最底层的人。 他用劲自己全部的天赋，都没有达到我曾经轻松达到的程度——赵明凯在叙述中，他并不清楚那个厉害的年轻人就是我。 “所以他开始放弃，想要所谓的报复古玩。” 赵明凯开口道，“后来他在京城生活的不错，每年都邀请我们一家去聚聚，这么一来二去我们就有点熟了。” 根据他的讲述，赵天赐想要一个在治安管理处的自己人，所以就在想办法把赵明凯调到京城去。 不过赵明凯作为一个严格守法的人，始终没有答应去京城。 “鹤州才是我的家，京城，我不会去的。” 在讲述的过程中他补充道，“不过在这几年的交流中，我发现他变了很多。” 第三百三十五章 谈判 “他对古玩那些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转而开始搞一些科技的东西。” “还开了公司，在京城过的挺不错。” 赵明凯说着继续讲述。 在那段时间，赵天赐算是混得不错，而且还找到了一个师父带他做一些什么。 我自然知道，这位所谓的师父应该就是徐进赫。 “这次他回来我也挺意外的，他想要我帮他做一些事，然后我就会调到京城去。” 赵明凯说着叹了口气，“一开始我确实有些心动。” 我也可以理解，被提拔到高层就是为了把他架空，让谁来都想换个环境。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心动，赵明凯给赵天赐搞了一个编外身份，他能够进入治安管理处里面逛逛。 “他只要这个？” 我眉头紧皱。 我也算是编外，也是编外的队长，很清楚编外能够拿到什么东西。 单凭编外这个身份，绝对不可能接触到治安管理处的那些制服，更不可能有伪造相应证件的能力——拿都拿不到，谈何伪装？ 那个从网上买的治安管理处相似的制服，陈泽彬也不会这么容易上当。 “对，他只要这个。” 赵明凯缓缓开口道，“不过……” 他没哟继续往下说，似乎这些话难以启齿。 我估计就是那些伪装的成队员的制服，如果是赵明凯做的，那就是绝对的违规，而且也会成为逮住赵天赐最重要的证据。 “换个地方说，去地下。” 赵明凯沉默了很久始终没有把话说出口。 这么说着，我们一同下楼，来到了我之前签订保密协议的那间房。 那间房是没有监控，而且保密性能拉满。 确实很适合说一些秘密的事情。 “大概是上个月的时候，我们后勤部门丢了七套后备制服。” “这些制服是在队员可能没有制服的时候可以临时申领的。” 赵明凯开口道，“当时我们以为是在清洗和运送过程中丢的，所以一直在按照这条思路查，没有结果最后也不了了之。” “赵总队，这不像你啊。” 钱嘉眉头顿时皱起来，“如果是你的话，这些衣服应该追查到底！” “我确实想要追查到底，但是隔壁办公室那个就后勤部的主任说他会查的。” 赵明凯开口道，“让我不要介入……我本来以为他也是那些高层架空我的一环，所以我没有在意。” “现在看来，应该是赵天赐拿了那些衣服，然后买通了后勤部？” 钱嘉顺着赵明凯想说的得出结论。 “不过，除非真的找到那些制服，而且还要人赃并获。” “都不可能怪罪到赵天赐的头上。” 赵明凯说着微微摇头，“充其量也就是后勤主任管理不严。” “会有替死鬼代替赵天赐受罚对？” 我点头道。 如果找回那些制服，那么带着这些制服的人就是“罪魁祸首”跟赵天赐无关。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 我发现是陈泽彬的手机发过来的消息。 “这条短信定位。” 我不管短信上有什么消息，立刻开口道。 现在不是追究赵天赐之前做过什么的时候，救出陈泽彬、陆云川和邓希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如果鹤州东部伪装成自杀的杀人案是赵天赐指示的，那么他很有可能会再次杀人——我不能让陈泽彬他们陷入危险。 我们暂停说赵天赐的过往和之前可能跟现在假装治安管理处队员的人有关的话题，立刻离开地下室，前往信息部门。 这条短信是从鹤州东部的一个仓库区发来的。 不过因为那边是仓库区，没有什么人，所以基站只有一个没法进行准确的定位。 “想办法救人。” 我缓缓开口道。“赵队，这是你能将功补过的机会。” “行，我会安排，这次我亲自来。” 赵明凯说着眉头紧皱。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赵天赐在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冷眼旁观！ “那你呢？” 钱嘉看向我。 “我先办法找赵天赐，拖住他。” 听到我这么说钱嘉立刻不乐意了，“这样怎么抓住他？” “但靠这种事情应该抓不住他，就算抓住了又没证据。” 我说着看向赵明凯，“赵队说得没错，赵明凯所有犯罪的事情度撇得很干净。” 为今之计，先救人。 至于抓赵天赐，或者让他“现出原形”只能从长计议。 这么想着我立刻离开了治安管理处。 想着这么样才能找到赵天赐。 突然我想起了来到治安管理处之前陈橙给我发的号码。 我半信半疑地打了过去。 “沈凡啊沈凡，你可让我等了好久。” 电话那头是赵天赐的声音。 “你想要干什么？” 我说着立刻按下电话录音，我不信这样还录音不到！ “你先把电话录音关掉。” “或者，你不关掉也没事，我手下会想办法把录音销毁的。” 赵天赐十分轻松地开口。 我知道这是他的手段，我没法阻止，所以我只能乖乖地将电话录音关掉。 “你想要做什么。” “陈泽彬他们是你抓走的？” 我缓缓开口道。 “你想要套我话这些都是没用的。”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这个电话，是卫星电话，还是海外运营商，我花了钱之后没人能查得到，就算你有人监听，听到的也只有杂音。” “我没有在套话，我边上也没别人，可以了？” “我只想知道我朋友的情况。” 我缓缓开口道，“谈谈？如果你没有要什么，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抓我的朋友，对？” “还好你到鹤州这段时间没有变成笨蛋。” 赵天赐有些嘲笑地开口，“我确实有些要求，谈，倒是可以谈。” “那你说，我能办到的，都可以。” 我缓缓开口道，“找个地方，我们当面谈谈。” “嗯……也行，今晚八点，就中心花园，我会找人盯着的。”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既然你喜欢这种老派的面谈么，我可以满足你。” “行，不见不散。” 我说着挂掉电话。 现在基本已经确定，整件事的背后就是赵天赐在谋划。 我现在不但丢了三个堂口，甚至陈泽彬、陆云川和邓希也在他的手上！ 第三百三十六章 拖住赵天赐 挂掉电话之后，我将跟赵天赐见面的事情告诉了钱嘉。 “沈哥，你这么快跟他见面谈条件……我们恐怕不好抓捕啊。” 钱嘉说着眉头紧皱，“就算是赵总队亲自出手，我们也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他的语气有些怪罪，毕竟赵明凯也说了要出手抓捕。 “不是说，你们先帮我找陈泽彬他们么？”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这儿肯定不会马上谈妥的，怎么说，都要掂量一下他们的条件。” “再说了，如果我能跟他谈妥，他直接就会放人，我们也不需要追查了。” 我补充了之后，钱嘉才稍稍想起刚才我说的拖住赵天赐。 如果赵天赐不在，他们应该可以更加轻松地去查那些仓库。 毕竟那些仓库都是属于一些郊区工厂的公共仓库。 那边离出市区的收费站很近，无论是运货进来还是运货出去交通都很便利。 当然古玩市场那边的港口也是另外一个能够和外界交互的地方。 离晚上八点还有一些时间，而且赵天赐答应谈判，那就代表我不会对陈泽彬他们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至少我能够听到他的“要求”，也许他也会对我的反应有那么点“小期待”。 因此，我才能稍稍松口气开始前往富民花鸟。 剪彩仪式应该已经过去大半，来参加的人应该也都已经开始参观了。 之后晚上还有一场晚宴…… 我一边走向富民花鸟一边回忆着日程表。 因为重要的事情已经可以暂时搁置，所以我走回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晚宴结束的时间……正好是八点不到，大概七点四十多分。 虽然之后还有一些邀请来表演的人进行演出，但晚宴结束，至少一些人可能会提前离场——赵天赐也在现场。 按照这个时间，晚宴结束，到我离开最后到中心花园，基本就是晚上八点——如果我开车的话。 走了不少路，我回到了富民花鸟的剪彩现场。 宾客们各自拿着各种不同的饮料在已经被改成苏式集团总部的综合楼大厅参观。 他们一边参观一边相互聊天。 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一个不错的社交场合。 有人想要结实有势力的人，有的人则是先搞拓宽自己的圈子。 无论他们的想法如何，这儿都是不错的场所。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儿只是单纯一个需要我帮助和未来可能帮助我的地方。 我穿过人群，一路到了最前方苏雨这边。 “搞定了？” 苏雨看到我的时候，微微地松了口气。 “差不多，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微微点头，随后走到苏雨身边，在她耳边小声开口道，“八点我要跟赵天赐谈谈。” “嗯，最好谈谈。” 因为周围还有客人，所以苏雨并没有把事情说的太过于明确。 而在我来了以后，陈橙则是径直到了我身边，挽住我的手臂。 “我们上去聊聊？” 她说着看向我又看了一眼苏雨。 “周伯伯，我有点事要谈。” “你帮我看着大厅。” 苏雨将刚刚和一些客人应酬之后的周建国叫了过来。 “好的苏小姐，别的还有什么需要么？” 周建国微微点头，追问道。 “把洪老板他们叫过来，还有我徒弟刘家豪，到楼上开会。” 我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我没有想要马上开会谈谈有关谈判的事情，当然还有陈泽彬他们的事情。 但陈橙可能感觉到了我的焦虑，所以才帮我说了。 能够早点说清楚也好，这样我们有更加充足的时间准备。 其实我一开始美欧打算让陈橙和苏雨趟这趟浑水的。 这是我堂口的事情，如果我不能自己解决，那就是我能力的问题。 在苏雨给周建国安排之后，我们就开始坐上电梯。 这综合楼本来就不低，一共有十层。 一二三层的范围会比较大，到后面七层主要作用其实是用来休息的。 不过在经过简单的装修以后，不少房间被改成了类似仓库和文件室的地方——依然保留了一部分休息用的客房。 我们坐电梯到了三楼，走进了一间会议室。 “沈凡，情况到底怎么样？” 苏雨所在椅子上缓缓开口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事情了，如果你有困难，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再不济，你可以情况说一下。” 陈橙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行，坐下来慢慢说。” 我说着，找了张椅子坐下，随后治安管理处那边的情况，包括和赵天赐电话的事情说出。 这时候，刘家豪和洪阳还没来。 “如果这样，那治安管理处应该可以找到陈泽彬他们，你为什么还要跟赵天赐谈判？” 苏雨有些不解，“他们这些已经是违法行为！” “不是他们。” 我缓缓开口，“赵天赐把自己撇的很干净，就算抓到了那群绑匪，他们也不会承认有关系……除非……”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点。 一个赵天赐绝对没有办法逃脱干系的点——治安管理处的制服！ 治安管理处的官方制服是任何地方都没法售卖的，现在网店上只有仿装，相似可以，但一样就要进去蹲大牢。 如果能够找到那批伪装的队员，还有他们带着的衣服，就算再蠢的人也知道，必须要把赵天赐牢牢抓住！ “找到那批伪装成治安管理队员的人。” 我说着叹了口气，“赵天赐知道这是他的死穴，他绝对会对此有准备。” “沈凡，所以你是打算你一个人去搞定这些？” 苏雨眉头紧皱开口道，“难道就不想想我们的力量？” “苏雨，苏式集团才刚刚建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 “这个关键的时间，我不能让你分心。” 我微微摇头道，“你难道没发现么？赵天赐认为我才是现在苏式集团的主导，所以打算想办法扰乱我。” “可是这样一来，我和只知道赚钱的人有什么区别？” 苏雨的话带着一丝感情，我感觉到她是真的急了。 “没有办法，你只能这么做。” 我说着微微低头，叹了口气。 第三百三十七章 分头行动 “我这么说，你就能理解了。” 我思索了一下缓缓给苏雨解释了一下，“现在赵天赐所有的行为，都是在扰乱我为前提。” 随后我给苏雨讲了现在的形势。 富民花鸟团结起来，加上物流公司，基本能够形成一定的规模。 加上之后白佳浩和宇文波的入场，基本能够扛住现在赵天赐疯狂收购的局面。 “听我说，赵天赐在经过这么一轮大收购之后，手上的资金必定不够。” 我缓缓开口道，“他以陈泽彬他们为要挟，估计就想要把富民花鸟的地皮底价收购一部分，等到地铁计划出来以后，他们就会进行全盘的收购。” “趁他病要他命对？” 这时候徐进赫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这么说着我看到刘家豪和洪阳也跟着走进来，他是跟着刘家豪他们进来的。 “你的猜测是没错的，赵天赐手下一共三家大公司。” “马元和马义公司的流动资金已经见底了。” 徐进赫继续开口道，“另外一家货运公司，其实就是运丰物流，也已经被抽走不少的流动资金。” “还有一家应该是做剧本的公司？” 我思索着问道，“它的资金情况呢？” “资金情况一般，可能有余力收购大概三到四个洪江古玩多大小的堂口。”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那些被收购的门店只开张了一部分，如果要收回资金形成流动，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有了徐进赫这些话，我更加坚信，现在就是赵天赐最虚弱的时间。 突然，我心生一计。 即便赵天赐清楚白佳浩和宇文波是我的朋友，但是有一个人他是怎么都不会察觉的——付彪。 而且付彪的房地产公司之前就是青义房地产，即便要查过往也只会跟刘青义有关系！ “现在的形势你大概清楚了，赵天赐没有能力富民花鸟一次吃进。” “所以他会用这些招先攫取一部分的利益。” 我缓缓开口道，“苏式集团必须趁着这个空挡发展起来，之后还有白佳浩和宇文波的资金和合作进来，我们绝对有机会挺住这一波。” “那陈泽彬呢？” “只有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苏雨说着微微低下头。 “如果你要做什么，就是趁着现在的机会，让富民花鸟和苏式集团以最快的速度运作起来，我们有足够的资金和名气就能够跟他对抗。” 虽然地盘只有小到富民花鸟，但只要富民花鸟不倒，加上鹤州本身的古玩文化，我相信，这是绝对能够翻盘的——我已经不知道打过多少次逆风翻盘的局了。 现在的情况，不但比刘青忠那时候好，比戴老板那时候更好——我们手上有地，有集团，还有足够的产业，更有能够信任的朋友！ “那……官方那边的地铁计划呢？” 苏雨问道，“如果地铁计划已公布，富民花鸟的地价不就会下降了？” “下降不是交通说了算的。” 我缓缓开口道，“别忘了那份只是草案。” 技术确实是赵天赐从临安城那边带过来的没错，可则呢么决定站点，那是官方的事情。 说白了富不与官斗，即便赵天赐有能力影响，但绝对不至于决定。 当然，如果刘青忠之流还在的话，也许他们会同流合污做空富民花鸟——这可是能让刘青忠狂喜的事情。 “记住，古玩是一种文化，我们卖的是文化，是一件件沉默着的文化讲述者。” 我继续开口道，“能明白么？” “这就是弃车保帅？” 苏雨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 如果这时候话大精力在我这边的事情上，那赵天赐缓过劲的这段时间很有可能无所作为。 我们的窗口期结束，即便陈泽彬救回来那又如何？ 最坏的结果，鹤州成了科技城市，古玩荡然无存。 我便会再次进入流浪模式。 当然跟之前可能不一样，我手上应该还会有一些资金，要东山再起，只能再找一个城市。 不过这是最坏的结果，我不会让最坏的结果出现的！ 靠在椅子上我微微松了口气。 确认苏雨冷静下来，我便开始讲我的计划。 “洪阳，刘家豪，陈橙，这段时间，你们用你们的全力辅佐苏雨。” 我安排道，“徐进赫，咱们又要开始一起做事了。” 说着我笑了笑。 “碰巧，我心里也有个计划。” 徐进赫看着我也微微开始笑起来。 “陈泽彬他们的事情，我和徐进赫能够解决。” 确认徐进赫的报请会后，我缓缓开口道，“相信我。” 我说着，眼神逐渐严肃。 “好。” 苏雨心情沉重，沉默了很久，口中才缓缓吐出了这个字。 “那，现在散会，我们各自准备好。” 我点头道，“等到陈泽彬他们的事情搞定，我会回来继续帮着你，还有苏式集团。” 这么说着，苏雨和陈橙他们都离开了。 会议室只有我和徐进赫。 “说说，我觉得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我说着微笑道，“既然他资金不够，我们就给他送一些资金。” “差不多的意思，应该具体到某个人。” 徐进赫点头道，“我们一起说……三、二、一……” “付彪！” 我和他异口同声开口道。 “趁着现在他资金不足，让付彪站到他那边。” “假借给他资金，收购一部分的地产和店铺。” 徐进赫开口道。 “付彪的公司还是房地产公司，而且他手上还握着南部开发区的资源，赵天赐不会拒绝的！” 我补充之后微微点头，不过很快我有了另一层的顾虑，“不过，付彪可能没法应付赵天赐……” “我们两个乔装打扮跟着付彪过去，应该没问题的。” 徐进赫思索着开口道，“乔装打扮，白佳浩他们这些搞影视媒体这方面的应该没问题。” “就这么办！” 我点头道。 防止赵天赐可能想把付彪也坑进去，我必须保证付彪的安全。 至于陈泽彬他们，我只能赌一把，交给赵明凯和钱嘉…… 也不算是赌一把，因为陈泽彬已经发过信息，总该有机会的。 第三百三十八章 你想要富民花鸟 潜入找人这些，显然是治安管理处的人更加专业。 “你帮我联系付彪现在，估计赵天赐可能会派人盯着我。” 决定好这些后，我缓缓开口，“搞定了跟我说。” “没问题，这件事，咱们应该能解决，不过，你手下掌堂这些人呢？怎么办？” 徐进赫思索着开口道，“赵天赐如果最后发现咱们给他整了这么一个大的，他绝对会气急败坏的。” 气急败坏的结果当然只有——对陈泽彬他们做点什么。 “那只能看治安管理处了。” 我说着将陈泽彬曾经发送消息过来的事情说出。 “既然这件事有着落，那我们应该可以搞定。” 徐进赫说着微微点头。 说罢，我们缓缓起身离开会议室，打算好好享受着之后为数不多的“高规格”晚宴。 当然，在晚宴之前，还有一系列剩下的参观。 既然以古玩为核心建立的公司，在给人参观的地方自然得放一些藏品。 当然这些藏品都是有各个老板放在这儿展出的。 对于我来说参观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都是我一眼看去就知道了。 而且这些用来参观的展品也都是经过我确认是真品的。 至于价值么，都还算不错。 小小的一个用来接待和参观的大厅，所有古玩加起来的市价可能有三个亿。 这些展品等到参观结束之后，就会还给各位老板。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徐进赫已经开始前去联系付彪了，我只能等着徐进赫搞定自后再给我消息。 现在我得趁着到晚宴结束之前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晚宴现场。 晚宴并不是在富民花鸟，而是定在了豪宴山庄。 坐在苏雨边上的位置，我没有表现的有任何不安或者担心，而是满脸微笑，就像是其他人一样。 “沈凡，你要小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会的。” 我说着拍了拍苏雨的肩膀。 算是吃了一顿饱饭好上路。 晚宴结束之后所谓的节目表演我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独自离开前往中心花园。 我知道赵天赐在那边等我，可能，不仅仅是他。 我先一步到了中心花园，我曾经无数次在这儿过，不过今晚，我要想办法拖住赵天赐，至少让他觉得我应该有能力给他一些“满意”的答案。 这不仅仅是为了苏雨，而且是为了之后我和徐进赫反手对付他一手。 “你来的这么早？” 赵天赐面带微笑，看着正坐在湖边一块石头上的我。 “晚上，中心花园可是禁止进入的。” 我缓缓开口，“你总不能带一些不应该带的人来？” “我一个人来的，你放心，既然是你想谈谈，我当然放心。” 赵天赐微微点头，也算是“入乡随俗”似的，坐在了我正对面的那块石头。 “好了该谈谈，正事了。” 赵天赐说着脸色慢慢变得严肃，“你想谈什么。” “放了陈泽彬，陆云川还有邓希。”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我说完这些叹了口气。 “等等，我可没说这些人是我抓的。” 赵天赐微微摆手，“不过我倒是有一些朋友，可以帮你找找。说不定有什么线索能够帮你找到你的朋友。” 跟我想的一样，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甩的很干净，即便是单人面对面的聊天，他还是很小心。 “无论你怎么说。” “你的要求。” 我缓缓开口，“你总不会无条件做这些？” “那是当然，不过我觉得，我的要求……”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开口，“你可能达不到。” “你先说，这才有谈判的余地不是么？” 我说着故意露出微笑，“或者我来猜。” “你已经收购了这么多的堂口，大半个鹤州古玩已经被你控制住改成了别的产业。” 我装作思索之后，继续说道，“你想要的无非是富民花鸟，对？” “差不多。” 赵天赐微微点头，“不过，你没法给我富民花鸟不是么？” “就今天的状况看，你应该不是苏式集团幕后的操控人。” 他补充道，随后微微摇头，“你没法给我，这个要求你也就没法满足我。” “为什么要富民花鸟？” “就留下这么一块地方不好么？” 我追问道，差点把地铁的消息说出来，不过好在我忍住了，“鹤州已经都在你的手上了。” “这样，我也不为难你。” “如果要我的朋友帮忙找你的朋友……” 他说着微微低头计算了一下，“三千万，你这几个朋友的身价应该也都不止这么点了。” “你要钱干什么？”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当然我很清楚他缺钱的事情。 “这不你没有办法帮我拿到富民花鸟么？” 赵天赐说着笑了起来，口气中甚至还有一些嘲讽的意味，“之前好像你还想阻止我不是么？” “看看现在的鹤州！” 他说着，指了指周围。 中心花园的地势虽然不算高，但周围环绕一圈的各种商店和娱乐场所。 他似乎在证明鹤州在他的控制下已经开始有了不少的变化。 “科技难道不好么？” “让鹤州变得现代化，生活水平不断提高。” 赵天赐环视一圈后盯着我，“代价就是让古玩和一些应该淘汰的产业消失。” 他似乎还想要说服我，但我不会改变之前的想法的。 “就算你能够改变这些，我难道不能改变么？” 我反驳道，“条条大路通罗马，任何产业都会找到自己的出路，你这样所谓的淘汰，不过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否定罢了。” “你到底是来跟我辩论的还是来谈判的？” “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改变想法，跟着我干。” 赵天赐的表情有些不悦，“沈凡，世道变了，几年前你没法成功，现在你也一样。” “你的出现不过是昙花一现，如果没有深厚的能力，你是没有办法成功的。” 他补充道，“或者像我一样，跟着一些大势力一起做事。” “那古玩呢？” 我思索着开口道，“等到你吃完了鹤州所有的堂口，这些古玩怎么办？”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三千万或者三个堂口 “很简单，值钱的送到京城，不值钱的嘛……当然送到那些落后的地方呗。” 他说的很轻松。 古玩对于他来说，就代表着“落后”。 “三千万，我需要一些时间。” 我觉得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三千万准备一些时间，然后等到赵明凯他们能够把人给救出来。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赵天赐却改主意了。 “等等，三千万，是你的一种选择，当然，我可以给你另一种选择。” 赵天赐思索了一下，可能是在估计我在苏雨这一方的“影响力”。 “或者，你可以把洪阳、李明白还有你自己的堂口拿出来。” 赵天赐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道，“正好让我体验一下，这个古玩时代即将终结前的日子。” “你还想做古玩的生意？” 我露出一些不屑，看似是嘲讽，但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拿到了我们这三个，两大一小的堂口，然后他还有拿下四个堂口的钱，基本五分之一的富民花鸟就在他手上了。 “有什么不好做的呢？个人爱好玩玩就行了。” 赵天赐说着微笑道，“不像你，真的把这玩意儿当做生意！” 一言一语之间京师嘲讽。 “好好考虑，这三处堂口，还是三千万。” 他说着扔给我一个卫星电话，“里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可以联系到我，你决定好了，或者你准备好了我们再谈。” “好，钱或者地，就能换回我的朋友对？” 我收下这个电话微微点头，“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 “我当然遵守承诺，倒是你，别给我耍花样。” 他说着，转身离开。 虽然这些话理论上已经证明了，他跟绑架陈泽彬这些事情有关联，但是他没有明说。 没有明确表示：事情是他做的。 他就能洗脱罪名。 如此谨慎，这是我从刘青忠和戴老板这边看不到的。 即便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是“顺风局”，可是他依然保持着如此高度的谨慎…… 看着他离去，我叹了口气。 只希望我现在这个比较“缓和”的动作，能够让他暂时“停止进攻”。 收起这个卫星电话，我缓缓离开了中心花园。 回到苏雨的家，我有些无精打采。 晚宴之后的表演还没结束，所以他们都还没回来。 我不知道到底是被什么搞的无精打采的，但……心中确实有那么一丝不安。 这时候，卫星电话响起。 “喂？沈凡？” “你能跟我谈判，也代表你有想跟我合作的心思。” 赵天赐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为了让你能够坚定和我合作的心思，我打算给你听一些东西。” “沈哥！” 是陈泽彬的声音，“沈哥，你绝对不要答应他的要求！” 当然这句话一出就被赵天赐按住了。 陆云川和邓希也是同样的状态。 “好，我至少给你表示，他们还活着。” 他缓缓开口道，“如何？” “行，这些我能当做证据么？” 我反问一句。 “当然，如果你能的话。” 赵天赐开口道，“只要电话结束，甚至连记录都不会留下，对了，运营商是海外的秘密组织，就连治安管理处都基本差不到。” 说罢，他径直挂掉了电话。 我挂掉电话，叹了口气。 果然，就是赵天赐在扰乱我。 他也应该清楚自己在收回资金这段时间是最虚弱的，必须要让我没有心思去对付他——单纯的解决他给我带来的麻烦。 在大厅坐了不知道多久，苏雨他们便回来了。 “这么早回来了？” 周建国打开门之后，苏雨看到坐在大厅的我缓缓开口道。 “嗯，谈完了。” 我点头道。 “说说呗！” 苏雨说着，带着一起回来的陈橙坐在了我的边上。 “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我微微摇头，并不打算说。 我怕苏雨知道了之后真的要帮我做什么。 一旦她的精力放在我这边，那苏式集团这边就会收到影响——人不可能同时把精力放在两个不同的的地方。 如果是奇才那还能接受，但苏雨不是这种奇才。 “我听你的专注集团了，我听听还不行啊？” 苏雨说着露出有些丧气的表情，“就让我知道一下，不然我担心地做不好事情怎么办？” 这么说着，我也只能跟她说了跟赵天赐谈判的结果。 “三千万，或者是我还有洪阳和李明白的堂口。” 当我说到最后他的要求时候苏雨眉头紧皱。 “三千万倒还好说，可是如果他要堂口，这……不可能接受！”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果然她跟我想的一样，把注意力放到我这边来了。 “两个都不能接受。” 我立刻反驳道，“不过在我搞定之前我会拖着他。” “为什么？三千万虽然数目不小，但是稳妥一些。” 苏雨有些不理解。 我觉得她应该想着我能快点搞定这些然后继续帮她。 “三千万，加上他手上的资金，加上我筹钱的这段时间足够他缓过劲来。” 我解释道，“等他缓过劲来，我们可就没有机会了，别忘了。” 听了我的话苏雨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你不要着急，我会解决的。” 说着我拍了拍苏雨的肩膀，“之前被收走的堂口那些伙计你能帮我收拢一下么？” 我知道苏雨是因为我而心急，但是这些事情往往都是急不来的。 所以我打算请她帮点忙，至少她会觉得在帮我，精力也不用全部投入在我这边。 “这没问题，还有什么需要你说就是了！” 苏雨理解答应下来。 “就这些，剩下的我很快能搞定。” 我点头道，思索着这样我堂口这些伙计至少也能在苏式集团里面帮上忙。 半夜，靠在床上的时候，陈橙也有些担心地问我，“你要拖住赵天赐，选择筹钱还是给堂口？”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的办法。 “两个都要，要表现的有诚意，我们才能继续谈下去。” 我缓缓开口道，“我打算跟他说用我自己的堂口加上两千万。” “这……” “反正都是假的，我什么都不会给他！” 第三百四十章 我也想分一杯羹 “这样，赵天赐不会怀疑？” 陈橙有些担心地开口道，“之前见面的时候，我感觉他应该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可能会暗中监视你。” “你说的没错，他很谨慎，不过现在他是优势，谨慎久了，总归会百密一疏。” 我说着，搂着陈橙思索着之后可能的对策。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就将我的方案给了过去。 “我自己的堂口，加上两千万，这样如何？” 我在卫星电话里面问道。 “没差，一个堂口一千万，我能接受。” “而且你自己的堂口也能做主……” 赵天赐一边思索一边开口决定，“好，就这么办。” “我的堂口要把证件准备好，你准备一下转让合同。” 听到他答应了，我立即开口，“至于两千万，我现在手头上没这么多钱，需要一些时间筹钱，这样可以么？” “行，你搞定了再跟我说。” “到时候，我会安排交易的。” 赵天赐似乎稍稍放松了他的谨慎，这让我觉得有机可乘。 毕竟从他的角度看，他最大的敌人——我，已经打算“投降”了。 “行，你得保证他们的安全。” 我装作有些担心地开口，“如果你要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行行行！” “他们应该很安全。” 赵天赐有些不耐烦地开口道，“在交易之前，我应该可以找到他们。” 他这些话，就像是在撇清关系，但我和他都很清楚，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挂掉电话，我得做出一些筹钱的样子。 于是我给冯杰打了电话，让他把我的资金收拢一下。 至少装作这个账户正在筹钱的样子。 随后我就开始休息。 为了之后正面对决赵天赐，我得好好休息一下。 之前一个多月的堂口加上后来的谈判还有各种事情，已经让我有些疲惫。 在徐进赫有消息之前，我正好养精蓄锐一下。 三天后，休息的差不多的我，终于得到了徐进赫的消息。 “出来谈。” “就那个茶馆。” 徐进赫思索着开口道，“孙老板那个茶馆。” 这么说着我突然想到了这些事情，其实还可以问问孙录龙！ 我立刻驱车前往，但是清冷的店里我没有看到任何孙录龙的踪迹。 “你们老板呢？” 我说着看向边上我认识的伙计。 “孙老板他去度假了，好像到南边的城市去了，估计要点时间才能回来。” 伙计回答道。 “来了？” 就在伙计回答之后，徐进赫走了出来。 “上来说话。” 说着，徐进赫带我到了楼上一个小包间。 “其实，我来鹤州，不仅仅是感觉到你这儿有危险，或者说是赵天赐的问题。”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我欠老头一个人情。” “啊？” 我有一些意外，但是好像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 孙录龙是认识徐进赫的。 “他让我过来帮他管一段时间的茶馆，他要出去度假。” 徐进赫开口道，“我当时还不知道，你这边现在的事情。” “所以现在这个茶馆已经成了你的情报据点？” 我有些理解地问道。 “差不多，老头把不少东西留给我了，我可以运作一下。” 徐进赫微微点头道。 我是真没想到，孙录龙连这一步都算好了。 不过洪阳那件事应该是孙录龙漏算了，不然不会有这么大一个坑在。 如果七舅爷的遗产全部给苏雨继承，赵天赐的行动恐怕要花不少力气勾心斗角。 绝不会想先爱这样十分轻松地就“攻破”鹤州大部分的古玩堂口。 “情况我知道了，那么，你准备的如何？” 我说着，脸色微微严肃，开始说正事。 “付彪已经联系了赵天赐。” “赵天赐也大营见面详谈。” 徐进赫点头道，“地点就在付彪的公司总部，也就是之前的青义房地产。时间就是今天下午三点，就是待会。” “那我们呢？” 我追问道。 “白佳浩那边负责化妆的人我已经请过来了。” 徐进赫微微点头，“化完妆我们先行前往付彪这儿做好准备。” “付彪有心理准备了？” 为了确保事情能够顺利，我多嘴了一句。 “不清楚，不过我们提前过去，可以先预警一下。” 说罢，白佳浩那边叫过来负责化妆的人过来给我和徐进赫就开始化妆。 经过一番打理，甚至换了一个发型戴上眼镜。 除了我来的时候穿的衣服，在镜子里看去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当然，衣服也要换。 我换上了一套房地产公司人员非常正式的西装。 徐进赫也换了衣服，和刚才那副有些吊儿郎当地样子完全不一样。 经过这么一番打扮，我们立即出发前往付彪的公司。 “你们两位有预约么？” “董事长他今天还有会议……” 门口的保安，一脸严肃地看着已经在公司门口的我和徐进赫。 显然他完全没有认出来。 “要不你打电话？” 我说着看向徐进赫。 “确实……” 徐进赫也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化妆的技术确实不错，我这个“常客”，保安都没有认出来。 没过多久，付彪就派人下来把我们请进去。 在带我们进去的人过来的时候，看到我们他们也是一阵错愕。 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就好像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带错了人。 不过我们还是顺利到了楼上。 付彪的办公室里，他正在焦急地等待我们。 当门打开，我和徐进赫进来的时候，他一脸疑惑。 “你们两个是谁？” 他是真的没认出来。 “我。” 听到我的声音，付彪才松了口气，“这乔装打扮有点技术啊！” “待会要跟赵天赐谈，你有准备了么？” 我立即问道，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待会三点赵天赐就要来，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当然有，不是说要跟他合作，然后先把东兴步行街的地盘花钱买过来么？” 付彪点头道。 “不，你这样太突兀了。” 我摆手道，“你先得客套一下，表示他最近的大动作利益不少，你也想要分一杯羹。” “啊？” 付彪有些疑惑，但还是微微点头。 虽然他“聪明”了不少，但在谈生意这方面一直是甩手掌柜让别人帮忙的。 第三百四十一章 我手上，还有南部开发区的 “算了你先跟我们预演一下。” 徐进赫说着微微摇头。 随后，我关上门，我们三个就对坐在沙发边上开始模拟。 “你好，我是赵天赐。” 徐进赫开口道。 “赵老板，久闻大名！” “最近你的动作可是都看在我们这些房地产商人眼里啊。” 付彪惟妙惟肖演起来，“赚了不少？” 他确实懂了不少东西，只不过，需要我们提点一下大致的方针。 “也不是太多，都刚刚搞起来，不知道付老板这次请我来，有什么事情？” 徐进赫思索了一下赵天赐可能的反应，缓缓开口道。 “也没别的事，就是想要跟你谈谈合作的事情。” 付彪微笑着开口道，“我是搞房地产的，你这么赚钱，我也想分一杯羹。” “差不多了就这样，待会我会给你装窃听器。” 徐进赫说着拿出了治安管理处同款隐藏式的耳机，“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会跟你说的。” “待会你跟付彪在前面，我在后面听。”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的声音，赵天赐应该一下就会认出来。” “谁不是啊？” 徐进赫说着露出尴尬的微笑。 彼此都是老熟人了，赵天赐不可能不防备。 “那……给我们安排一个房间，我们躲起来。” 我说着叹了口气，乔装打扮这么一番等于没弄。 最多在公司里走动赵天赐看不出来罢了。 “行，我马上安排。” 这么说着，我被安排到了档案室里面的的一个小隔间。 我和徐进赫开始架设简单的设备。 “听得到么？” 我随口问了一句。 “声音太大了。” 付彪回答道。 一切调整完毕，时间也到了付彪面见赵天赐的时间。 “赵老板，久仰大名！” 我听着这句话，我从赵天赐胸口能够捕捉到画面的摄像头看着场景。。 “你也是，付老板的房地产公司，在整个鹤州都是实力雄厚。” 赵天赐也是一脸微笑地回答。 “请！” 这么说着他们开始走动，来到了一间会议室。 “不知道付老板这样的房地产大亨，找我有什么事情？” 赵天赐故意露出疑惑的样子问道。 “你最近的收购行为，咱们这几家房地产公司可都看着呢。” 付彪缓缓开口道，“不知道有没有别的房地产公司找过你？” “没有，我对房地产没有兴趣。” 赵天赐依然是微笑，但是眼神中又有了一丝怀疑，“他们应该也对店铺没有兴趣。” “我单纯是对钱比较感兴趣。” 付彪缓缓开口道，“敞开了说，你拿了这么多店铺，应该赚了不少钱，我想跟一杯羹。” “分钱？” 赵天赐说着眉头微微一挑，似乎“上钩了”，“你想怎么分？” 这下让付彪猝不及防，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毕竟我们度觉得，应该是赵天赐提供他的合作办法，我们只要谈就行。 “跟他说，你想要一部分的店铺，当然会付钱。” “我想要一些店铺，当然，钱我会给上。” 跟着我的话付彪，开始复述，“或者，你提供一部分股份给我让我认购，到时候一起赚钱！” “单纯是想花钱加入我……这我不太能够接受。” 赵天赐微微摇头，我看得出来这是欲擒故纵。 他手上现在正缺钱！ “那赵老板的意思是……” 付彪立即反问，这些他还是看得懂的。 “我也想要你公司的股份，咱们互换一下。” 赵天赐果然狡诈，一下子提出了一些难缠的问题。 “赵老板不是对房地产不感兴趣么？” “怎么还想要我的股份？” 付彪故意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带上微笑，确实能让人觉得有些城府。 “我确实对房地产不感兴趣，不过我和你一样，都对钱比较感兴趣。”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 “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你得清楚，我手上还有未来南部开发区的份额。” 在我的指示下，付彪缓缓开口道，“我本来想跟你谈谈南部开发区的合作，你这么要我股份……恐怕这件事就只能吹了。” “我们股份是相互交换，一份换一份，之后你可以抛售。” “比起来，你赚的更多。” 赵天赐回答道，“至于南部开发区，既然我有了你的股份，我当然也得分一下，不是么？” “装出生气，说他没有诚意。” 既然他欲擒故纵，我也给他来一出欲擒故纵。 我很清楚，这么和我没有干系的人过来送钱，还是在最缺钱的时候，他不会随便放手的！ “赵老板，你这样，诚意不够啊。” 付彪眉头微皱，故意露出一副愤怒的样子，“上来就要我的股份。” “那付老板不也是上来就要我的股份么？” 赵天赐回击道。 “我一开始只想要一些店铺。” “你的股份如果能给是最好，不给么，我单纯买一些店铺赚赚钱就行了。” 付彪缓缓开口道，“那倒是我没有把是却能够说明白。” 随后他露出一些笑容。 “店铺，倒是可以交易。” “看你出什么价格了。” 赵天赐微微点头道，总算是说到真正重要的事情上了。 “价格，我可以再高一些。” “我听说，你拿的店好像都是未来地铁建设的重要位置啊。” 付彪思索着开口道，“总得分出来点给我们房地产公司赚赚？” “地铁的消息都知道，看来付老板真是手眼通天啊。” 赵天赐露出微笑。 似乎他看向的并不是付彪，而是他背后的势力。 “背后没有点人，怎么做房地产？” “我想，京城来的赵老板应该很明白这点？” 在我的指示下，付彪露出微笑。 这就是在展示“实力”。 从赵天赐的角度，他听到的就是：我知道你是从京城来的，我背后也有点人可以帮我搞到消息。 “看来付老板根基深厚，咱们倒是可以深入合作一下。” 赵天赐微微点头。 “我希望，你遵守一点。” “之后有别的房地产公司来找你，直接拒绝掉他们。” 付彪继续开口，“鹤州的钱，只有我能赚。” 第三百四十二章 用你现在的店铺换 “付老板这话说的……” 赵天赐看到付彪这幅狂妄的样子露出了笑容。 “怎么？我不能拿下整个鹤州的房地产？” “还是你担心未来你会对房地产感兴趣？” 付彪说着，冷哼一声，“赵老板，如果你未来真要对房地产有兴趣，那你可就是我的敌人！” “不不不，我对房地产没什么兴趣。” “我对科技产品倒是有点兴趣。” 赵天赐思索了一下，话锋一转，“南部开发区还在建设中对？” “没错，大概还要个两三年才能基本搞定。” 付彪缓缓开口道，“怎么，你想要份额？” “确实有那么点兴趣，我这些娱乐行业的店铺，未来倒也是想开到南部开发区去。”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他已经上当了！ 如果他要把钱投在南部开发区，那就更没有多少资金来收拢富民花鸟。 而且靠着七舅爷之前打下的名声，还有现在的富民花鸟，我敢肯定，未来的地铁一定会加上富民花鸟的站点。 只要富民花鸟能够挺过这段时间，他赵天赐就完全没有机会拿下富民花鸟了。 “跟他拉扯，讨价还价。” 我思索着给付彪提示。 “赵老板，南部开发区的房子和店铺虽然便宜，可现在价格已经被另外几家炒的挺高的了。” 付彪眉头微皱，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可是要等价格再涨上去之后，出手一段。” 他暗中控制的建筑公司虽然已经拿下了南部开发区的建造资格，但是南部开发区的产权，他只拿到了一半多。 当然，从业内看，他已经基本垄断。 不过要从外界看，他只有一半，剩下的份额在其他几家房地产公司。 尤其是不懂房地产的赵天赐，更加会肯定这点。 “那付老板的意思……” “我花钱买下来？” 赵天赐思索着问道。 “先把东兴步行街套回来，用地换地！” 瞬间，我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立刻给付彪消息。 “这样，用地换地。” 付彪思索着开口道，“东兴步行街我只有住房在卖，不如，你整个东兴步行街给我。” “那付老板用什么换呢？” 赵天赐微微点头，并不拒绝送出东兴步行街。 毕竟东兴步行街靠近富民花鸟和新天地，都是鹤州西部的地盘，让出去也无伤大雅——反正不是给我。 他主要控制的地区退回鹤州中部和东部，依然可以对古玩进行绝对的压制。 东兴步行街就算开堂口，也只有一两家。 估计在她的考虑中，就算这家东兴步行街的堂口还给我，问题也不大。 “拿地图来。” 付彪说着让人将地图拿过来，算是规划图，主要是鹤州南部开发区的。 “东兴步行街，南北走向，全长三公里。” “你看看这条还未命名的三号大街，靠近南部开发区中间的主要商业区，全长三千五百米。” 付彪说着比划了一下，“这条街全都给你，你帮我把东兴步行街全都拿来。” “付老板，东兴步行街，我只有几个店铺，你要把这条街给我……” 赵天赐眉头微皱。 “我说了，这三号大街给你，东兴步行街剩下的店铺你无论想什么办法，全部拿到手，我们一条街换一条街。” “而且，之后的装修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来。” 付彪开口道，“算是一条龙给你搞定了，你想一下，南部开发区的中心商业区附近……也算是鹤州未来的次中心了。” 这么算上来，东兴步行街位置更加偏西，换起来绝对不亏。 “付老板真会做生意。” “不过，我需要一些钱，打点上下。”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就当是你买了东兴步行街。” “不行。” 付彪眉头紧皱，“我买了东兴步行街，那我白送你一条三号大街？” “还是，你没有想法做这么大的生意？” 他补充的这一句，彻底让赵天赐表现出一些不服。 “好，我把东兴步行街搞定，你给我三号大街。” 赵天赐思索了一下爽快答应，“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不知道付老板等不等得起？” “我南部开发区都等得起，你这儿能花多少时间？” 付彪说着露出微笑。 我这时候也露出微笑。 我知道赵天赐没这么多钱。 按照我的估算，拿下现在东兴步行街除去付彪已经有的住宅部分，就算是原价，少说五千万！ 这还是没有把那些房东可能的讨价还价算上的！ 他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找我要钱，要么找他背后那个大佬拿钱。 对于他来说，我不会马上给钱，他只能选择找哪个大佬要钱。 不过……这么多钱……他背后那个大佬愿不愿意花这么大成本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不过，只要我拿下东兴步行街，马上就会联系你，相应的，你也得准备好三号大街的相关文件。” 赵天赐知道南部开发区的计划。 只不过南部开发区在他来到鹤州开始展开计划之前，“蛋糕”就已经被分完了。 所以当然他知道自己能用比较低的成本在南部开发区有一席之地的时候，自然会想要拿到手。 就算是鹤州不懂房地产和区位优势的人，也明白南部开发区未来是重点开发对象，人才会不断引流，大把的钱源源不断。 “那最好，我去准备合同。” 付彪开口道，“只有你掌控整个东兴步行街……我那边已经有的住房房产除外，我们的合同就生效。” “东兴步行街，换三号大街。” “我包装修。” 他补充道。 “好，就这么定了，你合同合同搞定，我会请人过来看的。” 赵天赐微微点头，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喜悦。 就好像现在的鹤州和未来的鹤州都会收到他的手中。 他绝对不会放过现在这个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而且是他所认为付彪跟我没有关系的情况下。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查付彪，但除非跟我经历过刘青忠那些事情，他绝对不知道付彪跟你我有关系。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我在来鹤州以后就被赵天赐安插内鬼。 这可能性更加微乎其微。 第三百四十三章 赵天赐没钱！ 这么想着，我看向屏幕，赵天赐缓缓起身离开。 事情应该算是谈妥了。 他带着人离开了办公室。 付彪也跟着出去，来接走送的礼节不能丢了。 “只要东兴步行街，是不是太保守了？” 徐进赫看向我缓缓开口道。 “差不多了，再大，就太假了。” 我解释道，“如果付彪要让出南部开发区的大部分地方，就算我是赵天赐都怀疑付彪有什么企图。” “这么搞只收回了东兴步行街啊。” 徐进赫思索了一下，“中心商场的主要部分他是全款都拿下的，剩下还有一些堂口他收走……” “如果还要把东兴步行街拿下……” 他算了算钱，“我们倒是能多缓一口气。” “我估计他要找我来要钱了。” 我说着露出了尴尬的微笑。 “你不给就是了。” 徐进赫开口道，“不过他说不定要用人来威胁了……” 陈泽彬他们还在赵天赐手上，如果要来威胁，恐怕我也还能乖乖地把钱交出去。 果然，还没等我跟付彪碰头，我的手机就响了。 赵天赐打来的。 “你怎么没带我给你的电话？” 赵天赐有些抱怨地开口。 “我准备好了就通知你，平时我又不用，当然不带。” 我轻松地开口道。 其实，我是怕赵天赐知道我的位置，同时用那个卫星电话来监听我。 不然，我在这儿的事情，赵天赐一秒就能知道。 “好，你钱准备的怎么样了？” 赵天赐算是认同了我这个说法，转而问起钱的事情，“两千万不是什么大数目，你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对你来说估计不是什么大数目。” “可是两千万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啊。” 我缓缓开口道，“你要知道，没了那三个堂口，我现在一个月最多也就三十来万的钱多出来。” “怎么可能？” “沈凡，你最好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赵天赐有些愤怒，就好像我在戏弄他。 “我负责啊，你如果不信可以看我的堂口流水，流水每个月食是有八十多万，但真正能用的资金每个月也只有三十多万。” 我缓缓开口道，“之前的事情你应该也听说了，本来我的堂口就不平稳，赚到现在我银行卡里面也就是四百来万。” “那你还有钱搞物流？” “就是搞了物流才只剩这么点了。” 面对他的诘问，我十分冷静地开口。 通过这一系列要钱的对话，更加做实了，赵天赐手上能用的钱不多了！ “那苏雨呢？难道苏雨不会给你出钱？” 赵天赐不断追问，看起来越来越急。 “苏雨还有什么钱？” “如果有钱，会眼睁睁看着你把这些堂口拿下？” 我在向他释放一个信号——我们也没钱。 “好，先这样。” “你慢慢筹钱，钱到了就跟我说。” 问到这儿，赵天赐也不得不放弃了。 我觉得，既然他在我这儿拿不到钱，应该就会转而去跟他背后的老大拿钱了。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没过多久，我和徐进赫重新回到了付彪的办公室。 “沈哥，这样就好了？” 付彪走进来关上门的时候开口道。 “嗯，之后，我们会出钱把东兴步行街这边的店铺都买下来的。” 我缓缓开口道，“多谢。” “这有什么，不过我看他这样子应该没钱才对啊。” 付彪说着眉头微皱，“如果他有钱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搞定……” 其实和付彪一样搞房地产的老板真的都在看赵天赐的这一系列收购行为。 “他总是会搞到钱的。” 我缓缓开口道。 “那三号大街呢？” “这是我本来打算卖给你们的。” 付彪说着微微摇头，“之前就在想在南部开发区搞一个古玩街的。” “没事，他马上就要失败了。” 我缓缓开口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倒是，我们看到他到处收购的时候，都快看傻了。” 付彪说着笑了笑，“不过我没想到他能把东兴步行街这边的堂口都收了。” “我也没想到。” 我说着叹了口气，“不然我一早就会把陈泽彬他们撤出来了。” “我富民花鸟的堂口不算大，但是容纳他们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罢我又叹了口气。 我说赵天赐马上就要失败，是有理有据的。 赵天赐这么兴师动众的花钱收购，却没有多少能够回笼资金的办法——因为时间短，那些改造好的店铺还没多少开始运转，包括东部一些店铺。 现在能赚钱的，根据徐进赫的情报，只有几家参观和马元、马义这边的三家堂口。 抛开赵天赐背后在京城操纵的那位，他就像是凭空突然变出一堆钱东买西买。 这些店铺要开起来都要成本。 在没有进账的情况下盲目扩大规模，这是商业大忌。 除非他能快速找到赚钱的办法……否则他的资金链就会断裂。 资金是流动的，需要形成一个循环，才能良好发展。 相比赵天赐，富民花鸟虽然看起来现在规模不是很大，可能也没有赵天赐和马元、马义这边这么有“气势”。 但，本身富民花鸟的各个老板都有一套完整的资金链，本身自己就能运转。 我现在的物流系统加上苏式集团，不过是一个整合资源的作用。 能够通过规模化减少不必要的成本——我可不是什么黑心商人，在给他们运货的物流公司狠狠宰他们一笔。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念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古玩既然要从产业变成文化，那么真假也就图一乐，重要的是“题材”！ 当然真正贵重的依然是地位的象征，但作为一种文化，谁都能够拥有，谁都能够听到故事对物件产生兴趣。 那么，我直接开始“造假”不就完了？ 因为，我想到了当时鹤州北部港口的一个小作坊。 那边的老板还在靠着做假古董赚黑钱。 这算是让他能光明正大赚钱，也能让富民花鸟有一层额外的收入！ 就像是古代民间仿制官方的一样，虽然会有一些瑕疵，但在当时应该也可以作为“艺术品”。 第三百四十四章 我想做假货 “徐进赫，这边你帮我看着，有什么事跟我说。” “等到他们拿东兴步行街来交换的时候，文件和程序你们负责。” 想到这儿，我立即开口道，“我有点事情要做。” “去，赵天赐这边的情报，还有这边的地皮问题，我会帮你解决的。” 徐进赫一看就知道我又有什么点子了。 在我离开付彪公司的时候，钱嘉这儿带来了好消息。 “沈哥，我们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在派卧底进东部的公共仓库区域。” “有消息了！” 钱嘉有些激动的开口，“位置已经大致确定，不过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想办法确认具体的位置还有人员情况。” “好，尽可能保证他们安全。” 我点头道，“有条件的话最快速度把他们救出来。” 陈泽彬他们有消息，我也好微微松一口气。 如果赵天赐手上没有了人质，他就没有办法对我造成直接的威胁——只要处理好公司内部的情况即可。 有关赵天赐安插的内奸，我打算从两方面解决。 一边让刘家豪和洪阳来查。 他们一老一少也算经验和能力的结合了。 刘家豪也是聪明人，洪阳只是太重经验。 如果刘家豪能够得到一些经验，他的未来不会比我弱多少——当然是入局这些。 另一边我想让徐进赫从赵天赐内部来了解消息。 我这边被安插的内奸，应该需要和赵天赐的某个人或者赵天赐本人联络。 如果能够拿到名单，就能最简单快捷地找出内奸。 “没问题，人质一救出来，我马上通知你。” 钱嘉说着挂掉电话，听那边，是赵明凯要让他做什么。 听说，赵明凯这是自己降等级，回来指挥一线的。 不过毕竟这次事情也跟治安管理处没关系——不像刘青忠那样有破坏力。 治安管理处的高层和赵天赐可没有多少人情关系。 赵天赐这么扰乱市场，自然可以放赵明凯这头“猛虎”去查。 也许赵天赐和赵明凯的关系，明面上没有人知道。 不然，让任何一个局外人都不会让赵明凯亲自查这些的——话又说回来，这件事明面上跟赵天赐也没什么关系。 他把这些罪恶的事情撇得很干净倒也是另外一回事。 挂掉电话，我立刻前往富民花鸟。 原本的富民花鸟综合楼，现在的苏式集团显得有些冷清。 毕竟过来看古玩的游客和客户是不会有事没事到苏式集团来的——他们只会在各个堂口逛逛。 现在的小贩被规范很多，所以在小摊的摊位附近看古玩的人也不少。 我通过了人脸识别进入了苏式集团。 一路坐电梯上楼，苏雨正在办公室里面安排手下的人做事。 现在对于富民花鸟的老板来说还在磨合期。 尤其是安路的物流系统需要经受住扩大经营的考验。 后续的钱算是我借的贷款帮忙付掉了，但这也只是一部分，我或者安路都不清楚最后还需要多少，或者多多少。 “沈凡，那边搞定了？” 苏雨看到我露出了微笑，随后看了一眼她这些下属，“你们先去做事，记住，有什么意外情况，先报告上来让我或者周伯伯知道，包括你们的做法都报告上来。” “是！” 这几个手下离开办公室。 我微微点头，苏雨确实有女老板的样子了。 谁都想不到这么短短的一个多月，可能一个半月，苏雨就从一个喜欢玩的小孩子变成了一个如此严谨做事认真的人。 “你这样会不会对手下太束手束脚了？” 我思索着问道。 我做事从来是疑人勿用，用人勿疑的。 我真正确定的，能够相信的人，我不会让去限制他们的发挥。 “我只是让他们写好报告。” 苏雨缓缓开口道，“无论作对做错，至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打算做什么。” “你是不知道，这批人里面有些仗着自己是那个堂口老板的亲信，乱做事，做了还不认！” 苏雨说着摇着头，“第一天就这样怎么得了？” 我理解地微微点头。 “好了，你那边搞定了？” 她有些高兴地问道。 “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赵天赐应该没这么多时间来扰乱我们了。” 说着我把付彪那边的事告诉了苏雨。 “嗯，那陈泽彬他们呢？” “治安管理处这边已经有线索了，应该之后就能搞定。” 我点头道。 “那你可以回来帮我了么？” 苏雨说着盯着我的眼睛，她应该感觉到我有什么点子了。 “古玩要变成一种文化，自然少不了宣传。” 我缓缓开口道，“当然还有所谓的周边。” “周边？” “我想，做假货。” 我打趣地开口道。 “假货，不是已经有了吗？” “那几个老板也都出了人，加上刘家豪他们都在对进来的货经进行鉴定么？” 苏雨有些不理解地问道。 “不是卖假货，而是做假货。” 我缓缓开口道，将我之前在鹤州北部小作坊指导他们做了假的梅瓶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当然以前我就跟苏雨说沪州事情的死后已经提到过一遍。 “做假货……” “也就是艺术品对？” 苏雨眉头微皱，“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些老板肯定不同意做假货的……” “单纯就是我们集团的生意。” 我缓缓解释，顺便将我整个想法说出来，“现在宣传部分还处于未激活的状态，说得难听点就是摆设。” 这么一说，苏雨有些不同意。 “我记得他们每天都会发一些什么消息和小知识，宣传部分都是白佳浩那边的人应该没问题？” 她说着微微摇头。 “要做一整套。” 我说着缓缓坐在书架边的沙发上。 “一整套？” 苏雨摇头道，不太理解我的想法。 “多用一下宣传部门，正好用这个机会，把白佳浩和宇文波给拉拢过来。” 我缓缓开口道，“从外界的视角，是我们把白佳浩和宇文波吸引过来的。” 这么说着我将我的计划全盘托出，说难听的就是造假货和卖假货的计划。 首先有宣传部分的人牵头组成一个故事组，找一些相关的写手来编故事。 第三百四十五章 你好像有梅瓶 这些人，也可以是白佳浩和宇文波那边已经有的编剧。 创作的基础自然就是一些能够“有故事”的古玩。 古玩的历史悠久，总是有那么一些拥有故事，或是爱情故事，或是忠贞不二臣子…… 把古玩“题材”的价值释放出来，然后做假货。 只要说明是假货和艺术品，童叟无欺，就不存在那种假货当真货卖——如果有人从富民花鸟搞了假货当真货卖么……古玩协会可不是开玩笑的。 之前可能是古玩协会亲自核查假货和真货的问题。 但之后我可以协调钱嘉他们，将这些搞来假货当真货卖的人直接绳之以法——这是诈骗，可以定罪的。 治安管理处可不会拒绝有这种“稳定的业务”。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说的文化。” “那么……那些真货呢？” 苏雨微微点头，追问道。 “真货就是体现买家的地位。” “他能够拿到真货，如果他们想要炫耀可以搞一些大一点的证书什么的，方便他们炫耀。” 我思索着开口道，“甚至可以定期办个展览，让那些老板将自己的藏品拿出来给大家观赏，门票赚一点我们和老板分也没什么问题？” 当然，我这些计划都是未来一系列的计划。 “我明白了，要搞这些需要一些时间。” 苏雨微微点头，思索了一下，“我还是和周伯伯先把现在富民花鸟的磨合期给管理好。” “辛苦了。” 我微微点头道。 “对了，沈凡，这件事你来做？” 苏雨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口道，“白佳浩和宇文波他们都是你亲手提拔的。” “这……” 我并不是不同意，只是现在我可能分不出太多的精力。 “这个计划是之后的嘛，你可以慢慢做，富民花鸟和物流这边我先管理好。” 苏雨开口道，“宣传部长就是你了！” 我只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现在当一下倒是没事，反正之后宣传这边的管理肯定是白佳浩和宇文波来负责的。 随后苏雨便又陷入了忙碌中。 陈橙和周建国在隔壁的办公室也在忙碌。 刘家豪和洪阳一个要管理我的堂口，一个要看着洪江古玩，所以不经常在这儿。 搞定了这一切，我在苏式集团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松了口气，便先回去了。 我想着新天地这儿，我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就想回去看看。 毕竟我房租可是交了。 在苏雨这儿住着也是临时的，所以我想趁现在自己有点空，回去打扫一下——我现在只能等消息。 看似等消息的时候很空，可等消息的时候才是最折磨人的。 你永远不知道来的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而且在等待的过程中心里还会有不停地疑虑。 这种疑虑一旦扩大，就会让人想得太多。 轻则怀疑自己，重，可能还没等到结果出来，自己就已经承受不住。 所以，在这个时候选择去做一些家务，是很好的选择。 首先做这些不需要太多的思考，主要是劳动。 接着，聚精会神在这些事情上，会减轻对等待结果的焦虑。 到了新天地的出租屋门口，我看到门上已经有了不是很厚的灰尘。 甚至边上的隐藏摄像头都蒙上了一丝灰尘。 打开门，一股难闻的味道便伴随着充满灰尘的风吹了出来。 我确实有段时间没回来了。 东西倒是都没有怎么变化，但到处都是灰尘，连窗户都很脏。 进去以后，我都没换鞋子，直接提着舒婷拖把和抹布就开始清理。 确实，一定程度上，这样的家务会让人解压。 我一边打扫，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放松时间。 可这个时间，有些短了。 大概在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电话再次被打响。 “沈凡，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扳倒了刘青忠，还跟沪州那边斗智斗勇的……你怎么会没钱了？” 赵天赐再次打电话来。 我感觉他是想再试试从我这儿要钱。 或者是他根本没有联系他背后的老板。 如果他背后的老板不打算给他钱的话，他八成会放弃争夺南部开发区。 毕竟只要把我搞定了，他就不用多花多少钱。 “没钱。” 我缓缓开口道，“你既然知道我搞定了刘青忠还有那个什么戴老板，那也应该知道这些钱我都分掉了。” “分掉了？” “你分给谁了？” 赵天赐有些不相信，如果是他绝对不会把这些巨款给轻易送人。 “你手上的陈泽彬和陆云川可都是千万富翁。” “还有白佳浩和宇文波，你觉得他们的初始资金从哪儿来的？” 我缓缓开口，“也许陈泽彬和陆云川用的多，他们只能当百万富翁了。” “这……” “这么多钱你就白白送掉？” 赵天赐的口气中有些恨意。 现在这个世界就是金钱的世界。 为了巨款，可能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铤而走险也在所不惜。 可我这个异类竟然把白花花的钱都送给了别人。 “你作孽！” “白花花的钱都给了那些普通人！” 赵天赐怨恨地开口道。 “要不，你缺钱问问陈泽彬？” 我追问道，我也是在暗示他：在这种秘密的电话空间里面他可以放肆一点。 反正无论怎么说，他现在可是优势，手上都快控制整个鹤州大半的店铺。 餐饮先不说，就我从徐进赫这儿知道的——东部已经完全被吃下来，中部除了商场和古玩堂口，还有一些餐馆可ktv被他收进。 似乎是为了从别的店抽人才这么做的。 “那你想办法。” “下周一之前，我要看到钱。”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你的堂口倒是可以缓一缓。” 听他这么一说我卡了一眼时间。 现在是周四，下周一也就是三天时间。 “三天时间要我凑两千万，你是没钱了么？” 我故意开口道，“没钱了就自己挣去，敲诈我干什么？” “我当然有钱！” “不过，我想让你先表现一点诚意。” 他在隐藏自己没钱的事实。 “行，我尽快。” 我用出了一套老赖最常用的话。 尽快，可以快，也可以慢。 “等等，你好像手上有个梅瓶？” 突然间，赵天赐似乎记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 第三百四十六章 做个假梅瓶 “梅瓶？我这儿梅瓶多了去了！” 我装作不知道。 “那个戴老板想尽办法都要的梅瓶。” “一个亿啊！” 赵天赐提醒道，“这玩意儿不是挺值钱的？要么把没梅瓶卖了，要么你把梅瓶给我。” “梅瓶？” “你怎么开始打这玩意儿的主意了？” 我缓缓开口道，“穷成这样了？” “少废话，你自己选！” “要么你卖，要么给我！” 顿时赵天赐的声音强硬起来。 “瓶子不在我这儿。” 我轻松地开口道，“以前就不在。” “要么我给你一个假的你自己卖去。” 说到这句，我突然又心生一计，“要不干脆你去卖假货？” “卖假货？” “我知道梅瓶的所有细节，别人也不知道梅瓶到底什么样。” 面对赵天赐的疑问，我解释道，“我伪造的梅瓶，谁也看不出来，双层釉技术古代确实很强，但是现代工艺可以轻松达到。” “怎么样？一个亿呢。” 听到我的话，赵天赐心动了。 他是为钱而生的动物，只要有巨大的利益，他不会放弃任何的机会。 “那，机器检测呢？” “如果你是现代仿品，机器检测年代这关就通不过。” 赵天赐竟然认真跟我讨论起了造假的细节。 “做古玩的都知道机器检测会更准确，那我问你，机器检测能不能造假？” 我继续引诱他。 梅瓶之前有人开到一个亿的高价，甚至是京城那位也知道梅瓶的价值。 如果从赵天赐这儿出手，就算到那位大佬手上是一个亿，他转手还能再赚！ “这……” 赵天赐沉默了。 作为一个半路放弃古玩的人，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在机器检测上造假。 当然，如果真的放到机器上用元素检测，任何现代仿品都会露馅。 但……如果我拿真的瓶子去检测呢？ 狸猫换太子，这把戏宋朝的宫廷换人都能换，我换个瓶子又如何？ “如果你想要瓶子，那我的堂口就不给你了，两千万我也不拿了，怎么样？” 我给他提出了新的交易。 “好，那就这样！” 在沉默了一会儿，赵天赐答应下来。 一般经过机器的一次检测，很少会有人做第二次检测。 毕竟“权威机构”的检测证书，古玩界是认可的。 但，我这个把戏，只要经过第二次检测，立马就会被检测出是现代工艺品。 当然，我的造假方法，表面的检测，是拒绝对看不出来的，只有在检测结构内部的时候才看得出来。 说实话，抛开良心，我光做假货，就能做到以假乱真，钱早就不缺了。 “你得给我点钱。” 我缓缓开口道，“我拿不出伪造的钱。” “伪造的钱你都拿不出来？” 赵天赐听到我这话顿时诧异了。 “要造出躲过机器检测的东西，你以为这么容易的啊？” 我缓缓开口道，“还要找一些真货来掩盖……如果这么好造我早就批量了！” “说的也是，你要多少钱？” “三百万，至少我要找点真货出来，还要打点一下关系。” 我随口说了一个数字。 “就这？行，三百万！” 赵天赐点头道，“你的银行账户，对？” 我感觉我错了。 赵天赐这么执着于钱，应该是没有从他背后的老板这儿拿到钱。 所以现在才会缺钱。 跟我一开始预想的不太一样。 “对，给我五天时间，东西给你。” 我缓缓开口到。 无论陈泽彬到底有没有被救出来，我都要做这件事。 这是我反守为攻的机会。 如果被发现走私甚至是卖假货，尤其是这个梅瓶，那他怎么都洗不干净。 就算他要把我拖下水，现在的秘密电话，也不会有人知道。 不然……最初那个他给我的威胁电话也会出现——连丢货那件事他都逃不掉干系！ 有这一层在，赵天赐是不会把我揭发出来的。 当然那我还有后手——造假的那个小作坊。 我打算，第一个就拿梅瓶开刀，做一堆仿品。 只不过给赵天赐的这个仿品更加真一点。 再配合那个宋朝皇帝和他私生子以及梅瓶的故事，小说，电影，电视剧，各种短片宣传挂上。 这就是我的文化战略。 到时候，赵天赐就是有苦说不出。 如果他不想用这假梅瓶赚钱到还好说。 这就像是一个针对贪心者的陷阱，只要他开始贪心，那他就完蛋了。 靠着徐进赫按插在他这儿内线，我应该能够掌握相关的信息。 就这样，我不仅仅没有因为陈泽彬被绑架失去什么，反而从赵天赐这儿白坑了三百万来。 这三百万，正好能够让那个小作坊好好整合一下。 反正富民花鸟的店面和堂口有空着的——之前那几个被踢走的老板留下的。 想到堂口，我又想到了腾云。 现在还没有对腾云有什么“处置”，之前也以剪彩和集团运营之类的话术让他等一段时间。 其实我并不怕腾云告密。 腾云是一个墙头草，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跟着风向。 一旦赵天赐出现颓势，他必定倒戈。 放下手机，我看着收拾一半满屋狼藉的房间叹了口气。 “明天，明天去找那个小老板。” 我自言自语着继续收拾。 我也不知道收拾了多久，至少是到我心情完全平稳了，我才收手。 回头一看，整个房间都已经被我收拾的差不多，地上墙上基本都没有什么灰尘——仅限客厅。 我和陈橙的房间里面还是布满灰尘的。 鉴于我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收拾也没有收拾一半的地方，我就收好东西，转身开门。 “沈凡，你人呢？” 在我回去的时候，陈橙打来电话。 “我在出租屋，待会就回来。” 我打趣地回答道，“稍微整理了一下，给子解压。” “吃饭了么？” “没吃的话我们等你回来。” “我马上就回来。” 这么说着，我挂掉电话加快了脚步。 回到苏雨家，他们才准备好了饭菜。 周建国也在边上坐着。 苏雨的性格可能没有七舅爷那种长幼有序。 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是坐在客厅里面，我们一桌，边上那些佣人分开一桌，大家一起吃。 也许，未来，苏雨有的成就，会比七舅爷更高。 第三百四十七章 再造一个假梅瓶 “沈凡，你的计划我跟陈橙姐说了，她要帮你一起啊。” 苏雨说着看向了一眼坐在我边上的陈橙。 “嗯……” “我确实有这个想法。” 我点头道，“之后的事情可能要多方联合起来，苏雨，你这儿搞一个工作小组？” “不是我，是你。” 苏雨开口道，“我已经把你的职务调整到宣传部门了。” “商务会谈部门也给我一部分的人。” 我思索着回答道，“造假的事情，我还需要拉一个公司进来。” “公司？” 虽然苏雨对此表示理解，但是依然还有一些好奇。 “那个小作坊，我打算直接变成艺术品制作类型的公司。” 我开口道，“我还得给他们配个法律顾问，姜晨阳那边借个人。” “这都不是问题，沈凡，你想做什么我们可以一起谈谈的。” 苏雨点头道。 “沈凡，这个公司你打算怎么处置？” “不能脑子一热就拉过来？” 周建国思索着开口道。 我当然没打算脑子一热就把那个小作坊拉过来。 如果要找艺术品制造，我当然得“货比三家”。 只是，如果有做假古董经验的作坊，我需要教的东西就少——那造假古董的技术来做这些艺术品，出来的东西成色肯定比单纯找一批人来做工要好多了。 “周爷，我也在考虑。” “那个作坊是其中一个，我打算再多看几个作坊或者造假的点。” 我开口道。 “可是造假的点……鹤州不多啊。” 周建国微微摇头。 因为鹤州本来就算是个古往今来的交通要道，与其做一个假的，还不如拿上铁锹什么的挖来的实惠。 “造假的点，自然是治安管理处知道的比较多咯。” 我说着笑了笑，“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 这么说着我们都笑了起来，气氛活跃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陈橙出发，根据记忆中的位置去找了那家小作坊。 位置还是那么偏僻——不然太容易被抓住。 店里的老板看到我在门口等着，满脸激动的来开门。 我可是花了几十万从他这儿搞来假货的人。 “林老板，您又来了？” 这回笑脸相迎，甚至叫着手下都停下手上的工作过来欢迎，“这回要做什么？” “还是跟之前一样的东西，我花钱，你们做胚胎，我来做细节。” 我缓缓开口道。 “东西好卖么？” 作坊老板说着有些激动。 “好卖，一个亿呢。” 我说着笑了笑。 “那……” 老板刚想说什么，却又失望下去，“林老板我怎么称呼你比较好，能不能带我和这些手下一起赚钱？” 显然，他是听到了一个亿眼红了。 但我并没有赚到一个亿。 “沈凡。” 当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惊讶了。 “您……我记得是……” “林飞对？” 我说着笑了笑。 “没错，林先生！” “那……” 他一时间不知道我到底应该叫什么。 不过显然他认识沈凡这个人。 “你就是沈凡？” 老板满脸惊讶地盯着我。 我则是微微点头。 “你不是只卖真货，怎么来搞假货了？” “难道……” 老板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 “我是只卖真货，俺瓶子值一个亿，我也没真的去赚钱啊。” 我解释道，“现在也一样，做一个送别人，这可不是假货，这个叫做现代艺术品。” “对对对！现代艺术品！” 老板也跟着附和道。 其实是一个东西，叫做假货就掉档次，但叫做现代艺术品，那档次就不一样了。 “你怎么称呼。” 说着我看了他一眼。 “我叫杨帆，叫我老杨就好了！” 我看杨帆一副殷勤的样子显然不想放过跟我结交的机会。 不过要把他拉进来，还是需要一些过程的。 至少要确认他的心理状态，还要看综合下来的状态。 “老杨，你先做个样品出来，作假的过程我亲自来。” “还是六十万，做好以后钱打给你。” 我说着就坐在院子里。 “沈凡，不是还要再看几家么？” 休息的时候，陈橙凑在我的耳边小声地问道。 “做还是在他这儿做，待会我们去治安管理处再看几家造假工坊。” 我小声回答之后，陈橙也就不再多说。 这次收下造假作坊，不仅仅是要解决给赵天赐的“地雷”，还要为后面梅瓶的ip大计做准备。 马虎不得。 其实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或者我感觉到的不对劲，我还是会选择杨帆。 老客户，总是值得信赖。 如果他是单纯为利益，我也可以给他利益。 如果他心中存义，那是最好的。 不过都造假了，就不要多谈什么义气的问题了。 等了一会儿，他们按照上次的模子，将东西做了出来。 随后我在造假的房间里倒腾了各种药水，这个梅瓶的初步已经完成。 但是要过机器检测，还是需要多一些步骤。 “东西很好，我会让人把钱打过来的。” 我缓缓开口道。 “这……” 杨帆有些犯难，“咱们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您还是……” 他的意思是给现金。 “行，我打个电话。” 说着我个诶刘家豪打了电话，从堂口的账户上拿了六十万现金出来，有他派人送过来。 拿到钱以后得杨帆，似乎有留我的意思，可是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可能会回来，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做。” 说着，我带着瓶子和陈橙一同离开。 我们直奔堂口，将初步完成造假的瓶子藏在了后堂的秘密仓库里面。 这还是我重新回到这儿第一次用秘密仓库。 “师父，我之前跟财务去取钱，怎么咱们堂口的账户里面多了三百万？” 刘家豪见我和陈橙回来，立刻跑过来报告。 因为曾经还是有栽赃陷害那些事情，所以他对来路不明的钱很谨慎。 “你的谨慎是没错的。” 我微微点头，“来。” 说着，我带着刘家豪到了后堂秘密仓库里面。 在这儿我给他说明了我又造了一个假梅瓶，还有跟赵天赐交易的事情。 “不会？赵天赐这就答应了？” 刘家豪脸上全都是意外。 我微微点头，“不是他笨，而是他没得选。” 第三百四十八章 另外两家造假作坊的位置 “没得选？” 刘家豪有些不理解，“师父，这话怎么说？” “他没钱，却需要钱。” “之前徐进赫判断，赵天赐经过这么气势汹汹的收购之后应该资金短缺。” 我回答道，“应该是没错的，现在他需要钱吃下整个东兴步行街，需要更多的钱。” “他这么来一趟，总归背后有人给钱？” 刘家豪思索着问道，“怎么可能找师父你来要钱？” “如果他背后的人不给他钱呢？” “之前这么声势浩大却没收拢资金。” “或者说，上头只给他这么多钱准备。” 我缓缓解释道，“现在的缺钱就要自己解决。” “那也怪他自己这么大费周章的。” 刘家豪说着叹了口气，“这么快收这么多铺子，就算刘青忠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也不敢这么干。” “师父……对不起……” 他说着看向我，有种说错话的意思。 “没事，刘青忠是你爸，而且单纯从生意人的角度说，他也算是一个一流的生意人，只是手段脏了点罢了。” 我说准备拍了拍刘家豪的肩膀。 我可不是那种搞一言堂的人，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就好了。 如果要因为什么敌对或者不是敌对的人物一说到名字就被激怒或者搞得心情不好……这样的人可是成不了大事的！ 而且，刘青忠的商业眼光也算不错，除了手段脏了想要靠自己的权利来做事，其他也没多少大问题——单纯从利益的角度。 讲道理这次如果是我跟刘青忠对垒，他绝对不会这么快收购店铺，把自己的势力铺开。 绝对会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 至少马元和马义内部要被自己完全统一——如果我站在赵天赐的角度，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气势逼人，但绝对会在长远的角度获得绝对利益。 赵天赐很多现在不该花的钱都提前花掉了，所以才导致现在的资金短缺。 “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就算是之后陈泽彬他们回来也不要多说。” 我缓缓开口道，“当做一个定时炸弹。” “定时炸弹？” 刘家豪有些不理解，“不就是一个假梅瓶……” 顿时他意识到了什么。 “造假，卖假货，这抓住了就是诈骗。” “对我们来说最好的情况……” 我缓缓开口道，“他把梅瓶往上送换钱，只要查出有问题，就会被认为他在骗他老大的钱。” 说着我们都露出了笑容。 这不是我主动在害人，和在京城时候徐进赫帮我布下陷阱一样。 “好了先说到这儿，你保守秘密。” “我和陈橙还要去一些地方。” 说着，我带着陈橙离开了堂口。 没过多久，我们就出现在治安管理处。 钱嘉得到了门卫的通知亲自下来。 “沈哥，事情已经在办了，很快就能搞定。” “还有声呐和红外探测在跟着确认情况。” 钱嘉以为我是因为陈泽彬的事情来的，所以立即给我说明。 “救人的事情，我放心，你们继续就好。” 我缓缓开口道，“我这次来是想……” 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从边上传来。 “沈凡，我回来了！” 李金铭说着小跑过来，“听说你手下被绑架了，我马上赶回来了！” “你可以继续忙你的。” “我的事情有他们就好了。” 我微微点头，表示感谢，“不过我倒是还有另外的事情想要拜托你们。” “什么事？” 钱嘉和李金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帮我查查鹤州的造假作坊还有多少。” “造假？” 听到我的问题，他们更加疑惑，“我记得前两年七舅爷和刘青忠都想要把造假团伙给扫清，所以展开过不少行动，现在剩下的……都躲得挺好的。” “等等，之间我在档案里面好像看到有三家造假的还在，就是不清楚他们现在跑到哪里去了。” 钱嘉思索着开口道，“跟我来。” 说着，我跟着他们两个到了档案室，陈橙则是在楼上继续等着。 很快他们两个找到了档案。 我知道了剩下这三家造假古董的作坊和人物。 杨帆自然也在其中。 “如果要知道当年造假生意的话，我估计赵总队清楚一些。” 钱嘉开口道，“我当时只是在下面做事的基层队员。” 他说着回忆起来，当年也是因为这个事情，让他跟七舅爷有了一面之缘，最后他才有机会跟着七舅爷做事。 当然调到文物管理处后来跟我碰面都是后话了。 “好的，谢了。” “可能的话帮我查一下这两个小老板现在的位置。” 我说着微微点头。 “我去，你跟赵总队先去查救人的案子。” 李金铭刚想这么说，就接到了消息，她要去帮忙调查鹤州东部的杀人案。 也就是徐进赫的手下被杀的那件案子。 因为鹤州的治安一直都不错，甚至连抢劫偷盗都不多，所以这回一下子除了杀人案，在刑事调查方面的部门就显得有些手忙脚乱，需要李金铭这样别的部门队长和队员去帮手。 之前是钱嘉，不过因为他被赵明凯叫去帮忙解决人质的案子，所以刚刚回来的李金铭就被他们叫了去。 “那个案子，跟赵天赐有关系。” 我缓缓开口，“这里保密性比较好，我跟你说一下。” “赵天赐？难道……” “他现在可不得了！” 钱嘉说着，给李金铭补充了一下在最近这些日子赵天赐的“辉煌战绩”。 “疯了，这样撒钱……” 连李金铭都有些不理解。 “那你说这个案子跟赵天赐有关系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看向我，甚至连钱嘉都看向我。 “我自己也是有一套情报系统的。” 我缓缓开口道，“有人在帮我打理，那个死掉的，是我们安插再赵天赐手下的卧底。” “啊？” 李金铭眉头紧皱，顿时紧张起来，“这么说……” “没错，我有人在赵天赐这边，当然赵天赐也有人在我这儿。” “我们相互都安插了人。” 我微微点头道，“不过这次出死人的事情，你们得好好查查。” “我明白了，待会儿去调查的时候我会往这个方向引的。” 李金铭点头道，“走，我帮你把位置找找。” 第三百四十九章 来富民花鸟有没有兴趣? 这么说着，钱嘉先是上楼去跟赵明凯的专案组汇合，我则是跟着李金铭带上陈橙去了一趟信息部门。 果然，现在还真是不存在什么机密。 即便你用现金，位置还是会暴露的。 再怎么小心，都是百密一疏，只要想查，一定查得到。 不到十分钟，他们就锁定了这两个造假古董的小作坊老板位置。 只是因为他们现在生意做的小，而且对外界基本没有影响，所以才暂时放过。 “多谢了。” 我和陈橙记下地址之后，微微点头。 “需要我派点人协助抓捕么？” 李金铭问道。 “抓捕？我不是去抓他们的。” 我说着笑了笑，“给他们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如果他们不肯改邪归正么……” “抓呗。” 李金铭把我想说的说出来了。 我和陈橙离开治安管理处立刻前往这两个小老板的位置。 一个在鹤州东部一个在鹤州东南的山里，位置真的是不太好找。 更坑爹的是，当我和陈橙找到这两个老板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做造假的生意了。 一个已经拿着之前赚的钱开了个快餐店，另一个更干脆，直接躲进山里的村子，买下一块田搞点农业生产。 这么算来，现在还在造假的，只有杨帆。 一来二去，算是花掉了大半的时间。 我们还是得找到杨帆谈生意。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我们才再次来到杨帆那隐蔽的小作坊。 “林……沈老板……还有什么事么？” 杨帆看着我过来，脸上有些疑惑，但是，眼神中看上去还是有那么一些兴奋。 “我问你个问题，为什么要这么一直做假货？” 我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我们找个地方说。” “沈老板里面请。” 杨帆不敢怠慢，把我请到了院子边上的一个小房间。 里面相当捡漏，甚至都看不出来他们是搞假古董的“大生意”。 “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是对古玩有兴趣。” 杨帆说着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那时候倒是挺痴迷的。” “不过那时候出来混，要实力，更要背景。” “像我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人，只能干瞪眼。” 他说着叹了口气，“要是我有机会，现在说不定也是个不错的鉴定师。” 我之前从他这边做的假货看得出来，杨帆负责生产的假货，对于外人来说，算是到以假乱真的程度了，一般人基本看不出问题。 那些专家，可能也需要一些时间才能看出问题。 当然，机器检测器具的年代，一下子就能辨认。 一个好的鉴定师，不一定是一个优秀的造假专家。 但一个好的造假专家，如果做正行，一定是一个优秀的鉴定师。 只有清楚古董的各种特点，根据年代特色仿制，才能做到以假乱真。 和优秀的鉴定师相比，他们的优势可能就是知道用什么化学试剂来做旧。 当然鉴定师是看得出做旧痕迹，可不一定知道用什么达到效果。 我除外，我师父为了让我知道假货是怎么被造成真货的，告诉了我不少造假的知识。 所以我可以自己造假，也可以分辨出造假——这属于实践出真知。 杨帆就这样，一步踏错进了造假的行业。 一开始他做的东西很烂——主要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化学物品造假。 慢慢地跟着他的师父学习，也就知道了各种作假的知识。 最猖狂的，可能是他所说的十年前，“盛况”！ 那时候，他和他师傅做的假货销量最好，而且做的都是十万左右的东西，甚至还有几十万几百万高价的古董。 “后来……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本地人，后来治安官管理处下场来抓，整个造假的行业就凋零了。” 杨帆说着又叹了口气，“我师父就是那个时候没的，手下这么打一帮兄弟，总得有个活路，所以我就带着他们开始继续做这些。” 根据杨帆说的，他只会跟一些熟客做生意，造假的东西，也都跟我差不多，天价的玩意儿，在他这儿，花个十万二十万的就搞定了。 当然也负责给一些想要炫耀的人搞假古董，这个价格就便宜一些，根据货物而定。 “以前是喜欢古玩，现在么……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想要搞这种事情啊？” 杨帆说着，微微低下头，“咱就这手艺，别的也不会。” 说完，他抬起头，露出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沈老板，不知道这个回答你满意么？” 我看到他的眼睛——应该没有说假话。 “如果有走正行的机会，你会走么？” 我思索着问道，“可能不会像想在一样一次生意就几万甚至几百万，但是很稳定。” “如果有正行还能稳定赚钱，谁愿意铤而走险？” 杨帆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你也知道，我就会这活，别的也没有什么能力。” “在富民花鸟做这些，有没有兴趣？” 我觉得是时候了，杨帆算是想跟我搭上关系——应该是以前看到的没有实力没有背景的人太惨。 所以跟我这么敞开心扉就是想要靠上我这座靠山。 “富民花鸟？” “沈老板，你是疯了么？” 杨帆说着露出了一副嘲笑的表情，“你不如直接让我去找治安管理处来的实惠。” “吃牢饭，总比在富民花鸟被打死好。” 他补充了一下。 “富民花鸟，可以做这个，而且不会被打死。” 我缓缓开口道，“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疯。” “那……” 他的脸上从嘲笑变成了不解，“为什么？” “还记得我上午跟你说的么？” 我缓缓开口道，“这是现代艺术品。” “假货就假货，叫成现代艺术品也就好听点。” 杨帆微微摆手，“总不能又当又立的。” “假货，是相对于真货，对？” “假货真买才是问题的根本。” 我解释道，“那么，我直接当做艺术品卖，买家清楚明白，也不会当真品，有什么问题？” 经过我这么解释，他才恍然大悟。 “我有一个项目，是扩大古玩影响的，需要你这样能够做艺术品的。” 我急着开口，“我再问一你一次，来富民花鸟，你有没有兴趣？” 第三百五十章 大项目 “这……”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加入。” 杨帆稍稍愣神了一会儿，也许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做假古董的还能走进富民花鸟做生意！ “那你的手下呢？” “他们同意么？” 我缓缓开口道，“之后的日子可能会有一些困难的事情，不过我保证，你绝对能生活和有不错的收入。” “我会问他们，不过，我答应你我肯定会来。” “这些设备，如果需要，我也会跟着一起运进来。” 杨帆点头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可以再联系，给你的位置，可能一般，但应该足够你生产和库存。” 我思索着开口道，“同时，我需要你在装修的时候额外开一部分的展示和互动的区域，比如给游客做一些泥塑或者烧瓷的地方。” “我这从手工业变服务业了？” 杨帆有些打趣地笑道。 “我可以明说，这是一盘大棋，你只是棋子。” 我缓缓开口道，“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不会亏待你。” “行，我前半辈子想给人当棋子都没机会。” 杨帆点头道，“人生不过衣食住行，我这些手下如果有不想跟着我的我也是放走。” 他说着缓缓起身，“沈老板，那，你什么时候跟我联系？我可以提前准备起来。” “大概三天到五天。” 我思索着开口道，“你就当做五天，基本上下周一，会把相关的手续搞定，我会请律师给你做合同，有什么不懂的，你直接问，都可以明确解答。” “行，我不挑。” 杨帆说着随后严肃起来，“沈老板，我诚恳不代表我是笨，如果你想要攫取什么，我和我的手下，会第一时间冲出来反对你的。” “我们大半辈子除了造假，打架杀人也不是没胆子做！” 他这算是威胁，也算是为了保证他手下的利益。 也算是一种义气。 这种因信称义的人，无论坐着什么行当，性格上都能够让我微微敬佩。 说在这我和陈橙离开了这件看似庭院的小作坊。 “耽误了不少时间。” 我说着看了看手表，都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 我给姜晨阳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搞一下艺术品制造相关公司的事情。 随后我就到了富民花鸟的宣传部门，挑了几个看起来还算可靠的人。 既然已经晚上了，就顺道请他们吃一顿晚饭。 只不过，这顿晚饭，我还叫了另外两个人——白佳浩和宇文波。 地点当然是我比较熟悉的豪宴山庄。 “沈哥，你叫我们来应该是有什么大事。” 白佳浩刚进包厢便如此开口道。 “没错，是有个大项目。” 我缓缓开口道，“大家都饿了，还是先吃饭。” 一边说着，我们稍微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吃了一顿饭。 因为之后要说正事，所以我们没有喝酒。 等到吃饭的环节结束之后，陈橙让服务员收拾了一下桌子，放了一些饮料和瓜子花生之类的。 “我有个大项目。” 收拾好之后我直切正题，“还记得之前那个梅瓶么？” “梅瓶？” 白佳浩和宇文波说着回忆起来。 “对了，之前在七舅爷家看到的那个？” “我记得沈哥你好像说过它的来历！”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算是把之前的事情回忆起来。 那还是在刚刚解决了刘青忠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想，这不就是个好剧本么？” 我说着微微一笑，“一这个为基础，做一个故事，电影，小说，电视剧，最后是周边。” “这……倒是可以做剧本。” 白佳浩思索了一下后缓缓开口道，“不过，如果要上映还是得过审批。” “地方文化项目，应该有优惠政策把？”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蹦出这样的话。 “之前帮苏雨的时候，我也看了一些东西，感觉不补充一下自己，好像知识不够用了。” 陈橙说着笑了笑。 看来陈橙帮苏雨的时候不单单是帮了苏雨，她也帮了自己。 陈橙的经验和沉稳我是认的，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一些知识有缺失。 “这倒是，地方文化项目的话，加上富民花鸟的名头应该可以。” 白佳浩点头道。 “宣传方面我这边也没问题。” 宇文波说着看了一眼白佳浩，“我们也应该可以靠着这个合作将一部分的资金加入苏式集团。” 有他们两个的正式加入，那苏式集团的实力会强大很多。 “不过……沈哥，周边怎么说？” 白佳浩说着有些担心地开口道，“总不能做假古董？” “艺术品，现代艺术品。” 我解释道，“明说就是假货，作为电视剧和电影这些相关产业的纪念品来卖，我已经找到一个团队，之后会加入，他们可以负责生产。” “如果这部分也有的话，我可以再多宣传一些别的事情。” 宇文波缓缓开口道，“那我们从什么开始？” “小说，电影如果要审核还要立项，找演员剧本，耗费的时间太长了。” 白佳浩思索着开口道，“如果能够找到能写的，顺带还能把他的作家ip给带起来。” “这方面我不懂，但找一个可靠的，至少，不要那种胡作非为的。” 我思索着开口道。 “不胡作非为……有点难。” 宇文波微微摇头，“沈哥，你要知道，现在的人，突然暴富，没有几个不会想着开始胡作非为的。” “那就苏雨，多一个小说家的称号也没什么问题？” 陈橙建议道。 “可是苏小姐……会写么？” 白佳浩眉头微皱微微摇头。 “会不会不重要，重要的是书是不是她的。” 宇文波缓缓开口道，“我认识几个工作室，专门做这行的。” “靠谱么？” 白佳浩有些抗拒，“如果不靠谱到时候蹦出点雷来也不好处理啊。” “总不能让苏小姐一个人憋？” 宇文波开口道，“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如果大家一起合作，有什么问题，相互都能指出来，那不就又快又好？” “可是这样署名怎么办？” 白佳浩继续问道，他不懂这行，自然也不太清楚，所谓隔行如何山。 第三百五十一章 最快捷的媒体方式 “我记得有本书就是网上几个人合作的，署名是有主笔的。” 我思索着开口道，“好像叫临高启明，就是一堆人讨论出来之后有一个人主笔。” “我负责把势头造出来。” 宇文波缓缓开口道，“人我也会找靠谱的，之后直接放在集团的宣传部门。” “一定要信得过。” 我们眉头微皱有些严肃地开口。 这件事不能马虎。 “行，我会考察好的，沈哥，你放心。” 宇文波点头道。 有了，后面的事情就是顺水推舟。 我打算明后天，等到假的梅瓶搞定以后，再跟苏雨说。 这样大家都有做事的空间。 不过这么一谈，剩下那几个我挑来的人马上就有自告奋勇的。 “沈哥，白哥，宇文哥，我们几个平时也爱看看写写的，不如让我们来？” 我没想到，我带来这几个人还有这种爱好。 可能后来我回京城之后也是收到了现在这些事情的影响，想写点东西。 “质量我要看一下。” 宇文波思索着开口道，“不用写这个故事，你们就拿你们擅长的东西写，我会找专门的人来评价的。” 这样，事情算是完全谈妥。 如果这几个“小朋友”能行，那就不用额外找人了。 “如果书有分成，你们也可以分到相应的分成。”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名气这东西，我希望你们能……忍一忍。” 我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也知道，有些人就为了出名。 所以如果不提前给他们打警钟，可能后面会有因为名利而产生的纠纷。 “沈哥，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这么称呼。” 其中一个开口道，“我们在白哥的公司里面，也算是混的不错的，真要为了名气，可不会来富民花鸟。” 其他几个也是如此的态度。 他们单纯就是因为喜欢古玩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才来的富民花鸟。 这倒是让我放心不少。 到这儿，这件事才算真的有了一个结论。 这顿饭算是愉快，至少我知道我带来这几个，不是单纯求财。 而且，看上去义气方面应该也还行。 所以，别人想要把他们策反需要花很大的劲。 这也是我想要的人手。 一顿饭结束，我和陈橙会苏雨这儿，其他人则是各自回去。 “要不回去就跟苏雨说？” “万一她不愿意，我们也好再找人。” 路上陈橙思索着说道。 “如果她不同意，也只能这么办。” “不过从影响力来说，她本身就在线上鉴宝里面累积了不少人气。” 我微微点头，“理论上来说她应该是最佳人选。” 这么聊着，我和陈橙也就回到了苏雨家。 “沈凡，你们今天去哪儿吃了？” 听到苏雨这句有些责怪语气的话，我才发觉，忘了跟苏雨说我们要外面吃了。 “还是先说了。” 陈橙看这样子，跟苏雨说情况也是正好。 我只能把今天白天还晚上吃饭跟白佳浩他们的准备说出来。 “我来写？” 苏雨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不行，我不会啊！” “沈凡，如果是写书的话，可以找人过来。” 周建国也微微摇头，觉得这事不靠谱。 “找时间写，我跟他们也聊了，你就是主笔，内容方面，会讨论。” 我缓缓开口道，“当然，写好了也会有专业的人帮忙修改。” “我算是明白了。” 周建国点头道，“要的就是苏小姐这个名字对？” 我和陈橙微微点头。 “我倒是可以抽出空来，不过我得想办法……” 苏雨思索着自己的安排。 虽然她作为集团董事长，权力最大的人看似很忙，但是只要抽空，每天还是抽得出时间的。 而且小说相比影视剧，不需要经过长时间的审核，也不需要导演演员之类的额外的人员。 如果有足够的粉丝基础，确实是短时间内创造一个ip的最佳方式。 “行。” 苏雨微微点头道，“就是抽点时间梅瓶的故事完善一下对？” “然后就是相关影视剧，还有艺术品的梅瓶作为纪念品和礼品售卖。” 我点头道，“后面的一系列都已经有了准备。” 其实还有一点我没有说，小说本身就能够用来当做剧本！ 只要经过改变，把一些“内心想法”的东西给演化成动作和语言就行。 在当今这个流量为王的世界，什么粗制滥造的东西，只要经过流量的膨胀都能起飞。 就好像几十年前发展初期，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猪都能飞一段。 如果能够配上好的内容，在流量加持下，可以做到更加广大的影响。 “那，你说的那个作坊，也要搞成公司加入进来对？” 苏雨说着，我们进入“下一个话题”。 “我想的是，让我们赶出去的那几个堂口老板的位置给他们，剩下留一个堂口给腾云。” 我将我的想法说出来，“那个作坊，变成公司加入我们，不仅仅是给我们生产和售卖纪念品，还要开辟一些做陶土罐的区域给游客玩。” “不错，这倒是个创收的好办法。” 周建国点头道。 “按照我们现在这个计划，只要富民花鸟开始做的有声有色，地铁的项目，站点绝对不会饶过我们。” 我分析道，“没有人会放过一个摇钱树，任赵天赐有天大的本事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我明白了。” 苏雨微微点头，似乎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担子。 “好好休息，这些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 我只能这么说。 如果一蹴而就，甚至一天就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不是我猝死，就是事情办不好。 睡了一天之后，我得把针对赵天赐的事情做做好，所以陈橙还是照常去帮苏雨的忙。 我则是来到了堂口的秘密仓库。 要开始全面“做旧”。 这个梅瓶和之前必须不一样——要经过机器检测。 我知道有有些检测室针对物品表面检测——当然，之后会经过结构内部材料的检测之类的。 理论上，只要表面检测——也就是经过清洗再检测，确认是相应年份就行。 所以我找了不少不值钱的南宋时期的东西。 第三百五十二章 以假乱真 把这些古件“嫁接”到上面去，需要花不少功夫。 需要再伪装一层釉面，同时将其他几乎同一时间的古件磨成粉“贴”到上面。 这个过程很麻烦，而且需要找用古代类似制釉方法的瓷器把它们的釉磨下来。 我在秘密仓库里面一直倒腾，时不时让刘家豪拿东西过来。 当然那，一些化学药品，我一早就去找杨帆要过来了。 忙活了一整天，也就涂了一个瓶口。 这个工程很大，但只要做成，机器检测表面的成分，绝对会判定是宋代的东西。 连着三天，我都在秘密仓库里面忙。 就像是一个“自闭”的艺术家，一心搞着自己的创作。 到了第三天的傍晚，我才将整个瓶子“粉饰”完毕。最后一步是“烧制”，并不是扔到火炉里的烧制。 为了让整个梅瓶表现经过了地下埋藏之后所出现的一些釉质不均情况，我需要小心的用点状的高温火焰进行局部“烤火”。 当我完成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师父，有人来找你，你刚才在忙我不知道该不该给跟你说。” 刘家豪看到我出来，便立即跑来。 时间正好是下班，所以堂口的伙计在打扫过堂前之后，就回家休息去了。 “是谁？” 我擦了把汗，松了口气，缓缓问道。 “好像就叫杨……潘？” “杨帆？” 我问了一下，刘家豪立即点头，“我现在过去。” 我说着来到堂前。 杨帆正安静地坐在堂前的椅子上等待。 “抱歉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我微微点头，表示歉意，“你公司的事情，他们应该已经办妥了。” “公司？” 杨帆本来是想问问让他们进入富民花鸟的事情的，结果变成了公司，这也许让他有些意外。 “苏式集团知道？” “现在再富民花鸟的所有堂口已经组成联合公司，当然还有一些吃喝玩乐的项目也合并城集团的综合管理部进行管理。” 我解释道，“之后，你们是要成立一个新的公司，主要进行的就是艺术品的制作和经营。” 经过我这么解释，杨帆微微点头。 “那现在情况如何？” 杨帆算是按时过来的。 “应该差不多了，我先问问。” 我点头之后吗，拿起手机，开始问情况。 电话里，姜晨阳表示公司的相关文件已经搞定，地址也用了富民花鸟那边堂口的地址。 “好的。” 我说着又打给苏雨问情况。 “之前那些老板的相关手续已经做完了，只要那个杨帆过来签个字，堂口这些都会给他，不过租金问题你有跟他说么？” 苏雨思索着问道。 “租金我会跟他说的，基本用两个堂口的位置差不多？” 思索着开口道。 因为我们这儿的堂口基本上还是带后院的，只要改造一下，成为一个手工作坊式的公司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是工艺品，又不是什么生产流水线上的东西。 不过如果效果好，倒是可以在额外搞一些流水线上的低价艺术品，那么杨帆这边的“手艺”即便是仿品，还能够再卖出高一点的价格。 这世界上永远是物以稀为贵的。 “杨老板，基本没有问题，明天或者后天，你再走一下流程就没问题了。” 我缓缓开口道，“我给你安排了两个堂口，装修的话，就我出钱了，不过……租金……” “租金只要不是太离谱我都能接受。” 杨帆点头道，“我知道富民花鸟是好地段，我也有些存款，付点租金还是没问题的。” 有了这个，我也不用多说了。 “不过，沈老板，你今天在做什么，看你忙活成这样？” 他打量着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时候我穿的是一身类似古代马褂的东西——其实是类似围裙一样的东西。 他肯定是认得的，这也是搞假货能用的服装。 “既然你问到，我就给你看看，不过你不能说出去。” 在说后半句的时候我眉头紧皱。 “沈老板，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不过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在做假货把？” 也许这就是他一个造假的对“同行”的直觉。 因此我也不打算隐瞒，毕竟东西也是他这儿做的。 “师父，你不是说不能说出去么？” “胚胎就是他这儿拿过来的，我给他看看成品也没什么问题。” 我微微摆手小笑道。 随后我们三人到了我的秘密仓库，里面的桌子上，就有一个梅瓶。 “我的天……” “沈老板，这是我给你做的那个？” 杨帆眉头紧皱，看着被我完美粉饰过的梅瓶。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造假就像是魔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外行可能觉得这很神奇，但是内行看去，大部分一眼就看穿了。 我曾经在大学的时候尝试学过魔术，但知道了一些魔术的“障眼法”之后，瞬间就对魔术没了兴趣——根本没有什么魔法。 就像是在知道了一些复杂机械内部竟然用了如此简陋的结构一样。 所以杨帆这个惊讶的表情，才是含金量最高的。 “沈凡，你到底怎么做的？” “这不会是刚刚出土的？” 杨帆说着眉头紧皱不断的看向这个假梅瓶，他激动的甚至都忘了叫我沈老板。 “之前做的那个可能就是高仿，但是这个嘛……我可能就是在做真货。” 我打趣的说道，“即便是机器都看不出来。” “机器……” 杨帆摸了摸表面，随后闻了闻味道，“你是掺了别的古玩进去？” 我微微点头。 “这样的话，除非检查内部的成分，表面的成分也看不出来……” 杨帆思索着喃喃自语。 “敢问沈老板师从何处？这绝对不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做得出来的。” 沉思良久，杨帆缓缓问道。 “我师父是京城看古玩的，顺道教了我一些识破做旧的办法。” 我轻描淡写的开口道，“至于他老人家，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师父严格要求我们不能透露他的身份。 当然，其实到我出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单纯是教了一身本事给我。 第三百五十三章 瓶子好了，你拿去 “好，那我就不再多问。” 杨帆崇敬地点点头，就像是一个晚辈在看长辈一样。 “好了，我换件衣服，我们吃个饭。” “杨老板你等了这么久也饿了。” 我说着开始将衣服脱下来，换回我之前的衣服，“这样，把你的手下都叫来，我们找个便宜地方吃一顿。” “等之后你们进驻富民花鸟，我再去豪宴山庄请你们吃一顿。” 听到我这么说杨帆一个劲的点头。 这时候我拍了拍刘家豪，“你跟杨老板也学学，他会的造假技术也不少。” “这……跟沈老板比起来，我的技术不过班门弄斧。” 杨帆谦恭起来。 之前我用的做旧办法，杨帆只要认真可能都达得到，但现在这个梅瓶，他无法复刻。 “师父，我学造假的技术干什么？” 刘家豪有些不理解。 “如果你不知道假货是怎么做旧的，光凭看，你怎么分辨？” 我缓缓开口道，“要从你是造假人的心态去品鉴，如果天衣无缝，那大概率就是真货。” “刘兄弟，如果你想学，之后我搬过来，你可以常过来看看。” 杨帆点头道。 其实我让杨帆过来，不单纯是复刻梅瓶的复制品的。 还有提供“假货”。 如果要从古玩堆里面淘假货，还得注意品相——不如直接造，反正都是假货，我们自己掌控质量。 而且，假货能够在家庭里做摆件的，大多都是花瓶书画一类，要么就是一些雕塑。 艺术品么就只有欣赏和文化价值了。 “是，师父，那杨老板以后也是我的师傅了！” 刘家豪说着拱手行礼。 “不敢当不敢当，如果我再年轻一点，都想拜沈老板为师了。” 杨帆后退一步，连连摆手。 “别谦虚了，我们吃饭去，杨老板叫上你的手下。” 说着，刘家豪开车我们到了一家看起来比较亲民的饭店搞了个包间点了一些菜。 杨老板的手下人不多，也就十来个，坐成两桌一点都不挤。 我跟这些人有说有笑，还算聊得来。 他们见我这个“大老板”能如此不摆架子，自然也跟我有无话不谈。 刘家豪也算可以融入其中。 在聊天的时候，我案子考查了杨帆这些手下。 人都算不错——我是从综合状态来考虑的。 让一个人表现地没有架子，让对方能够放松下来说话，这时候，他的本性八成会暴露出来。 加上这些小兄弟知识水平都不高，所以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杨帆手下，也算是“虎父无犬子”，性格都比较仗义——也算是他们的“老大”影响下“健康成长”。 一顿饭吃完，我算是了解了我之后要一起“共事”的这群人。 当然，他们对我的“考察”毫无察觉。 回到苏雨家，我拿出了那个卫星电话。 “喂，赵天赐，梅瓶已经搞定了，足够以假乱真。” “明天我会去鉴定公司机器鉴定，证书和货都会给你。” 我缓缓开口道，“那你什么时候放人？” 毕竟卫星电话也是他说的“秘密厂商”，我就直言不讳了。 “好，明天，只要你交货，我就放人。”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缺钱了，在我面前毫不掩饰。 估计也是这几天等着等急了。 随后我又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那边情况怎么样？最近这几天，赵天赐有收购富民花鸟的店铺么？” “有算是有，大概花了三千多万，拿下了一半的店铺。” “不过，到今天下午拿下一半的店铺之后，他的收购行动就戛然而止了。” 徐进赫解释道，“应该是真的没钱了。” “好的，你继续盯着。” 我说着挂掉电话。 不过，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一个我意想不到的电话打来。 我正睡的迷糊，突然的电话声，把我和陈橙都吵醒了。 “喂？” 我揉了揉眼睛接起电话。 “沈哥，好消息！” 是钱嘉的声音，“陈泽彬、陆云川和邓希我们已经解救了！” 听到这些话我瞬间精神了。 “他们在哪儿？” “现在正在我们治安管理处，我们已经找了医生进行身体检查。” 钱嘉听到我的声音我也立刻回答。 “好，我马上就过来！” 我说着立刻挂掉电话。 “沈凡谁啊？” 陈橙也被吵醒了，我打算带她一起去。 “陈泽彬救出来了。” 我缓缓开口道，“我们现在去治安管理处。” 这么说着，我们换好衣服，立即开车前往治安管理处。 钱嘉就在车库等着我，看到我来了，一脸激动。 “沈哥，他们都没什么事情，就是这几天的进食和喝水有点少。” 钱嘉看到我带着陈橙下车立刻开口道。 “那绑架他们的人抓到了么？” 我微微点头开口道。 “抓到了两个，不过有几个跑了。”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估计回去通风报信了。” “不过找总队打算确认陈泽彬他们没事以后，做一个人脸调查，到时候全城通缉。” 他补充道。 “他们呢？” 我说着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们情况稳定，就是最大的幸运。 “我带你们去。” 如果邓希算是我徒弟，那么陈橙应该也算是家属。 我们一路走进休息室。 “沈哥！” 陈泽彬看到我微微低下头，“对不起，是我大意了。” “沈哥……” 陆云川也跟着叹了口气。 “师父！” “师娘！” 邓希的情况最激烈。 毕竟她应该没有被绑架过……我感觉这个想法有点怪怪的。 邓希见到我是立即冲了过来，打算扑入我的怀抱。 不过我有意退了一步，让陈橙代劳。 经过陈橙和我的一顿安慰，邓希的情绪算是稳定下来。 “这不是你的错。” 我缓缓开口道，“是我没有注意到他们收下了堂口。” “师父，我再被绑架的时候，听到了一些话。” 陈泽彬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这件事应该跟一个叫赵天赐的人有关。” “等会再说，你们先再做几遍检查。” 听到这个，我微微点头拍了拍陈泽彬的肩膀，缓缓开口，“如果不是你的短信，我们可能没有办法找到你们。” “短信？” 陈泽彬眉头立即皱起，“被绑架的时候，我连手机都拿不到，怎么可能发短信？” 第三百五十四章 先行审问 “不管怎么样，你们回来就好了。” 我微笑着点头，看了一眼陆云川和邓希。 “沈哥，堂口怎么样了？那些伙计们呢？” 陈泽彬稍微稳定了一下，开口问道。 他和我差不多，都是对别人不错的人。 “堂口没了，被别人收走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 “那我们那边的呢？” “中心商场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陆云川连忙开口，但他看到我微微摇头，叹气的样子，他也知道，堂口应该也没了。 “外面的堂口，基本就差不多没了。” 我缓缓开口道，“你们之后回富民花鸟，陈泽彬，你去苏式集团那边帮苏雨的忙。” “其他的伙计呢？” “沈哥，他们也算给我们做了不少时间，不能把他们给踢了！” 陈泽彬说着陆云川也跟着附和。 “那些伙计一部分安排到富民花鸟了，另外一部分安排到苏式集团了。” 我点头道，“那些伙计我也不会让他们吃亏的。” “苏式集团？” 当我说道这儿的时候，他们三人脸上顿时疑惑起来。 毕竟苏式集团是他们被绑架以后才搞出来的，他们并不知道这些。 “这个之后再说，你们先休息一下。” 我说着转身走到钱嘉面前，“钱嘉，他们是现在做笔录，还是等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我会安排人在这儿值班。” “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钱嘉思索着开口道，“我跟赵总队也说一声。” 这么说着，我和钱嘉一起去边他们行动组专用的房间。 却听到赵明凯一个人在里面通电话。 “你绑架的人我已经救走了，你以后不能再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你还想用这个要钱？” “如果不是看在我们亲戚的份上，我第一个抓你！” 不知道赵天赐在电话那边说了什么，赵明凯的情绪很激动。 “不要想我给你做什么，我首先是一个人，是一个治安管理处的队长，然后才是你的叔叔！” 赵明凯说着愤怒地挂掉了电话。 到这时候我和钱嘉才推门而入。 “赵总队，陈泽彬他们的笔录要不明天再做，我想着今天也很晚了。” 钱嘉故意装作没听到那些话。 “也好，安排人值班，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赵明凯说着露出笑容。 钱嘉离开了，我却没有离开。 “赵明凯，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我说着将门关严实，防止有人偷听。 “说。” 赵明凯见我这么严肃，微微松了口气，伸手找了两张凳子过来。 “短信是你让人发的，对？” 我思索着开口道。 我实在想不出谁会在那种时候用陈泽彬的手机发短信。 故意告诉我位置，这点太可疑了。 而且时间也捏的刚刚好。 加上刚才电话，我有理由相信，短信是赵明凯安排人发的。 可能他一早就知道了绑架的事情，他只是不想让赵天赐误入歧途。 又或者，赵天赐在电话里跟他说自己已经把这件事撇得很干净云云。 “为什么这么说？” 赵明凯有些疑惑，“短信，是你给我的，我也是查了以后才知道的。” “赵总队长，你和赵天赐的关系我们是清楚的。” 我缓缓开口道，“你要站在他这边我没有意见，但你既要站在他这边，又要帮我，这不是显得两边不是人？” “短信，不是我发的。” “发短信的人也不是我安排的。”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绑架的事情，我倒是知道，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机会？” 我说着微微摇头，十分不解。 “你应该也知道情况，我之前一直被架空在上面。” “什么事情都没法做，跟个文员一样。” 赵明凯说着叹了口气，“也许你觉得能够摸鱼，能够在上班时间玩来玩去是一种快乐……” “可我不是，治安管理处本来就不应该养闲人！” 他补充道。 我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想法了，想要利用这次事件，让自己重新获得做事的机会——降职也在所不惜！ “我跟你差不多。” 我表示理解，“不过如果你知道的话可以提前跟我说，我不会影响你的计划，毕竟人还是要救走的不是么？” “这点是我不对，我骗了你。” 赵明凯缓缓开口道，“不过制服被偷的事情，确实是赵天赐做的，我也是听到你的录音才知道的。” “制服追得回来么？” “如果可以，应该可以抓捕赵天赐了？” 我思索着问道。 “很难，赵天赐安排的人，都已经做好了善后，就那刚才抓获的绑架团伙的罪犯之一……” 赵天赐微微摇头，“他什么都不说。” “我来试试？” 我思索着问道，“好歹我也有个编外的名头嘛。” “明天早上，这么晚，也不好打搅你。” 赵明凯点头道。 “审问，最好还是尽快。” 我思索着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总感觉这件事需要尽快。 “行，我带你去。” 赵明凯看我有些坚决，便点头答应。 我们一路下楼，我这才发现，这些人被关在另外一边。 我曾经看到过治安管理处的监狱，是在另外的地方。 “这地方……” 看着环境，我有些疑虑。 稍稍一摸，周围的铁栅栏的质感都跟别人不一样，上面似乎又一层海绵包着。 “这是关押一些重大犯罪的犯人。” “连送饭这些，用的都是无伤害的那种。” 赵明凯开口道，“为的就是防止他们自杀……” 刚说着，我们就看到被管着的一个人头不断地撞击墙面，满头是血…… “这就是你说的防止自杀？” 我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赵明凯。 “救人！快救人！” 这么喊着，医护人员才过来把他给抬到医务室包扎。 经过检查发现，是这个犯人身上偷偷藏着小刀，本来想要自杀，但……因为自己的害怕所以没杀成。 “是赵天赐让你自杀的么？” 在包扎的时候，我直接开始盘问。 “我不知道，我没有自杀，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人一直摇着头，除了不知道，嘴里蹦不出别的字。 第三百五十五章 短信是你发的 我眉头紧锁，并不是听到他不知道这些话而紧锁。 而是在思索他为什么想要自杀。 赵明凯一共抓到了两个犯人——剩下的跑了。 如果赵天赐早就跟他们说好该怎么做，应该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而且边上牢房的那个犯人确实安静地很。 “你为什么要藏刀子？” 我再试着问道。 如果不是赵天赐清楚治安管理处里面的状态，正常的罪犯根本没有能力藏这种凶器进来。 “我不知道，我没有藏。” 一句一个不知道，正在诉说着他的抗拒。 包扎结束，他的刀子也已经被收走。 “赵总队，我想带他到别的地方去，暂时的。” 看着周围的环境，我想他应该什么都不能说。 但是如果用骗的办法，应该可以。 赵天赐见过我，也知道我，他的手下不一定知道。 “行，不过，你得给他戴上手铐。” 赵明凯说着，给这个犯人戴上手铐，同时还带了脚环。 这是一种有电压的脚环，还带有定位系统。 只要这个犯人想要逃跑，他们可以远程启动低压电把他电麻，然后根据定位抓住他。 在做好这些措施之后，我把他带了出去——暗中拜托钱嘉把陈橙送回去。 走出治安管理处，我带他到了边上的一家凌晨小摊吃了点东西。 “兄弟，我不知道赵总为什么要我把你救出来，他只给了我这个任务。” 我缓缓开口道。 我觉得，这个办法应该可以让他放松警惕。 “你是赵总的人？” 他眉头紧皱，盯着我。 “怎么？我不像么？” “你以为，那些队员的衣服是怎么搞出来的？” 我反问道。 “难道不是赵总的叔叔么？” 果然，赵天赐对这些人的统一口径就是他的叔叔“赵明凯”能够帮他搞定队伍里面。 “叔叔？赵明凯这货，一开始就没有跟赵总合作。” 我打算继续骗下去，看看其中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治安管理处里面的事情都是我再打点，好歹我也是个队长。” 看到我如此“上道”的样子，他的怀疑减轻了不少。 “你也知道，赵总从来都是各说各的，不该我们知道的事情什么都不说。” “我其实也有些好奇，赵总到底要做什么。” 我说着叹了口气，“这次的行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赵总要泄密。” “泄密？” 听到我这两个字，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恐惧。 “对啊，这次的行动能够成功，主要就是有人给治安管理处发了短信。” “我们处于工作态度，只能追查。” 我说着叹了口气，“听说这两天赵总就要交易了，放了这批人不是势在必行吗？” “不可能，没有人泄密！” 那人说着，咽了口唾沫，所有的微表情还有动作我都看在眼里——他在说谎。 “根据短信的号码，是那个叫做陈泽彬的受害人发的。” “可是陈泽彬表示他没有发过短信。” 我说着，语气有些严厉——既然确认他在说谎，那他就是发短信的那个人。 估计也是怕赵天赐事后清算，所以打算自杀。 当然这是我的推理。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出来了？” 我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短信是你发的。” “不！不是我！” “我从来没有发过！” 那人越是慌张地否认，就越证明，他是发短信的人。 这时候，正好钱嘉发来了犯人的信息。 这人名叫李多，并不是鹤州人，而是北方农村出身。 老婆孩子都在北方，独自来到鹤州打工。 当然他来鹤州打工也是最近一个月的事情。 “赵总说，你如果说实话，单纯惩罚你一个人。” “如果不说实话，……你家里的老婆孩子，都会有那么点小事。” 我装作街道赵天赐命令似的开口，“其实你想自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赵总想要你在死前多受一些惩罚。” 说着我故意露出诡异的微笑。 “我……我说，我说！” “千万不要对我老婆孩子做什么！” 李多瞬间着急起来。 “那你该说实话了？”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想跑，我记得赵总应该给你们提醒过电子脚镣？” “我……” 李多犹豫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 “我是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 李多缓缓开口道，“这是在犯罪……” “你都已经知道你再犯罪了，为什么还要发短信？” 算是在之前摸清楚了赵天赐的行事风格，所以我现在装的还不错。 “我……我是无意的，我不知道……这样会……” 李多的话磕磕绊绊地，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现在都这样，也没办法。” 我说着叹了口气，“刚才表现的很好，什么都不能说。” “那……” “你也是苦命人，我看看能不能找赵总求情。” 看大这幅样子，我缓缓开口道，“除了我问你，你什么都不能说，保持这样，我就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是！” 李多立即点头，甚至对我还有一些感激。 毕竟我听说北方人也有不少讲义气的。 “回去，你现在里面受苦一会儿。” “不要再想着自杀，如果这次赵总跟对面谈妥，应该你这边的问题不大。” 在我的循循善诱下，李多的情绪平稳了很多。 没过多久，我带着他回去。 他被送回牢房，我哦则是来到了赵明凯他们专案组的房间。 “如何？” 赵明凯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 “如果他们能作证，基本会指正赵天赐。” 我眉头微皱缓缓开口，“赵总队，这么没问题？” “这是原则问题，我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赵明凯点头道。 “给我们找到定位的短信，就是那个李多发的。” 我解释道，“我算是得到了信任，应该在之后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 “那……这个案子先放着？” 钱嘉说着看向赵明凯。 “先放着，既然人已经救了，审问可以慢慢来。” “但……” 赵明凯顿了顿，表现出担心，“逃走的人可能会进行第二次犯案，你得让他们小心。” 说罢，我将从李多这儿得到的剩下消息全部说了，也就撤回家睡觉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交付梅瓶 大半夜被这么闹腾一下，我确实没有多少睡意。 躺在床上，靠了半天，只能等着太阳升起。 迷迷糊糊小睡了一会儿，我就换衣服出门。 先得杨帆的事情给搞定。 倒是联系赵天赐不那么紧急。 姜晨阳派了人，我带着杨帆一起到了苏式集团。 意见会议室里面，苏雨让周建国相关租赁的文件拿出来。 “租金你如果能够接受，其他的条款再确认一下我们就能让你进驻富民花鸟。” 苏雨说着，看向姜晨阳的手下，“公司这边，你们自己确认合同。” 说着，杨帆微微点头看了起来。 中间一些条款他不懂的都会问边上的法律顾问。 其实条款也不多，或者是杨帆本身就不笨。 确认了一个小时，两份合约都已经确认，杨帆也就签字。 “杨老板，恭喜你。” 见到签字，苏雨起身和杨帆握手。 “苏小姐，我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能够来富民花鸟开店。” “多谢各位。” 杨帆说着不断鞠躬，脸上充满了激动。 至于搬家的事情，就要杨帆自己搞定了。 随后我回了一趟苏雨家，将卫星电话拿出来。 “赵天赐，我的人好像得救了。” 上来我就是这句话。 “所以你不打算给我瓶子了？” 赵天赐反问道，“我也能接受，毕竟是我自己的问题。” “不不不，反正这个假瓶子做好了，我给你就是了。” 我缓缓开口道，“你也知道，我不会卖这种东西的。” “你不买？” “那我怎么在收购的时候看到你有一家店只卖假货？” 赵天赐嘲笑地问道。 “我不敢假货当真货买的勾当。” 我缓缓开口道，“东西我会给你，怎么弄，是你自己的事情，还有，如果你要再来骚扰我的朋友，瓶子是假货的事情我会马上宣扬出去！” “好好好，我答应你。” 赵天赐爽快开口，他确实没多少钱，继续我这个瓶子给他带来收益，“续命”。 “我现在去做检测，待会怎么把东西给你？” 我微微松了口气问道。 “你带着瓶子到中心商场顶楼，我会有人在那儿等你，带上你的卫星电话。” 这么说着，赵天赐挂掉了电话。 我立即动身，到了堂口后堂的秘密仓库里将瓶子包裹严实之后，前往检测中心。 当然那我稍微给了点钱。 也不算是做“假证”，只是少了一个结构检测。 当然一般人看去，有检测中心的证书也就确认是真品。 片刻，我的假梅瓶酒通过了表面物质检测，确认是宋代的东西。 当然，瓶子也是被“清洗”过，显得有些新。 我将证书和瓶子收好，一路到了中心商场。 坐着电梯到了顶楼，我看到一位穿着考究的老者站在门口。 “沈先生，东西带了么？” 还未等我开口，他就抢先开口。 我微微点头，他就带着我往里面走。 穿过走廊，我跟着到了一间看上去装修还不错的房间。 马元和马义正在里面等待。 “哈哈哈，沈老板，没想到我们还会在这种地方见面！” 马元缓缓开口，一脸笑容。 “我只是来交货的。” 我冷冷开口，顺手将东西放在桌上，证书和瓶子都摆在上面。 我明白了赵天赐为什么要找马元和马义来收货。 他们也算是古玩圈子里的前辈，虽然跟刘青忠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情，但好歹也是懂古玩的。 有他们看过真伪，确认能以假乱真么，赵天赐自然也就可以放心。 “证书，还有假的梅瓶。” 我淡淡开口后便坐在沙发上，不想跟他们有什么额外的交集。 马元和马义带着另外一个鉴定师上来鉴定。 东看西看，还上手摸了摸。 “沈凡，你不会把真的瓶子送过来当假的卖？” 马元有些疑惑地盯着我。 我知道他们这样的人根本看不出来。 从版型到釉色，天衣无缝。 里面的大印我这次都是按照原本的样子伪造的。 “这要是真的，现在我就叫文物管理处了。” 我缓缓开口给他们指出了其中的门道，“我留下的标记，在这儿。” 我说着指了指瓶子内部的一个印章，“艺术品”。 瓶子内部，有我额外印上去的一个艺术品标签。 当然，我印得很隐蔽，就算是打光往里面看都不容易发现。 在我的指示下，马元和马义才看到印章的痕迹。 “不会是真的拿来印了个东西上去？” 马义在一旁问道。 “真的你不就赚翻了？” 我开玩笑似地开口，“反正我不管你们怎么做，我的货已经给了，看不出来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说罢，我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 走出商场，我给赵天赐打了电话。 “喂，东西我已经给了，看不出真假就是你自己手下的实力问题。” 我径直开口道，“我们之间的交易到这儿就结束了，这个电话，我扔垃圾桶了，你自己处理。” 说完，不等赵天赐回答，我径直挂掉电话，直接将这个卫星电话扔进垃圾桶。 我当然不会这么蠢蠢的把这么重要的证据丢掉。 就在昨天，或者说是今天凌晨，我已经把这个手机让治安管理处信息部门的人拆解和研究过了。 我和赵天赐的“交易”，就到这儿了。 扔掉卫星电话之后，我一阵轻松。 这件事总算是搞定了。 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堂口，简单检查一下之后，我要开始做剩下的正事了。 对于梅瓶的故事，我是最清楚的人之一，那么这个故事，我才是背景提供者。 我来到宣传部门的办公室，打算讨论一下这个故事。 我本以为他们应该要等我过来以后他们才开始做事，但……在我来的时候，他们竟然已经做了不少准备工作。 比如时代背景，还有一些衣服装——方便形容。 也许就是他们在集团里面没什么事做，所以对这些事情非常上心。 甚至连我没有选进的人，都在帮着我做事。 “沈……老板？我们该怎么称呼？” 之前自告奋勇的人走了上来。 “叫我沈凡就行了。” 我淡淡一笑，“什么事？” 第三百五十七章 做假货？艺术品！ “沈……还是叫您沈哥！” 估计是他们平时偶尔听到什么叫法，所以也就沿用了。 “沈哥，我们梳理了一下需要的资料，还有一些服装的图片，您应该更清楚。” 他们说着，将椅子都转过来，我们围成一圈开始讨论故事。 “你们不是还要写东西么？” 我思索着问道，“宇文波那边还要审稿什么的……” “我们几个已经写好交过去了，基本没什么大问题，我们都算是合格。” 他们说着笑道。 那现在只要讨论好故事的细节，让苏雨主笔写就行了。 说是写，其实也就是苏雨根据我们提供的大纲之类的东西，写出第一版，然后进行修改。 因为之后还要配合各种媒体的宣传，甚至已经要进行相关的改编，所以这些书，需要精细地准备。 当然，故事不一定是史实，但一定要精彩。 所以我们在梅瓶的基础上，在朝代野史的帮助下，搞出了一个虚构的故事。 大概就是私生皇子为了躲避追杀最后反而成为了皇帝的故事。 梅瓶自然是私生皇子所拥有的证据。 我可以给更多相关的朝代信息，不过这些故事是他们为主讨论出来的。 我觉得这故事挺有意思的，也就没有多家干涉。 要说他们的手真的挺快的，在我们讨论得差不多，他们就联手把大纲这些都写出来，甚至还有一些人物的生平状态之类的东西弄出来。 我一一过目。 作为一个看得懂文字的人，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故事，即便是拍成电影或者电视剧都有那么点看头。 配上相关的宣传和流量造势，应该可以火起来。 “先这样，要不明天我们找白佳浩和宇文波他们过来看看？” “咱们可以轻松点，要不现在？” 有人提议道。 我觉得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之后白佳浩和宇文波都是要过来的。 于是我立即联系了白佳浩和宇文波，他们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富民花鸟。 “不错啊，这故事有看点。” 白佳浩点头道，“不过具体还得看写成什么样。” 对于影视方面，他是专业的，有他点头，东西大概率不会差。 宇文波也是给出了差不多的评价，当然最终的效果还是得看写出来以后的状态。 因为和一般的小说不同，写多少发多少，所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修改。 我看事情也有了眉目，也在接近下班的时候，让苏雨掺和进来。 没想到苏雨也对这个大纲有那么点兴趣，只是她想要加一些爱情的元素进去。 这点小事本来就没什么问题，而且还是多人合作，就在苏雨提出想法的时候，这些人就修改好了大纲，直接多加了一个人物进去——之前我都没有意识到，这个精彩的故事竟然没有女主角！ 搞定这一切，苏雨点头答应有空会写，当然每一章的故事都是有这些人确认过，苏雨只是个一稿，写完以后，还会经过他们相互讨论的修改。 虽然这是给苏雨加了不少压力，但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富民花鸟的名气也就会跟着上去。 当然我也得做好失败的准备——至少杨帆不是专门过来做周边的。 他要有自己的产业——做假货。 当然，在我们的宣传下，这就是一种类似纪念品的摆件，明说是假的，卖也当假的卖。 我打算明天开个会来讨论一下造假的事情。 时间也比较晚了，下班之后我跟陈橙和苏雨一起上车，周建国负责开车我们一同回去。 “沈凡，你让杨帆进来，应该不单单是做这种周边的？” 车上苏雨已经意识到我的目的。 “差不多。” “主要还是现在假货部分不稳定。” 我微微点头道，“现在的假货大部分都是靠外面进来的货分出来的，甚至还要找品相好的对？” 我说着他们都点头表示认同。 真货的市场倒是很稳定，可是这些假货都很不稳定。 这些货有好有坏，还得挑过。 有些不适合作为家里面的摆件那就失去了作为艺术品的价值。 “所以我想，与其这么不稳定，不如我们直接造，就叫就是现代艺术品，用来装饰的。” 我缓缓开口道，“我在想先跟老板们讨论，找一些看上去品相不错的古玩进行仿制。” “如果明说是艺术品，也就不存在卖假货的状态，能够稳定下来，倒也是不错。” 陈橙点头道，“虽然想不真正的古玩可能没有这么值钱，但无论是作为家庭摆件还是稍稍炫耀一下，都算不错。” “嗯，明天跟那些老板聊聊正好有些老板也在跟我说，假货的量不够。” 苏雨点头道。 毕竟本身看货就是冲着真货去的，而且中间一些可能是残次粗品，但确实是真货的情况也存在。 有钱人可以买真货，他可以不管品相，只是作为真正的古董收藏，但是不是特别有钱的。 他们买不起真正的品相好优秀的古董，艺术品就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个这样的机会。 这个市场，算是古玩行业基本没有开发过的市场——这些人不想买小玩意儿以小博大，也不屑于小摊，可能是面子挂不住。 这么聊着我们回家以后，都径直洗了个澡睡觉——一天工作下来确实挺累的。 “对了杨帆的店，你找装修队了么？” 我说着靠在枕头上问向陈橙。 “找了，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的装修，还有他自己的那些设备要带进来。” 陈橙点头道。 “行，等他开店，我们去豪宴山庄请他吃一顿。” 这么说着我径直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本来打算继续讨论小说的事情，顺便去杨帆的店里看看情况。 但是徐进赫的电话打乱了我的行程。 “赵天赐有动作了。”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下班之前应该就能够收购整个东兴步行街。” 徐进赫上来就给了我这个劲爆的消息。 “那付彪那边呢？” 我思索着问道，“等下，我想想，先让他拿下东兴步行街我们在向对策。” 我觉得这事可以慢慢来，甚至可以让赵天赐给我“打工”——装修一下东兴步行街，然后我再偷偷从那边收购回来。 这样苏式集团除了富民花鸟，还能有东兴步行街两块地盘。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先做好这边的 “接收一下，问题不大。” “对了，让付彪跟他谈的时候，把东兴步行街收来的空店铺装修一下。” 我思索着开口道。 我觉得就算他收了店铺，那些和古玩无关的店应该不至于关掉。 只不过换了个主人，其他的应该都不会变。 最多再让他破费一下，找人把空店铺装修一下。 “行，这边我会帮忙看着，不过赵天赐怎么会突然有钱收购了？” 徐进赫有些疑惑地问道，“根据我得到的情报，他这次最少获得了六千万以上的资助。” “因为梅瓶。” 我缓缓解释道，“给他了个假梅瓶，他应该是卖掉了。” 说到这儿，我有些奇怪，“你不是搞情报了么？怎么这件事都没查到？” “他应该保密做的很好。” 徐进赫回答道，“我这边所有安插在她公司的人都不知道这个消息。” “你有人安插在马元和马义的公司么？” 我反问道。 因为当时我看到的事马元和马义来接收我的梅瓶。 如果赵天赐不是通过他的人手，或者他亲自运作的方式来搞定梅瓶的售卖，那很有可能徐进赫对此一无所知。 “他们那边只有一部分的人手，大部分的人都不在马家的核心范围内。” 徐进赫微微摇头，不过突然间他想起了一个人，“对了，章子建！” “因为之前有人死了的事情，我基本不联系章子建，尽可能保证他的安全。” 他补充解释。 “看看能不能联系到章子建，他应该知道一些事情。” 我点头道，“这个假的梅瓶一定要定好流向。” “我懂了，你想用这个瓶子来钓鱼执法？” 徐进赫思索着问道，“不过如果赵天赐没有经手的话，不一定能够把他扳倒。” “不，这是一个选择题。” 我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要么牵制住赵天赐，要么牵制住马家。”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先做好自己这边。” 说着我松了口气，“你先继续搞，除了重要的事情，一切你定夺就好了。” 情报方面，我直接交给徐进赫，我相信他——尽管他背叛过我。 当然，在将整个“对外”情报交给徐进赫的同时我也做好了被再次坑一把的准备——内部的情报我没有交给徐进赫来做，甚至没有做。 因为我要苏雨自己来做。 周建国，或者洪阳，亦或者李明白。 当然还有更多的人选——章子建。 在我的计划里面，章子建迟早要暴露，在暴露的一瞬间，就可以回到我这儿做事。 既然能卧底，掌握情报的能力也不会差，让他来管理苏式集团内部隐藏的情报组织也是合情合理——当然这根本上是为了我和徐进赫之后要去京城而准备的。 我不能让苏雨没有了我以后整个集团无法运转。 听到徐进赫一声好，我便挂掉了电话。 赵天赐“咬钩了”，是一件好事，不过也没有好到现在我们值得高兴。 即便东兴步行街到了付彪手上，我们这边要掌控东兴步行街，还是要有足够的资金来收购的。 要突然有这么大一笔资金，只有一个办法——现在的项目。 赚实体的前都是有一定可以比拟的价值。 一个东西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价值相对固定。 成本多少，卖多少。 但，虚拟的文化经济就不一样了。 我之所以能够把古玩从一种产业上升到文化，就是因为，古玩本身就有潜在的文化。 那些所谓的贵重高价的东西，并不是它们真的值这么多钱——按照现在的科技水平，大部分的东西都可以轻松复制。 有些不行，比如越王勾践剑这种，到近现代才能有如此成熟的氧化镉技术。 当然，造价依然很贵。 所以那些让人觉得这个真货值钱的根本，就在于文化价值。 我只是让古玩的文化性完全突出罢了。 说白了就是我过去那种题材大于实体物件本身。 挂掉电话我本来想继续去看看他们讨论小说的情况，毕竟我已经把相关的背景和故事本身安排的很清楚了。 但，我觉得有必要先把赚钱的事情提出来。 这些ip和相关的产业链，都是需要时间来做的。 有一个钱是可以现在就开始做的——艺术品生意。 “苏雨，待会去集团你召集一下老板，我想开个会。” “把杨老板也一起叫过来。” 在出门的时候，我对苏雨开口。 现在还住在苏雨家里，出门还是一起的，我也方便跟他说。 “是要把艺术品生意先做起了么？” “杨老板那边应该还没有装修好？” 苏雨眉头微皱，看向我，眼神里好像在问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早了。 “有个好消息，还有个不算太好的消息。” “我们需要加快进度把钱给赚了。” 等到陈橙一起过来，我坐在车上缓缓开口道。 “先把坏消息说了，好消息应该是陈泽彬他们被救出来了？”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前天你们把我吵醒了，我还不知道什么事，后来看新闻了。” “对了陈泽彬他们怎样了？” 她追问道。 “他们应该还在恢复，我让他们先在家休息几天，这段时间会有治安管理处的人看护。” 我点头道，“之后的话，我想他们三个人到我堂口来做事，刘家豪，就放在你的集团里面做事。” “嗯，刘家豪做事挺牢靠的。” 苏雨微微点头，“我也把不少事情交给他了。” “小刘做事挺勤快的，不过，他是哪里人，做事能做这么好的，我应该以前就听说过才对。” 周建国一边开车一边跟我们聊起来。 “他爸是刘青忠。” 我一句话给周建国说傻了，他的眼神立刻变了。 “这……沈凡，你不要养虎为患，苏小姐……” 周建国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周爷，你不要太敏感了。” 我说着轻松地笑了笑，“刘家豪算是跟我们在一条战线上的，之前如果不是他大义灭亲，我们的进度可没有这么快。” 我说着把刘家豪过往的遭遇告诉了周建国。 第三百五十九章 介绍杨帆 “这……我以前好像听说过一些风声……” 周建国微微点头，“刘青忠确实有过一些交易。” “不过我不知道他做了刘青忠的司机就是了。” 他补充道。 “所以不要担心刘家豪。” 我点头道，“刘青忠的阴霾早就过去了。” 说着我们也来到了集团。 苏雨从今天开始就要兼职当主笔了。 在之前这段时间她也慢慢学会了把一些事情交给别人做。 这也是从一个普通的生意人，变成真正董事长或者说“女帝”应该学会的事情。 如果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只有一个结果——累死。 真正厉害的人，应该是手上掌握一部分技术，同时学会如何用人。 就如同古代的将军一样。 一人成军的猛将固然不错，但能够调兵遣将的人才能够坐在最高的位置指挥。 当我走进宣传部门办公室的时候，我就看到白佳浩带着人在看今天的“章节”。 具体来说是浓缩的内容，连一些需要扩展写的地方都已经提示了。 毕竟苏雨不知道怎么写，要给全套的提示。 只要是苏雨自己把字打出来的，那就能说成是她的书。 利用他已经有的名气，加上宇文波那边的媒体运作，书就能够被顶上去。 “沈哥？” “你要不来看看？” 白佳浩说着微微一笑，“整体都还不错，说实话，我都想提前准备开拍了。” “开拍之后再说，先把小说的部分搞定。” 我点头道，“宇文波呢？” “他联系没提去了，要放点消息出去。” 白佳浩解释道，“咱们苏小姐本来不就已经是网红了么。” 一定意义上来说，苏雨确实算一个“网红”，之前在搞欣赏鉴宝的时候，就已经积累了不少人气。 这么说着我也跟着看了看，开头就像之前说好的，总体也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就要看苏雨写出来的效果怎么样。 不论怎么说，苏雨都是大学毕业，写东西再烂，也应该能够基本看得下去。 等到中午休息的时间，苏雨也跟着吃完饭的我走进来。 “我先看看前面的部分我怎么写。” 她说着也开始跟我这些“手下”讨论起来。 随后苏雨拿着文件跑到办公室开始了她的“创作”。 到了接近下班的时间，苏雨如约所有堂口的老板都叫来讨论。 “各位，这位是杨帆，杨老板，之后，会在我们富民花鸟开张。” 会议上，我介绍着杨帆。 其实杨帆也算是他们的老熟人了。 根据他的说法，每次扫造假都有他，属于“越挫越勇”的那种人。 “我找杨老板来，就是为我们富民花鸟艺术品部分做贡献。” 因为现在假货分出来作为艺术品卖，所以大家都不排斥。 假货的说法，也直接用艺术品代替掉。 毕竟，只要我们明确我们卖的是真货还是艺术品，卖假货最大的问题就消失了。 “沈老板，你让他进来，是什么意思？” 吴杰站了起来，缓缓问道。 他看上去其实知道我的用意，为了一部分老板能够理解，所以主动站起来跟我“打对台”。 “各位，现在我们艺术品的质量不够高。” “都是在鉴定真假以后，剩下的假货里面挑选出来的。” 我缓缓开口道，“我觉得，与其用这种不稳定的艺术品方式，我们不如直接自己制造，富民花鸟不但是古玩的集结地，也可以精美艺术品的集结地。” 在我的讲述下，所有的老板都微微点头。 有我之前打的“预防针”，他们都不排斥这个。 而且艺术品的经营，主要是在小贩这边，他们的主要生意也都没有影响。 “嗯……确实，我手下几个小贩都在跟我反映货的数量不够多。” 吴杰微微点头道，“各位，我觉得沈凡的想法不错，在我们挑选出假货的基础上，我觉得可以增加一下我们自己制造的。” “等等！” 这时候洪阳站起来了。 显然，他不是来反对的。 “杨老板，你有没有什么标志之类的？” 他缓缓开口问向杨帆。 “这……什么标志？” 杨帆微微摇头。 不仅仅是不清楚，而且他以前是造假的，要放上标志，不就是妥妥证明是假货了？ 当然古代的历史上确实有几个造假的团体，会加上他们的标志。 用来嘲讽古代那时候的古玩高手——你们看不出来这是我的假货，你们真菜。 大概就是这种用法。 “既然没有，我觉得我们可以设计一个我们富民花鸟的标志。” “所有的艺术品，都在生产过程中加上，表示这是我们富民花鸟出品的艺术品。” 洪阳缓缓开口道，“防止别有用心的外人用我们生产的艺术品坑蒙拐骗！” 其实洪阳也是在提醒他们。 毕竟如果假货能当真货卖，会有巨大的利润。 性质其实比走私更加恶劣。 当然在座的其他老板都或多或少有做过这类事情。 只不过陈年旧账，不翻出来罢了。 “没错，这些事情，我希望各位清楚。” 我跟着微微点头，“我们不能卖假货，古玩协会也是这样的要求。” “未来可能只有我们富民花鸟一片地方经营古玩，希望大家能够珍惜这个机会。” 说罢，我看了看所有的老板。 “我们算达成一致协定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口问道。 众人全都在点头。 “各位，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说。” 在我带着杨帆就座之后，苏雨起身开口，“沈凡说的不是危言耸听，富民花鸟外面的堂口在被疯狂收购，改成别的产业。” “这种危险的时候，我希望各位能够同舟共济。” 她说着，扫视众人如同帝王一样睥睨下面的大臣，“各位绝对不能卖假货，相对的，我保证，我们富民花鸟之后能赚到的更多。” “能光明正大赚钱，各位不要铤而走险。” 说罢，会议也到此结束。 洪阳、李明白和吴杰留下来了。 他们显然还有事情要说。 “沈凡，你是怎么想出这个办法的？” 吴杰笑着走了过来。 “我觉得我们需要创收。” 如此朴实的一句直接把众人都说笑了，气氛也愉快起来。 第三百六十章 放长线钓大鱼 “杨老板，以前我们也有合作过，不过我们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合作！” 吴杰笑着拍了拍杨帆的肩膀。 我知道吴杰这是为了让我信任，主动交代过往——他曾经做过假货的生意。 “无论以前做过什么，从经往后，大家都做正当生意就好了。” 我说着拍了拍吴杰的肩膀，随后转向杨帆，“杨老板，装修的怎么样？大概什么时候开张？我们这儿可是很缺你的艺术品啊！” “我开张可能还要个十天左右，不过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 杨帆有些犯难地开口，“还有标志什么的，我也没有想过。” 毕竟他之前都是接收订单，然后跟着订单上的东西假冒。 “这不用担心，其他的老板可以借一些看起来比较精美的货给你。” 我说着看向洪阳和吴杰还有李明白，“只要跟着这些真货防止就好了。” “至于标志，我觉得可以交给宣传部门来。”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设计一个我们富民花鸟专属的标志。” 说着，洪阳也有些想法，“不如等之后我们在装修一下富民花鸟？要搞文化氛围环境总得搞得好点。” “嗯……那富民花鸟的标志，以后就是整个富民花鸟的象征。” 苏雨点头道。 随后杨帆和吴杰走了。 剩下的我们，心照不宣的都没走。 “腾云的事情怎么办？” 洪阳缓缓开口道，“他已经找过我几次了，看上去好像要拉拢我。” “我一直在想要不让他开在杨帆的边上。” “但是我觉得这样可能让腾云有机会跟杨帆做不法生意。” 我没有百分百相信杨帆，至少，在某些诱惑下，我不相信他还能坚持。 “嗯……这也是个问题。” “李老板，你这边的堂口位置虽然位置比较靠前，但是比较小……” 苏雨思索着问道，“同样的租金，我给你搬到杨帆的店面边上怎么样？” “这……” 李明白有些难以取舍。 说小……李明白的堂口应该是现在我们在的这几个人里面堂口最小的那个。 说位置，李明白的堂口位置还算不错。 其实这也许也不关租金什么事情。 “这样，小贩这边也迁到那边去，正好离杨帆的生产点近，你可以最快拿到艺术品。” 我思索着开口道，“那个位置，等到事情结束，我们看腾云的态度。” 在我的概念里，腾云既然已经没有势力，单纯在做赵天赐的“马前卒”，那他就没有什么价值。 让他在这儿，也就是为了让赵天赐掉以轻心，觉得自己一个重要的手下打进敌人内部。 就好像周围所有人都知道腾云是间谍，但就他以为别人都不知道那个效果。 “我觉得，等到事情结束可以放弃腾云。” 洪阳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 “剩下的空堂口，我们分了。” 他补充道，“李老板，等到事情结束你要回来……就直接增加一个堂口。” “等等！”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们这是以未来只有富民花鸟才能搞古玩为基础了。” “不要一开始就想着我们输了。” 有了我这句话，洪阳笑起来，“好！” “这样，东兴步行街原来有我和陶荣华的堂口。” “等到事情结束，陶荣华的位置送给你。” 我开口道，“还有洪老板，我们三家的堂口，东兴步行街的接街头、街尾。还有中部，各一家。” “至于其他的堂口，我们再看。” 听了我这些话，洪阳眉头微皱。 “东兴步行街？” “你是有什么大动作了？” 洪阳不是蠢人，他一下子联想到了我要创收，“你打算收购东兴步行街？有办法？” “办法是有，但我们需要钱。” 我缓缓开口道，“无论是造文化ip，还是现在的创收，都是其中一环。” “需要多少？” “至少八千万。” 我说着叹了口气，“还需要等一些时间，我不想让我的内应这么快暴露。” 我没有打算让付彪这么快暴露出来。 他对于赵天赐还有“价值”，要让赵天赐相信他，并且再托付一些店铺给他。 “等一段时间？” 洪阳有些不理解，“不过我相信你，钱……我可以出一部分，多赚到的，就当是咱们集团的流动资金了。” 说着他看了看时间，“我得回去了。” “我同意，我会搬到杨老板边上，小贩的位置，看他们的心情，如果想要过来就一起过来。” 李明白开口道，“我原来的位置让给腾云。” 说着他也要离开。 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苏雨。 “你们开完会了？” 陈橙有些关心的走进来，随后是周建国。 当然，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她是来跟我们汇合一起回家的。 “东兴步行街是怎么回事？” 苏雨眉头微皱，“我记得你没说过这件事。” “这是附带的，之前那件事，我感觉我们不能一味防守。” “得给他点压力。” 我缓缓解释道，“这部分的脏活累活，我来做就好了。” “回去再说，沈凡，其实有些事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周建国算是在折中的位置说话。 “好。” 苏雨微微点头，“沈凡，我相信你，但是有些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告诉我比较好。” “这件事算是我自己的事情之一，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 我说着叹了口气，“本来是这么想的，不过后来突然想到有机会，就直接上了。” “行，我们回去说。” 说着，我们一路下楼坐车回去。 今天算是搞定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依然没有创收。 这些所谓的会议还有什么战略，都是需要时间才能够看出效果的。 回去吃饭的时候，我把跟徐进赫商量的事情说出来。 “这么说富民花鸟应该会在付彪手上？” 听完以后苏雨微微点头，“不过我们还是需要用钱买回来对？” “我在想把富民花鸟的势力扩大。” “东兴步行街和富民花鸟也不远，正好可以相互照应。” 我微微点头，“不过我们要花钱买回还需要一些时间，我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第三百六十一章 杨帆的店铺启动 说着我把我的计划完整告诉苏雨——利用付彪这个隐藏着的“地雷”让赵天赐给更多的店铺。 “怎么给？” 苏雨微微摇头，眉头皱起，她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我给了他们一个假的梅瓶。” “现在看来，赵天赐没有亲自接收，那么，应该是马元和马义在接手。” 我缓缓开口道，“先让赵天赐被迫和马元马义的公司做切割，我们趁着马元和马义被抓的时候，收下他们部分的势力。” “这下可是我们要占优了！” 周建国有些兴奋地开口。 赵天赐在鹤州横行了这么久，这么多的堂口遭殃…… 能够这么快挽回颓势，轮谁听了都会兴奋。 “不过没有这么快，我们必须扩充自己的实力。” 我缓缓开口道，“假梅瓶这边我会让徐进赫继续追踪，只要能够理清脉络至少能够追查到马元和马义这边。” “嗯……赵天赐，做事确实很干净。” 周建国微微点头道，“如果不能拿出什么决定性的铁证，要让赵天赐伏法有点难。” 经过这段时间的博弈，我们都很清楚，赵天赐看似正规的操作之下，背地里都会有一些“脏”手段。 只不过这些肮脏的手段他撇得很干净罢了。 “如果能够找到证据，至少一桩绑架，一桩盗窃，还有一桩杀人案是跟赵天赐有关的。” 我缓缓开口道。 “绑架和盗窃我知道，杀人案是什么？” 苏雨追问道。 “徐进赫有个手下被杀了，就在鹤州东部那边。” “我感觉应该就是赵天赐让人做的。” 我缓缓开口道，“至于绑架……我感觉还有调查的余地。” 我可没忘了李多那个人。 他可是最大的突破口。 只要有办法让他开口，八成就可以让赵天赐和绑架案扯上关系。 “现在这些都是我们的底牌，暂时不能亮出来。” 我缓缓开口道，“底牌，只有在我们决胜的时候才能亮出来。” 说罢，我们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便吃完饭休息了。 苏雨则是把稿子写完交给我宣传部门那几个“小朋友”去修改。 反正最后还要经过宇文波这边的“审核”，所以书的质量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至于这本书最后怎么运作，我打算直接交给宇文波去做。 他认识人，他能找到平台，他能够做媒体的宣传部分，这些都不是我一个人能做的，没理由瞎指挥他。 最多他能给我说一下计划。 第二天，李明白就已经开始搬他的店铺，我们也找到了腾云。 “腾老板，之前有些忙。” 这次见面，由我做主，苏雨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相对而言我是这个集团里最空的人。 “没事，你们搞定了？” 腾云在狭窄的房间里露出尴尬的微笑。 他现在等于是一个堂口没有。 既然要让他“投诚”安插到富民花鸟，赵天赐当然要做一些表面功夫。 “嗯，搞定了，空出来的堂口可能有点小，不过位置是最好的。” 我缓缓开口道，“然后就是物流……” “我需要你看一些合同，你要签字我们才能让你加入。” 我缓缓开口，拿出了姜晨阳之前帮我们准备好的合同。 “这……你们的物流……我也能用？” 腾云故意装出一副意外的表情。 “现在富民花鸟已经一体化，你要进来，我们的物流你必须接受，只要付一部分运输金就行了。” 我给他耐心地解释，当然我看得出来腾云八成想要在物流上动歪脑筋。 “原来是这样，行，我同意。” 腾云只是草草地看了几眼合同便把名字签上。 “那恭喜你，腾老板，你现在已经是富民花鸟的一员了，如果需要伙计，我们这边都可以给你一些。” 我微笑着伸出手。 腾云和我握手，“这样最好，最好是你们刚来的伙计，我之前的伙计都被赵天赐带走了。” 他为了博取我们的信任，确实在努力。 不过，一旦已经知道他在给赵天赐通气，那一切伪装都没有用。 至于腾云的把柄，徐进赫这边可以清楚的知道。 “行，我会挑一下人。” 我缓缓开口道，“你大概什么时候来？” “过两天把，我要准备一些装修和第一批货什么的。” 见到腾云这么说，我故意装出好奇的样子，“你的货全没了？” “是啊，赵天赐连着我的堂口和货一起全弄走了。” 他说着叹了口气，“怪我当时没有跟对人。” “没事，你跟着我们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说着笑了笑。 就这样，跟腾云的事情轻松地谈好了。 他的堂口在最外面的一批，也方便我们监视他。 既然他让我自己找伙计给他，那就不要怪我找人监视他了。 看他这幅样子，我大概已经感觉到，腾云可能要做什么事了——窥探苏式集团。 拉拢老板应该不是她的目的——否则他会带自己的人进来。 看来，赵天赐这次的胃口也挺大的。 离开之后，也就继续忙着苏雨这边的“创作”。 几天后，杨帆的店铺已经完成装修，正式开门，所有的老板，都过来庆贺，当然也送了一些样品给杨帆。 这些样品，只需要做了模子就能原样回去。 算是开门大吉，一开始就有了不少订单。 当然，在这些日子，我们也做了富民花鸟的标志——一个橄榄枝和瓶子为主的标志。 这个标志交给杨帆以后，他也就跟着自己的手下忙碌起来。 当然，开店第一天，已经有一些游客进来体验自己做陶瓷的活动了——自然是要收钱！ 不过和别的店不一样，在杨帆的店里，做出东西以后，看客户自己满不满意，满意的话付钱带走，不满意可以不要钱，当然东西不能带走。 除了制陶，他们还会提供一些上釉的玩法——带走的时候多花一些钱。 心灵手巧的游客没理由不花一些小钱带走自己的艺术品。 当然，也有不少直接放好的艺术品。 因为上午开店的时候，已经有了不少模子订单。 在订单的基础上，他们都会多做一些，用来放在店里作为纪念品售卖。 第三百六十二章 文化获胜 也许是新店开张的新奇感，杨帆今天的生意很好。 他和他的手下一个个都忙不过来。 正好陈泽彬、陆云川和邓希他们闲不住，过来看，我就让他们带着一部分帮手。 经过一天的忙碌，杨帆的店才终于到了休息的时间。 “今天是第一天，可能会忙一点，后面会好一些。” 下班的时候，我拍了拍杨帆的肩膀，笑着开口道，“我说过的，你在富民花鸟开店的时候，我得请你吃顿饭。” “今天他们都有些累了。” 杨帆微微点头，“我问问他们，如果想吃饭的跟着来，如果不想，我就让他们先回去。” “嗯？” 我点头之后，杨帆立即去问。 果然他们都想跟我聚聚。 这么说着我叫上苏雨和刘家豪他们，我们算是“内部人员”一起去豪宴山庄吃了顿饭。 当然，我这么大张旗鼓卖艺术品的事情，肯定是会被赵天赐知道。 果然在杨帆开店后的三天，赵天赐就有模有样搞了一个艺术品公司，也跟着开始卖艺术品——他现在不缺钱。 看起来自从他卖了梅瓶赚到钱之后，花钱又开始大手大脚起来。 就像是为了打败我而出现一样，丝毫不考虑各种成本和利润链之类的事情。 根据徐进赫给我的消息，他甚至叫了不少人过来当托，未造成生意很好的样子。 但在没有任何基础的情况下就这么搞，自然没有多少利润。 富民花鸟能够招揽可人是在古玩的基础上，为了让其他人也能感受到古玩的文化，在家里能够摆上一个不错的摆件，也是有不少人乐意购买的。 但单纯在市区里面搞这种艺术品店，就是纯属拖累。 经过之前这段时间，赵天赐收购和改造的店其实已经慢慢产生利润了。 不过这些利润又被他那所谓的艺术品店给吃走一大块。 如果我是赵天赐的手下，绝对要让他考虑市场调查之后再去做事。 可现在他是我的“敌人”，所以他越这么做，我越开心。 过了大概十天，到了月底，苏雨“主笔”的小说也已经成了一定规模大概几万字的样子，加上宇文波也已经在前期帮忙造了很多势头，所以在下个月开始，苏雨的“小说”就要开始连载。 到时候，白佳浩也会开始“寻求合作”加入我们。 和我想的效果一样，小说一出，在流量的加持下，算是成了一个不错的作品。 我顺势开始给杨帆订单，让他根据不同的价位生产梅瓶。 除了用其他真古玩伪造逃过检查这一手，我把梅瓶具体的伪造方法交给了杨帆。 每一个杨帆店里出来梅瓶都会在醒目的地方加上富民花鸟的标志。 我的文化计划，已经开始。 这是一个大计划，一系列相互关联的计划。 我想看看，这次赵天赐该怎么应对！ 时间飞速流逝，夏天已经过去，时间已经来到了9月的中旬。 小说的部分经营效果很好，加上线下梅瓶这些额外的生意…… 富民花鸟在原有的基础上，创收将近一千万——没去掉成本，也是一个不错的数字。 因为网络的发展，甚至还有线上的订单。 不少商店都想要从富民花鸟这儿搞到“正版梅瓶”。 这时候人们已经无所谓那个真正古董的梅瓶，而是想要蹭小说热度，搞杨帆手上做出来的“正版”。 因为我们在生产“艺术品”的时候会有批次，第一批的梅瓶，甚至被一些想要炒高价格的收藏家卖掉了三万一只——第一批梅瓶只有一百件。 当然这里指的是最高质量的第一批仿品。 根据不同价位，仿品的质量会不一样就是了。 本来我以为在这段时间，赵天赐没有任何的动作。 不过，就在我们算好这一个月的收益时，宇文波打来了电话。 “沈哥，我有些手下，接到了一本书的宣传订单。” 宇文波的声音十分严肃，听起来事情不得了。 “没问题啊，你们已经有宣传的经验了，其实再接一本宣传页可以嘛。” 我没有当回事，十分轻松地开口，“你有自己的公司，你要做什么，不用跟我过问嘛。” “作者是赵天赐，用了笔名，但身份信息是赵天赐。” 听到这句话，我马上意识到了赵天赐这些时间在捣鼓什么。 他想要“复刻”。 估计是要在他艺术品店的基础上来搞一些创作什么的。 不过他这种跟风其实没什么意思。 我这一连串的东西才刚刚起步，接下来的影视合作，相关的电视剧和周边，都是已经谈好的。 坐起来的时候只需要将具体的利润看好即可。 而他这样盲目跟风，只有一种结果——摔下去。 “没问题啊，你给他做宣传就好了。” “不过他怎么会找到你？” 我思索着问道。 白佳浩是靠着这个项目已经加入我们了，宇文波则是还在独立公司的状态。 最多他和我们只是有一个线上鉴宝直播节目的合作。 我觉得，按照赵天赐那种强烈的敌我心理，他不会让宇文波来帮他宣传的。 “他应该不知道现在这些搞舆论的媒体有大半在我手上。” 宇文波开口道，“沈哥，如何？要不我们给他使个绊子？” “没必要，赚他的钱就赚呗，给他宣传。” “宇文波，记住，做人大方一点，给别人留余地，也是给你自己留余地。” 我缓缓开口道，“要是他急了，把你的手下绑了怎么办？” 有陈泽彬的前车之鉴，我提醒了宇文波。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阻拦他。 他要给宇文波送钱我为什么要拒绝？ “好，那……我们这么搞会不会给沈哥你这边造成不好的影响？” 宇文波有些疑惑地问道。 毕竟他也是从我手下混出来的人。 “宇文波，你现在是一个老板，能够两头赚钱，是最好的，不要拘泥于敌人。” 我再次提醒道，“如果他的作品好，有市场，受益的是鹤州。” “沈哥，对不起，是我想的太少了。” 宇文波松了口气，在电话里认错。 “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我从来都是求共赢的。” 我说着笑了笑。 第三百六十三章 该收网了 如果赵天赐真的有本事，他能够把小说做好，增加收益，那可以延缓我对他的“绝对优势”。 按照现在的势头，赵天赐绝对不能再乱花一分钱。 他手底下这些店铺的赚钱能力，已经顶不住富民花鸟的赚钱速度。 时间越久，富民花鸟手上的资金就越多。 这个势头他赵天赐挡不住了。 当然，他挡不住这个势头之后，我们就要开始清算赵天赐以前的恶行了。 “没什么事你先继续。” “等到事情结束，你可以再加入进来，或者，以合作方的身份跟我们合作。” 说罢，宇文波答应下来挂掉电话。 我看了看时间，按照现在这个顺利的劲头下去，应该有个人要来找我了。 果然，第二天，一个许久未见的熟人就来到了富民花鸟。 “苏小姐，有人要见您。” 苏雨的秘书是一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女人——算是做事牢靠有能力的人。 这时候我正在跟苏雨讨论下一步电影化的事情。 白佳浩的部分人员还有他本人现在已经“进驻”苏式集团，所以我自然就空下来成为了一个“闲散人员”。 主要是跟进小说和管理我自己的堂口。 “还有沈老板，他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想连你一起见一见。” 秘书开口道。 “我？” 我眉头微皱思索了一下微微点头，“我们下去看看。” 会议室里，已经有人坐着。 不仅是一个人，是三个人。 坐在中间的，正是鹤州银行的现在的总行长，冯杰！ 两边分别是姜晨阳和卓鼎。 这应该叫做殊途同归？ “沈哥，好久没见。” “你们的项目总算是有成果了。” 冯杰见到我进来，一脸笑容，“苏小姐好。” “算是，不过后面还有一系列的计划。” 我微微点头，和苏雨坐在了对面，“应该是你把银行内部搞定了？” “沈哥，应该算是你把银行内部搞定了。” 冯杰微微摆手解释道，“有几个高层一直不想投资富民花鸟。” 根据他的讲述，我大概知道了，在赵天赐“无法无天”的这段时间，那些高层一直不看好富民花鸟，而且他们想要银行投资赵天赐的几家公司。 虽然冯杰没有办法说服那几个高层，但也成功阻止了他们鹤州银行投资赵天赐。 “我应该谢谢你。” 听到这儿我松了口气，如果鹤州银行投资了赵天赐，那他的资金来源就会多不少，到时候，恐怕赵天赐还能够收拢更多店铺。 钱生钱并不只是在一些金融界才会发生。 如果赵天赐有足够的资金，他收拢的店铺总会带来利润。 即便他再不会管理，也能够获得一定的利润。 “这是我应该做的，呃……” 冯杰说着看了一眼姜晨阳，又看了一眼会议室边上准备上茶的服务人员。 “你们都先出去，我们需要秘密会谈。” 苏雨和我都意识到了，她径直开口，让整个会议室变得秘密。 “我查过赵天赐这些公司，利润都没有达到之前的正常水平。” 卓鼎开口道，“如果我们投资进去，可能会亏损一半以上，又数据支持。” “所以，有这些数据，我和卓鼎可以吃死他们。” “我无法说服这些人，但他们也别想通过我。” 冯杰缓缓开口道，“直到现在，他们坐不住了。” “应该是也想来分一杯羹了？” 我说着笑了笑。 “差不多，我们鹤州银行的投资部，想对你们进行投资，以三千万的初步资金，购买苏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冯杰开口道，“这个是我们手下几个会计师联合计算出来的价格。” 他说着给了我们一份表格。 上面是苏式集团现在所有的资产。 包括富民花鸟本身地皮的价格，富民花鸟现在联合起来的所有店铺不动产包括能够知道的营收。 “你们的要求。” 我思索着问道，“不单单是投资？” “上市。” “按照你们现在的规模，完全可以上市，这样可以有源源不断的资金进入。” 冯杰开口道，“我没有明白，有这个规模沈哥你不选择上市。” “上市还早，从一开始的苏式集团道现在才一个季度。” 我缓缓开口道，“还没有经过一整年的测算，我觉得上市为时尚早。” “行，上市我会再考虑，初步投资，你这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冯杰微微点头道。 有姜晨阳在这儿，所有的法律问题也会解决。 “呃……” 我看了一眼苏雨，我想让她说，有什么问题我再补充就是。 “这样，三千万百分之五，我没有意见。” “上市跟沈凡说的一样，经过一年的经营，全年测算利润以后再决定是否上市。”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我们之后还有一连串的计划，我不知道之后还能产生多少的利润，或者亏损。” “这我需要再谈，不过应该没问题。” 冯杰说着微微一笑，“看到你这儿的利润，那两三个反对老头坐不住了。” “反正我们按照正规来。” 我说着微微点头。 越努力，越幸运，这句话确实没错，经过开头那些繁重危机四伏的步骤，只要走上正轨，就会有更多的好事。 有了鹤州银行的投资，只要赵天赐“变”不出钱，我们就会形成对他的碾压态势——当然这是有付彪和梅瓶两个“大地雷”的前提下。 “对了我还有一个要求。” 冯杰思索着说道，“听说那本书你们要拍电影？” “没错，之后的计划之一就是拍电影。” 我微微点头，。 “我想鹤州银行出一款信用卡就跟电影联动。” “也算是我当行长的私心。” 冯杰说着笑了笑。 “没问题，这个我们可以之后跟白佳浩一起谈谈。” 这么说着，我们算是初步达成一致。 姜晨阳则是将拟好的合约给我们初步看了一下，双方确认之后，他要带回去再修改。 在冯杰三人走后，我靠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苏雨，我们要开始收网了。” “嗯……差不多，收购东兴步行街应该可以了。” 苏雨微微点头。 “不，我们要吃下大半个鹤州！” 我缓缓开口到。 第三百六十四章 他一定会感觉很缺钱 “大半个？” “我们现在应该没有这么多钱？” 苏雨微微摇头道，“之后电影的话成本也不少，再去掉我们准备的应急资金，最多也就一千万能用啊。” “不，是六千万。” 我缓缓开口道，“在这个基础上，拿下他们的投资，我们再贷款一笔，凑到六千万。” “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们一步步来就好了，沈凡，你一开始也说了我们没必要迈这么大的步子！” 苏雨摇头道。 这也代表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好事，总不能我一直在这儿出主意——她的想法略微保守就是了。 有些时候，该狂一点一定要表现出气势——付彪可是站在我们这儿的。 不过这次我决定，让苏雨自己决定。 毕竟，现在的情况稳扎稳打，也没什么问题。 “行，那就一步步来。” 我微微点头，“先收回东兴步行街。” “对嘛，然后我们……” 可是我刚刚改变主意，苏雨就觉得自己好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后面的计划，我们怎么做？” 她缓缓开口，脸上有些为难。 “现在就引爆赵天赐身边的地雷，问题不大。” “但是我们需要让我们自己不受影响。” 我开始教她该怎么继续做下去，“如果我们现在就从付彪这儿收下东兴步行街，那么赵天赐就不会再跟付彪做生意。” “那……那你答应下来干什么？” 苏雨微微摇头，“我们这样不是失去了好机会？” “稳扎稳打是不会有错的。” 我微微摆手解释道，“只拿下东兴步行街，我们顺势就把富民花鸟的范围扩展到东兴步行街，还有新天地。” 一边说着，一边我在电脑上打开地图。 富民花鸟地处鹤州西边微微偏南，新天地在负面花鸟的北边，而东兴步行街则是隔了半条街，在新天地的边上。 “如果我们现在就拿下东兴步行街，那么，就开始稳扎稳打。” 我给她解释起来后续该如何运作。 现在正在进行的小说项目，之后会加入电影的改编。 靠着这波改编，顺势花钱拿下新天地的主商场，然后边上的买下两三个商铺，将古玩的生意扩大。 “有这个基础，拿下东兴步行街，将整一片鹤州西边的地区变成富民花鸟为中心的文化区。” 我缓缓开口道，“有东兴步行街和新天地来赚钱，我们手上的资金只会越来越多。” “那赵天赐不是也拿下了不少店铺，而且他要搞高科技……甩那些所谓的人工智能，赚钱不是更快？” 苏雨微微摇头，给我一种着急的感觉，“我们可能没有这种能力……” “苏雨，你要搞清楚一点。” 我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一些，“我们赚钱，从来是问心无愧的，是在道义的基础上研究收益最大化。” “正道赚钱，不会比歪门邪道慢。” 听到我这话，苏雨逐渐冷静下来。 “那……不是有很多人因为赚不到钱然后走歪门邪道的么？” 苏雨微微摇头，“你这个说法说不通。” “赚不到钱，是因为自己没本事。” 我解释道，“没有本事在同行竞争中胜出，这个包含很多的内容，包括防备那些小人，被人搞了之类的。” “即便是走了歪门邪道，还是需要有本事。” 我说出了我到现在一直以来的观点——无论正道还是邪道，都是要靠本事的，用现在时髦的话说，这叫做综合竞争力。 “你想想古往今来走歪门邪道的大佬，他们如果一开始是走正行，还是会有一定的影响力。只是他一开始就走到了歧路，或者说觉得自己的天赋在那儿。” 我松了口气，“不是歪门邪道赚钱轻松，而是歪门邪道看起来短时间能够拿到的钱更多。” 如果那些人被抓住进了监狱，几年不赚钱，走正道的一点点积累起来，最后两个人的财富会差不多——前提是同样有本事的。 所以我对于自己的过去，并没有什么悔恨。 只是自己最相信的人背叛了自己，由此引发的难过伤心。 现在我身边有一群我能够相信的人，一群能够了解我的观念的人——尤其是陈橙。 虽然她平时也不多说什么，但她是最了解我的那个。 “我懂了，稳扎稳打是这么走。” “那你步子迈大了的那个计划是什么？” 苏雨微微点头，她懂了这次是自己做的决定。 “步子迈大一点，那就是继续稳住赵天赐，我们继续按兵不动，积累一个月左右的财富，然后……” 我缓缓开口道，“一次赵天赐打死。” 这儿说的打死当然不是真的把赵天赐给打死，而是一种产业上的压制。 赵天赐在鹤州各个不同公司转到的前相比他现在的花销很快就会杯水车薪。 我们暂时的“沉下去”会给他一种安全感，觉得现在这种态势不错。 等到我们准备好，就一次拿下东兴步行街、新天地、中心商场，甚至染指东部的一些商铺。 到这个时候，赵天赐一定会感觉到不适应。 他必定会感觉很缺钱，在正常的东西上赚不到钱，自然会有一种另外的办法。 “走歪门邪道！” 苏雨听了我的讲述，一下子就脱口而出。 这算是用一种突然的“节奏变化”来让赵天赐一下子跟不上自己。 “至于他走了歪门邪道，我们倒有的是办法。” 我缓缓开口道，“即便不能让他跟这些产业联系上，至少他没有办法用那些见不得光的办法来赚钱。” “那就用你的办法？” 苏雨听得有些激动，也许这是她第一次当决策的人。 “不，用你的。” 我一边摇头一边露出微笑，“以后我第一时间不一定在，你要慢慢学会自己出主意。” “而且你的办法也不错不是么？” “稳扎稳打，才是最好的。” “我这种小搏大，一旦出错就不好了嘛。” 说罢，我离开了会议室。 我本来现在想要靠着新天地和东兴步行街的计划，顺势收下更多的地方。 不过在听了苏雨的话以后，我觉得还是得给她一个“好榜样”，稳扎稳打才是正道。 第三百六十五章 倒卖违禁品 我离开会议室，缓缓松了口气，想着接下来可能的事情。 毕竟只要鹤州银行和苏式集团能够继续合作，钱不可能少的。 而且只要不做亏心事，光明正大的，也能够继续维持下去。 这也是当年七舅爷一直在做的事情。 七舅爷一生光明正大，也算是和我志同道合的人。 我本想着，这些事情应该会平稳不少。 赵天赐能用的钱越少，那么他兴风作浪的能力也就越差——不少事是需要钱来解决的。 但在我们和鹤州银行谈妥的两天后，富民花鸟就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们现在和鹤州银行谈妥的事情，还没有上新闻——这件事暂时是被压住的，为的是之后利用合作的新闻一次性把热度炒的更高。 这天早上，我刚刚到了苏式集团的大楼，打算看看一些进度，等之后就回自己的堂口。 在搞定了有关梅瓶的小说背景之后，我就从苏式集团的宣传部门抽出身，地地道道的做了一个堂口的老板。 要跟洪阳和刘家豪他们比起来，我在苏式集团的地位算是最低的那种。 不过，我的身份呢，还是在苏式集团里有一定地位。 至少他们都叫我一声沈哥。 我也每天会去看看集团里面，了解一下集团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 至于陈橙现在一直在帮苏雨，管理公司这些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但我比较“跳”，陈橙的沉稳更加适合苏雨。 我顶多适合一些大胆的计划之类的，算是“奇谋百出”的类型。 看了一圈集团，正当我打算回堂口的时候，突然几个身穿治安管理处制服的队员就走了进来。 “请问苏董事长在么？” 他们是在跟前台的小姐说，可是他们这些行为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为赵天赐有伪装队员的先例，所以我就走上前去跟他们聊起来。 “你们好，我能问一下你们的编号和证件么？” 讲到我走上去，其中一人立刻认出了我。 算是之前一直来回治安管理处的好处，有些站岗和和在治安管理处里面走动的人都认识我。 “沈哥，好久不见啊！” 说话的人似乎是带队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他这些同事介绍我。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有治安管理处编外队长的头衔。 “好久不见，最近有些忙。” 我说着微微一笑，“你们来这儿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接到举报，说富民花鸟里面一个名为杨帆艺术品的店铺偷偷藏有一些违纪品。” “违纪品？” “能仔细说一下么？” 我眉头一皱，杨帆给我的印象不错，他也不像是那种吸食违禁品的人，更应该不会碰那种生意。 不然也不至于靠着造假来生存。 而且国内对于这种成瘾的违纪品管理的事很严格的。 这让我瞬间感觉到其中有人陷害。 “正好您在，希望您跟苏小姐说一下，我们希望现在就检查一下杨帆艺术品的店铺。” 他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队员。 “我一起。” 我微微点头，给苏雨打了电话，就跟着这批队员前往杨帆的店铺。 里面生意算是不错，因为是艺术品，卖相都不错，所以光顾的人也不少。 而且还有不少因为小说周边的梅瓶而来。 “杨帆，暂时关一下店。” 我说着走了进去，“让兄收下们都休息一下。” 杨帆一开始脸上还有一些疑惑，但是在看到了门外那几个身穿治安管理处制服的人，就知道了情况。 随后杨帆带着手下出来“赶人”。 很快店里要清空，随后关上门。 “沈老板，有什么事？” 杨帆满脸疑惑地问向我，“还有这几位队员……” 可能因为他以前就是搞假货的，所以看到治安管理处的队员，本能的有几分胆怯。 这让治安管理处的队员，更加认定，他们可能真的藏了神恶魔违禁品。 “我们接到举报，你的店里有违禁品，希望你们接受我们的调查。” 队员说着，杨帆只能点头同意。 很快队员们开始在店铺里面搜索起来，起初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在搜索了一会儿到仓库以后，他们突然间找到了东西。 “这些东西我们需要回去做调查。” 只见那些队员手里拿着的一包又一包的白色粉末，我就知道大事不好。 我眉头紧皱看向杨帆，“杨帆，这些是你的东西么？” “我……我不知道啊，这应该是用来抛光的化学试剂……” 杨帆一直摇头，有些疑惑，“我从来没有藏违禁品过，这些化学药粉我们都是从正规的厂商这儿进购的，还有发票的。” 面对他的解释，治安管理处的队员一时间也不知道哦啊应该怎么解决。 不过杨帆的艺术品店，在上釉和一些其他工序的时候，都会用一些化学品。 如果要说这些是违禁品的话，那为时尚早。 “也有可能是什么化学试剂。” 我微微点头。 “您方便跟我们来一趟么？” 队员微微点头，“经过检测之后，我们会确认的。” 毕竟事情有关违禁品，治安管理处这边还是很严肃的。 “行。” 杨帆松了口气，微微点头道。 “我也一起去，事情我会跟苏小姐说的。” 我说着也跟着点头。 我相信杨帆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喂，宇文波，关注好舆论。” “我感觉要出事。” 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宇文波，直觉让我感觉到可能刚才治安管理处的人过来就被人拍到了，然后就是流言蜚语。 也许是自己经历过这一套，所以我太熟悉这个套路了。 “已经有了，不过我刚刚让人控制住了。” 宇文波那边的声音和很紧张。 “谢谢。” 我说着微微松了口气，“帮我看好是谁再付钱透这些新闻。” “明白。” 说罢，宇文波挂掉电话。 这之后，我才跟苏雨说了杨帆店里的事情。 “啊？违禁品？不会是之前陈泽彬遇到的那种？” 苏雨也知道戴老板那时候给我整的“花样”。 “不清楚，还需要等后续的情况。” 我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第三百六十六章 情况不乐观 “暂时不用担心，这些东西还没有检测过。” “等到确认了以后再说也不迟。” 听到我这些话，苏雨也稍稍放心了一些，她缓缓开口，“那这件事你多帮一下。” 挂掉电话，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赵天赐。 这件事绝对是他做的！ 抹黑富民花鸟，而且是富民花鸟这头独创的“艺术品”。 这对于富民花鸟的额外收益非常不利。 但，事情不仅仅如此。 “沈哥，苏式集团旗下的物流公司也发现有在运送违禁品的车子。” 开车的这位也算是在治安管理处认识我的，出于提醒，他也这么开口道。 果然，赵天赐做事都是一套接一套的。 不过我清楚的是，之前赵天赐搞这些事情是为了掩盖他做事的踪迹。 但这回应该单纯就是要扰乱我们的神医。 如果杨帆去治安管理处的新闻被不断炒热，那有关富民花鸟的不利消息就会不断出来。 即便我们跟鹤州银行已经签下了合约，他们也可以因为富民花鸟的收益降低，取消后续的合作。 “这种时候都要整幺蛾子出来么……” 我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 “沈哥，你放心，之前不是也出过这些事情么？” “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查清楚的。” 开车的队员路上还在安慰我。 没过多久我们已经到了治安管理处。 安路和吴军也一同被带过来。 他们被分别关在不同的审讯室进行审问。 当然作为证据的东西还在经过物质检测。 因为这件事我跟杨帆和安路都有关系，所以我不能加入审问。 但我能找李金铭了解情况。 所以在他们被审问的时候，我来到了李金铭的办公室。 “到底什么情况？” “跟上次的一样么？” 我一边追问一边坐到沙发上。 “不一样，这次是运输和藏匿。” 李金铭眉头微皱，摇着头，“如果按照性质来说，要比之前的严重。” “沈哥，你也知道，我们治安管理处对待这种成瘾性违禁品从来都是很严格的。” 一旁的钱嘉也眉头紧紧皱摇头道。 “我知道，这件事有点严重。” 我说着叹了口气，“不过我可以保证，安路这边和杨帆这边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 “按照逻辑来说，杨帆也算是治安管理处的老朋友了。” 李金铭一边说着一边查杨帆的档案，“进来过几次，算是有前科，罪名是……诈骗一类的。” “他以前是搞造假的，你们这边不是查过么？” 我径直开口道。 “怪不得啊！” 李金铭这才想起来，我之前找她要搞造假货的老板信息。 “他是造假的，现在要藏违禁品，而且要运输……这说不通啊！” 李金铭摇头道，“如果偷卖违禁品的话，他根本没有必要做这些啊……” 虽然窝藏违禁品和贩卖违禁品的罪名很大，甚至是死刑，但利益也相当的大。 如果有这种利益，根本不需要做造假货这种东西。 “不过……那个叫安路那边的东西已经检测完了，是违禁品的一种。” “这是在他们车上发现的，很明显要运输。” 李金铭开口道。 “我信得过他们，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我摆手道，样子有些心急。 “我知道他们不会，我只是说现在这个案子。” 李金铭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需要你冷静一下，你觉得可能是谁做的？” “刚刚我也听说了有人在媒体上想要花钱抹黑富民花鸟。” 我缓缓开口道，“人我是清楚，但……他怎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太清楚。” “戴老板？不对啊，我是亲自看着他被审判，整个团伙都送进去了。” 李金铭直觉就想到了戴老板。 “等等，李队，之前鹤州东部杀人案子，这边，我记得……” “好像死者的手指甲里面有些不明确的白色粉末对？” 钱嘉眉头紧皱思索着，“有没有可能就是违禁品？” “那个物质……” “拍照是拍了，但是我跟着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是说是面粉了……” 李金铭摇头道，“我是后面跟进帮忙的，所以不太清楚情况。” “我是一线的，我闻过那个东西，不像是面粉。” 钱嘉摆手道，“而且之前，不是还有制服被偷的事情么？” 人的联想是很可怕的，这些事情一下子联想起来以后，我们得出了一个十分严重地结论。 治安管理处里面有一个赵天赐的人。 而且这个人还参与了鹤州东部的杀人案调查。 虽然杀人案现在是以自杀结案的，但其中还有很多疑点都没有解决。 所以，很有可能杀人案和这些违禁品有关。 “这件事我会暗中调查的。” 李金铭眉头皱起缓缓开口道，“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不要交代，我只想确认这件事跟杨帆和安路他们无关就行。” 我说着叹了口气，“赵天赐他想走神恶魔歪门邪道我都无所谓，搞这些小动作，我也不怕。” 这时候电话响起，李金铭得到了另外一个坏消息。 “沈凡，你们用来运货的仓库里面也找到了违禁品。” “这一连串，很有可能就定成你们在运输和售卖违禁品。” 李金铭十分严肃地开口，“你也知道，我们治安管理处只能讲证据的。” 确实，赵天赐已经比我想象得要狠。 尽管舆论方面我有防一手，但这一连串的动作，确实让我有一些猝不及防。 “富民花鸟内部我会查的。” 我缓缓开口道，“我希望暂时保释杨帆和安路他们。” “这没问题，但是你的物流还有那家店在水落石出之前，必须关停。” 李金铭说着叹了口气，“这是规定，我也没有办法。” “我理解的，这个，我会想到相关的办法。” 我微微点头道，“做好笔录之后，你把他们送回苏式集团的大楼，谢了。” 离开治安管理处，虽然我没有想好怎么对付这件事，但心里已经有了能够度过这段时间的办法。 “沈凡，情况怎么样？” 苏雨带着陈橙和周建国，甚至是刘家豪都在楼下大厅等我，想尽快知道情况。 “很不乐观。” 我微微摇头。 第三百六十七章 暂时关停富民花鸟 “已经查到了一连串运输违禁品的链，如果找不出是谁这么做，恐怕不单单是罚款的问题了。” 我继续开口，“不过，暂时应该不用担心。” 说着我把杨帆的店和物流公司需要暂时关停的事情说出来。 “那怎么办？” “现在的物流……我们都已经全部加入了，现在连仓库都要关停，这是大事！” 周建国眉头紧皱摇头道，“沈凡，现在富民花鸟还在热度上，如果关停，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可都要白费了！” “对了新闻媒体呢？” “那边怎么样？” 陈橙思索着问道。 她也算是已经有过被污蔑的经历了，算是轻车熟路。 这一连串的事情，可以慢慢调查，但是最要命的还是对外的舆论上。 如果富民花鸟的不利消息变多，那名声就会下降，这会影响到整个富民花鸟未来的营收。 “媒体这边，宇文波盯着了，暂时不会有太多的负面消息。” 我微微点头道，“我有一些想法，先去会议室谈谈，对了叫上洪阳和李明白。” 我说着先上楼。 没过多久，我们都坐在会议室里，不仅仅是李明白和洪阳，刚刚接受审问的安路、吴军甚至是杨帆都坐着。 “杨帆，违禁品你清楚是什么情况了么？” 我率先问道。 “不清楚，我的手下是局对不可能碰这种东西的。” “而且，我们的仓库基本都是用来放东西，不会有什么人来回走。” 杨帆解释道，“我们也会每天检查仓库，昨天晚上应该还没有这种东西。” “我知道，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是谁过来诬陷……” 我话还没说完，瞬间我们心中都有一个名字——腾云。 在整个富民花鸟当中，只有腾云是我们都知道的——“隶属于”赵天赐的人。 “腾云的事情可以慢慢查。” 我微微点头，“我估计你们跟我想的一样。” 我说着众人都点点头。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苏雨摇头道，“如果还在调查中的话，应该会关停？” “杨老板的店关停问题不大，可是物流系统……” 周建国说着，眉头紧皱看向安路。 “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安路有些激动，“沈哥，你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 “我相信你的。” 我微微点头，“包括吴军，如果我不相信你们，我不会把这些事情交给你做。” “物流系统关停的话，我们整个富民花鸟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洪阳说着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我们总不能等到调查结束再开工？” “我确实有一个想法。” 我说着缓缓起身，“关停富民花鸟。” “你疯了？” 苏雨还算冷静，可周建国一下子着急起来。 “等下，让沈凡说完。” 苏雨说着拍了拍周建国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以装修的理由。”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以装修的理由，我们暂时关停富民花鸟一段时间也是合理的。” “那调查没有结果呢？” “我们总不能一下子关上半年？” 洪阳不同意。 “我可以保证，一个月内，整件事会水落石出。” 我保证道，“我们正好也按照我们之前的规划，重新装修一下富民花鸟，至于钱的话，用鹤州银行那边投资进来的钱。” “一千万重新装修一下整个富民花鸟，好像也还行。” 洪阳微微点头，“不过不能单纯是装修，那些老板的损失怎么办？” “租金退还一个月，然后，所有流动资金拿出来，根据老板上个月上交的比例，还给他们部分。” 我缓缓开口道，“我可以保证一个月内搞定这些，装修好了之后我们也可以重新开张。” “我倒是认识一些装修的，可以给我们便宜点。” 洪阳开口道，“陈小姐，听说你这边也有一些认识的装修队对？” “是的，两边比一下，或者不同的部分让不同的人来。” 陈橙微微点头道。 “好，暂且先这样。” 苏雨微微点头道，“至少挨过这一段。” 谁都没想到，之前一千万的流动资金，加上鹤州银行的一千万投资，竟然就这么用掉了。 当然，这两千万算是准备的，我估计实际用不到这么多。 “老板这边我来谈，沈凡，你尽可能调查。” 洪阳思索着开口道，“有我在，他们应该不会有太多埋怨。” “安路，吴军，你们两个暂时休息，这个月的钱，我会给你们用来发手下员工的工资。” 我思索着开口道，“不要亏待兄弟们。” 毕竟事情没有惹到我身上，我的钱还是能用的。 “多谢沈哥！” 安路说着微微点头道，“我们……” “这事情跟你们没关系，百密一疏，只要有人想着要搞事情，总归会找到机会的。” 我稍稍安慰了之后，会议也算到此。 毕竟有了结论——关停富民花鸟，重新装修。 如果用这个理由，因为案子的关停也可以被掩盖。 谁不想看到一个装修以后更加有意思的富民花鸟呢？ 傍晚下班，我坐在富民花鸟的长椅上，看着来往的人群。 算是让自己静一静思索对策。 这时候陈橙坐到了我的身边，挽着我的手。 “沈凡，这次你有把握么？” 也许是她在苏雨身边帮忙帮的太久了，她非常担心我。 “你放心，办法我是有，只是不知道该拿出多少东西来对付赵天赐。” 我安慰道。 其实我还没有想好办法。 腾云是一个突破口，但他很有可能咬死不说。 治安管理处现在还关着的李多是一个突破口，但这只能证明赵天赐跟那桩绑票案有关。 方法其实不少，但每一件事都没有办法真正帮到我。 似乎从正面想要找到突破口办法都不是很好。 有人说过，与其在一个死胡同里撞死，不如，转个弯。 夕阳西下，我突然想到了办法。 如果这个办法有用，我也许能够证明杨帆的清白。 “走，回去休息。” 我有些轻松地叹了口气，拉上陈橙回家。 “去哪儿？” “你不是还要查么？” 陈橙有些疑惑地问道。 第三百六十八章 牵制 “先回家休息，不然怎么能想到好办法呢？” 我说着搂着陈橙缓缓起身，另一只手，则是用手机给徐进赫发了消息。 既然正面击破没有什么机会，那我可以从背后击破。 我手上还有一张牌没有用。 我给徐进赫发的，是见一面的消息。 回到苏雨的家，我靠在床上休息，陈橙则是一直在替我担心。 “陈橙，你还是继续帮苏雨。” “她更需要你。” 我思索着开口道，考虑到跟赵天赐打交道可能有危险，我想让陈橙在苏雨边上。 “我更需要你。” 陈橙说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更关心大局，之前我也能答应，可是这么久没有和你一起做事，我……” “我有些看不懂你了。” 她的眼神有些渴望，抿着嘴，确实让我有些心疼。 “计划是这样的，我打算利用假梅瓶去牵制赵天赐。” 我缓缓开口道，“这一切还得从徐进赫这儿知道赵天赐的情况。” “赵天赐不是把假的梅瓶给卖掉了么？而且我听你说过，是马云和马义经手的。” 陈诚微微摇头，“这样怎么对付他们？” “我让徐进赫在追踪，估计会有结果。” 我缓缓开口道，“这是梅瓶，当初有人想用一个亿收，无论经过多少人的手，最终还是会有人拿出来的。” 这是我分析的，这么贵重的古玩，不单单是用来收藏，大部分的人还是很想要拿来炫耀的，我只要趁着这个机会，告诉他们这是个假货就行。 这样他，他们会一道道“工序”反推过去找到赵天赐的头上。 赵天赐现在收购整个东兴步行街的钱都是因梅瓶而起，他绝对不愿意看到梅瓶是假的这个消息出现。 当然市面上的假梅瓶已经多到数不清了——它们都有一个相同的名字：“艺术品”。 “我约了晚上跟徐进赫见面，你跟我一起来。” 我思索着开口道，“咱们也都是见过面的熟人了。” 说着稍稍休息之后，我和陈橙便出门了。 在熟悉的茶馆，我和徐进赫见面了。 “消息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了，我也在帮你查情况。” 一见面，徐进赫便缓缓开口道，“违禁品这个事情很大，不过，有关违禁品，我倒是有点小发现。” “你应该知道大致的事情了？” “你说说。” 说着我微微点头。 “首先，物流车子和仓库都有违禁品，然后违禁品直接指着杨帆的店铺。” 徐进赫开口道，“这个靠你们自己查，我这边的消息，只有腾云，物流的仓库和车子的违禁品是他做的，但杨帆的店里怎么会有违禁品我就不清楚了。” “这我之后会查，赵天赐那边，还有梅瓶的消息呢？” 我点头之后继续追问。 “赵天赐那边突然多了一些钱，你猜猜，这是什么钱？” 徐进赫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随后缓缓突出了三个字：违禁品。 “他在做违禁品生意？” “你能确定？” 我眉头紧皱，看来他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坏很多。 毕竟能正常赚钱，谁会想这些歪门邪道？ “而且是他直属的公司在做。” “估计是不放心马元和马义，所以我这边能够得到的消息不少。” 徐进赫缓缓开口，“据我所知，他现在主要是在北边的港口做这个生意，不过他做的很小心，就算是我的人，也只有一个人参与进去了。” “有把握抓住么？” 我思索着问道。 “不一定，我说了，他做的很小心，几乎是几天做一次，而且量小到难以察觉。” “都是高度提纯的东西。” 徐进赫开口道，“一小块砖大小，就有几百万的价格。” 听到他这些话，我相信他应该摸得很清除了。 “如果我们抓住，能赵天赐拉下来么？” 我追问道。 “可能，但这件事他弄得还算干净，我感觉只要我们抓到，赵天赐马上机会切割。” 徐进赫摇头道。 “这件事我们可以拿来谈判。”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这么一来，你的手下可能暴露。” “我会让他提前撤走。” 徐进赫点头道，“至于梅瓶，现在经过几道手，已经到了京城。” “好像有个富商用了九千万的价格从黑市捞走了。” 他补充道，“如果有办法告诉那个富商这个东西是假的，应该可以一步步退回来，让赵天赐把钱吐出来，甚至结果可能会更好。” “韩家。” “我记得韩世锦他爹看过真的瓶子，应该有印象。” 我缓缓开口道，“还有内部结构里面做年代检测，马上会露馅。” “我这两天去通知一下韩世锦，不过……” “有必要把这个炸弹现在就引爆么？” 徐进赫微微点头之后脸上又出现了一丝疑惑。 “没办法，他可能是被逼急了。” “想用这种办法决胜负。” 我说着叹了口气，“如果稳扎稳打，他必输无疑，你应该感觉得到？” “感觉到，你那个小说和电影项目，一下子就把梅瓶的热度包括古玩文化带起来了。” 徐进赫点头道，“他要是不急，可会跟风搞这种东西。” “富民花鸟最近会装修，你帮我放消息给赵天赐。” “最好让他有一种富民花鸟要长时间停摆的感觉。” 我思索着开口道。 “示敌以弱。” 陈橙补充了一下，“徐进赫，你有办法把赵天赐的账给偷拍了么？” “这……应该可以，不过要用来干什么？” 徐进赫有些疑惑。 “他们应该有一秘密账本，记录这些东西，不然买了多少钱都不知道，管理起来不方便。”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而且，一些不清不楚的钱，不是税务管理处也会出手么？”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我另外一个好朋友——王凡！ 税务管理处，要动起来查，赵天赐可没有十足的把握应付。 虽然王凡不是税务管理处的最高长官，但是他所在的第三部，就是查赵天赐这样的“无良老板”的！ 更重要的是，王凡不是那种给钱给好处就能买通的“一般人”！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多线操作 “既然他们这么来，确实可以请一下我们税务管理处的朋友来查查。” 我缓缓开口道，“至少让赵天赐知道，税务管理处是谁能动的。” “找到账目再查比较好把？” 陈橙说着微微摇头，她觉得，查账应该要找到那些有关违法事情的账本，再进行查账。 “你反过来了。” 我摆了摆手，“如果我们真的找到账本，那就应该是治安管理处出来做事了。” “确实，如果我们掌握犯罪证据，直接找治安管理处比较好。” “不过好像治安管理处里面有赵天赐的内应？” 徐进赫点头之后又微微摇头，就好像一开始在说对的对的，然后想了想又说不对不对。 “靠着这个账目，我们可以把背后的人挖出来。” 我缓缓开口道。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沈凡，出事了。” 听到钱嘉的声音很着急，我便缓缓开口，“你先缓口气，慢慢说。” “李多在狱中受伤了。” “或者说他又尝试自杀。” 钱嘉的口气我都能想象到他眉头紧皱的模样。 “具体情况。” 我缓缓开口道，“他应该不会有任何动作才对。” 一边说着以便我回忆起我给李多的话。 他算是绑架陈泽彬的那一批人，因为只抓到他，所以我们只能寄希望于他找出其他的人。 只不过当时李多不但什么都不说，还有自杀想要自动灭口的倾向，但是在我跟他聊完之后，至少是套了一个假身份之后，他应该不会有任何自杀的行为。 怎么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他又出事情了？ “我们也不清楚，之前也例行公事审问了他一下。” 钱嘉将之前的事情给我说了。 李多到昨天为止，情况都很好，但是就在今天，突然出事了。 “好在他现在的伤不至于致命，刚刚在医院抢救回来了。” 听到这话我眉头顿时收紧。 “现在派人看护，除了我们几个谁也不能见他！” 我思索着开口。 “这……不太可能，理论上这个案子是赵总队的，他小组里面的人都可以随意见他。”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沈哥，我知道有内鬼，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如果就是他见到了某个人，才被教唆的呢？” “现在他被送到医院里，无论是逃跑还是有人要杀他，都会方便很多。” 我深呼一口气，快速冷静下来，“我待会就过来，你们在哪个医院？” “就在治安管理处最近的医院。” “好，我马上过来。” 听到了钱嘉的话，我立刻挂掉电话，看向徐进赫和陈橙。 “陈橙，你跟徐进赫追踪赵天赐的情况，梅瓶这边的情况也看好。” 我竖着，将刚才接到的电话说出。 “如果治安管理处里面被赵天赐买通的人抓不出来，未来我么就算能抓到赵天赐也很难让他老实交代。” 徐进赫说着微微点头，“赵天赐这边我会继续盯着，梅瓶要用么？” “梅瓶先继续追踪。” 我想着之后的计划，开始安排，“梅瓶作为把马元和马义拉下来的证据。” “他们这么搞，至少有走私这条大罪，梅瓶用高价卖出去，也有诈骗的嫌疑。” 我思索着开口道，“陈橙，记得跟苏雨联络，等到马元和马义被抓的时候，你们以最快的速度收购马元和马义名下的财产，至少要把七舅爷原来的财产都拿回来。” “好！” 陈橙点头道，“然后就是赵天赐的秘密账本，徐进赫，你先让王凡带人去查赵天赐，找到他们的假账本，做样子。” “那真账本呢？” 徐进赫思索着了一下，拍了拍脑袋，“原来如此，诈他对？” “让王凡办的聪明点，至少不要让赵天赐觉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点头道。 “呃……这件事最好你跟着王凡去比较好，我必须继续隐藏在深处。” 徐进赫也在思考，想着之后的事情，“对了，章子建这边我们要动用起来么？” “在我们牵制住马元和马义之后，想办法，让章子建投靠到赵天赐的手下，他也算曾经在刘青忠手下做过事，赵天赐应该不会拒绝的。” 我思索着安排道，“尽可能联系到他。” “这没问题不过也得看章子建那边能够做到什么程度了。” 徐进赫点头道，“现在呢？我们做什么，局势有点乱，我只能跟着你走。” 如果让徐进赫从头跟着我一起在正面做事，也许会有更多的办法。 但没有办法，一旦他选择在幕后帮忙做事，只能提供情报。 做事和提供情报只能二选一，这也算是一个人的极限，不可能在做情报的时候分心做其他的事情，否则，收到的情报就会有问题。 我也知道徐进赫现在大脑的负荷已经满了，如果再过来想办法，他可能会出错。 做情报，让自己手下在“敌人”这儿卧底是有很大的风险的。 如果不能够很好的地思考和很难保证那些人的安全，尤其是已经死了一个人的情况下。 “好，追踪的事情你来，陈橙你记得和苏雨联系好。” “我先看看治安管理处和李多的情况。” 这么说着，我们分头离开茶馆。 我很快前往医院，在钱嘉说的顶楼房间见到了他。 “现在情况如何？” 我看到钱嘉就走上前去。 钱嘉看到我的时候也松了口气。 “情况暂时稳住了，他现在正在休息。”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身边，有些做出有些神秘地样子，“我已经查了监控，在李多又打算自杀之前，他见过一个人。” “是你们内部的人？” 我眉头紧皱，估计这个人就是赵天赐安排在治安管理处内部的人。 毕竟赵明凯选择不跟赵天赐合作，那么他只能找另外一个人来帮忙了。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利用赵明凯的身份去诓骗。 “是的，而且是跟我一样，同时有这两个案件的经历。” 钱嘉说的很小声，不过他在我的耳边说，所以我还是听得很清楚，“算是之前跟在赵明凯手下的人。” 在钱嘉的解释下，我大概知道了这个内鬼的信息。 第三百七十章 抓现行 “我们去边上的休息室说。” 我看钱嘉这么严肃，眉头也跟着拧紧。 “嗯！” 钱嘉说着，跟我来到边上的休息室。 这儿算是清净，也不会有人什么人过来打扰。 在这儿，钱嘉给我说了一些信息。 这个治安管理处的人名叫韩金，最早是隶属于赵明凯的。 从刘青忠被扳倒，赵明凯升任到上面之后，他就跟着刑事调查部门在做事。 因为鹤州的治安很好，所以，他们刑事调查部门基本没有什么大事，最多也就是处理一下可能产生的打架事件。 所以如果想要摸鱼，在刑事部门会很好，但是相对的，如果在刑事部门，基本等于被打入了“冷宫”，几乎没有太好的升迁机会。 韩金在进入刑事部门之后一直想要调出去，直到出现了自杀的那个案件。 “因为他曾经是赵总队的数下，所以在我们拯救人质的行动里面他也有参与。” 钱嘉说完了韩金的事情提醒道，“所以他有权探监和知道行动中的一切。” “其实我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 他说着叹了口气，“这是我在监控里看到韩金以后才想明白的一件事情。” “说。” 我微微点头，我相信钱嘉的话，他原来是七舅爷的人，我跟他也经历过不少事情，于情于理，我绝对会相信他。 “本来，赵总队安排的抓捕行动，绝对会所有的绑匪都抓获的。” “但是在行动的过程中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碰掉了东西，直接导致那些绑匪发现我们潜入，最后……” 钱嘉凑到我耳边小声开口，“我们只抓了李多和另外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 我微微点头，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如果韩金知道了他们的行动，并且提前通知了这群绑匪。 那么他们的逃跑能够更加顺畅，中间碰掉什么东西，只是让事情看起来更加合理一些。 “如果这样，那救出陈泽彬他们，就是赵天赐一手安排的？” 我一微微摇头，“不可能，他还需要我的钱，不可能就这么放手的。” 我清楚的记得，一个多月前，赵天赐的资金还在短缺的状态，而且徐进赫也能证实这一点。 那么赵天赐究竟要做什么？ 如果他不缺钱怎么会想要我给他梅瓶让他扩充资金？ 这一切都太说不通了，也许找到韩金，可能会知道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就现在我能看到的，只有韩金在做事。” 钱嘉数字和叹了口气，“沈哥，我这从监控里面看到韩金，不能当做证据，如果对峙，他一定会谎称什么别的事情。” “我明白。” 我微微点头道，“韩金现在在哪儿？” “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他一定会在这儿。” 钱嘉思索着开口道，“如果他想要李多死，那一定会来这儿。” “抓现行。” 我微微点头道，如果能够从韩金的口中知道一些信息，也许能让局势更加明朗一些。 在听了钱嘉的这些话之后我已经感觉到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总感觉如果继续按照我们现在的计划走，很有可能走进圈套里。 我和钱嘉在隔壁的房间等了一会儿，他甚至在李多的病房里面放了小型的监控探头。 只要韩金出现想要对李多做什么，我们马上就能支援。 没过多久，韩金果然出现在了医院，并且丝毫没有犹豫地坐上电梯来到了顶层。 他所有的行为都看在我和钱嘉的眼里。 “来了。” 钱嘉眉头紧皱十分紧张地看着韩金的行为。 “我是韩金，赵总队，让我来看看犯人的情况。” “你们先去休息一下，这儿有我看着。” 韩金说着，直接支开了看门的队员，随后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李多啊李多，你做什么不好，非要背叛赵总？” 韩金关上门之后，缓缓开口，“而且他已经答应了，只要你死了，他就不会再追究你的家人。” 这个时候，李多已经醒了，他怒目圆睁盯着韩金。 “但是赵总派人来说我不用多做事，只要等着结束就行。” 李多缓缓开口道，“是，我是背叛了赵总，但我现在不也听着话么？” 果然，他因为我的话放弃自杀，也就让我有了可以取证的机会。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跟你说了这些，赵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韩金缓缓开口，“医院这边的监控已经都被我买通，现在谁也不知道我是这个时候过来的。” “韩队长，如果你要杀我，我没有意见，但你们能不能不要危害我的家人？” 李多说着叹了口气。 “放心，你死了以后，就是另外一个被你拖累的人。” 韩金开口道，“只要你们死了，这件事情也就结案。” 也许他觉得关掉了这一层的监控就没有人知道，但现在这儿还有钱嘉放的针孔摄像机，正清楚地拍着这一切。 “钱嘉，这些能够录像么？” 我思索着问道。 “能，我现在已经录下来了。” 钱嘉点头道。 “好，你继续盯着，我待会儿去阻止他，这些录像作为关键证据。” 我思索着开口，当机立断，立刻冲出去。 既然这儿现在没有监控，而且也没有其他的队员，那么韩金必定会多说什么。 只要让我在劣势的状态，让韩金觉得自己稳了就行。 这么想着我已经冲到了李多的病房。 “韩金，你想要做什么？” 我看到的，韩进正拿着一把枪顶在李多的脑袋上。 “哦？沈队长，我们好像没有见过？” 韩金收起枪缓缓转身，看向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知道，如果我不进来，你就要杀人。” 我一边说着一边关上门，这是抓现行最好的机会。 “我其实拿枪只是威胁一下。” “如果他能够说出更多的事情，我们也就好追查了，不是么？” 韩金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开始伪装起来。 既然他要伪装，我也就陪他玩玩。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在这儿问？” “我记得，审讯室里面也可以来点手段刑讯逼供不是么？” 我缓缓开口道，“这好像是你们刑事部门特色？” 第三百七十一章 逮捕! “你也知道，在治安管理处里面，我们不能做刑讯逼供的事情。” “也不可能逼迫犯人，这点你清楚？” 韩金开始狡辩，“所以我暂时把他弄伤，让他能到医院里来。” 他这些话也算是一种说法，如果我没有看到之前显示频里面放的东西估计就会相信了。 “那你现在问出什么了吗？” 我觉得，现在钱嘉应该已经在通知其他的队员，所以我只要拖住他，等到治安管理处的其他队员来了，我们就能把他人赃并获。 “没有，很可惜。” 韩金说着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进来打断，我很有可能已经问出什么了。” “他，就是他！” 李多突然开口道，“他也是赵总的人，他跟我说的只要什么都不说就可以！” “他？赵总？” 韩金听到这些话，笑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难道不是么？” 李多眉头紧皱，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他是沈凡，现在赵总的死对头，你们绑架的，就是他的手下。” 韩金缓缓开口道，一脸笑意。 下一秒，他将手枪拿出指着我，“既然我什么都说了，那也就不装了。” “没错，我就是赵总安排的人。” 韩金缓缓开口道，“只要李多喝另外一个人死了，这件事就会变成无头悬案。” “所以呢？我现在知道了这一切，你打算杀了我？” “这儿可是医院，到处都有监控！” 我微笑着开口道，“而且，之前值班的队员也很快会回来。” “所以啊，我得靠你。” 韩金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就好像他想到了神恶魔特别好的计策一样。 “靠我，可靠不住。” 在我摇头的时候，韩金已经将枪口转向李多。 “本来我还在想怎么把这件事办得毫无破绽，毕竟我还要继续待下去的。” 他说着，即将扣动扳机，“你来做这个杀手，我亲手逮捕你，如何？” “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你现在再抵赖都没有用。” 我眉头紧皱，立即开口，“还不如老老实实，等到事情结束。” “老老实实？我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不会选择老老实实！” 韩金说着，扣动扳机，一枪打在了李多的身上。 因为枪上装有消音器，所以声音只在房间里听得到。 “然后就是你了。” “等到他们来的时候，我会装作是开枪自卫。” 韩金说着，将枪口转向我。 通过病床边上的心跳机我看到李多还有心跳，不过就是这样持续流血，他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真的死亡。 “等下，你这样是在杀人！” 我这句话并不是给韩金说的，而是在给钱嘉说，我想然他快点叫增援过来，单凭我和钱嘉可能没法抓活的。 现在韩金手上有枪，我不能做什么。 “怎么了？待会你也会死。” 他说着将枪口对着我的。 “等等！” 我立刻阻止了他，“既然我已经必死无疑，我有些问题想问，让我死个明白。” “也罢，你问，就当是我在杀你的时候能让你死个明白。” 他缓缓开口，俨然一副志在必得的微笑，“不过你也不能一直问，我给你三个问题的时间。” “第一个问题，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人质，而且要救人了，为什么还再想问我要钱？” 我缓缓开口，尽可能拖时间。 “你是说梅瓶的事情？” “一开始赵总确实没什么钱，不过，后来他就不缺钱了。” 韩金缓缓开口道，“那个什么假的梅瓶也就是从你这儿坑一笔钱罢了。”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在我答应给赵天赐假梅瓶卖的时候，他已经不缺钱了！ “那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赵总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多少，反正我跟赵总说的时候，他就说人给救，但是做事的那几个必须逃走。” 韩金说着，缓缓上前，枪口已经顶在我的脑袋上，“你已经用掉了两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给赵天赐做事？” 我思索了一下，问出了第三个问题，这也是能够成为铁证的问题。 毕竟只要证明了他跟赵天赐的关系，整件事都会有突破口。 “为什么？” 韩金竖着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在破地方能赚几个钱？什么事都做不了，我早就厌倦了这儿！” “等到事情结束，赵总答应我去京城，而我，也会成为他手下安保公司的总队长！” 他说着放声笑了一下，“好了，问题时间结束，你可以死了。” 他的手指，开始移动，扳机被他扣动，我能够躲藏的时间不多，但就在他打算杀了我的瞬间，两个治安管理处的队员冲进来。 “不许动！” 一声怒吼，加上他们手上的枪械，让韩金不敢动。 “是他指示李多绑票的！” 韩金立刻开口，“刚才他还想杀了李多！” 这么说着，他故意遮挡了一下视角，看上去就是从我手中搜出另外一把枪一样。 我看得出来他没有预料到这些，但是这样的应变能力确实不错。 只是，这一切早就已经被钱嘉录像录下来。 “现在都不准动！” 钱嘉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赵明凯。 他们十分利索地将韩金的枪给下了，随后用手铐将他铐住。 “赵总队，你抓错了人！” 韩金一时间十分错愕，也许从他的视角来看，一切都天衣无缝。 “你给赵天赐打工，我听到了。” 赵明凯说着，眉头紧皱，“带走！” 说罢，韩金被带走，赵明凯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不起，沈凡，这些事情还需要你来帮忙。” 说着他叹了口气，医护人员也跟着来了开始对受伤的李多进行抢救。 因为这一枪不致命，也许是因为韩金想要创造不在场证明，让李多晚一点死，所以至少现在还能抢救，这场突发事件中没有人死亡。 “我觉得，最好发出消息，有一个罪犯死了。” 我思索着开口道，“让赵天赐麻痹，以为这件事做成了。” “这……” 赵明凯眉头紧皱，“刚才的事情，我已经看了视频，这些能够作为证据，不过，如果要这么顺势而为，恐怕不太好。” 第三百七十二章 找到突破口 我知道赵明凯比较实事求是，所以不想伪造有人死亡。 “我知道赵天赐是你的亲戚，你想要维护他，但事情到这儿，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我缓缓开口道，“赵天赐不仅仅安排绑票，而且还贿赂治安管理处的人，这是重罪！” “并不是因为我要维护赵天赐，你清楚我的性格。” 赵明凯微微摇头道，“韩金被抓，如果这么伪造，赵天赐一定看得出来。” “我比你更清楚赵天赐，这个孩子既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我绝对不会袒护他一点。” 他补充道。 “还是先审问韩金，我想之后李多应该也会说点什么。” 我缓缓开口道，“这件事跟赵天赐有关，你得安排人抓他，给他上一点警钟。” “嗯，这是肯定的。” 赵明凯点头之后立刻安排对赵天赐的抓捕。 “不过我还是觉得，把李多的死讯放出来比较好。” 我思索着开口道，“还有韩金，最好让韩金看看，赵天赐是怎么把他撇干净的。” “你先跟我去做个笔录，这些事情我会考虑的。” 赵明凯叹了口气，似乎是对我的固执有些难过。 没过多久，在我们前往治安管理处的时候，钱嘉告诉我李多已经重新抢救回来，不过他还在昏迷的状态。 鉴于可能还会有别的杀手，所以李多已经被转移，只要稳定一些，他就会被送回治安管理处。 比起放出李多死了的假消息，我们现在需要好好审问一下韩金。 他帮赵天赐做事的理由已经被我问出来，所以现在要从韩金这个突破口开始问起来。 至少要掌握全部的信息。 因为这件事是我和钱嘉抓出来的，所以赵明凯把审问的事情交给我和钱嘉。 车子开到治安管理处，我们立刻往上走，来到了审讯室。 现在的韩金没有了刚才那副神气，双手被铐住正在审讯室里坐着。 “韩金，现在情况反过来了，我也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我缓缓开口道，“不如好好交代一下，也许，你可以转做污点证人。” “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什么情况。” “该说的，你刚才已经问了，剩下的，我不会多说。” 韩金耸耸肩，看样子是不会多说什么。 “或者我可以把你的事情，告诉赵天赐，看看他是怎么把你的关系撇干净的？” 我缓缓开口道，“他要是知道你出卖了他，我想你的结果跟李多差不多，他会想尽办法杀你的。” “他不敢杀我，我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要是他敢动手，他就完了！” 韩金露出一副嚣张的样子，这让我确信，赵天赐可能有把柄在他手上。 “你想赚更多的钱，我可以给你，你想要每天做事，我也可以提供你。” 我缓缓开口道，“为什么执着于给赵天赐打工？” “他会带我去京城，鹤州这破地方我已经待够了！” 韩金开口道，“你别想从我嘴里知道任何的事情！” “好，你慢慢在这儿待着，我等一下再来问你。” 我故意拉着钱嘉走出房间。 “沈哥，他最这么硬，不可能问出什么的。”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除非我们能够说服他转做污点证人，他也清楚这一套。” “办法会有的，赵天赐请过来了么？” 我跟着钱嘉叹气之后追问道。 “听说待会就会到。” “怎么？你要问他？” 钱嘉的脸上有些疑惑，“他什么都不可能说的，甚至不可能承认他跟韩金的关系。” “我要的就是这个。” “对了，我也要放假消息给赵天赐，让赵总队准备好。” 我说着，立刻走向另一间审讯室。 在钱嘉的帮忙下，我们见到了被“请进来”的赵天赐。 “赵总，好久不见。” 我说着微微一笑。 “哟，古玩生意做得不好，来治安管理处打工了？” 赵天赐说着露出微笑，“还是，现在要开始介入治安管理处帮你的朋友脱罪？” “可能你不知道，我本来就是这儿的编外人员。” “很早就是了。” 我缓缓开口道，“今天我们有个犯人被杀了，动手的人他说跟你有关系。” “谁？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赵天赐一边摇头一边耸耸肩，像是真的不知道一样。 “哦？他和亲自承认在给你打工哦。” 我说着微微露出微笑，“他还杀了一个犯人，现在绑票案可算是死无对证了，我们甚至都没法抓到剩下的绑匪。” “我不知道有谁在给我打工，也许是你们自己瞎编出来的。” 赵天赐摇头道，“如果就是为了这点小事把我找来，我觉得你们还是别问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手表，“我家里还煲着汤，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想……先失陪了。” 就在赵天赐想走的时偶，我让钱嘉将那段画面放出来了，虽然赵天赐只能听到声音，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赵总，这个人他亲口承认了，而且他杀了一个可能提供重要证据的犯人。” 我追问之下，赵天赐停止了脚步。 甚至我能从他嘴唇里看出来似乎在说：坏了之类的字眼。 “我不太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也许是栽赃嫁祸，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号人。” 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开口道，“这是你们治安管理处内部的事情，我觉得我没必要多说什么。”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无限撇清关系，让任何的事情看起来都跟他没有关系。 “好，我们会继续调查的，赵总，这次打扰你了。” 我缓缓开口道。 说着，赵天赐微微点头，礼貌地离开了审讯室。 “拍下来了么？” 我说着看向钱嘉。 “拍下来了，不过这有什么用？” 钱嘉脸上十分疑惑，这件事毕竟对事情的进展毫无作用。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天赐撇清关系。 “有用，这就是击垮韩金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的重要工具。” 我说着露出微笑。 现在这些录像等于赵天赐已经放弃韩金了。 他只要跟韩金无限撇清关系，我再用激将法，应该可以从韩金嘴里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么想着，我和钱嘉带着录下来的东西再次前往韩金的办公室。 第三百七十三章 违禁品的来路 “韩金，你想好要不要说了么？” 进入房间，我再次问道。 “别问了，要么把我关起来，要么用什么故意伤人来定罪。” “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韩金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你觉得，等你经过审判，关起来之后重新出来，就能够去京城么？” 我缓缓开口道，“还是你觉得，你依然是赵天赐手下的人？” 我就是等他这些话。 就想要看到他那副嘴硬的态度。 “东西给他看。” 我说着让钱嘉将视频放给他看。 “你依靠的那个所谓的赵总，根本就不关心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已经跟你撇清关系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你还是要这么继续相信这个把关系撇的很干净的人？” “不可能的，你不用拿这些东西来骗我。” 韩金显然不太相信这些事情是真的。 “这就是刚刚我们在楼下得到的消息。” 我缓缓开口道，“可惜了，你为他杀了人，让案子死无对证，他却因为你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把你给撇清了。” “他撇清了关系，你也就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整件事都是你个人做的。” 我缓缓开口道，“他不会带你去京城，什么保安队长都是骗你的。” 我一边说一遍盯着韩金的脸，显然他被我这些话说得有些动摇了。 “如何？相比之下，我可以保证，你在说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之后，我可以让你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开始层层加码，“甚至让你继续在治安管理处。” 韩金沉默着，但是他的表情从刚才的轻松自如，开始变得眉头紧皱。 “调出刑事部门，能够调查更多的东西。” 我继续加码，他的眉头越陷越深。 “能够做更多的事情，调到别的地方。” “你杀犯人这件事可以不存在。” 当我说道这儿，韩金开口了，“你就是个编外，哪来这么大权力。” 他缓缓抬起头盯着我的眼睛。 “我当然没有权力，但赵明凯赵总队有。” 我说着露出微笑，我知道韩金改变注意了，“相对于给赵天赐做的半天，一点好处都没有，我给你提的条件不错？” “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 在我补充了这句话之后，韩金终于开口了。 “他奈奈的赵天赐，老子不干了！” 他说着拍了一下桌子，“沈凡，你想知道什么？” 刚才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现在则是韩金心理完全崩溃，倒戈转向我的时刻。 “赵天赐是不是让你偷制服？” 既然要问，得从头开始。 “是的。” “他让我偷的。” 韩金开口道，“之前他问过赵总队，不过赵总队没有答应。” “不知道为什么他找到了我，那几天正好我们队里有几套制服洗完要拿回来。” 韩金缓缓开口道，“这也算是赵天赐第一次跟我搭上关系。” 在韩金的梳理下，我知道了不少几乎是秘密的事情。 首先，绑票的事情是赵天赐指使的，但那些人包括李多，都是外地人。 这些人的藏身处，是韩金安排的，所以我们很清楚得就知道了剩下的绑匪和那些被偷的制服位置。 “还有，马元和马义在走私，这条线路是我在掩护。” 韩金继续开口道，“最近还卖了梅瓶。” 根据他这部分的描述，马元马义其实一直在搞走私，那些被收购的店铺，里面的古玩全都通过马元和马义走私出去。 走私的地点自然是京城。 所以赵天赐在来找我的那个时候，根本不缺钱，他真的只是单纯想要从我手上套一点钱。 “那现在赵天赐手上应该还有不少资金对？” 听到这儿我追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应该都有记录，赵天赐有个很坏的习惯，做账他是亲自来的，而且我看到好几次放在外面。” 韩金摇头道。 “那么……违禁品呢？” 我思索着问道，“赵天赐有没有什么违禁品交易？” 我觉得，既然赵天赐能够找人把违禁品放在我这边来陷害，自然手上应该还会有更多的违禁品。 相比走私古玩，违禁品的生意可是更赚钱！ 虽然现在一直严打，保持着高压的状态，但总是会有那么点人铤而走险的。 如果能够知道赵天赐私底下有经营违禁品，那么人脏并获，赵天赐必定可以抓紧去。 当然，我感觉我想的可能有些乐观了。 知道赵天赐有一些违法犯罪和能够把他逮捕是两回事。 “那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们店和物流那些违禁品对？” 韩金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想问什么。 “你们的富民花鸟里面有内鬼，不仅仅是腾云。” 他缓缓解释道，“内鬼干的这件事，东西自然是从赵天赐手里拿的。” “你这些话如果能来作证，我们就能把赵天赐抓获归案！” 钱嘉有些激动地开口。 但很快就被我破了一碰冷水。 “等下，知道这些事和能够把赵天赐抓获归案是两码事。” 我摆了摆手，让钱嘉冷静下来。 “聪明。” 韩金点头道，“现在赵天赐已经跟我撇清了关系，如果抓不到实际的证据，他甚至还能反告我污蔑。” “没错，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说着微微松了口气，“不过在事情结束之前我希望你能装作被我们抓住。” “不，逃狱，当卧底！” 这时候，李金铭推门而入，“如果你答应作为卧底，我可以把你调到两广去，那边正在和国际合作追捕一群悍匪。” “这……” 听到这个“诱惑”，韩金相当激动。 “如何？做卧底，反过来追踪赵天赐。” 李金铭的话更有说服力。 “我都听到了，韩金，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只是被诱惑影响了，不小心走入歧途。” 赵明凯也走了进来，“我没答应我的侄子，我们甚至是亲戚。” “这……” 韩金看着这个场面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 我也没想到这个审讯，赵明凯和李金铭都在看。 李金铭有丰富的卧底经验，有她来安排，应该没什么问题。 这代表着，越来越多被赵明凯抛弃的人会站到我这儿！ 第三百七十四章 顺着找线索 “我的条件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还是谈谈别的事情。” 李金铭说着，慢慢走进来，将另外一对文件放在了桌上。 “别的事情？” 韩金眉头微皱，但是看到这对文件的标题，他顿时露出了一些惊慌的表情。 顺着他惊慌的表情，我低下头看去，这个文件上面写着的东西，是有关意见杀人案。 这是鹤州最近三年里为数不多的，在还有很多证据没有确认的情况下被确认为自杀的杀人案——之前在鹤州东部发生的杀人案。 这件案子也是徐进赫手下被杀的案子。 虽然现在已经在韩金的操作下以自杀的案件结案。 “这件案子你应该很熟悉？” 李金铭说着微微一笑，“在你考虑之前，我想，你能把这件事给交代一下。” 我默不作声，一直在看着韩金的状态。 他的脸上虽然很慌张，但并没有多少心虚的样子。 “如果我说了这件事，我希望案子还是自杀。” 韩金深呼一口气，稍稍冷静下来一些，“如果你们要我卧底的话。” “你如果真的想要帮我们卧底，我可以答应你，这件案子，反正已经结案了。” 李金铭缓缓开口道，“但我们需要知道这个案子的情况。” “我猜这个案子应该跟违禁品有关系？” 我思索着开口，不断注视着他眼神的变化，果然，跟我之前的判断一样。 徐进赫手下的死亡并不是被发现他在卧底了，而是他触碰到了一些关键的东西。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不过就像你说的一样，那个人之前就在参与赵天赐的生意。” 韩金叹了口气，看样子他好像已经打算说出所有的事情，“那个生意。” “动手的是你。” 李金铭缓缓开口道，“如果判断的没错，应该是你动手的，而且你拿走了一些重要的证据。”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判断的，但她既然之前参与了案子，那么一定知道更多的事情。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这是徐进赫手下因为不小心而导致死亡，只要徐进赫更小心一些应该会没问题。 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中间有很大的猫腻，如果能够查清楚，可能会知道不得了的事情——直接赵天赐缉拿归案都有可能。 “所以你要让这个案子保持自杀，我也能理解。” 李金铭缓缓开口道，“不过我必须知道所有的事情。” “现在赵总队还不知道你跟那个案子的关联，我们可以保守秘密，让你继续这么过下去。” 在她说完这些之后，我看到韩金的脸桑是一副被人看穿的样子。 “好，我可以说，但不能录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至少在这儿我不会说。” 韩金思松了口气，就像是压在心中的秘密全部都被挖出来以后的样子。 “换个地方。” 我缓缓开口道，“我知道有个比较秘密的地方。” 我说着出门去打电话。 我不知道徐进赫不在，那个茶馆还能不能开。 毕竟孙录龙只是把这个地方借给徐进赫。 打通电话以后，我跟店里的伙计说了一下。 毕竟我上午的时候还在，所以现在这个时间正好快到中午，他们甚至还能帮我们准备一下中饭——当然我掏钱，他们从豪宴山庄那边搞点菜过来。 既然已经说定，我和钱嘉坐着李金铭的车，带着韩金前往茶馆。 夏天的燥热已经过去一大半，但中午艳阳当空还是有很高的温度。 伙计在门口等着我们，看到我们下车之后，他就把我们带进去。 “房间准备好了么？” 我看伙计，缓缓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待会就在楼下，有什么事您可以出门跟我们说。” 伙计说着，带我们到包厢之后他们就很快关上门退出去。 也许这就是过去孙录龙教得好。 其实我是无所谓这儿到底有没有被窃听的，只要韩金觉得这儿没有被窃听就好。 也许，在一定程度上，这个世界是一个主观的世界。 我见过太多的人，他们觉得什么东西是什么，就是什么。 哪怕是跟现实有出入，他们依然会觉得就是这样。 只是我不是这样的人罢了。 只要韩金认为他是安全的，那他就是安全的。 反正这儿就算有徐进赫的窃听，徐进赫就在我这边，他也会帮我处理这件事情。 “好了，先吃饭。” 我说着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缓缓开口道，“这么一早上我们还没吃过什么东西。” 说着我们开始吃中饭，我心里想着待会可以顺着继续向找线索。 就在我们吃到一半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 韩金看到电话，眉头紧皱。 “是赵天赐打来的。” 他看着电话，十分紧张地开口，“我应该怎么说？” “先按照顾我们设定的说，这个案子没有任何的事情，李多已经被你杀了不是么？” 我缓缓开口道，“你外放，我们大家不要出声。” “行。” 韩金说着眉头紧皱随后按下了接通键。 “喂？” “赵总，什么事？” 韩金调整了一下情绪和状态，十分轻松地开口。 “今天我被你们治安管理处叫去了，你给我说明一下。” 听得出来，电话那头，赵天赐的声音十分愤怒。 “这……是我失手了。” 韩金缓缓开口道，“李多已经杀掉了，但是他在临死前说了你的名字。” “我怎么记得，他们跟我说，是动手的人说在为我做事？”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你……说了什么？” “我在开枪的时候被看到了，不过，现在证据已经被我毁灭了。” 韩金知道我们的目的，所以会顺着我们的想法去帮我们把这个谎话给圆上，“我是经过了审问，但我什么都不知道。至于他们想说什么，估计是来诈你的。” 他后半句话是我写字提示的。 “果然啊……” 赵天赐的火气被消下去不少，“那，这件事应该已经搞定了？” “不仅搞定了，我还收到一个小弟。” 韩金缓缓开口道，“就是需要一些钱打点一下，如果之后还有什么事，就用他来背锅了。” “嗯，不错，这些事情，你处理就好。” 第三百七十五章 线索来了 “反正这两件事已经死无对证。” “我也就不多问了。”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你只要做好剩下的事情就行了。” “是！” “赵总，还有别的吩咐么？” 韩金看了一眼我，想知道我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富民花鸟的案子怎么样了？应该在调查了？” 赵天赐似乎毫不担心韩金的背叛。 这让我感觉很奇怪，难道这是他在将计就计反过来设陷阱？ 我不知道赵天赐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 “这我可以问问，不是我在管，是李金铭他们几个在管理。” 韩金缓缓开口道，“估计已经差不多了，我看富民花鸟不是已经停业了？” “他们说要停业装修一段时间。” “这你不用管，尽可能跟进他们的案子，我要他们给我当替罪羊，坐实买卖违禁品！” 赵天赐开口道，“等到这件事做完，你也可以退出治安管理处了，我会让你去京城。” “多谢赵总。” 我感觉到，韩金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神变了。 他似乎不太想帮我们，但是又害怕他刚才的一时冲动，会酿成大祸。 毕竟我手上已经有了把柄，韩金必须按照我说的做事。 至少他应该是这么想的。 挂断电话，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 “韩金，你现在已经跟我们在一条船上。” 我缓缓开口道，“我们知道你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耍花样。” 这是阳谋的好处，他只有两种选择，一种被我反过来诬陷他背叛赵天赐，一种，帮我们做事。 人都会冲动，区别只是在冲动的时候会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罢了。 很明显，韩金在冲动的时候，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我给你的条件也不会差，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李金铭听出了我话里有话，补充道。 “我……” 韩金咬着牙，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这个时候，我必须给他灌点“鸡汤”。 “我之后也会去京城，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在我手下做事。” 我缓缓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对自己人的。” 虽然韩金没有亲自跟着我从刘青忠到戴老板再到现在富民花鸟做事。 但他在治安管理处，而且又是比较闲的刑事部门，绝对知道不少有关我的事情。 “从我在鹤州慢慢发迹到现在帮着苏小姐做事，你应该知道不少？” 我继续开口道，“至少，我不会像赵天赐这样卸磨杀驴，也不会像他一样让你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所有的钱，都是正当得来的。” 我缓缓开口道。 “那刘青忠给你的钱呢？之前戴老板给你一个多亿呢？” 韩金有些不相信我的为人。 也是，大部分的人都不会相信我是一个“傻子”，竟然把钱全都分掉了。 “刘青忠的钱我已经全部分掉了，陈泽彬，陆云川，刘家豪，白佳浩，还有宇文波。” 我说着，将韩金的手机拿过来，关机。 随后放在门外。 “至于戴老板的一个多亿，现在再姜晨阳的手上。” 重新进门以后我缓缓开口道，“你可能知道部分的事情，但你不知道我真的把这些钱全部分掉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没错，跟着我做事的人都拿到了好处，他们都光明正大拿着钱在改善生活，甚至改变了自己的人生。” “如果你去查，你可能知道，陈泽彬曾经当过群演。白佳浩和宇文波过去都只是一部电影里面最低端的群演。” “陆云川为了救他的爷爷，把家传成套金错刀古币买了。” “陈橙以前做什么的，你应该也查得到。” 我缓缓开口到，“如果你觉得，跟着赵天赐继续犯罪是好事的话，我不阻止你。”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我已经是一个罪犯。” 韩金低下头缓缓开口道，“如果我不继续给赵总做事，他也会把我的事情给抖出来。” “看来你不知道章子建的事情。” 李金铭缓缓开口道，“你还记得我们去抓戴老板的事情么？” “记得，我记得那时候你们甚至还用搞了专项工作组。” 韩金微微点头道，“章子建不是你们的敌人么？” “不是，我已经答应了章子建一些事情，他之后出狱我依然会接纳他。” 我缓缓开口道，“我的原则很简单，只要你是兄弟，我足够讲义气，但你不是兄弟，那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了。” 韩金叹了口气，一直低着头，他还在做抉择。 也许是钱的问题，也许是生活的问题。 其实我倒是无所谓韩金帮不帮我，毕竟我已经知道了一些赵天赐的“把柄”，只要能够让徐进赫手下的卧底发挥作用，始终会找到相关的证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用了一些非法的办法得到了钱，这些事情，总是会被捅出来的。 除非，他和我一样，都是靠着自己的恩施一点点积累。 这也是为什么我直接将我从刘青忠和戴老板这两件事里面得到的前全部散掉。 也许是破财消灾，又或许是不想有把柄。 反正我自己也能够赚到钱，也能够一点点爬起来，钱都是赚来的，本事是自己的。 有点像是将进酒里面那种“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想法。 “我……沈凡，我已经是一个罪人，我需要好好想想。” “我不知道我到底还能帮你什么。” 韩金的脑袋有些错乱，他缓缓开口道。 “不用你帮我什么，你今天说的，已经够了。” 我缓缓开口道，“对我来说，这些已经够了。” “我需要知道杀人案的始末，就算我不去申请修改档案，我也要知道真相。” 李金铭立即开口。 她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的。 “我说，但，你已经答应我了。” “如果你要改档案，我会直接跟赵总说明这些事情。” “哪怕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韩金放出狠话。 我看得出来，其实他还在我和赵天赐之间抉择。 相对于赵天赐经常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是更好的选择。 第三百七十六章 灌鸡汤 可是他已经帮赵天赐做了不少事情，他会担心我会不会有芥蒂。 当然，我可以说出无数这种例子马上就给韩金说通。 但一个人的内心还是需要他自己慢慢改变的。 “我答应你，只要你说，我不会去申请的。” 李继明说着微微点头道。 “我也会帮你看着，如果她去，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跟着开口道。 “好，沈凡，虽然我们现在理论上不是一条路的人，但我相信你，我可以说出来。” 韩金微微点头，随后开始将他的事情说出来。 这个案子，是赵天赐叫他做的。 “事情大概是两个多月之前，也许更早。” “我收到了赵总的消息，有一个罪犯需要我处理。” 韩金缓缓开口道，“他说，这个罪犯得到了制作违禁品的单子，打算制作违禁品。” 在他的叙述下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当然这个所谓的罪犯就是徐进赫的手下，而且是最接近赵天赐秘密的手下。 根据徐进赫当时跟我说的事情，我记得那个手下是发现了赵天赐一些秘密，正打算通知徐进赫。 结果就出事了。 而韩金给我讲的事情则是将这件事的另外一个角度讲清楚。 那就是徐进赫发现他手下死了之前一段时间。 韩金去找了那个所谓的罪犯，但是那个罪犯以为他是赵天赐叫来的杀手。 他们在房间里搏斗起来，最终还是韩金靠着他作为治安管理处队员那过硬的身体素质将那人给杀掉了。 有着丰富经验的韩金，自然不会让事情被查到他的头上，所以做了不少事情。 也恰逢这个人是从外地来的——徐进赫从京城找来的手下，所以，在鹤州没有多少痕迹。 最后他还安排了证人，包括用电热毯做出死亡时间延迟的假象来制造不在场证明，包括一些监控的坏掉——这些事赵天赐帮忙的。 而且韩金后来亲自参与了这个案子，所以他也就能够在各个角度进行“影响”，让案子最后以自杀结案。 “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么？” 说完，韩金喝了口水，靠在沙发上，“我算是摊牌了，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不过这个案子已经以自杀结案，我不会多做什么。” 李金铭微微点头道。 “那个人有留下什么东西？” 我追问道，“如果赵天赐这么污蔑他恶化，你应该能够从他身上搜到什么东西？” “有，一份情报，是有关赵天赐制作违禁品的位置。” 韩金缓缓开口道，“这东西，自然我也交给他了。” “既然你知道赵天赐在偷偷制作那些违禁品，你为什么不当即抓捕他？” 我眉头紧皱，当即有些激动。 “你也知道，那时候我是在给赵总做事。” “他做什么我不关心，最重要的是他能够把我带出这个无聊透顶的治安管理处。” 韩金说着叹了口气，“也许在你们看来，治安管理处没有事情做才是最好的。” 治安管理处没有事情做就代表着鹤州的治安很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种。 “也许我应该把你调到西南稽查违禁品。” 李金铭说着她了口气，我也看得出她有些无语。 确实在一些影视剧里面，治安管理处的人生活“很精彩”，各种抓贼，各种窃听反窃听，追踪商业罪案等等。 但是现实和电影是有区别的，往往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也许看电影很多人会觉得一些职业很刺激精彩，但看到现实里面这种职业，就会觉得很无聊，没有什么事情做。 韩金应该就是属于那种类型。 或许李金铭说得对，他宁可在西南参加稽查违禁品的时候牺牲，也不愿意就这么平平安安每天没有任何的波澜。 “地址你知道么？” 我思索着问道。 “我记得好像是在鹤州东部，是在郊区，那个地址很怪，我查过，不存在的。” 韩金眉头紧皱思索了一下。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决定帮我做事，你可以告诉李金铭，也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至少，我可以保证你帮我做的事情，都不会违背良心。” 我补充道。 如果韩金看到过那个地址，应该知道赵天赐制作违禁品的地方在哪里。 突然间，我有种预感。 也许赵天赐买卖运输违禁品的中间地带，就在东部的公共仓库那边。 那个地方算是集群仓库，就算是面对检查也能够有足够的空间做事。 而且离出市区的收费站很近，走高速的话也会很快到港口，交通相当便利，这也是当时鹤州过去能够发展最重要的交通能力。 “好！” 韩金微微点头，离开了茶馆。 “沈凡，你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 李金铭微微皱眉，“他可是杀了一个人！” “我也杀了一个人，你记得当时我怎么说的么？” 我缓缓开口道，立即被李金铭反驳，“你和他不一样！你是被逼的！” “他也一样，只是自己不知道自己被逼迫。” 我缓缓开口道，“他应该见过不少因为背叛赵天赐被解决掉的，内心应该有一些害怕。” “不然他作为治安管理处的人，难道一点正义的心都没有么？” 我说着看向李金铭，“当时他们两个也是，即便是想保护你，做了错事，本质上他们也是想要一起破获犯罪的事情，对？” 我相信，既然韩金选择做治安管理处队员这个职业，他的心里一定存在正义感。 就是这种正义感，人内心最本质的东西，我只要激发出来，就能产生无穷大的能量。 相比赵天赐用钱收买，用把柄把人绑死，这种办法好多了。 就像是真诚是一切虚假的必杀技一样。 “如果他心中还有正义感，应该会选择站在我这边。” 我缓缓开口道，“不然你就直接申请改档案呗。” 我说着看向钱嘉，“你应该已经录音了？” “没错，甚至是他跟赵天赐通话的录音。” 钱嘉微微点头道。 “你看，我不是什么后手都不留的人。” 我说着，松了口气。 第三百七十七章 富民花鸟的装修情况 “好家伙，你怎么不跟我说？” 李金铭顿时有一些惊喜，她微笑着拍了拍我和钱嘉。 “我也是刚才想到的，跟沈哥也没说。” 钱嘉缓缓开口到，“沈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如果你没有，我也这么问。” 我说着笑了笑。 “但是他说如果我申请改的话……” “有什么关系？他是罪犯，他不想悔改，就让他到监狱里去悔改。” 我缓缓开口道，“他能有什么威胁？赵天赐，如果被抓住这些事情，他自己也要想办法脱身，怎么可能还有精力来对付我们？” 这么一说，李金铭才明白。 刚才韩金不过是虚张声势，怕我们真的去把他给“举报”了。 “好了，韩金的事情暂时不用担心，我觉得，他过段时间就会来找我了。” 我缓缓开口道，“现在他自己的心里才是最煎熬的，我今天说了这一通，已经够了。” “杀人案，暂时不用管，跟韩金有关系的那些录像，你们也收着。” 我思索了一下之后缓缓开口，“其他的事情嘛……就请咱们的赵总队，对外宣称一下，李多已经死了就行。” 说罢我拍了拍李金铭和钱嘉的肩膀。 “那我们先回去了。” 李金铭说着和钱嘉一起起身离开茶馆。 我则是打算去富民花鸟看看情况。 现在已经进入装修的阶段，富民花鸟大部分的地方已经暂停营业，包括我堂口的人都在休息。 我是打算去看看情况，然后，去找我们的老朋友——腾云谈一谈。 杨帆店里包括我物流系统和仓库里面的违禁品，只能跟他有关系。 所以我没有刻意跟韩金打听有关富民花鸟发现违禁品的事情。 问之前的那些事情已经够多了，我不想给韩进太多的压力。 如果他把所有的“底牌”都交给我，那么他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帮我做事。 这种被迫的状态，一旦让赵天赐找到机会“原谅”他，他就会再次背叛我。 没过多久，我坐车来到了富民花鸟。 现在的富民花鸟给我只有一种感觉——工地。 地都被翻起来，各种施工人员都在整修。 当然也有一群人在根据图纸上画的东西在导出指指点点。 这算是装修，并不会改动到富民花鸟大部分的房子。 那种带有前厅和后堂的房子不会有所改变，毕竟它们还算是古建筑。 而现在的装修，我大致看了一下，也是让富民花鸟更加古色古香，各种树木和道路两旁的装饰品，让我感觉整个富民花鸟的外观未来会更上一个档次。 “沈凡？你那边搞定了？” 苏雨也在视察，看到我在富民花鸟未来的大门口，也就走过来打招呼。 “还没，我就是来看看情况。” 我说着微微点头道，“那些网上的项目还在继续？” “都在搞，包括电影的合作事项，都没有停。” 这时候，白佳浩走了过来，“沈哥，你放心，我们知道那个事情富民花鸟是被诬陷的，只要等到水落石出就行了。” “舆论这边我已经暂时压住了。” 宇文波开口道，“不过对方……或者说赵天赐确实下了大功夫来做事。” 根据他给我们说的事情，赵天赐至少花了六百万来买通媒体抹黑富民花鸟，包括查出有违禁品这些事情那个。 不过，媒体方面有宇文波看着，就算赵天赐花了钱做了抹黑的消息，他也可以通过自己手下的运作，暂时洗掉相关的影响。 “多谢，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我微微点头，“如果需要钱的话，我们这边可以补贴一些。” 说说着我看向苏雨。 “宇文波，你只要开口好了，苏式集团，还有能用的。” “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发过来。” 苏雨点头道，“不过现在我们算是暂停营业，只有小说那边还有点钱。” “这没问题，可以赊账，等到之后我再来要点服务费。” 宇文波说着微微一笑。 不过在我们聊天的时候，冯杰来了。 “沈哥，你这边什么情况。” “合约签了，一千万我是可以打过来的。” 冯杰眉头紧皱有些焦急地走了过来，“我知道那件事，那些老头已经说了，估计他们早就得到消息了。” “我知道，对外我们就是整修，你跟那边也说一下，违纪品不存在。” 我缓缓开口道，“现在治安管理处还没有结束调查，一切都还没定论。” “我知道，我会跟他们说好的，因为我们的投资，你们才会选择整修。” 冯杰点头道，“不过，能不能行就不知道了，如果高层会议他们不通过的话，我只能等到这件事水落石出自后再跟你们继续合约。” 说着他叹了口气。 我看得出来冯杰作为行长现在有很多不得不做的顾虑。 “麻烦你了。” “这段时间，也只能如此。” 我微微点头看向苏雨。 “冯杰，你行长，为银行的利益做事，这是对的。” 苏雨说着拍了拍冯杰的肩膀，以示安慰。 “行，我尽可能做。” 冯杰有些为难的点头，随后缓缓转身离去。 “忙了这么久，你们先去休息，周伯伯，你跟我过来。” 苏雨说着，将周建国叫过来，随后暂时遣散了那些正在忙碌的人。 苏雨带着我走出了正在装修的富民花鸟。 “周伯伯，你开车带我们散散心。” 她一边说一边来到了停车场。 我们做进车里，周建国开车，离开富民花鸟。 “去东边那儿的山上。” 这么说着，周建国开上高速，不断提速。 “沈凡，你跟我说实际的情况。” “我先告诉你，富民花鸟这么大装修，大概是要一个半月，这顿时间内你能搞定么？” 车上，苏雨缓缓开口道，她的口气中充满了担心。 “应该可以，现在已经查到了，赵天赐在做违禁品，暂时没有明确的证据。” 我缓缓开口道，“只要能够人赃并获，赵天赐没有任何机会。” “至于马元和马义这边，我给他的假梅瓶已经在追踪，只要确定下落，马元和马义绝对会因为走私被抓起来，对了这件事我让陈橙跟你说过？” 说着我看向苏雨。 第三百七十八章 再临鹤州最高点 “陈橙姐跟我说过这件事。” “钱的话……” 苏雨说着露出有些犯难的样子。 “小姐，如果你不嫌弃，我这儿还有几百万。” 周建国缓缓开口道。 “我手上应该还有一些。” 我思索着开口道，“对了，之前构建物流公司的时候还有一些钱。” “洪叔叔，再找白佳浩他们借一点。”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应该能够把钱凑起来。” “嗯，不过这是之后的事情，不需要急。” 我微微点头道，“最近这些日子，需要破费的地方有点多，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应该就会好起来。” “对了，周伯伯，我们去陈橙姐也接上，好像在鹤州东部公共仓库那边。” 苏雨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沈凡，我相信你，所以你尽管放手去做。” “多谢。” 我微微点头。 我很清楚，跟赵天赐这么恶性竞争，总是会产生多余的花费。 说白了就是吃力不讨好。 这也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用一些恶毒的事情抹黑竞争对手。 这种最后只会害到自己。 真正的竞争是相互提高，最后整个行业，或者说这一片地区都获得发展！ 所以，在赵天赐要进来把各种高科技的东西带过来，我没有反对。 能够让鹤州的经济发展，古玩的横溢自然而然的也就会跟着慢慢发展——只要古玩作为一种文化，无论科技如何发展，都会存在。 在还没有碰到这些事情之前的营业已经基本证明了我的想法。 一种文化，具有巨大的商业潜力！ 车子在高速上开了一会儿，很快就到了东部的公共仓库。 我们接上正在了解公共仓库的陈橙就一路朝着东边的山上开去。 “就是这儿了，周伯伯，停下。” 苏雨看着位置差不多这么一说，周建国就停车了。 这算是山上比较高的一个位置。 我看出了这是什么位置——过年的时候，苏雨曾经在那边下不来，最后搞得连治安管理处的人都过帮忙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还是在刘青忠没有落马的时候。 就算是这么想，到现在也已经半年多了。 “周伯伯，你在下面就好了，沈凡、陈橙姐你来帮我一下。” 这么说着，苏雨打开车门，来到后备箱这儿。 我发现她竟然带着登山的装备！ 看来她本来就想在这儿看看，入股有装备的话，她也算是能够安全的下来。 “行。” 我说着帮忙拿装备，随后我根据之前在峭壁上钉的钉子，重新镶嵌，然后把绳子给搞定。 “沈凡，这到底是……” 这么一搞，周建国倒是看不懂了。 “待会下来再跟你说。” 我说着微微一笑，“这算是之前秘密的地方了。” “好。” 周建国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陈橙也算是没有完整经历过——之前她还在做饭。 我带着陈橙在前头，苏雨则是在后面，我们一路重新爬山了那个小平台。 山上的温度似乎比山下低一些。 也许是刚刚入秋，昼夜温差比较大。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和当时晚上的时候看又有不同的景色。 吹着风，丝丝凉意袭来，这回看到的鹤州，灯红酒绿了许多。 傍晚，灯刚刚亮起来，确实有一股不一样的风味。 也许这是赵天赐唯一做的“人事”。 我从来不拒绝科技，也不拒绝发展，赵天赐将这些店铺收下改了之后，整个鹤州东部看起来确实不错。 当然，他的赚钱能力我还是质疑的。 “沈凡，之前我们在这儿看到的，我想让陈橙姐也看看。” 苏雨缓缓开口道，“你看南边，高楼大厦还在建，之前看不到。” 这么说着，我搂着陈橙，看着风景，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畅快多了。 就好像，和赵天赐斗，发展富民花鸟这一系列的事情全都暂时烟消云散了。 我的眼里，我的心里相当平静，就好像置身事外，从上帝视角看着这一座城市。 内心平静之后，我也有了不少的思路。 我们在平台上坐了快一个小时，等到天接近全黑我们才缓缓下来。 周建国则是在下面等了一个多小时。 “沈凡，你该跟我说了？” 周进过见我下来，有些担心的开口。 当然，他先是将苏雨送回车里才问的。 “这是今年过年之前。” 我一边回忆一边开口道，“就是七舅爷出去旅游的时候，你那时候应该在家里等着对？” 我说着，将之前的事情说出来。 包括苏雨差点下不来。 “就是从这个时候，你开始对刘青忠全面反击的？” 周建国思索着问道。 “差不多，现在也应该开始对赵天赐反击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 我不知道苏雨是怎么想着要来这儿看看的，但这个时间点确实很微妙。 我已经找到了赵天赐的把柄，甚至还知道了一些他的犯罪事实。 只要找到证据，赵天赐就是百口莫辩。 根据现在的法律，赵天赐不仅仅会进监狱。 他的财产会全部没收，之后以法拍的形式卖出去。 不仅仅是罚款，还有更多的刑罚等着他。 而我们则可以在事情结束之后，通过法拍把那些店铺和产权拿回来——包括付彪的三号大街。 当然还有一些原本属于其他一些别的行业老板的东西。 不过赵天赐的现在做的倒是激发了我的的“灵感”。 鹤州可以是古玩之城，但没有必要古玩堂口遍地都是。 只要将富民花鸟包括新天地和东兴步行街为主的鹤州西部土地打造一下，加上有火车站和未来必定会加进去的地铁站，完全变成一个古玩的园区。 这就足够了。 而且苏式集团虽然是靠着古玩，但不一定是完全做古玩。 现在的小说，未来可能加入的影视，有钱以后，甚至可以增加更多的娱乐项目…… 这么想着，我倒是觉得，经过我帮忙这么一折腾，苏雨还真有可能比七舅爷有更多的“成就。 今天算是在精神上好好地休息了一下。 回去之后，我感觉有些累，吃了饭就睡觉了，打算明天之后好好跟踪一下线索。 第三百七十九章 腾老板，好久不见 第二天早上，因为腾云的电话打不通，所以我跟苏雨和陈橙去看了一眼富民花鸟的装修进度。 等到中午的时候，腾云的电话终于打通。 “腾老板，休息天，这么悠闲？” 我故意装出一副轻松地样子开口问道，“早上就这么睡过去了？” “啊……呃……是啊，昨天晚上跟朋友去酒喝了点酒。” 腾云在犹豫了一阵之后缓缓开口道，“你也知道嘛，现在富民花鸟要翻新装修，我们也只能停业嘛。” “是啊，至少，这个月的租金不用付了，而且我们还有一笔补贴呢。” 我也就故意扯开话题让他放松一些警惕。 “咱们待会去喝点？” 稍微顿了顿，我缓缓开口道，“你来了富民花鸟以后，我还没好好跟你吃个饭。” “也怪我，之前那段时间太忙了。” 我依旧保持轻松地口气，“现在停业翻新么，我也好空下来。” “其实不用的，沈老板你能给我在富民花鸟一个位置，我已经很满足了。” 腾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说话变得小心起来，“我哪敢奢望让沈老板请我喝一顿？” “别谦虚了，之前如果不是你帮我找到了那批货，现在苏式集团办不办的起来还是个问题呢！” 我故意赞赏似的开口，觉得这下总能让我们谈谈了？ “不过喝酒就算了。” 腾云说着，故意装出一副有些病恹恹的口气，“昨天喝酒喝的有点多，你看，我到现在才醒，头还有点痛。” “说的也是……” 我露出少许同情的语气，“喝酒确实不太好，喝多了伤身体，不如喝茶，我知道有个茶馆，那边的茶倒是不错。” “对了，咱们可以学学国外吃个下午茶！” 在我的盛情之下，腾云终于答应了。 “好，地方你来定，我准备一下。” 腾云缓缓开口。 “怎么还要准备？你随便穿点衣服就好了。” 这么说着回到苏雨家，把车开出来。 在开到路上之前，我给洪阳和钱嘉都打了电话。 当然也让徐进赫帮我准备一下茶馆。 我要利用这次喝茶，把腾云做的恶，全都抓出来！ 这次三处发现违禁品，我有理由相信是腾云做的。 首先腾云知道物流系统的车辆，而且他有能力将车辆伪装——第一次丢货他就已经做过了。 第二，是仓库。 富民花鸟专用的仓库，只有富民花鸟的老板能够用。 即便不是古玩店，小吃店零食店，我们也提供了仓库。 腾云也能够接触到仓库，所以他能够放违禁品。 最后就是杨帆的店里。 这是我最不明白的，腾云是用什么办法，潜入进去的，或者是他直接买通了杨帆的手下？ 我先于腾云到场，钱嘉和徐进赫已经在茶馆等我了。 “你要的调查信息。” 钱嘉说着将文件放在桌上。 “多谢。” 我说着立即将文件拿起来看。 这是针对富民花鸟三处发现的违禁品调查。 因为这三个地方，或者说是两个地方加上一辆车，一直处于被治安管理处封锁调查的状态，所以我没有办法亲自调查。 不过这样也好，通过治安管理处人员的调查，尤其是经过钱嘉和李金铭的重复调查，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先从最早发现的杨帆店里的违禁品。 经过物质检测，那包白色的东西已经确认是违禁品。 但是在杨帆店里面调整化学试剂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发现。 理论上，杨帆的的店铺里面有大量的化学试剂，应该是制作违禁品的最佳地点。 如果单纯藏一包，没有任何相关原料的话，很难成为他们制作并销售违禁品的证据。 这是钱嘉和李金铭联手将整个案子拖住的关键。 也是让我有空间调查这么多事的根本。 不过赵天赐应该知道李金铭和钱嘉在拖住案子，力求调查清楚。 很可惜，杨帆的店里所有的化学试剂，经过多重排列组合，都不可能制备违禁品。 接下来就是车上。 跟我感觉的不一样，经过安路和吴军记录的证词，还有他们的调查，这辆车就是运送杨帆货物的车子。 而最后藏匿的仓库也是杨帆的仓库。 很明显这就是进行策划，陷害杨帆用的。 这时候我觉得，赵天赐已经找到了我赚钱的根源之一。 当然也是他跟我有差距的地方。 杨帆本来就是造假的，在做多了那些假的古董，现在做那些工艺品，能力绰绰有余，甚至还能有一些古代的“美感”。 这是赵天赐仿照我们开一个艺术品店卖的最大区别。 不仅仅是现代艺术品，还有小说周边能够卖，自然会赚得多。 杨帆的店，是现在富民花鸟两大额外收入中的一个。 小说看起来能够赚不少，但是需要大量的宣传投入，宇文波花了不少功夫给我们保持热度，相应的我们也花了不少的钱。 宇文波知道，就算他不收我们的钱，按照我的性格还是会给他相应的服务费，所以他也就根据行业最低价给了我们方便。 事情的脉络清楚了，这就是针对杨帆的一次陷害事件。 而且通过抹黑的消息可以上升到整个富民花鸟最后让富民花鸟不堪负面评论的重负。 清楚了这点之后，接下来就是人了。 我不管其他地方有什么内鬼，物流系统里面被赵天赐安插了多少人。 腾云既然在暗中跟赵天赐联系，就应该知道相应的消息。。 “对了，那个东西带了么？” “我记得，之前给赵总队看过？” 我说着问道。 “带着，不过有用么？” “这没有任何相关证据啊。” 钱嘉说着微微点头，但是脸上有着一丝疑惑。 “沈凡，你看完了，就该我这儿了。”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根据你这边的情报，我已经派人暗中搜查了东部的公共仓库。” “找到了一部分的违禁品，不过，藏得很好，他们有暗门，只要来检查就把东西藏到暗门里面去。” 他补充道，“而且这没法确定，就是赵天赐在安排的。” “他们的货源呢？” 我思索着问道，“制备是要有材料的，即便是提纯，他们要有足够的原料。” “这……还不清楚。” 第三百八十章 腾老板，违禁品是你的吧? “钱嘉，你回去以后，最好让李金铭开展一下清查违禁品的行动。” 我眉头紧皱。 之前我的头绪一直在富民花鸟这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好在昨天没反应过来，今天反应过来了。 赵天赐如果真的在做这些，鹤州很有可能已经有了受害者，甚至……周边几个城市都会有受害者。 听到我的话，钱嘉也顿时眉头紧皱。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通知。” 钱嘉说着立即出去打电话。 “还有一件事，账目我倒是看到一些了。”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之前王凡帮忙的情况下我已经看到假账了。” 他说着将一本账本其中几页的复印件放在桌上，“你看这些账目。” 我跟着他指的看去，都是很正常到底账目，毕竟是要经过粉饰过的假账，肯定是有相当的名头的。 “这不就是假账？”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徐进赫。 “不，假账也会有真实的部分。” 他缓缓开口，“你看这是一个正常店铺会有的收入吗？” 我看着账目，里面一有些项目确实数字大了点。 “他用生意好来解释应该也没问题？” 我微微摇头。 “我的手下已经统计过了，这个数字是假的，他根本没卖出这这么多东西。” 徐进赫解释道，“我的手下都在赵天赐这儿卧底，经过统计，这段时间他手上最起码有六千万的虚假进账。” “六千万……这是多少东西……” 我眉头皱得更紧了，瞬间意识到，这是一桩大案子！ 只要抓到把柄，赵天赐根本逃不掉！ “沈哥，他来了。” 这时候钱嘉进门开口道。 我看向窗外，腾云刚刚从车上下来，走向茶馆，当然，洪阳也跟他碰面相互寒暄了一下，便一同上来。 “沈凡，咱们这算是好久没有聚聚了！” 没过多久，洪阳一脸微笑地走进来，最后走进来的是哦腾云。 只见腾云算是盛装打扮过，身上的唐装倒是有一些古色古香的韵味——但这也遮挡不住他有些肥胖地身材。 我看到腾云的眼窝有些深陷，而且还有少许黑眼圈，看上去精神并不是很好。 “腾老板，昨天你喝酒了，我也就不好找你再喝酒。” 我装作没有看出来，微笑着给他上茶。 “哪里哪里，这都是小事。” 腾云微笑和开口，我从他的嘴里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是一种完全不同的香味，不会在国内任何地方有过。 也不是抽烟的人那种烟味。 算是有在京城的时候我少有的经历，那时候我偶尔会去酒喝一杯，也是跟大学同学一起聊聊。 不过我那些同学都算是富二代甚至是富三代，所以他们玩的东西跟我有些不一样——除了古玩。 在酒的时候我闻到过这种味道。 这是一种叶子类型的违禁品！ 这种东西在国内是违禁品，但是在某些国家，是合法的！ 瞬间我知道了赵天赐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我当即没有马上说出来，而是继续跟腾云攀谈。 一开始我们也只是稍微谈谈七舅爷还在的时候那些闲得无聊的事情。 等到稍微喝了一会儿茶之后，我突然开始“发难”。 “腾老板，我看现在赵天赐搞的挺不错的，你当初为什么要过来跟我们受苦啊？” 我故意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腾云早就有了“答案”，这也是我想要切入话题的开头。 “我不是说过嘛，赵天赐这个人有问题！” “他这么把古玩的店铺收走，改成别的东西，我迟早都会被他踢掉。” 腾云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给我“解答”了这个问题，“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嘛，除了富民花鸟，基本看不到任何的堂口了。” 他说着挠了挠头，我发现他的头发掉的有些多。 “不过，你好像还在跟赵天赐联系？” 我试探性地开口。 “我？怎么可能！” 腾云立刻拒绝道。 “你的精神有些不太好。” 我再次试探，“是不是……” “就是酒喝的多了点，今天精神不好么，正常的。” 腾云立刻否认。 “我觉得差不多了，该摊牌了？” “沈凡？” 洪阳这时候开口道，眼神变得相当严肃，“这些试探就算了！” 看到洪阳这幅样子，我也只能叹了口气，“好。” “腾老板，你在进入富民花鸟以后，依然再给赵天赐做事。” “这次的违禁品事情，应该也是你做的。” 我缓缓开口道，“你承认么？” “我没有做过！” “我早就被赵天赐抛弃了，不然怎么会来找你们？” 腾云依然在狡辩，眼神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 “喂，赵总，……” 这是剪彩的时候，从腾云这儿录下的录音。 “这……” “这份录音证明，你跟赵天赐还在往来，你进入富民花鸟，根本就是赵天赐的阴谋。” 我眉头紧皱开口道。 “我看出来了，你们这是故意要排挤我是？” 腾云说着神色严肃缓缓起身想要离开，“我知道，一开始我确实想跟着赵天赐做事，七舅爷那时候我也想占着鹤州中部。” “但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补充了之后扫视我们几个人，“你们还要我做什么？” 说着他就要出门，离开这儿压迫力拉满的地方。 “你不能走。” 徐进赫说着守在门口。 突然他的鼻子嗅了嗅腾云，“这个味道……” 他说着看向我，我知道他跟我一样，都闻到了叶子的味道。 “腾老板，违禁品其实是你的？” 徐进赫说着微微一笑。 “什么违禁品，我根本不知道！” 腾云还在否认，但是在这个密闭的房间，我们这几个人想闻不到这个味道都难。 “叶子。” “腾老板，你现在涉嫌吸食违禁品，我要把你带到治安管理处。” 钱嘉也十分严肃地开口，甚至拿出了手铐，“你要清楚，沾染违禁品，已经是大罪。” 我没想到，我还没怎么试探，就靠着腾云自己的疏忽大意，我们就已经形成了一定的“威胁！” 腾云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但只有一种结果——嘴硬或者不嘴硬，结果都是进治安管理处。 第三百八十一章 你还有机会，老实交代 “沈哥，我希望你能避嫌，毕竟腾老板和你们都是富民花鸟的。” 钱嘉十分强硬的开口，我也知道了他想扮作黑脸计，直接逼问腾云。 “这……这……你们到底想要干嘛？” 腾云有些慌张起来，毕竟钱嘉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腾老板，我是治安管理处的人，你应该清楚，你现在疑似使用违禁品，我需要对你实行抓捕。” “等等！” 这时候我开口了，“腾老板好歹是我们富民花鸟的人，应该让我先问。” 我说着走道腾云面前，“腾老板，你现在还有机会，最好快点承认，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你到底有没有用违禁品？” 我追问道，“老实交代，我可能还能帮你一下。” “就算你现在是为赵天赐做事，看在你加入富民花鸟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一下。” 我觉得，到这份上差不多了，但没有想到，腾云继续嘴硬。 “沈老板，你让我交代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有用违禁品！” 腾云说着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真的！” “唉。” 我叹了口气。 他竟然能嘴硬到这种程度，恐怕把他煮了，全身上下软了，也只有嘴是硬的。 那么，我也要拿出我的杀手锏了。 “腾老板，你应该清楚赵天赐的做法？”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有犯罪的行为被抓到，赵天赐会想尽办法跟你撇清关系，犹如壁虎断尾。” “如果你使用违禁品的事情上了新闻，恐怕，你就没有任何给赵天赐做事的机会了。” 见到我这么说，赵天赐依然嘴硬。 “算了，钱嘉，把他带走，去做检测。” 既然腾云不想合作，我也只有把他绳之以法了。 “不……不要，如果我说了我会死的！” 腾云说着，腿都软下来了，脸上充满了无助和央求。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洪阳冷哼一声。 “那你可以说了么？我到时候，可以申请你转做污点证人。” 钱嘉铁青着脸缓缓收起手铐，开口道。 “我……我说，我说！” “东西是赵天赐的。” 腾云缓缓开口，将他之前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果然，他的把柄就是沾染了违禁品，而这沾染违禁品的契机，就是赵天赐请他去酒喝点酒。 这还是两个多月钱，赵天赐正在收购鹤州东部和中部的各种店铺的时候。 腾云几次都没有发觉，赵天赐在他的酒里面偷偷掺了违禁品。 他只觉得是那边的酒好喝，时不时就想去喝几杯。 但是有好几次他都喝不够，若不是酩酊大醉，他的心里就会痒痒的。 “我后来才知道，赵天赐给我掺了东西。” 腾云说着，他的口气有些后悔。 当然，在感觉到问题他就去找赵天赐，而赵天赐也将所有的事情说出。 “他让我沾染了这些，我没有办法，我要活下去！” 腾云低下头继续讲述。 在被赵天赐抓住把柄之后，赵天赐就用他作为“用户”不断给他提供违禁品。 当然赵天赐也在那段时间不断改良。 “我可以地得到，但条件是为他做事，潜入富民花鸟。” 腾云将最关键的话说出来了。 他是为赵天赐做事，潜入富民花鸟。 这也代表他变相承认，之前违禁品的事情跟他有关。 “那，这次在杨帆店里的违禁品事情呢？” “也是你做的么？” 看到腾云开始坦白一切，我觉得是时候问了。 我看向钱嘉，他已经开始录音。 这些证据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最起码能够从侧面指正赵天赐。 不过我也已经想到赵天会用什么办法去脱罪——腾云自己违禁品吃多了产生幻觉。 他会说这一切都是腾云自己想的跟他无关。 所以我说，这只能从侧面指正赵天赐，而不是正面。 我很清楚，只有找到绝对的证据才能将赵天赐给逼到死路上——这是他自己在作死，触碰违禁品，在国外可能没什么事，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在国内，违禁品只有死路一条！ “我承认，事情是我做的。” 腾云缓缓开口，将所有事情都坦白了。 赵天赐要他将富民花鸟现在最火的杨帆给陷害了。 让富民花鸟没有额外收入，甚至可以抹黑。 同时他也给腾云提供了藏匿违禁品这个选项。 算是在腾云进入富民花鸟之后几天的事情。 他先是跟杨帆打了一些关系，了解了腾云店里的结构，然后在一天晚上吗，偷偷派人从后门进去将违禁品藏起来。 当然，这个过程他将监控给掐掉了！ 随后，就是物流系统这边。 利用他本来就是富民花鸟的一份子，运送违禁品是很方便的。 最后就是富民花鸟的公共仓库。 他只要知道哪个从仓库是杨帆的就行。 腾云偷偷将自己仓库里面的违禁品放到杨帆的仓库里面。 因为杨帆经常会进购一些化学品，所以违禁品粉末在里面并不显眼。 运送的时候自然会被发现有违禁品。 一切看似天衣无缝，但就是坏在了腾云自己沾染上了违禁品。 如果不是这点发现，我可能还真的招聘不到多少腾云的麻烦。 “好了这些我已经录音了，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钱嘉缓缓开口停止了录音。 这时候腾云才发现，自己已经骑虎难下。 我已经掌握了犯罪的证据，而赵天赐这边也会抛弃他。 “我……我……我请求保护！” 腾云开口道，“我已经把所有该说的都说了！” “保护？” “你现在是罪犯，你会被关进监狱。” 我缓缓开口道。 “不！我不能去监狱！” 腾云抗拒道，“治安管理处也有赵天赐的人！” “我知道，所以我才把你关进去。” 我说着故意露出了笑容，“你觉得，赵天赐会对你做什么？” “不！沈凡！你不能这么做！” 腾云央求道，“我已经什么都说了！” “不能？” 洪阳眉头紧皱，愤怒的眼神盯着腾云，“你一开始怎么不说？” “你有大把的机会坦白，却选择了最不该说的时候。” 他说着一圈砸在门上，“富民花鸟已经被你害了，你竟然还想要求保护？” 第三百八十二章 韩金的抉择 “我已经什么都说了，这还不够么？” 腾云继续央求道。 就在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个连环计，这样绝对能够让赵天赐麻痹大意。 “不够，这跟你犯下的错误完全没法比。” 我缓缓开口道，“钱嘉，你先把他带去做笔录。” “沈凡！你不能这么做！” “绝对不能！” 腾云在挣扎中，被钱嘉考上手铐，带去治安管理处。 “好了，事情水落石出，等装修好，我们应该可以重新出发了？” 洪阳把事情想简单了。 “不，还没结束，趁着装修的这一个多月，必须要解决所有的事情。” 我微微摆手，道腾云位置，这件事绝对没有结束！ “你是说赵天赐？” 洪阳眉头紧皱，他也意识到我在说什么。 毕竟只要赵天赐在，还有他的犯罪团伙在，去掉这次的陷害，还会有别的陷害，还会出别的事情！ 如果要让富民花鸟不断发展，如果想要让苏式集团在鹤州站起来，那要做的不仅仅是解决眼前的事情。 着眼于眼前，也要放眼于未来。 “晚上去苏雨家开个会，我会通知钱嘉的。” 我缓缓开口道。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我也应该跟苏雨说说情况。 而且，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行，我会到的，对了，其他人我也会通知一下的，咱们富民花鸟所有重要的人，我都会通知。” 我觉得洪阳跟我想的所谓重要的人应该是一样的。 “我先去准备一下，待会苏小姐家里见。” 徐进赫微微点头，也跟着离开。 这顿下午茶收获颇丰，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因为赵天赐已经在做违禁品，而且做了不少，如果从徐进赫给我的那潦草的东西去看的话，可能量已经很大了。 就算有送到外国去的，也应该危害了不少鹤州的人！ 瞬间，我想到了赵天赐一直在将古玩堂口改造的事情。 这些堂口很多都被改造成了酒，台球等娱乐设施。 尤其是酒，光线昏暗，对于违禁品非常有利！ 这么想着，我知道大事不好，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赵天赐的阴谋？ 他的伪装做的好也是一方面，但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我立刻起身前往治安管理处。 不过就在我上车的时候，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他们叫你沈哥，我也叫你沈哥。” “尽管我年龄大点就是了。” 电话里的声音很熟悉，是韩金！ “韩金？对？” 我开口道。 “是我，我想跟你聊聊，你在哪儿？” 韩金缓缓开口道，“我算是想通了。” “我在茶馆，正打算开车去治安管理处。” “也行，我在档案室边上等你，你应该知道那边有个保密用的房间？” 韩金思索着开口道，“整个治安管理处，我觉得只有这个地方比较秘密。” “好，我马上就过来。” 我说着，挂掉电话放下手机立即前往治安管理处。 停下车之后我立即前往了档案室边上。 韩金就在那儿等着我。 “沈哥，来了？” 他说着打开门，一副请君入瓮的样子。 我虽然有警惕，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他。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想通了。” 韩金说着，将门关上锁死，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确实想过继续找赵天赐，想反过来卧底，以此换取跟赵天赐去京城的机会。” 他缓缓开口道，“不过我放弃了。” 说着他有些怅然若失地笑容。 “这么说回来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来治安管理处的！” 他笑了笑，“这么多少年，我都快忘了我小时候的想法了，天天想着赚钱，能过一天算一天。” “你能想通就够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我微微点头，“韩金，今天，我也得到了不少的新消息，如果你想要跟我一起合作，我可以保证你一定会经手一个大案子。” “大案子？鹤州除了之前我诱导的自杀案，还有什么大案子？” 韩金有些好奇地问道。 “违禁品的制造与贩卖，这不是个大案子么？” “我记得，赵天赐之前确实有做过，但他好像都是走私国外，这个不归我管，应该是李金铭那边的管的？” 韩金微微摇头开口道。 “我怀疑，赵天赐违禁品放在酒售卖。” “这个案子够不够大？” 我继续开口道。 “这……” 韩金眉头紧皱，“他曾经答应过我绝对不在国内售卖的……” “看来他骗了你。” 我缓缓开口到，“如何？我们可以开始合作了么？” “行，如果能够抓到证据，这绝对是大案子！” 韩金微微点头，“不过要真的抓到赵天赐的证据，太难了，他会把一切跟他有关有嫌疑的事情洗脱干净。” “没错，他待会会给你打电话，让你杀一个人。” “估计这件事做好，就会让你脱离治安管理处帮他去京城做事。” 我缓缓开口道，“如何？” “不可能，我已经帮他杀过一个人……他还要……” 就在这时候，韩金的手机响了，正好就是赵天赐打来的。 “韩金，在么？我听说，腾云被治安管理处抓去了。” 赵天赐有些焦急地开口，“他知道不少事情，你赶紧把他做掉，还有他的口供什么的，度销毁。” 韩金和上次一样，也是用的外放，所以我听得很清楚。 从赵天赐的语气里面我听得出来他有些焦急， 这件事确实有些威胁到赵天赐了。 “赵总，如果我搞定这件事，那有关去京城的事情……” 我的预言已经对一半了，韩金便继续问道。 “没问题，你只要搞定这些，我会在京城给你安排的，你只要退出治安管理处就行。” 赵天赐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今天，就今天搞定这事情，明天我要看到腾云死了的消息！” 说完，赵天赐挂掉了电话。 “你说的全对。” 挂掉电话后，韩金放下手机缓缓开口。 “你怎么选？” “是帮赵天赐杀掉腾云，还是帮我？” 我缓缓开口，表现地十分冷静，因为我清楚现在的韩金一定会选择我这边。 第三百八十三章 开会，反击赵天赐 因为韩金已经经过了不少时间的内心煎熬。 如果他想要光明正大做事，或者说不再昧着良心，他一定会选择我这边。 这是绝对的。 “我想听听你的计划，我再决定。” 韩金缓缓开口，看样子似乎还有一些犹豫。 “李多其实没有死，只是被藏起来了。” “你可以继续按照赵天赐的要求，杀了腾云，但是你不要真的杀了他。” 我缓缓开口道，“我会请其他人帮忙，让他们两个死了的消息放出去。” “这……” 韩金有些犹豫，但他打算继续听我说下去。 “反正赵天赐想要看到的就是他们死了的消息。” 我继续解释，“之后，我估计赵天赐会连你也一起解决。” “这不可能。” “我之前给赵天赐做了不少的脏活累活！” 韩金眉头紧皱。 “只有死人不会透露秘密，这件事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我缓缓开口，将残酷的现实说出，“你做掉了他们，那么掌握秘密的人只有你。” “为了让自己干净，他不会让任何人对自己有威胁，这也是赵天赐的习惯？” 我这些话让韩金哑口无言。 鉴于我已经预言对了一次，他选择相信我。 “然后呢？” “你需要我做什么？” 韩金微微点头，继续开口。 “很简单，他不杀你，就跟着他做事。” “我们会有人暗中保护你，只要他路出马脚我们就会动手。” 我缓缓开口道，“杀手估计是跟赵天赐有点金钱关系。” “这就是你全部的计划？” “这是对你的计划，难道你还想不辞职真的去查赵天赐有关违禁品的案子？” 面对韩金的疑问我笑着问道。 “你要参与也可以，大难不死之后再说。” 我松了口气，缓缓开口道，“然后你就可以顺势去赵天赐面前对峙，我们则会跟着你的脚步，渗透进去，抓到赵天赐和违禁品有关的证据。” “至于之后新闻发布会，你就是最大的功臣。” 我说完，看到韩金露出了笑容。 “行，我答应你！” “沈凡，不，沈哥，以后，我韩金只为你做事。” 韩金微微点头，缓缓起身伸出手。 我也起身伸出手，跟他握手。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韩金已经被我完全策反。 随后我来到了审讯室，钱嘉和李金铭正在对腾云录口供。 “我们来了，口供录的怎么样？” 我带着韩进走进来。 “已经大概清楚酒的情况了，腾云需要暂时关押。” 李金铭微微点头，“这确实是一件大事，如果赵天赐真的在各种酒散布违禁品的话。” “我们需要杀了腾云。” 我还没说完李金铭和钱嘉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而腾云更是从椅子上跳起来想要逃跑。 “我还没说完。” 我缓缓开口道，“腾云，你需要假死，这点韩进会帮你的。” “等到你对外宣称死亡，就躲起来，不要让任何人联系到你，等到我们搞定。” 经过我这么解释，李金铭和钱嘉才收起了惊恐的表情，腾云也冷静了很多。 “当然，腾云你的犯罪事实需要放出来。” 说完我看向李金铭，“这是个大局，对付赵天赐。” 随后我将韩进帮我们做事的事情说出。 “原来如此，这倒是一个将计就计的好办法。” 李金铭微微点头道。 “然后腾云的死讯和李多的死讯一起公布，这两个案子暂时结案。” 我说着微微一笑，“反正你们应该可以申请修改案件的对？” “没错！” 李金铭点头道，但是下一秒她的脸上又有了疑惑，“那违禁品怎么办？如果赵天赐真的在鹤州售卖……” “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刚才让钱嘉通知你了对？” “这段时间，最好展开专项行动，扫除违禁品。” 我说着微微点头，“尽可能减少违禁品的不良影响，查封那些地方。” “这我已经在安排了，那你们接下来的行动呢？” 我说着将韩金的人物说完。 “所以我们必须全程追踪韩金对？” 李金铭说着微微点头看向韩金。 “没错，我之后会辞职，然后装作去跟赵天赐做事。” 韩金微微点头道，随后他露出了笑容，“可能这才是我要办的大案子！” 我看到他的眼神中有那么一丝丝的兴奋，或许是他真的想要成为“大英雄”的心理让他选择跟我一起行动。 “好了先到这儿，腾云假死和他的安全地点你们安排，我要其开个会，钱嘉，你跟我来一下，这儿的事情我需要你给苏雨也说明一下。” 这么说着，李金铭带着韩金开始安排腾云的事情，包括明天早上的头条新闻。 而钱嘉则是跟着我去了苏雨的家。 当我到的时候，苏雨家里面的大厅已经坐了不少人。 白佳浩、宇文波他们也在。 包括刘家豪、陈泽彬等一种富民花鸟的人也在。 看样子洪阳已经跟他们说了大概的事情，有关腾云陷害杨帆的事情大家应该已经全都知道了。 “既然大家都知道大概的事情了，现在来说一下之后的规划。” 我带着钱嘉入座。 “就靠着腾云去指正赵天赐基本不可能。” “所以违禁品的事情，会全部压到腾云的头上。” 我说着看了一眼钱嘉。 “没错，这件事我们会进行报告。” 他也跟着点头道。 “那富民花鸟还是除了违禁品啊！” 周建国有些担心地开口。 “危机危机，既是危险也是机遇。” 我缓缓开口道，“危机的攻关做得好，我们甚至可以把它变成机会，让富民花鸟更上一步。” “最重要的就是坦诚，我们明说我们配合治安管理处发现了这些，并且全部赖到腾云头上。” 我缓缓开口道，“反正这件事本身就是他做的对？” “然后我们要提出倡议，同时把腾云扫地出门！” “以此来表示，富民花鸟容不得任何的违法犯罪行为！” 我说着看向宇文波，“你这边在用相关的媒体扩大影响，把富民花鸟往正面的形象宣传。” 第三百八十四章 发布会 “我想，过两天开一次发布会。” 我思索着开口道，“苏雨你是这次的主角。” “发布会？” “会不会太心急了？” 苏雨眉头紧皱思索着开口道，“要开发布会，也应该是等到富民花鸟装修完毕啊！” “不，必须这两天发布。” 我开口道，“如果我们晚了，对付那些流言蜚语的成本会把我们拖垮。” “苏小姐，沈哥是对的。” 宇文波立即开口道，“现在的那些传言我还控制得住，但赵天赐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些传言扩大。” “如果扩大的话，我就需要更多的精力来解决那些事情。” 他补充道，“相对的，你们未来要给我的钱就会更多。” 在这儿的人都知道我的性格，我是不会也根本不可能要求宇文波帮我们做事的。 每个人都有相应的作用，但这也是他们个人的生意。 如果随随便便就打破行业规则，那我的行径就和赵天赐没有本质区别。 我要的就是堂堂正正打败他。 “好，我明天去准备一下，正好这段时间还算空闲。” 苏雨微微点头道，“但我暂时还没有足够的钱拿下东兴步行街。” “别忘了我们的投资。” 白佳浩笑着开口道，“钱不用担心，根据现在鹤州银行给你们的投资状况，我也差不多想用一千万入股。” “还有我啊。” 宇文波开口道，“沈哥，虽然后面你需要花钱，但我现在投资入股，总是不影响的？” 这么一说，两千万已经在手上。 “还有我，我也要股份。” 这时候，姜晨阳姗姗来迟，他在门口开口道，“我出两千万，按照现在股份的状态，我高价收入，也是合理的。” 这么一说，苏氏集团立马拥有了四千万的额外资金。 “而且呢，我觉得，新闻发布会开好以后，鹤州银行那边应该还会有后续的投资。” 经过我这么一说，苏雨总算是明白了。 “我明白了，不过我们单方面宣布恐怕没有多少说服力。” 苏雨点头道。 “所以我才找来钱嘉。” 我说着拍了拍钱嘉的肩膀，“审问腾云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 “他已经全招了，我们只要找到剩下的证据就行。” 钱嘉点头道，“这些我们两三天应该就能够搞定。” 因为腾云已经知道了赵天赐让韩金杀他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应该相当的配合。 有腾云的配合，要摆平这些，非常轻松。 “治安管理处那边，就让李金铭出面。” 我思索了一下继续安排，“联合发布会，让鹤州所有人都知道，富民花鸟是清白的。” “舆论这边我也会做。” “直播我也帮忙宣传一下。” 宇文波思索着接上我的话。 “嗯，辛苦了。” 讨论到这里，富民花鸟有关违禁品的事情已经解决。 只要和治安管理处的联合新闻发布会搞定，冯杰这边就不会有压力，投资可以继续进行，而且加上后续进来的投资，完全有能力拿下新天地和东兴步行街。 “之后就是新天地和东兴步行街的收购了？” 我也不知道苏雨到底是怎么想的突然把这些话说出来。 其实我还没打算马上说出来。 毕竟这些计划，还没个谱——赵天赐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招。 “好小子，你给苏小姐出了这么一个招？” 洪阳听到这些话马上反应过来，这绝对是我提的招。 鹤州西部的主要建筑，基本都是围绕富民花鸟、新天地和东兴步行街。 如果能够收回这两个地方，那苏式集团就等于收下了鹤州西部。 “这不是我的招，这是苏雨自己想出来的。” 我微微摆手道，“如果是我，现在已经开始跟赵天赐在鹤州中部搏杀了。” “搏杀”算是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比较好，因为比较形象。 如果是较量，那难免有些软绵绵。 赵天赐这种阴谋和阳谋“上下齐手”的要对抗起来，“搏杀”比较贴切。 “哈哈哈，如果你真要在鹤州中部搏杀，现在咱们这个实力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 洪阳笑道。 经过腾云这件事，大家对于赵天赐背地里在做违禁品生意已经心知肚明。 单纯是没有证据。 违禁品的生意能赚到的钱，也是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更何况现在富民花鸟还在整修，用自己现在有限的钱去对抗赵天赐现在可能是无限的钱，这还是有些难度的。 “好了，大家都去准备。” “接下来还有不少硬茬要碰。” 我说完，大家也算聚在一起，所以也聊了聊，稍微喝了点饮料瓜子当做放松。 晚上，靠在床上，我们眉头紧锁思索着之后的计划是否有纰漏。 “沈凡，你自己也说过总是会有办法的，已经有了计划，就先按照计划做呗。” “可能会出事的时候再变通。” 陈橙靠在我身边，感觉到我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些紧张，于是就这么安慰我。 “休息。” 我长舒一口气，缓过劲来，不再多想。 第二天一早，先于钱嘉给我电话的，是付彪。 大概是早上九点多。 甚至连腾云、李多的“死讯”都没有出来。 “沈哥，刚才赵天赐来找我了！” 付彪十分紧张地开口道，“他先想跟我合作，而且，他好像突然间有了一大笔钱！” “嗯，慢慢说，或者等一会儿我过来。” 我思索着开口。 这时候我刚刚洗漱完毕，正打算去治安管理处一趟。 “我等你过来，事情有点复杂，大概就是他想要拿下南部开发区。” 付彪有些紧张地开口。 “南部开发区？你不是只拿了一部分么？” 我眉头紧皱，“而且赵天赐好像也没有能够接受房地产的公司。” “所以才比较麻烦。” 付彪说着叹了口气，“他出了五个亿要买下我一整个房地产公司。” 当付彪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有些震惊。 靠着违禁品，他已经收到了这么大一笔钱？ 也许之前那些违禁品他还没有找到卖家，所以看起来很缺钱，但现在他的违禁品生意已经开张，所以毫无顾忌！ 第三百八十五章 有这个钱不如先把别的公司 “那你应该还没答应下来？” 我思索着问道。 “我怎么可能答应下来。” 付彪立即回答，“我这边几个顾问都认为这次可以算作恶意收购，只要有人接手，我可以不接受赵天赐的收购。” 收购毕竟讲一个你情我愿，如果我不愿意卖，赵天赐拿多少钱也买不来。 “行，先拖住，我跟徐进赫先想想办法。” 听到付彪说他已经拖住了，我也算松一口气。 得和徐进赫想想办法。 如果付彪的房地产公司被成功收到赵天赐的名下，那不仅仅是资金问题，未来南部开发区，他也能够拿下大片的经营权。 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哪怕鹤州西部再能够弄出好东西吸引各种游客，也不比南部开发区有各种最新的科技造出来的房子吸引人。 我之所以之前不多管南部开发区，就是因为南部开发区之前大部分都在付彪手上，我要买，付彪这儿永远可以卖，甚至可以租过来，我付租金。 但现在南部开发区的基本盘受到威胁，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 “不过，要是卖给他，其实我觉得也还行。” 付彪思索着开口道，“我们有这五个亿，还能反过来收购不少鹤州中部的店铺什么的，这不是可以反击了？” “别开玩笑了，现在赵天赐手上的资金源源不断。” 我眉头紧皱着开口道，“你手上的南部开发区绝对不要让出去！” “可我公司都快没了，我这……” “我说了，我会有办法的，待会我们谈谈。” 面对付彪的焦急，我这么说了一句之后，又安慰了几句，稳住他的心情。 挂掉电话之后，钱嘉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沈哥，谁找你啊？我打了你几个电话都不通啊？” 钱嘉有些责怪地开口，“腾云给我们的证据我们已经去采集了，不过让腾云假死这件事韩金还没想好。” “这有什么想不好的？” “就开枪射杀呗。” 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是，他的意思是，腾云现在一直在治安管理处，他就算不是真的动手，被发现不是板上钉钉么？” 钱嘉将韩金的烦恼说出。 “抓捕韩金。” 我开口道，“让韩金带着罪名去投奔赵天赐，看看赵天赐会做出什么反应。” “这……” “韩金如果连逃出去的本事都没有，赵天赐当然不会相信。” “还是赵天赐本来就想韩金杀腾云的时候人赃并获？一石二鸟？” 钱嘉还在犹豫的时候我立即开口，“赵天赐想要一石二鸟，那我们就让他一只鸟也抓不到！” 我有些急躁，毕竟大清早起来又是付彪又是韩金的，本来有结果的事情我一件都看不到，其实我有些恼火的。 我怕深呼吸了一口，稍稍冷静了一下，“让李金铭来接电话。” 面对这种需要“作假”或者帮助卧底之类的事情，出身卧底的李金铭应该更加知道怎么做。 可能她现在有正式的位置以后有些能力会稍稍弱化，但这些刻在骨子里的事情她绝对会做！ “是我，钱嘉跟我说了。” 稍微等了一会儿李金铭才接到电话，“刚才出去安排取证了。” “证据搞定了？” “嗯，根据腾云说的，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包括实施作案的犯人全部都抓获了。” 李金铭点头道，我也算是听到了今天的第一个好消息。 “我想让韩金套上一层逃犯的身份，这样你们未来保护他也可以被认为是要抓捕他。” 我缓缓开口道，“赵天赐想要让韩金在杀腾云之后被你们抓住，估计就是想一石二鸟全都处理掉。” “嗯，我也感觉到了。” 李金铭分析道，“你说的没问题，跟章子建一样。” 她不提我差点快忘了章子建这根“钉子”。 因为之前死人的事情，徐进赫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跟章子建联络，就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章子建现在怎么样了？” 我思索着问道。 犯人身份的话，其实李金铭更加熟悉。 “他现在因为做的还不错，直接被赵天赐收到手下做事了，似乎跟马元和马义的交道有点远了。” 李金铭立即回答道，“联系他暂时有点困难，他也有逃犯的身份。” “继续放着他，他要之后再发挥作用。” 我思索着微微点头，“那韩金的事情你来负责？” “你放心，我搞定新闻发布会的准备就会做韩金这边的工作。” 有李金明的保证，我也可以松一口气。 随后我和陈橙约了徐进赫在茶馆讨论付彪的事情。 没过多久，我开车带着陈橙到了茶馆，徐进赫气的比较晚，所以到了中午才来。 中间等待的时候，我已经在网上看到了韩金杀人的新闻。 新闻上说，韩金杀害两个重要证人畏罪潜逃。 一个证人是之前绑架案的绑匪之一，另一个就是腾云。 他们两个的照片都已经在晚上。 甚至还有一些视频材料——监控里面韩金拿着枪，“枪杀”腾云的录像画面。 我想着，这下赵天赐应该会觉得腾云和李多都死了。 虽然现在大众的观念里面视频是不能p的，所以视频不会作假。 但实际上视频可以经过剪辑，让人看到想看的效果。 有些甚至不需要剪辑，只要放个切片就能够歪曲事实。 就好像“要断章取义”这句话可以出自“不要断章取义”。 “我来迟了，刚才有点额外的消息。” 徐进赫说着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走进来。 “什么消息？” “我一个手下，已经抓到了赵天赐联系违禁品制造的头子。” 徐进赫开口道，“根据他得到的消息，赵天赐这批货，大部分都是送到英吉利，剩下的部分会留存在鹤州散卖。”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到英吉利就想到了逃出去的刘青忠。 “嗯，这件事待会儿再谈。” “还是说说付彪这边的事情。” 我开口道，“南部开发区的份额，绝对不能再给赵天赐了。” “我路上听说了，五个亿。” 徐进赫思索着开口道，“他有五个亿，难道就不能先把其他的份额买下来么？” 第三百八十六章 徐进赫出面 徐进赫一句话就把我点醒了。 也许是大清早那时候我还比较困倦，没有清醒过来。 所以那时候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不过徐进赫的办法确实不错，如果未来赵天赐因为各种事情被逮捕的话，他名下有关南部开发区的地产项目，付彪甚至是苏式集团再开一个房地产公司全都能够收下来。 “嗯，我同意。” 我微微点头道，“不过光让付彪跟他谈，我觉得有风险。” “我出面。”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我站到你的对立面，他就能理解。” “你……” 我眉头紧皱，“他能相信么？” “到现在为止，我一直藏着，赵天赐不知道我已经来了鹤州。” 徐进赫缓缓开口，“我可以站在你的对立面装作和你对立，来博取信任。” “那接下来的话……” 我微微摇头。 我确实信任徐进赫，他也算是教过赵天赐一点，应该有这个能力。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担心。 “如果你觉得我在骗你，那么你大可以放心。” 徐进赫说着缓缓松了口气，“我这次来不仅仅是帮你，也不仅仅是等你快点回京城的。” “孙录龙让我帮你的，我以前欠他一点人情。” “我不是怀疑你。” 听到徐进赫的话，我立刻摇头，“只是我有些担心，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总能化险为夷呗。” “咱们一起算是做了不少事，我背叛你那件事除外，咱们一起做事可没翻车过！” 徐进赫轻松地笑了笑。 毕竟刚才的气氛有些紧张了。 我帮你出谋划策，“跟上次一样，我躲起来看着他们。” “三个臭皮匠都能定的上一个诸葛亮。” 徐进赫微微点头，“就用上次的办法。” 毕竟我们已经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就不用伪装了。 徐进赫直接正面站出来，而我反正都是躲着的。 “陈橙，苏雨那边就交给你了。” “付彪的事情搞定了，我就过来跟你们汇合。” 我说着跟徐进赫离开，我把我的车钥匙也给了陈橙。 虽然新闻发布会还要一些时间，但准备是个大工作，包括场地和人员这些都需要提前准备。 而且富民花鸟现在正在装修，不可能让那些记者跑到富民花鸟来开会。 陈橙点头之后，也跟着离开。 我坐上徐进赫的车，一路朝着南部付彪的公司前进。 刚好过了中午饭的时候，我们到了付彪的公司。 “沈哥，徐兄弟，你们吃饭了么？” 付彪没有出来迎接我们，但是当我们到他办公室的时候他立即迎上来。 “不用了，先做正事。” 我微微摆手开口道，“我跟徐进赫商量了，想办法说服赵天赐把即将收购你的五个亿转到别的方向去。” 我说着，将徐进赫的办法说出。 “这是个好办法，不过我现在就找赵天赐会不会太唐突了？” 付彪说着眉头微皱地问道。 “不会，他肯定回来，而且会认为你改注意了。” 徐进赫摇头道，“所以待会我会出面，装作是你背后的人。” “那沈哥你呢？” 付彪说着看向我，毕竟他跟徐进赫不是特别熟，还有一些担心。 “你听他的，待会我就在老地方看着监控。” 我缓缓开口道，“还是上次的办法。” “上次的办法？” “行，我换一下衣服，马上联系赵天赐。” 付彪点头之后立刻让人过来准备。 还是熟悉的仓库，只不过这回只有我一个人。 徐进赫则是在会议室隔壁的房间准备，一开始见赵天赐的，自然是付彪一个人。 果然，跟我们预计的一样，当赵天赐知道付彪想要找他谈谈的时候，赵天赐立刻激动地答应下来。 而且他是马上出发。 我能感觉到赵天赐心里的那种激动。 可惜，事情不会像他想象的反向前进就是了。 一切准备就绪，付彪还是按照上次的套路在门口把赵天赐接进来。 我在仓库里的小房间躲着，从屏幕里面看着他们正在进行的一切。 “付老板，这么快把我找回来，是突然出了什么事？” 赵天赐带着一副内藏玄机的表情，微微露出微笑。 “其实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想跟你谈谈南部开发区的事情。” “你现在已经有了三号大街未来的处置权，其实把……” 付彪思索着开口，“我觉得你可以先从别的老板那边下手，你也知道，南部开发区不是我一家独大的。” “可是南部开发区大部分的产权未来都会在你手上，不是么？” 赵天赐说着微微一笑，这回眼神里暗藏杀机，“我想找你买一线，不如我直接收购你的公司，这样你也好多休息一会儿。” “这……” 付彪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毕竟让他找其他老板的麻烦已经说过了。 “现在捂住一只耳朵，装作在听电话，发出嗯嗯的声音。” 徐进赫立即开口道，“我待会儿会出来。” 说着，付彪立刻做出动作。 他捂着戴着耳机的耳朵，微微点头，嘴里不断发出两声嗯嗯。 就好像是在听谁的命令一样。 “你背后还有人。” “我很好奇，你背后是谁。” 赵天赐看到付彪这样子，自然知道付彪背后有人。 当然我估计之前赵天赐就有所发觉。 只是他不知道付彪的背后是我和徐进赫。 “我暂时不需要和你说话。” “请赵总稍等。” 付彪突然严肃起来，眉头微皱。 “能够拿下南部开发区大半江山的控制权，应该也是个厉害的人物。” 赵天赐自顾自猜测起来。 “厉害说不上，不过，你要打乱我的布局，我可不乐意了。” 这时候，门被推开，徐进赫缓缓走了进去。 “徐总。” 付彪配合演出，起身让座的同时微微低头行礼。 “原来是你啊！” 赵天赐的眼睛里露出一抹惊喜。 “是我，怎么，我想赚点钱这么难么？” “还要你给我发养老费？” 徐进赫缓缓开口，眉头微微皱起。 好歹他教过赵天赐一些东西，理论上也算是师父。 第三百八十七章 联手拿下整个南部开发区 “不过，你应该在京城啊，怎么会在这儿？” 赵天赐眉头微皱有些疑惑地看着徐进赫。 “你应该知道鹤州有什么人？”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我给你做一个无奖问答，当年那个在京城叱咤风云的人物，到底是怎么被搞到倾家荡产的？” “这不是咱们……” 赵天赐刚想说，看到徐进赫立即反应过来，“是你？” “没错，如果不是我想反，那位老先生，想要动沈凡，还说不好谁赢谁输。”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我是不是教过你斩草要除根？之前一直找不到他，后来倒是找到了。” “既然是徐哥的人，我也就不收购了。” 赵天赐微微点头，“不过……” “现在沈凡盘踞在鹤州西部，还是有些势力的。” 他补充道。 “鹤州西部，小地方。” 徐进赫说着微微一笑，“鹤州的未来，在南部开发区。” “这倒是。” 赵天赐微微点头，“既然南部开发区大部分的份额都在徐哥手上，那我……” “我需要你拿下剩下的份额。”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之前在投标的时候，我们没有全中，算是要给一些地方上的老板留下一点份额。” “其他几个老板……” “我明白了，所以你才会让付老板说用我这些钱去把其他的份额拿下。” 赵天赐脸上一副理解的样子，“可能要花点功夫，不知道能不能介绍一下。” “当然，这件事我会让付彪去配合你做。” 徐进赫缓缓开口，脸上十分严肃，“我们联手拿下整个南部开发区，岂不美哉？” “你放心，南部开发区，我会拿下的。” 赵天赐点头道，“那三号大街……” “你拿着就行了，三号大街换东兴步行街之前就说好了。” 徐进赫故意装作在思考地开口，“只要吃死东兴步行街，他沈凡有天大的能力也只能被锁死在鹤州西部。” “好！好！” 赵天赐一脸惊喜地点头，也许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能受到徐进赫的帮助。 “不过，你手底下那个马元和马义……” 这时候，徐进赫开始加码，“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鸟。” “我知道，我只是暂时让他们掌管一部分的产业，他们手上我有把柄，到时候我会把他们除掉的。” “不过……我手上的人……” “就是有个手下刚刚杀了人还没地方逃跑。”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把他放在徐哥你这边。” “谁？” 徐进赫眉头微皱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手机，“不会是刚刚杀人的那个治安管理处队员？” “嗯，韩金。” 赵天赐点头道，“这儿也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 “他知道的秘密有点多，本来我想的是他在治安管理处杀人的时候正好被抓住，我在安排人把他灭口……” 他补充道，“有些事情不能让人知道的太多。” “你是说违禁品生意？” 徐进赫说着微微一笑。 “什么都瞒不过你！” “确实，联系了一些，最近缺钱。” 赵天赐没有否认。 光凭这些，已经可以作为证据抓捕他了！ 这算是他亲口承认的！ 但如果只靠着这个，他依然会咬死这个视频是假的。 真的要逮捕赵天赐，还是得找到绝对的铁证。 “你放心，你的生意我不想过问，不过那个叫韩金的，你有空带过来，我会想办法把他做掉的。” 徐进赫欣然答应。 “多谢徐哥，咱们这次合作很愉快！” 赵天赐一脸高兴地开口，“如果徐哥对我那个生意有兴趣，其实也可以……” “算了算了，我对那方面没什么兴趣，违禁品生意你自己做就好了。” 徐进赫摆手道。 在视频里看着画面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当时徐进赫想要参与生意，那“胃口”就太大了。 而且徐进赫之前也没有经历过有关违禁品的任何生意，所以只要答应，赵天赐很有可能会怀疑。 “那就到这儿，等我收购了其他几家，就把好消息告诉你！” 赵天赐说着缓缓起身，带着人离开。 这回付彪就不送他们到门口了。 确认赵天赐一行人离开。 徐进赫和付彪才回到办公室。 我也收好录像回来。 走在走廊上，我倒是反过来想了另外一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马元和马义！ 我没想到，赵天赐就是为了弄掉马元和马义，才让他们接收假梅瓶，甚至让他们去搞走私把瓶子卖掉。 这样，马元和马义的把柄就在赵天赐手上。 只要赵天赐愿意，马元和马义就会因为走私和诈骗等等罪名给送进去。 那么马元和马义的所有财产，也就全都归了赵天赐——他应该是这么想的。 但是他不知道，盯着马元马义财产的，除了他，还有我！ “沈哥，徐兄弟，怎么样？” 付彪说着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后半段他就作为一个“木头人”听了半天了。 “基本可以应付赵天赐一段时间。” 徐进赫思索着看向付彪，“其他几个掌握南部开发区的老板你认识么？介绍给我。” “你不会真的要去帮他收购？” “这可是犯法的。” 付彪有些抗拒地开口，“如果份额都到我头上我就要被查了！” “我不是要帮他收购，我是要让那些老板死都不卖！” 徐进赫说着叹了口气，“如果赵天赐把精神都陷进这块泥潭里面，就没有精神来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他说着看向我，“沈凡，我可是帮你赢得了不少的时间啊。” 时间，对，现在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我的赚钱速度跟暗地里经营违禁品的赵天赐肯定是不能比的。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就能赚的比他多，甚至还能找到他和违禁品生意的铁证！ 这样此消彼长，他就不可能维持他那畸形的商业。 “多谢。” 我微微点头道，“不过之后咱们可不能再多见面了。” “嗯，茶馆你最好也别来了，我会让赵天赐来。” 徐进赫思索着开口道，“我会让店里的伙计把嘴巴灌注，赵天赐之后在茶馆谈话的录音我会存好发给你。” 第三百八十八章 新闻发布会 这么说着，我和徐进赫算是之后一长段时间内都不能见面。 当然这件事我也托陈橙告知了其他人，让他们也把嘴巴管住。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坐徐进赫的车，而是自己打车走。 没过多久我就回到了苏雨的家。 想着今天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之后也就是新闻发布会的事情。 想着想着我一个哈欠打出来，不知不觉有些困。 回房算是在下午睡了一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多，面对黑色的天我有些懵。 边上是不断拍着我的肩膀的陈橙。 “沈凡，你怎么样？” 当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呆着的。 足足缓了十几分钟我才转过头去看陈橙。 当我的眼睛看向陈橙，她担心地脸色一下子好转了。 “你吓死我了！” 陈橙说着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没事，想的有点多了。” 我说着笑了笑。 “新闻发布会已经准备好了。” 陈橙定了定神后缓缓开口，“时间就定在后天，明天我们会再合计一下，对了茶馆那边不能去了吗？” “嗯，徐进赫已经潜伏到赵天赐这边了。” 我开口道，“这段时间你们都要装作不认识徐进赫，嘴巴看紧点。” “嗯，我没问题的。” 陈橙说着微微点头，“一起来吃饭。” 这么说着我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中午到现在都没吃饭，确实饿了。 两天后的下午，新闻发布会在治安管理处边上的宾馆召开。 我们算是组用了他们大型会议的场地用来开会。 因为这次算是富民花鸟为主，治安管理处只是挂名过来帮忙证实，所以不能用治安管理处那边的会议厅。 “各位，我知道最近富民花鸟的装修，让大家有些担心。” 看着时间到了，苏雨缓缓起身，拿着画筒缓缓开口。 我则是躲在幕后，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苏雨现在讲话的样子确实有了不少的气势，看上去也确实像一个集团的董事长。 “其实，跟大家猜测的一样，这次装修的契机有一部分是因为违禁品！” 当苏雨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全场哗然。 他们都很意外为什么苏雨会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 “这不是谎话，确实我们有人再从事这种见不得光的行业。” 苏雨微微点头道，“所以我们一直在配合治安管理处进行调查，如今已经水落石出！” 这么说着边上坐着的李金铭缓缓起身，“我是治安管理处的队长李金铭，相信各位之前也看到过我。” “我们这次联合行动非常成功，一举抓获了私藏违禁品的人，相关的新闻我们已经放在官网上。” 她继续开口，“之后，我们治安管理处，会进行扫除违禁品的专项行动，力求将所有被散发出去的违禁品全部收缴！” “没错，我们开这次发布会，也是想向所有人表明，我们富民花鸟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任何犯罪行为终将绳之以法！” 苏雨接着话茬，说的很有气势。 原本是富民花鸟藏有违禁品的抹黑消息，却用这次新闻发布会的机会，让这个消息变成了正面宣传！ 当然，苏雨这些慷慨激昂的话，也赢得了这些记者们的欢呼。 “接下来是提问时间，你们可以随意提问。” 苏雨说着缓缓坐下，开始听取记者的提问。 “有关违禁品案子的细节，李队长方便透露么？” “李队长，违禁品听说已经流入酒，接下来的行动是否包括酒……” 各种问题提上来，大部分都是奔着违禁品去的。 这也是那些记者敏锐的“嗅觉”。 富民花鸟能有多少新闻价值，真正有新闻价值的是“危言耸听”的违禁品！ 跟我预想的一样，除了苏雨发言的正面宣传，所有的焦点都在违禁品身上。 当然李金铭已经表明他们会严格彻查违禁品，所有的消息都会在官网上。 而且她也将韩金杀了腾云的消息再说了一下。 总而言之，这场原本用来抹黑富民花鸟的消息，现在已经反过来威胁赵天赐了。 如果治安管理处要严格彻查违禁品，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赵天赐！ 算是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了。 赵天赐的违禁品生意即便是有一大部分是送到海外的，但制作本身就是犯法！ 即便赵天赐能够从中脱身，他失去了违禁生意这个巨大的“盈利项目”，本身畸形的经营也会漏洞百出。 另外一边，徐进赫还会让那些手握南部开发区产权的老板死都不卖…… 我想接下来的时间，赵天赐应该是不会来随便干涉富民花鸟了。 只是收购东兴步行街的的计划需要推迟——反之，收购新天地就是势在必行。 “接下来，我宣布以一个消息。” “也是有关富民花鸟扩张的。” 在发布会即将结束的时候，苏雨起身拿起话筒开口道，“未来，我们会和新天地商场的老板进行洽谈，希望新天地能够加入富民花鸟的建设，一起成为古玩文化的传播者。” 这句话一出，记者又是一片惊呼。 这个大新闻，自然还是值得报道。 我甚至都看出有些记者后悔不带个存储量大点的相机，拍的照片都不够存储了。 当然，在临近结束这点时间，也没法问出什么。 新闻事件，得像传说一样处理，保持悬疑感，才能够持续发酵。 现在这些记者只知道富民花鸟下一个目标是新天地，却不知道我们到底怎么做，其中的遐想，加上宇文波的“把控”，自然会让富民花鸟的正面宣传更上一个档次。 不过其他人都不清楚的是……新天地的整体产权原本属于刘青忠。 所以在刘青忠潜逃之后，已经移交到税务管理处了。 所以现在新天地的最大老板，其实是税务管理处！ 而真正要管理这些产权的呢——王凡。 估计会有人查到，但我们也已经跟王凡和治安管理处谈好了拍卖的事项。 基本上不会有人干扰拍卖。 如果赵天赐想要，那我们最多多花一些价钱。 那边的拍卖可是有规定的——恶性加价需要停拍或者暂时流拍！ 第三百八十九章 最新的线索 这场新闻发布转移了这些新闻媒体的视线，也算让富民花鸟暂时保住了声誉。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富民花鸟应该不会再出问题。 这么想着，新闻发布会也接近尾声。 后面算是经过一段时间相互聊天，我就不想参与了。 正当我想要离开的时候，钱嘉找到了我。 “沈哥，刚刚有最新的消息了，你跟我来。” 钱嘉的脸色有些严肃，他时不时看向周围，“这儿可能有赵天赐安排的人，所以先跟我来。” 我微微点头，便跟着赵天赐左绕右绕，从后门绕出去。 出去以后，我们很快钻进一辆看起来十分不起眼地汽车。 钱嘉坐上驾驶席我们就开始一路朝着东南方向开去。 我看了一眼手机地图，加上我周围的风景，我发现我们已经开上高速路。 看着这个方向，应该是通往东南方向的郊区。 和南部开发区不同，鹤州东南方向虽然没有太多山，但是地形太过于不平整，所以开发起来有很大的难度。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东南方向是整个鹤州最穷的地方。 “去这儿干什么？” “这儿有什么消息？” 我眉头微皱，感觉钱嘉像是在骗我。 “沈哥，腾云和李多就被我们安置在这儿。” 钱嘉缓缓开口道，“李多还好，抢救过来之后就打算跟我们坦白一切，这只不过因为他当时的病情没法说话。” “腾云虽然被我们保护好，但一开始还是不相信我们。” 给他补充道，“不过到今天下午，他听到了韩金和赵天赐的通话，打算跟我们完全坦白一切。” “完全坦白？” 我微微摇头，“腾云之前不是已经坦白了？” “之前只是坦白了一部分，他没有说他知道违禁品作坊的事情。” “违禁品作坊？” 我有些惊讶，也算理解了为什么赵天赐要韩金最快速度腾云杀掉。 若是腾云坦白出来，即便赵天赐没有任何的影响，也对丢失违禁品这个生意，这对于赵天赐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说白了，这就是赵天赐没有用正当的方式去赚钱。 他手上最初始的资金比我多，可以运用的东西也不少。 尤其是他主打的科技方面的技术，甚至是未来地铁的规划，都是可以稳步赚大钱的事情。 我主要是心放在古玩的生意上，暂时没有往这个方向发展。 当然如果有这种机会，我也不会放过的。 毕竟科技发展跟古玩是没有负面相关的，科技发展之后，人们生活水平变高，自然就会开始关心古玩这些文化和娱乐方面的事情。 “没错，他已经供述，违禁品的作坊在鹤州东部郊区那边。” 钱嘉开口道，“他清楚位置还有相关的防卫。” “这都清楚？” 我有些意外，这个可算是重磅消息！ “对，所以我想着，你应该知道这个消息。” 钱嘉说着脸色有些难看。 “不对，这个事情治安管理处处理就行了，为什么叫我？” 我眉头紧皱追问道。 “这……沈哥，跟你直说了，这个案子，上面不准查了。” 钱嘉说着十分犯难。 “不准查？” “为什么？违禁品可是大案子！” 虽然我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已经隐隐地感觉到问题。 “最近我不太清楚……” “感觉治安管理处突然变了一样。”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好像是上层突然紧急要求的。” “到底什么情况你给我说清楚！” 我有些心急，立刻追问，“是赵明凯要求的？” “不是，赵总队一直想要继续查下去。” 钱嘉解释道，“可是上层不听，找总队被暂时停职休息。” “你呢？” “不会也停职休息了？” 我追问着，原本的焦急变成了担心。 如果治安管理处变成赵天赐的私人处置所，那可就糟了！ 甚至腾云和李多没死的事情都有可能被赵天赐知道！ 包括韩金是假装潜逃的……这些事情我都不敢想象…… “我申请停职了。还有一票兄弟都暂时停职。” 钱嘉缓缓开口道，“知道李多喝腾云都没死的兄弟都选择跟我们一起停职。” 听到这些话我缓缓松了口气。 “而且，我们昨天凌晨的时候调查了一下，那个违禁品工坊不仅仅是用来制作违禁品，而且是一个走私中转站。” 钱嘉继续解释道，“赵总队的意思是，我们全部暂时停职，私自做这件事。” “我明白了。” 我微微点头，“赵天赐这回有点过分了。” 如果一个人的权利可以因为金钱变得无限膨胀而不被惩罚，那么这就是原始社会！ 用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规则！ 我们是人，不是那些只知道弱肉强食的动物！ “沈哥，因为那边还是一个走私中转站，有不少古董，他希望你能参与这次行动，帮助我们鉴定这些古玩，到底是文物还是普通的古玩。” 钱嘉将最后的话说出来。 “我明白了，这次让我来，是想让我听听腾云和李多说的对？” 我微微点头理解了钱嘉的意思。 “是的，赵总队说的，他希望你能加入，如果你能听听腾云和李多的话，应该会答应的。” 钱嘉说着微微点头。 “行，我先去。” 我说着微微点头，随后沉默着开始思索。 如果我要参加这么大一个行动，那么……苏雨那边呢？还有其他的人…… 这么想着车已经开到一个村子里。 这个村子比较接近公路而且算是相对隐蔽，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藏身处。 我跟着钱嘉一路往里走，在最深处的一栋三从楼的民房见到了腾云和李多。 “沈老板……我……” 腾云的脸色十分苍白，看得出来，正在进行一些戒除行动，“对不起，我是被逼的。” 说着他将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算是将刚才钱嘉告诉我的事情整了一个详细版给我。 腾云在中了违禁品的瘾之后，一开始还想跟着赵天赐继续混一继续获得违禁品。 但赵天赐并不是每次都会给腾云。 所以腾云靠着自己的手下去追踪，偷偷地找到了违禁品。 第三百九十章 要加入行动，我有条件 好巧不巧，腾云手下联系到的那个人，正好就是赵天赐杀掉的那个人，也就是徐进赫的手下。 徐进赫的手下，并不像是那种严格规范的“特工”，更像是普通的线民，他们都有自己的私心和想法。 只是徐进赫有坐过“预防措施”，只要他的手下打算背叛，就会因为一些连锁反应被徐进赫知道罢了。 根据腾云的讲述，他知道了违禁品作坊的位置之后，就去那边偷偷搞了不少违禁品到自己手上。 而赵天赐那个用违禁品抹黑的富民花鸟，也是基于这个事情被他知道的基础上。 “原来如此，所以那个人知道赵天赐违禁品作坊的位置，赵天赐怕他泄露，就那个人杀掉了……” 我微微点头道，“腾云，很高兴你能弃暗投明。” “我……我真的很难受……” 腾云十分有气无力地开口，“我知道错了，我这完全没法……” 我看得出来，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一直在忍受…… 与其说是忍受，不如说是一段时间没有使用违禁品，所产生的强烈戒断反应。 京城繁华，总是会有一些人玩这种东西，我也是曾经看到过有些倾家荡产的人在街边因为没有违禁品而发病。 腾云坐在椅子上抽搐了一阵之后，医护人员马上过来给他打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剂。 随后他被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休息。 “你不用说了，好好修养，等到恢复了，可以继续回富民花鸟。” 我说着缓缓叹了口气，人都有行差踏错的时候，如果一点机会都不给，恐怕太不近人情。 “沈老板……不，沈哥，谢谢。” 腾云用劲最后一点力气说出这话，随后昏了过去。 从边上的仪器看，他的身体还算没事，只是单纯的晕过去了。 随后我又走到了李多的房间，他的情况比腾云好，至少没有碰什么违禁品，看起来身体好多了。 “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很难说话。 根据边上的护士解释，之前李多因为伤势有些重为了保证他继续稳住，所以给他打了一针封闭，好几天度没有说话。 今天算是他能说话的第一天，所以他说出的话有些艰难。 “我会把……所……所有的人都说……说出来。” 李多十分艰难地将话说出来。 “好了，你不用多说了，等休息好在说也没问题。” 我说着拍了拍李多的肩膀，算是安慰。 毕竟李多也算是被赵天赐坑的比较惨的人，之后只要赵天赐开始倒台，他一定会帮着我们。 “谢……谢谢。” 李多说着闭上嘴，又喝了口水休息了。 走出李多的房间，我的情绪有些重。 赵天赐已经害了不少人了如果再让他这么下去，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现在治安管理处不准查赵天赐那边的事情，更加会支持他的嚣张气焰。 当我走到楼下，民房的大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面孔都是比较熟悉的，也许是之前跟他们都有过一起行动的经历。 我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我，同时喊了一声“沈哥”。 我微微点头，露出了有些尴尬地微笑。 这有些像那种什么地下堂口开会一样。 不过在这儿的都是正经的治安管理处队员。 “都来了？” 随着这一声，赵明凯走了进来，“你们也都算是跟我一起奋战时间比较长的老队员了。” 这么说着，他走到了我身边。 “沈凡，我想，钱嘉已经跟你说了情况，治安管理处现在有些变化。” 赵明凯说着神情十分严肃。 随后他在具体说明了一下。 现在只是不查赵天赐和跟他有关的违禁品生意，单纯只是查已经散布在鹤州境内的违禁品。 所以李金铭依然会在治安管理处负责调查。 “这次行动……沈凡，你可以选择。” “可能会很危险，也有可能失败，所以……” 赵明凯说着微微摇头，“如果我们失败，你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赵天赐未来会在鹤州更加肆无忌惮，而且有着无限的违法资金加持，甚至税务管理处可能都没有办法管住赵天赐！ 我想这可能是赵明凯想用后果让我加入。 我并不是不加入，只是暂时还有一些顾虑。 虽然苏式集团暂时不会有什么事……但难保赵天赐会有什么特殊的行动。 “我可以加入，但我想你分出一些人手保住苏式集团。” 我缓缓开口道，“赵天赐可能还会找麻烦……” 用几个队员换我的加入，就不知道赵明凯到底是怎么考虑的。 “好，这里的兄弟都是我信得过的，你挑人。” 赵明凯微微点头，“三到五个人，他们会回去复职，然后帮忙看着苏式集团，保证他们没事。” “如何？” 看我还在犹豫，他追问了一句。 “好！” 我点头之后选了三个队员，算是不让赵明凯为难。 “我打算回去一趟，跟苏雨说明情况，这可以么？” 在选好以后，我追问了一句。 “没问题，我们的行动还没有开始，有些装备要从治安管理处调出来，大概需要三到五天。” “然后是侦查东部郊区的村子情况，这也需要一些时间，基本一周之内，你回到这儿来就行了。” 赵明凯开口道，“钱嘉会负责接送，他现在处于停职的状态，只能私下接触你。” “好的。” 我微微点头，随后赵明凯又布置了一些安排，我便被钱嘉送回去。 “按照现在的名义来说，我现在过来当你的司机。” 钱嘉开口道，“我会负责联系赵总队的。” “多谢。” 我微微点头之后，车子开了好一段才回了市区。 没过多久，我们开到了苏雨的家里。 “沈凡，你去哪儿了？” “我们好担心啊！” 苏雨说着眉头紧皱地走上来。 陈橙也跟着上来，“我害怕你被赵天赐抓走了。” “确实算是被姓赵的带走了。” 我有些打趣地开口，露出了一些笑容，“不过不是赵天赐，而是赵明凯！” 这么说着我带着钱嘉坐在沙发上，跟他们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第三百九十一章 鹤州东部的郊区 “这么说，你们这是要把赵天赐的老巢给端了？” “我也想参加！” 苏雨有些激动地开口。 “不行，你还有正事要做。” 我微微摆手，“这件事我来做，有赵明凯他们，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 苏雨有些失望地开口道。 “对啊，苏雨，你还有不少事情要做，银行和白佳浩他们都有资金要进来。” “我们这边只会更忙。” 陈橙也帮助我安慰道，“之后拿下新天地可是你说的。” “是啊，新天地这边我们怎么办啊？” 苏雨说着露出了一些为难的表情，“我可不知道那边的老板到底是谁。” “那边的老板是税务管理处。” 我缓缓开口道，“之前那边是刘青忠控制大部分股权的，在他被抓了以后，税务管理处现在是代为管理。” “那不是要拍卖？” “可是我没有看到有什么拍卖啊！” 苏雨眉头微皱微微摇头。 “只是暂时没有排到。” 我缓缓解释道，“我会跟王凡联系的，不过，赵天赐应该会想办法干扰，你们最好小心点。” “嗯……” “我们得多准备一些资金……”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那东兴步行街呢？” “计划有变，暂时先拿下新天地。” 我思索着开口道，“这是徐进赫那边相关计划改变了，现在先暂时想办法把东兴步行街买下来。” “对了，你们的出租屋是不是也得……” 苏雨这么一想，露出了微笑，“我看东兴步行街商场楼上的房子应该挺不错的，给你们搞一个？” “看你了。” 我叹了口气，微笑着看向苏雨，这都是小事无伤大雅。 “好！陈橙姐，看我帮你们把新天地那边拿下来！” 苏雨拍了拍胸脯，信心十足。 “最近会有治安管理处的人过来帮忙看着集团，方式可能的问题。” 最后，我提了一嘴，“如果有什么事他们会帮你解决的。” 加上钱嘉现在暂时停职，所以也跟着住在苏雨家里。 算是休息，也算是为了之后做准备，我在苏雨家里呆了好几天。 大概是六天之后，我坐着钱嘉的车再次赶往那个藏身处。 这回，赵明凯他们都已经换上了比较专业的衣服。 “沈凡，我们都已经计划好了。” “我们打算晚上开始前往那个村子。” 赵明凯满脸严肃地对我说，“所以趁现在白天我给你讲一下情况。” 这么说着赵天赐给我讲了现在了解到了的所有情报。 鹤州东部郊外，考的比较近的一共有四个村子。 赵天赐的作坊就在其中，包括了一个用来偷偷走私的中转站也在这儿。 “东亭村，这是我们这次的目标。” 赵明凯说着指了指白板。 我看着密密麻麻的照片和各种相关文件还有一些图钉钉着的位置，就知道这些日子他们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 赵天赐的违禁品制作工坊就在东亭村的东南方向，算是不靠近公路的位置，但也十分隐蔽。 从照片看去，东亭村，有不少田地，用来种植，道路相当的崎岖。 “我们这次行动需要人赃并获，抓到现行之后，再直接跟治安管理处那边交接。” 赵明凯开口道，“还有媒体，如果我们抓到了，媒体也报了，治安管理处的高层就算再想要维护赵天赐，也不可能完全把这件事给抹掉。” 看到赵明凯现在的行为，我心中只有四个字——大义灭亲。 他确实是一个优秀的队员。 “至于分工……沈凡，你跟我在一起，等到我们成功抓现行之后，你过去鉴定走私的古玩。” 赵明凯开口道，“其实也就是这件事。” “我明白了，其实你还想让我帮忙联系媒体对？” 我说着微微一笑，“如果是我联系的媒体，甚是这件事是我主导的，那么你们就没有违背治安管理处的决定。” “差不多，如果治安管理处真的被赵天赐控制了，我们现在这么做完全就是在违背命令私自用刑。” 赵天赐微微点头道，“如果你不想做我可以自己把锅背上。” “不必了。” “这点小事我都会做的。” 我缓缓开口道，“媒体那边我也会联系的，剩下就看你们的表演了。” 毕竟这些事情，赵明凯已经做了大部分了。 “多谢。” 赵明凯见我没有拒绝，微微点头致谢。 “谢什么？应该是我谢谢你。” 我说着他叹了口气，“不过，不要想着这件事能够完全把赵天赐给扳倒。” “为什么？” 赵明凯为的就是能够抓到铁证。 “这些事情，赵天赐应该洗的很干净，表面上，可能跟他回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缓缓开口道，“你应该也知道这个道理？” “这几天我已经查过了，赵天赐每过一周就会来查看一下情况，停留时间很短。” 赵明凯开口道，“如果能够抓到，那就是人赃并获，加上现在腾云和李多的证词……” “但愿。” 我微微点头，我知道赵明凯做了很多的准备，“但是，如果不行我希望你不要强行去抓捕赵天赐。” “我知道，这次的目的就是把违禁品的工坊给解决掉。” 赵明凯点头道。 “那就行。” 我微微点头道，“我先休息一下，我们晚上出发。” “嗯，我的人已经在东亭村准备好了房间，我们晚上会过去。” 赵明凯开口道，“大概是后天的晚上，他们会做好成品打算运出去，赵天赐也会去看看。” “今晚我们是突击检查那个走私中转站。” 听到这话，我眉头顿时皱起。 “这不会打草惊蛇？” 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会，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走私中转站，在东亭村外的一个仓库，相关的人员都是马元和马义的。” 赵明凯开口道，“这两边都没有跟赵天赐有完全直接的关系。” “而且我们这次是偷偷地检查物品，确认好里面的东西就行了。” 他补充了一下之后，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我们得出发了。” “走！” 随后，他看向钱嘉，我们三人一同上了一辆不显眼的面包车。 第三百九十二章 竟然是文物！ 这辆面包车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里面的东西真是丰富。 我看到了不少治安管理处的装备，除了窃听和监控设备，甚至还有一些武器！ “你们这是打仗去？” 车上我打趣地问道。 “那边可能会有危险，这些都是防患于未然。” 钱嘉开口道，“赵总队做事跟我不同，而且我们之前也没有处理过违禁品相关的案子嘛。” 这算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面比较轻松的。 当我们快到村里，赵明凯立即将车停在了一边，“现在换衣服。” 他说着车后座的几个箱子里面拿出了一些比较土的衣服。 随后还有相关的化妆设备也被他拿出来。 我们三个人经过换衣服和化妆，一下子气质都变了，看上去就好像是三个经常种地的农民一样。 “钱嘉，你把车开出去，沈凡你跟我走路。” 赵明凯说着给了地址，就带着我下车。 这些专业的卧底设备确实不错，我现在这个服装和状态虽然自己看不懂，但从周围人的目光能够确认——我确实融入他们了。 走在路上，他们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估计是这个村子在赵天赐他们进来之后，已经有了太多的生面孔，所以他们也见怪不怪了——尤其是我们这几个穿的比较贴近他们的。 走了一段土路，穿过一片田，赵明凯指了指边上的仓库。 这个看上去像是谷仓，面积有点大。 “这边是他们藏走私品的。” “他们的违禁品工坊在另外一边。” 赵明凯说着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 当然他的声音说的很小声。 我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地方之后基本确认好。 当然，在坐车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宇文波消息了，只要我们搞定之后给他电话，他马上会派人过来第一时间把新闻给搞出来。 来到了村里他们准备好的房间，我有些惊讶。 从外面看上去，这确实是普通的民房，但里面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状态。 科技感十足，各种电线，还有一些监控用的屏幕这些东西都已经安装上。 而且似乎他们已经联通了整个村子的监控，还在缘由监控的基础上放了不少隐藏的摄像头，基本上整个村子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咱们吃个晚饭，等下沈凡跟我一起去鉴定。” 看着天色不早，赵明凯思索着开口道，“你，还有你，我们几个一起行动。” 这么说着，赵明凯把我和另外两个队员一起拉到另外一间房。 这里面是谷仓周围的地图。 “他们的守卫不算多，我们只要从田的沟渠边上绕过去，就能躲过大部分的守卫。” 赵明凯一边说着一边给我们讲解我们进去需要做什么。 稍微说明了一下，我们记住了几个要点之后，便一同下楼吃饭。 这时候气氛已经开始变得紧张，我看到所有的队员的表情都很严肃，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容一点分心。 这样的气氛，让我一下子也扁的紧张起来。 晚饭过后，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跟着赵明凯还有另外两个队员一起换上了方便晚上行动的伪装衣，又戴上了隐藏式耳机，便出发了。 “听得到么？” “右边路口有村民经过，躲到巷子里面。” 听着耳机的声音，赵明凯带头躲到边上漆黑一片的巷子里。 看着两个村民走过去，我们才继续行动。 我算是体力还跟得上，这么一路小跑，我还有力气注视周围。 这算是过去东奔西跑四处漂泊的好处。 经过躲闪，我们一路到了比较安全的田地沟渠那边。 靠着沟渠和田的掩护，我们一点点接近谷仓。 在摸过去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下上方。 其实那些守卫，在黑夜中都能看得到——他们人手一个手电筒，这么大晚上的，他们自然是要打着手电去巡逻。 所以这些守卫基本的都会打开手电筒。 穿过田地，我们已经很接近谷仓。 似乎这个方向基本没有人巡查。 不过就在我缓缓松了口气，觉得可以进去的时候，一束光从侧面出现。 人还没到，还在谷仓的边上。 这时候，赵明凯当机立断，直接把我扔到一堆干草里面。 随后赵明凯和亮哥队员也躲了进去。 从干草堆的间隙，我朝外面看去，我的左边有个看上去是喝醉酒的守卫，拿着手电筒正晃晃悠悠地过来。 “你干什么？” 另外一边，又来了一个守卫，似乎看到喝酒的那个守卫不务正业过来批评。 两个人正好就在我的正前方，我有些压抑地透不过气。 好在时间不长，两个人一开始相互骂了一下，但后来又稍稍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后，就一同离开，朝着我的右边走去。 到这时候，我才稍微松了口气。 “接下来有点困难，我会帮你的。” 离开干草堆之后，赵明凯说着，开始朝着谷仓上方丢一个像是绳索的东西。 很快，他们就搞好了一个看上去可以爬上去的位置。 这种攀爬我也算是有点经验，所以我跟着他们一同上去。 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谷仓的房梁上。 我的下面，是大量的谷物，而且还有不少干草堆积的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走私的中转站，更像是一个正经堆积谷物的地方。 赵明凯收起了从外面进来的绳子，随后又从房梁上面放下绳子。 我们一路下去也算轻松。 “看看周围，草堆掩埋的地方。” 不用赵明凯说，其实我的直觉也是这样的。 很快，我们就发现了不少隐藏在干草堆下面的箱子。 赵明凯和另外两个队员用工具小心地敲开箱子，我开始鉴定。 因为光线比较昏暗，我也不可能要求用比较明亮的灯光去鉴定。 所以我只能躲在干草堆里面，用尽可能隐蔽的光线来鉴定。 但即便是如此，我也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东西。 不是古玩，也不是假货。 这是正正经经的文物！ 我咽了口唾沫，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 这些东西好像有些眼熟…… 我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之前在靖江的博物馆看到的？ 第三百九十三章 文物展览 “这些是文物，而且是比较贵重的。” “不过……这些都应该是靖江博物馆的文物才对啊。” 鉴定完了之后，我眉头紧皱看向赵明凯，“他们什么时候运走这些东西？” 在我的追问之下，赵明凯并没有直接回答我。 “先出去再说。” 赵明凯小声开口道。 我微微点头，小心地和他们一起把东西复原，随后迅速爬上房梁从谷仓出去。 本来我还以为那个在谷仓周围来回移动的那个守卫会一直在检查。 但是看向可能的光线方向，我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 没有问题就是最好的事情。 我们一路顺利地回到田间。 躲在沟渠里面我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这儿设施陈旧，但紧张感来说，一点都不输给当时我潜入陶荣华的仓库，而且这比我潜入陶荣华的仓库还要紧张！ 顺着田间走就安全很多了。 没过多久，我们回到了之前的房子里面。 关上门，我一边脱下外衣，一边长舒一口气。 “情况我们都听到了，这些都是贵重的文物。” 一个队员走了上来，将我们衣服上的针孔摄像头看到的文物拍摄下来。 “对，就是这些。” 我微微点头，开始给他们说明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当然，边上有空的队员也帮我们搜索相关的信息。 如果是文物，都会在相关的博物馆官方网站上面有记录。 跟我想的一样，这些东西全部都是靖江那边的历史博物馆才会有的东西。 “这些东西他们是则呢么弄到的？” 我眉头紧皱地问道，“这些都是靖江的东西，怎么可能……” “沈哥，你看下这个新闻。” 一个队员将最近有关博物馆的消息拿出来。 “展览……” 我看这新闻，小声地念出一些。 这是一个巡展，算是靖江博物馆为了扩大声誉，要交换一些展品相互展览。 这些东西本来都应该送到鹤州的博物馆进行展览。 虽然鹤州是古玩之城，但正经的文物，倒真的没多少人关心。 毕竟相比在展柜里面的，总是不如真的能够拿到手上的。 也许这也是最讽刺的地方。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展览，除了一些历史爱好者，基本没有什么人关心。 而最近这几天，正好是展览结束东西要送回去的时候。 相应的靖江那边的博物馆，展品也会送回来。 “这么说，他们要进行两次作案。” 我有些恍然大悟，“靖江送回来的东西他们也要截住。” “这得报告上去……” 钱嘉也眉头紧皱，“不管是谁做的，我们必须先阻止这一切！” “先给李金铭消息。” 赵明凯说着叹了口气，“我们现在都是暂时停职的状态，只有她能查。” “也行，不过……” 我眉头紧皱有些难以抉择。 赵明凯也看出了我的紧张。 “没事的，这些东西我们都会联系人，他们绝对运不出去的。” 他以为我是害怕这些东西被运走找不到。 确实我是害怕这些东西被运走流到黑市里面去，而且赵天赐可能会因此获得大量的资金。 就算是非法的，他也有办法把黑的变成白的——既然他已经在做违禁品的生意，就一定会有办法。 但是我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不。” 我缓缓开口，随即摇了摇头，“如果要保证这批文物不被送走，我的建议是现在就把他们抓获。” “但是如果我们抓获了这些人，保住文物，这也代表我们失去了把他们违禁品作坊一网打尽的机会。” 我的话让在座的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这……” 赵明凯也很紧张，他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题。 要么选择保住文物，要么选择冒着文物可能流入黑市的风险去将违禁品抓获…… 我们似乎进入了一种电车难题的困境，五个人还是一个人。 抓获违禁品重要，但是保住这些文物也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我鉴定过了，这些东西全都是文物！ 大厅里陷入了沉默，谁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 两者太难选择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感觉，现在充斥着每个人的内心。 “还有另外一种选择。” 沉默的气氛中，我缓缓开口道。 所有人都被我在这句话惊到，他们都抬起头看向我。 “现在就把违禁品和走私品全部都查下来。”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我开口道，“这种选择，是最好的。” “那赵天赐……” 赵明凯摇头道，“不可能就这样放过赵天赐的！” 我知道，赵明凯的目的就是靠着这次铁证来将赵天赐抓个人赃并获。 而且其实只要等两天就行了！ 过两天，赵天赐就会过来看，到那个时候人赃并获，才是最好的情况！ “这次放过赵天赐，断了他的财路。” 我说着拍了拍赵明凯的肩膀，“至于赵天赐，他没有钱，自然还会想别的歪门邪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我这么说着，赵明凯点头了。 “现在就动手。” 他说着有些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失神了几分钟。 “是！” 所有人队员现在就开始行动。 他们鱼贯而出，开始抓捕两边的犯人。 当然，我也第一时间给宇文波打电话，媒体记者和一些小道消息的狗仔全面出击。 赵明凯带来的人都是精英，他们的行动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抓获了所有的人员人赃并获！ 这也算是现在最好的结果。 这一晚上，我算是用尽了自己今天所有的精力。 我也没想到这件事可以这么快收场。 当然时候我才知道，他们其实打算明天就把文物送出去。 如果我们当时迟一点都会失败！ 经过媒体记者的帮忙，这件事被闹得很大，走私加上这些新闻，是很严重的罪行。 赵天赐不得不将这些全部撇开，这回他完全没有了挽回这些生意的机会。 治安管理处也不得不跟上这些“案件”。 回到苏雨家里，我感觉很疲惫，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睡着了。 我甚至没有想知道到底后续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三百九十四章 新天地产权拍卖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陈橙一直守在我身边，现在的她正坐在边上趴在我的被子上。 看她睡得香，我也就没有打搅。 到了下午的时候，陈橙才睁开眼睛。 “沈凡，你感觉怎么样？” 见到我醒了，她立刻焦急地开口问道。 “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昨天晚上事情有点多。” 我说着微微一笑，“没事的。” “我还以为你受重伤了……” 陈橙十分担心的开口，“昨天我们甚至给你叫了医生……” 我闭上眼睛回忆，却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从那个村子里面回来，之后我就像是喝醉酒断片了一样。 根据陈橙的描述，昨天晚上，是钱嘉扶着我进来的，好像是我已经“不行了”似的。 随后苏雨马上叫了医生给我诊断。 确认我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他们才全都松了口气。 “当时我其实担心死了……” 陈橙说着，眉头皱着，看上去十分焦虑。 这时候房间里面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所以她才将内心想的事情全部都表现在脸上。 “昨天……相当精彩啊。” 我说着微微一笑，睡到现在我也算是睡了一个好觉，精神还算不错。 不过昨天真的算是战果累累。 “我看新闻了，治安管理处的突发行动，我们都没有想到李金铭的行动这么快。” 陈橙说着微微点头道，“不过这个违禁品的工坊好像跟赵天赐没有什么关系啊。” “还是你们没有抓到证据？” 她思索了一下补充道。 “这……” 我眉头微微皱起，。“算是在二选一里面选择了一个比较好的解决办法。” 我说着叹了口气，如果能够连着赵天赐当场抓获，谁不愿意呢？ 我说着将昨天晚上的困境说出。 “那批文物必须保护好，我不能冒险等两天。” 说完这些事情之后，我叹了口气。 “那也好，怎么说都保护住了文物。” 陈橙说着将她看到的新闻告诉我。 因为昨天违禁品作坊的事情闹得太大，这导致治安管理处抓获走私犯的新闻完全被淹没进去。 所以保护文物这些事情，只有小部分新闻媒体有提到。 “原来如此，这件事也不要需要太过于声张，反正已经抓到了。” 我松了口气，反正昨晚应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好了，“对了，钱嘉他们呢？有什么消息么？” “他们已经回去复职了，听说有大批的审问工作要做。” “对了，这个是昨晚上李金铭他们半夜开的发布会，钱嘉说，你醒了之后让你看的。” 陈橙一拍脑门，才想起了这件事。 她立刻拿出手机视频放出来，“她说，如果中间有什么纰漏就等你醒来再说。” 这么说着，我点开视频。 “有关今天晚上的行动，是我们治安管理处特别准备的。” “当然各位记者朋友已经有不少人亲临现场过了。” 视频里，李金铭在台上十分严肃，看上去确实是一个治安管理处队长应有的威严，“不过，各位可能都只看到了一些零星的片段，为了方便各位进行完整的新闻撰稿和相关视频消息的创作，这边我们进行一次完整的报告。” 随后李金铭开始将昨晚上行动的事情说出。 首先，这次行动一共抓获了两批犯罪分子。 第一批，就是聚集在东亭村的违禁品制作工坊，除了抓住犯罪分子二十人，他们还缴获违禁品及其原料一共三十公斤，齐运输线路和散布地区还在进一步审讯过程中。 在抓捕这批犯人的行动中，缴获现金十八万，相关银行账户六个，冻结非法资金高达一千三百万。 “接下来是第二批的犯罪分子抓捕。” 李金铭开始报告另外一起，也就是有关走私的。 第二批犯罪分子，在李金铭的报告里，是“特大文物走私犯罪”。 根据我和赵明凯当时去看过的，一共八十九件文物，全部都是靖江博物馆送过来展览的，同时在行动过程中，还抓获了刚刚准备出去截获靖江方面送回来原本属于鹤州博物馆的文物。 这些文物，是无价之宝，文物管理处的相关人员也跟着进行了报告。 这部分的犯人在治安管理处审讯过后，就送到了文物管理处继续跟进。 不过，不管是文物走私的案件还是有关违禁品制作的案件，全部都没有志向赵天赐。 我想也应该是。 估计赵天赐也妥协了，毕竟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只能放弃违禁品这个生意了。 加上未来李金铭还要带队审查，违禁品的生意在鹤州绝对做不下去！ 这也算一件好事，至少赵天赐的不正当财路被我断了。 可能钱嘉和苏雨他们都觉得我需要好好休息，所以一整天都没有联系我。 “他们都在忙？” 躺了一会儿，我突然开口问道。 也许我就是那种完全闲不下来的人，毕竟这次违禁品和走私的案子结束了，可赵天赐的事情没有结束。 我的心里依然放不下。 这不像是戴老板的事情解决以后，我回来继续经营我的堂口那种轻松和悠闲，反倒是有一种紧张。 赵天赐断了财路，估计会开始准备更加恶心的计划来针对我和富民花鸟。 或者说是想办法获取更多的资金来控制鹤州。 “嗯，对了，苏雨那边跟王凡联系了，他说已经提前了，拍卖会在网上进行公示，随后还要对竞拍人员进行审核。” “最后才会公布时间和地点，将新天地之前没收的产权进行拍卖。” 陈橙开口道，“这个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所以王凡直接请拍卖那边的部门对新天地的地方加速处理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争夺新天地的地方了。” 我微微点头道。 天色逐渐暗下来，我看到苏雨满脸疲惫地回来。 “沈凡，醒了？身体怎么样？没有不舒服？” 苏雨回来以后发现我在大厅里面逛圈，就关心地过来。 “没问么问题，就是昨天累到断片了。” 我说着笑了笑，“听说新天地那边要开始拍卖了？” “嗯，我今天跟周伯伯去搞了文件，现在要进行审核。” 苏雨点头道。 第三百九十五章 变成走流程 “那有没有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人竞拍这些啊？” 陈橙因为今天一整天都陪着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这个我也不清楚，听说不能透露的，要等到审核通过以后才能知道更多的信息。” 苏雨说着微微摇头。 “审核通过也不会知道的。” 我缓缓开口道，“一般来说，为了防止拍卖者相互舞弊，他们不会告诉任何其他竞拍人的信息。” “直到最后开始拍卖你才能知道。” 经过我的解释，苏雨和陈橙算是明白了。 以前在京城，我也经过一些法拍的环节，毕竟有些好东西被坏人占据，最后没收，经过法拍出来价格会低一些。 我当时在京城的第三个堂口就是通过法拍搞来的店铺。 “不过，按照我现在看，这次新天地的竞拍，主要的人员，只有你和赵天赐。” 我思索着开口道，“如果他想要弥补这次损失的话，应该会想着手伸过来，新天地的争夺可能会激烈起来。” “啊？” “那我是不是要多准备一些钱？” 苏雨说着微微摇头，“而且现在富民花鸟还在装修，我们还需要时间回笼资金啊……” “我只是猜测，如果赵天赐不来，这不就更好？” 我说着微微一笑，“赵天赐现在才真的是焦头烂额。” “怎么可能？” 苏雨一脸不理解，“这次事情，和赵天赐一点关系都没有扯上，而且我听钱嘉他们说……” “钱嘉他们说什么了？” 我思索着问道。 “钱嘉说了，这次事情连上面都让他们尽可能不要往赵天赐的方向去导向，以他们是自己做违禁品的方向去结案。” 苏雨开口道，“今天一直在睡觉也需要好好休息，所以钱嘉就把事情先跟我说了。” “那文物那件事情呢？” 我追问道。 这件事情也很重要，如果成功，应该会追索到马元和马义这边。 那么马元和马义那些财产，都会因为犯罪行为而被没收和充公…… 突然我有种预感，这件事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契机。 “文物那件事倒是没有什么要求。” 苏雨开口道，“听说钱嘉他们已经查到这批走私的人背后是马元和马义了。” “果然……” 我眉头微皱，微微点头，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甚至是能够绝地翻盘的机会！ 很有可能经过这件事之后，鹤州的格局会完全改变！ 之前赵天赐本人是没有多少收购动作的，他都是用一些“代理”也就是手下人的公司来作掩护。 而掩护最多的，就是马元和马义。 这代表，马元和马义有很多名义上的资产，如果搬走的不及时，很容易被查抄！ 我立即拿起手机，虽然不知道现在去说到底来不来得及，但一定得跟他们说。 即便是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 “喂？” “钱嘉？” 电话一通我立刻开口道，“走私文物那个案子尽可能加快速度，尽可能的在赵天赐转移财产之前把产权和财产查抄！” “沈哥，这句话你昨天晚上就说过了。” 钱嘉说着口气有些兴奋，也有些不太理解，“回来的时候你一直嚷嚷着，这件事一定要快点办，让赵天赐反应不过来。” 没想到昨天晚上的时候我已经阴差阳错说了这些。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我顺势问道。 “现在的情况么……” “鹤州东部拿下的店铺和产权不多，不过鹤州中部跟他们有关的已经全部查抄。” 钱嘉缓缓开口道，“需要快速过审准备拍卖么？” “不，再拖一拖。” 我思索着开口道，“至少等我们能缓口气。” 我的心里有些兴奋，这次的机会，必须把握住。 这是攻守异位的大好机会，如果我们拍卖成功，不仅仅可以拿下新天地的产权，甚至还能占领鹤州东部的一部分产权。 至于东兴步行街……等到之后一段时间，就可以找付彪来收购了！ 如此一来，赵天赐手上，只有鹤州东部，还有鹤州南部开发区这块“飞地”。 南部开发区还需要等时间才能产生经济效益。 那赵天赐的经营范围只有鹤州东部的话，他现在这种经营策略绝对会亏到姥姥家！ “你们按照正常流程来就行了，查抄的查抄冻结的冻结。” 我补充了一下，“谢了。” “沈哥，应该是我们谢谢你！” 钱嘉说着笑了起来。 因为这件事，赵明凯已经回到原来的职位，当然依然保存了之前将至状态能够建立小组进行调查的权力。 而钱嘉和李金铭在职称上会升级，不过从治安管理处的职位来说，他们还是部门队长和副队长。 “好了，不说了，你忙。” 我说着挂掉电话。 剩下的事情，等到之后再去了解。 放下手机，我看向苏雨。 “我们要开始准备反击了。” 我缓缓开口道，“这次新天地的拍卖应该只会走流程了。” “啊？” “沈凡你不要骗我啊！” 苏雨有些激动，甚至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昨天晚上我们一共抓了两个案子对？” 我说着坐下缓缓开口道，陈橙坐在我的身边，苏雨则是坐在最前方的位置。 “是啊，一个违禁品，一个走私嘛。” 苏雨立即开口道，“不过这跟我们要反击，还有拍卖走流程什么关系啊？” “走流程，指的是，我们已经没有敌人。” 我缓缓开口道，“违禁品的案子，会让赵天赐断了财路，这点我已经说过了对？” 我说着，他们都缓缓点头，“但是走私文物的案子，会让马元和马义的财产被暂时没收，钱财冻结。” “这……” 苏雨若有所思，但还是没有想到后续的事情，“马元和马义被抓，我们可以去收他们的财产这没问题啊，可是跟我们这次有什么关系呢？” 苏雨说着微微摇头道。 “你要这么算。” 我缓缓开口道，“首先如果马元和马义被抓了以后财产被查抄，赵天赐会做什么？” “那自然是能转移多少就转移多少，然后准备……” 苏雨瞬间明白了，“他要准备收回马元和马义那些被查抄的财产？” “没错，而且，这次钱嘉速度快，应该查抄了不少东西。” 我缓缓开口。 第三百九十六章 富民花鸟重新开张 “那么在赵天赐准备这些东西的时间，就不回来干扰我们新天地的竞拍。” 我刚这么说，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付彪要参加新天地的拍卖。” 看到这句话，我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 苏雨看我有些为难，便追问道。 “付彪要参加新天地的拍卖。” 我缓缓开口道。 “啊？” “付彪不是跟我们一起的吗？” 苏雨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现在付彪和徐进赫表面上是跟赵天赐站在一起的。” 我思索着缓缓开口道，“估计是赵天赐想让他来参与拍卖的。” “这我们怎么办？” 苏雨问道，“付彪的资金多么？” “付彪的资金应该不少，拿下几个地方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思索着开口道，“不过这样也好，是好让这次拍卖看起来不像是走流程。” “苏雨，这件事我们可以慢慢来，只要等到赵天赐最后被绳之以法，我们都能够拿回来的。” 陈橙也在我身边附和。 “行，就是要多准备一些对？” 苏雨微微点头道，“对了，审核还没结束，这段时间我们应该只要把富民花鸟那些事情搞定。” “嗯，主要还是在富民花鸟的营销上。” 我点头道。 我还是比较赞同苏雨比较稳的行动方式的。 估计这就是陈橙在帮她做事的时候，慢慢让她养成的习惯。 我们吃了晚饭之后，我早早地又睡了。 之后的时间，我算是好好的休息了几天，至少把紧张刺激的查抄走私和违禁品这个劳累给休息好。 大概是十天之后，审核通过的消息传来。 “时间出来了，是下周五的下午。” “地点是在中心商场楼上的会议室。” 苏雨拿到了文件立即跑过来。 “那挺好，五天以后……” 我算了一下日子，“富民花鸟是不是要重新开张了？” “对，后天富民花鸟重新开张，装修已经都搞定了。” 苏雨点头道，“你也休息了不少时间了，要不先来看看？” “也行，陈橙，我们去看看。” 我一边说着一边叫上陈橙。 想着休息了这么多时间，我也应该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 随后我和陈橙换好衣服，就下楼坐上车，我们一同前往富民花鸟。 现在的富民花鸟虽然还有隔离带拦住，但已经看得出来所有的装修已经进入最后的收尾工作。 正门大大的牌坊，看看起来相当的气派，上面不但写着富民花鸟几个字，而且还有富民花鸟专门的标志。 路也被翻修一新，看起来有点古风的味道，但路面十分平整，走起路来也挺舒服的。 尤其是之前给那些小摊做的临时摊位，现在也已经有一些白线画着，而且还有固定存放大棚的地方，一切看起来都相当的规整。 原本富民花鸟可能是从的运营商看起来慢慢有规有矩，但现在连外表也让人感觉相当的有规有矩。 “对了，沈凡，之前没经过你同意。” “我把南边的一块地也买下来用作中转仓库了。” 苏雨说着拿出富民花鸟的“园区”地图给我看。 当然，现在的富民花鸟在路边就有向导地图的牌子，只是不会标注一些“工作人员通道”。 “不需要经过我同意啊。” 我说着笑了起来，“这是好事。” 有我的赞许，苏雨也大胆一些，“对了，之后我们收购新天地的话，新天地商场靠南边的位置，我想再买一片搞一个低下通道，这样可以直接从新天地直通富民花鸟，而且还会有不少商铺的位置！”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在临安城龙湖天街那边的地下通道。 “不过地下通道需要审批的……” “如果能通过审批，做一个地下通道再加上更多的商铺，倒也是不错。” 我微微点头。 毕竟我之前也在想打通富民花鸟和新天地之间的联系。 这样两边的人流量就会来回交换。 这也是让富民花鸟……不对，现在是苏式集团发展更快的办法。 “嗯，这是我的打算，不过之后还得看新天地那边产权能够竞拍到多少。” 苏雨微微点头道。 “对了，那个梅瓶的小说和相关的电影呢？” “这个应该还在继续？” 我思索着问道。 “嗯，还在搞，不过已经存了不少，我可以休息。” 苏雨点头道，“反正有他们在修改，问题不大。” “电影的话，项目已经开始送审了，估计很快就能下来。” 苏雨开口道。 她可能不明白电影项目的送审有多难。 “这个恐怕需要一点时间，估计等到之后赵天赐被绳之以法都没通过。” 我有些悲观地开口。 “不会啊，白佳浩跟我说了，他们打算蹭一下宣传鹤州文化的项目，应该会很快通过，不过就是筹备需要不少时间。” 苏雨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 之前鹤州一直想要宣传文化项目，之前也做了不少节目效果都不好。 不过现在有苏雨这本书的明星效应在，坐起来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 上头应该会很快通过这个项目。 想到这儿我微微点头，放心了不少。 看着事情即将回正轨，我稍稍地松了口气。 两天后，富民花鸟重新开启，当然李明白回到了自己的堂口——当然经过翻新，范围已经扩大了不少。 而原本在杨帆那边的堂口则是被苏雨划到了富民花鸟专用的中转仓库里面。 这样，杨帆做出来的艺术品，一方面能够直接在富民花鸟卖，另一方面也可以经过中转仓库，通过网上的订单送到别的地方。 没有了违禁品的影响，现在的富民花鸟看起来更加热闹。 也许是小说，又也许是之前的新闻发布会，现在来富民花鸟玩的人偏多，但是真正看古玩的和来玩的一点都不冲突。 来玩的人一般都是看一些艺术品，卖一些比较便宜的纪念品带回去。 那些来看古玩的，自然是进堂口看货。 也许是因为之前赵天赐“横扫”鹤州东部和中部的堂口，现在来我们这儿看古玩的人更多了。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不顺利的拍卖 也许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整个鹤州提供古玩货物的地方减少，自然越来越多喜欢古玩的人回来富民花鸟看。 重新开张的第一天，我们就创收超过三百万。 当然，这是苏雨那边财务团队通过计算得出的——没有去掉成本 因为富民花鸟没有门票，所以来往的人特别多。 我也算是回到自己的堂口坐了几天的堂。 就在新天地产权即将拍卖的前一天下午。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来到了我的堂口。 “啪啪啪啪……” 这个人一边拍手一边走了进来。 看到他，我眉头顿时皱起来。 “沈老板，重新开张生意兴隆啊！” 他笑着走到了位于柜台的我面前。 “有什么事么？” “我听说你对古玩没什么兴趣。” 我缓缓开口道，特别着重地说了一声，“赵老板！” 来人正是赵天赐。 除了他本人他还带了两个手下过来。 其中一人竟然还是章子建！ “没兴趣归没兴趣，我难道就不能来看看么？” 赵天赐缓缓开口，“还是沈老板不欢迎我？” “如果你是来看古玩的，我当然欢迎，就怕你是来搞破坏的！” 我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开口道。 “我怎么可能是来搞破坏的呢？” 赵天赐笑里藏刀地开口道，“你们富民花鸟生意这么好，我自然是要来看看，借鉴一下经验啊！” “那就里面谈，我可以跟赵老板好好分享一下经验。” 我眉头紧皱，十分严肃的开口，“给赵老板准备房间，我们好好谈谈。” 说着我看一眼陈橙，让她不要担心。 随后我让陆云川和陈泽彬去准备房间。 片刻，我就在陈泽彬和陆云川的带领下到了后堂。 坐在桌前，赵天赐带着的人也缓缓进来。 等到陈泽彬和陆云川离开关上门之后，我才开始跟他们谈。 “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挑明了开口。 毕竟我做人光明正大没做过神恶魔亏心事，倒是赵天赐他天天搞各种背地里的生意，应该心里满满的亏心事。 我也算是佩服他，做这么多亏心事，还能恬不知耻的笑着过来。 “那我也挑明了说，你断了我的财路，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天赐依然是一副笑容，但是话语里面透露着一丝狠劲。 “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你做了亏心事，自然会遭到报应。” 我缓缓开口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而且也不是我断你的财路。” “是治安管理处在断你的财路，别忘了。” 我补充道。 “你！” “算了，你慢慢经营你的堂口。” “我就是来提醒你一下，南部开发区可是已经被我全部拿到手上了。” 赵天赐十分得意地开口，“你我心里都清楚，南部开发区才是鹤州的未来，谁掌握了南部开发区，谁就掌握了主动权。” “我知道，但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淡淡地说了一句，甚是还嘲讽式的回复了一句，“多谢赵老板给我这个消息。” “我也不是什么恶魔，也不喜欢一个人独大。”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如果你想要未来南部开发区的份额么……你可以来找要一些。” “不用了。” 我缓缓开口道，“我就搞个古玩生意，不需要那种新东西。” “好，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之后你可别怪我！” 赵天赐眉头紧皱开口道。 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愤怒的样子。 “新天地，你可别想这么轻松拿下。” “对了，还有马元和马义的财产，我已经全都收回来了，拍卖的那些臭鱼烂虾，你想要就拿去。” 赵天赐补充道，“反正，我会找人来不断加价的，想亏多少，就看你了。” 这让我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赵天赐这么“坦然”，应该在准备什么新的东西。 可是一时半会儿我想不到，他会有什么新动作。 不过，无论如何我看到章子建在赵天赐的身边时，我的行李都多了一些安心的感觉。 “说完了吗？” “说完了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缓缓开口道，“既然就是来给我炫耀一下，我觉得也没有必要给你上茶了。” 这么说着，我缓缓起身打开门，“陆云川，送客！” 随后赵天赐一行人被我送走。 虽然不知道他还会有什么动作，但我现在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新天地的收购计划板上钉钉，而且现在有银行、白佳浩和宇文波以及姜晨阳的资金支持，苏式集团基本可以拿下整个新天地。 至于苏雨那个地下通道的计划……我估计还要经过审核，没这么快。 但现在这样的营业收入，已经能够让我们开始积累财富。 财富都是靠积累起来的，而不是像赵天赐这样找到一个暴利的危险行当使劲捞钱。 至少我觉得是这样。 当然我自己也有些“冒险心里”——如果跟完全沉稳的陈橙相比的话。 但跟我相比，赵天赐就是个十足的“赌徒”。 第二天，我和陈橙跟着苏雨一起前往中心商场，准备进行竞拍。 从已经拿到的资料来看，这次竞拍一共分成了六个部分。 新天地的楼下店铺部分。 新天地的住宅楼包括了靠近商场的公寓楼。 新天地广场的产权。 新天地地下卖场和商场的产权。 最后则是新天地商场楼上一些健身房等娱乐设施所拥有的产权。 在税务管理处查抄这些资产以后，还是按照原来的合同在跟那些租店铺门面的人进行的。 至于住宅楼这边，一共六栋楼，刘青忠有两栋加上十几套房子。 剩下的住宅自然是买了房子的人的产权。 我看到这些资料，心里已经有了准备。 这次主要的挣多点，其实就是新天地商场和地下卖场的产权。 这个是新天地盈利的核心，估计也是赵天赐安排付彪过来争夺的核心。 “沈凡，审核通过以后送来的文件，你应该看过了，我们应该怎么选？” 坐在竞拍的位置上，苏雨才缓缓开口问我。 “你为啥不早问？” “之前看你忙嘛，就想着我自己应该可以解决的。” 苏雨说着声音有些小。 第三百九十八章 争夺的重点 “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缓缓开口，我觉得苏雨应该看得出来哪些是重点要争夺的。 这次拍卖的底价，六个部分加起来一共是三千万。 当然新天地的住宅本身不是特别高层的住宅，所以价格没有太贵，也因为是底价，所以会放的低点。 “我觉得新天地商场和地下商场是重点，我们要赚钱，这个必须拿下。”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然后，就是那些娱乐设施，这边也需要争夺。” “一层的店铺这些，其实我想要的，毕竟这样可以打通地下通道穿到富民花鸟。” 苏雨缓缓开口道。 “地下通道传过来，我觉得不急，也可能不需要我们来动手。” 我思索着缓缓开口道，“你的想法是没问题的，这个底价十一千五百万的商场和地下商场是我们争夺的焦点。” “现阶段只要拿下这个就行了。” 我补充道，“至少要给付彪他们交差？” 这时候，我看到付彪满脸严肃地来到会场，他跟我的距离有点远。 来竞拍的老板不多。 毕竟苏雨之前在新闻发布会就说了要拿下新天地这一片的。 没多少老板会想要跟看起来如日中天的苏式集团，或者说富民花鸟作对。 而且新天地本来就已经运营了三四年，如果马上整修，太费钱，如果不修看起来又有些旧。 对于不少房地产的老板来说，新天地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也正因为是来竞拍的老板不多，我竟然看到了另外一个来竞拍的面孔——章子建。 “沈老板，我们应该好久没见了。” 章子建微笑着过来搭话。 “章子建？你怎么来了？” 苏雨有些意外地开口。 “对不起，苏小姐，你认错人了。” 章子建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章子建现在是属于逃犯的状态，要出现在这种场合必然是改名换姓。 当然，章子建现在已经卧底到了赵天赐的心腹位置，自然也能够得到更多赵天赐的“内幕”消息。 只是我现在不能让你暴露。 “这位老板，上次来，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叫我林老板就好了。” 章子建微笑着回答道，“我也想要点富民花鸟的产权做点小生意，还希望沈老板让出去一点。” “这倒是没问题，我们也不可能全都拿下的，还希望林老板看中的跟我们不一样。” “那就好。” 章子建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发现他手心里藏了什么东西。 我瞬间抓住他的手，故意拿开，其实是手下他那张纸。 “辛苦林老板了。” 我说着，看着章子建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苏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就不再多说。 “我去趟厕所。” 我说着，收起小纸条，起身前往厕所。 在厕所的隔间里面，我打开了纸，上面是一封信。 “沈哥，我已经潜伏到赵天赐内部。” “这次拍卖赵天赐想要我们来捣乱，他不放心付彪。” “我会拿下公寓楼和住宅，给赵天赐添乱。” 看到这些，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随后我从厕所边上的吸烟室找了个打火机，把这张纸给烧掉。 确实，就算我们是奔着整个新天地来的，也没必要全部拿下。 住宅和公寓楼，看起来能够租出去，可以赚不少钱，但是这对于苏式集团的行业计划来说，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现在住宅和公寓楼的部分让赵天赐拿过去，他也做不了什么事。 做多当房东租出去，赚点“零花钱”。 而且也能看做是章子建在帮助赵天赐捣乱我们的拍卖。 但……剩下付彪我就不清楚情况了。 估计付彪会跟我们抢主要的目标…… 就在这时候，有人走进厕所。 “沈哥，沈哥在不？” 我听声音，是付彪，而且他还在一个接着一个敲厕所隔间的门。 “这里有人了，你到隔壁。” 当付彪敲到我的门的时候，我来了这么一句。 付彪立刻钻进了边上的隔间。 随后他递来一张纸。 “沈哥，抱歉啊，徐兄弟要响应赵天赐，让我来参与拍卖。” “而且目标也定好了就是商场和地下商场的部分。” 付彪开口道，“我会尽可能控制价格，但……” “没事，你看着办就好了，我们资金应该够。” 我这么一说，就听到边上付彪微微松了一口气。 “一楼的店铺你顺道拿进，记住，不要给赵天赐。” 我思索着开口道。 只要产权是付彪的，等到赵天赐被绳之以法，都是可以光明正大买过来的。 所以付彪这儿我更加不用担心。 在付彪之后，我回到了主会场。 这样，两边我就全都有底了，这样原本不顺利的拍卖，就会顺利很多。 真没想到，赵天赐会派两个内鬼过来捣乱。 这两个都是我的人，他拿什么跟我斗？ 没过多久，拍卖开始。 先是第一部分，因为六个部分打乱了，所以第一部分的拍卖是公寓楼和住宅地区。 两栋楼的产权被分开卖，剩下的零散的半栋楼则是按照一户户卖。 当然公寓楼这边是整个卖的。 所以第一部分的拍卖就细分成为了三个小部分。 “新天地三号楼的产权，底价六百万，现在开始拍卖。” 随着这一声开始，就陆续有人开始叫价。 我一直纹丝不动。 价格从六百万，被交到了一千万。 “一千一百万。” 我抬手之后，价格增加到了一千一百万。 这让苏雨有些担心，她拉了拉我的手臂。 “沈凡，我们不是不要这个么？” “待会你就懂了。” 听到苏雨在我身边的耳语，我笑着小声回答。 还未等我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叫到一千两百万。 章子建发力了，把价格拍到一千两百万。 确实，这已经有点竞争的味道，只不过结果我和章子建都很清楚。 “一千三百万！” 我继续叫价，随后章子建提到了一千四百万！ “一千五百万！” 从外人的角度来说，我和章子建较上劲了。 但这都是在演戏。 我知道无论我加多少，章子建一定会抢下来，反正都不是他付钱，上个嘴瘾也不错。 第三百九十九章 默契竞争 “还有比一千五百万更高的吗？” 主持人手拿锤子，已经做出了打算成交的动作，“一千五百万一次，一千五百万两次……” “一千六百万！” 章子建装出一副有些急的样子，立即举牌。 我寻思着涨到一千六百万也差不多了，也就不再举牌。 随后新天地三号楼的产权自然全都归了章子建，或者说是这次拍卖他背后所代表的赵天赐。 下一件是五号楼，我自然也和章子建进行了一些“竞争”。 当然还有一些散的楼，这些都被我和章子建叫过一遍。 住宅的这两栋半的房子，最终章子建用了两千七百万拿下。 随后是新天地的公寓楼。 这些楼都是loft的双层公寓，虽然每户的面积不大，但因为在新天地主商场的楼上，又能做商用办公室，所以还是有一定价值的。 新天地这一片的地皮本来就不贵，所以一共十层每层十户的loft公寓楼总共加起来的底价也就是六百万。 算起来好像是六万一户，但这是拍卖，底价叫的再低，只要有人竞争，价格都会起来的。 不过，如果说没有人抢，那么价格就根本不会高起来。 所以这一来一回，有人要抢的变成高价，而不受关注的接近底价去买，总体来说也不亏——对于税务管理处的拍卖来说。 “七百万。” 我举牌之后，周围鸦雀无声，章子建开始悄悄地打电话，而其他人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再这公寓楼。 我很清楚，这些公寓楼和刚才的住宅一样，都是看起来有用其实就是干巴巴的产权。 唯一和边上住宅不同的，可能就是可以转成商用的，然后给一些小型企业用作办公室。 但总体来说还是一种住房。 一些房产公司可能会很喜欢。 “八百万。” 付彪开始加价，估计他也得有些表示，至少表明我要的东西，他付彪也在努力争夺。 “九百万。” 我毫不犹豫举牌，付彪也跟着加到一千万。 我和付彪都清楚，就算是一千万，这十层楼的loft公寓楼也是接近白菜价。 “一千一百万。” 我举牌的时候看了一眼付彪，我要确认他想要加到多少。 毕竟现在在场上竞争的，除了我，就是作为赵天赐卧底的章子建，还有暂时表面上跟着赵天赐一起做事的付彪。 都是我的人，谁还控制不了拍卖现场了？ “一千两百万。” 付彪说着看了一眼我，我知道，这是他“努力”。 这种“努力”是为了不露馅。 而且一千两百万这个价格也算公道，真的要从市面上去买，这十层的loft公寓最起码要三千万。 也就是三十万左右一套，十层每层十户一共就是一百套。 最后我用以前三百万一套的价格要下了这十层的公寓楼。 “沈凡，不是说，我们只要商场的部分么？” “公寓楼花这么大钱……” 苏雨说着眉头微皱，拉了拉我的手。 “别急，沈凡总是有办法的。” 陈橙在边上安慰，“而且按照市场价，这公寓楼，用一千三百万盘下来已经很赚了。” 这么说了，苏雨才微微点头，放心一些。 接下来是一层的店铺拍卖，是按照朝向和路段来的。 当然现在整个新天地一层的店铺都是有相应的店家的。 合同还没结束，自然不能做什么动作，但如果盘下了产权，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可以按照自己想法，提前违约或者等到合约到期不续约，把这些店赶走。 其实也算是一种看起来比较“美好”的东西。 这部分我就没有进行争夺，或者说没有进行认真的争夺。 稍微提了一下价格，最后是付彪还有几个房地产的老板收进了这些店铺。 “接下来是新天地广场的产权拍卖，整个广场算上店家和地下通道一共6公顷的土地。” “底价是一百万，现在开始拍卖。” 随着开始拍卖，我就开始举牌加到两百万。 没有人举牌。 因为新天地广场的部分实在不值钱。 跟新天地商场的部分比，广场只有平面，而且有各种小摊，算是最没有用的部分。 而且6公顷，也就是六万平方米，按照一平方米五万的价格，也就三十万。 当然这是粗略的说法，中间还包含了一些已经建设好的东西，三十万是光算地皮的价格。 这个部分拍掉是最快的。 剩下的部分就是以商场为主的所有产权。 这是争夺的焦点。 经过前面一系列的拍卖，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 根据官方的计划，最后这几个部分，会放到明天继续拍卖。 散会之后，不少老板松了口气，至少他们都拿到了一小部分。 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恶魔，暂时不想拿下的，自然也会给别人喝汤。 “明天是重头戏。” 离开会场的时候，我思索着开口。 而在走出去的过程中，我跟付彪和章子建没有任何的交流。 我也不知道他们明天会拿出多少“努力”来跟我争这部分。 “这么算一下的话，我们集团还能动用的资金剩下三千万。” 来到停车场，苏雨思索着开口道。 “不，应该还会有不少钱。” 我说着微微一笑，坐上车。 回到苏雨家，我立即回房，拿出了我之前一直准备的东西——新天地改造计划。 从查货违禁品结束之后，甚至是结束之前我算作是休息的时间里，我总是拿出一部分时间来对这个计划进行设计。 当然陈橙也帮了我一些。 在我的计划里，拿下新天地的主要商场部分还有公寓楼的部分以后，对新天地进行文化改造。 联动富民花鸟还有以富民花鸟为主的东西，将新天地大部分的地方全都变成富民花鸟的“门户”，增加富民花鸟的宣传。 这样，鹤州西部就能形成一个以富民花鸟为主中心，新天地和东兴步行街为次中心的繁荣文化圈。 虽然和商业圈相比，文化圈看起来有些弱，但文化圈潜在的经济增长能力不容小觑。 我再次确认了计划，包括一些细节的东西，随后打电话给冯杰。 第四百章 赵天赐也要借钱 “喂？我有一份计划，我希望明天你能跟其他的高层讨论一下。” 我缓缓开口，“如果有兴趣，我需要一些钱。” “你直接说就好，要多少。” 冯杰开口道，“高层这边我来搞定。” 富民花鸟的负面新闻已经基本抹平，加上苏雨那振奋人心的新闻发布会，现在富民花鸟的势头正盛。 我想着冯杰应该会觉得只要我们提，他就能搞定。 “还是见一面，你看一下我的计划。” 我思索着开口道，“还是老样子，走流程。” “行，现在么？” 冯杰追问道，“你吃饭了没，正好我还没吃饭，等下找个地方吃饭。” 这么说着他挂掉电话，约了个比较静谧的餐馆吃饭。 “我今天不回来吃。” 我说着，给苏雨和陈橙放了话，出门了。 没过多久，我到了跟冯杰约好的餐厅，进了包间。 “沈哥，你有什么计划的，其实都不重要。” 冯杰开口道，“重要的是我相信你，所以也相信我能搞定高层那几个。” “富民花鸟装修完毕重新开张之后，他们都赞成我的投资计划。” 他补充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们追加投资，应该都没有问题的。” “我这份文件，算是画了个大饼，至少那些人能清楚我们拿钱干什么去了。” 我微微点头，将计划书给了冯杰。 算是迫于我的认真，我们一边一边吃饭，一边我给他讲解、他看计划，这顿饭算是粗略计划书全都看完了。 “这计划不错啊。” “如果之后的电影能够在新天地的影院首映，效果应该更好。” 冯杰看了我的计划点头道，“而且官方那边我记得现在就是缺少这种文化类型的经济，估计还会得到政策优惠。” “好的方面确实不少，不过我需要一点追加投资。” 我缓缓开口道，“大概一千万。” “这是小问题，其实就算是我个人借给你一千万也不是问题！” 冯杰笑着开口，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几天能搞定么？” 我思索着问道。 “沈哥，你不要小看我了！” “别说这几天，明天早上我就给你搞定！” 冯杰依然是笑容，不过他见着我没有笑，也跟着慢慢严肃起来了，“是要争夺新天地主要的部分么？” 他也听说了拍卖，不过在拍卖完全结束之前，所有的细节都不会公布。 “差不多，明天是主要的部分。” “是我计划里面最主要的部分，也就是商场还有商场楼上的的相关娱乐设施。” 我微微点头，“再往上的公寓楼我已经搞定了，广场我也拿下了，明天是比较重要的部分，我怕他们叫价狠了，我没有足够的钱拿出来。” “这没问题，我记得拍卖你拍完之后走手续还要点时间。” “追加投资，不是问题，反正这个计划应该会看到成效。” 冯杰点头道，“算是谈妥了。” 他正想起身结束这次谈话，结果手机响了。 “喂？” “这……要不明天？我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 冯杰眉头紧皱，不断地看向我，“夜宵？我想一下，待会儿打给你。” 这么说着，他挂掉电话。 “沈哥，赵天赐要找我。” 收起手机，冯杰缓缓开口，眼睛里有些不安。 毕竟我来借钱的时候，赵天赐也来借钱，估计是为了同一件事——新天地。 “找你投资？” 我随口问道，却见得冯杰越发严肃。 “应该是这件事，之间高层那些人一直在提，我算是暂时压住了。” “而且现在富民花鸟的经营还算不错，所以他们都没再提这件事。” 他说着叹了口气，“沈哥，作为你的朋友，我是不应该借钱给他的。” “但是，我作为银行的行长，如果他的公司能够产生足够的利润……不说很多，只要有一些前景，我也应该跟他合作。” 冯杰缓缓补充道。 “那就跟他谈呗。” 听到我的口气这么轻松，冯杰十分不解。 “沈哥，他借了钱，估计就是为了这次新天地的竞拍。” 冯杰缓缓开口道，“这样好么？” “没问题啊，而且，他要借钱，估计不单单是为了新天地的竞拍。” 根据我的分析，应该是章子建花了一些“不该花”的钱。 毕竟那些住宅对于商业经济基本没有任何的“加成”，如果说算是给员工提供住的地方，那也是隐性价值。 对于商业来说，这些住宅只有给租客赚租金的钱。 而今天章子建整整化掉了两千多万，就拿了这么点东西，我估计赵天赐肯定要花费不少。 而且今天的竞拍也算“正当”。 对于赵天赐来说章子建应该是什么都不懂的。 看到我竞拍他自然也要上来捣乱。 赵天赐应该不会对章子建有所怀疑。 那么这两千多万的白白支出，估计就是从之后要竞拍，马元和马义剩下的财产准备的。 现在准备不足，才会问银行借钱。 所以我不是很担心。 我没有完全收走马元马义那些被查抄的财产的准备，自然也不会准备太多的钱。 要知道这次钱嘉动手的速度很快，所以马元和马义被查抄的财产不少。 要全部收回来，得花不少钱。 按照我的想法，赵天赐现在手上通过违禁品生意赚的前，去掉之前打点治安管理处高层的，估计全都要“吐出来”。 这么一来，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他自然也是要借钱。 付彪有自己的资金，不属于赵天赐的管辖。 可能章子建也在今天跟赵天赐说了已经拍卖的事情，估计赵天赐不会继续进行拍卖了。 也算是出于这一层比较乐观的考虑，我不会阻止。 找银行借贷是正规行为，我为什么要在这个事情上给赵天赐使绊子？ “沈哥，你确定？” “这是你银行的事情。” 我微微点头，“你觉得这件事对银行有利，就继续做，不要因为跟谁站边，你就不赚钱了。” “好，沈哥，那我去跟赵天赐谈谈。” 冯杰微微点头，眼神中的不安依然没有消失。 估计他是怕失去我的信任。 第四百零一章 追加投资一千五百万 “冯杰，我们一起做了不少事情了，如果你觉得就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就会不信任你……” 我说着喝了口水，“那你啊这样想，我才会觉得是你不信任我。” 听到这句话，冯杰深呼一口气，表情放松了很多。 “谢谢沈哥，我那我去跟赵天赐谈谈。” “你这边的追加投资我会跟高层谈好的，结果可能需要时间，但我保证肯定能下来。” 冯杰说着起身离开。 赵天赐这边的钱当然要赚，而且这种正规渠道也符合我的“战略”，堂堂正正打败赵天赐。 我想让他知道，路不能走窄了。 如果只盯着眼前的利益，之盯着那些能够暴富的不法方式，任何生意都不会走长远。 第二天的拍卖依然是放在下午。 不过在我们出发之前，中午的时候我就接到了冯杰的电话。 “沈哥，高层这边投票一致通过，鹤州银行会给苏式集团追加一千五百万的投资，用来执行新天地合并计划。” 冯杰缓缓开口道，“不过，我们需要新天地未来收益的百分之五。” “具体新天地收益的分配可以再谈谈，我先跟苏雨说一下。” 我回答道，“毕竟她才是苏式集团的董事长。” “行，不过……沈哥。” 冯杰叫住了刚要挂掉电话的我，“这个追加投资是因为我通过了另外一个追加投资。” “赵天赐那边，我们也进行了投资，总数是一千万。” 他补充道。 “没问题，只要跟赵天赐合作能够赚钱，那就继续。” 我开口道，“最怕的是赵天赐的经营不能创造足够的利润。” “我明白，我们投资的部分是现在赵天赐经营里面收益最高的酒生意。” 冯杰解释道。 “好，多谢了。这件事我先跟苏雨谈谈。” “晚点给你回复。” 我说着挂掉电话，前往苏式集团的总部到了苏雨的办公室里。 “苏雨，刚刚鹤州银行给我们追加了一千五百万的投资。” “条件是之后新天地的总收益他们要分百分之五。” 我立即开口道。 “这……沈凡，你觉得合理么？” 苏雨确实不懂这些，他说了之后也用电话把陈橙和周建国叫来。 我们一起讨论了一下这个问题。 “苏小姐，一般来说，收益的百分之五，已经是很大的数字了。” 周建国缓缓开口道，“根据现在我们能看到的新天地的财务报告，新天地当前的收入，去掉各种支出，一年的收入是在一千万。” “百分之五，就是五十万，加上他们是股东我们要分红……” 他说着看向我，“沈凡，我觉得可以再低点。” “五十万不多。” “我在想要不这样，一开始的两年给他们百分之五，之后根据未来收益看，如果苏式集团给他们的分红远远大于这百分之五，就把这个百分比收益去掉。” 我思索着开口道，“毕竟我们的重心是在富民花鸟，无论是之后的新天地还是东兴步行街，都是以富民花鸟为中心运作的。” “一千五百万的投资也算是对我们未来很看好。” 苏雨点头道，“我觉得这没问题。” “沈凡，你是把那个计划交出去了么？” 陈橙思索着问道。 “什么计划？” 苏雨有些疑惑，连周建国都有些疑惑。 “就是新天地改造计划。” 我缓缓开口道，“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们看，这是我为之后拿下新天地的商场和其他一些设施做的准备。” 他们这才明白这一千五百万的追加投资是怎么来的。 不过眼下有了这一千五百万的追加投资，我们在收购新天地的策略上会走得更稳。 “那就这么决定。” 苏雨点头道，“沈凡，你去说一下，前两年百分之五，之后看收益是否取消。” “嗯，我等下跟他说。” 我说着将新天地的计划拿出来。 之前给冯杰的算是复印件，原文件我还带着，“你们看一下这个，未来不一定要按照这个办法去做，但至少能提供一些思路。” 我的新天地改造计划，虽然是未来的计划，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随时都会有机会。 而且新天地本身就有不少收益——相对于鹤州东部的娱乐区域来说可能是少了一些。 在我做这份计划的时候也算查了不少资料。 新天地算是鹤州城区最早的几个广场之一。 最早鹤州只有中部的主城区，富民花鸟这儿还算个县，当然这是在七舅爷都还年轻的时候的事情了。 后来合并进来，鹤州西部便是第一个开发区。 富民花鸟新天地跟着建立起来之后，一下热闹很多。 随后就是东部的开发区，跟随者北部港口扩建计划。 也就是在东部和西部的形成格局之后，新天地和富民花鸟的客流量就被鹤州东部分出去不少。 不过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富民花鸟已经打出了文化上的“第一枪”，自然就会有更多的人被吸引过来。 “沈凡，你先去谈谈，待会我们在中心商场汇合一起去准备拍卖。” 说着苏雨摆摆手，这次短暂的临时会议也算结束了。 其实我根本不用去鹤州银行找冯杰。 毕竟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的。 我拿起手机给冯杰消息，将苏雨的决定说出，。 “前两年……没问题，之后可以看收益，我们能选择收益。如果收益高，这百分之五也不需要了。” 冯杰爽快答应。 “追加投资估计需要几天才会分批汇款过来。” “应该不影响你们的拍卖。” 冯杰说着，跟我又稍稍聊了两句闲话，便挂掉电话。 我正好能蹭上苏雨的车一起前往中心商场楼上的会议厅。 今天的拍卖是重头戏。 首先是新天地的地下商场部分。 其实新天地商场和地下商场都应该算是商场。 但不同的是地下商场更像是一个大集市，而从一楼开始的商场更像是一般的商场。 “地下商场底价八百万，现在开始拍卖。” “九百万。” 我率先开口，看了看周围。 章子建已经看不到人了。 不过付彪还在，但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第四百零二章 付彪被赶走了 “一千万。” 付彪只叫了这么一次价格，但是还有一些老板稍稍加了价格。 最终我用一千一百万的划算价格拿下了新天地的地下商场。 下一个，新天地商场主题，底价一千两百万。 不知道今天付彪是被安排了什么，今天没有跟我较多少劲，我用一千三百万就拿下了新天地的商场主体。 最后是楼上的娱乐设施群，包括电玩、ktv和一家电影院在内的一些店铺。 因为是从新天地商场拆出来的部分，所以底价很便宜。 六百万起拍，我用八百万就拿下了。 别的老板很清楚他们自己的实力。 如果往高了拍，我突然不加价，他们就得拿下天价的地盘。 因此，他们都算“老实”，这场竞拍最终也有点像是走流程一样，比我预想的多花了大概几百万拿下了构成新天地改造计划里的关键部分。 “接下来，请拍得产权的老板去进行一下产权的登记和付款流程……” 这么说着大部分的老板都离开了，只有少部分拍到一些“绿豆芝麻”的老板立刻起身去走流程。 付彪拿着他“需要的”部分走了一下流程离开。 由于我们拍下的东西比较多，所以会有专人过来跟我们对接。 我们在会场等了一会儿，我就看到了另外一个熟人——王凡！ “王凡，你怎么来了？” 苏雨的脸上露出微笑，“不会是你来跟我们对接？” “对接不是我，我是来带新人的，所以要看着。” 王凡说着，让税务管理处的新人过来见了一下我们。 其实这次对接也就是王凡做主。 “各位跟我到税务管理处来一下，我们把手续都办好。” “还有你们获得产权之后那些店铺你们需要留下还是不留下这些事情，得谈好，我们好提前通知。” 他补充了一下，就和我们一同到了地下车库。 分开坐上两辆车我们前往税务管理处。 王凡好像有事情要跟我说，所以陈橙坐的是苏雨的车，而我则是坐在王凡的车上。 “这位是李宏宇，新人，底子比较干净。” 车上，王凡缓缓开口道，“跟谁都没有什么比较深的关系，所以我让他在查赵天赐的税务。” “他有税务问题？” 我思索着问道。 其实这也在我的预料中。 “你应该比我清楚？” 王凡说着微微一笑，“之前的违禁品生意背后就是赵天赐，而且他还有走私和一些其他的灰色收入。这些都直接跳过了税务的部分。” “如果做生意的都跟你一样光明正大就好了，合理避税么，我们也可以理解。” 他打趣地开口道。 合理避税是所有企业都会做的，苏雨的财务也在做相关的管理，找了一些保险和基金之类的公司。 “要是天下都跟我这样，那你们税务管理处不就无聊死了啊。” 我也饶有趣味地回答道，“只要记录就好了。” “我倒是希望无聊一点，大家都遵纪守法，这多好？” 王凡说着叹了口气，“上头退休了，职务要空出来了，现在谁都在想查个大案子出来。” 我算是明白了王凡的意思。 跟刘青忠不一样，赵天赐只是跟治安管理处有那么点关系。 而税务管理处这边，他的关系不深，所以应该有不少人想要在税务上找赵天赐的麻烦。 “所以他们都把目光放在赵天赐头上了？” 我思索着问道。 “赵天赐这件事很麻烦。” “虽然他跟我们税务管理处不熟，但做事都很干净，甚至比刘青忠更加干净。” 王凡眼神严肃起来，“我是想让小李伪装成财务跑到赵天赐那边查查的。” “让他过来负责你这边的流程，我是想让你教他一点卧底的知识。” 图穷匕见，他的真实目的这才说出来。 “要说卧底的经验，我觉得李金铭更好？”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都是靠自己琢磨出来的，李金铭可是有成套呃理论。” “说的也是，你先教点实践的东西，之后我找李队去。” 王凡这么说着，我们也到了税务管理处。 在王凡的监督下，李宏宇麻利地把相关的手续都搞定了。 “之后就是付款，我们这边的话，基本在七个工作日内到账就没问题。” 王凡开口道，“好了，苏小姐，您们先回去。” “沈凡呢？” 苏雨他们起身之后看到我还坐着，脸上有些疑惑，“你不会犯什么事了？” “能者多劳呗，我就是块万能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我打趣地说道。 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 “等下我会开车把沈哥送回来的。” 听到王凡这么说苏雨也没意见。 随后我们一边吃着盒饭一边给李宏宇教了一些卧底的知识。 “沈哥，谢谢！” 李宏宇确实是个新人，对一切都很好奇。 当然他估计对赵天赐更好奇。 “最重要的点就是把你的正义感压在心里。” “看到他们的违法行为绝对不要第一时间表现出抵触。” 我思索着开口道，这应该是卧底的人最容易犯的错，也是最难改的。 说是教两三天，其实我能总结的东西说到这儿也就没什么了。 剩下的都是自己临时的变通，这种怎么总结？ 说完这些，李宏宇回去，我好王凡则是一起前往地下停车库。 “我看，你是怕失败了没有人背锅？” 回到车里我思索着问道。 “也算有这一层考虑。” 王凡说着谈了口气，“位置站的高了，可能就会患得患失。” “不过，沈哥，你放心，我对你永远是最诚实的。” 他补充道。 王凡之前被刘青忠踢到边缘，差点就要连税务管理处的人都没法当了，是我把他从边缘拉回来。 甚是现在到了第三部门的部长也是有我过去的功劳。 我身边正是集结了这么一批可以信任的人，我才能走的这么放心。 回到苏雨家，我见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在这儿的人——付彪。 “你怎么在这儿？” 我眉头紧皱，看向坐在边上的付彪，“你不是应该……” “沈哥，我被踢出来了，公司也没了。” 第四百零三章 徐进赫应该有目的 “这怎么回事？” 我眉头紧皱，感觉事情不简单。 “被赶出来了，公司被接盘了。” 付彪说着叹了口气，“沈哥，徐兄弟不会真的是赵天赐的人？” “我听说，徐进赫还当过赵天赐的师父。” 他补充了一下。 从他这幅样子，我估计能猜出个大概了。 付彪能看出来那就太假了，现在付彪都以为徐进赫真的“叛变”了，那才能说明，他演得好。 “你先别急，喝点水，把事情完整的说一下。” 我并不是很着急，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致么，我猜猜都能猜到。 估计就是这次竞拍，付彪办事不力，然后赵天赐查出来可能付彪跟我有关系，所以徐进赫直接过来接盘。 付彪被赶出来，没地方去，只能来我这儿。 这也能坐实徐进赫把付彪赶走的“正确”。 一套下来，赵天赐可以更加信任徐进赫。 算是标准的弃子战术，能够让赵天赐对徐进赫更加信任，那我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如果能接触到赵天赐那些秘密账本，或者是跟一些不法商人交易的事情，那我就可以联合税务管理处和治安管理处甚至是文物管理处“重拳出击”。 现在最危险的其实是赵天赐，而不是我。 我是干净的，赵天赐不干净，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付彪喝了一杯水，缓了缓之后，才把事情给我慢慢说清楚。 大概是拍卖结束付彪手续搞定以后回公司发生的事情。 他回去之后，办公室里就坐着赵天赐和徐进赫。 “付彪，你今天在拍卖会的表现我已经听说了。” 赵天赐眉头紧皱盯着付彪，“是新天地不够吸引人还是你没有钱拿下新天地？” “我……” “我手头上的资金都是不动产的，确实没多少能够用的钱来竞拍。” 付彪开口道，“之前不是也拿下一些店铺嘛，实在是没钱了，如果沈凡他突然不跟我竞争了，我没有钱，这东西还是要重新拍卖啊！” “没钱？” 赵天赐缓缓开口，用一种饶有趣味地眼神看着付彪，“之前东兴步行街给你，我看你的资金倒是挺充足的啊？” “付彪，你不要插科打诨。” “我已经查了，你能用的资金一共是两千万，就算是跟沈凡抢一个部分也是能抢得过的！” 徐进赫接着开口道，“我是看在你想赚钱才把你收到手下的，难道，你跟沈凡还想产生什么关系？卖个人情？” 他的声音十分严厉，付彪几乎不知道徐进赫是真的生气还是假的生气。 “不……我……” 付彪百口莫辩。 “赵天赐，这次是我疏忽了，他原本你就是沈凡手下的人。”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不过我看他算是个人才能搞房地产才把他拉过来的。” “现在看来，我们不太需要你了。” 他说着，缓缓开头，“保安，把他带出去。” “这是我的公司！你凭什么！” “凭什么？凭你现在已经不是公司老板了。” 付彪急了，徐进赫倒依然是十分冷静。 “我是老板，难道你一下子就能改变？” 付彪还想嘴硬一下，可下一秒，徐进赫就把文件丢在他的脸上。 不仅仅是公司的信息，连更变都已经做好了。 就好像徐进赫一早就想要把付彪的房地产公司给收入囊中。 “就这样，我被赶出来了，不仅仅是我住的房子，连车都没了。” 付彪说着叹了口气，“沈哥，我现在应该帮不到你了，之后……我估计还是回临安城，至少那边我还有点钱……” “哈哈哈，付彪，你看不出来，这才说明他做到位了。” 我说着笑起来，随后我转向苏雨，“苏雨，苏式集团之后要接收新天地，是不是缺少一个房地产相关的管理啊？” 这么说着苏雨也点头。 “付彪，既然原来的公司把你踢出来，那那你就来我们这儿上班，待遇可能稍微差点，不过新天地这边我们确实需要一个额外的公司来管理。” 她这么一说，付彪眼前一亮，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 “不过，沈哥，徐兄弟他……” 付彪心里却是还有一些芥蒂。 “你放心，徐进赫不是那种人。” “不过，我给你说明白了，你得守口如瓶。” 我微微摆手解释道，“不然徐进赫会有生命危险。” “沈哥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付彪拍了拍胸脯回答道。 “首先，把你踢掉，他在赵天赐那边，就没有顾虑。” 我思索了一下，给付彪说明，“万一赵天赐看到什么苗头，你一定会很危险，这算是让你安全一点。” “现在你来我们这边做事，不是挺安全的？” 听我这么一说，付彪稍稍理解了一下。 “当然这是其一。” “其二，这是做给赵天赐看的。” 我继续解释，“经过你这么一出，赵天赐看得出来，徐进赫不是再帮我，过去都是在利用我，可以和我的关系撇的更干净。” “原来如此……” 付彪微微点头。 “这样，他应该可以查出一些东西。” 我说着坐下来，“至于你的房地产公司，估计等到事情结束，他就还给你了，暂时让他管理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嘛。” 随后我笑了笑，付彪也跟着笑起来。 付彪虽然一开始什么房地产知识都不懂，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摸爬滚打，总算是知道了不少东西，至少要比我清楚房地产。 未来新天地交给他来打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我的新天地改造计划，他应该也可以很好的执行。 “还是不要聊赵天赐了，之后他应该有不少麻烦。”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们应该更关心自己的问题。” “对了，新天地的改造计划，到底什么时候开始？” 说到自己的这些是事情，苏雨立即开口问道。 “不急，先走几步。” 思索着开口道，“新天地改造之前，我们要把富民花鸟走顺畅。” 现在局势很明朗，每一个部分都需要花时间一步步走。 这个过程不仅仅是积累财富，更是积累经验。 而且还有电影要拍，我们也可以摸索一下富民花鸟作为取景地怎么运作。 第四百零四章 先稳一稳 “沈哥，新天地本身就在顺畅运营，我可以先了解一下。” 付彪思索着开口道，“既然我在你们这人做事，我不能闲着。” “也好，付彪，你先把住的地方搞定。” “我会给你安排的，新天地正好我们也手下商场楼上的公寓了，你住那边。”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应该有空的。” “谢谢苏小姐。” 付彪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经过我的解释，付彪至少也安下心来了。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的事情，当然，不能直接跟付彪说。 现在所有人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心态，从我们成功拿下了新天地盈利比较多的地方之后，就已经从原本的劣势变成了优势。 赵天赐失去了马元和马义控制的店铺，收入会锐减，甚至原本的运营不佳也会突然凸显出来。 这种时候，我们只要稳住现在的经营，等着赵天赐自己出问题就好了。 更何况，税务管理处在查赵天赐，而治安管理处知道赵天赐在犯罪，只是暂时没有证据。 理论上赵天赐需要头痛的地方更多。 “付彪，新天地你先了解一下，做好准备。” “两个月之内，你能够把新天地各个位置的情况做出详细的说明么？” 我思索着问道。 如果付彪能够坐到，那我就不需要亲自去了解新天地的情况。 而且付彪做了这么久的房地产生意，对这些店铺应该更加了解。 “这没问题！” 他立即回答。 “嗯，确实在改造新天地之前，我们得好好了解一下。” 苏雨点头道。 这时候，我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收下东兴步行街。” 看大这几个字，我顿时眉头一皱。 东兴步行街小儿产权是在付彪的房地产公司，现在付彪被徐进赫踢出来，产权应该在徐进赫这儿。 这种关键的时候，怎么收东兴步行街？ 一来我们刚刚买下新天地的大片产权，根本没有额外的全准备收购东兴步行街。 而且还得为之后的马元和马义财产拍卖做好资金储备，钱……应该是不够。 二来，如果我们买下东兴步行街的话，徐进赫不就暴露了么？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我相信这个消息应该就是徐进赫给我的，他这么说应该会有什么准备。 只是我暂时没有发现。 联想到现在付彪被赶出来，我打算找人好好了解一下这件事。 主要是了解付彪。 因为我心里有了一点猜测，有没有可能徐进赫没有完全把付彪的房地产公司全部吃进，而是留了一些东西给付彪。 而且付彪必须不知道，才能真情流露让赵天赐觉得徐进赫是真的把付彪赶走了。 实际上付彪成徐进赫暗中帮我的一个隐形的棋子。 我相信徐进赫是做得出这些事情的。 当然这些事都还是猜测，所以我没有说出去。 第二天，我来到堂口，将堂口的生意交给陈泽彬，陆云川和邓希都在一起帮着打理堂口，我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刘家豪则是继续在苏式集团任职，帮苏雨做事。 我坐在我堂口外面的长椅上，看了一会儿来往的人群，现在的富民花鸟十分热闹。 我也感觉到风平浪静的一种舒适感觉。 我并不是闲来无事坐在这儿瞎发呆，而是在看着周围的游客和想要买古玩的客人。 通过我的眼睛确认富民花鸟现在的状态。 当然，我还在等另外一个消息。 到下午的时候，电话打来。 “沈哥，有了。” “付彪名下确实有东兴步行街，不过他现在跟那个房地产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王凡打来了电话。 “好，辛苦你了。” 今天一早我就请王凡帮我查一这件事，到下午终于有了结果。 当然，现在富民花鸟的运行状态我也看出两三分。 因为现在富民花鸟不像之前，是“硬核”古玩爱好者的聚集地，增加了很多轻度爱好者，或者单纯是因为苏雨写的东西产生的明星效应来看的。 人流量大，是好事也是坏事。 一方面有赚钱的机会，但是另一方面，还需要看富民花鸟的承载力。 显然，在之前的装修时我们低估了可能过来的客人。 再这么下去，富民花鸟需要多花不少修理费来定期修理路面和相关设施，而且出现一些危险的时候后可能也没办法及时疏散人群。 不过在有确切的结论之前，我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正好要跟付彪讨论一下收回东兴步行街的事情。 我又简单看了一下富民花鸟的状态后，前往新天地。 今天付彪应该挺忙的。 他今天还要搬家到新天地。 这么想着，其实我跟陈橙在苏雨家也住了不少时间了，现在新天地收购了，总体已经开始稳定运营，我觉得，我也应该搬出去了。 正好跟付彪当个邻居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我立刻前往新天地，正好之前租的房间也差不多到到期，我打算跟陈橙商量一下，搬出去。 之前考虑到我们住在苏雨家里，有什么突发状况就能第一时间应对。 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随着苏式集团慢慢形成规模，我们也不需要第一时间给苏雨出主意。 更重要的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运营，苏雨应该学会了不少东西，她有能力处理日常各种情况。 这么想着我已经到了新天地。 给了付彪电话之后，我就跟着他给我的地址，穿过新天地的商场，坐上新天地后面的电梯，一路上行。 新天地商场上方的公寓楼我可从来没有上去过，而且也对这种商场上方的“豪华房间”有过多少想象，所以上去之后着实让我有些震撼。 上到五楼，就已经过了新天地商场的范围。 而从这边开始要坐另外一座电梯。 这是一个观光电梯，四周都有玻璃，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一路上去之后，我也看到了新天地上方豪华公寓楼的样子。 就像是什么双子大厦一样的感觉，公寓楼分成两个部分，这边五户，对面五户，两边有走廊可以相连。 这给我一种九龙城寨的既视感。 第四百零五章 付彪手上的步行街 只不过，九龙城那中年村屋能够容纳更多的人。 中间是空心的，我低头看下去，下面是个小型的足球场，似乎能够从商场的范围上楼。 抬头看去，我的头顶似乎有个平台。 随着电梯上行，我看到了平台上有各种座位还有一些书架，两边的走廊已经没有了栏杆，所有的住户都可以直接走到平台上玩耍或者看书休息等等。 在这个平台上还有一些饮料和零食的摊位。 这确实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我看了一下楼层，从五楼顶上的足球场算起，十层的位置有个平台。 看着平台缓缓下落——我在在继续上行。 苏雨给付彪安排的公寓楼在顶层，这也让我能够一层层看过去。 “叮！” 电停下，电梯门打开。 我看到边有额外的楼梯和门。 我本以为上面是天台，但当我找门牌号找了半天，才发现电梯边上的楼梯走上去还有两户。 这算是一个走廊一样的楼梯。 上去以后，有左右两套房子，右边的门打开着，里面都是灰尘，似乎还没有人住。 而左边就是付彪的房间。 我敲了敲门，付彪打开门。 “沈哥！” “你来了？” 付彪有些惊喜地看向我，“地方有点大，我还没有完全收拾好。”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情况。” 我说着微微一笑，探头看了一下里面的情况。 这应该算是豪华套房。 可能是顶层专门给那种富豪准备的——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在刚才上来的时候，我通过观光电梯能够通过一些空房间瞥见一些楼下的房间。 感觉总共一层可能也就三十多平，加上第二层，估计最多也就四十多平。 但付彪这个房间，大的离谱，光是大厅，我目测估算也应该有个四十多平，这还不算边上的厨房和厕所，还有二层楼的卧室。 而在我正对面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有大窗帘，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关上。 透过落地窗我能够看到天空和鹤州西边的状态——不过西边只有一些山清水秀的场景。 “沈哥你直接踩进来就好了。” “我还没有打扫完，地方大的有点离谱了。” 付彪说着把我请进去，同时关上门。 我这算是完全看到了房间里面的景象。 楼上也有厕所，楼下除了大厅和厨房，我甚至能够看到一个专门拿用来坐着看书或者座谈什么的角落。 而在我的左前方，紧挨着落地窗，则是书桌，从上面的线路来看应该是用来放电脑什么的，这两个地方都有模糊的玻璃隔开，看起来像是一个房间。 但高度只到一层，理论上从二层的栏杆边上可以直接到“书房”。 “感觉怎么样？” 付彪看我连话都说不出，笑着问道。 “确实不错，隔壁我要了。” 我打趣地开口道，“咱们做个邻居也不错。” “我就知道！” 付彪笑着说道，“隔壁的落地窗能够看到鹤州大部分的地方，风景更加不错！” “我故意留下那边的。” 他补充道。 “多谢。” 我微微点头。 “对了，沈哥，今天来你不会光是来帮我一起打扫的？” 付彪思索着问道。 “当然，伴你给你打扫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这边能坐么？” 我看了一下客厅的桌子，用抹布将灰尘清扫一下之后径直桌下。 “沈哥，是什么事？” 付彪看到我有些严肃，他也跟着严肃起来，坐在我的对面。 “我查了，您名下有一整条东兴步行街。” 我这句话直接让他懵了。 “这怎么可能？” “我……不是已经被踢出去了么？” 付彪一脸疑惑。 “我查过了，是税务管理处那边的消息。” 我缓缓开口道，“应该是徐进赫给你准备的，他踢掉你就是为了让东兴步行街能够直接到我们手上。” “这……” 付彪听到我的话陷入了沉思。 昨天经过我解释，他也许有些理解，但心里还是会有一些不相信。 但今天听到我这话，他完全相信了我昨晚上说得。 确实，徐进赫想办法把他踢出去，是为了方便我们做事。 富民花鸟，新天地还有东兴步行街，这三块地方单拎出来，可能都只是还过得去的状态。 要说营收应该都还行。 但是现在有富民花鸟掀起的鹤州古玩文化风潮，那么新天地和东兴步行街就像是两块拼图。 只要拼接起来成为一个整体，那一方面能够缓解现在富民花鸟密集度过大的人流量，又能够在整体范围内创收。 “付彪，你怎么想？”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想单独运营东兴步行街我没有意见。” “沈哥，这是不可能的。” 付彪瞬间起身，一挥手，“从临安城到现在，你帮了我太多事情了。” “既然我已经加入了苏式集团，或者说我未来已经打算加入苏式集团，我可以重新建立一个房地产公司，就用来运营东兴步行街。” 他解释道，“在苏式集团名下。” 我估计，徐进赫把东兴步行街给他的目的就在于此。 之前我们可能还要花钱东兴步行街“买”回来，但是经过合格操作，我不仅仅能够拿回我在东兴步行街的堂口，甚至还能够在东兴步行街做了主！ “行，这件事不要高调，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 我思索着了一下缓缓开口，“就说，你早就准备了这一手自保。” “行！” 付彪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让赵天赐知道徐进赫是故意把他踢出去的，徐进赫就危险了。 现在徐进赫还不能暴露。 如果赵天赐知道这些事情，他也许会走什么极端的路子——就他现在这个“精神状态”，我相信他做得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即便我们能够拿下赵天赐，他也有可能对一些人或者鹤州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我们要稳住自己，更要稳住赵天赐。 只要他还是这幅自信的样子，他应该就不会做什么疯狂的事情。 “这是一件事。” 我缓缓开口道，“东兴步行街只要让他按照原本的状态继续运营就行了，等到之后才会有一些相关的计划。” 第四百零六章 搬家 “我知道，我先了解新天地这边的状态。” 付彪点头道。 “还有一件事…… “算了，没了。” 我本拿来想着富民花鸟的满负荷状态可能会有危险，但……现在既然鹤州西部的主要商业区已经完全拿下了，啊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行，那沈哥，你还有什么事情，直接通知我就行了。” 这么说着，我帮付彪稍微清理了一部分的房子之后，我就离开新天地。 第一件事，我就跟房东联系了退租的问题。 毕竟，就算没法住在付彪对面么……我觉得也应该再找个好点的房子住了。 毕竟现在一切都慢慢平稳，总该要稍稍改善一下生活呗。 随后我到了苏式集团里找到了还在忙的陈橙。 她正好刚刚忙完下班，看到了我来，以为我是来接她了。 “沈凡，你今天怎么这么殷勤啊？” 陈橙说着微微一笑。 “我在想，苏雨跟你学了这么久，应该也有不少能力了。” 我缓缓开口道，“邓希之前也运营过公司，要不让邓希代替你的位置。” “确实，每天这么忙，我好累。” 陈橙说着靠在我的肩膀，等着电梯下行。 “主要是之后我们会离开鹤州嘛。” 我说的很小声。 现在算大半东山再起了，等到鹤州全部收复，我自己的堂口有经营好，怎么着都算是家财万贯，有头有脸了。 一来是兑现跟徐进赫的承诺，回京。 二来，我确实想回去看看了。 “啊？这么这么快？” 陈橙有些意外。 “不是现在，以后，估计也得过个两三年。” 我打趣地说道。 “还有呢我觉得我们应该搬出去了。” 电梯到了我和陈橙牵着手离开电梯的时候我思索着说道。 “搬出去？我们要回去了？” “不是啦，我已经打算退租了。” 我缓缓开口道。 “退租？那我们住哪里？” 陈橙十分疑惑的看着我，随后她从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东西，“你是看到想卖的房子了？” “嗯，算是，也在新天地，之后带你去看看。” 我笑着回答道。 “嗯，新天地的话，应该要跟苏雨说说？” 陈橙说着微微点头。 “是，我打算待会回去跟他说。” 我点头回复。 “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走得慢，苏雨也跟着过来了。 “我在想应该搬出去了。” 我思索着开口道，“现在已经慢慢稳定下来，我觉得，紧急情况应该你也应付得来。” “不行！” 苏雨摇头道，“我感觉……你们不在的话我会拿不定主意……我不知道怎么做比较好。” “其实你已经学会很多东西了。” 陈橙缓缓开口道，“刚才我也在跟沈凡说，让邓希过来。” “邓希？我不是很熟啊……” 苏雨说着一直摇头，十分抗拒。 我其实不想让苏雨依赖我。 未来有一件事是确定的，无论多久我时候总会离开鹤州。 等到我离开，苏雨不可能还要依靠我来做决定。 “邓希我也算看过一段时间，虽然不如陈橙，但是帮你做一些事情，应该是没问题的。”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有点事情，要带着陈橙一起做。” “什么事啊？” 苏雨说着脸上出现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看他的眼神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事情，“有关东兴步行街的。” 我解释道，“之前查到，东兴步行街在付彪的手上，我打算把我在东兴步行街的堂口重新开起来。” “啊？” 苏雨有些意外，“他都没跟我说！”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应该是徐进赫给我准备的。” 我回答道。 我们坐上车回家。 车上，苏雨还是不太想让我和陈橙搬出去。 不过鉴于我之后要处理东兴步行街的事情，住在新天地是最好的选择。 “让我想想，你们应该不是马上就搬嘛。” 思考了一阵，苏雨算是妥协了。 “嗯，过几天。” 我点头道。 “新天地的公寓楼顶层的一边已经给了付彪，另外一边还空着。” 苏雨想了想开口道，“我会安排人打扫，还有有什么装修的要求，你都跟我说一下。” “等拿到装修好了以后，你们再搬进去。” 苏雨说着叹了口气。 她其实心里也清楚，以后的事情，不可能全部依赖我。 但突然这么一下，就像是“戒断反应”，她需要适应。 “沈凡，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苏雨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缓缓开口，“我只是需要时间内适应。” “最重要的就是相信你自己。” 我点头道，“之后有什么事情，跟我来聊就好了。” 这时候，我似乎有点理解孙录龙了。 说到底，我现在只是只有一个堂口的小老板，这些东西，都是苏雨的。 孙录龙也一样，也没有占着七舅爷的东西不放，两边都算的很清楚。 这次，我想做的，其实也就是把东兴步行街的堂口重新开起来。 地点当然就是那个转角。 至于中心商场的两个堂口，我想等到之后还是收得回来的。 剩下其实也就是南部开发区那边付彪准备的古玩一条街。 其实就是之前给赵天赐的三号大街。 不过之前就有信心拿回来所以现在并没有多少困难。 就现在的局势看，赵天赐已经输定了。 问题就是他输多少，到什么程度罢了。 回到苏雨的家，我么你吃了顿饭，处理了一下还没有搞定的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就休息了。 第二天，苏雨安排了人去帮我打扫屋子，当然顺带也帮付彪他房子剩下的部分也打扫了。 陈橙把邓希带上去了苏式集团，而我则是跟付彪一起去重新注册了一个房地产公司。 当然，这个公司是要加入到苏式集团里的。 这样的话，苏式集团就有了各种产业。 规模可能还没有到七舅爷的鼎盛时期，但至少也能暂时坐稳鹤州。 事情十分顺畅地在进行，我也顺利地重新拿回了我在东兴步行街的堂口。 付彪要去处理办公室和找人的事情，我则是来到了东兴步行街。 这算是我来到鹤州梦开始的地方。 第四百零七章 顺风顺水 还记得当时七舅爷算是想看看我的实力，才让我在东兴步行街开了堂口。 我算是在东兴步行街做了不少事情。 这些事情一下子都涌上心头，包括刘青忠那些事情。 很难想象时间才过了一年半。 推开门，一股很重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里面的东西，保存的都不错。 当然，只是家具保存的不错。 现在的柜台上面没有任何的货物，估计都已经被赵天赐给倒卖出去了。 也许他就是通过马元和马义倒卖的。 毕竟店铺他们收走以后，再加一些成本价，就嫩能够够把整个店全部收下。 走进店铺，我看了一下仓库，仓库里面的货也一并都被拿走。 这让我有些心痛。 来到二楼，我看了一眼监控。 因为监控是另外一条线路——拜当时的陶荣华所赐，所以一直没有断。 只是后来因为店铺一直没有电，所以也备用线路的蓄电池也用完了。 这回重新通上电，我立即打开了监控。 监控录像还是一个多月前的。 甚至是快两个月前的。 我能清楚地看到陈泽彬他们被治安管理处的队员叫到外面去送上车的画面。 也能清楚地看到马元和马义叫人进来把东西都搬走。 很难想象，现在这些都有了画面。 突然，我有了一个想法。 我的监控因为是之前改过的，所以清晰度还算不错……现在拍到的这些人是不是可以…… 这么想着我将监控重新放了几遍。 果然我在里面看到了李多的脸，当然还有好几个陌生的面孔。 现在李多对外还是死亡的状态，所以由他产生的指证和一些抓捕都没有进行。 不过我听说赵明凯已经安排钱嘉在暗地里进行抓捕。 如果抓到，只要他们共同指证赵天赐，那也算是不错的的人证。 这些都不是我应该担心的事情。 我只觉得，我又有不少事情要做了。 只不过现在有安路的物流系统，我不需要亲自去外面走货，只需要根据需求拿一些货过来卖就行。 我想了想，之后刘家豪就跟着苏雨在苏式集团做事，陈泽彬管理我富民花鸟的堂口，而陆云川就在这边的堂口。 当然，我也想过，之后增加堂口的事情。 陈泽彬找的人，算是靠得住，以后如果再拿回中心商场的堂口，我打算整体就交给陈泽彬和陆云川两个人来做了。 毕竟经过这么多时间，他们两个也累积了不少的经验，也算是能在古玩界有一定的名头了。 想到这这儿，我心里倒是有点小激动。 之后的日子，陈泽彬帮我看着堂口，我和陈橙则是带着一部分的伙计来整理东兴步行街的堂口。 几天后，苏雨帮忙装修完房子，我和陈橙也就从苏雨家里搬出来。 恰逢租房到期，我收拾了一下出租屋的东西，一起搬到新天地楼顶的公寓楼。 我们算是顺风顺水了一整个秋天和冬天。 赵天赐因为各种麻烦，似乎也没有心情对付我们。 虽然现在富民花鸟和新天地还有东兴步行街没有完全整合，但也已经有了不少的收入。 当然，我的堂口也在其中，我的收入也在不断上涨。 我按照计划，两个堂口分别让陈泽彬和陆云川来打理。 电影的项目也有了眉目，白佳浩他们已经做不少准备，打算在十二月开拍。 正当我觉得，这么继续下去，赵天赐应该完蛋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十一月末，过两天就是十二月的时候，富民花鸟的堂口突然传出了卖假货的消息。 我算是半忙的状态，因为陆云川和陈泽彬还有需要我教的东西。 我是两边的堂口来回看情况。 陈橙也回到堂口帮我处理账务的问题。 这天，我正打算打烊的时候，刘家豪找到了我。 他现在算是在苏式集团里面排的上号的人。 也算是苏雨在集团里面，核心团队的人物之一。 “师父，出大事了！” 刘家豪深色凝重，眉头紧皱来到我的面前。 “你说就行了。” “陈橙给他泡杯茶。” 我说着，坐在边上的椅子上。 刘家豪也坐了下来，“师父，其他好几个老板都买假货了。” “假货？” ”“我记得这么多专家都去看过。” 我思索着问道，“我有时候也会去看货，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我回忆了一下，这些日子忙，所以我去看货的时间不是很多。 但我看过的货都是没问题的——仅限于我自己的堂口。 其他的老板都是有自己的人专门在看的，只有在他们不确定的时候才回来找我帮忙看看货。 这样严密的状态下，怎么可能买到假货？ 而且按照那些老板，包括富民花鸟现在的经营状态，根本没有卖假货的必要。 “那些老板没看出来。” 刘家豪说着微微摇头，“他们手下的人也没有看出来。” 随后他拿出了一个纸槌瓶，“师父你看一下这个。” 我拿起瓶子端详起来。 元代青花纸槌瓶，版型和细节度没什么问题，摸起来也没有错。 不过这个瓶子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 如果要说它是真的，有点牵强。 “假的。” 我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看出门道，缓缓开口道，“裂纹有问题。” “师父，你都要看这么久……怪不得了。” 刘家豪说着叹了口气，“这是从李明白堂口里找来的，是买家退货过来的。” 根据刘家豪的描述，这个瓶子是李明白堂口一个买家相中的。 为了炫耀他特地去做检测，结果…… “结果年代检测是现代的。” 刘家豪开口道，“仿的这么真，除非机器，几乎看不出来。” “这只是一件，还有别的么？” 我眉头紧皱，回忆了一下，我看的基本不会有错。 我自己堂口的货也没有买家过来说是假货要退货。 所以我自然而然地以为这是个例。 “师父，你跟我来。” 刘家豪说着，收起纸槌瓶，缓缓起身。 我跟着她到了杨帆边上的中转仓库。 “就这个仓库。” 他说着，拉开门，里面满满当当各种古玩，一眼扫过去就不止一百件。 第四百零八章 超级假货 “这些都是买家退货的。” “全都是看起来像真的，经过年代检测后发现是假货。” 刘家豪十分严肃地给我说明。 大概是从十一月开始，富民花鸟就陆续发现假货。 到现在已经退回了不少——我们算是良心经营，多少钱买的如果是假货，钱一定如数奉还。 如果买家还想要就按照艺术品的价格给他，多出来的钱自然会退还。 也正是这层信用保障，富民花鸟的名声还在。 这些日子我忙着自己的事情，几乎没有怎么管富民花鸟，也觉得苏雨加上他们这些人应该可以应付。 更何况还有周建国在，我并不是特别担心。 “这些货，是从哪边弄过来的？” 我思索着问道，“我记得安路那边应该是有记录的？” “有记录，不过一开始他们没有发现问题，所以没查。” 刘家豪开口道，“今天我发现事情变严重了，所以让安路马上查之前的进货路线和进货的地点。” “嗯，先查，查到了，就暂时停止从哪边进货。” 我说着微微点头。 这时候我感觉有可能是赵天赐搞的鬼。 但转念一想，有这么高超的技术，赵天赐为什么不自己搞走私卖假货，这样赚的钱更多，没必要来搞事情。 所以我怀疑，不是赵天赐在指使。 “有没有可能是杨帆做的？” 刘家豪眉头紧皱分析道。 毕竟杨帆之前就是在作假的，他要搞这些假货也不难。 “不，他没有这个技术。” 我说着微微摆手。 我看过杨帆的造假技术，只能说上乘，绝对到不了这种“超级假货”的程度。 论造假，我做出来的假货，也不过这种程度。 造假…… 突然我担心起来。 以前在京城我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 如果是他的话，这样的假货，应该信手拈来。 我的师傅教过不少徒弟，当然成材的没有几个。 但我记得很清楚当年有一个穿金戴银的人来拜访过我师父。 那时候他大概是中年不到，四十岁左右，算起来到现在应该有个五十多。 那个人曾经也是师父的徒弟，只不过，他走了歪路。古玩鉴定他确实是一把手，但他热衷于造假。 当时京城里面有一半的假货都是他在搞。 用他的话说，鉴定的人看不出假货，那就是鉴定人自己的问题。 这不代表假货本身有问题。 所以他成了个反向的古玩高手。 我听说这个人后来被治安管理处以制作假冒伪劣产品的罪名给抓了，罚了不少钱，又关了好多年。 我算了算，今年好像还真是他放出来的时间…… 可……他不在京城东山再起，来鹤州干什么？ “师父？” 刘家豪看我想的出神，问了我一句。 “没事，你们先查，查到了我会跟进。” 我回过神，缓缓开口道。 我感觉，鹤州又要多一股势力了。 赵天赐的事情还没完，如果他来了…… 如果他没有被逐出师门，按照辈分我还得叫一声大师兄。 但现在再怎么想都没有用，还是得看查出来的结果。 如果他真的要来鹤州，我一定会联合治安管理处再把他抓紧去！ 造假，永远是古玩界不允许的！ 这么想着，我和陈橙便先回家。 鹤州西部经过了现在平稳运行，基本可以开始慢慢开始改造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我也算是把堂口的事情都忙完了。 “沈凡，你好像有心事。” 陈橙看到我一回家就站在落地窗前盯着晚上灯红酒绿的鹤州，有所感觉。 “嗯，有点陈年往事。” 我说着缓缓叹了口气，“有点怕。” “怕什么？我认识的沈凡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陈橙说着从后面抱住我。 我顺势把她拉入怀中，一起看着和贺州夜景。 “算是好久之前的事情，这种超级假货的造假手法，我知道一个人。” 我说着叹了口气，“但他造的假货，我没有百分百的信心看出来。” 我依稀记得，当年师父让我鉴定，最后的一部分就是看哪个“大师兄”做的东西。 一共一百件，我只看对七十六件。 这一百件里面，一半真货一半假货，那个“大师兄”做的五十件假货，我只看出二十六件…… 也许后来我的经验增长能看出的多了，但，我依然不是很有信心。 “沈凡，你说出来就好了。” 陈橙见我沉默不语，有些着急，“如果是不能说的……我……我尽量。” “能说，你是应该了解一些我的过去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经过这么多事情，我跟陈橙的虽然不像那种看起来在热恋人一样，但我们相互的心意都能看出来。 而且，我跟她，性格差的不多，确实可以给她讲讲了。 我靠坐在落地窗前，开始给她讲了一些我师父的事情。 当然我没有告诉她我师父是谁，只是跟她说了一些我小时候开始学怎么鉴定古玩的事情。 “所以你开始学古玩是阴差阳错么？” 陈橙思索着问道，“如果没有你爷爷和你爸爸的事情……” “对不起。” 她意识到可能戳到我心里的痛处，小声开口道。 “没事都过去了。” “如果没有小时候那些事情，我可能回去当医生。” 我打趣地开口道。 不过人生从来没有后悔药，也不可能穿越回去重新过。 任何的选择，不存在更好也不存在更差，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任何的路都会遇到困难也会遇到高兴的事情。 只是出现的点不一样罢了。 “今天看到的假货，手法跟我那个已经被逐出师门的大师兄有点像。” 我缓缓开口道，“我……我可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看出来。” “没事，我相信你行的。” 陈橙安慰道。 “之后在到货了以后，先用机器检测，这样稳妥一些。” 我思索着开口道，“就算是假货，也应该是古代的仿品。” 毕竟现在造假还有一个最大的“技术难关”，机器的年代检测。 如果机器都能骗过，那这既不是超级假货了，那就是他们根本就是在造真货！ 第四百零九章 大师兄 第二天一早，我跟陈橙便先行来到了安路这边。 安路现在是物流公司的老板，但有不少事他依然亲力亲为，所以当我来的时候，我看到安路和吴军正在检查快递车辆的情况。 “安路，最近怎么样？” 我带着陈橙一脸微笑地上去打招呼。 当然我看得出安路的脸上有些焦虑。 想必应该就是因为之前这些日子的超级假货的事情。 “沈哥，你应该听说了超级假货的事情？” 安路让吴军继续检查车辆，随后十分不安地走了过来，小声开口。 其实也有传闻，说是安路他们在运送过程之中碉堡了他们的货物。 “嗯，听说了，这批东西确实有些邪门。” 我微微点头，“不过你放心，我是相信你的。” “这不是沈哥你相信就能用的。” “已经有不少老板过来跟我说了。” 安路说着叹了口气，“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可能他们要退出苏式集团的物流系统，自己去走货了。” 刚说着，我看到几个老板带着伙计骂骂咧咧就走过来了。 “安路！” “你出来！” 他们嘴上说着一些脏话，脸上除了愤怒没有别的形容词。 “几位老板，我在。” 安路只能赔笑一样的过去。 “今天我们把货拿过去检测了。” “一堆假货，你直接说，你有没有调包！” 他们拿着东西全部摆在安路面前。 “我真的没有调包，送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安路虽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但这些老板依然不依不饶。 很明显他们就是想要把自己不知道的问题全部都推到安路身上。 宁可推到别人头上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别说这些老板，任何人都会做的。 为了推卸责任，有些人还会不择手段！ “各位，这些货，你们看得出来真假吗？” 我有些打抱不平地上前开口道。 “当然，这还看不出来？” “明显就是假的！” 这些老板看我上来，气势没有一点改变。 “请稍等。” “安路你让人把他们带到接待室去。” 我说着带着安路到了仓库里面。 “沈哥，这样躲起来可不是办法！” “总是会有问题的。” 安路说着叹了口气，“如果他们想让我退出苏式集团，我也没有意见。” “不行，你不能退出。” 陈橙突然开口，“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而且你是最熟悉这些的。” “办法会有的。” “我并不是带你躲起来。” 我思索着开口道，“你应该有所有仓库的万能钥匙，我想去看看。” 既然他们都有进货，应该仓库里面还藏着不少假货。 我心里默认这是我那个已经被逐出师门的大师兄做的，所以我必须找到几个我确认是假货的。 如果连我都看不不出来的，那我也不可能拿出去跟他们说这是假货。 “这……没有他们的同意我也不能……” “先打开，我鉴定一下。” 面对安路的犹豫，我立刻开口。 他的职业操守确实没的说，但这种时候，不是一板一眼遵守的，“就找那几个老板的仓库。” 因为是我的要求，安路也治好点头了。 他打开仓库之后，我立刻进去看。 里面确实有假货，不过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就有这么几件。 因为现在存在仓库里面的都是经过他们各自鉴定专家的眼睛的，能确定是真货。 当然，运过来的假货都是放在另外一边，所以如果在这儿能够找出假货，那就是他们的问题。 果然在我看了一会儿之后我就发现，他们的仓库里面还有假货。 而且我不确定他这儿还有没有别的假货。 毕竟这批超级假货，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认出来。 我只能找出几个有“代表性”的。 至少我能确认那个绝对是假货。 随后，我将那几个东西拿了出去。 带着安路我走进了接待室，这些老板都一脸愤怒地看着安路。 即便我跟苏雨有点关系，他们也没有给我好脸色。 毕竟这是关乎到自己生意的事情，砸了生意谁都不会给好脸色看的。 “各位，这些是我从你们仓库带出来的，你们来鉴定一下。” 说着将这些东西带出仓库。 我很有自信，因为，这些东西，很容易就可以骗过专业鉴定人的眼睛。 如果不是我熟悉我大师兄造假的习惯，可能连我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 这些老板自认为也有一些实力，所以纷纷上前鉴定。 他们一堆人看了一圈，都觉得这些是真货。 “这些是假货。”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们一开始就把这些当真货收起来，我觉得，问题在于你们。” “怎么可能！” “这明明是真的，我看的绝对不会错！” 这些老板嘴上还在狡辩。 毕竟他们认定是真的，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我叹了口气，本来今天就想进入“正题”直接开始追查这批假货的，没想到还要帮忙搞定这些老板。 没过多久，洪阳也带着人过来，估计也是碰到假货了。 只不过洪阳带来的人，包括李明白在内都不是带着愤怒和找茬来的。 “洪老板，你正好来了，你们也看看这批是真货还是假货。” 我说着将这些货是从那些老板仓库里面拿出来的事情也说了。 毕竟那些老板是经过鉴定，确认是真货才将这些东西入库记录的。 整个接待室里面现在挤满了人，所有人都在鉴定。 他们也一致认为这些是真货。 “沈凡，你说这几个是假货总得拿出点证据，不然他们不相信啊。” 洪阳眉头紧皱，显然他也没有看出来。 “首先，你们看这边的裂纹，一半的器具除非是烧制中途的问题，不会有这种方向的裂纹。” 我缓缓开口道，“这是后期造假才会搞出来的。” “这……真货也会有这些，你说的不算！” 这些老板还在嘴硬。 我叹了口气，“那只能走最后一个通道了，机器检测。” 如果他们不相信，只能拿机器来检测了。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拿着这些古玩到了检测机构。 今天这检测机构可真算是“赚饱了”。 第四百一十章 我会想办法，先引入机器 经过检测，我选择出来的这几件全都是假货，一个都没有通过年代检测。 “各位老板，这些假货，太过于真，很多人看不出来。” 得到这个结果之后我缓缓开口道，“那些知道买了假货的人，也都是经过机器检测以后才知道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心安理得卖假货？” 有些老板急起来。 “不。” 我微微摇头道，“我不希望你们卖假货，之后我会让安路找一些机器过来，所有的货都要通过年代检测。” “这次的假货，仿的太像，我都不一定能够看出来。” “所以各位看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 我补充道，“大家选货的时候，尽可能小心。” “各位，这件事我们先要有解决的办法，至于我们已经买的假货，我觉得沈凡可以查明的。” 洪阳说着看了一眼我，他知道我应该已经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无论古玩是不是成为一种文化，最传统的高价古玩是不会随便改变的。 永远都会有些老板想要一般人碰不到的珍奇。 “没错，这件事我会调查的。” 我缓缓开口道，“请各位老板放心，我会解决这个问题。” 他领导我的话，各位老板都稍稍松了口气，原本的愤怒表情也好了很多。 送走这些老板，我也跟着松了口气。 不过经过机器检测我倒是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这些古董全部都是在最近一个月内做出来的。 这个消息立刻让我心中一紧，越来越多的证据证明，这是我大师兄从牢里放出来之后，东山再起的行为！ “沈凡，你有线索么？” “这些东西防不胜防啊。” 洪阳没有走，跟着安路和陈橙留在检测机构。 “所以只能用最直接的办法，用机器检测。” 我说着叹了口气，“在查清楚这些事情之前，我们只能用最稳定的手段。” “可是如果这些货已经送过来，就算查了，也只能让那些老板吃干亏啊。” 陈橙眉头紧皱思索着问道，“可能现在高端货物的需求没有这么大就是了。” “沈哥，如果要在收货的时候就经过检测，那……可能需要的成本很高。” 安路思索着开口道，“不仅仅是机器，还有有一些运送和人力成本都会增加。” “没办法，现在先从收到的货用机器检测。” “这件事不会太久的。” 我说着微微点头，依然神情严肃，“我已经有了一些线索。” 一边说着要我一边将检测报告交给他们看。 “都是最近一个月多月的……那……” 洪阳看过不少假货，也知道其中一些门道。 “没错，就是最近做出来的。” “之前陆续出现只是在试水，估计这个窝点应该有人混进富民花鸟在看情况。” 我缓缓开口道。 “我懂了，富民花鸟这边我会帮着看着，也会通知其他的老板。” 洪阳微微点头，“那些老板这儿我也会都说一声。” “不过这个机器怎么解决？” 陈橙说着微微摇头，“直接从这儿买？” “多一笔支出。”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去找这儿的老板谈谈。” 这么说着，我们一同来到了检测机构的老板办公室。 一个中年人正在喝茶，他可能没有想到突然会有这么多人也会有这么多生意来。 “老板，你这儿的检测机器怎么卖？” 洪阳径直开口，瞬间被我拦下来。 “老板，这么说，我有个大生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是跟苏式集团合作。” 我这么说着，老板一下子来神了。 “这位兄弟你先说，我非常有兴趣！” 老板立即放下茶杯，神采奕奕地把我请到沙发。 “最近，有一批超级假货，已经有不少老板中招了。” 我缓缓开口道，“我希望你们机构直接跟我们合作。” “你想怎么个合作法？” 老板微微点头，他自然想要抱大腿，尤其是苏式集团这个超级大腿！ “你们这儿有多少检测机器？” 我没有直接谈合作，而是先问了情况。 “我们平时的生意不大，现在在运作的机器只有两台，不过如果您可以投资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增加。” 老板说着微微点头道。 “好，我提一个想法。” “我们苏式集团会出钱收购，你们的检测机构直接隶属于苏式集团，如何？” 我思索着问道，“你们正常做检测，只是单量会比较多。” “正常做检测……” 老板微微点头，“大概有多少？” “估计会有几百件。” 听到我这话，老板顿时为难起来。 “人手和机器，可能都需要……增加，这是一笔不少的钱……” 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挠头。 我当然知道他的困难，“老板，机器的钱和人员我们苏式集团会马上提供，不过我需要你换个地方检测。” 我说着看了一眼安路。 “老板，具体您跟我谈就行了，我是苏式集团物流公司老板，” 安路说着立即开始跟老板对接。 洪阳也稍微提了一些建议，很快就把这件事谈妥了。 虽然要额外花一些钱，但是能够暂时保证从富民花鸟出去的古玩全都是真品，也是必要的——艺术品除外。 洪阳回去通知富民花鸟的老板，我则是跟着安路回到了仓库这儿。 “安路，这次我其实是来查有关这些货物的源头的。” 我缓缓开口道，“有没有什么头绪，这些货，大概是从什么地方发过来的。” 根据我的猜测，富民花鸟进货的地方……除了我在周边各个地方都稍微谈了谈之外，其他老板主要还是在沪州和靖江进货的。 当然临安城也有一些老板在进货。 所以我怀疑，造假的人应该就在这几个地方。 “等下我查查。” 安路说着叹了口气，“这几天一直在跟那些老板解释，我都没有……” “不说了，我现在就去查查。” 说罢他就带着我和陈橙到了数据中心。 现在其实每一件货都有编号和照片说明之类的东西存档，所以找这些东西还是比较方便的。 很快，安路将那些已经确认是假货的信息拿出来。 “靖江比较多，然后沪州有几件，临安城有几件。” 安路将数据总汇之后缓缓开口道。 第四百一十一章 再去靖江 “沪州和临安城这两个地方，超级假货比较少，估计是从别的地方转过去的。” 我分析道，“但是靖江的批量比较大，我估计，他们主要的窝点一定在靖江。” “不过，其他的信息我们就不确定了。” 安路开口道，“我们只是负责收货和运送的过程。” “没事，你继续就好了。” 我点头道，“之后检测机构过来帮忙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会让刘家豪跟苏雨说的你放开做。” 说罢，我和陈橙便立刻回去，准备收拾东西。 “就这么点线索，我们就去靖江？” 陈橙眉头微皱，脸上有些担心。 “对，就这么点线索，够了。” 我微微点头，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计划。 “你应该已经有计划了。” 陈橙看我的眼神，基本知道情况，“我相信你。” 这时候电话打过来。 “喂？” 我接起电话，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沈哥，我们之前接到多个报案。” “你们富民花鸟有不少假货。” 钱嘉立即开口道，“这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我们就例行公事了。” “真的。” 我缓缓开口道，“我估计在鹤州之外出现了一个造假高手，他他造出来的假货，连鉴定专家都看不出来，只能依靠机器检测。” “沈哥你都看不出来？” 钱嘉的口气十分惊讶，“不会又是赵天赐搞的鬼？” “赵天赐没这个能耐。” 我说着叹了口气，“他要是有这个能力，不如直接去走私假货，赚翻了。” “那……” 钱嘉听到我的声音，顿时感觉不对劲，“沈哥，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造假，也是犯罪，我们治安管理处也会重拳出击的。” 他补充道。 听到他的话我想了想，如果治安管理处能够出手帮忙，那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事情是在靖江发生的，估计也得联系靖江的治安管理处。 我最怕的就是大师兄他已经买通了靖江那边的治安管理处，那我们只要过去，立刻就会被发现。 我这个已经被逐出师门的大师兄，他不仅仅是造假高手，其他的事情都有一些手段。 不然，他也不会再京城的造假界纵横一时。 在我记忆里，还是我师父亲自逮的他，花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抓住。 这样的势力，如果我直接明着过去，恐怕很容易吃亏。 “我感觉……可能会很困难。” 我说着，想了想，“我们谈谈，我大概知道一些事情。” 话虽如此，我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把我大师兄的事情说出来。 “好的，沈哥，请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帮到底的！” “面对犯罪行为我们绝对不会姑息！” 钱嘉立即开口道。 “沈凡，你没有想好。” 陈橙看着我的眼神缓缓开口道，“是因为你那个什么大师兄的事情么？” 我看向陈橙微微点头。 “我觉得还是说比较好，我可以不打听，但……如果要我们一起对付他，我觉得还是说出来比价好。” “关键是我还哦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他没有来靖江，那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 “呃……” 我想了一下，改口道，“还是跟治安管理处的人谈谈。” 我说着叹了口气。 我们很快收拾好了东西，在隔壁的付彪看到了我们有要旅游的打算，也过来寒暄了几句。 “沈哥，你们要出去？” 付彪说着脸上带着微笑。 他现在管着新天地情况不错，而且东兴步行街本身就在自己运作，他不用多花功夫。 “算是，我需要调查一些事情。我不在的时间，你们得看好富民花鸟这一片。” 我说着眼神凝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哥，你放心我绝对看好！” 付彪点头之后，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走！” 说着，我带着陈橙当晚就到了治安管理处。 没想到，苏雨和周建国也在治安管理处，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刚刚做了一些笔录。 “沈凡，你今天去哪儿了？” 苏雨有些抱怨地开口。 “我去查超级假货了。” 我这么一说，苏雨就知道了。 “结果怎么样？” 周建国立刻开口，十分关心。 当然我如果能马上查出来，那就好了。 “我只能说，这不是赵天赐做的。” 我缓缓开口道，“嫌疑人应该在靖江。” 经过我这么一说，苏雨和周建国也好更了解一些情况。 本来为了赶时间我是打算让洪阳和刘家豪去跟苏雨说明情况的。 “不过我听钱嘉说举报的人好像是赵天赐的人。” 苏雨思索着开口，“事情我已经跟钱嘉他们都说明了。” “嗯，我也跟检测机构谈了，之后东西会经过检测在运到富民花鸟。” 我点头道，“暂时先这么解决，稍微多花一些钱。这件事我会调查好的。” “沈哥，你来了？” 钱嘉刚刚整理好卷宗，走了出来。 “我来了，这件事得谈谈。” 我说着，看了一眼苏雨，让他们先回去。 毕竟确认是假货的东西我们都回收了，照价赔偿。 这已经把售后做到最好了，因此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 “等你好消息。” 苏雨知道他走不开富民花鸟，只能够在心里祝愿我们成功。 点头之后，苏雨和周建国先回去了。 我则是带着陈橙到了一间会议室。 李金铭和赵明凯都在。 “这算是我们的老本行了啊，查造假。” 赵明凯吐槽道。 “沈凡，情况我们已经听苏雨大致说过了，我想知道，你这边的信息。” 李金铭十分干练地开口，直奔主题。 “这些假货我看过了，仿造的很好，几乎看不出痕迹，除非机器检测。” 我缓缓解释道，“我现在暂时把这种假货称之为超级假货。” 随后我才进入正题，“这批假货，经过我现在的调查，都是最近一个多月才开始产生的，而且源头集中在靖江。” 我还没说我大师兄的事情，我打算先跟他们谈谈，大概的情况。 “嗯……我们的调查也差不多，靖江比较多。” 赵明凯点头道，“不过靖江的黑市，之前你把雷叔给端了，现在藏得更好……” 第四百一十二章 出行前 “这不是问题，我已经有计划。” 我缓缓开口道，“就算他们藏的再深，总是会想要赚钱的。” 我这么一说，他们就全都明白了。 这些人无论是造假还是走私，都不会拒绝一个来跟他们做生意的人——前提是他不是治安管理处的卧底。 理论上，我可以不是治安管理处的卧底，加上我本身就是懂古玩的，所以这方面我可以装的很想。 “好，这儿没问题。” 赵明凯点头道，“我们应该怎么协助你？” 毕竟无论我怎么跟他们接上头，最终总是需要赚钱的。 总不能因为害怕而没法赚钱。 “你们……” 我确实没有想好到底是要让他们配合什么，“能帮我联系一下靖江那边的治安管理处就好了。” “这怎么行？” 李金铭立即开口，“沈凡，我跟你一起去！” “等下，李队，如果你不在，那我们怎办？” 钱嘉有些担心地开口。 现在赵天赐在鹤州依然是威胁，只不过他现在没有太多的势力罢了。 “我只是跟着沈凡去靖江了解情况嘛，又不是说我们去了就会出什么事情！ 李金铭说着摆了摆手。 “可是我们不是还要管韩进那边的事情么？” 钱嘉的顾虑在这儿。 在我们现在说话的时候赵天赐和韩金还在相互“试探”。 而治安管理处也需要对韩金进行监视，其实是保护。 “这件事我来。” 赵明凯说叹了口气，“或者我跟着来……” “不行，赵总队，你跟着去动静太大了。” 李金铭思索着开开口道。 “嗯，确实，李金铭，你跟沈凡去，稍微在暗中也带几个人手。” 赵明凯点头道，“这边我来管，赵天赐的事情我也清楚一些。” “多谢。” 我微微点头。 当然，逮捕赵天赐，是治安管理处的事情，他们处理就行了，我并不想多参与。 现在，我只想去靖江事情搞清楚。 无论是其他什么人还是我那个刚刚出狱的大师兄，我都要把这一伙造假的人给找出来！ 这么说则，我离开治安管理处，跑到了苏雨家，给她也说明了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准备。 “沈凡，在治安管理处的时候我已经了解了，你其实不用来的。” 大厅里苏雨微微点头道。 “我只是想让你小心一些，计划照旧。” 我补充道，“电影和相关的产业都不要落下，引进机器检测会安全很多，就是少赚一部分钱。” “沈凡，那整合新天地和东兴步行街呢？” 周建国有些疑惑地问道。 “等我回来，调查应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我思索着开口道，毕竟找到那些假货的制造者并不是一件难事。 估计也就花个十天半个月。 这点已经“占领”的鹤州西部也能够存上不少的资金。 “行，我们照旧，你赶紧回来就是。” 周建国有些担心地开口道，“我怕赵天赐还会有什么动作。” “嗯，我知道，赵天赐这个问题只能等超级假货德海琴解决了再说。” 说罢，我和陈橙就离开苏雨家，拿上行李直奔飞机场。 尽管开车去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飞机一个多小时，我开车可能要两天。 秉承着速去速回的心态，我还是选择了飞机。 李金铭也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东西跟我们在飞机场汇合。 “这次感觉应该会比较顺利。” 见面之后她跟我这么说道，我看的出来她是在安慰自己。 “嗯，应该会顺利的。” 话虽如此，但现在我还没有多少头绪。 我是打算从靖江的黑市里面着手。 除去我们逮捕雷叔，我对于靖江的黑市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些假货不能光明正大地卖，我估计就是从黑市这边流出去的。 那些老板估计也是贪便宜，找了一些给黑市销赃的卖家。 但是，无论情况是怎么样的，只有到了那边我才能知道。 可惜孙占国那些人已经被抓，不然我在靖江不至于“一片黑”什么关系都没有…… 不过说到关系，靖江我还有两三个联系过的老板。 估计他们也能够给我提供一些信息。 这么想着，飞机已经落地，我们三人一同上了飞机。 我还是一如既往，上了飞机就犯困，中间睡了一个多小时，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靖江的机场。 “亏你还睡得着。” 李金铭吐槽道。 “不好好休息怎么能速去速回呢？” 我说着微微一笑。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我们下了飞机，坐上计程车，就在靖江西部的一个宾馆住下。 “我的人还需要一天的时间准备才能到这儿，到时候我们去他们已经准备好的房子住。” 休息之前，李金铭缓缓开口道。 “你也早点休息。” 我点头之后，李金铭回到他隔壁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我先是手机联系了我之前合作的几个供货商。 很难遗憾，他们对此毫不知情。 毕竟我找的人都会和我性格差不多，都是坚持走正道的人。 正当我想要放弃找我供货商这条路子的时候，我打的最后一个电话有了线索。 “沈哥，你说的假货我好像也收到了。” “其实……除了你的生意，我有时候也会去黑市看看……” 这么两句话，我一下子来劲了。 “今天方便见面么？” “我现在就在靖江。” 我立即开口。 “方便，你来我店面那边好了，我这边还在处理假货的事情。” 这个老板名叫朱凯，算是跟我聊得比较来的老板之一。 我确实没有想到他会去黑市“找货”，但他这个行为确实给我提供了一些便利。 当然，我是没有想到光是找这几个供货商就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有线索了。” 我说着拍了拍正在化妆的陈橙的肩膀。 “等我一下，我马上好。” 陈橙也加快动作，做好出门的准备。 “沈凡，我的人今天刚刚到，现在正在准备据点的设备。” 李金铭说着推门而入，“要不先到我那边去？” “我的行李你帮我带过去，我这边有线索了。” 既然李金铭有准备房子，我也就让她暂时帮我“打杂”。 第四百一十三章 假货的源头 “你是想让我帮你打杂？” 李金铭有些不情愿地开口。 “也不是啦，我和陈橙先去了解情况，你正好安排一下你的人。” 我开口道，“算是分工，我们搞定了就来跟你汇合。” “好。” 李金铭叹了口气，看样子她确实想要跟我一起去看看线索，但是现在她这儿的人还要听她的的安排，所以只能够先动她自己这一头。 离开宾馆之后，我根据朱凯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位于靖江中部的一个堂口。 这个堂口与其说是个堂口，不如说是个小仓库。 里面东西都挺凌乱的，似乎就是为了有个店面看起来正式一些而准备的。 “沈哥，你来了就好了！” 朱凯说着，把我请了进去，“我这儿收到几个东西，还没检测，你要不先看看？” “如果是超级假货，我不一定能够看出来。” 我眼神严肃，朱凯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知道我口中的不一定看得出来代表着什么。 如果我都看不出来，那就根本不会有几个人看得出来！ 房间里摆着一些瓶子和碗，算是比较常规的古玩。 我一个接着一个看，眉头越拧越紧。 我不能百分百确认，但这几件在我眼里没有一个是真的。 “做个检测，我感觉都是假的。” 我说着微微摇头，“这边的缺口像是做上去的，不过这是我的直觉，可能会有错。” “这批货是跟你之前拿货的地方一样的么？” 我立即追问道，有这种线索，自然不能放弃。 “沈哥，对不起，我确实有跟黑市做了点生意。” 朱凯说着微微低下头，像是在跟我认错，“不过，我给您的货，都是正规渠道。” 他知道我的性格。 我不会随便要求别人怎么样，但是要跟我做生意的部分，必须正规正常。 “没事，我只是想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我缓缓开口道，“你就算个黑市有联系，应该也不想买到超级假货？” “没错，这些货，都是黑市出来的，一般都不敢去机器检测。” 朱凯开口道，“估计他们看的就是这一点。” “行了，你先整件事给我讲清楚。” “我不会怪你，每个人做生意都会有自己的方式，我不会多过问。” 我说着拍了拍朱凯的肩膀，算是一种安慰，也算是让他的心情稳定一些。 不然他心里有了芥蒂不一定会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大概是一个月前，我们从黑市里面进了一批货……” 朱凯开始将他遇到的事情说出来。 他是亲自去黑市找货的，因为那时候临有个北边的老板需要一批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找到了一批成色不错的货。 他和几个有鉴定能力的手下也看了货，基本没有问题。 但是等东西送到了，他却收到了退回的消息。 “他们说的是进过机器检测，我送来的都是假货！” 朱凯说着眉头紧皱，仿佛是在对自己的能力有所怀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会这么看走眼！” 毕竟假货总是在真货中间夹着一两件，但如果全都是假货，可就是鉴定人的问题了。 当然那现在朱凯才知道，这是超级假货，连我都看不出来多少。 “那之后你也陆续收到假货了？” 我追问道，“大概是从什么地方搞得？” “地方……比较神秘，他们说这些都是临时到的特别货物。” 朱凯解释道，“每天他们都只会做一单生意，因为东西很不错，所以不少人想要。” “我也是之前偶然找到的。” 他补充道。 “那你能联系么？” 我微微点头，思索着问道，“就说我想要去看看那些货，如果成色不错，可以出高价。” “高价……应该可以，不过还是要等时间。” 朱凯点头道，“不过你最好还是去黑市了解一下。” 朱凯说着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就是这个电话号码给我介绍的。” “多谢。” 我微微点头道，正打算离开却被朱凯叫住。 “等下沈哥，你还是会跟我做生意的？” 朱凯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毕竟在他看来，我是很拒绝跟黑市做这些不正当的生意。 “当然，这个没问题，我还要谢谢你。” “就是给我的货，你绝对不能从黑市过。” 我说着微微点头。 有了我的承诺，他也松了口气。 离开朱凯的堂口，我回去的路上就在打电话。 “喂？哪位？” 这个声音我有些熟悉。 应该是个很久没有见过的熟人…… 突然我就想到了那个人——大师兄！ 没想到大师兄竟然会负责联系老板？ “你这个声音很熟悉，请问，是不是石天？” 我十分严肃地问道。 “你……你是哪位？” 那边在听到我说出名字之后，他十分严肃地追问，口气中有些焦急。 “沈凡。” 我报上了名号。 “终于还是找到我了？”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咱么好歹师兄弟一场，你有什么事情直说。” “超级假货是不是你在做？” “之前造假坐牢的事情忘记了？” 我立刻开口，算是希望他改邪归正。 “既然您想要货，找个地方面谈。” “保证您满意。” 石天的声音冷静下来，听起来好像是文不对题。 但我意识到，这场骗局之中，石天可能是一个受害者。 毕竟他手里的造假技术，能够骗过大量的鉴定专家——除非师父出马，恐怕任何鉴定的人都会栽在他手里。 “你定地方，我们谈谈。” 既然如此我就顺着说下去。 “我会给你发地址，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我会在。” 石天说着，就将电话挂断。 而在电话挂断之后，我就看到这个号码给我发来了一条消息。 位置就在靖江黑市边上的咖啡厅。 这时候李金铭也打电话过来了。 “沈凡，我搞定了，你怎么说？” “现在过来么？线索查的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透露着轻松，估计是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 “我还要去个地方，半个小小时以后在那边见面。” 我缓缓开口道，“你最好找一些反窃听的措施，我估计会有人在窃听。” 第四百一十四章 谈生意 我是想过这件事是我大师兄石天所为，但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如果有什么人用某种东西威胁石天给他们造假，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需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行，我准备一下就过来，你地址发给我。” 李金铭知道我这儿已经有了不错的线索，自然，她也不会犹豫——这是作为治安管理处队长那本能的“嗅觉”。 我和陈橙坐着车一路前往黑市附近。 “沈凡，这次会面会不会有危险？” 陈橙十分担心地问道，“我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感觉应该是我的大师兄陷入困境了。” 我缓缓开口道，“坐了这么久的牢应该反省了才对。” 即便石天当时被逐出师门，但他最后被抓的时候，我也是看到的。 他的眼中有些后悔。 我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确认了我这种感觉。 我没让司机直接开到咖啡厅，而是留了一段路。 李金铭已经下车在那边等待。 “这是反窃听器。” “周围只要有窃听器就会震动。”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我装备，“还有这是耳机，只要我们和安全屋那边保持联系，他们会帮我们进行查询和追踪的。” 带李金铭来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陈橙也戴上了耳机，我们一路朝咖啡厅走去。 刚走进门，一个身穿风衣的男人便走了过来。 “沈凡，好久不见了。” 石天留着平头，满脸胡渣，看起来样子十分沧桑。 毕竟电话里他也说了我跟他师兄弟，估计跟他在一起的人也听到了。 所以他也就用这个身份继续说话。 就在我上前握手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胸口的一丝震动，我知道，这儿有窃听器。 当然我的耳机可不算窃听器。 “好久不见，你怎么来靖江了？” 既然有窃听器，背后的那些人想要听，那就听个够！ “做生意嘛，之前京城的生意没了，我也只能跑到沿海来了。” 石天说着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他的眼神里有意思渴望，似乎是想让我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是做生意，那就谈谈，这儿好像不太适合？” 我隐隐感觉到，石天身上的窃听器可能有距离范围。 只要能够走出这个范围，估计就能够让他不被窃听。 “这……谈生意哪里都一样，我已经安排了包厢，就在楼上，我们走。” 他一边说着一边脸上挂着笑容，可眼里却是无奈。 “那好，我们上楼，这是我的财务陈橙，还有我的朋友李……” 我估计那头会查，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名字来。 “叫我小李就好了，我是刚刚跟着沈哥的！” 李金铭十分懂得变通，立即接上话。 “辛苦您们了，大老远跑来。” 石天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们上楼。 楼上的包厢十分朴素，只有一张桌子和几个椅子。 这是一个靠窗位置的包厢，我能够从窗户这边直接看到黑市那边的新情况。 相对的，黑市那边也能够看到我的情况。 估计这就是石天背后的人想要监视我们。 “不辛苦，听说有好货，我当然是想亲自过来谈的。” 我微笑着回答道，一切都显得很自然。 “好货？” “倒是有一些。” 石天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 我看的出来他有些慌张，不知道是因为我会乱说话还是因为实在危险。 不过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危机。 这种危机感在李金铭在场的情况下会好一些。 毕竟人家可是治安管理处的队长，文武双全呢！ “不过我们现在手头上没有多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 石天说的很慢像是在拖时间，当然在一开始看到我的瞬间，石天的眼神也在告诉我，他找到了个可以求助的人。 “这……我只是听说，还是得看看实物。” 我缓缓开口道。 打算用之前的办法，在手机上打字确认信息。 至少要知道情况我才能够帮他。 “这……现在好像不太行，等到晚上我可以带你去看一些……货物。” 石天说着，已经看到了我审过来的手。 手上是已经打出来的字。 “你被威胁？” 这是我打的字。 我想要确认情况。 “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石天一边说着，一边点头，这代表他被威胁了。 估计是被抓住什么把柄。 他的手沾了沾咖啡随后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救命。 “行，晚上就晚上。” “不过咱们师兄弟好久没见面，你出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我说着笑着开口道，“待会一起吃顿饭呗？” 说罢我看向李金铭，迅速起身将窗帘拉上。 李金铭则是开始对石天搜身。 摸了半天，从他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窃听器。 这个是打火机一样的窃听器。 我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之前在戴老板那边可是见到过同款。 当然，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治安管理处已经不用这一款了。 “对了，知道是你，我特地给你带了一包雪茄。” 我故意开口，随后弄出一些声音，让窃听器以为我在拿雪茄。 “我有打火机！” 石天知道了我的意思立刻开口。 随着打火机的一开一闭，加上李金铭娴熟的操作，窃听器被切断。 “呼。” 我松了口气，看向石天，“到底什么情况？” “如果你是主动造假，我不会留情面的。” 看着我眉头紧皱，石天低下头，叹了口气。 “被逐出师门和被抓住以后我想了很久。” “尤其是后来我在牢里听说你在搞艺术品的事情……” 石天缓缓开口，“我就想来找你的，只不过，有人先截胡了。” 这么说着，在没有窃听器的状态下，我知道了石天的心路历程，当然也知道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靖江。 他本来的目的地是鹤州。 可是刚放出来，他就被人盯上了。 毕竟他这个造假技术要不被盯上也很难。 石天算是没什么家人顾虑的。 但我记得很清楚他有一个生病的母亲。 他最初靠造假赚钱也是为了救他的母亲。 “他们把你的母亲给挟持了？” 我眉头紧皱问道。 这可是绑架，重罪！ “这位是治安管理处的人，如果你是被迫的，她会帮你的。” 我说着给他介绍李金铭。 第四百一十五章 我想做点假货生意 “李小姐您好。” 石天说着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感觉得到这只一种放心的微笑。 他刚才跟我讲的事情应该是这的，但这些也只不过是我的感觉。 “所以你现在能够走出去么？” “比如我请你吃顿发之类的？” 我思索了一下缓缓问道，“如果我们能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先准备好这样更好。” 我这么说着，却见到石天为难的表情。 “师弟，我没有办法离开。” “他们一直在盯着我。” 石天缓缓开口道，随后拉开了窗帘。 “好，那有消息了我再过来。” 我思索着开口道，回去就跟他们说我要买一些货。 “好。” 石天知道我是是什么意思，虽然他曾经被逐出师门，但是现在已经有改过自新的心理。 这么说着，我带着陈橙和李金铭暂时离开。 “刚才又什么发现么？” 走出咖啡厅，我问向李金铭。 “监控很难严密，好在你知道我给你打的暗号。” “如果再晚点，我们的身份就要全部被知道。” 李金铭说着叹了口气，“有这种技术，应该是个专业团队。” 没错，就在刚才我并不是看到石天拉开窗帘才开始“恢复伪装”，而是在李金铭的提醒下才恢复伪装。 至少现在这个状态，对方只知道我是石天的师弟，或许他们也知道鹤州沈凡是谁，但他们应该不知道我来这儿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们现在就去您安排的房子么？” 车上，陈橙思索着问道，“那边都安排好了么？” “都安排好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李金铭刚说着，我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我从后视镜这儿看到了不少车子正在跟着我们。 他们的跟踪水平算是不错，一般人基本看不出来。 正在忙着开车的李金铭也没有怎么察觉。 “换个地方走，我们今天住另外一个地方。” 我思索着开口道，“有跟踪！” 陈橙刚想回头看，我就把她搂住，“不要往后看，让他们以为我们没有暴露。” 正好到了路上的红灯，李金铭停下车也通过后视镜观察起来。 她的表情告诉我，确实有几辆车跟在我们的后面。” “估计是那群人。” 李金铭缓缓开口道，“如果要换地方，我没有额外的安排。” “沈凡，我觉得，既然已经联系到了你的大师兄石天，我觉得，是不是可以下缓一缓。” 缓过劲的陈橙缓缓开口道，“我们就先这样在靖江逛逛，带着他们到处玩玩，最后再找一家宾馆。” 她这句话再说出去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将计就计。 既然你们要调查我，那我就让你们跟个够！ “也对，就当顺道来靖江玩玩。” 我说着微微一笑，“李金铭，你在没有被识破治安管理处身份之前就当我的司机。” “行呗，看你们秀恩爱总比失败了好。” “我们去哪儿？” 她说着撇了撇嘴有些不满意，但这也算是眼下不错的办法。 毕竟已经有了线索，怎么能够轻易放手呢？ “去游乐园，我记得靖江有个动画主题的乐园，我以前听客户说过，还没有去过！” 陈橙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李金铭也跟着导航。 我们就正常坐车，李金铭正常开车，就当做根本不知道有人跟踪一样。 到了游乐园带着陈橙一起玩各种项目，李金铭就像是个跟班，负责拿东西。 中午在游乐园里面吃了个饭，随后我们继续玩！ 当然，期间我一直看到有一些穿的比较正式，带着墨镜的男人在我们身边“游荡”。 吃好晚饭，我带着陈橙又去看了一场电影，今天算是安排得满满当当。 “我们去喝点酒。” 回到车上，李金铭缓缓开口，“我的手下在酒搞了一个包厢，要跟我们报告一些信息。” 其实李金铭在发现她被跟踪之后，看起来是在帮我们当司机，但手机上一直在跟他的手下们思考对策。 这才有了晚上我们看完电影要去酒的事情。 “行，正好，我也知道一下，你的手下大概查到什么。” 我说着微微点头。 我自己确实不怎么去酒，但为了做事，或者有任务，我自然不拒绝酒。 我们的车子停在酒门口，李金铭就带着我们去了这家地下酒。 晚上的酒十分热闹，加上光线昏暗，我觉得那些人要跟踪，也不容易。 “安全么？” 在去包厢之前，李金铭在电话里小声问了一句。 随后她才带着我们进入一个包间。 这算是位于地下一层的酒，所以没有窗户，只有通风口有新鲜的空气进来。 “情况如何？” 关上门之后，是我主动开口。 “先等等，沈哥，跟着你们的人还在外面。” 一个靠近k歌屏幕的队员提醒道，“我们现在最好还是装一下。” “各位老板能过来赏脸，我沈凡真是感激不尽！” 随即，我就开始了我的临时表演，“这位是我的朋友陈橙，还有我的司机。” “来迟了，我先自罚一杯！” 我带着微笑，拿起酒杯先喝起来。 而坐在那边的队员也都微微一笑，跟着喝酒。 “不知道沈哥这次来靖江是要做什么大生意啊？” 一个队员模仿起老板的样子问道，“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兄弟我透露一下，我好入股啊！” 我没有回答，看了一眼靠近k歌台边上的队员，他的便携式屏幕里面，几个人正在贴着门听我们里面的动静。 见这些人还没有离去，我也只好继续装。 “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就是听说有一些好东西。” “我不知道各位老板有没有兴趣。” 我缓缓开口道，“听说靖江最近有不少高级的好货，都很贵啊。” “贵算什么，我们买的就是贵的！” 一个队员举起酒杯，就要跟我喝一杯。 “对了，沈哥，你跟嫂子什么时候结婚啊？” 另一个队员装模做样说起来。 反正现在是在装，而且他们也知道我跟陈橙的关系。 这么乱说反正也没什么问题。 第四百一十六章 为伪装做准备 “这……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如果结婚的话，一定会叫你们！” 我也有些肆无忌惮的回答。 似乎有些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的感觉。 我跟陈橙在一起这么久，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甜腻的那种恋爱关系，可她懂我，我懂她，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伴侣呢？ 陈橙听了我的话也有些娇羞地靠在我身边。 “还是说说有什么好东西。” 看着场面逐渐失控，李金铭缓缓开口。 再这么聊下去我都要跟陈橙原地结婚了。 “不知道，我也只是听说。” “靖江来了不少好东西。” 我缓缓开口道，“而且我还遇到了我的师兄，估计他就是为这批好东西才来的靖江。” 反正对面知道我跟石天有那么一层师兄弟的关系，我也直接说出来。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石天早就被逐出师门在监狱里待了快十多年。 “具体是什么还得等他通知我。” “反正我现在在鹤州总还是有那么点钱。” 我继续开口，“如果找到什么好东西，自然是要跟你们一起分享的。” “沈哥说得对！” “咱们喝一杯，再唱会儿歌！” 队员们起哄要我唱歌，我怀疑这是他们故意的。 没过多久，点歌台打开，我也就稍微点了一些陈年老歌稍稍地唱了一下。 “差不多了？” 在音乐的吵闹声掩护中我问向李金铭。 随后又看了看边上那便携式的屏幕。 屏幕里面，就在我们包厢的门外，两个男人依然在，不过他们似乎已经没有在偷听，而是在打电话，似乎在报告着什么东西。 “差不多了。” 李金铭问了一下之后，立刻回复。 我搂着陈橙坐在沙发边缘看，看这屏幕里面几个男人离开了酒。 “好了该说正事了。” 李金铭将音乐的声音调小，脸上逐渐严肃起来，“你们调查出什么情况？” “我们联系了靖江的治安管理处。” “发现他们也在调查一批假货的情况。” 队员们都从刚才的兴高采烈冷静下来，慢慢开始报告。 根据他们得到的报告——当然他们没有惊动靖江的治安管理处，只是用鹤州出现了假货这些词去套。 毕竟都是治安管理处的“同僚”，靖江的治安管理处十分爽快地将他们已经得到的情报说出。 这批造假的团伙，不仅仅造假古董，而且还在提供一些质量低劣的金属制品。 类似脚手架之类的，会给用很便宜的价格卖给工厂，让工厂跟一些建筑单位吃回扣。 如果不是刚好靖江的治安管理处在对一些楼盘建设进行抽样调查，他们也查不出来这些事情。 “总之，不仅仅是古董，他们造假的范围很大。” “这个团伙还不知道名字，靖江方面暂时定位a1023的编号。” “因为他们是在十月二十三号开始发现这个问题的。” 总而言之，靖江方面的治安管理处虽然知道这个团伙的存在，但是不知道这个团伙的内部结构和具体情况。 “假古董，也有些留在靖江，是从上个月开始的，也就是十一月的时候。” 经过这一系列的报告，我对这个事情的外部情况，有所了解。 现在就看石天那边能够给我提供多少情报了。 我相信，刚才这些“正常”的娱乐行为，应该打消了那个团伙的怀疑。 如果有可能的话，石天应该会跟我联系，然后我可以介入他们的组织。 我想要买好货？ 其实我是想要入伙！ 这是我准备的说辞。 毕竟看到石天了，我也知道他干过什么，用有钱一起赚的理由，总归能够让他们“接纳”我。 说不定还能当个“鹤州代理”也说不定。 只不过这些只是我现在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我们这边，遇到了石天，就是沈凡的大师兄。” 李李金铭缓缓开口道，“你们待会去查一下这个人，我们需要知道全部的信息。” 随后我们也将今天跟石天见面的事情，一并说出来。 因为我们已经掌握的情报不是很多，所以这次的会议也不是很长。 会议结束，为了防止还会有人跟着我们，所以我和陈橙还有李金铭决定今晚还是在宾馆过。 而这些在他们面前伪装成老板的队员则是先回到安全屋进行调查。 我们已经说好，他们进行外部和周围情况的调查。 而我和陈橙则是直接接触这个组织的人选。 半夜，我被电话的声音吵醒。 “沈凡，对？” 号码是我之前打过去石天的手机，但是说话的人却是十分陌生。 “是我，请问你是哪位？” 我瞬间清醒起来，抹了一把脸，眉头紧皱。 “我是石天的朋友，听说你想买好货？” 面对他的问题，我立刻反应过来，“是的，你就是有好货的那位老板？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严，你叫我严军泽就行了。” “严老板，这么大半夜给我说这事，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事？” 我缓缓松了口气，“说，你想要做什么？” “你也知道，我们这行，交易的人需要看清楚，不能中了陷阱。” 严军泽像一个老学究一样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可以见一面，当面谈。” “当面？现在？” “严老板你在开玩笑？” 我故意露出有些狂妄的口气，“这大晚上的，我还要睡觉。” “如果你有兴趣，我有钱，你有货，咱们交易就是。” “如果你没有兴趣，那就当我没有问过。” 这么说了之后，我甚至还补了一句，“就这么爽快的事情，怎么被你搞得这么麻烦？”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听说你之前一直在致力于整治假货，也在阻断黑市和走私。” 严军泽故意问道，“怎么突然要跟我们这样的地下老板做生意了？” “哈哈哈，你也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着笑了起来，“如果你看到的我，只是一个做正当生意的小老板，那我觉得你不够了解我。” “此话怎讲？” 我这些话果然引起了严军泽的兴趣！ 第四百一十七章 面谈吧 “表面上我确实在做正大光明的生意。” 我忍住还残留着的困意，开始对严军泽进行全方位的忽悠，“但你仔细想想，光靠正规的古玩能够赚到多少钱？开张吃三年，三年不开张……我怎么能够把富民花鸟在这么短时间内扶起来？” 虽然从外界的角度看，富民花鸟从七舅爷去世到现在已经半年多了，花了的时间确实有点多。 但，我只能告诉你，这已经是一个公司或者集团从无到有比较快的时间。 任何的商业或者赚钱，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指的是正规商业，不是违禁品生意或者走私这些不正当的办法。 包括电影这些，都需要时间去酝酿，去反复考量，讨论。 即便是苏雨那本书，我们也是凑足了不少人一起讨论才能够快速做出来的。 要么靠堆人博采众长，要么就依靠时间的酝酿。 “原来你也是同类人？” 严军泽缓缓开口道，“能让富民花鸟在这么短时间内起来，确实一般的资金能力做不到。” “不，我可跟你不是同类人。” “至少我见得光，可以光明正大。” 我缓缓开口道，“至于不利消息嘛，有专门的人帮我控制舆论。” “哈哈哈，本质上还是同类人！” 严军泽说的有些开心，“没想到这么伟光正的富民花鸟背后操盘手竟然在做这些生意。” “行，你要这么说也没问题。” 我笑着回答道，既然他已经认同我是“同类人”，我也就放心一些。 至少我能够慢慢混进他所在的这个圈子。 “说白了，大家都是想赚钱罢了，没错？” 我试探地开口道，“我师兄之前做什么的我也清楚，我在鹤州收到了假货我也清楚。” “你那你还过来？” “假货生意难道你要要来插足？” 严军泽顿时有些谨慎起来。 “为什么不？我现在可是鹤州最大的假货商人。” 我缓缓开口道，“你这儿的假货成色不错，而且还能以假乱真，我为什么不来？” “这么说，你这次来是抢生意的？” 严军泽试探道。 “你再靖江，我在鹤州，有什么生意好抢的？” “我只是想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呢，还有一些商业上的合作。” 我稍稍思索了一些，才回答。 “合作？” 严军泽的口气好奇起来，“你想要怎么合作？” “你现在见不得光，而我能见光。” “你说，我们能不能合作？” 随后我开始给他编故事：看似我在做艺术品生意，但是很多成色好的艺术品都会伪装成古董卖出去。 而且我这儿假装机器检测，有证件，能够让买家更加放心。 这一下，直接给严军泽说的心动了。 “如何？我这样的条件，你应该不会拒绝？” 说到这儿，我的声音已经把熟睡的陈橙也吵醒了。 “嗯……我考虑一下。” “或许我想跟你面谈。” 严军泽思索了一下，“今天晚上就算了，可能要过两天，毕竟你东西得做出来再谈。” “我没什么问题，那你看着就行了。”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你能不能放过石天？” “放过石天？” “你在说什么？” 严军泽有些奇怪地问道。 “他从监狱里出来，你们主要是被抓了，他不又得进去了？” 我思索着问道，“好歹他也是我大师兄，我想让他之后到鹤州去。” 可能是有困意，我差点把我知道石天被威胁的事情说出来了，不过好在能补救。 “原来你是想要挖墙脚啊……” 严军泽一副看透的样子，“这你得看他的意愿了，好了，先到这儿，等我搞出货了，就跟你谈谈。” “那行，看他意愿。” 我也跟着开口，“那我先找他叙旧一下没问题？” “没问题，你们师兄弟这么多年不见……应该的。” 他说着挂掉电话。 “怎么了？” 陈橙在一旁问道。 她知道我可能是在接一个重要的电话所以到电话结束之前，什么都没有说。 “鱼上钩了。” 我说着带着有些困倦地脸色笑了笑。 陈橙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她也跟着笑起来，“再睡一会儿，现在还早，明天我们可以舒坦一些了。” “是啊。” 我说着，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金铭。 “这么说，你应该可以混进去了？” 李金铭的脸上露出笑容，“昨天晚上的伪装生效了？” “应该是，这样你们调查会方便点。” 我微微点头。 “那今天呢？没事了？” 李金铭满脸轻松地开口，“还是你们又要出去秀恩爱？” “不，你先去准备好相关的设备。” “然后跟我和陈橙去找石天。” 我缓缓开口道，“我想跟他聊聊。” “石天的资料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不过他家里根本没有母亲啊。” 李金铭说着十分差异，“我感觉他再说谎。” 这让我十分疑惑，如果石天在说谎，那严军泽又怎么想跟我面谈？ 顿时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我感觉不正常。” 陈橙缓缓开口道，“如果李金铭的调查没有问题，那石天很可能在骗你。” “面谈很有可能就是陷阱！” 她补充道。 “那还是得跟石天聊聊。” 我说着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昨天见到石天的场景。 我很清楚，过去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在牢房里面蹲了这么久想要向善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在这种心情的加持下，可能看不清石天的状态。 “确实得跟石天聊聊了。” 我眉头紧皱，“很有可能他们在联手。” 这么说着我咽了口唾沫，稍稍有些紧张。 看似我在跟石天套关系，可现实有可能是石天在反过来利用这层关系。 就算他被逐出师门，过去也做过一段时间我的大师兄。 加上他向善的那种假惺惺的状态让我的判断出现了失误…… 或许……从我说出我是沈凡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已经开始算计！ “还是按照之前的状态，你就是治安管理处的，不需要变状态。” “哪怕是也有窃听，你也可以表明身份。” 思索办法的时候我缓缓开口道。 “啊？那……” 第四百一十八章 石天的想法 李金铭一副焦急的样子，“那我不是完全暴露了？” “暴露有暴露的办法，你又不是没有做过。” 我提醒道，“你想想刘青忠那个时候，你不是表明了你就是治安管理处的人么？” 我这么一点，李金铭马上明白了。 “我懂了，那我又要变成被你买通想要一起赚不法收入的队员了？” 她有些打趣的说道。 “差不多，如果他们在准备的话，应该也会把你查个底朝天。” 我思索着说道。 按照现在石天和严军泽在合作的逻辑来说，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李金铭那治安管理处队长的身份。 就算我们昨天演戏演的再好，这都无济于事。 “我懂了，我现在就去安排。” 李金铭点头之后正准备立即离开，却被我叫住，“你安排好就跟我去见石天。” 说罢，我和陈橙在宾馆里等待。 等待的时候，我们也合计之后的情况。 “沈凡我们要不要把事情说清楚？” “比如石天的母亲已经不在了的事情？” 陈橙思索着问道，“直接坦白跟他说应该没问题？” “嗯……”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要不要真诚到底。” 我回答着，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到底怎么测试石天是站在哪一边的。 这个问题越早弄清楚，敌我关系越明显，这样之后治安管理处去抓捕就可以更快捷。 “直接坦白了说。” “看看他的状态。” 我缓缓开口道，“我打算一黑到底。” “一黑到底？不会要直接装作跟他们一起赚钱的状态？” 陈橙思索着问道。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在什么办法都没有之时的绝招——和刘青忠斗的时候我只能用这个法子。 不过现在看不清形势，也只能用这种办法。 “搞定了，我们现在就去找石天？” 李金铭的动作很快，已经安排好了，“还有之后你们住我们的安全屋嘛？” “嗯，既然事情都要浮出水面，我们住在你们据点那边也没什么问题。” 我点头道。 我这一招叫抛砖引玉，主动把自己浮出水面，看看对方的成色。 “行！” 李金铭说着轻松起来。 我车上我再次打起那个电话号码。 “喂？” “沈凡师弟？” 石天看到是我打来的径直问道。 “我想找你吃顿饭，咱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了，总得好好叙旧。” 我缓缓开口道，“昨天晚上我跟你老板通了电话，他说没什么问题。” “这……我问问。” 石天的声音有些慌张，听声音他好像是放下手机去问问题了。 “要去哪儿吃？” 没过多久，他重新拿起手机问道。 “哪里贵去哪里，我们今天去靖江大酒店怎么样？” 我说着问道。 “行，我换件衣服就过来。” “那我顶一下位置。” 这么一聊我就挂掉电话去靖江大酒店定位置。 因为是中饭，又是工作日，靖江大酒店基本不会爆满。 所以我很快就定了一个包间，顺道也让他们事先准备一些需要时间炖的好菜。 这次要稍微破费一些了。 毕竟要给石天表现出我现在“豪横”的样子。 这样才能继续往下谈。 而选择靖江大酒店呢，也是因为听李金铭介绍这边的包间隔音效果不错。 这样可以有效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没过多久，我们三人已经到了锦江大酒店。 在服务员的引路下我们到了预定的包间。 “我们过来的时候有车跟着，我看了一下车里的人好像是石天。” 坐在椅子上等待的时候，李金铭思索着开口道，“他身边还有坐人，不过我没有看清楚。” “可能会带别人过来。” 我随口说着，毕竟现在石天还没来，一切都不好说。 很有可能这场我请客的吃饭会变成他准备的鸿门宴。 片刻之后，石天一个人来了，他身穿皮夹克，看上去年轻不少。 胡渣也剃掉，也清爽了一些，没有之前的颓废样子。 “菜我已经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再点一些。” 我十分随意地开口道，“我们这么久没见，总得吃点好的。” “看来，你在鹤州混得不错？” 石天也有些轻松地回答道。 “怎么叫不错，我算是步你的后尘咯。” 我有些打趣地开口道，“说是艺术品，其实就是假货罢了。” “你这种模式很好啊，毕竟只要是艺术品说清楚……” 石天说着稍微犹豫了一下。 “好了，该说说正事了。” 我说着故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暗示他我知道有窃听器。 当然石天自己肯定带了窃听器。 只不过窃听器窃听的不是石天，而是我。 “好，我跟老板也聊过了，货可能要过点时间才能有，大概三四天。” 石天微微点头道，“不知道你们需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我立即回答道，“我看过成色再说。” “这个没问题，货到了自然会带你们看。” 石天立即开口道，“先吃点东西？” 正好看到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他就这么说。 “吃点。” 我说着一挥手，让李金铭检车石天身上的窃听器。 这回，李金铭没有把窃听器的信号掐掉，只是做了个假动作。 “搞定了！” 李金铭说着将窃听器放进口袋里。 “好了，该说说正事了。” “石天，你作为我的大师兄，经验比我丰富。” 我缓缓开口道，“我可以救你的母亲，但你得来我这儿做事。” “这……” 石天有些犹豫，“我……他们在这群人很危险。” 他故意开口道，“而且我母亲现在还在京城，恐怕不太好。” “这个没问题，李金铭是治安管理处的，她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之后你们可以一起过来，到鹤州。” “那……” 石天依然犹豫，因为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了，我如果真的去救人，一下子就穿帮了。 他这个“被胁迫”的人设就演不下去了。 “你到我那儿，也是做一样的事情，这反正你也知道的。” 我缓缓开口道，“也许在之前没有见面，所以我还小心点。不过昨天跟你哪位严军泽老板聊天过以后，都通透了。” 这么说着，我打算跟他直接把七七八八说明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石天别装了 “沈凡，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通透了？” 石天似乎还在维持一个痛改前非的良好市民形象。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做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轻松地开口道，“跟你说实话，我确实在造假，你看到的那个什么艺术品就是掩护。” 面对我的突然坦白，石天有些愣。 “我记得，你可是一直做正规生意的，这次难道不是来调查的么？” 石天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我的突然转变让他有一些难以适应。 “对啊，正规生意做了，我才见得光，不正规的生意，我才能赚大钱。” “你当初不也是这样么？” 我缓缓开口问道，“还是说，你真的已经不想做造假这行了？” “如果有机会，我当然不做！” “风险这么大，风险和利润不成正比，这种胆战心惊的生活，不是人过的。” 石天说着叹了口气，“我希望你还是好好做正经生意。” 虽然听到他这话的一瞬间我是有那么点诧异的，但下一秒我就从他的眼睛里卡曼尼出来了。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就算他真的有向善和劝人向善说法，但我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的只有两个字——利益。 可以说，石天已经完全暴露了。 但好像石天他自己似乎一点都不知情。 估计石天不想让我抢生意，因为当时我在跟严军泽聊天的时候，他也有那么一刻觉得我是来抢生意挖墙脚的。 “大师兄……呃……石天，你别装了。” 我缓缓开口道，“从你被师父逐出师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不会改的。” 我当然是故意的，这样连严军泽也知道我跟石天到底是什么关系——毕竟李金铭没有真的把窃听切断。 “鹤州有没有兴趣？” 我径直开口，做出挖墙脚的样子，“你不用给这个什么严军打工。” 我的目的很简单，给他两个选择：要么挑明他的母亲早就死了，他现在就是在跟严军泽合作。 要么……就继续营造这个人设——不过，严军泽听到应该会不高兴。 变相就是让我就可以把他带到鹤州去。 “你也知道，我的母亲……” 石天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看来他打算在我面前装到底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带治安管理处的人过来么？” 我打断道，“从我开始从鹤州慢慢立足开始，我就跟治安管理处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包括后来那些事情，都有治安管理处的参与。” “沈凡，你不会……” 石天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瞬间脸上出现了一些恐惧，“到底是你控制了治安管理处还是治安管理处控制了你？” “当然，是我在控制。” 我笑着解释道，“这位是我经常带着的联络人，有钱一起赚的道理，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但我能让明白的人得到足够的好处。” “沈凡，你这样不怕师父也把你逐出师门么？” 石天眉头紧皱，似乎还想再测试一下我。 “逐出师门？” “那又如何？” 我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被逐出师门，好像过得也还不错啊。” “什么不错，我在监狱里蹲了好久，你不是也清楚么？” 石天说着叹了口气。 我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弄弄的试探味道，他想知道我到底是真的想入伙还是假的想要入伙。 “蹲了好久？” 我最微微一歪，装出一副坏人的样子，“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李队长，给他说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是！” 李金铭说着缓缓起身，“石天，十二年前因为重大走私和造假被抓获，加上各种罪行数罪并罚，一共十二年有期徒刑。” “但是，在服刑期间有人保释，前期并没有在监狱里。” 他开始将石天过去的状态说明白。 他一共也就坐了三年牢，剩下的时间都在外面逍遥。 只不过因为他做的东西太过于以假乱真，不能大规模的制作。 还要等待事情完全消停，所以他们一直只是在小规模的行动。 “我看，是我师父在京城那边一直限制你，不让你有所作为，所以你跑到靖江来大展宏图了？” 李金铭说完，我微微一笑，“石天，如果哪天师父发现我也在造假，那就让他逐出师门。” “那我也就不是你的师弟了，而是合作伙伴。” 我缓缓开口道，“你看这样如何？我们也算是可以好好合作一下了。” “所以我现在有一个问题，你得跟我说清楚。” 我一边盯着石天一边追问，“你到底是真的在做这行，还是被胁迫的？” “我……” “好，这么说，严老板就是我一开始合作的人。” 石天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开口道，“我入狱了之后，我一直在外面帮我，包括律师和一些减刑的事情。” 我估计他是看向我有治安管理处的关系，可以万无一失才会决定这么说。 “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们其实就是从京城出来换个地方赚钱？” 我微微摇头，“赚钱的话，京城赚也不少，怎么跑到靖江这种咱们眼里是乡下的地方？” “你也应该知道京城有谁把？” “那位。” 石天说着挑了挑眉，看了一下天花板，他指的自然是我的师父。 他以前就算是古玩界打假的参与人之一，只不过比较低调，不是那种特别高仿的或者造成特别大危害的，他不会出手。 “师父他老人家，开始针对你了？” “你不是都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我故意带着一些疑问开口。 “差不多，你也知道我做的东西仿的太真了，以假乱真的能力他是最清楚的……还有你。” 石天说道，“你也算能跟着师父最久的人之一了。” “不如你久。” 我吐槽道。 理论上，从师父手上出师的人，石天算一个，我算一个，剩下一共也就八个人——大部分的人不是自己坚持不下去就是因为资质不行被师父直接赶走。 “行了这点不争了。” “我出来的话，理论上三年前就已经算是正式远离监狱了，也开始全力做这些东西。” 第四百二十章 我们算是达成合作了？ 石天解释道，“只不过……京城的生意被封的有点死，我们就想去别的地方赚钱。” “最后来了这儿？” 我跟着他的逻辑开口道。 “没错，京城附近甚至北边的一些有深意的城市都被师父封住了。” 石天点头道，“我们一路往南做生意，最后到了靖江。” “之前的货已经买的差不多了，所以在靖江我们在几个月之前直接做了一大批。” 他补充道。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之前一个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的假货，合着，他们是来靖江发财了。 靖江作为鹤州古玩的重要“仓库”之一，自然也会污染我们这边的货。 正常的鉴定师，如果不用机器，根本看不出来石天的假货。 “我明白了，看来，我们应该可以合作的很愉快，是？” 我说着拿过了李金铭口袋里的窃听器，“严老板。” “哈哈哈哈，不错！” 在回答之后，我听到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一个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看到他的脸顿时眉头一皱。 “你？” “严军泽？” 我顿时发出了诧异的声音。 “沈凡好久不见了。” “以前算是我误会你了。” 严军泽缓缓开口道，无论他以前叫做什么，现在已经改名换姓叫做严军泽。 此人原来的名字叫做严刚，曾经也算是京城那边的黑市老板，跟我结下了不少梁子——主要还是因为在京城坑死我的那个老板。 京城的那位大佬，利用严刚的货来给我“添麻烦”，以此将我的矛盾引导到了严刚这儿——这才是我没有及时发现问题，包括当时徐进赫叛变的根源。 “行，以前也不算你误会。” “严老板。” 我说着伸手让他坐下，“其实，我从京城出来跑了不少地方，到了鹤州也算想明白了。” “不过我听说，你跟着那个什么七舅爷的合作打击了不少走私，你不是还在做正规生意么？” 严军泽说着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你让我相信你真的在搞假货生意，很难啊。” “打击假货？” “你应该叫做打击商业劲敌。” 我缓缓开口道，“鹤州的生意只能我一个人做，不是以这个为目标，我可不会跟某些人合作。” 随后我歪曲了一下事实。 “我早就是知道苏家那个老头命不久矣，如果能够给他留下好印象，自然能够拿到权力。” “不然我怎么能只手遮天？” 我说着戏谑地笑了笑。 “哈哈哈，看来咱们得沈凡小老弟还真是工于心计啊。” 严军泽点头道，似乎到现在才明白我是“同行”。 “我昨天晚上，已经跟你说了，这次我来靖江确实是来调查的。” “不过不是来抓人的，而是想看看是什么人在碰我的生意。”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是什么虾兵蟹将呢，我就直接动手把他们抓了，我还能的一层好名声。” “石天，我们来靖江，没有通知沈凡小老弟，真是一种损失！” 严军泽点头道。 “如何？你们的生意，可以跟我合作，我现在手上造假的人能力太差了。” 我立即开口道，“我自己下场做效率低，而且还有被发现的风险。” “合作倒是好说，不过我们还需要再靖江待一阵才能来。” “毕竟靖江的材料比较多。” 严军泽回答道，“你要的货我已经安排了，待会回去，就让石天监督一下。” “也好，我那一批货先回去，也好跟他们说明一下。” 我点头道，“反正，我可以保证，在鹤州做生意，绝对比在靖江安全。” 说罢，我拍了拍李金铭的肩膀。 “能拿下鹤州的治安管理处，说明你的本事也不小。” 严军泽点头道，“要不这顿饭先吃着，我们回去再考虑一下。” “没问题，你们随时都可以跟我联系。” 我十分爽快地开口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 我看向李金铭，“对他们的调查可以结束了。” “是，沈总。” 李金铭十分得体地点头致意，很有一种是我下属的样子。 在演戏这一块，李金铭不会比任何的演员差。 “李队长，对？” 严军泽说着也看向李金铭，“你之前好像还卧底了一个什么走私集团？” “别介意，沈凡在查我们，其实我们也在查你们。” 他补充了一下。 “没错，他原本是在两广那边的，一直是走私集团在治安管理处的内应，只不过她碰到了我。” 我说着笑道，“这得从一个叫做刘青忠的人说起了。” “刘青忠？这个名字有点熟啊……” “之前做生意不是有个叫做陶荣华的事刘青忠的手下么？” 石天也不再拘谨，毕竟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不用装了。 “陶荣华已经被我找人开枪干掉了。” 我缓缓开口道，“至于刘青忠，他好像跑到英吉利去了。” 我把这个当做我的“功绩”，“不把他们这些本地的势力赶走，我又怎么能爬到上面来呢？” 经过我的这番描述和比较“狂妄”的表现，他们已经基本相信了我就是鹤州这些事情背后的主谋——主要是为了能够成为雄霸鹤州的操盘手。 “不过，京城的那位有点不识相，你知道我在说谁。” 我说着看向严军泽。 他自然也知道我在说谁，在我离开鹤州之后，他也知道了那位“大佬”的布局。 作为一方黑市老板的严军泽，自然不喜欢这么被人摆布。 当然这是我们在后续喝酒谈话中他透露的。 “那位又做了什么事？” 严军泽有些好奇地问道。 “派了个赵天赐过来，想要干扰我的生意，你们的假货过来之前，就是他再给我各种针对。” 我说着，又把我怎么反过来设计赵天赐的过程说了一遍。 当然，他们不会找赵天赐求证，所以我可以大胆放心地瞎编。 “看来，那位想要把你弄掉也是情有可原。” 严军泽听了我的描述之后他微微点头，“要是给你再气候，在京城站稳脚跟，恐怕他自己都拦不住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 看货 “哈哈哈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我说着跟着笑了起来，“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也就当笑谈稍微聊聊了。” 这么说着我们稍微聊了一些过去发生的事情。 当然陈橙和李金铭对此一无所知。 在我淡出京城别说他们了，就算是京城也不会有几个人还记得我。 尤其是过了这么多年。 “对了，你们的货，还要多久，我想看看成色。” “即便是石天，我还是想要了解一下。” 吃饭吃得差不多了，我缓缓开口，“毕竟现在应该不是亲自做了？” “差不多，我收了几个徒弟，做事都挺卖力的。” 石天畅所欲言，这也方便我们收集证词。 他们不知道，除了严军泽的窃听器，李金铭的身上还藏着另外一个窃听器。 所有的话，全都已经被录下来，在李金铭安排的据点里那些队员也应该已经在负责记录和分析。 “混得不错啊。” 我笑道，“要是没有师父封禁，你可能还在京城里大口吃肉呢。” “可不是嘛，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跟我们一样。” 石天也应承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生在世不过钱和权。” 我露出一副看透的样子缓缓开口道，“当年我被踢出京城不过是有钱无权罢了。” “是啊，当时你也算是比较嚣张了，硬刚那些在京城纵横了这么多年的大佬。” 严军泽微微点头，也叹了口气，“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城？” “看情况，如果我有足够的钱和权，倒是想回到他们那张台子再较量一下的。” 我微微点头道，“不过……如果没有机会的话……我还不如在这鹤州养老算了。” 我现在跟他们说的话，全都是假话，而且，我自认为隐藏的很好。 因为这些假话中都有真实的部分。 所谓的假话不是一眼假，而是九真一假，有足够的真实度才能让假话被相信——这几就是骗人的“艺术”。 假话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它两旁都需要真话的陪伴。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要去看他们做的怎么样了。” 严军泽说着看了一眼时间，缓缓开口道，“等我们把货搞定了，就通知你。” “如果没问题，我觉得你们还是跟我一起去鹤州爽爽。” 我思索着开口道，“准备归准备，我倒是可以再靖江多玩几天，毕竟之前一直忙着控制鹤州嘛。” 我说着搂了一下陈橙，“等全都搞定了，我倒是打算跟我这女朋友结婚。” “那到时候我可要亲自来恭喜！” 石天说着，我们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当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对我来说，他们的下半辈子只会在监狱里面度过。 之前师父只是盯着石天把他送进去，所以才让石天有可乘之机。 这次我要把他们一窝打尽！ 所以我不仅仅会找他们的证据，我要把他们整个团队调查清楚，了解清楚！ 这样才能够把他们一锅端。 “到时候再说。” 我笑着点头，随后缓缓起身。 这顿饭吃的差不多，我们也该离开。 看着石天和严军泽离开，我们三人都松了口气。 “搞定了？” 我说着看向李金铭。 “搞定了，口供应该没问题。” 李金铭开口道。 当然，在严军泽来这儿进场的回收，李金铭就已经把窃听器偷偷换给了严军泽。 “走。” 说着我拉起陈橙的手，跟着李金铭一起重新坐上车，来到了据点。 算是安全屋，也算是针对石天团队的人进行追踪和调查的总部。 “沈凡，你们住在楼上，行李已经放在那边了，有两张大床，你们想怎么睡都行。” 到了别墅，李金铭缓缓开口道，“不过是顶楼，我们只有这一个位置了。” “没事，我还没试过阁楼，挺好的。” 我说着搂着陈橙一路上楼去。 稍微整理了一下行李，我们就在阁楼“铺开”。 有窗户空气也不错，而且还有暗中阁楼特有的味道，虽然面积不大，但让人感觉有一种舒适感。 这让我想起了我在大学毕业以后的第一个月。 到处找房子找了半天，都没有特别合适的。 最后找到了一个阁楼，价格不贵，而且让人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算是触景生情，我仿佛又回到了刚毕业那时候一样。 不过这种想法也就是一瞬间的回忆。 “我们下去开会。” 陈橙的话将我拉回现实，我微微点头，换了一身比较轻便的衣服下楼。 整个别墅里面都打着空调，温度不低，所以我没有必要穿的太厚。 “沈凡下来了，我们现在开会。” 李金铭见着我下来了之后，所有队员都集中到大厅开始开会。 “我们今天中午的情况，你们窃听之后的报告如何？” 随着李金铭的这些话，队员们开始拿出报告，加上一些语气的分析开始形容严军泽的心理状态等具体情况。 “我们调查过了，严军泽这个名字几乎没有记录，他的信息在大学毕业以后才出现。” “之前的履历都是空白的。” 一个队员回答道，“而且，我们怀疑他最近的一些履历都是假的。” “他叫严刚。” 我缓缓开口道，“以前跟我算是结下梁子过。” 我这么一说，他们才开始立刻调查。 “难怪他这么清楚你的过去……” 李金铭若有所思地回答。 “你要是查查也会清楚我的过去。” “我的过去可不像他这样见不得人。” 我说着微微一笑，“或许你知道我以前干过什么事，你会对我有不一样的看法。” “我……以前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你不愿意让我知道，我也就没有查。” 李金铭低下头叹了口气，“我觉得保持一些神秘比较好。” “咱们都合作这么久了，陈橙，你也对我以前的事情很好奇？” 我说着看向陈橙。 “有是有，不过你不像我知道，我就等着你自己说。” 陈诚十分乖巧地回答。 “我的过去你们都能查，我只求你们了解了以后不要声张。” 说着我拉上陈橙，“会议先暂停，李金铭你有兴趣可以过来一起听听。” 第四百二十二章 我的过去 我觉得是时候了。 搞定十天，帮助苏雨重新掌控鹤州，我的任务也就差不多了，所以我也应该告诉陈橙这些——方便我回京之后一起做事。 至于李金铭么……她是治安管理处的人，随时都能查到我。 而且我之前的那些事情，只是我不愿意说，并不代表查不到。 “事情应该算是从我大学毕业开始说起。”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之前的事情你们要听我也没意见。” 李金铭和陈橙点头了，我也就从头讲。 当时为了救爷爷，我父亲算是把我“卖了”。 形式上，像是卖了，但实际上我和父亲的关系还在就是了。 我师父把我收走之后，我就开始学习各种古玩的知识，那时候我估计才六岁到七岁。 用我师父的话说，他是看向我天资聪慧，未来不可限量这点，出钱救了我爷爷。 所以我的师父还真算我半个父亲。 只不过他的管教相比我自己的父亲，更加严厉就是了。 “那你的父亲……” 李金铭思索着问道，“之后有来看你么？” “有，不过，他们两个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因为意外身亡了。” 我说着微微低下头，“我师父也有调查过，确实是意外。” 所以后来我就一直站在我师父门下。 当然除了学习古玩的知识，我师父还是让我去上学的。 幸运的是我两头都做的不错。 我一路成绩优异到大学，而古玩这方面，是看着各种师兄弟如同流水一样离开。 当然在我之前也有不少厉害的人成功出师。 我曾经看过他们学习的情况，跟我比起来简直是天堂。 或许是师父更看重我，所以才让我接受更严格的训练。 高中的时候，我还未出师就已经开始帮一些人看古玩，中间认识了韩世锦——他后来跟我到一个大学就是了。 大学之后，我就开始利用学习的古玩鉴定帮别人看古玩，顺道赚一些外快，中间认识了同专业的徐进赫，也就是现在这个大老千。 等到大学毕业，我才算是真正出师，也有了一些本钱。 我打算在京城开一个堂口，慢慢做大。 我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加上徐进赫和韩世锦，我们三人再创立堂口之初就顺风顺水。 “后面的事情，就没有这么顺利了。” “可能是我太过于正直，不碰任何的非法生意，从而惹到了一些人。” 我缓缓开口道，“他们的手段很多，计谋也复杂。一开始我还能应付一下，但是到后来我就没法应付了。” “包括徐进赫的叛变？” 陈橙说着，我微微点头。 “徐进赫曾经当过叛徒？” “那他……你现在怎么会这么信任他？” 李金铭相当疑惑。 “我没有百分百信任他。”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我信任他我就会让他在苏式集团里面做实了。” “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就算徐进赫真的叛变，我们失去的东西也不多。” 李金铭点头让我继续说下去。 “具体么……我就稍微说说，跟那个严军泽，也就是严刚有关系的。” “算是我最后被坑得倾家荡产的事情。” 我说着继续讲述。 严刚之前是做走私生意的，倒卖和造假都占一些，算是京城的一方地下皇帝。 京城的某位大佬想要把我的堂口占为己有，同时让我当他的打工仔，一开始开除了不少的条件。 当我知道他在做不法生意之后，断然拒绝。 所以针对我的行动就开始了。 我的堂口一开始出现了不少假货，追查之下是严刚干的。 我就开始举报严刚，想把他抓出来，而严刚的势力也不小我们相互就这么僵持着。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徐进赫被买通把我卖了。 我所有的产业，瞬间一分不剩，当时存款还是有一些，要东山再起也不算太难。 不过，那位大佬可是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 如果不是徐进赫的已经叛变，韩世锦又是京城韩家的人，我可能现在都看不到他们了。 我的钱大部分都花在逃跑上了。 随后身无分文，一路游荡。 最后的钱买了一张最远的票，想着能到哪儿就到哪儿。 “所以你离开鹤州的时候才会穷成这样子啊……” 陈诚理解的微微点头。 “后面的事情，陈橙你应该知道了。” 我说着看向李金铭，“其实也就是开堂口跟陶荣华他们较量什么的，当然还有刘青忠，你也应该都清楚。” “那理论上你在京城应该赫赫有名才对？” 李金铭思索着问道。 “之前应该是，我在京城的名声还算不错。” 我微微点头，“不过那件事之后，为了不让我对京城有什么后续的影响，有关我的事情都被压下去了。” “我很好奇，他是谁啊？” “在京城这么有权利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 李金铭就像是看到一个活着的传奇一样，看向我，想从我口中知道那个人。 “你最好不要打听，也不要知道。” 我缓缓开口道，“我怕之后你的仕途受到影响。” “李金铭，沈凡不愿意说，你就别打听了，反正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不是么？” 陈橙在一旁帮我说话。 “那好，我知道了。” 李金铭有些无奈地微微点头，“那这回这个严军泽来这儿有没有可能是探底的？” “我看不像，他是那种宁愿在京城当乞丐，也不愿意到别的地方的人。” 我分析道，“这回他跑到靖江来，很大概率就是触碰到什么利益，被打压之后逃到这儿来的。” 顿时我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如果严军泽现在真的窘迫，我倒是也可以利用他。 我之后反正都要回京城，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在边上帮忙，应该是如虎添翼！ 当然，他做的事情，我必须看情况，该举报还是举报。 敌人的敌人，可以作为暂时的朋友。 我只要朋友够多，积累足够的力量，理论上是能够撬动那位的。 毕竟那位是韩家都不好轻易动的人。 那时候也算是为自己的年轻气盛付出了代价。 第四百二十三章 先看看情况 “对了如果之后我们有抓他们团队的机会，我想先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思索着开口道。 “你不会是想要把他们带到富民花鸟去？” 陈橙思索着问道，“他们可是罪犯，这样不好？”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如果我能够让他的矛头转向，倒是个不错的机会，虽然他是罪犯，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盟友。” 我解释道，“前提是他打算改过自新的话……正规做生意也会赚钱，他要的无非就是荣华富贵还有在京城的一口气罢了。” “你这说也对，不过还是得看情况，反正我们随时做好抓捕就是了。” 李金铭说着点头道。 这么一来整件事已经十分清晰了。 严军泽和石天到底是被抓进去关，还是跟我一起去京城和那位斗一斗，就得看他们自己的想法了。 不过现在我还得装作跟他们同流合污。 这批假货，也必须被阻止就是了。 我还在思索，电话就打来了。 不会是石天那边的，而是鹤州来的电话。 “喂，沈哥，电影项目已经过审了，我们要开始动了。” “你是不是可以回来跟我们讨论一下？” 白佳浩十分激动地开口。 “你们做就好了，反正有小说作为基础，怎么都不会差的对？” 我说着笑了笑。 “对了，苏小姐也在，你要跟她说点什么吗？” 白佳浩刚说，电话就换了个人接，“沈凡，你那边怎么样了？我们这边一切正常。” “嗯，稳定为主。” 我微微点头说道，“那已经开始用机器检测了？” “嗯，作为最后一道工序，经过鉴定一定会经过机器检测，确认年代。” 苏雨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就好，一切都按照正常的去做。” 我回答道，“如果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周爷还有邓希刘家豪他们都会帮忙参考的。” 听到了我哦鼓励，苏雨似乎也很开心。 随后电话那头是宇文波还有刘家豪他们的声音，我这才知道他们正在开会。 我一一寒暄之后，陈橙也跟他们说了几句话。 没过多久我挂掉电话。 时间也不早了，上床休息！ 在靖江待了三四天的样子，我和陈橙轻松了三四天，其实李金铭也算是在带着他的团队在休整。 当然必要的监视还是在的。 五天后，石天给我打电话。 “沈师弟，货已经搞定了，今天有空来看么？” 早上的时候石天给我打电话。 “当然，位置给我，我马上出发。” 我立即回答。 “就在黑市里面，待会你到门口会有人过来带你进来的。” 石天立刻回答道。 “好，等我。” “我换件衣服就出发。” 这么说着我挂掉电话。 随后我拍了拍还懒在床上的陈橙，“有事做了。” 把陈橙叫起来之后，我又到了楼下，给李金铭说了情况。 “那现在应该算是正式开工了。” 李金铭笑着开口道，“我们会全力支持你的。” “这些设备你先带上。” “我觉得，设备你带着。” 听到他的话我眉头微皱，思考着对策。 这次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的测试。 我打算这次先正常的接头，确认货物以后，甚至收下货物。 “啊？那你呢？” 李金铭微微摇头，她不理解，“不是直接动手，把他们抓了吗？” “至于留一手看他们到底想不想帮你，总要等到抓到之后再说？” 她补充道，“这些天我们已经把他们的团伙全部调查清楚了。” “没用，先走正常的流程。” 我说着微微摇头，“如果第一次做生意就出事情，他们不会相信我的。” “我也有这种感觉。” 陈橙开口道，“如果我们现在抓捕，可能会有危险。” “那好。” 李金铭微微点头，同意了我的想法，不仅仅是看在陈橙的直觉，也相信我的判断。 所以这次我们轻装出发，我只带了银行卡出发。 李金铭依然是司机，她开着车带我们到了黑市附近。 下车之后我们三人就在靖江的黑市周围转悠。 现在的黑市跟以前有些不同，我感觉有些无需，很多黑市的人都在各买各的。 估计是雷叔被抓以后，整个黑市出现了管理空缺。 之前的黑市，对我来说有点像是“黑暗”版的富民花鸟。 如果我在靖江，肯定是不允许这样的地方存在，不过靖江跟我没太多的关系，我主要的生意和关注点就在鹤州。 这么想着，有人拉了拉我的衣服。 “你是沈凡么？” 一个年轻的小子看向我问道。 “我是，你是石天派来的？” 我点了点头反问，他也跟着点头。 “跟我来。” 他说着，带着我们往地下走去。 我清楚地记得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之前我跟徐进赫来过。 在雷叔被抓之前这儿是雷叔的地盘。 看来他们的到来正好“填补”了雷叔的空缺。 在比较黑暗的地下，我依然能够看到那些在做生意的。 他们有的人在介绍假货，有的则是在就将到手的新货介绍给识货的人。 我跟着走进一间房，这儿之前正是我第一次见雷叔的地方。 “沈凡，过来看看，这些货！” 石天看到我们进来，立刻招呼我们。 严军泽也在现场，他正在安排人他们新造出来的假货放在桌前。 “这里只是一部分，一共大概一百件，你先过目这边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也走到我的身边。 “虽然这些都不是我亲手造的，但是一些最后的工序还是我做的。” 石天开口道。 在他的讲述里，这些手下，是根据石天的配方先把模子做出来，然后有一部分人会按照石天的要求上材料做旧。 最后一道工具，才是石天自己来。 所以石天的工作算是相当轻松。 当然，一百多件也不算特别轻松。 不过这么做的“性价比”可是很高的。 除了机器几乎看不出真假，所以大部分的鉴定人员都会当成真的来卖。 “嗯……东西是不错，造假程度还是这么高。” 我说着微微点头“这些东西我收了，当然剩下的我要过目。”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我知道是假货么……每一件我只能出一个友情价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正常买假货 “价格好说，我们可以慢慢谈。” 严军泽点头道。 毕竟他在这儿霍霍了靖江也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算特别缺钱。 如果按照真货来算，这里每一件都是超过二十万的好宝贝。 甚至有几件可能是要一百万才能到手。 “这几件放二十万的货，我两万收，这不过分？” 我缓缓开口道。 “这……你的价格有点低了……要我们自己卖转的可不少啊。” 严军泽微微摇头。 “仿二十万的货，我五万收，可以了？” 我缓缓开口道，“总不能我一点都没得赚？” “行，友情价。” 严军泽点头道，“按照这个比率，一百万的就是二十五万……” “没错，你算一个总价给我，我去仓库看看。” 我点头道。 “行，石天你跟他去，我算一下总价。” 严军泽说着，开始将这一百件货物分批计算。 石天则是带我到了后面看上去小的可怜的仓库，密密麻麻一百件东西都堆在一起。 “你都看一下。” 石天说着指了指那堆货。 我带着陈橙上前看货，而李金铭则是在边上偷偷地拍摄。 这些东西都是证据。 “嗯，不错，仿的都不错，有些我都看不出来。” “你真是宝刀未老啊！” 我称赞道，“你确定暂时不跟我去鹤州？” 说着我盯着石天开口。 “再过段时间，你在鹤州混的这么好，我总是会来的嘛！” 石天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拒绝，算是溜了余地。 “这样这批货，我会叫人来拿走，过两天我们再吃顿饭，我就回鹤州去了。” “如果需要货，我回再来找你们的。” 我稍稍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道。 “行，这次也算跟你接上线了！” 石天点头道。 当我们到刚才的房间的时候，严军泽也已经算好了货。 按照比例，这一百件货是八百万。 “没问题，八百万，我之后会叫人来拿货，拿货之前我会把钱给你。” “你给我一个账户。” 我缓缓开口道，“或者我直接刷卡。” 一边说着我一边拿出银行卡。 只有这次交易正常了，他们才能够信任我。 当然，我的目的是让他们变，然后帮我去京城对付那位。 如果他们真的执迷不悟么……我也只能让他们下半辈子一直在监狱里面度过了。 “刷卡……也行，石天，你把那个博物馆的账户弄来，我们转一下。” 严军泽说着，让石天将一个刷卡机拿过来。 输入了数字以后，我就开始刷卡。 按照严军泽说得，这笔钱理论上就是我捐给博物馆的，然后博物馆里面的内应会通过一些手段把钱转到他们的手上。 “原来如此，你们连博物馆都动手了？” 我说着笑了笑。 “靖江好像你之前动过，雷叔和孙占国现在都在监狱里斗，要是没有我们，靖江可能还要乱。” 严军泽解释道。 “行，我钱已经付了。” 我放下pose机缓缓开口道，“之后我会叫人过来拿，然后过两天我回合之后的时候我们再吃个饭？” “行，祝你在鹤州越来越顺利！” 严军泽看到到账的钱十分开心。 这次我还真的算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了。 我总共的流动资金加起来也就一千万。 这还是做生意到现在存下来的——如果不算苏式集团那边总共的前的话，我的存款只有一千万。 这还是从我真正开始开堂口一点点赚出来的数字。 我带着陈橙和李金明一路离开。 从地下走回地上，看到了阳光，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刚才在里面的环境确实有点压抑。 “如何？” 我说着看向李金铭。 “都拍下来了，也有录音，但是……” 李金铭十分疑惑地看着我，“刚才是最好的机会，难道真的不要动手么？” “不，还是再等等。” 我缓缓开口道，“就是两天之后的饭局。” “有了这些素材信息，应该你们对这里面的情况会更加了了解。” 我一边走一边说，“后天，你让所有的队员准备好抓捕，如果他没有想要悔改，或者说为了帮我选择暂时不做这些生意，那你就动手。” “我明白了。” 李金铭说着叹了口气，“你这算是把个人的情感放进这件事里面了？这不像你。” “可能我是需要帮助。” 我低下头，“但如果他们能够暂时悔改，不做违法的事情，那也算是造福社会嘛。” “想法确实没有问题。” “把他们灌进去的最终目的也是让他们悔改放弃不法行为。” 李金铭说着打开车门。 我们一路回去，在靖江又休息了两天。 两天后的晚上，靖江的这件事，需要结束。 我得回去继续和赵天赐斗。 经过这么些时间，他应该也缓过一口气，而富民花鸟，或者说苏式集团也应该有了足够的气候。 我换好了衣服，带着陈橙和李金铭再次来到了酒店的包间。 这回是石天和严军泽先到。 “沈凡，坐。” “你都要走了，这顿饭我们请客。” 严军泽伸手开口道。 “既然我也快走了，我们也就好好聊聊。” 我这么一说，整个包间的气氛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当我们坐下来之后，石天和严军泽的表情也变了。 “好好聊聊，用得着用这个表情？” 显然他们已经看出了问题。 我也不打算再隐瞒了。 “需要，算是好好摊牌。” 我微微点头开口道，“严军泽，或者说，严刚，你从京城出来，应该不是你自己的想法？” “不错，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严军泽缓缓开口道，眉头紧皱盯着我。 “你是那种宁可在京城当乞丐也不想到别的穷乡僻壤的地方去的人。” “能让你离开京城，估计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我缓缓解释道，“他把你的生意抢了。” 我看得出严军泽的表情变化，他应该是意外为什么我能知道这些。 “不错，你想说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严军泽缓缓开口道。 “还记不记得，当初我离开京城那个时候。” 我思索着说道，“他让我们两个斗的你私我活，他却在从中牟利？” 第四百二十五章 给你一个选择 “我估计，从那个时候，他已经看上了你的生意。” 经过我这么解释，严军泽微微点头。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他。” “不过，你又想干什么？” 他追问道，“想杀回去了？” 严军泽从我的眼睛里看出这么点意思。 “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不是现在。” 我缓缓开口道，“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些选项。” “选项？” “什么时候轮到你跟我讲条件了？” 严军泽说着顿时暴起，怒拍桌子，“看来你今天不是来跟我告别的，是来挑事情的？” “石天，走！” “沈凡，我告诉你，你永远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说罢，他带着石天就要走出这个房间。 “李金铭！” 我叫了一声，李金铭立刻起身拦住他们的去路。 “怎么？我们吃顿饭，你还能抓我们么？” 严军泽在愤怒的脸上微微撕扯出一些笑容。 “我说了，我这是在给你选择，不是在逼你。” 我也跟着起身，显露出一些气势。 “严刚，石天，你们的造假团队，包括经营其他生意的人，我已经全部都严密监视了。” 我说着走到他面前，“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生意荡然无存。” 随后我打开门，身穿制服的治安管理处队员齐刷刷把手枪拿出指着里面。 “包括你们两个，全部都会进去。” 我补充道，“不但没法回到京城跟那位大哥斗一斗，可能还要客死他乡。” “看来，你早就这么准备了。” 严军泽眉头紧皱，但是他的脸上丝毫没有紧张。 毕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点东西还不至于让他害怕。 “没错，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件事。” 我缓缓开口道，“现在，你可以跟我好好谈条件了？” “那个人真没看错你。” “我也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好，我跟你谈！” 严军泽说着，回到座位上，坐在了我的对面。 李金铭让手下放下枪，随后关上门，坐在了我的另外一侧。 “条件拿出来。” “我知道，你是要为杀回京城做准备。” 严军泽缓缓开口道，“我也确实是被那个人给打下来的，要有机会我也会回去报仇。” “第一，跟我合作的时候，你不能做任何的违法生意。” 我将我的条件说出，第一条就让严军泽坐不住了。 “兄弟，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你让我不做违法生意，不如让我直接进去个十年八年！” 严军泽说的是又气又笑，他不知道我是怎么敢把这个条件拿出来的。 “我说的是跟我合作期间。” 我缓缓开口道，“也就是鹤州。” “在这个期间我有办法让你们赚到钱，说白了，违法生意就是要赚大钱，我能够让你赚到同样的钱，不就好了？” 这么一说，严军泽的眼睛里就出现了一些好奇。 “细说。” 在她这么一句之后，他的眼神平和了许多。 “你也知道我在造假，不过改了个名头叫做艺术品。” 我缓缓开口，“有时候，艺术品，可是要比真货更值钱。” “开什么玩笑？” “你要耍我，也说点靠谱的！” 严军泽脸上一万个不相信。 “他说的是实话。” 李金铭说着将新闻放出来。 “梅瓶？” 严军泽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梅瓶，“我好像记得有本书挺有名的，就是将这个瓶子的……” “没错，这是苏式集团的战略项目，现在已经通过审核在进行电影改编，以后还有更多的相关周边。” 我在他看的时候补充解释。 “五十八万？” “就这么个假货？” 严军泽眼睛看呆了。 他不相信还有这么值钱的假货！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是假货还买？ “你懂一个词么？限量版。” “这就是文化的价值，文化不可估量的利益。” 我缓缓开口道，“凭什么五十块成本的包包能被路易士威登炒到五万一个？” “品牌。” 我将其中的奥秘说出来了，“现在的人，追求品牌，追求限量，也是达到他们好奇心和炫耀心的手段。” “限量一百个的第一批次……” 严军泽看着新闻报道，小声地读出来。 “假货，光明正大也能够赚大钱。” “怎么样，心动么？” 我说着露出微笑，“你打拼了这么多年，要的东西无非两个，除了钱就是权。” “钱我可以保证你在鹤州可以赚到不少，而权，到了京城，看你本事。” 我补充道。 说法好，永远是最大的法宝。 当然我还有杀手锏没有拿出来。 如果他们这就点头，我也可以方便一些。 “好，赚钱你解决，我没有意见，但是我得看过效果。” 严军泽点头道，“那等到回京城之后呢？” “回到京城，你要追寻多大的权力我管不着。” 我回答道，“五个字，井水不犯河水。你愿意跟我合作一起对付那个人，就不要让我知道你有违法生意。” “不让你知道？” “你这叫什么话？” 严军泽有些不满意。 “我不会调查你，但是你要让我知道有违法生意，我会毫不犹豫地举报。” “就这么简单。” 我继续回答。 我不会调查严军泽，只要他生意不做到我脸上来，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我懂了，这条我暂时同意。” 严军泽说着叹了口气，“没想到光明正大的沈凡，竟然会想跟一个罪犯合作，哈哈哈哈。”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么？” 我说着微微露出微笑，“第二条，你们现在的造假生意，我不管你们怎么操作，必须要找出一个背锅的人来。” “这点我同意，要洗干净还是需要人来背锅的。” 严军泽点头道，“这个人怎么处理？” “我不会不讲道义的。” “他进去多少年，只要不是死刑，他出来的时候我会给足他安家费让他这辈子不愁吃穿。” 我开口道，“当然如果他要无度挥霍就不关我的事情。” “不错，虽然咱们是黑白两路人，你这做法倒是我挺欣赏的。” 严军泽点头道。 第四百二十六章 条件说完了 “第三，你的团队，会挂在富民花鸟的名下，我不允许你有任何违法犯罪行为，哪怕不是跟生意有关。” 我说出了我第三个条件。 “这倒是没问题，我的小弟，我自己会管好。” 严军泽点头道，“如果谁又不听话的，我会跟你站在一边，反正治安管理处都是你开的，尽管抓！” “还有呢？” “不会就这么多？” 严军泽思索着问道，“你不需要我帮你对付赵天赐？我记得他在鹤州闹得挺凶的啊。” “赵天赐已经不成气候了，只要露出马脚，他就会被关进去。” 我解释了一下。 “还得是你！” “哈哈哈，沈凡，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严军泽缓缓起身，走到我身边跟我握手，“不过到了京城，我们可就是两路人。” “你没有想过走正道吗？” 我思索着问道。 “正道？” “光明正大？从来不适合我，我没法光明正大。” 严军泽叹了口气，“我不像你，我这条道一旦踏上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没有别的选择。” “我看把我们踢下去那位，也不是很光明正大啊。” 我说着微微一笑。 把我坑得倾家荡产那位如果要光明正大把我搞下去，我也算心服口服。 关键是，跟严军泽相比，那个人做的生意也没多少可以见光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权势滔天，而严军泽只能够在地下做他的“土皇帝”。 “我懂了。” 严军泽微微点头。 “同样是做不法生意，凭什么他可以光明正大站在外面，而你只能在地下？” 我追着说了一句，“我可以帮你站到台前，如果你真的打算以后不做任何非法生意的话。” 如果真的会去跟那个人斗，我需要一个能够推得出来的盟友。 也算是让严军泽能够从善。 “这……我还得看情况，你之前说的如果是真的，我倒是可以选择不造假。” 严军泽点头道，“做艺术品！” 这么说着我们都笑了起来，气氛好了很多。 “我没有完全同意，我需要跟你去鹤州看看你们的经营情况。” 严军泽开口道，“大概两三天，你可以让这位李队长留在这儿，把我的人架着，我和石天就当是人质跟你过去。” 这个时候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来，石天和严军泽都对我的生意很好奇。 “我说句实话，如果正常做生意能赚到差不多的钱，你又何必铤而走险呢？” 我这句话是杀伤力最大的。 无论是严军泽还是石天，他们来鹤州无非就是筹集资本，重新回京城。 只不过他们觉得自己那时候手上的技术不足以做正经生意罢了。 “你说得对，前提是有能赚钱的项目。” 严军泽说着轻松了很多。 “李金铭，那些人你们先都看着，这两位会跟我去鹤州走一趟。” 我看向李金铭缓缓开口道。 “没问题，这些人我会看好的。” 李金铭立刻回答，不过边上的严君泽开口道，“李队长，如果有别人要来闹事，你也得帮我看好他们哦！” “这是自然，如果有人违法，我一定会把他们都抓获的。” 李金铭也对严军泽做出保证。 “好！” 说着严军泽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现在有人看着你们，所有的生意都停止，我和石天要去外地考察，这段时间安分一点。” “之前赚的八百万，你们可以用一百万，先分掉大家逍遥几天。” 严军泽也算是个实在人，“记住，我不在的这几天，所有人都不准犯事，包括打架之类的事情。如果有人敢来挑衅，治安管理处的人会第一时间帮我们的。” 说罢，严军泽放下手机，“这样够了么？” “够了，你们收拾一下，我们晚上出发。” 我点头道，“我很高兴我们能够暂时达成合作。” “诶，别，我还得看过你鹤州的生意才能下判断。” 话虽如此，我知道严军泽已经同意了我的要求。 当然，如果有石天的技术来做那些周边的艺术品，估计能好好地把各种鉴定专家都吊打一遍——尤其是标明这玩意儿是艺术品。 估计这能促进鉴定古玩的那些专家增加自己的知识储备，促进鹤州的学习风潮也说不定。 吃完饭，石天和严军泽就去收拾东西，我和陈橙也回去收拾东西。 没过多久，我们就在飞机场汇合。 “真没想到，咱们两个京城的死对头能走到一起。” 候机室，严军泽有些自嘲地说道。 “我也没想到啊，沈凡，如果这次我们不合作，我估计真的要坐不少年的牢了？” 石天也笑着开口道，“你这算是念及情分了么？好歹你小时候我还跟你玩过。” “应该不算，你也是从师父这儿成功出师的人，如果不是急着赚大钱，你应该也不会铤而走险做这些？” 我缓缓开口，脸上露出微笑。 “是啊，如果不是为了钱，谁还会做这些？” 靠着石天的鉴定技术，他绝对能够称霸一方。 “当年你到底是为什么这么缺钱啊？” 我思索着问道，“我记得从师父那边出师的，现在好像混得都不错啊。” 石天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看陈橙，“这位小姐，你有朋友喜欢赌钱么？” “没有。” 陈橙立刻摇头，并且脸上出现了一些厌恶。 “看来你应该是有过赌狗朋友的。” 他说着微微一笑。 “曾几何时我应该也像你在京城那样，搞个堂口，赚点小钱，慢慢做大。” 石天说着有些惆怅的开口，“如果当年我没看到我媳妇的账单也没有被高利贷追的话……” 赌钱害人，不仅仅害自己，还会连累到身边的人。 这句话真的绝对不会错。 “怪不得你这么心急要跟着我混……” “兄弟，虽然我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我可从来没有碰过这行当。” 严军泽也赶着感叹道，“盗亦有道嘛，我做地下生意的，有三不碰，赌钱不碰，违禁品不碰，娼不碰。” 说白了就是真正害人的东西不做。 毕竟他是京城地下走私的“皇帝”，做的事情说白了就是卖假货当倒爷。 第四百二十七章 这就是我在鹤州的生意 “干什么？我就以做走私的，不碰这些害人的东西怎么了？” 严军泽看到石天有些不信任的眼睛开口道，“最多放了点高利贷。”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做。” 石天说着笑了笑，“说白了都是被逼的。” “差不多把，被逼的。” 严军泽也叹了口气，“好了飞机到了，咱们上飞机。” 这么说着，我们一同上飞机。 这回在飞机上，我没有睡着，而是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直到飞机降落。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但……总归严军泽要看看。 下飞机之后，我就把他们带到了我住的地方。 我现在在新天地的家也不算小，有几个客房，他们也算能睡觉。 “你真的没有做非法生意？” 打开房门，严军泽看着里面的环境有些诧异地开口。 他确实不相信一个没做违法生意，正规赚钱的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到这种房子。 “沈凡，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做？” 石天也十分惊讶，估计他当时要是知道这种赚钱的办法，也不至于去搞假货坑蒙拐骗了。 “确实是正规的生意做起来的。” 我缓缓开口道，“都坐今天你们现在这儿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见苏式集团的董事长。” “苏式集团，不会就是七舅爷搞的？” 他们虽然当时人在京城，但也有听说七舅爷的一些事情——毕竟孙录龙过去也到过京城。 “七舅爷的孙女。” “我现在应该算是在跟孙录龙做一样的事情。” 我这么一说，他们才算理解了一些，“不过我有自己的堂口。” 这么解释了之后，我稍微泡了点茶，和他们一起坐在落地窗前看风景。 “这鹤州建设的还挺不错的。” 严军泽缓缓开口道，“赵天赐在什么地方？” “那边，鹤州东部。” 我说着给他指了指，“不过跟他合伙的人因为走私被抓了，东西还在等着被拍卖。” “之后你是打算去跟他们抢着拍卖？” 石天问道。 “差不多，等到拍卖结束，赵天赐就没多少东西了。”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他急的又要弄什么非法生意，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我说着，将赵天赐已经陷入治安管理处甚至是税务管理处的全方位监控的事情告诉他们。 “我的老天，能做到这份上，赵天赐可真的烂。” 严军泽有些带入地开口，“要是我做非法生意，绝对不至于这么漏洞百出。” “你忘了，赵天赐以前一直跟着那位大佬混，什么时候做过非法生意了。” 石天补充道。 “也是，业务不熟悉，漏洞百出，不过他搞商业还是比我强一点的。” 严军泽喝了口茶缓缓开口道。 “你错了，他正常搞商业，也不会比你强。” 我缓缓开口道，“正规搞商业的话，就弄个酒……你应该深很擅长？” “我靠这个发家的，我还能不知道这？” 严军泽说着笑起来，随后又严肃起来，“他搞不好？” “他如果搞得好就不必去搞违禁品了。” 我说着露出笑容，算是跟这些曾经的敌人笑谈赵天赐。 “这臭小子就是被惯的，这点生意都做不好。” 严军泽有些厌恶地开口。 “不过他有一个本事学的倒是挺好的。” 我说着拍了拍严军泽的肩膀，“洗脱嫌疑的能力确实强。” “那不也就是跟那个大佬学的么？” “主打一个金蝉脱壳。” 严军泽说着叹了口气，“你走了以后我也跟他斗过，怎么搞都搞不到他的身上。” “最后自己染了一身灰。” 他叹了口气，似乎又想起了京城的往事。 “好了休息，明天早上我叫你们。” 我说着带着陈橙回房。 他们既然敢跟着过来，我也就敢放心地让他们在我这儿住下。 第二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付彪出门。 “沈哥，回来了？” “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 付彪以为我回来之后跟别人说了，没跟他说。 “我没说，只是暂时回来。” “之后还要去靖江了解情况的。” 我回答道。 “这两位？” 付彪看着严军泽和石天有些疑惑。 “我们是京城来的，之前跟沈凡有点生意上的联系。” 严军泽笑着说道。 “哦，二位好，我是沈哥现在的朋友，现在主管新天地这片的，应该是经理。” 付彪说着友好地打招呼。 “主管新天地？这儿你们也吃进了？” 到地下车库的时候石天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不仅仅是新天地，还有东兴步行街，之后要整合一下，变成古玩一体文化城。” 我缓缓开口道。 坐上我的车，我没有急着发动。 “严军泽，石天，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笑话。” “从前，有个商人出海被海盗打劫了。” “商人一点也不心疼，你们猜是为什么？” 我说着微微一笑通过后视镜看着他们。 “为什么？因为他没货物？” “错。” “因为那些货不是他的？” “还是错！” “那为什么？” 他们连个想了很久，一直不明白。 “都说是笑话了。” “那个商人跟海盗说，要我的货没问题，但是你得给我一张发票，上面的数字是两倍的货。” 我说说完他们都笑了起来了。 这个和抢银行的抢了十万，银行却说丢了一百万的道理一样。 “你是想说，现在抢劫还不如正规生意了？” 严军泽笑地肚子痛。 “差不多，你们造个假货还有被发现的风险也就十万二十万的赚，我造一个家伙，明知道是假货还有人五十多万收。” “这不是比抢劫更赚？” 我说出这话他们立马也严肃起来了。 这是现实。 随着科技的的发展，现在要做走私这些非法的生意只会越来越难。 真正的“抢劫”，已经不再限制于形式。 从我自己的想法里看，几百块做的假货改名艺术品，甚至加上限量版还有同款和周边之类的管名词就能赚到几万块甚至是几十万，这不是抢劫，是什么？ 要是换到以前，跟别人说这是家伙，成本两百多，现在卖你三十万。 他只会跟你说一句话：这么卖你不如去抢！ 第四百二十八章 参观艺术品制造过程 这么说着，我们一路开车到了富民花鸟的外围。 停好车我们走出来。 “建设的不错啊。” 石天感叹道，“都有京城的味道了。” 他说着笑了笑。 “差不多，其实经过这么多时间的发展，你们觉得的乡下地方都已经有了不少的变化。” 我缓缓开口道，“只不过别的地方应该不会像是富民花鸟一样还在搞古玩一样。” “这倒是，我看过临安城，也搞得挺不错的。” 严军泽也跟着点头。 说白了他们只是离不开那个名为京城的地方，一种情怀罢了。 就像是古代远方的游子始终会记挂家乡一样。 这么说着我带他们走进去逛逛。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杨帆的艺术品店。 “艺术品，这就是你搞的假货制造店？” 严军泽看着里面的的假货，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也太假了！” “那是咱们专业人士的眼光。” 我说着笑了笑，“其实很多人不在乎真假，只在乎好看和摆设的效果。” 我说着带着他们到店里去看看。 “沈哥？你回来了？那批假货查到了？” 杨帆十分兴奋地走过来打招呼。 店里不少游客正在自己制作艺术品，不过毕竟他们不是专业的，也没有什么样板可以参考，所以他们做的很烂。 不过有一点事一样的——他们都做的很开心。 “先不说这个，我给你带了两个行业龙头来。” 我说着看向石天，“大师兄，你给他露一手？” “也好久没有从头做了，我看看。” 石天说着，让杨帆给他找个位置坐下。 随后他开始制作假货——不对，应该叫做艺术品。 杨帆看到他的手法整个人都惊讶了。 他一眼就知道，这是“同行”。 “兄弟，你这手法……” 杨帆有些欣赏地看着石天的一举一动。 “好了，先稍微风干一下，你这而有那种化学品么？” 片刻石天就已经把胚胎做出来。 “有，有！” 杨帆为了看到他的技术，特意让手下从仓库里面所有的化学药剂都摆出来让石天用。 当然石天的制作也已经吸引了其他的游客。 他们纷纷围在石天的位置边上看着他“造假”。 石天拿了一些药剂，开始在胚胎上涂抹，经过上釉和烧制等等步骤，莫约一个多小时，东西就做出来了。 “如何？” 石天十分满意地将东西拿出来，“不过可能时间有点短，没有做旧，可能有些步骤也粗糙了一些。” 我和陈橙包括严军泽都上来看。 “嗯，确实看得出来。” 我缓缓开口指了几个细节的地方。 “其实这几个地方，是你做东西做急了一定会忽略的。” 我提示道。 “朋友，你这个东西做的不错啊，我想卖可以吗？” “看起来也挺漂亮的！” 边上一个女游客带着她的朋友上前问道。 “这玩意儿可不便宜啊。” 我说着笑了笑，“你要是拿给什么鉴定专家都看不出来呢！” “啊？我不信！” 女游客有些诧异。 “走，咱们去问问边上的堂口！” 当然边上就是我的堂口。 “师父？” 陆云川这时候正在堂口里休息，看到我来立即迎上来。 “你看看这东西。” 我说着，将石天手上的东西交给他。 “嗯……这个瓶子……应该是景德镇出的……” “年代估计是明朝，我看上面还有些水渍……估计是在什么比较潮湿的地方出土的。” 陆云川微微点头，看向我。 这时候李明白也在我堂口的后堂跟陈泽彬谈生意，听到声音就出来看看。 “这应该是元青花，什么明朝的，你看裂纹方向，明朝的是反过来的！” “不会？” “这个东西是刚刚做的诶！” 女游客十分惊讶，不但惊讶于石天的手艺，当然也惊讶于堂口的人。 “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着笑了笑，“石天，这是你做的，你给开个价。” “随手做的，三千。” 他不打算怎么收钱。 “不行！这么厉害的东西怎么能这么便宜，我五千买下来，我要回去好好骗骗我的朋友！” 女游客笑着打算付钱。 “等下还有最后一道工序。” 杨帆出面阻止。 因为从他这艺术品店里出去的东西必须打赏标记表明是艺术品。 我们几个回到杨帆的店里，给这瓶子打上了富民花鸟出品的印记之后，才将东西卖出去。 “兄弟这五千你收好，就当是我的学费。” 杨帆说着从店里拿出五千交给石天。 “不过我说实话啊，你现在造的东西，确实差了点。” 严军泽吐槽道，“如果我们来帮忙的话呢……应该成色会好很多。” “敢问二位是……” 杨帆已经感觉到这两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这两个就是最近富民花鸟假货的罪魁祸首。” 我笑着开口道。 “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严军泽说着笑了起来。 我听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已经知道为什么富民花鸟能够这么赚钱。 造假是一门学问，如何处理造假，也是一门学问。 造假也能够光明正大！也能够赚大钱！ 毕竟杨帆自己也是从造假坐起来的，所以他并没有太过于抵触。 “不过苏小姐那边，可能不太会接纳……” 杨帆有些担心地说道。 “你放心，苏雨那边我会搞定的。” 我微微点头道。 走出杨帆的点，我和陈橙又带着石天和严军泽在富民花鸟的堂口有逛了逛。 里面自然也找得到他们的做的假货。 “如何？” “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做假货？” 当我们看了一圈，来到苏式集团的主楼之前，我笑着问道。 “我是没意见，不过得看石天愿不愿意了。” 严军泽说着看向石天。 “我没意见，如果我能开个堂口那就最好了。” 石天点头道。 “好，我们进去谈谈。” 我说着带着他们走上楼。 先把他们带到会议室让他们等着，随后我和陈橙就到了苏雨的办公室。 “你们回来了？” 苏雨抬头看到我和陈橙，脸上多了一抹兴奋。 第四百二十九章 要让他们加入？ “嗯，带着两个罪魁祸首回来了。”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并没有多少愤怒。 “罪魁祸首？造假的人找到了？” 苏雨一边点头一边追问。 “嗯，找到了，不过结果有点意外。” “他们现在就在楼下的办公室，我想能不能召集其他人都过来一起开会，我们集团内部开会。” 我缓缓开口道，“算是找到罪魁祸首，不过也算是找到了两个不错的帮手。” “行，我马上叫人过来，你先下去。” 苏雨点头之后立刻开始打电话。 没过多久，周建国、洪阳、李明白他们纷纷过来。 刘家豪他们也过来了。 苏雨处理好最后的事情也走进了会议室。 “各位，他们两个就是之前富民花鸟假货事情的造假人。”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他们现在打算跟我们合作。” 我说着，将在靖江部分的事情说出。 当然将石天和严军泽跟我曾经的一些关系说出。 “我在想，以前杨帆也是造假的，不过他改过自新以后，现在也能够为富民花鸟出力。” 我缓缓开口道，“能不能也给他们一个机会，反正现在富民花鸟已经引进了机器检测，所有的货确认真假都会经过机器的检测。” 我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开始考虑起来。 “沈凡，石天曾经是你的大师兄，这位严老板以前是搞走私的。” “我不太相信。” 周建国看着他们的眼睛开口道。 “就是暂时的。” 我缓缓开口道，“他们之后会回京城。” 我增加了这个条件。 当然他们回京城的时候，也就是我回京城的时候。 “如果是一段时间我没意见。” 洪阳点头道，“不过我有条件，石天既然知道这么高超的造假技巧，那……” “你能不能给培训一下我们这儿的鉴定师？” 他补充道。 “没问题，不过我要收费。” 石天说着笑了笑。 “收费没问题提，咱们也不缺这点钱。” 洪阳点头道。 “我没这么多技术，不过管理人员和做这些假……艺术品，应该可以帮上这位杨兄弟的忙。” 严军泽缓缓开口，指了指杨帆。 “其实我也想要跟二位再学习一下，今天看了二位的手法，心里相当震撼。” 杨帆点头道。 如果能够做出更好的“艺术品”，那必然会收到更多的人的欢迎。 当然，艺术品店现在的主要营收就在游客自己体验的部分。 “那，现在投票，觉得严军泽和石天能够进驻富民花鸟的举手！” 苏雨开口道，所有人都举手了。 让他们两个加入，一方面可以减少超级假货，还能增加艺术品的质量，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好的我们内部已经同意，欢迎二位。” 苏雨说着带着几分气势，伸出手喝严军泽、石天握手。 “不过，之后还要整个富民花鸟的老板的讨论，我希望二位能跟那些老板道个歉，一笑泯恩仇，不然以后做起生意来难免会有摩擦。” 她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这……没问题。” 严军泽想了想立即点头。 毕竟这儿的生意虽然没有走私和造假赚的多，但是胜在稳定，而且钱也不少！ 更有我给他们提供的物流，他想把生意做大也没问题。 “那……在最后的表决之前，二位就暂时挂名在杨帆的店里可以么？” 苏雨这么问着，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这场会议便散了。 “这么效率？” 走出会议室，严军泽十分惊讶。 “没必要开太久的会议当然解决问题就散会咯。” 我说着笑了笑，“毕竟大家都要赚钱的嘛。” “这位苏小姐，我觉得未来可能会比那个七舅爷有更高的成就。” 严军泽判断道。 “差不多，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点头道。 走出苏式集团的时候，石天倒是有疑惑。 “我们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石天思索着问道，“之前我们可是再造假货！” 他有些担心富民花鸟的这些老板，可能会不接受他们。 “你们放心，这些老板我们会帮忙搞定的。” 我缓缓开口道。 “对了，赵天赐呢？我怎么感觉他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 严军泽思索着问道。 “赵天赐现在还在恢复元气呢。” 我在一旁提醒了一下。 随后，我带着他们去东兴步行街也看了看，当然最后再回到新天地。 “这三片地方确实可以好好整合。” 严军泽虽然过去做的是不法生意，走私和造假，但商业直觉他还是有不少的，“不过都坐古玩会不会太单一了？” “我说的整合并不是把它们都变成富民花鸟。” 我解释道，“一条街应该有什么，它们都应该会有，但我需要加上一些文化的元素在里面，让来这人的人都感觉到这儿的文化气息。” “文化气息……” 严军泽微微点头陷入思索。 “我已经在富民花鸟提出了，古玩必须作为一种文化继续发展下去。” 我这么一说，石天和严军泽就明白了。 虽然京城没有这种概念，但其实潜移默化的就在朝着这个方向改变。 “你们应该看过现在的鹤州了，应该也决定暂时跟我合作。” 看着他们这幅态度，我缓缓开口道，“那我们应该算是成交了了？” “我还需要考虑一下，不过应该没问题。” 严军泽点头道。 我现在的商业模式没有动到传统的古玩行业半分利益，而且还增加了可以赚钱的点。 只要继续发展下去，鹤州这个古玩之城的名头就会永远在。 “先回去再说，今天看了不少东西了。” 石天建议道。 我开车我们一路回去，回到新天地楼顶的房间，我们坐在沙发上看着下午接近黄昏的新天地。 “沈凡，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刚才在富民花鸟我其实想问，但没问。” 石天缓缓开口，随即抿了一口茶，“这些产业都是这个苏小姐的，好想跟你没有多少关系啊。” “嗯……我确实也有疑问，苏小姐虽然潜力无限，但你好像看起来再苏式集团没什么名义上的位置？” 严军泽也跟着点头。 第四百三十章 道歉大会 “如果我在苏式集团里面有位置，那不就代表我要一直留在这儿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方便我随时脱身罢了。” 我这么一说，他们才明白。 “那如果你单纯是堂口的话……之前的钱……” 严军泽眉头紧皱。 他已经或多或少在路上听说了一系列的事情，判断出我其实没多少钱。 “差不多，八百万是我大半身家。” “单纯是堂口的可移动资金。” 我点头道，“不过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总归还能赚。” 说着我也算是给他们说了一下我之后要“赚钱”的地方。 这个梅瓶的项目是我提出来的，等到后面的改编等等一系列的收益，我理应分点。 而且现在我两个堂口已经平稳运行，赚的也不算少。 “我可以保证，你们在富民花鸟赚的不会少。” “就凭石天你这手神鬼莫测的造假手法。” 我补充道。 “好，我没什么问题了。” 严军泽点头道。 “我也是，对了，之后有什么道歉是？” 石天想了一下，开口道，“道歉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形式上要怎么做？” “苏雨会搞定的。” 我想了想，道歉还能要怎么道歉？ 反正鞠个躬说声对不起呗。 他们又不是之后还要做这些非法生意，而且在我的条件里面，会有人专门出来背锅。 于公于私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行，我没有问题了。” 石天说着微微点头，他们这次看到了我在鹤州的状态，都表示认同。 毕竟在不做任何不法生意、赚见不得光的钱的前提下，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 “那我们赶紧回去，跟我的手下谈好。” 严军泽思索着开口道，“道歉会是明天么？搞定那个会，我们回靖江把那个摊子给收拾完。” “嗯，应该是明天，我跟苏雨再联系一下。” 我说着打电话给苏雨，跟他聊了有关道歉会的事情。 “我已经通知了，明天中饭之后就把这个事情给解决了。” 苏雨立即回答道，“对了我听说，严军泽和石天那边也有不少人？” “嗯，应该有一些，杨帆的店面应该不够大，我在想，如果他们要来的话，最好还是再扩大一下店面。” 我点头回答道，“可能会还有宿舍这方面的需要。” “嗯，这件事我会跟杨帆讨论的，毕竟现在的游客好像超出了杨帆店里的承受能力。” 苏雨也同意我的想法，“我打算，让杨帆的店扩张一下。” “别的老板呢，他们会有意见么？” 我想了一下可能的阻力，思索着问道。 “应该不会，他们的生意其中的艺术品也要靠杨帆那边来提供嘛。” 苏雨说着笑了笑。 我和苏雨又聊聊，事情也基本定下来了。 明天中午除了严军泽和石天的道歉会之外，还要讨论扩大杨帆店面的范围这些事情。 当然在睡觉前，我给严军泽和石天也说了这件事。 “好，就明天。” 能这么快把事情搞定，他们也很高兴。 第二天，他们早上就起来了，在新天地吃了早饭，他们又在周围逛了逛。 我和陈橙也在陪同，毕竟从理论上来说，他们还是得重点“盯防”。 中午吃了饭，我们几人就一同前往苏式集团的主楼。 苏雨他们已经召集了不少老板。 这回的会议因为集合了整个富民花鸟的老板，所以在大厅召开。 我们到的时候凳子摆好，俨然已经是一副即将要开会的样子了。 “你们先坐着，等待会苏雨来了再说。” 我说着，让陈橙坐在严军泽和石天边上看着，自己则是前去找苏雨问问情况。 “好的，那待会就开会。” 苏雨正在跟他的手下聊道歉会的情况。 “这么早来了？” 她看到我走过来便迎上来。 “嗯，他们已经到了，还要多久才会开会？” 我微微点头，随即问道。 “人马上就要来了，大概……十分钟。” 苏雨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回答道，“我要去准备主持了，你先去坐下。” 我点头之后，回到了大厅。 已经看到有些老板来了。 洪阳和李明白进来，他们的脸上是笑容。 “沈凡，你这次做的真不错！” 洪阳说着看了一眼严军泽和石天，并朝他们微微点头。 毕竟以后他们也是整个苏式集团，或者说富民花鸟联合体的成员。 严军泽和石天也礼貌地回以点头。 “哪有，只是正好碰到了。” 我谦虚地说了一声，随后坐在陈橙身边。 “化敌为友，才是最高境界啊！” 洪阳十分赞赏地说道，随后走到石天和严军泽面前，“我不管其他老板怎么说，我洪江古玩很欢迎你们的到来。” 说着他们逐一握手。 片刻之后老板们都来了，他们纷纷坐在位置上，等待着这次道歉会的开始。 苏雨已经给他们说了情况，他们知道这次是制造超级假货的人过来道歉。 当然他们知道的也就是这件事罢了。 “好，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这次道歉会正式开始。” 苏雨看着人都到了一手指挥手下把门关上，另一手则是拿着话筒缓缓开口道。 “相信大家都知道，之前一段时间富民花鸟有了不少超级假货。” “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被顾凡完美解决了。” 苏雨缓缓开口，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随后她讲我找到了这两个制造超级假货的头子找来道歉的事情。 “现在，沈凡，你和他们两个上来讲话。” 我缓缓起身，带着严军泽和石天站到话筒前。 “各位，超级假货，的罪魁祸首我已经找到了。” “本来理论上我应该把他们交给治安管理处的。” 说完这句，我顿了顿，“但是，我觉得，他们可以在富民花鸟发挥作用。” “超级假货，有不少鉴定专家甚至是经验丰富的专家都能骗过去。” “我觉得，我们富民花鸟应该让他们加入。” 我说着看向下面的老板们。 他们的眼神很明显地分成了两个派别——一派十分生气，不想让他们加入。 另外一派则是表示欢迎，估计洪阳在那一派那边下了不少功夫。 第四百三十一章 化敌为友，不好么？ “我知道有些老板心里还是有些愤怒。” “所以要他们加入，我希望他们能给各位道歉。” 我缓缓开口道，看向严军泽。 “咳咳，各位，之前我和我的朋友石天造的假货，给大家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在这儿，我给各位道歉。” “如果有什么损失，我愿意赔偿。” 严军泽缓缓说着微微鞠躬，并且边上的石天也跟着鞠躬。 形式得做，这场大会本来就是道歉会，以道歉为主。 “请问，现在还有老板有什么问题么？” “他们已经承诺，之后的超级假货，只会以艺术品的形式出现。” 我趁着他们鞠躬道歉的时候，拿过话筒开口。 “那这件事怎么算？” “造假货可是犯罪，治安管理处不管么？” 一些老板确实气上头了，毕竟东西能够骗过这么多人的眼睛，想当然他们也应该是上当过了。 “治安管理处确实已经在管理了。”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让他们将功抵过不是更好么？” “不行！” “他们是造假的就要收到惩罚！” “就是！” 顿时这些老板的愤怒情绪就被点燃，一个个站起来抗疫。 “各位，我们之前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 严军泽本来还想克制一下，但这些人实在不给面子，搞得他也有些火气。 我知道在这么下去，道歉会可就要不欢而散，所以我赶紧出手夺过话筒。 “交给我。” 我拍了拍严军泽的肩膀，让他冷静一下。 随后我立即开口，“各位请安静一下。” “杨帆之前也是做假货的，为什么各位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来富民花鸟，也是我力荐的。” 我缓缓开口，他们顿时安静下来。 “对！杨帆也得接受制裁！” 随后又有这么一种声音出现。 “说白了，你们接纳杨帆，正是因为他以前的假货还能分辨，不会动到你们的利益。” “而现在的超级假货太难以分辨，让你们的自尊心受到了影响。” 我十分冷静，一阵见血，“如果是这个问题，你们应该提高你们和手下的鉴定能力，而不是在这儿拒绝他们加入。” “更何况，他们加入以后，承诺，不会再做假货，所有的货会成为打上富民花鸟印记的艺术品。” “难道这点还不够么？” 我追问道。 这下，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我算是帮严军泽和石天说话。 “如果你们的鉴定能力不够，这是最致命的，难道以后跟那些老板谈好货的时候一定要带一个机器在身边保证是真货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让机器来就好了，还要鉴定专家干什么？” 我的话说的有些狠，口气中自然而然透露出一些气势，将他们全部镇住。 连洪阳都很惊讶，我还有这么“凶狠”的一面。 “技术不够，就好好学。” “石天是我的大师兄，他可以教你们一些技巧。” 我的口气缓和起来，缓缓开口道，“你们如果有自信鉴定能力比我强的，现在应该不会站出来反对他们。” 毕竟能够鉴定出石天假货的真假，生意自然不会受到影响，甚至还能因为能够鉴定，而获得一些赞誉。 “各位，还有什么意见么？” 我说着叹了口气，扫视周围，这些老板一个个都微微点头，有些还露出了愧疚的眼神。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欢迎二位暂时加入我们。” “等到局势稳定，他们会北上做生意。” 我这句话点出了两个信息。 其一，他们是暂时加入我们，其二，他们之后会北上，不会一直在富民花鸟。 追加这两个条件，这些老板当然也会同意。 “好了，道歉的部分到这儿结束了，接下来是有关杨帆的。” 苏雨走过来，接过话筒缓缓开口，同时让我和严军泽、杨帆回到座位上，“现在，杨帆的艺术品店店面不够大，没法承载比较多的游客，每天制造艺术品的速度也略有不足。” “所以我决定，把边上空着的堂口租给杨帆，两店合一店，扩大经营。” 她说着看向诸位老板。 经过我这么一说，这点上他们自然也不会有意见。 毕竟，先前已经被我训了一顿，他们这时候也有些大气不敢出。 算是短暂的会议，简单清爽地把事情说明之后就散会了，看似一开始说了一两句比较体面的话，但主题还是很快捷。 散会之后，所有的老板回去做生意，苏雨则是找到了我们。 “严军泽，石天，你们两个，就用杨帆扩张的店面。” “装修可能要一些时间，所以你们可以先回靖江把该处理的事情个给处理掉。” 苏雨缓缓开口道，脸上有些喜色。 毕竟这对于富民花鸟来说，是一次加强。 “多谢苏小姐，我们也只是暂时在这儿，等到稳定之后，我们会离开富民花鸟的。” 严军泽微微点头解释道。 “如果你们一直想在这儿也没什么问题，富民花鸟永远欢迎有本事的人。” 苏雨微微点头道。 当天下午，早早地吃过晚饭，我和陈橙就带着严军泽和石天回到靖江。 下飞机的时候，我们就看到李金铭在那边等待。 “回来了？怎么样？搞定了么？” 李金铭上来就是十分关心的三连问。 “搞定了，加入富民花鸟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我立即回道，“不过靖江的事情，我们还需要再讨论一下。” “这两位……是跟我们去据点？” 李金铭看了一眼严军泽和石天问道。 “去，以后都是自己人了。” 我刚这么说，严军泽就打断道。 “不，暂时是自己人，以后去了京城，我最多跟你井水不犯河水。” 严军泽解释道。 毕竟他也算是妥协，在这段时间不做任何的非法生意。 当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我在鹤州做的不错。 不然他不会答应暂时加入一个完全不赚钱的“集团”的。 “行，我们走，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李金铭说着，带着我们一路前往据点。 第四百三十二章 找一个背锅的出来 这边的治安管理处队员明显少了很多，主要一大部分的人都在看着严军泽和石天的团伙。 “能先跟我说说这几天大概发生过什么事么？” 到了据点，严军泽立刻开口道，“他们有遇到什么麻烦么？” “没有，他们的情况都不错。” 李金铭说着，告诉严军泽这几天他们都相安无事。 “那就好。” 听到这些之后严军泽微微松了口气。 这些人对他都是忠心耿耿的，都是从京城出来以后，还是选择继续跟着的。 他可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有所损失。 “你们在鹤州情况呢？” 李金铭一直在靖江，也不知道我们在鹤州到底发生什么。 “算是谈妥了，他们会暂时进驻富民花鸟，跟我们一起赚钱。” 我解释道，“我给他们看了我们现在做生意的模式。” 这么说着，我用一些简短的话，给李金铭简单说了情况。 “现在一共就两个问题。” 说完之后，我给李金铭说明，“第一，这边造假的团伙的锅谁来背，第二就是严军泽他们去鹤州以后的住宿问题。” “住宿问题其实好解决的，新天地的公寓楼还是不少，我们打折收租金就行了。” 陈橙立刻开口，“严军泽，你手下现在一共有多少人？” “不多，算上我跟石天，一共也就二十个人。” 严军泽说着叹了口气。 堂堂曾经京都的地下走私皇帝，现在竟然只有二十个手下！ 真是物是人非。 当然这也是逼不得已的，谁让我走了那位就把矛头对准严军泽了呢？ “二十个人的话，你们两个一人一间房，其他人应该可以两人一间或者三人一间。” 陈橙之前对于新天地楼上的公寓楼有所了解，所以立即算好了，“一套房子，按照原价出租应该是一千六，我们收八百，然后剩下的算是我们的补贴。” “这我没意见，原价我们也付得起。” 严军泽开口道，“不就三万五一个月罢了。” 这价格确实也不贵—对于拿了我八百万的严军泽来说。 “到时候我们找付彪搞一下合同，就能入住。” 陈橙点头道。 “接下来就是找谁背锅了。” 陈橙停下之后，我缓缓开口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能不能不坐牢？” 严军泽说着看向李金铭。 “如果新闻爆出来影响实在太差，那就必须得坐牢。” 李金铭缓缓开口道，“新闻方面，应该会控制，造假这个事情，我们也就没收非法所得，然后再罚款。” “啊？” 严军泽有些诧异。 这还不如直接坐牢。 “当然，既然我们已经达成合作，肯定不会全额。” 李金铭缓缓解释道，“至少沈凡的八百万你得还回来。” “这……我都让小弟花了一部分了，不然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安分呗。” 严军泽有些尴尬地开口。 看上去要做好人还真的难。 “收回部分，沈凡，你要收回多少？》” 李金铭说着看向我。 “一半，四百万还给我。” 我缓缓开口道，“剩下，就算是我投资你的产业了。” “这还差不多，果然是兄弟！” 严军泽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背锅的那个人呢？” “应该要拘留。” 面对我的问题，李金铭回答道，“不过可以保释，加上，如果不上升到刑事案件，基本可以通过调节提前解决。” 面对这些问题，李金铭果然是专业的。 一下子就把严军泽最关心的问题解决。 我也可以暂时“收编”严军泽这伙人。 当然后来我去京城的时候，他们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至少是指在黑市消息方面。 “行，那都解决了，我去找个小弟背锅，然后我们一起去鹤州！” 严军泽点头道，“能不能不要留下记录？” “这不可能，不过，如果涉事双方调解之后都决定不留下相关记录的话倒是也没问题。” 李金铭确实是在公事公办。 “我没意见。” 现在涉事双方，不就是我和严君泽么，那就没有任何的问题，“我也接受调解，咱们私了。” 说着我们都笑了起来。 没想到超级假货的事情，会如此巧合地解决。 不过这也让我方便了不少。 如果再多在这件事情上分心，恐怕，赵天赐之后的事情我可就没有这么多精力了。 “喂？” 这时候李金铭的电话想起来，“找到了？” “行，我今天或者明天就回来。” 说罢，她挂掉电话。 “沈凡，韩金那件事有结果了。” “听钱嘉那边说，好像是追杀韩金的人抓到了。” 李金铭说着看向我。 “嗯，计划继续就行了，让韩金去质问赵天赐。” “记得录音。” 我点头道。 没想到赵天赐这么快就露出马脚，甚至还要派人杀害韩金。 我知道赵天赐八成会把韩金灭口，但没想到这么快。 估计他现在也有些怕，想要快点撇清关系。 这让我不禁担心起徐进赫。 如果他被发现，恐怕赵天赐也会想要灭口。 只能祝愿徐进赫能够保全自己。 这么说着，当晚，李金铭带队，就办了“大案子”！ “根据现场报道传回的消息，鹤州治安管理处和靖江治安管理处的整治黑市猖獗假货和走私的行动中抓获……” 候机室，我们几个看着新闻播报。 李金铭不是单抓了一个人，而是还有一些其他的团伙。 整一个“行动”甚至帮了靖江治安管理处抓了不少的不法分子。 在完成这些之后，李金铭自己就脱身出来。 “我的手下明天会坐飞机回来。” “嗯，我这边的手下也是明天，正好跟你们一起出发？” 严军泽思索着问道。 “也行，我再多安排一个大巴车去鹤州。” 李金铭说着打电话吩咐了一下后坐在我们边上。 “李队长，你这么大能耐，回去不会要升职了？” 石天思索着问道，看着李金铭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哪有，就是小事情。” “我们还要想办法查赵天赐。” 李金铭说着微微摇头，随即叹了口气。 第四百三十三章 赵天赐的阴谋 “赵天赐就像个泥鳅，真要抓还是抓不住的。” 严军泽也跟着开口道，“不过他自己的能力不太行，沈凡的办法其实挺好的，温水煮青蛙。” “也不是当时就发现的。” 我解释道，“一开始我也有些怵，不过在接触过之后，他脑袋里没有料的事情我就知道了。” “也是，一心就想搞歪门邪道，可没法对付……” 严军泽话说了一半突然笑起来，“我自己也是啊！” “现在不一样了，你可是要变大老板了。”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进驻富民花鸟可不是老板么？ “这事就不说了。” 严军泽笑着转移话题，“你们那个什么韩金要搞什么？” “没什么事，就是他会帮忙指正赵天赐。” “所以韩金可能会被灭口，治安管理处在监视他，保证他的安全。” 我想了想简单解释了一下，“我们还是关心自己的生意比较好。” “说的也是，飞机快到了，去鹤州，住房的问题你得帮个忙了！” 严军泽看了一眼时间，飞机到了。 我们立即坐飞机返回鹤州。 这回，是有人接机的。 苏雨带着洪阳他们，在出站口等着我们。 “回来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心里多了几分安心。 不过现在还不是开香槟可以放松下来的时候。 “拍卖有消息了。” 苏雨跟我寒暄之后，告诉了我这个消息。 我是没想到马元和马义并不是因为我的假梅瓶而被抓——他们还敢搞劫持文物的事情。 总归目的是达到了，马元和马义被抓，资产也暂时被没收。 不过因为审理和资产拍卖这些事情需要时间，所以我之前也没有太过于关注这些事情。 “大概什么时候？” 我立即问道。 “可能要两个月，听说法庭那边已经开始排期，两个月之后他们的案子会进行审理，然后大概是过年前，那些资产会开始进行拍卖。” 苏雨解释道，我一听就知道，估计是治安管理处那边发力了。 “行，到时候我们参加拍卖，尽可能鹤州中部给拿下来。” 我思索着开口道。 这估计是一场恶仗，毕竟马元和马义作为赵天赐最大的代理人，手下有大片的资产，包括当时七舅爷遗嘱上的资产。 虽然中间有了一些曲折，但最后七舅爷的遗嘱上的资产还是会回到苏雨手上。 或许这就是七舅爷和孙录龙当时的思考。 这么想着，有点想去看看孙录龙了。 现在茶馆是徐进赫的地盘，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进去，但是我可以问周建国。 身后的严军泽和石天也跟洪阳他们聊了聊，这场接机算是结束了。 坐上车，我们一路从机场出发，回到鹤州西部。 车子在豪宴山庄停下，我们顺道吃了一顿饭——可能算作夜宵。 不过陈泽彬、刘家豪还有白佳浩陆云川他们都在场，这算是所有的“核心人员”都在一起了。 看着他们开心的氛围，我有点不太适应，也有可能是里面的空调打的很足，让我有些难受。 我走出包间，拿着酒杯，靠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鹤州缓缓松了口气。 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 我打算等今天过了，给他们一个小提醒。 赵天赐只是暂时“蛰伏”，并不代表他真的没有实力了。 我估计他现在正在筹钱，一定会想办法收回马元和马义的财产。 尤其是中心商场那边。 按照地理位置来说，抛开南部开发区还没有建成，中心商场算是整个鹤州的中心。 赵天赐绝对会将大部分资金放在这儿…… 就在我思考之后拍卖的对策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背。 转过头去，陈橙在我的身后。 “你应该有心事？” 陈橙说着拿着酒杯微微一笑。 “嗯，想不好之后的事情，你陪我一会儿。” 我说着微微点头，随后我们连个靠在栏杆边上看着外面的景色。 “韩金那边有线索我应该是高兴才对，但苏雨告诉我拍卖的事情……” “我感觉韩金那件事不单纯。” 我缓缓开口道。 毕竟时间已经晚了，豪宴山庄也只剩我们这一桌还在吃。 加上这儿的位置本来就没有几个服务员，所以我也就放心地开口。 “是让我们把精力放在调查赵天赐上，没法管拍卖的事情？” 陈橙思索着问道。 “不像，我感觉，他们是故意把拍卖提前。” 我微微摇头，“就像是……” “拍卖提前应该是王凡或者治安管理处那边做的决定？” 陈橙开口道，“难道不是为我们准备？” “不像……等待会事情搞定，跟我去一趟治安管理处。” 我隐约感觉里面可能有阴谋。 “嗯，是找赵明凯么？” “他应该下班了？” 陈橙点头道。 “不，我感觉他应该还在，在等消息。” 我判断道。 如果我的判断是对的，那就说明赵天赐在我离开鹤州的这段时间找过赵明凯。 我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这样我至少可以继续相信赵明凯。 说白了，我还是在怀疑血缘关系，在赵明凯心里会大于正义。 哪怕是有那么一瞬间，都有可能酿成大错。 “沈哥，你怎么在外面？” 陈泽彬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我。 “有点热，我出来吹吹风。” 我说着微微一笑。 但陈泽彬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沈哥，其实我是有事找你。” “有关赵天赐的？” 我小声开口，陈泽彬微微点头。 “大家看到你回来就开心下。” “我们心里还是清楚的。” 陈泽彬说着也靠在栏杆前，“沈哥，赵天赐之前太安静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这才是最可怕呃，失去了信息，我们就没法估计。” 我微微点头，陈泽彬的担心是对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赵天赐关起门来做生意，就是要造成一种神秘感。 “徐进赫那边有来消息么？” 我思索着追问道。 或许徐进赫那边已经发现了什么事情，暗中告诉了他们。 毕竟这段时间我不在，他估计也只能找我认识的人来。 第四百三十四章 已经有铁证 “治安管理处，晚上十二点。” 这时候我的手机来了一条消息，没有署名，甚至连电话都是隐藏的。 我顺道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很快就要到十一点。 吃完之后，付彪那边会把钥匙带过来，严军泽和石天的房子都会解决。 其实今天最后也就是这件事需要他们做。 至于进驻啊，还有什么手下小弟之类的事情都要过两天他们过来才会开始解决。 “看来确实要去一趟治安管理处了。” 我估摸着这条消息应该是徐进赫发的，但……为什么是治安管理处？ 难道赵天赐趁我不在，跟治安管理处又找上什么关系了？ “沈哥，治安管理处最近我感觉怪怪的。” 陈泽彬开口道，“可能只是错觉，不过他们找了赵天赐的手下好多次。” “手下？” “你怎么知道的？” 我追问道。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有个兄弟喝醉酒打了架，我就去花钱保释。” “就在门口看到赵天赐在等人，然后他的手下出来了。” 陈泽彬回答，我相信他说的话。 这样更加让我确信，治安管理处可能真的有人跟赵天赐惹上关系。 这样的话，腾云和李多就会危险了！ 如果赵明凯把他们的消息透露出来，那不仅仅是韩金，他们三个人都有可能被找到，然后灭口…… 这样的后果我不敢往下想。 “沈哥，怎么了？” 陈泽彬看我的表情有些怪，便关心道。 “没事，沈凡就是最近事情有点多。” 陈橙帮我解围，“那两个人可花了我们不少钱。” “那行，沈哥我去上厕所了！” 陈泽彬微微点头，便跑到边上的厕所去。 我也带着陈橙回到包间里面，继续跟他们喝酒聊天吃东西。 一顿饭过后，加上我醒酒缓过劲，我和陈橙走在前往治安管理处的路上时已经是十一点半。 剩下的路程差不多二十分钟。 在冷风的吹拂下，我清醒地很快。 陈橙没怎么喝酒，所以一直扶着我。 “沈哥！” 钱嘉在门口等待，“我们等你很久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钱嘉会在这儿，他不是应该去监视韩金么？ “你怎么在这儿？”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徐进赫不是给你发了消息吗？” “我们现在在一起盘算。” 钱嘉回答之后，带着我们走进治安管理处。 我们来到一间审讯室，不过从场面看来更像是在开会。 徐进赫、韩金都在这儿，包括赵明凯。 “抱歉，处理之后的事情有点迟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 李金铭也被叫来。 “我们搞到录音了。” “足够证明赵天赐和之前的杀人案和抢劫案有关，而且只要继续查下去应该还能找到铁证。” 赵明凯缓缓开口，看向我，“沈凡，如果你想现在就把赵天赐给抓了，只要你一句话我们马上就动手。” “不过徐进赫建议，我们缓一缓。” 他补充道。 “缓一缓？” 我眉头微皱看向徐进赫，“为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现在赵天赐在干什么。” 徐进赫开口道，“他在筹钱。” “这是肯定的，未来的拍卖，他想要拿下马元和马义的财产，必然要筹……” 我刚说，却见着徐进赫微微摆手。 “不是你理解的筹钱。” “赵天赐的上头，给了他两个亿。” “他现在正在等你们松懈。”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你应该知道两个亿是什么概念？” “为什么？” 我微微摇头，不理解为什么赵天赐能拿到这些钱，“如果他之前就有这么多钱，为什么不直接……” “你见过严刚和石天了？”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让那边改变了想法。” “就我能听到的，赵天赐已经被下了死命令，要把你们扼杀在鹤州。” 他补充道。 “原来如此。” 我微微点头，“他在怕。” “正好你这几天不在，所以我先联系了赵明凯。” 徐进赫缓缓开口，“拍卖提前，让赵天赐有想要先收回资产的想法，才不会对我们有所行动。” “还有关于缓一缓的事情……” 他继续解释，“我的考虑是在我们完全控制好鹤州之前，都让赵天赐存在。” “为什么？” “他是一个罪犯！” 钱嘉和李金铭眉头微皱，一直摇头。 “他确实是罪犯，但是是一个可控制的罪犯。” “就好像当时你们对待杨帆一样。” 徐进赫点头道，“先听我说完。” “如果我们现在就把赵天赐拿下，一来我们没有这么多的资金去收回整个鹤州。” “即便加上我现在暂时控制的付彪的房地产公司，我们依然没有这么多的资金和空间去收回。” 经过徐进赫的解释知道了他的考虑。 赵天赐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相对控制，至少有徐进赫在我不用担心太多的问题。 一旦赵天赐搞掉，京城的那位可能会派更厉害的人过来，加上徐进赫在赵天赐这件事上已经完全暴露，那么……新来的那位“对头”，可能会更难缠。 所以徐进赫的建议是暂时让赵天赐再逍遥一会儿。 让赵天赐待在信息茧房里面的话，京城的那位大佬也会相对地在信息茧房内以为我们要被赵天赐给压死。 “我这是为我们之后去京城做准备。” “或者说让鹤州完全平稳。” 徐进赫解释道，“沈凡，你来说现在富民花鸟有多少实力，能否拿下整个鹤州？” “暂时没有。” 我缓缓开口道，“你能保证赵天赐对我们无法造成威胁么？他手上两个亿，可以做不少事情了。” “我至少可以给你们消息。” “还有，我跟章子建搭上线了。” 徐进赫点头道，“赵天赐有什么动作，你们只要将计就计，完全就可以避免损失。” “沈凡，我们都已跟徐进赫合作。” 韩金开口道，“赵总队也是这么想的。” 看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徐进赫已经想出了好办法。 他说的没错，在苏雨没拿下鹤州的情况下，换一个人过来作对，可能会更加艰难…… 第四百三十五章 沈凡，你得相信我 “你们治安管理处的计划，对我没有什么印象。” 我微微点头，“我之后还要继续帮助苏雨发展富民花鸟的生意。” 言外之意，有关抓捕赵天赐的事情，我不打算参与。 “当然，你们提前的拍卖，我也要和苏雨那边合计一下。” 我补充道。 其实我当时想了很多对策，或者方法。 但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 用计策去对付别人，并不是我擅长的，我也不想刻意去做什么。 反倒是面对赵天赐，我只要好好帮着苏雨搞苏式集团就行。 赵天赐最大的缺点就在于赚钱能力差，他需要用各种歪门邪道来帮助自己赚钱。 哪怕他现在手上有了两个亿，也会在无意中挥霍一空。 如果对于金钱没有概念，在时间的推动下，无论多少钱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 所以，相对而言，我只要保证自己好好赚钱，不断帮助苏雨扩展壮大，整合富民花鸟、新天地和东兴步行街这边的生意，自然而然就可以增加手上可以跟赵天赐较量的筹码。 此消彼长，我觉得，只要时间足够，赵天赐迟早会因为他没有经营能力而被踢出鹤州——如果他没有被抓个正着的话。 “沈哥……这……” 钱嘉不明白我的意思，以为是我不想再管赵天赐的事情，“赵天赐的事情还是得管的？” “你们这么多人来动，还有税务管理处那边的人，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说着微微一笑，“我并不是不管，而是，自己的发展更重要？” “苏式集团在之后的拍卖能够慢慢收回鹤州的大部分店铺，甚至是掌控整个鹤州。” 我补充道，“相对的，赵天赐的实力不就越来越弱？” 都有相当的财富，所以这不是个绝对值的差距，而是一个相对值的差距。 “确实，如果赵天赐之前收购的店铺没有人接收，或者有别的了老板来，我们都要多花一些精力去调查。” 赵明凯点头道，“至少确定他不是赵天赐的代理。” “行，沈凡，你说得对。” “赵天赐抓捕这些事，我们来动手。”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缓缓开口，“不过，之徐进赫有一个局，我觉得，你还是知道一下为好。” 这么说着，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还在看手机的徐进赫。 “我的局……有个前提。” “沈凡，你得相信我。” 徐进赫收起手机，缓缓开口道，“无论我之后做出多过分的行为，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哪怕是吃亏？” 我缓缓问道，眉头紧皱。 “没错，吃亏也得相信，不然……我不知道怎么让赵天赐相信我并且放心地把资产交到我的手上。” 徐进赫思索了一下开口的同事微微点头，“只有这个前提，我才有百分百的把握。” 我从他大概的描述中，可以推理出一些他的办法。 估计，他就是想要通过针对我的一些行为博得赵天赐的信任，从而让赵天赐手下的一些资产交给徐进赫管理。 对于他这么一个“师父”，赵天赐自然是会放心地把整个东西交给徐进赫打理。 甚至是徐进赫管理的好，他还能很高兴地收钱。 只要他习惯了这些，继续挥霍，两个月的时间，很有可能把两个亿用掉大半。 等到徐进赫突然给他断了任何资金支援…… 赵天赐没有钱，要么再去要钱，要么再想歪门邪道去赚钱。 这时候，治安管理处如果出手的话，那赵天赐的情况只会罪加一等。 当然，以上都是我当时构思出来徐进赫的办法。 而且赵天赐对徐进赫越信任，交给他的东西越多，那赵天赐之后就会越急。 急，往往会催生出大量的问题。 “我明白了，你先把你的计划说一下。” 我微微点头，“必要的话，我会做出相对的反应，你也得相信我。” “那行！” 徐进赫点头之后，就开始说他的计划。 跟我脑中构思的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徐进赫并没有打算直接管理那些产业，而是打算在暗中让我们来接手。 “让我们接手？” 我眉头微皱，觉得这不太可能。 “赵天赐不知道我的底细，不然他就能知道我在他身边放了多少人。” 徐进赫解释道，“既然他不知道，里面的文章不就很多了？” 说罢他微微一笑，“所有从你这儿带来的人，可以都默认是我在你这儿安插的卧底！” “原来如此……陈泽彬和刘家豪他们能排的上用么？” 我没想到，自己构思的局有些保守了，也许是我更想要自己发展的好，而不是去针对对方。 “他们……陈泽彬不行，刘家豪可以，呃……” 徐进赫思索了一下，给了我几个名字。 陆云川陈泽彬都没有入选，他们离我太近而且都跟着我有一些时间，赵天赐是不会相信这么草率的叛变的。 “其他的人……我会搞一份名单，让他们过来。” “而且，章子建也可以帮忙打理，好像之前他也会一些管理？” 想的差不多，徐进赫脱口而出，“人不在多而在精。” “我明白了，那现在韩金的去处呢？” 我点头道，“总不能，赵天赐要追杀他，他还大摇大摆地在外面逛？” “沈哥，我得跑到你这儿来。” 韩金说着露出了尴尬的微笑。 “啊？” 我眉头皱起，顿时有点不明白他们的安排。 “给我个事做呗。” “当个保安也行，我可是被赵天赐追杀，走投无路啊！” 韩金解释道，“理论上当然是跑你这儿最好。” “沈凡，我跟徐进赫商量过了，韩金这么处理会好一些。” 赵明凯解释道，“等到事情结束，他会回来继续在治安管理处里面，不过……要降职。” “这我接受，之前确实做了不少错事。” 韩金点头，接受“惩罚”。 “那明天你先跑到我堂口来，我带着你去苏式集团。” 我开口道，“给你搞个保安队的队长当当应该也没问题。” “好嘞！” 这么说着，我们又对之后计划做了一些相关的对策和安排。 第四百三十六章 电影即将完成 虽然我们几个心里都清楚计划赶不上变化，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我们只能够在变化的基础上根据计划随机应变。 不过总的来说，问题不是很大。 因为：赵天赐已经成为一个可控的目标。 时间也很晚了，我们这次的“会议”也到了尾声。 我不知道徐进赫之后会做出多少过分的事情，但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只要拿出相应的对策就行！ 这么想着，我和陈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新天地商场楼顶的豪华房间。 这回严军泽和石天可不会住在这儿了——付彪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房间。 靠在沙发上，我有些蒙圈，也许是今天太累了，也许是今天知道了太多的事情，无数信息在我的脑中相互混合，我顿时有一种乱糟糟的感觉。 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我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身上盖着被子，陈橙在我身边睡着。 或许是我动了动身子，陈橙被吵醒，她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开口道，“醒了？” “抱歉，我无意的。” 我道歉道。 “没事我也醒了，昨天确实太累了。” 陈橙说着缓缓耸了耸肩，稍微放松了一下。 掀开毯子，我感受到一股凉意——空调不是很足。 换好了衣服，我看了一眼时间，竟然还是早上。 正当我火急火燎要出门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阵空虚。 好像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顿时间没了着落。 毕竟严军泽和石天已经住上房子，等到他的手下们过来，房子的问题应该也是付彪来帮忙解决的。 至于徐进赫的计划，不需要我来推动，我只需要表演，也不知道他要什么时候执行。 “我们去堂口看看，正好休息几天。” 我重新关上门，看了一眼正在做早餐的陈橙——昨晚回来的时候，我跟陈橙去买了一点菜，本来打算今天自己做一顿吃的。 “总得吃完了饭？” 陈橙说着，露出微笑。 等我走到厨房，她踮起脚尖，拍了拍我的肩膀，“今天又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放松一点嘛。” “好。” 我微微松了口气，和陈橙一起做饭。 这些菜本来至少是用来吃中饭的，牛肉，猪肉还有各种叶菜和菌菇。 东西种类不少，我和陈橙就在厨房忙碌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很幸福。 不平凡的日子过的多了，这种平静地在家里做饭的感觉，真的很好。 可能在实际上我还是在忙，但我的心理上获得了一层得来不易的平静。 厨房里面我和陈橙也没有什么分工，只是看到什么做什么，偶尔我和陈橙还相互黏在一起稍微亲一下对方。 不是很快，但跟我想的时间差不多。 因为我们很久没有自己做饭了，所以这次做菜浪费了不少时间。 到了中午我们才全部搞定东西放在桌上开吃。 弄弄几个小时，吃吃几口。 或许这才是自己做饭的精髓。 白佳浩那边时间掐地也不错，当我们吃完的时候，他才打电话来。 “沈哥，电影已经搞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白佳浩在电话里十分兴奋地开口。 “这么快？不是……才几天么？” 我有些算不准时间，我记得，在我和陈橙去的时候，白佳浩才开始拍摄。 才几天？ “外景的已经都拍完了，剩下的我们都放在影视基地里面拍。” 白佳浩开口道，“嫂子要来看看么？” “陈橙，待会要不要去看看白佳浩的电影？” 我稍稍放下电话问向陈橙。 毕竟现在堂口里面陈泽彬、陆云川他们已经很熟练了，就算我不在也能够熟练地管好堂口。 理论上我现在已经可以做甩手掌柜了。 当然对于别人来说，甩手掌柜还是有不少风险的——尤其是管不好手下的人。 想到管不好手下的人，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赵天赐。 他这人可真的是管不好手下，无论是李多还是腾云，甚至是后来的韩金。 他们都算是有能力的人，都被赵天赐的“狠毒”给逼到我这边来。 “行，我待会儿过来。” 说罢，我挂掉电话。 “喂？” 刚刚挂掉电话，苏雨就打过来了。 “沈凡，那个韩金跑到我们这边来干什么？” 苏雨的语气十分疑惑，她知道韩金的事情，但不完全知道——只知道这个韩金应该继续伪装成是赵天赐的人才对。 “我现在再外面，是待会回去再谈吗？” 她补充道。 “你在哪儿？” “我在白佳浩的影视基地，看看电影的进度。” 苏雨立即回答道。 “行，我待会也会过来。” “那个韩金是被赵天赐追杀了，我们必须帮他一把。” 我也跟着开口道。 我差点忘了韩金这一茬。 虽然韩金是治安管理处的人，身手不凡，可也架不住赵天赐可能找来的专业人士。 一方面是保护韩金，另一方面，则是要让韩金暂时能够生活。 理论上，韩金在“杀了”腾云之后跑到赵天赐那边，就已经几乎身无分文。 现在又遭到了追杀，自然要表现得十分狼狈。 “行，那总部给他个位置坐？”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给他一个闲职？” “保安队长这种类型的，也算他的对口，真的能坐上点事情。” 我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的谈话，“正好让他帮忙训练一下咱们这儿的保安，他是治安管理处的人应该有不少专业知识。” 想那些义务兵或者一些其他职业的人过来当保安，可能最大的优势就是能打。 但是对于安保这方面，没有特别过硬的知识。 这下韩金来富民花鸟，可以这些保安给培训一下。 无论是面对未来人来人往的情况，还是什么突发事件，能够更好的处理。 这对富民花鸟的未来总是百利而无害。 “行，我安排下去，不过就职这些，我还需要回去以后看过。” 苏雨点头之后，挂掉电话。 我想，我忘记掉的应该只有韩金这件事？ 收拾好碗筷，擦了桌子，我和陈橙就一同前往白佳浩的影视基地。 第四百三十七章 制作过程有不少麻烦 我们没有选择开车，而是打车过去。 反正苏雨应该是开车过去的，等之后回富民花鸟我可以搭个顺风车。 白佳浩的影视基地，是在南部开发区的东南方向——算是郊区地价便宜。 听说，这是白佳浩一直在计划的。 像临安城北边有什么横店影视城，其他地方也有各种各样的影视城，方便一些剧组来拍戏。 所以白佳浩从刘青忠陷落之日拿到了那一笔巨款之后就一直再准备这些事情。 当然——要地是得要鹤州官方批过的。 本来这件事一直在拖——听说可能是官方在南部开发区以后还要再向南部的平原地区扩大城市。 不过在梅瓶的小说改编电影的项目开始审核之后，这个批准就变快了。 甚至比这改编电影的审核还要快。 白佳浩当然也动用了相当一部分的人力和物力构建出了一部分他们现在需要的场景。 我和陈橙一路坐着车，穿过了南部开发区那些正在建造的高楼大厦，就看到了一大片像农田一样的地方。 当然，向东行驶之后，就能看到一些山。 我已经隐约地能够看到一些隐藏在山中的建筑。 “兄弟，你们是要去那个新开的影视基地么？” “我听说后面那边要改成鹤州影视城啊。” 司机给我们“科普”，好像说的这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闲来无事也跟这个司机聊聊。 “是啊，这不南部开发区都已经差不多了么？” “再南边搞个影视城，也挺不错的。” 我说着笑了笑，“我估计你们是小两口出去玩，我在那边有一些朋友，可以带你参观一下。”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兴趣上来了，答应下来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我觉得逗一逗他们玩玩也挺有意思的。 “喂？兄弟，我这儿有两个来旅游的小夫妻要来参观一下影视基地，你过来帮忙带一带？” 司机打电话的时候，把车停到一边，也算是在安全驾驶。 听到电话那头肯定的答复，司机也就给我们说了这事。 这样，我们至少有人带着参观，不用我自己摸索着进去找白佳浩。 没过多久，车子在白佳浩公司的影视基地停下。 打开门，我朝外面看去，这哪是什么影视基地啊？这分明就是什么修仙的地方——我以前看过不少修仙的电视剧和电影什么的，这样的格局，很难让我不往这个方面想象。 除了大门是在路边，往里面看去，各种古风的建筑，就像是整个村子穿越过来一样。 朝着山上看过去，甚至还有一些藏在山中的建筑。 如此“仙风道骨”，真的……挺不错的。 “就是你们对？” “二位怎么称呼？” 司机的朋友看到我们下车，又看到司机打开车窗看着他就立刻过来，“我叫王锦，是这儿的编剧，有时候也会客串一下导演。” 说话的人身形有些胖，戴着眼睛却没有一点斯文的感觉。 整个人好像就是一个爆笑的种子，一看过去，就让人觉得想要笑。 “我们就是普通来旅游的小夫妻。” “之前看到这儿以为是什么寺庙的，就过来看看。” 我搂着陈橙笑了笑。 不过陈橙倒是对这种小玩笑不感冒。 当然她还是尊重了我这点小小的“恶趣味”。 “这儿现在应该算是私人地方，不过我听白总说，之后要改成鹤州影视城，按参观的人就多了。” 王锦笑着回答道，“你们算是第一批游客了！” “那可真要谢谢你！” 我微微一笑，感谢道。 “不用谢，来都来了，总不能吃个闭门羹嘛！” 王锦说着，带着我们往里面走，“不过山上那边还不能去，那边有个大项目在拍摄。” “什么大项目啊？” 我故意问道。 “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网上那本很红的小说现在要改编电影啊，就是那个双层釉每瓶的大宋皇子故事啊！” “哦！”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口道，“原来是那本啊！你能带我去瞄一眼么？” “这……” “这个项目不是我在管，我可以帮你问问。” 王锦开口道，“这种私人的事情白总不喜欢通融，不过公司里他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我微微点头。 这倒是白佳浩从我这儿学的，方便管理公司，公对公，私对私，公私分明才能管理好。 不过我不知道当这个王锦知道这部电影原着是我的想法之后会有何感想。 不过也算是“微服私访”，我想看看白佳浩公司内部现在情况如何。 “我先带你去我这边的剧组。” 王锦说着，带着我们往里面走，“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跑跑龙套。”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图穷匕见，王锦那点小心思都写在他的脸上了。 “当然没问题。” 我说着笑了笑，“能参加电影的拍摄，谁不愿意啊！” “不是电影，是短视频和一些广告，当然还有一些电视剧分集什么的。” 王锦说着叹了口气，“我还没有牛到拍电影。” “那你是怎么能联系到白总的？” 我有些疑惑，难道没有层级问题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影视公司能够做大，不单单是人家白总财力雄厚。” “他本人还是很有魅力的！” 王锦夸赞道，“我们公司上下的人，只要是做编剧和导演的，他都能记住，甚至是后期的一些技术人员！” “有时候他还会亲自过来看看情况，指点我们！” 他补充道，“老板做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我们这些做手下的也愿意为他卖命！” “那你现在拍这些东西，开心么？” 我追问道。 “开心啊！虽然有时候拍摄还是会有不少麻烦……呃……其实也是我的经验不足。” 王锦解释道，他才刚刚大学毕业不久，经验虽然在学校里有累计，但是很多事情到了公司里要重新学。 还是白佳浩觉得他的想法不错，才给他尝试各种短剧和广告，甚至有时候一些网剧的分集都让他来做编剧或者充当临时导演。 “看来你还是很有才的嘛！” 陈橙不甘寂寞，缓缓开口道。 第四百三十八章 原来是沈老板! “没什么，没什么！”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编剧嘛！” 王锦笑着挠了挠头，“我们马上要拍一个段子，要不，你们过来当个群演？” “好呀。” 我微微一笑，就像真的是来旅游的人。 “沈凡，要不还是正事要紧？” 陈橙在我耳边小声开口，她知道，如果王锦得知我是沈凡的话，估计态度就不一样了。 “没事，在这儿也挺好的，多了解一下嘛！”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背。 “你们是群演，所以只要换一下衣服就好了！” 王锦说着让一些搞服化道的人过来给我们外面披上了一件古代的衣服，“你们就站在这栋楼的角落！” 既然是当群演么，我和陈橙也就听着王锦的指示，来到一栋楼的拐角，虽然是内景，但这里的楼房有几分古代的特色。 我怕从我的位置看向摄像机，门和掌柜的桌子正好把我和陈橙的下半身遮住。 这样，我们只需要上半身穿着古代的衣服就完全没有违和感。 我倒不是第一次看这种拍摄现场，真正加入进去，倒是第一次。 随着王锦嘴里喊着action，他们就开始拍摄主角。 我也在观察外面负责当主角的人，好像这是一条广告，甚至到最后还有推车和产品。 这种古代和现代的反差倒是让我感觉到一些喜感。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王锦确实有一些拍摄的天赋。 不过我知道那种圈子里都是有天赋的人，不然也混不出来。 王锦还需要历练。 “辛苦了，如果你们要报酬，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些。” 拍摄结束，王锦一脸微笑走了过来。 我们正好脱掉古代的衣服，把东西还了回去。 “不用了，我们就是来看看。” “王编，白总让你过去一下。” 当我说的时候，一个人负责通知的人走了过来，“你可以跟着看一下剧本什么的，这段他们没有好主意。” “没问题我马上过来！” 王锦说着，脱掉了小马甲换了一件衣服，正要过去。 “你们运气不错！” “要不要跟我去看一下白总啊？” 他刚说，却见着边上负责通知的人喊了一声沈老板。 “沈老板，白总派人到外面等了半天了，原来您在这儿！” “他可是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啊！” 这下我倒是穿帮了。 “您是……沈凡，沈老板？” 王锦立刻惊讶起来，脸上有些后悔，刚才这么把我和陈橙呼来喊去的。 “是啊，我是沈凡。” 我笑着点头道，“你挺有意思的，走，我们一起过去。”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当王锦知道我是沈凡之后态度马上唯唯诺诺起来。 这儿大部分有点消息的人都知道，我可是帮助白佳浩拿到第一桶金，甚至还有各种深度合作的大老板！ “你还是用刚才的态度，放松点，我再有钱，再是大老板，终归不过是个人嘛。” 我看着王锦唯唯诺诺的样子开口道，“而且你也没做错什么。” 这么说着王锦缓过来不少，但还是有一些害怕。 我们一路穿过了经过装修的古朴街道，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上个世纪初期的感觉。 周围的房子也让我有一种上个世纪初那种质感。 穿过这条街，到了下一条街，景象就完全不一样了。 完全是一副古代的氛围。 街上到处都有人——工作人员。 还有一些群演妹子在补妆。 我们一路走到了一间客栈里面，这儿好像就是需要拍摄的地方。 “沈哥！你来了？” 白佳浩抬头看到我，立刻带着一些属下过来。 而苏雨也走了过来。 “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她说着有些怪罪地表情，“我都快要回去了。” 根据她的说明，今天富民花鸟那边是有周建国帮忙看着，她要过来看这个电影的进度。 “再看看呗。” 我笑着说道，随后转向白佳浩，“是不是拍摄没有了好点子？” 随后我拍了拍王锦，“刚才我在他这儿。” “沈哥帮我当了一下群演。” 王锦算是比较老实那种人，在他看来这种事让我“降低身份”的事情，所以主动认错。 “嗯，王锦让我体验了一下当群演。” 我说着笑了笑，“也算是体验了一下你以前那种状态。” 所有人都知道白佳浩是当群演起家的，而且他自己也说过，所以这也不算是揭老底。 我估计白佳浩就是给所有人都说了他是群演起家的，所以才能获得底层的工作人员的欢迎。 “王锦，不错嘛！ 白佳浩点头道，“我们这边有个场景拿不定主意，或者说，我感觉可以更好，你过去他们先讨论一下，我有事情跟沈哥说。” 说罢，王锦大步朝着边上讨论的编剧那边走去。 “这个人挺不错的，有天赋，而且愿意认真做。” 白佳浩看着他离开，缓缓开口道，“不过他毕竟是刚毕业不久，还没有多少资历……” “这我明白，这都需要一定资历才能让别人信服。” 我点头道。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即便是古玩界，我一开始上手的能力比别人强，也需要一点点积累经验——只是我表现出来的东西比别人更好更快罢了。 “所以你才没让他当这部电影的导演？” 陈橙说着问道。 “也是有一部分的原因。” 白佳浩微微点头，“如果这部电影能拍第二步我会让他上。” 他也跟我和陈橙说明了一下，主要这部电影之前就定好了导演。 毕竟想要拍电影的这想法也快要追溯到半年前左右了。 “再让他拍点小广告什么的我有个新项目想要用他。” 白佳浩说着没拿出手机，给我看了另外一本小说，“我们已经谈好了，这本小说之后也会改编电影试一下效果。” “这是你们公司内部的事情，就不用跟我说了嘛。” “我跟苏雨一样就是来看看情况的。” 我微笑着回答道。 “你还记得我啊！” 苏雨说着一脸不乐意，“你们好像没开车来？待会还是要跟我一起走？” “差不多，待会儿一起走，我还想在这边看看。” “沈哥外面可以随便逛逛，就是待会拍摄的回收不要碰到门周围的地方。” 为了防止穿帮，白佳浩回答道。 第四百三十九章 谈判 “行，待会我们就随便逛逛。” 我点头道。 我们片场看了一会儿，王锦确实天赋不错，有他在，编剧讨论好，白佳浩和导演看过很快就开拍了。 我和陈橙看了一会儿拍摄，趁着中间休息的时间，带着苏雨又到外面去逛了逛。 整个拍摄基地做的还算样子，只不过当我往山上走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很多的房子都是纸板做的临时房屋——就是稍微小一点，用来布景的。 “等到电影完全拍好之后，就开始让新天地整合到富民花鸟里面来。” 走在路上我思索着开口道，“有一定的积累之后，我们再把东兴步行街给搞定。”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趁着电影上映之前，把新天地给装修一下。” 苏雨也是这么想的。 “对了，现在你能动的钱有多少？” “两个月之后，就要拍卖，你能够拿下多少？” 我突然想起了拍卖的事情，所以开口问道。 “这……可能不太多。” “虽然早点拍卖不错，但富民花鸟这边的资金可能没有多少。” 苏雨微微摇头，“能够动用的资金现在可能只有四千万。” “赵天赐准备了两个亿。” 我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苏雨一脸惊讶，甚至有些惊慌。 “两个亿？他哪来的钱？” 苏雨喃喃自语。 “这也没办法，估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还有两个月，再累积一些可流动的资金，我想中心商场得先拿回来。” “嗯，……我暂时的目标也在中心商场，其他的地方大多在鹤州东部，就算我要竞拍，也没什么大用。” 苏雨点头道。 “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最后跟白佳浩打个招呼。” 这么说着我们回到片场，似乎这边的拍摄刚刚结束。 “白佳浩，我们要回去了。” 苏雨先上前开口。 “沈哥，这次有点忙，等到这边搞定了，你随时都可以来参观。” 白佳浩点头道，“其实这次也是苏小姐说想让您过来看看的。” “没事，下次再来就行了，说不定南部开发区搞定了，你这影视基地还能有旅游的功能。” 我说着笑了笑。 “我也是有这个打算的，不过就要看之后的情况如何了。” 白佳浩立即回答，“我送一下你们。” 说着他跟着我们一同走出大门。 苏雨的车在边上，我们坐上车，一路回去。 回去的路上算是比较太平，我和陈橙也就看看南部开发区的风景。 只不过，在穿过南部开发区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号码很陌生，一开始我也当是什么骚扰电话，所以也没怎么上心。 “喂？” “沈凡，我是赵天赐。” 听到电话那头这两句话，我顿时提高了警惕。 “你想做什么？” “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了？” 我眉头顿时皱起，缓缓回答道。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了，两个月之后就要开始拍卖了哦。” 赵天赐抑扬顿挫地回答道，“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谈谈，我现在手上有两个亿，你也不想你在这次拍卖中，拿不到一点好处？” “谈？我没有这个打算。” 我立即回答道，“拍卖嘛，公平竞争，这有什么好谈的？” “我希望你做出一些妥协，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天赐的口气有些愤怒。 我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赵天赐现在手握两个亿，就算是有信息差，也轮不到他跟我来谈。 这就像是处于优势的时候，基本不可能叫停然后跟敌人妥协的一样。 大部分的情况就是乘胜追击。 “那你想要怎么谈？” “徐进赫不是有个茶馆吗，我们那边好好谈谈。” “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你完全撕破脸皮。” 赵天赐听到我想谈，态度顿时好了不少。 “撕破脸皮？” “你不是早就跟我撕破脸皮了？” 我故意开口道，“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再想想你的措辞，想要谈判，就得有谈判的样子。” “你！” “你不要得寸进尺！” 赵天赐的声音有些沙哑，估计是没有怎么休息好。 “这不是得寸进尺，你把手伸到别人的底盘来，还要我不要得寸进尺？” 我反驳道，“谈，可以谈，不过你别想拿到什么好处。” “行，今晚，茶馆，我等你。” “你一个人来，多带一个，我就不留情面了。” 赵天赐稍稍收敛一些。 “什么叫不留情面？” “我手上这两个亿，现在可是能完全把你直接砸死！” “别忘了，南部开发区现在也落在我手上，到时候，只要我想，你富民花鸟就算有东兴步行街和新天地两块地方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叛机会！” 他的口气相当凶狠。 其实十分矛盾，又想要吓我，又想要跟我妥协。 我怀疑他的精神出了点“小问题”。 “行，既然你想谈，就先谈谈。” 我说着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 陈橙看着我的神情有些严肃，缓缓问道。 “赵天赐想跟我谈判。” “谈判？” 听到我这么说苏雨有些疑惑，“他不是有两个亿么？” “这还要想谈判？” 苏雨十分疑惑。 “我也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约我晚上到茶馆那边去谈。” 我回答道，“让我一个人。” “沈凡，我觉得是个陷阱，不要去。” 陈橙十分担心地开口。 “我也觉得有问题，你如果有危险，我们也不好弄啊。” 苏雨说着也很担心。 “我正好去了解一下，如果他有什么过分的动作，我会告诉你们的。” 我也只能安慰一下，但是在知道赵天赐这回谈判的目的之前，我还是想去看看，“反正现在正常运营就行了。” “正常运营是没问题，但……” 苏雨还是很担心。 “我没事的，而且赵天赐那边还有徐进赫在，他总不会坑我？” 我说着笑了笑，“电影拍好应该还要两三个月？” “白佳浩跟我说加上审核确实需要两个月。” 苏雨点头道，“这段时间我会一部分一部分装修新天地，至少会让商场的气氛跟富民花鸟的古玩联动起来。” 第四百四十章 都不知道多少次鸿门宴 “之后东兴步行街也一样，如果有条件，最好修一些直达的通道或者，班车，能够让游客和客户能够快速来回这三个地方。” 我建议道，“然后，道路也做一些优化，让喜欢看风景的人愿意走路来回。” “行，我知道了。” “有其他人在，这些都不会有问题的。” 苏雨说着，眼睛里面有些难受。 就好像我在交代遗言一样。 陈橙也是这副表情。 “干嘛呢？” “还有你，陈橙！” 我故意让口气放轻松一些，“我又不是去送死，这么难过干什么？” 说着陈橙尴尬地笑了笑。 没过多久，穿过南部开发区，我们回到了富民花鸟。 我回到堂口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要出门。 “沈凡，我听说，赵天赐要跟你谈判？” 石天和严军泽走了过来。 甚至是洪阳和李明白从来另外一边拦住我出门。 当然刘家豪和邓希也从不同的方向过来。 背后则是陈泽彬和陆云川。 “是，我打算去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 我开口道，“这么长时间没见过赵天赐，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太危险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一定不会做好事！” 严军泽就开口道，他知道还有两个月就要拍卖了。 如果这时候富民花鸟有什么大事，那可就不好了——即便是我被绑票，他们找我也要花不少功夫。 “没事，我不在的时候，富民花鸟反正能顺畅运行嘛！” 我说着放轻松地笑了笑。 将我去意已决，洪阳和刘家豪两边也只能答应。 陈泽彬则是建议我跟治安管理处联系一下。 毕竟天还早，还有很多的操作空间。 “沈凡，你保证你会回来的，对？” 严军泽再次确认。 “我又不是去送死，为什么不会回来？” 我说着笑了笑，“我会的。” 我知道严军泽为什么这么紧张，因为他已经选择跟我在一条船上。 如果我没了，那么回到京城这件事也就打水漂了。 “你们先回去，我跟严军泽有些话要说。” 我说着摆摆手，把严军泽带到我堂口的后堂。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你知道还要去？” 严军泽一脸不解。 “也许，这是对面想好的计策。” “徐进赫。” 我说出这三个字之后，严军泽才微微地理解。 “不过，如果不是他的背叛，你也不至于被那位坑得倾家荡产把？” 严军泽补充道，“即便他现在藏在暗处，是跟你一起的，我也不相信这种曾经背叛过的人。” “我相信，就是他请我去的京城。” 我说着叹了口气，“本来我重新起家也没什么想回京城的打算……至少是最近的几年。” “他要救赎自己？” 严军泽好歹是经历过风雨的，一下子就听出门道。 听到这话我微微点头。 “你这是打算冒险了？” 严军泽还是有些不同意，“我们可在一条船上，沈凡，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回不来，我到拍卖的时候，赚够了钱就会离开富民花鸟。” “然后继续造假！” 他算是用老本行威胁我了。 可是这种事情说不好的。 “行，我答应你。” 我点头道，“如果我这次去，没回来，你到开始拍卖的时间，就可以离开了，我不会阻止，就算你要做什么非法生意，我也拦不到你。” 算是一种保证。 毕竟人家把全部身家都带上想跟我一起回京城跟那位拼了。 “这是你说的！” “沈凡，你……” 他突然顿了顿，缓缓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定要回来。” 这么说着，严军泽离开了我的堂口。 我其实自己本来就有去治安管理处的打算。 要保证安全，跟治安管理处合作才是最安全的。 天还没黑我就出门，自然也不是为了提前赴约，而是去治安管理处跟李金铭聊聊情况。 或许他们知道一些内幕情况。 这么想着，我已经开车到了治安管理处。 “沈哥，你直接往上走到李队的办公室，李队说你一定会来的。” 门口站岗的队员见到我下车以后立即开口道。 “好的。” 我点头之后，一路朝着治安管理处的大楼里面走进去。 片刻之后我已经在电梯上。 坐着电梯一路到了李金铭的办公室。 因为李金铭之前的出色工作，她已经换了一个搬办公室，虽然实际的职务没怎么变，但是阶位变了，所以办公室也到了楼上。 “来了？” “我的新办公室怎么样？” 李金铭看到我推门而入笑着开口道，“我已经接到消息，赵天赐要找你谈判。” “嗯，具体情况如何？” 我微微点头，坐在李金铭边上。 “可能会有危险，而且我们没法介入。” 李金铭开口道，“这是实话，不过表面上我们会给你准备一些东西。” “窃听器和定位器？” 我思索着问道。 “差不多，但……在这次行动里面，就算有这些……还是会有点危险。” 李金铭说着露出了犹豫的表情，“这是徐进赫的计划，他说，如果你不同意，就不要来谈判，太危险。” “我知道这是徐进赫的计划。” “我正好也打算了解一下情况。” 我立即开口道，“如果你觉得有什么没法说的，或者不方便的，可以不说。” 看她的表情我大概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这让我想起之前徐进赫给我说的，无论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都必须相信他。 在这个大前提之下，才能够成立。 当时我也答应过他了。 不过……我在不知道更多的信息的情况下，确实有一些退意。 “沈凡，这次会很危险，我也只是知道一部分。” 李金铭看到我这样，最终还是打算跟我说一些，“徐进赫说，他这个计划，本来我们是都不能说的。” 她说着，带我到了楼下档案室那边。 这是治安管理处最保密的问题，最早我就是在这儿知道了刘青忠竟然有个叫做刘家豪的儿子。 “好了，可以说了么？” 看到李金铭关上门，我缓缓开口道。 “可以，不过你也得记住，这次计划里面，你必须保密！” 李金铭再次提醒道。 第四百四十一章 这是打算再来一遍? “行，我答应你，你可以说了。” 我缓缓开口，眼神相当严肃。 “好，这是徐进赫的计划，他现在已经获得了一部分赵天赐的地盘。” 李金铭开口道，“这次谈判是是把你抓起来杀了。” 她说着，盯着我的表情，“你为什么不惊讶？” “为什么要惊讶，难道是真的把我杀了么？” 我说着笑了笑，“杀了我，对于富民花鸟来说就会没有智囊，所以未来在拍卖的时候，赵天赐就可以无所顾忌，甚至要威胁富民花鸟对？” 听到我的解释，李金铭微微点头，“这是我知道的其中一部分，剩下的话，我也不知道徐进赫怎么安排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给我准备一些用品，甚至是安排一些人跟着我。” 我缓缓起身，随口一说。 “但是没有用啊！” 李金铭坚持道。 “这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这是要做给赵天赐看的问题！” 我解释道，“如果他一早就有准备，我从治安管理处出来还不带点定位窃听什么的，这正常么？” “我是担心……” 李金铭犹豫地开口，“沈凡，你要不还是别去了，徐进赫说了，如果你不去，他还是有别的办法的，可能会再经过一些时间的准备。” “在经过一些时间，就是富民花鸟正面和赵天赐对决了。”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现在有好机会，瞬间逆转形势，为什么不做？” “我本身就是个喜欢冒险的人，别忘了。” 我说着笑了笑，看到我的表情，李金铭微微叹了口气，随后点头。 “那我给你准备东西，但可能没有什么用。” 李金铭只能这么回答了。 从她给我分享的消息，我大概猜出徐进赫这次的计划了。 首先就是让我假死，让赵天赐觉得富民花鸟没有支柱，自然就不会多关心未来拍卖的事情。 随后我估计徐进赫会有动作。 不但是拿到部分赵天赐手上的店铺和产业，甚至还会在拍卖上装作是在帮助赵天赐抢夺地盘。 等到最后，赵天赐所有的罪行被揭发的时候，他就可以跳到我这边。 随后自然是赵天赐被抓剩下的财产经过拍卖回到我们手上。 这确实是一个完全吃掉鹤州大部分产业的办法——每人能顾完全控制鹤州，还有零散的小贩和一些无关痛痒的店铺。 我知道的控制，就是一些核心的行业和大部分的店铺能够掌握在一个人手里。 不过对于鹤州来说，即便富民花鸟和苏式集团扩大，大部分的东西也不会单独在苏雨一个人手上。 经过这么多时间，苏雨身边有了这么多可靠的人，就算是控制鹤州的整个商业，也是有很多不同的人围绕在苏雨身边。 现在唯一的问题…… 和严军泽说的一样。 就是我相不相信徐进赫。 说白了徐进赫的办法跟我当初控制七舅爷的产业一样，就是要造成一种对方已经没办法的假象。 在古代，除非是有帝王之相的人才能够忍住在这突然而来的富贵和轻松之下不疯狂的。 比如刘邦，在拿下咸阳之后，有大笔的财富大量的美女，可是他最后在朋友的劝谏下忍住了。 如果当时他开始大肆的享乐，忘了自己从哪里来，那么未来必然失败。 显然，赵天赐不是这种能忍的人。 他必然会变得疯狂，变得大手大脚起来。 那这就是他真正灭亡的开始。 和之前压制七舅爷不一样的是，这回我成了诱饵。 当然那，如果不赌一把徐进赫的可能性，从正面，我还是可以“击穿”赵天赐。 如果这么做……那需要的就不是几个月了，可能要两三年的持之以恒。 这就跟长痛和短痛的选择一样。 是现在搏一把，然后我们拿下鹤州，富民花鸟能够尽情发展……还是持之以恒，一点点蚕食，最后完胜。 如果是陈橙或者苏雨一定会选择后者——够稳。 但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搏一把。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才是整个鹤州最大的那个赌徒。 不过这回没有庄家，所以胜利的可能性是公平的。 我选择相信徐进赫。 那好了窃听器和定位等设备之后，我没有开车，徒步走向现在暂时属于徐进赫的茶馆。 “沈凡？” 我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两个人，其中老一点那个正在跟我打招呼。 孙录龙正在一个年轻人的搀扶下……呃……应该是逛街？ “孙老板，你回来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 “差不多，就回来逛逛，或者说，现在是你决定整个鹤州命运的时候。” 孙录龙缓缓开口，也跟着笑起来。 虽然光线不是很充足——黄昏，但是我看得到孙录龙的脸，他比之前更老一些。 “嗯，我打算搏一把，长痛不如短痛。” “扫清所有的障碍，富民花鸟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微微点头。 “嗯……像你的性格。” 孙录龙缓缓开口，“小张，你跟他走。” 他说着让搀扶他的年轻人到我身边。 “这位是……” “张确，天赋不错的小朋友。” 孙录龙说着笑了笑，“不过家境不太好，你帮他一手。” “啊？” 我有些诧异，却见着孙录龙缓缓开口，“多走点路呗，回去一趟。” “师父！” 张确立即开口，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懵，这个节骨眼上，孙录龙为什么要给我来这一茬？ “你先起来。” 我将张确扶起来，随后看向孙录龙，“孙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一边说着我一边摇头相当不理解。 “你之后不是要走么？” “我可是听说了你跟徐进赫的约定啊。” 他缓缓解释，“除去想跟着你的人，鹤州总是要有个能干的人辅佐苏雨？” 瞬间，我明白了孙录龙的用意。 一箭双雕……或者是帮我的同事提醒了我一些东西。 徐进赫选择来的目的就是帮我。 他需要我回京城去，完成他的救赎。 在任何情况下他都没有坑我的必要——就现在而言。 而我之后会去鹤州，八成会有些人想跟我一起回京城。 富民花鸟如果失去我会有人想蠢蠢欲动，那么张确就是来填补我的空缺的。 第四百四十二章 多收个徒弟 孙录龙看的人不会有错。 所以，张确只要经过历练就能够放在苏雨身边起作用。 加上苏雨本身慢慢成熟起来的各种能力，未来鹤州绝对不会有问题。 “多谢，孙老板，这个时候还来帮我。” 我说着点头致意。 “好了，我这回是真的好退休了。” 他说着仰天大笑了几声，没了之前的那副佝偻的老态。 当然，他的脸依然是老的就是了。 随着孙录龙的离开，我带着张确先回了一趟富民花鸟。 正好是下班的时间，我回到堂口。 “沈哥，你不打算去了？” 陈泽彬有些高兴地走过来问，却看着我带了另外一个年轻人。 “没，孙老板，让我多带个徒弟过来。” 我缓缓开口道，“张确，这是陈泽彬。” 说着，我给张确和陈泽彬都相互介绍了一下，“在我回来之前，你先跟着陈泽彬学一些东西，无论是古玩还是什么的。” “是！” 张确微微点头，脸上充满了崇拜，“师父我之前听孙爷爷说过你的事！” “那你就跟陈泽彬先学学，刘家豪他们那边也可以问问，多了解一下。” 我想了想开口道。 “是！” 张确一脸兴奋地开口。 “好了，陈泽彬，张确先交给你，等我回来。” 我说着，没有什么留恋，回到车里，一路开向茶馆那边。 过去的时候，我顺便把该带上的窃听之类的东西全部准备好。 我甚至在茶馆边上的小餐馆吃了顿炒饭。 天色黑下来，我也把车停在了茶馆边上。 我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想了一会儿。 我在思考之后可能面对的东西。 透过车窗我看到茶楼上方有人在看着我这边的情况。 估计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在跟治安管理处的人联系。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车上下来，随后缓缓走向茶楼。 是时候开始徐进赫的计划了。 我选择相信他！ 我是在不断坚定了这个信念之后才走出来的。 无论徐进赫做出什么背叛或者事更加离谱的事情，我都能够接受，并且表演出我不知情的样子。 又饿这一层准备我来到了茶楼的门口。 “来了？” “沈老板请进。” 门口的人说着为我打开门。 现在的茶楼和之前气氛完全不一样，也许是我自己因为即将要做的事情心情不一样。 茶楼的门口，包括里面到楼梯的位置，很多人站成两排。 他们就像是夹道欢迎的人一样，只不过这种“欢迎”，让人感觉到气氛相当压抑。 这些人全部戴着墨镜，身穿十分整齐划一的西装，甚至连脚上的皮鞋都是一样的。 我跟着这“道路”，一路走上楼梯，一层又一层。 到了三楼，这儿站的人更多了，一张桌子前，坐着三个人。 赵天赐在最中间，左边是章子建，右边是徐进赫。 “沈凡，你好啊。” “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谈谈了。” 赵天赐缓缓开口，眼神中带着杀意，“这样坐着好好谈谈，对大家都好。” “我们什么时候谈过了？” 我脸上露出了一些嘲讽的笑容，“就算是上次，也不是被你逼的么？” “好好好，之前都是我没有好好谈，他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么？” 赵天赐说着微微一笑，“或许我们还能达成协议，一起好好在鹤州做生意呢？” 我可不会认为赵天赐有任何这类想法。 如果他真的有，早就开始好好做生意了。 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使坏，在影响别人做生意。 就算未来被抓出什么来，我也只会认为是报应使然。 我这人不是很信命，但有一点我一直坚信，那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做的恶，始终都是要还的！ “好，那就谈谈。” 尽管我不相信，但谈还是要谈的。 “爽快！” “沈凡，跟我来！” 赵天赐说着，缓缓起身，把我带到楼上。 原本这儿是孙录龙的“私人房间”，我有幸去过一次。 不过现在东西已经搬空了。 一个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我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韩金！ “沈哥！你怎么也被抓来了？” 韩金脸上十分诧异，焦急地开口道，“沈哥你快走！” “乱说什么？把他嘴先堵上！” “沈老板可是被我请来谈判的。” 赵天赐说着，坐在另外的椅子上。 这儿没有桌子，只有几张椅子。 “好了，你该说说想跟我谈什么。” 我装出有些不耐烦，甚至是有一丝愤怒的表情。 “在谈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把你身上这些装备什么的都拆掉了？” 章子建突然开口，“沈哥，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沈哥。” “哼，叛徒罢了。” 我冷冷开口，斜视他一眼，尽管我们都相互知道对方的底细，但现在，我们必须把这场戏给演好。 我得让赵天赐对章子建没有任何的怀疑。 “你在来之前，去过治安管理处。” “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 章子建缓缓开口道，“当然，如果你不想，我们也是有办法的。” 随着他说了一声“来人”，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就把一个不小的机器拿过来。 “这是屏蔽设置，能够暂时让房间里的所有信号都消失。” 章子建解释道，“不要以为我逃出来什么都没有准备。” 随后他嘴一歪，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 “好。” 我看了一眼手机没有信号之后，微微点头。 随机把身上的定位器，窃听器还有隐藏式耳机都拿下来。 “我就知道你有这些东西，如果不是章子建提醒我，那可就危险了！” 赵天赐说着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现在可以开始谈判了吗？” 我十分不耐烦，做出一副想走的样子。 “可以，可以。” “至于我这次找你谈判……” 赵天赐缓缓开口，样子很轻松，但我立刻打断。 “废话少说，你直接说就行了。” “好，很简单，之后的拍卖，你让苏雨不要参与。” “或者，你不亲自参与在我这儿待一段时间。” 赵天赐将他的目的说出来，“我好吃好喝给你供上，等到结束我就放你回去。” “你以为富民花鸟是我在话事么？” 我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如果你到现在还这么想，那我觉得你就是个蠢蛋！” 第四百四十三章 把他们杀了 听到我的骂声，赵天赐丝毫不生气。 也许他觉得这次谈判他是胜券在握。 “没有你，我可就没有了心腹大患，富民花鸟还有人能够想得出法子跟我作对？” 赵天赐立即开口道，“如果你够聪明，应该直接不谈。” “而不是被我两个亿这个数字吓到！” 他补充道。 “难道你没有两个亿吗？” 我反问道，“如果你没有两个亿，那你可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按照我的估计，等到拍卖开始，富民花鸟至少有一个亿。” 我开始给他编，“虽然不足以抹平差距，但中心商场，你愿意把两个亿都投进去跟我拼么？” “所以我这不是把你叫来谈判了嘛。” “咱们一旦在拍卖会火并起来，别的小老板可就要的渔翁之利了。” 赵天赐回答道，“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该是谁的地方，就是睡的地方。” “你这话说的，把手伸到别人的口袋里还要说我们好好分钱？” 我装出愤怒的样子，只希望他真的觉得我被惹怒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咱们这天下，姓过刘，姓过司马，姓过杨，姓过李，更别说赵朱高袁这些。” 我发现我越是愤怒，赵天赐就表现得越是得意，“要找你这么说，后来的这些不也都是把手伸进别人的口袋么？” “你这话很危险啊，换做京城，你指定得蹲个几十年。” 他补充道。 “我不会接受你的条件的。” “好了，我要走了，至于之后拍卖什么情况，那就现场见真章！” 我说着立即起身就要走。 但是门口的保镖把我拦下来。 “别急着走，今天比较长，我们还能再谈谈。” 徐进赫开口道，“我是给赵总建议了很多次，才把你这条小命保下来。” “哼，另一个叛徒而已。” 我冷笑一声。 “沈凡，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 “你要明白未来这个鹤州，是属于赵总的。” 徐进赫劝道，“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过去你不识时务才导致你来了鹤州，现在你还要一意孤行，嗯？” “少说两句。” “识时务，也不会想你们这样跟罪犯为虎作伥。” 我说着往前走了一步，却见着我左右两个保镖一人一手抓着我的肩膀。 随即他们往前走了一步，反手把我控制住。 “赵天赐，你想干什么？” 我吼了一声，“你要把我非法囚禁，这是犯罪！” “犯罪？” “沈凡，你到现在还这么冥顽不灵么？” 赵天赐微笑着走上前，“犯罪那得是被抓到了，才算数！”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深呼吸一口，看了一眼赵天赐，又分别看了一眼章子建和徐进赫。 “既然你不同意，我也没什么办法。” “其实，我给你了很多的机会。”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让韩金来骗我，我也是知道的。” 他的口气有几分可惜。 “本来我想着咱们如果能合作，那有些事可以一笔勾销。” “沈凡，京城的那位，可是让我要把你做掉。” 赵天赐装出一副交心朋友似的样子缓缓开口，“可惜了。” “你敢杀我？” “你杀人的事情，治安管理处可还在调查你！” 我立即开口，“你现在还敢顶风作案？” “那事情？不是韩金做的么？” 赵天赐微笑着开口道，“对？” 他说着看向韩金。 “赵天赐，这是你要求的！” “你让我做的！” 这些话韩金脱口而出，“就算我被你抓了，迟早我都能说出来！” “嗯，嗯，说得很好。” 赵天赐微微拍手，“但是，你如果畏罪自杀，不就什么都没了？” “别忘了，治安管理处我还有别人！” “我叔叔是一个，其他人，我也认识一点。” 他说完，韩金顿时闭嘴。 “赵天赐，你天天想着这些歪门邪道，迟早会有报应的。” 我气愤地开口道。 “报应？” “我的报应也就是你了，把你除了，我不就没有报应了？” 赵天赐猖狂地笑了起来。 如果不是窃听器被屏蔽了，估计现在治安管理处就可以出动了！ 听到这儿，我也没有什么话了。 “全杀了！” 赵天赐命令道。 “是！” 听到赵天赐的命令，保镖立刻拿出枪，黑洞洞的枪口有又一次顶在我的脑袋上。 “干嘛呢？干嘛呢？” “让你们全杀了，不是在这里！” 赵天赐有些不悦地开口，“你是想治安管理处追查到这儿看到血迹么？” 这么说着，两个保镖收起了枪。 “赵总，交给我。” “我等这个报仇的时间很久了！” 章子建面露凶光，愤怒开口。 “好，带到外面，杀了，埋了。” “做的干净点。” 赵天赐点头道，“你那个韩金你也搞定。” “是！” “你们几个跟我来！” 章子建说着，招手指挥另外两个保镖将韩金给带出来。 毕竟我和韩进都被五花大绑，这么从正门出去，也不是个事，我和韩进被打昏。 在闭上眼睛那一刻，我看到的是我们两个被分别装进麻袋。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我和韩进已经在山上。 从麻袋中被搬出来，我和韩金被两个保镖一路推搡着到了边上的草丛。 “我亲自来。” “你们去拿摄像机准备拍摄，待会赵总要看的。” 章子建一边说着，我就听到了手枪上膛的声音。 扫视周围，我只看到我面前的大坑，边上还有一个大坑，是给韩金准备的。 莫非这次徐进赫是来真的？ 我心中不禁晃过这个念头。 我们的手脚和腿被死死地绑住，甚至地上还有一个楔子，我们被死死钉住，没法离开。 我和韩金就这么跪在坑前面，估计是逃不过被处决的命运了。 “沈哥，他们都走了，我可以跟你说电话了。” 章子建靠在我的耳边缓缓开口道，“待会你听到枪声就倒下，我会让人把你们埋了，坑里面有个氧气罐，还有一块手表。” “半个小时后，你们再出来。” 章子建说着，偷偷把我手上的绳子给松开。 我现在手上被绑着的，都是装出来的。 “多谢。” 我也只能小声说这么一句。 估计我一“死”，赵天赐就会开始“疯狂”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 金蝉脱壳 “章老板，好了！” 边上的保镖已经假设起了设备，这是直播！ “赵总，我现在就处决他们！” 章子建脸上的事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 “砰！” 随着两声枪响，我和韩金倒了下去。 “埋了！” 章子建命令之后，保镖立刻用铁锹把土堆在我身上。 不过，在她下令之前，我就偷偷将土里的小心氧气罐拿出来。 为了防止保镖发现，章子建是率先开挖，在我们身上堆了不少土。 一片黑暗中，我看着边上的手表——竟然是荧光的！ 我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嘴上对着小型氧气罐的滤嘴吸气，就这么坚持了半个小时。 我感觉全身有些酥酥麻麻地，有些难以动弹。 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人把我挖出来了！ “沈哥，怎么样，你还能动吗？” 韩金把我挖了出来。 看来他是知道计划的。 “现在什么计划？” 我缓缓开口道，“理论上我们两个应该是已经死了对？” “没错，沈哥，我们接下来会先到郊区去。” 韩金开口道，“就是我们之前藏着李多和唐云的地方。” “徐进赫已经都准备好了么？” 我再追问确认了一下。 “他已经准备好了，沈哥，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韩金点头道，“其实也不能好好休息。” 他说着露出了一些尴尬的笑容。 “为什么？” “你已经把所有的事情供出来了？” 我看到韩金的表情，大概知道了什么情况。 如果韩金被以这种态度对待，我估计，赵天赐应该是知道了这些事情。 不然，韩金不会被这么狠的灭口。 “嗯。” “所以之后我们会受到一些威胁，不过，备用的地方已经准备好了。” 韩金点头道，“这些都是徐进赫计划的一部分。” “金蝉脱壳……” 我知道这个是他的计划，不过既然我已经踏进去，就只能相信。 “沈哥，现在能动么？” “我们要出发了。” 韩金说着将我们身边的土埋好，稍稍放松了一下身子。 “行，我们走。” 我微微点头，看着他从附近不远处的土坑里面拿出一个大包。 “沈哥，我们先换一下衣服，还有伪装。” “我们有好一段路要走，徐进赫说任何搭车都有被发现的危险。” 韩金说着，从包里面拿出衣服。 我们在树林边上换了衣服。 准备的衣服，让我感觉有点土，就好像是农村人一样。 不过这也正好能够伪装我们。 除了衣服，还有一些胡子之类的装饰品。 我拿着东西打扮了一下之后，看了一眼手机。 反光中我看得出来，我已经从一个古玩店的老板样子变成了一个彻底的农村人。 韩金也差不多，他换装以后甚至还戴了一个眼罩。 “你搞得像个强盗一样。” 我笑着吐槽道。 “可不是嘛，农村里面弄伤眼睛的总归会有嘛。” 韩金笑着解释道。 这么一说，整个气氛也就稍微放松下来一些。 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富民花鸟甚至鹤州会发生什么。 但是我相信徐进赫，也相信苏雨他们。 这么想着，我跟韩金一起上路朝着比较远的郊区前进。 我们走在公路边上，一人拿着一个行李，就好像是什么走回家的农村人一样。 突然韩金的手机想起来，我发现是他放在哪个大包里面的手机——老式的翻盖机，功能只有打电话那种。 “喂？” “行，行，行。” “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韩金一边说着一边电话交给我。 “喂？” 我拿起电话，觉得有有些奇怪。 “是我，赵明凯，你们可能要辛苦一下，路上不能搭车。” 赵明凯开口道，“你们一路往东南方向走，到村子先和腾云汇合。” “腾云？” “他们难道已经到了？” 听到这些话，我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之前我没有跟你说明，怕计划会被泄露。” 赵明凯开口道，“和你一起的韩金已经把腾云和李多没有死的消息说出来了。” “我们也相应的伪造了他们的第二次死亡。” 他补充道，“我们只能给他们安排新的安全屋。” “这么搞，赵天赐不会怀疑？” 我思索着问道。 “应该不会，我们是提前转移了，换了尸体过去。” 赵明凯开口道，“而且我们在治安管理处的内部都已经让这两个人确认死亡了。” “行。” “那我们现在出发。” 我说着挂掉电话，将手机交给了韩金。 我和韩金在路边走了不知道多少时间。 路上一边吃点巧克力之类补充能量，一边也喝点水，保证身体。 经过一晚上的徒步，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我看到了前方一户人家。 当我们到村子的时候，我已经闻到了一些菜香。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七点多，不少人家已经开始烧早饭了。 在村门口，我靠在墙边，长舒一口气。 “先好好休息，还没到。” 韩金跟我这么说着，也靠在墙边稍微休息了一下。 “还没到？” 我眉头微皱，“我们跑这么远干什么？” “徐进赫说的是一定要让赵天赐找不到我们。” 韩金解释道。 我也无奈，既然已经选择徐进赫那就走到底。 韩金靠着他那已经失效的治安管理处队员证，随便找了一户人家。 我们总算是可以找到地方休息了。 没过多久，我和韩金稍稍整理了一下床铺，洗个澡才睡下。 当然，为了防止有危险，我先睡，韩金后睡。 最后在晚上出发。 可能是一晚上行动比较累，我靠在床上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醒了？那我睡。” 韩金看到我睁开眼睛将手枪交给我，“如果有危险，不要犹豫，直接开枪。” 我收下枪微微点头。 当然我并不打算开枪，也不打算用枪做点什么。 在楼下，这户人家给我高了一些饭菜吃，我也算是从晚上到现在真正吃了一顿饭。 随后我又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这家的男主人兴冲冲地跑进来。 第四百四十五章 闲着也是闲着 “老婆！” “捡到好东西了！” “你看看，这是我从边上淘来的，还带着土呢！” 男主人手里拿着一个灰黑色的碗跑了过来。 “老公，都说了多少次了！” “那些东西碰不得！” 一直在家做事的女主人，一脸嫌弃，“听说都是假的！” “我来看看。” 我说着缓缓走了过去。 心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帮他们看看古玩也不错。 “哟，小兄弟，你们治安管理处的也懂？” 男主人的笑容中带着疑惑，“治安管理处不是专门抓人的么？” “也会抓造假嘛。” 我说着笑了笑，“我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走近两步，我拿出手机打开了照明功能。 我现在的手机，单纯就是个机子，没有电话卡，也接不进网——赵明凯那边为了我的安全搞的。 反正电话卡这些之后都能补，我也没怎么在意。 仔细看了一圈，这个黑色的碗确实是真的。 “黑釉的碗，时间大概是……明清之间。” 我说出了我的初步判断，“市场价的话，可能会低点……大概在一万左右。” “哇！” “这么多钱？” 男主人惊讶了，“我才花了四百多就到手了！” “这……小伙子你没看错？” 女主人也有些惊讶，“这儿还能有好东西？我记得正牌的好东西应该都在富民花鸟那儿呀！” 从两个人的状态我能知道不少信息。 我这么“初步判断”也是给了男主人足够的面子。 “我也是对这些有点小爱好的。” 我缓缓开口，就把男主人拉到了里面客厅，顺道给在外面洗菜的女主人说了句跟他聊聊什么的。 “不止四百？” 到了客厅一角我立刻开口道。 “呃……呃……” 男主人支支吾吾了很久，说不出什么，只能点点头。 “你这个是民国仿制品，黑釉的釉色和质量都很低。” “唯一的优点也就是大概还有个那么七八十年的时间。” 我说着叹了口气，“你对古玩了解多少？” “这……稍微了解一些，就看看瓶子、碗和盘子什么的！” 我一听就知道男主人在撒谎，强行装的专业。 “你应该听你老婆的。” 我缓缓开口道，“古玩不是随便看看就行的，如果你想碰运气，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就这点小爱好……” “稍微玩玩也没事？” 男主人说着面露难色。 “这个碗你花了多少，直接说。” 既然他执迷不悟，我也就不多说了，反正好言难劝那该死的鬼。 “一千二。” 男人开口道，“有这个价格么？” “六百最多，而且还是得碰到冤大头。” 我说着有叹了口气，“基本能买到四百就顶天了。” “啊！” 顿时，男人的脸上充满了失望和懊悔。 “这样，你们让我们暂时休息也挺不容易的。” “你那个摊子在哪里，我跟你去一趟。” 我想了想缓缓开口道，“帮你找一个好东西。” 我刚说，却想起了我要帮韩金看着外面的情况的…… “等我一下。” 我说着赶紧上楼，把韩金手上的那个手机拿上。 下楼之后，我请女主人帮忙看一下院子和韩金，有事就直接打电话。 当然我也给韩金留了字条。 毕竟这家人能帮我们也不错了。 我跟着这家男主人一路走到村子边上的野地，这儿确实有几个小摊在卖各种古玩。 “怎么称呼？” “狗剩，咱们村里就我一个狗剩，从小叫到大习惯了。” 狗剩说着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毕竟我要给他捞一个好宝贝。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想法，这种小摊能找到什么好宝贝？ 就算有，那些摊主也看不出来多少。 我带着狗剩在小摊之间逛了逛，一眼看过去，几乎没有真的。 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两个的。 “这个碗怎么卖？” 我拿起了跟狗剩刚才带来的同款黑釉碗。 不过这个釉质均匀，层色不错。 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剐蹭太多，这会掉价。 这才是货真价实的明末黑釉碗。 “这个啊？” “这个五百！” 小贩漫不经心地回答之后，有跟别的客人聊起天来。 “就五百。” 我一口价说着，让狗剩拿出钱。 “等下，这个不买，我放错了！” 小贩反应过来了，立刻开口，随后想要将这只碗给收回去，“我给你换个差不多的。” 趁着小贩笑，我走到了他到底身后，“谈一点事情。” 我说着，拉开衣服给他瞅了一眼半张治安管理处的证件，“你最好把东西拿出来，不然我不保证把你带走。” “好，五百就五百。” 小贩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他是小贩，没有经营证件，更不像富民花鸟的小贩有人管着。 加上他本来就在卖假货，无论是治安管理处，还是鹤州的古玩协会都能让他在这一行待不下去。 所以见到我的证件，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叹气呗。 碗交易过来，我还让狗剩把之前的碗给他。 “这个碗我送你，不过你得给我点钱。” 我缓缓开口道，“两百。” 一千二加上现在的五百，狗剩已经花了快一千七，作为一个鹤州郊区外的村子，这也不少了。 “行，两百！” 小贩将钱给我，我顺道将这个假的碗交给他。 息事宁人自然是他们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毕竟我可没有带真正的证件。 就这么，狗剩花了一千七顺利拿到了一个真品。 回去的路上我给他解释，“这个碗是明末黑釉的碗，正经能过机器检测的。” “市场上的价格大概在两万六左右，你之后去卖到一些古玩堂口，基本能够收一万上下的钱。” 听到我这么说狗剩立刻惊讶了。 “这……” “这么多钱……” 他说着，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我。 “以后别在这种地方卖古玩。” 我劝道，“如果你不嫌远，可以去富民花鸟看看，那边总归有些好东西的。” “请问您是……” 狗剩这才想起来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没必要知道，我在执行任务。” 我微微笑没必要在这儿留名字。 第四百四十六章 你快跑吧 “谢谢大兄弟。” 狗剩说着低下头，欲言又止。 我感觉到一阵怪异。 “其实……” “兄弟你快跑，那个人要把你抓回去！” 他拉住我前进的步伐小声开口道。 “谁？跟我一起来的？” 我眉头紧皱问道。 “是，他说你是罪犯，只是需要伪装着把你带回去。” 狗剩开口道，“让我也盯着你……” 因为我这小恩惠，反倒是躲了一场大灾难？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要跟你一起回去。” 我微微点头。 估计让我来这家也是韩金……不，是徐进赫计划。 双重保险，还能让韩金重新回到赵天赐身边做卧底…… 或者，把我带回去，是要用韩金换章子建？ 想来想去都没有头绪，我更要回去问个清楚。 我知道徐进赫布置计划的，任何分部的人只知道其中一部分，这样就可以避免相互串通。 “你快跑，你对我这么好，我不能让你再被他抓走了。” 狗剩说着推了我一把，他打算让我跑。 “不急，我会回去的。” “你不用担心我。” 我说着跟着狗剩回他们家里。 韩金的枪在我手上，他的证件也在我手上，即便他要抓我回去，也没什么办法。 我摸了摸腰间的枪，假的。 我和韩金都是五花大绑过来的，哪里会有枪？ 我眉头紧皱，绝对要回去问个清楚！ “对了，我之前听说还有一批人下午的时候出现在村子附近的路上找你们两个。” 黄昏时分，我和狗剩回到了家里。 他和老婆分享“喜悦”的时候，我则是上楼来到了韩金面前。 这时候，韩金已经醒了。 “沈哥？休息好了么？” “我们得走了。” 韩金说着换好衣服准备出发。 “等下，有些事我要问清楚！” 我开口道，“刚才狗剩跟我说，你要把我抓回去，这是怎么回事？” 我相信这一定是在我睡觉的时候他跟那对夫妻说明的。 “是，我的任务就是把你抓回去，不过不是赵天赐，是赵明凯。” “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韩金开口道，“我们再走几公里的路，等你累了困了，他们就会出手把你抓住。” “为什么？” 我眉头紧皱，“赵明凯为什么要抓我？” “你是证人，抓走你之后，我不知道他们到底会怎么办……” 韩金开口道，“徐进赫和赵明凯只告诉我这件事。” 这时候我有点讨厌徐进赫，如果他能把完整的计划告诉我就好了。 只不过可能他有他的苦衷，这就得考验我和徐进赫的默契。 “狗剩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些？” 韩金有些疑惑的反问。 在我知道这件事之后他没有表现出敌意，这就代表，这些还是在计划内。 我已经感觉到危险，如果我现在是指证赵天赐的证人，那么赵天赐在知道我没死一定会想办法追杀我……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徐进赫可能布了一个局中局？ 把章子建给买了，然后从章子建的手上收走赵天赐的部分财产？ 那么现在最危险的应该是章子建！ 是他亲手“处决”我们的。 只要让赵天赐知道，章子建背叛了，那么章子建又该怎么办？ 不对，我中间漏掉了什么？ 我不断思索，眉头依然拧得很紧。 “沈哥？” “你应该也是抓捕对象，抓捕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赵天赐相信治安管理处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下。” 我缓缓开口道，“然后赵天赐会再次把我们杀了。” “为什么？” “这些是真的？” 韩金的眼里十分不解。 “这时我猜的。” 我摇头道，“你和我都是知道赵天赐派章子建杀我们的。” 顿时韩金的背后一阵凉意。 “难道……徐进赫已经真的跟着赵天赐做了？” 他缓缓开口，有些不愿意相信这些事实。 “还有治安管理处，我估计，现在赵明凯应该也要开始帮赵天赐做事了。” 我缓缓开口道，“金蝉脱壳，现在才开始。” 我只能希望我的理解是对的，否则，可能更加危险。 那么在我的判断里面，韩金和我去的下一个地点，就是赵明凯布置好的“陷阱”，就是要把我们抓住，同时证明章子建是卧底。 那么背后正在追查我们的，就是发现土坑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后，顺着路照过来的赵天赐团伙。 “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走。” 我立即开口道。 “那我们去哪儿？如果赵明凯要抓我们的话？” “老样子，不过露个脸。” 我开口道，“至少证明他们试图抓到过我们。” “你也不用带着我回去了，跟我一起跑。” 我补充了一下。 “那之后呢？” 韩金追问，他也有些害怕起来。 听到我的想法，他顿时有一种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感觉。 “我刚拿了两百块，我们绕一圈回去。” 我缓缓开口道，“换个身份，偷偷回鹤州。” “啊？” 韩金眉头紧皱，“合着我们这样回去不还是自投罗网么？” “灯下黑，他们只会觉得我们在这一片逃窜。” 我解释道，“只要我们失踪，他们一直找，赵天赐就会认为我们不在鹤州。” 听到我这么“烧脑”的解释，有些慌张的韩金已经捋不过来逻辑顺序，只能听我的。 “走。” “先跟着原定计划走。” 这么说着，我们离开这家住户，在附近的小卖部，用两百块钱买了不少零食和水。 这回得“艰苦奋斗”一下了。 我不能用任何跟我有关的银行卡或者账户，所以仅剩的这两百块钱得用好了！ “等下，留五十。” 我想了想开口道，“我可以再变点钱出来。” 这么说着，韩金拿出了一些东西，剩下了五十三。 “走，跟我来。” 这么说着，我带着韩金到了之间我和狗剩光顾过的地方——卖古玩的小摊。 我再看了一圈，找到了一个不错的银元。 说不错是因为它是真货，但现在的价格绝对不会超过两百。 因为，这个银元浑身被各种成块的污泥包围，甚至上面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的锈迹。 只有从微小的一些孔洞中才能看出这是银元。 第四百四十七章 先把计划走一遍再跑 “这个多少？” 我说着看向小贩。 “你怎么又来了？” 正好又是那个小贩。 “带朋友来带点东西。” 我说着微微一笑，“待会我们就要走了，这不给我优惠点？” “这东西？这东西算你五十，这总行了？” 这个小贩知道我“治安管理处”的身份，所以不敢有太多的讲价。 毕竟能安全做生意就不错了！ 我痛快地把五十块给他，随后带着韩金继续我们的“旅程”。 “根据地图，我们要再往东北方向走点路。” “沈哥，要不我们搭个顺风车？” 韩金从包里翻了一下地图，有些无语的开口，“还有二十多公里啊。” “就算一刻不停地走我们也要走一整天啊！” 他补充道，表现出了一丝不满。 尤其是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事情，他更加的不愿意。 “走，你还想不想抓赵天赐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需要时间。” 这么解释之后，韩金也只能继续跟着我走。 我们走走停停，在大路边上走了很久。 好在这是郊区之外，还有草丛可以休息——冬天也没有蚊虫之类的危险，更没有蛇这种更危险的东西。 我们走累了就在路旁休息。 到了半夜的时候，我们直接躲进树林里面睡觉。 好在我当时买东西的时候，多买了个简易帐篷，至少能保证我们睡觉不会在露天。 睡到早上，我们就继续前进。 手机也没电了，更急不知道时间到底流逝多久。 早上的时候，我找了一些树枝什么的，开始给这块银元“磨皮”，那些污垢比较顽强，所以我要来来回摩擦才看得到端倪。 “沈哥，这玩意儿能值多少钱？” “这块银元是咸丰年间的真品，至少能够买到上万。” 面对韩金的疑问，我立即回答道，“这玩意儿是我们回到鹤州躲起来的关键。” 听到我这么说，韩金也没有多少话，甚至还主动帮我找一些工具过来“清洗”这块银元。 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我自己估摸的，银元被洗出来，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咸丰两个字证明了它的价值。 “走。” 银元准备好了，准工作也就做得差不多了，我们收拾好帐篷继续上路。 我估计从后面追杀我们的人应该已经找的差不多到了那个村子。 我们不需要太快，但必须要够隐秘，至少让他们不知道我们接下来的方向——按照赵天赐的逻辑，即便是章子建也不知道我们的方向的。 我和韩金就在这种“荒野求生”的状态下，走了两天多。 好在准备的食物和水算是够，我们一路上没有怎么饿肚子。 两天后的傍晚，我们终于是到了计划中的目的地——离鹤州郊区更远的小村庄。 我们躲在一个小山包的树林里看着下面这个村子的情况。 粗略一看，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靠着傍晚的光线，我看得到有些固定在村子各个出口位置盯着的人。 “那些人应该就是赵明凯的人。” 我缓缓开口道，“我们待会晚点过去，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应该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大的动作。” “那我们还要进去吃顿饭？” 韩金觉得这峨眉做有点危险。 “对啊，不然呢？” 我说着微微一笑，“东西都放在我我们逃出去的路线上，然后我们空手进去。” “行……” 韩金虽然对我的计划有些不理解，但他也不敢赌我是错的。 所以只能听着我的命令来。 我们靠着太阳下山的时间，将我们包裹里面的东西埋在村子其中一个出口外大概两公里的地方。 随后我和韩金开始一路走过去靠近村子。 “韩金？沈凡？” “你们终于来了！” 一个打着手电筒的人看到我和韩金过来，光线一打就认出了灰头土脸的我和韩金。 这是治安管理处的人，我从他腰间藏着的证件和枪就看得出来。 “嗯，中间花了不少时间。” “不是赵总队要求的，不能坐车暴露行踪嘛！” 韩金说着上前打招呼。 我的表情也十分放松，就好像没有发现他们即将进行的行动一样。 “对啊，这路上还没吃什么东西！” “我都快饿死了！” 我说着捂着肚子。 “我们都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队员带着我和韩金往里面走去。 一开始好像还跟真的一样——好似我们会在这儿躲一段时间。 “我看没什么问题啊。” 韩金一边吃饭一边跟我说——他用自己偷偷带着的检测器看过，这边的饭菜都没有被下药，甚至是迷药。 “看情况，如果真的没问题，我们留在这儿也行。” 我小声回答道。 没过多久，我们吃好之后，几个人穿着制服的队员就带着韩金出去了。 而我一个人被关在这个村子的小房间里面。 我试着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一打开门，就看到有两个队员守在门口。 “沈哥，这边还是有一些风险的，你最好还是待在里面，不要开窗。” 队员这么说着，把我拦在了门口。 “我就是去个厕所！” “这里面又没厕所。” 我装作急着上厕所，抱怨道。 “请跟我来。” 另一个队员带着我到了边上农村的厕所。 虽说有点现代的气息，不过环境还是很差。 我快速解决了之后，又被他们盯着回到房间。 我估计韩金的情况应该差不多，他也被“禁足”。 “我要睡了，这几天有点累。” 因为不知道时间，我看着天色不早，就关掉灯假装睡觉。 不过我根本没睡，而是靠在门边上偷听。 “兄弟，我们要守多久啊？” “不知道，估计还要点时间，马上就来换班了。” 我听着他们聊起来，大概知道了情况。 和我猜测的差不多，等到明天早上，赵明凯就会过来把我带走。 当然这些“不知情”的治安管理处队员，也真的把我当成什么危险人物。 可能这些只是收到命令照做的——毕竟执行命令才是治安管理处队员应该做的。 “他们要这个人干什么？” “不清楚，等换班的人过来我们再问问。” 这么说着，我又靠在门边等了一会儿。 换班的人来了，四个人都聊起来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溜了！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市区那那边的要求。” “这两个人身上都有点罪名，明天就会有人来带走了。” “那还差不多，要是每天这么看着我可撑不住！” “反正今天过了我们也就不用多管了。” 他们这么聊着，我就知道，八成我的猜测是对的。 徐进赫做了一个双重的局中局。 这样赵天赐就会把章子建控制的店铺和人员什么的都交给徐进赫来管理。 而章子建可以趁势离开，直接跑富民花鸟躲一阵。 或者是跑到别的地方躲起来，更有可能是假死。 在我和韩金“生死不明”，对赵天赐没有威胁，排除了章子建这个卧底，通过赵明凯控制了治安管理处这三个巨大的优势之下，赵天赐才会真正变得疯狂。 当然之后的办法应该和我当时对付刘青忠差不多。 不过我是长时间一直在影响刘青忠积累实力，而他是靠着短时间一系列的事情来证明——徐进赫是铁了心帮赵天赐的。 既然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那么徐进赫的目的就是让我跑。 只有我溜掉，没有在他们的手里，我们才会有机会。 不然我说不定真得出事情…… 或许，徐进赫有一些备案，猜到我可能不会逃跑？ 这些不是我需要关心的，既然徐进赫在做局，那就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只需要保证自己“消失”两个月就够了！ 这么想着，趁着交班的时候，我偷偷拉开了一点窗子。 外面的情况似乎很好。 也许，赵明凯就是要让我跑。 窗子外面，没有任何人，而且加上是农村，晚上特别黑，足够我逃跑。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故意的，但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不跑呢？ 更何况，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东西都“存”在村子的那个入口位置。 现在我唯一想的，就是韩金会不会发现问题，然后跑出来。 但无论韩金出来还是不出来，我都会自己离开。 最多我在那个埋藏物资的地方等他半个小时。 走了这么多路，我也不知道章子建给我留的荧光手表有没有坏。 想到这儿，我看准机会，小声地翻出窗户。 只听很轻的一声“噗”，我已经落到了地上。 随后我跟着记忆，绕过一些在大路上徘徊的队员，走小路，钻进了村子的田地。 只要从田地出去，我就完全离开村子了。 我半蹲伏着在田野边上的沟槽移动，尽可能轻地离开村子。 也许是之前走过这种地方，所以我走的很小心，基本保证不发出声音。 即便有人听到也会觉得是什么野外的小动物。 这时候我倒是有些后悔起来。 受罪啊！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搞这种铤而走险的办法！ 不过这就是心里吐槽一下，事情还是要做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算是离开了村子。 在熟悉的小山包位置上我看了看之前我们藏东西的地方。 随后我又摸着黑一路下去将东西挖出来。 至少银元不能丢，这是我之后躲进鹤州最根本的东西。 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我想着再等半小时，如果韩进不出来，我就直接走。 这个距离还行，即便韩金被发现跑出来我们还是有空间离开。 这也是我为什么吃饱了好好休息一下的原因。 经过这几天走夜路，我们在晚上可以做到精神不错。 相比这些刚刚开始守夜的人，我们能跑！ 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我就听到了村子里面的声音。 好像是来找我的。 不过他们没有出村子，各种手电筒晃来晃去地愣是在村子里面找。 半小时不到，韩金就出来了。 “沈哥，你没说错，他们确实要把我们抓走！” 韩金跑到了我在的“坑位”之后立刻低伏下来回答道。 “走，先远离这儿。” “你之前吃饱了？” 我说着问道。 “吃饱了，至少到明天中午都会有力气！” 韩金说着，跟我一路小跑到了小山包上。 我们之前买的“物资”还没完全吃光，所以我们还能再撑一段路。 从小山包那边看村子里的情况，我们确认这些人还在村子里面找我们。 所以我们立刻出发，现在就是要绕路回鹤州。 走出一段路，我们还在树林里，觉得差不多安全了，所以就开始帐篷展开比较安心地睡了一觉。 早上醒来，韩金拿出了地图。 “我们现在再这个位置……然后……” 说着他十分惊讶地盯着一个点。 这个点标注了一个古玩堂口——不过是开在接近鹤州郊区的村子里面。 我曾经有印象，这是东亭村边上的村子，南亭村！ 这让我更加确信，徐进赫的计划里就是我能够看出这些，然后逃跑。 可能那个村子我回去看古玩也在他的计算之内——毕竟如果我没有钱生存，一定会找一些古玩的摊子去捡漏！ “看来徐进赫早就准备了这些。” 我缓缓开口道，“我猜对了！” “是啊，还好我们跑了。” 韩金说着，把我拉上山头。 从小山包的位置，我们看到了道路上有不少治安管理处的车，似乎在追查什么。 赵明凯当然也在村头跟队员们交流情况。 “手机可以扔掉了，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说着看了一眼韩金手上已经没有电的手机。 说罢，我开始看地图。 “我们现在要朝北走，然后朝西走……” 一边看路线一边开口。 必须要远离大路，这样才不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我觉得经过这么多天，苏雨应该也也会急着找我，但……我确实不能回去，不能出现，这样才能够保证赵天赐会狂妄自大。 很有可能，徐进赫也会偷偷地把他的资金给换掉。 等到我们拍卖的时候，赵天赐抢不到中心商场也是有可能的。 我只能做这样的考虑，不然我花了这么大精力来理解徐进赫的计划并且顺着计划走，太亏了！ 那叫做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 “先去南亭村把银元换掉，那点钱我们回合鹤州。” 我确认好路线之后，又检查了一下我们剩下的物资，“估计今天下午开始我们就要没水没吃的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这银元，五千收不收？ “没事，这么多天都挨下来了！” 韩金倒是没有什么抗拒，毕竟自由比可比被他们抓着重要。 说罢，我们立即出发。 有时候，走大路可能不如抄小道快。 按照地图上的大路去走，我们可能要走个三天到四天。 但是直接翻山过去，我们可以路程缩短到两天半。 在山上走着，除了累一些，没有别的什么缺点。 甚至我们的水可以找到一些山中蓄水池来补——当然是想办法烧开以后喝 我可不想正在这段“荒野求生”的过程中惹上什么不治之症。 经过了两天半的路程，我们算是成功穿过山区到了南亭村附近。 好处是，我们应该暂时不会受到什么危险的情况。 可坏处是，在山中走了这么久，我们两个衣衫褴褛，不像野人也像乞丐。 加上这顿时间吃东西比较少，我们的身形也比较瘦削下去。 根据地图，我们一路晃晃悠悠地到了那家开在南亭村的古玩堂口。 我摸了摸袋子里的银元，还在。 站在堂口外面，我松了口气。 即便是周围穿着朴素的村民，也对我们这两个“外来乞丐”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这反倒是让我安心，至少我们两个这副状态，不会有赵天赐、赵明凯甚至是徐进赫的人找出身份。 稍稍换了口气之后，我走了进去。 “老板在么？收东西么？” 我走进去缓缓开口。 但店里的伙计却相当鄙夷我这个“乞丐”。 “去去去，哪凉快哪儿呆着去。” 堂口的伙计一边走向我，顺手拿了一个扫把过来。 “等下，我要见你们的老板！” 我说着已经没法躲开这一下扫把的攻击。 “等等！” 一声呵斥之后，伙计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老板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眼神有些怀疑。 我也不知道他在怀疑什么，我算是又累又饿，基本没有什么玩猜别人心思的游戏。 “我有东西，这个你们多少收！” 我说着，直接从口袋中掏出纳美咸丰银元。 “这……我得看看。” 老板拿过银元，眉头紧皱地盯了半天。 “咸丰十一年的绝版银元，市面上两万不到，你不如直接问我。” 我说着微微一笑，“如果不是真货我不会拿出来的，我只要五千，你收不收？” “请问……你是……” 老板的眼神中有了几分诧异，“请进，你和你的朋友请进。” 很快，我和韩金被老板带到了后堂。 不仅仅有吃的，而且还换了一身比较干净的衣服。 “好了，你们都出去，我要跟这两个兄弟谈谈。” 说着，老板让他的伙计全部离开。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跟他谈。 “二位，之前有一位姓徐的吩咐过我，如果有一个看古玩非常准的人来，一定要好好招待。” 老板缓缓开口到，“我不知道是不是二位，请二位如实回答。” “徐进赫？” 我随口一说，老板微微点头，确认了我的身份。 “沈老板，久仰大名！” 他说着拱手行礼，看来我的名声还不错么！ “久仰就算了，徐进赫已经跟你安排过了？” 我思索着问道。 看来他已经给我留下了所有能够生存的东西。 而且这个位置处在鹤州东部郊区外的村子，就算从这儿进去，也是赵天赐的势力范围。 灯下黑，妥妥的灯下黑！ 看来他已经做好了我打算灯下黑一段时间的准备。 灯下黑，又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赵天赐怎么都不会想到，我会躲在鹤州东部他的地盘上！ 只要伪装的够好，到拍卖开始他绝对不会发现。 而且还有赵明凯的“误导”……估计他更不会想到这一点。 这是，这段时间我不能找苏雨陈橙他们就是了。 韩金估计就是徐进赫给我准备的“保镖”，有他保证我的安全，至少我不会有太多“武力”上的威胁。 “是的，徐先生在这儿准备了三万，供二位这段时间使用，还有一些衣服和通讯工具。” 老板说着，打开了一个地窖的舱门，将两个旅行箱拿了出来。 我和韩金分别打开箱子，确认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有钱，有通讯工具，还有一些衣服，甚至还有墨镜和假胡子，足够我们伪装了。 “多谢老板，如果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会来找你好好叙叙的。” 我说着拱手行礼，对他表示感谢，“还有我们出现在这儿的消息，请你保密，任何情况都不要说。” 我说着打开门，一个偷听的伙计因为靠着门太近摔了进来，“还有你！” “沈老板！你是我的偶像啊！” 伙计说着两眼冒光。 换了衣服，虽然脸上还有些脏，但伙计已经能够认出我来。 “好了，为了不给你们造成麻烦，我们要走了。” “记住，保密，不然你们会有生命危险。” 我说着，戴上墨镜，装上假胡子，跟韩进好好伪装了一下以后，带着旅行箱离开了堂口。 “接下来呢？” “我们直接回鹤州？” 路上韩金思索着问道，“就算是步行，也有检查站啊！” “我知道一个地方，不过就是又要爬山了。” 我刚才在行李箱里面看到了一些登山的装备。 这让我直接想到了鹤州东北方向的别墅区。 那边的别墅是造在山上的没错，可是我之前和苏雨在那个平台上看过，鹤州有一段是埋在森林里的，就是在东北方向。 可能有些崎岖，但一定能够过去！ 只要能够在鹤州东部“黑”下来，我们就有下一步的可能。 现在赵天赐应该是派人在之前那个村子疯狂的找我们，估计不会找到南亭村这边。 “跟我走就行了，到时候，进入鹤州城区里面，就得看你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 “我？” 徐进赫说着微微摇头，有些不理解。 “你在鹤州时间比我久，鹤州东部你应该熟悉一些。” “我们找个小房子先住下，要那种秘密的，不会被查来查去的那种。” 我估计这也是徐进赫把韩金安排着跟我一起走的目的。 其实我也想看看我不在这这么多天鹤州的情况如何——心里有点担心富民花鸟的。 第四百五十章 伪装起来 虽然我想要回富民花鸟看看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如果这个时候，我出现在富民花鸟，倒霉的可不仅仅是章子建了，徐进赫他们都有会被识破的风险。 对赵天赐已形成的巨大的网也有可能让他顺利逃出去。 我们刚刚来到鹤州东部的工厂和公共仓库之间的区域。 左看又看，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沈哥，我们……” 韩金刚刚开口就被我制止。 “现在叫我林飞。” 为了不暴露，问我立即给他更正。 “林……林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韩金有些不知所措，我从他的眼神里知道，现在的鹤州东部可能跟他所熟悉的鹤州东部有很大的不一样。 毕竟赵天赐来这儿都快大半年了，如果没有任何的改变，那就应该问他到底在干什么了。 “还是先找个住的地方。” 我缓缓开口道。 至于混迹在这儿，我到是有一些经验，无论是餐馆还是酒，甚至是什么台球室的，都不成问题。 在赵天赐的改造下，鹤州东部已经变成一个娱乐和工业的两级部分。 娱乐区扎堆，而工厂什么的都集中在公共仓库的区域方便他们集中运输和拿取原材料。 “我试试，这儿我感觉很陌生。” 韩金眉头微皱，开口道，“那……我就叫林金了，你就是我大哥……” “不对，你应该是我大哥。” 我说着笑了笑，按照年龄说，韩金显然应该是大哥辈。 “那我应该怎么叫你？” 他先跟我盘算一下身份。 “我们先找地方住下。” 我思考了一下缓缓开口道，“这么大街上聊天也不是个事。” “也是。” 这么说着韩金微微点头，我们一起开始再鹤州东部“闯荡”。 走过公共仓库和工厂的区域，靠近鹤州中北部的地方，这儿已经是灯红酒绿的娱乐区。 随处可见酒和浴场。 甚至还有一些高端的会所，台球馆，乒乓球馆，电玩游游戏厅……网……反正我曾经在京城最繁华的娱乐区域看到过的东西，这儿都能瞥见一些。 娱乐永远是最好的伪装。 在这灯红酒绿之下，我估计有大量的黑户隐藏在其中。 只要能赚钱，谁又关心你是谁，你在哪里干什么呢？ 走了几圈，我们在一家以餐馆和台球馆为主的店面楼上找到了住的地方。 “一千八一个月，算便宜你们了。” 房东一边说着价格一边带我们看住的地方。 看样子应该只有不到三十五平。 厕所很小，只有一个人蹲坑的空间，但洗澡却也要在其中。 剩下的空间里一个双层床，小茶几，几张凳子，还有电视机小柜子就构成了这个房间所有的东西。 我靠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 毕竟时间也不早了，灯红酒绿的夜场已经快开始，我从窗户这儿看着来往的人群，还有下方的河流。 这好像是流向长江一条支流。 左边右边都有桥，来往的行人要么穿着正式，要么穿着暴露，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工作。 这个位置确实不错，单纯就作为一个临时居住的地方——两个月足够了。 “洗衣机砸外面。” 房东说着，打开门给我们看。 门外是走廊，剩下就是一条向下的楼梯。 我们的位置大概是三层，往上还有别的空间。 洗衣机就在走廊上，似乎晾衣服也只能在外面。 楼梯向下走到底是一个小空间，周围有房子遮住，只有两条不同方向的小巷通往这儿。 也许，这就是所谓先进和高科技之下，掩盖的贫穷之地。 “我们可能只住两个月，行么？” 看完房子的情况，我看向房东发问。 “这，都没问题，我这小地方来了又走不知道多少人了。” 房东满不在乎，似乎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注定无法再鹤州立足一样。 走了一批小人物，又会来一批小人物，来来往往无穷尽，他只需要负责收钱即可。 这一瞬间，我仿佛又感受到了我刚刚来鹤州的那种感觉。 恐怕唯一不一样的，就是我口袋里，和韩金加起来的三万块。 “那我们就交连个月的房租，连带押金，就是五千四。” 韩金看我点头了，他就把五千四拿出来。 “给我六千，这两个月的水电什么的我都给你们包了算。” 房东思索着开口道，“怎么样？” 我打量着他，似乎吃定我们待着不超过两个月。 “行。” 我不打算多计较什么，反正临时住着，问题也不大。 我和韩金分别拿出钱。 “兄弟你们怎么称呼，我们总得有个合同。” 房东说着开口道，“不然会有人来查的。” “我叫林飞，从农村里来的。” 我缓缓开口道，“这是跟我一个村子的大哥林金，这回来鹤州主要是带他看看能不能赚大钱！” 我说着露出微笑，尽可能装成外地来的农民。 “咱们都没有证件，怎么混啊？” 韩金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开口道。 “房东大哥，要不这样，我给你加五百，我们在这儿的信息，你给咱们编一下？” 我故意露出一些无奈的表情，“我们本来想黑下来的。” “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你放心，既然想黑下来，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房东以为自己一眼就看懂了我和韩金，“也不多收你钱了，只要你们不犯事，六千，我帮你们全包了！” 这么说着，我们算是成交了。 拿到钥匙之后，房东随即离开。 他看样子不想跟我们这样脏兮兮的黑户多打交道。 “检查一下。” 进房以后，关上门我立即开口。 韩金开始检查整个房间的情况。 确认没有窃听器和一些可能的摄影机以后，我才放松下来。 “沈哥，这房东可黑心啊！” 韩金开口道，“要之前这种样子的房子最多一千五。” 他的样子似乎还要讲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先住一段时间等消息就行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手上三万，加上之前的银元还没收，我可以再把这个银元换钱。 那么在这儿我们至少有四万可以“挥霍”。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不能忘了情报 “三万，如果我们不出去干活，也差不多了。” 韩金思索着开口道，“就是这种条件住两个月艰苦了一些。” 说着他的脸上露了一些无奈的笑容。 “先住两天休息一下，把精神养好。” 我点头道，“我点个外卖……” 刚说完，问我就沉默了。 我的手机没了，韩金也没有手机。 这年头电话号码也要身份证，就是说，点外卖……也不现实…… 我感觉我真的变成了一个进城打工的民工…… “算了，咱们自己带一点，正好看看鹤州东部的情况。” 韩金说着靠在窗户边上点燃了一支烟，“真没想到自己还会住在这种地方。” “下去看看，说不定会还能有什么发现。” 我思索着开口道，“总不能在这儿闷两个月？” “确实，闷两个月，房东都要怀疑了。” 韩金点头道，“可是咱们着脸……风险有点大啊。” “贴上胡子。” 我说着，从行李箱里面找出了那个堂口老板给我们准备的伪装物品。 除了胡子，还有一些能够紧紧贴在脸上的东西。 只要不是什么剧烈运动，基本不会掉下来。 这些东西应该够我们伪装——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没过多久，我和韩金做好了伪装，出门打算逛逛。 我打算在这片地方看看，顺道找点零工做，至少有个“进城打工”的样子做。 从巷子里面走出来，外面倒是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我们去换一套衣服。” 我看了看韩金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笑了起来。 这么风尘仆仆的，确实不太好。 重新上楼把现在穿着的衣服换洗，我们换了另外的衣服出去。 虽然寒风凛冽，可丝毫没有改变路上人们的热情。 我们在便利店买了水，就开始朝着北边的一条街走。 我依稀记得，这个靠近北部港口，有一条街，是刘青忠的。 只不过在刘青忠被抓以后，整条街，就收归官方来管理了。 后来可能被赵天赐收下来了——后来的事情我不清楚。 我们找了一家面馆吃了点面，填饱肚子。 “得想个办法赚钱。” 吃面的时候，我说着看向韩金，他确实一副我脑子坏掉的表情。 别人是演戏，我好像在假戏真做。 确实这连个月不用这么认真，不过这样也没法在赵天赐的地盘里面了解到一些信息。 “根据最新的消息，富民花鸟的堂口老板，沈凡，已经失踪多日，现在依然杳无音讯。” “治安管理处只能默认他死亡。” “沈凡的追悼会，将在后天的下午举行……” 电视放着这些新闻，在我看来有些可笑。 我这算是活出殡了么？ 不过他们也是实在的。 一般失联两天多就可以认为死亡。 他们整整拖了七八天才让我“确认死亡”。 电视里面，无论是陈橙，还是苏雨，他们都哭的撕心裂肺。 这倒是让我动了一些恻隐之心——找个时间回去看看，至少告诉他们我没事。 不过我倒是在电视里看到了一个“陌生人”——张确。 他在陈橙和苏雨身边不断帮忙安慰。 从他的眼神里，我感觉到，一种“计划”。 孙录龙是张确带来帮我的——故意的。 否则张确不会在这种位置帮忙维持秩序。 “参加自己的追悼会？” 韩金看了新闻，在我耳边调侃道。 “那你呢，你连追悼会都没。” 我小声说着笑了起来。 “别说这个了，吃完了？” “吃完咱们就去看看工作！” 韩金像是吃瘪了一样，有苦难说。 我们这两个“死人”还得再多一段时间。 我不知道徐进赫到底准备了多少东西，不过我的确打算在这一片地方查查赵天赐到底还有多少罪恶的东西。 娱乐大部分的情况是罪恶的伪装。 这是我从京城的时候就感觉出来的东西。 在街上走了走，我和韩金找到一家还不错的酒。 最重要的是，这儿的保安够嚣张。 只见得两个醉醺醺的闹事客人被一脚踢出来。 “这儿可是赵总的地方，你敢搞事情？” 带头的保安一边说着，甚至给了这两个醉鬼两脚。 “请问……你们招不招人？” “我和我兄弟从外地来。” 有伪装，我自然大胆了很多。 甚至在声音上我还用了方言。 “招人？这么多酒的，你们来我们这儿干什么？” 保安头子眉头微皱看向我。 “你们看起来好狠，如果有你们照罩着的酒应该很安全！” 我这么夸赞一下，他们立刻洋洋得意起来，“还有那个赵总是谁啊？听起来也挺厉害呃！” “那可不？” “咱们赵总罩着整个鹤州东部呢！” “没有他，可没有现在这些地方啊！” 这么说着保安对我们热情来。 随后他带着我和韩金进到酒里面。 走过酒的时候，我看到这儿的光线有些昏暗，前面舞台上的人正在演奏摇滚，整个环境有几分吵闹。 在昏暗的光线里面，我偶尔能够看清有几桌的小年轻正在吃什么东西，看起来还很上头。 我不想深究这些，不过我能猜测，可能是什么违禁品。 毕竟我们之前只是扫掉了窝点，扫除行动这些酒违禁品的行动还在进行。 而且……这是赵天赐的地盘，他可以偷偷地做这些违法的事情。 当然这让我有些生气，可也有些无奈。 穿过这些桌子后，我们来到了员工通道。 这儿的人都穿着西装，脖子上打折蝴蝶结，看起来十分文质彬彬。 片刻我们就被带到了酒老板的办公室。 “老钱，有人来应聘，咱么招人么？” 保安头子说着，走了进去。 我们也跟着走进去。 我特意装出一份农村人特有的天真模样。 “招人的话……” 老钱看了看保安头子，又看了看我和韩金。 犹豫了一会儿，微微点头，“招，不过我得看看你们两个的情况。” 我感觉到老钱带着一点口音，正好那儿的地方方言的我还真的会一点！ “你们两个先坐下。” “咱们聊聊，就当面试了。” 老钱说着微微摆手让保安头子出去。 保安头子带上门之后，老钱缓缓起身，坐在沙发上，我们的对面。 第四百五十二章 老乡啊！ “你们两个先介绍一下自己。” 老钱有些无奈地开口，我知道他其实不缺人。 “我是林飞，这是我滴大哥！” “林金！” 我说话故意带上一点口音。 “你是西南滴？” “对头，川渝那边滴！” 见到他上钩，我立即回答。 这种地方的人，还是太嫩了。 “老乡啊！” 老钱说着微微点头，“你们是哪儿的？” “小凉山那乡卡卡里头！” 我开始编故事忽悠，这让韩金懵了。 “林飞，我怎么不知道你是小凉山的？” 韩金可不会方言，所以他只能正常说话。 “他不是你大哥么？怎么还不晓得你？” 老钱因为开始对我有了几分信任，所以直接带着方言问我。 “路上认滴，正好都要来个里头。” 我回答道，“他好像就是附近村子滴。” “那你们会点啥东西？” “唱歌？跳舞撒？” 老钱问道。 “我就想当个服务员塞。” 我回答道，“林金倒是挺能打滴，当个保安莫得事！” “那好，你们两个今晚上工。” “月薪给你们三千五，行？” 老钱微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待会咱们合同签一下。” “合同？” “我是偷偷溜出来的，啥东西都莫得！” 我解释道。 这反倒让老钱更开心了。 “莫得事，黑下来也莫得事！” “那工资阔能要低点！” 老钱笑着说道，“三千。” “好嘞！” “大哥衣服咱们哪里拿？” 我立刻装出衣服高兴的傻样子点头。 反正用的都是假名，他的合同坑不到我。 更何况我只是想了解情况，三千还是三千五我无所谓。 谁不想要一个拿得少做得多的人呢？ 这种老板我太清楚了，黑心都是从骨子里出来的。 按照正常的来算，一个酒的服务员，在鹤州最起码有四千，如果做的事情多可能会有五千甚至更多。 老钱只开三千五，真算是老乡坑老乡的典范。 就欺负你是从外面村子里来的！ 在准备好了之后，我和韩金分头上工。 他跟着保安头子在周围巡视，我则是负责里面的服务员。 来回送酒和清理桌子，这倒是让我有了一种大学在打零工的感觉。 大概到了凌晨两点半，酒打烊，我和韩金才回去。 “沈凡，你不会打算就在这儿干两个月杂活？” 回到临时的小房间里面，韩金敲了敲自己的肩缓缓开口道，“不是你说要找情报么？” “情报？” “我可是知道不少黑幕了。” 我说着露出微笑，“你得到多少情报？” “这批保安是赵天赐直属公司里面调拨出来的。” “不过我感觉赵天赐的这个安保公司好像不赚钱啊……” 韩金微微摇头道。 “我这儿倒是看到不少违禁品，估计他手上还有不少在偷偷销售。” 我缓缓开口道，“这如果抓出来，赵天赐脱不了干系。” “这……咱们两个人现在可是死人。” “啥事都做不了。” 韩金说着微微摇头叹了口气。 “不要这么失望嘛。” “也就两个月，咱们等好机会，等到跳出来的时候，连带这些事情也抓出来！” 我微微点头道，“我相信你。” 突然我有种感觉。 这恐怕也是徐进赫计划的一部分。 如果按照这个趋势过去，徐进赫应该是在拍卖的时候发力，而赵天赐的关注点也一定是在拍卖会那边。 在鹤州没有了我这个“威胁”的情况下，他放松警惕可能不会关注这些。 “对了，你那个方言到底跟谁学的？” 韩金说着叹了口气，“要是我也会，就不至于被你踢过去当保安，可累死我了！” “你当保安有什么累的？” “站站看看巡逻就完事了。” 我说着反驳道，“我才累！” “你是不知道周围多少闹事的，要不是我之前是治安管理处的，估计都应付不来！” 韩金也抱怨道。 “行了，早点休息，明天买个新手机。” 我思索着开口道。 就这样，韩金上铺我下铺，短短的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白天的时候我和韩金一人重新买了一个简单的手机。 因为是小店，他们很清楚，我们的样子八成是农村来的黑户，所以也就多收了两百帮我们搞定了号码——具体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搞定了就行。 随后晚上的时候，我和韩金分工合作。 我在内部偷偷拍照，查看酒里面违禁品的情况。 韩金则是在外部看这些安保人员的情况。 当然，韩金不用拍照，他只是用来录音。 任务就是跟这些保安，包括保安头子聊天。 说起来是聊聊他们风光时候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套话了解赵天赐直属那个安保公司的情况。 酒打烊之后，我跟韩金拖着有些疲惫地身体找了一家路边摊坐着吃饭聊天。 “真的累，不是人做的！” “还三千！” 韩金抱怨道，“要不是有机会了解一下安保公司情况，我才不干。” 当然这些话是可以说的，就算别人听到，这也是一个拿着低工资干活特别多的人在抱怨。 “你有机会就好了。” “我只能在里面都快聋了！” 我也跟着吐槽了一下。 吃完夜宵我们回到临时的出租屋。 “明天我要去一趟富民花鸟那边。” 我看着新闻，躺在床上开口道。 “不是说不去么？” “你自己说会暴露的。” 韩金有些疑惑地开口道。 “我对自己的追悼会有点感兴趣。” 我说着笑了起来。 “切，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你没看过刘道元活出殡的故事么？” 我立即回答道，“我倒是对我死了以后，周围人是什么反应很感兴趣。” “我倒是没你这么有文化，不感兴趣。” 韩金说着摇头道，“那明天你自己去，我就多懒一会了。” 他说着靠在床上叹了口气，“如果是几年前我还在搞交通站岗说不定这货我还不累。” 这么说着，我们都睡下了。 早上，我睁开眼睛，特别清醒，应该是休息的不错。 我立即起床，坐着公交前往富民花鸟附近。 因为伪装，所以别人都认不出我。 第四百五十三章 蹬鼻子上脸 我隐藏在人群中，就像是普通的游客一样。 今天的富民花鸟和之前完全不太一样。 到处都是白色的花，还有一些挽联什么的。 “听说了么，好像是是苏式集团的一个什么高管失踪了。” “不会？现在还有失踪案？” “我听得不一样啊，好像是苏小姐暗地里的老公死了！” “我听得倒是没你们这么离谱，好像就是一个堂口老板没了。” 我在这些来的游客中间走动，听着他们窃窃私语。 为了不被发现，我甚至拿了一个小酒瓶，装作一边喝酒一边来玩的人在富民花鸟逛了一圈。 我没想到追悼会竟然在苏式集团的主楼大厅开。 估计苏雨也没想到同一年内，竟然要开两次追悼会。 一次是给七舅爷的，一次竟然是给我的——我没死就是了。 苏式集团大门口，各种穿着体面的人在等待着追悼会。 我顺势混在里面。 等到中午十二点整的时候，苏式集团的大门才打开，这些社会名流们都开始陆续进入。 “你的证件呢？” 正当我想要混进去，保安把我拦在外面。 这也说明了我的伪装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们谁也没看出我。 “进入主会场需要请柬。” “您没有证件只能在外面。” 另一个保安过来，十分有礼貌地跟我说，随后他又转向那个有些凶神恶煞地保安，“别忘了，任何人我们都要有礼貌。” 这么说着我微微点头，“我就在外面看看，抱歉啊。” 随后我靠在大门边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里面的追悼会。 说实话，看着自己的黑白照片在堂前，我确实有些不太好地感觉，不过“有需要”，我也只能这么看着自己的追悼会。 苏雨在大厅的对前面讲话，神情十分哀伤。 陈橙在边上表情也很痛苦。 这让我更加有些不忍心地感觉。 只能靠着酒精麻木自己，不让自己有任何的冲动。 酒壮怂人胆，可是，对于我来说，只有酒精的麻木才能稍稍减轻一些我心中的罪恶感。 无论是让苏雨伤心还是让陈橙伤心，我都不想做。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我本来打算离开。 一转身，赵天赐竟然带着人过来了。 “先生，您好，请您出示请柬，这是内部的……” 保安有礼貌地开口，可是还没说完，就被赵天赐的人一把推开，凶神恶煞地眼神盯着保安。 他的食指也指着保安好似再说，你敢动一下就杀了你！ 在这样的强势情况下，赵天赐轻松地闯进去。 我也趁势往里面走进去。 在赵天赐的队伍最后面，我看到了韩进——当然是变过妆容的韩金。 “哎呀呀，苏小姐开追悼会，怎么不找我？” 赵天赐走到最前面的台下，放肆开口。 “这是私人追悼会，请你离开。” “沈凡已经死了。” 苏雨眉头紧皱，口气上没有一点退让。 “我知道沈凡死了，所以我才来的嘛。” “怎么说我跟沈凡也都是竞争对手嘛。” 赵天赐的语气十分轻松，因为他觉得没有了我，富民花鸟不足为惧。 “如果你是来追悼的，请你坐在空位上，如果不是，我现在就找治安管理处。” “这是苏式集团，你擅闯已经构成了非法入侵！” 边上的姜晨阳走出来，开口道，“我是晨阳律师事务所的老板，如果你还有什么法律问题，我可以一点点给你告。” “哦？看来沈凡给你准备的班底还不错嘛？” “那就当我是来参加追悼会的？” 赵天赐说着看向周围，“这……周围的位置好像不太够啊！” 这么说着，他身边的手下开始赶人，将其他人一个个赶出去，随后位置空了坐下。 “赵天赐，你别太过分了！” 苏雨立即开口，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是我请他们出去，他们才出去的。” “这有什么问题么？” 赵天赐靠在前排的位置上狂妄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刘青忠即将被抓的时候。 原形毕露！ 的确，他是来找茬的。 “赵天赐先生，治安管理处的人马上就到。” “请你现在就离开。” 姜晨阳拿出杀手锏。 “对不起啊，我好像没有听说治安管理处的人会出动。” 赵天赐反手一句，让姜晨阳没有话说。 “各位抱歉，这场追悼会到此为止，之后的饭局我们改日。” 苏雨拿着话筒缓缓开口，“谢谢各位的参加，麻烦通知一下刚才被逼走的朋友。” “这就结束了？” “没意思。” 赵天赐摇摇头，“那以后我是不是只要来捣乱一次，你退让一次？” “赵天赐，如果你要来捣乱，治安管理处不会坐视不管的。” 这回是苏雨的话。 “治安管理处？” “我手上的玩具罢了，你以为你能有多少的能耐？” 赵天赐说着缓缓起身。 说白了，他就是来表示这回鹤州他做主的态势。 也许在他看来，我不在了，鹤州就是他的天下。 苏雨停止了追悼会，其他人也都离开。 赵天赐带着人又说了一些狠话离开。 我很不是滋味，可不能站出来，这种憋屈感让我只能不停地闷酒。 火烧喉咙的感觉才能让我转移注意力。 等到赵天赐的人都离开了，我也慢慢将心中的怒火给压住。 转头看向正在收拾的苏雨他们。 眼睛里都有泪光。 他们也许真的觉得我因为这件事死了？ 看到这儿我有点忍不住，我偷偷的在手机上给陈橙发了消息。 “我没事，但是不能出来。” “保密。” 发完这两条信息，我看向陈橙确认她收到了消息之后，转身离开。 我又在富民花鸟逛了一圈，看了看堂口和杨帆的店，确认富民花鸟现在的经营基本没问题。 又去了新天地看看状态，最后还逛了逛东兴步行街。 不过我有伪装，就像是一个完全无关的游客在里面混着。 除了之后的整合计划，我感觉富民花鸟、新天地和东兴步行街这三个地方已经开始正常的经营。 假以时日，应该会有不错的收入。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隔壁的一个店里面直接冲出了几个人。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强盗。 第四百五十四章 目无法纪的赵天赐 “臭要饭的快滚开！” 他们冲向我的同时一只手做出了滚开的手势。 他们人多势众，我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加上我也不想暴露。 我就像真的个弱势群体一样，让开身子，让他们过去。 他们手上拿的东西不少，看样子是抢来的。 后面则是店家的伙计穷追不舍。 “兄弟帮我报案！” 这么说着，店里的伙计奋不顾身继续追了出去。 出于无奈，我只能打电话帮他们报案，随后离开东兴步行街。 不过我看到的这一起抢劫并不是单独的一件。 傍晚的时候，我回到临时出租屋，韩金不在。 在我洗漱了一下，打算换衣服之后，韩金才出现。 “哇……我今天累死了！” 韩金说着叹了口气，“没想到抓了大半辈子的贼，今天自己在当贼！” “是跟着那些人去抢劫？” 结合今天白天的时候我看到的景象我缓缓问道。 “没错，他们的人在分批抢劫。” “这两天我伸手还不错，就把我叫去赚点外快。” 韩金解释道，“抢一次三百底价，根据你抢来的东西价格你还有百分之十五的提成。” “太过分了……” 我眉头紧皱，“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 “是，而且治安管理处，我联系不到人，估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韩金点头道，“估计这一切要持续到你出现。” “不可能。” 我开口道，“如果这么乱下去，鹤州西部的客流量减少，我们可没有多少能力和赵天赐对抗。” “这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偷偷问了之前治安管理处的同事，这段时间有关富民花鸟的案子都闭门不谈。” “估计徐进赫得整个大的。” 韩金说着微微摇头。 我咬了咬牙，只能相信徐进赫。 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我……我如果半途而废，那就是更坏的情况。 “对了，你手上应该有证据？” “当然有，还有赵天赐过来找人的证据。” 韩金微微点头道，“无论之后到底有没有翻盘的可能，我都得准备一下。” “说起来他跟我们说，被抓到就说是自己做的，跟他无关。” 韩金解释道，“这些我都偷偷拍下来了，都能够当做证据。” 听到这儿，我微微松了口气，但愿这样有用。 但……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徐进赫安排的卧底已经全军覆没。 无论是死了还是逃走了，在赵天赐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徐进赫的卧底…… 所以他才想出这一招，让我们金蝉脱壳来当卧底。 韩金身手好，绝对有机会进入赵天赐的“安保集团”。 而我靠着自己这一手“左右逢源”的能力，也可以在这些酒里面混进去。 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想，所以我没有多说。 “这些东西保存好。” “说不定之后会成为关键的证据。” 我说着靠在床上稍稍休息了一会之后，就打算去上班，“你不一起走？” “他们说我今天休息，明天下午还有工作。” 韩金用一种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我，“我要去他们总公司做事了。” “身手好，所以他你要去那边了对？” 我说着微微点头，“没事，保存好证据，之后我们一起跟赵天赐算总账。” 我也不知道赵天赐是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了所以才如此大胆起来。 但……他这么做，我很清楚，最后总是会出现纰漏，最后被死死抓住。 当然，最后我的出现，就是终结这一切的信号。 因为韩金已经被调去“抢劫部”，我只能自己去上班。 晚上，我还是一样，老实地做这酒服务员的工作。 当然，不会忘了顺手偷偷拍两张照片，保存下来。 “你在拍什么呢？” 老钱出来巡视的时候看到我在拍照，顿时眉头紧皱问起来。 “我在留照片，等过年的时候回家可以去个他们看看！” 我回答道，“我要告诉他们我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的很好！” “你先进来。” 老钱看到我这一副真诚的样子，露出了有些心疼的样子。 “好！” 我说着跟着走进员工通道。 没过多久，我进入了老钱的办公室。 “其实，一开始我坑你了。” “我们这儿一个月是四千。” 老钱回答道，“你这两天的表现我也看了，挺好的。” 说着他低下了头，“其实我以前也有一个挺傻的儿子。” “如果按照时间继续下去，现在他也应该跟你差不多大。” 听到这些话我才明白，这是老钱有些良心发现了。 估计我这幅傻里傻气做事认真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他的儿子。 顿时我感觉这是一个突破口。 “老钱，没事的，三千就三千嘛！” “怎么说都是钱！” “反正我是林金大哥付的房租！” 我笑着开口道，“我这些钱都可以进自己口袋！” “嗯……是我想多了。” 老钱微微点头，“林金那边我就不管了，这个月我给你发四千，来这是五百，你好好拿着。” “为什么？我也没有做的特别好啊！” 我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外人看过去，我好像真的是那种在农村呆久了从来没到过城市里面的样子。 “这样，你待会去台，我给你找个师傅。” 老钱正说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老钱，这个月的数得交了。” “上次赵总给你了不少白药丸。” “你总该全都卖出去了？” 我没有想到今天就有重磅消息！ “没有卖完，还有部分。” 老钱抹了一下眼睛，缓缓开口道，“剩下大概还有一斤。” 我看得出来，他不愿意做这些。 “其实剩下也不多了，你加把劲，只要卖完了，咱们也轻松。” 进来的头头缓缓开口随后一摆手，将两大包的违禁品放在桌上，也就是他口中的“白药丸”。 “这是你们酒最后的份额，卖完以后就没了。” 他说着，伸出伤手，“卖出去的提成去掉，剩下给我。” “好，一我看一下账单。” 老钱说着，有些颤抖地拿出账单，“上次给的是四斤，一斤是三十万的成本，分散出去，一斤应该是三百万，我提成是……” 第四百五十五章 我来帮你吧 这么算了算，老钱当着我的面，给了那头头一个箱子。 “里面是一千万。” “下次快点，这些卖完就没了。” 说着头头似乎注意到我了，“你是谁？怎么在这儿？” 可能是刚才我的存在感比较低，他没有发现。 “我是这儿的服务员！” 我立刻开口，顿时迎来了一阵尖锐的目光。 这个头头露出了想要杀人的表情，而边上的老钱却是害怕的表情。 “抱歉啊，他刚来，不是很懂事。” 老钱说着眉头紧皱，护住了我。 看来他确实被我的真诚感动了一些，想要好好培养我。 “是你们有问题！” “我在跟老钱聊天，你们突然就进来了！” 我反驳道，“而且你们明目张胆搞这些东西，不怕吗？” “怕？要是怕就不会搞了！” 头头一把推开老钱，拉着我的衣领凶神恶煞，“小子，我劝你最好识相一点，只要你敢说出去，你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说什么说，都什么时代了还跟你们这样卖违禁品？” 我十分冷静，甚至还露出一些不屑，“要咱们老家的玩法，泡到水里做冰块。” “特殊的冰块加价。” 我补充了一下。 这么说着，反倒是把这个头头说愣了。 我从他的眼睛里感觉到一种自己被智商碾压的心态。 “小子，细说。” 头头说着把我放开，脸上多了几分兴趣。 “你们这么卖，分分钟被抓包。” 我说着把手机拿出来，“你看，别说什么大酒，治安管理处只要安排几个卧底进来分分钟就被抓了。” “小子你不我老乡么？” “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老钱脸上很是疑惑。 “县城的电视机里面这种电影不是很多吗？” “我学会的呀！” 我这番解释倒是也说得通。 “嗯，那你觉得这批违禁品应该怎么卖？” 头头说着微微点头甚至坐下来，他摆了摆手，让他的手下出门。 “泡水放冰块里，然后把冰块的价格提高。” “特殊果味冰块的名头，让别人尝试。” 我解释道，“而且水里也不用放太多，这一包至少可以用两个月。” “老钱，你运气不错啊，摊上这么个老乡。” 头头说着露出微笑，“你的办法不错，我会跟赵总说的。” 随后他缓缓转身，走到我身边，“交个朋友，我叫黄仁行。” “林飞。” 我装出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握手。 但是心里却是吓了一跳，说实话，我心里沈凡两个字都已经快要到嘴边了，最后硬是顶住了压力说出了林飞两个字。 “你这小兄弟我交了！” 黄仁行说着带着钱离开。 关上门的那一刻，老钱和我都松了口气。 “你可真行啊！” 老钱拍了拍胸口，缓缓开口道。 “他这种人还没咱村子里的恶霸厉害！” 我笑着开口继续装傻。 其实我也是有用意的。 违禁品反正在这儿我也看得到，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 我曾经在一些科普的电视里面看过，冰块能够有效压制这种违禁品的发病冲动，也算是一种缓解。 我也不知道这边酒到底还有多少受害者，但我能救一个是一个。 可能对于赵天赐来说这些都是生意，但对我来说，这些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不过做成冰块……真的能做么？” 老钱怀疑道。 “你也不想害人？” 我看着老钱，一下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我拿出一颗违禁品，稍微闻了闻，本身这个药丸就是低浓度，如果放的更少，应该不至于害人。 但……我的内心是拒绝的。 “谁说不是呢？” 老钱说着叹了口气，“可是这些都是那个什么赵总逼的。强买强卖，我们不卖掉，也没钱还给他啊！” 这下我总算是明白了，徐进赫为什么要我到这儿。 如果是徐进赫来或者章子建过来看着些“底层”的东西，就太可疑了。 而我的“陨落”不仅仅能够让赵天赐放下警惕，甚至能够让我隐藏在这些“底层”，了解更多的东西。 “赵总是谁？” 我故意问道。 “你刚来还不清楚？” “就是那个赵天赐，听说控制了鹤州东部和中部的大部分店铺啊，咱们酒的股东也有赵天赐的份。” 老钱说着继续叹气。 经过这么一番了解，我大概弄清楚了逻辑。 赵天赐的两个亿，就是这么压榨出来的。 他手上剩下多少违禁品，就能压榨多少钱出来。 想到这儿，顿时我就一阵气愤用上心头。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 我咬着牙开口道。 “没办法，一千万啊，你让我这小酒拿什么赚能一千万一个月？” 老钱相当无奈。 “还有多少老板？” 我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 如果这群人结成联盟，撑住这两个月甚至是一个月，等到我突然跳出来的哪一天，就会成为一股掀翻赵天赐的巨大浪潮。 并不是所有的老板都想要昧着良心偷偷卖违禁品的。 这一千万看上去就像是每个月的保护费。 治安管理处现在需要配合徐进赫，所以不能行动我是清楚的。 “这我不清楚，不过应该还有一些，咱们小本生意本来做的都挺好的。” 老钱开口道。 “你先想办法跟那些老板联系，我来帮你。” 我开口道，“至少绝对不会再卖这些违禁品了。” “你真能行么？” 老钱有些怀疑。 “我跟你说实话，我其实不是什么小凉山跑出来的娃儿。” 我缓缓开口道，“我靖江治安管理处的秘密调查员。” “违禁品已经跑到靖江去了，我们在调查源头。” 我知道如果现在用鹤州治安管理处来，只要核实，一定会被揭露出来。 “这件事很大，我希望你保密。” 我微微点头道，“我需要你找那些同样是受害人的老板，收集证据。” “好，好！” “还有，之后赵天赐应该会来找我，你不能透露任何事情。” 我这么说的时候，老钱一副：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的样子。 刚说，老钱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喂？老钱啊，那个办法挺不错的，今天给这小子放个假，赵总要见他。” 第四百五十六章 只能看伪装有多少了 黄仁行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已经听到了——我接的电话。 “多谢黄哥，我马上来！” 我装出兴奋的口气开口。 但我的心里却是相当的紧张。 正面面对赵天赐…… 一个十分熟悉我的人，即便是我换了样貌，可能听声音都能够听得出来。 小凉山的方言我也说不出多少——毕竟以前上大学的时候隔壁寝室的人教我的。 但……只要能骗过这一波，赵天赐就铁定完蛋。 这么多违禁品，死刑没的说！ “我在哪儿见您？” 见电话那头没有回答，我追问了一句。 “二十分钟以后，你到酒后面等我，我开车来接你。” 黄仁行缓缓开口道。 似乎他那边也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好！” 我马上挂掉电话。 我咽了口唾沫，如果声音像可能不会露馅？ 但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实在不敢赌。 我只感觉自己孤立无援，如果能够多点准备时间的话，还能有些机会，可二十分钟…… “小凉山的话你还会多少，全部都教我。” “给你二十分钟做得到么？” 我看向老钱，这是最后的机会。 因为刚才跟黄仁行接电话的时候我也一直保持着口音。 所以，可能对方不会第一时间听出来是我。 “这……其实就有些特殊的音调你要注意，其实你已经伪装的不粗了。” 老钱回答道，“我一个正经小凉山县城里的人都没听出来。” 他的话让我有了几分信心。 所以……我打算赌一把，看看我能伪装多少了。 二十分钟之后，我在酒后门等待着。 一辆车开了过来，透过路灯的模糊光线，我感觉里面的人不像赵天赐，也许是我的错觉。 车停下来，车里的人并没有马上下来。 片刻之后，副驾驶上的人走了下来。 是黄仁行。 “你做进去跟老板谈谈。” “记住别乱说话！” 黄仁行虽然还有些凶神恶煞，可看到我的时候脸上已经带着些许微笑。 后车门打开，里面坐着一个人，和我之前感觉的一样，他不是赵天赐。 这让我心里小小地松了口气。 不过表面上我还是什么动作都没有。 “您就是赵总！” 我满脸喜悦地坐进去，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他面无表情，戴着耳机似乎在听什么。 我只能赌一把着赵天赐没有听出我的声音。 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赵天赐找过来的替身。 替他听我的话，也替他回答。 “你就是林飞？” 此人缓缓开口，声音十分沉稳。 “我是！” “赵总，我是最近才到鹤州滴！” 我带着口音的话散发着我的兴奋。 “好了，别这么激动，我们就是好好聊聊。” 听到他的话我稍稍收起激动——反正这都是装出来的。 “我听说，你有新的售卖违禁品的办法？” “赵天赐”开始询问。 “对呀，电视里面不是有嘛，那些药丸丸，直接打碎了放在水里，反正他们吃起来都要下酒喝，我们直接放在冰块里面不就好了？” 我笑着说道。 “嗯，你这个办法确实有点意思。” “赵天赐”说着要下车窗，“黄仁行，这家店的老板是谁？” “是老钱，他们这个月业绩算是垫底了！” 黄仁行解释道。 “那就让他试试，老板还是老钱，让这个林飞做经理。” “就用他说的办法去卖。” “赵天赐”开口道，“如果效果不错，可以让那些卖的差的店家都用他的办法。” 随后他又转向我。 “你现在先做这家酒的总经理，如果做得好，我会重用你的。” 这么说着“赵天赐”让我下车。 我一口答应之后立即下车。 看着车开走，黄仁行并没有上车。 “林飞，赵总可是对你有很大的期望，好好干，到时候，可别忘了兄弟我！” 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酒后门。 跟我想的差不多，赵天赐可不想被什么人抓到把柄，所以他就会用这种办法。 如此一来，他将既可以听到我们在说什么也能下达一些命令，也能够在出现问题的时候，把事情和他切割开来。 咬死了不认，他就和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关系。 这也是抓死了马元和马义偷窃文物，还有那违禁品制作的团伙之后，赵天赐安然无恙。 他已经摸到了精髓，只要自己安然无恙，怎么样都能爬起来。 任何出事情的人他只会想办法切割，或者早就准备好了办法切割。 这确实理论上是无敌的一种做法。 当然他也会有暗中的资金支持——京城那位。 我估计是赵天赐反映了问题，京城那位想要下死手才会给赵天赐这么多钱。 不过他的模式并不是完全无懈可击的。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如果不是视财如命之人，遇到这种情况必然会背叛他的“主子”。 尤其是我做了这么好几天的酒服务员，又跟老钱聊过之后，越发明白这个到底。 他这么做到最后只有一个结果——周围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 我有理由相信，徐进赫潜藏的卧底应该都还在。 只不过这些“底层”的力量没有办法运用起来。 需要我来帮忙。 想到这儿之后，我回到了老钱的办公室。 “怎么样？过关了？” 老钱说着十分担心地看着我。 对他来说赵天赐就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甚至是现在鹤州东部一些酒老板叫苦不迭的罪魁祸首。 “过关了，不过赵天赐并没有出现。” 我回答道，“老钱，他让我做这家酒的总经理，你还是老板。” “也就是说……他同意你的方案了？” 这么说着老钱微微松了口气，“不过现在这四袋……加上之前还没有卖完的……” 他看到桌上的违禁品，刚轻松下来的眼神，又紧张起来。 “没有关系，我会有办法的。” “老钱，在事情结束的时候，你只要如实供述，我们治安管理处的人不会对你有太多的惩罚。” 我缓缓开口道，“你是在协助我们办案。” 话虽如此，可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处理这些违禁品。 第四百五十七章 李金铭应该还在 赵天赐直接把货塞过来，每个月要拿钱。 这确实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按照卖出去的多少，要给赵天赐“纳贡”。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卖，酒就得做的很好，虚空上贡。 显然，在这家酒是不可能的。 难道我真的要去偷偷卖违禁品？ 我的良心过不去。 我低下头，思索着办法。 而且从我这几天的观察看下来，不少人已经在接触违禁品，他们大多是年轻人。 “帮我一个忙。” 我开口道，“不要给没有接触过的人卖。” “然后统计一下，店里有多少已经接触违禁品的人。” 我一边思索一边开口，“至少，减少新的人触碰这些。” “那已经碰了的呢？” 老钱问到。 “做名单，之后我们会实行抓捕。” 我继续开口，为了整个“大局”，我也只能做出一些牺牲。 当务之急，是要联系到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现在不是沈凡，而是“黑户”林飞。 正大光明过去一定会被察觉出问题，而且现在赵明凯也在为了计划配合赵天赐，我必须找一个我能够相信的人。 这么想着，一个名字出现在我的脑海——李金铭。 当然钱嘉也是不错的选择，只不过现在李金铭层级更高一些，可以接触到和控制的东西多一些——李金铭现在已经是原本赵明凯那个位置。 可……如何才能接触到他呢？ 我的手机是新买的，也没有李金铭的联系方式——我能够记住的电话号码，只有陈橙的…… 陈橙！ 想了一会儿，我只能赌一把了。 “我能提前下班么？” “问起来就说我要做一下当总经理的准备。” 我思索着开开口道，“在我没回来的时候，不要兜售任何的违禁品，他们只要问就是没货。” “这没问题。” 老钱说着点点头，他其实只想做稳定的小本生意，而不是卖违禁品这么危险的事情。 所以我再说他不要卖的时候，我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些放松和高兴。 这么说着，我离开老钱的办公室，随后换掉衣服，回到临时出租屋。 韩金已经提前回来了。 “今天抢了多少东西？” 打开门我看到他的时候随口问道。 “稍微抢了一点，我没办法，如果不做，他们一定会看出端倪。” 韩金露出了衣服无奈的表情，当然对于现在住在这么个“猪圈”一样的小空间也相当的不满。 我自然也是一样的想法。 “没事，我今天已经被赵天赐提拔了。” 我将之前跟赵天赐的替身谈话的事情告诉韩金，“赵天赐手上现在应该没有新货，全都是在我们抓出来的团伙之前存的量。” “沈凡，我有点忍不住了。” 韩金开口道，“他们这么搞下去，富民花鸟片的人都要跑光了。” “等等，你再说一遍！” 我突然有了想法。 “我跟着那些人抢，富民花鸟乱的很，在这么下去，鹤州东部也要出问题了！” 韩金重复了一下这些话，虽然有些不一样。 “治安管理处出动了么？” 我追问道。 “出动了，可是他们总是慢一步，我有一次躲着看，我们抢完，半个小时以后治安管理处才出现。” 韩金解释道，眼中十分的无奈。 “如果我们提前同时治安管理处，让他们来处理呢？” 我思索着问答。 “不可能，赵明凯现在得配合赵天赐，不然徐进赫就露馅了，赵明凯估计都要被发现。” 韩金摇头道，“你也知道赵天赐这人，他没人性的！” “我是说，如果有人呢？” “赵天赐这么为非作歹下去，治安管理处一定会有心存正义的人看不下去。” “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我解释道，“李金铭应该相对独立，让这些人都到李金铭的手下去。” “突击抓捕？” “我……我不太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金接着摇头，他听不懂我什么意思，抓捕这些事情已经被赵天赐牢牢控制死了。 “你记不记得，赵明凯在最初那个位置上的时候，是有一支机动队伍可以用的？” 我想了想解释道，“按照李金铭现在的权力应该可以把一些看这些行为不爽的人给聚集起来，集中管理。” “等下你让我捋一捋……” 韩金说着若有所思。 可能是之前的连续逃亡，加上现在的忙碌让他有些忘记思考。 “你的意思是把这些人给抓住？” “按照赵天赐的性格，绝对会跟这些已经被抓正着的人撇清关系？” 思索良久，韩金缓缓开口。 “我就是这个意思。” “只要让一部分人看到赵天赐其实不管他们的死活，遇到问题只会一味地割须断袍，那在他身边的人都会人人自危。” 我说着露出了微笑，“如何？” “但……这个计划，徐进赫不会想到么？” “他在赵天赐这边，行动起来比我们方便？” 韩金摇头道，“如果他没有做，说明这可能行不通！” “不，不是没做，而是不能做。” “徐进赫和他的卧底就像是火药桶，他本身不能主动爆炸，必须要等到事情出现之后才能帮助我们一起爆炸。” 我解释道，“形成连环爆炸，一次性赵天赐给压死。” “那我们不是得尽快了？” 韩金立刻开口，“我早就不想继续在这儿了！” 我明白他不喜欢做卧底，也不会享受这种现状——我何尝不是呢？ 算了算时间，现在已经算是过去半个多月，将近十七八天的样子。 这么搞下去，富民花鸟恐怕要被赵天赐这么给“玩垮”。 我其实很希望苏雨能够反应过来，有一些应对措施，至少不让赵天赐为所欲为。 但反过来一想，如果赵天赐被遏制住，他就会警惕起来，觉得富民花鸟可能还有能人跟他作对。 我们在她眼皮底子下做的事情可能也会被暴露出来。 现在赵天赐的“状态”我其实挺满意的。 “先从抢劫下手，反正我们现在是错开上班的。” “明天你要出发的时候跟我说，我在暗中准备报案。” 我计划道。 “没问题！” 第四百五十八章 逮个正着 韩金说着先睡，我倒是躺了一会儿没打算马上睡。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消息。 “你是谁？” “沈凡在你这儿么？” “他还好么？” 我没有注意，其实这几天陈橙的号码一直再给我发消息。 “安好。” 我回复过去，尽管是大半夜，陈橙还是秒回。 “我可以见他么？” 陈橙发信息回复。 “不行，需要忍耐。” “明天联系李金铭，让她组织人抓捕抢劫犯。” 我回复道。 我不知道陈橙会不会如实照办，但我打算明天赌一把，联系治安管理处之后，如果李金铭带着队伍来了，那就行了， 韩金不一定会提前跑——不然他就像提早知道一样，一定会被怀疑。 但如果有人能够提前跑，那么他跟着也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 看到回复之后，我也就不再多说。 顺道，删掉了这些信息——我的手机必须干净。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睡几个小时，韩金就把我叫起来。 “我要出去了，这次行动是新天地附近的商店。” 他说着，换好了衣服，最外面套上了一件连帽衫。 当然一些“头套”和“大袋子”等作案物品也是都准备好了。 “你先去新天地这几家店。” 他说着把图片给我，我看得出来是新天地的商场。 他们胆子可真的大，连新天地的住商场都敢抢？ 不过毕竟有赵天赐撑腰，只要做成了都能扰乱新天地。 我只求昨天玩晚上跟陈橙聊的那些话有用。 我坐着车来到了新天地附近，周围的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我现在只是一个“路人”。 “我们在准备了，你可以开始了。” 韩金给了我消息。 看完之后我就把这条消息给删了，估计韩金也会删，毕竟这种东西不好留着。 我随即报案。 不过当我打过去的时候并不是接线员的声音，而是一个我熟悉的声音。 “他们要行动了？” 李金铭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 “没错，这次行动之后，尽可能那些不爽现在治安管理处行为的人调到机动队伍里面。” 听到我的声音李金铭楞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下意识地问道。 “这不是计划好的？电话没有被监听？” “没有。” 李金铭继续回答，“你放心，我们会搞定的。” 这么说着她就挂掉了电话。 我知道李金铭听到我的声音可能会有些担心我，但我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 至少我还要想出办法，把那些违禁品的事情给搞定。 我坐在了一出长椅，看着新天地附近的情况。 可能是因为我的衣服比较脏——我故意找了一件比较脏的衣服，甚至还贴上了胡子，所以周围的人都把我当成流浪汉，避的远远的。 这也让我有不少空间可以监视周围的情况。 很快我就看到韩金为首的人气势汹汹走进新天地，不过这次他们不会有机会逃之夭夭。 就在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治安管理处的车已经开到了现场。 接踵而来的是各种骚乱。 我看得到不少人都在逃出新天地商场。 各种的尖叫不绝于耳。 而治安管理处的人也立刻带上了防爆盾之类的装备开始冲进去。 李金铭一马当先，率先冲进去。 我不敢靠谱的太近，只能远远的看着里面的情况。 对于我来说，能看的最清楚的，也就是二层楼那边的玻璃。 透过玻璃我能看到在逃窜的劫匪。 在一阵非常混乱的情况下，不少劫匪被抓住，而有些逃了出去——我从身形上，看得很清楚，是韩金带着的几个人跑的。 剩下的人都被带回治安管理处的车。 随后则是闻风而至的记者媒体。 “我们根据这些抢劫犯的行动轨迹，预测了这次犯罪。” “不过有些人逃跑了，我们会秉公执法，从他们的同伙中审问。” 李金铭英姿飒爽的回答记者的各种问题，当然她没有说出是我报案的事情。 估计，赵天赐要跟那个安保公司做切割了。 看到这儿，我自然不需要多管，治安管理处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赵天赐就算有天大的单子，也不可能硬是让这些罪犯被放出来。 坐车回去，我打开门，靠在床上稍稍的休息了一会儿。 “沈哥，我失业了。” 韩金回来之后笑着跟我说明情况。 我这才知道，当那些被抓住的人供出赵天赐手下的安保公司时候，韩金这些人已经被裁员，他们开始找新的安保公司并且把“剩下”的人全部塞进去。 不过在找到之前，韩金属于失业状态，只能回到酒继续当保安。 不过对于这件事他倒是挺开心的，能够看到抢劫的人被绳之以法。 “不过，赵天赐好像第一时间切割了。” “受难的只有那些人而已。” 韩金解释道，“咱们再睡一会儿，到时候一起去上班。” “你这个总经理得照顾我一下了啊！” 说罢，他回到上铺，开始休息。 “我今天不去酒，还有点事情。” 我开口道，“赵天赐这样的行为不是一天两天了。” “之前的马元和马义，还有李多腾云那些人都是最好的例子，当然还有你。” 说着我稍稍思索了一下，“我觉额得把赵天赐这种行为，让跟着他的人都知道。” “对了我听说，你当总经理是要去卖违禁品？” 韩金思索着问道。 “对，而且还要按时上贡。” 我说着脸上有些无奈。 “这破事情，还真的是烦人！” “沈哥我知道你的性格。” “你不可能卖的。” 韩金咬着牙开口，对这种犯罪的事情，他也很难过。 “那你是不知道我曾经杀过人。” 我说着叹了口气，“在事情完全结束之前，我必须做。” “不过我会尽可能控制范围，不会让那些没碰过的人染上。” 我也咬了咬牙，忍住心中这股愤怒。 “估计被抓出来，赵天赐也会跟他们做切割。” 韩金说着叹了口气，“难道就没有什么一次把赵天赐扳倒的办法么？” “咱们都搞了这么久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他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第四百五十九章 挨个策反 在知道赵天赐的为人还有最近这些事情之后，他已经越来越坚定地跟着我做事。 至少我有情有义，不会跟赵天赐这样割须断袍地保住自己，更不会还要把相关的人灭口。 我其实我也已经有了办法。 黄仁行！ 他应该是个突破口。 “你认识黄仁行吗？” 我思索着问道。 “我认识啊，他是之前那个安保公司的小头目。” “现在应该跟我差不多，都是失业的状态。” 韩金点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应该是个突破口。” 我开口道，“你帮我约一下他，我看看能不能把他说通。”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具体还得看我跟他见面吃饭的情况而论。 如果他是属于那种比较坚定的人，我会放弃劝说。 “行，我看看能不能约，估计最近一段时间他应该都会有空。” 韩金说着拿起手机，“约哪儿？” “就约着喝酒。” 我开口道，“我们那间酒。” “行！” 说着韩金开始打电话。 他在电话里跟黄仁行说着各种客套话，我也不想多管这些事情。 “好，好，那就定了，先吃顿烧烤，然后咱们去酒喝两杯！” 听到这话，我知道韩金成功了。 “我约了，黄仁行说，咱们先去边上吃点东北烧烤，然后酒喝酒。” 挂掉电话的韩金开口道。 “我听到了，到时候你看情况，别乱说。” “我还不确定黄仁行的状态，就是试一试。” 我缓缓回答，思索着今晚该如何应对。 狮子搏兔也会全力以赴，即便黄仁行这样的人我对付起来可能会比较轻松，但也不能有任何的大意。 夜幕降临，在临时出租屋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我和韩金就出门了。 “林金，你怎么想到跟我来吃饭喝酒了？” “咱们其实也不是很熟？” 烧烤店门口，黄仁行一脸笑容，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笑容更加灿烂，“没想到还有你啊？林飞，我记得你都要做总经理了？” “我还没上任呢，在看把那东西泡水以后要用多少的比例。” 我解释道，“咱也不是专业的，总得试试呗。” “你跟林金……” 黄仁行说着，叫出了我跟韩金的化名，一下子反应过来哦，“你们是兄弟？” “算是，他是我来这儿之前的结拜大哥！” 我点头道，“他比较能打，我就莫得什么能耐了。” “你嘴皮子倒是不错。” “连我这种大老粗也能说通！” 黄仁行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差点把我的肩膀给拍塌了，“我其实很看好你啊！以后说不定是赵总身边的人。” “那个赵总我感觉也像个大佬粗啊！” 我说着眉头微皱。 毕竟当时车上的那个赵天赐是替身，假的！ “你可别乱说，咱们赵总可是细皮嫩肉的。” “上次车上是个替身，他可不会在这儿出现，说是要撇清关系什么的。” 黄仁行说着叹了口气，“这回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咱们好多兄弟被抓，赵总愣是一声不吭。” “别说这些了，咱们先去吃顿烧烤爽爽！” 韩金发话，“公司被查了，咱们还没去处，这不得先爽他几天？” “痛快！” “走！” 黄仁行一边点头，一边指着边上的烧烤店，“就这家，我经常吃，里面的羊肉可新鲜了！” 说着我们三人就进去吃烧烤。 现在也不是什么特别拮据的情况，所以我也没怎么吝啬。 各种肉，然后还有一些蔬菜和啤酒全都安排上。 一边吃，我一边和韩金跟黄仁行聊天。 他算是那种东北大汉，说话很是直爽，但是相对的，在不认识他的情况下，他倒是有点感觉凶神恶煞的。 聊了一圈下来，我感觉黄仁行算是那种重义气的人。 “谁让咱们摊上这种大哥呢？” 酒过三巡，黄仁行说了一些实话，“毕竟咱们也得吃饭赚钱，有时候也是迫不得已啊！” 我听得出来，其实他对于赵天赐那种抛弃已经被抓的人，防止惹祸上身的行为十分不满。 但拿着赵天赐给他发的工资，他实在不好多说。 “好一个迫不得已！” “你说谁不是呢？” 我说着叹了口气，“要是有正经做生意的机会，谁会碰那种东西啊？” 我说的当然是违禁品。 “可不是嘛，但是这玩意儿利润高，我收了钱也只能往上交。” 黄仁行和我们这么聊着，尤其是他已经有些喝醉的情况下，确实算是交心朋友。 “你这幅样子，待会怎么去酒？” 我说着笑起来，“黄哥你的酒量好像不行啊！” “谁说的！这玩意儿能喝多少？” “待会酒里面我给你吹瓶！” 黄仁行拍拍胸脯逞能道。 我和韩金对视一眼，相互也知道了，黄仁行是个可以策反的对象。 而且他手下也有不少重义气的小弟，可以连带着一起策反！ 虽然不至于去除赵天赐的左右手，但这么一以策反，我可以慢慢反过来对付赵天赐。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我这边的进度，已经超过了预期。 本来最后决胜负的时间是两个月之后的拍卖。 如果我们这么继续进行下去，似乎可以瓦解赵天赐的各种团伙——利用赵天赐这种撇清关系的特性…… 没想到他最引以为豪的东西竟然会变成他最大的弱点。 当然如果不是亲自进入赵天赐的“团伙内部”我也没法发现这么多的东西。 本来我确实没有想过用这种办法对付赵天赐——一来是我在鹤州已经太显眼，二来我是有资源有人脉的，没必要这么孤注一掷。 但……眼前的黄仁行，让我感觉到潜藏了一个巨大的机会！ 这么想着，我们烧烤也吃到了尽头。 “走，喝酒去！” 我说着缓缓起身。 已经对黄仁行“软化”过了，接下来就要进行策反了！ 策反一个黄仁行，在慢慢连带着策反其他人…… 即便我未来不会承诺给他什么好处，但至少他们都能够正常做生意——对这些在社会里闯荡一段时间的人来说，安稳赚钱绝对比冒着风险一夜暴富来的重要。 第四百六十章 借醉说实话 吃完烧烤，我一路带着黄仁行和韩金到了酒。 理论上我已经是总经理，不过现在还没上岗就是了。 “老钱，帮我安排点人，我的包厢，不想有陌生人靠近。” 我给老钱这么说了之后，就带着黄仁行到了包间里。 这个包间算是密闭的，但周围是有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又因为隔音良好，所以外面的声音进不来，里面的声音也穿不出去。 “这儿算是比较秘密的。” “咱们呢，什么都能说。” 我提醒道，观察这黄仁行的动作和神态。 通过之前的聊天我已经知道黄仁行对于赵天赐是有怨言的，只不过因为他再赵天赐手下做事，所以很多事情不能多说。 我给他这么一个环境，就想看看他能不能再说点真心话出来。 “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就普通的位置坐坐喝个酒就好了。” 黄仁行的样子还有些醉，不过我感觉的出来，在这儿，他会放松下来，交代所有的事情。 “这环境多好？” 我说着露出微笑，“总不能跟那些人挤在一起？说不定还会跟那些醉鬼有什么纠纷。” 说着我和韩金继续跟黄仁行聊了一会儿。 目的就是再灌他一点酒，让他迷糊一些方便胆子大起来说真话。 “说实话，赵天赐这热真不地道！” 黄仁行开始吐槽起来，“你是不知道今天下午那班兄弟有人被抓了，赵天赐一个都不救！” 我知道是时候了。 “别说救人的事情了，就是那些违禁品，他也干的不地道。” 我顺着他的话也说起来，“有些酒本来就不想卖，非让你逼着他们卖，他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些老板的怨恨还不是到你头上？” 这么一说，黄仁行上头了。 “就是！” “我早就不想干了，要不是我没什么文化，只能打打架……” 黄仁行断断续续地开口，“我早就跑路了！” “别的这么多工作，鹤州有的是。” “你为啥不跑路？” 我接着问道。 “跑路？” “唉，你刚来鹤州是不知道啊，这可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黄仁行说着叹了口气，“要是能跑我早跑了，你是不是知道，多少想跑的人被赵天赐捉住生不如死啊！” “还有这事？” 我有些好奇起来，“我就当听歌故事，黄大哥你就讲讲呗！” “那好，今天喝的爽，正好那头新的空壳公司还没搞定。” “我就给你们这两个新人讲讲！” 黄仁行说着，顿了顿，“最早啊，跟我一起的还有一批人，他们跟着赵天赐去绑架。”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陈泽彬那次的绑架案。 “结果也不知道为啥，两个兄弟被抓了。” “估计中间出了什么事。” 黄仁行开口道，“他竟然要他治安管理处的内应，把那些兄弟给杀了！” “啊？” 我装出惊讶的样子，“不会？我看赵天赐人还不错啊！” “那是你没接近，什么都不知道。” 黄仁行说着摆了摆手，“剩下那几个逃出来的赵天赐也没放过他们。” 说着他低下了头。 “不会是你亲手解决的？” 这件事我确实不知道。 “那倒不是，我抓是抓到了，不过赵天赐要我直接灭口！” 黄仁行微微摇头，“你说这是人做的事么？” “那你杀人了？” 我一边追问一边敬了一杯，让黄仁行再多喝一点。 “没有，这事以后你爬上去可别跟赵天赐说。” 黄仁行喝完酒，继续讲述。 原来那些人赵天赐一个都没有杀，而是找了个机会把他们放走了。 当然伪装要做好，对于赵天赐来说这些人就是全都被黄仁行给灭口了。 “还有啊，可不止这些……” 黄仁行又讲了腾云的事情，本来赵天赐是要他故意去治安管理处闹一闹，杀掉腾云的，不过后来因为有韩金执行了这个“任务”，所以他就没有做这些事情。 “当然，我听说腾云和李多那小子都活着，估计是治安管理处那个兄弟也不忍心下手把。” “所以那兄弟就被我的人抓了。” “那叫一个惨啊！” 黄仁行开口道，“好像那个兄弟最近被章总给杀了，结果章总竟然是卧底！” 我微微点头，信息都能够对的上了。 “那后来怎么了？” 我追问道。 估计黄仁行都不会相信，章子建放过的这两人正好好的、活生生的坐在这儿跟他喝酒。 “后来我也不清楚了，反正好像是对家富民花鸟那边死了个人。” 黄仁行开口道，“我也就做点脏活累活，其实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赵天赐好像控制了治安管理处。” 我微微点头，这些都是我们计划里面的部分。 我听着黄仁行的口气，慢慢判断。 他应该是完全能够策反的，而且不仅仅是他，还有所有理应被赵天赐灭口的敌人，他们都应该可以被我策反过来帮我。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 我缓缓开口大突然严肃起来。 “黄仁行，如果有个机会你能够做正行，你做不做？” 我说着，眼镜时刻不停的听着黄仁行的眼睛。 他没有喝醉，甚至都没有怎么晕，刚才所有的说的话都是借着这儿够秘密才说出来的！ 这让我更加确定，赵天赐身边都是“叛徒”！ 他每一次背叛兄弟，分清关系，都会让周围的人敬而远之。 即便没法扳倒他，或者揭发他，但一个个都不想给赵天赐认真做事。 “有当然做！” 黄仁行开口道，“不过咱们这一只脚已经踏进赵天赐的贼窝，可就出不来了。” 他在装醉，眼睛里却有一种渴望，希望自己能够脱身，好好做生意，至少能够踏踏实实一些。 “之前搞绑票的人你藏在哪儿，把他们都找出来。” 我缓缓开口道，“难道我们这么多人搞不过一个赵天赐？” 我这一问，让他有些愣住了。 对啊，这么多人被赵天赐坑害，这么多人都不太想给他做事，为什么不能集合起来反对呢？ “林飞，你这些话要是给赵总知道了，你可就死定了。” 黄仁行咽了口唾沫，心里还是有些怵赵天赐。 第四百六十一章 要么帮我，要么进局子 “对，但是你之前那些话，如果让赵天赐知道，你不一样死定了？” 我说着笑了笑，“我不想害你，你不杀人是对的。” “我说过，我给你一个机会坐回正行你做不做。” “现在就有一条路摆在你面前，跟我合作。” 我这么说着，盯着黄仁行，他的表情十分矛盾。 一会儿是有些想要脱身的激动，一会儿是害怕被灭口的恐惧。 “看来，我得帮你坚定一下信念了。” 我缓缓开口，从古口袋里拿出一包违禁品。 这是刚才我在给老钱安排的时候让他分出来的一包。 “怎么？让我吃违禁品？” “林飞，我告诉你，违禁品这东西我八辈子不碰的！” 黄仁行说着一把将这小包抹到地上。 但这架不住我已经拍照。 “黄仁行，我和林金，是治安管理处的卧底。” “如果你跟我合作，我可以保证你之后能够坐回正行，就冲你不杀人戴罪立功这点，我们可以不让你坐牢。” 我说完这话，黄仁行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是不是疯了，谁不知道治安管理处现在是赵天赐在管着？” “我看你就是赵总叫过来套我话的？” 黄仁行以为我是赵天赐的爪牙，故意来找他麻烦的。 “我们是靖江治安管理处的，一批违禁品到了我们的地界，我们溯源查过来的。” 既然要装，那就装到底！ 用靖江治安管理处的名头可以让他相信。 “证件呢？” 黄仁行依然不相信。 “我们卧底是不能带证件的。” “不过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 我说着看了一眼韩金，他将藏在身上的手枪拿出来，“这是治安管理处的货，你应该明白？” 看到枪，黄仁行沉默了。 “是赵天赐要把我杀了？” “你们今天叫我过来吃饭就是吃一顿最后的饭？” 黄仁行咽了口唾沫，缓缓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做出要逃跑的模样。 “进来。” 随着我的命令老钱安排好的人都进来了。 大概是六个人。 “这些都是我的同事，如果你想继续帮赵天赐，那……” “我已经拍照了，你桌上有违禁品的照片会和你连夜送到靖江接受审判。” 我继续骗他。 “既然你们是靖江治安管理处的，为什么不……” “我们也知道鹤州治安管理处有问题，所以我们是一路隐姓埋名过来的。” 面对黄仁行的疑问，我缓缓开口道。 “好，你想要我怎么做？” 黄仁行微微点头，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我安排的人也出门在门外守着。 “之前去绑票的那些人你没有杀，现在联系得到么？” “我需要他们的证词。” 我缓缓开口道。 我觉得在陈泽彬被绑架的时候，赵天赐应该没有多小心。 所以他们应该是唯一几批有跟赵天赐接触过的人。 我估计所有跟赵天赐有直接接触过的这批犯罪人员，估计都会在之后被灭口。 这倒是让我想到以前的一部有关抓捕违禁品的电影，里面的贩子就是用一种叫做“脚”的人群帮忙去相互接触和送货。 这样可以保证他们自己是安全的，即便被抓，自己也可以跟“脚”分割清关系。 赵天赐应该在之后用了差不多的办法。 这样的好处是赵天赐永远是安全的，任何不法的事情东窗事发，都不会赖到他头上。 但最大的坏处也是赵天赐永远是安全的。 首先就是效率，一层层的“脚”相互传递信息或者情报，本来就没多少效率，这才让一些瞒着赵天赐的事情得以让他不知道。 接着就是这些“脚”随时都处在一个危险的环境下，只要我们能收买所有的“脚”，那么赵天赐的行动就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他们……我可以联系，不过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相信人了，” 黄仁行微微点头，突然他灵光一闪。 “对了我知道有个人很清楚赵天赐。” “赵天赐把任务给我，我也没有灭口，而是把他藏起来了。” 他立即开口。 “谁？” “章子建，章总。” 黄仁行的这话让我瞬间激动起来——只是心里激动，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章子建，从头开始卧底到现在，他应该是最清楚所有的事情！ “其实我倒是挺欣赏章总的，他做人挺义气的，估计也不是因为卧底，可能是跟我一样，瞒着赵天赐的事情太多了。” 黄仁行竖着叹了口气，“可惜了章总……如果他做老大我肯定跟。” “你待会儿带我去见他。” 我立即开口，“至于其他人，你能找就找。” 我没想到，竟然是我在赵天赐的地盘里，偷偷摸摸找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人。 “行，我尽力。” 黄仁行微微点头道，“不过，你们靖江的治安管理处不会也被赵天赐给控制了？” “这不会，我们是直属于省一级的调查员。” 我解释道，“鹤州治安管理处的人有问题，我们也会一并上报的。” 就这样，在我的连哄带骗之下，黄仁行带我去找了他藏着好久的章子建。 我们出门之后，没有开车，而是走了一段路。 因为位置就在附近。 “这么近，赵天赐不会发现么？” 看着我们走过的路，我有些疑问。 “灯下黑嘛，反正赵天赐只会通过一些代理的人过来了解情况。” 黄仁行说着笑了笑，我看得出来他的脸上还有一些酒劲。 我实在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喝醉了才会这么爽快还跟我合作，还是他故意装作喝醉做一次他觉得自己是对的事情？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太过于压抑人了。 一些有理想又有梦想的人会一遍又一遍被现实所摧残。 一些有自己原则人也会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变成他们最讨厌的人。 或许，这些压力都是“不可抗力”。 接受能力弱的，也许会低头，会臣服，随着金钱而摇摆。 我相信黄仁行在刚开始做事的时候也是一个满脸天真，没有任何的凶悍的人。 他们是他们，我不会，我绝对不会低头，任何困难的事情我都要抬头去做。 我的原则，我的坚持，不会被任何的东西所打破，不会被任何的“不可抗力”所屈服！ 第四百六十二章 重逢 “你还知道灯下黑？” 我有些惊奇地看着黄仁行。 就好像可能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应该不知道这些知识。 “为啥我不知道？” 黄仁行反倒是有些好奇地看向我，“哎呀我是读书少，但那些武侠小说我经常看的嘛！” “到了。” 走了一段之后，我们来到了一间须洗浴中心。 “这儿？” 韩金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难道就不会有人发现么？” “不，正是因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这儿才足够安全。”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黄仁行说这是灯下黑。 一般人的想法不同。 一个地方每天见各种各样的人，一旦习惯，就算多一个人出来，也不会被人在意。 就像是我和韩金这么“黑”在鹤州一样。 “就在楼上的公寓楼，章总是好人，我可没亏待他。” 黄仁行说着，带着我们上楼。 “其实我也住这上面。” 电梯里，他解释道。 我看着电梯快速上行，到十层的时候，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他迅速带着我到了1011的门口。 “就在这边。” 在敲门的时候，他随口补充了一下。 门打开，我看到了章子建的脸。 “小黄，这两位是……” 章子建看大我的脸是陌生人，疑惑起来。 “治安管理处的，不过是靖江的。” 黄仁行开口道。 “进来。” 知道我们是治安管理处的，章子建就放心了一些。 不过鉴于黄仁行在场，我并不想暂时透露我是沈凡。 毕竟，我还不能百分百确定黄仁行不会告密。 进入房间，我看到这是一个二层的loft公寓结构。 总面积不是很大，但足够一个人生活，厨房厕所这些都有，可以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配置。 “请问两位来是有什么需要？” 章子建整理了一下沙发之后，还给我们倒了茶。 “就是来了解一下赵天赐的情况。” 当我说了这句话止呕，章子建的脸上有些愣神。 “章总？怎么了？” 黄仁行看着倒茶差点倒出来的章子建问了一句。 “哦，没事。” “突然想到点事情。” 章子建说着，放下茶壶，微微招手，“小黄，你到楼下帮我买点饮料和烧烤什么的。” “啊？我们刚吃过来的！” 黄仁行有些疑惑。 “你去就好了，我还没吃过，有点饿了。” 很明显这是章子建的托词。 我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或许我的声音太过于熟悉，就算是长时间看不到我这人他也能感觉的出来。 “好，你们等一会儿我！” 黄仁行点头之后赶紧出门。 “沈哥。” “是你么？” 章子建说着，脸色逐渐激动起来。 我微微点头，“不过我现在是林飞，也不是什么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明白，我明白。” 章子建点头道，“我之前一直用你的那套思路来带人，小黄是我带的，他们都是比较讲义气的。” 也许是太久没有看到我，章子建的眼泪已经止不住。 “沈哥，徐进赫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本来……我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章子建有些委屈地开口。 “我明白，徐进赫这一招弃子就是想让赵天赐更加相信他。” 我点头道，“不过你打入赵天赐内部这么久，应该知道不少事情？” “知道是知道一些。” 章子建点头道，“不过你也知道，赵天赐这人做事很小心，几乎不会留下什么直接的证据。” “我理解。”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杯，“这位就是跟你合作过的韩金。” 说着我指了指边上在看窗户外面的韩金。 “我知道，既然你是沈哥，那他一定就是韩队长了。” 章子建点头道，“你们在这儿如何？” “还行，不过，他们售卖违禁品的事情，我确实很抵触。” 我露出了一些无奈的表情，“另外么，倒是找到一些赵天赐的把柄。” “把柄？” “赵天赐做事做的太干净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他会找人代为传达消息或者命令。” 面对章子建的疑问，我缓缓解释道，“这其中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事情。” “我之前就观察到这些。” 章子建点头道，“而且通过这个，策反了不少手下，和中间人。” “那太好了。” “有办法把他们集合起来么？” 我有些激动地开口。 虽然这些人，从个人的角度上来说，他们的力量很小，对赵天赐几乎没法造成任何的威胁。 但……只要他们的力量集结起来，就能够直接让赵天赐“瘫痪”！ 因为赵天赐最仰赖的东西，就是能让自己做事不留痕迹的人中间人。 这些人如果都是想要弄倒他的人，那他就失去了任何的行动能力。 即便是有钱，也能在瞬间让他倾家荡产。 “不需要集合，我之前就在做。” 章子建开口道，“我已经准备了一份集合了赵天赐所有罪证箱子，现在藏在安全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不拿出来？” 我眉头微皱，既然他有罪证，为什么不直接让治安管理处去处理？ 这样也不用费这么多的事情。 “问题是这个东西在我暴露之后，已经落到了徐进赫这儿。” 章子建开口道，“徐进赫的计划是拿到赵天赐手上大部分的资产，为之后我们拍卖的时候减轻压力。” “我明白。” 我点头道，这是徐进赫之前就跟我说过的事情。 当时他也是考虑到富民花鸟没有这么多钱参与拍卖，以后还要多花钱才能收下整个鹤州。 这的确是需要时间。 “地点我大概知道，但是我不能出现。” 章子建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到时候可以让小黄跟你一起去。” “还是需要时间对？” 我微微点头，缓缓开口，章子建也点了头。 “按照计划，你们还要再撑二十天。” 章子建开口道，“这是在保险的情况下最短的时间。” 还要二十天，基本上就是离我去跟赵天赐谈谈开始算一个多月。 如果按照我失踪“确认死亡”以后算，应该正好是一个月。 第四百六十三章 调到房地产公司 “时间总是一个大问题……” 韩金说着微微叹了口气，“沈凡，酒那边的人，不是还要卖违禁品上贡么？” “啊？” 章子建有些诧异，“沈哥，你现在在赵天赐的团伙里面做什么？” 毕竟从沈凡开始逃亡的时候，章子建就已经躲在这儿，信息有差距。 “我现在在边上的酒里面做总经理，他们觉得我卖违禁品的方法不错，所以就想让我急主持卖违禁品。” 我说着将经过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原来是小黄啊……这件事他应该也知道？” 章子建刚说，就听到了敲门声。 我作为“沈凡”的谈话就到此结束。 章子建前去开门，只见黄仁行带着各种烧烤回来，种类和量都很大。 “章总你在这儿也不容易，我给你多带点好吃的。” 黄仁行说着就关上了门。 “刚才说到哪儿了？” “林飞？” 韩金开口，故意提醒了一下章子建待会别叫错名字。 毕竟如果我不是治安管理处的人，黄仁行知道我在骗他，恐怕他就会有别的心思。 当然未来我还是得给他说明情况的。 虽然黄仁行使赵天赐集团下的人，但总体来说算是个守信义的“好人”。 而且他自己也有意愿回归正行，我没有必要在整件事结束之后让他没有办法在鹤州生存——他相貌有些凶神恶煞就是了。 “卖违禁品。” 章子建提醒道。 “其实，我也没办法，赵天赐让我发这些我也得发，没了这个工作我老婆孩子都养不起。” 黄仁行说着，微微低下头。 “必须扮恶人对？” 我也理解。 这是讨生活，已经向金钱低头的状态，也是一种作为人的无奈。 也许大部分都会在这种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状态下度过一辈子。 “是啊，不扮作恶人，他们怎么会卖？” “如果卖不出去，收不到钱，赵天赐要找的是我。” 黄仁行解释道，“我有什么办法呢，他找我，我也只能再找下面的人出奇。” 到最后就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明明是赵天赐的作恶，很多人的怨恨却会转移到黄仁行这而去。 但……这是赚钱，这是生活。 “先按照我的办法卖，我已经让我的老板老钱只卖给熟人。” 我说着叹了口气，“无论是我还是别人，要撑过这段时间，都要触碰，我们能做的只能减少影响。” “确实……还有在这其中不能让赵天赐发现我们。” 章子建点头道，“小黄，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如果你知道了，可能会很危险，你打算听么？” “章总，或者说，我以后叫你章哥。” 黄仁行点头道，“我不是赵天赐那种看到危险就跑的人。” “我认定的人，绝对会跟到底！” 他补充道，也算是表明了任何危险都不管的一种决心。 “好，林飞，林金，你们听着。” “在徐进赫那边，存有赵天赐所有的犯罪证据。” “大概是二十天以后，我们需要想办法拿到证据，然后举报治安管理处。” 章子建开口道，“这些证据，是赵天赐怎么都逃不掉的。” “可是为什么是二十天呢？” 黄仁行不理解。 “我需要联系一些人做准备工作。” 章子建解释道，“这点时间我会给你们足够的信息，你们也得准备好相应的计划。” “徐进赫的宅邸，耳目监控众多，如果被发现，或许根本出不来。” 他补充道。 我也明白，徐进赫必须这么做。 这就是卧底，哪怕过来的同样是卧底，只要被发现，他只能公事公办。 “相信的信息你到时候直接让黄哥给我。” “如果能够拿到这些，我保证，赵天赐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我点头道，我也相信徐进赫的宅邸一定有漏洞——他应该会知道我跟章子建的接触。 所以他把证据放在自己的宅邸，是出于方便我动手的考虑。 所以监控再严密，他的目的是让我偷到，我的目的是在他这儿偷走证据。 “证据……我想起来，之前好像问我听说过……” 黄仁行回忆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不是已经销毁了么？” “销毁？” “可能是有什么小动作。” 章子建的眼神有些诧异。 “当时不是我逮住你在你家里搜出来的嘛，然后……我就带着东西和记一起去找的赵天赐。” 黄仁行回答道。 “没错，东西是你找出来的。” 章子建点头道，“后来应该在徐进赫手上啊。” “没有啊，当时赵天赐拿到东西看了看，然后愤怒就把东西烧掉了。” “就是我叫人把你带下去杀了的时候，我不是先让人带你下去嘛。” 黄仁行回忆道，“我看到徐进赫亲手烧了的。” 听到这话，章子建陷入了沉默。 “这种说不好的。” “万一他用了什么把戏。”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得去问问。” “这恐怕不太好？” 章子建的脸上有些为难，但又不能跟黄仁行明说，“你搞酒的，去徐进赫房地产岸边……位置不对？” 他补充了一句，这才让他的但系和为难有了出处。 我明白章子建的想法，理论上这段时间我跟徐进赫是不能见面的。 如果见面，相互谈点什么东西被赵天赐发现，会让整个计划泡汤。 当然我也有想过这些事，不过，我觉得问题不是很大就是了。 “这问题不大，就是违禁品这儿有点放不下。” 我缓缓开口，这才是我最担心的问题。 如果我不管这些地方，估计会有更多的人开始走上使用违禁品的道路。 没有遏制……我很难现象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或者找李金铭一次把这些违禁品全扫了？ 我刚这么想就开始担心起李金铭的情况。 如现在理论上是赵明凯话事，赵天赐是背后的庄家，要是真的这么搞，未来恐怕李金铭会被暂时提出治安管理处…… 想来想去都没有一个好办法。 “林飞，你可以把这边搞好了，看起来有成绩了。” “我给你引荐呗！” 正当我们都想不到办法的时候黄仁行开口了，“你做事做的勤快做得好，赵天赐没理由不把你调到房地产那边？” 第四百六十四章 违禁品销售 这些话把我和章子建都说通了。 这样说得过去，而且违禁品如果管理的好，一方面可以稳定给赵天赐钱，另一方面可以减少“受灾”的情况。 “正好，我这边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打通关系。” 章子建解释道，“就这么办。” 这么说着，我们开始聊天和吃烧烤。 我和韩金吃的不多，主要还是黄仁行和章子建在吃。 算是额外吃了顿夜宵。 吃完之后，我和韩金就回到临时的出租屋。 而黄仁行则是直接跑到楼上自己住的房间。 “你真打算卖违禁品么？” 路上，韩金有些担心地问我。 “不然呢？” “我总得想办法？”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这两天都没有想好办法，也只能够按照原来的计划，放冰块里面了。” “哎……” “就算要扫掉……也要等足够的时间。” 韩金叹了口气，也有几分无奈。 毕竟徐进赫现在做的事情，太重要了，我们必须给他凑够足够的时间。 如果单纯是除掉赵天赐的话，其实现在就可以出发去拿证据，然后直接把赵天赐一窝端。 无论是这些违禁品还是什么暴力事件包括抢劫之类的犯罪，都会被绳之以法。 但……就像徐进赫一开始跟我说的。 除掉赵天赐，我们的气候又没有到京城那位无法撼动的状态，他一定会派另一个人来。 “我再想想，总归会有办法的。” 我缓缓开口，其实现在对于销售违禁品这件事脑袋里是一片空白。 “要不去违禁品的戒除中心看看？” 上楼的时候，韩金问道，“我记得戒除中心好像是有什么特殊的药的，可以帮助那些人戒除。”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来了灵感！ 如果把这些违禁品全部换成辅助药呢？ 我可以卖同样的价钱，甚至还能再贵一点。 这样，就在无形中帮那些已经上瘾的人戒除。 而且我记得那些辅助药好像是没有成瘾性的，一般人喝可能只是单纯的会有些身体不适——不再想喝罢了。 “我们明天去看看。” 我缓缓开开口道，“拿那些违禁品换辅助药，应该可以换不少。” 说着，我笑了笑，拍了拍韩金的肩膀，“多谢。” 毕竟韩金是治安管理处的，一直也在跟违禁品斗争。 这方面他到底思维逻辑是比我更加通透的。 或许要我自已一个人想，就没法相处戒除中心这个点子。 即便这边的违禁品形势一直不是很严峻——只要是川渝地区比较严峻，那边接壤的国家，有不少是开放违禁品的。 “先回去睡觉，明天我们去看看，你带路。” “我还不知道这地方。” 说罢，我们回到又简陋又小的尽是出租屋，靠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韩金前往郊外。 因为赵天赐还没找到新的空壳安保公司，所以韩金现在是处于失业状态——没有工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带我去戒除中心。 戒除中心是在鹤州东边的山里，更偏像是疗养院一样的东西。 毕竟这些上瘾的人起初也是因为好奇，最后染上也很无奈。 当然，这个戒除中心的人不是很多， “二位是要看望亲戚朋友么？” 戒除中心大门口，保安十分友好地问道。 毕竟我和韩金身体健康，看起来也比较阳光不像是吸食违禁品的人。 所以他能想到的也就是我们可能是来看望什么上瘾的朋友。 “我想问一下中心主任在么？” 我思索着问道。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保安微微低下头，表情有些担心。 “我们中心主任，最近一直在外面。” “好像最近鹤州东部多了不少上瘾的人。” 保安说着叹了口气。 “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我这么一说，保安眼前一亮。 “二位是……” “我是治安管理处的。” 听得到保安这么说，韩金立刻拿出了已经过期的证件。 毕竟这还算是证件，唬人足够了。 “二位请进，主任可能要过会儿才回来，我先打电话通知一下。” 保安说着十分恭敬地带我们进入了到了边上的一间休息室。 在穿过大厅的时候，我看到很多身形瘦削，穿着病号服的人。 他们走路时候都一抖一抖，有些人坐着的时候都会有些抽搐。 我看得出来这是戒断反应——算是以前接触过这类人。 他们为了自己，也在努力。 一名护士接待了我和韩金，我们坐在休息室里面喝茶。 “你觉得主任能听我们的么？” 韩金有些担心地开口，“如果辅助药在这儿都是缺货的情况，恐怕……” “先问问再说，刚刚有头绪总不能什么都不试试？” 我说着打断了他的话。 其实我也有些担心，可能他这边根本就不够货。 其实这个问题也不大，如果单纯就是我这家酒的话，我可以浓度调低一点。 他们想要用违禁品的话，应该都是瘾头上来的时候。 这时候吃了我换成的辅助药，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在帮助他们戒除。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走了进来。 “请问二位就是治安管理处的？” “我是戒除中心的主任。” 主任说着带着疲惫的脸庞，尽力挤出微笑和我们握手。 “您好。” 我微微点头，和他握手。 等到他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时，我们才开始谈事情。 “不知道二位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 主任喝了口茶，松了口气才开口。 看样子他应该是匆匆忙忙才回来的。 “最近鹤州东部有不少人然上违禁品了对？” 我缓缓开口道，“主要的场所应该是酒和ktv这些场所。” “没错，我了解到的情况也差不多。” 主任点头道，“但抓捕应该是你们治安管理处的事情？” “因为一些原因我们不能在短时间抓捕。” 韩金解释道，“可能你也知道一些现在鹤州的情况。” “所以，我们想找你买戒断辅助药。” 接着韩金的话，我缓缓开口道，“你们这儿的药品能供应多少？” “这……这都是专业的处方药，要根据违禁品的种类来的。” 第四百六十五章 狸猫换太子 “当然通用的也有，就是没什么太好的效果。” 主任微微摇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带来相应的违禁品？” “这种。” 我说着拿出一小包。 这是昨天晚上我拿来吓唬黄仁行用的。 只不过用完之后我鬼使神差的没放回去，带在身上。 没想到，现在正好派上了用。 “这种啊……方便等一会儿么？” “我去化验一下。” 主任说着从这一小包的白色药丸里面拿走了几颗。 我们又多等了一会儿，主任带着一瓶药水走了过来。 “你这种违禁品是新型的，我手上的是专门针对这种违禁品的戒断辅助药，不过量不大。” 主任解释道。 “剂量之类的有要求么？” 我追问道。 “一般每人每天是一勺，如果情况重的话，可以适量增加。” 主任立即开口道，“不知道，你们要拿来怎么用？” “我是卧底，现在正潜伏在酒。” 我解释道，“上面要卖违禁品，我在想我能不能用这些替换掉违禁品。” “这……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主任眼前一亮，“说实话我确实没什么别的好办法。” 他说着叹了口气，随即把这些日子的遭遇说出来。 当摘掉情况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去考察了。 ktv的房间都是密闭的他进不去，但是酒倒是方便。 他就一桌桌的劝，当然也是希望那些已经上瘾的人去戒除中心。 “你也知道，那种小年轻什么事都不知道，还觉得新潮，我根本劝不动。” 主任低下头露出疲惫的样子。 “这件事就交给我们把。” “狸猫换太子。” 我缓缓开口道，“我可以想办法变相给他们一点点戒除，但我需要你手上的药品。” “我们有专门批次的生产的，也只有固定的量……” 主任说着有些为难，“现在中心里面的人还要用的。” “没事，先给我们一部分，我想先去试试效果。” 我说着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总比你劝不动要好？” “也是。” 主任微微点头，“你需要多少，我先去仓库拿一点过来。” “这种针对的先给我十瓶，然后通用的给我二十瓶，我先拿去用用看。” 既然主任点头了我没理由不要，“至于钱的话……” “不要钱，如果你能遏制住这股违禁品的风气，我不要钱。” “毕竟这些我们都是固定批的，有补贴。” 主任义正严词道。 “对了，我们手上那批违禁品该怎么处理？” “你也知道现在治安管理处有点麻烦。” 韩金立即追问。 “违禁品的销毁需要一些程序，如果你门那边有条件可以自己销毁，对了千万别烧。” 主任开口道，“散发出来的气体可能会影响一些人，新型的违禁品如果汽化会很危险。” “多谢提醒。” “这包就交给你们处理了。” 我说着将自己身上这包违禁品交给了主任。 “销毁的话需要……” 他说着，给我讲了正常的销毁流程。 用不到什么复杂的药剂，主要是要用纯净水，还有一些醋来进行“融化”，再稀释到很稀的状态以后，就可以正常地倒到马桶里或者一些什么别的污水处理的地方。 “这倒是还行，不过……” 韩进点头之后，看向我，“还是全拿来比较好好？” “也行，如果你们自己处理不安全的话……” 主任思索着开口道，“你们都可以给我销毁，这样，你们给我多少我给相应的药品，不过前提是我们自己中心得够用。” “行！” 见到主任这么爽快，我也爽快地答应了。 我找了一个包带上这些药品，就离开了位于山里的戒除中心。 “有办法总归是好的。” 我和韩金聊着看了看时间还早，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再去酒。 即便是早点去，也不可能早得太离谱。 在临时出租屋里面，我稍微倒了一些药，掺水之后做成冰块试了一下。 整体还行，但我搞不清楚到底多少的用量，所以做的稀了一些。 捣鼓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就带着做好的冰块前往酒。 老钱正在店里发愁。 “你来了？” “怎么样？” 见到我和韩金来了，老钱立即把我带到办公室。 “这两天，有按照我的要求做么？” 进门以后第一句话我就这么问。 我比较担心老钱会因为钱的问题，强忍着良心去卖。 “都按照你的要求，对了我也跟附近的几家老板聊过了，就是你说的那种被迫卖违禁品的。” 老钱点头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这些是戒除中心搞来的药品，把它们做成冰块。” “对外面就说是特殊的冰块。” 我说着将包里的药品拿出来，“用水稀释，然后做成冰块，卖高价，违禁品什么价，我们就按照他们的比例来。” “这……这些药品是哪来的？” 老钱有些好奇道，“辅助药的话应该是要特别批的？” “我先拿了一部分试试，反正他们寻求刺激，也不会管这是辅助药还是违禁品。” 我开口道，“他们瘾头上来了，吃点辅助药也能缓解症状，问题也不大。” “行，我先试试。” 老钱说着，拿了一个桶进来。 根据他的解释，这就是要让外面的人以为我们偷偷再用违禁品捣鼓冰块——也就是我之前说的情况。 当然搞定这些之后，我们再一起把大桶抬到后面开始做冰块。 夜晚来临，来喝酒的顾客一个接着一个进来。 他们都发现前台多了一快牌子，当然用一些隐晦的文字说明这些付费的冰块里面有违禁品。 果然不少人上当了。 或者说原本想要来“过瘾”的人，被我们换成了帮助他们戒除的辅助药。 也许他们会觉得不爽或者缓解了违禁品带来的感觉。 具体我也不知道了，毕竟我没有这种违法的体验。 在酒看了一圈的情况，好像他们确实…… 没问题！ 让我意外的是，这些购买冰块的人根本没有发现我们狸猫换太子地将违禁品换成了辅助药。 第四百六十六章 干得不错 冰块的销量确实不错。 从酒今天开始营业算起，到0点的时候，已经整整一大桶冰块买完了。 这是十瓶针对新型违禁品的药。 当然我手上还有通用的，就不知道具体的效果怎么样。 “林飞，之前的用完了，我们还要继续嘛？” 老钱把我拉到办公室询问。 “试试，这些通用的药剂，我也不清效果。” 我思索着了片刻开口道。 这些药剂说实话应该不少了。 也许是我稀释的量不够，导致药剂的“缓解作用”过大？ 正好韩金在门口换班，也过来找我。 “用完了？” 韩金看着我跟老钱在把辅助药用大桶水稀释，脸上一阵疑惑，“我看量也不少啊……” “卖的太好了，我就看着不少人来，都是几颗几颗……” 这么一说，我似乎发现了问题。 “冰块都是几颗几颗加的，所以我们可以再稀释一些。” 反应过来之后我看向老钱。 随后我们又找来一个大桶，将原本一桶的冰块水变成两桶。 因为有冷库，用来放一些需要低温的酒之外，做冰块也很快。 没多久，我重新回到台看情况，原本断货的冰块也重新开始卖。 让我惊讶的是，这群吃违禁品的人好像“百无禁忌”，无论是能让他们“爽”的还是缓解他们“瘾头”的东西好像都不拒绝。 这让我有些无语，为什么他们忍得下心花这个钱。 我不懂，也不想多懂。 这是我的禁忌，永远不会触碰。 当然我也负责在酒的每一桌解决一些问题。 就这么忙碌了一晚上，等到店里打烊的时候，我靠在沙发上，脑袋有点空空的。 或许是生意太好，又或者是我好就没有这么亲力亲为的做事了。 “怎么样？” 韩金坐在沙发边上，笑着开口。 酒打烊，他也不用继续站岗，所以就坐了过来。 “不清楚，反正基本卖的差不多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光一天就要这么多用量……” “在打扫一下你们都下班。” “林飞，林金，你们两个来办公室。” 在外人面前老钱还是要做出老板的样子。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叫沈凡。 我打算等到赵天赐被绳之以法之后，向这些我骗过的人道歉，告诉他们我叫沈凡。 当然他们接不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生意如何？” 进入办公室，关上门，我一开口，就看到老钱那喜悦的表情。 “买的不错，这些违禁品如果全部换成辅助药需要多少钱？” 老钱立刻开口，同时手上拿账单给我们看。 我看了一眼今天的营收。 光是今天一天，卖有辅助药的冰块就赚了将近十万！ 到底是来了多少人？又或者有人在反复吃？ 我记得戒除中心的主任跟我说过，有些症状严重地，其实稍微多喝一些也没什么问题。 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容易上头，多喝一点应该也有助于他们戒除。 这么想着我也安心不少。 “如果有足够的药，按照这个情形下去，应该能够给不少钱出来。” 老钱有些放心地开口，“就是……” “如果你要交一千万的话……今天才十万，一个月下来也就三百万的业绩，根本不够。” 我思索着开口道。 “你误会了。” 老钱开口道，“我是几个月没有交，他们才要……” “唉……跟你实话实说，之前那一千万是我抵押酒借的。” 再三犹豫之下老钱才说出了实情。 毕竟之前我跟他也不熟，所以不知道他的事情。 “那你这一千万怎么还？” 韩金立刻问道。 “我是说好，每个月换点一部分，大概几年还清。” 老钱开口道，“估计全部还完应该要一千三百万的样子。” “百分之三十。” “重拳出击！” 韩金立刻开口道，“没想到现在还有高利贷！” 这可是“对口”的玩意儿！ “这……” “这钱你不用还，我们会负责的。” 我缓缓开口，刚才他的这些话也确实惊讶到我了。 高利贷这种东西，都是藏着做的，而且一般来说借钱的量都不是特别大。 “多谢二位队长！” 老钱点头道谢。 “药品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你这些违纪品我需要全部带走。” 我说着看着老钱把抽屉里剩下的违禁品拿出来。 收下这些违禁品，我和韩金就打算从后门离开。 没想到后门已经有一个熟人在等待——黄仁行。 “怎么样？生意如何？” 因为有了一些交情，他的态度也不像最早在老钱办公室里面那样凶神恶煞。 “生意还不错，至少应该之后能够给你交钱了。” 我的语气有些玩笑，不过也表现出一些轻松。 “可别，我现在可不做这个事情。” “至少最近不做。” 黄仁行摆摆手笑了起来，“我们现在要是做这个，那可就是地下势力要保护费的行为了。” “有了公司就不一样了么？” 我思索着问道，“反正都是收钱。” “有安保公司挂着我们就是服务人员，相当于收服务费。” “名头上我也安心一些。” 黄仁行就解释道。 “那这段时间你没有工资怎么办？” 我继续追问。 “我还有存款的嘛，反正估计还要个几天的样子，我受得起。” 黄仁行继续解释，毕竟未来的情况他能看到，所以也就不是很担心。 “你拿了这么大一袋子是……” 从袋子的样子黄仁行猜到了是违禁品。 “我们打算直接给戒除中心。” 我缓缓开口，给他解释了今天我们卖的东西不是违禁品，而是戒除用的辅助药。 虽然正规的戒除违禁品还需要一些额外的流程，但这样至少能够让他们对违禁品慢慢失去依赖。 “好办法！” “你们怎么想到的？” 黄仁行一脸佩服。 “想到违禁品，我就想到戒除中心了，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跟林金讨论出来的。” “这办法倒是不错，不过我不能出面，你们想办法给周围那些不情愿卖违纪品的人都用上。” 黄仁行的话立刻被我否决。 “不可能。” 第四百六十七章 直面赵天赐 “为什么？” 黄仁行挠了挠头十分不解，“如果都用上，那不就没有违禁品的威胁了？” “量不够的。” 我缓缓解释，“这些药都是要专门批的，估计我们这么大的用量是不够的。” “那其他的酒怎么办？” “他们……我说实话，去给他们送违禁品的时候，也是忍着的。” 黄仁行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迫于工作的无奈他才忍着做的。 “没办法，除非找到更大的货源，我暂时只能管得住这家酒。” 我说着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总不能不管戒除中心里面那些人强行问主任拿药？ “待会吃饭么？我还没吃饭！” 黄仁行“图穷匕见”其实他就是来跟我们一起吃饭的。 “等我们放好这些东西。” 我说着和韩金一起起身前往临时出租屋。 “原来你们住这儿？” “住的也太差了？” 黄仁行看到我们的临时出租屋，直皱眉头。 “差不多就好了，反正也不是每天都待在这儿。” 我觉得，真实的情况以后再说，再给他道歉就行。 说完我们在房间里放下违禁品，就和黄仁行去吃烧烤了。 毕竟手上还有点钱，吃个饭总是不用怎么抠抠索索的。 第二天一早，我和韩金就拿着违禁品去找戒除中心的主任。 一手交违禁品，他一手把大量通用的药交给我们。 “好像有点多了，我找人过来运一下。” 主任看着房间里面堆成小山的药，摇了摇头。 我们这要两个人搬下去，那得搬到天黑。 “不用了，还是我叫车。” 这么说着韩金就拿起电话找黄仁行搞了一辆面包车过来运货。 很快我们把这些药品送到了酒的仓库里面。 老钱也提前过来帮忙看了看情况。 “这样，短期内应该够了。” 我说着露出了笑容，“之后我可能会被调走，不过就按照这个势头，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好！” 老钱自然知道我要调走才是真正的目的。 至于调到哪里，去干什么，他作为一个老江湖也不多问。 就这样过了几天。 酒的生意特别好，甚至抢走了一些被强迫着卖违禁品老板的酒。 当然也抢走了一些愿意卖违禁品生意的酒。 我这个“将违禁品混到冰块里专门出售”的办法，确实得到了别的“同行”的借鉴。 主要是因为冰块里到底放多少货，可以自由选择。 这样中间就有不少“油水”可以捞。 正因为这样的营销有了“创收”，我也引来了赵天赐的注意。 “林飞你来一下。” 一天打烊后，老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除了第一天我跟老钱“亲力亲为”之后，后面的销售和制作都是老钱来负责的。 所以现在他把我叫到办公室里，我感觉有些奇怪。 “有什么事？是药不够用了？” 打开门我就问道。 但房间里面除了老钱，还有黄仁行。 “并不是我要找你。” 老钱缓缓开口，有些担心地说道，“是赵总要找你。” 因为有黄仁行在场，所以老钱的态度有些胆怯。 “兄弟，你运气比较好，最近的销售情况赵总看到了。” 黄仁行笑着开口道，“今天，他想见见你。” 听到这话，我知道，机会来了。 而且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这回是赵天赐真的要见我。 “不会又是门外车里问问话？” 我故意露出了一些厌恶的表情，“如果是这样就算了，反正我在这儿做的也挺不错的。” “对？老钱？” 我顺道提了一嘴老钱。 “不不不，是饭局，赵总有请。” 黄仁行说着伸出手，“林飞，请！” 我装出一些不情愿的样子转身，随后走出后门。 “林金，你是跟着我们这边在做的，之后我会帮你想办法。” 黄仁行在后门门口的车边上给韩金解释。 “没事，那我兄弟林飞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韩金摆了摆手立即开口回答。 “你放心，你们连个都是我的好兄弟，就算赵天赐要杀你我都会保护你们的！” 黄仁行说着补充了一句，“就像那位一样。” 这么说着，我坐上车。 去的并不是什么郊外的地方，这场酒宴就在豪宴山庄开摆。 我也不知道我已经多久没有去豪宴山庄了，上次好像也就是跟付彪他们俩聊天处理了一下他在富民花鸟的工作问题。 不过这次我要装作我从来没到过这儿。 所以下车以后我就东张西望，一副好奇的样子想要知道所有地方的样子。 “你也别这么新奇了，如果能够跟住赵总，这种地方你天天来！” 黄仁行也适时地提醒两句。 服务员将我们带到了一扇大门前。 “赵总就在里面，你们二位请。” 服务员说着，打开大门。 “记住了，我举荐的你，到时候可别露馅了。” 黄仁行小声提醒之后，就做出大大咧咧的模样走了进去。 “赵总，人我给你找来了！” “就是这个，上次你跟他聊过的林飞！” 黄仁行十分热情地开口，坐在了空的座位上。 而我则是露出了疑惑的样子。 “啊？” “你是赵总？” 当然我的话里面带着小凉山的口音，他应该听不出来。 “我上次见滴那位是哪个？” 我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上前瞪大了眼睛认人。 “咳咳，我是赵天赐。” “之前你看到的是我朋友。” 赵天赐缓缓起身，带着一些嫌弃的目光看着我。 估计是他那一贯在京城的“京爷”作风看不起我这种“乡下人”。 “原来是这样！” “赵总好，赵总好！” 我说着，跟赵天赐握手。 在握手一瞬间，赵天赐的眼神有些迟疑。 “我们是不是见过？” “你之前在哪里？” 赵天赐警惕起来，似乎感觉到我不对劲。 “哪个可能见过嘛？” “我以前在乡下。” 我用我的口音完美的遮盖了我原本的声音，还露出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顿时让赵天赐感觉，他可能是认错人了。 “坐，上次我有点忙，本来这顿饭是上次就要请你吃的。” 放下了一些疑心的赵天赐，说着坐回座位上。 第四百六十八章 我想搞房地产 “原来是这样！” “就说赵总你日理万机！” 我笑着奉承也坐到位置上，动作自然也都是“设计”过的。 全都是“让人感觉不适”的，没见过世面的小人模样。 “你在酒的销售做的不错啊。” 赵天赐一边说，一边拿起筷子夹菜。 “那都是赵总抬举，违禁品这东西，咱们小凉山玩法好多滴！” 我笑着开口道，“买违禁品罢了！” “你少说两句。” “这边不是你村子里面，违禁品不能乱说的！” 黄仁行在边上提醒道。 随后他又转向赵天赐，“赵总，他从村里出来，不懂事。” “不懂事没有关系。” “有能力，就是人才！” 赵天赐故意装出一副欣赏的表情看向我，口气里面也带着几分欣赏。 但是他眼睛里的瞧不起吗，被我看了个结结实实。 我很清楚，如果跟他聊开，说多了总归会让他感觉到问题的。 毕竟言多必失，而且我也不是真的了解小凉山那边的情况）——我自己根本没有去过川渝地区。 所以我打算，尽可能快速引出主题让他把我调到徐进赫这边去。 聊了一会儿，吃的也差不多了，我缓缓开口，“赵总，都说房地产有的赚，我听说，赵总手下好像有不少房地产的公司？” “那不是赵总的，是赵总朋友徐总的。” 还未等赵天赐开口黄仁行率先开口。 “我想去房地产看看！” “好像那边能赚的钱很多滴！” 我笑着开口，依然是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小黄聊一聊。” 赵天赐说着，我就乖巧地离开。 当然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听就让他们在里面聊天。 所以我借口上厕所绕到了边上的口子从窗户里面偷听。 “小黄，这个人可靠么？” 赵天赐缓缓开口，似乎要给我什么任务。 “可靠，相当可靠！” 黄仁行开口道，“看起他没见过什么世面，其实胆子倒是挺大的，当时我再给老钱派货……” 说着他把我和黄仁行第一次见面的事情说出来。 “嗯……行，就他了。” 赵天赐说着点点头。 “赵总，什么就他了？” 黄仁行听得有些迷糊。 “之后，保安公司的老板就有你来做，之前那个我已经派到别的地方去了。” 赵天赐解释道，“你也应该知道一些更多的事情了。” “好了，你让林飞进来。” 我听到这话，立即撤离，从厕所再绕到正门。 他们的对话，我听着有些迷糊，估计赵天赐是想要把黄仁行放在他身边。 毕竟之前他身边有章子建，所以也不怎么担心没有值得信任的手下。 可是这回章子建“没了”，他重新安排的心腹手下，竟然是个“别有二心”的人。 这让我心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林飞，进来！” 开门之后，黄仁行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匆忙提上裤子从厕所出来的我。 “干什么去了？” “上厕所！” 说着，我系好裤腰带，跟着进去。 “林飞，你想要去房地产，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去了以后，要帮我做一件事。”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我感觉他要说的事情相当秘密，“小黄，这些事情只有你们俩个知道，清楚了么？” “知道！” 说着赵天赐就开始讲述一些现在他内部的情况。 “虽然我不是很怀疑徐进赫，但是最近这一个月他一直在收我的店铺和一些公司。” 他眉头紧皱，“我不排除他可能想要代替我控制鹤州。” 随后他又给我讲了一下鹤州的局势。 当然他觉得我是乡下来的林飞，根本不知道现在鹤州的情况。 跟我了解的不一样，赵天赐似乎在防着徐进赫。 甚至想要弄清楚徐进赫的把柄之类的事情。 “所以这次我会把你调过去，就当是满足一下你的愿望。” 讲完了情况，赵天赐缓缓开口道，“但是你过去之后要多结交一些朋友，了解徐进赫内部的情况。” “小黄就是你的接头人。” 他一边补充一边拍了拍黄仁行的肩膀。 “好！” 一口答应下来，“不过赵总，具体我要找点啥子？” “徐进赫可能违法的证据。” 赵天赐随口说道，“徐进赫这个人很坏，偷偷在做各种违法生意。” 听到这个我心里顿时一个白眼，这算是他的“自我介绍”么？ 真正在做违法生意的不就是他自己？ 赵天赐这话真的就像是在耍人一样。 不过我还是得表现得十分愤慨。 “赵总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个坏人的证据给找出来。” 我义愤填膺地说道。 “好，这顿饭你们再吃一吃，我还有点事。” 赵天赐见我爽快答应，自然也就离开了。 “太好了，我要去搞房地产了！” 我笑着开口道。 我很清楚，赵天赐这是故意离开的。 他就是想偷偷看看我和黄仁行的反应。 听到我这话，黄仁行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我的用意。 “我跟你说的，只要我举荐，你肯定能过去！” 黄仁行一边笑一边喝着酒吃剩下的一些菜。 “不过我不懂房地产，我该怎么赚钱啊？” 我作出好奇的样子问道。 “管他呢！他们叫你作甚什么你就做什么。” 黄仁行随手说道，“不过，徐进赫那个什么证据你得关心一下，赵总的安排你不能忘了。” “那肯定的！” 我拍拍胸脯道，“不过我一个人自己这么过去，好像也没有什么机会嘛，总不能一去就做大领导嘛！” “反正我也不懂房地产，这得看你自己了。” 黄仁行说着缓缓起身，“好了，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喝酒了？” “这还能开车的啊？” 我有些惊讶的追问。 “没事，我叫别人来开，你住哪边我知道的。” 黄仁行说着摇摇晃晃带着我离开豪宴山庄。 坐回车里，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怎么？” “先开车。” 我觉得赵天赐可能还在偷听，所以我并没有多透露什么。 我感觉经过这样一折腾，赵天赐应该相信了我的一些说辞。至少我有机会去找徐进赫。 第四百六十九章 是你？ 车子开出去，直奔鹤州东部。 路上我一言不发，思索着之后该如何行动。 或许我现在这些行动已经能超出了徐进赫能够预计的范围。 或者说，我在赵天赐阵营的效果太好了。 “赵天赐不相信徐进赫，我估计到时候徐进赫也要跟章总一样。” 开到半路，黄仁行突然停下车，缓缓开口道。 “不会，他应该有点办法。” 我开口道，“正好我们也要去拿证据。” “我还是觉得证据被烧掉了。” “也许你过去，会被徐进赫发现，找个借口过来威胁赵天赐。” 黄仁行摇头道，作为“好兄弟”，他不想看着我被当做棋子来利用。 “没事，我总归会有办法的。” 我说着笑了笑，“不然我怎么敢答应的呢？” 我又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让黄仁行放下心。 “那……我得保证你的安全啊！” 黄仁行十分担心地开口，“如果你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的。” 说着他把他的电话告诉我，让我只要有危险立刻打电话给他，“当然有什么要报告的东西你发信息给我就行了，我会给赵天赐报告的。” 显然黄仁行是一个“棋子”还不知道我跟徐进赫的关系，不过与他对我的担心相反的是，我比较担心他的安全。 我只希望在剩下这些时间里面，他不要出什么事情比较好。 这只能靠章子建来帮忙了。 就像是酒，其他人我管不到，就算不忍心，我也不可能把“锅”给戒除中心的主任。 问题是赵天赐造成的，最后怎么着都要他来付出这个代价。 “行，多谢了。” 我收下号码，缓缓走出车子。 回到临时出租屋，已经是半夜三点多。 留给我睡觉的时间不多了。 我让韩金留下在这边，帮忙监控酒的情况。 同时，戒除中心这边的出货的任务也就交给了韩金。 “没问题，酒这边我会帮着老钱的，如果有多的我也会帮一些别的酒。” “不过你要去徐进赫那边的话，也不用住在这儿？” 韩金答应之后，反问道，“这样的话我这边的房子退掉了？” “住呗，咱们本来就没多少钱。” “最多我过去的路程远一点，坐个公交就行了。” 我轻松地回答道，“反正我过去也不知道要去什么部门，估计也不用按时上班。” “那也是。” 韩金点头道，“唉，这地方说实话……其实也还可以。” 我知道一开始他其实很拒绝这儿。 毕竟地方小，而且环境也不是很好。 好几次我都看到他靠在窗口看着边上那条河抽闷烟。 “就当睡觉的地方忍一忍，总比到处逃亡要来的好？” 我这么一说，他脸上就出现了一些苦涩。 毕竟那段在鹤州郊区绕了一大圈的逃跑经历，我都难忘。 我这辈子也没几次这么又累又饿过。 “确实。” 韩金说着松了口气，“那我之后帮你看着酒这边的情况，有啥事我马上告诉你。” 我点点头，看得出他有些担心我的安全——估计他觉得徐进赫可能真的要跟赵天赐去一统鹤州。 “赵天赐已经怀疑徐进赫了，他让我去徐进赫那边的房地产公司，就是要偷偷调查他。” 听出他的感觉，我缓缓开口。 “啊？” 韩金满脸疑惑，“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将刚才在豪宴山庄听说的事情告诉韩金。 “这样的话……” 韩金眉头皱起来，似乎巨大的信息冲进他的脑海然他一时间脑筋转不过来。 “先睡，明天我要去徐进赫那边看看。” 我说着躺下闭上眼睛。 我本来打算明天早点去徐进赫那边看看的。 结果呢，当我快要睡觉的时候，我看已经看到了窗外的天从紫色变成了蓝色——大概五点多。 这也不算是我第一次失眠看到天亮的景色，却是我第一次有些焦急想要睡着。 闭上眼睛数了会儿数，我莫名其妙就睡着了。 当我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醒了？” “刚才黄仁行来找过你。” 韩金说着人给我一张工作证，是徐进赫那个房地产公司的工作证，“他说你拿着这个证过去就行。” “好。” 我收下证件，起身洗漱之后，换了衣服就前往徐进赫那边。 徐进赫的房地产公司原本是付彪的公司，所以我去那边自然是轻车熟路。 友谊路坐公交车颠簸，一个多小时之后，我已经到了徐进赫那边。 没想到门口的保安还没有换，估计是徐进赫为了方便后面付彪重新接手准备的。 当然我的样子也不一样了——做了伪装。 来到保安室门口，我拿出了证件，“我要进去。” 一般人听不出我的声音。 看到我拿出证件，他也不多说什么话，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打开了门。 “谢了。” 我说着走了进去。 因为是赵天赐这儿派过来的人，所以他们都没有神恶魔好脸色看。 走进里面，各种人都用一些异样的眼光看我。 估计是他们早就听说了赵天赐要派人来的消息。 不过呢，我沈凡可不是隶属于赵天赐的人。 “你好我叫林飞，我要见徐总。” 我来到边上的前台，我给前台的小姐说了一声。 只见那位前台十分不情愿地拿起电话，然后缓缓开口，“喂徐总，那个人来了。” 听到电话里面叽里咕噜一顿之后，她十分厌恶地说，“徐总在楼上，你自己去。” 他甚至都没有告诉我哪个房间。 我当然不用知道到底是在哪个房间，毕竟这儿我可是相当熟悉。 就在周围人怪异的眼光下，我上楼，来到了徐进赫的办公室——以前是付彪的办公室。 “徐总，咱们好久不见了？” 打开门我笑着开口，随后关上门，慢步走向沙发。 “是你？” 听到我的声音徐进赫一脸惊喜，他知道我是谁。 跟我熟悉到一定程度的人，基本都听得出我的声音。 “对啊，是我。” “没想到我到这儿来了？” 我说着笑了笑，随后坐在沙发上，“我现在叫林飞。” 第四百七十章 复盘一下 “我确实没想到是你。” “不过知道的是你应该在赵天赐内部。” 徐进赫微微点头，顺手帮我泡了茶，“现在情况不错，不过赵天赐有所防范，我应该不能太过于明目张胆了。” “我得跟你复盘一下。” 我拿起茶杯稍稍抿了一口，“你让我跑了六天的山路我得跟你好好算算。” “这也是没办法嘛，赵天赐生性多疑，如果做的太过于简单他一下子就会怀疑。” 徐进赫说着叹了口气。 “那章子建也是？” “如果不是黄仁行偷偷保下来，他可能就死了！” 我眉头微皱，“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会害人的人。” “还有那个所谓的证据，黄仁行说你烧了。” 我补充了一下，“你不想复盘，我也没意见，但至少让我安下心。”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可以选择继续无条件相信徐进赫，但他如果再有什么离谱的事情，我可能就会有别的想法。 “复盘，好，我给你复盘一下。” 徐进赫缓缓开口，微微点头。 他也知道自己最近这些行为做的有些过分，“我还是那句话，请你相信我。” “如果不相信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既然我来了，我也要跟你交换一下信息，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微微点头，打算听听他的复盘。 “先从茶馆的谈判开始。” “韩金是章子建沟通好捉住的，不过韩金不知道其他的计划。” 徐进赫缓缓解释，“然后，就是你们被杀的那个局，我就是要让章子建退场。” “那你不考虑他的安全么？” 我眉头微皱，盯着徐进赫，“我知道你是不会主动害人的。” “这是章子建自己提的，我知道黄仁行的存在。” 徐进赫回答道，“他不想继续了，尤其是手上捏着大量的证据他怕他忍不住。” “行，所以黄仁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保住了章子建。” 我点头道，“那么我从黄仁行这儿听到你烧了证据？” “对，我烧了。” 徐进赫直言不讳，“不过是副本。” “副本？” 这下我全想明白了，当然徐进赫也跟着解释了整个局。 章子建一早就把证据给了徐进赫，或者说在计划开始之前，他就已经交出证据。 留在章子建这儿的证据其实都是复制品。 毕竟是文件这类东西，只要有一台复印机，想怎么复制就怎么复制。 然后才是开始这个局。 章子建不杀我和韩金，让我们跑。 中间大部分的计划，韩金都不清楚——为了他能够演的真一点。 按照韩金知道的，他们就是要去跟腾云和李多汇合在这里面躲一阵。 “难道你就不怕我没看出来然后被赵明凯逮住么？” 我思索着问道，“被逮住，不就要交给赵天赐？” “没事，就算被逮住，赵明凯会安排别的人帮你逃跑的，这都是我之前跟赵明凯讨论好的。” 说了一半的徐进赫停下来回答了我，“退一步讲，你跟我怎么说也是有默契的，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么……我也没办法了。” “默契，就是默契差点害死我。” 我开口道，“这次是，京城也是。” “哎……京城的事情是我不对，你之后想让我怎么还我都没意见。” “这次，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徐进赫摆摆手，随后继续给我复盘。 他是故意在地图里面放了标记，那个村子也是在徐进赫的安排里的——有古玩的小摊，他觉得我应该能够找到一些好东西。 依靠这个鉴宝能力，在地图上标记的堂口提前安排好人，就能够让我接触这段“痛苦的逃亡”。 “算的够精细啊。”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们没钱没物资呢？” “死在山里呢？” 我眉头紧皱盯着徐进赫。 “还记得那个电话么？里面装了定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定位信号。” 徐进赫解释道，“赵天赐确实有不少高科技的东西，只不过……他都不拿来赚钱，就是自己玩玩。” 根据他的解释我才知道，那个电话里有一个独立芯片，能够监测我们的位置和大致的生命体征，只要出现危险，徐进赫就会派人过来找。 这我倒是能够接受，不过现在那个手机早就坏了，算是死无对证。 我只能选择相信他。 “六天已经比我预想地好很多了。” 徐进赫开口道，“我觉得我给你指示那个郊区的堂口，你应该知道我的计划。” “嗯，在鹤州东部黑下来，潜入赵天赐的内部。” “我一开始估计，你的我弟可能都没了。” 我点头道，“不过后来我觉得你可能是想要加速计划或者赵天赐不相信你了。” “赵天赐不相信我。” “这是肯定的，这段时间我托管了他不少生意。” 徐进赫回答道，“给他一种威胁感，所以我现在也放慢了脚步。” “不然他也不会派我来嘛。” 我说着笑了笑。 “这么说你应该已经获得了赵天赐的赏识。” 徐进赫的脸上出现了一些不解，“我都能听出你的声音，赵天赐怎么会不知道？” “你觉得呢？” 我说着，用小凉山的口音说了好句话。 “原来如此……” “那个兄弟的口音你还记得啊？” 徐进赫会心一笑，他知道我大学那个小凉山出来的室友。 “不算全记得，酒那个老板老钱也是那一片的，我顺道又学了点。” 我解释道。 自然这样说话，加上这幅脸庞么，赵天赐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韩金呢？” 徐进赫追问。 “韩金在酒那边，赵天赐还在让酒卖违禁品。” 我说着眉头微皱。 “对了，我听说现在不少酒在卖特殊冰块，是你搞的？” 徐进赫思索着了一下问道。 “是，是我想出来的，不过我卖的可不是违禁品。” 我说着将戒除用的辅助药换掉违禁品的事情告诉徐进赫。 “天才啊！” “你这都能想出来？” 徐进赫一阵惊喜，本来他也为违禁品的事情担心，“那鹤州东部的酒现在都在搞这些？” “只有我在的那个酒。” 我说着叹了口气，“不可能有这么多药。” 第四百七十一章 还要十天 “那……” 徐进赫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 “没错，其他的店就是真的……” 我微微点头，也有些担心地样子。 “也只能把赵天赐抓了以后才能断绝这一切了。” 徐进赫点头道，“到时候又不知道有多少受害的人。” 说着，他微微摇头。 “所以还需要多少时间？” 刚才复盘之后，我知道现在徐进赫已经被赵天赐盯上，可能就差最后正式翻脸的余地了。 “这……我需要想一想。” 徐进赫抿着嘴，在脑中盘算着。 “给我十天。”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道，“证据在我家，我到时候会给你地图躲过保安。” “行，十天，那这十天我做什么？” “我总得给赵天赐一些信息？” 我思索着问道，“而且酒那边可能会还需要我。” “我会给你安排个闲职，每天你可以自由出入。” 徐进赫思索着安排道，“不过……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他们可能会比较排挤你。” “这没事，我被排挤有不是一回两回了。” 我说着轻松地笑了起来，“要不是被排挤，我会从京城出来？” 不加入京城那位的“利益链”我才会被“排挤”最终坑到倾家荡产。 “这段时间你想将就一下，然后大概第八天或者第九天的时候，偷偷潜入我家，把那个证据当做你的情报报告给赵天赐。” 徐进赫开口道。 “这就是最后跟赵天赐摊牌的计划么？” 我点头之后缓缓问道。 “对，摊牌，然后，他就会进去了。” 徐进赫开口道，“你偷到东西之后，他肯定会急着要你销毁。” “我让他亲自来接手对？” 我点头道，即便徐进赫没有开口，我也大概知道了他的计划，“然后人赃并获，对？” “没错，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就看你了。” 徐进赫说着有些紧张起来，“这十天，我好好准备。”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之前说的是富民花鸟没有实力接收整个鹤州，这两个月，赵天赐还安排了抢劫，现在估计还没回复，流动资金估计……” 我说着不禁担心起来。 “我也在收，付彪的这个公司还有一定实力，到时候两家一起收。” 徐进赫解释道，“之后我会把公司还给付彪的，整个鹤州再整合升级一下，应该就没问题了。” “行，之后的事情，还是等到赵天赐落网了再说。” 说着，徐进赫给我安排了仓库边上的小房间作为办公室。 当然在被人看来，我就是在被“特殊对待”。 只不过这个特殊不是好的方面，而是对于一个可能是来监视他们的人。 我平时就装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在公司里面到处逛，顺道也给黄仁行一些公司里面的消息。 就好像我真的在做一个卧底应该做的。 黄仁行呢，也就直接将这些事情报告给赵天赐。 我能想象赵天赐的状态，应该觉得我在想办法融入，现在已经在公司里获得了情报但不多。 至少不是他想要的。 时间这么一天天过去，我也就像是一个没事的人一样，天天在公司里逛逛。 好在，酒那边韩金帮我看着，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毕竟模式已经确定，我也不需要多插手，没想到在对方的团伙内部，我也混着混着变成甩手掌柜了。 可能我天生就是甩手掌柜的命。 时间到了第八天，这天徐进赫走到了我的“办公室”。 “林飞，有点材料要你处理。” 他说着将一个文件袋放在了我的桌上，“记住，一定要尽快处理。” “好！” 我点头道。 看他着重说明，我知道他一定是把东西都放在了这厚厚的一个文件袋里面。 打开文件袋，里面有各种琐碎的东西。 而且都是处理起来非常简单的。 我一张接着一张看过去之后，就知道了情况。 确实为了不让周围的人怀疑，他给了我很多无用的东西吗，但是他家的地形图，已经在里面了。 而且还有一张证据藏在哪里的图。 我将东西放在桌上，把几张地图折起来收好随后，缓缓起身离开了公司。 时间还早，我先回了一趟临时出租屋，按照酒的作息，他现在正在休息。 打开门，韩金正好在睡觉。 “起来了，来活了。” 我说着关上门将那几张地图甩在我们新放的小茶几上。 听到我这么说，韩金可就立刻来了劲了。 “好嘞！” 他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坐在小茶几边上，“这是……徐进赫家的地图？” “是的。” 我点头道，“这两天我们要想办法把证据给偷出来。” “这个防守有点严密啊……” 韩金说着眉头紧皱，他作为专业人士，自然能够看懂布防图一样的保安配置。 “黄仁行也叫来，或许他能够帮上忙。” 我说着给黄仁行也打了电话。 不过黄仁行因为要管理安保公司一时间脱不开手。 “你跟赵天赐说，我怀疑徐进赫家里有对他不利的证据。” “应该是黄仁行你之前说的烧掉的。” 我开口道，“我需要你的协助，赵天赐应该不会多让你做事的。” “行，我问问。” 黄仁行说着挂掉电话。不到三分钟，他就又打过来了。 “赵天赐答应了，你们现在再哪儿，我马上过来。” “临时出租屋。” 我回答之后，黄仁行又挂掉电话，半个小时后，他已经到了门口。 “这是地图，林金说，防守有点严密。” 我说着将“布防图给黄仁行看。” “这可不是有点严密啊，如果要偷偷进去，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黄仁行对于这方面专业，但不完全专业。 “机会还是有的，这边的特殊通道。” 韩金解释道，“安札道理来说我们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的……所以这张证据位置的地图我们不能拿出来。” “嗯，而且我们要多次进出，让赵天赐感觉我们应该在找什么东西。” 我点头道，“这样他才会相信，我们是千辛万苦才把证据偷出来的。” “这……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安排一些闲杂人等过来造成一些撒乱。” 第四百七十二章 先去探探路 黄仁行微微摇头，“这个特殊通道还得实地看过，不如我们今晚去看看？” “酒那边呢？” 我点头之后看向韩金，“你不在应该没事？” “酒那边没有我也没什么大问题，老钱已经能够稳定做好了。” 韩金立刻回答，“中心的主任那边已经特别批了一批药过来虽然量还是少，但已经能够每天覆盖三四家酒了。”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微微点头松了口气。 这样下去，应该还能缓解一部分违禁品成瘾者的情况。 当然，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拿下赵天赐。 现在整个局已经迫在眉睫，我有的时间也不多了。 徐进赫的信号已经给了，那就要看我能够花多久“偷”到所谓的证据。 一方面徐进赫是不可能给我我开绿灯的，另一方面我也不能一蹴而就，第一次进去偷就找到东西。 即便可能，赵天赐也会觉得其中有诈，估计还会提防一些。 更有可能他会直接倒过来查我的身份……这就危险了。 “今天晚上先去摸点，探探路。” 想到这儿，我缓缓开口道，“有机会的话，应该可以先潜入进去看看情况。” “嗯，先探探路的话，我跟你一起？” 黄仁行思索着开口道，“好歹我也有点身手。” “身手没有用，得会躲起来。” 韩金缓缓开口，“今天我跟林飞去就行了，你只要保证待会来接我们就行。” “不行，我也要去。” 黄仁行立即摇头，“这么危险的事情，如果被发现怎么办？总得有人帮着守在外面。” “黄哥有心帮我们。” “一起去。” 我说着点头道，“晚上我我们做你的车去。” “行！我去叫一点兄弟，到时候好接应你。” 黄仁行立刻来劲了，“放心我找的人都是安全的！” “不找安全的也没事。” 我缓缓开口道，“最好混一个赵天赐这边的人在里面，我要让他看到我确实是在想办法潜入徐进赫的家。” “也行！” 黄仁行爽快地答应了，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赵天赐不能知道的事情。 “那我现在去准备装备。”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韩金说着，黄仁行就先离开了。 “你去哪里找装备？” “你现在可不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韩金。 “总是会有办法的嘛！” “你可别忘了，赵天赐偷制服那档子事。” 韩金开口道，“既然我有办法偷偷拿出制服来，稍微搞点装备来么总是有自己的办法。” “那我该怎么说？” “就说是从黑市里淘来的。” 听到他的回答，我放心下来。 就这样，我们分头行动。 黄仁行去找人找车，韩金则是去搞装备。 我嘛……就好好研究一下地图。 既然徐进赫跟我说他留了一条路，应该会有那么一瞬间，让我进去以后顺利避开所有保安的路。 而且这条路，必须要我才能发现…… 我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在京城时候的一些往事。 那时候严刚，也就是现在改名严军泽的那位兄弟，在跟我“搞七搞八”，安保系统出现过一些漏洞。 也就是那个时候，徐进赫插手重新布置了安保，我们那时候看起来都很合理，但是中间留乐颜一条致命的路线。 在一个瞬间的时候，这条路线上甚至连监控都不能看到情况。 当然我是在后来才知道徐进赫从那个时候就给我下套了。 我能够想起来的也就是这样一个事情，所以光看这些安保的布置图，我还不能完全清楚。 但是我能确定的是，绝对不是从看起来想当面明显的小路那边传过去的。 这么想着，我叹了口气，一切也只能够到时候实际探路的时候看情况了。 毕竟图纸上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情况。 夜幕将至，黄仁行招来的人和车就停在了我们临时出租屋外面的那条道。 韩金则是准备好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设备。 大小不一，根本不成系统。 “这……” “就是黑市里面淘来的呗。” 面对我的惊讶，韩金从容开口，“大小不一，都不成规制。” 我微微点头，我本来还以为他会拿来什么整齐划一的东西。 唯一整齐划一的东西就是一个小盒子里的隐藏式耳机。 我看得出来跟我之前几次用过的完全不一样。 应该是治安管理处已经淘汰的产品。 “怎么样？” 我们没关门，黄仁行就自己走进来。 当然他看到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装备，也是一脸惊奇，“这是窃听器，这是接收信号的，这是啥？” 他看着各种东西像个好奇宝宝。 “都是黑市里面搞来的，花了我不少钱呢！” 韩金笑着开口道，“时间紧迫，我只能去买，不然我可以批发一点废旧电子零件自己搞这些东西。” “你还有这技术？” 黄仁行一脸惊讶，没想道看起来挺能打的“林金”还有这种“细腻”的技术。 “实不相瞒，我算是逃难的。” “更牛的东西我都做过。” 韩金说着，靠近黄仁行，用手比了个炸弹的样子，“定时炸弹我都做过。” “你不会是通缉犯？” 看到韩金这么说，黄仁行立刻谨慎起来。 “也就是靠着一门手艺赚钱吃饭的嘛。” 他回答黄仁行，脸上十分地从容，“反正现在也用不到炸弹不是么？我有这个制作的能力，不一定代表我一定要做嘛！” 这么说着，我们稍微整理了一下东西，就准备出发。 我和韩金不约而同换上了一套临时买来的衣服——看起来比较宽松适合运动，不容易被钩出线的那种。 其实我对这第一次探路没有什么期望。 毕竟就是看看总体的情况，然后确认一下外面的保安的守卫情况。 车里韩金开始分配任务，这些个小弟，都要负责帮忙监控外围。 当然黄仁行就要变成了一个“报点”的人。 大概半个多小时，我们坐着黄仁行的车一路到了山上。 为了方便看到徐进赫那别墅的整体情况，我们特地开的高了一点。 第四百七十三章 找到规律 “现在把东西都架设一下，不然待会儿我们下去会没信号。” 韩金一边说这也一边指挥着黄仁行带来的这些小弟做事情。 黄仁行倒是像个外行在看着他们做事。 “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 黄仁行满脸好奇地拿着望远镜看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怎么一片黑色的东西啊？” “这是热成像。” 韩金一边解释一遍给他打开开关，“电不是满的，你省着点用。” 当他把开关打开的一瞬间，黄仁行就能够通过望远镜看到情况了，“哇塞，这么高级么？” “黑市里什么都会有，只要你有钱总是能弄来源一些东西。” 韩金说着笑了起来，“我可是花了我大半积蓄，之后你得让赵天赐给我补贴一下啊！” “包在我身上。” 黄仁行点头答应，“你放心，这种事情赵天赐是会给你补贴的。” “耳机都带上，待会试试声音。” “你们记住，没有什么事情不要乱说话。” 韩金开始分发耳机和话筒。 至于我和韩金带上窃听器就好了。 “电没给你完没把？” 韩金说着拿过黄仁行手上的热成像望远镜看起来。 “嗯……监控还是很严密。” “我们从接近这栋宅子外一百米的距离应该就需要小心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笔记录下他看到的保安。 我知道这可跟玩游戏不一样，所有的“守卫”的视角盲区其实很小，而且他们对于声音和动静也比玩游戏更加敏感。 好在我不是第一次在搞这种事情，无论是之前的逃亡还是更早的时候跟着赵明凯夜探那些团伙窝点，我都有了相当的经验。 “黄哥，等下你就用望远镜看着我们。” “我们衣服上带了东西，会有不一样的标记，到时候提醒我们周围的情况。” 韩金说着，将望远镜交给黄仁行，“如果望远镜没电了变黑了，你就马山通知我们，我们立刻离开。” “行！” 黄仁行说着打开开关看了一下情况，随后关上。 他知道电没多少，所以得省着用。 “你们也是，如果听到我们跟保安纠缠的话，立刻出来掩护我们。” 韩金也给黄仁行叫来的这些小弟安排了一下。 他作为治安管理处的队长，那种“底子”还是凸显了出来。 反正我跟韩金都给黄仁行表示过我们是“靖江治安管理处的”，这应该也是没什么大问题。 毕竟他现在没有任何的编制，如果真的搞到一些治安管理处的官方装备，估计也会被赵天赐感觉到问题。 这么安排好，我和韩金就开始朝着山下移动。 “情况如何？” 韩金压低了声音问道。 “一切正常，他们没有发现你们。” 黄仁行不知道怎么回答，也只能这么说。 “这不是废话么，还有一百多米，这能发现除非对面有超人。” “他们的站位。” “就是离那个小口子最近的，周围有几个人？” 韩金这么一问，黄仁行才知道怎么回答。 “没有人，等下，有个人过来了！” “好了他走了！” 毕竟黄仁行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手出身，对于这些精密的“报点”他不清楚。 “好了，先这样。” 韩金叹了口气，跟我开始靠近豪宅。 “我总觉得那边不行。” 接近到大概五十多米的时候，我思索着开口。 “可是就这么一个入口，我们总不能就这么从大门大摇大摆进去？” 韩金摇头道，“不管今天怎么样先试试。” “那我接应你。” 我说着，往后靠了靠，打算再看看外围的情况。 如果能够找到什么规律，说不定能够破解这个潜入的问题。 直觉告诉我，徐进赫没有点明从那边进，那边应该不是正确的位置。 果然，即便韩金行动迅速而安静，他还是被侧面打来的手电筒给照到。 “什么人？” “报告，a3区有一名黑衣男子闯入……” 保安立刻开始拿着对讲机报告。 见到如此情况，韩金也没有办法，只能离开了。 这回，徐进赫所在的这栋豪宅的保安，更加警惕。 不但没有成功潜入，反而让下次潜入更加困难。 这时候，我看到了一辆车从大门开进去，似乎是用来运货的卡车。 后面有很大的空间，而且卡车是直接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开的。 这……不是就是徐进赫给我提供的办法把？ 如果能够躲在卡车里面，等到到了地下车库情况会不会好一些？ 不过一旦去了地下车库，黄仁行就不能给我什么支援。 “你说的没错，这边确实已经被看死了。” 韩金说着叹了口气，“可是没有别的地方能够进去了。” “不，有，你看这个。” 我看了一眼时间，大概是十五分钟左右，卡车出来。 我和韩金当机立断，把车牌给记下来。 “十五分钟之前，车会进去，这样就等于躲开了所有外围的保安。” 我开口道，“我们只需要关心宅子内部的情况就行了。” 韩金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按照卡车这个情况，我们应该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探索里面。” 我开口道，“现在还剩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房子的监控。” “监控好解决，我们今天先看看，每个家在外围都会有一个电桩，负责在紧急情况下输送额外的电……” 韩金立刻开口，这是他擅长的领域。 所以这回我和韩金就不打算进去看了。 我们在外围逛了两圈。 算是花了不少功夫，在房子的东南方向的外围找到了一个电桩。 “这边有一部分的缆线是负责监控的。” 韩金一边打开电箱，一边给我解释，“如果在这儿能够插一条线进去，我们就可能得到里面的监控情况。” “这倒是不错，不如你今晚搞一下？我们明天看看内外的情况？” 我说着笑起来。 总归是找到了办法。 “这倒是没问题，但……你看这边，我是故意把监控卡在外面。” 韩金说着指向我头顶的一根杆子。 监控的两侧已经被韩金贴上树叶之类的东西，所能看到的视野变得更加狭窄。 第四百七十四章 报告一下进度 “你先回去，待会我把监控接出来。” 韩金想了一下开口道，“直接带着人回去等消息，等我回来以后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对了，你把那辆车给查一下，最好能够找到一些关系让我们藏进去。” 我临走的时候，韩金补充道。 看到他这么有信心么，我也只能先行离开。 靠着在草丛中闪转腾挪，我算是跑回山上黄仁行车那边的位置。 “你们怎么不进去了？” 黄仁行问道，“监控的话，我这边也看不到呀！” 他可是听着我跟韩金的对话。 “他搞定监控，我们明天在继续动手。” 我解释道，“你帮我查一下这个车牌所在的公司，我需要了解一下情况。” 说着我将刚才那辆卡车的车牌给交了出去。 “行，我现在就找人查。” 他说着关掉望远镜的开关，转身打电话。 而我则是拿起热成像望远镜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整个房子，总共有两个部分吗，中间还有看上去像是桥的走廊在。 靠着走廊的窗户我能够看到里面来回走的安保人员。 看样子就算里面，安保也很严密。 我不禁嘀咕起来，如果徐进赫没有给我安排一条特殊路线呢？ 我是不是应该自己想办法？ 可能为了不让赵天赐怀疑，这次他要假戏真做，我的你真的潜入进去…… 可是靠着我这种三脚猫的潜入技巧…… 我潜入一共也就三次，一次是陶荣华的仓库，被抓到了，一次是上次跟赵明凯，加上眼前的这一次算上才能说是三次…… 突然我灵光一闪。 如果那辆运货车出了问题，或者送货的东西不对，把所有人的人度引开呢？ 加上韩金搞定监控之后复制图像，我应该可以在里面找一找。 正当我还在想办法的时候，黄仁行打断了我的思考。 “车牌找到了，那个公司是专门送货的，根据我安排的人查到的……是负责送一些吃的，估计是什么冷冻食品。” 黄仁行拍了拍我开口道。 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热成像望远镜已经开始暗下来，我知道这是没电了。 “行，明天早上我们再去看看情况，如果能够藏到里面，就可以避开外围的保安。” 我将我的办法告诉他。 “好办法啊！” “那你们怎么出来？” 黄仁行刚刚惊叹于我的办法，可是马上脑筋就转不过弯来。 “我算过，车子进去和出来的时间，加起来应该只有十五分钟。” 我开口道，“我们就用这十五分钟去探。” “这么大……我们总不能全部都逛过来？” 黄仁行又露出了一些犯难的表情。 “不是有地形图么？” “东西肯定不会摆在显眼的地方，而且待会林金会帮搞来监控的。” 我有些冲动了，差点把林金说成韩金。 “行！都听你的！” 听到这么说看，黄仁行当然也没有任何的意见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赵天赐打来的。” 黄仁行说着，接通电话。 “正在搞，不过那边有点严密，应该有大秘密！” “对对对。” “我们会想办法的，已经搞到地形图了，肯定能找出来。” “啊？” “好的。” 说完这句，他就挂掉了电话。 “赵天赐要见我们，他想你亲自汇报一下情况。” 收起电话之后黄仁行缓缓开口。 “行，我们现在就去？” “地方呢？” 我追问之后，黄仁行这才发现他忘了问。 “听得到么？” “我们现在先回去，待会出租屋汇合。” 我给韩金也说了消息。 “行，你们先回去，待会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韩金也给了我回复。 这么一说，我就坐上车，跟着黄仁行和他的小弟们回了鹤州东部。 在送走小弟之后，黄仁行开着车到了一栋大楼外面。 “刚才我打电话了，他说这边见。” 听着黄仁行的解释，我端详着这栋大楼，大概三十层，算是这儿最高的建筑了。 好像之前应该是马元和马义办公的地方，我看到过这儿。 不过现在这儿已经成了赵天赐充满“犯罪秘密”的总部。 在大楼边上我就看到了一家酒。 “黄先生这边请。” 身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把我和黄仁行带到了我刚看到的酒李米娜。 在一个光线昏暗的包间内，我看到了赵天赐。 “赵总！” 黄仁行有一脸笑容地走了过去。 “好了，你们都坐。” 赵天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就是了解一下你们都发现了什么。” 我小心地坐在沙发上，故意离赵天赐有点距离。 “赵总，我们发现徐进赫的豪宅守卫森严，肯定是有什么大秘密！” “加上之前林飞听到那个您的……秘密还在。” 黄仁行直言不讳，其实他也只知道这些。 “林飞，还是你来说。” 赵天赐看着黄仁行七嘴八舌愣是没把事情说清楚，他也只嫩让我来将。 当然他的来拿上依然是嫌弃，嫌弃我那副乡下人口音。 “是这个样子滴，赵总……” 我开始用口音说话。 “首先捏，我偷听到了徐进赫的电话，他好像跟什么人在联系，好像就是有个什么包裹。” “他说里面有一些犯罪证据。” 虽然我的声音让赵天赐很嫌弃，但我说的话却是是有一些条例让人能听清楚。 “然后呢，我偷偷找到了赵天赐住的地方。” “那个不是房地产公司嘛，我正好从仓库里头找到平面图了！” 在我的描述下，我告诉了赵天赐我是怎么发现徐进赫图谋不轨的。 “既然守卫森严，那你有什么办法进去？” 赵天赐不太关心过程，只关心结果。 “有办法，已经查到了，有辆车经常会进出，只要我躲在那车里，就能进去看看。” 我回答道。 “如果你被发现了呢？” 赵天赐故意问道。 “如果我被发现了，那我就说我是来逛逛滴！” “这房子这么气派，谁不想看看嘛！” 我笑着说道。 听到我这么描述，赵天赐也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他知道只要不把事情往他身上“泼”就行了。 第四百七十五章 混入卡车 “好，就这么继续下去。” “如果找到什么，你第一时间告诉小黄。” 赵天赐点头道，“记住，无论找到什么东西，你都不要乱看，懂了么？” “这是为啥？” “我不看怎么知道是不是重要的东西啊？” 我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这倒是让赵天赐相当厌恶。 “行，你可以看，不过看了什么都不要多说，知道么？” 赵天赐，十分不满的开口甚至再多问了一嘴，“记住了么？” “我是懂滴！” “不让说得不能说！” 我装成傻子一样，一脸笑嘻嘻还带着方言。 话粗理不粗，赵天赐还是点头了。 “你们喝点酒，想喝什么尽管叫。” 赵天赐说着，缓缓起身，最后离开了包厢。 “咱们喝点，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黄仁行倒是笑着做过来拿了两瓶酒。 “别忘了待会汇合呢，我都不知道我兄弟搞定了没！” 我拒绝喝酒。 “稍微喝两杯不碍事！” “就两杯！” 黄仁行是说着，倒了酒。 觉得不碍事，我也同意了。 两杯酒下肚，我们就离开了酒。 坐着车一路回到了临时出租屋。 好在没有查酒驾的，不然黄仁行一定栽了。 到时候赵天赐再搞个切割，我可就失去这个“支点”了。 有惊无险，我回到出租屋，打开房门，韩金已经在了。 “你们去哪儿了？” “我等了好一会儿了！” 韩金有些抱怨地开口。 “我们去给赵天赐汇报了。” “跟他说了一点我们的进度。” 我说着给韩金讲了我们这边的情况。 “也不错啊，他知道的话我们更方便一点。” “等下我调试一下。” 韩金说着随口回答之后，在调整屏幕。 没过多久，我和黄仁行就从那个小的可怜的屏幕里面看到了监控。 “这是大门的，还有里面的，地下车库的……” “监控不是一点的多啊。” 韩金说着眉头紧皱。 “等下，你一个个放给我，从第一个开始。” 我说着拿出地图。 根据韩金调整的画面，我把监控一个个画在地图上，很快对于徐进赫这栋豪宅里面的监控了若指掌。 “如果我是要藏东西，应该会放在监控最多的地方。” 我思索着开口道，“这两个地方应该都可以看一看。” 当然我知道东西在哪儿，韩金也知道。 只是，在黄仁行面前，我只能这么说。 毕竟就算是章子建，也直说他有关系什么的。 “那我应该做什么？” 黄仁行有些疑惑地问道。 “帮我们找到那辆车，我们今晚会再过去的。” 我开口道，“这回我们要在车里。” “等下，你们都在车里我怎么办？” 黄仁行眉头紧皱，他有自知之明，“我可不会搞什么指挥这些事情啊！” “就我进去。” 我开口道。 “我在场外看着监控。” 韩金开口道，“至于黄哥你么，你等着接应我们。” “顺便看看外围情况。” 我开口道。 “好勒，我待会就去把车给搞清楚。” 黄仁行点头道，“明天早上我就带你们去。” 说着黄仁行离开。 “你真打算明天就把东西弄到手？” 韩金思索着问道。 “不，明天是一次试探。” “做给赵天赐看。” 我开口道，“我只要能混入卡车一次，就能混第二次。” “第二次再动手。” 韩金点头道，“这样稳妥一点。” “如果我们被发现了，那我还是得第一时间把东西拿出来。” 我想了想开口道，“不然徐进赫必须把东西藏在另外一个地方，我们就不好动手了。” 这是出于赵天赐可能会怀疑的防备之举。 即便徐进赫真的想把东西交给我们，他也爱莫能助。 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继续待在他的公司里——至少现在是徐进赫的公司。 “行，这些听你的。” 韩金说着跑到上铺睡觉了。 我也跟着睡觉。 我知道这个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我马上就不用继续伪装了。 当然，离拍卖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只要没有了赵天赐，富民花鸟和徐进赫同时把马元和马义的财产都收进，剩下就是赵天赐那些财产了。 到时候，整个鹤州都可以纳入富民花鸟的控制下。 至于那些整合，还有些一体化建设——还有地铁，都可以在富民花鸟这边给搞出来。 就像最早说得，那份地铁布置只是草案，是可以修改的。 这么想着，我拍了拍脑袋，让自己能够别想这么多。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难熬的。 并不单单是临近才难过，而是知道马上就要成功，却不能马上动手——步子迈大了容易出问题。 拍了几下脑袋，我稍微放松了一些，勉强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黄仁行带着我们到了一家看起来像是快递公司的地方。 经过了解，这是超市的配送。 当然，黄仁行有一整夜的时间去调查，知道的自然也就更多。 “他们专门有一辆车是送那边的。” 黄仁行给我解释，“那边”自然指的就是徐进赫的豪宅，“我已经联系了司机。” 没过多久，司机和这批车的主管也过来了。 “不知道三位来这儿有什么事情？” 主管搓着手一脸微笑地问道。 “这辆车是不是给鹤州东南方向的豪宅送东西的？” 我径直问道，却见着主管一脸尴尬，“对不起啊，客户的隐私我们不能多透露的。” “对，我知道。” “不过嘛，我知道，有时候，咱们方便的话也是可以说一些的对？” 我说着拍了拍黄仁行。 他将早已准备好的钱拿了出来。 一个小箱子。 “不连号，分面值，一共三十万。” 我小声开口，“不知道这样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 主管说着满脸笑容的地收下箱子。 当然我们也给司机准备了三万块钱——这些都是赵天赐出的，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主管带着我们还有那位司机到了办公室。 我们开始奇谈起来。 有金钱的加持下，我们很快谈好了今晚我们混入卡车，加上他们的人引发混乱的事情。 第四百七十六章 开始行动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看既然已经谈好了，那边的主管也已经点头，说着缓缓起身。 “你放心，今天晚上八点的时候我们会发车，然后送货过去。” “你们稍微早点来就行，我会去通知其他人。” 主管说着一脸笑容把我们送出去。 一桩事情搞定，我也放心了很多。 “那晚上的时候我们就提前过去？” 黄仁行在车上问道。 “嗯，只要把我送到这儿就行。” “你跟林金一起过去，听林金指挥。” 我思索着开口道，“待会晚上再见。” 这么说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临时出租屋的楼下。 “我们这样住着也快一个多月了？” 开门的时候，我问向韩金。 “是啊，当初还觉得这儿挺烂的……” “没想到住了这么多天。” 韩金说着笑了起来，“其实，这地方也确实烂，不过习惯了也就好了。” “对了，等到事情结束，你怎么说？” 关上门之后我缓缓问道，“回治安管理处么？” “就算我能回去……其实我也不太想回去。” 韩金说着低下头，缓缓叹了口气，“我已经犯过错了，或者说是自己不太得意的时候被坏人所影响了。” “治安管理处的人不是神仙，都会犯错的。” 我缓缓开口道，“你没有杀人，对？我记得偷窃制服，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名。” 韩金抿着嘴，也在自考自己的未来。 我当然看得出来，他是想回治安管理处的。 毕竟他从小的愿望就是成为治安管理处队员，之前他也完成了小时候的愿望。 能不想回么？ 可是他现在倒是有了心理压力，感觉自己好像不配。 “我再想想，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去处。” 韩金说着抬起头，“沈哥，跟你混不是也挺好的么？” “而且，治安管理处里面还有钱嘉和李金铭，还有咱们那个大义灭亲的赵总队嘛。” 在我说话之前他补充道。 确实，我在治安管理处里面认识的人也不算少，他们也都帮过我不少忙。 而韩金可能跟我的关系没有这么深。 就算之后我要去治安管理处找人帮忙，估计也不会经常去找他。 “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 “我建议你还是留下。” 我缓缓开口道，“你不要因为一些什么芥蒂，放弃一些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这么说着，即便韩金若有所思，可还是有些拒绝。 当然我也不强求他，毕竟我能做的也就是劝一劝。 韩金摆弄着机器，把负责发送信号的东西和一些耳机对讲机之类的东西都准备好。 这些都是晚上需要用到的。 当然，他还将热成像的望远镜给充了电。 “沈哥，如果这次进去能够不被发现，就不要偷那个证据了？” 韩金问道。 “对，我就是这么打算的，这次进去如果没有被发现，我们先装作什么都没找到，打算二进宫。” 我点头道，“这得你们外围的人帮我看好了，必要的时候，得惹出点事情来。” “比如让黄仁行喝点酒撞上去？” 韩金说着笑了笑，我也跟着笑起来。 这确实挺靠谱的，而且还能吸引不少注意。 之后就算被抓起来也只是一些简单的酒驾，学习教育就行，不至于让赵天赐去做切割。 赵天赐要做切割，也就是因为某些人跟他有关系，他惹的祸也跟他有关系。 这么聊着，我靠在床上休息了，为晚上做准备。 而韩金弄好了这些电子设备也靠在上铺休息了一会儿。 夜幕降临，我睁开眼睛，估计这是我这几天睡得最好的一天。 “时间到了。” 韩金说着从床上跳起来。 “嗯，走。” 我说着拿起隐藏式耳机，和一个可以用来通话的小机器。 算是窃听器，这个是别再领子上的。 我们换好了衣服，坐在房间里稍微清醒了一下。 片刻之后，黄仁行也到了我们这儿。 “林飞，我们把你送到那个运输公司就行了对？” 打开门之后黄仁行走进来问道。 “嗯，人手你准备好了么?” 我点头道。 “准备好了，为了接应你，我还找了另外一辆车和一瓶酒。” 我听到他这么说我还真有点意外。 当时还以为他就是说说的——黄仁行这人只要关系混好了，确实也挺实在的。 “装备带好，我们要出发了。” 韩金说着，给了黄仁行一套装备，“这次我来当指挥。” “没问题！林队长！” 黄仁行甚至还敬了个礼。 好在楼下的小弟没有跟上来。 韩金稍微整理了一下装备之后我们就开始出发。 在黄仁行开车去那个运输公司的时候，韩金则是开始分发设备。 甚至还在这面包车里面放置了一个小台子，上面还有一台电脑。 这回的装备可是要比昨天我们出发的时候要好多了。 估计他做了不少准备。 黄仁行叫来的手下也带上装备，然后试了一下声音。 “你们待会把这个信号牌找个靠近豪宅的地方插上，这样信号会好点。” 韩金还说着，将最后一个用来扩充信号范围的东西拿出来。 我也到了那运输公司。 时间是晚上的七点四十五。 “林飞，你那边好好准备，我们先去现场了。” 我下车之后，韩金在耳机里面跟我说。 “没问题。” 我说，就往里面走。 主管已经在门口等待。 “这辆车。” 他说着带着我往里面走，有些急躁，“兄弟，上头不知道这件事，我没说通，不过这次送你到卡车后面也没什么问题。” 虽然他没有说通上面的人，不过我至少能够混到卡车里面。 我确认了一下车牌和司机，随后就钻到到了卡车用来运货的车厢里面。 “我进去了，你们情况如何？” 关上卡车后车厢的门之后，我立即问道。 “快到了，另外一辆车也已经在往目的地开。” “通话正常。” 韩金回答道。 “林飞你放心，有我们在你肯定会没事的！” 黄仁行以为我是紧张，所以还出言安慰一下。 第四百七十七章 骚乱 “行了，我没什么事，就是这里面有点冷。” 我回答道。 “好像是送冷冻食品的，你稍微忍一下。” 韩金回答我的问题同时，也再告诉我他们那边的情况，“监控已经连接上了，我待会会想办法把监控的控制权拿下来。” “林飞，待会我就用术语了。” 他补充了一下。 术语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我可以拷想象力来猜测意思。 当然术语也是方便沟通，可以短时间传递足够的信息才会被开发出来。 随着一声轰鸣，我感觉到我这辆车动了。 “林飞，你现在已经出发了，我们从定位上已经看到你的位置了。” 黄仁行看着屏幕说道——我至少能够想象那边的情况。 “ok，已经连接上片场。” 韩金迅速开口，“林飞，等你进去我就换片。” 我大概能够猜到什么意思，不过韩金这个“职业病”确实也难改，这样听起来也专业一些。 “收到。”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在这一片漆黑之下，等着到场开工。 在打开门之前，我必须先想办法取暖——这儿真的有点冷。 尤其现在是一月出头，本来就已经够冷的了！ 我感觉在这冷冻食品的加持之下，原本外面可能只有零下一度左右……在这里面可能下到零下十度的感觉。 忍着冷，我总算是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 “林飞，车子已经到门口，大片开拍。” 我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我选择相信韩金。 他说的大片开拍应该就是已经把监控换好了。 监控的画面已经变成了之前一段时间的录制，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从监控里面看到我。 “收到，我现在等开门。” 我回答道。 “待会儿开门之后不要第一时间出去。” “地下车库这边有四个保安要看情况。” 韩金才是现在唯一掌控整个豪宅监控的人。 “外围保安没有任何动静。” 随着一阵晃动，我感觉到我在下坡路上，待会出来的位置应该是地下车库。 为了防止被发现，我躲到了一个箱子后面。 没过多久车子停下，顺带着连发动机也熄火。 我听得到外面的声音，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随着哐当一声，卡车后车厢的门打开。 同时一阵光亮刺了进来。 外面亮里面暗，所以我悄悄探出头都能够不被发现。 两个保安粗略了地看了一下货物之后就开始叫人去搬运。 好像一切都在跟着正常流程走。 “等下，我好像少送了点东西！” 我听到门口的司机叫了起来，“单子好像对不上，我要看一下你们这边的单子！” 这么说着，那些保安和搬运的人也顾不上拿货，而是都跑到了司机那边去。 趁着这个势头，我逃出了后车厢。 地下车库虽然冷，但相对于送货的卡车车厢里，还是暖和太多了，我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就靠着自己对于地形的记忆，躲在了杂货间里面。 这边的位置，下午的时候我看过监控，里面是有一些佣人的套装在的。 我立刻拿出衣裤直接换上，让我看起来像是佣人。 当然也是有一些保暖的嫌疑。 随后我拎着桶和拖把什么的东西，大摇大摆走出去。 路过的保安也不当我是外人，我甚至还对着他们点头致意。 我知道，现在的监控还是画面。 “林飞，我现在要分批解封监控，我会根据你的位置控制。” “黄哥，外围的情况呢？” 韩金分别跟着我和黄仁行说话。 “外围的保安好像有一部分到了地下车库，应该是刚才的事情奏效了。” 黄仁行回答道。 到此算是一切顺利，我只要想办法等到这边的货物搬运完了之后在回车里就行了。 说白了我也算是在这儿探查一下，就当是一个预演。 至于偷那个证据，明天再说呗。 在经过走廊的时候我甚至对着窗外竖起大拇指。 “看到了，林飞你继续。” 黄仁行看到我的行为立刻回答。 “我们大概还有八分钟，林飞你最好加快速度。” “收到。” 我听到这声音立即回答，然后一路小跑朝着另外一栋楼的位置去走一圈。 至少要实地我脑袋里的地形全部都走一遍。 而时间是按照十五分钟算的，所以我觉得我应该赶得上。 但……正当我回去的时候，走在走廊上，意外发生了。 “林飞，车子开出来了。” “怎么回事？” 黄仁行立即问道。 因为他通过热成像的望远镜分明看到我还在走廊上。 “不是十五分钟么？” “加上他们核对的时间应该绰绰有余？” 听着这个声音我都可以想象，韩金在看自己手表的样子了。 不过卡车开走是事实，我不可能这么追出去。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我在这儿翻到底。” 我开口道，“林金，你多控制一下监控，等到我要出去的时候，你们来接应。” “也只能这样了。” “林飞，你放心外围的保安我都在看着。” 耳机里黄仁行叹了口气，有些担心的开口。 既然已经没了办法，我只能在这一次就找到那个所谓的整局。 为了看起来合理——韩金这边的机器是有录像的。 所以我就装着佣人到处闲逛，并且装作是在打扫的样子各种翻找。 “已经半个多小时了，我不可能让监控再伪装下去，林飞你快点！” 韩金催促道。 “再给我十分钟。” 我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就开始朝着目的地前进。 穿过保安，我来到了理论上是徐进赫书房的地方。 在这个房间的侧面有个保险柜。 徐进赫有提示过，这不是一个保险柜，只是装作保险柜——你只要尝试解锁都会发出警报。 只要从侧面的的小门打开一个机关就能够有钥匙，然后从侧面看起来是保险柜侧壁的地方开门就行。 我装作是找了半天，偶然间发现的这个机关。 就算是监控看到也只会觉得是碰巧。 随后我再找了半天，才把保险箱打开。 “在保险箱里的应该就是了？” 我还这么说了一下。 随后我将东西带好，打算出去。 第四百七十八章 逃出去 “我监控没办法了。” “如果在用录像就要被发现了。” 韩金开口道，“你出来的时候尽可能避着监控来。” “林飞别担心，我来啦！” 然后我就听到喝酒的声音。 黄仁行还真想酒驾冲豪宅啊？ 不过他这种为兄弟的勇气我还是很赞许的。 徐进赫的这个办公室监控无死角，我不可能在这儿等待。 所以我在收好东西之后马上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到了外面我就装作是佣人刚刚打扫完东西。 现在必须想办法逃出去，不然徐进赫不灭口我都说不过去。 我小心地往外走，尽可能找到一个出去的位置。 其实最好出去的位置反倒是当时韩金想进去的那个位置——那个看起来像是狗洞的地方。 所以我带着脱拖把和桶就朝着另外一幢楼的方向走过去。 “刚扫完？” “对，徐先生要求的。” 面对走来的保安我也只能这样敷衍了事，心里只求他们没有发现。 好在这些保安没有过多计较一个“保洁人员”，我也就能够有办法一路跑到地下车库的位置。 但是到了地下车库的时候，我傻眼了。 因为已经不会有车子进出，所以地下车库的门已经关上了。 如果我根本不可能偷偷打开，只要打开了，即便是黄仁行搞出什么事故，他们也会感觉到后面的车库门打开了——动静太大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随着“砰”的一声，我已经从耳机里面听到了吵闹的声音。 “怎么回事？” “我怎么到这儿了？” 耳朵传来的是黄仁行下车吵闹的声音，我甚至还能听到一些喝酒的声音。 然后就是吸引保安注意以后不少保安走过来看情况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我不可能躲在这里面一晚上。 到了早上我更加没有机会跑出去——白天更加容易被发现。 我换掉了衣服，将证据带在身上。 一边上楼，我一边思考那个小出口的位置。 然后我到了离那个口子最近的房间。 我听了一下黄仁行那边的声音。 似乎黄仁行跟几个保安吵起来了，而且好像有动手的趋势。 我心中叹了口气，黄仁行还真是拼了。 这么想着，我已经从窗户翻了出去，顺道还关上了窗户。 因为我本来穿着的衣服比较黑，在这种黑夜中，我在草丛里还能比较好的保护自己。 蹲伏着我稍微走了几步就看到了那个小口子。 现在所有的保安注意力都在门口那场车祸。 从侧面看，徐进赫这大宅子的大门被黄仁行撞的不轻，而且黄仁行的车子前头也已经完全变形，我看到连气囊都弹出来了。 真不知道是黄仁行的车子不够结实，还是这宅子的铁门太过于结实。 稍稍看了一眼，我就从小门翻出去。 “东西带了么？” 韩金在耳机里问道。 “东西带了，我现在先生上来。” “我看过了确实是不太好的东西。” 我知道戴着耳机的除了我和韩金，还有黄仁行和他的这些小弟。 我可不想因为这些害了他们。 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所以我才用不太好的东西来形容这个东西。 我顺着草丛一路上去，算是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安全脱险。 “我已经安全。” 当我坐回黄仁行那辆面包车的时偶，立刻回答道。 这回要黄仁行脱险了。 我拿着热成像的望远镜看着下面的情况。 “想办法跑了。” 我立刻开口道，“要么就说明天来上门。” 随后我就在耳机里面听出来黄仁行的态度突然好了很多。 然后表明明天上门登门赔偿。 那些保安见黄仁行态度好起来，也没有多为难——毕竟都是打工赚钱，谁想拼命啊？ 他们甚至帮黄仁行交了拖车，也给他的车牌做了记录。 我知道这车肯定不是黄仁行的，所以只要现在能离开，就基本没有他什么事情。 拖车开走的时候黄仁行坐在那辆拖车里面。 我听到黄仁行在车上的说话。 “给你五百，你帮我把车送到最近的4s店，会有人来收的。” 车子过儿转角，我就听到黄仁行的话。 随后我就看到黄仁行从车上跳下来，然后靠着山上的这一边走过来。 “搞定了？” “我看看？” 黄仁行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你最好不要看，我可不想赵天赐灭你口。” 我说着有些严肃，“你跟赵天赐联系一下，我单独跟他说。” 说罢，我将身上的窃听器和耳机什么的都拿出来。 算是把身上的装备都放下来了。 除了这一身比较黑的衣服，基本上我已经是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人了。 黄仁行把电话打通，随后把手机给我。 “赵天赐要你接电话。” 我听着他的话，拿起手机，变了个态度，“喂，赵总？我拿到东西了，看过了确实是证据。” 说着我带着证据的文件袋，跑到车外去。 “他们有看过么？” 赵天赐思索着问道。 “没有，我可不能让他们看滴！” “对了，赵总你除了搞违禁品还搞绑架杀人啊？” 我的声音说的不大，但每个字都很清楚。 “你身边有人么？” 听到我这幅“大嘴巴”的样子赵天赐一下严肃起来，口气中的厌恶更甚。 “没有，我走出来的，身上的窃听都拿下来了！” 我说着还笑了笑，装傻充愣还带着一副口音，而且还隔着电话，赵天赐怎么都听不出来的。 “好，这些东西你先带给我，我们找个地方见面。” 赵天赐缓缓开口，“记住这些东西不要让别人看到，不然他们就会很危险。” “好滴！” 我说着点了点头，“赵总咱们，哪个地方见？” “人少一点的地方，就鹤州东部郊外，你让黄仁行带你到东亭村外面。” 赵天赐说着挂掉电话。 “东亭村外面。” 回到车里我立刻回答，“黄哥，赵天赐要你带。” “行，我待会就开车过去。” “对了你真的不让我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么？” 黄仁行的点头之后对我手上的东西还是充满趣味。 第四百七十九章 坦白 “你最好还是别知道，太危险了。” “对了你的手下可以都离开了。” 我一脸严肃地回答道，“不然他们也都会有危险。” “好。” 黄仁行微微点头，在开回鹤州东部的时候，就让自己的手下小弟们解散。 “小心。” 韩金说着，也跟着下车。 我知道，赵天赐这种人一定会安排一些特殊的东西。 “我打个电话。” 看着时间还早，我先下车走到临时出租屋的小巷子里。 “喂，徐进赫。” 我在电话里面已经丝毫不不掩饰了。 “东西到手了么？” 徐进赫这应该不算是问句，顶多是确认一下。 既然我能够打电话给他，那就代表东西一定已经带来了。 “嗯。” “你可以开始动了。” 我回答道，“治安管理处那边也安排好。” “这是自然。” “地点。” 徐进赫知道时间紧迫，而且我应该已经通知了赵天赐，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废话。 今天晚上，就要把赵天赐人赃并获。 当然，除了徐进赫之外，我身边的人，韩金、章子建，都是这种心情。 我不知道黄仁行是不是也有这种心情——毕竟他吃饭还要靠着赵天赐。 “东亭村外，现在就安排，我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再过来。” 我开口道，“估计赵天赐也会安排人，不要让他发现了。” “明白，你放心，证据在手上，一定有办法的。” 徐进赫说着就挂掉电话。 放下手机的我，思索了一分钟。 是现在告诉黄仁行我的身份，还是之后？ 黄仁行的兄弟义气确实不错，我也有几分欣赏，只是他现在被迫走在错误的道路上。 纠结之下，我还是选择告诉他。 “黄仁行，你过来。” 我没有用任何口音，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啥事？林飞，你怎么怪怪的？” 黄仁行走过来之后，眉头微皱，“是突然有什么变化么？” “黄仁行，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你可能无法接受。” “如果你觉得被骗了，那我就自己过去。” 我十分正式地开口。 “你就说嘛！” 黄仁行虽然感觉我怪怪的，但至少我这个人是在的。 “我不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缓缓开口，十分严肃。 “没事，你不是也没关系嘛，至少咱们也是兄弟。” 黄仁行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总不能你的名字也是造出来的？” “我叫沈凡。” 我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砸在黄仁行的头上。 “你说，你是……沈凡？” “那个沈凡？” 黄仁行作为赵天赐团伙的人，当然知道这个名字。 他可是在赵天赐边上听过无数次这个名字。 “没错，富民花鸟的沈凡。” 我微微点头，“你也知道赵天赐大概在做什么。” 黄仁行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太能接受眼前地一切。 “我记得沈凡不是长这样？” 黄仁行还有些迟疑地开口，“你不会在骗我？” “抱歉，我之前骗你了。” “林飞是我另外个名字，这就要追溯到一个梅瓶的故事上了。” 我淡淡回答，语速很慢尽可能让黄仁行能够听明白。 “那……” “你应该知道赵天赐在犯罪。” 我盯着黄仁行，继续开口，“我手上的所谓证据，就是赵天赐的犯罪证明。” 黄仁行陷入了沉默。 其实换了我也应该会沉默一阵。 毕竟自己一直相信的人竟然在骗人。 “我之前也问过你的情况。” “如果给你一条正常的路你会不会走。” 我说着叹了口气，“看你的选择。” 随后我也沉默下来，我想让黄仁行理清自己的思路。 如果他打算继续跟着赵天赐，我当即就会叫韩金下来，帮我控制住黄仁行。 这是我的第二手打算。 届时，黄仁行就会跟赵天赐一样，进监狱。 “沈凡，你还有什么事情是骗我的么？” 沉默许久，黄仁行缓缓开口，“因为赵天赐不得已的事情除外。” “没有。” 我摇头道，“我是真把你当做兄弟看的。” “好，就你这句话。” “我信你！” 黄仁行点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反正所有的事情今晚就会结束。” 我微微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有选择站在赵天赐这边。 “如果我跟着你，我能够做什么？” 黄仁行开口道，“我还有一些手下，他们都是没怎么做过坏事的。” “看你的能耐，苏式集团还缺保安，富民花鸟也缺保安。” 我开口道，“如果你想学古玩，可以教你。” 黄仁行咽了口唾沫，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我现在可是赵天赐的手下！” “好人不分阵营。” “我看得出来，即便你是凶悍了点，但内心是不会骗人的。” 我回答道，“你是个好人。” 就是“兄弟”和“好人”这两个字，让黄仁行选择了跟着我。 “好，我听说，他们都叫你沈哥，我也叫你沈哥，可以么？” 黄仁行说着长舒一口气，“其实我也想说服自己你是林飞。” “什么意思？” 我眉头微皱。 “其实，我早就有感觉了。” “还记得我们去见章总的时候么？” 黄仁行开口道，“他不是把我支开去买烧烤了吗？” 这么说着我才知道，黄仁行其实早就感觉到我是沈凡的事情。 只是因为跟我们关系好，还有跟他敬重的章子建关系好，才没有选择告密。 “我其实买好烧烤的时间挺快的，在门口听了你们说话。” 黄仁行说着叹了口气，“我当时勉强不断告诉自己，你是林飞。” “多谢。” 我说着拍了拍黄仁行的肩膀。 随后我把证据拿出来，“这些都是赵天赐的犯罪证据，只要能够交给治安管理处，最好是人赃并获，我们就能把赵天赐按死。” 我之所以拿出来，是因为我已经相信了黄仁行。 眼睛不会骗人，会用眼睛骗人的人也很少能够骗过我的眼睛。 “我明白了。” “我其实知道他这样的坏人始终会有报应。” 黄仁行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就让我收回。 能够在这个时候把黄仁行完全策反，我是没想到的。 不过也正是这样，我才躲过了我这辈子到我回京城为止最凶险的一次碰面。 第四百八十章 赵天赐没来 再确认了互相之后，黄仁行坐上车，我也跟着上车。 我们一路开车前往东亭村边上。 大概是十分钟之后，我们过了市区的收费站，离开了鹤州市区。 东亭村我还是比较熟的——相对而言。 毕竟参与抓捕行动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 到了东亭村外，黄仁行把车停在一边。 我们开始等待赵天赐。 既然他把碰头地点放在这儿，应该就是打算在这儿把东西处理掉。 我觉得，在这儿人赃并获的机会很大。 因为我确信，赵天赐绝对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东西。 自然也不会经过多少人的手回收东西。 任何人接手，都有可能偷看其中的秘密。 赵天赐应该不敢做这种赌注的。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到了村子晚上根本不会出现一个人的时候——农村的晚上大部分的人都会休息。 我们还是没有等到赵天赐来。 “他不会不来了？我打个电话。” 黄仁行坐在驾驶席开始打电话。 “喂？赵总，我们已经在东亭村外面的路上等了很久了！” “啊？什么？东亭村东边？” 他说着，应该是听到对方的什么命令了，“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说着他挂掉电话。 “在东亭村东边。” “我们现在开车过去。” 黄仁行说着发动车子，我们从东亭村南边往东边开了一段。 摇下车窗我就看到村外有火光。 好像是几个人在搞篝火。 仔细一看，是他们在搞篝火烧烤。 我没有带着东西，打算先去试探一下。 “我们先下去看看。” 我说着，等黄仁行把手刹拉上，就下车前去查看。 “你们，是赵总的手下么？” 黄仁行尝试着问道。 我从他的眼中看出，这几个人都不是黄仁行的熟人。 估计是更加接近赵天赐的人，或者是赵天赐手下的比较秘密的人。 “黄仁行？” “你就是林飞把？” 吃烧烤的人一个个将目光转向我和黄仁行。 “先吃点东西，我们也等了会好久。” 他们说着，就递给我一串鸡翅，给黄仁行一串肉串。 这么说着我们也跟着坐下来吃起来。 我没有吃多少，因为感觉到这太过于平常，有些不对劲。 “东西呢？” 吃烧烤的时候他们顺口问道。 “在车上，我们不知道几位的身份，不敢带着东西过来。” 我缓缓开口，当然稍微带了一点口音。 毕竟赵天赐不在这儿，我不需要把口音拉满。 “对呀，这年头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赵总的东西万一被别人截胡就不好了！” 黄仁行笑着回答道。 我们两个的回答也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也是，小心点比较好。” 他们其中一人微微点头，也同意我们的谨慎，“先吃点，吃饱了咱们再交接。” 说着，那人看了一眼其他人。 好像在交流什么东西。 “多吃点，你们今天晚上也挺辛苦的。” 说着他们竟然还拿出几个烤地瓜。 我感觉他们不像是要交接，更像是要请我们吃饭的人。 “赵总呢？” 我扫视周围没有看到赵天赐，“我记得赵总说，找到了东西得直接交给他啊？” “赵总今天有事，所以托我们来。” 他们随口回答，我感觉到更加不对劲。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是治安管理处的？” 我顿时起身，往后退几步，“赵总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小兄弟，你放心，我们是赵总的人！” 尽管他们这么说，我也知道他们是赵天赐的人，但我一定要把戏演完。 至少把赵天赐给逼出来！ 不然，我们今天算是什么？ 不仅没有抓到赵天赐反而连证据都交出去了？ 所以我一定要把他们当成治安管理处的人。 咬死了不给！ “黄哥打电话确认！” 我立即开口道，“他们可能是治安管理处假扮的！” 因为我的立场上，我是看过这份证据的，所以我可以这么认为。 “治安管理处？不会？” 黄仁行有些诧异地看着我。 不过他选择相信我，马上打电话给赵天赐。 “喂？赵总啊？” “不是说您亲自来取的么？” 黄仁行立刻开问，“什么？有事情跟林飞说？” 说着他把手机给我。 “赵总说要找你。” 听到这话我点头之后接过手机。 “赵总，咋个回事吗？” “不是说你自己来，怎么人还没看到塞？” 我的口音重起来问他。 “我有点急事，你直接把东西给他们就行。” 赵天赐开口道，我依然听得出来他十分厌恶我的口音。 “不得行！” “他们万一是治安管理处的怎么办么？” 我有些固执地开口。 “现在没有别人。” “你把东西给出去就行了。” 他有些愤怒的开口，“搞定了之后你们再吃点东西，我过会儿会到的。” “哦，赵总你过会儿才回到啊！” “行！” 我回答道，“我马上去车里把东西给他们塞！” 说着我挂掉电话。 “兄弟我太紧张咯！” 挂掉电话，我笑着看向那几个吃烧烤的人。 “没事，这年头小心点也是正常的。” 他们笑着回答我们。 “好，我和黄哥去把东西拿一下。” 无奈，赵天赐这边说不通，还被这么下命令。 我估计这几个人应该也应该接到了一样的命令。 不过我还是感觉他们有问题。 “小心点，待会可能会有问题。” 在和黄仁行前往车子的时候，我小声开口。 “我知道，不过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黄仁行也感觉到不对劲，“我们还有什么保障么？” “不知道，只能见机行事了，东西反正还有。” 我小声开口道，“先拿给他们。” 我说着，到车里那一包证据拿出来。 当然我感觉到了这种可能性，所以在过来的时候，证据又准备了一份。 现在拿出来的是复制品——和徐进赫一样，必须准备好备份。 我拿着证据缓慢地走过去。 我看到他们好像也在接电话。 不过，没办法了，副本必须交出去。 这么想着，我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东西在这儿。” 说着，我将证据交了出去。 他们接过包裹，看都没看，直接扔到了篝火里。 第四百八十一章 沈哥小心! “这不就好了么？” 他们一脸微笑，并没有什么动作，“来再吃点东西。” 说着，他们热情的邀请我和黄仁行在篝火边上又吃了一些烧烤和地瓜。 可能等到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我们吃东西。 吃的差不多，我和黄仁行都打起了饱嗝。 “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我说着缓缓起身。 就在我起身的一瞬间，我看看到了这几个人齐刷刷地掏出枪！ “沈哥小心！” 黄仁行瞬间的行动将我推开，挡在了我的身前。 “砰砰砰……” 急促的枪声过后，黄仁行浑身冒血，倒在地上。 血液流着，碰到了我的衣服。 我咽了口唾沫迅速起身。 “沈哥，看来我没有这个福气。” 黄仁行说着露出微笑。 他知道我在富民花鸟做的一些事情，其实只是因为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在鹤州东部，才不得已做了赵天赐的手下。 “等下！” 当这几个杀手，走过来要了结我的时候，我缓缓开口，“我想知道为什么。” “你知道的太多了，赵总不想让你们活着。” 其中一个杀手开口道，“我们也算仁义，在你们死前可是给你们吃够了东西。” “好。” 我不知道治安管理处的人先到到底在哪儿。 但他们开枪杀黄仁行的时候，没出来，我估计，他们应该还没到。 “我认，让我说一下遗言。” 这个时候我真的是觉得我已经必死了。 他们几个开枪很果断，而且也算是讲一些道义。 “行，说，不要太长。” 其中一个杀手说着，拿枪顶着我的头。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有人拿枪顶着我的脑袋，但这次，是真的。 “我是沈凡，至少在我死了以后，放过富民花鸟。” “反正赵天赐的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打算迎接我的死亡。 “好。” 杀手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等待着枪声响起，这算是我漏算。 或者说，我太过于赌可能性。 “砰！” 枪声响起，我还活着。 睁开眼睛，我看到顶在我头上的枪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个人捂着流血的手。 其他几个杀手也在环顾四周不断警戒。 “治安管理处！” 下一秒，声音在我周围响起，“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怒吼声中，我看到剩下的杀手还想对我开枪。 却无比精准的子弹打穿了拿枪的手——他们失去了威胁。 在我迷茫的时候，治安管理处的人把这些杀手全部按在地上考上手铐。 “沈哥，抱歉我们来迟了。” 钱嘉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没有说话，没有抬头，眼睛一直盯着死都没有闭上眼睛的黄仁行。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他活着。 这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好人，还没走回正行，就被……杀了…… 这是继陶荣华之后，我第二次后悔。 如果我让他待在车里会不会好点？ 但…… 我抿着嘴，沉默着。 “沈凡？” 赵明凯也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却没有反应。 看到我睁着眼睛还在呼吸，才放心一些。 “沈凡！” 李金铭也带着枪冲过来。 我依然一言不发，还在沉默中。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不希望有人为我而死。 “轰！” 一声巨响，车子发生了爆炸，负责取出证据袋子的队员受伤，手上的证据也燃烧起来。 面对爆炸我还是无动于衷。 或许一开始赵天赐就在车上做了手脚。 刚才那些杀手的通话就是防止我还有副本？ 赵明凯安排着救人，还有扑灭火焰。 虽然副本燃烧了一部分，但大部分都“抢救”回来了。 我撕掉了脸上的伪装，摸了摸脸，恢复了原来的面庞。 赵天赐还是没有出现，他应该也知道了这儿发生的事情。 “对外说所有的证据因为爆炸消失。” 这是我大脑停摆目光呆滞结束后的第一句话。 “沈凡！” 听到我开口，李金铭瞬间抱住我，“你吓死我了！” 经过这句话，我的大脑才重新运转起来，“对外宣称黄仁行是治安管理处的卧底，给他的家人足够的待遇。” 我淡淡开口，心情很沉重。 我不想有人再为我而死。 “上车，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太辛苦了。” 李金铭拖着我的身体，上了车。 我就这么坐着治安管理处的车，一路回了鹤州。 因为我还处于一种呆滞的状态，所以治安管理处没有第一时间让我录口供，而是送我回新天地顶楼的家里。 “沈凡！” 打开门，陈橙见到我的时候，瞬间泪崩。 我们二人相见，恍如隔世。 接近两个月，为了这个大计划，我甚至没有告诉陈橙。 或许是想念，或许是……爱。 李金铭看着这情况，也没有第一时间把事情告诉陈橙，而是带着人默默离开。 “你真的……把我吓死了……” 陈橙哭着对我诉说。 “我……我现在心里有点乱。” 我也紧紧抱着陈橙，心中五味杂陈。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或许刚才给治安管理处的办法已经用尽了我今天最后的思考。 突然，我的嘴唇有些湿，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橙的嘴已经碰上了我的。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跟陈橙也算是一起走到了现在。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说什么。 我靠在门上，也亲了上去。 我的大脑恢复了空白，今晚，我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什么都不想去回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地上是散落的衣服。 陈橙拿着早餐进来。 “饿了？” 陈橙微微一笑，走到我身边。 “昨天晚上吃的有点饱，我先去个厕所。” 我说着离开床铺，我才发现，我睡觉的时候竟然一丝不挂。 我已经能够想象我大脑空白的时候，大概做了点什么事情。 上完厕所，我换了身衣服才开始吃饭。 “昨晚……” “没事。” 陈橙没有提起。 “根据最新消息，昨晚在郊外东亭村附近发生一起袭击案……” 电视里开始播报晨间新闻。 我知道就是我经历的那一起。 第四百八十二章 回归 根据新闻的报道，这袭击事件牵扯出了一起非法持械团伙。 我知道，那个团伙的背后应该也是赵天赐。 去掉之前搞抢劫的安保公司，赵天赐手下的爪牙也拔出的差不多了。 算着日子，应该之后也就是拍卖了。 无论赵天赐什么时候被抓，现在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只有赵天赐自己一个人不知道。 “我们去富民花鸟。” 我搂着陈橙缓缓开口，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就好像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最后才选择跟陈橙在一起…… “好啦，出发了，你总不能这么粘着我？” 陈橙笑着开口，微微推了推我。 我放开陈橙，也吃好了早餐。 精神好了不少。 我知道，我回来的消息应该通过钱嘉他们传出去了。 至少苏雨他们应该都知道了。 看着我的房间，看着我现在住的房子，我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我开着车前往富民花鸟。 富民花鸟的边缘停下之后，我和陈橙一起走进富民花鸟。 现在的富民花鸟十分繁荣。 不仅仅是来看古玩的，加上来游玩得以游客，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当然现在的富民花鸟也没有白花之类的东西。 可惜那追悼会算是白办了。 我带着陈橙往里面走去。 第一站自然是我的堂口。 “沈哥！” “我就知道你没事！” 陈泽彬带着陆云川一路小跑到后门。 堂口刚刚开门，现在这些客人还有伙计看着。 所以他们两个人听到声音就过来了。 “我不在的时候，堂口怎么样？” “堂口没什么问题，就是我们稍微收缩了一下。” 陈泽彬回答道，“东兴步行街那边之前有抢劫，为了金少损失，我关上那边的堂口了。” “嗯，我也听说了消息。” 我微微点头，毕竟我也算是亲历那些事。 在我不在的时候，赵天赐确实做了不少过分的事情。 当然，这些事情他再最后一定会付出代价！ “沈哥，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陈泽彬笑着问道。 “鹤州东部，具体么……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们好了。” 我微微一笑，确实不想提及。 因为我的脑子里已浮现出黄仁行死亡的画面。 实在不是神恶魔好的回忆。 当然，我打算在富民花鸟看过一圈，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之后，再去找黄仁行的妻女。 黄仁行为我而死，我绝对不能亏待他的妻儿。 当然黄仁行本人，我也已经给治安管理处说过已治安管理处卧底的身份厚葬。 只不过现在还在调查这场“谋杀案”，所以尸体还在治安管理处。 等我走到堂口前的时候，洪阳和李明白他们这些老板已经涌进来。 “沈凡，欢迎回来！” 洪阳开口道，眼中十分激动。 他知道我肯定是做了什么大事。 确实我应该也算是做了一件大事。 “沈凡，好样的。” 杨帆身后的严军泽和石天也走了出来。 我们拥抱了一下。 “如果你回不来，我可就不在富民花鸟待着了！” 严军泽笑着说道，好似玩笑，大家也都跟着笑起来。 我平安归来算是皆大欢喜。 估计严军泽和石天是整个富民花鸟从头到尾都默认我不会死的人。 不然他们也不可能继续待在这儿。 “富民花鸟现在的生意如何？” 我说着看向各位老板，“我知道之前有一些抢劫的事情。” “富民花鸟基本没有影响，不过新天地那边和东兴步行街都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洪阳开口道。 “嗯，新天地的那件事是我报案的。” “总不能让他们这么嚣张！” 我点头回答道。 “原来是你！” 洪阳十分惊讶地开口，他确实没有想到。 “总得为富民花鸟做点事情的？” 我说着笑了笑。 我带着陈橙算是跟着这些老板们热闹地聊了聊，随后前往苏式集团的主楼——也就是过去的富民花鸟综合楼。 “沈先生，苏小姐在楼上等您！” 还没走进大门，我就看到了边上的保安走了过来。 “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 我说着，带着陈橙往里面走去。 进入大厅，周建国已经带着刘家豪和邓希在等我。 “师父！” 刘家豪已经止不住激动的眼泪，走上前来。 “我，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这么简单的说一句。 “回来好，回来好！” 周建国微微点头，眼睛里也飘过一丝泪。 确实，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跟他们说。 “苏小姐在等你，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 周建国缓缓开口，同时让开了位置。 我们一路上楼到了苏雨的办公室。 只见苏雨的办公室门口紧闭似乎不太欢迎我的到来。 “苏雨。” 我敲门了之后，苏雨缓缓打开门。 他的脸上有些红润。 “你……回来了？” “我听陈橙姐说过你没事……” 苏雨微微点头，我感觉得到她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我。 心里应该是五味杂陈。 毕竟她可是给我主持过追悼会的人。 “嗯，我回来了。” “之后一段时间应该也不会突然离开了。” 我点头道。 我当然会离开，只是不是现在。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我不在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了苏雨能够独立运行富民花鸟。 毕竟从一开始对付刘青忠的时候，苏雨就已经开始接触。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加上周围有很多人在帮他现在他的能力应该能够撑得住。 富民花鸟是第一步，接着就是新天地加上东兴步行街的合并管理。 “苏雨，别哭了，你现在可是苏董事长啊。” 我说着微微一笑，“你是不打算让我们进来了？” “快请进！” 苏雨这才意识到，她在门口“堵”了我们很久。 走进苏雨的办公室我感觉到一切都没有变，连那个中年女秘书也没有变。 看着苏雨的办公室，我微微点头。 “沈凡，这段时间我也想清楚了，为什么你不愿意多管。” 苏雨抹去眼泪，变回了那副坚强的样子。 我知道这对于一个毕业不久的的大学生来说太过于难熬。 好在她已经熬下来并且已经习以为常。 “你能明白最好。” 第四百八十三章 该做的事 “我始终都要慢慢能学会这些。” “如果我一直依赖你，我就会走的很慢，遇到的困难也会只想着找你帮忙，而不是靠我自己的能力解决。” 苏雨缓缓开口，现在的样子，已经有一种大公司董事长的气魄在。 虽然还有些稚嫩，却丝毫不输给老年七舅爷的样子。 “那么下一步呢？” 我点头道，苏雨确实成长了很多。 “电影已经到了最后的剪切和制作时间。” “新天地商场那边我也已经安排了联动。” 苏雨开口道，“电影之后，新天地的商场会分批进行改造，慢慢融合成鹤州西部的一体。” 她说着，拿出了一份计划书，“沈凡，这是我结合了其他人的意见，综合出来的近期计划。” 《鹤州西部一体化计划书》 几个大字，一股专业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我打开简单看了看，里面的计划，有层次有步骤，而且在面对可能的意外情况多有预案。 可以说，这是一份标准的计划书。 根据计划书上写的，首先就是新天地和富民花鸟的一体化进程。 新天地会引入一部分的步行街，同时增加停车场的数量。 加上扩建的地下停车场，整个富民花鸟—新天地地区，就会变层一个以步行街为主的区域。 当然我在后面也看到了一些特色的交通工具——自行车和三轮车，包括一些旅游性质的人力车。 “嗯。” 我微微点头，“没有我，你做的也很好。” 看到这份计划我有些开心。 最主要的是，苏雨有了主见。 在融合新天地之后，就是东兴步行街。 整个鹤州西部，就会变成一个举行的古城式的文化步行街。 她将我的目标贯彻好了。 让古玩作为一种文化，而不是单纯的买卖。 “我觉得步行街和旅游目的的地区，鹤州西部就行了。” 苏雨缓缓开口道，“我也保持了主干道和高速公里，维持足够的交通。” “没错，旅游区和步行街，鹤州西部以富民花鸟为中心就足够了。” 我点头道，“那么鹤州中部呢？” “我现在还没有一个完全的概念。” 苏雨微微摇头，“主要拍卖还没开始，一切都还没定数。” 她说着笑了笑。 “那如果你有机会呢？” 我就像是一个老师在给他考功课一样。 “如果能够控制整个鹤州，我觉得，鹤州中部应该是办公和商业中心。” “鹤州的东部，还是以工业中心为主。” 苏雨缓缓开口道，“每个区域都应该有自己的忠心，区位或者是长久以来的经验决定。” “不错。” 我很庆幸，苏雨的悟性很高。 “这都是高中知识。” 苏雨说着调皮地笑了笑。 “不过这份计划书，就不止高中知识了。” 我说着挥了挥手上这份鹤州西部一体化的计划书。 “对了，沈凡，拍卖已经快要开始了。” “我昨天刚刚收到了拍卖的内容列表和相应的文件。” 苏雨开口道，“我还在考虑要收下多少东西。” “毕竟……经过之前赵天赐的捣乱，其实我手上没有多少资金可以用。” “嗯，这确实需要讨论一下，不过不应该是我一个人，而是大家一起。” 我微微点头，不过算是暂时拒绝了讨论，“我今天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晚上先吃个饭，我们好好聊聊。” “沈凡，这段时间的事情你不打算告诉我么？” 苏雨有些好奇的问道，“我……我听李金铭说，你很辛苦。” “再辛苦也是为了将来。” 我说着带着陈橙离开。 “其实我也想知道。” 下楼的时候，陈橙开口道，“感觉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多问。” “我不愿意说，是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我缓缓开口道，“我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钱可一分没少。” 陈橙说着拿出手机给我看了我现在堂口的公用账户。 整整一千万！ “一千万？” 我眉头微皱，我记得当时拉拢严军泽那时候，就几乎花掉了我打扮的心血。 “又不是这一个月的努力。” 陈橙有些怪异地看向我，“这么多时间，加上这个月。还有苏式集团的分红，就这么多啊。” “不是啊，我记得之前我去靖江的时候花了不少钱？” 我眉头紧皱思索着问道。 即便是严军泽打算还我一部分，也不可能让给我加上这些以后能有一千万这么多啊！ “对，靖江那边确实花了不少钱。” “不过严军泽和你的大师兄石天来跟我说过情况了，人家一分钱不要的全部还给我们了。” 陈橙的话让我有些震惊。 “他说了，只要你能回来，他一分不要。” “反正以后要和你一起去京城，他只会用自己赚到的钱。” 见我呆滞，陈橙也把他们的话复述了一遍。 “帮我谢谢他们。” 我只能这么说。 既然严军泽和石天当着我的面没有说这事，我也不可能故意跑过去问。 而且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他们赚翻了，也不在意这点小钱。 就好像是一开始为了防止我在骗人进行的“押金”。 现在证明我没有骗人就把钱给全都换回来了。 无论如何，这些事情，让我安心了不少。 “好，给我八十万。” 我开口道，“我要做一些事情。” “我陪你。” 陈橙说着紧紧抓着我的手，她好像害怕我再次消失一样。 “你放心，这回我们一起走。” “你之前还答应过我，什么事情都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呢！” 陈橙有些不乐意地嘟起嘴。 像是在生气，更像是一种让我要哄哄的样子。 “好啦，之后有什么事我都会找你商量好的。” “真的！我保证！” 我说着，对天发誓。 “好了啦！我也知道你是要保密，怕我演不出来骗不过赵天赐！” 陈橙说着叹了口气，“我确实骗不过，如果我知道那时候你还没死的话……” “走，我们去东部。” 说着我带着回到我自己堂口的后门边上，重新开上车，一路前往鹤州东部。 我必须把一些我该做的事情给做完。 第四百八十四章 看望章子建 车一路开着，穿过中心商场，一路到了鹤州东部。 我确实感觉到鹤州东部有很浓的工业气息。 毕竟往东有高速路，还有公共仓库，往西北方向又有一个货运港口，确实是一个工业级集结区。 不过在赵天赐的治下，鹤州东部的古玩气息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娱乐场所——洗浴、按摩、台球、酒…… 因为没有多少路面维护，所以开进去以后，会给人一种乱糟糟的感觉。 跟整洁的富民花鸟周边形成了一种明显的对比。 我先把车开到了临时出租屋边上。 打开门，韩金还在这儿。 “你还没走么？” 我微笑着问道。 “我还没想好。” 韩金说着叹了口气，他没有用伪装，而且满脸胡渣，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已经闻到了一股烟味。 看他的样子应该几天没有出门了，而且一直躲在屋子里抽烟。 估计是他自己也想不好自己的未来。 “我现在不还是隶属于逃犯的行列么？” 韩金说着微微一笑，“嫂子，对不起，以前给你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甚至是危险。” 他说着缓缓起身，走到陈橙面前，微微低头致歉。 “没事，既然已经结束了，你也重新回到正途，我也不会多怪罪的。” 陈橙微微点头。 “我就是要来处理一下你的问题。” “我想现在应该可以好好跟治安管理处谈一谈了。” “你就当是去自首，待会我过去跟李金铭他们谈谈。” 我开口道，“赵天赐的事情总是要结束的。” “不是证据被烧了么？” 听到这句话我微微摇头，随后告诫了一句，“别说出去。” 虽然证据被烧了一部分，但是我估计现在掌握的已经足够把赵天赐送进去了。 毕竟赵天赐的最新罄竹难书，即便烧掉了一些，依然足够给他定罪，更何况，还有大量的认证——可惜黄仁行不在了。 “行，这边的房子我也不住了。” “比监狱还难住！” 韩金玩笑似的开口，“行了，我先准备一下，让房东换一下押金。” “之前就住在这儿？” 走下楼，陈橙有些疑惑地问道。“其实也好好，跟我一开始住的比起来，好多了。” “那倒是。” 我说着笑了笑，无论曾经的事情有多艰难，现在都已经成了一段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掉的回忆。 无论过多久，我回忆起来，都会微微一笑。 或许当时相当的艰难，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活不活得下去。 但最终还是挺过来了不是么？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开始，我感觉到，无论我过去发生过什么事，好像变成回忆都会美好一些。 应该是心中知道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反。 下楼之后，我挽着陈橙穿过小巷到了路上。 “这些日子最难的还是开始几天。” 我开始缓缓讲起这些日子的事情。 “完事开头难嘛，总是难的。” 陈橙也跟着附和一声。 随后我开始继续讲。 从我跟赵天赐所谓的谈判开始，到之后章子建假装杀了我，再到后面的逃亡…… 听得陈橙是心惊肉跳。 她可能都不知道我有过这么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 “这就是之前我们要给你办追悼会之前的事情？” 在我说完我找到东亭村外面的堂口时候，陈橙思索着问道。 她也根据自己的回忆将时间对上。 “没错，整整六天。” “甚至是按照官方来说失踪六天可以定死亡的那种程度。” 我开口道，“这也是为了掩护我的身份。” “那之后呢？” 陈橙有些好奇地问道，既然我打算讲，她也开始问。 “之后我就改了个名字，叫林飞。” “韩金呢，就叫林金。” 我说着就将酒的日子说了出来。 “违禁品？你自己有没有碰？” 陈橙听到违禁品的时候也露出了一些担心的眼神。 “没有，我没碰。” “而且我还联系了郊外那个戒除中心。” 我随后我继续讲，讲到我见到章子建的时偶，我也到了一家洗浴中心楼下。 “章子建就在这儿。” 我说着看向陈橙。 “章子建啊……好久没有看他了，他还好么？” 陈橙有些怀念的问道。 毕竟之前他因为一时行差踏错，而被送进监狱。 我是没有姑息的——我得对得起其他认真做事的人。 我带着陈诚一路上楼，她跟我当初一样，才发现上面是可以住人的。 跟着回忆坐上电梯，来到了那熟悉的房门前。 “章子建，是我。” 在我说了这话之后，房门缓缓打开。 章子建看到我的时候十分激动。 “沈哥！嫂子！” “里面坐！” 他这么说着，我们走了进去。 房间里比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更加凌乱一些。 不过至少还有点样子。 “黄仁行死了。” 坐在沙发上，我有些严肃地告诉他这个消息。 “我知道，新闻我也看了。” “上面说黄仁行是治安管理处的卧底，应该是你要求的？” 章子建对于黄仁行的来历再清楚不过了。 我也知道，黄仁行就是被章子建提拔上来的。 “对，他本来就不是坏人，被逼的罢了。” 我微微点头，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被生活这种无形的压迫力所逼，谁又愿意铤而走险呢？ “沈哥，那我……” 章子建知道，既然我已经回复了沈凡的身份，那么事情也要结束，“什么时候继续去蹲监狱？” “你这可是戴罪立功，为什么还要蹲监狱？” 我说着笑了笑，“我会跟治安管理处申请的，你蹲监狱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也可以保释了。” “多谢沈哥。” 章子建点头道，“不过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我会继续在这儿等消息。” “好。” “对了，黄仁行住在哪儿，我要去一下。” 我说着心情又沉重起来。 黄仁行临死前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他的妻子和儿子。 无论是给钱还是给工作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我都会尽可能帮助——黄仁行是为了救我才死的。 “楼上，1403。” 章子建点头道，“沈哥，我送你上去。” 第四百八十五章 慈善大会 在章子建护送下，我和陈橙来到了楼上。 这儿是黄仁行住的地方。 不过现在估计整个房间里面都会很悲伤。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随后敲了敲门。 “你好。” 看到门打开我径直开口。 “你们是……” 开门的是一个比较年轻女人。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这个陌生人。 房间里面的孩子正哭个不停。 “你是黄仁行先生的夫人对？” 我缓缓开口，十分严肃，“我是黄仁行的朋友。” “我认识你！章总！” 那个女人说着立刻认出了身后的章子建。 “这位是……沈凡，小黄之前的朋友。” 章子建说着，带着我们走进了黄仁行的家里。 家里收拾的很干净。 因为黄仁行的尸体还要法医进行检查，所以他们还没开始办丧事。 不过就算办了丧事，其实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来——赵天赐还没伏法，只要他一句话，他原来的小弟都不会来参加。 这也是个残酷的事情。 “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 我说着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黄仁行生前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你们。” “他？” 黄仁行的老婆有些意外，“我没听说过啊……” “现在可能还有些困难，不过之后，你们搬个家，到富民花鸟那边，我会给你们安排的。” 我说着补充了一句，“没有房租。” “没有房租？” 听到这话，黄仁行的老婆一下子惊呆了。 “现在的话我只能给点钱。” 我说着，问她要了银行账户，给她转了三十万，“这三十万你先拿着，不过不要声张，现在事情还没结束。” “我知道，仁行他跟我说起过。” 黄仁行的老婆微微点头道，“不过好像是一个叫做林飞？” “林飞就是我，我就是林飞。” 我解释道，“现在的事情很复杂，等到结束之后，你们搬过来，我可以给你解释，或者想找个什么工作我都可以帮忙。” 这些话听得黄仁行的老婆是一愣愣的。 就好像是天上有个巨大的馅饼砸下来让她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不过这个馅饼是用她老公，黄仁行的命换的。 我是不想说，不过，如果说的话，她一定宁愿黄仁行回来也不想要这些钱。 “谢谢。” “我老公还没送回来，治安管理处那边说是需要验尸和调查。” 黄仁行老婆低下头，看样子是在极力掩盖他心中的悲伤。 “如果有什么事你跟章子建商量。” “有我能做的，我一定会做。” 我说着微微点头，在黄仁行的遗像面前鞠躬了一下，便带着陈橙离开了房间。 “黄仁行就是给我挡枪的那个，就是最后你们所知道的那件事。” 坐上电梯离开的时候，我跟陈橙说明。 再回去的时候，我总算是把整个事情给陈橙讲了一遍。 “这些事情不要透露，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说着微微叹了口气，“我只跟你说。” “我知道，我不是说的。” 陈橙微微点头，她知道这些是我专门分享给她的。 这些事情除了烂在我的心里，我也想让陈橙知道。 在我从鹤州东部开车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 这时候电话响起来，是周建国打起来的。 “喂，什么事？” “我快到豪宴山庄了。” 我接起电话直接开口。 “赵天赐过两天要举办慈善大会。” “刚刚得到的消息，他邀请了所有的社会名流。” 周建国立即开口道。 “慈善大会？” 我眉头微皱，赵天赐可不是那种会做慈善事情的人。 他搞慈善大会只有一件事——赚钱。 “嗯，不知道他到底做什么，不过我们打算去看一下。” 周建国回答道，“而且，如果要抓捕他，这是最好的时机。” “我知道了，具体还是等我们过来时候再说。” 我说着挂掉电话。 毕竟今天晚上吃顿饭总是要聊天的。 没过多久，车子开到了豪宴山庄，我已经好久没有来了——或者说是正式来。 一下车，我就碰到了一起停好车的钱嘉。 “今天这么有空？” 我说着一脸微笑上去打招呼。 “其他人还要负责调查，今天是你回归的宴会，只能我过来了。” 钱嘉说着微微松了口气，“虽然证据已经还原了大部分，不过这些东西还需要置顶一下抓捕计划。” “抓捕计划？” 我眉头微皱，看向钱嘉，“这些事情不是已经足够抓他了么？” “够是够了，不过，赵天赐在治安管理处塞了几个人，我们要一同行动，抓他个措手不及。” 钱嘉开口道，“这些人一旦感觉到有问题就会对赵天赐通风报信。” “那就慈善大会。” 我思索着开口道，“我们再找一些视频证据，正好在那边人赃并获！” “嗯，赵总队也是这么打算的。” “不过你现在已经回归，在那边的徐进赫也已经基本被赵天赐监控起来。” 钱嘉眉头紧皱，“没什么人能在慈善大会上做手脚。” “这些事之后我们在讨论一下。” 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不错的人选。 就是我今天没有拜访的人——老钱。 他作为被迫在赵天赐手下做事的人，应该很愿意干这个活。 而且还有韩金可以做这个事情——他林金的身份还没被戳穿。 当然那还是得之后再讨论一下才能够有结果。 这么说着我们一路往豪宴山庄走进去。 没想到，苏雨直接用了之前七舅爷吃宴会的场地——只不过，楼下没有人，我们两桌在楼上坐着。 “沈哥，我先敬你！” 陈泽彬坐在我身边开口道，“祝贺你回来！” 喝了一点酒，我们也就稍微聊开了一些。 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把这期间的事情说清楚，也就含糊其辞。 王凡和冯杰姗姗来迟，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也能够抽空过来。 整个豪宴山庄内一片祥和。 这顿饭算是给我接风洗尘，而不是庆祝。 真正的庆祝还是留在赵天赐真正落入法网以后。 “该说说慈善大会的事情了。” 在聊了一会儿之后，随着周建国的话，我们这桌安静下来，边上这桌也安静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 准备动手 “时间大概是后天，赵天赐要举办慈善大会。” 周建国说着，其他人纷纷表示，他们已经收到了请柬。 “这事情应该不简单。” 我微微点头，“大概说一下情况，我这些日子不在这儿不太清楚。” “他说是慈善拍卖，主要是拍卖一些古玩。” “然后在吃顿饭。” 陈泽彬缓缓开口道，“整个鹤州的人都会被邀请过去。” “估计就是他手上遗留的那些古玩，他要一次性出手。” 刘家豪开口道。 “师父，之前有一些货要负责看着，我来迟了。” 张确走了过来。 “没事，坐下。” 我微微点头，在众人讨论慈善晚会的时候，我问了一下苏雨和周建国有关张确的事情。 他确实很聪明，而且也会察言观色和给出一些建议。 只是有些建议，没有我那么“激进”。 总的来说，周建国和苏雨包括在帮助苏雨做事的刘家豪和邓希都觉得张确做的不错，而且做事的时候也会跟别人沟通。 可以说，孙录龙给我准备了一个“好徒弟”，也能说孙录龙在为我离开之前准备好了接班人。 “慈善大会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我大概了解了。” 我缓缓开口，继续喝酒吃饭。 因为是给我接风洗尘，所以也没有吃的太过分，大概晚上接近八点的时候我们就散了。 “对了，拍卖的事情怎么样？” 我突然想起之后还有马元和马义的财产拍卖的事情。 这下子就通了。 所谓的慈善拍卖，可能就是个幌子，为的就是收拢资金。 那么，赵天赐为什么要收拢资金呢？ 他没钱！ 或者说他觉得自己的资金灭有办法完全收下马元和马义的财产！ “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基本已经打算在中心商场这边跟赵天赐死磕了。” 苏雨开口道，“我们的目标也很简单，就是把中心商场拿下，然后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接壤的地方。” “嗯，拿一部分就行。” 我点头道。 因为剩下一部分，徐进赫会帮我们做的。 他虽然已经被赵天赐严密监控，可还是有作为一房地产老板应有的活动——不然直接告赵天赐非法拘禁就行了。 “还有电影三天后就要上映了。” 苏雨这么一想立即说道，“要不一起去看？” “行，到时候再新天地一起看看。” 我微笑着点点头。 做生意就是这样，并不是要真的斗哥你死我活，而是在相互竞争中，不断赚钱。 想赵天赐这样的根本不适合做生意。 要是我跟他一样有两个亿，我只会把钱变得更多。 这么想着，我没有把赵天赐可能没钱的事情说出，而是埋在心里。 毕竟钱嘉那边打算在慈善大会这边动手脚，估计在赵天赐开始跟我们拍卖的之前就会因为各种罪名被抓个现行。 我和陈橙坐着车回去，今天算是挺安逸的一天。 不过明天开始，我就要重新开始看着堂口，而且东兴步行街的堂口也要跟着重新开。 届时陈泽彬会带一部分伙计先去东兴步行街的堂口开始整理。 做生意还是要做的嘛！ 就算苏雨让我做她苏式集团其中一个股东，我还是的理由自己的堂口生意。 回到家，我靠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看着鹤州。 心里不禁想起了之前的那些时光。 漫长且艰难的时光…… “沈凡，在想什么呢？” 陈橙靠在我的身边，跟则我一起看着窗外的景色。 晚上的鹤州确实挺漂亮的，各种商场和大楼外面的霓虹灯，让整个鹤州都光亮无比——还有街上的路灯和高速上的路灯，让人感觉到一种在繁华城市里的舒适。 当然，我知道鹤州东部还是比较贫瘠。 第二天早上，我和陈橙一起回到富民花鸟，看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也到了东兴步行街看了看陈泽彬打扫和重新开业的请情况。 等到我回到富民花鸟的堂口之后，陈泽彬立刻走上来。 “沈哥，有个人要找你，他说他是林金，你认识的。” 陈泽彬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沈哥你认识么？” “他在哪儿？” 我立即问道，随后得到了答案：“后堂的亭子坐着。” 我带着陈橙到了后堂，见到了伪装之后的韩金。 “则呢么来我这儿了？” 我笑着问道，让陈橙帮我们泡了茶。 “现在啊治安管理处还没回得去。” “还得等到赵天赐落网之后我才能啊。” 韩金说着叹了口气，“所以这段时间，我倒是没什么事情做。” “不是说你还要去赵天赐那边么？” 我思索着问道，“你的伪装还没破，应该他们还是当你林金？” “不，安保公司他没有搞出来。” “而且他遣散了所有跟黄仁行有关系的人。” 韩金说着脸色严肃起来，“包括我。” “这回没灭口了啊？” 我说着稍微调侃了一下。 “估计是他们不知道什么秘密，要是知道估计又要追杀了。” 韩金分析道。 “也是。” “赵天赐之后要搞慈善大会你听说了么？” 我思索着问道，“我觉得，你应该是个合适的人选。” “我倒是听说了，不过赵天赐那边，自己安排人了，要混进去……恐怕有点难度。” 韩金微微点头道。 “治安管理处那边想要趁那个机会当众逮捕赵天赐。” “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思索着问道，“毕竟你还是会一些电子科技方面的东西。” “当众抓捕就算了，不过我可以当众给他高点证据什么的。” 韩金思索着开口道，“比如之前拍到的一些和赵天赐有关的视频！”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后留存视频。 “如果你能帮忙，我可以跟钱嘉他们沟通一下。” “因为治安管理处里面有几个他们盯着的赵天赐的人。” 我开口问道，“如何？” “应该可以，加上那些证据还有腾云他们应该可以直接让赵天赐坐牢坐到出不来？” “光违禁品就足够让他死刑了。” 我说着点头。 这件事算是谈妥了。 看来不需要等到拍卖了，赵天赐，在拍卖大会就会被逮捕！ 第四百八十七章 大会开幕 这么说着，韩金先离开富民花鸟开始想办法混进去。 而我则是看了堂口，基本没有问题还在平稳运行之后，就一个人跑到了治安管理处。 我知道治安管理处有赵天赐的人，所以防止引人耳目，我进去之后直奔地下的档案室，在那边联系了李金铭和赵明凯。 我知道这个位置应该是最隐秘的。 稍微等了一会儿我等到了赵明凯过来。 “沈凡，钱嘉应该跟你说了？” “治安管理处内部有几个赵天赐的人，我们一直盯着的。” 赵明凯眉头紧皱地开口，“如果他们你知道你过来，应该马上会报告赵天赐德”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李金铭也走了进来。 “沈凡，我们这儿不安全。” 李金铭说着关上门，“我们现在讨论事情都是在外面的。” “我知道，不过这件事比较紧急，所以现在就来了。” “韩金能够在明天的慈善大会上帮忙。” 我立刻开口，知道这件事需要省时间。 所以我用尽可能短的渔具给他们讲了韩金会潜入，然后修改一些视频和ppt之类的东西。 让证据能够在他们慈善大会开始的时候就播放。 “至于证据，应该都有存着？” 讲完之后我追问道。 “证据都有，我们之前也在讨论慈善大会的时候抓捕。” 赵明凯点头道，“如果韩金能够帮忙，那是最好的。” “到时候我们都会在。” 李金铭接着回答，“你呢，我觉得富民花鸟的人还是不要来比较好。” “不，我们都会一起来，我要看着赵天赐被逮捕。” 我缓缓开口，十分严肃。 “好，我怕赵天赐会选择最后一搏，你们都会有危险。” 赵明凯提醒道，“我们在回尽可能保证你的安全。” 说罢，我就先行离开治安管理处手上拿着文件，就好像我真的是来了解一些情况的。 接下来就是明天的时候，赵天赐的慈善大会了。 一切都将迎来终结。 真正是因为在治安管理处他有眼线，才会觉得这样安全。 我反其道行之好几次了。 死里逃生金蝉脱壳。 所以，这回，我们绝对不会再给他逃跑的机会！ 回到堂口，我看似很正常地跟陈橙一起，在堂口看到下班。 回家，休息…… 一切都看似很正常。 当然，暗中我也跟苏雨说了要一起去慈善大会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我们一起富民花鸟出发，前往鹤州东部的一处剧院。 鹤东大剧院，基本会用做一些大公司开年会之类的地方。 当然大部分的时候会演一些话剧什么的。 今天，赵天赐用了这块地方来进行他的“慈善拍卖”。 “来的真早啊？” “之后还有晚宴，别忘了哦！” “您也来了？” “我这次准备的很好……” 赵天赐在门前接待，各种鹤州的社会名流走进来，他都不忘打招呼，哪怕是之前坑过的人。 “赵天赐。” 我跟着队伍往里面走进去，微微一笑。 “哟，沈凡，你也来了？” 赵天赐脸上是笑容，可是我看的出来他很愤怒。 搞了这么一圈，我竟然安然无恙，反倒是赵天赐被我刷的团团转。 “你要办慈善大会，我当然来赏脸咯。” “我们富民花鸟的人可来捧场了。” 我微笑着缓缓开口，可在我和他双方微笑的表面之下，却是相互的愤怒，“难道你不欢迎么？” “欢迎，当然欢迎！” “各位能来慈善大会献爱心，我怎么能不欢迎呢？” 赵天赐说着看向我身后的苏雨他们。 显然，他们都是一脸愤怒，显然是来跟他翻脸的。 “不过，我想不通，以你赵天赐的状态，怎么开始做慈善了？” 我缓缓开口，身后一些其他人开始从别的入口进去，“是做的坏事太多了，想要积德？” 我有些嘲讽的话，让赵天赐微小的表情中有了几分愤怒。 不过在一刹那的愤怒过后，她依然是微笑，“那倒不是，我可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是有点钱了，自然得想到做做慈善嘛。” “就怕你这慈善是让别人救济你！” 苏雨愤愤开口。 “我们有官方的基金，之后的钱都会存在里面。” “用于贫困地区的建设，有些灾难什么的么我们也会出钱捐款。” 他回答道。 “好了，也不跟你多说什么了。” “慈善嘛，得看你怎么做。” 我缓缓开口道，就算我身后的苏雨他们怒不可遏，我还是得保持“职业假笑”。 “记得多捐一点啊！” 赵天赐说着，看着我进去，随后迎接其他人了。 他当然想让我们多花点钱，毕竟之后的财产拍卖可是我们和他的重点较量。 当然我知道，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在走进会场之后，我们还收到了一个“行程”。 这个单子上有编号，也是我们竞拍的号码。 所有收到请柬的人都会在下午听一场所谓的“讲座”，赵天赐会讲讲他为什么要做慈善之类的。 反正这都是冠冕堂皇的废话。 下一步就是拍卖古董，随后就是晚宴，在晚宴的时候还会进行第二次拍卖。 整个流程大概就是这样。 我和陈橙找到了位置坐下，苏雨他们和我坐在一片区域，算是专门给富民花鸟这些人准备的地方。 我扫了一眼会场，赵明凯他们坐在比较前面的位置，估计是“方便抓捕”。 等到下午两点半的时候，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所有人都已经坐在座位上。 我们头顶的灯也就观赏。 “给下午好，欢迎各位来到我们的慈善拍卖大会。” 赵天赐在台上缓缓地走了出来。 扫视众人一眼之后，走到一个小台子前，同时他的背后也亮起了ppt。 “过去，我们一直在致力于赚钱，从而忘了一些社会的基本责任。” “我们赚到的，其实都是广大老百姓手中的辛苦钱。” “而且还有很多人在过河贫困的生活……” 赵天赐开始演讲，大会也正式开幕。 我是没什么心情听他这种堂而皇之的假话的。 毕竟如果不是他，至少没有多少违禁品的成瘾者。 第四百八十八章 抓个正着 赵天赐在上面说着瞎话，我心中不禁闪过一丝嘲讽。 不过，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整个场景的齐枫就全都变了。 “这次我我们……” 赵天赐刚说到一般就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叫声。 随后他身后的场景变了。 原本还是ppt，现在却变成了一个视频。 “大家记住，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你们现在就去抢劫！” 视频里面，赵天赐的声音相当洪亮，甚至愤怒，“抢了什么，到时候带回来分，你们都能拿提成！” 看到这个的时候，我知道了是韩金发力了。 这是赵天赐在安排别人抢劫的时候的视频！ “关掉！” “是谁放的！” 赵天赐一下子愤怒起来。 但是接下来的视频，更加令人炸裂。 我感觉可能是治安管理处找到过韩金，又或者是韩金早就有准备。 “那个人你做掉，咱们的厨房里面出了内鬼！” 上面的时间清清楚楚，就是我跟赵明凯去搞哪家个团伙之前。 而且这就是韩金的背影。 “要不要把他给抓起来？” “杀人恐怕不太好啊?” 这明显是韩金的声音，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罢了。 在这个视频里面，赵天赐的半张脸露出来了，证明了这是他在说话。 “你就是心慈手软，之前让你偷几件制服出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太好啊？” 赵天赐冷冷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自大。 “韩金！” “我知道你在这儿！” “刚给我这该死的视频关掉！” 可是播放室里面没有反应，视频继续在播放。 除了赵天赐破防的怒吼，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坐在下面的观众此起彼伏的哗然声。 一个想要做慈善，家财万贯的人竟然背地里做着这么多龌龊的事情！ 这可真的是最劲爆的大新闻。 当然，在视频放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人开始拍视频。 而坐在前排的治安管理处队员都已经闻风而动。 他们都从自己的位置上下来，随后在台下准备。 还有一些队员已经跑到后台开始封锁。 一个视频接着一个视频，除了赵天赐安排杀人，还有一些“证人的独白”。 “我叫黄仁行，我是赵天赐手下安保公司的人……” 黄仁行说出了自己的职责，并且十分肯定是赵天赐在搞违禁品。 这肯定是在我回来之前，韩金让黄仁行录好的。 随后是李多，随后是腾云。 所有赵天赐觉得已经死掉的人，都变成了“视频”，开始攻击赵天赐。 “关掉！” “啊!” 在赵天赐愤怒的吼叫之下，视频还在继续。 “治安管理处，你涉嫌和多宗谋杀和谋杀未遂有关，涉嫌和违禁品生意有关，涉嫌组织非法势力进行地下活动有关……” 赵明凯拿着证件上台，眼神严肃，声音中气魄十足，“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你不也一样？叔叔？” 赵天赐冷冷笑道，“你后来可是帮我做了不少违法的事情，难道你套的过去么？” “为了抓到你，我卧薪尝胆！” “为的就是今天！” 赵明凯厉声呵斥。 一声韦德就是今天，真是说达到我的心坎上了。 我何尝不是呢？ 为了今天，我收了多少苦？ “沈凡！” “你出来！” 赵天赐大吼一声，撕心裂肺，“你冒充林飞在我手下，不也是在买违禁品么？还让违禁品混到冰块里面！” 我懂他的意思。 既然他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就开始所有的人拖下水！ 我们只要帮他做过事情，对他来说就等于跟他一样，犯罪过了。 “可惜，如果我真的卖过违禁品，我一定会承认。”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起身。 陈橙拉住我的手，一边摇头。 她不想我再走上去，也不想我再有什么危险。 “你放心，没事的。”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手，随后甩手，走上台前。 “既然你都说出来了，我也可以跟各位说，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亏心事！” 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走到台前。 “是么？” “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在卖违禁品的！” 赵天赐还想狡辩，还想把我拖下水，“那个姓钱的，那个酒！” 他的状态已经几近癫狂，我甚至都怀疑他自己都磕了药。 “我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了郊区山里戒除中心。” “用戒除的辅助药替换了冰块中的违禁品。” 我冷冷开口道，“如果想要查，可以去那个戒除中心问问主任。” “不过你也没机会了，赵天赐你罪大恶极！” 我一边说，浑身的气势也上来，甚至把赵天赐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那……那……那些人呢！” “那些人都是被你逼迫的！” “这些事情根本就和我没有关系！” 赵天赐慌忙开口，他已经失去思考了。 现在他脑中只有一件事——把所有的事情都推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继续嘴硬！ “那可没有啊。” 韩金缓缓开口道，“你自己说的话，得记得。” 韩金的身后，则是腾云和李多，还有那些参与绑票暗中落网的人。 “包括我，他们所有人都已经决定了，要揭发你！” “作为污点证人，换取减刑！” 这些话听在赵天赐的耳朵里是多么刺耳。 但是在我耳朵里，是多么有力！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赵天赐，盯着坏事做尽的赵天赐，即将被治安管理处的人给抓住！ 从后台进来的治安管理处队员也到了，他们将赵天赐团团围住。 “你们没有证据！” “除了这些说谎的人，你们没有证据！” 赵天赐继续嘴硬，依然要将这场属于他的洋相演绎到底！ 既然你要演戏，我就陪你继续演戏！ “证据，当然有！” 赵天赐任何的话，都会迎来反驳，哪怕是嘴硬！ “不可能！” “已经烧掉了！” 赵天赐惊慌地开口，甚至都没有见到。 “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你和杀害黄仁行一案有关了咯？” 边上的钱嘉冷冷开口，一双冰冷的眼睛，就像是利刃一般，将满身罪恶的赵天赐给割开！ 第四百八十九章 证据有的是！ “在哪儿呢？我怎么不知道！” “明明烧掉了！” 赵天赐开始语无伦次，“好，就算我认杀人，证据也没有了！” “我说了，有证据，那就是真的有！” 徐进赫拿着证据走了上来。 我没想到徐进赫竟然复制了两份。 估计他就是觉得赵天赐可能会杀人灭口，所以多准备了一份。 “不可能！” 赵天赐一边摇头，一边满脸恐慌的退后，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自己看看。” “自己做的事情，得认。” 徐进赫说着，文件甩在赵天赐身上。 赵天赐打开袋子看了一眼确认这里面的就是他的不法行为证据。 “不可能！” 赵天赐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将这些证据撕得粉碎，随后点起打火机想要毁灭证据。 “你现在多一条毁灭证据！” 一旁的李金铭也跟着开口。 “毁灭证据？我毁灭了就没有证据了！” 赵天赐看着火焰升起，狂妄地大笑起来。 “赵天赐，你现在的行为可都在我们的监控底下哦。” 赵明凯提醒道，“我们配了最新的执法记录仪。” 这么一说，赵天赐又恐慌起来。 “证据，我有的是。” “赵天赐，你想要烧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徐进赫说着一伸手，有人又递给他一包文件。 我这才知道，徐进赫已经复制了无数份！ “至于原件，其实一早就在赵队长的手里。” 徐进赫说着看向我微微一笑。 我也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他还能这么搞。 合着我去送文件送了个寂寞？ 或者是徐进赫为了彻底摧毁赵天赐的心智才这么说的。 “从一开始你就踏进陷阱里了。”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我让你做这些，只不过是加速了你的死亡罢了。” “死亡？” “我不会死！” 赵天赐愤怒开口。 我感觉他是疯了，闲现在的他，跟他的表情配合的已经不是很好。 “光是违禁品一条，你就是死刑了。” 我说着走上前去面对一个已经疯了的赵天赐。 “你不知道么?” “我可是京城派来的！” “我有的是钱！” “有的是关系！” 赵天赐重新站起来，不断叫嚣，“就你们想跟我斗？” “京城一样的，你这些罪名已经没法洗了。” 我冷静开口，“京城那位，他和你一样，只会抛弃你。” 这么一说，赵天赐彻底崩溃，在跟我们对峙相互折磨了快半个小时之后，他……崩溃了。 “啊！” 他愤怒地喊叫，就好像是山里来的野人。 “请各位有序退场，我们现在要实施抓捕行动！” 赵明凯拿过画筒开口道。 他怕赵天赐身上还有什么危险品，如果伤到现在这些观众可就不好了。 “沈凡，你想让我死！” “那我就让你先死！” 果然和赵明凯猜测的一样，赵天赐还有后手！ 这回的罪名，他再也洗不掉了。 他的手上拿着一只手枪。 私藏枪支弹药！ “砰！” 一枪过后，随着“沈凡”两个字，我被陈橙扑倒在地。 陈橙的手臂受伤了。 好在是皮外伤。 显然赵天赐，想要再来一枪补刀。 可惜他已经完全处在崩溃和癫狂两边来回变。 否则，这枪下去不是我死，就是陈橙。 赵天赐身后的人迅速行动——他们是专业的！ 就在他想开枪的瞬间，治安管理处的几个人从不同方向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 李金铭踩了一脚赵天赐的手，随后一脚枪踢开！ 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了。 “沈凡，你为什么这么想我死？” 被考上手铐，赵天赐的神志恢复了一些。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 “反倒是你想让我死了好几次了。” 我搂着陈橙缓缓开口。 “我？” “不是你想让我死，我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多事情？” 赵天赐这些话我是听明白了。 他想要找一个借口，找个让他自己能够骗过自己的借口。 似乎要在被抓以后寻求自己的心安。 不过，这方面我是比较残忍的，我没有给他任何能够寻求自我安慰的机会。 “想要死的，是你自己。” “做生意从来就不是打架，非得分出个胜负，非得有高有低。” 我冷冷开口道，“我从头到尾只想正常做生意。” “怎么可能？” “你在京城没有被坑够么？” 赵天赐冷笑道，“受过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还相信，认真做生意走得下去？” “你是蠢蛋么？” 赵天赐吼了一句，眼里是无尽的嘲笑，“我看到你被坑成那样子我都相信，这世界，好人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所以你就选择同流合污做坏人？” 我叹了口气，“那你现在的结果就是你咎由自取。” 说着，我搂着陈橙走下舞台。 “怎么么样？要不要紧？” 我十分关心地看向陈橙的伤口。 子弹擦过陈橙的右手臂，随后打在了后面没有人的位置上。 不然赵天赐的头上又要再多背一条人命。 “没事的，你没事就好！” 陈橙抿着嘴开口道，“说了你上去有危险你不听。” “我知道呀，可是……我不上去赵天赐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么？”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背，“我们去医院。” 走出剧场，我长舒一口气，赵天赐终于伏法，而且是无法逃脱的伏法。 我一路开车前往医院，找医生挂了急诊给陈橙处理了伤口。 当我们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 钱嘉在门口等我们。 “是不是我们要去作证？” 我思索着问道。 “不用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的情况。” 钱嘉说着，微微点头，也露出了笑容，“赵天赐是落网了，不过跟他有关系的人还在追捕中。” “对了，有不少酒老板是被赵天赐逼迫的卖违禁品的。” 我想着开口道。 “嗯，这些老板我们会调查的，那些使用违禁品的还在统计。” 钱嘉点头道，“你们还是先休息一下，过两天，你们休息好了我来找你们录口供。” “好！” 这么说着，我看着钱嘉开车离开，我也开车回家。 堂口那边，我让陈泽彬和陆云川帮忙看着了。 第四百九十章 赵天赐的后续 开车回家之后我也没做什么事。 一直就给陈橙端水熬药的，这些日子我亏欠她太多了。 “医生都说了就是个擦伤嘛！” 陈橙看我手忙脚乱的笑着开口，“你还真不会照顾人！” 说着她嘟起嘴。 我知道她不是生气，而是开心。 也许陈橙是唯一我不想看透的人。 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我总是会不知不觉想起她…… 我吻了上去，湿热的嘴唇碰撞上去。 可敲门声打断了我们二人想要缠绵的意思。 打开门，付彪不合时宜地出现在门口。 “沈哥，恭喜啊！” “赵天赐终于被抓了！” 付彪是来祝贺的。 不过可能他不知道我和陈橙之前在做什么。 “徐进赫应该还要再持有你的公司一段时间。” 我想了一下，也只有这个理由会让付彪这么快来找我。 “我知道，没事的。” 付彪点头道，“这次抓捕赵天赐，我听说徐进赫也出了不少力！” 其实他一开始是有些不相信徐进赫的。 但是经过了现在这些事情之后，他已经相信徐进赫是真的在帮我。 当然，帮我就是帮他。 “你们晚上吃饭么？” “我想找徐进赫聊聊。” 付彪开口道，“这顿时间我也在关注我的公司，搞得还挺不错的，其实我是想跟他学学的。” “吃饭……过两天。” “我老婆可是刚刚被手枪打中了啊！” 我说着微微一笑。 “老婆？” “你们打算结婚了？” “什么时候？” 付彪摸了摸他的光头一脸兴奋，“喜酒准备了么？” “还没，不过，我已经这么打算了。” 说着我搂住陈橙。 现在鹤州已经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情了，我觉得这件事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结婚了，你们可得第一个给我发请柬啊！” “我可是你的邻居！” 这么说着付彪回到了对门他的房间里。 关上门，我长舒一口气。 钱嘉说得对，赵天赐虽然被抓住了，但是赵天赐做的孽，还有一大堆。 除了治安管理处那边还有不少其他的团伙需要抓捕，我这边其实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拍卖。 之所以徐进赫没有打算现在就把公司还给付彪，是因为之后还有拍卖。 我们需要配合。 赵天赐的财产要进行法拍，应该是年后的事情。 到那个时候鹤州的局势定了，也不会有多少人跟苏雨他们抢地盘。 “怎么了？” “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橙看着我问道，“不会是害怕我见公公？” “我是个孤儿。” 我笑了笑，“或者说我爸妈早不在了。” 过去我爸妈确实还在——我在我师父那边的时候。 但是，在我离开京城的之前，被坑的倾家荡产那个时段，我爸妈受不住压力跳楼了。 倾家荡产没钱，我心理压力还承受得住。 但我爸妈的死……对我的打击太大了。 我才会选择用自己最后的钱坐火车到处跑。 最后在鹤州停下，最后……遇到了陈橙。 其实我刚下火车的那个时候一直在想着自己要是死了该多好？ 一了百了，什么事情都不用想。 其实我整个人也跟死了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全都是负面的情绪。 为了让自己激活下去，我不断压制这心中的这份相当消极的念头。 “你没告诉我！” 陈橙有些担心地开口，“我……我还以为……” “没事的，都过去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摸了摸陈橙的脑袋，“我们之后直接领证结婚就好了。” “啊？” 陈橙很意外。 “其实我到底是哪里人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之后会回京城。” 我缓缓开口道。 “我知道，你要跟严军泽他们去京城。” 陈诚点头道。 电话响起，是苏雨来嘘寒问暖。 “我们没事，明天再见。” “今天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我说着带着陈橙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下午，本来苏雨打算他给我半个宴席，算是我们成功让赵天赐收到他应有的惩罚。 不过被我组织了。 后面还有拍卖，现在也只是半开香槟。 “等到鹤州稳定了，我们再吃一顿。” 苏雨的办公室里面我这么开口道，“然后，我……” “你就要跟严军泽他们去京城了吗？” 苏雨说着有些不舍得地看着我。 “对，我是要走了，不过，还没这么快。” “至少等你把整个鹤州拿下。” 我说着微微点头，“现在的拍卖，还有之后赵天赐财产的拍卖。” “嗯！” 听到我这么说，苏雨立刻激动地点点头。 之后的几天，我恢复了状态，和陈橙一起，参与到拍卖的准备中。 因为赵天赐的落网，就算他钱再多也没有办法在这次的拍卖里造成威胁。 所以我也就稍稍轻松一些。 拍卖开始的前一天，赵天赐来到了苏式集团。 现在没有赵天赐的阻碍，百无禁忌，他的第一站自然是我的堂口。 “徐进赫？你怎么来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就像是兄弟突然来看我一样。 “我们要合作，当然得来。” 徐进赫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听说你跟苏小姐在准备拍卖，我当然要把我这边的情况说说呗。” “也是，陈橙！” 我说着叫了一声陈橙。 我们三人前往苏式集团和苏雨他们开会讨论之后拍卖的事情。 “苏小姐，内幕消息我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 会议上徐进赫开口道，“首先是和周公的房地产方面的相关情况，我这边应该会准备大概三千万的资金来。” “其他呢？” 苏雨点头道。 既然现在没有阻碍，那就可以全面合作。 反正这个公司在拍卖结束就会还给付彪。 续集你和也是要跟我一起回京的人。 “其他几个老板，应该会想要酒边上的那条街，估计是之后在拿赵天赐名下的几家酒。” 徐进赫开口道，“大概是鹤州东部的十分之一。” “是你跟他们谈好的？” 我看徐进赫这样说就已经猜到一二。 “对，我跟他们谈好了，现在我这边和苏小姐做大，他们只想分一小部分。” “井水不犯河水。” 徐进赫点头道。 “谢谢。” 苏雨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第四百九十一章 “操纵”拍卖 “既然我们谈妥了，就开始分一下地图。” 徐进赫说着，从自己带来的公文包里面拿出了鹤州的地图。 上面已经标注了很多地方。 都是之后拍卖涉及到的项目。 当然，这些项目都有相应的代号。 “因为东西比较多，这次拍卖可能要进行三天到四天。” 徐进赫说着将地图铺开。 不仅仅是我，我身边的陈橙和苏雨也凑上来，包括一起来开会的刘家豪他们都凑上来看情况。 “根据我的了解，中心商场这边的底价是一千万，现在赵天赐不在应该用两千万左右就能拿下。” 徐进赫指着鹤州地图上中心商场这一片开口，“这边苏小姐你来拿，然后就是北边这两条街，会分层两个部分卖……” “我们这算不算再操纵拍卖啊？” 看着他们在“瓜分”之后拍卖的标的，我突然打趣道。 “这怎么算操纵拍卖啊？” 徐进赫笑着开口道，“标的的底价，不是文件里面都给出来了？” “而且，这种事情还是说清楚一点比较好。” 他一边补充过，一边指着地图上的各种位置，“如果咱们不通个气，很容易就造成一些纠纷。” 我微微点头，确实可能会这样。 比如我们正在考虑某一个小地方，结果一个老板也想要这个地方。 我们相互拼价格，就算最后我们拼赢了，最后也会增加一些无端的消耗。 “虽然看起来实在操控，但我们越是想让对方稍微减少一些损失。” 徐进赫这么说着我们继续讨论相互该找哪些地块。 谈了大概一整个下午，我们敲定好了相互拿下的部分，到时候绝不加价，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些地方。 反正一些公司本来就是苏雨的爷爷——七舅爷手上。 只不过当时遗嘱上东西被马元和马义夺走，甚至是因为赵天赐的“入场”让我们只能在这么长一段时间内吃下苦果。 现在，这些终于要全都回到七舅爷的继承人——苏雨的手上。 我觉得，这恐怕是我帮苏雨做的最后一件事。 “对了，沈凡，鹤州西部的整合计划，要开始了。” “新天地那边要开始了，东兴步行街这边你要不一起帮我看看？” 在徐进赫走了之后，苏雨开始跟我们讨论起鹤州西部最后一个整合的部分——东兴步行街。 因为在整合新天地计划的时候我还在“绝地大逃亡”，所以我没有完全参与。 不过光是通过这计划书，我就感觉到这应该可以成功。 尽管中间可能出一些小问题，但都是能够解决的。 所以当苏雨说道东兴步行街整合的时候，我并没有表态。 “你们来，我跟陈橙就在边上看看。” 说着，苏雨开始将她已经准备好的计划书拿出来。 会议室里面我们开始逐条分析。 “对于东兴步行街，我想的作用应该是在富民花鸟边上用作一个分散游客流量的作用。” 苏雨一边解释，一边手上比划着，确实有年轻一代大领导的样子。 其实我的想法跟苏雨差不多。 富民花鸟承载能力有限，所以这所谓的整合，就是用来分流那些富民花鸟的游客。 将富民花鸟—新天地—东兴步行街，形成一个有机整体。 加上再改造一些酒店出来，基本上能够让整个鹤州西部作为鹤州的文化旅游区。 “不错，我没什么意见。” 我点头道。 因为这些计划中的一些小瑕疵，无论是洪阳还是刘家豪，甚至是刚来不久的张确都已经提出。 苏雨也认真思考了之后给出回答——或者是我们在讨论之后想出了一个比较好的方案。 “那这边计划就敲定了。” “晚上看电影！” 苏雨说着笑了起来。这才是他最想说的。 因为白佳浩他们那边做的电影已经开始上映。 虽然首映这天我们一起去参加了赵天赐的“自爆”大会，没能有机会参加。 不过，电影我们还是要去看的。 尤其是白佳浩，我很看好他。 宇文波负责舆论方面，主要也是做一个幕后推手，他是不方便直接见人的。 我也很看好宇文波，不过他负责的东西注定了他没法出名。 搞定了整个鹤州西部的整合计划之后我们也就“下班”了。 至于堂口我做了调整，在东兴步行街整合之后，陆云川会去看东兴步行街的堂口，而陈泽彬则是帮我看着富民花鸟的堂口。 虽然我现在只有两个堂口，但我也已经有了苏式集团的一部分股份，每个月的分红我就能多拿十多万。 加上我自己堂口的运营，财富还在不断积累。 至于严军泽和石天那边，他们“做假货”做的十分起劲，收入也不少。 我不严谨的估计，等到我们回京城之后，加起来应该至少有一个亿的资金。 我指的是加起来。 严军泽和石天回京之后会不会继续做地下的假货黑市生意我不清楚。 但我清楚的是，在回京以后，他们应该会用自己的方式，“回敬”京城的那位大佬。 “对了，师父，你的婚礼什么时候开始啊？” 突然，刘家豪开口，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苏雨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微笑。 我知道苏雨的心里还有我。 不过显然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激烈的情绪。 “这个之后再说，我们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完。” 我说着摆摆手，拒绝讨论这件事。 毕竟眼下还是有不少事情要做的。 即便赵天赐落网，鹤州还是需要我们继续“收拾”的。 赵明凯和李金铭他们都还在忙，我们有什么理由空下来吃大餐相互庆祝？ “晚上电影还是看，错过首映，白佳浩那边我可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 苏雨把话题转开，才让气氛恢复了不少。 下班之后我和陈橙回去换了套衣服，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到楼下商场五楼的电影院等待。 没过多久苏雨他们都来了，我们正海一起进电影院。 电影院的门口，我没想到白佳浩正在等待。 “错过了首映，这回你们可不能错过了！” 白佳浩笑着在边上迎接我们。 第四百九十二章 拍卖开始 我听说，这家电影院已经变成了白佳浩的“主场”。 他用自己的一部分资金入股了新天地这家电影院，理论上也是这家电影院的“老板”。 “之前还在忙，这回终于有机会了！” 我说着微微点头，这才发现，白佳浩这回来，带着他的“新锐”手下王锦。 “你也来了？” 我笑着打招呼。 似乎白佳浩知道我对于王锦有几分欣赏，其实他也对王锦的才华很欣赏。 “我……是白总叫我来的。” 王锦微微点头回答道。 看起来，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王锦的那份从容没有了。 “其实是这样的，我打算以之前刘青忠那些事情拍个电影。” “正好也给王锦一个机会，看看他能不能独立当导演。” 白佳浩解释道。 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白佳浩到底是为什么要把王锦叫过来。 如果要说刘青忠的事情，我应该是最清楚的。 毕竟从我逆着势头开始给刘青忠当小弟开始，我就在他身边做了不少事情。 他的犯罪事实，和各种事情，也是最清楚不过的。 而且，也附和古玩这个主题——刘青忠可是前任古玩协会的会长。 只不过现在的古玩协会已经沦为一个普通的爱好者组织罢了。 这也要多亏了赵天赐，把他鹤州大部分的地方的古玩堂口都给拔掉了，现在鹤州的古玩，除了北边鱼龙混杂的市场，也只有富民花鸟能做这个生意。 也许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把。 “没问题啊，王锦，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 我说着看向王锦，“不过，这部电影，是不可能写实的，你明白？” “那是当然。” “用别的名字是肯定的，我我打算把重点放在卧底和反卧底的悬疑剧情上。” 王锦说着说着就说开了，整个人的状态也好了很多。 估计是因为一开始这边这么多“大咖”让他有些怯场，不过在聊到他熟悉的东西的时候，他就能放的开了。 这么说着，我们一起走进电影院。 这部电影的制片人白佳浩陪着我们全程看完了影片。 确实是一部不错的电影，甚至让我感觉是我最近几年看到过最不错的电影——我最近好像也没怎么看电影。 不是在跟刘青忠斗，就是跟那个什么戴老板斗。 后来又跟赵天赐斗……我的娱乐活动确实有点少了。 我唯一能够记得的娱乐活动，也许就是去年过年的时候…… 这么一想，现在也快过年了！ 只要拍卖的事情一过就是过年。 看起来治安管理处和税务管理处那边也想在过年之前把这桩心事给结束掉。 马元和马义已经经过审判，基本没有任何回来的机会。 至于章子建他们，我还得花点时间，到时候去帮忙处理一些——至少章子建不会再继续坐牢了。 他在赵天赐这里卧底这么久，帮助我们把赵天赐给抓出来，戴罪立功不说，应该还可以搞点奖金了。 卧薪尝胆，除了我，还有章子建，当然还有韩金他们。 看完电影，我伸了个懒腰，做的太久，需要松松筋骨。 没过多久，我留下了王锦的电话答应他，过段时间就给他讲讲故事。 日常了大概两天到三天的样子，拍卖大会就开始了。 我带着陈橙盛装出席，当然我是跟着苏式集团的代表团过来的。 坐在位置上看向周围，除了徐进赫，还有不少不认识的小老板。 他们都想在这次拍卖里面拿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过具体来说这些东西都已经讨论好了。 “有关马元和马义不动产等非资金财产拍卖，现在开始，首先是a类……” 台上的主持有条不紊地开口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经验丰富。 a类主要是一些比较接近金钱的东西，比如汽车手表之类的东西。 令我意外的是，马元和马义除了会一点古董之外，竟然十分热衷收藏手表！ 甚至连一些比较老的机械钟也会收集。 这不仅让我也想拍一个放家里。 所以我就以个人名义，拍下了一个看上去像是柜子的古董钟。 不为真假，就为了当摆设看看。 因为没什么人抢拍这种东西，底价六千我花了一万就拿下了。 “你怎么拍这个？” 苏雨有些不解地看向我。 “家里想放一个，感觉这个卖相不错。” 我笑着回答，随后看向陈橙。 陈橙自然不拒绝，个人爱好嘛。 “挺好的，我们家空间还有点，正好放着。” 她微微点头道。 今天拍卖的结尾才开始对于不动产的拍卖。 而且，并不是我们关心的部分。 马元和马义的豪宅是先拿出来拍卖。 令我惊讶的是，那个豪宅竟然是我偷偷潜入的那个！ 没想到徐进赫竟然“移花接木”。 而且，马元和马义还有好几处豪宅和小区里的房子。 这些东西，之前在跟徐进赫讨论的时候已经说过。 我们和徐进赫都不会出手，他们下面几个小老板自己抢就完了。 我们真正要看的，主要还是商铺和商场的产权。 今天的拍卖结束以后，我们算是看了个寂寞。 除了我买的钟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坐在那边看别人拍卖抢东西。 毕竟明天才是重头戏。 根据我看到文件上明天拍卖的东西，主要是中心商场及其周边的一些店铺。 这对我们不完鹤州的商圈和控制鹤州才是比较重要的。 而且苏雨也准备了不少资金在上面——当初是准备跟赵天赐打对台的。 不过显然这些资金现在已经可以少用一些了。 甚至因为我们已经谈好，还能够用接近底价的价格拿到手。 因为这是拍卖罪犯被没收的财产，所以理论上成本是0。 而拍买拿到的钱则是全部运用到各种城市建设和管理当中。 拍卖的第二天，我们还是照常走进去。 “现在开始b类，商业不动产的拍卖……” 随着主持人的话，我们开始第二天的拍卖。 当然，按照我们和徐进赫那些人的约定，中心商场周围的一些店铺，有徐进赫拿进，中心商场，则是苏雨用了一千八百万的价格拿下了大部分的产权。 毕竟中心商场没有全部都被赵天赐拿下，只是大部分的店铺而已。 第四百九十三章 你要走了？ 之后的拍卖部分，都在按照当时跟徐进赫谈的进行。 我们两家有充足的资金，将马元和马义的财产收购。 当然，按照最后谈的，徐进赫会把拿到的那些部分，经过一段时间转让给苏雨。 而在转让的之后，徐进赫就会把公司还给付彪。 毕竟他跟我在京城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掉。 第二天的拍卖也顺利结束，随后就是马元和马义的一些公司股权拍卖。 苏雨当时就决定要将这些原本属于七舅爷的股份全部收回来。 所以第三天的拍卖就是苏雨以个人名义拍的东西。 当然，就算其他老板或者有钱的富商想要收，也得看一下势力——经过这次拍卖，苏雨和徐进赫两个大集团，基本等于收下了鹤州。 看在这个“面”上，几乎没有人会跟苏雨争夺——更何况这本就是七舅爷的资产。 最后，一共四天的拍卖终于结束。 我们离开的拍卖现场，直奔豪宴山庄。 因为鹤州最后的一件事都结束了，之后只要帮助苏雨平稳的将这些公司和产权整合起来，进入苏雨的苏式集团，那么我在鹤州也就能告一段落了。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当时那几天也放的很轻松。 这才会让之后一件小事，变得棘手。 “沈哥，你说这些事情都结束了，其实徐进赫那边……” 酒席间，付彪走了过来。 “不是我们谈好，等徐进赫再管理一下，这些拍卖的财产转让给苏雨之后就把公司给你的么？”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还以为是付彪喝酒喝混了。 “我不是急着要公司。” “我是想，想在没有赵天赐，我是不是可以先去徐进赫那边？” 付彪问道，“他管理公司的能力很强，我想跟着学习一下。” “那你问徐进赫呗，来问我干什么？” 我说着笑了出来，“徐进赫又不是我收下，你直接跟他说说不就好了？” “哈哈哈，我喝喝蒙了！” 付彪笑着给我又打了个招呼，就去找徐进赫。 当然徐进赫不会拒绝这些。 这并不是徐进赫的“专业”，随便教。 他的专业可是骗神骗鬼的大老千，这些“小技术”根本没有藏起来不给别人的必要。 “师父，这回你们可以结婚了？” 送走了付彪，刘家豪拿着酒杯来跟我小声讨论。 毕竟他也知道苏雨对这件事还有些“敏感”。 “再说，又不是没事情忙，你也有一堆事情呢！” 我小声回绝。 “对了，师父，你之后是不是要去京城啊？” 刘家豪的声音虽然对于整个酒宴很小，但边上的人都听到了，包括周建国和邓希他们都听到了这些话。 这件事其实我没有怎么给所有人说过，也就是一小部分人知道。 “出去说。” 我说着微微点头，带着他往厕所走。 “我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是很久之后。” 厕所里，我靠在水池边上缓缓开口，“至少要等到鹤州的事情平稳了之后。” “师父，我想你能不能带上我！” 刘家豪说着有些渴望地看着我。 他很早就没了母亲，唯一的爸爸却是一个罪恶滔天的人。 现在的他跟我也差不多，都算是理论上的孤儿。 “看情况，如果鹤州基本没什么事，你倒是可以跟过来。” 我思索着了一下，缓缓开口，“不过，你还是不要跟别人说。” “为什么？最后你都是要回京城的啊！” “他们也应该知道啊！” 刘家豪说着微微摇头，“师父，我不明白。” “有些人他们属于鹤州，他们的一切都在鹤州。” 我慢慢回答道，“我不可能逼着别人一起放开鹤州的生意，对？” “这……这也是！” 刘家豪终于想通了，“师父，如果可以的话带上我！怎么说咱们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我说了，看情况，京城很危险。” 我说着叹了口气。 刘家豪确实有点能力，但是对于京城来书，可能有点嫩了。 不过既然我是他的师父，我就要负起责任让他学会一些事情。 “你们在厕所？” 冯杰走了进来，刚才桌上他听说了事情，看到我们进厕所也跟着进来的。 这些话他当然也听到了。 “嗯，刚刚谈了点事情。” 既然被看到了，我也就直言不讳了。 “其实，我是想，鹤州银行到京城也开个支行。” 冯杰开口道，“支行，我打算让卓鼎去。” “你不是为了师父？” 刘家豪一听就感觉到不对劲，京城里鹤州这么远，就算要开支行也应该在附近开。 “我们这次计划是在几个主要城市开支行。” 冯杰开口道，“除了现在鹤州的主行，在临安城，靖江，西川，还有两广都开了一间支行。” “既然生意不错，总是要扩张一下的嘛。” 他笑着补充道，“刚才那你要去京城，所以我打算把卓鼎派过去，至少能帮你一下。” “多谢。” 我微微点头。 这并不是冯杰单纯为了帮我而做的事情，这是附和他银行的策略才做的。 银行要多赚些钱，就要增加储户的范围，开支行自然势在必行。 “师父，就让我跟你去！” 刘家豪也这么开口，“京城在危险，我也不怕。” “厕所里开大会了？” 洪阳也走了进来，毕竟这是男厕所。 随后便是周建国。 “你要去京城的事情，我之前听你说过。” “怎么，现在就要走了？” 周建国有些疑惑的看向我。 “不是现在就走，只是说到了一下。” 我没有把刘家豪的事情说出来。 确实我也没有好好谈过我去京城的问题，什么时候去，怎么去，都没有决定。 “周爷，我想跟师父一起去京城。” 我没说，刘家豪倒是说了出来。 “京城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 洪阳说着转身退出厕所，当然他还补了一句话，“苏小姐未来会比七舅爷更有成就，我会帮她好好看着鹤州的。” 到现在为止，洪阳已经觉醒跟着苏雨一起做事，而不是想着要分七舅爷的势力。 这是个最好的消息。 “这件事等我结婚以后再说。” 第四百九十四章 整合鹤州西部 我想了想，想到了了个拖延的办法，“然后呢，我结婚的话，应该是要在过年之后把，至少等到鹤州西部整合好。” “不然我放不下心。” 我说着笑了笑。 “嗯，也是，现在鹤州的情况虽然有好转，但还是需要稳定下来。” 周建国微微点头道。 我看的出来，他们都不太想我离开鹤州。 不过我必需履行对徐进赫的诺言，当然还有严军泽和石天的诺言。 听到我短期内不会离开鹤州的话，他们也都放松下来不少。 “还是先回去，我们宴会还没完呢！” 说着，我们这场“厕所小会议”也就开完了。 到底带不带刘家豪，还是得看之后鹤州的情况。 当然也要看刘家豪自己的意愿。 我跟们没有权力约束他，也不会约束他。 单纯就是因为我觉得鹤州太危险，为了他的安全考虑。 在豪宴山庄的宴席结束。 我们就各自回家。 接下来的任务是整合鹤州西部，至少在过年之前要把新天地正和我完成。 我感觉这段时间付彪在新天地的管理越来越不错了，至少，慢慢学会怎么去更好的管理。 接下来过年前的一段时间，我们都在新天地附近忙碌。 而且，因为没有赵天赐的阻挠，我们甚至再新天地和富民花鸟中间开辟了一条专门长步行街，街上有各种复古的人力车和轿子项目。 不仅仅打通了新天地和花鸟，甚至还增加了不少游客来玩的欲望。 生意和客流量也随之增加。 加上那本电影的取景地和相关周边，以富民花鸟为中心，到新天地一代的情况已经看起来很像样子。 之后就是东兴步行街的改动。 过年前的几天，我和陈橙一起，在苏式集团的会议室开会。 讨论之后东兴步行街的整合问题。 “对了，沈凡，我们过年要不要再去那边？” 开会结束后，苏雨立即开口。 “那边？” 她这问题让我一下子没有想到。 “就是那边啊！” “鹤州东部山区那边的别墅！” 在苏雨的提醒下，去年的记忆苏醒，我想了我们在那边过的时光。 确实一群人住在一起挺有趣味的，想晚什么都能找到朋友一起玩。 “也好，我们今年过年就在那边。” 我看了一眼陈橙，她也同意，那我就顺势开口。 “不过我们现在人多了，房间好像不太够啊！” 苏雨数了数我们这些人，还要加上王凡和冯杰、卓鼎他们…… 一套房子好像不太够。 “苏小姐，我已经联系了徐进赫。” “当然还有他那边的付彪，这边的两套房子已经以苏小姐的名义买下来了。” 周建国在一旁缓缓开口道，“付彪提起过这事，所以徐进赫也料到小姐一定会想要再去那边过年。” “谢谢！” “周伯伯最好了！” 苏雨笑着开口道，“那两套房子离得近么？” “对了还有一些吃的什么的……” 她补充道。 “苏小姐，我们已经全部都搞定了。” “至于物流，是安路那边在负责的，专门送了两趟。” 周建国开口道，“打扫方面的事情也已经搞定了，苏小姐可以直接过去。” 有周建国这个“保姆式”的人在，确实一些日常事务，我们都不用担心。 不像上次我们还要自己买东西，再搬过去。 也不用开着我以前那辆破二手面包车被门口的保安拦下来。 不过估计有些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是要额外买一下的。 这都是后话了。 “过年去那边？” 刘家豪是后来才加入的，所以他不太清楚情况。 “这得追溯到去年这段时间了。” 我给刘家豪简单地说了一下，过年我们在别人家的别墅开轰趴的事情。 “这不错啊！” “如果能变成咱们苏式集团的传统，也是挺不错的！” 边上的洪阳开口道，“不过我得回老家一趟。” “没事，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嘛！” 说着我们会议室的气氛也就轻松了很多。 无论还有什么事情，过年再说！ 反正现在鹤州西部的三个“地标”，新天地和富民花鸟已经整合起来，而且效果不错。 有新天地的经验在，其实东兴步行街的整合也不会慢。 而且，除了鹤州西部的整合，做完笔录回来的腾云也真正在帮助苏雨管理中心商场这边。 当然，还有章子建和韩金的监督。 经过赵天赐的事情，章子建已经戴罪立功，成功减刑。 鉴于他之前已经做过一段时间的监狱，所以现在已经处于保释状态。 至于韩金，则是暂时帮我们看着中心商场附近的店铺。 他最后还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退出了富民花鸟。 因为将功抵过，所以韩金也没有面对什么太严重的刑罚，只是一些罚款。 至于他杀人的那件事，证据已经被抹掉，加上他认真的态度，所以我们决定这个案子还是继续以自杀结案。 当然，这个事情在暗中已经算到了赵天赐头上。 他已经罪大恶极，数罪并罚下来，最起码得是个死刑。 只是因为他的案子太过于重大，所以法院那边决定放到过年以后再来审理。 这段时间，赵天赐被单人单间关在监狱里面。 而且为了防止他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他的房间里面基本都是软的，不会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至于赵天赐的手下，除了那些提前转为污点证人的那批人，大部分的人都被抓获，并且加急审理，送进监狱。 经过这段时间的忙碌之后，除了我们整合新天地，治安管理处那边也算是这个大案子调查的七七八八，也能松一口气。 至于我说为什么是大部分人，还得说起过年以后得一件事。 那是我们后来才发现的漏网之鱼——他偷偷吞下了赵天赐的钱，利用那些钱，给我们造成了一个小麻烦。 时间到了过年的前一天。 我和陈橙准备好了行李，朝着鹤州东部郊外的山上开去。 这一片的别墅区因为靠近长江，而且还有山。 依山傍水之下，房价上涨的大军中，极为亮眼。 62qb5200wwsk97 kanshudaorrkwnzw ygshubeikan123shu 第四百九十五章 又是一年过年到 尽管后来二手房开始降价，但这边的房子依然有上涨的趋势。 不仅仅是住，就算是拿来投资，也是很不错的选择——我没有投资这种东西的兴趣罢了。 这天早上我们就出发了，因为不是那辆破二手面包车，所以马力很足，我们花了原本一半的时间就到了别墅区。 这回，门口的保安看到我这辆阿斯顿马丁，就没有选择阻拦。 当然我打开车窗跟他笑了笑。 保安还是那个保安。 “沈先生！” 保安认出了我。 也许是在各种事情中，听说过，亦或者是上次我开着破二手面包车太过于“亮眼”。 “我们又来了。” 我笑着开口道。 沈先生，“苏小姐还有其他的老板都在等您，不过房子不是老地方，是……” 他说着，拿出纸条，是苏雨写给我的地址。 虽然房子不是同一幢房子，但是这一片别墅区的户型都是差不多的。 我们开到了之后，在门口院子边上的停车位停下来。 这回的别墅跟我上次看到的有些不同。 从两层加阁楼，变成了三层加阁楼。 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而且，抬头就看到这两幢房子中间有个“天桥”。 似乎是为了方便两边房子的人聚会而特别设立的。 这个天桥的位置在二层，就像是个悬空的走廊一样，将两套房子结合起来。 从这个悬空的位置占着看远处江景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毕竟我们已经在山上，这个高度往下看去，除了陡峭还有几分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感觉在里面。 “沈凡！” 苏雨听到车声就带着其他人出来迎接。 我看了看，还有一些人没来。 不过陈泽彬、邓希、刘家豪这些“苏式集团派”已经到齐。 这回增加了一个周建国。 他更像是这两套房子的管家，甚至派人将周围的花草都翻新了。 “这两套房子我觉得以后可以短租出去，不然买了不住太浪费了。” 我说着笑了笑。 “哟？这么早？” 在我和陈橙走进去，周建国安排的佣人把行李带进去之后，我听到了徐进赫和付彪的声音。 似乎是因为他们在公司刚刚处理完事情，所以开了一辆车过来。 “感觉好像我们来的有点晚了啊！” 徐进赫看了门口的人笑着开口道。 “这几天回归房地产的感觉怎么样？” 我给徐进赫打了招呼之后，看向付彪。 “跟徐先生学了很多东西。” “我觉得我之后能够管理得更好了……” 付彪思索了一下改口道，“可以从什么都不懂，变成至少有点参与感了！”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当甩手掌柜，并不能什么都不懂，恰恰是什么都懂，才知道什么东西自己可以不管。 付彪能够知道这些，他也就会更上一层楼。 有我和付彪这层关系在，他是绝对支持苏雨的。 或者说，这是我给苏雨打造的“全方位团队”。 “这么热闹？” 白佳浩和宇文波姗姗来迟，“我听说卓鼎还有点银行的事情要做，本来想带他一起来的。” 这么说着我们一边聊天一边走进去。 “电影不错啊！” “对了，之前不是说要拍一部架空刘青忠落马的电影吗？” 我想起之前白佳浩说的让王锦当主导演来拍电影的事情。 “沈哥，我在这边！” 王锦说着这才出来。 可能他是身高不够，又有些胖，所以在进去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怎么注意到他。 毕竟他也算是后来加入的“新人”，大家也都不怎么认识。 在右边这套房子的大厅里面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喝着饮料吃着瓜子。 王锦则是开始问各种问题。 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我们这儿不少人都是经过刘青忠那个时候的，对那时候的鹤州还是比较清楚的。 “聊的这么火热在聊什么呢？” 这时候两个人推门而入，是李金铭和钱嘉。 他们也请了假好好休息。 毕竟赵天赐的这桩大案子太折磨人了。 “赵总队要回老家一趟，得跟赵天赐家里说明情况了。” 钱嘉开口道，“我感觉赵天赐家里可能会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没事，他现在已经是犯人，如果有什么不合理事情么……” 我说着看了一眼宇文波。 “我保证他的社会性死亡。” 宇文波缓缓开口道。 他现在可是“掌管鹤州舆论的神”！ “好了好了，不谈这些糟心事。” 李金铭说着找了位置坐下，“你们再谈什么呢？” “我们在给小王兄弟科普一下咱们刘青忠时代的事情。” 白佳浩笑着开口道。 “那时候我还在两广，是两广治安管理处，这就不得不提咱们那次了？” 李金铭立刻开口，“那时候我做卧底，伪装城走私犯正好碰上了沈凡……” “对啊，咱们都是不知不觉聚起来的。” “也没想到，真的能把刘青忠搞定。” 陈泽彬缓缓开口，对过去时候的事情也有几分怀念。 王锦就在这儿“无限取材”。 我们正好也算是回忆了一下去年这个时候的事情。 “抱歉啊，税务管理处那边有点忙！” 王凡开口道，“主要是你们这些拍卖的东西太多了，我还要专门找人对账！” “那还不是你要提前了？” 我说着笑了笑。 “这不是给你们准备的？” 王凡有些怪罪地开口，“我也是向你们赶紧把鹤州搞搞稳定。” “赵天赐这么搞来搞起偷税漏税一堆，我还得从头查！” 看来除了治安管理处，抱怨赵天赐这个案件的还有王凡。 “你负责这个案子？” 我思索着问道。 “不然呢？听说治安管理处的总管理明年要退休了，这个大案子交给我刷刷业绩。” 王凡说着挠了挠脑袋笑了下。 “哟，咱们以后叫你王处长了？” 我调侃道。 事实证明王凡确实有才能，或者是他被调到外面去“训练的时间”正好磨练了他的实际能力。 这也是一种刘青忠想不到的事情。 随后是石天和严军泽。 他们是新加入的，所以住在另外一边。 在放好行李之后，就跟我们汇合聊起来，他们主要听我们之前弄刘青忠的故事。 62qb5200wwsk97 kanshudaorrkwnzw ygshubeikan123shu 第四百九十六章 地铁项目有问题? 一开始我们聊天的时候也就聊一聊刘青忠那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算是也从多个角度了解了他们那边的情况。 比如陆云川当时到了七舅爷这儿如何如何，白佳浩故意暴露之后跑到周建国这儿做了些什么。 当然，有一件事，我和李金铭一句话也没说——我杀了人。 “对了，在刘青忠发现你的手下以后，他动手杀人了么？” “我在查相关资料的时候，好像是那两个人被刘青忠杀了？” 我和李金铭刻意隐瞒了这件事，但是王锦查资料还算是“细心”，把这件事给找出来了。 “嗯，没办法，他们已经被发现了，刘青忠不会容忍叛徒的。” 李金铭说着微微低头，随后看了我一眼。 “当时也是没办法，如果能够救人我们也会全力救人的。” 我也跟着点头道。 算是一件不能被提及的往事。 王锦似乎也感觉到他对这件事比较多嘴，所以也就转移了话题，去问别的事情。 收集了足够的素材之后，王锦收起自己的笔记本，并且关掉录音，我们也就开始四处活动。 比如我和王凡久违地打了场桌球。 整个别墅里面可以玩的东西挺多的。 想白佳浩他们就开始玩起了我看不懂的桌游。 看上去好像还有故事剧情，复杂得很。 没想到王锦也玩，所以他们几个凑在一起玩。 李金铭和苏雨还有陈橙三个人倒是像三个八卦狂一样相互交换最近的一些八卦新闻。 一片其乐融融。 到了晚饭前，冯杰和卓鼎才最后赶到。 “抱歉啊，银行的事情有点多，主要是建支行的事情。” 冯家笑着开口道，“临安城和靖江那边的数据反馈挺多的，我们几个高层分析了很久。” 我没想到冯杰在这段时间就已经把银行开到了靖江和临安城那边。 怪不得想要在京城也开一个支行了。 而且京城的支行，有卓鼎当支行长，没问题也不大。 “沈哥，好久不见了，主要是咱们银行这边的事情有点多。” 卓鼎也上前道歉。 “没事，忙一点也是好事。” “说明你们蒸蒸日上嘛。” 我祝贺道。 “其实也是有你们在我才能蒸蒸日上。” 冯杰笑道。 如果当初没有跟苏式集团合作，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底气来开支行了。 苏式集团整体的合作，产生的营收在刚刚合作那段时间，几乎占据了鹤州银行大部分的业务。 后面才是鹤州银行慢慢重新走向稳定，然后增加收入的阶段。 “中间也请了宇文波帮了不少忙。” 冯杰解释道，“一直没有什么空谢谢你，今天正好咱们聚在一起。” 宇文波在压住负面新闻上帮了鹤州银行很多的忙。 这才让现在的网络世界几乎忘记掉了当初鹤州银行跟刘清华总的多宗不法交易。 去年的新年前后，我们还在讨论如何对付刘青忠。 现在呢，我们是真正的要在过新年。 想到这儿，我长舒一口气，好像走过了一段十分漫长地路。 有时候自己回想一下，都有些“不堪”，并不是什么不好的回忆，而是自己绝对不会再想经理第二遍。 因为那些时候自己只要稍有不慎，就是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走在钢丝上的日子一去不复反。 “对了，你们听说地铁的项目了么？” 聊着聊着，冯杰谈到了他们最近的业务。 因为鹤州地铁有一半的资金是他们出贷款的。 也算是一个对鹤州老百姓有益的公共交通项目。 “之间就听说了，好像是苏雨当时在竞选古玩协会会长的时候？” 我思索了一下缓缓问道。 “对，好像快半年多了？” 陈橙也回忆了一下。 当然顺带我们聊了聊古玩协会会长的事情。 要不是赵天赐后来在他的控制范围内疯狂“销毁”古玩堂口，或许这古玩协会的会长还有点用。 这么现象地铁的计划也已经半年多，那时候七舅爷才去世没多久，大概是四月多，快五月的样子。 “怎么了，地铁计划要开始不是挺好的么？” 冯杰只是想提一嘴地铁计划，毕竟他没有看过现在还属于机密的计划图。 只觉得有了地铁以后整个鹤州连通的更快，大家的交通更加方便。 但是看到所有人紧张起来的样子，冯杰却疑惑了。 “徐进赫，那份计划图还在么？” 我立刻看向徐进赫，“现在有没有办法知道最新的？” 如果他们照样按照之前的计划来的话，相当于地铁直接绕过了富民花鸟…… 不对，绕过了整个鹤州西部。 即便是有怀化火车站在，也不可能让鹤州西部联系上整个鹤州…… 我看向大家，都是一副紧张的表情，我猜到应该跟我想的是一样的！ “不清楚……不过倒是可以试试，我有几个手下没有过年。” 徐进赫眉头紧皱，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如果地铁规划的线路没有任何一个经过富民花鸟……恐怕…… 毕竟鹤州西部为了整合，主打一个步行街。 要是没有地铁或者公交等等公共交通，那…… 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回事？” 冯杰有些疑惑，他当时不在现场，所以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 其他人也有一些是后来加入的，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也相继问道。 我和陈橙，还有李金铭和苏雨他们几个一起把之前看到地铁计划图的事情说出来。 “这是绝密，我要秉公办事的话，你们可都是在泄露机密啊！” 王凡打趣的话，让现场凝重的气氛多了一份轻松，“不过嘛，也算是我破一次例。” “其实地铁计划当时我看到的时候也感觉怪怪的。” “就好像是在孤立整个鹤州西部。” 他补充道，跟我们有同感。 “你也能看机密？” 邓希有些疑惑地问道。 毕竟她不知道王凡这个税务管理处的重要人物。 “当然，官方的支出是有税务来支持的，我当然要处理这些事情。” 王凡开口道，“算是我在帮别的部门把关。” 根据他的话，地铁项目支出的审核是其他的部门，王凡算是能者多劳，稍微参加帮忙处理了一下数据。 shubao520bqgwxass p9ppledxw6ywx anwanshhuhuangaishu8 第四百九十七章 过年以后再说 “你看到这些的时候，是几号？” 我追问道。 时间先后很重要。 “大概是三个多月前。” “那时候已经在审核相关支出了。” 王凡解释道，“不过……他们怎么设计是勘测设计院的事情，我们无权干预。” 我们心里都知道，之前赵天赐埋下的雷引爆了。 “现在应该还是在审批过程？” 我思索着问道。 “是，还在审批，因为中间出了点小问题。” 王凡点头道，“有些项目上的资金用途不明确，我让他们重新写一遍申请。” 他的认真，至少给了我们一些机会。 “反正现在要过年，就算他们现在就把审批搞出来，我们也要过年以后再继续审核。” 王凡说着看向众人。 所有人都微微松了口气。 至少这件事没有紧急到没法解决。 “而且我记得地铁各种线路都要按照顺序来建设的。” “设计图到时候也可以改的嘛。” 王凡这些话也算是安慰一下我们。 至少过年这段时间，我们不能一直有这种心态。 “王凡说得对，我们稍微放松一下，所有的事情过年以后再说。” 我也跟着开口，这才让大家脸上原本的焦虑完全放下。 “这件事我会记着的。” 周建国开口道，“等过完年，我会再提醒一下。” 有他在，我们也好放心一些。 随后我们又进入了放松的状态。 两套房子我们都相互找地方玩。 玩累了，就出去逛逛。 周建国选的这两套房子往北出去就是栏杆——或者说是悬崖。 从这儿，直接能够看到江面和对岸的景色。 我在房间里面跟各种不同的“团体”玩了之后，走出后门，坐在还没长出新草的草坪上，看看天空，又看看江面。 不能说是心旷神怡，至少也是让我能够真正放松心情一下。 “沈凡。” 陈橙跟了出来，和我一起坐在草坪上看着天空。 “这儿的环境真不错，如果以后我不想打拼了，住在这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看着星星缓缓开口。 没想到在偏向工业区的鹤州东部，能够在这儿看得到有星星的天空。 就算不是满天星，形成银河的那种，但也已经让人感觉到天空的纯净。 皓月当空，甚至不需要太多的灯光，我酒囊看清周围。 “那就得等以后了。” 陈橙说着，靠在我的肩上。 “地铁的事情应该不困难？” 陈橙思索着问道。 这儿我们两个人谈，也不会被别人注意到——他们都在房子里玩。 “不清楚赵天赐埋下多大的雷。” “如果地铁的初期建设就没有包含富民花鸟这儿，就会有不少损失。” 我开口道，“就算未来能够再把富民花鸟这边加上，恐怕也没法这么快挽回。” “但是……” 陈橙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其实现在的地铁状态，从根本上已经影响不了富民花鸟，最多也就是短时间内会有一些损失。 赵天赐，这也就是所谓的大势已去。 但大势已去问题不大，这些小问题往往会让人感觉到有些“难受”。 你说不解决把，确实会有损失。 要去解决，还得在这些刁钻的事情上花精力。 而且这是设计院那边开出的图，至少已经被认可。 如果要改图，还要去找不少测量的事情。 “至少在我们走之前，帮苏雨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肩膀。 “这么浪漫啊？” 李金铭带着几人出来看热闹。 “就看看天空，这么干净的天空，也不多见。” 我笑着解释道。 天色已晚，在后院待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就回房休息。 之后的几天我们也就全面进入了“懒散状态”。 除了晚睡晚起之外，还有拿着地窖里的物资“肆意挥霍”。 在春节这几天我们算是狂欢了一把。 假期的最后一天，我们收拾完行李，准备离开之前，坐在客厅里面讨论事情。 地铁的事情得上正轨了。 “王凡，你最好提一嘴富民花鸟这边的车站问题。” 我安排道，“徐进赫，设计院这边得找你帮忙了。” “没问题，我试试看把。” 徐进赫点头道，“如果那边有赵天赐的余党，我一定第一时间报告出来。” 毕竟赵天赐的案子，是年后再审的，如果出了什么新的证据，自然可以重新调查。 在审判结束之前，这都不算结案——除了判定自杀这种，结案会比较快。 “我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 李金铭眉头紧皱立即开口，“我们在监狱里执勤的同事跟我说，有人在过年的时候见过了赵天赐。” “是谁？” 我觉得这个问题好像不够明确，重新闻了一下，“是我们认识的人么？” “不是，一个陌生人，他是以赵天赐朋友的身份过来的。” “不过因为是拜访，那边也没有留下太多记录，只知道姓名。” 李金铭回答道，“我已经让过年还在执勤的人先查这个人了。” 说着他就将记录表上的名字给我们看。 “高义？” 王凡，眉头微微一皱，“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他回忆了一下，突然露出震惊的样子。 “你认识？” 我立刻追问。 “嗯，我认识。” “这个人是给我们递送项目审批的人。” 王凡缓缓回答道，“是设计院那边的人。” 看来有时候，真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如果赶着过年马上去做事，估计高义就会闻风而动，甚至躲起来了。 但是我们疯玩的时偶，高义就路面了！ 也得感谢监狱系统所有的访客和来的人都会一一记录。 当然，因为是监狱的访问，而且还是在过年时间，他还会被额外拍一张照片确认身份。 “那徐进赫就不用去设计院看情况了，直接跟着这个高义就行了。” 我思索着开口道。 “嗯，那我就去帮忙去套一下高义的底，至少知道他的身份。” 王凡开口道，“毕竟审核那边，我也参与了，也可以跟他聊聊。” “辛苦了。” 我说着拍了拍王凡的肩膀。 而冯杰也开口了，“如果地铁建设不经过鹤州西部，对于富民花鸟有经济损失，对于我们鹤州银行也有经济损失。” shubao520bqgwxass p9ppledxw6ywx anwanshhuhuangaishu8 第四百九十八章 调查结果 “所以按照这个逻辑，我可以去让高层其他人同意在放款的时候增加前置条件。” 他补充道。 “卓鼎，你去京城之前，这件事先交给你做。” “跟官方那边对齐一下，如果他们要刁难就过来找我。” 冯杰看向卓鼎，这件事也交给卓鼎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周围的众人，都有一种“畅快”的感觉。 就好像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战斗”了。 “那我舆论这边宣传一下，倒逼他们增加站点。” 宇文波开口道，“我也只能做这些了。” “其他人还是专心工作。” “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影响我们整体的进度。” 我算是做了个总结。 毕竟认真做生意，比什么都重要。 俗话说打铁还得自身硬，如果自己为了一些小事自己正在努力的事情给忽略了，这才是得不偿失。 而这么做的前提就是信任。 “付彪，等我们回去，公司就还给你了。” 徐进赫走之前开口道，“这也算是我在鹤州做的最后几件事了？” “反正我最后还要在帮沈凡探探这个高义，搞定之后，我就在京城等你了。” 他说着看向严军泽和石天。 “我们也一起，沈凡，这段时间，钱也赚的差不多了。” 严军泽开口道，“我跟杨帆谈好了，这边的店我们有股份。” “那最好。” 我也跟着点头，“你们去京城以后最好还是看看情况。” “那是自然，有些人不会欢迎我们回来的。” 石天也跟着笑了笑。 上岸回京，虽然无比凶险，但我还是需要回去面对这一切。 而且现在我有了这么多可靠的朋友，我更加要回去拼一把。 如果输了，也不丢人。 至少我努力过。 大不了再回鹤州。 毕竟经过这么长时间，人家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清楚了。 一切都是未知，徐进赫他们回去先打探一下也是好的。 这么聊着，我们相互开着车回去。 这个房子也就算暂时空下来。 周建国听了我的建议，在我们就要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这两套房子挂在短租的一些软件上了。 毕竟物尽其用，我们也就是过年来这儿玩玩。 开车回去，我和陈橙先回了一趟新天地，把行李这些放回家，收拾好之后在出发。 我们回到熟悉的富民花鸟，继续开始工作。 新年玩了的时间短暂且快乐，我们也需要两三天来恢复一下已经有些懒散的心。 大概是两天之后，我们都恢复了精神，开始整合东兴步行街这边。 行动算是顺利，主要是已经规划好，我们就可以放心的让别人做下去。 随后邓希接替了付彪在新天地的位置，开始试着管理新天地。 因为我本身也在新天地，所以也会稍微指点一些。 其实新天地已经基本稳定下来——没有赵天赐抢劫的捣乱本身就稳定。 邓希也不需要花太多精力，最多是要叫人帮忙处理一些店铺的问题什么的。 当然还有让人收物业费。 住在这边的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主。 经常拖欠物业费。 我和陈橙还有付彪倒是没什么问题。 可很多业主都不太想交这笔钱。 加起来一户一年两千多也不算什么大钱。 但……因为这边公寓楼是连着下面商场的。 如果不交物业费，停水停电这些都会连累到下面的商场。 或许这些人就是知道这点才有恃无恐。 “邓希，你看看能不能找水电那边看看情况。” “把商场部分和楼上的公寓楼的物业切割开来。” 邓希上班的第三天我就这么给他建议。 其实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出来，我和陈橙可以选择暂时住到别的地方。 付彪虽然没有多少能力，可他最大的特点就是房子多。 “我试试。” “哎……” 邓希说着叹了口气，“沈凡，陈橙姐我是不是太善良了？” “不是你太善良，你只是按照规定做事。” 我安慰道。 “邓希，你正常做就好了，那些人始终会受到惩罚的。” 陈橙也跟着说道，“天天动歪脑筋钻空子，总是会被别的钻空子的人所惩罚。” 算是一种被传统说法称作报应的东西。 物业费也是属于鸡肋。 说要紧把，真不要紧，但是出了事把，没有交物业费也能急死人。 我记得之前我在京城住在郊区的一段时间，那边两栋公寓楼也是集体不想交物业费——不是租房子的人，而是业主不想。 他们觉得这钱无所谓，反正自己不住在这儿。 说起来问题倒是不大，可是后来有一次水管堵住了。 整一栋楼都因为这件事停水了好几天。 电闸没有人维护，也被有些不懂人以为是管水的，搞坏了。 结果停电停水好几天，愣是没有人来修！ 这些公共区域的东西，那些个人也不想自己逛掏钱，一堆人就在这儿干耗着。 我也是这样跑到别的地方去住的。 毕竟当时古玩的生意有起色，我就顺势换了个地方住，搬到京城的市区内。 给邓希做了“心理工作”之后，我们照常到富民花鸟上班。 不过今天有些特别，徐进赫来找我们了。 看来他已经把公司全部还给付彪了。 付彪的房地产公司不仅维持住了原来的规模，甚至还增加了一些别的房产，吃进了整个南部开发区的产权——这也得感谢赵天赐。 当时徐进赫在谈的时候就让赵天赐把别的南部开发区的产权拿过来。 这么一来二去，付彪的房地产公司现在“制霸”南部开发区。 未来的话，能够有更多的空间。 房地产的龙头位置，付彪未来是坐定了。 而商业这块，苏式集团，也已经形成了不小的规模。 即便中心商城和鹤州东部一些是商铺还没有完全整合进来，光靠现在稳定运行的状态，就已经能够产生不小的经济效益。 “来了？” “有消息了？” 我径直带着徐进赫到后堂。 我知道他过来必定是高义那件事有消息了。 “对，高义整个调查过了。” “他是临安城那边的设计院调过来的。” 徐进赫解释道。 听到这话，我就知道，他必定是赵天赐的手下。 shubao520bqgwxass p9ppledxw6ywx anwanshhuhuangaishu8 第四百九十九章 找到高义 我知道之前鹤州地铁一直没有开发是因为土地的质量的问题。 所以一直迟迟没有动工。 这次地铁搞起来也是因为从临安城那边带过来了一些技术。 也是算是赵天赐给鹤州做过的唯一贡献。 毕竟有了地铁，整个鹤州的交通情况就会变成另外一种状态。 可能我开车一路过去要一个小时的地方，地铁可能通过地下的直达线路可以再半个多小时就能搞定。 “他现在再哪儿？” 我思索着问道。 反正这几天我这边的堂口已经重新正常运行，该回来的人也都回来了。 我可以抽出身过来处理一些事情。 “鹤州北部的设计院。” 徐进赫回答道，“我现在有人混到里面当临时的保安，大概知道情况。” 在他的解释下我大概知道是怎么找到高义的。 过年前后确实有一个“探知情报”的窗口期。 只要卡住时间，让临时保安进去打探名单就能够知道高义的身份和位置。 “我想先见一见他。” 我思索着开口，“赵天赐已经落网，如果能够谈得来，也就省一些功夫。”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已经约了他今晚吃饭。” “到时候看情况。” 徐进赫点头道。 他用了匿名的方式给高义发出了邀请。 “沈凡，要不还是让徐进赫去谈？” 陈橙有些担心地开口。 毕竟高义在过年期间见过赵天赐，如果他给高义安排了什么事的话，可能高义会继续跟自己作对。 甚至是产生一些“物理”上的威胁。 “没事，你先回家，有徐进赫在你也应该放心一些嘛。”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肩膀。 这么说着，等到下班的时候，我跟徐进赫一起，开车前往约定的一家餐馆。 位置在鹤州东部，也算是曾经赵天赐的主场。 在饭桌前等了一会儿，身穿西装打领带的高义提着公文包出现在了包间内。 “你？” 他的眼睛盯着徐进赫，随后又看了一眼我。 “是我。”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 “一个叛徒么？” 高义的脸上露出微笑，“还有你，我见过，沈凡对？” 我微微点头。 “我可不是叛徒，只不过赵天赐做的事情太脏了。”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我从一开始不全站在他这边。” “赵总帮你不少事情，你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还来找我？” 高义冷冷开口，“无论什么事，免谈。” 说着他就要起身离开。 “先等等。”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我开口叫住了高义，“现在赵天赐在牢里，难道你还打算跟他一起做事？” “抱歉，我没跟你们这种人谈谈的打算。” 高义说着立即转身。 打开门的时候，我的一句话就把他给叫停了。 “如果你要继续跟赵天赐犯罪的话，我不介意不谈。” 说完高义回头了。 他关上门，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二位，赵总是什么人我清楚，如果你要把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全部套在他身上……” “那么我也可以说你们几个也在犯罪！” 从高义愤怒的眼睛里面，我确信，他是真的相信赵天赐是无辜的。 甚至他根本就不相信那些真凭实据。 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一旦认定了什么，无论什么事实，他都能想出一套理论来证明自己及认定的东西是正确的。 就像是现在。 他已经认定了赵天赐是无辜的。 那么现在这些所谓“套在”他身上的罪名，就是我们故意陷害。 “那你去报案，看看到底是谁被抓。” 徐进赫开口道。 他已经不想谈了。 这就是个“死忠粉”，根本没有谈判的价值。 “有什么用？” “治安管理处都是你们的人！” “怎么报案？” 高义说着，愤怒离开。 “早知道是这样，我觉得还不如不谈。” 徐进赫说着叹了口气，“看来只有想办法高义撤了，才有一点可乘之机。” “这次谈判也不亏啊。” 我说着笑了笑，“至少知道了高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么说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办法。 如果他是听赵天赐的，那么我直接找赵天赐谈不就好了？ 当然，前提是赵天赐冷静下来。 如果是之前拍卖大会那种疯狂的样子，估计也没得谈。 “行，你开心就行。” 徐进赫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根据我们的调查，高义这人还是不错的，没有任何的不良记录，而且疑似的也没有。” “所以他单纯就是因为被赵天赐提拔到这儿来主导设计才会个感恩？” 我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也许是我见过的人不够多。 这种人，也是少见的。 “差不多，所以得想办法把他换掉。” “这种死心眼的人要改变太难了。” 徐进赫微微摇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跟我去监狱。” “我想见见赵天赐。” 我随机开口，“吃完饭。” “你想跟他谈？” 徐进赫眉头紧皱，“我觉得不可能。” “高义是死心眼，但是赵天赐不是。” “如果赵天赐能够松口，估计还有机会。” 我回答道。 “还有别的办法，比如陷害他……” 徐进赫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你别忘了，我们从来不会陷害别人！除非他自己不干净！” 刚刚想要害人的徐进赫，被我这么一句拉回来。 坏人能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是好人不行。 好人只要做一件坏事，就会变成坏人。 看起来很不公平，但这也说明了做好人的艰辛。 “行，看看赵天赐的态度。” 徐进赫微微点头。 除了陷害高义，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相对而言，我说不定还能做出一些“交易”让赵天赐点头。 毕竟他已经输完了，就算给高义下死命令，也不过是困兽之斗。 吃完饭，我们一路开车前往了监狱。 当然在路上我们跟李金铭那边已经说好了，监狱方面会提前准备。 因为赵天赐是重犯，所以需要特别的房间和特别的地方让我们会面。 当然，我们的照片也会被拍下来。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章 又见赵天赐 没过多久，我们到了监狱。 管理员亲自前来带我们进去。 和一些拘留的地方不一样，这种关押重犯的地方，很明显墙壁和战斗力配置更强。 为了防止犯人逃跑，甚至高墙上还有来回戒备的岗哨。 我们在一间充满窃听和监控的房间里面，我们坐着等待。 片刻之后，浑身穿着囚服，手铐脚镣“全副武装”的赵天赐在押送下，被带了进来。 “哟，沈凡？” “怎么想起来看我了？” 赵天赐冷笑着问道，“是不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大礼很有意思啊？” “今年过年你只能在监狱里过，我挺惋惜的。” 我缓缓开口道。 既然他不打算示弱，我也不可能委曲求全。 “别以为把我抓住了就行！” “沈凡！我们这事没完！” 赵天赐愤怒地开口，“京城的人绝对会想办法救我的！” “根据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很可惜，没有。” 徐进赫微微摇头，“那边是打算把你抛弃了。” “不可能的。” 赵天赐冷冷开口，“高义已经给我带来了消息。” “所以你打算死守这最后的一个点么？” 我笑着开口道，“等待一伙完全不知年月的人？” “不然呢？” “地铁的事情够你们吃的！” 赵天赐狠狠开口，“只要这次设计定下来，下次的添加线路也是要等第一批造好以后！” “你们等着地价狂降！” 说着他还嘲笑起来。 “那你想怎么样，才能让高义改图？” 我缓缓开口，想听听他的条件。 “跟我谈条件？” “你有资格么？” “早点谈条件，你也不至于这样！” 说着赵天赐又大笑了起来。 坏了，一个死心眼，一个疯子。 我不相信事情就要被这么锁死。 一定还有办法！ 事在人为，任何问题的出现都会隐藏着解决办法，只是我没想到。 一把钥匙配一把锁，只要找到钥匙，再困难的锁都能轻而易举地打开。 “算了，既然你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谈的。” 我缓缓起身，“反正，就算没地铁，你也输了。” “我没输，只要我能出去，你洗干净脖子等着！” “我一定会杀了你！” 赵天赐凶狠的眼睛证明了他一定会做这些事。 “输了不承认没事，现在整个鹤州都是我和苏雨的了。” “我们的下一站是京城。” 我淡淡开口，既然他喜欢说狠话，我也来点狠的。 “我希望你能活得久点。” “如果你的老主顾进入了，至少能找个伴。” 说着我转身即将离开。 走之前我放下了话，“地价不是地铁决定的，我们赚的事实商业的前，不是房地产的钱。” 说的就像我们对地铁的事情毫不在意一样。 “等等！” 赵天赐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我。 “怎么？” “还有什么狠话要说？” 我头都不回问道。 “让我转到京城的监狱。” “我让高义松口。” 赵天赐缓缓开口道。 我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只要他到了京城，京城的那位大佬在做一些“压住”消息的事情。 赵天赐就能活蹦乱跳出来。 “不可能，再见。” 我说着带着徐进赫离开了监狱。 “那现在没办法了。” “沈凡，只有一条路了！” 徐进赫有些焦急的开口。 我刚才的这些话已经断了最后的办法。 “事在人为，总是会有办法的。” 我说着拍了拍徐进赫的肩膀。 回到车里，我径直开车把徐进赫送到他家，然后自己开车回来。 如果鹤州官方给压力，设计图是绝对会改的。 高义不改，官方甚至会拿着已经知道的技术，找别的公司来做。 这是我在监狱里意识到的事情。 赵天赐就是最后的一搏，想用地铁这个事情来换自己的自由。 可惜，他罪大恶极，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让我违背良心甚至后悔的事情。 所以在开车回去的时候，我开始想这种办法。 经费审批，是王凡在做。 如果审批不下来，那些投标的公司就会处于没钱无法开工的状态。 在回到新天地的家里，整个计划我已经想了大半。 从鹤州官方的角度看，富民花鸟有大量的经济利益。 如果有地铁增加交通的便利程度，整个鹤州西部作为“文化区”会更加繁荣。 这对于鹤州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官方考虑的事情，需要全面，绝对不会像高义这样，充满偏见和狭隘的思维。 “怎么样？” “一个死心眼，一个疯子。” 我微微摇头道。 “那是不是没有办法了？” 陈诚十分担心地问道。 “那也不是。” “我想到办法了。” 我说着摸了摸陈诚的头，“总是会有办法的。” 我打算跟王凡聊聊。 最好能够跟那个审批小组聊聊。 了解他们的情况，至少在审批这个环节卡住就还有救。 至于赵天赐的条件，我根本不想给他机会。 光是违禁品害了这么多人就已经够让我对他下“死手”了！ 更别说还有杀人，打劫……这都是地下势力那些混混的行径！ “那就好，沈凡，你别太累了。” 陈橙说着微微松了口气。 当晚我先跟王凡聊好了明天见面聊聊的事情。 “我觉得，最好把冯杰叫上。” 王凡开口道，“除了我们这边的审批，冯杰的鹤州银行那边也会提供一部分的资金。” “我们两边，任何一边卡住，地铁项目就会停滞。” 他补充道。 “行，那你帮我联系一下冯杰。” “明天早上我们稍微聊一下。” 有了新头绪，我稍稍放松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我让陈橙先去堂口。 给她说明了我去找王凡之后，我就开车前往王凡的办公地点楼下。 在一家咖啡厅的包间里等人。 在我和王凡到了之后的片刻，冯杰也开着过来。 “来了，那边刚才有点项目要批，耽误了点时间。” 冯杰笑着做进来。 没过多久，点的咖啡到了。 我们也就坐着开始聊起来。 “我先说一下我的想法。” “设计院那边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不过他不肯合作……” 这么说着，我给他们说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零一章 不行就换人 “赵天赐和高义这边都行不通，我觉得只有找你们帮忙了。” 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王凡和冯杰之后，我缓缓卡开口道。 并且，我也给他们从经济利益和整个鹤州发展的角度说话。 高义是死心眼，赵天赐是疯子，可是鹤州官方两者都不是。 “嗯……你说的确实有道理。” “如果高义是死心眼一定要用这份设计图的话……我觉得……” 冯杰思索着开口，“如果我这边施压的话，可以做一些。” “主要还是我这边。” 王凡开口道，“我也跟我那边组里的同事聊过。” “其实，他们也很奇怪为什么地铁的计划线路没有经过富民花鸟那边。” 他补充道。 “设计院那边是怎么说的？”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如果单纯是怀疑没有经过富民花鸟，他们应该早就可以施压了。 毕竟富民花鸟之前也不是什么经济不景气的地方。 光是高端古玩，每年的成交量就很可观。 “他们给出的解释是，土地的质量不行，所以不能往那边挖过去。” 王凡开口道，“我们也没办法，这种解释是能够接受的。” “除非……” 突然，他灵光一闪，“换人！” 果然，跟王凡和冯杰聊天之后，我就有了新的解决办法。 既然高义是从临安城过来“传授经验”的。 那么我们只要找到有同样能力的，而且能够在富民花鸟那边建设线路的人不就行了？ 如果能够满足要求，而且还能做好，那么官方是不会管到底谁来设计。 更不会管理谁来做！ “你们想办法把这个方案暂时卡住。” “我和付彪去一趟临安城。” 我思索着开口道，“十天，给我十天时间。” “这……我这边十天时间恐怕有点难。” “整个规划和设计图包括图纸我们都已经审过了。” “就算拖住也只能拖个三天到四天的样子。” 王凡面露难色。 “还有我，地铁建设还有我们这边出资的。” 冯杰开口道，“如果能够找到可以设计富民花鸟线路的方案，我这边可以说服高层等一段时间。” “毕竟我们跟富民花鸟……或者说鹤州西部有不少经济往来。” “这符合我行的利益。” 他补充道。 这么一说，那就是付彪那边了。 付彪是临安城本地人，总是能够找到一些人帮忙的。 “行，拜托二位了，我会去想办法，给我十天时间。” 我立即开口，“如果十天之内我回不来，你们就按照这个规划区建设，富民花鸟也只能等到后面增加线路的时候再加进来了。” 我其实心里有些悬。 十天的时间我没有完全的把握。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我给付彪打了电话。 提前通知了一下事情，我才到他的公司。 “事情紧急。” “你能跟我去临安城一趟么？” 只有我和付彪的会议室，我开口问道。 “紧急归紧急，沈哥，你先跟我说什么事啊！” 付彪一脸疑惑。 我这才发现，我没有给他说明情况。 我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给付彪讲了我的想法。 “不行就换人，这个理由是可以。” “让我想想，临安城我有认识什么设计师……” 付彪微微点头，陷入沉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我的心情有些急。 “对了！” “我有个朋友的叔叔好像也是设计院的！” 付彪突然惊醒似的开口，“我先联系一下他！” 这么说着付彪立刻去联系人。 而我则是给陈橙说了我要去临安城的事情。 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所以陈橙也能够放心不少……但是……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 “反正堂口这边有他们几个都没什么问题的。” 陈橙砸电话里回答道。 “行，那我待会儿开车过来接你。” 我说着挂掉电话。 而付彪那边的动作更快。 他已经联系上了他朋友的叔叔。 “他叔叔叫王启，我已经约了我的朋友，我们现在就能去。” 付彪知道事情紧急，而且重新搞设计也需要一些时间。 “带上陈橙，我们今天就出发。” 我紧急买了今天前往临安城的机票。 没想到我又要去一趟临安城。 不过对付彪来说，这也是去回家看看好机会。 这么想着，我开车街上陈橙之后，和付彪在机场汇合。 随后我们一起坐飞机前往临安城。 和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临安城是下雨的状态。 雾气笼罩着临安城，有种半遮面纱的美感。 不过我已经没有心情看景色，径直带着陈橙和付彪坐着车到了临安城的市区内。 “今天他们临时有点事，我们先休息一天。” 付彪刚刚接到电话，告诉了我这个“令人遗憾”的消息。 “对了我公司那边已经让徐进赫帮我接手几天了。” “沈哥，这没问题？” 他追问道。 “没事，这边更重要。” 我点头道。 无奈，今天不能马上见面，我们也只能再附近的宾馆住下。 尽管我也算是熟悉临安城，但此时的我根本没有心情去逛逛。 窗户外面灯红酒绿，甚至是一些来往的车辆刷过都没有能引起我心中一点波澜。 正当我焦急的时候，陈橙靠在我的背上。 她的到来让我瞬间冷静下来。 “别这么急，万一人家真的是有事呢？” “今天还是好好休息。” 陈橙说着怕了拍我的肩膀。 “好，今天出去逛逛。” 也算是想让自己松口气，我决定出去逛逛。 当时的我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改变了不少的事情！ 我和陈橙出门之后，碰到了付彪。 因为他要跟朋友叙旧，所以我让他先走。 我和陈橙有些漫无目的地乱逛。 看着烟雨朦胧的街道，我倒是也有几分清醒的感觉。 走着走着肚子饿了。 我们顺势走进一家餐馆，打算吃点东西。 却不曾想，楼上正好有一些设计人员在聚餐。 声音很响，真高让我听到了一些声音。 “王启大哥！” “今天是你生日，我得好好敬你一杯！”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惊！ 王启？这不就是付彪给我说过的嘛？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零二章 我不会啊！ 我想都没有想，拉着陈橙径直上楼。 在楼上外面一点的位置坐下。 这个餐厅没有包间，所以我能够看到他们正在喝酒。 “我记得付彪不是说王启突然有事么？” “不会就是他过生日？” 陈橙小声开口。 好在那边庆祝的声音比较大，所以她的声音被瞒过去。 “不清楚，待会再看看情况，我们先吃东西。” 我说着，打算点菜。 经过了解，才知道，这家餐厅是网络点餐的试点。 我也就拿出手机打开网页点菜。 一边点菜，一边想着这件事。 付彪是绝对不会骗我的，这点能够肯定。 所以应该是王启这边有什么事情。 或者是有什么人在阻挠。 至于到底是谁，那我就不太清楚了。 因为我是想到这个办法，立刻出发的，几乎没有告诉任何人——除了冯杰和王凡。 但……冯杰和王凡我也信得过。 暂时我只能先把这个猜忌的心情放下，主要还是要解决眼前的问题。 这网络点餐好像挺有意思的，在没有服务员的情况下，我们就已经点好菜。 稍等一会儿，菜就摆上来了。 我和陈橙稍微吃了点——晚上我吃的不是很多，所以也只是稍微点了一点。 另外一层原因，也是有点不太相信网络点菜这种事情。 这算是我第一次的体验。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出来这种办法。 不过，确实给了我不少的启发。 如果富民花鸟能够有一个统一的网络，实时记录什么地方现在有多少游客。 哪里人少哪里人多。 哪家店适合什么人…… 我后来通过一些专业人士才知道，这东西叫做大数据。 不过现在我只是想要在鹤州西部也搞出这样的东西。 吃这顿饭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只要没什么大问题，这种利用网络减少中间过程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这时候，我只叹息赵天赐这些日子的行为。 如果他真的好好做生意，这些东西完全引进鹤州。 无论是一些数据系统，还是这种利用网络减少中间过程的东西…… 我根本没有胜算——在鹤州，文化的经济硬度暂且还顶不住科技的经济硬度。 即便是我们将古玩搞成文化……还是需要依靠相当的科技手段才能实现。 所以如果赵天赐真的好好做生意，不单单会赚的盆满钵满，而且我还有可能跟他一起合作。 如果不是那么多偏见，不是那么多理念的不同。 我很有可能跟赵天赐合作起来。 说白了做生意，做到最后永远是合作共赢大于相互争斗。 而且单纯的争斗会导致恶性竞争最后谁也捞不到好处。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这些事情无一不证明了这点。 想要好好做生意，就是把朋友变多，把敌人变少。 讲求的就是化敌为友的这股劲，商场在争斗的时候确实如战场，但是合作共赢之下，大家都能分到东西不好么？ 当然，我也只能叹息了。 这次的机会，我得好好把握。 我当即决定，在跟王启接触的这段时间，在临安城好好了解一下。 然后照着临安城的模式，根据我们鹤州的具体情况来进行改善。 尤其是古玩这些，如果所有的货都能够在网上有明确的说明，全面照片……减少的是实际到场的客人，理论上我们就能够增加一些游客的承载量…… 不知道为什么，光看到这个网络的模式我有了无数的想法。 我们吃好饭，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一边喝水吃送的水果，一边我和陈橙看着那桌的情况。 通过他们比较开放的叫喊声，我大概认出了坐在最里面的，留着胡渣的人是王启。 “我去试试。” 看着他们喝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我就想要混进去看看情况。 如果能够跟他们聊上天可能会知道不少情况。 甚至是直接认识王启。 这样之后的事情就会方便很多。 当然了，也有可能被王启直接拒绝。 “等等。” 陈橙拉住我，然后将我的衣服拉的乱了一些。 看上去是从厕所里刚刚吐过的人。 随后，我出发到了王启这桌。 “王大哥！我也敬你一杯！” “刚才在楼下就听到你们上面的声音了！” 我笑着举起酒杯跟已经有些微醺的王启碰了一杯。 王启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想着可能是自己曾经遇到过的人，也就跟着碰杯。 见到我跟王启碰杯，其他人也觉得可能是王启什么别的朋友。 所以我混入其中一点问题都没有！ 跟他们相互瞎聊，设计方面的事情，我甚至还被当成“自己人”。 服务员拿来了凳子让我们跟着一起聊天。 我这些所谓的土木建筑设计方面的知识，全都是从我那个小凉山的室友那边听来的。 他本来是跟我同一个专业的，不过他想要建设家乡所以大一下半学期就转到了建筑系去了。 我也就从他嘴里听说了一些土木建设的故事。 或者一些设计图事故。 我的知识量，要我真去搞土木建筑，估计够呛，可是跟他们聊天，我可就是知识量丰富的“大神”了。 他们说的我能听懂，我说的他们也感兴趣。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要是投机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我老婆叫我回去了，查岗了。” 几个人拿出手机看到电话打来，也就缓缓开口。 看来这些人都是有家室的人。 剩下几个看上去是刚刚进设计院的新人，还是单身，所以没有“老婆查岗”这种事情。 自然也能够玩的更久一些。 因为我是半场加入，所以我的酒量再差也能够等到那些人全部被灌得差不多了。 等到他们都看着时间差不多要回去的时候，我坐道王启身边。 “王大哥，听说你是搞地铁线路的？” 我试探道。 “啊？” “我不会啊！” 王启这句话一下子给我说懵了。 我顿时眉头皱起，“你不是搞地铁线路的设计和规划的么？” “啥呀，你不是找错人了？” “我是搞水电站的啊！” 王启径直回答，“不对啊，设计院也没有别人叫我这个名的？”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零三章 信息差 “哦……那可能是我弄错了。” 我笑着开口道，“王大哥，我自罚一杯！” 说着我一口气喝掉一杯啤酒。 “你这小子也算有意思。” “地铁的规划建设我倒是认识人，有空我跟你去玩玩。” 这时候，王启的电话响了，“你帮我个忙。” 说着，他凑到我的耳边，“我老婆来查岗了，待会也回来查岗，你给我打掩护。” 我看着她这幅样子，应该是属于婚后不老实的人。 “喂！老婆！” “我在跟同事吃饭啊！” 王启打着视频电话，在屏幕里面给他的老婆看周围的环境。 “这是谁？” “我怎么没见过？” 王启的老婆顿时警惕地看着我。 “嫂子我是新来的，王大哥今天带我吃饭，待会我们去稍微打打球！” 我笑着开口道。 “那好，今天可以晚点，别忘了回来就好！” 王启的老婆微微点头，但还是有些不相信我，“老公，他叫什么名字啊？” “他叫，他叫那个……” “那个林什么来着？” 好在他说了一个我能回答出来的姓，否则我还真帮不了他。 “王大哥，你忘了我是刚来的林飞啊！” 我接着话继续开口。 “那，小林，照顾好你的王大哥。” “林飞！” “我们什么时候走？” 陈橙看到这个情况走了过来。 “这又是谁？” 王启的老婆看到陈橙顿时眉头紧皱。 陈橙年轻，也挺漂亮的，顿时让王启老婆缺乏了一些安全感。 “这是我女朋友。” 我说着甚至还亲了陈橙一口，“我带女朋友过来的，总不能跟王大哥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么一说，王启的老婆顿时放心下来。 毕竟别人的女人王启也不敢有这种咸猪手的心思动。 我看王启老婆的这个颜色，应该就是这个意思——王启属于想法多胆子小的那种。 判断出王启的性格，我就可以在他身上“多做一些事”。 就算他不懂地铁相关的事情，也总是能够找到有这个能力的人。 “小子你挺机灵的啊！” 王启挂掉电话，看向我和陈橙。 似乎老婆的来电让他清醒不少。 他这才感觉到怪怪的。 他根本就不认识我！ “你不会真叫林飞？” 王启缓缓起身后退了几步。 “名字只是个代号。” “你若是叫我林飞我也没有意见。” 我缓缓开口道，“今天早些时候应该有有人联系你说见你？” “啊？” “没有这事啊……” “你不会是想要把我抓走？” 王启有些害怕，“我可是什么机密都不会说的！” 我听说，这些搞建设的，遇到一些国家级的东西都会签订保密协议，对外不能透露。 “我不是来探查机密的。” 我叹了口气，他把我当间谍了？ “那你来干什么？” “就是我朋友联系到人说你可以搞地铁的建设和规划。” “所以我就来这儿了。” 我说着给王启稍微解释了一下。 这样一“核对”，我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王启根本没有收到过任何的消息。 也就是说，付彪那边在骗我——或者是付彪联系的人在骗他。 我相信付彪，所以，付彪联系的人把我和付彪都骗了。 王启根本不会搞地铁方面的建设设计图。 “林飞，我说是话。” “我确实不懂，但是既然你刚才帮了我忙，我也得帮你一下不是？” 王启缓缓开口道，“设计院里面我也认识一些人，到时候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你们要搞什么地方的地铁？” “我记得应该都是一些官方项目？” 他缓缓追问道。 “呃……地铁的设计上有一点小问题。” 我缓缓开口道，“我们想换个人，不过上面那些人不好说，所以我们先物色起来。” 说着我给王启说了是鹤州的项目。 “鹤州的项目？” “怪不得！” 王启笑了起来，“他们找了个最烂的人过去！” 到此我已经弄清来龙去脉。 首先高义应该是临安城那边技术最差的人。 一直坐冷板凳，被领导批评什么的郁郁不得志。 所以遇到赵天赐给他机会到鹤州大展宏图，自然就会忠心耿耿。 王启的这番话，让我也对高义设计的地铁线路和隧道，产生了怀疑。 如果他是最烂的那个，没什么技术，很有可能挖掘和建造过程中出问题。 这对于鹤州的损失不是一般的大！ “谢了。” “那有空我来找你。” 我缓缓起身，打算跟付彪聊聊被骗的事情。 也想要让王凡送一张设计图过来让这边的专家来了解一下情况。 就算他们不能过来重新设计，至少让他们看过，确认高义的设计没有问题，我才能放心。 “等下，林飞，再过三个小时，我老婆还要来查岗呢！” 王启把我叫住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我看着桌前已经醉倒的人，叹了口气。 现在的小年轻酒量这么差的么？ 当然我只能点头。 “这顿饭我请了。” 我说着，到下面结账，然后跟在王启边上。 “你去酒么？” “我好久没去酒了，你跟我去一趟。” 王启说着看了一眼时间，“三个小时啊，快到三个小时的时候提醒我一下，我要在外面接电话，就说我们在别的店里面打了会儿麻将什么的……” 听到这些我叹了口气。 这算是被婚姻束缚住的人么？ 这样的人我以前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一样。 但是现在我倒是有了一些同情。 估计是找了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人。 “你别这么看我。” 王启看到我这副表情，立刻开口，“我看以后你也差不多。” 这是当着我和陈橙的面说的，“男人嘛，总归会想去看看新鲜的。” “小姑娘，你以后可别让你老公跟我这样，天天查岗日防夜防的！” 王启这些话我和陈橙也只能耸耸肩。 毕竟我和陈橙这么一路过来，边上还有更年轻漂亮的苏雨我依然选择了陈橙。 跟别说，李金铭也算是个漂亮的女人。 现在我没有跟他们去产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未来更不可能会产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跟着王启到了他熟悉的酒。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零四章 付彪也在？ 我没想到这间酒，竟然就是曾经陶荣华名下的哪家酒。 能够从落地窗看着龙湖的那种！ 走进酒，我就听到了一些人在争吵。 “这是我的酒！” “怎么？几个月不回来你们就造反了？” 我听着声音有些熟悉。 我径直往前走了几步，我看到了付彪！ “付彪。” 我没想到，他说是看看家里人看看朋友会到这儿来。 “沈哥！” 付彪看到我过来，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 我眉头紧皱缓缓开口。 我是觉得付彪在这儿有问题，而他估计是觉得我在为他担心。 “这酒之前不是陶荣华的嘛。” “后来陶荣华被抓了之后我不是也都收进了么？” 付彪给我解释事情的关键，“现在他们翻脸不认人，老板都不认识了！” 毕竟付彪确实离开了挺久的，可是这些资产理论上都在付彪的名下才对。 “抱歉，我们都是新来的，不认识你！” 酒的经理立即开口，眼神严肃，就像是在看一个喝多了闹事的人一样。 “付彪，你先回去找一下文件。” 我缓缓开口，就算要质问付彪，也得先帮他解决了眼前的问题。 “既然他不是酒的老板，那你们知道的老板是谁？” 我缓缓开口，“让他出来，我想看看文件。” “你是什么东西？” “喝醉了就滚！” 经理身边一个看上去像是小混混的人立即开口“教训”我。 “说的挺好的。” 我并没有生什么气，“这句话对你自己也有效，我是治安管理处的。” “证件呢？” 经理一脸不信。 “我没带，打个电话就行。” 我说着拿起电话，给李金铭打了电话。 “装模作样！” 他们有些人冷冷吐出这些话。 “编号是？” “证件？” “行，我现在发给你！” 李金铭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 不到半分钟，我的手机里出现了证件。 “沈凡？” “鹤州治安管理处？” 他们看着证件上的名字，又看了编号，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 “如果不信你们现在可以打电话给治安管理处，我是报备了过来的。” 因为我再给李金铭打电话的时候，让她帮我在临安城这边的治安管理处也做了个临时的报备。 “现在，你们可以让老板出来了？” 我这些话十分冷静，可也是相当有力！ 这下，轮到酒的经理支支吾吾了。 “我们老板……他不在！” 经理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治安管理处的人可不是能随便惹的！ 我带我帮鹤州的治安管理处做了不少事情，就算从官方的角度说，我也是个编外的队长。 就算没有多少“权力”，吓吓这些人足够了。 “你们的营业执照，酒精类销售许可证。” 我淡淡开口，说话和动作都相当专业，“本来想带朋友出来玩的，结果遇到这种事情，我只能公事公办了。” 随着营业执照和许可证拿出来，上面的名字清晰可见——付彪！ 许可证下面除了盖章还有付彪的签名。 “所以，现在老板是谁应该清楚了？” 我说着看向付彪。 事情可还没完全解决。 “刚才是谁问我是什么东西的？” “现在我想问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听到我这冰冷的话，还没等混混自己站出来，就被经理给拎出来。 “喝醉了就要滚了，你自己说的。” 我淡淡开口，这几个小混混灰溜溜地离开。 “原来你是治安管理处的啊！” 后面的王启十分惊讶的看着我。 “有些特殊任务在身上，见谅。” 我微微开口，“你在这儿玩不会出现在报告里。” 随后我看向酒经理，“走，里面说话。” 说着，我和陈橙王启在后，经理和付彪在前。 一行人拿着许可证和执照一路到了酒经理的办公室。 其实在从见到王启以后，我就感觉到不对劲。 临安城好像到处都有隐藏着的陷阱。 难道说……赵天赐早有准备？ 不然，这是付彪的“主场”，回家一趟哪有这么多事情。 “之前的事情我不会计较，我也不是来清查酒的。” 我缓缓开口道，“但是，你得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让你们这么搞的。” “我……我不知道！” 经理开口道，“我们来之前，有人跟我们说过这家酒没有老板，我们自己搞。” 听到这个，我顿时眉头紧皱，“大概是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的人是谁？” “是上一任的经理。” “名字，信息。” 我立刻追问，这都是重要的信息！ “这是他的名片，你可以自己去找他！” 经理说着拿出名片，“我之前存了名片。” “行，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 “别忘了老板是付彪，他可能不经常回来，但别忘了就行了。” 我说着转身打算陪王启喝喝酒。 “他们这桌酒，我请客。” “钱我会给你的。” 付彪说着也跟我们出门。 我们到了楼上，那个熟悉的有落地窗的包间。 “我还没来过这儿！” “哎！太久没来了！” 王启看到这环境一脸兴奋。 “这就是王启。” “我们路上碰到的。” 我缓缓开口道，“他可没说突然是有什么事，不打算见我们。” “啊？” 付彪顿时眉头紧皱。 我看得出，他是上当了，而且是上了最信任的人的当。 “这件事今天就不要多说了，等会我们回去慢慢谈。” 我说着，让付彪给王启叫几个陪酒的陪她喝酒。 我则是陪着陈橙，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龙湖的风景。 上次还是跟陶荣华来这儿，虽然时间可能只有一年多一点，但我感觉好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 因为有我在场，所以付彪也不敢乱玩。 也许他也不是特别喜欢在这种环境玩。 “沈凡，我感觉里面有大问题。” 陈橙思索着开口道，随后看向付彪，“你联系的到底是谁？” “是我的亲戚，一个堂弟。” “他在设计院那边做事。” 付彪实话实说，我也看得出来他说的是实话。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零五章 找亲戚、找设计、找人员 “我觉得他应该挺靠谱的。” 付彪说着微微摇头，“应该不会骗我才对。” 毕竟是亲戚，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按照常理是这么说，但是现在有王奇在这边，打到底什么情况也不好说了。 “不管有没有骗你，至少得了解一下情况。” 我说着看了看身后左拥右抱的王启，缓缓开口，“我有种猜测。” “我也有。” 陈橙也着开口，“我们应该想到一起去了。” “我先说，有可能赵天赐在把高义捞出来到鹤州做设计的时候，就已经偷偷在鹤州布下局，为的就是防止我们再过来找人。” 我说的声音有些小，为的就是不让王启听到。 “我也是。” 陈橙微微点头，“因为临安城，基本上你做大了，他应该就会从你的亲戚下手。” “这……” 付彪脸上有几分惊讶，也有几分愤怒。 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感觉。 自己的亲戚，竟然会被金钱所诱惑，做出这些“不讲道义”的事情。 甚至自己的酒，他们都要想办法把自己拦在外面？ 我也替付彪感觉到一些心寒。 讲道理，付彪是根据我、钱嘉还有王凡的策略走的。 绝对不会把事情做绝，好处全部归了自己。 所以他的这些亲戚，相当于是在不缺钱，不缺权力的状态下投靠了赵天赐。 不过因为赵天赐被抓的新闻只在鹤州里面传，估计临安城还不知道消息。 不然他们也应该不会这么搞。 “沈哥，你放心，如果他们真的做了这种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姑息！” 付彪十分严肃地点头道。 “时间到了。” 陈橙看了手表，提醒道。 “什么时间？” 付彪疑惑起来。 我也差点忘了王启老婆查岗的事情。 “王启大哥，时间到了。” “要查岗了！” 我说着走到王启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这才从温柔乡里面出来，慌忙拿出手机。 付彪在房间里等我们，我和陈橙自然是跟着王奇去外面。 “喂？” “老婆啊，我本来想过会儿回来的……” 王启说着给我打了打眼色，让我上去接话。 他可不想就这么回去。 “嫂子啊，王大哥刚刚跟我打了会儿台球，我想着跟他在去龙湖逛逛，可能要晚点回来！” 我立刻接上话，“我刚来临安城不久，想多了解一下！” 听到我是我说的话，而且边上陈橙挽着我的手臂样子相当亲昵，所以王启的老婆也没有什么怀疑。 就这样，今天晚上，王启算是“彻底摆脱”他的老婆了。 王启的老婆也就稍微交代了一两句话，就挂掉了视频电话。 “多谢啊，我明天就帮你去找找有没有设计师想要搞的。” “最好你可以鹤州的地图和地质情况也给我。” 王启开口道。 “我有准备的，只要找到了我去谈就行了。” “谢谢王大哥！” 我微微点头跟着王启重新回到酒里面。 反正他归他玩女人，我和陈橙也就坐在一边聊天，谈谈在临安城的计划什么的。 付彪也跟我们坐在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 我么谈好了，明天先让王启去联系人，我和陈橙等王凡那边给点数据过来。 付彪则是去找他的亲戚，晚上我们聚头正好对峙一下。 “就这么定了！” 付彪点头道，“如果临安城给赵天赐控制了，那我可不同意了！” “要不，之后你还是留在临安城，房地产公司那边，让苏雨找人接手。” 我思索着开口道，“这也看你的意愿，我觉临安城有很多高科技的东西可以借鉴，如果你留在临安城可以帮忙引进不少新技术，也算帮鹤州转型升级一下。” “沈哥，我知道你之后要去京城。” “其实，我也挺想去京城的。” 付彪缓缓开口，“不过我知道京城挺危险的，我去估计就是送菜。” 说着，他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 “留在家里倒也是不错，反正两边也不是很远。” 他补充道，“我也算是有大半年没有回家了，这几天之后，等你去京城我就回这儿。” “也好，鹤州还需要稳定局势。” 我点头道。 鹤州其实已经基本稳定，我现在也只是帮苏雨解决几个小麻烦。 顺道再积累一些财富，我就可以去京城了。 王启实在会玩，都快两个多小时都没放手。 等到我们几个实在等不下去了，他才有些流连忘返地离开沙发。 “这样也不错了。” 走出酒，王启缓缓开口，“要是没这老婆，我可就在这儿通宵了！” “适可而止。” 我开口道，“明天你还得帮我的忙呢！” “你放心，我当然记着了！” 王启说着，给了我一张名片，“明天你打这个电话过来，万一我忘了你也好提醒我。” 这么说着，王启自顾自地回家。 而我和陈橙还有付彪结伴回下榻的宾馆。 我打算是在这儿住三到五天的。 这个时间正好，除了找到人，应该足够我说服他去鹤州帮忙搞设计。 毕竟是设计不是监督建设。 只要设计图能够通过审批，两边拨款下来，地铁开始造，问题也就不大了。 至于我和陈橙结婚的事情……我应该就是这件事搞定了以后的一段时间了。 没过多久，我们洗漱好就摊在床上睡觉。 今天这趟虽然走的路不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很累。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按照做昨晚的计划分头行动。 当然在起床之后，我就给王启打了电话让他记得找人。 随后又给王凡打了电话，让他把设计图和鹤州相关的土地情况发过来。 无论是让有实力的设计师看现在设计图的问题，还是让他重新设计，都很方便。 这么想着，我和陈橙也就在宾馆里休息兼等消息了。 付彪则是要去找他的堂弟，付春。 本想着即便是付春这边有问题，我也可以很轻松地找到搞设计的人。 无论哪边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刚有这个想法之后，王启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的话简直就是在邦邦两巴掌拍在我脸上。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零六章 得去一趟设计院了 “喂？” “是我，王启。” “我今天刚刚问了。” 王启的声音有几分胆怯，“好像是找不到设计师来搞定这些。” “你昨天不是说高义是你们这边最烂的么？” 我追问，眉头顿时皱起。 “是，倒是是这个情况的，就是……” “我跟他们说了鹤州那边的设计图……” 王启说着好像是在他身边坐了什么人让他不要多说，“总之，他们没什么办法，就土地太特殊。” “这也没办法了。” 我缓缓开口道，“但还是谢谢你。” 这是我的表面托词。 有人在他身边，再怎么逼问也不可能问出什么事情。 甚至还有可能对王启的生命产生威胁。 但如果我单独来问他的话，情况应该就会不一样了。 “我们打算明天就回去了。” 我说着露出可惜的语气，“今天中午再请你吃顿饭？” “下午再去一趟酒？” 王启有些激动起来。 我竟然没有为难他，而且还要请他吃饭，那酒是不是可以一起上？ “行，王大哥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肯定得好好招待啊！” 我说着笑了起来。 “待会中午的时候直接来我宾馆下面，这样也方便。” 我想了想，让他离设计院越远越好。 而且得找个有包厢的房间，确认没有人偷听才行。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听到我这么说，王启十分兴奋，我听得出来，对面“控制他”的人应该也没有听出什么问题。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权宜之计。 基于我的判断。 如果王启本人之前就已经被“搞定了”，那情况又会不一样。 我给付彪说了一下情况，他这边还是按照原计划晚上的对峙。 等到接近中午的时候，我就带着陈橙找了一家有包间的餐馆。 给王启地址之后，我就在包间里面等待。 “等下你帮我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窃听器。” 我思索着开口。 虽然陈橙不是专业的，但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动手，应该也顶得上李金明？ 片刻之后，王启来到了包间。 我关上门，就立刻开始跟陈诚一起搜身。 “没有窃听？” 我随口问道。 “没有！” 王启这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全身上下检查之后，我顺道把他的手机塞进了一个薯片袋子里。 薯片袋子的内部是有一层可以隔绝信号的金属。 这样，就算有人想要通过手机且听我们对话，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好了，你先坐下。” 我缓缓开口，“今天上午有人威胁你么？” “没有啊！” “确实找不到……” 王启还在嘴硬。 隔着电话我就听出问题，他还要说谎。 当然他这幅说谎的样子，陈诚都已经看的差多了。 “你说实话，没有人窃听，我们也不会威胁你。” 我缓缓开口道，“我只是想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如果你真的难做我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那……那好。” 王启说着叹了口气，“我今天确实去问了。” “你问了什么？” 我思索着问道。 “就是鹤州那边的地铁什么的……” “谁知道他们那边的人一听到这事，一个个都紧张起来。” 王启开口道，“这种我也看多了，八成就是收了多少钱在那里装。” “不过那边的主任都出面帮忙瞒着了。” 他补充道，“我估计这事有点大，他们还要我当面给你打电话，说明情况。” “我知道了。” “你确实难做。” 我一脸理解的样子，“那我想请你再帮我个小忙。” “今天下午酒那边怎么说？” “你帮我搞定了，什么问题都没有。” 我立即回答，“酒你可以随便玩。” “你得告诉我什么事，我才能选择答不答应。” 王启有些谨慎地开口。 “就是带我们去那边搞地铁设计的。” 我开口道。 “正确的说法，那边应该是道桥中心，地铁设计部门的。” 王启解释道，“我带你们进去就行了？” “最好帮我把主任找来，我想跟他聊聊。” 我开口道，“我会跟他说明跟你没关系的，你不用担心。” “那行！” “我答应！” 王启爽快答应下来，“那等这个搞定以后，我们就去酒！” “嗯，我请客。” 既然他爽快答应，那我也爽快答应！ 这么说着，我们中饭吃完就出发。 我和陈橙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就像是那种搞设计的人。 在由王启带进去，那就大功告成。 “等下你们别说你们是鹤州的。” 王启开口，“估计那边对鹤州这个地方很敏感。” “这没问题。” 我说着看了一眼王启在外面打印店帮我和陈橙搞的临时证件。 上面是靖江设计部门的。 这么说好，我和陈橙就跟在王启的后面，朝着临安城的设计院进去。 “王大哥，今天怎么带人来了？” 门口保安看着王启刷脸进去的时候，有两个人想跟，便拦下问道。 ‘这两个我朋友，从靖江那边来的，过来交流学习的。’ 王启笑着回答道，“昨晚上先跟他们去吃了顿饭，临安城逛逛么……今天得做正事了咯。” “原来是别的设计院同行啊？” 保安轻松头之后，也放我们进去。 走进了临安城的设计院，我和陈橙紧紧跟在王启身后。 “待会你们先别说话，我去找他们主任。” 王启回头提醒了我们一下。 走过了大概两栋建筑，我们到了位于河边的一栋建筑。 这边就是道桥的建筑设计中心。 我和陈橙一路跟着王启上楼。 遇到人闻起来就说是我们想要找主任。 “他们是从靖江来的道桥的，我大学的学弟。” “我总不能不答应？” 王启路过一个就这么随口一说。 一路畅行无阻，我们总算是到了道桥中心的主任办公室。 “赵主任？” “在不？我有两个学弟学妹，想过来交流学习一下。” 王启开口道，“靖江过来的。” 听到不是“鹤州”这个“敏感词汇”，赵主任也没有多加疑问，径直打开了门。 “赵主任，初次见面，我们也没没带什么礼物。” 我笑着先于王启进去。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零七章 抓住把柄 随后我给王启使了个眼色，让他在门口等一会儿。 等到陈橙也进来之后，我直接把门关上锁死。 “你们……你们两个干什么？” 赵主任一下子慌了，看到我们这两个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年轻人，反倒是有几分恐惧。 “治安管理处的。” “正在帮税务管理处查一起贿赂案件。” 我说着直接把昨天的李继明给我发的证件图片拿出来。 “为了不惊动你们，我们没有特地带证件。” “到了临安城才开始报备的。” 我这副专业的样子果然给这个赵主任唬住了。 “既然是查贿赂，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主任嘴硬道，故意装作无事法生，“我们是搞建设的，礼尚往来总是会有的。” 说着为了减少自己的慌乱和尴尬，他给我们一人拍哦了一杯茶。 “你说的没错，建设行业，总归会有那么点礼尚往来。” “不过，不知道赵主任知不知道一个消息。” 我缓缓开口眼神逐渐严肃起来，“赵天赐先生已经被捕了，根据他的口供透露，我们知道了一些有关临安城的消息。” 我的表情很严肃，口气却很轻松。 就好像我再说意见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 这就是再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 无论他坦白还是不坦白，我们都有证据——这就是轻松的来源。 严肃呢则是这件事情真的很严重。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赵主任的口风很紧，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猫腻。 还是那句话老话，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过人的。 很明显在我说出赵天赐被抓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一些不一样。 是那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 这让我更加确信，他跟赵天赐有关系，而且从他们都姓赵这个点看，我估计还有一些猫腻。 “我是临安城的赵主任，不是你们鹤州的。” 赵主任眉头微微一皱，他一直盯着我，“如果你们要查那个什么赵……赵什么的，就去鹤州嘛。” “抱歉，今天我们就是来查你的。” 我缓缓开口道，“根据赵天赐的供述，他曾经在临安城有一些交易。” “从临安城调到鹤州的高义也坦白了这些事。” 我轻松补充，伪造出一副鹤州那边已经全部都招了的样子。 “高义这小子……” “画图靠不住也就算了，做事也……” 赵主任没有往下说，他意识到自己心急如焚，已经说漏嘴了。 “你这些话我已经录音了。” “我会把这些证据移交到临安城的治安管理处，有我的同事来找你继续查。” 我一本正经的开口，装作刚刚把话全都录下来了。 “谢谢合作。” 我点头之后，缓缓起身。 陈橙装作我的助手一样，也跟着起身。 在我的手碰到门把的瞬间，赵主任终于绷不住了！ “等等！” 赵主任立即将叫住了我。 “赵主任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说着缓缓转身，这时候所有的动作都要表现的游刃有余！ “是……沈队长对？” 赵主任说着将我刚刚打开的门锁又重新锁上。 “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我微微点头道。 “有话好商量嘛！”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笑了。 看来这个小小主任也不过如此。 估计是背后的人不够硬。 不过我的脸上依然是一副轻松中带着略微严肃。 “赵主任想要怎么商量？” “我们只是来调查的，如果能够知道一些事情呢，未必需要报上去。” 我这么说着露出微笑，“就想知道，赵主任有没有什么表示了。” 我这是在“索贿”。 不过鉴于我不是公务人员，所以单纯就是“诈骗”。 如果我没有要钱，只是让他做出一些合理的改变呢，那就更说不上是“诈骗”了。 赵主任“老江湖”当然听得出来我想要干什么。 “钱好商量，只要不打听，你想要多少，我都想办法。” 他立即开口，不断察言观色，看着我的状态。 “一千万怎么样？” “这……” 我提出了一个比较大的数字，赵主任便面露难色，“我……我分期给您可以么？” “算了，这点钱你也给出不来……” 我说着叹了口气。 “别别别，我给的出来！” 赵主任慌忙开口。 其实现在我要什么价格他都得往死里想办法。 钱重要还是他坐在这个位置上重要？ 当然是坐在这个位置上。 只要在这个位置，摸一摸红包就能来钱，源源不断！ 想要托他办事的人层出不穷，他的钱自然也不会少。 “算了，我说我不要钱了。” 我缓缓开口道，“高义现在要被我们抓了，没人监督和设计地铁了，你再给我派个人过来。” “原来是这样……” 赵主任松了口气，“这好办，这好办！”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打了个电话。 “我给您安排我们这儿最优秀的人！” 打完电话之后赵主任离开口。 “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么……高义交给你来处理？” 我缓缓开口道，“既然他们把你供出来的事情是假的，那高义可以替换过来了。” 我这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隐晦地告诉赵主任，他已经“贿赂成功”。 在他眼里，我这个态度就是在说，这边的调查，都会否认赵天赐的口供。 这就是在帮他。 “行，高义你那边直接开除，我会把他召回来的。” 赵主任立刻开口。 “时间紧迫，税务管理处那边要马上拿图纸，我直接找了材料让他在这儿搞设计可以么？” 我思索着追问道。 “行！” “他是我们这儿最能干的，基本上一天就能搞定！” 赵主任立刻开口。 “既然是你说的，那我得好好看着了哦！” 我一脸微笑，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 心里自然也是高兴，毕竟能直接搞出图纸，我甚至都不用带他走，我那张图纸就能回去！ “不过还是要看鹤州那边的土地情况，还有一些数据。” 赵主任开口道，“最晚么……应该两天之内绝对能够搞定！” “那就谢谢赵主任了。” 我礼貌地点点头。 “是我要谢谢沈队长啊！” 赵主任也跟着谦虚道。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零八章 设计问题 听到这些话，我就坐在沙发上等着。 没过多久，敲门声响了。 一个穿着休闲装戴着眼镜的人缓缓走了进来。 “赵主任，有什么事？” 他说着眼神中有些疑惑，“是之前的设计有问题么？” “重建大桥的事情没问题。” “不过，我需要你暂时离开那个项目。” 赵主任缓缓开口，带着这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人都到了我的面前。 “赵队长，他是咱们道桥方面的优秀设计师，陈义。” “您觉得他怎么样？” 赵主任用试探的口吻问我，眼中还在不断猜测我的心态。 “先问几个小问题。” 我说着从手机里面一些图纸给调出来，“你看一下这份设计图合理么？” “旁边的图片是土地报告。” 听着这些话，赵主任才知道我是有备而来。 其实一切都准备好了。 陈义就是个不明真相的年轻人——说年轻，可能也比我大那么几岁。 “我看一下。” 陈义说着，拿着我的手机仔细看了看图片。 在连着看完几张图之后，他有些愤怒。 “谁搞的设计，太不负责任了！” 陈义说着，抬头看向我和赵主任，这才恢复了正常。 “你说说这个设计有什么问题。” 我缓缓开口，想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线路总体上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但是经过的路段如果不考虑地面建筑周围的承重关系……估计挖到哪儿踏到哪儿。” “我大概看了地图，这几条线路都经过高楼，如果要挖隧道，八成会碰到承重的地基……” 陈义大概解释了一下，“挖到哪儿塌到哪儿！” 这么一番话，让我瞬间紧张起来。 还好高义的设计还没通过，不然对于鹤州就是一场大灾难。 看似地铁建设没有通到鹤州西部，但是对于富民花鸟反倒是一个好消息。 看来高义的能力确实太差了，怪不得没人要他！ 要是赵天赐还在，这份设计真造起来，估计他自己就要有一大堆的损失！ 看得出来，这个陈义确实认真负责。 “如果让你来设计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思索着问道，“这个是鹤州跟临安城合作的项目。” “问题是没有……不过……我现在还在搞大桥重建的工程……” 陈义有些担心的开口，“我不知道我离开小组，他们能不能搞好。” “你放心，让小张接手怎么样？” 赵主任思索着开口。 鹤州和我这档子事情可是关系到他的前途。 他自然不会马虎。 “也行，我跟他交接一下就行。” “这位先生，您稍等一下，我去交接，可鞥要一点时间。” 陈义立即点头。 能够主持地铁这样的大项目，他也是求之不得。 我点头让他去交接。 “这样您满意了吗？” “沈队长？” 赵主任有些放松地看着我。 他觉得自己的位置应该是保住了。 “嗯，他跟我去一趟鹤州，这没问题？” 我点头道，“至于高义，你签一份文件，把他调回来。” “这没问题，我马上就能把他叫回来！” 赵主任立即开口，随后拿起电话，打算通知。 “等下，高义现在正在治安管理处这边。” “你写一份问题件，我带回去。” 我缓缓开口，十分冷静。 看上去就是在公事公办，“不然，你打电话过去那边也通知不到。” “也好，也好。” 赵主任微微点头，开始打字。 我心中倒是松了口气。 若是真的让他打电话打到鹤州去，我可就要穿帮了！ 高义根本不在治安管理处的事情也会露馅。 不过好在赵主任已经被我的身份所压住，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他什么都会照做。 有时候谈判不需要筹码，只需要让对方以为一些事情就行。 就像现在赵主任觉得赵天赐和高义全都已经被控制住，自己那些不法收入就要曝光。 而实际上我根本没有掌握赵主任任何的信息。 只是单纯用“诈”的方式骗他一手。 我确定用这个方法对付，还是因为我跟他聊天的前几句话，大概了解了这个人。 如果真的是“家底厚”、“有背景”甚至是十分老练的人，我这种小伎俩可就吓不到他了。 片刻之后，赵主任将文件打印出来。 签字和盖章之后交给我。 “只要这样就行了？” 他说着，微微点头。 其实高义到底怎么样，他根本不关心，这种缺心眼的死脑筋跟他没关系。 只是他自己这边不能被波及。 “没问题，那我待会就带陈义出去，过两天回鹤州去交接，没问题？” 我一边点头比一边收好文件。 “要不我请您吃个饭？” 赵主任思索着问道。 “不必了，我待会还有任务，完事之后我要马上回去报告。” 我微微摆手，“下次来的时候倒是可以一起吃顿饭聊聊。” 说罢我笑了笑。 设计的事情算是完美解决了。 不过在临安城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得把靠着赵天赐的人给抓出来。 至少保证在付彪回到临安城之后，不会受什么赵天赐残党的困扰。 “那好，我送您？” 赵主任像是死了命要巴结一样，不顾都被我礼貌的拒绝。 我表现出来的“时间紧任务重”的状态让他不得不放弃这种巴结的想法。 走到外面，陈义刚好走过来。 当然王启也在门外等待。 “搞定了？” 王启看到我的时偶有几分好奇地问道。 “搞定了，晚上你得跟我们去一趟。” “要对峙一下。” 我点头道。 “什么对峙？” 陈义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的，“先生，我刚刚搞定交接，我去跟赵主任说一声？” “不用了，你跟我走就行了，做设计要的工具之后到鹤州我们会提供的。” 我摆手道，“就当是临时出个差。” “行！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陈义点头道。 “王启大哥，咱们一起走？” “我到时候拖赵主任帮忙给说一声你放假的事情。” 我说着看向王启。 “我又不是道桥的……我……也要出差？” 王启眉头微皱，一副不太愿意的样子。 “去出差不是挺好的？”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零九章 对峙 我微微一笑，“还有人帮你打掩护，查岗等于白查。” 听到这话，王启当然乐意！ 毕竟能够爽玩在哪儿不一样？ 正好还在门口，我又去找了一趟赵主任，让托他跟王启那边的部门领导说了一声后，我们四个人就离开临安城的设计院。 陈义先回家准备，王启这是先给老婆报备。 我们约定在我下榻的酒店集合，到时候我出钱买机票去鹤州。 就在我们分头行动的时候，付彪来电话了。 “喂？沈哥？” “我亲戚已经答应晚上吃饭了。” 付彪听到电话接通立即开口，“地方我们约好了。” “这边也已经搞定了，还是挺顺利的。” 我立即开口道，“地方你发给我，晚上带他们过来。” “他们？不是那个王启么？” 付彪有些疑惑。 “我找了一个新的设计师，他能搞设计。” “既然我们要吃饭，总不能晾着他一个人？” 我这么一说，付彪也觉得有道理也就答应下来。 我们也在龙湖天街边上的一家酒店，听说是去年我们离开临安城之后才造出来的酒店。 听说之前那拆迁有些问题，一部分人不肯搬走，所以导致周围的高楼大厦相关建筑都造的差不多，这边一排三四层的平房还没有拆掉。 等到后来才拆掉开始建起来。 所以到我们这个时候刚刚建好一个多月，酒店的部分才刚刚开起来。 经过付彪的介绍，我才知道，那边附近是付春家所在。 这让我稍微多留了个心眼。 挂掉电话，我就带着陈橙一路前往下榻的酒店。 毕竟今天搞定以后，应该就可以回鹤州了。 所以我们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 当然付彪也回来收拾了一下东西。 反正这顿饭吃完搞定事情就先回去。 当然在楼下等待王启和陈义的时候，我和付彪也一会儿。 本来我是打算帮付彪解决这边赵天赐残党的问题的。 不过付彪想之后搞定了自己回来。 毕竟赵天赐被逮捕和之后被审判的消息只要放出来，这些赵天赐的残党，自然都会不攻自破。 “剩下的么，我觉得我自己也能够解决。” 付彪缓缓开口道，“对了章子建之前也一直在临安城做事的，等之后鹤州搞定，你要走的时候我跟他回临安城？” “也好，他在这儿也有点年份了。” 我点点头。 毕竟鹤州这边人才济济，也不缺少章子建一个人。 他之前跟着刘青忠一直在陶荣华控制的临安城做卧底，应该对临安城更加清楚。 这么聊着我们就看到王启和陈义各自拿着不会很多的行李箱过来了。 “东西先放我的房间，我们待会出去吃个饭，然后坐飞机去鹤州。” 我微微点头。 “我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陈义有些胆怯地开口，相比之前他看到那份漏洞百出地铁设计的义愤填膺，这回倒是有几分胆怯。 “我叫沈凡。” 我立刻回答道，“这是我妻子陈橙。” 这算是我第一次给别人介绍陈橙时候说是自己老婆。 王启自然也算重新了解了一下。 不过他们眼里我和陈橙依然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他们并不知道我是富民花鸟那边做生意的。 他们两个放好了行李之后我们五个人做了一辆商务车就前往饭局。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在正好是吃晚饭的前后到了那家酒店。 酒店大门外的墙面上还有几分刺鼻的气味，一下就让人感觉到这是新建的大楼。 走进去之后，服务员热情的接待我们。 随后付春安排好人把我们接上去。 我们走进包间一看，排场倒是不小，除了一个年轻人坐在正前方，周围还有几个身穿西装的人在看着包间。 这倒是给我有种混混开会的感觉。 不过我是无所谓这些的，这回来主要是对峙。 还有依靠我治安管理处的“身份”，让付春知道，现在跟着赵天赐没有前途。 老大都被逮捕了，你们这些残党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前途！ “我们来了。” 付彪一脸微笑地走上前去打招，“这就是沈哥，之前拜托你帮忙的。” “沈哥！” “您的事情咱们临安城这边都听说了。” 付春也是有一脸笑意地过来迎接。 相互寒暄了一下我们就坐在位置上相互聊起来。 喝酒上菜自然是不能少。 不过有些事情不能再喝酒之后再说。 而且我也没有打算真的在这儿吃饭。 “付春，这位就是王启先生。” “他好像不是什么道桥的设计师啊……” 酒都还没上，我就开始发难。 这儿可是在付春家附近，难保他们会在饭菜和酒上面做手脚。 而且周围这些保镖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善茬。 总得在真正的危机出现之前，就得把事情给解决掉！ “王启大哥，你认识他么？” 还没等付春开口，我就问向王启。 “不认识。” 王启立即摇头。 “沈哥，你不会是找了个什么陌生人来骗我？” 付春嘴硬道，“我认识的王启可就是道桥那边的。” “只不过他这两天有点忙而已。” 他补充了一下。 “整个设计院就没有第二个王启！” “沈先生，他在骗人！” 王启立即开口。 估计付春做梦都没有想到，我竟然真的找到了王启。 也有可能他就是想一直拖时间拖到我们来不及。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沈哥，可别被他骗了，他才不是王启！” 付春的嘴硬，都看在我们眼里。 “我该怎么说呢？” “我们已经去过设计院了。” 我缓缓开口道，“付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说点实话。” 听到我这么说，付春心中一惊。 “如果你说真话我还有可能稍微了解一下情况。” 我缓缓开口道，“或许不会惩罚你。” “大哥，你可得给我佐证啊！” “我真的认识王启，那个人是假冒的！” 很明显，付春还没有搞清楚情况。 付彪虽然会帮着亲戚，但是这种骗天骗地，骗付彪的亲戚，他可不会帮。 “你还是说实话。” “事情我也知道了。” 付彪眉头紧皱一脸严肃。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一十章 你这是违法行为 “哥？” “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付春说着眉头微微皱起。 “这不是胳膊肘往哪里拐的问题。” “你在骗人！” 付彪径直开口道，“为什么要骗我？”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些事情。” “赵天赐已经被逮捕了。” 我缓缓开口道，“你帮他做事，会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切。” 付春淡淡一笑，“沈凡，你得搞清楚，临安城不是赵天赐的地盘！” “那是谁的？” 付彪眉头紧皱盯着付春。 “我是在帮你啊，大哥！” 付春立即开口道，“你走了之后，临安城可是一团乱！明显就是他在搞事情！” “那你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是我自己的酒，经理都认不出老板？” 付彪立即开口。 一下子场面就尴尬起来。 如果我们来临安城第一时间找付春，可能没法识破这些。 但我们是最后联系付春的。 也好在我没有打算第一时间联系，又恰好碰上了王启这才识破了这么多谎言。 “好，是我，我以为你被沈凡骗走不回来了。” 付春缓缓开口道，“大哥，没有你临安城不是被我管的很好？” “你的意思是，作为堂弟，你要接管临安城？” 付彪有些愤怒地开口，“谁让你怎么做的？” “赵天赐啊，他其实很正确。” “一个地方总是要有人管着的，你走了，群龙无首，谁来管？” 付春立即开口道。 这已经很明确了，付春受到赵天赐的影响，已经误入歧途。 赵天赐有很多迷惑人的说法，可这些表象之后，本质经不起推敲。 一开始听起来可能有道理，但是在实际做的时候，赵天赐只会管着自己的利益。 说白了，一切迷惑人的说法，都是为了他自己服务。 付春明显被赵天赐的“毒鸡汤”完全影响了。 “你真的管好了么？” “还是说赵天赐只是把临安城当做他的后方？” 我缓缓开口道，“这两天我也算走过临安城不少地方了，你甚至还不如陶荣华。” 这么一说，付春立即愤怒起来。 “不可能！” “整个临安城不是挺好的，你这个外来的人不要乱说！” 他说着看向付彪，“大哥既然你你回来了，那我也可以跟你分享成果，只是你不能在跟着这个人为非作歹了！” “到底是谁为非作歹？” 我缓缓开口，十分冷静，“我是治安管理处的人，如何为非作歹？” 我说着盯着付春。 顿时，付春哑口无言。 “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不是看他说的话，而是看他做的什么。” 我一边说，一边起身，给付春讲述了赵天赐在鹤州的种种罪行。 “我现在怀疑，你也在帮赵天赐制造违禁品。” 当我这话一出，付春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像是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当即还想掩盖自己的惊讶。 其实我当时在赵天赐势力范围内的酒时已经有了一些感觉。 李金铭其实已经开始了一部分扫荡违禁品的行动，而且违禁品的作坊，俗称“厨房”也已经被查封。 为什么当我逃亡以后，到了赵天赐那边，还能看到违禁品？ 而且是大包的违禁品？ 所以我当时心里就有一个猜测，那就是帮赵天赐搞违禁品的地方不止一个。 就算东亭村北抓了，还有另外地方在给赵天赐提供违禁品。 加上之前跟戒除中心主任聊天，说的这是一种新型的违禁品。 我就不得不怀疑是临安城这边在搞事。 只是这些我当时都是个猜测。 看到付彪的堂弟付春是这个表情，我才敢确定。 “什么违禁品？” “我根本不知道。” 付春依然试图隐瞒这些事情，但他的演技太过于拙劣。 如果是七舅爷或者刘青忠这个等级的人，在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不定还会被他的演技蒙混过关。 “别装了，你不是赵天赐，也不是陶荣华。” “你的样子，我一看就知道。” 我说着叹了口气，“作坊在哪里，你们生产了多少。” “沈凡，你还要污蔑人是？” 付春一脸愤怒立即起身，“来人！” 话音未落周围这些保镖就已经走上前来，围住我。 “付春，你的胆子可真大，做违禁品不说还要试图杀害公务人员？” 我眉头紧皱，这是在警告他。 “什么公务人员？” “不就是一个装的？” 付春嘲讽道，“说白了你就是个做古玩生意的老顽固罢了！” “这才是你真正的想法么？” 我竖着微微一笑。 我可不是装的。 我在鹤州还真的是有这么一个位置。 即便治安管理处编外队长这个位置是编外，可我好歹也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要不你去查查？” “我在治安管理处可是已经报备了。” 我缓缓开口道。 “别逗了！” “让我们故意报案你好说真话是？” 付春一副不可一世的嚣张样子，倒是让我感觉他挺像赵天赐的。 算是一路人，怪不得也会信他的话。 想到违禁品，我也反应过来。 为什么酒会故意不认识付彪。 估计是临安城做的违禁品，赵天赐那边没消息了。 所以只能自己“散货”。 要是让付彪知道这些事情，可就不好了。 所以他故意让付彪名下的酒全都装作不认识付彪，或者直接换人，换成不认识付彪的人。 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在搞违禁品？” 我缓缓开口，十分严肃。 其实我的手机从一开始就是在通话的状态。 我们这些话都听在临安城治安管理处的耳朵里。 当然，鹤州的治安管理处也收到了消息，正在监听。 “反正你都要死了，我给你说清楚，没错！” “我就是在做违禁品！” 付春嚣张地开口。 “你这是违法行为。” “我建议你还是自首。” 我缓缓开口道，“这也是赵天赐教你的？” “没错，那又怎么样？这就是赚钱！” “他们不吸，我就不会卖！” 付春开口道，“有需求就有市场，我逼他们了么？” “这话你能说得出口的。” 这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已经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才会选择说出口的话。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一十一章 必须逮捕！ 现场情势相当危急，我眉头紧皱。 付春这种话已经代表他是站在罪恶这一边了。 “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有买就有卖，他们不卖我没钱赚，不就没这回事了？” 付春的表情轻松中带着一些狂妄。 似乎这些疯子一般的语言成为了他最后的“良心屏障”。 只要这样“安慰”自己，就能防止自己对作恶产生一些悲伤和痛苦。 “看来，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那又如何？” “不可救药的是你！” 付春愤怒开口，“如果你明知道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地盘，还敢踏进来，你这才是不可救药！” “好了，也不用多说什么了，沈凡，你自己说你想要什么结果。” “至于你们二位，如果想要活命，现在就可以走。” 付春的眼神就好似自己是什么最高帝王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 “大哥，我也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前提是你不会再回临安城。” 他补充道，“临安城已经归我了！” 气氛在沉默中逐渐僵持。 “陈义，王启，你们先走，我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为了他们不受伤害，我也只能这么说。 我绝不能把无辜的人卷进来。 二人点点头，迅速起身离开了房间。 “哼，还想解决问题？” “你会被解决的！” 付春笑道，“沈凡，你估计怎么都不会想到，会栽在我手上！” “我是不会想到。” 我微微点头，随后看向付彪，“付彪，你也走，不用管我。” “沈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可抛弃兄弟。” 付彪立即开口，摇头拒绝。 “兄弟？大哥，你跟我才是兄弟，什么时候成了这个外人的兄弟了？” 付春嘲讽道，“难道临安城换成我，你就这么不满意么？” “你已经不是我的兄弟了。” “哪怕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认。” 付彪眉头紧皱愤愤开口，“坏事做尽，我可没有这样的亲戚！” “我给你机会你再说一次。” 听到这些话付春怒不可遏，他掏出了一把手枪，指着付彪，“你如果先跟他一起死，我可以成全你！” “付彪，过来。” 我说着叹了口气，随后开始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 付春都说道这份上了，而且还拿出手枪，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犯罪团伙了。 武装犯罪团伙！ 无论是鹤州还是临安城的治安管理处都不会坐视不管！ 尤其是我这些直通的电话！ “手枪？” “你的枪是哪来的？” 我一点没有害怕的意思，“既然我都已经被你控制城这样了，你不妨给我说说？” “也罢，你再拖时间也不会有用的。” 付春说着狂妄地笑了一下。 “这些东西自然是海外运过来的。” “沈凡，你没想到，就算你之前把人抓获了，可还是有这些东西进来！” 付春放心地开口，殊不知这些已经通过手机被治安管理那边全部听清楚。 我需要做的就是再多套一些消息。 毕竟一旦付春被捕，肯定会闭上嘴巴，什么情报信息都不说！ “怎么可能？”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故意装出一副意外的样子。 “啧……陶荣华的海外生意，我大概料及了一下。” “所以即便那个外国佬被抓了，我依然可以找到一些。” 付春缓缓开口道，“他们需要古玩，我需要军火和钱，这不就成交了？” “走私古玩，你还做这声音？” 我眉头紧皱愤愤开口。 “别搞得这么难看，古玩不就是个夕阳产业，整个临安城都看不到几家！” 付春笑道，“我这是让原本失去价值的东西重新获得了价值。” “你这是犯罪，违禁品，枪械，走私！” 我咬着牙开口道，“早知道会这样，我绝对不会让付彪跟我去鹤州的！” “沈哥，别说了。” 付彪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 “你还有什么话？” “一次说完。” 付春开口道，“说完，你就可以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我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 我说着拿起手机，“喂？都听到了？” “你！” 付春这才发现我竟然在打电话！ “听到了，这通电话已经全程录音，之后会作为呈堂证供。” 我开了外放，让付春知道。 “我确实没想到。” “不过不是栽在你手上，而是没想到你竟然什么都说出来了。” 我露出了微笑。 “那又如何？” “你现在还在我手上！” 付春开口道，“我只要开枪，后面无论我是不是被抓，你都是个死人。” “那可不一定。” 在我话音未落的瞬间，们被突然破开，烟雾伴随着枪声响起。 在破开门的瞬间，付春注意力转到门口的瞬间，我拉着陈诚和付彪迅速趴下。 几枪混战之后，我、陈橙和付彪毫发无损。 随后付春手上中弹，他的手枪掉在地上，他和所有的保镖一样，被治安管理处逮捕。 通过周围的弹孔，我大概知道了烟雾腾起的瞬间是个什么情况。 首先就是我把付彪和陈橙拉趴下。 所以付春对着我这个方向的几发子弹没有大众，弹头深深地嵌进墙里。 然后才是治安管理处的人开枪，靠着先进的装备，在烟雾中精准打掉付春手上的手枪。 “沈凡，你一早就在准备了？” 付春被铐住以后，现场治安管理处人员对他进行了紧急处理，止血和包扎。 他是重要的犯人，自然不能出什么事情。 “不是一早，而是感觉到问题。” 我缓缓开口，“有些时候我做事会比较保守。” “保守你就不会来了！” 付春眉头紧皱，眼中充满了愤怒。 “相对的保守，该激进还是得激进，不然怎么让你伏法呢？” 我说着微笑道，“队长，这边的情况交给你们了，我的朋友呢？” “他们出去的时候我们已经保护起来了，就在外面。” 队长说着吗，安排人做善后，我带着陈橙一路走出去。 王启和陈义在门外的大厅等着。 这边已经因为治安管理处办案而没有客人。 “沈凡，你到底是不是治安管理处的啊？” 王启有些疑惑的盯着我。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一十二章 留在临安城 “我当然是，要不然怎么叫得动人，怎么把他们逮捕的？” 我轻松地笑了笑，“不过我是编制外的，属于辅助治安管理处管理的。” 这么说着，他们两个都微微点头。 “我们走出门就看到了他们了！” 陈义说着将他们走出去之后看到的情况告诉我了。 原来在我打电话之后，他们根据我手机的定位就开始找我。 然后就在门口疏散普通人，在我们包间门口准备。 所以在陈义和王奇出去的第一时间就被治安管理处的队员拉住并且然他们不要出声。 “沈先生，还有二位，需要你们过来录个口供。” 事情结束，负责的治安管理处队长也让我和陈橙包括付彪和陈义他们两个区治安管理处录口供，做个笔录。 我当然没意见。 有专车包接包送。 录口供的时间不长，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 其实主要的事情，我打给他们时候的电话录音已经都有了。 我们这些口供都是正常的走流程做个记录。 毕竟还有什么比付春自己亲口说的更有信服力呢？ 不过付春透露出来的东西，确实让我有些紧张。 临安城在他暗中这么一操控，已经变成这样。 违禁品还有枪械和走私…… 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在走出治安管理处的时候，付彪就找到了我。 “沈哥，你也看到现在临安城这幅样子……” 付彪说着微微低下头，“我想……我还是暂时留在临安城。” “嗯，临安城需要你，你那边房地产公司就暂时并入苏雨的集团？” 我微微点头，思索着问道，“你还是股东，到时候会给你的银行账户里面分红。” “行！” 付彪点头道，“还有章子建，我待会打电话给他了？” “行，你们两个一起搞一些临安城。” “不然，等你之后再来临安城，都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了。” 我表示同意。 “那我呢？” 王启思索着问道，“我还能去鹤州么？” “当然可以，这又不影响。” 我笑了笑，“至于陈义你只能跟我走一趟了。” “我没意见，既然必须对设计认真负责。” 陈义微微点头道，“我听说了之前这个是高义在设计？” 他在收拾行李过来的时候打听了一下情况。 “嗯，不过现在不是高义在设计了，我想请你来设计。” “至于高义，他会被调回去。” 我微微点头。 当高义回去之后，赵主任就会知道自己上当了。 相当于我是空手从他这儿骗了一个设计师。 当时如果他强硬一些的话，说不定我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可能真的只能偷偷藏到道桥那边找个我认识的人过来了。 “行，那我们今天就走？” 陈义松了口气，“不过我我没有完全掌握情况，鹤州还需要再调查一下土质。” “嗯，这些到鹤州之后再说。” 在临安城的治安管理处的大门口聊完，我和陈橙、王启、陈义四人会宾馆准备坐飞机。 而付彪则是留在了他熟悉的临安城。 章子建会被他叫过去一起帮忙，我在回宾馆的时候也给苏雨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付彪的公司要加入我们对？” “他留在临安城，那我派谁去接手？” 苏雨有些为难地开口，“我们这儿搞房地产的人可不多啊。” “人选回来再讨论一下，新的地铁设计师会过来。” 我回答道，“先让徐进赫帮忙看一下。” 我想着徐进赫还在鹤州，就让他先帮个忙。 毕竟临安城需要付彪来。 至少要让原本属于他势力的人给弄得清清楚楚。 之前在治安管理处聊天的时候，付彪也已经答应跟治安管理处合作一起整顿一些临安城的犯罪问题。 一个赵天赐搞得整个鹤州鸡犬不宁不说，边上这些城市都有几分遭殃！ 从宾馆出来的时候我叹了口气。 付彪因为马上要上手整顿，所以就没有来送我们。 我们坐着车一路到机场，十分顺利地坐上飞机。 正好在飞机上稍微睡一会儿，消除一下待会的疲劳。 大概两个小时不到，我们在鹤州机场降落。 尽管已经有点晚，苏雨他们还是来接机了。 “我已经跟王凡和冯杰他们通过气了。” 苏雨看了一眼周建国后，由周建国开口，“新来设计师是哪一位？” 他们看到有两个人跟着来，也就产生了疑惑。 总不会我请了两人？ “是这位陈义，旁边是我在临安城认识的朋友，就是他帮我找到这个设计师的。” 我说着拿出一份文件，“这个是高义调回去的文件。” “这都准备好了？” 刘家豪有些惊讶地开口。 “不准备好怎么把他赶走？” “对了，陈义已经看过了高义的设计，问题很大。” 我说着看向陈义。 “我粗略看了一下，可能没有考虑到大楼的问题。” “但是只要根据高义的设计图来建设，绝对会踏，经过的高层太多，要么做加固要么做更多承重结构。” 陈义点头道，“就是普通的挖隧道绝对会踏的！” “谢谢陈设计师。” 苏雨微微点头，看向邓希，“邓希，他们两个住处就放在新天地，你那边找一间房让他们暂时住着。” 这么说着，我们一群人就到了地下停车库。 人有点多，所以两辆商务车，才把我们都塞进去。 从机场出发，我们直奔新天地。 “沈哥……他们这么叫我也这么叫。” 车上陈义缓缓开口，“我想，能不能帮我先搞一些简单的画图设备，就是尺子什么的。” “这个我来。” 王启开口道，“我知道你要什么，不过有电脑应该是最好的？” “对，要那种专门做设计的电脑。” 陈义点头道，“这个得帮个忙。” “小问题，待会，你跟邓希走，我跟王启去买点你需要的东西。”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手，“又得稍微忙一忙了。” 正好新天地公寓楼的下方就是个大商城。 邓希带着陈义上楼去看房间之后，我就带着陈橙和王启在新天地商场卖电脑的地方看起来。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一十三章 回到鹤州 “其实我也不是想要帮高义买东西。” 走在商场里，王启这才开口。 其实我也听出来了，王启是想要看看这鹤州的就把情况到底如何！ “先把该做的事情搞定。” 我缓缓开口道，“你如果对鹤州的建筑有兴趣的话，到时候可以看看南部开发区的项目。” “南部开发区？” 王启有些疑惑，“我好像听说过一点，之前鹤州有点同行过来交流的时候讨论过。” 他想了会儿，最后还是笑着摆手，“我还是算了，我就是找个出差的名义出来玩的。” “我家还是在临安城。” 他补充道。 我也不强求，而且也不清楚他到底什么实力。 其实也就是带他来玩的。 “行，那我们先搞定这个待会儿带你去玩玩。” 我说着带着他和陈橙走进一家卖电脑的店里。 很快搞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我就看到邓希发来的消息，是她给这二人准备的房间。 楼上的公寓楼都是复式结构的，基本上都有两个房间，正好他们一人一个房间。 “两把钥匙已经在陈义这儿了。” “我们先把东西给他之后再去。” 一边说，一边我也给王启买了一台笔记本，反正都是小钱，问题也不大气。 “我老婆来查岗了！” 王启慌忙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喂？我不是说了我在出差嘛，这边林飞跟我在采购工具。”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机怼在我脸上。 “嫂子，我们现在再商场，等会就回去东西准备一下。” “今天有点累估计之后我们就回房间睡觉了。” 我也配合他演出，毕竟他帮忙我，我也得帮到底。 “好。” 王启的老婆说着，微微点头。 我身边有女朋友，这让她很放心。 可能是两个男人可能会做点女人不放心的事情，但是多一个女的，她就会放心。 不论如何，这次的“查岗”总算是瞒过去了。 片刻之后，我们来到了楼上邓希说的房间。 听到我们敲门，陈义很快打开门。 “怎么样，还习惯么？” 我说着走了进去，并且把电脑给他，“你现在这边用，一些需要的软件什么的都装一下，明天我们去设计院那边。” “谈不上什么习惯，出差也不少，能住就行。” 陈义说着，开始对我后面那句话露出了有疑惑。 “我记得赵主任跟我说的是高义已经被抓了啊？” “他则呢么还在设计院？” 他微微摇头，十分不解。 “这是骗人的。” 我开口道，“赵天赐的嘴很硬，高义这边我们也没办法。” “不然我们去临安城干什么？” “直接把高义抓了，然后临安城再找一个设计师不就好了？” 我笑着露出了几分无奈。 “好，我反正没问题，不过高义这个设计真的是要命的1” 陈义点头道，“绝对不能让这个设计通过。” “一开始我们也是因为设计线路没有经过富民花鸟才想着换的。” “不过听过你的讲解，我就觉得必须换。” 我点头道，“辛苦你了，之后我们这边会额外给你一笔奖金。” “奖金我倒是无所谓，主要是设计的东西得让人感觉问心无愧把。” 陈义摆摆手。 “沈凡，搞定了么？” 王启说着又开始打电话。 “老婆，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我们收拾一下就要准备睡觉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转圈，好像是通过镜头让他的老婆看到整个房间的样子。 当然，也把陈义拍进去。 “小陈也在啊，那我放心了，你们早点休息，我也要睡了。” 王启老婆说着打了个哈欠就挂掉了电话。 “钥匙给王启一份。” “我待会要带他去玩玩。” 我说着看向陈义。 “王启大哥，戒了。” 陈义有些不满地开口，“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你总不能这么瞒着一直玩？” 确实我心里也是想这么说的。 但是有我这么一个外人说话，可能不够让他改变。 “就是忍不住嘛，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 王启低下头微微挠头，其实他也知道这样不好。 毕竟有家室以后，事情都得稳着来。 “王启，我可以在鹤州带你玩玩。” “但是你得答应我，之后会临安城，你不能再这样了。” 我缓缓开口趁着这个机会也算是约束一下王启。 “那好，我可以忍。” “不过，等到之后我忍不住我得找你来了啊！” 他缓缓回答道，“这东西也不是说戒就戒的嘛，我尽量忍。” 听到这话我微微点头，这才带着王启出去。 “楼下坐我的车。” 我说着在地下停车库把我的车开出来。 “酒我不熟，不过我可以带你去一家我认识的。” 我一边说一边开了导航。 我唯一认识的么，也就是鹤州东部那几家酒。 老钱也算好久没有联系，正好我也过去看看情况。 至少我清楚老钱。 车子开出去，一路经过鹤州的各种大街，到了鹤州东部。 我的车在老钱的酒门口停下。 看到我们这一行人，门口迎接的人也知道，这几个是大款，一下子就凑过来。 “兄弟们，好久不见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 一开始他们还没认出我，但是在听到我的声音时，有几个就听出来了。 “你是林飞？” “飞黄腾达了？” 几个人这么一说，他们立即跟我聊起来。 “算是，遇到贵人了。” 我说着笑了笑，“老钱在么？” “在，你走了之后他一直在等你呢！” 说着门口的安保人员和服务员就把我们带进去。 在一家之前跟黄仁行聊天过的包厢里面。王启开始选陪酒，然后也点了一些酒。 陈橙在房间里等着，我则是到了酒工作人员的通道，来到了老钱的办公室。 “老钱。” 我一边说一边推门而入，“我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来找你了？” 听到我的声音相当亲切，老钱抬起头，不过他看到的并不是那个“林飞”的脸。 “你是……” “林飞啊。” 我说着笑了笑，“那时候做了伪装。”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一十四章 叙叙旧 “怪不得我觉得这么熟悉！” 老钱一脸恍然大悟随后笑了出来，“任务完成了？” “差不多，正好带朋友来鹤州，就在这儿喝点酒逛逛。” 我微微点头，回答道，“这边现在情况怎么样？” “赵天赐被捕以后，我们这边都已经开始正常营业的，也不需要搞一些什么特殊的违禁品销售。” 老钱说着微微叹了口气，“生意是差了点，不过本来那些钱我就不应该赚。” 根据他的大致叙述，我知道了自从赵天赐被捕之后，鹤州东部的酒就获得了自由。 当然和老钱一起的那几家酒都挺开心的，毕竟不用再顶着良心的压力卖违禁品。 但是跟赵天赐一起“赚大钱”的酒老板倒不乐意了， 毕竟本来他们违禁品销售就是占大头的，现在没这么多钱赚他们自然也是非常苦恼。 “这些人不知悔改，之后我们治安管理处会出手的。” 我说着，给老钱重新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其实叫沈凡，也不是靖江治安管理处的，而是，咱们鹤州治安管理处的。” 这么一说，老钱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你……你就是那个……” 人在鹤州，谁能不知道沈凡呢？ 虽然具体的细节不知道，可是我的传说倒是整个鹤州都是。 “沈凡”孤身一人揭露刘青忠犯罪，又在富民花鸟做了这么多赚大钱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也没有多少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尽管我不喜欢出名，但是事情做得多了，总是会留下一些小道消息。 官方不可能为这种事情，专门辟谣。 所以我也就成了传说中的人物。 也许也是我在公众的角度崭露头角的次数太少，所以他们并不清楚“沈凡”这个神秘人物。 只能知道这是个鹤州隐藏的厉害人物。 看到老钱的表情我并不惊讶，微微点头之后，我缓缓开口，“不要透露出去，我还是比较低调的。” 随后我跟老钱稍微聊了聊，也算是回忆了一下我们初次见面时候那些有意思的事情。 “我听说黄仁行被杀了……其实有点可惜。” 聊到黄仁行的事情时，他微微叹了口气。 当时在酒是他安排人保密，所以他也知道黄仁行打算“改邪归正”。 所以对于他的死，老钱也很可惜。 “我已经跟他的妻儿聊过了，我答应黄仁行照顾好他的妻儿。” 我说着微微低头，叹了口气，“这种事情谁都没想到，他如果能够活下来，我也可以给他很多正当的事情做。” “对了，沈先生，现在这一片酒的产权好像要到期了，你有没有兴趣？” 老钱思索着开口道，“之前跟我们一起的几个老板也都讨论过。” “你的意思是我盘下来？” 我思索着问道，“我记得这一片街区都是赵天赐的？” “不，赵天赐很怕自己惹上事情，所以我们这一片名义上都是一个空壳公司的。” 老钱回答道，“赵天赐被捕之后，我们也就只能自己继续营业。不过哪天要是有人发现……估计也会动手脚。” 听到这些话，我意识到，之后对于赵天赐财产的拍卖应该没有多少东西。 大部分可能都是属于这种情况。 赵天赐非常小心，也不会随便这些产业全都归到他自己的名下。 我到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赵天赐说他只要活得下来出得去就能够东山再起。 因为手上这些资产名义上都不是他的。 或许别人也不知道一些看起来是赵天赐的资产其实是在别人手上。 “谢谢你。” 我微微点头，“这边的酒，我回去会讨论一下。” “行！那我等你们消息。” 老钱一边说一边看向桌面，“我还有一些新酒的货单要看，就不招呼你了。” 说着我离开办公室，回到了包间里。 王启已经一边喝酒一边左拥右抱，而陈橙则是在边上等着我。 “沈凡，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陈橙看到我进来走到我身边小声问道。 她和我一样，对这种地方都不是特别“感冒”。 “总不能他一个人丢在这儿？” “我们稍微坐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把他带回去。” 随着包间里面的吵闹的音乐，我在陈橙耳边开口道。 片刻之后，我和陈橙就坐在有玻璃的那一边看着包间外大厅的情况。 我跟着他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各种男女跟疯了一样在一边跳舞，一边举杯狂欢。 我其实不习惯这种环境，当时在这儿的时候也是如此。 只不过那时候因为需要隐藏身份，加上我的工作需要我才在这儿的。 期间我也稍微喝一点酒水，也就当是解一些烦闷。 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我走到已经喝的有点醉的王启身边。 “差不多了，下次你自己过来就好了，反正一时半会儿陈义应该不会回去。” 这么说着，我拉起看起来已经断片的王启，朝着酒外面车上走去。 车上，王启差点吐出来。 好在陈橙及时发现，然后马上把他拖下车，我的车才免遭呕吐物的“入侵”。 随着车子一路开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那种环境是在太压抑了。 车子开会新天地，我甚至叫醒了一早就睡觉的陈义。 我们三人一起王启安顿好之后，我和陈橙才回到家。 “好累啊！” 陈橙回到家靠在墙边长舒一口气。 “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要跟陈义去一趟设计院。” 我说着也舒了口气。 王启这人看起来不胖，其实还挺沉的，我和陈橙、陈义，三个人一起抬才抬得上去。 这还得感谢电梯，不然我们还真没办法。 因为开到新天地地下车库的时候，王启已经睡着了，连站都站不住。 我们就像是抬着一个大件行李一样把他抬上去，甚至走的还是货梯！ 相互吐槽了一下王启之后，我们赶紧洗漱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和陈橙睁开眼睛还算清醒。 所以我们快速换好衣服，就到楼下去找陈义和王启。 王启还在睡大觉，陈义则是已经换好了衣服。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一十五章 解燃眉之急 “沈哥，设计图我粗略已经做了一点，你看一下。” “不过我还需要一些别的土地和土质数据。” 陈义说着将电脑拿给我看。 虽然我看不太懂这些设计的东西，包括一些数字什么的。 但是我看得出来，陈义做这件事的时候很认真。 “没事这些数据之后都会给你的。” 我微微点头，“我们先去解决一下问题。” 说罢，我和陈橙带着陈义上车。 我们没有马上去设计院，而是先去了税务管理处。 我是先给王凡约好了。 因为设计院一直在催他们审核通过然后拨款。 压力有点大。 所以我们得先帮王凡那边顶住压力。 倒是回来之前我跟王凡说过这件事，可审核那边要切实有效的证据或者证人才能保证他们一直卡着审核。 “你得想去帮我们说明一下旧的设计图有什么问题。” 我说着看向后座的陈义。 “没问题，我可以保证，那份设计图问题很大，只要动工，真的会出人命的！” 他立刻回答。 “好，现在跟我上楼，记得什么都别多说。” 我说着，打开车门。 王凡已经在地下车库等我了。 “来了？” “设计院的人在那边闹，要我们通过审核。” 王凡开口道，“如果你没到我可都要催你了！” “我这不是来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顺手拿出了一份调岗的书面文件。 上面有临安城赵主任的签字和盖章。 “而且，我也找了专业人士。” 我说着看向边上的陈义，“跟我上飞机之前电话里跟你说的一样，高义的地铁设计有重大的问题。” “好，只要能够证明问题，解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再说！” 王凡立即开口，同时拿起手机打电话。 “喂，千万不要通过，我们这边发现了重大安全问题。” 他在电话里通知了楼上审核小组的人。 随后我们立即赶上楼。 “他们差点就签字了。” 电梯上，王凡说着松了口气，“现在他们都在等我们上去。” 我们三人微微点头。 随着电梯门打开，我们三人跟着王凡一路往一间会议室走去。 这边，情况相当焦灼。 设计院那边我只认识高义，不过还有几个人在。 我估计可能是设计院那边的领导什么的。 座位的另一边从服装就能看出这是税务管理处的人。 “各位，现在这份地铁的设计规划有重大安全隐患。” “我希望各位能够解释清楚。” 王凡推门而入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房间内扑面而来的焦灼而尴尬的气氛。 “什么重大安全隐患？” “明明就是你们故意卡着审核不通过！” 高义立即开口，“不就是跟着沈凡一起，要把这份看起来对富民花鸟不公平的设计给卡死么？” “没错，你们税务管理处的作风有重大问题！” 边上看上去像是高义调过来之后的领导样子的人也附和道。 “沈凡已经把人请来了。” “他会说明你们的设计有重大问题！” 王凡补充道。 说实话是有理有据，可对方还是在撒泼耍赖，就好像一定要原定的方案通过一样。 “不通过富民花鸟我已经解释过了。” “这是土质问题，我们没法解决。” 高义十分专业地开口道，“难道要沈凡随便找点不认识的人过来瞎说一通？” “没错，现在就通过，然后拨款。” 高义的领导死死站在高义这边不给让步，“若是随便找点人来找个借口说神恶魔安全隐患，那你们可太掉价了！” “我们院里面都已经仔细看过这份设计了，完全精准无误！” 边上设计院的人也在说话，样子相当嚣张。 “地铁的设计和规划都是充满专业性的问题。” “随便找一个人说重大安全隐患，他有什么资格？” 高义说着盯着沈凡，“沈凡，你懂么？” “我是不懂，但是我带来的人懂。” 我缓缓开口，估计他还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跑了临安城一趟。 而且算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了帮手。 如果不是因为陈义看出这份设计规划有重大的隐患，我估计还要多等几天，等他搞定了设计才回来。 反正土地质量之类的数据，王凡和治安管理处都能帮我给出来。 只是出于时间原因，我才着急回来。 “你带来什么人？” “除了我，鹤州还有人能设计出这种地铁线路么？” 高义依然十分嚣张。 或许因为陈义有点矮，在我身后，他们根本没有看到。 “一级建筑工程师，一级结构工程师，建筑造价工程师，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资格给你们提问题。” 听到这儿，陈义有些忍不住了。 估计是不想看高义这个半桶水在那儿晃悠。 陈义一边说一边走了出来，“高义，你的设计图，漏洞百出。” “你！” 高义眉头紧皱，可是他没法反驳。 陈义有专业的资格证，更要命的是，他是临安城设计院的“未来之星”。 大学刚毕业就因为成绩优异跟了不少高质量的建筑工程。 在临安城的道桥建筑师圈内，都有一定名气。 算是“后生可畏”这类人。 “你倒是说说啊？” “有什么问题！” 高义在这儿的领导是鹤州的，自然也不知道临安城有这种人——陈义这类人才，都是设计院藏着的，只在内部清楚。 因为这种人一旦被别人知道，基本会被其他地方的设计院想办法挖走。 当然，等到陈义有一定的资质，在设计院有一定的位置，稳在设计院了么，这些事情就另说了。 “我叫陈义，我参加的临安城的各种建造项目你可以去查一下。” “最近的包括临安城的长江三桥的重修项目。” 陈义缓缓开口道，“资历应该够了，然后我在说说你这设计图的问题。” 说着陈义缓缓上前，打开了他们的设计图。 “我确实不太清楚鹤州的土质。” “暂且按照临安城那种来算。” 陈义一边说一边指着一些高楼建筑的位置，“正常的土质，线路这么安排没有问题，但如果是松软，而且是比临安城更松软的土质……”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一十六章 高义你可以走了 “你只要开挖，就算没碰到大楼的地基，都会导致这些大楼承重不足。” 陈义补充道，“你们都是设计师，应该知道承重不足的后果？” “这点先不说，如果你觉得这边的土质足够，高楼都没问题。” 他追问道，“那么富民花鸟那边都是中矮房为主的地段为什么不涉及线路。” 随后陈义又指出了多条线路的称重计算错误。 还有一些线路上的数据问题——他看过一部分鹤州的情况，所以知道高义在一些线路上有数据错用。 一同指点下来，设计院这些给高义站台的人哑口无言。 我估计是赵天赐给他们塞够了钱，才让他们对这么一份设计图视而不见。 甚至还要为此站台。 不过，漏洞百出的设计图被陈义这么点破，他们的脸都搁不住了！ 好歹也都是有点资历的设计师。 “排除施工方面的误差，我们做的设计图，必须精准！” “高义，如果你要这份设计图通过，那你就不配当一个设计师。” 陈义铿锵地开口，把包括高义在内这一通老资历给数落了个遍。 “既然设计图有问题，我们的审核就没法通过了。” 王凡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将这些话说出口，“银行那边我们不清楚，不过请你们拿出更加完善的设计图来。” 这么说着，这场会议室内的燃眉之急就解开了。 “高义？你说句话啊？” 设计院的人看着高义哑口无言也知道，这事基本是没辙了。 会议室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回尴尬的是设计院这边。 “设计确实有问题，我们会回去改的。” “等到改好了再送来审核。” 设计院这边的领导缓缓开口，随后准备拉着高义离开。 “慢着。” 我立即开口，“这事情还没完。” 一边说，我一边从身上拿出了文件。 “怎么？设计有问题我们回去改了，你还要说什么？” 高义眉头紧皱，至少恢复了一些人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线路没有穿过富民花鸟么？” “我答应你，这回肯定穿过富民花鸟！” 高义十分愤怒地开口，“切，为了这点小事还去临安城找人！” “对不起，高义先生，你现在已经不是鹤州设计院的人了。” “临安城那边已经决定把你调回去。” 我缓缓开口道，“新任的地铁线路设计师，是陈义。” “怎么可能？” 高义一脸难以置信地盯着我，“明明就是赵主任答应的……” 他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我这份文件上，赵主任的签字和印章。 随即，他又仔细看了看文件上写的东西。 “我知道你喜欢按照规章办事，现在有文件。” “你应该会回去了？” 我缓缓开口道。 正如他当时强硬地拒绝跟我合作一样。 “为了地铁线路经过富民花鸟，至于么？” 高义眉头紧皱，用一种想要杀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这不是地铁经不经过富民花鸟的问题。” 我缓缓开口道，“你的设计漏洞百出，会让鹤州陷入危险。” “如果你的设计没问题，我也可以让你继续。” “毕竟，富民花鸟始终要经过的，我们可以等。” 我补充道，“反倒是你，因为个人想法的偏见，以为我一直包藏私心。” 我的声音很严肃，就像是在教训人。 聚聚在理，逻辑清晰。 “行了，你不用在秀你已经赢了！” 高义冷哼一声，离开了税务管理处。 我暗暗叹了口气，他还是不明白我到底再说什么。 “那现在问题解决了。” “陈义……对？” 王凡说着走到陈义身边，“你是沈哥带来的，我相信你的专业水平。” “如果你需要什么信息，我们税务管理处能给你的一定会给你。” 一边说，他一边微微点头，拍了拍陈义的肩膀。 就凭刚才那些专业性十足的分析，已经赢得了这些审核小组的好感。 我觉得他只要设计出新的线路，包括那些挖隧道的数据，应该能够让他们满意。 “谢谢各位。” 陈义也谦虚地点点头，对这些税务管理处的审核小组人员微微鞠一躬。 搞定了税务管理处这边，我们就下楼了。 事情还没结束，还得到设计院去“报到”。 比几个这份文件只是给高义他们看了，他们也只是知道了这件事。 而要正式地交接，还是得等到文件送到设计院。 走过流程以后，陈义才能在那边进行设计，而且还需要拿到不少他所需要的数据。 “喂，沈凡，你在哪儿？” “陈义呢？” 在我们坐在车上的时候，王启打电话过来了。 我听到他的声音里面有疑惑的感觉。 估计他还没从昨天喝醉酒的宿醉中清醒过来。 “我们刚刚去了税务管理处，现在要去设计院那边。” “得把交接仪式给搞定。” 我如实回答道。 “把我带上？” “鹤州的设计院我倒是认识人，一起走。” 王启这些话给我有种他想要凑热闹的感觉。 这件事跟陈义说了，他也没意见。 加上我觉得带上他问题也不大，所以我们就直接开车回去，打算接上王启再走。 没想到，正是这种突然的变数，让我们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回到新天地花了不少时间，所以我们大概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开车到位于鹤州东部的设计院。 当时赵天赐选择从在鹤州东部“驻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如此。 “我来！” 王启说着率先打开车门，“毕竟我以前也来过，正好看看老朋友！” 这么说着他就打头走在前面。 跟门口的保安聊了聊，王启就带着我们进去。 这些保安都觉得我们可能是跟王启一起来看望朋友的。 毕竟是是王启的熟人，也就没有做太多的登记。 我们先是到了房屋建筑的部门。 “老郭！” “好久没见了！” 王启走进楼，就看到了一个满脸胡渣的人在门口迎接——进去的时候，保安已经帮他打电话通知了。 “最近没有工程？” “我这边倒是有点。” 老郭也笑着跟王启寒暄起来。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一十七章 交接 “我正好有空，就是沈凡带我来玩玩的。” 王启笑着说道，“要不我正好帮你看看？” “行呀！” 那个叫老郭的人，一脸欢迎，就打算跟王启上楼详谈。 “沈凡，道桥在那边，你们自己过去。” 王启说着，给我们指了路。 其实在门外也有路牌，我们能够找到这儿。 因为我们是王启带进来地，这时候道桥那边的中心主人和高义还没有发觉我们已经过来。 我们稍微走了走，就找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高义。 当然道桥的中心主任和高义正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门是开着的，估计是不知道我们已经过来，所以比较随意。 当然我们正好也就再门口偷看。 “高义，你到底怎么回事？” “赵总说了你不会有问题的。” 主任眉头紧皱开口道，“怎么到这种时候被人戳破？我们不要面子的啊？” “还有那个陈义是什么人？” 他不断追问。 “陈义是临安城最好的道桥设计师之一，一直被藏着。” 高义纷纷开口，“我跟他同名，只不过我姓高他姓陈咯！” “现在你已经收到通知了，赶紧准备好回去！” 主任愤愤开口。 今天在税务管理处丢人现眼，这高义当然是“功不可没”！ “那赵总给的钱呢？” “难道你以为赵总被抓了，这些事情就没事了？” 高义缓缓开口，露出了抓住把柄似的笑容。 “嘘！” “这事不是你能说的！” 主任立刻衣服惊慌失措的样子，随后过来关门。 我们也只能趁势躲开。 他把门关上后，我们也只能再门口偷听。 刚才的这些对话，已经足够“劲爆”！ 所以我当即决定，把这些对话录下来。 “说不说是我的事情。” “你收赵总的钱可是事实！” 高义笑着开口似乎他很开心，“我随时都可以事情捅出来，我最多做个污点证人，以后也是回临安城！” “而你……这些事情可就要影响你的位置了！” 他补充道。 “你想怎样？” 主任也不废话，径直问起了条件。 “很简单，让陈义拿到错误的数据。” “只要开工，他就是责任人。” 高义缓缓开口，“你只要这么做，我什么都不会说。” “你……” “你想害死多少人？” 主任发怒了，“你是做工程的人，就这么没有良心么？” “良心？” “你收钱的时候你有良心么？” 高义轻松开口道，“我是按照你们给的土地数据做的设计，有问题么？” “那你怎么做出这么多错误数据？” “连路径和承重都能错？” 主任咬着牙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错误？” “算错了而已。” “有什么问题？” 高义十分轻蔑。 我总算知道了，为什么高义在临安城的设计院这么不受待见。 他根本不配做一个工程师。 “你根本不配做一个工程师！” 主任把我心里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了。 “别说配不配，你在收钱的时候就已经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还有他们！” 高义开口道，“记住了，给陈义错误的数据，搞出重大事故，不然你就等着被告发！” 这么说着，我听到了高义的笑声。 我真不知道这种事情他是怎么笑得出来的，但这些事情我已经录在我的手机里了。 “好，我答应你。” 主任无奈，毕竟把柄在高义的手上，他也只能照做。 估计他也很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收了赵天赐的钱做这些事情。 “现在，你可以滚了。” “等下他们来交接，你什么都不准说！” 高义说完，我们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主任应该要立卡了。 我原本高义应该是比较正直的死心眼。 到现在我才明白，高义之所以能这么死心塌地跟着赵天赐，那就是因为他们是同一路人。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而且不惜侵害别人！ “回去，我们装着正好走过来。” 我说着，带着陈橙和陈义往后面退了几步。 等到主任走出来我们才装作慢慢走过来的样子。 “你们来了？” “怎么门口没有通知我？” 主任看着陈义一脸微笑，“刚才税务管理处真是抱歉。” 他一边说一边微微点头致意。 “没事的，我只是比较较真而已。” 陈义也装作无事法生地点头。 “可能是保安没有联系到你。” “我是这个文件拿出来了他才放我进来的。” 我这么说着拿出文件来，“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您，正好您来了，我们就去交接。” “行，到我办公室去交接一下。” 主任也顺势开口，表情上好像无事法生。 但刚才的一切我们三个都已经一清二楚。 “对了，高义怎么样？” 我追问道，“他应该马上就要回临安城了？” “是的，他的东西我会代为交给你们的。” “他好像有点忙，东西准备完，就会走了。” 主任说着转头到了刚才的房间。 “高义，陈义已经过来了，你把你这边已经有的数据准备一下。” 这么说着，我就听到高一在里面回了一句好的。 我知道，这是主任在履行他的诺言。 毕竟把柄在别人手上，他也身不由己。 不过，他这个把柄，我手上也有！ 主任从办公室里面出来，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笑着微微点头。 “我们去交接。” 我说着，让主任带路。 当然，在主任进去的时候，我暗示陈义暂时不要说出来。 我们跟着主任一路上楼，没过多久没过多久就到了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这是文件，你可以核对一下，或者跟临安城那边的道桥中心主任确认一下。” 我说着将文件放在桌上。 “不用确认了，我这边也准备个文件，对了陈义你把身份信息填写一下，我给你做个证件。” 主任说着，给陈义一份表格，主要是填写一些身份信息。 没过多久，陈义写好交了上去。 “好了，你们先在这儿等一些，我去让高义东西拿过来。” 就在主任这么说的时候，我知道，是时候了。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一十八章 自首顶多罚款降职 在主任正要离开的办公室的时候，我立即起身挡在门口。 “怎么了？” 主任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有些事情想先跟主任聊聊。” 我说着，一只手背过去，把门给锁上。 “你……想说什么？” “沈凡，我提醒你，这儿是鹤州的设计院，你不能乱来！” 看到我锁门，主任本能地开口，眉头紧锁。 “我是不可以乱来，那你就可以乱来么？” “或者说高义就可以乱来？” 我思索着开口，算是提醒他一些事情。 “哦，高义不是因为这件事要调走了嘛。” “他乱来自然会受到处罚嘛，他在这儿的行为我也会报告到临安城的治安管理处那边去。” 主任以为我是在说高义设计图地问题。 “你也有乱来哦，主任。” 我说着，拿出手机将之前的录音打开。 刚才那些话全部放了出来。 “你……” 主任立刻眉头紧皱。 “难道说故意给别人假的数据，让别人造成重大事故，成为责任人，就不是乱来了？” 我微微一笑缓缓开口。 “那你又想我做什么？” 主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他知道这些事情，不能被外面爆出来。 他也知道我要的无非是给陈义正确的土地数据。 但如果让陈义正常的搞出设计，自己又会被高义曝光。 这就让人很纠结。 人在纠结的时候，情绪很容易失控。 所以我从他的脸上就看出了这一层纠结。 “你明知故问。” “我只是想让你做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 我淡淡开口。 既然他能够斥责高义，那就代表他其实良心未泯。 这是有机会拉拢的人。 让他走在一个“正常人”的道路上。 曾几何时我们都是正常人，都会周围的一切事物有着一些怜悯。 有时候也会为了一些道德的约束，而让自己不要去伤害他人。 但是在钱，在把柄，在权力的各种诱惑或者逼迫下，我们慢慢成为了“他们”的“奴隶”。 第一次违背自己的良心，可能还会痛。 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之后，人也就会变得麻木。 觉得这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做。 人们在无数种这样的事情中循环。 打破了自己内心的界限之后，便会无数次穿越界限。 “你知道我没有办法这么做，我的把柄在他手上。” “如果你要告发，我也没办法了。” 主任说着叹了口气，低下头。 他沉默着回到做座位上，盯着我们。 我听到了楼梯上的脚步声，这层除了主任的办公室就只有档案室。 我知道，这是高义来了。 “你先做手续，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我说着先坐回了沙发上。 这么说着，敲门声音响起。 主任默默起身打开了门。 瞬间他就恢复了一副笑容，就好像演戏一样。 “主任，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高义将文件双手封上，同时也拿了几个u盘，“这些都是之前做的数据。” “好的，他们正好在，我交接之后就给他们。” 主任微微点头。 我看到陈义想要说什么，但是他所有的行为都被我按住。 关上门后，我听到了离开的脚步声。 “为什么不戳破？让他回去害人？” 陈义十分不解地问道。 当时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打住。 “等下。” 我说着打开门，确认高义已经离开。 回来之后，我关上门，重新锁上，“带会让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知道高义一定会想偷听。 如果按照赵天赐性格，他一定要听到陈义开心地接受这些文件以后才会罢手。 如果高义和赵天赐的性格是一样的，那么高义一定会偷听，一定会知道我们已经上了他的当。 “文件收好。” “这些数据很有用。” 有我之前的那句话，主任和陈义都明白了事情。 所以他们都知道这场戏得演完。 “行，我收好。” 陈义点头道，“我的办公室在哪儿？” “就之前高义的那个办公室，如果你还要什么数据可以跟我说。” 主任点头道，“你的证件之后会送过来，在此之前你先用这个临时证件。” 他说着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很快就录入了一块小牌子。 这么说完，所谓的“交接”也就完成了。 我们一同下楼，到了之前那件办公室。 “这边就是你的办公室了。” 主任说着，坐在百年商的沙发。 当然这儿已经被高义打扫过。 “好的，我收拾一下。” 既然是逢场作戏，那就要演到底。 这么说完，轮到我“说台词”了。 “待会儿晚上吃个饭，就到豪宴山庄。” 我笑着开口道，“我请客，待会儿晚上见。” 这么说着，主任也会意了。 “好，晚上吃个饭，既然陈设计师远道而来我们也得意思一下。” 主任说着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他的电话，“晚上打我电话，我过来。” “陈义你现在这儿忙一下，我晚上再过来接你。” 这么说着，我和陈橙就暂时“退场”。 走到了边上建筑设计的大楼时候，我给王启打了电话。 “喂？还没出来么？” “我们在二楼的办公室，要不你过来？” 听到我的话，王启立刻回答道。 “行，哪一间？” 这么说着，王启也就告诉了我办公室的房门号码。 片刻我们上楼之后，就见到了正在跟王启聊天的老郭。 “下次有问题咱可以多聊聊。” “要不今晚吃个饭一起去酒？” 王启笑着开口。 “行，不过我还得过查岗啊，老婆查得严！” 他说着笑了笑。 这些话我听得出来王启跟老郭是一路人。 不过他们最多是喜欢酒的氛围，对于自己的工作还是很认真负责的，甚至是相互帮助。 这才是一个设计师应该有的样子——我指的是工作状态。 “那待会见！” 这么说着，王启走了过来。 “谈妥了？” 我问道，“找到新朋友了？” 一边说，我一笑了起来。 “也不算，老郭来临安城好几次了。” “也算是老朋友了。” 王启摆摆手笑着开口，“你才是我的新朋友！”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一十九章 豪宴山庄密谈 “你找到朋友就行了。” 我说着拍了拍王启的肩膀，“其实我不太喜欢酒。” “你不喜欢早说嘛！” “让你这么跟着我，真是难为你了！” 王启有些理解地点点头。 他也是能够理解别人的。 “对了今晚要不豪宴山庄吃顿饭？” 陈橙开口道，“老郭你也也一起？” “豪宴山庄？” “王启，你这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老郭说着也好奇起来。 “你好，我是沈凡。” 听到这简单的几个字，老郭脸上惊讶无比。 “我去，这回终于见到真人了” “你的事情我可听说了不少啊！” 他说着一脸赞叹，“对了，富民花鸟的复古建筑就是我设计的，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想到，这个老郭竟然是之前帮忙重修富民花鸟的设计师！ “很不错，我们都很喜欢。” 我笑着点点头，“真是不聊起来不认识啊！” “也是啊，王启你能跟这样的人做朋友，你可真是运气不错啊！” 老郭笑着拍了拍王启的肩膀。 气氛比刚才好多了。 道桥主任那边的气氛真的是太压抑了。 这才是朋友聊天应该有的样子！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也跟他们聊了道桥那边发生的事情。 “这些应该不能说？” 在刚刚听到那些话的时候，老郭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事，稍微聊聊，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 我说着摆了摆手，顺手关上门。 毕竟这儿没有人偷听。 “如果是我，横竖都要被爆出来，我还不如老实点。” “至少不害人！” 老郭的话自然也是我在想的。 “行了，我们还有些事情，晚上聊了，豪宴山庄我请你们吃顿饭！” 这么说着，我和陈橙先离开了设计院。 这件事我不可能给主任保密的。 很多事情，光明正大被别人知道反倒是比自己藏着掖着有用。 所以第一件事我就跑到税务管理处去。 “你们不是跟陈义去交接了么？” 王凡对于我再次来到税务管理处十分的意外。 “嗯，交接完了，不过现在有点别的事情。” 我微微点头，“我想跟你谈谈有关这段录音的问题。” 在王凡的办公室里面，我把我刚才偷偷录的对话给王凡听。 “这……沈哥，这是违法的事情。” “我们这边会联系治安管理处对他进行抓捕，到底是谁？” 王凡立即开口，“除了高义，还有一个人是谁？” “先别急着抓捕。” 我缓缓开口道，“我想跟你讨论一下怎么解决。” 说着我将我的理论告诉王凡，“我觉得他只是行差踏错，而且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 “这……” “沈哥，我知道你是公正无私的。” 王凡眉头紧皱，“难道不应该马上抓捕么？” “我晚上已经把他约到豪宴山庄了，如果他坦白的话，可以算他自首。” 我缓缓开口道，“收钱这种事情，我估计在设计院这边也算常见。” “那……行，我晚上会过来。” “不过沈哥，高义应该是你的敌人。” 王凡有些不解地问道，“另外一个人也是你的敌人，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抓了？” 我知道王凡还有很多疑问，而且他也知道我的性格。 “地铁搞定之前，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变动。” 我开口道，“至少是设计完成之前。” 这也算是为大局考虑。 谁也不知道新上来一个主任会有什么问题。 “我明白了。” 王凡微微点头，“那治安管理处那边……” “治安管理处那边我会联系的。” “晚上我们在豪宴山庄谈谈，看看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听到我这么说，王凡微微点头，“这没问题。” 说着我和陈橙离开税务管理处，开车到了治安管理处。 我对李金铭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既然晚上吃顿饭聊聊，我也没意见。” “不过如果他不打算坦白，我当即就会抓他！” 这是她的回答。 “没问题。” 我点头道。 如果主任真的连这点良心都没有了的话，我不介意换一个新的主任上来。 这么聊好之后，时间也不早了。 傍晚的时候我先到了豪宴山庄，开好了包厢之后，我把房间号告诉他们。 当然我也先点了一些菜。 等了一会儿之后，王启和老郭来了，陈义则是跟主任一起来。 王凡和李金铭是最后来的。 “我已经点了一些菜，你们想吃什么再点一些。” 我缓缓开口到，“整顿我请客，有什么事，我们吃好饭之后慢慢谈。” 这么说着，他们又加了一些菜。 等到上菜的时候我们其实都饿了。 先把肚子的问题解决掉，随后才开始谈正事。 “主任，今天那个录音我已经给这两位说过了。” 我说着看向李金铭和王凡，“如果这件事要妥善的解决呢，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谈谈，这是对你的最大宽容。” “我……” 主任哪能不认识王凡？ 白天的时候可都是斗嘴过的。 “你现在说还来得及，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对你的处理。” “你这算是自首，我们会考虑从轻处罚。” 李金铭十分严肃地开口道。 “如果你不说，税务这边我们会查清楚的。” “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王凡和李金铭一唱一和。 “我说。” “我收了钱。” 主任缓缓开口道，开始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交代。 一开始他们根本没有想启动地铁项目。 不过赵天赐找到了他们。 当然也给了不少钱，因为有临安城的先进经验，所以他们也觉得这次地铁项目能城。 “我一共收了大概两百万。” “前后他给了我三次钱，一次是赵天赐带人来谈地铁项目的时候，一次是赵天赐高义塞进来的时候，最后就是高义的设计图拿出来的时候。” 主任开始认真交代犯罪经过。 “我知道这是受贿。” “不过我们这行总是会收点红包……” 他说着低下头。 至少他知道这件事是不对的。 “我明白了，受贿两百万，想要让地铁设计图通过。” 王凡点头道。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二十章 及时抓捕 “是的！” 主任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这么糊涂……” “虽然高义之前没有做什么不法的事情，但这应该属于包庇和敲诈了？” 我看向李金铭缓缓问道。 可惜姜晨阳不在，这样他就可以提供完整的法律援助了。 “可以这么说，你收了钱，但是设计图没有通过。” 王凡开口道，“你这可以不算完整的收受贿赂。” “那我该怎么办？” 主任露出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 我知道他不无辜，至少在别的收钱事情上应该没有这么“无辜”。 “反过来举报高义。” 陈义开口道，“我们之前有案例，有个人的设计图危害公共安全。” “不会就是高义？” 我说着问道。 “不，另外一个。” 陈义将当时的事情解释道。 经过他的描述，我们知道那件事的始末。 说的是有一个设计师设计出的东西有数据错误，他给上头照常塞了点红包。 结果施工出事故了，那个设计师，想要举报上头受贿。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他们上头率先反过来举报，并且上缴违法所得。 “最后呢？” “那个上司就被撤职了，不过生活还不错，经过观察就重新复职。” 陈义将结果说出来，“只是他只能当副职，不能做正的了。” 听到这个结果，主任也微微松了口气。 他本身也有一定年纪了，想要再网上爬，估计也费劲，只想着在这个位置上平淡生活。 “那你愿意先举报高义么？” 王凡看向主任。 “我愿意，我可以做污点证人！” 主任立马开口，同时他有些感谢地看了看我。 如果不是我把事情捅出来搞清楚，估计他要被高义威胁一辈子。 这就是个长痛和短痛的问题。 “这个案子我们会出人帮忙调查。” 李金铭点头道，“所以，我们明天就会抓捕高义。” “最好今天，我估计今天高义就会回临安城。” 我思索了一下立即开口，“最好你先在就通知！” 我不能百分百确认高义没有听到我们的话。 也不能保证高义一定会在鹤州留一段时间。 最保险的办法，也就是现在出发，先把人抓了再说。 李金铭点点头，立刻出去打电话通知人手。 都谈到这份上，主任已经是骑虎难下。 在李金铭出去打电话的时候，整个包间里面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这个案子我们税务管理处也会立，到时候你得把这部分的钱全部拿出来。” 王凡开口道，“其他的我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这是他们行业内的潜规则，王凡不是这个专业，也不可能动整个行业清查到底。 未来鹤州还有一些大项目需要设计院——南部开发区。 所以至少在这时候，不能动那些有能力的人。 “多谢王队长！” 主任靠在椅子上，有几分精疲力尽。 就好似一场巨大的跋山涉水探险后，归来的那种劫后余生感。 “沈凡，你是对的。” 李金铭打完电话回来，微微点头，“我们在飞机起飞前的一刻抓到了高义了。” 在出去打电话之后，她就通知了钱嘉立即行动。 钱嘉带着人兵分两路，一路是朝着机场港口这些交通地点去筛查，另一路人则是跑到高义家周边进行堵截。 在这种迅速撒网之下，高义都险些逃过。 高义被抓的时候，刚好在检查登机牌，半只脚都要踏上开往飞机机舱的“大巴车”。 好在钱嘉亲自带队的查到登机信息，迅速把他截住。 “现在人已经在治安管理处。” 讲完事情，李金铭坐了回来，“要不主任你跟我们走一趟，正好录一下口供。” “对了，沈凡，你们都是知情人，我希望你们也录一份口供。” 她补充道，“也省的之后再来找你们了。” “饭爷吃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出发？” 陈橙扫了一眼周围，缓缓开口。 这也是我想说的。 毕竟我们是饭吃好了以后才开始谈事情的。 晚上，我们一行人分头开车到了治安管理处。 来到审讯室边上就听着大吵大闹。 高义正在里面“发疯”。 “你抓错人了！” “我可什么罪都没有！” “我是清白的！” 这么吵闹，自然也很难顺利地录口供。 “你们来了？” 钱嘉说着摸了一把头上的汗跑了过来。 刚刚入春不久，天还不是很热，钱嘉很明显就是被高义“折磨”的。 “刚到，具体的事情还没有通知你。” 李金铭说着拍了拍钱嘉的肩膀，“辛苦了。” 这么说着，我和陈橙还有李金铭给钱嘉把整件事都说了一遍。 “他这应该是危害公共安全未遂？” “如果设计图通过，起步就是一个重大工程事故，而且……可能还有不少人命啊！” 钱嘉眉头紧皱。 敲诈要挟道桥中心主任先不谈，光是这个害人的设计图，可能就堪比恐怖分子的炸弹啊！ “还是把姜晨阳找来。” 我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法律上的事情可能还需要他的帮忙。” “你这是不相信咱们得检察官搞得定他？” 李金铭笑着问道。 就算姜晨阳的法务能力再强，他也是私人律师事务所的。 我之前倒是有听说一些，鹤州的检察官小组堪称天团，出了名的一个公正廉洁。 鹤州的大案子只要在他们是公诉人，一定能够给罪犯得到应有的惩罚。 或许这是鹤州相对于临安城唯一有优势的地方。 “我是想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检察官总不能在你们审完之前就出面？” 我说着微微一笑。 虽然有些“打搅”姜晨阳，我们还是给姜晨阳打了电话。 当我们做完笔录，高义这儿毫无进展的时候，姜晨阳穿着一身运动装匆匆赶来。 在来之前他好像在跟别人打乒乓。 “案子跟我说一下。” 姜晨阳走进休息室，看到我们都在，便立即开口。 我们几个联合事情说了一下。 毕竟现在唯一没有配合着录口供的只有高义。 “他这个……不能算严重犯罪，因为没有导致什么危害性比较大的结果。” 听完我们讲的，姜晨阳思索着开口。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二十一章 你没法做污点证人 “不过，这件事既然涉及赵天赐，那事情也就严重不少了。” 见到我们对他的判断有几分失望，姜晨阳补充道，“赵天赐的案子会有更多的证据和罪名，高义作为从犯，也不会从轻发落。” “让我去试试。” 我缓缓开口道，“高义什么都不交代，这么耗着也不行。” 好歹我也算是治安管理处的编外人员，也有一些这样的权力。 “也好，我会跟你一起。” 钱嘉点头道。 编外人员要进行审讯，必须要有编制内的人在场。 “你们想看的话，跟我来。” 李金明开口道。 这么聊着，我们就一同重新上楼，来到了审讯室。 我和钱嘉在房间里，而其他人则是透过单面玻璃看着里面的情况。 “沈凡？” “你有什么资格进来？” 高义一脸嘲笑地开口，“对了，治安管理处是你家的，把我抓来不就是公报私仇么？” “首先，治安管理处是国家的，不是我家的。” 我缓缓开口道，表情十分严肃，“其次，我是治安管理处的编外人员，只要有编制内人员在场，我是可以进行审讯的。” 这两句话不偏不倚可是在高义的眼里，估计成了我站在优势方的嘲笑。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可以随便把一个无辜的人，抓进来对？” 高义冷笑道，“我可是什么都没做，你说我犯了什么罪？” “你涉嫌敲诈，涉嫌和赵天赐犯罪团伙有关。” 我缓缓开口道，没必要跟他急，他再嘴硬，在铁证面前他什么都做不了！ “敲诈？我敲诈谁了？” “我敲诈的钱呢？” 高义以为自己很聪明，还在嘲讽。 这让我感觉，如果让他有一些“权利”和“钱财”，他可能比赵天赐更难缠，更加祸害人。 好歹赵天赐还在想着赚钱的事情，只是没有能力，只能走歪门邪道或者害人。 他？ 单纯只是在害人！ “我希望你能配合。”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不配合我们都会有相关的惩罚措施。” 这些都是正当的警告，可因为我的在场，让高义以为这就是个“私人审判庭”。 所以他也就相当的随心所欲。 “配合？” “我很配合，你们要问什么？” “说呀？” 高义放肆道。 “今天上午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和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我径直问道。 “今天上午？” “上午我不就在税务管理处，跟那些傻子解释么？” “设计根本没问题，他们非要不通过，我能怎么办？” 高义轻松的回答道，“然后不就是你带着你的狗过来指指点点了？” 他以为钱嘉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还在这人嘴硬，还在这儿瞎编。 “我提醒你，提供假的口供，你之后所有的供述都不会被采信。” 我提醒了一句。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高义开口道，“就是你们血口喷人！” “还想把我换了？” 他的嘴巴如连珠炮一般反驳，“我今天可是跟临安城的赵主任聊过了，你这个骗子！” “我被抓了？” 趁着我们还没说话，他再次追问，“现在确实被你抓了，还赵天赐犯罪集团，他有什么罪跟我什么关系？我就是个搞设计的！” “赵主任是自己主动开口的，跟我没关系。” 我淡淡开口道，“如果我是骗子，那你是什么？” “祸害。” 我最后吐出这两个字，让他楞了一下。 “沈哥，算了。” “还是走流程。” 钱嘉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知悔改的犯人他见得多了，可这么嚣张的他头一次见。 “那好，你在回到设计院之后再做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话。” 我继续问道。 “既然你要换人，我当然被撤走了咯。” “最多跟这边的道桥主任聊了两句。” 高义开口道，“不会因为我跟别人聊天就犯罪了？” 他一脸嘲笑，藐视的不仅仅是我，还在藐视整个治安管理处。 也许在他的眼里，我跟治安管理处“沆瀣一气”给赵天赐放了很多罪名，才让他被捕。 “你说对了，听听这个。” 我说着，从手机里打开了录音。 就是他跟主任聊的天。 顿时，他嘲笑和不屑的脸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眉头紧皱，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偷偷录的？” 高义有些急躁，“你怎么能偷听？”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既然能讲出这些话我为什么不能偷听？” 我缓缓开口道，全程我都很冷静。 如果就被他这点挑衅和嘲讽搞得恼怒得不行，那我之前包括京城的时光可就白过了。 “这也只能证明，中心主任受贿！” “跟我有什么关系？” 高义争辩道，“我要做污点证人，举报道桥中心主任受贿！” “对不起，来不及了。” 我缓缓开口，而录音已经的部分已经到了他逼迫道桥中心主任给假数据。 “你……我为什么不能做？” “我知道这些事情！” 现在的高义和刚开始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格格不入，“我还知道是赵天赐给他钱的！” “两百万！” 他似乎在急于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跟赵天赐的关系咯？” 钱嘉开口道。 言多必失，尤其是一个人急了的时候。 “还有，道桥忠心主任已经主动上报自己的不法行为，他已经提前转做污点证人。” 我的话彻底断了他的希望。 “怎么可能？” “你怎么能容忍这种人当污点证人？” 听到他气急败坏的话我叹了口气。 我其实挺讨厌浑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那种人。 可这种人也挺好对付的。 因为他们也只有嘴是硬的。 “这个，我们没必要告诉你。” “钱嘉，笔录做的差不多了？” 我说着看向边上一直在记录的钱嘉。 “已经完成了。” 钱嘉点头之后，缓缓起身看着高义，“高义先生，有关你和赵天赐犯罪集团关联的笔录已经做完了，如果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可以看完这份报告之后再说。” 说着，他将一份手写的笔录给高义看。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二十二章 你的问题严重 “假的！” “都是假的！” 高义甚至都没有看过几眼，就将整一份纸撕得粉碎。 也许他根本没有被治安管理处找过。 甚至一些法律相关的节目都没有看过。 也有可能钱嘉看着我也只能忍，忍等到这个时候也终于是个头了。 “高义先生，你现在的问题很严重。” “我们会暂时将您收监处理。” 钱嘉是忍着愤怒说出这些话的。 “什么严重，我现在就要走！” 高义说着刚想走，就被钱嘉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擒拿。 “你可能不明白您现在的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钱嘉一只手按着高义，一边给他“普法”，“根据现在刑罚第……条第……款……在审讯过程中，撕毁笔录等行政办公用具……” 我也算替高义无奈，无知无畏。 嘴上说不过，打架打不过。 “钱嘉，事情交给你了。” 说着，我松了口气走出审讯室。 如果他没有什么行为，配合调查，他也可以有机会成为污点证人。 但就凭他这么不配合的态度，甚至还公然破坏笔录。 这些行为可是都在录像里面的，属于罪加一等。 随着我走出来，隔壁房间的众人也出来了。 “我之后会怎么样？” 主任有些着急的开口，其实也有些庆幸自己。 如果当时他跟着赵天赐嘴硬，估计也就是这个下场。 很多事情，最简单的暴力行为是不适用的。 只能曲线和用各种办法解决。 事情到这儿，也就是善后问题。 “这个得看最后的官方处理情况。” “不过你毕竟没有产生什么危害性重大的结果，应该不会太严重。” 姜晨阳在一边普道，“如果您有兴趣，可以聘请我来帮你做调解和到时候的法庭事宜。” “我的价格挺便宜的，看在沈哥的面上，我再给你打折。” 他一边说一边把名片给了中心主任。 “你……你不就是那个……” “沪州那个案子的律师么？” 中心主任平时也看一些新闻，当时戴老板的案子虽然不算太轰动，也算是“享誉”整个江浙圈子了。 其实也是姜晨阳“一战成名”的案子。 当时戴老板仗着有钱，用自己剩下的钱请了不少厉害的律师，沪州那边的检察官和他的团队愣是短时间内那他没办法！ 姜晨阳作为一个“英雄登场”的角色瞬间拿住绝对的铁证让戴老板和其他的犯罪人员都无话可说。 甚至连对方豪华律师团都给搞蒙了。 之后，其实姜晨阳就在法律圈子里面有了一些“名气”。 当然更重要的就是有心悔改的陶荣华留给他的一个亿。 不缺钱自然能做很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 “如果我来的话，我先告诉你结果。” “应该不会到上法庭的阶段，在调解的时候，我会提出暂时把你撤职，上交这部分非法所得。” 姜晨阳思索这款开口到，“如果你以前没有犯过类似的罪，应该可以继续待在设计院，只不过，你得在一段时间内被观察。” “观察？” 主任有些不解地问道。 “就是看行为是否良好，这段时间几也只能做普通的设计师。” 姜晨阳回答道，“主要的点在于你要被观察多久，这个我可以给你争取。因为临安城有跟你类似的案例，我觉得他们应该会根据那个案例作为参考来对你实施处罚。” 听到这个我也有些惊讶。 姜晨阳也不算年长，要能知道这些，也算他再法律圈子里面努力学习的结果。 “那个案子就是我们临安城的。” 陈义说着笑起来，“主任，姜律师连这个都知道，你应该可以放心把事情交给他。” 这么说着众人都笑了起来。 次日，高义暂时因为藐视治安管理处，先关入监狱一段时间。 虽然他跟赵天赐作伴，但他们分属监狱不同的区域。 道桥中心主任则是接受纪律部门的检查，上交违法所得，然后留院观察。 因为姜晨阳本身就跟司法类的部门打交道，所以很快帮主任争取了两年的观察期——按照正常是一年到五年的观察期，如果严重的话，可能会终身禁职，甚至还影响孩子的成分。 我也就回到了之前的工作节奏。 毕竟地铁线路的重新设计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生活算是归于平静。 我重新回到堂口，继续着我的古玩生意。 陈义确实相当有效率，经过半个月，设计图就初步出来了。 加上院里给他的各种鹤州数据，他在一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完整的设计。 可以说这是一份无可挑剔的设计——当然还有临安城对于松软土质建设地铁的经验。 因为有高义的前车之鉴，所以道桥中心的人反复检查这份设计图是否有问题。 我听说这事情的时候，陈义已经完成设计开始监督动工了——一般设计师是不需要去监督的，但他习惯监督动工。 他的设计图在经过反复检测，甚至设计院的总院长过来看，都没有看出问题。 这才把设计图交上去。 陈义的设计图近乎完美，而且，还在需要的经费上留下了一不少预留的金额——做人方面也是没的说。 一般来说，工程的金额会因为实际过程坎坷有各种不确定的因素。 预留是习惯，而大部分情况下，预留就是各方面打点一点的“奖金”。 太多会让人感觉有问题，太少又不够分，这一般是设计院移交的时候做的“手脚”——陈义告诉我地“内幕”。 不过陈义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些，所以才让整个设计近乎完美。 他们在富民花鸟外动工的时候，我跟陈义聊到这些，心中才感叹，真不愧是“明日之星”。 怪不得临安城会把重修长江第三大桥的工程给他！ 接下来日子，我倒是没太多的事情，也就是苏雨那边在按照计划整合东兴步行街。 同时苏雨让邓希到徐进赫那边去学习房地产相关的知识。 付彪和章子建回临安城，我们之后又要回京，房地产公司必须要有一个能力足够且苏雨信得过的人来。 所以邓希便成了这个人选。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二十四章 收购鹤州东部的计划 随着苏式集团不断扩大规模——增加了中心商场的份额。 我觉得是时候了——不是回京，而是讨论收购赵天赐产业的问题。 大概是五月的一天，我带着陈橙找到苏雨。 “苏雨，我觉得，现在应该开始讨论鹤州东部的产业了。” 打开办公室的门我缓缓开口道。 “鹤州东部？” “鹤州东部不是赵天赐的地盘么？” 听到我的提议，苏雨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带着一些疑惑。 “鹤州东部确实是赵天赐的地盘，但是，那些产业并不完全是赵天赐的。” 我缓缓开口，坐在沙发上，“它们现在应该属于一些空壳公司，并不是赵天赐的名字。” 我这么一说，苏雨顿时来了兴趣。 “你详细说说，我大概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决定。” “稍微等下，我把周伯伯叫来。” 苏雨说着，打了电话让周建国和张确上来之后我们一同坐在沙发上讨论这件事。 张确现在进入了管理层，确实也帮了苏雨不少忙。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孙录龙真正的徒弟，能够有一份像我一样的心态——认真务实，善于思考。 “如果这些产业都不是赵天赐名下的话，应该不会进入法拍的环节。” 张确思索着开口，“沈哥，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们那边大部分的人？” “我不确定，我只认识老钱，这件事也是老钱跟我说的。” 我解释道，“如果不进入法拍的话，等到赵天赐或者他指代的人过来收走，我们可能也会有不少麻烦。” “你们说得对，我们得尽快去收回。” 周建国点头道，“小姐，我们现在的资金还算充足，收回鹤州东部的话，应该有足够的实力。” “这件事……张确，你去做。” 苏雨思索着开口道。 她一边说一边看着我。 因为她知道，我随时都有可能离开鹤州，她必须要培养一些自己的人。 我也同意这个决定。 “苏小姐，我觉得，还是让沈哥来？” “他比较熟，我没有多少把握。” 我不直达张确说这些是不是出于情商的考虑。 “三国时期，曹操曾经派出曹休来定西凉之乱，不过在出征的时候曹休只是骑都尉参军事，主帅仍然是曹洪。” “不过在出征前，曹操跟曹休说，曹洪只是给你压场子的，这次出征的总指挥，是你。” 我缓缓开口，意为我同意这种安排，不过，这次的“总指挥”，让张确来做。 虽然有些不恰当，苏雨变曹操，但我的意思她还是听明白了。 “那沈凡，这件事你来做，张确，你跟着沈凡来把这件事解决。” 苏雨开口道，“我这边暂时给你提供一千万的资金来谈妥这次事情。” 她说着看想周建国，“周伯伯，鹤州东部这些产业大概需要多少钱？” 周建国微微点头，随后迅速在手机上看资料，然后在纸上计算。 “小姐，如果整个鹤州东部都要回收，应该是四千三百万。” “单纯是酒的话，应该一千三百万就能完成。” 周建国算是说出了指标。 “先从酒开始，一千万，我的容错是四百万。” 苏雨开口道，“沈凡，张确，我相信你们能做到。” 我微微点头，现在的苏雨，已经完全是一副严谨的董事长样子。 容错四百万，也就是我们最多多花四百万来搞定酒的产业。 也许是这么长一段时间的“风霜雨雪”之后，她再次成长。 张确也点头，“沈哥，我会好好学习的。” 这么说着，我和陈橙就带着张确离开办公室。 毕竟这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事情——至少在那个时候看，确实也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主要也就是谈生意，然后再聊聊回收的事情。 不过在出门的时候，张确却有不一样的意见。 正是他这个意见，让我之后才能放心离开鹤州。 “沈哥，我觉得鹤州东部不简单，我记得，您身边之前好像有一个叫韩金的前治安管理处队长？” 张确开口道，“我想把他也带上，主要是多了解一些鹤州东部的信息。” “韩金现在好像是在保安部把？” 我思索着问道。 “是的，在这边的保安部。” 张确点头道。 这么说着我们下楼到苏式集团大楼的保安部。 张确不说，我甚至都还没发现，现在进出大楼的时候，这些保安的动作和神态完全和过去的懒散样子不一样。 保安部里面十分整洁，所有东西都归类摆放，甚至让我有一种治安管理处在这儿开了分部的错觉。 “韩金！” 在里面的办公室，我看到了正在看文件的韩金。 从他看的文件，我大概瞄到好像是安保人员的应急装备采购之类的事情。 韩金确实在这些岗位上认真负责。 也有可能是他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想要在未来的工作中不断补救。 “沈哥，你们怎么来了？” “对了，张确，这份印记采购单我看过了，枪支就算了，我们不是正规的治安管理处的人，这属于非法了。” 韩金抬头，先看了我，然后又跟张确开口，“我已经不是治安管理处的人了，而且这儿也不是治安管理处的分支。” “是我的疏忽，我是之前听说沈哥有危险的事情……” “才想考虑稍微增加枪支的采购……” 张确点头道，“证件方面也是个问题！” “沈哥，找我什么事？” 韩金把采购计划单交给张确之后坐在沙发上问道。 “我们要收购一些鹤州东部的酒，张确想带上你一起行动。” 我解释道。 毕竟，即便这件事是我做主，但我打算全程让张确来做，看看他现在到底有孙录龙几成的能力。 他的强弱，也关系到苏雨在我离开之后能否控制住鹤州。 “不过安保部这边……我有些放不下。” 韩金说着微微摇头道，“我觉得，还是……” “安保部门这边我会让人帮忙看着，你放心。” “韩金，有更好的机会，难道你不想上升么?” 张确这么说倒是不明白韩金到底经过了什么事情。 算是误判，毕竟他确实不了解。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二十四章 又来鹤州东部 “我比较适应这样的生活。” 韩金微微摇头。 我拍了拍张确的肩膀，暗示我来。 毕竟韩金是因为我而和大家产生关系的。 “我们可以请一些治安管理处那边的人来。” “在你过来的时候他们会帮忙。” 我开口道，“我保证这段时间之后，你回来他们还是跟你在的时候一样。” “那好。我准备一下，我也要通知一下保安的事情。” “张确，采购计划这些能先搁置一下么？” 韩金立即点头，“等我回来以后再上报。” “这没问题，采购计划也不急于一时。” 张确爽快答应。 当我们离开苏式集团大楼的时候，我开始给张确讲解。 “每个人都不一样。” “你平时应该没怎么跟韩金聊天？” 我思索着问道，“你找他来应该也不单单是想要让他帮忙出主意。” “是的，沈哥。” “我感觉鹤州东部可能会有些危险，所以我想叫上韩金。” 张确解释道，“平时我也没有怎么跟韩金聊天。” “永远不要找一个你不知道情况的人，这是我教你的第一条。”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直接跟我说这些，我也会同意。” “可现在赵天赐落网鹤州东部应该还算安全？” “我怕沈哥你不同意。” 张确开口道。 “这次你做主。” 我微微一笑，“我会给你建议，但你要把你的思路告诉我。” “是！” 张确有些激动地开口。 我看到张确，确实有点看到几年前的自己。 或者说是刚刚在京城闯荡时的自己。 天赋是有的，只是还不够成熟。 这取决于他看到过什么东西，知道什么东西。 阅历和经验不是真的要靠自己去实践才能获得的。 靠着别人的“科普”，还有道听途说，都能够慢慢积累。 “如果你平时跟韩金多接触一下，你也可以慢慢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继续教他，“那么刚才你就可以提出让韩金能够答应的条件。” 这也是我说的，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可能会贪嗔痴也可能会正义，个体都是复杂的。 “谢谢师傅！” 张确十分虚心，我也感觉到，他未来的上限很高。 这么说着，就先带着他开车到鹤州东部看看情况。 “我也算稍微看过一些鹤州东部，我们先逛逛看看情况。” 我说完把车停下。 打开车门，我又一次来到了鹤州的东部。 张确看着鹤州东部的情况，走在我们身边问了很多问题。 我算是所有自己了解的情况都告诉了张确，但还是觉得有有些不足。 这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黄仁行。 如果他还在的话，可能会比我更加了解鹤州东部。 当我这么想的事后，我想起了一个人。 黄仁行的妻儿。 他们一直住在这边，应该更加了解鹤州东部！ 除了黄仁行的妻儿，我也想起了老钱，就是他给我提这个建议的，那么他应该更加了解情况！ “我们去酒？” 我看了看天色，时间也到了晚饭时间。 从中午开始我们就在这儿逛了一大圈，算是鹤州东部的主要道路都走了个遍。 当然还有尘土飞扬的工地。 地铁还在建设中，所有站点周围都被架起了施工的墙壁。 “先吃饭。” “吃完饭我们再去。” 陈橙建议道，她知道我是想去找老钱谈谈这个问题。 我的估计是赵天赐做的很隐秘。 除了他自己和一部分他的亲信以外，根本不知道赵天赐手下的产业其实根本就不在他自己手上的事情。 否则，在我们把赵天赐逮捕之后，绝对会有人迅速出手！ 这段时间我也算是偶尔在稍微了解一下鹤州东部的情况。 据我所知，没有人开始大肆收购这些产业。 就像别人在等着赵天赐的财产开始法拍一样。 我找了一家比较熟悉的烧烤店，稍微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前往了老钱的酒。 上次算是叙旧，不过这回就是来谈生意了。 我们到的时候酒才刚开不久。 吃好晚饭的韩金也跟我们在这边汇合。 酒门口的保安看到我，当然记得我曾经过来过，而且还跟他们老板认识。 所以在等到韩金之后，我们径直进去，服务员给我们带到员工通道。 “老钱，我们又来了，稍微多花了点时间。” 我说着敲门而入。 不过看到的确实老钱一副严肃的样子，他正低着头在看一些文件。 “你们来了！” “我这边没什么准备，你要不先坐一下，等我搞定这个再说。” 老钱说着从愁眉苦脸中挤出一丝微笑。 “你这边有什么困难？” “我怎么说也帮你做过一段时间管理？” 我上前问道。 如果要收购，老钱的酒当然是第一家。 “主要是销量问题，现在很多治安管理处的人在酒盯着。” 老钱说着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咱们这个环境主要还是来喝酒的。” “不过这也没办法，现在违禁品的成瘾者一个个都抓到戒除中心去了。” 他补充了一下，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 “确实，治安管理处有责任把违禁品成瘾者给带走。” 我微微点头。 虽然看起来这事情是正义的，可对于酒的环境来时，就会让人有点不舒服。 “大概还有多少？” “这之后，销量会正常么？” 我追问了一下。 老钱微微摇头，“治安管理处的事咱们也不知道，不过他们不在，我也担心酒里面会有一些成瘾者偷偷来这儿。” 这是个两难的问题。 “其实我们之前联系好的酒也基本都是这个问题。” 老钱说着叹了口气，“他们在考虑是不是要把酒给卖掉。” “这样的话我们出手收购不就好了？” 张确立即开口，毕竟他是带着这个任务来的。 不过我伸手叫停了张确，继续问道，“如果解决这个问题，他们是不是会继续经营？” “那是自然，如果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大部分的酒应该都能经营下去。” 老钱点头道。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二十五章 酒吧难题 “老……老钱，我也这么叫，我是沈凡的徒弟。” 张确稍稍思索之后开口，“这个问题交给我们来解决，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那……那就拜托你们了。” 老钱点头，也有些感激。 我也跟着点点头，他确实学会了一些东西。 也许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他能猜到我想这么做也算不错了。 随后韩金跟老钱聊了聊天，算是叙旧，我们就开始再酒里面稍微喝了点酒，看了看环境。 确实人比较少，整个场子都比较冷清。 因为要了解酒的状态，所以我们连跑了几家酒，就好像是酒行业因为一些治安管理处的介入反而进入了“萧条”的状态一样。 “沈哥，为什么要帮他们解决问题？” “我们的任务不是收购么？” 张确追问道。 “透过现象你要看本质。” 我缓缓开口道，“我们的任务确实是收购，但不是收购了就完事。” 随后我给他讲了一连串的东西。 当然也给他分析了一下我们真正要做的。 其实不单单是收购酒这么简单。 如果我们只是简单的收购，搞一个底价，那其实跟赵天赐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为了扩充自己所谓的势力，完全不管他人的死活。 既然要让他们心悦诚服地加入苏式集团这个大家庭。 首先，我们就需要让这些酒能够经营下去。 不然就算收购来我们一直倒贴钱有什么意义？ 说白了，简单收购，就像是打肿脸充胖子让别人觉得：哦，苏式集团好厉害。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缓缓开口道，“良性发展的商业，才是这个问题的根本。” 说完，张确微微点头。 “沈哥，我……确实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他说着，脸上又有几分羞愧。 “你已经做的不错了。” 我安慰道，“光是参与大公司，大集团的管理就需要有一定的能力。” 张确跟我不一样的是，他加入的时候苏式集团已经形成乐意一定的规模。 跟我刚开始从零在鹤州打拼相比，轻松很多了。 他是普通开局，而我应该是地狱开局。 因为处于“弱势”，所以过去我每件事都会考虑各种因素，各方面的博弈。 或许在外人马后炮的判断力我经常太过于保守，就算最激进的行为也会被他们看做我太过于保守。 但就当时那个情况来说，我没有挽回的余地。 这是一盘下错一步就直接结束的“致命棋局”。 随后我们在鹤州东部的酒剩下的酒又逛了逛。 倒是听到了一种完全不一样的声音。 我们一开始去的都是老钱这边认识的老板所开的酒，而后面则是其他的一些陌生酒。 我们一行人算是隐姓埋名，没有透露任何的信息在里面喝酒观察。 喝的不算多，喝的酒也比较普通。 不过在后来的这几家酒里面我倒是听到了不少抱怨。 这些老板原本就是跟着赵天赐的违禁品生意赚大钱，所以在赵天赐被捕之后他们的营业额就开始快速下降——没有了违禁品得以诱惑，自然不会有多少人来。 随后又是治安管理处，进一步打击了哪些私自藏有违禁品的人——他们一般会在酒交易或者使用。 这两重因素下来，这些酒的生意比老钱他们还要清淡。 也正是如此，我听到那些服务员和前台一些店员的窃窃私语。 “都是因为那个叫什么沈凡的把赵总给抓了！” “就是，太可恶了，咱们钱都没得赚！” “要是有机会，绝对给他往死里揍！” 他们的情绪点都集中在我头上。 就好像我才是那个犯罪的，赵天赐在带他们赚大钱。 面对这种闲话我是无所谓，可韩金有些沉不住气。 “韩金。” 我眉头一皱，把他叫住，小声嘱咐了一句，“这是别人的地盘。” 现在就暴露，可能会让我们少知道很多事情。 而且，我已经预感到这次收购会有不少的问题。 尤其是这种将赵天赐的矛盾转移到我头上的人。 说实话，我是不理解酒有什么优点，可能是有我个人的情绪因素在。 但别人回去酒我能想到的就是去排解情绪。 或者也有去那边看美女的。 出来的时候，我也有另外一种感觉：这儿的酒是不是有点多了。 从我们进入鹤州东部到现在足足二十家酒，这还不包括我们没有去的。 从地图上看，整个鹤州东部大概囊括了三十五家酒。 在鹤州算，已经是鹤州一半的酒数量。 而鹤州东部还不算东南方向的一片区域，战地可能只有鹤州的五分之一。 也就是说，这儿“酒多”和尚少。 在回去的时候我隐隐感觉，造成酒生意不好的问题，可能在竞争太多。 “今天这么逛一圈有什么感觉？” 开车回去的路上我问向张确，看看他有没有相关的感觉。 “呃……我感觉好像鹤州酒有点多了。” 张确说着，将他的分析讲出来。 有一部分是跟我的想法高度重合。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看法。 “沈哥，我感觉这些酒，好像怪怪的，我指我们后面去的几家。” 张确开口道，“总感觉他们那边的服务员像是……道上混的。” 这句话确实让我感觉到了问题。 我没有多注意服务员，而是在注意周围环境。 因此也忽略了这些问题。 “你仔细说说。” 我一边开车一边看向后视镜里的张确点头道。 “沈哥，不瞒你说，我以前当过小混混。” “小时候不懂事。” 张确开口，“如果不是孙先生拉我一把，我可能现在也跟那些小混混一样无所事事。” 也正是张确这段经历，让他能够准确的分出那些人可能当过小混混的。 “你这么说我也有点感觉。” “好像后来去的那几家，有以前赵天赐安保公司的。” 根据韩金的叙述，那些酒其中一些人确实有一些他之前的“同事”，不过是一面之缘的那种。 所以只是有些眼熟，加上光线黑暗他确实没怎么发现。 酒的难题变得越来越复杂。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二十六章 拒绝收购 “沈哥，我觉得跟老钱一起的那几家老板好说话，应该可以先放一放，帮他们解决问题。” “不过另外的几家酒，我想先用收购试探一下。” 张确开口道。 “嗯，好。” 如果我自己来的话，估计就不用过这些过程了。 因为结果只有一种——他们拒绝收购。 如果这些人是赵天赐的小弟安排在里面的话，他们绝对会想办法“保住”赵天赐的财产，然后等着赵天赐想办法出来。 然后他们可以继续出来“兴风作浪”，毕竟跟着赵天赐赚快钱可比正正当当本分经营爽太多了。 钱财来的太快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毒药”。 随之而来的就是挥霍，和无谓的虚度。 到这时候，我也能够立即为什么他们在散步有关我的消息。 将赵天赐的作恶反过来说成是我让他们没钱赚。 一路回到新天地附近，我把张确和韩金放下，随后开车回家。 “沈凡，我觉得张确找韩金来的决定应该是对的。” 躺在床上，陈橙缓缓开口道，“如果赵天赐那些安保人员隐藏在那些地方，估计他们还会对其他的酒进行作恶什么的。” “作恶”两个字说的轻巧，可意思却很复杂。 打砸酒影响他们生意，逼得别人只能去另外酒。 听到这儿我眉头微皱。 也许陈橙是在为我的安全考虑，但我想到的却是别的事情。 我只希望我明天不要听到什么坏消息。 可是人在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时候，它大概率会发生。 有时候我不知道该恨的是提出定律的墨菲，还是这条定律本身。 一大清早，我就接到了韩金的电话。 “沈哥，出事了！” “老钱进医院了！” 韩金的口气十分焦急，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我现在医院，还在看情况。” 而我打开电视，也看到了晨间新闻的报道。 昨天凌晨，一家酒被不明人士袭击。 造成一人死亡，八人重伤和十人轻伤。 治安管理处已经介入调查。 陈橙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也跟着眉头皱起来。 “治安管理处那边怎么说？” 陈橙看向我。 我立刻给李金铭打电话了解情况。 “喂？” “是我，鹤州东部的酒被砸是怎么回事？” “现在进展如何？” 电话接通，我马上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沈凡，你先别急。” “这件事我已经在了解了。” 李金铭开口道，“不过这件事属于恶性犯罪事件，我们商业类的犯罪管不到。” “如果韩金还在估计可以知道更多的情况。” 她补充了一下，“我已经在跟赵总队了解情况了。” 这么说着我微微松了口气。 不是因为事情得到解决。 而是至少这件事已经在展开调查。 “我们得去医院一趟，了解一下情况。” 我说着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开上车我们就到了韩金说的医院。 我们在病房里面看到身受重伤的老钱。 韩金和老钱的几个轻伤员工都在病房里面。 “到底怎么回事？” “谁干的？” 我进去以后立即问道。 “我不认识他们，而且他们动作很迅速，就像是专门干这个的。” 老钱有些虚弱地开口。 “你们有认识的么？” 我微微点头，随后看向老钱其他的员工。 他们都知道我的事情，先前在酒里面我们也“相认”了。 “不知道，不过好像有几个挺面熟的。”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口。 “我大概了解了，这件事我会帮助调查的。” 我缓缓开口道，“任何犯罪行为都会被绳之以法的。” “沈哥，我们知道你是治安管理处的。” “不过这群人来无影去无踪的。” “他们这么查很难查到的！” 他们这些话，有些刺激到了韩金。 我感觉到了韩金脸上的一丝异样。 在离开治安管理处离开之前，韩金怎么说也是个优秀的队长。 加上他了解这一片的情况，这让他很难不心动。 可是他现在已经离开治安管理处了。 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情——他没有执法权力，更别说调查。 “我会想办法的，治安管理处那边应该会找到犯人的。” “这点请大家放心。” 我再次补充。 却见老钱伸出手，让我靠近。 “沈凡，你要小心，这群人，不好对付。” 老钱小声缓缓开口道，“我这家酒的房屋合同还有背后的公司，都在我办公室里面右边最后一个抽屉，里面关联了不少酒。” 说罢，他长舒一口气。 “我想休息一会儿，你们都出去。” 他说着靠在床上，微微闭上眼睛睡觉。 “韩金，我们走。” 我说着拉上韩金。 离开医院之后直奔鹤州东部。 到了酒之后我用老钱给我的钥匙打开了酒的后门——他在小声跟我说话的时候，往我手里塞了一小串钥匙。 我估计就是他酒的钥匙。 陈橙拿着钥匙开门，我和韩金则是讨论起来。 “韩金，我希望你能回治安管理处。” 我劝道，“这个案件如果让别人来做可能需要很多的时间。” “沈哥，我有想过这件事。” “不过我觉得还是算了。” 韩金微微摇头道，“我是个罪人，而且我相信我那些同事能够解决好这个案子的。”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只能如此。 “门开了，钥匙找到了。” 陈橙说着，打开门我们一起进去。 迅速来到老钱的办公室里面，我坐在办公桌前，开始找抽屉。 令我疑惑的是……办公桌的右边根本就没有抽屉。 这是一个不怎么配合电脑的办公桌，左边是抽屉，右边则是空着的。 老钱应该不会骗我，所以我蹲下来开始搜寻，终于在上方的抽屉右下角，找到了个夹层。 “钥匙。” 我这么说着接过陈橙给我的钥匙，开始一个个试。 好在这钥匙串不多，我找到了匹配的钥匙，然后拿出了里面的问题件。 “瑞达房地产，信科租赁……还有诚自商铺售卖……” 看到这些韩金顿时眉头紧皱。 不过这个时候张确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哥，我跟他们其中几家酒探了一下，他们拒绝我们收购。”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二十七章 背后的空壳公司 张确说的这个事情我早就预料到了，只不过他也算没有白做，至少能够确定这件事。 “我知道了，你先到老钱的那家酒。” “我们有些发现。” “你从后门进来。” 我说着挂掉电话。 他详谈的事情，之后我可以慢慢了解，眼下，我们得对这些文件了解更多的事情。 “韩金，你对这些熟悉么？” 我看着他有些惊讶的表情问道。 “算是。” “你还记得之前我道赵天赐的安保公司去那段时间么？” 韩金立即开口，“除了抢劫，我们还会干一些别的事情，比如收钱。” 说着他给我详细讲了讲，那时候他在赵天赐控制的安保公司里面到底做什么。 除了突发的抢劫任务。 他们日常就是游走在这些空壳公司这里。 说是空壳公司，并不完全正确，因为这些公司有人，只是不产生任何的交易。 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给赵天赐打掩护。 很多酒的地产包括证件，都是从这些公司代发或者是所有权是这些公司的。 “他们去运送违禁品也是通过这些公司给出的地址和位置去的。” 韩金开口道，“我不想碰违禁品，所以只负责收钱。” “收来的钱会汇总到赵天赐这边，然后赵天赐再进行分配。” 这么一说，他已经将赵天赐怎么运作这些酒的流程说的清清楚楚。 “我明白了。” “这么说，现在这些赵天赐曾经的小弟，依然霸占着这些酒，给他们自己盈利，对？” 陈橙点头道。 “还有一另外一种，他们在等赵天赐出来。” “出来？” 陈橙眉头一皱，“赵天赐这么多罪行，都要死刑了？光违禁品就够他死刑了啊！” “这倒是有可能的。” 韩金微微摇头，他作为曾经治安管理处的人也知道一些监狱的操作。 监狱并不是完全密不透风的。 即便是赵天赐没法被保释，他也可以在监狱里通过定期跟什么人接触来控制这些。 只要一天他没有执行死刑，他就能多控制一天。 有这么一批小弟，甚至在执行死刑之前，他都可以想办法偷偷逃出来——改名换姓，不单单是章子建和陶荣华的专利。 “我估计，赵天赐还在掌控这些东西。” 韩金缓缓开口道，脸上有几分不情愿。 “这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了。” 我微微点头，“这些公司的实际位置你清楚么？” 赵天赐确实是一个难缠的敌人，即便他入狱还在给我不断地设置障碍。 “沈哥！” 这时候张确跑了进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那几家拒绝我们收购。” 他立即解释道，“有三家不愿意，另外的几家出价三百万，还有……直接不谈的。” “没事，我们现在要面对更加严重的问题。” 我说着稍微让开身子，让张确看看这些文件。 “这……” “我暗中查过了这些酒的地产或者他们资产的所有者，有很大一部分都在这些公司名下……” 张确顿时眉头紧皱，“而且我实地看过，这些公司都不是这些地址。” “所以我才会选择跟那几家酒的老板谈谈，看看能不能问出一些事情。” 他补充道。 看来我有一些嘀咕了张确，他的想法，是想通过这些酒来了解背后的公司。 在没有老钱这个关系的情况下，他这么做也确实没错。 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单纯去谈谈的，而是带着目的去的。 这才是最重要的。 无论他给不给我说思路，这都是一种不错的行为。 “你又忘了给我说思路了。” 我说着笑了笑，“不过你做的确实不错。” “谢谢沈哥！” 张确点头道，“我怀疑这些公司，依然再被赵天赐控制，他在监狱里面控制外面这些。” 听到这儿，我不得不佩服孙录龙，能够从小混混群里面找到这么一个天才。 眼光独到这点，我和孙录龙差太远了。 我只能做到知人善任，可他已经可以看一个人并且合理的利用他们！ 毫不客气的说，即便是敌人，他也能利用那些人身上对自己有利的部分。 只是孙录龙已经年纪有些大了，不想这么费脑子。 否则赵天赐在他的面前就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天真”。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呢？” 我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办法，想看看张确的实际操作能力。 “沈哥，我之前忽略了老钱这条线索。” “首要的就是把这些公司摸透。” “如果这些公司之前跟赵天赐的犯罪有关系，那么就有办法把他们绳之以法。” 张确回答道，“那么，这样我们只需要等到法拍就能够把这些产业拿下，需要一些时间。” “如果那些公司愿意跟我们合作，倒是可以少花一些钱。” 他补充道，“应该可以再苏小姐说的一千四百万以内收下这三十五家酒。” “沈哥，你觉得我的办法如何？” 张确一边思索更好的办法，一边看向我。 而我只说了一个字，“拖”。 “啊？” 不仅仅是张确，韩金和陈橙都疑惑地忍不住开口。 “如果我来，收购的事情拖着就行。” 我缓缓开口道，“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老钱他们的酒我们可以加入一些我们自己的管理人员，改善酒的情况。” 随后我给他们讲了一下我的逻辑。 这场收购“战争”完全可以用拖字诀解决。 鹤州东部三十五家酒，本来就属于酒多，客户少的状态。 长此以往这些酒只有一种结果——倒闭。 除非有人想出正规的办法，让酒更加可持续发展，否则，都会面临这个问题。 要么是直接倒闭，要么是想出歪门邪道之后被我们发现后一通抓捕，最后倒闭。 老钱这些人在漫长的“拖字诀”策略下，是能活下来的。 因为他们本身就在考虑正规经营，即便是违禁品送到他们脸上有大把的钱来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选择同流合污。 所以他们会有一定的自给自足的能力。 帮他们只是捎带手的事情。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二十八章 拖着就行 “所以，我一个字就可以解决。” “拖。” 我缓缓开口道，“我们只要帮助老钱和其他几家酒经营就行。” “那经营好了，惹得别的酒嫉妒，不是要遭殃了？” 陈橙十分不解地问道，“老钱这件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就代表他们在怕，在恐惧老钱的酒慢慢发展起来。” 我开口道，“这样的案件他们敢第一次就敢第二次，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全部抓住！” “确实……言多必失，同样的，他们做的越多，越容易被发现……” 张确点头道，“只是他们可能会遭受不少这种困难啊……” “这就是我们要想办法避免的问题。” 我解释道，“这个难题，是赵天赐遗留下来的，不是这么容易的。” “我明白了。” 张确听到了我的答案之后，心中有几分震撼，当然这些心态都看在了我的眼里。 “现在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联系好其他几家酒。” 我开口道，“以不变应万变。” “是！” 张确点头道。 似乎又变成了我在主导。 不过张确有自己的想法这点已经很好了。 只是不够深思熟虑——这点通过训练，可以让人更加有经验。 带上老钱打算给我的文件，我们四人重新锁好了办公室。 通过员工通道，来到了后门。 本以为可以回去，却不曾想我的车边上已经有一堆人在。 他们或是拿着砖头，或是拿着棍子。 或是靠墙，或是席地而坐。 我一眼就能看明白，我们从来这儿之后就被盯上了。 这些人是来堵住我们的。 “老钱手上的东西拿出来！” 他们叫嚣着，“不然你今天就走不出这条巷子！” “光天化日，你们就敢在这儿犯罪了？” 我一点都不慌，冷冷一笑。 以不变应万变，“对方”这个变化，不就来了？ “犯罪？那也得先被抓住！” 他们嘲笑着开口。 我面前光看样，估计有二十来人。 他们完美秉承了赵天赐的理念——任何犯罪，只要不被抓住就不算犯罪！ 可惜，我跟赵天赐不是一路人。 对我来说，任何犯罪，终将绳之以法。 从开始做这一刻起，就是犯罪。 “打电话给治安管理处。” 我说着看向陈橙。 “韩金。” 我小声喊了一句。 “你们是混哪里的？” 韩金上前一步，将我们护在身后。 “混哪里的？管得着么？” “东西交出来就能走！” 他们一再强调东西。 我看了看手上的文件。 当时找到的时候，也没有怎么仔细看，只是粗略的了解一下这是几个空壳公司的情况。 现在看来里面有比较重要的东西。 这也是老钱的酒被袭击的根本！ “你们说的是这个么？” 我尝试行得举起手，让他们看到文件。 他们的态度瞬间变化了。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扔下你们就能走了。”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我们。 “可惜，我们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缓缓开口道，“东西已经归治安管理处了。” “什么治安管理处，我们老大早就看过了！” “你们几个冒充的，谁知道你们是哪里的骗子！” 听到这些话，我微微叹了口气。 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是治安管理处的呢？ 也许是白天…… 等下……他们说老大早就看过了？ 我扫视了一下，靠着李金铭的经验，找到了两个盯着后门的监控探头。 很明显这两个探头是被人改装过的，全部齐刷刷盯着酒后门的门口。 这么说来，他们的老大应该盯我这边的情况。 和任何罪犯都有可能亲自跑回现场确认一样，大部分的幕后主使都会忍不住通过一些东西偷窥自己现在安排下去的事情。 “谈一谈！” 我抬头看向监控探头，并且手上摇了摇那些文件。 果然，在我这么做以后，对面看上去像是混混头子的人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老大说要见你。” “兄弟们让开。” 这句话一出，这些小混混立即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沈哥……这没问题？” 张确眉头微皱，小声问道。 “没事。” 我转身微微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之后，就跟着眼前这个带路的小混混顺着小巷子走。 我们全程没有走在大路上，一直在小巷子里转来转去。 最后我们到了一栋三层小楼，看上去有点像还未重建的那种民房。 整个楼都建在小巷子里，看上去确实有点复古风。 这个小楼里面倒是挺像我小时候在京城看到的那种办公室。 不过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着的，看上去好像是要准备差遣一样。 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他们的大本营。 他们的老大，也不会想着随便暴露自己的位置。 让那个小混混带路，估计也是为了准备这边的房间。 可能努力想让我有种他们的“据点”在这儿的错觉。 可惜，这些都是徒劳。 我一眼就能看穿。 “老大在这里面，进去。” 这么说着，那个混混打开门伸手做出请的样子。 我带着陈橙径直往里走，韩金在后，张确，却在后面小心地跟着。 “你就是他们的老大？” 我径直开口，看着面前的陌生女人。 眉头微皱，眼睛有些疑惑。 她外面穿着毛线的披肩衣，里面则是旗袍，浑身都透露着一种非比寻常的气质。 “不是什么老大，就是给他们口饭吃的小公司罢了。” 女人微笑道，“我叫赵淑雅，京城来的。” 他似乎在提醒我。 而且她的名字…… 这很难让我不联想到赵天赐。 又是一个赵家的人。 京城里面，赵家也不算什么大家族，不过一直能够延续，也算是要点本事的。 “赵小姐，想要做些什么？” 我十分冷静地开口。 “沈凡，我知道你的名字。” “先坐下谈。” 赵淑雅缓缓开口，动作举止都有些优雅，一眼看就看得出来接受过那种所谓的“贵族教育”。 “好，我希望，我们可以达成协议。” 我说着坐在沙发上。 我紧紧抓着陈橙的手，在我另一边则是韩金和张确。 韩金倒是没什么表现，但隔着他，我都能感觉到张确的胆怯。 毕竟这种场面不是什么人都能经历过的。 怯场越是能够理解的。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二十九章 对大家都有好处的提议 “我只说了，沈先生，你手上这份东西，比较重要。” “我希望你能交出来。” 赵淑雅缓缓开口道，“剩下的，就是看你开什么条件了。” “我不像赵天赐，跟你有深仇大恨，不过如果我们没法满意，那我只能抢了。” 她一边补充，一边还优雅地拿起茶杯小抿一口。 “你会给我提条件的机会？” 我冷笑道。 看到赵淑雅这个动作，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算是跟我有深仇大恨的人。 不是赵天赐，而是罪魁祸首。 只不过，他不姓赵就是了。 “当然，我还是很公平的，如果我们能够达成一个大家都满意的协议。” “那我们也没必要拖沓，毕竟我们要离开鹤州了。” 她的话让我意识到，她的背后是谁。 “他”要离开鹤州了。 这代表，“他”不想再多管赵天赐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那我就说了，砸酒的人自首。” “我们要拿下鹤州东部。” “还有，我要知道这些文件有什么用。” 我开口道。 “前面两条倒是没什么问题，至于这些文件……你最好还是别知道。” 赵淑雅缓缓开口道，“这可是重大机密。” “那我现在就看，刚出来还没来得及看。” 我立即开口，“我倒想知道，这么几家空壳公司，能有什么诱惑力！” “看来你不太清楚老钱的身份。” 赵淑雅缓缓开口道，“这也难怪，毕竟是人家的手下败将。” “如果你要看，我只能阻止你了。” 赵淑雅缓缓起身，用一种极具优惠力的步伐走到边上的书桌前。 下一秒，手枪就对着我，“你打开一页，我就开一枪。” 果然是个狠毒的女人。 “你就不怕，我在办公室里面就看过了么？” 我带着笑容反问道。 都不知道是多少次被枪盯着了，这点小威胁还不至于让我害怕。 而且赵淑雅也应该不是那种只知道杀人的疯子。 从她的谈吐我就能判断，她应该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 “你把东西交给我就行了，你前两个条件我会帮你达成的。” 赵淑雅缓缓开口道，“我们马上就要走了，鹤州是你们的了，难道这个条件还不够么？” “那你得给我讲讲清楚。” “到底怎么才算是鹤州是我们的了？” 我不紧不慢，就好像赵淑雅手上的枪不存在一样。 “果然有胆识，我不明白你当年问什么要跟那位对着干。” “如果你顺着他来，荣华富贵，甚至还有可能当官。” 赵淑雅知道手枪吓不到我，自然也就收起来了，“我们说不定还能有一段缘分……” 说到这话的时候，我的脑中顿时有了一些印象。 几年前，我在跟京城那位交锋的时候确实有碰到一件事。 那位在公园里陪着一个少女，大概十三四岁的样子，因为还比较稚嫩，所以我印象不深。 那个少女差点掉水里的时候是我救的。 或许是这是我跟京城那位唯一有正面交集的事情。 当然在我看到是那位之后我也就默默离开。 “原来你叫赵淑雅。” 我微微点头，“那……既然你们不告诉我，我只能用我这种浅薄的想法猜一猜了。” “就当我是在说胡话，东西交给你们的之前，也就听听我的胡话。” 我微微点头。 为了能够帮助苏雨稳定住鹤州这剩下的一角，我倒是愿意做这个交易。 “当初赵天赐跟我说有两个亿。” “但是后来又拼命的到处想要拿钱。” “我估计，赵天赐本来该获得的两个亿被人藏起来了。” 我分析道，“而这两个亿的线索就在里面。” 说着我举起那些文件。 我倒是不知道老钱还有这种特殊身份。 但八成是有点能耐的，毕竟连我的眼睛都只认为他是一个普通的酒老板。 “很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把东西给我。” 赵淑雅点头道，更像是一种附和，我知道我肯定有什么没有说对。 但是她急于拿到这些文件，所以故意这么说。 “那我重新提一下我的条件，可以？” “首先，砸老钱酒的人全部自首。” 我开始重申条件。 “第二，你的人和赵天赐有关的人全部撤离鹤州。” “第三，那些酒的产权交出来，我们要收购，而且不能给我们留下坑。” “第四，你在做完这三件事之后，我才会东西给你。” 说罢我缓缓起身。 如果赵淑雅真的急着要拿回东西，绝对不会拒绝我这些看起来合理的条件。 以她背后势力的执行力，应该是及天之内的事情。 “没问题，这些我都可以帮你搞定，但是你怎么保证你一定会把东西给我呢？” 赵淑雅点头道。 “那我追加一个条件，赵天赐以及其他赵天赐团伙中有犯罪的人必须得到公正的处罚。” “相对的，我会拿着东西待在你这儿。” 我开口道，“确认你搞定了所有的东西，我就会把东西给你。” 我不知道那位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把一个天真的少女经过这么几年训练成如此一个有心计的女人。 但是我打算好好套一套话。 至少还能了解一下现在京城的情况。 从她的穿着和喝茶的习惯看，她应该是刚到鹤州不久的。 八成就是来给赵天赐收拾残局的。 而那些话，我也感觉的出来，那位打算放弃鹤州这块“鸡肋”之地。 既然我在鹤州已经成了势力，那就必要在跟我在鹤州争夺什么了！ 这是感觉到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如何。 “沈凡！” 陈橙急起来。 在之前黄仁行的事情，再往前是戴老板的那件事，我都经历了十分危险的状况。 陈橙自然担心我！ “这次没事。” “你们只要盯着他们就行。” 我说着拍了拍陈橙的肩膀，“暂时她有可能是我们的友方。” 我给张确说了这么一句，让他待会儿出去之后给陈橙解释。 随后我就让韩金带着他们两个离开。 “你胆子可真大！” 赵淑雅一脸微笑道，“就这么留在敌人的大本营？” “恐怕这也不是你的大本营。” 我也跟着回了一句。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三十章 相互利用 “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淑雅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眼睛里出现了几分意外，好似我本不应该撞破。 “很简单，既然你有这么多小弟，还有这么多手段……” “拿这儿当大本营不是太掉价了么？” 我缓缓开口，“加上你自己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那种优雅，绝对不让你自己屈尊在这种地方。” “啪啪啪啪……” 赵淑雅缓缓拍手，面露微笑。 “你果然更厉害了。” 她缓缓开口道，“要是我们能够在一起共事就好了。” “这是不可能的。” 我断然拒绝。 她是站在京城那位身边的，而我之后就要去京城找他算账。 能不成为敌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一切皆有可能，不是么？” 赵淑雅微微一笑，“东西我收下了，我也可以给你讲讲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我眉头微微一皱。 不对劲，我想的太简单了。 赵淑雅应该还有什么秘密。 她来这儿应该不单单是收回京城那边给赵天赐的两个亿。 “你讲。” 我将计就计立即开口道。 “这儿可不行，对了，你可是跟我答应过了，这段时间可要跟我在一起哦！” 赵淑雅脸上像是在拒绝我，可又像在诱惑我。 连违纪品生意这么大的诱惑我都顶得住，我能经不住她这种诱惑？ “那就走。” 我冷冷开口，并不想给她有什么好脸色。 毕竟未来都是敌人，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可要跟紧了。” 她说着，领着我往外走，门口她收的小混混，在两旁像是“迎宾”一样，等着她离开。 下楼，一路转出小巷子，我们来到大路上坐上一辆看起来朴素的车子。 这我记得很清楚，只有京城才有这种车。 这是一种非量产车，听说是几年前迪比亚的最新产品。 之所以我能认出来，是因为车的侧面有个迪亚比的标志，这是后来任何量产车都不会有的特殊型号。 当然，从车型看就是量产车那种样子。 只是内部的发动机完全不一样。 据说这种非量产的概念车型，用的是拉力赛的那种高性能发动机。 可以调整越野模式和公路模式。 这让我更加确认，赵淑雅，就是京城那位背后的人。 当时这种车全国只有六辆，其中一辆在韩家。 我跟韩世锦关系不错，才能看到。 “看什么？不就是辆车？” 赵淑雅看了我一眼，让我上车。 我所在副驾驶上，她开着车，一路朝着鹤州东部郊区方向飞驰而去。 你说她超速，确实经过的地方没有测速探头。 你说她不超速……我看到她表盘上最快的时候能到一百三十码！ 这是个女司机能开出来的速度？ 车子上了高速，她依然“不本分”，只要没有测速拍照的地方，她一定是全力冲刺。 二十多分钟之后，她带我一路开到了鹤州东北部的别墅区。 来过不止一次，这也算是我比较熟悉的地方了。 这么想着，她已经带我开到了一栋比较小的别墅门口。 这一片豪华区里面，所有的房子都是带院子的。 “下车，愣着干嘛？” “你不是来过好几次这儿了？” 赵淑雅随口说着，带上东西就下车了。 “喂？东西到手了，你跟那位可以交代一下了。” 一边走进别墅，她一边打电话，“赵天赐你还救么？” “行，行。” “对，沈凡在我这儿。” 她戴着耳机，我不知道电话那头她在说什么。 但是我从她的回答来看，应该是在交代任务。 “行，那就这样定了。” “之后你就不用管了。” 赵淑雅说着挂掉电话。 “沈凡，你跟我上楼。” 她拿下耳机，给我准备了拖鞋就往楼上走。 我带着一些警惕心，跟着她上楼。 这栋二层小别墅，二楼有三个房间。 正对着最后一间是主卧，边上两间应该是次卧。 不过其中一间已经被赵淑雅打造成了一个情报室。 里面各种消息，还有各种的文件和情报。 “沈凡。” 见我进来，她关上门，缓缓开口道，“我应该谢谢你。” “谢我？谢我那为什么要砸老钱的酒？” 我冷冷开口，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这个东西，我很需要。” 赵淑雅开口道，“也许你不知道现在京城的情况，所以我可以花一些时间普及一下。” 说着她请我坐下还给我泡了茶。 她的举止每一步都像是在诱惑我。 包括从我后面靠着将嘴靠近我的耳朵哈气之类的。 在这种状态下，我忍着听完了她的“报告”。 总的来说，就是赵家想要跟那位大佬决裂。 只是她们赵家跟那位大佬的家族纠葛太深，没有办法“斩钉截铁”。 所以就让赵淑雅充当反面角色。 当然，在我回去作对之前，她还是那位大佬的手下。 “这你能明白了？” “老钱那件事，是那位下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拿到这两个亿。” 赵淑雅缓缓开口道，“你应该还没结婚？” “没结婚，不过快了。” 我似乎有些理解赵淑雅这些行为了。 想来个先斩后奏？ 不可能！ “我查过，那个陈橙，以前好像是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这样的女人，你也要结婚？” 赵淑雅思索着问道，“不考虑一下我么？” “我比她更年轻，更漂亮。” “回去之后也有更多的关系网络给你用。” 她一边补充一边做到正面我的大腿上。 “我心里只有一个人。” “其他可以谈，这件事免谈。” 我冷冷开口，硬是让暧昧的气氛生生被扯回尴尬。 “我知道你一开始不会答应，以后你慢慢就会答应了。” 赵淑雅说着，起身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 “该说正事情了。” “我们赵家想要邀请你。” 她补充道，“钱的方面，我们赵家不能提供很多，但是关系网络你可以随便用。” “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要造反。” 我缓缓追问道。 我更感觉这是一种诱惑。 让我以为赵家要反，然后中了他们的陷阱。 如果不问清楚，或者不看穿，或许从我前往京城开始，就已经中了套！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三十一章 交换信息 “你还是先说说，赵天赐的事情。” “他应该是赵家的人没错？” 我继续追问。 “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不过，前提是你答应咱们联手。” 赵淑雅开口道。 “行我答应你。” 我轻松地点头道。 联手是一回事，信息共享也是一回事，跟不跟他们真的从里到外合作又是一回事。 所以我答应的很轻松。 我也相信，赵家，或者说眼前的赵淑雅只是想要我一个态度。 “那我就从我京城的视角来给你讲讲。” “沈凡，你的事情确实在京城那位的耳朵里传开了。” 赵淑雅十分严肃的地开口，不像是说谎。 但是我一直遵从一个原则，陌生的女人，越漂亮越危险。 根据她的描述。 从我解决戴老板这个案子开始，我就已经被盯上。 那位派遣了赵天赐过来扰乱。 当然，效果也看得出来，原本好好发展，今年过年之前，我应该已经帮助苏雨控制住了鹤州。 无论是赵天赐本人还是赵天赐留下的问题，都成了苏雨控制鹤州路上的巨大阻碍。 实话实说，他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而经过我和赵天赐这一系列的“斗法”，京城那位认定鹤州的势头已经定了。 “那两个亿本来是交给老钱，让他在之后给赵天赐的。” 赵淑雅解释道，“不过我不知道老钱是怎么想的，这钱既没有给赵天赐，也没有想换回来。” “这么说老钱是那边的人？” 我追问道，“他是跟着赵天赐一起被安排到鹤州的？” 这让我的神情更加严肃。 “钱家的人，早就在鹤州扎根了。” “钱嘉就是，只是他自己一直不知道。” 赵淑雅解释道。 “不用你解释这些，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我说着继续追问，“那赵天赐不也是你们赵家的？” “是，他是京城赵家的，不过赵家实力弱一直依附在各大家族之间。” 赵淑雅开口道，“那只是权宜之计。” “你这不也是权宜之计？” “诸葛分三家，谁赢都能活得下来。” 我缓缓开口，却见赵淑雅有种谎言被戳破的神色，“你应该就是赵家想要派到我这儿的人对？” 赵淑雅抿着嘴沉默不语，唇间的口红都险些被吃进去。 “我没什么意见，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我说着盯着赵淑雅的眼睛，她应该没有骗人。 不过我倒是能解释我见到赵淑雅时候，有一种特殊的直觉。 正是这种直觉，让我想要单独跟她谈谈。 也是我提出那个我在赵淑雅这边的根本理由。 或许是对于自己救过的一个小女孩那种特有的怜悯。 也有可能，赵家那边就是看在这份上，才让她到我这边来。 无论是诸葛家，还是东瀛那边的真田家都用过相似的策略。 为了家族延续，多边下注。 就像是鸡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总有一个能完好无损。 这回，京城那边，赵家也在我这儿下注了。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我至少能够从赵家的关系网络里面知道一些信息。 坏事就是……我回京城的时候大概率会被直接盯上！ “你说对了，但是……我还是有一些自己的心思……” 她说着靠过来，“沈凡，你知不知道，你从京城离开之后杳无音信我一直在找你！” “这套先放在心里。” “我们不可能。” 美人计还是算了，即便是赵淑雅真的有这个心思，但我的心思里只有一个人——陈橙！ “好，我会等你。” 这句话让我听到了阴谋的味道，陈橙未来可能会有危险。 但至少现在赵淑雅是在暗中站在我这边的。 “我们这算交换信息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开口道，“我这边手上的筹码不多，石天和严刚，加上鹤州这边应该有不少金钱的支持。” “这都不是问题。” “重要的是，你回京城之后，能够站到多高。” 赵淑雅回答道，“还是你根本没想过？” “没想过，能站到哪儿算哪儿，郊区我也认。” 我说着笑了出来，“你总不能等个郊区的农民？” “够了，沈凡，我相信你的能力。” “我从现在见到你之后，我感觉你变了很多。” 赵淑雅夸赞道，“以前那种……戾气没了。” “那种事情之后再有戾气，那是傻子。” 我微微摇头，“先到这儿，我睡哪儿？” “隔壁，我帮你收拾床铺。” 刚说我就阻止道，“我自己来。” 这么说着我在隔壁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床铺，打算这段时间在这儿“放松一下”。 反正就把的事情应该可以完美解决了。 有赵淑雅帮助，倒是方便了不少。 晚上，我没有吃饭，而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整理今天得到的信息。 老钱和赵天赐是同一批派来的。 老钱最后没有给赵天赐两个亿，应该是老钱叛变了。 那赵天赐为什么不除掉老钱？ 接着，赵淑雅这边在电话里说过救赵天赐，这个我还没问清楚，待会再问问。 最后么，就是鹤州剩下这快拼图，她打算怎么帮我。 想好这些，我就听到了敲门声。 “沈凡，你要不下来吃饭？” 是赵淑雅来找我了。 我应了一声，走出房门。 她倒是做了不少好吃的，不过是以牛排为主的。 吃饭的时候我把我的问题提出来。 “赵天赐赵家放弃了。” “他没得洗，或者把他捞出来要花的代价太大。” 赵淑雅开口道，“他已经没救了。” 听到这个，我自己观察赵淑雅，反复确认之后认为他说的是真话。 “至于鹤州这边，赵天赐的手下把柄都在我手上了。” “怎么解决看你了。” 赵淑雅说着露出有几分调皮的笑容，“你是让我直接给治安管理处呢，还是让我命令他们？” “产业交出来，然后证据给治安管理处。” 我思索着回答，“还有今天那些打砸老钱酒的人都得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赵淑雅说着笑了笑。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三十二章 风云突变 “太有正义感，不是一件好事。” 赵淑雅说着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完全变了。” “这点我永远不会变。” 我淡淡开口，“好了我没问题了。” “那你不问我这两个亿打算怎么搞？” 赵淑雅见我想要吃完走开，叫住我问道。 “没必要，你想拿走的钱就拿走。” 我说着起身就要回房。 “沈凡你站住！” “为什么对我这样？” 赵淑雅激动起来，冲到我的面前，“在京城的时候你从来没对我这样过！” 她说着紧紧抱住我，“我……我不知道这几年你到底怎么了！” 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来任何其他有关赵淑雅的记忆。 “除了我救你那次，我们还有见面么？” 我缓缓问道。 “你是失忆了么？” 赵淑雅说着，立即冲到厕所卸妆。 等她回来的时候，我才认出她。 赵淑雅其实从一开始就在我这边…… 只不过那时候她是个短发钢牙妹。 现在头发长了，也会化妆了。 而且，我在京城的时候，她用的是化名。 我不得不赞叹现在的化妆技术。 可以变成化妆一张脸，卸妆一张脸。 “是你？” 我眉头紧皱，相当诧异。 “你当初失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赵家都觉得你已经死了，所以才让我到那边去混……” 赵淑雅哭出来了，就好像回到快十年前我在河边救下的少女模样。 “对不起，当时我心情不是很好，谁也没说。” 我叹了口气。 确实相信了赵淑雅。 不过现在我心里已经有另外的人了。 其实就算是当时我对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或许我知道她是赵家的人之后利用赵家的关系网，能逆转？ 这种马后炮的事情，谁也会说不好。 “谢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经过大风大浪之后，还能看见她来帮忙，或许我嘴里也只有这两个字。 随后跟着的一句，就是“对不起。” “我可以把你当妹妹看，但是我们已经不可能在一起。” “妹妹就好。” 听到我的话，她似乎急着要在我心里占据一定的空间，立即开口。 “你放心，三天之内，鹤州东部的这些酒会乖乖交出产权。” “还有，鹤州东部的其他你需要的产业，你一句话。” 赵淑雅微微点头回答道。 “多谢。” “不过，你是打算直接站在我这边，还是之后继续隐藏在那边？” 我思索着追问道。 “你决定。” “如果你想，我可以跟着你一起回去！” 赵淑雅开口道。 “再说，京城的事情我还需要想想。” 这么说着我回到房间休息。 和赵淑雅说的一样。 就我能够得到的消息来说，在短短两天之内，张确得到了所有鹤州东部酒的产权，甚至花了不到一千万，只用了八百万拿下了！ 随后便是，其他的娱乐设施，包括一些洗浴设施。 我们都已低于平均价的价格到手。 “这下够了？” 三天后的下午，化好妆的赵淑雅，走到我的面前。 “还有这两个亿，是赵家给你的启动资金。” 赵淑雅开口道，“无论你怎么花都行，这两个亿在京都银行一个新建的私人账户里面。” 她说着将卡交到了我的手上。 “你不怕那边查么？” 我思索着问道，。 “他不会查的，只会觉得是我们赵家贪心，从中克扣了一部分。” 根据她说的，应该是赵家会给我这两个亿，然后自费给那位一部分的钱。 剩下需要知道的就是老钱了。 “我出去一趟可以？” 我思索着问道。 “没问题。” “我已经帮你做完了这些，我也应该走了。” 赵淑雅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两个月之内。” “这么迟？” 赵淑雅有些惊讶地开口。 “我还要结婚。” 听到结婚这两个字，赵淑雅低下头沉默了。 “祝你新婚快乐。” 沉默许久，她缓缓抬头，强忍着难受挤出一丝微笑。 “我觉得你还是再见见陈橙。” “无关出身，她是个好人。” 听到我这么说，赵淑雅便开车把我送走。 顺道，她打算在我们新天地的家里坐了一会儿。 “陈橙比我大，我叫姐姐就行了？” 这么说的时候，我们已经在电梯上。 这次确实是有惊无险，还得到了一笔巨款。 至少短期内，我不会因为缺钱在京城被搞了。 开门之后，陈橙瞬间扑上来。 “沈凡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陈橙担心的话语和担心的表情确实让赵淑雅很嫉妒。 因为陈橙得到了我的回应，而她没有。 “这是赵淑雅，你见过的。” “我后来才发现，她是之前在京城的朋友。” 我说着侧身介绍赵淑雅。 不过瞬间我就看到了这两个女人的眼神不一样了。 就好像是看轻敌的眼神一样。 但这种对视只维持了片刻。 “陈橙姐好，你把我当妹妹就好了！” 赵淑雅露出了微笑。 随后我们在家里把事情摊开了讲。 “她说的倒是没问题，这几天张确已经完成了部分的收购，剩下的一些产业也已经展开相关的收购手续。” 听完了这些事情之后，陈橙微微点头，“剩下还有一个问题，老钱到底是什么身份？” “或者说，你为什么要害他？” 说着她看向赵淑雅。 “这是那位的命令，因为老钱违背了他。” “如果赵天赐有两个亿，那鹤州的事情也不好说。” 赵淑雅解释道。 说完这些，我们打算一同去医院看看老钱的情况。 我们下楼开车，一路就往医院疾驰而去。 因为是赵淑雅开车，这让我和陈橙多少有些惊心动魄。 反正回京城之后，我再也不会想坐赵淑雅开的车了！ 到了医院，我直奔老钱的病房。 “老钱。” 我是一个人进去的，我估计他也认识赵淑雅，所以就没有让她一起进去。 陈橙和她在外面等着。 “你来了？东西拿到了么？” 老钱看到我立刻开口，随即就招手让手下的员工都离开。 “拿到了。” “不过是一些空壳公司，有什么用？”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问他。 “我这辈子干的坏事太多了。”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三十三章 老钱的秘密 “倒是想要干一件好事。” 他缓缓开口，随即叹了口气，表情有几分沧桑，“这件事我只对你说。” “行！” 我微微点头，俯下身听他的话。 “你还记得京城你倾家荡产那会儿？” “这钱是罪魁祸首黄老爷的。”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有几分胆怯，害怕说出自己的事情，“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要给他干犯法的事情，从我看到了你。” “我？”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 我眉头紧皱，“包括我过来的时候？” “你那破小凉山的话我一个本地人听不出来么？” 老钱笑了起来，“瞒赵天赐差不多了。” 根据老钱的话，赵天赐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只知道钱是京城那“黄老爷”让一个中转的人给过来的。 “我就是那个中间人。” “不过我看到了你的能耐，你一步步利用正当做生意的办法，破解赵天赐的步步紧逼……” 老钱顿了顿，咽了口唾沫，“我看到了希望，也许你能够把黄老爷给掀翻。” “这我不一定能做到，不过我可以给你保证。” “如果我可以，我一定做。” 我说着紧紧握着老钱的手，“不过钱我已经给别人了。” 听到我这么说，他顿时眼睛突出，十分惊讶，“你拿到以后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给了谁？” 老钱严厉追问。 “赵淑雅。” “完了……” “那些砸店的小混混背后就是她。” 老钱缓缓开口道，“前两天她想要，我没给，她就找人来打砸抢！” “你给他，跟把这些钱还给黄老爷有什么区别？” 他怒目而视，就好像我做错了什么一样。 “有区别。” “既然你坦白，我也坦白。” 我缓缓开口道，“赵淑雅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 “这……” “她是黄老爷的人，我能百分百确定！” “在我离开京城之前，她是我的人。” 听到我这句话，老钱先是一惊，随后眉头紧皱。 他直直地盯着我，随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 “所以这钱还是在你手上么？” 老钱见到我点头，也就笑的更欢了，“大水冲了龙王庙！” “那赵淑雅还在么？” “按照你的脾气应该会带来？” 随后他追问道。 我继续点头。 “至少给我道个歉。” 老钱说着一脸释然，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这么一说，我就让赵淑雅进来，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原来如此，钱叔叔，对不起。” 赵淑雅说着微微鞠躬，表示道歉。 “没事，既然咱们都把注码投在沈凡身上了，那么就要看你沈凡的表现了。” 老钱缓缓开口，“我的酒就送给你们了，不过我得继续自主经营啊！” “你这样子还是等出院了再说。” 我说着微微一笑，气氛和谐多了。 随着老钱的酒也归苏式集团，鹤州东部的酒产业已经全部进入了苏雨的控制。 下一步当然就是鹤州东部其他的产业。 不过有赵淑雅帮忙，倒是还轻松。 在接下来的几天，鹤州东部风云图标，苏式集团几乎是以横扫的态势掌握了鹤州东部赵天赐的所有产业——谁让他不把产业挂在自己头上的？ 顺道治安管理处还查出不少非法的空壳公司，以及一些小混混群体。 这何尝不是一种横扫呢？ 当然付彪那边也有了不少进展。 临安城那些原本被付春蛊惑的人要么清醒过来重新帮着付彪做事，要么……直接进局子，蹲监狱。 毕竟违禁品的事情在咱们这儿是零容忍度的，所以付彪直接选择跟连城的治安管理处合作。 他现在再临安城也算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至少是令那些犯罪分子闻风丧胆。 鹤州趋于平静，我在鹤州该做的事情也基本做完。 徐进赫在这段时间也把邓希带“出师”，至少能够管理房地产的企业。 大概是一个月后的一天，我做了个决定。 求婚。 当然，我是找赵淑雅帮忙的——她还在鹤州。 根据赵淑雅的想法来说，她要看到我真的结婚才会死心。 我跟着赵淑雅买了戒指，也包了新天地的广场。 作为“妹妹”，赵淑雅确实真心在帮忙我。 这些事情她都在做。 当然，除了陈橙，她也帮忙通知了苏式集团上下还有即将离开的徐进赫。 这天傍晚。 我找陈橙出去吃饭。 “还是别出去了，在家吃吃就好了。” “外面还要组这么大一趟的。” 陈橙不打算出去吃。 不过赵淑雅来找我们吃饭，陈橙也就不得不答应了。 “我听说最近沈凡都跟你在一起做事情啊？” “你们在做什么？” 吃饭的时候，陈橙倒是有了几分嫉妒心。 “秘密！” 赵淑雅一脸笑嘻嘻地回答。 问不出答案，陈橙也只能闷着吃饭。 “吃的有点饱了，我们出去逛逛。” 我拍了拍肚子，打了个饱嗝——我是真的吃的有点饱。 陈橙也没意见，所以我就牵着陈橙的手一路下楼，到了新天地广场。 “今天怎么没什么人？” “我记得这时候新天地的人还是挺多的啊！” 陈橙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空荡荡的，有些疑惑。 “谁知道呢！” 赵淑雅说完这句就停下脚步，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陈橙，现在鹤州稳定了。” “我们也快要去京城了。” 一边走，我放慢脚步，缓缓开口，“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我有些犹豫，装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我和陈橙在一起太久了。 我怎么想，怎么装，她都能看看出一二。 “原来你是要求婚了？” 陈橙开口，直接戳破了我的“计谋”，“怪不得这几天神神秘秘的。” “你就装不知道行不行呀！” 我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什么事情可都瞒不住陈橙。 或者说，只能瞒住很短的时间。 “好好好！” 陈橙故意开口，“你还有什么事？” “嫁给我。” 我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戒指，但系跪地。 这一刻，整个广场的人都跑出来祝贺。 同时我们提前报备的烟花也放出来。 地上的火焰也烧出一个爱心的形状。 我和陈橙在最中间。 “嫁给他……”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三十四章 婚礼之后 嫁给他的声音不绝于耳。 看到这场景，即便是陈橙已经发现，她也止不住泪水。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和陈橙这么一步步走过来…… 我想想也有些怅然。 算是历尽磨难，我最后还是和陈橙在一起了。 陈橙戴上戒指，我们两个在爱心的火焰中间相拥。 周围全都是欢呼声。 第二天，我就和陈橙去领证了。 因为有李金铭和钱嘉的帮忙，我们算是插队领证了——当然我们给被插队的人都发了一笔钱，算是赔偿。 至于结婚的仪式，陈橙倒是不太在意。 毕竟她从来就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我上岸，是上岸回京。 她上岸，是从我来鹤州那一刻上岸的。 因为我们两个都算是“孤儿”，所以周建国就勉强做了我们的长辈，给我们算了日子。 大概是十天之后，就是结婚的黄道吉日。 我们结婚的消息其实并没有怎么铺开——陈橙无所谓，而我喜欢低调。 所以来的人都是我们的熟人。 很可惜徐进赫看不到，因为此时他已经前往京城帮我打探。 剩下的，付彪和章子建也从临安城赶来，我们的婚礼不算热闹，不过该来的基本都到了。 冯杰和卓鼎一同过来给我们祝贺，刘家豪、邓希、陆云川、陈泽彬…… 我也没想到，我不知不觉在鹤州有了这么多值得信赖的朋友。 婚礼结束，我们就要考虑另外一个问题了——回京城。 坐火车，坐飞机，速度可以保证。 不过这件事我跟陈橙讨论了几天。 “还是坐船，你还记得之前陶荣华炸船的时候么？” 讨论的时候，陈橙思索着开口道，“我有点想念坐船那个时候。” “那就坐船，不过直接到京城是没有船的，而且……我们总不能直接这么过去？” 我想了想开口道，“不如去东极岛逛一圈？” “沈凡，我要走了！”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赵淑雅出现在了门口，“不能再在这儿了。” “对了我跟陈橙想坐船去。” “你觉得怎么样？” 我问向赵淑雅。 “坐船挺好的啊！” “对了刚才听到你说东极岛，我倒是知道有个沿着长江出去的大船，正好会在东极岛停几天，然后去津门港。” 赵淑雅立即开口。 我怀疑，她早就想到这些了。 赵淑雅也不笨，估计在听我们说到这些的时候，她是查了一下才敲门进来的。 这么说着我们根据她发的消息，看到了一艘船。 未来之星。 这艘船算是之前陶荣华那艘的翻版，不过总体看起来要小一些。 “我听说，这艘船还在找赞助，如果能够赞助一下的，你们应不但能到头等舱，还能长期拥有这个航线！” 听到这儿，我真的怀疑赵淑雅是故意的。 因为这些日子她跟陈橙也一起到处逛逛玩玩的，难免也能知道一些东西——聪明的女孩子总是相通的。 “就这个。” 陈橙微微点头。 “那我走了哦。” 赵淑雅开口道，“还有一件事，我现在对于京城来说还是那位的人，所以我得把你们的行踪报告下去。” “这没问题，我们会小心的。” 我微微点头。 那位总不会做点炸船这种没品的事情？ 至少他知道我会在津门港上岸，然后再往京都前进。 我和陈橙打算，先把这个搞定了再去告别。 “对了，刘家豪好像跟你说过要跟你一起去，你最后决定带谁了么？” 在跟未来之星的航线那边联系的时候陈橙思索着问道。 “我也没想好。” 我眉头一皱，这才发现，这件事差点被我忘了。 卓鼎是因为鹤州银行要开分行，之后会走。 剩下的……我还真不知道应该带谁。 他们都是苏式集团的顶梁柱，我还真想不好把谁抽走。 不过未来我在京城开堂口，总是要有人手的…… 最后我还是决定，等一一通知我们要坐船的的事情之后，我再看情况。 任何人都不会随便拒绝天降之财——可能除了我之外。 所以我们投资的进展很顺利，瞬间我们就拿到了头等舱，并且可以随意安排头等舱——这是一条新的航线，还没有多少人知道。 这代表之后我们要是想要带人，只要说一声就是头等舱。 随后我们分别通知了所有人。 “沈哥，带上我。” “师父带上我。” 因为这个问题，我们甚至再豪宴山庄吃了顿饭。 相互聊天之后，苏雨想要留下邓希，和陆云川、白佳浩这些人帮他。 刘家豪在名单里，陈泽彬则是主动要留在鹤州帮我看着堂口。 聊了一圈，我也就打算带着刘家豪。 他至少有刘青忠的血统，做事沉稳，也有一部分的思考。 这么决定之后，我们休息了几天。 鹤州北边的港口，苏雨他们都来了，要送我们上船。 “沈哥，那天我没来，” “带我走，我可能不太想在鹤州了。” 韩金走了过来。 对于他来说可能鹤州算是他一个“有些伤心”的地方。 也许他也跟当初的我一样，反过来想去京城走走？ 我微微点头。 韩金确实帮了我不少，而且他的“武力”也可以在京城帮我不少事情。 “沈凡，我已经跟京城那边的治安管理处联系了，你编外的身份还是在的，对了，赵总队已经跟京城那边也说了很多好话。” 李金铭开口道，“你到了京城之后，先去一趟城郊的治安管理处，登记一下之后，治安管理处这边就能给你行方便。” “谢谢。” 我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随着汽笛声，船靠岸，我和陈橙带着刘家豪和韩金一路上船。 因为头等舱的房间还有空，加上我又是最大的投资人，自然船长同意了我临时加座位的请求。 甲板上，我和众人挥手告别。 也许会再见，也许不会再见。 不过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回鹤州来看看的。 “沈凡，对了，之前老钱说的那个黄老爷是不是就是那个人？” 船开出一阵之后，陈橙缓缓问道。 ‘对。’ 我微微点头，“黄炳，又叫黄六郎，当时是黄家第六个儿子。” 他也算有本事，九子夺嫡，他黄炳一个人力压群雄拿下黄家。 甚至后来手眼通天……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三十五章 船上有猫腻 “黄老爷可不是普通人。” 甲板上响起了声音。 “你们？” “怎么跟我们一起坐船？” 陈橙有些疑惑地看向走来的严军泽和石天。 “你们花钱搞了暂住，我怎么能不参加呢？” 严军泽一脸笑容，“总不能你这么享受着去京城，咱们坐火车？” “你们走了那富民花鸟那边呢？” 韩金立即问道。 他对严军泽和石天不是很熟悉，所以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一些事情。 “这个咱们早就说好了，沈凡去京城的时候，我们也会一起走。” 石天解释道。 “至于富民花鸟，我给了杨帆不少技巧，他们继续生产假货么也没什么问题。” 严军泽随口回答，突然像是记起什么来一样改口，“不对，是艺术品！哈哈哈。” “多几个人热闹，不过我和陈橙要先去东极岛逛逛，然后再走。” 我点头道。 “我们正好也要去东极岛。” 严军泽缓缓开口道，“我们要从东极岛出发。” “这是为何？” 韩金眉头微微一皱问道。 “你坐船过津门港去京城的事情已经被知道了，我们不可能跟着。” 严军泽缓缓开口道，“到了京城，我只保证和你绝对井水不犯河水，不过如果利益相同，我们可以合作。” 他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去甲板的另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了。 其实现在船还在江面上，基本不存在海风。 所以我搂着陈橙也就是看看风景。 韩金和刘家豪则是各自回房放下行李。 因为我和陈橙是这艘船的大股东，所以有人会帮我们放行李。 甚至在上船的时候，我那辆阿斯顿马丁也被带上了。 “我们还是先去房间里。” 在甲板待了一会儿之后，我就牵着陈橙的手朝着楼上走去。 这艘船有点游轮的样子，不过是小一号的游轮——不然没法在江面上行驶。 我们贵宾的房间在甲板往上两层，边上就是船长室，算是“特殊照顾”。 随着汽笛声，船开始航行，我和陈橙也就在房间里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 毕竟这趟到东极岛的旅程，要先出入海口，然后向北行驶。 整个行程主打一个放松，一共是海上航行三天。 这回可没有陶荣华炸船，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 所以我们也可以很轻松的在船里休息。 时不时到外面逛逛，或是在甲板吹风，或是在大厅里面坐着跟别的乘客聊天。 “沈先生，您好，我是船长，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 一个胡子浓密、带着船长帽子的男人走了过来，想我介绍自己的同时也介绍了未来之星这艘船所在的公司总经理。 “您好，我是赵谦，未来之星船运公司的总经理。” “我们的公司算是第一次搞这种旅游航线。” 赵谦微微点头，十分彬彬有礼地开口。 “赵谦对？” 我微微一笑，感觉像是掉进赵淑雅的陷阱了。 就这个姓，我很难不把他跟京城的赵家联系到一起。 “船长先生，有没有什么安静的地方，我想跟赵经理谈谈。” 我说着看向船长。 而赵谦反倒是一脸疑惑。 就是那种他本打算说这句话却被我先说了的感觉。 “有，几位这边请。” 这么说着，我们往下走了一层，到了一间全密闭的会议室。 “待会我们自己会出来。” 赵谦这么提了一嘴，船长微微点头致意就离开了。 “赵经理，这儿既然没人，我就直说了。” “你是京城赵家的？” 我径直开口，如果不问清楚，我宁可让他马山停船我下去！ “是。” 赵谦没有隐藏，径直开口，“不过我算是被赵家踢出去的人。” “此话怎讲？” 我微微点头，并不打算喝桌上的水。 “就是字面意思，我因为某些原因，被赵家踢出去。” “如果不是舒雅帮我，我可能直接变成普通人。” 赵谦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我的眼睛一刻不离赵谦。 要么就是他的技术太过于高超我根本看不出来他在说谎。 要么，这就是实话。 “这么说，你跟赵淑雅有关系咯？” 我继续追问，不弄清楚，我不会罢休的。 这关系到我未来去京城会遇到多少危险。 “没错，赵淑雅是我的堂妹。” “我算是犯了一些大错误，才被踢到外面。” 根据赵谦的说法，他几乎是和我同时离开京城。 只不过我是漫无目的，而他则是直接到了淮海南边的城市。 淮海是夹在长江和黄河之间的一条河，最后是并入黄河。 “恕我直言，如果你没有离开京城，我估计也会站在您这边。” 赵谦开口道，“可惜我们连一面之缘都没有。” “你们三家诸葛的戏码对？” 我说着笑了笑，“行，那我就不多说了，这趟希望你好好开。” 说罢我和陈橙缓缓起身，就要离开。 “沈先生等等。”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赵谦把我们叫住。 “直说。” 我直接转身问道。 “这艘船，其实还运了一些比较特殊的东西。” “犯人和文物。” “我们的船运生意出了一些内鬼。” 赵谦缓缓开口，“我本身不懂文物，还希望沈先生能够帮忙。” “事情说清楚，否则我不会帮忙。” “相反我还会选择直接下船。” 我眉头微皱。 “是这样的，我们的公司之前一直在搞航运，不过，有人利用我们的线路，在船上做夹层走私。” “我们抓住之后，打算把他们运送到目的地，也就是东极岛。” 赵谦解释道，“正好我堂妹希望我们搞一个客运船，所以我也就两件事并成一件事了。” 这些解释算是合理。 而且是帮忙看文物，问题也不大。 我微微点头。 “沈先生、陈小姐这边请。” 这么说着，赵谦带着我们走出会议室，往下又走了一层。 果然，在这一层我们看到了几个临时搭建的牢房，甚至还有治安管理处的人在看管。 “赵先生。” “这位是沈凡，沈先生。” “他好像也是治安管理处的。” 赵谦提醒道。 “不不不，我就是编外的一个队长。” 我微微点头道。 “沈队长好！”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三十六章 “押运”船 “我就来帮忙鉴定一下，其他的你们继续就行了。” 我微微摆手道。 “东西在这边。” “之后可能上岸也会有相关的专家过来鉴定。” 治安管理处的队员跟我解释道，“不过我们想尽早能知道。” 一切都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我暗中感觉这其中有一些古怪。 赵谦应该没有骗人，可这些治安管理处的人总给我一些怪怪的感觉。 我打算之后让韩金过来看看情况。 这么说着，我们到了一间暂时当做证物室的仓库。 里面放着不少东西。 都是一眼真的瓶子和一眼真的雕塑。 至于年代或者一些详细的东西，我就要好好看看了。 “这些东西是东极岛那边的么？” 在看文物之前，我追问了一句。 “是的，根据我们的调查，都是从东极岛运过来的，我们打算好好调查一下。” 队员径直开口，看上去十分的诚实。 不过这时候文化我没有直接看他们的状态。 后来想想，如果直接看到他们的状态估计就不会有多少突然发事件了。 我跟陈橙看了看，算是欣赏了一下文物。 “都是打开门一眼真，市场上是不允许售卖的。” “所以我不能给出价格，但是倒卖文物本身就已经是重罪。” 我微微点头，打算离开。 “谢谢沈先生。” 赵谦也微笑着点头道。 能有我来帮忙，他自然也很欢迎。 我也感觉到他处处都透露着诚恳，所以也就没有太多的怀疑。 “沈凡，我感觉那边的队员有点怪怪的。” 陈橙在回房间之后跟我这么说道，“我也说不出什么问题，衣服什么的好像都没太多的问题，就是感觉怪怪的。” “我也是有这种感觉。” “我想找韩金去确认一下。” 我点头道。 当我和陈橙都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这绝对有问题！ 所以我们找来了刘家豪和韩金商量这件事。 “船上有犯人？” 韩金眉头紧锁，“还有你觉得不像治安管理处队员的人？” “所以我想找你去确认一下。” 我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怎么样才是一个治安管理处的队员？” “这没问题。” “但是如果知道他们是假的我们怎么搞？” 一边点头一边追问。 “看情况，你第一时间不要戳破他们，我们上来之后再讨论一下。” 尽管我很想相信赵谦，但如果这些人是假的，那么他的话我也很难相信。 包括船长我也很难信任。 “走，先去看看呗。” 刘家豪说着起身。 “刘家豪，我要你做另外一件事。” 我叫住了他，“你去船长室，跟船长聊聊，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行！师父，包在我身上！” 这么说着刘家豪立刻去找船长。 而我们三人则是再往船舱里面下去。 “各位，我上正好碰到另外一个治安管理处。” “他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况，因为没有报备。” 我说着带着韩进到了那层有文物和临时牢房的地方。 “没问题的，沈队长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他们的脸上先是有些疑惑，随后便露出笑容一脸欢迎。 “你们好，我是鹤州治安管理处刑侦队的队长韩金。” 韩金说着上前敬了个礼，“各位辛苦了。” “不辛苦，这是我们的责任。” 他们微微点头，“没想到这儿还能遇到韩队长。” “碰巧嘛，我之后要调到东极岛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韩金说着露出笑容，十分诚挚。 在骗人这方面，他也有一定的经验。 “抱歉，韩队长，我们是秘密任务，沿途都没有报备的。” “这些犯人和证据我们都要从东极岛送到另外的地方。” 他们回答道，“不过我们全程要秘密进行。” “原来是这样，辛苦各位了。” “对了你们别忘了守则第二十条那件事哦！” 韩金开口道，“保密的事情，可不要随便告诉无关人员。” “这是肯定的，不过沈队长也有治安管理处的身份，我们说了也没事。” 这么说着，韩金就带着我们上楼了。 “怎么样？” 回到房间里面，我立刻问道。 “假的。” “一开始我确实有点感觉，不过最后我多重确认过了，他们就是假的。” 韩金缓缓回答道。 根据韩金的测试，他们一共犯了三个错误。 第一，如果是真的在负责看押，所有的治安管理处队员不会堆在一起，如果后面犯人想逃跑没人看着会出问题。 而且会定期有人检查犯人和证物。 这就是站位问题。 第二，或许是巧合，但也是让韩金直接确认他们是假扮的直接证据。 他们这些编号，都是韩金熟悉的。 因为其中三个编号，是韩金以前的手下。 他自然知道这三个人。 “会不会是别的地方的同号？” 陈橙不懂治安管理处，所以问了一嘴。 “不可能，下到队员上到队长和总队长，所有人的号码都是独一无二的。” “如果三十年前可能会有。” 韩金摇头之后解释道，“三十年前有一次跨省联合行动中有两个地区同号造成了不少误会。” 加上现在的科技发展，所有的编号都是独一无二的。 “第三么……那就是第二十条。” 韩金说着微微一笑。 “我觉得说得对挺对的啊……” 陈橙微微点头，我也跟着点头。 “和保密有关的规范守则一共十九条，根本没有二十条。” 韩金说着笑了出来，“如果他们真的是治安管理处的队员，应该会怀疑我的身份了。” “至少，也会给我说规范守则没有第二十条，然后举枪对着我。” 他补充道。 这三个点加在一起，韩金可以百分百确认这三个人是假冒的。 剩下的问题就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赵谦的目的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外面，船还没开出长江，估计要晚上的时候才会开出去。 “韩金，我想先听听你的判断。” 我思索了一下，没什么头绪，便开口道。 “他们假扮治安管理处的队员，应该是防止什么。” “我听你们说他们要到东极岛，但我说我也要到东极岛的时候，他们就回避了。” 韩金将自己的思路缓缓说出。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三十七章 赵谦是无辜的 “我感觉，他们应该没有想到跟你接触。” “或者事先不了解我们。” 韩金开口道，“但凡有了解，就应该听说我从治安管理处离开的消息。” “这些治安管理处的官方都会有记录的。” 他补充道，“而且我离开治安管理处这么久了，如果是真的，他们一定第一时间查我的身份，然后指出我不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所以我感觉这件事应该是赵谦自作多情。” “他上当了。” 韩金开口道。 “赵谦是无辜的？” 我微微摇头，“可是赵谦跟我说，这些人是他们公司内鬼，被治安管理处抓出来的。” “还要运到东极岛。” 我补充道。 “陈橙，你觉得赵谦怎么说？” 一边说着，我一边我看向陈橙。 “我感觉他没有说谎。” “还挺真诚的，除非他隐藏得很深。” 陈橙开口道。 “行，那我们看看刘家豪回来怎么说。”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我们以为是刘家豪回来了。 但是门口却站着严军泽和石天。 “沈凡，怎么你的船上有搞走私的啊？” 严军泽微微一笑，“刚刚下楼看风景的时候，正好碰上了。” “搞走私的？” “假扮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追问道。 “什么假扮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说的是船长。” 严军泽径直开口道，“算是老朋友了，刚才聊了一下。” “看来，有问题的不是赵谦，是船长，对？” 我说着看向韩金。 “我可以百分百确定，这货，之前就是跑走私船的，估计这回是要自己出来干。” 严军泽开口道，“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应该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京城很久了。” “我们跟他说的是我们去鹤州看了一批货。” 石天在边上补充道。 “如果你们确认赵谦是没问题的，那么应该把赵谦找过来。” 我立即开口道。 随后，刘家豪进来了。 “我跟他聊了，他好像一般都是跑海上线路的，对津门港比较熟悉。” 他一边说一边关上门。 这些话正好佐证了严军泽的话。 “如果他们是要走私，我们应该马上联系东极岛的治安管理处。” 韩金立即开口道，“然后我们得控制住这群人。” 目标说起来很简单，但是真正要做却是很难。 我们不知道这群人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装备。 在所有信息都不明确的时候，要去抓人基本就是异想天开。 “我先去套话，看看他们这边有多少人。” 严军泽开口道，“我么，就本色出演，想要入伙。” “那我们就想办法去联系外界。” 韩金点头道，“船上一般都会配一些治安管理处专用的通讯设施，如果这艘船没有被改过，应该有的。” 我差点忘了，韩金可是“电器大佬”。 如果有他在应该可以搞出一些像样的装备。 “至于你们，就好好休息。” 严军泽开口道，“这件事我们包了，你们难得新婚出来玩，我们总不能打搅？” “刘家豪，你去帮严军泽。” 我安排道。 “是！师父！” 这么说着他们几人离开房间。 “沈凡，你就不要操心了。” “他们都是有能耐的人。” 看到我还有几分担心，陈橙开口道。 “但愿如此。” 我也想着这一趟顺利一些。 但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些走私的。 没过多久，赵谦来到我的房间。 “沈先生，在这儿还习惯么？” “我们待会儿会开始午餐，不知道您是要下楼吃还是我们派人送上来？” 赵谦的话里有话。 我估计是严军泽他们给赵谦“普及”了一下这个老船长的身份。 “我们房间里确实有点问题需要你处理，就是阳台这边。” 我说着算是接话了，“你过来看看。” “是么？” “我过来看一下。” 这么说着他直接进来，随后关上门甚至把门锁好。 到了阳台我们一路到了船的顶上，算是看风景，吹了一些风。 “刚刚你的朋友跟我说了。” “船上有走私的。” 赵谦开口道，“我不敢多问，不过我相信您朋友的话。” “你有多少自己人？” “多少可以相信的？” 我立刻问道。 “我……我不知道。” 赵谦微微摇头，“如果时间合适，我想暂时在边上停船，今天晚上我们应该会到靖江。” “对不起，沈先生，是我大意了。” 赵谦说着微微低下头，“我是抓出了他们，但……我没想到治安管理处那边也是他们的人。” “不能停船。” 我摆手道，“我会想办法联系东极岛那边的治安管理处。” “你也不要做出任何有问题的动作。” 我开口道，“既然你相信我，那我会搞定这一切的。” 这么说着赵谦微微松了口气。 “沈先生，拜托您了。” 赵谦一脸认错的样子，就差跪下了。 “这件事我已经跟我堂妹商量了。” 他补充的这句让我眉头瞬间皱起来。 “你知道不知道，船上发出的信号都可以拦截的，至少能够被窃听？” 我们眉头顿时紧皱，“赵淑雅怎么说？” “她说我们直接在靖江停下让治安管理处的人上来。” 他回答道。 “那就更不能停了。” 我开口道，“直奔东极岛，你太急躁了。” 我微微摇头。 “那……” “我会混到他们里面去，你要辛苦一下了。” 我说着走下阳台。 既然如此，那我就干脆入局呗？ 正好也把事情弄弄清楚。 到了下面，我找了绳子将赵谦捆上。 有严军泽这层关系，我应该可以直接“跳反”。 我打开门，却见门口有两个人正在装作没事地靠在走廊里。 一眼我就知道，这是走私团伙的人。 正常人谁会在气闷的走廊里停留？ “你们两个。” “我要见船长。” 我立即开口，并且眉头皱起来。 看到我这幅表现，他们自然感觉到我已经知道了他们在干走私。 不过听到我说的话，他还是带我们去见了船长。 “沈凡？你怎么过来了？” 当我们到掌舵的房间时，严军泽和石天在。 他看到我的那一刻，就默认我入局了。 “你们认识？” 船长眉头微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严军泽。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三十八章 被迫入局 “当然，他来鹤州，就是来看我的货的。” 我径直开口道，“没想到你也是同行。” 这么说着，我把赵谦绑着送到他面前，“我估计你已经控制了船，那我们就别让一些可能会报信的人溜走。” 见我这幅态度，船长笑了起来。 不过我从他的脸上还是看出意思怀疑的。 “我记得，你在鹤州好像打了不少走私犯？” 他眉头微皱盯着我，“除了治安管理处，还有谁会抓走私犯？” “更大的走私犯。” 我坦然开口道。 “鹤州的走私都已经饱和了。” “如果我不抓点人走，我怎么做？” 我这些话非常直率，“如果不是这点，我能认识严刚？” “不对啊，我记得你们在京城好像还是对头啊！” 船长追问。 他确实很小心，但是架不住咱们几个大骗子连环骗人。 “对，没错，我就是被黄老爷和他搞得。” 我点头道，“但是你也得知道，商界，没有永远的敌人，对？” “只有永远的利益！” 船长赞同道，“这么说这趟你也要入伙？” “当然，有生意不做，还是人么？” 我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赵谦啊赵谦，你是自己跑贼窝里来了！” 船长嘲笑道，“这艘船都是我的人！如果你不知道这些，我还能装一装，让你平安离开。” “你要杀人？” 我眉头紧皱，“这艘船是咱们国家的，就算跑到公海上，这儿的治安管理处也有权力抓你。” “谁说这船是这儿的？” 船长笑了起来，“这是套皮的巨轮号，什么未来之星的文件都是伪造的。” “你！” 赵谦十分配合地演出。 或者他还真以为我要跟船长一伙了。 反正，他的真情流露让船长更加相信我。 “我的建议是不要杀人。” “做生意就做生意。” 我开口道，“这个人我有办法让他闭嘴。” “行，交给你了。” “不过你要怎么做？” 船长点头之后也好奇我要怎么做。 “别忘了我还有治安管理处身份么？” “你只要花一件东西的价格，我跑到治安管理处。” “他是走私犯不就好了？” 我解释道，“反正总有人要被抓的嘛。” “对，这小子坏得很！” 严军泽笑道，“控制了鹤州的治安管理处以后到处有正当的名义抓走私。” “看来你算是想通了？” 船长也十分开心，多个有能力的同伙，不好么？ “我从京城出来就想通了。” 我坦然道，“不过，我想知道这批货你那边出了什么价格？” “两千四百万，这是定金，他们觉得这批文物，应该值八千万，所以先给了我定金。” 船长一边看着海面上的情况一边回答道。 “这么点？” 我冷冷一笑，“这批货，让我出，最起码一个亿。” “不愧是专业的！” “我也这么感觉！” 船长甩一些欣赏的眼光看向我，“不过我没销路，算是刚开始自己干。” “销货给我。” “两千四百万拿掉。” 我缓缓开口道，“黑吃黑不过分？” “我估计买家就在东极岛？” 我追问了一句。 “不错，买家就在东极岛，你还想黑吃黑？” 船长十分疑惑地看向我，那是一种意料之外的眼神。 估计他感觉我这么有能耐。 “能鹤州摆平的人，凭什么不黑吃黑？” “我踩着两条道，弄他们不是轻轻松松？” 我开口道，“你不是还有伪装治安管理处的人么？” “你……” “是想假装在交货的时候被治安管理处撞见？” 船长跟着我的思路开口道。 所有的伪装都源于一个点——从对方的角度去思考。 “没错，你那几个伪装的倒是次了点，不过这一身皮就够了。” 我点头道，“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场景。” 说着我描绘了一下。 他们去交货的时候，被治安管理处撞见了，赵谦和一个货被逮到，然后被当成我们的同伙抓起来。 “我们则是独享这两千四百万，加上我的销货途径，怎么样？” 在我的建议下，船长心动了。 白拿两千四百万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而且我说的有凭有据，还有人作为替罪羊。 能够完全不被责罚，这谁忍得住？ “我待会给东极岛治安管理处发个消息。” “反正你们控制了船，我发什么你都看得到。” 我说着缓缓转身，“发完消息，待会我得去东极岛治安管理处那边处理一下。” “行！” 船长点头之后，严军泽急了。 “我们谈好的呢？” “我也得入伙啊！” 严军泽立即开口，“沈凡是我朋友，我们也得赚点？” “船长，我们不想走空。” 石天补充道。 “不走空，那就帮我看着赵谦，他要是敢对外发信息，那一切就不好说了！” 我说着将赵谦扔给严军泽。 而在我们搞这些的时候，韩金已经算是半隐藏起来了。 他要搞出一些能够发送治安管理处特殊型号的东西。 至少能够在不被监听的情况下单独通知东极岛的治安管理处。 这可能有点难，不过我相信韩金。 “接下来呢？” “等三天？” 回到房间里面陈橙问道。 “先打电话。” 我说着拨通了李金铭的电话。 “喂？” “李金铭，把我治安管理处的身份跟东极岛那边也报备一下。” “啊？我在外地啊。” 听到我的话，李金铭十分诧异，不过我的语气不一样，她应该能够察觉。 “行，我跟钱嘉说一声，东极岛对？” 随着李金铭这么说着，她沉默了一会儿。 “你要干啥？” “船上有走私的，等到下船我要跟那边联系。” 我这倒是直言不讳，不过在船长那边，听来，我们这些话就是要把赵谦这个替罪羊扔出去。 “那边是个岛，信息可能有点封闭，钱嘉说要联系岸上的治安管理处去通知。” 李金铭表示了解的点头道。 “多少东西？” “这你不用管，钱不会少你的。” 我这么一说，李金铭就知道我在“表演”。 这算是做卧底时候的本能。 “那就行，钱还是老样子打过来对？” 她也配合地开口。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三十九章 你还是别忙活了 “行，那就是老样子。” 我说着就挂掉了电话。 船长是跑船的自然也应该知道船上的通讯可以完全截获，所以我的估计是他已经听到了这些话，并且已经相信我的说辞。 剩下，我就只能看韩金能够到多少水平了。 反正在船上这几天我们就可以装作走私团伙的人休息。 总体来说不影响。 其实就算韩金没有搞定通讯，等我之后到治安管理处，也是可以搞定船长这些人，只不过，我可能没法从津门港到京城了。 我和陈橙在船上悠闲，除了吃饭睡觉看风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当第二天开始的时候，韩金已经搞定了特殊的通讯。 他是从自己的手机和船上仓库里面的一些散装的电子零件拼起来的。 “沈哥，已经搞定了。” “这个东西能够发出特殊的波段，不过必须在一定的距离内。” 早餐以后韩金找到我。 “我看你还是别忙活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好好享受一下船上的时间。” 这么一说韩金懵了。 “不是……得联系……” “已经联系过了。” 我坦然开口，东西已经全都准备好了。 反正即便韩金不私自联系，我们也可以搞定。 毕竟，船长已经决定黑吃黑，我肯定是要跟治安管理处联系的。 当然，到那个时候，我们肯定是两边都抓！ 而且船上到底有多少走私犯我还不清楚，等到了东极岛治安管理处的人一起上来调查才会清楚很多。 “你好好休息，之后跟我去治安管理处就行了。” 我这么说着拍了拍韩金的肩膀，让他轻松一些。 韩金见我这么胸有成竹，也跟着放松下来。 我们在船上该吃吃该睡睡。 等到第三天中午的时候，船已经能够看到东极岛了。 那是离另一边陆地比较近的一个岛屿，光是肉眼就能够看到东极岛和大陆海岸。 港口不大，不过正好能够容纳几艘船。 大多数都是小船，只是来往于大陆和岛屿之间。 等到船靠岸，我和陈橙慢慢走到甲板上。 “船长，待会儿哪里见面？” 我说着看向跟着一起过来的船长。 “待会儿？” “你看到那个酒没有，边上有个餐馆，我们会把样品带一部分过去。” 船长说着指向远处的一个招牌。 我仔细看了看确实是酒。 “不过我们这么搞的话得快点上船，之后到津门港去。” 船长思索了一下，黑吃黑总不能还留在这儿等着对面找上门来？ “嗯，我尽快。” “韩金，跟我走。” “刘家豪，你现在船上帮忙看这货。” 我这么说着，算是把刘家豪留在了危险的地方。 因为根据我和船长的聊天，我知道这艘船上，除了我们几个，全都是船长的人。 危险归危险，不过也算是留下了内应。 到时候我们上来可以装作要帮忙之类的情况，顺利混上去。 我算过整艘船上抛开完全不知情的一些负责维护的人意外，一共有六十个人。 就不知道，东极岛的治安管理处有没有办法控制住这么多人。 我只希望李金铭在通知的时候能够说明一定的情况，至少能够在东极岛对岸的胶州市多找一点帮忙的人手。 我们一路走进治安管理处。 “我是沈凡，这位是韩金，我们有事情要报告。”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治安管理处的人一副“终于等到你”的样子。 “我们已经听鹤州那边说了情况，昨天我们连夜请求了胶州市的支援。” 这边的治安管理处队长走上前来跟我握手，“现在情况如何？” 这么说着，我给他们说明了一下船上的情况，包括文物和走私犯。 “他们的武器装备还不清楚，所以到时候一定要小心。” 说完情况我叮嘱了一句。 “然后，根据现在的计划，你们等到晚上，先出人抓捕。” “我会带着你们去，记住，一个都不能放过。” 随后我安排起来。 因为李金铭那边也说过情况，所以这件事就让我来安排。 “这位是韩金，前刑侦队的队长，我希望你给他配几个人。” 说着我看向韩金，“你在外围，所有可能去报信的人全部都要抓住。” 这么说着，我微微松了口气。 至少现在的局面已经能够控制住。 “那我呢？” 陈橙说着看向我。 “你在治安管理处带着，我不能让你有危险。” 我回答道。 “对了，那严军泽和石天呢？” 韩金思索着问道。 “他们应该自己会走，本来就是要从东极岛走的。” 我微微点头，“如果不小心抓到他们了，到时候再分辨就是了。” 这么说着，我和东极岛治安管理处的队长一下子拟定好了今晚抓捕策略。 我们在治安管理处等了很久，直到天黑。 “报告，有人从船上往酒走了，他们也带着几个箱子。” 当听到前线的队员知道这些事情之后，我们都知道行动开始了。 韩金负责外围，队长负责跟在我后面进行抓捕。 当然我是露脸的，后面的队长则是在暗处。 我走进酒，这不是那种吵闹的酒。 里面相当安静，给我一种古代酒馆的感觉。 船长带着人提着箱子坐在一张桌子边上。 同一张桌子还有几个戴着帽子身材魁梧的男人。 当船长看到我提前坐在这儿时候，甚至还微微点头。 他以为我单纯就是来帮他把那些人抓走的。 “东西呢？” 带着帽子的男人中，有一个推了推眼镜缓缓开口。 “在这边，你们确认一下。” “东西我不会少你的。” 这些话我们听的很清楚——不是因为人少，而是我的身上有窃听器，能够定向追踪声音。 船长和接头人的这些话已经全都在我的隐藏式耳机里面。 “先拿出来看看。” “不然，剩下的钱我不会付。” 这么说着，船长照做，将箱子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瓶子。 接头那边的人找自己人看了看瓶子随后微微点头。 “就这样，剩下的东西呢？” “都在船上。” 当船长的这句话说完，我瞬间起身。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四十章 骗他一手 这是我表示抓捕行动开始的信号。 埋伏着的治安管理处队员瞬间出现。 “不许动！” “治安管理处的！” 即便不确定对方到底有多强的武器装备，但这么多的手枪对着他们，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厉害啊！” 船长有些惊讶地开口，“对！抓！抓他们！” 可是我身后这些治安管理处的队员并没有淡淡抓了接头那边的人，而是把双方都抓了。 而且，船长提前准备好的“替罪羊”——赵谦，在这个时候已经被韩金解救。 所以抛开船上的那些走私团伙成员，这边的人已经被一网打尽。 “沈凡怎么回事” 船长眉头紧皱怒吼道。 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我的说法这么好，而且有这么多人作证我就是靠歪门邪道在鹤州立足，怎么我不帮他们 这个问题“缠绕着”船长和这儿所有的人。 但我这个态度，已经让他们有些绝望。 “你们这些走私的，终将绳之以法。” 我淡淡开口道。 “你！” 船长眉头紧皱。 显然他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价。 可这种大意是被我进行编织过的。 “都抓回去，这些都是走私团伙的！” 我们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这几个犯人我亲自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甚至给船长使了个颜色。 瞬间他的愤怒就消失了，因为他感觉到我这是在帮他。 当接头的这些人被抓走之后，我并没有直接把他送到治安管理处。 “怎么说” 草丛里船长跟我商量起来。 “刚才这么多治安管理处的人，我不可能偏袒。” 我装作无辜地解释道，“赵谦呢” “他应该在外面啊，你们没抓到他么” 船长思索着问道。 “没有，有可能他跑了。” 我缓缓开口道，“待会去了你就说你们是被人叫过来送东西的。” “还是你有办法啊！” 船长露出了会心一笑，“那之后呢” “这是我给你准备好的钱，你们什么都不要说。” “咬死是一个叫赵谦的人让你们这么做的。” 我给他解说道，“这样，你们最多关几天，我会把你们带出来的。” 听到我这么说，船长一脸轻松地收过了我提前准备好的纸币。 随后给他跟来的这几个小弟也叮嘱了一下。 “辛苦你了，手铐得带上。” 这么说着，我带着他们大摇大摆地到了治安管理处。 “这些犯人我亲自审，这没问题” 我说着看向队长，指了指船长这一行人。 “行，没问题。” 队长立刻点头。 这时候如果船长他们有人曾经在治安管理处干过，或者知道治安管理处的规矩，就一定会怀疑。 因为治安管理处的审问，必须要有编制内的人在场。 我是编制外的，所以我审的这些笔录什么的都不会作数。 很快，我就带着他们一个个到了审讯室，开始给他们录口供。 当然，在录口供的时候我也在暗示，他们要按照我说得来。 “好的，谢谢你们配合，我们会把这些查清楚的。” 我微微点头道，“你们需要再这儿暂时被关几天。” “没问题，我们都是良好市民，绝对配合！” 船长笑着开口，甚至还想多“帮忙”。 在船长已经中了圈套以后，剩下的就是这帮来接头的人。 我需要知道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 在把船长这边的几个团伙送到治安管理处内部的监狱之后，我就到了韩金这边。 他们正在审问这批来接应的人。 “情况如何” 我在双面玻璃的另一边看着里面的审问情况，一边问着韩金情况。 “不清楚，问什么他们都说不知道。” 韩金微微摇头，“估计麻烦了。” “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我思索着问道。 “没有，他们的身上很干净，手机也是新的上面什么信息都没有。” 韩金再次摇头。 这批人可比船长麻烦多了。 这两个团伙，一个买，一个卖，都要查清楚，不然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有买家就会有卖家，有货自然也会生出想要赚“非法大钱”的买家。 这根本就不是用有买就有卖能够说的清楚的。 这单纯就是利益够高就会有人铤而走险！ “兄弟，你让他们出来，我想试试。” 在看着他们审问的时候我心生一计。 “不过，沈先生，您是编外人员，审问的时候一定要有编制内的人在场的。” 边上的治安管理处队员跟我解释。 “我知道这点，我审问的都不作数。” “我只是想用点办法把他们的话骗出来。” 我径直开口道，“等到我搞定了，你们再上去录口供。” “行，那我跟肚队长说一说。” 这么说着，这边的治安管理处队员跟他们在房间里的队长联系了一下。 只看到房间里的队长微微一点头，便走出了审讯室。 “交给你了，他们嘴太硬了，什么都不肯说。” 队长说着叹了口气。 “嗯，我想试试我的办法。” 我说着走了进去。 “你好。” 我带着微笑走了进来。 “不用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还有，我知道你，沈凡。” 眼前这个人正是刚才我看到负责说话的那个眼镜男。 应该是那些人的领头人。 也许是看到我有些激动，他透露了一些不该透露的消息。 在我不认识的人里面，包括他，他却认识我，这说明了什么 “你认识我” 我就找这个突破口故意开口问他。 “我当然认识你，京城曾经的大红人，不过被搞得有点惨啊！” 他以为这样可以激怒我。 但我没有生气，反而从这儿知道了一些信息。 跟船长接头的那个，应该是京城里的人。 京城里搞走私的，除了曾经的严刚，也只有那位。 黄炳！ 当时我就是因为黄炳想拉拢不成，就故意搞我。 严刚……也就是现在的严军泽，算是最后几个被他除掉的。 如果整个京城还有别人搞走私，那么他第一时间就会被黄炳发现然后除掉。 顺着这个思路，我已经把他摸了个大概。 “你应该是黄老爷的人” 我思索了一下之后缓缓开口道，“怎么黄老爷生意还做到东极岛来了” 第五百四十一章 夜袭轮船 “你……” 这回轮到他深色凝重。 眼睛里十分疑惑，好像在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对不起了，这场生意，我打算黑吃黑。” 我缓缓开口，表现得十分游刃有余，“我既然能从鹤州回来，就是要找他算账的。” “你想干什么” “得罪了黄老爷，你只要还在这儿他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他也不装了，直接开口。 “那又如何” “只要你们这批人失踪了，我觉得黄老爷应该会觉得你们私吞货款跑了。” “到时候我再连人带货给他送回去，说不定黄老爷还开心得要死呢！” 我说着笑了笑，“至于那两千四百万，他就当你藏起来了。” “你……你好狠毒……” 这人咬着牙盯着我。 “狠毒” “我就是缺了这狠毒的劲才被他这么搞！” 我愤愤开口，“这次我是回来算账的，你就是替罪羊！” 他虽然气可是对我这些行为根本没有办法。 “对了，顺便跟你说一声，治安管理处可都是我的人。” “比如在任务过程中不幸失手杀两个人什么的，也可以跟那边解释。” 我补充了一句，让他彻底崩溃。 任何人，在面对死亡的威胁之下…… 只要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都会崩溃的。 “现在你可以交代一下你的身份还有你是来干什么的吗” 看到有些崩溃的表情，我缓缓开口道。 “不行，我不能说，黄老爷会杀了我的！” 他还是在抗拒，看来黄炳给他的压力更大，即便是黄炳不在这儿，他还是会感觉到巨大的威胁。 “我可以让你躲在这儿，改名换姓。” “甚至还能给你一笔钱。” 我缓缓开口，“只要你说出来。” “我可告诉你我是来取货的，剩下的，我什么都不能说。” “那你只能因为走私而被关起来了。” 我缓缓开口道，想再激他一下。 不过好像没什么用。 “好，你就交代一下你自己的事情。” 看到这情况，我也只能如此。 没办法，毕竟要是能黄炳供出来，他人就没了。 在我过去的“记忆”里面，黄炳曾经面对过三项指控。 第一杀人，但是证人疯了，证据被证人给销毁了。 第二，涉嫌走私，不过走私的证据没了，相关记录也消失了。 第三，涉嫌造假货，只是假货被犯事的人烧掉了，而犯事的人也自杀了。 所以跟黄炳没有关系。 这算是对黄炳威胁最大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三个案子，几乎没有人想惹黄炳。 不过我这次回京，就是要跟他好好斗一斗！ 当然斗不过我就回鹤州养老。 所谓天高皇帝远的，黄炳如果想要过来弄我，还得看看咱们这些鹤州“地头蛇”的面子。 我走出了房间。 “队长，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推荐你就问到这儿。” “把他抓住就行了。” 我走到另一边房间如此开口。 “行，这批人就这么办，那还有一批呢” 队长一边点头，一边追问。 “还有一批，我们要先关着，等到船上那批走私团伙的所有人都落网了我们再审问。” 我安排道。 “不过船上这么多走私的，都抓了，谁来开船” 韩金提问道。 “开船” “东极岛应该不缺船长和船员” 我说着看向队长。 “是的，我们这儿有不少船员，船长的话，虽然不多，但也能找来。” 队长点头道。 毕竟东极岛是个岛屿，所有的岛民都是靠海生长的。 “不过，你说的船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话锋一转开始询问情况。 “那得看看赵谦怎么说了。” 我说着看向韩金，“赵谦救下来了” “已经救下来了。” “他就在隔壁的休息室。” 韩金点头道。 “他是这个船运公司的总经理，他知道的情况比较多。” 这么说着，我们三人一同到了边上的休息室。 赵谦坐在休息室喝了水吃了东西，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这趟旅程辛苦了。” 我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坐了下来。 “沈先生，我一开始真的没有看懂您的计划。” 赵谦微微点头道，“直到船靠岸了以后我才明白，说来也有些惭愧。” “没事，你没看出计划，才能真情流露。” 我点头道，“现在轮到你发挥作用了。” “有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赵谦立刻开口。 “船的结构，还有什么位置可能有多少人。” “他们的武器装备估计是瞒着你装进去的。” 我这么一说，赵谦眉头微皱，“我只知道船的结构。” 他说着，找了台电脑，登陆了他们公司的内部网站。 片刻，船的设计图就找了出来。 “这是设计图，还有里面的结构。” “我只能帮到这儿了。” 赵谦说着来你上还有一些歉意。 “没事有这些就够了。” 这么说着我跟韩金还有队长开始讨论起进攻的事情。 “不知道他们的情况，进攻还是交给我们。” 这么说着韩金也让我在后面等着他们来干进攻的事情。 “对了，我的徒弟在里面，你们进攻的时候要注意一下。” 在他们要出发的时候，我提醒了一下。 “你放心，我知道的。” “到时候我来打头。” 韩金说着拍了拍胸脯，然后他就跟着队长离开了。 我和赵谦坐在休息室等待的时候，陈橙上完厕所过来了。 “情况怎么样” “我刚吃了饭，你们吃饭了么” 陈橙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我还没吃饭。 “赵谦，你吃了么” 我也问了一句。 这么一说我们就一起到楼下吃了顿饭。 在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大批的治安管理处队员出动。 应该是要“强攻”轮船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 听到对面声音我顿时眉头紧皱。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就是黄炳！ “你好，我们好久没见了。” 我深呼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确实，得有个三四年了” “不对，快五六年了” 黄炳缓缓开口，就算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气势！ 第五百四十二章 谈判黄炳 “没事你应该不会打电话来的。” “你直接说你想干什么” 我径直问道。 当然，我清楚他肯定是为了那批货而来。 “好像我有一批人在你这儿对” “你们东极岛的治安管理处也有我的人。” 黄炳径直开口道，“我希望你能把这批货给我。” “为什么” “你要走私别的东西，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的话语带着几分气势，“但是你走私文物，我是不可能给你放行的。” “这么说，我希望你能为你和你的朋友们想想。” “只要我的人派到东极岛，可以把你们围死。” 黄炳慢悠悠地说出十分凶狠地话语，“随便找个理由，说这儿有瘟疫什么的，你们根本出不来。” “杀了你们也可以说感染什么理由，对” 黄炳缓缓开口道，“我觉得你得考虑好。” “那我有什么好处” 我追问道，“没有好处，我可不会做。” “沈凡，你变了。” 听到我改变主意，黄炳的态度也欢乐起来，“怎么也开始追求利益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在鹤州这么久要是什么都没变，可不敢回来。” 我缓缓开口道。 “这么说，你有兴趣跟我一起做生意了” 黄炳听到这话，有些高兴。 毕竟从做生意和智慧的角度，他需要我这么一个能干的人。 “这点除外。” “我来京城，是跟你好好算账的。” 我说着语气有些发狠。 “这样，我也珍惜你是个人才。” “如果跟我算账不成，我可以让你在我这儿好好做生意。” “这两千四百万呢，就当我送你的。” 黄炳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反正这批货我可以不要。” “那我赢了呢” 我立即反问。 “哈哈哈哈。” 顿时电话那头传来了爽朗的笑声，“我觉得你没法赢，过去我势力不够大的时候你还有点机会，现在嘛……” “如果我赢了，你就滚出京城，永远不要回来。” 我缓缓开口道。 “行行行，你怎么说都行。” 黄炳觉得我就是在开玩笑。 以他现在的势力，夸张的说京城是他家的都不为过。 就这样一个状态，他自然有这种底气。 “那就一言为定。” “这两千四百万归我了，东西也归我了。” 我立即开口道，“我们算是谈妥了” “妥了，不过只要你敢来京城，你就得做好心理准备了。” “我不会让你有一点机会的。” 黄炳说着，挂掉电话。 “妥了。” 我说着放下手机。 “什么妥了。” 赵谦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黄老爷，不打算管这事情。” “这这批人和货我们尽管抓。” 说着我长舒一口气。 不过这也代表，我在回京之前就已经跟黄炳杠上了。 我进入京城，只有两个结果。 第一，干了黄炳，我来说话。 第二，被黄炳压得透不过气，这辈子都得给他做事。 这时候，我心里想的只有一个点：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既然我能在鹤州从无到有，那我也能在京城站起来！ 徐进赫是站在我这边的，严军泽和石天到京城要跟黄炳算账，四舍五入也是我的朋友。 还有赵淑雅这边的人脉。 尽管机会不大，但我觉得机会并不是没有。 我有一战的能力。 跟这种高手博弈，我只要有站在“赌桌”上的资格，这就够了！ 我咽了口唾沫，深呼一口气。 并不是对于现在紧张，而是对于外来我要做好绝对的心理准备。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在接近十一点半的时候，韩金和东极岛治安管理处的队长来了。 一同前来的还有刘家豪——他的手臂中弹了。 好在是擦伤，并无大碍。 “情况如何” 赵谦立刻起身问道。 “搞定了，人全部都抓了。” 韩金微微点头回答道，“不过现在船上已经没什么船员了，后面还需要再招一批人。” 说着，他们将在船上突袭的行动大概说了一下。 这批人的装备单纯就是手枪。 他们用防弹盾牌开路加上防弹衣基本没有任何的压力。 虽这样一层层搜索，所有的团伙成员，不是中弹就是被抓住。 “基本没损失。” 讲述完了行动过程，队长补充了一下。 “对了，严军泽和石天呢” 我追问道。 “他们早就走了。” 韩金回答道，“根本没看到他们的影子，估计已经跟他们的手下汇合了” 听都这我也松了口气，这样算是完美的结局。 船上的文物也被治安管理处手下，准备明天一早送到对岸的文物管理处去。 “赵谦，船员这边，你们解决。” “我和陈橙在东极岛玩一玩。” 我说着看向赵谦。 “沈先生，陈小姐，这些我都会做好的。” “请您们放心。” 赵谦点头道，“等到船准备好了我会通知二位的。” “那我们直接住船上没问题” 韩金和刘家豪问道。 “没问题的，就是现在船上没有服务的人，有些事需要二位自己动手。” 赵谦爽快答应。 因为刚才突袭船只，还有不少污渍需要清理所以我和陈橙就住在附近的民宿里面。 东极岛算是旅游岛，里面有各种宾馆和民宿。 设备齐全不说，周围的环境还很不错。 尤其是在现在夏天的环境中。 晚上有海风加上茂密的植被，东极岛几遍实在夏天也很凉快。 不过潮湿和蚊虫还是得靠空调来解决。 靠在床上，我感觉到有几分惬意。 可心中始终隐隐不安。 或许就因为黄炳跟我的约定。 这相当于已经跟他挑明，我要回来算账。 我也不知道当我之后到津门港的时候会遇到多少事情。 “没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 “现在在东极岛还是好好休息一下。” 陈橙看到了我心中的不安，缓缓开口。 一边说着她一边靠在我的身边，让我放松不少。 第二天清早。 我和陈橙就洗漱好打算在东极岛上逛一逛。 我听说东极岛过去也有一些古玩。 相传是一些朝代被灭之后遗民带着东西上来。 所以“物产”相对丰富。 我在昨晚上离开治安管理处的时候，我已经问了有没有什么古玩集市。 第五百四十三章 逛逛集市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队长还把位置告诉我了。 北边的古玩和南边的总会有一些不一样，所以带着好奇心，我打算去看看。 我和陈橙吃了早饭一路动身，一边逛街欣赏风景，一边则是朝着目的地前进。 集市的位置在东极岛的中间。 那边的道路更加平整路边已经看到不少小贩。 从格局看，应该是一些古代“前朝遗民”修建的各种大院子。 山上有河，依山傍水确实是个好地方。 我们在集市上逛了逛。 虽然没多少东西，不过这儿和南边的瓶瓶罐罐相比还是有差别的。 大多是印章和雕塑一类。 毕竟都已经“国破家亡”要坐船了，也只能够带一些不容易摔坏的。 这边集市的雕塑以金丝楠木的为主，估计过来逃难的还是一些有钱人。 “这是小叶紫檀做的，很值钱啊！” “换外面可是要三百多一颗啊！” 我听到了这叫卖声，也就跟着过去看看。 小叶紫檀确实是好东西。 不过，很明显，他手上的根本就不是小叶紫檀，甚至连紫檀木都不是。 虽然仿的很真，但这这一串珠子上每一颗我都看得出来这是两层珠。 外面外面一层又油漆和木头伪装成小叶紫檀，而里面估计是什么普通的烂货。 “先生，您要不来看看” “这小叶紫檀很珍贵的！” 小摊的摊主盯上我了，估计是我是生面孔想要骗一手大的。 “不了，我没什么兴趣，就是来看看。” 我微微摆手表示不上当。 但那人看起来好像不想罢休。 “兄弟，送女朋友也好的呀！” “这小叶紫檀可以给人福运的！” 摊主让手下看着竟然走了过来。 “抱歉，你卖给别人。” 我微微摇头，就要走。 “等下我买了！” “我出一千三！” 边上一个大胡子站出来。 在平常不过的托。 这种骗局对我来说都是透明的。 我没兴趣戳穿，更没兴趣上当。 “行！就一千三！” 他说着将珠子交给大胡子，可眼睛一直盯着我。 “走。” 我这么说着，拉着陈橙就要走。 陈橙跟了我这么久，当然也看出来这是骗局。 或者说，手段有点拙劣。 “沈凡，他们骗人，你不出手” 走出几步之后陈橙笑着跟我小声开口。 “算了，就看看逛逛，他们的生意我们别管了。” 我本打算就此罢休，不过那边的小摊有些不乐意了。 可能是陈橙的话说的有一点响，让周围这些看热闹的人也听到了。 “小姐，话不是这么说的！” “我们做的可都是良心生意啊！” 摊主立刻追上来了。 自己走上来找打脸的我第一次见。 不过到此，我还是不想多管。 毕竟我是来放松的，不是没事找事的。 “对，你们做良心生意，继续就好了。” “我朋友乱说的，我们马上就走了。” 我是想要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可……那边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 “兄弟，你这话说的，是看不起我们咯” 摊主说着，眉头紧皱。 “我不想惹麻烦，你们做自己生意就行了。” 我淡淡开口，转身就要走。 “站住！” “你倒是看看我这儿的东西是真是假！” 摊主不死心，立即开口。 就好好像我们刚才的话说明他就在卖假货，就在坑人。 等下，他这不就是在卖家伙坑人么 “你确定” 我微微点头，带着陈橙转身过来。 “对！”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听到这话，其实我也不想多给他打脸。 他要做生意，我也只是一个过客。 和我无冤无仇，他骗人也只能证明其他人眼光不好，只要不过分，我能容忍。 “好。” 我说着缓缓走回摊子，“从你那串小叶紫檀开始。” 这么说着，我拿过大胡子的小叶紫檀，直接找了一颗，用要钥匙的锯齿部分割开。 “双层珠子，外面是用油漆装的，里面应该是梧桐木，便宜得很。” 说完我又随手拿了他的衣服字画。 “张大千的字迹不对，印章的角落多了一个点，不注意很容易当成真的。” “唐寅画作的现代仿制品，墨水都问的出来是油墨印的。” 我一件接着一件开是鉴定。 唯一的真货，是一个金丝楠木的猴子雕塑。 不过金丝楠木确实是金丝楠木，只不过这个雕塑是现代艺术品。 “这样行了么” 我说着看着摊主还有他的托目瞪口呆的眼神。 那是一种，本想找茬，却碰到大佬的表情。 边上的顾客听我这么一说，全都退去了。 “小兄弟，你是故意来找茬的是” 摊主眉头紧皱愤怒开口。 “不是我来找茬，你是自己把我请回来的。” 我淡淡开口道。 “我倒是有一个宝贝，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鉴定” 摊主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一看就知道，他没有什么宝贝。 或者说他的宝贝，就是打我一顿。 “有电话，我先接一下。” 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 我假装是在接电话的样子打给韩金。 “喂，韩金，这边有人请我看宝贝，我要去鉴定一下，你要不过来一起看” 我这么说着还看了小摊这几个人一眼。 那些没走的两三个顾客，估计也就是他的托。 如果这种人在富民花鸟，我第一时间就给他按住！ 不过这儿不是富民花鸟也不是“我的地盘”。 “行，你们在哪儿我带点人过来。” “就在小摊这边，待会你们自己找一下。” 韩金跟我合作了不久了，听到我这么回答自然只有一种办法找到我——我的手机信号。 “走，我朋友待会来一起看，我们先走。” 这么说着我搂着陈橙看着他们收摊。 其实不收摊也一样，今天这个生意已经没法做了。 没过多久，摊主就让人拉着车把我网小巷子里面带。 绕来绕去，我们已经身处一片迷宫似的小巷子中间。 “东西呢” 我故意开口，看他们这样子谁会认为他们要拿出好东西来让我鉴定 这群小贩从一开始就被我看穿了。 自己要把脸贴过来被我打，我有什么办法 第五百四十四章 及时赶到 “东西” “你还是好好掂量一下你自己！” 摊主说着一声令下，从我们前后出来六七个人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你骗人我可以不追究。” “是你自己凑上来让我戳穿的。” 我缓缓开口道，“你现在这可是犯罪。” “然你戳你就真戳穿啊” “你不给我面子，我也不会给你面子的！” 摊主愤愤开口道，“什么犯罪你死在这儿会有人管么” “难道没有人管么” 我淡淡开口，“还是你觉得你可以逃出法律的制裁” “别逗了，白井巷那些破治安管理处根本不认路！” “就算他们能找到你也早就死了！” 摊主反驳道。 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这些犯罪分子总是喜欢用被抓到了才是犯罪这个理由让自己去犯罪呢 或许他们心里也有害怕的感觉，所以才会用这种说法安慰自己。 我可不管这些。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我思索着问道。 他说这白井巷治安管理处都很难进来这倒是有可能。 刚才我们七绕八绕的，确实要找我很难。 但是我的手机可是一直开着定位的。 韩金我也通知了，他们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我只要拖住足够的时间就行，反正这段时间不要陷入危险的境地就好。 话虽如此，可我现在的境地就挺危险的。 “现在想着求饶了” “当初你怎么不好好给我说几句好话” 摊主确实误会了，“算了，你把钱都拿出来，再给我磕三个响头就算了！” 他以为我实在求饶。 我心里都快笑出来了，嚣张小贼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换几百年前，这儿靠近津门港也算是天子脚下。 “钱我倒是没有，全在手机里。” “现金倒是没有带。”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我给你转账，治安管理处可是可以跟着你的转账记录追查过来的哦。” “给你机会你还不要” “拿出来！” “谁会不带钱出来！” 摊主愤怒开口，“你要是不照做，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就在这时候，我从小巷子的墙边看到了韩金露头。 “真的吗” “你刚才抢劫，现在是要施暴了么” 我微微一笑，轻松问道。 “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 “给我打！” 摊主一声令下，所有人或是拿着砖头或是拿着棍棒，朝我冲来。 “不许动，治安管理处！” 却听韩金掏枪站在巷子上方居高临下怒吼一声。 随即两边的通道也涌来来不下二十个治安管理处的队员。 “你！” 随着这个字，是小贩惊讶的眼神，“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治安管理处的，之前在这边执行任务。” 我淡淡开口，“可惜，如果是别人你真的会得逞。” “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摊主气急败坏，本以为可以好好收拾我，现在却被我收拾了。 “难道你没有想过，我看得穿你的骗局，就看不穿你想要做这些么” 我说着往后退了两步，摊主的手下已经全部被控制住。 “退一步讲，自己的骗局被戳穿，换成别人你就要做这些犯罪的事情么” 我缓缓开口，一挥手，“带走，一并关起来。” 既然你不留余地，我也不会给你留余地的。 “沈哥啊，你就不要搞这种危险的事情啊！” 韩金说着抹了一把汗，有些焦急，“万一我们赶不到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你。” 我说着笑了笑，“再说了，是他自己贴过来要我制裁他的，我哪有不制裁的道理” 刚才在街上我已经一再忍让，单纯就是不想把事情给搞大了。 他却一味地得寸进尺，偏要把事情搞大了才满意。 我这有什么办法 难道还助长他的违法气焰啊 这场小风波之后，我和陈橙一边逛了一下集市，又看了一下边上的庙。 确实古色古香，相比海边那种自然气息，庙宇倒是充满了人文气息。 东极岛确实是个好地方。 我们在东极岛带了三天多，快四天的样子。 到了第四天下午的时候，赵谦找好了船员和新的船长，我们就要从东极岛出发，前往津门港。 大船没法通过小海峡，只能从东极岛的东北方向绕过去。 重新上船之后，我和陈橙在甲板上从高处看了一眼东极岛。 如果有相机，拍一张就出一张壁纸。 景色确实很美。 随着船的汽笛声，我们重新踏上旅程。 从东极岛到津门港一共也就一天的水路。 为了让我们好好享受旅程，赵谦特意安排了船长开慢一些。 毕竟船上要送的人已经只剩下我们这一行了。 “沈先生，等之后下船，我们就要开回去了。” “我堂妹应该在津门港等着各位。” 晚饭的饭桌上，赵谦开口道，“如果沈先生有需要，我……留在津门港接应也可以。” “不用了，你好好做自己的生意。” 我微微点头道，“这条航线不错，未来应该很赚钱，只要东极岛再开发一下，沿岸停的点多一些……” 这么说着，我给他稍微规划了一下。 因为现在这个航线只有鹤州北部的港口还有东极岛。 能够观光和旅游的东西实在太少。 如果增加能够到的景点和靠站的点，应该会成为一条不错的观光旅游的航线。 “多谢沈先生提醒。” “我会好好考虑的。” 赵谦点头道，随即话锋一转，“沈先生，不知道这些饭菜是否合您的胃口” “我吃饭不挑的，你新招的厨师做的挺好的。” 我随口回答。 心思却早已飘远。 津门港，未来会遇到什么事情，黄炳会准备多少东西在等着我…… 这么想着我已经有些紧张。 若不是陈橙牵着我的手，或许我已经吃不下饭。 夜晚的海上倒也是一副不错的风景。 绕过东极岛朝着津门港前进之后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海湾。 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我和陈橙还能看到左右两边远处的点点灯光。 距离很远，但依稀可见。 这种朦胧的感觉又是另一种美感。 我不喜欢拍照，单纯只是不喜欢给我自己拍照。 但如果是这种景色，我倒是有些后悔没有带相机，也后悔没有换个像素高一点的手机。 第五百四十五章 来者不善 经过一晚上的航行，清晨，我们就已经能从加班的位置看到了远处的津门港了。 津门位于京城东南方向，也算是北方第一大港。 无论是来做小生意的人，还是各种大宗货物，都会经过这儿。 更因为这儿离京城近，会有更多的机会——或是碰见达官贵人，或是挣大钱的机会。 跟沪州港相比，这儿的的高维度航运只要穿过北冰洋，距离会比其他的港口更有优势。 随着船越来越近，码头上忙碌的人们和船只我们看的越来越清楚。 刘家豪和韩金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而我和陈橙也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 这趟旅程总体来说还是挺欢乐的。 停船之后，我和陈橙径直下船。 “沈先生，您的车已经预定好车位了，这是停车位置。” “您只要到那边等一会儿，车就会过来了。” 赵谦说着将一张小票交给我，“那沈先生，我先回去了。” 我接过小票微微点头，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 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停车场，等着车子运出来。 不过当我们到停车场的时候，却看着有人打着旗帜。 上面写着：欢迎沈凡先生。 “应该是欢迎我们的” 陈橙看到旗帜提醒了我一句。 “应该是赵淑雅的人” 韩金不假思索地开口，率先往前走。 “沈先生，您终于来了。” “我代表黄老爷欢迎各位。” 打头的一个眼镜男，身穿一身马褂，算是比较传统的样子，“在下黄百，黄老爷特别叮嘱要送您到京城。” 听到这话，包括刘家豪在内，韩金、陈橙都皱起眉头。 黄老爷，可是最大的敌人。 其实我也感觉得到，黄炳是在向我表现他的实力。 信息获取的准确度和数量就是实力的一部分，而且占很大的比重。 当然，我不会被这种东西吓到。 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脸色。 “不用了，我自己会到京城。” 我淡淡开口道，“我的车马上就到了。” 说着，我带着陈橙他们转身到了车库，等着我的车过来。 “黄老爷说了，津门港人多眼杂的，您可能会有什么危险。” “我们会带您去找黄老爷的。” 黄百继续开口，“沈先生，还是跟我们走。” “你们回去，跟他说，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说着一摆手，就见得他们离开了。 我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一场不同概念的“鸿门宴”。 只要我坐了他们的车，可能在津门港不会有多少事情，但到了京城，就会完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而我不坐，那就回像他们所说的一样。 “津门港人多眼杂，可能会有什么危险。”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黄炳的沿线到处都是，如果不坐车过去，黄炳会下杀招，让我们根本进不了京城。 可能会有什么危险，其实就是一定会让你有危险！ 不过我倒是不怕。 危险我见得多了，如果连黄炳的狗都对付不了，我干脆就在鹤州养老完事了！ “沈凡！” 这时候，两个熟人来了。 韩世锦和徐进赫。 当年一起“创业”的三人又聚头了。 “你们来了” 我露出了微笑，面对朋友我从不吝啬笑容。 “好久没见了啊！” 韩金说着拍了拍徐进赫的肩膀。 “这么久没见，你多了这么多朋友” 韩世锦拄着拐杖说着笑了笑，“这不介绍一下” 我们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很快就数落了。 主要是韩世锦。 徐进赫之前在鹤州这么长一段时间，还是知道韩金和刘家豪的。 “其他人都不过来么” 徐进赫看了看周围，只有我们四个人。 “他们得留在鹤州。” 我打趣地说道，“总不能我要回来，鹤州就不管了” “说的也是，有什么计划” 徐进赫立即开口道，“我们倒是可以马上开车先到韩家讨论。” “现在情况有点不一样了。” 韩世锦补充道，“黄家已经控制了不少东西，现在已经把手伸到我们韩家这儿来了。” “还有呢” “其他的家族呢” 我思索着问道，“其他家族难道什么动作都没有么” “都被牵制住了，只要他们想有一丝丝跟黄家作对的想法，就会被各种事情给缠住。” 徐进赫开口道，“毕竟那几家都不干净。” 这倒是实话，能够在京城崛起成为家族的，暗地里都有一些不干净的事情。 这些事情被抓死了，就像是鹤州银行最初的那种状态，只能听刘青忠的，按照他的计划来走。 不过黄炳显然比刘青忠更加有能力，京城一共七家，抛开韩家、赵家和黄家，剩下四家全部被黄炳控制死了。 赵家我是听赵淑雅说的，应该是在想办法分开不同的人员，保证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能活下来。 至于韩家，则是底子够厚。 听说古代还跟皇帝入过关，实力雄厚。 只不过到了现在可能不如以前那样有权势，但也不会这么简单被黄家控制。 “现在津门港休息一天。” 我缓缓开口道，“探探虚实。” “沈凡，不是黄百说津门港会有危险么” 陈橙担心起来。 “黄百来了” 韩世锦眉头一皱，“他为什么会来” “过来迎接我们的，想把我们直接接走。” 韩金在边上如实回答，“还说我们在津门港会有危险。” “如果津门港有危险，那进京城会更加危险，而且你们的退路都会被堵住。” 徐进赫解释道，“火车站那边，有黄炳的大批投资，你要想从火车站走，估计分分钟被截住。” “随便安个什么罪名，你就根本出不来。” 韩世锦眉头紧皱，“还好你们没有跟着走。” “其实我们应该还在等另外一边的人。” 我立即开口道。 “谁” 韩世锦有些疑惑地问道。 “赵淑雅那边。” 我缓缓开口道，“她应该也会派人来。” “赵淑雅” “我记得他在黄炳那边啊” 韩世锦眉头紧皱地开口。 “这件事我只说一遍。” 我缓缓开口，将赵淑雅是我这边的人告诉他们。 当然这艘船是赵淑雅找人帮忙弄过来的这件事我也说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巨山酒店 我们讨论了之后，就看到我的车被人开过来停下。 “你的车。” 韩金提醒道。 “我们各自开车。” “先在津门港休息一天，我们再去。” 我说着正准备租箱各自的车。 “等下，如果黄炳要搞事情，我们不应该马上出发么？” 韩世锦有些疑惑地开口，“难道还要等黄炳过来搞事情？” “反其道而行之。” “他们急着把我带走，就是为了要让我快速进入他们的控制，对？” 我缓缓分析，“那么无论我们自己过去，还是他们送过去，都会被他们发现。” “可进京之后，你到我们韩家不就好了？” 韩世锦还是不明白。 “你就听沈凡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没搞清楚里面的情况，我觉得还是待在津门港好一点。” 徐进赫也帮我说了一句，“至少还有办法跑，津门港好歹是个港口城市。” 这么说着我们正要各自上车。 “沈凡！” “我们来迟了！” 赵淑雅开着车匆匆赶来，“刚才我看到黄百了，他没有做什么事情？” “没有，我们打算在津门港再休息一天。” 我一边摇头一边给她说了我们的计划。 “行，那我们一起，至少能保证安全。” 赵淑雅点头道。 “等下，你搞来的船上，有走私犯，你知道么？” 刘家豪立刻开口。 他终于把内心的疑问说出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赵淑雅安排的，那么赵淑雅很有可能还是站在黄炳这边的。 “我听我堂哥赵谦说了，他是抓到人了，只是没想到那些人假扮治安管理处的人。” 赵淑雅微微摇头，回答道。 “这些事情不用纠结。” 我说着拍了拍刘家豪的肩膀，“我们先在津门港休息一天。” “地方你来定。” 我看向赵淑雅补充了一句。 算是我对赵淑雅的一个小测试。 其实我心里也有这一层疑问，但是本着疑人勿用的状态，在已经开始做事的时候我不能有任何的怀疑。 怀疑一旦产生，哪怕怀疑是错的，也会产生不可估量的危害。 我们一共三辆车，韩世锦和徐进赫的车在最前面，赵淑雅的车紧跟其后，最后面才是我的阿斯顿马丁。 “师父，你真的放心么？” 刘家豪赵淑雅十分怀疑，“万一她直接把我们带到陷阱里怎么办？” “之前在上船以后，我们再怎么怀疑都没有用。” 我一边开车一边教刘家豪，“现在这个情况可以小小地试一下。” “就算她要把我们带到陷阱里，我们还是有办法脱身的。” 我说着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韩金，“你是计划外的人。” “我明白了，沈哥，待会红灯把我放下。” 韩金立刻开口，等到红灯的时候，他直接下车走了。 因为这儿车不算少，等红灯的时候即便左顾右盼，也不会发觉韩金已经跑了——除非赵淑雅一直盯着我这辆车。 这就是第一个点。 如果她一直盯着我的车，还知道韩金中途下车，那么我对她就保有怀疑。 随后还有很多的小细节试，我在进入津门港之前，我弄清楚就行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位于津门港中心的大酒店。 巨山酒店。 听说是英吉利的华侨在几十年前出资建立的。 经过现在的修缮，已经算是一处不错的大酒店。 在开进地下停车库的之前，我甚至抬头看了一下这家酒店的外貌。 大概有十多层的样子，从外面看，感觉有点像是几十年前的那种房子。 有种复古的味道。 可新建的地下车库倒是充满现代的感觉。 我们把车挺好，坐着电梯上楼。 跟我想的一样，这个酒店确实充满了复古。 电梯并不是那种把门关实的电梯，而是那种有卷闸门手动关门的电梯。 这种电梯我只能在电影里面看到。 甚至还有人在电梯旁边负责按楼层。 “韩金呢？他去哪儿了？” 上电梯的时候，赵淑雅发现少了个人，开口问道。 “他有点事。” “本来他也没打算跟我们一起走。” 我解释道，“他是在这边有朋友，顺路来的。” 这么说着赵淑雅微微点头。 “太可惜了。” 韩世锦说着摇头道，“他也姓韩说不定是咱们韩家的分支呢！” 这话差点让我笑出声了。 不过话倒是没错，韩金在古代说不定跟韩世锦还是一家。 古代要是没点权势也不会有多少机会有后代。 甚至是分支。 总体来说五百年前是一家倒是可以这么说。 “一层到了，各位请。” 负责控制电梯的人拉开了门让我们出去。 很快我们开好了一连串连号的房间。 都在十二楼。 连着四个房间。 我和陈橙一件大床房，韩世锦则是跟徐进赫一间，赵淑雅一间，刘家豪一间。 钥匙也是相当复古，如果不是看到钥匙圈上还有一块牌子，我确实感觉这应该是个“古玩”。 算是对古玩有兴趣的人，我对这家酒店倒是充满了好奇心。 没过多久，我们再次坐上电梯到了十二楼。 我这才发现，十二楼已经是这家酒店的顶楼了。 在往上就是天台了。 毕竟这栋楼建了有几十年了，估计当时最高也只能建到这种程度。 墙面虽然经过粉刷，但也看得出来主要的成分应该是石头，只有少量的混凝土。 在走过走廊的时候，我想着，要是从这儿挖一块石头出来，估计也可以拿出去卖当古玩了。 毕竟年份在这儿，就算机器检测也可以通过。 我们进了各自的房间，把行李打开之后，留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 “好像这儿是有天台啊？” 陈橙看着窗外的景色开口道。 我们的房间是朝东的，十二楼的高度，可以让我们直接一眼看到海边。 海边的景色也算是不错，让人有些心旷神怡。 如果是在天台的话，不但能够看到景色，应该还能吹吹风。 这在夏天倒是挺舒服的一件事。 因为我们来的时候就感觉津门港这边风挺大的。 烧了一壶水之后，我就和陈橙走出房间，找找有没有到天台的办法。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四十七章 预判火灾 很快我们到天台的位置。 我和陈橙一路跟着梯子上去。 天台的风很大，也很舒服，即便是有太阳的照射，也让人觉得很舒服。 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太阳太大可能会让人晒黑。 吹来的风带着一些海水的咸味，我们在天台上坐了一会儿。 也正是这么坐了一会儿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我感觉还有人上来了。 这个天台不止一个上来的口子，在风吹中我听到了搬东西的动静。 “小声点。” 我给陈橙提了醒之后，就躲在天台起伏之间，管线密布的地方。 随后我看到了几个身穿服务员衣服的人。 “都利索点。” “东西今天就要准备好，明天他们就要走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循着方向，偷偷看去。 他们正在搬运东西。 我看到的东西好像是什么柴火一类的东西。 光靠着看，可能会让人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是为厨房准备用来烧火的一些东西。 我听说有些酒店地厨房可能会用一些比较“传统”的东西来烧饭，保证他们的菜有足够的风味。 比如在厨房里面，专门准备一个烧柴火的灶之类的。 不过，按照这条逻辑我想不通。 首先，这样的东西应该在厨房，不可能放在天台。 其次呢，如果厨房放不下，可以放在仓库。 更不可能摆在天台。 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片刻之后，这些人就顺着天台另外一边下去。 趁着他们下去，我跟陈橙上去检查了一下。 这些是易燃的木头，还有不少用来架着的东西。 在木头下面，则是大量的不明液体。 我稍微拿出一小瓶闻了闻上面的味道。 汽油！ 这就说明他们应该是在安排什么“意外事件”。 火灾！ 这两个字立刻在我的脑中浮现。 这儿不能待着，如果呆久了可能发生火灾的时候逃不出来！ 想到这儿，我确实有些怀疑赵淑雅。 不过就算我跟她说，她可能也会装作不知道。 但……不弄清楚这些，我不会进入京城的。 我要保证赵淑雅这边，我能够相信。 如果不信，我就直接抛开她，抛开整个赵家。 还好陈橙想看看天台，否则我还真没什么机会。 措手不及和有备而来，是两种心理状态。 一急就会乱，一乱就难以思考。 “我们先下去，这儿不能住了。” 我说着看向陈橙，她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们下去之后快速收拾东西，我们甚至没有坐电梯，一路下楼到了车库。 将东西放在车上之后我们再重新上去。 好在之前都有一个健康的运动状态，所以我们走点楼梯也不算太累。 搞定这些之后，我们就到了刘家豪和韩金的房间。 “我们出去逛逛，东西搞定了。” 我说着看了看周围，贴到刘家豪耳边问道，“这儿有监控么？” “没有，应该是安全的。” 他立刻回答。 “收拾东西走楼梯，车库回合，说起来，我们就是要出去逛逛。” 我说着眉头微皱看向刘家豪。 “明白！” 刘家豪微微点头，也开始立即收拾。 因为这算是比较老式的宾馆，上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整个走廊只有电梯这儿有监控，而且监控室对着电梯。 估计是方便坏人做事，当然相对的也方便我们偷偷地离开。 我在通知刘家豪的时候，陈橙也跟韩世锦说了一声。 等到徐进赫二人和韩金二人下楼之后，我们才走到赵淑雅的房间。 门是开着的。 我听到了里面的在谈话的声音。 “爹，你放心，我肯定会跟好的。” “你不用担心别人，这些事情，只有我和沈凡知道。” 听到这话，我并不知道电话那头在谈什么。 “什么？” “他们要放火？” 赵淑雅的声音急躁起来，“我选的地方已经不是他们的目标了，为什么？” “行，我这就通知。” 说罢，她挂断电话跑出来跟我和陈橙撞了个正着。 “我看你没有关门。”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我们想出去逛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赵淑雅妹妹，之前鹤州挺开心的，要不我们一起逛逛。” 陈橙也在配合我表演。 只要赵淑雅表现的有一点问题，我们就会认定她是站在黄炳这边的。 未来当然是甩开她做事。 “你们先收拾东西，他们可能要烧了这儿。” 赵淑雅说着眉头紧皱，“最好现在溜出去。” “不会？” 我微微一笑，假装不当回事。 “黄百这边，我有我另外个堂哥，我爹给我消息了。” 赵淑雅开口道，“他们要放火烧这儿。” “我明白了，不急。” 我从容开口，“还是去逛逛。” “沈凡，你还是快去收拾东西。” “这是我的问题，我已经尽可能找了比较安全的酒店。” 赵淑雅有些焦急，而且眉头紧皱，看起来她确实是在担心，“对不起。” 而且如果我们在房间里面的话，她应该会第一时间找过来。 “没事，你先下楼，走楼梯，直接到地下车库。” 我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之前让韩金自己躲起来，就是为了现在。 在东极岛的时候，韩金给我的手机装了一些小玩意儿。 具体的说，是可以串线的软件。 卫星电话的好处是很难被追查到，坏处么，就是要付点钱。 韩金帮我搞了个可以打卫星电话的软件。 “喂？你现在在那边？” 我打电话问韩金。 “我在你附近的宾馆，怎么说？” 韩金立刻回答。 “有人要放火，我们今晚可能会直接去京城里面。” 我立即开口道。 “那我现在通知治安管理处？” “我听说李金铭也来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诧异，“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正在京城的治安管理处，估计是要接应你。” 听到韩金这么说，我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李金铭也在。 “你待会通知李金铭，到津门港，然后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就来现场。” 我思索了一下安排道，“一定要想办法在十二楼的火灾现场发现有尸体。” “我明白了，还有什么需要的？” 韩金追问。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四十八章 连环计 “帮我们准备一些假身份，我还是林飞就行。” 这么说着我再补充了一下，“除了李金铭不要相信任何治安管理处的人，之后我会通知我们回合地点的。” “行！” 听到这个回答我挂掉了电话。 黄炳想把我们烧死，那就让他看个清楚。 既然他喜欢我死在火灾里面，就让他如愿。 一手金蝉脱壳，反而方便我在京城活动。 如果不知道这些，估计即便我们人能够活下来，身上带着的东西都要丢。 银行卡还好，烧了还能重新办，但如果是什么别的东西，比如身份证啊…… 这些东西，如果被烧了补办需要不少时间，而且我还得确保我人在治安管理处附近，随叫随到。 和后来不一样，补办身份证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 相当于我需要在津门港拖一段日子，而黄炳则是可以走好几步的准备，彻底让我进京开始就麻烦不断。 没过多久，我就从楼梯下去，来到了车前。 我眉头紧皱，总感觉到有些问题。 “师父，如果有火灾的话，我们要不先逃出去？” 刘家豪看到我来立即开口。 “不，如果黄炳打算烧酒店……绝对不会这么一手。” 赵淑雅开口道，“我们坐另外的车离开。” “嗯，试一试。” “把行李拿出来。” 我说着，打开车门，从车里面拿出了我所有的行李。 其实也不多，也就我和陈橙一人一个拉杆箱，片刻之后我们都把东西拿出来。 “为啥啊？” 开车走不就好了？ 韩世锦的警觉性还是有点差。 “我只想试试。” 我说着将车钥匙插进去，随后缠了线拉出来。 躲在一根柱子后面，我其他人也躲好，随后用力一拉线。 “轰！” 一声巨响，汽车爆炸。 如果我当时在车里，应该已经死了。 而且其他跟我坐在车里的也会一起爆炸。 同时边上的两辆车一起爆炸了。 这是韩世锦和赵淑雅两人的车。 “我的车啊！” 韩世锦可惜到。 “看来黄炳先让你死透。” 徐进赫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 “不，他不想让我死透。” “这只是在展示实力。” 我缓缓开口，给他们分析了一下。 首先黄炳的第一计，就是火烧酒店。 他的计算里，火烧酒店就是个幌子，真正的杀招就是在车里。 我们走楼梯下来第一反应如果是坐车跑的话，那就是必死无疑。 我如果够小心，肯定会避开这个可能爆炸的车，选择从别的地方逃跑。 用黄炳的角度，可能就是看不出这一手的人不配在他手下做事。 从东极岛的电话里面我听得出黄炳算是爱才的人。 他想让我给他做事，这点从我在京城崛起，到现在都没有变。 所以他算是给我留了活路。 不然，就凭我们从楼梯下楼，他可以安排更多的陷阱——他已经知道我在这儿。 “刚才这一爆，你就跟你爹说我死了。” 我开口道，“然后你告诉她你也想坐车离开。” 我说着让徐进赫偷偷从外面弄了点鞭来。 “你不要我们赵家的信息渠道了？” 赵淑雅眉头紧皱有些难以理解，他们赵家人脉广泛，总是能够知道消息。 “不要了。” “如果你觉得跟着我危险，那就直接打电话说我死了，要跟回黄炳。” 我径直开口道，“不要把你们赵家的分量看得太重了。” “我……” 赵淑雅咬了咬牙微微点头。 她明白，我的意思是这次金蝉脱壳，让她也一起来。 如果赵淑雅不想一起来，我可以让她自己回去。 死人有时候会比活人有用。 当黄炳以为我死了，我就可以展开手脚做事。 “好。” 她点头，随后打电话。 “喂，爹，沈凡死了。” “刚才他们想下楼开车出去玩玩，车子爆炸了。” 赵淑雅缓缓开口道，“我现在就开车回来。” 这么说着，我们将鞭炮放在赵淑雅的手机边上。 “轰！” 从手机话筒这个位置看，就是一场巨大的爆炸。 随后电话挂断。 “喂，韩金，现在就找李金铭来善后。” 我开口道，“地下车库，最好提前准备几个假人。” 这么说着，我们直接步行离开了这家酒店。 “还有什么地方能住的么？” 我说着看向韩世锦。 “我想想……好像我三叔在这边有一套房子。” “就半山腰上的别墅。” 韩世锦想了想看了一下津门港西南方向的山开口道。 “就那边了。” 这么说着，韩世锦找了他们韩家的人开车过来把我们接走。 车上我安排了一下“死活”。 首先我跟陈橙，还有赵淑雅是“死人”，韩世锦和徐进赫还有刘家豪是“活人” 算是“半死半活”的组合。 “我为啥不能死啊？” 韩世锦疑惑道。 “你要是死了，韩家可就要跟黄家死磕到底了！” 我开口道，“现在黄家势大，真死磕，两败俱伤平局就是最好的结果。” “那你不是可以乘机进来？” 韩世锦径直开口道。 我知道他是属于比较冲动的那种人。 “不可以。” 我摇头道，“这点你不要想，我不希望你拿家族来帮我。” 我要做什么事，绝对不能牺牲无辜的人。 “好。” 韩世锦微微点头。 没过多久，我们就从车上的电台听到了突发新闻。 “今天下午，在巨山酒店的地下车库发生了一起三车爆炸事件……估计起因是天气过热……” “一共找出三具尸体……现在还未确认身份……” 这个新闻当然说的就是“我”被车子爆炸给炸死了。 至于三具尸体，应该就是李金铭帮我们弄的。 “喂？” 这时候电话打来了。 “你应该没事？” 是李金铭的声音。 她应该跟韩金沟通过了。 因为我现在的手机是关闭了正常的信号，只有一个特殊的卫星电话能找到我。 “没事，你附近最好不要有人。” 我缓缓开口道，说了这句的时候，她微微松了口气。 她确实在紧张我。 “尸体我也给你准备了，是从监狱刚刚杀的死刑犯。” 李金铭开口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身份准备好了么？” 我思索着问道。 “准备好了我可以让韩金送过来。” 李金铭立即回答道。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四十九章 隐形人 “行，你之后就帮我确认好，这三具尸体是我、陈橙和赵淑雅。” 我开口道，“后面我们会在京城里面的，你该做什么工作就做什么工作。” 我不知道这样最后会有什么影响……突然想到了鹤州那边的情况。 “对了，你记得让鹤州那边不要有任何的动作。” 我开口道。 “这……我暂时也回不去啊……” 李金铭有些尴尬地开口。 “算了，这件事我让韩金来做。” 说罢，我开始思考钱的问题。 “韩世锦，你得帮我个忙了。” “你尽管说！” 韩世锦立即回答。 “既然我已经死了，那钱就不能乱动了。” “我这两张卡的钱全部到你手上。” 我说着把卡给了韩世锦，“后面我会以你名义来花钱的。” “对哦！” 韩世锦说着笑了笑，“你想的可真周到。” 从我死了的新闻出现开始，我就要做一个“隐形人”。 一个假身份加上伪装，偷偷地混入京城。 从黄炳的角度看，就是我死了以后，韩世锦把我的钱给全部拿走。 既然我死了，黄炳也不会觉得他再有什么威胁。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当他真正放松下来的时候，也就是我偷偷发展的时候。 这么几年下来，既然黄炳能够控制了京城，那势力和实力必然更甚于我离开京城之前。 所以我必须小心应对。 没过多久韩金打电话过来了。 “沈哥，身份我已经到手了，还有一些伪装的东西我也准备了。” “我们哪里见？” 他缓缓问道。 既然新闻都出来了，那么我们就没必要着急或者想着怎么去对付黄百。 “之后我会让韩世锦过来的，你先等一会儿，如果有危险电话联系。” 说着我挂掉电话。 “等下，沈凡，这件事背后是黄炳我知道，可到底是谁做的啊？” 韩世锦开口道，“连我都想炸死，我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估计就是黄百。” “不过他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的……我不清楚。” 我说着看向赵淑雅。 “我大概知道一点。” 赵淑雅开口，“我爹说，我另外一个堂哥赵阔之前跟黄百在一起聊天。” “我出来的事情，他们也知道。” 她说着，将猜测说出来，“我也从老爹那边知道黄家在几家酒店都做了准备，所以我挑了巨山酒店。” 因此，我和陈橙才能看到刚才他们搬东西准备的一幕。 如果提前准备，我们可能还不会知道这些。 “现在黄百在哪里？” “我得给他抓了！” 韩世锦怒气冲冲开口道。 “别急……我也想要好好整一下黄百。” 我说着微微一笑。 韩世锦知道我有好办法了，当然也就暂时放下心中的怒火。 “韩少爷。” 车停下之后，门口带着单片眼镜的管家走过来迎接。 “房间都收拾了？” 韩世锦看向管家问道。 “都收拾了，各位请。” 管家缓缓开口道。 我们下车之后走进了半山腰的别墅。 这也只能说是韩家的家底确实厚，这些鄙人看起来买不起的东西，他们有不少。 住进去之后我们倒是安心了不少。 只不过，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首先就是让韩世锦把韩金接过来。 在接过来的时候，我稍微地整理了一下现在的形势，当然也准备好了我在当隐形人时候的打算。 最后当然是要想个办法整一整黄百。 至少让他慌张跑回去跟黄炳说我已经死了。 光是这些新闻，黄炳肯定是不会信的。 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然是要看到尸体。 在韩世锦接人的时候，我拜托了管家帮我们准备几句带血的硅胶假人。 最好是烧焦一点的那种。 所以李金铭那边所谓的“尸体”就要表演一起诈尸活动。 尸体被盗，无从查证。 然后黄百看到了烧焦的尸体信以为真。 这就是我的布局。 要让人相信谎话，两边必须要有真相陪伴。 车爆炸了么？爆炸了。 尸体找到了么？找到了。 尸体被盗了？被盗了。 这些都是实话。 最后只要让黄百的所见所闻，让“尸体是沈凡”这个点成立即可。 所以做好烧焦的假人时，我就让李金铭暗中找人帮忙处理一下“盗尸”行动。 搞定了这些，我也就等到了韩世锦和韩金过来。 “沈哥，你们的身份。” 韩金一进来，在大厅看到我们就将身上的东西放到桌上。 一些身份证件和用来伪装的东西。 没想到我来到京城外面，第一件事竟然是“诈尸”。 这倒是让我想到了之前在鹤州用这个办法给赵天赐来了一手诈尸的事情。 看来，只要完善，这招真是一招鲜吃遍天！ “报仇之前，我还有点事要做。” 我说着看向韩金，“帮我联系鹤州。” 按照我的估计，鹤州那边应该会听到我的“死讯”，我不排除苏雨他们会着急过来给我报仇，所以我必须要稳住他们。 而且我觉得就算新闻不到鹤州，在京城的“支行长”卓鼎应该也会给冯杰说这个消息。 “喂？周爷，有个人要找你。” “你最好在苏小姐边上之后我们继续通话。” 这么说着，韩金等到周建国到了苏雨身边之后才把电话给我。 “喂，苏雨。” “沈凡？你没事？” “卓鼎跟我说你被炸死了！” 苏雨听到我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不会又是诈尸？” “你猜对了，你们不能急着过来。” “不然会坏事。” 我开口道，“但是你们得有所表现，让周爷来处理这个事情，对了，给冯杰王凡他们都说一声，让他们别担心了。” 我说着，就听到苏雨喜极而泣的声音。 “好，我待会让周伯伯帮个忙。” 苏雨点头道，“你在京城那边缺钱么？” “需要钱我可以支持你一点。” 她补充道。 “不用，我不缺，你只要保障好鹤州就行了，等我京城这边没事了，我会过来逛逛的。” 随后陈橙也跟苏雨寒暄了一下，才挂掉电话。 “现在得给黄百一点颜色看看了。” 我说着看向管家，“管家先生，那些假人准备好了么？” “沈先生，已经都准备好了。” 管家说着，已经让人送了三具烧焦的假人过来。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五十章 吓疯你！ 虽然有些模糊，但是他们是按照我、陈橙和赵淑雅的脸型和体型特别做的。 因为是韩家自己的工厂，所以可以不用记录。 搞定了这些准备工作，我就开始安排整黄百的事情。 “韩世锦，这场整人你可是c位，不要露馅了哦！” 我说着笑了笑。 尸体还需要“做臭”处理，在这个过程中我给他们都安排了计划。 首先韩金负责抓人。 因为韩金本身就是治安管理处出身的，追查是他的本行。 抓到人之后，徐进赫和韩金就开始表演。 要表现得充满恨意还要痛苦。 就像我真的死了一样。 再来就是韩世锦要给韩家打电话，说黄炳差点把他也一起炸死。 “你确定不来我们韩家么？” 韩世锦追问道，“如果你在我们这儿的话，更安全啊！” “不用了，我在你们家出现，迟早要被黄炳发现。” 我摆手道。 当然，我当隐形人最终也会被黄炳发现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也关系到韩家上下。 安排好这一切，一场好戏就绪。 首先是李金铭这儿“出事”。 新闻播报，今天刚刚找到的尸体“被盗”。 随后就是韩金找到了黄百的踪迹。 后来听他说，为了抓黄百他还费了不少功夫。 至于真假……反正我不清楚也不想弄清： …… 韩金靠着强大的追踪能力找到了黄百一行人。 靠着对伸手的自信，在摸排好之后，他就一路冲进去。 多开和打晕几个守卫之后，他就冲到了黄百的房间。 “你是什么人？” 黄百有些慌张地开口，这么一个陌生人突然闯进来，任谁都会有些慌张。 尤其是韩金手上还拿着一把小刀。 “韩家的人找你。” 韩金冷冷开口，“他们说不管死活。” 说罢，他就瞬间贴到黄百面前，小刀架在黄百的脖子上。 “你……你不要乱来……” “想让我做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被拿着刀威胁的黄百自然没办法，只能什么条件都答应。 毕竟能只身一人闯进来，必定身手不凡。 “我只想你走一趟。” 韩金说着，就架着黄百离开。 在外面的一辆车里面，他打昏了黄百一路开车去了韩世锦的别墅。 …… 我们这边呢，则是准备好了“尸体”，还让韩世锦酝酿了一下情绪。 最后整个房子能关上的灯全都关上，以防黄百抬头能看到我们。 整个别墅的大厅都被“打扮了一下”，黄百只要看到，绝对有理由相信我已经死了，顺带赵家的小女儿赵淑雅也死了。 一切准备就绪，好戏开场。 我们三个“死人”在二楼的暗处观看下面这场戏。 韩金拖着昏迷的黄百走了进来。 徐进赫坐在侧面的沙发上，韩世锦则是坐在正面的沙发上，背后站着管家。 我只感觉管家也是一把好手，在不充足的光线之下，我只感觉到他有几分阴森的“鬼气”。 “黄百！” 韩世锦叫了一声，随即就让韩金往他脸上泼了一盆水。 “啊？” 黄百刚开始还是有些疑惑，等到他看到了韩世锦和徐进赫之后，惊讶了一声。 “啊！” 在看到我的“尸体”之后，他瞬间往后爬了几步，韩金堵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敢自己看？” 韩世锦愤愤开口，愤怒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 演的却是不错，至少黄百信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 “汽车爆炸不是我弄得！” 黄百慌张往后退。 “哦？那你做了什么？” 徐进赫也愤怒地起身质问。 他算是老戏骨了，咱们这几个演戏吓人都有一手的。 “我……我只是被告知你们要……去巨山酒店……” “我们提前准备放火……” 黄百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杀沈凡不说，还想杀了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韩家的公子？” 韩世锦住着拐杖往前一步步走，眉头紧皱凶神恶煞，就像是索命的判官！ “我……我只负责准备……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黄百转身就想跑，却被武德充沛的韩金一把擒住！ “不要啊！” 黄百一边说着一边被韩金扭送到我的“尸体”面前。 “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们炸死的人！” “我爹已经在跟黄家沟通了。” 韩世锦缓缓开口道，“你要把我炸死，黄家也会拿你开刀的！” “摸摸！” “好好看看啊！” 韩世锦像是疯了一样抓着黄百的手就要往我的“尸体”上摸。 “不要啊！” “啊！” 黄百在触碰到“尸体”假人的瞬间，吓得尿裤子了。 也不知道是多大的求生本能，他竟然挣脱了韩金往边上跑去。 我本来打算是扮鬼吓他的，不过见他吓疯成这样，我也就继续躲着。 韩金把黄百抓回来，让他继续看着我的“尸体”。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 韩世锦装作刚刚接完电话缓缓开口，“我爹已经跟黄家谈了。” “黄老爷的意思是，你回去报告一声，然后，来我们韩家接受处罚！” 说罢，韩世锦的手下就把黄百抓住，扭送出去。 看到黄百倍带出去，韩金立刻关上门。 韩世锦坐回沙发长舒一口气，随后看向楼上。 “我演的怎么样？” “可以了，黄百应该信了。” 我说着带着陈橙和赵淑雅缓缓下楼。 “接下来我们一起去京城？” 韩世锦思索着问道，“我爹说了他可以安排人给你们住的地方。” “不用了，我们自己会找的。” 我谢绝了韩世锦的好意，“韩金，你跟韩世锦和徐进赫一起走，还有刘家豪，你也是。” 我说着看了看在我身后的刘家豪。 “师父，为什么？” “我可以跟您一起做事！” 刘家豪有些不愿意。 “不方便，你跟徐进赫也一起。” 我说着安排道，“之后你进京城去开堂口。” “重新开个堂口？” “就按照你之前的？” 韩世锦问道，“你那个店铺我还留着，怎么说？” “非凡古玩。” 我开口道，“我在鹤州的堂口。” “让黄炳觉得，你的徒弟要在这边重新起堂口？” 徐进赫微微点头，理解了我的意思。 这些都是我在做隐形人期间他们需要做的。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五十一章 分批进京 “开堂口的话，刘家豪他们应该就够了。” “我在你这边安全一点。” 韩金解释道，“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去沟通。” “韩金在你这边。” 韩世锦想了想也赞成，“剩下的我们会搞定的。”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京城？” 刘家豪看向我问道。 “你们先去，我们之后就回来。” 我说着看了一眼陈橙和边上的赵淑雅，“至少要知道黄炳的反应。” 因为，韩金在扭送黄百的时候，偷偷在他的身上装了定位器。 是那种定位带窃听再带环境分析的那种高端货。 “行，我们先回去。” 韩世锦点头道，“管家，这段时间，沈凡他们就拜托你了，还有这些尸体，你找个地方埋了。” 因为做的太逼真，韩世锦真以为是尸体。 “硅胶假人，你都上当了？” 我说着笑了起来，“我可不会挖死人的坟过来。” “少爷，这些是沈先生托我安排的假人。” 管家在边上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好，反正处理掉，不然三叔回来住的时候看到这个不得疯了？” 韩世锦说着笑了笑。 这下总算是进城的一些事情都给搞定了。 唯一的损失就是我的阿斯顿马丁。 当然韩金的车和赵淑雅的车也都被炸了。 有空我还得重新搞一辆车。 第二天一早，韩金和徐进赫就带着刘家豪前往京城。 而我们则是在别墅里面利用韩金搞出来的接收器在看黄百的反应。 韩金算是精通这些，一般的屏蔽器无法屏蔽他这个定位器的型号。 高性能加上韩金特制频段，能够让这个定位器发挥最大的作用。 在韩金的房间里面，电脑屏幕前，我看到了各种图像。 “这是什么？” 我有些看不懂这些色块，相当的抽象。 “这是在环境分析，待会应该就有画面了。”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人像，看这个环境，应该是在黄家——我去过一次黄家，这些高脚凳，是黄家特有的。 “让你做点小事都做不好？” “把人接过来这么难么？” 黄炳叼着一根雪茄缓缓开口道。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可是带着一丝想要杀人的愤怒。 “黄老爷，不是这样的！” “我们确实去接了，沈凡不想跟我们过来！” 黄百解释道。 “够了，接不过来，我让你杀了，对？” 黄百微微点头道，“杀人是这么杀的么？” “黄老爷，我们打算放火的，谁知道有人用了炸弹？” 话黄百的声音欲哭无泪。 我们在电脑屏幕面前就像是在看戏。 “你还想把韩家的长子给杀了。” “你是故意想让我跟韩家斗起来么？” 黄炳说着走下来，抽了黄百两个大嘴巴子。 “不是我！” 黄百辩解道。 “不是你是谁？” 黄炳缓缓开口道，“难道是我？” “是……是您……” 黄百小声开口道，“不是您安排巨山酒店之后再准备的么？”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总算是知道了巨山酒店没有准备，并不是他们没安排，而是时间上要晚一点。 就像是故意放一个空位出来，等我们去了再放陷阱。 “好，看来你不想在黄家待着了。”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滚去韩家了。” 黄炳追问道，“沈凡死了？” “死了。” “你确认过？” “确认过！” 听到这话之后，我听到了黄炳的呼吸声。 “我会把你带回来的，你到了不乱说，我不会杀你。” 黄炳小声开口道。 “是！” 随后黄炳转向了边上的一个人。 因为图像算是环境分析的，除非他开口，否则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韩老爷，这等疯子诬陷于我，还请不要听他乱讲。” “黄百，罪恶滔天，今天我就交给韩家处置！” 黄炳缓缓开口，甚至拱手道歉，“既然令郎无事，那此事就到此为止？” “黄炳，你要杀我儿子，得看一看韩家。” “沈凡他们我无所谓。” 韩世锦的老爸开口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黄百我会带走。” 说罢，他冷哼一声，带着黄百离开。 感觉是有点可惜，如果黄百能够留在黄炳这儿，我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过既然黄炳说会把他带回来么，我估计还是有限希望的。 只要安插了黄百在里面，那就一点都没有问题。 “对了，韩金，你把窃听器放在哪里？” “如果他换了衣服始终会发现的？” 赵淑雅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东西啊，可以在身体里的。” 韩金说着微微一笑。 我算是知道韩金再把黄百送来的之前做了什么事情。 如果窃听器在身体里，确实很难发现。 我是相信韩金的技术能力的。 “好了，我们也该动身了。” “陈橙，你得伪装一下了。” 说着我看像赵淑雅，“你也是。” “我知道，陈橙姐跟我来！” 这么说着，我们开始分别伪装。 随后我们在这栋别墅，从拉杆旅行箱换成了旅行包，行头也换了衣服，看上去有点像是进城打工的人。 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就告别了管家，一路走路进城。 毕竟打工的人是坐不起车的。 这些细节都得注意好。 我们经过了检查站，顺利进城。 黄炳是不会发现我还活着，就算是镜头对着我拍也会被认为是一个叫“林飞”的人。 如果赵天赐还在可能会认出来，但据我所知，赵天赐已经确认死刑了，缓刑一年。 死刑犯看的是很牢的，他根本没有机会出来。 走进京城，我感觉京城变了很多。 主要是高楼大厦多起来了。 高楼中间还有各种大屏幕，倒是给我一种临安城的错觉。 科技发展之下，确实现在的京城感觉不一样。 而且地铁线路也比过去多太多了。 带着这种陌生感，我们开始在城里逛着。 “我们要去哪儿？” 韩金看着这些高楼大厦有些迷茫。 “先找地方住下来。” 我缓缓开口道，“我知道有条街，应该还在。” 说着，我带着他们坐上地铁。 过了三四站上来之后，已经来到了一片胡同巷子边上。 这儿以前是古玩的大计时，以前是，现在也是。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五十二章 小子你懂不懂古玩啊？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集市，处在福井街的街头。 福井街一共有两个巨大的古玩市场。 现在这处是福运集市，在街尾的位置还有百井集市。 这两处集市的范围，加上一些商场和居民区之后，整一片就被叫做福井街。 “我记得这边应该还有房子的。” 我思索着开口，“韩金你先在附近自己找一个地方，我们分开行动。” 随后我带着陈橙和赵淑雅在四周逛了逛。 因为赵淑雅已经“死了”，所以她不能联系赵家，只能跟一个普通人一样。 否则我们能快速搞定房子的问题。 我们走进一条巷子，在复古的巷子里，我们根据门牌号，找刚才撕下来的招租广告。 “是这边么？” 我们重复看了看门牌竟然在这巷子里找到一处古色古香的老宅。 “应该是，福井街90号。” 这么说着我看向陈橙。 敲门之后，门并没有马上打开。 在等了大概十分钟之后，房主才开门。 这是个年轻人，不过穿着比较传统的衣服，加上佩戴着眼睛…… 即便是年轻人，可给我们一种老学究的气质。 “够了，你可以走了。” “你的东西，我不收。” 本来我还以为他这话是对我们说的，下一秒就见着他把一个人中年人撵出来。 “蔡少爷，我这已经是最高价了！” “你不卖可就没人买了！” 中年人说着，正要离开。 我这才发现，年轻人收山的玉佩。 “嘉靖年，百鸟朝凤图……” 我眉头紧皱，能在这么小一块地方刻出百鸟朝凤图的，绝非常人！ 当然现代工艺品的机器可以缩小到微米级别…… 可这块玉佩从包浆和年份来看，绝对是嘉庆年间。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嘉庆皇帝的宫廷雕刻师的遗作。” 我缓缓开口道，看向年轻人。 “小子你懂不懂古玩啊？” 中年人跟我理论起来，“蔡少爷这东西明显就是现在做的！” “要真是嘉庆年的东西，那来收的可就排着队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冷笑道，“最多三千，不可能再多。” “蔡少爷，这玉佩我出十万，给我，别理他。” 我冷静开口道。 “你看，果然是有识货的人！” 蔡少爷笑了起来，“你也是来看东西的？” “我是来租房的。” 我微微点头致意。 “切，傻小子，你出十万亏死你！” 中年人骂骂咧咧走了。 “租房子……怎么能看这些东西？” “正好，我不懂，你帮我都看看！” 蔡少爷一脸激动地把我请进去。 他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是相当有格调。 而且大门开在巷子里，还有了几分低调。 “问题是没有，但……我想先谈谈租房的事情。” 在他把我往里面带的时候，我摆手道。 “租房嘛，按照上面写好的嘛，我这边的空房房间随便你看！” 蔡少爷笑着开口，“要是你们能帮我这边的东西全看了，房租不要也没问题！” 我看他的样子，倒是很急着把手上的东西出出去。 这种情况下对面肯定是会把价格往死里压，甚至骗他说这是假的东西。 就拿刚才的玉佩说。 十万只是保守价，如果能够经过一些专业机构检测过年份…… 只要确认是嘉靖年上下的东西，价格最起码能飚到四百万！ 这么微缩的雕刻在机器出来之前，只有顶级的大师才能驾驭。 而且这是大开门一眼真的东西！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跟我说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我微微点头，帮他一个忙倒是小事，“若你是走私搞来的，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说着我的眉头甚至拧紧了，给他表现出我的态度。 “我要是能走私也不至于到这地步！” 蔡少爷说着叹了口气，“地方乱，你们先将就着坐。” 说罢，他先坐在了楼梯挡上。 我们也算“入乡随俗”，也跟着坐下。 在聊天里，我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蔡少爷叫做蔡彬，是京城一个小家族蔡家的人。 早年他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所以自己在外面闯荡。 本以为会自己可以在外面搞出自己的一份事业，结果自己却赔个倾家荡产——是自己没本事的那种，不是我被人搞的。 就在他失意之后，收到了家里的来信。 他的家里人在出去玩的时候发生了空难，整个蔡家只剩下他一个人！ 算是因祸得福——如果他不离开，飞机上也会有他的座位。 所以他就背着债回来了。 面对家里的这些古董，他是一窍不通，反正横竖都是卖，他也就开始买东西换钱，每次到要还钱的时候他就卖出去一点。 因为急着用钱，他也只能找点人过来收。 虽然价格到三千到五千不等，有时候能到一万，但总归是他是急用，只能出了。 “三千，五千？” 陈橙惊得下巴都掉了。 就刚才这东西，她也感觉得到藏在这蔡家的古玩绝非平凡之物！ “我有什么办法？” “我又不懂，也没办法跟他们抬价。” 蔡彬说着叹了口气，“反正，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呗。” “因为咱这宅子只剩我一个，说是不吉利，也没什么人租。” 他补充了一句，又叹了口气，“连衣服也只能找家里面以前的衣服穿，哎。” “这样，我先住下来，你不要打听我的身份。” 我缓缓开口道，“我会帮你蔡家的东西看好，只要是真的，价格绝对不会低。” “这成啊！” 蔡彬有几分激动，“我家可有三个地窖的东西，每次卖出去我可都心疼啊！” 我心里有了一丝无奈。 若是他老实学点古玩，回来也不至于到这境地。 “至于房租你给我便宜点。” 我缓缓开口道，“付还是要付的走个形式。” “那就一千一个月！” 听到这个话我惊了。 在京城租房，就算不是在商业区，哪怕是在最接近郊区的地方，房租起步就是两千。 不知道有多少打工仔，被这靠近工作位置的租房价格给难住？ 蔡彬却直接开价一千！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五十三章 这个玉佩，两百万 那些位于商业区和大量办公地点的小区，光是租套间里面的一个房间可能都要三千一个月——这可是京城啊！ “这也太便宜了？” 赵淑雅眉头紧皱，都快觉得他是故意的了！ “不是你们说走个形式的？” “这个价格有什么问题吗？” 我都看不懂蔡彬到底是不懂还是故意的。 很明显我能够帮助他解决问题，他根本不想收我的房租。 “行，我们三个人两千好了。” 我点头道，“我想先看看房间，我先收拾一下。” “也就打扫一下好了，东西都没怎么动。” 蔡彬说着带着我们到了侧边的厢房。 我算是明白了，这并不是装的古宅，而是真的古宅！ 所有的水电都是后来加装上去的，甚至还能看到一些连进来线缆。 房子算是比较老，估计蔡家在这儿都不知道几代人了。 按照那个玉佩来说，可能嘉靖年间，他们就已经在这儿住下了。 或许他们进来的时候，周围还没有形成密集的小巷子。 打开房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 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扫了，最起码一两年……” 这么说来，我倒是对蔡家有了点印象。 在蔡家其他人还在的时候，好像我也拜访过…… 只是在他们开设的酒席我拜访过。 这么回忆着，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师傅…… 既然到了京城，就去拜访一下。 而且……顺着这个记忆，我倒是想起一个姓蔡的少年。 应该是十年前的样子。 当时我还在我师父这儿学。 有一天，师父接待了一个叫做蔡老爷的人，他算是我师父的老朋友了。 经过一番寒暄，蔡老爷就把他的一个儿子托付在这儿。 年纪比我小，天赋也比我烂。 可以说他根本不是这块料。 不出两个月，他就被我师父赶走了…… 我只知道他姓蔡，却不知道名字。 这么算起来，蔡彬的年纪好像也能挂的上。 这么想着我随口提了一句，“你以前有学古玩么？” “学倒是学了，不过我不是那块料。” 蔡彬摆手道，“别说年份，连有哪些朝代我到现在都弄不清楚呢！” 他笑了起来，似乎是在为自己当年的“愚蠢”而笑。 “你是不是在京城东边的山上学的？” 我追问了一句。 “是啊，你怎恩知道的？” 蔡彬有些疑惑地看向我。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沈凡的人？” 我缓缓开口，稍微拆下了一点伪装。 “沈凡！” 蔡彬一脸惊讶，“你……你是沈凡？” 随后便是皱眉，只感觉有些“玄乎”。 我们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是，不过，对外不要跟别人透露。” 我缓缓开口道，“对外界来说，沈凡已经死了。” “我懂，我懂。” “我回来之后也感觉到黄家有点问题！” 蔡彬点头道。 我们便在侧边的厢房坐下聊起来。 算是聊了聊双方这些年的经历。 或许是太久没有见过，我们聊得挺投缘，甚至都忘了这房间里全都是灰尘。 “我走之前，还看到你的堂口开了呢！” 蔡彬笑道，“不过在下面我看到黄家的人在算计你。” “要是你那时候提醒我，说不定我还能躲过一劫！” 我也跟着笑起来。 蔡彬在离开京城之后，就开始当设计师，一直在搞一些平面设计。 本来搞得都挺好的，但是却被人坑了。 “有个人找我说想单飞，要我跟他一起搞。” 蔡彬说着叹了口气，“我也算是上了当了，竟然真的跟他一起搞去了。” “结果呢？” 陈橙也好奇地问道。 “结果他让我当法人，然后以公司名义借了很多钱。” 蔡彬有些愤恨地开口，“这些钱都是背着我借的！” “还给我画饼，咱们未来很美好什么的。” 他补充道。 结果稀里糊涂的蔡彬就欠了一堆债。 债多到甚至是连他正常工作都还不清。 “那你家里呢？” “我记得蔡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也不应该吝啬？” 赵淑雅追问道。 “咱们是自己跑出来的，我爷爷会帮我么？” “就算是我爹，他也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蔡彬说着探了口气，“我是背着家里出来的，总不能说我亏钱了回去认错？” 也算是赌气，蔡彬在外面的生活并不好，债台高筑，公司也办不下去。 他都快绝望了！ “你知道么，当时我肚子饿想要吃一碗拌面，发现钱凑不够，只能吃馒头！” “奶奶滴馒头竟然要五毛钱一个，还小的要死！” “什么黑心东西！” 蔡彬愤恨开口，“算了都过去了，接下来就是京城我爷爷这儿出事情。” “无论是哪边你都高兴不起来啊。” 我说着叹了口气。 一边是债台高筑，一边是他爷爷全家只剩他一个。 “有没有查过是谁做的？” 赵淑雅追问道。 “谁有这个空啊？” 蔡彬开口道，“我回来以后就发现，咱们蔡家的前被人掏空了！” “是谁？” 我眉头紧皱，甚至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蔡家的空难应该不是意外。 估计是有人特意在搞这些事情！ “我说了我没这个空，我头上还有一堆债呢！” “除了卖这些压箱底的东西，也可真没办法。” 蔡彬开口道，“搞平面设计根本没多少快钱，我只能做做兼职。” 说道这儿，他满脸忧伤。 “陈橙，帮我打扫一下房间，还有你。” 我说着缓缓起身，看向蔡彬，“今天，你的债务就会清零。” “为什么？” 蔡彬有些疑惑地开口。 “你这块玉佩就够了。” 我径直开口到，“你欠了多少债？” “五百万。” “现在还有四百多万。” 蔡彬径直回答。 毕竟咱们也算是做过一个月的师兄弟，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这块玉佩我保底给你捞两百万回来。” 我缓缓开口，“这个玉佩应该是一对的，你另外一块呢？” “在地窖里，我带你去，我才刚刚拿了一块！” 蔡彬说着，直接带我去地窖。 片刻之后，他拿出了另外一块玉佩。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五十四章 就当交你个朋友 我拿上这两块玉佩一拼，这是完整的百鸟朝凤图，做工精细，大开门一眼真的玉佩！ “四百万。” 我开口，“走，我们去把你的债务清了！” 随后我提醒了一句，“外面叫我林飞，沈凡已经死了。” “了解！” 蔡彬点头之后，我立刻带着他到了福运集市。 当然，打扫房间的事情，只能交给陈橙和赵淑雅来了。 我带着蔡彬直奔人比较多的地方。 在市场里面走了一圈，我来到了一个不是很显眼的位置。 这边是个我熟悉的当铺。 高中、大学的时候我在这儿买了不少好东西。 算是常客。 毕竟我不是富贵人家，不像蔡彬有这么厚的家底。 我有这么丰富的“捡漏经验”也是因为我从高中开始就这么干。 当然按照老规矩，还是五五分。 当时老板跟我熟了之后，甚至我拿来的东西我来说价格！ 不过，现在过去的时间也挺长的，也不知道这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板，收东西么？” 我走进去径直开口。 店里的老板走了出来，不过我和他四目相对，都愣了。 老板不是我熟悉的老板，不过也算是刚刚熟悉的老板——就是刚才蔡彬赶出去的那个中年人。 “蔡少爷，你是想通了，来卖东西？” 中年人没有管我，而是盯着我身后的蔡彬。 “我朋友让我来卖的。” 蔡彬开口道，“四百万。” “蔡少爷，您可不要乱说，刚才的玉佩最多三千！” “小子，你什么来头，十万收了，来我这儿狮子大开口了？” 中年人冷笑一声，“现在还到我店里来？” “你应该姓张？” “我记得，这家店以前是另外个张老板。” 我缓缓开口道。 “那是我爹，前两年走了。” 中年人开口道，“现在这家店我来做主，说三千就三千！” “那我叫你张老板。” “不知道，你有没有从你爹嘴里听到一个叫沈凡的人？” 我开口之后，他一愣。 “沈凡跟你什么关系？” “又那么点关系。” 我缓缓开口道，“他叫我到京城之后，就来这儿捡漏换钱。” 听到我这句话，张老板愣住了。 “你是沈凡的朋友？” 张老板可知道他爹那时候，靠着那个叫沈凡的人赚的盆满钵满的！ “算是，他死了。” 我径直开口道，“本来他要跟我在这儿汇合的。” 说着我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找东西捡漏了。” “也行，这东西三千，一口价。” 张老板嘴硬道，咬死了这个价格。 “借一步说话。” 我缓缓开口，随后看向蔡彬，给他比了个ok的动作。 张老板见我话里有话，自然也就不多说，直接把我带到内堂。 “小子，怎么说？” “我算是也有点本事，这两块玉佩是一对的。” “嘉庆年的百鸟朝凤刻图。” 我径直开口，“世间应该不超过五对，若是放在市场上去卖，转手起步一块八百万。” “别逗了，东西是真的我知道。” “可是最多一块三百万，六百万撑死了。” 在后堂张老板说了实话。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只不过他就是要压价。 当铺的工作当然是价格能压多低就多低。 过去也已经试过了蔡彬的底线，这回他自然也是习惯性地往死里压价。 “你说这块东西放市场上，不会有人抢么？” 我淡淡开口道，“稍稍提一提，就到八百万了。” “这……” 张老板有些犹豫地开口。 他在这而跟着他爹时间也长，自然知道这些运作的办法。 “你不收，我自己去卖八百万了啊？” 见他还在犹豫，我“帮他”下决心，“反正只要过一下年代检测，转手我就能卖，反正年代检测也没多少钱，找专家来鉴定也没多少钱。” “好，亏本卖，我给你三百六十万，不能再多了！” “四百万一分都不能少。” 我继续讲价，“我说过了，这是我的底线。” 张老板露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我这种强硬且难搞的人京城可没几个啊。 “行，四百万。” “就当交你个朋友！” 张老板点头了，“钱你想怎么要？” “全部给蔡少爷。” 我立即开口道。 我现在的账户可是“死人账户”，只要我一把钱放进去，就会被黄炳发现。 “行，小子，怎么称呼，你如果有好东西，可以也找我来。” 张老板开口，“我叫张泉，交个朋友？” 说着他伸出手。 我也跟着伸出手和他握手，“林飞。” “林兄弟，四百万咱们算是定了，不过……” “你得再给我整点值钱的宝贝，你是内行，咱们就内行五五分。” 张泉缓缓开口道。 “行，我再给你看看。” 毕竟这么搞我也赚钱，蔡少爷也不用天天被压着底价去卖东西。 我是没意见的。 “说好了啊！” 说着，张泉到前面蔡彬叫了进来。 “蔡少爷，你可交了个好朋友！” “林兄弟这个朋友我也交，两块玉佩四百万。” 张泉说着，微微点头。 “四百万？” 蔡彬脸上露出了惊喜，他真没想到我能给他把价格重新抬上去。 “是，四百万，不过别乱说。” 张泉微微叹了口气，露出了一副“大出血”的表情。 “行，这肯定没问题。” 蔡彬点头道。 “钱还是老样子打在你这儿，没意见了？” 张泉说着，就开始到边上安排伙计打钱。 等确认自己银行卡里面入账四百万，蔡彬才高兴地离开。 “总算是能还清了！” 走出当铺之后，蔡彬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我能搞自己的事情了！” “你想搞什么事情？” “要不，跟我一起来做古玩生意？” 我说着微微一笑，“你手上这些东西，至少能让你重新家财万贯……” “不过始终是咱们老祖宗的东西。” 蔡彬说着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还债其实我有点不想动。” “我答应了张老板，还要给他一个东西，他会按照行内价格个给我们。” 我将刚才跟张泉的交易说出来。 “啊？” 在有了四百万之后，蔡彬其实不太想卖东西。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五十五章 开元年三彩瓶 “我答应了他你才拿了四百万啊。” 我开口道，“你还了债，也没有多少钱来做自己的事情？” “五五分的话，能分多少？” 蔡彬微微点头，因为我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看情况，如果你家都是这些东西，五五分说不定都能有个七八十万的。” “甚至是百万级别。” 我开口道，“就一件，算是我帮你再赢回来点钱，你不是内行，他们搞你搞得太狠了。” “行，你做主！” “那我们先回去？” 这么说着，蔡彬带着我一路走进巷子。 等到我们回去的时候，陈橙和赵淑雅已经帮我把房间收拾好了。 除了陈橙和我的房间，赵淑雅的隔壁房间也收拾好了。 “沈凡，谢了！” 我和陈橙在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正打算跟赵淑雅商量，却见着蔡斌走了进来。 “这有什么谢不谢的？” 我说着笑了笑，“你还还得找一件东西。” “我找来了！” “这个怎么样？” 蔡彬说着，抱着一个全是灰尘的小瓶子走了过来。 这个瓶子上面的釉色有点古早， 即便是是在灰尘的加持下，依然难掩其显眼的色彩。 这是个三彩系的瓶子。 应该是唐三彩。 我上前拿着瓶子看了看，“三彩，应该是开元年的。” 分析之后，我把瓶子拿到厕所里稍稍用带水的纸巾小心将灰尘擦掉了一部分。 看到灰尘下面的颜色，我确信，这就是开元年的三彩宝瓶。 按照市价，可能不是特别高，不过因为其摆放和艺术价值不错，在三十万的市价基础上，可能会有四十万到五十万不等的出手价。 虽然不是百万级，但也已经是古玩里面成色相当好的了。 “这东西大概是四十万。” 走出厕所我开口道，“五五分，应该能到手二十万。” “才二十万？” “是不是我没拿对啊？” 蔡彬以为我说的好东西得真的好，所以想要换东西。 “二十万已经不错了，上百万那些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我解释道，“我们先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再说。” 这么说着，我带着蔡彬再次前往张泉的当铺。 “我来了，这东西看一下。” 我说着将瓶子放在桌上，“你说的五五分，别想压价！” 不过这时候张泉的心情确实不在压价上。 “这……” “开元三彩？” 张泉也一眼认出来了。 毕竟这个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 “你能确定是开元的么？” 张泉追问道，“前些日子有人求这个。” “价格。” 我开口道。 “还是进来说，蔡少爷你也进来。” 这么说着我们又去里面商量了。 “我提醒你一下，这个东西是黄家人要。” 张泉说着看向蔡彬，“不少人传说是黄家人弄得蔡家，你确定……要把东西给出去？” “现在急需钱用。” “你就说多少钱。” 蔡斌淡淡开口，我看的出来其实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只是现在他不可能追究这些事情，别说查案这种繁琐的事情了！ “黄家那边出七十万悬赏。” “五五分我可以给你三十五万。” 张泉开口道，“怎么样？” “成交。” 蔡斌咬了咬牙，随后迅速决定。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三十五万就三十五万，他不可能挑什么。 “我友情赠送，多给你五万。” 张泉看到蔡斌咬牙，也知道这不好受。 “谢谢。” 蔡彬微微点头道。 有我在，张泉不会压价，而且，他也知道蔡斌身边有我这个高人。 给蔡彬一个友情价，也是让我能多跟他“联络联络”。 从他的眼神看，他应该是把我这个“林飞”当成他专属的“沈凡”了。 有眼光的人不多，更别提能一眼分辨大部分真假古玩的人。 这也是黄炳真想让我给他做事的根本原因。 一个人在某一领域强大到连对手都想要拉拢，是要足够的实力支撑的。 张泉又把四十万给了蔡斌之后，我和蔡彬就离开了当铺。 “沈……林飞，这四十万，我想给你一部分。” 他缓缓开口道，“给你二十万，我打你卡里把？” “我没银行卡。” 我说着露出一脸苦笑。 “对哦！” “我记得你是……” 蔡斌这才想起来，露出了笑容，“要不去办一个？” “去鹤州银行。” 我想了想开口道，随后我拿上了名为“林飞”的身份证前往了鹤州银行。 “我要找支行长。” 进去之后我找了在边上负责指导别人自助存取的工作人员。 “对不起，支行长现在正在外面，要不您可以使用自助的存取款，或者……是去柜台处理？” 负责服务的工作人员态度很好，估计这就是在鹤州跟卓鼎做过事的人。 “行，我先坐一会儿。” 我说着，带着蔡彬走到了员工通道边上。 随后我拿出了手机。 “喂？卓鼎，你在银行里么？” 我说着问道。 “沈哥？” “我不在，不过，我过会儿就回来大概二十分钟，你等一下。” 卓鼎听到我的声音当然是激动。 “别忘了，我叫林飞。” 挂掉电话之前我提醒了一下。 “好！” 这么说着卓鼎挂掉了电话。 我们在银行里面等了一会儿。 大概是二十分钟之后，卓鼎匆忙走进来，问了门口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指了指我的方向，卓鼎也就看到了做过伪装的我。 “林先生，很高兴您能来我行。” 卓鼎说着，带着我和蔡斌往里面走。 这让在门口的工作人员都惊叹不已，甚至在猜测我的身份。 我这个一个“土鳖”竟然要支行长亲自来接？ 我们三人走进了卓鼎的办公室。 “他可信么？” 卓鼎还没说名字，看向蔡斌。 “他是我师弟。” 我这么一说，卓鼎自然也就明白了。 “沈哥，你是缺钱了？” “我这边可以给你准备一个新的账户，你在原来账户有多少钱，我可以转多少。” 卓鼎立即开口道。 “我原本的账户不要动，之后会有人把钱拿出来重新存进来的。” “单纯就是给我新搞一个账户……对了我记得林飞之前就已经建立过账户？” 我思索着开口道。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五十六章 重新做一张卡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 我想了想微微点头，“不过，我这些档案应该都在鹤州？” 我觉得“林飞”从鹤州出现在京城，恐怕会被人怀疑。 “应该没问题。” 卓鼎微微点头，“沈哥，你放心，这边都是有存档的，之前里面还有一点钱，是治安管理处之前批给你的经费。” 听到这些话，我也就不多说了。 “那我怕现在帮你重新做一张卡。” “你林飞的那张身份证带这么？” 卓鼎非常迅速地将打开了做卡的表单。 我拿出了那张“假身份证”之后，他就开始帮我补充。 片刻之后，表单提交上去。 “沈哥，待会会有人把卡给你。” “对了，之前苏式集团的分红还没有给你打卡里。” “苏小姐说，等到你到了京城稳定了再说。” 卓鼎继续问道。 “行，最好不要有明确的来源。” 我不向任何可能透露我是沈凡的信息留下。 “我们会保密的，沈哥你是我们最高级的客户。” 卓鼎立刻点头。 毕竟鹤州银行当初就在垮台的边缘，如果不是我帮着一起弄，估计鹤州银行都会就此没落。 算是，冯杰还了我这个人情。 “我也想搞一个！” 蔡彬看我这么方便就能搞到银行账户，自然也想搞一个。 “没问题的，您这边填一下表格。” 说着，卓鼎又拿了一张填写身份信息和一些其他的细枝末节问题的表格。 毕竟能然支行长亲自给我们开户和做卡，这身份可就不一样了呀！ 很快，银行的工作人员把卡带了过来。 我和蔡彬一人一张卡。 “沈哥，钱已经过来了，这段时间的分红是三十万。” “苏小姐说，等到鹤州再发展一段时间，会更多。” 卓鼎说着面带微笑。 或许这是我在京城唯一几个熟面孔了。 连原来哪家当铺的老板都没了…… 顿时我也感觉到有种时过境迁的沧桑。 不过好消息是我至少有足够的钱在京城立足。 离开鹤州银行京城支行，我微微叹了口气。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无债一身轻的蔡彬开口问道，“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我可以鼎力支持。” 毕竟有我的帮助，他不需要在去想办法卖古董凑钱了。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没有回答，想先看看蔡彬的想法。 “不知道，公司我反正不想开了，心理阴影有点大。” 蔡彬说着露出了一副尴尬的笑容，“总能找到点什么做的。” “我估计还要蛰伏一段日子。” 我要看刘家豪那边的动作。 在进入京城前我就已经给刘家豪安排了任务，由他来建立堂口。 有韩世锦和徐进赫在，他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到时候我就先以林飞的身份去堂口看一些情况。 估计在堂口建立的时候，黄炳肯定会派人来。 这时候，我的手机想起来了。 除了韩金，只有陈橙和赵淑雅能够联系到我。 “喂？” 电话另一头是韩金的声音，“沈哥，我已经找好地方了，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他知道开堂口不是我这边的任务，我也没有告诉他做什么事情。 “黄百有什么动作？” 我想了想问道。 “黄百现在还在韩家，至少还活着。” “不过，应该是被关在什么地方。” 韩金回答道，“不过我的追踪器快没电了，如果再用环境分析的话，撑不到几天。” “没事，先这样，后面也用不到他了。” 我缓缓开口道，“李金铭现在到哪儿了？” “李金铭刚刚回到京城的治安管理处，需要我联系么？” “你看看能不能在治安管理处挂上一个编外，我们后面方便行动。” 我立刻给了新的安排。 我已经“死了”，那么连着我带过来的治安管理处的编制自然也就不能用了，除非我“复活”。 “行！” “我现在就去。” 韩金说着挂掉了电话。 虽然我很想知道现在黄炳到底是个什么状态，不过我觉得还是得小心为妙。 就在这时候，我想到了一出好计！ 以堂口为核心让黄炳入局。 这算是我第二次主动开局。 “蔡彬，既然你没打算，跟我干堂口怎么样？” 回去的路上，我缓缓开口道。 “堂口？” “我也没什么本事啊！” 蔡彬说着微微摇头，有些拒绝这些事，“再说了，我没想把蔡家的东西卖出去啊！” “你就当个老板，我来操作。” 我缓缓开口道，“钱也我来出，至于货么，我会自己去找的。” “你这就是想借我的壳么？” 蔡彬说着微微一笑，“不过……” 他其实心有顾虑，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这么说之后，他也害怕我借他做法人的公司干坏事。 最后再把他抛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每个月公司什么情况，我可以找人报告给你。” “你不用担心重蹈覆辙，我也不想重蹈覆辙。” 我缓缓开口，眼神相当坚定。 “行，回去再说，我相信你。” 蔡彬微微点头，“钱我也可以出一些。” 他最后还是答应了，毕竟我能够帮他解决了债务，而且按照正常人的角度说，已经可以几年不工作好好玩玩了。 “谢了。” 这么说着，我们已经回到蔡家大院。 “沈凡，你搞定了么？” 陈橙听到声音之后，立刻出来找我。 “搞定了，我们该讨论了之后的事情了。” 这么说着，我关上门，“我们要开堂口了。” “开堂口？” “不是说，让刘家豪他们开堂口就行了么？” 赵淑雅眉头微皱看向我。 “我想到一个计划，能让黄炳上当。” “包括你蔡家的事情，我们都能查出来。” 我缓缓开口道。 “还是先吃点东西再说，我点了外卖。” 陈橙说着脸上露出微笑。 “客厅我们可以用？” 我说着看向蔡彬。 “我爷爷和亲戚的那些房间我没动过，其他的房间和客厅都能用。” 蔡彬立刻回答，“你们点了什么？” “稍微点了一些披萨，应该快到了。” 陈橙刚说，敲门声就响起来了。 我们也就开门拿外卖。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五十七章 双堂口 在客厅吃了个饱之后，我们靠在椅子上休息。 没过多久，我开始跟他们讨论起开堂口的事情。 “我打算借安路的物流路线，在津门港那边找货源。” “堂口么，开在福井街就行了。” 我说的很轻松，可是蔡彬却是一脸震惊。 “你知不知道现在福井街最大的老板是姓黄的？” “现在应该也没什么空的堂口？” 蔡彬眉头紧皱，他就住在福井街这片区域内，自然知道这些事情。 “对，我知道，不过福井街也有姓韩的，还有姓赵的。” 我缓缓开口道，“当然空位这种事情，事在人为。” 这点我很清楚，整个福井街背后有多少东西。 而且黄炳控制的那些堂口背后到底在做什么。 我当年不给黄炳做事，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算是整个京城头号走私头子。 附带着养打手，高利贷，各种犯罪的事情都已经被他一手掌控。 估计在严刚被黄炳整下去之后，他顺带也接手了郊区的造假和走私。 我来是找他算账的，当然得清楚这些。 如今我不但有了韩世锦和徐进赫这两个老同伴，甚至还有了韩金他们这些新的朋友。 我相信，合力，绝对能够斗过黄炳。 “我答应你，开堂口我没意见，而且我也可以给你贴一部分资金。” “不过你得找到地方，得有办法开得起来。” 蔡彬点头道，“我地窖里的一些东西，也可以拿出来部分当做你初期的古玩去卖。” 听到这话，我不意外，不过我还是表示了感谢。 “这事过几天再说，也不急于一时。” 这么说着我笑了笑，“好好休息，最好还是先把你蔡家的院子打扫一下。” 所谓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家里必须要搞的赶紧一些。 看着外面死气沉沉的样子，大家都不会有多少干劲。 之后的几天，我算是在等消息，也算是在等着刘家豪那边有动作。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电话来了。 “喂，师父！” 电话里是刘家豪的声音。 这是我这几天让韩金做的——让我能够跟韩家沟通起来。 当然主要是跟韩世锦和徐进赫能够沟通。 这个卫星电话，对外是不显示号码的，而且线路是绝密。 即便能够找到相应的公司，那边也会给客户保密——除非花重金。 “是我，你那边怎么样？” “堂口准备好了么？” 听到刘家豪的声音，我立刻问道。 “已经在准备了，韩老爷打算帮我们把堂口建起来。” “而且，徐进赫和韩世锦二位也会帮我。” 刘家豪立刻回答道，“师父你那边呢？” “我也差不多稳定下来了。” “让徐进赫听电话，他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 我说着，听到电话那头换了个人来听电话。 “喂，沈凡，是我。” 徐进赫的声音传过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开堂口！” 我这么一说，徐进赫先是一愣，嘴里发出“嘶”的声音。 不过片刻之后他就听懂了我的意思。 “我懂了是想打对台是？” 徐进赫微微点头，“不过这个办法有点危险，你确定要跟黄炳直接接触？” “不然呢？总是要试试的。” 我立刻回答道。 “我感觉黄炳可能会发现你。” “知道你没死，他八成会动手。” 徐进赫立刻开口。 “没问题，他发现了也没问题，他手下那群酒囊饭袋，有人开堂口能比我好么，他当年也不会想尽办法弄我了。” 我淡淡开口道。 “行，这周末，有个酒会，所有家族的人都回来，到时候韩老爷会宣布韩世锦想要开堂口的事情。” “而且，他会从黄炳的手上要一个堂口。” 徐进赫立刻开口道，“能直接接触的机会也就这么一个，你看着办，对了，你有身份能进来么？” “有，我找到蔡彬了。” 我立刻回答道。 “蔡家……” 徐进赫楞了一下，“我记得蔡家的人不是全死了么，剩下的一个也就躲在窝里不出来……” “没有，蔡彬还在，我已经帮他还清债务了。” 听到我这些话，徐进赫也松了口气。 “红光酒店，下周三。” “你去找一下京城古玩协会的拍卖活动。” 徐进赫开口道，“活动之前就是那场酒会。” 说完之后，徐进赫挂掉了电话。 这样一来，事情也就清晰了。 用蔡彬的名头去，然后帮助蔡彬在古玩协会站住脚跟。 毕竟古玩堂口不一定是老板也懂古玩，只要他请来的人能够认识古玩，在古玩协会站上一站就行。 可能会有些利用蔡彬，但我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在我的词典里面，永远只有双赢，大家都能够有利益可享。 也永远只有走正道，绝不砰任何的坑蒙拐骗！ “怎么样？” 蔡彬有些焦急地看向我。 “我们要扮黑脸了。” 放下电话我看向蔡彬，“只要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可以帮你查出蔡家人的空难是怎么回事。” 黄炳绝对不是好对付的人。 他比赵天赐更加小心，看起来却比赵天赐更加胆大激进。 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甚至在你想要扳倒他的时候……都会有相应的意外发生。 之前跟他斗过，我也早有心理准备。 在见到他之前，我不知道黄炳这几年到底是会因为权势滔天而松懈下来，还是更加老谋深算。 反正我都走到这一步了，不可能后退！ “我懂了。” “你放心，我会看好自己的。” 蔡彬点头道，“好歹，我也见过不少世态炎凉，跟过去蔡少爷也不是一个人了。” 他露出了一副做大事的样子。 随后的几天，我在古玩市场上混脸熟。 赵淑雅和陈橙经过化妆，就已经可以不被发现，所以我们几个在古玩市场上捡漏。 我看到的东西会给蔡彬，赵淑雅和陈橙找到的东西，则是到我的手上去甄别。 几天下来，不仅仅是我们，张泉也赚的盆满钵满。 我没有细算过，不过大概是百万级的收入。 捡漏是快钱，要能让黄炳看中，必然得是有迅速崛起的能力。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五十八章 实施计划 张泉收到这么多好货，自然也高兴。 当然我也跟他说明了我们之后要开堂口，估计是不能跟他做这些生意了。 “如果你想要好货，我这儿也可以挑啊。” 张泉说着微笑道，“反正抵押的东西也不少，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没有想赎回来的。” 他说着看了看蔡彬。 “没错，之前我确实没想过赎回来这件事。” 蔡彬微微点头道，“不过之后不会了。” “蔡少爷，你的东西我存着了，当然玉佩我花了大钱不可能给你的。” 张泉也算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那种人，“其他的你们想要我可以给你们挑。” “毕竟咱们这是当铺，能进来也能出去。” 他笑着补充了一下。 “那行，之后我们开堂口也会到你这儿看看货。” 我微微点头道。 “不过你们要在哪儿开堂口啊？” “京城这边，堂口也就在福井街这附近开啊。” 张泉眉头微皱问道，“其他地方，你们不如不开。” “就在福井街。” 我点头道，“我们会想办法的。” “不对啊，我记得没有空店铺啊，唯一一家也就是沈凡以前的店铺，这些年一直在韩家人的手上。” 张泉思索了一下，“剩下的……都在别的家族手里，你们怎么动？” “我说了，我们会想办法的，如果连这点实力都没有，在京城混干什么？” 我说着笑了笑。 计划自然不会给他说，办法呢，反正很多。 这么聊着，张泉把最后一百多万给了我们，相对的我给了他十几件好货。 “现在有多少了？” 我说着看向蔡彬。 “我看看，鹤州银行的账户里面我一共是三百四十万，然后我自己的账户里面是还债之后剩下的三十多万。” 蔡彬看了手机缓缓开口道，“这应该够了？” “够了，反正有些东西，我们不可能真的动手买下来的。” “单纯就是抬价，让黄炳看到我们跟韩家的对立。” 我点头道。 时间很快到了周三的中午。 拍卖会是在下午进行，在此之前和之后，都会有酒会。 其实也就是瞎聊然后吃吃饭。 红光酒店算是在福井街边上最大的酒店之一，除了菜色好，景观也不错。 这是京城最早的一批酒店，一开始是有外国人控股的。 不过后来随着我国实力增强，倒是回到了自己手里。 因为是在没有了皇帝以后建造的，这家酒店应该是第一家造的比紫禁城的皇宫高的酒店。 装修相当复古，也算是配得上在福井街边上。 这天，我们都盛装打扮，前往红光酒店。 因为蔡彬没有车，我的车已经被黄炳炸了，加上红光酒店本来就不远，所以我们一路步行过去。 大概是十一点半的时候，我们已经走过去了。 蔡彬开始做出蔡少爷的样子，带着我们走进去。 赵淑雅没有跟过来，她要跟韩金去处理黄百的问题。 我们必须要做出跟韩家打对台的样子，当然要把黄百救回来。 当然这也方便给黄百身上的追踪器换个电池什么的。 我们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徐进赫和韩世锦他们。 当然，我也只是单纯瞟了一眼，没有过多的动作。 除了二楼大厅，三楼的分包大厅是各大家族的休息处。 像蔡彬这样的小家族，自然是没有这种房间可以用的，也就在二楼大厅酒会的地方有个座位。 当我们到了的时候，酒会已经开始了，所有人都拿着酒杯一边看着台上的表演一边聊天。 东一堆西一堆，都是熟人聊天谈话。 “等下你要去跟徐进赫搭话。” 拿着酒杯我在蔡彬耳边开口。 蔡彬没有回答，而是微微点点头。 来之前我也挺徐进赫说过，黄炳打算在这次酒会和拍卖上跟韩家讨论一下把黄百赎回来的办法。 我就是要靠着这个时机让黄炳知道蔡家个韩家的冲突。 至少让他觉得有利可图。 没过多久，我看到黄炳带着人进来了。 当他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人头停止了谈话，眼睛盯着黄炳。 有些事激动，有些是愤怒。 这是公开场合，无论是靠着黄炳的还是恨黄炳的，他们都不可能当即发作。 “各位好久不见了，今天这次拍卖，我听说都是好东西！” 黄炳叼着雪茄畅快开口。 他是全场无视禁止吸烟叼着雪茄的唯一一人。 “黄老爷这回打算拿多少东西？” “可得给我们这些小的分一些啊！” “对对对，黄老爷的身价，应该找些硬货，那些不入流的可就得让给咱们啊！” 周围的人跟黄炳客气道，一般的人甚至都难分他们到底是站在黄炳这边的，还是想要反对他的。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统一的概念——福井街是黄炳的。 虽然其他的家族，包括韩家在京城各地都会有一些产业。 不过福井街的格局，就像是个小京城，只有在福井街有了说话的权力，才会在京城别的地方有人理你。 不然，就好好当打工仔，别想着高层这些事情。 这是我在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就知道的事情。 “那是自然，拍卖嘛，讲的就是一个眼缘。” 黄炳笑着开口，跟各处的人打了招呼，随后直奔韩家这边来。 “韩先生，之前跟您聊的堂口店面的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谈谈了。” 蔡斌鼓足了勇气走上去，在黄炳之前跟韩世锦说上话。 韩家的大部分人都在三楼休息，自己家族内聚会讨论，楼下则是交给了韩世锦——他未来也要挑起重担。 “我说了，这个是给沈凡的，不卖。” 韩世锦眉头紧皱气势汹汹地开口——我们之前已经对过台词了。 相互都知道应该怎么搞。 “我已经把价格提高到了四百万，怎么说你们韩家总得点头？” 蔡彬开口道，“难道因为我蔡家只剩我一个，就故意刁难？”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眉头拧紧。 “说了，这个堂口不卖，跟钱没关系，我韩家缺钱么？” 韩世锦愤怒开口。 “韩少爷，怎么如此发脾气啊？” 黄炳叼着雪茄开口，“莫非是有什么小人刁难你们韩家？” “他是你的人么？” 韩世锦扫了一眼蔡斌，用恶狠狠的语气怼向黄炳。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五十九章 黄老爷的面子要给 “我可不认识，韩少爷，你们韩家的事情我可管不着呀。” 黄炳依然是一副轻松的笑脸，随后看向蔡彬，“你是……” “蔡彬，蔡家剩下的人。” 蔡彬开口道，“我记得蔡家以前也算是一方小家族，有那么两家堂口。” “现在想借个地方开堂口，都是重重阻挠了？” 他补充了一句。 “蔡少爷，我听说，沈凡已经死了，韩少爷这纯属刁难。” 我凑到蔡彬耳边开口，声音控制的刚刚好，算是正好让黄炳和韩世锦听见，又没有特别响。 “既然人都没了，你卖个堂口给我不就好了？” 蔡斌有些放肆地开口，一副贵族少爷的玩世不恭样，“黄老爷，你得评个理啊！” “蔡少爷，你最近刚回来估计也不清楚情况。” “听说啊，这沈凡是韩少爷的至交。” 黄炳缓缓开口道，像是一副理中客的样子在说理，“韩家得留下一些沈凡的东西，有个想念。” “这店放在这儿也不开，没钱赚干什么？” 蔡斌一副不懂人情世故的样子开口道，“人都没了，你搞个衣冠冢就完事了。” “浪费资源。” 他说着轻松说了一句瞬间就让韩世锦那边愤怒起来。 “你蔡家人都死完了，还敢说出这种话！” 韩世锦愤怒开口。 哪有拿死人开玩笑的？ “反正这店铺你总得用起来，不然你这么搞，我有的是办法！” 蔡斌缓缓开口，看了一眼我，“小林啊，到时候你帮我处理一下。” “是，蔡少爷。” 我微微点头。 “好了好了，拿死人开玩笑总是不好的。” 黄炳说着微笑道，“既然你的店铺不拿出来用，总归是浪费嘛，要不我做个中间人，店铺给我，我看着他们？” “沈凡的东西若是他动了，我就告诉你？” 他说着拍了拍蔡斌和韩世锦的肩膀，“相逢一笑泯恩仇嘛！” “沈凡的堂口马上就会开了。” 韩世锦开口道，“这店铺我也不打算卖！” “哦？” “沈凡不幸离世，你们还要开堂口？” 黄炳说着脸上有几分惊讶。 “当然，沈凡的徒弟来了！” 韩世锦立刻开口，“给你介绍一下，刘家豪，沈凡的弟子！” 这么一说，他然开位置，让刘家豪站了出来。 “嗯，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 黄炳有些欣赏地微微点头，“既然是沈凡的徒弟，那应该也有不少本事。” “好了，蔡少爷，这样就不用多说了？” 韩世锦咬着牙缓缓开口道。 “好，那我也只能再找找开堂口的地方了。” 蔡彬说着，看向黄炳，“不知道黄老爷，有没有多的店铺给我开堂口啊？” “我？我堂口挺多的，开也是可以，不过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总得看看。” 黄炳轻松地开口，一副和事老的样子。 “本事我自然有，我这朋友也算有点本事，想要闯闯。” 蔡彬说着，把我也推出来，“林飞，我之前在外地认识的朋友，也算是有点看古玩的本事。” “黄老爷好。” 我低着头，压着声音。 黄炳听到我的声音有些愣，不过很快恢复了表情，“不知道这位林兄弟是师从哪边啊？” “我是沪州来的。” “之前在临安城拜山。” 我缓缓解释道，“师父走得早，也不方便透露。” “嗯，也算是一表人才。” 黄炳微微点头，脸上多了几分兴趣。 这是那种想要看看我和刘家豪到底谁强的兴趣。 “这样堂口的事情，等到拍卖之后咱们再聊。” “现在还是拍卖比较要紧。” 黄炳说着稍稍吸了一口雪茄，随后吐在我和刘家豪之间。 “黄老爷，我希望你说话算话！” 韩世锦眉头紧皱，不想再多搭话。 “对了，韩老爷呢？” “来都来了，我得见见他啊。” 黄炳说着，将刚要转身的韩世锦叫住。 “我爹在楼上，你上去见他。” 韩世锦说罢，冷哼一声，走到别处跟别的老板聊天。 “蔡少爷，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奇遇。” 黄炳笑着看向蔡彬，“这样，等到拍卖之后，你来古玩协会看看，你这位林兄弟要是真有本事，古玩协会上亮个相，成为会员，我就给你堂口。” “多谢黄老爷赏光。” “我之前在外地做生意都不知道家里的事情，现在匆忙接手也不知道做什么生意。” 蔡彬笑着开口道，“现在想想不如看看自己有什么好东西来搞搞。” “蔡家也算老牌家族了，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黄炳微微点头，“若是觉得缺货，可以到我这儿来看看。” 这么说着，黄炳就去招呼别的老板了。 “这就成了？” 蔡彬有些意外地看向我，“那接下来干啥？” “拍卖。” 我缓缓开口到，“盯着韩世锦他们要拍卖的东西要价。” “会不会我们不够钱啊？” 蔡彬有些担心地开口，“我们加起来一共也就三百来万，要是叫的高了，买不起啊！” 这么说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没钱的你放心。” “你不会要借钱？” “我可不想再背债，我可不想再卖家里的东西了！” 蔡彬说着眉头微皱。 “没事，不会的。” “有他兜底！” 这么说着我指了指边上正在聊天的黄炳。 我们在酒会时间，又跟几个陌生的老板聊了聊，随后便在边上的座位等着拍卖开始。 大概是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拍卖开始。 在我们闲聊的阶段，他们已经把东西搬上来了。 主要是桌椅和一些用来竞标的牌子。 在发完牌子之后，我们就座，拍卖开始。 “现在开始拍卖！” “这次古玩协会慈善拍卖，是由……” 随着主持人说了一些广告词，拍卖正式开始。 “第一件，明青花，是永乐年间，民间仿制的宫廷青花瓷。” “底价十二万，现在开始竞拍！” 拍卖开始，各位老板开始加价。 “三十万。” 随着韩世锦跟着举牌，这场表演给黄炳看的博弈就开始了。 “四十万。” 我像是钱大风吹来一样，直接加价到四十万。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六十章 你是沈凡吧? “四十五万。” 韩世锦开始争锋相对。 黄炳则是以为自己招到个厉害的人，在这儿看戏。 “五十万！” 我继续加价。 硬生生把一个正常价格应该在三十万的明青花，加到八十万才罢休。 当然等到韩世锦说出九十万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跟他竞价。 “九十万一次，九十万两次，九十万三次……成交！” “感谢韩家捐助九十万！” 随着落锤，韩世锦恶狠狠地看着我这边的方向。 当然，这一切都看在了黄炳的眼里。 随着一件接着一件物品拍卖。 只要韩世锦开始叫价，我就直接加。 就好像这场拍卖会我和蔡彬是盯着韩家来的。 这也让黄炳看到了蔡家跟韩家之间的摩擦——其实蔡家也就只剩下蔡少爷蔡彬一个人。 按照传说，黄炳是谋害蔡家全家的凶手。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么黄炳会更加乐，有人会乐于帮助自己的仇人——蔡彬已经谎称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一整场下来，黄炳拍了好几件他想要的东西。 只不过，只要是黄炳开口，别人都基本不回加价——除了韩世锦。 在我的精准预判下，我们没有成功拍到一件东西，单纯就是在这儿搅局。 “蔡少爷，黄老爷有请。” 拍卖结束，黄百走了过来。 他的样子瘦了不少，而且手臂上也有一些伤痕。 很明显这些都是在韩家被关押其间给上的“刑”。 “请问在哪儿？” 蔡彬不知道情况，立即问道，当然他的脸上有几分激动。 “请跟我来。” 黄百说着带着蔡彬我还有陈橙，一路上楼。 最后在楼上的一个隔间里看到了黄炳。 三楼的隔间虽然都是认为做的可以活动的隔板，但是隔音效果很好——为了照顾到大家族的密谈。 这些都是我之前就知道的。 “黄老爷！” 蔡彬微微作揖行礼，表示尊敬。 “刚才那些我都看到了。” “不过我很奇怪，就因为这些你要跟韩家作对？” 黄炳微微皱眉，总体来说脸上还是笑容。 “蔡家就我一个人，我不搞出一些气势来，如何在福井街立足？” 听到这话，黄炳立即笑了起来，“不错，不错！” “不过，黄老爷，我的堂口，怎么说？” 蔡彬开口道，“现在沈凡的徒弟要接手堂口，我可就没有别的堂口了。” “或者，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以前蔡家的堂口现在再谁的手里？” 他这话说着，眼神犀利了一些，就像是在质问一样。 “我倒是不清楚，可以帮你问问，若是你有心收回蔡家的堂口，我也可以帮你一下。” 黄炳装作他是好人的样子开口，“不过你身边这位小兄弟倒是挺厉害啊。” “我外地结实的，他有本事我才带他来京城闯荡。” 蔡彬开口道。 黄炳不会随便关注什么人什么事——任何突然出现的人和事，他都有本事迅速弄清楚。 有这点保障，他自然不用担心自己。 “蔡少爷，你先跟这位小妹回家，我想跟这位林兄弟稍微谈谈。” 黄炳似乎看出什么了的样子，缓缓开口，“黄百你也退下，所有人都出去，我要单独谈谈。” 这么说着，黄百带着其他人离开。 黄炳这黄家的房间里，黄家人只有黄炳一人——其他黄家的人都在他篡权的时候没了。 不是失踪就是死亡。 所以黄炳这也算是孤家寡人。 根据我的记忆，黄炳应该也没找老婆，算是一个人把握着整个京城。 “林兄弟，现在没什么人了。”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黄炳放下了雪茄，原本轻松的表情也紧绷起来，“或者说，沈凡。” “什么时候？” 我面不改色，缓缓开口。 其实我有点预感，黄炳老谋深算不说观察力也相当惊人。 没有这些强大，他根本没法完成在黄家的“篡位”。 区区黄六郎，在他前面还有五个。 我听说当时黄家一共有九个继承人。 九子夺嫡，这能耐和古代皇帝有的一拼。 “你这个声音，我绝对忘不了，管你说是沪州还是临安城。” 黄炳缓缓开口到，“怎么？不想和韩世锦徐进赫做生意了？” “我说过人是会变的。” 我缓缓开口道，“既然是会变，那也必须舍弃一些东西。” “哦？” 黄炳相当欣赏地盯着我看，微微点头。 “如果是以前，你那批货我可是要追查到底，哪会这么轻松放过？” 我淡淡开口，“你应该清楚？就算你提条件，我也会拼到底，犯罪就是犯罪。” “那现在呢？” “抓到才是犯罪。” 我缓缓开口道，“我在鹤州做的事情，你不是很清楚么？” “我倒是听说你抓了不少走私犯，还在治安管理处搞上关系。” “之前东极岛也是，捞了我一批货。” 黄炳皱眉，故意问我。 这是在给我使绊子。 一个人到底怎么样，不能看他说了什么，得看他做了什么。 “那你听说的东西有点片面了。” 我淡淡开口道，“不除掉他们，我怎么做生意？” “不拿你的货，我哪来的钱跟韩家作对？” 我缓缓开口道。 “韩家作对？” “韩家可帮你了不少东西啊，我没记错的话，一开始就是韩家再帮你呢。” 黄炳以为找到了我的破绽，想要问到底。 估计是想看我谎言被戳穿的尴尬样子。 不过我丝毫不给他这种机会。 “你错了，是我在帮韩家，如果没有我，韩家的堂口早就被你扫完了。” 我开口道，“我只是在帮着韩家的同时，还在搞我自己的堂口。京城难道还不能多一个沈家吗？” “原来你还有这心思。” “怪不得啊！” 黄炳是装的，他没有相信我，只是想看看我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 这点我已经感觉到了。 从我说话开始，他就可以戳穿我，他有一万个机会可以让我难堪，让我的计策失效。 这是一种在玩弄猎物的态度。 “反正我现在就是要赚点钱，开个堂口罢了。” “别忘了，我现在是林飞。”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六十一章 外围开堂口 我开口道，“除了犯罪的事情，其他的我可以帮你，这点你应该清楚？” 当年正面做生意，黄炳手下所有人都不是我对手。 这才逼得他动用脏招！ 如今面对我能够投诚，我觉得他应该会选择接受。 当然我这句话也说起了黄炳心中的不满。 不过这些不满不是对于我的，而是对于他的手下。 当年坐拥大量的资源，手底下的人竟然还干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我有个问题。” “刘青忠现在跑哪儿去了？” 黄炳缓缓开口道，“你可把他赶到英吉利了，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这话一出，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的意思很明确了。 我从鹤州开始东山再起他就已经盯着我了。 也许是一开始没有怎么关注我，直到刘青忠被抓，最后跑到英吉利去以后才开始正视我。 当然，他也在暗示我的行为。 过去我可是有这招把刘青忠给弄掉的。 黄炳自然可以认为我现在就是在用同样的办法。 如果继续瞒着他，跟他说我真心投诚，或者说要帮他做事，他就更加会认为我在骗他，暗地里在捣鼓东西。 “刘青忠什么货色？” “黄老爷，你要自降身段把自己跟刘青忠比我也没办法了。” “我现在可是借蔡家的手在做事。”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不想相信我，也不用这么让自己没面子？” 说着我笑了笑，继续开口“既然你不打算给堂口，我也就不打扰了。” 这些话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没打算黄炳当即就决定。 这就像是在他的潜意识里放了一个东西——我变了。 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就足够了，剩下找堂口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大可以在福井街外围找个店铺开始做。 也可以继续跟张泉做点捡漏生意。 反正钱不缺，我也不怕——我耗得起。 要是连在京城生活的能力都没有，我干脆就别回来了。 我径直推开门。 “黄老爷说完了，我先走了。” 我看了一眼黄百，随后带着陈橙和蔡彬离开。 “黄老爷说了什么啊？” 蔡彬很好奇地问道。 “他看穿了。” 我开口道，“我需要调整策略。” “意思是我们不在福井街开堂口了？” 蔡彬的“悟性”差一点。 “错了，我们应该继续开堂口，不过暂时找不到什么好的位置对？” 陈橙开口道，“黄老爷应该会回心转意的。” 她说得才是我想说的。 我越表现地无所谓，黄炳，对我的兴趣就越大。 他想看看，不靠着韩家我怎么能起来。 这是一种好奇，也是一种恶趣味。 无论如何，黄炳已经对我产生兴趣。 当然韩世锦那边还是会继续他们的计划。 我相信我教了这么久，加上刘家豪在苏式集团和富民花鸟的历练，足够让他撑住堂口。 而且应该还有能力在福井街打出一些名声。 毕竟沈凡的徒弟，这几个字对于福井街就是金字招牌。 晚上的酒会，我们继续参加，不过我们三人“自成一派”，没有跟别的什么老板交流。 我们不熟——蔡彬是新人，而我已经伪装成林飞。 就会结束，我们三人一同离开，并没有和什么人打招呼。 走了一段路之后，我们就回到蔡家。 大厅里面，我们开始讨论之后的事情。 “我的身份黄炳已经知道了，这就代表我之前制定的计划已经没有用了。” 坐在桌前，我喝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 “那我们不是白做了？” 赵淑雅立即开口，“刚刚才把黄百救出来，这些行为黄炳应该都不会作数了？” “不，黄百应该跟黄炳说了这件事。” “我这边黄炳也没有多抗拒我。” 我摆手道，“现在做的，都是有用的。” “那我们接下来呢？没有黄炳帮忙给我们堂口，我们总不能用外围的堂口跟韩家打擂台？” 赵淑雅追问道。 “不，就用外围的。” 我说着微微一笑，“我们这么搞，让黄炳的注意力在我们这边，刘家豪他们应该可以做的舒服点了。” 我很清楚，虽然黄炳识破了我的身份。 这也代表他的注意力在我这儿了。 我就要做点让他好奇地事情。 比如让他看看怎么在外围开堂口，还能跟福井街圈内拼。 “不过你还得搞到古玩协会的的会员啊。” “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林飞。” 蔡彬开口道，“我记得没有古玩协会的成员，你是没资格开堂口的啊。” “这都是小事。” 我摆手道，“古玩协会的成员资格分分钟。” 和鹤州的情况不一样——鹤州的古玩协会在刘青忠落马，加上赵天赐的入场以后，就形同虚设。 京城的古玩协会和堂口是死死绑在一起的。 你不是会员，就没有资格开堂口。 即便开了堂口也会被文物管理处天天找麻烦。 真货还罢了，假货的话，治安管理处就会重拳出击。 不过就我对过去京城的了解，黄炳掌控了古玩协会，整个古玩协会应该都要变成一个巨大的走私基地。 刚才的拍卖，估计也是中间藏了不少东西。 无论是走私，还是做假货之类。 核心只有一个东西——钱。 我现在不缺钱，缺的是一个状态。 这时候电话响起。 “喂？” “沈凡，你现在是在蔡家没错？” 电话那头是徐进赫。 估计刚才韩金和赵淑雅去救人的时候，已经跟韩家联系上了。 “对，我们之后会在外围开堂口。” 我立即回答道。 “外围？黄炳没有给你堂口？” “我们的计划呢？” 徐进赫眉头紧皱问道。 “黄炳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缓缓开口，“堂口你们继续搞，等到黄炳搞定了以后我会来接手的。” “啊？” 徐进赫相当诧异，“黄炳如果发现你，直接戳穿不就好了？” “别急，黄炳现在应该还是看戏的状态。” 我说着让自己的语气放轻松一些，“就是想看看我这点小心思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那……我们继续开堂口还有什么意义？” 徐进赫立即开口，“不如，你直接回来，光明正大对决！”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六十二章 找店铺 “光明正大对决的前提是，我要知道他有多少暗桩。” 我否决了徐进赫的提议，“他暗地里有多少东西，我要搞清楚，这个状态才是最容易搞清楚的。” “要搞清楚暗桩，我这边也可以啊，沈凡你不用冒险的。” 徐进赫有些担心地开口。 “没事，你继续搞堂口，帮我时刻盯着黄家的情况就行了。” 这么说着我挂掉电话。 我打算亲自看看黄炳有多少暗地里的不法生意，不单单是我自己可以进场。 主要还是我有“帮手”。 在我活动的这几天，或者更早，我觉得严君泽已经到了。 而且他已经开始重新布置自己的生意了。 虽然他可能会还是在做走私和造假，但他也会帮我接近黄炳——黄炳现在才是整个京城最大的走私庄家。 “沈哥，有消息了！” 在我们沉默思索的时候，韩金敲门之后走了进来。 “什么消息？” “严军泽他们在接触黄炳了。” 韩金说着，将一台笔记本电脑样子的东西拿了过来。 屏幕里面的，是黄家的情况。 “你这都搞进去了？”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韩金。 这些位置都是黄家监视器的画面。 韩金竟然能够打进黄家的监视系统内部？ “沈哥，我们救出黄百之后，黄百带我们去了一趟黄家，或者说是他请我们进去坐坐。” 似乎是韩金感觉到我的疑问，他补充解释道。 画面加上黄百身上的窃听器，我们能够完整地看到了里面的情况。 黄家的大厅里，坐着石天和严军泽。 他们两个还在小声的说话。 不过大厅里面，黄炳迟迟没有来。 黄百倒是在边上候着。 “黄百，黄老爷什么时候到？” 严军泽说着盯着黄百，就好像黄百亏欠了他们什么一样。 “黄老爷还在外面，过会儿才回来。” 黄百说着眉头微皱，“你们二位稍微等一下，我让厨房给二位搞点吃的？” “不用吃的了。” “我们等到十一点，如果他还不出现那就算了。” 严军泽愤怒开口，“到时候碰到他一点生意，我也就不多管了。” 我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和我最初的计划想的差不多。 摧毁一个组织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入这个组织。 不过我过去跟黄炳斗的凶，黄炳了解我不少事情。 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把我看出来。 但是严军泽和石天不同。 他们过去就是黄炳的一个棋子用完了就丢了。 所以我估计黄炳应该看不出他们的问题。 “二位，我还是去安排一些吃的，也算是给二位赔罪了。” 黄百说着，就离开大厅往后院的方向而去。 “黄炳其实一直在黄家。” 韩金说着，将监控调到别的位置。 后院的房间里，黄炳正在做着喝茶看新闻。 门打开着，监控也看得到黄炳的行为。 黄炳是故意把他们两个晾着。 “黄老爷，他们两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黄百来到了黄炳的房间，“要不……” “你问出他们想来干什么了吗？” 黄炳冷冷开口，一次也没有正眼看黄百。 “没有，他们好像是想要做生意。” 黄百缓缓回答道，“估计是在别的地方混不下去了。” “他们两个有本事，怎么可能混不下去？” “只是斗不过我想要回来找麻烦而已。” 黄炳这些话，就像是开了透视一样。 虽然我也只是估计，但是黄炳得出了跟我一样的结论就代表他们两个想要假装依附黄炳的计划被识破了。 “你给他们送点吃的，看时间差不多打发走。” 黄炳悠闲地开口道。 “是，黄老爷！” 黄百说着离开了房间，跑到厨房那边，准备饭菜。 看到这儿，我叹了口气。 “韩金，有办法在不让我出现的状态下联系到他么？” 我思索着问道。 毕竟我这卫星电话不是所有人都能随便联系的。 联系的人越多，被发现运营商的机会就越大。 按照黄炳的“钞能力”，应该能够把我挖出来。 虽然他已经知道我没死，可他掌控了我通话记录这些，就会知道我们打算做什么。 “这……恐怕有点难，除非我们能找到一个隐秘的办法让他知道。” 韩金说着微微摇头，“如果黄炳不监视这两个人的话，倒是还有可能。” “还是得看情况。” 说着，我让韩金关掉监控。 这场饭下来，石天和严军泽两个人应该没什么机会了。 我估计他们应该也跟我一样要在边缘坐起来。 我现在唯一确定的，就是黄炳应该会盯着我开堂口的状态。 “韩金，你帮我在这房子里面搞点防止窃听和监视的东西。” 我思索着开口道。 黄炳已经知道我在蔡家这儿，应该也会派人或者用机器盯着我。 所以我还是要做一些保障的。 眼下韩金懂这些电子产品，他可以帮我们搞定。 “行！” 说着，韩金就开始在外面捣鼓。 “明后天我们去看看外围的堂口。” 我开口道，“剩下的，我们就从津门港进货。” “行，沈凡，你说话就行，剩下的我照做。” 蔡彬点头道。 既然已经上了这条船，他也就打算好好听着。 毕竟有童年加上现在帮忙还债的情分在，他也不会有什么退缩。 时间也晚了，我们就径直回到房间睡觉。 蔡彬给韩金也安排了一间房，让他以后如果来不及回去，就睡在我们这儿。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就出发前往福井街外围看情况。 福井街地区是以福井街为核心的。 不过外围有不少高楼大厦，也有一些小店什么的。 总体给人一种外围的高楼大厦围住福井街的感觉一样。 当然，光照还是能够有的，高楼的位置还是比较开外，而且是层层递进变高的。 我们在外围逛了一圈，花了不少时间。 外围基本都是一些什么餐馆和小店什么的。 基本找不到一家堂口。 我几年前还在京城的时候，外围其实还是有一两家堂口的。 估计是这几年下来，外围堂口疑问被福井街内部的堂口和集市给压住没有生意，才会导致现在这个样子。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六十三章 看店偶遇 “中午了，咱们吃个饭。” 陈橙走的有些累了，开口道。 “行。” “我也累了。” 赵淑雅说着看向我。 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再不累也总得照顾他们呗。 这么一说我们就到了边上的牛肉面馆坐着简单吃个饭。 再吃面的时候，我们坐在一边看着老板正在休息。 这边的生意一般，不过我记得这边的人都是有店铺的产权，没有店铺的租金，剩下一大笔钱。 加上这边的东西本来就有点小贵，所以人少也能吃。 当我们快吃完的时候，一个身穿休闲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老板，老板人呢！” 他十分不屑地开口，眼神里充满了傲慢。 “来了来了。” “想吃什么？” 这么说着，给我们烧面的老板用围裙擦了擦手笑着走出来。 “欠款你什么时候还？” “都已经几个月了啊！” 年轻人缓缓开口道，“我说实话，您啊，干脆这房子卖了不就好了？” “房子我不会卖的。” 老板眉头紧皱，“钱我会准备好的。” “老板你别这么死心眼啊！” 年轻人缓缓开口道，“黄老板已经准备好了钱，只要你能卖，那些债务肯定是没问题的。” “够了，如果吃东西我会给你烧，不吃的话就请回。” 老板说着转身离开。 “切，黄老爷都帮了这么多，你还不要脸！” 年轻人吐了口痰，愤愤离开了面馆。 “老板。”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前提是要了解这边的情况。 一边说着我走到了厨房边上。 “怎么？你也是黄老爷派来的人？” 老板以为我跟那个年轻人是一伙的。 “不，我想知道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有房子有这家店，应该不缺钱才对。” 我装作什么都不懂的问道，“我可听说京城的人可都有钱啊，尤其是有房子的！” “一看你就是外地人。” 老板紧皱的眉头微微送下来，看着现在店里没有别人，也打算跟我唠嗑，“你等我一下。” 老板说罢，上前去店门关上，挂了个打烊的牌子。 “小兄弟，你们是刚刚进京城？” 老板坐在我们这桌问道。 “没错，我们这几天才到，什么都不清楚。” 这么说着我微微一笑，同时按住想要说自己了解情况的蔡彬。 “你是不知道啊，咱们在这儿的店铺啊，有不少欠着钱呢！” 老板算是闲聊，也算是打开了话匣子跟我们聊起来。 我也大概知道了情况。 原本京城这边的有店铺有房产的，随着京城地段的房子开始涨价都跟着变成了有钱人。 不少人还能把房子租出去白赚钱。 黄炳本来也拿这些“大爷”没办法。 所以暂时的格局也没有变。 可是，随着这几年过去，他们的孩子长大了，事情就出现了转机。 不少人小时候过惯了优渥的生活，花钱也有些大手大脚。 随着他们走上社会，花钱如流水，很快都没钱了。 “既然没钱了找你们要就行了？” 赵淑雅问道，“就算花的多了点，你们总归会给？” 她在一开始也算是“啃老族”，靠着赵家的钱到处玩，到处花钱。 当然她收心的时间比较早，而且后来也在我的堂口做事，所以算是京城同一代的“富二代”里面比较勤奋的人。 “要是真这样我也没意见，多花点钱的事情嘛。” 老板说着叹了口气，“要是他一开始就跟我说清楚，我会不给钱么？” “现在想想他要买摩托车就买了呗。” 他补充了一句，我顺道也知道了他儿子的事情。 老板的儿热爱摩托车，也喜欢搞一些酷炫的摩托车。 就算京城市区里面禁摩，他们也会到郊区去飙车。 一开始老板比较反对，毕竟用摩托车飙车很危险。 跟铁包着皮的汽车相比，摩托车就是皮包着铁的机械，随时都会要命啊！ 年轻人喜欢刺激也没办法。 所以老板也就说两句，不让他怎么玩。 当然老板的儿子背地里也就自己偷偷玩。 “不过最近几个月，他回来了。” “而且还背了一身的债务。” 老板说着又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 “既然是京城有钱的人家，应该不会这样？” 赵淑雅眉头微皱，摇头道。 她有些不相信这个老板说的话。 “事情是这样的，一开始他要一辆比较酷炫的摩托车，大概要五十万。” 老板看我们几个也比较和善，所以也就铺开了说，“他把我给他准备的房子给抵押了换钱。” 这倒是还好，老板发现了，然后去找了相关的仲裁和法院，确认这份抵押是无效的，剩下的钱也换给了那些借贷公司。 老板觉得，这样至少也算没事了。 可后来，他的儿子愈演愈烈。 我是知道这种感觉的，当一个人觉得钱来的太容易的时候，就会大手大脚随便乱花钱。 没有钱的时候就会跟有戒断反应一样难受。 老板后来说的基本就是在我的预判里面。 老板的儿子偷偷开始借贷。 一开始找的是正规的借贷，京城银行，首都银行这种比较官方的。 随后就是一些小型商业借贷公司。 每天骑摩托车，又不怎么工作，老板的儿子基本是没有收入的。 所以他开始了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情。 小贷一个接着一个，拆到最后，不但京城银行和首都银行的钱还不出来，连那些小贷都还不出来。 他还不醒悟，到处借钱。 借到他的朋友都给他拉黑了，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回来找老板。 “这……” 蔡彬咬牙，眉头紧皱。 他算是被朋友坑的，实在没有办法。 可这样的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朋友之前也被坑了欠下一屁股债。” 当老板看向蔡彬的时候，我解释道。 “他如果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就算我在面馆里让他打打工呢？” 老板低下头。 “那到底欠了多少钱？” 陈橙思索着问道。 我们这儿，除了蔡彬，陈橙之前也是欠下巨额的债。 她也很清楚这种感觉。 或者说，正是因为我们这样亲身经历，才会有同样的感觉。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六十四章 债务重组服务 “八百万。” 老板说着摇头道，“我这店铺卖出去是八百万，自己那套六十多平的房子么也就五百万上下。” “还是能还的，只是，如果我们这些都卖了，我们怎么在京城活下去啊？” 他补充着，脸上相当尴尬。 “小贷害人啊。” 蔡彬说着摇头道，“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藏着藏出事情来的。” “还有自己的性格和生活方式。” 陈橙抿着嘴，“我有个亲戚喜欢赌博，欠了一堆钱，他的女儿可就惨了……” 我知道陈橙是在说自己。 要说惨，咱们几个半斤八两都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老板的儿子还在“地狱”里面，而我们已经重新回到了“人间”。 当然，我已经感觉到了问题。 他为什么能接触到这么多小贷？ 很明显，这都是黄炳算计好的。 利用这些年轻人不懂，踏入社会没有经验。 在盯着他们的喜好，开始给他们借钱。 我虽然不能确定这些小贷的背后就是黄炳，但肯定脱不了关系！ 踏入这个圈套之后，黄炳就能用这些理由来“伸出援手”，以收购店铺的代价，来帮他们还钱！ 但是从这之后，“富二代”就变成了“负二代”。 我不知道怎么评价，只感觉普通人的无能为力。 甚至有些渺小。 在权势滔天的人面前，他在为所欲为，你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之后就是你们见到的，黄老爷打算花钱收购店铺，这些账平了之后，我们还能有一些。” 老板的脸上有些挣扎，就像是他根本没有的选择。 根据他说的，这家店是他的祖店，几代人都在这儿烧面做活。 若是卖了，他们可就真的找不到归处了。 “老板，店铺能租么？” 我缓缓开口道，“我想租你的店铺，做点古玩生意。” 我径直开口道，“我可能没八百万，但我可以把租金一次多交点。” “租？” 老板眉头紧皱，盯着我。 就像感觉我跟黄炳是一伙人一样。 “租给我，大概一段时间，之后我会离开。” 我缓缓开口到，“可能是一两年或者三四年。” 老板思索着了一会儿，一直沉默着。 “我再加条件。” “我会帮你儿子找到自食其力的办法。” 我开口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果你的儿子继续这么乱花钱，你迟早要完蛋。” 我这么一说，性质也就跟黄炳那要房子的态度不一样了。 “可以，不过地契和产权证我不会给你。” “还有你在经营什么我要看到。” 老板点头了，“不过现在的钱怎么办？” “我会有办法的。” “其他是不是还有人跟你儿子一样的？” 我立即回答道，我打算好好经营一下这个“生意”。 我的背后有鹤州银行。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可以“超支”一些钱。 “不少了，不过大多数人都选择卖掉自己的房产，算是破财消灾了。” 老板回答道。 “我叫林飞，你继续开店，如果还有人骚扰，你就直接给治安管理处打电话。” 我说着伸出手，“我开店可能还要一些时间，你不急着收拾。” “治安管理处？” “治安管理处有用，我也就不会这么难了，欠钱的事我儿子啊，而且都是正规机构，我也不占理。” 老板摇头道，不过他还是伸手，“郭松，你叫我老郭就行了。” “老郭，你放心，治安管理处会管的，再正规的机构，也不能用这种骚扰的方式来催债。” 我淡淡开口，已经打算动用治安管理处的关系了。 或者，我打算用这个外围堂口配合刘家豪在内部的堂口跟黄炳好好玩玩。 而且我在鹤州也累积了足够的技术。 光靠着人眼看古玩，不如相信机器。 古玩人文价值的前提是：它是真的。 所以机器检测之后我们需要关心的就只有人文价值。 机器检测并不会让专家失业。 如果所谓的专家只会看真假，那也就没有专家存在的必要了。 随着科技发展，必然会有这些东西出来——这是我在鹤州学会的。 与其抗拒和看不起机器，不如接受它。 利用机器，我们可以省不少时间在鉴定上，而且还能研究古玩其中大量的人文价值。 不过现在的福井街还跟过去的富民花鸟一样，比较“传统”。 这回，轮到我用科技来给福井街一些小小的震撼了。 “店铺的事情可以成交，不过……林飞，债务你打算怎么办？” “下午的时候会有人找你的，是鹤州银行的。” 我开口道，“会有一个债务重组计划。” “债务重组？” 老郭眉头微皱。 “主要就是帮助你的儿子找到工作，学会自食其力，然后银行会辅助换钱。” 我开口道，“虽然八百万可能要花一些时间，总比你的儿子没有收入，还在到处乱花钱好？” “可是他自己离家出走了好几天啊！” 老郭虽然有些激动，可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因为没钱花，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会想办法的。” 帮人帮到底，我要租这个店铺，自然也要帮他解决眼前的问题。 如果产权不在老郭这儿，我可就租不到这些地方了。 “行，那，拜托你了。” 郭松说着，满是忧愁的脸上，终于是多了几分放松。 这么说着，我们离开了面店。 “你真打算帮忙？” “我可提醒你，你只有三百多万啊！” 走出去的时候蔡彬立刻开口道。 “没事，鹤州银行总是有钱的嘛！” “而且还会有个大生意！” 我说着微微一笑。 现在的年轻人，除去我这代比较有能力的，我估计有不少都已经陷入债务危机。 就是因为这些所谓的“小贷”让他们获得了来钱快的感觉。 所以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在超支花钱。 与其让那些小贷来赚钱，不如让我来。 利用一些比较合理的帮助他们找到工作，开始认真工作之类的方法，回到正常的生活状态。 随后再依托银行来帮忙管理他们的债务。 我想把这个叫做债务重组。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六十五章 赚钱的行当做不做? 既然店铺的位置已经选好了，那么就是把剩下的事情给做完。 “蔡彬，你和赵淑雅去看一些家具之类的东西，我怕们要做好开堂口的准备。” 我开始安排，“剩下么……陈橙，你帮我去找韩金看看黄炳这边的情况。” 我刚说，一个熟人就走到了我们的面前。 “林飞先生，黄老爷有请。” 黄百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行，我们走一趟。” 我点头道。 “抱歉，黄老爷只请了林先生一个人。” 黄百说着一抬手让蔡彬和陈橙离开。 “行我自己去，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之后我们蔡家汇合。” 我说着，一摆手，让蔡彬先走。 随后我跟着黄百走了一段路，没过多久，我们就到了一辆车里面。 这辆车我一眼就看出使黄炳的车。 当年他就是用这辆车带我去黄家的。 当然，这辆车在当年是六百多万的顶级车，不过现在估计也就是三百多万的普通豪车。 做进车里，我没有看到黄炳。 黄百做司机，把我带到了黄家。 全程我没有说话，单纯是跟着黄炳走劲黄家的大门。 没过多久，我就坐在了黄家最外面的大厅里面。 昨天晚上我已经从监控里面看到这场面了。 当然，我也不自觉地看向位于大厅里面的监控。 “哈哈哈哈，你们都下去，我跟林兄弟要好好聊聊。” 黄炳一脸笑容地走了出来，嘴里叼着雪茄。 “林飞，你进来好好聊聊！” 黄炳黄炳说着，把我带到大厅后面。 关上门，他的态度就变了。 “沈凡，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帮那几个傻子还钱？” 黄炳径直开口，“我感觉你应该看得出来，这是我的局？” “当然看出来了。” “我是来抢钱的。” 我淡淡开口道。 “你怎么抢钱？” “我只看到，你是想送钱。” 黄炳笑道，“他们的债务可都是等于在给我还钱啊！” “那我只能说你一点都没变。” 我说着反过来嘲笑，“还是这么喜欢赚快钱。” “那你到是说说，我怎么赚钱？” 黄炳有些好奇地开口道。 毕竟我的嘲笑，他是无所谓的。 对他来说，我实力不差，如果资源同等，他都有可能被我治住。 所以他更好奇的是我的办法。 “你只拿了现钱，现钱有什么用？” “等到汇率一变，物价一变，他们只要拖得够久，你这些钱都是废纸。” 我开口道，“我打算买下这些人一辈子，不过，如果没有你出这么个坑，我还没办法。” “嗯……现钱是不怎么有用。” 黄炳微微点头，露出一副懂装不懂的样子。 “说之前我得跟你说好，你不准学。” 我开口道，“你可以继续坑人，但你不能做我这分生意。” “行，我不做！” 黄炳爽快答应了。 “我刚才进来看到你有监控，这边应该也有？” 我说着扫视周围。 “观察这么细致的应该也只有你了。” 黄炳微微点头，“录音和录像会到你的手里。” 估计他是觉得这他做坏事捞这些钱够了，所以也觉得我这些钱都不是什么有用的事情。 “行，那我说了。” 我缓缓开口，“我打算给他们做个债务重整服务。” “债务重整？那你不是还要相帮他们还钱啊？” 黄炳笑出了声，但是在我把整个计划说完，他就笑不出来了。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不过是概念上的帮他们还钱。” 我缓缓解释道，“他们现在的状态，我是不可能帮着还钱的，无底漩涡。” 随后我给他说明了整个债务重整计划。 首先就是用银行信用帮他们兜底。 然后先还一小部分，给他们吃点甜头。 之后就是找到一些工作岗位让他们做，这辈子锁死在工作岗位上。 或者是一些别的我需要的工作，反正他们能稳定赚钱，就可以稳定给我送钱。 我们则是利用银行信用，拖到之后通胀起来一些再还钱。 通胀是一个地区或者国家必定会有的。 恶性通胀当然是不好的，但是良心的通胀会促进市场的发展。 所以现在的六百万，在未来，可能相当于八百万或者一千万。 到那个时候我再还钱，不就血赚？ “看来，你真的变了。” 黄炳笑不出来了，脸色有些严肃，我能从他的话里面听到高兴。 因为我至少“肯做坏事”了。 “最后把你那些不值钱的废纸还掉么分分钟的事情。” “这样，我不但能从你手上抢钱，还能拿到名声。” 我缓缓开口道，“与其像你这样竭泽而渔，我还不如，让鱼一边帮我数钞票一边笑嘻嘻感谢我？” 说着我微微一笑。 当然，我这些话可以用另外一种说法来。 刚才给黄炳解释的，自然就是听起来像是在做坏事的说法。 而正常的说法，债务重组其实不单单是在帮这些人重组债务能够规划出自己独自生活的能力。 还能给社会解决就业的问题。 虽然我和前面几代还好，但是我在鹤州已经感觉到，后面的几代可能就业的问题会越来越大。 除非有什么新的工程或者开发地区，就这么内耗下去，工作岗位始终不够。 而这么多人辛苦学到大学，却不能做到和他学历“相匹配”的工作自然也会有积怨。 各种作用方式之下，就业未来是个大问题。 我现在就投资就业，不但能帮我的古玩堂口解决员工问题，还能在未来占据主导地位。 未来的世界，人才才是核心。 这个和古代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道理是一样的。 “如何？” “我们可以合作。” 我缓缓开口，“你负责当坏人，我负责当好人。” 其实我很清楚，这些小贷就算没有黄炳撑腰也会存在。 只要有利益又不是法律完全禁止的东西，就一定会存在。 我也不可能站在道德高地去谴责这些本不是法律禁止的事情。 “凭什么我当坏人？” 黄炳叼着雪茄开口道。 “你刚才自己说的，你不会做这份生意的。” 我开口道，“录像和录音你也得给我。”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六十六章 赚钱先行 “谁说我的录像开着了？” 黄炳轻松开口道。 “那我的开着了。” 我说着打开我的手机，上面播放着录音，“你不录音，那就我录音。” “到时候咱们这些东西都公开了，我觉得你损失比我大。” 我缓缓开口道，“就算你能脱罪，你的名声也臭了。” “你……” 黄炳一脸惊讶，应该是没想到自己放松的时候被我摆了一道，“看来你确实变了。” 说着，他开始正视我，“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你放心，只要你不染指我的生意，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存在。” 我缓缓开口道，“而且这也动不了你大部分的利益？” “这倒是，不过你确实让我有些意外。” 黄炳微微点头道，“如果可以，其实你来我这儿做事也不错。” 他知道，我已经摆脱了“沈凡”的人设，可以接受做坏事。 这点，就足够他接纳我。 但是他依然有几分小心在里面。 这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的。 或许是在鹤州的历练，让我的“读心术”更加高级。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黄炳缓缓开口道，“如果你直接回来，跟着韩家做事，跟我好好斗斗，这不是也不错么？” “为什么要放弃韩家？” 他追问道。 我知道这是他最大的疑惑，也是他对我最大的怀疑。 如果我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解释，他在“任用”我这点上，有百分百的怀疑。 之后的事情他也会步步小心，这就让我加入他，在他内部瓦解他的犯罪帝国的时候有各种障碍。 “很简单，钱。” 我缓缓开口道，“我从京城出来，最后在鹤州身无分文。” “斗来斗去，说白了，就为了一个字，利。” 我起身，像是经过沧海桑田的感觉一样开口，“你斗来我斗去，有什么意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什么不找一种大家都能赢的办法？” “与其抢蛋糕，不如把蛋糕做大了大家分。” 我补充了一下，“至于蛋糕最后谁分，那就是做蛋糕的那人说话了。”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不想斗了，我想大家一起赚钱，和谐一点不好么？ “好！” “你能明白这点，以前这些事，我都可以赔偿你！” 黄炳拍手道。 我看向他的样子，就好像是找到了一个能够继任他的人一样。 “不过，你原来的堂口在韩家这边，我是没什么办法。” 黄炳点头道，“大家一笑泯恩仇，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我感觉到有些问题，不过并不是黄炳怀疑我，而是黄炳的态度让我感觉怪怪的。 当时我还没意识到，等到后来我才发现了问题。 并不是我变了，而是黄炳变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之前我那六百万的货要还，你搞出来那些事精神损失，也得给。” 我立即开口道，“加起来就给我一千万。” 任何事情，如果被量化成钞票，就会很轻松摆平——只要钱够多。 所以对于很多大人物来说，能够用钱摆平的事情是最简单的。 “行，这点小钱，我打到你鹤州银行去就行了？” 黄炳轻松开口，“你以后也可以常来，不过咱们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无所谓，等到之后时机成熟，我亮明身份么，总归是要被人看到的。” 我开口道，“还有，钱，你打在林飞的那个账户上，不要打在我自己那个账户上。” 说罢，我走回到客厅。 “林先生。” 我看黄百这样子，自然知道了我是沈凡。 “你帮韩家的事情，需要我跟黄老爷说吗？” 我威胁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帮韩家了？” 黄百看到黄炳出来立刻否决，“你不要乱说！” “怎么回事？” “他可是帮着韩家一起瞒着我还活着的事情啊。” 我的微笑，这时候就像一把刀，刺向黄百，“当时你见到我的尸体难道一点没有怀疑么？” 听到这话，黄炳立刻眉头紧皱，我的下一句话让他更加紧张：“韩家的人可是在你身上放了窃听器哦，不然他会这么让你回来？” “你……你怎么凭空污蔑好人？” “黄老爷，不要听他乱说！” 黄百争辩起来。 “你自己摸摸！” “就在那别墅的时候，他们就在搞了。” 我直接泄露了我亲手准备的秘密。 “黄老爷，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想找你斗斗。” “不过，从你搞汽车炸弹的时候，我觉得，你已经过火了。” 我开口道，“那时候确实想跟你好好斗斗。” “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跟我好好合作的呢？” 黄炳将黄百的事情放在一边，好奇地问道，“还有，汽车炸弹不是我弄的。” “黄老爷，不是你么？” 黄百相当疑惑。 “如果汽车有炸弹，我让你去烧房子干什么？” 黄炳眉头紧皱，“就算火烧起来也就是烧了你沈凡的必需品罢了，我还没到随意杀人的地步！” “我又不是天生杀人狂！” 他看了我一眼补充了一句。 “那么，问题来了，炸弹是谁放的。” 这个问题让我也有些疑惑。 到现在我真的确认黄炳不是放汽车炸弹的人，那么还有谁会放汽车炸弹？ “我想到和解，倒是拍卖的时候，你本来有直接戳穿我的机会，不过你选择了继续瞒着。” 我开口道，“我知道，不仅仅是我变了，你也变了，你应该可以跟我好好一起赚钱。” “原来如此。” 黄炳微微松了口气，随后恶狠狠看向黄百，“黄百，该说说你的事情了。” 这么说着我和黄炳分别坐在次座和主座。 “黄老爷，我真没有跟韩家串通！” 黄百百口莫辩。 “把他送到医院去做个检查。” 我缓缓开口道，“窃听器取出来也就罢了，毕竟他也跟了你这么多年。” “如果你愿意过来，黄百死了也没事。” 黄炳笑道。 这就是黄炳，前面还在说他不是天生杀人狂，之后黄百的命又可以这么轻松取舍。 “再说，黄百一条命先留着，我也没急着马上到你黄家。” “有些生意还是得做，对？”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六十七章 尽快搞出来 这么说着，我露出轻松的表情，“这次的谈话倒是挺愉快的。” 说罢，我自己走路离开黄家。 打了车，一路进入福井街的区域。 我没有第一时间回蔡家，而是前往了位于福井街圈子范围内的鹤州银行。 虽然鹤州银行的京城支行也是在福井街的商圈范围内，但已经是比较边缘的位置了。 “支行长在不在？” 我进去以后直接开问。 负责接待的店员已经见过一次我，当然知道我“尊贵”的身份。 所以立刻把我带到了的休息室。 “林先生，您现在这儿休息一下，我现在就去通知支行长。” 店员说着，出门就去通知卓鼎。 片刻，卓鼎走了进来。 他是一脸愁容。 “怎么了？” 看到他这幅样子，我率先发问。 他应该是有什么困难的，不然也不会这样。 “我们银行最近有些困难。” 卓鼎说着眉头紧皱，坐在了我的对面。 “没钱了？” 我追问道。 银行还能有什么困难？除了没钱了难道是钱太多了？ “钱出不去。” 他说着叹了口气。 我心中一惊，还真是因为钱太多了？ “你也知道我们这边除了存钱，其实还会做一些投资或者发一些贷款什么的。” 卓鼎解释道，“冯杰应该跟你说过一些。” “嗯。” 我说着微微点头。 “不过我们京城这边的业务有些困难，贷款发不出去。” “不是资质不行的，就是……根本不需要钱的。” 卓鼎继续解释，“鹤州需要发展所以投资这边一直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京城情况完全不一样啊。” “那我正好有一个适合你的。” 我说着微微一笑，“搞出来应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这么说着卓鼎眼前一亮。 “沈哥，你直接说！别卖关子了！” 他立刻追问。 “给那些欠债的人贷款。” 我也跟着开口。 “沈哥，那些欠债的人本来就信誉不良，如果不小心就是坏账啊！” “而且他们这些人应该都是在别的地方欠债了，可能是银行也可能是一些商业机构……” 卓鼎立刻恢复了愁眉不展的样子。 “首先，鹤州银行业务无法展开，是因为京城的银行状态已经饱和了。” “咱们是外地人，当然不可能得到多少金钱往来。” 我解释道，“那么我们就要从那些欠债的人下手。” 随后我给他说了债务重组计划。 “利用银行的信誉给他们担保，然后逼迫他们找到工作正常生活。” “如果他们能够正常生活并且定期交钱，那我们不是还能多赚一笔？” 给他讲完这些之后我微微一笑，“最好和一些用人单位联系一下，他们应该很欢迎这个计划。” “公司有人用，社会就业率上去了，咱们还能有钱赚，这不是三赢么？” 听到我说的，卓鼎微微点头，可是还是有些愁眉不展。 “不过他们欠债的情况会不一样啊，几十万还好说，可几百万那些……” “一点点还，我们可以给他们介绍一些不同的工作，甚至是培训。” 我开口道，“反正都收钱，不如顺便掌握人才。” “嗯……” “我明白了，京城的情况我也看了，不少人好像是中了小贷的圈套然后才利滚利的。” 卓鼎立刻点头道，“如果有一个严格的审查机制的话，这一套应该可以搞定。” “我会尝试跟人力资源管理处联系看看情况的。” 他补充道。 “尽快搞出来，有些人可能会在背债到的情况下绝望。” 我点头道。 人力资源管理处，不算大部门，和税务管理、治安管理和文物管理三大处相比，规模很小，主要是处理一些失业人员的情况。 因为只要登记了就算失业，为了从某种数据上控制失业率，所以人力资源管理处没有多少实质上的作用。 无论鹤州还是京城，都是如此。 也正是这样的状态，鹤州银行可以开发这个“蓝海行业”，独辟蹊径获得相当的竞争力。 不然，别说跟首都银行和京城银行这样的国有银行比，连发展银行和商会银行这些商业银行都比不过。 “行，我尽快搞出来。” 卓鼎点头道，“沈哥，要不明天我们去一趟人力资源管理处？” “怎么了？”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王凡在，他直接调到这儿来了。” 卓鼎立刻回答。 “他为啥来京城啊？” 我一脸疑惑，王凡都已经快做到顶了，甚至可能是最年轻的税务管理处的总管理。 为什么要到人力资源管理处这种小到几乎没什么经费的地方来？ “不知道，估计是他想到京城来，然后就这么个位置。” 卓鼎微微摇头道。 “你现在打电话让他回去。” 我深呼一口气稳定情绪，这种头脑发热的做法是在让我有些生气。 “沈哥，这是单向的啊，他来都来了。” 卓鼎一副苦笑的样子。 我也只能叹气了。 不过既然王凡来了，我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他不帮，正好能跟人力资源联系好，联合做一个债务重整的项目。 鹤州银行和人力资源管理处双赢。 “行，明天我们去一趟。” 说着，我离开了鹤州银行，回到了蔡家的大宅。 “如何？” 看到我回来，陈橙立刻追问。 “跟黄炳谈了谈。” “想到刚个新项目。” 我说着微微一笑，看到我这表情，她就微微松了口气。 “堂口的事情我们继续准备就行了。” 说着，我们四人走进客厅里面说情况。 “东西我们准备了一部分了一些家具已经送来放在仓库了，到时候只要让车推着出去就行了。” 蔡彬开口道。 “剩下的我们会继续去搞的。” “这是设计图。” 赵淑雅说着给我一张图，是对那家面店的改造。 那家面店的面积其实不小，加上赵淑雅以前就在我京城的堂口待过，所以她想着按照之前的格局来。 我是没什么意见。 这些事情交给她也没什么问题。 “你搞定就行，我放心。” 说着我给他们讲了我在黄家的的事情。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六十八章 又见王凡 “你真打算做这个生意？” 蔡斌眉头紧皱，“就算你联系好了鹤州银行……这不是在害人么？” 他听了我给黄炳的说辞瞬间眉头紧皱。 “有些东西，换种说法，态度就不一样了。” 我说着微微一笑，“黄炳听到的事我想控制他们的人生。” “你们退一步想想，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被巨额债务搞的没法生活。” “和死人只差一个心跳。” 我补充了一下，“那我这么帮他重新生活，难道不是在帮忙？” 随后我搬出了我的理论，“人力资源管理处正好也需要补充就业率，鹤州银行需要资金的流动，这些人需要找到工作，同时也把债务还掉。” “三赢。” 陈橙点头道。她是听懂了的。 “不过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想法啊。” 蔡彬微微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计划。 “我觉得还是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查，筛查出一些人以后先让他们试试。” 我开口道，“先做个模式出来，后面的人就会觉得有希望的。” “反正这也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 赵淑雅开口道，“鹤州银行那边会搞定的。” 确实，这不是我本身的业务，只是一个提意见的人罢了。 如果黄炳觉得鹤州银行是我的“资产”的话，估计也会觉得我在赚钱呗。 其实我只是想帮一帮他们，顺道盘活鹤州银行——在知道卓鼎的困境之后我觉得这边帮一手也不错。 “韩金的事情搞定了么？” 在快“散会”的时候我提了一句。 “他已经搞定了，不过我不知道韩金之后要搞什么啊？” 说到韩金，蔡彬有几分疑惑。 确实他的任务不是很明确。 “韩金之后就在韩家把。” 我缓缓开口道，“到时候负责跟我沟通，我需要韩家那边知道的消息。” “啊？” “韩家要消息你沈凡不是随便拿……” 刚说了这句话，蔡彬就知道自己草率了。 我现在是林飞，不是沈凡。 甚至还要跟韩家作对，当然不可能跟韩家主动要消息。 “剩下的么，就看刘家豪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我说着笑了笑，“早点休息。”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我们继续分头行动。 蔡彬和赵淑雅去家具市场选家具，买好了东西之后就把东西先拉到蔡家的大院子里。 而我和陈橙则是先到了鹤州银行，卓鼎开车，带着我们前往人力资源管理处。 人力资源管理处的位置算是在京城城区比较外围的地方。 或许是某些人觉得，城区里面的“富二代”不需要考虑就业的问题。 也有可能是他们觉得，就算外地人能够找到工作，也没有什么机会进入到城区内核心的位置。 人力资源管理处周围的环境还算不错，树木茂密，房子也都是过去比较多见的五层和七层楼的小区。 偶尔有一两栋十多层的高楼。 总体上给我我小时候才能看到的景象。 我们在边上停好车，一路下楼。 “喂，王凡，我们到了。” 卓鼎打了电话之后，我们就在人力资源管理处的大门口。 人力资源管理处面积不大，一共也就是个带院子的三层小楼。 周围没什么人，很是清闲。 毕竟这年头也没什么人真的回去找人力资源管理处去做什么事情。 门口保安亭里面的保安也十分清闲地坐着，看着手机很是安逸。 估计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儿。 整个管理处就像是个闲职，用来把人放在里面白养着的。 我估算了一下，人力资源管理里面应该也没有什么油水，寡淡的很，而且又没什么事。 除了适合养老，估计也没有什么别的优点了。 这是人力资源管理处给我的第一感觉。 稍微等了一会儿之后，我们看到王凡匆匆跑了出来。 “抱歉啊，我刚才有点事情要处理。” 王凡笑着跟卓鼎打招呼，看到我的时候，却有些疑惑，“这位是……” “你不是说沈哥要来么？” 他疑惑地看向卓鼎。 “是我。” 我一出声，王凡马上就认出来里，“不过我现在是林飞。” 我说着，拍了拍王凡的肩膀。 “请进请进！” 王凡一边说着一边带着我们进去。 走进里面，那种“复古”的感觉越发浓重。 我感觉我好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楼梯和走廊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整个大楼上面的瓷砖都已经有些泛黄，楼梯上的大理石也是，就好像我小时候跑到什么部门去玩一样——过去我师父也会被一些有些身份的人请过去看古玩。 因为我算是有点天赋，师父也喜欢，所以经常会带着我。 当时京城核心的圈子里面都是这样的楼。 这可以证明，人力资源管理处其实早就有了。 只是过去比较看重。 现在随着科技发展反而不是很重要了。 毕竟各地都会有一些什么劳务派遣的单位，私企也会自己去学校和社会上招人。 人力资源管理处那种同意规划管理的功能其实被弱化了。 大部分的情况都会有数据记录。 现在人主要的人问题其实也就是交税和社会保障一类的东西。 人力资源管理处的地位从我现在进楼就能够看到。 “抱歉啊，沈哥，人力资源管理处这边优点破旧。” 王凡说着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这儿。” “如果你提前跟我说，我宁可你再鹤州继续干税务管理处的。” 我缓缓开口道。 “有这个机会嘛，我总是得试试。” 王凡笑着解释道，“税务管理处本来就已经正常运行了，而且有苏小姐在，其实总体问题也不大。” “所以你自我挑战来了？” 我思索着开口道。 “算是，一方面是自我挑战，一方面也有沈哥你在这儿的因素。” 王凡开口道，“我现在是人力资源管理处的总管理，算是整个部门都是我在管，理论上是升官了！” 他说着笑了笑，可瞬间，笑容就被拉下来，“不过这边的情况倒是挺不乐观的。” “具体说说。” “我们正好也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你。” 我点头道。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六十九章 这是个机会 “我这而能帮你什么？” 王凡脸上有些疑惑，“不说这个了，我还是先跟你说说我这边的情况，基本等于一个没有晋升希望的养老基地。” 说着他笑了笑给我讲了讲京城的人力资源管理处情况。 随着私人企业的招人方式的改变——从线下的找人力资源管理处去做宣传招人变成了网上和其他媒体广告，还有一些作自媒体那些宣传。 所以人力资源管理处现在已经没人光顾了。 整个人力资源管理处说点难听的，就是：吃皇粮的废物部门。 “沈哥，即便是这样你还有事情找我们帮忙么？” 王凡说着脸上其实有些绝望。 我看得出来，他一开始是打算做一点事情的。 毕竟也有机会到京城去，而且还是做某个管理处的总管理。 这对于鹤州税务管理处的总管理相比总要好一些的。 而真正来到这儿之后他的心态就变了，看到现在这个“养老基地”他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看来，我正好是改变你命运的人。” 我说着微微一笑。 “沈哥，你早就改变我的命运过了。” 王凡说着笑了笑，“你们找我是什么事？” “卓鼎，东西拿出来。” “我们打算做一个债务重组计划。” 说着我拍了拍卓鼎。 卓鼎将昨晚上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这是一份债务重组计划的计划书。 “这是……给谁债务重组？” 王凡眉头微皱思索着问道，随后看起这份计划来。 “这可行么？” “真有这么多人欠债？” 看了前面的的一部分之后他追问道。 “应该不会特别多，但游手好闲，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的总是会忍不住点那些东西的。” 我开口道，“其实就算是少数，我觉得也可以先把这些人用起来。” “这份计划相当于就是让鹤州银行出钱，帮他们还债，然后我们人力资源管理处再给他们找工作？” 王凡看了一会儿后问道。 “反了，我们不出钱，或者是只出一小部分，然后以银行的信用来做担保。” 卓鼎开口道，“在他还钱的时间段内，他需要按照我们的要求找工作，然后在保证生活的前提下，所有的钱都用来还债。” “原来如此……算是一个长期投资对？” 王凡微微点头道，“这个事情我是可以做，不过我之前看了我们之前有联系的那些公司，都不会给咱们这儿留下岗位啊……” 毕竟人力资源管理处现在地位低下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岗位给他们用。 “这个看你业务能力了，先从一些能够合作的公司开始合作。” 我说着拍了拍王凡的肩膀，“鹤州银行这边的资金和一些东西你也可以用。” “行，我试试，如果能够让那些人正常工作也是一件好事。” 王凡点头道，“我不能保证，可能要过点时间。” “对了，你看看苏小姐那边有没有什么在京城的合作公司，我们可以先合作起来。” 卓鼎缓缓开口道。 “行，那事情就这样了，待会儿我们吃顿饭？” 王凡说着，看向我。 “就边上的小酒店吃一顿就行了。” 我随口一说。 随后我们又聊了好久，主要还是以前在鹤州的事情。 “对了，地铁后来怎么样了？” 我思索着问道。 “地铁很顺利，就是短期内有些位置交通需要调整，其他的话，问题不大。” 王凡回答道，“估计今年年底应该至少有一条线路可以通车。” 听到这些话，我点了点头。 现在鹤州已经完全平和，我们只需要关心现在京城的情况。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吃顿饭，我之后还有点事。” 卓鼎看了一眼手表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银行最近还是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行，我们就边上吃一点。” 王凡也这么说道，随后我们一起到外面吃了顿中饭。 债务重组计划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不过只要有人在被这些钻法律空子的小贷坑害，我们就有生意。 即便我跟黄炳可以说点狠话，可我依然不想走犯罪的路子。 中饭的时候也聊了好一会儿的天。 随后卓鼎开车把我送回去了。 回到蔡家，正好看到蔡彬和赵淑雅推着小车回来，里面是一些古色古香的架子。 “这些都是我定做的。” “正好今天到货我带回来。” 蔡彬看到我打了招呼之后缓缓开口道。 “我们之后也要开始考虑堂口的事情了。” 我说着微微点头。 “不搞那个什么债务重组了？” 蔡彬有些奇怪。 “做这些事情都是需要时间的。” “哪能昨天说今天就成了？你当看电视剧啊？” 我说着笑了笑。 我倒是希望做事能这么快，不要过程，分分钟完成。 那还努力什么？ 只要喊一句，我要成为亿万富翁，不用过程，今天喊明天就成了。 我虽然不打游戏，但以前大学的时候看室友玩过不少。 他玩的都是一些单机的游戏，只要玩的不舒服了就打开修改器。 就好像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太慢了，一修改数据，什么都来了。 其实我看他玩的那些游戏都挺有意思的，什么扮演欧洲中世纪的国王经营国家，或者是当做星球霸主在宇宙殖民。 可只要他打开了修改，一下子他就玩得索然无味、兴趣全无。 虽然我那时候不说，但我已经感觉到了一些事情。 得到什么东西的快乐不单单取决于这个东西又多厉害。 而是取决于你得到这个东西中间经过了什么。 也许这种理论对别人不通用，但是对我来说应该是这样。 “那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准备堂口了？” 蔡彬微微点头，改口道。 “嗯，明天我去申请一下，你们先做一些装修的准备。” 我开口道，“估计很快就能进行会员测试。” 因为我已经跟黄炳聊过，所以这次古玩协会的测试我觉得应该会比较轻松。 “不会有什么问题？” 蔡彬追问了一下，顺道小推车往院子里一推。 “没问题，这应该很快的。” 我开口道，“明天你们去跟老郭谈一下房租的问题，就按照周边一般的情况来。”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七十章 京城古玩协会 “这个位置的店铺，我估计一个月可能要六千到八千的样子。” 赵淑雅开口道，“之前我了解了一下周边的，基本是六千和一万之间不等。” “嗯，这部分就你们来，我去把古玩协会的位置给搞定。” 我点头道，没想到他们已经做了这么多事情。 在一开始一系列的准备之后，我们总算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 环境轻松多了。 第二天早上，我立刻前往京城的古玩协会。 算了算时间我已经好就没有走进京城的古玩协会了。 不过当我到了古玩协会门口的时候，我有些懵。 在我面前的是一栋高层的办公楼，甚至连古玩协会的牌子都没有。 我眉头紧皱，看了一下手机的地图，在更新过的地图里面，我确认这边就是古玩协会。 我记得之前在鹤州古玩协会的大楼倒是也是大楼里面，可也不会这么高？ 在我记忆里面古玩协会也是三层小楼。 可能是因为我这几年在外面游荡，京城发生了变化。 毕竟我现在能看到的高楼大厦变多了很多，甚至地铁的线路也通了很多。 带着疑惑我走进了这栋大楼。 “古玩协会不是这儿么？” 一个年轻人正在前台问，我也跟着凑了上去。 “这儿是古玩协会，只是现在报名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前台小姐开口道。 我也走上前去。 “现在搬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也想报名。” 我带着微笑问道。 “古玩协会招收新会员的地方在城外，地址……” 前台小姐说着，找了一下，随后用打印机打出来，“你们找这个地址就行了。” “谢谢，” 我刚要接过地址，那个年轻人就把我的手按住了。 “兄弟，你也要加入古玩协会？” 年轻人打量着我，我跟他的年龄不相上下，不过他浑身上下都带着几分稚气。 估计是哪里的富家公子哥，参加一下古玩协会方便走自己家族的关系。 “是的，您也是来报名的？” “你可以滚了，这次古玩协会只招一个人，已经给我定好了！” 年轻人一脸傲气地开口。 这股劲倒是想几年前的我，不过他身上的气质倒是不太像我。 我那时候就已经是满京城小有名气的了。 傲气是实力带来的，不是亲戚和家族带来的。 “事在人为嘛，我想参加一下看看。” 我说着笑了笑，“你一个人参加总归还会有人闲话嘛，我一起来，正好能证明你的实力呗。” “嗯……你说的倒也是有点道理啊！” “没事，就算你进不来，我也可以让你到我爹的堂口帮忙！” 这么说着，他一脸笑容，“我叫宋文，宋家的。” 宋家也是老底子厚的很的大家族。 和韩家差不多，也是因为现代科技发展之后失去了先机，现在只能靠着底蕴继续维持家族。 “宋少爷请。” 我降低身段，微笑身手。 “你应该没车？走，坐我的车！” 宋文说着带着我坐上了他的豪车。 这样单纯的年轻人我倒是不多见了，尤其是这种家族子弟。 估计是大学毕业以后在外面野了挺久的，现在被叫回来的。 “哎，其实也挺烦的。” 路上宋文给我说了他的烦恼。 原来宋文在外地搞互联网项目，已经小有成就，他的大数据系统被不少大公司用着。 可最近宋文的爷爷快不行了，他爹拼命地叫他回来。 他算是被架着进京城的。 好比是自己在外面做事做的好好的，突然有人强行让他继承家产一样。 因为搞互联网的时候，他主要是负责开发的那个，其他人负责运营和商谈一类的事情，所以他基本保持着大学生那种比较稚嫩的状态。 我觉得他运气挺好的，却也给他捏了一把汗。 京城这地方，水深的很啊。 他这个状态，估计撑不了多久。 “其实如果不是老爹要求，我根本不想来。” 路过红绿灯的时候宋文叹了口气。 “那你还说你内定了？” 我有些疑惑地追问一句。 “这不先吓吓你啊，听说我老爹把这两天别的家族都打点好了，就我一个人来报名。” 宋文开口道，“你是哪个家族的？” “没有家族，我就是普通来京城打拼的人。” “林飞。” 我说着趁着红绿灯的间隙跟他握手。 “你有这个胆子，应该很有本事？” “待会去那边报名之后，你得把我打败了！” 宋文突然心生一计，笑着开口。 “能坐吃家族的底有什么不好的？” 我反问道，“等你坐上位置了，不是也能搞互联网？” “话是这么说，只是我爹急着想把我推上去。” 宋文说着就把他家族老底给我说了个底朝天。 现在的宋老爷，也就是宋文的爷爷，一共有三个儿子。 宋文的爹是大儿子，但是他没有古玩的天赋，只能帮忙管理伙计。 二儿子和三儿子倒是天赋不错，能看古玩，现在也是古玩协会的人。 所以宋文的爹想要在宋老爷走之前，把宋文扔进古玩协会。 然后靠着这一点继承主宋家的产业。 “你这些话可不能随便给什么人说啊。” 我说着微微一笑，“我倒是有那么点小本事，才来试试的，说不定还不是你的对手。” 从宋文这些话的字里行间我大概听明白，现在的京城古玩协会还是以前那个状态。 算是“竞争上岗”的那种状态。 古玩协会的会员，就相当于是一个“许可证”，让你能够在福井街的范围内经营古玩行。 对我们内行来说就是开堂口。 因此，和鹤州不同，古玩协会的成员选拔是很苛刻的。 有很多刁钻的古玩知识。 我依稀记得我是获得古玩协会成员证明的最年轻记录。 如果京城古玩协会的选拔没怎么变的话我通过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太清楚形式了。 “到了，就这个别墅。” 宋文根据地址导航之后开到了一个大院子里面。 这地方相当豪华啊，而且有种明清时期院子的风格。 想来应该花了不少钱。 “你先下车，我停车。” 宋文说着，我先下车，看着他把车停好。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七十一章 会员选拔 在停车场出来的时候，宋文还多嘴了跟我说了现在古玩协会的情况。 “我爹也在，几大家族的人都会在。” 他说着，跟我一起走到门口。 “我们是来古玩协会报名考试的！” 宋文对着门口喊了一句，随后没有人来开门，门自动就开了。 我倒是惊奇，在郊区还能搞出这种全自动的东西。 我么那一路往里走，有不少柱子。 我看的出来，是仿照皇城里面的九龙柱做的。 上面各有图案，都是有一定名头的。 算是现代艺术品，但其中的文化价值倒是还挺高的。 在感叹京城这些“爷”会玩之余我们走进了古玩协会的大厅。 里面倒是有几分阴森。 估计是现在来成为古玩协会的人不多了，基本就是家族成员或者一些拜过山门学过本事想在京城立足的人。 有了古玩协会成员的证明，除了在京城福井街一片开堂口，其实到别人的堂口里面也都会有人收。 算是一个吃喝保证的证明。 当然，也是证明你有本事。 “二位，你们先填写一下身份表格，在大厅里面稍等。” 一个戴着眼镜的管家，拿着两份表格走了过来，表格上面夹杂着笔，和用来按手印的印泥。 我和宋文分别坐下，快速填写。 交上去之后，我们就在大厅里面等着。 管家甚至还贴心的给我们准备了茶水。 看着宋文一饮而尽，我倒是没有急着喝。 透过茶水，我看到被子底下印着光绪八年的字样。 这都是古玩协会可能会搞的小花招。 因为有过这种经历，所以我格外注意。 稍稍坐了一会儿，依然没有消息。 宋文问起来了，“管家，怎么还没好？” “不是说要考试么？” 他十分不耐烦地开口，“人呢？” 这就是古玩协会考验人的地方。 第一点就是沉得住气。 我记得过去一半都是会通知的。 约好时间才能上去经过考试。 当然再给出身份证明之后，他们也会考察这个人有多少水平。 不过我估计是随着现在搞古玩的人越来越少，也就是择日不如撞日的那种。 再加上现在差一个人的身份其实很方便，所以也不用怎么去花时间看他的身份背景。 所有的流程应该都被简化了。 我算是沉得住气的那种，我估计宋文也就是故意表现出这种样子，好让他直接被劝退。 毕竟如果来报名会员的人只有一个，就算他比较差，也有通过的几率——除非差到根本不懂古玩。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管家才过来。 “宋先生请跟我上楼，林先生您稍等。” 管家说着，带着宋文上楼。 我微微点头，继续坐在大厅里面等着。 “你要来，就直接跟我说就完事了。” 这时候，黄炳从侧边走了过来一脸笑容，“你还考什么？” “黄老爷，这位是……” 边上几个家族的族长缓缓问道，看到我的脸十分疑惑。 “这位可是有来头，临安城那边的拜山的，有不少本事。” 黄炳笑着开口道，“找了蔡家来帮忙，算是想在京城混出点东西，对？林飞？” “黄老爷说的是。” 我起身之后微微低头致意。 这也在给其他人说明，我是黄老爷的人。 其中我看到了一个脸色有些难看的人。 我估计他就是宋文的爹。 “黄老爷，我们不是说好……” 宋文的父亲，在黄炳耳边小声开口，不过这环境算是安静，所以我们基本都听到了。 “没事，这小子不用考，直接给他。” 黄炳径直开口到。 不过我看到的是其他人不服气的样子。 “黄老爷，咱们都不知道这小子的深浅，以前来协会的，哪个不是拜过山门的？” 边上的人开口道，相当不服气，“怎么说也不能不考就让他过？” “对啊，黄老爷，要是传出去，咱们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们说着，十分不服气。 黄炳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形式的流程还是的走。 “那好，你们出题，如果他过了直接给他发证。” 黄炳说着坐在一边，打算就此看戏。 “林飞，刚才进来的时候九龙柱的图案分别是哪九龙？” 一个人开口道。 我叹了口气，这群老东西这么长时间还是喜欢玩这种套路。 “第一幅图，双龙戏珠，第二幅……” 我径直说出，一个不差。 “这个茶杯是什么年份的？” 另一个人立即开口。 “你们……” 他们以为我被难倒了，一个个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们能出点有含金量的题目么？” “光绪八年。” 我对答如流。 这下得意的笑容就变成了有几分尴尬。 “请坐，上东西。” 说着，管家安排人上了东西。 “一分半一件。” 他们觉得我应该没有这么高深的水平，所以还给我宽限了一些。 一共十件，自然是十五分钟。 “一分半就够了。” 我说着，起身看起这些东西。 前面九件十分顺利。 只花了一分钟。 不过最后一间，我感觉有些难度。 虽然看起来很真，而且还是一眼真的东西，可是我看到了一丝不协调。 很明显，这玩意儿应该是十天和严军泽的作品。 “最后这件黑鲉瓶子是假的。” 我径直开口道。 “错！” “这件是明永乐年间的民间黑鲉！” 他们立即开口，就好像是鸡蛋里挑骨头被逮到了的小人得志样。 “假的，要不，去查查年份？” 我开口道，“如果你们的眼睛不管用，那就用机器。” “什么狂妄小子，我看了几十年的古玩能错？” “小子，你可别这么狂，就算你是黄老爷的人，今天这件黑鲉瓶也是真的！” 他们纷纷叫起来。 “黄老爷，要不找机器来。” 我开口道。 “嗯，找个机器呗，既然有争议，还是铁证如山比较好。” 黄炳一副看戏的样子。 没过多久，管家检测机器带进来，随后有叫来了专业的工作人员检测。 “东西，大概距今六百年上下，应该是永乐年的东西。” 听到这话，我直接用一手把瓶子打破。 面对我这行为，他们纷纷露出了笑容。 “小子，破罐子破摔了是？”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七十二章 真的是假货! 众人见着我打破瓶子纷纷惊讶不已，甚至带着一些蔑视。 在古玩界，故意打破古玩可是一种罪不可恕的行为。 我当然也知道这点。 不过，如果打破，就无法证明我是对的。 在黑釉瓶打破之后，我更加确认了我的想法，在摔碎的破口位置，是一种十分规整的裂痕。 这种一般都是用机器或者是现代的科技辅助才能做出来的。 即便是古代最顶尖的工匠也不可能把内部做得完美无缺。 “检查一下。” 我淡淡开口，看着拿着机器正在等待的工作人员。 “是……是现代的仿制品……” 工作人员的话缓缓说出，甚至有些犹豫。 可这句话却让其他人全都震惊不已——除了黄炳在看戏，一脸好奇。 “这件东西你看不出来很正常。” “即便是普通的机器检查都能逃过，这古玩也已经花了不少的心思在里面。” 我缓缓开口道，“这东西检查不出来的原理很简单，就是他真的找了同时代的东西在表面摸上去。” 他们看得我个个是有些牙痒痒的。 估计刚才如果用机器鉴定的人说我是错的，估计他们还真就要发飙了。 可能一开始还是看在黄炳的面子上，到后面真绷不住了。 “好了，这最后一件我是对了，你们应该没意见了？” 我淡淡开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缓缓走到黄炳边上，“黄老爷，您看如何？” “我怎么看？” “我坐着看。” 黄炳说着微微一笑，“你们几个也测试过了，他应该合格了？” “是，黄老爷，他确实有一些本事，成为我们古玩协会的成员也是理所应当。” 看到黄炳的态度，他们一致同意。 说白了还是看在黄老爷的面子上。 我从之前他们的对话里面已经感觉到了他们对黄炳的不满。 估计之后还可以利用这层关系来制衡他们。 “那我儿子怎么办？” 宋文的父亲问道。 “过两天，看看他的水平。” 黄炳十分随意地开口，“现在来报名会员的人也不多了，有点水平的，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么说着，这些人全都上楼了，负责机器检测的人也被管家送走。 “这种事情你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黄炳叼着雪茄走了过来。“这种都是小事。” “总得自己过来重新搞一下？” 我思索着开口道。 “如果他们知道你是谁也不会这么狂妄。” 黄炳说着，缓缓起身，“你过来看看。” 说着我跟着黄炳到了边上的一面墙，这儿都是过去出色会员的照片。 当然除了黄炳，还有我。 “你的记录还没人破呢。” 黄炳开口道，“十八岁就能拿到古玩协会的资格。” “那还不是被你搞下去？” 我笑了笑。 “过去的事情不是说不谈了么，我知道你要外围的借口。” “老郭那边，我也就不催债了。” 黄炳开口道，“不过你去人力资源管理处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我走出门算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算是不想让那些别的家族的人听到。 “我打算去跟人力资源管理处找工作啊。” 我轻松回答，“要让他们给我打一辈子工，总得有工作？” “你可以找我呀，我有的是工作给他们做，顺带还能让他们多……” 黄炳刚说，就被我打断，“咱们说好了，这个钱，只能我赚你不能转对？” “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 他笑了笑，吞云吐雾了一下，“行，你自己搞，如果你想要什么工作岗位的，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系一下，毕竟我手底下公司也不少。” “我要是搞了公司，自然也有岗位。”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我在这京城的产业应该被你连根拔起了？” “你可别乱说，拔起来的可不是我。” 黄炳说着笑了笑，“当年你走了以后，那些人可一个没少拿你的东西哦。” “无所谓了，反正有本事哪儿都行。” 我随口说了一句，随后立刻追问了一句，“那我的会员证明什么时候偶给我？” “过两天，我亲自送过来。” 黄炳看着外面的风景缓缓回答。 “不用了，我自己来拿就行了。” “是来这儿还是去你家？” 我摆手道。 “那就来我家，我们好好吃顿饭。” 黄炳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屋。 没过多久，宋文也出来了。 “怎么样？你通过了么？” 宋文看到我在门口等着一下子凑过来。 “你通过了么？” 我微微点头，随口追问。 “好像我爸做了什么交易，我不用考试，只要看点古玩就行了。” 宋文说着有些失望，“看样子我应该也是通过了。” “通过不也是好事嘛。” 我说着跟他一起重新坐上车。 “我不想管家里的事情啊！” “别看我刚才跟你说咱是宋家的，其实我真挺烦这种的。” 宋文一边启动汽车，一边脸上露出厌烦的表情，“你斗来我斗去的有什么意思啊？” “赚钱我自己也能赚，公司也不错。” 他补充了一下。 我确实感觉到了他心里的那份纯真，也算是个好人。 这个朋友是值得交的。 他家族里面的事情，其实也不影响他搞互联网的大数据系统。 所以我觉得应该没事。 不过，在这之后一段时间，他可就遭大罪了。 算是为自己年轻付出了代价。 他开车送我到福井街附近，就把我放下。 回到蔡家大院，院子里已经被各种东西堆满了。 “沈哥？” “情况怎么样？” 我没想到韩进也在这儿。 “搞定了，不过之后还要去黄家拿一下资格证明。” 听到我这些话，他们的脸上都很高兴。 “堂口的店铺可以跟老郭谈了。” 我开口道，“对了明天我一起去。” “对了，沈哥，韩家那边来消息了，大概后天的时候刘家豪的堂口就要开了。” 韩金立即开口道。 “好消息啊，我们到时候去看看。” 我刚说就觉得这好像不合适。 “沈哥，我们可以一起去看啊。” “问题不大的。” 韩金开口道。 他并不了解之前拍卖会我做过什么。 按照态度来说，蔡家和我现在的身份绝对不可能不搞事情……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七十三章 自己砸自己的场子 “韩金，你应该不知道我们之前拍卖做了什么。” 蔡彬缓缓开口道，“我们之前可是跟韩家作对了一下。” 从常人的角度去看，我们绝对是过去搞事情的。 要么就是我们根本不去。 我自己原先的堂口要重新开张，我总不能不去看看？ 我想了一会儿，顺道帮忙搬东西。 “去，去看看情况如何。” 我说着微笑道，“砸场子得看机会。” 如果刘家豪真的做得好，让我无处下手，那我也就不砸场子了。 “你砸你自己的场子？” 赵淑雅一脸疑惑。 “算是给他一个提醒。” 我开口道，“你也知道我对自己的胸口有什么要求的。” 听到这话，赵淑雅也就释然了。 我打算给刘家豪一个小小的提醒。 反正档口开在福井街里面始终都会有生意的。 开幕只不过好似给别人看看这是站在哪一家队伍的。 我当年能在几大家族之间开出借口，现在也能够不管这些家族的目光来做事。 “沈凡，你这样也太不地道了？” 蔡彬立即开口道。 “你误会了！” “沈凡是去纠错的。” 陈橙看向我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就想通了，“如果刘家豪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我们可以立即指出，后面事情也会好很多。” “单纯就是在开店的时候丢了点面子罢了。” “总比谁都不知道然后一直错好？” 这么说着，我们打算后天去看看刘家豪如何经营我的堂口。 毕竟他也在富民花鸟待得够久了。 经验和能力应该都不差，而且还有韩世锦和徐进赫在边上帮忙，问题应该不大的。 这么说着，我们打算离开自己的堂口之前，一起去看看。 “我也好学习一下，堂口大概要怎么搞。” 回到大厅里，蔡彬开口道，“反正都要做这生意了。” 说定了之后我们也就吃饭休息。 这两天可以好好放松一下。 当然，在拿到证之后，我就要去津门港看看那些货了。 我可不能直接从蔡家的“藏品”里面肆意拿东西出来卖。 就算我同意，蔡彬也不可能同意的。 两天后，我们几人来到了福井街中段，我以前堂口的位置。 却看着堂口外围站着很多看热闹的人。 其中当然不乏各种家族的人手，黄炳也来了。 只不过他在外围看热闹，并没有走进去。 即便是如此“隐藏”他嘴上的雪茄还是足以暴露他。 “各位，先师沈凡曾经在这儿开堂口，如今我在韩家的帮助下重新开启堂口，还要请各位多多关照！” 刘家豪在剪彩线的后面开口道，“若是小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各位尽管提！” 这么说着，刘家豪和韩世锦和徐进赫剪彩。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阵仗倒是不小。 随后，我前面的人们纷纷走进堂口。 我也跟着进去。 “你怎么来了？” 韩世锦眉头皱起看着蔡彬。 “我好歹也要开堂口了，不能看看么？” 蔡彬轻松回答道，“我正好学习一下怎么开堂口。” 这些话说得正正当当，韩世锦也不可能赶人。 当然他们这一边还不明白黄炳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所以还在按照原定计划准备搞对抗。 这也没事，我曾经也跟刘家豪说过，做生意可以搞对抗，但首先就是要照顾好自己的生意。 不可能去搞那种两败俱伤的事情。 “蔡老板请进。” 徐进赫在一边拍了拍韩世锦，随后笑着对我们开口。 我们就这么走进去。 在堂前走了走四周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跟富民花鸟时候的堂口也差不了太多。 环境格局都不错，这本身就是我几年前精挑细选的地方。 既然总体不错么，我就要看东西了。 随后我开始一个个看真假。 年代和品相，是判断古玩价值的重要方式——前提是都是真货。 一眼扫过去，基本都是真货。 但是当我仔细看起来的时候，我就找到了一个问题。 我的目光集中在天青色双层釉的碗上。 “这东西是假的。” 我径直开口道，“蔡少爷，这是假的，咱们可不能学他们！” 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在砸场子。 甚至之前给我搞古玩协会入会考试时候的人也在场。 在他们的眼里，我代表了“黄老爷”。 我在砸场子，也就代表黄炳在砸场子。 在我说完之后，众人围了过来。 “小子，你懂不懂古玩？” 边上的“行家”开口道，“打开门一眼真的东西。” “对啊，这么明显乾隆时期的东西，怎么会是假的呢？” 说话的这些人都是有一定资历的人。 当然前两天被我打脸的那几个人躲在后面看戏不说话。 黄炳还是老样子叼着雪茄站在楼梯上看着我这边的热闹。 他应该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砸我自己的场子。 “表面上确实这玩意儿是打开门一眼真，但这个东西明显是现代伪造的！” 我说着拿起碗开始指点细节。 “就算是古代也会有这些额问题，他们工匠也会有切割，这个是不是机器没关系！” 那些人是站在韩家的立场上说话的。 无论我怎么说，他们都要嘴硬一下。 这关乎到的是面子，而不是真伪。 “既然大家都有道理，那么我们还是搞一些能够证明的铁证！” 刘家豪微笑着走了过来。 估计他也以为是我在这儿搞事情砸场子。 本来我确实不想砸场子的。 毕竟这也是我自己的借口。 可是有错就应该承认。 刘家豪估计也是觉得自己没问题，所以就从楼上带了机器下来——因为在鹤州富民花鸟的经验，所以他们早就准备了这些用来检测的机器。 很快专业的人下来检测。 也让这些传统看古玩的人感觉到一些“科技感”。 瞬间，年代检测就出来了。 “你看，确实是乾隆年间的东西！” 这么说着边上韩家的人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当然之前在古玩协会那几个老家伙倒不这么认为，只觉得我又会打破这碗来检测。 哎，我偏不！ 我拿起碗，转了一圈，“用这一面检测。” “小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七十四章 堂口的货有问题 韩家这些人笑起来，连带着其他的顾客也笑起来。 “确实是乾隆年间的……等下……” 检测的人员虽然说出了结果，可是他感觉到了异样。 这种检测是表面检测，其实大部分的机器检测都是表面检测。 而且因为这种机器检测的办法会影响到很多古玩大佬的利益。 所以机器检测在京城是很不受待见的。 反之，机器检测都证明了年代，那这东西就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了。 不过表面检测，是有缺陷的，只有知道了这些检测的原理，才可以根据检测的内容进行伪造。 “有一小块，不是乾隆年间的。” 检测人员很犹豫地开口道。 他们是检测人员，不是韩家的人。 一是一，二是二，他不可能“吃了两碗的粉，只付一碗的钱”。 “看来，这双层釉，应该原本是单层釉的赝品。” 我微笑着开口道，“第二层确实是乾隆年间，可这碗，是假的！” 这么一说，不单单是刘家豪，站韩家的人脸上都没有好脸色。 楼梯上的黄炳倒是还是看戏的表情。 当然已经有些人看向楼梯上的黄炳了。 他们觉得我就是他指使的。 “这是你们堂口的问题，货有问题，你应该找给你货的人。” 我缓缓开口道，“这种问题都没有发现，那就是你的问题！” 我的声音逐渐严肃起来。 就像是在教训自己的学生一样。 “抱歉，这位先生，这是我们的问题。” 刘家豪微微点头，脸上也带着严肃。 场面瞬间尴尬起来。 徐进赫瞬间出来解围。 只见他拿着碗往地上一摔。 “乒！” 碗碎裂开来。 “这位先生说得很好，现在的假货太多了，有些连机器都检测不出来。”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这样的东西我们直接砸！” 他这句话很明确了意思就是：我们确实没做对，但是现在的假货连机器都不一定看得出来。 所以他这么说还拉拢了不少老资历。 毕竟老资历永远是自己做大的那种。 他们抗拒机器。 既然机器检测不出来，他们能看出来，自然表示了那些老资历看古玩的重要性。 算是利用这个危险转化成了机会。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挑刺了。 “说得好！” 我微微点头道，“希望之后来你们堂口能够看不到假货。” 这么说着这场“好戏”也到了尽头。 我们在堂口里又逛了逛，就打算出去吃饭了。 黄炳倒是跟在我们后面。 “蔡少爷，咱们吃个饭？” 黄炳一脸优雅地叫住了蔡彬。 “行，黄老爷有请，我怎么能有不答应的道理呢？” 说着蔡彬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坐我的车。” 黄炳说着，一招手，就让他的商务车停下。 我们一路坐车到了红光酒店。 “黄百你先带他们去包厢，我跟林飞小兄弟谈谈。” 黄炳一说完，黄百就麻利地开始做事。 “你是真的狠啊，连自己的堂口都要砸场子？” 等到他们离开，黄炳笑道。 “这有什么问题？” “有错就要承认。” 我开口道，“如果我看不到问题自然也不会提出来。” “这还成了你刚正不阿了？” 黄炳一口雪茄吸进去差点笑岔气了。 “以后这也是我自己的档口，我难道不能要求高点？” 我冷静回答道，“跟了我这么久还会犯这种错误，要是我在，他早就把我踢了。” “说白了还是你狠。” 黄炳咳嗽了两声缓缓开口道。 “这不是狠，之后的生意跟这次开店有什么关系么？” “这种开店仪式也就是给别人看这家堂口是谁家的。” 我淡淡开口道，“剩下又没什么影响。” “哈哈哈，没想到你还有这层算计。” “不错，确实也是这样。” 黄炳点头道。 “最多就是你扮恶人呗。” 我开口道，“我作恶么，他们都会觉得是你指使的。” “坏人我做多了。” “你算是我愿意给你背锅的。” 黄炳说着笑了笑，“怎么样？堂口还顺利么？” “顺利，基本不用你帮忙。” 我回答道。 不过我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黄炳好像在反过来利用我。 我们两个算是互相利用。 我需要加入他来摧毁他，这点到现在算是成功了。 而他好像也在谋划什么事情。 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后来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就挺危险了。 “走，吃饭去，你好像很久没有在红光酒店吃饭了？” 说着他缓缓起身。 “不是前两天才吃过么？” 我说着笑了笑，装作很轻松的样子。 “我说的是正常吃饭不是这种自助餐。” 黄炳提醒道。 “那倒是挺久了，几年了？” 我说着叹了口气装作挺惆怅的样子，“过去的就不提了。” 这么说着，我跟黄炳一起下车，坐上电梯子之后一路到了四层楼的包厢。 因为福井街算是矮房扎堆的人文区域，所以从四楼包厢的窗户这边我们就能够看到福井街的大致样貌。 其实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有在福井街有点地位的人都会选择在这边吃饭，欣赏他们“统治”下的福井街。 “你们谈了什么？” “黄老爷，林飞是我的手下，你可不要夺我所爱啊！” 蔡彬说着微微一笑看向黄炳。 “那是自然，就是林小兄弟实在有天分，我就跟他稍微聊聊古玩的事情。” 黄炳笑着矢口否认。 其实从这个他不想戳穿我的时候，我就应该看出问题。 可惜我的当时的心思在自己的堂口和福井街外围的新堂口上没有发现。 如果能够重来其实我应该现在就反过来逼迫他。 当然，人生没有如果，我也只能够顺势而为。 一顿饭吃下来，其实除了闲聊就是闲聊。 赵淑雅和陈橙很好地管住了自己的嘴，而蔡彬因为蔡家大少爷的身份必须得跟黄炳说点体面话。 总体来说，这是一场单纯的吃饭，没有任何多余的信息透露。 这时候的我只是估计黄炳单纯是想找我问问韩家和刘家豪的堂口那件事。 所以吃完我们各自离开，我也就没有多管黄炳。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七十五章 计划有消息了 当我们回去蔡家，我本来打算明天大家一起去津门港看看货。 在这京城，福井街的货源一共有三处。 算是陆路、水路和飞机三条。 先说飞机这边，主要是比较名贵的东西，空运加上完好包装。 基本集中在京城西南方向的一处大型私人机场。 这个私人机场算是合资的，以前被各种走私份子控制着。 表面上做着给富豪做私人飞机的豪华服务，背地里就利用飞机来运送各种走私来的古玩。 当然能从飞机送过来的都是一些好宝贝。 这第二条走私路线么，就是以前严军泽为主掌控的路上走私路线。 位于京城南边的一个古玩小镇。 和飞机场不同，这边也坐正常的古玩，只是暗中有人走私。 现在么，估计也是黄炳控制的。 这第三条水路，那就不是单纯黄炳能控制的了。 东边津门港的北边五公里也有个古玩集市。 这儿当地的地头蛇控制，加上还有一些外国的走私犯会从这儿进货。 当然，这也是有普通古玩存在的。 古玩集市，主要还是方便为走私做掩护。 所以这三个点都能够找到好东西。 正当我想着要去看看我之后的货源时候，卓鼎打电话过来了。 “沈哥，那个计划有眉目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意外，“这么快？” “王凡找到了一些还看得下去的工作，我们这边也在筛选一些人想要试试看。” “沈哥，明天要不咱们一起去一下？” “行，那明天我过来。” 我说着，放下手机给他们说了这些事情。 “我也想看看。” 蔡彬开口道，其实如果要搞公司的话，我也可以联系一些人帮忙啊。 经过蔡彬的讲述，我大概知道了，他虽然做生意被人坑，但是这个过程中遇到了不少老板。 他们都在抱怨招人难。 “要不一起，我也可以……” 赵淑雅欲言又止，她知道现在她是个“死人”。 对于京城来说，是黑户。 “没事，再过段时间，你就可以复活了。” 我说着笑了笑。 “你打算表明身份了？” 赵淑雅有些疑惑地问道。 “黄炳都看穿了，我还这么偷偷摸摸干什么？” 我开口道，“不过，我还是得演反派，让他们知道原本跟黄炳作对的沈凡，现在和黄炳合作了。” 自从黄炳识破了我的身份，我就已经有这个想法，只是现在还不是好机会。 我的直觉告诉我，黄炳没有完全相信我，至少要看到我做了一些事情以后，他才会“认可”我。 简单来说现在的我只是初步获得了黄炳的信任。 只要有些事情没做好，或者露出马脚，估计他瞬间就会有所行动。 到时候我再想跟黄炳斗，那可就要面对他碾压一般的各种资源。 无论是人脉资源，还是资产资源，现在的黄炳算是到达了一个巅峰。 即便是刘青忠我都没有正面迎战——我还是得掂量一下自己的。 “这个事情以后再说。” 我开口道，“明天先去看看债务重整计划的项目进度。” 这么说着今天也算是我们的休息天。 在堂口正式开起来之前，我们的轻松日子还是挺多的。 但是只要堂口开起来，生意上正轨，各种麻烦就会接踵而至。 首先就是韩家那边。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可是会带着怨气过来砸场子的。 剩下也就是之前我在古玩协会考试时候遇到那个家族的人。 他们搞不懂黄炳，还搞不定一个刚刚来到京城的人？ 只要我站出来说我是沈凡，他们就会在暗地里想办法。 这些我是不可能找黄炳帮忙的。 只要找了，那就是欠黄炳人情。 华容道关羽放曹操的事情我可不想搞得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到了鹤州银行。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我们是一起去的。 我们没有在鹤州银行的大厅里面，而是在地下停车库等着。 没过多久，卓鼎快步走过来。 “你应该都认识。” 我提了一嘴，随后我们跟着卓鼎到了一辆商务车边上。 “沈哥，这是王凡那边给我的工作岗位，你要不看一下？” 卓鼎一边上车一边给我拿了一份文件。 坐上车之后我们看了一下工作岗位。 从普通的扫大街到一些公司里面打杂的职务，还有一些在公司里写文案的工作基本都有。 如果说是普通的贫困家庭，有点学历，基本都会愿意在这边上班。 更重要的是，月薪其实都不低。 虽然放眼全国来说，这些工作一个月五千到六千已经很高了。 但对于京城来说，这都只能算是中低收入的——如果把京城那些“京爷”算上的话，这些收入能不能算进京城的门槛都不知道。 “去掉外围租房或者一些正常的消费的话，一个月他们应该可以换个三千上下。” 卓鼎开口道，“我们再帮他解决燃眉之急，然后搞一份长期的协议，应该也有不少能赚钱。” 说着他把修改过的计划给我们看。 这回已经不单单是给我开烂，赵淑雅和陈橙包括蔡彬也看了。 “交给别的银行的钱里面你们要抽百分之十？” 蔡彬眉头微皱。 这种还债什么的，确实激起了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我们是银行，不是慈善机构。” 卓鼎缓缓开口道，“这只是基础的工作和工资，我在想有一些临时工的市场王凡应该也可以找找。” “兼职打零工也可以更快的还钱。” 他补充道，“我们的目的是让他能够慢慢摆脱债务成为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被债务搞得什么都做不了。” “确实……这份计划倒是很详细。” 蔡彬看了计划后叹了口气，“当年我要是有这种东西，我也不知道与惨到卖家里的古玩啊！” 他这样欠过债，现在脱离苦海的人对这些由深刻的共情感。 “对了，我有个问题，如果那个人在开始搞这个项目之后还是不老实乱借钱呢？” 陈橙思索着追问道，“这样他的债务还是会很复杂啊，而且愈演愈烈啊！” “这件事我们也考虑到了。”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七十六章 试行项目 “一方面我们会严格审查这些人的状态，没包括他们的生活习惯什么的。” 卓鼎缓缓解释道，“另一方面，我们则是会实时跟踪他的账户数据的。” “你看这条，如果他签订合约，我们就有权了解他的财务状况给他做出合理的财务规划。” 他补充道，“我这两天也在跟别的银行联系，他们这些欠债的人只要签了合约，就不能再申请贷款什么的。” “如果是小贷呢？那个没有限制啊。” 蔡彬关心道，他可太懂这个了。 过去就被朋友这么死坑过，他现在可是很小心这些，当然也不希望别人中招。 “这些我们也有准备，他只要有不明资金进账或者在消费，我们就会以他们破坏合约为由终止项目。” 卓鼎解释道，“终止项目之后他也就没有机会再进行项目，我们也不会继续做担保，甚至还要追索之前帮他还的一小部分。” 说着他给我们看了一些其他的条约内容。 这个项目的好处是有人能够帮忙规划，而且还能够暂时帮他们顶住催债的压力。 坏处么，自然就是我跟黄炳说得，他们的人生都要在我的掌控中。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更别说因为这种非常“不体面”的事情而自杀之类的。 总体来说整个计划已经成熟不少。 “这份计划我传给冯杰看过了，他也觉得这样很好。” 卓鼎开口道，“他也想跟进，看看在京城的情况如何。” “鹤州也有这种小贷么？” 我思索着问道。 “有是有，不过现在苏小姐在鹤州，那些人多比较低调。” 卓鼎微微点头道。 小贷无处不在，法务禁止皆可为，这就是现在这个时代。 只要有利益，只要不违法，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事！ “行，我们先去跟王凡了解一下看看。” 这么说着卓鼎开车，我们一同来到了人力资源管理处。 今天的人力资源管理处跟之前就有很大的不一样了。 我感觉得到，就是因为这个项目大家都忙碌起来了。 甚至是门口的保安度看起来精神不少。 “好的，那这边我之后过来看一下可以么？” 我们在门口的时候，王凡正在跟别人聊天走出来。 看样子他应该还在联系更多的工作岗位。 “行，您过来确认一下，我们也放心。” 这位老板说着也就离开了人力资源管理处。 “生意这么好？” 等到老板坐车离开，我走了上去微笑着问道。 “什么生意啊，都是一些社会服务罢了。” 王凡笑着解释，“那是开在郊区的一家设计公司，正缺人呢。” 这么说着我才知道，王凡找到的这些工作，基本都是来自京城郊区的公司。 因为京城市区里面的大公司基本不会有缺人的状态。 毕竟都是大企业了，别人抢破头皮都要进去。 光是应聘都卷的不行，更别说福井街这一圈核心的商业区了。 相比之下，这些郊区外围的小公司就很缺人。 有些想要展开业务，可因为人手不够，只能保守。 “我怎么没想到！” 卓鼎眼前一亮，“之后我也跟那些小公司去聊聊贷款的问题。” “嗯……如果有人手的话他们应该也会想做点大生意。” 王凡点头道，随后看向我们，“我这边只是临时找到了一些工作，后面我们会更新的。” “我们今天就是来看看。” 我说着微笑道。 随后想起了老郭的儿子，如果要开始试运行，是不是可以先把老郭的儿子安排进去？ 这么想着我就把老郭的事情给卓鼎和王凡说了。 “这还得看他的儿子到底会什么东西。” 王凡开口道，“如果他什么都不会吗，从头培训可能需要不少功夫。” “不如我们把他约出来聊聊？” 卓鼎思索着问道，“资料这方面我可以准备，不过主要还是看他这个人怎么样。” 这么说着，我们稍微寒暄了几句之后，就一同到了福井街附近。 我给老郭电话了之后，就坐在红光酒店的一层大厅那边。 一层是有吃饭的地方的。 我们没有马上找老郭的儿子，而是先给老郭打了电话让他过来聊聊。 说实话知子莫若父，郭松对于自己儿子的状态应该也会了解不少。 “这位是郭松，我们之后的房东。” 等到老郭来了，我起身给王凡和卓鼎介绍道。 “这位是人力资源管理处的王管理，还有鹤州银行的卓支行长。” 我也给老郭介绍了这两个人。 “事情我大概知道，不知道二位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郭松十分恭敬，但也没有任何想要跪舔的态度。 毕竟在受到这些待遇之前他怎么说也是个“京爷”。 “我想请你看一份计划。” 卓鼎说着将债务重组计划放在了桌上，“这是我行即将推出的债务重组项目，我们会先帮欠债人员换掉一小部分，再以银行信用作为担保……” 随着他介绍，郭松也在认真看着计划。 “我呢，主要是负责就业这一块，如果有合适的工作，可以让他去试试。” 王凡开口道，“如果他能够找到工作并且认真做事拿工资，除去自己生活所需的金额，剩下的用来还钱，在一定时间内应该可以还清债务。” “可是我儿子欠的是八百万啊！” 郭松微微点头，但是脸上也相当的担心，“那种普通的工作，估计很难还清啊……” “您不要急。” “除了正常的工作我也在找一些临时的工作，可以让他赚外快，有额外的收入加上他后来的升职等一系列的情况还清还是可以的。” 王凡开口道。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虚。 八百万啊！ 这么多的钱，普通人可能赚钱赚一辈子都不一定八百万！ “谢谢各位。” 郭总微微点头表示感谢。 他自然知道这些是我的点子。 “我们会对你儿子进行一个财务和状态的审核，如果能够通过，他会成为这个项目试行的第一批人员。” 卓鼎十分严肃的开口。 “我是没意见，不过就看我儿子……”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七十七章 买车奇遇 “任何人都要经历一些坎坷的。” 郭松说话的时候，我打断道，“如果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他如果不懂这个道理，那么我们就必须要他在未来的日子学会。” “我……我确实太过于疏忽这些教育……” 郭松有些羞愧。 他知道让儿子到这个样子，自己疏于教育也是一个环节。 “没事，我们会想办法的。” 我缓缓开口道，顺手拍了拍郭松的肩膀，想让他放松一些。 毕竟八百万不算什么特别大的的数目——多花点时间认真工作好几年还是有可能搞定的。 当然如果不认真工作，我也就帮不了了。 这种事情上，如果他的儿子态度能够摆出来，加上真的有心悔改认真工作的行为做出来……我其实呃可以稍微帮忙给一点。 谁让老郭是我房东呢？ “那就谢谢了，不过……还是得请你们帮忙找一下他……” 郭松说着一脸感谢。 “你放心，我们会找人的。” 我点头道。 找人我虽然不行，但治安管理处找人可是有一手的。 这么说着我们吃了顿饭，卓鼎也大概了解了一下郭松的家庭情况。 “你比较特殊，应该更容易申请。” 卓鼎缓缓开口道，“你有房产作为保证，我们应该不用担心太多的坏账可能。”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房子拿走？” 郭松顿时有些紧张。 “并不是，只是单纯的冻结。” 卓鼎解释道，“按照你这个情况，如果卖掉现在的房产应该是完全有能力还债的情况，所以我们要做的只是单纯的冻结你的不动产，在你儿子还债的时间内，你的房子不能进行交易。” 这么一说，郭松就明白了，“那租房呢？” “可以租，但是租金我们要收一部分作为我们帮忙还债的份额。” 卓鼎开口道，“我们会保证你的生活。” 听到这些我也微微点头。 这么做能够尽可能的保全郭松一家，而且，在担保期间的冻结，也就杜绝了黄炳想要收购的店铺和房产的企图。 算是一箭双雕。 “好的。” 郭松没有意见。 “对了，我过两天可能要准备堂口装修了，到时候我的租金会先给你。” 我想了想立即开口。 既然我古玩协会的资格有了，那么开个堂口还是要快一些的。 当然，还有货源要找好。 “郭先生，我建议您先在我们鹤州银行开户，这样之后的手续会快一些。” “这没问题！” 听到卓鼎的话，郭松立刻回答。 现在郭松儿子的问题基本搞定了，剩下就要看郭松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了。 随后郭松去鹤州银行办卡，王凡回去继续找一些郊区的老板谈谈人力资源的事情。 我们一行人么……自然是到了车店。 “沈凡，咱们买车就买车，到二手的车行来干什么？” 蔡彬一脸疑惑地看向我。 我们现在深处福井街外围的一家二手车行。 二手车行也算是一个“火热”的行业。 因为有不少富二代甚至是富三代经常喜欢换车。 看到有什么花哨厉害的车就买了。 车库停不下那就只能把以前的豪车挑选着卖出来。 因为有富豪支撑，所以这儿的车行车辆种类很多。 而且有不少车都是九成新，可能之开过一年甚至几个月的那种。 “一手货车我买了出点什么事心疼。” 我说着走了进去。 “货车直接去郊区市场看不就好了？” 赵淑雅开口道，“一手二手的好像都有，反正都挺便宜的。” 我没有多理，而是径直走进了一家看起来相当破旧的二手车行。 “老板！” 我叫了一声，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叫雷少奇，早年雷家也算是个汽车行业的领军人——我小时候。 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变故，他们雷家只剩下这一家二手车行。 当年我开堂口时候货车就是从他这儿搞的。 对于懂车的人来说，雷少奇搞出来的车，无论是货车还是跑车，性能都算是相当好的。 只是因为他自己当雷少爷的时候没有搞过什么证件，所以到落魄，除了本事，只剩下本事。 用他自己的话说，要是能够有足够的资金，他可以拼出一辆顶级赛车！ 可惜，他没什么机会了，现在只能靠买二手车生活。 和我差不多，都是那种见过了大富大贵声色犬马最后归于平静的那种人。 “请问你是……” 雷少奇抬了抬眼镜打量着我。 “我是沈凡介绍来的。” 我缓缓开口道。 听到这两个字，雷少奇的眼睛里竟然有了泪花。 “你……你是他什么人？” 他说着有些激动，毕竟上次听到这个名字已经是几年前了。 我打量着他，瘦了，不修边幅，现在看起来也有些像是中年大叔的样貌。 “我是他朋友，我想来看看货车，我准备开个堂口。” 我径直回答道。 不过他的表情十分怪异。 雷少奇在今年前跟韩世锦他们玩的也还不错，跟我也算关系很好的那类人。 所以在他雷家发生变故之后，韩世锦帮了不少忙。 我感觉得到，他可能知道我是沈凡了。 只不过在这个店里还有其他的伙计在，我不想透露。 “你跟我来，我想先看看你们准备的东西。” 雷少奇微微招手，带着我们四人往他的办公室走。 “其他两个我可能不认识，蔡少爷，你算是咱们高中学弟我倒是有印象。” 雷少奇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沈凡？” 因为我做了伪装，外表看起来不像沈凡，不过我这个声音是遮不住的。 只要是熟人他就一定能听出来。 “我是，不过现在沈凡已经死了。” 我缓缓回答道，“我现在叫林飞。” 听到这话，雷少奇当然知道我要做什么事情。 隐姓埋名进到京城里除了拿回自己的一切还能做什么呢？ “我明白了，这几年还好么？” 雷少奇微微叹了口气，缓缓问道。 “还行，这是我的妻子，陈橙。” 我说着将陈橙搂住。 “还结婚了？” “要是有机会可以通知我一下的。” 雷少奇扶了扶眼镜笑道。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七十八章 给你最好的配置 “你是怎么知道的？” 蔡彬十分疑惑的看着雷少奇。 “我记性又不差，这么多零件，这么多性能数据我能过目不忘。” 雷少奇开口道，“你在咱们高中时候还算小名人啊，蔡少爷，其实楼下当众表白的，就属你最多！” “一个学期换一个。” 他补充了一句说的蔡彬是相当的尴尬。 “行了行了，别揭我老底了！” 蔡彬脸红了。 随后我们在办公室里面聊了一会儿，算是这些年各自的遭遇给说了说。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我算是从头再来，蔡彬算是半步走进地狱。 只有雷少奇算是苦尽甘来。 不能说混的不好，也只能说，他已经经过更惨得了，现在开个二手车行，加上熟客也算是稳定赚钱。 生活稳步上升总是比我们这些一上一下的好多了。 “都别说谁不好谁好的，生活嘛，谁都有自己的过法。” 雷少奇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我感觉得到，他成熟了很多，就算是跟以前从头努力开上二手车行相比更加成熟了。 “你们要重新开堂口的话，我这儿倒是可以给你搞一些不错的车，对了要车牌吗，我认识车辆管理处的倒是给我留了一些。” 他缓缓开口道。 根据他后续的说法，我才知道，这些年他已经跟车辆管理处那边也联系了。 毕竟现在很多大少爷车多，换车也频繁，这样牌照搞来搞去的容易出问题，所以车辆管理处就专门有一批牌照存着。 当少爷到这些车行卖车的时候，车牌会跟着一起走。 牌子留在二手车行，也算是方便一些想要买车的人。 “当然需要，挂我的名字。” 蔡彬开口道，“我怎么说名义上也是老板不是么？” 说着他笑了笑。 “诶……你不是之前还被朋友坑了开公司，怎么又要做老板了？” “我相信沈凡。” 这句话雷少奇也知道意思。 我是值得相信的人。 “行，大概要什么样的车子，我这儿给你找架子拼一个。” “牌子的整车，拼装的应该会被查？” 我思索着问道。 “你也知道我以前干啥的嘛。” “外面我可以给你用牌子的，里面一些细节东西我给你整点好的，至少十年开起来不会出问题！” 雷少奇开口道，“当然主要的东西还是原厂的。” 这么说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主要是一些二手车，可能会有问题，所以在二手车交易上是允许一定程度上的“改车”——也是为了二手车主能够用的安心。 “行，你搞定就行了，剩下的……我们看着给钱就行了。” 我说着拍了拍雷少奇的肩膀，“按照你这边的规定来就行，到时候你给个价格就行了。” 说罢，我缓缓起身，“等我们堂口的事情搞定，我请你吃顿饭。” “我请你吃顿发还差不多。” 雷少奇说着笑了笑，“这么多年没见，总该好好叙叙旧的。” 随后我们离开车行，一路打车到了津门港。 津门港和京城的郊区比较近，有些人说未来京城扩展城区，会把津门港也纳入京城的范围。 不过仙子阿津门港还是单独的港口城市罢了。 我根据自己的记忆坐着到了港口区的北边一片。 和我想的一样，这人依然是古玩市场。 不过已经不是单纯的古玩市场，这个市场有各种杂货。 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我们几人进去稍微逛了逛，大概知道了情况。 原本这儿倒是真的完全是搞古玩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同，我看得到是各种出口的商品。 估计是出口转内销的东西。 因为出口的东西产品质量比较严格，有些货可能本身质量没有任何问题，单纯是包装上有些小缺陷也会被认为是残次品。 所以他们会把这些可能会被认定成残次品的东西以成本价留在国内卖。 这也是很大一部分出口转内销货物的源头。 当然我也看到过有些真的就是占出口优惠便宜的那种人。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要有空子就一定会有人想钻。 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大有人在。 出口转内销，最大的就是税务优惠，还有一些隐藏利益——外国产品贵主要是品牌的溢价。 如果没有这个溢价在，用普通的价格去卖就是双赢——商人赚的不少，买家也能够用相对优惠的价格好东西弄到手。 可能这都源于以前对于洋人的态度。 把最好的东西拿出去，自己用的反而粗制滥造。 上大学的时候就有一个女性朋友天天捡这种便宜。 当时我也有了解过一些，她跟我说，这些出口转内销的东西质量要比一般市面上其他的东西好一些。 “哇，这个好便宜！” 陈橙看到其中一个护肤精油看到价格的时候惊讶道。 “想要就买点。” 我说着走到陈橙身边缓缓开口道。 就这样，我们还没到古玩市场的部分那边，就买了一些衣服和化妆品。 女人可能有一些相同的“气质”，赵淑雅也顺道跟陈橙逛了一会儿，买了不少东西。 受累的自然就是我和蔡彬了。 不过好在她们两知道有任务在身，所以没有买太多的东西。 我这次主要是去看看现在古玩市场的情况。 毕竟如果要稳定送货，肯定是要看过人还有他们手上的货物的。 大多数真的我才能稳定给订单。 而且前期的订单也不会太多，估计也就是每个月十件到二十件的样子。 针对这边的堂口，我依然打算用我过去的策略——只买便宜货。 相对于福井街核心的“高端商品”，我如果在外围也用同样的策略，根本吸引不到人。 只能用卖相不错，加上价格便宜的东西，来吸引顾客。 赚的都是那些中层的钱。 一个小东西几百块，更小的可能几十块。 别说中层，就是学生党可能也买得起。 而这些东西的价值，就这么多，我进货进来也他们只会给我更低的价格。 我以前记得对于我这种人有一种比较讽刺的称呼——垃圾佬。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七十九章 你是猎物还是猎人 陈橙买的东西不多，所以我一只手就能拿下。 我们一路穿过了看上去是天桥的地方，来到了二层。 这边基本全是各种古玩。 我能看到不同的老板在谈长期的运货。 自然也有一些散客想要捡漏的。 在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得到有人在跟着我们。 只是我不太在意。 既然黄炳已经不打算和我作对，我至少轻松一些。 我只感觉这应该是黄炳的人——让他看到我在这儿就在呗。 我和蔡彬拿着大包小包，甚至穿着的衣服也不“考究”。所以没多少人在意我们。 只觉得又是个来捡漏的散户。 我在探子上逛了逛。 没有专门找一些特别名贵的东西。 我主要找的东西，是书画和瓶子一类。 这些东西卖相好的，不但能够做装饰，甚至可能有一些实际的用途——插花啊，遮挡墙壁的污渍之类的。 当然这些东西造假的很多，在市场里的我基本看不上眼。 直到我找到了一家专门卖字画的。 “老板，这两件怎么卖？” 我说着指着他摆在门口的两幅画。 一幅是假货，一幅是真货。 假货自然不必说，而真货也不是什么名家之手，单纯就是有点年份了。 按照我的判断，应该是明朝嘉靖到万历年间的普通人画的。 虽然不够大气，但至少看起来还挺像样子的。 我把东西交给蔡彬之后，上前问道。 “小伙子有眼光啊，这东西可是明朝唐寅的真迹啊！” 老板以为来了个“猎物”，开始忽悠假画。 “老板，我也小懂一些古玩，现代艺术品就不用跟我说了。” “我之所以两幅画一起问，是想看看边上这副一起，你想收多少。” 我淡淡开口道，“不过这副假画是手工的，我也可以给点钱。” 听到这句，老板有些惊讶，估计是吃不准我到底是猎物还是高手了。 不过这些都是在她眼睛里面暴露出来的心理活动，脸上还是相当镇静的。 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什么人没见过？ “两个加起来，三千。” “手工的贵一点，不过边上这副可是真正的古画。” 老板继续开口道。 “一千。” 我砍价的凶狠程度让老板更惊讶了，他仔细打量了我一下。 “一千五，这幅画一千，那幅假的五百。” “八百。” 我继续压价。 “小兄弟，这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啊！” “你这么搞我我怎么赚钱啊？” 老板眉头紧皱，开始打苦情牌。 “你这幅假画，加上手工，最多八十。” “剩下这副有些年份，也单单是有些年份。” 我缓缓开口道，“五百成本最多。” “我给你八百，你至少赚了三百多。” 听到我这话，老板眼神不对劲了。 他明白我是“高手”。 其实这些话之间我也在向他透露：你要搞清楚，到底谁是猎物，谁是猎人！ “你等一下。” 老板说着，回头去打电话。 我大概也有所感觉，所以也开始打电话。 “韩金，我现在再津门港的北边集市，你能在半个小时之内，到我这儿来么？” 电话里我缓缓开口道。 我需要有人作保障，因为我不排除这个老板会叫人过来给我们打一顿。 对他来说，我这么说，如果有别人听进去，妥妥的就是在破坏他的生意。 他没理由不招人来给我这个“外地人”点教训。 “没问题！” “你保持手机开机就行。” 韩金说着立刻挂掉了电话。 这倒也是辛苦了韩金，我也感觉我带韩金也算是带对了。 我手上有人能打，能给出一点暴力行为的……在以暴制暴这方面会方便很多。 毕竟这年头也会有不少人崇尚暴力和绝对的实力。 这种人我简称为原始人。 因为只有原始人才会有这种最原始的崇拜。 “几位要不里面来详细谈谈？” 这个老板一脸微笑，看上去像是要对我们恭恭敬敬的，不过我早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行，你这儿有好货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我微微点头。 随后给蔡彬和其他人一个眼色。 “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蔡彬说着就带着陈橙和赵淑雅离开了这边，到别的店去看古玩。 陈橙也算会看古玩，所以算是能帮上一点忙。 我坐在店里面，老板确实给我拿出了一些东西。 不过可惜，不是假货，就是没什么太大“价值”的东西。 “你这儿东西还不错。” 我这么一句话把他给说懵了。 明明看出了假货，还戳穿了，甚至一些真货也是没名气的人画的…… 这叫还不错？ “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板眉头紧皱，心里已经相当机警。 “我只是来看货的，打算给我堂口里面搞点便宜货。” 我淡淡开口道，“你不会真的认为我是来搞事的？” “垃圾佬？” 老板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他知道我看古玩的水平绝对不一般，怎么会对这种“垃圾”感兴趣？ 当垃圾佬的一般都没什么水平，因为本身要的东西不怎么值钱，也就没什么人仿造。 就算是造价的，本来也不贵，也是薄利多销。 “对咯，我就是垃圾佬。” 我说着笑了笑，“我打算在福井街买点垃圾。” “就是这儿！” 听到外面一声叫喊，几个大汉走了进来。 其实本来针锋相对的误会已经基本接触。 老板也没有打算跟我搞什么事情。 可是，他已经叫了人，这就让场面很尴尬。 他付了保护费，也叫了人，如果无端叫这些人过来帮忙，那自己可是也要被罚的。 这些规则，我以前在京城开堂口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 所以现在的场面我看的算是清楚。 “就是他？” “小子你给我出来。” 几个大汉打算把我拉出去。 毕竟这是古玩市场，说大了也是海运转销的大市场。 要揍人也肯定是要带到四下无人的地方揍的。 “等下。” 我抬手缓缓开口道，“我会跟你们走，不过你得等我生意谈完。” 我知道这群人不能走空，自然也就没拒绝。 反正到时候韩金来了，无论是打架还是亮出治安管理处的证件，都能解决问题。 所以我让这些人在门口等着。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八十章 第一笔进货 见到我这么配合，他们自然也没多找我麻烦，在门口等着。 “抱歉啊，我以为你是来找麻烦的。” 这时候老板倒是给我道歉的。 谁知道一个垃圾佬有这么厉害的眼光呢？ “在我过去之前，我想把生意谈好。” 我没有多管他的抱歉缓缓开口道，“你这儿的货，我每个月要十件到二十件，价格你按照垃圾佬收的价格报给我。” “这倒是没问题，可这些人怎么办？” “他们不走空的啊！” 老板提醒我。 “这你不用管，我们这个交易可以么？” “我希望你至少给我一半的真货，是不是名家我无所谓，只要品相看起来不错就行。” 我追问道。 “可以，我这人的货挺多的，不过也就骗骗不懂行的。” 老板见我这么诚实，也就坦诚相见。 说实话，做生意也就讲究个信用。 “按照你成本几十来说……你每个月给我十件，我差不多给你三千，可以？” 我思索着价格，“不排除我要增加的。” “行，就当在我这儿提前付款了！” 有这种稳定的生意谁不愿意啊？ 垃圾佬一般都是临时捡漏来的，想我这种稳定单子，他求之不得。 “如果有好东西，记得通知我，我正好可以看看。” 我说着缓缓起身，“等我解决这些人再跟你聊。” 说罢，我走到了外面。 这时候我已经看到了韩金，他在边上等着了。 “走，你想怎么搞？” “我知道你们不走空的。” 说着，我看向这些人的老大。 “先到外面去，找个没人的地方。” 听到这话，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监视我这儿的韩金，随后起身跟着他们走到外面。 没过多久，我们走到了港口边上一个比较空的地方。 四周围墙比较多，地上的额血迹看得出来，这是他们经常教训人的一个地方。 他们的轻车熟路，更加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今天没有人会挨揍，除非他们真的不识相。 “小子，我不管你跟那个老板有什么问题。” “既然他叫人了，我们就要动手。” 混混头子开口道，“要么，你自己付钱。” “我不会付钱。” 我淡淡开口，随即那人就笑道，“那你是想要挨揍？” “我也不会挨揍。” 我立即开口，“我想找你们老板聊聊。” “哈哈哈哈，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识相的小子！” “小子，我给你说清楚，要见我们老板，要么挨打，要么付钱！” 听到我这话，他们顿时嘲笑起来。 “有没有第三种选项呢？” 我缓缓开口道，“我是为你们好。” 听到这话，他们更乐了，没见过这么狂妄的小子。 下一秒，我微微招手，“韩金，过来。” 说罢，韩金从边上跳下。 “治安管理处，你们都不准动。” 他一边开口，一边拿出证件，眼神相当严肃。 这下给他们看懵了。 “你们是不是没搞清楚？” “治安管理处？我们老板可认识治安管理处的人！” 混混头子开口道，“治安管理处有什么人他可都交代好了！” 这么说着他们就要动手。 “我们是京城的。” 我淡淡开口，“来这儿做点生意。” “京城？” “你听过黄老爷么？” 面对他的疑问，我缓缓开口。 先前他们的嘲笑，变成了几分恐惧。 黄老爷三个字的杀伤力太强了。 “我打个电话。” 混混头子说着，让手下看着我们两个，随后去打电话。 说实话，按照韩金的实力把他们按在地上分分钟的事情，我们要走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本来我想先谈好一些生意再去见这边的“地头蛇”的，不过既然他们率先找上门么，我正好也可以顺势把这个“日程”往上提。 我以前在京城开堂口的时候，最早的货源可就是津门港。 可以说这边我是相当的熟悉。 只是几年不见这儿，环境格局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就是了。 片刻之后，这混混头子打完电话走了过来。 “给我打！” “往死里打！” 他愤怒开口道，“老板说了，黄家的狗先打一顿再说！然后再带他们去见老板！” 说罢，这几个混混瞬间像是疯了一样冲过来。 这份勇气我倒是挺欣赏的，但有勇气的同时，得有实力。 韩金作为治安管理处的前队长，就算是徒手，制服这些人也不在话下！ 一番拳脚之后，所有混混都趴在地上，韩金的擒拿把混混头子也按在地上。 “现在可以带我们去见你老板了嘛？” 我一脸微笑地开口问道。 “你……” 混混头子无奈，只能微微点头。 当然，我已经发觉他在带我们上去的时候通知了他的老板。 其实我只想证明一件事，他们的老板还是以前那个老板。 如果这家集市的老板还是以前的那位，那么我做生意是畅通无阻的。 当年我正规做生意的态度，算是感染了他。 他虽然不禁止走私，但事情不能让他看到——看不到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给了那些走私的活路。 过去我也帮他一些，我感觉应该还是有点机会的。 我们一路朝着市场走，最后在市场的三层来到了老板的办公室。 在我们进去之前，外面有很多的人站着，他们都面色凝重，估计是等我们进去把我们关死，来个瓮中捉鳖。 当然瓮中捉鳖的前提还得是我们是敌人。、 我和韩金带着这几个混混走进了房间。 “黄家的狗，什么时候嚣张到我头上了？” 一个带着胡子的中年女人眉头紧皱，将椅子缓缓转过来。 “我知道黄家的狗，你一定感兴趣。” 当我开口的瞬间，这个女人眉头一紧。 “那你来我这儿想要干什么？” 她继续问道。 “就是想来看看，这儿还是不是以前那个样子。” 我说了第二句话的时候，这女人的眉头缓缓送下来。 “也罢，你们都出去，我跟这个先生要好好谈谈。” 中年女人露出了微笑，遣散了自己所有的手下。 这些人离开之后，女人一边锁门一边补充问了一句，“这位先生是不是也应该离开？” “不用，他是我的人。”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八十一章 老朋友 “沈凡，没想到你竟然在这儿出现，我是真没想到。” 女人笑了笑。 “她是谁啊？” 韩进一脸疑惑地问道。 “看来你这朋友不太知道你的过去对？” 女人一边开口一边介绍自己，“高雪沉。” “他是韩金，现在在帮我做事。” 我也跟着给他介绍了一下。 “行了，既然都是你在安排，那我也什么意见。” “你应该就是来搞点生意的？” 高雪沉坐回座位，缓缓问道。 “对，就是想找点货源。” “跟以前一样？” 她思索着追问道。 “不，我想当垃圾佬。” 我说着笑了笑。 “不会，大名鼎鼎的沈凡现在要当垃圾佬了？” “不会是走投无路才回京城的？” 高雪沉笑着问道。 “那倒不是，跟位置有关系。” “我之后的堂口在福井街外围，我要是卖好东西，谁消受得起？” 我缓缓解释道。 “那你就去坑老板？” “我这边可是听到消息，那个老板好像说是来了个找茬的啊？” 高雪沉说着一脸好奇的笑容。 “误会已经解除了，他也很想要我的订单。” 我解释道，“这就是个误会。” “别的还有需要我帮忙的么？” 高雪沉追问到，“以前你可帮了我不少事情，现在我倒是也可以帮你，只要你想的话……” “有本事你把黄家给抓了啊？” 我也反过来玩笑了一句。 “行行，这咱们就不强求了。” 高雪沉摆手道，“不过我还有些问题，你从津门港进来的时候我是知道消息的，不是有消息说你已经死了？” “差不多，我现在跟死了差不多。” 我点头道，“换了个身份，不然怎么能跟黄炳勾搭上？” “哈哈哈，你还有这一出？” “看来吸取教训卷土重来了？” 高雪沉轻松地笑起来，“行，有什么需要，我这边都可以帮你，至于垃圾佬的话，我再给你推几个老板。” 她说着打起电话。 “那沈凡，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打电话的途中，她借口占线然后关掉电话问到。 “林飞。” “好，待会儿有个叫林飞的会来找你。” 说着，高雪沉又通知了几个老板。 “至于货，还是老样子，你自己挑，我也不会给你走私的货。” 高雪沉开口道，“反正这儿基本还是老样子，走私的人会给我交钱，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交钱的我就送到治安管理处。” “有空找你吃个饭，咱们聚聚。” “老朋友。” 我微微点头道。 “我看你跟以前一样叫我雪姐就行了。” 说着高雪沉亲自给我开门。 “都散了，误会解除，这个林兄弟是咱们的朋友。” “消息包下去，都注意点。” 这么说着我和韩金一路下楼，没有任何人为难我们。 我们回到刚才那个老板那儿，谈了谈订单的问题。 “我先要三十件货补充一下门面，然后就是每个月稳定十件。” “真假呢，最好能五五开，少一点也没事。” 我这么说着对面的老板频频点头。 他这些行为让我感觉到，他心中有一件十分疑惑的事情。 “我是怎么一点事都没有的。” 这是我心里猜测的，不过老板也问出了口。 “我跟这边管事的算是老朋友。” 说着我微微一笑，“好了多的我也不能多说，咱们生意算是敲定了？” “行，这生意我签了。” 老板点头之后，在合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字。 “我大概过几天之后会过来拿货，到时候你先给我第一批。” 说着我就带着韩金离开了这家店。 在古玩市场里面找回了蔡彬他们，我们就前往了另外几家买瓶子和各种杂货古玩的店铺。 因为有高雪沉的帮忙，我们谈货的过程十分顺利。 当然我在古玩市场也带了几个比较名贵的东西回去，这是用来镇店的。 我是没有想过这些东西可能会被买走的。 当然，因为这几件东西也不算多，所以我们一起带着回去。 打了车，回到京城蔡家之后，我们几个一块东西收拾起来。 “你买的也太多了？” 蔡彬看着各种化妆品和衣服，叹了口气。 毕竟赵淑雅以前也算是个大小姐，尽管相比其他的富二代多了几分工作认真的态度，可剁手买买买是通病，这种是习惯也难改。 相比之下，陈橙买的就不多。 苦日子出来的节俭习惯倒是好点。 “先把古玩放好。” 我说着将我看好的几个比较贵的真货放到地窖。 蔡彬也是看到的，为了不跟他蔡家的家底混在在一起，我特意放在了地窖比较空的一个位置。 收拾了一下之后，我们彻底躺下休息。 算是好久没有这么逛逛逛了，我们都疲惫不堪。 剩下的事情，还是明天去做。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了韩金的电话。 不过电话的那头并不是韩金而是徐进赫。 “沈凡，我感觉你的堂口得快点开出来了。” 徐进赫说着，语气很紧张。 “怎么了？” 我有些疑惑，毕竟昨天晚上我睡得比较早，没有关注什么事情。 “你打开电视就知道了。” “就在今天凌晨，一趟从国外飞往京城的飞机在太平洋上空突然失联，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 “据悉，这架飞机是飞往京城郊外的私人机场，在太平洋上空和夏威夷航站联系后就失去了联络……” 看到这个新闻我依然有一些疑惑，或许是刚刚睡醒，所以没有神恶魔感觉，全身没有运作起来，“私人飞机，有什么问题么？” “那架飞机是周家的。” 徐进赫开口道。 听到这话，我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私人飞机，可以避免误伤，而私人飞机上是周家的人…… 除了黄家、赵家和韩家，当然还有最近联系上的宋家，还有好个家族。 蔡家是属于小家族，所以全家出事也几乎没有什么人在意。 可周家的体量是接近韩家的。 当然韩家更大就是了。 很明显，这就是一次针对周家的行为，无论飞机上有多少周家的人，这次周家可能会在一瞬间失去主心骨。 “你觉得，这是黄炳做的？”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八十二章 飞机失事缘由 我这是反问，其实也算是明知故问。 “差不多，我觉得这是个机会。” 徐进赫开口道，“可以一步到位直接把黄炳给拿下。” “既然你这么说，你应该知道一些内幕？” 我继续问。 如果徐进赫这边知道了什么消息，我们倒是可以不用装了，直接黄炳给送进去。 至于他黄家和黄家的资产后面怎么处理，都是可以按照系统的流程解决的。 这么想着我突然精神了不少。 本来还想着有机会慢慢搞定这些的，没想到现在就能够搞定！ “没有内幕，不过那架飞机我们倒是找到了。” 徐进赫缓缓开口道，“是被打下来的，丢在海上。” “啊？” 我十分惊讶，韩家竟然还有这个能力？ “我知道你很惊讶，但是你冷静，这并不是韩家一家做的。” 徐进赫开口道，“其实是其他家族联合起来做的。” 听到这话我微微松了口气。 随后他给我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也许是我在鹤州太久了，不知道京城的状况。 这几年虽然京城的发展还不错，但是基本等于被黄炳一人控制了。 他纵容手下作恶先不谈，光是侵吞一些产业，中饱私囊就已经引起一些上层人士的不满了。 加上黄炳后来开发出这种“小贷”引别人上钩的事情。 这种虽然没有被曝光，但行为已经比放高利贷还恶劣。 毕竟高利贷别人知道是高利贷，而他这种看起来不犯法的东西害到不少人了。 我是没想到黄炳在我几年前离开到现在之后竟然犯众怒了。 不过这种犯众怒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程度，只是会有一种需要解决问题的想法出现。 当然我从其他几大家族那边也看到了一丝他们不满黄炳的迹象，只不过黄炳的权势实在太大，所以他们不敢在表面上有多少违抗。 “这是个机会。” 徐进赫开口道，“我也只是大概知道飞机失事的情况。” “不过治安管理处的秘密调查部门已经找上我们了。” 他补充了一句，“只要能够找到证据，就可以用这个利用对他展开调查，然后么……就跟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来找我们？” 我还是有几分疑惑，“治安管理处既然有秘密调查部门难道就不能自己调查么？” “他们需要推出一个人来。” “显然治安管理处的秘密调查部门是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 徐进赫解释道，“其他么，治安管理处也是有黄炳的人的，所以他需要一个外人来对黄炳进行调查。” “所以就到了我们？” 我思索着问道。 “没错，韩家一向跟黄家关系不好，势力上也至少能够不用听黄家的摆布。” “再加上你和我，基本上都符合他们的要求。” 这么说着我就明白了。 其实想要搞黄家的人一直在准备，我只是正好凑巧在这个时间来。 “那他们怎么说？” 我思索着问道，“我需要做什么？” 听到我的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就变了。 “沈凡，你没有死的事情韩家已经跟我说了。” “我希望我们谈谈，你本身也有治安管理处的编外沈凡，所以我希望你来调查这件事。” 这个很熟悉，甚至让我感觉到我应该见过这个人。 “好，地点你定，我们谈谈。” 我立刻回答。 “那就在韩家，你今天晚饭的时候来一趟韩家，他们会有地方给我们准备的。” 这么说着，电话又交还给了徐进赫。 “沈凡，这是个好机会，如果把黄炳给搞倒，咱们也就不用再在这些事情上分心了。” 他立刻开口。 这确实是个好机会。 而且是长期以他们对于黄炳的愤怒挤压起来。 到现在作为一种潜在的动力。 不过最起码，我需要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决定怎么做。 反正无论这次能不能搞黄炳，我最后都是要在福井街开堂口，慢慢一步步让我重新走上巅峰的。 这些只是顺便让我做一些事情。 所以我起床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在一天之内把堂口的事情搞定。 这么想着，我立刻起床把蔡彬他们叫到了客厅。 “怎么说？” 蔡彬有些奇怪我突然找他们谈事情。 “我们得加快我们堂口的速度了。” 我立刻开口道，“今天你们就开始把堂口装修一下，剩下的事情可能都需要你们来了。” 提啊管道我这句话，赵淑雅和陈橙都知道我要干什么了，或者说可鞥会发生什么事情。 “行，你堂口这边我们盯着，基本上一切都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来做就行了。” 赵淑雅立即回答。 “那你要做什么？” 蔡彬追问的时候，我马上回答，“帮韩家做点事情，治安管理处的秘密调查部门找我，这件事你们谁也不要多说。” 毕竟这些事情说好之后我们就就可以马上开工。 “货源我已经谈好了，到时候，我回来帮忙看一下真假的。” “至于定价这些……陈橙，你和赵淑雅负责。” 我说着微微点头，算是安排好了。 毕竟陈橙之前在富民花鸟就做过不少事情，知道开堂口有什么东西需要做的。 而赵淑雅算是几年前在我堂口里面工作过的。 所以有他们在我也不用特别担心蔡彬搞不定。 随后我立即打了电话。 “喂？黄炳，我的证搞定了么？” 我立即问道。 “搞定了，你要不今天来拿？咱们晚上吃个饭？” 黄炳的口气十分轻松，看样子他应该还不知情。 不过我也不打算多提醒他。 “我开堂口有点急，到时候邀请你一下。” 我立即开口道，“吃饭的话，我堂口开张的那一天，我请客！” 我丝毫没有表现出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当然语气中也满是开心。 光凭借语气，我觉得黄炳应该发现不了什么问题，“昨天才跟津门港的市场搞定了货源，还要把货车什么的搞来，事情挺多的。” “也好，你这边忙完了，咱们好好吃顿饭，我也有点事想跟你谈谈。” 黄炳缓缓开口，“待会你过来。” 说罢，电话挂断。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 第五百八十三章 拿下证件 挂掉电话，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给陈橙和赵淑雅还有蔡彬说了一下电话的情况之后，就一路出门朝着黄家走去。 黄炳的家算是在福井街边上，不过已经有些靠近郊区，所以他的房子盖的有点大。 当然这也是他们黄家祖上传下来的。 听说他们黄家祖上还有人当过宰相的，算是祖上就阔绰。 这些年的发展中黄家又算是占领上风，也算是现在更上一层楼。 我一路走过去，甚至还没敲门，门就被人推开了。 黄百站在了我的面前。 “林先生，您请进，黄老爷知道您忙，所以想请您一起吃一顿中饭。” 他缓缓开口道，“中饭和您的证件也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 这么说着我跟着他走了进去。 到现在为止我斗感觉没什么问题。 但是我心里一直在保持警戒，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会想办法离开。 没过多久，我坐在客厅等待。 黄百安排人把桌子抬上来，随后各种好菜都放在了桌上。 “你们都可以下去了，黄百把门关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进来。” 黄炳叼着雪茄走了进来。 听到这样的命令，黄百自然点头就带着人离开了。 “我说沈凡啊，你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身份给搞出来？” “总是装着你是死人，用林飞的这个身份不好？” 黄炳叼着雪茄问道。 “等之后把，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我缓缓开口道，“至少得等我堂口开起来的时候把。” “也是，到时候从韩家再收一个堂口过来，倒也是不错。” 黄炳想了想微微点头，“吃饭，吃饭！” 说罢，他也没有多说什么给我倒了酒，甚至还给我夹了菜。 这种热情让我感觉到不对劲。 不过我的手机也已经给韩金发信号了，当然现场也录音了。 只要有什么事情，我就把现在在这儿的录音发出去。 韩金可以曝光，也可以带着人来救我。 即便如此，我还是在看他喝了酒吃了菜才动筷子。 我当然可以怀疑他自己先吃了解药，然后再这么装模作样。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做好了应对这一情况的准备。 “其实，我的堂口你有没有兴趣？” “如果不管韩家这边的事情，其实我可以把我的堂口交给你来打理。” 黄炳缓缓开口道，“你不喜欢走私这些，我可以不把这些交给你。正常做生意，问题也不大。” “这个再说，现在我可是要争夺福井街外围的商铺啊。” 我这么说着，黄炳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你也感觉出来了？” 黄炳放下还没抽多久的雪茄，微微点头，“看来我确实没有看错你。” 随后他算是半坦白的给我聊天。 “果然人还是要经历一些东西，才会有所醒悟的。” 他缓缓开口道，“想想你之前那种状态，看到所有的犯罪就相机办法去拒绝，去抓人。” “你知不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啊？” 他补充了一句。 我当然是点头。 从我在鹤州开始做事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些。 无端地去打击别人赖以生存的东西，自然会获得非常严重的反抗。 但，如果我们能够给他一条不错的路，让他放弃犯罪行为，就能够完美解决。 他其实说的没错，我过去在京城的时候太过于幼稚。 “说实话，我是挺看好你的，如果真的要弄你，你根本出不了京城。” 黄炳说着微微松了口气，“不过你也算是意识到了这些，成熟了很多。” “确实，如果不成熟，估计还是会跟之前一样想尽办法跟你对着干。” 我微微点头，露出了笑容，“不过人是会变的。” 说着，我靠在椅背上，一边喝酒吃饭一边继续跟黄炳聊天。 “确实啊，人是会变的。” “就像我以前可能只是想有一个你这样能干的手下，不过现在……” 黄炳抿了抿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过瞬间他就恢复了正常。 我感觉到他藏了点话，不过我没有多管这些。 “还是说说你怎么发现的？” 他话锋一转，缓缓问道，“福井街外围的商铺。” “现在的福井街已经饱和了，即便是我以前的堂口，也不可能有太多的生意。” 我缓缓开口道，“这么多年福井街之所以没有扩张是因为有钱的人太少了，但是发展到这个程度，福井街一定会有所扩张。” “没错，如果扩张，那么谁掌握了外围的店铺，谁就掌握了福井街。” 黄炳立即开口道，十分欣赏地看着我。 就好像在说：不愧是我看好的人。 “不过你这些办法还真的不地道。” 我说着微微一笑，“让人做他们愿意的事情，比强迫他们好。” “确实，在你回来之前，我一直在耍点手段欺负人。” 黄炳缓缓开口，“我单纯是觉得，跟这些人不需要一般见识，你也看过咱们传统的京爷，谁会把祖上的东西随便卖掉？” “我也是一样，我这黄家的大宅，也不可能让人动的。” 他补充了一句。 “不过你没有想到，这样做有什么后果把？” 我说着笑了笑。 “后果就是给你小子赚了便宜。” 黄炳笑着说道，“我想过了，我扮黑脸你扮白脸，我这边继续放小贷，你这儿给他们债务重组。” “然后他们的产权我们拿过来。” “我没有拿产权。” 我缓缓开口道，“我只是签了一个比较长的租房合约而已。” “合约？” “租的？” 黄炳顿时眉头紧皱，“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在他的心里任何的产业只要没有产权就不是自己的。 “如果你一定要产业，我只能说你格局小了。” 我缓缓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在鹤州时候干了不少事情？” “没错，赵天赐这货太菜了，一点赚钱的天赋没有不说……” “跟你斗都斗不过。” 黄炳微微点头道，“你确实帮苏家拿下了不少产业。” “不过这也是要拿下产业不是么？” 他有些疑惑地追问道。 第五百八十四章 未来不是产权 “没错，那时候我还在想着产权的问题。” 我缓缓开口，“不过不同地方有不同地方的办法。” 这么说着，黄炳的脸上就相当的好奇。 “你说说。” 他十分想知道我的想法。 “产权在别人手上，别人会有一种安全感，会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收回对？” 我一边说他一边点头，“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个安全感，慢慢拿下产权。” “拿下？” “这不还是在打产权的主意么？” 黄炳听到我的话更加疑惑。 “并不是，有些东西，你拿着产权什么都做不了，而我没有产权，却在随便用。” 我缓缓开口道，“京城发展到这个份上，看的不是谁产权多，而是谁的流动资金多！” 这么说着他算是明白了。 确实过去产权是王道，不过现在随着科技发展，有些人拿着产权不会用，自己就能够出手教他怎么用。 随后再给他绑死。 “我觉得你应该明白了？” 我说着缓缓开口到，“用协议把他绑死，合法的，这叫竞业协议，只要他签了，这辈子就算产权在他手上，他也不可能给别人。” “把人绑死？” “还是你有办法！” 黄炳笑了出来，“看来你去了一趟鹤州学了不少东西啊！” “不然呢？” 我露出微笑，“这个你可以自己做，不过我看上的店铺你不能动手，可以？” “行，你的方法，还省钱。” 黄炳点头道，“之前那些家族我想着办法去套产权，现在看看，好像还落后了。” “我估计你又录音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我的口袋。 “没错，做人还是得小心，不然你反悔了，把我看上的店给搞了，那我可不干啊。” 这么说着我和黄炳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 吃完这顿饭之后，我拿着证件迅速离开前往蔡家。 “东西到手了。” 进门之后我立刻通知蔡彬。 “对了你们之前那个债务重组呢？” “老郭会把店铺让出来给我们开堂口么？” 蔡彬思索着问道。 “他不会有问题，债务重组已经在试运行，他的儿子是第一批。” 这么说着，他们微微点头。 随后我们到了郭松的店里，了解了情况之后，火速签订协议。 “我儿子现在再郊区的公司上班。” “看样子，应该可以慢慢自立了。” 签完协议，郭松露出一脸欣慰的笑容。 虽然不是京城市区内的公司，但能够工作慢慢赚钱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欣慰了。 “慢慢还债，加上我这边的租金应该没问题。” 我点头道，“周边一些店铺的老板如果他们也有这种困扰，可以找鹤州银行，债务重组这个项目如果运行得好的话，可以帮到很多人。” 这么说着我就离开了店铺，一行人到了雷少奇的二手车行。 只见得雷少奇已经把车子搞定了。 在我们眼前的是一辆崭新的车子，不过上面有些痕迹我们还是看得出来，这是一辆旧车的。 “五万。” 雷少奇开口道，“算是给你们个友情价，车子的马力和省油都是最好的。” “谢了。” 我说着让陈橙用我的账户付钱，随后，我们就上了拍照提了这辆车。 算是在短时间之内把这些做的差不多了。 之后自然就是堂口装修，还有拿货的事情。 “进门刚的货拿了之后先放在你家里，我之后会回来分一下的。” 我安排了最后的事情，时间也到了傍晚，再过不久，我就要去韩家吃饭了。 “你放心，这些事情，我们都会帮你看好的。” 蔡彬点头道，“货我也会帮你去拿的。” “你不用担心，这边我们可以搞定的。” 赵淑雅和陈橙也异口同声的回答。 说罢，我就在夕阳之下，前往了韩家。 我没有直接去韩家，而是到了我以前的堂口。 一般来说，福井街里面的的堂口算是比较空的。 因为来福井街这些堂口的人非富即贵，所以数量上不是很多。 或许是他们故意的，当我走进我自己的堂口时候，没有顾客。 “你好……” 刘家豪亲自上前打招呼，显然是有备而来，“师父，后门已经准备好了。” 这么说着，我微微点头和刘家豪到了后门附近。 徐进赫和韩世锦包括韩金也已经在等待了。 “走。” 徐进赫看到我来了，立刻开口。 这么说着他们，上了一辆商务车。 “等下。” 我摆了摆手缓缓开口，随后直接把我脸上的所有伪装拿掉。 沈凡从现在开始，复活了！ 我们上了商务车，随后我们一路坐车，来到了位于京城东北方向那座山上。 半山腰的大别墅就是韩家的所在。 其实这么说是不确切的。 因为山下的部分，其实都是韩家人。 只不过经过时代变迁，这儿有不少的房子有了外姓人。 但半山腰上一的一片别墅，还是姓韩的。 车子在车库停下，我们一路到了韩家的客厅。 “我爹和爷爷他们都不在给我们腾空间了。” 韩世锦一边解释，一边把我带上桌。 桌前，是一个熟人。 钱嘉。 “你……” 我眉头微皱。 “抱歉啊，沈哥，我其实一直在骗你。” 钱嘉缓缓开口道，“我其实是治安管理处秘密调查部门的。” “那你隐藏的也很好了。” 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出，“李金铭也是你调过来的？” “没错，跟他一起做了不少事情了，我觉得他应该挺牢靠的。” 钱嘉微微点头道，身上的气质都不太一样。 确实之前隐藏的太好了。 “我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吃饭前我缓缓问道。 这是我最不明白的一点。 如果钱嘉一直在盯着我，那他是怎么在鹤州有这么多经历的？ 瞬间，我想到了赵淑雅当时在鹤州的话。 “钱家的人也有在鹤州。” 莫非钱嘉就是钱家的人？ 钱家在京城算是个很小的家族，或者在我所熟知的历史里，从明末开始就没落了。 “从你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就盯着了。” “你去过江淮，去过西北湖，还需去了长沙。最后在鹤州。” 钱嘉大致说了我的行动轨迹。 中间还有一些小地方，当然他大致上没有说错。 第五百八十五章 密谋计划 “那你在鹤州哪些事情呢？” “还有跟七舅爷的事情？” 我眉头紧皱追问道，“七舅爷总不能帮你说谎话？” “抱歉，保密协议是不能乱说的。” “七舅爷也一样，他决定帮我们，才会这么搞。” 钱嘉开口道，“其实我们一开始盯了好几个人，你是其中一个。” 在他的描述下我才明白，不止我一个，而且在几年前，治安管理处的最高层和国家级人物就已经想要对付黄炳了。 当然，现在社会跟几十年前不一样，说弄掉就弄掉。 必须讲求一个程序正当，情绪正确。 不然，总是会落下话柄。 现在网络反贼已经一堆了，他们自然也不想落下什么口舌。 “我觉得你应该会签保密协议，所以我这些都告诉你了。” 钱嘉缓缓开口，“如何？” 说着他拿出了保密协议，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还有还有什么选择呢？当然是签了。 “其实我们定了很多人，只有你是成功从外面回来的。” 钱嘉缓缓开口道，“你放心，我们只是想要借你的手把事情塑造成一个商业上的纠纷，当然治安管理处会介入犯罪的部分。” 这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 真是印证了那句古话，富不与官斗。 哪怕你再有钱，看起来权势再大，只要最高层想要弄你，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们有的是办法。 “很多人？” 我眉头微皱故意问道。 “当年黄炳陆续搞了不少人。” “他们倾家荡产，算是已经跟黄家结仇。” 钱嘉见我签了字，缓缓解释道，“我们分出很多路来盯着，当然之前在京城都算是各方面有小有名气的天才。” “他们都没回来？” 我思索着问道。 “他们彻底被打垮了。” 钱嘉给我解释。 其他人有的去了西川，有的在两广。 一开始其实都跟我差不多，身无分文。 有些甚至还欠了债。 不过他们都丧失了斗志，想要就此得过且过一辈子。 当然也有一些想要重新做生意看看能不能重回京城的。 “只有我？”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这是机密不过我可以和明确的告诉你，只有你一个人。” 钱嘉缓缓开口道，“其他人当然有想要东山再起的，不过他们不会总结自己失败的教训，或者说，太脆弱。” 钱嘉的说明之下，我这才知道，其他人被黄炳搞了之后，离开京城，在别的地方也被地头蛇搞。 地头蛇动手更加凶狠，给这些人真不会了。 这些人中，一些只做了普通的事，打算平凡过日子，剩下一些忍不住直接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明白了。” 我微微点头，“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我们现在有一个一次性扳倒黄炳的计划，需要你的协助。” 钱嘉开口道，“也不怕跟你说，我们主要是想让你接收周家的财产，然后帮助周家在商业上搞定黄炳。” “这……” “周家没有人了嘛？” 我有些疑惑，“让我来？” 我很不理解他们这套行为。 “没有人。” 钱嘉缓缓开口道，“周家的私人飞机上有炸弹，我不确定是不是黄炳放的，但是这么一搞，周家的财产可以被黄炳处置，最大受益人是黄炳。” 我眉头顿时皱起来。 因为我应该也遇到类似的事情。 也有可能蔡彬一家人也是同一个团伙作案。 不过黄炳应该是不知道的。 如果他知道应该也不会让他们搞这种过分的事情。 我总感觉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一个团伙在搞事。 当时在津门港我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汽车炸弹。 只不过那时候我觉得可能这是黄炳设置的连环计，想要置我于死地。 不过这几次套话，都没有从黄炳这儿知道情况。 就连打算火烧巨山酒店的黄百也承认这些东西不是他做的。 我不太相信黄百有这个机械制造的水平，更加不相信他能够搞来炸弹去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都是未知的，很有可能造成误伤。 黄炳是不是残忍我倒是不清楚，可他应该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情，否则早就被抓到把柄然后被治安管理处盯着了。 一顿思索之下，我是在想不出什么，只能先答应下来，这件事确实得好好调查一下。 “那之后，我就要吃下周家的财产然后开始跟黄炳打交道了？” 我思索着问道，“其实我更加想在暗地里行动。” “怎么说？” 钱嘉说着看向我，“你可以说你的计划，我们会考虑的。” “另外再推一个人出来。” 我缓缓开口道，“韩金。” “他？” 面对钱嘉的疑惑，我缓缓解释道，“韩金就是地地道道的鹤州人，他的身份比较干净，而且容易篡改，给他加一段周家私生子的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 “再者，他对电子类的东西比较清楚，我估计在黄炳或者什么人没有拿到周家的财产时，他们应该不会罢休，会想要再次动手的。” 经过我的解释，钱嘉微微点头，“行，那我把韩金叫来。” 这么说着，钱嘉去联系韩金。 片刻，韩金走了进来。 “钱嘉？” “你怎么在这儿？” 韩金有些意外，不过脸上基本还是笑容。 毕竟是老同事了。 当然，他们算是只有一面之缘，本身过去就不是一个部门的。 而且还有钱嘉去文物管理处这一茬。 “我是治安管理处秘密调查部门的。” 钱嘉缓缓开口道，“沈凡举荐你加入这个计划。” “什么计划？” 韩金立刻追问。 “你先把保密协议签了，我这边会给你说明情况，还有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钱嘉一丝不苟又拿出一份保密协议。 “行！” 韩金看着我在场，徐进赫也在，自然毫不犹豫就签了。 看到韩金签字，钱嘉开始给韩金说明现在的情况。 “我去收周家的财产没问题，不过……” 韩金有些犹豫，“我想先看看飞机残骸，还有一些爆炸的细节问题。” “我以前学过爆破，应该可以知道一些内在的东西。” 听到这些话，钱嘉没有拒绝。 第五百八十五章 密谋计划 “那你在鹤州哪些事情呢？” “还有跟七舅爷的事情？” 我眉头紧皱追问道，“七舅爷总不能帮你说谎话？” “抱歉，保密协议是不能乱说的。” “七舅爷也一样，他决定帮我们，才会这么搞。” 钱嘉开口道，“其实我们一开始盯了好几个人，你是其中一个。” 在他的描述下我才明白，不止我一个，而且在几年前，治安管理处的最高层和国家级人物就已经想要对付黄炳了。 当然，现在社会跟几十年前不一样，说弄掉就弄掉。 必须讲求一个程序正当，情绪正确。 不然，总是会落下话柄。 现在网络反贼已经一堆了，他们自然也不想落下什么口舌。 “我觉得你应该会签保密协议，所以我这些都告诉你了。” 钱嘉缓缓开口，“如何？” 说着他拿出了保密协议，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还有还有什么选择呢？当然是签了。 “其实我们定了很多人，只有你是成功从外面回来的。” 钱嘉缓缓开口道，“你放心，我们只是想要借你的手把事情塑造成一个商业上的纠纷，当然治安管理处会介入犯罪的部分。” 这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 真是印证了那句古话，富不与官斗。 哪怕你再有钱，看起来权势再大，只要最高层想要弄你，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他们有的是办法。 “很多人？” 我眉头微皱故意问道。 “当年黄炳陆续搞了不少人。” “他们倾家荡产，算是已经跟黄家结仇。” 钱嘉见我签了字，缓缓解释道，“我们分出很多路来盯着，当然之前在京城都算是各方面有小有名气的天才。” “他们都没回来？” 我思索着问道。 “他们彻底被打垮了。” 钱嘉给我解释。 其他人有的去了西川，有的在两广。 一开始其实都跟我差不多，身无分文。 有些甚至还欠了债。 不过他们都丧失了斗志，想要就此得过且过一辈子。 当然也有一些想要重新做生意看看能不能重回京城的。 “只有我？”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当然这是机密不过我可以和明确的告诉你，只有你一个人。” 钱嘉缓缓开口道，“其他人当然有想要东山再起的，不过他们不会总结自己失败的教训，或者说，太脆弱。” 钱嘉的说明之下，我这才知道，其他人被黄炳搞了之后，离开京城，在别的地方也被地头蛇搞。 地头蛇动手更加凶狠，给这些人真不会了。 这些人中，一些只做了普通的事，打算平凡过日子，剩下一些忍不住直接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明白了。” 我微微点头，“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我们现在有一个一次性扳倒黄炳的计划，需要你的协助。” 钱嘉开口道，“也不怕跟你说，我们主要是想让你接收周家的财产，然后帮助周家在商业上搞定黄炳。” “这……” “周家没有人了嘛？” 我有些疑惑，“让我来？” 我很不理解他们这套行为。 “没有人。” 钱嘉缓缓开口道，“周家的私人飞机上有炸弹，我不确定是不是黄炳放的，但是这么一搞，周家的财产可以被黄炳处置，最大受益人是黄炳。” 我眉头顿时皱起来。 因为我应该也遇到类似的事情。 也有可能蔡彬一家人也是同一个团伙作案。 不过黄炳应该是不知道的。 如果他知道应该也不会让他们搞这种过分的事情。 我总感觉这件事的背后还有一个团伙在搞事。 当时在津门港我也遇到了类似的事情。 汽车炸弹。 只不过那时候我觉得可能这是黄炳设置的连环计，想要置我于死地。 不过这几次套话，都没有从黄炳这儿知道情况。 就连打算火烧巨山酒店的黄百也承认这些东西不是他做的。 我不太相信黄百有这个机械制造的水平，更加不相信他能够搞来炸弹去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都是未知的，很有可能造成误伤。 黄炳是不是残忍我倒是不清楚，可他应该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情，否则早就被抓到把柄然后被治安管理处盯着了。 一顿思索之下，我是在想不出什么，只能先答应下来，这件事确实得好好调查一下。 “那之后，我就要吃下周家的财产然后开始跟黄炳打交道了？” 我思索着问道，“其实我更加想在暗地里行动。” “怎么说？” 钱嘉说着看向我，“你可以说你的计划，我们会考虑的。” “另外再推一个人出来。” 我缓缓开口道，“韩金。” “他？” 面对钱嘉的疑惑，我缓缓解释道，“韩金就是地地道道的鹤州人，他的身份比较干净，而且容易篡改，给他加一段周家私生子的事情应该没什么问题。” “再者，他对电子类的东西比较清楚，我估计在黄炳或者什么人没有拿到周家的财产时，他们应该不会罢休，会想要再次动手的。” 经过我的解释，钱嘉微微点头，“行，那我把韩金叫来。” 这么说着，钱嘉去联系韩金。 片刻，韩金走了进来。 “钱嘉？” “你怎么在这儿？” 韩金有些意外，不过脸上基本还是笑容。 毕竟是老同事了。 当然，他们算是只有一面之缘，本身过去就不是一个部门的。 而且还有钱嘉去文物管理处这一茬。 “我是治安管理处秘密调查部门的。” 钱嘉缓缓开口道，“沈凡举荐你加入这个计划。” “什么计划？” 韩金立刻追问。 “你先把保密协议签了，我这边会给你说明情况，还有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钱嘉一丝不苟又拿出一份保密协议。 “行！” 韩金看着我在场，徐进赫也在，自然毫不犹豫就签了。 看到韩金签字，钱嘉开始给韩金说明现在的情况。 “我去收周家的财产没问题，不过……” 韩金有些犹豫，“我想先看看飞机残骸，还有一些爆炸的细节问题。” “我以前学过爆破，应该可以知道一些内在的东西。” 听到这些话，钱嘉没有拒绝。 第五百八十六章 应该不是黄炳做的 “行，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不过中间可能要一些时间。” 钱嘉点头道，“我们还是先吃饭，吃完饭我们一起出发。” “我让人准备直升机。” 韩世锦立刻开口，却被钱嘉阻止，“这件事还是用我们的飞机。” 说着，韩世锦让人上菜。 跟中午黄家的菜比，韩家的菜倒是更多——我们人多。 菜色来说，味道也更好一些。 一顿饭过后，我们就坐着车出发。 临走前我通知了陈橙，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装修的事情稍微拖一拖。 随后我们一起坐着到了一个秘密的机场，坐上直升机出发。 随着直升机起飞，我心中有些忐忑。 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算是已经超出了我的计划预期，算是典型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总体来说跟我的计划大差不差。 随着直升机一路“漂洋过海”，我们在一处海港落地。 我看得出来这儿并不是国内。 而是北边跟我们相邻的国家。 当然这片地方基本被咱们叫做西伯利亚。 “你们好，我们是kgp，那架飞机，我们已经暂时收拢到了军港，请你们跟我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缓缓开口，他的普通话挺流畅的。 我们又一路坐着车开到了一处秘密的军港。 在这边的仓库里，我看到了飞机的残骸——是从水上打捞的。 “如你所见，这架飞机是从中间爆炸的，我们怀疑是什么人的旅行箱里面有炸弹。” 金发男子说着脸上有些抱歉，“爆炸的火花我们以为是导弹，所以非常抱歉，启动了一些防护程序。” “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钱嘉微微点头，“不过，东西都在这儿了么？” “都在这儿了。” “我们已经尽可能打捞了。” 男子说着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让我们在这儿观察。 “没有遗骸么？” 韩金思索着问道，他虽然不是见多了这种情况，但作为曾经治安管理处的队长也已经对这种事情有了心理准备。 “遗骸已经送到太平间了，不过有些太碎地他们只能直接火化了。”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 “我可以先看看么？” 韩金说着，从边上拿了手套。 我和徐进赫、韩世锦也从边上拿了手套。 毕竟后面的事情要我怕们一起参与处理。 韩金走到残骸边上，到处看看。 “沈哥，我曾经看过你那边的爆炸现场，用的应该是同一种成分。” 韩金眉头紧皱开口道，“估计是一批人做的。” “我现在在怀疑，蔡家那一家子应该也是……” 我思索着开开口，心情也有些沉重。 先是蔡家，然后是我，还有周家，他们在扫除障碍？ 到底是什么人需要我们这些人直接消失？ 换句话说，如果我不去京城，他们应该不会想让我消失。 到底是什么组织在做这件事？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我也只能看韩金探查。 “我们查过了，这架飞机，是黄炳控制的公司生产线搞出来的外国飞机。” 钱嘉开口道，“一切的矛头都指向黄炳。” “我感觉这不像是黄炳做的。” 我缓缓开口道，“我可以答应帮你们搞黄炳，但……这件事最好还是查清楚，如果不是黄炳安排的人，那危险依然存在。” 私人飞机的保护本来就不如公共交通的航班如果证明不是黄炳在搞，那么就算弄了黄炳，也无济于事。 “行，这件事我会写在报告里面的，你们可以尽管调查，我们在这儿休息三天。” 钱嘉开口道，“我还要跟那边去交接一些事情，你先忙。” 说着他离开仓库。 “沈凡，你为什么觉得不是黄炳？” 徐进赫看向我问道。 “我当时在拍卖的时候已经被黄炳看出来了，也和他谈了。” 我缓缓开口，“跟你们想的不一样，我第一步已经被黄炳察觉了。” “那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 韩世锦眉头紧皱。 “不过我最后还是获得了黄炳的信任，剩下的过程，也没什么问题。” 我解释道，“不过他和黄百都不知都汽车炸弹的事情。” “他们没可能说谎？” 徐进赫追问道。 “可能性会有，但是不大。” “韩金之前你在监视黄百的时候有了解到炸弹的事情么？” 我说着看向正在检查设备的韩金。 “没有，或者说他们私下也不知道这件事。” 韩金回答道。 “所以这件事应该是别人做的？” 顿时韩世锦眉头紧皱。 看了一会儿飞机残骸之后，韩金看起了一些相关的报告。 当然是用电子文档做的，所以他可以翻译成中文来看。 “根据报告，这架飞机是从英吉利飞回来的，当时周家正在英吉利度假。” 他看着报告开口道，“有没有可能是在英吉利动手的？” “这个可以先不谈，我们还是先找一找可能得东西，剩下的我们秘密调查部门会去仔细调查的。” 这时候钱嘉回来，“我搞定了，你们不需要太关注到底是谁。” “那叫我们来这儿是干什么？” 韩金眉头微皱，“如果你不是想让我们调查的画……” “一方面是让你们熟悉一下，另一方面，是要打造你的人设——你是在英吉利和周家相认的私生子。” 钱嘉开口道，“有这一层的身份，你才能够去接受周家的财产。” “对了，收下财产之后，你要注意，周围可能有人要害你。” 我补充了一句，“蔡家也有类似的情况，我估计他们也会对蔡彬动手。” “看来是等他们主动出手时最好的机会。” 韩金微微点头，“那我还需要弄黄炳么？” “需要，这个是上头要求的，利用这个机会深入调查黄炳的财产。” “然后我们会根据法律，来把相关人员给抓起来。” 钱嘉点头道，“这三天，我们会给你们安排酒店的，所有的经费我们会出。” “行！” 韩世锦点头道，“那到时候我们韩家就配合周家行动。” “没错，这是最好的情况。” 钱嘉继续点头。 “我还是在黄炳内部，可以防止他发现问题逃跑。” 第五百八十六章 应该不是黄炳做的 “行，我们现在就可以去，不过中间可能要一些时间。” 钱嘉点头道，“我们还是先吃饭，吃完饭我们一起出发。” “我让人准备直升机。” 韩世锦立刻开口，却被钱嘉阻止，“这件事还是用我们的飞机。” 说着，韩世锦让人上菜。 跟中午黄家的菜比，韩家的菜倒是更多——我们人多。 菜色来说，味道也更好一些。 一顿饭过后，我们就坐着车出发。 临走前我通知了陈橙，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装修的事情稍微拖一拖。 随后我们一起坐着到了一个秘密的机场，坐上直升机出发。 随着直升机起飞，我心中有些忐忑。 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算是已经超出了我的计划预期，算是典型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总体来说跟我的计划大差不差。 随着直升机一路“漂洋过海”，我们在一处海港落地。 我看得出来这儿并不是国内。 而是北边跟我们相邻的国家。 当然这片地方基本被咱们叫做西伯利亚。 “你们好，我们是kgp，那架飞机，我们已经暂时收拢到了军港，请你们跟我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子缓缓开口，他的普通话挺流畅的。 我们又一路坐着车开到了一处秘密的军港。 在这边的仓库里，我看到了飞机的残骸——是从水上打捞的。 “如你所见，这架飞机是从中间爆炸的，我们怀疑是什么人的旅行箱里面有炸弹。” 金发男子说着脸上有些抱歉，“爆炸的火花我们以为是导弹，所以非常抱歉，启动了一些防护程序。” “这件事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也是没办法的。” 钱嘉微微点头，“不过，东西都在这儿了么？” “都在这儿了。” “我们已经尽可能打捞了。” 男子说着就叽里呱啦说了一句，让我们在这儿观察。 “没有遗骸么？” 韩金思索着问道，他虽然不是见多了这种情况，但作为曾经治安管理处的队长也已经对这种事情有了心理准备。 “遗骸已经送到太平间了，不过有些太碎地他们只能直接火化了。”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 “我可以先看看么？” 韩金说着，从边上拿了手套。 我和徐进赫、韩世锦也从边上拿了手套。 毕竟后面的事情要我怕们一起参与处理。 韩金走到残骸边上，到处看看。 “沈哥，我曾经看过你那边的爆炸现场，用的应该是同一种成分。” 韩金眉头紧皱开口道，“估计是一批人做的。” “我现在在怀疑，蔡家那一家子应该也是……” 我思索着开开口，心情也有些沉重。 先是蔡家，然后是我，还有周家，他们在扫除障碍？ 到底是什么人需要我们这些人直接消失？ 换句话说，如果我不去京城，他们应该不会想让我消失。 到底是什么组织在做这件事？ 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我也只能看韩金探查。 “我们查过了，这架飞机，是黄炳控制的公司生产线搞出来的外国飞机。” 钱嘉开口道，“一切的矛头都指向黄炳。” “我感觉这不像是黄炳做的。” 我缓缓开口道，“我可以答应帮你们搞黄炳，但……这件事最好还是查清楚，如果不是黄炳安排的人，那危险依然存在。” 私人飞机的保护本来就不如公共交通的航班如果证明不是黄炳在搞，那么就算弄了黄炳，也无济于事。 “行，这件事我会写在报告里面的，你们可以尽管调查，我们在这儿休息三天。” 钱嘉开口道，“我还要跟那边去交接一些事情，你先忙。” 说着他离开仓库。 “沈凡，你为什么觉得不是黄炳？” 徐进赫看向我问道。 “我当时在拍卖的时候已经被黄炳看出来了，也和他谈了。” 我缓缓开口，“跟你们想的不一样，我第一步已经被黄炳察觉了。” “那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 韩世锦眉头紧皱。 “不过我最后还是获得了黄炳的信任，剩下的过程，也没什么问题。” 我解释道，“不过他和黄百都不知都汽车炸弹的事情。” “他们没可能说谎？” 徐进赫追问道。 “可能性会有，但是不大。” “韩金之前你在监视黄百的时候有了解到炸弹的事情么？” 我说着看向正在检查设备的韩金。 “没有，或者说他们私下也不知道这件事。” 韩金回答道。 “所以这件事应该是别人做的？” 顿时韩世锦眉头紧皱。 看了一会儿飞机残骸之后，韩金看起了一些相关的报告。 当然是用电子文档做的，所以他可以翻译成中文来看。 “根据报告，这架飞机是从英吉利飞回来的，当时周家正在英吉利度假。” 他看着报告开口道，“有没有可能是在英吉利动手的？” “这个可以先不谈，我们还是先找一找可能得东西，剩下的我们秘密调查部门会去仔细调查的。” 这时候钱嘉回来，“我搞定了，你们不需要太关注到底是谁。” “那叫我们来这儿是干什么？” 韩金眉头微皱，“如果你不是想让我们调查的画……” “一方面是让你们熟悉一下，另一方面，是要打造你的人设——你是在英吉利和周家相认的私生子。” 钱嘉开口道，“有这一层的身份，你才能够去接受周家的财产。” “对了，收下财产之后，你要注意，周围可能有人要害你。” 我补充了一句，“蔡家也有类似的情况，我估计他们也会对蔡彬动手。” “看来是等他们主动出手时最好的机会。” 韩金微微点头，“那我还需要弄黄炳么？” “需要，这个是上头要求的，利用这个机会深入调查黄炳的财产。” “然后我们会根据法律，来把相关人员给抓起来。” 钱嘉点头道，“这三天，我们会给你们安排酒店的，所有的经费我们会出。” “行！” 韩世锦点头道，“那到时候我们韩家就配合周家行动。” “没错，这是最好的情况。” 钱嘉继续点头。 “我还是在黄炳内部，可以防止他发现问题逃跑。” 第五百八十七章 调查和训练 “没问题，我会跟上级报告，就按照这样来就行。” 钱嘉微微点头，随后转向韩金，“韩金，接下来的时间你需要接受一些训练。” “啊？” “训练？” 韩金相当疑惑，“我本来就做过治安管理处的队长，训练就免了？” “主要是让你稍微了解一下周家的情况，还有周家的一些朋友，到时候我们就说老爷子是去外面接你的。” 钱嘉缓缓开口道，“为了你装的像一点。” “行。” 韩金微微点头，立案撒花姑娘露出微笑。 他倒是第一次伪装这种身份。 “那我们应该可以回去了？” 韩世锦和徐进赫问道，“这边的调查反正也要等到你们的人来接手。” “有幸存者。” 听到钱嘉这么说，我们顿时眉头紧皱。 这种情况下还会有幸存者？ 不可能！ “我知道你们肯定很疑惑，不过是kgp那边发现的。” “我们这边的高层正在交涉，人肯定是会回去的。” 钱嘉缓缓解释道，“如果交换回去，一定会有人要灭口或者把他藏起来，就算另有其人不是黄炳做的，我们还是需要针对黄炳进行一系列的布置。” “上头的命令？” 韩金思索着问道。 当然即便这件事和黄炳真的无关，这也必须成为彻底调查黄炳的理由。 哪怕最后调查出来真的和黄炳无关，他们也会调查处别的东西，总是会有足够的理由起诉黄炳。 这就是引起最高、最强的“暴力机构”所不满的下场。 “是的，必须要跟黄炳沾边，上头已经决定出手了。” 钱嘉回答道，“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就按照这么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如果不是黄炳做的，你们必须要调查清楚。” 我眉头微皱缓缓开口道，“这是我的要求，否则我会直接给黄炳说。” “沈哥，你这是威胁，我很难做的。” 钱嘉也跟着皱起眉头。 “你们只是要一个理由，但这件事必须要调查清楚。” “这点小要求我觉得你的上级会答应的。”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开口道。 “行，我会向上级汇报，如果他们不来调查，我会亲自调查。” 钱嘉知道我的性格，所以在这儿答应我的，他一定会做。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多废话了。 一边是对韩金新的身份进行训练，另一边则是在钱嘉的同事把这些东西拿走之前调查一部分。 经过调查，我们发现设置爆炸的东西，可能就是最简单的老式手机。 通过拨通电话爆炸。 而在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里面，智能机已经相当普及。 这种老式手机，只可能在一个地方出现——旧货市场。 “我再提一下，从爆炸的程度看，可能是那种比较土的火药。” 韩金根据爆炸踪迹开口道，“外部和内部两边的爆炸痕迹还是比较清晰的。” 说着我凑上前仔细看。 确实，内部爆炸这边有很多黑色的残留物，甚至是经过海水的浸泡都没有完全消除。 而外侧的爆炸，可以说只有爆炸所产生的一些东西，很明显是kgp那边用来防御的导弹。 这种导弹主要是起到防御的效果，所以单纯是爆炸，本质上跟烟花的区别不是很大。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能够明确的看到不同的痕迹。 没过多久，钱嘉招来的人证实了这种想法。 “所以制作爆炸品的人，首先可能就经常在旧货市场活动，其次可能会卖大量的烟花爆竹。” 韩金判断道。 “不过就是这样，还是不够推测。” 我缓缓开口道，“这样的人太多了，而且还要在旧货市场去找这种人，太难了？” “对了钱嘉，你不是说，还有幸存者么？” “我们这两天还没见到啊。” 徐进赫突然想起这事，好像从第一天之后这两天的时间钱嘉甚至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还没醒。” “查出他的身体有内伤，陷入昏迷了。” 钱嘉解释道，“如果在我们回去之前，他能够醒来的话，我们倒是可以问问。” “我感觉他很有可能就是放炸弹的人。” 韩金开口道，“只有知道会有炸弹爆炸，才能提前做好准备。” “即便他就是放炸弹的人，也绝对不是一个人在行动。” 我稍微想了想开口道，“如果我们只是单纯确认他是犯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如果这一层的话，你的考虑是没错的。” “而且做这种事情的人也不会承认到底是谁做的。” 钱嘉微微点头道，“不过如果有机会我们最好还是可以试试问问。” 这么说着我们就继续进行我们的计划。 准备工作花了不少时间，主要是让韩金知道一些周家比较复杂的人际网络。 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如果韩金是私生子，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就像蔡斌一样直接装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就好了？ 于是我在“最后一天”和钱嘉说了这些事情——当然本来这不是最后一天。 “读书”这块韩金确实不是快料。 无论是出于哪种想法，我觉得还是让韩金“脱离苦海”比较好。 “这……” 钱嘉相当惊讶，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点，“你说的是没错，不过上级是这么要求的，我也就……这么做了。” “对啊，我这么辛辛苦苦干什么啊？” 韩金一脸苦恼，这些东西比那些法条和规章制度还要难懂。 而且他还要知道这些人可能会有什么话，简直就是逆天了！ “我跟上级报告一下，咱们明天出发，到时候对外宣称，你是从飞机上活下来的人。” 钱嘉缓缓开口，他也认同了我的想法。 “那这些财产呢？” “我可以处理么？” 韩金追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不过尽可能不要多动，日常的开销你可以随便，但是投资和卖资产这些事情，我们不允许。” 钱嘉看了一眼手机才跟韩金说。 我也看得出来，上头应该不单单想要依靠这件事弄黄炳，同时也想自己收回这些财产。 当然如果能够抓到放炸弹的人，就更好了。 第五百八十七章 调查和训练 “没问题，我会跟上级报告，就按照这样来就行。” 钱嘉微微点头，随后转向韩金，“韩金，接下来的时间你需要接受一些训练。” “啊？” “训练？” 韩金相当疑惑，“我本来就做过治安管理处的队长，训练就免了？” “主要是让你稍微了解一下周家的情况，还有周家的一些朋友，到时候我们就说老爷子是去外面接你的。” 钱嘉缓缓开口道，“为了你装的像一点。” “行。” 韩金微微点头，立案撒花姑娘露出微笑。 他倒是第一次伪装这种身份。 “那我们应该可以回去了？” 韩世锦和徐进赫问道，“这边的调查反正也要等到你们的人来接手。” “有幸存者。” 听到钱嘉这么说，我们顿时眉头紧皱。 这种情况下还会有幸存者？ 不可能！ “我知道你们肯定很疑惑，不过是kgp那边发现的。” “我们这边的高层正在交涉，人肯定是会回去的。” 钱嘉缓缓解释道，“如果交换回去，一定会有人要灭口或者把他藏起来，就算另有其人不是黄炳做的，我们还是需要针对黄炳进行一系列的布置。” “上头的命令？” 韩金思索着问道。 当然即便这件事和黄炳真的无关，这也必须成为彻底调查黄炳的理由。 哪怕最后调查出来真的和黄炳无关，他们也会调查处别的东西，总是会有足够的理由起诉黄炳。 这就是引起最高、最强的“暴力机构”所不满的下场。 “是的，必须要跟黄炳沾边，上头已经决定出手了。” 钱嘉回答道，“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就按照这么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如果不是黄炳做的，你们必须要调查清楚。” 我眉头微皱缓缓开口道，“这是我的要求，否则我会直接给黄炳说。” “沈哥，你这是威胁，我很难做的。” 钱嘉也跟着皱起眉头。 “你们只是要一个理由，但这件事必须要调查清楚。” “这点小要求我觉得你的上级会答应的。” 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开口道。 “行，我会向上级汇报，如果他们不来调查，我会亲自调查。” 钱嘉知道我的性格，所以在这儿答应我的，他一定会做。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多废话了。 一边是对韩金新的身份进行训练，另一边则是在钱嘉的同事把这些东西拿走之前调查一部分。 经过调查，我们发现设置爆炸的东西，可能就是最简单的老式手机。 通过拨通电话爆炸。 而在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里面，智能机已经相当普及。 这种老式手机，只可能在一个地方出现——旧货市场。 “我再提一下，从爆炸的程度看，可能是那种比较土的火药。” 韩金根据爆炸踪迹开口道，“外部和内部两边的爆炸痕迹还是比较清晰的。” 说着我凑上前仔细看。 确实，内部爆炸这边有很多黑色的残留物，甚至是经过海水的浸泡都没有完全消除。 而外侧的爆炸，可以说只有爆炸所产生的一些东西，很明显是kgp那边用来防御的导弹。 这种导弹主要是起到防御的效果，所以单纯是爆炸，本质上跟烟花的区别不是很大。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能够明确的看到不同的痕迹。 没过多久，钱嘉招来的人证实了这种想法。 “所以制作爆炸品的人，首先可能就经常在旧货市场活动，其次可能会卖大量的烟花爆竹。” 韩金判断道。 “不过就是这样，还是不够推测。” 我缓缓开口道，“这样的人太多了，而且还要在旧货市场去找这种人，太难了？” “对了钱嘉，你不是说，还有幸存者么？” “我们这两天还没见到啊。” 徐进赫突然想起这事，好像从第一天之后这两天的时间钱嘉甚至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还没醒。” “查出他的身体有内伤，陷入昏迷了。” 钱嘉解释道，“如果在我们回去之前，他能够醒来的话，我们倒是可以问问。” “我感觉他很有可能就是放炸弹的人。” 韩金开口道，“只有知道会有炸弹爆炸，才能提前做好准备。” “即便他就是放炸弹的人，也绝对不是一个人在行动。” 我稍微想了想开口道，“如果我们只是单纯确认他是犯人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如果这一层的话，你的考虑是没错的。” “而且做这种事情的人也不会承认到底是谁做的。” 钱嘉微微点头道，“不过如果有机会我们最好还是可以试试问问。” 这么说着我们就继续进行我们的计划。 准备工作花了不少时间，主要是让韩金知道一些周家比较复杂的人际网络。 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如果韩金是私生子，他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就像蔡斌一样直接装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就好了？ 于是我在“最后一天”和钱嘉说了这些事情——当然本来这不是最后一天。 “读书”这块韩金确实不是快料。 无论是出于哪种想法，我觉得还是让韩金“脱离苦海”比较好。 “这……” 钱嘉相当惊讶，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点，“你说的是没错，不过上级是这么要求的，我也就……这么做了。” “对啊，我这么辛辛苦苦干什么啊？” 韩金一脸苦恼，这些东西比那些法条和规章制度还要难懂。 而且他还要知道这些人可能会有什么话，简直就是逆天了！ “我跟上级报告一下，咱们明天出发，到时候对外宣称，你是从飞机上活下来的人。” 钱嘉缓缓开口，他也认同了我的想法。 “那这些财产呢？” “我可以处理么？” 韩金追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不过尽可能不要多动，日常的开销你可以随便，但是投资和卖资产这些事情，我们不允许。” 钱嘉看了一眼手机才跟韩金说。 我也看得出来，上头应该不单单想要依靠这件事弄黄炳，同时也想自己收回这些财产。 当然如果能够抓到放炸弹的人，就更好了。 第五百八十八章 伪装计划 这么说完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基本都有了眉目。 当然追捕的事情还没有下文。 第二天早晨，飞机残骸已经开始有人搬运回去研究。 在上直升机前，我们得知唯一的幸存者醒了。 所以我们稍稍推迟了一下回去的时间，去见了一下这个幸存者。 我们一路坐着kgp的车到了医院，在病床前看到了这个幸存者。 与其说是幸存者，还不如说他是一个受灾严重的人。 他浑身都帮着绷带，只有睁开的眼睛证明他还活着。 根据kgp的介绍，这个人算是从飞机上跳伞下来的。 只不过他在逃出来的时候，正好他们的防御飞弹爆炸把他全身烧伤了。 降落伞残破，所以落地的时候虽然速度不快，但也收到了一些震伤。 他能够醒来都是一个奇迹。 “我是治安管理处的。” 钱嘉缓缓开口道，“请问，你对这次飞机爆炸知道多少？” 幸存者没有回答，而是微微抬手。 根据翻译跟我们说，幸存者的喉咙也受到了严重损害。 所以他自能用自己还能动的右手腕写字。 “不知道。” 这是他写的字。 我很明白，即便他受伤成这样，也不打算出卖他的主顾。 “我知道，你在乎你的家人。” 我缓缓开口，这种时候，只能骗他。 当然我会让钱嘉想办法保护他的家人，只不过现在必须知道一些信息。 不过很快就让我后悔了。 “我们已经对你做了dna识别，你的信息我们已经全部知道了。” “我们会出手保护你的家人。” 我继续忽悠，“我希望你写下幕后主使，即便是一个名字也行。” 听到这话，他的眼中似乎有了一丝放心，随后在纸上写了一横一竖。 可就在这一刻，他闭上了眼睛，好像再也没有力气写完。 “滴……” 边上的心跳检测，告诉我们他停止了心跳。 我有些后悔说出这些话。 可能是他知道自己的家人可以安全，所以心中了无牵挂，所以，直接没了…… 不过他生前还是给我们留下了信息，一横一竖。 “这应该是个黄字。” “或者说，在确定是别人之前，我们会用这个理由来调查。” 钱嘉看了一眼字迹，缓缓开口道。 我感觉到很明显不是黄字，一横太短了。 这个结构有点像一些别的字，韩？ 不可能……我心里有些怀疑。 不过我暂时没有找到什么其他的迹象。 我虽然跟韩世锦关系好，但是也不排除他背后的韩家会做点什么事情。 带着这种疑惑，我回到了京城。 我的任务相当于还是接近黄炳，还有开堂口。 这本来也是我需要在京城立足需要做的。 当我回到蔡家的时候，他们对堂口的装修已经搞得差不多了。 八月份很热，尤其是京城福井街这一圈，因为周围高楼大厦覆盖，福井街就像是个盆地出奇地热。 我记得，我以前就是在八月左右的时候跟黄炳斗智斗勇，最后失败倾家荡产的。 “沈凡，韩金呢？” 在寒暄了一阵之后，蔡彬问道。 因为在我们过去的之间，韩金一直在我这边，而他们则是在忙着堂口的事情。 “他有点别的事情。” 我解释道，“跟我去韩家有关系。” “他不是鹤州的吗？” “跟韩家有什么关系？” 蔡彬说着满脸疑惑。 “他之后会有个不以言的身份。” 我解释了一下，随即问起正事，“堂口的事情如何了？” “已经在装修了，车也已经到了。” 蔡斌说着把我带到后院的车库，一辆有些别致小卡车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是一种比较迷你的小型卡车，后面能够装东西的空间不是人特别多，甚至给人一种商务车的感觉——从外形来说。 当然内部还是看得出来属于卡车的类型。 “已经开过了，挺不错的，东西也都已经运到这边了。” 蔡彬一边介绍一边给我看他们这些日子的成果。 确实东西都拿来了，已经在蔡斌家里的仓库摆上了。 基本跟我说的一样。 “他们呢？” 我跟着蔡彬走，却没看到陈橙和赵淑雅。 “她们在堂口看着装修的事情，我只是回来拿一点东西的。” 蔡彬缓缓解释道，随后他将从津门港拿来的货全部装上车。 “已经装修好了？”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差不多，主要是那边用来放货的仓库已经完全搞定了。” 蔡彬这么解释我也就坐上车一同前往位于福井街外围的堂口。 现在郭总的面店已经被改成了古玩堂口的样子，外面的玻璃也重新装过了，看起啦有几分样子——内部还有人在装修，现在只是看得出一个雏形。 随后我们把车停在后门的位置。 “你回来了？” 陈橙说着，脸上充满了思念。 “回来了，我们继续做我们事情就好了，只是韩金有点别的安排罢了。” 我缓缓解释。 随后跟着蔡斌先把东西都放在堂口的仓库里面，随后锁好。 我看出来里面一些地方已经完成了装修，甚至放上了家具。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其实郭松这个面店的店铺是一个二层的结构。 当然原本的二层是用来给他忙的时候不想回家休息用的。 现在装修了一下之后，加上隔板已经变成了一个不错的办公室——当然还是可以用来休息。 “大概还要一个星期多就可以搞定。” 赵淑雅这么跟我说，“因为本来这家店铺就已经有一部分的装修，我们只是稍微改造一下而已。” 而在休息的时候，几个中年人带着他们的老婆也走了过来。 “你问你就是林飞？” 他们走进进来一眼就看到我站在“c位”。 “我是，有什么是么？” 虽然我现在已经去掉伪装，当然过去那个古玩新星沈凡已经没什么人记得。 “老郭介绍说，我们孩子签的债有办法，所以我们特地来找你的！” 他们一边说我一边找地方给他们坐下。 经过聊天了解，他们是跟郭松打听了他们儿子的事情。 相比于负债累累吃老本，在郊区工作确实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 第五百八十八章 伪装计划 这么说完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基本都有了眉目。 当然追捕的事情还没有下文。 第二天早晨，飞机残骸已经开始有人搬运回去研究。 在上直升机前，我们得知唯一的幸存者醒了。 所以我们稍稍推迟了一下回去的时间，去见了一下这个幸存者。 我们一路坐着kgp的车到了医院，在病床前看到了这个幸存者。 与其说是幸存者，还不如说他是一个受灾严重的人。 他浑身都帮着绷带，只有睁开的眼睛证明他还活着。 根据kgp的介绍，这个人算是从飞机上跳伞下来的。 只不过他在逃出来的时候，正好他们的防御飞弹爆炸把他全身烧伤了。 降落伞残破，所以落地的时候虽然速度不快，但也收到了一些震伤。 他能够醒来都是一个奇迹。 “我是治安管理处的。” 钱嘉缓缓开口道，“请问，你对这次飞机爆炸知道多少？” 幸存者没有回答，而是微微抬手。 根据翻译跟我们说，幸存者的喉咙也受到了严重损害。 所以他自能用自己还能动的右手腕写字。 “不知道。” 这是他写的字。 我很明白，即便他受伤成这样，也不打算出卖他的主顾。 “我知道，你在乎你的家人。” 我缓缓开口，这种时候，只能骗他。 当然我会让钱嘉想办法保护他的家人，只不过现在必须知道一些信息。 不过很快就让我后悔了。 “我们已经对你做了dna识别，你的信息我们已经全部知道了。” “我们会出手保护你的家人。” 我继续忽悠，“我希望你写下幕后主使，即便是一个名字也行。” 听到这话，他的眼中似乎有了一丝放心，随后在纸上写了一横一竖。 可就在这一刻，他闭上了眼睛，好像再也没有力气写完。 “滴……” 边上的心跳检测，告诉我们他停止了心跳。 我有些后悔说出这些话。 可能是他知道自己的家人可以安全，所以心中了无牵挂，所以，直接没了…… 不过他生前还是给我们留下了信息，一横一竖。 “这应该是个黄字。” “或者说，在确定是别人之前，我们会用这个理由来调查。” 钱嘉看了一眼字迹，缓缓开口道。 我感觉到很明显不是黄字，一横太短了。 这个结构有点像一些别的字，韩？ 不可能……我心里有些怀疑。 不过我暂时没有找到什么其他的迹象。 我虽然跟韩世锦关系好，但是也不排除他背后的韩家会做点什么事情。 带着这种疑惑，我回到了京城。 我的任务相当于还是接近黄炳，还有开堂口。 这本来也是我需要在京城立足需要做的。 当我回到蔡家的时候，他们对堂口的装修已经搞得差不多了。 八月份很热，尤其是京城福井街这一圈，因为周围高楼大厦覆盖，福井街就像是个盆地出奇地热。 我记得，我以前就是在八月左右的时候跟黄炳斗智斗勇，最后失败倾家荡产的。 “沈凡，韩金呢？” 在寒暄了一阵之后，蔡彬问道。 因为在我们过去的之间，韩金一直在我这边，而他们则是在忙着堂口的事情。 “他有点别的事情。” 我解释道，“跟我去韩家有关系。” “他不是鹤州的吗？” “跟韩家有什么关系？” 蔡彬说着满脸疑惑。 “他之后会有个不以言的身份。” 我解释了一下，随即问起正事，“堂口的事情如何了？” “已经在装修了，车也已经到了。” 蔡斌说着把我带到后院的车库，一辆有些别致小卡车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是一种比较迷你的小型卡车，后面能够装东西的空间不是人特别多，甚至给人一种商务车的感觉——从外形来说。 当然内部还是看得出来属于卡车的类型。 “已经开过了，挺不错的，东西也都已经运到这边了。” 蔡彬一边介绍一边给我看他们这些日子的成果。 确实东西都拿来了，已经在蔡斌家里的仓库摆上了。 基本跟我说的一样。 “他们呢？” 我跟着蔡彬走，却没看到陈橙和赵淑雅。 “她们在堂口看着装修的事情，我只是回来拿一点东西的。” 蔡彬缓缓解释道，随后他将从津门港拿来的货全部装上车。 “已经装修好了？”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 “差不多，主要是那边用来放货的仓库已经完全搞定了。” 蔡彬这么解释我也就坐上车一同前往位于福井街外围的堂口。 现在郭总的面店已经被改成了古玩堂口的样子，外面的玻璃也重新装过了，看起啦有几分样子——内部还有人在装修，现在只是看得出一个雏形。 随后我们把车停在后门的位置。 “你回来了？” 陈橙说着，脸上充满了思念。 “回来了，我们继续做我们事情就好了，只是韩金有点别的安排罢了。” 我缓缓解释。 随后跟着蔡斌先把东西都放在堂口的仓库里面，随后锁好。 我看出来里面一些地方已经完成了装修，甚至放上了家具。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其实郭松这个面店的店铺是一个二层的结构。 当然原本的二层是用来给他忙的时候不想回家休息用的。 现在装修了一下之后，加上隔板已经变成了一个不错的办公室——当然还是可以用来休息。 “大概还要一个星期多就可以搞定。” 赵淑雅这么跟我说，“因为本来这家店铺就已经有一部分的装修，我们只是稍微改造一下而已。” 而在休息的时候，几个中年人带着他们的老婆也走了过来。 “你问你就是林飞？” 他们走进进来一眼就看到我站在“c位”。 “我是，有什么是么？” 虽然我现在已经去掉伪装，当然过去那个古玩新星沈凡已经没什么人记得。 “老郭介绍说，我们孩子签的债有办法，所以我们特地来找你的！” 他们一边说我一边找地方给他们坐下。 经过聊天了解，他们是跟郭松打听了他们儿子的事情。 相比于负债累累吃老本，在郊区工作确实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 第五百八十九章 收拢三家 所以他们都打算把房子租给我们用，想要用来换那个所谓的债务重组项目。 “这……这你们找鹤州银行啊，这是鹤州银行的项目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们的孩子有心想要改变自己，改变窘迫的状态，可以让他们去鹤州银行试试看啊。” “可老郭跟我们说，这事你说了算啊，是他把店铺租给你才算的啊……” 他们一个个这么说道。 我就知道老郭会以讹传讹，当然这也不是坏事。 从他们的角度，租出店铺绝对比整个店铺卖出去要好。 “这样，如果你们的店铺用不到我可以租，但是如果你们自己要用，我不会打扰。” 我缓缓开口道，“至于你们的孩子，债务重组计划不是看跟我的关系的。” 随后我打电话给卓鼎，给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我来一趟，不过我不能保证，第一批项目的资金还没有收回来。” 卓鼎开口道，“不过我们选好的人确实也在认真工作。” 经过他在电话里的简单介绍。 第一批的债务重组项目一共有十个人。 郭松的儿子债务最多，一共是八百万。 鹤州银行暂时付了三十万作为担保，然后督促郭松的儿子去工作和生活。 当然还有一些赚外快的机会，郭松的儿子也没有放过。 他确实有心想要改变自己这种没钱赚的状态。 更好的事情，是郭松已经开始慢慢支撑他的儿子搞摩托车——安全的前提下。 当然，那些摩托车已经都被暂时抵押，到郭松的儿子还清债务之前，他都不能赎回来。 其他的债务都不是很重，所以鹤州银行暂时付的也只有一万到五万不等。 当然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的审核，确认他们有工作意愿，也有一定的生活技能。 毕竟作为“京爷”，他们过去受到的教育不会差，学习能力都不差的。 没过多久，卓鼎就赶到了我还在装修的堂口。 “各位，这位是鹤州银行京城支行的行长，卓鼎先生。” 看到他来了，我立刻介绍道，“债务重组计划就是他提出的，主要也是鹤州银行在京城业务不是很好。” 我算是说明他们搞债务重组项目的缘由，当然对于这些人来说确实是救命稻草。 这些人马上开始跟卓鼎聊天，开始了解债务重组项目的状态。 “我们这个项目其实还在试运行，你们可以先看一下整体的介绍。” 卓鼎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带来的介绍书交给他们，“目前我们现在只有十个帮扶对象，如果有一些成效，我们才会选择增加项目的受众。” “卓行长，你尽管提条件，我们这些人算是京城有点家底，作为抵押也没问题的。” 他们一个个相互开口道。 “我明白各位的心情，最重要的还是各位的孩子有没有这份心。” 卓鼎微微点头道，“审查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我们现在能够联系到的工作可能都是郊区的小公司，当然我们银行也对那些公司进行投资。” 这算是我给卓鼎提的计划。 当时王凡找到了不少京城郊区的小公司，从那边找到了一些工作岗位。 而卓鼎就突发奇想，既然京城城区的银行贷款已经饱和，能不能从这些郊区的公司进行呢？ 对于一些大银行来说，他们完全可以借钱给不需要钱的人。 可是对于鹤州银行这种刚刚在京城立足的小银行，必须要找到一些有潜力小公司。 那些不需要钱的公司，就算他们想去提贷款，他们都会趾高气昂爱理不理的。 不过那些小公司就不一样了，他们十分需要资金。 卓鼎就亲自一家一家跑，慢慢了解情况。 根据后来他跟我说的，其实到这个时候他只找到了两家公司。 一家是通山公司，搞的是互联网安全方面的。 后来后来通山公司成为了和国家级项目重点合作的互联网安全公司。 另外一家是做手机的老米公司。 老米后来做的也不错，不但出了手机，甚至还买了汽车。 这家公司是卓鼎看到老板的那一刻就决定给他们放贷款的。 无论是格局还是思想做派，甚至对于互联网的态度他都觉得相当有潜力。 当然，这家老米公司最出名的不单单市场产品还有他们的老板陈军。 “各位的情况我都了解了，各位先把这些表格拿回去。” “这两天填好，到鹤州银行来。” 卓鼎缓缓开口道，“这个项目需要你们在鹤州银行至少有一个账户。” “没问题！” 他们听到这些心中激动不已，拿着表格就离开了。 “沈哥，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见那些人离开卓鼎微笑着走过来。 “什么叫帮一个大忙，你不是还没收益么？” 我笑着问道。 “前景是没问题的。” 卓鼎开口道，“虽然过程慢，不过我们顺道也给一些小公司贷款了，总体来说也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对了，债务重组项目，是你提出来的，所以我跟冯杰商量了，之后的盈利，你也会分一部分。” 他补充了一下就离开了我还未装修好堂口。 随后……我把老郭这家店左右两家店也都给租下来，打算打通做一个打的店铺。 说是打通，其实也就是在非承重墙的位置开个门罢了。 倒是家具和装修需要增加一些时间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我们一头扎进装修里面。 当然我也在津门港那边又弄了一些货。 装修大致成型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装修的不错么？” “哟，不做伪装了？” 黄炳叼着雪茄进来了。 “没什么意义了，等之后跟韩家谈妥么，也没什么必要继续伪装。” 我微微点头，“倒是你怎么来了？” “我？我就是来看看，为什么装修了这么久。” 黄炳看着格局微微点头，“不错挺有你的风格的。” “黄老爷，我才是老板。” 蔡彬说着上来，“沈凡，给了我很多帮助。” 既然我已经不做伪装，蔡彬知道可以用沈凡的名头称呼我。 第五百八十九章 收拢三家 所以他们都打算把房子租给我们用，想要用来换那个所谓的债务重组项目。 “这……这你们找鹤州银行啊，这是鹤州银行的项目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我缓缓开口道，“如果你们的孩子有心想要改变自己，改变窘迫的状态，可以让他们去鹤州银行试试看啊。” “可老郭跟我们说，这事你说了算啊，是他把店铺租给你才算的啊……” 他们一个个这么说道。 我就知道老郭会以讹传讹，当然这也不是坏事。 从他们的角度，租出店铺绝对比整个店铺卖出去要好。 “这样，如果你们的店铺用不到我可以租，但是如果你们自己要用，我不会打扰。” 我缓缓开口道，“至于你们的孩子，债务重组计划不是看跟我的关系的。” 随后我打电话给卓鼎，给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我来一趟，不过我不能保证，第一批项目的资金还没有收回来。” 卓鼎开口道，“不过我们选好的人确实也在认真工作。” 经过他在电话里的简单介绍。 第一批的债务重组项目一共有十个人。 郭松的儿子债务最多，一共是八百万。 鹤州银行暂时付了三十万作为担保，然后督促郭松的儿子去工作和生活。 当然还有一些赚外快的机会，郭松的儿子也没有放过。 他确实有心想要改变自己这种没钱赚的状态。 更好的事情，是郭松已经开始慢慢支撑他的儿子搞摩托车——安全的前提下。 当然，那些摩托车已经都被暂时抵押，到郭松的儿子还清债务之前，他都不能赎回来。 其他的债务都不是很重，所以鹤州银行暂时付的也只有一万到五万不等。 当然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的审核，确认他们有工作意愿，也有一定的生活技能。 毕竟作为“京爷”，他们过去受到的教育不会差，学习能力都不差的。 没过多久，卓鼎就赶到了我还在装修的堂口。 “各位，这位是鹤州银行京城支行的行长，卓鼎先生。” 看到他来了，我立刻介绍道，“债务重组计划就是他提出的，主要也是鹤州银行在京城业务不是很好。” 我算是说明他们搞债务重组项目的缘由，当然对于这些人来说确实是救命稻草。 这些人马上开始跟卓鼎聊天，开始了解债务重组项目的状态。 “我们这个项目其实还在试运行，你们可以先看一下整体的介绍。” 卓鼎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带来的介绍书交给他们，“目前我们现在只有十个帮扶对象，如果有一些成效，我们才会选择增加项目的受众。” “卓行长，你尽管提条件，我们这些人算是京城有点家底，作为抵押也没问题的。” 他们一个个相互开口道。 “我明白各位的心情，最重要的还是各位的孩子有没有这份心。” 卓鼎微微点头道，“审查需要一些时间，不过我们现在能够联系到的工作可能都是郊区的小公司，当然我们银行也对那些公司进行投资。” 这算是我给卓鼎提的计划。 当时王凡找到了不少京城郊区的小公司，从那边找到了一些工作岗位。 而卓鼎就突发奇想，既然京城城区的银行贷款已经饱和，能不能从这些郊区的公司进行呢？ 对于一些大银行来说，他们完全可以借钱给不需要钱的人。 可是对于鹤州银行这种刚刚在京城立足的小银行，必须要找到一些有潜力小公司。 那些不需要钱的公司，就算他们想去提贷款，他们都会趾高气昂爱理不理的。 不过那些小公司就不一样了，他们十分需要资金。 卓鼎就亲自一家一家跑，慢慢了解情况。 根据后来他跟我说的，其实到这个时候他只找到了两家公司。 一家是通山公司，搞的是互联网安全方面的。 后来后来通山公司成为了和国家级项目重点合作的互联网安全公司。 另外一家是做手机的老米公司。 老米后来做的也不错，不但出了手机，甚至还买了汽车。 这家公司是卓鼎看到老板的那一刻就决定给他们放贷款的。 无论是格局还是思想做派，甚至对于互联网的态度他都觉得相当有潜力。 当然，这家老米公司最出名的不单单市场产品还有他们的老板陈军。 “各位的情况我都了解了，各位先把这些表格拿回去。” “这两天填好，到鹤州银行来。” 卓鼎缓缓开口道，“这个项目需要你们在鹤州银行至少有一个账户。” “没问题！” 他们听到这些心中激动不已，拿着表格就离开了。 “沈哥，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 见那些人离开卓鼎微笑着走过来。 “什么叫帮一个大忙，你不是还没收益么？” 我笑着问道。 “前景是没问题的。” 卓鼎开口道，“虽然过程慢，不过我们顺道也给一些小公司贷款了，总体来说也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对了，债务重组项目，是你提出来的，所以我跟冯杰商量了，之后的盈利，你也会分一部分。” 他补充了一下就离开了我还未装修好堂口。 随后……我把老郭这家店左右两家店也都给租下来，打算打通做一个打的店铺。 说是打通，其实也就是在非承重墙的位置开个门罢了。 倒是家具和装修需要增加一些时间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面，我们一头扎进装修里面。 当然我也在津门港那边又弄了一些货。 装修大致成型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装修的不错么？” “哟，不做伪装了？” 黄炳叼着雪茄进来了。 “没什么意义了，等之后跟韩家谈妥么，也没什么必要继续伪装。” 我微微点头，“倒是你怎么来了？” “我？我就是来看看，为什么装修了这么久。” 黄炳看着格局微微点头，“不错挺有你的风格的。” “黄老爷，我才是老板。” 蔡彬说着上来，“沈凡，给了我很多帮助。” 既然我已经不做伪装，蔡彬知道可以用沈凡的名头称呼我。 第五百九十章 周家的遗产 “哈哈哈，好，好。” “蔡少爷也算是运气不错啊，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黄炳微微点头，“你蔡家的事情我挺抱歉的。” 这么说着坐在椅子上。 我给赵淑雅和陈橙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带着装修的人离开。 “最近有件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黄炳缓缓开口道，“周家的飞机失事了，周家人死完了。” “这不是和我们蔡家有几分相似么？” 蔡彬立刻皱起眉头。 他和别人一样只觉得是黄炳做的。 “对，我也没想到蔡家会出这样的事情。” “我和你说实话，包括你，蔡少爷。” 黄炳说着眉头微皱，“那个时候，蔡家跟我们也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包括一些现在在你蔡家大宅的货。” 顿时，我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 至少黄炳可以排除嫌疑。 “你不会是想私吞货？” 蔡彬眉头紧皱像是看仇人一样地看着黄炳。 “这话就不地道了啊，蔡少爷。” 黄炳微微摆手，“如果我想蔡家的货，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还让你过来继承么？” “我本来是打算时机成熟再跟你说这批货的合约。” 他说着叹了口气，“货我没付钱，所以我也没有硬拿，到时候如果你想要继续履行合约，我倒是可以出钱，大概是一千二百万的生意。” “你的意思，周家和蔡家，都被人盯上了？” 我思索着问道，“有什么线索？” “我也在查，不过现在治安管理处好像不是很配合我。” 黄炳开口道，“周家和蔡家跟我走的都算是挺近的，当然，外人都不知道。” 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有人想要从一个不同的角度去弄黄炳。 黄炳势力大，所以必须从他合作的人这边出手。 去掉黄炳，京城就会进入权力的真空状态。 或者说是一场福井街争霸赛。 “周家的事情好像只有一个新闻。” 我思索着问道，“不是说飞机失联了么？” “听说是被打下来的，估计是暗中有人使坏。” 黄炳缓缓开口道，“我想找你帮忙看着未来京城的局势。” “这没问题，如果有人要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犯罪，我自然会重拳出击。” 我微微点头，“怎么说我还有治安管理处队长的身份不是么？” 说着我笑了笑，“我这两天去问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你也得小心了。” 黄炳开口道，“如果你跟我走的比较近，或许他们也会盯上你。” “看情况。” 我淡淡开口道，“你有什么怀疑对象么？” “没有，他们隐藏的太好了。” 黄炳开口道，“跟你说实话，我在家里放监视器也是这个原因，非重大的场合，我也基本不出面了。” “行，我可以帮你查查。” 因为现在明面上我跟黄炳的关系不错，说起来我肯定是要帮他查查的。 当然我自己也要查这幕后的黑手。 保密协议的东西我自然也没透露半分。 他们要搞黄炳，我不会提醒他的——他也在，我的“目标”范围内。 “好，你这堂口有点大啊……” 黄炳微微点头扫视周围。 “周围两家家我也收下了。” 我微微解释道，“如何，感觉很不错？” “就是靠你那个什么债务重组？” “真的搞起来了？” 黄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然，不过你说过的，不参与这块。” 我缓缓开口道。 “嗯……我是不参与你们这边的利益，不过我听说人力资源管理处最近好像挺忙啊。” 黄炳缓缓开口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我不能参与的么？” “公司，我可以给你岗位，还能给你各种打零工的机会。” 他补充了一下。 “这是我们协议范围外，你想怎么搞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也退让了一步，反正黄炳马上就要被查了。 所以他喜欢做什么我管不着。 “好，爽快！” “那之后我会找几个大公司联系人力资源管理处的。” 黄炳说着缓缓起身，“这店确实不错，如果变成垃圾佬堂口，有点可惜了，你腾出点地方，放点好东西，我可以找人来光顾一下。” 这么说着他离开了我还未装修好的堂口。 “黄炳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听懂啊！” 蔡彬眉头紧皱。 “进去说。” 因为这是黄炳给我的消息，所以不在保密协议的范围内。 我们在仓库边上的桌前坐下，我给他们大概讲了一下这件事的原委。 “害死你们蔡家的不一定是黄炳。” 我缓缓开口道，“虽然是黄炳说的，不过蔡家和周家暗中跟黄炳有生意上的联系我信。” “周家的飞机爆炸，我一开始怀疑是黄炳做的。” “不过后来呢联系到了蔡家还有我这边在津门港进来的时候发生的爆炸……” 我顿了顿，“他并不知情。” “所以真凶另有其人！” 赵淑雅微微点头道，“不过是谁？” “不清楚，黄炳想找治安管理处查。” 话我只能说到这儿了，毕竟后面就是保密协议的内容了。 “我们先做自己的事情。其他先不管了。” 我这么说也是让他们稍微放松一些，只要不要有太多的担心。 随后我们继续按部就班准备堂口。 知道韩金出现在电视上。 大概是这天之后的三天，韩金作为周家的私生子出现在了电视上。 当然和之前设计好的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 根据我们“编造”的资料，韩金自幼丧父，在鹤州的家庭成长——韩金的父亲确实没了，死无对证。 随后才发现其实是周家的私生子被送到鹤州的。 所以现在韩金是周家遗产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我感觉这样应该会让幕后的那个人急了。 当然在看电视的时候，陈橙和赵淑雅都很惊讶。 “没想到韩金还有这层身份啊！” “以后韩金可就是大富翁了！” 他们笑着开口道。 只有蔡彬知道韩金现在这个状态应该跟他差不多。 之后的几天，韩金四处接受采访，当然他是作为一个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天真的人来回答的。 这些都是钱嘉设计好的。 第五百九十章 周家的遗产 “哈哈哈，好，好。” “蔡少爷也算是运气不错啊，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黄炳微微点头，“你蔡家的事情我挺抱歉的。” 这么说着坐在椅子上。 我给赵淑雅和陈橙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带着装修的人离开。 “最近有件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黄炳缓缓开口道，“周家的飞机失事了，周家人死完了。” “这不是和我们蔡家有几分相似么？” 蔡彬立刻皱起眉头。 他和别人一样只觉得是黄炳做的。 “对，我也没想到蔡家会出这样的事情。” “我和你说实话，包括你，蔡少爷。” 黄炳说着眉头微皱，“那个时候，蔡家跟我们也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包括一些现在在你蔡家大宅的货。” 顿时，我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 至少黄炳可以排除嫌疑。 “你不会是想私吞货？” 蔡彬眉头紧皱像是看仇人一样地看着黄炳。 “这话就不地道了啊，蔡少爷。” 黄炳微微摆手，“如果我想蔡家的货，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还让你过来继承么？” “我本来是打算时机成熟再跟你说这批货的合约。” 他说着叹了口气，“货我没付钱，所以我也没有硬拿，到时候如果你想要继续履行合约，我倒是可以出钱，大概是一千二百万的生意。” “你的意思，周家和蔡家，都被人盯上了？” 我思索着问道，“有什么线索？” “我也在查，不过现在治安管理处好像不是很配合我。” 黄炳开口道，“周家和蔡家跟我走的都算是挺近的，当然，外人都不知道。” 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有人想要从一个不同的角度去弄黄炳。 黄炳势力大，所以必须从他合作的人这边出手。 去掉黄炳，京城就会进入权力的真空状态。 或者说是一场福井街争霸赛。 “周家的事情好像只有一个新闻。” 我思索着问道，“不是说飞机失联了么？” “听说是被打下来的，估计是暗中有人使坏。” 黄炳缓缓开口道，“我想找你帮忙看着未来京城的局势。” “这没问题，如果有人要玩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犯罪，我自然会重拳出击。” 我微微点头，“怎么说我还有治安管理处队长的身份不是么？” 说着我笑了笑，“我这两天去问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你也得小心了。” 黄炳开口道，“如果你跟我走的比较近，或许他们也会盯上你。” “看情况。” 我淡淡开口道，“你有什么怀疑对象么？” “没有，他们隐藏的太好了。” 黄炳开口道，“跟你说实话，我在家里放监视器也是这个原因，非重大的场合，我也基本不出面了。” “行，我可以帮你查查。” 因为现在明面上我跟黄炳的关系不错，说起来我肯定是要帮他查查的。 当然我自己也要查这幕后的黑手。 保密协议的东西我自然也没透露半分。 他们要搞黄炳，我不会提醒他的——他也在，我的“目标”范围内。 “好，你这堂口有点大啊……” 黄炳微微点头扫视周围。 “周围两家家我也收下了。” 我微微解释道，“如何，感觉很不错？” “就是靠你那个什么债务重组？” “真的搞起来了？” 黄炳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然，不过你说过的，不参与这块。” 我缓缓开口道。 “嗯……我是不参与你们这边的利益，不过我听说人力资源管理处最近好像挺忙啊。” 黄炳缓缓开口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我不能参与的么？” “公司，我可以给你岗位，还能给你各种打零工的机会。” 他补充了一下。 “这是我们协议范围外，你想怎么搞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也退让了一步，反正黄炳马上就要被查了。 所以他喜欢做什么我管不着。 “好，爽快！” “那之后我会找几个大公司联系人力资源管理处的。” 黄炳说着缓缓起身，“这店确实不错，如果变成垃圾佬堂口，有点可惜了，你腾出点地方，放点好东西，我可以找人来光顾一下。” 这么说着他离开了我还未装修好的堂口。 “黄炳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听懂啊！” 蔡彬眉头紧皱。 “进去说。” 因为这是黄炳给我的消息，所以不在保密协议的范围内。 我们在仓库边上的桌前坐下，我给他们大概讲了一下这件事的原委。 “害死你们蔡家的不一定是黄炳。” 我缓缓开口道，“虽然是黄炳说的，不过蔡家和周家暗中跟黄炳有生意上的联系我信。” “周家的飞机爆炸，我一开始怀疑是黄炳做的。” “不过后来呢联系到了蔡家还有我这边在津门港进来的时候发生的爆炸……” 我顿了顿，“他并不知情。” “所以真凶另有其人！” 赵淑雅微微点头道，“不过是谁？” “不清楚，黄炳想找治安管理处查。” 话我只能说到这儿了，毕竟后面就是保密协议的内容了。 “我们先做自己的事情。其他先不管了。” 我这么说也是让他们稍微放松一些，只要不要有太多的担心。 随后我们继续按部就班准备堂口。 知道韩金出现在电视上。 大概是这天之后的三天，韩金作为周家的私生子出现在了电视上。 当然和之前设计好的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 根据我们“编造”的资料，韩金自幼丧父，在鹤州的家庭成长——韩金的父亲确实没了，死无对证。 随后才发现其实是周家的私生子被送到鹤州的。 所以现在韩金是周家遗产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我感觉这样应该会让幕后的那个人急了。 当然在看电视的时候，陈橙和赵淑雅都很惊讶。 “没想到韩金还有这层身份啊！” “以后韩金可就是大富翁了！” 他们笑着开口道。 只有蔡彬知道韩金现在这个状态应该跟他差不多。 之后的几天，韩金四处接受采访，当然他是作为一个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天真的人来回答的。 这些都是钱嘉设计好的。 第五百九十一章 调查意外 “韩金先生，现在您继承了周家如此硕大的产业，不知道您有什么打算？” 记者找到机会就问。 “我不知道，这么多钱，我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韩金一脸懵逼的样子甚至让我都感觉不像演的，自然把这些记者媒体都刷的团团转。 毕竟要把这个“热度”消下去才能做事。 所以其他的一些回答都很低调。 等到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钱嘉就给我打了电话。 “沈哥，这边搞定了，我们要开始针对黄炳调查了。” “嗯，这点你们继续就行，不过，从黄炳这儿我有些新的发现。”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走到堂口二楼的阳台去了。 “你说。” “黄炳好像不知情，而且黄炳也想找治安管理处的人查凶手。” 我回答道，“我估计这不单单是针对周家，之前也针对过我和蔡家，可能是有人想要弄掉黄炳身边任何有联系的人。” “你的意思是，对方的目标是黄炳？” 钱嘉眉头紧皱，瞬间意识到不妙，“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就要赶在对方动手之前抓住黄炳。” “他死了对你们上层不是也没有什么影响么？” “不如放炸弹的人查查清楚。” 我思索着问道。 “话是没错，不过上层的要求是抓住黄炳，审判，然后他有罪，让他在公众面前身败名裂。” 钱嘉回答道，“事情我会跟我上头商量一下，如果有必要会保他一手。” 可惜我们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我堂口装修好的前一天，福井街外围发生了一场爆炸。 据说是福井街外围几栋楼在违规生产一些易燃易爆的东西，随后点燃了厨房，发生了爆炸。 大火连着烧，直接连附近的黄家也被烧进去了。 这可以说是一场意外，但是对我来说是一场恶性犯罪。 属于是当着你的面作案，你甚至还一点抓不到他！ 黄家这么大，偏偏是黄炳和黄百休息的房间在里面烧进去了。 黄炳死了。 我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接到钱嘉的电话的。 “沈哥，黄炳死了，尸体现在正在治安管理处，我让李金铭来接手这个案子了。” 钱嘉缓缓开口道。 “不是我前几天就说了么？” “他们的目标有可能是黄炳！” 我眉头紧皱问道。 “我说了，但是上级没有同意，只觉得可能是黄炳的陷阱……”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 我也表示理解，毕竟在这儿，上级的命令是绝对的。 对于治安管理处这些部门来说，就算是错的，也得执行下去。 “没事，有什么线索么？” 我缓缓问道。 “暂时还在现场勘查，不过我们发现了黄炳的遗嘱。” “可能是黄炳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钱嘉开口道。 “遗嘱？” 我有些疑惑，黄炳这是意外死的，应该不知道才对，怎么可能留下遗嘱？ “对，我们对比过，是黄炳的字迹，上面写着他所有的资产全部给你！” 钱嘉回答道。 我懵了，为什么黄炳要所有的资产都给我？ 他名下也有不少犯罪产业，意思让我来做？ “我们会再核查一下这份遗嘱，不过现在确认下来确实是黄炳自己写的。” 钱嘉也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这让我感觉其中有更大的问题。 黄炳宁可死也不可能把资产交给一个人，宁可资产全都交给作为对手的我也不愿意交出去。 这是谁？ “堂口的事情，你让他们负责，我希望你过来一起跟进。” 钱嘉开口道，“如果反复确认是黄炳自己写的，那么你必须做交接的手续。” “犯罪的部分我不会收的。” 我缓缓开口道。 “你放心，涉嫌犯罪的部分我会查清楚的，你接手的都是黄炳自己清白的资产。” 钱嘉立即回答道。 “行，那我先睡觉了，剩下的事情明天早上再说。” 说着我挂掉电话。 第二天一早，几乎所有的早间新闻频道都播放了这起意外事故——对外当然这就是一起意外。 他们查出在居民楼用化学药品的那些人，当然顺道牵扯出了一个制作鞭炮的黑作坊。 他们通过不同的地方分开购买化学药剂。 随后就是组合到一起能偶成为鞭炮的材料。 当然我知道，鞭炮就是个幌子，说白了就是炸弹。 不过新闻也没有做太多的额外报道，只说了具体详情情况还在调查中。 但我很清楚，这个事件必定会让韩家变成被调查的目标。 可能是普通人的圈子里面不知道这些，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内行”来说，最有可能做这些事情的，只有作为反对黄炳的唯一一家——韩家。 这更让我感觉那个飞机爆炸的幸存者在写的一横一竖交叉的东西补全之后是个韩字…… 这也让我对韩家有几分担心。 “我今天有点事，堂口开启的日子往后推一下，或者，你们自己开。” 我起床之后，跟蔡彬这么说道。 “自己开？” “沈凡，你要干什么？” 蔡彬满脸疑惑。 “黄炳死了，他的遗嘱上写了我继承他的资产。” 听到这话，陈橙和赵淑雅都有些激动，“这不是代表……”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这代表我不需要再斗智斗勇，或者再忙活什么事情。 只需要好好开堂口从此再京城过上安逸的生活。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的时候，在我输的倾家荡产时候黄炳给我说的话。 “你以为我是罪恶，我在纵容犯罪。” “你想一下，如果没有我，京城会变成什么样？” “罪犯肆意妄为，甚至老百姓都可以随意感受到他们的恶意。” “我不做，我不犯罪，没有一个管理的人，难道他们就会真的从良了？” 当然这不是他能够去犯罪的理由。 不过我现在已经从他这些话意识到了一些危险。 这些罪犯如果没有人管着，没有人控制绝对会失控。 治安管理处必须出重拳！ 这不是单纯钱嘉和李金铭能够查清楚的…… 所以我在简单说明情况之后，就去治安管理处跟钱嘉和李金铭汇合。 第五百九十一章 调查意外 “韩金先生，现在您继承了周家如此硕大的产业，不知道您有什么打算？” 记者找到机会就问。 “我不知道，这么多钱，我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韩金一脸懵逼的样子甚至让我都感觉不像演的，自然把这些记者媒体都刷的团团转。 毕竟要把这个“热度”消下去才能做事。 所以其他的一些回答都很低调。 等到新闻发布会结束之后，钱嘉就给我打了电话。 “沈哥，这边搞定了，我们要开始针对黄炳调查了。” “嗯，这点你们继续就行，不过，从黄炳这儿我有些新的发现。”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就走到堂口二楼的阳台去了。 “你说。” “黄炳好像不知情，而且黄炳也想找治安管理处的人查凶手。” 我回答道，“我估计这不单单是针对周家，之前也针对过我和蔡家，可能是有人想要弄掉黄炳身边任何有联系的人。” “你的意思是，对方的目标是黄炳？” 钱嘉眉头紧皱，瞬间意识到不妙，“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就要赶在对方动手之前抓住黄炳。” “他死了对你们上层不是也没有什么影响么？” “不如放炸弹的人查查清楚。” 我思索着问道。 “话是没错，不过上层的要求是抓住黄炳，审判，然后他有罪，让他在公众面前身败名裂。” 钱嘉回答道，“事情我会跟我上头商量一下，如果有必要会保他一手。” 可惜我们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我堂口装修好的前一天，福井街外围发生了一场爆炸。 据说是福井街外围几栋楼在违规生产一些易燃易爆的东西，随后点燃了厨房，发生了爆炸。 大火连着烧，直接连附近的黄家也被烧进去了。 这可以说是一场意外，但是对我来说是一场恶性犯罪。 属于是当着你的面作案，你甚至还一点抓不到他！ 黄家这么大，偏偏是黄炳和黄百休息的房间在里面烧进去了。 黄炳死了。 我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接到钱嘉的电话的。 “沈哥，黄炳死了，尸体现在正在治安管理处，我让李金铭来接手这个案子了。” 钱嘉缓缓开口道。 “不是我前几天就说了么？” “他们的目标有可能是黄炳！” 我眉头紧皱问道。 “我说了，但是上级没有同意，只觉得可能是黄炳的陷阱……” 钱嘉说着叹了口气。 我也表示理解，毕竟在这儿，上级的命令是绝对的。 对于治安管理处这些部门来说，就算是错的，也得执行下去。 “没事，有什么线索么？” 我缓缓问道。 “暂时还在现场勘查，不过我们发现了黄炳的遗嘱。” “可能是黄炳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钱嘉开口道。 “遗嘱？” 我有些疑惑，黄炳这是意外死的，应该不知道才对，怎么可能留下遗嘱？ “对，我们对比过，是黄炳的字迹，上面写着他所有的资产全部给你！” 钱嘉回答道。 我懵了，为什么黄炳要所有的资产都给我？ 他名下也有不少犯罪产业，意思让我来做？ “我们会再核查一下这份遗嘱，不过现在确认下来确实是黄炳自己写的。” 钱嘉也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这让我感觉其中有更大的问题。 黄炳宁可死也不可能把资产交给一个人，宁可资产全都交给作为对手的我也不愿意交出去。 这是谁？ “堂口的事情，你让他们负责，我希望你过来一起跟进。” 钱嘉开口道，“如果反复确认是黄炳自己写的，那么你必须做交接的手续。” “犯罪的部分我不会收的。” 我缓缓开口道。 “你放心，涉嫌犯罪的部分我会查清楚的，你接手的都是黄炳自己清白的资产。” 钱嘉立即回答道。 “行，那我先睡觉了，剩下的事情明天早上再说。” 说着我挂掉电话。 第二天一早，几乎所有的早间新闻频道都播放了这起意外事故——对外当然这就是一起意外。 他们查出在居民楼用化学药品的那些人，当然顺道牵扯出了一个制作鞭炮的黑作坊。 他们通过不同的地方分开购买化学药剂。 随后就是组合到一起能偶成为鞭炮的材料。 当然我知道，鞭炮就是个幌子，说白了就是炸弹。 不过新闻也没有做太多的额外报道，只说了具体详情情况还在调查中。 但我很清楚，这个事件必定会让韩家变成被调查的目标。 可能是普通人的圈子里面不知道这些，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内行”来说，最有可能做这些事情的，只有作为反对黄炳的唯一一家——韩家。 这更让我感觉那个飞机爆炸的幸存者在写的一横一竖交叉的东西补全之后是个韩字…… 这也让我对韩家有几分担心。 “我今天有点事，堂口开启的日子往后推一下，或者，你们自己开。” 我起床之后，跟蔡彬这么说道。 “自己开？” “沈凡，你要干什么？” 蔡彬满脸疑惑。 “黄炳死了，他的遗嘱上写了我继承他的资产。” 听到这话，陈橙和赵淑雅都有些激动，“这不是代表……” 我知道他们的意思，这代表我不需要再斗智斗勇，或者再忙活什么事情。 只需要好好开堂口从此再京城过上安逸的生活。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的时候，在我输的倾家荡产时候黄炳给我说的话。 “你以为我是罪恶，我在纵容犯罪。” “你想一下，如果没有我，京城会变成什么样？” “罪犯肆意妄为，甚至老百姓都可以随意感受到他们的恶意。” “我不做，我不犯罪，没有一个管理的人，难道他们就会真的从良了？” 当然这不是他能够去犯罪的理由。 不过我现在已经从他这些话意识到了一些危险。 这些罪犯如果没有人管着，没有人控制绝对会失控。 治安管理处必须出重拳！ 这不是单纯钱嘉和李金铭能够查清楚的…… 所以我在简单说明情况之后，就去治安管理处跟钱嘉和李金铭汇合。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不法生意消失了？ 当我到的时候韩世锦和徐进赫也在门外等着。 “你终于来了！” 看到我的时候韩世锦微微松了口气。 而且甚至脸上有些高兴。 “我记得你不会用这种办法除掉别人的？” 徐进赫以为这件事是我做的。 毕竟黄炳还写了遗产给我，所以他更有理由相信这件事是我做的。 “不是我做的。” 我摇头道，“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不是你？” “那可就危险了！” 徐进赫立刻眉头拧紧。 “应该是跟炸掉周家私人飞机是一批人。” 我缓缓开口道，“这些人藏在暗处，太危险了。” “那一切就清楚了，隐藏在京城里面真正的威胁！” 韩世锦微微点头道，“他们觉得是我们韩家做的，所以我爹他们还在接受问话。” “我们待会也要去，手机暂时被没收了。” 徐进赫补充了一下局，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韩叔叔应该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我微微摇头道，“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查查。” “基本上应该可以排除韩家的嫌疑。” 徐进赫开口道，“我估计就是例行公事。” “来了？” 钱嘉看到我之后，立刻把我和韩世锦他们二人也一起进叫进去。 京城的治安管理处确实跟鹤州的不一样。 整整一个十几层的高楼！ 周边还有一些小楼看起来像是实验室。 听说这儿还有很多专门给治安管理处队员临时睡觉的地方。 “现在情况怎么样？” “主要是我爹。” 韩世锦有些心急地追问。 “韩家的嫌疑还是有，但我们已经基本排除了。” “我们待会回去和李金铭汇合，她在现场。” 钱嘉开口道，“我的小组已经开始调查黄炳所有的生意了。” 这么说着我们到了一间比较空旷的办公室，里面贴着各种和黄炳有关系的图片和文字。 “你们先看一下详细的资料，方便待会我们过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钱嘉一边说一边扔了几分报告给我们。 我仔细看了一下啊，大概就是昨天晚上九点半的时候，黄家边上有一栋楼发生了爆炸炸，然后爆炸产生的火星到了黄家那边…… 这个是目击者描述，不过我感觉还需要再去现场确认。 毕竟一般的火星烧起来，绝对有逃跑的机会。 或者是……黄炳没有办法跑。 反正在看到这些报告之后我的脑中有不少可能的画面。 “黄炳的一些遗产什么的，现在还在调查，基本上今天晚上就能计算出来。” 钱嘉缓缓开口到，“沈哥，你跟我去录个口供，需要走一下流程。” 因为黄炳遗产的受益人是我，所以他需要给我录口供，确认我没有任何可能的嫌疑。 没过多久，我们来到了一间独立的房间，然后钱嘉开始问我的话。 基本都是确认黄炳受害前后我在什么地方干什么。 我如实回答，因为我的堂口里面有监控，所以我在堂口里面做什么基本都是可以查到的。 其实这些监控本来是用来防着装修队的人可能有想要偷偷从我们这儿捞货的。 算是作为一层保险。 问话完毕，我们就一同前往了现场。 当然，先是要去黄炳家边上的那个小楼。 听说这一片要拆迁，大部分的人都搬走了。 拆迁之后这儿要造一个商业广场和一个配套的高档小区。 而负责建造的公司，背后就是黄炳。 可以说他算是要改善一下自己周围的环境。 不过这栋三层高的小楼一直在当“钉子户”，不好动工，所以也暂时没拆。 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倒是一定要拆了。 我们坐着车到了外围，已经看到了拦开周围无关人员的警戒线，里面不少身穿制服的治安管理处队员在进行检查和证据收集。 “你们来了？” 钱嘉打了电话之后，李金铭立即走出来把我们请进去。 “情况如何？” 我进去之后立刻问道。 “不是很乐观，就感觉有点怪怪的。” 李金铭微微摇头，你们先跟我来，我一个个给你们讲。 这么说着她带着我们进去。 首先怪异的地方就是门口有烧焦的痕迹。 按理来说是楼上着火，而且发现的比较早，就算消防队来的再迟也不可能这么快烧到一楼。 甚至是门口。 接着她带着我们往里走。 二层和三层的楼梯烧的痕焦，并不像是偶然起火的样子。 李金铭为了让我们明白，甚至还找来了一些正常起火燃烧之后的照片。 “具体还在化验，接下来就是第三个点。” 李金铭说着带我们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这回房间据说是爆炸和燃烧的，窗户是开着的。 我走到窗户边上，从这儿能够看得到黄家的院子。 现在黄家被烧了大半，基本是从我这个方向看过去的大半。 也主要是黄家的人不是被黄炳赶走就是被黄炳逼得走投无路。 所以黄家除了黄炳只有黄百二人，其他都是一些佣人。 这场大火烧了大半的黄家，只把黄炳和黄百烧死了。 剩下也就两个人被烧伤——烧伤的情况也不严重。 “火星子怎么可以点燃这么远的距离？” 徐进赫走到窗户边上眉头紧皱。 “这是我要说的第三点，无论怎么爆炸，火星子不可能点到这个距离。” 李金铭开口道，“我们已经用电脑数据模拟过了，根据他们的材料爆炸可能发生的情况。” “所以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是有人把东西砸到这里面去的。” 我缓缓开口道。 “没错，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到底是谁在做，我们还在查。” 李金铭点头道。 “沈哥，有问题。” “我们刚才查了，黄炳所有的非法产业全都消失了！” 钱嘉立刻眉头紧皱跑了过来。 “消失？” “对，我们差不多。” 钱嘉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本来我们可能要到晚上才能统计出来，包括一些古玩的走私什么的……” “你们之前难道没有盯着么？” 我追问一句。 “盯着了，但是当大火之后，我们在回头看，全都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钱嘉的话顿时让我们现在紧张的气氛“更上一层楼。” 第五百九十二章 不法生意消失了？ 当我到的时候韩世锦和徐进赫也在门外等着。 “你终于来了！” 看到我的时候韩世锦微微松了口气。 而且甚至脸上有些高兴。 “我记得你不会用这种办法除掉别人的？” 徐进赫以为这件事是我做的。 毕竟黄炳还写了遗产给我，所以他更有理由相信这件事是我做的。 “不是我做的。” 我摇头道，“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不是你？” “那可就危险了！” 徐进赫立刻眉头拧紧。 “应该是跟炸掉周家私人飞机是一批人。” 我缓缓开口道，“这些人藏在暗处，太危险了。” “那一切就清楚了，隐藏在京城里面真正的威胁！” 韩世锦微微点头道，“他们觉得是我们韩家做的，所以我爹他们还在接受问话。” “我们待会也要去，手机暂时被没收了。” 徐进赫补充了一下局，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韩叔叔应该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我微微摇头道，“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查查。” “基本上应该可以排除韩家的嫌疑。” 徐进赫开口道，“我估计就是例行公事。” “来了？” 钱嘉看到我之后，立刻把我和韩世锦他们二人也一起进叫进去。 京城的治安管理处确实跟鹤州的不一样。 整整一个十几层的高楼！ 周边还有一些小楼看起来像是实验室。 听说这儿还有很多专门给治安管理处队员临时睡觉的地方。 “现在情况怎么样？” “主要是我爹。” 韩世锦有些心急地追问。 “韩家的嫌疑还是有，但我们已经基本排除了。” “我们待会回去和李金铭汇合，她在现场。” 钱嘉开口道，“我的小组已经开始调查黄炳所有的生意了。” 这么说着我们到了一间比较空旷的办公室，里面贴着各种和黄炳有关系的图片和文字。 “你们先看一下详细的资料，方便待会我们过去的时候没有什么别的问题。” 钱嘉一边说一边扔了几分报告给我们。 我仔细看了一下啊，大概就是昨天晚上九点半的时候，黄家边上有一栋楼发生了爆炸炸，然后爆炸产生的火星到了黄家那边…… 这个是目击者描述，不过我感觉还需要再去现场确认。 毕竟一般的火星烧起来，绝对有逃跑的机会。 或者是……黄炳没有办法跑。 反正在看到这些报告之后我的脑中有不少可能的画面。 “黄炳的一些遗产什么的，现在还在调查，基本上今天晚上就能计算出来。” 钱嘉缓缓开口到，“沈哥，你跟我去录个口供，需要走一下流程。” 因为黄炳遗产的受益人是我，所以他需要给我录口供，确认我没有任何可能的嫌疑。 没过多久，我们来到了一间独立的房间，然后钱嘉开始问我的话。 基本都是确认黄炳受害前后我在什么地方干什么。 我如实回答，因为我的堂口里面有监控，所以我在堂口里面做什么基本都是可以查到的。 其实这些监控本来是用来防着装修队的人可能有想要偷偷从我们这儿捞货的。 算是作为一层保险。 问话完毕，我们就一同前往了现场。 当然，先是要去黄炳家边上的那个小楼。 听说这一片要拆迁，大部分的人都搬走了。 拆迁之后这儿要造一个商业广场和一个配套的高档小区。 而负责建造的公司，背后就是黄炳。 可以说他算是要改善一下自己周围的环境。 不过这栋三层高的小楼一直在当“钉子户”，不好动工，所以也暂时没拆。 不过经过这件事之后，倒是一定要拆了。 我们坐着车到了外围，已经看到了拦开周围无关人员的警戒线，里面不少身穿制服的治安管理处队员在进行检查和证据收集。 “你们来了？” 钱嘉打了电话之后，李金铭立即走出来把我们请进去。 “情况如何？” 我进去之后立刻问道。 “不是很乐观，就感觉有点怪怪的。” 李金铭微微摇头，你们先跟我来，我一个个给你们讲。 这么说着她带着我们进去。 首先怪异的地方就是门口有烧焦的痕迹。 按理来说是楼上着火，而且发现的比较早，就算消防队来的再迟也不可能这么快烧到一楼。 甚至是门口。 接着她带着我们往里走。 二层和三层的楼梯烧的痕焦，并不像是偶然起火的样子。 李金铭为了让我们明白，甚至还找来了一些正常起火燃烧之后的照片。 “具体还在化验，接下来就是第三个点。” 李金铭说着带我们到了三楼的一个房间。 这回房间据说是爆炸和燃烧的，窗户是开着的。 我走到窗户边上，从这儿能够看得到黄家的院子。 现在黄家被烧了大半，基本是从我这个方向看过去的大半。 也主要是黄家的人不是被黄炳赶走就是被黄炳逼得走投无路。 所以黄家除了黄炳只有黄百二人，其他都是一些佣人。 这场大火烧了大半的黄家，只把黄炳和黄百烧死了。 剩下也就两个人被烧伤——烧伤的情况也不严重。 “火星子怎么可以点燃这么远的距离？” 徐进赫走到窗户边上眉头紧皱。 “这是我要说的第三点，无论怎么爆炸，火星子不可能点到这个距离。” 李金铭开口道，“我们已经用电脑数据模拟过了，根据他们的材料爆炸可能发生的情况。” “所以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是有人把东西砸到这里面去的。” 我缓缓开口道。 “没错，我们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到底是谁在做，我们还在查。” 李金铭点头道。 “沈哥，有问题。” “我们刚才查了，黄炳所有的非法产业全都消失了！” 钱嘉立刻眉头紧皱跑了过来。 “消失？” “对，我们差不多。” 钱嘉眉头紧皱缓缓开口道，“本来我们可能要到晚上才能统计出来，包括一些古玩的走私什么的……” “你们之前难道没有盯着么？” 我追问一句。 “盯着了，但是当大火之后，我们在回头看，全都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钱嘉的话顿时让我们现在紧张的气氛“更上一层楼。” 第五百九十三章 从非法入手查非法 “那些走私这些东西应该不是消失，而是在我们关心火灾和黄炳的时候被偷偷转移了。” 我缓缓开口道，“这么大的产业，应该还存在，只是脱离了你们盯着的范围内。” “可……如果是这样，我们根本查不到啊！” 钱嘉眉头紧皱，“黄炳那些干净的财产，过会儿转手续会到你名下。” “不，应该可以查得到。” 徐进赫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随后拍了拍钱嘉的肩膀，“你别担心。” 这么说着钱嘉着急的心情才会好一些。 “对，这么大的产业应该不是一天之内就消失的，在杀黄炳之前应该早就有准备了。” 我思索着开口道。 “不过我们韩家是不碰走私生意的。” 韩世锦开口道，“这点我不能帮你们。” “有办法，应该能找到人。” “不过现在得先把这边这个案子给查清楚。” 我开口道，“走私生意这些我会去找人问问。” “你难道开始做走私的生意了？” 钱嘉眉头微皱看向我。 “我是不做，但是我知道有人可以做。” 我缓缓开口道，“别忘严军泽和石天这两人啊。” 这么一说他们就知道了。 在京城这么久，确实快把这两个人忘了。 不过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 毕竟从东极岛开始我们就没有见过。 最后一次见或者说单方面我看到他们，就是他们两个在黄家的大厅里面吃了黄炳的闭门羹。 所以我判断他们应该还是处在“自由人”的状态。 如果他们，应该还是有能力接触这些走私生意的。 “我先查一下他们。” 钱嘉点头道。 “这边的案子我们会继续查。” 李金铭也点头道。 “那么就是我们了。” 我说着看向韩世锦和徐进赫，“你们还是继续堂口的事情，既然黄炳死了，我们两边的堂口就合作起来。” 随后我叹了口气。 本来是最大boss的黄炳，他死了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轻松。 就好像原本的幕后黑手轻轻松松被一个更厉害的boss给杀了，可我却抓不到任何一点头绪。 那一横一竖到底代表什么？ 宋家也不是这么写的，周家？更不可能。 韩家我不相信…… 钱家都已经基本看不到了…… “行，堂口这边我们会帮着看着，不过你自己得小心。” 这么说着我们就先离开了现场，这栋楼在调查员以后就要拆了。 而黄炳的的大宅，我估计也要重修一下或者直接拆了重建。 这些都是大工程，都是需要时间才能搞定的。 随后我坐着车回到堂口。 蔡彬十分焦急地看着我回来。 陈橙和赵淑雅的脸上也有担心。 “情况怎么样？” “沈凡，你跟我说实话，还有之前那些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陈橙担心的眼神已经抑制不住了。 “我有保密协议，本来是针对黄炳的。”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黄炳现在不知道被谁杀了。” “不是说意外么？” 蔡彬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不是意外，有人想要搞事情。” “而且黄炳的一些犯罪产业也突然消失。” 我微微摇头道，“这些事情我得去帮着查清楚。” “那堂口怎么办？” 听到我这些话陈橙更加担心了。 “堂口你们担着，仙子阿黄炳死了，我们会跟我之前的堂口合并一起经营。” 我缓缓开口道，“这些日子拜托你们了。” “行。” 蔡彬微微点头，“这么说，黄炳说的应该是真的，所以把我家里人弄死的也是另有其人对？” “没错，我得查清楚。现在看来谁拿走了黄炳的这些产业，谁就是凶手，或者说是幕后的人。” 我说着，看到赵淑雅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不过当时我没有怎么怀疑到她头上。 回到蔡家休息的时候，陈橙搂着我的手臂。 “沈凡，这次还是我们一起。” “我很担心你。” 她说着，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有些沉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其实我感觉得到这次会比以往更加危险。 而且，陈橙不在堂口这边可能也没有人帮忙看着。 不过我转念一想，如果堂口合并的话，刘家豪和韩家包括徐进赫都可以介入，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所以我点头答应了。 今天虽然没做多少事，可这些事情让我忧心忡忡的，很累。 所以我很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坏消息之后，终于来了一点好消息。 首先是韩金那边在整理周家财产的时候发现了一条走私线。 甚至查到了周家跟戴老板有那么一丝关系。 本来花钱想要梅瓶的其实是周家的人。 打电话来的是钱嘉。 他刚刚跟韩金知道了这些事情。 “行，你们可以从韩金这边入手，我去从严军泽这边入手。” 我说着从床上爬起来，“对了，严军泽和石天那边怎么说？” “我们已经查到了，他们现在拿着资金在搞一个艺术品制作的娱乐商店。” 钱嘉开口道。 “啊？” 听到这个我相当惊讶，“不会？” 谁能想到搞走私的大佬，竟然现在开着做陶土艺术品的商店。 当然这是我们富民花鸟当时的一个套路，确实小国还是不错的。 “就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地址我待会儿给你，你可以去联系一下看看。” 这么说着，电话挂掉钱嘉就给我发了消息。 那是现在严军泽和石天开的店的地址。 “你去哪儿？” 陈橙看到我穿衣服，也立刻从床上起来，换衣服。 “去找严军泽和石天，具体的，我待会儿车上跟你说。” 这么说着，我交代了一下蔡彬和赵淑雅，便和陈诚出门。 一路坐车到了南边的郊区。 这儿的环境算是不错，山清水秀的。 也有消息说，这边也要变成开发区，京城要进行城区扩张。 这边除了有古玩市场以外，还有一些旅游的地方，所以各种娱乐项目的店做的不错。 当然在古玩市场边上还有一系列商业楼。 说实话，稍微改造一下，也能做为一个次中心。 第五百九十三章 从非法入手查非法 “那些走私这些东西应该不是消失，而是在我们关心火灾和黄炳的时候被偷偷转移了。” 我缓缓开口道，“这么大的产业，应该还存在，只是脱离了你们盯着的范围内。” “可……如果是这样，我们根本查不到啊！” 钱嘉眉头紧皱，“黄炳那些干净的财产，过会儿转手续会到你名下。” “不，应该可以查得到。” 徐进赫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随后拍了拍钱嘉的肩膀，“你别担心。” 这么说着钱嘉着急的心情才会好一些。 “对，这么大的产业应该不是一天之内就消失的，在杀黄炳之前应该早就有准备了。” 我思索着开口道。 “不过我们韩家是不碰走私生意的。” 韩世锦开口道，“这点我不能帮你们。” “有办法，应该能找到人。” “不过现在得先把这边这个案子给查清楚。” 我开口道，“走私生意这些我会去找人问问。” “你难道开始做走私的生意了？” 钱嘉眉头微皱看向我。 “我是不做，但是我知道有人可以做。” 我缓缓开口道，“别忘严军泽和石天这两人啊。” 这么一说他们就知道了。 在京城这么久，确实快把这两个人忘了。 不过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 毕竟从东极岛开始我们就没有见过。 最后一次见或者说单方面我看到他们，就是他们两个在黄家的大厅里面吃了黄炳的闭门羹。 所以我判断他们应该还是处在“自由人”的状态。 如果他们，应该还是有能力接触这些走私生意的。 “我先查一下他们。” 钱嘉点头道。 “这边的案子我们会继续查。” 李金铭也点头道。 “那么就是我们了。” 我说着看向韩世锦和徐进赫，“你们还是继续堂口的事情，既然黄炳死了，我们两边的堂口就合作起来。” 随后我叹了口气。 本来是最大boss的黄炳，他死了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轻松。 就好像原本的幕后黑手轻轻松松被一个更厉害的boss给杀了，可我却抓不到任何一点头绪。 那一横一竖到底代表什么？ 宋家也不是这么写的，周家？更不可能。 韩家我不相信…… 钱家都已经基本看不到了…… “行，堂口这边我们会帮着看着，不过你自己得小心。” 这么说着我们就先离开了现场，这栋楼在调查员以后就要拆了。 而黄炳的的大宅，我估计也要重修一下或者直接拆了重建。 这些都是大工程，都是需要时间才能搞定的。 随后我坐着车回到堂口。 蔡彬十分焦急地看着我回来。 陈橙和赵淑雅的脸上也有担心。 “情况怎么样？” “沈凡，你跟我说实话，还有之前那些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陈橙担心的眼神已经抑制不住了。 “我有保密协议，本来是针对黄炳的。”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黄炳现在不知道被谁杀了。” “不是说意外么？” 蔡彬的眉头锁的更紧了。 “不是意外，有人想要搞事情。” “而且黄炳的一些犯罪产业也突然消失。” 我微微摇头道，“这些事情我得去帮着查清楚。” “那堂口怎么办？” 听到我这些话陈橙更加担心了。 “堂口你们担着，仙子阿黄炳死了，我们会跟我之前的堂口合并一起经营。” 我缓缓开口道，“这些日子拜托你们了。” “行。” 蔡彬微微点头，“这么说，黄炳说的应该是真的，所以把我家里人弄死的也是另有其人对？” “没错，我得查清楚。现在看来谁拿走了黄炳的这些产业，谁就是凶手，或者说是幕后的人。” 我说着，看到赵淑雅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 不过当时我没有怎么怀疑到她头上。 回到蔡家休息的时候，陈橙搂着我的手臂。 “沈凡，这次还是我们一起。” “我很担心你。” 她说着，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有些沉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其实我感觉得到这次会比以往更加危险。 而且，陈橙不在堂口这边可能也没有人帮忙看着。 不过我转念一想，如果堂口合并的话，刘家豪和韩家包括徐进赫都可以介入，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所以我点头答应了。 今天虽然没做多少事，可这些事情让我忧心忡忡的，很累。 所以我很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坏消息之后，终于来了一点好消息。 首先是韩金那边在整理周家财产的时候发现了一条走私线。 甚至查到了周家跟戴老板有那么一丝关系。 本来花钱想要梅瓶的其实是周家的人。 打电话来的是钱嘉。 他刚刚跟韩金知道了这些事情。 “行，你们可以从韩金这边入手，我去从严军泽这边入手。” 我说着从床上爬起来，“对了，严军泽和石天那边怎么说？” “我们已经查到了，他们现在拿着资金在搞一个艺术品制作的娱乐商店。” 钱嘉开口道。 “啊？” 听到这个我相当惊讶，“不会？” 谁能想到搞走私的大佬，竟然现在开着做陶土艺术品的商店。 当然这是我们富民花鸟当时的一个套路，确实小国还是不错的。 “就我们现在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地址我待会儿给你，你可以去联系一下看看。” 这么说着，电话挂掉钱嘉就给我发了消息。 那是现在严军泽和石天开的店的地址。 “你去哪儿？” 陈橙看到我穿衣服，也立刻从床上起来，换衣服。 “去找严军泽和石天，具体的，我待会儿车上跟你说。” 这么说着，我交代了一下蔡彬和赵淑雅，便和陈诚出门。 一路坐车到了南边的郊区。 这儿的环境算是不错，山清水秀的。 也有消息说，这边也要变成开发区，京城要进行城区扩张。 这边除了有古玩市场以外，还有一些旅游的地方，所以各种娱乐项目的店做的不错。 当然在古玩市场边上还有一系列商业楼。 说实话，稍微改造一下，也能做为一个次中心。 第五百九十四章 重新做生意 我和陈橙一路往里面走，根据地址找到了正在安排员工工作的石天。 “石天！” 我说着走了进去。 “你们接手一下，我有点事情。” 石天说着，放下手上的工作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 他一脸微笑地走过来，看样子生意还算不错，“总不是光来看看我们的？” 他知道从来京城以后，就没有联系过，这回过来也不可能是我们无意间找到的。 “那倒是，不过你们在这儿做生意我倒是没想到。” 我缓缓开口道，“严军泽呢？他去哪儿了？” “他正在进货。” “主要是原来的原材料换地方了。” 石天正说，严军泽就开着小卡车过来了。 “收拾一下，东西你们放仓库。” 石天一边下车一边安排人手。 这儿的生意看起来也算是不错，他们赚的也不少。 “沈凡？” 看到我严军泽也是笑容。 “进去谈，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 我的来拿上微微有些严肃。 “我可做不上什么走私生意，不过在这儿混混倒还是不错。” 他以为我是来查走私的。 “不是走私的问题，是有些事我想请你们帮忙。” 这么说着，我们四人到了里面的办公室。 “啥事你直接说，反正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大生意。” 严军泽说着叹了口气，也算是给我说明了一下他们最近的情况。 一开始他们确实想要通过加入黄炳的方式重新做上一些走私生意。 可是黄炳根本不见他们。 所以他们又换了路子，想要自己重新搞，毕竟自己手底下的人也不少，要搞起非法生意来也没有多少难度。 无论是造假还是走私，都是大赚钱的“项目”。 可当他们开始做了以后才明白，现在的京城已经不是原来的京城了。 “整个京城的生意都已经被黄炳垄断了，没有黄炳的许可根本做不了。” 严军泽说着又叹了口气。 “黄炳死了。” 我这四个字在他们的耳中是相当的震撼。 毕竟黄家虽然是被烧了，可是黄炳的死讯可是没有公布的。 “啊？他？” 震撼之余，严军泽眉头紧皱，“不可能啊……” “还有一个点我要跟你们说的，经过治安管理处的调查，黄炳那些非法生意全都没了影子。” 我缓缓开口，“这就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 “他这么大走私造假生意……甚至还有各种不同领域的生意都不见了？” 严军泽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在黄炳的背后有另外一个庄家？” 我没有说话，微微点头。 “不过即便是黄炳死了，我们也已经失去了在京城的非法生意这竞争力。” “帮不上你们。” 石天说着微微摇头，“我们现在做本分的生意做得也还行，可能不会想再碰这些了。” 毕竟他们两个是在我的帮助下慢慢从非法生意“从良”，理论上说有钱赚能生活，而且生活的不错，他们就已经满足了。 “如果是我花钱呢？” 我缓缓开口，“我花钱找你们做非法生意。” “你？” 严军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按着我。 明明是你要我们做正规生意的，怎么你自己又要开始做非法的走私生意了？ “我的行动是在治安管理处的监视范围内的。” 我解释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忙，找到现在京城各大走私生意到底是谁在把控。” “理论上咱们也是治安管理处的人了？” 听命白的严军泽笑了出来，“地方我们倒是熟悉，不过我们之前听到的还是他们收到黄老爷的指挥和调度。” “黄炳写了遗嘱，把财产给我，我觉得，这点应该可以叫得动那些人？” 我缓缓开口道。 顿时石天和严军泽又是一份震惊，“他遗嘱里面把财产给你了？” “没错，我也看过遗嘱了，治安管理处还在反复确认。” “当前来说已经确认我是他遗嘱的最终受益人。” 我缓缓解释道，“利用这个机会，我觉得可以从那些人手里知道谁在把控那些走私生意。” “行，我可以帮你们一把，不过事先说好，如果要用这个钓鱼抓我们我可不干啊！” 严军泽开口道。 “你不放心呢……我可以找治安管理处给你们一个线人的秘密编制，等到以后解密才会有人发现你们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回答之后他们都放下了心。 “这边生意怎么办？” 石天看向严军泽。 “这边生意照做，不过……” 严军泽想了想看向我，“沈凡，你能从富民花鸟杨帆那边找点人过来么？” “最多算是他在这儿开个分店。” 他补充了一下。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自然答应下来。 在联系好了各方之后，我们带着严军泽和石天先去了趟治安管理处。 钱嘉行动组专属的房间内。 “我们已经经过反复测试，这就是黄炳的笔记。” 钱嘉说着，将遗嘱交给我，“如果这个你有用的话，我可以先交给你。” “复印件就行了。” 我缓缓开口道，“万一弄丢了可不好。” “行，接下来就是二位了。” “咱们在鹤州也是老熟人了对？” 钱嘉笑着看向严军泽和石天。 “没想到你小子也到京城了？” 严军泽笑了笑。 随后我们还是开始谈正事。 黄炳的其他财产，我可以慢慢接收，今天下午只要把手续过了就行。 随后就是针对黄炳非法生意的调查。 我和严军泽、石天这边，负责从他们的角度进入各种非法生意的团伙内部。 开始了解这些生意现在谁在控制。 另一边，韩金则是利用周家隐藏的非法生意这条线索进行追查。 因为在韩金发现的这条线索中，有几个团伙还欠周家一批货。 如果韩金能够继续履行协议，付钱的话，可以接着接收这批货的机会，了解到现在掌控京城各种地下生意的人到底是谁。 “至于那些小贷，我会去清扫，这已经属于高利贷的行列了。” 钱嘉开口道，“你也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把小贷的生意挖出来。” 第五百九十四章 重新做生意 我和陈橙一路往里面走，根据地址找到了正在安排员工工作的石天。 “石天！” 我说着走了进去。 “你们接手一下，我有点事情。” 石天说着，放下手上的工作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 他一脸微笑地走过来，看样子生意还算不错，“总不是光来看看我们的？” 他知道从来京城以后，就没有联系过，这回过来也不可能是我们无意间找到的。 “那倒是，不过你们在这儿做生意我倒是没想到。” 我缓缓开口道，“严军泽呢？他去哪儿了？” “他正在进货。” “主要是原来的原材料换地方了。” 石天正说，严军泽就开着小卡车过来了。 “收拾一下，东西你们放仓库。” 石天一边下车一边安排人手。 这儿的生意看起来也算是不错，他们赚的也不少。 “沈凡？” 看到我严军泽也是笑容。 “进去谈，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 我的来拿上微微有些严肃。 “我可做不上什么走私生意，不过在这儿混混倒还是不错。” 他以为我是来查走私的。 “不是走私的问题，是有些事我想请你们帮忙。” 这么说着，我们四人到了里面的办公室。 “啥事你直接说，反正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大生意。” 严军泽说着叹了口气，也算是给我说明了一下他们最近的情况。 一开始他们确实想要通过加入黄炳的方式重新做上一些走私生意。 可是黄炳根本不见他们。 所以他们又换了路子，想要自己重新搞，毕竟自己手底下的人也不少，要搞起非法生意来也没有多少难度。 无论是造假还是走私，都是大赚钱的“项目”。 可当他们开始做了以后才明白，现在的京城已经不是原来的京城了。 “整个京城的生意都已经被黄炳垄断了，没有黄炳的许可根本做不了。” 严军泽说着又叹了口气。 “黄炳死了。” 我这四个字在他们的耳中是相当的震撼。 毕竟黄家虽然是被烧了，可是黄炳的死讯可是没有公布的。 “啊？他？” 震撼之余，严军泽眉头紧皱，“不可能啊……” “还有一个点我要跟你们说的，经过治安管理处的调查，黄炳那些非法生意全都没了影子。” 我缓缓开口，“这就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 “他这么大走私造假生意……甚至还有各种不同领域的生意都不见了？” 严军泽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在黄炳的背后有另外一个庄家？” 我没有说话，微微点头。 “不过即便是黄炳死了，我们也已经失去了在京城的非法生意这竞争力。” “帮不上你们。” 石天说着微微摇头，“我们现在做本分的生意做得也还行，可能不会想再碰这些了。” 毕竟他们两个是在我的帮助下慢慢从非法生意“从良”，理论上说有钱赚能生活，而且生活的不错，他们就已经满足了。 “如果是我花钱呢？” 我缓缓开口，“我花钱找你们做非法生意。” “你？” 严军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按着我。 明明是你要我们做正规生意的，怎么你自己又要开始做非法的走私生意了？ “我的行动是在治安管理处的监视范围内的。” 我解释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忙，找到现在京城各大走私生意到底是谁在把控。” “理论上咱们也是治安管理处的人了？” 听命白的严军泽笑了出来，“地方我们倒是熟悉，不过我们之前听到的还是他们收到黄老爷的指挥和调度。” “黄炳写了遗嘱，把财产给我，我觉得，这点应该可以叫得动那些人？” 我缓缓开口道。 顿时石天和严军泽又是一份震惊，“他遗嘱里面把财产给你了？” “没错，我也看过遗嘱了，治安管理处还在反复确认。” “当前来说已经确认我是他遗嘱的最终受益人。” 我缓缓解释道，“利用这个机会，我觉得可以从那些人手里知道谁在把控那些走私生意。” “行，我可以帮你们一把，不过事先说好，如果要用这个钓鱼抓我们我可不干啊！” 严军泽开口道。 “你不放心呢……我可以找治安管理处给你们一个线人的秘密编制，等到以后解密才会有人发现你们是治安管理处的人。” 我回答之后他们都放下了心。 “这边生意怎么办？” 石天看向严军泽。 “这边生意照做，不过……” 严军泽想了想看向我，“沈凡，你能从富民花鸟杨帆那边找点人过来么？” “最多算是他在这儿开个分店。” 他补充了一下。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自然答应下来。 在联系好了各方之后，我们带着严军泽和石天先去了趟治安管理处。 钱嘉行动组专属的房间内。 “我们已经经过反复测试，这就是黄炳的笔记。” 钱嘉说着，将遗嘱交给我，“如果这个你有用的话，我可以先交给你。” “复印件就行了。” 我缓缓开口道，“万一弄丢了可不好。” “行，接下来就是二位了。” “咱们在鹤州也是老熟人了对？” 钱嘉笑着看向严军泽和石天。 “没想到你小子也到京城了？” 严军泽笑了笑。 随后我们还是开始谈正事。 黄炳的其他财产，我可以慢慢接收，今天下午只要把手续过了就行。 随后就是针对黄炳非法生意的调查。 我和严军泽、石天这边，负责从他们的角度进入各种非法生意的团伙内部。 开始了解这些生意现在谁在控制。 另一边，韩金则是利用周家隐藏的非法生意这条线索进行追查。 因为在韩金发现的这条线索中，有几个团伙还欠周家一批货。 如果韩金能够继续履行协议，付钱的话，可以接着接收这批货的机会，了解到现在掌控京城各种地下生意的人到底是谁。 “至于那些小贷，我会去清扫，这已经属于高利贷的行列了。” 钱嘉开口道，“你也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把小贷的生意挖出来。” 第五百九十五章 深入京城的阴暗处 “任务重大啊……” 严军泽叹了口气。 随后他想了想给钱嘉提了个要求，“钱嘉，我可以重新做这些生意，为你们提供信息，但这些生意始终会有人做，我想……” “你想继续，没问题，不过……” 钱嘉想了想，“必须报备，这一类的犯罪团伙我们不悔第一时间抓捕，不过你们能在做生意的时候给我们提供信息，我们感激不尽。” “其实上头要搞黄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钱嘉说着缓缓看向我。 他也给我解释了一下。 过去京城不法生意很乱，一时间抓了这个会让那个跑。 包括“严刚”这种，经常可以未雨绸缪躲过追捕。 所以治安管理处的高层们开启了一个计划。 其他的能抓就抓，就是放过黄炳的人手。 久而久之大部分的做非法生意的人全都加入到了黄炳的手下。 他以为是自己的技术精妙，却不曾想是上头给他开放了绿色通道。 我听到这个的时候，眉头紧皱。 “所以说他们才会派人盯着我们这些跟黄炳作对的人？” 说着我看向钱嘉。 “没错，黄炳现在死了，这个计划也已经可以跟你说。” “秘密等级下降了。” 钱嘉开口道，“你们两个记得也补一个保密协议。” 我确实没想到治安管理处上层有下了这么大一盘棋，甚至是几年。 不过他们前半部分确实做的厉害，黄炳的确成功了。 控制了整个京城地下那些不法生意。 走私、造假、还有偷工减料各种…… 不过，在收网的时候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团伙给截胡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是谁做的？” “不清楚，但是这些事情脱离我们的监控一定是有人熟悉黄炳的这套运作模式缺陷的。” 面对我的问题钱嘉也有些无奈。 “所以当年黄炳把我给敲了也是被你们默许的？” 严军泽眉头微皱，确实有几分生气。 “这是为了计划，没有办法，你是没法控制的那群人，黄炳作为黄家的人，我们可以给他发出一些信号。” 钱嘉解释道，“不过等到后来黄炳觉得自己无敌了，所以我们就开始了我们的收网计划。” “然后黄炳莫名其妙地死了，你们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 我微微点头，“这件事我可以参与，不过，我希望你们别再让计划落空了。” 说罢，严军泽和石天，包括一起来的陈橙都签下了保密协议。 “先去哪儿？” 我拿着黄炳的遗嘱复印件，有些迷茫。 我虽然知道走私这些生意，可我并不清楚在京城这些生意会在什么地方。 当然我知道几个大的市场肯定有就是了。 “先到我们那一片。” “那边有个市场，我认识人。” 严军泽说着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遗嘱，“你这就是个最大的金牌！” 有黄炳的遗嘱，这就代表，我可以控制曾经属于黄炳的不法生意。 如果有人想要来打破权威，那么相当于那些人就默认了背后还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必须要出面跟我对峙才能够解决问题。 这是我想过最好的情况。 石天开车，我们四人立刻到了严军泽所做的制作陶土瓷器娱乐公司的边上。 我知道，这边南边是有一片市场的。 当然这是综合性的市场，除了做古玩生意还有很多别的生意。 车子开到外围，我跟着严军泽和石天一路走了进去。 随后我们到了一个市场的铺位，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却是中年人样貌的热证坐在里面。 “老孙，前两天才来看你。” “今天我又来了！” 严军泽笑着开口。 在来的时候严军泽给我介绍了这边的几个走私铺子。 现在到的是孙铭的铺子，主要负责走私各地高价值古玩过来，当然也有可能藏有文物。 剩下还有李涵宇，葛燕和潘辉三个人。 他们算是在京城南边市场上四大主持。 大部分的生意都是四个人分，算是在黄炳手下统治的“南部四人派”。 “我上次不是已经说了，黄老爷不允许你来！” “你可以滚了，给我打工我也不能收！” 孙铭眉头紧皱，盯着严军泽，但目光时不时撇向我。 “抱歉，黄老爷的意思就是让我来。” 严军泽缓缓开口道，“这位就是黄老爷的继承人，沈凡。” “沈凡？” 孙铭顿时一脸惊讶，“你……你不是死了么？” “不对，你……”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挺震撼的，当年能跟黄炳打对台甚至在正面做生意上给他迎头痛击的，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黄炳不用这些地下生意和阴招，我必胜。 这样一个黄炳的“敌人”怎么可能是继承人。 “恐怕你还不知道黄老爷已经走了？” 我缓缓开口道，“他在走前写了遗嘱，我也挺奇怪的，为什么他要东西给我。” 我说着将遗嘱的复印件给他看。 “这……你确定是黄老爷写的？” 孙铭还是一脸不相信。 “我之前也不知道，是治安管理处让我去的。” 我淡淡开口道，“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治安管理处？” “没错，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把东西给我。”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那边已经经过反复对比确认就是黄老爷亲笔所写。” 听到这话，孙铭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经手走私生意了？” 沉默许久，他缓缓开口，“我记得你之前可是很反对这些的。” “反对，那是因为这些生意不是我的。” 我缓缓开口道，“自从黄老爷把他们给赶出来，我们可就达成协议了，回京城一起好好做生意。” 说着我还露出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我相信这样应该可以让孙铭觉得我是愿意做这种非法生意的。 “可……” 孙铭欲言又止，“好，明天有空么，你拿这个再来一次，我们南部四人派一起跟你讨论一下接手的问题。” “没问题，最好还是尽快，毕竟之后我还要去接收黄家大宅。” 我说着笑了笑。 但是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第五百九十五章 深入京城的阴暗处 “任务重大啊……” 严军泽叹了口气。 随后他想了想给钱嘉提了个要求，“钱嘉，我可以重新做这些生意，为你们提供信息，但这些生意始终会有人做，我想……” “你想继续，没问题，不过……” 钱嘉想了想，“必须报备，这一类的犯罪团伙我们不悔第一时间抓捕，不过你们能在做生意的时候给我们提供信息，我们感激不尽。” “其实上头要搞黄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钱嘉说着缓缓看向我。 他也给我解释了一下。 过去京城不法生意很乱，一时间抓了这个会让那个跑。 包括“严刚”这种，经常可以未雨绸缪躲过追捕。 所以治安管理处的高层们开启了一个计划。 其他的能抓就抓，就是放过黄炳的人手。 久而久之大部分的做非法生意的人全都加入到了黄炳的手下。 他以为是自己的技术精妙，却不曾想是上头给他开放了绿色通道。 我听到这个的时候，眉头紧皱。 “所以说他们才会派人盯着我们这些跟黄炳作对的人？” 说着我看向钱嘉。 “没错，黄炳现在死了，这个计划也已经可以跟你说。” “秘密等级下降了。” 钱嘉开口道，“你们两个记得也补一个保密协议。” 我确实没想到治安管理处上层有下了这么大一盘棋，甚至是几年。 不过他们前半部分确实做的厉害，黄炳的确成功了。 控制了整个京城地下那些不法生意。 走私、造假、还有偷工减料各种…… 不过，在收网的时候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团伙给截胡了。 “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是谁做的？” “不清楚，但是这些事情脱离我们的监控一定是有人熟悉黄炳的这套运作模式缺陷的。” 面对我的问题钱嘉也有些无奈。 “所以当年黄炳把我给敲了也是被你们默许的？” 严军泽眉头微皱，确实有几分生气。 “这是为了计划，没有办法，你是没法控制的那群人，黄炳作为黄家的人，我们可以给他发出一些信号。” 钱嘉解释道，“不过等到后来黄炳觉得自己无敌了，所以我们就开始了我们的收网计划。” “然后黄炳莫名其妙地死了，你们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 我微微点头，“这件事我可以参与，不过，我希望你们别再让计划落空了。” 说罢，严军泽和石天，包括一起来的陈橙都签下了保密协议。 “先去哪儿？” 我拿着黄炳的遗嘱复印件，有些迷茫。 我虽然知道走私这些生意，可我并不清楚在京城这些生意会在什么地方。 当然我知道几个大的市场肯定有就是了。 “先到我们那一片。” “那边有个市场，我认识人。” 严军泽说着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遗嘱，“你这就是个最大的金牌！” 有黄炳的遗嘱，这就代表，我可以控制曾经属于黄炳的不法生意。 如果有人想要来打破权威，那么相当于那些人就默认了背后还有一个人。 而那个人必须要出面跟我对峙才能够解决问题。 这是我想过最好的情况。 石天开车，我们四人立刻到了严军泽所做的制作陶土瓷器娱乐公司的边上。 我知道，这边南边是有一片市场的。 当然这是综合性的市场，除了做古玩生意还有很多别的生意。 车子开到外围，我跟着严军泽和石天一路走了进去。 随后我们到了一个市场的铺位，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却是中年人样貌的热证坐在里面。 “老孙，前两天才来看你。” “今天我又来了！” 严军泽笑着开口。 在来的时候严军泽给我介绍了这边的几个走私铺子。 现在到的是孙铭的铺子，主要负责走私各地高价值古玩过来，当然也有可能藏有文物。 剩下还有李涵宇，葛燕和潘辉三个人。 他们算是在京城南边市场上四大主持。 大部分的生意都是四个人分，算是在黄炳手下统治的“南部四人派”。 “我上次不是已经说了，黄老爷不允许你来！” “你可以滚了，给我打工我也不能收！” 孙铭眉头紧皱，盯着严军泽，但目光时不时撇向我。 “抱歉，黄老爷的意思就是让我来。” 严军泽缓缓开口道，“这位就是黄老爷的继承人，沈凡。” “沈凡？” 孙铭顿时一脸惊讶，“你……你不是死了么？” “不对，你……”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挺震撼的，当年能跟黄炳打对台甚至在正面做生意上给他迎头痛击的，只有我一个人。 如果黄炳不用这些地下生意和阴招，我必胜。 这样一个黄炳的“敌人”怎么可能是继承人。 “恐怕你还不知道黄老爷已经走了？” 我缓缓开口道，“他在走前写了遗嘱，我也挺奇怪的，为什么他要东西给我。” 我说着将遗嘱的复印件给他看。 “这……你确定是黄老爷写的？” 孙铭还是一脸不相信。 “我之前也不知道，是治安管理处让我去的。” 我淡淡开口道，“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治安管理处？” “没错，当时我也觉得奇怪，他为什么要把东西给我。” 我缓缓开口道，“不过那边已经经过反复对比确认就是黄老爷亲笔所写。” 听到这话，孙铭沉默了一会儿。 “你想经手走私生意了？” 沉默许久，他缓缓开口，“我记得你之前可是很反对这些的。” “反对，那是因为这些生意不是我的。” 我缓缓开口道，“自从黄老爷把他们给赶出来，我们可就达成协议了，回京城一起好好做生意。” 说着我还露出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我相信这样应该可以让孙铭觉得我是愿意做这种非法生意的。 “可……” 孙铭欲言又止，“好，明天有空么，你拿这个再来一次，我们南部四人派一起跟你讨论一下接手的问题。” “没问题，最好还是尽快，毕竟之后我还要去接收黄家大宅。” 我说着笑了笑。 但是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第五百九十六章 赵淑雅不对劲 我从孙铭的眼睛里看出了危险，那是一种一个老大已经掌控了，现在另外一个老大要过来的那种危险和恐惧。 我很明白，这就是另外一个幕后主使。 那个隐藏在黄炳背后的那个主使。 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去商量一下到底帮谁。 毕竟我当年能跟黄炳硬拼，也是有一定的实力。 但是那位应该也是有一定实力。 否则他第一时间就会倒向我。 “行，你们好好讨论一下，后面我怎么接手。” 我十分轻松地说了一句，随后带着陈橙离开。 “难道不继续问么？” 严军泽眉头紧皱地看着我。 “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窃听。” 我缓缓开口到，“你应该知道他们住哪儿？” “行，不过器材得你来提供。” 严军泽没有想到这一茬，所以他也没意见。 毕竟以前他哪有这种“高端材料”或者这种思维呢？ 现在可是在帮治安管理处做事，肯定是有足够的资源的！ 很快我给钱嘉打了电话，东西送到。 顺便，钱嘉的几个卧底手下也顺道帮我们把东西送过去，让我们随时能够接收一些秘密信息。 搞定这些，我们才回到了蔡家。 因为签了保密协议，所以我和陈诚不能多透露什么事情。 蔡彬倒是挺老实的，只是赵淑雅对我们的事情比较关心。 这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不过想到她确实再帮我，所以我也就没有多少对他的怀疑。 这才一天，其实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线索或者发现。 一方面得等着“南部四人派”聚头讨论情况，另一边还是得看韩金能找出多少信息。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的设备已经就开始运作，而我也已经收到了相关的图像和声音的消息。 和我想的一样，孙铭现在正和李涵宇、葛燕还有潘辉三人在一栋豪宅之中。 “你确定那个遗嘱是对的？” 李涵宇眉头紧皱问道。 “虽然是复印件，但上面写的东西确实是黄老爷的字迹啊！” 孙铭眉头紧皱缓缓开口，可下一秒就被李涵宇给打断。 “你想说什么？我们要给沈凡打工？” “他之前可是还要跟黄老爷对着干，你难道就不怕他把咱们给搞了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叼起一根烟。 “你们说的都没问题，但是问题是现在我们到底要给谁干活！” 葛燕缓缓开口道，“问题是听谁的，而不是怕什么。” “我已经把他找来了，还是听听他怎么说。” 潘辉缓缓开口，“既然大家都僵持不下，不如听听他的意见。” “谁？沈凡？” 孙铭问道。 显然这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位。 “各位，我觉得，你们要给沈凡生意做也没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候一个不一样的声音出来了。 “反正大家的目的是赚钱。” “黄老爷死了的消息我确实没有告诉你们，不过你们想想，这些年到底是谁给你们安排？” 那人缓缓开口道。 “黄老爷两年前就没怎么管了，当然是你。” “赵爷。” 当孙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脑中的一切都想通了。 赵！ 赵家！ 当时那个人一横一竖想写的，不是黄也不是韩，而是赵！ “那就行了，沈凡想要做什么生意，那就让他做。” “反正你们多赚一份钱也没事，我稍微少赚一些也没什么问题。” 他说着微微一笑，随后转身离开。 我顿时对这个叫做“赵爷”的人产生了兴趣。 我确实听说赵家是在各个家族都安排人了。 原本我以为这是鸡蛋分到不同篮子里面的戏码，现在看来，就是一个想要在暗地里掌控几大家族的邪恶计划。 黄炳势力大了，他自然是需要有人帮他管理，赵家培养出不少能干的人，他自然是用了赵家的人。 一切都想通了，那么只要不惊动赵家的情况下，跟钱嘉他们讨论一下怎么处理就行了。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门外一些响动。 “谁！” 我立刻冲出门。 却见着刚要溜回房间的赵淑雅。 “赵淑雅！” 我一句话叫住了她。 “沈凡，我刚刚路过，有什么事情么？” 赵淑雅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她不会故意解释她刚刚路过什么的。 “我有点事跟你说。” “你进来一下。” 我说着拉住了赵淑雅的手。 拉进房间，陈橙起身给她让坐。 “我刚刚经过，什么都没有听到。” 赵淑雅继续说着，眼神里有些慌张。 “你先说你听到了什么，还有赵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是故意隐瞒赵家的事情么？” 我十分严肃地问道。 “我……我……” 赵淑雅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她应该知道什么事情，不过就要看她愿不愿意说了。 “我知道你是赵家的人，如果这些事情涉及赵家你也会很难过。” 我淡淡开口道，“不过赵家在犯罪，我不可能不制止。” “赵淑雅，你就说罢。” 陈橙开口道，“你可以在这儿没事的。” “好……” “你想问什么？” “我只知道一部分。” 赵淑雅说着微微低下头。 “刚才那些对话你都听到了？” “赵爷是谁。”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赵志明。” “我哥。” 赵淑雅缓缓开口，“我爸爸已经基本不管事情了，现在都是他在安排。” 看到赵淑雅这幅态度，我也就轻松了一些。 “下一个问题，炸弹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我继续开口，有点像是在审问了。 事后我也感觉到，我可能是太凶了。 “这我不清楚，不过你车上的炸弹……我是知道一点的。” 她缓缓开口道。 “也是赵志明搞的？” 这倒是弄清了一点之前的疑惑。 “不是他，是他安排人的。” 赵淑雅缓缓开口道，“其实在船上的时候就已经被放上炸弹了。” “赵谦跟我说的。” 她的声音很低，似乎是自己身上的秘密全都透露出来后那种沮丧和难受。 “所以说，我车上的炸弹是赵谦搞的。”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追问。 “我是后来问了赵谦才知道的。” 第五百九十六章 赵淑雅不对劲 我从孙铭的眼睛里看出了危险，那是一种一个老大已经掌控了，现在另外一个老大要过来的那种危险和恐惧。 我很明白，这就是另外一个幕后主使。 那个隐藏在黄炳背后的那个主使。 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去商量一下到底帮谁。 毕竟我当年能跟黄炳硬拼，也是有一定的实力。 但是那位应该也是有一定实力。 否则他第一时间就会倒向我。 “行，你们好好讨论一下，后面我怎么接手。” 我十分轻松地说了一句，随后带着陈橙离开。 “难道不继续问么？” 严军泽眉头紧皱地看着我。 “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窃听。” 我缓缓开口到，“你应该知道他们住哪儿？” “行，不过器材得你来提供。” 严军泽没有想到这一茬，所以他也没意见。 毕竟以前他哪有这种“高端材料”或者这种思维呢？ 现在可是在帮治安管理处做事，肯定是有足够的资源的！ 很快我给钱嘉打了电话，东西送到。 顺便，钱嘉的几个卧底手下也顺道帮我们把东西送过去，让我们随时能够接收一些秘密信息。 搞定这些，我们才回到了蔡家。 因为签了保密协议，所以我和陈诚不能多透露什么事情。 蔡彬倒是挺老实的，只是赵淑雅对我们的事情比较关心。 这时候我已经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不过想到她确实再帮我，所以我也就没有多少对他的怀疑。 这才一天，其实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线索或者发现。 一方面得等着“南部四人派”聚头讨论情况，另一边还是得看韩金能找出多少信息。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们的设备已经就开始运作，而我也已经收到了相关的图像和声音的消息。 和我想的一样，孙铭现在正和李涵宇、葛燕还有潘辉三人在一栋豪宅之中。 “你确定那个遗嘱是对的？” 李涵宇眉头紧皱问道。 “虽然是复印件，但上面写的东西确实是黄老爷的字迹啊！” 孙铭眉头紧皱缓缓开口，可下一秒就被李涵宇给打断。 “你想说什么？我们要给沈凡打工？” “他之前可是还要跟黄老爷对着干，你难道就不怕他把咱们给搞了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叼起一根烟。 “你们说的都没问题，但是问题是现在我们到底要给谁干活！” 葛燕缓缓开口道，“问题是听谁的，而不是怕什么。” “我已经把他找来了，还是听听他怎么说。” 潘辉缓缓开口，“既然大家都僵持不下，不如听听他的意见。” “谁？沈凡？” 孙铭问道。 显然这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位。 “各位，我觉得，你们要给沈凡生意做也没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候一个不一样的声音出来了。 “反正大家的目的是赚钱。” “黄老爷死了的消息我确实没有告诉你们，不过你们想想，这些年到底是谁给你们安排？” 那人缓缓开口道。 “黄老爷两年前就没怎么管了，当然是你。” “赵爷。” 当孙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脑中的一切都想通了。 赵！ 赵家！ 当时那个人一横一竖想写的，不是黄也不是韩，而是赵！ “那就行了，沈凡想要做什么生意，那就让他做。” “反正你们多赚一份钱也没事，我稍微少赚一些也没什么问题。” 他说着微微一笑，随后转身离开。 我顿时对这个叫做“赵爷”的人产生了兴趣。 我确实听说赵家是在各个家族都安排人了。 原本我以为这是鸡蛋分到不同篮子里面的戏码，现在看来，就是一个想要在暗地里掌控几大家族的邪恶计划。 黄炳势力大了，他自然是需要有人帮他管理，赵家培养出不少能干的人，他自然是用了赵家的人。 一切都想通了，那么只要不惊动赵家的情况下，跟钱嘉他们讨论一下怎么处理就行了。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门外一些响动。 “谁！” 我立刻冲出门。 却见着刚要溜回房间的赵淑雅。 “赵淑雅！” 我一句话叫住了她。 “沈凡，我刚刚路过，有什么事情么？” 赵淑雅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她不会故意解释她刚刚路过什么的。 “我有点事跟你说。” “你进来一下。” 我说着拉住了赵淑雅的手。 拉进房间，陈橙起身给她让坐。 “我刚刚经过，什么都没有听到。” 赵淑雅继续说着，眼神里有些慌张。 “你先说你听到了什么，还有赵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是故意隐瞒赵家的事情么？” 我十分严肃地问道。 “我……我……” 赵淑雅陷入了沉默。 我知道她应该知道什么事情，不过就要看她愿不愿意说了。 “我知道你是赵家的人，如果这些事情涉及赵家你也会很难过。” 我淡淡开口道，“不过赵家在犯罪，我不可能不制止。” “赵淑雅，你就说罢。” 陈橙开口道，“你可以在这儿没事的。” “好……” “你想问什么？” “我只知道一部分。” 赵淑雅说着微微低下头。 “刚才那些对话你都听到了？” “赵爷是谁。”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赵志明。” “我哥。” 赵淑雅缓缓开口，“我爸爸已经基本不管事情了，现在都是他在安排。” 看到赵淑雅这幅态度，我也就轻松了一些。 “下一个问题，炸弹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么？” 我继续开口，有点像是在审问了。 事后我也感觉到，我可能是太凶了。 “这我不清楚，不过你车上的炸弹……我是知道一点的。” 她缓缓开口道。 “也是赵志明搞的？” 这倒是弄清了一点之前的疑惑。 “不是他，是他安排人的。” 赵淑雅缓缓开口道，“其实在船上的时候就已经被放上炸弹了。” “赵谦跟我说的。” 她的声音很低，似乎是自己身上的秘密全都透露出来后那种沮丧和难受。 “所以说，我车上的炸弹是赵谦搞的。” “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我追问。 “我是后来问了赵谦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