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本王的悍妃》 坑深1米 摆擂台,选夫人 东高国,浩泽四十八年,初夏骤至,晴空万里。 清早,当第一缕阳光倾泻在东城的大街上时,整个东城迎来了一件匪夷所思的大事。 “咚咚咚——锵锵锵——” 人潮涌动的大街上突然响起一阵阵振聋发聩的锣鼓声。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啊,这么热闹?”不知情的百姓好奇地拉住朝前涌动的行人。 不少人停下脚步,激动地解释:“你们还不知道吗?今日是号称东高国第一美男子的常胜将军,楚景宸,亲自摆擂台,挑选将军夫人的日子!” “什么?选夫人?他不是才娶了丞相嫡女乔奕晴为妻吗?”行人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老兄,你连这都不知道呀!前天,楚景宸不顾及皇上和丞相的脸面,亲自将乔奕晴踹出将军府,还声称见她一次打一次。乔奕晴受到屈辱,第二天就在丞相府自缢,后来被丫鬟发现才救回一命。这不,楚景宸为了奚落乔奕晴,故意在大街上摆擂台选夫人呢。” “是呀,楚将军这么做简直让丞相府下不来台。你看看,就连青楼女子都去参加比赛,这不是打乔丞相和乔奕晴的脸吗,唉——” “不说了,不说了,快去看比赛,听说报名的女子还不少呢!” 说完,一大群人继续小跑朝摆擂台的地方蜂拥而去。 其他人听到这种消息,也是好奇地跟了过去。 他们倒是第一次见识将军摆擂台选妻的奇事。 这时,偌大的广场处早已搭建了一个巨型擂台,擂台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四周洋溢着众人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和议论声,而关于楚景宸和乔奕晴的婚事也像雪球一般滚过大伙儿的嘴巴。 “咚锵——” 锣鼓声再次震响,此时,擂台上走来了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他一身华衣,环视众人一圈,笑意盎然的朗声宣布:“各位乡亲父老,我是楚将军的管家,老欧。今日是我家将军挑选夫人的大喜之日,只要达到婚配年龄并未婚配的年轻女子都有资格参加比赛。” 老人顿了顿,眉眼里满是笑意:“现在请容我宣布比赛规则。第一,想参加比赛的女子必须要报名登记才有资格。第二,上台比赛的女子可以展示自己最擅长的才艺,若是需要舞刀弄枪,切勿伤人性命。第三,擂台上不许作弊,一经发现严惩不贷。若是有女子的才艺获得将军青睐,那么便会被八抬大轿抬进将军府,成为东高国名正言顺的将军夫人。听清楚了吗?” 老人话音刚落,台下的女子个个面露潮红,心情激动的柔声回应:“清楚了——” “好——啪啪啪——” 这时,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声猛地响起,一阵阵清脆的鼓掌声砸入众人耳际。 所有人抬眼一望,只见一位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从人群中缓缓踱了出来。 “哇,快看,是楚将军啊!” 他白皙的脸蛋,棱角分明,俊美异常,那双瑰丽的眸子释放着动人心魄的光芒,轻轻一扫,顿时让无数女人神魂颠倒。一袭蓝衣将他身板衬得笔直,俨然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丝毫不像征战沙场不修边幅的老男人。 “天啊,真的是他,好帅啊,真不愧是东高国第一美男子!” 所有女人激动地你推我搡,争先恐后想一睹楚景宸的容颜。 楚景宸听到女人们的议论,眼角微挑,嘴角荡出一抹鄙夷的冷笑。 这种失控的场面,他见多了,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愚蠢的女人。 “快看,楚景宸笑了,他笑了!” 女人们看到楚景宸的笑容更是无法淡定的惊叫起来。 而就在众人纷乱不堪时,一顶华贵的紫色轿子缓缓行来—— “小姐,前方被围得水泄不通,轿子无法通过啊!”轿子外传来丫鬟紫竹略显焦虑的声音。 “赶走人群——” “可是——小姐——” 紫竹听到小姐冰冷的声音,眼皮一跳,前方这么多人,要她怎么赶啊! “快去!” 略带薄怒的呵斥让人不寒而栗,紫竹吓得一颤,战战兢兢地朝前方走去。 她一边拉开人群一边嚷道:“我家小姐要过去,请大家让一让——” 立于后方的人群被紫竹这么一阻挠,立马惊叫起来:“哎呀,你不是丞相府伺候花痴嫡女的小丫鬟紫竹吗?” 这么一叫,许多人都投来怪异的视线,看到那顶属于丞相嫡女乔奕晴的紫色轿子,大伙儿眉眼里布满了浓浓的嘲讽,纷纷嘲笑起来:“哎哟喂,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被楚将军踹出将军府的下堂妇乔奕晴啊——” 坑深2米 好狗不挡道 “你——你——你说谁是下堂妇啊!” 众人看到紫竹憋得面红耳赤的脸,听到吐词不清的话,更是哄笑成一团:“哈哈,快听听,丞相千金的丫鬟连舌头都捋不直了,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啊——” “哈哈哈,你家小姐是下堂妇,东城谁人不知。难道你家小姐还当自己是将军夫人不成!” “东高国的第一大花痴也配做将军夫人吗?被一脚踹出将军府,活该啊——” “你——你们——”紫竹气得说不出话,满脸通红,指着众人的手哆嗦个不停。 “我看你家小姐是来参加比赛的吧。这可稀奇了,她刚被楚将军休掉,又来自取其辱,脸皮比城墙还厚呢。”其中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鄙夷地瞅了轿子几眼,阴柔的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 听到这话,众人更是捧腹大笑,对着轿子指指点点。 就在此时,一道女声响起,喧闹的大街顿时安静下来。 “紫竹,是谁家的蠢狗在乱吠啊?” 众人听到轿子中传来的女声,面色掠过一道惊诧。 她竟敢骂他们是狗!听错没有? “你说谁是蠢狗?”那名冷嘲热讽的美丽女子被乔奕晴一句话气得面色难堪,忍不住上前质问。 “果然蠢狗是听不懂人话的。” “你——你个大花痴,给我滚出来,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你!”女子气得浑身颤抖,银牙暗咬。 轿中传来两声冷哼:“紫竹,离蠢狗远点,听说蠢笨是会传染的。” 听到小姐这么说,紫竹快速跳离几步,避她如蛇蝎,那模样好似真怕被传染一样。 “你——你——今日不教训你,我就不姓许!” 女子气得面红耳赤,眼里荡漾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怒意。 这个下堂妇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侮辱她!今日不打得她跪地求饶,当她许兰熙好欺负啊! “今日要没能教训我,你以后就姓蠢吧——”讥诮的语气传入众人耳朵,立马惹来一阵抽气声。 这东城出了名的花痴女,居然还敢当众挑衅!是在做梦吗? 女子听到如此嚣张的话,气得一声娇喝,身子一闪,眨眼便来到轿子跟前:“哼,看我不打你出轿!” “哇,这位姑娘原来会武功啊——” “是呀,你不知道吗,她是红颜苑里面身手了得的许兰熙啊。” “哦,原来是青楼女子啊。” 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眼里飞上一抹好奇。 女子听到众人说她青楼女子,更是怒不可遏,旋即一个探掌伸进轿中,右手用力一抓,企图将乔奕晴揪出来。 就在此时—— “咔嚓——” “啊——” 众人本还打算看好戏,只见许兰熙仰头一声惨叫,尖锐的声音震荡在整条大街,惊得所有人瞪大双眼,心子一跳,不明所以的定睛一瞧。 许兰熙猛地倒退几步,跌在地上,脸色惨白,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左手紧紧捂住右手,龇牙咧嘴的叫唤个不停:“啊——好痛——痛——” “这是怎么了?”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疑惑的询问。 楚景宸看到这里眉头微敛,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而后快步来到许姑娘跟前,蹲下身子探手抚上许姑娘的右手,检查一番后,内心大惊。 这个懦弱花痴的丞相嫡女居然折断了身怀武功的许兰熙的右手! 懦弱闻名的乔花痴,不仅有胆量挑衅,还有攻击人的手段! 楚景宸难以置信,反复检查好几次才抑制住自己的怀疑,心有震惊,更多的却是疑惑。何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痴女竟有这等手段? “乔奕晴,给本将军滚出来!” 楚景宸站起身子,目光如炬的盯着轿帘,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 “才让一只狗闭嘴,又来一只,难道没听过好狗不挡道吗?” “乔奕晴,你好大的胆子!” 楚景宸气得两眼猩红,血脉扩张。万万没想到啊,这个一直被自己踩在脚底下的傻女人居然骂自己是狗! “这狗,当真是越骂越吠啊。今日,本小姐倒要见识见识这东高国盛气凌人的蠢狗是何模样!”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下,紫色轿帘顿时探出一只晶莹透亮的白玉手,葱根般修长的手指轻拈轿帘,微微一拉,一双绣着花纹的紫色锦鞋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众人不知为何,内心突生几分期待,眼珠子像是生了锈的锁芯,再也转不动了。 轿帘落下,一袭淡紫色的长裙映入眼帘。 如墨一般的长发,随意的垂荡在胸前。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肌肤胜雪,容色绝丽,不可逼视。诱人的眸子晶亮,黑白分明,眼波流转,荡漾着一抹女子不该有的纨绔轻狂,浑身散发着高雅清绝的气质。 看到这里,众人大惊失色—— 这还是那个浓妆艳抹,天天追着楚景宸到处跑的大花痴乔奕晴吗? 大伙儿倒抽一口冷气,所有表情僵成一团。 而这时,最为震惊的非楚景宸莫属。他瞪大虎目,双手紧握,嘴唇微张,震撼的眼神滑稽的表情却是逗得乔奕晴一乐。 “蠢狗的哈喇子流出来了!看来是饿了!紫竹,上骨头——” 坑深3米 气死人不偿命 紫竹闻言吓得一身冷汗,低着脑袋不敢瞧楚景宸气得发青的脸。 众人碍于将军的身份不敢笑出声,却是浑身抽搐,憋着满腔笑意,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楚景宸看着周遭嘲笑的表情,面色难堪,气得大吼一声:“放肆!你个花痴当众奚落本将军,该当何罪?” 乔冷晴不屑的睨他一眼,冷笑:“花痴?将军这自作多情的功力,真是出神入化啊。” “你——乔奕晴,你耍什么花样,别以为你突然转变态度,本将军就会对你另眼相看。记住,本将军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这个花痴的蠢女人!” “被一个蠢狗喜欢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多谢蠢狗成全了!” 楚景宸气得浑身颤抖,奈何说不出反驳她的话来。何时一个愚笨的女人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乔奕晴!你看清楚我是谁!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楚景宸实在想不通往日最爱追着他跑,凡事都顺从他的乔奕晴如今对他却是反唇相讥,嘲讽不断。 “哼,你才要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小姐是丞相嫡女,你敢动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爹爹到皇上那儿参你一本。”乔奕晴气势不减,凶狠的回视楚景宸渗人的目光。 楚景宸被她一提醒,内心震动不小,喘着粗气,努力平复愤怒:“动你,还怕脏了我的手!但是,你今日必须向许姑娘道歉,否则,别想离开这儿!” “楚景宸,你搞清楚,我是丞相嫡女,她是青楼女子,一个下贱胚子也胆敢以下犯上,死一百次都不足惜!她应该感恩戴德我只是折断了她的手!” 乔奕晴无所畏惧的迎上楚景宸冒着火花的视线,挑衅的挑眉。 她丫的还不信斗不过一个小白脸! “你——”楚景宸这下真被气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就是拿她没有办法。 这女人死一次醒来当真不一样了,满脸都写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大字。 他的确不能拿她怎么样,他的确还忌讳丞相府的势力,就因为上次踹她出府这事儿就被皇上训斥了一番,想来这丞相势力就连皇上都十分忌惮。 可是他堂堂大将军居然被一个女人说得面红耳赤,下不来台,像什么话! 想着想着,楚景宸握着的双手不断用力,指甲陷进了肉里。 乔奕晴没心思和他纠缠,旋即冷声警告:“好狗不挡道,本小姐还有事。” 楚景宸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想掐死她的冲动,半天憋出两个字:“你狠!” 说完,他愤怒甩袖,灰头灰面地离开了。 “将军,将军,这擂台怎么办?”老欧看到楚景宸愤怒离席,大声喊起来。 “你看着办!” 楚景宸满腔怒火,此时哪管得着什么擂台,冷冷甩下几个字便是消失在人群中。 老欧看到这种局面,想来擂台赛也举办不了了,吩咐好仆人也跟着回了将军府。 看到这里,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啊,楚将军被这个花痴气跑了!我看错没有?听错没有?” “这花痴咋变得这么厉害了,居然说得楚将军哑口无言?” “是呀是呀,好似变了个人啊,容貌好看了,连气质都不一样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旁的紫竹可算是替自家小姐捏了一把汗,而后冲乔奕晴心有余悸地唤了一声:“小姐,我们也快些走吧。” 她还真怕楚将军气不过再折回来找,小姐算账呢。 乔奕晴点点头,丝毫不顾及周遭人异样的目光,挺胸抬头大步朝轿子走去,在经过瘫在地上捂着手腕忍着疼痛的许兰熙时,眼里掠过一道鄙夷,旋即冷笑一声:“蠢姑娘,以后要弄清自己的身份,既然是青楼女子,就做好万人骑的本职工作,出来自取其辱就不好了!” “你——”许兰熙本就疼得呲牙咧嘴,这下更是被乔奕晴一句话气得满脸通红。 “起轿,回府——” 所有人看着紫色轿子扬长而去,更是大声喧闹起来,纷纷感叹着乔奕晴的变化。 东城第一花痴女当众侮辱楚大将军的消息不胫而走—— ★★★ 初夏的庭院,鸟语花香,翠绿绕藤,在那紫馨阁深处,荷塘碧水,小小的嫩荷刚露出紧裹的叶尖,偶有几只蜻蜓站立上头,微风拂过,碧波荡漾。 柔和的阳光洒下,映在荷塘边晒太阳的乔奕晴的脸蛋上,好似散发出一股耐人寻味的光芒。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夏日初临的明媚,突然一道尖锐的呵斥打破了难得的宁静。 “滚开,你个不识好歹的奴才,也敢拦本小姐的路!” “二小姐,求求你改日再来吧,大小姐正在休息,吩咐奴婢不准任何人打扰的。”紫竹苦着脸,拦在乔柔彤面前,虽是吓得浑身哆嗦,但那份忠心天地可鉴。 “你个狗奴才,竟敢拦二小姐的路,你不要命了啊!”乔柔彤的丫鬟花兰也气不过地嚷起来。 “难道你就不是狗奴才了吗?” 花兰话音刚落,庭院里便是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 坑深4米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乔柔彤循声望去,只见乔奕晴正躺在藤椅上晒太阳,那悠闲的模样更是令她怒不可遏,旋即一脚踢开紫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乔奕晴的跟前。 “哼,你个花痴今日竟敢公然奚落楚景宸!”乔柔彤满脸怒容,好似得不到合理的解释不会善罢甘休。 “原来是为楚景宸而来。妹妹,未免也太不知羞耻了,为了一个男人跑来质问自己的姐姐!” 乔奕晴瞬间睁眼,犀利的眼神吓得乔柔彤浑然一怔。 何时,这个蠢货像变了个人似的? 乔柔彤缓过神,镇定下来。 “姐姐?我可没有你这个花痴姐姐,不知道谁不知羞耻天天缠着楚景宸,还不要脸地向爹爹请求嫁给楚景宸,不过你好景不长,嫁进门没过几天便是被楚景宸一脚踹出将军府,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你脸皮的厚度,被休了还敢去打擂台!” 乔柔彤一脸鄙夷,就差往乔奕晴身上呸口水了。 其实,原本的乔奕晴受不了楚景宸的屈辱早就在丞相府自缢身亡,如今的她不过是一缕魂魄,机缘巧合的进入到乔奕晴的身子。 不过,这具身体的主人也的确花痴懦弱。 原来的乔奕晴费尽心思让丞相大人向皇上请求将她嫁给楚景宸,皇上碍于丞相的势力,只有下旨赐婚,楚景宸无辜遭了秧,将乔奕晴恨到极点,于是纵容妾室陷害乔奕晴,遂以伤害将军子嗣为由,将其逐出将军府。 乔奕晴陷害妾室流产,人证物证俱在,就算知道乔奕晴背了黑锅,皇上和丞相也不好发难。 而如今的乔奕晴,是21世纪穿越而来的黑帮老大,举止怪癖乖张,浑身上下都打着腹黑轻狂的标签,狠绝无情的作风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 既然她接替了丞相嫡女的身份,自然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如今面对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她要是没有点手段,岂不是要辱没了她在道上的威名。 想着,乔奕晴勾起一抹冷笑:“我缠着他碍着你什么事儿了?难道喜欢一个人还犯法不成?” “哼,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楚景宸岂是你个花痴觊觎的,他是我的,你休想动歪脑筋。”乔柔彤被乔奕晴激得口无遮拦,竟是一口道出了心里话。 乔奕晴闻言不屑地睨她几眼。那眼神好似在说,自己不要脸还来指责别人。 乔柔彤也意识到自己过了,有些后悔的唇瓣紧抿,被乔奕晴的轻蔑弄得面红耳赤,满腔怒火一发不可收,抬起手掌作势要赏乔奕晴一巴掌。 乔奕晴面色掠过一道薄怒,抬手一把擒住乔柔彤纤细的手腕,冷声道:“招惹我是会付出代价的——” 乔柔彤瞳孔放大,内心大惊,还来不及回过神,便是见到乔奕晴伸脚一踹—— “扑通——” 乔柔彤跌入荷塘! “啊——救命啊!救命啊!” 乔柔彤不会游泳,在池塘里扑腾个不停,溅起一浪浪水花,惊恐的神色被水浪拍打地异常狼狈。 “小姐!小姐!”丫鬟花兰却是尖叫起来,慌乱地不知所措。 “唔——唔——救——救——我——” 乔柔彤扑腾好半天,体力用尽,身子不断往下沉,狼狈地喝了好大几口凉水。 花兰看到二小姐就要溺水身亡,惊慌失措,颤抖着声音高声喊道:“快来人啊——快来人啊——二小姐溺水了!快来救二小姐!” 花兰一边叫一边冲着乔奕晴吼道:“你快点把二小姐救起来,不然,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乔奕晴闻言,冷哼一声:“我看你也想下去陪你家小姐!成全你!” 说着,乔奕晴再度抬脚,稳稳踹在了花兰的翘臀上。 “啊——”紫馨阁的庭院里再度飙起一声女高音。 “救命——救命——” 花兰乱糟糟的呼救很快引来了不少护卫,护卫们看到池塘中溺水的乔柔彤和花兰,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二小姐可是丞相府出了名的凶悍跋扈,她有个闪失,他们的脑袋可都要搬家啊。 想到这儿,护卫纷纷跳进池塘,一把抓住惊恐的乔柔彤和花兰,几个挣扎总算是将二人救上岸。 乔柔彤和花兰浑身湿漉漉的,整个人惊魂未定,头上还残留着池塘里的水草和污泥,俊俏的小脸蛋顿时变成了大花猫。 “你——你——你等着,我要告诉爹爹去!”乔柔彤羞得满脸通红,受到了这等侮辱这口气难以下咽。 乔奕晴冷觑她两一眼,“慢走,不送——”说罢便自顾自的朝房间里走去。 乔柔彤看到她如此嚣张,恨得直跺脚,花兰急忙搀住乔柔彤,逃似地离开了紫馨阁,想来是去搬救兵了。 坑深5米 非一般的拍卖会 此时,立在一旁吓傻了的紫竹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实在不敢相信,一直懦弱胆小的大小姐竟然两脚将二小姐和花兰踹进了荷塘里。 紫竹回过神,连忙跟上去伺候:“小姐,你有没有伤着?” “没事,给我讲讲我这具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身体的秘密!” 紫竹闻言浑身一颤,眼里升起一丝震惊:“难道小姐都知道了?” 这段时间,乔奕晴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多多少少猜了个**分。 紫竹眼见瞒不下去,只有硬着头皮承认了:“听夫人说,小姐一生下来便天赋异禀,容易惹来祸患,于是夫人用自己的全部内力封印了小姐体内的力量,让小姐成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为了保护小姐,夫人穷尽了一生啊!” 乔奕晴闻言明了地点点头,看得出母亲为了保护乔奕晴真是用心良苦。 奈何,这具身体的主人太不争气,除了喜欢那楚景宸以外,真找不出活着的理由了。 紫竹看着乔奕晴陷入深思,有些疑惑的询问:“小姐,自从你死过一次后,奴婢发现你变了,变得勇敢坚强不少,是因为楚将军的缘故吗?” “切!他还不配!”乔奕晴不屑地冷哼。 乔奕晴进入了这具身体也接收了这具身体的大部分记忆,想起虽然自己的母亲早逝,可丞相爹爹却将她宠上了天。 自从得知她上吊自杀,丞相大人又为她请大夫,又叫人精心照料她,服务十分周到。乔奕晴虽是个冷漠的人,但受人恩惠却是不假。 这样一个蠢笨花痴的女儿,他都能如获珍宝一样宠爱着,丞相大人这份父爱也的确让人感动。 乔奕晴想着曾经的懦弱,不禁活动起筋骨。 “我不会武功是因为没打通经脉。紫竹,你知道有打通经脉的办法吗?” 乔奕晴发现自己的身体虽然娇弱可骨骼还算不错,如果勤加修炼应该能习得一身武功。 紫竹思索一会儿,眼前一亮,兴奋道:“奴婢知道,据说有一种丹药有打通经脉的奇效,还能让人增加五十年的功力,江湖上传得神乎所以,好多高手都想得到它呢。” “紫竹,明日,东城是不是有场拍卖会?” “是的,小姐是要去碰碰运气吗?” “嗯,去看看。” 既然这个世界有拍卖会,就算找不到紫竹说的丹药,兴许也能碰到不错的东西。 ★★★ 翌日清晨,太阳初升,整个东城迎来了暖洋洋的晨光。 鸡鸣过后,街道上陆陆续续涌动着人流。 今日,好似异常热闹—— 乔奕晴和花兰一大早便是来到了拍卖会现场,二人刚一踏进酒楼,就有小二堆着笑容疾步而来,狗腿地嘘寒问暖:“两位客官,是要参加拍卖会吗?是要普通位置,还是雅间呢?” 乔奕晴冷冷地环视一周:“就一般的位置吧。” 她身上本就没多少钱,这次可是来偷宝贝的,坐雅间太引人注目,只要老板顺藤摸瓜一查,很快就会查到她头上。普通位置人多,不起眼,正好办事。 小二听闻是普通位置也没表现出任何轻视的神态,仍然毕恭毕敬地为她两带路。看来。这酒楼的下人素质涵养也都不错。 乔奕晴和紫竹刚一落座,酒楼门口便是迎来一大波人,店小二热情洋溢地招呼着,看样子都是些达官贵人。 乔奕晴旁边的人同样注意到门口的热闹,纷纷议论起来。 “瞧,是太尉大人,听说他财大气粗呢。” “是呀,太尉大人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富得流油呢。” “你们有所不知了,咱们东高国要数最有钱的自然是荣亲王。他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还没婚配,皇上就赐他王爷封号和府邸,其他皇子都眼红的很,你就知道他多有钱了。” “对对,我也有所耳闻,这皇子被封王爷的情况要么是立了大功要么是新皇登基,现在两样都不是,看来这荣亲王真是皇上的心头宝啊。但是据说,这荣亲王神秘地很,没什么人见过真实面目,就连上朝都不去呢。” “这荣亲王,咱不了解,可咱知道楚将军也是一方巨擘。这几年他驰骋沙场,获得了不少战利品和皇上的奖赏,现在估计富可敌国啊。” 所有人闻言都连忙点头,这楚景宸可是东高国的战神,名声和财气都让人羡慕不已。 说曹操曹操到,众人话音刚落,酒楼门口便是踱来一抹挺拔俊朗的身影。 坑深6米 神秘黑衣人 楚景宸容貌俊美,不少女儿家心情激动,暗送秋波。 店小二看到楚景宸驾到,连忙狗腿地跑上去,又是招呼又是奉承,很快便带领他上了二楼的雅间。 客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拍卖会也在紧张的气氛中拉开了帷幕。 只见一位妙龄少女,嘴角带笑,走到台上,灵动的眼神环视众人一圈后,朗声宣布道:“现在我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拍卖会的规矩相信各位都清楚,小女子也不多说,下面请展示第一件宝贝。” 说完,她纤手一抬,仆人便是抬上来一把锋利的宝刀。 “这叫狼牙刀,形状像狼的牙齿,锋利无比。十两银子,大家可以竞标了。” 闻言,乔奕晴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一把破刀竟然十两银子起价,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一两黄金大致在人民币四千左右,这不明显宰人吗? 乔奕晴刚想嘲讽傻子才会拍,就立马有好几个人举了手,喊了价,争先恐后的,好似宝贝得很。 看到这里,乔奕晴心子一凉,对紫竹口中的丹药没了多大信心,价格绝对是她承受不起的。 几轮拍卖都是些名贵的宝器,乔奕晴一点兴趣没有,冷兵器她自己都可以做。 就在这时,仆人端上来一款用黑布盖着的宝贝,少女神秘地笑了笑:“下面这件宝贝,我想各位都非常感兴趣。这宝贝便是江湖上盛传已久的辟神丹!传闻有打通经脉,增加五十年功力的效用。一千两黄金起价!” “什么?辟神丹?” “天啊——” 所有人闻言高声惊叹,震惊的神情下瞬间流露出极致的贪婪。 乔奕晴浑身一震,内心涌上狂喜,这不就是紫竹说的丹药吗! 众人齐齐举手叫价,将价钱推到了不可复加的地步。乔奕晴却是皱起眉头,想着既不用花钱又能得到辟神丹的办法。 就在众人都势在必得的时候—— “我们主子要了!” 一道洪亮而又威严的声音猛然炸响。 只见一大群黑衣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凌厉的气势和冰冷的眼神吓得在场的人呼吸一滞。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这时,一位身穿黑色锦衣的中年男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样子是这酒楼的老板。 “不用知道我们的身份,这丹药我家主子看中了,不管多少钱都买定了!”站在最前面的黑衣男子,丝毫不在意众人不满的眼光,强势的口吻立马惹来一阵唏嘘。 “好大的口气,你家主子是谁,我倒想会会他!”雅间的太尉大人听到有人如此嚣张,眉头一敛,怒斥出声。 黑衣人丝毫不把太尉大人放在眼里,狂妄道:“哼,这里的人还没有资格见我主子。” 太尉大人听到这话,一口气噎在胸口。 此时,隔壁雅间的楚景宸也看不下去,怒道:“一群杂碎也想在本将军手里抢东西。黄金万两,辟神丹,本将军要了!” “啊——” “黄金万两,这——这——这也太多了吧!” 其他人听到这个价震惊之后神情有些沮丧,这个价,他们实在赶超不了,看来辟神丹要落入楚景宸的手里了。 少女听到楚景宸发话了,顿时眉开眼笑,急忙接话:“黄金万两,辟神丹是楚将军的了。” 少女话音刚落,一道强横的声音顿时插了进来。 “黄金百万两,辟神丹,我家主子要定了!” 一大群黑衣人势在必得,那架势真要与楚景宸一争高低。 “妈呀,黄金百万两!这财力!”拍卖场的所有人吓得掩住嘴巴,禁了声,想来拥有着这等财力的人非富即贵啊。 楚景宸踢到硬板凳,诧异地挑挑眉,而后不服气地再度叫起来:“黄金一百五十万两。” “黄金千万两!” 黑衣人面对楚景宸的咄咄逼人,动了动嘴唇又是将价格翻了一番。 “啊——”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楚景宸这下也被吓了一跳,黄金百万两几乎是他的极限,现在居然有人比他还财大气粗,真是令人震撼啊。 少女见楚景宸迟迟不开口,内心有些焦急,看到黑衣人目不转睛地瞪着她,只有硬着头皮说话:“黄金千万两,一次;黄金千万两,两次;黄金千万两,三次!成交!” 丹药的归属问题终于尘埃落定,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实在无法想象再往上叫是什么天文数字,纷纷朝黑衣人们投去敬畏的目光。 少女碍于黑衣人的气焰,假笑着招呼:“这位兄台,辟神丹是你的了,等会拍卖会结束,请随小女子一同去取。小二,快给几位贵客包个贵宾室伺候着。” 店小二闻声不敢怠慢,立马谄笑着上前伺候。黑衣人只是冷冷地点了个头便随他进了酒楼的贵宾室。 下面的拍卖,仍然是些价值连城的宝物,可坐在乔奕晴身旁的紫竹按耐不住了:“小姐,怎么办,那丹药被人拍走了。” “稍安勿躁,被人拍走了才好呢。”乔奕晴拍拍紫竹的手安抚道。 “小姐的意思是?” 坑深7米 设计偷丹药 “你现在离开拍卖场,回府等我。知道吗?” “小姐,紫竹是不会丢下你的。”紫竹听出乔奕晴凝重的语气,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听话,你在这儿只会碍手碍脚的,放心,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 紫竹拗不过乔奕晴,只有不舍地点点头离开了。 看到紫竹离开,乔奕晴也离开了座位,在众人的焦点都集中在台上的宝物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了拍卖会的后台。 乔奕晴东窜西窜,总算是找到了搁置宝贝的房间,但看着两个彪形大汉守着门外,正愁着没有机会进去,却意外瞥到一抹倩影。 “姑娘,请留步!”乔奕晴立马叫住她。 “你是?”女子转过身,面带疑惑,穿着打扮似乎是这儿管事的。 乔奕晴朝她咧出一抹笑容:“姑娘,我是个丫鬟,我家主子来叫我看看刚才拍下的宝物,确保无误之后,就派人送钱过来。” 女子听到是贵客,从头至脚将她打量一番,看她的的确确是个柔弱的姑娘,穿着打扮也朴素简单,相信她也干不出什么坏事来,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随我来吧。” 乔奕晴暗松一口气,幸好出门的时候不想招摇,穿的比较朴素。 女子给两位大汉打了招呼,才打开房门,放乔奕晴进去。 “你家主子拍下的是什么宝物?” “辟神丹!” 乔奕晴一说,女子惊得深吸一口气,眼神狐疑地瞪她一眼,迟疑半天后终于走到辟神丹的面前,撩开黑布亮给她看。 “这就是辟神丹,完好无损,可以叫你主子拿钱来取了。” 乔奕晴眼神一厉,快速伸手朝辟神丹掠去。 女子立马察觉她的动态,猛然出掌一把擒住乔奕晴的手腕:“原来,你是个贼!” 乔奕晴眼见被擒,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女子脖颈处劈去。 女子显然是个高手,身子一侧避开她的攻击,乔奕晴迫于无奈,袖口一扬带起一层白色粉末。 女子被扑面而来的粉末弄得身形一滞,瞬间痛得睁不开眼,乔奕晴趁着这个空档一掌劈向她,身子得了自由,立马转身朝门外跑去。 两个大汉听到里面的动静刚好开门,“砰——砰——”两声,两个拳头顿时落在了他们的眼睛上。 乔奕晴得了逞,弯着身子挤出大汉的包围,霎时拔腿逃去。 两个大汉立马明白过来,大吼起来:“抓贼啊,抓贼啊,有贼偷了辟神丹!” 好险,好险!幸好出门抓了一把石灰,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乔奕晴已经跑到了拍卖会现场,身后一大群打手一边叫一边追,立马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正在拍卖场招呼宾客的酒楼老板闻声,连忙大声质问:“发生什么事了?” 乔奕晴东奔西窜,专往人多的地方跑,弄得全场一片混乱,打手们害怕伤到无辜的贵客,迟迟没有抓到乔奕晴。 乔奕晴眼神瞄到楚景宸的雅间,灵机一动,故作恐吓大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居然敢抓我,我主子可是楚将军,你们不要命了啊!” 酒楼老板听到乔奕晴的话,浑身一震,心里顿时有了数。 敢情这楚将军没有拍到自己想要的宝贝,干起偷抢的勾当来了! 酒楼老板转眼望向楚景宸的雅间,恨得牙痒痒,他今日可要讨个说法! 此时,乔奕晴趁乱奔出了酒楼,嘴角划过一道阴笑。 楚景宸,他敢踹她出府,她就敢阴他入狱,走着瞧—— 乔奕晴刚跑出酒楼,就看到一辆华贵的马车,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上,对着马车夫一阵恐吓:“快开!不然扭断你的脖子!” 马车夫被吓得浑身哆嗦,连忙扬鞭赶路,瞬间将后面追来的打手甩开好一段距离。 看到形势稳定,乔奕晴这才撩开布帘钻进马车厢。 可是,乔奕晴还来不及歇口气,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一跳。 她迅速期上身,一把扼住对方的咽喉,警告道:“不准出声,不然杀了你!” “滚开!” 清脆低沉的嗓音,犹如腊月的冰雹,让人战栗。 眼前的男子,一头银色长发,白皙的脸蛋上挂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棕褐色的眸子闪烁着着意味不明的暗茫,有型的薄唇紧闭,眉宇间糅合了仙气与妖气,凌冽的眼神被一股高傲的霸气所笼罩,鬼魅的气息从他身上赫然弥散开来。 这男人—— 冷冽,鬼魅,沉默—— 那犀利暗沉的眼神往乔奕晴身上一扫,顿时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谁呀,气场太强大了吧! 坑深8米 银发怪物 他就端坐着那儿,神情冰冷,完全没有做人质的觉悟,还一脸拽兮兮的样子,看着就火大。 “好好待着,否则姑奶奶一用力,你就长翅膀了——” “嘶——” 哪料,乔奕晴话还没说完,只见男子左手轻轻一扳,那扣在男子咽喉的手腕顿时外翻,疼得乔奕晴皱紧眉头。 这丫的,不仅气势嚣张,举止也嚣张! 乔奕晴顿时怒了! “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瞎了你的狗眼!” “你活腻了啊,快点放开我——” “、、、、、、” 男子继续沉默,任由乔奕晴威逼利诱,手里的力度不减—— 乔奕晴想着,眼睛一转,高声嚷起来:“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晚了!”声音带着冰刺儿,让乔奕晴神情一禀,面色浮起一丝难堪。 很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乔奕晴咬咬牙,顿时扯着嗓子嚎起来:“救命啊,有人调戏良家妇女啊!救命啊,有人奸,淫掳掠啊!来人啊——” 男子没想到她竟敢陷害他,眉头一敛,伸手作势要捂住她的嘴。 乔奕晴可不是软柿子,敢动她,一定要做好被报复的心理准备。 瞧出他的企图,她动作敏捷,一口咬住男子的虎口,暗暗用力,像一头想要撕碎猎物的猎豹。 两人僵持着—— 直到有鲜血从牙缝渗出,乔奕晴才升起一抹震惊。 这男人竟然一声不吭,面色镇定,难道这是假手?假手可没有血啊! “把辟神丹交出来!” 就在乔奕晴出神之际,男子终于爆喝出声,惊得乔奕晴口齿一松。 男子得了自由,立马抽回手。犀利的眼神盯得乔奕晴有些发寒。 辟神丹? 原来这男人也为辟神丹而来! 乔奕晴心里有了计较,仍不露声色,故作无辜道:“辟神丹?你认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会有那种宝贝?” “手无缚鸡之力?”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眉头微挑睨了她一眼,“那后面追你的打手,岂不是老弱病残了?” 看来这男人不是好糊弄的主,八成是听到后面打手的吆喝,知道辟神丹在她身上。 不过,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乔奕晴可从不会把到嘴的肉吐出来! “趁我没发火之前交出来,不然——”男子眼神一厉,浑身散发出嗖嗖凉气。 “不然怎样?” “杀了你!”三个字竟是让人骨头缝都泛着凉意。 “你是第一个敢说杀我的人!”乔奕晴眉头一皱,眼里带着火花。 “你是第一个敢抢我东西的人!” “你的东西?一分钱没花居然成你的了,你的脸皮真是厚到无懈可击啊!” 乔奕晴对这种不要脸则无敌的人一向不齿! “少废话,到底交不交!”男子的耐性似乎被磨光了,语气更是冷了几分。 “就不交,你杀了我吧!” 乔奕晴索性一昂头,将白皙的脖子凑到他跟前,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模样。 “你——”估计是他从未见过如此无赖又嚣张的狂女子,一向淡定他险些暴走! “哼,那可别怪我!”男子冷哼一声,旋即一把撕裂乔奕晴的裙摆。 乔奕晴被他的举动惊呆了,连忙捂住自己的胸部,眼神释放着不可侵犯的凶光:“你要干什么?” “搜身!” “你敢!” “那就试试!” “流氓,滚开!” 乔奕晴扬起一巴掌呼在男子的脸上,顿时印出一个五指印。 马车内温度骤降,看着男子阴鸷地盯着她,乔奕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完了完了,这下把这个银发冷脸的怪物惹到了。 要是凭着乔奕晴以前混黑道的身手,早就把他制服了,可奈何这花痴的身体一点力都使不上,作孽啊! 就在乔奕晴动着歪脑筋,想出其不意时,马车突然颠簸起来,而后马车夫急忙拉住缰绳:“驴——” 马车猛地停下来! 正在争执中的乔奕晴由于惯性,身体一个不稳,顿时扑到了怪物的怀里。 “、、、、、、” 画面瞬间定格,两人四目相对—— 这时,布帘被突然拉开—— “主子,辟神丹被——” 来人话还没说完,便是瞧到马车厢内抱在一起的二人,神情一滞,立马反应过来:“额,主子请继续,属下这就去领罪!”说着,黑衣人连忙放下布帘,不敢看主子铁青的脸蛋。 靠之,谁来告诉他里面怎么回事?主子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会和女人在马车里暧昧? 坑深9米 男人,你好销魂 乔奕晴听到后脑勺传来外人的声音,听出他话里含义,一阵懊恼! 汗,被人家误会了! 银发男子被乔奕晴莫名一扑也弄得有些无措,皱起眉头,冷言道:“别以为投怀送抱就能蒙混过关。” 乔奕晴连忙从他怀里蹭起来:“要不是你属下突然跑来,马车会停下来吗,我会扑到你怀里吗?” “拿来!”男子不理会她的振振有词,再度伸手,态度依然强硬。 好,既然他强硬,那她就更强硬!敢搜她身,可是会付出代价的。 乔奕晴一肚子坏水往外冒,嘴角一扬,抓住男子的手一把拉向自己。 银发男子看到乔奕晴顿时扩大的坏笑,正准备抽身,却不料,嘴唇顿时触碰到一片柔软。 乔奕晴期身吻上他的唇瓣,眼睛里投射出一抹邪恶,对着那双惊恐的眼睛眨了眨,而后迅速抽身逃离。 她一个翻身跳出马车,故意大声嚷道:“男人,你好**啊——” 乔奕晴虽然洁身自好,但调戏男人的功夫可不弱。 眼前这个冰棍,摆出一副排斥厌恶她的样子,却是被厌恶的人轻薄了,活该! 站在外边等着受罚的一群黑衣人听到这话,纷纷三根黑杆,他们可从不知道主子还有这一面。 乔奕晴摆了他一道,心情不错,为了不被银发怪物抓回去,她的动作灵活地跟个猴似的,拔腿就跑,可余光却是掠到了站在马车旁毕恭毕敬的一群黑衣人。 额,他们不是那群用重金买下辟神丹的黑衣人吗!!!为毛在这里??? 娘也,刚才在车厢内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才发现那道声音如此熟悉! 原来——原来——黑衣人的主子就是马车内的银发怪物!!! 靠,小偷遇到物主了! 乔奕晴看到这里,急忙加快步子,就让她悄悄的来,悄悄的去,挥一挥衣袖带着一颗辟神丹吧。 看到乔奕晴一股烟就跑没了,黑衣人们都忍不住肃然起敬,原来主子喜欢有速度的女人! 黑衣人没有认出乔奕晴。之前酒楼里混乱不堪,他们一群人被安置在贵宾室对外面的情形也不了解,只是突然听到有异动,很快酒楼的老板便是告知他们辟神丹被偷。 等他们追出来,人早不见了踪影,看到主子也不见了,便寻路追了上来。 想到辟神丹,带头的黑衣人面色凝重,上前一步禀告:“主子,云枫办事不利,辟神丹被偷,据说是楚景宸派的人。” “嗯,知道了,刚才她已经从我这儿逃了。” “啊?” 黑衣人一脸惊愕,脑袋瓜一转,立马反应过来。 “该死!”原来那女人就是盗贼,居然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快,她没逃远,我们追!” “等等!”冰冷的声音再度扬起。 黑衣人闻言,纷纷止步等候吩咐。 银发男子眸色一黯,嗓子一沉:“不用追了,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额,主子的意思是、、、把她给?” “她,我亲自来。”银发男子想起她恶劣的行为,目光渐冷。 ★★★ 乔奕晴顺利奔回相府,还来不及喘口气,便是被守在门口,满脸焦色的紫竹一把拽住。 “小姐,糟了,糟了,二夫人找来老爷要审问小姐你呢。” “审问我?审问我什么?” “小姐,你忘了昨天把二小姐踹到荷塘的事儿了吗?现在二夫人和老爷正在大厅里等着你呢。” 闻言,乔奕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黑道的屁事儿都没有这丞相府多。 曾经,她杀个人跟玩儿似的,现在踹个人都还要被审问。 “知道了,带路吧!” 看到乔奕晴狼狈的着装,惨烈的裙摆,紫竹苦着脸,劝道:“小姐,你要不要去换个衣服啊,你这——” “废什么话!” 得了呵斥,紫竹连忙禁声带路。 自从小姐醒来后,就变得有些恐怖了! 乔奕晴走到大厅门外,对着紫竹吩咐:“你先回紫馨阁,把下人做的饭菜给我端过来。快去快回。” 紫竹闻言也不敢多问,急忙朝着紫馨阁方向奔去。 这时,大厅内突然传出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 “老爷,你一定要为柔彤做主啊,乔奕晴居然狠心到谋杀自己的妹妹,再不管教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呜呜呜,也不知道我和柔彤能不能活着服侍老爷你——” 乔奕晴嘴角一勾,抬步跨了进去。 “二夫人放心,你的命硬着呢,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 此时,大厅内的三人闻声立马望向门口,只见乔奕晴淡然自若的走进来,神情孤傲的扫了三人一眼。 坐在上位的是位儒雅斯文的中年男子,虽是双鬓染白,但五官轮廓依稀可见当年的风度翩翩。 乔奕晴稳步上前,恭敬的行礼:“女儿见过父亲大人。” 丞相大人乔靖华看到乔奕晴突然变得知书达理,心有震惊,略带喜色地打量起她。 而二夫人却是被乔奕晴气得够呛。 “你——你说的什么话?居然敢骂你二娘。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裙子都烂了。”二夫人满脸怒容,大声呵斥! “二娘?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为所欲为,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乔奕晴眼神一厉。 “你——你说什么?什么为所欲为,我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那就做给你看!” 坑深10米 三个女人一台戏 “哼,乔奕晴,你别想耍花招,多少人亲眼看到你把我和丫鬟踹进了荷塘,你还有理了不成!现在到理直气壮地反问起我娘来了,素闻我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诬陷她?” 坐在下方的乔柔彤神情激动,满腔愤恨,要不是丞相大人在场,估计早扑上去一把掐死乔奕晴了。 “有没有诬陷,等会就能见分晓。”乔奕晴瞪她一眼,那股子狠绝吓得乔柔彤浑身一颤,心里升起不安。 “奕晴,你对二娘不满吗,何出此言啊?”乔靖华被两个女儿吵得晕头转向,隐隐听出些言外之意。 此时,紫竹也赶到了现场,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缩了缩脑袋,唤了一声:“小姐,饭菜端来了。” “嗯,端上来,这可是厨房特地为我准备的饭菜,也让二娘尝尝味道。” 紫竹闻言有些诧异,小姐什么时候对二夫人这么亲热了? 二夫人听到这话,心肝一颤,面色有些难堪。 “我吃过了,不用了。” 听她拒绝,乔奕晴眼里掠过一道精光:“怎么,二娘是不领女儿的情,还是嫌女儿的饭菜不合胃口啊?” “、、、、、、”二夫人被问的脸色惨白,手心冒汗。 “二娘,你脸色不大好啊,是不是生病了啊?” 乔奕晴这样一问,坐在二夫人旁边的乔靖华也意识到异样,转过脸望向她:“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最近可能感染了风寒,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二夫人心虚地冲乔靖华点点头。 “娘,你生病了啊,生病了就回去休息吧,别在这儿受累了。” “嗯,既然这样你就先回房休息吧。”乔靖华也点点头。 乔柔彤看到乔奕晴把娘亲给她准备的饭菜都端了上来,顿时心惊胆战,这要是被揭穿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心里打着鼓,急忙上前去扶二夫人,希望此事告一段落。踹她入水的仇,以后再报! 但她却不知道,如今的乔奕晴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主。 “慢着!这夏天都到了哪还有什么风寒!” 二夫人刚站起身,步子还没迈开,乔奕晴冰冷的声线逼得她身形一滞。 “好戏还没开始,二夫人作为主角怎么可以擅自离场呢?”。 “什么好戏,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乔靖华横眉倒竖,威严的大喝一声。 “这个问题爹爹应该去问亲爱的二娘。” 听到乔奕晴这么说,乔靖华皱眉望向二夫人:“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的?” 二夫人被乔靖华的眼神吓了一跳,吞吞吐吐硬是没说出话来。 “爹爹,我娘没瞒着你啊,我娘辛辛苦苦把我们两姐妹拉扯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爹爹怎么能怀疑娘亲呢。” 乔奕晴冷笑三声。 “母女俩的苦情大戏演的不错,那现在是否能给我解释下这饭菜里到底放了什么?” 乔奕晴凌厉的语气吓得乔柔彤和二夫人身子一颤。 乔靖华闻言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挑眉问道:“奕晴,难道这饭菜有问题?” “拜我亲爱的二娘所赐,我常年都吃着她精心配料的饭菜,导致了我常年精神恍惚,智力下降,更可恶的是她竟在饭菜里加入了少许春药,我这花痴的名号可真是如雷贯耳啊,二娘!” 乔奕晴眼神微挑,直勾勾地盯着二夫人,诡异的扬起嘴角,绽放出阴测测的笑容。 二夫人看到乔奕晴恐怖的神情,吓得身子一软,顿时倚在乔柔彤的身上,面色惶恐,眼神躲闪。 乔靖华听到这等消息,更是怒火冲天,大吼道:“来人,找个大夫过来!” 不一会儿,大夫便在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大厅。 “给我检查下这饭菜有什么问题?” 大夫得令,急忙躬身查看,而后面色凝重地抬起头:“大人,这饭菜里放了少许龙葵和五石散。” “龙葵?五石散?”听到这样的字眼,乔靖华隐隐有了猜测。 “嗯,龙葵过量中毒可引起头痛、呕吐、腹泻、瞳孔散大、精神错乱,甚至昏迷。如若是轻度中毒只会偶尔精神恍惚,身体素质下降。而五石散可以让人性情亢奋,浑身燥热,身体肌肤的触觉变得高度敏感。” 乔靖华闻言怒发冲冠,大吼一声:“混账!李颜然!你好大的胆子!” 二夫人听到乔靖华气得直叫自己的名字,更是骇地六神无主,惊慌之下急忙扯住乔靖华的衣袖哭着嗓子喊起来。 “老爷,妾身没有,你要相信妾身啊。” “哼,这饭菜要作何解释?”乔靖华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神里荡漾着前所未有的厌恶。 “是她诬陷妾身,妾身真没有害人啊!呜呜呜——” “没有害人?那奕晴时而恍惚时而花痴又作何解释啊?难道她还能拿自己这么多年的身体开玩笑来诬陷你不成?” 乔靖华一肚子火气,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竟是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心里就揪着痛。 “不是的,真不是妾身做的,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李颜然泣不成声,瘫在地上,一脸悲痛。 “呜呜呜,娘亲为这个家尽心尽力,爹爹没看到吗?爹爹不能凭乔奕晴的片面之词就说是娘亲做的,有可能是府上的下人讨厌乔奕晴或是讨厌娘亲故意栽赃陷害的也说不一定呢。” 坑深11米 有仇必报 呵呵,好一对爱演戏的母女啊! 乔奕晴当真低估了她们的演技。 “既然两位不想承认。我也不逼你们,那请你们说说克扣我月钱又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她还克扣你月钱!” 乔靖华这下更是火冒三丈,气得只喘粗气:“李颜然,李颜然,真是没想到善解人意的你,居然能背着我的干出这等事来!” “善解人意?我看是善解人衣吧!”乔奕晴勾唇冷笑。 乔柔彤听到这侮辱的言语,带着泪痕的脸掠过恨意:“对,是我们克扣了你的月钱,那又怎样,你个花痴能用多少钱,就你这样怎么不去死,让你活着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啪——” 一个脆生生的巴掌声猛地扬起。 乔柔彤捂着通红的左脸,抬起头望向伟岸的父亲大人,满脸震惊,泪水霎时夺眶而出。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从来都不打我的,今天为了一个花痴打我!” “你太过分了,她是你姐姐,你怎么能那样说她!” “姐姐?我根本没有她个花痴姐姐!不管我怎么努力,你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你只关心你的嫡女,眼里根本没我这个庶女。我也喜欢楚将军,可你宁愿把一个花痴嫁给她都不愿考虑下我!” 乔柔彤一口气把自己多年来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梨花带雨的小脸带着浓浓的不甘和委屈。 乔靖华闻言,想起这么多年也的确忽略了乔柔彤,心里过意不去,努力平复着心情说道。 “爹爹的确忽略了你的感受,也不知道你喜欢楚将军,不过,爹爹很庆幸没有把你嫁过去,你瞧瞧那楚景宸跋扈的样子,还把你姐姐踹出了将军府,你要过去也会受苦的。” “不会的,他是因为讨厌花痴,所以才把她踹出府。” “好了,别说了,以后别让我再听见你满嘴花痴。为了给奕晴个公道,你们补上以前欠奕晴的月钱,再扣你们半年的月钱,全部转到奕晴账上,以后她的膳食问题由紫竹亲自打理。听清楚了吗?” “老爷,以前的钱都花光了,府上唯一的积蓄就是柔彤的嫁妆了,怎么补得上啊——”二夫人满脸苦涩。 乔靖华怒瞪她一眼,转眼望向乔奕晴,希望她拿个主意。 乔奕晴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面临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宰她一顿对得起她腹黑英明的手段吗。 乔奕晴眼皮一挑,一脸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觉悟:“那就把嫁妆拿出来补上吧。反正也不急着嫁人。” “啊——不行,不行啊,老爷,柔彤也到了指婚的年纪,这嫁妆——” “好了,就照奕晴说的办。”乔靖华看到乔奕晴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爹爹,月钱的事情解决了,但是毒害女儿这等大罪可不能姑息了。” 二夫人和乔柔彤本以为闹剧总算落幕,没想到乔奕晴再度挑事。 “乔奕晴,你还想怎样!”此时的乔柔彤像是一只发怒的母狮。 “我想——”乔奕晴挑来挑眉头,话还没说完,“啪——啪——”两声。 只见乔柔彤的两个脸蛋霎时肿地老高,一脸惊诧的望着乔奕晴。 “你——你——” 乔奕晴阴鸷的盯着瞠目结舌的乔柔彤,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颚,眼里投射出慑人的暗茫,阴冷的语气顿时让她突生几分寒意。 “我只想告诉你,庶女就是庶女,跟我争风吃醋,你还不够格!切记,以后可不是两个耳光这么简单了!我——可以随时毁了你!” 说完,乔奕晴一脚踹在乔柔彤的胸口,晦暗的神情看得乔柔彤升起一股骇意。 她重心不稳一下倒在地上,惊慌之色一点不减,看着乔奕晴好似看到了洪水猛兽! “你——你不是乔奕晴!”一旁的二夫人看着乔奕晴,吓得说话都哆嗦起来。 乔奕晴转脸望向二夫人,娇俏的脸蛋洋溢着瘆人的寒意。 “我不是,那谁是?你吗?”乔奕晴一步步紧逼李颜然,骇地她连忙后退。 二夫人面色惊恐,步伐紊乱,一不小心朝后仰去。 “咚——”一声声响。 “夫人,夫人——” 乔靖华没想到李颜然竟是被乔奕晴吓得摔晕过去,惊得连唤几声。 “娘,娘——” “来人啊,把夫人扶回房间——” 庭院候着的丫鬟急忙进来搀扶二夫人。 就在丫鬟们扶着她走到大厅外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嗓音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圣旨到——” 外面来了好几位公公,最前面的公公手里拿着金灿灿的圣旨,快步走了进来。 “圣旨到,请乔丞相接旨——”刺耳的公鸭嗓拖得老长。 丫鬟们一听是圣旨,吓得连忙松开二夫人,纷纷跪下磕头。悲催的二夫人再次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看样子,一段时间是康复不了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日后太后大寿,特邀请乔丞相及乔相之女进宫祝寿,钦此——” “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太后大寿可是东高国天大的喜事,据说太后爱拉红线,这次寿宴指不定就是给某某千金指婚。 这不,乔奕晴和乔柔彤都在邀请名单之列。 坑深12米 不行跪拜之礼 紫馨阁 乔奕晴盘腿坐在榻上,双手来回起落,不断吞吐着浊气。 在一旁伺候着的紫竹有些担心:“小姐,你都这样坐了好几个时辰了,这辟神丹到底有没有效啊?” 乔奕晴迟迟没有回答,额头沁出一层细汗,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 她深吸一口气,惨白的脸蛋终于染上些红润。 就在紫竹担心的走来走去之时,她才睁开眼睛,笑着感叹:“这辟神丹,当真不错,不仅打通了我的经络还增强了五十年的内力。真是神丹啊!” 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内力,乔奕晴是喜不自胜,前世的身手配上五十年的内力会发出怎样的威力,她期待地紧呢。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乔奕晴看着阳光穿透窗户进来有些刺眼,不禁用手挡了挡眼睛。 “现在是巳时,马上临近午时了。小姐打了一晚上的坐,可把紫竹吓坏了。”紫竹心有余悸的嘟囔。 乔奕晴点点头,下床穿衣:“老爷那儿有事吗?” “老爷今早上特地吩咐了,要小姐好好准备祝寿的演出。” “演出?祝寿难道还要我才艺表演不成?”乔奕晴皱起眉头,划过一丝不悦。 紫竹点点头,“难道小姐忘记了吗,每次寿宴,王公大臣之女都要表演才艺。太后会出题让大家吟诗作对,考验各位小姐和公子的才华,顺便赐婚呢。” 闻言,乔奕晴了解的颔首。看来这次进宫看似祝寿实质是太后乱点鸳鸯谱。 紫竹看到乔奕晴陷入深思,忍不住提醒:“小姐,你准备拿什么才艺献给太后啊?” 紫竹一想起自家小姐曾经在宫宴上闹过不少笑话,总是人人嘲笑的对象,这次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纰漏,不免有些忧虑。 乔奕晴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嘴角扬起一个坏笑,“紫竹,笔墨伺候。” 紫竹摸不着头脑,给乔奕晴准备好文房四宝后,乖乖的站在一边,好奇着乔奕晴要干什么。 乔奕晴本就是个大花痴,无才无德,何时用过文房四宝。 这下看到她居然捉笔画画,那神韵那线条简直是炉火纯青,紫竹又惊又喜。 小姐自从神志清醒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气质容貌变了,就连才华也显露了出来。真是夫人显灵啊! “哇,小姐,你画的这衣服好美啊!” 听到紫竹由衷的感叹,乔奕晴会心一笑:“紫竹,你叫人照着图稿三天内做出一模一样的衣服,再给我弄一个手鼓来,知道吗?” 紫竹接过图稿,两眼放光,点头如捣蒜。 乔奕晴挑眉,勾起一抹坏笑。大家想看她出丑,那她就顺了他们的意。只希望他们能有个强健的心脏,别被她吓趴下了。 ★★★ 三日后,天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 这日上,皇宫里张灯结彩,人来人往,送礼的几乎踏破了宫门槛,整个东高国都洋溢着喜庆。 浩泽四十八年,农历四月初七,太后六十大寿! 这日,丞相府也是忙地不可开交。乔奕晴和乔柔彤在丫鬟的梳洗打扮下终于上了轿子,朝着皇宫进发。 乔丞相带着两个女儿,刚来到太和殿门外,太监就扯着嗓子嚎起来:“乔丞相携乔奕晴、乔柔彤进殿——” 标志性的通报声拖得老长,回荡在整个大殿里,此时,殿内的王公大臣,后宫嫔妃都将视线齐齐射向殿门,目光带着些好奇和讥笑。 这乔奕晴的名字在东高国算是家喻户晓,如雷贯耳。 乔靖华率先进入大殿,后面紧跟着乔奕晴和乔柔彤。 乔靖华上前一个行礼,威严的声音震荡在整个大殿之上:“微臣乔靖华叩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乔柔彤莲步轻移紧随其后,规规矩矩的行礼:“小女乔柔彤叩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乔奕晴看到这一幕,眉头不自觉的敛起,晦暗的面色浮起一丝怒意。 要让她对人又跪又拜,她实在接受不了。 众人本就对乔奕晴指指点点,大殿的口水都能将她淹没,可现在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没有丝毫要行礼的样子,顿时让大殿寂静下来。 “奕晴,快点行礼!”乔靖华面色难堪,冲着乔奕晴怒瞪一眼。 看到下方的动静,坐在上面的皇上和太后都闪过一丝惊讶。 “乔奕晴,看到朕为何不行礼啊?” 听到皇上的质问,乔奕晴抬眼望向他。 这个皇帝名为尹浩泽,今年四十八岁,身材挺拔,一身王者之气,神态举止颇有气势,此时正皱着眉头审视着她。 乔奕晴不卑不亢回视着他犀利的目光,嘴唇轻启。 “回皇上的话,乔奕晴跪了就是对皇上大不敬,所以万不能跪拜。” 简单的回答,顿时令看好戏的所有人神情一滞。 尹浩泽闻言,眉毛一挑,来了兴趣:“为何会大不敬,速速道来!” 坑深13米 进宫遇熟人 乔奕晴面不改色,娓娓道来:“小女一向只对死人跪拜,此时行了跪拜之礼,我岂不是有诅咒皇上和太后之嫌,这不是大不敬是什么?” 皇帝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打探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依乔奕晴的性子,万不可能说出这话,难不成是乔靖华指使的? 心有猜测,但皇帝丝毫不露声色:“嗯,说的有几分道理。可皇宫内有皇宫的规矩,这里的规矩必须行跪拜之礼,无关乎死人。如果不行礼,就表示你眼里没有朕!” 听到皇上薄怒的语气,下面的王公大臣都掩嘴偷笑,听说这乔奕晴没有以前那么傻了,现在看来也不然啊,连皇上也敢得罪,不要命了。 “皇上,我的确没把你放在眼里。”乔奕晴正儿八经的说。 皇上气得身形一颤:“什么?” 乔奕晴继续说:“我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而将皇上放在心里,打心眼里尊敬着。对于在座的道貌岸然者,试问有几人是将皇上放在心里的?” 皇上闻言,满肚子怒火消了一大半,面色浮起罕见的笑意。 这乔奕晴居然能出这话,真是令他惊讶啊。 而一大群王公大臣本还满脸嘲笑,顿时垮了脸,表情难看之极。 居然讽刺他们是道貌岸然者! 皇上挑眉点点头,眼神透着几分赞赏,“好一个把朕放在心上,来人,赐座。” 听到皇上居然饶恕乔奕晴大不敬之罪,周围都是一片哗然,心底掀起前所未有的震惊。 谁见到皇上不行礼,说些大逆不道的话还能赦免其罪,让皇上亲自赐座? 估计也就乔奕晴一人了。 跪在地上吓得一身冷汗的乔靖华错愕地抬起头望向圣上,一向心思诡秘的皇帝居然亲自赐座。 他听错没有? 乔柔彤也是满脸震惊,本以为乔奕晴会被惩罚一番,正是暗自窃喜,没想到她居然让皇上龙颜大悦。 恨啊—— 乔奕晴得了殊荣,扶起乔靖华朝着座位走去。 三人刚一落座,殿外又是响起一道刺耳的通报。 “楚将军驾到——” 音落,大殿门口踱来一抹英挺的身影。 楚景宸的到来又是掀起一浪热潮。 特别是未出嫁的千金小姐,看到楚景宸英俊的外表,心脏好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在这大殿之上,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小姐,虽然内心激动,但表面还是故作矜持。 她们羞得低着头,悄悄瞧上几眼便能开心好一阵子。 楚景宸疾步来到大殿中央行礼:“末将参见皇上,太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楚将军平身,赐座!”皇帝老儿对楚景宸还是颇为重视,毕竟人家战功显赫。 楚景宸对乔奕晴的婚事耿耿于怀,此时也没有好脸色,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落座。 这刚一坐下便是看到对面的乔奕晴正举着酒杯,喝的忘乎所以,一副沉迷其中的酒鬼模样。 这女人居然还嗜酒,成何体统! 看到乔奕晴楚景宸就止不住的冒火,再一想到大街上被她奚落地颜面扫地,他不自觉的握紧拳头,眼神如刀子般剜着乔奕晴。 此时,乔奕晴也注意到对面过于炙热的目光,旋即抬起头睨了一眼,看似无意的动作带着极度轻蔑,看得楚景宸大怒。 她那眼神什么意思!居然看不起他! 乔奕晴看到楚景宸气得够呛,心里不禁好笑,而后嘴角一勾,冲他举了举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楚景宸看着她这番动作,更是气得面色晦暗,简直是赤果果挑衅他。 皇上和太后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太后本是乔靖华的小姨,自然是站在乔奕晴这边的,看到孙侄女儿和楚景宸水火不容,急忙开口打岔:“今日是哀家六十大寿,有谁自愿开个头?” 这都是老规矩了,大家都知道太后年轻时是个饱读诗书的才女子,对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更是看重,每次宫宴必考验公子王孙的才华。 此时,一位身穿白色纱裙,容颜姣好的女子温婉的站起来,冲着太后福了福:“小女子赵惜雪恭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就让小女子先献丑吧。” 太后闻言满意的点头,赵惜雪不仅乖巧还才华出众,是女子的模范。 “今日哀家就出一难题给你,看你能否答上来。” “呵呵,太后尽管考我便是。”赵惜雪笑脸吟吟,绝色的容颜迷乱了众男子的眼。 “你今日便以白色的鸡冠花作诗!” 听到这题,所有人都神情一禀,浮起一丝疑惑。 这鸡冠花是什么花? 照理说,鸡冠花,那必定有着鸡冠子的形状颜色,可为何是白色的? 赵惜雪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神情有些不自然。 下面的人交头接耳,很久,依然没有答案。 此时的赵惜雪有些尴尬。如果照着鸡冠子作诗,她还有几分胜算,可白色的鸡冠花,真把她难住了。 楚景宸内心同样焦急,抬眼再度瞄到对面置身事外的乔奕晴,旋即眼前一亮:“我知道有个人能答得上来。” 坑深14米 想阴她,没门! 太后一听,来了兴趣:“是谁啊?” 据她所知,这鸡冠花并不生长在东高国,如果不是博学多才,决然不知道鸡冠花,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以以白色鸡冠花作诗。这就是最大的难点。 楚景宸难得一笑,指了指对面:“就是丞相千金,乔奕晴。” 本在喝酒的乔奕晴闻言顿时抬起头,敛眉瞪着他。 这丫的,居然敢阴她。 看来偷丹药的罪过还没让他受够! 旋即,她勾唇冷笑:“楚将军,你还真喜欢耍阴招,不仅偷了人家拍卖会的辟神丹,现在还要落井下石奚落我,你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啊。” 听到这话,楚景宸大惊! 偷丹药的事儿,她怎么会知道? 在座的王公大臣,家属女眷听到这等消息,满脸震惊,不禁议论起来。 “原来那辟神丹是楚景宸偷的啊!” “是呀,我也听说了,可万和酒楼的老板后来申明不是他偷的。” “哎呀,这么大的事儿,为啥我不知道啊?” “你当然不知道,这关乎振国大将军名声的事儿都胡乱说吗,别人早就警告了。” “真是没想到,楚将军竟然是这种小人。” 看到众人指指点点,一脸鄙夷,楚景宸气得浑身发抖。 三人为虎,现在被这么多人说,是狗也被说成老虎了! 那日,他被盗贼阴了一把,被诬陷成偷丹药的幕后指使者,百口莫辩。 后来,用了好大笔钱才摆平了这件事。 为了找出那个盗贼,他是煞费苦心,奈何当时人太多,根本看不清长相,如今寻人犹如大海捞针。 但他清楚记得他给了一笔封口费,在座的没多少人知道,现下为何连足不出户的丞相千金都知道了? 楚景宸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希望能看出些端倪,而乔奕晴挑挑眉,回他一个冷笑。 似是想到什么,楚景宸惊愕的面部表情瞬间凝固,猛地站起身,眼神里酝酿着滔天怒意。 “你——你——是你!一定是你!” “你就是那个小偷,你栽赃陷害本将军!” 乔奕晴面色闪过讥诮,大笑起来:“哈哈哈,楚将军,你恨我也不用找个这么烂的理由吧,你问问谁相信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徒手偷取辟神丹。楚将军真是小肚鸡肠啊,还记我的仇呢。” 所有人闻言跟着笑了起来,这理由的确够烂,不少人开始不齿楚景宸的做法。 太后看到楚景宸有意针对乔奕晴,大声呵斥:“好了,楚将军请自重。哀家知道你对皇上赐婚的事儿耿耿于怀,你也把奕晴丫头休了,也算报仇了,就不要再揪着不放了。” 看到太后怒了,楚景宸虽然不赞同她的话,但眼下没有证据也不敢过多追究,只有愤愤落座,用眼神杀死她。 被晾在一旁的赵惜雪震惊乔奕晴的态度和善辩,眼里掠过晦暗,而后笑脸吟吟的望向乔奕晴。 “听楚将军说姐姐能作关于白色鸡冠花的诗,惜雪能否一睹姐姐的才华呢?” “不能!” 冷冷的两字个顿时让赵惜雪身子一僵,嘴角微抽。 四周的空气好似被乔奕晴的回答凝固了,大伙儿都是一脸惊色。 赵惜雪丢尽脸面,正想着如何下台,却不料那张嘴巴又是蹦出一句话。 “不要叫我姐姐,我可没有你这么搓的妹妹。” 赵惜雪一怔,有些疑惑:“这里的搓是什么意思?” “白痴!是奇丑无比的意思!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咋一看挺丑,仔细一看更丑!如果还没懂就回去照镜子吧!不过,你还是有点自知自明,还知道自己最先献丑。的确够丑!” 乔奕晴那张嘴像倒豆子似的骂地赵惜雪面色惨白,手心紧握,要不是良好的修养告诫她不能生气,估计会恨不得将乔奕晴大卸八块。 还从未有人骂她丑!太过分了! 在座的各位被乔奕晴那张嘴惊得愣在原地,忘记反应。 好犀利好狂妄的言辞! “瞪什么瞪,不服气吗,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做成鱼串,炸了再煎,煎了再炸!” 乔奕晴的记忆里如果不是这赵惜雪,也不会落到被踹出将军府的下场。 这下贱人想阴她,没门! 从来没见过这么凶悍的女子,所有人呼吸一滞,面部抽搐,被乔奕晴恐吓的表情吓得不轻。 “你——你——你竟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赵惜雪难以置信。 “请问你是哪头猪啊?” “你——你——”赵惜雪气得差点厥过去。 楚景宸实在看不下去,一下站起来:“乔奕晴,你别得寸进尺,她是礼部尚书的千金,还是东高国第一才女,你才要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才女?连那么简单的诗都不会作也算是才女吗?” “难不成你还会作了?” 楚景宸还就不相信了,一个大花痴居然口出狂言。 皇上闻言眼前一亮,对这个性情大变的乔奕晴颇感兴趣。 “听你这口气好似能以白色鸡冠花作诗,那就作来听听。” 皇上发话要花痴作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望着乔奕晴。 坑深15米 想考她,难啊! 乔奕晴冷笑一声,张口便来:“鸡冠本是胭脂染,今日为何浅淡妆。只因五更贪报晚,至今戴却满头霜。” 乔奕晴第一句出口,全场一片寂静,最后一个字落下,所有人呆若木鸡。 就在这诡异的气氛里酝酿了n久之后,皇上终于有了动静。 “好!好!好啊!”连说三个好,将他激动惊喜的心情暴露无遗。 他猛地鼓掌,巴掌声和赞叹声惊醒了众人。 太后细细咀嚼着乔奕晴的每字每句,眼里的精光一丝不苟的落到乔奕晴身上。 “好诗,好诗,作地妙啊!” 王公大臣们的震惊丝毫不亚于皇上和太后。 他们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体会出诗句的寓意,纷纷咂嘴感叹。 这鸡冠花顾名思义应该是红色,如今太后要人以白色作诗,显然是有意刁难,但乔奕晴却是将这白色恰到好处的体现了出来。 只因五更贪报晚,至今戴却满头霜。 一句诗从风雅才情直接上升到了人生哲理!妙啊,妙! 如果不是饱读诗书,才高八斗,决然做不出这么精妙的诗句! 赵惜雪哪里想到昔日的花痴突然大放异彩,抢了她的风光。 她气得咬牙切齿,努力维持的笑容也淡了不少。 楚景宸惊讶的望着乔奕晴,内心的震撼比所以人都来的猛烈。 这个大花痴,无才无德,却是能作出大文豪都望尘莫及的诗句!!! 最让他挫败的却是,她竟然战胜了东高国第一才女,赵惜雪。 乔奕晴瞧着楚景宸又惊又怒的脸色,笑意更深:“楚将军认为这诗如何啊?” 楚景宸气地怒哼一声:“哼,瞎猫碰上死耗子,巧合!” “既然,楚将军还不服,那太后便再出题,考考在场的才子才女们。”乔奕晴望向太后。 太后闻言也是点点头,对如今的乔奕晴有了几分信心:“好。赵公公把哀家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伺候在边上的赵公公得令后,急忙端上一个竹篮子,放在大殿中央。 太后指着竹篮子问:“请问在坐的各位,这是什么东西?” 很多人想也不想,一口答道:“竹篮子!” 太后噙着笑继续问:“有什么用?”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疑惑了,难道这竹篮子有什么特殊之处? “惜雪,你给哀家说,这竹篮子有什么用?”太后看向赵惜雪。 赵惜雪一脸茫然,摸不清太后的心思,只有硬着头皮说:“装东西。” “你们呢,答案是什么?”太后扫视全场。 楚景宸自然支持赵惜雪:“装东西,不然还能干嘛?” “呵呵,那为什么不能装南北?”太后奸诈一笑,问得楚景宸错愕万分。 赵惜雪失笑:“因为南北不能装。” “那为什么东西就能装了呢?” 太后的咄咄逼人,弄得赵惜雪说不出话。 立时,全场一片死寂,对太后的刁难有些生气。 “太后,你这问题任谁都答不出来。”楚景宸不悦的反驳。 此时,皇上瞄一眼乔奕晴,故弄玄虚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朕看就有人能答出来。乔奕晴,你说呢?” 听到皇上亲自点名,所有人视线都射向了乔奕晴,有了刚才那一出,大伙儿都有了期待。 乔奕晴淡然一笑,若无其事道:“谁不知道,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葵水。那南北是火和水,竹篮子自然装不得,但东西是木和金,当然可以装进竹篮子中,皇上,你说是吗?” 皇上听到这里,不得不佩服乔奕晴的聪明才智,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啊,你居然对五行说也有研究,据我所知,这五行,没多少女子喜欢,你却如此精通啊。你才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啊!” 得了皇上如此高的评价,乔奕晴却不骄不躁道:“我不过是略知一二,如果我这点才华都能称上才女,岂不是笑掉人家大牙。” 说着,乔奕晴望向赵惜雪,讽刺的掀起嘴角。 赵惜雪气得银牙暗咬,努力维持得体的修养。 她哪里不知道乔奕晴绵里藏针,处处针对她,句句嘲讽她。 竟敢讽刺她的才华让人笑掉大牙,可恶! 赵惜雪抑制住内心的火苗,优雅一笑:“呵呵,姐姐真是好才华,妹妹好生佩服。” “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吧。” “额——” 赵惜雪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皇上看到两人剑拔弩张,两个小辈再闹下去,难免伤了礼部尚书和丞相的和气,于是开口道:“好了,下面是祝寿环节,各位大家闺秀献上自己的节目吧。” 闻言,赵惜雪和乔奕晴两人的明争暗斗这才作罢。 很快,有节目的千金小姐都在宫女的带领下去了后台。 本以为乔奕晴不再傻到自取其辱,不会参与表演,没想到她也是离开了座位。 楚景宸第一次对乔奕晴产生了好奇。 她到底要干什么? 坑深16米 才艺表演 此时,喧闹的大殿在一声声清脆悦耳的箫和箜篌的交叉声中沉寂下来。 只见,大殿后台顿时迎来一群穿着红色舞衣的妙曼少女,踩着细碎的舞步快速站满了整个大殿。 音乐连绵不绝婉转动听,待女子们摆好队形后,音乐突然一顿,所有女子立马摆出一个造型,柔软的身子忽然凝固,倒是制造出特有的美感和力度。 动静结合,不禁让所有人升起一丝好奇和欣赏。 就在大伙儿期盼的目光中,女主角终于登场。 只见一条红色绸带飞舞而来,力度与美感俱佳,抛在空中划出一道动人的弧度。 绸带像是有灵性般来回穿梭,众人还没看清人便是被这惊艳的舞技震在当场。 音乐循循渐进的响起,达到**之时,一个婉转,那红绸飞入空中,人影顿时显露出来。 “哇——是户部尚书的千金,尤慧淑。据闻她的水袖舞,天下无双,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此时在后台观看表演的乔奕晴,不屑的摇摇头,如果这也算好,那阿妈阿狗都能成舞后了。 古代的娱乐程度真是无趣啊。 一旁的乔柔彤以为乔奕晴是自卑了,不禁落井下石道:“听说你也要跳舞,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那尤慧淑的舞技,你望尘莫及。” 乔奕晴面无表情地睨她一眼:“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据闻你要画画,别画虎不成反类犬,惹来笑话。” “你——”乔柔彤被她堵得面红耳赤。 就在两人争吵之际,尤慧淑已经完成了此次表演,大殿上猛地掌声雷动。 “该你了,别给丞相府丢脸。”乔奕晴嘴角一扬,嘲讽一句后错身而过。 乔柔彤抑制住内心的怒火,调整好状态后款款走到了大殿中央。 这乔柔彤在画画方面的造诣的确颇高,不到半柱香时间,便是勾勒出了一副栩栩如生的风景画,迎来好评不断。 就连太后都喜笑颜开称赞乔柔彤妙笔生花。 有了前面的节目助阵,后面的才艺更是精妙绝伦,看得人眼花缭乱,好不高兴。 大殿上传来一阵阵惊叹和赞美,热闹的不可开交。 此时,才艺表演快要进入尾声了。 “乔奕晴,该你了。”乔奕晴背后传来某人阴测测的声音。 “我的表演自然要当压轴的,如果我在你前面,我怕你看了后自卑地不敢上台了,还是你先请吧。” 赵惜雪闻言,气得捏紧拳头,深喘一口气:“哼,不知天高地厚。希望你的狂妄不要沦为别人的笑柄!” 说完,赵惜雪转身朝大殿上走去,她今日就要乔奕晴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才女,谁才有资格站在楚景宸身边。 赵惜雪一登场,余兴未尽的众人都罕见的寂静下来,好似尤为期待赵惜雪的表演。 看来这第一才女的确深入人心。 此时,赵惜雪落座于一把古琴之后,双手优雅的抚上琴弦,而后一阵悠远空灵的琴音缓缓响起,漂浮在整个大殿上方。 那种情到深处的喜悦和哀怨交叉掠过众人的耳朵,像是一阵情动的微风拂过面颊,痒痒的柔柔的,顿时勾起了众人对爱情的向往。 音律跌宕起伏,一种难以言表的情韵荡气回肠,将爱情的坎坷曲折刻画地入木三分。一会低诉心迹,一会高亢吟唱,整个大殿都萦绕着少女情窦初开和少男血气方刚的气息。 这样的琴音好似能让人迷醉,陷入赵惜雪营造的美梦中不能自拔。 只有绝佳的造诣才能弹出这一手令人震撼的古琴。 就连乔奕晴都不由得感叹,这赵惜雪的确有两把刷子。 想着,赵惜雪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余音绕梁,让人回味无穷。 赵惜雪回到后台,与乔奕晴擦身而过:“乔花痴,要再闹笑话的话,我会很失望呢。” 说完,她勾着嘴唇倨傲的离开了。 乔奕晴却是笑了笑,没有回话,而是转向身旁一个宫女:“带我去换衣服。” 她这次倒要让这群老古董看看,什么才是让人热血沸腾的舞蹈。 大殿喧哗了一阵子,迟迟不见人出来,观众有些焦急了。 太后和皇上也是疑惑得看了看后台的方向。 就在这时,大殿的灯光突然一黯,大家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怎么回事?” 很快大殿乱成一团,人人挂着紧张的神色。 就在此刻,突然飘出了一群女子,一出场很快分成两组。 一组提着红彤彤的灯笼,一组端着亮晃晃的蜡烛,踩着细碎的舞步形成了一个桃心。 漆黑的大殿中央,被灯笼和蜡烛照得又红又亮,与四周漆黑的一片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样一来,到有了几分聚光灯打下来的舞台效果。 “咦,这是什么舞?” 所有人都好奇的瞪大眼,期待女主角的出场。 注:今天两更,第二更在晚上,求收求推求评论!!! 坑深17米 勾魂舞蹈 此时,大殿上顿时响起清脆动感的鼓声,几声敲击之后,银铃声随之传来。 就在众人惊奇之际,那抹妙曼的身影如水蛇一般扭动了出来。 待众人看清之后,不禁大惊。 这跳舞的女子竟然将肚子,胳膊和脚踝都裸露在外面,白皙的皮肤在烛光点点下闪烁发光,孕育着浓浓的神秘风情。 居然还有这等不知羞耻的舞蹈!!! 简直丧风败俗! 人们还来不及斥责,便是被随之而来的动作,惊得愣在原地。 女子整个身子好似没有骨头般,灵动柔美,她不停扭动着臀部,摆动腹部,将点缀着钻石,闪闪发光的美丽腹部,暴露在众人眼前。 此时的视觉效果绝对比任何画面都来的刺激。 她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手鼓,不停拍打着,赤足上套着银色铃铛,随着欢快的节奏,发出一阵阵悦耳的清脆声。 那带着面纱的脸蛋,朦胧如梦,泛光丝滑的衣服面料流露出丝丝贵气,亮晶晶的晶片闪闪华美,更是勾勒出柔软流畅的女性线条。 四周的烛火将中央的少女衬托的犹如性感女神降临。 她极快的扭动着臀部和腰肢,错综复杂的肢体动作,一如欧美的狐步舞般,交叉摇摆,时而优雅,时而感性,千娇百媚;时而冷酷,时而神秘,应接不暇。 大家顿时陷入了一场异域风情中,找不到方向,眼神随着那波动的身躯,心神荡漾。 这是什么舞,竟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看得在场的男人们口水直流,鼻血乱喷。 太震撼了! 所有人此时恨不得一把撕烂罩在女子面上的轻纱,一瞧究竟。 就连见识过无数女人的风流将军楚景宸都被她惊艳的舞技和妖媚的身体惊得怔住,两个眼睛发直地盯着那让人血脉贲张的腰段和耸立有型的胸部,更惹眼的是套着亮片不停甩摆的翘臀,那样的动作简直要了男人的命。 他和在场的男人一样,恨不得撕开那该死的面纱和仅有的衣服! 女子抓准了大伙儿猎奇的心理,故作神秘了一阵后,终于素手掀开面纱。 嘴角顿时荡出一抹摄人心魂的媚笑。 迷得在场男子神魂颠倒。 “啊——是乔奕晴!” 在场,还留有一分清明的女子们顿时尖叫起来。 “啊——”一声声震惊声此起彼伏。 不少男子瞧见是乔奕晴,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闭眼睁眼,生怕自己出现了幻觉。 乔奕晴嘴角衔起一个冷笑,浓艳的妆容下满是鄙夷。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冷笑却是让更多的男子为之疯狂。 那样的妖媚,那样的惊艳。 那张白嫩的瓜子脸上,一双被眼线勾勒的向上扬起的大眼睛,显得分外妖娆张狂,樱桃小嘴微微一咧,勾着的坏笑更添几分神秘妖艳,简直闪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鼻血与口水齐飞,灯光共面容一色。 所有男人都被勾引地蠢蠢欲动,面露潮色。 楚景宸一看是乔奕晴,那欣赏美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此时只有发怒,愤怒,暴怒! “砰——” 如雷般的撞击声顿时令空气有一瞬间凝固。 在空中飘浮着的鼓声和铃铛声戛然而止,显得分外突兀。 只见,楚景宸拍案而起,浑身散发着莫名的戾气。 他青筋暴起,面色铁青,英俊的五官早就纠结成一团,带着前所未有的阴鸷,瞪着乔奕晴。 好似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耻辱!天大的耻辱!你一个丞相千金居然跳这等俗艳之舞,不知羞耻!” “楚将军,你说这是俗艳之舞,那是你自己带着有色眼睛来看,说明你内心龌蹉不堪。而我心地纯洁,把这种舞蹈看作一种艺术,一种才艺,并没有一丁点你所谓的俗艳和耻辱。”乔奕晴反唇相机,说的楚景宸哑口无言。 “哼,不管怎样,你也不该露着身子当着这么多男——这么多人跳舞。”楚景宸实在不齿她的行为,奈何一肚子火气不发泄硬是憋死他。 “我牺牲自己为博英明的太后和皇上一笑,有何不可?”乔奕晴这话说的够刁钻,既拍了太后和皇上的马屁,也表了自己忠心。 这要是追究,就说明自己不英明,那他们还追究什么! 这不但不追究,还重重有赏。别人都牺牲自己了,这样的奉献精神应该给予嘉奖。 坑深18米 阴沟里翻船 太后虽是不满乔奕晴的奇装异服,但心里还是偏袒她的:“丫头,你这舞牺牲太大了,哀家可受不起,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可不许再跳这种舞了。” “哈哈哈,朕看啊,你这舞技天下无双,虽然有点暴露,但本质上是好舞啊,这舞叫什么名字?”皇上笑着询问。 “这舞名叫肚皮舞。”乔奕晴看两位核心人物并没有要处罚她的意思,也安下心来回答。 “肚皮舞?哈哈哈,好一个肚皮舞,来人,重重有赏。”皇上一想起在红光簇拥中,乔奕晴白皙美丽的腹部,闪烁摆动,甚是迷人啊。 不少女子闻言都面面相觑,这舞的确美艳,可太不知羞耻,大家闺秀断跳不出这种艳舞来。 不知道是嫉妒还是修养作祟,这群自恃清高的女子都对乔奕晴投去唾弃的眼神。 楚景宸听到皇上居然不惩罚还重重有赏,气得咬牙启齿,急忙抱拳:“皇上,这样不庄重的舞怎能得赏啊?” 皇上闻言,面色闪过不悦,沉声道:“刚才你不是也看得津津有味吗,现在来数落不庄重,是不是晚了啊?” 楚景宸霎时不敢回嘴了,脸蛋上浮起一层燥热,刚才他的确看得津津有味,沉醉其中,可是,谁知道她会是乔奕晴啊! 赵惜雪听到皇上如此说,心里针扎般疼痛,不禁拽紧了裙摆,暗暗用力。 那个花痴居然赢得了楚景宸的视线,这种事还是头一遭。 不行,她不能让她得逞。 旋即,赵惜雪勾唇一笑:“惜雪对舞蹈不是很精通,但是对柔彤妹妹的画倒挺感兴趣。” 赵惜雪这一说,大伙儿顿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乔柔彤的风景画上。 乔柔彤听见这话,颇为感激地向赵惜雪投去一个视线。 她一个庶女,本就不受人关注,这下因为赵惜雪的一句话,马上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心里别提多高兴。 此时太后也是欣赏的点点头:“是呀,这柔彤丫头一双巧手啊。” “谢太后夸奖。”乔柔彤激动的朝她福了福。 太后看她喜形于色,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笑容也减了不少。这乔柔彤一看就是没见过大场面的小丫头。 乔奕晴看到话题终于从自己身上转开,也落得清闲,索性坐下继续喝酒。 虽然大伙儿不再议论她,但视线还是会若有若无的纠缠在她身上,心里的惊讶无人能解。 ★★★ 时光如流,稍纵即逝。 大寿庆祝了一晚上,在众人欢声笑语中落幕,不少官员也陆陆续续出宫回府。 此时,乔奕晴回到丞相府正躺上床休息,屋顶突然一动,乔奕晴快速蹭起身子闪至门口,而后便是看到窗户外闪过一个黑影。 “砰——”房门被一股怪风猛然撞开,颀长的影子快如闪电般掠了进来,直奔床沿。 乔奕晴躲在门背后,瞧见他举着亮剑迅猛地朝床上刺去,不禁皱眉。 居然是来暗杀她的。 黑衣人刺了个空,发现端倪后大骇,此时来不及转身逃跑,后面便是响起冰冷的声音。 “怎么,半夜跑我房间里想和我比划比划武功?”话虽是戏谑,可音调却低沉的可怕,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身躯大震,而后一个翻身刺向乔奕晴。 乔奕晴如今吃了辟神丹,凭白无故多了五十年功力,如今都算得上武林高手了。 旋即她侧身避开,对着他的下盘一个猛踢,手腕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拉,他霎时身形不稳朝前倾倒。 乔奕晴指尖迅速攀上他的脖子,一把掐住,嘴皮掀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怎么,不想比武了?” 看到乔奕晴手法熟练,招式古怪,黑衣人心中大骇。 这怎么也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被骗了! 黑衣蒙面人眼里掠过一道怨恨,而后另一只手突然扬起,冲着乔奕晴扔来一捧白色粉末。 乔奕晴措手不及,手里一松,黑衣人趁势逃了出去。 “***,竟敢对我用石灰粉。想跑!没那么容易。” 乔奕晴挥开眼前的石灰,赶紧追了上去。 两人在夜色中不停狂奔,一会儿地上一会儿屋顶,起起伏伏,好似两只你追我赶的飞禽。 如今,乔奕晴五十年功力,轻功自然了得,只是没想到敌人的轻功也是出神入化,僵持了这么久,她硬是没碰到他一根汗毛。 想来,她就怒火中烧。 就在这时,黑衣蒙面人瞬间落到一个庭院的屋顶,乔奕晴连忙一跃而上,脚踏虚空顿时阻截了敌人的去路。 两人在屋顶上对峙,双方都按兵不动。 清风起,吹动起乔奕晴的发丝,丝丝清凉。 夜,悄悄绽放着狰狞的杀气。 静谧的空气似乎凝固,然而就在此时。 风浪起,黑影涌动。 黑衣人身如虹光,形如流水般朝乔奕晴窜近,手起刀落,带着撼天动地的力量势要取人性命。 乔奕晴眼里寒光乍现,一个腾空避过招式,脚尖刚落于屋顶,却不料,那黑衣人竟是掏出一个爆竹,狞笑着朝乔奕晴扔来。 “砰——” 一声巨响,乔奕晴闪避不及,屋顶顿时被炸出好大一个洞。 还来不及扑腾两下,她便悲催的掉了下去、、、、、、 坑深19米 滚床上去了 “咚——” **和物体碰撞发出的巨响。 此时,乔奕晴还来不及感受疼痛,一双褐色眸子闯入眼帘。 银色的长发披在肩头,白皙的皮肤透着雄雌难辨的美感,他脸庞冷峻,低垂的眼睫毛泛起柔柔的涟漪,此时身上的被子刚好被乔奕晴扯了一半,露出了他白皙伟岸的胸膛。 那双闪着异样光泽的褐色眸子正阴厉的盯着她,好似要将她看穿个窟窿。 思维三百六十度旋转接后空翻后,乔奕晴终于想起了眼前的男子! 银发怪物!!! 乔奕晴瞳孔猛缩,震惊一闪而逝,看着男子熟悉的阴鸷,面部微抽。 旋即,她环视四周,看了下她如今的状况—— 惨不忍睹啊、、、、、、 她被炸得浑身焦黑也就不说了,竟然掉到了银发怪物的床上,还暧昧的落到了他的身边,更无耻的将腿压在了他的身上,甚至不要命的将被子从他身上拉了下来,让那两颗小红豆暴露在空气中。 气氛突然凝固,好似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就在两人一动不动之时,外面突然响起好多脚步声。 “砰——” 门被撞开,一群护卫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 “王——” 话还没说完,进来抓贼的护卫们都傻眼了。 床上的主子竟然和一个黑不溜秋的怪物睡在一起! 停顿了两秒—— “滚!” 一声爆喝顿时吓得护卫连忙退出去。 感受着银发怪物的暴怒,乔奕晴心头咯噔一下。 这种事居然又被他属下瞧见了! 完了,新仇旧恨一起来了! 既然无处可逃,那就先发制人! 想着,乔奕晴眼神一厉,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抬手作势要掐男子命脉。 银发男子双眼骤然一眯,伸手一把擒住乔奕晴的手腕,只是轻轻往外一带,乔奕晴连人带被眼看就要滚落床去。 乔奕晴霎时在空中一个翻滚落地,眉眼满是冷意。 这男子实力太强,就连她都不是对手。 和人交手这么多年,她还没遇到这么强劲的敌人。 “五十年的内力?”男子眉头微挑,眼里杀气一闪而逝。 这男子果然是高手,过了一招就洞悉了她的内力。 乔奕晴神情一禀,急忙朝门外拔腿就跑。 谁知,空间突然传来一道诡异的力道,一掌将她拍飞,门也砰砰两声被一股劲风关得严严实实。 而后,她眼睛一花,只见一个人影浮动。 待她脚尖落地之时,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轻轻一揽,她顿时跌入一个怀抱。 “想逃,至少把辟神丹交出来,否则——”头顶传来阴冷之气,可是话里内容更是让人心惊。 乔奕晴本以为自己浑身黢黑,他并没有认出她,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奢望了。 “什么辟神丹?我不知道。”乔奕晴无辜的望着他,而后胳膊肘一个外拐顶他个肺,脚下生风踢向他的命根子。 银发男子连忙松手后退,避开了她狠辣的招式。 只是那张脸又是冷了一层,简直跟冰块没什么两样。 “是不知道还是被你吃了?” 阴沉的声音泛着嗖嗖冷气。 只见,男子再度期上身,一股强悍的内力将她控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是强者的绝对威压,这男子的实力到底有多变态? 乔奕晴对上那双好似被万年寒冰侵泡过的双眼,不自觉的颤了颤。 想她黑帮老大,还没遇见过比自己更强势的人。 他绝对是第一个! “既然你吃了辟神丹,那我就吃了你!”见乔奕晴不说话,男子冷硬的面部表情升起一丝邪魅,嘴角微扬的弧度看得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乔奕晴冷喝道。 男子没有说话,眼里掠过一道精光,而后一把扛起乔奕晴朝着偏殿走去。 乔奕晴被他控制的无法动弹,只有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牙齿深深陷进肉里,像一头凶猛的豹子。 然而这男人好似感受不到疼一般没有一丝反应。 “扑通——” 重物落水的声音溅起。 乔奕晴摆脱了男子的束缚却是被他丢进了一个浴池里。 “来人,把她洗干净。” 话落,外面立马进来好几个婢女,垂着脑袋恭敬的应了一声:“是。” 待乔奕晴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走远的身影再度停下来:“偷了我的东西,就用你的身体来偿还。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人。” 说完,身影渐行渐远,消失不见。 看到他离开,乔奕晴才回过神,气冲冲的从池子爬起来,对着几个婢女低吼一声:“滚开!” 她浑身散发的戾气吓得婢女们瑟瑟发抖,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跑了出去。 这黑不溜秋的女人好恐怖! 注:感谢“素颜为谁倾城、”的礼物,由于超过五次,菇凉今天三更,第二更来袭,三更在晚上。谢谢亲爱的支持!!! 坑深20米 敲你一棒 翌日,清晨,清风送爽,晨光穿透树叶,洋洋洒洒的倾斜在地上。 东城,两位模样俊俏的小姑娘,不紧不慢的走在街上。 昨晚乔奕晴黑漆漆,湿漉漉的突然出现在紫馨阁,把紫竹吓得够呛,今日又被她拉上街,说是要买个什么好东西,此时的紫竹满肚子疑惑:“小姐,我们到底要买什么啊?” 乔奕晴没有回答,满腹心事,自顾自的朝前走。 她昨晚虽然趁着夜色逃回了相府,可一想到那银发怪物说的话,好似被人抓住了小辫子,难受得紧。 为了以防万一,她现在迫切需要一把防身的匕首和银针。 这时,乔奕晴和紫竹已经来到了一间名为碎玉轩的店铺。 “走,进去看看。” 哪料,乔奕晴刚跨进店铺便是听到熟悉的声音。 “景宸,真的不用了,我还有好多首饰都没戴呢。” “不要给我省钱,挑自己喜欢的。” 原来,这两狗男女跑这儿私会来了! 紧跟而来的紫竹看到眼前的两人,吓得脑袋一缩,舌头有些打结:“见——见过楚将军,见过赵小姐。” 听到有人跟他们打招呼,二人才转过头望向乔奕晴。 “怎么是你!”楚景宸看到乔奕晴黑了一脸。 “为什么不能是我,难不成这家店是你开的?”乔奕晴昂首挺胸的走进来,不屑地睨他一眼,好似根本没把他两当回事,自顾自的看着柜台上的东西。 “你——”楚景宸就不能跟她说话,说不到半句准被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紫。 赵惜雪眼里划过一道精光,故作亲切的寒暄:“好巧啊,今日景宸也带我到这碎玉轩,说是要给我添些首饰,姐姐也是来买首饰的吗?” 乔奕晴抬头看她一眼,冷笑一声:“你的确需要用首饰来装扮下了。” 乔奕晴哪能不知道,赵惜雪在向她示威,明摆着想告诉她楚蠢狗有多爱她。 不过,她找错了对象。 赵惜雪忍下怒火,无视她夹枪带棍的话,佯装着好心的提醒:“姐姐,这碎玉轩的东西可都是宝贝,贵着呢,银子带够了没有,要不景宸帮你付了吧。” 赵惜雪对乔奕晴在丞相府的情况了若指掌,知道她整日过的寒酸拮据,断然是拿不出钱来买碎玉轩的宝贝。 趁着机会,她也好奚落她一番,旋即,赵惜雪嘴角隐匿的荡起一抹阴笑。 “好啊!那先谢过楚将军了!” 干脆爽朗的话一蹦出口,顿时让赵惜雪和楚景宸错愕了。 本以为这乔奕晴受不了侮辱,会一口回绝,没想到竟是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赵惜雪和楚景宸面部僵硬,有些不自然的愣在原地。 视线从未涉及他们的乔奕晴突然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一把合她心意的匕首。 纯银镀身,短小精悍,手柄上缀着一颗蓝色宝石,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老板,给我看一下这把匕首。”乔奕晴指了指匕首的方位。 老板闻言急忙奉承道:“姑娘好眼光啊,这匕首是从北绒国一个商人那里得来的,说是来历不小。光看这外表就知道是上乘货。” 老板边说边将匕首小心翼翼地捧给她。 乔奕晴接过匕首,拔鞘而出,阳光射在刀刃上反射出夺目的光彩。 乔奕晴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刀身上隐秘的纹路,心中一阵雀跃。 这匕首,她喜欢。 “你个女儿家玩什么匕首,你要谋刺谁啊?”楚景宸见不得大家闺秀舞刀弄棍的,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放心,只要你不惹我,这匕首是不会用在你身上的。” “你!快放下!”楚景宸看她丝毫不害怕的把玩着,内心升起担忧,也不计较她犀利的言辞。 “这匕首我买了。”乔奕晴非但没有放下,而且还要买。 赵惜雪也是一脸震惊,这女人来碎玉轩一般都是买首饰的,这乔奕晴倒是特别,买了把匕首。 楚景宸大怒,低吼道:“拿来,你一个女儿家买什么匕首!” 说着,楚景宸便伸手去夺她手里的匕首。 乔奕晴把匕首向上一抛,左手一翻顿时扣住楚景宸的右手, 只见,乔奕晴右手再度一伸,匕首瞬间沿着右手手腕打了好几个旋后重新握在了乔奕晴的手心里。 这一手,惊得楚景宸皱紧眉头。 赵惜雪目瞪口呆的望着乔奕晴,什么时候这女人还有这个技能了? “好啊,好啊,看来姑娘是位玩匕首的高手啊。”老板顿时鼓掌称赞,眉眼里满是欣赏。 楚景宸却是震惊她不仅身手了得,就是刚才过招的一瞬间,他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强悍的内力。 难道她真有武功? 注:第三更来袭,亲们多多收藏哦!!! 坑深21米 激怒楚景宸 无视楚景宸晦暗的神情,乔奕晴再度转向老板:“老板,再帮我拿一些银针来。” 话落,老板急忙掏出一包银针奉上。 “好了,我买完了,今日楚将军请客,老板不要跟他客气。是多少钱算多少钱。” 乔奕晴转眼望向黑着脸的楚景宸,绽放一个假笑。 “额,一共一锭金子。”老板看着楚景宸铁青的脸色,战战巍巍的说。 “什么?一锭金子!你怎么不去抢啊!”楚景宸气得发抖。 “紫竹,这儿没我们的事儿了,走吧。”乔奕晴如愿以偿,分钱没花拍拍屁股走人。 “乔奕晴给我站住!”楚景宸一声爆喝。 “楚将军,该不会是出尔反尔吧?” “哼,你身为一个丞相千金,不仅跳艳舞,还舞刀弄枪,成何体统?”楚景宸大步跨至乔奕晴跟前,两样冒着火星子。 乔奕晴衔起一个冷笑:“楚将军未免管得太宽了,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责备我?“ 楚景宸气得咬牙切齿,失去了理智:“哼,就凭我是你夫君。” 这话一出,乔奕晴到是无所谓的冷笑连连,然而身后的赵惜雪可是拽紧了拳头,恨到了骨子里。 “楚将军,你失忆了吗,你才把我休了,何来夫君之说?你对人可别说你跟我乔奕晴有任何瓜葛,我丢不起这个脸。” “你说什么!”楚景宸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冷声低吼。 她竟然说他给她丢脸! “楚将军,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哼,下堂妇也知道贞操吗?” “我还要另觅郎君,现在拉拉扯扯传出去像什么话?”乔奕晴冷眼瞪着楚景宸,记忆告诉她这具身体还是完璧,虽然中毒后举止放荡,但对楚景宸还真没有做出特别过分的事儿。 楚景宸听这话,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我楚景宸娶过的女人,别的男人休想再碰一根汗毛。” “抱歉,我乔奕晴讨厌的男人,也不会再让他碰我一根汗毛!”说着,乔奕晴一脚踹向他的裤裆。 此时,楚景宸气得脸红筋涨,哪料到她突然偷袭,刚好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子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乔奕晴眉毛一挑,语气低了八度:“跟你这种人在一起,是我的耻辱!” “乔奕晴,我千不该万不该休了你,我应该留着你慢慢折磨你!你给我等着,休想摆脱我。” “呵呵,我等着呢。”乔奕晴噙着浅笑,扬长而去。 那身影异常冷漠!异常孤傲!冷到骨髓!傲到血脉! 赵惜雪心有震撼,看到如今变了个人似的乔奕晴,心里更是不安的打起鼓来。 楚景宸那意思是—— 她不敢往下猜—— 要是乔奕晴敢跟她抢楚景宸,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 翌日,一早,楚景宸匆匆入宫面见圣上。 “传楚将军觐见——” 楚景宸刚进养心殿,便传来皇上的笑声:“哈哈哈,朕这个儿子终于开窍了啊,以前送了那么多姬妾,他竟然一个不要,都二十四的人了,还没有个子嗣,朕还担心着呢,没想到他竟然找到了意中人。” “微臣楚景宸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楚景宸疾步上前,躬身行礼。 “免礼免礼,今日朕高兴。” “呵呵,皇上为何如此高兴,就连皇后娘娘也有闲情到这儿来坐坐?”楚景宸看着皇上和皇后,也沾染了些喜气,询问道。 皇上笑得合不拢嘴:“是呀,皇室马上要办喜事了。对了,楚将军进宫所为何事啊?” 楚景宸看到回归到正题上,也敛起笑意,严肃道:“我想娶丞相千金乔奕晴为妻。” 正喝茶的皇后娘娘闻言,手一抖,“碰瓷”一声,茶杯摔了个支离破碎。 楚景宸还没回过神,皇上便是拍案而起,怒道:“混账,你说娶就娶,你说休就休,当圣旨是什么?你把皇室颜面置于何地?” “微臣知罪,微臣一时冲动,犯下了大错,今日微臣是来请罪的。” “哼,请罪!你不该给朕请罪,该去给乔丞相请罪,你休妻在前,摆擂台奚落丞相千金在后,这等侮辱是谁也咽不下去这口气。”皇上愤怒拂袖。 “微臣自然知道乔丞相无法原谅微臣,所以微臣才来面见皇上。” 楚景宸难得如此低声下气,就连皇上和皇后都有些诧异。 此时的楚景宸早就被愤怒迷昏了头脑,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心想报复乔奕晴,低声下气他也认了。 皇后为难地插话道:“皇上,要不——” 想来,皇后打算为楚景宸说情。 奈何,皇上心意已决,一口打断:“不行。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为何?”楚景宸想不通了,他如今娶她是给她个名分,总比下堂妇强得多。 为何皇上还要反对? “因为朕已经给她赐婚了!” 坑深22米 她又要嫁人了! 而丞相府这边,也是被一卷圣旨搞得心神不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闻乔丞相之女乔奕晴,娴熟大方,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荣亲王年二十四,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乔奕晴待字闺中,与荣亲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乔奕晴许配荣亲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操办,择日完婚,钦此——” 一旨旨意,受人唾弃的花痴女命运突变。 此时,丞相府大厅内,跪满了一屋子的人,个个呆如木鸡,神色呆滞。 荣亲王!唯一一个被赐了王爷封号的皇子! 谁能想到这块大肥肉现在被一个不学无术,无才无德的花痴女占了去。 不甘心啊╰_╯ “接旨啊——”公公看到愣了好半天的乔丞相,提醒道。 乔丞相这才回过神,屈身接旨:“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公点点头环视众人一圈,询问道:“丞相大人,未来的准王妃呢?” “她一般都在她闺房中,很少出来走动。”乔靖华自然明白公公的意思,不过就是叫他多加照顾着乔奕晴,如有任何闪失,皇上怪罪下来都担不起这罪。 “那甚好,老身也好回去复命了。”说完,公公翘着兰花指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看到公公一走,二夫人立马疾步上前,疑惑道:“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乔靖华也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但看圣旨上也有太后的意思,那应该不会有问题。 皇上信不过,太后毕竟是他亲姨,他还是信任的。 乔靖华挥挥手:“既然皇上赐婚了,说什么也没用了,这次我们要风风光光嫁女儿,都下去准备吧。” 此时的乔柔彤更是大惊失色,心底的怨气越发不可收拾。 凭什么好东西都被乔奕晴占了,本以为她被楚景宸休了之后,再无翻身之日,没想到竟然还当上了王妃。 讽刺!真讽刺! 听到丞相大人发话了,二夫人也不好再进言,拖拽着一脸不甘的乔柔彤退了下去。 其他仆人得令也是赶着去忙乔奕晴大婚的事儿了。 只是这时,在花园内制作炸药的当事人还不知晓此事。 “小姐,小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紫竹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多远传来。 待紫竹跑近,看到自家小姐埋头研究着那所谓能炸掉脑袋的弹药,不禁摇摇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小姐,你还在这儿做什么炸药,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要大婚了!” “什么?”乔奕晴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眉头一皱。 “刚才公公传圣旨来说,皇上将你赐给了荣亲王。” “荣亲王?”这名字到挺熟,好似在哪听过。 “是呀,荣亲王。他可是第一个被赐封号的皇子,皇上对他宠爱有加,让他随心所欲,朝堂都不用上。还听闻他有着天神之姿,光芒万丈,但也有人说他丑陋不堪,见不得人,神秘的很呢。” “原来是个备具争议的人物。”乔奕晴闻言倒是想起了上次在拍卖会上听到的消息。 “小姐,你要嫁过去就是王妃了,吃喝不穿,身份高贵,没人再欺负你。”紫竹想到这里顿时挺胸抬头,颇为解气。 “这荣亲王我不认识,何来谈婚论嫁,我绝不可能让别人来摆布我的婚姻。” “小姐,这可由不得你,皇上都赐婚了,你不嫁就是抗旨。” “那就抗旨吧,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小姐!”紫竹急得直跺脚,“你难道不为老爷想想吗,你能眼睁睁看着老爷出事吗?” 说到乔靖华,乔奕晴心有不忍。 毕竟乔靖华的父爱不假,她虽然不是他的真女儿,但也承了这份情。 要不闻不问,她决然做不出来。 她乔奕晴一向如此,别人敬她一尺,她还人一丈。 “小姐,你忍心看到丞相府没落吗?”紫竹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同情。 乔奕晴揉揉眉心,叹了口气:“好好好,我嫁。” 她被紫竹弄得有些无奈,只有随口答应,暂时先缓着她再想其他办法,她可不想成为牢笼里的金丝雀。 就在主仆二人说话这阵儿,管家急忙来报:“大小姐,楚将军来了,说是要见小姐。” “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看样子怒气冲冲的。” “我爹知道吗?” “丞相大人刚刚进宫见太后去了,还不知道。” “楚景宸现在在哪?” “在大厅,二夫人招呼着呢。” “走,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样!”乔奕晴擦擦手,跨步走了出去。 坑深23米 冷嘲热讽 这两天,二夫人刚能下床,就按耐不住肚子里的坏水,跑出来接见楚景宸。 她接见也就算了,为何还叫上了乔柔彤,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二夫人那点心思。 本来楚将军已来了好一阵了,可二夫人故意不让下人去寻乔奕晴,就为了给乔柔彤制造与楚景宸单独相处的机会。 “乔花痴怎么还不出来,本将军好心来看她,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 在大厅等了好一阵子的楚景宸忍不可忍,一拳砸向桌子低吼道。 二夫人见楚景宸气得半死,心里越发高兴,故作安抚道:“呵呵,楚将军莫怪,这奕晴丫头被我和她爹宠坏了,别说你,就连我们的话她也不听,整天神神叨叨的,不知在干什么,一个姑娘家也不在家呆着,天天往外跑。本来我也想帮她爹管教管教,可是她竟然让我摔了一跤,大病一场,她的事儿我也不敢过问了。” 二夫人一副含辛茹苦的表情,声泪俱下,说的那叫委婉动听,满腹委屈。 话虽在诉苦,暗地里却是在责备乔奕晴不孝顺,不尊敬长辈,尽做些有违礼教的事情。 二夫人打的如意算盘可响,楚景宸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中深意,不过—— 他眉头微皱,目光不悦的扫了一眼二夫人,这老婆子的心机到深,很遗憾,他反倒讨厌这种在别人背后捅刀子的人。 二夫人以为楚景宸对乔奕晴的所作所为起了厌恶的心思,更是添油加醋道:“唉,奕晴这丫头不知道是怎么了,总喜欢和男人混在一块,也不知道,她——” 楚景宸闻言大怒,这死女人居然想毁乔奕晴的清白。 “好了,别说了,这些事情请夫人不要胡乱猜测,毁了女儿家的清白就不好了。” 楚景宸尽量抑制住怒火,狠狠瞪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看出楚景宸面色不佳,也识趣地闭了嘴。 而此时坐在一边害羞的乔柔彤终于大着胆子开口道:“楚将军,你还记得我吗?” 楚景宸冷漠的扫了她一眼:“不记得了。” 天下这么多女子,他为什么要记得她? 看着他冷淡的收回视线,乔柔彤心中一痛,有些失望道:“之前小女子在路上遇到几个坏人,是楚将军出手相救,小女子才保全了清白。” 楚景宸点点头,显然心思不在这儿。 乔柔彤似乎不甘心,继续道:“所以,楚将军是柔彤的救命恩人,小女子想——” 想什么还没说出口,外面便传来一道戏谑的女声。 “以身相许吗?” 楚景宸闻声心中一震,抬眼望向缓步而来的乔奕晴。 “楚将军,我妹妹想以身相许,你可愿娶啊?”乔奕晴嘴角噙笑,目光如炬的盯着楚景宸。 乔柔彤毕竟是个女儿家,被乔奕晴大张旗鼓的说出来,羞得直跺脚。 “姐姐,你胡说什么?” 听她叫自己姐姐,乔奕晴笑意更深。 “你不是做梦都想去爬楚景宸的床吗,这下我是在给你牵线搭桥。你该感谢我。” “你——你——”一场姻缘被乔奕晴说得如此低俗不堪,乔柔彤气说不出话来。 “放肆,柔彤是你的妹妹,你为何用这么尖酸刻薄的字眼来形容她?”二夫人也是气得站起来,满脸怒容斥责道。 楚景宸此时阴沉着脸,狠狠瞪着乔奕晴,深喘几口气,好似是在做心理准备。 免得一开口又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抽搐而死! “二夫人,你这就不对了,我为柔彤妹妹着想,我说的是她心里话,没有半点掺假,为何指责我的不是?” “哼,少给我假惺惺,我还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二夫人气得够呛。 “说到坏水,奕晴哪及得上你,你下毒害我花痴在前,克扣我月钱在后,现在是要上演什么戏码?” 乔奕晴的话刚落,楚景宸大惊! 原来她花痴是因为中毒! 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毁坏一个女人的清白,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楚景宸想到乔奕晴曾经的疯癫,再想到她在丞相府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心里莫名难受。 可面上却故作高兴道:“乔奕晴,没想到你这么惨,果然人贱必有天收。” “你闭嘴,女人说话,男人插什么嘴!”乔奕晴不悦的冲他一吼。 楚景宸被这一吼,直接石化了。 他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彪悍的女人! 女人的权利大于男人? 旋即,他胸腔的怒火又有燎原之势,气得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乔奕晴,你竟敢吼本将军,信不信本将军直接办了你!” “办了我?别说办我,就是动我一根汗毛,你也难给皇室交代!”乔奕晴冷笑三声,鄙视的觑他一眼。 楚景宸浑身一颤,似是想到什么,黑了一脸。 “这次就恕你不行跪拜之礼,以后遇见了,你还得尊称我一声王妃!”冷漠的神情,铿锵的语气,来自王者的气势,楚景宸仿佛真看到了她身为王妃的模样。 乔奕晴话落,侧身而过,楚景宸不知着了什么魔,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就这么想当王妃?” “难道还想当将军夫人不成?”讥讽的话如利剑般刺入楚景宸的心尖。 “哼,不论如何,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下堂妇,二是将军夫人!” 坑深24米 计谋逃婚 乔奕晴眼角一扬,看他一眼,冷漠的神色掠过讽刺。 “有区别吗?” 不管是将军夫人,还是下堂妇,她都得不到他的宠爱,一样是被冷落被糟蹋。 “对,没有区别,既然嫁给了我就算被休了,你生是我楚景宸的人,死是我楚景宸的鬼!” 楚景宸坚毅的轮廓散发着男人的魅力,那样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似乎是掌权者的生活必需品。 只是,这样的魅力在乔奕晴这里,一文不值,可笑之极。 看到乔奕晴轻蔑的神情,楚景宸有些气闷。 “你的选择到底是什么?” “第三,远离你这个疯子!” 说完,乔奕晴转身潇洒离去。 多看他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楚景宸气极:“乔奕晴!给我等着,你想嫁人,我楚景宸第一个不同意!” 远远飘来楚景宸的吼声,却未动摇她一分一毫的决心。 然而,此时的乔奕晴却有了计策,嘴角衔起淡淡的坏笑,也许楚景宸正是她逃婚的最好契机。 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 浩泽四十八年,五月初一,荣亲王大喜。 这日上,整个东城一片喜庆,锣鼓喧天,唢呐小号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就在众人欢天喜地的祝福声中,花轿落地。 此时,丞相府外被围得水泄不通。 荣亲王盛名在外,乔奕晴却臭名远扬,这一好一坏,到成了这东城最有趣的事。 众人伸着脑袋,满脸好奇的瞧着丞相府内。 这时,仪仗队停了下来,只听见矫情的声音忽然扬起—— “请新娘上轿——” 在里面帮忙梳妆打扮的丫鬟们听到花轿都到了府门口,也慌神了,东一下西一下,反倒把妆容弄花了。 看到手忙脚乱的丫鬟,乔奕晴柳眉轻皱,冷声道:“淡定!” 紫竹却是尤为担忧:“小姐,楚将军如果真来捣乱怎么办?” “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乔奕晴淡然的望着镜中的自己,眼里划过一道精光。 今日她可要送楚景宸一个大礼。 闻言,紫竹默了。 如今依小姐的手段,那楚景宸应该讨不了好处。 外面的花轿早就等地不耐烦,眼看着就要过了吉时,媒婆更是焦躁万分,一看到新娘子出来,立马将其搀扶进轿子,慌忙喊起来:“起轿——” 仪仗队再次吹吹打打,声势喧天,长龙般的队伍通过街道,浩大的排场到真令人羡慕。 就在这时—— 突然飞出几抹黑色身影,脚踏虚空,逆风而来。 “刷刷”两声,干掉两个侍卫。 护送队伍的侍卫们顿时抄起家伙,大喊起来:“有刺客,保护王妃!” 霎时,街道混乱不堪,群众四处逃窜,你推我搡,一片狼藉。 蒙面黑衣人身手矫健,非等闲之辈,一跃而上,与侍卫们厮杀成一片。 为首的黑衣人却直奔花轿,掀开布帘,一把拽出里面的乔奕晴,朝原路返回。 其他黑衣人看着为首的黑衣人得手,也不周旋,立马撤退。 看样子这群人并不想伤人性命。 就在黑衣人以为功成身退之时,迎亲队伍的前方瞬间飞来几个武林高手,在空中几个点踏,越到了黑衣人撤退的前方,阻了去路。 前有官兵,后有武林高手,黑衣人毕竟有限,此时被团团围住,两拨人瞬间形成掎角之势。 乔奕晴被黑衣人抓得死死的,感受到他内心的焦急,不禁冷声提醒道:“现在必须撤退,再周旋下去,你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黑衣人闻言浑身一颤,显然受惊不小。 “放心,我有办法逃走!”乔奕晴盖着大红盖头,此时也能想象出他此刻的神情。 楚景宸没想到她竟是一早认出了他,心里虽是诧异,但对于她口中的帮忙还是挺感兴趣。 “好!”生死之际,他也不扭捏,重重应了一声。 盖头下的红唇微微一勾,乔奕晴素手掀起盖头,找准方位后,对着几位武林高手扔去一颗炸弹。 “轰——” 如平地一声雷,炸得武林高手们措手不及,来不及倒退便是被炸伤了手臂。 烟雾缭绕下,“快走!”乔奕晴一把拽着楚景宸朝另一方向逃奔而去。 逃出一段距离,楚景宸总算顺利脱身,回头望了一眼那一个个炸得焦黑的身影,爽朗的笑声从他蒙面下爆发出来。 “哈哈哈哈——” 盖头下的乔奕晴眼里精光一闪而逝,顿时伸手扯掉楚景宸的蒙面,一个弹指将另一颗专为他准备的小型弹丸送进了他大笑的嘴巴里。 楚景宸还没回过神,耳边幽幽传来一句:“忘记告诉你,还有你的。” 话音回荡在耳边,她的身影却早已掠出很远,楚景宸来不及看清,更不及抬步去追—— “嘣——” 剧烈的轰响,弥漫的白烟瞬间将他淹没。 、、、、、、 乔奕晴的逃婚计划天衣无缝,皇上既不会怪罪乔丞相又不会惩罚她,一下子将所有罪责推到了楚景宸身上,看他如何面对圣上。 亲们给力点吧,收藏推荐点起来,菇凉有了支持才有码字的动力啊!!! 坑深25米 王妃失踪 浩泽四十八年,五月初一,荣亲王妃失踪—— 这一消息传的满城风雨,竟是被说书人改编成各式各样的版本在各大戏院茶楼隆重登场。 皇宫里派出的侍卫们穿梭在街道、酒楼、商铺,只要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他们掀了个底朝天,搞得整个东城人心惶惶,坐地不安。 话说,乔奕晴到底逃哪去了呢? 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谁想到全城出动搜寻的王妃竟然就在王府的洞房里? 此时,洞房里的食物被席卷干净,吃饱喝足的乔奕晴正在荣亲王府的洞房内睡大觉。 幸好乔奕晴一身制造弹药火炮的本领,提前准备好了炸药,不然也没那么轻易逃脱。 现在的荣亲王府早就忙的不可开交,所有的护卫都被派出去寻人,就连荣亲王也很少呆在王府内。 而被害人之一的楚景宸由于被乔奕晴特质炸弹炸过之后,那张嘴就一直没有合拢过,再加上被人举报私藏王妃,他已经成为了侍卫们的重点“保护”对象,皇上也趁机剥夺了兵符,将他软禁在将军府,跟个犯人没什么两样。 楚景宸算是百口莫辩,无论如何,大伙儿似乎认定他私藏了王妃! 这罪名扣下来让他够呛! 这下紫竹总算明白,什么叫吃不了兜着走。 、、、、、、 黑沉沉的夜,仿佛厚重的浓墨涂满整个天际,月亮隐入云层,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王府的庭院寂静的只剩下蟋蟀凄厉的叫声。 两日过去了,王府一如既往的冷清,庭院里偶有慌乱的脚步声。 乔奕晴趁着夜色,悄悄窜出了房间,穿过庭院,直奔王府后门—— “哈哈,你往哪跑,被我发现了吧!”此时,一道猥琐的男声顿时吓了乔奕晴一跳。 她慌忙止步隐于假山后面,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跳得厉害。 靠,还没走出王府便是被发现了,有这么背吗? 她的身手一向不错,这次怎么这么容易被发现? 疑团越来越大,心也因为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揪了起来,她满脸凝重,浑身处于警戒状态,犹如一只蛰伏待机的猎豹,随时准备捕杀靠近的猎物。 一步两步三步,近了,近了—— 乔奕晴屏住呼吸,拽着的拳头扬起,正准备用力挥出—— 不料—— “讨厌啦,等会有人来啦。”一道娇滴滴的女声猛地响起,惊得乔奕晴一愣。 “哈哈,不怕,府上的人都忙着找王妃,谁有空来管我们俩的事儿啊。”说着,男子一把抱住女子开始发情。 乔奕晴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虽然隔了一个假山,但她依然清楚的听到猥琐的亲吻声。 敢情她遇上偷情的狗男女了? 这种事都被她碰个正着,运气未免太好了。 “你们在干什么?” 这时,一道冷厉的声音倏地扬起—— “王——王——王爷——” 狗男女看到突然出现的王爷,顿时瘫软地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躲在假山后的乔奕晴也跟着一颤,这声音—— 亲们,收藏啊,推荐啊,别跟咱客气啊!!!话说,从明天开始,文文一日两更,分别在早上10点以后和晚上7点半以后。收藏推荐留言过百加更啊,还在等什么呢??? 坑深26米 阴险的王爷 “怎么个死法?” 男子冷淡的话透着不忍直视的绝情,不动声色的神态举止却让两人心肝颤了颤,一股寒意直接从头顶贯到了脚底。 乔奕晴同样感染到寒气,而心中更多的却是震惊。 这声音这气息太熟悉!熟悉得让她呼吸一滞,脑海里瞬间浮起一张冰冷魅惑的俊脸和一头独特的银发。 他——难道——难道是—— 乔奕晴思维转了三百六十度,外面求饶的声音早已沙哑。 “王——王爷饶命啊——” “王爷,王爷,奴才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啊——” “王爷,饶过奴婢吧,呜呜呜——” 男人一边磕头一边颤抖着声音请求饶恕,而女人早已泣不成声,脸色吓得惨白。 立于王爷身旁的侍卫还不等王爷发话,已经拔剑挥舞,唰的一下,一尸两命,聒噪的求饶和哭泣戛然而止、、、、、、 只听见侍卫收剑入鞘的声音噌的划过,庭院里再度陷入一片死寂。 这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杀人不眨眼的功夫深得真传啊—— 乔奕晴还来不及感叹,顿时觉得气氛一转。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如死亡般的气息骤然而起,渐渐的将她笼罩。 被发现了? 她不禁拽紧拳头,压低气息,极力隐藏住身体。 稳健而又缓慢的脚步声随之响起。 妈的,过来了!乔奕晴心子一紧,不自觉的弓起身子。 就在乔奕晴打算出手之际,一道焦急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 “王爷!据丫鬟来报,洞房遭贼了!” 来人气喘吁吁,步伐慌乱,显然受惊不小。 尹慕寒冷凝的俊脸面无表情:“走!” 一字出口,他已经跨步朝洞房的方向赶去。 脚步声逐渐飘远,周围的压迫感也瞬间消失,乔奕晴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好险! 她探头张望了一下,发现四下无人,旋即再度窜出身子,蹑手蹑脚朝着后门奔去。 刚没走几步,一道恐怖而又阴冷的魔音猛地炸响。 “大晚上,王妃这是要去哪啊?” 乔奕晴身子一僵,顿时停下步子,如上了发条的机器般,不自然的转过身,望向身后的男人。 阴险,太阴险了! 他一早就发现了她,却故意离开不抓她,非要等她自己露出马脚送上门,简直把她当猴耍啊。 乔奕晴看着眼前那张妖孽倾世的脸蛋和在夜色中隐隐散着银光的长发,不但没有迷醉反倒激起一肚子火气。 该死的银发怪物,他竟然真是荣亲王!!! 长得比女人妖孽,心眼比女人还小! 看着乔奕晴如四川变脸一般,青红交替,尹慕寒好心情的挑高眉头,戏谑道:“看到本王,王妃激动傻了吗?” 笑意,那双如星辰般闪亮的眸子居然饱含笑意! 乔奕晴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冷声道:“我们明明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应该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吞入腹中,如今为何要娶我?你知道报复我的方式有很多!” 尹慕寒睨她一眼,嘴角一扬:“说到吞入腹中,本王饿了。来人!传膳!饭菜送到洞房去。” 吃饭?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吗,这个时候不是该惩罚她吗? 亲们,为毛点击收藏不给力???菇凉的小心肝被你们打击地一抽一抽的,字数本来就更得有些快,很怕等不到推荐,但为了你们,咱还是在多更啊~这是逼我少更的节奏吗?好嘛,现在暂定双休两更,周一至周五不变。 坑深27米 陪本王就餐 乔奕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对他逆天的逻辑思维有些茫然。 “走吧。”尹慕寒看她一眼,率先朝前走去。 乔奕晴诡异的瞪着他的背影,无语的摇摇头,趁他不注意之时,身子快速朝后门掠去。 难道这银发怪物以为她会乖乖跟他走?真是异想天开! 乔奕晴心中冷笑连连,还没跑多远,身后便是悄无声息探来一只手,提着她的衣领朝反方向一拽,顿时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滚开!”乔奕晴恼羞成怒,一个刀手砍向他的脖颈。 轻松避开,眉头微皱,尹慕寒手掌一伸顿时扣住乔奕晴不安分的手腕。 “王妃,伺候本王就餐。”冷淡的声线好似在诉说着某样理所当然习以为常的事情。 乔奕晴用力挣脱无果,生气的大吼起来:“放开我,谁要陪你吃饭了?” 尹慕寒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自作主张的拉着她来到了洞房。 而乔奕晴一身强悍的内力居然被他一只手掌压得死死的,心里不爽的同时更是震惊这男人的实力。 他到底是怎样的变态??? “坐下吧。”尹慕寒松开乔奕晴,就着饭桌坐下。 此时,各式各样的菜品摆满了桌子,整个洞房萦绕着菜香。 本来她就是出来觅食顺便打听消息的,现在和银发怪物纠缠了半天,体力精神力都消耗了不少,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 可是,他不报仇不惩罚她,却叫她吃饭,到底有什么阴谋? 乔奕晴打量了他一会儿,看着他坦然的神情,心里的疑惑越滚越大。 “害怕本王?”尹慕寒见乔奕晴谨慎的表情,不禁眉头一皱,反问道。 乔奕晴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我怕的人多了去,你算哪根葱?” 这个答案倒是新奇,尹慕寒表情稍有缓和,抬头觑她一眼:“既然不想吃饭,那就站在一旁看着本王吃吧。 乔奕晴这下不依了,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不吃白不吃,我见招拆招!” 说着,她端起碗筷,毫无形象的大快朵颐起来。 她还就不信了,银发怪物能吃了她不成? 很快,乔奕晴席卷整个餐桌,撑得打了好几个饱嗝。 从头到尾没吃几口的尹慕寒,凝视着乔奕晴,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色泽,绝美唇形微扬:“吃好了吗?” 乔奕晴被他邪魅的神情迷惑了,那双灿若星辰的褐色眼眸好似一个漩涡,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但看着他嘴角衔起的邪气的弧度,乔奕晴瞬间警醒。 “你要干什么?” “该本王吃了。”尹慕寒挑挑眉,一脸阴险。 乔奕晴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敢情这怪物,是想把她喂饱,再喂饱他自己! 原来,他还没有放弃辟神丹! 恍然大悟的乔奕晴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出洞房,奈何,这前脚还没跨出去,身体再度被提了起来。 “真轻,看来得养肥了再吃。” 尹慕寒将她重新拽回了洞房,眉头一挑,冷声警告:“最好给本王安分点,不然,本王可保不准随时想吃人。落入本王手心的猎物,没有一个能跑掉的。” 乔奕晴冷哼一声,态度依然强硬:“放心,我不会跑,我会当一个‘称职’的王妃,给你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乔奕晴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逃不掉,这个男人太危险。 虽然逃不了,但她可保不准这王府会不会惨不忍睹,鸡飞狗跳,想想倒是有些期待。 坑深28米 暴力王妃训刁奴 王妃回府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全城的警报终于解除。 然而,王府的警报才正式拉开帷幕。 日上三竿,骄阳正好,火辣的阳光从窗户投到床上。 此时,一道阴影掩盖而来,瞬间挡去了灼热,令床上的人舒服的翻了个身。 “王妃,起床了。”沧桑而又阴冷的声音忽然扬起。 只见,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嬷嬷,站在床边,一脸不耐,居高临下的瞪着睡在床上的乔奕晴。 “滚出去!” 乔奕晴募得低吼一声,唬地嬷嬷一愣,皱吧的老脸闪过愠怒。 “王妃,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沙哑的声音藏着薄怒 “老太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毫无压力的反驳回去。 老太婆??? 她刚才叫她什么? 嬷嬷难以置信的深吸一口气,布满皱纹的脸更是扭曲成了一团。 “奴婢是太后派来教王妃规矩的朱嬷嬷,就连王爷都要敬奴婢三分,如果王妃要用这个态度面对奴婢,奴婢这就回去复命。” 傲!从骨子里透出的傲! 乔奕晴坐起身,冷觑她一眼,嘴角衔起讥诮:“奴婢?这就是奴婢该有的态度?你这意思是叫本王妃给你下跪请安,顺带尊称一声,嬷嬷吉祥吗?” 突然加重的语气和犀利的言辞令朱嬷嬷神情一震,故作镇定道:“奴婢不敢。”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骤然响起。 只见,朱嬷嬷捂着火辣辣的左脸,满脸惊愕的瞪着眼前眸光阴冷的乔奕晴。 “你——你——你竟敢打我!”朱嬷嬷显然受惊不小,说话都哆嗦不清了。 “不,不止打你。”乔奕晴沉着脸摇摇头,起床站在她面前,顿了一下后,“还要踹你。”音落,她飞起一个回旋踢落在了朱嬷嬷的老脸上,几颗早就该下岗的牙齿瞬间飞了出来,欢快的弹了几下,落到了地上。 朱嬷嬷腾地摔在地上,张着嘴巴,露出不对称的牙齿,看得乔奕晴又是一阵摇头。 “抱歉,我有强迫症,最讨厌不对称的东西!” 说完,乔奕晴一拳擂在朱嬷嬷的另一边腮帮子,剩下的牙齿也光荣离岗。 “噗——”朱嬷嬷经不起折腾的身子再度摔了回去,头颅扬起的瞬间带起一路鲜血,撒了满地。 “朱嬷嬷,你弄脏了本王妃的房间。” 朱嬷嬷还来不及痛呼,乔奕晴的怒火再度飙升,抬脚踩在她的身上,冲她指了指一旁的血迹。 此时的朱嬷嬷早就神志不清了,满嘴都是血,浑身都是伤,就刚才那几摔,没摔断她骨头说明她练了金刚不坏之身。 “救——救——救命——”气若游丝的低吟从朱嬷嬷血肉模糊的嘴里发出。 “遇到本王妃,你还想活着回去吗?”乔奕晴从来都是心狠手辣的主。 朱嬷嬷闻言,瞳孔染上惊骇,年迈的身子颤了几下,用手扒着地面,企图逃出房间。 乔奕晴却淡定的拍拍手,整理衣襟,施施然地走到正殿坐下,而后端起茶杯吹了吹:“不用担心,今日本王妃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命,如有下次——” 说着,乔奕晴转眼望向瘫在地上的朱嬷嬷,眉眼一挑,神色几分犀利,抑扬顿挫的语气吓得朱嬷嬷急忙点头,连话都说不出了。 亲们,由于收藏过百,菇凉答应加更,你们想今天加还是明天加,出来冒个泡吧。 坑深29米 贱婢,掌嘴! 她被打成这样还有下次吗? 不死也瘫,估计她后面的年岁都得在床上度过了。 “来人啊——”乔奕晴放下茶杯,冲着外面吼了一声。 无人! 乔奕晴柳眉一皱,眼里闪过不悦,而后抬步朝殿外走去。 庭院里一片寂静,竟是连个人影也不曾瞧见。 乔奕晴冷眼环视整个香晴殿,发现没有伺候着的奴仆! 看来,她还没出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们已经要翻天了。 旋即,她冷着脸,跨步出了庭院,直奔王府书房。 她今日定要讨个说法! 此时的书房大门紧闭,只有守在外面如雕塑般的护卫。 乔奕晴走上前二话没说,便是被拦截下来。 “王妃请留步,书房重地,没经王爷允许不得入内。” “不得入内,那就叫你们家王爷滚出来!” 两个护卫被她的气势汹汹惊了一跳,互视一眼后,道:“王爷不在书房。” 乔奕晴眼睛一瞪,生气道:“不在?好,除了王爷谁是管事的?” “方管家和小莹姑娘。” 小莹姑娘? 这王府除了王爷就是奴才奴婢,何时冒出来个姑娘? “把你们方管家给本王妃叫来!” “额,方管家也随王爷出门了。”两个护卫被乔奕晴凶狠的视线凌迟着,说话也没了刚才的底气。 乔奕晴正准备开口,其中一个护卫心领神会急忙答到:“小莹姑娘在王府花园。” 乔奕晴递给他个识趣的眼神,转身朝花园走去。 此时,正值夏天,花园里姹紫嫣红,郁郁葱葱一片,然而就在那花丛中央屹立着一抹白色身影。 乔奕晴锁定目标,快步走了上去。 还没没开口问话,便是被眼前女子的容貌惊了一跳。 此女,一袭白裙曳地,白皙娇嫩的脸蛋在熠熠生辉的金色阳光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一头青丝散散披在双肩上,略显柔美,她缓缓在花园里移动,手里拿着木瓢,有一搭没一搭地浇着花。 此女怎么看怎么不像个普通的丫鬟。 好似突然发现了乔奕晴的存在,她转过身,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 “现在不是王妃学规矩的时间吗?为何出现在这儿?”质问的语气,乔奕晴绝对没有听错。 乔奕晴眼里染上几分冷意,讥笑道:“本宫看呀,这王府里最应该学规矩的只怕不是本宫吧?” “王妃这是什么意思?”白衣女子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意思,身体站得笔直,好似杆标枪,让乔奕晴忍不住掷她出去的冲动。 “你便是小莹吗?”乔奕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正是。” 乔奕晴挑挑眉:“从远处猛地一看,白花花的,还以为是头母猪窜进花园来了呢。” “你!”小莹气得呼吸一滞。 “大胆奴婢!竟敢称呼本宫为‘你’,掌嘴!”乔奕晴突然变脸,怒吼一声,吓得小莹身子一颤。 她被吼得面红耳赤,不服的反驳道:“王妃是存心刁难小莹吗?” 乔奕晴瞬间展颜一笑,诚实地点头:“是呀,你脑子进翔了吗,这不是明摆着吗?” “你——”小莹前面一句没听懂,后面半句倒是心领神会,顿时气得词穷了。 “啧啧啧,屡教不改,对着本宫说了两次‘你’,我看你不止要掌嘴,还要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菇凉刚建了个读者群:305 3635喜欢本文和菇凉的亲,可以验证加入!验证时写自己的会员名和本书中任意一个角色名字。(游客读者免进) 注:为了避免打广告的不法分子侵入,请大家务必验证,否则不予通过。群里管理员空缺,先进先封官哦!!! 坑深30米 脱了裤子打 “来人啊!”说着,乔奕晴就是高声一喝。 此时,到有了动静,很快跑来一大群护卫。 看到王妃在此,纷纷抱拳行礼:“王妃有何吩咐?” “给本宫把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婢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乔奕晴颐指气使地指了指小莹。 小莹这下真被气极,上前一步冷喝道:“你们敢!” 护卫们傻眼了,王妃要打小莹姑娘? 可小莹姑娘并不是一般的奴婢啊,这可如何是好。 看出护卫们的迟疑,乔奕晴眼角一扬,张扬跋扈道:“本宫的话都不听了吗?看来,这王府都给本宫翻天了。不整顿整顿如何在皇室立威!” 话落,乔奕晴周身升起阴冷之气,狰狞的视线转向护卫,所有人不寒而栗。 强大的气场,跟王爷相比都不遑多让啊—— “是——是——属下得令!” 护卫们瞬间败下阵来,急忙应道。 得罪小莹姑娘是小,得罪王妃是大啊,毕竟名分在那儿,有谁不从? 况且,看这气势,明眼人都知道此女不好惹! “你们——你们——王爷回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小莹看着涌过来的护卫,气得浑身发抖。 “王爷?我连皇帝都不怕,还怕他狗屁王爷吗。愣着干嘛,拖到王府门口,本宫要亲自看着打。”乔奕晴冷觑她一眼,不耐的扬了扬手。 护卫们听到如此彪悍地没边的话,嘴角直抽,面色微囧,被他们奉为神明的主子竟被骂成了狗屁王爷,此时被呵斥了一声,竟是迫于她的淫威,拽着小莹姑娘朝大厅的院子走去。 “你们是听不懂话还是存心和本宫作对,本宫说拖到王府大门口!” “王妃,这会不会太招摇了?”护卫首领不忍地看了小莹一眼。 说实话,这样一整,姑娘家的名誉扫地,也没脸见人了。 “招摇?那就用低调的法子。”乔奕晴眉头一拧,思来想去后应了他的提议。 护卫们松了一口气,面色也缓和许多。 可是,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再度被她一句话搞得更为僵硬。 “那就脱了裤子,放在大厅院子里打,顺带把府上所有奴才奴婢都给本宫召集过来,让他们也瞧瞧以下犯上的后果。” 脱了裤子!!! 护卫们闻言骇地双目一黑,差点一个踉跄栽在地上。 彪悍!十分彪悍! 小莹此时气得胸膛起伏,面色惨白,整张俏脸都扭曲成一坨,哪还有之前的半分淡然。 “你个贱女人,你只要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气到极致,一定会口不择言,眼前这个伪装地清高淡雅的女子已经原形毕露。 乔奕晴不置可否的冷笑:“企图杀害本宫,目的不纯,心肠恶毒,打完板子掌完嘴,逐出王府。” 闻言,小莹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厥过去。 护卫们眼看事态发展越来越严重,不禁出声劝阻:“王妃,小莹姑娘不是故意冒犯,就饶她这一次吧。看在王爷的面上,不要把事情做大啊。” “我就是看在王爷的面上,才把事情做大,不然,我会悄悄地将她挫骨扬灰,人不知鬼不觉,然后将杀人凶手的罪名嫁祸到护卫首领你的头上,你觉得如何啊?” 听到乔奕晴阴冷的声音和恐怖的提议,护卫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护卫首领更是连忙禁音,不敢多劝。 恐怖,这女子太恐怖了! “既然没有意见,那就立马实施!”乔奕晴冷喝一声,吓得护卫们连忙动身。 收藏过百加更,第一更来袭,二更在晚上! 坑深31米 彪悍的人生 不一会儿,院子里便摆好了长凳,两个护卫拿着粗壮的棍棒,而四周聚满了奴仆,个个屏气凝神望着被按在凳子上的小莹,心中的惊骇难以言表。 一直在王府横着走的小莹姑娘居然也有今天。 歹势歹势啊—— “都给本宫睁大眼睛看清楚,如若有人跟这个贱婢一样目中无人,以下犯上,这就是你们的下场!听清楚了吗?”乔奕晴坐在木椅上,翘着个二郎腿,冲着周围不忍直视的奴仆们厉声警告。 俨然一副专横跋扈,无法无天的恶婆娘形象。 所有下人打了个哆嗦,急忙回应:“是是是是——” 看到众人胆小如鹌鹑,乔奕晴这才勾唇一笑,朗声道:“扒了她的裤子,给我打!” 闻言,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气,这五十大棍不够,还要扒了裤子羞辱人家? “王妃,这——这——”手持棍棒的两个护卫为难的憋红了脸。 “怜香惜玉吗?那你们就代替她脱了裤子在王府大门口挨棍子吧。”乔奕晴挑挑指甲,说的云淡风轻。 两个护卫默了。 让他们光着下身被街上的行人观看,还不如杀了他们。 他们男人有这种想法,小莹个姑娘家当然更有想法了。 “士可杀不可辱!”趁着他两一不留神,小莹便是蹭起身子,雷霆之势撞上旁边的假山。 “砰咚——”一声,身体落地,额头渗血,本就气得惨白的脸此时更没有一丝血色。 “小莹姑娘——”众人惊呼一声,蜂拥上前,将她团团围住。 此时的她半合着眼,嘴角溢血,瘫在地上,看神色还留有一分清明。 “小莹姑娘,怎么可以寻短见啊——”几个粗使婆子和她关系似乎特别好,将她扶起拥在怀里,担忧的唤了起来。 乔奕晴冷眼旁观,嘴角掀起讥讽的弧度:“跟本宫以死相逼,找死!既然都是要死的人,那就全部扒光了扔出王府吧。” 眼看小莹奄奄一息,要死将死,奈何被乔奕晴这么一刺激顿时清醒过来。 她伸着根手指,有气无力的指着乔奕晴,半天总算憋出几个字:“王——王——王爷——不会放——过你!” ★★★ 小莹自从那一撞,免了五十大板却免不了掌嘴,此时的她睡在床上,恨得咬牙切齿,嘴巴一咧,顿时带起一阵生疼。 樱桃小嘴早就变成了又红又肿的大嘴唇,面颊还印着久消不散的巴掌印。 俏丽佳人俨然成了大嘴猴。 而此时的乔奕晴,却是在自己的庭院里捣鼓着毒药,将上次买的银针纷纷泡进毒水中,淬炼。 在乔奕晴大显神威之后,香晴殿到是添了几个丫鬟,而乔奕晴的贴身丫鬟紫竹也被护卫接到了王府。 此时,紫竹咋咋呼呼的从外面奔了进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乔奕晴头也不抬反问道:“该不会是王爷回来了吧?” “小姐料事如神!”紫竹点点头,竖了个大拇指。 紫竹一来王府就听闻今早上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据说自家主子彪悍地要扒丫鬟裤子打板子,不仅如此那丫鬟的身份倒是特殊,好似王爷在意的女人。 这下被主子这么一搞,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激怒了王爷大人。 “走吧,去会会银发怪物。”乔奕晴终于从实验中抬起头来,拍拍手,也不整理妆容,已经抬步朝大厅走去。 对于主子大大咧咧的性格,紫竹早已习惯,微微汗颜之后跟了上去。 亲们,出来冒个泡,让菇凉调戏调戏吧! 坑深32米 他不是个正常人 乔奕晴前脚刚进大厅门槛,一阵娇柔委屈的低泣声传来。 “王爷,小莹这个样子没脸见人了,以后也不能留在王府伺候王爷了,呜呜呜呜—” “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银发怪物坐在上位,冷着脸淡淡的扫了一眼小莹惨不忍睹的脸蛋。 “是小莹的错,如果不是小莹惹怒王妃,王妃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这女人装的懂事儿识大体的模样,可一出口就已经把她招供了出来。 “她为何会打你?”尹慕寒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好似个局外人问着不相干的事儿。 “王妃指责小莹没有尊称她为王妃,所以就惩罚小莹掌嘴,还要扒了裤子打板子——”小莹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诉说。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只要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都忍不住怜香惜玉,然而,乔奕晴还来不及讥讽几句,银发怪物率先发挥了他不正常的逻辑思维。 “那为什么没扒了裤子打板子?” 额? 小莹明显一愣,微微抬头,瞅了尹慕寒一眼。 “因为本宫心地善良,饶了她一命。”此时,乔奕晴倒是坦然地走了进来,视线和那双好似被寒冰泡过的眼珠子撞在一起。 银发怪物的面瘫脸总算是有了一丝裂痕,眼角微扬,眸光带着些许探究,隐隐跳跃着不为人知的暗茫。 小莹却是身子一颤,忍着心里的恨意,假装惶恐的磕起头来:“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奴婢一命——” 慌张的神色和惊恐的言辞将一个惊魂未定的弱女子演绎地入木三分。 “饶命?本宫杀鸡焉用牛刀,你太抬举自己了。”乔奕晴错开尹慕寒的视线,睨了小莹一眼,而后自顾自的走到尹慕寒身旁的位子坐下。 淡定的和王爷平起平坐,没有一丝一毫的别扭和尴尬,好似那位子就该是她的一般。 小莹看到此处,嫉妒得深喘几口气。 可一想到自家王爷从来不喜欢亲近女子,小莹心里到有了看好戏的窃喜。 然而,等到乔奕晴端起尹慕寒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时,小莹那看好戏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 那个女人居然胆大到喝王爷喝过的茶,简直不想活了! 嫉妒归嫉妒,但能看到她怎么死,小莹也心满意足。 “呸——你这茶是用来喂猪的吗?请问王爷是怎么下咽的?”乔奕晴一声嫌弃,惊得满屋子伺候的丫鬟抖了三抖。 小莹姑娘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瞪着乔奕晴,实在想不出她是哪来的勇气。 看吧,今日这蠢王妃不止要死,还会死得很惨! 不料,尹慕寒阴冷的呵斥不但没有响起,反倒传来平淡的吩咐:“来人,给王妃换一杯茶。” 小莹将错愕的视线扫向尹慕寒,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乔奕晴更是得寸进尺,吆喝道:“不用了,下人泡的茶,本宫是不会喝的。如果是王爷亲自动手,本宫还会考虑下。” 乔奕晴转过脸扬扬眉,好似等待尹慕寒发飙的反应,她还就不信了,他能忍得了这么跋扈的女人。 现在不过是给他打个预防针,让他了解下她的生活习性和彪悍人生,她敢保证,只要是个正常人,不出一个月决然忍受不了她,然后,她也可以名正言顺拿着休书从此逍遥了。 但是,乔奕晴错了,因为尹慕寒根本不是个正常人! 由于“素颜也倾城”这位菇凉的五次礼物,又位大家赚了一次加更。于是二更在晚上。 话说,加群的读者一定要备注自己的会员名和书中角色,缺一不可。进群后听从指挥,别让菇凉头大啊(tot)~~ 坑深33米 王爷的态度 所有丫鬟此时都惊着张脸,望着尹慕寒,随时做好了逃出去的准备。 小莹更是一脸愕然,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摆动,像极了笨重的大摆钟。 一道冰冷却不失柔情的声音如惊雷般猛地劈向所有人的脑门,吓得大伙儿下吧都差点掉到地上。 “来人,将茶叶拿上来,本王今日亲自为爱妃泡茶。”嗓音带着一丝蛊惑,在大厅里荡漾。 乔奕晴闻言一惊,古怪地看他一眼:“你该不会真要泡吧?” “不是王妃要求的吗?”尹慕寒倒是把说辞推到了她的身上。 “靠,你有毛病吧,我要求你去吃屎,你去吗?”乔奕晴看着那张阴险的俊脸有些火大。 “你就这么想本王吃了你吗?”尹慕寒嘴角一扬,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妹,居然骂她是屎!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谈着,虽然语气不和,神态不佳,但暧昧的气氛倒是惊瞎一群钛合金狗眼。 伺候了王爷这么多年的丫鬟奴才们鲜有见到王爷笑,这下他面对不识好歹的花痴女居然笑了。 震惊!太震惊!非常震惊! 看到乔奕晴气极,尹慕寒也不纠缠,旋即冲旁边惊呆了的丫鬟提醒道:“快将茶叶端上来。” “不用了,本宫饿了,还是传膳吧。”乔奕晴只是随便说说来气他,没想到他动真格,无奈之下阻止他的动作。 “王妃的意思是想本王亲自做饭?” 听到这话,乔奕晴汗毛都竖起来了,要他做饭,鬼知道他会不会在里面下毒。 “想给本宫做饭,你还不够格!”乔奕晴站起身,不屑地瞪他一眼,而后冲候在身边的紫竹吩咐:“等会把饭菜端到香晴殿,看着某人,本宫吃不下饭。” 紫竹擦了把额头的汗,急忙应道:“是——” 在经过跪在地上满脸惊诧的小莹时,乔奕晴不禁冷声讥讽:“既然以后不能伺候王爷,那就现在立刻马上滚出王府,别跪在这儿碍眼睛。下次,本宫可保不准扒了你衣服,让你在大街上裸奔!” 话落,乔奕晴已经带着紫竹走了出去,徒留一脸惊怒交加的小莹。 看着地上的小莹,尹慕寒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本王收留你,不代表会纵容你,再有下次,你这颗心机重重的脑袋可要搬家了。” 小莹闻言抬起头,看着尹慕寒阴厉的神色,吓得浑身大震,心中骇然。 王爷从来没对她说过重话,这次竟然为了一个花痴王妃警告她! 小莹张皇失措,六神无主,待她回过神,王爷已经起身离开。 ★★★ “小姐真是厉害,连王爷都收服了。”紫竹在旁边浇着花,眼神却有一搭没一搭的望向正在体能训练的乔奕晴。 乔奕晴没有回话,心里却有了计较。 银发怪物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明明两人水火不容,他反倒气定神闲的,更没有一点要报复的迹象。 整个王府还真是任由她胡闹,对于她无理取闹的要求,他也一一满足,从不怨言,就连王府的下人们也经常处于惊讶与非常惊讶之间。 看到乔奕晴面无表情,累得满头大汗,紫竹有些心疼,眼珠子一转,似是想起什么:“小姐,明晚是乞巧节,我们出去玩吧。” “乞巧节?”乔奕晴闻言呢喃一声,旋即想起乞巧节便是传闻中的情人节。 紫竹看着乔奕晴陷入沉思,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劝慰:“小姐,不要把去年乞巧节的事儿放在心上,现在你已成了王妃,不必再记挂着楚景宸了。” 去年发生了什么事儿? 亲们努力收藏啊,再过三十个收藏又可以加更了!!! 坑深34米 杯具情人节 紫竹不说还好,这一说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乔奕晴听出猫腻,眉头一皱:“去年乞巧节,楚景宸把我怎么了?” 紫竹脸上染上一丝狐疑,“额,难道小姐忘记了?” “嗯,忘记了,给我说说去年乞巧节到底发生了什么。”乔奕晴也不解释,顺着她的话接过去。 紫竹心里诧异,却不敢多问,只有照实回忆:“去年乞巧节,小姐受到了赵惜雪的邀请一同和楚将军江上泛舟,小姐你高兴地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去赴约。紫竹还记得,当时楚将军看到小姐后,一脸不耐作势要赶小姐走。” “是赵惜雪说了好话才让小姐留在船上,后来,乞巧节选美人的节目开始,楚将军便扬言只要小姐上台表演,就重重有赏。” 说到后面,紫竹声音越来越小,乔奕晴从她憋屈的表情就能猜到自己这身体受了多大委屈。 “然后,我就傻傻上去了吧?” 紫竹点点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乔奕晴,眼眶竟是浮起一层水雾。 “小姐被打扮得丑不拉几,就被推上了台,遭受四面八方的嘲笑讥讽,楚将军还给你准备了琴,让你亲手弹奏一曲助兴。小姐你哪会弹琴啊,自然弹得调不成调曲不成曲,难听极了。所以大伙儿都冲你扔石头、鞋子、瓜果,把你砸得脏乱不堪,浑身淤青,狼狈极了。” 原来还有这一出,楚景宸和赵惜雪真是坏事做尽。 观察着乔奕晴表情的紫竹,哽咽的唤了一声:“小姐,对不起,紫竹不该提起小姐的伤心事,明晚我们不出去了。” 乔奕晴却摆摆手,一脸坚定:“不,这个乞巧节我去定了。” ★★★ 入夜,乞巧节正式拉开帷幕。 今晚,繁星点缀,月光柔和,整个夜空星星点点,闪烁着柔光。 繁华的大街更是热闹喧天,灯火通明,到处跳耀着火光,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个小巧玲珑的灯笼。 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明亮的烛光映在人们的笑脸上,添了几分温暖。 “为什么每个人都提个灯笼?”乔奕晴疑惑的扫了一圈。 紫竹闻言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小姐连这都忘了?在乞巧节这天,据说能遇到和自己提相同灯笼的异性,便是天赐良缘。所以整个东城只能制作唯一一对一模一样的灯笼,不得重复。” “原来如此。”怪不得是情人节,花招还挺多。 “小姐,我们也去买一个吧——”紫竹凑到旁边的摊铺,提起一个兔子灯笼。 乔奕晴对灯笼不感兴趣,旋即摇摇头。 紫竹看她兴致缺缺的样子,劝道:“小姐,乞巧节每个人都要买灯笼的,这是习俗。我们不能当异类啊。” 摊铺的老板也是出声吆喝:“小姐,来看看吧,我这儿的灯笼都是最特别的,一定能遇到最特别的良人。” “我已经嫁人了,不需要。” 老板闻言也不恼,继续道:“谁规定嫁人就不能买灯笼了,谁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如若是女,那便是命定的友情啊。” “是呀是呀,小姐,买吧买吧。” 紫竹这小妮子一个劲的劝,乔奕晴拗不过她,正要点头,一道娇柔的声音突然扬起—— 坑深35米 出门遇贱人 “咦——这不是奕晴姐姐吗?” 乔奕晴转身一望,看到楚景宸和赵惜雪双双朝自己走来。 赵惜雪挽着楚景宸的胳膊,笑脸吟吟的盯着乔奕晴。 楚景宸则是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宠溺赵惜雪,还是控制不住想靠近乔奕晴,此时竟由着赵惜雪带着自己走。 乔奕晴看到狗男女,面色一改,低吼出声:“大胆,看见本王妃居然不下跪行礼,想翻天不成?” 赵惜雪满脸笑意被她吼得一僵,面色有些难堪,委屈地扯了扯楚景宸的衣袖,希望他替她主持公道。 不料想,赵惜雪前一秒得了呵斥,楚景宸后一秒就被盖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 “楚将军,你上次你挟持本宫逃跑,本是死罪,皇上看你劳苦功高放你一马,你应该感恩戴德,叩谢皇恩浩荡,可是你现在见到本宫居然不行礼,是想被冠上大逆不道的罪名吗?” 其实,乔奕晴并不想暴露身份,可一看到这对狗男女,一想到他们做的那些龌蹉事儿,心中的怒火无法浇熄,有心找起茬来。 乔奕晴一板一眼的数落,气得楚景宸火冒三丈。 上次,要不是她将古怪的玩意儿丢进他的嘴里,他会被发现吗? 想着当时,他幸好吐得快,只炸烂了嘴,要是扎没了牙齿,那就好玩了。 想着,气急攻心,楚景宸咬牙切齿道:“想我叩拜你,除非杀了我!” 乔奕晴闻言也不恼,眉头一挑,来到赵惜雪身边,冷笑道“我治不了楚将军的罪,难道还治不了她吗?” 说罢,乔奕晴一脚踹向赵惜雪的膝盖弯。 “咚——” 赵惜雪一个趔趄跪在地上,震惊的抬起头瞪着她。 乔奕晴斜睨她一眼:“赵小姐既然是名门望族家的千金小姐,照理说是懂礼数的,如若真不懂,本宫会毫不吝啬地教你。” “你——”赵惜雪气得浑身发抖,面对四面八方惊讶的视线,羞得面红耳赤。 “记得,以后看见本宫也如今日这般下跪磕头。”乔奕晴鄙视地瞅她一眼,这才抬步朝紫竹走去。 楚景宸气得面色铁青,胸膛起伏。 可眼神却是一丝不苟地追随她的身影,移不开眼睛,心里更是闷闷的,酝酿着奇怪的情绪。 赵惜雪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双手紧握,隐忍着心里的恨意,憋屈地厉害。 此时的乔奕晴也没了买灯笼的心思,招呼着紫竹离开了。 路上,紫竹心心念念着灯笼,一路上都在碎碎念:“估计这东城就小姐一人没灯笼了——” 看样子她被这世界的风俗习惯茶毒地厉害。 “大家都有灯笼算什么良缘,如若也有一人跟我一样没灯笼,那才是真正的天赐良缘。”乔奕晴找着借口安慰紫竹。 紫竹嘴巴一撅,不高兴了:“谁会跟你一样啊——” 乔奕晴无奈摇摇头,大步向前走,不久便来到了姻缘湖。 姻缘湖,顾名思义,有牵红线,配姻缘的意思。 紫竹望着湖上的花船,不悦的心情烟消云散,顿时高兴地叫起来:“小姐,快看,好多花船,里面都是达官贵人呢。看样子,选美人的活动要开始了!” 收藏再次过百,加一更。 坑深36米 受邀登船 乔奕晴放眼一望,才发现选美人的舞台在一艘大型花船上,花船上搭建着巨型舞台,高高耸立在湖中央,岸上的人们也能看地清清楚楚。 选美人活动,选的是才貌双全的女子,所以登台必要才艺表演。 但不是每位女子都能登台,只有达官贵人指名点姓捧场的女子才有机会参加选美人,当然获得选美人第一名的女子有丰厚的奖品。 紫竹眼巴巴观望着湖中来来往往的热闹船只,眼神里透露出渴望。 然而,她们没有达官贵人捧场,并没有资格登船游湖。 此时,楚景宸和赵惜雪也走了过来,两人被仆人伺候着正要上船,却瞧见站在一旁观望的乔奕晴和紫竹。 “王妃大人,该不会也想参加选美人吧,呵呵,看样子,王妃大人是没人捧场了,要不要跟我们一同上船啊?”赵惜雪咧唇一笑,眉眼里带着几分得意。 她被乔奕晴侮辱了一番,恰好碰上机会报仇,自然不能放过。 乔奕晴转眼看向她,正要反唇相讥,不料,远处游来一只小船。 船上一位仆人打扮的男子,恭敬地冲乔奕晴唤了一声:“小姐,我家主子邀你上船。” 听到这话,本看好戏的赵惜雪一口气咽在胸口,没了话。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邀请她上船,可恶。 乔奕晴再度扳回一局,掀起一抹笑意,说道:“赵小姐多虑了,这不是有人来捧场了吗?” 赵惜雪碍于形象,心里有气不敢发作,楚景宸倒是重重哼了一声,拉着赵惜雪上了船。 看狗男女走了,乔奕晴才看向撑船男子,询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小姐上船,随小人前往便知。”男子似乎并不想告知主子的身份。 “小姐,我们上去吧——”紫竹可管不了那么多,一脸兴奋,怂恿着催促着。 不忍心扫紫竹的兴,乔奕晴只有点点头上了船。 对男子口中的主子,她到有几分兴趣。 船只游到姻缘湖比较偏远的地方停下。 面前的是一只并不奢华的花船,在烛光烁烁的湖上,黯淡地如天边的星辰。 “小姐,随小人上船。”男子抬了抬手,做了一个请。 乔奕晴满腹疑惑和好奇上了花船,仔细打量四周,发现船上竟连个灯笼也没有,在喜庆的节日衬托下反倒显得几分寂寥落寞。 紫竹有些兴致缺缺的嘟囔:“你家主子是什么人啊,花船上连个灯笼都没有,跟我家小姐一样。” 紫竹话落,顿时忆起小姐刚才的话,眼睛一亮:“小姐,莫非,这就是你口中的天赐良缘?” 乔奕晴瞪她一眼,示意她收敛。 带路的仆人却耐心的解释:“呵呵,我家主子不喜欢太复杂的东西,所以花船布置一切从简。” “嗯,不错,我也喜欢简单,太多灯笼反倒晃花眼睛。”乔奕晴赞同地点点头,随仆人进入了船屋。 当二人踏进船屋,映入眼帘的是,站在两侧犹如雕塑般的黑衣人,他们屏气凝神,手握佩剑,威武的气势弥漫整个船屋。 而正前方拦着一面屏风,从若隐若现的屏风望去,里面横着一张宽大的睡榻。 亲们努力,推荐马上要过百了,又可以加更了(好像隔天就能重复推荐一次哦) 坑深37米 选美人的准备 乔奕晴清楚地看到榻上的人动了动,似乎找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沉默了一阵,对方并没有说话的**。 乔奕晴微微敛眉,抱拳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家主子在休息,若有怠慢之处,请小姐见谅。”引她进来的仆人此时上前一步解释。 “这可怪了,你家主子邀请我上船,自己却在睡觉,这是哪门子待客之道?”乔奕晴怒了。 “呵呵,小姐莫急,等会选美人一开始,我家主子便会一掷千金为小姐捧场。”仆人倒是镇定自若,没有一丝慌乱。 乔奕晴眉头一挑,有些疑惑:“我好似没说要参加选美人吧。” “小姐的确没说,但是参加选美人对小姐有益无害,小姐没有理由拒绝。” 看着一位仆人都如此胸有成竹,谈吐非凡,乔奕晴心生几分好感。 的确,这选美人对她目前的状况有益无害。 她目前想筹集一笔资金,建商铺打通门路,为以后的发展未雨绸缪,如今若得到选美人的奖赏犹如雪中送炭。 “看来你家主子对我很有信心嘛。” “呵呵,主子的眼光一向没错,小姐尽管登台。” “好,既然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但我可不保准一定能获奖。” “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小姐自有好处。” 听到他如斯保证,乔奕晴也不矫揉造作,点点头随着他们安排的侍女到里屋梳妆打扮。 不一会儿,侍女们按照乔奕晴的指示梳妆完毕。 看着被打扮地跟仙女似的乔奕晴,仆人神色有些恍然。 此时的紫竹更是夸张的揉了揉眼睛,惊讶的张大嘴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你还是紫竹的小姐吗?”紫竹不可思议的赞叹一声,估计别人告诉她这是老天爷派来的天女,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乔奕晴闻言轻笑一声,并没有接她的话。 经紫竹这么一提醒,旁边的仆人急忙回过神,收起炙热的目光,恭敬道:“小姐打算表演什么才艺呢?” 乔奕晴环视周围一圈,看到不远处的圆桌上摆着一个铁壶,眼波流转,计上心来。 这个时代琴棋书画舞,众人都看腻了,她今天就来点新鲜的东西,保证唬地这些古代人一愣一愣的。 她指了指铁壶,冲仆人吩咐道:“从那铁壶上刮一些铁屑下来。” “铁屑?小姐拿它来何用?”仆人满脸疑惑的看了看铁壶。 “等会自由妙用。”乔奕晴懒得解释,权衡之下,脑子里又有了主意,扳着手指细数起来:“劳请你再帮我准备几张白纸、两张红纸,十根蜡烛,一个瓷盘,一张手帕,一杯清水,一瓶酒,一根白色细线,一把折扇和一掷面纱。” 闻言,仆人更是疑惑了,一个才艺表演为何需要这么多东西。 “好了,赶快给我拿来,我还需要准备一阵子呢。”乔奕晴听到湖中央响起了琴音,料想是选美人开始了,急忙催促道。 仆人也不好多话,急忙退出去布置。 他的动作挺快,不会儿,所有东西都摆在了乔奕晴的面前。 乔奕晴撕碎了两三张白纸,两三下剪成了小雪花,然后用一张完好的白纸将所有雪花包成一个比折扇把柄还小的方块,再用白色细线将其包口扎住,而细线另一头绑在扇柄上。 亲们,由于字数过快,收藏过少,编辑的推荐跟不上了,所以只有每日一更,等收藏过400时恢复两更。推荐或收藏过百,照常加更! 坑深38米 土豪捧场 接下来,她将手帕放入清水里浸湿,然后洒上少许酒精,弄好之后细心地放在一边。 然后,她抓了一把铁屑用纸包裹着放在袖口处。 最后,她拿出剩下的两张红纸,其中一张被她三下五除二地叠成了一朵大红花,折叠时呈半圆形,贴在圆茶盘中,刚好占去茶盘的一半,茶盘的另一半便是贴上另一张红纸,几下动作,一个颜色艳丽的红茶盘映入眼帘。 看着乔奕晴心灵手巧,有条不紊的模样,紫竹惊得赞叹连连。 “小姐,你好厉害,虽然紫竹看不懂你在做什么,但感觉小姐的节目一定很精彩。” 此时的仆人横看竖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但心里也赞同紫竹的说话,一个劲点头,望向乔奕晴的目光也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此时,外面的丫鬟徐步而来,恭敬行礼:“小姐,选美人活动马上接近尾声,主子问你是否可以登台了。若准备好了,请随奴婢登船。” 乔奕晴神情淡然的点点头,对紫竹说:“帮我拿着准备好的东西,与我一同登船。切记,千万小心,不能弄坏了。” 而后,她为了避免被认出身份,快速带上白色面纱,走出了船舱。 此时,乔奕晴所在的船只不断向选美人舞台靠拢,而右侧也快速游来船只,纷纷朝湖中央靠近。 右侧的船只被灯笼照得通明,好似热闹非凡,不断传来靡靡之声。 由于距离越来越近,乔奕晴不禁多看了两眼。 正待她收回视线,突然看到右侧船舱里走出来位身穿粉红衣衫的美丽女子。 紧接着踱出来一位身穿墨绿锦袍的男子,他身躯凛凛,一表人才,上前几步拥住女子,朝着选美人活动的主持人颇有气势地大喊道:“本将军掷黄金百两,捧东城第一才女赵惜雪。” 乔奕晴眼角一抽,不禁冷笑。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节奏! 显然,楚景宸也感受到了乔奕晴“炙热”的目光,转过头漠然一扫,不料,仅是一眼便是被那抹洁白无瑕的身影狼狈擒住。 他心脏漏跳好几拍,本还风流倜傥,潇洒随意的神情早被乔奕晴震到爪哇岛去了。 感受到楚景宸的异常,怀里的赵惜雪疑惑地寻着他的目光一望,顿时触碰到冰冷的视线,惊得娇躯一震。 乔奕晴虽然带着面纱,但两人一眼便认出了她。 真没想到,昔日的花痴女竟是能美成这般,让人移不开眼。 上次宫宴,乔奕晴扮地妖娆勾人,晃花了男人的眼睛,而这次竟是一袭白衣,美得冰清玉洁,好似天女下凡,更是让人啧啧称奇。 赵惜雪毕竟是女人,还不至于被美色迷惑,旋即优雅一笑,讽刺道:“有些人没有自知自明,非要参加选美人活动,要知道这选美人可是要重金捧场才行,也不知道客人有没有打赏的钱,别自取其辱才好啊。” 看着乔奕晴破烂的花船,连个灯笼都没有,赵惜雪不禁鄙夷着摇摇头,一想到楚景宸打赏黄金百两捧自己,那胸膛更是挺了一个高度。 乔奕晴冷眼瞅她一眼,并不打算搭理她。 然而,站在乔奕晴身侧的仆人却是不卑不亢的笑了起来,冲着湖中央的舞台喊了一声:“我家主子掷黄金万两,捧容貌天下无双的乔姑娘。” 黄金万两!!!比楚景宸还有钱的土豪!!! 推荐过百,今日加更!给力收藏,给菇凉加更的机会吧。 坑深39米 匪夷所思的才艺 这话一出,顿时回荡在夜空中,让姻缘湖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而后便是迎来海浪般的议论声。 “天啊——” “为了捧一个女子,竟是投掷黄金万两,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啧啧,选美人还头一次遇到这等贵客。今晚有好戏看了!” “是呀,我倒好奇那容貌天下无双的乔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有多美!” 此时的乔奕晴却顾不得周围的议论声,面纱下的俏脸染上几分凝重和疑惑。 她可是记得她并没有对仆人报上姓氏,而他却一口道出她的姓氏,却没有说全名,大有帮她掩盖的意味。 很显然他家主子对她是了若指掌。 这种被人觊觎的感觉,很不爽。 乔奕晴若有所思,而楚景宸和赵惜雪却是满脸震惊。 楚景宸皱起眉头,不断冲她飞刀眼,而赵惜雪更是气红了眼睛,嫉妒地搅着手里的手帕。 这时,惊讶过后回过神的主持人,高兴的急忙招呼:“快请乔姑娘登船。” 乔奕晴和紫竹这才在仆人的带领下,众心捧月地上了船。 赵惜雪紧随其后,看到属于她的待遇和风光被乔奕晴抢了个光,心里恨得牙痒痒。 由于,楚景宸先扬言捧场,赵惜雪的节目便排在了乔奕晴的前面。 此时,舞台准备了一座古琴,赵惜雪落座后,顿时激起一阵激动地呐喊和尖叫。 乔奕晴冷眼一瞧,便是猜到她又打算弹奏她的旷世神曲。 果然,她猜测的苗头还没熄灭,那厮便是手起手落,熟悉的音节一个个跳跃而起。 显然,有才情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很是受用,大伙儿都享受地陶醉在她营造的氛围中。 紫竹看到这里有些忧虑:“小姐,这赵小姐太厉害了,看来这第一名非她莫属啊。” 乔奕晴闻言敲了她下额头,没好气的呵斥:“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的本事你还信不过?” 紫竹痛得揉了揉额头,撇撇嘴,不置可否,心里想着,可不就是因为你的本事,她才担忧吗。 上次小姐被砸的惨烈场景,她还历历在目呢。 就在主仆打趣儿这阵,赵惜雪的节目也渐入尾声,最后一拨,犹如落盘玉珠,虽是戛然而止,却余音袅袅。 全场一片热闹的掌声,就连岸上观望的人群也是热情不断。 此时,主持人再度回到舞台,伸手朝乔奕晴的位置抬了抬:“下面有请我们容貌天下无双的乔姑娘登场。” 主持人噱头一起,周围的叫喊声也连绵起伏。 乔奕晴带着面纱,一个飞身跃向舞台,似飞天的仙女般在空中旋转一圈,白色衣裙划过完美弧度,像是一朵绽放在空中的白莲花。 乔奕晴如此惊艳的登场,让众人呼吸一滞,屏气凝神,好似怕一个呼吸惊扰到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她从天而降,优美落地,右手一扬,猛地打开折扇,在胸前轻扇几下后,将折扇换到了左手。 此时,绑在折扇手柄背面不宜擦觉的纸屑包跟着落到了左手,几下轻扇,乔奕晴又是将其换到右手,然而纸屑包却留在左手,这样一拉扯,细线断开,乔奕晴的左手趁机捏碎包纸,右手折扇猛地扇动几下,那白色碎纸顿时如雪花般飞扬起来,弥漫在乔奕晴的周围。 众人看到这等奇观,惊得深吸一口气,直愣愣的盯着台上漫天飞舞的雪花和如仙子般灵动的女子。 怎么会突然雪花飞舞??? 二更来袭,亲们给力收藏哦! 坑深40米 楚景宸和小伙伴惊呆了! 就连楚景宸都是露出一幅傻姑望天的傻样,久久不能回神。 任谁都以为乔奕晴凭空一扇,竟是是能扇出雪花来。 捧乔奕晴的仆人看过乔奕晴准备的东西,此刻有了几分了然,激动的自言自语:“果然,主子的眼光没错!真是聪明绝顶的女子啊!” 雪花散尽,乔奕晴面纱下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清亮的声音忽然扬起:“这一手叫天女散花。下面这一手,大家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说完,舞台灯光一黯。 紫竹很快上前,在舞台上摆满了十根燃着火焰的蜡烛,待舞台再度恢复些许烛光后,她才退到一边。 此时,十处烛光将乔奕晴团团围住,明亮的色彩映在她的身上,脸上,别有一番风味。 众人正在好奇她要干什么,只见乔奕晴突然素手往空中一抓,明明什么都没有,被她这一弄,好似真抓到了什么一样。 众人还来不及唏嘘她故弄玄虚,便是见到她冲着其中一根蜡烛轻轻一挥,顿时绽放出金色光芒,如神灵现身般,将她照耀地万丈光芒,好不壮观。 紧接着,乔奕晴再度朝剩下的烛光挥手,袖口里的铁屑挨个撒在烛火上,顿时燃起更为壮观的金光。 大伙儿没看到铁屑,还以为是乔奕晴空手对着烛火施法,顿时无法淡定了:“天啊——太神奇了!” 古代人怎么知道铁和火在一起会化学反应,迸发出金色光芒的科学道理,乔奕晴也正好利用了这一点变了个神奇的小魔术。 乔奕晴没有理会四周的骚动,朝着舞台一侧的紫竹递了个眼色。 紫竹一脸震惊,看着乔奕晴招呼她,才立马回过神,将准备好的大茶盘端了上来。 乔奕晴接过茶盘,左手按住被折叠在茶盘一边的红花,由于另一边贴着和红花颜色一致的红纸,众人看到的便是一个底部为红色的茶盘。 乔奕晴大方的将其举起,露给大伙儿看。 众人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茶盘底部,满脸疑惑。 “这茶盘里什么都没有是吧?”乔奕晴挑眉,面向广大群众高声询问。 所有人茫然地望着乔奕晴,依言点头。 乔奕晴嘴角一勾,轻笑一声:“我变!” 话音一落,只见乔奕晴将茶盘往自己方向一转,右手连忙接过,茶盘顿时朝外绽放出一朵亮丽的大红花。 众人看到这里,眼睛发直,心中震撼难以言表。 刚才他们亲眼看到茶盘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突然跳出来朵大红花? 所有人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看着那茶盘里红艳艳的花,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惊叹声再度弥漫开来。 楚景宸和赵惜雪两人本对乔奕晴有意见,面子上总是变现地尤为不齿,现在乔奕晴接二连三的花招,他们和小伙伴也惊呆了! 楚景宸深吸一口气,抓过一旁伺候的仆人,眼睛鼓得有些吓人:“你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仆人被他激动的神色弄得惶恐不安,吞吞吐吐:“奴才——奴才——奴才看到仙女了!” “仙女?滚!她才不是什么仙女!”楚景宸一脚踹开他,又是伸手抓来另外一个丫鬟。 “你说,你刚才看到什么了?”楚景宸实在无法相信,不断向人求证。 丫鬟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唯唯诺诺:“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到!” 楚景宸怒哼一声,推开她,皱紧眉头望向舞台。 那个女人美得完美无瑕,灵动地犹如天外飞仙,好似夜空中被群星围绕的月亮,明艳动人,让人移不开眼。 她真是被自己一脚踹出将军府的下堂妇吗? 提醒:想入群的亲,记得一定要备注上会员名(用户中心的名字)如:素颜也倾城,乔奕晴(任意角色即可)。没有备注会员名的,管理员不会通过的哦! 坑深41米 乔姑娘是仙女! 楚景宸突然心生悔意,心里好似被一只莫明的手抓住一般,生疼地厉害。 然而,台上的乔奕晴却是怡然自得的模样,素手一抬,紫竹上前递了一条浸过水又洒了酒精的手帕。 乔奕晴拿着手帕,展开给大伙儿看。 “大家看清楚了,这是一条手帕。”说着,她拿着它在空中抖了抖,揉了揉。 待大伙儿都确认清楚了,乔奕晴一抬手,将手帕放在烛火上燃烧。 众人新奇地望着手帕和烛火,期待着接下来的神奇。 不一会儿,众人见到手帕的火焰越来越大,周身被烧得通红。 套用刘谦一句话——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烧了好一阵子之后,乔奕晴用水浇灭火焰,徒手将白色手帕拿了起来,将其展开举在半空中亮给大伙儿看。 “啊——” “完好无损!” “居然没有烧烂!” “连个洞连个缺都没有!!!” 所有人都觉得玄幻了,这是真的吗? 看着骚动的人群,乔奕晴眉头一扬,面色带着几分得瑟。 这手帕洒了酒,自然燃地很旺,但是它也浸了水,不管燃地多旺,也烧不起来,这便是此魔术的奥秘。 主持人惊愕了好久,终于回过神,走上舞台用崇拜的眼光望着乔奕晴:“大家说这次的美人第一名是不是非乔姑娘莫属啊?” 下面的人群一听都激动起来:“乔姑娘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闻言,其他的美人们,面色惨白,惊愕的视线牢牢锁定着乔奕晴。 心中无法排遣的震撼,萦绕在心尖。 赵惜雪此时早就恨得骨子里去了,乔奕晴本是一个无才无德的花痴,何时竟有这等本事? 难道她真是仙女附身了? 不可能!绝不可能! 赵惜雪刚否定完自己的猜测,四周便是响起跌宕起伏的呼喊,直冲云霄。 “乔姑娘是仙女下凡,神通广大!” “拜见仙女,求仙女保我一家平安!” “神仙显灵,求仙女保佑,阿弥陀佛!” 此时,不管是花船上的还是岸上的百姓,连忙下跪,磕头作揖,那阵势浩浩荡荡,比见了皇上驾到还要牛叉,整个姻缘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乔奕晴看着这群对她又拜又叩的无知百姓,嘴角的笑容微僵,面部有些抽搐。 实在没想到,不过几个小魔术而已,就让这群人激动成这样! 她环视着四周,有些无奈,这一跪拜可能要在东城出名了,到时候被人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可就麻烦了。 赵惜雪看着这等不可收拾的状况,气得不得了,敢情这乔奕晴不但想拿第一,还想收买人心! 不行,不能让她得逞! 想着,赵惜雪跑出船舱,找到几个百姓,随手拿出几锭金子塞给他们。 “你们给我敞开嗓子嚎:乔姑娘是乔奕晴,乔奕晴是妖女,施妖法,惑人心,遭天谴!” 几个百姓皱起眉头,很为难:“可她真是仙女怎么办,我们这样一嚎,会不会天理不容啊?” “呸!她才不是什么仙女,她在故弄玄虚,妖法惑人,如果她真是仙女,她也不会给你们金子啊,但是我会。”说完,赵惜雪再度掏出几锭金子塞给他们。 “可是——可是,万一我们遭到了神灵的惩罚——” 几个百姓还是犹豫不决。 “如果再有可是,你们真会遭到惩罚,不过不是神灵的,而是我的!想你们全家平安,就给我照着办,否则——”听到赵惜雪一恐吓,几个百姓吓得急忙揣好金子。 收藏过百,第二更来袭! 坑深42米 仙女or妖女? “去吧——”赵惜雪一个示意,他们才毕恭毕敬地去散了去。 很快,在那连绵起伏的叩拜声中,突然响起一道道突兀的反驳。 “胡说!她不是仙女!她是妖女!乔姑娘是乔奕晴,乔奕晴是妖女,施妖法,惑人心,遭天谴!” “乔奕晴是大花痴,怎么可能是仙女,她是妖女,施妖法,惑人心,遭天谴,拜不得啊!” 随之而来好几道反驳的声音惊得人群都停了下来,听到乔奕晴三个字,大伙儿都有了反应。 “乔奕晴?丞相千金?” “怎么可能?乔奕晴是个无才无德的花痴女啊!” 这下姻缘湖更是沸腾了。 仙女or妖女,傻傻分不清楚—— 看着下面乱成一团,乔奕晴皱起眉头。 本来大家对她是深信不疑,这下突然冒出几个不同的声音,不但说她是妖女,还道出了她的姓名。 在这里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只有两拨人。 一拨是邀请她上船的神秘人,一拨是楚景宸和赵惜雪。 到底是谁将她身份暴露了? 这时,赵惜雪走到了舞台上,嘴角噙笑,一脸温柔。 “我赵惜雪相信乔姑娘,如果大伙儿质疑乔姑娘的身份,乔姑娘何不摘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消除大伙儿的疑虑。” 赵惜雪这么一提点,下面顿时吼起来:“是呀,是呀,乔姑娘,你摘下面纱给我们看看,如果不是乔奕晴,他们的话就不攻而破了!” 听到下面的呼声,乔奕晴转头瞪了一眼赵惜雪,发现她丫的,一脸奸笑的望着她。 看来,都是赵惜雪干的! 乔奕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丫丫的,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闯进来。 赵惜雪笑脸吟吟的靠近乔奕晴:“乔姑娘怎么了?舍不得摘吗?” “那我帮你摘好了!”说罢,赵惜雪抬手作势要取乔奕晴的面纱。 站在下方花船上的楚景宸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顾不得那么多,一个飞身上了舞台。 乔奕晴袖中的银针已经要呼之欲出,这时,一抹身影突然袭来,抬手一把擒住赵惜雪的手腕。 赵惜雪欲取面纱的手被生生擒在空中,动弹不得,随即抬眼一望:“景宸?” “不要太过分!”楚景宸阴着脸,沉声警告。 “你——”赵惜雪微微一愣,满脸布满惊讶。 楚景宸虽是没对她说过甜言蜜语,但也从没厉声呵斥过她。 现在他居然为了眼前的乔奕晴—— 赵惜雪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 乔奕晴显然也诧异了,本以为这狗男女是合着伙的整她,现在看来楚景宸的良心还没被狗叼完。 “快走!”楚景宸凝望着乔奕晴,久久蹦出两个字。 乔奕晴闻言也不扭捏,急忙抽身而退。 哪料,赵惜雪并没有善罢甘休,右手虽是被禁锢着,但左手此时发挥了最大的灵活性。 趁乔奕晴不注意,她一个探手,抓了过去。 乔奕晴反应敏捷,抬手一挡,挡住了她的进攻却没挡住她的力度,面纱如叶子般翩然凋落,露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 所有人定睛一望,倒抽一口冷气—— 坑深43米 她男人来了 糟糕! 面纱掉落! 容貌暴露了! 乔奕晴皱起眉头,扫了一眼四周,一双双震惊的眼睛映入眼帘。 “是乔奕晴!是乔奕晴!” “真的是那花痴女!” “可乔奕晴怎么可能这么美?” “你不知道吗,乔奕晴自从死过一次后,精神就正常了,以前是打扮地俗里俗气,现在会打扮了,人都变了!” “是呀,我听说,她现在也不花痴了呢。不知道是真是假。” 众人议论纷纷,那些捣蛋的更是肆无忌惮地鼓吹起来:“乔奕晴是妖女,刚才施的是妖法,大家快点抓住她,不能让她为非作歹。” 乔奕晴刚才露那几手,既然不是仙法,那必定是妖法了! 人群永远是随波逐流的,听到这样的传言,大伙儿都躁动起来,加入了讨伐的队伍。 “不能饶过妖女,逮住她,打死她!” “打死她!打死她!” 仙女一秒变妖女,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啊! 眼看,情况危险,乔奕晴当机立断朝着岸上掠去,不料,横空突然冲出来几个会武功的高手将她拦截在船上。 看来,今天定有一场血拼—— 乔奕晴果断掏出银针,刷刷两下射中两三个高手。 “靠,银针有毒,小心!”看着有人被射中,其余的人大叫起来。 有了前车之鉴,其余的人更为谨慎小心,一个翻滚避开银针,朝着另一方向将她围堵。 乔奕晴不屑地扫了他们一眼,冷哼道:“挡我者死!” 说罢,她一次性掏出十多根银针,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向他们。 好几个人中了毒针,还不到十息时间便身亡陨落。 看到乔奕晴毒辣的手段,几个高手身形一震,眼里染上几分惊骇。 这女人简直杀人不眨眼!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脚踏虚空而来,浑身抖擞着充盈的内力,看样子功夫不浅,来没走近洪亮的声音便毁荡在整个夜色上空。 “妖女,你滥杀无辜,今日休想从老夫手里逃走!” 乔奕晴抬眼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就凭你?还差得远呢!” 说罢,中年男子气得大掌一挥,直直地拍向她。 乔奕晴一个飞身,避开他的攻击,手里的银针猛地射出。 中年男子侧身一闪,徒手一伸,食指和中指竟然一下夹住了她的银针。 乔奕晴震惊之际,男子身如虹光,朝她快速掠来。 丫的,她碰到硬点子了! 这中年男子好强! 乔奕晴瞳孔放大,倒映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 眼看着,男子的招式就要落到了她的身上,手里的匕首也到了登场的时候—— “轰——” 只听见一声巨响,乔奕晴还来不及过招,便被内力震得后退几步,稳住身形。 紧接着“扑通”一声,姻缘湖顿时激起大片水花。 乔奕晴看着自己毫发无伤,中年男子却跌入湖中,思维有些凝固。 待她抬首望去才发现,天边竟是悬空立着一个身穿红色锦袍的银发妖孽! 那是张让乔奕晴刻骨铭心的容颜! 红衣银发,都飘飘逸逸,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肤在烛光照耀下隐隐有光泽流动,精致的俊脸在夜色的笼罩中,散发着丝丝寒意。 微风起,银丝飞舞,缠绕在他白皙的脖颈处,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邪魅。 是他! 银发怪物! 收藏过百,第二更来袭。 坑深44米 羡慕嫉妒恨 乔奕晴愣愣地望着天空中的红衣妖孽,竟是有些出神。 尹慕寒凤眸星眉朝她一扫,乔奕晴的心就似被剜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 他已经强大到可以悬空而立的程度了吗? 现在看来,她算什么仙女,他才是真正的神明啊!!! 就在乔奕晴愣神之时,尹慕寒一个闪掠,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王妃,这么喜欢看本王,回家看个够。现在不是流口水的时候。”说完,尹慕寒一把揽过乔奕晴,将她拥入怀里,而后再度飞身,悬空而立。 浓重的夜色中,乔奕晴却清楚的看到头顶棱角分明,雌雄不分的脸蛋,感受着他胸腔淡淡的起伏,竟然忘记生气他的打趣。 “今日有谁敢动本王王妃一根汗毛,本王定将他满门抄斩!” 嚣张而又阴沉的话不大不小,正好在这片姻缘湖上传开—— 犹如一个炮弹炸入湖里,在每个人心中都激起惊涛骇浪。 同样,也在乔奕晴的心中丢下了一颗炸弹,风平浪静的水面渐渐泛起一丝心动的涟漪。 她本是他的敌人,他却要护她周全! 乔奕晴瞪着那张坚毅的脸蛋,惊得说不出话。 四周寂静几秒后,募得一片哗然—— “是——是——是荣亲王!” “天啊,我还从未见过荣亲王的真颜!” “是呀,这么多年,没什么人见过他的容颜,现在我竟有幸亲眼目睹传闻中的荣亲王!” “太美了!太美了!美得太不真实了!” 所有人沉浸在荣亲王的美貌中,男的满脸震撼,女的满眼桃心。 就连花船上的赵惜雪也是一脸震惊和迷恋。 那样的容貌真是摄人心魂,让人如痴如醉。 楚景宸看着半空中的荣亲王,再看看被他拥在怀里的乔奕晴,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 该死的女人,居然让别的男人抱在怀中还一脸沉醉的样子! 她不知道一直盯着男人看是不知羞耻的做法吗╰_╯ 楚景宸处于暴怒,有些失控,努力平复下,想到乔奕晴是王妃,尹慕寒是王爷,两人本就一对,自己竟然连指责他们的资格都没有,顿时心如刀绞,一下一下的钝痛。 而此时的赵惜雪终于从尹慕寒的容貌中回过神,眼里掠过一道极致的嫉妒,纤手拽地死死的,指甲陷进肉里,本还俏丽的脸蛋顿时扭曲地有些狰狞。 乔奕晴!!! 一个**荡妇竟然能拥有这等出色的男人,她不甘心!她不服气! 赵惜雪感受到身旁楚景宸的变化,心里痛不可挡。 如今,所有优秀的男子,眼光都集中在了乔奕晴身上,把她置于何地? 这些本属于她的风光,如今被乔奕晴一人霸占! 可恶! 想着想着,赵惜雪面色闪过一丝阴霾,冲着天际喊去:“乔奕晴是妖女,她会妖术,我们必须替天行道,铲除妖孽,为民除害!” 赵惜雪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回神,神情有些茫然,不知如何处理此事。 被赵惜雪收买的那些个百姓,连忙出声响应附和:“对!我们不能纵容妖孽,不能拿大伙儿的生命开玩笑,我们行动起来,抓住妖女,杀了她!” 看着人群再次暴动,乔奕晴气得眼睛一眯,望向花船上的赵惜雪。 今日,她不剥她一层皮,她不姓乔! 坑深45米 嚣张的荣亲王 赵惜雪感受到乔奕晴阴冷的目光,骇地打了个冷颤,慌乱间急忙后退,打算逃走。 乔奕晴正要挣脱怀抱,朝花船上掠去,却被强劲有力的手臂死死环住。 “别去,让我来!”阴沉而又冰冷的嗓音忽然扬起,乔奕晴侧目望见那张冷峻的侧脸,面无表情,但那双动人心魄的眸子此时却散发着愠怒。 风乍起,吞没了他的声音,银发飞舞,闪烁着点点润茫,一袭大红衣袍在夜风中犹如血色波浪,翻滚而来—— 尹慕寒满脸肃杀,左手拂袖,划过一道红色,空中的气流瞬间凝固,顿时爆发出强大的内力,竟是化为有型的手掌朝着下方的高手们隔空拍去! “轰——” 再度一声巨响,只见巨型花船犹如遭了空袭一般,炸得四分五裂,烟尘四起。 好厉害的招式,好厉害的内力! 这个世界竟有这么神奇的武功!!! 乔奕晴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频频对银发怪物侧目。 这丫的,真是深藏不露! 此时,花船上几个对乔奕晴大打出手的男子,早就被横空而来的力量拍飞,口吐鲜血,跌入湖中。 花船上的姑娘们也在船只的颠簸下落入湖水中,一声声尖锐的尖叫顿时传开。 赵惜雪没来得及逃跑,也跟着掉入湖中,溺在湖里愤然划了几下,嘴里不清不楚地喊着救命,显然受惊不小。 乔奕晴往下一望,啧啧,这场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泰坦尼克号撞到冰山了呢。 很快,下面乱成一团,四面八方的船只赶去救援,纷纷抛洒渔,进行大范围的打捞。 岸上的百姓看到一大群人像鱼一样被人起来,都掩嘴窃笑。 看着赵惜雪落入渔,奋力挣扎,被周围的人撕烂了衣服,抓乱了头发,乔奕晴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王妃,可还满意?”耳际突然响起一声呢喃,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乔奕晴的脖颈处,让她打了个激灵。 乔奕晴敛起笑意,看着他闪烁着光泽的眸子,面色有些不自然,推了推他过于靠近的胸膛:“公众场合,王爷请自重。” 尹慕寒面无表情的冷脸,终于被她尴尬的神色染上几分戏谑:“哦?依王妃之言,不在公众场合,本王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乔奕晴被他的钻字眼弄得有些薄怒,抬眼怒瞪他:“别得寸进尺,不然,你和他们一起见阎王!” 说话间,尹慕寒便是感受到乔奕晴手里的匕首窜到了自己的心脏处。 外人看上去好似乔奕晴动情地抚上了他的胸膛,其实在衣袍掩盖下,那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啊! 尹慕寒不怒反笑,这一笑简直羡煞万千风景,一向抗美自制力超强的乔奕晴都是有片刻出神。 下方一直关注着乔奕晴这边动静的楚景宸早就气得两眼冒火,浑身发抖了! 该死的女人!竟然不要脸到当众和男人**!!! 越想越气,楚景宸终于爆喝出声:“乔奕晴,你给本将军滚下来!” 坑深46米 她是他心爱之人! 听到下方传来暴戾的怒吼,乔奕晴低头一望。 果然,能对她喝来喝去的只有楚大将军,东城仅有的奇葩了! 乔奕晴还没动作,尹慕寒脸色一黯,眉头一敛,眼睛眯成缝,左手作势又要挥去。 敢对他的王妃大吼,这楚景宸当真活腻了! 看到尹慕寒要出手,楚景宸也不示弱,猛地腾空而起,抬臂要挡尹慕寒的招式。 “砰——” 双方的内力一碰撞,顿时激起声响,在上空隐隐传开,荡起一层层波动—— 此时的楚景宸被尹慕寒的力量震出内伤,不堪负荷的倒退几步,双眼却如钩子一般死死盯着尹慕寒。 “楚景宸,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尹慕寒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浮起了凛冽如同千年冰封的雪山寒气,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 “哼,乔奕晴是我的将军夫人,你休想抢走她!” “将军夫人?”尹慕寒挑眉呢喃一声,划过一丝阴厉,冷笑道:“乔奕晴是本王心爱之人,又是本王花钱捧的美人,怎会变成你的了?” 心爱之人!!! 原来他就是为乔奕晴一掷千金的人。 楚景宸闻言猛地一震,面色一片惨白。 他还奇怪,这尹慕寒一向淡泊名利,深入简出,从不暴露在众人视线内,如今却突然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竟然有人愿意捧场乔奕晴。 原来一切都是他! 本以为荣亲王对乔奕晴一无所知,没有半点爱恋之情,这下完全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 想着,他有些焦急! 而后,他深吸一口气,不甘心地吼回去:“她喜欢的是我!” 尹慕寒鬼斧神雕的容颜上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浅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深邃的眸子犀利的看向怀里的乔奕晴,手臂紧了紧她:“亲爱的王妃,你喜欢他吗?” 一直处于震惊的乔奕晴,听到问话,这才回过神,嘴角咧出一抹讽刺:“我还没傻,放着王爷不爱,去爱一个一无是处的将军!” 楚景宸听到乔奕晴的回答,好似虚脱了般,有些摇摇欲坠。 她竟然不喜欢他了!!! 她喜欢上荣亲王了??? 不,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曾经,她爱他,爱到愿意为他去死,不可能这么快变心的。 乔奕晴一定在气他! 楚景宸自欺欺人的不愿去相信,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尹慕寒闻言,好似心情很好,冷硬的脸蛋有了缓和的迹象,声音也愉悦不少:“好,本王喜欢这个答案!” 乔奕晴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心惊,银发怪物捧她的场已经够让她震惊了,他竟然说她是他的心爱之人。 确定说的是她? 他们不是敌人吗? 要知道,他可是整天冷着脸对她威胁利诱,浑身透着危险的定时炸弹,这下是神经错乱了? 感受到乔奕晴怪异的视线,尹慕寒冷然的嘴角隐隐勾起:“既然王妃爱本王,今晚洞房可好?” 听到这话,乔奕晴顿时怒目圆睁,低吼:“少给我蹬鼻子上脸。” 明知道,她故意让楚景宸难堪才这么说的,他还一副当真的模样。 尹慕寒看她炸毛了,不禁心情大好,手臂一收,搂得更紧:“王妃非礼本王,这个仇难道忘了吗?” 被他这么一提点,乔奕晴警钟大响。 最近亲们太不给力了,收藏推荐评论都惨淡啊,菇凉神伤了,泪啊—— 坑深47米 她被非礼了 “今晚,本王要报仇了!” 话落,尹慕寒感受到乔奕晴浑身僵硬,也不再逗她,旋即转过头对着自己船上的仆人点头示意,而后,竟是朝着岸上掠去。 尹慕寒的轻功了得,眨眼间便是带着乔奕晴回到了王府,如一卷风刮过王府庭院,直奔卧房。 “砰砰”两声,卧房房门被一股猛力撞开。 乔奕晴还来不及出声,便是被他一把扑倒在床,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靠,你敢来强的?”乔奕晴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尹慕寒一把按住她,嘴唇一掀:“你是本王的王妃,不该履行妻子的义务吗?” “你非礼了本王,不也是用强的?” 乔奕晴回想起在马车上的强吻,心里发虚:“亲了你,你吃亏了吗?你一个大男人,还计较被人非礼,害不害臊!” 尹慕寒不置可否,眉头一挑,低头凑近她,“那本王临幸本王的王妃,更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王妃为何生气啊?” 乔奕晴被堵得没话说,盯着他褐色眸子,有些发寒。 也许是被她看得有些情动,尹慕寒目光黯了黯,视线变得炙热起来。 乔奕晴感受到他的变化,暗道一声不好,奈何,还来不及抽身。 一双手臂便是不规矩的环过来将她紧紧拥住。 只见一头银发如缎子般未束,流泄而下,长眉入鬓,一双眼睛似醉非醉,长睫漫不经心的掩着眼珠,若美玉雕成的俊脸一点点靠近——靠近——再靠近! 尹慕寒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着,呼扇呼扇的特别诱人,他的唇很柔,很嫩,泛着水润的光泽,就像诱人的水果,邀人品尝。 乔奕晴像是中了魔,竟然忘记反抗。 就在她出神之际,那张被多少雌性生物觊觎着的嘴唇轻轻地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乔奕晴震惊地浑身一僵,睁着眼睛,神色带着几分惊恐。 白皙的脸蛋轻轻触碰到她的脸上,犹如丝绸般的柔滑,这才让她领会到肤若磷脂的真谛。 尹慕寒看到乔奕晴没有反抗,更是得寸进尺地撬她牙关。 被他这么一整,乔奕晴顿时清醒过来,气得张嘴咬住他不听话的舌头,模糊不清的音节顿时嘣了出来:“先站唔拼一,要死一!”(想占我便宜,咬死你!) 尹慕寒轻抽一口冷气,深邃的眼眸霎时睁开,也许是情潮被阻,此时黑了一脸。 他气场不怒而威,奈何舌头却是被乔奕晴咬在嘴里,场面滑稽地有些诡异。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脸怒容,乔奕晴更是没有放过他舌头的打算,而尹慕寒似乎也甘之如饴地让她咬,拥着她的手没有丝毫动作。 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酝酿下,门外突然响起声音打破了此时的静谧。 “主子,云枫有事禀报。” 听声音,事情紧急,尹慕寒点了下乔奕晴的穴道,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巴霎时一松。 他抽身而退,蛊惑的声音传来:“本王有急事处理,下次再和王妃共度**。” 说罢,他快步转身离去—— ***,还有下次?乔奕晴真想敲开他脑袋看清楚,他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话说,屋外的声音好熟悉—— 坑深48米 王妃逛窑子 翌日清晨,和风送爽,天气大好。 尹慕寒昨晚急匆匆地出府,到现在还没回来。 俗话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现在王府里她是老大。 闺房中—— 看着自家小姐把自己打扮成小厮模样,紫竹欲哭无泪,“小姐,你这是干嘛啊,为什么紫竹要穿男人的衣服?” “不打扮成男人,你能进青楼吗?” “什么?青楼?呜呜呜,小姐,你要把紫竹卖到青楼去吗?”紫竹闻言吓得泫然欲泣。 乔奕晴敲了紫竹一额头,甩她一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球。 “动动脑子行吗,要卖你也是把你打扮地花枝招展的,何必打扮成土不拉几的小厮。我们这是去逛窑子呢!” “逛窑子!!!”紫竹吓得掩住嘴巴,惊呼一声。 长这么大,她从未看过哪个女人去逛窑子,更何况是身份尊贵的王妃大人!!! 乔奕晴换好从尹慕寒那儿搜来的男装,打开一叠折扇,风度翩翩地扇了几下,俨然是个骚包公子。 “哇,小姐,你好俊啊,男装比楚将军还好看,不过比王爷还是差那么一大截。”紫竹看到焕然一新的乔奕晴,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称赞道。 “呸呸呸,楚景宸算老几,拿我跟他比。一大清早就提他的名字,真是晦气。”乔奕晴嫌弃地瞪了紫竹一眼。 “好了,出发吧。”乔奕晴准备就绪,率先出了房间。 这几日她也思考了很久,在陌生的世界里,总得有保障不是,现在她需要重操旧业,发展商业,初来乍到还是从白道开始,免得一来就把这世界整黑了,她还是很过意不去的。 既然是正当生意,当然也要下猛料才行。 所以,她的商业第一枪瞄准了青楼。 这时,只见青楼门口,站了一位绝代风华的俊朗公子,他望了望头顶上的招牌,轻轻呢喃:“红颜苑!” 此刻,他身后的小厮,似是想起什么,一脸愤慨,凑上前说道:“公子,你还记得上次楚将军摆擂台时,出手打人的许兰熙吗?她就是这红颜苑里的头牌。” 只听见俊俏公子“哦?”了一声,眼里划过狡黠,而后轻声道:“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显然,这两人便是乔奕晴和紫竹。 红颜苑的姑娘们看到走进来位俊俏的小公子,一个个眼冒桃心,欣喜地涌了过来。 “哎哟,这是哪位公子啊,长得好生俊俏。” “面孔挺生,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红颜苑吧?” 几个女人将乔奕晴团团围住,搔首弄姿,嘘寒问暖,手帕是那样甩,眼睛是那样眨,浑身都透着淫,荡风骚的胭脂味。 乔奕晴有些恶心地别过脸,不愿去瞧:“本公子第一次来,叫你们红颜苑的头牌许兰熙来伺候着。” 几个女人闻言,微微一愣,不悦的神色顿时爬满纵欲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蛋。 其中一个女子撇撇嘴,一脸不耐,“切,又是个来找许兰熙的,也不知道她哪儿好,之前抢我们生意不说,现在勾搭上了楚将军,那屁股都要翘上天了。” “是呀,那骚蹄子真是好运,简直是狐狸精转世。”其他几个女子也跟着附和,显然对许兰熙有很多意见。 这时,一个半老徐娘快步走了过来,堆满谄笑道:“小公子,你还是找别的姑娘吧,许兰熙正在接待楚将军抽不出身来。” 收藏过百,下午三点还有一更! 坑深49米 我的弟弟比他大! 乔奕晴闻言面色染上讥讽,勾唇冷笑,“是抽不出身还是拔不出来?” 老鸨听言一愣,老脸顿时有些尴尬。 这小公子说话好生猛,闺房之事竟是脱口而出,简直是嫖客中的翘楚啊,连她这个纵横在色,情事业这么多年的老鸨都有了几分汗颜。 乔奕晴不顾老鸨和姑娘们惊讶的视线,一屁股坐下来,悠闲的扇着扇子:“你去告诉她,本公子的宝贝儿比楚将军的还要大,她更是欲拔不能!” 她这话一出,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红颜苑的大厅传开。 周围的人都惊得投来怪异的视线,男人对他大胆的行径非常钦佩,忍不住竖大拇指了,这才是真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