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气年华》 第一回:玩耍童 拜师学艺 第一回:玩耍童 拜师学艺 话说在山东省的南部,有一处湖泊,名叫微山湖。微山湖北连济宁市,南至韩庄镇,全长一百多公里,可谓是一处较长的湖泊。但是微山湖湖面的宽度,并不大,最宽的地方,也不过十公里;窄的地方,也只有三公里左右。微山湖湖水,清澈透明,行帆映影,每年到了夏季,湖内芦苇丛生,藏鸟豪歌;不生芦苇的地方,也是一片绿洲的瑶池,一眼望去,荷叶与荷花相衬,真是美若仙境。 在微山湖的彼岸,也是人才倍出的地方。这里出现过历史上的几个文化名人,如:孔子,孟子,墨子,就连“诗仙”李白,也在史上称为水都的济宁市定居了二十余载;在军事上,也涌现出不少功名显赫的军事家。汉朝一代帝王——汉刘邦,就出生在微山湖的西岸之地:沛县。 却说在微山湖的西岸,有个依湖而立的村庄,名叫徐镇子。徐镇子也是一个不小的村子,村上住有千多户人家,人口不到五千。生活在村庄里的人们,就是半靠湖中捕捞业、半靠种地为生。 在这村里有户人家,主人姓徐,取名徐力民。徐力民出生在一个贫苦人家,父母一共养了他们兄妹四人,他为家中长子,家中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他们兄妹在父母的养育下,一天天的长大成人。 时间不住的流逝,岁月一天天的增长,不知不觉,徐力民已长大成人。他是中等身材,强壮的体格,成为村里出类拔萃的一个青年,无论家务,还是田间的劳动,都算得上一个能手。在他二十五岁那年,在父母的撮合下,找媒人牵线搭桥,给他成了家,娶妻郭春燕。他成家后,起先同父母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后来看着家中成员多,不想再依赖父母,给他们减轻点负担,就想建立一个新的小家庭,和郭春燕一起,自食其力。结果他同郭春燕一商量,也得到了她支持,后来夫妻俩向父母一请示,也得到了他们的同意,接着夫妻俩就从一个大家庭中分开,自立了家门。徐力民自自立门户后,还是一样的能干,一心努力的拼搏,心愿想和郭春燕共同创造出一个乐观的幸福家庭。 接下来,他与郭春燕不怕吃苦耐劳,努力的进行创造,财富也没辜负他俩的努力。他们经过几年的打拼后,家境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不但又建起了称心如意的大家园,还打造了两只大船,做起了湖中捕捞业,在村后又买了几十亩田地,同时发展起农业。这样一来,由于家务繁忙,人手不够,他们就雇用了几个劳工做帮手。 在他们自立门户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郭春燕十月怀胎,产下一子,取名徐优进。徐优进这个新生命诞生后,徐力民和郭春燕边抚养儿子一天天的长大,边继续努力创造着家园。 时间很快几年过去。这一年,徐优进已八岁,长到一米多的个头,人长的挺扎实,还又聪明伶俐,而且在个性上,还有点比较顽皮。他小小的心灵,时常喜欢出家门玩耍,除刮风下雨外,每天只要吃过早饭,就去外面找小伙伴们玩,打打闹闹,做各种游戏。有时从吃过早饭出家门去,在外面和小伙伴玩高兴了,中午饭都顾不得回家吃,一直和小伙伴玩到太阳平西时,玩足了性,才回家。而徐力民和郭春燕一心忙于事务,也是夫妻爱子有佳,就由着他的性子,没有多加管教。再说了,他是一个小孩子,贪玩心大,又是不该管教的年龄。 就在这年的夏天,天气特别的炎热。这一天,天气特别的晴朗,太阳从东方升起。徐优进和爸爸妈妈一起吃早饭,他吃过饭后,把碗筷往桌上一放,也不向爸爸妈妈打一声招呼,就跑去外面找小伙伴们玩耍去了。 这时徐力民和郭春燕还在吃饭,都眼看着他向外跑,就知他这是又到外面找小朋友去玩。郭春燕就在后面嘱咐了一声:“你别在外面和小朋友淘气!”徐优进嗷的一声,也没回头,就跑出了院门外。 再说崇山少林寺有个俗家弟子,名叫郑得山。郑得山进了少林寺习武,就被名远大师看中,收在他的名下,成为他的一个得意弟子。名远大师是少林寺里的主持,自郑得山成为他的名下弟子后,在他传授郑得山的武功上,那是用尽了心血。他把自身的内家拳法,倾囊而出,都传授给了郑得山。崇山少林功夫的内家拳法,主要以大红拳为主,此拳法传内不传外,也就是说,郑得山是一个少林内家拳法的传人。 日转月移,岁月流逝。这一年,郑得山已是习武有成,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他的少林功夫,已练到了深不可测的程度,而这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时间到了这个年头,郑得山已是人到中年的人了。就在这一年,郑得山觉得待在少林寺中,有点乏味,就想离开少林寺,下山去享受一下外面的大千世界。 这天,郑得山去见名远大师,把自己的想法,说与他听,希望能得到允许。名远大师听后,沉默了一阵子,他的心意不愿让郑得山下山,就郑重其事的说:“我劝你还是留在少林寺罢,取法号,剃度为僧,从今以后,忘掉尘缘。我知道你还藏有为家人报仇的心思,这一次下山,要去了解此事,劝你不要再去招惹所谓的仇人了。”明远大师提起郑得山的仇人,这是郑得山自进少林寺以来,一直藏在内心的事,他只向名远大师一人透露过,其他少林弟子,一概不知。 原来,郑得山过去也是书香门第,老家住在香杨县的永明镇,家中是扬名一方的富户。在离永明镇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高山,名叫高峰山,在高峰山上,藏有一伙打家劫舍的山贼,他们这年打听到了郑得山的家境,就动了心。这一天,这伙山贼就来到了郑得山家中打劫,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这天正巧郑得山出外不在家,才死里逃生,免遭毒手。 事情过去一段时间,郑得山回到家中,他看到完整的一个家,已落的家破人亡,一时傻了眼,等他醒过神来,那是哭的死去活来。后来他处理完家中遇难人的后事,在好心人的劝说下,才摆脱了悲痛。他檫干眼泪,心里愤恨这伙山贼,自己一个平庸之人,又对这伙山贼无奈,就决定投奔少林寺学武,等武功练成,就回头灭掉这伙山贼,为家人报仇雪恨。于是,他就长途跋涉,来到了少林寺,做了一个少林俗家弟子。这一年,郑得山才十八岁。 再说郑得山听了名远大师的话,就是一愣神,他想不到他向明远大师请求下山,会让名远大师联想到这事,就笑着说:“师父,你想多了。我给家人报仇的事,早就忘到脑后去了。我只是想下山去,云游四方,广泛宣传少林精神,大力推广少林功夫。” 名远大师听后,沉思了一会儿,料定他的心意一定,也不能再勉强挽留,然后说:“你这个想法,倒是一件好事。既然你一心下山,为师就不再强留你了。不过,你要记住你的话,在外面不可胡作非为,为少林惹下不必要的麻烦。”郑得山听名远大师答应他下山,心里一阵高兴,说了声:“谢谢师父的抬爱!徒儿一定记住师父的话。”接着跪了下来,给名远大师磕了个头。 名远大师等郑得山磕过头,又说:“快起来罢!你过去向你师叔和师兄弟们辞个别。”郑得山应了声:“是。”站起身来,就回头走了。 他去见过那些有名望的僧众,向他们辞了行。接着又去了练功房,见过师兄弟,又向他们辞别后,就回头收拾好行李,然后背到身上,又二次来向名远大师辞行后,就转身慢步下山。 众位少林弟子,包括名远大师在内,见他就要离开少林寺了,都是依恋不舍。大家把他送出少林寺外,又目送他下山。 郑得山出来少林寺山门,向大家挥手道别,就动身一路直下崇山走。等他下来崇山,想到的第一件要做的事,还是去找仇人报仇。他心里想:“常言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家人的大仇不报,心里不安!”又想到在少林寺向明远大师说过的话,觉得对不起师父,就默默地在心里请师父原谅!这时他辨认了一下来路,就直奔家乡的方向走去。 郑得山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这天就来到永明镇。等他来到了自己的家址一看,见偌大的一座庭院,已经荒废;房屋失修坍塌,地上长满了荒草。他看到自家好好的一个家园,如今变成了这种光景,不仅一阵心酸,几滴热泪涌出眼眶,这又加激起了他对山贼的仇恨之心。他抹了把眼泪,就转身向高峰山走去。 高峰山离永明镇不足二十里的路程,他用了不多长时间,就来到高峰山脚下。他抬头往山上看了一眼,见此山并不算高,没有什么起眼的高峰,有的山头高度,只不过比一般的小山头高了点而已。由于山上树林很密,并看不到山贼的窝点,就心想:“不就是高峰山吗!我就是踏遍整座山上,也要找到这伙山贼,为家人报仇。”他心里这么想,就提起精神,施展起轻身功夫,抬步往山上走。 他上来山后,费了好大的工夫,终于找到了这伙山贼的窝点,却只见山寨不见人。他在房前院后找了个遍,也没见到一个山贼。他心里纳闷,心想:“好好的一个山寨,怎么一个人影都不见了呢!莫非他们又下山打劫去了?”心里想到这里,又替别人担忧起来。他想到这伙山贼洗劫他们家的惨状,不仅心里一寒。这时他心里动了恻隐之心,恐怕这伙山贼再给别人家造成灾难,就决定下山找到这伙山贼,阻止他们作恶,就又快步下山走。等他急急忙忙的下来高峰山,见人一打听,才知这伙山贼早被官府剿了,山上留下一座空的山寨,成为上山的人们躲风避雨的地方了。 郑得山听到山贼被官府清剿的喜讯,心里松了口气,苦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气,心想:“看来是我下山晚了,不能亲手宰了这伙山贼,为家人报仇。”不仅心里有点惭愧的感觉。此刻,他又转脸看了眼永明镇的方向,觉得那里也没了他的牵挂,一时心里又想起临下山时,他在名远大师面前许过的话,又心想:“就该去做我该做的事了。”想过,也就转身离开了高峰山。 他离开高峰山后,心里很茫然,此时此刻,他又不知自己该去何方,转而一想:“天地之大,任我所游。”也就不择方向的迈步往前走去。他一路夜宿昼游,每到一处地方,边宣传少林精神,边游山观水。 时间不住的往前流逝,他也不停的往前游。这时也不知他云游了多久,走过了多少个地方,走来走去,这一日,就来到了微山湖畔。此时正是盛夏。 夏季的微山湖内,芦苇从生,又是到处荷花盛开,不是片片绿州,就是处处花海。郑得山被这里的景色所吸引,一时就沿着湖岸,观看起湖内的风景来。湖岸也是绿草成茵,一条挡水坝,卧龙似的顺着湖岸,伸向远方。他边观赏着湖景,边沿着湖岸往前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徐镇子外的湖岸上。 这时正是当天的中午,列日当头。郑得山走在湖岸上,由于天气炎热,身上流汗过多,他感觉口渴了,就停下来脚步,想就地歇一时,顺便喝点水,解一下口渴。等他停住脚步,用手拿起腰间的水葫芦打开盖时,却发现葫芦里没有水了。他叹了口气,无奈的一笑,反手又把葫芦盖拧上,又放回了腰间。 葫芦里没有水喝,他又口渴的厉害,感觉嘴巴干涩的苦味,实在熬不下去,就想喝点湖水,暂时解一下渴。他转脸看了眼湖边,见此地正是一片芦苇荡,长势特别的茂盛,而且现在又是炎夏,湖水由于烈日的蒸发,水位下降,湖边只看到芦苇,却是看不到水源。他又见芦苇荡中,淤泥很深,要想喝到湖水,需赤脚趟着淤泥往里走上一阵子,才能喝到湖水。他看过之后,觉得芦苇荡中的淤泥难趟,再说了,自己初来乍到,又摸不清芦苇荡里的情况,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时他转脸发现了徐镇子紧挨湖岸,心想:“我就去这村庄里,向村里人讨点水喝。解了口渴后,再回到湖岸上,接着往下欣赏湖内的景色。”于是,他就转身下了湖岸,迈步走向了徐镇子。 他来到徐镇子村口,就往村里看了一眼,见偌大的村子,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街。由于现在天气炎热的缘故,街上不见有走动的人。他沿街往村里走了一阵子,这时看到路旁一块空地上,有几个小孩子在玩“老鹰追兔子”的游戏,他们也不怕太阳的暴晒,个个热的满头大汗,在不停的玩耍。这几个小孩子当中,有个小男孩把两只胳膊驾起,做着老鹰捕食的架势,在追前面的另一个小男孩;这另一个小男孩,就学着兔子奔逃的样子,背着老鹰东躲西藏的往前跑。靠边还站着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他们站在原地不住的拍手叫喊:“兔子,快跑。老鹰,快追。”这是在为做着游戏的小朋友大气。其实,就是徐优进和他的小伙伴,这个做老鹰的小伙子,就是徐优进,自他吃过早饭,跑出家门后,就一直和这几个小朋友玩耍。其他几个小孩子的年龄,都与徐优进相仿。 郑得山一时看得有点入了迷,不由的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往事,心里感到心酸。他驻足看了一阵子,左看右看,看到这个做老鹰的小男孩的体质很好,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就想收他做徒弟,传他武功的念头,心想:“这个男孩这么好的体质,是块练武的好料子。我就收他为徒,把自己的一身功夫传授给他,将来让他在这一带地区,把少林功夫发扬光大。”他想过这个念头,就迈步走向几个小孩子。 等他来到几个小孩子近前,就停住了脚步,没有上前打断几个小孩子做游戏。他站在原地,就满脸笑容的看着他们继续玩耍。这里徐优进和小伙伴们正玩的开心,忽地见近前来了个陌生人。一时他们就停下来做游戏,都把眼光看向了郑得山。 郑得山看到他们停下来玩耍,又显得有点害怕的样子,就笑着说:“小朋友,你们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是来看你们做游戏的。你们接着玩。”不论他怎么劝说,徐优进和几个小伙伴也不再做游戏了。 这时徐优进眼看着郑得山,就天真的问:“你是谁?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不认识你?”郑得山听他一连串的问话,觉得他很聪明,心里更加喜欢,就笑着说:“我住的家,离你们这里很远,你们不知道那地方。你呢!你家住在这村里,哪个地方?”徐优进听了,只是眨巴着眼睛,不住的看着郑得山,并不回答他的话。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小女孩抢着说:“我知道。我来告诉你。”这个女孩,名叫娜娜,和其他两个小男孩,都与徐优进家离的不太远,一个名叫小健,一个名叫明明。这里娜娜刚要接着说下去,却被徐优进阻止说:“别告诉他,他不是好人。”娜娜也就住嘴不说了。 郑得山一笑,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就说:“你们看清楚一点,我像是坏人吗?”徐优进几人就是不回答他的话,只是惊疑的目光,看着他。他见几个小孩子并不理会他,转念一想:“这也难怪几个小孩子害怕,他们根本没有见过少林弟子的穿戴,所以,就误会了他。”接着又想:“要想收下这个小伙子做徒弟的话,就必须去他家见到他的家长,与他们商量此事。”他又考虑到这个男孩不会直接带他去他们家,就心生一计:我就生法骗一下这个男孩,让他带我去见他的家长。 这时他见徐优进正疑惑的看着他,就抬手指着徐优进说:“嗷,对了!我是你家亲戚,今天是来你们家串门的。你如不相信的话,就带我去你们家,等见到你爸爸妈妈后,就明白了。”小孩子好骗,一骗就成功。徐优进听后,信以为真,就转身往家里跑。郑得山见他跑走了,心里一高兴,就跟在他身后,追着他走。娜娜,小健和明明,都像看游戏一样,也随在郑得山身后走。 徐优进一路跑进了家门,又不停步的往里跑。他是一心要见他的爸爸妈妈,向他们报信。这里郑得山眼看着徐优进进了一家院门,就在后面紧走几步,也跟着进了院门。娜娜,小健和明明见徐优进带人进了家门,都跟到院门前,却没有跟进院里,也就一哄而散,各自跑回自己家里去了。 再说徐优进进了家门,又一直跑到后院,来到了房里。他见到爸爸妈妈都在房里,就大声说:“爸爸,妈妈。咱们家来亲戚了。”徐力民正手捧一本书翻阅。郭春燕在聚精会神的做着针线活。两个人一听家里来了亲戚,都是一阵心喜。他们也没问徐优进是那里的亲戚,一个放下手里的书本,一个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就站起身来,动身往外迎。 徐力民和郭春燕迎到房门外,郑得山也来到了房门前,三个人碰了面,各自止住了脚步。徐力民见到郑得山,心里一阵惊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却是不认识此人,根本不见有这个亲戚来往,觉得事情有点怪怪的。郭春燕也是一头的雾气,也是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哪一门子的亲戚? 徐力民就回头看了眼徐优进,抬手指着郑得山,就问:“这人就是你说的咱们家来的亲戚?”徐优进瘪着小嘴,看了郑得山一眼,正要开口回答。郑得山就笑着说:“是啊!是我给他这么说的,这不关孩子的事。你们别怪他。” 徐力民又回过头来,审视了一眼郑得山,见他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身僧衣,矫健的身材,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赤红面皮,看上去人有几分风度,就脸无表情的问:“你是什么人?怎么骗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这话让郑得山有点尴尬,就向他们解释说:“我是一个少林俗家弟子,云游四方,来到了微山湖畔。我在湖岸上,看微山湖的景色,感到口渴,想来你们村里讨点水喝。我刚才走在街上时,看到你家儿子体质不错,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就想收他为徒,教他武功。我想来你们家,与你们商量一下,又不知你们家的住址。其实,你们的孩子很聪明,当我向他问明你们家的住址时,他却不愿意告诉我。所以,我就生心骗他一计,他就带我来见你们了。有失礼之处,请您见凉!”话后,就向他们一笑。 徐力民听了郑得山的话,心里的谜团,也就消失了,表情也变得和善了。他听到来的是少林俗家弟子,也不怠慢,赶忙把郑得山往房里请,并说:“原来是大师来到了家中!快房里请。”郭春燕也改变了态度,跟着说了句:“大师就房里请罢。”郑得山也不客气,就迈步往房里走。徐力民夫妻见郑得山进房里走,他们也转身回房。徐优进瞪着两只小眼睛,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见大人们进房里走了,就拽着郭春燕的手,跟着进房来。 大家进房后,郑得山没等徐力民夫妻给他让座,就主动走到房屋的后堂(就是房后墙,直对房门口的地方),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徐力民见郑得山坐了下来,自己也找了个座位坐下来。郭春燕走到徐力民身旁,把徐优进的手,递到他手里,然后去给郑得山泡茶。等她一杯茶泡好,回头递给了郑得山,并说了声:“大师喝茶。”就回头来到了徐力民身后,他们一家三口人站在一起,就像照全家福像一样。 这时,徐力民看了眼徐优进,又回过头来,眼看着郑得山问:“大师来我们家的意思,就是想收小儿为徒,教他练武吗?”郑得山向他一点头。 还没等徐力民说话,徐优进听后,却向他嚷嚷着说:“爸爸。我不练武,我要跟小朋友一块玩游戏。”其实,徐优进根本不知练武是怎么一档子事,他就知道和几个小朋友一块玩耍,特别的开心。 郑得山听后,他知道小孩子都挺幼稚,贪玩心大,觉得自己该露一手功夫,给他看看,才会吸引他,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抬头瞟了眼房顶,就慢步来到房梁下,笑着向徐优进说:“小朋友,你看一看,我这样的游戏,好玩不好玩?”说完这话,就活动了一下筋骨,弹了几下腿,接着一个“旋转身”跃上了房顶,又轻轻的落脚到了房梁上,随即向徐优进摆手一笑,然后轻身跃下身来,稳稳的站在地上。就面对着徐优进问:“小朋友,这样的游戏好玩吗?” 徐优进见了,非常高兴,觉得这样的游戏,太好玩了,就向郑得山回答说:“好玩。”郑得山一听,觉得有门路,就接着问:“你愿意学吗?”徐优进高兴的手舞足蹈,回了句:“我愿意学。” 徐力民见郑得山展示了这一手少林功夫,料想此人武功高强。但他对徐优进的未来,心里也就有安排,是想让儿子从文不从武,所以,他对武术不感兴趣。他沉默了一会儿,就抬头眼看着郑得山,有点难为情的说:“大师,小儿的人生,我想让他学文,看他能不能为祖坟上添光,并不愿让他习武。” 徐力民这想法,让郑得山听后,心里有点惊讶!就不以为然的说:“习武有什么不好?习武也可以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习武还能惩恶扶善,保护自己的家园。”说着话,他回身坐了下来。然后接着又说:“那好,既然你想让你儿子学文,我也可以同时教他学文,那就让他边文边武好了。”郑得山这是铁了心的要收徐优进做徒弟。 徐力民觉得郑得山有点强人所难,勉强一笑,就说:“原来大师能文武兼备!”郑得山说:“怎么不能?我以前也是书香门第出身。”徐力民听后,就是心里一奇,就感叹的问:“原来大师还有一段光彩的家史?”郑得山说:“那当然。”接着就把自己家的家境和遭遇,说给徐力民和郭春燕听······ 郑得山把自家的故事讲完。徐力民听后,就同情的说:“原来大师身上还有不幸的家史”郑得山说:“是呀!那时我眼看着家人被杀,财物被抢,却是无力去惩罚那些恶人。后来我才想起奔少林寺学武,为家人报仇雪恨。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起初我要是练成武功的话,就能有能力保护家人了,家中也不会遭这一场劫难。再说了,练武又能强身健体,又何乐而不为呢!” 徐力民在郑得山的诚心说服下,就动了心。他想到他们夫妻辛辛苦苦赚得了这么一点家业,在这兵荒马乱的时期,就得需要有一个有能为的人,来守护这份财产,让儿子习武,也是一件好事。他就转脸看了眼郭春燕,想争取她的意见。郭春燕没有说什么,她是一个很随和的女人,平时徐力民决定了的事,只要是对的,她都是言听计从。在生活中,在他们夫妻间,有一种夫唱妇随的默契。徐力民见郭春燕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就回过头来,眼看着郑得山,心里还是一时拿不定主意,慢吞吞的说了句:“这······” 郑得山见他这样犹豫不决,就说:“你别吞吞吐吐的了!你们的儿子如拜我为师,跟着我习文练武,将来会有出息的。再说了,要不是我看上你们儿子的体质好,是块练武的好料子,不然的话,你们抬轿子去请我,我还不来呢!” 徐力民听了这话,笑了笑,觉得郑得山也是用心良苦,就说:“既然大师这么说了,那么,我们儿子的未来,就托付给你了。”说完,又转脸眼看着徐优进说:“儿子。你想学大师的游戏,就快点过去,给大师磕头拜师父。” 徐优进没有听明白他们的话,转脸眨巴着眼睛,眼看着郑得山,却是没有动身。郑得山听徐力民催着儿子就要向他磕头拜师,忙阻止说:“依我说,还是等一时罢!向我拜师的事,也不能这样草率。咱们得选个日子,摆上香案,焚上香,才能让小朋友向我行拜师礼。”徐力民听后,只好笑着应了声:“是。” 话刚落音,徐优进又嚷嚷着说:“我不一个人学游戏,一个人不好玩。我要和伙伴们一块学游戏。”徐力民觉得有点难为情,心想:“大师只说收你一个人做徒弟,没有提到他们,这该怎么向大师说呢?”想过,就抬头看了眼郑得山。郑得山心里明白徐力民投来的眼光,他又见过和徐优进一起玩的几个小孩子,也就一口答应说:“那好!一个也是教,几个也是教,我把他们全收下了。”话后一笑。徐优进很开心。徐力民和郭春燕也是高兴。 这时郑得山就想让徐力民去通知其他几个小孩子的家长,可又不知道他的名字,就说:“咱们说了半天的话,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徐力民笑着答:“我姓徐,字,力民。孩子的妈,名叫郭春燕。”接着又反问了一句:“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郑得山笑了笑,点了下头,就说:“我叫郑得山。以后,我就称你徐先生。”徐力民说:“这样诉不敢当!以后大师还是叫我力民罢。”郑得山觉得这样也好,接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就称你力民。”顿了顿,又接着说:“力民。我刚才已见过那几个和你儿子一起玩的孩子了,他们都很活泼。你去把他们的家长叫来,孩子拜我为师的事,也得给他们打声招呼,大家都同意了,再共同商量下一步的事。” 徐力民问:“现在去吗?”郑得山说“是。”徐力民应了声:“好。”随即又转脸看了眼郭春燕说:“娃他妈,你就辛苦一趟罢,去把和儿子一块玩的几个孩子的家长叫来咱家,就说有事与他们商量。”郭春燕也知道平常和儿子一块玩耍的几个小孩子,她听了徐力民的话,又把徐优进推给徐力民,就动身向外走。 郭春燕走后,徐力民又问郑得山说:“大师,你收小儿为徒后,我该怎样安排?”郑得山说:“没什么不好安排的!有块宽敞的空地,作为练武的场地;有两间空房子,一间留给我休息住宿,一间作为学堂,这样就行了。我也没有特别的要求。” 徐力民心里很满意,就说:“这就好办了,既然大师这么说了,我就实话实说了罢。在我们村后,有一片空地,是每年小麦熟了,我用来收粮打场用地;那里还有三间房子,有一个是单间,其它两间是通的。大师不嫌弃的话,就把那里派上用场。”郑得山点了点头,便说:“那就足够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郭春燕叫来了几个孩子的家长。他们都与徐力民相仿的年龄,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又是与徐力民距离不远的邻居,现在不是忙季,大家都在家里闲待着。郭春燕一到他们家,把原委给他们一讲,都想过来了解一下,也就跟着郭春燕来了,顺便也把刚刚回到家的孩子带了过来。 大家一进房,郭春燕就抬手指着郑得山,向他们介绍说:“这是我给你们说起的大师。” 几个孩子的家长听了郭春燕的话,都看了眼郑得山,又向他寒了几句,就各自找了个板凳坐下来。他们这种随意的表现,大家都是与徐力民混的熟了的缘故。这里郑得山观察了一遍几个孩子的家长,向他们一点头,又是向他们一笑,一时也就没有说话。 徐优进不管那些事,他见小伙伴们都到了,就甩开徐力民的手,向他们走来。他首先来到娜娜面前,伸手拉起她的手,就要和小健、明明一块出去玩耍。郭春燕见了,就阻止他们说:“你们给我站住,以后不能再任性出去玩了。你们拜了师父,就得乖乖的听话。”徐优进听了郭春燕的话,就停住了脚步,回头眨巴着眼睛,眼看着郭春燕,有点不情愿的样子,但他没有向郭春燕犟嘴。 郑得山见了这情况,觉得徐优进挺听话,就笑着向郭春燕说:“几个小朋友想出去玩一会儿,就让他们再自由的玩一天罢,等以后开始习文练武了,再严加管教。”郭春燕听了这话,一笑,觉得郑得山说了,就不再阻拦他们。接着又向徐优进说:“你们就去外面玩罢,不可以在外面闹气。”徐优进听到郭春燕允许他去玩了,像领了“圣旨”一样,答应了一声:“是。”就高兴的带着娜娜,小健和明明去外面玩去了。 几个小孩子走后,徐力民看了眼大家,就开门见山的说:“现在把大家叫来,是有事与你们商量一下。”话后,顿了顿,又转脸看了眼郑得山,接着说“这位大师想收几个孩子做徒儿,教他们习文练武。你们同不同意?”说完这话,就眼看着大家,等待着大家发表意见。 几个孩子的家长听了徐力民的话,都是沉默了一阵子。一时明明的爸爸开口说:“大师教孩子习文练武,倒是一件好事,只是我们家里穷,拿不起学费。”其他家长也都“嗯,嗯。”两声,随口说:“我们也是。”这是明明的爸爸也说到了他们心坎上了。 郑得山听了这话,扫了眼大家,笑着说:“你们放心罢,学费的事,我是分文不收。只要你们给我安排好住的地方,给我口饭吃,就可以了。我这要求不算高罢?”徐力民就接口说:“大师放心,吃饭和居住的事,我全负责了,也不要他们为难。这事大家不要担心!” 大家听后,虽然心意上过不去,都也无话可说。他们觉得孩子们一直在一块玩耍,现在又一块习文练武,确实是一件好事。又过了一会儿,娜娜的妈妈开始打退堂鼓,她不同意娜娜练武,就说:“我们家的孩子是个女娃,不宜舞枪弄棒的。我看还是免了罢。”娜娜的妈妈是个口直心快、有么说么的中年妇女。 郑得山听了此话,就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说:“这位大嫂,此言差矣!女孩怎么啦?依我看,女孩一样可以练武,一样可以强身健体。等她练好武功,将来走向社会,一样可以除暴安良,而且还能防身保护自己。”娜娜的妈妈本来觉得自己说的是实情,她听了郑得山的一番话,又觉得不无道理,感觉一时无话可答。 郭春燕在一旁劝说:“是啊!大师说的在情在理。妹子,你别再在中间阻拦了,咱别耽误了孩子的未来。”娜娜的妈妈听了郭春燕的话,还是心里拿不定主意。 郭春燕见娜娜的妈妈一时拿不定主意,以为她是在想争取娜娜的爸爸的意见,就转头向娜娜的爸爸说:“岳理兄,你说大师的话,是不是这个道理?”岳理是个憨厚老实的中年人,平常又少言寡语,虽然他与娜娜的妈妈相敬如宾,可他平常都是听从娜娜妈妈的意见。娜娜的妈妈指东,他打东;娜娜的妈妈指西,他去西。他在本村里,是响了名的“妻管严”。他听了郭春燕的话,转脸偷瞧了妻子一眼,却是嘴里吱唔着不敢拿主意。 小健的妈妈在一旁有点沉不住气了,她是一个能言善语的女人,就眼看着娜娜的妈妈说:“娜娜的妈,你就同意孩子练武罢。女孩家练武,也没什么不好呀!等她长大成人后,有了一身功夫,起码不受那些坏男人的气了。”话后,顿了一顿,又接着说“我们决定让儿子拜师学武。”这时小健的爸爸也跟着劝说:“你们夫妻二人就同意孩子练武罢。再说了,他们几个小伙伴平常都是一起玩耍,你们就让他们也一起跟着大师习文练武罢。” 在大家的说服下,娜娜的妈妈才动心。她觉得自己再坚持下去,让别人脸面上无光,就扫了一眼大家,接着说:“既然你们这么说了,我不同意的话,那是面子上过不去了。不过,我同意孩子习文练武,这只是一方面,就是不知我们的娜娜是不是适宜练武?” 郑得山接口说:“女孩家练武,也没什么不适宜的。从古到今,也出现了穆桂英、花木兰等女性英雄。你说是不是?”这话惹的娜娜的妈妈一笑。 徐力民见几位家长决定了下来,就说:“既然大家都同意孩子跟大师习文练武了,如再没别的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了。”话后,又看了眼大家,接着说:“咱们选在明天中午,让孩子们向大师磕头拜师。孩子们拜师的一切事宜和用金,都有我来负责安排。到时你们只管把孩子带过来就是。”说过这一番话,又注重的看了眼大家。他见大家再没别的异议,又说:“大家没有别的事的话,就请回罢。不过,你们别误了孩子明天拜师的事。” 几位家长听徐力民这么说了,都应了声:“是。”,就站起身来,又转身向郑得山打了声招呼,也就一前一后的散去了。郑得山和徐力民、郭春燕,就动身把他们送出门外。 送走几位家长后,郑得山和徐力民、郭春燕又回到了房里。他们还没有坐下来,郑得山就眼看着徐力民说:“力民。你快带我到场地上,看一看,我去观察一下练武场地。”徐力民心里理解郑得山的心情,但他明白那块地方,足够练武场地,就说:“大师,你不用去看了,那地方大着来呢!要说做练武的场地,那是绰绰有余。”郑得山觉得还是自己去看了,心里踏实,就说:“那我也要过去看看,看过后,我好心里有个底。” 徐力民觉得郑得山有点操之过急,就是过去看一眼,也不需立马就去。心里这么认为,但没说出口,便说:“大师别急,你先坐下来,喝杯茶,再去也不迟。”郑得山却是等不的时间,就说:我已喝过茶了,现在也不渴了。如口渴的话,等去看过场地后,回来再喝。” 郑得山说到这话,郭春燕忽地想起再往他茶杯里倒茶。她动身走过来,端起茶壶,就往杯子里斟茶,边倒茶边说:“大师,你再喝上一杯茶去那里看看,也不迟。我来给你斟满。”郑得山一心要去看场地,见郭春燕给他倒茶,就阻止说:“别斟了。还是先去看一看场地为好。”说完这话,就转脸看了眼郭春燕。 徐力民听郑得山执意要去看场地,也不好意思再劝阻了,就说:“大师,你既然一心要去看一眼场地,我这就带你去看看。”话后,站起身来,又说:“大师请!”郑得山向徐力民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动身一前一后向外走。 徐力民家的打麦场,是在靠近徐镇子的北口,此地有两亩地大的一片地方。在打麦场的北边沿口,有三间房子,一间隔开为单间,其余两间是通间,门朝南。单间房,是在每年收庄稼时,庄稼进了场,打出粮食晒干入仓后,留给看管人员的住房;其它两间房,是作为粮仓和放打粮使用工具的用房。 现在这个时间,已是过了收麦子的季节,收过的小麦,已晒干卖掉了,看管人员也不在了,三间房子都空着,房门上了锁,只有几件打场使用的工具存放在房里。打麦场地上,除时常有几个村里的小孩子来这里玩耍一时外,平常很少有人光顾地方了。 再说徐力民与郑得山出来房门,又走出院门,就直奔打麦场来。他们用了不多时,就来到了打麦场,徐力民用手一指场地,向郑得山介绍说:“大师,这就是我的打麦场,这地方做练武场地,你看行不行?场地的周围,也都是我的田地。”接着又指了指场地边上的三间房子,说:“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三间房子。” 郑得山边听徐力民介绍,边左右的环顾视了一下这块场地,觉得都如徐力民所说,也就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眼场地边上的三间房子,便问徐力民说:“那三间房子里,还有东西没有?” 徐力民说:“现在是空着。如咱们使用的话,我让人清理一下就是。”郑得山说:“那好!你就差人把房子清理干净。隔开那个单间房,就作为我个人吃住用房;另外两间房子,就作为课堂和存放练武器械用房。等咱们回去后,你差人到镇上买几张课桌和板凳,放到房子里,然后再买上课本和作业本,放到课桌上,就妥了。练武的器械,咱们以后慢慢的打造。”徐力民点头答了声:“是。” 接下来,他们在场地上聊过一阵子。这时徐力民抬头看了眼太阳,见太阳已偏向了西南,然后就向郑得山说:“大师,你已经把这里看过了,一切吩咐,我都照办就是。如果没有别的事话,咱们就回罢,天都过午了,咱们还没吃午饭呢!” 郑得山也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他重又看了一遍场地,然后满意的一笑,说了声:“咱们回。”就转身往回走。徐力民也就陪伴着他返回。 两个人用了不多长时间,就原路回到家中。郭春燕正站在房门外,在对着院门口张望,她见他俩回来了,就往前走了几步,又关心的向他们打招呼说:“你们回来啦!大师看过那片场地了,觉得怎么样?”郑得山笑着说:“蛮好。”徐力民却问郭春燕说:“午饭做了没有?饭时都过了。”郭春燕说:“早就做好饭了,就等你们回来吃。” 三个人说着话,一前一后往房里走。他们进了房里,徐力民见丰盛的菜肴,正摆放在房中央的饭桌上,弥漫着的菜香,透入心腑,另人心旷神怡。这时徐力民扫了眼房里,不见徐优进在家里,就问郭春燕说:“孩子呢?”郭春燕说:“又出去玩了!大师让他们再自由的玩一天,那就由他去罢。” 徐力民又关心的问:“他回家吃饭了没有?”郭春燕笑着说:“小孩子就是不能饿着肚子,他是来家吃过饭,又跑出去的。” 他们说话间,袁婶端着洗手水,走进了房来。袁婶是徐力民聘来的佣人,五十多岁的年龄,个头不高,身体胖嘟嘟的,是一个会说善笑的女人。她端着水盆一进门,就笑着说:“洗手水来了,客人和东家快洗手罢。午饭时间都过了,你们还饿着肚子呢!”说着话,她已走进了房里,把水盆放到了地上,然后又站立到了一旁。 徐力民没有理会袁婶的话,等她话一落音,就问:“袁婶。你还没有吃饭?”袁婶笑着说:“还没有呢!这事不慌,等东家和客人吃过饭,我再吃饭,也不迟。”徐力民说:“你不用等了,这里有菜饭,让孩子的妈端上几样菜,再拿点饭,给你送到其他房间里去吃罢。等你吃过饭,就到打麦场里去,把那三间房子,打开房门,全部给打扫一下,然后再把那片场地打扫一下,准备明天派上用场。”话后,转脸又吩咐郭春燕说:“你端几样菜,拿点饭,给袁婶送过去。”徐力民没有让袁婶一块吃,是觉得郑得山是新客,没有让她同时吃。再说了,袁婶吃过饭后,还有任务去做,怕耽误了时间。 这里郭春燕还没来得急回答徐力民的话,袁婶忙阻止说:“东家,不要少夫人多麻烦了。厨房里还有剩下的饭菜,我这就过去吃。等我吃过饭了,就去打扫房子和场地。”说完这话,她把手里的毛巾反手递给了郭春燕,然后转身去了厨房。袁婶去厨房吃过饭,自去打扫房子和场地,不必细说。 却说徐力民见袁婶走后,就回头向郑得山说:“大师,你洗洗手,咱们吃饭。”郑得山不再客气,向徐力民点了下头,就走到水盆前,蹲下身来,洗了把手,然后又站起身来。郭春燕把准备好的毛巾,又给他递过来。他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又把毛巾反手递给了徐力民。徐力民接过毛巾后,抬手搭在肩头上,接着走到水盆前,弯腰在水盆里洗了把手,又直起身来,从肩上拽下毛巾,擦了擦手,就随手又把毛巾递给了郭春燕。 郭春燕接过徐力民递过来的毛巾,就随时端起水盆,向房外走。她走出房门外,把水泼到了院子里,又把水盆放到了地上,接着把毛巾搭到了晾衣物的绳子上,就又回到了房里。 此刻,徐力民已拉着郑得山走到了饭桌旁,安排他坐了下来。一时郑得山见郭春燕回到了房里,就客气的说:“妹子,你也坐下来,大家一块吃饭罢,看你忙上忙下的,也该歇一歇了。”郭春燕一笑说:“大师。你就别客气了,饭都快凉了,你们就赶紧吃罢。我刚才吃过饭了,是在孩子吃饭时,跟着吃了点。”其实,郭春燕并没有吃过饭,他这是害羞,思想有点老旧,不好意思与陌生男人一同吃饭。 徐力民就笑着向郑得山说:“大师,不管她了。咱们吃。”说着话,就拿起酒瓶,给郑得山往酒杯里倒酒。郑得山一笑,也没有再向郭春燕说什么,就回头眼看着徐力民给他往酒杯里倒酒。这里郭春燕又泡了两杯茶,回头来到饭桌前,一杯送到了郑得山面前,一杯又递给了徐力民,然后向郑得山说:“大师,你们就一块吃饭罢,粗茶淡饭,也别怪意!我去外面看孩子去。”话后,也就转身向外走。 郑得山一点头,眼看着郭春燕向房外走的背影,心里很赞成她的言行举止,夸她是个品德兼备的少妇人! 这里徐力民已把一杯酒斟满,又送到了郑得山面前,便客气的说了句:“大师,请您喝酒。”然后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郑得山听徐力民劝他酒,这才回过神来,一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心里埋怨自己走了神。这时他见徐力民送到面前的一杯酒,就端起酒杯,与徐力民的酒杯,共同碰了一下,两个人同时一饮而尽。 他们一杯酒下肚,放下来酒杯。徐力民又拿起酒瓶继续斟酒,边斟酒边说:“大师别再客气了!以后在我家里,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话后,就给郑得山斟满了酒杯,又接着给自己斟。 郑得山说:“我走出少林寺的山门后,家又没了,如今也是无处可归的人了。我在这里收徒传艺,一是让少林功夫发扬光大;二是今后我也有了落脚之处。”徐力民听了这话,诚恳的说:“是是是。大师如不嫌弃的话,以后这里就是大师的家了,您的晚年,就在我们家里安度。” 郑得山听后,高兴的一笑。此间,徐力民也把自己的杯子斟满,他放下酒瓶,边端起酒杯劝郑得山喝酒,边说:“大师,我是认真的!”郑得山听了这话,觉得刚才自己的一笑,让徐力民有了误解,忙说:“那当然!我也不是与你说笑。”话后,两个人开心的一笑。 接下来,两个人边喝边聊,先聊徐优进几个小伙伴以后学文练武的事,接着又聊了些郑得山的人生经历。一直到了傍晚,郭春燕带着徐优进回到房里,两个人还聊的余兴未消。 这里徐优进一进房里,就甩开郭春燕的手,走到了徐力民的身旁,亲昵的叫了声“爸爸。”就显出小孩子家贪吃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郑得山眼看着徐优进垂涎欲滴的样子,欣喜不打一处来,笑着说:“小朋友。你爱吃什么菜?就自己拿起筷子夹了吃。” 徐力民心喜,忙抬手指着郑得山,便向徐优进说:“快叫师父。”徐优进转脸看了眼郑得山,没有作声,还是显出有点生疏的样子。郭春燕也在一旁劝说:“叫呀!快叫师父。”却是也没有激起徐优进叫师父的意思。郑得山看他特别有意思,就笑着说:“不叫就不叫罢,不过,等到明天拜过师父后,你可得板板正正的叫我师父了。”说完这话,就是高兴的“哈哈”一笑。 他们正说笑间,袁婶从外面走进房来。她一进门,就笑着说:“你们干么这样难为小少爷呀!他是年龄小,还有点想不开。”说着话,人已走进了房里。徐力民听到袁婶的话声,转脸看了眼她,接着问:“袁婶,房屋打扫干净了?”袁婶说:“打扫好了,我顺便也把床铺铺好了,我还把场地全部打扫了一遍。”徐力民感激的说:“那就好!辛苦你了!”袁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忙说:“你看东家说的,这还不是我应该做的嘛!” 徐力民一笑,接着看了眼郭春燕,便说:“现在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饭菜也冷了。你快端去厨房里,热一热,回头和袁婶一道吃饭罢。我和大师再喝几杯酒,我们还没聊够呢。”郑得山摆了下手,客气的说:“算了算了。我的酒量差不多了,等饭菜热了,大家就一道吃饭。” 这里郭春燕听了徐力民的话,忙走到饭桌旁,从桌上端起两盘菜,回头向外走。袁婶也慌忙走过来,也是从桌上端起两盘菜,回头去厨房走,边走边说:“东家,以后就这样的事,你就支会我一个人干,就是了,就别再让夫人干了。”话结束时,人已走出了房门外。徐力民也没答话,只是眼看着袁婶和郭春燕端菜去厨房。 郑得山见她们忙着去热菜,就把徐优进从徐力民身旁,伸手拉到自己的前怀里,热乎乎的样子,问长问短,还问徐优进是不是爱学更多的游戏?徐优进答应了一声:“愿意。”徐力民就回头看着他们聊,也不插嘴说话。时间不大,袁婶把热好的菜,从厨房里端来送到了饭桌上。然后,她又从桌上端起冷了的其他菜,往厨房里去。 一会儿的工夫,郭春燕和袁婶把饭菜热了,又全都端到了饭桌上。徐力民让袁婶和郭春燕坐下来,一块吃饭,这时他又随手拿起郑得山的酒杯,要给他斟酒。郭春燕也不再害羞,就和袁婶一块坐下来吃饭。郑得山正和徐优进聊的高兴,见徐力民又要给他斟酒,就伸手把自己的杯子夺过来,并说:“不喝了,不喝了。我的酒量喝足了。” 这里徐力民拿起酒瓶正要倒酒,见郑得山抢去了杯子,却是还要劝他接着喝,就说:“大师,先让孩他妈和袁婶吃饭。咱们再接着喝几杯,然后再吃饭。反正今天没有别的事情做。”郭春燕也在一旁劝酒。袁婶也跟着劝。只有不谙世事的徐优进,傻呆呆的看着他们你言我语,却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郭春燕边劝郑得山喝酒,看着徐优进在他怀里碍事,就伸手把他拉到自己前怀里。无论他们怎么劝,郑得山坚持不喝了,他眼看着大家都在劝酒,便说:“不喝了,我的酒量,就这么多。再说了,喝酒的时间,以后多着呢!来日方长。”他看了眼房门外,见外面夜幕逐渐的拉开,又说:“现在天色已晚,明天还有事情要做。等大家一块吃过饭,就准备休息罢。” 徐力民见郑得山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劝他酒了,便说:“既然大师不肯喝了,也就算了。咱们一块吃饭。”话后,就伸手在桌上拿了个馒头,回头递给郑得山。郑得山抬手接过馒头,就大口扁腮的吃起来。 大家吃过饭,郭春燕和袁婶收拾过饭桌,徐力民又吩咐袁婶去了趟木匠铺子,也就让她直接回家去了。郭春燕又泡了两杯茶,分别递给了郑得山和徐力民,就带着徐优进进内房休息去了。徐力民和郑得山喝过茶,又聊过一阵子,徐力民就把郑得山送到袁婶打扫过的房子里休息。一夜无话。 时间到了次日,徐力民一早起来,就开始张罗起几个小孩子拜师的事。一时小健的爸爸妈妈带着小健;明明的爸爸妈妈带着明明;娜娜的爸爸妈妈带着娜娜,都一早过来帮忙。徐力民该出钱的出钱,买了桌椅板张,买了书籍,买了香烛果品,又买了万头响鞭炮,还特地让人备了一桌酒席。天不到中午,一切准备妥当,就等时辰一到,几个小孩子开始行拜师礼。 几个小孩子拜师的地点,就设在场地上。村里的男女老少闻讯赶来,大家都是凑到这里看热闹。 又过了不多时,眼看着太阳当午。徐力民看着时辰到了,就喊了声:“现在时辰已到,几个大师的徒儿,开始行拜师礼!”话后,就有人点燃了香烛。徐力民把郑得山安排到供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来。郭春燕就把几个小孩子安排站成一排,准备指挥着他们行礼。村里来看热闹的人,把几个小孩子围的风雨不透。 就在大家热火朝天时,徐力民大声宣布说:“拜师行礼,现在开始!第一项:鞭炮轰鸣。”话音一落,就有人点燃了场外的鞭炮。一时场外的鞭炮声,震耳欲聋。在鞭炮声想起的热闹气氛中,就听徐力民又大声说:“第二项:新入门弟子给祖师爷磕头!”郭春燕听后,就吩咐几个小孩子跪下来,对着香案就要磕头。就在几个小孩子的第一个头,就要磕到地上时,却听郑得山阻止说:“你们且慢!”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说解。 第二回:苦练功 学艺有成 第二回:苦练功 学艺有成 话说几个小孩子行拜师礼,当他们第一个头就要磕到地上时,却被郑得山出言阻止。郭春燕忙叫几个小孩子停下来。徐力民不知原因,就问:“大师,怎么啦?”郑得山说:“这第一个头,不能先给祖师爷磕,先要拜天拜地。”徐力民听了一笑,便又说:“第二项:拜天拜地。”郭春燕就指挥几个小孩子磕下了一个头。 第二项结束,徐力民又宣布第三项······到了第五项,徐力民又说:“几个小徒弟给师父磕头。”郭春燕指挥几个小孩子又磕了一个头。 最后一个头磕过。徐力民就向几个小孩子说:“你们磕过这个头,就名正言顺的成了大师的弟子了。你们跪在香案前,要同叫大师一声师父。” 这时几个小孩子有点懵了,没有明白过来徐力民的话,以为又叫他们磕头,这回也不要郭春燕指挥了,都又跪下来,就要往地上磕头。郭春燕忙阻止说:“这一次不要你们磕头了,要你们叫声‘师父’。”其他几个家长站在一旁,也同时催着他们叫师父。 几个小孩子忙又起身,在大家的催促下,就同时叫了声:“师父!”惹得大家一阵哄笑。郑得山心里非常满意。这里徐力民又说:“拜师典礼,到此结束。”话一落音,全场响起了一片欢呼的掌声。就在同时,场外再次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拜师典礼结束后,前来围观的人,却没有散去。就在这个时候,其中有人大声说:“大师现在收下了徒弟,咱们可没见过大师的功夫怎样?让大师‘露’一手,给咱们开开眼界。”话一落音,又有几个人跟着起哄,嚷了声:“对!” 徐力民听了这话,心里想:“大师的功夫,那是随便‘露’给外人看的吗?”他扫了眼大家,想找到那个说话的人,让他不要在大家面前“出风头”,却没看到说这话的人,是谁?他就为难的回头看了眼郑得山,想争取他的意见,免得让他尴尬。 郑得山没有怪罪那人的意识,他见徐力民回头看着他,就放松的一点头,然后说:“既然大家说了,我就献个丑,满足大家这个愿望。”接着又说“力民。你去我的房间里,把我的行李包取来。”徐力民没有明白他要行李包的用途,可也没好意思,问一声,答应了声:“是。”转身就向单间房走去。 郑得山见徐力民去取行李包,就站起身来,迈步走到几个小孩子身旁,用手逐个的抚摸了一下他们的头,在表情上,显得很亲切的样子,然后就往场地中央走。等他走到了场地中央,就停住了脚步,立足站在原地,左右观察了一下,就选定在这里表演几路拳法,给大家看一看。 村里来看热闹的人,也都跟了过来。大家把郑得山围到了核心,又自觉的把中间闪出一片地方来。郑得山扫了眼大家,见他们给留下来的空地,足够表演武功用地,就是满意的一笑。这时他就开始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即动身往前翻了几个前空翻,接着又往后倒了几个后空翻,停止立身后,身子稳如泰山。大家见他表演过这几个动作,觉得很惹眼,显示了郑得山有高深的武功。顷刻间,全场响起了一阵掌声,中间还夹杂着几人的叫好声音。 在欢呼声不绝于耳的同时,又见郑得山平胸一提气,气运丹田,接着一个立式亮掌,拳头一挥,就开始练起大红拳中的一套架子拳来,就见他出拳如流星,劈掌“呼呼”生风,动作敏如猿猴、疾如闪电。等他一套架子拳练完,人立场中央,然后吐纳出丹田之气,双手一抱拳,就谦虚的向大家说:“我的功夫练的不成,谢谢大家的赏脸!”话后,却见他不累、不喘、神色不变。一时全场又响起一阵欢呼的掌声和叫好声。 在这欢呼的气氛中,郑得山心里也是乐呵呵的。这时徐力民已经给他取来了行李包,他就几步走过去,接过行李包来,又放到了地上,然后把行李包打开,就从包里拿出一挂九节亮银鞭来,握在了手中。他又回头来到场地中央,停步站稳身后,一个屏息提气,又是气运丹田,接着一个甩手式,手里的亮银鞭出手,就又耍起一路二十四式亮银鞭来。只见他:人走方位,鞭如蛟龙,一片银光闪闪。上几路,闪、转、腾、挪;下几路,跌、打、滚、爬,那是让人看的眼花缭乱,提心吊胆。徐力民站在人群里,也跟着看直眼了。 一阵子工夫过后,郑得山把一套鞭法演练完,一个“长蛇缩尾”之式,就把亮银鞭收在手中,然后转身走向了行李包。一时全场又响起一阵欢呼声和叫好声。郑得山心平气和的回到行李包前,弯腰把手里的九节亮银鞭放回包里,然后直起身来,回头扫了眼几个小徒弟,就高兴的向他们一笑。 徐力民看过郑得山演练的武功,一时很激动,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他就心想:孩子们拜了这样的人做师父,以后肯定大有出息。”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人又说了声:“大师,你再练一路拳法,给大家看看。”看样子,他还没有看过瘾。徐力民听了这话,就往发音处看了眼,由于围观的人太多,也没看到这话是谁说的。他料想郑得山已经练过几路拳法,肯定累了,不想再让他接着练下去了,就向大家解释说:“大家别再给大师出难题了!他已经累了,就让他歇一歇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改日再演练给大家看。”话一落音,人群中有人回了他一句:“你说大师累了,我们也信,那就让他开始教小徒弟拳法,给我们看。”徐力民听到这话,也没有怪罪这人,就不由得转脸看了眼郑得山。郑得山听了这人的话,觉得他说的也对,就看了眼几个小徒弟,准备开始教他们拳法。 就在此刻,却见袁婶挤进人群来,她来到徐力民面前,就悄声说:“东家。饭菜已做好了,就等你们回去吃了。”徐力民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眼太阳,见此时刚好过午,随即转过脸来,向郑得山说:“大师,就此停止罢。咱们回家吃饭。” 郑得山觉得既然有人说了这话,就得教几个小徒弟练一会儿武,也是给大家一个交代,就向徐力民说:“咱们停一时再回去吃饭。我要教小徒儿们练几趟拳脚,让大家见识一下。”徐力民又劝他说:“我看今天就算了,这事,就设在改日罢。不然的话,饭菜都凉透了,不说,今天是孩子们拜你师父的第一天,大家还要一块庆祝一下,也不宜太晚。”说完这话,他也没等郑得山同意,就向围观的人说:“我们现在该回去吃午饭了,大家就散了罢。你们要想看大师教小儿几个人练武,以后常来这里就是。” 徐力民说了这话,大家都很给他面子,只好散了。郑得山还要坚持教徒儿们练一会儿武功,再回去吃饭,这时见围观的人,已经走了,也就放弃了,转而向徐力民说:“那就依你罢,咱们回去吃饭。”说完这话,就要弯腰拿起地上的行李包,送回房里去。这时徐力民却提前把行李包抢在了手里,已动身往房里走。 等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后,整个场地上,只剩下郑得山、几个小孩子和几个孩子的家长,还有一个袁婶。这时大家就开始收拾东西,徐力民把行李包送进了房里,回头也要帮忙。袁婶就向徐力民说:“东家,你们就陪着大师回去吃饭罢,这些活交给我一个人收拾,就行了!”徐力民觉得这样也妥,就向其他人说:“大家就收手罢,这些活,就交给袁婶一个人收拾,大家都饿着肚子,早一点回去吃饭。” 几个小孩子的家长想把这里收拾过,再回,这时听了徐力民的话,也就停下来,准备往回走。徐力民转脸见郭春燕还在忙着收拾东西,就说:“你也停下来罢,咱们和大家一起带孩子们回去。”郭春燕这才停下来手里的活,转脸看了眼大家,就与他们一起带着孩子动身往回走。 徐力民见大家动身走了,又向郑得山说了声:“大师。咱们也走。”郑得山向他一点头,两个人并肩跟在大家身后,往回走。后面袁婶自是一个人忙着收拾东西,收拾好后,锁上房门,方回。 这里大家一路回到徐力民房里,就见安放在房内的宴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那是鸡鱼肉蛋的都有。徐力民还特地差人买来了两瓶孔府家酒,也让袁婶给摆到了宴桌上。在大家陆续走进房里的时候,一股菜香,扑面而来,透人心腑。 这时徐力民看了眼大家,就让郭春燕去房外,给大家端洗手水。小健的妈妈抢在了前头,嘴里还说着:“我去端。”人已转身向外走。郭春燕也没与她争,就回头去泡茶。明明的妈妈就过去帮郭春燕。娜娜的妈妈就去房外拿擦手的毛巾,一时大家一阵子忙活。 一会儿的工夫,小健的妈妈端来了洗手水;娜娜的妈妈也拿来了毛巾,徐力民就安排郑得山洗手。郑得山看了眼大家,觉得这么多的人,让他一个人先洗手,还有点不肯的样子,就愣了片刻。小健的爸爸见后,就笑着向郑得山说:“大师,你别这么客气啦!今天你为客上宾,你不先洗手,那谁能先洗?”娜娜的爸爸及明明的爸爸站在一旁,也是这么说。郑得山见大家对他这么客气,心里非常的感激,就动身来到水盆前,弯腰洗了把手。娜娜的妈妈又递过毛巾。郑得山笑着接过来,擦了擦手,随手又把毛巾递给了徐力民。 徐力民接过毛巾,然后又拉着他走到饭桌旁,就安排坐了下来。郭春燕把泡好的茶,端了一杯,送到了他面前,就客气的说了句:“大师,你喝茶。”然后转身离开。 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大家陆续洗过手,又用毛巾擦干,就把毛巾丢到了郭春燕手里。郭春燕把水盆送到房门外,把水泼到了院子里,又把毛巾搭到了房门前的绳子上,又转身回到了房里。 这里徐力民又安排大家围桌坐下来,几个小孩子都是立在妈妈的前怀里。他们十几个人围坐同一桌,那是坐了一个大圈。此刻,明明的爸爸搬起酒瓶,就给大家斟酒。他先给郑得山斟满一杯,就给徐力民斟了一杯,又接着往下斟。小健的爸爸就发给大家筷子,每人一双,几个小孩子也不例外。等准备就绪后,大家就开始吃饭。 饭间,除几个小孩子和几位夫人外,大家都因地适宜的陪着郑得山喝了几杯酒。在这中间,大家又聊了不少的话,这里不必细说。 一直到了入夜,宴席才结束。大家收拾好饭桌,又聊了一会,然后才散席。几个小孩子的爸爸一块把郑得山送回单间房,又安排他休息后,大家就各自回家休息。一夜无话。 又到了次日,吃过早饭,大家又来到了场地上,郑得山就开始教徒练武。由于这是学武的第一天,几个小孩子的爸爸妈妈,也都来到了现场,村里还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郭春燕和袁婶提来了茶水,在场地一旁放了一张半米高的八仙桌,还有板凳,茶水和杯子都放在桌上。 这里郑得山嘱咐几个小孩子注意看他的动作,然后一次次的做各种架式,给他们看,教他们练武的初步练习:勒腿、弹腿、劈叉、蹲马步等。几个小孩子学起来,也相当认真。他们见郑得山怎么做样子,就怎么跟着练,像模像样的,这让几个孩子的家长见了,心里挺高兴。场外来看热闹的人,都也特别好奇,有的人,也在一旁跟着摆架式,学着练习。郑得山对他们也无怪意。 几个小孩子学过一阵子后,就把郑得山教过的几个动作,都学会了。郑得山见他们练得不错,心里很满意。他们虽然都练的不怎么准确,却是把路子练熟了,又给他们纠正了一下,又接着往下进行。他向几个小孩子说:“上几个动作,都是练武的初步练法,你们已熟练了,咱们就往下进行。接下来,我就教给你们练武的基本功,就是踢腿。我在前面做样子,你们跟着我身后练,学会后,你们再自己练。”说着话,他又把几个小孩子排成一队,徐优进排在头里,小健次之,娜娜排三,明明最后。 他把他们排好队后,他本人走在最前面,做着样式,让他们跟着学。几个小孩子很用心,师父在前面怎样做,他们就怎样跟着练。村里来看热闹的人,也没有人打扰他们,都是平声静气的在一旁看着他们学武。 时间很快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几个小孩子很快学会了几路踢腿法。此时,他们都已是累得汗流浃背,却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郑得山见他们第一天就练的这么卖力,却也不叫苦,心里很乐意。他见他们也累了,就心想:“今天不能再教他们练下去了,这第一天要把他们累夸了,恐怕明天就不干了。”想过,就笑着说:“徒儿们,今天的游戏,就练到这个时候,就不练了。你们就地休息一下,如果感觉渴了,就过去喝杯茶。等歇过一会儿,咱们就去教室里,我再教你们识字。” 几个小孩子倒觉得跟师父学这样游戏,特别的好玩,其不知,他们感到苦的时候,还在后面。他们听了郑得山的话,那是高兴的又蹦又跳,也不知他们是否口渴,就一同跑过去喝茶。郭春燕正站在桌旁,见他们围上来,就把泡好的茶,每人发给了一杯。他们接过茶杯后,就边戏闹着,边喝茶,惹的其他人看着他们几个人笑个没完。 片刻的工夫,村里前来看热闹的人,觉得也看过几个小孩子学武了,也饱了眼福,见他们这时停下来了,也就各自回家走了。郭春燕让他们留下来,喝杯茶再走,大家一一的摆手谢绝。只一会的工夫,大家都走光了。这里徐力民就劝郑得山喝茶,便说:“大师。你教孩子们练武,也累了,就过去坐下来,喝杯茶,歇一歇。”郑得山笑着说:“我不累,也不渴。”却没有动身。 郭春燕心里机灵,就从桌上端起一杯茶,走到郑得山面前,说了声:“大师,请您喝茶。”就把茶杯递了过来。郑得山接过茶杯,随即喝了一口,又迈步走到桌旁,把茶杯放到了桌上,就乐可可的看着几个小孩子戏闹。几个孩子的家长,见郑得山很用心的教孩子练武,都是心里很高兴,都觉得孩子们拜在这位大师名下学武,都很放心。 就在这个时候,袁婶来到了场地上。,她手里提着两个食盒,这是她把午饭,送来了场地上。袁婶来到了徐力民面前,就说:“东家,你们该吃午饭了。我怕你们回去吃饭,误事,就把饭菜送到了这里。”徐力民看了眼袁婶及她手提的食盒,又抬头看了眼太阳,他见太阳正指南方,心里很赞成梁婶会做事,就回头向郑得山说:“大师,你给孩子们上课的事,就停一会罢,该吃午饭了,咱们就吃饭。你看,袁婶都把饭菜送过来了。” 郑得山也见到袁婶提着食盒来,又听徐力民这么说,就答应说:“好!咱们就吃午饭。”其实,他这时肚里并不觉饿。 徐力民听郑得山答应吃饭,回头就向袁婶说:“袁婶。你把饭菜送教室里去罢,用课桌作饭桌,把饭菜摆到桌上。我们这就过去吃饭。”郑得山忙阻拦说:“不用去教室吃饭了,咱们就在场地上吃。”他用手一指眼下的八仙桌说:“这里有这个小方桌在,就用它当饭桌。” 徐力民听郑得山要在场地上吃饭,只好答应了,说了声:“那就听大师的,咱们在场地上吃饭。”接着又向袁婶说:“袁婶,你把饭菜摆放到八仙桌上罢。”话后,又觉得在阳光下太热,又向郑得山请求说:“大师,咱们还是去房里吃罢,外面太阳火辣辣的晒人,我觉得你受不了这晒人的天气。”袁婶正要把食盒提向八仙桌,听徐力民这么说,她刚要迈步去房里走,猛地又停住了。 郑得山却坚持说:“不怕,就是热了点,也没关系。不就是吃顿饭的时间么!一会儿就过去了。”徐力民听他这么说了,也就点了下头,接着转过脸来,又向袁婶说:“袁婶,你就把饭菜摆到八仙桌上罢。大家就在这场地上吃饭。”袁婶这才提着食盒走去八仙桌。 小健的妈妈,娜娜的妈妈,明明的妈妈,还有郭春燕,一时都围上来帮袁婶;有的收拾八仙桌上的茶杯茶壶,有的帮着袁婶从食盒里端饭菜。娜娜的妈妈从食盒里拿出筷子和酒杯摆上桌,又把袁婶带来的两瓶好酒摆上。小健的爸爸就去房里端水洗手。 不大一会的工夫,大家准备完毕,接着就要围桌坐下来,准备吃饭。由于八仙桌的面积小,他们人多围不开,小健的爸爸见了,就不想留下来吃饭了,意思给大家腾出点空间。他心里一思量,就想出了一个脱身的主意来,转脸向徐力民说:“徐兄,你们就陪着大师一块吃饭罢,我家中还有点事情要做,我们两口子就先回了。” 徐力民看出他的心思,便劝他说:“大家都吃饭了,你们还走干么?大家坐不开,就往外散一下,凑乎凑乎,也就可以了。等吃过饭,还要看孩子们学功课呢。”他这是想留下他们夫妻俩吃饭的意思。小健的爸爸笑着说:“不用再看了,把孩子交给大师教导,我们一百个放心。”小健的妈妈也感动的说:“大哥哥,咱们可放心了!让大师这样有本领的人教导咱们的孩子,以后准好!”说完这话,夫妻俩一使眼色,也没经过徐力民同意,就转身走了。 娜娜的爸爸见他们走了,他们夫妻也向徐力民和郑得山打了声招呼,跟着往回走。接着又是小健的爸爸妈妈向他们打了声招呼,两个人走了。这一来,明明的爸爸妈妈也要走,都是向郑得山和徐力民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往回走了。 徐力民感到难为情,说了些留住他们的话,都是向后摆摆手,头也没回的走了,只好眼巴巴的眼看着大家离去。这里郭春燕见这些人走了,她也要走,她嘱咐过袁婶伺候好大师等人吃饭,又向郑得山打声招呼,就转身走了。郑得山见郭春燕也动身回家走,一时想留下她,由于她是妇道人家,又不好意思开口,也就放弃了,又眼看着郭春燕离去。 其实,这些人一前一后的回家走了,对几个小孩子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在他们几个人的心里,徐优进就似大家的领导,只要有他在场,其他三个人就不会离开。此刻,就见他们只顾得喝茶嬉闹,个个没有在意家长们已回去了。 徐力民目送大家远去后,倒是觉得这里变的清静了。他转脸看着郑得山说:“大师,不管他们了。你快坐下来,咱们就开始吃饭。” 郑得山点头一笑,他此时正站在八仙桌旁,也就坐了下来。徐力民见几个小孩子还在嬉闹,就向他们说:“你们也别闹了,赶快坐下来,同师父一块吃饭。等吃过饭,再去教室里,师父要给你们上功课。”话后,自己就挨着郑得山坐了下来。几个小孩子听徐力民这么一说,他们也就不闹了,都挨着坐下来,板板整整,准备吃饭。 袁婶站在一旁,这时见他们坐下来了,就往前一探身,从桌上拿起酒瓶来,就要给徐力民和郑得山斟酒。徐力民没有让她斟酒,就伸手从袁婶手里接过酒瓶,说了声:“我来给大师倒酒。”就随手给郑得山斟酒,又向袁婶说:“袁婶,你也坐下来,大家一块吃饭罢。”袁婶就客气的说:“东家。你甭客气!家里厨房里,还有剩下的饭菜,等会儿回去,我就和夫人一块吃。”徐力民也就没有再劝她。 少一会儿的工夫,他把郑得山的酒杯斟满,接着又给自己的斟了一杯。他就放下酒瓶,又端起酒杯,就要开始劝郑得山喝酒。郑得山这时正在关心着几个小孩子,他让他们拿起筷子,随便夹菜吃。几个小孩子听了他的话,却是没有动手的意思,却又转脸看向徐力民,觉得他没有说话,谁也不敢开始吃饭。徐力民明白他们的心思;这是他们还对郑得山生疏,还没有得到他的允许,都不敢随便开始吃饭,也就笑着说:“你们别看我,都抄起筷子来,随便吃罢。谁愿意吃什么菜,就夹什么菜吃。”几个小孩子听了徐力民的话,像是领了“圣旨”一样,随即抄起筷子,就无拘无束的开始夹菜吃。 徐力民痴痴的看了一会,端着酒杯劝酒的架势,悬在胸前,像是一幅写真的漫画。几分钟过后,他才回过神来,随即又开始劝郑得山酒,便说:“大师,你就别管他们的事了,咱们喝酒。”郑得山转过脸来,开心的一笑,就端起酒杯,和徐力民同时把杯中酒,一口喝干了。 两个人放下酒杯,徐力民劝郑得山抄起筷子夹菜吃,又见几个小孩子在争着夹菜吃,就交代他们说:“你们不能只顾自己吃菜,也该想着劝师父吃菜。”说话间,自己抄起筷子,在菜碟子里夹了块牛肉,送到了郑得山面前的菜碟子里,并说了声:“请大师吃菜!”郑得山看到后,忙说:“我吃,我吃。你不要这么客气,我自己夹了吃,就是。”随即抄起筷子来,在面前的菜碟子里,夹起了一棒菜,送到了嘴里,边吃边看着小徒弟高兴。 几个小孩子的年龄小,根本没有其他心思。他们见徐力民刚才说话的表情,是给他们说笑的,只是老实了一愣神的工夫,就又开始闹起来,都是无拘无束的争着夹菜吃。 这里徐力民给郑得山夹过菜后,接着又夹一筷子菜,送到自己嘴里嚼着,就放下筷子,又拿起酒瓶继续倒酒。他把酒杯倒满后,又与郑得山共同干了,接着再倒酒。等他们几杯酒喝过,郑得山觉得酒量差不多了,就不想再喝了。徐力民还要劝酒,郑得山说:“够了,下午还要给徒儿们上课。我要喝醉了,就不能做事了。”徐力民听了这话,也就不再劝酒了。接下来,两个人就开始吃饭。 此刻,几个小孩子已经填饱了肚子。他们也想不到过问师父的事,就动身去了刚才学武的地方,又要开始练习刚学过的几趟踢腿。 郑得山见了,忙阻止他们说:“徒儿们,停住!你们刚吃过饭,现在还不宜做剧烈的运动。你们要记住我的话,以后不论在什么时候,刚吃过饭的时间,都要停上一支烟的工夫,才能开始做剧烈的运动,不然的话,那会对肠胃有伤害。”这时几个小孩子没有把郑得山的话,听进心里去,却是没有停下来的意识。徐力民看着他们还在任性,就喝诉他们说:“你们听到师父的话了吗?快停下来。”几个小孩子这才停下来,又开始嬉戏起来。 徐力民见他们停下来了,又回头向郑得山解释说:“大师,你也别怪意!这是他们还在顽皮。叫我看来,你们师徒还是熟悉的时间短,等以后慢慢的熟悉了,他们就会听你的话了。”郑得山向徐力民点头一笑,两个人又继续吃饭。 片刻的工夫,两个人也酒足饭饱。袁婶收拾好桌上的残羹剩饭,都放进了食盒里,又泡了几杯茶。然后端了两杯分别送到了郑得山和徐力民面前,又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提起食盒回去了。 袁婶走后,郑得山和徐力民聊了一会儿,两个人又喝过一杯茶。这时郑得山就说:“咱们不能再聊下去了,我要给徒儿们上课去。”话过,就站起身来,转脸面向几个人小孩子说了声:“徒儿们!咱们上课去。”徐力民点点头,见郑得山起身,也跟着站起身来。 几个小孩子没进过学堂,不懂上课是什么意识?他们听了郑得山的话,甚是不解,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眼巴巴的看着郑得山,没有动身的迹象。徐力民看出他们这是没听懂郑得山的话,就向他们解释说:“你们听到了没有?师父要你们去教室里上课。你们快到教室里去。”说着话,还抬手指向两间房子,来提醒他们。 几个小孩子见徐力民指向那两间房子,这才明白师父是叫他们到那房里去。于是,几个人就手牵手,向两间房子里走去。这里郑得山见几个小孩子走向两房间,回头向徐力民一笑,也就动身跟了过去。 这两间房子里,那是黑板,讲台,课桌,板凳,都安放的很整齐。教材和课本都分别摆放在讲台和课桌上;几个小孩子每人一张小课桌,一个小板凳。课本和教材是徐力民在昨天早上托人从书店里买来了。课桌,板凳,黑板,讲台都是木制品,这些都是袁婶前天晚上听了徐力民的嘱咐,替他从木匠铺买来的。 原来在前天晚上,他们吃过饭,袁婶收拾过桌子,徐力民忽地想起郑得山给几个小孩子上课,还得需要讲台、课桌、板凳和黑板等东西。要说课桌板凳,那是随处可买;讲台和黑板可是特制品,需特地去木匠铺定做。后来,他就吩咐袁婶去了趟本村一家木匠铺,去订做这两样东西,并还嘱咐说:“如果木匠师傅家里有现成的课桌和板凳,你就一块订了。” 袁婶答应着去了,过不多时,就回来向徐力民回报,说是把那两样东西订了,铺子里课桌和板凳都有现成的,也向木匠师傅打过招呼了,让他次日一早一块送来,木匠师傅也答应了,说是不会误了咱们明天的事。徐力民知道后,就让袁婶回去休息去了。所以,在昨天一早,木匠师傅就把这些东西送过来了。徐力民又安排木匠师傅把这些东西,都摆放到了这两间房子里。 这里几个小孩子一直走到房门口,见房内这样的摆设,都感到特别的新鲜。但他们就是不清楚这些东西是干么用的,都痴呆呆的看着室内,却是没有继续往里走。郑得山随着他们走进房来,就催他们走进里面去,坐下来,然后自己先去了讲台上。几个小孩子仍然没有动身。一时徐力民随后来到了房门前,见几个小孩子还在房门口愣着,就催促他们说:“你们还站着干么!快去里面坐下来。你们每人一张桌子,一个板凳。等你们坐好后,师父就开始教你们念书识字。” 徐力民向几人一说,知道这是师父要教他们念书识字,都是一阵惊疑。俆优进就眨巴着眼睛问:“爸爸。师父不教我们练游戏啦?”徐力民听后,脸上绽出一丝笑意,觉得小孩子太幼稚,就开心的说:“师父怎能不教你们练游戏呢!不过,师父也得教你们念书识字。以后,你们每天都要边跟着师父练游戏,边学习识字;今天上午,师父已经教过你们练游戏了,现在就该教你们认识字了。” 通过徐力民解释这一番话,几个小孩子才大彻大悟,俆优进首先拉起娜娜的手,就往里走。他俩这一动身,小健和明明也随后跟了进去。展眼间的工夫,几个人走到了课桌前,就每人一个位置坐好了,却还在交头接耳的说话。 徐力民见后,就笑着向郑得山说:“这是几匹还没驯服的野马!”接着又交代几个小孩子说:“你们别再乱讲话了!要坐正、挺直胸脯,面向师父,用心听师父讲课。”他们也就不再讲话了,都是挺身坐直,把脸转向了郑得山。 郑得山被徐力民逗的一笑,见几个小孩子已板板正正的坐好,心里很高兴。他又转脸看了眼徐力民说:“这叫万事开头难,有今天的开始,以后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徐力民点了点头。郑得山又回过头去,眼看着几个小孩子说:“徒儿们!既然你们已磕头拜我师父了,从昨天开始,我就名正言顺的是你们的师父。换句话说,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徒儿,咱们的关系,就如同父子。以后,我不但教你们武功,还要教你们念书识字;那么,什么是武功呢!武功就是你们想学的那种游戏。希望你们别把这种功夫叫它游戏了,要改称为武功;什么是念书识字呢!念书识字,就是学文化,学好文化。等你们将来长大成人,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能看得懂,知道的明白。” 郑得山在讲台上讲这一番话,几个小孩子一直听的很认真。此刻,他又接着说:“以后,你们每天跟我边习武功、边学文化,大家是不是听懂我的话啦?”郑得山问完这话,几个小孩子却是没有什么反应,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回答。徐力民在一旁又提醒他们说:“你们回答师父的话呀!就说我们听懂了。”几个小人经徐力民这么一提醒,这才反应过来,就向郑得山回了声:“我们听懂了。” 他们回答过后,个个又表现得很严肃的样子,静心听着师父的每一句话。他们的这种表情,让郑得山和徐力民见了,都是心里挺满意,觉得他们又向前迈了一大步。这时郑得山又说:“现在我就开始授课。你们把面前的书本,打开第一页。”话音一落,就听“哗啦”一声,几个小孩子就把书本的第一页打开了。这里郑得山也把讲台上的书本,打开了第一页,就接着说:“这课本的第一节内容,就是百家姓。”随后,他就把百家姓的来历,百家姓的意思,都讲解给他们听。后来就教他们认识百家姓的字,还要教他们学着发音。 接下来,郑得山就逐个字的念出声来,几个小孩子就跟他学着念。他用心的教,几个小孩子认真的学。他见他们第一句学会了,就接着教第二句。等他们第二句学会了,就再往下进行······ 时间过去的很快,不知不觉,就见夕阳西沉。整个下午,郑得山教几个小孩子认识了不少的文字。直到夕阳落下山头,教室内慢慢的暗下来,他才收了课本。然后说了声:“下课。”整个下午的授课,也就结束了。 此时,袁婶把晚饭又送到场地上,正赶上他们下课从教室里走出来。袁婶看到徐力民,就向他请示了一句:“东家。你们选在哪个地方吃晚饭?”徐力民笑着说了句:“还是放在外面吃罢,现在正是落日时分,黄昏之时,野外就餐,也是别有趣味的一刻。”说完这话,又转脸看了眼郑得山,然后开心的一笑。 袁婶也就提着食盒走到了场地上的八仙桌旁。她动手把桌上的茶杯一整理,也就把饭菜从食盒里端出来,又一样一样的摆到了桌上,就等在了一旁。 徐力民和大家走过来,就安排他们坐下来。他见袁婶站在一旁,又邀请袁婶坐下来一块吃。袁婶又说是要回去和夫人一块吃饭。徐力民向她点了点头,就回头和大家开始吃饭。 一会儿的时间,几个人吃过晚饭。袁婶收拾过桌子,看着天色已晚,把茶杯也想收拾了,但她拿不定主意,就问了徐力民一句:“东家,现在还要泡茶吗?”此时已是暮色笼罩,徐力民转脸看了眼郑得山,接着回过头来,向袁婶说:“就给大师泡一杯罢。我们几个人就不用泡了。”又说:“你把其他杯子,也一块收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马上就回去。”袁婶就开始给郑得山泡茶。 袁婶把一杯茶泡好,又递到了郑得山面前,接着把其它茶杯收拾了,又放到了食盒里,就向郑得山和徐力民打了声招呼,然后提着食盒回去了。 袁婶走后,徐力民又陪着郑得山坐了一会儿,边劝郑得山喝茶,又向他说了一些客套话。这时眼看着夜幕拉开,徐力民向郑得山说了句:“大师,你也累了一天,就早点进房休息罢。天已晚了,我带着孩子们回去。”郑得山也愿他们早点回去休息,他是怜惜几个小孩子第一天练功,等一会缓过劲来,要觉得累的。他就向徐力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准备去房里走。 徐力民见郑得山站起身来,他也跟着起身,又把郑得山的茶杯,伸手端在了手中,意思想给他送进房里去。郑得山见后,就从徐力民手里接过来,便说:“你如没有别的事的话,你们就早些回罢。”话后,他端着茶杯,就自顾向房里走。 这里徐力民见郑得山已转身去了房里,他把地上的地八仙桌,又搬起送进了教室里,然后又把房门锁了。接着他又看了眼单间房,见郑得山已进了房里,就在房外向他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几个小孩子往回走。 徐力民带着几个小孩子回到家,天已黑透了。其他几个孩子的家长,都等在他家里。大家见面后,又议论了一番孩子们习文练武的事,也就各自带着孩子回家了。 却说又到了次日,吃过早饭,几个小孩子又来到了场地上。不过,今天只有徐力民一个人陪着他们来到场地上,其他的家长,都没有跟过来。郑得山见其他家长没有一块过来,就向徐力民询问了一下。徐力民向他解释说:“大家都认为孩子已拜过师父了,把孩子交给你,都很放心。他们家里还有别的事要做,就没有跟过来。 郑得山听后,心里也理解,这时就开始教小孩子们练武。不过,他今天没有给他们往下传授新的拳法,而是复习昨天所学过的套路。他这是想让几个小徒弟把所学过的套路,练得更规律,更扎实一些,然后再往下进行新的套路。他要求他们从昨天的轻描淡写的学会,加深今天的练习,要他们练的正,练的好。在练习之间,他还教给了他们气运丹田的方法。几个小孩子就按照师父教给他们的方法练习。 时间很快过去,他们一直练习到了吃中午饭时,才停下来。袁婶又把午饭送到了场地上,徐力民就安排大家吃饭。等大家吃过饭,袁婶收拾过碗筷后,就提着食盒回去了。 下午的时间,他们还是一样的学功课。上课的时间,郑得山也是没给他们往下进行新的知识,同样还是复习了昨天学过的内容。一直到了夕阳落山,下课后,又是把袁婶送过来晚饭,吃过,徐力民又把郑得山安排了一番,就带着几个小孩子回家休息了。一夜无话。 时间又到了次日,新的一天开始。大家吃过早饭,几个小孩子又来到了场地上,又跟着郑得山开始习武。郑得山让他们练习过所学的内容后,觉得都学的熟练了,就接着传授新的套路,几个小孩子就跟着往下学。等到他们上午学武的时间结束,吃过午饭,下午又开始学文。郑得山也是先让他们复习了一下学过的课程,接着往下教他们新的内容。 一直到了太阳平西时,郑得山正给几个小孩子讲课,这时袁婶来到了场地上。她又走到了徐力民面前,悄声说:“东家。李汉回来了,正在府里等你。”李汉是徐力民雇的佣工,一直待在湖内的船上,长期在湖中为徐力民作做捞业。徐力民听了袁婶的话,心里就明白了。原来在几天前,徐力民觉得家里有了一部分余钱,就想再买一只大船,想再发展湖中打捞业。结果他与郭春燕一商量,郭春燕也支持他的想法,两个人确定后,徐力民就找到老汉,吩咐他去联系造船厂。 造船厂建在微山湖岸边,离徐镇子不过十多里的路程。李汉听了徐力民的话,就丢下船上的活,动身去了造船厂,去联系徐力民买船的事。他到了造船厂,经过与厂家一番恰谈,就与他们订好了购船合同。事情谈好后,他回来向徐力民回报:事情办妥了,多天过后,造船厂把大船造成送过来。李汉现在来府里找徐力民,这是造船厂已经把大船造好送过来了。 徐力民点了下头,接着把袁婶打发走。他又回头向郑得山打了声招呼,也就动身往家里回。 徐力民走后,郑得山接着给几个小孩子往下讲课,一直到了夕阳落山时,才结束。等他说了声:“下课”待几个小孩子想从座位上起身时,都嚷着腰酸腿痛,却是起不来身。郑得山见了,就开导他们说:“这是练功累的缘故,等你们努力站起身来后,慢慢的活动一下,也就好了。”几个小孩子听了他的话,也就吃力的挺身站起,又各自活动了一下筋骨,结果还真的管用,身上的疼痛,就没有那么重了。 这时袁婶又送来了晚饭,郑得山又安排几个小孩子吃过晚饭。由于徐力民不在场地上,就由袁婶带着几个小孩子回家,这是郭春燕交代过的话。袁婶收拾过桌子,也就带着几个小孩子往家回。这里郑得山把他们送走后,也就回到了房里休息了。 又是到了次日的早晨,郭春燕一觉醒来,一时想到徐优进吃过早饭,还要去习文练武,就要叫他起床。她叫过几声后,俆优进醒来,却是喊着腿痛的起不动身了。郭春燕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就掀开被子,看了看,她见徐优进两条大腿红红的,又肿的粗了好多,一时心里好怕,就赶紧把徐力民叫醒,并催着他快看儿子的腿。 徐力民醒来后,还没缓过神来,被郭春燕催着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就转脸看向俆优进红肿的大腿。他看过后,也不知原因,也是心里害怕,就向郭春燕说:“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徐力民说了这话,郭春燕可就真的急了,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这是怎么回事?这该如何是好······”徐力民见郭春燕焦急的样子,就劝她说:“你别这么着急!咱们去问问大师,这是是什么怎么回事?” 徐力民的话,倒是提醒了郭春燕。她就急着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徐力民也是一样。两个人火急火燎的穿好衣服,又小心谨慎的给俆优进穿上衣服。一时把俆优进痛的龇牙咧嘴,还又“嗷嗷”叫疼。 片刻的工夫,他们穿好衣服后,就赶紧穿鞋下床向外走。由于俆优进腿疼的厉害,不能行走,徐力民就把他背到了背上。他们走到了房门前,郭春燕把房门打开,又继续向外走。等他们走出来房门,接着就往院门外奔。 此刻,袁婶迎头走了过来,这是她做好了早饭,回头想叫徐力民一家人起床吃早饭的,正巧与他们碰到了院子里。袁婶见徐力民背着俆优进,一家三口人急匆匆的向外走,那是心里一惊,就吃惊的问:“东家。你们这是怎么啦?” 徐力民没有理会她。郭春燕边走边告诉她一遍,俆优进大腿红肿的事,想去问问大师什么原因?袁婶听后,就自言自语的徐优进祈祷,念叨着:“菩萨保佑,别让小东家腿疼了。”她往徐力民的背后看了眼,不知她看到、还是没有看到俆优进红肿的大腿一眼,又急着提前去为他们开院门。她边走、边又问徐力民说:“东家。我把早饭做好了,你们该怎么吃?”徐力民想也没想,随即说了句:“把饭送到场地上去。”徐力民只顾牵挂俆优进腿疼的事,哪有心思与她搭话。 展眼间的工夫,几个人来到院门旁。袁婶走在前面,她把院门打开,却见娜娜的妈妈、小健的妈妈和明明的妈妈都正等在院门外;身后还有娜娜的爸爸背着娜娜,明明的爸爸背着明明,小健的爸爸背着小健,都是心如火焚的站在院门前。他们都眼看着院门,一时见院门开了,就要往里闯。 在他们刚要迈步进院门的时刻,却见徐力民背着俆优进,后面跟着郭春燕正跨步走向门外。他们见到这情况,都惊呆了,本来有话要问他们,却是没有说出口。徐力民见到了他们,就知他们来这里的原因了,便向大家说:“走。咱们去大师那里问问,这是怎么回事?”边说边不停步的往前走。 娜娜的妈妈等在门口,刚想开口说话,听徐力民这么说,也是闭口不言了。她给徐力民让开道,又等他走过去,也就跟着往场地上走。后面郭春燕和娜娜的妈妈走在一起,郭春燕就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们家门前的?也不提前叫门。”娜娜的妈妈说:“我们也是刚到没多时。”接着又郭春燕解释说:“我一早起来,忙着做好了早饭,就想回头叫起孩子吃饭。等我把孩子叫醒,却听她讲腿疼,起不来身。我一听,那是心里一惊,就给她把被子揭开,看了看。等我看后,可把我吓坏了!看到孩子的大腿又粗又红,又不知是怎么回事,心里就担心起来。等我把孩子的爸爸叫醒,都穿上衣服,就奔你们家来了。想问一下,这是什么回事?我们来到了院门前,见院门还闭着,又怕惊醒你们睡觉,也没好意思叫门,就在门前等了。我们只等了片刻,又见其他人赶过来了。”话后,又转脸看了眼其他家长。其他家长都回了声“是是。”又说了句:“我们也是对孩子担心。” 说话间,他们就走出来村口。这时大家都往场地上,看了眼,见郑得山正站在场地上,又继续往前走。 再说郑得山昨天等几个小孩子被袁婶带回家后,自己走进房里,歇了一会儿,也就躺倒床上睡了。等他一觉醒来,已是东方日升。他起身穿上衣服,下了床,接着打开房门,就走出房来,又在外面洗了把脸、漱漱口后,就等袁婶送早饭来。袁婶每天早上这个时间,都要把早饭给他送过来,这是徐力民交代过的话。 此际,正逢庄家幼苗时期,田里的庄家,不挡眼,一眼就能看到村口。他看了眼村口,一时看不到袁婶来送饭的身影,就耐心的等了一会儿。 早晨七八点钟的时候,天上万里无云,红火火的阳光,普洒在大地上。田间呈现绿洲的禾苗,顶着层层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郑得山站在房门口,边欣赏着旷野的景色,边观察着村口。他又等过了一刻钟左右,这时就见徐力民一伙人走出来村口,又看到几个小孩子都趴在家长的背上,往场地上走来,心里就明白了。 又是一会儿过去,徐力民一伙人就来到场地上。等大家到了郑得山面前,徐力民刚要开口问话,郑得山就说:“你别说了。我一见到你们这种情况,心里就清楚来意了。你们是不是看到孩子们的腿肿了?又怕出事情,就一块来找我问个清楚。” 大家都是心里一惊,都没有想到郑得山会对这事,很清楚,个个眼看着郑得山,呆愣了一会儿神。瞬时,徐力民就笑着说:“原来大师知道今天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郑得山说:“这是必然的事,你们不要怕,作为每一个练武的人,都会经过这样的过程。”郑得山这话,却让大家听的半信半疑。 就在这时,几个家长已把几个孩子放到了地上。徐力民就把俆优进的裤子扒下来,给郑得山看,嘴里还说:“大师,你看,都肿成这样了!”郑得山往俆优进的大腿上,看了看,不在意的说:“是的,都有一样的情况。我起初练武时,也有这样的经历。如他们接着练功后,活动一下筋骨,再练过几趟拳脚,也就不再觉疼了。但是腿要肿上一段时间。”话后,就走到了俆优进身旁,然后蹲下身来,用手给俆优进揉起大腿。起初,俆优进“嗷嗷”叫痛,后来也就不叫疼了。等他揉过一阵子,停下来,就站起身来。然后让徐力民给俆优进提好裤子,系好腰带,又叫俆优进忍着疼痛踢了两路腿,过后,又问俆优进说:“你的腿,还疼不疼?” 徐优进自己活动了几下,感到腿不疼了,就欣喜的回答说:“腿不疼了。”郑得山就是一笑。接下来,他又给其他三个小孩子逐个的揉了腿,接着又让他们踢了两路腿,再问他们时,都说腿不疼了。这时各位家长都也信了郑得山的话了,也对孩子放心了。 徐力民问郑得山说:“大师。这几个孩子以后练功,腿还疼吗?”郑得山说:“疼。他们要坚持一段时间过后,才不感觉疼。以后每天早上,你们都要把他们背着送过来,直到他们练得大腿不疼为止。”娜娜的妈妈问:“大师。这得需要多长时间?”郑得山说:“最长一个月,也用不了多久。” 大家正说话间,袁婶提着食盒走来,她这是又把早饭全部送来了场地上。原来,袁婶目送徐力民这些人走去,就回头去了厨房,接着按照徐力民的吩咐,准备起送饭的事。她把所有的饭菜,都盛起来,放到食盒里,又拿好碗筷,就提着食盒往场地上走来。 徐力民见袁婶把早饭送来,就开始安排大家吃饭。他就笑着说:“既然大师讲明白了原因,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大家也不用担心了。”说着话,看了眼郑得山,又接着说:“大师。袁婶又把早饭送到了,大家就在场地上,一块吃顿早饭罢。”其他家长听了徐力民的话,就坚持要回家去吃。徐力民诚恳的说:“我把这话已说过了,你们谁也不准走了。”郭春燕也劝大家别走了。郑得山也劝他们留下。几位家长心里很感激,也就答应不走了。 早晨的空气,弥漫着清香。这场饭局,还是设在场地上,一时大家就开始忙活起来;有人走到了房里搬出来八仙桌;有人去房里搬出来板凳。饭桌放到地上后,几个夫人就帮着袁婶从食盒里往桌上端饭菜。由于人员多,八仙桌子小,大家就挨着凑合了一下。袁婶拿来的筷子不够用,他们就找了根干树枝,造了几双筷子;碗不够用,大家就轮换着使用,一切准备妥当后,大家就开始吃饭。这一顿饭局,就连袁婶也坐在了一起。饭间闲话,不必细说。 大家一块吃过早饭后,又七手八脚的收拾好饭桌,除徐力民外,其他家长也就放心的回去了,只留下孩子在这里跟着郑得山练武习文。大家走后,徐力民和郑得山又聊了一阵子,郑得山就开始教几个小孩子练武。他首先让几个小孩子把学过的套路复练了一遍,又接着往下传授了新的拳路。 一直到了吃午饭时,袁婶又把午饭送过来,几个小孩子才停下来练武,大家就开始吃午饭。吃过午饭,几个小孩子又走进教室里,开始学习功课。今天的学习内容,郑得山也给他们往下进行了不少,一直到了夕阳落山时,才下课。他们又把袁婶送过来的晚饭,一块吃过。这时徐力民安又排郑得山进房里歇息,他就带着几个小孩子往回走。他们回到村里,徐力民又把其他几个小孩子一个个的送回家里,才回家休息。一夜无话。 时间接连过去几天,在这几天里,郑得山每天都是教几个小孩子上午习武,下午学文。每天的武术套路和学习课程,都是接着往下进行。几个小孩子每天都是感到腿疼,他们一早来场地上,都是家长把他们送过来。徐力民每天如初,跟来跟去,一直照看着几个小孩子习文练武。 这天早上,郭春燕醒来后,又像往常一样,就要把俆优进叫起。她连叫了几声,却不见徐优进醒来,认为他睡得太沉;就又放大嗓门,接连叫了几声,还是不见俆优进醒来。她心里有点奇怪,料想平时一叫就醒的孩子,不知今天怎么了?她用手试探了一下徐优进的面额,又觉得一切正常,心里也就放心了。这时她就用手晃了几下他的头,却还是不见有动静。郭春燕心里明白了,知道徐优进这是在装睡,觉得很可笑,心想:“这孩子又是不想去习文练武了。”她就开玩笑似的用手轻轻的扭了一下他的屁股。这一下本来心意是戏弄他的,逗他乐一下,谁知却把他给扭哭了,并且哭的很伤心的样子,嘴里还说:“练武腿疼,我不要去练武了”。郭春燕见他哭成这样,本来就疼苦孩子,现在更可怜他了。她掀开被子,看了眼他那又红又肿的腿,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一时徐力民也醒来了,他是被俆优进的哭声,给闹醒的。他见俆优进哭成这样,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就折身坐起,急着问:“怎么啦?大早上,你哭什么?”俆优进也不搭话,只是哭。郭春燕就把情况给他一说,他也感到难为情,想了想,就向郭春燕说:“为了减轻孩子的痛苦,我有个想法,你看行不行?”郭春燕就问:“你有什么想法?”徐力民说:“咱们把孩子带过去,让大师看看他的腿,然后请求大师放孩子们两天假,歇一歇。”郭春燕听后,觉得这办法行得通,就说:“这样也好,就不知大师是否同意?”徐力民说:“大师答不答应,到时再说呗!” 于是,徐力民和郭春燕动身穿上衣服,接着又给俆优进穿上衣服,一起下了床,徐力民又背起俆优进,一家三口人,就奔房外走。他们走出房门,接着向外走。此时袁婶已把院门打开,她正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饭。一家三口又走出院门,就奔场地上走。 他们走了不多远,就见娜娜的妈妈追了上来。她追到了徐力民身后,就气喘吁吁的说:“可追上你们了!”徐力民夫妻只顾往前走,没有注意到身后。这时他们听到娜娜的妈妈的话声,都回头看了眼。郭春燕就问:“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意思是问她怎么没把孩子带上?娜娜的妈妈就说:“别提了!早上我把孩子叫醒,她是怎么也不愿起床了。我一让她起床,她就哭。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不想练武了,练武又累、又苦、又腿疼。”郭春燕听后,也没说什么。徐力民听了,觉得这事蹊跷,就猜想这又是俆优进出的馊主意。他只是这么想,也没说出口,还是背着俆优进不停步的往前走。 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来到了场地上。此刻郑得山正站在房门外,他见徐力民背着俆优进,后面跟着郭春燕,还有娜娜的妈妈,却不见其他的人,心里有点纳闷。等他们来到他近前时,就问徐力民说:“孩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又怎么啦?” 徐力民向郑得山一笑,接着把俆优进放到了地上。郭春燕走过来,把情况向郑得山说了。娜娜的妈妈就在后面补充。这里徐力民直起身来后,就向郑得山说:“大师。咱们给孩子们放两天假罢,让他们多休息一两天。”娜娜的妈妈也向郑得山恳求说:“大师,就给孩子放两天假!我看他们真的受不了。” 郑得山心里一沉,但又考虑他们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情有可原。他就严肃的说:“这可不行!练武的事,一天都不能耽误。要不然,他们练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功夫,那就前功尽弃了。再说了,咱们这样对待孩子的话,那也谈不上他们刻苦练功了。不然的话,他们也练不出好的功夫来。” 俆优进听了郑得山的话,气昂昂的说:“我是不想练武了,我要和几个小伙伴去自由自在的玩耍。”徐力民瞪了他一眼,却是两头不知听谁的好,心里感到难为情。郑得山听了他的话后,觉得小孩子怕吃苦,心里想放弃,就又想着法儿吸引他。他觉得徐优进这样的想法,作为一个小孩子来说,也是在所难免的。他就眼看着徐优进说:“徒儿,你看我这样的功夫,你还想学不?”话后,自己走离徐力民几个人几步远,就是往前翻了几个跟头,接着又往后翻了几个跟头,立身站稳后,又问俆优进说:“这功夫,你还愿意学吗?”郑得山连翻这几个前后跟头,这是俆优进几人拜师的第一天,郑得山向大家演练过的。徐优进很崇拜这样的功夫,又是孩子气,转眼好奇心又起,心里又开始向往这样的功夫了。在郑得山逼问他时,却又沉默不语了。 郭春燕见俆优进不回答,就知小孩子没有主心骨,又改变主意了。就在一旁劝他说:“回答呀!孩子。你向师父回答说,愿意学。”徐力民眼看着俆优进的表情,却是笑着不语。娜娜的妈妈也在一旁说:“孩子,向大师说呀!你们愿意学。”经他们这么一劝说,俆优进就低语说了声:“我愿意学。”郑得山又接着问:“你以后还怕不怕苦?”郭春燕和娜娜的妈妈又劝他回答,不怕苦了。这时徐优进又鼓起勇气回答说:“不怕。”这一句话,还回答的相当的响亮。郑得山满意的一笑。徐力民、郭春燕和娜娜的妈妈在一旁,都是开心的笑了一阵子,都觉得小孩子做事,实在可笑。 就在这个时候,小健的爸爸和明明的爸爸也来到了场地上。他们把来意向大家一说,都是同一种原因,都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原来在昨天回家的路上,几个小孩子瞒过徐力民,在背地里一商量,他们为了逃避练武,今天早上就不起床了。所以,几个小孩子在早上就难叫醒了。其实,这都是俆优进的主意,其他三个人全听他的。徐力民听了他们的话,心里全明白了,心想:“要想叫起其他几个孩子,解铃还得系铃人。”他就眼看着俆优进说:“你如果想继续跟着师父练武的话,那就快点回去把你的师兄妹叫来。” 俆优进听了这话,就动身往回跑去,这时他连自己的腿疼,都忘了,几个家长看到俆优进的举动,都感到小孩子可爱。小健的爸爸和明明的爸爸见俆优进已走远了几步,就向郑得山和徐力民打了声招呼,然后随在徐优进的身后往回走。郭春燕和娜娜的妈妈见他们走了,也向郑得山打了声招呼,就一块回家了。 却说俆优进一路回到村里,就直奔娜娜的家中。他第一个叫起娜娜,接着又去叫起了小健和明明,几个人就往场地上来。这时都也不怕腿疼了,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场地上走。几位家长都碰到他们去场地上的半路上,本来都想再背着他们送过去。这一次,却是几个小孩子都变了,他们说什么也不让家长背了,都是劲头十足的坚持自己走向场地。几个家长对孩子的这一转变,心里感到很意外,看着他们劲头十足,只好站在原地,目送他们往场地走去。 再说徐力民目送大家走后,场地上还剩下他和郑得山两个人了。他们闲聊了一阵子,边聊边注意观察着村口,耐心等待着徐优进把几个小朋友带来。其实,他对徐优进信心十足,知道他会叫来其他几个小孩子。只等了不多时,他们就见几个小孩子一块出来村口,往场地这里走来。他心里一喜,就笑着向郑得山说:“孩子们做事,有时让大人们哭笑不得。” 郑得山一笑,眼见几个小孩子一路走来,觉得很意外。他意外的不是几个小孩子又一块来场地上,而是意外他们这才却不要家长背着送来了,自己气昂昂的走来。他认为这是俆优进的魄力起了一定的作用,心里沾沾自喜。 过了一会儿的工夫,几个小孩子来到了场地上。郑得山眼望着他们,迎头便问:“你们都想通了,愿意继续跟我习文练武,再也不怕苦了?”这回俆优进反应的非常快,爽快的答应说:“愿意继续跟师傅学武,再也不怕苦了。”其他仨人也跟他随了句原话。郑得山听的心里一乐,心想:“这一次,总算把他们训服了!” 就在这时,袁婶又送来了早饭,他一阵子忙活后,大家就围桌吃饭。大家吃过饭,袁婶收拾过桌子,又回去了。郑得山和徐力民接着聊了一刻钟。然后,郑得山又开始教几个小孩子练武。后话不必再说。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晃就是十多年年过去。这年徐优进几人都已长到成年人了。徐优进和小健、明明都是长成一米七八的个头,体壮如牛。娜娜也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悄悄的脸蛋,特别的美丽;他们在郑得山的教导下,功夫也长进了,知识也学深了。特别是俆优进的长进最大,他的功夫要胜过其他三个人一筹。他们现在来场地上,也不要徐力民过来陪着他们了。 郑得山看着四个徒弟如今的成绩,那是喜不胜喜。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他是费尽了心血,把自己所有的本领,倾囊而出的传授给了几个徒弟,武有刀枪剑戟、钩鞭棍棒、前空翻、后空翻、侧空翻等等等等;文有夫子百家、孔孟之道等知识。他们师兄妹几人也没让郑得山失望,样样都练的让他满意,如今就还欠缺还没追上他这个做师父的了。 这天上午,郑得山一直监督着四个徒弟练功。等他们练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他见几人有点累了,就让他们停下来,休息一时。徐优进几人也就停了下来,又走到八仙桌旁,喝了杯茶。等他们休息了片刻的工夫后,俆优进一时心血来潮,想向师父展示一下自己偷着练习的特殊本领,就笑着向郑得山说:“师父。我在前段时间,偷偷的自创了一样新本领。” 郑得山听了,一笑,就说:“就你假聪明,你又创了什么新招式?快点展示一下,给大家看看。”俆优进说:“师父。我练过了,你一看,就知道了!”话后,就转身走了几步,离开其他人,来到了一片空地上,就开始往前翻侧身跟头。他第一、二个跟头翻过,就在翻第三个跟头时,只翻过一半,身体就在半空中,停止不前了,看样子,好像翻不过去的样子,头朝下,脚在上,直往下落。大家见了,都是非常的吃惊,都瞪着两眼,被他吓呆了。郑得山想出手去救,也是来不及了,眼看着他的身体直往下落。要知后事如何,就看下回说解。 第三回:息事端 大显神功 第三回:息事端 大显神功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在场地上练功,等他们练过大半个上午的时间,郑得山看着他们累了,就让他们停下来,休息一时。就在几个人喝过一杯茶,休息了片刻后,徐优进为了炫耀自己偷着练成的一套功夫,向郑得山打了声招呼,就在大家面前,开始展示。他翻过第一个侧身跟头,接着翻过了第二个跟头,在他又翻第三个跟头时,身体在上空翻了一半,却是不再往前翻了,并且头朝下、脚在上的直往下落。 大家见他这种情况,都被吓得一惊。郑得山想出手施救,由于离得远,也无能为力,心里替徐优进捏了一把汗。就在这危机关头,就见徐优进胳膊一伸,两手接地,然后身体前弹,随即就是后背抢地,人又向前一个滚身,转眼他又就地站起身来了。 当徐优进站起身来的时候,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娜娜高兴的说:“大师哥,你把我们吓死了!真的好惊险!这功夫不错,你是什么时候偷着练成的?也不提前教给我们练一练。”明明和小健也是羡慕,都跟着说:“大师哥。你快把这功夫教给我们罢。”徐优进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回头向郑得山一笑,便说:“师父。你看我练成的这一路功夫,行不行?” 郑得山赞赏的点点头,他也意想不到,徐优进会自己琢磨练出这路功夫来,就夸奖的说:“你倒是有钻研的能力!练武就喜欢像你这样的人,常言说得好‘师父引入门,修行在个人。’只要你把学到的功夫,用心去练,就能琢磨出其中的奥秘。然后,还可以自己去创新,再开辟新的套路。正所谓:有状元徒,无状元师。无论习文,还是练武,都是一个道理。”话后,他又注重的看了眼明明几人。 徐优进几人听了郑得山的话,都是心里深受启发。徐优进就说:“师父。我们会记住你的话!刻苦练功。”娜娜也说:“师父,你老人家放心罢。有我们大师哥做榜样,我们会向他学习,不会辜负你对我们的期望。”明明和小健也跟着说了声:“我们一定努力。” 郑得山听的心里很高兴,他抬头看了眼太阳,又接着说:“你们几人现在也休息过了,那就开始继续练功罢,”话后,就向他们一笑。徐优进几人听了师父的话,这里就开始练功,一直到了吃午饭时,才停下来。这时袁婶又把午饭送到了场地上,师徒几人就开始吃饭。 师徒几个人吃过饭,接着又去了教室。郑得山又开始给他们上课,教他们知识。一直到了夕阳落山,大家下了课。袁婶又把晚饭送过来,又一块吃过晚饭,徐优进几个人告辞了郑得山,也就一块往家回。 时间转眼即过,一晃眼,又是几个月过去,现在已到了入秋的季节。这一天,就是中秋节日。徐力民一早醒来,就向郭春燕说:“孩子的妈,今天又是中秋节了。咱们还得把大师请到家里吃饭,大家一块过团圆节。”郭春燕说:“你是多此一举,这还用你给我商量吗!咱们那一年的中秋节,不是这样过的?”徐力民一笑,又说:“我这不是给你打一声招呼吗!看你见怪不怪的!”郭春燕撇了一下嘴,笑着说:“依我说,招呼就不要打了!你就快点起床,去市场买菜罢。” 徐力民就赶紧起床。一会儿的工夫,他就穿上衣服,下来床,又走到外面洗了把手脸,就动身去市场买菜了。不说徐力民去买菜。 却说到了吃过早饭时间,徐优进几人又来到了场地上武功。他们见到郑得山,就高兴的说:“师父,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了。我们向你祝福!”郑得山笑着向他们点点头。这时徐优进又开始邀请郑得山去他家过节。一时娜娜就争着邀请郑得山去她家过节去,并还娇嗔的说:“师父就是偏心,每年过中秋节,都是去大师哥家里。”说这话时,还含情脉脉的看了眼徐优进。明明和小健也争着请郑得山去他们家过节。 郑得山心里高兴,很感激他们的一片心情,就笑着开玩笑说:“你们就别争了,这次过节,我是哪里也不去了,就一个人在我的住房里过节了。”徐优进信以为真,忙说:“师父,那可不行!你还是像往年一样,就到我们家过节去。”娜娜又抢着说:“师父。你也该改变一下方式了,这一次过节,就去我们家里。”明明和小健也出言与他们相争。 郑得山见他们争执不休,就笑着说:“你们都别争了,就快点开始练功罢。过节的事,到中午再说。我一个人去谁家过节,都是一样。”几个人听郑得山这么说了,也就不再相争了,都觉得师父愿去那家过节,就由着他自个了。接着几个人又开始练功。 时间很快过去,几个人不停的练功。这时眼看着到了中午的时间,不见袁婶送午饭过来,却见徐力民来到了场地上。他见到郑得山,就是点头一笑,然后来到近前,又看了一会徐优进等人练功,然后回过头来,向郑得山说:“大师。今天是中秋节,午饭也不给你送过来了,还是和晚年一样,跟我回家去吃饭。”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娜娜的爸爸,明明的爸爸,还有小健的爸爸,都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场地上。他们来到郑得山面前,都各自要求他到他们家过节。徐力民见他们邀请郑得山去他们家过节,心里也很感激,就笑着说:“你们别多费心了,今天还是让大师到我们家过节。” 此刻明明的爸爸抢着说:“那可不行!这次过节,就让大师到我们家去。我在今天早上,特地去市场买了几样好菜。”他瘦高的个头,说话特别的有力。他的话音一落,小健的爸爸和娜娜的爸爸,都又抢着请郑得山去他们家过节。这让郑得山难以选择。徐力民见他们争来争去,就说:“你们谁也别争了!咱们都听大师的安排,好不好?大师愿意到哪家去过节,就让他到谁家去。” 徐力民的话,让郑得山听了,也是感到难为情。他觉得他到谁家去过节,谁就心里高兴;不到谁家去,谁就觉得场上没有面子,脸上无光。这时,他看了眼大家,又想了想,觉得还是到徐力民家里过节好,因为他每年过年过节,都是在徐力民家里,这让其他人也无话可说。他就眼看着大家说:“你们大家的心意,我心领了,我决定还是去力民家里过节。不过,我也邀请大家都去力民家里过节,毕竟这么些年过去了,大家趁这个节日,也该一块聚一聚了。” 徐力民听了郑得山的话,觉得有道理,就笑着说:“大家听到大师的话了吗?就照大师说的办。咱们几家人家,今天来个大团圆!”说完这话,就脸挂笑容的眼看着大家。其他家长听了郑得山和徐力民的话,都也无话可说了,都也觉得应该这样,大家聚一聚,共同聊一聊,一是感谢大师把孩子培养成才,也要感谢徐力民的一片爱心,一直以来,他对孩子们的大力支持,也就点头答应了。 就在这个时候,袁婶也来到了场地上。这一次,她是空着手来的,她走到徐力民面前,就说:“东家。夫人让你们早些回去吃饭呢。”徐力民答应后,就转脸看了眼郑得山,接着说:“大师,咱们就回去吃饭罢,别等饭菜凉透了,再回。”又笑着说:“今天是过节,你的几个徒弟,也要给他们放一下午的假。”话后,就是开心的一笑。 郑得山听徐力民这么说,他也没有拒绝,就笑着说:“过节嘛!这是应该的。”接着就回头向几个徒弟说:“你们快停下来罢,今天这个团圆节,大家就一块聚聚。下午这个时间,就放你们假了。”徐优进几人听了郑得山的话,也就停了下来。接下来,大家就准备往回走。 袁婶忙动手把桌上的茶具收拾了。徐优进赶紧走过来,把地八仙桌搬起送进了房里,又把房门锁上,就回头向大家走来。徐力民就催着大家快回家。大家也就有说有笑的一起往回走。 等大家回到了徐力民家里,徐力民又吩咐袁婶去把其他几位夫人叫来。袁婶答应后,就向外走。一会的工夫,明明的妈妈,娜娜的妈妈,还有小健的妈妈,都随着袁婶来到了房里。她们向郑得山等人打过招呼,大家就准备吃饭。 袁婶又去外面把洗手水端进了房来,然后放到了地上,接着大家陆续洗过手。徐力民先安排郑得山坐下来,其他人也就自找座位挨着围桌而坐。由于人员多,一张饭桌大家坐不下,徐力民又安排了一张桌子,把两张桌子并在了一起,又把饭菜摆到了中间。这一来,十几个人就围坐了一个大圈子。只因是过中秋节,袁婶也同坐在一起,参加了这一次宴席。等一切准备就绪后,大家就开始吃饭。 饭间,大家畅所欲言,开开心心的聊了很多事。特别是娜娜话多,她在大家面前,把徐优进偷练功夫的事,不住的笑着说给他们听,并且说的有声有色,都把徐优进羞的脸红。徐力民也向大家聊了有关中秋节的传说故事,听的大家感叹不已。郑得山就向大家聊了些少林寺里的事。大家聚在一起,非常开心,你言我语,聊的没完没了。这样一来,大家把吃饭的事,一时都给忘了。 就在大家正聊的高兴时,李汉慌慌张张的走进房里来。他来到徐力民身旁,就说:“东家,大事不好!船上来了一伙强盗闹事。”原来徐力民这几年的湖业生意,也发展的规模不小了,他接连买了几只大船,又买了一个带动船只的拖头机,又把所有的大船连在一起,就像火车节一样,一节一节的排的老长,搞起了水上运输业。这里徐力民听了李汉的话,那是吃惊不小,就问李汉说:“是哪里来的贼人,竟选在中秋节的日子,来船上闹事?”李汉说:“我也不知道,看样子,他们一个个很凶悍!” 徐优进,娜娜、明明、小健正与大家聊得高兴,他听到李汉的话,心里的火气,就腾地上来了,就向李汉说:“李汉叔,咱们走。我看是什么样的鸟人?敢来咱们家闹事!”话后,也不顾郑得山和徐力民怎样处理这事,就动身向外走。 徐优进刚动身向外走,这里明明、娜娜和小健也动身跟了去。李汉正急的心里发火,他见徐优进几个人去了,就跟着他们往回走。徐力民想叫住他们,喊了声:“你们站住!”话传出房外,却不见几个人回头。他见叫不住他们,一时心里担心起来。他又怕他们与强盗打起来,会闹出事来,就回头眼看着郑得山说:“大师,你看这事怎么办?” 郑得山见徐力民担心的样子,就笑了笑,便说:“不要为他们担心,他们会没事的。”话后,就站起身来,又接着说了句:“走,他们提前去了,咱们也过去看看。”就准备动身向外走。 徐力民巴不得郑得山管管此事,他听了郑得山的话,见他要动身向外走,他站起身来,提前向外走去。一时娜娜的爸爸,明明的爸爸和小健的爸爸,也动身跟了去。后面几位夫人也是心里担心孩子出事,闹出人命来,还要吃官司,都要跟过去。徐力民见了,就阻止她们说:“你们就在家待着罢,有大师过去管此事,就不要对孩子们担心了。”她们听了徐力民的话,也就停住了。 郭春燕还是不放心,就嘱咐徐力民说:“你可看好孩子们,别让他们闹出大事来!”徐力民答应着:“知道了。”这里就和大家继续向外走。 再说徐优进出了房门,又走出院门,就直奔湖岸走。他一路入了湖岸,又直奔他们家靠船的码头。后面明明,娜娜,小健,还有李汉,都一直跟随着他。等徐优进走近码头时,就看到十几个男子站立在他家船头上。他们的年龄,都在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个个身体魁梧,凶巴巴的样子,都正眼望着岸边的方向。 原来,这伙强盗是来自于微山湖的苇荡中,他们一共十几个人,来自四面八方,结伙在一起,长期靠着深层的芦苇荡作掩护,干着打劫钱财的勾当。就在几天前,他们派出一个人出外打探目标,这个人领到任务后,就划着一只小船,出来芦苇荡,就到处开始“采点”,他在湖中划着小船,行来行去,就来到了徐力民家的码头前。他见到徐力民停在码头上的船队后,就回头告诉他们的头领。这个头领听后,就打定了主意:决定在中秋节这天,趁大家欢天喜地的过节时,他们就来船上打劫财物。所以,就在今天刚过午时,他们十几个人就撑着几只小船出来芦苇荡,浩浩荡荡,就来到了徐力民的大船上。等他们上了大船后,见所有的船工正在一块开心的喝酒闲聊。他们就走到这些人身旁,接着就是一阵子恐吓。 李汉正和其他几个船工高兴的闲聊着,这时见船上来了一伙强盗,几个人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都被吓得六神无主,个个龟缩在船上,也不敢动了。此时强盗的头领就向他们问了句:“你们几个人之中,哪一个是头领?”其中有个船工哆哆嗦嗦的用手一指李汉,便说:“他是我们几个人的头。”这话一点不假,心徐力民把管理大船的任务,一直交给李汉负责。一时强盗的头领看了眼李汉,就说:“你快回去把你们的东家叫来,就说有强盗来船上了。”这个头领知道今天是中秋节,船上这些人,肯定都是佣工,商家不在船上。李汉听了这个头领的话,就动身下来船,直往徐力民家里奔。其他几个船工,就被这伙强盗挟持作人质,被控制在船头上。 却说徐优进几人一路来到码头上,他们见这伙强盗个个威风凛凛的站在船头上,不屑一顾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里徐优进几个箭步,经过跳板,就来到了船头上。他上来船头后,二话不说,就和这伙强盗动手打了起来。娜娜、明明和小健见大师哥与强盗们动手打起来了,都也接着上了船头,就加入了战斗。只有李汉帮不上忙,他一个人站在岸边,眼看着他们打在一起。 船上的强盗见船上上来四个年轻人,不分青红皂白,就与他们动起手来,并且个个功夫不凡,都也不敢掉以轻心,但也并不示弱,就动手与他们打起来。其实,他们这伙人也不是白痴,不然的话,也不会做强盗。大家动起手来后,十几个人就分头把徐优进几人围了起来。一时就见船上的人,乱哄哄的,你进我退,拳来脚往,战作一团。几个船工一时没了约束,却也不敢上前助战,就胆战心惊的躲到一旁观战。 由于这伙强盗的人多,徐优进几人与强盗搏击了一阵子,却是占不到上风。他们一个人要战几个人,一时都觉得战的有点吃力。徐优进借空看了眼三个师兄妹,见他们累的汗流浃背,心里有点为他们担心。他见一时战不败这伙强盗,心里有点发矛,求胜心切,接着就像老虎发威一样,越战越勇。可无论他怎样施展自己的本领,全力与对方搏击,却也伤不到对方一个人。而对方虽然人多势众,却也伤不到他们几人皮毛,算是双双战的平分秋色。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岸上传来“你们都住手”的声音。这声音是郑得山发出的,他发音内力充沛,让人老远闻之一惊。原来郑得山和徐力民等人陆续出来房门,又走出院门,就眼见徐优进几个人已走老远了,他们就随后跟了过来。等他们来到湖岸上,就老远的看到徐优进几个人,已和这伙强盗动手打起来了。他们这时的战况,郑得山一看便知,由于对方人多,料想徐优进几人要想取胜,并不是那么容易,只是时间的问题,还有落败的可能。徐力民等人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是眼看着几个年轻人,已和这伙强盗动手打起来了,怕他们闹出事来,就催着郑得山快点前去阻止。郑得山也是这么想,就老远出言让他们住手。 徐优进几人与十几个强盗战的正甜,他们听到郑得山的喊话声,也就停手跳出圈外。这伙强盗也是听了郑得山的话音,又见几个年轻人住手了,也就收手不打了。在这瞬息间,船上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岸边的郑得山等人。 片刻的工夫,郑得山等人就来到了码头上。郑得山见大家都停手了,也没急着往船上走,就站在岸边向强盗们说:“我说你们这些歹人!今天是中秋节,你们干么来这里闹事?”话音一落,就听一个强盗说:“我们哪叫闹事!只因为手头紧了,想向这东家借两个钱用。”话后,就是嘿嘿一笑。这个搭话的强盗,就是这十几个强盗的头领,四十岁左右的年龄,胖嘟嘟的脸庞,络腮胡须,一对暴眼珠,就像长到了眼眶外面一样,一米八的个头,身体魁梧。他这话说得很平和,好像对郑得山不屑一顾的样子。 郑得山打量了他一眼,就说:“他要是不给你们钱呢?”强盗的头领听后,就皮笑肉不笑的说:“他如不给钱的话!好说,咱们就划一只大船走。”徐优进在一旁插嘴说:“你们谁敢!”话后,就拉开了架式,又要与他们动手。旁边明明,娜娜,小健,都也做好了打架的准备。十几个强盗也不示弱,都是严阵以待。 就在这关头,郑得山向徐优进几人摆了摆手,要他们不要动手。接着又问强盗的头领说:“要是两样都不给你们呢?”强盗的头领得意的一笑,把拳头举在头顶,晃一晃,就说:“不给的话,咱们就拳头上见!” 郑得山见强盗的头领耀武扬威的样子,就是一笑,接着又说:“既然你们愿意打架,我就成全你们。你说,咱们是文打,还是武打呢?”强盗的头领并不示弱,就问:“文打怎么说?武打怎么讲?”郑得山说:“文打嘛!就是咱们两个人对面站着,你我两个人各打对方三拳。如果我输了,就让你们把大船划走;如果你输了,你们就光着屁股走人。武打嘛!就是我们的人,对打你们的人,咱们谁输了,还是按我刚才说的做。你觉得怎么选择?” 强盗的头领听了这话,就着重的看了一眼郑得山。见他中等个头,身体瘦瘦的,年龄在五旬左右,觉得此人也不会有什么斤两;而自己九尺开外的个头,四肢发达,就这么大的块头,再加上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别说三拳,就是接他二十拳,也没问题。接着就说:“咱们就文打罢。” 郑得山淡淡的一笑,觉得这个强盗的头领,根本没有把他看在眼里。这时又说:“你可想好了。”强盗的头领爽快的说:“我已经想好了。”郑得山又问:“咱们在哪个地方打?”强盗的头领听后,想也没想,就说:“就在这船头上。”接着又向郑得山说:“你就到船上来罢。”他太小看着郑得山了,觉得自己一拳就能把他打到水里去。 郑得山点了点头,转脸看了眼李汉,就说:“李汉,你在把船上的跳板撤掉。”跳板是用来有人从岸边走到船上,所经过的工具,一头在湖岸边,另一头搭在船头上,通常是十几米长的木板。跳板下面,就是水面,由于岸边的水位浅,大船根本靠不到边沿,船家就用跳板作为上船的过桥。李汉听郑得山让他把跳板撤掉,心里很惊讶!不明白他是什么用意,就问了句:“大师,这跳板撤掉,你又怎么上船?” 郑得山说:“你别多问,尽管把跳板撤掉就是。”李汉听了这话,虽然心里不理解,还是动身走到跳板前,掀起靠岸边的一头,用力往后一拉,跳板搭在船头上的另一头,就从船头上掉了下来。一时跳板落到了水里,浮在水面上,慢悠悠的向别处飘去。 郑得山见李汉把跳板撤掉了,就动身在岸边找了三块砖头,握在了手里。然后,他回头又走到了原地,接着平息提气,瞬间就见他的身体腾空向前冲去。在他身体腾空往前冲出几米远后,身体就慢慢的往下落。这时大家见他就要落到水里去,都开始为他担心起来。就在这时,就见他往脚下的水面上,抛下了一块砖头,等砖头落在水面上时,他正下落的身体不偏不斜的一脚踏到刚好落到水面的砖块上。他的脚一踏到砖头,又借着踩砖头的力量,身体再一次腾空向前冲去。就这样的动作,接连三次,这时他就落脚到了船头上,稳稳的站住了身体。他使出这一招后,显出来郑得山高深的功夫,把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倒吸了一口凉气。 郑得山到了船头上,就眼看着强盗的头领,心平气和的问:“是你先打我?还是我先打你?”强盗的头领被郑得山给吓懵了,听了郑得山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这时他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就向郑得山一抱拳,客客气气的说:“大师,咱们不用打了。我认输了!我们什么都不要了,马上走人。”其实,他见过郑得山刚才露的这一招功夫后,就知道郑得山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大师,明白自己与他对抗,那是鸡蛋往石头上碰。所以,他就服软认输了。 郑得山一笑,接着说:“今天就放过你们一码了。不过,从今以后,我劝你们要改邪归正,不可在这一片地方,再为非作歹。不然的话,如要再让我碰上,你们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强盗的头领接连答应了几个:“是是是。”然后向自己一伙人一挥手,就率领他们划着自己的小船灰溜溜的走了。 这伙强盗走后,郑得山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时徐优进来到了他面前,高兴的说:“师父,你显出这一招来,真是一种神功!把这伙强盗吓给跑了。”娜娜也过来向郑得山说:“师父,你这一招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教会我们?”郑得山笑了笑,接着说:“这一招,叫做蜻蜓三戏水。你们要想练到这样境界,还需下一番功夫。”娜娜听后,也就沉默不语了。 这里李汉见强盗们吓跑了,他就脱掉外衣下到水里,把漂在水面上的跳板,从水里捞上来,重又搭到了船头上,一头放到了岸边。徐力民等人见李汉把跳板搭好,就迈步经跳板,就上来了大船。他们站在船头上,眼望着强盗们离去的方向,看了一阵子。徐力民见一伙强盗灰溜溜的跑了,心里非常感激郑得山,便说:“今天幸亏大师在,我才免了一劫。不然的话,我会有很大的一笔损失。”郑得山一笑,就说:“这算不了什么,一个人的事业,难免遇有磕磕碰碰。不过,如碰到这样的事,要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过。”徐力民听后,点了点头。 此刻,娜娜的爸爸,明明的爸爸,小健的爸爸,都走到郑得山面前,竖起大拇指称赞他的好功夫! 大家正议论间,这时袁婶又来到了码头上。她上来大船后,又来到了徐力民面前,就说:“东家,家里来了一个和尚,说是要见大师。”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说解。 第四回:离家园 他乡献艺 第四回:离家园 他乡献艺 话说郑得山大显神功,把一伙强盗吓跑,这也避免了一场恶斗,也为徐力民挽回了一场损失。在这伙强盗走后,李汉又把跳板从水里捞出来,重新搭到船头上,做好了上船的通道。徐力民等人登上了大船,大家对郑得山的功夫,称赞了一番。这时袁婶来到了码头上,告诉徐力民家里来了一个要找大师的和尚。 徐力民听了,就看了眼郑得山。他觉得既然是个和尚,料想就是郑得山的师兄弟,或是来请郑得山回少林寺的人。郑得山听了袁婶的话,知道少林寺来人了,但又不知是谁?接着就向徐力民说:“既然少林寺来人了,咱们就回。”话后,就转身往船下走。 这里徐力民听了郑得山的话,又安排了几个船工一番,要他们看好大船,就和其他人一块往家回。 他们用了不长时间,就回到了家中。郑得山见到了来人,那是高兴的不得了。原来这个和尚是他的二师兄远红大师。他俩一见面,就亲热了一番。就在这工夫,其他人也都陆续回到了房里。 徐力民和其他人见到远红和尚,就向他打了声招呼。大家见面如故,互相与远红和尚寒暄了一阵子。 这个时候,房里的饭桌上,饭菜都还板板正正的摆在桌上。徐力民就要安排大家坐下来,边吃边聊。郭春燕去到外面端来了洗手水,眼看着郑得山和远红和尚攀谈着,就向郑得山说:“大师,你让这个师父洗下手,就坐下来一块吃饭罢。” 郑得山听了郭春燕的话,这才想起吃饭的事。就笑着说:“你看我这人的记性真差!光顾着和二师兄亲热了!连吃饭的事,都给忘了。”接着又说:“二师兄,你就洗下手罢,咱们坐下来,一块吃饭。” 远红和尚听了郑得山的话,转脸看了眼饭桌,就推辞说:“师弟,你们就坐下来吃罢。我在路上,已经吃过饭了。”其实,远红和尚这是说谎,他光顾得一路观景了,到了这个时间,根本没有来得及吃饭。因为他是个和尚,这是他看着桌上都是些荤菜,也就不愿坐下来吃,但他没有说出口。郑得山也料定远红和尚没有吃饭,见他看了眼饭桌,还以为他是觉得这是剩饭,就笑着说:“二师兄,这不是剩饭。刚才出了点事情,我们去处理了一下,都还没来得及吃呢!饭菜一直摆在桌上。现在事情处理好了,刚好二师兄也来了,就坐下来一块吃点。” 远红和尚笑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郑得山问:“那你为什么不吃饭?”远红和尚抬起手,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就有点难为情的说:“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出家人。” 郑得山听后,明白了,就笑着说:“我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因为这样。那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就坐下来,只管吃素菜就是。”远红和尚经过郑得山这么一劝,这才走到水盆旁,弯腰洗了洗手,然后伸手接过郭春燕递过来的毛巾,接着擦了擦手,又把毛巾还给郭春燕后,就和郑得山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徐力民见他俩坐下来,就又拿了个新酒杯,随手放到了远红和尚面前,又递给他一双筷子,接着就要给他斟酒。远红和尚见了,忙阻止说:“别给我斟酒了,我们出家人,不准喝酒。”说着话,就用手把面前的杯子挪到了一旁。郑得山却笑着说:“二师兄。你就借着这个机会,将就喝一杯罢。反正这里没有其他和尚看见你!方丈又在少林寺里,天高皇帝远,你我不说,师父也不会知道。”这话说的远红和尚一笑,随即还是摇了摇头。徐力民见远红和尚确实不喝酒,也就转头给郑得山斟酒。 这里郑得山见远红和尚执意不喝,也没再劝他喝酒,他清楚少林寺的规矩,每个和尚都要遵守少林寺的戒律。这时他就手指着徐优进几人,向远红和尚介绍说:“二师兄,这是我收的几个徒弟。”又接着说:“其他的人,都是他们的家长。” 远红和尚听郑得山一介绍,就把徐优进几人逐个的看了眼,然后回头向郑得山一点头。一时郑得山又手指着远红和尚向在场的人说:“这是我的二师兄。法号远红。”大家又与远红和尚又寒暄了一下。郑得山一笑,接着又向徐优进几人说:“徒儿。你们快叫师伯。”徐优进几人听了,也都叫了声:“师伯。”其他在场的人,都很高兴。 此时,徐力民给郑得山斟满了一杯酒,接着又给自己的杯子斟满。其他几个家长,能喝酒的人,都各自斟满了自己的杯子。几个夫人和徐优进几人,都一直都不喝酒,只是陪着大家吃点饭菜、聊聊天。 徐力民看了眼远红和尚,就客气劝说了一句:“大师。你不喝酒,就抄起筷子来,自己愿意吃什么菜,就夹什么菜吃,别拘着了。”远红和尚点点头,向徐力民一笑,觉得大家对他很客气。 郑得山也向远红和尚说:“师兄,你来到这里,就得像在咱们少林寺一样,不要客气,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你就快点拿起筷子来,想吃的菜,就随便夹着吃。”远红和尚被他们这么一劝,就笑着抄起面前的筷子,随即用筷子像划圆弧一样,划了一圈,嘴里说了句:“大家都吃。”就用筷子夹了一棒素菜,送到了嘴里吃起来。其他人也跟着抄起筷子,陪远红和尚夹了一棒菜,送到了嘴里。 大家一棒菜送到嘴里,这里徐力民端起酒杯,又劝郑得山喝酒。郑得山也就端起酒杯,与徐力民同把杯中酒干了,随后抄起筷子,又同大家一块夹菜吃。徐力民夹了一棒菜,送到了嘴里,又把筷子放下来,又要去拿酒瓶给郑得山斟酒。娜娜的爸爸却提前把酒瓶拿在了手里,接着就往郑得山杯子里斟酒。徐力民也就收回手来,又抄起筷子,就劝郑得山和远红和尚继续吃菜。 酒宴一直往下进行着。等郑得山几杯酒喝下了肚,他就眼看着徐优进问:“徒儿。刚才你们几个人一起斗那伙强盗时,如果你们斗下去的话,你觉得你们有几分的胜算?”郑得山提起这话,徐优进有点羞红了脸,他知道他们没有胜算的把握,一时答不上话来。远红和尚听后,就插嘴问郑得山说:“嗷!对了。我刚才问到这里来时,听说你们去赶强盗了。师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一插嘴,倒是给徐优进解了围。郑得山回答说:“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一起小毛贼,被我们打发走了。”明明的爸爸就笑着说:“那伙强盗呀!起初还耀武扬威的,说起来,也是胆小如鼠,大师向他们一显示功夫,都被吓跑了。”这话一说出口,惹的大家高兴的笑了一阵子。 郑得山见徐优进回答不上话来,就笑着说:“通过这一场的打架,你知道你们几人的功夫,现在练到几层了吗?”徐优进还是一时语塞。 徐力民听了郑得山的话,心里全明白了,就心想:“大师这话,意思是指几个孩子与那伙强盗打架,如果不是大师及时赶到,恐怕他们要吃亏了。”随后,就教导徐优进说:“看来,你们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你们今后要听大师的话,踏踏实实的做人,好好的练功,练到像大师一样的一身功夫,就不怕那活强盗来了。”郑得山又接着说:“所以,你们要戒骄戒躁,刻苦练功,将来不叫你们的家长失望。”徐优进几人听了郑得山的教诲,都是低头不语。 远红和尚见郑得山在教育几个徒弟,就劝他说:“师弟,你就别老是教训几个孩子了。你是知道的,一个人练到一定程度的功夫,也不是一两日的时间,就能练成的,你让他们今后好好的练功就是。只要刻苦练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功成名就。”郑得山听了,转脸看着远红和尚说:“师兄说的对!既然你今天来到了这里,就帮我理教一下这几个孩子罢。”远红和尚一摆手说:“不行不行。这次师父让我下山化缘,不巧来到了这里,咱们师兄弟有缘又见上一面。我还要化缘去呢!” 郑得山说:“师兄化缘的事,可以放一放。化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里几位家长也跟着肯求远红和尚留下来,以便教几个孩子多练几路武功。远红和尚在大家的恳求下,觉得实在掉不小面子了,也就答应了下来,并说:“我答应你们留下来,可我不能在这里呆时间久了,我要过上一段时间,就走。”郑得山一笑说:“随你,只要你愿意留下来,我们就高兴。”这话说的远红和尚高兴的一笑。 接下来,几位家长听远红和尚愿意留下来,都是心里非常高兴。他们对远红和尚和郑得山更加客气了,有的劝郑得山喝酒,有的劝远红和尚吃菜,一时气氛又高涨了好多。徐力民端起面前的酒杯,又举到远红和尚面前,高兴的说:“大师,我来敬你一杯酒。” 远红和尚抬起手来,轻轻一挡说:“不行不行。你知道出家人是不喝酒的。”小健的爸爸就在一旁劝他说:“大师,你就破例喝一杯罢,不是一句话,叫酒肉穿肠过,我佛心中有。只要大师心中向佛,喝上一杯酒,又有什么不可!”远红和尚笑了笑,他是说什么也不答应。郑得山就向徐力民说:“算了!既然他不愿意喝酒,也就不劝他了。”徐力民听郑得山这么说了,也就收回酒杯,不再敬他酒了。接着又把酒杯举到了郑得山面前说:“大师,咱们喝。”郑得山也就端起面前的酒杯,两个人共同干了杯中酒。 时间一直到了晚上,房外晴空万里,星罗棋布,明月如昼;圆圆的月亮,悬挂在天际。这时酒宴还在进行着,大家坐在一起,边赏月,边天南地北的聊个没完没了。郑得山又问起了远红和尚自他离开少林寺后,少林寺内的所见所闻。远红和尚就一五一十给他说了少林寺的好多事。 郑得山又问:“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远红和尚说:“我下山化缘,一路来到济宁州,回头又沿微山湖岸走,为的是看一下微山湖的景色。我的任务,就是下山化缘,就大不了到附近的村子里,走一走了。在我来到这个村口时,听说这里有传授少林功夫的少林俗家弟子,我一打听,又听说练的是少林大红拳,我就猜想这个传授少林功夫的师父,拾有八九,就是你了。所以,我就寻到这里来了。” 郑得山说:“这是咱们师兄弟的缘分。要不然,咱们两个人又怎能在这里见上面?”话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其他人见他们聊的高兴,就在一旁用心的倾听。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已入深夜,这时酒宴也就结束了。徐力民把郑得山和远红和尚安排去同一间房里休息,大家也就散去。夜间无话。 却说到了次日,大家吃过早饭后,徐优进几人一块来到了场地上。郑得山和远红和尚就开始指导他们练功。起先,郑得山让几个人演示了几路武功,给远红和尚看了,接着就让远红和尚传授他们少林功夫。远红和尚见到几个人练过几路功夫后,觉得他们的根基真不错,料想郑得山费了不少心血。然后就开始传授几个人少林功夫。 时间流去的很快,冬去春来,不知不觉的事,就是一年过去。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远红和尚把自身的功夫,传授给徐优进几人不少,他们几人又学到了一些少林外家功夫。同时,他们的本领,也是大有长进,各种各样的功夫,都是练的很出色。 这天,远红和尚笑着向郑得山说:“师弟,我该走了。这几个孩子的功夫,还是留给你来理教罢。”郑得山却是留恋远红和尚,听了他的话,就说:“师兄,你干么急着走?再过上一段时间,再走也不迟。”远红和尚却不答应,便说:“那可不行!我还有事在身呢!” 郑得山又恳求说:“二师兄,化缘的事,再往后推一推。你多留下来几天,再多传授几个徒儿几路功夫。他们会得到更多的收益。”远红和尚坚持说:“不行不行。我在这里一耽误,就是一年了。如果下山时间过久了,再回到少林寺,师父会怪罪我的。” 郑得山见再也留不住远红和尚了,也就不再劝他了。他叹了一口气,说:“既然师兄执意要走,我就不再挽留了。其实,我留住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远红和尚感叹的说:“师弟别怪罪!不是有事在身,恐怕你赶也赶不走我。”郑得山笑着说:“我倒是没有怪罪师兄的意思!不过,师兄这一走,不知咱们什么时候,再见面了?”远红和尚说:“咱们有缘,还是会见面的。”接着又是一笑,说:“如果师弟想我的话,那就跑趟少林寺罢。” 郑得山说:“我想会有那么一天的,它日我会带着徒弟们去少林寺找你。”接着又问:“师兄离开此地后,打算远去何方?”远红和尚说:“行无择路。化缘这样事,人走到那里,就化缘到那里。”郑得山点点头,就安慰他说:“师兄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远红和尚说:“师弟,你就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经得住摔打。”话后,又是向郑得山一笑。 郑得山又问:“师兄,你打算哪一天走?”远红和尚说:“我打算明天动身。”说过这话,又笑着说:“师弟。你何不跟我一块四处走走!看一眼外面的风光。”郑得山听了这话,一笑说:“那怎能成!我一走,几个徒儿怎么练功?”远红和尚说:“那就把他们也带上,也好让他们到外面开开眼界,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远红和尚的话,倒是提醒了郑得山。他心想:“师兄说的没错,我是应该带着几个徒儿,到外面闯一闯了。”他又想到会耽误他们练功,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接着,就向远红和尚说:“这想法使不得,那会耽误徒弟们练功。”远红和尚说:“那也不一定,假如你带着他们去外面打拳卖艺。他们不是一样可以练功吗?” 郑得山听后,心里醒悟,心想:“对也!我怎么没想起这个办法来!”想过,就向远红和尚说:“师兄说的对。我就带着徒儿们去外面打拳卖艺,去外面闯荡闯荡,去接触一下大千世界。”话后,两个人称心的一笑。 两个人聊过此事后,到了吃晚饭时,郑得山把远红和尚要走的事,告诉了徐力民等人。一时大家都来劝远红和尚留下来,远红和尚执意要走,大家又见留不下来他,也就不再劝了。后来,大家又对他说了一些安慰的话。 时间又到了次日,徐力民一早起床,去集市上买来了菜,回来办了一桌酒席。大家又聚在一起,吃了顿饭,算是为远红和尚践行。饭间,大家也说了一些对远红和尚感激的话。 大家吃过饭后,又一起喝了杯茶,远红和尚就向大家辞行,然后带着行李,就动身向外走。大家把远红和尚一直送出村外,才与他分手。这里远红和尚向大家摆手告别后,就转身迈步向微山湖岸行去。不说远红和尚去化缘。 却说远红和尚走后,郑得山又接着教几个徒弟练功。他让他们把从远红和尚那里学到的套路,又刻苦的练习了一段时间。这时几个人的功夫,又进步了不少。 这天吃过早饭,徐优进几人又来到场地上。郑得山让他们练过一两个小时的功夫,他看着几人练的太累了,就让她们停下来,休息了一时。 就在几个人休息时,郑得山笑着向他们说:“我打算再让你们练上一段时间的功夫,就带着你们到外面闯荡去。”几个人听了,那是高兴的不得了。徐优进问:“师父,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们去外面闯荡?”郑得山说:“再过上一段时间,就到春节了。等过了春节,春暖花开时,我就带着你们出去。” 这里娜娜高兴的又蹦又跳,嘴里还说:“这到好了!师父带我们出去玩,把我高兴死了!”小健就问:“师父,我们以后就不要练功了吗?”郑得山说:“练功是不能丢掉的。不过,咱们不是一心去玩。”明明听后,就疑惑的问:“师父,咱们出去了,那又怎么练功?”郑得山说:“到那时,咱们买上锣鼓家什,再把一些练武的器械带上。等咱们出去后,就在外面边打拳卖艺,边游山观景。” 此时娜娜又高兴的说:“这样好,这样好!我在去年的时候,去我外婆家里时,曾见到过打拳卖艺的。他们一起几个人,有打锣鼓的,有练拳脚的。周围围了不少人,在看他们演的把戏,可好玩了!”徐优进、小健和明明见娜娜喜形于色的样子,他们也感到特别的新鲜,一时都说:“师父,你就带我们去外面打拳卖艺。那时师父只管在旁敲锣打鼓,我们几人就演练拳脚。” 郑得山见他们高兴的样子,心里夸远红和尚给他出的主意好。接着说:“你们别高兴的过早!到那时,还有的你们的苦头吃。”这话说的几个人一笑。郑得山又说:“好了。这事,就放下来不提了,等过罢年关,开春时,咱们再筹备出外打拳卖艺的事。”话后,接着又说:“你们几个人继续练功罢。” 几个人听郑得山让他们接着练功,他们就把出去打拳卖艺的话题,放下不提了。然后,他们就开始一心的练功。 时间很快流过,转眼春节已过去,春节热闹的浓浓气氛,也逐渐的散去了。这时就已到正月底了,虽然已是入春的季节,但冬天的脚步,还没有完全离去。田间的麦苗,略见反青,树上光秃秃的枝条,还没有吐出新芽,只是一些开始春耕春种的农夫,他们已开始忙活在田埂上。 这天,郑得山上午教过几个徒弟练功,下午又给他们授过一时课,就结束了。下课后,郑得山和几个徒弟一块来到了徐优进家里。由于下课提前了时间,袁婶还没做好晚饭。这时徐力民刚好从码头上回来,自从那次码头上闹过强盗后,他对船上放心不小,就时常到码头上去,看一看。今天吃过早饭,他在家里没什么事做,就去了码头,一直到了临晚才回来。徐力民一看到郑得山,就吩咐袁婶多做几道菜,准备与郑得山喝几杯酒。 郑得山也没推辞。徐力民又吩咐郭春燕去把其他家长叫来。郭春燕听了徐力民的话,以为他这是见到郑得山来家,又心血来潮,想与大家聚一聚,就一声不响的要去叫人。在她就要动身时,这里娜娜、明明和小健听了徐力民的话,却是抢在了郭春燕前头,各自回家去叫自己的家长。郭春燕见他们去了,就停下来,回头泡了一杯茶,递给了郑得山。这里徐力民和郑得山就开始闲聊了几句。 只过了一支烟的工夫,娜娜、明明和小健及他们的家长,都来到了房里。几位家长进房后,向郑得山打过招呼,也就随意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边开始聊起了家常,边等待着就餐。没过多时,袁婶做好了几道菜,又端来了房里,摆到了饭桌上。然后回头又端来了洗手水,放到了地上,说了声:“大家开始洗手罢。” 徐力民见袁婶端来了洗手水,他让大家洗了洗手,就围桌坐了下来。片刻的工夫,他去柜子里拿出几瓶好酒来,大家就开始吃喝起来。等几杯酒下肚,郑得山看了眼大家说:“大家今天又聚到一块来,我恰好有件事情,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几位家长以为郑得山说这话,是要离开这里了,都是听了心里一惊。徐力民就问:“大师。你不会走?”郑得山一笑,便说:“我是打算离开这里,不过,在我走时,还要把几个徒儿带上。” 几位家长听了这话,心里不解,都把眼光看向郑得山。徐优进,娜娜,明明和小健,因为他们曾听郑得山说过要去外面打拳卖艺的事,他们听了郑得山的话,都是心里高兴起来。这里明明的爸爸问:“大师。你带孩子们一块离开家乡,打算要到哪里去?”这话一落音,娜娜就抢着解释说:“师父没有骗你们,他说过要带我们去外面打拳卖艺。” 娜娜一提到打拳卖艺,几位家长就明白了。他们在别的村子不止一次见过打拳卖艺的,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徐力民就问郑得山说:“大师,这是真的吗?”郑得山说:“是的。我打算带上徒儿们去外面走走,好让他们长长见识。这样的话,也是锻炼他们进一步接入社会生活。” 徐力民听后,想了想,觉得郑得山这个想法,也挺好。他心想:“既然大师有这样的想法,那就随他去罢。这也让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增长一下见识。”想过,就向郑得山说:“大师,既然你想这样做了,我们就听你的,全力支持你。”其他家长也跟着说:“是的。我们都同意大师的想法。”他们这些家长,都是以徐力民为主,他答应了,当然他们也就同意了。 郑得山说:“你们就放心罢,我会把徒儿们带好的,不会让他们有任何闪失。”大家听后,都表示赞同。徐力民又问:“大师,你既然打算带孩子们出去闯荡,都是需要什么东西?我明天差人筹备一下。”郑得山说:“只缺锣鼓和一辆胶轮车,再把现有的练武器械带上,就足够了。”徐力民应了声:“知道了。”又接着问:“大师打算带上几个孩子去哪里闯荡?” 这里郑得山还没来得及回话,娜娜却抢着向郑得山建议说:“师父,你就带我们去上海罢,我听说上海是个好地方!”娜娜这个想法,只是说一说而已,没想到郑得山听了,就是一笑,接着说:“那就依徒儿的想法,去上海。”娜娜听了,那是高兴的无疑形容,徐优进、明明和小健也是一样高兴了一阵子。 徐力民也没有反对,又问:“大师,你打算你们什么时候动身?”郑得山说:“尽快!等把锣鼓和胶轮车备好,我们就动身。”徐力民觉得这事并不难办,就满口答应说:“我明天就差人到镇上购买。”话后,就端起酒杯,又劝郑得山喝酒。郑得山笑着端起酒杯,与徐力民等人一块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事情确定下来后,大家你言我语,又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一直到了入夜,这场酒席才结束,大家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天明,徐力民一早起床,洗了洗手脸,就开始奔镇上买锣鼓和胶轮车。他张罗了两三天,就把锣鼓和胶轮车备齐。郑得山见锣鼓和胶轮车准备齐好了,又让几个徒弟准备了一下出外的行李,就在次日的早上,师徒五人和李汉一起辞别了徐力民等人,就带着行李起程。他们离开了徐镇子,一路向上海行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五回: 行途中 拔刀相助 话说徐优进几人习武有成,郑得山信了远红和尚的话,决定带着几个徒弟远走他乡,以打拳卖艺为生,一方面为了更进一步的锻炼他们的功夫;另一方面,也锻炼他们早些步入社会,去熟悉外面的世界。等一切准备妥当,这天一早,师徒五人及李汉辞别了徐力民等人,离开家园,就启程向上海行去。 师徒五人离开了徐镇子,一路往前走。一切行李和用具,都装在胶轮车上,有李汉一个人推车跟着。李汉是徐力民派去的跟班,他觉得他们师徒几人在行途中,还要负责行李的事,又怕他们路上不方便,就决定让李汉跟随,路上推胶轮车和几个人伙食的义务,就有李汉负责。这样的话,师徒几人也就轻松了许多。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慢步走在大道上,每经过一处,都要观赏一番当地的景色。几个人往前行了几天的时间,一路过沛县,经徐州,走宿县,这天就入了蚌埠地界。蚌埠地处安徽省的偏北部,被称为南北交通要塞,是历来军事必争之地。 此时正逢中午,天上晴空万里,暖阳高照,和风劲吹,树上枝条摇戈,旷野倾吐着入春的气息。 他们接着往前行了一段路,就见前面出现了一片房宇。娜娜看到后,以为他们又遇到了一个村庄,就高兴的向郑得山说:“师父,前面路旁,又有个村庄。咱们是不是在这个村子里,演出一场?”娜娜一路很活泼,自她和大家一起出来徐镇子,走在路上,只要碰到一个村庄,或大小城市,她都要向郑得山问一次这样的话。 郑得山往前看了眼,他见此处房屋林立,栽树成荫,就认为这不是一个村庄,倒像一个镇子。他就回头向娜娜说:“咱们走在这一路上,你可提醒了师父不少次这样的话!咱们走了这么长的路,难道你不嫌累吗?”郑得山说的没错,从徐镇子到蚌埠之间,那是几百公里的路程,师徒几人昼行夜宿的走了几天,才来到这里。娜娜被郑得山问的脸布红晕,笑着回答说:“不累。我只是想,咱们能早一天在外人面前,展示一下少林功夫。”郑得山听了这话,笑了笑,便说:“既然你不累,咱们就在这个村庄里演出一场,也好满足我徒儿的心愿!” 娜娜高兴的又蹦又跳,并笑着说:“咱们终于开始演出第一场把戏了!”徐优进,明明和小健跟在一旁,都也为之高兴。郑得山见娜娜如此的高兴,却又笑着说:“你别高兴的过早,我答应你演出,也只是逗你开心的。咱们辛苦的走了这么远的路程,就已经够疲乏的了,哪里还有工夫在半道上开场子卖艺!等咱们到了上海后,投家客店歇上两天,歇好了,才能开始开场子卖艺。” 这话如同一盆凉水,泼到了徐优进几个人身上。他们听了,个个感觉心里一凉,都正开心的笑着,猛地收敛了笑容。娜娜受到的刺激最大,她认为被师父耍了,脸现红潮,娇嗔的埋怨郑得山说:“师父真坏!比我大师哥还坏。”话后,又咯咯地笑了起来。这话又引起徐优进对娜娜的不满,他边走边向娜娜说:“师妹,我又怎么惹到你了?你在师父面前说我的坏话。” 娜娜回过头来,白瞪了徐优进一眼,娇滴滴的说:“还在狡辩!难道我说的不是吗?”说过这话,又是一阵子甜笑。娜娜这话,没根没迹,徐优进知道她在给他开玩笑,就不再跟她一般见识了,轻轻的一笑,也就不再搭理她了。 师徒几个人说说笑笑,继续往前走。又接着走了一会儿,这时就离这片房宇近了。他们老远看到路旁有一家酒店,在酒店门旁,竖着一根几仗高的竹竿,上面悬着招牌。招牌的周边是黄穗,中间蓝字红底,上面写着:迎宾酒家。招牌在清风的吹动下,不住的摇戈着。 郑得山看到前面这家酒店,就又抬头看了眼太阳,见此时正逢当午。他又觉得他们走路走的有点累了,就决定去酒店里吃顿饭,歇一时,再走。就回头向徐优进等人说:“现在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咱们就去前面酒店吃饭,也好歇一会儿。”这话又引的娜娜高兴了一番,她又是一蹦一跳的拍着双手说:“那好那好!我正觉着肚子饿了呢!师父真是及时雨,能知道咱们此时饿肚子了。”话一落音,又逗的大家一乐。 李汉一路行在后面,只顾推着胶轮车走,从没有说过话。这时他也被娜娜逗的开口说话了,他边推着胶轮车走,边笑着说:“咱们这伙人中,有娜娜姑娘在场,就不感觉寂寞了。”娜娜听了,心里不高兴,回头瞅了李汉一眼,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随即埋怨说:“就你会说!”李汉再也不敢与她搭话了。 他们说笑间,已来到了酒店门前,接着就向酒店走。店老板正站在门前招揽生意,见来了客人,忙上前迎接。他见走在前面几个人,一老四少,个个都精神抖擞;后面还有一个人推着胶轮车,车上装着武术器械,就知道这是一起打拳卖艺的远客。就笑嘻嘻的打招呼说:“客官来啦!快进店里歇一歇,顺便吃顿饭再走。看样子,你们是远道而来。”说话时,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郑得山打量了店老板一眼,见他四十岁上下的年龄,一身蓝布装,中等个头,四方大脸,说话间,眼睛滴溜溜的转,就知他是一个口舌伶俐的生意人。就笑着说:“老板眼亮,能看出我们是远方来客。你说的没错,我们师徒几个人,从山东来,奔上海去。我们路经此地,正逢中午饭时,就打算来店里吃顿饭,歇一歇,然后再赶路。” 店老板听他们要吃饭,那是喜上心头。他赶紧让出道来,又向店里的伙计叫了声:“小四子。有客人来吃饭,快给准备好桌子。”话音一落,就听店里的小四子回了声:“好嘞!” 郑得山等人都是一笑,他们等李汉把胶轮车停放好,就一起往店里走。几个人进了店门,郑得山满房里扫了一眼,见店里摆放着几张桌子,正有几个客人在埋头吃饭,就接着往里走。 小四子在搽着一张桌子,见客人走进来,忙向他们打招呼说:“几位客官,这里请!我给你们准备好了桌子。”说话间,他已把桌子搽干净,又把椅子给摆放好,就退到了一旁。 几个人走过去,就围桌坐了下来。一时小四子又拿来了菜谱,放到了桌上,就说:“客官,请你们点菜。”娜娜首先伸手把菜谱捞了过来,随手翻了几页,看了看,然后合上,又随手推给了徐优进,就说:“我点不来,还是让大师哥点菜罢。”徐优进眼看着娜娜推过来的菜谱,却没有点菜的意思,便说:“咱们还是请师父点菜。他老人家爱吃哪一样菜,就点那一样。”说这话,就要把菜谱推过去。 郑得山摆了摆手,笑着说:“你就看着点罢。你们年轻人爱吃的菜,点上几样就是。师父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菜。”徐优进听郑得山这么说了,正要动手推过去的菜谱,又随手往自己面前捞回,就随便翻了一遍。后来点了一样红烧鲫鱼,一样芹菜炒肉丝,一样清水煮肉丸,一样小葱跑蛋,又要了五碗饭。他又写成菜单,然后把菜谱和菜单递给小四子说:“我们就先要这些,不够再要。” 小四子接过菜谱和菜单,看了眼菜单上的几样菜,就问:“客官,你只点了几样菜,还要不要喝酒?”徐优进知道师父和李汉都是爱酒的人,必须得让他们喝点,就转脸问小四子说:“伙计,你们这酒店里,都是有什么品牌的酒?”小四子说:“有孔府家,女儿红,还有微山湖老牌酒。” 徐优进听后,心里一乐,想不到来到离家几百里的异地,竟然遇到了家乡的酒,这真是: 行程千里他乡客,途中歇脚酒店入。 菜肴美酒餐中需,巧遇佳酿家乡货。 接着就说:“你就给我们上两瓶微山湖老牌酒。远在他乡地,暖暖家乡情。”小四子答应了一声:“好嘞!”转身就往厨房走去。他们见小四子去了厨房,师徒几人又闲聊起来,边等待着小四子上菜上酒。 瞬时间的工夫,小四子又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茶具。他来到了桌前,把托盘里的茶具放到了饭桌上,就说:“客官,你们先喝茶。饭菜少时就好。”话后,就手拿着托盘,又回厨房了。 小四子走后,李汉站起身来,伸手端起茶壶,就要给大家倒茶。郑得山见了,忙向他摆手说:“你快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罢,这茶还是让他们几个年轻人给倒。”李汉却诚恳的说:“大师,我是专意跟来伺候你们的,这茶还是我来倒。”郑得山不以为然的说:“咱们之间,不分彼此。再说了,你这一路推着胶轮车行路,已经够累的了。你就坐下来,安心的歇一会儿罢。”说话间,又向李汉做了一个让他坐下来的手势。李汉只好收手坐了下来。 这里徐优进、小健和明明都要争着动手倒茶。娜娜率先起身把茶壶端到了手里,笑着说:“我来给你们倒茶喝,我倒出来的茶,那是要比你们倒的茶,要香。”说过这话,自己又咯咯的笑了一阵子。等她把几杯茶倒好,徐优进就端起一杯,先给郑得山送过去。明明就给李汉送过去一杯。接着他们二人又各自端了一杯,放到了自己面前。等小健端了一杯茶后,娜娜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就放下了茶壶,又坐了下来。 接下来,大家又开始边喝茶,边聊天。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小四子把酒菜送到了饭桌上,还端来五大碗米饭。郑得山就说:“饭菜上来了,咱们先吃饭。等吃过饭,再歇会儿,就继续往前赶路。”大家听了郑得山的话,也就开始一心的吃饭。郑得山和李汉爱喝,徐优进给他们打开一瓶酒,两个人各喝了一半,也就开始吃饭。 他们吃过饭,小四子收拾过碗筷,把饭桌一擦,就去厨房了。小四子走后,大家又开始喝茶聊天,刚聊过几句,老板笑嘻嘻的走了过来。他来到了饭桌前,就眼望着郑得山,客客气气的说:“大师,你老人家一来到店前,我就看出你不是凡人!我敢断定,你是一个真正的武术大师,这几个年轻人,都是你的徒弟。我看见你们胶轮车上的东西,就知你们这是耍把戏、打拳卖艺的功夫人。”郑得山听了,向他点头说:“店家有眼力,经得多、见得广。我们确实是去外面卖艺的艺人。” 店老板被郑得山夸的乐呵呵的,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又问郑得山说:“大师,我倒有个想法,不知你愿不愿意?”这话不用猜,听过就知他问这话的意思,他想让郑得山师徒在这里演出一场。郑得山也听明白了他的话,就笑着说:“店老板的话,我懂:你想让我们在这里演出一场,给大家看。”店老板皆大欢喜,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我就这个意思。不过,我实话告诉大师,我们这里的人,都很爱好武术,人人对武术很炽热,所有干你们这一行的人,如来到我们清风镇上,都是演过几场后,再走。”原来这地方是清风镇,离蚌埠不远,属于蚌埠管辖区。 郑得山不愿在这里演出,就推辞说:“我们要奔上海去,只是经过你们这地方,根本没有打算在中途演出。不好意思,我们不能答应店家了。”店老板嘿嘿一笑,看样子,倒是个热心人,他听了郑得山的话,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又恳求说:“大师,我们这地方的人气,那是大的很。我请求你们在本地演出一场,也让我们这里的人,见识见识你们这些人的功夫。这叫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以后有人提起武术,也让我们想起大师等人的功夫,那是如何的了得!” 这话说得有一定的道理,让郑得山无话可答。他眼看着店老板,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徐优进在一旁看出他的心思,就说:“师父,咱们就依店老板的话,在这里演上一场,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的少林功夫,也是好事。你不是常说,要宣扬少林功夫,弘扬中华武术吗?大不了咱们不去上海了,你在这里收徒,我们助你教徒练功,这样发展下去,我们的师兄弟就多了。” 郑得山眼看着徐优进一笑,便说:“那倒未必!咱们在这地方演出一场,倒是可以。要我在这里收徒,我看还是免了罢。”徐优进听到这话,随即问:“师父,你答应在这里演出啦?”郑得山点了点头。 店老板见郑得山答应在这里演出了,那是高兴的不得了。他赶紧对着厨房喊了声:“小四子,你快放下手里的活,到外面取下师傅们带来的大锣,到镇子里的街上,去敲锣邀人。”并又交代说:“你就说,咱们这里来了一起打拳卖艺的师傅,要就地演出一场,给大家看。” 此时已经过午,店里吃饭的客人,也没了。小四子也没有事情做了,正在厨房里与厨师闲聊,他听了店老板的吆喝声,忙答应一声:“来了。”话落音时,人已走出来厨房,接着又向店外走。这里李汉见小四子向外走,他也起身出店走,他这是要出去帮小四子取下胶轮车上的铜锣。 两个人出去不多时,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锣声。锣声一止,又听小四子吆喝着说:“各位乡亲,各位亲朋好友!我们迎宾酒家门前,今天来了几位打拳卖艺的师傅。他们在老板的恳求下,决定在咱们这里演出一场。有愿意凑热闹的,爱看武术的,就到我们迎宾酒家旁,那块空地上去看。”话后,又是传来一阵子锣声······ 其实,小四子说的这块空地,就是一片宅基地,就在迎宾酒家的左边,由于此地还没有建房,一直在那里空着。这片宅基地,足有半亩地一片,经常作为“玩把戏”场地。以前有不少耍把戏的班子来过这里,都在这块宅基地上演出过。 这里郑得山听到小四子的吆喝声远去,就问店老板说:“店家,你说店旁有块场地,我们怎么没看到?”店老板说:“大师那是没在意,就在我们店左边,有一块宅基地空着。等一会大家过去,你看一眼,就知道了。”接着他又向厨房里叫了声:“厨房里的两个师傅,现在店里没有客人来,已没有事做了。你们就出去给外面的那个师傅帮下忙,把胶轮车推到宅基地上去,帮他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等一时,一些看演出的人来到了,就回来向我们招呼一声。” 两个厨师是店老板聘来的炒菜师傅,都是不到四十岁的年龄。他们答应了一声,就走出来厨房,又接着向外走。徐优进、明明、小健和娜娜都想出去帮忙,却被店老板阻止说:“你们就别出去了,那一点活,还不够他们三人干的呢!你们先喝茶,歇一歇,等一会该演出时,咱们再一块出去。”店老板说的三个人,那是李汉还在外面,加上两个厨师,就够数了。徐优进几人听店老板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动身。 他们又聊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样子,就听外面人声吵杂。这是来看演出的人,已经到场了不少,大家你言我语的议论的闲话,边在场地上等待着看演出。一时出去帮忙的两个厨师,其中一个回到店里,向店老板回报说:“老板,外面准备好了。看演出的人,也来了不少了,不知师傅们什么时候开始演出?”店老板看了眼郑得山,又回头向厨师点了点头,便说:“我知道1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先过去罢。”厨师也就回头走了。 厨师走后,郑得山就向徐优进几人说:“既然外面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出去,准备演出。”话后,就站起身来,迈步向外走。店老板见郑得山动身向外走,又客气的说了句:“大师,咱们再喝茶聊一会儿,再出去演出,也不迟。门外来看演出的人,就让他们多等一会儿。”郑得山说:“不等了,既然答应你们在这里演出一场,早晚都是一样。”说话间,已向房外走了几步。后面徐优进几人,也动身跟着向外走。店老板见他们走了,这才动身向外走。 几个人店老板的引领下,就来到了宅基地上。这时来看演出的人,已到了很多,显得乱糟糟的。大家见郑得山师徒一到,整个场地上,也就静了下来。这一时大家都把眼光投向郑得山师徒,有人又在交头接耳的讲话,由于声音太小,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们都很自觉的在场地中心,给留出一片空地来,作为演出的地方,还又主动留出道来,让郑得山师徒走进空地上。 郑得山左右看了眼,见此处真是一片不小的宅基地,而且地面平坦,倒是个演出的好地方,就和徐优进几人走到了空地中央。这时郑得山又见大家给留下来的地方,足够演出用地,就是乐意的一笑。 此刻,店老板扫了眼前来看演出的人,就向大家介绍说:“各位乡亲,各位朋友!场中这几位师傅,都是远乡的贵客。他们远去上海,路经咱们这地方,在我的恳求下,愿意就地献艺一场,让大家饱赏眼福。大家的福气不小!能见识到这几个师傅的少林功夫。”话后,就抱拳向大家作了个揖,又回头向郑得山一笑,然后动身退到了一旁。 这几句开场话,让郑得山听了,心里也很佩服。他向店老板点头一笑,就回头向徐优进说:“咱们开演。”李汉在一旁听了郑得山的话,把铜锣从小四子手里接过来,提在手中,拿着锣锤,就敲了起来。小四子刚从街上回来,被李汉接过了铜锣,就笑嘻嘻的等待着看演出。这里徐优进,明明,娜娜,小健,都脱去外装,就开始做起演出前的准备。他们有的勒腿,有的柔要,徐优进就树起一个倒塑身,用手撑地,围着场内转了一圈。 一会儿的工夫,演出正式开始。第一场是徐优进和娜娜出场,他俩来到来到场中心,徐优进看开始不住的翻前后跟头。娜娜就练起软功,做了几个铁板桥之类的动作。围观的人见了,那是叫好声一片。 徐优进和娜娜收场后,回到原地,接着小健出场。小健拿起一杆红缨枪来到了场中心,立足站稳,一个深呼吸,气运丹田,接着就耍起了一套枪法。就见一杆红缨枪在他手中,上挑下戳,左刺右穿,枪花抖的如影随形,把在场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等小健一路枪法练完,他们才缓过气来。 小健出场结束后,又回到原地。下一场,就是明明出场,他拿起一把单刀上场,几步来到场中心,就开始耍起单刀,等他一路刀练武,接着又是徐优进上场······他们师兄妹几个人,一轮一轮的换人,一个套路一个套路的演出;那是刀枪剑戟,单掌开碑,力破千斤等等套路,都展演示给大家看了一遍。直到太阳平西时,这场演出才告结束。 演出结束后,大家都很尽兴。来观看演出的人,都也觉得看的过瘾,不住的竖起大拇指叫好。这时有不少人走上前来,要赏给徐优进几人的演出费。郑得山却摆手拒绝,还说:“不收不收,大家的心意,我们心领了!我们来到贵地演出,也是第一场试演,就送给大家看了。”有人执意要给,郑得山说什么也不收。店老板上前劝郑得山说:“大师,这是惯例,你们就收下罢。”郑得山还是没有答应,大家就遗憾的走了。 前来观看演出的人走后,这里还剩下迎宾酒店里的人和郑得山师徒。大家把所有的东西,都又装上了胶轮车上,然后又推到了酒店门前,停放好,又同时进了酒店。 此刻太阳就要落山,晚风徐徐。店老板把大家安排坐下来,又吩咐厨房里的厨师做了几道菜,大家围坐一桌,就同时吃晚饭。店里来吃晚饭的客人,老板也不做他们的生意了,把客人辞走。郑得山见他们耽误了店老板的生意,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当面向店老板表示歉意。店老板却说:“这不是你们的过错,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的。其实,人生没有赚完的钱,今天赚不到,明天再赚。”这话让郑得山心里很佩服。 在吃饭间,大家说说笑笑,聊的很开心。店老板要留郑得山师徒住几天,都被郑得山谢绝了。郑得山觉得他们今天耽误了店老板的生意,心里过意不去,就要付给店老板招待费,店老板也是拒收。一时大家变得很亲热,如同认识了多年的朋友,有聊不完的话。在聊到郑得山师徒行程上的事时,由于郑得山师徒对路途不熟悉,就向店老板打听了一下去上海的路。 店老板听后,就问:“你们想走近路,还是走远路?”郑得山听了这话,就问:“近路怎走?远路怎么去?”店老板笑着说:“你们去上海的路,必须路经长江天险。如果走远路的话,那就经过南京,那里有长江大桥可以过江,要绕上一段路,才能到上海,这样路程就远了些;如果要走近路的话,那就经淮安,走淮阴,过长江。不过,淮阴没有长江大桥,只有渡船摆渡,可以过江,长江水流湍急,过江不容易。” 郑得山听后,点点头,他考虑再三,决定还是走淮阴。因为他们这趟是推着胶轮车步行,走远路,就要多费几天的时间。他就笑了笑说:“我们还是选择走淮阴,就是过江有点困难,到时再想办法。”店老板也表示赞同,就说:“这样也好,你们就减少了几天的行程。” 郑得山选定行途后,大家继续喝酒聊天。酒宴结束时,已是到了深夜。店老板又给郑得山师徒安排了床铺,也就各自休息了。 次日天明,大家一早起床。店老板给做了早饭,大家吃过,郑得山就吩咐李汉收拾好行李,准备动身。李汉答应了一声,就向房外走。此时郑得山从怀里掏出两块大洋来,递到了店老板手里,想作为这两天的费用。他话还没有开口,店老板见后,那是乐坏了,他把两块大洋还给郑得山说:“大师,你这样做,那是对我太见外了!这两天的费用,就算我收下了。我把这两块大洋还给你,咱们以后交个朋友,这算是我给你们路上的盘缠钱。你要把它收下,不然的话,那是大师看不起我!” 郑得山不好意思收回,又觉得店老板的话,难以拒绝。他拿大洋的手,停留了一会,后来还是揣进了自己怀里。他眼看着店老板,心里非常感激,便高兴的说:“大恩不言谢!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来日回程时,必须经过你这里,大家再次相聚,一起把酒言欢。”话后,就与店老板握了握手,然后转身向外走。 店老板把他们送出店门外。李汉早把胶轮车推起,做好了动身的准备。这时大家又向店老板辞行后,就动身踏上了行程。他们入了大道,就一路向淮阴行去。 店老板站在路口,心里恋恋不舍,一直目送郑得山师徒离去,直到他们师徒的身影,隐没在大道的远方,才转身回店里去。 却说郑得山师徒离开迎宾酒家,顺着大道奔淮阴长江口行去。他们一路昼行夜宿,走了几天,经淮安,入淮阴,这一天,他们就来到了长江口。他们到了长江口岸,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长江对岸,就见江宽岸远,江水滔滔。就在他们看向长江对岸时,却发现水面上漂着一只小船,离江岸有上百米远。小船上有三个人在恶斗,都有三十岁左右的年龄。这三个人当中,其中有两个人是一伙的,他们同战一个人。单身那个人非常的骁勇,身上还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别看他以一斗二,却是一点都不畏惧。 小船上的三个人,在不停的争斗中。这单身之人,虽然骁勇,可他毕竟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对方也不是弱者,又是在一只小船上,面积小,施展不开动作。在这短短的工夫,就见他身上已挨了对方不少拳头。徐优进见后,觉得他们不公平,并且那一个人很快就会有危险。这时他就动了侠义之心,决定要去打抱不平,救下那个就要面临危险的人。他就回头向郑得山说了句:“师父,船上那一个人有危险,我去把他救下来。”话后,他也不顾郑得山答不答应,就跳起身来,一头扎进了江水里去了。要知后事如何,再看下回说解。 第六回 过长江 他乡卖艺 第六回:过长江 ?他乡卖艺 话说郑得山师徒一路来到了长江口岸,在他们观望江面时,发现长江内水面上漂着一只小船,船上三个人在恶斗,个个身手不凡。恶战中的三个人,有两个人合斗一人,眼看着以一敌二的那个人,吃了不少亏,并且随时都有危险。徐优进见后,心里气愤,认为两个人打一个人,这事不公平,就动了侠义之心。他向郑得山打了声招呼,就一头扎进长江水里,要去帮助那个单一的人。其实,他这是年轻气盛,根本考虑不到船上三个人因何打架,谁是谁非? 徐优进从小生活在微山湖岸边,家乡就是不缺水源,到处都有池塘坑河,在离他们练功的场地不远处,就有一个很大的池塘。在他小时候,就时常与水打交道。特别是在夏天,他和明明,小健,都是经常在浅水里玩耍,一块嬉戏,在水里练倒蒙,学游泳。 娜娜是个女孩子,在她年龄小的时候,也常常与他们混在一起。后来他们都长成少年时,这时他们已经开始拜师学艺,每天都要跟着学武练功,特别在夏天炎热的天气里,他们一块练过功后,身上都是一身的臭汗。等练功结束后,徐优进、小健,明明就跑到池塘里,洗澡、游泳,天长日久,他们就练就了一身超强的水性。所以,徐优进对长江凶险的水势,一点也不害怕。 娜娜就不一样了,他一天天的长大,自她长成小姑娘后,因为性别有异,生理感觉泛滥,后来也就不跟他们一起去水里闹了,每天练功回家,独自一人在家里清理一下自身卫生。 再说徐优进一头扎进了江水里,就借劲在水里往前游了一阵子。由于江水水流湍急,他在水里往前游,也是特别的费劲,往前游了大约十几米远,一口气实在憋不住了,也就浮出了水面。这时他又换了一口气,然后就在水面上,继续往游。边游边看着小船,一步步的往前靠近。 小船上的三个人,还在不停的相搏,双双斗的时间久了,单一的那个人,还是顶不住两个人的夹击,这时身上不知挨过了多少拳,被他们两个人踹了多少脚,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情况越是这样,同伙的两个人越是抢占先机,对敌人攻击的越凶。在这片刻的工夫,就见同伙的两个人已把对手逼上了绝路,立时就要把他至于死地。 这一幕,徐优进看得心惊肉跳。他心里急着前去救人,只因水流太急,根本往前游不快速,心里干着急,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他心里很遗憾,却也无奈,只好尽力的往小船游去。 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小船上恶斗的三个人,已分出胜负。同伙的两个人,他们越战越甜,已是全部占据了上风。单一的那个人,越战越是力不从心,左避右躲,只有招架之力,无有还手之地。懂行的人一看就明白,单一的那个人眼看着就要落败。 同伙的两个人见自己一方完全占了上风,更是攻击的凶狠,他们你来我往,拳头像雨点似的出击,逼的单一的那个人,难以招架。就在这刻不容缓的时刻,同伙的两个人的其中一人,找到了对方的破绽。他借机双脚跳起,一招旱地拔葱,然后双脚向单一人的胸前踹下。单一的人已经是精力耗尽,身体躲闪不及,就被来招实实的踹到了胸前。他立身不住,就翻身掉进了江水里,人掉进江里后,就在江水里不住的挣扎,看样子,他是不会水性。只是转眼间的工夫,他就挣扎不动了,就慢慢的随着江水,向下游漂去。 徐优进已游的离小船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他见单一的人已经落败掉进了江水里,随水势往下游漂去,又见落水的那个人不会水性,心里更急了。他想到救人要紧,也不再向小船游去了,就赶紧调转方向,前去救人。 小船上的两个人,经过一场大战,也是累的精疲力尽。当他们把敌人踹落水后,以为敌人必淹死在长江里无疑,心里松了口气。他们提起精神,刚站稳身,才发现有人去救那个落水的人了。这一来,他们可是吃惊不小,两个人也来不及休息一下了,一个人拿起小船上的撑篙,另一个人抄起小船上的浆板,就划船向下游追去。他们这是要对敌人赶尽杀绝。 再说江岸上的明明和小健,他们与徐优进一样,都是义气填胸,起初他们也看到小船上三个人恶斗的情况,都对同伙的两个人不满。后来他们见徐优进已过去救人了,都以为有他一个人过去,就足够了,也就站在岸边,放心的观察着小船上的变化。当他们见单一的人被打下了江水里,都为此人捏了一把汗,心里埋怨徐优进游的太慢,没能来得及救人。在徐优进调转方向,去救落水的那人时,小船上的两个人又划船去追赶,他们觉得这两个人是赶尽杀绝。他们怕徐优进吃亏,也没来得及向郑得山打招呼,就一前一后的扎进江里,前去帮助徐优进。 江水汹涌澎湃,激流如剑。两个人游在水里顺流而下,比漂行在水面上的小船,要行的快。起初时,他们想直接去帮徐优进一把,一起救下落水的那个人,后来一想,还是前去阻止小船上的两个恶人为妙。一时他们又改变了主意,又调头直奔小船游去。他们游了不大一会儿,这时就要追上了小船。 就在他们就要靠近小船时,船上的两个人见水中又来了两个敌方的帮手,不仅心里一凛。其中那个拿撑篙的人,他眼见明明和小健靠近小船,就知道来者不善,这时他也不撑小船了,就用手里的撑篙进行拍打明明和小健,想阻止他们靠近小船。明明和小健游在水面上,见敌方用撑篙打来,待撑篙就要落下来时,他们就往水里一钻。撑篙是竹竿做成的,碰到水面,根本砸不下水里去。等他的撑篙砸下来后,明明和小健就又浮出来水面。他们不住的与小船上的人周旋,死死的跟踪着小船,缠住了两个人划船前行,但他们也够不到攀上小船。 明明和小健心里很着急,他们游在水里与敌人纠缠,时间久了,就会耗尽精力,那时就阻止不了他们。后来小健想起身上携带的水果刀来,心想:“我就进入船底,用我的水果刀把船底拙穿露水了,小船下沉,小船上的两个敌人,也就不打自败了。”想过,心里不由的得意。他是湖边上长大的人,对于小船的构造,并不陌生。其实,这样的办法,确实是棋高一筹。 小健想好了办法,又转脸看了眼明明,见他还浮在水面上,向他摆了摆手,就钻进了水里。小健的水性,也是不赖,他能在水里憋气半个小时,都没有问题。当他潜入水里后,像蛙鱼一样游到船底,就从兜里掏出水果刀来,开始用力的掘穿船底。小船是用杉木打造的,木质特别松软,小健的水果刀又锐利,只是几下的工夫,船底就被他掘出一个小窟窿来。 小船上的两个人,听到船底有响声,就知道敌人在掘船底,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小船在动,却是没办法阻止。过了不大一会儿,就见小船开始漏水,从船底串上来的水柱,有一人多高。两个人见小船漏水了,就心里开始害怕起来。他们想堵住窟窿,在小船上又找不到什么东西可用。话又说回来了,就是小船上有东西,这样的压力,那是也堵不住窟窿。不然的话,就没有那么高的水柱了。 没过多时,小船内就积了半船舱水,眼看着小船开始慢慢的下沉。小船上的两个人眼看着小船下沉,却也束手无策。又过了一会儿,小船就完全沉没了水中,小船上的两个人,也跟着落入了水里。由于他们不会游泳,都在水里挣扎了一时,就被水流冲走了。 再说小健把船底掘穿后,他就离开小船浮出了水面。这时明明也游在水面上,他刚才见小健向他一摆手,就不见人了,一时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后来他见小船窜出水柱,慢慢下沉时,他才明白这是小健干的。在小健浮出水面时,就向他一挑大拇指,表示对他称赞。 两个人心里很高兴,他们看到小船沉没,船上的两个恶人,也被流水冲走了,心里也就放心了。这时他们又想到徐优进还在救人,就转脸看了一眼,见他在下游的不远处,已经把人救到了岸边,两个人就赶紧游了过去。他们游到了近前,徐优进已把人拖到上岸边。明明和小健忙上前帮忙,就把人拖到了岸上。 他们把人放到岸上,发现此人已被水呛的昏迷不醒,而且肚子鼓鼓的像一个圆球。明明就伸手试了一下此人的鼻息,觉得还有游丝般的气息在,心想:“此人如不及时施救,恐怕性命难保。”于是,他就弯腰双手撑在地上,向徐优进和小健说:“这个落水的人,咱们要及时救他,不然的话,命就没了。”接着又说:“你们把人架起放到我身上,咱们先给他开始控水。” 徐优进和小健听了,心里都懂得此种做法,这是要把这人肚里喝的江水,给他倒出来。他俩就赶紧动手把人架起来,让他肚子朝下,放到了明明背上。这人一被放到明明背上,就开始从嘴里往外吐水,只一会的工夫,就吐了一大滩。在这当口上,明明还有意的晃动身子,让他把水吐的更快一些。只是片刻的工夫,此人喝的江水,就给完全倒出来了,人却还在昏迷中。 又过了一会,他们见此人实在吐不出水来了,也就把人慢慢的放到了地上。这时此人的肚子也见小了,并且有了喘息声。接着又是不多时过去,喘息声也逐渐变得均匀了。他们看到这种情况,就守在此人的身旁,等待他醒来。又过了半支烟的工夫,就听此人哼了一声,接着长出了一口气,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这是由于他们救的及时,此人醒来的快。 此刻,三个人见此人已醒来,心里惬喜。徐优进就问:“你醒来啦!觉得还好?”此人疑惑的看着徐优进,慢慢的点了一下头,就问:“我现在在哪?你们是谁?”徐优进说:“你这是躺在江岸上,是我们把你救上来的。”接着又问:“你是干么的?怎么和别人打起架来了?” 此人听了这话,一时没有回答。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用手摸了摸背在背上的包裹,觉得还在,心里这才放心。接着就问:“那只小船呢?船上的两个人呢?”说话间的情绪,还是有点不安的样子。明明认为他还在害怕那两个恶人,就回答说:“你放心罢。那只小船已经沉到江底下去了;船上的两个人,也给江水冲走了。”此人听后,表情上有点转忧为安的样子,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 此际,徐优进怕郑得山几人在江岸上等急了,就想急着回去。他看了眼此人,就说:“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就起身慢慢的走罢。我们也该回去见师父了。” 此人抬头看了眼徐优进,这时想起身,试了几次,却又起不来。明明见后,就说:“你现在的身体很弱,就在地上躺会儿罢。等恢复一会儿体能,你再起身。” 小健眼看着此人在地上起不来身,心里起了同情心,就问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走了,地上这个人怎么办?”明明也说:“是呀!咱们救人救到底,得想个办法,让他好起来,再走。咱们不能一走了之。”此人听了他们的话,心里很感激,有点嘶哑的声音说:“几位壮士,你们救了我的性命,我就感恩不尽了。大恩不言谢,至死难忘!”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们别管我了,就去罢。我没事,再躺一会儿,也就好了。” 徐优进也是感到难为情,他并不是想放弃拼命救下的此人,而是考虑到师父见不到他们回去,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想了想,就向明明和小健说:“师弟。咱们就把人背回去,让师父处理这事。”明明和小健满口答应,就开始动手背人。小健和明明要争着背,后来,还是明明背到了身上,他们就一块往回走。被救下的人见他们这样,心里感激不尽,想拒绝,却又没有力气阻止,也就由着他们做了。 此地离郑得山所在的长江口岸,已有三里多地远的距离。他们顺着江岸往上游走去,一路岸风潇潇,浪声哗哗,刚钻出地面的岸草,吐出芳香,润人心扉。他们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就老远看见了郑得山等人的身影。 再说郑得山见徐优进、明明和小健前去江水里救人,心里并不为奇,他知道这是年轻人的气质。他对他们三人的安危,也并不担心,他心里清楚,凭这三人水性,还是武功,都没有危险可言。所以,他心里对徐优进三人一直很放心。娜娜和李汉就不一样了,他们心里都很挂牵这三个人,特别是徐优进。在三个人隧浪游去救人时,娜娜和李汉就想沿岸跟踪,却被郑得山阻止说:“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时罢,他们会没事的。”娜娜和李汉也就没有动身。 几个人不知不觉的等了一顿饭的工夫,还不见三个人回来。娜娜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不住的往下游江岸上张望。这时,她老远看到了徐优进几个人回来了,就高兴的喜不胜喜,笑着说:“师父快看!我师哥们回来了。”郑得山和李汉也看到了,李汉就笑着向娜娜开玩笑说:“小少爷回来,真的把娜娜姑娘乐坏了。”娜娜害羞的回过头来捶了一拳李汉的肩头,娇声娇气的说了句:“就你会瞎说。” 过了片刻,徐优进几人已经回到了原地。明明把背上的人放到了地上。娜娜好奇的上前看了一眼,用手指着地上的人,问徐优进说:“大师哥,这就是你救下的那个人?”徐优进向她点了点头。那人躺在地上,左右看了眼周围的人,想说话,却又咽了回去。 郑得山就上前看了眼此人,见他清醒着,就一连串的问了几句:“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何被人殴打?”此人打量了一眼郑得山,见他这身打扮,就知他是个少林弟子,就回答说:“我叫马西牛,家住微山湖西岸。我一个人在家闲着无事干,就在前几天,就搭车去了上海,想在那里找点事做。不料到了上海后,看到上海太复杂,就不打算在那里做事了,也就打道回府。今天一早,我就起程回家奔,哪里料想得到,等我来到这里乘船过江时,会遇到这样的事。这事说来惭愧!碰上这两个图财害命的人,要不是你们出手搭救,我这条小命,就被长江急流冲走了。”话后,就叹息了一声。 郑得山见他讲话的表情,唉声叹气,也就信了他,便说:“世事难料,遇到这样的事,你能活下来,这是你命大。”说完这话,轻轻的一笑。 娜娜听他家住微山湖西畔,就高兴的说:“咱们是老乡。你住在哪个村子?”马西牛听了,惊喜不已,脸上挂起了笑意,就问:“你们也住在微山湖畔?”娜娜点点头。马西牛又说:“我家住在沛县马家镇。你们呢?”娜娜说:“我们住在徐镇子,咱们之间,只是相距一小段路程。”娜娜曾经听她爸爸说起过马家镇,所以她对这个镇子也熟悉。 马西牛听后,心里异常的激动,他这一激动,身上生出一股无形的力量,让他不由的从地上坐起身来。娜娜见他坐起身来,心里好奇,但这心理,一瞬间即逝,又笑着说:“说起来,我们是山东省人,你是江苏省人,咱们虽然是两个省份的人,却是相距不远的邻居。徐优进也高兴的说:“既然是不远的老乡,看来,我们没有救错人。”话一落音,大家就高兴的笑了起来。 大家笑过一阵子,郑得山一本正经的问:“马西牛,你现在能站起身来走路吗?”马西牛答应了声:“行。”就要动身站起来,动了几次身,都没有站起身来,后来又无奈的向郑得山一笑。郑得山见后,又说:“你站不起身来,不能行走,又怎能回家?并且我们就要过江去上海,走的不是同一个方向,以后帮不了你了。” 马西牛也是心里为难,想了想,就向郑得山说:“大师,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知行通行不通?”郑得山说:“有话尽管说,我们能帮且帮。”马西牛说:“在这长江口的上游,离此不到三十里地,有一个固堤渡口,那里有一个和我要好的朋友,名叫朱效云。你们不妨就到那个渡口去过江,也顺便把我带到那里,交给朱效云,我就没事了。再说了,这里渡江的船只少,你们想在这里过江,不知要等多长时间。”? 郑得山点了点头,觉得也只有这样做了。他心想:“别说他是近乡的邻居,就是一个陌生客,也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就回头向李汉说:“李汉,你把胶轮车腾出个地方出来,把马西牛推上。咱们就去固堤渡口。”李汉答应了一声,也就开始整理胶轮车上的东西。他忙了一会,好不容易整理出一点地方来。这里徐优进和明明就动手把马西牛架起,让他坐到了胶轮车上,大家就动身沿着江岸向上游行去。 他们一路不停的往前行走,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这时眼看着夕阳就要落山了,才来到了固堤渡口。他们到了渡口后,马西牛又指引着路径,找到了朱效云。朱效云见到他们,那是非常的高兴,他把马西牛接到房里,又安排他们稳下身来,就开始设宴款待他们师徒,表示感谢他们救下马西牛的恩情。 他们吃过饭,已是入夜时分。这时又不能过长江了,朱效云就安排郑得山师徒住了下来。 次日一早,郑得山师徒一早起床,收拾好行李,就蹬上了渡船,开始过江。马西牛的身体,经过一夜的恢复,现在也好多了,他和朱效云站在岸边,一直目送郑得山师徒慢慢的渡过长江。 郑得山师徒过来长江,就沿路奔上海走。一路经过嘉定,很快就入了上海地界。上海是一个很活跃的地方,地面广阔,人口众多,来自四面八方的人,汇聚在这里。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这里也是旧时代,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地方。 他们入了上海地界后,又往前行了半天的时间,就来到了大马路上。大马路是上海繁华的地段,也是上海的富人区。这里彼临黄浦江岸,又是租界区,有沿江的商铺,渔场。这里也是人口混杂的地方,有经商的,有做生意的,有偷的,有摸的,有抢劫的,有乞讨的,各路政客,也云聚在这里。 郑得山师徒几人走在马路上,一时被这里的环境所吸引。娜娜激动的说:“师父,这地方真好看!人又多。”郑得山嗯了一声,也没有回答她的话。他们又往前行了一阵子,就见路上的人,越来越多。这时徐优进就问郑得山说:“师父,这地方的人多,咱们是不是在这里摆场子,开始演出?”郑得山转脸看了眼徐优进,就说:“咱们行路行的有点累了,今天就免了。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休息一夜,明天再出来摆场子演出。”他们说这话时,太阳还有老高。徐优进听郑得山这么说,也就答应了声:“是。”然后随着大家往前走。 他们又往前行了一阵子,这时右边出现了一个大胡洞。胡洞内是寄居区,大小客栈林立,这时门前都开始亮起了灯笼。红灯燃着明晃晃的蜡烛,在微风中的吹动下,来回不停的摇戈。郑得山往胡洞里看了一眼,见这里有不少客栈,就回头向徐优进等人说了句:“咱们住店去。”话后,就带头转身往胡洞里走,后面徐优进等人随后跟了过去。 他们师徒进了胡洞,走了不多远,就来到了一家“悦享客栈”门前。这时郑得山停住了脚步,看了看,见店里即排场,又卫生,也就选定了这家客栈住宿一晚。随后,大家就走进了客店,向店家租房住了下来。 次晨天明,师徒几个人一早起床,出来客栈,在大街上吃了早饭,就返回到大马路上。他们入了大马路后,又往前行了不多远,见路旁有一块空地,郑得山用手一指,就带头往空地上走。他们师徒几人来到了空地上,停下来后。郑得山就说:“咱们今天就选在这地方,摆场子演出。”大家听后,都很高兴,就开始从胶轮车上卸行李。李汉就拿起铜锣,开始敲了起来。待锣声响起不多时,前来观看演出的人,就一呼啦围了上来。要知后来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七回 忍辱气 换地演出 第七回 ?忍辱气 ?换地演出 话说郑得山师徒在大马路的一旁,选好了场地准备演出。李汉敲响了铜锣,锣声一响起,观看演出的人,就围了过来。不过一会的工夫,就把郑得山师徒围的风雨不透。李汉见围观的人,有点乱糟糟的,就边敲铜锣,边维持秩序,他让周圈的人退后了几步,给腾出一片空地来,作为演出的场地。 徐优进几人见围上来,都脱去了外装,穿着一身贴身的劲装,就开始做起折腰,谭腿,勒腿······等动作,作表演前的准备。一阵准备动作过后,徐优进又做了个倒立身的姿势,围着场内用手走了一圈。明明就练起来“燕子戳水”的动作,在场内一个接着一个的做,那式子真是行如飞燕。小健翻了几个前后跟头。娜娜就折了几个大扳腰。场外围观的人,都不住的拍手叫好。 就在这时,就见围观的人一阵骚动,瞬间从场外传来“让开”的声音。又是眨眼睛的工夫,就见两个巡捕挤进了场内,两个巡捕全副武装,威风凛凛,往地上一站,就责令徐优进几人停止演出。徐优进几人正演练的起劲,这时听到巡捕的叫停声,不知是什么原因?就停了下来,他们原地站着,一付惊讶的面孔,眼看着两个巡捕,心里感到很吃惊。 两个巡捕的面孔很严肃,见他们停下来,其中一个巡捕就开口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其实,他这是明知故问,打拳卖艺,又名耍把戏,不知有多少这样的班子来上海演出过,这事并不新鲜。徐优进离他最近,就回答说:“我们是耍把戏的。”他这是实话实说。巡捕把眼一瞪,又凶巴巴的说:“你们就是唱戏的,也不能在这里胡闹!” 徐优进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另一个巡捕又插嘴问:“你们是哪里人?”徐优进回答说:“山东人。”这个巡捕又冷森森的说:“就是上海人,也没这么大的面子,在这地方演出。”他们这样说话,说白了,就是胡搅蛮,好像是来找茬似的,却把围观的人惹的一阵子哄笑。徐优进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头,本来想顶撞几句,却又忍住了。 郑得山看到这情况,就动身走了过来。他来到了两个巡捕面前,向他们一抱拳,就笑着说:“两位长官,你们这是怎么啦!说话那么凶?”两个巡捕见来了一个老者,说话和和气气,就知他是这起人的带头人,语气也就缓和了下来,就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郑得山赔笑说:“这是大马路。”巡捕又问:“还是什么地方?”这话把郑得山问的一愣神,他只打听到这里叫大马路,并没有听说还有其他名字,就摇头说:“那就不知道了。” 另一个巡捕说:“这地方还是租界,这里有规定:所有的人,都不得扰乱这里的次序,懂吗?你们在这里大张旗鼓的演出,就是扰乱这里的治安。”郑得山听后,心里明白了:原来这两个巡捕是来驱赶他们演出的。就客客气气的说:“两位长官,我们现在就走。我们多有冒犯,请原谅!”话后,就回头嘱咐李汉收拾东西。 徐优进等人不愿离开,刚刚摆好场子,就被他们搅黄了,心里不服气。但郑得山这么说了,又不得不听,大家就放弃了演出,一起围过来,动手帮李汉收拾东西。两个巡捕见他们收场了,也就不声不响的转身离开了。看演出的观众,见他们不演出了,也都恋恋不舍的散去。 大家把东西装上胶轮车,几个人无奈的歇了一时。娜娜就问郑得山说:“师父,咱们干么要听他们的?”娜娜没有见过巡捕,不知道他俩是干么的人。郑得山就向她解释说:“他们都是治安人员,这里又在他们管辖之内。咱们不能给人家添乱子。” 徐优进几人都是年轻人,这样的事,头一次经历,心里都是没了主意。这时徐优进就问郑得山说:“师父,咱们再去哪里演出?”郑得山说:“咱们要离开这条马路,去另一条大街上演出。”他转脸又向李汉说:“李汉,快推起胶轮车跟我走。”话后,就动身迈步往前走了。 李汉是个老实人,看到刚才的一幕,心里也感到气愤。这时他听了郑得山的话,忙动身推起胶轮车,随后就走。后面徐优进几人,也跟着往前走。 马路上走动的人很多,这里又是租界,各国海外来人,都齐聚在这里,有黄种人,也有海外的黑种人和白种人。他们师徒几人走在路上,招惹了不少异样眼光,投向他们。他们往前走了一阵子,面前就出现了个“十”字路口。郑得山向右一指,大家行到路口,就转身向右拐,又入了另一条马路上,接着走了下去。 此马路名叫诚心街,路面不宽,直往前走,可通往城隍庙。街面两旁,店铺林立,穿梭在街上的行人,也是络绎不绝。这里毕竟属于上海繁华区域,每一条大街上,流动的人员都很多。 师徒几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的路,就来到了一个街口。街口的附近有一片空地,地面很平整,足够他们摆场子演出的用地。郑得山看到后,心里非常的乐意,就抬手一指说:“这地方挺好,足够咱们摆场子演出用。看样子,这里也离租界远了,不可能有人再来管咱们的闲事。” 徐优进等人在交头接耳的闲聊,这时听郑得山这么说,都抬头往前看了眼,见果真有这么块地方,都是心里乐开了花。娜娜高兴的说:“师父,这地方不错。这里比大马路上的人,也少不了多少,肯定也有很多人来看咱们演出。”说话间,他们就来到了这片空地上。李汉把胶轮车停下来,大家就帮着往下卸东西。 一切准备妥当,就要开始演出。李汉又提着铜锣敲了起来。徐优进几人脱了外套,就在场地上做表演前的准备。其实,在这繁华的区域里,到处都有游手好闲、爱看热闹的人。等李汉把铜锣敲响不多时,就开始从四面八方往这里聚人。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已经涌来上百人了。这些人员可就混杂了,有街头爱玩耍的小孩子,有牵手逛街的红男绿女,有提着鸟笼、戴着礼帽的达官贵族。一时场内人声吵杂,混乱不堪。 郑得山见聚了这么多的人,心里甚喜。他交代李汉敲铜锣维持了一下秩序,就开始正式演出。娜娜第一个出场,她面带笑容的走到场中央,一个立正姿势,然后提式气运丹田,就开始表演起一路地躺拳来。这是当初远红和尚传授给她的一套少林外家功夫,她练的很刻苦,功夫得到远红和尚的赞扬。这时只见她出拳如流星,谭腿生风声,行身如猿猴,跳跃人腾空。等她一路拳法表演结束,接着一个立式,吐纳出丹田之气,就转身回到了原地。 娜娜回来后,明明又手提单刀走到了场地中央,接着一个立式亮刀,就表演起一路内家刀法,就见他:行如风,站如钉,劈刀凶狠闪光影。人腾空,挥刀猛,凶神恶煞魂魄惊。一趟刀法表演结束,他又回到了原地。明明表演过后,徐优进又上场表演了一趟九节亮银鞭法。徐优进表演过,就是小健上场表演了一路红缨枪法。 等小健表演过后,娜娜就要再上场表演另一套拳法,这时李汉就向郑得山建议说:“大师,咱们不能不间断的表演下去。”郑得山没有听明白话中意思,就奇怪的问:“咱们不是表演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间断?”李汉解释说:“大师,咱们的目的,就是打拳卖艺。所谓卖艺,就是咱们的表演,就该获得利益,也就是收费的意思。所以,这时间,咱们就得停一时,要收几个‘仔’儿,然后,再接着表演下去。”郑得山听明白了李汉的意思,觉得这样也行得通,如果不收钱的话,师徒几人的生活费,就不保了,就说:“那就依你罢,该收的钱,要收。”这时正要上场的娜娜听了这话,也就停住了脚步。 李汉听到郑得山允许了,那是高兴极了。他提着铜锣走到场中央,用锣锤猛敲了几下铜锣,等响声过后,就大声说:“各位乡亲,各位朋友!我们背乡离井,千里行程来到宝地;一来,献艺为大家开心取乐,二来,向大家讨口饭吃。大家有钱帮个钱场;没钱帮个人场;给一个大洋,我们不嫌多;给一个文钱,我们不嫌少;不给钱的老少爷们,我们也无怪意。大家能赏脸观看我们的演出,是我们最大的荣幸!”话后,又猛敲了几下铜锣,接着把铜锣翻过底朝天,托在手里,平肩举起,就慢慢的走动着向围观的人收钱。 围观的人听了李汉一阵子抢白,那是叫好声响起。在李汉所到之处,有不少的人走上前来,往铜锣里投钱,有多有少,大家都很自觉。李汉就向他们致意!等李汉收钱收到半场时,一位老者从场外挤了进来。老者六十岁上下的年龄,中等个头,廋腮脸庞,黑黄面皮,戴着一副金边哈巴镜,头上戴着黑礼帽。他来到了李汉面前,从怀里掏出二十个大洋来,伸手放到了铜锣里。这人出手很大方。 老者出手这么大方,给了这么多的钱,把李汉给惊呆了。这是个突如其来的事情,这钱是收,还是不收!李汉一时拿不定主意。他回头眼看着郑得山,不知如何是好?郑得山看到这事,也感到意外,他动身来到了李汉面前,伸手从铜锣里把二十个大洋拿出十九个来,返手递到老者手里,便说:“客官,这钱太多,我们不能全收下。这其余的钱,请你收回,我们谢谢你的好意!” 老者并不愿把钱收回,想抽回手,却是来不及了,郑得山已把钱塞到他的手心里了。这时老者不满的说:“怎么了!我的钱不好用吗?”他的话音,特别的低沉,让人听了,有一种受不了的感觉,好像在说,你们就得把这钱收下!郑得山眼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很特别,又猜不透他这是什么用意,就笑着说:“并不是客官的钱不好用。我们只是收取应该得到的报酬。”话后,就向老者一抱拳,表示歉意!这话让老者听了,无话可说,他瞅着郑得山“哼”了一声,又把钱托在手里,掂了几下,就转身挤过人群走了。 郑得山眼看着老者离去,笑了笑,又转身回到了原地。 李汉见老者走了,郑得山又回到了原地,秩序又恢复了正常,他就接着向观众收钱。 此刻,在场的观众,都对郑得山的做法,表示赞赏,一时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在李汉经过的地方,大家都义无反顾的掏出钱来,投到铜锣里。李汉感到很高兴,每见有人投钱,都向他们点头致谢。 就在这时,从场外挤进两个穿黑衣的青年人来。两个黑衣人来到了李汉面前,都是双手一抱膀子,就立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李汉被他们挡住去路,就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觉得这两个人来头不对,就猜想这两个人可能是来找茬的。他为了省事,就转身想绕过他们走,免得节外生枝。在他刚一动身时,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出他的动向,却移身跟着他动。李汉见他们这样,就就地立住身,问他们说:“你们两个人干么要挡住我的去路?我又不认识你们。”这话说的很和气。 两个黑衣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其中一个说:“此处有我在,外人休胡来。如想此地混,纳费方消灾。”他这意思:如果想在这里演出,就得交保护费。李汉没理解透意思,那是一头的雾气,傻乎乎的看着两个人发呆。 徐优进等人在后面等待着演出,见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火气腾地就上来了,都气呼呼的走过来,准备与这两个黑衣人动手。郑得山见后,就阻止他们说:“你们站住!不可莽撞行事!”说话间,也动身走上前来。 徐优进几人听到郑得山的话,也就停住了脚步。郑得山迈步来到了两个黑衣人面前,就心平气和的问他们说:“两位小哥,我们在这里演出,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凶巴巴的说:“你们在这里演出,可以,拜过‘山’吗?就是拜过我们师爷吗?拜过我们师父吗?”原来这两个黑衣人是青帮杜月笙的徒弟,都是青帮中的一员。杜月笙是青帮头子,又是青帮黄金荣的徒弟,当然黄金荣是他们的师爷了!所谓的拜山,就是杜月笙是他们的帮主,黄金荣是他们的师爷,要想在这里演出,就得向这两个人打招呼(上贡),得到了他们的允许,才能在这里演出。问拜山的这个黑衣人,他是这一段地方的青帮管理人。他刚才在马路上悠闲转悠着,有人向他反映,说是这地方新来了一伙打拳卖艺的人,正在演出。他一听这话,就带着一个手下走过来了。 郑得山师徒初到上海,哪里知道这地方有这么大的土规矩。在郑得山听到拜师傅、拜师爷的话后,他就听明白了,心想:“原来这一段地方有黑势力作梗!”就向黑衣人说:“原来这个地方归小师傅管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过去拜访小师傅,真的多有得罪了!”这话是把两个黑衣人吹捧到了“高处”。徐优进几人听师父在别人面前,有点低三下四的说话,都是心里有气,却又不敢说出口。 那个黑衣人听郑得山这样心平气和的与他们说话,一时脾气也降温了,就轻声解释说:“不是你们要拜访我们,是要拜访我们的老师杜月笙先生,和师爷黄金荣。你们拜过他们俩,才能在这里演出。”郑得山向他回了声:“是。”那个黑衣人又和气的说:“你们现在把场子收了罢,等拜完山了,回头再来演出。”郑得山又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吩咐李汉收拾东西。 围观的人见他们被别人拆场子,不再演出了,也就一呼啦散了。转眼间的事,大家就走光了。两个黑衣人见他们不再演出了,也就转身走开了。这时的场地上,只还剩下郑得山师徒。 徐优进边动手帮李汉收拾东西,边问郑得山说:“师父。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郑得山说:“这块地方不能演出!咱们那就再换个地方。上海地面这么大,咱们就改换到别的地方去演出。”这工夫,大家已收拾好东西。郑得山吩咐一声,李汉驾起胶轮车,入了马路,就顺道往前走。大家往前走了不多远,就听后面传来叫喊声:“几位师傅!等一等······”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说解。 第八回 勤演出 大获收益 话说郑得山师徒演出,被黑衣人捣乱散了场子。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换地方演出。李汉推起胶轮车,与大家一起入了马路,就顺路往前走。他们走了不多远,忽然听身后传来有人叫他们留步的声音。师徒几人都是吃了一惊,料想他们刚到上海,这里根本没有他们熟悉的人。当他们回头一看,却见这人就是刚才那个戴礼帽的老者追了上来。 只一会的工夫,老者追上了他们。他来到了郑得山面前,就气喘吁吁的说:“大师,这里不能演出了,我给你们介绍个地方去演出罢。我敢向你们保证,那里不会有人给你们添乱子。”郑得山眼看着老者,摆摆手说:“谢谢你的美意!我们还是自选地方,去演出。”这话让老者很尴尬,火热的心情,给泼了一盆冷水,心里生了几分凉意。 老者并不甘心放弃,又笑嘻嘻的说:“大师,你干么这样拒人千里之外?”郑得山笑着说:“请你别怪罪!我们师徒几人自由自在的惯了,不愿受恩于别人。”老者看着劝说无望,就说了句:“大师保重!”也就站在原地,眼看着他们师徒一步步的离去。 师徒几人又继续往前走了一阵子。这时徐优进回头看了眼老者,见离他远了,就问郑得山说:“师父,咱们不是哪个地方,都可以演出吗?咱们干么要拒绝这老者的好意?”郑得山看了眼徐优进,就笑着说:“看来你们还年轻,脑壳还没开窍,想法还嫩着呢!你想,刚才咱们演出时,他这人就大方的出手,一把就给咱二十块大洋,咱们却没有接受。他现在又跑来,厚着脸皮劝咱们到他们那里去演出,并还保证咱们的安全。这就说明,他心里有什么事情,要有求于咱们。如果咱们刚才收了他的大洋,现在又去他那里演出,那么,他的心愿就实现了。咱们也就上了他的当了,以后会被他利用。” 徐优进还是没听明白郑得山的话,又问:“他是做好事,咱们怎能是上他的当呢?”郑得山说:“如果你要受之于他的人情,以后他有任何事情,有求咱们去帮他去做,咱们就会赴汤蹈火,也要帮这个人办事。好事则罢,如是歹事,那么咱们也成了坏人了。”徐优进听出了一点头绪,半懂不懂的答了声:“原来是这样!” 娜娜在一旁问:“师父,咱们又干么听那两个黑衣人的话?他们不让咱们演出,咱们就停下来,走人。”郑得山说:“这事,你们就不明白了。这两个人是一个帮派的人,势力很大,就凭咱们师徒的本领,是斗不过他们的。他俩这是想让咱们在他们面前磕头、求饭吃,咱们做不到。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所以,咱们就再换个地方演出。”娜娜说:“咱们不理他们,就是,干么要走?”郑得山说:“那怎能行!咱们不理他们,他们却跟着咱们的屁股不放,再挪一个地方演出,他们还会来捣乱。”娜娜说:“咱们就报官,找人评理。”郑得山说:“在这混乱的年代,坚持公道的人,能有几人?不如咱们躲的远远的,哪个地方的黄土都养人。”这话把娜娜听得一笑。 他们说着话,不停步的往前走着,也不知行了多长时间的路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十里长行。其实,他们对上海的地形,并不熟悉,只是盲目的往前走,走来走去,就来到了这里。十里长行在上海的一角,虽然没有大马路那样繁华,这里却是生产区,工业挺兴旺,街上也是人来车往,商铺林立。 此时,已是暮色降临,路旁的商铺,都点燃起了灯笼,开始做起临晚的生意。师徒几人入了大街,在一家饭馆吃了晚饭,接着找了一家客栈,就投宿了。 到了次日,他们起床离开客栈,在街上吃了早点,就是太阳竿高的时间了。这时他们就开始找地方,准备摆场子演出。师徒几人沿大街往前走,后面李汉推着胶轮车。他们往前走了一阵子,前面出现了一个街口,几个人一转身,又改道走到了另一条街道上。 这条大街叫清河街,虽然街面不怎么宽敞,却也算得上繁华的地方了。街上商铺繁多,来来往往的人,穿梭在大街上,让人看了,就似走在那条繁华的大马路上。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会,就见前面又出现了一条大道。这条大道,路面宽敞,车水马龙,让人眼前一亮。就在靠路口的一角,有一片树林,林中的树木,并不稠密,可树木长势挺壮实,有着古树参天的气势。在林中的空地上,那是热闹非凡,有说书的,有唱戏的,还有相面的,也有提鸟笼子游玩的······ 徐优进一眼发现了此处,就抬手一指,向郑得山说:“师父,那地方不错,人又多,还有树荫遮晒,咱们就过去凑凑热闹。”娜娜反应的特别快,她第一个高兴起来,又蹦又跳的拍手说:“师父,咱们就去那里演出罢!那地方比较热闹。” 郑得山往树林里看了一时,觉得那地方很特别。看样子,这是地方管理人员,专意投放了这么一块地方,来作为这样的娱乐场所。就向大家说:“走。咱们就到那里选一块地方演出。”话后,就和大家一块走去树林。 师徒几个人进了树林中,选了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这地方有几十平方米面积的一片,周围长着几棵参天红杉,显得特别的壮观。他们选定了地方,大家把东西从胶轮车上卸下来,就准备演出。一时围上来不少好奇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李汉问郑得山说:“大师,咱们现在开始演出吗?”郑得山向李汉一点头,李汉就提起铜锣敲了起来。小健就抄起了鼓棒,也敲起了皮鼓。瞬间,这片树林里,就笼罩在鼓声和锣声。 这样一来,在这地方听书的人,看戏的人,在卦摊给自己相面的人,还有看耍猴的人,都被鼓声和锣声所吸引,大家都不由的凑了过来,抢着要看热闹。只一会的工夫,围观的人,就站满了这片场地。李汉边敲铜锣,边又维持了一下秩序,腾出一块演出的地方来。 这时徐优进几人,已经做好了表演前的准备,等郑得山吩咐开场后,就开始演出。首先是娜娜出场,她表演了一趟拳法,收式回到原地。接着又是明明出场,他表演了一路红缨枪法。后来又是徐优进上场,他耍了一套亮银鞭法。跟着又是小健出场,小健表演的是一路双钩,只见他舞起双钩来,那是不含糊,他双钩在手,左划右勾,前挂后削,钩映阳光,闪烁着银光。在场的观众看后,那是叫好声连连,掌声阵阵。 小健一路钩法表演完,算是上半场告一段落。这时李汉手托铜锣,就在场内,开始向观众收钱,嘴里还不住的说着抢白词。等李汉收过钱,又回到了原地,大家又接着表演下半场。下半场演出,还是他们四个人轮番表演:有单刀,有双刀,有链子锤,有三节棍,有双节棍,还有单掌开碑,油锤灌顶等等项目,一直演到太阳平西才告结束。 演出结束后,所有围观的人,都已散去,场地上还剩下他们师徒收拾东西。娜娜走到铜锣旁,看了眼铜锣内的钱。她见这一场,只收了十几个铜板在里面,感到心里寒酸,就说:“师父,咱们辛苦了大半天,又累的人腰酸腿疼,就得了这么一点点报酬!” 郑得山也看着寒心,他见娜娜自暴自弃,就开导她说:“傻丫头,什么叫万事开头难?所谓的头三脚难踢,就是说的这个意思。今天就是收获小了,也不能抱怨,无论干什么事,都是一步步的见好。再说了,咱们这是头一场演出,说不定明天再演出时,收获就会多上一半。”娜娜听得半信半疑,也没接着问下去。小健在一旁说:“师妹,你就别多超心了。咱们一切听师父的话,没有错。”娜娜见向小健撇了一下嘴,瞅了他一眼,接着就离开了铜锣。 等大家把东西收拾好,李汉推上胶轮车,师徒几人走出来树林,又入了大街。他们在街上寻到一家馆子,吃过饭,就投宿到一家客栈,开始休息了。 又到了次日,大家一早起床,出来客栈,吃过早饭,又来到了树林里。他们又到了昨天演出的地方,把东西卸下来,准备了一番,就开始演出。不过,今天来围观的人,明显要比昨天多上了一半,并且在徐优进几人表演恰到好处时,那是欢声雷动,叫好声不绝于耳。 等他们表演过上半场,李汉又托起铜锣,就开始向观众收钱。这事说来也怪,李汉今天收钱,比起昨天来,就大不一样了。他所到之处,就有不少人争着上前往铜锣里投钱,有铜板,也有大洋。等李汉把全场收过,却见收了半铜锣的钱。这事让李汉感到奇怪,郑得山也奇怪,大家都奇怪!相比之下,昨天只是收了十几个铜板,而今天一下子涨了这么多,有点让人不可思议。 郑得山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思考了半天,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心想:“收就收了,又没有人像那个老者那样豪掷,一把就给二十个大洋。今天给钱的观众,最多才给一个大洋,又找不到理由退还给他们。”想过一笑,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这个时候,徐优进几人已开始轮番的表演下半场。等下半场结束,今天的演出,也就收场了。围观的人,就慢慢的散去,师徒几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娜娜看到铜锣里的很多钱,那是高兴的不得了,他笑不合口的向郑得山说:“师父。咱们今天这么多的收入,才让我高兴呢!我就说呢!这里的人,都不会那么不近人情。咱们这是得到了真正的回报!”明明在一旁说:“看把师妹高兴的,好像得了宝贝一样。”娜娜听了,就笑着反驳说:“二师哥说的是实话,钱不是宝贝,那是什么?”这话惹的大家笑了一阵子。明明只是笑个不停,也没再跟娜娜接上话茬。 他们边说笑,边收拾东西。等收拾东西结束,李汉推起胶轮车,大家一块出来树林,又进了一家馆子,大吃了一顿,就又投宿到了昨天的客栈。这家客栈名叫运盛客家,由于他们昨天投宿过此客栈,知道这家客栈服务态度好,给他们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所以,他们今天又过来投宿了。 客栈的老板把他们迎进来,又安排在昨天他们睡过的床铺,就回头照顾其他客人去了。客栈老板走后,师徒几个人聊了一会儿,也就分头休息。 第二天,他们又如实的来到了树林里,一切准备妥当,就开始演出。今天来围观的人,比昨天还要多,收入也比昨天有增无减。一直到了演出结束后,师徒几人出来树林,又来到街上,吃过饭,然后回到了运盛客家住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是半月有余。师徒几人不间断的演出,每天都有不小的收入。这一来,师徒几人在这里演出,已有了一笔可观的收入,钱兜里的钱,一天天的增长了不少,钱兜慢慢的鼓了起来。 这天,师徒几人演出结束后,在路上吃过饭,回头又进了客栈。由于天色还早,就在一起聊了起来。娜娜很高兴,就向郑得山说:“师父,怪不得你带我们出外打拳卖艺!这叫双丰收。咱们不但捞了钱,又增强了我们的功夫。” 小健也笑着说:“师父的眼光没错。如果咱们长期呆在家里练功,不但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学不到这么广泛的交往知识,不只是为了带咱们出外练功赚钱。”明明又笑着说:“师父是谁?师父就是师父!”这话惹的大家笑声不停。郑得山心里特别的高兴,就笑着说:“你们太夸奖为师了,让受不了你们这样的高抬······” 就在这时,就听店老板在房外喊了声:“房内的师傅!外面有个僧人求见!”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说解。 第九回: 闲逛街 英雄救美 话说郑得山师徒在客房里,正聊的高兴,这时店老板在外面传话,说是有僧人求见。一提到僧人,无疑就是少林寺的和尚。郑得山一听,就赶紧动身向外迎。他出来房门,又接着向院门外走。后面徐优进几人跟在身后。 郑得山急步来到客栈院门外,见门前果然站着一个和尚。这时和尚正背对着院门口,对着大街上张望。郑得山一见到和尚,就从背影中认出了此人。原来这个和尚,是他的师弟,诨名张三,法号:远升。他就随即叫了声:“师弟。” 远升和尚回过头来,看到郑得山,那是亲热的难以形容。两个人嘘寒问暖的寒暄了一番,然后就回客栈里走。他们回到了客房,郑得山安排远升和尚坐下来。一时娜娜泡了一杯茶,回头递给远升和尚。远升和尚边接茶,边抬头看了眼娜娜,又转脸看了眼徐优进等人,就问郑得山说:“师兄,这几个门生都是你的徒儿?” 郑得山向他点了点头,接着向徐优进等人说:“你们快来见过师叔。”徐优进几个人一一上前叫了声:“师叔。”远升和尚高兴的说:“好好好。你们在我师兄的教导下,很有出息。”郑得山就谦虚的说:“师弟过讲了!他们有没有出息,这还要看他们的造化。”远升和尚哈哈一笑,接着说:“有出息就好!国家的未来,还要靠他们这些年轻人来建设。”话后,又是高兴的一笑。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夜幕还没有完全拉开,也是该吃晚饭的时间。郑得山以为远升和尚还饿着肚子,就问:“师弟,你还没有吃晚饭罢?走,我这就带你到外面去吃饭。”说完这话,就要动身向外走。远升和尚忙阻止说:“师兄,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刚才走进街口时,在一家饭铺里,吃了点素饭。”郑得山就笑着说:“师弟别跟我客气!如果你真的饿着肚子的话,可别怪我不管你饭吃。”远升和尚说:“是了是了。饿死做鬼,也不会怪你师兄啦!”话后,两个人同时一笑。 这时郑得山看了眼娜娜泡好的茶,就让远升和尚喝茶,说话间,自己也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几口,又放了下来。接着又问:“师弟,你怎么不在少林寺里待着,也来上海了?”远升和尚说:“师父让大家下山化缘,大师兄等人都到别处去了,我就奔上海方向来了。这一晃,就是过去一两年了,说起来,我也该回少林寺了。” 郑得山说:“师弟下山这么久了不回少林寺,说明你已留恋尘缘,不愿再回少林寺了。”远升和尚忙解释说:“哪里哪里!要不是听说你们在这里,我来看望一下。说不定,我已在回程的路上了。”郑得山“哦”了声,接着问:“师弟,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远升和尚说:“那还用说嘛!师兄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那是名声远扬了。我听说你们这伙人,练的是少林内家拳,心中一想,就知是你。”郑得山心里一高兴,又问:“师弟又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家客栈的?”远升和尚说:“问呗!鼻子底下就是路。”郑得山听了这话,不由的一笑。 由于两个人很久没有见面了,又聊的投机,两个人聊起来,没完没了。时间一直到了深夜,郑得山觉得他们聊的太晚了,就给远升和尚安排了床铺,然后各自休息了。 次日一早,远升和尚就要动身辞行。郑得山问:“你现在要到哪去?”远升和尚说:“我要回少林寺。”郑得山又笑着说:“你来到此地,来就来了,那就停两天再走罢。你如急着走了,不在这里展示点自己的功夫,会感到遗憾。”远升和尚就是一笑,觉得自己一两年没有正式练功了,心里不舒服。他听了郑得山的话,就动心了,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光头,就说:“那么,我听师兄的话,就留下来,在这里献献丑。”郑得山高兴的说:“这就让你想对了!” 此刻,徐优进等人都已起床。大家洗漱过后,就出来客栈,在大街上吃了早饭,就推车去树林走。他们来到了树林,又走到了往日演出的地方,这时场地上已经聚了不少来看演出的人。大家把东西从胶轮车上卸下来,一切准备妥当,就开始演出。 演出一开始,还是按原来的顺序表演。后来远升和尚才上场,他一上场演出,心里很高兴,向大家表演了一路铁头功,又表演了一套铁砂掌。围观的人看后,个个唏嘘闭目。表演一结束,那是全场掌声如雷。 今天这场演出,由于远升和尚高兴,又多表演了几路功夫,时间也就往后推了不少。这时太阳已经平西,郑得山看了眼太阳觉得天色不早了,就向远升和尚说:“师弟,天都到了这般时候了,今天就收场罢。” 远升和尚已是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放开的练功了,今天能在这里表演自己的功夫,那是特别的有兴致。现在听郑得山这么说了,又不好意思拒绝,就笑笑说:“师兄让停,我就听师兄的话。”表情上,却是有点拘兴的样子。 郑得山看出来他的心思,就说:“师弟,今天有点晚了,咱们午饭都还没有吃,就停了罢。等明天再演出时,我让你在大家面前,多展示几路拳法,让地方的人,见识一下,咱们少林弟子的真功夫!”话后,就扫了眼观众,然后向大家说:“今天的演出,到此结束!大家就散了!” 工夫不大,前来观看演出的观众,已经全部散去。这时徐优进几人也帮着李汉收拾好了东西,大家就动身往回走。他们出来树林,入了大街,就走进了一家酒店,接着要了几道菜,大家坐下来,就开始吃饭。刚吃饭不多时,就见从门外进来两个年轻人,他们的年龄都在二十岁的样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他们进来门槛,也不接着向里走,就站在门口,大声吆喝了几声:“老板出来,老板出来。” 老板正在内房忙着事情,听到他们的叫声,就答应着跑了过来。等他看到这两个年轻人时,笑开花的面孔,猛然僵住了。他又慢步来到了两个年轻人面前,毕恭毕敬的说:“两个小爷!今天还是没有凑够,就再等等罢。”其中一个年轻人不耐烦的说:“等什么等!就交两块大洋的事,已经等你几天了,还是交不出。今天要是再交不出的话,你这酒店,就别想在这里干啦!” 大家一听这话,就知这两个年轻人是来要“黑”钱的。远升和尚遇到这样的事,最是气不过,他正吃着饭,就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不吃了。他离坐站起身来,就转身往门口走来。在他走在路上,就从背袋里掏出化缘化来的两个大洋,捏在了手里。等他来到了两个年轻人面前就笑着说:“二位小爷!你们想给老板要钱,是罢?我这里有两块大洋,如果你们能在我手里抢走,这两块大洋,就是你们的了。” 两个年轻人见他是个老和尚,心里不信邪,觉得他们都是年轻轻的人,从一个老和尚手里抢东西,不可能抢不到手。”其中一个年轻人说:“老和尚,此话当真?”远升和尚说:“君无戏言!”另一个年轻人说:“那好,你就划个道罢。我们就开始抢你手里的两块大洋。”远升和尚说:“我就站在原地不动,把手里捏着的两个大洋往上抛,任意你们怎么抢。如你们能从我手里抢了去,你们就拿走。” 一个年轻人信心十足的说:“你就开始罢。不过,钱到了我们手里,和尚不要后悔!”远升和尚说:“是了。”然后就做好了抛钱的姿势,接着又说:“你们看好了,我可要抛钱了。”话后,就把两个大洋往上抛去。 两个年轻人见远升和尚把两个大洋抛了上去,双双伸手就抢。远升和尚一次次的往上抛,他们就一次次的上前抢,他们抢过一阵子,却是怎么也抢不到手,这事说也奇怪,两块大洋在远升和尚手里,像玩戏法一样,抛来抛去,两个年轻人使尽了办法,却总是没有抢到手。抢过了一会儿,他们已累的满头大汗,也是干着急。 其实,这是远升和尚有意戏弄他们,如果他俩能把大洋抢到手的话,他也不会出这样的主意。又过了一阵子,远升和尚觉得把他们戏弄够了,最后一次抛大洋时,他把两个大洋往上抛的飞快,加上了十足的力道,而且大洋在上空飞快的旋转,这是远升和尚暗运内力的缘故。待两块大洋下落时,正好分别落到了两个年轻人身上。大洋落到年轻人身上后,他们像中了邪一样,躺倒在地上,开始打着滚的哀嚎。原来这是远升和尚使的妙招,大洋落到青年人身上,正好打在他们的酸麻穴上,使他们酸痛难忍。 两个年轻人在地上哀嚎了一阵子,这时想起大洋落的有点蹊跷,认为这是和尚使的阴招,忙从地上爬过来,跪在远升和尚面前,向他求饶。远升和尚见他们苦苦哀求,立时就心软了,接着问他们说:“你们以后还再为非作歹吗?”两个年轻人说:“不敢了。”远升和尚又问:“你们还来这店里要钱吗?”两个年轻人又说:“不来了。” 远升和尚见他们认错了,就说:“以后我再碰到你们这样,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两个年轻人又连答了几个“是”字。远升和尚说:“你们就别跪在地上了,快站起来,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两个年轻人就站起身来。 在他们刚站稳身时,就见远升和尚伸手在他们身上各拍了一下。这时两个年轻人身上的酸痛,立时就没了。他们身上没了酸痛,也顾不得再停留了,招呼也没向远升和尚打一声,就灰溜溜的出店门走了。 两个年轻人走后,店内响起一阵掌声,所有的客人,都拍手称快。店老板那是千恩万谢。远升和尚就好奇的问店老板说:“他们是什么来路?怎么来那店里要钱?”店老板说:“这是两个小混混,前两天来我们店里收保护费,给我要两块大洋。我向他们说,没钱,已推迟过几次了,没想到他们今天又过来讨钱。”远升和尚就交代他说:“以后,你们要防着他们点,就是。有什么事,就去找那位大师商量。”说话间,用手一指郑得山。店老板回头看了眼郑得山,又答应了声:“是。” 事情结束后,远升和尚又回到了饭桌上。徐优进等人对他称赞了一番,大家又接着吃饭。他们吃过饭,向店老板结了账,就一块回到了客栈。后话不提。 却说又到了次日,他们像往常一样,进树林原地演出。今天这一场,郑得山安排远升和尚多表演了几路拳法,全都是少林真功夫。围观的观众,看了,都是叫好声不绝。远升和尚演出的也挺过瘾,就向郑得山说:“师兄,要不是少林寺里的规矩多,我就不回去了。”郑得山笑着说:“我劝师弟别回少林寺了,还是还俗罢。”远升和尚摆着手说:“不行不行!我这么多年吃斋饭,还没吃够呢!”话后,两个人就笑了一阵子。 这时间,徐优进与娜娜又上场玩了一场魔术,都是跟着远红和尚学的,他们表演的形象逼真,深受大家的喜爱。接着又换了小健上场表演,他练了一路花拳绣腿······直到太阳平西了,演出才结束。等围观的人散去,大家收拾妥当,又走出来树林,接着到酒店吃了顿饭,远升和尚就要向郑得山辞行。 郑得山忙劝他说:“师弟,天色都这么晚了,你干么走这么急?”远升和尚说:“我已耽误两三天了,觉得有点回少林寺心切。天晚了不要紧,大不了走一段黑路,实在走不动了,就找地方投宿。”郑得山对他有点留恋不舍,就说:“师弟,还是再留一晚罢,等明天天明,再走。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呢!” 远升和尚听了,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说:“那我就听师兄的话,今天不走了。”话后,大家出来酒店,就往客栈回。他们回到了客栈,郑得山和远升和尚坐在一起,就聊了起来。他们聊的都是少林寺里的事,说一阵,笑一阵,直到夜半人静,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远升和尚再次向郑得山辞行。郑得山也没有再挽留他,他手里托着一个小包包,递到远升和尚手里说:“师弟,你把这个带上。这是我贡献给少林寺的,也是用以报答师父的恩情。另外,顺便代我向师父问好!”远升和尚看了眼手里的小包包,笑着说:“师兄,这么多的大洋,你出手够大方的!这钱让我带给少林寺,你们以后怎么办?”郑得山说:“师弟,你就放心罢。这地方饿不着我们师徒。再说了,我还留了点备用,如不够的话,我们还能演出赚了,再用。”话后,就是一笑。 远升和尚很高兴,便说:“既然师兄有这个意,恭敬不如从命!我就把它带上了。我替少林寺里的师兄弟们,谢谢你了!”说完这话,就随手把钱装进了背袋里。他见没有别的事了,又说了句:“师兄保重!”话后,转身就向外走。 郑得山和徐优进等人跟在身后,把远升和尚送出客栈院门外。这时大家挥手告辞。 送走远升和尚后,师徒几人又回到了客栈里。这时徐优进就问郑得山说:“师父,师叔走了。咱们也该出去吃顿早饭,然后去树林里演出。”郑得山听后,却笑着说:“咱们今天就不去演出了,我决定放假两天,让你们休息一下。咱们来上海这么久了,一直也没能游览一下上海的景色。今天就让你们随便去哥弟,观赏一下,就留下我和李汉守在客栈里。” 郑得山这话一说出,可把娜娜乐坏了。她就高兴的说:“师父。我早就想到处看看大上海的景色了,就是怕你不允许。”明明看着娜娜高兴的样子,就笑着开玩笑的说:“看把师妹高兴的!上海这么多的人,小心有人看上了你!把你带走。”娜娜脸上一羞,转身就要动手追打明明。明明一笑,就跑开了。 娜娜追了一阵子,边开心的笑着,却是没有追上明明。一时停下来,又问徐优进说:“大师哥,你打算到什么地方去玩?”徐优进说:“还没有拿定主意。你呢?”娜娜抿嘴一笑说:“我也没有想好地方。我的打算,你到哪里去玩,我就去哪里玩。我怕一个人到了外面,有人欺负我。” 小健在一旁,就笑着说:“跟屁虫!也不怕妨碍大师哥的事。”这时娜娜又回头追打小健,小健到处就躲藏。几个人闹过一阵子,徐优进一本正经的说:“师妹,你就和你二师哥他们一块出去罢。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你们一块出去,他们可以保护着你。”娜娜不高兴,就贬着嘴问:“你呢?”徐优进说:“我想清静一时,一个人去外面走走。”其实,徐优进的性格,有点孤僻,而娜娜是个过于开朗的女孩子,徐优进有时嫌娜娜的话,说的太多,让他心烦。 娜娜听了,心里有点生气,心想:“大师哥,你烦我,是吗?你让我跟你去,我还不一定去呢。”心里这么想,但没有真气生,如果徐优进答应陪她一块出去,不知她要高兴的蹦多高。这时她把脸一沉,显出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说:“既然我跟着大师哥碍手碍脚,我就陪同二师哥他们出去。”说话的表情,也变得阴声怪气了。 徐优进看着娜娜有点不高兴,心里有点自责,却还是没有改变主意。这里明明听娜娜要陪同他们一块出去,心里却是高兴极了,就笑着说:“师妹,你和二师哥三师哥一块去,我们保你毫发无损。”这话过后,惹的娜娜又开心的笑了。 几个人闹了一阵子,郑得山说:“你们就赶快出去罢。我就在家里守着老营。”几个人向郑得山打了声招呼,动身出来房门,就有说有笑的向院外走去。 他们出来客栈院门,娜娜、小健和明明都向对面走去。徐优进却是右转弯,与他们分道去了另一道街。不说明明三人去了什么地方去玩。 却说徐优进入了另一道街后,就接着往前走,走了不多远,见又是一个街口。这一次,徐优进却是向左拐,改行了另一条大街。这条大街,名叫清河巷,是十里长行最大的一条街,路面宽敞,行人络绎不绝,车夫拉着人力车,招揽生意,随处可见。 徐优进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边走边看,有的车夫为了拉生意,上前问他坐不坐车?他却摆手谢绝。又往前走了一时,前面出现了一处菜市场。菜场内,卖菜、买菜的人很多,他就转身往菜场走去。 片刻的工夫,他就来到了猜测,刚入了菜场口,就见一个要饭的花子,也刚走了到菜场口,也不知这花子是丐帮几代长老?他头上戴着烂毡帽,身上穿着很破烂,肩上搭着两个背袋,手里拿着竹板,脸上抹了几道灰。菜场第一家,是个卖青菜的摊位,花子走到了摊子前,打了一下竹板,开口就说:“花子徒步临菜场,竹板一打啪啪响。市口卖家把菜摆,顾客光临生意忙。花子乞讨摊前立,卖家赏脸给银两。” 卖家摆上菜摊,一直没有遇到生意。这时花子给他要钱,心里不自在,把手一摆,就说:“我还没做生意呢,没有钱给你。你还是去下家要钱罢。”花子一听卖家不给钱,心里不舒服,又打了一下竹板,接着说:“花子乞讨你不给,出言有错别怪罪。顾客摊前有穿梭,徒步不停生意亏。”卖家一听,这话有点不好听,不想让他再啰嗦,忙从兜里掏了一个铜钱给了他。 这里花子接了铜钱,随手装进了背袋里。然后向卖家一笑,又转身来到下一家,接着打了一下竹板,又笑着说:“走了一家又一家,你的生意也要发。摊前顾客人不断,买菜回家厨师夸。”这家也是做卖菜生意的,与上一家是临摊,卖家知道不给他钱,他又会说不吉利的话,就随手掏了一个铜钱,给了他。并笑着说:“你收了钱,就快去下家罢。” 花子一高兴,转身又来到了下一家。这一家是卖生姜的摊子,花子站在摊位前,啪的一打竹板,接着说:“你的生意真不赖,宴席不缺难当菜。水煮锅煎肉不烂,饿汉充饥食不来。”卖家听他说的可笑,就嘿嘿的笑了几声。花子误会这是笑话他的,他又打着竹板说:“我说这话你别笑,事实面前改不了。生身调料难当菜,宴桌菜香名气高。”卖家怕他再多说,在钱合里拿了一个铜钱,就给了他,打发他快点走开。 这时花子接到了钱,又挪身来到了另一家。这一家是卖干货的,摊位前,摆的干货比较多,占的地方大。花子站在摊子旁,又打了一下竹板说:“老板生意真不小,就怕阴天雨水浇。晴天高阳心不怕,下锅还需加水泡。”卖家厌烦这话,就赶花子走,便不耐烦的说:“去去去,干么不说点好话?”这时又听花子说:“我说这话你别烦,好话吐出也连篇。大吉大利生意好,销货如愿一整天。”卖家开心的一笑,接着就给钱让他走人。 花子收了钱,又转身来到了下一家,这家也是卖干货的,与上家做同样的生意。他又站在摊位前说:“上家讨过到下家,摊位相邻货比佳。顾客临身有挑拣,货假出手生意瞎。”卖家嫌他贫嘴,说了句:“就你话多!整天胡说八道。”这话又惹到了花子,就听他随即又说:“你不说来我不说,大家闭嘴话不多。话多开心大家笑,有气难生心情悦。”他这话说过,把大家都惹笑了。 卖家也跟着笑了一阵子,拿出一个铜板来,递到了花子手里。花子接钱装进了背袋里,转身又来到了另一个摊子前。这个摊位是个猪肉摊子,一般的屠户,都有点凶相,这人也不例外:银盆大脸,剑眉浓密,两个眼珠子像暴出来似的,酒糟鼻子,吸烟熏黑的牙齿,如同墨漆染过的一般,眉宇间有一个很大的黑痣。 花子看过屠户,随即就说:“屠户宰杀心胸狠,眉宇生痣成贵人。生意兴隆顾客涌,财源兴旺脱家贫。”屠户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忙拿出一个铜板给他,想让他快点走开。没想到花子却不接,随即又打了一下竹板,接着说:“屠户财神富贵身,花子乞讨也升攀。一个铜板却不够,再加一个就走人。” 此刻在肉摊子旁,有个看热闹的人,看不惯花子这样做,就在一旁评理说:“花子,人家给你一个铜板,也就满面子了。你干么还要多给人家要一个?”花子回头瞅了这人一眼,接着说:“旁观外客别言训,话多惹人生烦心。握帚自扫门前雪,多言惹祸他人恨。”看热闹的人听了这话,又不好与花子辩嘴,也就转身灰溜溜的走了。 那人走后,花子又回头看着屠户,见他一副生气的样子,又继续说:“劝说屠户你别烦,花子目的为讨钱。破财免灾生意旺,一日赚金值万贯。”屠户拿花子没办法,又怕他再说下去,忙又掏了一个铜板,递给了他······ 徐优进也看入了迷,一直跟着看到花子把整个菜场的摊位乞讨过,才动身走出菜场。他出来菜场,在大街上刚走了几步远,这时面前来了一个乞丐,挡住了他的去路。乞丐满身肮脏,手里端着个破碗,他把破碗举到徐优进眼下说:“公子,给点吃的罢。”徐优进看他可怜,就从口袋里掏了一个铜板,给了他,然后迈步就走。 只走了几步远,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这么多乞丐,一下子又把他围住了。这些乞丐的打扮,都与刚才那个乞丐一致,都端着破碗向徐优进乞讨。徐优进吓了一跳,一看有十几个乞丐围着他,想走开,却又脱不了身。他灵机一动,忙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来,接着往地上一撒。十几个乞丐见他把铜板撒到了地上,就一窝蜂的开抢,徐优进这才借机脱身走开。 接下来,他又往前走了不多远,这时正迈步往前走着,忽然一个小伙子从身后搂腰抱住了他。小伙子十几岁的年龄,头上戴着鸭舌帽,穿着一身蓝装,笑嘻嘻的不说话,却是抱着徐优进的身子,不住的晃动着。徐优进吓得一机灵,看清小伙子没有恶意时,这才放心,接着就向小伙子说:“你快松开我!干嘛抱我这么结实?”小伙子连说了几句:“要钱。” 徐优进以为他是真的要钱,就说:“我知道了,你快松开我,我这就掏钱给你,就是。”小伙子答应了声:“好嘞!”然后就松开了手。待徐优进伸手去兜里掏钱时,感觉兜里的钱包,没了,再左右的一摸,还真的不在了。他猜着这是小伙子偷去了,就要找小伙子索回,待他回头一看时,见小伙子已逃走,他就赶紧去追。小伙子在头里跑,他就在后面追,有时小伙子还要回头看看他,还把钱包举在手里,向他晃一晃,这明明是小伙子在戏弄他。一时徐优进心里来气,就加快步子,追了上去。 他们转来转去,徐优进追了几道街,总算把小伙子追的近了。这时小伙子一回头,就把钱包仍给了他,然后又跑开了。徐优进追小伙子的主要目的,就是追回钱包,他见小伙子把钱包丢下了,也就停步不追了。他几步走过去,把钱包捡在手里,打开看了看,见钱包里的钱,分文不少,也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就听对面的巷子里,传来一阵女子的求救声。徐优进抬头迎声音一看,见一个漂亮女子,正拼命的向他这里跑来,嘴里不住喊着:“救命······”女子身后有两个歹徒,正在追赶着她。徐优进看到这情况,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第一时间,就想赶紧去救人。他就急步迎上前去,待迎到他们近前,闪身让过求救的女子,然后跃身飞起一脚,就向后面其中一个歹徒踹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十回 惹事端 壮士入狱 话说一个小伙子偷偷的摸了徐优进的钱包,就要逃走,徐优进发现后,就在后面追赶。待徐优进就要追上他时,小伙子却把钱包还给了徐优进,然后又逃之夭夭。徐优进从地上捡起钱包,一查看,却发现包里的钱,分文不少,心里也就放心了。就在这个时候,从对面巷子里传来一个女子的求救声,他抬头一看,见是一个妙龄女子正迎面向他这里跑来,妙龄女子的身后,有两个歹徒在追赶她。这时徐优进侠义心起,急忙前去救人。等他迎上近前,闪身避过前面求救的女子,然后跃起身来,一脚踹向她身后的其中一个歹徒。 两个歹徒正拼命的追赶着前面的女子,见面前突现一个青年男子向他们出招攻击过来,就猛然刹住了脚步。这个受到攻击的歹徒,眼见徐优进飞来的一脚,急忙闪身一躲,就轻松的避过了这一脚。然后看样子,这两个歹徒,也不是庸手。这里徐优进一脚落空,身子落地,接着又刻不容缓的一个旱地拔葱,身子腾空后跃,又从两个歹徒头顶漫过,落脚站稳身后,就挡在了两个歹徒面前。 两个歹徒正要继续往前追赶那个女子,这时见徐优进又跃身落脚到了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都是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都很佩服徐优进的这身功夫。两个歹徒都是穿着一身黑装,黑巾蒙面,只露出两个眼睛来,身材上比徐优进矮了一截,年龄上要比徐优进大上几岁。 两个歹徒心中也不害怕徐优进,这时他们不追那个女子了,双双一使眼色,就开始动手夹击徐优进。他们出手利落,动作也是出奇的快捷,而且招招劲狠。徐优进心里并不含糊,见两个歹徒分别攻来,他是见招拆招,出招利落,使两个歹徒没有得手的余地。 双双大战了一阵子,两个歹徒的功夫,明显逊了徐优进一筹。在激战中,两个人已挨了不少拳脚,一个成了熊猫眼,一个成了酒糟鼻。徐优进倒是越战越勇,很快已占了上风。 两个歹徒吃了不少亏,眼见徐优进的功夫如此了得!心里却是不服。他们红了眼的拼命攻击徐优进,一个攻上,一个攻下,转而一个攻左,另一个就攻右,用的是分心打法。 徐优进见两个敌人非常的狡猾,心里也不敢轻视。他眼见敌人出拳的招式,也猜不透他们用得是哪路的拳法,即不像少林拳法,也不像武当的路子。他又见敌人紧锣密鼓的进招,就用心的应战。他们又大战了一阵子,徐优进见敌人纠缠不休,就加快了拳法,他这是想尽快的结束战斗。 就在此刻,巷子的另一头,出现了几个人,向他们这里走来。原来这个巷子,名叫合丰巷子,这里是十里长行的最边沿,说白了,就是十里长行的郊区。住在这个巷子里住的人,大多数都是外地人,他们从四面八方来上海,靠着打工挣饭吃,都是一早出去,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家。所以,这个巷子里,白天很少有人在家里走动,一些歹徒选择在这里作案,最容易得手。这里两个歹徒见巷子里来人了,心里害怕,也不敢再恋战了,这时相对一使眼色,都是虚晃一招,然后拔腿就跑。片刻的工夫,他们跑到巷子口,又入另一个巷子逃走了。 徐优进提起精神,正战在兴头上,突见他们拔腿跑走,也摸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他眼见他们跑开,也没有去追赶,眼看着他们逃走后,一时巷子里传来对话声,转脸一看,见巷子里走来了几个人,才明白他们这是被来人吓跑的。他刚要走开,回头发现刚才那个被追赶的女子,还痴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他。 他对女子打量了一番,见此女子有十八岁上下的年龄,浓眉杏眼,樱桃小口,眉宇间透着秀气,杨柳细腰,白净的皮肤,酷似一朵出水芙蓉。女子由于刚才受到惊吓,身子还有点必必发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徐优进。 徐优进见此女子可怜楚楚,不忍心丢下她走开。他几步走到了女子面前,轻声说:“姑娘,这里已经没事了,你可以回家了。”没想到女子听了这话,却放声哭了起来,眼泪嗒嗒直往下落,嘴里说了声:“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说着话,就要跪下来,给徐优进磕头。徐优进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男女之间,授受不亲,想伸手把她搀起,却又不敢,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 女子却是诚心感谢,他跪下来,向徐优进磕了一个头,又要磕第二个头时,徐优进实在不忍心了,还是伸手把她搀扶起来。就又一次向她说:“姑娘,你已经没事了,歹徒跑了。你可以回家了。”女子却摸了把眼泪,抽抽噎噎的说:“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救命之恩,它日定以相报。” 徐优进回了句:“我姓徐,名叫徐优进。”这时他想起女子刚才被歹徒追赶的狼狈一幕,就“嗷”了一声,问:“姑娘,你刚才为什么被两个歹徒追赶?”他这一问,女子显得更委屈了,掉着眼泪说:“我也不知什么原因!刚才我一个人走在巷子的那头,忽然跳出这两个坏人来。他们话也不说,就动手打我。我发现不好,赶紧撒腿就跑,没想到公子赶到,救了我一命。”说话间,还伸出胳膊给徐优进看。她的胳膊上,被歹徒打的红了一片。 徐优进并没有见到刚才歹徒打她的现场,却见女子的胳膊上,真的有一片红肿,也就信以为真了。他眼看着女子可怜唧的样子,难免不生怜悯之心,就低声说:“姑娘,现在可以放心的回家了。如果你还担心歹徒的话,我就送你一程。”女子觉得这话很暖心,脸上绽出了一丝笑容,接着说:“我家离这里不太远,就不用麻烦你了!我一个人能走。”说完这话,就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她刚走了几步,又回头笑着说:“嗷!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了。我叫阿秀。”然后转身跑走了。 徐优进牢牢的在心里记住了“阿秀”两个字,眼睛直盯盯的目送阿秀离去。直到她的身影隐没到另一个巷子里,她才回头回客栈走。当他就要动身时,却找不清往回走的路了。他自来到上海,从来没有单独走过这么远的路,再加上刚才追那小伙子追的急,没有留意脚下的路径,这时他往前走了一段路,向别人一打听,都对他们师徒住的这家客栈不熟悉,不知这家客栈在那个地方。他心里无奈,一横心,就按照自己心里猜测的大约方向,盲目的往回走。等他费了很大的周折回到客栈时,已是张灯时分。 他来到了客栈,进了客房,见郑得山一个人坐在客房里,就问了句:“师父。我师弟几人还没有回来?”郑得山听声音知道是徐优进回来了,就转脸看了眼他,然后说:“是啊!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到现在还不见回来。”接着又问徐优进说:“你怎么在这个时间,才回来?见到过他们没有?” 徐优进回了声:“没有。我没有和他们走在一起。”接着就把他一天的经历,原原本本的说给郑得山听,后来说:“师父,你说我做的对不对?”他做这样打抱不平的事,郑得山听了很赞成,就夸奖说:“打抱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咱们武林中人的义气。你做的很对,没有让为师失望!”师徒二人边聊,边等待着明明几人回来。 他们一直等到了夜半时分,仍不见明明几人回来,这时郑得山心里有点焦急起来。徐优进看出他的情绪,就安慰他说:“师父别急,我师弟几人会没事的,说不定停一会的时间,他们就回来了。”郑得山点点头,虽然听徐优进这样说,但心里总是感觉不安,师徒二人接着又等下去。 他们又等了好长时间,这时已是三更天过半。师徒二人仍然不见明明几人回来,郑得山就让徐优进先休息,他一个人等明明几人回来。徐优进却说:“师父。我睡不下心去,都这个时间了,不见师弟几人不回来,真的让人担心!再不然,师父先睡,我在这里等着师弟几人回来。”郑得山也是不见明明几人回来,心事重重,向徐优进一点头说:“咱们同样的心思,为师更是睡不着。”两个人相视一笑,又接着等下去。 他们一直等到了黎明时分,这时已是鸡鸣鸟歌,晨霞东映,却仍然不见明明几个人回来。郑得山和徐优进等了一夜,都熬成了红眼圈,这时郑得山就向徐优进说:“你师弟几人一夜没有回来,肯定是出了事情了。咱们赶紧出去找人。” 徐优进相信师弟几人的能为,觉得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就劝郑得山说:“师父,咱们再等会,说不定师弟他们昨天玩的晚了,没有往回赶,就投宿了客栈,等天明再回来,也有可能。”郑得山觉得徐优进推测的也有道理,又接着等了下去。 他们又等了一阵子,这时天已大明,师徒二人去外面吃了饭,又回到客栈,接着等下去。他们一直又等到了天近晌午,太阳悬在了东南方,还是没见明明几个人回来。这时郑得山再也等不下去了,就向徐优进说:“你的几个师弟肯定出了事情,这回真的回不来了。咱们赶紧出去找人。”徐优进也是感到事态不对劲,就说:“师父说的有道理,师弟三个人到了这个时间,还不见不回来,大概出了事情。”他见郑得山焦躁不安的样子,又安慰他说:“师父,你不要着急,叫我看来,师弟几人出了事情,也不是绝对的,说不定师弟几人玩上了瘾,在外面投宿一夜,今天又接着玩,一直玩到晚上,再回来。”郑得山看了眼徐优进,着急的说:“你这叫自宽心。无论怎样,咱们都要出去找人。”徐优进见郑得山真的急了,他也不再乱猜了,就准备和师父一起出去找人。 这时师徒二人就动身向外走。他们出来客房,又走到客栈院门前,郑得山左右的看了一眼,也没看到明明几人的身影,就向徐优进说:“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咱们只有盲目的去打听着去找人。”接着用手一指方向,就向徐优进说:“你去那。我去那。等找到人了,就及早回来。”话后,就动身向前走去。 徐优进见郑得山走了,他也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就穿梭着大街小巷,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的往前找人,那是逢街就东张西望,看这里有没有明明几人,遇人也向他们打听明明几人的下落。有时心生邪念头,还要到深水边上,往水里看一眼。转念又一想:“不对。就他们这三人的水性,再深的水,也不会出事情。再说了,几个人又没有什么伤心的事,也没有行‘短剑’的必要。”想过,又暗笑自己对明明几人多想了。 他转来转去,也不知找了多少条大街,问过了多少人。这时抬头看了眼太阳,已是日临西山,他就赶紧往回走。等他一路回到客栈,已是张灯时分,他心里希望师父能找到三个师弟,或者他们玩足玩够了,自己早回来了。待他走进客房,却见郑得山一个人坐在房里。 郑得山见徐优进回来了,就问了句:“你也没找到他们几人吗?”徐优进默默的点点头。郑得山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也没找到人,不知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一点信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徐优进就安慰他说:“师父别愁,我想,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今天找不到他们,咱们明天再找。”郑得山说:“我也这么想,最好他们别出事情,赶快自己回来。”接着又问:“你吃过饭没有?”徐优进摇摇头。郑得山说:“我也没吃饭,一直在等你。走,咱们一块去外面吃饭。”话后,就动身与徐优进一块向外走。 其实,以郑得山现在的心情,那是根本吃不下饭去。他是看着徐优进回来,无精打采的样子,料想徐优进只顾得找明明几人了,那是一天没有吃饭,肯定还饿着肚子。他又懂得年轻人不吃饭,那是熬不过的事情,所以就掌着劲,陪着徐优进去吃饭。 他们出来客栈,随便找了家馆子。然后走进了馆子,又要了点饭,吃了,就回头回到客栈,分头休息了,准备次日再去外面找人。 时间接着到了第二天,天一明,师徒二人就起床。郑得山怕是徐优进再一天饿着肚子找人,就出来客栈,走到早点铺里吃了点饭,填饱了肚子,师徒二人才分头去四处找人。 这一天,师徒二人在外面找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明明几人,又是扫兴而归。他们回到客栈,都是摇头叹气,该找的地方,基本上都找过了,他们打听过的人,也不计其数,也没有问到一点信息,好像明明几个人真的失踪了一样。这一来,师徒二人没了方寸,徐优进问郑得山说:“师父,这里这么大的地方,咱们都找过了;打听过的人,也不计其数,还是没有师弟几人的音信。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郑得山说:“我也没有好主意。不过,咱们只有一个方针:那就是接着找人。”徐优进就问:“咱们再怎么个找法?”郑得山说:“依我说,咱们也不要灰心!找过的地方,就再去找一遍,说不定有漏洞的地方,就在那里能找到他们,或打听到他们的信息。”徐优进答应说:“我明白了。”接着师徒二人又聊了一阵子,回思了一下找过的路线,安排了一下第二天要去找人的方向,也就分头休息了。 次日,天刚黎明。师徒二人起床,出来客栈,吃了早饭,就又分头找人。徐优进按照昨天的思路,一步步的往前找,左走右转,又用了快一整天的时间,也没有得到明明几人的任何信息。这时眼看着到了太阳西沉的时间。,他抬头看了眼夕阳,就要转身往回走。就在这时候,就听对面有人问:“徐公子,你在干么?看你东张西望的样子。” 徐优进听声音,抬头一看,见原来是他前几天救过的阿秀姑娘。她身上套着碎花连衣裙,这一打扮,比那天又漂亮了几分。他就笑着说:“原来是阿秀姑娘!我是在找我的师弟。”阿秀听后,又惊讶的问:“怎么回事!你师弟不见啦?”徐优进以为她认识明明几人,就随即问了句:“你认识我师弟?”阿秀摆摆手说:“不认识。这不是你刚才说的吗?”徐优进恍然大悟,就歉意的向阿秀一笑。 阿秀问:“你师弟多大岁数啦?”徐优进说:“不到二十岁。”阿秀一笑说:“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就不要找他了!我想:他是跑不丢的。”徐优进说:“都过去三天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三个人去了哪里?”阿秀吃了一惊,就问:“还是三个人?”徐优进点了点头。 这事倒是吸引了阿秀的兴致,她走上前来,自言自语的说:“这就奇了!三个年轻的大活人,忽然就不见了。他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转而沉思了一下,又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你别急,我倒有个办法,帮你打听一下,看是不是能得到他们的信息。”徐优进像得了皇上的赏赐一样,高兴的不得了,就问:“姑娘有什么办法?” 阿秀就一本正经的说:“我爹爹是个经商的人,在外面认识的人,比较多。我想让他帮着打听一下,可能有点希望。”徐优进有点很感激的样子,就说:“那就感谢姑娘了!”阿秀就笑着说:“不用谢了。你救了我一命,我为你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不过,你把你几个师弟的相貌、特征说给我听听。” 徐优进说:“他们是两男一女。”接着又把明明几人的相貌,说给阿秀听了。阿秀听后,高兴的咯咯一笑,眉宇间绽放出几分秀气,就说:“原来还有个姑娘?怪不得你那么用心的找人!”徐优进羞的脸一红,就说:“阿秀姑娘别再笑话我了。我和师父已找他们两三天了,却是没有找到人,心里挺着急的。”阿秀见徐优进的表情,是有点着急的样子,就笑着说:“刚才给你闹着玩的,别较真!我回家后,向我爹爹说一下此事,他一定会帮你。”一顿,接着又说:“天不早了,咱们就各自回家罢。等明天这个时间,你再来这里等我的消息。”话后,向徐优进一摆手,就笑着转身走开了。 阿秀走后,徐优进心里记住了她的话。他一直目送阿秀的身影隐没街口,才转身往回走。 徐优进回到客栈,已是夜深人静之时。这时郑得山正坐在床头上,等着徐优进回来。这时他看到徐优进又是一个人回来,心里感到很失望,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问徐优进是否找到人。徐优进走到他近前,挨身坐了下来,接着就把遇到阿秀的事,说给他听。郑得山听了,心里有了点高兴,凝云似的表情,见到了缓和,就说:“这倒好!姑娘肯出手帮咱们,真是一个好心人,今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善待人家。”徐优进听得一笑,由于夜深了,师徒二人也没多聊,随后就各自休息。 到了次日,师徒二人又如实的出去找人。徐优进在大街上找了大半天的时间,也没找到明明几人。等他挨到太阳平西时,就动身往昨天阿秀约定的地方走去。他一路边打听边走,等他来到了目的地,正是夕阳就要落山的时候。这时阿秀还没到,他就耐心的等下去。他等了没多时,就见阿秀笑着走了过来。阿秀一来到近前,就笑着说:“恭喜徐公子!你失踪的几个师兄弟,这回有眉目了。” 徐优进听到师弟有信息了,欣喜若狂,就急着问:“阿秀姑娘,你快说,他们笑着在哪里?”阿秀把手一伸,笑着说:“赏钱呢?”徐优进心里明白,阿秀这是给他要好处费,就慌忙去兜里掏钱,伸手进兜里去一摸,却是空的,就不好意思的向阿秀说:“不好意思。我早上出来的慌了,身上忘了带钱。你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回去拿。”这时就要往回走。 阿秀向他挤了个媚眼,就笑着说:“不要不要,我是逗着你玩的。你还信真!”停了一下,接着又说:“昨天,我回到家里,见到爹爹,把你师弟的情况,向他一说,他是门口答应帮你这个忙。今天一天的时间,他就到处找人帮着找你师兄弟,最后还是帮你打听到了他们的信息。”徐优进就急着问:“他们在哪里?”阿秀说:“他们是因为与别人打架,被警探抓了去。现在关在巷港警局。”徐优进听后,随即问了句:“巷港警局在什么地方?”阿秀抬手一指说:“就在那个方向,离这里有好远的路。”徐优进就顺着阿秀手指的方向,往前看了一眼,回头向阿秀说:“谢谢阿秀姑娘!你的大恩,来日再报。”话后,就动身向巷港警局方向跑去。 阿秀见他跑去,就在后面问:“你要到哪去?”徐优进回了句:“我去救师弟。”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十一回:陷爱河 海誓山盟 话说徐优进得知明明几人被关在巷港警局的消息,他又向阿秀问明了方向,就动身直奔巷港警局去。后面阿秀见他向巷港警局方向跑去,就知他这是想前去救人,就问了他一句。他向阿秀回了一句,头也没回,人已去的老远了。 巷港警局在十里长行的西端,也属于十里长行管辖,这里是上海最大的监狱。监狱占地面积,有上百亩地的一片,高墙大院,院墙上拉着铁丝网,墙上十米远一个岗哨,看守着警局。整个上海的犯人,几乎全被关押在这里,犯人进了这监狱,就是有飞檐走壁的本领,也休想逃出去。 徐优进一路向巷港警局奔来,他猜定巷港警局肯定不是个小地方,所以,也不用问路,就一直往前走。他走了不多长时间,这时就来到了巷港警局门前。此刻已是张灯时分,门前亮起了灯,灯下除站岗的警探外,还有几个人在走动。徐优进没有靠前去,在几十米远处停了下来。他怕靠前惊动了警探,闯出祸来,并且现在又是到了晚上,如被他们发现,把他误当劫牢的人抓走,那可是罪加一等,有牢狱之灾。 他站在原地观察了一阵子,怕时间久了,被别人发现,就又躲到了暗处,继续观察着门前的动静。他见门前出进并没有几个人,显得很清静似的。其实,这里是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又是关押犯人的警局,一般的人,都不会到这里来。再说了,这又是晚上,除非警局出动警探把抓到的犯人连夜送过来外,光临这地方的人,就更稀少了。 徐优进在暗处观察过一阵子,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料想要想救人,从大门进去院内,那是没有可能。门前几个拿枪站岗的警探,如发现有人往里闯,还不用枪把人打成筛子。接着就沉思了一会,心想:“既然从大门进不去,那就到后墙外去看看,说不定那里有能进去院内的地方。” 于是,他就动身绕道向院后墙走去。巷港警局院墙外,并没有路可走,到处都是仗高的荒草。徐优进向后墙外绕去,走起路来,相当的艰辛。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绕到了院墙后,见这里的荒草,要比前面的还要高,还又稠密。不过,倒是藏身的好地方。院墙外的不远处,临着一条小河,南方的春天来得早,还是入春的时候,天气已逐渐暖和起来了,各种昆虫都已活耀起来,这时河内不时传来几声蛙鸣。此刻,徐优进没有直接靠近院墙,就藏在离院墙十几米的荒草中,往院墙上观察了一阵子。他见几仗高的院墙上,扯着几道铁丝网,墙上的岗楼里,有个放哨的人,在打着瞌睡,看样子,他对这里很放心,看管的比较松懈。 徐优进见有机会可乘,就悄悄的走到了墙边。他借着岗楼上的微弱灯光一看,见墙面是用青砖砌成,缝隙是用泥土沾的。由于天长日久,经过风吹雨淋,砖缝都陷进去老深。他见后心里惬喜,心想:“就这样的墙面,我用壁虎功上去,那是不费吹灰之力。”想过,他又看了眼岗楼上的人,见他仍在瞌睡,这里就要运气攀墙。 就在这时,有一阵不大的响声,向他传来,接着不知是什么东西,又对着他飞了过来。由于徐优进太过放心,根本没有防备,飞来之物就打在了身上,却是打的不痛。他弯腰把飞来之物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草团。这时他吓了一跳,有抛物打在身上,这说明暗处有人,这人跟在他身后,竟然没有被他发现,不由的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待他转脸一看,见朦朦胧胧的草丛中,有人向他摆了下手。他再注意一看,就认出这人是阿秀,不由的心里一喜,就动身走了过去。他来到了阿秀近前,阿秀站起身来,拉起他的手,就往河边走去。等他们到了河边,这里离院墙远了,两个人才停下来。 阿秀就问徐优进说:“徐公子,你要翻过院墙去,想救你的师弟是吗?”徐优进知道这事瞒不过她,就答应了一声:“是。”接着说:“不救出师弟,我放心不下。”阿秀一笑,就问:“你知道这样做,你有多危险吗?”徐优进说:“不知道。这样的院墙,对我来说,要想翻过去,根本不在话下。”阿秀说:“你到挺有本事!不过,我告诉你,那个院墙,你是翻不过去的。你知道吗?”徐优进不解,又问:“为什么?” 阿秀说:“墙上的铁丝网,都是通着电的。如果你上去墙后,用手一触到铁丝网,电流就会把你从墙上打下来。那么高的墙,从上面率下来,把你率不死,也要率个半死。到时警探发觉你,就过来把你抓进了监狱。你就有苦难言了。”徐优进不信,以为阿秀在忽悠他,就问:“你怎么知道?”阿秀说:“这是我听爹爹说给我听的,一般的人,还不知道内情呢!” 徐优进听了这话,才信以为真,就说:“说起来,我刚才还挺危险的。”阿秀说:“可不是吗!起初,你说要来救你的师弟,我就知道你行事鲁莽。所以,我就跟了过来。如果我来的晚了,恐怕你这条小命就没了!”话后,咯咯一笑,但声音很低。 徐优进听得心寒,但总是心里挂念着明明几人的安危,就叹了口气说:“那么,我师弟他们又怎能救出来呢?”阿秀说:“这事我来帮你想办法,你就放心罢。我回去后,就求我爹爹帮你救出他们。这监狱里,他老人家有几个认识的人。再说了,你已知道你师弟的下落了,就让他们在监狱里多呆几天,也没有大不了的事,你又何必这么心急!”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很感激阿秀,就说:“我代我师弟几人谢谢你了!”阿秀娇嗔的说:“你别再向我说这么多的‘谢’字了,我承受不起。再说了,你也别高兴的过早,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要想知道结果,在明天的夕阳时,咱们老地方见。”话后,又拉起徐优进的手,动身往回走。他们走的离巷港警局老远,又接着走了一会,就分手各自往家回。 徐优进回到客栈,已是夜半过后。这时郑得山还没有睡,他见到徐优进就急着问:“你师弟几人有信息了没有?”徐优进说:“有信息了。不过,他们都被关进了班房子。”接着就把阿秀的话,转给了他听。郑得山听后,叹息了一声,就说:“不知他们为什么会给别人打架?进了那种地方。”徐优进说:“那就不知了,这事只有师弟几人回来,才能问清楚事情的原因。” 郑得山皱了下眉,接着说:“他们被关在那种地方,真的让人很担心,那里面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徐优进说:“师父,咱们就是着急,也无能为力。我曾想翻院墙过去,把师弟几人救出来,幸好阿秀及时赶到阻止了我,才免了一劫,她说墙上的铁丝网,是通着电的。要不然,我就见不到师父了。”郑得山听了这话,也是吃了一惊,就责怪他说:“你怎么这么鲁莽!干这种事情,你也不回来给师父商量一下。” 徐优进说:“哪里来得及呢!我只是想尽快的救出师弟,也没有想到这么复杂。”郑得山说:“就是铁丝网上没有电,就凭你一己之力,就敢硬闯警局,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徐优进淡淡的一笑。郑得山又问:“后来呢?”徐优进说:“阿秀也替我捏了一把汗,她也怪我太莽撞。她把我叫到小河边,说是救师弟几人的事,她来帮咱们想办法。他爹爹认识的人,也挺广,他回去叫她爹爹帮咱们救人。” 郑得山感激的说:“阿秀姑娘对你太热心了,诚心诚意的帮咱们,不知怎么感谢她才好。”徐优进说:“我也是这么想。可阿秀说是不用谢她,这是她应该做的。”郑得山听了这话,抬头看了徐优进一眼,觉得徐优进成了一个傻小子,一笑说:“那是你还没有读懂这个姑娘的心思。” 徐优进脸上一红,笑着说:“师父想的太深了,我们才认识几天,她还能有什么心思?”郑得山说:“你知道有‘一见钟情’这句话吗?”徐优进听后,一笑说:“知道。”郑得山又接着说:“有缘分的人,不一定要有长时间的接触。对你来说,这是爱情来的太突然,你还没来得及接受罢了。”然后一顿,又说:“师父是过来人,对男女感情上的事,也懂。”接着就把自己的家史说给徐优进听,后来说:“师父在你这么大岁数的时候,也有一段艳遇,那是一个单纯的姑娘,我们是萍水相逢,倾心相爱。后来由于我家遭了劫难,我要为了给家人报仇,我就背判了她。”徐优进笑着说:“那时师父成了一个负心汉!”郑得山一笑说:“师父那时也是有苦难言。” 此时已到了四更天,再到了五更,就天明了。师徒二人觉得天太晚了,天明还有事情去做,这时也就各自休息了。 又到了次日,只因明明几人有了信息,虽然人在监牢里,师徒二人的心思,也就没那么大了。太阳竿高之时,他们起床后,出来客栈,在饭铺吃了饭,就奔巷港警局走。这是郑得山对明明几人不放心,他要徐优进带他到警局外看看。 他们来到巷港警局外,已是天近中午。此时院门前的人,也不多,出出进进,就警局工作的那么几个人。他们在远距离的看了一阵子,也看不出监狱内的情况。这时,郑得山就向徐优进说:“咱们在这里看的再久,也无收益,又看不到监狱内的情况。如果被他们发现了,还要引起他们的怀疑。走,咱们围着院墙外,转一转,就回。”话后,就转身绕后院墙走去。 徐优进也觉得在这里待着没有什么意义,又观察不到院里的动静,只是宽一下自己的心而已。这时听了郑得山的话,答应了一声,也就随后动身跟着走。 警局院墙外,杂草丛生,被冷冬催残的叶茎,黄灿灿的一片。脚下初春新生的嫩芽,穿着绿装,正散发着清香。他们趟着杂草,围着院墙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接着往回走。 此刻,太阳已经平西。师徒二人一起走了一程,徐优进就向郑得山说:“师父,你一个人先回客栈罢,我还要去见阿秀。”郑得山点点头,嘱咐了一番,也就自顾原路回客栈走了。 徐优进目送郑得山去了老远,就转身奔阿秀约定的地方走。待他来到了老地方,又正是夕阳之时。这时阿秀正等在那里,老远见徐优进来了,就急着向他招手。 徐优进很激动,一阵心喜,很快走到了她近前,就笑着说:“阿秀姑娘,对不起!我来晚了。”阿秀见他知错的表情,如同一个驯服的小羊羔,觉得特别的心疼,就说:“不是你来晚了,是我心情激动,比你来的早了一时。”这时徐优进听了阿秀的话,觉得阿秀对他特别的体贴。 他们相对看了一时,阿秀猛然羞红了脸。她避开徐优进炽热的眼光,就笑着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几个师弟已经能出狱了。”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徐优进感动的不知怎样才好,接着问:“真的吗?什么时间?”阿秀点点头说:“这还有假!我爹爹托关系,费了老大的劲,才与他们谈妥放人。时间就在明天上午,你可以去警局门前接他们了。不过,这一场也得不小的破费,需交三百块大洋的罚金。” 徐优进挠了挠头皮,他知道现在师父手里没有那么多钱了,以前挣到的钱,都让师父给远升和尚带走,送给少林寺了。这时他就有点难为情的说:“阿秀姑娘。我们一时凑不到这么多的钱,能不能宽限几天?”阿秀看着他为难的样子,高兴的一笑,就说:“这事,你就不用超心了。我爹爹已帮你们把钱交付过了。这钱先给你们垫着,等以后你们有钱了,再还给我们。”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对阿秀的感激,那是无以形容。又高兴的说:“阿秀姑娘,我是太感谢你了!”阿秀又笑着说:“谢我!你怎么个谢法?”徐优进不假思索的说:“你说怎么感谢,我就怎么感谢你。”阿秀甜甜的说:“那好!你说话可算数?”徐优进回答说:“算数。”阿秀说:“很好,我对你有约法五章,你必须答应。第一,我叫你今后听我的话。”徐优进爽快的说:“听。”阿秀说:“第二,我让你去干的事,不准违命。”徐优进说:“不违命。”阿秀说:“第三,你一生都不准背弃我。”徐优进说:“决不背弃。”阿秀说:“第四,今后如果我做错了事,你必须原谅。”徐优进挺着胸脯说:“一定原谅。”阿秀又接着说:“第五,以后不许你碰别的女孩子。”此话一出口,徐优进迟慢了一下,脑际中忽地闪现出娜娜的身影,但随即又破灭了。他心里清楚,他与娜娜一直保持着师兄妹间的关系。 这里阿秀见徐优进不回答,就‘咦’了一声。徐优进醒过神来,就一本正经的说:“我答应你,不碰。”阿秀高兴的一笑,便又说:“我的五项原则,你都答应了,今后如不照做怎么办?你必须跪在我面前,向我发誓。你能不能办到?”徐优进想也没想,一下子跪倒在地,举起右手,面向阿秀说:“我今后如背叛了阿秀······”要知徐优进所罚何誓?请看下回说解。? 第十二回:热恋中 娜娜吃醋 话说阿秀向徐优进提出约法五章,徐优进答应遵守后,阿秀还是不放心,要徐优进跪下罚誓,向她作保证。徐优进就义无反顾的跪下来,面向阿秀举起右手,朗声说:“我徐优进跪在阿秀面前,向她罚誓:苍天在上。如我今后背叛了阿秀,叫我不得善终。” 阿秀心里不满意,摆摆手说:“不行不行。你这个誓言太平淡,还要罚个狠毒一点的。”徐优进听后,又接着说:“苍天在上,土地明鉴。从今以后,我徐优进如背叛了阿秀,叫我死无······”这“无”字刚说出口,就被阿秀伸手堵住了嘴,并笑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了。这誓太毒,不要说下去了。”说话间,用手把徐优进从地上拉起,深深的在徐优进脸上,吻了一下,羞的脸色噗红。然后丢下徐优进的手,回头就跑开,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他跑了不多远,又回过头来,向徐优进说:“以后想见我时,就在夕阳之时,来老地方等我。”话后,又转身跑去。只一会儿工夫,她就拐向了另一个巷子里,隐没了身影。 徐优进心里涌现无限的甜蜜,目送阿秀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完全隐没了,才转身往回走。他回到客栈,已是暮色完全降临,天上晴空万里,繁星点缀,夜风徐徐。此时郑得山还在等他回来,一见到他,就迎头问:“阿秀姑娘帮咱把事情办妥了没有?”徐优进高兴的说:“办妥了。说是明天中午放人,她要师父和我到警局门前接师弟几人,就是。”接着就把花费三百块大洋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郑得山说:“这事,咱们不能亏待了人家。等你几个师弟回来,咱们就好好的演出,一旦凑够这三百块大洋,就归还给人家,免得人家说咱占了大便宜。”徐优进答应着:“是。”已走进了房里。由于他这几天不住脚的奔走,现在明明几人又没有事了,心情也放松了。等他一闲下来,几天的疲劳,一下子涌上心头,一时感到全身疲惫不堪。师徒二人一起聊了不多时,也就分头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晨光万里,红日东升,鸟歌唧唧,空气中散发着雨露的清香。师徒二人起床,又来到了大街上,吃过了早饭,就奔巷港警局方向走去。由于天还尚早,师徒二人不急不慢的往前走,有时停下来,还要观看一下街上的景色。在他们经过几条马路,穿过几道街,这时又跨进另一道街后,往前走了不多远,就见前面的不远处,围了不少的人,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似的,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徐优进好奇心大,他见到后就说:“师父,不知那地方发生了什么事?咱们过去看一眼,然后再去警局,也不迟。”郑得山却不支持,他的心里,只想着尽快的去接明明他们几人,就阻止说:“咱们快走罢。早一点到那地方等着,心里也踏实。”徐优进听郑得山的话,心里也有原谅,得料想他毕竟年龄大了,好奇心也淡了,就说:“师父不去看,那就先去警局门前等师弟几人。我过去看一眼,随后就到。”说这话,也不问郑得山是不是同意,转身就奔人场走去。 徐优进去后,郑得山并没有提前去警局,他怕徐优进惹事,就站在原地,向人场方向观察着。他看了一会儿,见那地方好像越来越热闹似的,心里还是对徐优进不放心,也就动身走了过去。等他来到了人场外,往人场里看了一眼,想看看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一看不要紧,却见徐优进正要出拳打人。他忙阻止说:“徒儿住手!”他这一声吆喝声,那是如同晴天霹雳,把所有的人,都惊动了,一时无数的眼光,投向了他。 这里徐优进正要出手攻击对方,他听到郑得山的声音,把手又蜷了回来,忙挪身站到了一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此时郑得山已挤进了场内,向别人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一场群架,人数包括在场的人。原来有五个小混混,他们来一家店里闹事,在这里惹起了众怒,大家纷纷打抱不平,都要围攻他们。刚才徐优进一到场,也是听的不顺心,就要上前帮忙,刚好被郑得山看到了,就出言制止了他。徐优进要帮的人,当然是正义这一方了。 郑得山打听清楚情况,就转脸劝几个小混混说:“几位小哥,你们就消消气,忍了罢。常言说‘和气生财’。大家好说好散。”不曾想几个小混混并不容情,其中一个小混混恶狠狠的说:“你是什么东西?敢管小爷们的事!还不赶快走开!”这话没有惹怒郑得山,却把徐优进激怒了,他一个健步就要上前动手打那个口出恶言的小混混。郑得山见后,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训了他一句:“赶紧退下!”徐优进又忍耐住性子,接着退后了几步。 这时,郑得山左右的看了一眼,见近前一家店门前,立着一个石狮子。石狮子被围观的人,给遮挡住了半个身子。他就漫步走过去,伸手往石狮子头上一按,然后用力一拧,石狮子的头,就掉下来一半。他把半个石狮子头拿在手里,回头走到几个小混混面前,就笑嘻嘻的说:“几位小哥,你们要打架,手里没有兵器,可不行。这么多的人,围上了你们,你们哪里能招架得住!我把这块石块分给你们一点,让你们作为打架的兵器用。”话后,就见他抬起左手来,两手一较力,从半个石狮子头,又硬生生的掰下来一块,接着伸手递给最前面的一个小混混。 几个小混混看到了这一幕,都给吓的痴傻了,他们哪里还敢接这石块。其中一个小混混一看事情不妙,就向其他几个小混混一摆手,几个人转身挤过人群,也就灰溜溜的走了。 几个小混混走后,所有的人,都拍手称快。此时在人群中,有一个高嗓门的人,笑着说:“我认识这位大师,他就是在树林里表演功夫的那个大师。”话一落音,场上更是叫好声不绝。 郑得山心里藏着心思,根本没有心思与大家交流。他向大家一笑,然后向徐优进一摆手,师徒二人挤过人群,回头又入了大街,就快步向巷港警局走去。 他们来到了巷港警局门前,此时还不到午时。门前出出进进的人,都是在警局工作的警探。徐优进说:“师父,咱们还是来的早了,接师弟几人,现在还不到时候。”郑得山点了点头,接着说:“咱们就停下来,等一会儿罢。”两个人也就在门前等下去了。只因他们离门前近了些,两个看门的警探起了疑心,其中一个警探走上前来,就问:“你们是来接人的吗?”郑得山回了一句:“是。”警探也就放心了,又说:“看你们鬼鬼祟祟的,还以为你们是来采点子的人呢!”接着又说:“现在还不到点,你们就退后几步,离这里远一点的地方,等会儿罢。”话后,转身又回去了。 师徒二人没再搭理警探,听了他的话,又退后了几步,就站在原地等候着。他们又等了有几支烟的工夫,就见院门开了,这时走出一个警探来。警探出来门,回头向院里一摆手,随后就见明明几人走出来。等他们出来院门,警探又退回去,接着把门闭上了。 郑得山和徐优进正焦急的等待着,这时见明明几人出来大门,就迎了上去。师徒几人见面后,分外的亲切,娜娜附在郑得山肩头上,就嘤嘤的哭了起来。郑得山忙安慰她说:“师父让你们受委屈了!你就别哭了。”好劝歹劝,劝过一阵子,才把娜娜劝停了。接着大家转忧为喜,师徒几人就说笑着开始往回走。 师徒几人回到客栈,大家又换了原来的心态,他们又说又笑,明明几人聊了些监狱里的闲闻趣事,都开心的不得了。后来,郑得山问起他们为什么进了班房子?明明就把真实情况,告诉了他:原来那天远升和尚在酒店里,用把弄两块大洋的巧妙功夫,把两个小混混吓跑,他们就记恨在心。他们回去后,又邀了一大帮小混混,在第二天的一早,又来酒店里闹事。酒店老板知道他们第二天要来报复,这天他就关门歇业了。接着又到了次日,店老板觉得没事了,就又从新营业。谁知他开张了不多时,那两个小混混又带人来了。他们一进了店门,就开始在店里打砸。这时正遇上明明几人在大街上经过,他们在这里吃过饭,熟悉这酒店。在看到有人在店里打砸时,见其中有两个小混混认识,知他们是那天被远升和尚在酒店里给吓跑的两个人,接着心里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几个人就出手帮了店老板,把小混混狠揍了一顿。后来有人报了警,来了不少警探,就把他们一块抓进了监狱。 郑得山听后,就说:“你们是正义,帮的对。不过,这也让你们受委屈了。”明明一笑说:“师父,咱们错了,我们帮错人了。”郑得山一凛,就疑惑的问:“怎么了!你们做‘正义’事,难道帮的不对吗?”明明说:“是的。事情不是咱们想象的那样。”郑得山又问:“为什么?”明明说:“那个店老板,就是个大贪污犯。”郑得山咦了一声,又问:“你怎么知道?” 明明说:“这是我在监狱里时,两个警探在背地里一起嘀咕这个老板,被我听到的。”徐优进在一旁插嘴问:“他们对这老板怎么说?”明明说:“他们说,这个酒店里的老板,是某个省的一个大贪官,他被发现后,为了逃避官司,就来到了上海,躲到这里,开了一家酒店营生。”徐优进又问:“现在那店老板呢?”明明说:“听说也是被抓了,已押送他老家吃官司去了。” 郑得山叹了口气,也为这个店老板感到惋惜,便说:“做官就做一个正直的官,起了贪心,到头来还是自己倒霉。世上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事娜娜不知情,就问明明说:“二师哥,咱们一块进的监狱,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明明豪气的说:“你当然不知道了!这是我去茅厕时,偷听到的话。”娜娜听的红了脸,徐优进和小健听的心里一笑。 转眼间,小健又问郑得山说:“师父,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抓的?”郑得山就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他们听。过后,娜娜说:“我们得感谢大师哥,是他找人救了我们。”小健说:“不对!咱们得感谢阿秀姑娘。”娜娜偏要感谢徐优进,小健觉得论理论彼,都得感谢阿秀,他就坚持感谢阿秀。两个人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不休。 徐优进打了个圆场,就笑着说:“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咱们就不再提它了。”回头又问郑得山说:“师父,咱们哪一天再开始演出?”郑得山沉思了一会,然后说:“大家明天再好好的休息一天,等到后天,咱们就开始演出。咱们还要尽快的挣够钱,及早的把钱还给阿秀的爹爹。” 就在这一刻,大家群情振奋,激情昂扬,这时都也不再闲聊了。明明几人换掉了脏衣服,师徒几人走到外面,吃了顿饭。接着又回到客栈,这时太阳已平西,大家也就及早的分头休息了。 又是到了第二天,师徒几人起床,来到外面,吃过早饭。明明,小健,娜娜,都没心思上街去玩了,他们陪着师父回到客栈,就一天闷在房里休息。实在睡不下去了,就起来陪郑得山聊聊天。倒是徐优进心里藏着心思,他觉得再过了今天,就没时间去见阿秀了,想到今天得过去见见阿秀,向她说清楚原因,准备去见阿秀。 在他们一起吃过早饭,其他人都动身往回走的时候,他凑到郑得山身旁,低声向师父打了声招呼,就自顾转身离开了。待明明几人再回头看时,却不见徐优进的身影了。这时娜娜不见了徐优进,心里不放心,就问郑得山说:“师父,我大师哥呢?”郑得山却揣着明白装糊涂,回答的含含糊糊,便说:“我也不知道呀!一眼没有看见,不知他到哪里去了。”说话时,还假惺惺的回头看了眼。郑得山这样做,这是徐优进临走时,嘱咐过过的事,怕他见到阿秀回来后,几个师弟会拿他开玩笑。 这做师父的忽悠人,假的,也是真的,让人意想不到。娜娜想也没想,就信以为真了。她又左右的看了看,实在看不到徐优进的身影,心情产生了一点失落感,也就随郑得山回客栈走了。 再说徐优进离开郑得山等人后,自顾入了大街,就开始到处观赏起来。由于现在还不到中午的时间,离夕阳时,还有一大段时间,他就放松心情,到处观起景来。上海本身就是一个海滩,到处都散发着新鲜感。一些运输码头,都云聚在这里,街上即有客商,也有勤杂工,来自四面八方的人,都为生活而奔忙着。 他走街串巷,也不知走过了几道街,看过了多少地方。这时眼看着红阳就要西沉,他就转身奔向老地方走。等他来到了老地方,老远见阿秀已等在那里了。他心里感到好奇,不知阿秀怎么会知道他来,等他走到了近前,就问阿秀说:“阿秀姑娘,你知道我要来吗?”阿秀“嗯”了一声,娇滴滴的说:“还叫我阿秀姑娘呢!你就不能把‘姑娘’二字去掉,叫的亲热一点吗?” 她这声音拉的有点过长,听的徐优进即甜蜜,又高兴。徐优进就笑着说:“我知道了,下回就改正。”阿秀就给他做了个鬼脸,逗他一笑,接着说:“看来你说话,还是算数的。以后要做我的夫君,就得这样。”话后,就是咯咯的一笑。 徐优进一笑,这时就想说出自己的来意,他刚要开口,阿秀就笑着说:“你今天来这里找我,是有事情,要给我说,是吗?”徐优进点点头说:“你怎么知道?”阿秀说:“我当然知道喽!能掐会算,是本姑娘的本领。”世上再好强的男人,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面前,都会成为一个很温顺的人。徐优进听了这话,笑嘻嘻的答不出话来。 阿秀含情脉脉的看着徐优进,见他傻愣的样子,感到特别的惬意。她抬手轻轻的指了下徐优进的额头,含羞的说:“就知道傻笑!你不是有话要给我说吗?那就跟我去一个地方。等咱们到了那里,你再把要说的话,说给我听,也不迟。”话后,转身见有两辆人力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上,就向车夫招了招手。 徐优进不知阿秀要带他到哪里去,就问了句:“阿秀!你要带我到哪去?”阿秀神秘的一笑,便说:“现在不告诉你!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徐优进也就没有接着问下去。 片刻的工夫,两个车夫拉车来到了他们面前。阿秀用手指了指另一辆车子,向徐优进说:“那一辆车,你就坐上去罢。”接着自己转身上了面前的一辆车。他们上车坐稳后,车夫又问了句:“小姐,你们要到哪里去?”阿秀回了句:“石头山。”车夫唱了声:“好嘞!”就拉起车子跑起。 石头山在上海的一角,东面邻水,西面与十里长行相接,但此地不在十里长行管辖之内。此山不高,周围长满了野草,每入夏季,繁花似锦。山上却青石淋漓,光秃秃的,时常能见到几棵野草,也是使劲的从石缝里长出来,苗子也不怎么健旺。由于山上缺少林木,各种各样的鸟儿,无处隐身,都也很少光顾这里,只有时常有几只海鸥,飞来这里盘旋几圈,然后又飞走了。不过,这里却是一处观海的好地方。 两个车夫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他们的脚力好,再加上路程不太远,他们很快就拉着徐优进和阿秀到了石头山脚下。阿秀和徐优进下了车,阿秀又吩咐车夫就地等待一时,然后就和徐优进手携手的往山上走。石头山不高,也不陡峭,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山顶。 此时正近黄昏时刻,火红的太阳,像个半个大圆球,悬在西山的天际。这时阿秀面对东海,背朝着夕阳,自言自语的说句:“远海对面乡,千里隔亲情。望水勤思度,遥盼归乡郎。”徐优进一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忙替她更正说:“不对不对,你这话说的不对!东海那边是小日本,并不是你的家乡。那里没有你的亲人,又哪来的两地亲情相隔呢!这话应该这样说:望水思海情,碧浪醒长梦。风摇漂帆影,鹤飞同居乡。”其实,阿秀作的这首诗,深藏内涵,徐优进根本猜测不透她的心思,也就给她更改了诗意。 这时阿秀把大拇指一挑,就笑着说:“高明!不过,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徐优进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以为更改的诗意不对,就笑着说:“本人文浅,请指教!”阿秀笑不合口,就用手指了一下他的心窝,接着说:“才过去这么短的时间,这地方就不听话了。我作我的诗,你作你的诗,你干么非要改掉我的诗?”徐优进这回听明白了,忙笑着陪不是说:“娘子教训的是,我这里给你赔礼了!”说着向阿秀作了个揖,又继续说:“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这一回罢。”这话逗的阿秀开心笑了一阵子。 这时夕阳已经落山,落日的余晖,映满天际。百鸟婉歌,晚风徐吹,天上的星星,正一个一个的跳出来,挤眉弄眼的向大家示好。他们嬉闹了一阵子,就坐在了身后的一块条石上。这块条石不算小,足够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屹立在这地方,不知它成全了多少对情侣来这里观海望景。 接下来,他们依偎在一起,静静的坐了一会儿,互相倾听着对方“嗵嗵”的心跳。一时阿秀又谚语娇嗔的说:“徐哥哥,人生如果能长期沉侵在无忧无虑的生活环境里,那该多好!为什么为了利益,偏要打打杀杀,你争我夺,为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劳神?”接着叹了口气说:“有些事情,也是让人身不由己。” 徐优进猜不透阿秀此时的心情,只是答应着:“是。”瞬息间,阿秀提起精神,又笑着说:“你不是有话要给我说吗?现在说出来,给我听听。”徐优进此时心情甜醉,接着就把他明天要开始演出的事,说给了阿秀听。后来并说:“如果我们忙起来的话,咱们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 阿秀听后,一笑说:“好好好,我知道了。今后如果想你的时候,我就到你们演出的地方,去找你。”话后,两个人又高兴的笑了一阵子。 时间慢慢的过去。两个人又接着聊了一阵子,这时已是入夜时分。阿秀站起身来,随即拉起徐优进的手说:“咱们走。有话留着下次见面,再聊。”话后,两个人携手下来石头山,又坐上了人力车,就原路返回。 徐优进回到客栈时,已是夜半过后。他也没惊动别人,就轻手轻脚的来到自己床铺前,接着躺下身来,就不声不响的睡了。 次日一早,大家都一早起床,为今天的演出作准备。李汉一早就把胶轮车上的东西推了过来。其实,这个客栈很大,有几十亩地大的一片。他们住在客房大院里,由于前面不好停放胶轮车,就把李汉安排到了最后面一排客房里,让他把胶轮车停放到了后院,就让他边在那里住宿,边照看着胶轮车上的东西。这一来,李汉就得一心照看着胶轮车上的东西,只要胶轮车停在后院,他就够不上到前面来;再说了,客栈一前一后,又有老远的距离,如果来去步行,起码要走一二十分钟。所以,郑得山就给了他足够的钱,让他自己在后面买吃买喝。李汉看管胶轮车上的东西,很认真,这几天大家休息不演出,也没什么事情,他也不到前面来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是一点不知道。也是因为他要看护好车上的东西,他又帮不上忙,郑得山也没让人去惊动他。今天开始演出了,这还是郑得山在昨天晚上,吩咐小健去通知的他,他今天早上,才推车过来的。 这时郑得山就要吩咐大家动身,见大家都起床了,却不见娜娜的身影,就又等了她一会。等过一会儿后,还是不见娜娜起床,他就差小健去叫人。小健去后,回来就说:“师父,娜娜病了,还没有起床。”郑得山不信,又差了明明去叫,明明回来,又说:“又说娜娜报病。”郑得山还是不信,就自言自语的说:“这就奇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一早就病了呢!”说话间,他就自己动身亲自去房里去叫娜娜。要知娜娜何病?请看下回说解。? 第十三回:报情恩 出手相助 话说郑得山师徒准备出去演出,一早大家起来,却不见娜娜起床。他派了明明和小健去叫人,都回头说是娜娜报病。郑得山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他昨天见娜娜一点有病的前兆都没有。这时他就动身亲自过去叫娜娜,想看个究竟。娜娜一个人住在一个小单间房里,郑得山到了房门前,见房门闭着,就在门外先问了句:“娜娜起床了没有?”问过之后,却听不到回音,就以为娜娜真的病了,并且病的不轻。 这时郑得山就对娜娜担心起来,不由的心情一激动,抬手推了下房门,门就吱呀一声,给他推开了。原来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上闩。明明和小健过来叫人时,只是在门外吆喝几声,并没敢推门进房里。娜娜回答他俩报病,那是他们在门外叫的太凶,她实在无奈,就回了他们一声,明明和小健就回头把原话报与郑得山。 郑得山看到娜娜的房门,没有上闩,那是心里吃惊不小。他以为娜娜在晚上出了别的事情,就迈步走进了房里。他又几步来到了床前,又叫了声:“娜娜,该起床啦!”这次娜娜还是没有回应,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脸对着墙。其实,按理说,娜娜不理会郑得山,是不对的,郑得山是她师父,这让他很难堪。可娜娜不懂这样的道理,她心里很固执,无论谁叫,都不愿搭理。 郑得山见娜娜还是一声不响,就没有往好处想,料想娜娜不是得了大病,就是受了别人的欺负。他伸手试了一下娜娜的额头,却觉得一点发烧的迹象都没有。这时心里更奇怪了,人没病,却又不搭理人,这事让人不可思议。接着又问了句:“娜娜,你是怎么了?连师父也不搭理。”这话触痛了娜娜的心,就见她转过身来,脸上泪迹斑斑的说:“师父。我再也不想见到大师哥了。” 郑得山看到娜娜脸上的泪迹,就知她夜里流了不少泪,又听娜娜忽地吐出这句话来,听话知音,这时就明白娜娜的病根了。原来昨天徐优进不声不响的离开,让娜娜心里起疑,她和大家回到客栈,就一直心事重重。等她挨到了晚上,还是不见徐优进回来,她心里实在憋不住了,就过来问郑得山。她明白大师哥无论到什么地方去,不会瞒着师父的,起码他得提前给师父打一声招呼。起初,娜娜问郑得山时,见他总是含糊其辞,说徐优进去玩了,没有给他说明徐优进的去处。娜娜就是不信,又接连问了几遍,郑得山见她这样执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就给他透露了实情。 娜娜听后,当时并没有什么反常的表情。过了不多时,她向郑得山打了声招呼,就动身回自己的房间里。等她回到房里,心里的委屈,才发泄出来。她带上房门,也没有上闩,就走到了床前,上床躺倒了床上,开始委屈的哭了起来。她心里想到她平时对大师哥无微不至的好,又觉得自己对大师哥没有少费心思,也就只是缺少向他当面表白爱意了。现在徐优进却瞒着她,去和别的姑娘约会去了,心里又恨又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流个不停。她一夜没有合眼,眼泡都哭肿了,不知不觉到了天明,她也没有睡意。她知道今天要出去演出,心里对徐优进生了恨,就不想再见到他了。所以,明明和小健来叫她时,她就假说自己病了,把他俩打发走了,自己却在床上躺着,也没有心思起床。 娜娜这种情况,让郑得山见后,心里感到很怜惜,心想:“世上男女情感上的事,真的很神奇!让人捉摸不透。”这时他就开导娜娜说:“娜娜,你生你大师哥的气,不能让师父和明明、小健也跟着受连累呀!我们让你起床,你为什么不起床?” 娜娜也不回答郑得山的话,却也不起床。她泪眼巴巴的看着郑得山,眼眶中,不住的流出泪来。郑得山又接连劝了几次,还是没有劝好,心里很无奈,心想:“看来娜娜这病,还得对症下药,解铃还需系铃人。”接着叹了口气,就说:“既然你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那我只好扫兴回去了。”话后,就转身走出房来。这时娜娜也不顾郑得山的苦衷,仍然不理不语的躺在床上。 郑得山出来娜娜的房间,抬头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徐优进,就向他一招手,示意他到一边说话。由于徐优进昨天晚上回来的晚了,起床就晚了一会,他走出房间来后,听明明向他说出娜娜的事,也是感到莫名其妙。这时见郑得山向他招手,也就走了过去。 徐优进来到了郑得山面前,郑得山就轻声向他说明了娜娜的情况。徐优进听的一愣神,急切的说:“师父,我一直把师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对她从来没有其他想法。”郑得山就严肃的说:“我不管你们是不是产生了这样的感情,眼前娜娜在为这事闹情绪,也只有你过去请她起床,才能解决得好。” 徐优进沉默了一阵子,心里觉得娜娜为这事闹情绪,有点让人不可思议,但他不知娜娜已对他产生了深爱,正在吃醋。在他看来,认为亲情归亲情,感情归感情,两者并不是混肴的。可事实摆在面前,娜娜为他闹情绪,这说明他昨天与阿秀的约会,在娜娜看来,是徐优进背叛了她,这事在娜娜心里,已经产生了错觉,她心里很烦。娜娜不吃不喝的躺着,如果真闹出病来,他徐优进也脱不了干系,毕竟他们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师兄妹。 这时,他就向郑得山说:“师父,我过去劝劝师妹。”郑得山点点头说:“她这个病,只有你能给她医好。”徐优进也就转身走向娜娜的房间。 他到了房前,见房门还敞开着,就直接走进了房里。这是郑得山出来房间时,也没有把房门给娜娜带上。这时徐优进见娜娜真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并且脸朝房墙。接着他又走到了床前,就叫了声:“娜娜。”娜娜还是动也没动,也没有搭理他。他又接连叫了几声,叫到最后一声时,就见娜娜猛然转过身来,疯也似的咆哮开了:“你别叫我娜娜!你快出去,快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徐优进等他一阵子牢骚发过,感到很难过,心里有委屈,只有咽进肚里去。他心里明白,如果他这时与娜娜说上一句不中听的话,恐怕娜娜会闹个天翻地覆了。他也睹懂了娜娜此时的心情,只好忍着性子,心平气和的说:“师妹,师哥想好好的给你聊聊,你听不听?”娜娜看也不看他一眼,又一连串的说:“不听,不听,就是不听!”徐优进感到很尴尬,却又无奈,自己内心的话,无法向娜娜倾吐。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娜娜哭出了声音,抽抽噎噎着说:“阿秀有什么好?我娜娜又有哪地方对你不好了?她能给你的,我同样也能给你!”徐优进听了她的话,温和的说:“娜娜,你不懂······”此话一出口,只听娜娜抢着说:“不懂不懂,我就是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嫌弃我,我不懂你为什么不爱我!难道我对你做的还不够吗?”从娜娜这些话中,可以听得出,她已早就心里深爱着徐优进了。 徐优进很怜惜娜娜此时的心情,谅解她心里憋了很大的委屈。就开导的说:“师妹,其实,我也是一直对你好呀!不过,这种好,不是感情上的暧昧,而是亲情的付出。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妹妹看待,这种情感是伟大的!”娜娜听不下去了,又疯狂的嚷着:“不听不听,我就是不听······” 等她一阵子嚷过,又恢复了平静。徐优进又接着说:“你要知道,爱情是两厢情愿的,如果说你一直爱我,可我不爱你。你想,咱们这样结合在一起,能摩擦出爱情的火花来吗?不是互敬互爱的爱情,能过得幸福吗?”娜娜听了这话,就变得沉默了,眼泪嗒嗒的滴到床上,却是说不出话来。 他们沉默了一刻,徐优进又说:“师妹,你听师哥的话,振作起来,做一个爱拼博的女孩,这样才不会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这时娜娜情绪有了缓和,轻叹了一声,摸了把眼泪,就轻声说:“大师哥,你身边有了阿秀姑娘。你以后还会对我好吗?”徐优进说:“一定还会对你好!并且我会一如既往的对你好。”接着又说:“你快起床罢!师父等人都在外面等着咱们呢。” 娜娜又深深的叹了口气,慢慢的坐起身来,徐优进想伸手拉她一把,她也没递给他手。这时徐优进又从地上给她拿过鞋子穿上,等她下来床,两个人一块向外走。娜娜来到大家面前,明明和小健都拍手欢迎。郑得山和李汉都也一样的高兴。由于娜娜把演出的时间耽误了,此时郑得山说:“今天咱们就不出去演出了。大家到外面吃一顿饭,回头再休息一天,等待明天再出去演出。” 娜娜觉得今天不能出去演出,原因都是因她而起,就抬起泪迹斑斑的俏脸,一时绽放出笑意,轻声的说:“师父,对不起!今天不能演出,都让我给耽误了。”郑得山一笑说:“这不能怪你。你们年轻人的事,都无法不计较。” 这里李汉听今天不出去演出了,就推起胶轮车向后院走。郑得山叫他一块出去吃饭,他就笑着说:“大师,你们师徒去吃罢,我还要看着车上的东西。等我回到房里,随便吃点,就是。”话后,就自顾推车走了。 李汉走后,大家就一起出来客栈,在外面找到了一家饭铺。大家吃过饭,又回到了客栈,接着休息了一天。 时间很快又到了第二天,大家一早起床,就准备出去演出。娜娜也没了昨天的情绪,一切恢复了正常。等大家准备妥当,一块走出客栈,又在一家饭铺,吃过早饭,就奔树林里走。他们来到了树林内,又到了以往演出的地方,准备了一番,就开始演出。 不过,今天的观众,比以往更多了些。这是因为郑得山那次打抱不平,一下子出了名气,大家都闻讯赶来,特意过来观看他们师徒演出。这一来,他们的收入又增大了,一传十,十传百,师徒几人的名声,也就更远了。四面八方更多的人,都赶来观看他们演出。 时间一晃,就是几个月过去。在这段时间里,师徒几人每天都坚持演出,也得到了一笔不小的收入。这天,他们师徒又如以往一样出去演出,一直到了太阳平西,演出还没有结束,前来围观的观众,还是把他们围的风雨不透。这时徐优进在围观的人群中,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注意一看,见此人正是阿秀,也就笑着向她走去。 阿秀也是刚来到这里不久,她站在观众人群里,没有直接过来见徐优进,是想看一会他们师徒的演出,然后再见徐优进。这时他见徐优进发现了她,并且已迈步向她走来,她也挤过人群往里走。两个人碰到一起,都是喜笑颜开。阿秀羞红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徐优进眼光中,流露着暧昧。徐优进伸手拉起她的手,就往回走。 徐优进把阿秀拉到郑得山面前,就笑着说:“师父,这就是我给你提起的阿秀。”转身又向阿秀说:“阿秀,这是我师父。”阿秀就向郑得山说了声:“大师好!”一里明明、小健和娜娜都围了上来,明明和小健就笑着叫了声:“大师嫂。”娜娜羞红着脸,没好意思与阿秀打招呼,眼看着阿秀俏丽的脸庞,心想:“怪不得大师哥看不上我,原来此女子比我漂亮了很多。” 郑得山打量着阿秀的表情,心里对她产生一种说不出的错觉,从心底里觉得此女子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但他心里只是这么想,凭心里感觉,却没有说出口。 徐优进心情无比的兴奋,自他看到阿秀到来,高兴的像换了另一个人似的,眼光几乎没有离开阿秀的身。片刻的工夫,场外的观众,都要接着要看演出,已是等不及了,就有人就大声催促说:“大师。你们怎么停下来了?快演出呀!”郑得山听了,扫了眼此人,接着就让明明上场演出。 此时,演出已是到了尾声。郑得山眼看着徐优进和阿秀眉来目去的样子,心里替他们高兴。他为了成全两个人的好事,就向徐优进说:“徒儿,阿秀姑娘来这里找你,你就带着阿秀姑娘到别处转转罢。咱们的演出,已快结束,这里也没有你的事了。” 阿秀向郑得山莞尔一笑,她明白他的善意。徐优进听了郑得山的话,又看了眼其他几个师弟,也就拉起阿秀的手,动身向外走。他们挤过人群,出来树林,就徒步来到了大街上。接着又穿过大街,又来到了一处清净无人的地方,两个人就停了下来。 这里是一处小河的岸边,嫩绿的春草,似一层绿毯,散发着初春的气息。一排白杨树,亮银银的枝条,吐出嫩绿的新芽,呈现着青意。流淌的河水,驮着岸影,无声的流去。阿秀把脸依偎在徐优进的肩头上,感到特别的开心和幸福。他们沉默了一阵子,阿秀就甜甜的说:“徐哥哥,在这段时间里,我真的好想念你。由于家里出了点事情,把我绊住了脚,不能来这里看你。不然的话,我早就来看你了。” 徐优进听了她的话,就好奇的问:“你家出了什么事?就那么严重。”他以为阿秀是在给他开玩笑。阿秀听了他的话,就叹了口气说:“我爹爹被仇家给打伤了,需要我照顾,脱不开身。”徐优进听的心里一惊,接着问:“真的吗。”阿秀说:“真的。”徐优进又问:“严重吗?”阿秀说:“说来,也不算轻,几乎被打成了废人。” 徐优进听了这话,觉得依情依理,都要前去探望一下阿秀的爹爹,就向阿秀说:“阿秀,大伯被人打伤了。我这做晚辈的,又是他的未来的女婿,我是不是该去探望他老人家去?”阿秀笑的前俯后仰,笑过一阵子,接着说:“未来的女婿,去看望未来的老丈人,你说应该不应该去看望?”话后,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这事出乎徐优进的意料,心里高兴的及不自然,心脏也加剧了跳动,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片刻,他才说:“阿秀,那你告诉我,你家的地址住在哪个地方。明天一早,我就过去看望大伯。”阿秀说:“那当然,这么大的上海,我不告诉你我家地址,你怎么知道哪个房子是我的家?万一走错了门,人家可要打人的。”说过又笑,笑过又接着说:“我们家的住址,就在老地方向右走,走过两个胡洞,就到了,在运城巷一百二十号,到时我会出门接你。” 春风萧然,清香依旧。两个人聊了很久,聊过很多事,直到夜深人静了,才往回走。徐优进要送阿秀一程,被阿秀拒绝了。这时阿秀向徐优进一摆手,也就笑着跑走了。 徐优进回到客栈,已过了夜半。郑得山还坐在床头上等他回来。这时他见徐优进回来了,就问了句:“阿秀姑娘走啦?”徐优进回答后,接着又把她爹爹挨打的事,说了一遍。后来说:“师父,我和阿秀说了,天明就去看望她爹爹。” 郑得山说:“这是应该的,毕竟她爹爹也帮过咱们不小,咱们还没来得及谢谢人家呢!明天我给你钱,就多买点上好的礼品去。”徐优进答应过,郑得山又说:“咱们这段时间演出赚来的钱,正好也攒够了三百块大洋,明天一块带去,还给人家,顺便替师父向人家致谢!”徐优进点头答应。由于夜已深了,师徒二人没再接着聊下去,也就各自休息了。 又到了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饭,徐优进就准备去看望阿秀的爹爹,其他人还是照常出去演出。徐优进上场演出的节目,就有明明和小健分别代演。郑得山给了徐优进三百块大洋,并额外又给了买礼物的零用钱,一切准备妥当,大家就分头行事。 徐优进与大家分手后,沿路奔去老地方。一路来到了他与阿秀会面的地方,他在街上买了些上好的礼品,回头就按阿秀说给他的方向,奔运城巷一百二十号走去。他走了不多长时间,就来到了运城巷口,阿秀正站在门外等着他,老远看到了徐优进,就向他招手。 徐优进看到阿秀,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他快步走过去,来到了阿秀面前,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对望了一阵子,然后阿秀把徐优进往房里请。他们进来房门,阿秀说了声:“爹爹。徐哥哥来看你了。”话音一落,就听有人哼了一声。 徐优进顺声音看去,见房里坐着一位老者。老者整个头上,都用纱布缠着,就只露出两只眼睛来。他的胸间和右腿的上半截,及左腿的小腿,也是都缠着厚厚的纱布,让人一看,好像这个人给别人打残了一样,叫人看了心疼。徐优进本来就是一个血性青年,再加上这段时间他与阿秀的感情浓厚,他看到阿秀的爹爹被人打成这样,一时气上心头,就愤愤的说:“大伯,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我要去给你出气。”话后,已做出要出去替阿秀的爹爹寻仇人打架的架势。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十四回:动武威,招惹是非 话说阿秀的爹爹被仇人打伤,徐优进前去探望。徐优进由阿秀带进房门,他看到阿秀的爹爹被打的惨状,心里起了恻隐之心。他横气勃发,问起阿秀的爹爹仇人是谁?要去为他报仇出气。阿秀的爹爹见徐优进这这样气盛,料想他是个血性青年,正中自己下怀,心里暗自高兴。原来阿秀和她爹爹并不是真正的父女,男的叫山本太郎,女的叫山口秀子。阿秀是山口秀子的化名。山本太郎的化名,叫王占休。他们都是日本间谍,受日本特务机关的差遣,来中国做间谍工作,为日本侵华战争,作战前的准备,来采集中国信息。他们来到中国后,为了方便工作,就以父女相称。 山本太郎和山口秀子展开地下工作后,他们暗地里收买人心,以各种手段探听中国信息,然后把得到的信息传递日本。后来山本太郎为了便于向日本传递信息,为日本服务,心里生了一个主意,就想占用一处码头作掩护,边做生意,边更好的开展地下工作。他经过多方面的打探,后来就打听到了横山码头。 横山码头在闸北的一角,是一处新建设的码头,此码头刚建好,正在招租其间。山本太郎打听到这消息后,心里甚喜,就决定把这个码头租下来,成为日本地下贸易。这天一早,他就动身去了横山码头。当他来到了横山码头后,把来意向建设码头的老板一说,建码头的老板就向他说,这个码头,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了,要租赁这个码头,并且给了少部分定金。山本太郎一听,知道自己来晚了一步,码头已经有了租户。但他不想放弃,租赁这个码头,对他做地下工作来说,那是相当的重要。 于是,他就想出一个行贿的办法来,不惜重金,一定要夺得这个码头的租赁权。他又回家拿了五百块大洋,回头递到建码头的老板手里,笑着说:“大家有话好商量。这是我孝敬你的一点茶钱。”建码头的老板,见他赏了这么多的钱,哪有不见钱颜开的道理!他把钱接在手里,随即掂了掂,然后笑着说:“你先回去罢。这事我搁在心上了,回头大家商量一下,我再答复你。”山本太郎听了这半漏半不漏的话,觉得胜券在握,也就信心十足了,心里不由的高兴了一番。后来向建码头的老板打了声招呼,就回家等待好消息了。 山本太郎回到家中,就开始一天天的在家等待着建码头的老板的消息。他接连等了十几天,也没接到回音,接着又等了几天,还是没有等来什么音讯。这天,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就吩咐阿秀去横山码头去打听消息。等阿秀去了横山码头,又回来,回报他说:“横山码头已租赁给了别人,并且人家已开始搞起航运了。山本太郎听了这话,脑子一懵,差一点摔倒在地上,等他醒过神来,就动身往横山码头奔去,他要去找建码头的老板论理。 他一路来到了码头上,就到处找建码头的老板。码头上管事的人,问他什么事?他把情况一说,管事的人就把他带到了航主办公室。航主又向他问明了情况,就向他解释说:“这个码头,我已把它买断了,契约上,都是完整签过字了。”山本太郎一听,心里有苦难言,心想:“这下惨了!我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给了老板五百块大洋,也抛了,这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接着就问航主说:“你知道建码头的老板到哪里去了吗?”航主说:“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反正他把我的钱,接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码头上。” 山本太郎感到无望,但又不甘心把五百块大洋扔到了水里,就向航主透明说:“我为了租赁这码头,给了他五百块大洋。”航主说:“你给他五百块大洋,那是你情愿的,不管我的事!”山本太郎不死心,就强词夺理的说:“这个码头是他建的,我也花过钱了,那么这个码头,也有我一份。” 航主听了这话,那是气上心头,气愤的与他争辩说:“你这叫强词夺理!码头是我向他买断了的,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山本太郎又强调说:“我也是花过钱的呀!”这时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由起先的商量,逐步的吵了起来。后来航主说:“我有契约在手,我们两个同时在上面签过字。你有吗?”他这一问,就把山本太郎问了个愣,支支吾吾的说:“我也是花过钱的呀!” 山本太郎满口胡缠,把航主气的头昏脑涨,后来狠狠的说:“你再不离开码头,我要叫人把你轰出去了。”山本太郎那是光棍不吃眼前亏,航主话即已说出口,他就必然敢行。如真的动起手来,他一个人怎能是码头上众多人的对手!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账以后再给他算。”就愤愤的说:“你等着,我给你没完。”说完这话,就转身出来码头,一路往家回。 山本太郎回到家中,那是气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阿秀问他怎样了?他却答也不答。他在心里发誓:这五百块大洋不能白扔,我一定要把码头夺到手。于是,他心里就开始谋划夺码头的计划。他心里明白,夺码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自己又不愿意放弃,花再大的代价,只有一拼了。 后来,他就想出一个妙招来,就是花重金收买黑势力,要强夺这个地盘。从这天起,他就开始坚持每天出门,到处寻找自己要捕捉的“猎物”。他一直寻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找到要帮他夺码头的人。这一天,他转来转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大马路,正赶上郑得山师徒要在大马路旁演出,被搅黄。他知道这样的演出,都是来自远方的练武的人,认为值得欣赏一下。待郑得山师徒挪换地方时,他就一直跟在后面不远处。在他们选定场地后,再次演出时,他看到了这些人的功夫不凡,也就看中了他们,料想这些人能收买为己用,就会给他发挥很大的作用。 后来,在李汉托着铜锣向大家收钱时,他就挤过人群来到了李汉面前,就拿出二十块大洋来,投到了铜锣里,想用这钱,来收买人心。可他没有想到这几个人的来历,并不是见钱眼开的人,钱被退回,根本收买不了他们。他这样吃了闭门羹,却没有感到心凉,而是增加了他的信心,他认为这些人都是义气之人,一旦能收为己用,就会倾心为他做事。 所以,在郑得山师徒转移地点时,他又想出一个鬼主意,想把他们带到自己所住的地点去演出,也便于自己笼络他们。在他追上郑得山师徒后,把自己的心意,向他们一说,却又遭到了拒绝。可他并不灰心,眼见师徒几人继续往前走,就一直在背地里跟着他们。当他看到郑得山师徒走进了十里长行后,他心里惬喜,这也正中他的下怀。他起先追赶他们,给他们引荐的目的地,也就是这地方。这样一来,郑得山师徒却是不请自到。就在他们师徒选定在树林中演出的当天,山本太郎也到场了,他远远的观看了一阵子,怕被他们发现他,也就及早的离开了。 他回到家中,就苦苦的思索能接近郑得山师徒的办法。他费劲了脑汁,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后来他就决定第一步先把他们稳住,给他们制造出感恩的机遇,等他们稳下心来,然后再想办法接近他们,接着再利用上他们。他在内心策划出这一条计划后,就在第二天郑得山师徒演出前,他在背地里收买了一些人,给了他们银钱,让他们到场观看演出时,以便投送给郑得山师徒。 这样一来,郑得山师徒在此演出,有了高收入,也就不再换地方了,接着演了下去。他们接连演出了多天,山本太郎没有间断请人到演出场上投钱,他却一直没有找到能接触他们师徒的机会。就在这天的上午,他正走在大街上,忽然发现徐优进一个人在街上溜达。这时他就想到利用阿秀进行勾引这个青年人的廋主意。 这时他就急急忙忙回头回到家中,与阿秀密谋了一番,利用阿秀引诱了徐优进上钩。其实,那些向徐优进要钱的花子,还有偷他钱包的那个小伙子,加上两个歹徒,都是山本太郎和阿秀事先安排好的。后来明明几人因打架入狱,这是山本太郎和阿秀没有想到的事,在徐优进和郑得山走投无路时,他们又出手帮了一把,这使徐优进从内心里,更加感激他们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感觉机会已成熟。就在昨天,他们认为夺码头的机会到了,两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利用山本太郎受伤的假象,来激怒徐优进,让他不顾一切的去为他们夺得横山码头。于是,山本太郎就去医院买来了绷带,又买来两瓶红墨水,把自己装扮成受重伤的样子。接下来,阿秀又来到了树林里,找过了徐优进,告诉他她爹爹受伤的消息。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是他们的密谋,徐优进又哪里知情! 再说徐优进看到阿秀的爹爹被人打成这样的重伤,那是气从心头起,恨在胆边生。这时他问山本太郎的伤,是何人打的?山本太郎听后,心喜,心想:“我们的计划成功了!”此刻他倒是显得异常沉着了,就轻声说:“年轻人,你别这么急性子!先坐下来,听我慢慢的给你说起受伤的经过。”接着轻咳了几声,又说:“看来,我闺女没有看错人。” 徐优进没有坐下来的意思,他是满腔热血沸腾。阿秀就伸手拉起他的手,走到了一张椅子前,让他坐下来。就在这个时刻,徐优进把带来的三百块大洋,递给了阿秀。阿秀不接,他就硬是塞到了她的手里,并说:“这是师父交代过的,这钱一定要还。”阿秀见他如此的执着,也就接在了手里。这时接着说:“你给我爹爹出气,那是应该的。不过,你别这么心急,等我爹爹把话说完,再去也不迟。”徐优进这才强耐住性子,坐在了椅子上。 山本太郎见徐优进坐了下来,就换了下坐着的姿势,显得很艰难的样子。阿秀想过去帮一把,他却向她摆了摆手,阻止了她。这时他又叹了一口气,就轻声说:“这话说来话长,说起来,都怪我这人不争气。横山码头是我们家祖辈几代经营过的码头,一直生意都很红火。在我父辈去世后,由于我的年龄小,经营不善,生意下滑。后来有人看上了这个码头,就从我手里抢占了去。这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我们父女斗不过他们,一直过着躲躲藏藏、暗无天日的日子,我又始终忘不掉我们的码头。就在前几天,我想偷偷的过去看一看眼码头,没想到被他们发现了,结果把我打成这样。后来又有几个人把我拖出码头,扔到了荒郊野外,幸亏阿秀找到了我,才得以活命,可是这伤,已是落到了身上。”话后,又痛苦的哀叹了一声。 山本太郎的这一番话,再一次激起了徐优进的愤怒,他咬牙切齿的说:“这些混蛋!真的欺人太甚!”接着问:“大伯,这个横山码头在哪个地方?那个航主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我去帮你们把码头夺回来。”山本太郎又叹了一口气,接着问:“你一个人能行吗?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徐优进就信心十足的说:“不是我说大话,保证能帮你们把码头夺回来。” 山本太郎点点头,审视了一下徐优进的表情,料想他是认真的,接着又说:“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顿又说:“码头在闸北的一角,航主名叫郑显秀。阿秀对那里熟悉,就让她给你带路去。”徐优进一听,心里满意,心想:“有阿秀带路,就不愁找不到地方了。”不由的回头看了眼阿秀。阿秀就含羞的向他点了点头。接着两个人就要动身向外走。 就在这时,山本太郎又把他们叫住说:“我名叫王占休。码头夺回来后,就叫郑显秀写上契约,归在我的名下,让他按上手印,避免以后他反悔。”徐优进答应了一声,就和阿秀动身向外走。 他们出来房门,阿秀叫了两辆人力车,就直奔横山码头来。他们来到了横山码头,已是太阳平西。此时码头上的劳工,正忙忙碌碌的装卸货物。靠码头的水岸边,停靠了不少船只。阿秀对这里熟悉,他们一到了码头,她就带着徐优进直奔航主的办公室走。 他们来到了办公室门前,一人站在门口,挡住了去路。这人身高八尺,膀匝腰圆,黝黑的皮肤,一对眼珠子就像暴出来似的。这人正是航主请来的保镖,他一见两个陌生人要进办公室,就伸手把两个人挡在了门外。接着就问:“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徐优进没有搭理他,伸出右手卷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想把他拉开一边,却是没有拉动他。这一来,徐优进心里一凛,心想:“看来这人还有点功夫,倒是我小看他了。”保镖感觉徐优进伸手发力,就知来者不善,随即抬手就是一拳,向徐优进面门打来。徐优进见保镖的身手如此之快,就知也不是一个庸手。他眼看着保镖的拳头即到,一个闪身躲过,就势侧身一脚踹向保镖的胸口。 保镖只攻徐优进,没有防备,这一脚,被踹了个正着,就见他被踹的蹬蹬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保镖吃了大亏,心里暴怒,他爬起身来,接着一个饿虎扑食,就又向徐优进迎面扑来。徐优进见招拆招,这时一个下蹲身,接着一个扫堂腿,向保镖下盘狂扫过去。保镖躲闪不及,一下子扑倒到地上。这两招过后,把保镖率的不轻,但保镖还是没有怯战,他一个急翻身,接着一个乌龙绞柱,腾地就从地上站起身来。 徐优进看到保镖这样的骁勇,心里也挺佩服,眼看着保镖站起身,他没有趁人之危的进攻,就站在原地,眼看着他。保镖心里不服气,刚站起身来,就是一个腾空脚,向徐优进胸前踢来。这时场外围过来不少码头上的劳工,他们不知这两人为什么打斗?也没有上前给保镖帮忙。徐优进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怕夜长梦多,就想速战速决。 这里他见保镖一脚腾空踢来,急忙来了一个身子四十五度大扳腰。待他躲过保镖的脚后,接着伸手抓住保镖的后脚跟,一个顺手牵羊,向前一带。这一来,保镖的身子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平身率到了地上。这一次,徐优进没有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垫步向前,然后一脚踩到了保镖的脖子上,保镖再也动弹不得了,就在地上躺着,没了反抗的余力。 就在这时,从房里走出一个中年人来。他来到了近前,向徐优进一抱拳,很委婉的说:“请好汉手下留情!不知好汉来此闹事,事出何因?”徐优进看了眼他,就问:“你是这里的航主?”中年人点头哈腰的说:“鄙人就是。不知好汉找我何事?” 徐优进一听他就是航主,这时王占休被打的惨状,又浮现到了眼前。他出手一招锁喉手,伸手把航主的咽喉锁住,就狠狠的说:“你为什么要抢占别人的码头,还要出手伤人?”航主被问的莫名其妙,这明明是无中生有,就断断续续的说:“没有······呀!码头是我买下的······最近也没有打过人。” 阿秀在一旁争辩说:“你说谎!明明是你抢占了我家码头,还打伤人。现在拒不承认,还说是你买的码头。”航主本想与阿秀争辩,被徐优进锁喉的手,不由的一用力,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再说了,他的话,徐优进根本听不心里去。这时徐优进不由分说,就恶狠狠的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把码头归还给人家。不然的话,我就让你们二人现在就送命。”说完这话,又是手上一用力。 航主感到咽喉疼痛难忍,又总不能把性命丢了,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徐优进见他点头答应,心里想起临来王占休的嘱咐,就说:“空口无凭,你要写张契约;此码头归还给王占休了,并按上手印,我就让你们活着离开。”航主一时没有点头,他觉得这是蛮无道理的做法,明着抢了我的码头,还要反咬一口,心里就是不舒服。 徐优进见他不愿意写契约,锁喉的手,又是一用力,把航主疼的哼哼了两声,接着就点点头。徐优进见他已点头答应,锁喉的手,向前用力一推,就把航主从房门外推进了房里,然后又说:“你快写!不然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这话时,他的脚往下一沉,保镖疼的嗷嗷直叫。 航主见状,在生死面前,只有选生,哀叹了一声,就垂头丧气的走到桌前,铺纸写了一张契约,又按上自己的手印。回头递到徐优进手里说:“英雄,契约写好。请收下。”徐优进接过看了一遍,随即又转身递给了阿秀。 就在此刻,一个头戴烂毡帽的小伙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就气喘吁吁的说:“少侠快跑!有警探来这里抓人了。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说解。? 第十五回:涉江湖 气走恩师 话说徐优进怜惜王占休的伤势,一气之下,帮他去夺横山码头。徐优进出手打了航主的保镖,逼航主写下契约。却在这个时候,一个头戴烂毡帽的小伙子跑来告诉他,说是警探来抓人了。徐优进听后,心里一机灵,没想到这么快就惊动了警局。他马上放开了地上的保镖,就想与阿秀逃走,抬头一看,已经晚了,大批的警探都是荷枪实弹,已把码头包围上了。 警探包围了码头,那是谁也别想逃出去。这时有几个警探走了过来,他们来到了大家近前,其中一个警探就问:“你们这些人之中,哪一个是这码头上的航主?”航主听了问话,以为警探是来帮他的,以为他的救星来了。他忙上前点头哈腰的说:“长官,我就是。”这个警探瞅了他一眼,接着说:“你涉嫌走私烟土案,跟我们到局子里协助调查。”他的话音刚落,后面上来两个警探,就给他上了铐子。 航主一时傻眼了,这真是祸不单行,丢了码头不说,现在还要坐牢。但他挺有骨气,脸不改色,心不跳,正色说:“长官,我可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没有事实根据,你们这是栽赃陷害。”警探心里一怒,瞪了他一眼,接着说:“我们对你掌握的证据确凿,无疑抵赖。”话后,就向后面几个警探一挥手说:“把他带走。”接着上来两个警探,就把航主押走了。 这个警探又左右的看了一眼,又问:“哪一个是航主的保镖?”码头上的劳工,以前都被这个保镖害惨了,对他恨之入骨,他们听了警探的话,有几个人就指向了地上的保镖说:“就是他。”保镖被徐优进用脚踩过脖子,还没恢复过来,还在躺在地上。其实,他这个人在横山码头上,既是航主的保镖,也是码头上的二当家,他平时对大家很菏苛,这次航主触犯了王法,他也跟着受到了牵连。 警探见大家都指向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就向身旁的两个警探说:“你们把他铐上一块带走。”两个警探见长官发话,就走上前去,给保镖上了铐子,又一左一右的架起保镖拖走了,接着这个指挥大家的警探,也带着其他警探随后走了。片刻的工夫,整个码头周围的警探,也都全部撤走了。又是一会的工夫,就听警笛声响起,声音由近而远,逐渐的远去。 警探走后,码头上失去航主,那些在码头上干活的劳工,如同没头领的苍蝇,一时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认为码头就要散伙了,工作就要失业。此刻阿秀抓住了机会,就扯开嗓门说:“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大家正没了主意,听到她的喊叫声,都停止了议论。阿秀见大家静了下来,就向大家宣布说:“这个横山码头,从现在起,就不再是上一个航主的了。他已把这个码头转给了王航主。”说话间,她抬手举起手里的契约,展示在大家面前,给大家看,又接着说:“大家看看,这就是郑航主亲手写的契约,上面还有他亲自按的手印。” 阿秀说过这话后,有几个识字的劳工走上前来,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点头向大家说:“是是是。我认识郑航主的笔迹,这张契约,就是他亲手写的。”一时阿秀又说:“所以,这个码头从今以后,就是王航主的了。今后大家继续在这个码头上干活,郑航主给你们多少劳酬,王航主同样给你们多少劳酬。”话后,又放眼扫了一圈,见大家没有什么异动,又接着说:“现在王航主有事务在身,不能来码头上办理业务,这个责任,现在就有我身旁的徐公子代理。如今后大家有什么事情,就来办公室找他办理。”话后,就转脸看了眼徐优进。 这里徐优进见警探来码头上办案,并不关他的事,自己已是有惊无险,心里刚平静了下来。这时他听了阿秀的话,心里感到难为情,觉得答应下来罢,这事没给师父商量过;不答应罢,这话是阿秀说出来的,又不好意思违背她的话。阿秀看出他的心思,就严厉的说:“徐公子。我说的话,难道你也不听嘛!”接着不容徐优进回答,又大声向大家说:“徐公子以后代管了这个码头,大家听不听他的话?” 阿秀的声音一落,就见那个戴烂毡帽的小伙子大声说:“听,我们听。”他这一声喊过,大家都也跟着喊了声:“我们听!”徐优进正左右为难,听了这话,回头看了眼戴烂毡帽的小伙子,看后不由的心里一惊。刚才由于警探来的及时,他没来得及看上这小伙子一眼,这时再看,却是认识此人,他就是蚌埠迎宾酒家的伙计。接着就惊喜的说:“小四子,你也来到上海啦?你怎么不提前来见我?” 小四子笑着说:“刚才是有事情,我没有与少侠相认。”说话间,他就走到了徐优进面前。徐优进打量着他,看他打扮的看似一个乞丐一样,心里一奇,就问:“小四子,你是什么时候来上海的?”小四子说:“就在少侠离开我们酒店后,过了几天,我就向老板辞职不干了。后来就收拾了行李,一路奔上海来了。等我来到了上海后,就四处找你们,找了几天,也没找到的踪影。一天,我走在大街上,就碰到了几个哥们,我把自己的来历向他们一说,他们说是上海这么大,找人比较难,这事得慢慢的来。结果我们几个人一商量,就歃血为盟,成立了一个逍遥帮。” 徐优进听了,感到可笑,就反问了一句:“逍遥帮?”小四子说:“是呀!不过,我们这个逍遥帮,一点坏事都不干,只为大家做好事。我们在警局门前,安排了几个眼线,如果警局要去什么地方抓人,被我们的眼线发现后,他就用最快的速度,通知我们其中的一人。这人接到通知,就火速去向这个就要被抓的人,通风报信,让他快速的逃走。” 徐优进担心的问:“你们怎么度日?”小四子说:“我们生活上,那是无忧无虑。如果我们报信成功的话,那个逃脱坐牢的人,都会给我们一点报酬。”徐优进点了点头,心想:“车有车路,马有马路。各人有各人的生活门路,各有各的做事风采。”接着就说:“小四子,你就别走了,从今天开始,就在这码头上跟着我干。” 小四子摇了摇头,随即说:“这可不行!帮有帮规。我们这个帮,也有规矩;帮中的人,如果谁要背叛了这个帮,那就惹来杀身之祸。”徐优进说:“别怕,我们来保护你。”小四子说:“那也不行!”然后向徐优进摆了摆手说:“徐少侠,再见!”说完这话,就转身跑开了。 徐优进见小四子跑走,又问了句:“小四子,以后要见你的时候,要去什么地方找你?”小四子头也不回的说:“这是秘密,保守!有空闲的时候,我会来看你们。”这话落音时,人已跑去了老远。 徐优进目送小四子走后,他回头看了眼大家,见他们一直还不离去,心里想到了大家的苦衷,心想:“这些人都是靠在码头上挣钱养家糊口,如果失去了这份工作,他们的饭碗就保不住了。”这时把心一横,就向大家说:“为了大家今后的工作,这个航主代管,我就答应大家做了。大家都放心的回去罢,今天早一会儿下班,工资我们照发。明天一早继续上班。”此话一出,大家就欢喜的一哄而散。 码头上的劳工走后,就地还剩徐优进和阿秀两个人。此时已近傍晚,晚风徐徐,海浪拍打着海岸,传来悦耳的响声,海岸停靠的货船,有的船舱内亮起了微弱的灯光。这时阿秀看了眼徐优进,便说:“徐哥哥,大家都散了,这里还剩下你我二人。走,咱们在码头上一起走走。”边说边挽起徐优进的手,迈步前行。 徐优进心里很茫然,他从来没到过这样大的航运码头上,根本没有管理经验。他边陪着阿秀往前走,边说:“阿秀,你让我代管码头,我是什么都不懂。”阿秀一笑说:“别怕,还有我呢。我也没有管理码头的经验。不过,要有信心,就凭咱们二人的本领,还能管理不好这个码头!”徐优进听得半信半疑。 两个人边说话,边漫步走过码头上的角角落落,见整个码头上,到处都堆积着货物。他们又往前走了不多大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仓库前。仓库门前有两个人在走动,这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自由自在的守护着仓库。徐优进见后,就问了句:“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干什么?”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看仓库的人员,以为他们是趁乱来码头上打劫的。 看守仓库的两个人,起初没有发现徐优进和阿秀,他们听到了徐优进的问话,这才知道来人了,都是心里一紧,转脸一看,见走来一男一女,却又不认识。再说了,天色都到这般时候了,他们也没往好处想。其中一个人,就回了一句:“我们是看这守仓库的人。”接着又恐吓说:“你们呢?你们别再往前靠近了,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徐优进和阿秀就停住了脚步,他们很理解这两个人的做法。阿秀就说:“你们看管仓库这么认真,真的是辛苦你们了!不过,这个码头已归我们管理,今后出现一切事情,都要向我们汇报。你们的报酬,我们照发。”两个看管仓库的人,不相信这话,看他们似一对恋人,在码头兜风的一样,其中一个人说:“你们别忽悠人了,我看你们像一对恋人,这是谈情说爱走错了地方。” 阿秀听的一笑,随手拿出契约,在手里展开,给他们看。这两个人之间,有一个人识字,这人也只是认识几个大路旁的字。他走上前来,对着契约看了一遍,也不知是不是看懂了?就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接着就赔不是说:“航主,都是我们不对!有眼不识泰山。”阿秀说:“这是你们的责任,我们也不怪你们。你们以后用心看管好这个仓库,我们不会亏待你们的!”说完这话,就拉起徐优进的手,转身往回走。后面两个看管仓库的人,答应了一声:“是。” 他们回到办公室前,阿秀就要拉着徐优进进房里去。此时夜幕已完全拉开,徐优进忽地想起了师父,就说:“阿秀,我还要回去,就不进房里去了。我不回去的话,师父会挂牵的。”阿秀一听,心里一寒,就说:“你走了,这个码头怎么办?”徐优进说:“你一个人在这里照看着就是,明天一早,我就回。” 阿秀心里有点生气,但没有说出口,照理说,徐优进这话,就不该说出口。大家想一想,一个空荡荡的码头上,怎能留下一个女孩子单独过夜!阿秀就不温不火的向徐优进说:“这么大的码头,又是夜黑人静,你觉得留下我一个姑娘家守在这里,能行吗?”徐优进听了,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话来。 阿秀又继续说:“所以,你要留在这里陪着我,咱们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徐优进就不再坚持回去了,也就答应留下来。接着两个人进了房里,又在房里找到了煤油灯,点着火,就分别在办公桌旁,对面坐下来,就开始聊起码头上的事,就连晚饭,也没有吃。他们一直聊到深夜,觉得实在困了,办公室里又没有床铺,两个人就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盹。 到了次日天明,在码头上上班的劳工,又如实的来码头上班。徐优进安排他们按昨天剩下的活,接着干下去,然后又回到了办公室。阿秀找人在厨房里做了早饭,两个人吃了,就开始整理码头上的事。徐优进把所有的账目搬出来,生意上的名号,一个一个都改到了王占休名下。一直忙到了晚上,也没有忙完,只好等到第二天,又接着忙。阿秀总是在一旁,三茶四水的伺候着他。 就在这天的下午,徐优进被工作累的腰酸腿疼,就想停下来,歇一会儿。却在这时,就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只是眨眼睛的工夫,人就来到了房门口。徐优进抬头一看,却是明明来到了这里。原来那天徐优进看望阿秀的爹爹动走后,郑得山带着明明几人继续去演出。等他们演出结束,回到了客栈,却没有见徐优进回来。 师徒几人就在客房里,聊了起来,边等待着徐优进回来。他们一直聊到了深夜夜,还是没见徐优进的身影,这时明明、小健和娜娜就分头休息去了。郑得山没有睡,他要继续等徐优进回来。他心里清楚,徐优进去看望阿秀的爹爹,肯定与阿秀有说不完的私房话,回来的晚了,也是难免的。 他一直等到了次日天明,也没见徐优进的回来,就在心里埋怨徐优进:“傻孩子!就知道恋着阿秀姑娘!也不顾师父为你担心了。”等明明几人都起床后,发现徐优进还没有回来,明明就问:“师父,我大师哥怎么还没回来?”娜娜在一旁,就开玩笑说:“这还用问,肯定是大师哥恋着大师嫂不愿回来呗!”这话惹的大家笑了一阵子。 郑得山也很无奈,脸无表情的说:“这事,谁也猜不透,还真的让人为他担心。”回头又向明明说:“明明,你过去看一看,看你大师哥是不是在阿秀那里?”明明有点不好意思,就说:“师父,大师哥的私事,我又怎么好意思去看他?”郑得山心里有点焦急,便说:“你大师哥一夜未归,我是让你去看看,他在不在阿秀那里?如果他人在那里,咱们就了了心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娜娜在一旁劝他说:“二师哥,师父叫你去,你就去,多看一眼大师嫂,也是你的福气。” 明明被娜娜逗的一笑,就点头答应了,接着向郑得山问了路径,就出来客栈,向运城巷一百二十号走去。他一路来到了运城巷一百二十号门前,却见房门上了锁,他向左右邻居一打听,都是摇头三不知。明明无奈,就转身回来了,他回到客栈,把这情况向郑得山一说,郑得山就沉不住气了。他感到这事有点蹊跷,心想:“如果徐优进和阿秀两个人“私奔”未归,那么,阿秀的爹爹受了重伤,他不会离开家门的,怎能家里没有人呢!” 这时郑得山就向明明几人说:“你们的大师哥,可能出事了,大家赶紧分头去找。”这话一说出,可把明明几个人吓坏了,他们答应了一声,就出来客栈找人,就连李汉听说此事,也不顾看守车上的东西了,跟着他们出去找人。他们在外面找了一天,一直到了晚上,大家回到了客栈,都是无功而返,这事,却让大家心里发矛。 又到了今天早上,大家一早起床,又开始找人。他们近处找过了,就往远处找。明明转来转去,就来到了闸北这地方,他见人就打听,把徐优进的相貌特征,都比划出来,给他们看。说起来,这事也巧,那天有一个来横山码头看热闹的人,被明明碰上了。明明向他一打听,这人就说:“你说的这个人,我见过。他前两天在横山码头上打人,此人真的是一身好功夫!”明明一听这话,觉得有眉目了,就向他问了去横山码头的路,然后直奔横山码头走来。 明明急急慌慌的来到了横山码头,找了几个角落,并没有看到徐优进。他向码头上的劳工一打听,才知徐优进在办公室里,也就直奔办公室来了。 再说徐优进见进房里来的是明明,迎头就问:“二师弟。你怎么来到了这码头上?”他心里好奇,觉得他们演出的地方,离横山码头有好远的有道理。接着就给他安排座位。明明却没有心思坐下来,就愤愤的向徐优进说:“大师哥,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徐优进见明明说话带气,就奇怪的问:“二师弟,我到底怎么啦?看把你气的。”明明把情况一说,徐优进笑着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回头一想:“这事不对!在我们来横山码头前,阿秀的爹爹是重伤在家呀!怎能在明明去他家时,门上上着锁呢?”这事百思不得其解,就转脸问阿秀说:“阿秀,二师弟去你们家,你爹爹怎么会不在家呢?” 阿秀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声说:“这事,我也搞不清楚。说不定,就在你二师弟到我们家的那一会儿,我爹爹去了厕所,也是有可能的。”徐优进听了,一想:“料想也有这个可能。”就回头向明明说:“二师弟,这事可能是个误会。让你们三人和师父为我担心了!”明明说:“那你也该提前给师父打个招呼,免得他老人家挂牵。” 徐优进觉得理屈,这事他也想到过,他是脱不开身。就无奈的说:“二师弟,这事,我也想到过,是因为我脱不开身。等你回去后,在师父面前,代我向他老人家赔个不是。”明明听后,就问:“你现在还不打算跟我回去吗?” 徐优进说:“我一时还不能回去。如果我回去的话,这么大的码头,又这么多的事情,撇下阿秀一个人管理,她是忙不过来的。再说了,阿秀的爹爹又是有伤在身,她还要分心去照顾。”明明听了这话,心里有点生气,不说回去向师父打声招呼,起码以后还要演出,缺了徐优进,观众都会不满意,演出就演不下去了。就气呼呼的说:“这么说,你最近不能回去演出了?”徐优进点点头。明明见他这样,气的扭头就走,那是头也不回,他出来房门,扬长而去。 徐优进想留他坐一时,接连叫了几声,却不见他回头。他又起身追到门外,却见明明已走去了老远。他心里很无奈,轻叹了一声,心里七上八下,回头坐了下来,又默头继续工作。 阿秀见到这种情况,就上前安慰他说:“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徐优进抬头深情的看着她,淡淡的一笑,接着说:“这不关你的事。等大伯的身体完全好了,我再回去向师父解释。”话后,又低头继续工作。 这天很快过去,时间又到了第二天的上午。徐优进正在办公室里工作着,明明,小健,娜娜,还有李汉走进了房里来,他们身上都背着行李。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十六回:理事务 豪客临门 话说徐优进正在办公室里工作着,一时明明几个人走进了房来。徐优进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抬头一看,那是心里一惊,见他们个个身上背着行李,就惊疑的问:“你们几人怎么背着行李来了?师父呢?”明明心里正有气,这时听了徐优进的话,就气愤的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师父他老人家被你气走了。” 原来昨天明明从码头上走后,他一路回到客栈,已是到了太阳落山的时间了。此时,小健,娜娜和李汉没有找到徐优进,都已提前回来了。大家聚在一起,正在商量下一步该怎么找人,还要打算派人回家报信。 娜娜却是不答应这么做,如派人回家报信,这事情可就闹大了,心里觉得他们这是小题大做,就辩论说:“师父,咱们现在下这样的定论,还为时过早。等二师哥回来,说不定他会把大师哥找回来。”小健在一旁,就埋怨娜娜说:“师妹,你别多嘴!我知道你对大师哥的情宜还没有忘。可我们也不想大师哥出事!你想,咱们今天出去五个人找大师哥,现在四个人回来了,都是没有打听到有关他的信息,剩下二师哥一个人还没有回来,咱们能对他抱有多大的希望?凡事都要往多处想。咱们共同商量个办法,想尽量的早一天找到大师哥。”娜娜听了小健的这番话,觉得他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只是明明还没有回来,认为事情不能肯定的那么死,就不以为然说:“三师哥,你别那么一杠子砸死人,我只是给师父提个醒,在二师哥还没回来之前,咱们不能妄下结论。万一二师哥找到了大师哥呢?”这话把小健问的无话可答,只是眼看着娜娜一笑。 郑得山点点头,就郑重其事的说:“你们两人都别争了,大家各有其词,说起来,也是各有各的道理。”转而又向娜娜说:“娜娜,你别搁在心上,咱们聚在一起,商量个找人的办法,只是明天才能实施。如果你二师哥今天能把你大师哥找回来,那么,咱们今天商量的办法,等到明天,也就作废了;如你二师哥找不到你们大师哥,明天天一明,咱们就按原计划行事。” 李汉在一旁听着,认为郑得山说的在情在理,就劝娜娜说:“娜娜姑娘,你就听大师的罢,他老人家说的对。” 就在这时,明明一步走进来房里。他一进房里,就笑着说:“师父,你就别担心大师哥了,他这个人,我已经找到了。”娜娜听了这话,就高兴的拍手叫好,然后又连声说:“我说了嘛!这话让我说中了;二师哥找到了大师哥,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小健这时无语了,他瞪着娜娜还觉得自己有点理亏。 郑得山听了明明的话,也是感到高兴,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就落到了地上,心里也就踏实了。这时郑得山见明明身后,并看不到徐优进的身影,就问:“你说找到了你们大师哥,他人呢?” 明明被问的心里一咯噔,他明白师父如果知道大师哥不肯回来,肯定会生气的。他心里感到有点难为情,就吞吞吐吐的说:“大师哥说是在最近几天不肯回来。”接着就把情况一说。郑得山听得心里有些受不了了,就气愤的说:“这还了得!他这样做事,咱们的班子还成立嘛!”娜娜和小健也同样对徐优进报有意见。 郑得山缓了一口气,又说:“算了算了,咱们的班子演到现在,也该散了。”一顿又说:“他竟然帮阿秀夺了码头,还要继续帮她做事。这不是把师父给忘了嘛!”娜娜见郑得山如此生气,就向明明说:“二师哥,你带我一起去那码头,咱们把大师哥给拉回来。”小健跟着说:”我也去。”其实,娜娜并不懂得徐优进此时的心情;这是徐优进对阿秀的感情至深,给绊住了脚,在他心里,阿秀要放在了第一位,他几乎要为阿秀奉献一切。郑得山是过来人,对情感上的事,他懂。 就在娜娜和明明就要动身向外走时,郑得山把他们叫住说:“你们别去了。你们就是到了那里,你大师哥也不会跟你们回来。你大师哥已着了阿秀姑娘的‘道’儿了,他以后在那种地方做事,那是他已步入了江湖,打打杀杀的事,在所难免。再说了,现在天也晚了,有事明天再说。”娜娜几人听了这话,也就停住了脚步。 这时天色已经黑透了,落日的彩霞,已经完全散去,夜幕笼罩了整个天际。郑得山又说:“现在到了这般时候了,你们都没有吃晚饭,就一块去外面吃顿饭,然后回来休息罢。”明明就急着问:“师父,你呢?”郑得山叹了口气说:“师父有点不舒服,晚饭就不吃了。”明明几人心里过意不去,知道师父为大师哥的事,心情不爽,都说:“师父不去,我们也不去了。”郑得山懂得他们的心情,说了声:“去去,我也去。”也就动身和他们一块向外走。 他们来到街上,吃过晚饭,又回到客栈,已到了入夜。师徒几人也没有再闲聊什么话,就分头休息了。 到了次日,明明几人一早起来,想去横山码头去找徐优进。当他们走到郑得山房前时,却发现师父不见了。大家走近床前,看到枕头上有一张纸。明明急忙拿起来,展开一看,见上面写着:徒儿们,我走了,别怪师父不辞而别。我不想涉足世间的纷争,我要去过那种任我乐哉、无忧无虑的生活。我走之后,这个把戏班子,就散了。你们带着行李去横山码头帮你们大师哥打理码头上的事,我相信你们会处理好任何事情的。不过,我走之后,你们别再费心到处找我了,你们也找不到我。今后,我在外面,也会保护好自己的。我爱你们!如果想你们的时候,就去横山码头看望你们。下面辍着“师父”二字。 明明边看边落泪,边向小健和娜娜说:“师父走了。”小健和娜娜听了这话,转身就向外跑。他们来到了客栈外,四处一看,却也看不到郑得山的身影了。明明追出来后,就说:“你们别找了,咱们也不知师父什么时间走的?他老人家又去了哪里?只有咱们带上行李,找大师哥去,然后再商量怎么找师父的事。”小健和娜娜也赞成他这个想法。三个人回头进了客栈,收拾了行李,又叫上李汉,就一路奔横山码头来。 再说徐优进听了明明的话,那是心里一酸,眼眶中,流出热泪来。他没有料到郑得山会弃他们而去,忙站起身来,动身就向外跑。明明见他不顾一切的向外跑,就问:“大师哥,你要到哪来去?”徐优进头也没有回的回了句:“我要去把师父追回来。”这话落音时,他已跑出了房门外。 他一路出来横山码头,在大路旁叫了一辆人力车,然后坐上去,就催着车夫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通往嘉定的大道上。车夫听了徐优进的话,紧跑快行,直奔嘉定方向行去。原来徐优进认为郑得山会原路返回老家。 路上,第一个车夫跑累了,徐优进就让车夫停下来,然后付了车费,接着就换第二辆人力车。他一路换了几辆人力车,总算追到了长江岸口,却也没有看到郑得山的身影。他站在长江岸边,眼看着江面,出了一会儿神,又觉得郑得山不会行的这么快,料想他是坐火车返回老家,就又雇人力车,回头奔向火车站走。 他一路来到了火车站,又马不停蹄的奔到候车室,把候车室里找了个遍,也没看到郑得山的身影。这回徐优进彻底失望了,像一个霜打的茄子,没了精神。他慢步出来候车室,就往回走,在心里不住的埋怨自己:“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惹师父生气。师父走了,我们师兄弟就失去了主心骨。” 徐优进心情恍惚的回到横山码头,已是入夜时分。他进了办公室,明明几人还在等着他回来。明明看到徐优进,就问:“大师哥,你追到师父没有?”徐优进向他摇了摇头。明明叹了口气说:“师父留下话了,说是不让咱们找他,找也找不到他。所以,大师哥就别再想着找师父了。” 徐优进就抱怨明明说:“你们怎么不留住师父?”明明反驳说:“我们也不知师父走呀!等我们早上发现师父不在时,他已走过了。”徐优进沉默的叹息了一声,点点头,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下来,却是撑不起精神来。 过了一会儿,明明说:“大师哥,天已晚了,咱们都休息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商量怎么办。”徐优进说:“咱们只有这样了,白天都找不到师父,晚上更不用谈了。”接着又给明明几人安排了床铺,也就各自休息了。 次日一早起床,大家又聚到了办公室里。徐优进还是坚持分头去找师父,明明就劝他说:“大师哥,我也是想着去找师父。可师父不让咱们找他,我看就不要找了。万一师父有意躲着咱们的话,咱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他老人家。”徐优进也是六神无主,就问了句:“那该怎么办?”明明说:“师父嘱咐我们来码头上帮助你,我们就不走了,这事,自有他老人家的用心。你要做好码头上的事,别辜负了师父的一片用心。” 阿秀在一旁听了这番话,心里暗暗的高兴,心想:“这样一来,不光徐优进为我们所用,就连他的师弟师妹也为我们所用了。”她心里高兴,表情上,却很平淡,就在一旁说:“大师不该不辞而别,害的你们师兄妹牵肠挂肚的。” 徐优进没有搭理阿秀的话,心里料想明明说的也对。这时叹了口气说:“二师弟说的对,如果师父有意躲着咱们的话,咱们怎么也找不到他。”明明说:“这是大师哥想通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接着往下做事了。从今以后,我们几个人都听大师哥的指挥,在这码头上,你叫我们上东,我们决不上西。” 徐优进一本正经的说:“咱们在这码头上做事,我想,阿秀的爹爹也不会亏待咱们的。”阿秀在一旁爽快的说:“那当然!我们家的事,也是你们的事。这个码头,大家一起管理,一定能更好的运转起来。”徐优进点了点头。 事情过去,他们也只好放下心来,说干就干。这时徐优进分了一下工:自己管理全局,他让明明监管搬运工;小健监管所有的仓库;娜娜是个姑娘家,不好在大众面前管事,也就没有安排她做事,倒是李汉被徐优进安排做了码头上的管家。大家分工过后,各守其责,码头就恢复了正常运营。 接下来,横山码头在他们的管理下,生意一天天的壮大起来。一些商家纷纷找上门来,谈生意;远近的船主,也把船靠上码头,进行包揽运输。阿秀从不过问码头上的事,有时在办公室里和徐优进闹闹情话;有时和娜娜闲聊一时,再不然,就回去照顾一下她爹爹,顺便把徐优进做过的事,回报给他爹爹听。 日复一日,时复一时,很快就是半年过去。这天码头上上下下都在不停的忙碌着,一时来了一帮陌生客人。他们一共二十多个人,个个穿戴不整齐,脸上抹着片片灰尘,就像戏曲里的“花旦”一样,人都在三十岁上下的年龄。看样子,像是一群要饭的花子。 他们进来码头后,即不打砸,也不辱骂,却是歪脖子扭脸,口中东扯葫芦、西扯瓢,没有一句顺流话。这些人一来到码头上,倒是把码头上的劳工,都给吸引住了,个个停下手里的活,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这帮人之间,有一个头领,这个头领穿戴很明显,他头上戴的帽子,就是条子布系成的,里面一层,外面一层。外面一层是散飘着的布条,一条一条的长短不齐;最长的能到耳朵下,短的只在头顶上,五颜六色,显的特别的好看。他的额头上,划了一个“八”字,鼻尖上点了一个很大的黑点,上唇的鼻下胡和下唇的羊角胡,都是用黑笔划成的;身上穿戴古里古怪,一件道袍,补丁摞补丁,补丁边上还有窟窿;腿上穿着一条黄缎子绣着牡丹花的喇叭裤;脚下套着一双去了底的青布烂鞋。他这样的打扮,谁也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大的年龄? 这个头领自进了码头上,就是不住的东张西望,他这是要找码头办公室的所在。他知道码头上的老板,都是待在办公室里办公。他找了一阵子,也没看到办公室的位置,他就迎头找了一个码头上的劳工,向他打听了一下。这个劳工给他指了一下方向,他就率领手下奔办公室来。 只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来到了办公室前。不过,他们没有走进房里去,而是二十多个人,分立在门两旁,然后一字排开,就形成了两道人墙,中间又给让出了一条通道来。这时这个头领从中间通道里,往里走了几步,来到了离房门有两步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他站在原地,眼看着房里,就嚷开了:“本帮今临码头上,别事不谈要银两。肚中缺饭无钱买,给钱买食充饥荒。” 徐优进正一心的工作着,没有留意到这些人到来,这时听到门外的嚷嚷声,抬头往外看了一眼。他见这么多要饭的花子来到了门前,就站起身来,迈步来到了门口。他看到外面这么多的人,就知这是一个什么帮派的人,一起来码头上的,就问:“你们是哪个帮的人?竟然跑到这里来要钱。”其实,徐优进对于帮派的事,还不怎么懂,只是落知皮毛而已,这还是以前郑得山与他闲聊时,提到过这样的事,他就记在了心里。现在衡量过这些人,才这么问的。 这个头领听了徐优进的问话,就有点嬉皮笑脸的说:“我们是赖疗帮。”徐优进没有听懂意思,随即又问:“赖疗帮是什么意思?”这个头领解释说:“我们这个赖疗帮,即不打人,也不骂人,就是有一条规矩:不给钱,我们就是不走。” 话一落音,只听明明在后面接着说:“什么赖疗帮呀?我看也就是一群无赖。干脆把他们轰走得了,看你们还赖疗不?”明明刚才在监工码头上的劳工装船,他这是听到风声,想过来看看,正赶上徐优进和这个头领对话,也就接话茬说了一句。 这个头领听到明明这话,心里一机灵,心想:“听这话,他是打算要动武了。”忙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见自己的队伍后面,又多了一个人。他瞅了一眼明明,就说:“这个哥们说话喷,事没达成要赶人。话说甜处好商量,大话不惭伤人心。”这话说完,接着又向他的手下说:“兄弟们!今天咱们赖上他们啦!”话一出口,这二十多个人,就像有过训练素质似的,就一呼啦躺到了地上,两排人,头顶着头,脸朝地,又手脚并拢着,简直就像两排挺尸似的,把房门口挡的严严实实。 徐优进看到这情况,心里有点不舒服。这些人就这样躺在地上,那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赶又赶不走。这样房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又进不来,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此刻阿秀来到了房门口,她刚才在内房间里,正和娜娜聊天,没有留意到外面的事,听到外面有人吵了几句,才知道外面有事情了,就和娜娜动身走了出来。 阿秀一看门外的情况,就问徐优进说:“这是怎么回事?”徐优进说:“给咱们要钱的呗!不给钱,他们就赖着不走了。”阿秀听后便说:“咱们就拿十块大洋给他们,打发他们走,算了。”她这话一落音,就听门外的那个头领接着说:“十块大洋有点少,多给五块才刚好。少给一块人不走,多给一块也不要。” 阿秀听后,感到特别的可笑,就笑着说:“算了算了,那就多给你们五块大洋,打发你们走。你们快从地上爬起来罢。”阿秀说过这话,却不见他们起身,倒是那个头领又说:“说话不见钱,躺人不起身。只有钱到手,人走您安心。”阿秀觉得这些人实在滑稽,也不想与他们再啰嗦,就让娜娜去内房间里,拿出来十五块大洋,转手交给了徐优进。徐优进把钱接在手,接着又过去递给了这个头领。 这个头领接到了钱,高兴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又说:“大洋到手,本帮人走。它日再来,别忘心头。”接着又说了声:“兄弟们!咱们走人。”这话一出口,地上所有的人,都爬起身来,往回走。只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就出了码头,不知了去向。 一群赖疗帮的人走后,码头上又恢复了平静。办公室门前,还剩下徐优进,明明,阿秀和娜娜几人,明明就埋怨阿秀说:“大师嫂,你干么给他们这么多钱?这群无赖,咱们一阵拳脚,就把他们打发了。”阿秀一笑说:“你这话说的没有分寸!我看他们的动态,如果是不给钱,他们决不罢休。大家要是动手打死了人,咱们还要吃人命官司。再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花上几块大洋,落得码头上平安。你们······”话就要说露时,忙改正说:“咱们中华有句俗话,叫作花钱消灾。咱们犯不着给他们一般见识。” 徐优进也赞成阿秀的话,点点头说:“大师嫂说的对,咱们经营着这么大的码头,不能因这么几个无赖,给搞的乌烟瘴气。”其实,明明这是一时之气,才说出刚才那句话。这时又笑着说:“其实,我是刚才气不过他们,才这么说,如果真想动手的话,早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娜娜在一旁笑着说:“二师哥真会吹大气!这些人不用你动手,他们早就趴到地上了。”这话惹的几个人笑了一阵子。大家笑过后,徐优进说:“二师弟,这里已没事了,你就回去继续照看工人装船去罢。”明明点头,也就转身走了。 接下来,又是一段时间过去,码头上一直风平浪静。码头上的一些货物,该装船的装船;新靠岸的船只,明明就指挥工人把船上的货物卸下来。大家各负其责,责无旁贷。阿秀隔三差五的回趟家,把码头上的事,都回报给她爹爹知道。 这天,码头上来了一个大商人。这个商人个头不高,银盆大脸,头上戴着银灰色的礼帽,一对眼睛滴溜溜的转,显得特别的精明;身穿便服,手里拄着弯月拐杖,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一看就是一个绅士。他们来到了办公室门前,徐优进一见,忙动身出来迎接。 大家碰面后,双双握手寒暄过,徐优进就把他们请进了办公室。大家落座后,商人开门见山的说:“我叫田来运,是一个远洋商人,长期做海外生意。最近,我从东洋进了一批棉纱,打算靠在横山码头上卸货,然后运往内地。时间在一个月后靠岸。”徐优进满口答应,并答应为他提前做好靠岸的准备。 他们双双协商好,又签了合约,田来运就起身告辞。徐优进起身相送,一直把他们送出码头,才转身往回走。他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来,就见小四子慌慌张张的跑来了。小四子进来办公室,又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就气喘吁吁的说:“徐少侠,大事不好!杜月笙带着一批手下,正奔横山码头行来。”要知此人来此何事,请看下回说解。? 第十七回:度中秋 暴打歹徒 话说徐优进送走商人田来运后,他刚回到办公室里,坐下来,就见小四子跑进了办公室。小四子来到了他面前,告诉他杜月笙带领着手下的人,正奔横山码头来。徐优进听了,心里一惊,自他管理横山码头以来,他接触过不少生意上的客商,和社会上的名流。有关杜月笙这个人物,那是时常耳闻,都听得耳膜蹭出老茧来了,他就心想:“他可是个大人物,手下帮众遍布几省,在上海提起他来,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样一个响当当的人,竟然带人来横山码头,看来这人来头不小!我们从来没有与他接触过,不知他来横山码头为了何事?”徐优进百思不得其解。但想归想,听说人家来了,出于对别人的礼貌,也要出去迎接一下。于是,他就站起身来,看了眼小四子说:“小四子,我知道了。你回罢。”小四子答应了一声,就回去了。他见小四子走了,也就动身向外走。 原来,这个横山码头的上一个航主开张不久,杜月笙的手下,就来到了码头上,向他收取保护费。这个来收保护费的人,名叫阿星,是杜月笙的二代弟子。航主听到是杜月笙的门下弟子来收保护费,哪里敢怠慢,忙从钱柜里拿出十块大洋来,回头递到阿星手里说:“小爷,你们收保护费,我愿意给。咱们托杜帮主的宏福,能保得码头平安无事。”他表面上说这样奉承的话,心里却恨死阿星了,但恨归恨,保护费却不敢不交,他怕阿星一个不高兴,挑了他的码头。 阿星把钱接在手里,掂了掂,一种悠悠乐哉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说:“就这两个钱,你这是打发要饭的?”话一落音,他把这十块大洋,就撒在了地上,其中一块大洋滚到了他的身下,他就伸腿踩到了脚下。航主见阿星生怒把钱撒到了地上,忙弯腰去捡,边捡边说:“小爷有话好说,不要把钱撒到地上。这钱可是我一个子儿、又一个子儿,辛苦赚来的,那是相当的不容易。”他边说话,边捡地上的大洋,等他把十块大洋捡起了九块后,还剩一块踩在阿星脚下,他就把手伸过去,说了声:“小爷抬一下脚,我把这块大洋捡起来,咱们再说话。小爷,你要知道,我能挣到这块大洋,需要好多人流下不少汗水。”这话说的一点不错,他赚到每一分钱,都是码头上的工人出苦力给他赚来的。 阿星哼了一声,慢慢的把脚挪到了一边。航主就赶紧把大洋捡到了手里,然后站起身来,回房里又拿出五块大洋来。回头与这十块大洋一块递给阿星说:“小爷,又多给了五块,这回够了?”阿星瞅了他一眼,狰狞的一笑,就把双手一背,又转身把脸转向一边,根本不接这钱。 这让航主有点难为情,伸出去的手,又不愿情牷回来,就哀求说:“小爷,我这码头刚开张不久,钱还没有赚到手呢!你大仁大贵,开一下恩德,就把这钱收下罢。”阿星根本不理他的话,头也不回,两手在背后交叉着,有意挑起食指和中指两个手指头,不住的上下晃动着,人站在原地不动。 航主看着阿星的动作,心里已明白了八九,一时心里很无奈,觉得自己是一个码头的航主,竟然让阿星拿捏的如同一个小孩子似的,特别的惭愧。这时他叹息了一声,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收回手来,又转身去了房里,从钱柜里拿五块大洋来。又回头到了阿星面前,把二十块大洋分成两份,一份伸手装进了阿星的兜里,另一份卷在手里,便说:“小爷,这十块大洋,是我孝敬小爷的茶钱。我手里的这十块大洋,是我交给杜帮主的保护费。” 阿星这才转过身来,脸上绽出一点笑意。他把背到后背的手放下来,又把钱接到手中,掂了掂,就说:“你这是会做事!你要记住了,以后每到每个月的初一,你就去我们杜帮主的账房里,去交上十块大洋的保护费。别再让我们费心来这里问你要了。”话后,转身就走。航主在后面点头哈腰的答应:“是是是。”见阿星离开,心里松了一口气。 阿星回头见到杜月笙,杜月笙问他办成了没有?阿星笑着说:“办成了。横山码头的航主,在每个月的初一,都要来咱们账房里,给咱们交上十块大洋的保护费。”杜月笙夸了阿星一句:“你干的漂亮!”接着又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就下去休息罢。”阿星也就退出了杜月笙的房间。 说起来,航主做事,也挺守信用,后来每个月的初一,他都准时到杜月笙的账房里,交十块大洋的保护费。时间久了,杜月笙很放心,也就不再想着横山码头的事了。 就在昨天,阿星无事闲逛走到了账房里。他走到账簿前,随手翻了一下账簿,却发现航主已有几个月没交保护费了。此刻,他就问账房先生是怎么回事?意思很明显,他对账房先生有点怀疑,认为航主这几个月交的保护费,被账房先生背地里“吃”掉了。账房先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跟着杜月笙管账几十年了,从没出过差错。他听了阿星的话,就瞪了阿星一眼,阴森森的说:“这事,你问我,我又哪里知道?那地方是属于你的管控范围。”这是账房先生听了阿星的话,觉得有点刺耳,心想:“你怀疑我贪了这钱,我还怀疑你在背后动了手脚呢!”然后才说出反击阿星的话。 阿星听出账房先生话里有话,忙笑着赔礼说:“我不是对你那个意思,这事哪能怀疑你呢!我只是随意问了句。”账房先生哼了一声,就说:“说起来,这事我也感到奇怪!以前这个航主到账很及时。现在接连这么多的日子过去了,却不见他的人影了。” 账房先生的话,给了阿星一个台阶下,他说了声:“我去横山码头找航主问一下,是什么原因?他不来交保护费?”话后,就转身出来账房,接着奔横山码头走。 阿星一路来到横山码头,向码头上的工人一打听,才知横山码头换了主儿。他又打听到了徐优进的来历,就知道他们不是善茬,一个人也不敢去招惹。其实,在那个年代,能在上海滩搞航运混事的,没有一个平庸之人。再说了,他找徐优进收保护费,没有杜月笙的话,却又不敢擅自做主,他怕自己戳起这个马蜂窝来,又收拾不了。他考虑再三,还是回去把这事汇报给杜月笙,让他来定夺。他就不声不响的出来码头,回头往回走。 他回到杜月笙的大院,接着往里走,又来到了杜月笙的房间里,见到了杜月笙,就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杜月笙听后,那是火冒三丈,开口就骂:“他奶奶的!上海滩是我的地盘,他们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是活的不耐烦了。”接着就说:“让阿强叫上几个弟兄,跟我去铲平这个横山码头。” 此时,已到了太阳就要落山的时候,阿星见他性子太急,就说:“师傅,今天已到这般时候了,还是改到明天去罢。过上一夜再去,也是狗吃不了日头。”杜月笙待在房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天色。他听了阿星的话,才知外面天晚了,又改口说:“那就等到明天去罢。”接着打发走阿星,就在房里自己喝了一会儿茶,又吃过晚饭,也就开始休息了。 一夜很快过去,杜月笙一早起床,吃过早饭,处理好当天的事情,这时太阳已经过晌。接着他又吃过午饭,吩咐阿星通知阿强叫齐手下四大金刚,又点了几个随从,就奔横山码头来。他们一路走进了横山码头,又在阿星的带领下,直接向办公室走来。 再说徐优进打发走小四子,就出门迎向杜月笙。他出来办公室门,往前走了不多远,就见一伙人从对面走来。他注意一看,见走在前面的一个人,有五十岁上下的年龄,头上戴着黑色八折帽,帽下一张宽脸,戴着一副墨镜,面色白皙,身穿黄段子便装,看上去,这人生的很富态;他身后跟随的人,都在壮年时期。这样一看便知,这个人便是杜月笙了。 一时徐优进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心等待着他们到来。只是转眼间的工夫,杜月笙率人来到了徐优进近前。徐优进见他们都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由的心里一寒。但他并不畏惧,有句话,叫艺高人胆大。 此刻,徐优进表现的很自然,心平气和,双手一抱拳,便笑着说:“不知各位到来,有失远迎!”话说到这个份上,对杜月笙来说,这是徐优进出于江湖道义,对他相当的客气。 杜月笙率众停下来脚步,眼看着面前的青年人,觉得他很讲江湖道义,明明对方兴师动众的到来,不怀好意,他却还是以理相待,心里有了几分佩服。他对徐优进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上海响当当的人物,名振几省,对一个江湖后生来说,根本不需要客气。他只是阴森森的问:“你就是横山码头的新航主?” 徐优进对杜月笙这样的傲慢态度,心里生厌,但他还是忍住性子了。这时听到杜月笙的问话,就回了句:“不是。”杜月笙听得半信半疑,就说:“那你把航主叫来,我今天找的是他。”徐优进说:“他不在码头上,这里有我全权负责。你们有什么事?讲出来,我照办就是。” 杜月笙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两声,接着说:“你知道我们今天来这里,有为什么事吗?”徐优进说:“不知道。”一时阿星上前说:“你不知道,那就我来告诉你,我们帮主来你们码头上,是来向你们收保护费的,你们得交保护费。你懂吗?” 徐优进从来没听说过这事,根本不懂“保护费”是干么用的,就说:“不懂。”阿星见徐优进有点茫然的样子,就洋洋得意的说:“好,我就给你说说,这保护费是什么意思。”然后咳了一下嗓门,接着说:“小子,你可听好了。上海滩这地方,是我们帮主杜当家的地盘。你们在这里开码头,搞航运,就要交地皮费,换句话说,就是保护费。” 徐优进本来对他们傲慢的态度,心里不满,现在听到他们这是来恶意要钱,就气上心头。他瞪了阿星一眼,愤愤的说:“如果不给呢?”阿星嘿嘿一笑,接着说:“不给!就是跟我们帮主作对,你们就别想在这里混下去。”然后向后一摆手,又说:“兄弟们!给我动手砸。”话一落音,后面跟来的随从人员,就要开始动手打砸码头上的东西。这是他们一贯的行为,如有人敢得罪他们,先砸过东西,然后接着打人。 就在这时,杜月笙说了声:“且慢!”话一出口,身旁的阿星忙让大家停下来,接着问:“当家的。咱们干么不废了它?”杜月笙瞪了他一眼,就说:“那里又轮到你说话啦!”这话让阿星很难堪,一口气“噎”的脸绯红,也就低头不语了。 杜月笙又回头看着徐优进说:“我很欣赏这位山东硬汉!他起先对咱们很礼貌,这说明他讲江湖道义。”话后,喘了一口气,又向徐优进说:“你们的保护费,我们一定要收取,你却不愿意给,咱们就要起争端。中国有句俗话,叫礼仪往来。我看在你刚才对我们礼貌的份上,也不无理取闹。咱们来个公平交易,你说行不行?” 徐优进问:“怎么个公平交易法?”杜月笙说:“小子,我听说你是个功夫人,拳头硬邦邦的,所以不愿服输。不过,我手下的四大金刚,个个都不赖!”原来杜月笙手下有四大金刚,给他保驾护航;第一个叫阿俅,第二个叫阿坚,第三个叫阿娟,是个女流,英年早疾,是在一次“战役”中,丢掉了半条腿,回老家养伤去了,杜月笙一直没有忘记她,无论在什么场合下,他还是用四大金刚之称;第四个就是阿星。他们对杜月笙维听是从,个个都是能武善打的好手,是杜月笙的得力助手。 此刻,杜月笙又接着说:“咱们这次公平交易,就是你我各选出三个人出来,分别较量一下。你可听清楚了,是较量,而不是打拼。咱们定为三局两胜,如果你们赢了,保护费就免了;如果我们赢了,你就乖乖的交给我保护费。”徐优进心里气盛,觉得怎么也不会输给他们,就说:“我答应你。咱们怎么个较量法?” 杜月笙说:“这事很简单,但也显示个人的实力。”徐优进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说:“你别再抖圈子了,就直说了罢。我们奉陪到底。”杜月笙淡淡一笑,就说:“第一场的比法,咱们搞两个大水缸,里面盛满水。然后各方选一个人,让他们沉进水缸里,比憋气。如果哪一方的人先撑不住了,把头露出水面,谁就输了。我们这边选阿俅出场。” 徐优进一听,这倒不难,心想:“我们生长在微山湖边上,都是从小泡在水里长大,不用比,就足胜你们一筹。”他刚要答应杜月笙,就听小健在身后说:“大师哥,这第一场,我上。”原来杜月笙一伙人来到了码头,就惊动了码头上所有的人,都又不知是怎么回事?有的人好奇,就跟过来看个究竟,明明和小健也走了过来,这时已来到了徐优进的身后。 徐优进回头看了眼小健,觉得他的水性最好,有他出场,胜券在握。然后回头信心十足的向杜月笙说:“我们答应你。”杜月笙一笑,接着又说:“咱们第二场比站桩。你们这里没有木桩,就用四块站砖代替。咱们各出一人,分别立在站砖上,如哪一方先撑不住了,倒下来,那就算输了。我们有阿星出场。”徐优进心想:“这一场,我们也不怯你们,无论明明,还是我,都能胜任。”因为他们桩上的功夫,那是受过远红大师表扬过。他回头看了眼明明,明明向他一点头说:“大师哥,这一场,我来和他们较量。”徐优进点点头,又回头答应了杜月笙。 这时杜月笙又说:“第三场,咱们要比硬功夫。地上放五块砖一摞的两摞砖。咱们各出一人,让他们倒立在砖摞上,然后用头把一摞砖砸碎。如果砸不碎的一方,那就输了。这一场,我们有阿坚出场。” 徐优进听了杜月笙说出这一场的比法,心里有点为难。这场必须是练好铁头功的人,才能胜任。他们以前也跟郑得山练过这样的功夫,但工夫下的不深,练的不扎实,造成此功夫练的半拉不去。现在用上了,不一定顶用,心里有点打怯,就后悔当初不该不下工夫苦练,但后悔药难吃,心想:“这一场,恐怕我们没有取胜的把握。”转而又想:“不是三局两胜吗!前两局胜了,如后一局输了,也是赢家。”这时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大家谈定后,就开始准备比试。此地正是一块很平坦的地方,他们就以此作为较量场地。徐优进吩咐几个劳工,在码头上抬来了两口大缸,然后又灌满了水。阿星也不客气,自己去了办公室里,搬来了一把椅子,回头安排杜月笙坐下来,作为监督人。 一切准备妥当,双双各站一方。杜月笙把自己怀里的法国进口怀表掏出来,托在手里,看了眼时间,便说:“徐代管,咱们开始派人较量。”只因为徐优进刚才说他是代管码头的人,现在杜月笙就把他称为徐代管。徐优进也没有与他争辩,点了点头。接着就是小健和阿俅出场,他们走到水缸却,各占一个大水缸,就等待着杜月笙发号施令。 杜月笙见两个人准备就续,这时掐住怀表的时针,接着一声令下:“开始。”就见两个人立时跳进水缸里,转眼又没进了水里不见人了。所有来围观的人,除杜月笙带来的人外,都在场外为小健打气,都希望小健不要输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跳过,不知不觉,就是十多分钟过去。在场人的眼光,都心惊肉跳的注目着两口大水缸。这时就见阿俅大缸里的水,往上冒了一阵气泡,接着阿俅把头露了出来。杜月笙看了眼怀表,结果阿俅在水里憋气憋了十分钟零十五秒的时间。阿俅站起身来,用手撸了把脸上的水珠,就迫不及待的往小健水缸里看,他见小健还浸在水里,心里寒到了头顶。阿俅是个身材肥胖,中等个头的人,他在水里憋了这么一阵子,就像赛跑过的运动员,比过赛,刚停下来一样,张口喘不过气来。 这里杜月笙见阿俅输了,心里一凉,表情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接着说:“这一场,我们输了。”明明听了这话,就走上前来,用手敲了一下水缸,小健才起身露出水面。他站起身后,用手摸了把脸上的水珠,转脸见阿俅已经跳出了水缸,回头向明明一笑,便说:“二师哥,咱们赢了!”明明也高兴的向他点点头。 顷刻间,杜月笙脸沉似水的说:“第一场,你们赢了。那么,咱们就准备比第二场。”一时几个劳工走过来,把水缸挪掉,又有人搬来了四块整砖,然后分好距离,把四块砖立起来,就离开了砖块,站到一旁。这时阿星和明明已来到场中,阿星是个瘦小身材的人,从外表上看,就像一只猴子一样,根本看不出他有高深的功夫。两个人到了立着的四块砖前,又各占两块砖的位置,就等杜月笙发号施令了。 杜月笙见两个人已各就各位,又看了眼怀表上的时间,然后说了声:“开始。”就见两个人一跃身,就踏上了立砖,那是稳稳当当的站在了砖上。这样看来,阿星的功夫,还真的不可小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半个小时过去,两个人站在立砖上,都是纹风不动。这时在场的人,那是欢声雷动。 一阵掌声过后,全场又静了下来。却在此刻,就听阿俅“阿谀”一声,他这声音,那是震天动地,全场的人,都是心里一惊,都把眼光落在了他身上,不知他是怎么一回事?其实,这是阿俅使诈,也是他们惯用的伎俩。阿星心里明白,他听到这声音,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就不同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被这声音一振,心里一晃神,身体颤动,接着砖块倒地,人就落脚到了地上。 这样一来,这一场较量,明明就输给了阿星。明明回过神来,惭愧的几乎掉出眼泪来。这时就听娜娜在场外说:“二师哥,这不算你输,是怨他们使诈。”原来娜娜在吃过早饭时,因为快到中秋节的时间了,阿秀要去街上给徐优进买套新衣服,她就把娜娜拉上一块去了。这是她们买到衣服,刚回来,正赶到这个节骨眼上,娜娜见明明输的委屈,就提醒了明明一句。 此刻,她已走到了明明面前,又安慰说:“二师哥,别灰心!我来给你评理。”接着把脸转向杜月笙说:“你们使诈,这场不算。咱们再重新比一次。这一次,二师哥一定能赢。”这时阿俅上前争辩说:“你说我们使诈,我们阿星怎么没从砖上掉下来?”这话把娜娜问的语塞,她瞪了阿俅一眼,没有回答阿俅的话。 徐优进上前说:“师妹,输就输了,别再跟人家争辩了。”娜娜却是不以为然的说:“这明着是他们使诈,怎能算咱输呢!”明明也低声劝她说:“师妹,算了!都是二师哥不好。”说完这话,就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场中。 杜月笙却是转忧为喜,乐呵呵的说:“两场比试,咱们双双各赢一场,现在是平局,输赢就看第三场了。”徐优进点点头,但心情并不怎么乐观,他觉得前两局已比试了,却是平分秋色,这第三局,是至关重要的一局,自己一方又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这局输了,那就全盘偕输,让他心里担心至极。 就在这时,场外传来“我说几个师侄,你们怎么躲到这里来了?你们的师父呢?”的说话声。这声音很熟悉,徐优进转脸一看,却是远升和尚来了,那是喜出望外,远升和尚的铁头功夫,无人能比。这最后一场,有他出场,你就胜算在握了。 原来远升和尚辞别了郑得山,一路回到少林寺,把郑得山给少林寺的钱,交给了方丈和尚,并说明一切情况。方丈甚喜,把钱收下后,说了一些感激郑得山的话,就让远升和尚回到了后院。由于远升和尚出少林寺化缘了几年,习惯了外面的生活。他在少林寺住了不久,就感到厌倦了。这天,他向方丈打了声招呼,说是去帮郑得山师兄做事,就打点了行李,又回上海来。他来到了上海,又奔到了郑得山师徒住过的客栈,却见不到人了。后来向人一打听,有人告诉他,说是那个师父不知去向,几个徒弟都在横山码头做事。所以,他又打听过方向,就直奔横山码头来了。 徐优进向远升和尚摆了摆手,示意他走过来。远升和尚就挤过人群,来到了徐优进面前,他眼见这里围了这么多的人,就好奇的问:“侄儿,这是怎么回事?来了这么多的人。”徐优进把情况给他一说,远升和尚高兴及了,就笑着说:“这第三场,我来代你比试。”徐优进也是心里高兴,笑着向他点点头。 此时,徐优进胆子大了,他转脸眼看着杜月笙说:“我们来了人选了。咱们开始比试第三场罢。”这时却见杜月笙一笑,然后向他双手一抱拳说:“徐代管,这第三场较量,就不用比试了,我们认输了。从今以后,你们横山码头的保护费,全免了。今后如有用得着我杜某人的地方,差人到我府里说一声,我定当照办。” 原来阿坚是少林和尚还俗,他的铁头功夫,就是跟远升和尚学的。他出来少林寺后,就在江湖上到处闯荡,后来来到了上海,被杜月笙看中,收为门下。当他见到远升和尚到来时,心里就开始害怕,他把少林寺的情况,附耳向杜月笙一说,杜月笙点点头,阿坚就偷偷的溜之大吉。 徐优进不知他们内里的情况,就惊讶的问:“杜先生,咱们说好了三场定输赢,这第三场怎能不比试!你的人选呢?”杜月笙嗷了一声,接着说:“他有点闹肚子,去找地方拉屎去了。所以,这第三场就比不成了。”接着又向徐优进一抱拳说:“咱们后会有期!”说完这话,就带着自己的一帮人走了。 杜月笙率人走后,横山码头又恢复了平静。徐优进把远升和尚请到办公室里,安排他坐下来,接着就把郑得山不辞而别的原因,原原本本的说给他听。远升和尚听了,就自言自语的抱怨郑得山说:“都是师兄不好!孩子们有大好的前途,就该支持他们才对。他干么抱着老思想不放!坚持让你们干打拳卖艺的江湖营生?” 徐优进一笑,觉得远升和尚比较有远见,就笑着说:“还是师叔看得开世面。”接着就让李汉吩咐厨房做了几道菜,款待了远升和尚,然后就留他住了下来。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这天就到了中秋节,这是一个即喜庆,又远古的节日。徐优进与阿秀商量过后,决定横山码头所有的员工,都放假一天,回家过节,并且工资照发。话一传出,整个横山码头沸腾起来,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就喜笑颜开的回家过团圆节了。 徐优进几人也不例外,都是休息一天。他们走到一起,一商量,决定走出横山码头“放风”一天,家里留有远升和尚和李汉看守着码头。等他们吃过早饭,阿秀就把买来的新衣服,给徐优进换上。明明见后,觉得徐优进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特别的吸引眼球,就问:“大师哥,你这是什么牌衣服?这么好看!” 娜娜在一旁笑着说:“傻瓜!这个都看不懂!这叫燕尾服。”小健也看着特别的抢眼,一身素色,褂领上还打着蝴蝶结,眼馋的要流口水。阿秀在一旁笑着说:“你们都看着这衣服好看,是吗?以后就每人给你们买一套。”娜娜笑着说:“我宣布:不要。男人的衣服,我穿不来。”这话惹的大家笑了一阵子。 大家准备妥当,就动身向外走。他们走出横山码头,入了马路,一时没了方向去。娜娜笑着说:“我知道那个地方好玩。你们跟我去。”话后,就带头往前走。其实,他们来到上海的这另一角,光顾得在码头上做事了,没有走出码头过,对这一带不熟悉,就不知道哪个地方可去。 大家听了娜娜的话,也就跟他身后,往前走。他们沿着马路往前走了不多时,就来到了一条大街上,见街上非常的热闹。这时他们正往前走着,迎面走来一起游行的队伍,他们手里高举着小红旗,高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把鬼子赶出中国”的口号,边走边喊,路上还有不少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里。 等他们走近,一看,这支游行队伍里,大多数的人,都是学生。在游行队伍走到他们面前时,都赶紧退到路边,给他们让出道来。徐优进好奇,就伸手拦下一个学生,向他问了情况。这个学生告诉他说:“小日本侵略咱们中国,现在东北三省已沦陷了,全国掀起了抗日热潮。”这个学生又打量了徐优进一眼,接着说:“大哥哥,你要做一个爱国青年,踊跃参加到拯救咱们中华的队伍中来。”然后向徐优进一摆手,就转身随着游行的队伍走了。 徐优进心里非常的感动,觉得他们不过是在校的学生,就有这么大的爱国之心,值得崇拜!直到游行队伍走远了,他才回过头来,与大家一道入了马路中间,继续往前走。一时又听明明自言自语的说:“这些小日本!放着自己的国家不好好的待着,却来祸害咱们中国人。”话一落音,就听有人嚷嚷着:“可逮到你了!上一次让你跑了,这一次,看你还往哪里跑!” 大家没有留意到来了歹徒,听声音,回头一看,见一个穿戴破烂的青年人,正拦腰抱住了阿秀,边嘴里不停的说着脏话。娜娜走的与阿秀较近,见后气上心头,不由细想,提气跃起身来,一脚向歹徒后心踢去。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十八回:闻信息 疑云重重 话说娜娜看到阿秀被歹徒拦腰抱住,心里生怒,飞起一脚,踢向歹徒后心。就在娜娜的脚,就要落到歹徒身上时,徐优进跨步上前,伸手挡住了她这一脚,使娜娜这一脚,没有踢到歹徒身上。其实,徐优进这是为了挽救阿秀,他心里明白,如果让娜娜这一脚落到歹徒身上,歹徒受到重击,必然会倒地,歹徒一倒地上,阿秀也会跟着倒地,而且阿秀会倒在歹徒身下,受伤的却是阿秀。所以,他情急之下,就上前挡住了娜娜这一脚。娜娜没有考虑到这一环节,她落脚后,就惊讶的问徐优进说:“大师哥,你怎么帮这恶徒?”徐优进怕她误会,就向她作了解释。 在这一瞬间的工夫,阿秀已挣开了歹徒的手,回身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歹徒脸上,并恨恨的向歹徒说:“你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你。”她这一巴掌,那是打的够重的,歹徒的脸上,当场就被打的红肿起来。这个歹徒并没有罢休,边又死皮赖脸的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怎么这么快,你把我忘了!”他也不顾脸上挨巴掌的疼痛,还是伸手去拉阿秀的手。歹徒这种做法,那是胆子够大的,根本没有顾虑到徐优进几人在场。 这一来,就把徐优进几人激怒了。明明几步走上前,一脚把歹徒踹倒。小健接着又上前在歹徒身上,狠狠的跺了一脚。他们这两脚,那是分量不轻,歹徒躺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再也爬不起来了。大家看他这样,才解了心头之恨,小健在一旁恨恨的说:“你这叫自作自受!” 就在这瞬间的工夫,又见几十个歹徒围了上来,看样子,都是冲着徐优进几人来的,与刚才的歹徒,是一伙的,都是是来者不善。徐优进几个人也没看清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转眼间,这些歹徒就把他们几人围在了核心。其实,徐优进心里一直生着闷气,他心爱的人,当着自己的面,受别人的侮辱,那是让人气不过的事。这时他见这么多的歹徒气势汹汹的围上来,就向明明几人说:“师弟。咱们自习武以来,还没有真正的与别人交过手,这一次,就放开手脚的开打,衡量一下,咱们到底练成了多大的本领!” 徐优进这话一出口,明明和小健、娜娜都高兴的不得了。小健说:“大师哥,你放心。咱们决不叫这些歹徒站着跑走。”就这工夫,这些歹徒已到了他们近前。徐优进一声令下,几个人就放开手脚的打了起来,只见他们对歹徒拳打脚踢,如同饿狼入了羊群一样。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把这些歹徒全打趴下了。明明歹徒全被他们打趴下了,就高兴的说:“大师哥,咱们今天打的过瘾!”徐优进也是高兴的一笑 片刻的工夫,这些歹徒从地上爬起来。他们再也不敢上前与徐优进几人打架了,能走路的人,与受伤不能走路的人,都互相搀扶着离去。有一个随后走的歹徒,回头恶狠狠的说:“你们胆子不小,敢惹我们长江帮!你们等着,我们回去叫来帮主,再收拾你们。”小健随口回答说:“什么长江帮呀!看你吹虎的不小。你们都来罢,老子与你们奉陪到底。如果你们有事的话,就到横山码头找咱们,到时一样把你们打趴下。”这话让徐优进几人听得很解气,都是高兴的笑了一阵子。 这个歹徒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恨他们,连说了几个“是”字,就回头走开了。这些歹徒往前走了不多远,就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他们就左转弯,又入了另一条马路,转眼的工夫,就看不到人了。 长江帮一众人走后,徐优进几人接着往前走。这时大家余兴未消,不住的谈论着刚才暴打歹徒的事,边说边笑。徐优进却是高兴不起来,他看了眼阿秀,眼神中,传递爱的安慰。小健这时高兴的耍起了文腔,自言自语的说:“兄弟过节来散心,不巧路上遇恶人。拳打脚踢一顿揍,恶人受伤欲逃遁。” 娜娜听后,拍手叫好!就笑着说:“三师哥作诗了,作的好棒!看来师父没有白教导他。”接着转脸向明明说:“二师哥,该你了。今天大家都要不负师父的教导,每人现作一首诗。”小健接着说:“二师哥作过诗后,那就轮到师妹作诗了。”娜娜听后,认为小健在耍她,就笑着说:“那当然!我作完诗后,那就又该你了。”接着又督促明明说:“二师哥,你倒是快点作诗呀!我都等的不耐烦了。”小健在一旁,就不以为然的反驳娜娜说:“师妹说的不对,等师妹作完诗,就该轮到大师哥作诗了。” 这里明明在娜娜的督促下,勉强一笑,接着想了一会,少时就来了诗意,便看了眼大家说:“兄弟言谈行路间,路遇歹徒把路绊。大家生怒发虎威,一阵拳脚打发人。”娜娜又拍手叫起好来,嘴里还评头论足的说:“二师哥的诗,要比三师哥作的诗好。”明明就不好意思的看着娜娜一笑。 这话小健心里不舒服,接着就笑着反驳说:“师妹偏心,莫非你对二师哥有想法啦!”这话让娜娜听得脸一红,接着就要过去打小健。小健摆了摆手,便又笑着说:“请师妹原谅!算我把话说错了。”接着又说:“师妹,二师哥把诗作完了,现在该轮到你了。你可不能耍赖!” 娜娜正要去打小健,往前走了两步,听了小健的话,就停住了脚步。然后娇媚一秀说:“作就作,谁怕谁?”接着想了想,就把一首诗,想出来了,便说:“三男两女行路间,歹徒作怪把路绊。拳打脚踢一顿揍,贼人跑路还平安。”这诗作的不错,徐优进和阿秀都听的叫好。小健却说:“不好不好!师妹这首诗,有点学了二师哥的诗意。”这话又说出,娜娜再也忍不住气了,就笑着开始追打小健,小健就吓得四处躲藏。 两个人闹了一阵子,娜娜也没追上小健,这时就停了下来,然后又狠狠的向小健说:“你等着,有一天,我要叫你知道我的厉害。”小健向她伸了伸舌头。娜娜没有再理会小健,又转脸看着徐优进说:“大师哥,你别再装了!这回该你了。” 徐优进看了娜娜一眼,他的心情,还没有恢复,此时不喜欢嬉闹,就一本正经的说:“既然师妹说了,我不能拒了你的面子。”随后想了想,就说:“中秋佳节贺心开,大家游玩街上来。路遇歹徒搅悦兴,一顿教训恶人回。”话一落音,大家都拍手叫好,掌声过后,娜娜又向阿秀说:“大师嫂,这最后的压轴戏,就是你的了。你要用心的作一首,要赶上我们大师哥的诗。” 阿秀自长江帮的人出现后,他心里一直藏着心思,根本高兴不起来。原来在她认识徐优进之前,她为了帮山本太郎夺得横山码头,表示自己对山本太郎的忠心,曾私下找到长江帮帮主,与帮主许下心愿:如长江帮帮主能帮她夺得横山码头,她就以身相许。帮主看到她的美貌,就迷住了心神,他为了得到阿秀,就爽快的答应了她。 后来,帮主就差手下兄弟去打听横山码头的信息,他打听到此码头受杜月笙的保护,也不敢帮阿秀去夺码头了。因为他惹不起杜月笙,他与杜月笙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事情就这样搁浅了。帮主不能帮助阿秀夺到横山码头,后来阿秀就避开了他,从此他也见不到阿秀的面了。可他心里还想着阿秀,阿秀给他留下的印象,让他像着了魔似的难忘。这时他就吩咐手下人,在上海四处找阿秀,找不到活人,哪怕找到死人,也要给他抬回去。他手下的帮众,也有上千的人,所派出去的人,也超过了一大半。刚才那些歹徒,都是他派出去找人的手下弟兄。 徐优进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内情,他们都以为阿秀受了别人的侮辱,一直在心烦。阿秀听了娜娜的话,回头勉强给她一个笑脸,点点头,然后思考了一下,就说:“那好!为了让大家高兴,我就作上一首诗。”接着就说:“俏男靓女度佳节,开心游玩路上悦。歹人搅兴大家怒,拳脚教训不为过。恶人作怪召报应,大家出手不理屈。”一时大家听了,都是高兴的拍手叫绝。 他们说话间,已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已步入了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再往前走不多远,就到吴淞口了。这里是上海数得着的海鱼批发市场。渔民从海洋里捕捞上来的各种鱼,都运来这里批发销售,吸引了不少内地的鱼贩子,来这地方批发的鱼,然后运到自己的家乡去卖,从中获得利润。这样的一大市场,也带动了这方的经济面貌,各种饭店,客栈,红楼,赌场,烟馆,银行,当铺,都来这里坐地落脚;同时这里也云聚着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有买的,有卖的,有偷的,有抢的,有嫖客,有帮众,有学生,有教师,有共产党人,也有国民党人,总之,这里成了日新月异、欣欣向荣的地方。周边大小码头,不计其数。 几个人顺着大街往前走了不远,就见路旁站着几个学生。学生面前放着一个大箱子,外面用红纸糊着,上面是一个小口。大家都感到好奇,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募捐箱,上面写着“为抗日募捐”几个字,字是用毛笔写的方体字。徐优进见后,就第一个走上前去,把兜里仅有的十块大洋掏出来,然后一个个的投进了募捐箱里。 明明几人见徐优进捐钱了,几个人也不甘落后。他们走上前去,准备捐钱,只有阿秀站在远距离的看着他们。等他们来到了募捐箱前,徐优进已把钱捐完,见他们到了身旁,就退让到了一边,给他们让开道。明明走在前面,他掏出钱来,刚要往募捐箱里投,却被娜娜挤开了,并还说:“你们让开!我来先投。”小健也没急着往前挤,他们就由着娜娜先投。 娜娜从口袋里掏出六块大洋,伸手往募捐箱里投了四块,剩下两块大洋,就要装回口袋里。小健在一旁见后,就问:“师妹,你怎么留下来两块?”娜娜回头看了眼小健,就认真的说:“这两块大洋,我是准备咱们中午饿了,吃饭用钱。”明明觉得她留这钱,只是备用,就劝她说:“师妹,不要留了,你都捐了它罢。咱们为抗战捐款,就是饿着肚子回去,也是值得的。” 这话劝的娜娜动了心,刚要装进兜里的两块大洋,又反手投进了募捐箱里,嘴里还说:“我听二师哥的劝,还是把它捐了。”小健在一旁开玩笑说:“二师哥在师妹面前放个屁,都是香的。”这时娜娜刚往募捐箱里投过钱,就冷不防回头打了小健一拳,然后转身笑着跑开了。 小健挨了娜娜一拳,却没有与她一般见识,眼见娜娜跑开了,就走上前去,把身上仅有的几块大洋,都投进了募捐箱里。小健投过钱,接着明明又投过,几个人就回到了阿秀面前。娜娜见阿秀不去捐钱,就问:“大师嫂,咱们募捐抗日救国的钱,这是为国家作贡献的好事,你怎么不捐献几块大洋呢?” 阿秀苦笑了一下,勉强的嗷了一声,就平淡的说:“我来的急荒,竟忘了身上带钱,真的不好意思!”说话间,还轻描淡写的掏了一下口袋。明明在一旁说:“师妹,大师嫂不愿捐钱,就算了。你别再难为她了,惹得大师嫂心里过意不去。” 娜娜一笑,就拉起阿秀的手,又继续往前走。路上,他们边走,边向阿秀赔不是说:“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不知道大师嫂没有带钱,还要催着你捐款。不过,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下次咱们再出门时,你一定别忘了带钱。如咱们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就双倍的捐款。再说了,咱们不能上前线打鬼子,能在后方捐助点款,也是献上一份爱国之心。”阿秀不由的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的心思,徐优进等人根本猜不透。 后面徐优进等人,都随在他们身后走。都对娜娜的话,表示赞同。 他们说着话,边往前走着。这时就入了鲜鱼市场,就见各种各样的海鱼,体态各异,大小不一,都放在大框小娄里,摆放在道路的两旁,那是琳琅满目。徐优进几人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市场,感到特别的新鲜。 这时娜娜看到路旁摆着一条几十斤重的大鱼,就惊奇的尖叫说:“大师哥,你看,这条鱼好大!咱们微山湖里,从来没养过这么大的鱼。”说着话,还伸手摸了摸鱼身。徐优进等人也感到稀奇,都上前观看。卖鱼的人,是个老翁,他听了娜娜的话,就笑着说:“这样大的鱼,就大惊小怪的,海洋里的鱼,比这条鱼大到少倍的鱼,都有,那才叫大鱼呢。”这话更是吸引娜娜,她就惊疑的反问老翁:“真的吗?”老翁说:“我说这话不假,我老汉在海里打鱼几十年了,什么样的大鱼,都碰到过。”娜娜听了这话,很激动,就不假思索的说:“你就明天打上来一条,给我们看看。” 老翁听的心里一喜,觉得娜娜说话有点傻乎乎的,就摇摇头说:“不行不行。那样的大鱼,我们碰也不敢碰它,每次遇到这么大的鱼,都是躲的远远的,怕万一惹怒了它,它一个拧身,身边掀起的浪花,就把我们的小船打翻了,那时我这条老命,就成了鱼腹中的食物了。”这话说的大家一笑。娜娜听了,觉得没有希望了,说了声:“原来你没也怕!”话后,就动身走开了。 大家见娜娜一副小孩子性,都感到可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这时都见她往前走了,也随后跟着往前走。这时沿街的市场,非常的热闹,来自四面八方的鱼贩子,穿梭在这里,熙熙攘攘,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说笑声,此起彼伏。 娜娜一直走在几人的前头,一路东张西望,好像眼神不够用似的。每次看到大鱼或好看的鱼,都要上前注重的看上一眼,或伸手摸一摸鱼身。有时还要向卖鱼的商人,讨价还价的取笑一下,让大家乐个不停。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阵子,此时天已过晌,正好走在一家饭店门前。娜娜看了眼饭店的招牌,上面写着:饿来吃食肴。这时就抱怨明明说:“都是二师哥不好!”明明听的莫名其妙,就问:“师妹,我什么地方又惹到你了?”娜娜憋了一下嘴说:“刚才咱们募捐,我想留下两块大洋,准备吃饭用,你偏劝我都募捐了。现在可好,人家饿肚子了,却没得吃。”这话让明明不好回答她了,毕竟娜娜说的是事实。 阿秀听了娜娜的话,就在一旁问:“师妹,你真的饿了么?”娜娜说:“那还有假!我的肚子,在咕噜噜的叫唤。”话后,就是一笑。阿秀却也当真,就说:“既然你饿了,咱们就进去吃点顿饭,再走。”娜娜怏怏不快的说:“吃饭要给钱的,咱们不是没钱了吗?”阿秀说:“这事,就不用你管了,车到山前自有路。”这话让娜娜听出了内涵,就问:“大师嫂,你不是说,没有带钱吗?你现在又哪来的钱?”阿秀一笑说:“刚才那是忽悠你的,怕你饿了没钱吃饭,我就把钱留下来了。” 这回娜娜可是高兴及了,就夸奖阿秀说:“还是大师嫂好!背地里留了一手,让咱们不会挨饿。”话后,就带头往饭店里走。徐优进等人跟随在她的身后。大家进来饭店,找了个饭桌,坐下来,又要了饭菜,接着吃过。等阿秀结了账,就向外走。 他们出来饭店,就站在门口,对鱼市场看了一会,见左右有看不到头的鱼摊子,再接着看下去,觉得有点乏味了。这时娜娜就说:“大师哥,咱们不再往前走了。再看下去,一样都是些海鱼。”徐优进点点头,转过脸来问:“师妹,你打算到哪去看?”娜娜说:“咱们去海边看海。我还没见过大海呢!”其实,娜娜说的没错,她从小在微山湖边长大,大的水面见过,要比大海的水面,不知小了多少。她随郑得山来到上海,又来到了横山码头,一直没有接触过海边,没有得到看海的机会。 徐优进听了娜娜的话,就笑着说:“师妹的想法,我赞同。咱们师兄弟几个人,就去见识一下大海。”话后,大家就动身离开了饭店门前,接着又向别人打听到了去海边的路,就一同奔海边走去。 大家刚出来鱼市场,往前行了不多远,就听身后传来李汉的声音:“小少爷,你们等一等。”几个人听声音,都是心里一惊。这时回头见李汉正急匆匆的向他们跑来,也就停住了脚步。 等李汉来到了近前,徐优进就迫不及待的问:“李汉叔,怎么来了?成了什么事情?”看样子,李汉在来这里的路上,走的很急。这时李汉就气喘吁吁的说:“小少爷,你们快回,有人去码头闹事了。”徐优进一怔,又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李汉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大师要我来吆喝你们回去。” 明明听有人去码头上闹事,心急如火,就说:“大师哥,你也别问了,咱们回到码头上,一问师叔便知。现在要赶快回去,别让歹徒在码头上闹出大事来。”徐优进淡淡的一笑,就信心十足的说:“那倒未必!有师叔在码头上,我相信他们不敢在码头上胡来。” 明明觉得徐优进太自心满,就说:“大师哥,你别那么自信,万事都有万一。咱们还是快快的回去为好。”说这话,他已带头动身往回走了。徐优进觉得明明说的不无道理,接着与大家一块返回。 他们回头经过鱼市场,接着又按原路返回。由于事情紧迫,回去走的步子,要比来时快了很多。就在他们往回走到多半路程时,阿秀忽地向徐优进说:“徐哥哥,我就不跟你们回码头了。今天是中秋节,我要回去照看一下爹爹。码头上的事,你们回去后,要谨慎处理,尽量别闹出人命官司来。” 徐优进很理解阿秀的这种心情,但不知阿秀另有其因,就点头说:“你就去罢。顺便代我向老人家问好!”阿秀一笑,接着向其他人打了声招呼,也就与大家分道扬镳了。 阿秀走后,大家接着往码头上走。他们一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码头,远远的就见码头外,有好多的人围在那里。他们又接着走了一节路,这时就来到了近前,就见远升和尚脚下踩着一个人,正正气凛然的看着对方。对方来了好多的人,都在三十岁上下的年龄,都是凶巴巴的样子,面对着远升和尚,拭目以待的样子。 徐优进走到了远升和尚面前,就问:“师叔,这是怎么回事?”远升和尚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一通叽里咕噜的蛮话,让人听不明白。你去问问他们,就是明白了。”徐优进见远升和尚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转脸面对对方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码头上闹事?” 这话一说出口,从对面人群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来,他笑嘻嘻的自报门户说:“老兄,我们是长江帮的人,我是帮主,名叫李和。不知你老兄是何人?”徐优进说:“我叫徐优进,是这个码头上的代管人。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大家一块解决。”李和一点头,就说:“最近,我的老婆不见了,听说和你们在一起。我的兄弟找到人了,你们不但不给人,还动手打了我的弟兄,简直不讲道理!我们一是来要人,还要向你们讨回公道。” 原来长江帮的人,被徐优进几人打跑后,都连滚带爬的回到长江帮总舵,向李和回报了情况,李和气的暴跳如雷,一阵怒吼,气愤的说:“这还了得!他们简直不把我长江帮放在眼里了。”他就带领着大批的兄弟,来找徐优进几人算账报复,并扬言:“我一定要把叶子姑娘从他们手里夺回来。”其实,叶子就是阿秀,这是她的又一个化名。 他带了一大批弟兄,让一个受到轻伤的弟兄带路,就一路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刚才格斗的地方,却在这里看不到徐优进几人了。此刻,他就要吩咐大家分头去找,那个带路的兄弟说:“帮主,那几个敌人挺厉害,咱们分散了力量,根本斗不过他们。”李和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就问:“依你之见呢?”这个带路的兄弟说:“听说他们是横山码头的人,咱们不如直接去横山码头要人,同时捣毁他们的老窝。”李和拍手叫好,接着就带人直奔横山码头来。他现在也不怕杜月笙的人了。 他们到了横山码头,正好遇到李汉查看码头。李汉一看情况,势头不对,自己又觉得斗不过人家,就赶紧回头把远升和尚叫来了,他就赶紧去通知徐优进几个人,他不知道徐优进几人去了哪里,一路边打听,边找,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他们。 远升和尚就对方来了这么多的人,不让这些人进码头闹事,就站在路上,揽住了他们的去路。李和不知道远升和尚的底细,哪里把他放在眼里,带着众弟兄就要硬闯,结果他们吃了大亏,只要过来一个人,就被远升和尚抓起,扔回一个,他们接连过来十几个人,都被远升和尚提起扔了回去。李和见这和尚如此了得!他们也就不敢硬闯了。 后来,远升和尚问他们来横山码头的目的。李和说是来要人,李和是南方人,说话一口南方地方土音,远升和尚没有听懂。这时长江帮里有一个帮徒,他练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心里不服气,就上前与远升和尚动手,却被远升和尚抬腿绊倒,踩到了脚下,后面谁也不敢再硬闯了。这样双双正在僵持着,就见徐优进几个人到了。 徐优进听了李和的话,料定他们是误会了,就说:“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搞错了没有?”李和说:“不可能,我的手下不会认错人。”徐优进嗷了一声,就问:“你们要找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李和说:“叫叶子,是我未过门的老婆。” 徐优进一听,心想:“这肯定是他们认错人了。”就说:“这就不对了!我们这个姑娘,名叫阿秀,她是我的老婆。”这时李和无言以对了,回头瞪了带路的弟兄一眼,就狠狠的说:“都是你们干的好事!不看清楚人,就回去向我汇回报。”带路的弟兄觉得理亏,他认为他的眼光不会看错,就说:“我不信,你们把那个姑娘叫出来,让我们帮主认一认。”后面的人,也跟着起哄说:“对对!” 徐优进却说:“我们这个姑娘,现在不在码头上,她已回去看她爹爹去了。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人的长相相仿的人,大有人在,认错人的人,也不稀奇。我想,大概你们还是认错人了。”明明也在一旁说:“对,他们就是认错人了。把大师嫂当成他们的叶子姑娘了。” 李和觉得这事也有可能,转脸狠狠的打了带路弟兄一巴掌,然后回过头来,又向徐优进一抱拳,说了声:“对不起!”就带着众弟兄灰溜溜的走了。这里远升和尚见他们走了,也就抬起脚来,放开了脚下的帮徒。这个帮徒爬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追赶李和去了。 长江帮的帮众走后,码头上又恢复了平静,一场风波就此化解。大家回到办公室里,坐下来,这时远升和尚没有看到阿秀,就问:“就你们几个回来了,我那侄媳妇去了哪里?”远升和尚有点耳聋,刚才徐优进的话,他没有听进心里去。这时徐优进又向他解释说:“今天是中秋节,她回家看她爹爹去了。” 远升和尚点点头,却又笑着问徐优进:“你怎么没跟着她去?”这话倒把徐优进问的一愣神,接着向远升和尚解释说:“不是长江帮来码头上闹事吗!我怕他们闹出事情来,就没有跟她一起去。”远升和尚一笑说:“你是多想了。有师叔在这里!别说这么几个小毛贼,就是再多上几倍的人过来,他们也不在话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今天是团圆节,你也该跟去看看你那未来的岳父。” 这话还真的提醒了徐优进,他觉得这是应该的,就点点头说:“师叔还真的把我提醒了。我现在就去看阿秀的爹爹。”话后,就起身向外走。 此时,已到了太阳平西的时间,秋风瑟瑟,鸟声唧唧。徐优进出来横山码头,就直奔运城巷一百二十号走。他走近了运城巷,在街上买了些礼品,就来到了门前扣门。阿秀打开门,见是徐优进来了,显得特别高兴的样子,就往房里请。阿秀的爹爹正坐在椅子上,这时身上的绷带,也没了,还是显得没有完全恢复的样子,他看到徐优进进来,就说:“自己找地方坐罢,我不方便给你拿板凳。” 徐优进向阿秀的爹爹问好!阿秀给他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几个人就开始聊起来。阿秀的爹爹向徐优进说了一些客气话,又说了由于自己伤势久不痊愈,不能去管理码头等抱歉的话,又方方面面的感谢徐优进。徐优进心里也很感激,回了一些话。阿秀也是从中献媚,大家聊的非常开心。 他们聊了几袋烟的工夫,这时阿秀向徐优进一使眼色。徐优进会意,接着向她爹爹打了声招呼,就和阿秀一起出来房门,向大街上走去。他们手拉手的在大街上走着,你言我语,说说笑笑,有说不尽的甜蜜话。 两个人走出了运城巷,又走了几道街,这时又行到了合家巷。两个人正慢悠悠的往前走着,就听身旁有人叫了声:“徐少侠。”徐优进转脸一看,见是小四子走了过来。小四子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就问:“徐少侠,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徐优进嗷了一声,抬手一指阿秀,接着说:“这是你嫂子。我们两个人闲无聊,转一转。” 小四子顺着徐优进的手,看了眼阿秀,猛然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他伸手拉住徐优进的手,把他拉到一旁,轻声问:“少侠,这位女子真是你夫人?”徐优进见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就笑着说:“是呀!怎么啦?”这时小四子却慢吞吞的说:“她······”徐优进见小四子说话这样慢吞吞的,心里起疑,就问:“她这么啦?你倒是说呀!”这时小四子一鼓勇气,接着说:“我曾见她经常出没在三马路上。”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一怒,扬起巴掌,就向小四子打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十九回:报不平 引火烧身 话说徐优进与阿秀正走在大街上,这时碰到小四子向他打招呼。小四子与徐优进曾在码头上碰过两次面,巧的是他没有看到过阿秀的身影,今天小四子看到徐优进与阿秀走在一起,心里一奇。原来小四子在逍遥帮里混事,他的任务就是在三马路上蹲点。所以,那些每天出没在三马路上的人,都不会逃脱他的眼睛。他说阿秀经常出没在三马路上,也不是凭空捏造。 再说三马路这个地方,那是出了名的红灯区域。每天出没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三教九流的人物。徐优进来上海的时间久了,对于三马路上的新鲜事,也耳闻了不少。这时他听小四子说是阿秀经长出没在三马路上,脑子一懵,火气腾的就上来了。他认为小四子在侮辱阿秀,往阿秀身上泼脏水,猛然扬起手来,狠狠的一巴掌,就要往小四子脸上落下。如他这一巴掌落下去,恐怕小四子不是掉门牙那么简单,半个脸上的肉,也要红肿起来。 就在徐优进的巴掌就要落到小四子脸上时,他忽地又停住了。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常言说,无风不起浪。他认为小四子这话,也是不可能没有根据,就说出来的。这时他又把手收了回来,接着问:“小四子,你看清楚了,是她吗?”其实,徐优进问出这话,却又后悔。他此时的心里很矛盾,既想问个清楚此事,又怕小四子回答的是实话,让他无法承受现实。 这里小四子见徐优进扬起的巴掌,就要往他脸上落来,早被吓得魂都没了。他明白徐优进打下来这巴掌,后果将有多么严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见徐优进的巴掌停下来了,他提到喉咙的一口气,才慢慢的吐出来。他刚缓过神来,又听到徐优进的问话,忙回答说:“千真万确。不过,你家夫人到那里去做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小四子的回答,是他最满意的结果,心想:“阿秀不是那种人。妓院里做妓女的女人,都是家境贫困,受生活所迫,才走上这‘道’儿的。阿秀就不一样了,她爹爹是生意人,家里有的是钱。她去那种地方,可能是替她爹爹接触生意上的朋友。”想到这里,心里就宽松下来了。 他看了眼心神不宁的小四子,就淡淡的一笑说:“小四子,我误会你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去罢。”小四子巴不得他这句话,这时向徐优进说了声:“少侠,再见!”就撒腿跑开了。 小四子走后,徐优进又回到了阿秀面前。阿秀察颜观色,就知徐优进心里有不顺心的事情,就问了句:“怎么啦?看你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刚才那个小伙子惹你生气了?”徐优进轻描淡写的回了句:“一点小误会。”他没有向阿秀透露实情,怕不好向她交代。接着就和阿秀往前走。 他们边走、边聊、边观赏街上的景色。徐优进的心情,失去了兴趣,一直高兴不起来。倒是阿秀不失雅兴,左右的逗着徐优进高兴。这时不知不觉,就到了入夜时分,两个人才回横山码头。 回到横山码头,徐优进总是难以恢复原来高兴的样子。小四子的话,像是在他脑海里扎了根似的,挥之不去。生活上,也变得冷淡了,少言寡语。后来他为了弄清事实,就决定去跟踪阿秀一次,看她是不是到那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时间接连又过去了几天。这天吃过午饭,大家都分工下去,就开始忙碌起来。阿秀向徐优进打了声招呼,说是回去看一下爹爹,就动身往回走。徐优进料想她不是正常的回家,就想这次跟踪她。等阿秀走了不多时,他就向远升和尚交代了一下码头上的事,说是要陪阿秀回家看她爹爹,然后就动身向外走。远升和尚答应着,却不知这小两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却没有走在一起,心里疑惑不解。 徐优进走出横山码头,刚好看到阿秀正钻进一辆人力车里,接着车夫拉起她就走。这时他见后面还有一辆人力车停在那里,他就紧走几步,来到了人力车前,就钻进了人力车里,随即向车夫说了声:“跟上前面的那辆车。”车夫答应了一声,就驾起车子往前走。前面的车夫走快了,后面的车夫也跟着走快;前面的车夫走慢了,后面的车夫也跟着慢下来。 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结果不出徐优进所料;阿秀不是走的回家的路,而是选择了另一条马路往前走,他也让车夫也跟了上去。他们不知穿过了几个巷子,又经过了几条马路口,这时就入了三马路。 他们来到了三马路,往前走了不多时,前面的车子,就停了下来。阿秀从车上下来,付了车费钱,就自顾往前走。徐优进见阿秀下车走了,他也让车夫停下来,从车上下来,给了车费钱,就跟后尾随。 此时,已到了黄昏时分,个个店面门前的红灯笼,已燃起了蜡烛,整条三马路上,显得璀璨夺目。这时这里也逐渐变得热闹起来,来来去去的人,川流不息。阿秀和徐优进一前一后的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见阿秀转身走进了一家店门。 徐优进见阿秀走进了这家店门,刚想跟着走过去,这时却被几个乞丐挡住了去路。几个乞丐都是一样的打扮,穿的破破烂烂,手里端着个饭碗,他们一围上来,就伸手给徐优进要钱,这个说:“公子爷,给两个饭钱罢。”那个说:“公子爷,给两个赏钱罢,我们要吃饭。”他们把徐优进挡的不能再往前跨步。 徐优进追人心切,根本没有心思与他们打搅,就瞪了他们一眼,接着说:“我没钱给你们。你们在开!”乞丐却如同没听到一样,根本不让开路。他拿他们没办法,就掏出几块大洋来,往身后一扔,几个乞丐就顾着去后面抢钱。徐优进借这个机会,脱身往前走,等他来到了这家店门前,却不见了阿秀的身影。他抬头看了眼门槛上的招牌,见上面写着“好歌三秋”几个字。他一心要找到阿秀,想看个究竟,接着壮了壮胆,就迈步往里闯。 他刚入了门槛,店里的鸨婆迎了上来。鸨婆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就爹声娘气的说:“公子爷来啦?又是贵客。我看到很面生,可能是第一次到我们店里来。”徐优进并不搭理她,自顾接着往里走。鸨婆却紧追身后,自顾说:“公子爷,我们店里的小姐多着呢!你到底要哪一位?你吱一声,我给她叫出来,就是,别急着往里闯。” 徐优进嫌她太烦,随口回了句:“我要找阿秀。”鸨婆听了,就笑着说:“公子爷。我们这里没有阿秀,有阿红,阿菊,阿艳,阿萍······你是不是记错名字了?”徐优进没有回答鸨婆的话,接着找了多个地方,也没看到阿秀的身影。 后来,徐优进心生一计,他回到大厅里,问鸨婆说:“阿婆,你这店里有多少个好看的姑娘?”鸨婆听的笑开了,边笑边说:“你这公子爷还挺会逗人的。我们店里的姑娘,有好多呢!个个都漂亮,美若天仙。”徐优进说:“那就把他们都叫出来,我看是不是有我要找的那个漂亮姑娘?” 鸨婆听了,一笑说:“公子爷的口气挺大,让老娘听的很高兴。”接着吆喝了一声:“姑娘们!你们都出来,让这公子挑拣一个。”这话一出口,只是转眼间的工夫,就走过来了二三十个年轻女子,个个涂粉艳抹。她们来到了大厅里,又在徐优进面前,一字排开,个个向徐优进挤眉弄眼。徐优进左右看了一遍,见她们之间,并没有阿秀,又问了句:“阿婆,你们店里,是不是还有没叫到的姑娘?”鸨婆说:“没有了,全到了,店里的姑娘就这么多。公子爷,你还是没有看上一个?” 徐优进点了点头,就心里怀疑,自己亲眼看着阿秀进了这店里,却又找不到人了,料想店里的房间,都找过了,还招惹了不少笑话,也不能再进去找了,只好作罢。他假意摸了一把布兜,接着说:“今天大爷出来慌了,竟忘了带大洋来,没有钱消费,那就改天再来罢。”话后,就转身向外走。他出来店门,又左右的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发现阿秀身影,感到心里特别的失望,然后叫了一辆人力车,坐上车,就回横山码头了。鸨婆跟出来房门外,又大声嘱咐说:“公子爷!下次一定带大洋来。”话后,也就转身回店里了。 徐优进回到横山码头,已是夜半时分。这时码头上,都已熄了灯,他就接着走进了房里,也就上床休息了。 又到了次日,吃过早饭,徐优进开始工作。他一字不提昨天的事,一心的工作。过了不多时,这时阿秀回来了,她走进了办公室,徐优进见她进来,向她打了声招呼:“你看大伯回来啦?”阿秀回了声:“回来了。”接着又走进内房间,和娜娜聊天去了。 时间转眼又过去多天。这天,码头上没有事做,该装货物的船只,都已经装好;该卸的货物,船只还没有靠岸。徐优进决定给大家放一天的假期,让码头上的劳工,都休息一天。所有的劳工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高兴,也就回家休息去了。明明觉得在家里闲着无聊,就要伙同小健和娜娜出去逛街。娜娜想拉上阿秀,阿秀却推说累了不去,也就放弃了。小健想拽上徐优进,徐优进说是有好多事情,要做,别人又帮不上忙,自己得把它完成,没有时间陪他们去,也就不去了。他们见阿秀和徐优进不去,只好三个人一起去逛街。 他们三个人动身出了横山码头,小健问明明说:“二师哥,咱们今天去逛哪个地方?”娜娜在一旁说:“咱们那天没够得上去海边,今天就到海边去看看大海。”明明也赞成娜娜的想法,觉得到哪里都是一样看景色,就说:“咱们就听师妹的主意,就一起到海边去。”于是,三个人又奔吴淞口走。 三个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就走到了居民区域。这里居住着的人,大多数都是外地人,他们来自四面八方,为在这里求生存,自己动手建造起简易房,白天出外出苦力赚钱,晚上就回到这里夜宿。他们建造的简易房,都是搭山连墙,破烂不堪。娜娜见后,就怜惜的说:“这些出外求生存的人,真的是苦不堪言,住着简陋的房子,生活条件又差,在外面找事做,还要看人家的脸色做事。看看那些富贵人家,天天都是花天酒地,活在人间天堂里!”明明听后说:“这就是现实生活,富贵人家,要比贫苦人家,高人一等。” 几个人说这话,不停步的往前走着。接着又走了不多时,就听前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哭骂声:“你这贼人,你这死不了的歹人,你这挨千刀的人,你这没有良心的恶鬼!这一支金钗,可是我娘家陪嫁的嫁妆,你给我偷去卖了,叫我以后回娘家时,怎么见人!”这个女人哭的声音,特别的委屈。 他们听声音,抬头一看,见前面是一个女人躺在地上,正打着滚的哭骂,手里还卷着一条绳子。娜娜见后,心里好奇,忙快步向前走。等他们来到那女人近前,娜娜就问了句:“这个大嫂,你怎么啦?哭的这么伤心。” 地上的女人,有四十岁上下的年龄,身上的衣服,有几个补丁,一看就知家庭贫寒。她听到有人问话,就停止了打滚哭闹,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三个年轻人来到了身旁,就抽搐着说:“几个好人,你们快救救我这苦命的人罢!”娜娜见她这样,看她楚楚可怜,一时同情心起,就说:“大嫂,你别哭了,别哭坏了身子。你有什么冤屈事,给我们说说,我们也好给你出气。” 地上的女人听了这话,一时来了精神。他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又坐起,打量了三个人一眼,就接着说:“我那不争气的男人,名叫卜好客······”小健听到这里,就自顾念叨了句:“卜好客。”又接着说:“这个名字,我怎么听的耳熟?” 明明这时在一旁说:“当然熟悉了!这个人,如果没记错的话,他是咱们横山码头上的劳工。”地上的女人听了这话,心里一惊,就问:“你们是横山码头的老板吗?我那男人就在横山码头上干活,听说今天码头上放假一天,他才回到家里。”明明点点头,笑了笑说:“我们到不是老板。不过,我们也是在码头上管事。”地上的女人感叹的说:“我可遇对人了!你们是好人,可要为我做主,替我管管那不争气的坏男人。” 娜娜说:“你快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地上的女人长叹了一声,就接着说:“我叫爱莲莲,我家男人叫卜好客。我们的老家,是住在东北。从前,我们两家是邻居,家境都还讲得过去。由于我们两家要好,在我们五岁那年,经双双父母同意,就给我们定了娃娃亲。后来,只因他家出了点事情,把家里的积蓄全部花光了,他家也就变得穷迫潦倒了。” 娜娜插嘴问:“他已经变成穷人了,你干么还要嫁给他?”爱莲莲说:“姑娘,这就叫命。在我十七岁那年,我也没嫌他家里贫穷,也就答应嫁给了他。结婚时,娘家也没什么陪嫁的,母亲就把她头上的金钗择下来,给了我。结婚后,我们一直都很恩爱,他也很勤奋,一心赚钱养家。”小健问:“你们结婚那么久,没有养孩子吗?” 爱莲莲就说:“我们结婚不久,就养了对龙凤胎,一个在八岁那年,被人偷了去。一个在十五岁那年,上山砍材走迷路了,就再也没有回家来。”她说这话时,眼眶中又流出两行热泪来,使明明几人很同情她。 此刻,爱莲莲又继续说:“近几年,由于东北战乱,不太平。我们为了逃难,就打点了行李,动身来到这里。后来在大家的帮助下,搞了点材料,建了间简易房,就住了下来。等我们稳定下来,他在横山码头找了事做,我们的生活,还能坚持下去。” 娜娜说:“这样不是挺好吗?他在外面赚钱养家,你在家里做家务。”爱莲莲却委屈的说:“事情就坏在去年过春节时,由于年关码头上放假,我男人在家里闲着没事做,就去外面溜达。不知怎么回事,他却走上赌博这一行!并且又赌上了瘾,就自身难拔。后来,他就欠的赌债累累,赌场见他还不上钱,就把他赶了出来,等他还了钱,再让他进赌场。” 小健说:“不让进赌场,他就不赌了。他怎么又偷了你的金钗?”爱莲莲说:“这叫吃屎的狗,离不开粪坑。他能改正嘛!”一顿,又接着说:“今天他他去码头上干活,没有过多时,又回来,我见后,一问,他说是码头上放假一天,也就没有事了。后来他就走进了房里,等他再从房里出来时,就笑嘻嘻的向外走了。我发现不对劲,就去了房里看我的金钗,结果发现被他偷走了。后来我就······” 娜娜说:“你干么在地上哭闹?不会追上他,把金钗夺过来。”爱莲莲说:“妹子,话说的那么轻巧,就是追上了他,我能夺过来吗?咱们女人拿手的就是撒泼。”这话说的明明几人一笑。这时小健就手指着她手里的绳子问:“你拿着绳子,是干么用的?”爱莲莲说:“我打算哭闹一阵子,让大家知道后,就回屋里自寻短见。” 娜娜听她怪可怜,就劝说:“嫂子,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别这么想死。”又接着说:“那个赌场在什么地方?你带我们去,我们帮你把金钗要回来。”爱莲莲听了这话,心里非常感激,就说:“谢天谢地!我总算遇到传说中的真正大侠了。那支金钗,可是我的命根子。”说着话,已从地上站起身来,转身带头往赌场方向走去。原来她已知道卜好客去的赌场,她曾去那里叫回过卜好客。她这迫切的心情,一心想要回她的金钗。 其实,抱打不平,这是江湖人一贯的作风,无论是人称的侠客,还是江湖败类,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有打抱不平之心。所以,这事就激起了明明几个人打抱不平的心里。他们见爱莲莲头前走了,也就动身跟着往前走。 卜好客去的赌场,是在岳家巷子的一角。岳家巷子是个很隐蔽的巷子,离吴淞口有一段路的距离。不过,这里也是挺热闹的地方,就赌场、烟馆、饭店、妓院,也有不少家。这里来来往往的人,也是穿梭不断。 他们穿街过巷,一路来到了岳家巷子,刚入了巷子口,老远就见卜好客被人推搡着从门口往外赶。卜好客却对他们耍着赖皮,不愿走,嘴里还说:“你们还给我金钗,不给我金钗,就是不走。”推搡卜好客的两个人,都是赌场里的打手。他们见卜好客赖着不走,其中一个人一把把他推倒,两个人上前一步,就在不好客身上,狠狠的跺了几脚。 就在这个时候,爱莲莲带着明明几人来到了。爱莲莲老远看到卜好客挨打,还是有点心疼,就嚷着说:“你们不能打我男人······你们不能打我的男人!”可这话已经晚了。两个青年人打完卜好客,就两膀一抱,威风凛凛的并排站在门前,挡住卜好客冲进店里的路。 转眼间的工夫,爱莲莲就来到了卜好客的身旁。这时卜好客也听到了爱莲莲的声音,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夫妻俩就抱头痛哭。此刻卜好客像换了另一个人似的,边哭边说:“娘子。你男人对不起你,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偷了你的金钗还债,惹你生气。可金钗到了他们手里,就被他们诈了去。”说话间,还用手指着赌场,又接着说:“他们无中生有,强取豪夺,世道不公啊!你的男人后悔做错了事!今后我要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原来,卜好客在家偷了金钗,一路高兴着往赌场奔。等他来到了赌场门前,守门的人,不让他进去,他说自己发大财了,是来还赌债的,守门的人也就放他进了赌场。在他见到老板后,他把金钗从怀里拿出来,在老板面前,晃了晃,就说:“这回,我有钱了。你不会赶我走了罢?” 老板见了卜好客手里的金钗,那是眼前一亮,就说:“你这个金钗,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拿过来,我看一看,就知道了。”卜好客想也没想,就把金钗递给了他,还自顾说:“这是真货!是我娘子陪嫁的东西,千真万确。”老板把金钗接在手里,根本没有听到卜好客唠叨些什么话,只是把金钗把玩在手里,看了又看。看过一阵子,就说:“你借了我五百块大洋,现在利滚利,要还我一千块大洋。你这个金钗,只是价值八百块大洋,用这个金钗抵债后,你还要欠我二百块大洋。”说着话,已把金钗揣进了自己怀里。 卜好客就与他争辩:“你胡说,分明是我只借了你五十块大洋,你怎么说我借了你五百块大洋?”这时见老板把金钗往怀里揣,就要上前去抢夺。老板见他这样,一声吆喝:“来人!把这个无赖赶出去。”话一落音,就过来两个年轻人,一边一个架起卜好客往外走。 再说爱莲莲哭了一阵子,就抬起头来,摸了把眼泪,又安慰卜好客说:“我的男人不哭。我身后这三个大侠,是来帮咱们要回金钗的。”卜好客听了这话,止住了哭声,转脸一看,见是明明几人到了,心里不由的一喜。他在横山码头见过明明几人与杜月笙的人,一起比试过武功,知道他们的来历。这时就动身来到了明明几人面前,跪了下来,向他们恳求说:“三个少侠,求你们帮帮我!把金钗夺回来。它可是我家娘子的心肝宝贝!” 明明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就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卜好客就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小健气的暴跳如雷,说了声:“妈的,他们这样坑害别人,天理不容!”这时已跨步走向门前,后面娜娜和明明也跟了过去。 小健来到了门前,两个年轻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根本不让他们路。小健抬手啪啪两掌,分别打在两个年轻人的脸上。两个年轻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巴掌已落到了脸上,都觉得脸上一疼,就要与小健对打,嘴里还威胁说:“你们敢招惹我们黑山帮!”明明笑着说:“什么黑山帮不黑山帮的!先打了你们再说。”说这话,就和娜娜上前,每人往前打了一拳,就分别把两个年轻人打的趴到了地上。这时他们接着又往里走,那是见到人,就打。其实,门前出了事情,赌局早就散场了。那些外来赌博的人,都已吓得跑走了,剩下的人,都是赌场里自己人。 卜好客夫妻见明明他们边打边往房里走,他们赶紧跑进房里,想找老板要回金钗。等他们进来房里,却看不到老板了,他们就满赌场了里找老板。这里明明几个人大打出手,只一会的工夫,把赌场里的人,都打的趴到了地上。这时回头见卜好客夫妻还在到处找人,明明就问了句:“你们还没找到老板?”不好客向他点点头。小健和娜娜就动手接连砸了几张桌子。 在这瞬间,卜好客夫妻把赌场找了个遍,还是没有找到老板,都感到心凉。明明就说:“别找了,这老板肯定跑走了。”卜好客惋惜的问:“他跑了,我娘子的金钗怎么办?”明明说:“以后再来这里要呗!咱们现在得马上离开,免得夜长梦多,来了警探。”小健也是这个意见,接着几个人就动身向外走。 爱莲莲心里不想舍弃她那心爱的金钗,恋恋不舍的不愿离去。卜好客见了,就伸手拉着起她的手,随后向外走。 这时外面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都见竟然有人敢砸黑山帮的赌场,心里都很佩服明明几人。他们眼见明明几人从房里走出来,又往回走,都自动给他们让出道来。 几个人走出岳家巷子,又穿过两道街,就停了下来。这时明明就向卜好客夫妻说:“现在你们没事了,你们夫妻该回家了。金钗的事,以后再去给他们要。”卜好客夫妻千恩万谢,接着告辞了明明几人,就携手回家了。 卜好客夫妻走后,明明几人就地目送他们一段路,也就回头奔吴淞口走去。他们走了不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吴淞口。接着又走到了长江口岸,这里幡墙栉比,舳舻尾街。有的渔民坐在船楼子里,自由自在的观赏着大海里的景色。娜娜看后,惊喜的说:“这里停靠了这么多的船只!比咱们微山湖里的船,要多得多。” 话一落音,小健就笑着说:“师妹,你这叫自报家门,不打自招。”娜娜猛然醒悟过来,明白小健话里的内涵,就向他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笑着说:“这叫三句话离不开自己的家乡。”这话把明明和小健惹得一笑。 他们接着往前观赏了一时,就见腾飞的海鸥,飞来飞去,有的飞来他们头顶,盘旋过一阵子,然后又飞去。娜娜高兴的不得了,只见她双臂一伸,做出召唤海鸥的姿势,高声畅享:“海鸥。你们飞来!”一种神秘的样子,惹得明明和小健笑个不停。直到太阳就要落山了,他们才动身回横山码头。 他们一路回到了横山码头,又接着往里走。走了不多时,老远就看到办公室门前,围了好多人,有码头上的劳工,还有警探。他们以为这是码头上出了事情,就放快了步子,往办公室走去。他们刚来到了近前,忽有一个年轻人手指着他们说了句:“就是他们三个人!”话一出口,就见十几个警探荷枪实弹的围了上来,就把明明几人围在了核心。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二十回:入牢狱,英雄求助 话说明明几人回到办公室门前,他们在一个年轻人的指控下,十几个警探就一呼啦围了上来,把他们围在了核心。 原来,这个年轻人是赌场老板刚收的一个门徒,年龄才在十五六岁,身体矮小,根本没有与别人打架的力气,又胆子特别的小。当明明几人大闹赌场时,他看到赌场内乱嚷嚷的打起来了,就被吓得钻进了墙边的桌子底下。小健和娜娜后来砸桌子时,只是砸的靠门前的几张桌子,这个年轻人就躲过了一劫。 卜好客夫妻在房里乱找老板时,这个年轻人被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他们是一心的找老板,也没在意躺在桌子底下的人,是被打伤了躺在地上,还是假装的。后来等明明几人走出赌场,往回走时,这个年轻人爬出桌子底,站起身来,就偷偷的跟了出来。他一直跟在这几个人的身后。他的头脑挺灵活,打算把这几个人的住址看清楚,回来告诉老板,以后再找他们算账。 在明明他们走出岳家巷子,在岔路口与卜好客夫妻分手时,他心里有点为难了,不知跟踪那一路人好?后来左右想了想,觉得跟踪明明几个人,怕他们发现了他,难免一顿痛打,认为还是跟踪卜好客夫妻好,第一、他认识卜好客,也好跟踪他们;第二、他觉得卜好客的家,住的离这里不远,知道卜好客的住址,找到卜好客,也能寻根追底找到其他三个人的住址。接下来,他就一路跟踪了卜好客夫妻。 卜好客夫妻不知后面有跟踪的人,由于金钗被老板骗去,还没有追回来,失宝心痛,心里不舒服。他们一路心神不振的回到家中,就闭上了门,倒在床上睡了。这里这个年轻人一直跟踪到卜好客家门前,见他们夫妻走进了房里,接着又把门闭了,他就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前,用木匠吊线的姿势,从门缝往里看了一阵子,想观察房里一下里面的动静。他见房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也就放弃了。 这时他就转身往回走,一路回到了赌场,刚好老板也回来了。老板心灵,在明明几人开始闹事时,他知道事情不妙,就出来赌场走开了,所以卜好客夫妇在房里没有找到他。他在外面躲藏了一时,觉得现在没事了,也就回来了。这时他看到房里凌乱不堪的样子,心里恨的牙关紧咬。那些挨打的人,都是他的门徒,这时已恢复的差不多了。其实,他们没有什么大伤,骨骼没有受到任何损失,都是些软组织受伤,虽然感觉疼痛,却很容易恢复正常走动。他们见老板回来了,也就围了上来。 老板正心里暴怒,就因一只金钗的事,就把自己的家当给毁了很多,心里的气愤,正无法发泄。他见手下门徒围了过来,就大发雷霆的说:“你们这些人,都是些江湖败类!我平时拿钱养着你们,吃的肥肥的,没事时,人五人六,耀武扬威;有事时,就怂了,被别人打的人不是人、鬼不鬼。人前大话说的满满的,人后狗屎都不值。你们说,我这家当,找谁来赔赏?” 其中有个门徒出主意说:“咱们去警察局里告他们。”老板把眼一瞪,就怒升云天的说:“告他们!告谁?他们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出主意的门徒,无言以对。一时那个跟踪卜好客夫妻的年轻人上前说:“老板消消气,这事,我早有主意了。我刚才跟踪了那个来咱们赌场赌博的卜好客,知道了他家的住止。咱们把那个卜好客抓来,问一问,还愁问不出其他三个恶徒的下落!”其实,这个年轻人叫小亮子。 老板听了小亮子的话,还真的眼前一亮,原先愁眉苦脸的表情,转眼挂上了笑容,心想:“我还真的不能小觑小亮子这个人,他的脑袋瓜子,比别人多了个心眼。”一时就夸起了小亮子,向大家说:“你们听听,人家小亮子是什么脑壳?你们这些人是什么脑壳?简直不能并同而论!如果你们也多个心眼的话,那三个饿徒,一个也跑不掉。” 接着抬起右手,伸出拇指和中指、食指,接连打了几个响指,就叫嚷着说:“小疯子,小狗子,小白猪,小盒子,你们四个人跟着小亮子过去,给我把那卜好客抓来。”几个人答应了一声,就动身向外走。 他们出来赌场的房门,由小亮子带路,一路奔卜好客家走来。只是不到两支烟的工夫,他们就来到了卜好客的房门前。此时房门还闭着,卜好客夫妻失去了金钗,心里很烦恼,都躺在床上发愁,没有一点睡意。他们几个人来到房门前,也没叫上一声,小疯子把大家推开,一脚把门踹开,几个人就走进了房里。 卜好客夫妻在床上躺着,正眼望着房顶想心思。这时他们听到一声门响,就被吓得折身坐起。两个人下来床,就向外走。他们刚走了几步,小疯子几人就来到了他们面前,几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前抓人。结果小狗子在左,小白猪在右,两个人架起卜好客的两只胳膊,小亮子,小疯子,小盒子跟在后面往外走。 卜好客一见是这几个人抓了他,心里就明白了八九。他认识他们几个人,都是赌场里的打手。他也就没有反抗,就跟着他们走。爱莲莲不认识这几个人,起初在赌场也没认清这几个人的面相,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一见他们抓走了卜好客,心里慌了。她不顾小疯子几人的阻拦,疯了似的上前去救卜好客。嘴里还喊叫着:“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男人?快放了我男人······” 小疯子嫌她太烦,一把把她推倒在地。她又不顾一切的爬起来,继续追赶。此时卜好客回头向她说了句:“娘子,你快回家罢,别再跟着后面遭罪了。他们都是赌场黑山帮的人,他们抓我走,是因为上午金钗的事。你就回罢,我是自作自受。”说这话时,小狗子和小白猪就死拽着他往前走。 爱莲莲并不听信不好客的话,纠缠不清的跟在后面哭喊,引的街道两旁的人,都出门看热闹。这时的世道太乱,谁也不敢上前阻拦。他们一直回到了赌场,爱莲莲也跟到了赌场,只因为她路上哭的累了,反而停止了哭声,平静下来了。 小亮子等人带着卜好客进了赌场,又来到了老板面前,硬是让卜好客跪了下来。卜好客看到了老板,却是要上前抢他的金钗,却被小白猪和其他人按住了。这时爱莲莲也跟进了房里,她听到卜好客向他面前的人要金钗,也明白他是赌场的老板了,也要上前去要金钗,却被其他门徒挡住了。 老板见卜好客被带到了面前,心里非常的得意,就狰狞的一笑说:“你被抓到我这里来了,就由不得你了。你说,帮你们的那三个人,都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卜好客却是闭目不言,他明白老板的用意,如果他知道了明明几人的住处,他们会无尽休的去码头上闹事。老板见他不说话,就说了声:“你不说是吗?给我打!”话一落音,后面几个门徒就把卜好客拳打脚踢了一阵子,好像他们起先受的恶气,现在找到了出气的地方。爱莲莲心疼不好客,想上前来救,却是被其他门徒挡着,根本靠不到前来。其实,就是她能靠近前来,也是无济于事,他们这些人照打不误。 他们把卜好客这一阵毒打,那是不轻,已把卜好客打的鼻青脸肿。卜好客强忍着疼痛,就是吭也不吭,声也不出,两眼闭着不动,任他们怎么打。老板见卜好客受了刑法,仍不说话,又恶狠狠的说:“兄弟们!给他用刑,不怕他不说。先给他用第一种刑:野猪啃草。”这里小疯子上前按下卜好客的头,让他嘴朝下,在地上磨了一阵子。结束后,卜好客抬起头来,就见他嘴唇上,给磨破了几块,鲜血直流,可他并不叫苦,仍然话也不说。 一时老板又问:“你这次该说了罢?”卜好客闭着眼睛,任意嘴唇上的血,往外流出,就是不说话。老板咦了一声,又说:“你还挺硬气!”接着说:“兄弟们!再给他上第二种刑法:荡秋千。”荡秋千是四个人架起一个人的四肢,在空中来来回回的晃荡,时间久了,让人心里难受,失去知觉。老板一发话,后面又上来两个帮徒作帮手,四个人架起卜好客的四肢,就要开始荡起。 爱莲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受罪心疼,再也忍不下去了,就大喊一声:“你们住手!”接着又说:“你们快把我男人放下,我来告诉你们,这几个人的住址。”老板听了这话,寻音抬头看了眼爱莲莲,接着问:“你是他什么人?替他说话。”他刚才只是一门心思的用在卜好客的身上,再加上爱莲莲的个头小,被几个门徒挡着,根本没有注意到爱莲莲。爱莲莲一说话,他才知道圈外还有个女子。 爱莲莲说:“我是他娘子。你们把他放下来,我就告诉你们。”老板一笑,接着说:“那好,你说他说,都是一样,只要告诉我们那三个人的地址,就行。”卜好客虽然不自由,但他还是大声阻止说:“娘子,不能说,那几个都是好人,咱们不能连累他们。” 老板听卜好客不让说,就洋洋得意的笑着说:“不说好办!兄弟们,再开始荡。”这话说出,架着卜好客四肢的几个门徒答应了一声,就要喊号子荡起。爱莲莲疼丈夫心切,听后急了,忙说:“慢着慢着,我说给你们就是。”接着就说:“他们几个人,都在横山码头上管事。”爱莲莲此话说出,卜好客恨的咬牙切齿。 老板听到明明几人是横山码头管事的,心里高兴极了。他知道横山码头的家当,那是肥的淌油,就笑着说 :“小的们,咱们今天烧高香,碰到财神了!”接着又问爱莲莲说:“他们三个人,都叫什么名字?”爱莲莲说:“他们的住址告诉你们了,几个人的名字,我就不知道了。”其实,她说的是实话,就连卜好客,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的名字。卜好客作为一个劳工,在码头上干活,根本不敢过问管事的人,叫什么名字。 老板不相信是实话,就说:“你在骗人!你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你又怎能把他们叫来帮你们的?”爱莲莲争辩说:“他们并不是我叫来的帮手。我男人偷来我的金钗,我气不过,就在门前哭闹,结果他们从此经过,看到我可怜,动心帮我,就跟我来了。“ 小疯子在一旁说:“老板,既然咱们知道了他们的住处,知不知道名字,那就无关紧要了。”老板听了小疯子的话,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就点了点头,接着说:“那就不需要他们的名字了。你们把这个女人赶走,把她的男人看管起来,咱们把他留作人质。”话一落音,就有几个门徒往外推搡爱莲莲,又有几个门徒架起卜好客往后院走,要把他关进后院房间里去。 爱莲莲不顾一切的反抗,嘴里还叫喊着:“你们快放了我男人······”无论她怎么反抗,怎么也拧不过几个年轻门徒的力量。只一会的工夫,就被赶出门外,接着又被赶到离赌场几十米远的巷子口。爱莲莲无计可施,只有躺在地上哭闹。 此时,赌场内又恢复了平静,老板得意的向大家说:“下一步,咱们就该去警局告他们了。”有一个门徒问:“老板,咱们到了警局,这事该怎么说?”他这意思是问老板找什么理由让他们几人赔赏?老板说:“这还用问嘛!他们无故扰乱赌场秩序,还进行打砸,还打伤了赌场里的人。我要他们照价赔偿。”又一个门徒问:“老板,这得要他们赔偿咱们多少钱?”老板笑着说:“当然越多越好啦!干脆来个狮子大开口,就向他们要一万块大洋。” 小疯子听了,倒吸一口凉气,有点感叹的说:“老板,咱们就这么坑吗?”老板却说:“他们不仁,咱们不义;这不叫坑,这叫他们陪的值。”小疯子忙附和说:“值,值。”老板一笑,接着回到自己的住房里,包了一千块大洋,揣进了怀里,回头吩咐手下人看好赌场,就带着小亮子去警局了。 警局设在罗琳路三十号,离他们这里有一段的距离。他们走了半个多小时,这时就走到了警局。老板展眼望去,见好大的一所院子,门前站着两个守卫的人。他们到了门前,向守卫的人通报了一声,就走进了大院。接着又找到探长办公室,走进房里去,就来到了探长办公桌前,又向探长说明了来意。探长就接待了他们,接着探长问起告状原因。老板就把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他这回没有把他榨取金钗的事,扯进这里面去。 探长听了这情况,就说:“你们这叫诬告,本来你们私自设立赌场,聚众赌博,就是违法的行为。他们砸了你们的东西,还打了你们的人,这是你们平时恶搞的后果。你们还反过来告别人,就是无理取闹。” 老板听得心里凉了半截,他忙从怀里掏出带来的一千块大洋,放到了办公桌子上,又往探长面前一推,然后说:“探长大人,我们设立赌场,是不对。可他们砸了赌场的东西,还打伤了人,就是他们的不对。所以,他们该赔偿的赔偿,该养伤的,就给养伤。” 探长看了眼面前大包的大洋,伸手捞起揣进了怀里,一点头说:“对对对,你说的很对。你有你的错,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打砸别人的东西,还动手打伤了人,就该治罪,还要赔偿。”接着拿起笔来,在面前铺上纸张说:“我现在就给你立案,速去抓人。” 这里探长执笔理纸,一本正经的问:“犯罪人住址?”老板说:“横山码头。”探长又问:“犯罪人姓名?”老板说:“不知姓名。不过,跟来这个小亮子,他认识这三个人的相貌,就让他跟着去辨认三个犯罪人。”探长听后,看了眼小亮子,点点头。接着写上砸坏的东西和打伤的人,又问:“具体需赔偿多少?”老板伸出食指,向探长晃了晃。探长问:“一百块大洋?”老板摇了摇头。探长又问:“一千块大洋?”老板还是摇头。探长接着再问:“一万块大洋?”老板这才点点头。探长见后,一笑,就说:“你这人够损人的!砸坏了一点东西,打了几下人,就向人家索赔一万块大洋。”不过,他还是默许了。动笔写在纸上后,让老板按上手印,就算罪名成立了。 这时探长又向老板说:“我现在就带人去码头上抓人。你把这个小亮子留下,就回家等消息罢。”说完这话,就站起身来,转身向外走,要出去集合队伍。他来到了房门外,从兜里掏出哨子,吹了一阵子,瞬间的时间,二十多个警探来到院子里站成了两队。 探长向大家宣布了抓人的行动,这里就开始去抓捕。他们二十多个警探,探长亲自带队,坐上了两辆警车,又带上了小亮子,就鸣笛呼啸着向横山码头出发。 他们一路用了不多长时间,就来到了横山码头。等警车停下来,探长指挥着大批的警探下了车,就奔办公室方向来。 此时,太阳刚刚平西,秋风瑟瑟。码头上,被警车的鸣笛声,打破了宁静。所有的劳工,见来了大批的警探过来,不知又出了什么事情,都跟着围了过来。徐优进也是被鸣笛声所惊,动身走出房外察看。当大批的警探来到了近前时,他就笑着问了句:“不知警探先生兴师动众的来码头上,是为了何事?” 探长见房前有人问话,就打量了一眼。接着回头问小亮子说:“那三个人之中,是不是有他?”小亮子注重看了眼徐优进,然后摇摇头说:“没有。”就这工夫,他们就来到了徐优进面前。探长向后一摆手,大批的警探就停住了脚步。这时探长就阴风怪气的说:“我们是来这码头上抓人的。你们快把三个嫌犯交出来。” 徐优进一听探长说是三个嫌犯,正与明明他们三个人相吻合,心里就明白了。心想:“不知这三个人在外面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警探到码头上来抓人。”接着问了句:“警探先生,这三个人犯了什么罪?让你们兴师动众的来抓人。” 探长说:“他们无理取闹赌场,砸坏了东西不说,还打伤了人。我们现在要把他们绳之以法,你们快把他们三个人交出来,否则的话,就将把这个码头搞个天翻地覆。” 徐优进听了这话,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心里也不知夸赞明明三个人好,还是埋怨他们好?赌场是不正当行业,他们闹一下,也没什么大罪,可毕竟人家来了,又是他们口大,也不好与他们争论。就说:“他们三个人出去未归,也不知去了哪一个地方?又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们要抓人的话,就到明天再来罢。” 探长听后,把眼一瞪,就严厉的说:“有这么办案的吗?抓捕时,犯人不在家,就回去改天再来抓人。如第二天犯人跑了呢?”徐优进听的有点尴尬,便说:“我敢向你们保证,他们不会跑的。”探长又阴声怪气的问:“你是谁?敢这么说。万一他们跑了呢!我是说‘万一’的话,他们跑掉了,你又怎么说?” 徐优进觉得这话,是他的一面之词。他们又特别的强词夺理,也是无话可辩,就不满的说:“你们不走的话,就在这里等着抓人罢。”探长说:“这叫你说对了,我们在这里等着办案。他们一天不来,我们就在这里等一天,两天不回来,我们就等两天。”接着派了几个警探到码头外站岗,并嘱咐他们:“整个码头上的人,只准进,不准出。这样一来,整个码头就被封闭消息了。探长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怕有人出去,向明明几人通风报信。 他们等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样子,就见明明等人回来了。小亮子一看,认清就是他们几个人,就抬手一指,告诉了探长。探长转脸一看,见果真过来了三个人,就向手下一挥手,二十来个警探,就一呼啦围过去,把明明他们围起来了。 明明几人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被警探给围上了,都以为码头上出了大事情,不由的心里一凛,一时大家都生了戒备之心。明明不解的问:“我们犯了什么罪?就这样把我们围起来。”探长摇头晃脑的说:“你们自己犯的罪,这么快就忘了吗?你们毁坏他人财产,还出手伤人。我们这是办案来了,我奉劝你们别做无谓的反抗,否则,就把你们就地正法。” 明明几人听了这话,心里就明白了。他们也没有反抗的意思,这么多的警探,个个枪口都对着他们,再好的功夫,也斗不过子弹,只要他们一反抗,身上就会被打成筛子。所以,他们三个人也不傻。这时明明争辩说:“那是他们的错,他们诈骗别人的金钗,还要驱赶人家,他们才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只是抱打不平而已。” 这话探长听的一愣神,因为老板在他面前,根本没有提到金钗的事。徐优进在一旁听了,心里全明白了,就走上前来,向探长说:“警探先生,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有根源的。如果他们不诈骗别人的财物,我们兄弟就不会抱打不平,打了他们的人。” 探长听徐优进的话,不无道理,就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接着说:“他们诈骗别人的财物,是他们有罪。你们毁坏了别人的财物,还打了人,这是你们的罪。我们警察局办案,都是公事公办,不拖泥带水。所以,我们现在来到了这里办案,就是要抓捕这三个罪犯归案。”徐优进也无话可辩了。 接下来,探长回头向手下警探一挥手说:“兄弟们!把他们铐上,带走。”这话一落音,有几个警探上前铐了明明三个人,接着就推搡着向码头外走。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明明回头向徐优进说:“大师哥,你放心!我们会没事的。”娜娜和小健也回头看了眼徐优进,就继续跟着警探走。不多大时间,他们就被带上了警车,随即警笛响起,扬长而去。 明明几人被警探带走,徐优进傻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不是个滋味。远升和尚说:“师侄侄,干脆咱们反了罢,把警探打跑,救出那三个师侄。”徐优进忙阻止说:“师叔,这使不得。咱们不能这样干,咱们的功夫再高,腿脚再快,也快不过枪膛里的子弹。再说了,咱们惹恼了警局,这码头就要散了。”远升和尚听了这话,急的直跺脚,自言自语的说:“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就见爱莲莲哭哭啼啼的走来。原来她在地上哭闹了一阵子,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她又起身回到了赌场要人,结果还是被小疯子几人拖到了原地。等小疯子几人一走,她又跑到了赌场门前要人,还是被小疯子几人拖了回来。这样接连反复的好多次,后来觉得实在累的不撑了,她躺在地上想休息一会儿,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平西了,她觉得这样也是无济于事,又想到再求明明几人帮助的想法,又看了眼太阳,天又这般晚了,认为他们已回到码头了,她就起身一路奔横山码头来了。这时她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又不见明明几人在,看徐优进的穿戴,又不知他是什么身份,就猜他也是个管事的,就可怜的样子,向徐优进说:“大侠,你们可要救我的男人啊!”徐优进不认识爱莲莲,又弄不清什么情况?就说:“大嫂,你男人是谁?他怎么啦?说给我听听。”这时他心里乱糟糟的,一波未平,又来一波。 爱莲莲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就愤愤的说:“他们这些挨枪子的,诈取了别人的钱财,还要把人扣下来作人质。”徐优进没有听懂她讲的话,就说:“大嫂,你的这话,我没有听懂。你再讲细致一点,给我听听。”爱莲莲又说:“我那男人,名叫卜好客。他就在你们码头上做活,最近染上了赌瘾,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你们码头上,今天放假,他回到家里,为了还赌债,把我的金钗偷了去。我是一个女人家,没有什么可施的法子,只有躺在地上撒泼。后来,你们码头上的三个好心人,路过我身旁,见我可怜,就问起原因。我把事情经过给他们一说,他们愿打抱不平。结果我就把他们带去了赌场,就在赌场外看到了赌场里的恶人诈骗了我男人手里的金钗不说,还驱赶我男人离开,几个好心人实在气不过,就动手报复了这些恶人。” 徐优进听了这话,一切全明白了,心想:“我的师兄弟没做错,换作我在场,也同样这样做。”这时徐优进又问:“你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爱莲莲说:“几个好人把这些坏人教训过,老板吓跑了,我们也没有要回金钗,大家就离开了赌场。大家出来赌场,又在路上分手,我们夫妻就回家了。我们到家后,由于心情不好,就倒在床上睡了,可怎么也睡不着。后来也不知我们待了多长时间,就听一声门响,就发现那些恶人来抓我男人。他们把我们男人带回赌场,老板逼问我男人,让他说出三个好人的住址。在他们恶毒的逼问下,我们实在熬不过,我就告诉了他们,谁知他们心怀鬼胎,要向你们索取赔偿,扣下来我男人做人质。大侠,我可是全靠着我男人活命,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徐优进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警探抓人和赌场扣人,都是一个目标:索要赔偿。这样一来,码头上就不安宁了。”他觉得要想个妥善的解决办法,即能救出明明三人和卜好客,还得不让码头上受损失。他正沉思间,阿秀在一旁说:“我看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咱们没有好的办法解决,我就回去求爹爹想个解决的办法。” 徐优进觉得这倒是一条好路子,毕竟阿秀的爹爹识多见广,准能想出个好办法,来解决问题。这时就点点头说:“去罢。也许他老人家能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来。”阿秀也就转身去了。阿秀走后,徐优进见爱莲莲还站在原地,就安慰她说:“大嫂,你回罢。大哥的事,我们一定把他救出来。”爱莲莲也就可怜巴巴的转身回去了。 此时太阳落山,落日的余晖,布满了天际。徐优进让李汉吩咐做了晚饭,和远升和尚一起吃过,也就上床休息了。 次日一早,阿秀回到了码头上。徐优进见了,就急切的问:“怎么样?大伯想出解决的办法没有?”阿秀说:“爹爹说了,他们打砸的那个赌场,是黑山帮的总舵,老板就是帮主,他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他既然想出这样的馊主意,一般人也说服不了他。咱们要想摆平这场风波,只有一个人能做得到。”原来阿秀昨天从这里走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明明几人打砸过的赌场。她看过赌场之后,才回到家中。她向山本太郎一说情况,山本太郎就点头明白了。接着就思考对策。他思来想去,觉得只有杜月笙能摆平此事,除此人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解决此事了。 徐优进问:“谁?”阿秀说:“杜月笙。”徐优进听了,一愣神,然后问:“怎么是他?”阿秀说:“对,就是他。他可是上海响当当的人物,下面所有的帮派的人物,没人敢不给他面子。”接着又说“他那时不是许过你嘛?如有什么事情,叫人给他说一声,就能给你办。”徐优进不愿去结触杜月笙,有点难为情的问:“非得是他吗?”阿秀又说:“别人摆不平此事。”徐优进无奈,点点头说:“这样的话,我就跑一趟。”接着回房里换了身衣服,就回头走出房门,直奔杜公馆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二十一回:遇乡亲 将计就计 话说明明几人打砸了赌场,打了长江帮的门徒,招惹了横祸,被警探抓进了警局,入了监牢。徐优进一心要搭救他们,却是无计可施。后来阿秀帮他出了个主意,找到山本太郎,想出一个办法,让他去找杜月笙帮忙平息此事。 徐优进虽然心里有点为难,不愿接触这个人物,想要救出明明几人,别无它法,只好去拜访杜月笙。他换了一身燕尾服,就动身向外走。刚走出办公室门,见李汉和远升和尚正站在房门外。李汉见徐优进走了出来,就说:“小少爷,要不要陪你走一趟?”徐优进摆摆手说:“李汉叔,你就待在家里罢,我一个人去,随便些。”远升和尚说:“那就我陪你去。如果他们对你不规矩,咱们爷两个就在那里大闹一场。”徐优进笑着说:“师叔,咱们是去求人家,又不是去给他们打架。” 这时阿秀从房里走出来,便说:“去那个地方,只有徐哥哥一个人去,那是最好。如去的人多了,怕引起他们的怀疑,反而坏了大事。”李汉和远升和尚听了这话,也就不再坚持陪同徐优进去了。这里徐优进向他们一笑,又继续向外走。 他出来码头,入了大道,见一个车夫在不远处等生意,就向他招了招手。车夫见来了生意,就架起人力车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徐优进向他说了声:“去杜公馆。”就坐上了车,车夫架起车子,就一路奔杜公馆来。 车夫对杜公馆的路途很熟悉,他一路紧走快行,用了几支烟的工夫,就来到了杜公馆门前。车子停下来,车夫说:“先生,这里就是杜公馆了。”徐优进并没有到过杜公馆,不知道地址,现在车夫说是到了地方,他就下来车,付了车费,打发车夫走后,就回头向杜公馆看了眼。他见杜公馆偌大的院落,仗高的院墙,白色大理石铺面,漆红大门,门槛上“杜公馆”几个字,醒眼夺目。院门前有两个帮徒在守门,院里双层西式洋房,光彩耀眼,从大门通向洋房的过道,有两米多宽,地面全是花岗岩铺成;通道两边布置着蛇形花池,池内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鲜艳夺目。门口有不少出出进进的人,男男女女,但猜不出他们是什么来路?徐优进看罢,心里很是羡慕。 这时徐优进提了提精神,就迈步走向院门口。他刚到门前,就被门前两个守门的青帮帮徒拦住了去路。两个帮徒打量着徐优进的装扮,猜定不是一个平庸之人,但他们是杜月笙的门下,也是狗仗人势,根本不把徐优进放在眼里。其中一个帮徒问:“你是来拜访帮主的吗?”徐优进点点头。帮徒又问:“帮主发给你请帖了没有?”徐优进没有听懂,就问:“什么是请帖?我不懂。”帮徒解释说:“就是你是不是帮主请来的人?如是帮主请来的人,就发给你请帖了。你把请帖亮出来,我们就放你进去。”徐优进这回听懂了,就说:“没有。”帮徒点头说:“你是慕名来访?”徐优进说:“也不是。我们有过一面之交,我是有事求帮主。” 帮徒“嗷”了声,这时语气温和了下来,又问:“原来你是来找帮主办事的?”徐优进点点头。帮徒接着又问:“帮主知道你来吗?”徐优进说:“不知道。”帮徒很耐和的说:“好!我进去给你通报一声。”他刚要转身进院里,回头又问:“你有名柬没有?”徐优进不懂名柬是什么意思,就问:“名柬是什么?”帮徒说:“名柬就是一张名片,上面写上你的名字,说明是你要见帮主。”徐优进说:“我叫徐优进,没有名柬。”帮徒点点头,也就转身进去了。 过了一会的工夫,帮徒回来了。他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就说:“帮主有事,现在不便见客。”徐优进听的心里一凉,便问:“他今天不见外客了吗?”帮徒说:“见客是要见的,不过,你需要等一时。”徐优进心里没了别的主意,他为了救明明几个人,也只好等一时了,就向帮徒说:“那好!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接着就挪身站到了一旁。 徐优进原地等了一个多时辰的样子,这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又过来向守门的帮徒说:“小哥,现在时间差不多了?你再进去向帮主通报一声,就说求见的人,还等在门外。”帮徒也没说什么,回头就向院里走去。工夫不大,他又回来向徐优进说:“帮主还没有办完事,他让你再多等一会儿,到时他会让人出来叫你一声。”徐优进也就接着等下去。 接着又等了快到一个时辰的样子,徐优进有点等不下去了,觉得杜月笙太慢待人,这时就想往回走。此时他走到守门的帮徒面前说:“小哥,我不再等下去了。如帮主差人出来叫我时,就说我已回了,改天再来。”帮徒点点头。徐优进转身往回走。 徐优进刚往回走了几米远,这时一个帮徒从院里来到院门口,他看了眼院门外,就说:“哪一位是徐先生?帮主要见他。”徐优进听了这话,又回头说:“我就是。”接着回身走过来,就跟着这个帮徒往院里走。 他们经大院到洋房,又入房门来到了客厅。杜月笙正等在客厅里,他见徐优进进来,就站起身来,笑着说:“徐兄今天来的不巧,我收了两个门徒,耽误了一时。请见凉!” 原来今天是杜月笙收徒的日子。收徒也是件很麻烦的事,要设香案,摆贡品,拜祖师。然后,杜月笙再坐在后堂,弟子进行拜师,接着有执事师宣读帮里的规则。说起规则来,可就多了,条条杠杠的排列了不少:第一条、有十大帮规:不准欺师灭祖;不准藐视前人;不准扒灰倒笼;不准奸盗邪淫;不准江湖乱道;不准引法代跳;不准扰乱帮规;不准以卑为尊;不准开闸放水;不准欺软凌弱。第二条,是十禁:禁止拜二师;父子禁止同一师;关山门禁止重开;不准兄弟字派有高低······第四条,是十要:要孝顺父母;热心做事;尊敬长辈;兄宽弟忍;夫妇和顺;和睦乡里;交友有信;正心修身;时行方便;济老怜贫······ 这里徐优进听了杜月笙的话,就笑着说:“杜帮主有事,小弟哪有怪罪之理!”接着杜月笙让徐优进坐下来,又让保姆给泡了茶,就问:“今天徐兄亲自登门,不知所为何事?”徐优进就把事情的原委,说给他听,最后说:“请杜帮主帮我救出师兄弟几人,大情大恩,它日相报!” 杜月笙一笑,满口答应说:“原来为这事!不是愚兄吹大气,不用我亲自出马,我手下任何一个人去,长江帮都要给我几分面子。”一顿,又接着说:“如果兄弟不愿在我府上多待一会的话,我现在就派人跟着你去救人。” 徐优进救人心切,根本没有心思多待一会儿,就说:“多谢帮主的厚意!小弟还是想快一些救出几个师弟。等来日有机会,再来拜访。”杜月笙也不再强留,让人唤来了阿星,就交代说:“阿星,你和徐兄弟一块去罗琳路三十号警察局,把他的师弟从警局要回来。”阿星答应了一声,就要转身向外走。 这时杜月笙又把他叫住说:“叫上司机,开上我的车,带徐兄弟去。”阿星答应后,这才转身向外走。徐优进忙向杜月笙道别,两个人握了握手,徐优进就跟在阿星身后,向外走。 他们出了洋房。阿星叫上司机,来到车房里开了车,两个人又坐进了车里。司机就启动马达,向罗琳路三十号警局行去。 杜月笙的车,是一辆豪华型的进口轿车,价格很昂贵,外形很美观。徐优进第一次坐上这样的轿车,感到特别的舒适。轿车行驶的也很快,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警局,接着又驶进了警局大院,停了下来。阿星和徐优进下了车,进来探长办公室,见到了探长。探长认识阿星,阿星不止一次的来过警局,他一见到阿星,那是非常的客气。阿星把来意向他一说,探长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他没有说出口,就向阿星说:“这事,我不能擅自做主,还需原告同意。”这是探长收了原告的礼金,不愿放人,心里有话说不出。说白了,他这是推脱放人。 阿星摸不清内情,认为他的话,有道理,就向探长说:“你等着,我们去黑山帮把原告揪来。”话后,就和徐优进一起出来探长办公室,又坐上轿车,就奔岳家巷赌场来。 他们左车很快就来到了地方。阿星和徐优进下了车,就奔房里走。他们进了房门,见老板正在房里闷坐着。原来今天一早,老板就去了警局,想找探长问赔金的事。结果他见到了探长,探长把眼一瞪,说:“听说你昨天还诈取了人家的金钗,有这么回事吗?”老板就不敢隐瞒了,就说:“有。”探长说:“你诈取别人的钱财,是犯罪行为,要治罪的。你懂吗?” 老板听了这话,心里感到害怕,忙问:“这该如何是好?”探长说:“你把金钗带在身上没有?拿过来,我看一下。”老板就把金钗从怀里掏出来,然后递到了探长手里。探长把金钗接在手里,掂了掂,随手就放进了抽屉里,便说:“这个东西,你要交公,这样你就没事了。”老板也不敢要回,心想:“原来他是想从我手里勒索金钗的!这下心里苦了,到手的东西,又被别人得了去。”这话,他也不敢说出口,干吃了个哑巴亏。 这时老板又问:“探长大人,那赔金的事,怎么样了?”探长说:“还没来得及给他们下通知呢。你先回去罢,等候消息。”老板答应了一声,也就往回走了。老板刚走,探长正想派人去横山码头下赔偿通知,一时又来了一个告状的人。探长接待后,向告状的人了解了案情,刚整理好材料,正想派人去横山码头下通知,这时阿星和徐优进就到了。派人去横山码头下通知的事,又耽误了下来。 再说老板出来警局,就往回走,他一路思前想后,总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自己狠心诈取了卜好客的金钗,现在又落到了探长手里。他回到房里,正坐在椅子上烦恼着,忽见阿星和徐优进走进房里,心里就是一寒。他与阿星打过交道,知道他是杜月笙的人,就知此人一到,自己的发财梦,就要烟消云散了。这时忙站起身来,就脸无表情的说:“不知阿星兄到来,有失远迎!” 阿星并不与他多啰嗦,手指着徐优进,就开门见山的说:“我带来这人,是杜帮主的兄弟。他的师弟砸坏了你的东西,改日杜帮主亲自上门赔偿。”老板吓的脸都变色了,忙说:“赔偿的事,使不得,这点区区小事,我们自己处理一下,就是,又哪能劳驾杜帮主!” 阿星一笑,便说:“杜帮主说了,让你把他兄弟的师弟放了。”老板一愣神,有点为难的说:“我答应杜帮主放人。不过,他们都被关在警局里。”阿星说:“所以,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让你撤诉。”老板这才恍然大悟,忙啰啰嗦嗦的说:“撤诉撤诉,我现在就去撤诉!”说这话,就要动身向外走。 此刻,徐优进在一旁阻止说:“且慢!你这里还关了一个人质,先把他放出来。”老板现在就似被驯服的一只狮子一样,千依百顺,他听了徐优进的话,赶紧吩咐手下放了卜好客。卜好客回到了大厅,又就走到徐优进面前,向他表示感谢!徐优进说:“这里没事了,你快回家罢,嫂子还在家等着你。” 徐优进说完这话,卜好客并没有动身,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娘子的金钗,还在老板手里。”没等徐优进说话,阿星听了这话,就向威胁老板说:“你还不快把金钗还给他!”老板又接连答应了几个“是”字,接着说:“这金钗在探长手里,还需到他那里去要回。”有人问了:老板也是长江帮一帮帮主,怎么那么怕杜月笙?其实,他们大有区别,杜月笙率领的青帮,遍布几个省份,而长江帮只是一个地方小帮派。如果杜月笙想吃掉长江帮,那是一句话的事,长江帮就不复存在了。所以,老板处处留神,害怕惹恼了杜月笙。 阿星听了,心里很明白,就说:“那就一块去办罢。我们在警局等你。”话后,就转身向外走。这时徐优进向卜好客说:“你随他一块去,到了警局,要回金钗还给你,再回家。”卜好客点点头。徐优进也就转身走出房门,与阿星一起上车走了。这里老板和卜好客就动身向警局走。 轿车要比人步行快的多,一会的时间,车子又行进了警局大院。徐优进和阿星从车里下来,在原地等了不多时,老板和卜好客就来到了。他们一块进了探长办公室,探长看到老板,就问:“你愿意撤诉吗?”老板答应说:“愿意。”瞬间,探长在抽屉里找出案底,然后拿出来销毁,接着又吩咐一个警探去放人。 这个警探去后,办公室里平静了一会。一时徐优进又说:“探长先生,你这里还有一只金钗,应该物归原主。”探长听后,不由的反问了一句:“金钗?”这时就回头瞪了眼老板,他已到手的东西,心里不愿拿出来。 老板眼看着探长犀利的目光,心里打了一个冷颤,悠悠的向探长点了下头,然后抬手指着卜好客说:“探长先生,金钗是他的,你就拿出来,还给他罢。”阿星也在一旁说:“别人的东西,就该物归原主。”探长无话可说,也就慢慢的打开抽屉,然后拿出金钗,递到了徐优进手里。 徐优进接过金钗,又反手递给了卜好客,接着说:“金钗回到了你手里,就拿回家罢,别让嫂子在家里挂牵着你。”卜好客千恩万谢,然后转身走出警局,回家去了。这时阿星又向徐优进说:“徐兄,人也救出来了,你在这里等他们。我该回去向杜帮主交差去了。”徐优进一点头,接着说:“回去代我向杜帮主感谢一声。”阿星一笑,就动身出门坐车走了。 阿星走后,徐优进又等了不多时,就见明明几人走进房来。明明几个人见了徐优进,大家高兴了一番,都见老板也在一旁,就狠狠瞅了他一眼。接着一块走出来警局,就回横山码头走。 这时探长办公室里,还剩下老板痴呆呆的站着没走。探长见他还不回去,就问了句:“事情都完了,别人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老板正找不到地方开口说话呢,这时就笑嘻嘻的说:“探长先生,我那一万块礼金······”他的意思,就是想把一万块大洋,向探长要回来。 探长眼瞪着他说:“礼金!我们昨天出勤办案,都是吃白饭的吗?你的礼金,就作为昨天的出勤费了。”这话让老板心里凉透了,有恨又不敢与探长作对,毕竟他的地盘,就在这个警局管辖内。他这叫丢了夫人,又折兵,即惭愧,又恨的咬牙切齿,也是无奈。他见礼金无望归还,也就悻悻的走出来警局,往回走了。 却说徐优进几人出来警局,一路往回走。此时已是夕阳落山,暮色就要降临,大街两旁做各种夜生活生意的店铺,隔三差五的亮起了灯笼,给夜色增添了几分美丽。等他们回到了横山码头,已是入夜时分,大家也就各自休息。 到了次日,码头上又恢复了正常。徐优进处理码头上的事情,明明几人看管着码头上的工人做活。时间接连过去多天,就在这天的上午,那个东洋商客又带人来到了码头上,他见到了徐优进,就说:“再过几天,我的这批棉纱,就要到货了。”并交代徐优进说:“你要提前给我安排好靠船的位置。” 徐优进满口答应后,这个东洋商客又转身走了。徐优进把他送出码头,才往回走。 就在当天的晚上,此时天已黒定。徐优进吃过晚饭,感觉一天工作太累,上床休息罢,又有点太早,就动身走出来房门,在码头上走了一会。不知不觉,这时就要来到货仓前,这时就见有一个黑衣人,正在货仓外,鬼鬼祟祟。他注意一看,见此人脸上蒙着黑纱,心里料想肯定是江湖上的不速之客。随即就问了句:“谁?” 黑衣人听到问话声,也不回头看上徐优进一眼,那是撒腿就跑。徐优进一见,心想:“果真是一个不速之客。”接着就追了过去。两个人跑的一前一后,徐优进追快了,前面的黑衣人就跑的快;徐优进追慢了,黑衣人就跑的慢。这让徐优进心里很好奇,却又不舍的追着不放。 这样一来,徐优进不知不觉,就追出了码头。他又追了一段路的距离,这时他就追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前面的黑衣人,就停了下来。在徐优进追到近前时,黑衣人拽下脸上的蒙纱,就笑着说:“徐兄,是我。”徐优进听声音,有点耳熟,停下脚步,借着微弱的星光,注意一看,认出来了,原来这人正是在长江边上救下的马西牛。 徐优进高兴的不得了,两个人握手,又拥抱了一下。然后徐优进问:“马兄,你是什么时候,来到了上海?”马西牛说:“一言难尽。走,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聊。”徐优进笑着答了声:“好!”两个人就手牵手的沿路往前走。 此时,繁星点缀,夜风习习。两个人嬉笑着走了不多时,就见前面路旁出现了一座两层小楼。小楼前面的四角,挂着四盏大红灯笼,烛光闪闪。楼内也亮着灯,不太怎么明亮,透窗射出的光,暗淡无力;底层的房门,门扇敞开着,却不见有走动的人。 他们走到小楼前,徐优进抬头一看,见门牌上写着:宵夜茶楼。几个字特别的耀眼。两个人携手进了小楼,又从一楼上来二楼,见茶楼的生意,并不兴旺。只是一楼有几个茶客,在喝茶聊天,二楼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在。 两个人走到最里面一张桌子前,坐下来。这时茶楼里的伙计端来了茶水,放到他们面前桌上,然后又转身下楼去了。徐优进端起茶壶,斟了两杯茶,一杯送到马西牛面前,就笑着问:“马兄,你是什么时候,又来到上海的?”马西牛说:“我已经来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只是咱们没有谋面而已。”接着就开门见山的说:“最近徐兄接了一个东洋大商客户的生意,有一批棉纱要来你们码头上卸货,是不是?”徐优进心里惊奇,就问:“是啊!马兄,你怎么知道?”马西牛向他神秘的一笑,接着说:“徐兄,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劫取这批棉纱。”徐优进听了,把眼一瞪。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二十二回:救人质 大闹烟馆 话说徐优进和马西牛进了茶楼,两个人上来二楼,同桌而坐。徐优进与马西牛聊话时,马西牛却古古怪怪的说起要劫获东洋商客的棉纱的话,这让徐优进听了,感到很吃惊。他把眼一瞪,脸上收敛了笑容,眼看着马西牛,一时说不出话来。东洋商客是他的客户,所运来的货物,卸到码头上,他要替商客负责货物的安全,不能让货物有任何闪失。不然的话,货物出了差错,他都要负责任赔偿。转眼间的时间,徐优进就阴沉沉的说:“原来今天晚上马兄去码头,就是去探路的,为以后动手作准备。” 马西牛看着徐优进说话的表情,一笑,接着说:“也可以说是探路,也是有意把你引出来,与你商量此事的。”徐优进听了这话,就不解的问:“商量?”马西牛说:“是啊!不商量,又怎能把东西截获到呢!”这话,让徐优进更加怀疑,就说:“这个商客运的全是棉纱,都是老大的一捆,多了,太招摇,小地方又藏不下这些东西,万一被别人发现了,还要吃官司;少了,又值不了多少钱,你干么要费尽心思的劫获它?” 马西牛又是神秘的一笑,接着说:“这你就不知了。实话告诉你,这批棉纱里,里面藏了秘密。”徐优进不相信他说的是实话,便说:“棉纱里能有什么秘密?莫非藏有黄金!值得你动这心思。”马西牛说:“那里面的东西,比黄金还要宝贵。”徐优进觉得马西牛说话,怪怪的,让人费解,接着问:“那是什么?”马西牛一笑,便说:“实话告诉你,是一批西药。这批西药,对咱们革命抗战区,救治伤员,有很大的用途。”徐优进还是不相信,又笑着问:“你怎么知道?” 马西牛就一本正经的说:“我是苏北党组织成员,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党员,受上级指示,来上海开展地下工作。那一次,你们在长江里救了我,那是我在送情报的路上,被敌人发现后,就被敌人尾随,幸好被你们救下来,没有出现意外。我代表党组织,非常的感谢你们!后来,咱们在长江口分手后,我在那码头上,歇了一天,就又继续北行。等我完成任务后,接着又回到了上海。” 徐优进问:“那你为什么不及早的来找我们?”马西牛说:“其实,我的工作地点,就是这一段地方。所以,我一直都在你们左右,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里。就在最近,我们的同志得到了消息,说是有个东洋商客,有一批棉纱运往上海,要停靠到横山码头上。然后卸货转旱运。这批棉纱里,藏有一批西药,要运往内地。党组织接到这个消息后,要求我们务必截获这批西药,运往苏北革命根据地,准备救治伤员。这个横山码头是你管理的,所以,我就想到让你帮助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批西药搞到手,秘密的运走。” 徐优就进好奇的问:“那个东洋商客大老远的运西药去内地,干么?”马西牛说:“这事,你就更不知道了!这个东洋商客,就是个日本特务,他受日本特务机关的指示,运一批西药经上海运往内地储存起来,为今后攻占上海,作战前准备。” 经过这一番话,徐优进彻底相信了,他的爱国之心,骤然激起。他决定帮助马西牛完成这个任务,就说:“既然是这样,咱们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劫取这批西药?”马西牛说:“这个东洋商客的货船靠岸后,你们把货卸进仓库里。到时我们也开进一只船,去码头靠岸,船上装有同样的棉纱包。我们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行动,用我们船上的棉纱包,换取他们藏有西药的棉纱包。然后我们连夜起航,把西药送往苏北革命根据地。” 徐优进担心的问:“如果他们发现西药不在了,该怎么办?”马西牛说:“他们运路很长,之间要经过几个转站点,在短期内,他们根本发现不了。等他们运到内地目的地时,再发现棉纱包里没了西药,又吃不准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到时只要你一问三不知,这事,他也找不到你们头上。” 徐优进觉得这事可行,也是一心想为抗日救国出一份力,就说:“我答应你,事情就这么定了。到西洋人的货到时,我怎样联系你?”马西牛说:“这事不需要你联系我们。他们这只货船,我们一路有人跟踪着,只要他们的船只一靠岸。我们的船,也就到了。”徐优进非常的高兴,接着他们又聊了些初到上海时的事,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深夜时分,两个人也就离开了茶楼,分手后,各自往回走。 徐优进回到码头,大家都已休息了,只有停靠在码头岸边的船只上,还有几盏灯亮着,像似一点点篝火。接着他又回到了房里,也就不声不响的休息了。 时间又是接连几天过去。这天的上午,就见一只大船从海面上慢慢的向横山码头行来。船只面积很大,上面的货物,堆积如山,一眼望去,就似一座小山。等大船行到码头预定的位置,靠了岸,却吸引了不少前来围观的人。这是大家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船只,又装了这么多的货物,都心里好奇。 不一会的工夫,明明走进了办公室。他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就说:“大师哥,那个东洋商客的货船到了,好多的一船棉纱!”徐优进听后说:“货到了,就卸。你分派工人,往咱们事先腾出的那个仓库里储存。”原来徐优进已提前接到了通知后,知道今天大船会到达,由于货物太多,就事先派人清理了一座大仓库,专存放此商客的这批棉纱。 明明听了徐优进的话,就回头回到了货船岸边,接着安排工人卸货。由于货物太多,十几个人卸货,整整卸了几个时辰,才把一船货卸完。明明把空着的大船打发走,回头锁了仓库门,刚要离开,转脸看了眼江岸,却见又一只货船徐徐驶来。船上的货物,也是装着一船棉纱。不过,同样的货船,这只货船小了好多。 明明观察了一下货船行驶的方向,见是也向横山码头行来,就心想:“没有听大师哥说过,有两只装有棉纱的货船靠岸呀!现在怎么又行过来一只货船呢?”就这功夫,这只货船,已行进了码头。随后,这只货船,就在头一只货船走过的位置,靠了岸。 等货船靠了岸,抛下了铁锚,明明就走了过去。他到了近前,就对着货船上的人,问了句:“喂!你们是哪里过来的货船?”瞬间船楼里又出现了一个人,这人三十岁左右,身穿灰色便装,头戴一顶鸭舌帽,唇下一捏山羊胡。这这人就笑着说:“我们是过路的,暂时借地方,停靠一时。”明明说:“我们码头上,可没有接收你们这只货船的名单。”船上的人说:“我们借此歇上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明明听了这话,认为是一只借地方歇脚的货船,他们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就靠了过来。就说:“你们快去别的地方歇脚去!这是我们装卸货物的岸口,你们也没有打一声招呼,万一这地方有安排,有船过来靠岸,可就碍事了。” 船上的人,就笑着说:“这事,你们的徐代管清楚,你回去问他一声,就知道了。”明明觉得有徐优进的允许,也就不再过问了,回头就离开了。 等他处理完手里的事情,回到了办公室,又见到了徐优进,就埋怨他说:“大师哥,有货船借岸口休息,你怎么不透露给我们一声?”这话,徐优进听了,心里一奇,就反问了句:“货船?”明明说:“是啊!一只货船。”徐优进接着问:“船上装的什么东西?”明明说:“不是一船棉纱嘛!他们说,你很清楚。你答应过人家的事,都给忘了!” 徐优进听到“棉纱”二字,忽地醒悟过来,就联想到了马西牛的话。他心想:“好险!差一点把事情败露给明明了。”其实,明明不是外人,就是他知道了,也会支持的。徐优进不想让他知道,因为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这时他就嗷了一声,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就说:“原来是这只船到了。”接着向明明解释说:“就在头两天,杜月笙差人来,向我打过招呼,说是他们有一只货船途经上海。由于漂洋过海的累了,想在上海靠岸,歇一晚上,就找到了我,我就答应了,没想到他们今天才到。”接着说:“我是这几天太忙,忘了提前给你打声招呼了,别见怪!”这是徐优进想瞒过明明,只有编套瞎话来忽悠他,他也不会追根问底。 明明一笑,他对徐优进做事,根本没有什么怀疑。后来,他就转身离开了。 明明走后,徐优进就急着去见马西牛。他假装工作疲劳,想出去轻松一下的样子,就动身走出来办公室,向靠船的岸口走去。只是一会的时间,他就来到了岸口,见一只中等大的货船,正停靠在岸口。接着他又走过去近前,左右看了眼,又见没人,就登上了货船。他刚到了船上,就听有人说了声:“徐兄你好!别来无恙!” 徐优进听声音,回头一看,见是一个头戴鸭舌帽,唇下留着山羊胡的人,料想不曾认识此人,就打量了一阵子。这时就见此人一笑,抬手择下鸭舌帽,又一手撕下唇下山羊胡,就笑着说:“徐兄,咱们才几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徐优进见后,一笑,接着说:“我哪里知道马兄会改妆成这样呢!” 接下来,两个人进了船舱,又找了地方,坐下来。徐优进就开门见山的问:“马兄,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及时。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马西牛说:“我们有几个同志,一直跟踪着他们的大船。他们来到了码头靠岸,就有人通知了我们,所以,他们的大船一走,我们就来到了。” 说这话时,马西牛看了眼太阳,接着说:“再有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太阳就要落山了。等夜深人静时,我们就动手。”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包来,接着说:“我给你这个小包包带上,这是我特意找人搞来的蒙汗药。等到傍晚吃晚饭时,你把这药分两份,背地里放到两个看仓库人的饭里。他们把这药吃到了肚里,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倒地呼呼大睡。他们一直睡到明天天亮,才会醒来。到那时,就是连你都看不到我们的人影了。咱们后会有期!”话后,两个人高兴的笑了一阵子。 两个人笑过,徐优进把蒙汗药接过来,随手装进了兜里,便说:“这药,我知道它的用途,师父曾多次给我们提起过,这是江湖人容易携带的东西。”接着又问:“你还要帮忙装卸货物的人手吗?”马西牛说:“不需要。我带来十几个同志,就够用了。他们都在船舱里等着行动。”徐优进一点头。两个人又聊了一阵子,怕时间久了,被别人发觉,徐优进就动身离开了货船。 徐优进若无其事的回到办公室,又工作了一会儿,这时太阳就要落山了。他停下手里的工作,就动身去了厨房。这时李汉也在,他们刚做好晚饭,正在往每个人碗里盛饭,他见徐优进过来,就打了声招呼。徐优进见他们一碗一碗分的很清楚,就向李汉问清楚了看守仓库两个人的饭碗,趁李汉不备,就把蒙汗药分作两份,偷偷掺进了两个人饭里,然后就放心的走出厨房。 李汉不知道徐优进所做的事,他见徐优进走了,也没来得及向他招呼一声。这时晚饭全部盛好,他觉得两个看守仓库的人,离厨房太远,就先把他们两个人的饭,端着送了过去。回头又来到了厨房,才给其他人送饭。 两个看仓库的人,他们什么都不知,根本想不到饭里有蒙汗药。都见李汉把晚饭送来了,就就接过来,就狼吞虎咽的把饭吃进了肚里。没过多大一会的时间,两个人都打了几声“哈哈”,就倒地呼呼大睡。 这里徐优进下过蒙汗药,回头回到办公室。他又等了不多大工夫,李汉就送来了晚饭。他吃过晚饭,洗了洗脚,就回头上床睡了。 次日一早,东方刚刚拔白。徐优进起床,走出房来,就假装一早散步,来到了码头的岸口。他搭眼一看,就发现马西牛的货船,已经不在了。原来,在昨天夜里天黑人静时,马西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下船来到了仓库前,观察了一下,见两个看仓库的人,正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也就放心了。他从一个看仓库人身上找到了仓库钥匙,又打开了仓库门,回头来到了船上,就吩咐大家动手。 他带来的十几个同志,都是精挑细选、有一把力气的人,他们干起活来,个个都是好样的。这些人进了仓库,把藏有西药的棉纱包,动手挑拣出来,然后运到他们的船上。接着又把他们带来的棉纱包,调换过来,运回仓库,等全部搬运结束,然后马西牛把仓库门锁上,把钥匙从新装回那个看守仓库人兜里,接着回到货船上,就起航离开了码头。这之间,他们用了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等到了天明,货船已离开了上海。所以,徐优进这个时间来到岸口,根本看不到马西牛的货船了。 徐优进心里松了口气,看了眼滔滔的江水,回头就走向仓库。他来到了仓库前,这时两个看守仓库的人,都刚从地上爬起来。两个人糊哩糊嘟的不知怎么回事?躺在地上睡了一夜。其中一个人看了眼仓库,见门上的锁,还是正常的锁着,又摸了摸兜里的钥匙还在,也就放心了。 此时,他们一抬头,见徐优进到了仓库前,都是心里一惊,接着向徐优进打了声招呼。徐优进向他们一点头,就问了句:“仓库一切正常吗?”两个人忙回答说:“正常。”徐优进一笑,也就回头离开了仓库。 徐优进回到办公室,这时太阳已跳上了地平线。他心里所担心的事,已是平安度过,心里也就平静了下来。接下来,又开始一天的正常工作。 时间转眼又过去几天,由于阿秀最近一段时间不到码头上来,徐优进心里疑云不断。再说了,自小四子透露了阿秀的消息给他,他追踪一次没有结果,一直还在对她怀疑。 这天下午,徐优进决定放下手里的工作,去看一看阿秀到底在家做些什么?他向远升和尚交代了一下,就动身奔阿秀家里去。他走出横山码头,也没搭上人力车,就步行走过去。 他往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由于路程不太熟悉,也不知这地方还离阿秀的家,还有多远?这时他正走在大街上,忽被一个大汉拦住了去路。这个大汉一米七八的个头,红脸,黄头发。徐优进搭眼一看,并不认识,就瞪了他一眼。 这个大汉并没有让路的意思,一付神秘的样子,见这里的人太多,就轻声向徐优进说:“徐少侠,我有要事,要告诉你。请借个地方说话。”徐优进听这人口气,出口叫他徐少侠,料想这人肯定有来历,也就转身跟他离开大街,往巷子深处走。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徐优进就眼看着面前的大汉问:“你什么事,要说?非要到这种地方来。”这个大汉左右看了眼,见附近没有人来,就回头向徐优进说:“有关小四子的事。”一提到小四子,徐优进心里一紧,急着问:“小四子怎么啦?”大汉说:“我也不知因为什么事。有几个神秘的人,把小四子抓了去,被关进了悦众烟馆一个房间里。”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惊疑,就问:“你是谁?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大汉说:“我是逍遥帮的帮主,小四子是我的徒弟。最近几天,小四子忽然失踪,我们一直在四处打听他的信息。大家费了几天的时间,才找道小四子被关在这个烟馆里。”徐优进问:“你们逍遥帮的人,怎么不去救他?”大汉说:“我们斗不过他们,他们手里有这个。”说着话,用手比量着手枪的样式。其实,大汉说的手枪,并不是真正的手枪,而是土造的火枪,子弹是用钢砂,杀伤力不大。 徐优进听了这话,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认为小四子要救,他是无辜的,就心想:“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把小四子救出来。”这时就向大汉说:“悦众烟馆在哪个地方?你带我过去,我要去救小四子。” 大汉有点迟疑,慢吞吞的反问:“我带你去?”徐优进看他退缩的表情,就说:“怎么!你怕了,是吗?有我在,他们能把你怎样?”大汉听了,就又壮起胆来,气昂昂的说:“去就去。我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救出小四子,也有我的一份。”话后,就带头向悦众烟馆方向走去。 悦众烟馆在成远街三十号,离此地也不太远。他们走了有两支烟的工夫,就来到了烟馆门前。大汉抬手一指烟馆,就说:“徐少侠,小四子就被关在这个烟馆里。”徐优进听了,抬头一看,见偌大的房子,房顶上面烟雾缭绕。房门半闭着,门旁有两个人把门。他看过,就要迈步向里走。刚到房门前,就被两个把门的人拦住。徐优进话也不说,啪啪两声脆响,就把每人狠狠的打了一掌,把两个人打的仰身后倒,接着又一脚踹开了房门。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二十三回:解前恨 夜烧妓院 话说徐优进听到小四子被关在悦众烟馆,就决定要救小四子。他让逍遥帮帮主带路,来到了烟馆门前,教训了两个看门的人,又一脚踹开房门,就直接往里闯。他进了房门,一股烟气迎面扑来,由于他刚才进房里的动作不雅,也惊动了房里的烟民,个个都吃惊的看向房门口。徐优进眼见这些烟民,心里也对他们生恨,就虎式汹汹的往门前一站。一些烟民看着势头不对,就吓得跑的跑,藏的藏,一时房内一阵子混乱。 一会的时间,就见有二十多个粗壮汉子围了过来。他们都是烟馆里的打手,老板聘用他们来保护烟馆的安全。这些人见烟馆来了闹事的,就开始围攻。徐优进见围上来这么多的人,心里也不惧怕,他左右开弓,上来一个,打一个,招招出手,决不留情。只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就把这些人打的不敢上前了。 就在这时,就听大汉在一旁提醒了一声:“少侠留神!”话音一落,就见右边一个壮汉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对着徐优进说:“别动!你要再动,我就打死你!”声音十分的恐吓。 徐优进听声音,也就停住了,站在原地未动,就心想:“逍遥帮帮主说的没错,原来他们真的有枪!怪不得逍遥帮的人害怕!”他小心翼翼的转脸一看,见距他二三米处,有一个年轻壮汉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正枪口对着他。这时他也不敢妄动,就慢慢的转过身来,等他再提神一看,却见那个年轻壮汉手里,并不是真正的手枪,而是一把土制钢管枪。这种枪,只打钢砂,而不是子弹,并且枪速没那么快,在民间不缺,好多人用来狩猎。乡下一般的富户人家,那是家家都有,又可以用来守护家门。 这时徐优进就没那么担心了,因为他心里明白,以他灵活的身法,找准时机,足可以躲避这种凶器。他灵机一动,举起双手,边防范着壮汉开枪,边往前挪动了两步,看着时机已到,身体腾空跃起,接着向前一探身,手疾眼快,就伸手抓住了壮汉握枪的手腕。他这动作,让别人看来,那是相当凶险的一幕,其不知,这都在徐优进的掌控之内。他连壮汉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给,别说壮汉开枪射击了。 这里徐优进抓住了壮汉的手腕,就是刻不容缓的用力一拧。在壮汉还没有醒悟过神来之际,手里的钢管枪,已撒手掉落到了地上。就在这工夫,徐优进右脚落地,就势一个“顺手牵羊”之势,就把这个壮汉摔在了身后的另一个壮汉怀里,接着两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徐优进使出这股力量,真的让人吃惊。 就这时刻,徐优进捡起地上的钢管枪,就握在了手里,本来想反过来吓唬他们一下,这时才看到此枪没有扳机。原来这把钢管枪,是一支假枪。这让徐优进心里哭笑不得,他把钢管枪往地上一扔,伸手抓住面前一个壮汉,又是用力往回一带,这个壮汉就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地上。他又上前一步,一脚踏到此人的头上,就威胁其他人说:“你们都别动,不然的话,我就废了他。” 其他壮汉见徐优进这么威武,一时都也不敢上前攻击了。徐优进就大声问:“你们抓的小四子在哪里?快把他交出来。”他这一问,倒是把大家问愣了,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有一个壮汉说:“我们并不知道这个叫小四子的人。少侠找错地方了?” 原来小四子自知道阿秀是徐优进的恋人后,他就经常偷偷的跟踪阿秀,时时注意着她在三马路间的行踪。有一次,小四子又发现了阿秀来到了三马路,他又像往常一样,在阿秀身后跟踪,却被阿秀发现了他。阿秀怕小四子坏了她的事,就找到了悦众烟馆的老板。烟馆的老板和阿秀一样,同是日本间谍,两个人密谋后,就花钱雇人把小四子抓了来,秘密的关进了烟馆后院的房子里。所以,其他人都是一概不知。 逍遥帮发现小四子不见了,就派人四处找人。逍遥帮的人马,本身就是干这一行的,几乎没有他们打听不到的地方。后来,有个逍遥帮的帮徒,就来到了悦众烟馆,在一个“烟鬼”口里,得到小四子的信息。这个烟鬼这天去烟馆后院厕所里拉屎,经过关押小四子的房子,他听到房里有动静,心里好奇,就走了过去。其实,这动静是小四子看到有人经过,他是有意制作的动静,让这个烟鬼听到。等烟鬼来到了门前,借门缝往里看时,小四子悄悄的把自己的实情,告诉了他,让他转告逍遥帮来救人。 这个烟鬼把小四子的话,记在了心里,并向小四子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做到这事。”然后又去方便过,又回到抽烟大厅,过足了大烟瘾,动身出来烟馆,就去逍遥帮报信。由于他的记性不好,却把小四子说给他的地址,给忘了。他向别人打听,也没打听到逍遥帮的信息。他心里很着急,觉得答应人家的事,如做不到,就是不守信用,这时就恨自己无用。后来他想再一下小四子,就又去了烟馆。等他在烟馆里抽过一阵子大烟后,就假装去厕所方便,借机会问小四子时,却见关押小四子的房门前,已有人看守了。这时他也不敢靠近了,又回头抽了一阵子烟,就走出了烟馆。 这个烟鬼出来烟馆,在大街上走着,他见一个人不住的东张西望,好像找人的样子。他上前一问,才知道这人是找小四子的。他心里甚喜,就把这人叫到一旁,把关押小四子的地方,说给这人听了。这人正是逍遥帮的一个帮徒,他听到这个消息,就赶紧回去告诉了帮主。帮主就开始出谋划策,要前去救人。 一天晚上,他们去了几个人,偷偷的从烟馆后院墙进了院里。在他们刚走到关闭小四子的房子前,被看守小四子的人发现了。这人手里握着枪,就恐吓他们说:“你们快走,再不走,我可要开枪了。”几个人听了这话,吓得魂都没了,也没敢回头看一眼这人长的什么样?转身逃出院墙,跑回来了,却没有救出小四子。 从此,他们再也不敢进悦众烟馆院里救人了。可小四子救不出来,帮主心里一直放心不下,整天是个心思,愁眉苦脸的。今天帮主出来解闷,走在大街上,就一眼见到了徐优进。他知道徐优进的底细,曾从小四子口中得知徐优进的武功,是如何的厉害!小四子还向他描述过徐优进的相貌。所以,他就一眼认出了徐优进。这时他灵机一动,就想请徐优进去救小四子,,接着把他叫到没人处,把小四子的情况,告诉给徐优进,两个人就到了悦众烟馆。 这里逍遥帮帮主在一旁听了壮汉的话,就反驳说:“你胡说,小四子就在你们后院关着。”又一个壮汉也是一样不承认小四子被关在这里,就说:“我们确实不知有个叫小四子的人,被关押在这里。要不然的话,那就是老板的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一概不知。”徐优进点了点头,就问:“你们老板呢?” 话音落处,一个中年男子从人群后面挤了过来。他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就笑着说:“少侠,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有话请讲!”徐优进打量了他一眼,接着问:“小四子被关在哪里?你把他交出来。”老板却笑着说:“我没见你说的这个小四子,你让我怎么向你交人?” 逍遥帮帮主在一旁插嘴说:“小四子就关在你们后院里,你怎能说没有呢!”老板扭头看了眼逍遥帮帮主,接着说:“先生,你这是血口喷人,如你们不信我的话,就到后院去找。”话说的优柔寡断,还表现的若无其事的样子。逍遥帮帮主知道他在说假话,就说:“找就找。”就动身向后院走。徐优进怕他路上吃亏,就放了脚下的壮汉,跟在他身后。后面老板跟着。 他们来到了后院,又直接走向关押小四子的房子走。等他们来到了房前一看,却见房门敞开着,却不见了小四子。逍遥帮帮主感到很惊讶,就惊奇的说:“不对呀!那天晚上,我实实在在的看到小四子被关在这间房子里。怎能不见人了呢!” 徐优进听了,感到并不为奇,心想:“这一定是老板动了手脚。”这时老板正在他身旁,就抬手锁住了老板的咽喉,逼问他说:“你把小四子藏在哪里了?”老板还是不承认,便说:“不知道。”这“不知道”刚说出口,徐优进锁喉的手,又加了一分力道。徐优进又连问了三次,老板说了三个“不知道”。徐优进锁老板咽喉的手,就加了三次力道。最后老板实在受不了了,就艰难的说:“我承认了,向你们交人。你快把手放下来。”徐优进这才放下手来。 徐优进刚松下手来,老板就感到全身一阵轻松,他抬手摸了摸被徐优进锁红了的咽喉,接着就向房里走去。他走进房里后,又几步走到了房后墙,就停住了脚步。房后墙挂着一幅漫画,他伸手揭开漫画,就露出一个洞口来,回头向徐优进说:“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面。” 其实,小四子跟踪阿秀,对他们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影响,他们雇人把他抓来,也没有动心杀害他。他们把小四子关进这房间里,自那天晚上来人救过人,没有得手后,他有了惊心,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他刚才正在后面客厅里坐着,听到前面烟房里,有打斗的响声,就起身往前院走。他还没走到烟房,就听有人要挟交出小四子。 他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心想:“寻找小四子的人,已找上门来了。”他就回头来到关押小四子的房门前,然后打开了房门,接着把小四子用绳子捆上,又用毛巾塞了嘴,就拖到了洞里。后墙这个洞,是他蓄谋已久的密洞,这是准备自己有什么危险情况的藏身所在,现在给小四子用上了。 却说逍遥帮帮主听了老板的话,就几步走上前去,往洞里一看,见真的小四子在里面。他就连叫了几声:“小四子。”却是没见小四子有什么反应。这是小四子嘴里被老板塞进了毛巾,给闷的昏了过去。逍遥帮帮主见小四子没有回音,又探头往洞里一看,见他嘴里被塞了毛巾,就伸手给他拽了出来。接着又把他抱出房外,放到了地上,又把绳子给他解了,又连唤了几声,小四子就悠悠的醒来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帮主和徐优进在他面前,就淡淡的向他们一笑,又闭上了眼睛。这时老板就不顾一切的背起小四子,动身回逍遥帮总舵走。 徐优进眼看着逍遥帮帮主背着小四子往回走,又见小四子没什么大碍,心里也不想多生是非,就放过了老板。接着转身出来悦众烟馆,就往阿秀家走去。 此时,已进傍晚,百鸟嚎着晚歌。他走了不多长时间,就来到了阿秀家里。阿秀正在家中,她爹爹的伤,还是不好不坏的样子。徐优进见过他们父女俩,又向他们问候了一番话,也就辞别了阿秀和她爹爹,动身回到了横山码头。 接下来,徐优进一心管理着码头,生意正常运营,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段时间。在这天的中午,徐优进感觉有点累了,就走出办公室,想在码头上散散步。他走到了装卸货物的地方,想看看工人装卸货物的情况。这时他一眼看到了卜好客,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叫住了他,笑着问:“卜好客,你又与你老婆吵架啦?看你脸上被她抓成这个样子!”卜好客却是哭丧着脸说:“不是的。”徐优进又追问了一句:“那是谁给你抓的?”卜好客却是不回答,而是转身要走开。 徐优进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奇怪,又开玩笑的说:“你怎么不敢说啦?承认是你老婆抓的,也没有人笑话你。这是你爱赌的奖赏!”附近听到这话的人,都笑了起来。卜好客实在憋不住了,就说:“这是黑山帮的人,给打的。” 徐优进听了,并不感到惊讶,就问:“你又去了赌场,他们给你讨赌债了?”卜好客说:“也不是。”徐优进那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又问:“那是为什么?”卜好客说:“是他们来人要我赔偿几个少侠砸坏了的东西。”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就明白了,他很怜惜卜好客,觉得黑山帮的人做事,简直不可思议。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并且答应不计较了,现在还在追着要赔偿,并且要卜好客赔偿,不给他们,还要打人,不由的心生怒火。心想:“这群无赖,看来得去教训教训他们,他们才能老老实实的做人。”他见明明正在不远处,就招手把他叫过来,便说:“黑山帮的人,真是无法无天,根本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你们几个人做下的事,他们又怪到别人头上,要卜好客赔赏。”明明没有听明白徐优进的话,就问:“大师哥,你说的什么事?” 徐优进抬手一指卜好客说:“你看看他脸上的伤,是不是让人心疼?”明明转脸看了眼卜好客的脸,觉得挺可怜,就问:“这是谁打的?”徐优进说:“黑山帮的人。你们砸坏了他们的东西,都过了那么久了,他们现在又找到他赔偿,并把他打成这样。这事,他们有点做的太过分。” 明明听到这事,也是心里非常的气愤,就说:“他们欺软怕硬,不太公平!”接着说:“大师哥,我去教训教训他们。”明明本身就对他们藏着以前的旧恨,现在看到他们把卜好客打成这样,心里无名火顿生。徐优进也赞成他的想法,就说:“是该教训教训他们了!不过,你不要出手太重,别打出来人命官司。” 明明听徐优进允许他这样做,心里很高兴,说了句:“大师哥,我自有分寸,你就放心罢。”这时转身就奔黑山帮走。 他一路来到了黑山帮,老板正在赌场里,在照看着生意。他就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拳把他打的率了个仰面朝天。老板没有注意到明明到来,没弄清打他的人,是谁?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发火,这时认清是明明,也就不敢了,随即消气了,就疑惑的问:“少侠,咱们不是没事了吗!你干么又来打我?” 明明说:“咱们是没事了,可你们为什么还在找别人的麻烦?”老板感到莫名其妙,就问:“我又找谁的麻烦啦?”明明说:“卜好客,就是那个要回金钗的人。”老板听的更是疑惑不解,辩驳说:“没有呀!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是从来没有让人去找他的麻烦!” 老板的话音刚落,有一个他手下的帮徒上前说:“帮主,是我去找了卜好客。我觉得咱们的东西被人毁了,不能就这样白白的了事。所以就在前两天,我去找了他。”老板把眼一瞪,抬腿踢了他一脚,接着说:“就是你坏事!”然后又说:“小疯子,小亮子,你们把他拉出去,按帮规处置:打二十大板,赶出咱们黑山帮。” 小疯子和小亮子走过来,就把这个帮徒拉出了门外。只一会的工夫,就从外面传来那个帮徒的求饶声。这时老板又笑着向明明说:“少侠,这回明白了!我敢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人敢骚扰那个卜好客了。” 明明觉得自己冤枉了老板,想向他赔不是,但又放不下面子。接着向老板一抱拳,说了声:“咱们后会有期!”转身出来赌场,就回横山码头走了。他往回走了一半多的路程,这时一个小孩子叫住了他。这个小孩子在他身后,老远的喊:“少侠留步,少侠留步······” 明明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并不认识这个小孩子,就问了句:“你在叫我吗?”小孩子答应了声:“是。”这工夫,小孩子就来到了明明面前。一时小孩子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来,递给明明说:“请你把这封书信带捎给徐少侠。”然后回头就跑开了。 明明接过书信,看了一眼,见信封写着:徐少侠收。接着想问小孩子这书信是谁的时,见小孩子已跑的老远了。他感到这事有点神秘,随即把书信揣到怀里,继续往回走。 他回到横山码头,进了办公室。这时徐优进见他回来了,就迎头问:“事情办妥啦?”明明点点头。徐优进又问:“你伤到人没有?”明明摇摇头说:“没有。”接着把经过一说,徐优进听得一笑。这时明明又把书信掏出来,递给了徐优进。 徐优进见是书信,边伸手接过来,边问:“谁给的?”明明说:“我也不知道。是一个小孩子让我带给你的。”这说话间,徐优进已撕开了信封,接着抽出信纸,打开一看,见上面是一首诗,写着:分别数月间,思念挂心田。相聚言别情,茶楼待君临。下面缀着个“马”字。 徐优进看过,心里就明白了,不由的一喜。明明在一旁问:“大师哥,上面说的什么事?看把你高兴的。”徐优进说:“小事。有一个人想见我。”明明又问:“要不要我陪你去?”徐优进说:“不用了。也是一个老熟人。”明明一笑,也就起身离开了。 此时,太阳刚偏西南。明明又回头去了工人干活的地方。徐优进觉得这时间还早,离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也就继续工作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这时已到了傍晚。徐优进吃过晚饭,就一个人奔茶楼方向走。他来到了茶楼,又上来了二楼,见马西牛正等在那里。他们见了面,双双寒暄了一阵子,又一块坐下来,就开始聊开了。马西牛笑着说:“咱们搞到的那批西药,对抗战起到很大的作用,它能救活很多伤员同志。我代表党组织谢谢你了!” 徐优进听了这话,也感到特别的荣幸。就笑着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马西牛说:“这可不是什么小事,这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话把徐优进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就说:“不谈这事了,咱们言归正传。”接着又问:“今天你让我来,是不是有其他事情要做?” 马西牛笑着说:“还是徐兄聪明,能料事如神。”徐优进爽快的说:“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说来听听。”马西牛说:“具情报获悉,日本在上海有一个病毒研究所,组织上下达命令,让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摧毁。可是,这个地方太保密,我们的同志,没有一个人能进得去。我思来想去,就想到了你们,想请你们助一臂之力。” 徐优进听了,并没有拒绝,而是高兴的问:“这个病毒研究所,在什么地方?”马西牛说:“一个妓院里的后大院,院墙很高。”徐优进说:“这没有问题。我们练过壁虎功,再高的院墙,也对付的了。”接着又问:“这个妓院叫什么名字?”马西牛说:“叫好歌三秋。” 徐优进一笑,便说:“原来是这个地方!我知道了。我曾为了找一个人,曾经进去过。”这是他心里想起他跟踪阿秀的事。马西牛不由的看着徐优进,神秘的一笑,接着说:“那地方,如果走前门,根本进不去,只有一个门能通过,把守的很严,二十四小时有人轮流站岗。要想进去此后院,只有翻过院墙,才能进去。”一顿,又接着说:“我考虑再三,只有你们几个人能胜任。”然后又继续说:“我很欣赏你们的功夫!” 徐优进心里很高兴,就问:“我们进去院里后,怎么摧毁这个研究所?”马西牛说:“我已准备了五斤汽油,到时你们带进去,把汽油泼到房间里,然后点着火,接着汽油燃烧爆炸,研究所就成了废墟。”徐优进又问:“火源呢?”马西牛说:“我也准备好了火机,到时我会交给你。咱们行动成功时,我们的同志会在外面接应你们。”徐优进点点头,接着问:“咱们什么时候行动?”马西牛说:“明天半夜十二点。临晚时,大家来这茶楼集合。”徐优进答应了声:“成。”两个人又接着聊了一会儿,就离开茶楼,各自往回走。 徐优进回到横山码头,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不声不响的走进了房里,又上了床,也就睡了。 次日,徐优进又正常工作了一天。等到了吃晚饭时,他把明明和小健拽到没人的地方,把接到的任务,给他们一说。明明和小健都非的高兴,都摩拳擦掌的问:“大师哥,咱们什么时候行动?”徐优进说:“吃过晚饭,咱们就去茶楼汇合。不过,这事要保密,别让师妹等人知道”明明和小健点了下头,然后三个人又回去与大家一起吃晚饭。 吃过晚饭,已是夜幕降临。他们就悄无声息的动身出来横山码头,在徐优进的带领下,走向茶楼。他们一路来到了茶楼,这时茶楼里已到了不少的人,至少要有十几个人,他们都是搞地下工作的党组织成员。大家都不认识徐优进几人,马西牛又一一的向他们互相作了介绍。之后,大家就做行动前的准备工作。马西牛掕出准备好了的汽油,又拿出火机递到徐优进手里,接着又拿出三条黑纱巾,分别递到他们三个人手里,便说:“这是行动的时候,你们用来蒙面的。”三个人接过后,就揣进了怀里。 等一切准备妥当,此时已到了深夜。由于去好歌三秋还有一段路的距离,马西牛一声令下,大家就动身向好歌三秋行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二十四回:树正义 大义灭亲 话说马西牛接到上级指示,要摧毁敌人的病毒研究所。由于此任务的难度大,马西牛找到了徐优进,就借助他们师兄弟的本领,来捣毁这个危害人类的病毒研究所。徐优进答应后,他们重聚茶楼,大家准备妥当,就开始行动。 由于行动人员过多,怕路上惹眼,他们选择了“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办法,三个一起,两个一伍,大家约在好歌三秋院墙外汇合。只因明明和小健不知道好歌三秋在什么地方?他们就和徐优进走在一起。他们走路的方式:是挑选最隐秘的路径走。那时旧上海的发展,根本没有现在这么富丽堂皇,城区之间的建筑,都也不相连接。再说了,在哪个年代,上海又是个乱世,明天到了晚上,就很少有人走动,路上又没有照明设施,这就给“夜行者”带来了方便。那些黑帮黑派,可以在晚上,结伙打劫,杀人放火,为所欲为。 徐优进带着明明和小健往前走,为了保密和安全,一路谁也不敢说话。他们走了几顿饭时,一路来到了好歌三秋院墙外,正好此时天交三更,院墙外漆黑一片。由于正处于冬季,叶干草枯,根本也没有什么虫鸣,只是无云的天空上,遍布的繁星,在不住的眨巴着眼睛,它也不过问人世间的是是非非。 徐优进带着明明和小健到了院墙外,对四周环顾了一下,却没看到一个人在,他还以为他们早到一时。就在这一刻,不远处传来一阵子蚯蚓的鸣叫声,声音很低,只是隐隐听到。徐优进听后,心里一喜,他明白这是马西牛的暗号,因为在此际,任何昆虫都已销声匿迹,根本就没有蚯蚓叫了。 徐优进顺着声音一看,见有人在朦胧的夜色中,向他招了招手。虽然在夜色中认不清人,他猜定就是马西牛,这时他向明明和小健一摆手,就同时动身向马西牛靠近。他们来到了近前,见到了马西牛,左右一看,却见大家都已到齐了,都隐藏在草丛中。 此刻,马西牛又做了个手势,让他们隐蔽起来。等徐优进几人卧下身后,马西牛悄声向徐优进说:“现在行动,还有点过早。咱们就在这里观察一会儿墙上的动静,然后再行动。”徐优进点点头,接着边安心的隐蔽着,边和大家一起观察着墙上的风吹草动。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此时三更将尽。他们观察到墙上没有什么异动,马西牛就说:“徐兄,你们现在可以行动了,在行动时,要格外小心!我们剩下的同志在墙外等着接应你们。”接着就把汽油和绳子,还要打火机递给了徐优进,又交代说:“你们先上墙上一个人,用绳子把汽油吊过院墙,其他两个人再接着上院墙。你们上了院墙后,只有一个人下去院子里完成任务,剩下两个人要留在院墙上接应。” 徐优进答应后,就向明明和小健说:“咱们行动!”接着三个人用纱巾蒙上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来,就提起汽油桶和绳子,动身走向院墙。他们来到了院墙前,明明和小健就要争着上院墙。徐优进说:“你们别争了,还是我先上去。”明明和小健也就不争了。 这里徐优进把绳子系在腰间,运足了力气,就用壁虎功摸着墙缝往上爬。不大一会的工夫,就爬到了墙顶,他往里看了一眼,见院内没有什么动静,就上了墙头。他爬到了墙头上,坐稳,就把腰间的绳子取下来,又一点点的松下来。 明明和小健正在下面等着,见绳子松下来了,就麻利的把汽油桶系上,靳了一下绳子,向徐优进使了个暗号,徐优进就往上提。这时明明和小健就开始用壁虎功往墙上攀登。等两个人同时上来墙头,徐优进也把汽油提了上来。这时徐优进又悄声说:“你们就留在墙头上接应,我下去完成任务。”明明和小健也要争着下去,徐优进说:“还是我下去罢。你们任何一个人下去,我都不放心。”接着又说:“等我下去后,你们把气油松下去,就把绳子留在下面,要一直把绳子抓牢,观察着动静,万一我被敌人发现了,你们好尽快的救我逃出来。”明明和小健点了点头。 徐优进安排妥当,然后气运丹田,使了一个“白雁落丘”的招式,就轻无声息的落到了院内。他站稳身,左右看了一眼,没有发现院内有人在,等明明和小健把汽油松下来,就提着汽油,轻手轻脚的往前走。他往前走了几分钟的时间,这时发现前面有一间房子亮着灯,灯光不怎么明亮,房内有点昏暗,门旁还有一个人站岗,正磕头打盹的走神,他就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等他来到站岗人背后,就伸出两手,一只手拌住这人脖子,另一只手按头一拧,就不声不响的把这人制服了,接着又拖到了一旁,回头提着汽油往房里走。 他走进了房门,又往前走了一会,见已走到了尽头。他左右的看看,见四处没有第二道门,却隐隐约约的听到上面传来打骂声、吟歌声、取笑声,心里感到这房子有蹊跷,却又找不到其他房门。就心想:“此房上面,肯定是妓院正在做生意。下面房门有人把守,并且还亮着灯,这说明这间房子很特殊,肯定会有暗道。”他往上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又看了眼四壁,也没有发现暗门或密道;接着又往下地上一看,见脚下有一块四四方方的木板,与地坪一样平整,却见四周有可疑的缝隙。看后心想:“大概这就是他们地下研究所的通道口了。” 接下来,他就蹲下身来,左右的看了一眼,发现靠右角有一个只能伸进一个手指头的小孔,就心想:“这个小孔,可能就是开启这块木板机关。”他就木匠吊线一样,往下看了一眼,却是什么也看不到。这时他就伸进一个手指,含劲一勾,木板就开始慢慢的往上升起。当木板掀起一半时,就发现下面是个洞口,就猜定这是病毒研究所的通道。这时他想伸头对下看一眼,就在这瞬间,只见两道白光夹杂着风声,从下而上,向他面门飞来。他一看不好,闻声辨器,把头一偏,就把两道白光躲过。白光没有伤到徐优进,又继续往上飞,转眼就听“啪啪”两声,就钉在了房顶上。他往上一看,见是两把雪亮的匕首,钉上了房顶。 徐优进看后,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好险!原来这里还安有机关!”这时他再小心翼翼的往下看,见洞口搠着一个木梯,可以通到下面,又把耳朵贴到洞口,听了听,并没有听到下面有什么动静,心里也就放心了,胆子也大了。一时他又加深一点探头往洞里里,看了看,见底面是一个很大的地下室,里面有多个隔间房,根本看不到底。不过,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此际,徐优进又壮了壮胆子,就小心翼翼的把木板全部打开,然后带着汽油,沿着木梯下到了地下室里。他来到了地下室,又左右看了看,还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就轻手轻脚的往前走了一阵子。他往前走了不多远,这时发现前面有一个很大的房间,是封闭着的,里面有几个人,都全身穿着白色罩服,正在一心的做人体解剖。 他看后,就心想:“这可能就是敌人的病毒实验室了?在这里浇上汽油,然后燃着,就可以把这个实验室毁掉。”他就把汽油桶放下来,接着又打开盖,然后把桶放倒,汽油就开始往地上趟。就在这一刻,从右侧走来一个人,这人看到徐优进可疑,问了声:“谁?”接着不容多想,就一个“饿虎扑食”向徐优进扑来。 声音传到徐优进耳朵里,他机智的转脸一看,见是敌人来袭,就是一个急闪身,身体后移,麻利的躲过了这一招。这时他一看事情紧迫,忙从兜里掏出火机,打着火,就对燃了地上的汽油。向他扑来的这个人,身体没有受到阻力,直接落扑到了前面两米多远的地上,他又接着翻身一个鲤鱼打挺,然后站起身来。当他再次攻击徐优进时,徐优进已点燃了汽油,升起衮衮浓烟。这时他也顾不得攻击徐优进了,转身就去实验室救人。 徐优进得手后,就刻不容缓的逃生,他借机几步走到了木梯前,接着登木梯上来地面,随手又把木梯提上来,就转身奔院墙跑。当他来到了院墙前,伸手抓住绳子,然后轻轻一带,提醒了一下墙上的明明和小健,就顺着绳子往墙上攀。只是瞬间的工夫,就攀上了墙顶,这时他把绳子一丢,伸手按住墙头,一用力,一个“鸽子翻身”,就稳稳的落到了墙外的地面上了。 明明和小健时刻都没有放松警惕,他们见徐优进回头来到了墙根,就牢牢的拽住了绳子。待徐优进跃过院墙,又落脚到墙外时,他们丢下绳子,也就各自施展“凤凰展翅”的功夫,下来了院墙,落脚到了地上,接着三个人就奔马西牛走来。 他们来到了马西牛面前,马西牛站起身来,悄声问徐优进说:“事情成功啦?”徐优进说:“成功了。”就这一会的工夫,就见好歌三秋的上空,冒起了滚滚黑烟,接着又传来鬼哭狼嚎求救声。马西牛悄声说:“大火已开始着起来了,用不了多时,这里就会爆炸。咱们赶快撤退!” 马西牛的话,就是命令,大家都要唯命是从。这时所有参加行动的人,就动身往回走。他们走了不多远的路程,就听“轰隆”一声响,当大家闻声回头看时,见好歌三秋的上空,火光冲天,整个病毒研究所爆炸,好歌三秋的整弄两层楼房,都已成了废墟。 马西牛见完成了任务,心里很高兴,就向大家说:“敌人的病毒研究所,已经爆炸了,咱们已经完成了上级交给的任务。”大家听了马西牛的话,都高兴的笑了起来。他们如果不是怕暴露自己,就会大声豪歌,倾吐心中之快。这时马西牛又回过头来,感激的向徐优进说:“徐兄,太谢谢你们了!这次帮我们完成了任务。”徐优进几人的心里,也感到无比的自豪。 等大家走的离好歌三秋远了,也感到没事了,马西牛就说:“咱们今天的任务,已顺利的完成。为了防止暴露目标,大家就回去休息罢。”接着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要强调大家一下: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危险,在最近几天,大家待在家里,不要出家门。”大家听了马西牛的话,都点头答应,也就就此分散,各自往家回。 等其他人散去后,马西牛陪着徐优进几人走了一程。路上,马西牛说了不少客气话,让徐优进几人感到特别的欣慰。他们在走到一个岔路口时,马西牛就与徐优进几人握手而别。徐优进几人也很感动,向他摆手道别。 徐优进几人目送马西牛走后,他们就接着往横山码头回。等他们回到横山码头,已是天交五更,东方已经开始拔白。此时娜娜正站在办公室门前。她一见徐优进几人回来了,迎头就问:“大师哥,你们今夜到哪里去了?怎么撇下我一个人在家?这话让人一听,就知道娜娜这是气话,她肯定是发现了徐优进几人不在,一夜没有睡,在等他们回来。徐优进听了她的话,一笑,便说:“师妹,你怎么没睡?我们三个人去干了一件秘密的事。你一个姑娘家,不能跟着去,所以就没有叫上你。”娜娜觉得这是徐优进忽悠她,就憋着小嘴反驳说:“就你会编瞎话,骗人!我不听。”明明和小健在一旁,就替徐优进争辩说:“师妹,大师哥说的是真话。”娜娜刚想再出言反驳他们。徐优进就向明明和小健说了声:“大家都累了,你们就回去休息罢。”他这是不想让明明和小健向娜娜透露实情,怕被外人听到了,惹出事来。明明和小健点头答应了一声,转脸又向娜娜一笑,也就回去休息了。 明明和小健走后,娜娜还站在原地未动。徐优进就问:“师妹,你还站着干嘛?不赶快回去休息!”娜娜说:“你们到底干么去了?我想知道,免得心里闷得慌。”徐优进见她扭着不走,笑了笑,就安慰她说:“好了好了,下次再出去做事,一定会把你带上。我们出去做的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天明有空了,我再说给你听。你快回去休息罢。”娜娜听了这番话,就高兴的咯咯一笑,然后扭头回去睡觉了。其实,这是娜娜晚上睡不着觉,就动身走出房来,想溜达一下,散散步;在她走到徐优进房前时,看到房门上了锁,就心里好奇,她又来到了明明和小健的房前,同样见他们不在,就料想他们出去做什么事去了,却瞒过了她。她心里有气,就又来到徐优进房门前,一直等着他们回来。 却说到了次日天明,好歌三秋爆炸的事,在整个上海沸沸扬扬的传开了。上海头条,各大报社,都在头版上刊登了这则新闻。一时各个大小场所,大街小巷,这事成了人们口中流传的新鲜事。可是这些好事的人们!却不知道这里面还隐藏着“病毒研究所”的秘密事情。 此事过去了一段时间,人们还在日复一日的劳动着,妓院被炸的事,也不感到再新鲜了,好像要被淡忘了似的,就不在言语中,谈起此事。 这天的下午,由于阿秀又是多天没有来横山码头了,徐优进就想过去看看她。他就放下了手里的工作,又交代了明明几人一番,就动身奔阿秀家去。 他走出横山码头,也没乘上人力车,就步行往前走。他穿过几道巷子,这时就走到了一条大街上。这条大街叫近海街,是去阿秀家的必经之地;街上并不繁华,隔三差五的有几家商铺,在做生意,倒是路上的行人,穿梭不断。他走在大街上,正一心的往前走着,身后忽地传来“少侠小心!”的声音,这声音还没有落音,又听“呯”的一声枪响,这人应声倒地。 徐优进不知出了什么事,待他闻声转身往后看,就在这一瞬间,他见远处一个蒙面男子,正拿枪对着他,又要向他开枪,而在此男子不远处,又有一个蒙面黑衣女子提前开枪射向了这名男子。这时这名男子手里的枪,也扣动了扳机。他一看不好,一个急闪身,子弹擦身而过,不由的心里一凛,心想:“好险。”恰在这一刻,那名男子中弹身亡,身子倒地。开枪射击男子的女子,却是扬长而去。 这都是一瞬间的事。徐优进看清开枪射击男子的蒙面黑衣女子的身影,像是阿秀。等他回过神来,想叫她一声时,却来不及了,蒙面女子以极快的身法,转眼不见踪影了。此刻,他低头往面前地上一看,见是小四子躺在面前的血泊中,就心里吃惊不小。他一步抢上前去,伸手扶起小四子,接连叫了几声:“小四子······”这时小四子悠悠醒来,见他躺在徐优进怀里,嘴角挂上一丝笑意,慢慢抬手往后一指,就有气无力的说:“少侠······那人······”话说到这里,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徐优进见小四子又昏过去了,他又接连叫了几声,却是叫再也不醒小四子了。他看了眼小四子身上的伤口,见子弹是从背后穿入胸膛,看样子,这是小四子为他挡了一颗子弹,才倒地的。他这时再也顾不上多想了,用力抱起小四子,就奔医院跑去。他疯了似的急奔了一阵子,总算找到了一家医院,就直接闯进了医院里,又把小四子放到了一个医生面前,就恳求医生救人。 医生被徐优进的举动,几乎给惊呆了。他定了定神,接着看了眼小四子的伤势,又看了看小四子眼睛里的瞳仁,就摇了摇头说:“这人伤到心脏,已是没有救了。”徐优进不相信他的话,还是疯狂的恳求医生救人,并急切说:“你救他,你放心的救他!需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医生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钱再多,也买不回来人命了。你还是给他准备后事罢。”说完这话,就动身离开了他们。 医生一走,徐优进彻底傻眼了。他知道小四子为他挡了一枪,救了他一命,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小四子。此时,他眼望着小四子就要僵硬的身体,心生无限的愤怒,心想:“我一定要把杀小四子的人,找出来,要为小四子报仇。” 就在此刻,他心里乱糟糟的,一时也想不起谁要背地里杀他,而连累了小四子。他想过了一会儿,也没有理出头绪,就抱起小四子,慢慢的离开医院,转身奔郊外走去。 他抱着小四子来到了郊外,又找到了一片树林,就走进了树林里。他在树林里找了片平坦的地方,把小四子放下来,然后用手掏了一个坑,把小四子放进去埋了,让小四子入土为安。等他把小四子埋葬后,心里如同一团乱麻,又觉得心里特别的绞痛。这是他自离开家乡以来,第一次遇到了这样的挫折。 他呆呆看着小四子的坟墓,心里无限的哀伤,一时小四子活泼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不住的浮现。他在小四子坟前,待了多长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夕阳落山、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转身往回走。 他回到横山码头,已是入夜时分。远升和尚还等在办公室里,他一见徐优进回来了,就问:“你见到阿秀姑娘没有?”徐优进摇摇头说:“没有。”接着又说:“我倒是遇见一件让人很痛心的事。”远升和尚心里一惊,就问:“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痛心。”徐优进就把小四子遇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了。远升和尚也是感到非常的气愤,恨恨的说:“这事一定要追查到底,要为小四子报仇。”一顿,又提醒徐优进说:“不过,你也要时刻小心点,不然的话,你的小命也不保。这是你惹到了仇人,要取你的小命。” 徐优进点点头,两个人又聊了一阵子。这时已到夜半人静的时候了。两个人也就各自休息。 小四子的死,对徐优进打击很大。接下来一段时间里,他是坐不安、睡不明,吃饭也少了,好像一个病人似的。大家都劝他想开点,事事都有过去,可他仍然不能自拔,对小四子一直怀念在心。 这天,他决定去寻找要刺杀他的幕后主使。他把手里的工作放下来,安排远升和尚替他代管着码头上的事,就一门心思的寻找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他在出事地点盘问了几天,问了好多的人,都说出事那天,有一个男人开枪打死了一个小伙子,一个穿黑衣蒙面的姑娘开枪打死了那个打死小伙子的人,后来那个穿黑衣蒙面的姑娘跑走了,那个被打死的小伙子,又被一个年轻人救走了。再后来,就剩下那个被打死的男人躺在地上,又有人报了警,就被警探拖走了。其实,这些人都是道听途说,那天见到真实情景的人,没有几个人。 徐优进想接着再问下去,都是摆手三不知后来的事了。他感到很苦恼,再接着打听其他人,都还是说了这一套,往下一点发展都没有。他想去警局打听,又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也就放弃了。其实,他就是去警局打听,也是一样没有结果,这个被蒙面姑娘打死的男人,警局早已以“没头案”结案了。 一天,他正在大街上走着,大脑里正思考下一步寻找的计划,这时被一个人拽了下衣角。他回头一看,正是马西牛,这让他喜出望外。马西牛向他一摆手,示意他别讲话,接着一指路旁的酒楼,两个人就动身往酒楼走。 他们走进了酒楼,又上了二楼,找了一个包间,就坐了下来。接着店小二上来,他们又要了几道菜,要了一瓶酒,就边喝酒,边聊了起来。起初,马西牛说了些赞扬徐优进几人的话,并表示非常的感谢。后来,马西牛问起徐优进来这里何事?徐优进就把内心的事情,如实的说给他听。 马西牛一笑,便说:“不瞒徐兄说,我今天来找你,就是牵扯到你身边的事,要告诉你。”徐优进听的心里一凛,就问:“马兄,是什么事?尽管说。”马西牛叹了口气,接着说:“具组织上的同志得到可靠的消息:你未来的老婆和岳父,都是日本特务。他们并不是父女关系,而是上司和下属关系。男的叫山本太郎,女的叫山口秀子。他们为了便于间谍工作,起了化名,以父女相称。” 徐优进听了这话,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后来,他镇静了一下情绪,才问:“马兄,此话确切吗?”马西牛说:“千真万确。他们自见到你后,觉得你有可用的价值,就千方百计的来拉拢你,包括他们为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引诱你的诱饵。” 这话让徐优进听了,有点感到特别的忧伤,又是特别的模糊,就说:“马兄,你说错了。他们并没有为我们做任何事,倒是我们为他们做了不少事。”马西牛一笑,然后就把他们演出时,山本太郎背地里雇人投钱的事说了。徐优进恍然大悟,就说:“怪不得在我们演出时,每天收到这么多的钱,原来是他们在背地里作怪!” 马西牛又说:“他到警局里帮你要人,阿秀又与你建立爱情关系,这都是他们作为拉拢你的筹码。在他们的愿望成功后,你却做了违背他们的事,惹恼了他们,他们现在就想千方百计的除掉你。”徐优进不解的说:“我没有做过违背他们的事呀!”马西牛说:“还不承认呢!那个东洋商客,就是日本特务,他的货物运到内地后,发现西药不在了,自然怀疑上了你;不过,他们找不到把柄,就无法与你正面发起冲突。你又火烧了他们的地下病毒研究所。”徐优进就惊奇的问:“我们火烧妓院,他们是怎么知道的?”马西牛说:“你曾经跟踪过阿秀,他们也就怀疑到了你身上。他们发现你坏了他们的事,所以就要除掉你。” 徐优进觉得这话不对,小四子遭到不幸的那天,他清楚的看到阿秀救了他,就辩驳说:“马兄,你话说的不对,我那天清楚的看到是阿秀救了我一命,你怎能说他们要杀我呢?”马西牛笑着说:“那是“感情”的神秘力量,救了你,这说明阿秀真心爱上你了。她不忍心让他们杀了你,就出手救了你。” 徐优进一想,这话也对,他也觉得阿秀一直真心爱着他。就说:“你的话,也是不无道理。你说,我该怎么做呢?”马西牛说:“我们接到上级‘锄奸’的指示,要连他们一块除掉。你是对我党有贡献的人,你与他们又有着特殊的关系。我考虑再三,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他们是除是留?就由你来决定。”说着话,就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来,又放到徐优进面前说:“这把手枪,就交给你了,里面有两颗子弹上膛。” 徐优进看了眼面前的手枪,想了想,这时小四子的惨死,又浮现在眼前。然后就说:“马兄,为了民主的利益,我决定大义灭亲,忘掉一切感情,把他们除掉。”话间,伸手把手枪拿起来,又别到了腰间,就说:“马兄,你在这里等着我,等我干掉这一对狗男女,回来一块喝庆功酒。”说完这话,动身出来酒楼,就奔阿秀家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二十五回:回故乡 节外生枝 第二十五回:回故乡 节外生枝 话说马西牛向徐优进透露山本太郎和阿秀的身份后,徐优进为了扞卫中华民族的尊严,决定大义灭亲。他带上马西牛交给他子弹上膛的手枪,出来酒楼,就直奔阿秀家去。 此时,已到了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渐渐散去,夜幕慢慢降临。他一路来到了阿秀家门前,已是夜幕完全笼罩了大地。这时阿秀家的房门紧闭着,房内燃亮了灯,灯光从门缝中,射出几道光线。徐优进从腰间拔出手枪,手触扳机,就做好了开枪的准备。然后一脚把房门踹开,就跨步走进了房里。 山本太郎和阿秀都在房里,两个人没有防备,都被徐优进这一举动惊呆了。山本太郎的思维,不是一般的灵敏,他看到事情不妙,刚要动身准备反抗。徐优进手疾眼快,枪口对着他的胸膛,就扣动了扳机,就听“呯”的一声枪响,山本太郎胸口中弹,身体慢慢的倒在地上。 山本太郎倒下后,徐优进又转过头来,看向阿秀时,见她站在原地,紧闭双眼,动也不动,根本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徐优进见她这样的没有反应,反而于心不忍了,他狮子发威般怒吼了一声:“阿秀,你为什么不反抗?!”阿秀却闭着双眼说:“该来的来了!你就动手!我是不做无谓的反抗。”徐优进又问:“那你为什么一直要骗我?”阿秀听了他的话,心里完全明白了,就慢慢的说:“骗你!是因为你我两个的政治立场不同;你为你们的民族利益,我为我们的民族利益。咱们是敌对的立场,两个人根本不在一条战线上。” 此刻,徐优进激动的全身发抖,抖的手中的枪,都几乎要掉到了地上。就接着又问:“那你那天为什么要救我?”他说出这句话,心里对阿秀有点动情。阿秀说:“我是为了爱情,才救你,在我心目中,不能没有你。”原来阿秀起初受命于山本太郎,利用自己投怀送抱的感情,诱骗徐优进为他们做事。只因为徐优进做事坦承,为人正直,又心地善良,就打动了阿秀的芳心,她就慢慢的真心爱上了徐优进。 这事被山本太郎看在眼里,他曾向阿秀挑明过:咱们在敌前做间谍工作,不能有儿女私情。阿秀答应着他,却是明知故犯。后来山本太郎就禁止阿秀去横山码头。阿秀见不到徐优进,只有人在曹营心在汉了,但他心里忘不掉徐优进。 这是由于徐优进把他们的西药调包,又烧了病毒研究所,山本太郎震怒,就决定要除掉徐优进。他命阿秀执行这个任务,阿秀没有答应,结果又派了另一个特务来完成任务。他觉得让这个特务直接去横山码头把徐优进除掉,又太危险。在码头上,徐优进的人多,又不好动手,派去的人,万一跑不掉,暴露了身份,那就糟糕了。这他时心中想了一计,心想:“阿秀长时不去横山码头,徐优进肯定耐不住性子,会过来看望阿秀,让这个特务截在路上干掉他。于是,他就吩咐这个特务在徐优进来看阿秀的必经之地,守株待兔。 阿秀识破了山本太郎的阴谋,她心里不能失去徐优进,就每天偷偷的换装、蒙面,在暗处监视着这个特务。这天,这个特务发现徐优进正走在去阿秀家的路上,阿秀也同时发现了徐优进。当这个特务动手掏枪时,阿秀慢了一步,没想到这个特务向徐优进开枪时,恰巧被小四子赶上。小四子发现徐优进有危险,边提醒,边上前奋不顾身的为徐优进挡了这一枪,救了徐优进一命。这里阿秀心里一恨,就开枪打死了这个特务。后来,就逃之夭夭了。 再说徐优进听了阿秀的话,他是心里再也受不住了。他把手枪扔到了地上,就转身跑出了房外。阿秀在后面问:“你要到哪里去?”徐优进说:“回横山码头。”这声音,很快随徐优进远去。 徐优进一路回到横山码头,已经夜很深了。他走进房里,上床躺下身就,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一团乱麻。一直到了次日,太阳从东方升起杆高,他从床上爬起来,无精打采的走出房门。 明明几人见徐优进无精打采的样子,就好奇的问:“大师哥,你怎么啦?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徐优进苦笑了一下,便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娜娜就问:“大师哥,要不要看医生?”徐优进摇摇头说:“不需要。”大家也就不再问了。 时间接连又过去十多天,徐优进每天都是默默的工作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就在这天的上午,明明拿了张报纸,慌慌张张的来到办公室说:“大师哥,大事不好!大师嫂杀了他爹爹,要执行枪决了。”原来在那天的晚上,徐优进杀了山本太郎,离开后,阿秀自己报了警,说是她自己杀了她爹爹。警探来到后,就给她上了铐子,把她带走了。后来警探给她定罪:死刑。今天午时执行枪决,地点是湿地河畔。 徐优进听了明明的话,大脑一懵,伸手夺过报纸,摊开一看,见原来是真事,上面还画有阿秀的画像。他被吓出一身冷汗,起身跑出房门,直奔刑场跑去。后面明明、小健、娜娜直追。 他们来到了刑场,执行官已叫了第二声行刑口令。徐优进从人群挤到前面,见阿秀背靠在一棵大树上,刽子手已端枪瞄准。这时阿秀看到了徐优进,就轻轻的向他一笑。徐优进心里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想上前向警探承认阿秀的爹爹是他杀的,把阿秀替下来,却被明明和小健拽住了。他想张嘴喊话,娜娜又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几个人不问横竖,就七手八脚的把他架到了人群的外围,硬是把徐优进按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一声枪响,阿秀倒在了血泊中。一时围观的人,就散了,警探也收枪回警局了,刑场上,只还剩下徐优进几个人。他们走到阿秀身旁,见阿秀安安静静的躺着,身旁流了一摊血,脸色已如白纸。徐优进再也忍受不住了,端详着地上的阿秀,就放声大哭。 明明和小健找了块空地,就用手挖坑。娜娜就在徐优进身旁,劝他不哭。没用多长时间,明明和小健挖了一个大坑,几个人互相帮着把阿秀的尸体架进坑里,就开始掩埋。由于挖出来的土太少,埋不上阿秀,几个人就四处搬石块往上摞,埋了很大一个坟头,才结束。这里徐优进摸了把眼泪,转身走到了不太远的地方,搬来一块大石块,放到了坟头上。然后他又伸出食指,用“单指绣花”的工夫,含劲在石块上写了“阿秀”两个字,印迹入石很深。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他们又在阿秀坟前哀悼了一会,就回横山码头走。他们回到横山码头,徐优进饭也不吃,就走进了房里,上床埋头就睡。大家都劝他节哀,他也不听。大家拿他没有办法,也只好由他睡了。 时间接连过去几天,他在大家不断的劝导下,才渐渐好转起来。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徐优进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阿秀,阿秀的死,他有很大的责任。后来大家好劝歹劝,总算把他劝的恢复到平常的样子,都才松了一口气。 日复一日,时间转眼流过,不知不觉,就是几个月过去。这天早上,晨风缓缓,百鸟晨歌,火红的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这时码头上来了一个陌生人,这人到了码头上,就向人打听徐优进在不在?有人就把他带到了徐优进面前。这人是电信局送信的,他见到徐优进,就拿出一封书信来,伸手递给徐优进。 原来徐优进离开家乡,不知不觉,就快两年了。在这两年中,他家的生意,也壮大了。徐力民又买了几艘大船,搞起了长途运输,全国各地,那是到处跑生意。这天,他家的运输船行到了洪湖,这时船在湖中正行驶着,有人发现湖岸上有一个走动的人,像是郑得山的身影。这人就大声叫了声:“郑得山大师!” 没想到湖边的这个人,还真的是郑得山。这是郑得山离开徐优进几个人后,他一路出来上海,就四处云游,天长日久,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洪湖,他就沿着湖岸边,游湖观景。这时他听到叫声,就转脸看了看,见船上的人,好像认识。他再注意一看,却认出来了,原来这船是徐力民家的船,船上的人,都是徐力民雇用的佣人,大家都认识。他见后大喜,接着迈步向大船走来。 他来到了近大船的岸边,一跃身,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几个摆腿,就落脚到了大船上。大家见面后,互相问长问短,那是高兴的不得了。当大家问起徐优进时,郑得山就一五一十的说给他们听,接着并说:“我的几个徒儿,都不再打拳卖艺了,现在他们帮着别人管理横山码头。”这话大家听了,都记在了心里。 他们聊着家常话,船不停的往前行驶,行了好远一段路,这时就来到了一个关卡。郑得山就此下了船,与大家分手道别,又踏上湖岸,继续云游观景。 郑得山离去后,大船起航继续前行。他们通过关卡,又行驶了几天,就行到了目的地。接着卸了货,把一切事情处理妥当,就拔锚返航。又经过几天的行程,这天回到了家乡。大家见到徐力民,就把遇到郑得山的事,说给他听,并向他传达了徐优进几人的现况。 徐力民心里恼火,就气愤的说:“这小子无法无天,竟然不听大师的话,自作主张的给别人看管码头了。他要想超心管理码头的话,就让他回家好了。咱们家的码头,那就交给他来管理,我也该歇一歇了。”这虽然是徐力民的气话,郭春燕在一旁听了,也表示赞同。 当天的晚上,夫妻俩一商量,就决定了这个想法。然后写了一封书信,按照郑得山说过的地址,填了信封,就通过邮局,把书信寄往了上海。 再说徐优进接过书信,向邮寄员说了句客气话,邮寄员一笑,就转身走了。徐优进目送邮寄员走后,拆开信封,展开信笺,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见是父母要他回家管理自家码头的事,让他务必回家。他看后合了信封,思前想后的考虑了一阵子,决定还是返回家园。 这时他差人叫来了明明、小健和娜娜,后来又把远升和尚叫来。他把要回家的事,告诉了大家,并说:“这个码头,以后就由你们几个人用心管理了。”明明几人不干了,都说:“大师哥,你回家撇下我们,我们不答应,我们也跟着你回家。”一时李汉走了过来,他到了近前,就说:“小少爷,我也要跟着你们回家。” 徐优进看了眼李汉,接着说:“咱们都回了,这个码头谁来管理?”明明几人说:“那就交给师叔管理罢。”远升和尚是个出家人,除回少林寺外,无处可归,可他在俗世间待习惯了,又不想回少林寺。这时就说:“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怎能管理得了这么大的码头?” 明明说:“师叔,你就放心好了。这码头没有什么难管理的,一个人准能管理过来。”徐优进说:“师叔,你就放心的管理这个码头罢,说不定有一天,我们几个人又回来给你帮忙呢!”一时大家都劝,劝了一阵子,远升和尚总算点头答应了。他接着就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徐优进说:“明天一早。”此时娜娜高兴的又蹦又跳,嘴里说:“嗷!我们回家了!又可以见到家乡的人,见到家乡的湖,见到家乡的水······” 大家也跟着高兴了一番。接着,徐优进向远升和尚交代过码头上的一切事务,大家就回头开始收拾行李。 时间又到了第二天一早。徐优进几人一起,背起了行李。然后辞别了远升和尚,就离开了横山码头,踏上了返乡的行程。 他们一走出来横山码头,娜娜就高兴的问:“大师哥,咱们是直接奔车站坐火车回家吗?”徐优进回答说:“不是。咱们还是原路返回。走嘉定,过长江,路过蚌埠时,顺便把小四子的事,转告给他的家人。”娜娜笑着说:“这样也好。反正是回家,早一天到家、晚一天到家,都是一样。” 他们说着话,没有停步的往前走着,不知不觉,就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见路旁停着几辆人力车,娜娜就高兴的说:“大师哥,咱们步行太累,我看还是坐车走罢。”徐优进听了娜娜的话,转脸看了她一眼,就答应说:“好的。咱们听师妹的。”话后,几个人转身走向人力车。等他们到了近前,就每人坐上了一辆人力车,又向车夫说了句:“去长江口。”车夫答应了一声,就驾起人力车,沿路奔长江口去。 几个车夫都很卖力,一路你追我赶,一会儿拉着明明的车夫跑在了前头;片刻的工夫,又是拉娜娜的车夫跑在了前头;转眼间,又是拉徐优进的车夫跑在了前头······他们就这样不住的调换着往前行去,接着又往前行了好长一段路。这时明明发觉拉娜娜的车夫,已是好大一阵子没有赶到前面来了,就不由的探头往后看了一眼。他这往后一看不打紧,却发现娜娜不见了。预知娜娜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二十六回:寻人质 重返码头 第二十六回:寻人质 重返码头 话说徐优进师兄弟几人回乡,他们出来横山码头,坐上人力车,一路经嘉定,奔长江口走。几个车夫拉着他们几个人,你追我赶。表面上是几个人较脚力,其实他们这是一场有目的,并且经过周密的计划的阴谋。徐优进几人哪里知道这其间的阴谋!他们认为几个车夫在比赛,而自己坐在车子里,那是洋洋得意。 这几辆人力车,都是有折叠篷子的,坐在车子里的人,如果人力车走在后面,他就能看到前面的车子;如果人力车走在前面,坐在车子里的人,就看不到后面的车子了。在徐优进几人被几个车夫绕迷惑后,拉娜娜的车夫,就逐步的慢了下来。等明明想起来娜娜时,这之间已经行了老长一段路了。 这时明明大吼一声:“大师哥!师妹不见了!”他这话音一落,就见几个车夫随手把人力车往后一掀,就撒腿跑开了。人力车撑着车篷,车子被掀翻后,几个人被车篷裹的像装进了网里一样,并且上面还压了车身。几个人的功夫再好,一时也难以脱身。 等几个人把篷子蹬开,车子掀起,人逃脱出来之后,左右一看,几个车夫的人影,都不见了。这里李汉还在车子里挣扎,他是年龄大了,力气小了,一时没有逃脱出来。徐优进几人上前帮忙,才使他逃出来,站在地上,气喘吁吁。这时明明说:“大师哥,咱们上当了!这几个车夫是有备而来,把咱们几个忽悠住了,就把娜娜抓走了。” 徐优进点了点头,赞同明明的看法。接着说:“你说的没有错,他们这是有过周密的计划。可惜咱们没有防备,上了他们的当。”小健焦急的说:“娜娜师妹被他们抓走了,咱们该怎么办?”明明说:“找人。还有什么办法!”小健问:“他们是些什么人?咱们到哪里去找?”这话把明明给问住了。其实他们连车夫的人影,都看不到了,又哪里知道娜娜被他们抓到哪里去了? 徐优进在一旁说:“你们别吵了。娜娜是得急着找,关键是咱们理不出头绪来。”小健又急迫的说:“理不出头绪,也得理!娜娜在他们手里一分钟,就有一分的危险。”徐优进说:“你这话,当然是对的。咱们要商量一下,要怎么去找人?”话后,他左右的看了眼,见东面的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村子,回头就向明明和小健说:“这些人很快就没有了踪影,我想,肯定是跑进了这个村子。其他地方,都离的远,他们跑的速度再快,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藏到别处去。” 小健说:“那咱们就去这个村子里找人。”徐优进说:“去这个村子找人,那是必定要去的。问题是,咱们得商量个找人的方法。”小健说:“这有什么可商量的?咱们进了这个村子,见人就打听。把娜娜的身高、长相,都说出来,问他们是不是见到有人绑架着这样一个姑娘走过去?” 明明说:“大师哥的想法,是对的;小健的说法,也是对的。就这么大的村子,咱们要分头去找。”小健问:“怎么个分法。”明明说:“你在村前,我在村后,叫大师哥和李汉叔在村子中间,咱们从西到东,挨家挨户的排查寻找,找到娜娜方可,找不到娜娜,大家就在村东头汇合。到那时,咱们再商量下一步找人的办法。”李汉一直没有发言,这时听了明明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小健也说:“这办法,可行。”一转脸,见几辆人力车还翻倒在地上,就问徐优进:“大师哥,这几辆车子,该怎么办?”徐优进说:“咱们找人要紧,哪有心思再顾虑到这东西!”话后,就带头向村口走去。明明随即跟上。小健见他们走了,对面前的人力车,狠狠的抬腿踢了一脚。这一脚,那是用力过猛,把人力车踢的连翻了几个身。然后他才跟在明明身后,向村口走去。李汉也是跟在徐优进身后走。 这个村子叫坑洼村,只因这个村子的地面不平整,坑坑洼洼的,所以古人就把这个村子称为坑洼村。坑洼村也挺大,有上千户人家,村里的百姓,主要以种地为生。 几个人入了村口,就按照明明的计划行事。他们挨家挨户,见人就打听,都把娜娜的身高、相貌等特征,说给他们听,并还把几个车夫的模样,又着重的描绘一番。他们所问到的人,都是摇头三不知,没有打听到娜娜的一点信息。几个人并没有泄气,一直寻到最后一家,不但没有找到娜娜,却连娜娜的信息,也没有打听到。 几个人到了村东口,聚在一起,都是摇头叹息,感到失望。徐优进就问明明和小健说:“你们打听到娜娜的信息没有?”他这是明知故问。明明和小健说:“没有。”他俩接着又反问说:“你呢?”徐优进说:“我也没有。”一顿,便又自言自语的说:“怎么能没有点娜娜的音信呢?按照咱们的推测,这些人肯定进了这个村子了。要不然的话,他们没有这么快的身法,怎么快不见踪影了。” 明明说:“我也这么认为。”徐优进就问:“你们打听别人时,也没有碰到可疑的人?比如,这人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错话了,说漏话了,说话有点荒神。”明明说:“没有碰到这样的人。” 小健说:“我倒碰到一个怪人。看样子,这人的脾气挺犟的,我向他打听娜娜的时候,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后来再问他话的时候,他却一句话,都不回答了。” 徐优进和明明听了这话,觉得这人有点可疑,起码他要知道一点有关娜娜的信息。徐优进就断定说:“这人有点可疑。他不是知道娜娜的下落,就是知道这几个车夫的来历。”接着又说:“小健,这人住在村里哪个地方?咱们要去拜访他一下,看是不是能在他嘴里得到点娜娜的线索。” 小健听了这话,就说:“事不宜迟。咱们就快点奔他家去。”话后,自己先转身去了。明明随后跟上。徐优进见明明和小健头前走了,他也随后跟上。李汉是个听从分配的人,别人叫他怎样,他就怎样,这时见他们三人走了,他也跟了过去。 由于此村子较大,他们在村子里打听娜娜的下落,都把时间耽误过去了。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夜色已经完全拉开了帷幕。天上的星星跳出来,在不住的眨巴着眼睛。只因为是月末,也不见月亮的踪迹,大地漆黑一团。坑洼村子里,有几家房子里的灯光照出来,只是那么一片的明亮。 几个人走在大街上,惟怕已到了这个时间,这家闭上了门,他们还特别的加快了步子。等几个人一路到了这家人家门前时,还是晚了一步,这人家还是把院门闭上了。小健想上去敲门,徐优进忙悄声阻止他说:“别敲。天晚了,别打草惊蛇。万一这人背地里偷跑了,怎么办?” 小健刚抬起手来,被徐优进阻止后,就问:“大师哥,咱们该怎么办?”徐优进说:“趁咱们现在还没有惊动他,就马上离开这里。咱们到村外找片有树林的地方,露宿一夜。等天一明,咱们再来这里叫门。”明明也赞成这个想法,就说:“大师哥说的对。天黑惊动了这人,咱们人手又不够,万一让他跑掉了,找师妹的线索,就断了。”话后,几个人就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家人家院门前。 几个人来到村外,见不远处有一片树林。他们就走进了树林里,又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各人背靠一棵大树,坐到地上,就露宿了一夜。 次日,天刚黎明。几个人醒来,揉了揉眼睛,就动身奔这家人家院门前来。等几人了院门前,就傻眼了!见院门上,已经上了铁锁。徐优进见后,心想:“大家昨天晚上,并没有惊动别人呀!这家人家怎么夜间跑掉了呢?” 其不知,在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人刚把院门闭上,在他回头走进房里的时候,听到院外有脚步声。他心里好奇,又回头蹑手蹑脚的来到院门前,木匠吊线似的,借门缝对外看,他见三个小伙子和一个老者站在院门前,其中一个小伙子,是中午来他家寻过人的,心里明白了八九。这人吓得一机灵,其间徐优进几个人的对话,他也听到了。他就心想:“原来这几个人是来我家找麻烦的!我得赶紧夜间逃走,走的越远越好。”在徐优进几个人离开他的家门后,他就叫上家里的人,打点了一下行李,就连夜逃走了。 这里小健气的一脚把院门踹开,几个人走进了院子里,就开始寻人,院里没有找到,接着又走进了房里,里里外外,全找了一遍,也没找到这个人,并且其他人也不在了。小健惭愧的说:“完了。咱们找娜娜的唯一线索,也断了。”徐优进和明明也是叹息了一声。小健问:“大师哥,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徐优进也是一时想不出其他主意来,就说:“咱们在村里接着打听、接着找人。”明明说:“咱们都打听过了,再打听,还是无济于事。”徐优进说:“看样子,这个村子里,很神秘,他们都不肯给咱们说实话。”明明说:“人家闭口不说,咱又撬不开这些人的嘴。”小健觉得再在这里打听下去,也是无有结果,就说:“咱们再打听,还是没有用处。” 徐优进觉得他俩说的不无道理。想了想,就说:“咱们马上回横山码头。”明明听不明白这话,就问:“咱们回横山码头,娜娜不找了?”徐优进说:“当然要找!咱们几个人太少,回到横山码头,就多发动人手,再来这里找人。”明明和小健觉得这办法可行,小健就问:“大师哥,咱们走了,他们如对师妹下黑手,该怎么办?” 徐优进说:“看来这是一场有计谋的行动。我想,他们在短时间内,不会对师妹下手。”明明和小健又说:“大师哥,你一个人去码头罢,我们两个人不放心,就守在这里。”徐优进不以为然的说:“不成。你们留在这里,我也不放心。咱们别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 明明和小健听徐优进这么说,也觉得这事不无可能。两个人答应说:“行,咱们就快点走,好快去快回。”徐优进一点头,几个人就动身向村外走。 三个人出来坑洼村,又往前走了一会,就入了马路。这时再看那几辆人力车时,已经不见了。他们对这事,也没放在心上,就接着顺路往横山码头走。他们刚走了不多远,就听身后有人喊了声:“娜娜别跑!”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二十七回:寻人质 再入杜府 第二十七回:寻人质 再入杜府 话说徐优进几人动身回横山码头,他们入了马路,走了不多远,就听身后传来“娜娜别跑”的声音。几个人听了这话,不仅心里一惊,都以为娜娜正被人追赶。几个人不由的同时回过头来,迎着来音一看,却是让他们感到哭笑不得。原来这是一对小情侣,正在草丛间,打情骂俏。他们有二十岁左右的年龄,女孩子名叫娜娜,两个人在路旁的荒草丛里,女孩子在前面跑,男孩子在后面追。一时男孩子在后面喊了声女孩子的名字,又叫她别跑。这时女孩子听了男孩子的话,就笑着说:“我偏要跑!你这个人不老实,人家还没有正式答应嫁给你呢!你这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的。”话后,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徐优进听后他们的话,不由的心里一乐,就说:“世上的巧事,太多了!竟然这个女孩也叫娜娜。这个娜娜在打情骂俏,咱们的娜娜,却遭了难。”这话惹得明明和小健也是开心的一笑。李汉年龄大了,也不好意思笑出声来,只是对这对小情侣,看得出神。 这对小情侣一时你追我赶,不住的嬉闹。他们几个人也无心观赏,瞬间都又回过头来,继续向横山码头行来。 几个人一路回到横山码头,已是天近中午。远升和尚在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前,正忙得焦头烂额。他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徐优进几人回来了,那是心里喜不胜喜,就笑着说:“你们可回来了!看来,这个代管的位置,不适宜我坐。我忙了这两天,都没有忙出个头绪来。”这说话间,他忽地发现不见娜娜的身影,就问:“你们回来了,娜娜呢!怎么不见娜娜?” 徐优进心情沉重的说:“娜娜出事了。”远升和尚听了,那是吃惊不小,急切的问:“出事,出什么事了?”徐优进说:“被别人劫走了。”接着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了远升和尚听。远升和尚听后,把眼一瞪,大声吼道:“那你们不留在那里找人,都回来干么?” 徐优进说:“我们找过了。整个村庄,我们找了大半天的时间,所见到的人,都向他们打听过了,都说没有见过娜娜。后来我们梳理了一下结果,怀疑一人说话可疑,当我们找到他家时,发现人逃了,就这一点唯一的一点线索,也给破灭了。”远升和尚听了这话,又嗷了一声。随后,徐优进又把这个可疑的人逃跑的事,细致的说了一遍,给远升和尚听。 远升和尚抱怨徐优进说:“你们太大意了!夜间应该守在那里。”徐优进说:“是我判断有误。我认为我们还没有惊动他们,就悄悄的离开了,觉得夜间不会出错的。”远升和尚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之前的事,错就错了。你打算下一步,该怎么找人?” 徐优进说:“那个村子很可疑!我打算发动码头上的员工,把那个村子包围起来。然后挨家挨户的盘查。我不信找不到娜娜!”远升和尚不赞成这样做,叹了口气,便说:“看来,你还嫩,没有社会经验。”接着又说:“这样行不通的!你没有一定的根据,就私闯民宅。这是违法的,搞不好,要坐牢。” 徐优进一时醒悟过来,自言自语的说了句:“那该怎么办?”远升和尚说:“想一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时明明几人已把背在身上的行李,卸下来,又放到了一旁。一时明明就说:“大师哥,依我说,咱们几个人换上便装,去那个村子里暗访。你看这办法,行不行?”徐优进想了想,觉得这办法,也可以,只要能查到娜娜的一点信息,就找到突破口了。就说:“行。不过,那个村子里的人,都已经认识咱们了。咱们也无法下手。” 明明说:“咱们就换人呀!”徐优进问:“换谁?”远升和尚自告奋勇的说:“我去。”徐优进说:“你一个人去,可不行!我们放心不下。”明明又说:“咱们再从码头上的工人中,挑选几个可靠的人,让师叔带他们一起去。” 远升和尚赞成这个想法,就说:“这样可以。不过,也不需要人多,再找两个人,就可以。咱们是去暗访,人多了,惹眼。”徐优进觉得这话,也对。”就说:“就依师叔的想法,选两个人跟过去。”接着想了想,又说:“我看这些工人中,郑未来和郝顺文能胜任,他们两个人,既老实,又可靠。”明明要推荐卜好客,徐优进不赞成,就说:“他这种人,不行!他连他老婆的金钗,都动心偷,耐不住金钱的蛊惑。”接着就向小健说:“小健。你去装卸场里,把这两个人叫来。”小健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向外走。 一会的工夫,小健把这两个人叫来了。这两个人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就高兴的说:“航主,你叫我们有事吗。”这是码头上的工人,很早就改变了对徐优进的叫法,认为他一直管理着码头,就称他为航主。小健叫他们时,他们正干着活,小健也没有说明叫他们的事,两个人闷着心思跟过来了,就问了句。 徐优进把情况给他俩一说,两个人满口答应,接着问:“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徐优进说:“你们误会了,不是咱们,只是你们两个人和我师叔一块去。你们三个人换装成讨饭人的模样,在村子里假装讨饭,边打听娜娜的下落。不过,你们要记住,要打听仔细,不可放过一丝的线索。” 这里明明就问:“大师哥,那讨饭的衣服,咱们咋办?”徐优进说:“你傻呀!咱们到市场上,买三套新的衣服,然后找几个讨饭的花子,把衣服给他们换过来。他们能不干嘛!”明明听得不由的一笑。徐优进又接着说:“这事,就交给你去操办。并且越快越好。”明明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向外走。 徐优进见明明向外走了,就在后面提醒说:“二师兄,你忘了带钱了。”明明头也不回的回了句:“我兜里装了。”边继续往前走。明明说的没错,他们动身回家的时候,徐优进给了他们钱,都装在了兜里。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明明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三套脏衣服,老远就高兴的说:“大师哥,衣服搞定了!”说话间,还把衣服举的老高,向徐优进等人炫耀。明明这次做事,那是很顺利。他出了横山码头,就奔市场走。等他来到了市场,买过三套男式服装,就回头走出市场。他走了不多远,见路旁有三个讨饭的花子,在晒太阳。 于是,他就走了过去。等他走到了讨饭的花子面前,三个讨饭的花子,不由的心里一惊,都疑神疑鬼的看着他。这时明明就笑着说:“三位,你们愿意穿新衣服吗?”三个讨饭的花子,不相信明明的话,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料想轮不到他们。这时就有一个花子说:“真的吗?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福分!” 明明一笑说:“我不会骗你们!”说话间,就把三套新衣服扔到了那个花子身上,便说:“给,你们就换上罢。不过,你们换下来的脏衣服,可要送给我。” 三个讨饭的花子见新衣服到手了,也就信以为真。他们觉得这是难得的好事,接着就把新衣服换到了身上,又浑身上下看了一遍,那是高兴的屁及屁及。然后把他们的脏衣服,凑到一起,一个花子拿起来,就伸手递给了明明。明明把脏衣服接到手里,扭身就回横山码头走。 明明刚走了几步,其中一个讨饭的花子,又反悔了,就向其他两个人说:“兄弟。咱们上当了!穿这身衣服,怎么去讨饭?”其他两个人一想:“对呀!穿着新衣服讨饭,就没有人给饭吃了。”这时三个人就要动身追明明,想要回他们的衣服。 明明哪里还顾他们!听他们在后面追着要衣服,他就放开了步子走。三个讨饭的花子,哪能追的上明明!那是越追、拉的距离越远。后来看着实在追不上了,也就放弃了。三个人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就坐在地上喘粗气了。明明不顾他们三人,不停步的回横山码头走。 这里徐优进见明明搞来了脏衣服,接着就让远升和尚和郑未来、郝顺文换了。他又让李汉到厨房做饭,给他们吃了,又给他们说明了坑洼村的地址和所去的路线。这里三个人动身出来横山码头,就沿路奔坑洼村行去。 徐优进见他们三个人走了,接着就让明明、小健和李汉去休息了。然后自己坐到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看起了远升和尚这两天整理的账目来。心里却也惦记着远升和尚带人去暗访娜娜的事。 却说远升和尚带着郝顺文和郑未来沿路来到坑洼村,他们就开始明着向人家乞讨,背地里暗访。他们很认真,挨家挨户,不漏一家,并且每到一户人家,都是假装讨饭,边查看人家的房里房外。时间接连过去了三天,却是没有得到有关娜娜的一点信息。 这天,三个人聚在一起,感到无望,远升和尚直叹息,自言自语的说:“看来我老了!真的不中用了。费了几天的工夫,一点有关娜娜的信息,都没有打听到。这让我回去怎么向几个师侄交代!”郝顺文和郑未来就在身旁劝他说:“大师别伤心!其实,咱们也尽力了。打听不到娜娜小姐的信息,又有什么办法?” 远升和尚说:“话是这么说。可我心里也不好受呀!抱着希望来,却是失望归。”话后,又深深的叹了口气。郑未来看着远升和尚伤心,心里也感觉心疼,就下定决心的说:“大师,你别愁。咱们再接着暗访下去,直到访到娜娜小姐的信息为主。”话后,三个人又开始暗访起娜娜来。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他们还是没有访到娜娜的信息。远升和尚感到彻底失望了,就带着郑未来和郝顺文回到了横山码头。 徐优进见远升和尚带人回来了,却看不到娜娜的身影,就问了句:“师叔,你找到娜娜没有?”远升和尚神伤的摇了摇头,说:“我让大家失望了!师叔没有长脑壳,没能为你们做成事。”徐优进见他如此的伤感,就劝他说:“师叔,你别伤心。这办法不成,咱们再想别的办法。”他表面上这样说,内心里,也很难过,心想:“打听不到娜娜的信息,又到哪里去找人!” 此刻,远升和尚又提醒徐优进说:“师侄,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他能帮你一把的话,准有找到娜娜的希望。”徐优进听了,一阵子惊喜,就问:“师叔。谁?”远升和尚说:“杜月笙。他手下的帮众遍布整个上海滩。你去求他一次,如他答应你的话,那就大有希望!” 徐优进还真的被他提醒了,就说:“对。我倒是没有想起他来。”接着又说:“我现在就去杜公馆。”随即就转身走进了内房间,换上阿秀曾经给他买过的衣服,心里又惦记起阿秀来,就伤心了一阵子。然后他走出内房间,又走出办公室房门,接着又走出横山码头,在路旁叫了一辆人力车,坐上去,就直奔杜公馆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二十八回:寻人质 步入江湖 第二十八回:寻人质 步入江湖 话说徐优进去见杜月笙,他换上了新装,然后走出房门,又出来横山码头。他在路旁叫了一辆人力车,接着坐上人力车,就奔杜公馆去。车夫刚起步走了几步,这时又被徐优进叫停。这是因为他上一次坐车受挫的教训,这一次坐车,他要车夫把车篷落下来,然后才放心。 车夫不明白他的用意,就问了句:“先生,车上撑的好好的篷子,是用来为客人遮阳的,你让把它落下来干吗?那怎么给你遮阳?”徐优进说:“你别多话!我让你落下来,你就把它落下来。我确定坐你的车子了,又一分钱的车费不少你。” 车夫无话可说,点点头说:“那好,我听你的。”接着把车篷落了下来,然后又拉起车子,继续奔杜公馆去。其实,徐优进这样的防范,那是多余的。从此地去杜公馆,是去繁华的闹区走,根本不会出现娜娜那样的事。 杜月笙是上海响当当的人物,杜公馆对车夫来说,那就很熟悉了。车夫一路轻车熟路、穿街越巷,拉着徐优进往前行。由于经过繁华闹区,街上行人拥挤,车夫用了大半个时辰,才拉着徐优进来到了杜公馆门前。 这里车夫把车子停下来。徐优进下来车子,接着付了车费,把车夫打发走。他站在原地,对杜公馆看了一眼,心里不仅凛然,觉得走进杜公馆的一步,非常的为难。他愣了一会神,就迈步走向门前。 守门的两个帮徒曾经见过徐优进,两个人都认识他。这时他们见是徐优进来到了门前,都对他很客气。其中一个帮徒就问:“先生,你又是来找杜帮主?”徐优进向他点点头,又回了声:“是的。”这里这个帮徒就说:“先生稍等。我去向帮主通报一声。徐优进又回了声:“你就去罢。”这个帮徒也就转身向院里走去。徐优进就站在原地,等候着回音。 时间不大,这个帮徒又回来了。他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就笑着说:“先生。你来的不巧,现在帮主不在家,他老人家一早就出去了。”徐优进听后,心里黯然,心想:“我来了两次了,都是来的不巧。上一次,是杜帮主收徒,等了好长时间,才能见到他;这一次,杜帮主又出去了。”接着就问了句:“杜帮主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帮徒说:“那就不知了。帮主的事,谁也不敢过问。如先生有要事的话,那就等一时罢。等帮主回来,你再进去见他。” 徐优进找娜娜的心情,急如火燎。他是一刻也不想耽误,这时就说:“我回去的话,还要再来。我就在这里等一下杜帮主罢。”话后,就往后挪动几步,就站在一旁,等了下去。 这一等不打紧,一直等到太阳转西了,还没有等到杜月笙的回音。这之间,徐优进催着守门的帮徒进去通报了几次,帮徒回来,都是以“帮主还没有回来”的回音,告诉徐优进。这时徐优进等不下去了,又催这个帮徒说:“兄弟,现在都到了这个时间,帮主肯定回来了。请你再进去通报一声。” 守门的帮徒见他坚持要见杜月笙,就劝他说:“先生,天都这般时候了,你就回去罢。帮主就是回来,他也不可能见你了。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他是不会见客。”徐优进听了这话,那是心里凉了又凉,他有点不相信这个帮徒的话,,就又问了句:“这是真的吗?”守门的帮徒说:“我们不会骗你。如果你一心想见到帮主的话,那就明天再来罢。” 徐优进感到心里酸溜溜的,本来盼着天晚了,能见到杜月笙,他却晚了不见客。徐优进是一心要见到杜月笙,找娜娜的希望,就寄托在他身上。这时就向两个帮徒说:“那好罢,我就明天再来见杜帮主。”说完这话,就离开了门前,动身往回走。他走了不多远,见路旁有一辆人力车,就租了这辆人力车,回横山码头走。 他回到横山码头,夜色已拉开了帷幕。他又走进了办公室,远升和尚和明明、小健都在,他们见徐优进回来了,远升和尚就问:“怎么样?”徐优进摇摇头说:“没有见到杜月笙。”远升和尚又问:“怎么回事?”徐优进说:“杜月笙出去一天,还没有回来。”远升和尚又说:“那你这个时候回来干么?他晚上会回家的,你在就在晚上见他呀!”徐优进说:“他晚上不见客。” 远升和尚听了这话,心里有气,就气愤的说:“这样的大人物,架子大。他不把咱们这样的人,看在眼里。”徐优进眼看着远升和尚气呼呼的言语,就说:“也不一定完全是这样,在这个乱世里,可能晚上见客,他怕有危险。所以,他就晚上不见客。”接着又说:“明天一早,我再过去见他。” 远升和尚说:“也只有这样了。为了娜娜早日获救,也辛苦你了!”徐优进心情沉重的点点头。远升和尚又问:“你还没有吃晚饭罢?让李汉就给你做饭吃。”徐优进摇摇头说:“吃不下去。”远升和尚瞪了他一眼,便说:“吃不下,也得吃。把人饿垮了,又怎能做事?”接着又向小健说:“小健,你去叫李汉做点饭,给你们大师哥吃。”小健答应了一声,也就转身去通知李汉。徐优进也没有阻止。 小健去后,大家又推测了一下,都觉得这是一次有阴谋的行动,娜娜一时会没有人身危险。他们议论了一时,这时李汉做好了饭,给徐优进送了过来。徐优进把饭接过来,接着吃了,然后也就休息了。 到了次日一早。徐优进起床后,洗了把手脸,就动身奔杜公馆去。他出来横山码头,又租了一辆人力车,接着把他拉到了杜公馆门前。然后下了车,又付了车费,打发车夫走后,就转身来到了杜公馆门前。 守门的人,还是昨天的两个帮徒。他们看到徐优进后,就说:“先生那么早,就来了?路上辛苦!”徐优进说:“我怕帮主走了,所以早来了一会。”其中一个帮徒一笑说:“先生还不了解帮主罢?他是八点之前,不接待客人。只因这是吃早饭的时间,怕别人扰乱了吃饭。” 徐优进听得心寒,心想:“杜帮主还有这样的规矩!”虽然心里不舒服,可又说不出口来。勉强一笑说:“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话后,又往院门旁挪了几步,就站在原地,等了下去。 时间很快过去,不知不觉,他就等了一两个小时。这时他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向守门的帮徒说:“兄弟,现在可以进去通报一声老板了?”守门的帮徒也看出徐优进焦急的心情,这时听了他的话,其中一个帮徒说:“我这就进去给你通报一声。”这话一落音,他已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过了片刻的工夫,这个帮徒回来了。他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就笑着说:“先生,不好意思!帮主正在会客,要你在这里多等一时。”徐优进听了这话,气的差一点晕过去。他本来一早过来,是怕误了见到杜月笙,现在还是赶在了别人后面,觉得好像被他们耍弄了似的。可他没有办法,为了能把娜娜救回来,他要耐心的等下去。这时就向这个帮徒点了下头,又原地不动的等下去了。 时间到了接近午时。徐优进等的实在安不下心来,心里油煎火燎,他就开始在门旁来回度步。一时阿星走了出来,他看到徐优进后,边迎头走过来,边笑着说:“让徐兄久等了!只因帮主会了个贵客,耽误了一点时间。很抱歉!” 徐优进见到阿星,那是感到特别的欣喜。忙迎上前去,与阿星握了下手,便说:“幸会幸会!帮主愿意见我,我就感到心满意足了。我哪里敢有怪罪之意。”接着就随阿星往院子里走。 他们走进来客厅。杜月笙正坐在沙发上,他见到徐优进,就站起身来,笑着说:“徐兄来的不巧,昨天老夫出门,一天未归;今天又有贵客会面,让你多等了一时,有慢待之处,请见谅!”话后,就向徐优进双手一抱拳。 徐优进见杜月笙对他这么客气,心里也很高兴,就笑着说:“帮主事务繁忙,抽不出身来,我哪能对帮主有丝毫怪意呢!”这话说的杜月笙哈哈一笑。接着就让徐优进坐下来,又让阿星给徐优进泡了杯茶,就开门见山的问:“徐兄这么急着找我,究竟为了何事?” 徐优进听杜月笙的话,就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听了。然后又说:“我师妹现在下落不明,大家心里非常的着急。帮主座下的弟子众多,遍布了整个上海滩,请帮主帮我打听一下师妹的下落。”杜月笙想也没想,就满口答应说:“好好好。我答应徐兄了!我马上让阿星传令下去,叫本帮所有的弟子,打听一下这个叫娜娜的姑娘。如果一有信息,我就叫阿星去通知你。” 徐优进那是感恩不尽,忙说:“我就谢谢帮主了!”杜月笙说:“谢什么?我交你这个朋友,是我的荣幸。”接着就是一笑。徐优进也听得很开心。 徐优进见杜月笙答应了他的请求,心里也就宽松了好多,他认为只要杜月笙肯帮忙,娜娜就能找到。两个人又聊了很长时间,这时徐优进就要告辞。他站起身来,接着向杜月笙一抱拳,就说:“帮主还有其他事,要忙,我这就告辞。它日找到了师妹,我再来登门拜谢。”话后,就要动身向外走。 杜月笙见徐优进要走,他也没有出口挽留。他就站起身来,又把徐优进送出客厅门外,两个人挥手告别。阿星又把徐优进送出院门外,又回头进了院里。 徐优进出来杜公馆的院门,与阿星分手后,就往回走。走了不多远,见路旁停着一辆人力车,车夫头上裹着黑纱巾,嘴上勒着白毛巾,坐在车子上,正等生意。徐优进见后,就走了过去,租了这辆人力车,又向车夫说了声:“去横山码头。”就坐上了人力车。车夫答应了一声,就驾起车子,往横山码头走。 他们往前行了一段路。徐优进见这个车夫走的路不对,不是他来时的路,就提醒车夫说:“车夫,你走错路了。我来时,走的不是这条道。”车夫并没有停步,边走边说:“先生,咱们没有走错。我选的这条道,去横山码头比较近。别人都不清楚。”徐优进听车夫这么说,心想:“我不管你走的是近是远,只要能把我拉到横山码头,就行。”也就由他去了。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就进入了一个大巷子。接着又往前走了一节,前面出现了几个小伙子,拦住了去路。几个小伙子都在二十岁左右,他们等车夫拉着徐优进走到近前,就见几个人把手扬起,然后一把石灰粉,撒向徐优进面门。徐优进冷不防,头上,脸上,衣服上,都沾满了石灰粉,并且眼睛也被石灰粉眯了,一时睁不开眼了。 就在这时,就见几个小伙子在路旁,每人抄起一把镰刀来,然后发疯似的对着徐优进劈来。要在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二十九回:寻人质 怒动武威 第二十九回:寻人质 怒动武威 话说徐优进出来杜公馆,与阿星分手,就回横山码头走。他在路旁租了一辆人力车,就坐上车子往回走。在车夫拉着徐优进经过一个大巷子时,前面出现了几个小伙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些小伙子一共六个人,他们见车夫拉着徐优进来到了近前,就每人一把石灰粉,迎头撒向了徐优进。徐优进根本没有料到这些小伙子会突然袭击他,在他冷不防的情况下,就中招了。 其实,如果是一个有江湖阅历的人,不难看出这是一个阴谋。其一,车夫头上裹着黑纱巾,嘴上勒着白毛巾;其二,车夫走的不是他原来走过的路,而且是穿街走巷,这就让人怀疑。徐优进没有江湖经验,根本没有防犯之心。在几个小伙子撒出石灰粉,冲到他眼里的时候,他感到一阵子疼痛,就抬手不顾一切的揉起眼睛来。 这里几个小伙子见徐优进中招了,就随手在路旁抄起准备好了的镰刀,火速杀向徐优进。这时这个车夫也加入了战团,原来他们是一伙的。他把人力车往后一掀,就把徐优进掀翻到了地上,接着从车子底下抽出一把镰刀来,开始攻向徐优进。 徐优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也给搞糊涂了。他双手揉着眼睛,感觉车子一动,就被掀翻到了地上。幸好车篷没有撑起,要不然的话,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身子一着地,这时想起了前几天的教训,怕车子压到了身上,就不顾眼睛的疼痛,接着来了个就地十八滚,往回旁边滚出了老远,这时也躲避开了几个小伙子劈过来的镰刀。他是刻不容缓,接着又是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身来了。等他站起身来后,两只手又揉起眼睛来。 他的眼睛经过他两次轻揉过后,眼里的石灰粉,已经揉搓出来了,但眼睛的疼痛,却没有减轻,并且不住的往外流泪。即使这样,他还要防犯几个小伙子的偷袭。 几个小伙子没有得手,见徐优进借势避开了老远,就跟着冲了过去。等他们来到了徐优进近前,又举起镰刀冲杀过来。 这时徐优进的眼睛虽然还在疼痛、流泪,却能伺机睁眼看到人了。他听到几个小伙子和车夫冲过来的脚步声,眯眼一看,见几个小伙子和车夫的镰刀,就要劈到了面前。他机智的一个“旱地拔葱”人已腾空跳起三米之高,就再一次躲过了这些人劈来的镰刀。在他落身之际,眼见离一个小伙子较近,就狠狠的一脚蹬向这个小伙子的后背,把这个小伙子踹开了老远,摔倒在地上,成了一个狗吃屎架势。 徐优进一脚得手,这时一个旋转身,又飞起一脚,攻向了另一个小伙子。这个小伙子镰刀劈空,还没来得及转身呢,又被徐优进踢的飞出了老远,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徐优进使出的这几式,是连贯到一起的,快到刻不容缓的地步,让几个小伙子和车夫心里一惊。他们看着斗不过徐优进,也就吓得撒腿就跑开了。后面摔倒的两个小伙子,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跟着他们跑开了。 徐优进也没有追赶他们,由于眼睛的疼痛和流泪,不得不眼看着他们跑掉。片刻的工夫,几个小伙子和车夫跑的不见踪影了。这时徐优进见没事了,回头看了眼地上的人力车,就走出大巷子,又找到了一片水源,洗去了头和脸上的石灰粉,又拍打去衣服上的石灰粉,就寻路回横山码头走。 徐优进回到横山码头,已经是到了傍晚时分。这时大家正在吃晚饭,远升和尚刚送进嘴里一棒饭,见徐优进回来了,就硬生生的把饭咽下了肚里,随即就问:“你怎么又回来的这么晚?”徐优进点点头,也没有回答他。 远升和尚见徐优进的脸色不对劲,以为他今天又没有见到杜月笙,又问:“你今天见到杜月笙没有?”徐优进说:“见到了。”远升和尚再问:“他没有答复你?”徐优进说:“答复了。他让所有手下弟子,帮咱们寻找娜娜的下落。” 远升和尚听了这话,又疑惑的问:“那你怎么高兴不起来?看你的脸色,好像忧心忡忡的样子,难道你还有别的心思?” 徐优进郑重其事的看了眼远升和尚,就凄苦的说:“师叔。你说咱们是不是惹到大仇人了?”远升和尚听了这话,又疑惑的看了眼徐优进,觉得他这话问的有点蹊跷,就问:“你这话,又从何问起?”徐优进就把路上发生的事,说给远升和尚听。 在场的人听了,都是愕然!大家都惊的停住了吃饭。远升和尚叹息的说:“师侄,看样子,你还是嫩。就这样的情况,你应该提前看出内里的玄机,也免了这场灾难。就那个车夫不让你看到他的真面目来看,就说明他的内心有鬼,还有他拉着你挑拣无人的巷道走,就知道他是避开众人的眼光。”接着又摇着头说:“不该,不该!” 明明在一旁问:“师叔,根据娜娜的失踪和大师哥的这次灾难,你说咱们是不是惹到了仇家?”远升和尚说:“有可能。根据你们描述的现场情况看,这两次都是有计谋、有组织的行动。要我说,不知是哪个帮派,找上咱们了。” 远升和尚一提起“帮派”的话,大家不想而知的想起黑山帮和长江帮来。这时小健在一旁插嘴说:“这么说,师妹的失踪和大师哥的这场劫难,就是黑山帮和长江帮的所为了!这两个帮派,咱们曾经与他们动过手。”明明也跟着说:“肯定是这两个帮派在暗地里找咱们的麻烦。不然的话,咱们在上海摊,也没有其他的仇敌。” 明明说:“这两个帮派,只有黑山帮的总舵,咱们去闹过两次,可以去找他们问一下。可长江帮的总舵在什么地方?咱们就不知道了。” 远升和尚说:“帮派与帮派之间,都是单打独斗,一般的情况下,那是不会联手。要我看,这两个帮派之间,是有一个帮派跟咱们干上了。” 徐优进也是这么认为,他觉得除这两个帮派外,他们在上海滩上,没有惹到其他仇人。这时就说:“既然咱们知道黑山帮的总舵,就先去黑山帮逼问。如果逼问不出娜娜的下落,这事实在不是他们干的,咱们再想办法去找长江帮。” 明明和小健都举手赞成。远升和尚说:“这样可以行。不过,说不定咱们要惹出一点小麻烦来。”明明问:“师叔,咱们能惹什么麻烦?又不打死人。”远升和尚说:“这事,你就不明白了!咱们逼问人家,肯定要出重手,才能问出他们的话来。如娜娜真的被他们绑架了,那是他们的错,该打。如果在咱们的逼问下,问不出个结果来,确实不是他们干的,那咱们就有麻烦了!如他们告咱们私闯民宅,还出手打人,咱们就有官司吃了。” 徐优进说:“师叔。咱们管不了这么多了!为了早一天救出娜娜,咱们豁出去了。到时大不了破费点钱财,通一下关系。”明明接着问:“大师哥,咱们什么时候出发?”他是等不及了。徐优进也是心里急迫,他恨不得立时救回娜娜。这时就说:“咱们现在就过去。”话后,就要动身向外走。明明和小就要放下手里的饭碗,准备要动身。 远升和尚见后,忙阻止说:“你们这个时间过去,有点太早,有的帮徒还没有回到总舵呢!再说了,你们还没有吃晚饭,饿着肚子到那里,又怎能有力气动手!”接着又说:“你们就赶紧吃饭,等吃过饭,天色也黑了,那时再动身,也不迟。” 徐优进和明明、小健听了这话,也就没有动身。小健和明明又开始吃饭。徐优进转身来到了厨房里,让李汉给他盛了碗饭,随即在厨房里,吃了起来。这时他的眼睛,也不怎么疼痛了。 大家吃过晚饭,这时夜幕已经拉开。徐优进和明明、小健都换了轻装,就悄悄的出来横山码头,奔岳家巷子走去。从横山码头到岳家巷子,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几个人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入了岳家巷子。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就离赌场近了,老远就听到房内的嚷嚷声。这个时间,是赌场最旺盛的时间,天已经黑透了,所有人员都闲下来了,那些爱赌的人,都走进了赌场。 徐优进和明明、小健来到了赌场门前,就直接往里闯。两个守门的帮徒见是他们,也没有阻拦,可在他们三个人经过他俩身旁时,明明和小健各拉了一位,就把他俩拽进了房里。房里赌博的人,都是正赌的高兴,这时见房里要打架了,都吓得丢下手里的牌,就一呼啦的向房外跑。只一会的工夫,就跑光了。 此时房内剩下的人,除徐优进和明明、小健外,剩下的人,都是老板的手下。徐优进和明明、小健就挡在房门前,一时徐优进就问:“你们最近是不是抓来一个姑娘?就是以前来你们这里闹过事的那个姑娘。”老板手下的人,都认识娜娜,其中有人就说:“没有呀!我们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抓那个姑娘!” 明明这几天的火气,正没有地方消,这时听了这个人的话,几个健步到了那人面前,抬手“啪啪”两声响,巴掌就打在了那人脸上,把那人打的一头栽到了地上。其他人见徐优进几人来势汹汹,都也不敢说话了,都龟缩在旁,心里打颤。 就在这时,老板从后院走进了房里,一眼看到是徐优进几人,就笑着说:“几位大侠,又是因为何事?竟然打动肝火!”徐优进见是老板走上前来,就说:“我们的师妹在前几天被你们的人抓来了。我们是来要人的。”徐优进这么说,他是想诈一下老板,让他嘴里吐实话。 老板听了徐优进的话,那是一愣神,又接着说:“大侠,你们看错人了?我们这里可是没有人出去抓那个姑娘。”小健听到这话,就大吼一声说:“你胡扯!确实有人看到是你们的人,把我们师妹抓来了。你还抵赖!”说这话时,一个健步来到了老板面前,伸手抓住老板的衣领,用力往下一带,把老板摔到了地上,接着右步上前,一脚踏到了老板脸上,又威逼他说:“你说,你们把我师妹藏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就听一阵警笛声传来,一辆警车由远而近,逐渐的向赌场行来。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三十回,救人质 大闹长江帮 第三十回,救人质 大闹长江帮 话说小健脚踩老板的头,正在逼问娜娜的下落。这时传来一阵警笛声,一辆警车缓缓向赌场行来。原来徐优进几人进了赌场,有个好事的人,看着他们就要闹事,就偷偷的前去报了警。这个好事的人,名叫岳好强,是岳家巷子的一个住户,今年四十岁有余,也是个爱赌之徒。自老板成立了长江帮,又安了赌场后,他就是赌场里的常客了。他每天闲下来时,就来到了赌场里,兜里有钱了,就上去过把瘾,手头紧了,就站在一旁看热闹,逢开局气氛高的时候,也跟着呐喊助兴。其实,赌场里,就喜欢这样的人,他能把赌场的热闹气氛带到高潮。 小健听到警笛声,心里一惊,就抬起脚来,放开了老板。老板从地上爬起来,就有点挺可怜的样子,向小健说:“你们冤枉死我们了!我敢对天发誓,我们根本没有抓过那个姑娘。” 就在这时,警车已经停到了房门前。几个警探手里提着警棍,从警车上下来,威风凛凛,就直奔房里走。他们走进了房里,见不少人都站立在地上,就问:“这里是谁在闹事?”说话间,转脸看到徐优进几个人,就瞄了一眼。这个警探认识他们三个人,明明和小健就是他经手关进了牢房里。 这里老板见警探进来了,又听了这个警探的话,就走到这个警探面前,毕恭毕敬的说:“警探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人闹事,是你们多想了!我们这些人,正在谈论生意上的事。”警探瞅了眼老板,就严肃的说:“没有人在这里闹事,怎么有人去报警?不然的话,我们闲着无聊,来你们这里生事!”老板又笑着说:“长官说笑了。那是有人多事,吃饱撑的没有事干,跑到警局报假案,为的是消化肚里的废食。”说话间,从兜里掏出十块大洋来,塞到了这个警探手里。 几个警探都被老板逗的一笑,问话的这个警探,是他们之间的带头人。这时看到老板把十块大洋塞到了手里,就接过来,随手装进了兜里,然后说:“今天这个案件,是谎报!咱们收队了。”话后,就带着其他警探转身向房外走。他们出来房门,又上了警车,就启动马达,调头回警局了。 几个警探走后,老板又是一笑说:“几位大侠,你们要相信我的话。我们确实没有绑架你们的师妹。” 徐优进对老板刚才的表现,心里很感激。小健对他动粗,使他深受其苦,他不但不计较,还背地里使金钱,帮他们开脱了罪名,使他们三个人化险为夷。这时听了老板的话,就向他解释说:“我们的师妹在前两天回家的路上,确实是被人绑架了。到现在为止,一点信息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根据我们的推测,我们来上海滩后,只有与你们黑山帮和长江帮结过梁子。我们又不知长江帮的总舵的位置,所以,就先找上你们来了。” 老板一笑说:“以前的事,就过去了。俗话说,不打不相交。那算是咱们交朋友的见面礼!”接着又说:“从那时咱们见面起,我就把你们当朋友了。所以,不只是现在,就是将来以后,我也绝不会干出一点危害你们的事。” 徐优进师三人听了老板的话,都是心里很惭愧!觉得自己做事太莽撞,伤害了老板,对不起老板。这时徐优进就向老板赔不是说:“老板,是我们对不起你了!其实,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常言说,有病乱求医。我们的做法,就是为了早一天找到师妹。并没有什么恶意。” 老板点点头,一转脸看到他手下的弟兄还待站在一旁,正聚精会神的听他们讲话,就说:“今天的生意,到此为止。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大家就回去休息罢。”他手下的弟兄听了这话,就动身陆续的散去,只一会的工夫,就走光了。 老板见手下的弟兄散去,又回过头来,笑着向徐优进几人说:“你们的心情,我很理解!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也会这么做。”随即拉起徐优进的手,又说:“走。咱们去我客厅里,坐一时。” 徐优进也没有推辞,因为他心里还有其他的事,还要向老板打听,就跟了过去。后面明明和小健也跟随在他们身后走。 他们走进了客厅,老板安排徐优进几人坐下来,接着又给他们泡了一杯茶,回头坐下来,就问:“几位大侠的师妹,是什么时候被人绑架的?”徐优进说:“就在前几天的中午。”老板又问:“在哪个地点被人绑架的?”徐优进说:“在坑洼村附近的路上。”接着就把经过说给老板听了。 老板听后,沉思了片刻,就说:“这个坑洼村,就是长江帮的地盘。这事,说不定还真的是长江帮所为。”明明就在一旁问:“你知道长江帮的总舵吗?”老板说:“我也不知道。长江帮做事很诡秘,别说他的总舵了,就是长江帮的帮众,也很难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徐优进感到很为难,觉得要想救出娜娜,就必须知道她的下落。这时就向老板说:“老板。我想求你一件事。”老板就问:“什么事?请讲。只要我能做的,就会尽力而为。”徐优进说:“我想求你在近几天里,全力发动你手下的弟兄,帮我打探长江帮的总舵信息,哪怕打听到一个长江帮的帮徒,也可以。” 老板听了这话,那是没有推辞,就爽快的说:“我答应你。你们这几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你放心,明天一早,我把赌场停了,就派手下的弟兄四处打听你们师妹的下落和长江帮总舵的信息。” 徐优进心里很感激,向老板点了点头,这时也觉得夜已深了,就和明明、小健起身告辞。老板把他们送出赌场门外,又客气了一番,就摆手告别。徐优进三人与老板分手后,就一路出来岳家巷子,直回横山码头走。 几个人回到横山码头,已经到了四更天了。接着也就分头休息了。 时间接连又过去两天,娜娜还是没有下落。老板在第二天,就把手下的弟兄派出去了,徐优进又到那里一问,却是没有结果。他也去过杜公馆门前,觉得杜月笙业务太多,也没好意思进去见杜月笙打听,意思等在门前,如能碰到阿星,就向他打听一下,有没有娜娜的下落了?”等了老长时间,也没有碰到阿星,还是扫兴而归。其不知这事,徐优进那是蒙在鼓里,他那天走后,杜月笙已把此事忘到脑后去了。 这天吃过早饭,徐优进心里感到很难过,找不到娜娜,他是心里像中了邪似的,面前时刻闪着娜娜的身影。这时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就动身走出房来,又出来横山码头,就奔大街上走去。他这是去大街上,想向街上的人,打听一下,是不是有人知道娜娜和长江帮的下落?” 他出来横山码头,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正往前走着,就听身右边传来“大侠。你这是到哪里去?”的问话声。徐优进心里一惊,迎着声音,转脸一看,见是逍遥帮的帮主正笑着向他走来。” 两个人聚到一起时,互相寒暄了几句,就接着并肩往前走。路上,他们边走边聊,在聊到小四子时,都是心里很难过。一时逍遥帮的帮主又问徐优进说:“大侠,你这是到哪里去?”徐优进说:“去大街上。”逍遥帮的帮主又问:“大侠去大街上办什么事?” 徐优进说:“我们师妹被人劫持了,一时又没有下落。我想······”话说到这里时,忽地又想起他们逍遥帮来,转头又说:“帮主,我想请你帮我办一样事,不知你答不答应?”逍遥帮的帮主爽快的说:“行。大侠说是什么事?我照办就是。” 徐优进说:“你帮我打听一下长江帮的下落。我师妹是不是被他们劫持去了?”逍遥帮的帮主听后,那是一乐,就说:“大侠,你不知道吗?这是我们的专项。”徐优进就问:“你有信心打听得到吗?”逍遥帮的帮主说:“有。就在前几天,我刚收了一个门徒。他是因为一点小事,被长江帮的帮主赶出来了,后来就入了我们逍遥帮了。我让他们悄悄的回去,到长江帮里打听一下你师妹下落,就是。” 徐优进一听,觉得有门路,心里感到高兴,心想:“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接着就向逍遥帮的帮主一抱拳说:“这事,就拜托帮主了!”说过这话,就停住了脚步,就要转身往回走。 逍遥帮的帮主一笑,接着就问:“大侠,你怎么要往回走?不去大街上啦?”徐优进说:“我去大街上,是想去打听娜娜和长江帮的下落。现在把这事拜托你了,我就不用去大街上了。码头上还有事情要做,我就不陪你了。”接着又说:“有了信息,你就去横山码头做客。我在码头上等你。”接着又向逍遥帮帮主摆了摆手,就转身回横山码头走了。 逍遥帮帮主应了一句:“你就等好罢!”这时见徐优进转身走了,他也回身向大街上走去。 却说到了次日,徐优进吃过早饭,就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处理码头上的事务。一时逍遥帮的帮主一步走进了房里。徐优进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见是逍遥帮帮主到了,那是喜出望外。接着就给他看座,又给他泡了杯茶,就开门见山的问:“我委托你做的事情,怎么样啦?”他这是明知故问,他从逍遥帮帮主一进房来的表情,就看出事情成功了。 逍遥帮帮主一笑,便说:“搞定了!”徐优进又问:“长江帮的总舵,在什么地方?”逍遥帮帮主说:“在坑洼村的最东头的两层楼房下。他们以楼房作掩护,下面建了一个很大的地下室。长江帮的帮主就在地下室里,管理着帮中的事务。”原来昨天逍遥帮帮主去大街上,转了一时,也就往回走。他回到逍遥帮,把那个新收的弟兄叫到面前,向他们说明了此事。那人门口答应,接着又回到了长江帮,他背地里向帮中的好友一打听,结果就打听到了娜娜的信息。他心里很高兴,接着又回到了逍遥帮,见到帮主,又全向帮主汇报了,这时已经入了深夜。逍遥帮帮主知情后,那是高兴的无以形容,看着天色太晚了,也就没有随时来横山码头报信。今天吃过早饭,他就动身逍遥自在的一路来到了横山码头。 徐优进又问:“我师妹呢?”逍遥帮帮主说:“听说在前几天,有人抓了一个姑娘,到了夜里,就不见了。不知他们抓的这姑娘,是不是你的师妹。”徐优进听的心里一凛,一时为娜娜的安危担心。这时就动身向外走,他要去叫上明明和小健,去长江帮救人。 逍遥帮帮主见徐优进向外走,就问:“大侠,你要到哪里去?”徐优进说:“我要去长江帮救师妹。”逍遥帮帮主忙阻止说:“大侠,现在去不得,去了,也是等于白去。并且还要打草惊蛇!”徐优进回过头来,就问:“为什么?”逍遥帮帮主说:“现在这个时间,所有的帮徒都出去了,总舵没有人了,如你们扑空后,有了风声,他们都跑掉了,你们找不到长江帮的人,也救不到你的师妹了。” 徐优进听到这话,觉得也有道理,也就放弃了。他吩咐李汉去厨房做了几道菜,就款待了逍遥帮帮主。 时间一直到了临晚,夕阳眼看着就要落山。这时徐优进叫上明明和小健,就动身奔坑洼村走去。他们一路来到了坑洼村,天色已经黑透了。他们按照逍遥帮帮主提供的地址,又找到了村东头的两层楼房,就接着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已经亮起了灯,有两个帮徒在院子里走动。徐优进三人进了院里,这两个帮徒见来了陌生人,就冲了过来。在他们就要到了近前时,明明和小健迎前几步,每人一个通天拳,把人打的人仰马翻,爬在地上,起不来了。三个人又接着走向楼房,等他们来到了房门前,明明抬起一脚,把门踹开,就冲进了房里。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三十一回:获自由 大谈武威 第三十一回:获自由 大谈武威 话说徐优进和明明、小健按逍遥帮帮主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长江帮总舵。他们入了大院,打发了两个长江帮帮徒,见院子里没有其他帮徒,接着就大步走向了房门。等他们来到了房门前,明明一脚把房门踹开,三个人就冲进了房内。他们进了房内后,见房内灯火通明,很大的一处空间,却不见有人,心里都是生疑,心想:“这么大的房间里,怎么会没有一个人呢?并且灯还亮着。” 这时明明就问徐优进说:“大师哥,这房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徐优进说:“我也正在疑惑此事,就这么大的房间里,这么明亮的灯光,却看不到人。”小健在一旁说:“大师哥,你不要担心。房里没有人,我想,他们都聚到地下室里去了。” 徐优进看了眼小健,就接着说:“师弟。这事,咱们不能掉以轻心,万一中了敌人的圈套,可就麻烦大了。”小健不以为然的说:“那有什么可麻烦的,打就是呗!”说话间,还晃了晃自己的拳头。徐优进说:“打,并不是全能的事,问题是处理事情,要有理智。有时武人还斗不过文人呢!” 明明听了这话,不仅一笑,就说:“大师哥,你说太吓人了。依我说,拳头就是老大哥。”话后一笑,又接着问:“大师哥,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徐优进又扫了眼房内,接着转脸看了眼小健,就说:“师弟,你就守在门前。我和明明两个人上去,看一看。”说话间,还用手指了指楼上。明明明白徐优进的意思,就点了点头。 小健却是不干了,他听了徐优进的话,就说:“大师哥偏心,怎么让我留在这里?我不干,你就让二师哥留在这里。”明明也不愿留下来,他听了小健的话,就开导小健说:“师弟,你这话,就叫不明白了!大师哥把你安排在这里,这个责任挺大。” 小健没有明白过来明明这话里的意思,认为明明也贴着徐优进说话,就不满的说:“我不听二师哥的话!你们两个人在抱住一气的欺负我。”明明觉得理亏,便说:“难得你的脑子不开窍!你想,如咱们三个人一起进了地下室,这时房外冲进来长江帮的人,该怎么办?到时,咱们三个人在地下室里,就让他们瓮中捉鳖了。” 小健听了这话,心里明白过来,这时就在心里夸赞徐优进做事考虑的周到。接着就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们,就留下来罢。你们放心,如有什么意外,我不会放进来一个人。” 徐优进和明明见小健愿意留下来了,他们就动身向里走。两个人找到上二楼的楼梯,就顺着楼梯往上走,边走边观察着前面的动静。他们上来二楼,见二楼还是跟一楼一样,房里亮着灯,却是看不到一个人。这时明明就说:“大师哥,这上面也是没有人,咱们可以放心的进地下室了。”徐优进“嗯”地答应了一声,两个人就转身往回走。 他们顺楼梯回到了一楼,见小健坚守在门前,都向他点了下头,就开始寻找通往地下室的门。片刻的工夫,两个人就找到了去地下室的门,此门在楼梯间里,有一个暗门可以进去。两个人把门打开后,就是一片亮光射出,把他们的眼睛照的眯了一下。 两个人站在门前往里观察了一下,见里面灯火辉煌,有一道阶梯直通到底。这时明明就悄声说:“大师哥,咱们下去罢。”徐优进点了点头,两个人进了暗门,又入了阶梯,就慢慢的往下走。他们心里都很谨慎,心里也很清楚,这是如同入了龙潭虎穴,每往下走一步,就多一分危险。 在他们走下阶梯的一半时,就听下面有人问了声:“谁?”这是两个人的脚步声,惊动了地下室的人。片刻间,就见五六个人从一个房间里,冲了出来,看样子,都是三十岁来下的汉子。这些人都是长江帮的帮徒,他们看到徐优进和明明正在下阶梯,就要进入了地下室,就直接向他们扑来。 徐优进和明明见这些人扑来,心里已经戒备。接着走下来阶梯,这时与扑过来的这些人汇聚到一处,大家就一声不响的动起手来。其实,长江帮的帮徒,都是些乌合之众,手里没有真正的功夫,根本不是徐优进和明明的对手。 只因为这里是长江帮的总舵,帮徒比较多。徐优进和明明不敢掉以轻心,一阵子拳脚过后,几个人都被他俩打趴下了。一时有一个帮徒大嚷了一声:“帮主,总舵来敌人了。”这声音一落,就见从另一个房间里,涌出几十个人来。这些人比刚才几个人要彪悍。他们看到徐优进和明明,就直扑过来。 徐优进和明明眼看着涌来的大批帮徒,那是严阵以待。待他们来到了近前时,徐优进向明明一使眼色,两个人来了个先发制人,就提前冲向敌人,开始动手打了起来。这一回,两个人可是手下没有留情,使出了全身的功力,左一拳,右一脚,好像这些人不仅打似的。只半支烟的工夫,就把他们全打趴下了,个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叫苦。徐优进和明明把他们打倒在地,就没有再攻击他们,接着歇下来,又扫了眼躺在地上的人。 就在此刻,只见有一个人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往楼梯跑。徐优进注意一看,已认出此人来了,他就是长江帮帮主。这是他在横山码头外,曾经与远升和尚对峙过,徐优进后来赶到时,与他对过话,对他印象很深。徐优进几个健步追到了他的身后,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接着用力向后一带,就把长江帮帮主摔在了地上。随即又是向前一个跨步,一脚踩到了他的胸脯上,就问:“你把我师妹关到哪里去了?”明明就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怒视着那些帮徒,防犯着这些人前来救人,如他们有异动,就准备出手。 长江帮帮主被徐优进一脚踩在胸脯上,一时那是动弹不得。这时听了徐优进的问话,却说:“我没有见过你的师妹,怎能把她关起来呢?”徐优进见他拒不承认,心里非常气愤,接着脚下又是一用力,把长江帮帮主踩的闷哼了一声,就说:“分明有人见你们的人,把我师妹抓来了。,你还敢不承认!” 徐优进的话音,说的重,他下脚踩的也重,把长江帮帮主踩的喘不过气来。长江帮帮主听了徐优进的话,觉得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就哀求说:“大侠,你快放开我。我把实情告诉你,就是。”徐优进认为在这地方,也跑不掉他,也就拿开了踩在他胸脯上的脚,接着说:“你快告诉我,不然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徐优进把脚拿开后,长江帮帮主缓了一口气,又坐起身来。接着扫了眼大家,然后把眼光落到了徐优进的脸上,也就一五一十的把实情告诉了徐优进。 原来那天徐优进夺下横山码头后,航主因涉嫌运输毒品,被警探带回警局,没有经过多大用刑审讯,航主就承认了犯罪事实。后来获刑十年,被关进了监牢。他被关进牢狱后,为了能早日出狱,就在牢房里,表现的特别好,常受到监狱长的好评。 后来的时间,他又委托别人花重金收买了监狱里的头头脑脑,就获得了减刑。他十年的牢期,只在监牢里待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出狱了。他出狱后,就偷偷的去了趟横山码头,把这个码头看了一遍。他看到如今的横山码头,生意那么的红火,就心生夺回横山码头的邪念。 他想夺回码头,需要有很大的势力,后来就想到了杜月笙。这天,他去了趟杜公馆,找到了杜月笙,恳求杜月笙帮他夺回横山码头。并许下话说:“如果杜帮主帮我夺回码头,这个横山码头,就分给你一半。”杜月笙听后这话,一笑,便说:“夺码头的事,我不阻拦你。让我帮你夺回码头,我不干。” 航主就惊讶的问:“为什么?”杜月笙说:“码头起先是你的,他从你手里夺了去,你现在想再夺回来,这是理所当然!可是现在的新航主,我与他成了朋友,我不能帮你去对付自己的朋友?”其实,杜月笙明白这个码头不容易夺回,不然的话,横山码头早就成了他的地盘了。 航主听后这话,心里明白这是杜月笙义气用事,就叹了口气说:“好!既然杜帮主不能出手帮我,我就再想别的办法。我奉劝帮主一句,在我着手夺码头期间,请杜帮主暗中支持一下,事成之后,我也分给你一羹。” 杜月笙听了这话,觉得这个航主懂得怎样做事。这时向他点了点头,就说:“你就放心罢。我只会支持你,不会支持他。”这是杜月笙给航主吃了一颗“定心丸”,也是前几天徐优进找到杜月笙,请他帮忙打听娜娜的下落,他只是满口答应,却并不行动的原因。这时航主高兴的一笑,接着就起身告辞了。 航主回来后,又经过几天的周折,他就打听到了长江帮,他决定聘请长江帮出头帮他夺码头。其实,他也不知道长江帮曾与徐优进几人结过梁子。这一天,航主就去了长江帮总舵,又见到了帮主,就把来意给他说了,并又说:“事成之后,我给你一百万块大洋的酬金。” 长江帮帮主听后,并不愿接招,摆摆手,便说:“我们不接你这个‘活’儿。”航主不解的问:“为什么?”长江帮帮主说:“那是几个不易对付的主儿!”航主一愣神,又说:“就凭你们这么大的长江帮,还怕对付不了他们几个人?” 长江帮的帮主不以为然的说:“你的话,不对!我们的人,曾经与他们交过手,那是一败涂地。”航主听了这话,一时语塞,心里明白了徐优进几个人的功底。他默默地想了一阵子,又惊喜的说:“我想出来一个好的办法,来对付他们了!”长江帮帮主就问:“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航主说:“咱们明的斗不过他们,就与他们斗暗的。”长江帮帮主不解其意,就问:“怎么个暗斗法?”航主就向他解释说:“我给你们买几辆人力车。你在你的兄弟中间,挑选几个身强力壮、又身手灵活的人,让他们扮成车夫,到横山码头外,接生意干。到时码头上的几个主儿,如有人出外租车坐时,就把他拉到偏僻的地方,然后生法把他绑了,送到总舵来,回头再去那里接生意。咱们来个一一击破,直到最后一个主儿出现,再把他绑了,这时横山码头不打自散,我就过去接管码头,这个码头也就回到我手里了。这样还能给你们一雪前耻。” 长江帮帮主听得心里热乎乎的,心里一高兴,就满口答应说:“照!这事办法,我就接下你的这个‘活’了。”接着两个人开心的一笑。 接下来,两个人又一起规划了一下行动计划。这时航主告辞,就动身走了。 第二天,航主出钱买了六辆人力车,送到了长江帮总舵。长江帮帮主又挑选了六个彪形大汉,扮成车夫的模样,几个人拉起人力车,就来到横山码头外,停在路旁等生意。 这天,徐优进几个人回老家,他们出来横山码头,正遇到这几个人在路旁等生意。徐优进几人也没有讨价还价,他们各人坐上一辆人力车,徐优进又告诉了车夫一声:“去长江口。”几个车夫就拉起车子,向长江口走。后面剩下的两辆人力车,却是也没闲着,见他们头前走了不多远,也就驾起车子,在后面尾随过来。 他们行在路上,几个车夫相当的得意。他们心里清楚,从这里去长江口,要经过坑洼村,那是他们的总舵地址。接下来,几个车夫用手势比划了一下,这是他们的哑语,就决定在坑洼村附近动手。由于人多,怕对付不了,他们又使眼色传话,就选定先绑架一个人,而且这一个人,就落到了娜娜身上。 在他们行路行过一时,后来行到坑洼村遥遥可望时,又有一人心生一计,出了个迷惑徐优进几个人的主意。这时他们就开始玩起赛车的把戏来,你追我赶,把徐优进几人迷惑的一点防犯心,都没有了。徐优进几个人又哪里想到,危险正在向他们走来。 就在他们行到离坑洼村眼看着近了的时候,拉娜娜的这个车夫,就开始慢了下来。工夫不大,这个车夫与前面的车子,就拉开一段距离,娜娜见后,不知什么情况,也没有防备之心,就问句:“车夫,你怎么慢了下来?快追上前面的车子呀!”车夫头也不回,向她说了句假话:“我的脚,不小心扭了,有点跑不动。”说话间,腿还一瘸一瘸的,做着假象。 娜娜听了这话,有点着急,就急着说:“那也得抓紧时间走,要不然的话,大家就走不到一起了。”车夫却慢条斯理的说:“没关系。反正大家都是到长江口去,他们不过比咱们早到一时,罢了。”这话一落音,就见车夫猛地用力把车子往后一掀,娜娜就被兜在了车篷里,摔到了地上,车子又压在了身上。 这里车夫就从车底下抽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就准备动手捆绑娜娜。后面两个尾随过来的车夫,这时也赶了上来,就慌忙过来帮忙。当他们把压在娜娜身上的车子小心翼翼的推开时,却发现娜娜没了反应。原来娜娜在车夫往后掀车时,心里一点防犯都没有,随车摔倒在地上,后脑正摔在一块小石头上,硌了一下小脑,娜娜就晕了过去,幸好没有把头摔破流血。这条大道,并不是一条柏油马路,而是砂石铺成的路面。 几个车夫见后,那是满心欢喜,不费吹灰之力,七手八脚,就把娜娜绑了起来。然后又麻利的把娜娜装上了人力车,车夫就拉起车子,走下来大道,瞬间又走进了坑洼村,奔总舵行来。 在明明发现娜娜不见了时,已经晚了,别说人看不到娜娜了,就是人力车也没影了。后来,他们在村里打听娜娜的下落时,村里人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们真相,那是有原因的:这个长江帮帮主做事,有自己的高明之处,他号召所有的帮徒,不准毁坏村民的一草一木,帮里有时还帮村民排忧解难,并在村里收了不少帮徒。村里的群众知道这些人在外面不干好事,但对他们不恨。如外面来人打听长江帮的事,没有人回答长江帮的事。所以,徐优进几人在村里打听娜娜的下落时,造成他们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也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这里几个车夫把娜娜拉到长江帮总舵,又把她拖到地下室里,这时娜娜还没有醒过来。车夫就向帮主说:“帮主。我们等了好多天,总算绑来一个横山码头的主儿。” 长江帮帮主看到他们捉来了娜娜,就笑着说:“你们捉来的人,还是个雌儿!”说这话时,他已经走到了娜娜身旁,弯腰就要伸手去抚摸娜娜的脸蛋。此时航主也在场,他见后,忙阻止说:“帮主住手!这事做不得。”长江帮帮主听了这话,就抬起头来,笑嘻嘻的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动她?她已经是在咱们手里的人了。” 航主说:“她不是横山码头的重要人物,只有把其他几个人都抓来,你们才可以这样做。在没有抓来其他几个人之前,咱们要保护好她的安全。不然的话,其他几人发现你侮辱了他们的师妹,你们这个长江帮,就要没了。” 长江帮帮主觉得航主的话,不无道理,他知道徐优进几个人的功夫厉害。这时就问航主说:“咱们现在怎么安置她?”航主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这时回头问车夫说:“你们是怎样把这妞儿抓来的?”车夫把经过给他一说,他听后,心里就急了,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其他三个车夫又走进了地下室。 长江帮帮主见后,一惊,就问:“你们三个人怎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车夫说:“我们把横山码头的三个人掀翻到路上,就跑回来了。”这时航主就说:“你们这叫引狼入室!他们会找上门来的。”接着又说:“你们快点出去一个人,把院门锁了,不让人进来。不然的话,咱们可就惨了。” 长江帮帮主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派一个帮徒去院外锁了院门,接着走开了。这里他又派了两个帮徒去院墙后藏着,以便观察外面的动静,又见娜娜还没有醒来,就安排人把绳子松了,又让人把她锁进了一个房间里。剩下的人,声音也不敢出,就待在地下室里,静观其变。。 徐优进几人找到这里的时候,见院门锁着,以为这家人家没有人,也就漫过去了。其实,徐优进几个人寻到了这里,也是最后一家了,几个人就聚在院墙外,议论了一番。他们在墙外说的话,都被墙内的两个帮徒听到了。在徐优进几个人又回头时,两个帮徒就回到地下室里,把他们听到的话,又回报给帮主。 帮主听了这话,那是吃惊不小,心想:“坏了!如果这人向他们捅出了我们的漏子,长江帮可就完了。”这时他被吓得冷汗直流,忙派了一个帮徒随后跟踪了过去。结果没有料到徐优进几人来到了门前,见这人家睡了,就没有去打扰,接着又离开了。 这个跟踪的帮徒老远看到这一幕,那是心里惬喜。他回头又回报了帮主,帮主也是高兴的不得了,随即又派了手下几个帮徒,去把这家人抓来。几个帮徒答应后,也就出来总舵,奔这户人家来,他们走到半路间,又遇到这家人家的几口人,都背着行李逃走,几个帮徒就把他们截下,又带到了总舵。帮主一声令下,就把这家人家的几口人,关进了一个房间里,等候处理。 到了第二天,徐优进几个人又没有打听到娜娜的下落,就回横山码头了。这事,长江帮帮主当然知道,后来这几天里,他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每天一早,他就让帮徒把院门锁了;等到了晚上,才让把院门打开,出来透透气。 今天到了太阳就要落山时,他觉得没事了,就让帮徒早一点打开了院门。他走出地下室,又出来院门,在院外转了一圈,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又回到了地下室里,就召集帮中的头领开会。他在会议室里,刚讲了一会儿话,这时徐优进和明明就闯了进来······ 这里徐优进把地下室扫了一眼,又问:“航主呢?”长江帮帮主说:“他这几天没有过来。不知又到哪里去了!”长江帮帮主说的没有错,这几天,航主确实没有来过长江帮,他正在策划下一个夺码头的计划。这之间,他又背地里收买了几个小混混,为他服务,他让这几个小混混常在横山码头外溜达,监视着徐优进几人的动向。那天徐优进在去杜公馆回来的路上遇刺,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他首先一个人来到了杜公馆,向杜月笙请示过,得到杜月笙的允许,后来才开始对徐优进下手的。 徐优进觉得长江帮帮主没有骗他,又接着问:“我们的师妹呢?”长江帮帮主说:“她被在里面的房里。”说话间,还抬手一指。明明听了这话,就要向里走,徐优进见后,怕其中有诈,就阻止说:“师弟,你别进去。还是让他们把师妹放出来。”明明明白徐优进话中的意思,就停住了脚步。 长江帮帮主也明白徐优进话中的意思,就看了眼徐优进。然后他又回头眼看着手下几个弟子,说了声:“小莲子,你去里面把那个姑娘放出来。”这个小莲子,才十七八岁的年龄,人长的乖巧,是长江帮帮主新收不久的一名弟子。他听了帮主的话,答应了一声,就向里走。 片刻间的工夫,娜娜从里面冲了出来。她一眼看到徐优进和明明,眼泪刷地就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接着扑到徐优进的肩头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娜娜是在被绑架的第二天,苏醒过来的,他醒来后,见自己被关进了一间房里,想走过去开门,又开不动,就心里完全明白了,心想:“我这是被人绑架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都是有人给她送吃送喝,就是没有她的自由。她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心里干着急,又出不去,就耐着性子,在房里待着。就在刚才,她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有打斗声,那是心里一紧,以为外面的人,在内斗,她就静心的听着。其实,她待的房间,封闭的太严,根本辩不清楚外面的声音。 一时她听到“吱呀”一声门响,见小莲子走了进来。娜娜心里一机灵,以为小莲子要对她图谋不轨,就要动手打向小莲子。小莲子忙摆手说:“姑娘别误会!我是来放你走的,外面来人救你了。”娜娜听了,就动身向外跑。 徐优进很心疼娜娜,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就劝她说:“师妹,别哭了!我们来救你回去。”接着又向长江帮帮主说:“这一次不全怪你!就饶过你们了。不过,如你们以后对我们再有伤害行为的话,就没有那么幸运了。”长江帮帮主点头哈腰的答应着:“是是是······” 徐优进不再理会他,就转脸看了眼明明,说:“师弟,咱们带师妹走。”话后,就扶着娜娜登上楼梯,往上走。明明随在他们身后,边防范着长江帮的人,再次出手攻击。 三个人走出来地下室,又接着往外走。一时小健看到了娜娜,就迎上前来,说了声:“师妹,让你受委屈了!”接着几个人一起走出来楼房,又出来院门,随即走入了大街,就顺着大街向前走。 此时,大地那是漆黑一片,模模糊糊能看到路面。他们一路又走出来大街,又入了大道,就回横山码头走。走了不大一会儿,这时娜娜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好起来。明明为了逗她高兴,就说:“师妹,这几天,大师哥为了救你,那是拳打南山虎,脚踢北海龙!”这话还真的把娜娜逗的开心的一笑。 就在这时,就听小健说了声:“大师哥,路旁有隐个藏的人。”要知后事任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三十二:操旧业 怒惩航主 第三十二:操旧业 怒惩航主 话说徐优进师兄弟三人夜闯长江帮总舵,暴打长江帮帮众,治服了长江帮,救出了娜娜。然后他们离开长江帮,又沿路返回。 他们走在路上,对娜娜获救,都很开心。这时明明见娜娜高兴不起来,就想逗她开心,就谈起徐优进为救娜娜,别有用心,话说的又喜形于色,后来果然把娜娜逗笑了。娜娜的心情,又开始欢乐起来。 在他们说笑间,小健走在靠大道的最边沿。他忽然发现前面的路边下,有人鬼鬼祟祟的趴在路坡上,就悄声向徐优进说:“大师哥,前面路边有人。徐优进听后,心里一奇,就问:“你看清了没有?是不是真的是人?”因为是黑夜,徐优进怕小健没有看清楚。 小健说:“千真万确,他还有点害怕咱们的样子。”徐优进听了这话,也猜不出这是什么人,就向小健说:“你去把他抓来,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小健听了徐优进的话,答应了一声,就向前冲去。等他来到了近前,就大喝一声:“谁?快点站出来。” 这时藏在路边的人,认为自己藏不住了,忙从地上爬起身来,就哀求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今后再也不敢偷你们的东西了。”原来这是一个白痴,他临晚在市场偷了别人的东西,被物主抓了个正着。物主把东西要回后,就把他痛打了一顿。事后,他被吓得没有命的逃。他也选不清方向跑,只是想着别再被物主抓到了。他一直不停的往前,跑来跑去,就上了这条大道,又顺着大道往前跑,感觉累了,也不敢停下来,歇一歇,怕后面的人追到他。他也不知自己跑了多长时间了,现在都是黑夜了,还是不敢停下来。刚才,他正往前跑着,忽然听到前面有人说话,徐优进几个人讲着话,以为前面又来人抓他了,心里害怕极了。他觉得后面有人在追他,又不敢回头跑,也就生心藏到了两坡上。 这时徐优进和娜娜,明明也赶了上来。几个人听了这话,那是笑翻了天,娜娜笑的比谁都开心,眼里都笑出来泪花了。几个人笑过一阵子,徐优进说:“原来是一个傻子!你可把我们给忽悠住了!” 傻子不知他们笑的是什么意思,嘴里不住的求饶着:“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徐优进听出他的话音来了,心想:“看样子,这个傻子是偷了别人的东西,被抓住后,挨了顿打,才吓成这样。”就向傻子说:“你别再向我们求饶了!我们不会打你的。你就快点跑走罢。” 傻子听了这话,那是转忧为喜,高兴的屁及屁及的,转身就跑开了。转眼间的工夫,就隐没在夜色中。 徐优进几人见傻子走后,他们也接着往横山码头走。路上,几个人边走,边你言我语的聊起来。娜娜说:“聪明人的一生,要经历很多坎坷。依我看,做一个傻子最好,无忧无虑,没有纷争。”明明不以为然的说:“我认为傻子并不好,缺吃少穿,别人还不把他当人看待。” 娜娜认为明明这话,是有意给她作对,就争辩说:“二师哥的话,不对!我偏要说傻子好。”接着又问徐优进说:“大师哥,你说傻子好不好?”徐优进觉得娜娜刚获救,要让她开心起来,就一笑说:“你说傻子好,那就是傻子好。”娜娜听后,咯咯的笑了片刻,接着又问小健说:“三师哥,你说是二师哥说的对?还是我说的对?”小健想也没想,就回了句:“还是师妹说的对!” 这下娜娜更开心了,她拍手说了几个“好”字,接着又向明明说:“二师哥,咱们少数属于多数。你的话,是错误的。”明明也不与她争辩了,就笑着说:“是是是,师妹的话,是对的。”这话惹得几个人笑了起来。 几个人边聊着,边不停步的往前走着。不知不觉,就眼看着来到了横山码头。 此刻,东方已经拔白,早行的船只,已经拔锚起航。吹起的晨风,裹着露水的潮湿,走进旷野的角角落落。欢快的鸟儿,唱起了晨歌,在催醒熟睡的人们。 几个人回到了横山码头,天快大明,在码头上干活的劳工,就要来码头上班了。徐优进说:“咱们一夜没有合眼了,就回去休息一时,等吃午饭时,再起来吃饭。”明明几人听了这话,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时分,大家都起床来到了办公室里。这时李汉也做好了午饭,大家就开始吃饭。吃饭间,远升和尚就笑着向娜娜说:“娜娜。我很感谢你被别人绑架了。”他这话让大家听得糊哩糊嘟,没有听明白他话中的含义,都认为他这话的意思,是娜娜应该被别人绑架的。一时都把眼光投向了他。 徐优进刚吃到嘴里的一口饭,伸着脖子咽了下去,就抱怨他说:“师叔,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叫你这么说,娜娜这几天受的委屈,谁来给弥补?”远升和尚并没有回答徐优进的话,他只是瞟了徐优进一眼,接着说:“我说错了吗?!如果不是娜娜被别人绑架,你们几个人还能回来吗?” 这话让大家大彻大悟,都是看着他,笑了一阵子。这时又听远升和尚说:“你们几个人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能再走了。师叔是个出家人,脑壳办不了俗事。通过这几天的时间,我体会到了自己的不足。看样子,我是吃不下这门子饭。” 徐优进说:“师叔。你老人家别推辞了,这个码头,还是你来管理。等过上一段时间,娜娜的身体养好了,我们还是起程回家。”远升和尚把手一摆说:“不行不行。如果你们再打算走的话,我就提前走在你们头里,不然的话,我吃过午饭,就打点行李走人。”这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大家说笑间,就吃过了午饭。一时大家把空碗递给了李汉,让他去洗刷,徐优进就开始向大家讲起了救娜娜的经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横山码头正常运营着。徐优进和明明等人,还是各负其责的管理着码头上的事务。徐优进还是接管了责任大权。大家该上班时,就上班;该吃饭时,就吃饭;该下班时,就下班。其间,码头上的生意,红红火火,码头上,风平浪静。 这天吃过午饭,娜娜在家待着,觉得有点闷的荒,就走来徐优进面前说:“大师哥,咱们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出去走走了。今天下午,你就放下手里的工作,陪我去外面散散心。” 徐优进听了娜娜的话,就抬头看了她一眼,心里觉得她是有点寂寞,以前阿秀在的时候,两个人一起聊聊女人间的隐私话。现在阿秀不在了,码头上,都是些大老爷们,没人陪她聊聊天。这时就答应她说:“师妹,我知道了。我现在就陪你出去,散散心。” 娜娜听了,那是喜出望外,伸手拉住徐优进的手,就说:大师哥,咱们现在就走。”徐优进忙阻止说:“师妹,你等一时。咱们还要给明明和小健说一声,免得他们说咱们两个人的闲话。”娜娜也就丢开了徐优进的手。 徐优进动身出来房门,就扫了眼房外,并没有看到明明和小健的身影。他就转身找到了李汉,就向李汉说:李汉叔,我和娜娜出去转转。你遇到明明和小健时,就向他们转告一声。”李汉答应后,徐优进和娜娜就动身向横山码头外走。 两个人出来横山码头,路旁几个等生意的车夫,都上前招揽生意,徐优进都一一的谢绝。一时娜娜就问:“大师哥,咱们去哪里走走?”徐优进心里,也是没有主意,想了想,就说:“我也没有想到好看的地方,可去。依我说,不如咱们就去以前演出的地方,看一看,回想一下往事。” 娜娜笑着说:“我也这么想,到了那里,再回望一下,咱们以前的生涯。”徐优进点了点头。两个人的想法相同,就转身向树林处走来。 他们用了几支烟的工夫,就来到了这片树林里。两个人搭眼一看,见这里还是像以往一样的热闹,一些认识他俩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眼光,向他们点头一笑。徐优进和娜娜也向他们摆手示好。不知不觉,两个人又来到了他们曾经演出的地方,都又深情的回忆了一阵子,接着又在树林里逛了一时,也就出来树林,又入了大街往前走。 大街上,人来人往,穿梭不断,比以往热闹了好多。这时两个人正慢步往前走着,忽见逍遥帮帮主慌慌张张的迎面走来。徐优进见到他的表情,心里感到意外。 片刻的工夫,逍遥帮帮主就来到了他们面前,他看了眼徐优进,就说:“大侠,我老远就看到你们了。”徐优进就奇怪的问:“你找我们有事吗?”逍遥帮帮主的脸色,那是特别的难堪,有点可怜的样子,就向徐优进说:“大侠,我想请你救救我们逍遥帮的弟兄!” 徐优进听得心里一颤,他心里很敬佩这个逍遥帮帮主,不是他的帮助,娜娜不知何时才能获救。娜娜不知道这些,只是在一旁看着他们对话。这时徐优进就问:“你们逍遥帮怎么啦?看你这么心慌的样子!” 逍遥帮帮主说:“最近,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小混混,他们刚成立了什么“怪客帮”,今天就过来抢占我们的地盘。并扬言限我们两天之内搬走,不然的话,就对我们不客气。我们这些人,斗不过他们。”徐优进一听这话,火气腾地就上来了,拳头握的啪啪响,接着说:“哪里的小混混这么可恶!走。你带我们过去,给他们评理去。” 逍遥帮帮主听了徐优进的话,那是来了精神,他知道徐优进的功夫不可小觑,有徐优进给他们撑腰,就不怕他们怪客帮了。这时就说:“我知道他们的总舵地址,这就带你们去。”话后,就转身向前走去。后面徐优进见逍遥帮帮主头前走了,回头向娜娜一摆手,两个人就随在他身后走。 他们穿过几道大街,又经过几个巷子,就来到了一个巷口的大房子前。这时逍遥帮帮主向大房子一指,便说:“大侠。他们就住在这座房子里。”徐优进往前看了一眼,接着就带头往房子走。等他走到房门前,往里一看,不由的心里一惊,见是航主正坐在房里。这时他是气从心头起,恨从胆边生,几个健步跨上前去,等他来到了航主近前,飞起一脚,向他身上踢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三十三回:授学徒 宴客示武 第三十三回:授学徒 宴客示武 话说徐优进和娜娜出来树林,两个人在大街上往前走着,不料逍遥帮帮主找上了他们。徐优进不明其因,问所何事?逍遥帮帮主说明原因,徐优进听后,气上心头,就要前去打抱不平,为逍遥帮帮主讨回公道,就让逍遥帮帮主头前带路,去为逍遥帮评理。逍遥帮帮主带着徐优进和娜娜来到怪客帮总舵门前,徐优进往房里一看,不料却是航主待在房内,徐优进一直对他怀恨在心,这回见到了他,满腔的怒火,骤然而发,就气愤的走进房里,又来到航主面前,飞起一脚,就踢向了航主。 航主正坐在一把椅子上,面对着房门。他看到徐优进来到房里,一下子惊呆了,心里不知所措,在徐优进向他走来时,也没了反应。这里徐优进向他提起的这一脚,正踢在他的前胸上,由于徐优进踢出这一脚,没留余力,把航主踢的人仰马翻,幸好有椅子的后背先着地,免去了被摔伤的灾难。其实,航主根本没有料到徐优进会找上门来,他在房里坐着,正一心的想着心思,当他发现徐优进时,被吓得脑子一懵,痴呆呆的看着徐优进,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再说了,他是一个平庸之人,又没有练过武功,就是有反应的机会,也躲不过徐优进这一脚。那么,有人问了,航主怎会在这里呢?这事还要从头说起: 航主出来监狱,就开始思谋夺回横山码头的事。他首先找到杜月笙帮助他,不料杜月笙赞成他夺码头,却不出武力支持他,这让他心里对杜月笙很失望。后来,当他又找到长江帮时,他看到长江帮的无能,心里对他们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他思来想去的几天,决定自立山头,拉拢一些有能为的人才,成立一个帮派,让这些人成为自己的手下,听从指挥。然后自己再谋划办法,出手夺回码头。他这想法一起心,也就开始寻找人才。 这一天,他走在大街上,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当这个小伙子就要经过他身旁时,他一眼发现小伙子手背上刺着一朵梅花,就伸手拦住了这个小伙子的去路,又把小伙子拉到一旁。小伙子见他这一举动,心里很诧异,这时就惊疑的问:“你拽我到这里来,想干吗?”小伙子说话挺硬气,意思是问,莫非你要找我的麻烦?说话间,还上下打量了航主一眼。 航主向小伙子一笑,接着便问:“小伙子,你是梅花帮的人?”其实他也不知道梅花帮,只是看到小伙子手背上,有个“梅花”标记,就这么认为。这话问的小伙子一愣神,不明白航主问这话的用意。这时小伙子摇摇头,便说:“不是。”航主听小伙子并不是梅花帮的人,心里好奇,又问:“那你手背上怎么刺着一朵梅花?” 小伙子就向航主解释说:“我们哥几个从家乡来上海闯荡,大家同心同德,为了我们的友谊长存,就插香结盟,成为患难兄弟,都在手背上刺了朵梅花作标记。”航主一听,那是乐的不轻,心想:“听小伙子这么说,看样子,他们这伙人还是无头苍蝇。不如我把他们拉拢过来,为我所用。”接着就问:“小伙子,你们兄弟一共多少人?” 小伙子笑着说:“你问这个干吗?想管我们吃饭呀?我们一共八九个人,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可以够你招待的了。”航主说:“这话不假,还真的有人这么想。如果有人管你们住,管你们吃,管着你们花钱,你们愿意跟着他吗?”小伙子有点不相信他的话,就问:“真的有这样的好事吗?如果真的有,我们就愿意。”航主说:“有。”小伙子又问:“他人在哪里?”航主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伙子听了这话,又不相信的打量着航主,就问:“就是你吗?”航主说:“就是我,如果你们愿意与我做兄弟的话,我就把你们的日食住行全包了。”航主没有说出要做他们的老大,怕小伙子听了,不愿意与他结交。 这里小伙子见航主是认真的,就说:“这事,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要和兄弟们商量一下,回头再答复你。”航主答应说:“行。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就到高香街30号找我。”这个高香街30号,就是巷子口的这个大房子,这是航主多年的老巢。其实,航主也是一个外地人,从前在家乡经商,后来他抛家舍业的带着自己的积蓄,来上海打拼,买下横山码头。小伙子听了航主的话,说了声:“知道了。”也就转身走开了。航主见小伙子走了,他也转身回去了。 航主回到大房子里,就泡了杯茶,回头坐到椅子上,就耐心的等待着那些小伙子。他很相信自己的感觉,他觉得小孩子们肯定会来,因为他许给他们的条件很优越。一直到了太阳平西时,这个小伙子还真的来了,他还把他的同伙带来了。他们陆续的走进了房里,那个曾与航主搭话的小伙子走到了航主面前说:“先生。我们兄弟几个人已商量过了,决定跟着你干,让你做我们的老大。”这是这个小伙子回去后,就把几个兄弟吆喝到一起,把航主的话,给他们说了一遍。大家就商量了一下,认为这是便宜事,就一致同意,并推举航主为老大。这些小伙子刚来到上海,他们对于“帮、派”的名称,还不懂。 航主听得高兴极了,但表面上很沉静。他扫了眼这些如狼似虎的小伙子,很平静的说:“你们别称我老大,咱们都是彼此彼此,兄弟间,同生死,共患难!只要大家看得起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接着他们又互通了名姓,算是航主已入伙与他们成了兄弟。 从此,航主明着与他们是兄弟间,平起平坐,实则是这伙人中的老大,他有什么吩咐,这些小伙子就肝脑涂地的去做。他们出出进进,生活在一处。到了这天晚上,航主与大家聊天时,聊起长江帮来,大家这才对帮派有了了解。其中有个小伙子说:“老大,咱们何不成立一个帮?我们推荐你为帮主。我们听从你的号令,抢占地盘,扩展帮会,招收成员。” 这事那是航主心里想过的事情,只是怕大家反对,不敢说出口。现在有人说出来了,心里一阵子高兴,也就顺水推舟的说:“成立帮会,这是当务之急。不过,这个帮主的位置,我是不能做,还是大家另推选人罢!”他这是谦虚话,内心可不是这么想。 大家不管他内心怎么想,听他说要推辞帮主的位置,都是不愿意,都说:“你不答应做我们的帮主,那谁来做?再说了,你包揽着我们吃住,这个帮主位置,别人也做不了,就是别人做了,也没有人服从他。”航主听了这话,心里甚喜,心想:“这叫你们说对了!这个位置不让我做,谁还包揽你们吃住!”他见大家也是诚心诚意推给他这个位置做,就说:“好!既然大家看得起我,我就坐上这个帮主位置。不过,如以后我有不对的地方,请大家给予指正。”大家听他答应做帮主,也就笑着点头,说了声:“是。” 一时航主又说:“大家想一想,给咱们这个帮,起一个合适的名字,到底成立一个什么帮会好?”他这话一说出,大家就议论开了。有的人说:“咱们就成立个老大帮,在别人面前,咱们就是老大。”有的人说:“咱们都是外地人来上海,那就成立一个外来帮。”大家七嘴八舌,各有己见。 大家议论了一番,所想出的名字,都不合航主的意。这时航主想了想,倒是想出一个名称来。他向大家摆了摆手说:“大家停下来罢,你们想出的名字,都不合我意。我倒是想出一个名字来,就叫怪客帮,我手下的弟兄,都是能打善战的怪侠。大家觉得我想出这个帮会名,怎么样?” 大家听了这话,都拍手赞成,有人说:“帮主想的对!咱们就叫怪客帮。”航主点了点头,就确定了下来。接着摆上香案,焚了香,又行过帮主大礼,算是这个帮会成立了。 接下来,大家作了分工,帮主坐阵在总舵,有的人负责拉拢新入帮的人员;有的人负责抢占地盘,向商户收保护费。”大家都是各尽其责。 这天的中午,航主要出去会个朋友。他走在路上,一眼看到徐优进坐在人力车上,车夫在拉着车子往前走(航主外出时,都是不以真面目见人,所以,他能认出徐优进来,而徐优进认不出他来。)这是徐优进去杜公馆求杜月笙帮助寻找娜娜的下落。这时航主也不去会朋友了,就尾随在人力车后,要看徐优进去干什么事。 在徐优进来到了杜公馆门前时,航主也随后到了,他一直在远处观察着动静。徐优进等了一天,结果没有见到杜月笙,也就回去了。当徐优进走后,他又来到院门前,向守门的帮徒一打听,知道徐优进今天没有见到杜月笙,次日还要来,就动了杀念,决定次日在路上截杀徐优进。于是,他又离开了杜公馆门前,就动身往回走。 他回到总舵后,把手下弟兄召集到一起,商量了一个截杀计划,这时才上床休息。时间到了次日一早,他把手下的弟兄叫起,嘱咐他们按计划行事后,自己就奔杜公馆走了。他觉得这事要向杜月笙打声招呼,不能贸然行事。他了到杜公馆,比徐优进要晚,可他知道徐优进要来,就从后门进了杜公馆,徐优进却被守门的帮徒挡在了门外。他见过杜月笙,又打过招呼,又得到同意,然后又从后门退出杜公馆。这时杜月笙才召见徐优进。 航主出来杜公馆,就在一旁租了一辆人力车,又改装了一下自己的装扮,就拉起人力车来到杜公馆门前的不远处,等徐优进上当。等徐优进会过杜月笙,回头出来杜公馆,又走在路旁租车,他觉得是在杜公馆门前,根本想不到有人对他动脑筋,也就上了他的人力车,上了大当。结果他们的计划,却没有成功。 航主截杀徐优进失败,那是待在总舵,一直没有敢出门。他手下的弟兄,却是没有闲着,该做什么事的,还是做什么事。 就在今天吃午饭时,怪客帮的人,就来到了逍遥帮。他们来到逍遥帮,也没有动手打砸,只是找到逍遥帮帮主,说是第一步通知走人,如果下一次再来时,人还在这里,那就不客气了。逍遥帮帮主听了这话,那是气不过,打,又不是他们的对手,后来他决定找徐优进帮助他们。所以,等到了下午,逍遥帮帮主就动身去横山码头,他走在路上,正巧遇到了徐优进和娜娜。 却说徐优进把航主一脚踢翻,人却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向徐优进求饶,不住的哀求说:“大侠饶命······”徐优进没有理会航主,他又扫了眼房内,见房内还有几个小伙子在,也认出他们来了,正是那天截杀他的几个人,一时更是气上心头。他转身几个健步,就来到了他们面前,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就把这些小伙子打翻在地。几个小伙子见识过徐优进的功夫,他们也没有反抗。 这时徐优进心中的气,却是难消,他想接着再把几个小孩子痛打一顿。就在他刚要动手时,娜娜在后面说:“大师哥,不要再打了!别打出人命来,还要吃官司。”徐优进听了这话,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来。这时回头看了眼航主,见他还在不住的求饶,就说:“这一次,就饶过你们了。不过,我还告诉你一句,逍遥帮的事,我是管定了。如果你们胆敢再去找他们的麻烦,下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航主连答了几个“是”字。 接下来,徐优进回头拉起娜娜的手,又带上逍遥帮帮主,三个人就一起往回走。他们走了一段路,逍遥帮帮主与徐优进和娜娜分手,就回逍遥帮总舵了。徐优进和娜娜接着往横山码头回。 他们回到横山码头,西边的太阳,还有老高,这时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远升和尚和李汉在办公室里,李汉见他们回来了,就打了声招呼:“小少爷,你们回来了?”徐优进向他点点头。远升和尚只是看着他们一笑。接着几个人在房里聊了一时,这时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李汉又去做好了晚饭,大家吃了,也就分头休息了。 接下来的时间,码头上,很平静。大家该干活的干活,该吃饭时,就吃饭。远升和尚闲的有点耐不住了,这天下午,他就向徐优进说:“师侄,我有点闲不下去了,近两天,我心里有个想法。”徐优进一笑,就问:“师叔,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远升和尚说:“我想成立一个武校,收徒授武,来打发寂寞的日子。”徐优进听了这话,觉得这想法不错,在上海发展尚武精神,让国人强身健体,是一件好事。就说:“师叔这想法,我支持!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远升和尚说:“越快越好。尽快减少一天天的无聊!” 徐优进想了想,就说:“在咱们码头的东南角,不是有一块空地,没有派上用场吗?就把那地方,设个武校。你看怎么样?”远升和尚满口答应说:“行。你就着手办罢。”徐优进一点头,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后来一段时间,徐优进让码头上的劳工,把地基整平了,又请来了瓦工,浇灌上了水泥地,面积几亩地大的一片,又建了几间房子,又筑起了一道高院墙。一切准备妥当,徐优进又写了远升和尚的收徒广告,张贴出去。不几天的时间,就有五十多个人前来报名,小则十几岁,大则二十几岁,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时间又到了这天的上午,是武馆开业的吉日良辰,武馆正式开业。一些社会上的名流,各大武馆的馆长和教练,还有一些帮派的帮主,就连杜月笙也闻讯赶来,都为远升和尚贺喜。这一时,横山码头可就热闹了,所有的劳工,也都停工赴宴。 宴席设在武馆的院子里,几十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在宴席热火朝天的进行到一半时,有人说了声:“远升大师,你就要授徒了,那就展示一下你的少林功夫,给大家看看。”这话一说出,也有很多人跟着赞成。 远升和尚那是兴致勃勃,他听了大家的话,就笑着说:“那好罢!既然大家有这么大的雅兴,我就练几路拳脚,给你们看。”接着走到院子中央,一个压手纳气,气运丹田,就展示了一趟少林拳,接着又展示了一下他的铁头功。 就在远升和尚就要接着往下演练时,就见一个黑脸大汉离开宴席,又几步来到了远升和尚面前,说了声:“大师,我想领教一下你的少林功夫。”说话间,抬手一个通天锤,就向远升和尚的面门打来。要知后事任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三十四回:会乡亲 夜闯码头 第三十四回:会乡亲 夜闯码头 话说远升和尚在武馆开业大宴上,在大家的要求下,向大家展示起少林功夫。他演示了一套少林拳法,又表演过铁头功,本想接着再练少林其他拳法时,这时一个黑脸大汉离开宴席,来到了远升和尚面前,就向远升和尚请求说:“大师,我想领教一下,你的少林功夫。”话还没有落音,抬手就是一个通天锤,打向了远升和尚的面门。 这个黑脸大汉,名叫寇如金,是龙门武馆的馆长,也是教头,门下收徒一百多人。他的武馆设在海河巷一个湖洞里,武馆的面积,几亩地大的一片。他的功夫主要以长拳为主,年轻时,曾拜过几位师父习武,后来取多家之长,自己又研究出了一套落地销魂掌,那是练的出神入化。此人生性傲慢,从来不服输别人,如听说哪个地方有功夫比较好的人,他都要过去与这人过几招,比试一下功夫。 却说寇如金出其不意的一个通天锤,打向远升和尚的面门,远升和尚那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他眼看着寇如金的拳头,就要落到面门上,就机灵的把头往右一偏,拳头扫着他的耳根而过,把他吓得一机灵,然后淡定的一笑。寇如金出手的这一拳,那是冷拳,这样的拳头,在别人无有防备的情况下打出,这要考验对方的功力和眼神了,如果对方能麻利的躲开,这说明对方功力超强,眼神又快;如果能仅仅的躲开此拳,那就带有一定的危险性,这说明对方,不是功夫稍逊一筹,就是眼神差了一点;如果这拳挨到脸上,这说明对方的武功就不济了。 远升和尚属于第二种,他的功夫练的炉火纯青,由于年龄大了,眼色不如以前了,再加上他正准备练拳,所以反应迟了一点。这里远升和尚躲过了寇如金的这一拳,只因这是第一招,远升和尚却不还手,接着向右跨了一步,就闪身离开了寇如金往前冲的身体。 寇如金拳头打空,身体又往前冲,这时用了个“立地如柱”的定身法,猛然把身子收住。他转脸又见远升和尚身体右移,他就左手撩起一掌,又向远升和尚的脸上拍去。随即收回右手,一个饿虎掏心,又向远升和尚肋下,打了一拳,这两式连贯,是他自创落地销魂掌中的第二式,叫登峰罩顶。 远升和尚算是少林寺首屈一指的少林弟子,对于这样的招式,那是司空见惯了的。出于寇如金是客人,第一招给他个面子,远升和尚就没有还手。他这第二招出手了,远升和尚那就当仁不让了,只见远升和尚抬左手向上一挂寇如金撩来的一掌,出右手迎着寇如金打来的拳头。待两个人的手掌相接时,远升和尚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脖子上,就像粘在一起一样,又轻轻的往回一带,寇如金立身不住,被带的往前抢了两步,幸好远升和尚没有用全力,不然的话,就要把寇如金带倒摔在地上。这时整个宴席场上,掌声如雷。 这一招过后,寇如金落败。他向远升和尚一抱拳说:“佩服!”接着转身入席去了。 寇如金落败,又回头入席后,只听宴席间传出一声:“我来领教大师的高招!”这声音一出,大家不由的把眼光移向了发音处。这时只见宴席间,一个红脸汉子,已站起身来。此人名叫曲不平,个头不高,以练地躺拳出名,出身于武术世家。他在蝌蚪路上开了一家武馆,占地面积也有几亩地一片。他自己是馆长,留了一个跟他习武出师的徒弟做教头。他善于饮酒,别人都叫他酒坛子。他的性格乐观、开朗,爱打抱不平。 这里曲不平离开宴桌,来到远升和尚面前,双手向远升和尚一抱拳说:“请大师赐教!”接着双掌一措,蹲了一个半马步,就做好了与远升和尚较量的准备。其实,他的功夫并不算高,就是此人在大家面前,爱出风头。 远升和尚知道还要有人过来与他较量武功,也没急于入席,就站在原地等着。这时他见扬声走出一个红脸汉子,搭眼一看,就知这人的功夫,要比刚才那个人的功夫,逊了一筹。他等到曲不平来到了面前,接着又摆好了与远升和尚过招的架势。远升和尚就向他说:“你就出招罢。”远升和尚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曲不平看出远升和尚轻视他,心里来了气。这样一来,他出招的动作,就要狠了些。这时就听他吼了声:“看招!”一个“力劈华山”挥起右掌,向远升和尚迎头劈来。 远升和尚没有躲闪,眼看着曲不平劈来的一掌要到,把头往前一低,曲不平的这一掌,就劈到了远升和尚头上。远升和尚练有铁头功,他是有意接他这一掌的,想看看他这一掌的力道,有多大的分量。没有想到这一招过后,远升和尚的头,没有感觉,这寇如金的手,却是被震的一麻。 寇如金觉得在众人面前,这下面子丢大了。但他还是不服输,就见他身子往下一沉,接着一个后扫荡腿,就向远升和尚的腿部扫来。 远升和尚那是武术奇才,对于这样的招式,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过,寇如金这一招奇快,把衣角都带的飘了起来。远升和尚的身法,也是灵活到了极致,他想也没有想,一个旱地拔葱,就跳出了圈外,转眼间,人又稳稳当当的落脚到了地上。 寇如金这招没有得手,接着就地跳起,一个二飞脚,向远升和尚胸部踢去。远升和尚眼见寇如金的双脚飞来,就轻描淡写的双手一措、一挡,就给化解了这招。寇如金落地后,脚下一麻,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是远升和尚轻轻的拍了一下他脚上的麻穴,使他一时立不起身来。 过了片刻的工夫,寇如金的脚,又恢复了正常。他站起身来,又活动了一下,然后向远升和尚一抱拳,说了句:“晚辈服输!”又回头入宴席了。 远升和尚见寇如金入宴席,眼看着他的背影,一笑。接着双手一抱拳,向所有来恭贺的人,说了些客气话,自己也就入席了。徐优进几人见远升和尚入座,那是开心极了,都不住的夸赞了远升和尚一番。 宴席结束时,已是到了傍晚时分。所有的嘉宾散去,徐优进几人一起收拾了一下,也就回去休息了。 时间又到了次日,远升和尚就开始传授徒练武。明明和小健、娜娜都来给他助教,徐优进工作忙,没能过来。前来报名学武的五十多个学徒,都是一早就来了,他们身穿短装,一直等在院子里。 远升和尚开始授武,由于是头一天的开始,所有的学徒,都不知如何是好。这里明明,小健和娜娜就把他们排成队,又纠正一下他们的站立姿势,接着就传给他们蹲马步,练拳等套路。时间到了吃午饭时,大家就去食堂里吃饭,吃过饭,回头再接着练武······ 时间一晃,就是几个月过去。这天的下午,徐优进正坐在办公室里工作着,一时从外面走进一个陌生人。一眼看上去,这人三十岁左右的年龄,高高的个头,廋廋的身材,短发头,白面皮,一对有神的眼睛。他进了房里,就眼看着徐优进问:“你是徐先生吗?” 徐优进疑惑的看着来人,打量着他的装扮,觉得好似码头上的一个员工。这时就问:“你是谁?”来人一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有人让我送给你一张字条。”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一张字条来,又走前一步,伸手递给了徐优进。 徐优进抬手接过字条来,用手展开一看,见上面写着:时过成旧友,今时思心头。速来茶楼聚,做事心相求。下面是一个“马”字。徐优进看过字条,心里就明白了,原来这是马西牛要他去茶楼,有事情让他去做。徐优进点点头,接着向来人说:“这张字条,我收下了。”来人听了这话,转身就向外走。徐优进见此人向外走,就随即说了声:“先生喝杯茶,再走。”来人向后摆了摆手,也没有回头。 来人走后,徐优进又让李汉把明明叫来,向他交代了一番,就动身去茶楼。由于不是第一次去茶楼了,去茶楼的路,那是再熟识不过了,他一路出了横山码头,就直奔茶楼走。他用了一顿饭时的工夫,就来到了茶楼。他走进茶楼后,从一楼又上来二楼,见马西牛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直盯盯的看着楼梯口。 马西牛看到徐优进上来了二楼,就笑着说:“总算把你盼来了!”徐优进向他一笑,不停步的往里走,等来到了马西牛面前,伸手捞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与马西牛坐了个对面。这里马西牛给徐优进倒了杯茶,又递到他手里,接着说:“路上辛苦!先喝杯茶。” 徐优进接过茶杯,然后又抬头看着马西牛,就开门见山的问:“马兄。有什么任务,需要我去完成?”马西牛看着徐优进急不可待的样子,就说:“徐兄别急!先喝杯茶,再说。”徐优进哪里等得下去!却说:“马兄,我这人是个急性子,有事,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 马西牛对徐优进的印象挺好,觉得他忠诚可靠。这时就一本正经的说:“据可靠消息,有一个商人从外洋运来一批烟土,货船已经抵达顺河码头,现在码头上的工人正在卸货,准备明天运往内地。如让这批烟土运到了内地,就要祸害不少百姓。为了咱们国人的利益,咱们要把这批烟土毁掉。我猜人把你请来,就是想让你们师兄弟去完成这个任务。” 徐优进问:“怎么给他们把烟土毁坏掉?”他只知道烟土,至于烟土是什么样子,他都没有见过。马西牛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一桶汽油,到时把汽油浇到烟土上,然后把它一把火烧掉。”徐优进又问:“咱们什么时候行动?”马西牛说:“你们零点从家里出发,我把汽油给你们送过去。咱们在顺河码头外汇合,到时以蛙叫为号。”徐优进点了点头,又问:“马兄,还有其他事吗?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回了。” 马西牛说:“没有了。不过,你们别忘了准时行动。”徐优进答应了一声“好。”就站起身来,转身下楼梯走了。马西牛在后面相送。两个人下来一楼,又走出了房门,也就分手散去。 徐优进回到横山码头时,已是到了太阳就要落山时。这时大家正在吃晚饭,李汉见徐优进回来,就给他盛了碗饭,徐优进就吃了起来。大家吃过饭,徐优进把明明和小健叫到一旁,把接到的任务,给他们说了。小健和明明都是异常的高兴。 小健问:“大师哥,咱们这次带不带师妹?”徐优进说:“不带。一个女孩子家,带了反而不好做事。”小健也就点点头。过后,三个人也就各自休息了。 时间到了夜晚零点,徐优进醒来,又把明明和小健叫醒。三个人起来床,就动身奔顺河码头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三十五回:报不平 惹上是非 第三十五回:报不平 惹上是非 话说徐优进接到马西牛请他帮助毁掉烟土的任务,接着就回到了横山码头。在他吃过晚饭后,就把明明和小健叫到一旁,把这事说给他们听了,两个人都很高兴,都是愿意配合。小健还想把娜娜带上,徐优进觉得她是个女孩子家,让让她跟着一起去完成任务,到时说不定还要为她担心,就没有答应让她跟去。其实,徐优进把明明和小健叫到一旁,意思就是想避开娜娜,怕她知道了,如不让她去,又要瞎闹。 小健和明明也理解徐优进的用意,都也不再提起娜娜的事了。然后徐优进又把行动的计划,说给他们听了,接着又商量了一番,三个人也就回头休息了。 到了夜间零时,徐优进一觉醒来,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是快到零时。他又把明明和小健悄悄叫起,三个人就动身出来房门,直奔顺河码头走去。 顺河码头在长江口岸的一角,这是一个很大的码头,要比横山码头大上两倍之多,就码头上的厂房,也有上百间,装卸工人也有几百个人。码头上的航主,名叫搬开专,年龄在五十多岁,人长的高大魁梧,脸上络腮胡须,口大鼻尖,满头的黄发,像似一个外国人,人送绰号英国佬。此人做事,阴狠毒辣,手下有十几个弟兄给他看护着码头。码头上经营着世界各地的生意,主要以洋货为主。 就在一个月前的一天上午,搬开专正在码头上查看着货物,这时阿卡向他走了过来。阿卡是搬开专的助手,年龄才二十多岁,人长的很机灵,能说会道的嘴巴,很得搬开专的器重。他来到了搬开专的面前,就说:“先生,办公室里来了个新客人。” 搬开专正一心的查看着货物,身旁还有几个装卸工人在忙。他没有注意到阿卡到来,这时听了阿卡的话,料想又有客商来了,就转脸看了眼阿卡,说了声:“咱们回去。”话后,就和阿卡往回走。 他们回到办公室里,客商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还端着阿卡给他泡的一杯茶。此人三十岁上下的年龄,瘦高个头。他第一次想来顺河码头卸货,不认识搬开专,但见此人与阿卡一起回来,就知这人必是航主,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搬开专点头一笑。 搬开专向他打了声招呼:“商家来啦!”接着又让他坐下来。这里搬开专又几步走到办公桌前,然后坐了下来,接着就开门见山的问:“商家来到我们码头,是想来这里卸货吗?”商家回了声:“是。”搬开专又问:“是什么货?” 商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神秘的看了眼阿卡。搬开专看了他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了,心想:“他卸的货,肯定是私货。这里有阿卡在,他不便说出来。”这时就向阿卡说:“阿卡,你回避一下。” 阿卡正站在一旁,这时听了搬开专的话,也就转身向外走。其实,搬开专经营着这个码头,是在青帮的地盘上,受青帮的保护。他有杜月笙这个保护伞,胆量那是相当的大,那是什么样的私货物,他都敢接收。换句话说,就是来者不拒。码头上装卸的货物多了,阿卡对内里的事,也就懂了。这时他听了搬开专的话,二话不说,就走开了。 阿卡走后,搬开专神秘的一笑,然后说:“商家,你要我们卸的货物,到底是什么货,这下可以说了?”商家听了搬开专的话,还是不放心的对门外看了眼。这时搬开专就是开心的一笑,接着说:“商家就放开一百二十个心罢!我手下的人,只要我一句话,他们不敢不听。”商家回过头来,开心的一笑,便说:“我从外洋进的一批烟土。” 搬开专听了这话,把眼一瞪,有点吃惊的样子,便说:“烟土!?”商家点了点头。搬开专又说:“这样东西危害百姓极大,这事违法!”商家一笑,又说:“你就别兜圈子啦!生意场上的事,我懂!你就明码开个价罢。咱们打开窗户、说亮话,大家都是明白人,如价格合适,我就来你码头上卸货,价格高了,我就去找下一家谈生意。” 商家这话挺干脆!那是姜子牙钓鱼,愿者上钩;不愿者,就走人。搬开专感到这话挺绊脚,思考了一下,觉得商家这话给他一个下马威,他本来打算狮子大开口的要上一个天文数字的价格,现在不敢了。他怕要价高了,会把商家吓跑了,到口了的大鱼,又送给别人嘴里。他咳了一下嗓门,狠了一下心,减到了最低限度,便说:“咱们码头上接其他生意,搬运费是一百块大洋。像你这种生意,起码价格要涨到十倍,也就是说,给你要一千块大洋的搬运费。”顿了顿,接着又说:“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像你这样的货物,在码头上停留上一分钟,都要为你担很大的风险。”话后,就眼盯着商家,看他有什么反应。 搬开专这话说的没错,常在外面做生意的人,心里都有一定的分寸。商家觉得搬开专开的这个价,虽然不低,但也不算太高,毕竟生意场上,如战场,每个人都是利欲心太重,也就接受了。他向搬开专一点头说:“你这价格开的是太重了点,咱们这是第一次交往生意,我也不给你讨价还价了,这个价格,就成交了。不过,你一定要保证我的货物安全。”搬开专接连答应了几个“是”字。 两个人生意谈成后,又聊了一会闲话,商家就要起身告辞。临动身时,又向搬开专说:“一个月后,货船停靠进你的码头。”搬开专点了点头,接着又把阿卡唤进房里,把商家送出了码头。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是一个月的时间流过。就在今天早上,商家的货船,就停靠到了顺河码头上。这里搬开专就安排工人卸货,不到半天的工夫,一船货物,就运进了仓库里。然后搬开专把仓库门一锁,就高枕无忧的回办公室了。 再说徐优进和明明、小健走出房门,就直奔顺河码头走去。他们出来横山码头,入大道走了不多远,就见前面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人。由于是深夜,没有灯光,天上也没有月色,前面站着的到底是什么人?是男,还是女?眼神也分不清楚。但三个人见到此人后,都是心里一紧,以为遇到了劫道的人呢!但三个人都是会武功的人,根本不怕对方,就不停步的往前走。 前面路上的这个人,像根木桩似的站着,身体原地不动,话也不说。当徐优进三个人来到了这人近前时,搭眼一看,都几乎笑岔了气,这人竟然是娜娜。娜娜对他们抱怨很大,心里气呼呼的,等他们笑过,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这回你们撇不下我了罢!你们鬼鬼祟祟,这是要到哪里去?也不肯带上我!” 原来娜娜自远升和尚开设了武馆后,她也闲不下来了。她每天都到武馆里,帮着远升和尚向学员授武,除在吃饭的时间里,徐优进等人能见到她外,其余的时间,都见不到她的身影。就在昨天吃过晚饭时,娜娜见徐优进偷偷的把明明和小健约了出去,就料想必有事情瞒着她,她就悄悄的在后面跟了过去。 结果徐优进几个人的话,都被她在背地里听到了。之后,他就心想:“原来你们晚上又有任务!你们不让我同去,我偏要跟去。”她也没有上前揭穿他们,在徐优进几人就要回房休息时,她也不声不响的回房休息去了。等她回到房里,又躺倒在床上,就开始苦思计策。她思来想去,就决定自己提前他们一步,在横山码头外等他们,到了那时,他们不得不让她去了。后来也就睡了。 等她一觉醒来,睡眼惺忪的看了眼时间,离零时还差老大一会儿。她怕误了时间,也不敢再睡了。她起来床,就悄悄的走出来住房,她知道去顺河码头的必经之路,这是徐优进与明明和小健在晚上聊起过的,就记在了心里。接下来,她也不顾徐优进几人何时动身,就自己先悄悄的动身出来横山码头,就等在了去顺河码头的路上。 她等了不久,这时老远就见徐优进几个人,从横山码头走来。她一时心里甚喜,心想:“这回看你们怎么说!”她眼见徐优进几人一步步的靠近,就不声不响的立在路间······ 这里徐优进听了娜娜的话,怕她误会更深,忙向她解释说:“师妹,你别误会!我们这次行动很特别。我觉得你是一个姑娘家,考虑再三,决定不能让你参加。”娜娜不以为然的说:“大师哥,你别乱找理由了!我是姑娘家,又怎么啦?虽然你们三个人的功夫比我高,可我的功夫,也不赖呀!与别人打架,我是一点不含糊。” 明明在一旁说:“大师哥,既然师妹知道咱们有行动了,那就让她参加罢。要不然,师妹不依不饶的闹下去,就耽误时间了。”小健也跟着说:“大师哥,你就让师妹去罢。咱们老是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徐优进也觉得没有办法可施了,如再不让娜娜去,那是行不通了。这时就说:“师妹,你去归去。不过,如果有意外的事情发生,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娜娜听徐优进答应她去了,心里特别的高兴,答了声:“知道了。”一时几个人就动身继续往前走。 他们几个人都是练功之人,行起路来,也是很快,也不觉累。他们用了没有多长时间,这时就走近了顺河码头。徐优进对近前扫了一眼,想看看马西牛到了没有。就在这一刻,就听右侧传来几声蛙鸣。徐优进一听,就知道是马西牛提前到了,他赶紧又回了几声蛙鸣,接着几个人就奔马西牛走去。 几个人走了不多远,就走到了马西牛近前,这时马西牛站起身来,等待着他们几个人到来。片刻的工夫,等几个人汇了面,马西牛一一的悄声向大家打过招呼。当他看到娜娜时,不由的一愣神,然后笑着说:“原来师妹也来帮我们了!” 娜娜听声音,定神一看,却认出此人来了,心想:“这人不是在长江口救下来的马西牛嘛!”接着就惊喜的说:“马兄。你不是······”她这声音一出,马西牛赶紧向她摆摆手,便悄声说:“大小姐!你轻声点,别让敌方发现了咱们。”娜娜一顿声,接着又低声问:“你不是那个马西牛吗?”马西牛笑着点了点头。 徐优进就问马西牛说:“马兄,咱们什么时候动手?”马西牛说:“现在就动手。”话后,他把为几人准备好了的蒙面黑纱巾,拿了出来,分别递给了徐优进,明明和小健,却是没有娜娜的。娜娜一看,没有她的黑纱巾,就笑着问:“我说马兄,怎么没有我的黑纱巾?”马西牛说:“我不知道大小姐会来,所以没有给你准备。”接着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一条黑纱巾来,伸手递给娜娜说:“给,我把我的一条黑纱巾,给你用了。” 娜娜就问:“你呢?”马西牛说:“我在这里等你们成功归来,就用不到这个东西了。”娜娜也就接了过来,接着蒙到了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来。等徐优进几个人准备完毕,马西牛又把准备好了的一桶汽油和火柴交给了徐优进,然后又说:“我来到这里,已经观察过了,码头的右侧,有几个人在守夜,因为这地方是出进码头的通道。你们就从左侧进码头,那里看不到有守夜的人。等你们进了码头,找到存放烟土的仓库,就赶紧浇上汽油,点燃后,就火速撤离。我在这里等你们归来。”一顿,又说:“你们开始行动罢。不过,在行动时,要格外的小心!如果发现意外,就赶紧撤离。在特殊情况下,如果完不成任务,咱们回头再想别的办法。” 徐优进向马西牛点了点头,并说了声:“马兄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个任务完成!”接着就要提起汽油桶时,却被明明抢先提在了手里。这里师兄弟几个人,就悄悄的动身走向顺河码头。 几个人边走边观察前面的动静,在他们来到了码头外时,确实没有发现有守夜的人。其实,这是搬开专心傲所为,由于自己在这一带的威望太高,他认为没有人敢夜间来码头上骚扰他们,所以,他就没有在这里安排守夜的人。 这样一来,徐优进几个人就轻松的进入了码头。这时徐优进对码头扫了一眼,见偌大的码头,遍地厂房林立,堆积如山的货物,码放在厂房里,却看不到仓库的所在,他就带着明明几人往里去,边用心的寻找仓库的位置。 仓库是存放重要物质的地方。一些贵重的物质,特别是那些隐私的货物,都要放进仓库里。因为这样可以隐瞒私情,不会被不相干的人发现。 徐优进几个人费了好大一会的工夫,总算找到了仓库的位置。几个人走到了近前,见房门上着锁,明明就说:“大师哥,这就是那个存放烟土的仓库了?”徐优进左右的看了看,见其他地方,也没有这样的仓库,就向明明点了下头。 就在此刻,就听响起一阵铁器声。原来在房墙上搠着一根工人抬货用的铁杠子,被娜娜不小心给撞倒了,娜娜发觉后,想挽回,已是来不及了。这声音还没有落音,就听远处有人问了句:“谁?”徐优进料想不好,他们已被发现了。这时就向明明几人说:“咱们已被敌人发现了。事不宜迟,你们赶快把门上的锁,砸开,然后进房里,把汽油浇到烟土上,引着火后,就赶紧撤离。我去把他们引开。”说话间,就把火柴递给了小健,随即转身就往另一处跑。 他跑出不多远,就大声发出一阵子狂笑。码头上守夜的人,都听到了铁杠子的响声,正奔这里来。这时听到徐优进的笑声,都转身追了过去。 这里娜娜心里很后悔,但事到这个关头,也是无济于事。她和小健都想跟过去,和徐优进一起把敌方引开,又考虑到火烧烟土的重要性,就留下来帮助明明了。这时小健把手里的火柴递给了娜娜,上前两手抓住了门锁,接着两膀一较劲,就把门锁拧了下来。小健心里甚喜,随即把门推开,明明就迫不及待的提着汽油桶走进了房里,就麻利的把桶盖打开,把汽油泼到了房内的烟土上,接着出来房门。娜娜又利落的划着了一根火柴,对房里一扔,房内立马着起火来。三个人见事情成功了,就动身飞快的往回跑。 由于码头上几个守夜的人,都去追赶徐优进了,三个人一路没有遇到有人拦截,就很快回到了马西牛的身旁。这时仓库的上空,已经升起衮衮浓烟。马西牛见后,就高兴的说:“谢谢你们了!帮我完成了任务!”接着又说:“咱们赶紧撤回!”几个人就要动身往回走。 娜娜心里还挂念着徐优进,就向明明说:“二师哥,咱们还要去救大师哥呢!”其实明明和小健心里也这么想,明明刚要回答娜娜,一时马西牛忙阻止说:“你们就不要为徐兄担心了!他会平安脱身的。如你们过去救他,反而成了他的累赘。你们就快点跟我回去罢。”话后,就动身带头往回走。 明明几个人听了马西牛的话,认为不无道理,又觉得凭徐优进的功夫,也不难对付几个地痞无赖。一时几个人对徐优进的担心,也就不存在了。他们见马西牛头前走了,也就随后往回走。 他们一路快步往回走,走了不多长时间,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此刻马西牛回头向明明几个人说:“走到了这地方,咱们也该分手了。我想,等你们回到横山码头后,徐兄也会很快回来了。”话后,又向明明几个人一摆手,也就迈步入了另一条路,接着往前走去。娜娜想问一声他的住址,却又没有说出口。 明明几个人目送马西牛离去。他们又把蒙在脸上的黑纱巾去掉,也就高枕无忧的回横山码头走去。 此时已到了四更天,入了五更天,天就明了。明明几个人回到横山码头,在办公室里等了不多时,就见徐优进走进了房里。娜娜一看到徐优进回来了,高兴极了,迎头就问:“大师哥,你是怎么逃脱敌人的?” 徐优进一笑,便说:“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原来徐优进为了引开敌人,那是净在明处往前跑,为的是让对方看到他。后面追赶他的人,追的紧了,他就在前面跑的快一点;如后面的人,追的慢了,他就放慢步子跑。等他跑出顺河码头不多远,后面仓库升起滚滚浓烟,一时火球也升到了房顶。 你几个追赶徐优进的人,回头看到仓库起火了,就清楚中了徐优进的“调虎离山”计了。一时他们也顾不得追赶徐优进了,赶紧回头去救火。这时徐优进身后没了追兵,也就逍遥自在的回横山码头了。 娜娜没有听明白徐优进的话,这时又疑惑的问:“大师哥,我们放了火,就直接回来了,又怎么救了你呢?”徐优进笑着说:“这就对啦!如果不是你们放火,那几个追赶我的人,又怎能回去救火呢!”娜娜恍然大悟,就笑着说:“就是大师哥鬼聪明,把我也给忽悠住了。”这话过后,接着又说:“都是我不好,一不留心,就把铁杠子撞倒,惹来了敌人,让大师哥受了委屈。” 徐优进说:“师妹别自责了,这事不能怪你!反而还要夸奖你。”娜娜以为这是徐优进给她难堪,把脸一沉,就问:“此话怎讲?”徐优进又笑着说:“如果不是你把铁杠子撞倒,咱们今天的任务,就不一定这么顺利的完成。”这话过后,大家都是开心的一笑。 他们说话间,已是四更天就要过去,这时眼看着东方就要放亮。徐优进就说:“这一次完成任务,大家都表现的不错,都很开心。现在眼看着就要天明了,大家各自回去休息一会罢。”话后,明明和小健、娜娜都是向徐优进一笑,也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时间又到了天明,整个上海的各大报刊上,都刊登了头条新闻:有人夜闯顺河码头,火烧了大批烟土,真是大快人心的事!徐优进几人耳闻此事,心里非常的高兴。 时间不住的往前流去,转眼又是数月过去。横山码头还是像往常一样,承接着运输生意。远升和尚开设的武馆,学员每天都在练功。娜娜每天还是去帮远升和尚授徒。 这天下午,娜娜由于长时间待在码头上,又感觉有点腻了,就想出去散散心。她吃过午饭,就来到了徐优进面前说:“大师哥,我这两天心里感觉烦躁,下午的时间,我想叫你陪我去外面转转,调换一下心情。”徐优进听后,一笑,便说:“怎么啦?你每天帮着师叔授徒,不是挺好的嘛!”娜娜见徐优进不愿意陪她去,就哀求说:“大师哥,我确实待的有点腻了。你就陪我去外面走走罢。” 徐优进看着娜娜的表情,觉得她是认真的,就说:“这两天的时间,我的工作忙不过来,确实抽不出空来,你就让明明陪你去外面走走罢。”娜娜听了这话,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却又说不出口来,也就淡淡的离开了。 娜娜离开了徐优进,又找到了明明,结果明明这两天有点受凉,身体感觉不舒服,就不能陪她出去了。娜娜感到很失望,就懒洋洋的找到了小健。小健满口答应了她,小健也是这几天感觉闷的荒,就想出去转转,疏散一下忧闷的心情。这样一来,两个人却是心意相通。 于是,小健丢下手里的活,两个人动身一起向外走。他们出来横山码头,小健就问:“师妹,咱们去哪里转转?”娜娜想了想,便说:“以前去过的地方,就不再去了。咱们要到没有去过的地方,去转转,也感到新鲜。”小健爽快的答应了一声:“行。”接着两个人就调转方向,迈步走入了一条小道,就慢步往前走去。 这里既不是十里长行的闹区,又远离长江岸口,却是贫民区,错落不堪的的茅草房,淋漓尽致。小健和娜娜边左右的观赏,边慢步往前走,也不知他们往前走了多远的路了,这时太阳已经偏西。娜娜看着天晚了,就向小健说:“三师哥,天都这般时候了,咱们回罢。” 小健却是游兴未尽,他听了娜娜的话,就说:“师妹,咱们再往前看看,反正咱们两个人一起,又不怕天晚,就是赶一会夜路,也没有关系。”娜娜没有拒绝,就依了小健的想法,两个人又接着往前走。他们又往前走了不多时,就见前面路上围了好多人。 两个人又紧走了几步,等他们来到近前一看,见十几个人正围着一个人。这十几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个粪便桶,里面盛满粪便,都手里拿着一个长把水舀子。他们用手里的水舀子,舀了桶里的粪便,往中间这人身上泼,把中间这个人的浑身上下,泼满了粪便。 小健站在一旁,心里有点看不下去了,就要上前劝架,便说:“你们这么多的人,干么把粪便往别人身上泼?”话音一落,就听这些人之间,有一个人说了声:“兄弟们!这人来了帮手,咱们也把这个帮手打发了。”这话一出口,就见十几个人都舀了一水舀子粪便,就对着小健围了上来。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三十六回:救人质 偶逢情缘 第三十六回:救人质 偶逢情缘 话说娜娜由于在码头上待的久了,这几天感觉有点心情烦闷,就想出去外面散散心。她想叫上徐优进陪她一块去,由于徐优进工作繁忙,脱不开身,不能同去。她又想叫上明明,明明又受凉感冒,没能如愿,结果叫上了小健,两个人一起。他们走出来横山码头,又沿着一条小道,茫无目标的往前走。 这里是十里长行的贫民区,住在这里的人们,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其中外地人占的比例比较大,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他们来到这里后,举目无亲,就东跑西奔,又靠着自己的一技之长,在某处谋到一份工作,稳定下身来过着拮居的生活。 娜娜没有奢想,她只是心里感觉闷了,出外散散心,不论走到哪个地方,只要心情舒坦了,也就满足了。小健只是个陪同人,娜娜去那里,他就去那里。所以,两个人就沿路走了下去。在太阳平西时,娜娜看着天色晚了,就想叫住小健往回走。小健却是余兴未消,又坚持往前走了一截,他们就是多走了这么一截,不料招惹到了事端,引火烧身。 小健看着面前十几个人围住一个人,又不住的往这人身上泼粪便。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好奇的上前问了句:“你们干么把粪便往别人身上泼?”小健这是出于对别人的同情心,不料就因为这句话,就招惹到了这十几个人,他们以为小健与被泼粪便的人是一伙的,其中一人说了声:“兄弟们!这人来了帮手,咱们也把这个帮手打发了。”他话中的“这人”,就是指的被他们泼粪便的人。 话音一落,就见十几个人都舀了一水舀子粪便,转眼又围上了小健,接着就把水舀子里的粪便泼向小健。他们的动作很迅速,小健也没有料到这些人会这么蛮横无理,又与他“扛”上了,这让他防不胜防。一瞬间,小健浑身上下,都被泼满了粪便,被泼的粪便,从头上往下流,面目也看不到了,眼睛也模糊了,这让他无有反抗的余力了。 这些人往小健身上泼过粪便后,并没有罢手,接着又用手中的水舀子,开始攻击小健,不住的往他身上拍打。小健被他们围在核心,这些人手里的水舀子的把,又长,他又浑身上下都是粪便,而且眼睛模糊,就无法与他们对抗,转眼就吃了不少亏。 娜娜见这些人这么霸道,小健受欺,却又不敢上前相助,又怕这些人用粪便攻击她,一个女孩子家,就更难堪了。她心里感到无法相助小健,急中生智,心想:“我得赶紧回去,把大师哥和二师哥叫来救三师哥。”想后,就动身往回跑去。 其实,后面这些往别人身上泼粪便的人,都没有留意到娜娜。起初,他们一心的对付前一个人了,后来小健上前打岔,他们才发现了小健,就开始对付小健。再说了,在娜娜和小健发现前面这些人时,就看到他们往别人身上泼粪便,娜娜感到恶心,就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走。只是小健好奇心太重,往前凑了凑,接着又上前问了句话。 再说娜娜一路飞快的跑回横山码头,又回到了办公室,已是累的气喘吁吁了。此时太阳西沉,徐优进等人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娜娜和小健回来,一起吃晚饭。一时见娜娜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都是心里吃了一惊。徐优进就急迫的问:“师妹,你是怎么啦?小健呢?”他以为小健欺负了娜娜。 娜娜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大师哥······你······和二师哥······快去救······三师哥。”徐优进一听,就知道小健出事情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又焦急的问:“到底小健怎么啦?你说清楚。” 此时娜娜缓了一口气,就把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徐优进听后,觉得救人要紧,又迫不及待的说:“小健在什么地方?你快带我们过去。”说话间,又看了眼明明。明明和徐优进一样,眼看着娜娜,准备前去搭救小健。 娜娜摆摆手,便向徐优进说:“大师哥,我是累的不撑了,不能给你们带路了。你就和二师哥就一起去!”顿了顿,接着又说:“不过,去救三师哥的路线,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们。你们出了咱们这个码头,然后向右拐,走不多远,有一条小路左拐,就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下去,就能走到三师哥出事的地方。”徐优进听后,就向明明说:“咱们快走。”就带头向房外冲去。明明就随后跟上。 他们出来办公室,又出来横山码头,接着按娜娜指给的路径,直奔前去。两个人都是练功之人,行起路来,身轻如燕。也是救人心切的缘故,恨不得一步走到小健身旁,出手救下他。所以,他们路上行的特别快。 两个人按娜娜指给的路线,往前行了一阵子,行了好长一段路,一直没有看到小健的身影。明明就怀疑的问:“大师哥,咱们没有走错路罢?怎么一直看不到三师弟的身影?”徐优进心里也是有点疑惑,但他有沉着,这时就说:“咱们不可能走错路,娜娜说的很明白,就是这一条小路,直走下去。我想,咱们大概还是没有走到地方。咱们再往前走上一段路,可能就看到小健了。”话后,两个人又继续往前行去。 说起来,娜娜跑回去,他们又来,这之间耽误了不少时间。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大地漆黑一片。他们又往前走了不大一会儿,这时明明脚下一滑。他低头往下一看,眼下全是粪便,并且闻到一股粪臭味。明明心里一紧,接着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这地上有粪便。” 徐优进也觉得脚下黏糊糊的,他没有多想,这时听了明明的话,才想起看了眼脚下。他见地上覆盖了一层的粪便,并且印着措乱不齐的脚印,又想起娜娜所说的话,接着就向明明说:“这就是三师弟与那些人打斗的地方?” 明明点点头,心里也这么认为。他们又左右的看了一圈,不但看不到小健的身影,就连那些泼粪便的人,也不见人影了。明明就说:“看样子,三师弟被他们抓了起来。”徐优进觉得这话不无道理,就说:“有可能。咱们在这一带,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三师弟。”话后,两个人就开始找起来。 他们在这一带,走街串巷的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小健,想找人打听一下,街上也看不到有走动的人,并且家家户户的房门,都紧闭着,想叫门,又怕打扰别人,就放弃了。两个人又接着往下找,找来找去,这时已近夜半,徐优进就向明明说:“二师弟,天都这般时候了,咱们就不再找了。” 明明问:“那该怎么办?”徐优进说:“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就是咱们再接着找下去,也是徒劳。不如咱们先回去,休息一时,明天一早,咱们再过来找人,到时街上有走动的人,也好向别人打听一下。”明明担心的说:“咱们对三师弟放心不下呀!” 徐优进推测了一下,就说:“根据娜娜的描述,我想,这些人,也许是这一带的地痞,他们在争夺什么东西,闹起来的。小健只是上前多嘴,又没有给他们结下什么梁子,他们就是把他抓去,也不会对他下毒手。”明明觉得这话也有道理,点了点头,便说:“我遵从大师哥的意见。”两个人就动身往回走。 两个人一路回到横山码头,又走进了办公室,已是夜半时分。娜娜正等在办公室里,见他们回来了,就焦急的问:“你们找到三师哥没有?”明明摇了摇头。徐优进就关心的问:“你怎么还没睡?” 娜娜看到他们没有找回来小健,心里很黯然,这时听了徐优进的话,就淡淡的说:“心里睡不踏实呀!”徐优进又安慰她说:“你就放心罢,别为你三师哥担心,他会没事的。今天晚了,我们没有找到他,明天一早,咱们再去找,肯定能找到他。”接着又说:“咱们天明还要早起床,就分头休息罢。”徐优进这样说,他一直从心理感觉上,觉得小健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他也心平气和的安慰了娜娜。娜娜和明明听了徐优进的话,也就各自休息去了。 到了次日天明,三个人一早起床,洗了把手脸,就动身去找小健。他们一路来到原地,就开始寻找小健的下落。 此时,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家家户户都敞开了房门,有人在忙碌着准备做早饭。徐优进和明明、娜娜走在大街上,逢人就打听,遇到人就问,却也没有得到一点有关小健的信息,所有问过的人,都是同一句话:我们不知道此事。 就在他们左右为难时,一个拉着地板车的老汉,迎面向他们走来,车上还拉着一个大木桶。老汉六旬左右的年龄,身体很健壮。等他来到了他们近前,徐优进抬手指着车上的木桶,问老汉说:“老人家,你拉着这么大的木桶干么去?”徐优进这是想向他打听小健的下落,先说了句向老汉套近乎的话。 老汉正拉车往前走,听到徐优进的问话,就停了下来,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徐优进,就笑着说:“我是来给老板收大粪。”原来旧上海这地方,什么东西都有霸主,就连人们每天拉的屎尿,也有人霸占,目的为了收费,也可以卖钱,大家都称他们为粪霸。这些人都是各霸一方,手下有一帮弟兄,并雇上劳动力给他服务,让雇来的劳动力,每天拉着木桶,沿街为他们收大粪,然后把收到的大粪,去卖给城外种地的,这样能换到一部分利益,回头又给这里的住户索取服务费,这叫一举两得。别看这差使不好,也能让他们成为一方的富户。 老汉这是刚来到这里,还没有开始收大粪,所以木桶没有散发出臭味,徐优进又不知索然,为了向老汉套近乎,就问了句。当他听到老汉说是给老板收大粪时,他就联想到昨天往别人身上泼粪便的那些人来,心想:“那些往小健身上泼粪便的人,肯定与他们的老板有关联。我要去他们老板那里探索一下,是不是他们抓了小健。”这时就问了句:“老人家,你们老板住在什么地方?” 老汉疑惑的看着徐优进,反问说:“你问我们老板什么事?”徐优进觉得实话实说,老汉就不会告诉他实情,就编了套瞎话,忽悠他说:“我们从外地刚来到上海,找不到工作干。我想去问问你们老板还要不要工人。”老汉把徐优进这话,信以为真,抬手往前一指,便说:“前面那个路口,右拐弯,再往前走上一段路,看到路旁有一个很大的院落,那就是我们老板的家。” 徐优进听后,心里甚喜。他回头向娜娜和明明使了个眼色,接着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娜娜和明明心里明白徐优进的心意,也就点了点头,徐优进也就回头向前走。这里老汉就拉起车子,去收大粪了。 徐优进按照老汉指给他的途经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这座大院。他搭眼一看,见院落建造的挺别致,一溜几间洋式楼房,呈现着西式建筑的面貌,漆红大门,那是特别的耀眼,丈高的院墙,表面贴着花岗石。等他来到了院门前,刚要迈步往里走,被一个守门的小伙子拦住了去路。小伙子打量着徐优进,便问:“你要干什么?” 徐优进看了眼小伙子,看他身强力壮,觉得也不是一个无能之辈,料想不能硬闯,怕万一惊动了房里的老板藏起身来,那就完了。就勉强的一笑,说:“小哥,我是老板的朋友,有事找他帮个忙,想进去见他。”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忽悠过这个守门的小伙子。 守门的小伙子一听来人是老板的朋友,态度一下子变了。接着向徐优进一笑,客气的说:“老板在房里,你就进去找他罢。”话后,就给徐优进让开了路。 这里徐优进就迈步向里走。他经过宽大的院落,快步来到房门前,就直接走进了房内。他一走进房门,就停住了脚步,搭眼一看,见房内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彪形大汉,看年龄,就在四十岁左右,长的肥头大耳。这人正是老板,他正坐在椅子上养神。这时老板听到脚步声,醒过神来,抬头一看,见房内来了一个青年人,就吃惊的问:“你是谁?”徐优进很镇静,心平气和的说:“找你的人。” 老板打量着徐优进,认为他们并不认识,就说:“你我不认识,找我什么事?”徐优进淡淡的说:“要人。”徐优进这话一出口,老板就意识到事情不妙,心想:“这人是来找茬的。”忙站起身来,心里对徐优进有了戒备。 就在这个节口上,门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徐优进和老板都是心里一奇,不约而同的把脸转向了房门口。瞬间的工夫,就见一个妙龄女子飘飘欲仙的向房里走来。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说解。 第三十七回:情依依 娜娜表白 第三十七回:情依依 娜娜表白 话说徐优进和明明寻找小健,两个人找了大半个晚上,也没有得到小健的下落。他们心里很失望,就回到横山码头休息。今天一早,他们同娜娜一起,三个人又来到原地,又开始打听起小健的下落。他们逢人便打听,见人就问,打听了好长时间,仍然打听不到小健的信息。 就在这个关头,一个收大粪的老汉走了过来,使他们寻找小健,有了转机。徐优进问过老汉的来历,又联想到那些往别人身上泼粪便的人,就料想这些人与老板有一定的干系。他向老汉打听到老板的住处,就安排明明和娜娜原地等他回来,自己单身匹马的去会老板。其实,徐优进只是猜想小健被老板的人抓走了,心里没有一定的把握,不敢硬闯。不然的话,他把明明和娜娜带上,就直捣黄龙府了。 徐优进找到老板的住址,又通过院门,就走到了老板房里,见到了老板。老板一见到徐优进,让老板吃惊不小,他这是内心有鬼,昨天晚上,他的手下抓来了两个人,被关押在他的地下室里,他知道这事没有完,别人会找上门来,报复他。所以,他这大半天坐在房里,看是逍遥自在,却在心里提心吊胆。当他看到徐优进出现在面前时,心里很吃惊,这时又听了徐优进的话,感觉事情不妙,忙站起身来,对徐优进有了戒备。 其实,徐优进根本不知老板的作为和心理反应,他刚才向老板说了句要人的话,意思是想套一下老板,没想到还让他套了个正着。他一下子发现了老板的反应不对劲,并且表情有了变化。一时两个人的眼光对视着,却是各揣心思。 就在这个当口,门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两个人又被这脚步声所吸引,都不由的把眼光转向房门口。瞬间的工夫,就见一个妙龄女子笑靥如花的走进房里来。此女子二十多岁,瓜子脸庞,水汪汪的眼睛,憋着秀媚,整鼻梁,笑嘻嘻的嘴巴,两边明显的两个小酒窝,波浪似的秀发,倾泻到肩下,窈窕的身材,裹着血红色的旗袍。看这打扮,像似一个西方女性。 此女子走进房门,转脸瞄了眼徐优进,不由的一愣神,然后又接着往里走。等她来到了老板面前,说了声:“爸,我回来了。”接着像燕子一样,上前轻轻的拥抱了一下老板。老板很高兴,这时也把徐优进忘到脑后去了。 父女俩高兴万分,老板就问:“闺女,你怎么从国外回来啦”原来这老板姓郭,名叫郭蹲号。他小时候,生长在乡下,由于家里贫穷,在他十八岁那年,从家乡来到了此地,靠着自己好强爱拼的精神,闯下了一片天地,成为了这一带的粪霸。后来自己的生活富裕了,也就娶妻养了一女,取名郭晓红。郭晓红从小就聪明伶俐,郭蹲号很疼爱女儿,在她不到十岁那年,郭蹲号夫妻俩一商量,就把她送到了国外留学。时间一晃,就是十多年过去,如今郭晓红学习期满,毕业回国,这是她下来飞机,刚好回到家中。 这里郭晓红听了郭蹲号的话,就娇滴滴的说:“爸,你老糊涂啦?我这不是学习毕业回来了嘛!”郭蹲号一拍脑门,笑着说:“你看,我把你学习毕业的事,都给忘了。”边说,边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女儿,那是特别的开心。 此刻,郭晓红又笑着埋怨说:“你老多忘事!心里一点不想着女儿。”郭蹲号忙赔笑说:“不是老爸多忘事!是老爸事务缠身,分不开心想你的事。”郭晓红听了这话,不由的回头看了眼徐优进,接着就问:“爸,房里的这个人,是你手下的人吗?你们在商量什么事情?”郭蹲号有点难为情的点了下头,吞吞吐吐的说了声:“是。”他这是不想让女儿知道实情,就没有向郭晓红透露昨天发生的事。接着又说:“既然你回来了,那就赶快去见你妈罢。”这时他想急着把女儿支开,然后再对付徐优进。 郭晓红却不愿意走,便撒娇说:“我不,我这次回来,又不走了,迟早要见到妈妈的。早一会、晚一会,都没有关系。”他们待的这个房间,是郭蹲号的客厅,住房在右边不远的另一个房间,郭晓红的妈妈待在住房里。一时郭晓红转脸看了眼徐优进,回头又说:“爸,既然你们商量事情,我就在一旁,听一听,你们都是商量些什么事。”话后,转脸见一旁有一把椅子,接着走过去,坐了下来,又笑嘻嘻的瞄了眼徐优进。 徐优进一时被郭晓红的芳颜所吸引,在他们父女相聚间,他只是痴呆呆的看着他们言谈,把自己的来意,都忘到脑后去了。在他听到郭晓红后来的话时,这才回过神来。接着就说:“这事,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我来要我师弟,你们把他放了,也就了事。”徐优进这是以商量的口气,与他们父女说话。 郭晓红听了徐优进的话,心里一奇,接着就疑惑的问:“放了你师弟?这是怎么一回事?我爸抓来了你师弟?”徐优进听了郭晓红这一连串的问话,就把前后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最后说:“我师弟是冤枉的。你们把他放了。”郭晓红听后,又回头问郭蹲号说:“爸,这是真的吗?” 其实,郭蹲号当时不在场,也不知道实情。他在昨天下午,一个人在房里待着,手下人回来向他报信说:“有人要抢占咱们的地盘。”这个手下人,就是老板的帮手。他听后,心里非常的气愤,就吩咐这个帮手集合了十几个弟兄,把这人打发走。原来要抢占他们地盘人,是一个小混混,心里好强斗胜,他想靠着自己的猛劲,闯出一片天地来。他刚开始的头一天,就找到了郭蹲号的地盘上,也就惹来了昨天这场风波。 这里郭蹲号派去的弟兄,一到地点,就把这人围上了,接着就用泼粪便的办法,把这人打败,正在他们获胜时,小健上前问了句话,他们又以为小健是这人的帮手,结果也用同样的办法,使小健也没了反抗的余力。两个人就被郭蹲号的弟兄抓来了,后来有人向郭蹲号回报说:“老板,这个抢咱地盘的人,已经抓来了,还抓了一个他的帮手。”郭蹲号心里甚喜,他也不分青红皂白,就吩咐手下的弟兄,把这两个人关进了地下室里。 这里郭蹲号听到郭晓红的问话,忙解释说:“其实,我也不清楚此事。我只是知道有人来抢占我的地盘,就派了手下弟兄去把他打发了,谁知他们抓来了两个人,我就让手下弟兄把这两个人关了起来。”郭晓红听后,高兴的一拍掌说:“这就对了!这样说来,这个公子的师弟,就是真的受冤枉了。爸,你就赶快把人放了罢,别让这位公子站在这里为难。”话后,又瞟了眼徐优进,然后神秘的一笑。 郭蹲号抬头看了眼徐优进,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也不好对付。再说了,大家又是一场误会,也就点了下头,表示同意郭晓红的意见。接着又对外吆喝了一声:“小屁孩!”这个小屁孩,是他手下最小的一个兄弟,才十三岁,大家都这么称呼他。老板的话一落音,就听小屁孩在房外答应了一声:“来了。”瞬间的工夫,又见小屁孩跑进了房里。 小屁孩走进了房里,又来到郭蹲号面前,就问:“老板,叫我有事吗?”郭蹲号说:“你过去让他们把这个公子的师弟给放了。”说话间,还抬手指了下徐优进。小屁孩听后,并没有动身,接着就问:“都放了吗?”这话把郭蹲号也问了一个愣神,因为他搞不清小健的相貌,不知道被抓来的两个人当中,哪一个是徐优进的师弟,一时就愣住了。 就在此刻,郭晓红在一旁说:“爸,你就把他们全放了罢。那个想抢你地盘的人,他又没有抢去你的地盘,教训了他一下,也就得了。常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了,你把他整上一段时间,等你以后把他放回去,他再想办法来整你,你就惨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郭晓红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说动了郭蹲号的心。他又看了眼徐优进,接着就向小屁孩说:“就把抓来的两个人,都放了罢。”小屁孩听后,就是一阵风的向外跑。小屁孩去后,郭晓红看了眼徐优进,然后温柔的说:“公子身为横山码头的航主,真是不冤一身的青年气质!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徐优进听了这话,不仅凄然一笑,他觉得此女子谈吐非凡,不愧为一个留学见过世面的人。这时就谦虚说:“小姐把我夸得有点神了,我也不过是个平庸的人,做做事而已。要问我姓名的话,本人姓徐,名优进。” 郭晓红朗声一笑,接着说:“原来是徐公子!幸会幸会!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话后,又是咯咯一笑。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使徐优进心里涌起了狂潮,眼见郭晓红挤眉弄眼投来的目光,又心里生起一层羞意,一时心里不愿接受郭晓红这样的投怀送抱,就婉言谢绝说:“多谢小姐的抬爱!本人不配!” 郭晓红并没有生气,还是一样的笑靥如花,柔和的说:“还说不配呢!莫非你有了心上人?”徐优进又使劲的向她摇摇头。 却在这时,小屁孩把小健他们带进了房里,接着一股臭味,也跟着熏满了房里。原来小健和那人身上的臭屎,还没有完全干掉。郭晓红闻到臭味,赶紧捂住了鼻子。徐优进一看两个人身上,全是干粪的痕迹,不仅心里一笑。小健看到老板,就要上前动手打人,徐优进忙把他叫住说:“师弟,既然大家是一场误会,他们又对你没有多大的伤害。我看,这事也就算了。你就消消气罢。”接着又说了声:“咱们走。”就伸手拉起小健向外走,他也不再过问后面的那个人,后来又怎样了。 原来昨天小健被老板手下的弟兄攻击了一阵子,就被打晕过去,失去了知觉。后来就被老板手下弟兄抬回去,在老板的吩咐下,又把他关进了地下室里。由于水舀子是塑料制造,对他造成伤害不大,等他醒来时,满身的粪便,也被他身上的温度暖干,一块块的脱落下来。小健见自己被关进一个房间里,心里的闷气,那就不用再说了。刚才小屁孩叫人打开房门时,小健正气的发狂,他伸手就要抓住打开房门的人,动手打人。小屁孩忙阻止说:“少侠住手,客厅里来人接你们了,老板要放你们出去。”小健听了这话,才住了手,就跟着小屁孩来到了客厅。 这里徐优进带着小健出来房门,又走出院门,见娜娜和明明正等在院门前。原来明明和娜娜就徐优进去后,好长时间,不见他回来,等的心里急了,又怕徐优进出事情,就动身走了过来。听了来到院门前,要进院里时,却被守门的人,给拦住了。他们听着院子里并没有什么动静,料想徐优进很安全,也就没有往院子里硬闯,就耐心的等在院门前。这里娜娜看到了小健,那是心里喜不胜喜,都感动的掉了几滴眼泪,她看到小健脏兮兮的样子,就怜惜的问了句:“三师哥,他们昨天没有伤到你?”小健摇了摇头。几个人就一起往回走。 他们回到横山码头,已是天近中午。小健在码头的一角洗过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头李汉就做好了午饭,大家就开始吃饭。吃过午饭,又像往常一样,各自开始工作起来。 时间到了次日,大家吃过早饭,又各就各位的开始工作起来。徐优进坐在办公室里,正翻看着近几天的账目,一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脸一看,见是郭晓红笑嘻嘻的向房里走来,心里一阵惊喜,忙起身迎上前来,笑着说:“原来是贵客光临,有失远迎!”徐优进心里很佩服郭晓红昨天的所做所为,表面上这样欢迎她,心里对她今天的到来,也是感到意外。 郭晓红看到徐优进热情的样子,那是心里特别的高兴。她向徐优进挤眉一笑,接着走进了房里。徐优进让她坐下来,又给她泡了杯茶,回头递给了她,就笑着问:“今天贵小姐光临弊处,不知有何贵干?”郭晓红就是一笑问:“没有事干,我就不能来你们码头吗?”徐优进又笑着说:“当然可以!”郭晓红说:“这就是了。我今天来你们码头,就是没有事干,只是想让你陪我观赏一下你们这个码头。” 徐优进察言观色,看郭晓红的表情,真的不像有事干的样子,就笑着说:“既然贵小姐愿意观赏我们这个码头,我就奉陪!”郭晓红高兴的说:“这还差不多!你心里还有一点待客之道。”徐优进又是一笑,心里赞成她特别的会逗人开心。 由于徐优进还有工作缠身,就想陪着郭晓红在码头上,走一趟,早一点把她打发走。这时站起身来,就催促她说:“大小姐,既然你来观赏我们这个码头,那就动身走罢。”郭晓红却是轻轻一笑,一对酒窝显得更深,不急不慢的说:“你就等我一时罢,你给我焖的这杯茶,我要喝光,再走,不能把它浪费了。”话后,就自顾喝起茶来。 徐优进见她这样的态度,那是真的拿她没办法,如同一块豆腐掉到了灰堆里,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他只好站在一旁,等待着郭晓红把一杯茶喝完。过了一支烟的工夫,郭晓红才把一杯茶喝干,这时就懒洋洋的站起身来,笑着说:“咱们走罢。”话后,就转身向外走。 徐优进一直站在她的身旁,说实话,就是他等的不耐烦了,那也得等,因为人家是客。这时他见郭晓红向外走了,他也跟着向外走。郭晓红出来房门外,就开始一点点的观赏,她每到一处,徐优进都是陪在她身旁。其实,郭晓红并不是真的来观赏码头,而是为了有意培养与徐优进的感情而来。自她见到徐优进的那一刻,她已经爱上他了。徐优进又哪里知道她的心思。 郭晓红每看一处,并不是走马观花那样一眼扫过,而是指指戳戳,问长问短,徐优进都要一一的给她讲解。码头看了不到一半时,已经到了午饭时,这时郭晓红就笑着说:“徐公子,现在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你要管我午饭吃了,我想,你不会抠的下逐客令罢?” 徐优进觉得与她在一起,那是特别的开心,就笑着说:“对你下逐客令,不是我的待客之道。你的这顿午饭,算是我对你宴客一场。”话后一笑,就和郭晓红一起往回走。 两个人回到办公室,大家都在等着他回来吃饭,这时大家见他身旁陪伴着一个美女,都是心里好奇,特别是娜娜,瞪着双眼,看着他们,一时心里酸溜溜的。徐优进看出大家的眼光,怕大家误会,就向他们解释了一番,这时大家才恍然大悟,也没了其他想法。 这时李汉送来了午饭,大家就开始吃饭。郭晓红也不像外人一样,不等徐优进给她盛饭,自己就拿碗盛了半碗饭,就大口扁腮的吃起来。一会的工夫,大家吃过饭,都又陆续的散去,徐优进又开始陪着郭晓红继续观赏起码头来。一直到了太阳平西,整个横山码头,郭晓红还没有观赏完。此时郭晓红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天晚了,我该回去了。今天看不到的地方,明天再过来,接着看。”徐优进也没有推辞,接着要留她吃晚饭,郭晓红又谢绝了,然后就动身往回走。徐优进把她送出横山码头,又回头加班加点的工作起来。 时间又到了第二天,吃过早饭,郭晓红又来到了横山码头。徐优进又陪着她在码头上转了一天,一直又到了太阳平西,郭晓红才往回走。接连就是几天过去,郭晓红每天都来到码头上,总是纠缠不休的要徐优进陪她东转西走。这一来,娜娜可是吃不消了,自阿秀去后,她又回升了对徐优进的爱意。 这天吃过晚饭,娜娜来到了徐优进面前,慢吞吞的说:“大师哥,我有话,要出去单独给你说。”徐优进也没有多想,因为娜娜平时有什么话,都是第一时间给他说,这时就说:“师妹有话,说出来就是,干么还要出去说?”娜娜有点害羞的样子,又吞吞吐吐的说:“不行!这话,我要单独给你一个人说。” 徐优进听了这话,以为是她个人身上的私事,出了什么问题,不便在大家面前说出来,也就点头答应了她。然后,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向外走。要知娜娜怎样向徐优进表白,请看下回说解。? 第三十八回:理事业 结友同行 第三十八回:理事业 结友同行 话说郭晓红对徐优进一见钟情,他为了接近徐优进,独自来到横山码头,借观码头为名,拖着徐优进陪伴了她几天。这样一来,就惹起了娜娜对郭晓红的嫉妒之心,娜娜与徐优进从小就绳子在一起,后来一起拜师学艺,又一起来到上海闯荡。有句话,叫日久生情。娜娜看到徐优进的优越,一直把他列为心中另一半的偶像,她这心思,一直没有好意思说出口。后来阿秀闯进了他们的生活圈,闹了一场风波,打破了娜娜的愿望,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徐优进有着爱慕之心。结果好梦不长,阿秀的背景被揭开后,徐优进大义灭亲,阿秀又殉情为徐优进顶罪丢命,娜娜也为之惋惜。 在徐优进失去阿秀后,有一段时间里,对徐优进来说,那是最灰暗的时刻。这时娜娜总是陪伴在他的左右,使他度过了痛苦的难关,就从这一段时间开始,娜娜对徐优进的爱意之心,又复燃了!就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向徐优进表白。 由于近几天郭晓红的出现,使她心理上有了错觉。她怕徐优进又被郭晓红抢走,就在这天吃过晚饭的时间,她鼓足了勇气,决定要向徐优进表白。于是,她心里含羞的走到了徐优进面前,又把徐优进约出房外,向他倾吐爱慕之情。其实娜娜的一举一动,徐优进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装作不懂罢了。而且他对娜娜的付出,也是不可小觑。 这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来房门,又接着往前走了一阵子。娜娜在前,徐优进在后。在他俩走的离办公室远了,来到了无有他人的地方,娜娜就停住了脚步。一时徐优进走在后面,也跟了上来。这时娜娜眼望着前方,心情平静的自言自语的念了一首诗:“萧风递佳音,明月睹双人。连理宴香客,愿君同共枕。” 娜娜这是吟的一首求爱诗,她想以此诗打开无法向徐优进表达爱意的尴尬窥镜。徐优进听后,心里就明白了,心想:“原来师妹约我出来,是向我表达爱情的!”他却装作不懂,随即问了句:“师妹,你约我出来,就是想吟诗给我听吗?” 娜娜听了这话,转过身来,深情的看着徐优进,一笑,便说:“依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实话给你说罢,有人真心爱上你了!”徐优进还是装作没有听懂她的话,然后一笑说:“师妹说笑了,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有这样的一个人呀?” 娜娜明白他这是在装傻,然后挺直了一下身体,就接着说:“爱你的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话后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还害羞的抬手捂住了自己脸。这话让徐优进听得一愣神,他没有想到这次娜娜会这么直接的向他表白,一时找不到适当的言语,来回避她。 他思考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师妹,请你放下这个心思罢。我曾经给你说过,我与你只是保持师兄妹的关系存在,始终把你看成我的妹妹,咱们不会结成爱情。再说了,我的心,已经被阿秀择去了,她到了哪里,我的心,就到了那里。我不会再接受其他人的爱情了!” 娜娜听了这话,心里一凉,好像自己掉进了冰窑里,委屈的泪水,就滚出了眼眶。她发疯似的怒吼着说:“我不信!你说你的心,已被阿秀择走了,你不接受我的爱,那你为什么接受别人的爱?” 徐优进听了娜娜这话,心里完全明白了。心想:“原来因郭晓红这几天的到来,给娜娜造成了影响,使她误会了他。”他眼见娜娜委屈的样子,却也没有安慰她。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这时徐优进又解释说:“你说的那个人,是郭姑娘吗?你误会了!她是咱们救小健时,认识的那个老板的女儿,是她说服了老板,放了小健的,也算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普通朋友。她说过来观赏一下咱们横山码头,我不能不近人情,把她拒之门外!所以,我就陪她转了几天。其实,我只是一个给他引路的人,让你多想了!” 娜娜再也待不下去了,她撒腿一溜风的往回跑去,嘴里不住的回应着:“我不信,我不信······”等她回到了自己的住房里,然后把房门一闭,就躺到了床上,把被子往脸上一蒙,然后思前想后,任意眼泪涌泉似的往外流。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却说徐优进见娜娜跑走后,心里非常的惭愧,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娜娜。他站在原地想了很久,直到夜很深了,才精神恍惚的往回走。回到了房里,也就躺倒到床上,心事重重,难以入睡,一直到了四更天,才慢慢的入睡。 到了次日吃早饭时,徐优进又起床。这时娜娜也起床来到了房里,并且眼睛红肿着。大家见后,都又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有人上前问上一声。这事,只有徐优进心里清楚,心想:“娜娜受了委屈,夜间哭肿了眼睛,都是我不好。” 这时李汉把早饭送进了房里,大家就开始吃饭。等吃过饭,大家又各就各位的开始工作去了。娜娜等大家走后,这时房里剩下她和徐优进两个人,她就淡淡的一笑,向徐优进说:“大师哥。我已经想通了!既然你不爱我,说明咱们没有缘分。今后,我还是尊你为我的大师哥,还是像以往一样的对你好。”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非常的感激。他眼望着娜娜说:“师妹想开了,我心里很高兴。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的好!我和明明、小健会一生一世的呵护你。”娜娜听后,又是轻轻的一笑,随即转身向房外走去。徐优进见娜娜向外走,就在后面问了句:“师妹。你要到哪去?”娜娜回头就是一笑,回了句:“去师叔的武馆。”然后又回头走了。 徐优进目送娜娜去后,回头坐到办公桌前,就开始默默的工作起来。工夫不大,又是一阵脚步声响,却是郭晓红又来到了房里。她见徐优进一心的工作着,就开玩笑的说:“还是航主大人工作认真!别人走进了房里,都没有觉察到人家。” 徐优进听到她的话声,就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审视了一下,她那自然的表情,就向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又说:“今天有点对不起了!我的工作缠手,脱不开身陪你逛码头了。不过,你今天自然过来了,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无聊。我委托一个人,让她陪你逛游我们横山码头。”其实徐优进并不是脱不开身,而是今天不愿再单独陪她了,想让娜娜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 郭晓红噗呲一笑,觉得徐优进有点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这时就笑着说:“难得你对我这么费心!哪一位呀?我是不是能看得上?”说话间,还满房间里扫了一眼。她这话一说出,把徐优进逗的一笑,接着就告诉她说:“我师妹。” 郭晓红听了,就嗷的一声,便问:“就是你们码头上的那个姑娘吗?”徐优进点了点头。其实,郭晓红通过徐优进陪她这几天,对徐优进有一种“死心眼”的看法,又不知什么原因,心里是个谜。就在近两天,她就想找人打听一下徐优进的历史,徐优进让娜娜陪她,这倒是如了她的愿了。接着就问:“她人呢?我怎么看不到人?” 徐优进见她没有拒绝,心里也很高兴,接着向房外叫了声:“李汉叔!”李汉听到叫声,就来到了房里,扫了眼郭晓红,然后就问:“小少爷!叫我什么事?”论说李汉叫徐优进为小少爷,已经是过年龄了的叫法。如今徐优进都是一个码头上的航主了,又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可李汉叫的习惯了,一直没有改口。 这里徐优进听了李汉的问话,就抬手一指郭晓红,说:“你把郭姑娘送去我师叔的武馆,让我师妹陪她在码头上转一时。李汉答应了一声,又转脸看了眼郭晓红,就转身向外走。郭晓红本想要徐优进亲自把她送过去,见李汉已经头前走了,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回头向徐优进扮了个鬼脸,就笑着转身向外走。徐优进见他们走了,又开始专心的工作起来。 李汉把郭晓红带到武馆,见娜娜正站在一旁,看大家练武。他又走到娜娜面前,把来意向娜娜一说,也就转身回去了。李汉走后,娜娜抬头看了眼郭晓红,虽然前几天是目中的情敌,经过昨天晚上徐优进的解释后,事情已经明了,也就改变了对她的看法,心里却不怎么欢迎她。但有徐优进的嘱咐,却又不得不接受她。 郭晓红看出娜娜的表情,对她有点不受欢迎的样子,也不知什么原因,但她并不放在心上。她几步走到了娜娜面前,就笑着问:“娜娜姑娘,你不欢迎我吗?”娜娜听她说话这么直接,料想也是个直性子姑娘,一时又转变了对她的态度,就回答说:“没有呀!” 郭晓红听了这话,心里很开心,又笑着说:“那就好!我想与你交给朋友,不知你愿不愿意?”娜娜接着说:“那是再好不过了!有你在,我就有个伴了,免得在这个码头上,满眼都是大老爷们!”话后,就是开心的一笑。 郭晓红以为娜娜在给她开玩笑,就一本正经的说:“娜娜姑娘,我是认真的。”娜娜觉得郭晓红误会了她,眼见郭晓红诚心诚意,也就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接着说:“我已经答应过你了,怎能说我不认真呢!” 郭晓红甜甜的一笑,接着说:“既然你答应我了,咱们就击掌为盟!”说话间,就举起了右手。娜娜听郭晓红这么说,她也举起右手来,与郭晓红对击了一下手掌。就在她们击掌后,娜娜的手,就要往下落时,郭晓红的手掌顺式往下一压,就抓住了娜娜的手,随即拉着娜娜,转身向武馆外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三十九回:闲逛街 严惩恶女 第三十九回:闲逛街 严惩恶女 话说郭晓红被李汉带到武馆,见到了娜娜。后来娜娜和郭晓红谈的很融洽,在她们击掌结为朋友的同时,郭晓红就式沉手拉住了娜娜的手,这一下引起了娜娜的注意。娜娜是个练武的人,她能出手这么快的抓住了娜娜的手,这说明郭晓红深藏不露。娜娜并没有揭穿她,就随她向外走。 两个人出来武馆的院门,郭晓红说:“娜娜姑娘,咱们今天就不在横山码头逛了,我要你陪我去外面转转。娜娜听了这话,就知道她心里藏有心思要说,就笑着答应说:“你是客人,并且我的任务,就是陪你在一起。你说去哪里,我就跟你去那里。” 郭晓红显得很高兴,就娇嗔的说:“你看姐姐说的!咱们已经成了朋友,还分什么彼此!依你这么说,我倒成了你的贵客了。”娜娜听郭晓红称她姐姐,觉得心里甜甜的,就说:“你叫我姐姐,不是我在你面前讨大了。”话后,两个人都是开心的一笑。在她们说笑间,一直不停步的向码头外走着。 两个人出来横山码头,又入了大路,就停住了脚步。几个在路旁等生意的人力车车夫,见从码头里出来人了,都迎上前来,向两个人招揽生意。娜娜向他们摆摆手,就谢绝了。几个车夫就失望的回去了。这时娜娜就笑着问郭晓红说:“妹子,你说,咱们向哪里走?” 郭晓红左右看了眼,向左走,就是闹区;向右走,走不多远,就是郊区不住人烟的地方了。这时就向娜娜说:“咱们去右边。”接着就转身带头向右边走去。娜娜也就和她一起走去。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这里离横山码头远了,也走到了无人居住的郊区。这时郭晓红的步子,就慢了下来。接着就眼望着前方说:“娜娜姐,我很羡慕你!”娜娜听了这话,不由的一愣神,又转脸看了眼郭晓红,见她表情上,又是很认真的样子,就问:“妹子,你羡慕我什么?”话后,就注意观察着郭晓红的表情。 郭晓红有点灰心丧气的样子,叹了口气,就说:“我羡慕你是徐公子的师妹!”娜娜听了这话,就笑着说:“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要想做他师妹的话,明天我向大师哥说一声,让他收你为师妹就是。”郭晓红回头看了娜娜一眼,接着就说:“那我求之不得了!”话后,就是淡淡的一笑。 娜娜料想郭晓红要说的话,不只是这些,就是一笑说:“你就放心罢,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说话间,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着。郭晓红沉默了一会儿,又像心里有重要的心思,又不好意思往外吐似的;表情上,显得有点榷手拧脚的样子。 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截路,这时郭晓红回头问娜娜说:“娜娜姐,你和徐公子是不是从小到大的师兄弟?”娜娜回答说:“是呀!我们从几岁,就一起玩耍,后来又一起拜师,一起练武,一起来上海,又一起管理着横山码头。” 郭晓红听后,点点头,接着又问:“那你对他了解吗?”娜娜说:“我当然了解他!我们师兄弟几人,根本没有分开过。”娜娜不知她问这话的目的,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接着又疑惑的问:“你问这些干嘛?”郭晓红瞟了眼娜娜,神秘的一笑,说:“不为什么,我只是打听一下。”话后,又回头看着前方,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又曲步走了一段路,就见路边的不远处河边,有一对情侣在携手散步。那是一条小河,河水从城里流出,直接流入长江,河岸上,生长着两排垂柳。郭晓红见后,用手一指,笑嘻嘻的说:“娜娜姐,你看,他们两个人,要比咱们两个人潇洒的多。”娜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转脸一看,就开心的笑着说:“这是人之常情。人到了咱们这个年龄,心里都有这个小秘密。”这话逗的郭晓红噗呲一笑。 郭晓红笑后,就回头眼看着娜娜问:“娜娜姐,我来问你。徐公子有心上人了没有?”娜娜听后,心想:“这才是你约我来这里的目的!”就回答说:“有,但现在不在人世了。大师哥的心里,也有他的难处。”话后,就叹了口气。郭晓红听了,就嗷了一声,然后就问:“原来是这样!他有什么难处?” 娜娜就把徐优进与阿秀的爱情故事,说给郭晓红听。娜娜不知阿秀的身份,徐优进没有向他透露过。郭晓红听得很认真,后来惭愧的说:“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竟然胆敢弑父!不过,也挺可惜,她坑苦了徐公子。”娜娜叹了口气说:“所以,别人怎么爱大师哥,他都不接受。他心里只藏着阿秀一个人。”郭晓红感叹的说:“说起来,这个徐公子,还是特别重感情的人!” 娜娜说:“这是世人解释不透的事,一个人真心爱上另一个人,这个人的身影,就长时间藏在他心里,挥之不去。”郭晓红点点头,便说:“这就是人性的感情。”两个人边说话,边走,这时眼看着前面就是长江口了。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叫声,这声音是从江岸上传来。两个人听后,都是很惊讶!娜娜说:“这是怎么回事?咱们过去看看。”话后,就迈快了步子。郭晓红答应了一声,跟着娜娜身后,往前走。 两个人迎着声音来到江岸,见哭叫的是一位中年妇女,有四十岁上下的年龄,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这时这个中年妇女哭骂声不绝:“你这召天煞的,你这个贱货,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你坑了我们家的钱,还给我们纠缠不完······” 一会的工夫,娜娜和郭晓红就走到了中年妇女近前,这个中年妇女却没有察觉她们。娜娜就上前问了句:“这位大嫂,你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就这样的哭闹。”中年妇女听到娜娜的声音,抬头看了眼娜娜,见面前来了两个姑娘,这时也不哭骂了,一时从地上爬起身来,就往江边跑去。 娜娜见她这是去跳江寻死,就冲前几个健步追上她,伸手把她拉住,就问:“你这是干么去?”中年妇女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往前挣着身子,哀求的说:“姑娘,你就让我去死罢。我们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人死了,也就不问什么事了,一了百了。” 此时郭晓红也追了上来,她伸手拉住中年妇女的另一只手,就问中年妇女说:“这位大嫂,你有什么过不去的事?非要寻死不可!”中年妇女就可可怜怜的说:“姑娘呀!你们有所不知,这事真的让我们活不下去了。”娜娜听了这话,心里非常的气愤,就义愤填膺的说:“大嫂,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痛苦。你说出来,我们去帮你解决。” 中年妇女看了眼娜娜,接着说:“姑娘,你们是女孩家,根本帮不上这个忙。”娜娜觉得中年妇女小看她们两个人了,就不以为然的说:“大嫂,你有点小看我们了!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能帮你解决。”郭晓红也跟着说:“大嫂别怕,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能想办法,帮你解决。” 中年妇女还是不相信她们,又左右的打量了她们一遍,摸了把眼泪,就说:“好!反正你们都是好人,我说出来,就是你们不能帮我解决,但心里也明白此事。”接着就把事情的原委,说给她们听。 原来这个中年妇女名叫秋莲,丈夫名叫陈炫明,家住看河路五十三号。陈炫明生在上海,长在上海,在他五岁那年,父母双亡,就成了孤儿后来靠着要饭为生。等他长达成人,由于自己会节俭,在讨饭的几年生涯中,积攒了几块大洋,就找了块地方,建起了两间大房子。这时陈炫明也就不再讨饭了,就在一家工厂找了份事做。后来经人介绍,与秋莲结婚。他们结婚不到一年的时间,秋莲十月怀胎,生下一子,取名陈天明。 三口人享受着天伦之乐,一晃,就是二十年过去。这年到了陈天明二十岁的年龄了,已是到了婚龄了。秋莲和陈炫明就开始张罗着给儿子提亲,后来经过别人介绍,与住在天星路的一家姑娘定了亲。这个姑娘名叫赖月娥,今年比陈天明小一岁,脸蛋长的好看,身材苗条,有几分美色。 在他们定亲的当天,赖月娥给陈天亮要了五块大洋的定亲礼。陈天亮答应后,就把五块大洋送到了她手里,亲事就定下来了。时间又过了不到一年,陈天亮打算办婚礼,他与赖天娥一商量。赖月娥说:“咱们可以办婚礼。不过,在结婚前,必须先订婚,你要给我十块大洋的订婚礼。”陈天亮听的心里一咯噔,心想:“订婚也要彩礼!”他没有随时答应下来,就说:“这事,我要回去跟爸妈商量一下,回头再答复你。”话后,就辞别了赖月娥,往家回。 他回到家里,就和父母商量此事。秋莲说:“儿子结婚,是大事,十块大洋的订婚礼,我们认了!”后来不几天,秋莲东借西挪,就把十块大洋凑齐,也就把儿子订婚了。接下来,陈天亮就要开始办婚礼,这样双双就要选个好日子,结果陈天亮去给赖月娥商量。赖月娥说:“我答应你,结婚办婚礼。不过,你们家还要给我二十块大洋的结婚费。”陈天亮一听,有点傻眼了。 他回到家里,与父母一说,陈炫明和秋莲吓了一跳,这二十块大洋,对一个穷苦家庭来说,那是一个天文数字。秋莲说:“儿子,你订婚的十块大洋,都是我东借西凑,才攒够的。这二十块大洋,我们就没有着落了。这昏,咱结不起!”陈炫明也是摇头无望。陈天亮没有办法,只好就把这事放下了。 时间又过去不到一年,就在前几天,陈天亮向秋莲说:“妈,这女子纯心敲诈咱,我也不接婚了。这个女子,我也不要了。”秋莲听后,赞成的说:“儿子,你终于想通了!妈妈心里早就这么想,就是没有忍心给你说一声。既然你这么说了,咱们就把她休了,妈妈再托人给你介绍一个别人家的姑娘。” 一家人商量过后,陈炫明找人写了休书。就在前天晚上,陈天亮去赖月娥家里,找到了她,说明原因,把休书摆在她面前说:“你在上面按个手印罢。从此,咱们一刀两断。”赖月娥不但不按手印,连休书都不看上一眼,就说:“你休我可以,不过,你们要拿四十块大洋的赔偿费,给我。我才在上面签字。”陈天亮听了这话,那是气的话都说不出来。见休她无望,就动身回家了。 陈天亮回到家中,把赖月娥的话,向陈炫明和秋莲转达了,夫妻俩气的半天没有喘过气来,这不是明显的敲诈人嘛!这个女人休不掉,陈天亮就不能介绍别人家的女孩子,这让他们进退两难。夫妻俩痛苦的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 就在今天中午,秋莲实在承受不了压力了,心里就有了轻生的念头。心想:“人死了,什么事,也看不见了,也不管不问了。”她就悄悄的走出家门,一个人来到了江岸上。在她就要跳江寻死时,心里又想起儿子和老公今后没人照顾了,就痛苦的坐在江岸上哭起来。 这里娜娜听了秋莲的陈述,心里的气,那是不打一处来。她气呼呼的向秋莲说:“世上竟有这样的女子!走,你带我们见她去。我一定把他整的在休书上按下手印,并归还你们家的礼金。”秋莲不相信的问:“姑娘,你们能行吗?”郭晓红在一旁说:“行,你就请好罢。” 秋莲这时有了信心,她也不再跳江寻死了,就动身带着娜娜和郭晓红往回走。她带着娜娜和郭晓红一路回到家里,又把儿子叫上,说明原因,又带上了休书,大家又在她儿子的带领下,又奔濑月娥家走。他们走了不多时,就来到了赖月娥家的门前。这时赖月娥正悠闲的站在房门前,无所事事。 陈天亮看到赖月娥,抬手一指,就向娜娜说:“就是这个女子。”娜娜顺着陈天亮的手,瞄了眼赖月娥,就几步走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向赖月娥脸上打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四十回:受侮辱 大闹黑帮 第四十回:受侮辱 大闹黑帮 话说陈天亮把赖月指给娜娜后,娜娜几步走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向赖月娥脸上打去。她的动作民间,出手又快,这一掌,就把赖月娥打翻在地。 赖月娥虽然做事很强,毕竟也是一个平凡的弱女子。再说了,她站在门前,眼见陈天亮母子带人来,还没有弄清他们的来意,也是心里没有防备,就被娜娜一掌打在脸上。她从地上爬起来,就从嘴里开始往外流血,并还从嘴里吐出一颗门牙来。原来娜娜这一掌,真的打的不轻,把赖月娥的门牙,打掉了一颗。她心理不服,就眼瞪着娜娜问:“你为什么要打我?咱们又素不相识,无仇无恨。”娜娜不客气的说:“我是为了教训你一下!” 赖月娥没有理解透娜娜的话,又问:“我又没有犯什么错误,你为什么要教训我?”这时娜娜向后一指秋莲和陈天亮说:“你认识他们吗?”赖月娥瞟了秋莲和陈天亮一眼,接着就说:“认识呀!一个是我未婚夫,一个是我未来的婆婆。” 秋莲站在娜娜的后面,眼见赖月娥挨了这么重的一巴掌,心里也很解气。这时听了赖月娥的话,就气愤的说:“你敲诈我们家的钱财,我不接受你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了。我们已经写好了休书,你快按了手印,把礼金还给我们罢。” 这里娜娜就向赖月娥说:“你听到了没有?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你侮辱社会道德,败坏咱们女人的形象。所以我要打你,是让你清醒一下大脑。”赖月娥却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不以为然的说:“我要彩礼,他们自愿,又不是我从铁门手里夺来的。我有什么错?” 娜娜听了这话,心里更来气,抬腿就是一脚,又揣到了赖月娥的身上,把赖月娥揣的一个趔趄,嘴里还说:“你还嘴硬,还不承认错误呢!”赖月娥又挨了这一脚,心里想反抗,却不敢了,她立稳身,又站在了原地,不再强词夺理了。一时娜娜回头向秋莲说:“这位大嫂,把你儿子的休书拿来,让她当场按了手印。” 秋莲答应了一声,就从陈天亮手里接过来休书,又回头走过来,伸手递给了娜娜。娜娜接过来休书,反手举到了赖月娥面前,刚要叫她按小手印,却想起印泥来。这时又回头问秋莲说:“你们把休书带来了,印泥呢?” 陈天亮忙回了声:“带来了。”说话间,从兜里掏出印泥,又走过来,伸手递给了娜娜,转身又回到了原地。这里娜娜又接过印泥,就向赖月娥说:“既然人家确定不要你了,你就把这手印按了罢。” 赖月娥看了眼娜娜,又看了眼娜娜手里的休书,却是犹豫不决,没有要按手印的意思。娜娜见后,就威胁她说:“快把手印按了!不然的话,别怪我再动手打你。”赖月娥知道了娜娜的厉害,心里已对娜娜有了忌惮,这时听了娜娜的话,怕自己再吃亏,就上前接过娜娜手里的休书。娜娜又打开手里的印泥合。赖月娥用手指沾了点印泥,接着在休书上按了下,然后把休书递给了娜娜。 娜娜把休书接在了手里,回头向秋莲说:“这位大嫂,你把休书拿回去罢,以后就没事了。”秋莲特别的欣喜,心里很感谢娜娜,觉得他们以后就摆脱了赖月娥的纠缠。她走过来,从娜娜手里接过休书,转身就要往回走。他走了几步,这时又想起彩礼来,就又停住了脚步。回头向娜娜说:“姑娘,我们家的礼金,还得向她要回。” 娜娜也是这个想法,回头问赖月娥说:“你收他们家的礼金呢?一共十五块大洋,快归还给他们。”赖月娥听了娜娜的话,心里一咯噔,不由的愣神看着娜娜。片刻过后,就慢吞吞的说:“那些钱,都被我哥哥拿走了。” 赖月娥的哥哥,名叫赖可恨,年龄不到四十岁,人长的高大魁梧,膀匝腰圆,有几分的蛮力,性格上,爱拼斗。他靠着自身的条件,创立了铁虎帮,手下有上百的弟兄。赖月娥的所作所为,都是她哥哥在背后的支持。他们兄妹两个人,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两个人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一起,长大成人。赖可恨开始创立了铁虎帮,就搬到总舵里去住了,这里是他们父母撇下的大房子,就留下赖月娥一个人住了。 这里娜娜听了赖月娥的话,有点不相信,就问:“你的钱,怎么会被你哥哥取走呢?”赖月娥说:“我说的话,是事实,不会骗你们!我做任何事,都没有自由,一切都要听他的。”娜娜听后,觉得这个女子也挺可怜!点了点头,接着又问:“你哥哥呢?” 就在这时,就听身后有人大声说:“这是哪个相好的想我了呀?不好意思!我来迟了,让你久等了。”听这话音,好像这人来调情似的。 娜娜几人只是一心惩罚赖月娥,没有觉察到后面来人。等他们听到声音时,回头一看,见身后来了几十个男子,他们都在二十岁左右的年龄,个个坦胸露怀,胸前刺了一个虎头,人人抱着双膀,威风凛凛的站成了两排。最前面有一个虎背熊腰的人,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说话声,是从这人口中传出来的,这人正是赖可恨。原来刚才娜娜动手打赖月娥时,正巧有一个他手下的弟兄看到了这一幕,就悄悄的回去,把这事回报给他。所以,他就集中了几十个弟兄来到了这里,要搭救他妹妹。 此刻,赖月娥见她哥哥带人来了,觉得自己来了帮手,刚才所受的委屈,就一下子涌上了心头,随即放声大哭起来,并且哭的特别的伤心。赖可恨见他妹妹受了委屈,心里很怜惜,他几步来到赖月娥面前,就安慰她说:“妹妹别哭!哥哥这就替你出气。”眼见赖月娥嘴里流着血,心里对娜娜生起的恨,就无疑形容了。他抬头看了眼娜娜,冷不防一个直拳,就往娜娜身上打去。 娜娜心里已经有了防备,这时见赖可恨一拳打来,随即就是一个闪身,就把这拳躲过了。娜娜看到对方那么多的人,就凭他们几个人,难以对付。她急中生智,料想先把赖可恨制服,用他来威胁其他人。当她伸手想锁住赖可恨的咽喉时,不料赖可恨的脖颈太粗,再加上赖可恨躲的快,却是没有成功。这样一来,两个人就接着对峙起来。 后面赖可恨带来的人,见他们打起来了,就一呼啦把郭晓红几人围上了。郭晓红一直在一旁观察着娜娜的举动,这时见这么多的人把他们围上了,觉得就凭他们的力量,根本斗不过这些人,也没有做无畏的反抗,就束手就擒了。秋莲母子更不用说了,更是没有反抗的余力,结果这些人不费力气,就把三个人用绳子绑起来了。 这里娜娜与赖可恨单打独斗,他们拳来脚往,大战了一会儿,始终娜娜占据着上风。赖可恨手下的弟兄见帮主难以取胜,这时就有几个人上前助战。这样一来,战局很快转变,常言说,双拳难敌四手,饿虎难斗群狼。片刻间的工夫,娜娜就吃了不少亏。时间又过了不多时,娜娜累的实在支撑不住了,也就惨败。赖可恨为了给他妹妹报仇,就抬手在娜娜后背狠狠的打了一拳。这一拳,他是用力过猛,把娜娜打的昏了过去,接着有人走上前,用绳子把娜娜捆上了。 此刻,赖月娥也不哭了,只是坐在地上抽涕。赖可恨来到了她门前说:“妹妹,你就去房里休息去罢。你受的委屈,哥哥给你出气。”话后,就向手下弟兄一挥手,说了声:“把他们带到总舵去。”就转身往回走了。后面他手下的弟兄,有两个人抬起了娜娜,又有几个人推搡着郭晓红三个人,就一起往回走。 却说时间到了吃午饭时,李汉已做好了午饭,就等娜娜和郭晓红回来吃午饭。徐优进见到了这个时间,他们没有回来吃午饭,心里很挂念她们两个人。这时就问远升和尚说:“师叔,娜娜和郭姑娘是什么时候离开武馆的?”远升和尚说:“那个郭姑娘一到武馆,她们就手拉手的走了。”徐优进听后,心想:“这么说来,她们两个人,已经走了老长时间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她们出了什么事没有?” 这时他就看了眼明明,便说:“二师弟,你出去找一找师妹和郭姑娘,看他们去了哪里?如找到他们,就把她们叫回来,大家等她们回来,一起吃饭。”明明听了徐优进的话,就动身向外走,他出来房门,就满码头上找人,却是没有找到这两个人。后来,明明遇到一个装卸工,向他一打听,这个装卸工就说:“在早上的时间,我见到娜娜姑娘和另一个女子一起出码头走了。”明明听了,就往码头外走。 他出来横山码头,又入了大路,见路边有一辆人力车,就走过去向车夫一打听,车夫用手一指娜娜和郭晓红去的方向,说:“我见到过这两个姑娘,她们向那里走了。”这里明明就按照车夫指给的方向,又往前找下去。 明明一路往前找了很远的路,也没有看到娜娜和郭晓红的身影。他心里正在不知所措,这时转脸一看,见路旁不远处的河边上,正坐着一对情侣。其实,这对情侣,就是娜娜和郭晓红见到的那对情侣,由于他们的恋爱关系,正打的火热,两个人恋恋不舍的不愿分开,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他们也没急着回去。 明明想向他们打听一下娜娜和郭晓红的消息,就转身向他们走去。等他来到他们面前,向他们问了一下,那个小伙子就说:“我们见到有两个姑娘从路上经过,起先是两个姑娘走向长江口。等她们回来时,又多了一个中年妇女,她们到了前面的岔路口,就拐弯顺着岔路走下去了。”说话间,还抬手指着那个岔路口。 明明转脸往小伙子手指的方向,看一看,见那里真的有个岔路口,就回头离开了这对情侣,接着来到了岔路口,然后就顺着这条岔路,接着往前找。明明顺路不住的往前走,他见人就打听娜娜和郭晓红的消息,找来找去,就找到了赖月娥的大房子门前。 这时明明左右的看了一圈,也不见娜娜和郭晓红的身影。他想再找人打听一下,就又往前走了几步,等他靠近房门前,搭眼对房里一看,见一个女子坐在房里的椅子上,暗自流泪。其实,这个女子就是赖月娥,她哥哥摔人把娜娜几人带走,他就回到了房里,处理完嘴里流血后,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明明摸不清情况,结果向她一问:是否见过两个姑娘?赖月娥就反问说:“你找哪两个姑娘?”明明就把娜娜和郭晓红的身体特征和相貌,向她一比划。赖月娥料想就是刚才来闹事的娜娜和郭晓红,就嗷了一声,阴声怪气的说:“是她们两个人呀!她们多管闲事,三女一男,都被我哥哥的人,给带走了。”明明一听这话,心里就明白了,他起先走在路上,查根问底,当然也知道小伙子了。 这时明明就对娜娜几人担心起来,心想:“娜娜几人被她哥哥的人带走了,肯定是娜娜出手不利,被他们抓走了。”就急着问:“你哥哥的人,把她们带哪里去了?”赖月娥说:“去我哥哥帮会的总舵了。”明明又问:“你哥哥帮会的总舵在哪里?”赖月娥这时被明明问的心烦,就瞪了明明一眼,气呼呼的说:“你是她们的什么人?问的这么清楚!”一顿,又急着说:“我哥哥帮会的总舵,在看河路三十一号。你去找她们罢。” 明明没有来过这里,根本摸不清看河路三十一号的位置,又问了句:“我要往哪个方向走?”赖月娥被明明问的实在不耐烦了,就站起身来,动身来到了房门口,接着用手一指说:“你去右边找。”然后呯的一声,就把房门闭上了。 明明见赖月娥把房门闭了,也就转身离开。他按照赖月娥指给的方向,往前去找铁虎帮总舵,他往前走了不多时,路上又打听了几个人,这时就来到了看河路三十一号近前。这时明明抬头一看,见门前聚了上百的年轻人,个个都是袒肩敞怀。 原来赖可恨吩咐手下把娜娜几人带回总舵,在他们走在路上时,被一个拉人力车的车夫见到了。这个车夫在横山码头见过娜娜,见他们抬着的姑娘,正是娜娜,就向赖可恨说:“赖帮主,你们抬的这个姑娘,是横山码头的人。这下你们惹下祸了,听说他们师兄弟几个人的功夫,都挺厉害,你们把他们的师妹打成这样,他们知道后,肯定要来找你们的麻烦。”这个车夫与赖可恨挺熟,当然清楚他们的底细了。 赖可恨听了,心里也没害怕,心想:“事先不知道,现在知道也晚了。惹就惹上了,大不了与他们大干一场。”这时他边带人抬着娜娜往回走,边吩咐了几个手下弟兄,把所有的弟兄叫来,准备与横山码头上的人干架。在他们回到总舵后,也不敢对娜娜几人虐待了,就把她们关进了一间房子里。又过了不多时,赖可恨的手下弟兄,全都聚到了总舵门前,有上百的人,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大家严阵以待,就等徐优进几人找上门来,与他们大战一场。 这里明明看到铁虎帮总舵门前,有这么多的人,也没敢再上前走。他料想一个人过去,也救不了娜娜几人,就决定回去搬兵,转身就回横山码头走。他一路急急忙忙的回到横山码头,把情况向徐优进一说。徐优进就奇怪的问:“娜娜怎么惹上的这事?” 明明说:“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咱们要尽快的去救人,别让师妹出了事情。”徐优进说:“救人,那是必须的事。”接着叫上小健,就要向外走。明明忙阻止说:大师哥,就咱们三个人去,恐怕也救不了师妹几人。”徐优进不明实情,就问:“怎么啦?”明明说:“他们的人太多,并且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恐怕打起架来,咱们寡不敌众。” 这时远升和尚也在房里,就说:“那就把我的徒儿带上,大家加在一起,人员也就不少了。”徐优进点了点头,接着向小健说:“小健,你去把师叔教的那些师弟叫来,帮咱们去打一场架。”小健答应了一声,也就转身向房外走。 此时太阳已经转西,跟远升和尚学武的那些学员,都已经吃过午饭,又来到了武馆。小健来到了武馆后,就把他们全带来了。徐优进又向他们说明情况,大家都很高兴,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时徐优进一声令下,大家就动身出来横山码头,沿路浩浩荡荡的向爱河路三十一号行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四十一回:结联盟 英雄打雷 第四十一回:结联盟 英雄打雷 话说徐优进一声令下,大家就动身出来码头,浩浩荡荡向铁虎帮总舵进发。从横山码头到看河路,也有十几里路远的路程,他们一干人行在路上,也招惹了不少疑惑的眼光,纷纷向他们投来。他们走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的样子,这时就入了看河路,又往前走了一时,就走近了铁虎帮总舵,抬头看去,铁虎帮总舵门前,人头攒动。 他们继续往前行,明明带头,徐优进和小健断后,中间是远升和尚和他的弟子。大家气势汹汹的又往前走了不多大一会的工夫,就来到了铁虎帮总舵的门前。这时徐优进向大家一摆手,大家就原地停住了脚步。 铁虎帮的帮徒见门前来了这么多的人,就知道对方已经得到了消息,来这里救人了,起初乱糟糟的人群,转眼就有次序的站成了几排。他们个个身体钢直,坦胸露怀,胸前所刺的虎头,明显的露在外面,让人看后胆寒;个个两眼怒视着徐优进的队伍,一付准备随时开仗的样子。 徐优进扫了眼敌方,见他们的阵势,就像两军阵前摆兵布阵一样,秩序严谨,心想:“这是一个难缠的帮派,实力不可小觑。如此看来,一场恶战难免!”这时就向对方问了句:“你们之间,哪一位是帮主。” 赖可恨听了徐优进的话,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他往前一站,冰冷的面孔,摆出一付视人不可侵犯的样子,洋洋不睬的说:“我就是。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徐优进见他这钟姿态,不仅气上心头,就冷冷的一笑,开门见山的说:“向你要人。”赖可恨听了这话,心知来者不善,却心里也不畏惧,就装作不知的说:“要人!你给我们要什么人?”其实,赖可恨这样做,那是有原因的,他一拳把娜娜打晕后,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如这时把娜娜交出去,徐优进等人见到娜娜被他打成这样,也会为娜娜出气的。所以,他料想反正这场架要打,不如不交人,与他们杠上了;虽然对方厉害,可自己一方人多,到时打起架来,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再说了,刚才抓人时,对方又没有人见到,自己拒不承认,他们也没辙。徐优进不知他心里的想法,明明打听到娜娜被他们抓来,却不知娜娜已受重伤。 赖可恨这不买账的态度,让徐优进等人心头多了几分愤怒。这时徐优进就气愤的说:“你们绑来了我师妹等人,怎么还拒不承认!我劝你们快点把人放出来,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徐优进的话,赖可恨如同没有听见似的,还是摆着一付原有的姿态,神情傲慢的说:“谁说我们抓人来了?我们怎么不知道,一派胡言。” 徐优进见他拒不承认,就直言说:“实话给你说罢,你抓了我们的人,这是你妹妹亲口说出来的,你还抵赖!”徐优进起先没有把他妹妹,怕因为此事,挑拨起他们兄妹间的感情破裂,这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就只好把他妹妹供出来了。 赖可恨听了这话,就明白对方已经把事情打听清楚了,他觉得事情再也隐瞒不下去了,就硬气的说:“我们是抓了人,你们又怎样!”其实,赖可恨刚才的做法,也是掩耳盗铃,你想,如果他不是做贼心虚的话,干么把自己的弟兄都聚在总舵门前!他后来这句话,明显就是向徐优进挑战了。 徐优进听了这话,那是气往上冲,心想:“既然你软的不吃,咱们就来硬的。”这时狠狠的瞪了赖可恨一眼,接着说:“既然商量不成,那就来硬的!”接着又说了声:“大家上。”徐优进这一声令下,明明和小健就冲在了前头,后面是远升和尚的弟子,也跟着冲了过去。 远升和尚和徐优进却站在原地,他们没有去加入战斗。在他们看来,有明明这些人对付铁虎帮,已经足够了。再说了,他俩都是有名望的人了,随意的参加打斗,那要看场合。 在那个旧年代里,上海的帮派,不计其数,有大有小;大的就如杜月笙的青帮,遍布全国几个省;小的就是几个人结成一伙,也称得上这派那派。像铁虎帮这样的帮派,也只能称得上地方势力,在整个上海摊来说,那是属不着的角色。赖可恨的手下,都是些拼命三郎似的乌合之众,表面上看来,让人望而生畏,却肚子里没有真东西(就是有好的人才,也要被杜月笙的人挖走。),真的与别人动手打起架来,那就不堪一击了。 这里明明带着大家冲进铁虎帮的人群中,就开始混战起来。他们遇到铁虎帮的人,就打,一阵子拳打脚踢,就给打趴下了一半。赖可恨身体强壮,实在抗打,明明冲过来,打了他几拳,没有把他攻倒。一时又围了上来几个帮徒,同时攻击明明,赖可恨才得以脱身。 这时赖可恨摆脱了明明的攻击,就扫了眼全场,见倒下这么多弟兄,料想斗不过对方了,心软服输,就要喊停。明明这些人还没有打过瘾呢,把他的话,哪里听进心里去!接着又是一阵子拳打脚踢,又把那些剩下的帮徒,全撂倒了,这些人倒在地上,显得很有男子气概,虽然身上被打的疼痛,却是一声不吭。 明明本想回头再痛打赖可恨一顿,徐优进忙阻止说:“二师弟,你就收手罢。”明明就要打出去的拳头,又收了回来。这时徐优进又问赖可恨说:“我师妹被你们绑到哪里去了?你说是不说?” 这回赖可恨不再硬气了,这叫火团落到了身上,知道烧的疼了。就见他阴沉着脸说:“他们都被关在房里了。”说这话时,还抬手指了指房内。明明和小健听后,就往房里冲去。这里远升和尚的一个弟子,觉得这回找到了练拳的活靶子,就要这一次冲上去攻击赖可恨。却被远升和尚阻止了。 明明和小健冲进了房里,就四处找娜娜等人,这时见里面有一间内房,门上上着锁,就料想娜娜几人被关在里面。小健走过去,把锁卷在手里,然后一含力,就把门锁给拽掉了。他们打开房门,往里一看,见几个人都在房里。这时娜娜刚苏醒过来,她看到小健,就喊了声:“三师哥!”一时眼眶中,就委屈的流出眼泪来。 此时明明也走过来了,他和小健动手把几个人身上的绳子解掉,就一块走出房外。徐优进看到娜娜和郭晓红平安无事,心里也就放心了。当娜娜走出门外,一眼看到赖可恨时,就想上前痛打他一顿,却被徐优进阻止说:“师妹,既然你们平安,就不要再动手打他了。咱们就回罢。” 娜娜一时不愿这么离开,她停住了脚步,回头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不能这样饶了他。还有十五块大洋,他还没有还给这位大嫂呢!”说话间,又抬手指了下秋莲。徐优进不知道内情,就转脸看了眼赖可恨。赖可恨心里有底,他为了让徐优进这些人早些离开,就从兜里掏出十五块大洋来,然后走到秋莲面前,就伸手递给了她。 娜娜见秋莲把钱接在了手里,又交代她说:“这位大嫂,你们的钱,他已经归还了,你们就放心的回去罢。你们要记住,以后别再上这样的当了!”秋莲向娜娜点了点头,接着就带着儿子回家去了。 秋莲母子走后,娜娜又转过脸来,向赖可恨说:“现在我告诉你: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利用你妹妹来敲诈别人了。不然的话,如再让我碰上,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赖可恨忙点头回答:“是是是。”娜娜满意的一笑,回头拉起郭晓红的手,就要往回走。 就在此刻,路上行来一辆下轿车,车子来到了他们近前,就停了下来,大家都不由的把眼光投向了这辆小轿车。片刻的时间,就见阿星从车上走下来。原来赖可恨手下有一个秘书,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先生。这人由于今天家里有事情,中午没有来帮会,他一直忙到了太阳转西了不少,把家里的事忙完,才动身来帮会总舵。在他就要来到帮会总舵时,老远看着总舵门前,有好多人在打架。他注意一看,却是铁虎帮的弟兄在挨别人的打,随即就租了辆人力车,然后坐上去,就直奔杜公馆,他知道铁虎帮受青帮杜月笙的庇护,想请杜月笙派人过来给他们助战。等他坐着人力车来到了杜公馆,又见到了杜月笙,把情况向他一说,杜月笙也没有推辞,就派阿星过来助战。阿星答应后,又叫上了司机,就坐小轿车过来了。 阿星下车后,眼见徐优进带人来铁虎帮闹事,心里很意外,就问:“徐先生,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徐优进见是阿星,心里很高兴,就回答说:“他们绑了我师妹,我们来向他们要人。”阿星嗷了一声,又转脸看了眼赖可恨。徐优进不知阿星的来意,就问阿星说:“兄弟,你怎么来也这里了?”阿星明白这架不能帮了,又不能照实回答徐优进,忙编了个荒话说:“我是出差路过此地,看着这里这么多的人,就下来车看看。”话后,又回头看了眼赖可恨,说了句:“你们就好自为之罢。”然后又向徐优进打了声招呼,就回头坐上小轿车走了。 徐优进眼看着阿星上了车子,又目送他坐小轿车远去,回头向远升和尚说:“师叔,咱们也回罢?”远升和尚点了下头。这时徐优进又向大家一摆手,说了声:“大家回去罢。”这里几十个人就动身往回走。 后面赖可恨的事,他们也不管不问了。赖可恨手下的弟兄,有受伤的,也有没受伤的,由于他们自己有错,都也不敢对徐优进提出什么要求,就眼看着他们离去。 大家回到横山码头,远升和尚就带着他的弟子去武馆了,徐优进几人就回办公室走,他们来到了办公室,徐优进又吩咐李汉做了饭,给明明,娜娜和郭晓红吃了。郭晓红安慰了一下娜娜,又向徐优进打了声招呼,就回家去了。娜娜挨过赖可恨一拳,现在还觉得背上有点疼痛,心情不舒服,就去房里睡了。明明和小健又去外面做事了,徐优进也开始做起自己的工作。码头上又恢复了正常。 时间不停的往前流,不知不觉,又是一段时间过去。这天午饭时,大家正在房里吃午饭,一时一个年轻人走进房来。这个年轻人直接走到远升和尚面前,就客气的说:“你是远升大师嘛!我师父说了,咱们上海设立的武馆不少,却如同一盘散沙。他老人家打算把全上海的武馆联络起来,成立一个武林联盟。联盟盟主通过打擂比武,确立人选。希望大师前去参加。” 远升和尚听后,倒是提起了精神,就问:“打擂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年轻人说:“从明天开始,一共三天结束。”远升和尚又问:“擂台设在哪个地点?”年轻人说:“西河路六十号大院内。”远升和尚又接着问:“你师父是谁?”年轻人说:“现在不便告诉你,到时大师去了擂台上,就知道我师父是谁了。”年轻人说完这话,就转身出门走了。 年轻人走后,徐优进就笑着问远升和尚说:“师叔想做联盟盟主啦!”远升和尚却淡淡的说:“师叔老了,名利也看淡了。不过,我打算要你去打雷,争取夺下这个联盟盟主位置。”徐优进推辞说:“我才不去争这个位置呢!我有这个横山码头管理着,就心满意足了。” 远升和尚却一本正经的说:“武林联盟,咱们也要加入;盟主的位置,咱们也要争夺,哪怕争到手不干,也不能丢了少林寺的面子。”徐优进见远升和尚说话是认真的,就知他说的是心里话,也就答应了下来。接着又问:“师叔,咱们什么时候去打擂?远升和尚说:“他们摆三天的擂台,咱们就到最后一天去打雷。”徐优进答应了一声,大家又接着吃饭。 时间说过就过,这天已是摆擂台的第三天了。大家吃过早饭,徐优进换了身短装,就和娜娜,小健,明明,还有远升和尚一起,就动身去擂台打雷。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四十二回:夺盟主 把酒言欢 第四十二回:夺盟主 把酒言欢 话说徐优进带着明明、娜娜、小健和远升和尚一起去擂台打擂,争夺武林联盟盟主的位置。他们出来横山码头,就奔西河路去。西河路在上海的南端,横山码头在上海的北端,这一南一北,相距几十公里的距离。由于路途太远,几个人就在路旁租了几辆人力车,然后坐上人力车,直奔西河路擂台。 几个车夫拉着车子一路不停的往前走,走了好长时间,这时就入了西河路。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了西河路六十号大院门前。几个车夫把车子停下来,徐优进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又付了车费,就站在原地观察了一阵子。 因为今天是摆擂台的最后一天,来看热闹的人,比前两天又多了好多。整个院门前,出出进进的人,络绎不绝。这时徐优进就问远升和尚说:“师叔,咱们直接过去打擂罢?” 远升和尚抬头看了眼太阳,见此时天近中午,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就向徐优进建议说:“现在已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就不急着进去打擂了。咱们先找个馆子去吃饭,等吃饱喝足,回头再来打擂。”小健和明明都赞成远升和尚的想法。娜娜拍手叫好。徐优进也没有意见,就说:“我听师叔的安排。” 这时他们又退回来一截路,在路旁找了家名叫如意来的酒馆,走了进去。酒馆的老板很热情,让店小二给他们安排了桌子,几个人就坐了下来。接着店小二送来了茶水,又拿来了菜谱。小健就看着菜谱,点了几道菜,又要了一瓶酒,然后几个人闲聊起来。这里店小二见小健点好了酒菜,就说了声:“客官稍等。”就拿着菜单去厨房了。 店小二走后,徐优进扫了眼店内,见此酒馆不算大,只摆了七八张桌子。由于离吃午饭的时间,还早了点,只有靠右边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中年男子在喝酒闲聊,其他桌子,都是空着的。这里小健端起桌上的茶壶,倒好了几杯茶,先递给了远升和尚一杯,接着又端给徐优进一杯,明明和娜娜就自己动手端了一杯,几个人开始边喝边聊。 就在这时,就听另一桌上的两个人,聊的声音大了起来;一个人说:“兄弟,依我看,擂台上的这个人,肯定就是盟主了。”另一个人说:“话不能说的这么绝。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定后面有人能打败他呢!”前一个人说:“你还这样说呢。就昨天的时间,他打败了十几个高手;今天上午,又是几个人上了擂台,都没有人打败他,就下午这么短短的时间,还能有高人来打擂?”听话音,他们这是看打擂的时候,看饿了,就来酒馆吃饭。 另一个人点了下头,就说:“不知这人练的什么功夫,别人的拳脚打在他身上,都是如同没有打到他似的。”前一个人说:“那就不知道了。咱们又不是练武之人,对于武功上的事,都是不懂······” 徐优进听了他们的话,就问远升和尚说:“师叔,他们谈论擂台上的这个人,是练的哪个门派的功夫?”远升和尚听后,想了想,就说:“难道这人是少林派的?他练的是少林铁布衫,或是少林硬功。如果此人练的铁布衫的话,它的法门在裆部,到时你就想法子攻他的裆部;如果这人练的少林硬功的话,一般少林硬功练前不练后,到时你就专攻他的后背。” 明明在一旁插嘴问:“师叔,如果这人是个少林派弟子,你还让大师哥给他争这个盟主位置不?”远升和尚说:“那也要争,如争到武林联盟盟主这个位置,起码这个荣誉在咱们身上。”徐优进就笑着说:“师叔不是说,你已淡薄名利了吗?干么还要争这个名誉?”这话揭了远升和尚的疮疤,让他无话可答。他看了眼徐优进,一时又找借口说:“这是咱们大家的名誉,不是我个人的名誉。”话后,就是一笑。 这时店小二把菜送了过来,接着摆到了桌上,又回头拿了一瓶微山湖特娘,摆到了桌上,就说了声:“客官慢用!”也就回头离开了。 他们这几个人当中,徐优进几个人都不喝酒,只有远升和尚一个人喝酒。娜娜伸手捞过酒瓶,就要给远升和尚斟酒,被明明要了过去。明明笑着说:“师妹,你把酒瓶递给我罢,这活不能让你干。还是我来干。”娜娜也没有执意要斟酒,就伸手把酒瓶递给了明明。 明明接过酒瓶,就用自己面前的杯子,斟了一杯酒,然后送到了远升和尚面前。远升和尚看了眼明明送过来的酒杯,接着向大家说:“既然你们都不喝酒,那就随便吃菜罢。这酒,我一个人喝。”话后,就端起酒杯,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等远升和尚放下杯子,明明把酒瓶举过来,又要给他斟酒。这时远升和尚一抬手,就把酒瓶接了过去,并说:“还是我自己斟罢······” 时间很快过去,几个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来酒馆吃饭的人,来来去去,替换了一起又一起。起初闲聊的两个人,也早就吃过饭,走开了。远升和尚面前的一瓶酒,已经喝去了一大半,这时他就看了眼徐优进说:“大师侄,时间到了。咱们该去打擂了。”他这话一说出口,徐优进向他一点头,接着把店小二叫过来,结了饭钱,几个人就动身向外走。 他们出来酒馆,就向六十号院门走去。片刻的工夫,他们来到了院门前,往院里一看,见好大的一个院子里,那是人山人海。院子的后面,是一溜几间很排场的房子,房子前面,搭建着一个擂台,有三米之高。在擂台的后台上,端坐着几十个人,都在四十岁以上的年龄,这些都是上海出了名的武师。在他们的前面,还坐着一人,年龄在六十岁开外,一头银发,精神抖擞,眉宇间透着威武的神情。 远升和尚见后,就自言自语的说:“原来是这人组织成立武林联盟的!”远升和尚认识他,他名叫冯耀龙,是鸳鸯派的传人。在远升和尚的武馆开业那天,他到过场。这时徐优进就问远升和尚说:“师叔,咱们还去后台不?” 远升和尚说:“不去。咱们先在台下看一时再说。”几个人就向里走。他们穿插着人群,走近擂台脚下,也就站在人群里,观看擂台上打擂的人。 这时擂台上有两个人,正斗的激烈,他们拳来脚往,来来去去,身体上下翻飞,都是互不相让。他们斗了不多时,就见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打下了擂台,接着又有一个人跳上了擂台,这人话也不说,就上前动手,双双又打了起来。 远升和尚经过这一阵子的观察,已看出获胜这人拳法的路子来了,就向徐优进说:“大师侄,台上获胜的这个人,不是练的少林铁布衫,也不是少林硬功,好像是东洋功夫。”徐优进就问:“师叔,中华功夫与东洋功夫有分解吗?”远升和尚说:“当然有分解喽!在几千年前,东洋功夫是少林的分支,由于时间久了,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演化,就变的独具一支了,东洋功夫讲究刚柔相济。停一时,等你上了擂台,与他对战时,就专门攻击他的后背和下盘,这样才能出奇制胜。”远升和尚的眼光没错,这人就是一个日本武士,名叫山口太远,今年四十五岁的年龄,他漂洋过海来上海几年了,在上海开了一家武馆。他来争夺盟主的位置,那是有目的的,认为自己夺得了盟主位置,以后上海的武术界,就能为他们大日本效力。其实,他这是痴人做梦,就是他夺得盟主位置,上海武术界,大多都是进步人士,都也不会完全听他的。 这里徐优进和远升和尚说着话,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擂台上的人对战。刚上来擂台这人,穿着一身夜行衣,黑纱巾蒙着脸,看样子他是不打算让人认出他来。黑衣人一上来擂台,就与山口太远斗了个平手,双双战了一会过后,黑衣人就渐渐的落了下风。 徐优进见后说:“师叔,这个黑衣人要落败。”远升和尚说:“你要在台下看好,一旦此人落败,你就上去救人。”徐优进答应了一声,就专心的看着两个人的战况。他们又战了片刻的工夫,黑衣人眼看着招架不住了,这里山口太远得势不饶人,接连踢出几脚,都向黑衣人身上踢去。徐优进一看不好,台上黑衣人就要吃亏,就是一个旱地拔葱,就跳上了擂台,转眼就落脚到了黑衣人近前。在山口太远狠狠的一脚就要把黑衣人踹下擂台时,徐优进捷利的伸手抓住黑衣人,顺手往胸前一带,就把黑衣人带到了他的前怀里,躲过了这一脚。这时山口太远一脚踹空,身体直向前飞去。 徐优进借这个机会,注意一看黑衣人,却发现是阿星,就惊奇的叫了声:“阿星!”原来阿星这几天一直都来台下看热闹,他见后来竟是一个东洋武士独占了鳌头,他又知道山口太远的为人,就决定不让这个东洋武士坐这个盟主位置。所以,就在他今天来擂台之前,就带了一身夜行衣来,料想在别人不能取胜情况下,自己上擂台打败这个东洋武士,不让他的野心得逞。这事,他是背着杜月笙干的,觉得尽量的晚些出手。他在台下观看了大半天,见擂台就要结束了,也没有人能打败山口太远,心里很着急。他眼见太阳已经平西,如再不上擂台,就晚了,就麻利的穿上夜行衣,又蒙了面,在上一个人败下擂台后,他就跳上了擂台。 阿星听到徐优进的声音,转脸一看,救他的竟然是徐优进,那是心里一喜,就向徐优进一点头说:“这里交给你了!”也就转身跳下擂台走了。徐优进一直目送阿星离去。 这里山口太远一脚踹空,身子往前飞去。在他落脚到地上时,正好踩在擂台的边沿,再往前落半尺远,就要落到擂台下了,他心里吓出一身冷汗,心想:“好险!”在他回过头来时,见黑衣人走了,却又上来一个年轻人,他是打红了眼,话也不说,就向徐优进攻来。其实,他也没有看见是徐优进救了阿星一把。 等山口太远像疯狗一样扑到徐优进面前,接着一个通天锤,就向徐优进面门打来。他已在擂台上,打了快一天了,也觉得有点累了,想尽快的结束战斗。徐优进眼见对方来势凶猛,机灵的身体向右一滑,也就躲过了来招。 山口太远一拳打空,接着收住身体,回头又是一拳,对着徐优进的胸前打来。不过,他这一拳,不如刚才那一拳的力猛。徐优进见对方又是一拳对着胸前打来,他忙挥左手划开,接着出拳打也向了对方的胸口。没想到徐优进的一拳打出,山口太远却是不躲不闪,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拳。徐优进的拳头打到山口太远的身上,觉得往回一弹,山口太远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徐优进想起在酒馆里,那两个食客的对话,就决定按远升和尚交代过的打法,来对付面前这个恶人。 山口太远两拳没有得手,就知徐优进的功夫不弱,他也加强了攻势。他见徐优进一愣神时,就跳起身来,一脚向徐优进踢来。徐优进见对方一脚踢来,看准了时机,身子往下一沉,接着一个扫荡腿,对着山口太远的身下扫去。在山口太远的一只脚就要落地时,刚好徐优进的脚扫到,接着就听“呱唧”一声,山口太远就重重的摔到了擂台上。 这一跤,把山口太远摔的恼羞成怒,他站起身来,又不顾一切的向徐优进攻来。这时徐优进见他的身子就要攻到,一个旱地拔葱,跃过山口太远的头顶,随即一脚蹬在山口太远的头上,又把山口太远摔了个狗啃地,鼻子和腮都背抢破了,一时流出血来。山口太远还是不服输,爬起身来,继续向徐优进攻来,这时徐优进找准机会,又是飞起一脚,就把他踹下了擂台。 此时太阳已压山头。冯耀龙见有个年轻人获胜,却没有看清是徐优进,就动身来到台前,注意一看,认出是徐优进,就是高兴的一笑,接着就大声向台下说:“各位各位,今天的擂台,就到此结束!这位胜出的青年,将是我们武林联盟的盟主,大家该散去的散去。为了恭贺今天武林联盟盟主的诞生,本人特备宴几桌,所有的武林前辈,都留下来,准备入席。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四十三回:访朋友 出手救人 第四十三回:访朋友 出手救人 话说徐优进把山口太远打败,冯耀龙走上前台,就向大家宣布徐优进为少林联盟盟主,并邀请所有武林前辈留下来就宴,恭贺徐优进当选为盟主。一时台下乱哄哄的,前来围观打擂的人,都陆续离去。 就在这时,远升和尚和明明几人登上了擂台。冯耀龙一见,就笑开了花,忙迎上前去,与远升和尚握了下手,就笑着说:“原来大师早就到了!你怎么不早点到后台来?大家都以为你还没有来呢!”远升和尚笑着说:“我留在台下,看了一会小辈们打擂,也就没有打扰你们。” 后台坐着的那些武林名人,有很多认识远升和尚的,在远升和尚的武馆开业那天,他们都到场恭贺过,有过一面之交,一时大家都过来向他打招呼。远升和尚就向他们招手一笑。 这里冯耀龙扫了眼大家,又说:“今天为了恭贺盟主的诞生,本人已备好了酒宴,请大家入席罢”话后,就拉着远升和尚走向后台,接着下来擂台,又走向一个房间,随后又入房门,走进了房里。 徐优进几人和大家一起,随在他们身后,等他们走进了房里,就对房内扫了一眼,见这是一个大厅,厅内摆了十几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肴,散发着浓浓的菜香。每张桌子上,还上了几瓶好酒,筷子、酒杯,样样俱全。 冯耀龙把远升和尚安排到当门首座,自己陪坐在身旁,接着又向大家说:“现在咱们都是一家人,大家就别客气了!随便挨着坐。”大家听了冯耀龙的话,也就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徐优进几人走进去,与远升和尚坐在了一起。这时冯耀龙又看了眼徐优进,高兴的说:“还是英雄出少年!今后咱们上海武术界,有你做盟主,中华武术一定会大放光彩!”徐优进忙客气的说:“晚辈不才,多谢各位前辈的抬爱!” 冯耀龙听了徐优进的话,就转脸眼看着远升和尚说:“大师,你看看!你这师侄不但武功超众,对前辈也很尊敬,这都是你们师兄弟教导有方。”远升和尚向他一笑。这里冯耀龙又看了眼徐优进,接着就问:“不知盟主尊姓大名?”远升和尚就向他介绍说:“我这师侄姓徐,名优进。”接着又把明明几人的名字,介绍给他听。冯耀龙就逐个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笑着点了下头。 这时冯耀龙又扫了眼厅内,见大家都已经坐齐,就站起身来,向大家说:“各位武术同道!今天在擂台上胜出的徐少侠,从今天起,就是咱们这个联盟的盟主了,希望大家今后支持他!如咱们之间出了任何事情,就有他来给咱们主持公道。”这话过后,就听厅内响起一阵子热烈的掌声。 冯耀龙感到很高兴,觉得大家都是诚心的赞成。一时又接着说:“为了庆贺徐少侠成为咱们武林联盟的盟主,大家就开始尽情的畅饮罢。”话后,重又坐了下来。大家听了冯耀龙的话,也就开始推杯换盏的吃喝起来。 这里徐优进拿起酒瓶来,接着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远升和尚,一杯又递给了冯耀龙,又向冯耀龙说了几句恭维的话。冯耀龙那是感激万分,接着他又问起徐优进为什么不喝酒?徐优进回答说:“我没有喝酒的习惯,诉晚辈不敬!”随即又向冯耀龙一抱拳。冯耀龙就是一笑,接着就和远升和尚碰杯喝起来。 等大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时已经到了入夜时分。整个大厅内,已掌起了灯,明亮如昼,一片辉煌。这时就有人建议说:“咱们已经选出盟主来了,那就请盟主在大家面前,展示一下他的功夫!以便大家以后信服。” 这话说的很实在,让徐优进无法推辞。这时冯耀龙为徐优进辩驳说:“盟主下午打败那个东洋武士,不是就显出他的功夫之深了吗?”那人不以为然的说:“胜出不一定完全依赖的功夫,有时也靠灵活的技巧。咱们要看盟主的真实功夫。” 冯耀龙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就看了眼徐优进问:“盟主,你是什么想法?”徐优进没有推辞,就问冯耀龙说:“前辈,大家都在厅内吃着饭,又怎能展示武术套路,给大家看?”冯耀龙也感到难为情,他想了想,就向提出要求的那人说:“你一心的要见识一下盟主的功夫,这满大厅内,都是桌椅板张,你让盟主在什么地方展示功夫给大家看?” 这人就是地躺拳拳师,名叫赛平等。其实他已喝到九成的酒量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出这样的炫蛾子。这时赛平等听了冯耀龙的话,嘿嘿一笑,就说:“房外的擂台,不是还没有拆吗?咱们点上几支蜡烛,让盟主在擂台上,展示几个套路,给大家瞧瞧,就行了。” 冯耀龙觉得这办法可行,就把一个手下弟子叫到面前,又吩咐他点了几根蜡烛,摆到擂台边上,又邀请大家出来房门。接着徐优进走上来擂台,他首先往前翻了几个跟头,接着又往回翻了几个跟头,然后又表演了几趟架子拳,又与明明一起展示了一套对打拳,等演示结束后,全场响起一阵掌声。然后大家又回到大厅内,开始继续畅饮。 宴席进行了好长时间,等宴席结束,大家散场,徐优进几个人回到横山码头,已经是三更天过去,大家也就分头休息。接着又到了次日天明,大家余兴未消,又谈论了一阵子徐优进当选为盟主的事,就开始忙碌起码头上的事。 时间又接连过去几天,大家一直忙碌着,却是不见郭晓红来码头上。徐优进怕她出了事情,就想去她家看一看,看她是不是在家里忙事?没有时间来横山码头。 这天吃过午饭,徐优进把码头上的事,向明明交代了一番,就动身去郭晓红家走。他出来码头,就不急不慢的顺路往前走,在他一路走到离郭晓红的家,还有不多远时,就听侧面有人问了句:“少侠,你好!” 徐优进听声音,转脸一看,竟是哪个和小健一块捉的小伙子。原来这个小伙子名叫鑫正义,那天徐优进把小健接走后,他却一直没有动身。老板问他:“别人都走了,你怎么不走?”鑫正义说:“老板,你叫我到哪里去?”老板说:“当然是回你家喽!”鑫正义说:“我是刚来到上海的人,一个人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又哪里谈到家呢!” 老板听后,很同情他,心想:“怪不得你不知这里的规矩,一个人到处乱闯,惹到了我的头上。”接着又问:“你在我这里不走,想怎样呢?”鑫正义说:“我想今后跟着老板干,你派我一个差使,让我以后有饭吃。”老板听了他的话,就注意打量了他一眼,觉得小伙子也很诚实,就犹豫了一下。 这时郭晓红在一旁说:“爸,你就留下他罢。看他怪可怜的。”老板听了郭晓红的话,也就答应了下来,就说:“我答应留下你了,以后,你就住关押过你的那间房子里。”然后又说:“你先出去罢,过去今天,我再安排你差使。”鑫正义心里很高兴,也就转身走出房去。后来,老板给鑫正义安排了一个收账的活,这是他去外面给老板收账回来,正巧遇到了徐优进。 这里徐优进见是鑫正义,就惊疑的问:“你怎么还在这里呀?”鑫正义一笑说:“我现在给老板管事了。这不,这是我去外面给他收账刚回来,在这里碰到了你。”说话间,还把账簿子晃了下,给徐优进看。徐优进嗷了声,向他一点头。这时鑫正义又问徐优进说:“少侠,你这是到哪里去?”徐优进一笑说:“我去郭姑娘家做客。”说这话,两个人一块往前走。 他俩进了郭晓红家里,又走进了房里,见老板在房里的沙发上坐着。鑫正义把收来的账,全部交给他,也就转身走了。这里老板看了眼徐优进,就问:“少侠,你今天来我们家,有事吗?”徐优进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受欢迎的口气,就开门见山的说:“郭姑娘几天没有去我们码头了。我是过来看看她。”老板说:“小女已经开始工作了,就没有时间,到你们那里去了。 徐优进不由的心里一惊,就问:“她到哪里去工作啦?”老板说:“听说是在机要科里工作,至于在哪个地方,我就不知道了。”徐优进听了这话,觉得在这个时间,就见不到郭晓红了,就想往回走。他向老板打了声招呼,转身向外走。老板想留他坐一时,他也拒绝了。 徐优进出来郭晓红的家门,就慢步往回走,这时他的心理,隐隐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见前面路上,有不少围观的人,就紧走几步,来到了近前,接着又挤过人群,往里一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中年妇女。这个中年妇女正儿啊、心肝啊!哭个不止,而且哭的特别的伤心。 这时在徐优进的身旁,有一个中年男子狠狠的骂了一句:“这些狗娘养的,都不得好死!”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很疑惑,就转脸问了他一句:“这位大哥,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愤怒的说:“有人抢人呗!”徐优进听了这话,更是疑惑不解,就反问了句:“抢人?为什么抢人?让这位大嫂这么伤心!”中年男子就向他解释说:“一个人贩子把她五岁的儿子抢走了。他们抢了小孩子,就运到别的地方去卖。”徐优进听了,就自言自语的说:“竟然有这事!” 中年男子说:“怎能没有!?在我们这地方,最近有人接连抢走几个小孩子了。”徐优进感到很惊诧,就问:“那就不能派人追回来吗?”中年男子说:“哪有人敢!就是追到了,不但要不回来孩子,还要挨他们的打。”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激动起来,眼见中年妇女哭的那么伤心,一时生了恻隐之心。就说:“天下还有这样不讲道德的事!他们在哪里?我帮你们去把孩子要来。”中年男子却摇头叹息的说:“我也不知道,有时他们藏的很严密。” 这话一落音,就听旁边有人自告奋勇的说:“我知道他们藏小孩子的地方。我带你们去要人。”徐优进找到声音一看,原来说这话的人,是个要饭的花子。”其实,所有讨饭的花子,都是宿无定所。他们白天讨饭,一到了晚上,就随便找一处废墟,睡一夜。 这个讨饭的花子,昨天讨了一天的饭。等到了傍晚,他就找到了一处废墟,本想进去歇上一夜。当他刚走进门槛时,就被一个人伸手拦住在门口。他往房里一看,见里面藏了几个小孩子。就他对里面看了这一眼事情,就被看门的人,劈脸打了一巴掌,脸上被打的火辣辣的,就被吓得退了回来。 这时他听了徐优进和中年男子的对话,就决定给徐优进带路,以报昨天挨过的一巴掌之仇。徐优进见是个讨饭的花子,就有点不相信的问:“你真的知道他们的藏身之所?”花子肯定的说:“我在昨天傍晚,亲眼见到过,有人在破房子里,藏了几个小孩子。” 徐优进点点头,就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就带我去。”花子答应了一声,也就转身向前走去。徐优进见花子带头走了,就跟着花子去救小孩子。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四十四回:抓扒手 略施小计 第四十四回:抓扒手 略施小计 话说徐优进路遇中年妇女的孩子被人贩子抢走,他慷慨解囊,要帮中年妇女救回被抢走的孩子。一个讨饭的花子知道人贩子的窝点,愿情给他带路,两个人就向人贩子的窝点走去。 讨饭的花子一路兴冲冲的把徐优进带到一片废墟前,就停住了脚步。徐优进搭眼一看,见这里是一片失修了的老房子,由于常年被雨水的侵蚀,房顶已大片面积的坍塌了。这时徐优进就问花子说:“那些孩子都藏在哪里了?”讨饭的花子抬手指向废墟说:“就在房子里。”说话的工夫,又动身带着徐优进往房子里走去。当他带着徐优进通过破房子门槛,走进房子里的时候,不仅愣住了,就惊奇的说:“我昨天分明看到有几个小孩子在房子里,有人看管着,现在怎么不见啦!” 徐优进看了眼花子的眼神,见他是认真的,就问了句:“你确定是在这里见到那些孩子的吗?”花子说:“千真万确。昨天傍晚,我被看门的人拦在门口时,就看到过藏在这里的几个小孩子。那个看门的人,还打了我一巴掌。”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说:“怎么也不见那个守门的人了?” 徐优进听了这话,左右扫了眼房内,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在,但见这房子后墙,有暗门与后面的房子相联通,就说:“可能他们把孩子转移地方了。”讨饭的花子说:“有这可能,我昨天确确实实看到他们藏的几个小孩子了。少侠,我可是真的没有骗你!”这时他们看不到几个小孩子,讨饭的花子怕徐优进怪罪他。 徐优进觉得花子没有必要骗他,就说:“我没有怪罪你,大概他们把孩子转移了。咱们就在这里,找一找。”花子答应了一声,也就开始在房里四处找人。这里徐优进就转身往里走,他通过这房子的暗门,又找到后面的房子里。由于房子里没有灯光,就靠着房顶坍塌的地方透进来的光线,房内一片灰暗,有些地方,还是黑洞洞的。 他把这房子找过,也没有发现里面有藏着的人,就又走进旁边的一座房子里去找。等他把这片房子全找过,也没有发现这里有藏着的人,就回头往回走。他想找到讨饭的花子,问他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没有。等他回头又找到原地时,却发现讨饭的花子也不见了。他以为两个人找人走岔路了,就又回头去找花子。当他又把这片废墟找遍后,还是没有找到花子。 此刻,徐优进心里疑惑不解,心想:“这花子不会背地里偷跑呀!花子无缘无故的没了,这事肯定还有蹊跷。”就在他这样推想时,就听背后不远处,传来啪的一声响音。徐优进警觉的回头一看,就见一个黑衣人从后门闪出,这个黑衣人行动的身法,特别的快,转眼就通过了房门,走了。 这里徐优进一见,就想过去追赶,在他追到了房门口时,就不见黑衣人的踪影了。徐优进觉得这个黑衣人很熟悉,看他身法的灵活性,像是阿秀,但又考虑到阿秀已不在人世了,就暗笑自己对阿秀的痴情,造成了这样的想法。这时就转身回房里走,想继续找讨饭的花子。 当他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时,不料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此人有三十岁左右的年龄,手里握着一把板斧。这人的头顶,是一堆从房顶坍塌下来的废物。看样子,这人躲在废物后,是准备偷袭他的,被黑衣人发现后,出手救了他。 徐优进看后,不由的心里一寒,心里感激黑衣人救了他一命。他几步走到躺在地上的这人身旁,见他头上有一个洞,正往外流着血,但没有生命的危险。这是不知黑衣人用什么东西,打在了他头上,被打晕了。他看到这情况,认为这人是救几个小孩子的唯一线索,不能让他死掉,就在房里找了块烂布,把他头上的伤口,给包扎了起来。随后,也就等待着这人醒来。 过来不多大一会儿,这人慢慢的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徐优进站在他的面前,那是吓得一机灵,接着折身坐起,点忐忑不安的看着徐优进。徐优进见此人醒来,并且有点害怕的样子,就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头上的伤,我也给你包扎好了。” 这人听了这话,就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头,觉得有布缠在头上,就疑惑的看着徐优进。其实,刚才的一幕,他也不知道有人在背后暗算他,他一心的观察着徐优进的举动,准备随时出手攻击,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后,只是觉得头脑一懵,就失去了知觉。 这时徐优进又说:“既然你已经苏醒过来了。那么我来问你,你把几个小孩子和讨饭的花子藏到哪里去了?”这人听了徐优进的问话,并不回答,只是呆愣愣的看着他。徐优进看他这样的表情,又说:“你别只是看着我!几个小孩子都是无辜的,他们的父母,辛辛苦苦的把他们养了这么大,你们却把他们抢来卖掉。你们的良心何忍!” 这人还是没有说话,但内心已被徐优进的话感染。他转脸看了眼房外,回头向面前的废物堆一努嘴。这时徐优进明白了他的意思,就上前几步,动手扒开了这堆废物,就露出花子和几个小孩子来。这里一共藏着五个小孩子,三男两女,再加上讨饭的花子,一共六个人,都是一顺头躺着,昏昏欲睡的样子。 徐优进见这些人一个个都昏迷着,就问这人说:“他们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昏迷着。”徐优进知道有一种迷魂药,但心里又不敢肯定,就问了句。这人说:“他们这是被喷了休眠药,少侠往他们额头上喷洒一点凉水,就醒过来了。”接着又说:“少侠,我出卖朋友,就把自己坑苦了。”原来人贩子也有自己的规矩,只要有人出卖了朋友,就会受到惩罚。 徐优进说:“你别怕。我自有安排。”接着从兜里掏出十块大洋来,递到他手里说:“这钱够你生活一生的了,你就拿着它,远走高飞罢。”这人千恩万谢,从徐优进手里接过十块大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接着向徐优进点了点头,就动身出后门走了。 这里徐优进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几个小孩子和讨饭的花子,又转脸扫了眼房内,见房内没有水。他就动身走出房门外,看到院里有一个下过雨的积水汪,又在院里找了一个破碗,就用破碗舀了点水。然后回到房里,就用自己的手巾沾着水,给这几个人搽了搽额头,只过了不大一会的工夫,几个人全都醒来了。 讨饭的花子醒来后,揉了揉眼睛,就疑惑的问徐优进说:“少侠。我这是怎么啦?”徐优进给他开了个玩笑说:“你是困了,睡了一大觉。”这时几个小孩子醒来后,就哭喊着找妈妈。徐优进就向讨饭的花子说:“走,咱们把这几个孩子送回家。”讨饭的花子很高兴,答应了一声,就把几个小孩子叫起,随即拉起他们的手,动身向房外走。徐优进随在他们身后。 他们刚出来房门,就见几个壮小伙子站在房门前,拦住了去路。这些人都在二十多岁的年龄,直挺挺的站成一排。花子见后,就带着几个孩子往回退。徐优进见后,就向他们说:“你们别怕,我来打发这些人。”说话间,就走上前去,话也不说,就动手对前面几个人一阵子痛打,徐优进这次出手,可是没有留情。 这伙人都是与人贩子一伙的,他们起初还气昂昂的,经徐优进一顿痛打,个个被打倒在地上,叫苦不迭。这时徐优进向讨饭的花子一摆手,两个人就带着几个小孩子往回走。 他们回到原地,却不见了这个中年妇女。徐优进想了想,就让几个小孩子自报了家门,然后由近至远,把几个小孩子一个个的送回家。几个小孩子的家长,见孩子得救了,都是千恩万谢!几个小孩子全送回家后,徐优进和讨饭的花子,也就分道扬镳了。 徐优进回到横山码头,已到了傍晚时分。娜娜见徐优进走进了办公室,迎头就问:“大师哥,你见到郭小姐了吗?”徐优进说:“没有。她去工作了,没有在家。”娜娜也没有接着问下去。这时李汉做好了晚饭,送了过来,大家就开始吃饭。吃过饭,大家就分头休息了。 时间接连过了多天,这天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娜娜气呼呼的从外面走进房里来,她一进房门,就骂骂咧咧的说:“这些王八孩子,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别人的钱财,神不知、鬼不觉就被拿走了。”原来吃过早饭,娜娜没有去远升和尚的武馆,而是一个人出来横山码头,去街上玩去了。 娜娜来到了街上,就自由自在的到处乱串,也不知转了多长时间,这时就来到了大成市场。她在大成市场转过一时,这时抬头看了眼太阳,已是快近中午的时间了,就想买点东西,然后回横山码头。当她摸了摸口袋时,却发现兜里的钱,没了。她心里一惊,也不知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左右扫了眼,也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心里的那个气,就无以形容了。 她兜里的钱,被扒手给偷了,心里再大的气,也是于事无补。她兜里没了钱,又买不上东西,只好气愤的空手而归了。 这里明明听到娜娜骂空,发牢骚,就问:“师妹,是谁惹到你了?”娜娜没好气的说:“扒手呗!这些该死的王八羔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别人的钱包,拿走了。真的拿他们没办法!”明明就笑着说:“师妹别那么灰心,我就有办法抓住他们,把钱给你要回来。” 娜娜听了这话,一下子长起了精神,就问:“二师哥,真的吗?”明明说:“真的。”娜娜说:“那好,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能把我的钱包找回来,我就拿出来五块大洋,请你下馆子。”明明说:“一言为定。”娜娜回了句:“驷马难追!”接着两个人还击了一下掌。其余的人,都在一旁看热闹。 这时娜娜就要拉起明明的手,向外走。明明忙阻止说:“咱们现在不能去找钱包,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等吃过午饭,咱们再和小健一块去。”娜娜听了这话,也就放开了明明。一时李汉做好了午饭,又送了过来。大家就开始吃饭。 吃过午饭,明明去了趟他睡觉的房里,然后又走回来,就和娜娜、小健一起向外走。娜娜走在最后面,他见明明的钱包,在裤子后面的口袋里,露出了半截,就提醒他说:“二师哥,你的钱包露出这么多,也不怕扒手偷呀?”明明回头向娜娜神秘的一笑,就说:“我就是想让他们偷的。要不然,怎能抓到他们?”娜娜不知他的用意,也没有接着问下去,就继续往前走。 他们出来横山码头,入了大路,就奔大街走。他们来到了大街上,明明问娜娜说:“师妹,你的钱包,是在哪个地方被人偷的?”娜娜说:“不知道。就是在大成市场发现钱包没有的。”明明说:“咱们就先去大成市场。”话后,三个人就往大成市场走去。 三个人走近了大成市场,这时明明回头向娜娜和小健说:“等一会到了大成市场,你们两个人走在后面,离我远一点,别误了我抓扒手。”娜娜和小健搞不明白会用什么办法抓小偷,却又不敢问他,都听了他的话,就点了点头,接着步子也就慢了下来。 这里明明回头就往大成市场走,等他走进了大成市场,就像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一样,开始慢悠悠的在市场里转悠。他也不怕别人拥挤,哪个地方人多,就往那个地方去。等他把整个大成市场走了一大半时,这时感觉身后裤兜里的钱包一动,他就捷利的反手一抓,就准确的把一个扒手的手腕,给抓住了。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四十五回:为抗战 慷慨解囊 第四十五回:为抗战 慷慨解囊 话说明明为了给娜娜找回钱包,就与娜娜、小健进入了大成市场。明明走在市场里,看是很悠闲的样子,其实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兜里的钱包上。在他走了大半个市场时,要钓的鱼,就上钩了。他觉得后面裤口袋里的钱包一动,就反手抓住了这个扒手的手脖子,把这个扒手逮了个正着,这时这个扒手的手,还捏着钱包,就动弹不得了。 原来这是明明在钱包上动了手脚。在他们动身来大街上之前,他去房里拿了钱包,又装进了几块大洋,然后把钱包装进裤子后兜里,又用针线把钱包和裤兜缝在了一起。这样一来,技术再高的扒手,动一动钱包,也要牵动到裤子,就会被察觉。所以,这个扒手一动明明的钱包,就被明明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明明抓住这个扒手的手腕后,并没有声张,也没有松手,慢慢的把这个扒手带到一旁无人处,就问:“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钱包?”这个扒手无疑争辩,就可怜唧的哀求说:“大侠。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揭不开锅、吃不上饭了,是想向公子‘借’点钱,养家糊口。”扒手装得这么可怜的样子,想得到明明的同情。 这时娜娜和小健走了过来,娜娜见明明抓住了扒手,恨的就要动手打人,就被明明制止说:“师妹,先别动手打他,只要把你的钱追回来,就行。娜娜听了明明的话,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来。接着明明就问这个扒手:“在上午的时间,我师妹来到这个市场里,钱包被人偷了。这个偷她钱包的人,就是你了?” 明明心里也不确定这个扒手偷了娜娜的钱包,他把这事栽赃到这个扒手身上,是想考验一下此人的心理反应的。不料想,这个扒手听了他的话,不由的一愣神,眼光中,有一种异样的神情,然后慢吞吞的回答说:“我没有偷她的钱。” 明明察言观色,看出他的表情异样,就已断定娜娜的钱包,就是他偷的了。这时明明得意的一笑,觉得与娜娜打赌,自己赢了。就编了句谎言,向扒手说:“你还不承认呢!都有人看到钱包被你拿了。你如果再不把钱包交出来的话,我就把你送到警局里去。” 这个扒手听了这话,心里迟疑了一下,他看了眼被明明抓住的手腕,料想明明已经抓住了他的把柄,如不交出来钱包的话,被他送进警局里,恐怕要吃官司。就慢吞吞的说:“我承认钱包是我偷的,你把我的手松开,我把钱包还给你们,就是。你这样卷着我的手,不方便把钱包掏出来。” 明明听了他的话,觉得他也跑不掉了,也就松开了他的手。扒手的手,被松开后,被明明用手卷的酸麻的手脖子,用力的甩了几下,这才把手伸进自己的褂兜里,把娜娜的钱包掏了出来,然后递到了明明的手里。 明明把钱包接在手里,随即在手里,掂了掂,就笑着说:“你这人挺贪心的,搞一个钱包到手了,还不满足,还想再多搞几个。”回头又把钱包递给了娜娜。明明这话,说的扒手感到很难堪,就瞟了眼他,一付认错的样子,站在原地不动。 这里娜娜接过钱包,打开看了眼,见里面分文不少,就随手装进了兜里。这里明明认真的打量了扒手一眼,见他三十来岁的年龄,长脸庞,个头高高瘦瘦的,就向他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了。我也不送你去警局了,你也该走了。我要竟敢你,以后不要干这样的坏事了。”扒手答应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扒手走后,娜娜那是高兴极了。她非常的感激明明,就好奇的问明明说:“二师哥,你用什么办法,抓住了这个扒手?”这时明明一转身,背对着她说:“你试一试,把我的钱包能不能拿出来。”娜娜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也就伸手拿他的钱包。 娜娜没有料想钱包会有猫腻,就随心所欲的拽了一下,却是没有把钱包拿出来。娜娜心里一奇,当她用力硬拽时,却把明明的裤兜一起拽翻了。娜娜一看,见钱包和裤兜用针线连在了一起,这时心里就明白了。她眼见自己把明明的裤兜拽出来,心里一羞,把钱包又给装回去了,接着就夸赞明明说:“二师哥,你真会想办法!”说话间,还跳起了大拇指。明明笑着说:“如果不是这个办法,恐怕你的钱包,就找不回来了。”话后,连小健都惹得笑了起来。 三个人笑过了一阵子。娜娜就拉起明明和小健的手,笑着说:“二师哥,三师哥,我带你们下馆子去。”明明和小健都不愿意去,明明就说:“师妹,我是给你闹着玩的。你的钱包找回来了,咱们就该回去了。”娜娜却是不听他的话,不依不饶,非要拉着他们下馆子不可。还说:“那不行!我不能把说过的话,不算数。”明明和小健见拗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 三个人往前走了一阵子,这时见右边有一家酒店,也就走了进去。 酒店的店老板很热情,见他们到来后,又是安排饭桌,又是给焖茶水。这里三个人坐下来,明明把桌上的菜谱,推给娜娜说:“师妹,今天是你做东,这个权利,就交给你。”娜娜也不客气,伸手捞过菜谱,看了一遍,就随便点了几个菜,并还笑着说:“二师哥,三师哥,师妹有点穷的寒酸,咱们就简便一点,如招待不好的话,你们有怪意,只能藏在心里,不能说出来,让我知道。”话后,又叫过店老板,把菜单递给了他。 明明和小健在一心的看着娜娜点菜,他们听了娜娜的话,都感到好笑。小健说:“师妹,你就放开心罢。哪怕你只叫上一样清炒小白菜,也算是你请我们吃饭了。我和二师哥都很高兴!”这话过后,逗的三个人笑了一阵子。 时间过了不多时,老板把娜娜所点的菜,都摆上了饭桌,然后问了句:“几位客官,你们要不要喝酒?”娜娜说:“我们没有喝酒的习惯,就免了,给我们每人来一碗米饭,就行了。”老板答应了一声,片刻又端来三大碗米饭,送到他们面前,又说了声:“客官慢用!”也就转身离开了。 老板走后,娜娜看了眼三大碗米饭,就笑着说:“两位师哥,粗茶淡饭,有点招待不好,就凑合着吃罢。”说这话时,自己首先端起一碗米饭来,开始吃起来。明明和小健也不客气,都各自伸手端起一碗米饭吃起来。 吃过饭,娜娜把老板叫过来,又向他结过吃饭钱,三个人也就向外走。等他们出来店门一看,见几十个壮汉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原来干扒手的人,也有他们的帮会,并且还有他们占据的作案地盘,他们帮会的人,只准在自己的地盘上作案。有人问了,难道别的地方的扒手,就不能来这里偷东西吗?这事,也可以,不过,这人来到这里作案之前,要向这里的帮会会长请示后,在这一带偷到的财物,要几几分层,得到允许了,这人才能在这一带作案。不然的话,如被发现,那是要受到惩罚的。 这个偷娜娜钱包的扒手,刚才被明明抓住,又向他要回了钱包。事后,他心里不服,就回到总舵把此事向帮会会长说了。帮会会长那是气的不轻,就吼声说:“拿到手里的钱包,就是咱们的了。他们又把钱包要走,那算老几?”接着就向这个扒手说:“你把咱们的弟兄叫来,咱们要去向他们讨回钱包。”这个扒手答应了一声,也就出去叫人去了。 只是过了不多大一会的时间,这个扒手就叫来了很多人。这些人当中,最大的就在四十多岁,也有三十多岁的人,年龄最小的人,只有二十多岁。因为干他们这一行的人,不怕有没有力气,只要会偷就行。这里帮会会长见大家来到了,说了声:“大家跟我去讨回咱们的钱包。”话后,就带头向外走,他手下的弟兄,就跟随在他的身后走。 他们一路来到大成市场,却发现看不见明明几个人了。后来他们向人一打听,就寻到了这家酒店门前,他们怕酒店的老板对他们不满,起争执,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有闯进酒店去,也就等在了店外。 明明几个人见到这情况,都是疑惑不解,也就停住了脚步,接着扫了眼对方,见那个偷娜娜钱包的人,在他们之间,心里也就明白了八九,心想:“这些人肯定是来找麻烦的。” 这时偷钱包的扒手见明明几个人从酒店里走出来,就向帮会会长说:“会长,拿走我的钱包的人,就是他们几个人。”帮会会长听后,就几步来到明明几人面前,就嬉皮笑脸的说:“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抢去我们兄弟的钱包!” 明明几个人听了这话,都给气坏了,心想:“他这不是明显拿着不是当理说吗?娜娜的钱包,却成了他们的了。”娜娜就与他辩驳说:“这钱包是我的,我给要回来了,怎么能说是你们的呢?你这叫不讲理!”帮会会长看了眼娜娜,却不以为然的说:“我说钱包是我们的,就是我们的。你们刚才抢了我们兄弟的钱包,赶快还给我们,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明明表现的倒是很镇静,他听了帮会会长的话,料想不武力解决,那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回头把娜娜的钱包要过来,然后用手举起说:“你说这个钱包是你们的,你就来抢罢。如果你能抢到手,钱包就是你们的了。” 帮会会长有点不信邪的意思,他话也不说,上前就动手抢钱包。当他在明明面前举手抢钱包时,明明拿钱包的手,麻利的就势下沉,就用钱包捅在了帮会会长的胸口上。这一下,看似很轻松的样子,明明却是运足了力气,把帮会会长捅成了内伤,疼的慢慢的蹲下身去。明明又借力抬脚,往他身上一蹬,就把他蹬的躺倒在地上。明明又上前抬脚踩到他身上说:“你们这群无赖!快点让你手下兄弟,给我们让开路,不然的话,我这就把你废了。” 帮会会长被明明踩的有点喘不过气来,就不再那么犟了,光棍不吃眼前亏,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向手下弟兄说了声:“你们都给几位少侠让开路。”他这话一出口,其他人都很快给明明几人让开很宽的道来。 明明见他们给让出道来了,也就抬脚放开了帮会会长,接着就和娜娜、小健向外走。这里帮会会长被明明放开后,忙从地上爬起来,手捂着胸口,眼看着明明几人离去。 明明几个人一直向外走,边防范着扒手们的偷袭。等他们入了大街,就直接回横山码头走。他们一路高兴的往回走,回到了横山码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这时大家都在房里吃晚饭,娜娜见到大家,把明明给她找回钱包的故事,向他们讲了出来,大家都拍手叫好。 转眼又是一段时间过去。这天的下午,徐优进正在办公室里工作着,一时一个青年人走进来。这个青年人走进房里后,满房里扫了一眼,见没有其他人,就问了句:“你是徐先生吗?”徐优进打量了一眼来人,就向他点了点头。 青年人向徐优进一笑,接着就从兜里掏出一张字条来,然后递给徐优进说:“有人叫我把这字条交给你。”徐优进看了眼他手中的字条,疑惑的伸手接过来。这时青年人说了声:“我的任务完成了。再见!”就转身向外走,出了房门,又直接出横山码头走。 徐优进目送来人走后,回头把接在手里的字条打开,展眼一看,见上面写着:一别又是时多天,各有忙碌互思念。传书相约茶楼聚,有事相求叙攀谈。下面又缀了一个“马”字。他看过字条,就明白马西牛又约他去茶楼谈事情,就把这事藏在了心里。接着他把字条烧掉,又开始工作起来。 时间到了傍晚,大家吃过晚饭,已是暮色降临。徐优进等大家散去后,自己就悄悄的锁了房门,然后出来横山码头,就奔茶楼走去。他一路来到了茶楼,这时茶楼的老板正在门前招揽生意,见徐优进走过来,就是一点头,徐优进给他一个回笑,也就迈步走进了茶楼。 他进了茶楼,扫了眼房内,见房内有几个人在喝茶,也就接着走到楼梯口,继续往上走。等他上来楼梯,往里一看,见马西牛正站在窗口,眼望着窗外,念道:“暮色笼罩月悬空,清风撩人觉含情。宵夜无晓多事愁,外患不除民何生?”徐优进听后,心里很赞成,就说了句:“马兄,我来了。” 马西牛听了徐优进的话,就回过头来,向徐优进打招呼说:“徐兄来了!”徐优进又向他一点头,接着两个人坐了下来。徐优进就开门见山的问:“马兄,你今晚约我来,又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马西牛一笑,觉得徐优进每次都是这么心急,就告诉他说:“最近抗日斗争,十分的严峻,抗日战场的伤员,日益上增。后方医疗缺少药品,需要很大的资金购买。我党想发动群众,捐钱捐物,来补给后方。我今天约徐兄来,就是想委托徐兄,搞一次募捐······话说到这时,就听楼梯传来“噔噔噔······”的声响。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四十六回:行途中 劝邪归正 第四十六回:行途中 劝邪归正 话说徐优进应邀来到茶楼,正在与马西牛叙谈着,这时传来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两个人听后,都是心里一惊,同时把眼光转向楼梯口。 片刻的工夫,来人走上楼来,却见来人是茶楼的老板,他手里端着茶具,是来给他们两个人送茶来的。马西牛见后,嘿嘿一笑,料想两个人虚惊一场,就向徐优进说:“徐兄,别怕。大家都是自己人。”然后又向徐优进说:“鉴于抗战的需求,这次募捐,特别的重要。” 徐优进慷慨的说:“为了打倒外国侵略者,把他们尽快的赶出中国去。我自己捐一千块大洋。”马西牛听后,非常的高兴,就笑着说:“那太好了,我先替党组织谢谢你!”就连在场的茶楼老板,也高兴的笑不合口。 就在这瞬间,茶楼老板把茶具摆上桌,接着又斟了两杯茶,分别送到马西牛和徐优进面前,然后向徐优进一点头,就转身下楼去了。 茶楼老板下楼后,马西牛就向徐优进介绍说:“这位茶楼的老板,是我们党的老同志,在这几年中,为我党的事业,做出了不少贡献。我们好多同志,都以这茶楼为联络点,进行革命工作。”徐优进听后,点点头。 这时马西牛又问徐优进说:“听说最近上海武术界成立了武林联盟,你又打败了日本武士山口太远,夺得了盟主之位。”徐优进就问:“马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马西牛说:“这是我们的同志得到的消息,并且还知道你是摆擂台最后那天的下午,才上擂台打擂的。”徐优进笑了笑,就说:“看来,无论什么事,都瞒不过马兄。” 马西牛说:“我们做地下情报工作的人,不能做到无处不到,那就有点失职了。不过,我来提醒你,你可以利用你这个忧势,进行一次募捐。我想,那些武术界的人士,虽然门派上争争吵吵,但大家还是爱国的。”徐优进心里也有这个想法,马西牛向他这么一说,也是赞成这个想法,就点了点头,然后说:“等我回到横山码头后,就开始张罗此事。募捐到的钱,又怎么交给马兄?” 马西牛说:“徐兄放心,过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会派人到你们码头上去取。”接着两个人又聊了一阵子,马西牛向徐优进聊了些全国人民抗战前线的事。过后,徐优进起身告辞。马西牛把他送出了茶楼外。 徐优进回到横山码头,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走进了房里,也就上床休息了。 到了次日的天明,徐优进起床,又洗过手脸,回头准备吃早饭。这时李汉做好了早饭,明明等人也来到了房里,大家就开始吃饭。饭间,徐优进向大家说起了募捐的事来,大家情绪高涨的踊跃支持。明明说:“我拿五块大洋。”小健说:“我也跟二师哥一样,拿五块大洋。”娜娜说:“我拿三块大洋。” 小健听了娜娜的话,就问:“师妹,我们都拿五块大洋了,你怎么拿三块大洋?”娜娜一笑说:“我钱包里本来十块大洋,那天请你们两个师哥吃饭,用去了两块大洋,这两块大洋是我捐给你们吃饭了。所以,我就再拿三块大洋。”小健又笑着与她争辩说:“师妹,请客是你自愿的,再说了,你自己也吃了,这该怎么个算法?”娜娜一时无话可答,瞅了眼小健,接着说:“我就再加一块大洋,算是我亏了,我一共捐四块大洋。剩下的四块大洋,我准备寄回家,是给父母的生活费。”这话惹得大家一笑。 徐优进说:“师妹愿意捐三块大洋,就叫她捐三块大洋罢,缺少的两块大洋,我来给她补上。她把剩余的钱,寄回家,也是一片孝心。”娜娜听了这话,就高兴的又蹦又跳,并笑着说:“还是大师哥好!不像你们两个人,老是算计我。” 就在此刻,郭晓红一步走进来房里,就说:“娜娜姐,你受什么委屈啦?埋怨两个师哥欺负你。”原来郭晓红觉好长时间没有来横山码头了,心里挺思念徐优进和娜娜,所以,今天向单位请假一天,就动身来了横山码头看望他们。娜娜一看郭晓红来了,那是心里一喜,转过脸来,眼看着郭晓红,便笑着说:“郭姑娘来的太巧了!我们大师哥正在组织抗日募捐活动,你就算一份罢。” 郭晓红又看了眼徐优进,接着回头笑着向娜娜说:“我可是来码头做客的!你们搞募捐,又连我都拉上了。”接着又说:“那好!既然娜娜姐说了,我不能没了你的面子。”然后又说:“我就捐二十块大洋。这下你满意了罢?” 娜娜把大拇指一挑,笑着说:“还是郭小姐大方,出口就让我们汗颜!”郭晓红又说:“不过,我来这里的时候,没有带钱,等明天再来时,再补上。”娜娜就笑着说:“好!这个账,我们给你记下了,你是赖不掉的。”话后,惹的大家一笑。 徐优进请郭晓红坐下来,接着就问:“郭姑娘,你吃早饭了没有?”郭晓红向他抛了一下媚眼,就温柔的说:“一早起床,就走过来了。哪有吃饭的时间!”徐优进就吩咐李汉去给郭晓红盛饭。李汉答应了一声,放下自己的饭碗,就动身向厨房走。 这里远升和尚见其他人不再说话,就开口说:“我也捐五十块大洋。”娜娜听后,就惊疑的问:“师叔,你一个人怎么捐这么多的钱?”远升和尚说:“我是一个出家的和尚,钱财乃是身为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我挣到的钱,留在身上干嘛?到不如捐给抗战前线,为驱赶倭寇,做一点贡献。”他这话一说出,大家都拍手叫好。 这时李汉又回到了房里,他手里端着一碗饭,又走到了郭晓红面前,就伸手递给了她。等郭晓红接过饭碗,李汉回头又走向自己的座位,边说:“我也捐两块大洋。”徐优进听后,就说:“李汉叔,你就不要捐了,留点钱,以后自己养老。”李汉却说:“那不行!大家都捐了,我也不能例外。”徐优进听李汉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劝他。 这时远升和尚又想起他的弟子来,就说:“等我吃过饭,回去武馆后,也在那些徒儿之间,搞一次募捐。”远升和尚这话落音后,倒是提醒了娜娜,她忽地想起码头上的员工来,就说:“大师哥。我到有个主意,不知你答不答应?” 徐优进就问:“什么事?说出来听听。”娜娜说:“我想在咱们码头上,也搞一次募捐,让那些工人出两个钱。”徐优进听后,想了想,觉得娜娜这想法,也可以做,但考虑到这些劳工靠着每天劳动的辛苦,赚来的钱,不容易,觉得于心不忍,就说:“这事可以做,不过,咱们不能强求大家。” 娜娜却自豪的说:“我当然自有分寸,这事,就交给我来做。我想,咱们做一个募捐箱,然后放在他们上下班经过的路边。如果有人愿意捐钱,那就往募捐箱里投;如有不愿意捐钱的人,咱们也不勉强,反正让大家随心,就是。”徐优进听后,琢磨了一下,认为这主意也好,也就点头同意了。然后大家就一心的吃饭。 大家一起吃过饭。李汉收拾碗筷去洗了。明明和小健就去指挥码头上的工人干活。徐优进也开始忙起自己的工作。娜娜就叫上郭晓红,两个人开始动手做募捐箱。她们用了不多长时间,就把募捐箱做成,还在募捐箱上,写了募捐宣传。等一切准备就绪,娜娜和郭晓红提着募捐箱来到了工人上下班经过的路上,又选择了一片地方,就把募捐箱放到了地上,就等大家募捐了。 娜娜和郭晓红把募捐箱摆上不多大工夫,就轰动了整个码头上的工人,大家就开始纷纷踊跃捐钱,或多或少,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捐了上百块大洋。 就在这天的下午,徐优进正坐在办公桌前工作着,卜好客来到了房里。徐优进见后,就问:“卜好客,你来我这里干嘛?莫非你又欠下了赌债,来向我要工资了?”卜好客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便说:“不是我来要工资。我是来向你说一声,我老婆就要生产了,家里需要用钱,我就没有办法捐钱了。” 徐优进听后,一笑,就说:“你就要做爸爸了,这是喜事。募捐的事,你就不要捐钱了,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不勉强。”卜好客说:“我是看着大家都捐钱,心里过意不去,特地来向你打声招呼的。”徐优进说:“知道了。以后,如果你需要钱的话,给我打声招呼,我就提前发给你工资。”卜好客说了声:“谢谢!”也就转身走了。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大家正在房里吃饭。一时一个身怀六甲的中年妇人走进房里来。徐优进等人一看,就认出来了,正是卜好客的老婆爱莲莲。徐优进见后,就问:“嫂子,你不好好的在家里待着,来这里干嘛?”爱莲莲笑着说:“我来捐钱来了。听说你们码头上,正在搞募捐,我就过来了。”原来卜好客下班回到家中,把码头上搞募捐的事,说给爱莲莲听了,她不同意卜好客的想法,也就亲自过来了。 徐优进听了爱莲莲的话,忙向她解释说:“不是与卜好客说好了嘛!只因你在待生产,你们家需要钱养孩子,没了那部分资金捐了,也就免了。”爱莲莲却理直气壮的说:“他说的话,不算数。我坐月子、养孩子事小,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事大。我吃点苦没什么,前线的战士打鬼子,咱们在后方,就要大力支持!” 爱莲莲的话,大家听的心里很感动,都不由的眼看着她那冲动的表情,表示赞同。这时爱莲莲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大洋来,接着放到了徐优进面前的办公桌上,并说:“这一块大洋,虽然算不了什么,可它代表我的微薄之心。我就把它捐了!”话后,也就转身出房门回家走了。 大家都觉得爱莲莲是个奇女子,心里感动不已,目送她离去,然后又吃起饭来。 时间到了次日,这已经是募捐的第三天了。大家吃过早饭,又各就各位。娜娜又提起募捐箱出门走了。郭晓红没有来,她是上班去了。徐优进又开始工作起来。他忙过一阵子,这时想起争取武林联盟募捐的事,就放下手里的工作,嘱咐了李汉一番,也就动身向外走。 他出来横山码头,又在路旁租了一辆人力车,就奔西河路冯耀龙武馆行去。当他坐着人力车行了大半截路时,就见前面路上,有一个年轻女子正双手抱着一个年轻男子的腿,死死的不放,并哀求着说:“你快把我们的钱还回来,你快还给我们家的钱······”年轻男子不住的想从她手里挣脱,眼看着挣不脱时,抬手就要打人。 就在此刻,徐优进大喊一声:“住手!”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四十七回:怜盟友 大闹道馆 第四十七回:怜盟友 大闹道馆 话说徐优进去找冯耀龙,走在半道上,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正双手抱着一个年轻男子的腿,死死不放,并且还要年轻男子归还他们家的钱。年轻男子想挣脱年轻女子的手,始终没有挣脱,后来年轻男子心里愤怒,就要对年轻女子动粗,他就扬起手来,就要往年轻女子头上拍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徐优进大喊一声:“住手!”他虽然不知道他们因为何事造成争执,却见一个年轻男子就要欺负一个弱女子,就打抱不平,出言阻止。 这里年轻男子扬起来的手,眼看着就要往下落,这时听了徐优进的这一声吆喝,就猛地停住了手。他抬头看了眼传来声音的方向,见一个青年男子坐着人力车,正向他们面前行来。他以为是年轻女子来了帮手,也就不敢动手打年轻女子了,就疑惑的眼望着人力车上的徐优进。 就这工夫,徐优进已经坐着人力车来到了他们近前,他让车夫停下车来,接着下了车,就走到了这一男一女面前。这时徐优进也搞不清楚这两个人是何关系,就眼看着年轻男子问:“你们两个人因何吵气?你还要动手打人。”年轻男子却不答话,只是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徐优进。 一时年轻女子悻悻的说:“他们合伙骗了我们家的钱,却赖着不还。”说话间,还是牢牢的抱住年轻男子的腿不放,唯恐他跑掉了。徐优进听了年轻女子的话,就明白了,料想他们之间,根本不是夫妻关系,并且事情还要牵扯到其他人。这时眼见年轻女子躺在地上,还在牢牢的抱着年轻男子的腿,就向年轻女子说:“这个大姐,你就松开他的腿罢,站起身来说话。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事,闹起来的?说给我听听,我来给你们评评理。” 年轻女子并没有松手,却愤怒的说:“我不能放开他,不然的话,他就跑掉了。他们几个人合伙骗了我们家的钱,我要向他们要回来。我已找了他们多天,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他,就不能再让他跑了。” 徐优进听了这话,就明白年轻男子干了坏事,然后跑掉了,现在又被年轻女子逮到,就不让他脱身,一心要他还钱。就向年轻女子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跑掉的。如果他要跑掉的话,无论多少钱,我都替他还你。”年轻女子听徐优进这么说,还是不放心的抬头打量了眼徐优进,看到徐优进的穿着打扮,料想是一个公子哥。”就问了句:“你说这话,可当真?”徐优进说:“你就放心罢。我会说话算数!如果他真的跑掉的话,无论他骗你们家多少钱,我都会一分不少的把钱还你。”后面的车夫也跟着补充了一句:“这个妹子,你就放宽心的站起来罢,这个少侠是横山码头的航主,兜里不差钱。他是个好人,会为你做主的。” 年轻女子这才收手站起身来。当她站起身来时,却还是不放心的看了眼年轻男子。这里年轻男子见年轻女子松开了手,却没有要跑的意思,不知是徐优进刚才的话,把他吓住了,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只是脸无表情的把脸转向一边,好像有点不在意的样子。 年轻女子见年轻男子没有跑走的意向,就把脸转向徐优进说:“这位公子,你来给我评评这个理,看他们是不是欺骗朋友,让人恶心!”接着就把事情的原委,说给徐优进听: 原来这个年轻女子名叫荷菊,丈夫名叫时有才。在几年前,经媒人介绍,两个人定下终身,后来过了不久,时有才就办了宴席,举行了婚礼,把荷菊接了过来。时有才的父母去世的早,没结婚之前,他一个人独立过日子,非常的勤劳。荷菊也是一个能干的姑娘,吃苦耐劳,两个人结婚后,都是勤俭持家。他们婚后一年,荷菊产下一子,一家三口人享受着天伦之乐。 时间过了几年。由于时有才和荷菊特别的能干,生活上,开始变的富裕起来,家里有了点存钱。 时有才结交了三个比较要好的朋友,一个就是在场的这个年轻男子,名叫陈开朗;还有两个人,一个叫杨新元,一个叫王顶堤。几个人相差一岁的年龄,可以说,几个人是一起的铁哥们。他们从小一块玩耍,到了念书的年龄,几个人又一块走进学校;在学校念书时,来来去去,也是走在一起。由于家庭生活条件差,几个人读了几年的小学,也就退学了。 几个人退学后,还是如初的一样要好。直到到了结婚的年龄,时有才结婚后,他的贪玩心,也就收敛了,就开始撑起这个家庭,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陈开朗几个人很羡慕时有才,他们曾经一起玩耍的铁哥们,不仅他已早婚生子,而且生活一天天的富裕起来了。后来,几个人还是照常去时有才家串门,有时和时有才小两口聊聊,开心开心。 就在去年的一天,陈开朗把杨新元和王顶堤叫到一起,就向他们说:“咱们几个从小就在一起玩耍的铁哥们,如今时有才混的比咱们几个风光!他不光有妻有子,兜里的钱,也是一把把的了。”杨新元和王顶堤说:“这是人家的本事,咱们只能羡慕人家。” 陈开朗不满的说:“他有本事,这事我也承认,咱们不如他。不过,咱们可以在他手里‘捞’几个酒钱,享受一下。”这话让杨新元和王顶堤听得一愣神,都惊讶的问:“咱们去他家抢?那要犯法的。”陈开朗就胸有成竹的说:“咱们不用去他家抢,我自有办法。” 杨新元问:“你有什么办法?”陈开朗说:“打麻将。”王顶堤和杨新元没有去过赌场,都不会打麻将,都说:“我们对打麻将不通,这事做不成。”陈开朗说:“你们不会打麻将,这事不难。我来教会你们。”王顶堤怀疑的问:“好学吗?”陈开朗说:“好学!就是再笨的人,也是一学就通。”王顶堤和杨新元听他这么说,也就点头答应了。 他们说干就干,三个人商量过后,陈开朗就去商场买了一付麻将来,等到了晚上,就把杨新元和王顶堤叫到他家,在他睡觉的房间里,开始教他们学打麻将技术。杨新元和王顶堤没有让陈开朗失望,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两个人学习打麻将,就出师了。 陈开朗心里很高兴,就向他俩说:“你们现在学会打麻将了,咱们就进行下一步。”王顶堤和杨新元就问:“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做?”陈开朗说:“下一步,就是要利用牌技,诈取时有才的钱了。”接着又说:“在咱们与时有才一起打牌时,你们两个人要配合我。等我敲牌听张时,你们就看着我斗牌的动作行事:在我拿到的牌,不是我要的牌时,在我往下斗牌时,如把牌丢到桌子中间时,说明我需要的牌,就是要丙牌,那么,你们两个人就轮换着斗丙牌;如果我丢掉的牌,只是放在面前,这说明我需要的听牌,是万子牌,你们就轮换着斗万子······” 三个人计划好,就在这天的傍晚,就一起去了时有才家里。这时时有才刚吃过晚饭,小两口正逗着儿子玩。陈开朗与他们开了几句玩笑,大家乐了一阵子,这时就要拉着时有才去打麻将。时有才不愿打麻将,就解释说:“我不去!我也不会打麻将。”陈开朗说:“你不会打麻将,也不要紧,我们可以教你。我们三个人想打牌,就缺一家,你去给我们趁一下场子。咱们几个人,都是这么好的哥们,你不能让我们凉了场!”陈开朗好说歹说,时有才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了,也就答应下来。在他临走时,还向荷菊打了声招呼。荷菊料想他们都是要好的朋友,在一起玩玩,也出不了格子,也就没有阻止他。 几个人来到陈开朗家里,他安好了桌子,摆上麻将,四个人各占一方,坐下来,就开始教时有才打麻将。由于是第一天,时有才是学习期间,他们也没有玩赌钱,只是打打牌而已。时间到了第二天,陈开朗又去时有才家里,把时有才叫来,几个人一起打麻将时,时有才的牌技,也学的熟练了,他们就动真格的了,那是票子摆在明处,输赢一把一现······起初一段时间,时有才每天都是输钱,料想自己是练习阶段,技不如人,对自己有没有抱怨,并且赌上了瘾。 接着过去了一段时间,四个人不间断的聚在一起赌,时有才每次和他们打麻将,都是输。这样一来,时有才已经输了不少钱了,这时他就有点恼了,他输钱的事,荷菊不知道,料想以后如被荷菊知道了,不好向她交代。其实,荷菊是个很贤惠的女人,对于家里的经济,不管不问,家里的余钱,都在时有才这里存着。 时有才越是输钱,就想扳本捞回来,不料他是越陷越深,不知不觉,就把家里的存钱,输的差不多了。 就在前几天,新城饭店里的一个小伙计,就来到了时有才家里。这时时有才不在家,只有荷菊在家。这个小伙计才十几岁的年龄,在新城饭店里做事,因为新城饭店离这里不远,这个小伙计认识荷菊。他一见到荷菊,就说:“嫂子,有人诈取你们家的钱。”荷菊听了,心里吃惊不小,就问:“谁?” 这个小伙计就说出了陈开朗三个人的名字。原来陈开朗几人赢了时有才的钱,经常去新城饭店喝酒,几个人在酒场上,就肆无忌惮的谈论起他们用计诈取时有才的钱的事,被小伙计听到了,他恨他们太坏,这天就过来告诉了荷菊。荷菊听后,根本不相信,就说:“他们几个人是要好的铁哥们,不会做这样的事。” 小伙计觉得荷菊有点太相信他们,就说:“嫂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他们多次去我们店里喝酒,是他们亲口出来的此事,被我听到了。我觉得他们太可恶了,就过来告诉你。”荷菊这回相信了,就向小伙计说:“谢谢你!我知道了。”小伙计也就转身走了。 荷菊知道这事后,也就搁在了心上。在时有才回到家时,就问他说:“你把咱们家的存钱,放好了没有?”时有才听了这话,那是一愣神,觉得这话问的有点蹊跷,便说:“放好了。”荷菊看出他的表情不对,就知道小伙计的话,是真。就说:“这钱,都是你一个人存着,我从来没有过问过。今天,你就把咱们的存钱,拿出来,给我看一看。” 时有才听了这话,一时傻眼了,觉得自己再也瞒不住了,就把赌博输钱的事,一五一十的抖给荷菊听,并说:“咱家存的一百块大洋,已经被我输了六十块了。”荷菊听后,再也忍不下去了,就放声大哭起来,她心疼这钱,是他们不容易赚来的。她哭过了一阵子,就把小伙计的话,说给时有才听了。时有才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每天都是我输!”他心里非常的懊恼,并惭愧的说:“今后,我要与他们断交。” 荷菊心里非常的委屈。后来夫妻俩一商量,决定去向陈开朗把钱讨回来,这时荷菊让时有才在家照看着孩子,自己就去找陈开朗要钱。当她找到陈开朗时,陈开朗还拒不承认,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荷菊就把小伙计抖了出来。陈开朗在事实证据面前,不得不承认了,就说:“我们是这样做了,我把钱还给你们,就是。”他为了脱身,又向荷菊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回家给你去拿钱。”话后,也就转身往家里走。 荷菊信以为真,答应他后,就站在原地,等他送钱来。荷菊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没见陈开朗把钱送来,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就动身去了陈开朗家里。在她陈开朗家里,却没有见到他,向他父母一问,说是陈开朗一天没有回家过。荷菊把陈开朗骗钱的事情,向他们一说,都是几乎气炸了肺。 荷菊心里很懊恼,觉得又被陈开朗骗了。可她也没有办法,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钱又不能给他父母要,也就转身去找王顶堤和杨新元。结果她到了他俩家里,也不见他们在家,就心想:“这回完了,他们三个人逃跑了,这钱找不到人要了。”也就灰心丧气的回家了。 时间接连过去几天,荷菊每天都要去三个人家里,找一次他们,都是见不到人。就在刚才的时间,荷菊出去给孩子买吃时,正巧在这里碰到了陈开朗。这一次,她是再也不会放他走了,就抱住陈开朗的腿,给他要钱,不还给她钱,就是不让走。 这里徐优进听了荷菊的话,就眼看着陈开朗说:“你们坑骗朋友,良心都叫狗吃了!”陈开朗木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徐优进又威吓他说:“你这作叫诈骗行为!快把他们家的钱,还给她,不然的话,我就把你送到警局去。” 陈开朗心里害怕,也不敢争辩,就慢吞吞的说:“钱在我睡觉的房里放着,这就回去给他拿。不过,实话给你说罢,已经没有那么多了,不能如数的归还了,被我们吃饭用去了一点。”徐优进听后,就说:“你就赶快回家去拿,差多少,我来给你补上。”陈开朗心里非常的感激,回头就往家里跑。 过了一会的时间,陈开朗回来了。他把钱递到徐优进手里,难为情的说:“我们三个人,总共赢了六十块大洋,吃饭用去了五块大洋,现在还剩五十五块大洋,就还给她罢。”徐优进把钱接在了手中,就向陈开朗说:“你们用去的几块大洋,我就帮你们补上。不过,我要警告你,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干了。”陈开朗点头哈腰的答应了。一时徐优进从兜里掏出五块大洋来,加在一起,就递给了荷菊。 荷菊不愿接受徐优进的五块大洋。徐优进就劝她说:“你就拿着罢,这算是咱们认识的见面礼!”话后,就是一笑,然后又上了人力车,车夫就驾起车子,继续往前行去。 他们一路到了西河路六十号门前,徐优进从车上下来,又付了车费,把车夫打发走,接着就走进院里。等他进了院里,搭眼一看,却见院子里面,冷冷清清,不见有练武的学徒。他不由的心里好奇,心想:“这么大的武馆,院里怎么不见练功的人?”边想边继续往里走。 不多大一会儿,他就走到了房门前。等他进门一看,见冯耀龙躺在一个地铺上,身旁有两个弟子照顾他。这时徐优进不仅一愣神,就奇怪的问:“冯兄,你这是怎么啦?”冯耀龙一看是徐优进来了,心里一喜,接着就叹了口气说:“被人打了。”接着又说:“咱们成立了武林联盟,时间没过几天,那个被你打下擂台的日本武士,又回来了,他又带来了几个日本武士,在我武馆里,大打出手。他们把我打的骨折,还伤了我的几个徒弟,然后扬长而去。” 徐优进气的火冒三丈,决定要为冯耀龙报仇,就问:“这些日本武士,都住在哪个地方?我去给你出气。”冯耀龙说:“他们在虹口道场设立了武馆,里面全是日本人。”徐优进听后,话也不再多说,就转身出来房门,又走出院门,就奔虹口道场行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四十八回:求妙药 奔赴少林 第四十八回:求妙药 奔赴少林 话说徐优进去找冯耀龙商量武林联盟搞募捐的事,路上遇到荷菊向陈开朗讨回自家的钱。待徐优进打听清楚原因后,觉得陈开朗几人合伙诈骗朋友的钱财,做的有点过分伤良心,就出言威吓陈开朗归还荷菊家的钱。结果陈开朗也答应了,却又被他用去了一部分。 这种情况,徐优进也没有难为他,就让他把仅剩的钱归还后,又用自己的钱,替陈开朗把缺口补上,就一块归还给了荷菊,并劝陈开朗改邪归正。陈开朗和荷菊都很感激徐优进,那是对他千恩万谢。徐优进又向他们表示很友好,然后坐上人力车,又继续奔西河路六十号行去。 他坐车来到了西河路六十号门前,车夫停下车来,他从车上下来,又付了车费,打发车夫走后,就动身往院子里走。当他走进了院子里,却看到武馆里,竟然不见有练功的人,心里感到好奇。在他接着走进房里的时候,却见冯耀龙受伤躺在地铺上,接着在他又问明原因后,心里很痛恨山口太远的报复行为,又怜惜冯耀龙的无辜遭遇。一时心里豪情万丈,决定去找山口太远,为冯耀龙报仇,在他问明山口太远的地址后,就走出了房门,又走出院门,就要奔虹口道场去。 当他入了马路时,却又停住了脚步。由于他没有去过虹口道场,不知这虹口道场在哪个地方,不知选择哪个方向走。这时他料想冯耀龙肯定知道虹口道场的位置,就想回头向他问一下去路,在他就要回头时,却发现一个中年男子正沿路向他这里走来。就心想:“不如向此人打听一下去虹口道场的路。”他就站在原地,就等了一会儿,等中年男子来到了面前,他向这个中年男子一打听。 中年男子还真的知道虹口道场,就告诉他说:“你要去那个地方,离这里远着呢!你一个人步行,走到那地方的话,恐怕要走到天黑。要我说呀!你就租辆人力车,让车夫拉着你走过去,能及早的到达那地方,并且不要再问路了,车夫会直把你接拉到虹口道场门前。” 其实,徐优进没有步行去虹口道场的打算,只是没有选择准方向,没有想到租人力车的事。再说了,这地方也看不到出租的人力车。这时他被中年男子一提醒,就左右看了一眼,没有看到出租人力车,又向中年男子打听了一下,说:“这里看不到人力车,我到哪个地方去找?”中年男子说:“你顺路往前面走上一截,等到了那个路口,那里有几辆人力车,停在那里等生意。我刚才从那里经过时,见几个车夫闲着无聊,正在一起斗架玩呢!你过去叫上一辆,就是。”中年男子说话间,还抬手往前指了指,话后,就转身走开了。 徐优进等那中年男子走后,就转身顺着中年男子指给的方向走去。他往前走了不多时,就来到了岔路口,搭眼一看,见靠右边的路旁,停着几辆人力车,几个车夫在嘻嘻哈哈的闹着玩。他就接着走上前去,等他来到了人力车旁,就问了句:“这是谁的车子?拉我走一趟。” 几个车夫正闹的开心,都没有注意到徐优进来到了车旁。这时他们听到了徐优进的叫声,转脸一看,见车旁来了客人,都也不闹了,为了做成这份生意,都争先恐后的迎向徐优进,还各自吆喝着徐优进上车。大家热情的样子,让徐优进见了,都感到可笑。 徐优进没有搭理他们,只顾走上前去,然后坐上了其中一辆人力车,就等车夫拉起他走开。其他车夫见徐优进选了这辆车子,都是心里凉凉的,又一呼啦回到原处,开始嬉闹去了。这个车夫认为自己很光彩,觉得徐优进选了他的车子,非常的感激,对徐优进相当的客气,这时就问徐优进说:“先生,你要到哪里去?” 徐优进说了句:“虹口道场。”车夫答应了一声:“好嘞!”就驾起车子往前行去。车夫轻车熟路,走街串巷,一路抄近路走。等到了太阳就要平西时,车夫就拉着徐优进来到了虹口道场门前。 车夫把车子停下来,就向徐优进说:“先生,你已到地方了。”徐优进答应了一声,下来人力车,接着又付过车费,把车夫打发走。他就站在虹口道场院门前,观察了一阵子。他见虹口道场院子里,有好多日本人走动,再往里看,又见有一个很大的玻璃大厅,大厅内有十几个日本武士在练功,然后就迈步向里走。 当他走到门前时,被两个守门的日本武士拦住了去路。他们用日语问了几句话,徐优进也听不懂日语。他见他们拦在门前不放行,抬手就是啪啪两掌,拍在他们的太阳穴上,把两个人打的晕头转向,然后接着向里走。这样一来,整个道场乱了起来,一时院子里的一些日本武士见来了不速之客,纷纷向徐优进围上来。 徐优进眼见这么多的日本武士,却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也不停步的往前,每走一步,都有日本武士向他袭击,他都迅速出手,一招致敌要害。日本武士见徐优进如此的凶猛,一时都给镇住了,摆着要进招的架势,却不敢上前动手。 在这僵持不下时刻,就见从大厅后走出一个日本武士来。徐优进一见,就认出他是山口太远,虽然不知道山口太远的名字,但他认识山口太远这个人。这时徐优进看到山口太远,心里恨的怒火冲天,接着就向山口太远冲去。 这里山口太远见是徐优进闯道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正愁着找不到机会报仇呢!现在人送上门来了,心里惬喜,就指挥着大家猛攻。徐优进怒火中烧,根本心里不畏惧,只要与他交上手的日本武士,都被他迅速的出拳打倒。 徐优进的目的,就是找山口太远,为冯耀龙报仇。他边打,边向山口太远逼去,在他就要靠近山口太远时,这时从大厅里,又冲出一批持东洋刀的日本武士。这些日本武士出来大厅后,就迅速把徐优进围在了核心,转瞬间,战局又有了转变。徐优进赤手空拳,与这些持东洋刀的日本武士斗起来,要分外的小心。一时场面又陷入了僵局。 其实,这些持东洋刀的日本武士与徐优进拼斗,他们并不是一涌而上。他们手里的兵器长,又怕误伤到了自己人,就实行车轮战,一个上去被徐优进打败后,另一个接着上,不让徐优进有喘息的机会。这样一来,徐优进也就大耗力气,他接连打败了几个日本武士后,眼看着就要不占上风。 就在这时,就见一个黑衣人闯进来院子里。黑衣人头上勒着黑纱巾,脸上还蒙着黑纱巾,只是露出两只眼睛,手里握着一条钢鞭。他进来院子里后,就挥舞起手里的钢鞭,对日本武士发起攻击。他使用的鞭法,很奇妙,出手就是一个日本武士倒下,边打边向徐优进这里靠拢。片刻的工夫,他就逼近了围攻徐优进的日本武士近前,接着又是几次出手,就把他们的包围圈打乱了。 徐优进见又是这个黑衣人帮了他,心里非常的感激。此时他见有机可乘,就避开持东洋刀的日本武士,几个健步冲到了山口太远的面前。山口太远已成徐优进手下败将,不敢再与徐优进对战,这时转身想逃,却是来不及了,被徐优进飞起一脚,踢翻在地。接着又是上前一步,就一脚踏到了山口太远的身上,用力的狠狠碾了几脚,山口太远就被他踩的几处骨折,再也爬不起身来了。 徐优进觉得解恨,看了片刻山口太远痛苦的样子。等他再回过头来时,却不见黑衣人的身影了,那些持东洋刀的日本武士,都躺在了地上,手捂着被鞭打的痛处,叫苦不迭。这时徐优进也不再逗留,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向院门外走。 徐优进走出院门,见一辆轿车停在门前,注目一看,车上坐的竟是阿星。这时阿秀向他一招手,让他上来轿车,轿车启动马达,就扬长而去。 他们往前行了一段路,徐优进就好奇的问阿星说:“阿星兄弟,你怎么到了那地方?”阿星一笑说:“为了救你呗!我听说有人闯了虹口道场,不知是谁就这么大的胆子!所以,就过来看看了。没有想到竟是你!”接着又问徐优进说:“徐兄,你为什么闯虹口道场?” 徐优进就把原因给他说了。阿星说:“你做的对,应该给冯先生报此仇。”接着又说:“同时,你也给我解了恨!”徐优进听出他的话音,牵连到那天打擂的事,就是一笑。这时阿星又问徐优进说:“徐兄,你现在回横山码头吗?我直接把你送回去。”徐优进说:“不回。我要去冯兄那里。让他开心一下。”阿星听后,就吩咐了司机一声:“去西河路六十号。”司机答应了一声,也就接着向前行去。 时间不大,车子就行到了西河路六十号。徐优进从车上下来,与阿星道别后,阿星坐车回去了,徐优进就转身走进了院子里,接着又走进了房里。等他见到冯耀龙后,就高兴的说:“冯兄,我给你报仇了。不但砸了虹口道场,也把山口太远整的几处身上骨折。” 冯耀龙听了这话,心里很高兴,向徐优进一笑,接着就问:“盟主,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看望我的?”徐优进就把想与他商量募捐的事,给他说了。冯耀龙听了,就惭愧的说:“看来,这事我是不能参加了,回头让我的弟子去操办。两天过后,就让他们把募捐的钱,送到你们横山码头,交给你。” 徐优进点了点头。这时已到傍晚时分,夜幕就要渐渐的拉开,房内已掌起了灯。徐优进就向冯耀龙说:“冯兄,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就好好的安心养伤罢,等过段时间,我还会来看你的。”冯耀龙苦笑了一下,接着又吩咐两个徒弟把徐优进送出院门外。这里徐优进就动身向外走。 徐优进走出来院门外,他心里很怜惜冯耀龙的伤势,回头嘱咐冯耀龙的两个徒弟说:“你们要好好的照顾师父。”冯耀龙的两个徒弟点头答应后,徐优进就转身往回走。冯耀龙的两个徒弟也回房去了。 这里徐优进往回走了一截,心里又想起黑衣人来。他觉得怎么个看法,这个黑衣人都像死去的阿秀,可他又亲眼见到阿秀被枪决,人已不在人世了,那天又是自己亲手埋葬的她,就不可能是她了,一时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时见路旁有一辆人力车在等生意,也就走过去,坐上了人力车,吩咐车夫拉着他直回横山码头了。 徐优进回到横山码头,已到了夜半时分。虽然自己半天没有吃饭了,觉得肚子很饿,已经到了这个时间,又不好叫起李汉给他做饭吃,也就忍下了。他走进了房里,也就倒在床上睡了。 又到了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饭,都又开始新一天的工作。这天娜娜搞的募捐活动,也结束了,能捐钱的人,都捐了;不能捐钱的人,都是因为特殊情况,也就放弃了,大家一共捐了二百块大洋。接着又过了一天,就在这天吃过早饭时,冯耀龙的两个徒弟送来了五百块大洋,说是募捐来的钱,交给了徐优进。徐优进收下后,两个人就转身回去了。 时间到了这时,明明,小健,娜娜,李汉,郭晓红,还有远升和尚捐的钱,都到位了,并且远升和尚还组织他的徒弟捐了五十块大洋。再加上徐优进捐的一千块大洋,算起来,一共两千多块大洋,就等马西牛派人来取了。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就在这天吃过早饭,徐优进一个人坐在房里工作着,一时两个讨饭模样的人,走进了房里。他们肩上还背着讨饭的布袋,见到了徐优进,就问:“你是徐先生吗?” 徐优进打量了他们一眼,就点了点头。这时一个人从布袋里掏出一张字条来,伸手递给徐优进说:“这是马同志让我转交给你的。”徐优进接过字条,见上面写着:“茶楼相聚七天前,有言在先今兑现。或多或少尽力为,来人提款任务完。 徐优进看后,心里明白了。他把募捐到的钱,拿出来,交给了来人。这两个人又把两千多块大洋分开,分别装进了步袋里。然后他们又向徐优进道别后,就转身出横山码头走了。 到了吃午饭时,大家都在房里吃饭。这时徐优进又想起冯耀龙的伤势来,就问远升和尚说:“师叔,像冯兄这样的伤势,还能恢复好吗?”远升和尚说:“能,长期贴创伤膏药,就能好起来。至于能不能恢复到原样,那就不好说了。”徐优进叹息了一声,便说:“师叔,你这是说废话!我问的是能不能完全医好?比如少林寺弟子练功,经常出现摔伤的情况,有没有治伤的灵丹妙药?” 远升和尚听后,想了想,就说:“有,有一种治伤的膏药,叫作虎筋续骨膏。用它抹到伤处,用不了多时,就能完全恢复原样。”徐优进心里甚喜,就激动的说:“我们去少林寺讨点回来,给冯兄治伤。”一时明明,娜娜和小健都争着要去。 远升和尚却是不愿意回少林寺,一是因为他是偷着下山的,见到方丈,会受到责罚。再说了,他手下还有几十个徒弟,他要教他们练功。这时就建议说:“你们都别争了,从这里去少林寺,那是很远的路程,路途艰难。我建议,还是大师侄去一趟,为好!让人少担心。如到了少林寺,找你们大师伯要此膏药,他会想办法,给你搞到一点的。”徐优进点了点头。然后大家就一心的吃饭。 次日一早,徐优进打点好行李,又把码头上的事,交给明明代管,就动身踏上了去少林寺的行程。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四十九回:踏行程 路途艰辛 第四十九回:踏行程 路途艰辛 话说徐优进见冯耀龙被山口太远打成重伤,一怒之下,前去砸了虹口道场,废了山口太远,为冯耀龙报了大仇。他又回头安慰冯耀龙好好养伤,又告诉了冯耀龙在搞募捐的事,冯耀龙表示全力支持,并答应为募捐出一份力。后来,徐优进安慰过冯耀龙,又嘱咐过冯耀龙的徒弟照顾好的师父,也就回到了横山码头。 时间接连过去几天,这时为抗战募捐活动结束,马西牛派人把募捐的钱取走。这天在大家一起吃午饭时,徐优进又想起冯耀龙的伤势来,他心里一直很惦记冯耀龙的伤,接着又询问起远升和尚治伤的良药来。远升和尚告诉他少林寺有一种“虎筋续骨膏”膏药,可以治好冯耀龙的伤,并且还能让他恢复到原状。徐优进听后,那是心里甚喜,就决定去少林寺一趟,给冯耀龙求药。 就在次日的一早,徐优进收拾了一下行李,又把管理码头的事,交给了明明代管,也就启程奔少林寺去。他刚出来房门,就见远升和尚走了过来,手里还托了一个小布袋。这时远升和尚把他叫住说:“大师侄,这是我筹了一百块大洋。你把它带上,等你走到了少林寺,把它交给方丈,表示我对少林寺的贡献。”说话间,就把大洋递到了徐优进手里。 徐优进接过远升和尚的钱袋,在手里掂了掂,就开玩笑说:“师叔,你把这钱让我带上,就不怕我在路上花掉吗?”远升和尚说:“你路上用掉,我不反对。等你到少林寺后,别向少林方丈提起此事,就可以了。”话后,两个人都是开心的一笑。 一时娜娜又走了过来。她来到了他们近前,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你就让我陪你一起去罢,路上有个与你说话的人,行路时,也不寂寞了。再说了,我也想去少林寺走一趟,开阔一下眼界。” 徐优进看了眼娜娜,看她的表情,那是诚心一起去。他想了想,觉得她是一个女孩子,一男一女走在一起,路上难免会惹来别人错误的眼光,再加上行途的不便利,考虑再三,还是不能让她同往,接着就劝慰娜娜说:“师妹。我这趟去少林寺,路途艰难,你一个女孩子家同去,路上会让人担心。我看,你还是待在家里,帮师叔教徒练功罢。” 娜娜听了这话,心里就不高兴了,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她向徐优进“嗯”地一声,算是对徐优进的惩罚,接着也就转身走开了。徐优进和远升和尚见后她的表现,都是开心的一笑。娜娜走后,徐优进又向远升和尚辞行,就背着行李向横山码头外走。 他刚走了几步,回头又问远升和尚说:“师叔,你从少林寺来上海,已经往返了两次,这之间的路,你是知道的。请你告诉我,怎么走?”其实,徐优进只是听郑得山经常提起过少林寺,却一直没有去过少林寺,根本不知道少林寺的地址。当他往前走了几步时,忽地想起自己还不知去少林寺的路,又想到远升和尚曾两度来上海,认为他肯定熟悉这之间的路,也就回头问了句。 这里远升和尚见徐优进走后,自己也就回头去武馆。这时听到徐优进的问话,又回过身来,向徐优进笑着说:“大师侄,你有点太高看师叔了!不错,我是从少林寺到上海往返了两趟,可我第一趟来上海,是下山化缘,盲目的来到了这地方,根本没有确定的路线;这一次又来上海,那就更惨了;我下来崇山,就奔上海来,走来转去,就走到了一处海边,结果向别人一打听,才知道这是到了山东青岛了,后来这人告诉我说,你就顺着海边往南走,等你走过了长江,也就快到上海了。我听了那人的话,才一直来到上海。” 徐优进听后,被他逗的嘿嘿一笑,心想:“这是等于我是白问了。”然后回头往前走,边走边琢磨:山东与河南相接,从我们老家到河南,也不过百多里的路程。我不如原路回老家,看一眼父母,然后再转头去少林寺。其不知徐优进这样的想法,那是错误的,如果这样去少林寺的话,不知要多走多少冤枉路。可徐优进心里不清楚,他就按着自己的思路往前走。 他出来横山码头,就在路旁租了一辆人力车,坐了上去。这辆人力车的车夫,徐优进对他熟悉,也坐的放心。这里徐优进坐上车子,向车夫说了声:“去长江口。”车夫答应了声:“好嘞!”就驾起车子往前走。 由于路途比较远,车夫一路拉着徐优进,走的快一阵子,慢一阵子,有时徐优进看着车夫走的过于累了,就让车夫歇一会儿,两个人一起唠唠嗑,然后再走。等车夫拉着徐优进走到了长江口时,也就是天近中午了。这时徐优进从车上下来,付过了车费,就转脸对着江面,看了一阵子。 这里车夫收了徐优进的钱,又驾起车子来,回头就要往回走。这时不在意的扫了眼徐优进,见他正面对着江面观望,就问了句:“航主,你从这里过了长江,接着要到哪里去?”徐优进也没有回头,就回了他一句:“我去少林寺。” 车夫听了这话,刚要迈起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就惊讶的说:“航主,你从这里过江去少林寺,那是要多走老鼻子的路了!”徐优进听车夫的话音,就知道他心里清楚去少林寺的路,就问:“那我该怎么走?”说这话时,他已经回头眼望着车夫。 车夫说:“去少林寺的路,我比你清楚。”徐优进心里甚喜,便说:“那就太好了!你就告诉我,该怎么走?”车夫点头一笑,说:“那好!我就告诉你,去少林寺要走的大体路线,省的你再走错了路。”接着说:“你从这里起,顺着长江南岸,一直往西走。直到穿过了南京城,入了镇江地界,就开始过长江。等你过去长江后,入扬州地界,去淮南,过漯河,经驻马店,过去平顶山,接着就到开封地界了。你只要进了开封地界,那就象征着走到少林寺了。” 徐优进听后,心里也就明白了,他把这些地名,默默的记在心里,就笑着向车夫说:“谢谢你了!帮我节省了不少时间。”其实,徐优进去少林寺求药,也是想快去快回,早一天治好冯耀龙的伤。车夫向徐优进点头一笑,也就拉起人力车,回头走了。 徐优进目送车夫走后,就顺着江岸,动身往西走。 此时正逢金秋,岸草如毡。长江江面上,江水汹涌,掀起层层波浪。水边藏在草丛里的青蛙,不时传来嘹亮的歌声。来去行驶在江面上的商船,断断续续的可见。 徐优进走在江岸上,心情感到特别的舒畅。他边观赏着面前的景色,边放开步子往前走,不知不觉,就到了太阳平西的时间。这时他正往前走着,前面出现了一条入江的河流,切断了去路。此河是一条不小的河流,水面接近十米的宽度,滚滚流水,不断的流入长江。徐优进站在岸口,左右看了看,见附近并没有桥梁,可以通过,水面上,也不见摆渡的船只。 徐优进看后,心里有点难为情。这时他想找人问一下,可以过河的地方?转眼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附近有人,心想:“这下糟了!找不到人问路,就不知哪个地方,能通过这条大河。”他又往大河的上游,看了眼,并没有看到有桥在。就心想:“要想过河,只有去大河上游,找到有桥的地方。”这时就动身沿河岸往上游走去。 河岸要比江岸难走的多,坑坑洼洼,有时还要走一段庄稼地,不恰巧还要蹚过从田间引向大河的淌水沟。徐优进一直走在河岸上,往前走了五六里路远的距离,这时就见前面河面上,出现了一座小木桥,这木桥建在这条河的最匝处,也相当的简易。 徐优进见后,心里很高兴,心想:“总算找到能过河的桥了。”就快步往前走。等他走到了木桥上,又通过了木桥,接着又沿河岸往回走。等他回到长江岸上时,已是日落西山,落日的余晖映满着天际,夜幕就要慢慢的降临。 这时徐优进看着天色就要黑了,想找个地方投宿一夜。他往前看了眼,却也看不到一个村庄,又继续往前走。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还是没有见到有村庄可投宿,心里很无奈。此时夜幕已完全拉开,他就放弃了找客店投宿的念头,然后停止了脚步,打算就地露宿一夜。 他把身上的行李取下来,然后坐到了地上,又从行李包里,拿出一点干粮来,吃了,又到江边喝了点江水,回头倒到地上,睡了。由于他走路走的累了,起先心里聆听夜间的蛙声和虫鸣,后来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只因为这里是野外,夜间也没有行人打扰,等他一觉醒来,天已大明。他坐起身来,又拿出点干粮,吃了,随后又把行李整理好,又背到了背上,就动身往前走。 时间到了中午的时候,徐优进就走进了南京城。他在城里买了点干粮带上,又继续往前赶路。接着又到了日头偏西的时间,他就走出了南京城,接着又走了一段路,这时就入了镇江地界。这时徐优进边往前走,边开始寻找渡口,准备过江。 他又往前走了几支烟的工夫,也没有找到渡口。他正往前走着,这时他发现江边停靠着一只小船,船上坐着一个汉子,此人有四十岁左右的年龄,正悠闲的坐在船头上,哼着谣歌。他就心想:“我不再去找渡口了,给这船家谈一下,给他一点船费,让他把我摆渡过江去。也省了我再多走一段路。”想后,他就转身下了江岸,奔小船走去。 等徐优进走近了小船。船家见有人来了,就不再哼歌了,吃惊的望着徐优进,不知是什么来路。徐优进向他一笑,就问:“船家,你摆渡不?把我送过长江去。”船家爽快的答应说:“摆呀!”徐优进就问:“需要多少船费?”船家说:“我这人摆渡便宜,只给一块大洋,就可以了。”徐优进觉得他要的有点价高,心想:“还说便宜呢!就这么一点距离,出口要了一块大洋。”但他一心要快点过江,也没有给船家往下砍价,就满口答应了,接着就动身登上了小船。 这地方的江面,要比其它地方的江面,宽度大了好多,江水经过这里,就没有流的那么急了。这里船家见徐优进上了小船,就摇浆往对岸行去。 徐优进坐在小船上,观察了一阵子船家摇浆,一时感觉肚子饿了,就把行李卸下来,从包里拿了点干粮,就一心的吃起来。船家看在眼里,他见徐优进的包裹不轻,就知道里面装了好多东西,就起了歹心。等他把小船划到了江心,身子左右用力一晃,小船就翻了个底朝天。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五十回:施善心 出手相助 第五十回:施善心 出手相助 话说徐优进去少林寺给冯耀龙求药,因为不知道路径,误走了方向,后来受车夫提醒,又沿着长江岸奔镇江地界走。他一路艰辛的来到了镇江地界,已经是次日的下午。这时他就开始寻找渡口,准备过江,他往前走了老长一段路,也没有发现过江的渡口。 就在这时,他发现前面的江边上,停靠着一只小船,心里甚喜,这是等于给他雪中送炭。然后他就走下江岸,来到了小船近前,向船家问了一下过江的事。原来船家把小船停靠在这里,就是做摆渡生意,他向徐优进看了价,徐优进也没有向船家讨价还价,就登上了小船。等他坐稳身后,船家就摇浆行船,向对岸行去。 这里徐优进自坐上了小船,觉得自己能过江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由于他没有行走过江湖,不懂江湖险恶,对船家一点防犯意思,都没有。就在他坐到船舱里,闲下来时,感觉到肚子饿了,就取下背上的行李,从包里取出点干粮,然后又把行李放到了船头上,就开始大口扁腮的吃起干粮来。 这样一来,他行李包里的大洋,就在船家面前露馅了。船家不停的摇浆行船,一直看着徐优进的动作,他看到徐优进的行李并不轻,而且在他一拿一放间,还发出隐隐的响声,就知道里面装了不少大洋,心里就动了劫财的邪念。 徐优进没有察觉到船家变化的表情,只顾着吃干粮,填饱肚子,对船家一点防犯的心理,都没有,这也叫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把危险放在心上。在船家划船行到江中心时,趁徐优进不备,左右一晃身,小船就翻了个底朝天。其实,他这样晃身,那是大有窍门,在他先往左晃身时,左脚往下一用力,小船的左身,就会往水里下沉,然后小船左边在水的浮力冲击下,就会上弹;接着他又向右晃身,小船右边也会下沉,又借着左边往上的弹力,小船就侧翻了。这动作即快,还又费不多大力气。 在小船侧翻的一瞬间,徐优进才感到劫难来了,这时想防范,已经来不及了,身体跟着滑进了水里。他落入水里后,忽地想起行李来,但为时已晚,行李包体积小,里面装了那么多的大洋,已沉下江底去了。这时他在水里翻了个身,接着往上一挺身,就浮上了水面。他在水里抬头四处看了看,见小船沉下水了,却也不见船家了。原来在小船翻身时,船家也跳进了水里。 徐优进心里很痛苦,他没有往船家要劫财上想,而是认为小船出现了意外,就连船家也被大水冲走了。一时他又游到江边,然后爬上江岸,就站在岸边,看着江面出了一会儿神。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这时已到了傍晚时分,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江面上,很快就要没了视线。而在这时,徐优进身上的衣服,湿了,钱也没了,想夜晚投宿到客店,已经不可能了,并且去少林寺的路,才走了一小截,往前去没有钱,回去还是没有钱。他的心里,那是要多大的苦恼,就有多大的苦恼,他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气的喘着粗气。 他在地上坐了好长时间,身上的湿衣服,都几乎要被他暖干了。时间到了这个时候,夜幕已完全降临,江面上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因为是在战乱的年代,一些商船,也没有敢夜间行船的。只有江面上阵阵晚风,不住的吹来,吹到他身上,凉飕飕的。 就在这时,就听下游不远处的江边上,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徐优进心里一紧,料想这里不可能闹鬼,就站起身来,向水响的地方,看去。他见前面江边上,朦朦胧胧有一个黑影在晃动,他想看清楚这黑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以免自己心里疑惑,就壮着胆子,动身走了过去。 等徐优进走到了近前,注意一看,原来这个黑影,竟然是船家。刚才由于天黑的缘故,又离的远了点,没有看清楚,现在近了,就认出他来了。原来这个船家,就是一个水鬼,他能在水下待上一两个时辰,都没有问题。他在这片水域里,用这一只小船,长期以摆渡为生,一干就是几十年。不过,他动心劫财的事,还是头一次。他这是看到徐优进行李包里的钱,有点太多了,才动了这个念头。 在他把船掂翻后,他也跟着跳进了江水里,就接着往下沉。等他沉到江底后,就开始寻找徐优进的行李包。其实徐优进的行李包,虽然随着翻船落入了水里,又接着往江底沉,但这片江面上的水,看似流的不急,江底的水流,还是流的很急的,行李包随着急流往下游漂了老远,才沉到了江底。 船家也不顾徐优进是死是活,却一心要找到徐优进的行李包。他在江底找了老长时间,终于在下游老远的地方,找到了这个行李包。他就拿在手里,掂了掂,觉得沉甸甸的,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认为自己这回发大财了。他把行李包系到了背上,又接着在水下找起他的小船。 小船是木制品,虽然体积不算大,要比徐优进的行李包,随水势漂流的远一些,才能沉到水底。船家对这事,心里很清楚,他又往下游找了不多远,就找到了小船,接着就在水底,把小船往江边拖。人在水里拖木船,那是很容易的事,因为小船是木制品,在水里有一定的漂浮力。他用力不大一会的工夫,就把小船拖到了江边,这地方的水位,也就浅了。这时他直起身来,水只是没在他的肩头,头已露出了水面,他就担心的扫了眼这片江岸,见这一片区域里,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在,认为徐优进已被江水淹死,随着水流冲走了,心里也就放心了。 其实,现在这个时节,正是金秋,江岸上的草,长势正旺,而且又高。徐优进又是坐在地上,被高草挡住了,根本看不到人。这里船家见没有危险了,他就开始往岸上拖小船,打算把小船拖到岸上,就回家睡觉去了。 却在此刻,不料徐优进闻声来到了他的近前。这里徐优进认清此人就是船家后,那是怒气冲天,就大吼一声:“你这劫匪!竟然敢劫我的钱财!”原来徐优进看到船家这一幕,心里意思到这不是一场意外,而是船家动心劫财,心里大动了肝火。徐优进话中的意思,就是自己是个有大本领的人,你这船家也敢打劫。话又说回来了,一个人的本身本领再大,功夫再深,又没有写在人的脸上,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相遇,又哪里知道对方的底细呢! 船家这时正在心无旁贷的往岸上拖船,他听到徐优进这一声怒吼,那是吓得魂都没了。当他放下小船,回头看时,见真的是徐优进,那就更加害怕了,回头就要往深水里逃。 徐优进见他要逃,哪里还再让他逃走,就一个健步跨到船家面前,伸手抓住了他那湿漉漉的衣领,然后用力提起他的身体,接着往岸上一摔,就把船家摔到了岸边的地上。其实船家的身体,并不重,虽然他是中等身材,却是骨瘦如柴,满打满算,也不过七八十斤重的样子,再加上徐优进在气头上,用力比较超猛。如果这船家是个大块头,将军肚挺的如同一个待生产的媳妇一样,他能用力提起船家,摔上一跤,就不错了,根本不能摔的那么远。闲话少说。 却说船家被摔到地上后,半天没有从地上爬起身来。这里徐优进还是没有解气,他把船家摔上岸,就快步的跟上了岸来,接着来到了船家身旁,就想再狠狠的教训他一顿,以解心头之恨。这时船家醒过神来,他见徐优进又来到了他身旁,怕自己再一次挨打,忙爬起身来,跪在地上,就向徐优进求饶。他是又作揖,又磕头,嘴里还不住的说:“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我可是第一次干这伤天害理的事······”他向徐优进赔过不是后,忙动手解下背上的行李包,又举到徐优进面前说:“好汉爷息怒!你行李包里的大洋,我是一个也没有动,现在归还给你,就是。” 徐优进见他这样,觉得他也怪可怜的,本想再教训他一顿的心,也就忍住了,刚要挥起的拳头,又放了下来。他伸手接过行李包,拿在手里,掂了掂,觉得里面的大洋真的还在,也就放心了。就问:“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害人?”船家听了这话,就可怜唧的说:“好汉爷!我可是实实在在的老实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就靠我摆渡赚钱过日子。”徐优进与他争辩说:“还不承认呢!你已经对我生过歹心了。”船家辩解说:“好汉爷!实话告诉你罢。我干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在你拿出干粮,吃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你的行李包里,有好多的大洋,所以就起了歹心。好汉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起这样的狼子野心。我知错了,以后不敢再做这样的事了。你就饶了我罢!” 徐优进见他这样苦苦的哀求,心情也就软下来了。这时就说:“那好!这回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今后你要真心悔改,不然的话,让我知道你再做这坏事,我就不会饶你了。”船家忙回答说:“是是是。” 此刻,徐优进又把行李背到了身上,又眼看着船家说:“你快起来罢,把你的小船整好,安心把我摆渡到对岸去。”船家站起身来,接着一愣神,就说:“好汉爷!我先前看你吃干粮时,你是真的饿了,因为我的过错,却没有把干粮吃进肚里去。现在你行李里的干粮,已经被水泡湿了,也不能吃了。再说了,夜也深了,就是你过了江,晚上又不好走路,去找地方吃饭、投宿。依我说,你就跟我回家里去,我给你整点饭吃,然后在我们家里,歇上一夜,等明天天明,我再把你送过江去,你再往前赶路,也不迟。”他怕徐优进对他不放心,接着又说:“好汉爷!你就放心罢,我绝对没有害你的心思了。” 徐优进把行李包找回来,心里也就踏实了。此刻他确实感觉肚子饿了,料想到了这个时间,就是过去长江对岸,有钱,也买不到吃的了。他听了船家的话,心想:“我也只有跟他去了,至于他有没有其他的想法,到时防范他点,就是。”这时就答应说:“那好!我就跟着去你们家,整点吃的。” 船家一听,心里甚喜,就高兴的说:“好汉爷!你稍等片刻。等我把小船整上岸,你就跟我一块回去。”话后,就要动身去拖小船,在他一动身时,这时感觉一条腿痛。原来徐优进把船家摔了这一跤,那是摔的不轻,把他的右腿摔伤了。船家心里一沉,就忍着疼痛,又下水去拖小船。 徐优进见他走路一瘸一拐,心里就明白了,忙动身走到江水边沿,就动手给他帮忙。两个人没费多大的劲,就把小船拉上了岸,然后船家就带着徐优进往家里回。 他们走上来江岸,接着往前走了不多时,又沿着一条毛毛小道,走下了江岸。他们又往前走了一会儿,这时前面出现了一座房子,房子不大,大概面积,也在十几平方米的样子。他们又往前走了片刻,就见一个中年妇女迎在房子前,中年妇女等他们走到近前,就埋怨船家说:“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船家就向他撒了个谎说:“我遇到了这个朋友,就在江边多聊了一会,给耽误了。”说话间,还抬手指了一下徐优进,接着又向徐优进介绍说:“这是我婆娘。” 徐优进听后,就注视了一眼面前的中年妇女,然后点点头。船家的婆娘也看了眼徐优进,这时三个人就往房里走。他们刚走了几步,船家的婆娘见船家走路一瘸一拐的,就问了句:“当家的!你的腿,这是怎么啦?”船家又笑着撒谎说:“这是我一不小心,在江边滑了一跤,给摔的。”这样的事,船家常有发生,他的婆娘也就信以为真了。然后三个人就不停步的往房里走。 他们走进了房子里。徐优进搭眼一看,觉得他们住的太寒酸了,就这么大的一点空间,里面铺了三张床,只有船家夫妻俩的床铺上,还空着,其他两张床上,都睡着人。这里船家看出徐优进的表情,就笑着说:“好汉爷!房里贬匝了一点,请你别见笑!”徐优进也就一点头。 这时船家就向他婆娘说:“你快去厨房整点饭,给我们吃。我们两个人还饿着肚子。”船家的婆娘听了这话,就说:“我早把晚饭做好了,一直等你回来,一起吃。两位老人和孩子没有把你等回来,都没有吃饭,就睡了。锅里的饭,也够你们吃。”话后,就动身走去厨房。 他们使用的厨房,也就是在房外搭建的小凉棚,四面露天,只是能遮住雨水和太阳的暴晒罢了。船家的婆娘来到了厨房,又从锅里盛出饭菜,然后回到房里,放到了饭桌上。船家又拿出半瓶小烧酒来,就向徐优进说:“好汉爷!咱们喝一杯,然后再吃饭。” 徐优进摆摆手,便说:“我不爱喝酒,没有这个习惯。”船家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再劝他了,便说:“好汉爷!你就吃饭罢。我自己喝一点。”话后,他就斟了一杯酒,接着也就喝起来。 徐优进也不再客气,就端起面前的一碗饭,开始吃起来。这里船家也是喝了一杯酒,又端起饭碗,一起吃起饭来。过了不大一会的工夫,徐优进一碗饭吃罢,就放下了饭碗。船家的婆娘走过来,想再去给他盛饭,徐优进摆手谢绝了,并说:“我已经吃饱了。”船家的婆娘也就转身走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这时船家也吃过饭了,他让他婆娘收拾好饭桌,就有点不好意思的向徐优进说:“好汉爷,我们家里很贬乍,人多睡不下。你就在我们床上,将就一夜罢。我和我婆娘去小船上睡。”徐优进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脸扫了眼他们夫妻的那张床,心里很感激船家,料想他们这么客气,又见他们生活的这么贫寒,一时生了恻隐之心。他动手把行李包,从背上卸下来,又伸手从里面拿出五块大洋来,伸手递给船家,便说:“这几块大洋,算是我给你们的饭钱。你们以后用它买点材料,建一间新房。” 船家不愿意收,就要把几块大洋还给徐优进。徐优进见他这么客气,料想他不会轻易把大洋收下,就假装生气的样子,把眼一瞪,严厉的说:“你不收下这钱,我可要生气了!”船家见徐优进诚心诚意,只好把几块大洋收下了,夫妻俩都对徐优进表示千恩万谢!徐优进就船家收了他的大洋,心里有一种安慰感,这时又船家说:“还是你们睡在家里罢,我一个人去小船上睡。”话后,就动身向房外走。 船家明白徐优进的心意,也就不再挽留了,就回头向他婆娘说:“我们走后,你就把门闭上罢。我和好汉爷一起去小船上睡。”随即动身走出房门,又追上徐优进,两个人就一起往江岸上走。他们一路上了江岸,接着又来到了小船旁,两个人就上来小船,又坐到船头上,就开始聊了起来。一直聊到了天明,他们也没有睡下。 此刻,太阳从东方升起,天上映满了彩霞,各种叶子上的露珠,在彩霞的照映下,闪着靓丽的珠光。这时徐优进和船家不再聊了,一起动手把小船拖到江面上,接着上了小船。船家划起小船,就向对岸漂去。 片刻的工夫,小船就靠上了对岸。徐优进从小船上下来,又向船家辞行后,就动身向少林寺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五十一回:惩泼妇 误入黑店 第五十一回:惩泼妇 误入黑店 话说徐优进租小船过长江,引起一场风波。后来徐优进原谅了船家,他又得到了船家的招待,他看着船家家境贫困,住室简陋,就增船家五块大洋作为酬谢。船家本想拒收,却遭到徐优进的反对,最后还是收下,心里对徐优进感激不尽。 徐优进为了不再打扰他们,就决定去小船上,露宿一宿,结果船家也与他同往,又陪他聊了一夜。以至到了天明,天上霞光万丈,这时两个人不再聊了,就动手把小船拖到水面上,接着两个人又上了小船,船家就摇浆向对岸行去。 等船家划小船行到了对岸,又靠了岸。徐优进从小船上下来,接着又向船家辞行后,就转身向岸上走。这里船家目送徐优进一步步的上岸,心里荡起一种留恋的感觉。他站在船头上,眼看着徐优进的背影,心里涌起无限感激之情。 徐优进一直头也不回的往岸上走,走了一会的工夫,等他上了岸坡,又回头看了眼,见船家还在目送着他,就向船家摆了摆手,又转身顺着江岸继续往前走。他走了不多远,就见前方的不远处,出现了一排房屋,并还看到了一条大路,大路与江岸成丁字形,直向北方伸去,就加快了步子。等他来到了路口时,见这里是一个渡口,这条大路从北面来,直接伸到渡口而终。由于现在是初晨的时间,渡口上,还不见前来过江的人。这时徐优进入了大路后,又转脸扫了眼渡口,就转身顺路向北走去。 他一路顺着大路往前走,晨风拂面,路两旁田野里的庄稼,黄灿灿的,一片待收的景象,不由的心里生起一种惬意感。他往前走了老长一段路,这时就入了一条大街,他在街上找到了一家饭铺,吃了顿饭,又付了饭钱,然后向店家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就是扬州地界。 接下来,徐优进出来饭铺,又顺路往前走。他一路遇到山,就翻山;遇到水,就过水;饿了,就进饭店吃饭;到了晚上,就投宿到客店;有时行走在路上,遇到天黑时,却是上不见村、下不着店的地方,如实在赶不到客店投宿,也就露宿旷野一晚,这一天,他就走入了淮南地界。他入了淮南地界后,也无心情留恋本地的景色,就继续往前走。 又过了一天多的时间,就走出了淮南地界,还是继续往前走。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感觉有点口渴,想找地方讨点水喝,左右看了眼,既看不到村庄,也不见水源,心里无奈,又就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去。 此时日当中午,虽然天气不是盛夏的时节,在阳光下,还是一样觉得火热。他又往前走了一截,这时抬手打着眼罩往前方看了一眼,就隐隐约约的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村庄,也就接着走下去。就在他一路就要走到村口时,听到老远传来了一阵哭骂声:“你这狠心的贼人呀!你这不是娘养的贼人呀!你这伤尽天良······”这声音骂的特别凄苦。 徐优进听后,心里一惊,料想这里闹“贼”情了,这是村里来了抢劫的强盗。他打算前去看个究竟,就急步向前走去。在他来到近前时,却见正在哭骂的人,是一个老大娘,有七十多岁的年龄,满头银发,穿着一身粗布衣服。老大娘坐在路旁的地上,面前还放着一个包裹,正低着头,两只手按着脚脖子,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特别的伤心。 这时徐优进左右看了一圈,并不见其他人,心想:“这里没有贼人呀!有可能这位老大娘的东西,被强盗抢走后,心疼自己的东西,坐在地上,咒骂贼人。”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就来到了老大娘身旁,就问了句:“老人家。你的什么东西,被人抢走了?” 这个老大娘如同没有听见徐优进的话一样,并没有搭理他,还是不住的哭骂着。徐优进见老大娘没有回答他的话,并也没有生气,又问了句:“老人家,你的什么东西少了?你说出来,我去帮你找回来。” 徐优进说过这话后,老大娘就停住了哭声。她慢慢的抬起头来,那刻满沧桑的脸上,显得楚楚可怜,就哭哭啼啼的说:“小兄弟,并不是我的东西被别人抢了,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媳妇,做事太伤天害理了。我是气不过她,才伤心的骂她几句,出出心中的闷气。” 徐优进嗷了一声,心想:“她们这是闹家庭矛盾,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劝老大娘说:“老人家,你们自家人闹矛盾,还有什么过不去的门槛!你就别哭了,消消气,赶紧回家去罢。”谁知老大娘听了他的话,却是更伤心了。她叹了口气,就凄苦的说:“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是有家回不去了。你看,我拿着这行李,准备讨饭去了。”说话间,还用手捞起面前的包裹,给徐优进看。 徐优进听了这话,觉得有点寒心,心想:“这老大娘都一大把年龄了,有家不能归,还要准备去讨饭。不知她们家为什么事,闹的这么不开心?”想后,就好奇的问老大娘说:“老人家,你儿媳妇怎么啦?让你这么伤心!”老大娘听了徐优进的问话,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就把自己的经历,说给他听: 原来这个老大娘名叫王月花,在她二十三岁那年,就嫁给这个村里的赛幸喜。夫妻俩结婚后,那是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生活过的甜甜蜜蜜。可他们也有不足之处,夫妻俩一起生活了多年,王月花一直怀不上孩子,心里非常的着急。他们都找大夫看了,药也吃了一台筐,就是没见效果。夫妻俩没有办法,后来也就只有认命了。 一直到了王月花四十岁这年。有一天,夫妻俩在一块吃饭时,王月花突然感觉反胃,吃到肚里的饭,就想吐。赛幸喜以为她病了,就把她带到医院里,找大夫给她瞧病。后来经大夫给王月花一把脉,说她不是病,而是怀上了孩子,这是妊娠反应。 这是天大的喜讯!夫妻俩听后,那是乐坏了。他们回到家中,高兴的无疑形容了,并把这个好消息,说给周围的邻居听,这事一时轰动了整个村庄。夫妻俩中年得子,大家都为他们高兴。 时间过了又几个月,王月花十个月怀胎期满,产下了一个儿子,取名赛曲亮。这事,更把赛幸喜乐坏了,他就费心操办了宴席,把全村的人,都请来吃喜酒,那个场面,办的相当的热闹。从此以后,一家三口人过上了天伦之乐的生活。 王月花和赛幸喜都很能干,在生活上,也会精打细算。比如夫妻俩赚到的钱,有整有零,他们先把整钱存起来,剩下的零钱,也就放起来,等下次再赚到钱的时候,把整钱存起来,剩下的零钱,再与上一次剩下的零钱,筹在一起,数着能够换成整钱的数了,就向别人家换成整钱,然后又存起来。 这还别说,夫妻俩成了这样的守财奴,小日子混的还不错,不知不觉,他们家里的存钱,就慢慢的多了起来。后来,他们就把老房子拆掉,用积攒下来的钱,筑起了一栋新房子。这样一来,他们就在村里风光了,这事传到周围的村子,都也挑指称赞。 时间流逝的很快,转眼就是几十年过去。这一年,赛曲亮已经长成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事,已经开始在五月花和赛幸喜的心里萌芽。夫妻俩就开始托亲戚、求朋友,要大家给他们儿子介绍对象。 他们把这事情张罗了不到一年,后来经朋友介绍,赛曲亮就与邻村的宋小可对上媚眼了。等两个人确定了婚姻关系,后来王月花和赛幸喜就给他们办了酒席,成了昏。从这以后,一对老夫妻和一对小夫妻,就住在了这一栋新房子里。 可是,他们的好日子不长,小夫妻俩结婚没有过去一年的时间,家里就出了事情。由于赛幸喜的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因他劳累过度,就得病离开了人世。一家人悲痛欲绝的哭了一场,又出过殡,把赛幸喜埋在地下,一家人还是接着往前过日子。 时间又过了不久,宋小可十月怀胎,产下一个女儿。这回王月花可就忙上了,赛曲亮每天都要出外干活,没有时间照顾老婆坐月子,这活就撇到了王月花身上。她一个人又是忙家务,又是照顾宋小可坐月子,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接连又是几年过去,这年宋小可的女儿几岁大了,也不用王月花用心照看了,这时王月花也老了,人也不中用了,家中里里外外的杂活,她也不能干了,只有落得每天帮儿子看家的份上。这样一来,成宋小可开始对五月花不满,她每天都看着王月花不顺眼,不是缺她吃,就是断她喝。王月花无可奈何,只有委曲求全的承受着这样的折磨。 赛曲亮是个怕老婆的主儿,一个地地道道的妻管严。宋小可这样虐待他母亲的事,他看在眼里,愤在心里,却又敢怒不敢言。 就在今天早上,宋小可再也看不贯王月花了,就动手收拾了她的衣服,用一个包裹包了,并甩出了门外,又把五月花推出房外,就恶狠狠的说:“你这老不死的,赶紧滚出这个家罢。从今以后,就别回来了。”话后,就呯的一声,把房门闭上了。 王月花心里很痛苦,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又没有地方可去,就在门前哀求宋小可留她在家,结果哀求了半天,宋小可也没有给她开门。后来,她料想宋小可不会再让她待在这个家里了,就打算一个人去外面讨饭。于是,她就拿起行李,动身向村外走。她走在路上,心里想起自己辛苦了一生,到头来竟落到如此地步,那是越想越是心酸。等她走到村口时,再也忍不住所受的委屈了,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边哭边恨的骂起宋小可。 这里徐优进听了王月花的叙述,心里也痛恨宋小可对老人无情,心想:“世上竟有这么不孝顺的女人!”又觉得王月花这么一大把年龄了,不宜再出外走了,想了想,就说:“老人家,我来给你想个办法,保证叫你儿媳妇把你留下来,并且以后会对你照顾好。不过,咱们走到你们家里后,你要听我的安排,我说什么话,你都要点头答应。” 王月花听了这话,心想:“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其实她心里也不愿意出外走,自己一大把年纪,就是讨饭,也走不动了,就点头答应下来了。这时她就站起身来,带着徐优进动身往回走。 王月花带着徐优进回到家门前,这时宋小可已打开了房门,一个人正站在房门口发呆。她见王月花又回来了,就气汹汹的问:“你怎么又回来啦?”说话间,并动手往后推搡王月花。徐优进见后,就伸手抓住她的手,接着往外一甩,就把宋小可摔了个跟头,摔在门外不远处,并说:“该滚的是你,不是她老人家!”随即又动手把王月花扶到了房子里。 宋小可从地上爬起来,眼看着徐优进就是一愣神,然后说:“你算哪门子神仙!竟然来管我们家的闲事。”徐优进说:“你别问我是哪门子神仙,这事,我管定了。你欺负的老人,是我远门的表姑。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今天我路过这里,见到你虐待她,就管一管此事。你们住的这房子,是她攒钱建造的,你就不能住了。”接着向后一转脸,就问王月花说:“表姑,我说的是吗?”徐优进假意攀了这门子亲戚,也是八竿子打不着亲戚关系。 王月花在房门里待着,她听了徐优进的话,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宋小可这回傻眼了,她的大脑,也转的很快,心想:“这老女人来了帮手,我就不能再欺负她了。”心里三百六十度大转弯,接着就改变主意说:“既然我妈又回来了,那就别走了。以后,我会好好的伺候你老人家。” 徐优进听后,心里甚喜,心想:“这事成功了。”但他高兴的表情,没有显露出来,接着又向宋小可说:“我还有事情,要急着去办,今天就饶过你了。不过,我以后还会来这里看望表姑的,如果再看到你虐待她,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宋小可忙点头答是。这时徐优进又回头向王月花说了声:“表姑。我走了。”他还有意把这声音加大了一点,然后就转身回大路走去。 他回到了原路,又接着往前在。他一路边走,边心里高兴,觉得今天做了件好事!等他走出这个村子,又走了一段路,一时感觉又渴又饿。他抬头往前看了一眼,见前面又出现了大片的房宇,就加快步子往前走。他一路走到了这片房宇,抬眼一看,猜定这是一个镇子,接着走到大街上,就在街上找到了一家饭店,就走进了店里。饭店的老板很热情,等徐优进坐下来,又点过菜,他就拿起桌上的杯子,又端起一壶,把焖好的茶,倒了一杯,递到了徐优进面前。 徐优进正渴的厉害,从老板手里接过茶杯,就吸溜着喝了几口茶,接着又茶杯放下来,边等老板送饭来。老板自递过茶后,就动身去了厨房。时间没过多时,徐优进开始觉得头脑晕晕乎乎,接着又过了片刻,他就人事不知了。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五十二回:惩敌寇 赴踏遥途 第五十二回:惩敌寇 赴踏遥途 话说徐优进喝过老板给他倒的一杯茶,接着过了片刻间的工夫,就不省人事了,并慢慢的趴到了饭桌上。一时店老板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见徐优进趴到饭桌上,就回头向厨房里叫了声:“老婆子,你快出来罢,咱们把这条大鱼逮到了。”他这话音一落,就见一个老太婆从厨房里走出来。 老太婆有六十岁的样子,她走出来厨房,看了眼饭桌上的徐优进,就笑着向老板说:“当家的!你今天立了大功了!”话后,两个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他们笑过一阵子,就手牵着手,然后来到徐优进身旁,店老板就动手解下徐优进背上的行李包,然后拖在手里,掂了掂,又笑着说:“老婆子,我没有看错!分量还真的不轻,肯定不少的大洋。”老太婆说:“好了,你就不要再表功了,我都看着呢!” 这时老太婆又说:“你别光顾着高兴!面前这个人,咱们怎么处理?”店老板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答说:“咱们一不做、二不休,给他来个‘咔嚓’一声,就得了。”说话间,还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老太婆听得一笑,就乐呵呵的说:“你是话说的轻巧,这人这么大的块头,咱们怎么处理?” 店老板又得意的说:“还是一样‘咔嚓咔嚓······’然后把肉块装进袋子里,等天黑后,把他运出去,投进深水里去,也就没有事了,这叫毁尸灭迹。”老太婆听后,就赞成的说:“这办法好。”接着又说:“你就快点把钱送到房里去罢,回头把刀拿来。你要拿那把刴排骨的刀来,那刀锐利些。” 店老板点了下头,提着徐优进的行李包,就回头去了厨房。片刻的工夫,店老板又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刴排骨的那砍刀,等他来到了徐优进身旁,又向老太婆说:“老婆子,你离得远一点,别把血溅到了身上。”老太婆听了这话,还真的退后了几步。 这里店老板见老太婆离得远了,回头就要动手。他举起手里的砍刀,对着徐优进的脖子,就要用力的往下砍。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就听“嗖”地一声响,一只三角飞标,从门口飞来,正打在店老板举刀的手腕上。此标力道小了些,没有穿透他的手腕,但也入骨三分,钉在了老板的手腕上。店老板的手腕一麻,砍刀脱手掉落到了地上,还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使店老板和老太婆都是吃惊不小,两个人被吓得心里一咯噔。待他们回头看向房门口时,见一个黑衣人正站在房门前。两个人看到了黑衣人,那是吓得魂都没了,就回头跑进了厨房里,就连那只三角标,也被店老板带走了。 店老板和老太婆跑去了厨房里,黑衣人也没有追赶他们。他慢步走进了房里,又来到徐优进面前,看了一眼徐优进的状况,心里就明白了。他回头走进了厨房,过了片刻的工夫,又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了一碗清水,接着来到徐优进面前,然后伸出一只手来,把徐优进的头搬起来,就把碗里的冷水,泼到了徐优进的额头上,随即又把空碗放到了饭桌上,就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眼看着徐优进,出了一会儿神,然后又起身出房门,走了。 黑衣人走后,又过了片刻的工夫,徐优进慢慢的醒来了。他首先摸了把湿漉漉的额头,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心里感到模糊不清。等他的大脑完全清醒后,忽地想起身上的行李来,抬手向背上一摸,发现行李不在了。他心里一惊,忙站起身来,就开始满房里找店老板,找来找去,就找到了厨房里。他在厨房里没有找到店老板,却见有做好的饭,觉得肚里实在饥了,就拿碗盛了一点,吃了,填饱一下肚子,又继续满房子里找店老板。 等他把整个房里找过了,也没有找到店老板,又来到房外找。他把房前房后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店老板,他又扩展地面找。等他把这个大街都找过了,也向别人打听过了,却也不见店老板的踪影,就心里感到奇怪,心想:“在这大白天里,店老板要是出外,肯定会有人看到。我却问了好多人,都是摇头三不知,这说明店老板还藏在房里。”这时他又往回找。 他回到店门前,就见门上嵌着一只三角标,标上钉着一张字条。他心里很疑惑,上前一看,见字条上写着:“口渴肚饥来饭馆,进店无端生祸源。金钱丢失要寻回,寻找老板在房间。这时心里就明白了,心想:“这又是黑衣人救了我一次。”接着又走进了房里找人。 他走进了房里,看到饭厅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就又找到了厨房里。他把厨房里的橱门子都打开了,甚至把炒菜的锅底,都看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店老板。其实,在徐优进来饭店里时,没有看到过老太婆,就不知道这店里,还有个老太婆在。这时他在厨房里找不到店老板,就又走了出来。 等他出来厨房门前,转脸一看,发现旁边有一个内房,还闭着房门。由于他起先太疏忽大意了,并没有发现这间房子,现在他看到了,认为店老板无疑就藏在这间房子里,他就几步走到了门前,然后一脚把房门踢开。等他踢开房门一看,原来这是店老板的休息室,里面一律日式装饰。 徐优进满房间里,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老板,接着又把房里的橱子、柜子的门子打开,也把床铺给掀翻了,还是没有发现店老板的踪迹。这时他疑惑不解,心想:“店里的角角落落,都被我找过了,没有发现店老板在,这店老板到底藏到哪里去了?”一时他又动身走出来这这个房间。 他出来房门,又走到了饭厅内,看到自己坐过的桌子,心里更来气,抬腿一脚,就把饭桌蹬翻了。饭桌翻倒后,他就一眼发现了地上的血迹,这血迹是店老板的手脖子,被三角标打中后,流血留下来的血迹,此时已半干不湿了,不注意往地上看,那是根本看不到。 这时他心里就有了猜疑,心想:“这是在店老板取我的行李包时,肯定与人动过手,其中有人受伤。”就联想到了黑衣人。当他再往别处一看时,见血迹的不远处,还有一把砍刀,摔在地上,心里不由的一寒,料想这可能是店老板对我动过杀念。这时他就顺着血迹往前找,一直找到厨房里的橱门前,血迹就不见了。他就料想这橱子有蹊跷,他伸手把橱子拉倒,就见橱子后面,现出一个洞来,洞口有一米见方大,里面黑洞洞的。 他就认为店老板藏在这里面,就怒吼了一声:“你快滚出来!”声音落后,却没有听到洞里有回音。他一气之下,就耐不住性子了,就动身走进了洞里。他进入洞里后,并没有看到店老板,就探着头,往里去找,边还防范着店老板的偷袭。 他往前走了不多时,却发现这洞越来越深,并且洞内也变得宽敞了,这里还能直起身来走路。他又接着往前走了一阵子,就来到了此洞的尽头,这里已看到了明亮,就说明快到洞口了。他又接着往前走了片刻,就已来到了洞口,一时听到洞口上面传进来对话声。 这时徐优进就停住了脚步,注意倾听上面的对话声。就听有人说:“今天你搞到了这么多的大洋,那是为大日本帝国的皇军后勤保障,出了一份力。等我回去后,让龟田先生好好的嘉奖你!”一个人说:“我不需要什么嘉奖,我为咱们大日本帝国效力,这是应该的。” 原来这个店老板是个日本特务,名叫山口无源,今年四十多岁的年龄,那个与他一起的老太婆,就是他的日本老婆,年龄与他相仿。老太婆头上生满的白发和衰老的面庞,都是伪装的,为的是便于开展地下工作;现在这个与山口无源对话的人,是他们的上司,都是来这里卧底的特务,为日后日军攻占这地方,作内应。 山口无源的这个饭店,也是刚开张不长,旨在他们行动的联络点,而不是为了做生意。这条地下通道,就是他们自己人偷偷挖出来的,就是为了便于他们在这一带活动。 起先徐优进进了店里时,山口无源只是一心的应付生意。在他发现徐优进背上的行李包里装有不少大洋后,心里就起了歹念,幸亏黑衣人出现,不然的话,徐优进的这条小命,也就没了。后来山口无源怕黑衣人报复他们,就带着徐优进的钱,与他老婆一道从洞里逃了出来。他意想不到徐优进在黑衣人的提醒下,找到了洞口,又追他们到这里。他料想黑衣人不简单,自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就从洞里逃出来,打算天一黑,就动身回日占区。 这里徐优进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就明白了,气的心里火冒三丈,一个“旱地拔葱”的动作,就跃上了洞口,在他落脚到地面上,一看,见洞口建在一座房子里,洞旁站着两男一女,其中一人就是店老板山口无源。 山口无源几人正聊的开心,这时忽见从洞里蹿出一个人来,都是吓得心里一机灵。 等山口无源认清来人是徐优进时,就知对方找上门来了,接着就摆好了架势,准备攻击徐优进。其他两个人也跟着做好了准备。这里徐优进见他们并不是庸手,心里也不怯战,一个前冲手,向山口无源打去。在他与敌方交手后,那是全力以赴,打算速战速决。山口无源见徐优进向他打来,忙出手招架,徐优进却又中途变招,接着一个劈挂腿,就对着他的头顶砸下,山口无源躲闪不及,这脚正砸在他的太阳穴上,接着当场倒地。 这里老太婆和另一个特务见大事不妙,就想开房门逃走,被徐优进一脚赶上,又踢到了老太婆的后心,老太婆闷哼了一声,又软绵绵的倒下了。另一个特务见自己已跑不掉了,就硬着头皮要与徐优进对抗,徐优进却是打红了眼,一个二飞脚,踢在了他的脑门上,人就仰面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了! 此时太阳西斜。徐优进处理完这三个特务后,又从山口无源身上解下自己的行李包,又背到自己身上,就打开了房门,又动身向少林寺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五十三回:传信息 奔平顶山 第五十三回:传信息 奔平顶山 话说徐优进因感到又渴又饿,而误入黑店,却又误喝了迷魂药,不但身上的行李被抢,人也遇到了危难。后来黑衣人出现,并救了徐优进。徐优进动怒杀了几个日本特务,找回了行李,随后打开房门,就动身奔向少林寺去。 他出来房门一看,这里却是荒郊野外,田里的片片庄稼,映入眼帘。他又抬头看了眼西斜的太阳,觉得色尚早,还能往前赶一段路,随即就往大街上返回。他在田埂间走了不大一会的工夫,就走入了大街,接着又寻到了来路,就接着往前走。 他又接连往前走了两天的时间,一路经过漯河,这天就入了驻马店辖区。这里已经成了日占区,不时就能看到日本兵。他又往前走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进入了驻马店城区。这里兵荒马乱,不安全,大街上出来做生意的人,并不多;街上的行人,也是寥寥无几。 此时已逢中午时分,由于徐优进一路走的急,没来得及吃饭,现在反觉得肚子饿了,他就想在城里买点饭吃,然后再赶路。他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卖饭的地方,又接着往前走。他又往前走了一阵子,还是没有找到卖饭的铺子,也不见有饭店,还是接着走下去。 他又往前走了不多时,就见迎面走来一个要饭的花子。这个花子也只在十五六岁的样子,穿戴很破烂,不到一米半的个头,身材瘦瘦的,脸上也脏兮兮的,消瘦的脸庞,显得两只眼睛很大,蓬乱的头发,下面赤着脚。 徐优进看到花子后,本想迎面问一声,哪知道花子看到他后,却是躲开他走。徐优进看到花子有点惊魂不定,就向他招了招手说:“小朋友,别怕,你快到我面前来。我有话问你。”花子听到徐优进的话,并没有走过来,只是不住的看着他。 徐优进看到花子这样害怕他,便劝花子说:“小朋友,你别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花子这才慢慢的走过来。等花子来到了他面前,他就奇怪的问:“小朋友。我又没有伤害过你,你为什么这样怕我?”花子便可怜唧的说:“我见到你的打扮,像个富人,就感到害怕!这里有的富人,可凶啦!他们靠着日本人撑腰,蛮横无理。”徐优进听后,就明白了,原来他说的是那些卖国贼(二鬼子)。 他就笑着解释说:“你别怕!我不是那种人,不会打你。”接着又说:“我是从远方来,要到少林寺去,路上经过这里,感觉肚子饿了,就想找地方买点饭吃。我来问你,哪个地方有卖吃的铺子?”花子说:“这里最近来了不少鬼子,也没有人敢在街上卖饭了。”话后,想了想,又接着说:“我倒想起一个卖饭的地方来。” 徐优进就问:“什么地方?你快告诉我。”花子说:“你从这里往前,走不多远,就有一个丁字路口。你走到了丁字口,就右拐,然后直向前走,再走上一段路,就走到这家饭店了。”花子说过这话,转身就要离开。这时徐优进又把他叫住说:“等一等。”花子停住了脚步,就疑惑的看着徐优进,心里不知道徐优进叫住他,有何事? 徐优进见他停下来,就从兜里掏出几个铜板来,伸手递给他说:“你把这个拿去,去买吃的罢。”花子高兴的屁及屁及,抬手接过徐优进手里的铜钱,接着又提醒徐优进说:“公子。那个地方的鬼子很多,你到了那里吃饭,要多加小心!”话后,转身就跑开了。 徐优进点点头,目送花子跑开后,又顺路往前走。他往前走了不多远,果然见一个丁字路口出现在眼前。他又接着往前走了几步,等到了丁字路口,就转身向右走。 这里是居民生活区,一条不怎么宽的路,直伸向前方,道路两边,到处都是巷子口。徐优进往前走着,却不住的观察着路两旁。在他往前走了一段路时,忽地从前面一个巷子里,传来一阵呼救声,听声音,就是一个妙龄女子。 徐优进心里一凛,就知道此处又有恶人欺负女孩子。他几步走到巷子口,果然见是一个女孩子慌慌张张的往巷子口跑来,后面是一个日本兵在追赶她,这个日本兵嘴里还不住的吐着脏话,手里端着一杆枪,枪上上着刺刀。徐优进听了半天鬼子话,也只听懂了一句“花姑娘”几个字。 这个女孩子看到徐优进后,就一路跑过来,藏到了徐优进身后,人被鬼子吓得混身如同筛糠。徐优进见女孩子吓成这样,就安慰她说:“姑娘别怕!我来帮你打发这个鬼子。就这么一会的工夫,这个鬼子已来到了他们面前。 这个鬼子并不把徐优进看在眼里,他了到了他们近前,把手里端着的枪,放到了地上,回头边解着腰带,边绕过徐优进,就要伸手去拉这个女孩子。女孩子不住躲避着鬼子的魔爪,在徐优进身边与鬼子周旋。鬼子却狞笑不止,死死的与女孩子纠缠着。 徐优进看到这情况,心里怒火中烧,再也忍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他抬手抓住了鬼子的咽喉,然后用力的一捏,就把鬼子给捏断气了,身体慢慢的瘫软到地上。女孩子见后,被吓得哭了起来。徐优进见后,就安慰她说:“别怕!这不关你的事。”话后,又拿出两块大洋来,递给女孩子说:“你把这个带上,回到家了,收拾一下行李,就和你父母逃走罢。” 这个女孩子这时不哭了,她接过徐优进手里的两块大洋,又问徐优进说:“公子,那你呢?”徐优进苦笑了一下,便说:“你就放心的走罢,我会没有事的。”这个女孩子听了这话,也就转身往家里跑去。 徐优进目送女孩子跑走后,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鬼子,心里忽地闪出一个念头,心想:“这个鬼子的尸体,我要尽快的处理,不然的话,如被其他鬼子发现了,就要大祸临头了。”这时他左右看了看,见右边有一堆柴禾,也就有了主意。 他把死了的鬼子拖到柴禾堆旁,又动手把柴禾扒出一个洞来,又把死了的鬼子填进了洞里,回头又把鬼子的枪,也放进了柴禾洞里,然后又用柴禾盖平。由于鬼子是被锁喉致死,又没有血迹,这样就没有什么痕迹留下,心里也就放心了。然后他又回到了路上继续向前走。 他又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时就快走到了这个城市的郊区。如他再往前走,前面的右边,就是一个大院,大院院门的斜对过,就是一家饭铺。他又往前走了一截,就来到了饭铺门前。饭铺的老板正站在门前招揽生意,他见徐优进走了过来,忙上前打招呼说:“客官来啦?里面请!” 徐优进向他一点头,也就转身走进了店里。老板在后面跟进店来,又给徐优进安排了饭桌,然后问:“客官,你想吃点什么?”徐优进说:“我是赶路饿了,想进来搞点吃的,你就随便给我搞点吃的,算了。”老板听后这话,嘿嘿一笑,便说:“客官说笑了。我当然知道你饿了!如果你不饿的话,也不会到我店里来。还是你自己点清楚,我去给你做。” 这话把徐优进逗乐了,他开心的笑了几声,然后说:“你就给我来一碗饭,随便炒一个菜,就行了。”老板听了徐优进的话,料想这个客官好照顾,也就回头走进了厨房里。 过了大约一支烟的工夫,老板从厨房里走出来。他一手端着一碗米饭,另一只手端着一盘小菜,小菜是青椒炒肉丝,菜里有一种辣味。等他来到了饭桌旁,把菜和饭都摆到徐优进面前,说:“客官,饭和菜都上来了。你就吃罢。” 徐优进看了眼老板送来的小菜,就笑着说:“你倒是挺会做事的!这菜正是我爱吃的,正和我的胃口。”老板高兴的说:“那当然!我一听客官的口音,就知道你是北方人。咱北方人,爱吃辣,所以,我就给你做了这道菜。”徐优进一笑,端起碗来,用筷子抄了一棒米饭,填到了嘴里,接着又夹了一棒菜,吃了。 就在此刻,就听对面院子里,传来一阵练兵的口号声。徐优进听后,就好奇的问老板说:“老板,这里还驻扎着军队吗?”老板麻利的回到说:“有,这里驻扎着一个日本中队。这几天,他们正在抓紧时间练兵,听说要去扫荡平顶山。”老板当然知道此消息,他离的这么近,又常有日本兵来店里吃饭,肯定有人给他透露此消息。 徐优进听后,心里一惊,就反问了一句:“鬼子要去扫荡平顶山?”老板说:“是啊!听说平顶山有一起游击队,把他们搅的坐睡不安。最近龟田大佐下令练兵,准备去平顶山扫荡。”徐优进觉得这个消息,很重要,心想:“鬼子这么作恶多端,不得人心。我要前去平顶山报信,让这起抗日队伍,提前有心里准备,好对抗前去扫荡的敌人。” 徐优进心里这么想,表情上却没有动声色。这时又问老板说:“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去扫荡平顶山?”老板说:“这事,我就不知道了,这是他们内里安排。具我猜想,也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罢。”徐优进点点头,他为了早一时去平顶山报信,这时也不和老板搭话了,就低下头去,开始一心的吃饭。 片刻的工夫,徐优进吃过饭,又向老板结了饭钱,就要动身向外走。一时老板又问了句:“客官,你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徐优进被问的心理一咯噔,忙撒了个荒说:“我从长江岸来,回山东老家去。没想到走错了路,就来到了这个城里。” 老板信以为真,就客气的说:“你这不算走错路。等你走出了这个城,就往东北方向走,再走百多里路远,就到山东地界了。”徐优进向老板点了点头,这时也不想多耽误时间了,就动身出来房门,入了来路,开始往回走。 等他回到刚才埋鬼子的柴禾堆前,见那鬼子已苏醒过来,就要爬到了路上。徐优进被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刚才是我下手不狠,让他又活了过来。幸亏没有被日本人发现,不然的话,可就麻烦大了!”这时他又上前狠狠的在鬼子胸前贬了一脚,鬼子立时断了气。接着他又麻利的把鬼子拖到柴禾堆里,重新用柴禾盖好,就放心的入路继续往回走。 少时的工夫,他又入了大街,又顺路走出来城区,接着就奔平顶山方向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五十四回:传信息 平顶山做客 第五十四回:传信息 平顶山做客 话说徐优进入了驻马店管辖地,又进了城里。由于他在行路间,没有来得及吃饭,等他进了城后,就感觉肚子饿了,就想找个地方吃点饭,填饱一下肚子,好再继续赶路。只因为此城里最近有日本兵的骚扰,一些店铺都是关门大吉。后来他在街上碰到了一个花子,才向花子打听到一家饭店,然后就向饭店走去。 在他走在去饭店的路上,不料碰到一个日本兵就要强抢民女,危难中,他又出手相助,救下了女孩,又处理了日本兵,他又接着走去饭店。等他进入了饭店,吃饭时,无意间又从老板嘴里听到了日本兵就要去扫荡平顶山游击队的消息。徐优进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如同一个霹雷,他知道在日占区里,到处都有抗日的队伍,这时他就打算去平顶山向这起游击队报信。等他吃过饭,出来饭店,入了街上的大路,接着出了驻马店城,就奔平顶山走去。 平顶山与驻马店的管辖区相接,说起来,就是邻居,想要到达平顶山山区,这之间还有两三百里的路程。平顶山有一座山峰顶上,有一块很平整的地方,因此而得平顶山之名。平顶山上群岭起伏,苍松翠柏,可称得上人间仙境。它又与伏牛山相接,又近临二郎神山,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很大的山脉。 由于这里是山区,又具备隐蔽的优越条件,就有一支游击队成立在平顶山上。这支游击队是自愿成立起来的,人员也不多,只是十几个人,每人佩备一把枪。他们之间的带头人,名叫高悦山,此人三十多岁的年龄,两米高的个头,膀匝腰圆。如别人见了他,就知他有几分蛮力。 高悦山的家,就住在这块平坦的山顶上,起名平顶寨子。他从小就失去母爱,那是在他一岁那年,他的母亲去山上砍材,不小心滑脚掉下了山崖,葬送了性命,后来他的父亲辛苦的把他抚养成人。在他十岁那年,他就开始给地主放羊,羊群走到哪个地方,他就跟到那个地方,不顾翻山越岭。也是因为他这样,练就了一身的蛮力。 在他长到了青春青春期,人就到了结婚的年龄了。这时他的父亲就开始张罗着给他找老婆,走亲告友,后来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一个媒婆,又通过媒婆的介绍,结果与孟家村的小苗定了亲。孟家村离高悦山住的这个平顶寨子,中间隔了一座大山头。说起来,两家是离的不远,如果要是来往的话,可就不近了,起码要绕过半个山根走,才能走到小苗的家。 他们两个人的亲事定下来不多久,只因为双双家里穷,高悦山就因地适宜的向小苗的娘家随了一点财礼,就把小苗接了过来,他们与父亲一起,一家三口人,开始一天天打发以后的日子。高悦山和小苗都很能干,再加上高悦山的父亲也不算老,还能帮着干些家务,一家人的小日子,还能对合着过。 在高悦山和小苗结婚不到一年的光景,小苗十月怀胎,产下一个儿子,一家人都很高兴。从此以后,小苗就负责在家带孩子,高悦山和他的父亲就去地主家干活赚钱,有时高悦山闲下来时,还要上山上去砍材,然后再背到山下换钱,来维持生计。 时间流逝的很快,转眼就是十多年过去。如今高悦山的儿子已是八九岁的小孩子了,取名高未富。由于家里穷,又没有钱聘请教书的老师,高悦山就没有高未富念书。可他很疼爱儿子,不想让儿子那么早就开始劳动。他就让小苗继续在家照看着儿子,他和他的老父亲赚钱养家。 后来的一天,高悦山去地主家干活回来的早了,他就拿起镰刀,又拿了绳子,就去后面山头上砍柴去。高悦山上山砍材,也有自己的套路,哪个山头高,地势险要,他就往那里去。他的胆子大,别人去不了的地方,他敢去。那里的柴多,没有别人砍,他到了那地方,很快就能砍一背柴回来。 高悦山一路走到了这个山头上,又像以往一样,又爬到了高处,就开始砍柴。他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样子,就砍好了一背柴,接下来,他就用绳子把砍下来的木柴,用绳子困好,随即又背到了背上,就一路下山往回走。 由于山路崎岖难走,他身上又背着木柴,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回到了平顶寨子。当他刚攀上平顶寨子时,不由的吃了一惊,他见整个平顶寨子里,到处乱糟糟的,寨子内还间断传出哭声。他看到这惨状,料想事情不妙,忙放开步子往家里回。 高悦山的家,住在寨子的里口,他在寨子外向人一打听,才知道鬼子来寨子里抢过东西。他听了这话,心里就不放心起来。原来高悦山家里养了一只山羊,并且这只山羊还是只母山羊,再用不了多时,就该下羊仔了,他心里惦记家里的这只山羊会出事情。 等他一路回到家中一看,脑子一下子懵了!见家里不光是养的一只山羊没有了,小苗母子俩也躺在了血泊中,他的父亲也是躺在一旁的地上,人事不知。原来在高悦山去后山砍柴不多时,寨子里就来了一个连队的日本兵,进寨子里抢东西;他们在寨子里抢了好多东西,只要村民没有来得及藏起来的东西,被他们看到,就被抢走。 小苗和儿子正待在家里,听到外面的吵嚷声,后来小苗走到院门外一看,见是鬼子进寨子抢东西了,她就回到头把自家的山羊牵着找地方藏起来。哪知已经晚了,此时已经有两个鬼子端着上了刺刀的枪,走进了院子。鬼子一见小苗手里牵着的山羊,那是喜坏了,上前就抢。小苗的儿子见鬼子抢他们家的山羊了,上前抓住鬼子的手脖子,就用嘴咬,他把这个鬼子咬痛了,鬼子就用力甩掉小苗的儿子,然后一刺刀刺进了胸膛,就送了小苗儿子的命。小苗见儿子被杀,就不顾一切的扑向鬼子,不料另一个鬼子又端着刺刀刺进了她的胸膛,这时小苗又没了性命。小苗母子俩倒在血泊中后,两个鬼子就得意的牵着山羊走了。过了片刻,高悦山的父亲回家来,他这是听说鬼子来寨子里抢东西,想来家把山羊藏起来。等他进了家门后,却是晚了,山羊被鬼子牵走了,小苗和孙子都躺在了血泊中。在他看到这一幕后,被吓得晕了过去。 这时高悦山清醒过神来,把背上的木柴,就地丢掉,就几步走过去,抱起小苗和儿子痛哭起来。他伤心的哭过一阵子,这时抬起头来,摸了把眼泪,就要去找鬼子报仇,却被刚苏醒过来的父亲,给一把抱住了腿,并哭着劝他说:“孩子,别去了。他们手里都有枪,你去了,等于去送死。” 高悦山见老父亲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不放,心里难受极了。后来他见老父亲这么可怜,也就放弃了去找鬼子报仇的念头,随即父子俩又抱在一起,痛苦起来。后来左邻右舍走过来,左劝右劝,把他们父子劝的不哭了,接着大家又是几天的帮忙,就把小苗和他儿子的后事,办完了。这之间,高悦山一直沉侵在痛苦中,难以自拔。 这一天,高悦山再也憋不下去了,决定下山去找鬼子,给小苗和儿子报仇。他瞒过老父亲,偷偷的下平顶山走。等他来到了平顶山脚下,见随处都能看到鬼子,不仅心里暗暗高兴,心想:“这里就这么多的鬼子,我就不愁报不了大仇了。” 后来,他就不住的在此地溜达,每遇到有鬼子的队伍行动时,他就在后面跟随着,如发现落单掉队的鬼子,他就想办法把这个鬼子干掉,再把尸体藏起来,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开。他在这里坚持了五天,一共干掉了六个鬼子,就心想:“这回给小苗和儿子报仇了,还赚了几个,也就称心如意的回头回到了家中。当别人见到他回家了,问他这几天去了哪里的时候,他就向别人一笑说:“我去见了一个朋友。”瞒过了大家。 接下来,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一个人又偷偷的下来平顶山,又干掉了几个鬼子后,就返回了寨子里。后来他觉得一个人行动太单调,就在村里约了两个壮年汉子配合他的行动。寨子里的人,都恨透了日本兵,对他这个做法很支持,他们都配合的很默契。 在他们后来一次次的行动中,大家都干的很顺利,又是在高悦山的指挥下,大家进退又安全,都佩服高悦山的能力。随后大家一商量,就成立了抗日游击队,推选高悦山任队长,这时他们的队伍,也壮大到十几个人员了,他们手里也有枪了,手里的枪,都是从鬼子手里夺得的。高悦山很有自信心,他带领大家打鬼子,实行“敌来我退,敌退我功”的战术,让敌人闻之伤胆。 寨子里的人,都很支持他们打鬼子,背地里帮他们望风报信。如鬼子来村里抓人,就提前向他们报信,让这些人隐藏起来。所以,鬼子多次来寨子里扫荡,都是扑了个空。由于最近他们这些人活动的很频繁,让鬼子吃了不少大亏,叫鬼子很头疼。龟田知道这情况,恼羞成怒,就下令派兵扫荡平顶山。 再说徐优进出来驻马店城,就奔平顶山走。这中间两三百里的路程,他用力不到一昼夜的时间,就走到了平顶山脚下。这时已是次日晌午,天上阳光明媚,清风阵阵。这时他看了眼巍峨的群峰,又沿路往前走。 他自进入了平顶山后,一路山路崎岖,清风飒飒,漫山满域,苍松翠柏,枝间藏鸟豪哥。他在山里走了老长时间,路上打听了不少人,都说不知山上有游击队。徐优进心里很为难,找不到游击队,就没有办法把知道的消息传给他们,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还是不停步的往前走,见人就向他们打听游击队的下落。 他又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时就到了平顶山的中心区了。此时他正往前走着,迎面走来一老一少,老汉在六十岁的年龄,手里还领着一个孩童。看样子,孩童也不过六七岁的年龄。 徐优进就迎着他们走上去,等与他们碰到一起时,徐优进把老汉叫住说:“老人家留步。”老汉听到徐优进的叫声,不由的一愣神,转脸打量着徐优进,同时也停住了脚步,便问:“年轻人,你叫住我有事吗?”徐优进向老汉展颜一笑,就问:“老人家,你知道这山里的游击队住在什么地方吗?” 老汉听了这话,就审视着徐优进说:“不知道。”瞬间,他手里领着的孩童,就用响亮的嗓门,说了声:“我知道······”这“道”字刚出口,就被老汉用手堵住了嘴。随即老汉便解释说:“我们真的不知道。小孩子的话,不可信。” 徐优进听了老汉的话,不仅心里一喜,心想:“都说小孩子嘴里吐实话。老汉不肯透露,就是怕我是坏人。”这时就向老汉解释说:“老人家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听说鬼子要来平顶山扫荡了,特来向游击队报信的。” 老汉又着重审视了徐优进一番,就问:“这是真的吗?”徐优进说:“千真万确!这是我在驻马店城里听到的消息。其实,我也恨透了鬼子!他们来到咱们国土上,到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老汉听徐优进这么说,也就改变主意了,就说:“那好罢。我就带你去见高队长。”其实这老汉就是平顶寨子的人,又是游击队的情报人,当然知道游击队的住址了。 老汉说过这话后,就手拉着孩童往回走。徐优进跟在他们身后。三个人走了一支烟的工夫,这时就走到了一座大山的脚下。这座大山,就是高悦山常来砍柴的大山,这大山脚下,有一个很大的山洞。高悦山率领的抗日游击队,就住在这个山洞里。 此刻老汉就向徐优进说:“年轻人,你就站在这里,等一时。我过去向高队长通报一声。”话后,他又带着孩童往前走。徐优进也就站在原地,等待着他们回来。 徐优进等了大约半支烟的工夫,就见一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向他走来。这人正是高悦山,他迈步来到徐优进面前,便笑着问:“你就是我们情报员说的那个报信人吗?”说话间,冷不防抬手一个“通天锤”,打向徐优进的面门。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上解。? 第五十五回:进少林 受益非浅 第五十五回:进少林 受益非浅 话说徐优进听到鬼子要去平顶山扫荡的消息,他就赶去平顶山,向山上的游击队报信。他一路长途跋涉,行程两三百里,于次日到达了平顶山脚下。接着他又进入了平顶山,就开始打听游击队的下落,却一直没有打听到有关游击队的信息。 后来在行途中,他遇到一个带着孩童的老汉,又在孩童吐露真情后,徐优进又阐明了自己的观点,老汉才默认事实,带徐优进去见队长高悦山。当老汉带着徐优进来到一座山头脚下,老汉心里还是防范着徐优进,也就没有让徐优进直接去见高悦山,而是让徐优进就地等候,自己先去通报了高悦山。 老汉去后,过了不大一会的工夫,高悦山就笑着向徐优进迎面走来。等他来到徐优进面前,问起徐优进的来历,接着又冷不防的出拳向徐优进面门打来。 这里徐优进听到老汉是游击队的情报员,心里感到很惊讶!不由的一愣神。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高悦山就是一拳向他打来。这一拳要是换作普通人的话,拳头非挨到脸上不可,徐优进可不一样喽!他练有超强的武功,身怀绝技。高悦山打来的这一拳,对他来说,那是小菜一碟。再说了,高悦山打来的拳头,只是想试探一下徐优进的虚实,也没有出全力。这时徐优进见高悦山拳头要到,就闪身躲过,随即向右挪动了一步,然后立稳身后,就惊奇的问:“你是何人?竟然如此的蛮横!” 高悦山听了徐优进的话,高兴的哈哈一笑,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真的真的!”接着又说:“老兄别生气,刚才这一拳,我是试探你的。我想,如果你是敌人的话,我向你打来这一拳,你就会发怒,露出狐狸尾巴。结果我向你打出这一拳,你不但不生气,还心平气和的躲开,又问话,这说明你是真的来向我们报信的。”话后,就迈前一步,伸手拉起徐优进的手,转身往回走。 徐优进听了高悦山的话,料想他们做事很谨慎。然后就是一笑,也就跟着高悦山往前走。 他们往前走了不多时,这时就来到了一个洞口。高悦山用手一指,便说:“老兄,这里就是我们游击队的住址。请进!”然后就带头往里走。徐优进打量了一下洞口,又扫了眼洞口的周围,觉得没有什么可疑,就随在高悦山的身后,往里走。 片刻的工夫,他们就走进了洞里。洞里正燃着油灯,徐优进搭眼一看,见洞里除刚才那个老汉和他领着的孩童外,并不见其他人。这时老汉向徐优进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说话。高悦山看出徐优进的心思,就问徐优进说:“你洞里看不到其他人,心里感到意外,是?”徐优进点点头。高悦山就向徐优进解释说:“我们的同志,平时都在自己家里劳动,根本不会来这里。只有游击队有任务了,去人通知他们,这些人才来这里聚齐。” 此时太阳已平了山头。高悦山在一旁给徐优进拿了个凳子,让他坐下来,随后就问:“你说鬼子要来扫荡,这是真事吗?”徐优进点了点头,便说:“千真万确!”接着就把听到这个消息的经过,说给高悦山听了。 高悦山听后,便感叹的说:“你老兄送来的这个消息,那是太重要了!你不光救了我们游击队,也救了这一带的百姓。我会让我们的人员尽快的通知大家,把这里的群众转移出去。等敌人来扫荡时,让鬼子空手而归。”随即就转脸向老汉说:“老人家,你去通知大家,今天连夜开始转移这里的群众。”老汉答应了一声,也就带着那个孩童走了。 老汉带着孩童走后,徐优进觉得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就要向高悦山辞行。这时他还没有搞清高悦山的来历,便说:“咱们说了半天的话,还没有问起你的来历呢!”接着就问:“你就是这起游击队的队长吗?”高悦山向他点头一笑。徐优进也向高悦山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来历,然后又说:“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走了。”话后,就要起身向外走。 高悦山见徐优进要走,就回头看了眼洞外,又回头劝徐优进说:“徐兄,天到这般时候了,依我说,你就别走了。我搞点饭,咱们吃了,你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走,也不迟。” 徐优进听了高悦山的话,觉得他说的也是这么回事,心想:“眼看着太阳就要落了,如走在路上,天黑遇不到客店投宿,就要露宿旷野了。”也就答应留下来。高悦山一听徐优进愿意留下来,那是高兴极了,就说:“徐兄稍等!我这就做饭,咱们一起吃。”话后,也就走到洞里的一角,就开始动手做饭。 一阵子时间过后,高悦山做好了饭。因为徐优进是客人,有特殊的招待。他就焖了两碗米饭,又炒了一碗小青菜,接着端上了饭桌,两个人开始吃起来。饭间,两个人也交流了一番。 他们吃过饭,已是入夜时分。高悦山用干草给徐优进铺了个睡铺,让徐优进睡下,就说:“徐兄,你一个人睡罢。我去帮着乡亲们转移。”徐优进也要跟过去。高悦山说:“你就别去了。一是,你对这里不熟悉;二是,你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徐优进这话有道理,也就不去了,随后就睡了。高悦山就动身向洞外走。 时间到了次日天明。徐优进醒来后,见高悦山还没有回来,他就起身向洞外走。他出来洞口,抬头一看,见太阳已从东方升起,照在了个个山头上。一时高悦山笑嘻嘻的迎面走来了,他看到徐优进,就高兴的说:“我们用了一夜的时间,把大部分群众都转移走了。如再坚持半天的时间,就能全部转移。” 徐优进向高悦山一笑,说了句:“为了群众的安全,辛苦你们了!”说话间,两个人就往洞里走。他们回到洞里,徐优进背起行李,就向高悦山说:“高兄,你有事要忙,还要去转移群众。我这就告辞了。” 高悦山也不再挽留,就问:“徐兄从这里走后,你还要去哪里?”徐优进说:“我直接去少林寺。”高悦山说:“徐兄要直奔少林寺的话,去少林寺的路,你知道吗?”徐优进说:“不知道,望高兄告知。”高悦山说:“你从这里原路返回,走上一段路,遇到有个三岔路口,然后就往左拐。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直接走出平顶山,接着就可以奔嵩山去了。” 徐优进点点头,接着又向高悦山辞行,就转身就走。他往回走了好长一段路,却看不到有个三岔路口,这时心里有点怀疑,心想:“高兄不会骗我呀!我走了这么长的路,却不见有三岔路口。”心里这么想,脚步还是不停的往前走着。 就在这时,就听前面传来一阵子脚步声。徐优进抬头往前一看,见是一队鬼子迎头跑来,见后心想:“不好!这是鬼子来扫荡了。”他又想起高悦山还没有转移完群众的事,心里又为他们担心起来,料想这时鬼子到了那里,群众肯定会遭殃。 他想了想,就决定把鬼子引开,给高悦山留出充足的时间,把所有的群众转移走。却又一时想不出引走鬼子的办法,料想他如出现在鬼子面前的话,又怕鬼子手里端着的枪,难以对付。当他想起鬼子手中的枪时,心里就有了主意,他决定从鬼子手里夺过一支枪,用鸣枪的办法,引鬼子上钩。 徐优进想出这个办法时,鬼子的队伍已经离他不多远了。这时他见路旁有一棵大松树,然后气运丹田,身子一跃,就攀到了树上,就等鬼子大部队过去,他从树上跳下来,抓住最后一个鬼子,把他手里的枪夺下来,然后鸣枪引鬼子回头追赶他。 时间又过了半支烟的工夫,鬼子的大部队就赶了过来,他们也想不到树上会有人在,就直奔前去。徐优进在树上看着鬼子从脚下经过,他把前面的鬼子让过,等后面的鬼子一过去,他就从树上跳下来,轻轻的落地,又紧走几步,追上最后的那个鬼子,就伸手掐住这个鬼子的脖子,两手一用力,就把这个鬼子掐断气了。 接下来,他慢的把鬼子放到了地上,又取下鬼子的枪。然后又愣了片刻,见鬼子大部队去远了,这时他就扣动扳机,一枪打在地上这个鬼子的胸膛上,接着又对天空鸣了一枪,警示鬼子回头追来。 这时正奔向前去的鬼子,都以为后面出现了敌情,大部队在一个长官的指挥下,又往跑回来,他们嘴里还不住的叫着:“八路······八路······”徐优进见后,心里甚喜,见他们就要离他近了时,他就走下了路,往左边路上跑去。他这样跑,那是有目的的;高悦山给他说过去少林寺,遇三岔路往左拐,他现在提前往左拐了,意思等他把鬼子引开后,去少林寺就近了一程。 由于小路弯曲,有树林挡着视线,鬼子也不知道徐优进有多少个同伙。他们的目的,就是扫荡游击队,这里一闹敌情,他们因为这是出现了游击队,就开始追着进行剿灭。徐优进在前面跑,大批的鬼子就在后面追,如看到鬼子离的远了,就接连鸣上两枪。鬼子听到枪声,又赶紧往前追。 徐优进引着鬼子,也不知道跑多少路了,这时感觉累了,枪膛里也没有子弹了,他觉得已把鬼子引开了,给高悦山转移群众赢得了时间。这时他把手里的枪,往地上一丢,又跑到了密林处,然后一提气,就跃到了一棵树杈上。 后面的鬼子追了上来。他们在地上发现了一杆枪,却看不到人。大批的鬼子就地搜索了一阵子,也没搜索到敌人,认为自己上当了,然后又回头往回走。 鬼子走后,徐优进从树上跳下来。此时还不近晌午,他知道去少林寺往偏北方向走,他就背对着太阳,沿山坡往前走。走了老长时间,这时发现一个砍柴的老汉,又向老汉打听过路线,就入路往前走。等他走出平顶山,接着又奔嵩山去。他一路来到了嵩山脚下,又向人打听到去少林寺的路,就沿路奔少林寺走,等他一路走近了少林寺门前,这时太阳正平西山。 徐优进看到了少林寺,心里欣喜万分。他接着往前走,等来到了门前,两个看门的小和尚拦住了他的去路。两个小和尚见徐优进风尘仆仆,一身公子哥打扮,其中一个小和尚就问:“这位公子,你来少林寺有事吗?”徐优进爽快的说:“我来少林寺,是找远红师伯。” 这个小和尚听说是找远红大师的人,不敢怠慢,忙说:“我带你去找大师。”话后,就带头往院里走。徐优进跟在小和尚身后,等他进了少林寺院里,见到处都是练武的少林弟子,心里一阵子高兴,有时都忘了往前走路了。 小和尚就他走的太慢,就在前面催他说:“你就快点走罢。我把你带到大师那里,回来还要守门呢!”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说:“进了少林寺,以后就够你看得了。”徐优进就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 远红和尚正一个人在后山练功。小和尚一路把徐优进带到远红和尚面前,就说:“大师,这个人,要找你。”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五十六:得妙药 脚踏归途 第五十六:得妙药 脚踏归途 话说徐优进辞别了高悦山,就奔少林寺行去。他按照高悦山指给他的途经往回走,走了老长一段路,还是不见向左拐的岔路口,就心里有点疑惑,又觉得高悦山不会骗他。就在这个节口上,他听到前方传来脚步声。等他抬头往前看时,却发现是大批的鬼子,从对面行来,就料想这是来平顶山扫荡的鬼子。 在他想到高悦山还没有转移完群众时,他就决定把鬼子引开,给高悦山赢得转移群众的时间。等他把鬼子引开后,后来又顺利的脱身,随后又奔少林寺行来。 徐优进一路来到了少林寺,此时太阳正平西山头。等他来到了少林寺门前,两个小和尚又把他挡在门外,等徐优进说明来意后,一个小和尚又带他去后山找远红和尚。小和尚带着徐优进来到了后山,见到远红和尚,远红和尚说了徐优进的来意,然后就转身往回走了。 远红和尚正在运气练功,他听了小和尚的话,就吐纳出丹田之气,然后直起身来,转脸看了一眼,见是徐优进来了,就是一笑。徐优进上前给他磕了个头,又叫了声:“大师伯。”远红和尚就笑着问:“你一个人来的?”徐优进点了点头。远红和尚又问:“你师父呢?”徐优进就把郑得山出走的过程,说了一遍。 远红和尚听后,叹了口气,又说:“你师父是个经受过苦难的人,他心里淡薄了名利,也看透了红尘,所以就不愿你们步入江湖。”接着又说:“我们师兄弟也是几年没有见面了,我很想他。”徐优进觉得自己对不起师父,眼眶中,不由的流出泪来。 这时远红和尚又问:“后来的时间,你们也有师父的信息吗?”徐优进说:“曾经有过一次,那是我们家的船,在行途中,遇到过他。后来,就无他的音信了。”远红和尚又安慰徐优进说:“你不要为他担心,他这人爱在外面赏景,等他心里满足了,可能会去找你们。” 远红和尚说过这话,又叹了口气说:“你们师叔,也和他一样,不爱待在少林寺里,他也一个人下山走了,现在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徐优进听了这话,便说:“大师伯。师叔去了上海,与我们在一起。你别为他担心了。” 远红和尚听得心里一喜,便问:“他去了上海?”徐优进说:“是的。他在我们码头上,还成立了武馆,收了几十个弟子。他还让我给少林寺带来不少钱,说是贡献给少林寺。说话间,就从背上把行李解下来,然后提在手里,掂了掂,做样子给远红和尚看。 远红和尚看了眼徐优进手里的行李,然后就笑着说:“他倒挺会找地方呢!不过,这样也好,你们之间,能互相照顾!”徐优进点了点头,接着就问:“大师伯,师叔托我带来的钱,现在放到哪里去?”远红和尚一笑,便说:“你师叔向少林寺贡献的钱,当然要交给方丈。”接着又说:“走。我带你去见方丈。”话后,就带头往山前山走。 这里徐优进又把行李背到了背上,见远红和尚头前走了,也就随后跟着走。 他们来到前山,又走进了大殿,这时方丈正在殿堂里。徐优进上前给方丈磕了个头,见过方丈,远红和尚就向方丈作了介绍。方丈听后,打量着徐优进,满意的笑着说:“还是英雄出自少年!”接着就问:“你师父呢?”远红和尚又向方丈作了解释。方丈就点了点头。 此时,徐优进把带来的钱,又从背上拿下来,伸手递给方丈说:“这是师叔给少林寺的钱,师伯让我交给方丈。”方丈看了眼行李包包,这时他身旁有个小和尚,就上前接了过去。一时方丈又问:“你师叔好吗?”徐优进说:“很好。他自己成立了武馆,收了几十个弟子,每天都在传授他们少林功夫。”方丈一笑说:“他这是跑累了,找地方歇脚。”这话把远红和尚和徐优进逗的一乐。 这时方丈眼看着徐优进,觉得他来少林寺,一路长途跋涉,不只是就为了给少林寺送钱。就问:“你长途跋涉的来少林寺,只是来替你师叔送钱来吗?”徐优进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是。我是来向方丈求药来了。”其实,在徐优进临来时,远升和尚叫他向远红和尚要药,他没有想到方丈会问起他的来意。既然方丈问了,他又不得不如实的回答。 方丈听了,不由的一愣神,便问:“求药,求什么药?”徐优进说:“虎筋续骨膏。”方丈听了,心里一惊,就问:“你怎么知道的这药?”徐优进说:“这是师叔说的。”方丈听了这话,以为是远升和尚受伤了,就吃惊的问:“他被别人打伤啦?”徐优进说:“方丈误会了!并不是师叔受伤了,是我的一个朋友受伤了。” 远红和尚在一旁插嘴说:“师弟真是不记事!少林寺历来都有规定,此膏药是少林寺秘方,对内不对外,江湖上,根本不流传。现在有一个江湖人受伤,竟差人来向方丈要这个药。”徐优进听了这话,就急着辩驳说:“大师伯,这个人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是一个硬汉子,是被日本人打伤的。”接着就把冯耀龙起心成立武林联盟的事,说了一遍,又接着说:“日本人要夺盟主,结果没能如愿。后来他们一怒之下,就去打伤了这个朋友。” 方丈听了这番话,点了点头,觉得这人是一个硬汉子,就说:“既然这人如你所说,那么,咱们少林寺就破一次例,我答应给你虎筋续骨膏带走,去给你朋友治伤。”话后,又转脸向身旁的小和尚说:“小玲子,你去药房里,给续红师弟要一盒虎筋续骨膏来。”这个小和尚的乳名,叫小玲子。他听了方丈的话,答应了一声,就动身向殿外跑去。 只是过了片刻的工夫,小和尚又跑回来了。他来到了方丈面前,就气喘吁吁的说:“方丈,续红大师父说是此膏药没有了。”方丈听到此话,感到惊讶,就说:“这膏药怎么会没有呢!”小和尚说:“续红大师父说,这膏药在几天前,就用没了。他还没有来得及熬呢!” 方丈嗷了一声,就说:“你回去向续红说,要他抓紧时间,熬一份。就说在明天下午,我要此膏药。”小和尚又答应了一声,就回头跑去了。 小和尚去后,方丈又回头向徐优进说:“你来的不巧!就多等一天罢。不过,对你来说,这也是好事,回头让你大师伯多给你传授点少林功夫。”徐优进一笑。这里远红和尚就向徐优进说:“大师侄,咱们走。”话后,就转身向外走。徐优进又向方丈打了声招呼,就和远红和尚一起向外走。 此时,已到了傍晚时分。远红和尚又带徐优进来到斋房里,吃了斋饭,然后又带徐优进去了自己休息的寝房里,和徐优进休息在一张床上。夜间,他们大半夜没有入睡,远红和尚向徐优进口传了不少练武心法。直到天明,他们起床后,又去斋房里,吃了斋饭,远红和尚就带着徐优进开始观赏起少林寺。 远红和尚带着徐优进在少林寺里,看了整个中午;他们到过练功房,又到过后山塔林······这时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远红和尚又带着徐优进去斋房吃午饭。 他们吃过饭。远红和尚本想再带着徐优进到别处转转,一时小玲子跑了过来。小玲子来到了远红和尚面前,就气喘吁吁的说:“大师父,膏药熬好了。方丈让我过来交给你。”说话间,就把手里的纸包包,伸手递给了远红和尚,然后又回头跑开了。 远红和尚接过纸包包后,托在手里打开,看了看,又低头用鼻子,嗅了嗅,然后递给徐优进说:“这可是少林秘方,用多种草药配制熬成的,你的朋友抹上它,那是药到伤除。”徐优进高兴的一笑,从远红和尚手里接过来,随手揣到了怀里,就向远红和尚说:“大师伯,我去向方丈辞行,现在就动身回上海。” 远红和尚也没有挽留他,就说:“方丈那里,你就不要你去了,我去给你代劳,就是。还是给人治伤要紧,你就动身回去罢。”徐优进开心极了,他听了远红和尚的话,就向远红和尚辞行,然后动身向少林寺外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五十七回:回途中 节外生枝 第五十七回:回途中节外生枝 话说徐优进在少林寺得到了妙药,辞别了远红大师,走出了少林寺山门,又踏上了下崇山的路,就回上海走来。他走在下山的路上,就见路两旁,重峦叠嶂,山林森森,林鸟豪歌。 由于他在少林寺得到了妙药缘故,总是心情特别的兴奋。他一路边欣赏着路两旁的景色,边急着往前赶路,心里盼着能快点回到上海,也好早一日为冯耀龙治好伤势。 他一路昼行夜宿,不知不觉,就往前行了两三天的路程。这天,他正走在路上,心里感觉行程不对劲,心想:“我走了这么远的路了,怎么还是不见平顶山呢?”搭眼一看,面前已是一片平原,又想:“莫非我走错路了?”再一想:“不行!我要找人问一下路,再走,免得自己越走越远。”这时他就停住了脚步。 这里的确已是到了平原地带,背后是山区,前面是田野,并且现在又是入冬的季节,田间满眼都是丰收后的景象。那些收去果实的秸秆,干枯的身躯,还在田间,屹立不倒。原来这是徐优进真的走错了路,在他下来崇山时,由于遇到一阵子山雾,让他选错了方向,就一直走下来了。 此刻,他抬头往前看了眼,并没有发现前面路上有行人。他又转脸往后看了眼,还是没见有人在,一时心里不知所云。就在他左右为难时,再抬头往前一看,忽地发现前面的路上,有一个中年男人正从远处向他迎面走来。他心里甚喜,就快步向来人走去。 不一会的工夫,两个人就碰到了一起。徐优进搭眼一看,见来人五十岁左右的年龄,中等个头,长着一副祥和的面孔。他就驻足向来人问了句:“大叔,我想向你打听一下,去上海的路,怎么走?” 来人也留意到了徐优进,也发现徐优进是有意靠近他,但他不认识徐优进,就有点担心,走路想躲过徐优进走的意思。这时他听了徐优进的话,好像没有听懂似的,又眼见徐优进对他没有恶意,这时就放心了。他一时停住了脚步,眼看着徐优进,就是一愣神。徐优进看出他的表情,就把原话又一字一句的向他重复了一遍。来人这回听懂了,就回问了一句:“你要去上海?”说话间,有点惊讶的样子。徐优进向他点了点头。 来人又是不由的向徐优进一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年轻人,你已经走错路了!如果你去上海的话,应该向东南方向走。你现在却是走向东北方了,假如你继续走下去的话,大概就能走到北京城里了。” 徐优进心里“咯噔”了一下,恍然大悟,自言自语的说:“怪不得我走了这么远的路,却看不到平顶山!”这话又被来人听到了心里,就是“嘿嘿”一笑。来人这么一笑,笑的徐优进心里不自在,审视了一眼来人,接着问:“大叔,你在笑什么?” 来人说:“我笑你可能要多走冤枉路。”徐优进就疑惑的问:“此话怎讲?”来人说:“你现在要去平顶山的话,就要往正南方向走,这里离平顶山有两三百里的路程。如你到了平顶山,再从平顶山去上海的话,还是要奔东南方向走,才能走到上海。你想,如果你要直从这里直接去上海的话,就是直奔东南方向走,就不要绕老大的湾子了,这之间,可能要少走好多的路程。”话后一顿,又接着说:“从我们这地方,到平顶山,再到上海,这三个地方连接起来,就构成一个三角形。年轻人,你学过物理学没有?三角形任何两边的和,都大于第三边。” 徐优进听的心里一笑,料想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行程都捡近路走。他原本打算下来崇山,原路返回,经过平顶山时,再看一眼山上的游击队,但现在自己已经走错路了,心里又想早一天回到上海,就放弃了再去平顶山的念头,就向来人说:“大叔。我本打算回程经过平顶山的,经你这么一说,那就不去平顶山了。我听你的劝,就直接从这里奔上海走。” 来人心里很满意,向徐优进点点头,就说:“依我看,你改变了主意,是对的!如果没有特殊事情的话,就犯不着多走这么远的路了。”接着又说:“既然你确定直接从这里去上海走了,那就跟我走!咱们一起走一程,到时我指给你一个岔路口,然后你就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东南方向走,一路经项城,走沭阳,过滁州,到长江口。然后过长江,到南京,再接着往东南方向走,就能走到上海了。” 徐优进心里很高兴,向来人点头一笑,就转身与他一起往回走。路上,他们边走边聊,徐优进问:“大叔。我是一个外地人,不知这里的情况。我想问你一下,你们这地方的地名,叫什么?”来人爽快的说:“我们这地方,叫鸡泽镇,是属于洛阳管辖。 徐优进点了点头,接着问:“大叔,你贵姓?”来人解释说:“我姓汤,名叫汤可贺。大家给我起了个绰号,叫汤可喝。”徐优进听得心里一乐,又随即又问:“汤大叔,你家就住在附近吗?” 汤可贺就笑着回答说:“是呀!”然后回头抬手往前一指,又说:“你看到没有?我就住在那个村子里。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本地人。”话后,又觉得徐优进问的有点蹊跷,就怀疑的问:“年轻人,你问这些干嘛?问的这么清楚!” 徐优进听出汤可贺的话音里,对他的问话,有点不满,就怕他误会,忙向他解释说:“汤大叔,你别误会!咱们走在一起,我是觉得闲着无聊,才出口向你问了这些话,根本没有其他用意。” 经徐优进这么一解释,汤可贺心里这才明朗了。他向徐优进展容一笑,表示有点歉意,就软言温语的说:“年轻人,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为人做事,处处都要谨慎。刚才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不然的话,我还真的就要避你走开了。” 接下来,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接着往前走了一截路。这时汤可贺就问徐优进说:“年轻人,你从哪里来?去上海干什么事?” 徐优进就把自己的来历,一五一十,说给他听了。然后又说:“我本打算走出来少林寺,原路返回上海的。不料在我下来崇山时,天上起了一场大雾,使我走错了方向,就盲目的来到了这地方。现在幸亏遇到了汤大叔,才免了再走冤枉路,少遭一些罪。” 汤可贺听后,又注重的打量了徐优进一番,看他穿戴,不像是和尚。然后就问:“你是一个少林俗家弟子?”徐优进一笑说:“也算是!我师父是一位少林俗家弟子,我跟着他老人家习武,练的少林拳法。” 汤可贺一笑,然后高兴的说:“洛阳这地方,就是崇山少林寺最响名!来自世间各地的人,都奔少林寺去。”徐优进说:“是呀!少林寺是世间武术发源地,所有爱好武术的人,都向往着这地方。”汤可贺就是点头一笑。 两个人像老朋友一样,边聊边往前走。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见迎面跑来一小队鬼子,大约有十几个人的样子,行动很迅速,个个肩上扛着上刺刀的枪。徐优进和汤可贺感到很突然,都是心里一凛,汤可贺忙伸手拽了把徐优进的衣角,边急迫的向徐优进说:“年轻人,前面有鬼子兵来了。咱们躲一躲!常言说,好鞋不趟臭屎。”说话间,就带头往路旁挪了几步。 徐优进看到这一队鬼子过来,心里并不害怕。他只是看着这些小鬼子行动迅速,料想这是他们去执行什么任务?心里就想出手阻止他们的行动,在他就要上前动手时,却被汤可贺拽了一下衣角,就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又怕出手连累到汤可贺,一时心里犹豫起来。 由于这小队鬼子是急行军,速度比较快,就徐优进这么一迟慢的工夫,这队小鬼子就来到了他们近前。这时一个鬼子出声向他们问了句:“你们两个人,什么的干活?看到皇军在行动,也不及早的避开。”他又觉得徐优进和汤可贺有点可疑,然后一声令下,这队小鬼子停止了前进,就一呼啦把徐优进和汤可贺围上了。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五十八回:行途中 路遇山贼 第五十八回:行途中 路遇山贼 话说徐优进和汤可贺走在路上,突见一队小鬼子迎面行来,并且行动很迅速。汤可贺害怕小鬼子对他们不利,就伸手拽了一下徐优进的衣角,提醒徐优进躲向路旁,避开小鬼子。 徐优进看到小鬼子,心里并不畏惧。他眼见小鬼子行动有异,就知道他们又去干坏事,想出手阻止他们行动,又怕连累了汤可贺。结果在他这一迟疑间,小鬼子的队伍,就来到了他们面前。这时一个小鬼子见他俩可疑,就是一声令下,这批小鬼子就把他俩围上了。 汤可贺见小鬼子忽然把他俩围上了,一时不知所措,又眼见小鬼子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又个个凶巴巴的样子,心里当然害怕极了。这时他见下令的小鬼子还在指手画脚,就猜想这个鬼子是这队鬼子的队长,他就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太君。我们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这事不用猜,下令的小鬼子肯定就是这队小鬼子的队长。这时鬼子队长见汤可贺毕恭毕敬的样子,心里对徐优进和汤可贺的怀疑,就取消了几分,接着又向身旁的两个小鬼子一摆手,让他们搜过徐优进和汤可贺的身上,也没有搜出可疑的东西来,心里就对他俩放心了。然后又向汤可贺挑了一下大拇指,说了句:“良民!”随即又向众小鬼子一摆手,就放开了徐优进和汤可贺,又继续往前方奔去。原来这是小鬼子的总部接到任务,去前方扫荡,所以行动这么迅速。 小鬼子走后,汤可贺见他和徐优进没了危险,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眼看着小鬼子离去的背影,向他们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又骂了句:“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小鬼子,个个都不得好死。”边和徐优进又回到路中央,接着往前走。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汤可贺还没有忘了刚才的事情,这时又问徐优进说:“年轻人,你恨这些小鬼子吗?”其实,这还用问嘛!徐优进当然恨小鬼子喽!他对小鬼子犯下的罪行,常有耳闻。他听了汤可贺的话,就回过头来,说:“汤大叔,小鬼子做事,作恶多端,我怎能不恨他们呢!” 汤可贺听了这话,点了点头,接着说:“你恨,我也恨!我真想一刀把他们宰了,为受苦的百姓除害,可惜我一个人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徐优进听了他的话,觉得这人是一个进步人士,接着又想起平顶山上的游击队来,料想把他推荐给这支游击队,去消灭小鬼子,肯定能行。他又怕汤可贺的意志不坚决,就试探的问了句:“汤大叔,你真的那么痛恨小鬼子,又想消灭他们吗?” 汤可贺铿锵有力的说:“那当然!就是我的能耐太小,杀不了这么多的小鬼子。”徐优进满意的点点头,便说:“你一个人不成,为什么不发动村里的群众,大家一起来对抗小鬼子?”汤可贺摇摇头,就说:“我没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不敢这么做。再说了,村里的群众,也不一定听我的话。” 通过这番对话,徐优进料定汤可贺相当的可靠,心里打消了对他不信任的念头。然后就问汤可贺说:“汤大叔。我想给你介绍一个能打小鬼子的队伍,你去不去?” 汤可贺一听,一下子来了精神,就问:“什么队伍?在哪个地方?他们让我加入吗?”徐优进见他这么热心,便说:“只要你一心去打小鬼子,我想,他们会欢迎你加入队伍1。”接着又说:“这是一起自发建立的一支游击队,他们专打小鬼子,就居住在平顶山上。” 汤可贺很高兴,但对徐优进的话,还是有点怀疑,就笑着问:“这是真的吗?”徐优进说:“千真万确!我在前几天,曾经去过他们的根据地给他们报信。”接着就把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汤可贺听了。后来说:“我可是看在汤大叔热心杀小鬼子的份上,才把你介绍给这支游击队的。你要相信我1话。” 汤可贺听入了迷,等徐优进的话音一一落,就表示愿意参加这支游击队,并向徐优进说:“在我心里,早就有杀小鬼子的想法了,就是觉得自己身单力薄,又组织不起来群众,就把这想法一直藏在心里。现在经你这么一介绍,总算能如愿了,所以,我决定投奔这支游击队,去打小鬼子。”话后一顿,又接着问:“我是诚心诚意去加入这支队伍,不知他们是不是真的接收我?” 徐优进说:“能,他们肯定会收下你!大家打小鬼子,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接着又说:“这支游击队的队长,人品很好,可以让人信任。你见到他后,向他说明来意,就说是我把你介绍给他的,他肯定会相信你,把你留下来。”然后就把游击队的住址,去找游击队的路线,及游击队队长的姓名,还有他本人的姓名,都说给了汤可贺知道。 汤可贺高兴极了,他把徐优进的话,都记一一在了心中。并向徐优进说:“我记住你的话了。到时我一定会好好的打小鬼子。”随即又说:“我现在要去外面办点事情,等我把事情忙完,回头就去投靠这支游击队。” 徐优进一笑,又嘱咐汤可贺说:“等你到了游击队后,代我向大家问好!”汤可贺答应了一声:“是了。” 说话间,两个人没有停步的往前走。他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就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汤可贺就带头停住了脚步,然后向徐优进说:“徐少侠,咱们现在该分手了。”随即抬手一指岔路口,又告诉徐优进说:“你入了这条路,就顺路一直往东南方向走,就能走到上海城了。” 徐优进听了他的话,也跟着停住了脚步,转脸按着汤可贺手指的方向,顺路往前看了看。他又回头向汤可贺说了句:“汤大叔,咱们后会有期!”说话的表情上,还有点留恋的样子,然后又向汤可贺摆摆手,就动身走入了岔路口,开始顺路往前走去。 汤可贺眼见徐优进转身离去,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留恋感。他眼看着徐优进的背影,说了句:“徐少侠,路上保重!”徐优进回头向他一笑,然后又回头接着往前走。汤可贺站在原地,目送徐优进往前一步步的走去,直到徐优进的身影,渐渐的隐没了,他才回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不说汤可贺办完事情,然后去投奔游击队的事。 却说徐优进奔上海走,他一路艰辛的往前行了两天的路程,这天就走到了一座大山前。这座山并不算高,没有险要的峻峰,但山上树密林森,大路通到了这里,就伸入了山中。徐优进看到此际,心里并不担心,这叫艺高人胆大。这时他往前看了看,就台步继续往前走。 此季山上一片荒凉,枯草如毯。山上各种各样的树木,除隔三差四的生长着少数的松柏树,还青叶如初外,其他树上的树叶,都已枯黄败落。寒霜打过的野花,更是已经变得枯萎。路上见不到行人,又显得冷冷清清。 徐优进往前走了一段路,心里虽然不害怕,但也感到几分凄凉。由于这里是荒山野岭,往往一些为非作歹的坏人,都选择在其间作案。他一路边不停的往前走,边观察着路两旁的树林,以防有什么不测,好随时应变。他又往前走了大约一里路远的路程,这时这条山路又伸到了一座高岭上,再接着往前走,路面越来越高,而且树林也变得更加缜密了。 这样一来,徐优进心里又多了几分防犯,两眼不住的观察着路两旁的动静,惟怕树林中出现劫道的绿林人物,让他防不胜防。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眼看着就要走到了这座山坡的中断,这时从前面传来一阵“嗷嗷”嚎叫声。 这声音一传到徐优进耳朵里,他就料定前方出了事情,不仅心里一凛。他心里又不知前方出现了什么事?想尽快前去看个究竟,他就加快了前去的步子。 只是一会的工夫,徐优进就来到了传出嚎叫声近前。他搭眼此地一看,就见几个身穿短装的青年人,正在路面上打着滚的嚎叫。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五十九回:传信息 大闹山寨 第五十九回:传信息 大闹山寨 话说徐优进一路回上海走,在他走到一座高山前,眼见面前这条道路是要穿过这座高山,就顺路接着往前走。等他走入了大山里,又顺着山路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哀嚎声,不仅心里就是一凛。他心里明白,这是前面路上出了事情,有人受到了伤害,喊出的痛苦声。但他又不知前面出现了什么事情?为了弄清事实,就加快了步伐,继续往前行去。 一会的工夫,他就走近了出事的地点。等他来到近前,搭眼一看,就见几个身穿短装的青年,正在地上打着滚的哀嚎,并且在他们附近还有几把大刀丢在地上。徐优进看后,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心想:“地上这几个短装青年,肯定就是所谓的绿林人物,他们动手打劫不成,反被对方给制服了。” 就在这转念的工夫,徐优进已来到了他们身旁。他再注意往下低头一看,见地上一共躺着六个人,个个人所受伤的部位,都有所不同;有人抱着腿哀嚎,有人双手捂着眼睛哀嚎······反正都不是同样受伤的部位。 徐优进看后,心里好奇,心想:“这人伤人的手法,真是奇特!他出手后,能让这些人在不同部位受伤,说明这人也是不一般的功夫。”他为了弄清原因,就蹲下身来,伸手轻轻的拍了一下面前这个短装青年的屁股,想向他打听一下事情的原委。 这个短装青年心理反应挺快,被徐优进拍了一下屁股后,心理一机灵,就知道身旁来人了。这时他也不再嚎叫了,立马从地上坐了起来,眼见是一个公子打扮的人蹲在身旁,心里又是一惊,就疑惑的问:“你是谁?想干么?” 徐优进眼见短装青年吃惊的样子,就向他笑了笑,又安慰他说:“别怕!我是一个过路的人,看到你们这些人受伤了,就想向你问一下,你们是怎么被人打伤的?” 这个短装青年听了徐优进的话,好像心里想起了什么?他转脸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什么发现。就回头吃惊的说:“黑衣人,那个很厉害的黑衣人!”看样子,这个短装青年可能被黑衣人刚才的动作,给吓得有点懵了。 原来此山名叫公牛山,山上住着一伙劫匪。这伙劫匪的头目,名叫吴三川,他出生在一个中等家庭,家里有几亩田地,全家人就靠着这几亩田地种粮生活。吴三川的身体很扎实,高高的个头,膀匝腰圆,并且身上有一种蛮力。他从小就爱好舞枪弄棒,性格特别的要强,并且脾气也很暴躁,不好就干!与他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往往都被他打的不敢和他一起玩。后来,吴三川长大了,就开始帮着父母种田。 就在前几年的一天,吴三川在家待着无聊,就一个人去街上游玩,不料惹到街上一个地主的孩子,两个人生起矛盾,争执了一阵子,就动手打了起来。后来吴三川一气之下,就把这个地主的孩子打伤了。地主的孩子受伤后,不敢再打了,就回到了家里。这事被地主知悉后,就很心疼自己的儿子,结果带着儿子找到了吴三川家里,要吴三川给他儿子养伤,并赔钱。吴三川家里除几亩田地外,并没有存钱,也就没有答应这个地主的要求。 后来地主为了报复吴三川,就雇了一帮土匪来到吴三川家里,打死了他的父母,又霸占了他家的几亩田地。吴三川又斗不过这帮人,死里逃生,就逃到了公牛山上。他为了给父母报仇,就决定坚强活下来,接着在山上找了个地方,搭建了一间茅草房,也就在此生存下来了。 吴三川在公牛山上安下身来后,就开始时常一个人下山,四处走动走动。不过,他有一个原则,就是不往自己的家乡所在地去,就怕再遇到那个地主向他报复。他每次下山时,走在街上,对大街上的情景,看得很清楚。每当他看到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流落在街头,就心里生起恻隐之心,不时也想起自己的遭遇。 这天,他又下山回来后,已是傍晚时分。他动手做好晚饭,吃了,就躺在了床上,准备休息。等他躺下身来,却怎么也不能入睡,心里总是惦记着那些流落街头乞讨的人,见他们个个穿戴破烂不堪,生活又无有着落,就很怜惜他们。 他翻来覆去的躺了一阵子,就心里忽生一个念头,心想:“我把这些受穷乞讨的人组织起来,在山上成立一个打劫富人来供自己生活的团伙,也让这些人能好好的生存下去。” 吴三川心里想出这个主意来,那是说干就干。次日一早,他起床后,又动手做好早饭,吃了,就动身下山了。等到了晚上,在他回来时,就见他拉拢了几个小伙子跟着来到了山上。接下来,他又是几天下山,就已拉拢了几十个小伙子上山入伙。这时他觉得人员差不多了,就指挥着大家搭建了几间房屋,建立起了山寨,自己做了寨主。接下来,他又派人下山买了几十把大刀,等一切准备完备,就开始干起了打劫的营生。 在他们开始下山打劫的第一天,吴三川就想到了为父母报仇。他把手下的几十个弟兄带上,来到了家乡那个地主家里,就动手把地主一家人杀了,给父母报了仇,又把地主家的财物洗劫而空,然后带到了山寨,大家就共同享用。 吴三川带着手下弟兄以打劫为生,也并不贪财。他们不打劫穷人,专门洗劫地主人家,或行商之人。等得到了一笔钱财后,大家就待在山上,共同的享用,等把打劫来的钱财用完了,就再想办法去打劫。 就在今天早上,吴三川发现山寨里,上一次打劫来的一批财物,就要用完了,就派了两个手下兄弟下山,去山下踩点,准备下山去打劫。这两个人接到吴三川的命令,准备了一番,就动身下山了,刚走下公牛山,就发现了徐优进。徐优进只顾得往前赶路了,倒是没有留意到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发现徐优进后,又怕被徐优进发现他们,就转身躲进了路旁的树林里。之后,他们对徐优进观察了一阵子,见徐优进的穿着打扮,像个富家公子,就料想徐优进或许是一个行商的商人,身上肯定有钱,就动了对徐优进下手的心思。 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踩点、传信,并不敢擅自动手。这时就见其中一人,从兜里拿出纸和笔来,写了张字条,又把带来的信鸽,从怀里拿出来,以飞鸽传书的形式,把这个信息传给了山寨里的吴三川。然后两个人又下山继续踩点去了。 吴三川接到接到这两个人的信息后,心里特别的高兴。他立马派出六个手下弟兄,带着兵器,来到这条路上,准备打劫。这六个人手持大刀,刚来到路上,谁知半道上杀出一个程咬金来,这时就见一个身穿黑衣、脸蒙黑纱的黑衣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这个黑衣人来到了这六个人近前,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他们大打出手,并且这个黑衣人在出手时,那是又快又狠。只瞬间的工夫,就把这几个人打翻在地,个个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嗷嗷的嚎叫起来。 黑衣人把这几个人打发后,瞬间扬长而去。一时就剩下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在不停的嗷嗷直叫。 这时徐优进听到短装青年提到黑衣人,心里就更加明白了。他心想:“原来是这几个人想劫黑衣人的道,被黑衣人出手把他们打伤了。但他怎么也意想不到,这个黑衣人竟然是在给他开道,才出手伤了这些人。” 徐优进就问:“依你这么说,就是这个黑衣人把你们打伤的?”短装青年点了点头。徐优进又问:“那个黑衣人呢?”短装青年说:“现在没了。看样子,黑衣人已经走了。”徐优进随即再问:“黑衣人为什么要打伤你们?” 这个短装青年听后,并没有回答徐优进的话,只是眼睛直盯着徐优进,看样子,徐优进问出这句话来,让他难以回答。徐优进看出他的表情,心里也明白他不好回答的原因,见他为难,就没有再接着问下去。然后又说:“既然黑衣人走了,你们就安全了。大家都赶紧起身回去罢。”话后,就要动身走开,接着往前赶路。 短装青年见徐优进就要动身走开,一时心里急了,就急迫的说:“公子留步!我心里对您有个请求,不知你答不答应?” 徐优进听了这话,刚要迈步,又停了下来。就回头问这个短装青年说:“什么事?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就帮你们一把。”短装青年心里一高兴,又轻声说:“我们这几个弟兄受了重伤,现在都不好走着回山寨了。我恳求公子去我们山寨,我们的头领通知一声,让他派山上的兄弟把我们抬回山寨去。” 徐优进听了短装青年的恳求,转脸又看了眼其他几个人。这时其他几个人都已停止了哀嚎,又已坐起身来,除一个伤了眼睛的人外,其他人都用祈求的眼光,不住的看着徐优进。徐优进料想这些人不干好事,心里不愿相帮,但又看着他们楚楚可怜,于心不忍,就答应了短装青年的请求,然后说:“你们的山寨在哪个地方?我去向你们的头目,通知一声。” 这个短装青年甚喜,他抬手向右边的方向一指,就说:“公子入了右边的树林,然后直向前走。等你翻过这个山头,再走到另一个山头,就能抬眼看到我们的山寨了。” 徐优进点了点头,就顺着这个短装青年手指的方向,转身步入了树林。要知后事任何,请看下回。? 第六十回:救少年 耳闻趣事 第六十回:救少年 耳闻趣事 话说徐优进受到恳求,短装青年请他把他们几人受伤的事,去山寨传信给他们的头领。其实,徐优进已清楚他们的行为,心里并不欢迎这些人,但又看在他们受伤可怜的份上,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去向他们的头领传话。于是,他就按照短装青年指给他的方向,转身走入了树林。 徐优进入了树林后,发现林内特别的复杂。林内除参差不齐的生长着各种树木外,地上还覆盖着半人高的枯草,行走起来,相当的不便。有时面前还会出现稠密的攀藤,阻止着去路,逼着他要饶道而行。 他一路艰难的往前行走,一段不远的山坡,却让他走了老长的时间。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翻过了这个山头,接着下来山坡,又走过了一道山沟,就步入了另一个山坡。当他抬头往这个山坡上看时,就发现半山腰间,有几间茅草房在。他看后,心想:“那个有茅草房的地方,大概就是那几个短装青年的山寨了。”想过,就又接着往上走。 徐优进此时虽然在山坡上看到了山上的茅草房,但这之间的距离,却还有老长一段路要走,不然的话,就没有“望山跑死马”之说了。他不住的往上走,等他一路攀近茅草房时,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了。这时他再抬头往上一看,见茅草房的周围,是用干树枝筑成的一道围墙,院门口对着山坡下,也没有安装院门,门口站着两个守门的短装青年。他看过之后,又接着向院门口走去。 片刻的工夫,他就来到了院门口,接着就要迈步向院里走,这时就被两个守门的短装青年拦住了去路。两个守门的短装青年不认识徐优进,又见他一句话不说,就要往院里闯,都是心里很吃惊。其中一个短装青年就奇怪的问:“你是什么人?竟然擅闯我们山寨!” 由于徐优进一路上山走来山寨,特别的费力,等他来到院门前时,已是累的喘不过气来了,现在根本不想回答他的话。他见两个短装青年挡住了去路,就漫不经心的抬起两手,然后分别搭在他们肩头上,轻轻往两旁用力一分,意思只想把他们分开,让自己过去,也就算了。谁知这两个短装青年没有耐住徐优进这么一用力,两个人都被他推的仰面朝天,摔在了地上。 这样一来,两个守门的短装青年不干了,都以为徐优进是来山寨找茬的。他们从地上爬起来,抄起一旁的大刀,同时向徐优进攻来,其中一个短装青年还大声吆喝起院里的同伴来。 不料经这个短装青年这么一吆喝,这个院子里,一时就乱营了。只是转眼间的工夫,就见几十个短装青年涌到了院子中,幸好这个院子是块平地,有几十平方米大小。不然的话,这些人就没有地方站了。 这些涌到院子中的短装青年,听到山寨来了闹事的,个个都是手持大刀,瞬间就把徐优进围上了,接着就开始上前夹击。徐优进看到这攻势,,心里并不畏惧,觉得都是些乌合之众,却是感到他们可笑,心想:“我是来给他们传信的,却反而遭到他们的围攻了。”想归想,眼前受到攻击,还得用心应付。这时他见一个短装青年挥刀向他劈来,忙闪身躲过,却没有还手。 徐优进与他们对搏,却不还手,却给对方造成了优势。这些人以为徐优进斗不过他们,不敢还手,一时大家攻的更猛。 徐优进与他们周旋了一阵子,起先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但由于他刚才上山,一路费了不少力气,这时就感觉与他们斗的力不从心了。就心想:“我不能再这样与他们耗下去了,要给他们点眼色看看,不然的话,就要吃大亏。” 徐优进想到这里,认为在这里不能吃了亏,就开始放开手脚的回击。这时他见一个短装青年正举刀向他劈来,灵机一动,闪身躲过迎面劈来的大刀,接着伸手抓住这个短装青年的手腕,然后一个顺手牵羊,用力向身后一带,这个短装青年就身不由己的接着向前扑去,随即扑到对面另一个就要攻击徐优进的短装青年身上,两个人就同时摔倒了地上,却也爬不起来了。 徐优进出手利落,动作敏捷。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几十个短装青年打倒了一半,都在地上爬不起来。剩下的人,都见徐优进这么勇猛,就开始胆怯,都把手里的大刀举的老高,就是不敢上前攻击了。 就在这时,吴三川从一间茅草房里走了出来。他站在房门前,看到徐优进后,不仅心里一愣神,根据他的心理判断,山寨里出现的这个人,就是下山踩点的两个弟兄提供打劫的这个人。这时就心想:“莫非我派出去的弟兄打劫此人失利,被他找上了山寨?”这时他见徐优进出手把他手下弟兄打倒那么多,就知来头不小,自己也不敢上前与徐优进对战。 他眼见手下弟兄一个个的被徐优进打倒,但又不得不管。他左右思考了一阵子,觉得还是用和平的办式,去解决面前的事为好,就用温和的声音说:“这位朋友,咱们有话好说!请你不要再动手伤人了。” 徐优进听了这话,就住手不打了。他转脸迎着声音,看了一眼,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房门前,正对着他说话,就心想:“门前这个人,大概就是这伙人的头领了。”接着就埋怨他说:“都是你手下兄弟不仗义,我才这么做。我来山寨给你们传信,你们不但不礼貌待人,还要动手打人,这事,怎能说得过去?” 两个守门的短装青年听了徐优进的话,都觉得理亏,就反驳说:“都是你先动手打人的,还要恶人先告状,却怪起我们来了!” 吴三川笑了笑,却是不以为意,心里没有考虑这事怨谁?这时他想起徐优进说的话,就疑惑的问:“传信!你给我们传什么信?”他觉得徐优进说话含糊。 徐优进并不与他们计较,但心头的气,还是未消。他听了吴三川的话,瞪了他一眼,就告诉他说:“有几个你的弟兄被人打伤了,还挺严重。他们让我来给你传个信,让你派人把他们接回来。”话后一顿,又说了句:“我的任务完成了。”随即转身向院门外走去。 吴三川听了徐优进的话,心里有点迷糊,心想:“听他的话音,是我们错怪他了!”却又怕到徐优进的话不实,就想问个清楚。他眼见徐优进转身要知,就在后面叫了声:“朋友留步!你讲的话,可真?” 徐优进本来余气未消,又听了这话,觉得吴三川没有相信他的话,那是更气,心想:“我好心来给你们传信,却遭到你们的虐待,现在连我向你们传的话,也不相信了。”就回头气呼呼的说:“反正把信给你们传到了,信与不信,就由你们了。”话后,又转身继续下山走。 吴三川听出徐优进说的是气话,心里才明白徐优进是诚心诚意来给他们传信。这时也顾不得多想了,忙动身追向徐优进。等他追到徐优进身后,伸手拽了拽徐优进的衣角,郑重其事的说:“朋友停步!都怨我们慢待了好人!” 徐优进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停下步来。吴三川见状,认为徐优进没有原谅他,就几步超到徐优进面前,拦住了去路,接着向徐优进赔不是说:“朋友,都是我们不好!你为我们传信,却慢待来你。请你到房里一叙!” 徐优进无奈,只好停住了脚步,眼看着吴三川,便气呼呼的说:“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话吗?你还留下我,干嘛?” 吴三川见徐优进缓和了态度,就点头哈腰的说:“相信相信,我已经相信你的话了!刚才都是我一时糊涂,让你受委屈了。”随后就派了十几个手下弟兄去把那六个受伤的弟兄抬回来,然后拉起徐优进的手,两个人并肩往回走。其实,吴三川心里清楚那六个人受伤的地方,在他派出这六个人去打劫徐优进时,是他给他们安排好的地点。 吴三川带着徐优进回头走进院子里,接着又走进了一间房子里。这时吴三川给徐优进看了座,又给他泡了杯茶,两个人就开始聊了起来。吴三川问起徐优进的来历。徐优进就简略的给他一说。随后吴三川又把自己的经历,一一说给徐优进听了,又谈了这次他们打劫的事,最后说:“都是我们不好,对徐兄动了打劫的坏心,差点让你受到了伤害。” 徐优进一笑,心想:“我倒是被你们高看了!”接着把话题一转,就劝吴三川说:“吴兄,你拉拢了这么多的弟兄入伙,依我看,你也不能耽误了这些人的前程。”这是徐优进看着吴三川手下这么多的弟兄,在这里靠打劫为生,对他们有点可惜,就想劝吴三川成立一支打鬼子的队伍。 吴三川没有听明白徐优进的话,就疑惑的问:“徐兄,此话怎讲?”徐优进就开门见山的说:“吴兄,现在外寇入侵,国难当头群众承受灾难。我劝你把手下弟兄组织成一支抗战的队伍,开始打小鬼子。我想,对你们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路子。” 吴三川摆摆手,便说:“徐兄,不瞒你说,我每次在街上看到小鬼子胡作非为,心里对他们非常的恨,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咱们手里没有枪,又怎能跟小鬼子干呢?” 徐优进一笑,然后开导他说:“你难道不会想办法吗?”接着就把平顶山上游击队的事迹,说给他听了。然后又说:“不是传有这么一句话嘛!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咱们造。只要你用心去做,没有干不成的事。” 这话还真的打动了吴三川,听得他心里暖烘烘的。这时他向徐优进说:“徐兄,听了你的话,我就知道怎么做了!我听你的话,就按你的想法去做,以后在山上成立一支游击队,开始打小鬼子。” 他们说话间,吴三川派下去的人,已把那几个受伤的人抬了回来。吴三川就把几个受伤的人,安排到一间房子里养伤,回头又与徐优进聊起来。 他们又聊过了一阵子,这时徐优进就要动身往回走。他站起身来,就向吴三川说:“吴兄,咱们就聊到这里罢。我该回上海走了。咱们后会有期!”话后,就动身向外走。 吴三川再三挽留,想留下徐优进在山寨里小住几日,却被徐优进谢绝了。他感到无奈,就动身把徐优进送了一程,两个人就挥手道别。 徐优进下来公牛山,步入了大道,又接着往前走。他又往前行了一天的路程,这时就来到了平原地带,他走在路上,左右看看,感到视野特别的开阔。接下来,他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了一个村口。在他刚走进村口时,就听一个少年在哼着几句顺口溜:“说牌坊,道牌坊,牌坊倒塌有名堂,母狗发情、公狗上,惹起寡妇嫁皮匠······” 徐优进听得挺可笑,就转脸看了眼这个少年。却在这时,就见一个中年男子正挥起手里的拐杖打向这个少年。徐优进见状,忙快步走上前去,准备要去搭救少年。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六十一回:回途中 聆听往事 第六十一回:回途中 聆听往事 话说徐优进在回上海的途中,经过一个村庄,当他路径村口时,听到一个少年哼起几句顺口溜。他感到特别的惬意,就不由的转脸看向这个少年,这时却发现一个中年男子正挥起手里的拐杖打向少年。他心里一奇,忙快步走向少年,准备前去搭救。 少年没有留意到背后的中年男子,心里一点防备都没有,中年男子向他打出的这一拐杖,就实实在在的落到了身上。中年男子打出的这一拐杖,也是用力不小,把少年打的心里一机灵,当少年回头看时,一眼发现这个中年男子,被吓得回头就跑。这时少年往前逃着,又抬头发现了前面的徐优进,随即就向徐优进跑来。 片刻的工夫,少年就来到了徐优进面前,向徐优进说了声:“大哥哥救我!”就惊慌失措的藏到了徐优进身后,避开了追他的中年男子。 徐优进本来打算前去搭救这个少年,这时与少年相遇,就停住了脚步。他见少年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同情,又眼见少年已藏到了他身后,向少年说了声:“别怕!”就做起少年的保护神,开始护住了这个少年。 中年男子心里特别恨少年,他狠狠的打了少年一拐杖后,接着又挥起拐杖向少年打下。由于少年身体灵活,反应快,逃的又捷利,他的第二拐杖却是打空了,就没有落到少年身上。这时他眼见少年逃走,心里的气,还是没有消,又提着拐杖追了过来。 中年男子追到徐优进面前,根本不想放过少年。他眼见少年藏在徐优进身后,就想绕过徐优进,继续舞起拐杖打这少年。徐优进见中年男子还是不放过少年,就一心护着少年,不让中年男子靠近他,就不住的与中年男子周旋。 三个人僵持了一阵子,由于徐优进把少年护的太牢,中年男子一直没有得手。这时中年男子就开始对徐优进不瞒,狠狠的瞪了眼徐优进,却没有对徐优进发火。这里徐优进见中年男子一直坚持不休,就劝了他一句:“这位大哥,既然这个小兄弟知错了。你就饶过他罢。” 中年男子眼看着不能得手,又看了眼徐优进,这时他也累的气喘吁吁了,却没有放手的意思。看样子,这个中年男子心里的气,还真的不小,他没有理会徐优进的话,眼见少年被徐优进护着太牢,自己也打不到少年,一怒之下,挥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打向徐优进。 徐优进心里一奇,心想:“你追打这个小兄弟,我只是护了他一下,又没有惹到你。你怎么动手打我呢?”这时他也不怠慢,眼见中年男子的拐杖就要向他当顶落下来,就伸手抓住了拐杖的一端,一时使下落的拐杖停在了半空,然后就问:“这位大哥,我哪里惹到你了?你又要动手打我。” 中年男子没有搭话,他眼见徐优进抓住了他的拐杖,就是用力往后一拽,却没有把拐杖从徐优进手里拽脱,就狠狠的瞅了眼徐优进,接着又瞅了眼徐优进身后的少年,又气呼呼的哼了一声,丢下拐杖不要,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开了。原来这个中年男子是个瘸子,他刚才只顾得生气、追打少年了,也没有显出走路腿瘸。 中年男子走后,少年心里松了口气。他站在原地,一直眼看着中年男子离去的背影。这时徐优进目观中年男子离去,就丢下手里的拐杖,回头看了眼少年,就说:“小兄弟,那个人走了,你也没有事了。你就回家罢。” 这个少年好像对中年男子很怕,他听了徐优进的话,就收回眼光,又抬头眼看着徐优进说:“大哥哥,我好怕!”徐优进说:“打你的人,已经走了。你还怕什么?”少年说:“我怕等你走后,那个人还要来打我。”徐优进就劝他说:“你快回家罢,等你回到家里,回到了父母身边,他就不敢再打你了。” 少年向徐优进摇摇头,就可怜唧的说:“大哥哥,我家里没有父母了。”徐优进又问:“你家里没有其他人了吗?比如,兄弟姐妹。”少年说:“没有。”徐优进听了这话,心想:“原来这少年是个孤儿!”一时心里替他为难,就说:“小兄弟,我是赶路的人,马上就要走了。你该怎么办?” 少年听了徐优进的话,就伤心起来,几乎眼泪就要掉下来。就哀求徐优进说:“大哥哥,你不能走。你如果走了,那个坏人很快就会再来打我。” 徐优进看到少年很可怜,心里感到难为情。料想听他的话音,那个中年男子肯定不是一个好东西,不会对他善罢甘休!就心想:“如果我走后,那个中年男子真的再来找这个小兄弟的晦气,他就惨了!” 就这片刻的工夫,少年又哀求徐优进说:“大哥哥,你要走的话,就把我带上罢!我看你是个富人,我去你家,能帮你干活。”接着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又说:“大哥哥,你看,我这人干什么活,都行。你就把我带上罢。” 徐优进觉得这少年心灵很灵活,谈吐又优雅,心里倒挺喜欢他。心想:“既然这个少年无家可归,不妨把他带上,回去交给师叔,传给他少林功夫。”随即就向少年说:“我同意你的请求了。不过,你以后要听我的话,不准闹小情绪。” 这时少年转忧为喜,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就向徐优进说:“大哥哥,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你叫我上东,我决不去西。”徐优进满意的一笑,点点头,就说:“你就跟我走罢。”话后,就动身顺路向上海方向走去。少年听了徐优进的话,又见徐优进动身走了,就高兴的跟着往前走。 两个人一起往前走,少年高兴的又蹦又跳。徐优进见他高兴的样子,就笑着问:“看把你高兴的!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爽快的说:“我叫蛋蛋。”徐优进听后,觉得这名字有点不雅,不仅笑出声来。随即反问了一句:“你叫蛋蛋!!!” 蛋蛋说:“是呀!大家都这么叫我。大哥哥,这有什么不好吗?”徐优进忙说:“好好,很好!你今年多大了?”蛋蛋说:“十二岁。”徐优进心想:“我十二岁的时候,都已经练过几年功夫了。他却还是个流浪儿,人有不同,这都是生活所迫!”不仅心里为蛋蛋难过,接着问:“你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徐优进问起这话,蛋蛋心里一阵难过,然后低声说:“我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去世的,在我记事时,知道是奶奶把我带大的。就在去年,奶奶又撒手离开了我,从此我就变成一个人了。”徐优进心里为蛋蛋伤心,觉得他的命运太苦了!接着又问:“刚才那个中年男子叫什么名字?”蛋蛋说:“他叫单作为,是我们村里的一个恶霸。”徐优进嗷了声,然后说:“怪不得你这样怕他!”随后又问:“你唱着那支曲子,他为什么要打你?” 他们说话间,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路。这时蛋蛋听徐优进问起这话,不由的回头看了眼村口,见他们已经离村口老远了。然后又回过头来说:“大哥哥,你有所不知。我刚才唱的这支曲子,是我们村子里的人,自编传下来的,已经传过几代人了。这支曲子里,蕴藏着一个新鲜的故事,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恶霸家里。所以在他听我唱起这支曲子时,就非常的恨我!” 徐优进听的心里好奇,心想:“竟然还要这样的事!”就笑着问:“什么故事?说来听听。”蛋蛋点头一笑,接着就把这个故事讲给徐优进听: 原来这个村子叫单宝村,村里有家富户,主人名叫单义来,家中有地千倾,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富户,人称单员外。单员外年轻娶妻生子,养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取名单金路;二儿子取名单右来。 在单金路十九岁这年,单员外就开始张罗着给大儿子提亲,后来托媒人找到了邻村的郝彩姑娘。郝彩这年十八岁,她比单金路小一岁,姑娘长的水灵灵的,很讨人喜欢,不愧为一个大家闺秀。郝彩的家庭条件,也很好,虽然没有单金路家富裕,也是称得上一方富户,她与单金路配婚,也能算得上门当户对!后来经媒人撮合,单金路下了聘礼,两个人的婚事,就定了下来。 时间过去一年多,单金路择好办婚礼的日子,就准备迎娶郝彩。郝彩一切听从单金路的安排,就在家里准备嫁妆。等一切准备妥当,也就到了举行婚礼的日子。 这一天,单金路家里,上上下下,那是忙的不可开交,人马轿夫,浩浩荡荡,去郝彩家里接新人。郝彩家里也没有闲着,一阵子忙嫁,准备就绪,等迎娶的队伍一到,郝彩上了轿,又人马轿夫的往回走。 这里郝彩的父母把女儿嫁走后,心里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们又把前来帮着忙嫁的亲朋好友请到房里,准备款待一番。房里摆了几张桌子,桌上摆着山珍海味。大家入了席,那是坐满了几桌的人。 时间过了不多时,就见郝府里的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房里来。他来到郝彩的父母面前,就说:“老爷,夫人,大事不妙!单家来人传信说,要小姐的婚事停了。咱家姑爷暴病身亡!”郝彩的父亲听了这话,脑子一懵,就一头栽倒在地上。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六十二回:到南京 巧遇知音 第六十二回:到南京 巧遇知音 话说郝彩的父亲听到噩耗,脑子一懵,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郝彩的父亲,名叫郝又号,现年不到五十岁的年龄,人称郝员外。郝员外二十多岁娶妻贞爱玲,后来夫妻俩养了郝彩这一个女儿。如今他们把女儿养大成人,又给女儿找了人家,今天打发她出嫁,本来是一件喜事,现在出了这桩子事,对他们的打击,不是一般的严重。一旁的贞爱玲看到丈夫昏了过去,她也是悲痛欲绝的哭起来。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噩耗,都也为之惊讶!大家见郝员外昏了过去,都不约而同的围上来,有人上前劝慰贞爱玲,有人上前呼唤郝员外。大家都很担心,盼着他们夫妻能平安。 一会的工夫,郝员外在大家的呼唤中,慢慢的醒来。他醒来后,伤叹的哭了声:“儿啊!”然后无精打采的低头不语了,不住的嗒嗒的伤心流泪。 大家见郝员外醒来,都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这样不是个办法,毕竟郝彩出嫁还在路上。这时就有人向郝员外建议说:“郝老爷,你们家贪上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很难过。现在小姐出嫁,还走在路上,你要振作起来,拿出个主意来。大家就等你一句话了。” 这话一说出口,其他人都是七嘴八舌,有人说:“小姐真的命苦!”有人说:“郝彩姑娘已经出嫁走出家门了,她已经是单府的人了,现在不好再回娘家了。”······ 其实,这事也让郝员外不好做主。他是一个富贵家庭,郝彩在众人面前,是一个大家闺秀,旧时有一女不嫁二夫的风俗,郝员外也不想在大家面前失去这个面子。但他心里又心疼自己的女儿,不愿让她嫁到单府,一辈子守寡。他听了大家的话,心里七上八下,一时难以决断,就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没有开口说话。 大家沉默了一阵子,见郝员外拿不定主意,都是为之心急。这时有人又劝他说:“郝老爷!你倒是说话呀!小姐还在路上,等你的主意呢!” 郝员外抬起头来,看了眼面前的管家,就问了句:“管家,小姐出嫁,现在走到哪里了?”管家心里也很难过,颤巍巍的说:“老爷,小姐出嫁,已经走到半路上了。大家接到这个信息后,就把轿子停下来了,是去是回?就等你的话了。” 郝员外还是拿不定主意,沉痛的心理,难以言表。这时他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回头眼看着身旁的贞爱玲说:“夫人,你看这事该怎么做?”意思想让贞爱玲拿主意。 此时贞爱玲在大家的劝说下,已经停止了哭声,却还在不住的抽搐。她也特别的心疼女儿,本来觉得女儿选好了人家,今天打发出嫁,心里很高兴,却出了这档子怪事,心里苦不堪言,一时没了主意,就回郝员外说:“老爷!这事还是你做主,我听你的主意。” 这话使郝员外更加为难。他回头想了想,觉得爱女婚嫁出了这样的事,都是女儿的命不好!这时他想拿喝彩的命运,做一次赌注,是好是歹,全靠她的命运来定局。接着就坦诚的向大家说:“爱女今天出嫁,出现了这样的事,都怪她的命运不好。接下来的事,也让我左右为难!我思来想去,只有用一种办法,来定局爱女的后半生。喝彩是嫁是回,就靠她的运气了。” 大家听郝员外这么说,都把眼光投向他。有人就急着问:“郝老爷!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出来,大家照办。” 郝员外特别的难过,他想出这个办法来,也是一种推卸责任的办法。这时他又轻叹一声,凄苦的说:“咱们派两个家人去爱女轿前,用步量的方式,丈量两家的距离。他们一个人往回步量,一个人往单府步量,如果离哪一家的距离近,轿子就往那一家抬。” 郝员外想出这个办法来,大家都为郝彩捏了一把汗,料想如果轿子抬到单府,郝彩的一生,那就完了,她就得一辈子守寡。这时房里的人,却没有人能改变郝员外的主意,大家都没有提出其他建议。 郝员外也是不忍心这么做,也怕轿子抬去单府。他扫了眼大家,见没人提出意见,就向管家说:“事情就这么定了。你带上两个家丁去行事罢。” 管家听了郝员外的吩咐,答应过后,就叫了两个家丁,动身奔郝彩这里来。他们来到郝彩的轿前,管家把郝员外的主意说与她听了,郝彩也点头表示听从,管家也就吩咐两个家丁开始分头步量两家的距离。他们一个人向单府步量,一个人向郝府步量,管家就地等候消息。 时间过了大半个时辰,就见往单府方向步量的家丁回来了。他来到管家面前,就说:“管家先生,我的任务完成了。”管家就问:“你往单府一共步量了多少步?”家丁说:“我从小姐的轿前,步量到单府门前,一共是一千步。”管家点了点头,让这个家丁站在了一旁,等待另一个家丁的消息。 不一会的工夫,另一个家丁也回来了。他回到了管家面前,就回管家说:“管家先生。从小姐轿前,到咱们郝府门前,我一共步量了一千零一步。”管家听得心里一咯噔,心想:“这回完犊子了!小姐命苦,她还要嫁到单府。”这时又追问了一句:“你确定步量了这个数?”意思想让家丁改变主意,少报几步,就改变了郝彩的命运。 这个家丁没有理解透管家的意思,以为管家不相信他,就回了句:“千真万确!”这回管家无话可说了,接着就吩咐轿夫说:“老爷有话!小姐继续往单府出嫁。”管家这话一出口,几个轿夫又抬起轿子,继续往单府走去。 管家把抬郝彩的轿子打发走,就和两个家丁回郝府。他们回到郝府,管家把事情的经过如实的回报给郝员外。贞爱玲听到这消息,哭的死去活来。郝员外也很伤心,他觉得这是把郝彩送到了火坑里。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成了定局,就无法挽回了,他们只有难过的份儿。 其他人见郝员外夫妻如此的悲伤,都是心里很怜惜。大家又安慰了他们一番,也就陆续的散去。 这里单员外自儿子暴病身亡后,心里特别的悲伤。这时整个单府上下,从喜悦,又变为悲哀。所有单府的人,都改装换面,披麻戴孝,又成了哭灵人。单员外自打发家人去通知郝员外儿子暴病身亡的事后,就把接亲的事,忘到脑后去了。他一心吩咐单府里的人,操办儿子的丧事。 时间很快几个时辰过去,这时太阳已经偏西了。就在整个单府的人,都沉侵在悲痛之中时,府里有家人来报:“老爷大人!府里接亲的队伍,已经回到了府门前。少夫人在轿子里,正等候迎接!” 单员外听了这话,如同一声炸雷,心里很惊讶!他感到这是一个意外,料想郝员外为了表达真情,还是把爱女嫁到了单府。他心里非常感激郝员外,决定放下儿子的丧事,先迎娶新人进府。这时就吩咐整个单府的人,脱去孝服,重新换上艳装,准备迎接新人进府。 不大一会的工夫,大家准备妥当,接着就敲锣打鼓的把郝彩接进了单府。由于单金路不在人世了,郝彩就抱着他的牌位拜堂,又入了洞房,就此郝彩成了亡人单金路的妻子。后来单家又安葬了单金路,郝彩披麻戴孝把单金路送到了墓地入葬,让他入土为安。从这天起,郝彩居家为单金路独身守寡。 时间很快过去几年。就在这一年,单员外看着郝彩一心为儿子守寡,觉得她对死去的儿子很忠心,心里很怜惜这个守身自爱的儿媳妇,就在村南选了一块地,决定给郝彩建一座贞节牌坊。后来没有过多时,单员外准备了一番,就动工了。 郝彩知道这事,心里很高兴,觉得自己的青春,没有白白的付出。自从建牌坊一开工时,她就经常去工地上看望,有时关心建筑工人口渴,还要提开水给他们送去。工程往前进行的也挺顺利,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牌坊的主体。 这天吃过早饭,郝彩又动身去工地走,想去工地上,看看工程进行的怎么样了?她走出家门,顺路往前走了不多时,发现前面的路旁,有一个小皮匠在忙着补鞋,她对小皮匠也不留意,就接着往前走。当她经过小皮匠身旁时,小皮匠被她的脚步声惊动了。小皮匠抬起头来,两个人一照面,不仅都是一阵惊喜! 这个小皮匠是郝彩的表哥,两个人是姑舅亲。他们从小就经常聚在一起,一直很要好!特别到了该婚配的年龄,更是眉来眼去,两个人动了相爱的心思。后来不巧郝彩被郝员外许配给单金路,两个人无奈,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但郝彩的表哥一直对郝彩痴恋之情,念念不忘,他为了摆脱这种痛苦,就离家出走了。 这里郝彩见到几年没见的表哥,那是欣喜若狂,就好奇的问:“表哥。咱们几年不见,你怎么干起皮匠活了?”郝彩的表哥也是笑不合口,就笑着说:“还不都是为了你!”郝彩听得一愣神,没有听明白表哥的话,心里很茫然,就好奇的问:“表哥,你做皮匠,又关我什么事?” 这时郝彩的表哥左右看了眼,见周围不见其他人,就一本正经的说:“表妹,过去几年的时间,我一直不在家,不知道你的不幸遭遇,就没有过问你的事。我在前几天回家后,听说了你的遭遇,就对你很同情。我为了接触到你,就租了这个皮匠担子,在这里假做皮匠活,等你,与你会面。现在终于见到你了!”接着又郑重其事的说:“表妹,你不能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毁了自己的一生。我来与你会面,是要把你带走,与你做永久的夫妻,直到白头偕老!” 这话让郝彩听得脸上一阵噗红,她也不敢抬头看表哥了,然后就回表哥说:“表哥,请你收回承诺罢!我不能对不起死去的丈夫,我已经决定为他坚守贞节,永不改嫁。再说了,单家没有亏待过我,现在又给我立了贞节牌坊。我不能对不起人家!”话后,她也不去工地了,就回头往家里跑去。 时间接连又是过去几天。郝彩怕再见到表哥,就一直没有去工地上。她的表哥,却每天都到原地方,等他。这事,郝彩很清楚,心里也是很难过。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建牌坊的工程,还是不停的往前进行。这一天,郝彩心里实在憋不住了,想再去工地上看看牌坊进程,又怕见到表哥,就打算绕路去工地。她出来家门,转身选择了另一条路去工地走。她一路走出村口,就是一片旷野,又往前走了一程,眼看着就要走近工地了,这时面前出现了两只在交配的狗,一会公狗追母狗,一会母狗追公狗,两只狗相当痴情的缠绵在一起。 这事让郝彩看得心里一晃神,不由的动了凡念,心想:“连畜生都这样向往爱情,又何必人呢!”她又想起了表哥对她的一片痴情,认为自己应该跟着表哥走,去过人间幸福的日子。这时她也不去工地了,回头找到了表哥,两个人一商量,就携手私奔了。 时间到了该吃晚饭时,单府的家人给郝彩去送饭,却找不到郝彩了,就把这事报给了单员外。单员外得到这个消息后,就派人寻找,却没有找到。后来单员外又派人找到了郝员外家里,也是没有找到人。郝员外回话说:“女儿没有回娘家。” 时间到了次日,村里有个好事的人,来到单员外家里,向单员外透露说:“单老爷!就在昨天,我见少夫人和一个皮匠一起走了。”单员外听了这话,心里就明白了,并且很生气,心想:“原来这个贱人跟着野男人跑了!” 接下来,郝彩再也没有找到,牌坊也搁浅不建了。接着又过去几年,没有完工的牌坊,经过风吹雨淋,根基动摇,就慢慢的倒塌了。后来村里出了一个明白人,就把这事编成一支歌谣,流传至今。 单员外失去了大儿子,却还有二儿子健在。他找媒人给二儿子找了老婆,又接了亲,接着生儿育女,后续了人烟。后人一代传一代,传到这个恶霸这一代,已经是几代人了,恶霸又是先天性的残疾。可是,他们辈辈人都恨这支歌谣,只要单府的人听到有人唱这只歌谣,他们就会惩罚他。所以,在这个恶霸听到蛋蛋唱起这支歌谣时,他就挥起手里的拐杖,打起蛋蛋。其实,蛋蛋起初没有发现这个恶霸,如果发现这个恶霸在身后,他也不敢唱了。 徐优进听蛋蛋讲完这个故事,高兴的一笑,心想:“这个故事,倒是耐人寻味!一个奇女子为了爱情,竟然放弃了贞节的名誉。” 两个人接着往前走,又走了几天,这天经过滁州,就来到了长江岸。他们又通过南京大桥,就入了南京城。南京是历史古都,又是民国国府,名声驰名中外。两个人走在大街上,不住的观赏着城里的景色,都是非常的开心,边不住的往前走。 就在他们走在大街上,正观赏着景色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徐优进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就回头看了一眼。他这一看不打紧,不仅心里一阵惊讶!要知此人究竟是谁,请看下回说解! 第六十三回:会知己 盛情难却 第六十三回:会知己 盛情难却 话说徐优进带着蛋蛋一路回上海走,他们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这天就来到了南京城。由于南京是座古城,城里留下不少历史遗迹,再加上现时的民国国府定居在南京城,给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光辉。两个人走进了南京城,就被城里的景色吸引了,边往前走,边不住的观赏着城里的美景。 就在两个人正往前行走时,忽地从背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徐优进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就回头看了一眼,他这一看不打紧,却发现这个说话的女子,正是郭晓红,她正和一个青年男子不住的交谈着,两个人边聊边随往前走。这个青年男子也在二十多岁的年龄,高挑个头。郭晓红在一心和青年男子交谈,却没有留意到前面的徐优进。 这时徐优进停住了脚步,就耐心的等待着郭晓红一步步的往前走来。蛋蛋不知道其因,见徐优进停住了脚步,就好奇的问:“大哥哥,你怎么停下来不走了?” 蛋蛋这问话声,被正在与青年男子交谈的郭晓红听到了。她抬头往前看了眼,发现徐优进在前面的不远处,就加快了步子往前走。等她快步来到徐优进面前,就高兴的问:“徐公子,原来你也来南京城了?这段时间,我工作太忙,没有顾得上去码头看你。” 徐优进向她点头一笑,接着就把他去少林寺的事,简略的向她说了一遍。然后又说:“我们这是路经南京城,顺便走在大街上。我刚才听到背后的声音很熟悉,就回头看了眼,发现是你,就原地等了一会。我哪里知道郭小姐也来南京了。” 郭晓红展颜一笑,心里特别的开心。她就告诉徐优进说:“我是公事出差,来南京开会,已经来过几天的时间了。现在会议结束,打算在城里玩两天,然后再回上海。”话后,又瞟了眼徐优进。 这时那个与郭晓红走在一起的青年男子,已赶了上来。他来到了近前,首先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徐优进,又看了眼郭晓红。郭晓红看出他的表情,就向他解释说:“这是我的老相识,横山码头上的老板。”该男子又打量了一眼徐优进,点点头,有一种让人摸不透的神情。 郭晓红又怕徐优进误会,回头就是一笑,又解释说:“这人是我的同事,我们一起来南京开会。”徐优进看了眼该青年男子,向他轻轻的一笑。郭晓红把两个人互相介绍过,又看了眼蛋蛋,就问徐优进说:“徐公子,和你一起的这个小兄弟,就是你给师叔新收的弟子吗?” 徐优进转脸看了眼蛋蛋,开心的一笑,接着就把遇到蛋蛋的事,说给郭晓红听了,惹得郭晓红和青年男子笑了一阵子。两个人笑过后,郭晓红又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你既然来到南京城了,那就多玩两天罢,到时咱们一起回上海。” 徐优进听了郭晓红的话,觉得在南京城玩一时,开阔眼界,也是美事,但他考虑到冯耀龙的伤势,又认为不宜多耽误下去。这时就向郭晓红说:“谢谢你的好意!为了给冯耀龙治伤,我觉得还是早一天回上海好。” 郭晓红心里有点对徐优进不满,就瞅了他一眼。然后阴声怪气的说:“徐公子,难道本姑娘的邀请,你一点不给面子吗?”这话让徐优进有点哭笑不得,又觉得郭晓红与他触的不错,感到盛情难却。他又考虑了一下冯耀龙的伤势,料想妙药已经到手,早一天,晚一天,都能把他的伤治好,一时心里又改变了主意,就向郭晓红说:“既然郭小姐说了,我不能不给这个面子,那么我就在南京城里,就逗留一日,陪你观赏一下南京城里的景色。” 郭晓红转忧为喜,高兴的一笑,接着又抱怨徐优进说:“我让你留下来观光一下南京城,没有亏到你。南京是个古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比如:夫子庙,明陵,鼓楼等地方,满城里的名胜古迹,举不胜举。”徐优进听她对南京城这么熟悉,就问了句:“郭小姐,你说的这些地方,你去过啦?” 郭晓红向他妩媚一笑,便娇嗔的说:“没有呀!只是听别人说起过。要不然,我才不愿把你留下来陪我呢!”徐优进笑了笑,觉得她又有点调皮。 这时几个人又接着往前走。他们往前走了一时,正是太阳已逢当午。郭晓红觉得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了,就问徐优进说:“徐公子,肚子饿了罢?咱们吃饭去。这顿饭,我来做东。” 徐优进听了郭晓红的话,抬头看了眼太阳,见正逢午饭时,也就打算和郭晓红一起吃午饭。但他不愿意叫郭晓红花钱,就笑着说:“不行不行,要你郭小姐破费,我心里过意不去。这顿午饭,还是我请大家吃。”郭晓红却不高兴的说:“你干嘛?看不起我,是罢?实话告诉你,我很倡议男女平等,提倡半边天主义。你们男人能做到的,我们女人同样能做到。” 徐优进经过几次与郭晓红的接触,觉得郭晓红说话、做事,都很开放,一点不拘小节,不愧为是一个从西方回来的留学生。这时忙向她解释说:“郭小姐,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小看你是女人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咱们几个人一起吃饭,这饭钱,就该有我来付。”郭晓红又不以为然的说:“你看看,又来上了!还不是一个意思?你觉得你是一个码头上的老板,比我有钱,就与我争着付饭钱。”这话逗的徐优进一笑,最后答应说:“好了好了,吃饭,你来付钱。我就不与你争了。” 他们说话间,已走到了一家酒店门前,门牌上写着“南京风味”几个字。郭晓红见后,就笑着说:“咱们就选这家罢。大家好不容易来到南京城里,就尝一尝南京风味。”边说边带头往酒店里走。 此酒店不大,从外观上看,装饰的也不怎么豪华。酒店对比整个南京城来说,只能算得上够中等档次。 几个人走进店里,店小二迎过来,把他们安排到一张饭桌前,又安排他们坐下来,接着又给几人泡了壶茶。这时郭晓红已经把菜谱捞到了面前,随意点了几道菜,要了几瓶啤酒,两瓶香槟,就把菜单递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接过菜单,就动身去了厨房。 店小二走后,徐优进对店内扫了一眼,见不大的店面,却把内里装饰的很豪华。房顶吊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绿段子窗帘,橙黄色的墙面,把整个房内映的如同迷宫一样。店里对称摆放着几张饭桌,吃饭的客人,也没有几个人。 蛋蛋自走进房里,就被房里的一幕惊呆了。他从一个讨饭的少年,每天看到的都是破房子、烂屋。现在走进了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简直就是从地狱里,又走进了天堂,让他心里惊喜万分。 时间不大,店小二就把酒菜送了过来。等店小二把酒菜摆上桌,郭晓红看了眼,就问店小二:“怎么没有吃饭的饭叉?” 店小二听了这话,转脸看了眼郭晓红,就疑惑的问:“小姐,你不是东方人吗?”这话问的郭晓红一愣神,心里不舒服,就回驳了一句:“你才不是东方人呢!”店小二见惹怒了郭晓红,明白是自己问错话了,忙赔不是说:“小姐,你别见怪!我是觉得只有西方人吃饭,才会用叉。我看你是东方人,所以才这么问了句。如果你需要叉的话,我们店里有,我这就去给你拿。” 郭晓红听了店小二的解释,认为自己错怪了店小二,就不再提饭叉的事了。其实,郭晓红在西方留学十几年,已经学会了西方人用叉吃饭的生活习惯,一时忘了这是在家乡吃饭,心里不在意,就心生向店小二要叉的想法。这时她向店小二笑了笑,然后又向店小二挥了挥手,便说了句:“算了!我还是用筷子吃饭。”接着扫了眼大家,就是咯咯一笑。她这一番作为,也把徐优进等人逗的一乐。一时店小二也就动身走了。 店小二走后,大家就开始准备吃饭。蛋蛋却看傻了眼,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合,更别说吃过这样的饭了,心里有点不知索然。徐优进看出他的心思,就向他说:“蛋蛋,你还愣着干么?赶快准备吃饭。”蛋蛋这才坐直身子,准备吃饭。 这时郭晓红的同事伸手拿起酒瓶,又打开瓶盖,就开始给大家斟酒。他每人给斟了一杯,蛋蛋不喝,也没有给他倒酒。徐优进也不愿意喝,就摆了摆手。郭晓红见徐优进不愿喝酒,就笑着调侃他说:“徐公子,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没有嗜酒的习惯。你还不如我这一个女流之辈,也能跟着搬上几两。”其实,郭晓红要的是啤酒和香槟酒,又不是白酒,徐优进也能和大家一起喝上几杯,只是一味的不想喝,罢了。他经郭晓红这么一说,也就改变了主意,准备喝几杯了。 这里郭晓红说过一番话后,伸手捞起一瓶香槟酒来,接着打开了瓶盖,又斟了一杯,然后端着送到蛋蛋面前,便说:“小兄弟,你就喝杯香槟酒罢。这酒是甜的,不辣,也不醉人。” 徐优进也在一旁劝他说:“蛋蛋,你就喝罢。你这大姐姐是个善良人!”这话逗的郭晓红一笑。 蛋蛋听了他们的话,就端起酒杯,呡了一口,觉得甜甜的胃口,接着也就喝了一口。然后把酒杯放下,眼看着徐优进和郭晓红,心里高兴。 郭晓红见蛋蛋开始喝了一口香槟酒,就知道他一认了头,就停不下来了,也就不问他的事了。这时端起面前的酒杯,又举到徐优进面前说:“咱们几个人就干了这一杯罢。”徐优进也不再推辞,端起面前的酒杯,又见青年男子也端起了酒杯,三个人共同碰了一下,然后都是一饮而尽。 大家一杯酒下肚,郭晓红又劝大家抄起筷子吃菜。当徐优进抄起筷子,夹起一棒菜,送到嘴里时,郭晓红就笑着问了句:“徐公子,你觉得这菜的味道,怎么样?” 徐优进把送到嘴里的菜,嚼了嚼,然后咽进了肚里,就笑着说:“还算可以!”郭晓红觉得这话不实在,心里有点反感,就驳诉他说:“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你干么说出‘还算可以’这话来?”转念一想:“对了!我点的这些菜,都适合南方人的胃口,没有辣味。徐优进是山东人,爱吃辣,他吃起南方菜,就不对胃口了。所以,他回答的这么含蓄。”这时她就对着店堂叫了声:“店家。” 店家听到叫声,随即走了过来。他来到了郭晓红面前,就问:“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徐优进和青年男子也被郭晓红整懵了,听她叫店家,都不知她是怎么一回事?都是眼看着郭晓红,心里感到疑惑。这时郭晓红就向店家说:“你让厨房给我们再来一份:辣椒泡蛋。”店家听后,就吩咐店小二去了厨房。这时徐优进才彻底明白郭晓红的心思。 不大一会的工夫,店小二把“辣椒泡蛋”这道菜,送到了饭桌上。这时郭晓红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很抱歉!我把你是山东人,给忘了。现在我又特地为你要了一道菜,大概很适合你的胃口。我们南方人,吃不来这样的辣味。” 徐优进心里很感激,向她开心的一笑,说了句感谢的话:“谢谢郭小姐的特殊照顾!”然后几个人就一心的吃饭。 一会的工夫,几个人已是酒足饭饱。这时饭桌上的酒菜,基本上都是一扫而空,虽然没有喝白酒,几个人的脸色,都是红扑扑。一时郭晓红就向徐优进开玩笑说:“徐公子,今天我这个东家宴请大家,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你原谅!” 徐优进感觉郭晓红有点太男子化了,她的做事行为,纯属于一个西方开放的女性,对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这时就笑着回她说:“我太感谢郭小姐了!今天得到你的盛情款待,就感恩不尽了。我哪里还敢对你有什么不是可言!”这话又把郭晓红逗的一乐。 接下来,郭晓红把饭钱结了,大家又喝了杯茶,就动身往外走。他们离开饭桌,又接着向门外走。郭晓红和徐优进走在前面,他俩刚走出店门,就见一把大刀在对着郭晓红身上飞来。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六十四回:观风景 龙舟对歌 第六十四回:观风景 龙舟对歌 话说徐优进几人吃过午饭,郭晓红付了饭钱,大家一起向外走。徐优进和郭晓红并肩走在最前面,两个人刚要跨出门槛,这时一把大刀直向郭晓红飞来。徐优进心里一惊,他手疾眼快,眼见大刀就要落到郭晓红身上,就伸手把郭晓红往后拉了一把,并看准大刀的来势,伸出另一只手来,很准确的拿住了大刀的刀背,就把大刀接在了手中。这惊险的一幕,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郭晓红起初没有看到飞来的大刀,被徐优进拽了一把,心里一惊,本想动怒要埋怨徐优进几句,这时正巧看到徐优进把大刀接在了手中,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一时她眼看着徐优进手中的大刀,心里吃惊不小。 徐优进心里很奇怪,凭空飞来一把大刀,料想必定另有其因。他抬头往飞来大刀的方向,看了看,见一个厨师打扮的人,正向这边走来。 原来这酒店里,刚来了一个新客人,在菜单里点了一道“辣仔鸡”菜。店小二把菜单送到厨房里,厨师看了菜单,就到鸡笼里捉出一只鸡。这只鸡被厨师捉出鸡笼时,挣扎的力道太大,厨师大意没有抓牢,就给挣脱了。这只鸡一挣脱厨师的手,就开始疯狂的逃命。厨师就在后面追赶,怕这只鸡跑掉了。 这个厨师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中等个头,胖嘟嘟的身材,肥头大耳。他这样的胖子,如果动起来,身体不怎么灵活,根本追不上这只逃跑的鸡。他追了一截,眼见旁边有一把废旧的大刀,心里生了主意。他就跑过去,伸手把大刀拿在手中,准备用大刀把鸡砍死。他手握大刀,又追了一阵子,总是与这只鸡拉长着一段距离,手里的大刀,一时也没有派上用场。这只逃跑的鸡,也是非常的聪明,就是围着房子的墙根跑,让厨师也不好得手。 厨师害怕这只鸡跑掉,老板要找他晦气,就在后面不住的追赶。由于他的力气跟不上,没有追多时,已是累的不撑了。他眼看着这只逃脱的鸡,还在没命的往前逃跑,就把手里的大刀,撒手向鸡身上扔去,想用飞刀绝技,砍死这只鸡,谁知这里正是酒店的房门前,正巧又是徐优进和郭晓红一步门里,一步门外,就要跨出门槛的当口,就演出了刚才的一幕。 这里厨师来到徐优进面前,就向他赔不是说:“客官,对不起!我是想用大刀杀死鸡的,没有想到差一点误伤了你们。” 徐优进看了眼厨师,料想他把事情的原因,已经说明了,也不好再责怪他了。就向厨师一笑,便说:“既然你这大师傅把话说明了,我们也不能怪罪你了。不过,如果你以后再有这样杀鸡的事情,要往前看清楚了,然后再撒手扔刀。”厨师点头哈腰的连称:“是是是。”然后又说了声:“我一定要记住客官的话。”然后又动身捉鸡去了。 徐优进和郭晓红虚惊了一场,眼看着厨师离去的身影,两个人相对一笑,就又接着向外走。几个人走出店门,又入了大街上,这时郭晓红就问徐优进说:“徐公子。你看咱们到哪里去玩?”这话把徐优进问的一愣神,他是第一次来到南京城,对南京人生地不熟,根本不明如何选择,这时就向郭晓红说:“我不知选择哪个地方,一切都听从郭小姐的安排。” 郭晓红向他挤眉一笑,接着就说:“南京城最好看的地方,就属夫子庙了。咱们就去夫子庙。”说话间,抬头往前看了眼,见前面路旁停着几辆人力车,就叫了声:“黄包车。” 几个车夫正在原地等生意,他们听到郭晓红的叫声,都拉起自己的车子,争先恐后的往这里来,那是一呼啦来了几辆人力车。等他们来到近前,把车子停下来,就招呼大家上车。 就在这时,青年男子看了眼郭晓红,就慢吞吞的说:“郭小姐,你们几个人一起去玩罢。我自己先回了。”话后,就要动身走开。 郭晓红一愣神,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便惊奇的问:“小陆同志,说好的,咱们一起去玩,你为什么打退堂鼓?莫非你身体不舒服!”原来这个青年男子姓陆,大家都叫他小陆。小陆摇摇头,便说:“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话后,就动身往回走。 郭晓红心里明白,他这话是借口,却又猜不透实际原因。她见小陆诚心想回去,也就没有再劝他留下。其实,小陆和郭晓红是在一个单位工作的同事,出出进进,每天碰在一起;两个人又是未婚青年,难免产生爱情的火花。按道理说,小陆现在的心理,已经对郭晓红产生了爱意,他一直把这个情爱之心藏在心里,没有向郭晓红表露出来。而郭晓红是个开放的女性,对男女关系上,大咧咧的,虽然她与小陆接触很广,也挺随和,也对小陆产生好感,却对他没有产生爱意,特别对小陆每次看她出神的眼光,她根本不在意。 他们两个人在单位上的工作能力,都表现的不错,深受领导的信任。就在前几天,单位上派他们两个人来南京开会,说白了,就是让他们俩培训一段时间。他们来到南京后,就被安排到同一个宾馆里,每天开会、散会,都是走在一起。小陆觉得这是向郭晓红表达爱情的良好机会,在这几天里,他不住的向郭晓红献殷勤,两个人又形影不离。 昨天是开会的最后一天,会议结束后,小陆就向郭晓红建议留在南京城里,玩两天,一起观赏一下南京城的风景。目的就是找个机会,向郭晓红表白爱情。郭晓红不知道小陆内心里的目的,她看着南京城好玩,就答应了小陆的请求。 今天吃过早饭,两个人约在一起,接着走出宾馆,就走在大街上,边聊、边四处游玩。郭晓红向徐优进介绍那些好玩的地方,都是小陆告诉她的,她也没有看过这些地方。 让小陆意想不到的事,就是他们不巧遇到了徐优进,并且在徐优进出现后,郭晓红就把小陆凉到了一旁,这让小陆心里不舒服。说白了,就是他心里吃醋。所以,他就选择避开他们,避免看到徐优进,就心里妒忌。这事,郭晓红又哪里猜到呢! 徐优进从小陆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心思,在小陆看来,自己成了他的情敌。但徐优进又不知道这两个人触到什么阶段,也不敢妄下定论,就没有出口劝小陆留下来。 这时郭晓红眼见小陆一步步的离去,她又转脸看了眼蛋蛋。她的意思很明显,蛋蛋还是个小孩子,不懂得欣赏美景,跟着他们在一起,就是一个累赘,心里就想让蛋蛋跟着小陆回去,却没有好意思说出口。她一时又转脸看了眼徐优进,希望徐优进明白她的心思。 徐优进看到郭晓红的一番举动,心里明白了八九。接着就是一笑,便向郭晓红说:“郭小姐。你让陆先生把蛋蛋一起带回去罢,蛋蛋跟着咱们一起,他又不懂得欣赏美景。如他跟着咱们四处去,也是挺累的。” 这话正趁郭晓红的心意,她向徐优进展容一笑。接着就叫住了小陆,又嘱咐了蛋蛋一番。蛋蛋就转身跟着小陆一起走了。 小陆和蛋蛋走后,徐优进和郭晓红就分别坐上了凉凉人力车。这时车夫问了郭晓红一声:“小姐,你们两个人要到哪里去?”郭晓红爽快的说了声:“夫子庙。”两个车夫驾起人力车,就奔夫子庙行去。 两个车夫拉着他们行了好长一段路,就来到了夫子庙前。车夫停下来车子,说了声:“两位客官,你们到地方了,该下车了。” 徐优进和郭晓红听了这话,就动身下了车子。他们站在原地,抬头往前一看,见此地人山人海,那些前来观景的红男绿女,穿梭在大街小巷,形成了人流,个个又喜笑颜开。 接下来,郭晓红回头付了车费,打发走车夫,就要拉起徐优进的手,两个人携手往前走。徐优进见郭晓红和他如此的靠近,心里有点不自在,就挣了一下手,想躲闪一下她,却遭到郭晓红一阵子嘲笑。 其实,徐优进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了,只因为他对阿秀的爱,还藏在心里,就对接触其他女孩子,心里有所顾忌,却也躲避着郭晓红与他过于亲切的一切举动。自他认识郭晓红以来,他见郭晓红是一个如此开放的女性,又不拘小节,心里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但他一想到阿秀,这几分好感,就又消失了。 这时他见郭晓红如此的执着,心里对她很感激。这时他觉得对郭晓红有点无奈,就半依半就的与她携手往前走。 这里是文物宝地,到处遗留着名胜古迹。两个人随着人流往前走,边观赏着两旁的景色。他们观赏过一阵子,这时就来到了秦淮河岸,渡过去秦淮河,对岸就是红灯区,一道杨柳巷子,红楼一座挨着一座。两个人手扶河岸石栏,往对岸观望了一阵子,一时郭晓红笑着向徐优进开玩笑说:“徐公子,对岸是你们男人潇洒的地方,不妨你也去对岸,走一遭!”话后,就笑着跑开了。 两个人游览过夫子庙,此时太阳已经平西。郭晓红建议去游九龙湖,坐龙船,赏夜景。徐优进也没有推辞。两个人动身离开夫子庙,就租了两辆人力车,奔九龙湖来。 等他们一路来到九龙湖,已是夕阳落山的时间了。两个人下来人力车,又付了车费,打发车夫走,就动身走向湖岸。 此刻,湖面上漂着几只龙船,船上已亮起了大红灯笼,显得特别的璀璨夺目。两个人来到岸边,叫了一只龙船,又动身登上龙船,随即龙船就向湖内行去。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六十五回:观湖光 偶遇名娟 第六十五回:观湖光 偶遇名娟 话说徐优进和郭晓红游览过夫子庙,又租车奔九龙湖。等他们坐着人力车,一路来到九龙湖,又下来人力车,付了车费,打发车夫走后,就动身走向湖岸。在他们踏上了湖岸时,已是夕阳落山,余晖渐渐散去,天色进入了傍晚时分。 此时晚风徐徐,湖水如镜,夜幕渐渐笼罩起湖面。漂在湖面上的龙舟,都亮起了大红灯笼,形成堆堆篝火,如同布在天际的闪星,散布在湖面上。此际又是正逢月中旬,明月悬空发起亮光,一个个刚跳出来的星星,在空中不住的眨巴着眼睛。 两个人来到湖岸后,停步站在原地,就对湖面观察了一阵子。然后他们就叫来了只龙船,接着又登上龙船,船家就划起龙船,便向湖中央行去。 徐优进和郭晓红站在船头上,享受着逐渐笼罩起夜幕湖面上美景,只见湖中一只只亮起大红灯笼的龙船,纵横交错,慢悠悠的在湖中漂游行驶,真是耀眼夺目。这时一阵清风迎面吹来,徐优进心神一荡,不由的诗情来潮,口中慢慢的吟起诗句:“夜致清风临,舟载他乡人。目览湖中景,添翼喜开心。” 郭晓红听后,笑着拍了几下手掌,惊讶的说:“原来徐公子还有这么大的雅兴,竟然吟起诗来,佩服佩服!”徐优进一时心情激动,忘情的吟出这首诗,却把站在一旁的郭晓红,都给忘掉了。他听了郭晓红的话,这才想起身边的郭晓红,就回头看了眼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作这诗,不成体统!” 这话把郭晓红逗的笑了一阵子,然后又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太谦虚了!既然你有这么大的雅兴,那就再来一诗,让我多欣赏一下,你的诗情。”此时徐优进的心情,也是特别的爽朗,自他失去阿秀后,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么开心。他听了郭晓红的话,也没有推辞,便说:“你叫我吟诗,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作过的诗,请郭小姐不要见笑!” 郭晓红向他妩媚一笑,便接着说:“是了是了!你作的诗,就是再差!我也乐意听。实话告诉你,你能逗我开心,我已求之不得了,干么还要笑话你?”话后又是咯咯一笑。徐优进又向她瞥了一眼,见她笑的开心,也是心里高兴,接着想了想,一时诗意就来了,他转脸又眼望着前方,就开始吟起诗来:“宵夜观景湖中人,舟上灯盏映影深。清风拂面舒甜意,目览美景生承恩。” 徐优进的话音一落,郭晓红又是拍手叫好,还高兴的笑个不停。等她一阵子高兴过后,又郑重其事的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你作的诗,很好!让我很羡慕。那么,我也吟上一首,请你指点一二。”她这话让徐优进心里很吃惊!没有料到她也会作诗。一时他就回过头来,眼看着郭晓红笑容可掬的面孔,便说:“郭小姐真棒!让我没有料到你这留过学的高材生,也是不简单!”接着一笑,又说:“那么,你就来上一首诗,也让我欣赏欣赏你的佳作!” 郭晓红说:“那当然!”然后表情一沉默,就把眼光转向前方,想了想,一首诗,就从心中诞生,接着就慢慢的吟起来:“月悬当空光照人,水上漂舟映影深。清风无助灯火明,船载鸳鸯迷途真。”这诗意很明显,郭晓红把她和徐优进比作了一对鸳鸯,两个人虽然都很情深,却是又不能结合在一起。徐优进听了这话,就是脸上一热,深情的看着郭晓红,认为自己埋没郭晓红的一片痴情,觉得心里对她愧疚。这里郭晓红并没有在意徐优进有如何反应,等她吟诗过后,仍然两眼直视着前方,却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像心里有很大的委屈。 就在这一刻,就听远处传来一阵吟诗声:“独酌坐船舱,举杯邀月享。忽闻歌兰声,花开为他乡。” 郭晓红和徐优进听到这声音,都是不由的一愣神。片刻的工夫,徐优进心想:“这人也是一个接触面很广的人,竟然能根据郭晓红的声音,断定她不是本地人!“这时徐优进和郭晓红就把脸转向传来声音的方向,抬眼望去,借着船上的灯光,见湖面的不远处,有一只龙船正向他们这里缓缓行来。船舱内,坐着一个青年书生,大约在二十岁左右的年龄,身穿黄缎子印牡丹花袍子,圆头寸发,银盆大脸,白净的面皮。这人坐在船舱里,面前放着一张小方桌,桌上摆着丰盛的酒菜,正在独酌自饮。小船的后头,是一个船夫在不住的划着龙船。 一会的工夫,青年书生的小船,就慢慢的靠近了徐优进和郭晓红的这只龙船。这时就见青年书生放下手里的酒杯,然后站起身来,接着向徐优进和郭春燕一抱拳,就笑嘻嘻的说:“幸会幸会!天赐良机,在湖中与二位相遇!不知仁兄来至何方?” 徐优进听他的话音,觉得这人挺有书生气,看他的装扮,料想是一个富家公子。这时耳听他的问话,也就回他说:“兄弟客气!我们是从上海来。听你的口音,大概就是本地人?” 青年书生听后徐优进的话,迟疑了一下,料想这一男一女不是同乡人,就借着月光和灯光的光亮,上下打量了一眼徐优进,便说:“本人是地地道道的南京人,祖辈都是住在金陵,家居九龙湖岸不远处。我听仁兄的口音,你并不是上海人。” 徐优进向他点了点头,便说:“这叫兄弟猜对了!我是祖籍山东,与这妹子一起在上海做事,这趟来南京出差,在空时来九龙湖观光一下。”徐优进不想与他啰嗦太多,就借郭晓红的口气,回答了他。 青年书生嗷了声,接着就自我介绍说:“本人姓胡,取名胡光顺,年方二十岁。不知二位贵姓年庚?我愿意与你们交个朋友。” 徐优进向他一笑,觉得此人处事很实在,大家还没有认识,就先自报家门了。他料想这样的人,可以深交,在他刚要开口回话时,却听郭晓红咳了一声。郭晓红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告诉徐优进,在陌生人面前,不能随便道出自己的身份。 徐优进听到郭晓红的咳声,心里很明了,心想:“我心里清楚,就是你不提醒,我也不会把你抖出去的。”就回头向郭晓红一笑,然后又转向胡光顺说:“胡兄弟。本人姓徐,名优进,今年二十二岁。照理说,我比你大了两岁,你要称我为兄长。”接着抬手指了指郭晓红,又说:“我身旁这位姑娘,大家都称她为郭小姐。至于芳龄,大概她比你小上两岁,大家也别谈称呼了,你就叫她郭姑娘,罢了。”话后,又转脸向郭晓红一笑,觉得心里很满意。 胡光顺听了徐优进的话,点头一笑。然后又看了眼郭晓红,却也没有与郭晓红搭话。 在他们说话间,两只船不住的往一块靠拢,这时两只船已经靠在了一起。胡光顺看了眼郭晓红后,又把眼光转向徐优进,便说:“徐兄。我想邀请你们两个人来我船上,大家一起小酌几杯,你看如何?”徐优进笑了笑,觉得他这请求,有点太过自私,心里一迟疑,一时拿不定主意,就转脸看了眼郭晓红,想争取一下她的意见。 郭晓红觉得这事挺新鲜,大家初次见面,对方就这么热情,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她眼见徐优进投来的目光,向他点了点头。一时胡光顺龙船上的船家,就笑着向他们说:“两位客官。你们就来我们船上罢,别亏过了我家公子的一片好心。我家公子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热情。就是来自天南地北的人,只要被我家公子遇上,他都攀着与他们交朋友。”徐优进和郭晓红又听船家这么说,心里不再犹豫,就弃了自己租来的龙船,登上了胡光顺的船。 胡光顺心里很高兴,眼见徐优进和郭晓红登上了他的龙船,就赶紧把方桌整理好,又准备了酒杯和筷子,就安排两个人坐下来。等大家做好,胡光顺就端起酒壶,斟了两杯酒,分别送到徐优进和郭晓红面前,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就开始客气的劝他们喝酒。 由于他们喝的是白酒,徐优进不胜酒力,就因地适宜的喝了一点。郭晓红可不含糊,她与胡光顺接连干了几杯,也不见醉意,喝的脸色红扑扑的,惹得胡光顺不住的夸赞她的酒量。在他们接着又喝过一杯后,胡光顺又给大家斟满了杯子,就开始聊了起来。胡光顺首先就向两个人聊起了自己的家史: 原来胡光顺祖籍就是南京人,历代都是文人出身,被当地称为书香世家。他的先祖们!不是秀才,就是举人,并且他的曾爷爷还考入了进士,做过官。临到胡光顺这一代人,他也是一个响当当的本地才子,写诗赋文,样样都行。胡光顺祖辈都居住在九龙湖彼岸,由于家境富有,代代人都是九龙湖内的常客,轮到了他这辈人,也是同样。 时间就在今天傍晚,胡光顺又像往常一样,让家人做了几道菜,提了壶酒,又备上其它酒具,带上家人华富,一路来到九龙湖,有华富划起龙舟,就行入了九龙湖内。他一个人坐在船舱里,独自饮酒作赋。当他听到徐优进和郭晓红吟诗声时,心里特别的好奇,觉得自己又遇到了知音,就吩咐华富把船划过来,并在郭晓红吟诗后,他也吐了一首诗,以便能与对方搭讪。 徐优进和郭晓红心里很高兴,这时觉得面前这个朋友可交。一时胡光顺又笑着说:“徐兄,咱们难得聚在一起,我想,现在就此借酒谈心,咱们各自作诗一首,以便以后留作纪念。”徐优进也没有拒绝,看了眼郭晓红,然后回头说:“那好!就依胡兄的意思,大家各作诗一首。”郭晓红听了这话,也没有意见。 胡光顺一下子精神高涨起来,就笑着问徐优进说:“徐兄,咱们谁先开始?”徐优进说:“你为主,我们为宾。那就胡兄先开始罢。”胡光顺也没有再客气,点了点头,接着想了想,就说:“宵夜乘舟游龙湖,偶遇徐兄携情侣。吟诗作赋助雅兴,观光湖景伴行途。” 徐优进和郭晓红听过这诗,都是不由的脸上一红。一时徐优进忙向胡光顺解释说:“胡兄,你误会了!我和郭小姐之间,只是朋友关系。”胡光顺听徐优进这么解释过,心里恍然大悟,表情上,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忙说:“原来是这样,是我看误会了!不好意思。既然这样,我就再换作一首。”接着又是一神思,就说:“湖中观光遇来君,天南地北异乡人。欢悦同聚齐共饮,畅谈倾心成知音。” 徐优进和郭晓红都觉得这诗比较好,作的恰到好处,都拍手称赞,惹的胡光顺又有点不好意思,忙谦虚的说:“徐兄和郭小姐过夸了!谢谢你们了!”话后,就是开心的哈哈一笑。 片刻的工夫,徐优进又笑着说:“既然胡兄的诗,已经作过了,那么下一个,就该我了。”话后,他略一沉思,然后就说:“异乡他地游览人,湖中观光遇胡君。江南才子诗意美,吐情谈笑成知音。”这诗明显是夸了胡光顺一番,这让他心里更加高兴!等徐优进的话音一落,胡光顺忙抱拳客气的说:“多谢徐兄的夸奖!”话后,三个人又开心的笑起来。 三个人笑过一阵子,这时徐优进转脸向郭晓红说:“郭小姐,这回该轮到你发挥了。”郭晓红向徐优进神秘的一笑,然后说:“我还是不作了罢!我作的诗,不怎么好听,入不了大雅!”徐优进见她要抵赖,就笑着说:“那可不行!胡兄已经说好了,咱们每人作一首,这事不能把你漏掉。”胡光顺也跟着说:“郭姑娘。你就别卖关子拉!赶紧把诗作出来,为妙!你是一个了不起的才女!” 郭晓红被他逗的一笑,看着赖不过去了,就说:“我作诗,没有问题。不过,等我作过诗,你们可不要笑话我!”徐优进说:“你就别再谦虚了。我们不是没有听过你的诗,别向我们讨价还价!”郭晓红又是一笑,接着少一思考,一首诗,就出现在了脑海里,然后就说:“宵夜乘舟游龙湖,欢心畅谈结知友。同桌共饮三人单,明月映影成双偶。”话后,就自顾咯咯的笑起来,惹得徐优进和胡光顺惊奇的看着她,却是不敢笑出声来。 就在这时,远处湖面上传来一阵嘹亮的歌声,歌词是:水深深,行船稳,两者相依身。船吻水,水亲舟,恩爱结双亲。孤雁飞,水上君,俯身望水近,难做知音。叹今时,谁来醉,难归芳心!要知歌者是谁,请看下回说解。? 第六十六回:聊心思 英雄救美 第六十六回:聊心思 英雄救美 话说徐优进几人正在船舱里饮酒吟诗,这时湖面上传来一阵歌声,歌声悠扬婉转,耐人寻味,是从一个女子嘴里唱出来的。徐优进和郭晓红听到这歌声,都不由的抬头迎着歌声看去,眼见湖面上漂着一只龙船,船头上坐着一个妙龄女子,正在埋头抚琴扬哥,不仅都是心里一奇。 胡光顺倒是端坐未动,好像对出现的这个歌女司空见惯了似的。他眼见徐优进和郭晓红的举动!自己却慢悠悠的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酒,然后手端酒杯,慢腾腾的说:“此女子是我们南京城里的一位名娟,她不但歌喉好,而且人品也好,长的端庄秀丽,称得上一位倾国倾城的绝美佳人,四面八方,闻名而来,想与她交往的人,很多,都被她拒之门外。这些人之间,不是名门富家公子,就是多才多艺的才子。”话后,他又品了一口酒,然后接着说:“她家是官宦之家,富贵门第,住在九龙湖对岸。她时常十天半月的来游一次九龙湖,每一次,都是在湖面上,抚琴扬歌。平时如想见到她,还真的很不容易!”话后,他又品了一口酒,继续说:“要我看来,你们今天遇到她来湖中抚琴扬歌,这是徐兄和郭小姐的运气好!”这话过后,他就端着酒杯,开始向徐优进和郭晓红劝酒。 徐优进和郭晓红收回眼光,都向胡光顺一笑,就端起酒杯,呡了一口酒,然后又放下了酒杯。郭晓红就问:“胡兄,这位名娟不喜欢交朋友吗?”胡光顺嗒了一下嘴,便说:“她对于交朋友,也挺热情!只要能和她攀交上朋友,她都以理相待。不过,她的门槛很高,好多人都被她拒之门外。” 这时徐优进就怀疑的问:“郭小姐,听你话音,难道你想认识一下,这位名娟吗?”郭晓红向他点头一笑。胡光顺倒是赞成郭晓红这想法,他觉得他们二人既然今天赶上名娟游龙湖,不妨就和她认识一下,就向郭晓红说:“郭小姐。既然你有心要认识这位名娟,就不妨前去,试一试。如果她愿意认识你的话,就说明你们之间,还有缘分。” 这话说到了郭晓红的心坎上,她又向胡光顺一点头。这时胡光顺就吩咐华富说:“华富,你把咱们的龙船,调头向名娟的龙船靠拢一下。”华富答应了一声,就调转船头,向名娟的龙船行去。 一会的工夫,两只龙船渐渐的靠近了。此时,这位名娟却是抚琴唱完一支曲子,正在眼望着湖面出神。郭晓红看到这是与她搭讪的机会,就扬声吟了一首诗:“千里他乡人,杨帆龙湖间。耳闻歌声美,痴心会名娟。”她这意思很明确;我这个千里远的外地人,来九龙湖乘船游玩。不料听到美丽的歌声,心里很羡慕,诚心来与名娟相见一面。 就这时间,她们的两只小船,已经靠的更近了。名娟听了郭晓红的话,正在看着湖面出神的眼神,转头看向郭晓红几人。她凝神看了一阵子,就是委婉的一笑,然后轻声说:“既然姐姐是远方来客,要求认识我,小妹哪有拒客之理!如果姐姐方便的话,就来我的龙船上罢。咱们一起共赏明月。”话后,就是轻轻的一笑。 郭晓红听她没有拒绝请求,心里特别高兴。这时他又问名娟说:“妹妹。你只接受我一个人上你的龙船吗?”名娟心里一迟疑,又扫了眼徐优进和胡光顺,然后认真的说:“姐姐,不是妹妹看不开,心里守旧,不是有句话,叫男女有别吗?我还是接受姐姐一个人来我龙船上一叙罢。”她这是对徐优进和胡光顺不受欢迎。 郭晓红也不好向她强求,转脸看了眼徐优进和胡光顺,又向他们一点头,接着站起身来,走出船舱,又来到了船头。此时两只龙船的船身,已经靠在一起了,她就麻利的一个跨步,一脚登上了名娟的龙船。 徐优进看的很清楚,他见郭晓红的身法如此的灵活,好像从她身上看出一点猫腻。这时就联想到几次出现他面前的黑衣人来,但从她的身材来分析,却又不像那个黑衣人,心里生起一个疑团。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郭晓红已经来到了名娟身旁。两个人一碰面,名娟向郭晓红展颜一笑,又转脸扫了眼徐优进和胡光顺,回头就向郭晓红说:“姐姐,既然咱们成了姐妹了。我有个建议,不知你是否答应?” 郭晓红疑惑的问:“什么建议?说来听听。”名娟不由的掩嘴轻轻一笑,便悄声说:“姐姐,咱们女孩家的私事,不宜在男子面前聊起。我想邀你到偏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倾心与你聊一聊。”郭晓红明白她的意思,觉得她还在守旧,心想:“现在都是民国时期了,她还是这么守旧,身为一个名娟,竟然与外界接触不广。”一时又见名娟很执着,又是向她一点头,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名娟心里甚喜,她也不顾徐优进和胡光顺有什么反应,就转身向船尾说了声:“雪花,你调转船头,行去湖中央。”原来在船尾给名娟划船的人,是名娟的一个贴身丫鬟,名叫雪花。雪花答应了一声,就开始调转船头,向胡心划去。 九龙湖的面积不算大,但风景优美,特别是夜间,在多盏红灯笼的照耀下,显得璀璨夺目,是历代南京城内的才子、富裔热衷于游玩的好地方。雪花把龙船往前划了不多时,就离胡光顺的龙船老远了,这时名娟就吩咐雪花说:“雪花,这里已经安静了。你就把龙船停下来罢。”雪花答应了一声,也就把船停了下来。 等龙船停稳后,名娟把手里的琴,放到了船头上,然后抬头看了眼郭晓红,又让她坐下来。等郭晓红坐下来后,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面容也看得更清晰了。郭晓红注意打量了一眼名娟的面容,见她在十八九岁的年龄,瓜子脸,杏媚眼,整鼻梁,樱桃小口,嘴角一对小酒窝,白皙的面皮,在大红灯笼的照射下,透着几分晕红。她心里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此女子可谓是倾国倾城,真的不愧为当今一位名娟!” 就在郭晓红这一愣神间,名娟抬头疑惑的问了句:“姐姐,你在想什么?”郭晓红被她问的不好意思起来,就是一笑说:“我被妹妹的容颜打动了!如果我是一个男子的话,会不顾一切的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这话逗的名娟很开心,轻轻的抿嘴一笑,随即又收敛了笑容,又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姐姐,咱们女孩子的心思,你也懂,作为女人,都想嫁给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生活过的幸福一些。我是实不相瞒,世上追求我的人,那是数不胜数!上有富贵人家的公子,下有世间才子。这些人当中,却没有一个让我能看得上。” 郭晓红向她一笑,心想:“名娟择偶,也有她的难处。”接着就说:“妹妹人才好!当然择偶标准高喽!不三不四的男子,让你看不眼里来。” 名娟笑了笑,便辩解说:“姐姐,在我心里并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在男女关系上,靠的还是缘分。不是流传一句话,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吗?论说,这爱情关系,就是一样很神秘的东西,很多人愿意为爱情吃苦!不管对方的家庭,什么富贵不富贵的!都愿意嫁给他。那些为金钱出卖爱情的人,还是为数不多!”郭晓红点了点头,认为名娟这话,是有一定道理。 这时名娟又眼看着郭晓红问:“姐姐,你是哪里人?从哪里来?”郭晓红说:“上海。我从小就生长在上海。”名娟点了点头,接着又笑嘻嘻的问:“你与你相公一起,是专意来南京城游玩的吗?”这话让郭晓红听得一愣神,接着反问说:“相公!哪位是我的相公?”话后,就是神秘的一笑。她这话,当然没有加以思考,就问出来了。 名娟觉得郭晓红这话,是在与她猜谜,就笑着说:“姐姐,你别见怪不怪的了!我说你的相公,当然是哪个帅大哥了。并不是那个胡公子,这个人,我晓得他,他是南京城里出了名的才子,在这一带地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郭晓红听了这话,不仅开心的笑了一阵子,几乎都要笑出泪来。然后就向名娟解释说:“妹妹,你误会了!我和那个大哥哥,只不过是朋友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名娟感到很惊讶!眼看着郭晓红,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在她起初看到郭晓红和徐优进坐在龙船上时,见两个人特别的亲近,以至后来两个人上了胡光顺的船,又是一起饮酒,所以,她就把他们误认为是一对情侣。这时就醒悟的说:“原来说这样!姐姐,是我误会了,对不起!我看你们这么亲密,以为你们是一对情侣呢!” 郭晓红又是开心的一笑,就说:“妹妹,你别内疚!不知者不怪。我姓郭,他姓徐,我们是老长时间的朋友了,在这里聚在一起,完全是一个巧合。”接着又向名娟解释说:“我是来南京出差,已经来了几天了,他是办事回上海去,经过南京城,恰巧两个人遇到了一起,就来观光九龙湖了。在这里又遇到胡公子,听说妹妹是名娟,才想认识一下妹妹这个名人。” 名娟嗷了声,就笑着说:“作为咱们女孩子,姐姐心里的小心思,我懂!依我说,姐姐的心里,肯定藏着这位徐公子。”郭晓红也承认了这事,就爽快的说:“那有何用?我心里有他,他却心里无我,这叫鏊子上烤火,单面热。”话后,又咯咯的笑起来,逗的名娟也跟着笑了一阵子。 两个人笑过后,郭晓红又问名娟说:“妹妹。你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吗?”名娟点点头,便说:“是的。不过,我们主上是姑苏人,在我曾爷爷时,考上了榜元,在南京城做官,后来举家迁来南京住了。我家姓唐,我名叫唐娟,大家都夸我才艺好,送了一个绰号,称我名娟。” 郭晓红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妹妹芳龄?”名娟说:“年方十八岁。”郭晓红又说:“这样看来,我称为你妹子,还是没错!”话后,两个人又是相对一笑。 就在这时,就听船后的雪花“啊”地一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第六十七回:聊心思 节外生枝 第六十七回:聊心思 节外生枝 话说郭晓红和名娟正聊着心腹话,这时身后传来雪花的尖叫声,接着又是“扑通”一声响。原来是雪花一个不留神,一脚踩空,人就掉进来了水里。 郭晓红和名娟听到雪花的叫声,及水声后,就知道事情不妙。两个人都是心里一惊,同时回头看向船尾,发现雪花落入了水中。一时两个人都给吓坏了,名娟被吓得不知所措,郭晓红还算有点沉着,她转脸见徐优进和胡光顺坐的龙船离她们不远,就大声呼叫起徐优进:“徐公子,这里有人落水了,赶紧过来救人!”边喊叫,边走过来,看向雪花落水的地方。由于自己不会游泳,没有水性,也不敢下水救人,心里却在为雪花担心,也只能干着急。 徐优进正和胡光顺闲聊,自郭晓红上了名娟的小船走后,一直也没有留意她们。这时两个人听了郭晓红的求救声,心里一惊,都是不由的站起身来,对郭晓红这里观望。胡光顺心眼很灵敏,边站起身来,边吩咐华富快把龙船划过去。 徐优进心里很着急,他是救人心切,眼看着跟着华富划船过去太慢,就提步上来船头,然后腾身跳起,接着一头扎进了水里,急切的往前游去。胡光顺见状,他不知道徐优进识水性,觉得这样危险,忙阻止说:“徐兄,使不得!”可是,他这话已经晚了,这时徐优进整个人已没入了水中。 徐优进一头扎进水里后,一个深蒙往前行了老远,才浮上水面。他昂头换了一口气,又继续往郭晓红这里游来。不大一会的工夫,他就游近了名娟的龙船,却不知落水的人,在哪个地方?就问了郭晓红一声:“郭小姐,落水的人在哪里?”郭晓红焦急的说:“在船尾。”徐优进就急忙游向船尾。 片刻的工夫,徐优进就游到了船尾。他左右扫了眼,还是没有看到落水的人,不仅心里一愣神。就在他这一愣神间,就看到右边的水面上,冒出几个水泡来,接着朦朦胧胧的看到浮出半个人头,随即又沉了下去。他见后,心想:“原来那个落水的人,就在这里!”随即就往前游去。 他往前游了几米远,就来到了露出过人头的地方,瞬间,就一头扎进了水里,开始在水里钻来钻去,寻找落水的雪花。工夫不大,他就在水里摸到了雪花的一条胳膊,接着用力把雪花托出了水面。 此时雪花已经被水淹的成了半昏迷状态,肚子里,已经喝了不少水。如果再迟一会救她的话,恐怕她这条小命,就没了。 郭晓红和名娟都在船尾等待着徐优进救下雪花。她们一眼看到徐优进把雪花托出水面,就出声提醒徐优进往龙船靠近。这时胡光顺的龙船,也靠了过来,大家七手八脚的上前帮忙,就把雪花拖到了名娟的龙船上,然后又把她躺倒了船头上。名娟看到雪花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害怕极了,就可怜唧的呼唤起雪花的名字。 徐优进明白雪花肚里喝了不少水,用手试了一下她的鼻息,觉得好像有点往外倒气的样子,就赶紧开始动手进行施救。他把雪花的身体翻过来,脸朝下,又往前挪动了一下她的身体,让她把头耷拉到船帮下,就开始拍打起她的后背,给她往外控水。郭晓红和胡光顺也上前帮忙。 转眼间的时间,雪花就开始从嘴里往外吐水,吐过一阵子,就逐渐的吐不出来了,肚子也瘦了好多。这时雪花鼻孔的喘息声,也开始回转,人也变得有感觉了。又过了一时,徐优进见雪花实在从肚里吐不出水来了,就动手把她托起抱到船舱里,然后又把她放到船舱里,躺下来,等她醒转过来。 名娟是个没有经过世事的弱女子,经不起任何打击。她自雪花落水后,心里一直很害怕,这时见徐优进把雪花救下,又见雪花脱离了危险,心里才开始平静下来。她转脸眼见徐优进正站在雪花身旁,全神注视着雪花的反应,就彬彬有礼的向徐优进,福了一福,接着感激的说:“谢谢公子救了雪花,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徐优进正一心的观察着雪花醒来,这时听到名娟的声音,回头向她一笑,并客气的说:“小姐不要客气,既然这姑娘没有生命危险了,大家也就放心了。”郭晓红也在一旁劝名娟不要客气。 由于徐优进救人前,太心急,在他扎进水里时,没有来得及脱下衣服。这时他全身的衣服,已经被水浸湿,在不住的从衣角往下流水。 胡光顺站在一旁看到这情况,就劝徐优进说:“徐兄,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湿透了。我看,你肯定会觉冷的。要不然,我把我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你换上。”经胡光顺这么一提醒,徐优进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湿了。他低头看了眼身上,又转脸拒绝胡光顺说:“胡兄,谢谢你的好意!过不了多时,就干了,我坚持得住。再说了,如把你的衣服给我穿了,你却还是挨冻。”话后,又回头继续观察着雪花醒来。 胡光顺听徐优进这么说,也就放弃来了自己的想法。其实,要说他的身体素质,那是要比徐优进差上一大截,徐优进是个练过武功的人,身体素质强壮,而胡光顺只不过是个文弱书生,身体素质,还是抗不住寒冷。 就这短暂的工夫,雪花已慢慢的苏醒过来。这时就见她身体一蠕动,接着一指抽搐,然后“啊”地一声,就从嘴里吐出一口酸水,随即又哭出声来。 名娟见雪花醒来了,心里转忧为喜。她忙蹲下身来,伸手想扶雪花坐起来,只因为她体弱力小,并没有把雪花扶起。郭晓红在一旁看到这情况,忙上前帮了她一把,这才把雪花扶着坐起。雪花坐起身来后,左右扫了眼大家,眼见大家都围在她身旁,就问名娟说:“小姐。我还没有被淹死?”她说出这话,把大家逗的一乐。 这时名娟又抬头看了眼徐优进,接着抬手一指,就向雪花说:“你没有被淹死。你能活下来,都是这位徐公子救了你!”雪花听了这话,就转脸顺着名娟的手,抬头看了眼徐优进,想起身向徐优进道谢,却是没有起动身。 徐优进见状,忙阻止她说:“姑娘,你刚醒过神来,就别乱动了,坐着好好的歇一会罢。”雪花向他一笑,带有几分歉意!就不再坚持起身了。 接下来,几个人静待了一会,这时名娟就问雪花说:“雪花,你是怎么掉进水里的?”雪花想了想,接着回答说:“小姐,我刚才是在一心的听你们两个人聊天,一时感觉累了,想调换一下姿势,一个不留神,一脚踩空,就落入了水中。”名娟听后,点了点头。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此时已是四更天过后,五更天来临,东方已经开始拔白。大家见雪花逐渐的好转,已是安然无恙了,都是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时徐优进看了眼天色,见东方已经大明,就扫了眼雪花,见她还没有完全恢复,又不能划船回去,就转脸向名娟说:“小姐,现在天色就要大明了。我送你们回去。” 名娟听了这话,心里非常的感激。她觉得雪花现在也不能划船回去,自己又不会划船,唯有的希望,就是依靠别人,或等待家人来找,才能往回走。既然徐优进打算要送她们,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心里准备接受徐优进的好意。这时就向徐优进说:“那就有劳公子了!大恩大德,来日定报!” 徐优进见名娟答应了他的请求,回头就向胡光顺说:“胡兄,谢谢你的帮助,咱们后悔有期!”胡光顺正眼看着名娟,心里也想帮她们一把。他听了徐优进的话,就担心的问:“徐兄,你会划船吗?不行的话,就让我家华富把名娟小姐送回去。” 徐优进笑了笑,就向他解释说:“胡兄放心!我从小就生长在微山湖边上,对于船舶很熟悉,划船这活,对我来说,就是小事一桩。”胡光顺听徐优进信心满满,心里想为名娟献点殷勤,现在感到无望了,就向徐优进一抱拳说:“徐兄保重,咱们后会有期!”接着又向郭晓红和名娟打了声招呼,就吩咐华富划龙船走了。 大家目送胡光顺走后,徐优进又看了眼名娟,然后说:“小姐,咱们也走罢。”名娟点了点头,又向徐优进指了指回家的方向。徐优进就走进船舱,然后拿起船桨,就开始划起龙船,向名娟家的方向行去。 徐优进划起小船,也是相当的熟练。他从小就学会了这项技术,现在划起龙船来,还是一样的得心应手。他用了不多长时间,就把龙船划近了湖岸。此时天色已经大明,远远的看到湖岸上,站着不少的人,个个都在对着湖面张望。 又是一会的工夫,徐优进就把小船划到了湖岸边。这时站在岸上的人,都看到是名娟回来了,就高兴的欢呼起来。原来岸上这些人,都是来接名娟的,由于名娟一夜未归,她的父母对她很挂念,天一明,就派家人来找。这些人看到名娟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当然很高兴。 小船靠岸后,徐优进又把小船停稳,大家就把名娟和雪花接上岸。这时名娟就把晚上发生的事,一一的告诉了大家,大家都对徐优进和郭晓红肃然起敬,又对他们俩表示感谢!一时名娟又来到徐优进面前,彬彬有礼的向徐优进拜了几拜,接着就邀请徐优进和郭晓红与她一起回府。 徐优进考虑到还要急着回上海,就不愿去名娟府里打扰了。他转脸看了眼郭晓红,又回头向名娟说:“多谢小姐的好意!我们还是不去打扰贵府了。等你回到府里,顺便代我们向二位高堂问好!”名娟见徐优进说话这么礼貌,不由的心里一暖,脸上起了红晕,就向徐优进莞尔一笑。 郭晓红站在一旁,也是支持徐优进的做法。这时她就向名娟说:“妹妹,你就跟大家一起回去罢。我们还有其他人在宾馆里等着,也要急着回去。不然的话,他们会等的心里着急的。” 名娟听了郭晓红的话,心里理解,也就不再执意邀请他们去府里了。然后又感激的说:“姐姐,我在这里谢谢你们了!等你们忙完手里的事情,就来我们家做客。” 郭晓红向她点了点头,然后笑着向她一挥手,就和徐优进动身走开了,一路往回走去。名娟站在原地,恋恋不舍的目送他俩走了老远,这才和家人们一起动身回府。 郭晓红和小陆住在南京城里康汉路的太和宾馆,离九龙湖有老长一段路。他们往回走了不多远,见路旁有两辆人力车在等生意,郭晓红向他们一招手,把他们叫过来。然后两个人坐上人力车,就奔太和宾馆行去。 此时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老高。由于时间过的久了,徐优进身上的湿衣服,也被他身上散发的热量暖干了,也觉得身上变得舒服了。车夫拉着他们走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太和宾馆门口。等车夫停稳车子,徐优进和郭晓红从车子上下来,又付了车费,打发车夫走后,两个人就往太和宾馆院里走。就在他俩就要走进院门时,就听身后有人叫了声:“大师哥,郭小姐。你们等一等。”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说解。? 第六十八回:闻信息 急寻娜娜 第六十八回:闻信息 急寻娜娜 话说徐优进和郭晓红乘人力车从九龙湖来到太和宾馆门前,等车子停稳,两个人下来人力车,付了车费,打发车夫走后,就一起进宾馆走。在他们就要走进宾馆院门时,身后传来要他们“等一等”的熟悉声音。两个人听到这声音,都是心里一机灵,待他们回头一看,原来真的是明明,就见他急匆匆的向他们走来。 两个人看到明明,心里都是很突然,不知他是怎么来到南京的?一时停住了脚步。待明明就要来到他们面前时,徐优进就迫切的问:“二师弟。你不在码头上做事,怎么来南京城啦?” 明明对在南京碰到徐优进和郭晓红,并且两个人还亲密的走在一起,心里也是感到很意外。他没有立即回答徐优进的话,却是不停步的往前走近。等他来到两个人面前,就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眼徐优进,接着又打量了一眼郭晓红,回头就问徐优进说:“大师哥,你不是去少林寺的吗?怎么和郭小姐一起在南京城?” 徐优进听了这话,就知道明明误会了他们,忙向他解释说:“二师弟,你别误会!我是去了少林寺,并且还求得了治伤的妙药。这是在我回来的路上,经过南京城,在街上碰到了郭小姐,我们就在城里兜了一圈,耽误了一天时间。这是我们回来,恰巧在这里遇到了你。” 郭晓红一直在凝神注视着明明,心里在猜想明明怎么也会来南京的?她见明明向她投来的目光很蹊跷,猜定明明对他们误会很深,就笑着补充徐优进的话说:“明明同志!徐公子说的没有错,我们两个人是昨天在南京城里碰到一起的。说来这事,就是一种巧合!我奉单位的指示,来南京出差,刚好前天结束,我准备昨天在城里观光一下,今天天再走,恰巧昨天在街上碰到了徐公子。是我央求徐公子留下来,陪我观光南京城的,让他耽误了一天。” 明明听两个人这么解释,心里还是半信半疑。他左右扫了眼,见右边门旁立着一个门牌,门牌上写着“太和宾馆”几个字,接着就问:“现在是早上的时间。你们又进宾馆干么?”明明说出这话,没有考虑到郭晓红的感受,这话问的郭晓红脸上一红,又有点让她哭笑不得,眼看着明明,半天说不出话来。 徐优进听明明问出这话,有点怀疑过分,给郭晓红一个难堪,就埋怨明明说:“二师弟,你别瞎说!这里是郭小姐出差住的宾馆,她的同事还住在里面。”接着就把他遇到郭晓红,去看夫子庙,又游九龙湖,在九龙湖救人的前后经过,说给明明听了。后来又说:“我们是给救人耽误了时间,所以现在才回来。” 明明这回彻底明白过来了,心里后悔刚才说错了话。这时就向郭晓红赔不是说:“郭小姐,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们。”其实,这也怪不得明明误会他们,你想,他眼见两个人一大早往宾馆里走,换作是哪一个人,在没有弄清事实面前,都会对他们有一定的想法。 郭晓红是个思想开放的姑娘,对于明明这样的话,就像吃棵辣葱似的,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再说了,她早就对徐优进心藏爱意,巴不得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足以成全了她愿望,就是这事不能如愿。这时她听明明向她道歉,笑了笑,便说:“你用不着给我道歉!你的话,我也没有搁在心上。”话后,又咯咯的笑了一阵子。 徐优进见郭晓红没有生气,心里也就放心了。他对明明来到南京城,一直很奇怪,就又问了句:“二师弟,你不留在码头上替我管事,怎么也来南京城了?” 明明听徐优进又问起来意,一时心里变得忧闷起来,叹了口气,然后有点阴声怪气的说:“找人呗!”这话让徐优进吃惊不小,就惊讶的问:“找人?咱们码头上,是谁丢啦?”明明回答说:“师妹。还能是谁?” 原来在徐优进去少林寺走后,娜娜就每天去远升和尚的武馆,帮他传授学徒武功。时间接连过去多天,却不见徐优进回转,娜娜心里对徐优进放心不下,就问明明说:“二师哥,时间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见大师哥回来?”明明听懂了她的话音,就向她开玩笑说:“师妹,就这么几天没有见大师哥,你又开始想他啦?” 这话把娜娜问的脸上一红,就瞅了眼明明,然后又反问说:“大师哥去了这么久,却不见他回来,难道你就不为他担心吗?”这话把明明问的一时答不上话来,他听出这是娜娜的气话,但也有一定的道理。片刻又笑着说:“师妹,你别生气!其实,大师哥去少林寺这么久,不见他回来,大家都在为他担心。可是,咱们为他担心,那是也没有办法,少林寺离这里这么远,咱们又不能去找人。再说了,如果真的去人到少林寺找大师哥,万一大师哥走在回来的路上,大家走岔路,却碰不到人,可就麻烦了!” 娜娜就不以为然的说:“走岔路,就走岔路呗!大不了也去少林寺看看。”明明听出她这话的意思,就问:“师妹,听你的意思,你打算去少林寺找大师哥?”娜娜向他点了点头。明明感到很吃惊,忙阻止她说:“师妹,你去不得!” 娜娜问:“二师哥,我怎么又去不得了?”明明就焦急的说:“我说你去不得,就去不得。”接着又向她解释说:“你想,如果你一个人去少林寺找大师哥,你是一个姑娘家,路上让人担心,不说。再说了,万一大师哥走在回来的路上,你们错过了机会,不能碰在一起,那该如何是好?” 娜娜说:“我不信!如果大师哥真的走在回来的路上,我就一定会遇见他的。”明明见劝不动她,又追问说:“你万一在路上碰不到大师哥呢?我是说‘万一’的话。”这回娜娜无话可答了。后来又经远升和尚等人劝说,总算把劝下来,让她放弃了这个想法。 时间又过去两天,娜娜再也等不下去了。就在昨天的早上,她偷偷的打点了一下行李,就不声不响的离开横山码头,悄悄的踏上了去少林寺找徐优进的行程。等明明发现娜娜不见了,就去她房里找人,结果在她床头上,找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二师哥,你们不要找我;我去少林寺找大师哥了。 明明看到这张字条,心里就完全明白了。他对娜娜的安全,放心不下,回头和远升和尚商量了一番,就决定自己亲自去少林寺走一趟,去寻找娜娜。于是,他就收拾了一下行李,随即起程去寻找娜娜。他出来横山码头,沿路边打听娜娜的行途信息,边往前寻人,结果在他一路寻到南京城时,就问不到娜娜的信息了。这样断了娜娜的信息,他就料想娜娜在南京城里出了岔子,心里就为娜娜担心起来。 此刻,他心里很着急,就焦急的开始满城里打听娜娜的信息,打听来,打听去,就来到了康和路上。在他正往前走时,却抬头看到了徐优进和郭晓红从人力车上下来,接着又见他们就要走进太和宾馆,他就出言叫住了他们。 其实,当明明看到他俩一起出现在这地方的那一刻,心里很意外,又感到对他们不满。他也不知道其中原因,只是认为徐优进是去少林寺求药,不料他却与郭晓红一起来南京城潇洒了!这时心里又为娜娜打抱不平,心想:“师妹为了大师哥,竟然私自去少林寺找人。不曾想,你却与郭晓红勾搭在一起,来南京城了!”一时心里来了气。但他没有把心里的气话,直接说出口,只是旁敲侧击,说了几句怪话。徐优进知道他心里有误会,却不知道他来到南京城的真正内里原因。 这里徐优进听明明说是寻找娜娜,不仅心里一凛,就急迫的问:“二师弟,师妹怎么啦?你来这里找她,她走失了吗?”说话间,眼睛直盯着明明脸上的表情。 郭晓红听到明明的话,也是心里吃惊不小。她也跟着问:“娜娜姑娘怎么啦?她怎么走失的?” 明明虽然心里有气,但他只能对徐优进生气,没有理由气人家郭晓红。这时他看了眼徐优进,转脸就向郭晓红说:“师妹见大师哥去少林寺,多天未归,心里对他放心不下,就想一个人去少林寺找他。结果在我们的阻止下,没能明着走开。就在昨天一早,她给留下字条,私自走了。”郭晓红听后,偷瞄了徐优进一眼,然后神秘的一笑。 徐优进心里对娜娜即感激,又担心,就急着问:“你去找师妹,怎么来南京城了?”明明说:“我一路边打听师妹的行路信息,边往前寻人,不料来到南京城,就没了她的信息,好像人间蒸发了似的。”顿了顿,又接着说:“后来我就满城里继续打听师妹的信息,打听来,打听去,就来到了这条马路上,并且看到了你们。”话后,就深深的叹了口气。 徐优进听到这情况,心里再也沉不住气了。他向明明说了声:“走。咱们赶紧去找师妹。”话后,回头就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六十九回:寻娜娜 喜得讯息 第六十九回:寻娜娜 喜得讯息 话说娜娜因徐优进去少林寺多日未归,她就私自去少林寺找人。明明知道此情,怕她路上出事情,就随后追踪跟随,结果追踪到南京城里,就没了娜娜的信息。徐优进闻讯,心里就为娜娜的安危担心,这时也不打算进太和宾馆了,转身就要去寻找娜娜。明明见他就要动身,也要随后跟随。 站在一旁的郭晓红看在眼里,她见徐优进和明明就要动身,就把他们叫住说:“徐公子,且慢!你们师兄弟冷静一点,好不好?既然娜娜走失了,大家都是一样的担心。不过,找人的事,不能盲目,咱们要理出个头绪,然后再有步骤的去找人。如果盲目的去找人,会浪费精力不说,说不定拖延了时间。 徐优进听了郭晓红的话,觉得也有道理,刚要迈开的步子,又收住了。他就回头问郭晓红说:“郭小姐,你有办法找到师妹?”这话把郭晓红问的一愣神,其实她也没有想出甚好的主意来,只是看着徐优进和明明太心急,想暂时的稳住他们。随后就郑重其事的说:“找人的办法,我倒是有,就是不知道能否找到娜娜?这事,我也不好妄下定论。” 徐优进听了这话,就问:“郭小姐,你有什么办法找娜娜,说来听听。我们都听你的安排。”徐优进只想尽快的找到娜娜,心里却没有什么路数。 郭晓红倒是显得很沉着,其实这样的事,心急也是无益。这时她眼看着徐优进,以商量的口气说:“咱们先进宾馆去,等见到小陆,大家坐在一起商量个步骤找人。要不然,这么大的个城市,找一个人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徐优进听郭晓红说的也是这个道理,也就信了她的话。他回头就向明明说:“二师弟,咱们就按郭小姐的想法做。大家一起商量一下,该怎么找师妹的计划?” 明明心里也是没有什么好主意。他听了徐优进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这时三个人就动身往宾馆里走。 郭晓红带着徐优进和明明走进了宾馆,又来到了她住的客房门前,接着打开房门,又把他们请进了房里,又安排他俩坐下来,就回头往小陆住的房间走来。等她来到了小陆的房间里,只看到蛋蛋一个人待在房里,就问了句:“蛋蛋。这房里怎么就你一个人?和你一起的那个小哥哥呢?” 蛋蛋正在房里一个人发呆,这时见郭晓红来了,心里一高兴,就回答说:“那个哥哥一早就走了。他让我告诉你,他提前回上海了,还让我在这里耐心的等你们。”蛋蛋一个人在房里待的很委屈,这时又没有见到徐优进,随即又问:“姐姐,你不是给我说,你们转一圈,就回来找我的吗?怎么到现在才来?并且那个大哥哥呢?” 郭晓红敷衍了他一句:“我们有事,被耽误了。你大哥哥现在在我房间里呢!”当她听到小陆提前回上海时,心里有点生气,就自言自语的骂了句:“小气鬼!一个人提前回上海了,把我丢在南京,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然后就带着蛋蛋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蛋蛋一进房门,就看到徐优进,那是心里很高兴,就甩开郭晓红,很快走到了徐优进身旁。 徐优进见郭晓红只带着蛋蛋来到了房间里,就疑惑的问:“郭小姐,你的那个同事呢?”郭晓红淡淡的说:“走了。他一个人提前回上海了。” 明明站在一旁,他不知道小陆,也没有关心此人。他眼见蛋蛋走进房里,就看了眼蛋蛋,也没有说什么话。 小陆对徐优进来说,走与不走,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他只是一心的想尽快的找到娜娜。但他对小陆不告而别的原因,也猜出八九,心想:“这人对郭晓红用情过深,看到我和郭晓红一起,成了一个醋坛子,就一个人提前走了。”不由的看了眼郭晓红,笑着说:“都是我不好!和你在一起,却把你的同事气走了。” 郭晓红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向他挤了下眉,又是抿嘴一笑,然后又抱怨他说:“就你多心眼!我与他只是同事,又没有其它关系。他爱走就走,关我屁事!” 明明在一旁见他们两个人不住的说笑,以为他俩把找娜娜的事,给忘到脑后去了。这时就提醒郭晓红说:“郭小姐,你们别再多扯闲话,给耽误时间了。你打算怎么去找师妹?说出来,咱们现在就去找人。” 郭晓红听了这话,也就一本正经起来,接着就开始着想寻找娜娜的事。她想了想,然后就问明明说:“二师弟,你是在什么地方开始打听不到娜娜的信息?”这话把明明问楞了,他知道断了娜娜信息的地方,却不知那地方叫什么名字。就回郭晓红说:“我只是知道那地方,却不知地名。”然后又疑或的问:“郭小姐。咱们的目的,是寻找师妹。你打听那地方,干么?”明明这是没有理解透郭晓红问这话的意思。 郭晓红就向他解释说:“当然有用途喽!你想,娜娜一路走的好好的,来到这个地方,却忽然失踪了!这就说明娜娜出事情,就与那个地方有关系,说不定那地方窝藏着黑帮黑派,或什么江洋大盗、菜花······”话说到这里,就忽地停下来了,接着就是掩口一笑。她的后半句话,就是想说菜花贼,可能娜娜被采花贼捉了去。她把这话说到半截,考虑到自己也是个女孩子,就没好意思把下面的话,说出口。 她笑过又停,片刻又说:“反正娜娜的失踪,与那个地方,脱不了干系!”明明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心里佩服郭晓红的推断,就说:“郭小姐,我懂你的意思了。我这就带你们去那地方找师妹。”郭晓红点点头。一时蛋蛋在一旁说:“大姐姐,我也跟你们去。”这话把郭晓红逗的一笑,接着问:“你要跟我们去干吗?”蛋蛋理直气壮的说:“我跟你们一起去找那个失踪的姐姐。”他听明明管娜娜叫师妹,就想到娜娜是个女孩子。 郭晓红觉得他说出这话,思想挺激进,可他人太小,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还是个累赘。就劝他说:“蛋蛋,你不能去。你去了,不但帮不上忙,还给我们添乱子。你想,你是一个小孩子,万一走迷了路,像那个姐姐一样走丢了,我们是找那个姐姐,还是找你?” 徐优进也说:“蛋蛋。你就听这个大姐姐的话,留在宾馆。等我们找到那个失踪的姐姐回来,咱们就一起回上海。”蛋蛋点点头,也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明明却是一头的雾气,他眼看着蛋蛋,就问:“大师哥,这个蛋蛋是怎么回事?”徐优进就把遇到蛋蛋的经过,向他简略的一说。明明也就全明白了。 大家商讨过寻找娜娜的计划,这时郭晓红又建议说:“徐公子,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徐优进问:“什么建议?说来听听。”郭晓红说:“天都到这般时候了,咱们都是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一下,不说,就连早饭,还没有吃。依我说,咱们不如先出去吃饭,填饱一下肚子,就动身去找娜娜。”话间她又看了眼蛋蛋,接着说:“再说了,蛋蛋还是个小孩子,经不起饿肚子。让他吃饱喝足待在宾馆里等咱们,大家也放心。” 徐优进听了郭晓红的话,也赞成她的这个建议。他又转脸看了眼蛋蛋,便说:“那好!就依郭小姐的想法,咱们去外面吃饭,等吃过饭,再去找师妹。”然后几个人就动身向外走。 他们出来太和宾馆,在街上找了家饭铺。几个人进去吃过饭,又回头把蛋蛋送进宾馆里,接着就动身去寻找娜娜。 明明走在前头,给大家带路。他按照来路,把徐优进和郭晓红带到娜娜失踪的地方,已经是日近晌午。郭晓红在这里给三个人作了分工,他们各负一方,就开始寻找娜娜。 这地方是临江地段,既是郊区,也是进入南京城的入口处。此地不怎么繁华,是人员混杂的地方,各种工厂,都在这里座地生根。 他们三个人的分工方向不同,明明负责向北找人,郭晓红负责往南找人,徐优进负责往西找人。徐优进负责的这一方,是通向市中心的要道,人流量较多,居户也很多。他穿梭在大街小巷,遇到人,就打听;逢人就问,还把娜娜的年龄、相貌,说给他们听,却得到的回音,都是摇头三不知,没有得到娜娜的一点信息。但他没有一丝的放弃,坚持着往下找,找来找去,时间就过去了很长,这时已经到了傍晚,却仍然没有娜娜的信息。 就在这时,身后忽地传来一阵“别跑,你别跑······”的叫嚷声。徐优进听到这声音,心里一机灵,料想是娜娜被人抓去,自己又偷跑出来了,这是歹人在身后追赶她。这时他就机智的转身迎声音跑去,准备前去搭救娜娜。 片刻的工夫,等他来到近前,搭眼一看,心里凉凉。原来这是一对中年夫妻在闹气,这时中年男子已追上了中年女子,就抓起中年女子的长发,正要对她施暴。中年女子就用手护着自己的头发,免得中年男子拽痛了她。徐优进见到这种情况,觉得中年女子太可怜,就上前开始劝架,便说:“你们别打了!赶紧松手罢。”说话间,就动手阻止中年男子动粗。 中年男子对中年女子很气愤,徐优进在中间对他们劝解,他还是不依不饶,并还恶狠狠的说:“这个女人该打!我不能饶了她。她每天晚上,都背着我去偷人。”中年女子也不甘心,认为来了救星,就辩驳说:“我没有。”话后,还委屈的抽搐啼哭起来。 徐优进听了他们的话,料想他们这是闹夫妻矛盾。就又劝解他们说:“你们都消消气罢,别再吵了。再说了,家丑不可外扬,万一吵出事来,还是你们自家倒霉!毕竟都是一家人。 中年男子仍然没有消气,又气愤的说:“不行,我不能饶了这个泼妇!她往我身上泼脏水,给我头上戴绿帽子。”徐优进听他这话,心里感到可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可他心里也为该中年男子感到悲哀。 中年女子也并不服软,继续争辩说:“我没有那么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话说到这里,就被徐优进摆手阻止了。然后徐优进又劝她说:“这位嫂子,你就消消气,少说几句罢。你作为一个妇道人家,就要遵守妇道。你要好好做人,你们夫妻关系,才能永存!”中年女子听了这话,也不再与中年男子争辩,就慢慢的低头不语了。 夫妻俩在徐优进的劝解下,渐渐的气消了。后来又经徐优进劝说了一阵子,关系也缓和了,并双方承诺改邪归正,今后做一对永久恩爱的夫妻。后来两个人都是非常的感激徐优进,并对他千恩万谢!接着也就心平气和的携手回家了。 徐优进目送他们走远后,这时夜幕渐渐的拉开。他看着天色已晚,也不能再寻找娜娜了,就回头去找郭晓红和明明,准备与他们一起回去。他回头往前走了不多远,面前出现了一棵大树,挡住了去路,在他刚躲开大树,再继续往前走时,就听“嗖”地一声响,一把明晃晃的飞刀,从背后飞来,不偏不斜的插到了树干上。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七十回:寻娜娜 探访知友 第七十回:寻娜娜 探访知友 话说徐优进劝好一对中年夫妻的矛盾,使他们又和好如初的回家转。他目送这对夫妻走后,此时夜幕已经拉开,又觉得不宜再寻找娜娜了,就想回头找到郭晓红和明明一起回宾馆。当他回头走了不多远时,面前出现了一棵大树,挡住了去路。这是一棵古老的大树,有古树参天的气势。在他就要躲过大树继续往前走时,忽地一把飞刀飞来,瞬间扎在大树的树干上。 徐优进闻声往树干上一看,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当他回头看时,却没有看到发飞刀的人,就心想:“这人的功底很深,竟然出手这么快!都没有让我反应过来。这人幸亏对我没有恶意,不然的话,我的这条小命,可就难保了!” 他就停住脚步,伸手从树干上取下飞刀,搭眼一看,见刀尖上穿着一张字条,心里就知这字条必有蹊跷。他把字条取下,想打开看一眼,由于天黑,字条上的字,根本看不清楚,就随手装进了衣兜里。他又把飞刀托在手里,掂了几下,就拿在了手中,继续往前走。 他一路来到起初与郭晓红和明明分散的地方,并看不到他俩的身影,就站在原地,等了一时。其实,他这是多余的想法,他们三个人都是往反方向找人,又是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中间肯定拉了很长的距离,除非三个人同时往回走,才有希望再聚到一起。 他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的等好大一会儿,心里期盼着郭晓红和明明尽快的回到这里,三个人一起回宾馆,等明天再来这里寻找娜娜,却总是不见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他又接着等了好长时间,此时已是深夜了,却还是没有见到他们两个人回头。 此刻,他心里再也等不下去了,料想他俩不会再回这里来了,就动身一个人往回走。等他一路回到宾馆,已是夜近子时。在他走进房里后,却见郭晓红和明明已经提前回到宾馆了。这是他们两个人找人找到傍晚时,还是没有找到娜娜,见今天无有希望了,就直接回到宾馆来了,没有回去再与徐优进汇合。 郭晓红一见到徐优进,迎头就问:“徐公子。你打听到娜娜的下落没有?”她这么一问,徐优进心里也听明白了,心想:“听她的话音,他们两个人也没有找到娜娜。”就淡淡的回了句:“没有。看样子,你们也没有收获。” 郭晓红一笑,便爽快的说:“徐公子,你倒是挺聪明!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也没有打听到娜娜的下落?” 徐优进心里很黯然,一刻找不到娜娜,他都在为她的安全担心,人也高兴不起来。他听了郭晓红的话,也没有心思给她开玩笑,就轻声回了句:“从你的话音中得知的。” 这时明明看到徐优进手里拿着把飞刀,就惊奇的问:“大师哥,你手里的飞刀,是从哪里来的?”这话倒是提醒了徐优进,他伸手从兜里拿出那张字条来,随即向明明一晃说:“看到没有?就是有人送给我这张字条的用具。”然后把字条打开,又展在灯光下,一看,见上面写着:娜娜痴爱寻郎君,不怕遥途奔少林。途经南京闲事揽,惹祸上身被抓人。如若寻人奔湖岸,问及知友觅其音。 徐优进看过这字条,不由的一愣神,接着又递给了郭晓红。等郭晓红再看过后,就是一阵的惊讶!就问徐优进说:“徐公子,你认识这个传信的人?” 徐优进一脸的迷茫,这时他想到了黑衣人,心里猜到又是这个黑衣人所为。就向郭晓红说:“不认识。在我发现飞刀后,回头看时,就不见人了。据我猜想,这事,又是那个黑衣人干的,他在我面前,已经出现过几次了,帮了我不少事。” 郭晓红听明白了,便说:“依此看来,此人对你很好,与你不是一般的关系。他在你面前出现过几次,难道你没有看清他的身影吗?”徐优进说:“没有。看他的身影,好像是当年的阿秀。可是,阿秀已经不在人世了。”郭晓红笑着说:“人死不能复生吗?说不定她又活过来了呢!” 徐优进一口咬定说:“不可能!她是犯了杀害父亲的罪行,被执行枪决的。这是实实在在的事,是我们师兄妹几人把她埋葬的。并且明明也在场,他可以作证。”明明在一旁,也点了点头。 郭晓红觉得这事很离奇,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就自言自语的说:“这个人对你的生活规律,知道的很透彻,并且诚心诚意,在背地里帮你,却又不肯露出真实面目。”然后叹了口气说:“看来,这个人身上,肯定还有很大的秘密。 这时他又看了眼手里的字条,又说:“照他这么说,咱们就要去九龙湖湖岸,找到你的那个知友,就能知道娜娜的下落了。”一时又抬起头来,问徐优进说:“徐公子,除昨天晚上,咱们在九龙湖认识的那个胡光顺外,你还有认识的其他朋友吗?” 徐优进说:“没有呀!我这是第二次入南京城,上一次,只是路过,这一次陪你转了几个地方,就认识胡光顺一个朋友。”郭晓红说:“这就是了!这说明这个人提醒你要找的知友,就是胡光顺。那么,咱们明天一早,就去九龙湖找到胡光顺,向他打听娜娜的下落。” 徐优进和明明觉得郭晓红这样推敲,也有一定的道理,都是点头赞成她的建议。这时明明就问:“郭小姐,你和大师哥知道胡光顺家的住址吗?”这话把徐优进和郭晓红问的一愣神,其实,他们只在湖面上,认识了胡光顺,他家的住址,都并不知道。 片刻的工夫,郭晓红说:“不知道。”明明说:“咱们不知道他家的住址,又怎能去问人呢?”郭晓红不以为然的说:“咱们鼻子的下面,就是路。不知道他家的住址,向别人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嘛!”明明又辩解说:“就南京城这么大的地方,如果向别人问的话,咱们不知要找多长时间!”明明这话,也不无道理,九龙湖也是一块不小的地方,要问出一个人的家庭住址,也是不容易。 这时徐优进想出一个办法来,就向郭晓红说:“郭小姐,你不是认识名娟吗?咱们知道她家的住址,就不如先找到名娟,向她打听一下胡光顺的住址,也许她会知道。 徐优进这么一提醒,郭晓红恍然大悟,就高兴的说:“对了!明天一早,咱们就先去名娟家里找她,要她指给咱们路线,再去找胡光顺,向他打听娜娜的下落。”徐优进和明明都是点头赞成。 经过这么一番的讨论后,事情就定了下来。接下来,大家就分头休息,准备明天行动。徐优进和明明去了小陆住过的房间,与蛋蛋睡在了一起。 时间又到了次日一早。几个人起床后,洗了把手脸,就来到宾馆外面,走进饭铺,吃了早饭,又回头把蛋蛋送回宾馆,就动身奔名娟家来。他们离开宾馆,在大街上租了几辆人力车,然后坐上去,就奔九龙湖方向行来。中间用了不多长时间,就来到了九龙湖岸边。几个人下来人力车,又付了车费,打发车夫走后,就寻路走向名娟的家门。 他们走了不多长时间,就来到了名娟家门前。几个人抬头一看,就见一座若大的院落,一排排房屋,都是一律的古式建筑,房檐雕龙刻凤,四角挂着大红灯笼;几米高的院墙,漆红的大门,门前一对石狮子,张牙舞爪。他们来到门前后,就要接着往里走,被守门的家丁挡在了门外。一个家丁问明他们的来意后,就回头走进了院子里,去向名娟报信。 名娟自前天夜里受到惊吓后,回到府里,就是一天一夜没有走出房门。一直到了今天早上,太阳从东方升起了老高,才从床上爬起来。她下来床,几个丫鬟伺候梳洗完,刚坐下来,就要开始化妆。这时守门的家丁来到了房门前,向她回了句:“小姐,院门外来了徐公子等人求见!”这是郭晓红的主意,她向这个家丁只报了徐优进的名字。 名娟听到“徐公子”几个字,心里甚喜。她猜想这是徐优进和郭晓红来了,就回了家丁一句:“知道了。”这个家丁就往回走了。 这里名娟也不化妆了,忙放下手里的化妆品,就动身出门往外迎。她迎到院门口,果见是徐优进和郭晓红到了,就几步迎到徐优进面前,向他福来一福,温柔的说了声:“欢迎徐公子光临寒舍!”随即扫了眼明明,接着又把眼光转向郭晓红说:“姐姐,既然你们来到府门前了,那就进去罢。”话后,就携起郭晓红的手,转身往回走。徐优进几人也不客气,就随她走进了府门。 名娟把徐优进几人带到自己的房间里,给他们安排座位,坐下来,又给泡了茶,就吩咐丫鬟去请她的父母来与徐优进几人见面。郭晓红听了她的话,忙阻止她说:“妹妹,这事,咱们就不惊动二老了。”接着把娜娜失踪,还要急着去寻找娜娜的事,向她一解释,又说:“妹妹。我们现在来找你,就是想向你打听一下胡公子的住址。不知你可否知道?” 名娟听了这话,就是一愣神。然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姐姐,对不起了!实不相瞒,胡公子这人,我是了解的比较清楚,他经常来湖面上,一个人饮酒作赋。至于他的家庭住址,我就不清楚了。”一时她又想起府里的管家来,就吩咐一个丫鬟说:“大玲,你去把府里的管家叫来。”大玲也是名娟的贴身丫鬟,雪花落水,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还不能做事,名娟有什么事,都是吩咐大玲去做。大玲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向外走。 一会的工夫大玲就把管家叫来了。管家来到名娟面前,就问:“小姐,你叫我来,不知有何吩咐?”名娟正和徐优进几人聊着话,这时听了管家的话,就问:“你知道那个常在九龙湖里,一个人饮酒作赋的胡公子吗?”管家说:“知道。他是咱们这一方的才子,方圆几十里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名娟又问:“你知道胡公子家的住址吗?”管家说:“知道呀!这个胡公子,也是咱们这地方的大户人家。我以前给咱府里做事,曾经走过他家门前。”名娟听了这话,不见仅心里一喜,然后抬手一指徐优进几人说:“我的几个朋友要见胡公子,你把他们送到胡公子门前。” 管家在昨天早上,曾经在湖岸边见过徐优进和郭晓红。这时他看了眼徐优进几人,回头就向名娟说:“一切听从小姐的安排!”然后又向徐优进几人笑了笑,便说了句:“大家跟我走。”话后,就转身带头向外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七十一回:访知友 又生事端 第七十一回:访知友 又生事端 话说徐优进一心寻找娜娜,经黑衣人提醒,去向胡光顺打听信息。由于他不知胡光顺的家庭住址,就找到了名娟,想以她作为带路人,找到胡光顺的家,结果名娟也是不知胡光顺家的地址。名娟虽然不知道胡光顺的家,却想到了府里的管家来。管家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管理着府里的一切事务。她把管家叫来一问,管家还真的知道胡光顺家的地址。名娟心里很高兴,就吩咐管家给徐优进几人带路,去找湖光顺。 管家听了名娟的吩咐,就答应了一声,就要提前动身向外走。名娟见后,就把管家叫住说:“别慌!我还要和他们多聊一会,再去。”管家也就停住了脚步,站在一旁,静等大家动身。 名娟虽然这么说,徐优进几人却是待不下去,他们要去向胡光顺打听娜娜的下落。这时几个人已站起身来,就要准备向外走。郭晓红边向名娟说:“妹妹。我们就要去了,找人要紧,咱们改日再聊!等我们找到娜娜姑娘,回头再来你们府里,说不定在你们府里小住几日,到那时,我们陪你聊个够。” 名娟理解他们的心情,点了下头,接着又问:“姐姐,你们还需要其它帮助吗?”郭晓红想了想,料想名娟不认识娜娜,两个人又不熟悉,也插不上手,就说:“妹妹,我们就不麻烦你了!如果需要你帮忙时,那就再来府里打扰你。” 名娟一笑。这时徐优进几人就开始动身向外走。名娟就随他们身后相送,她对这几个人表现的很热情,边携着郭晓红的手,边一起向外走,边恋恋不舍的与郭晓红聊个没完。 几个人走出来院门外。郭晓红就停住了脚步,回头向名娟说:“妹妹,你就留步罢,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咱们后会有期!”徐优进和明明也回头向名娟挥手道别。 名娟听郭晓红这么说,也就停住了脚步。随即又交代了管家一声:“你一定把他们带到胡公子门前,让他们见到胡公子。”管家一直跟着这些人身后,就答应了一声,接着带头向胡光顺家走去。徐优进几人见管家头前走了,又回头向名娟一笑,就跟在管家的身后走去。这里名娟眼见他们离去,就站在院门前,一直目送到几个人的身影,隐没在大街上的另一端,才转身往家回。 胡光顺家的住址,与名娟家的住址,那是相距较远。名娟的家,在九龙湖的南岸;胡光顺的家,在九龙湖的北岸,之间隔着九龙湖。从名娟的家,行到胡光顺的家,要绕过大半个九龙湖。 这样一来,几个人要走老长的一段路,才能走到胡光顺的家。管家带着徐优进几人围着九龙湖转了大半个圈子,费了老大的工夫,这时就来到了胡光顺家的院门前。 此时太阳已近中午。管家抬手向前一指,便说:“几位年轻人,前面这个院落,就是胡公子的府邸了。你们就过去罢。”徐优进几人听了这话,都是心中一喜。他们走了这么远的路,郭晓红感觉累了,有点力不从心了,便说:“总算熬到地方了,要是再走上这么一段路的话,恐怕要把人累死!”惹得徐优进和明明不满的看了她一眼。 胡光顺的家,那是一座好大的院落。高墙大院,虎头大门,大门两旁,也立着一对张牙舞爪的石狮子。院子里,一排排的房屋,琉璃瓦,粉白墙,房檐悬挂着一排大红灯笼。让人看后,就给人一种家庭条件不一般的感觉。 瞬间,几个人停下脚步。徐优进抬头扫了眼面前的院落,回头就向管家说:“大叔,谢谢你了!你把我们送到了地方,那就回罢。”郭晓红在一旁,也说了句:“你回到府里后,代我们谢谢名娟妹子。”管家还不愿意这么早,就回。就说:“我要等一时,再回。等你们见到胡公子。” 徐优进见他这么客气,心里也很感激,便劝他说:“你把我们带到胡公子门前,我们就满意了。您老人家陪我们走了这么远的路,挺累的,就早一点回去,休息一下罢。”管家听了这话,就向徐优进一笑,然后向他们说了声:“你们保重!”也就回头往回走了。 等管家走后,几个人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就来到了院门前。门旁有两个守门人,都在三十岁左右的年龄。他们见门前来了几个年轻人,不知何事?其中一个守门人问了句:“你们几个人是干什么的?没有事的话,就走开。” 徐优进打量了此人一眼,然后说:“我们来找胡公子,请你去向他通报一声。”守门人并没有动身,而是凝神看了眼徐优进几人,看到几人都是陌生客,又疑惑的问:“你们找胡公子有事吗?” 徐优进见守门人阴声怪气,对他们不友善,就向他解释说:“我们是胡公子结交的新朋友,现在来找他,有事求他帮忙。请你向他回一声!”守门人听了这话,这才改变了态度,就一本正经的说:“对不起!我们家胡公子不在家,一早就出去了。你们要想找他的话,那就明天再来。” 几个人听了守门人的话,都是心里很惭愧,觉得他们来晚了一步,让胡光顺走掉了。徐优进就问:“胡公子出去,他到哪里去了?”守门人说:“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做下人的,没有资格过问他的事。”这声音说的慢条斯理。徐优进又追问了一句:“胡公子什么时候回家?”守门人摇摇头,便说:“不知道。”然后又一心的看守院门,就不再搭理徐优进几个人了。 这事让徐优进几个人实在难为情,胡光顺不在家,他们进又不了胡府;如果见不到胡光顺,打听不到娜娜的下落,心里又不愿离去,目前几个人被逼到进退两难的处境。这时几个人沉默了一阵子,郭晓红为难的说:“徐公子,咱们该怎么办?”她的意思,是问徐优进,咱们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等胡光顺回来? 徐优进也是拿不定主意,他们来的目的,就是想向胡光顺打听娜娜的下落。现在胡光顺已外出不在家,目的没有达到,心里也不愿离去,眼前又不知胡光顺什么时候回来?一时没有回答郭晓红的话。 这时明明建议说:“大师哥,咱们不能走,就在这院门前,等胡公子回来。如果咱们不等胡公子回来,打听不到师妹的下落,就是回去,心里也不踏实。”徐优进觉得明明这话有道理,确实是这样的实情,就回头看了眼郭晓红,便问:“郭小姐。你是什么主意?” 郭晓红明白徐优进心里的小九九,他这是把面子推给她。就笑了笑,便顺水推舟的说:“那就依二师兄的想法,咱们不走了。就是回去,心里也是同样想着寻找娜娜的事。” 徐优进听郭晓红也同意了明明的想法,自己也没有什么意见了,便说:“那就照二师弟说的做。咱们就在这里等胡公子回来。”话后,就与明明和郭晓红一起向后退了一截,退到离院门十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不妨院门前的事了,就地停下来。接着看了眼脚下,见这里是块平坦的地方,就坐下来,大家一心的等着胡光顺回家来。 时间转眼即过,这时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徐优进几个人原地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等到胡光顺回家来,就连中饭也没有顾得上吃。一时郭晓红就问:“徐公子。咱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太阳都转西了,怎么还不见胡公子回来?”其实,她的问话目的,并不是纯心问胡光顺没有回家的事,而是自己的肚子饿了,不好意思叫出口,才这么问了句。说白了,就是借故提醒徐优进想法吃饭。 徐优进没有更多的考虑郭晓红的话意,听了郭晓红的话,便说:“哪个知道?我想,大概胡公子事多,没有处理好外面的事,就没有回来。” 明明却是有点等的不耐烦了,这时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都等到这般时候了,却不见胡公子回来。现在我也感觉肚子饿了,依我说,咱们就去街上,找个地方,吃顿饭,等吃饱喝足了,回头再来这里等胡公子。” 这话正中郭晓红的下怀,心里很赞成。等明明的话音一落,她就笑着说:“对对对!我赞成二师兄的想法。咱们这就去找个地方吃饭,等吃饱喝足,也有精神在这里等下去了,哪怕等到明天天明,我也奉陪到底!” 其实,娜娜的失踪,对徐优进来说,他的心思最大,只要能等到胡光顺回来,向他打听到娜娜的下落,哪怕不吃饭,也都愿情。他见明明和郭晓红一致想去吃饭,心里也动摇了。这时他就转脸看了眼院门,见两个守门人板板正正的站在门前,又回过头来说:“那好!就依你们两个人了。咱们去吃饭。”话后,就要动身走。郭晓红高兴的屁及屁及,还夸了徐优进一句:“还是徐公子有人情味!”话后,就带头向大街上走。看样子,她是饿的不撑了。 这时徐优进和明明见郭晓红动身了,他们也跟着动身往大街上走。等他们来到大街上,找了家“美意来”饭铺,然后走进店里,找了张桌子,坐下来。他们又向老板要了饭和菜,吃了,就回头往回走。 不一会的工夫,几个人又回到了胡光顺院门前。这时徐优进上前问了守门人一句:“两位兄弟,胡公子回家来了吗?”守门人回了句:“还没有呢!”他心里一黯然,又回头回到原地,和明明、郭晓红一起,接着等下去。 时间不住的往前流过,转眼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几个人还是没有等回来胡光顺。这时几个人还是没有放弃,又继续等下去,直等到夜深了,仍然不见胡光顺回家来。这时郭晓红待不下去了,就建议说:“徐公子,天色都到这般时候了,却没有等来胡公子。依我看,胡公子今夜不会回来了。咱们现在就回去罢,等明天一早,再来这里找胡公子打听娜娜的下落。明明在一旁,也赞成郭晓红的想法。 徐优进听了郭晓红的话,心情一落千丈。他转脸看了眼胡光顺家的院门,见此时门槛上亮着的两个大红灯笼,在夜风的吹动下,不住的摇戈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然后说:“回就回!看样子,今夜胡公子真的回不来了。”这时三个人就动身往回走。 由于现在已是深夜时分,那些在大街上做生意的人力车,这时也没有了,三个人只好步行往回走。他们走街串巷,往前走了老长一段路,就走入了一个大巷子里。就在他们走在大巷子里,正一心的往前走时,忽地面前出现了几个手持木棒的蒙面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七十二回:惩恶人 途中入牢 第七十二回:惩恶人 途中入牢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造访胡光顺,要向他打听娜娜的下落,不巧碰上胡光顺有事外出,就扑了个空。后来几个人为了能见到胡光顺,就原地等他回来,结果直等到夜深人静时,还是没有把胡光顺等回来。这时几个人实在等不下去了,也就动身往回走。 他们往回走了一段路,在走进一个大巷子里,正在往前走着,前面出现了一起手持木棍的蒙面人。这起蒙面人一共九个人,个个手持不到两米长的木棍,站在巷子中间,堵住了徐优进几个人的去路。并且个个凶神恶煞般的站在一起,目视着他们几个人。 几个人往前走着,见面前忽然出现这情况,不仅都是心里一凛。徐优进看到前面的人,来者不善,就向郭晓红和明明说:“咱们今天成了冤大头!访人不成,白天白耗了一天的时间,现在又遇到强盗了。” 明明和郭晓红听了这话,都点了点头,表情上,都表现的很淡然,好像没有发现前面的不速之客似的,仍然不停步的往前走。其实,像明明和徐优进这种人,都是艺高人胆大,就是再多来几个蒙面人,他们也不害怕。倒是郭晓红表现的这么沉着,让徐优进感到意外。郭晓红不但没有害怕的表情,却有一种泰然自若的样子。就问:“郭小姐,那些蒙面人不怀好意。咱们走到前面,将有一场架打。你害怕吗?” 郭晓红瞅了他一眼,然后一笑,大咧咧的说:“怕,又怎样?危险已到了眼前,有你们师兄弟在场,我怕什么呀?”她这回答,话里很有内涵,意思有你们保护我,我干么要跑开!这也出乎徐优进的意料之外,接着又试探一下,便问:“如果我们与蒙面人打起来的话,顾不上你,你能保护好自己吗?”徐优进觉得郭晓红并不简单,对她有一种深藏不露的看法。 郭晓红听了这话,不由的一愣神,然后就大方的说:“到时看情况,再说罢!我总不能眼看着自己挨打。”徐优进听了她的话,心里就有底了,猜定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 在他们说话间,几个人已经来到了蒙面人近前。这时他们就停住了脚步,话也不说,眼看着对面的蒙面人,静观其变。 这起蒙面人见徐优进几个人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了。一时一个蒙面人上前跨了一步,看样子,他是这群人的头领。然后他把木棍往地上一竖,就一本正经的说:“幸会幸会!几位朋友是干么的?”徐优进听这人一口南方口音,说话还挺客气,就回了句:“过路的。”也没有多给他搭话。 蒙面人对徐优进的话,也没多大的反应,然后态度一变,随即就说:“我们不管你们是过道,还是不过道,只要把你们身上的钱,留下来。我们就放你们过去。” 徐优进一听这话,心想:“原来这是一起劫道的!”也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了,便回他说:“朋友。我看你们是劫错人了。我们这几个人,都是身无分文的主儿,想给我们要钱,恐怕要你们失望了。依我说,你们开开恩,就把我们放行过去。” 徐优进这话,也是说的很客气。明明听后,可就不干了,他们几个人等胡光顺等了一天,也没有等来人,无功而返,本来心里不舒服,窝着一肚子火气,正愁着没有地方发脾气呢!这时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你给他们这些狗不吃东西啰嗦什么?干脆打发他们,算了。”看样子,他是等不及出手了。 搭话的蒙面人听明明说话,这么硬气,火气也跟着上来了。他是看着自己人多势众,根本没有把徐优进几个人放在心上,向身后一挥手,便说:“兄弟们!咱们今天碰上硬茬了,干!”就他这么一声令下,那些手持木棍的蒙面人,就一呼啦,把徐优进几个人围上了。 由于对方都是手持木棍,徐优进几个人也不敢对这些人,掉以轻心。几个人见这起蒙面人把他们围上了,就开始背靠背的站在了一起,防范对方的攻击。 这起蒙面人把徐优进几个人围上后,并没有急着攻击。这时那个发话的蒙面人,冷冷一笑,又说:“朋友。如果你们再不愿给钱的话,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这话说的还相当的有理数。 明明对他们再没有耐性,他想速战速决,好早些回去休息,天明还要再来找胡光顺打听娜娜的下落。这时他就眼瞪着蒙面人说:“你们这些狗不吃的东西!向我们要钱,没有。如果你们想干仗的话,我们倒能奉陪!你们有多大的能耐,就放心的使出来。” 这话把蒙面人给激怒了,那是气的不轻,念叨了一句:“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别怪我们了。”接着就向其他蒙面人一挥手,又狠狠的说了句:“兄弟们!干!”这话一落音,就见其他蒙面人挥起手里的木棍,分别向徐优进几个人头顶打来。 徐优进和明明并不含糊,他们眼见敌方的木棍当头打来,各人就利用自己灵活的身法,开始迎击。他们眼见敌方的木棍就要落下,那是手疾眼快,伸手抓住一根木棍就要落下的这一端,麻利的利用这根木棍拨开其它就要落下来的木棍。然后又顺势从这个蒙面人手里,把木棍完全夺过来,把木棍握在手中,开始向蒙面人反击。 郭晓红并没有还手,她眼见向她打下来的木棍,巧妙的闪身躲开,也不出手夺下木棍。不过,她的心眼挺灵敏,总是不离开徐优进的身后,利用徐优进的保护,使敌人无法靠近她。 徐优进和明明手里得了木棍,那是如鱼得水。两个人对敌人横竖一阵召乎,就把九个蒙面人打发了一半。剩下的蒙面人,见他们这么厉害功夫,就开始胆怯,就不敢上前攻击了。徐优进和明明并没有怜惜他们,觉得这些人平时也是恶贯满盈,手里的木棍,仍然大打出手,不住的追着这些人打。 又是片刻的工夫。剩下的几个蒙面人,也被他们打倒在地,爬不起身来了。徐优进和明明这才松了口气,都把木棍扔到了地上,然后眼看着躺在地上的蒙面人,觉得心里很解气。 郭晓红眼见徐优进和明明把敌人打倒,停住了攻击,她却开始忙活起来。她眼见这些蒙面人倒在地上,就上前挨个把他们脸上的黑纱巾揭下来,然后再看这些蒙面人,竟然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原来这些人就是这一片地方的地痞,他们靠干这种勾当,维持生活现状。 又过了一会的工夫。徐优进和明明缓过了一口气,明明就问:“大师哥,地上这些人,怎么处理?”徐优进往地上看了眼,料想他们这是罪有应得,不具让人怜惜!就说:“不管他们了!咱们走。”话后,又叫上郭晓红,就要动身往前走。 就在这时,就听远处传来一阵急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很快就来到了他们面前。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七十三回:出牢狱,另生事端 第七十三回:出牢狱,另生事端 话说徐优进和明明把几个劫道的地痞打发后,郭晓红又上前把他们的蒙面纱揭掉,让他们露出了真面目。事后,就在几个人就要离开时,却传来一阵警笛声,有几辆警车正向他们这里驶来。 不一会的工夫,警车就来到了他们面前。原来这起蒙面人作案,有一个规矩,就是在他们作案前,要留有一个人在离他们几十米远处把风。这个把风的人,在远处负责观察动静,如果发现有什么意外情况,就及早的通知这起人逃跑。 他们这起蒙面人作案,也不是提前盯好目标。就是每天夜深时,一起出动,在这一带的大街上,到处转悠,如果遇到目标了,就动手打劫;遇不到目标,算是当天晚上白出动。他们这样为非作歹,害的这一带百姓,都是晚上不敢出门。 今天晚上,他们又等到眼看着夜深了,就又开始行动。他们出动后,就在这一片转悠,转来转去,就走到了这个巷子里,正巧遇到了徐优进几个人,不料他们碰到的人,却是硬茬,不但没有得手,还被对方给收拾了。好在后面负责把风的人,这人个大腿长,他发现同伙动手打劫,今天失手了,个个都被打倒在地,以为这是出了人命案,也不怕自己被抓了,就飞也似的跑去警局报案,目的就是不顾一切的要救同伙的性命。 负责这一带治安的警局,叫悦和警局,驻地离这个巷子,有三四里地远。这个把风的人,一路跑到警局,就气喘吁吁向警探报了案。 此时正是夜间休息的时间,探长早就下班回家了,留下一批值班的警探和一个副探长在办公室里执勤。这些值班的工作人员,正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打盹。他们接到把风人的报案,就开始集合队伍,有副探长带队,就驾驶几辆警车来这里抓人。 警车来到地方,停了下来。车上荷枪实弹的警探下来车,接着副探长一声令下,就是一呼啦,就把现场围上了。随即副探长就吩咐大家抓人。 徐优进几个人没有料到这么快就惊动了警探,在他们发现警探来抓人时,认为他们是正义行为,也没有要逃走的想法。几个人被围上片刻,大家也没有反抗,就被几个警探抓上了警车。接着又有十几个警探把躺在地上打劫的蒙面人,一个个的抬上警车,就开车回到了警局。 等警车停下来,几个警探把徐优进几个人带下车,由于是深夜,又不好审案,就把他们送去牢房。对方那些蒙面人,被另一辆警车送去了一家医院。等徐优进几人被送到牢房门前,在一个警探打开牢房门时,郭晓红站在原地,轻轻的舒了口气,然后就问面前的一个警探说:“你们探长在不在?我要见他。”她说这话时,表情上,那是淡定自若。 这个警探没有回答她的话,接着把眼一瞪,说了句:“你放老实点。我们探长不是你要见的人!”这时旁边一个警探见郭晓红是个女子,就插嘴说:“你要找我们探长干么?想与他拉关系,做他的情人,就放过你们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已经晚了。我们探长现在在家里的床上,正搂着老婆快活呢!”他这话说过,惹的在场的警探哄堂大笑了一阵子。 郭晓红被他们嘲弄的一阵脸红,有心想诉说他们几句难听的话,但在这种情况下,又不好开口。徐优进在一旁听了郭晓红的问话,料想肯定另有用意,但又考虑到现在值班的警探,都是些下属工作人员,根本起不了作用。就劝郭晓红说:“郭小姐。你别给这些人啰嗦了,有什么事,只有等到天明,再说。咱们现在只有听从他们的安排。” 郭晓红看了眼徐优进,心里有点不甘心。但她又无奈,就不再说什么话了。 就这工夫,牢房的门,被打开。几个警探走上前来。其中有个警探说了声:“你们几个人快点进牢房。”话后,就把徐优进几个人往牢房里推。 片刻的工夫,徐优进几个人就被警探推到了牢房门里。然后一个警探又把牢房门锁上,接着说了声:“你们好好的在里面呆着,等天明再处理。”这时看守牢房的人,也来到了门前。这个警探又交代了一番,随即就带着几个警探走开了。看牢房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听了这个警探的话,答应了一声,等几个警探走后,就回头对牢房里的徐优进等人,看了一阵子。 徐优进几个人被关进牢房里,心里都是无奈,就沉默了一阵子。过了片刻,郭晓红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咱们被关进牢房,天明找娜娜的事,该怎么办?” 徐优进心里,也是没有招。他看了眼郭晓红,叹了口气,就轻声说:“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咱们只有等到天明,把这事了结了,再说找师妹的事。” 郭晓红却不心甘情愿的在牢房里待下去,想了想,就说:“这事,我来想办法出去。咱们不能就这样在这里待下去。”明明听了这话,就疑惑的问:“郭小姐。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咱们出去牢房?”郭晓红就信心十足的说:“我有办法,让他们连夜放咱们出去。你们就请好!”话后,她从褂兜里掏出一张纸片来,动身来到门前,就向守门的人说:“守门的人。你把这张纸片,拿上,去给我传个信。我要见你们警局里的探长。”说话间,就把手里的纸片,递出了房门。 看守牢房的人,打量了一眼郭晓红,又看了眼她手中的纸片。就不肖的说:“我没有那个工夫,给你去跑腿。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牢房里罢。” 郭晓红见这个看守牢房的人,并不买她的账,就开始威胁他说:“你不去,是吗?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你真的不去的话,等到天明,你的这份工作,就没有了。到那时,你就该回老家了。” 看守牢房的人,见郭晓红说话,是认真的,心里半信半疑。他伸手把郭晓红手里的纸片,接在了手中,反正看了看,由于自己不识字,也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字。这时心里想到他们一家人,都是靠他这一份工作生活,如果他失去了这份工作,一家人的吃饭,就没有保障了。就答应说:“那好!我去给你试试。”话后,转身就向警局办公室走去。 时间不长,这个看守牢房的人,就来到了办公室里。此时负责值班的副探长还在,看守牢房的人,伸手就把郭晓红给他的纸片,就递给了副探长,并说:“这个女犯人要见探长大人,这是她递给我的一张纸片。”副探长不知女犯人要见探长到底有什么事?刚才就要求要见探长,就惊疑的接过纸片,心不在焉的反正看了看。他这一看不打紧,却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这张纸片,就是郭晓红的工作证,她是在军统机要科工作。在这个年代,军统的人员,他们警局惹不起。这时副探长心里一机灵,忙站起身来,想过去把徐优进几个人放了,却又止住了脚步。他有抓人的权力,却没了放人的权力,想了想,只好动身去叫探长,让他说话放人。 探长姓叶,四十来岁,大家都叫他叶局,家住离警局不远的一个居民区里。等他一路来到探长房门前时,就叫了声:“叶局。”叶局正在甜睡中,被副探长叫醒后,用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了句:“谁呀?搅的人家觉都睡不安宁。” 副探长说:“叶局,是我,有人要见你!”叶局心里并不舒服,又懒洋洋的问了句:“这样三更半夜的,是谁要见我?有什么事白天办不了?”副探长说:“一个重要人物。”副探长说到一个重要人物要见他,这时他的困意也没有了,赶紧动身穿上衣服,下来床,又打开房门,见副探长正站在房门前,又问了句:“到底是个什么重要人物要见我?到了这个时间了,还要你亲自来家里叫我。” 副探长就把抓徐优进几个人的经过,向他一说。说话间,还把郭晓红的工作证,伸手递给了他。叶局边听副探长的回报,边接过郭晓红的工作证,一看,那是心里吃惊不小,说了声:“你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回去放人!”说话的时间,自己动身向警局走了几步了。副探长忙跟在他的身后走。 两个人回到警局,也没有去办公室,就直奔牢房走来。等他们来到牢房门前,叶局见看守牢房的人,正站在房门前,就喝诉了他一声:“你还愣着干嘛!快点把门打开,放郭小姐几个人出来。” 看守牢房的人,见叶局亲自过来放人,哪敢怠慢!忙从兜里掏出钥匙来,麻利的打开牢房。随后叶局就和副探长就走进了牢房,等叶局走到徐优进几个人面前,就一一的与他们握手。在叶局与郭晓红握手时,并还客气的说:“郭小姐。对不起!都是手下人办事不利,委屈了你们几个人。”接着就拉起郭晓红的手,转身向牢房外走。 郭晓红却显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边和徐优进、明明随叶局向外走,边埋怨叶局说:“都是你们做事不认真!这里藏有黑恶势力,搞的这地方乌烟瘴气,扰乱了这一方百姓的生活。” 叶局点头哈腰的说:“是是是。都愿我们办事不到位。以后我们会尽力维护这地方的好治安,严惩那些地痞无赖,留给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气息。” 他们说话间的工夫,已经走出了牢房,这时叶局就要请郭晓红去办公室里,坐一时。郭晓红并不愿去警局办公室,回头看了眼徐优进,意思想争取他的意见。徐优进见郭晓红投来的目光,就明白来了她的意思,摆了摆手,也表示不愿去办公室。 郭晓红领会意思后,回头就向叶局说:“探长同志,算了。天都这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话后,就要和徐优进、明明一起向警局外走。 就在这一刻,就见一个警探急匆匆的走了过来。他来到叶局面前,就回报说:“探长先生,刚才局里又接到一个报案电话。”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七十四回:获平安 重踏回程 第七十四回:获平安 打道回府 话说郭晓红利用自己工作单位的优势,把他们几个人救出牢房。叶局邀请他们到办公室一叙,并没有得到郭晓红的同意。在几个人就要离开警局时,就见一个警探跑来向叶局回报,说是刚才又接到一个报案。 叶局正在一心要讨好郭晓红,这时听了这个警探的回报,打乱了他的话,心里就不高兴。他瞅了眼这个警探,就问:“又是出了什么事啦?”这个警探说:“听报案人的话音,是一个家庭闹矛盾。”叶局又追问了一句:“是什么样的家庭矛盾?值得这样大惊小怪!”这个警探又回答说:“是一个小子动手打了他的老子的事。” 原来在叶局负责治安管理的这个区域里,有个金盈小区。此小区有几百家住户,三四千人口,在这个小区里,其中住着一家姓吴的人家。这一家人家,只是父子二人生活在一起,老子名叫吴好珍,如今五十来岁的年龄;儿子名叫吴懒仁,现年二十岁有余。 他们父子两个人做事,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吴好珍是个勤快好动的人,就是一个勤俭持家人的象征。他干活拼命,不怕劳累。生活上,还是一个很会省吃俭用、视财如命的人。 他的儿子就不同了,名字起个吴懒仁,还真的就是个懒人。他小的时候,不能干活,却能在家里调皮捣蛋,不是今天打哭小朋友,就是明天揍痛西家的小朋友,害的周围邻居家的小朋友,没有人敢给他一起玩耍。 在吴懒仁八岁那年,他就开始有不孝顺的爱好了。他不但不听父母的话,父母对他一点不好,他就开始反抗打他们,对他们又抓又挠,打完闹完,又躺在地上撒泼,只有父母向他陪完不是,那才罢休。在他九岁那年,由于他淘气的太狠,就把他的母亲活活气死,后来就剩他们父子俩一起生活了。 自吴懒仁把他母亲气死后,他的性格,还是一点没有改善,仍然像以往一样,好不好,就动手打他老子。由于起先吴懒仁的年龄小,他怎么闹,吴好珍都是一笑了之。他还自以为荣,每天坚持拼命赚钱,给他买吃买喝。 后来,吴懒仁一天天的长大。等他已经成了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然而还是什么活都不干,不想着去赚钱,并且还想着吃好的、喝好的,钱来伸手,饭来张口。 吴懒仁长大成人,他们父子俩的生活负担,就开始大了,虽然吴好珍很能干,却开始有一定的压力。可是,吴懒仁打老子的脾气,也跟着大了,而且还变得变本加厉。就是这样,无论吴懒仁怎么虐待吴好珍,吴好珍还是百般的忍耐,毕竟吴懒仁是他的儿子。他为了填补父子俩的生活,就更加奋发图强的干活挣钱。 就在近两年,吴懒仁除了好吃不做,还又增添了别的嗜好,就是染上了大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染上的大烟?每当他犯烟瘾的时候,他就给他老爹要钱买烟土。如果要不到钱,他就对他老爹发脾气,还要动手打人。 吴好珍没有办法,管又管不了。他也不忍心看着儿子犯烟瘾时,那个难受的惨状。如果他身上有钱,就给;身上没有钱的话,就给亲戚朋友去借,要让儿子解脱毒瘾的痛苦。这样一来,这几年的时间,使他身上背负了不少的外债。 父子俩的家境到了这般状况,吴懒仁还是没有改新自己,仍然一如既往的吸毒、好吃懒做。这时有好心的邻居劝他说:“懒仁呀!你都是这么大岁数的青年人了,不能毁了你的个人人生,就该到外面找点事做,赚钱养活自己了。你就不能再依靠你老爹赚钱,给你花了。” 吴懒仁听了这话,就心里来气,把眼一瞪,反驳说:“我们家的事,又哪里轮到你来管了?你还是哪里该发财,就到哪里去!”这个邻居被他这话给气懵了,给噎的半天没有喘过气来,心里的气愤,就不要说有多大了!心想:“我是好心劝导你,想为你好。你不但不领情,还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然后就气愤的走开了。 从此以后,这个邻居对吴懒仁的事,就再也不去过问了。他每天做事,出出进进,都是避开吴懒仁家的门前走。这叫眼不见,为净。 就在昨天傍晚,吴懒仁又开始犯烟瘾了,心里特别的难受。他要想解除这种痛苦,就必须去烟馆抽大烟。由于他身上没有钱,这时就开始给他老爹要钱。现在这个时间,正是一个月的月中,吴好珍的工作单位,还不逢发工资的时间,兜里没有钱给他。 后来吴懒仁太痛苦,实在忍不住了,就催着他老爹去外面给他借钱。吴好珍为了他,已把能借到的亲邻,都借遍了,料想再没有地方去借,就没有答应他。不料他见吴好珍不听他的话,又另生一个办法,逼迫他老子给他去外面借钱。这时就见他走去厨房里,把自家的切菜刀拿在了手中,回头威逼老爹说:“你去不去借钱?如果不去的话,我就一刀把你砍死。”这话说的斩钉截铁。 吴好珍看到儿子这样的做法,很心痛。心想:“我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大的儿子,不去给他借钱,竟然拿刀要杀我!”想到这里,不由的一阵心酸,从眼眶中流出热泪来。这时他又见儿子缺大烟的痛苦样子,心里又开始怜惜他。后来还是答应了儿子的要求,就动身去外面给他借钱。 等吴好珍借钱走后,吴懒仁心里甚喜,料想不一会的工夫,自己就有钱了,就抬腿去了烟馆。他来到烟馆,就被拒之门外,由于他欠账太多,老板已经不让他进门了。并向他说:“如果你还想抽大烟的话,就必须把欠账还清,才能让你进门抽烟。” 吴懒仁被烟瘾烧的难受,就哀求老板说:“求求你了!我心里实在熬不住了,就让我进去先抽一口罢。不过,你要放心!我那老不死的爹爹,已经给我借钱去了。等他借来了钱,我就新账老账,一起还清。” 老板还是有点不相信他的话,又问了句:“你说的话,当真?”吴懒仁说:“千真万确!我敢用自己的人头,向你们担保!”这时老板也就答应了他,让路叫他进房里,还又提醒他说:“你许过的话,可要兑现!不然的话,我就让人把你的一条腿卸下来,留在烟馆里。” 吴懒仁听到老板允许进烟馆了,如同一个受了很久干渴的人,现在终于看到了水源似的。他接连答了几个“好”字,就急不可待的走进了烟馆,然后找了一处闲着的炕铺,接着躺上去,又要了烟土,就开始抽起来。 等他过足了烟瘾,心里开始感到特别的舒服。接着伸了个懒腰,下来炕,又向老板打了张欠条,就回家走。在他回到家里,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间了,却未见他的老爹借钱回来,心里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这时他也不进房里去了,就站在房门外,盼着老爹借钱回来。 却说吴好珍去给儿子借钱,等他走出来家门,心里就为难了。他把能借到钱的亲戚朋友,都已经借过了,并且借过的钱,还没有还给人家,现在又要去向人家借,觉得不好意思张口。向陌生人借,没有交情的人,又向人家借不来,因为他们之间,没有这样的来往。 吴好站在院门前,珍思考了一阵子,心里总是一筹莫展。不知不觉,又过去了老大一阵子,这时吴好珍又想起儿子犯烟瘾的痛苦,决定撕破脸皮,再向这些亲邻借一次。此时已到了入夜时刻,好多人家,都已经闭门闭户。这时吴好珍想到一家姓韩的朋友,接着就向他家走去。 等他来到这个姓韩的朋友家门前时,却见姓韩的朋友已经闭门休息了,又不好意思叫门,就改变了主意,又去了另一家姓汪的朋友家,结果又是赶上他家,也闭门休息了。后来他又去了几家人家,都还是如此。由于这时已经入了深夜,天太晚了,料想不宜再去其他人家了,他就转身往回走,打算明天天一明,再过来向他们借钱。 吴好珍回到家门前时,吴懒仁还站在房门前,等他借钱回来。如果吴好珍能借到钱,就是吴懒仁的救命稻草。这时吴懒仁见他老爹回来了,迎头就问:“你借到钱没有?”吴好珍难为情的说:“没有。”说话间,还是继续去房里走。 吴懒仁听了这话,心里一咯噔,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吴好珍经过他面前时,冷不防抬手就是一拳,迎头打向吴好珍的面门。他打出这一拳,就似仇恨的一拳,一点没有留情。拳头落到吴好珍的面门上,就听“嘭”地一声,把人打的仰面朝天,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这时正巧被一个出外去厕所的邻居看到。这个邻居平时就气吴懒仁不务正业的作为,一气之下,就来到警局报了案。这个警探接案后,就来向叶局回报。 叶局听了这个警探的回报,根本不放在心上,就若无其事的说:“他们这是闹家庭矛盾,咱们警局不去过问。我看,咱们就不出警了。”站在一旁的郭晓红听了这话,认为叶局这想法不对,就不以为然的说:“探长同志!这样的家务事,你们也要管一管,万一这个不孝的孩子,把他老爹一顿打死了,那就小事成大事了。” 叶局听郭晓红这话音,是对他的做法有意见,就又改变了主意,忙改口又向这个警探说:“管,管。这个案子,咱们接了。你赶快集合人员,咱们把那个不孝之子抓来,教训他一顿,让他今后改邪归正!”这个警探答应了一声,就回头去集合队伍去了。 这时叶局很得意,回头向郭晓红说:“郭小姐。这样做,你满意了罢?”郭晓红看了他一眼,又教训他说:“作为一个父母官,一定要维护好人民群众的利益,这样才是一个好官。” 徐优进觉得他们几个人平安无事了,等叶局的话音一落,就催足郭晓红说:“郭小姐。现在没有什么事了,咱们就赶快回去罢。明天还有事去做。”郭晓红会意,就向叶局客气的说了声:“探长先生。再见!”然后就和徐优进、明明一起动身往警局外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七十五回:寻娜娜 饮酒叙事 第七十五回:寻娜娜 饮酒叙事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走出牢房,又拒绝叶局的邀请。在警局接到新案情后,徐优进觉得他们几个人没事了,随即给郭晓红一句提醒,然后几个人辞别叶局,就要出警局往回走。 叶局见留不下徐优进几个人,又见他们要走,就又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他就转脸交代身边的副探长说:“你代我把他们送出警局。” 副探长一直跟在叶局的身后,好像有叶局在,就无有他说话的权力似的。这时他听了叶局的话,答应了一声,就随在徐优进几个人身后,向院门外走。 徐优进几个人走出警局大门,驻足看了眼面前,见前方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又不知道回宾馆的路途,心里感到有点为难。一时郭晓红沉不住气,就回头问副探长说:“副探长同志!我们几个人被你们整到这里来,现在回去,已经迷失方向了。我想向你问一声,去太和宾馆怎么走?” 副探长起初不知道几个人要回什么地方,现在听他们要回太和宾馆,不仅愣住了。片刻的工夫,才眼看着郭晓红说:“郭小姐,从这里到太和宾馆,有老长一段路的距离。你们初来南京城,人生地不熟,又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回到太和宾馆,恐怕要费很大的工夫。”话后,想了想,又说:“你们等一等。我去给叶局请示一下,回头用局里的车子送你们回去。”话一落音,他已经回头往院子里走了。徐优进几个人听了他的话,又见他回了院子里,也就站在院门口,等他回来。 时间不大,就见一辆轿车从院子里驶来,车子来到院门前,就停了下来。这时副探长从车子里下来,然后向郭晓红说:“郭小姐。你们几个人就上车罢!让司机开车子把你们送回去。” 郭晓红心里非常的感激,向他开心的一笑,随即回头向徐优进和明明说了声:“咱们上车。”然后第一个往车上走。接着徐优进和明明也跟着上车。等他们上来车,郭晓红从车窗探出头来,向副探长打了声招呼,司机启动马达,就向太和宾馆行去。 轿车行驶的很快,用了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就来到了太和宾馆门前。等轿车停下来,徐优进几个人从车里下来,接着司机把轿车调回头,就回警局行去。 等轿车离开太和宾馆门前,徐优进几个人就动身回宾馆走。他们回到宾馆,又走进房里,然后各自找个地方,坐下来,一身的惊气,才完全消失。几个人沉默了片刻,这时明明就好奇的问:“郭小姐。你在哪个单位工作?竟然让这些警局的人员,对你服服帖帖的做事。” 郭晓红一笑,便高傲的说:“军统机要科呗!他们哪里敢动我根毫毛!”徐优进和明明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也耳闻过此单位,那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组织。徐优进心里为郭晓红捏了一把汗,可谓无比担心她的安危,就提醒郭晓红说:“郭小姐,你在这样的单位工作,听说危险系数挺大,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郭晓红听了这话,觉得徐优进挺关心她,心里暖烘烘的,点了点头,向他神秘的一笑,就高兴的说:“谢谢关爱!你就放心罢。我会自有分寸,保护好自己。”其实,她这是宽徐优进的心,干军统这种工作的差使,就是脑袋系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这时明明想出一个主意来,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既然有郭小姐这个路子,何不去娜娜失踪的地方,到那地方的警局里问一下,他们是不是抓了师妹?” 郭晓红也认为这个办法,可行。徐优进却建议说:“这样的主意,就等下一步,再说。目前,有黑衣人提供给咱们的线索,还是先去找胡公子,如在他那里打听不到娜娜的下落,或从他口里得知娜娜犯了什么事?被抓进了警局,那时再让郭小姐出面找警局,也不迟。” 明明和郭晓红听徐优进说出这主意,觉得这样做,也有道理。两个人也就遵从了他的意见。 此时已经入了三更天,几个人觉得天色已经晚了,天明还有事,要去做,也就分头休息了。 时间到了次日,天一明。几个人起床后,清理了一下自身卫生,又去外面吃了早饭,回头安排好蛋蛋,就动身奔胡光顺家走去。 几个人走出来宾馆大门,在路旁租了几辆人力车,坐上去,又吩咐几个车夫,所要去的目的地。几个车夫答应了一声,就拉起人力车走开。几个车夫的步子,走的也挺快,用力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胡光顺家门前。然后几个车夫一前一后的停下车子,徐优进几个人下来车子,又付了车费。然后几个车夫就拉起人力车走了。 此刻已是日升竿高。几个人站在胡光顺院门前,看了看。接着徐优进就上前问了句守门人,便说:“请问兄弟,胡公子昨晚回家没有?” 守门人见门前来的还是昨天三个人,也没有多想,就回了句:“没有。”徐优进听到这话,心里黯然,心想:“胡光顺昨天一天没有回家,不知他去外面忙了些什么事?今天是不是能回来?”回头看了眼明明和郭晓红,便说:“胡公子还没有回来家,咱们还是去原地等他。”话后,就带头走向昨天几个人等胡光顺回家的地方。明明和郭晓红的心里,也没有什么主张,就随着徐优进一起走了过去。 几个人来到此地,就各自找了块干净的位置,坐下来,边等待胡光顺回家来,边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来。他们聊过一阵子,这时天色已近中午。郭晓红认为中午又等不来胡光顺了,由于早上吃饭吃的少,现在又感觉肚子饿了,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这样看来,咱们中午又等不来胡公子了,正好我也感觉肚子饿了。依我说,咱们不如提前找个地方,去吃饭。等吃饱肚子,回头再来等胡公子。 明明没有什么意见。徐优进抬头看了眼太阳,见太阳还没有指向正南,觉得没有到中午,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心里犹豫不决。郭晓红见他没有反应,就又催了句:“徐公子,咱们就去吃饭罢。等吃过饭,回头再来等胡公子,也是一样。” 徐优进听郭晓红的话音,料想她是真的肚子饿了,也就答应说:“那好!咱们就依你的话,去吃饭。”话后,又叫上明明,几个人就动身往街上走。 几个人入了大街,又接着往前走,准备再去昨天去过的那家饭铺,吃饭。就在他们往前走了一截,还在往前走着时,郭晓红眼尖,一眼发现来了前面的胡光顺,就惊喜的叫了声:“徐公子。胡公子回来了!”说话间,还抬手往前一指。她这声音,可惊动了不少人,周围其他陌生人,都把眼光投了向她。 徐优进没有注意到前方,只顾得观赏路两旁的店铺。他这时听了郭晓红的话,先转脸看了眼郭晓红,见她手指着前方,就又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转脸看向前方。他见还真的是胡光顺,不仅心喜,就加快了步子,迎上前去。郭晓红和明明随在他身后走。 只是一会的工夫,几个人就迎到了胡光顺面前前。一时徐优进就叫了声:“胡兄。”胡光顺正慢步往前走着,边走边观察着路两旁的店铺,不少熟悉他的店老板,都摆手向他打招呼。他也笑着客气的向别人问好!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徐优进几个人到来。 这里胡光顺听到徐优进的叫声,不由的抬头往前看了一眼,发现叫他的人,竟然是徐优进,高兴的一笑,然后惊喜的说了声:“原来是徐兄!”接着几步迎到徐优进几个人面前,一一的与他们握手,惹来旁边不少羡慕的眼光。 几个人高兴过一阵子。胡光顺就笑着问:“徐兄,你们又来观光九龙湖啦?”他不知徐优进几个人来的目的。徐优进笑了笑,便说:“胡兄猜错了!我们是专程来拜访你。”胡光顺误认为徐优进说这话的意思,就开心的说:“那当然!大家一起到湖中饮酒作赋,欢心游乐,少了我这个人,又怎能行!”话后,就是哈哈一笑。 徐优进看他高兴的样子,愣了一会神。他不想在这种地方,把来意给他挑明,在胡光顺一阵子笑声一过,就一本正经的说:“胡兄。咱们借个地方说话。”说话间,伸手拉起胡光顺的手,就要往路旁一家酒店里走。他想与胡光顺去酒店里,边吃饭,边向他打听娜娜的事。 胡光顺见徐优进拉他去酒店,又抬头看了眼太阳,心里就明白了,心想:“徐兄这是看着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拉我去酒店里,一起吃午饭。”就劝徐优进说:“徐兄,这里离我们家很近,大家就去我们家吃午饭。那是划不来,在这大街上吃午饭。再说了,外面人多势众,噪声又大,不如去我们家吃饭,肃静。咱们也好静下心来,聊一聊。” 徐优进觉得去他家吃饭,也好!大家说话,又随便些。就答应他,说:“那就依胡兄的意思,去你们家吃饭。”话后,几个人一起往回走。 他们一路说说笑笑,只是一会的工夫,就来到了胡光顺府门前。守门人见胡光顺和徐优进几个人一起回来,心里一惊,就问胡光顺说:“大少爷。这几个客人真的是你朋友?”他这样的问话,胡光顺听得一愣神,让他心里不解,就说:“是呀!他们是我前几天结交的朋友。怎么啦?”守门人说:“这几个客人,在院门外等你,已等了一天多了。” 胡光顺这才回过神来,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就转脸看着徐优进说:“徐兄,对不起!是我出外耽误了时间,让你们等我,让你们受委屈了。”说话间,就拉起徐优进的手,随即动身继续向院里走。 他们走进了院子里。胡光顺又把几个人带进自己的房间里。然后胡光顺吆喝来管家,吩咐他去厨房里传话,要厨师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七十六回:谈心事 委托重任 第七十六回:谈心事 委托重任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跟随胡光顺进了胡府,胡光顺又叫来了管家,吩咐管家去厨房里传话,要厨师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管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名叫高玲寿,在胡府里做事多年,也是个忠厚老实、又可靠的老实人。他听了胡光顺的话,答应了一声,就回头去厨房了。 等高玲寿走后,胡光顺安排徐优进几个人坐下来,又每人给泡了一杯茶,然后又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几个人就开始聊起来。徐优进首先把明明介绍给胡光顺认识,接着胡光顺和明明寒暄了一阵子,几个人接着往下聊。 他们聊了不大一会的工夫,就见高玲寿又走进房来。他来到房间后,扫了眼大家,接着来到胡光顺面前,轻声说:“大少爷,酒菜已经备好,都摆上了客厅里的饭桌上,就等你们过去用餐了。”胡光顺向高玲寿点点头,回了声:“知道了。”高玲寿也就退出房间,然后走了。 胡光顺站起身来,扫了眼徐优进几个人,最后把眼光落到徐优进身上,便说:“徐兄,既然饭菜做好了。咱们就过去用餐。”徐优进还想与他客气一番,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胡光顺摆手阻止了,还笑着说:“徐兄,你我是兄弟,那些客气话,就不要再说了。” 他这话,还真的把徐优进要说的话,给堵住了。徐优进向他一笑,然后就和明明、郭晓红一起随他向客厅走去。几个人出来房门,用了不长时间,就来到了客厅。大家入了客厅门槛,一股菜香,扑面而来,那是透人心腑。大家搭眼一看,见饭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 几个人又走到饭桌前,胡光顺把徐优进安排到正位,又让他坐下来。然后又向明明和郭晓红客气的说:“你们两位别客气!随便坐。”随即自己又坐在了徐优进身旁。 等大家坐好后,胡光顺就端起酒壶,开始给大家斟酒。明明想抢过酒壶,他来给大家斟酒,却是晚了一步,酒壶已被胡光顺端在了手里。这时惹得胡光顺笑着说:“明明老弟,你就歇一歇罢。我是主,你是宾,这个倒酒的活,就该我来干。”明明向他一笑,也就收回了手。 就在这说话间,胡光顺倒满了几杯酒。他放下酒壶,又一一的把酒杯端送到大家面前,那是每人一杯。然后他又端起面前的酒杯,笑着向徐优进几个人说:“难得你们几个人光临寒舍!我是非常的感激。现在以酒表示谢意,大家先干了这杯酒。” 徐优进几个人也不再客气,随即端起面前的酒杯。接着与胡光顺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把酒杯送到唇边,一仰脖子,就把一杯酒,一饮而尽。徐优进虽然不胜酒力,因为他们总算等来了胡光顺,心里高兴,也是不留余地。 大家一杯酒喝下肚里,胡光顺又端起酒壶,接着斟酒。这时徐优进就向他客气的说:“胡兄,我们得到你的款待,心里非常的感谢!来府上打扰你,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胡光顺听了这话,边斟酒,边笑着说:“徐兄,你太客气了!既然咱们是兄弟,这话,就不应该说出来。”话后一顿,又接着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咱们不是兄弟的话,你们不可能到我府上来。”接着又是哈哈一笑。这话把徐优进几个人,也是逗的笑了一阵子。 说话间,胡光顺又给大家斟满了第二杯酒。他把酒壶放下来,然后又向徐优进说:“徐兄,都是我不好!昨天去了一个朋友家,由于贪饮了酒杯酒,没有能回家,害的你们等我等了那么久。” 原来胡光顺的这个朋友,名叫何可西,年龄与胡光顺相仿。此人也是一个爱好舞笔弄墨的主儿,爱文如痴,考场进去过几次,都没有挤进秀才的行列。他家住在长岭寨子,距离九龙湖,有十几里地远的路程。 胡光顺与何可西初时结交成朋友,那是在几年前的事情。一天何可西来九龙湖游玩,与胡光顺在湖面上相遇,两个人都是文人,话聊的投机,后来就结为深交好友。从此以后,两个人就开始来往,常常聚在一起,饮酒作赋。有时胡光顺邀请何可西来九龙湖,两个人在湖面上,倾情的游乐一番。 南京城座落在江南水乡,到处都不缺水源。何可西的家乡,也有一处不小的水域,名叫明月湖。有时何可西就约胡光顺来明月湖,两个人高兴的游玩一时。 时间就在前几天。这天胡光顺吃过早饭,回到房里,泡了一杯茶,放到茶几上,又去书橱里拿了本书,回头坐下来,边看书,边品茶。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胡光顺正用神的看着书,这时守门人带着一个中年人来到了房门前,停下脚步。守门人见胡光顺在看书,就说了声:“胡公子。何公子又差人给你传信来了。”话后,又自顾转身回去了。 这个来传信的人,名叫孙爱,他也是何可西府里的管家,已经来过胡府传信几次了,胡光顺对他很熟悉。胡光顺听了守门人的话,抬头一看,见又是孙爱来了,就笑着说:“你快进来罢,都来过不少次数了,还是这么有礼貌!不说让你进来,你就不进。你以后再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走进房里来了。” 孙爱向胡光顺一笑,也就迈步走进了房里。他来到胡光顺面前,从兜里掏出一张字条来,伸手递给胡光顺,便笑着说:“这是何公子叫我传给你的。” 胡光顺明白何可西心里的小九九,卖弄文墨,展示自己的一点小才华,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他伸手接过字条,托在手里,展开看了眼,见上面写文是:上次与兄相会时,湖上观光喜吟诗。回味无穷记忆新,转眼时过已月余。今约胡兄临何府,饮酒吐诗同欢喜。 胡光顺看过字条上的内容,就是一笑,然后就向孙爱说:“这个单子,我接来了。你回去转告何公子,改日我会赴约。”孙爱也就笑着动身回去了。 孙爱走后,胡光顺就把字条放到了一旁,品了口茶,又接着看起书来,哪知后来他把这事忘掉脑后去了。时间接连过去几天,在这几天之间,他又认识了徐优进和郭晓红,小日子过的开开心心,有滋有味。 时间就在昨天早上,胡光顺起床后,想收拾一下房里杂乱的东西,不料看到了这张字条,又想起来何可西约他的事,就心里非常的惭愧。他就准备当天去应邀,等他吃过早饭,就动身去何可西家了。 何可西的家,也是一方大富户,高门大院。胡光顺一路来到他家门前,已经是晌午,只因他已经来过多次了,给何可西看家守院的家人,都认识他。他就畅通无阻的直接走进了何府大院。等他走进大院里,接着就走去何可西房里。两个人见了面,笑着寒暄了一阵子。接下来,何可西就给胡光顺安座,让他坐下来,随即又给他泡了茶,到了午饭时,就管她吃饭,那是照顾的很周到。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等到了傍晚时分,何可西吩咐府里的家人,给准备了几道菜,又灌了壶酒,又准备了酒具。两个人把这些东西带上,就一起奔明月湖走去。 何可西家的住址,距离明月湖不远。明月湖虽然称得上湖泊,却比九龙湖小了好多,但也是一处风景优美的湖泊。特别是到了晚间,那些行在湖面上,亮着大红灯笼的漂舟,形成堆堆篝火,把湖面映衬的灯火辉煌,吸引了不少游手好闲的人,前来观光。 两个人一路来到湖岸上,就租了一只游船,把带来的东西,放到了游船上,接着登上了游船,就开始划船行向了湖中央。等他们划船来到湖中央,把船停下来,又把带来的酒菜,摆放到船头上,就开始饮酒谈文。直到夜深人静时,两个人才兴意浓浓的划船往回行。 他们划船靠上了湖岸,弃了船,接着登上了湖岸。两个人又把用过的酒具带上,就有说有笑的回何府走。 他们一起回到何府。胡光顺本打算连夜往家回,由于两个人晚上聊的很投机,都是心里高兴,他就贪杯多喝了点酒,酒精超量,已经沾了醉意,却感觉不能回家走了。他就索性住在何可西家里,与何可西同宿了一夜。 时间到了次日早上,何可西一觉醒来,已是太阳升至竿高。然后他又把胡光顺叫醒,两个人起床后,又洗了把手脸,接着吃过早饭。胡光顺这才辞别何可西,一路往家回。 胡光顺本身是一个花花公子,一贯的无所事事。在他往回走时,却走的不急不忙,一路边往家里回,边不住的观赏着路旁的景色。这之间,虽然十几里远的路程,他却走了老长时间。在他回到九龙湖岸时,已经天近中午,这时他走在大街上,正巧碰到了徐优进几个人。 这里徐优进听了胡光顺抱怨自己的话,就是一笑,便劝他说:“胡兄不要责怪自己了。其实,你也意想不到我们会来找你。”胡光顺说:“话是这么说,虽然徐兄肯原谅我,可我自己心里,却是过意不去呀!”话后,就向徐优进一笑。 他的笑声一止,接着又问:“徐兄。你们找我,究竟所为何事?用得着你们这么耐住性子等下去。我如果今天不回来的话,恐怕你们还要继续等下去。” 徐优进听了这话,就一五一十的把娜娜失踪的事,说给他听了。然后又说:“胡兄,不瞒你说,我们来找你的目的,就是要向你打听师妹的下落。” 胡光顺那是心里吃惊不小。他眼瞪着徐优进说:“徐兄。你这不是栽赃嫁祸吗?我这里没有逮人,又没有抓人,又哪里知道你师妹的下落?” 徐优进听胡光顺这么说,看他说话的表情,又是认真的,不仅是心里凉凉。他本认为黑衣人给他提供的线索,料想胡光顺一定知道娜娜的下落,现在看来,他却是不知道,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这时觉得他刚才胡光顺说的话,有点重了,怕是伤害了他,忙改口向他解释说:“胡兄,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把事情栽在你身上,我们是觉得你是南京城里的住户,人缘好,结交广,说不定能闻到有关师妹的点点滴滴的信息。所以,我们才来这里拜访你,向你打听她的下落。” 这时胡光顺松了口气,心里的疑团,也就化解了。他点了点头,就向徐优进说:“徐兄,你的话,我信了。这么说,这个忙,我一定要帮!我在南京城里,结交了不少朋友,我就发动大家的力量,帮你找到师妹。”接着又说:“徐兄,你把你师妹的年龄、相貌、身高、头发长短,都告诉我,也好便于帮你找到师妹。” 徐优进心里很感激,接着就把娜娜的身体特征,一一的说给他听了。胡光顺就说:“徐兄,你就放心罢。等到明天晚上,我会去你们所住的宾馆里,向你汇报结果!你就等我的好消息罢。”徐优进听胡光顺这么说,心里有了一丝安慰,就说:“我就多谢胡兄了!明天的晚上,我们会在太和宾馆里,等你。” 接下来,他又把宾馆的位置,告诉了胡光顺,几个人就开始一心的吃饭。他们吃过饭,胡光顺又把徐优进几个人带回到他的房间里,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茶。几个人又开始边喝茶,边聊。聊过一时,徐优进几个人就起身告辞。胡光顺动身把他们送出门外。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七十七回:回途中 慷慨解囊 第七十七回:回途中 慷慨解囊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为了打听娜娜的下落,随胡光顺走进了胡府,受到了胡光顺的热情款待。在就餐中,徐优进把他们的来意,向胡光顺坦然一说,那是惹得胡光顺非常的吃惊。胡光顺以为这是徐优进几个人向他要人来了。徐优进见他的表情很异常,在心里一分析,料定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后来急中生智,又措辞改变了口碑,使胡光顺打消了刚才的理念,让他心情平静下来。最后胡光顺并答应帮他们寻找娜娜的下落。 几个人用餐过后,又回到湖光顺房里,聊了一时。徐优进几个人为了不耽误胡光顺帮他们寻找娜娜的下落,就辞别了胡光顺,回太和宾馆走。胡光顺把他们送出院门外,回头回到府里,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动身去寻找娜娜的下落。放下胡光顺去寻找娜娜的下落,不提。 却说徐优进几个人辞别了胡光顺,又离开了他的家门,一路回太和宾馆。几个人往前走了一段路,这里就离胡光顺的家门老远了。郭晓红便说:“徐公子,这样看来,那个黑衣人传给你的信息,是假的,造成了大家的误会,还差一点与胡公子闹翻。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不好下定论,思考了一下,就向她辩解说:“话不能说的这么确定。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无根不生叶。黑衣人传来的信息,也有他的想法。你想,像胡光顺这样的才子,在南京城交际很广,利用他的朋友关系,进行寻找师妹的下落,要比咱们寻找师妹的成功率大。 徐优进这样的推断,郭晓红和明明都赞成。明明说:“大师哥说的对!就凭咱们几个人的力量,在这么大的南京城里,又人生地不熟,寻找师妹,是比较困难。” 郭晓红不赞成明明的说法,就反驳他说:“二师兄,你别把话说的那么绝!咱们三个人的力量小,但也可以发挥外围的力量。”明明没有明白郭晓红的话,就问:“郭小姐,咱们哪来的外围力量?”郭晓红笑着说:“报警!” 明明觉得郭晓红这话,也对,就转头向徐优进说:“大师哥。郭小姐这办法,也是一个好主意。不然的话,咱们就报警!让警探断案帮咱们找师妹。” 徐优进说:“利用报案的方法,来寻找师妹的下落,也是可行,但不是现在。如果胡公子明天打听不到师妹的下落,咱们再选择报案。”明明和郭晓红对他这想法,也表示赞成,都向他点了下头。 几个人说着话,又往前走了一程。由于回太和宾馆的路程还有很远,这时明明建议说:“大师哥。咱们回太和宾馆,可是老远的路程。依我说,还是租几辆人力车,把咱们拉回去。 这话被郭晓红听后,就笑着调侃他说:“二师兄,你这么急着回去,干么?回去睡大觉?你万一睡出毛病来,以后成了老年痴呆,可就不划算了!”话后,咯咯的笑了一阵子,又转脸看了眼太阳,此时刚好平西,接着又说:“现在太阳还有老高,天色还早着呢!依我说,咱们就这样步行回去,顺便观赏一下南京城里的景色,也是一种很大的收获。再说了,咱们也可以顺便找一找娜娜,说不定,走在路上的时候,还能碰上她呢!”接着又是一阵铜铃般的笑声。 徐优进也觉得现在天色还早,不宜这么急着回到太和宾馆,就向明明说:“二师弟,我愿顺从郭小姐的意思,步行回宾馆。就是晚一点回到宾馆,也是一样,反正回到宾馆,没有什么事做。到不如多看一眼南京城里的景色。”明明听徐优进也这么认为,只好点头答应了。于是,几个人又继续步行往前走。 郭晓红心里很高兴。她现在觉得两个男子被她征服了,就开心的说:“徐公子,如果不是娜娜失踪的话,说不定,咱们现在已经回到上海了,就没有这个机会,在这里这样一起逛街了。” 徐优进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这话,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就说:“郭小姐,难道你还希望师妹失踪吗?”郭晓红听了这话,料想她刚才的话,让徐优进有了烦感,忙解释说:“徐公子,我的话,让你多心了!其实,我不是这样想,只是觉得是娜娜的失踪,给咱们塑造了这个机会。”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娜娜的失踪,咱们谁都担忧。”话后,她又偷瞧了徐优进一眼。 他们说着话,也没有停步的往前走,又走了一段路,就转身拐进了另一条大街上。这条大街,看起来,也并不宽敞,却是来来往往的人,倒是不少。几个人顺着这条大街,又往前走了不多远,就见前面围了好多人,把这个街心,都给堵住了,来去的行人,都是不易通过。 郭晓红见后,抬手往前一指说:“徐公子,看样子,前面出现了事情。咱们过去,看一看。”徐优进看到这么多的人围观,也是这么认为,就点了下头,随即加快步子往前走。 三个人往前走了不多时,就来到了近前。由于围观的太多,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到从里面传出“你们这些无赖!快点放出我儿子来······”的话声。这样看不到里面的神情,让几个人心里很着急。 这时明明就说:“大师哥。咱们就挤进去,看一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徐优进还没来得及回答明明的话,郭晓红却赞成的说:“二师兄,你说的对!咱们就该挤进去,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心里也好明白。”话一落音,就带头往里挤。 明明见郭晓红走在前头,他也顾不得徐优进了,就跟在郭晓红的身后,往里走。徐优进也不甘落后,就跟了过去。 由于郭晓红是个青年女子,大家见她往里挤,都分外的让着她,给她腾出空隙来。几个人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挤进了人群的前头。他们搭眼一看,见大家围观的人,是一个老汉。老汉的面前,还站着两个短装打扮的青年男子,看样子,这两个短装青年男子是在有意挡住老汉的去路。老汉坐在地上,眼看着两个青年男子的身后,嘴里不住的说着要他们归还儿子的话。 徐优进看到这种情况,就顺着老汉的目光,往前看了一眼,见两个青年男子的身后,是一栋门面房,这两个青年男子正站在房门口。他又抬头看了眼门上槛,见上面悬挂着一个长方形的招牌,招牌上写着“富康烟馆”四个字,心里也就猜测到事情的原因了,心想:“大概是这老汉的儿子抽大烟,欠了烟馆的钱,烟馆的老板把人扣住了。”想到这里,不由的叹了口气,觉得烟土是一种害人不浅的东西。 这时,他看着老汉太可怜,心里又起侠义之心。他就走上前去,疑惑的问老汉说:“老人家,你儿子怎么啦?让你这样苦苦的给他们要人。” 老人听到有人问他话,就抬头看了眼徐优进。这时停止了哭叫声,深深叹了口气,便凄苦的说:“都是我那儿子不争气!欠了烟馆的钱,还不上,他们就去人把我儿子抓来了。” 其实,这个老汉就是昨天被儿子打晕,邻居为他报案的吴好珍。他在昨天晚上,被儿子吴懒仁一拳打晕后,就什么都不知了。后来邻居为他报警后,叶局在送走徐优进几个人后,就亲自带队,把他儿子吴懒仁抓到了警局。 吴懒仁被抓时,还想拒抓,就问叶局:“探长先生,你们为什么来抓我?”叶局瞪了他一眼,喝诉他说:“不为什么!就是因为儿子打老子,你是一个不孝之子,天理不容,为了进行管教你,所以来抓你。”吴懒仁被叶局训的无话可说了,就任由叶局下令把他考走。 吴懒仁被带到警局,几个警探把他带下车。叶局又是一声令下:“把这个犯人带下去,关进牢房里,让他反省一下!”话后,又动身回家休息去了。后面几个警探听了叶局的命令,就把吴懒仁带到牢房里,关了起来。 再说吴好珍被吴懒仁打晕后,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慢慢的醒来。他从地上爬起来,又走进了房里,却发现看不到儿子的身影了,就满房里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人。他心里很疑惑,不知儿子跑到哪里去了?一时想到儿子会去烟馆,就动身去烟馆找。等他来到烟馆门前,却发现烟馆关门了,又侧耳往房里,听了听,房里又没有什么动静,就回头往家里回。 他回到家里,由于是深夜的时间,又不能去别处找人,就上床休息了。他准备次日天明,再起床开始找人。等他一觉醒来,太阳已从东方升起。他忙起身穿上衣服,下来床,又开始找儿子吴懒仁。 他又把房里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吴懒仁的身影,就接着往房外找。在他找到院门外时,碰巧那个为他报警的邻居,从家里走出来。邻居见他不住的到处转,就问了句:“老吴,你在找什么?” 吴好珍说:“找我儿子,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却找不到他。”邻居恍然大悟,就说:“你别找了。昨天晚上,你被你儿子打晕,我给你报案了。你儿子被抓进了警局。”他听了这话,转身就奔警局走。 吴好珍一路急匆匆的来到警局,被守门的警探拦在了门外。其中一个警探问:“你来警局有什么事?”吴好珍就把吴懒仁被抓来警局的事,向他一说,然后又说:“是你们警局误会,把人抓来了。我要见你们探长,要他把我儿子放出来。”这个警探听他说明了原因,就带他去警局办公室。 吴好珍被带到警局办公室,又见到了叶局。他把自己的来意,向叶局一说。接着就要求叶局把他儿子放了。 叶局刚上班。他听了吴好珍向他的请求,就说:“你儿子不能放!他动手打你,是不孝顺的行为,是违法犯罪,就要关他坐牢。”吴好珍忙争辩说:“他没有打我。”叶局就反问说:“你儿子没有打你,你是怎么晕倒在地的?并且我还亲眼见到你躺倒地上。” 吴好珍又争辩说:“那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就昏了过去。与我儿子无关。”叶局听他还在狡辩,又反驳说:“你是在为你儿子开脱罪名。你家邻居来警局给你报的案,他不是这么说。”这话让吴好珍一愣神。过来片刻,又说:“那是他报假案!真实的情况,是我说的话属实。” 叶局见他如此袒护自己的儿子,心里非常佩服他!心想:“天下父母心!谁都想自己的儿女平平安安!自己挨了打,还要护着儿子没事。”警局被他的行为折服了,就答应了他的请求,放他儿子回家。随即就派了一个警探,去牢房把他儿子放了出来。 吴好珍见到儿子,心里松了一口气,高兴的向他一笑。接下来,他把吴懒仁带出警局,又接着往家里回。在他们父子俩刚回到自家门前时,就见几个短装青年已等在他家门前。这些人一见到吴懒仁,就一呼啦围上来,不分青红皂白,七手八脚的架起吴懒仁,然后离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七十八回:施善心 重踏归路 第七十八回:施善心 重踏归路 话说吴好珍把儿子吴懒仁救出牢房,父子俩出来警局,就往家里回走。他们一路回到家门前,就见几个短装青年正等在他家门前。这些人一见到吴懒仁,就一呼啦围了上来,接着七手八脚的把他架起走开。 这几个短装青年,都是福康烟馆的打手。他们受烟馆老板的指派,就是要抓走吴懒仁。原来在昨天的晚上,吴懒仁在烟馆抽过大烟,过足了烟瘾,在他回家时,老板又要他打了欠条。欠条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吴懒仁抽大烟,欠账十五块大洋,回去等老爹借到钱,回头把欠账还清。如还不清债,就以个人的人头担保! 老板见他打好了欠条,拿在手里,看了看,点了点头,觉得还满意。并交代他说:“你可要记住你的承诺呺!如果你今晚还不清欠账,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吴懒仁满口答应,老板这才放他回家。其实,这也是后来吴懒仁狠心打他老爹的原因,在他听到他老爹没有借钱回来,心里凉透了,心想:“借不到钱,烟馆的欠账还不上,自己向老板许下的承诺,那可是白纸黑字,板板正正!如兑现承诺,自己这颗人头,可就没了。所以,他一气之下,一拳头把他老爹打的晕倒在地。 再说老板见吴懒仁打好了欠条,就放他回家走了。这时老板心里美滋滋的,起码吴懒仁欠下的烟账,今天晚上能还清了。后来老板就开始边做生意,边等待着吴懒仁送钱还债。 时间不停的往前流过,转眼就是一个多时辰过去,却没有看到吴懒仁过来还债,还是继续等下去。他认为自己还有生意做着,又不是专意抽时间,等他来还账,他就等的比较有耐心。 老板又接着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见到吴懒仁的身影。到了这个时间,已是入了深夜,烟馆抽烟的烟民,已经陆续的回家走了。此刻烟馆的生意,也逐渐的少了。 接着又等过去了老长时间,这时夜已过了子时。烟馆里的烟民,走剩下的最后一个人,此刻也走掉了。时间已是到了该关门休息的态势了,却还是没有见到吴懒仁过来还债。 这时老板感觉无望了,觉得到了该休息的时间,也不宜再等下去了,就准备闭门休息。当他走到门前时,本想伸手把房门闭上,心里还是盼有希望的探出头去,向吴懒仁家的方向,看了看,见外面黑洞洞的,根本看不到吴懒仁的身影,这才缩回头来,然后“咣”地一声,把房门闭上了。 他回头上了床,躺下身来,却总是睡不着觉。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大脑里不住的思考着吴懒仁没有过来还债的原因。 起初,他心里认为这是吴懒仁的老爹没有借到钱,他没有钱还债,所以就没有过来;后来再一想,又料定吴仁的老爹借到钱了,由于回家太晚了,吴懒今夜没能过来还债,说不定,明天一早,他就会过来还债了。老板想到这里,心里就宽松了,这时张嘴打了几个哈哈,觉得困意袭来,就闭上了眼睛,不一会的工夫,就进入了梦乡。 由于老板在夜间熬夜时间太长,造成他的睡眠时间,又往后推迟,等他一觉醒来,已是次日天近中午了。这时他赶紧穿衣下床,走出了休息房间,开始向别人打听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大家见到吴懒仁来过没有?大家都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就疑惑的问:“老板,现在还不到烟馆开门做生意的时间,你盼他来这么早,干么?”老板把眼一瞪,就喝诉这人说:“我打听他来,自有我的道理。他欠了烟馆的账,还没有还,他来了,就要他还烟馆的账。” 这人见老板生气了,也不敢妄言了。就轻声说:“老板。我们一直没有见到吴懒仁的身影。”这下老板再也沉不住气了,他就大声叫了一声:“阿毛!” 阿毛是老板雇用的打手人之一,又是打手们的小头领,他们的任务,就是为烟馆看家护院。阿毛听到老板的吆喝声,忙跑过来问:“老板。你老吆喝我,有什么事?”老板说:“你把所有的弟兄带上,去吴懒仁家,把他给我抓来。”阿毛知道吴懒欠烟账,这是老板要他还钱,答应了一声,就开始吆喝手下弟兄去抓人。 老板一共雇用了六个青年人,作为他的打手,给他看家护院。不一会的工夫,几个人都被阿毛叫到了一起,接着就气势汹汹的奔吴懒仁家走去。 等他们一路来到吴懒仁的家门前,却发现吴懒仁不在家,并且房门也上了锁。这下可把阿毛气坏了,就狠狠的把房门踹了一脚,接着就让手下弟兄四处找人。这些人在吴懒家的房前房后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吴懒仁的身影。有人生心问了附近的邻居,也没有人知道。再说了,大家都知道这些人不是好人,就是有人知道,也不会告诉他们。后来在这伙人中,有一个人问阿毛说:“头。咱们没有抓到吴懒仁,下一步该怎么办?” 阿毛说:“等。咱们又不知道吴懒仁去了哪个地方?只有在这里等他回来。如果咱们空手回去的话,向老板交不上差。老板就饶不了咱们!”大家听了阿毛的话,就站在原地等下去。 他们这一等,可就等了老长时间,从太阳偏东南,一直等到太阳偏西南,连中午饭,也没敢回去吃。由于几个人都是大小伙子,都没有一定的耐性,这时都有点待不下去了。就有人向阿毛建议说:“头。咱们等到这时间了,也没有等到吴懒仁回来,不如咱们回去罢。既然这小子白天回不来,就到晚上来抓他。”另一个人又建议说:“头。咱们不回去,也行。那就找个地方蹭顿饭吃,吃饱喝足,回来再等。这样的话,人也有精神撑着。” 阿毛向他们摆摆手,便说:“不成不成!你们这想法,都行不通。你们想想看,在咱们离开后,如果吴懒仁回来了,又背地里有人给他通了信息,给咱捅了漏子,他知道咱们来抓他,就偷偷的跑掉了。等咱们回来抓不到人了,回去向老板交不上差,可就完犊子了。那时,咱们的饭碗,也就怕砸碎了。” 大家听了这话,都明白了。这时再也没有人动其他心思了,都又安心的继续等下去。他们又等了一阵子,一时就见吴好珍父子俩顺路往家回。他们一见到吴懒仁回来了,那是个个心里甚喜,心想:“总算把你盼回来了!”就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 吴懒仁认识这几个人,也知道他们是老板雇用的打手,但他不知道这些人是来抓他的。他见这些人向他走来,还要准备礼貌的向他们打招呼。在他就要开口说话时,这些人已经来到了他面前,转眼露出獠牙,气势汹汹的把他围上了。他这时情知不妙,想逃走,已经晚了。瞬间,阿毛就命人动手把他抓住了。 这些人抓住吴懒仁。阿毛又是一声令下,大家就七手八脚的架起吴懒仁,就往回走。 吴好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懵了。他眼看着这些人抓走吴懒仁,却想不起动手解救。在他缓过神来后,吴懒仁已被这些人架走了老远。这时他才急忙追上前去,准备救人。 在吴好珍追上这些人后,他们哪里容得下他上前近身!阿毛走在最后面,眼见吴好珍就要追到了近前,回身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一时爬不起身来了。 吴懒仁回头眼见老爹被阿毛踹倒,心里很怜惜,也很难过。这时他也回过味来了,知道他老爹对他的好处了。就大声说:“老爹。你别问我的事了!都是孩儿不孝,欠下了五十块大洋的烟债,让你超心。我已与他们签字,许下了承诺,如还不上欠款,就用人头担保。你老也别心疼我,咱们父子永别了!”这话说的特别的凄苦。 吴懒仁的话,吴好珍听到心里,如同一把重锤敲击,句句扎心,心酸的泪水,不住的流出眼眶。他本来被阿毛踢的爬不起身了,这时一用力,就站起身来了。他也不再多想,回头就去为儿子借钱还债。 他为了救儿子,走亲告友,又走了好多家,所走到的每一家,不是家里没有钱,就是家里房门锁着没有人,别说五十块大洋,就是一块大洋,也没有借到。这回他就傻眼了,借不到钱,儿子的一条小命,就没了。他思前想后,心里空空,家里又没有什么家当可以变卖,心里无奈,就动身跑来烟馆,打算再看儿子最后一眼。在他一路来到烟馆后,却被两个打手挡在了门前。他进不去烟馆,不能见到吴懒仁,就坐在门前的地上,哭叫着要他们归还儿子。一时间,就引来了大批的观众围观。 徐优进听了吴好珍的话,心里很同情,就打算过问一下,此事,把两家的事情说和。他就转脸问两个打手说:“你们老板在不在?我要见他。”这时两个打手中的其中一个打手,把眼一瞪,狠狠的说了句:“我们老板是你随便见的吗?”他把徐优进看成了吴好珍的帮手。 他这话,徐优进没有放在心上,却把站在一旁的明明惹怒了。明明就气呼呼的向徐优进说:“大师哥,你给他啰嗦什么?干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动手把他们打发了,算了。”明明也是看着吴好珍楚楚可怜,有打抱不平之心。 郭晓红站在一旁,向他摆摆手,忙阻止说:“二师兄,使不得!动手打了人,犯了法,那是要坐牢的。”说话间,就走上前两步,便向这个打手说:“兄弟。这个公子问你们老板,是有目的的。他想替这位老人的儿子还债,所以要找你们老板。”说着话,还用手指了下地上的吴好珍。这个打手听明白了,表情上,也缓和了下来,说了声:“你们稍等!”随即转身走进了烟馆里。 过了片刻的工夫,这个打手就和老板一起走出烟馆,中间还多了一个阿毛。原来老板见吴懒仁被抓来,就命令阿毛把他带进了自己房里,接着就追问吴懒仁为什么不来还债?现在该怎么办?”由于吴懒仁没有钱还债,无论他怎么问,都是一味的不回答。这使老板更加气愤,眼看着老板就要动怒,这时这个打手走进房里来。 这个打手来到老板面前,就轻声说:“老板,外面来了几个人,要替这小子还债。”说话间,还看了眼吴懒仁。老板一听这话,非常的心喜,随即就笑着说:“这小子挺幸运!竟然还有别人替他还债!走,咱们出去看看。”然后叫上阿毛,几个人一起向外走。 老板来到房门前,又伸手把另一个打手拨到一旁,自己走到了前面。接着打量了一眼徐优进几个人,就问:“是哪位要替吴懒仁还债?”声音拉的长长的,让人听了,有一种特殊的意味。 徐优进注重看了眼老板,然后回答说:“是我们。地上这个老人的儿子欠了你们多少钱?你们就兴师动众的把人抓来。” 老板一愣神,随后说:“他欠我们的债,可不少。只是欠账,就是五十块大洋,再加上利息,一共六十块大洋。你们愿意替他还清吗?”徐优进觉得他这变本加厉的做法,实在有点可恶!刚想向他辩驳,却让郭晓红把话茬抢了过去。这时郭晓红在一旁说:“你说六十块大洋,就六十块大洋!你先把人放出来。我们马上付钱。”她怕徐优进不答复他们,与他们闹翻了,目的是让徐优进尽量不惹事情。 老板听后,心里挺高兴,心想:“这是天上掉馅饼!你让我放人,这有何难?”随即就向身边的阿毛说:“阿毛,你把那个吴懒仁带出来,把他放了。” 阿毛听了这话,并没有立即动身,转脸提醒老板说:“老板。咱们还没有收到他们的钱,就不能放人。”老板不耐烦的说:“你少啰嗦!我叫你放人,你就去放人。我自有分寸,不要你提醒,难道还怕吴懒仁跑了不成?”这话让阿毛脸上挂不住,在众人面前,感到很难堪,但又不敢与老板犟嘴,就赶紧识相的去放人了。 一会的工夫,阿毛把吴懒仁带出房来。接着又来到老板身旁,就向老板说:“老板,我把人带出来了。”话后,站在原地,边防范着吴懒仁逃走。 老板转脸看了眼吴懒仁,随即回头向徐优进说:“这位公子,我把人放出来了。你就付钱罢,等你付过钱,我就把人交给们。” 徐优进看了眼吴懒仁,觉得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染上了烟瘾,实在是不应该,不由的替他惋惜。接着又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吴好珍,就从兜里掏出六十块大洋来,托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又抬起头来,向老板说:“钱,就在我手里。你就过来拿罢。”表情上,并不那么友善。 徐优进的话音落后,老板没有亲自上前接钱,心里害怕徐优进有诈,就向身旁的阿毛一摆手。阿毛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让他上前接钱。他就几步走到徐优进面前,伸手从徐优进手里接过六十块大洋来,又回头交到了老板手里。 老板接过阿毛递过来的钱,托在手里,看了看,然后装进了兜里。这时他高兴的抬手打了几个响指,接着又向阿毛一摆手,几个人就回头走进了烟馆。 吴好珍坐在地上,一直痴呆呆的看着徐优进与老板做交易。这时他见徐优进真的替他儿子还了欠债,那是心里感恩不尽!忙从地上爬起来,又跪在徐优进面前,接连给他磕了几个头。 徐优进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感谢自己,待他发觉,已经晚了这时吴好珍已磕过头。他忙伸手把他扶起,便说:“老人家请起!你这样做,这是要折煞死我了。” 吴好珍被徐优进扶起后,抬起头来,就感激的说:“你是好人!是我们父子俩的救命恩人!就该受到我们的谢意!这时他又转脸看了眼吴懒仁,见他还站在原地发呆,就转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他拉到徐优进面前,就催他快点感谢恩人。 吴懒仁被刚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站在原地,痴呆呆的看着徐优进,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意想不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义无反顾的替他还清了欠债!在他被他老爹拉到徐优进面前,又催他感谢徐优进时,才醒过神来。这时就要跪下来,就要磕头感谢徐优进。 徐优进一把把他搀住,忙阻止他说:“兄弟,免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劝你今后戒掉这有毒的大烟,好好做人,并做一个尽孝的人,就是你对我最好的感谢!” 吴懒仁现在也后悔自己错了,并向徐优进说:“我会记住恩公的话,悔过自新,好好做一个有孝心、有前途的人。”并且父子俩还邀请徐优进去他们家做客,却被徐优进谢绝了。 瞬间的工夫。郭晓红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他们父子俩的事,已处理好了。咱们就往回走罢。”徐优进听后,又看了眼吴好珍,就向他说:“老人家,现在没事了,你就带着你儿子一起回家罢。我们也该走了。”吴好珍向徐优进一点头,接着又向他们几个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带着吴懒仁一起回家了。 前来围观的人,见这时没有热闹看了,都也陆续的散去,他们边走、边向徐优进几个人投来羡慕的眼光。等大家散去后,徐优进几个人就动身重新踏上了回太和宾馆的路。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七十九回:送知己 回途生变 第七十九回:送知己 回途生变 话说徐优进帮吴懒仁付了欠债,使他们父子得到了平安,然后大家各自散去。徐优进几个人也动身往回走。 他们一路回到太和宾馆院门前,已是夕阳就要落山的时间。然后几个人走进宾馆院子里,又继续往里走,在他们就要走到住房门前时,就见蛋蛋迎了上来。他手里拿着一张纸条,来到郭晓红面前,就把纸条递给郭晓红说:“大姐姐,有人给你送来了一封信。” 郭晓红感到特别的惊奇,心里不知是谁给她来了这封信?她把纸条从蛋蛋手里接过来,展开一看,原来是邮递员给她送来的一封来自单位的加急电报。电报的内容,是催她立马回到上海,进入工作单位。她看过电报,不仅心里一寒,回头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对不起了!单位催我立马回去。我不能再与你们一起寻找娜娜了。” 徐优进听了她的话,心里也是吃惊不小,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心情跟着一落千丈。这时就轻声说:“郭小姐,你不要自责!你有公务在身,也是身不由己。我们都不会怪你,以后找到师妹,她也不会怪你的!” 郭晓红轻轻一笑,便说:“在这几天里,和你们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接着叹了口气,又说:“其实,让我意想不到的事,竟然我一个人提前走了,却心里有点恋恋不舍。”随即淡淡一笑,继续说:“徐公子,要是咱们永远这样待在南京城里,那该多好呀!”表情上,不由的神色黯然。 明明在一旁,也说:“郭小姐,我也不想让你走!寻找师妹,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郭晓红说:“抱歉了!我却不能留下来。”顿了顿,又接着说:“其实,人生很不容易!要工作,要赚钱,还要吃饭!为了生活,就要服从支配。”她说出这话,好像有点伤心欲绝的意味,惹得徐优进和明明都是心里黯然。 几个人沉默了片刻。这时郭晓红又说:“徐公子,在我走过之后,你们也不要把这事,搁在心上!用不了几天,你们找到了娜娜姑娘,也要回上海的,到时咱们又见面了。”话后,淡淡的一笑,又接着说:“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们一句,你们在找娜娜期间,要谨慎行事,在一定的情况下,不要冲动,能过则过,实在不行,就去警局报案。” 徐优进点了点头,接着问:“郭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上海?”郭晓红说:“现在天都到这般时候了,看来今天走不成了。那就选在明天一早动身。” 蛋蛋在一旁听郭晓红要走,心里却不愿让她走,就央求说:“大姐姐,你别走。咱们在一起,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走?” 郭晓红听了这话,心里酸溜溜的,转脸向他一笑,便说:“傻小子!我也是不想走呀!只因为工作的需要,我是不得不走。”说话间,眼看着蛋蛋的脸,忽地一个新的想法,萌生心头,接着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我倒有个建议,不知你答不答应?” 徐优进就问:“什么建议?说来听听。”郭晓红说:“为了你和二师兄便于寻找娜娜,心里不受其他牵挂,我建议把蛋蛋提前带走。等我把他带到上海,就去横山码头把他交给师叔,也顺便向他们传达一下你们的信息。” 徐优进听后,想了想,觉得这办法,也好!起码在他和明明外出寻找娜娜的时候,心里不会再牵挂着蛋蛋了。随后就同意了郭晓红的这个想法,便说:“你这想法挺好!能减轻我和二师弟的负担。你就把蛋蛋带走罢。” 蛋蛋一听郭晓红要把他带走,心里不愿意,就抗议说:“我不走!我要跟大哥哥在一起。”郭晓红就劝他说:“傻小子!你不能留在这里。如你留在这里的话,会妨碍两位大哥哥找那个失踪的姑娘。这两位大哥哥要找人,没有工夫顾得上来照顾你。再说了,咱们不就是比他们早走一两天的时间嘛!等两位大哥哥找到那位失踪的姑娘,他们也会回到上海的,到那时,你又能和大哥哥在一起了。” 蛋蛋虽然年龄小,却是很懂事。他听了郭晓红的一番话,心里茅塞顿开,转脸看了眼徐优进,又回头向郭晓红说:“大姐姐,我听你的话,就跟你先去上海。” 郭晓红很高兴,就夸奖他说:“你这就想对了,这才是一个聪明孩子!”这话把蛋蛋逗的开心一笑。 几个人说话间,停住了一会脚步,这时又台步往前走。瞬间的工夫,他们就来到了郭晓红住房的房门前。郭晓红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几个人就走进了房里,又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来。 此时夜幕刚刚拉开,南京城里,灯火辉煌。一时郭晓红去了宾馆的厨房里,向厨师要了菜饭,回头几个人又一起吃过饭,就分头各自休息了。 时间到了次日的早晨。郭晓红一早起床,就开始收拾行李。又过了不多时,徐优进和明明又把蛋蛋带来了。这里郭晓红收拾好行李,又去宾馆前台退掉她个人住的房间,把小陆住过的房间留下来,给徐优进和明明后来住。等一切准备妥当,郭晓红背起行李,几个人就向房外走。 由于寻找娜娜的下落,还要等到晚上,等待胡光顺的信息,在大白天里,徐优进和明明到是变得清闲了,所以,他们就决定一直送郭晓红和蛋蛋到火车站。几个人走出来房间,又经过宾馆大院。接着出来院门,入了大街,就在路旁租了几辆人力车,坐上去。然后向车夫说了要去的地点,这时车夫就拉着他们向火车站奔去。 火车站离太和宾馆,要有十几里远的路程。几个车夫拉着他们走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时就来到了火车站广场。等车夫把车子停下来,几个人又从车上下来,又付了车费,打发车夫走后,大家站在原地,就对整个火车站观察了一阵子。 车站上的旅客,好多,南来的,北往的,大家走在火车站间,川流不息。一座好大的房子,成了旅客的临时停留点。 几个人观察过火车站后,这时郭晓红向徐优进打了声招呼,然后去售票口买了她和蛋蛋的车票。接着回头又向徐优进和明明作了道别,就带着蛋蛋通过验票口,走进了候车室。 徐优进和明明把他们送到候车室门前,眼见他们通过验票口,又向他们摆了摆手。徐优进和明明把郭晓红和蛋蛋送走后,两个人又站在候车室门前,停留了片刻,这才转身往回走。等两个人走出车站广场,明明就建议说:“大师哥,依我说,咱们现在回去,就不坐人力车了,干脆!咱们就走着回去。这样也好观赏一下,这南京城一角的景色。” 徐优进听了明明的话,就抬头看了眼太阳,见此时还不到晌午,料想等到晚上,还有一段时间,就同意了明明的想法。随即就向明明一笑,便说:“那好!我遵从二师弟的想法。咱们就走路回去。” 明明也是一笑,说了句:“还是大师哥好说话。”边和徐优进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慢悠悠的往走着,边不住的观赏着路两旁的景色。他们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不知不觉,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南。这时明明觉得肚子饿了,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我已经感觉肚子饿了。咱们不如找个地方,吃顿饭,然后再往回走。” 徐优进也没有回绝,就笑着说:“一切都有二师弟做主。”接着又问明明说:“你看咱们去哪个地方吃饭?”明明左右看了眼,见左边有一家“吃又来”饭铺,就说:“大师哥,咱们就去吃又来。”说话间,还抬手往这家饭铺,指了指。 徐优进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点了下头,便说:“那好!咱们就去这家饭铺。”话后,两个人就转身走向吃又来饭铺。 他们来到这家饭铺门前,见饭铺的老板和厨师都坐在门前晒太阳,这是因为此时午饭时,已经过去,店里没了生意做,店里的人员闲下来了,大家出来店门,边晒太阳,边唠嗑。这时老板见徐优进和明明走了过来,迎头就问:“两位客官,你们是来吃饭的吗?”徐优进向他点点头,边和明明继续往前走。 老板见来了两位食客,忙吩咐一旁的厨师去厨房作准备,自己又把徐优进和明明请进了店里,又引他们来到一张饭桌前,安排他们坐下来,接着问:“二位客官。你们要吃点什么?请点出来!我们马上给你们做。”言语那是相当的客气。 这家饭铺的菜谱,制作的比较别致。老板把所有的菜单,写在一张纸上,这张纸比桌面小点有限,然后把这张菜单贴到桌面上,上面又盖了一块透明玻璃。只要有人走到饭桌前,就能把菜谱,一览无余。 徐优进看了眼桌面上的菜谱,然后向明明说:“二师弟。你就看着点菜罢。”明明也没有推辞,看了眼桌面上的菜谱,随意点了四道菜,又要了半斤小烧酒,又写菜单,就推给了老板说:“就点这些。”老板答应了一声,就伸手拿起菜单,转身去了厨房。 大概过了一支烟的工夫,老板差人把酒菜送过来了,并摆上了饭桌。这时徐优进和明明在闲聊,见酒菜上了桌,也不再闲聊了,就开始一心的吃饭。 两个人在吃饭间,也没有多耽误时间。他们紧吃快喝,不大一会的工夫,就吃饱喝足了。接着向老板付了饭钱,就动身向店外走。等他们走出来店门,入了大街,又继续往回走。 两个人顺着大街往前走了一阵子,这时就来到了一个拐弯处。他们转过弯来,又入了另一条大街上,又继续往前走。在他们往前走了不多远时,明明一眼发现前面地面上,有一个绣着牡丹花的小钱包,就几步走上前去,伸手把钱包捡起来。然后托在手里,高兴的展示给徐优进看。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两位公子。你们慢走。”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说解。 第八十回:踏回程 暴惩歹徒 第八十回:踏回程 暴惩歹徒 话说徐优进和明明一起送走了郭晓红、蛋蛋,就一路往回走。他们往前走过一段路,又吃过一顿饭,接着走过一道大街,又走到另一条大街上。这时两个人正往前走着,明明忽然发现前面地上,有一个绣花钱包。他上前伸手把钱包从地上捡起,然后高兴的托在手里,随即展给徐优进看。 就在此刻,他们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两个人听声音,回头一看,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女子,人长的如花似玉,正快步向他们走来,该女子的神情,却显得有点慌慌张张的样子。一时两个人都是感到很惊奇。 片刻的工夫,此女子就追了上来。她一来到徐优进和明明面前,就有点气喘吁吁的说:“两位公子,我可追上你们了!” 徐优进见她是个陌生女子,又是这种表情,就疑惑的问:“这位小姐。你是在追赶我们吗?”青年女子点点头,并说:“我就是追赶你们呀!”青年女子这么说,他们之间又互不认识,这使徐优进和明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明明又怀疑的问:“这位姑娘,你在后面追赶我们,又把我们叫住。你有什么事吗?”青年女子说:“当然有事喽!如果没有事的话,咱们又素不相识,我就不会这么急着追赶你们了。” 徐优进听了她的话,就耐心的问:“小姐,你追赶我们,到底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出来。我们还要往前赶路。” 徐优进这一句问话,好像问到青年女子的痛处。她打量了一眼徐优进和明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显得一副可怜唧的样子,便向他们说:“我刚才走路时,由于走的太急,不小心把钱包弄丢了。不知两位公子捡到没有?” 明明听青年女子这么说,也没有多加思考。随即把捡到手里的钱包,就伸手举到了该青年女子面前,并说:“是不是这个钱包?这是我刚才捡到手的东西。” 青年女子定眼往明明手上一看,看到明明手里的钱包后,却是转忧为喜。表情上,又显得很兴奋,就高兴的说:“是,这正是我的钱包。原来我的钱包被你捡到了!”说话间,就伸手去接明明手里的钱包。 明明也没有拒绝,觉得钱包毕竟是她的东西,那就归还给她,算了。随即也就把钱包递给了该青年女子。 青年女子非常的感激,接过钱包,又向明明说了不少感谢的话。在动作上,接连向明明鞠躬几次,那是别提她有多开心了。 明明也是很高兴,他觉得自己捡到的东西,又物归原主了。这时他眼见青年女子对他如此的表示感谢,心里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就笑着说:“这位姑娘,请你不要这么客气!我捡到你的钱包,就该理所当然的还给你。” 青年女子听了明明的话,就是向他轻轻的一笑,就说:“公子太谦虚了!你这样一个拾金不昧的人,就该受到感谢和赞扬!”说这话时,就把接在手里的钱包,用手打开,随即往钱包里,看了看。当她看后,不由的就是一愣神。然后又显得有点吃惊的样子,就自言自语的说:“不对呀!我装在这钱包里的钱,怎么没有了?” 她说出这话,让明明和一旁的徐优进,都是为之一振。明明就吃惊的问:“姑娘。你钱包里的钱,丢了?”青年女子惊讶的说:“是呀!我这钱包里,可是装有十五块大洋的,怎么不见了?” 明明听出她的话音里,怀疑钱包里的钱,是被他拿了,觉得理亏。他认为自己捡到钱包后,只是拿着给徐优进看了眼,根本没有打开过钱包,又怎能拿了她钱包里的大洋呢!心里的感觉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又难言。这时他就向青年女子辩白说:“这位姑娘。我只是捡到了你的钱包,可一直没有动过钱包里的钱。你钱包里的钱,没有了,与我没有关系。” 青年女子这时也改变了以上的态度,就见她把脸色一阴沉,就严厉的说:“我的钱包里,清清楚楚,装有十五块大洋,被你捡到后,钱就没了。你却说没有动过我的钱包。你说这话,有谁能相信?”这时说话的声音,显得也加大了嗓门。明明一时被她搪塞的闭口无言。 就在这一刻,就听后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爱月!你怎么啦?受谁的欺负了?”这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徐优进和明明听了这话声,都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见后面又来了五个青年男子,年龄都在二十多岁,刚才问话的青年男子,要比其他人大上一两岁。片刻的工夫,这几个人就快步走了过来。 爱月听了后面那个人的问话,一下子变得可怜起来。她从眼眶中,努力的挤出几滴热泪来,抬手指着明明,可怜楚楚的说:“是这人捡到了我的钱包,却把我钱包里的钱,给弄丢了。”说话声音还特别的凄惨,让在场的人听了,心里都要酸溜溜的。 爱月的话音一落,就听那个大一点的青年男子说:“这哪里是他把你钱包里的钱,给弄丢了,分明就是被他拿了,装进了自己的腰包。”他这话,说的特别的严重,事情已经栽到了明明身上,分明是明明拿了钱包里的钱。 徐优进和明明听了这话,都是心里非常气愤。特别是明明,都给他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明知他是栽赃,却与他无法争辩。就这工夫,对方五个青年男子已来到了近前,一时那个大一点的青年男子又问爱月说:“爱月妹子,是谁捡了你的钱包?”爱月又是抬手一指明明,便说:“就是他!” 明明眼见他们这样,心里更气愤,却又有口难辨。这时他被他们气的脸色憋的通红,有心与他们论理,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优进见状,看了眼爱月,又看了眼这个说话的青年男子,就为明明争辩说:“这位兄弟。你们说话,不要这样血口喷人,好不好?其实,我这二师弟只是捡了你们的钱包,别说拿了钱包里的钱了,就是钱包,也没有打开过。我敢向你们保证!” 这个大一点的青年男子把徐优进的话,根本听不进心里去,并还强词夺理,硬是说:“你说的这话,谁能相信?哪一个不是见钱眼开的人!看着包里这么多的钱,就拿了归自己。”徐优进听了这话,觉得这人太可恶,把这事就是栽赃到明明身上,就继续为明明争辩说:“这位兄弟,你别把话说的太死!我二师弟捡到钱包,我就在场,他真的没有打开过你们的钱包,这是实实在在的事。你别把这脏事,嫁祸到他的头上。” 这个青年男子却是显出很不容情的样子,就见他把眼一瞪,看样子,要比明明还要气愤,便气呼呼的说:“你是谁?你是和偷钱的人一伙的!你说的话,当然要向着他了。”这话把徐优进堵塞的,同样没有话说。他不由的心里生怒,却又忍住了发作动手的心情。 这时明明就无奈的问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该怎么办?”这事,让徐优进也感到难为情。对方就这样的胡搅蛮缠,分明就是诚心诈骗,但又找不出揭穿他们诈骗的理由。 徐优进又想了想,觉得事情必须要解决,想争取一下对方的意见。就向这个大一点的青年男子说:“这位兄弟,这事,你想怎么解决?”这人一听徐优进要服软,觉得他们就要成功了,心里暗自甚喜,就对徐优进洋洋不睬的说:“这有什么不好解决的?拿了别人多少钱,就还多少钱。”这话不用再说,他是向徐优进挑明,就是向他们要十五块大洋。 明明在一旁说:“大师哥,咱们不能赔给他们钱。这钱,如果赔给他们,咱就太冤枉了!”其实,徐优进也不想这样,他是觉得没有别的办法,可行! 明明的话音一落,就听有人在一旁说:“这个公子说的对!就是不能赔给他们钱。”这话让徐优进和明明听得心里一惊,转脸一看,见是吴懒仁站在一旁,不仅都是一愣神。稍后,徐优进就问吴懒仁说:“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吴懒仁说:“多谢公子昨天的教导!我听了你的话,就从昨天那一刻起,就开始改邪归正了!我想,我的老爹眼看着就要老了,以后就要不能干活了,我要找工作干,自己开始赚钱,以后给老爹养老送终。”徐优进向他点点头说:“你有这样的想法,那就对了。大家都会赞成你!”这话惹得吴懒仁一笑。 随即吴懒仁又转脸看了眼几个青年男子,回头又把徐优进拉到一旁,就悄声说:“公子。那几个人都不是好人!他们以这种‘仙人跳’的手段,长期在这地方进行诈骗,不知有多少人受过他们的害了!现在他们又要诈骗你们的钱,你们就是别给他们。” 徐优进听了吴懒仁的话,心里就开始对这些人恨之入骨,一时又改变了主意,就心想:“原来他们都是这种人!我不但不给他们钱,还要惩罚他们一下。”想过之后,回头来到几个青年男子面前,就说:“你们几个人在这里作恶多端,简直是太可恶了。如果想要钱的话,就问一问,我这个拳头答不答应你们?”说话间,手攥着拳头,向他们晃了晃。 几个青年男子听了徐优进的话,知道要打架,但他们认为自己一方,人多势众,并没有害怕的意思。其中一个青年男子说:“你们想练拳头?我们就奉陪。”话后,向其他人一挥手,这伙人就要开始上前动手。 明明心里正窝着一肚子火气,一时没有地方出气。这时他见要打架了,料想总算有了出气的机会,眼见几个青年男子向他冲来。他就飞起一脚,把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青年男子踹翻在地,接着又开始攻击另一个青年男子。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八十一回:回宾馆 喜得信息 第八十一回:回宾馆 喜得信息 话说徐优进向对方出言不友善,双方一言不合,就开始动手。明明不满他们的行为,心里正窝着火气,这时眼见对方开始动手,正合他的心意。他与对方一个照面,那是出手不留情,一脚就把冲在前面的敌人踹倒,接着又攻击下一个敌人。 徐优进见明明已与对方动手搏击,他也不甘落后,也开始动起手来。他虽然出手没有明明那么狠,却也让对方难以招架。起初,对方几个人看是气势汹汹,只是三拳两脚,就露了他们的底线了。原来几个人都是二逼货,本领上没有真才实学,手头一点能耐都没有,只是片刻的工夫,都被徐优进和明明打翻在地。只有站在一旁的爱月,已经看傻了眼,痴呆呆的看着徐优进和明明,好像被他俩的拳脚,给吓懵了。 爱月的几个同伙人,见徐优进和明明出手这么凶猛,知道今天运气不佳,遇到强手了,一时心里都也怯战了。这时他们躺在地上,也不敢爬起身来,再攻击敌方了。 徐优进见状,心里感到很解气,就收手站在原地,眼瞅着地上这些人的怂相。明明却没有罢手,他是被这几个人给气恼了,眼见这些人躺在地上,他就跨前一步,又要开始动手攻击躺在地上的一个人。不料爱月已醒过神来,眼见明明又要动手,怕自己人又要吃亏,就上前一把抱住了明明的腰,哀求说:“大哥哥!你就别再打了。我们知道错了,都是我们的不对,今后再不敢这样做了。” 徐优进听爱月哀求的挺可怜,心情就软下来了。这时就向明明说:“二师弟,你就放过他们罢。”然后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这些人,就说:“这回就饶过你们了!都赶紧滚走罢。不过,如果让我下次再碰到你们这样做的话,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们不客气了。” 躺在地上的几个人,都听了徐优进的话,忙从地上爬起来。大家都向徐优进说了几个“是”字,就一溜烟的溜跑走了。这时爱月也松开了明明,她见这些人都逃走了,就向徐优进说了声:“谢谢!”也就转身走开了。 那伙人走后,吴懒仁几步来到徐优进面前,坦然的说:“公子。你们又做了一件好事!为这一方百姓出了一口恶气。”话后,就是高兴的一笑。 徐优进看了他一眼,就笑着问:“你这是拍我们的马屁,还是真的夸奖我们俩?”吴懒仁明白这是徐优进给他开玩笑,就笑着说:“当然是真心夸奖你们喽!这一起坏人做坏事,被你们惩罚了,真是大快人心!不光我夸奖你们,就连站在这里的其他人,都也夸奖你们!”说话间,还转脸扫了眼周围的人。 其实,在明明与爱月一开始发生争执时,就逐渐的往这里围来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离的不太近,恐怕惹到那几个为非作歹的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后来,当他们看到那几个坏人被徐优进和明明打的惨败,又狼狈跑走了,都是为之称快,并从心里感谢两位英雄为这地方的百姓出了口恶气。由于大家心里仰慕目中的这两位英雄,都是一时没有离去。 这时徐优进扫了眼大家,回头向吴懒仁一笑,又训了他一句:“闭上你的臭嘴!”接着又向明明说:“二师弟,咱们走。”两个人就动身一起往回走。那些围观的人见他们走了,大家也就陆续的散去。吴懒仁见大家都走了,就在后面叫了声:“两位公子,等一等。我和你们一起走。”说话间,就动身上前追去。 徐优进听身后吴懒仁要和他们一起走,等他来到近前,就回头问了句:“我们要回宾馆,你要到那里去?”话后,又回头和明明继续往前走。 吴懒仁听徐优进说是他们要回宾馆,不由的就是一愣神,然后惊讶的问:“两位公子,原来你们不是南京人?”徐优进说:“对呀!你听我们说话的口音,像是南京人吗?”吴懒仁摇摇头,便说:“听你们说话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徐优进说:“这就对了!我们这是途经南京城,不料出了点事情,被耽误了几天。说不定等到明天,我们就该回上海了。”这话又造成了吴懒仁的误会。他点点头,便笑着说:“原来你们两位公子是上海人?”徐优进听他误会了自己的话,便向他解释说:“我们也不是上海人,只是在上海做事。我们家住山东,是地地道道的山东人,” 吴懒仁一笑,心里却没有放弃与他们一起走的想法。原来吴懒仁一心要跟着他俩走,心里是有想法的,他觉得昨天徐优进用那么多的钱,出手救了他,自己却是连救命恩人的姓名,都不知道,如果以后要想报答他们的话,却不知道这人是谁?那又怎么去报答?所以,他想在路上问一下徐优进的姓名和住址,以便以后报答他。这时他又向徐优进说:“两个公子回宾馆,我就跟你们去宾馆玩一时,反正我是没有事做,一个人去哪里,都是去。” 徐优进听他说话挺逗,向他一笑说:“那好!既然你愿意跟我们去,那就一起走罢。”吴懒仁听了这话,心里很高兴,就得意的说了声:“谢谢公子啦!”就跟随在徐优进和明明身后走。 他们说话间,一直没有停步的往前走。几个人又接着往前走了一截,这时吴懒仁转脸看着徐优进,便说:“公子,你昨天破费救了我,我心里非常的感激!可我却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让我以后怎么报答你?我想问一下,公子叫什么名字?” 徐优进听后,心里就明白了他要跟着一起走的目的,就笑着向他说:“原来你是为了这事?才跟我们一起走的。区区小事,那就不需要你记在心上啦!你要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就告诉你,我姓徐,名叫徐优进。”接着就是抬手一指明明,又向他说:“你的这位小哥哥,就叫明明。这回了了你的心思了?”然后又问了句:“你呢”吴懒仁一笑,接着回了句:“我叫吴懒仁。” 徐优进听到这名字,不由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一笑,便开玩笑的说:“原来你是一个懒瓜!我劝你以后就别懒了!也就不是懒人了。”这话逗的吴懒仁开心的一笑,就连走在一旁的明明,也给逗笑了一阵子。 此时,太阳已经平西。几个人不住的往回走着,徐优进和明明不知从这里到太和宾馆,还有多远的路程,又怕误了见到胡光顺的时间。这时明明就问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走到这地方,离太和宾馆还有多远?”徐优进说:“我也不熟悉这地方,又怎能知道这里离太和宾馆多远?咱们只要在天黑之前,能回到太和宾馆,就行。” 吴懒仁听了他们的话,就是心里一奇。便问徐优进说:“徐公子,原来你们住在那里?我知道那地方,我来给你们带路。从这里起程,到太和宾馆,起码还有十多里的路程。” 徐优进听吴懒仁说是这里离太和宾馆还有这么远的路程,又转脸看了眼太阳,料想这么远的路程,如要缓慢步行往回走的话,恐怕在天黑之前,那就回不到太和宾馆了。这时就向明明说:“二师弟,咱们要加快步伐往回走。不然的话,在天黑之前,就回不到太和宾馆了。咱们别回去晚了,让胡光顺去了咱们头里,叫他等急了。” 明明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他认为要想赶在胡光顺头里,回到太和宾馆,还是坐人力车回去为好,就向徐优进建议说:“大师哥,依我说,咱们要想回去的快点,还是坐人力车回去。这样的话,咱们在天黑之前,准能回到太和宾馆。” 徐优进也赞成他的主意,心想:“还是找师妹的事,要紧!尽早的回去,别错过了与胡光顺会面的机会。”随即就抬头往前看了眼,见前方不远处的路旁,有几辆人力车在等生意,就向明明说:“走。咱们去坐前面的人力车。”话后,就带头加快了脚步,往前走。明明也不再犹豫,随后跟上。这时却不见吴懒仁有什么反应,他仍然慢步往前走着。 不一会的工夫。徐优进已来到人力车前。几个车夫见来了生意,都上前热情的向他打招呼。徐优进也没有与他们搭话,就任意选了一辆人力车,接着坐上去。等他坐稳身后,再回头看时,却发现只是明明跟了上来,吴懒仁拉在后面老远。 他不知道吴懒仁这是什么情况,就向他摆摆手,便催促他说:“吴懒仁同志!你倒是走快点呀!怎么拖拖拉拉的走路?”徐优进这话,并没有激起吴懒仁的积极性,就见他向徐优进轻轻一笑,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便回了句:“徐公子,还是你们坐车走罢。我一个人走着回去。”话后,又是向徐优进一笑。 吴懒仁这样的态度,这是他心里有所顾忌。原来他是觉得自己兜里没有钱,付不起车费,又不想再依赖徐优进帮助,就决定一个人走着去太和宾馆。 徐优进摸不清他的心思,料想刚才他还热帖似的,现在坐人力车走,却又忽然打退堂鼓了。就疑惑的问:“吴懒仁!你又改变主意啦?不愿意跟我们去太和宾馆了!” 就这工夫,吴懒仁已经来到了徐优进近前,就笑着回答他说:“徐公子,还是你们一起坐车走罢。我在后面追赶你们,就是。”旁边一个车夫听了他的话,就劝他说:“朋友。我们这些人常在路上跑,已经练下来了。如果我们走起路来,你在后面是追不上的。” 徐优进说:“是呀!我劝你还是坐上车子。咱们一起走罢。”吴懒仁看着自己实在犟不过去了,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徐公子,你就别劝我了。你们在前面坐车子走,我能追得上的。说实话,就是我坐上车子走,到时我兜里没有钱付给他们车费,该怎么办?” 这回徐优进总算听明白了,原来他一直不愿坐车子走的原因,就是兜里没有钱。这时就笑着说:“我以为你是什么原因不坐车呢!原来就是缺钱。”一顿,又接着说:“这事好解决!你兜里没有钱,我们兜里有钱,到地方,我先给你垫上,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给我,就是。” 吴懒仁清楚徐优进这话的意思,心里很高兴,说了声:“谢谢徐公子!”随后就坐上了一辆人力车。这时几个车夫驾起车子,就一起动身往太和宾馆行去。 几个车夫一路拉着他们回到太和宾馆门前,刚好是太阳落山的时间。等车夫把车子停下来,三个人下来车子,徐优进又付了车费,就一起往太和宾馆里走。当他们走入了太和宾馆院门时,就见胡光顺正从院子里,向院门口走来。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八十二回获信息 营救娜娜 第八十二回获信息 营救娜娜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走入太和宾馆院门,却发现胡光顺正从院子里,向院门走来。双方见面后,都是一阵惊喜!片刻的工夫,大家就聚在了一起。 胡光顺高兴的和大家握手后,就笑着说:“可算把你们盼来啦!”听这话音,就知道他已经来了老长时间了。徐优进就问:“胡兄。你来到宾馆多久啦?”胡光顺说:“我已经来了好大一会儿了,一时看不到你们,就感觉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现在看到你们回来了,才心里有了安慰!” 在他说话间,又探头往门前看了眼,却没有看到郭晓红与他们一起回来。回头就问:“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回来了,郭小姐呢?”徐优进就向他解释说:“郭小姐已经回上海了,单位来电报催她回去。所以,她在今天一早,就坐车走了。这是我们几个人送她去车站回来。”胡光顺嗷的答应了一声。 他们边说着话,徐优进边拉起胡光顺往房间走,待胡光顺的声音落音时,几个人已经来到了房门前。明明把房门打开,几个人又接着走进来房间里。明明就开始忙着给大家泡茶。 吴懒仁在一旁看出端倪,见胡光顺是徐优进的贵客,忙在房里找了个板凳,回头递给了胡光顺。徐优进又安排胡光顺坐下来,就开门见山的问:“胡兄。我师妹的下落,你打听到了没有?” 胡光顺刚坐下来,明明又递给他一杯茶,端在手里。他听了徐优进的话,就抬头回答说:“我已经打听到你师妹的下落了,就是没有见到人。” 原来昨天胡光顺在门前送走了徐优进几个人,就回头回到自己房里,换了一套身上的服装,又动身走出家门,就开始着手寻找娜娜的下落。他在南京城里,认识的人很多,接触面很广,就他认识的这些人之中,有官府的公差,也有江湖上的侠义之士,也有文墨书生,还有一些大小帮派的黑道人物。总之,方方面面的人,他都有与他们打进关系的能耐。 等他走离家门不多远,心里还是有点茫然。他在南京城里,认识这么多的朋友,心里拿不定先奔哪一个朋友那里去的主意。后来,他在心里左右的考虑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先从江应山那里开始,接着就奔江应山家里走去。江应山家住南京城郊区,是南京城里出了名的浪人,此人黑白两道同吃,手下有几百弟兄,遍布在整个南京城里。不到五十岁的年龄,高大个头,脸大口方,在外表上看,可谓是一个威风凛凛的人物。 胡光顺一路来到江应山家门口,已经是日平西山。他让守门人传信叫出江应山,两个人寒暄了一番,江应山就把胡光顺请到了家里。接着江应山给胡光顺看了座,又泡了茶,就问起胡光顺来府里何事?胡光顺把自己的来意,向他一说,江应山就拍着胸脯说:“胡兄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等明天一早,我把手下弟兄全派出去,满城里打听此姑娘,准能找到她的下落。”江应山那是信心满满。 胡光顺听了这话,心里也很高兴,就把寻找娜娜下落的希望,寄托在了江应山的身上。后来他就高兴的向江应山说:“这事,我就拜托江兄了!” 接下来,江应山就设宴款待胡光顺。由于他们是多年的莫逆之交关系,两个人在做事层面上,不分你我!胡光顺也不客气,就与江应山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他们边饮酒,边开心聊起城里的趣事,直到夜深人静时,两个人才罢场。酒宴结束,夜已经深了,胡光顺也不回家走了,江应山给他安排了床铺,就在江府睡了一夜。 时间到了今天,天一明。两个人起床后,清理了一下卫生,江应山就安排了几个弟兄去通知城里的其他弟兄,大家开始满城里打听娜娜的下落。后来他又安排厨房里做了一桌好菜,又摆上了酒,两个人就开始边喝酒闲聊,边等待着派出去的人寻找娜娜的消息。 两个人借酒谈心,聊的很高兴,时间也是不知不觉的过去。这时太阳已经西连山头,江应山派出去的人,已经陆续的回来了,都向江应山回报说:“大当家。大家出去忙活了一天,都也尽心了,就是没有打听到那个姑娘的下落。” 江应山不由的心里一寒,自己信心满满的大话,向胡光顺夸下的海口,现在是落空了,这样的结果,让他不好向胡光顺交代。他心里一沉,自言自语埋怨了这些人一声:“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接着又安慰胡光顺说:“胡兄,都是我这做哥哥的不好!手下人做事不得力,没有帮你打听到那个姑娘的下落。不过,你不要灰心,今天这些人没有打听到这个姑娘的下落,等到明天,我就再多派弟兄下去找,非要帮你打听到这个姑娘的下落不可!” 胡光顺心里凉凉的,他认为江应山今天派出这么多的人手,都没有打听到娜娜的下落,就是明天再多派人下去,也没有多大希望。这时轻轻苦笑了一声,便淡淡的说:“多谢江兄的诚心帮助!你已经尽心了,这听不到那个姑娘的下落,这事,也不能怪你!”话后,就要起身告辞。 江应山见他要动身回去,就劝他说:“胡兄,你别这么急着回去!再多等一天,再回,也不迟。我的认为,等明天再让手下弟兄在城里找上一遍,就说不定就能打听到这个姑娘的下落了。” 胡光顺心里有数,眼看着用不了多时,太阳就要落山了,他曾亲口许过徐优进两个人傍晚会面的话,不宜错过。这事,无论结果怎样,都要去见徐优进,给他一个交代。这时便向江应山说:“江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我是受人所托,还要回去给人家一个交代。” 江应山明白了胡光顺的心意,也不再勉强留下胡光顺。这时便说:“既然胡兄还有其他事情,还要去做,我就不再强留你了。”话后,就动身相送。 胡光顺动身向房外走,江应山与他携手同步。两个人走出房门,又走出来江府院门。一时胡光顺又劝江应山留步后,与他分手后,就转身离开了江府,一路奔太和宾馆走来。 由于胡光顺没有帮徐优进打听到娜娜的下落,料想见了徐优进又不好启齿,一直心里心事重重。他走在路上,慢腾腾的,一点劲头都没有。在他不知不觉的往前走了一段路时,这时来到了一个拐弯处,刚转过弯来,又入了另一条大街,接着往前走了几步,就见迎面走来一个中年人。这个中年人看到胡光顺,就向他打招呼说:“胡公子。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胡光顺正低头往前走着,没有留意到前面有来人,当他听到问话声,抬头一看,见原来是熟人葛大壮。葛大壮四十多岁的年龄,中等个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浪荡公子,有嗜大烟的爱好,也是个大烟鬼。他与胡光顺是在九龙湖上,偶然相遇,开始相识的,两个人在朋友关系上,也没有深交。 胡光顺看到是他,也不感到心奇,笑了笑,便回他说:“我要去太和宾馆走一趟。”说话间,却不停步的继续往前走。 葛大壮曾经走路经过过太和宾馆门前,目睹过此宾馆的气势,知道那是一处有名气的地方,一般的人,那是住不进去。他听胡光顺要到那里去,就吃惊的眼看着胡光顺,惊讶的问:“胡公子,你去那里,有事吗?”经他再一次这么一问,胡光顺这才停住了脚步,转脸看了他一眼,也不向他隐瞒事实,就把自己的心思,向他说了一遍。然后又惭愧的说:“朋友托付给我的事,我竟然帮他做不成!”话后,不仅叹了一口气。 葛大壮听到胡光顺的心思,心里一奇,就问了句:“胡公子在为朋友找人?找什么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多大岁数啦?”胡光顺随口回了句:“一个姑娘,二十多岁的年龄。”这话一落音,葛大壮就说:“我倒听别人讲过,倒是有人抓了个年轻姑娘。” 葛大壮这话,没有说谎,在前天的晚上,他烟瘾犯了,就动身去了烟馆。等他来到了烟馆,向老板买了一块烟土,就在烟炕上,找了个空位置。然后躺倒炕上,就开始抽起大烟来。 等他吞云吐雾的抽过一阵子大烟,过了急迫的烟瘾,就停下来,歇了一会。这时他侧身转过脸来,就和身边临铺的烟友聊了起来。他们聊的话,也没有什么主题,就是天南地北的所见所闻。两个人聊到后来,这个临铺的烟友就悄声问葛大壮说:“朋友,你知道云峰帮吗?” 葛大壮听了这话,不由的一愣神。然后又惊讶的说:“不知道呀!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南京城里,还有这个帮派?” 这个烟友说:“你当然不知道这个帮派的存在喽!这个帮派做事,很神秘,在世面上不招摇,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帮派。”葛大壮就疑惑的问:“你又怎么知道城里有这个云峰帮的?你莫非加入了这个帮派?”这个烟友向他摆摆手说:“你猜错了。我并没有加入此帮,是我的一个朋友加入了此帮。” 葛大壮嗷了声。这个烟友又接着说:“在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偶然遇到了一个几年没有见到过的朋友。在我们一起聊起来时,他说他已加入了云峰帮,并向我透露说,近日他们帮里抓了一个外地人,还是个姑娘,人长的可好看啦!我听他们帮里抓了个妞儿,心里羡慕,就问他把抓到的人,带到哪里去了?烟友一笑说,当然带到总舵关押起来了。后来,我也没有再问下去,又把话锋一转,我们就聊起其它事来······” 胡光顺听了葛大壮的话,如同吃了一丸兴奋剂,别提心里多高兴了!随即就问:“兄弟,你知道云峰帮的总舵吗?你快带我去该帮打听一下,看他们帮里抓的这个姑娘是不是我的朋友要找的人?” 葛大壮摇摇头说:“胡公子,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帮总舵的位置。”然后想了想,又惊喜的说:“不过,你要想去该帮的总舵,咱们就去找我的那个烟友,叫他带咱们去该帮的总舵。”胡光顺想也没想,就答应说:“行!”随即两个人就动身去葛大壮的烟友家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八十三回:救娜娜 夜闯帮会 第八十三回:救娜娜 夜闯帮会 话说胡光顺受托寻找娜娜,他又找到朋友寻求帮助,结果费了一天的时间,也是没有着落,让他大失过望。在他心情低落的去太和宾馆见徐优进,走在路上时,不料遇到了好友葛大壮,结果在葛大壮嘴里得到了一丝线索。 他虽然不敢肯定云峰帮抓的这个姑娘是娜娜,但在时间上,却与娜娜失踪的时间,有点相吻合,又都是外地人。他就猜想:“这个被云峰帮抓去的姑娘,十有八九,就是徐优进要找的师妹。”之后,他就决定让葛大壮带路,去云峰帮找人。只因为他要单独去找娜娜,就是预想找到娜娜后,把娜娜带到徐优进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这个云峰帮是个很神秘的组织,总舵居在云峰山上的一个山洞里。云峰帮里的成员,有上百人,帮主名叫穆辛同。他们这个帮派的作风,主要以扒窃为主。 这里胡光顺不知葛大壮也不知道云峰帮总舵的位置。他的话,让葛大壮一愣神,接着又向他作了一番解释,两个人就一起去找葛大壮的那个烟友。 两个人一路走了不一会的工夫,就来到了葛大壮的这个烟友家。当他们走到门前时,却发现人不在家,房门上着锁。后来,葛大壮向邻居一打听,都说没有见到这人到哪里去了?他家一天都是锁着门。这回葛大壮心里没辙了,回头就问胡光顺说:“胡公子。咱们要找的人,不在家,下一步,该怎么办?” 胡光顺心里也是没招,见不到葛大壮的这个烟友,就似警察断案断掉了线索。他转脸看了眼太阳,已经与西山头相接,又怕误了与徐优进见面的时间。他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尽快去太和宾馆,等见到徐优进后,再与他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就向葛大壮说:“葛兄。既然你的朋友不在家,咱们就回去罢。等明天一早,再来向你朋友打听云峰帮总舵的位置。” 葛大壮听胡光顺这么说,也赞成他的建议,就答应说:“行。我听胡公子的安排。”话后一笑。接着他们两个人一起往回走。 他们一起往回走了一段路,这时就入了去太和宾馆的大道。胡光顺就转脸向葛大壮说:“葛兄,你就先回家罢。我还有点事,要去太和宾馆。”话后一顿,又说了句:“谢谢你了!给我提供了那个姑娘的消息!” 葛大壮眼看着胡光顺,又点了点头,然后又关心的问:“胡公子。咱们明天怎么约在一起去见我那朋友?”胡光顺听后,想了想,也没有给葛大壮一个答复,便说:“葛兄在家等着,等我见到徐公子,与他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到时会去府上找你。” 葛大壮听胡光顺这样安排,便答应了一声,也就转身往家回。这里胡光顺见葛大壮走了,就回头奔太和宾馆走去。 胡光顺一路来到太和宾馆,已是夕阳就要落山。他入了太和宾馆大门,接着就按照徐优进告诉他的房间走。其实,徐优进告诉他要找的房间,只是郭晓红住的房间,没有告诉他们住的房间,认为他们在的时候,都是在郭晓红住的房间里。徐优进没有料到郭晓红会接到单位电报,一早退房回去,房子没人住了。 这里胡光顺来到房门前,搭眼一看,房门锁着,不见有人。他回头向别人一问,这人告诉他:“这几个年轻人一早就出去了,一直没有见他们回来。”胡光顺听了这话,就回头往宾馆外走。他想去宾馆院门外,等待着徐优进几个人回来,正巧走在院子里,碰到了徐优进几个人。 再说徐优进听了胡光顺的话,心里甚喜。心想:“师妹总算有下落了!”随即就问:“胡兄,师妹在哪里?你快点带我们去救她。”这之间,就连明明也激动的看着胡光顺,巴不得一时找到娜娜。 胡光顺说:“我只是听朋友传说,云峰帮最近抓了一个外地姑娘,人还长的漂亮。不过,这个云峰帮很神秘,总舵设在哪个地方?现在还不知道。” 徐优进心里一黯,心想:“不知道这个帮会的总舵位置,怎么去救师妹?”就焦急的问:“胡兄,你是南京城里的住户,又交际广大,就没有这个帮会的线索吗?”胡光顺说:“也有线索。这人还是这个帮会的一员,刚才我们去他家找他时,人不在家。” 明明在一旁听了这话,考虑事情的重要性,便说:“大师哥,咱们赶紧去这家门前等他回来,别去晚了,这人回家听到信息,让他跑掉了。咱们又找不到师妹了。”徐优进也觉得明明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就赞成说:“二师弟说的对!咱们现在就赶紧过去。”话后,就要动身向院门外走。 胡光顺心里有数,要想找到此人,还需葛大壮。就忙阻止说:“徐兄且慢!这个知道云峰帮总舵的人,我并不认识。咱们要想确认此人,还需叫上我的朋友葛大壮,他与此人有交情。”徐优进听到这话,就迫切的问:“这个葛大壮家住那个地方?事不宜迟!咱们就先去找他。” 胡光顺说:“他家的住址,我知道的很清楚,可以带你们一起去找他。不过,在我们分手后,他是不是回到了家中,这还很难说。”徐优进就疑惑的问:“怎么啦?难道他是一个不常回家的人?”胡光顺清楚葛大壮的底细,接着就把他嗜好大烟、游手好闲的事,一一的说给徐优进听了。 徐优进听后,心里很为难。如果找不到葛大壮引荐,他们几个人就是遇到葛大壮的朋友,由于陌生人,人家也不会向他们透露云峰帮总舵的信息,说不定,一问三不知。再说了,他们几个人又不知道这人的面貌,就是遇到了此人,也是认不出。这时徐优进的心情很糟糕,自言自语的说:“这该如何是好?” 站在一旁的吴懒仁,听到这情况,也是替他们着急。这时他忽地想起一个人来,心里甚喜,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你不用这么发愁了!这事,我来给你们想办法。”这话,如同雨中送伞。徐优进听得心里一激动,转脸看着吴懒仁,就问:“你有什么办法,可想?说来听听。” 吴懒仁说:“我有一个朋友,曾经是云峰帮的一员。我去找他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云峰帮总舵了嘛!” 原来吴懒仁也有几个鸡朋狗友。他的这个朋友,名叫丁三计,曾经加入过云峰帮,后来有一天,他得手偷得的钱财,没有完全上交总舵。这事,被帮主知道后,就把他开除了云峰帮。在他被云峰帮开除后,接下来,他就一个人单干,心里还洋洋得意:“云峰帮开除我,我也不会饿死!” 自他单干后,那是干的很顺利。有时钱财得到手,他就高兴的叫上吴懒仁去馆子里,吃一顿。两个人坐在一起,他也曾经劝过吴懒仁结伙一起干,却被吴懒仁拒绝了,因为吴懒仁看不上这样的行业。 其实,吴懒仁想起来找他帮忙,这让他想对了。起码,此人出入过云峰帮,知道云峰帮总舵的位置。 徐优进听了吴懒仁的话,心里转忧为喜,心想:“这样看来,为人混的名气再高!也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人人都会有用途。我花了五十块大洋救下吴懒仁,这钱没有白用上。”想过就说:“事不宜迟!大家一起去找你的那个朋友。也省的你一个人跑来跑去的折腾了。”话后,几个人就动身向外走。他们走出来房间,又锁了房门,就接着向院门外走。 此时已是到了傍晚时分,晚风徐徐,歌鸟归巢。刚刚亮起的万家灯火,给南京城又增添了几分辉煌。那些为谋求生活,而忙碌一天的人们,这时也纷纷转归家园。倒是那些热于灯红酒绿的花花公子,现在又成了他们活耀的良时。 徐优进几个人出来太和宾馆的院门,在门前租来了几辆人力车,又坐上去。然后有吴懒仁带路,就直奔丁三计家行去。 丁三计住在洋行街的一处居民区,一套单间房,给他遮风挡雨。由于房子常年失修,从外观上看,已经显得破烂不堪了。此人从小就很淘气,长大后,又不务正业,父母都被他气的中年早亡,如今一个人过着无有保障的拮居生活。 等徐优进几个人坐人力车来到丁三计家门前时,已经是入夜时分。几个人下来车子,徐优进又付了车费,打发车夫走后,就一起走向丁三计的房门前。由于是夜间,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也看不清丁三计在不在家。等他们来到房门前时,吴懒仁见房门闭着,就抬手敲了几下门,却听不到房里有任何回应。 他注意往门上一看,却见房门上着锁,心里恍悟,心想:“怪不得敲门时,房内没有回音!”回头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这个丁三计还没有回家。” 徐优进听了,就是一愣神,心想:“天都这般时候了,这人还没有回家。说不定,这趟又要白跑了。”一时明明就问:“大师哥,这人不在家。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徐优进说:“等。咱们不能这么急着回去,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再说。”胡光顺也赞成徐优进的想法,觉得既然来了,那就多等一刻。接下来,几个人就在丁三计家门前,等他回来。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几个人等了一支烟的工夫,就见不远处有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向他们这里走来。由于夜色太浓,根本认不清来人是谁?几个人只是不错眼神的看着他。 接着又是一会儿过去,人也一步步的往前走来。等这人来到近前,吴懒仁就认清了来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友丁三计。原来今天丁三计出师不利,他一早走出家门行窃,发现了几个目标,却没能得手。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又发现了一个新目标,这回让他没有落空,结果拿在手里,一看,只够一顿酒钱。他觉得今天特别的晦气,确定收手不干了,就走进一家饭铺,向店老板要了几道菜,又要了一瓶白酒,就一个人自喝自饮起来。 等他一顿饭结束,桌子上的菜,被他吃光了;一瓶酒,也让他喝完了;人也喝醉了。此时已是入夜时分,店外黑洞洞的。他向老板付了酒菜钱,就开始醉醺醺的往家回。自己也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多长时间,这时就回到了家门前。 这里吴懒仁见是丁三计回来了,那是喜出望外。他忙回头迎上去脚步,迎头便问:“丁兄回来啦?” 丁三计正神情迷迷糊糊的往自家门前走。这时他听到吴懒仁的问话声,抬头一看,见门前站了几个人,那是吓得一机灵,醉酒也被吓得清醒了一半。就吃惊的问:“吴兄。这是怎么啦?你带这么多人来我家。” 吴懒仁见他起了误会,忙向他解释说:“丁兄。你别误会!我等人来你家门前,并没有恶意。”接着就把他们的来意,向他一说,然后又说:“丁兄。我们是来有求于你!” 丁三计听了这话,那是高兴极了。他自云峰帮帮主把他扫地出门后,一直对他们恨之入骨,恨不得有人挑了云峰帮,才解他的心头之恨。这时他的醉意,也没了,就爽快的回答说:“吴兄,我答应你!这就给你们带路,去云峰帮总舵。”话后,转身就向云峰山方向走去。 徐优进等人见后,心里甚喜。大家都跟随在他的身后,往前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八十四回:寻娜娜 营救名娟 ,第八十四回:寻娜娜 营救名娟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找到丁三计作为引路人,去云峰帮总舵解救娜娜。丁三计不但没有拒绝,还答应的特别爽快,随即就带头向云峰山方向走去。 徐优进几个人见丁三计愿意给他们带路,并答应的特别爽快,都是心里很高兴。几个人见丁三计已经动身走了,也就随后与他一起走去。 云峰山在南京城的郊区,占地面积,只有几平方公里,山上林森草茂,繁花频开。此山也不算太高,最高的一座山峰,也不过几十英尺,名叫露云峰。露云峰脚下,有一个很大的石洞,能容纳上千人,云峰帮的总舵,就设立在这个山洞里。 云峰帮帮主穆辛同是个街痞出身,从小就很淘气,人很机灵。他长大以后,身体键壮,有一股蛮力,常在南京城里,四处流浪,打架斗殴,无所不为。他曾经多次被警局抓进牢房,由于犯罪不大,关过几天,又被放出来。 有一天,穆辛同又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就走出家门,在城里到处遛达,遛来逛去,就来到了云峰山脚下。他这人好奇心强,看到云峰山林森草浓,又奇花异草繁盛,就起心观光,走进了山里,转了一圈,结果发现了露云峰脚下的这个山洞。 在他发现了这个山洞后,就觉得这个山洞特别的隐蔽,又走进洞里,看了一遍。他看过此山洞后,对这个山洞的印象很好,又见洞里能容纳很多人,就生计成立一个云峰帮,把总舵设立在这个山洞里。 穆辛同做事,很性急,那是说干就干,不拖拖拉拉。自他回头离开云峰山,就开始在城里,结伙拉派,邀人入帮,邀请到的人,就把他们引进这个山洞里。 时间没有过多久,他就笼络了不少人,加入了云峰帮。后来他把这些人经过一番指导,又立定了帮规,算是云峰帮正式成立了。接下来,他就开始派人出去行窃。 这个丁三计,就是他的笼络人之一。当时丁三计无所事事,一个人在街上遛达,被穆辛同发现,就把他拉拢入帮了。只因为丁三计做事,心性狡诈,经常把行窃得到的钱财,留下一部分,自己享用。结果他这行为,被一个队友发现了,就偷偷的报知了穆辛同。穆辛同闻讯,那是非常的生气,吩咐手下弟兄把他痛打了一顿,又赶出了云峰帮。 云峰帮的总舵,与城区相通的唯一一条通道,就是一条崎岖的毛毛小路。由于此山林森草茂,显得十分的阴险,根本没有人敢进山观光。所以,云峰帮总舵这个位置,也就没有被外人发现。 这里丁三计一路把徐优进几个人带到云峰帮总舵洞口前时,已经是夜至三更天了。这时守洞口的两个帮徒,都立在洞口,在打着瞌睡。他们被徐优进几个人的脚步声惊醒后,都是心里一凛,随即吃惊的问:“谁?”因为现在是黑夜,都是看不清楚对方的面目。 丁三计听到问话,忙上前回答说:“兄弟别怕!我是丁三计。你们还记得我吗?” 这两个守洞口的帮徒,都是以前的老人,他们曾经与丁三计一起行动过多次,当然记得丁三计了!这两个帮徒也不再害怕了,其中一个帮徒便问:“丁兄。这三更半夜的时间,你带几个人来总舵干么?”这两个帮徒知道丁三计是被帮主赶出云峰帮的,却对他有所防范。 丁三计听这个帮徒的问话,怕败露风声,误了徐优进几个人的事情,就没有把几个人的真实来意,如实的告诉他。便编了句谎言说:“我们来找帮主有好事。请兄弟进去叫一声帮主,就说丁三计带人来找他。” 两个帮徒听了丁三计的话,又看了眼徐优进几个人,都心里一迟慢。其中一个帮徒惋惜的说:“丁兄。你们来的不巧,帮主现在不在总舵。”徐优进几个人在一旁听后,都是一愣神,觉得这趟可能白跑了。 丁三计有点不相信这个帮徒的话,就问:“兄弟,这样黑灯瞎火的浓夜间,帮主不在总舵,又能去了哪里?”他也是觉得好不容易把徐优进几个人带来了总舵,总不能空着回去。 两个守洞口的帮徒,觉得丁三计问的太彻底,不但心里有点烦,还有了怀疑之心。另一个帮徒就不高兴的说:“丁兄,你问的这么清楚干么?你带来的几个人,莫非想加入云峰帮?” 这话倒是提醒了丁三计,让他不愁回答他们的话了。他心里一高兴,随即就爽快的说:“是是是。这叫你老兄猜对了!我就是要把这几个人介绍给帮主。” 两个帮徒听了丁三计带人来的意图,认为被他们猜中了,都是心里甚喜。一个帮徒就夸奖丁三计说:“兄弟,你又对云峰帮作贡献,帮主会感激你的。说不定,帮主一高兴,又会把你留下来。” 丁三计说:“好说好说!可惜帮主不在总舵,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哪里?”这时两个帮徒不再对徐优进几个人有防范,其中那个帮徒说:“兄弟,实话告诉你罢,帮主今晚去迎亲了!在傍晚时分,就带着大批的弟兄下山走了。” 徐优进几个人听了这话,都是心里一惊。他们料想这个帮主今晚迎亲,迎的肯定是娜娜。徐优进就急着问:“兄弟,帮主去哪里迎亲了?我们这就去找他,好给他贺喜!”徐优进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尽快的问清楚地方,赶去搭救娜娜。 这个帮徒便告诉他说:“帮主去了九龙湖。听说那地方,有个叫名娟的姑娘,容颜长的很出色,被帮主看上了。所以,他在今天的傍晚,就带上众兄弟前去迎娶了。” 徐优进几个人听了这个帮徒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大家都在心里庆幸,心想:“幸好这人迎娶的不是娜娜!”但他们对名娟,也是很担心。这时站在一旁的胡光顺,心里沉不住气了,就向徐优进说:“徐兄。咱们要赶紧去搭救名娟。这么好的一位姑娘,别让这个坏蛋,给糟蹋了。” 这话被两个守洞口的帮徒听进了心里,都明白受了丁三计的骗了,原来丁三计带来的几个人,并不是想加入云峰帮,而是要找帮主闹事。这时就向洞内吆喝了一声:“兄弟们!洞外来人向咱们闹事了。”随即两个人就开始对徐优进几个人发起攻击。 明明离他俩最近,眼见他们就要动粗。他是手疾眼快,就腾身飞起一脚,向其中一个帮徒踹去,结果一脚就把这个帮徒踹倒在地。接着借身体下落时的趋势,又是一拳打向另一个帮徒。他这一拳,是借力攻击,力道特别的大,拳头落到这个帮徒身上,又把这个帮徒打的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就这工夫,又从洞里冲出七八个帮徒,这些帮徒都在四十岁左右的年龄。这是帮内年轻的帮徒,都随着帮主迎亲去了。总舵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的帮徒守着。这些帮徒一冲出洞口,眼见看守洞口的弟兄已被打倒,就一窝蜂攻向徐优进几个人。 徐优进见状,就与明明挡在前面,与敌人相搏。对方虽然人多,却都经不住徐优进和明明的拳脚。两个人一阵拳打脚踢,对方这些帮徒都被打翻在地。两个人把这些帮徒打翻在地后,接着就闯进了洞里,都想尽快的去洞里救下娜娜。 当他们闯进洞里后,见洞内烛火辉煌,并且打扫的干干净净,真的是洞内,四壁如镜。除四处有序的摆放着云峰帮帮徒的一些日用品外,却没有看到娜娜的身影。 明明就疑惑的问:“大师哥。这里面怎么不见师妹的身影?”徐优进也感到很疑惑,便回答说:“我也是这么想。咱们找一找,看里面有没有其他洞口?”这话提醒了大家,一时胡光顺等人,也跟着走进了洞里,大家就开始在洞内寻找洞口。 大家在洞内找过了一阵子,也是徒劳。他们把洞内的角角落落,通通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其他洞口。 明明很气,心里生起一股无形的力量。他抬腿狠狠的飞起一脚,向石壁上踹去,嘴里还骂了句:“这些王八羔子!你们到底把师妹藏到哪里去了?”当他这一脚着实落到石壁上时,就听“哗啦”一声响,一阵乱石滚下,石壁上,就露出一个洞口来。 此洞口不大,有一米见方大小。从洞外往里看,没有光线,里面黑洞洞的,那是什么也看不见。 明明发现了此洞口,心里甚喜。他以为娜娜就被关押在里面,就迫不及待的对着洞里,叫了声:“师妹!”话音落后,却听不到娜娜的回音。一时吴懒仁端来了一只燃着的蜡烛,来到近前,对洞里一照,就见洞内不深,看不到娜娜,却见里面放了不少钱财。原来这个小洞,就是云峰帮存放敛来财物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云峰帮的秘密仓库。 明明见后,心里凉凉。他失望的回头向徐优进说:“大师哥。这洞里也没有师妹。”他说话的声音,很低落,表现了他对娜娜担心到了极致。 徐优进也是没了主意,向明明点了点头。这时站在一旁的胡光顺,有点耐不住了,就向徐优进建议说:“徐公子。咱们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搭救名娟小姐,也是当务之急。等咱们抓到云峰帮帮主,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这话让徐优进听后,一下子醒过神来。他向明明说了声:“二师弟。咱们赶紧去救名娟。”话后,就第一个向洞外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八十五回:救名娟 夜闯唐府 第八十五回:救名娟 夜闯唐府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为救娜娜,不顾辛苦,连夜闯进了云峰帮总舵。他们动手打发了几个看守山洞的云峰帮帮徒,接着走进洞里,就开始四处寻找娜娜。片刻的工夫,几个人把山洞内,寻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娜娜。后来明明一气之下,一脚踹上石壁,为的是想解脱一下心里的气愤,不料他这一脚,却踹出一个洞口来。 大家发现洞口,都是心里好奇,以为娜娜被云峰帮藏在了此洞里。明明就对洞口呼叫了几声。吴懒人就端来了一只燃着的蜡烛,往洞里照明,却见洞里并没有娜娜,大家心里感到失望。他们在洞里没有发现娜娜,倒是看到了洞里藏了很多云峰帮敛来的钱财。 就在这时,胡光顺建议大家先去救名娟。等抓住云峰帮帮主,然后从他嘴里能得知娜娜的下落,再接着救出娜娜。徐优进并不贪财,对洞里大批的财物,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听了胡光顺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就叫了声明明,然后动身向洞外走。明明和胡光顺也不是贪财的人,他俩见徐优进向洞外走了,也跟着向外走。 吴懒仁和丁三计就与他们不同了,这两个人都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家中又贫穷,本身又没有什么正当职业的收入,哪有不见钱眼开的道理!这时他俩眼见徐优进几个人向洞外走,就动身快步来到洞口前,伸手在洞里抓了好多大洋,不住的往衣服兜里装。等他们把自身的裤兜、褂兜装满了,这才动身向洞外走。 此刻,徐优进几个人已经走出洞口老远,刚才几个被打的帮徒,也跑的无踪影了。不一会的工夫,两个人就追上徐优进几个人,人也累的气喘吁吁了。吴懒仁来到徐优进面前,就得意的说:“徐公子,那个山洞里的大洋,被我们两个人拿来了好多!”说话间,还抬手拍了下身上的衣兜,那是发出一阵啐响。 徐优进听后,对他们也没有怪意,觉得洞里的这些钱财,都是云峰帮敛来的不义之财,不拿白不拿。他就笑了笑,又向他们开玩笑说:“你们两个人的运气好!转眼得到了这么多的钱财,却是一夜就暴富了,天明就成了人们心目中的富人了!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们一句。” 吴懒仁就问:“徐公子,你要提醒我们什么事?尽管说,我们照办!”徐优进说:“你们得到了这部分钱财,是横财,也是横祸!”徐优进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你们两个人现在得到了这部分横财,是福,也是祸!吴懒仁没有听明白,就疑惑的问:“徐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徐优进就向他解释说:“洞里的这些财物,都是云峰帮敛来的不义之财,属于他们帮中的支出财产。如果今后云峰帮帮徒知道你们拿了他们这部分钱财,他们会不计余力的向你们追回,那时你们两个人就没有宁日了。“ 吴懒仁听了徐优进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就说:“徐公子,依你这么说,我们拿了云峰帮的这些钱,今后还不能使用?”徐优进一笑,便说:“我实话告诉你们罢;这些钱,能用,但现在不能用。你们先把它存起来,暂时不去使用,等过上几年,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再把它拿出来,用来做点小生意,可以改变你们的人生。” 吴懒仁和丁三计都很赞成徐优进的话,便点头说:“徐公子说的有道理!我们就听你的话,等回去家,就把这钱存起来。” 他们说话间,也在不停步的往山下走,不知不觉,就走下来了云峰山。这时明明往前看了眼,回头就问:“大师哥。咱们去九龙湖,要往哪个方向走?”其实,明明这话,也是多问,他们之间,有胡光顺知道去路,不说;还有丁三计和吴懒仁在,这两个人都常在南京城里转悠,对城里的哪一个地点,几乎都很熟悉。 等明明的话音一落,丁三计就抢先说:“你们就放心的跟我走罢!这路我熟悉。”话后,就快步抢在大家头前走。 胡光顺走在大家后面,这时就是一笑,便向徐优进说:“咱们几个人当中,就除你们师兄弟俩不知路,像我们三个人,就是闭上眼睛,也能走到九龙湖。”这话惹的大家一笑。 稍后,徐优进便说:“好好好。既然有你们三个人知道去九龙湖的路,咱们就省心了,不再为去九龙湖发愁了。不过,你们三个人要在心里策划一下,想一想,咱们去九龙湖,走哪一条路最近?要节省时间,尽早一点到达名娟家中,搭救名娟。” 徐优进提到这话,丁三计听后,那是信心十足,还没等徐优进的话音落定,就爽气的说:“徐公子,你就放心罢!不客气的说,在这南京城里,我比他们两个人还要熟悉路。我会带你们走最近的路,到达九龙湖。”丁三计说话指的“他们两个人”,就是胡光顺和吴懒仁。 吴懒仁也承认丁三计的话,便笑着说:“对对对!我也承认丁兄对南京城很熟。因为他干的‘生意’,就是满城里跑。”这话一说出口,惹得大家又开心的笑了一阵子。 他们边聊话,边急步往前走。丁三计走在最前头,几个人一路拐弯抹角,走街串巷,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这时九龙湖已在眼前。接着又是一会的工夫过去,等大家来到九龙湖岸,徐优进对这里就熟悉了,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接着就奔名娟家走去。 此时,四更天已过大半,用不了多时,等入了五更天,就开始东方放亮,慢慢的天明了。 几个人又走了不多时,就眼看着来到了名娟家的府门前。这时几个人搭眼一看,见院门前影影倬倬的站着不少人。接着几个人又走了片刻,就来到了院门前。 徐优进扫了眼这些人,就知道他们都是云峰帮的帮徒。在他们几个人来到院门前后,这些云峰帮的帮徒,就上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个帮徒就问:“你们是什么人?” 徐优进几个人眼见这些人挡住了去路,也没有再急着往前走,就停住了脚步。几个人也没有搭理这个帮徒的问话,明明就问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该怎么办?”他这问话的意思,就是咱们是不是动手? 徐优进表现的很沉着,他怕万一这些人不是云峰帮的帮徒,别误伤了别人。他听了明明的话,就回了句:“咱们不急着动手,先问清楚这些人,再说。”明明明白了徐优进的心意,也就遵从他的意见。 这时徐优进转过脸来,就问这个上前问话的帮徒说:“兄弟。我们是来找云峰帮,请问,你们是不是云峰帮的兄弟?”这个帮徒以为徐优进几个人没有恶意,大概是自己人,云峰帮又来了帮手,忙点头哈腰的回答说:“是是是。帮主在府里,正在与名娟拜堂成亲呢!” 原来穆辛同摔手下弟兄下来云峰山,一路来到九龙湖,又来到了名娟府门前,已经是夜入二更天了。此时整个唐府上下,除两个守院门的家人外,其他人,都已经熄灯休息了。 穆辛同来到院门前,对着紧闭着的院门,看了一眼,接着又看了眼门旁两个守门的家人。这时两个守门的家人,正立着身子,倚在门旁打盹,根本没有发觉院门前来人。穆辛同见状,就上前抬手拍了下其中一个守门家人的肩膀,并说了声:“醒一醒。” 这个守门的家人被穆辛同拍了下肩膀后,心里一机灵,接着就醒来了。等他睁眼一看,见院门前来了这么多的人,明知他们不是好人,就被吓得话也说不出来了,身子哆嗦的像筛糠一样。 穆辛同见他被吓成这样,就劝他说:“你别害怕!我们不是来府里干坏事的。你快去府里通知唐员外一声,就说云峰帮帮主来府里接亲来了,让他把名娟打扮一番,我要接名娟回总舵,做我的夫人。” 就这工夫,另一个守门的家人,也醒来了。两个人听了这话,忙动手把院门打开,接着就跑进了院子里。 不一会的工夫,两个守门的家人,就急匆匆的来到了唐员外休息的房门前。接着就在房外开始叫醒唐员外夫妻俩:“老爷。夫人。你们醒一醒······”两个人都是接连叫了几声,才把唐员外叫醒。 唐员外醒来后,听声音,知道房外是两个守门的家人,就问了句:“你们两个人有什么事?半夜三更的,把别人的觉吵醒!”唐员外这话,还对两个守门的家人,有点埋怨。两个守门的家人听唐员外醒来了,都急切的说:“老爷!大事不好!院门外来强人了。他们说是来咱家接亲的,要把咱家小姐接走做夫人。” 唐员外听了这话,吓得魂都没了。他赶紧把夫人叫醒,两个人穿上衣服,下了床,又打开房门,走出房门外。唐员外看到两个守门的家人,就担心的问:“现在坏人在哪里?”其中一个守门的家人说:“在院门外等着,他们来了好多的人。” 唐员外听了这话,心里更加害怕!一时也没有逃避的好主意。这时就吩咐守门的家人说:“快!你们快过去把小姐叫醒,就说院门外来了坏人,让她快点躲起来。” 这里唐员外的话音刚落,两个守门的家人还没有来得及动身,就听有人扯着嗓门说:“不用躲了!你们的女婿已经来到家了,就让名娟出来热情的迎接,才对!”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八十六回:闯唐府 夜惊名娟 第八十六回:闯唐府 夜惊名娟 话说唐员外被两个守门的家人叫醒,听到院门前来了坏人,心里一惊。他又慌忙叫起夫人,两个人穿衣下床,打开房门,走出房外,向两个守门的家人问清了情况,心里担心名娟出事,就吩咐一个守门的家人,前去通知名娟躲藏起来。 就在这时刻,穆辛同一步赶上,接口说了句他已经进了唐府里的话。他这是刚才在院门前等的不耐烦了,就留下一部分兄弟守住院门,自己亲自带着其余弟兄走进来唐府院子里。 他带人走进院里后,想直接去抢名娟,却又不知道名娟的住处,打算找到刚才的两个守门人,让他们带着去名娟的住房,就开始在院子里四处找人。他们转来转去,就找到了这里,正巧听到唐员外吩咐守门的家人前去通知名娟躲藏身的话。 唐员外听到穆辛同的话,心里一咯噔,知道坏人已经来到了近前。这时他就悄声催着一个名叫大象的守门家人说:“大象,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通知小姐逃走。” 大象是从小被唐员外收留在府里的家人,一直在唐府长大,对唐家人,那是忠心不二。他听了唐员外的话,就要跑去通知名娟,在他刚要动身时,穆辛同带着手下弟兄,已经来到了近前,把他们团团围住了,使他走不脱身了。 片刻间,穆辛同来到了唐员外面前,就笑嘻嘻的说:“岳父大人!你就别再多想歪心思了,就快点让名娟出来见我,我要把她带走,去做我的新娘子。”话后一顿,接着又嬉皮笑脸的说:“岳父大人!你别小看我这个乘龙快婿!我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云峰帮帮主,将来有你女儿的福享。” 唐员外没有经过这样的场合,心里害怕,身子哆嗦的如同筛糠!他瞅了眼穆辛同,也没有搭理他的话。穆辛同见唐员外不搭理,心里也不生气,回头就向手下弟兄说:“你们都还愣着干嘛!叫府里的家人,给带路,去几个弟兄把新娘子请出来。” 穆辛同这么一提醒,众帮徒都明白了他的心意。这时有几个帮徒上前拉起大象,让他带路去名娟的住房。大象不愿给他们带路,拧着身子不跟他们走。几个帮徒见大象不与他们配合,心生怒气,就开始气急败坏的动手打人。一个帮徒抬手往大象脸上打了一巴掌;另一个帮徒抬腿踢了大象一脚;又一个帮徒对着大象的面前,就是当胸一拳。接着几个人又一起驾起大象,就走。 几个帮徒把大象死拉硬拽的拖了一截,都感觉实在累了,再往前拖不动了,就把大象放下来。随即他们又对大象一阵子拳打脚踢,逼着大象带他们去名娟的住房。 大象倒是一个挺有骨气的人,无论几个帮徒怎么拳打脚踢,他都一声不吭的忍受着。几个帮徒使尽了办法,他就是不带他们去名娟的住房。 就在这时,一个唐府里的女佣人走了过来,站在不远处,问了句:“你们怎么啦?干么在这里打架?”天黑她也分不清谁敌谁友。这个女佣人四十多岁的年龄,姓魏,大家都叫她魏大嫂。魏大嫂来唐府多年了,负责打扫唐府大院里的卫生,就住在附近的房子里。这是她一觉醒来,听到房外有动静,就穿上衣服,下来床,然后打开房门,探头往外看了眼,见有几个人在打架。由于现在是深夜的时间,又看不清人的面貌,也不清楚这些人是不是唐府的人?所以,她就走出房门,来到近前,出言问了句。 几个帮徒听到魏大嫂的问话声,知道唐府又来人了,并且还是个女的。这时就有一个帮徒生主意说:“咱们别让地上这小子带路了,就让新来的这个女的给带路。”这个帮徒的话,提醒了其他帮徒,另一个帮徒赞成的说:“对!地上这小子不听话,就不用他了。咱们就叫这个娘们给咱带路。” 大象听了他们的话,也顾不得这些帮徒再对他施暴了,就大声嘱咐魏大嫂说:“魏大嫂!你不能带他们到小姐那里去。他们都是些坏人,想把小姐抢走。”身旁的帮徒听他说出这话,对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这一次,由于他们出手太重,把大象打的昏了过去。 魏大嫂起初没有弄明白这些人的来路,当他听到大象的嘱咐后,这回全明白了。心想:“原来府里来了坏人!这是他们要大象带路,被阻止,就动手打人。”想到这里,她就扭头要走。她料想大象都斗不过这些人,自己更是不行,决定跑走为妙! 这时一个帮徒已经留意到魏大嫂的动向,见她要跑,就反手抓住了魏大嫂的衣领,使她没有逃脱掉。魏大嫂见自己被抓,难以逃走,就抬手去抓这个帮徒的脸。这个帮徒没有防范魏大嫂会给他来这一手,被魏大嫂抓了个正着,脸上被魏大嫂抓破了一块,流下鲜血。这个帮徒感觉脸上一疼,一气之下,就在魏大嫂脸上,狠狠的掴了一巴掌。魏大嫂挨了一巴掌,心里也没有害怕,就稳稳的站在原地。 其他的帮徒把大象大婚后,也就停手了。这时几个人来到魏大嫂面前,就开始逼迫她给他们带路,去名娟的住房。魏大嫂就是不同意,说了声:“不去!话一落音,又是一个帮徒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几个帮徒不住的逼迫魏大嫂,魏大嫂就是一口回绝,结果都要挨帮徒的毒打。只因为魏大嫂是一个弱女子,经不起这些人一次又一次的毒打,最后还是向他们妥协了,就慢慢的答应他们说:“我答应把你们带到小姐的住房前。不过,就由你们叫开小姐的房门。” 几个帮徒听魏大嫂松口答应给他们带路了,都是心里一喜。其中一个帮徒说:“只要你把我们带到名娟的住房,后来的事,就不用你管了。”说话间,也就放开了魏大嫂。 魏大嫂自由后,感觉身上有多处疼痛,心里恨这些帮徒,却也无奈。怪只怪自己太多心,听到房外的动静,就想出来观察一下,惹出这祸来。不然的话,自己还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呢。这时她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大象,也无法去救他,然后回头带着几个帮徒向名娟住房走去。 此刻大象从昏迷中醒来。他迷迷糊糊的听到魏大嫂要带几个帮徒去名娟那里,就强打精神,又极力的阻止说:“魏大嫂,你不能带他们去小姐那里!他们会祸害小姐!”他吐出这声音,真的是声嘶力竭。 一个帮徒听到大象这话,就要气势汹汹的回头去暴打大象,被魏大嫂看到。魏大嫂就出言阻止这个帮徒说:“你们不要再打他了!有什么事,我自己承担。如果你们再打他的话,我就不带你们去小姐那里了。”这个帮徒才停住了脚步。魏大嫂就回头带着他们继续往名娟的住房走去。 后面大象见魏大嫂真的带着几个帮徒去了名娟的住处,心里很着急。他想动身去把魏大嫂追回来,却怎么也站不起身来,无奈之下,就大骂魏大嫂没有良心,是一个忘恩负义的贼婆娘······。无论他在后面怎么骂,魏大嫂头也不回头的带着几个帮徒往前走。 工夫不大,魏大嫂就带着几个帮徒来到了名娟的住房前。她抬手往前一指,就向几个帮徒说:“这就是我们家小姐的住房,她正在房里休息。你们要叫她的话,就上前敲门。” 几个帮徒顺着魏大嫂手指的房子,看了眼,由于是黑夜间,也看不清楚房子的构造。这时一个帮徒又向魏大嫂说:“你快过去叫门!把房里的名娟叫醒,让她起床跟我们走。”只因为名娟是他们帮主要娶的女人,他们也不敢对名娟太无礼。要不是这原因的话,他们早就砸门闯进房里去了。 魏大嫂听他们又要她叫名娟的门,心里理亏,就反驳说:“你们不是答应过的,我只是带你们来的吗?怎么反悔啦?又要我上前叫小姐的门。” 几个帮徒不想与她多费口舌,其中一个帮徒恶狠狠的说:“你别多啰嗦!让你叫门,你就乖乖的去叫门,听话。不然的话,我就一拳头打死你。”说话间,手攥拳头,在魏大嫂面前,晃了晃。 魏大嫂刚才吃过他们的亏,对他们已是畏惧!这时如果不听他们的话,又要挨打,只好上前去叫名娟的门。她几步来到房门前,抬手轻轻的拍了两下门环,然后停下来,听了听,房里没有什么反应。接着她又第二次拍门,这一次,比第一次多用了点力,声音比刚才响了一点。等第二次拍门声响过,就听名娟在房里问了句:“谁呀?”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八十六回:救名娟 大闹婚礼 第八十六回:救名娟 大闹婚礼 话说魏大嫂在云峰帮帮徒的逼迫下,上前叩名娟的房门。她第一次轻轻的拍了两下门环,不料没有惊醒名娟,房里没有回音;接着她又第二次扣门,这一次,把名娟惊醒。名娟醒来,不知门外是谁叫门?就是心里一惊!就疑惑的问了句:“谁?”魏大嫂听到名娟的话,就回了句:“小姐。是我,魏大嫂!” 名娟听到房外是魏大嫂的声音,心里又恢复了平静,接着就问:“魏大嫂!三更半夜,你来叫我的门,有什么事?”她这一问,倒把魏大嫂问的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答名娟的话? 几个帮徒很机灵,怕魏大嫂如实的回答了名娟,惊动了名娟,她闭门不出了,会误了帮主的好事。这时一个帮徒就压低声音,向魏大嫂说:“你回名娟的话,就说老夫人叫她过去一趟。”魏大嫂不敢不听,就向名娟回了句:“小姐,老夫人要我传话,叫你过去一趟。” 名娟心里害怕,料想夜间母亲差人传她,必有重要的事情。这时她也来不及再往下问了,就赶紧起身穿上衣服,下了床,又走过来打开房门,接着走出房外。 就在名娟走在一步门里、一步门外时,被守在房门外的几个帮徒抓住,就架起名娟,一起往回走。当名娟发现房门外是坏人,自己上了当时,再想回头回到房里,已经晚了,只好由着几个帮徒带她往前走。几个帮徒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名娟又是个弱女子,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后面魏大嫂见名娟被几个帮徒带走,心里很惭愧,料想自己做了坏事,对不起小姐。她站在原地,就不住的向名娟赔不是说:“小姐。是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也是被逼无奈······” 魏大嫂的话,名娟也听不进心里去了。她被几个帮徒抓的很牢,想逃走,却又无法挣脱。这时她心里很苦,也不做无谓的反抗了,就任由几个帮徒拖着她走。 只是一会的工夫,几个帮徒带着名娟来到了原地。穆辛同和其他帮徒都在控制着唐员外夫妇,等他们把名娟带来。这时穆辛同见手下弟兄把名娟带来,那是欣喜若狂,随即就吩咐他们直接把名娟带回总舵。 在场的帮徒,人多势众,大家鬼主意也多。一时一个帮徒就向穆辛同出主意说:“帮主。依我说,咱们不能直接把人带走。我认为在这良宵之夜,你们两个新人在亲家家里,就地拜堂成亲,等名娟名正言顺的成了帮主的新娘子,然后你们再夫妻双双把家还。” 穆辛同听了这话,拍手赞成,就高兴的说:“这想法照啊!恰好岳父岳母大人都在,我俩就在二位高堂面前,行婚典大礼!再把府里其他家人叫起来,让他们给我们夫妻作证婚人。这件喜事,就算是办的风风光光了!”在场的帮徒都跟着叫好。 片刻的工夫,穆辛同就吩咐手下弟兄说:“兄弟们!留下几个弟兄护好岳父母大人,剩下的人,都分头去叫人,把全唐府里的人,全吆喝起来,让他们来给我们证婚!”一些帮徒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吆喝府里的家人。 穆辛同见这些弟兄去后,就转脸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守门的家人。然后就向他说:“我来问你,唐府的客厅在哪里?你带着我们过去。我要和名娟在那里举行婚礼。” 这个守门的家人不愿带他们去客厅,就把脸转向一旁,不搭理穆辛同的话。表情上,一种不予理睬的样子。 这时站在一旁的一个帮徒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动了怒,抬手就是一拳,打在守门家人的胸脯上。接着又第二次扬起拳头,却没有落下来,就对他恶狠狠的问:“你去是不去?”那意思,就是不去就打。守门的家人挨过第一拳,觉得胸前一疼,眼见这个帮徒第二拳举的高高的,又要落下来,也不敢反抗,就乖乖的转身向客厅走去,给他们带路。穆辛同见守门的家人头前走了,就吩咐手下弟兄把唐员外一家人带上,一起去客厅走。 却说唐员外夫妻俩自见到女儿被恶徒带来后,心里可怜,又很委屈。他们就扑过去,与名娟抱在一起痛哭。名娟起初明白府里出了事情,但心里不清楚是什么事?后来听了穆辛同和一个帮徒的一番话,才知道这些人是来府里抢亲的。她感到非常的痛苦,心里酸楚楚的,与父母拥抱在一起,不住的抹泪。 再说在场的帮徒听了穆辛同的话,就开始动身带唐员外一家人去客厅。由于唐员外夫妻俩和名娟不肯配合,他们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拖动唐员外一家三口人,往客厅走去。 过了不多时的工夫,大家在守门的家人带领下,就走进了客厅。这时穆辛同又逼着守门的家人点燃了客厅内的蜡烛,转眼间的事,整个客厅里,就变得亮丽堂皇了。 工夫不大,全唐府里的家人,都被众帮徒吆喝起来,又陆续的来到客厅,整个客厅里里外外,都站满了人。大家来到客厅后,看到唐员外一家人都被歹徒挟持着,心里也就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们看到个个恶徒凶巴巴的样子,也不敢上前搭救他们的主人,就分别站在客厅的一角。 就在这一刻,穆辛同派下去的手下弟兄完成任务后,也都回到了客厅。他扫了眼这些人,就问:“唐府里的家人,你们全叫到了没有?”其中一个帮徒回了句:“帮主放心!我们全叫到了。”穆辛同点点头,接着就向唐府的家人说:“现在半夜三更的时间,把大家叫起来,是因为本帮主要与本府的小姐成亲!我就要成为唐员外的乘龙快婿了······”话说到这里,忙又改口说:“不对!是岳父大人!”然后又接着说:“我和名娟小姐要在这里举行婚礼仪式!就是让大家在场,来作为我们婚礼上的证婚人。”话后,又得意的扫了眼大家,不由得嘴角挂着笑意。 穆辛同的话音落后,唐府里的家人,没有一个为穆辛同表示鼓掌恭贺!大家都在内心里,痛恨这伙绑匪来唐府硬是抢亲,霸占良家女孩!只是在场的众帮徒,都扯着嗓门叫了声:“恭喜帮主!” 众帮徒的恭贺声过后,又有一个帮徒提醒穆辛同说:“帮主。你与新娘子举行婚礼仪式,让谁来给你们主持婚礼?再说了,新娘子的红盖头,还没有呢!” 穆辛同恍然大悟!心想:“这话提醒的对呀!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婚礼没有主持人,新娘子没有红盖头,这样婚礼怎么举行!“他想了想,觉得主婚人好找,现在这个时间,红盖头难找,就决定先找到主婚人,再说。随即他就扫了眼客厅内,最后把眼光停留在管家身上。 管家长相端正,站在人群中,比较显眼,又是个年过半百的人,适合做主婚人,被穆辛同选中。这时他抬手一指管家,就向大家说:“给我们主持婚礼的人,就选这位老先生!”他这时对大家说话,也变得语言客气起来了。 管家当然不愿意做主婚人!他明白这是坑害名娟,给坏人做好事。当他听到穆辛同的话后,转身就要向外逃走,这时却被一个帮徒拦住了去路,并抓住了他。后来无论他怎么向外挣脱,都无济于事,心里感到无奈,就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 在这之间。大家都把眼光聚焦到管家身上,看到了他为了逃避主婚人,所付出的努力,心里对他很惋惜,又恨穆辛同强人所难。 穆辛同确定了主婚人,接着又神思红盖头的事。他亲自下场问了唐府的几个婆子,也没人理会,逼问也是没有头绪。后来一转脸,发现站在名娟身旁的雪花身上穿着一件红色褂子,心里灵机一动,心想:“搞不到红盖头,可以用这女子身上的红衣服来代替。” 他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不由的暗喜。接着他就吩咐两个手下弟兄说:“大狗。二毛。你们把那个红衣女子的上衣脱下来,用来代替新娘子的红盖头。”话一落音,大狗、二毛这两个帮徒走到雪花身旁,就开始动手脱下雪花的上衣。 雪花不与名娟睡在一个房间里,名娟出事,她根本不知。当她被一个帮徒扣门叫醒后,心里不明白何事?穿衣下床,又走出房门,就被几个帮徒带着来到客厅。在她看到名娟被挟持时,心里很害怕,就来到了名娟身旁,站在了原地。 不大一会的工夫,两个帮徒就把雪花的上衣脱下来了。虽然雪花有所反抗,一个弱女子,反抗也是阻挡不了。这时那个叫大狗的帮徒向穆辛同说:“帮主,红盖头已经准备好了!”他这声音震得客厅内,嗡嗡作响。 穆辛同也看到他们把雪花的上衣脱下来了,高兴的点头一笑。就吩咐大狗说:“看到了。你现在就把这个红盖头,给披到新娘子头上。”大狗听后,随即就把雪花的上衣,给顶到了名娟头上。由于名娟被另外两个帮徒挟持着,没有自由,只好任由他们摆布。 现在主婚人,有了;新娘子的红盖头,已经顶在了头上。穆辛同又吩咐手下弟兄摆好了桌椅,接着又吩咐几个弟兄把唐员外夫妻请上高堂,随即又安排好管家,就准备行婚典大礼。 唐员外夫妻心里很痛苦,他们家境富裕,就养了名娟这么一个女子。如今女儿名声在外,料想女儿将来会嫁给一个高贵人家,不料现在被贼人抢婚,这是把女儿送进了火坑里,真是苦不堪言。在他们被拖上高堂时,夫妻俩怎么也不肯往座位上坐,结果被几个帮徒生拉硬拽,按着坐上了高堂。接着又有帮徒把管家这个主婚人安排好。穆辛同走过去,与名娟并站在堂前,面向唐员外夫妻。 等一切准备妥当,婚礼开始。管家在身旁帮徒的逼迫下,无奈给主持婚礼。这时管家有气无力的说了声:“小姐与姑爷的婚礼!现在开始。”接着又喊了句:“一拜天地!”话音刚一落下,就听客厅外有人阻止说:“住嘴!”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八十七回:惩恶徒 大动干戈 第八十七回:惩恶徒 大动干戈 话说穆辛同强抢民女逼婚,摔手下弟兄挟持唐员外一家人。在他与名娟开始举行结婚典礼的瞬间,管家出言喊了声:“一拜天地!”话声刚落音,就听客厅外有人叫了声:“住嘴!” 这话如同一声霹雷,把在场的人,都给镇住了,一时都把目光转向客厅门口。两个正挟持名娟进行婚礼仪式的帮徒,眼看着就要逼着名娟行磕头大礼,这时听到这话声,都不由的停下来,回头观望。 穆辛同更是心里一惊,眼看着就要行下婚典大礼,名娟就要成了自己人了,却是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来,搅乱了局,也是不由的回头看向客厅门口。就这一瞬间的工夫,大家都把举行婚礼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时客厅门前,又是另一番情景。十几个帮徒正守着客厅房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客厅内帮主与名娟举行婚典大礼。他们没有防备身后会来人,阻止声传到他们耳朵里,那是被吓得一机灵。待他们回头看时,发现来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他们在恍然中,想出手攻击敌人,被对方一阵拳打脚踢,个个被打的人仰马翻,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 这个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徐优进。原来徐优进几个人来到唐府院门前,见到门前站着大批的帮徒,却没有直接往唐府里闯。明明心急,就要动手打发了对方,却被徐优进阻止。这时徐优进心里很沉着,心平气和的上前问清这些人的来路,就要带头往唐府里走。 这些帮徒根本不让,他们站在门前,一字排开,就把徐优进几个人挡在了门前。其中有个帮徒说:“帮主有话,所有的来人,一律不准踏进唐府。” 徐优进就客气的说:“我们是来找帮主。你们不让进去,我们怎能见到帮主?”徐优进怕打草惊蛇,让穆辛同提前知道信息,人别偷跑了。所有一直忍着,没有向他们动粗。 这个帮徒根本不买账。便不以为然的说:“那也不行!帮主现在正在府里与名娟拜堂成亲,你们这个时间进去,别扰了他老人家的好事!” 这话让徐优进听后,那是吃惊不小,心想:“原来他们做的坏事,就要成功了!”他本打算先忽悠这些人一番,等进了唐府,把云峰帮帮主抓到,回头再来收拾这些人。他现在从这个帮徒口里得知云峰帮帮主正在唐府里与名娟拜堂成亲,瞬间心里急了!心想:“眼看着名娟就要被糟蹋,我们是一分钟也不能耽误了。前去阻止婚礼,搭救名娟,刻不容缓!”想过这些,就回头向明明说:“二师弟。咱们赶紧动手,把这些人打发了。”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抬手就是一拳,把面前的一个帮徒打倒在地,接着就往院子里跑去。边跑边回头交代明明说:“二师弟,门前这些人,就都交给你了!”说话间,已经跑进院子里几步远了。 明明一直跟在徐优进身后,时刻警惕着这些帮徒,怕他们不义偷袭。这时他听了徐优进的话,正中下怀,立时就向对方动起手来。他出手要比徐优进重,没有容情的余地。 只是一会的工夫,院门前十几个帮徒被他一阵拳打脚踢,都给打翻在地,好像这些人都耐不住打似的。这时他停下手来,回头看了眼胡光顺等人,又向他们一招手,示意他们进唐府,然后转身大摇大摆向院子里走去。 胡光顺等人被明明灵活的动作,给惊呆了。他们眼看着明明一拳一脚,打在对方身上,都是那么的给力,心里佩服他的武功至深,就连上前助战的想法,也没有了。等这伙帮徒全被打倒后,明明又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进唐府,几个人才回过神来,接着随在明明身后,走进唐府。 再说徐优进闯进唐府,他曾经来过唐府,到过名娟的住房,知道名娟所住的位置,就直奔名娟的住房走去。后面有两个帮徒追了上来。他听到脚步声,不由的一愣神,心想:“我把这两个帮徒打发了,然后再奔名娟那里。”随即就刹住了脚步,闻声辨音,感觉两个帮徒已经来到了近前,然后转身出拳,就向一个帮徒迎面打去。 两个帮徒只顾往前追赶徐优进,没有料到徐优进会给他们杀一个“回马枪”。其中一个帮徒眼见徐优进一拳迎面打来,由于自身往前跑的冲击力太大,不但没有刹住脚,就连躲闪也来不及了。徐优进出手打出的这一拳,就实实在在的打了他一个封眼锤,把这个帮徒打的眼冒金星,蹲在了地上。随后他两手捂住眼睛,不住的流眼泪。 另一个帮徒往前追赶徐优进,没有受到阻力,身体继续往前冲。徐优进一拳打过前一个帮徒,又借力抬脚向这另一个帮徒屁股上踹去,这一脚,就把这个帮徒踹了个狗啃地,额头都抢破一块皮。这时徐优进转过身来,接着来到这个帮徒身旁,抬腿又补了一脚。这脚踢在这个帮徒的大腿上,把这个帮徒疼的爬不起身来了。徐优进打发了这两个帮徒后,又接着向名娟的住房走去。 时间不大,徐优进来到了名娟的房前。他见房门敞开着,就站在门口叫了声:“名娟姑娘!”叫后,房里并没有人答应,怀疑名娟不在房里,就迈步往房里走。 等他走进房里,又来到名娟床前。他借着房外照进来的微弱星光,搭眼往床上一看,见名娟不在床上,情知不妙!就转身向房外走去。 徐优进大步回到房门外,料想名娟去了她父母那里,又怕她被云峰帮挟持,就想赶紧去搭救她!但又不知道名娟父母的住处,情急之下,左右看了眼,看到靠右方一座房子的房顶上,闪着微弱的灯光。这时他又想到云峰帮帮主正在举行婚礼的事,就猜想名娟父母的住处,就是那座房子,名娟也在那里。于是,他就快步向那座房子奔去。 不大一会的工夫。徐优进就来到了这座房子的近前,抬头一看,果然见这座房子里,亮着灯,并且门口还站着不少人。然后他又接着往前走了几步,这时就听房里有人喊了声:“一拜天地!”他听后这声音,心里已经明白,这是名娟和云峰帮帮主,已经开始拜堂。他就刻不容缓的大喝一声:“住嘴!”脚下还是不停步的往前走去。 当他来到客厅门前时,这时众帮徒都已经醒悟过来,十几个人一呼啦,就挡在了客厅门口。徐优进心里很着急!哪里容得下他们挡路。他扬手就是“啪啪”两巴掌,就打翻了两个帮徒,接着他又飞起一脚,又踢翻了另一个帮徒。其他帮徒见徐优进的功夫如此厉害,开始胆怯,也不敢上前攻击了。徐优进见再没有人挡路,接着就动身向客厅里走。 徐优进踏进客厅的房门,唐府里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心里感到好奇。名娟又被顶着红盖头,看不到别人的面目,只有管家、雪花,还有另一个丫鬟熟悉徐优进。这时雪花看到徐优进走来,就大声求救说:“徐公子!快点救救我们家小姐!”这话一落音,整个唐府上上下下的家人,都知道来了救星,心里转忧为喜!有挡在徐优进面前的家人,都赶紧给他让出路来。 徐优进把客厅扫了一眼,见后堂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位老人,就知道这是名娟的父母。管家站在堂前,正吃惊的看着他。这时他听了雪花的话,看了她一眼,又往前走了几步,就来到了名娟身旁。他见名娟还在被两个帮徒挟持着,一气之下,抬手“咚咚”两拳,分别又把两个帮徒打翻在地。 穆辛同见来了强人,扰乱了婚礼,心里非常的憎恨。这时他称徐优进不备,想乘虚偷袭,抬手打出一拳,向徐优进的太阳穴打去。 其实,练武之人,都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徐优进哪里能让他这一拳得逞!耳听穆辛同的拳风已到,准确的把头一偏,躲过拳头后,接着抬右手,麻利的抓住穆辛同的手腕,然后用力往下一拧,就把他掀翻在地上。随即又抬腿一脚踏到了穆辛同的头上,使他再也动弹不得。 这样一来,整个客厅内,一时就乱了营了。唐府上上下下的家人,男男女女,有一两百人,都见唐府来了帮手,也不再怕云峰帮了!大家开始动手,一哄而上,见到云峰帮的人,就围上一阵痛打。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八十八回:救名娟 情深依依 第八十八回:救名娟 情深依依 话说徐优进为搭救名娟。他挥起一阵拳脚,把挡在房门口的帮徒打翻在地,接着又跨进客厅。然后救下名娟,又惩罚了穆辛同。 后来,整个唐府的家人,见唐府里来了救星,大家的胆量壮起来了,也就不再害怕云峰帮的人了。这时大家齐心协力,开始动手对云峰帮帮徒大打出手。由于整个唐府的家人要比云峰帮帮徒多上几倍,再者就是云峰帮帮徒已被徐优进的威力给震慑了,个个好像成了惊弓之鸟,双双一交上手,唐府的家人,就占据了上风。他们虽然没有经过有规则的训练,不像徐优进那样出拳有路数,但打出去的拳头、踢出去的脚,落到云峰帮帮徒身上,也是有一定的分量。 只是一会的工夫,经过大家的积极奋战,客厅内的帮徒,全被打翻在地。他们个个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嚎,叫苦不迭。其中,有几个帮徒拚着自己的性命,闯出了客厅,接着想逃出唐府,结果没有逃出多远,就被赶来的明明几个人遇上。 原来明明打发了院门前的帮徒,又几个人走进院子里,由于是在黑夜,目光短,这时再找徐优进,已经是看不到踪影了。明明就盲目的叫了声:“大师哥!”话音落后,却也听不到徐优进的回声。几个人别无选择,就在院子里,四处找人,转来转去,就来到了这附近。 他们正往前走着,丁三计眼尖,老远就发现前面房子里,有灯光,就向大家说:“你们看!前面房子里,有灯光!可能徐公子就去了那房子里。”明明等人听后,都抬头往前看了眼,果然见前面一座房子里,亮着灯,并且门前还有晃动的人影。接下来,几个人就往这座房子走去。 明明走在前面,几个人又往前走了不多远,这时发现有几个人从房子里,冲出来。明明一见,就料定徐优进正在房子里,与敌人动手了,这是云峰帮落败,几个帮徒在逃走。在这一瞬间,几个人已经来到了他们近前。明明也没再多加考虑,眼见这几个人来到了面前,向他们出拳迎头就打。 几个逃跑的帮徒,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懵了。他们本以为逃出了客厅,直接向外逃走,院门口又有自家弟兄守门,这回准能逃出去唐府,免于一难,不料半路上遭劫。其实,在他们逃出来后,就发现了前方有人,都以为是自家兄弟听到院子里有动静,过来看一眼,也就没有对明明几人加以防备。在他们被明明打翻在地时,才明白过来,原来遇到的不是自家人,这时再想避开,已经晚了,也就拳脚挨到了身上,只有承受疼痛的份儿了。 明明麻利的把几个帮徒打发了,又和胡光顺几个人继续往前走。几个人又往前走了不多远,就来到了客厅门前,眼见门前一片狼藉,也顾不得多看上一眼,又接着往客厅里走去。 几个人走进客厅,正巧徐优进这时救下名娟,又制服了穆辛同。明明一眼看到徐优进脚下踩着一个人,就几步来到徐优进门前,接着就问:“大师哥!你脚下这个人,就是云峰帮帮主?”这话,把徐优进问的一愣神。他走进客厅后,见这人就要与名娟拜天地成亲,此人是不是云峰帮帮主?他心里也不敢肯定。 在徐优进不知怎么回答明明的问话时,丁三计在一旁说:“是。他就是云峰帮帮主,没有错!”丁三计当然认识云峰帮帮主!他曾经加入过云峰帮,做过此人的手下兄弟。 明明听清楚丁三计的话,确定这人就是云峰帮帮主,心里的气火,腾地就上来了。这时想上前狠狠的踢他一脚,却被徐优进伸手阻止了。他怕明明用力过重,把人整死,那就闹出大事情了。随即便说:“二师弟,且住!别把人给打死了。当务之急,就是要他说出师妹的下落。” 明明听徐优进这么说,也就息了雷霆之怒。他眼瞅着穆辛同,刚才抬起的脚,又落回到了地上。 徐优进见明明息怒,接着低下头去,就问穆辛同说:“你把我们师妹藏到哪里去啦?快交出来。”他这问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们已经去你们总舵找过了,没有找到人。话问过后,穆辛同没有回话。徐优进以为此人不搭理他,心里来气,就在脚下又一用力,意思多给他一点眼色看看,让他好回答自己的话。接着就问:“你说,我们师妹被你藏到哪里了?” 这一下,穆辛同可能感觉过于疼痛,就听他嘴里“乌拉”了一声,就像哑语,也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话?其实,这种现象,是徐优进给他造成的,由于徐优进脚下用力过度,使穆辛同张不开口说话。 这时管家看准了详细,就走了过来。他来到徐优进面前,便提醒徐优进说:“徐公子。这人已经被你制服,就不会再向你反抗了。你要想让他说话,那就把脚拿下来。” 徐优进听管家这么说,心里恍然大悟!忙把踩在穆辛同头上的脚松开,放到了地上。又继续问:“我再一次问你!你把我们师妹藏到哪里了?” 穆辛同被松开后,感觉好像头上压着的一块大石头,给挪掉了,一时又觉得特别的轻松。他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抚摸着被徐优进用脚踩过的头皮,还是没有回答徐优进的话。 明明站在一旁,见他这样,觉得这人脾气挺犟,心里又来气。他又上前接着问:“你说,我们师妹在哪里?再不回答,就别怪我又对你不客气。”这话是在威胁他 穆辛同转脸看了眼明明,又回头看了眼徐优进,接着又扫了眼客厅内。然后又回头看着明明说:“我不懂你们说的什么?不知道你们师妹是谁?” 就在此刻,丁三计在一旁说:“穆帮主。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你不要再隐瞒了,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你们云峰帮在前两天抓了一个外地姑娘,你就快点把这姑娘交出来罢。不然的话,又要受皮肉之苦!”丁三计这会儿的心理,特别高兴,他见云峰帮帮徒被打,这也给他出了口恶气。 吴懒仁没有说什么话,眼见大家逼问穆辛同,就静静的在一旁观赏着。胡光顺也关心娜娜的事,等丁三计的话音刚落,就接着逼问穆辛同,便说:“你把人藏到哪儿了?就快点交出来罢。人家一个外地姑娘来到南京城,无亲无故,你们就生了歹心,把人抓起来。依我看,你们云峰帮这是半夜提着灯笼拾粪——找死(屎)。如果你要是现在不把人交出来,这哥几个不会饶了你!” 无论徐优进几个人怎么逼供,穆辛同都是一口否定:“不知道。” 后来,明明又怒了。当他又问过一次,穆辛同仍然说“不知道”时,抬手就是一拳,打在穆辛同的胸脯上。不过,明明打这一拳,并没有用上十足的力气,就没有把穆辛同打翻在地。随即又问:“你说,你把我们师妹藏到哪里了?” 穆辛同也是个硬汉子,又挨过这拳后,面不改色、心不跳,仍然回答说:“不知道。”他这话一出口,明明抬手又是一拳,打在了他身上······就是这样,穆辛同接连回答了几个“不知道”,明明就打了他几拳。 直到后来,从人群后面挤过来一个帮徒。他慢慢的来到穆辛同面前,低声说:“帮主。你有所不知,我们几个人在前两天,是抓到过一个外姑娘!”这个帮徒名叫时不爽,在云峰帮里是个小头目。那一天,他带着几个兄弟去临江地行窃,在他们在临江大街上就要对别人行窃时,不巧被从此经过的娜娜发现了。在娜娜背地里提醒就要被盗的人后,这些人就失去了目标。最后,这些人恨娜娜坏了他们的好事,就开始找娜娜的麻烦,结果双双动手打了起来。娜娜对他们一点不含糊,双双打了一阵子,在激战中,不巧一脚踢到了一棵大树干上,把脚踝骨伤了,事情有变故,大战不敌,就被他们抓住了。 这事,被临江大街上的钱老板发现了。钱老板在城里做建材生意,生意做的挺大,遍布几个省。他祖籍山东,是个标准的山东大汉,身上有一股蛮力,会点拳脚上的功夫,爱打抱不平,坚持正义。城里大小帮派,或地方势力,都会给他留点情面。 此刻,他凑到这些人近前,听他们争吵了一阵子,听出其中的一点真脉。他就走上前去,向时不爽说:“你们抓到的这个姑娘,别带走了,就给我留下罢。” 时不爽听声音,抬头一看,是钱老板给他们要人,心里真的有点不爽了!但又不敢说出,不给。就慢腾腾的说:“既然钱老板看上这个姑娘了,那就留给你,算了。”然后又向其他几个弟兄说:“大家就把这个多事的女子交给钱老板罢!咱们走。”随后,几个人就走开了。 他们几个人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到总舵,都也没有向穆辛同回报此事。直到现在徐优进和明明一遍遍的逼问穆辛同,他才想起此事。于是,就挤过人群,上前说给穆辛同知道。 穆辛同听到这话,就瞪了他一眼。接着问:“你们抓的人呢?”时不爽说:“人被钱老板要走了。”穆辛同随了句:“钱老板······”后面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 时不爽说:“是的。”穆辛同又问:“你怎么没有向我汇报?”时不爽说:“事后,我就没有记在心上,给忘到脑后去了!”话还没有完全落音,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被穆辛同狠狠的删了一巴掌。穆辛同受了徐优进和明明的侮辱,正在气头上,现在总算找到了出气的人。 徐优进听到娜娜的消息,心里高兴。他料想娜娜多在别人手里一刻钟,就多一分危险,心想:“事不宜迟!赶紧去救娜娜。”这时他就要动身过去揪起时不爽,给他们引路,去向钱老板要人。在他一转脸时,却发现名娟正深情的看着他。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九十回:寻娜娜 喜叙乡情 第九十回:寻娜娜 喜叙乡情 话说徐优进正要打算揪着时不爽引路,去向钱老板要人。在他一转眼间,发现名娟在一旁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用深情的眼神看着他。两个人的眼光,一相聚,徐优进心里一热,刚要动身的动作,不由的僵住了。 名娟是在徐优进打发了挟持她的两个帮徒后,就获得了自由。接着雪花又把她顶在头上的衣服拿掉,又穿到了自己身上。在这一瞬间,名娟眨巴了几下眼睛,睁眼看到面前的雪花,接着又抬头看了眼坐在高堂上的爹娘,见他们安然无恙。然后就一声不响的回头看着着徐优进,心里对他非常的感激。 徐优进自打倒了挟持名娟的两个帮徒,就没有再留意名娟,只是一心的逼着穆辛同说出娜娜的下落。后来明明又逼供穆辛同,他都一直在观察着穆辛同的举动。直到时不爽出现,透露出娜娜的下落,这时他就打算挟持时不爽带路,去救娜娜。在他转脸的一瞬间,才发现名娟在深情的看着他。 这一幕,在徐优进无有预感的情况下出现,一时使他心里不知索然。过了片刻,他回过神来,向名娟轻轻一笑,然后吞吞吐吐的问了句:“名娟小姐。你还好?” 名娟向他点点头,噗红的俏面,挂上几分笑意。一时她就跨前两步,又靠近了徐优进面前,接着就挨身向他福了一福,然后羞惭惭的说:“多谢徐公子救了小女子!我这厢有礼了!”她这一举动,让徐优进更是不知所措!有心伸手阻止,人家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再者,又男女授受不亲,他就没敢。只是轻声说了句:“名娟小姐。请你不要多礼!出手救你,是我应该做的事。” 徐优进的话音刚落,就见雪花也上前向他拜了几拜,然后说:“我能再次再次见到徐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它日救命之恩,终身难忘!”徐优进上一次来唐府时,雪花在养伤,没有见到他。这一次,她又见到徐优进了,当然要谢前两天在九龙湖,徐优进的救命之恩了! 徐优进刚回过神来,这时又看了眼雪花,见她绯红的脸庞,绽放着一丝甜蜜的笑意。随即就问了句:“雪花姑娘。你的身体完全恢复了吗?”名娟感激的说:“多谢徐公子的关怀!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好了。如果不是徐公子及时相救,恐怕我这条小命,就没了。”这话让徐优进心里很高兴,向她一笑,便说:“这都是你命大!” 就在这一刻,唐员外夫妻俩也动身来到了近前。这时名娟就伸手拉起徐优进的手,靠近了他们面前,娇滴滴的声音说:“爸,妈。这个就是救雪花的徐公子,是雪花的救命恩人!” 名娟的妈妈高兴的一笑,瞟了眼徐优进,又转脸看了眼名娟,就责怪她说:“傻丫头。这个年轻人是雪花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救命恩人!”话后,又向名娟一笑,使名娟羞的丢掉了徐优进的手,心里仿徨失措。一时唐员外又向徐优进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站在一旁的明明,见他们你言我语,没完没了,心里很着急。这时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要赶紧去救师妹。”这话倒是提醒了徐优进,他听了明明的话,又想起救娜娜的事。随即就向名娟说:“名娟小姐,你和二老在家里待一时,等我们救下师妹,回头再来府上拜访。”说话间,还左右的扫了眼,他这是在找那个时不爽。 名娟看他的眼神,料想他是在找人。这时就问了句:“徐公子。你在找什么?”徐优进不由的回答说:“云峰帮的人。”这话一说出口,把在场的人,都提醒了。这时大家都开始四处看,却发现房内连一个云峰帮的帮徒,都没有了。 原来云峰帮的人,见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徐优进身上,把他们这些人忘到脑后了。他们就趁大家对他们没有防备之际,就偷偷的逃走了。此时都已经跑出去唐府,逃走老远了。 吴懒仁和丁三计见客厅里没了云峰帮的人,转身就向客厅外追去。片刻的工夫,他们又回来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云峰帮的人,都已经跑得不见影了。” 徐优进向他们点点头,接着说:“这些人跑了,这回就饶过他们了。咱们赶紧去救娜娜要紧。”话还没有落音,就要动身向客厅外走。他刚要跨步,正巧胡光顺挡在了他面前,随即又刹住了脚。 胡光顺还没有动身向外走的意思。他眼见徐优进就要急着向外走,就安慰说:“徐兄,你不要这么急着去找人!钱老板与我是莫逆之交,这个人做事,我对他很清楚。他从来不干坏事!我敢向你保证;如果你们师妹真的在他那里,会毫发无损。” 徐优进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对娜娜的担心,如同一块石头着了地。这时便向胡光顺说:“胡兄,既然你与钱老板有深交,就赶快带我们去那里要人。” 胡光顺满口答应说:“好的。只要我带你们到他家,他会心平气和的放人,让你们师兄妹团圆。”接着又说了句:“走。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话后,就转身带头向外走。明明、吴懒仁,丁三计,都跟在胡光顺身后,向外走。 徐优进又回头看了眼名娟,接着又扫了眼她的父母,随即转身向外走。名娟一直深情的看着他,这时在身后嘱咐了一句:“徐公子,等你们见到师妹,就一起来府上做客。”徐优进回了句:“会的。”继续脚不停步的向外走。 此时,已经天交五更,黑夜渐渐的隐去,东方开始拔白。晨风阵阵,裹着雨露的潮湿,散发到空间的角角落落。鸟儿开始晨歌,雄鸡高唱,不住的告诉人们!黎明就要到来。 徐优进走出客厅房门时,明明几个人已走去了老远。这时他就加快了脚步,不一会的工夫,就追上了他们,几个人又一起向院门外走去。 等他们走出唐府院门,有胡光顺带路,接着往前走了一段路,天色已经大明。这时路上的行人,也逐渐的多了起来,那些每天跑在路上,做生意的人力车,也都开始上路了。 几个人又继续往前走了不多远,就见前面不远处的路口,停着几辆等生意的人力车。胡光顺见后,抬手往前一指,就向徐优进说:“徐兄,从这里去临江大街,那是有好远的一段路。咱们就坐前面的人力车过去。要不然,那是要费老长的时间,才能走到。” 明明也赞成胡光顺的想法,便向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就坐人力车过去。”徐优进也不乐意走这么远的路,再说了,坐人力车过去,节省时间不说,人也省力气。便点头说:“我遵从你们的建议!就租人力车过去。” 吴懒仁这回也不打退堂鼓了,跟着说:“徐公子说的对,就租人力车过去,坐上人力车,人又舒服!再说了,咱们又不缺租车的车费。”说话间,还用手拍了拍兜里的钱,兜里发出“哗哗”的响声。 几个人说话间,仍然不住的往前走着。又是片刻的工夫,几个人就来到了人力车前。几个车夫正在等生意,察言观色,一看,就知道面前来了几个人要坐车,都争先恐后的向徐优进几个人打招呼,目的就是给自己揽生意。 双双打过招呼后,徐优进几个人分别各自选了一辆人力车,又坐上去。几个车夫一声吆喝,就各自驾起自己的人力车,往临江大街行去。原地剩下几辆人力车没有抢到这趟生意,车夫摇头叹息,都暗自怪自己运气不好。 时间不停的往前跳动;太阳从东方升起,又不停的往前转。几个车夫把徐优进几个人一路拉到临江大街,已经是天近晌午。接着又是胡光顺指给地点,又往前行了不多时,就来到了钱老板的店门前。 胡光顺让车夫把车停下来,几个人又从人力车上,一前一后的下来。这时吴懒仁麻利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来,数也没数,就伸手递给面前的一个车夫说:“给。这是我们几个人的车费。你就拿去一起分了罢。”他这次出手很大方,掏出来的车费钱,要比应付的车费,超出一半还要多。 这个车夫看着他手里的钱,觉得多的太多,心里也不敢抬手收下。便说:“公子。你给这么多的钱,超出了太多,我们也不敢收。我劝你还是给我们应该得到的那一份罢。” 吴懒仁却豪气的说:“我既然打算给你们了,就拿去罢。多就多了,拿到手里,就属于你们了。”车夫看他是诚心诚意,好像他说过的话,不可以挽回似的,就抬手把钱接连过去。然后几个车夫又向徐优进几个人说了一番客套话,就驾起人力车走开了。 几个车夫拉车走后,徐优进几个人原地站了片刻。一时胡光顺抬手往路旁一指,就向大家说:“这里就是钱老板的家。”大家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见路旁的店面很大,各种各样的建材,摆放在店面前,堆积如山。 少时的工夫。胡光顺又向大家说:“走。咱们去见钱老板。”话后,就带头走下了路旁。转眼间,几个人就来到了房门前,胡光顺对着房门,就向房里叫了声:“钱兄!我带人来打扰你了。”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九十一回:养脚伤 姐妹结友 第九十一回:养脚伤 姐妹结友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乘人力车来到临江大街上,时间已经到了天近晌午。接着胡光顺又指挥几个车夫把他们拉到钱老板店门前,几个人从车上下来,吴懒仁又付了车费。当即几个人原地停了片刻,然后在胡光顺的带领下,又动身来到了钱老板房门前。胡光顺就向房里,打了声招呼。 胡光顺的话音刚落,就听钱老板在房里,回了句:“来了来了。听话音,是胡兄到了!不知是哪风把你吹来的?幸会幸会!”说话间,就见钱老板已走到了房门口。 又是转眼间的工夫,钱老板就走出了房门,身上还背着一个行李包。当他一眼看到胡光顺带着几个人站在房门前前时,不由的一愣神。接着又惊疑的把徐优进几个人,打量了一遍。这之间,他还是没有停步的迎上前来。 等他来到这些人面前,伸手与胡光顺握了下,就惊疑的问:“胡兄,什么事呀?兴师动众的带着几个兄弟来。”话后,又向胡光顺笑了笑。 胡光顺开心的一笑,并没有急着回答钱老板的问话。他眼看着钱老板身上背着老大的一个行李包,首先问了句:“钱兄,你背着这么大的一个行李包,这是要出远门吗?这是要到哪里去?”然后又接着说:“就是我有事找你,也要进家里说呀!你总不能这样下逐客令?” 钱老板嘿嘿一笑,便解释说:“胡兄,不瞒你说,你带人来的真是时候。如果你带着这些兄弟再晚来五分钟,恐怕我已经走远了,就见不到我了。”随即又说了声:“请大家进房里罢。”话后,就转身带头回房里走。 胡光顺听了钱老板的话,也不客气,转脸向徐优进等人说了声:“咱们去他房里。”徐优进向他一点头,几个人一起跟着钱老板往房里走。胡光顺跟着钱老板身后最近,边走边看着钱老板身上的行李,又问了句:“钱兄,看你背着这么大的行李,出去旅行,可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钱老板说:“去关东。我在昨天接了一家大客户,要的木材数量大,去那里购木材,谈生意,当然一天两天的回不来了!”胡光顺听明白了,就嗷了声。 他们说话间,就走进了房里。钱老板家的院落挺大,分前后院;后院是生活起居的地方,前院是做生意的地方。由于钱老板是生意人,经常来客人,洽谈业务,客厅也设在了前院。 钱老板把几个人请进房里,向大家一指座位,客气的让大家坐下来。这时房里的办公桌前,正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这个小伙子名叫程璐,是钱老板刚请不久的一个帮手,做事很精灵。他见钱老板家里来了客人,就动身离坐,接着向徐优进几个人又是敬烟,又是泡茶。 钱老板等大家坐稳,就扫了眼徐优进几个人,接着又把眼光落到胡光顺身上。然后展容一笑,就开门见山的问:“胡兄。你这回该说清楚了?究竟带人来我家,所为何事?你不把话说透,我是有点不安心。” 胡光顺听了这话,觉得钱老板话中有因,好像对他们几个人的来意,有点误会。就向钱老板一笑,便说:“钱兄。你别误会!”随即抬手一指徐优进,又向他解释说:“这个兄弟姓徐,是我前几天在九龙湖刚结交的朋友,从上海来。”胡光顺说话,没有兜圈子,把徐优进去少林寺回来经过南京城的话,就给省去了。 钱老板听到胡光道出徐优进的来地,心里就对胡光顺带徐优进几个人的来意,已猜到了八九成。因为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娜娜与他们一家人触得很好,把自己的信息,都透露给他们一家人了。根据推测,料想徐优进几个人与娜娜有关。 原来在那天的下午,钱老板在房里坐累了,就想去房外,转一转,轻松一下,就动身向房外走。他走出房门外,抬头往右方街上一看,就发现有人在打架,并且是几个年轻小伙子围殴一个姑娘。他心里好奇,就动身向几个人打架的地方走来。 等他来到近前,这时娜娜已经出事了;她的脚踝骨受伤,战场落败,被云峰帮的人,给抓住了。娜娜被这些人抓住后,就与这些人评理,劝他们不该做坏事,偷人家的东西,损人利己。 钱老板熟悉云峰帮,因为这几个帮徒经常在这里作案,对他们了如指掌。他心地善良,觉得这些人也是生活所迫,就一直没有揭发他们。他在一旁听着几个人的争吵,后来明白了他们吵架的原因。在他听到娜娜的口音时,觉得与自己的口音像似,猜想是老乡,就动了恻隐之心!心想:“我要救下这个老乡,不让她落入云峰帮之手。”随即就上前把娜娜从云峰帮帮徒手里,留了下来。 等云峰帮的帮徒走后,钱老板就向娜娜一笑说:“姑娘。你没有事了,要到哪里去?就赶紧走罢。” 娜娜心里非常的感激。起初,她只顾与云峰帮的人论理了,看到钱老板,没有留意到他的口音。这时她听清楚了钱老板的口音,就惊奇的问:“先生!听你讲话的口音,咱们像似。你是山东人吗?”钱老板向她点点头,接着就问:“你也是山东人?” 娜娜喜出望外,就高兴的说:“是啊是啊!原来咱们是老乡!这回老乡救了我,真的是太巧啦!”随即一笑,又说:“我可要谢谢老乡了!” 钱老板见她如此的开朗,不由的开心一笑。接着就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娜娜知道他是老乡,并又救了她,心里也没了防人之心!就如实的回了句:“我叫娜娜。从上海来,去少林寺。” 钱老板料想她在上海做事,这是出差去少林寺,路径南京城多事,惹出了事情。他觉得一个姑娘家单身在路上行走,心里对她不放心。就问了句:“娜娜姑娘,你有同行人吗?”娜娜摇摇头说:“没有。”他心里一惊,又问:“你去少林寺,这么远的路,你一个姑娘家能行吗?”娜娜信心十足的说:“能行!” 钱老板听娜娜讲话,这么当机立断,又不好再出言阻止了。就向她一笑,便说:“老乡!既然你一个人行路,能行。你就动身去罢,这里没有什么事了。” 娜娜满心喜悦,抬手向钱老板摆了摆手,并又打招呼说:“老乡再见!”就要继续向少林寺行去。在她就要动身时,脚下一用力,忽地感觉受伤的脚踝骨,刺心的一疼,差一点没有立住,就是一个趔趄。 她心里一惊,忙低下头去,伸手往上提了提裤脚。然后再搭眼一看,见受伤的脚踝骨黑紫了一片,并且肿起了老高。她心里开始痛苦不堪,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感到为难了。这时她无奈的抬起头来,勉强的向钱老板一笑,有点难为情的说:“老乡。我的脚受伤了,看样子,走不了了。” 这话让钱老板觉得很意外,起初,他以为娜娜是个弱女子,是斗不过那几个云峰帮帮徒,所以被抓。现在看来,是因为她受了重伤,受到了影响,才被他们抓到的。就疑惑的问了句:“老乡。你是怎么受伤的?” 娜娜就直截了当的说:“踢坏蛋,踢的;踢错了位置。一脚踢到了树干上,就受伤了。”钱老板被她逗的一笑,然后低头看了眼娜娜的脚踝骨,见真的肿起来老高,心里很怜惜,想了想,就说:“老乡,既然你受伤不能行路了,作为老乡,我总不能叫你在这里为难!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我建议你去我家里养几天。等你养好伤了,再接着赶路。” 这个办法倒好,娜娜心里难为情,觉得自己一个姑娘家,去一个陌生男人家里养伤,让别人知道了,好说不好听。她眼看着钱老板,心里迟疑着,却也没有出言拒绝。 钱老板见娜娜犹豫不决,看出了她的心思,就是一笑说:“老乡。你就放心罢!我家会有人陪你养伤。”话后,转脸见身旁有一个顽童在看着他们,就向他说了声:“大凯。你去俺家把大小姐叫来。” 这个顽童名叫大凯,今年才九岁,是钱老板家邻居家里的孩子,对钱老板很熟悉。他听了钱老板的话,转身就向钱老板店里跑去。时间不大,就见大凯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女子向这里走来。这个年轻女子,就是钱老板的独生女儿,名叫钱月华,今年二十岁,读书毕业,就留在家里帮他爹爹打理生意。 钱月华跟着大凯来到近前,就扫了眼娜娜。然后回头看着钱老板,娇滴滴的问:“爸!你叫我来,有事吗?”钱老板直截了当的说:“你把这位姐姐扶到咱们家养伤。”说话间,还抬手指了指娜娜。 钱月华领意,随即转身来到娜娜身旁,又上下打量了娜娜一遍,见娜娜的脚踝骨肿的老高,心里怜惜。然后抬头向娜娜一笑,接着说:“姐姐。咱们走。”开始驾起娜娜的胳膊,就准备往回走。 娜娜没有动身,还是犹豫不决。虽然钱老板父女对她很热情,也诚心诚意,但她觉得他们萍水相逢,心里不好意思去人家家里打扰。 钱月华也是个妙龄姑娘,懂得女孩家的心情。这时他就劝娜娜说:“姐姐,你就放心的去罢。无论任何事,一切都有我呢!”娜娜觉得盛情难却,再也不好意思推辞了,就由钱月华架着胳膊,随她一块往回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九十二回:同相聚 谈笑言欢 第九十二回:同相聚 谈笑言欢 话说钱老板救下娜娜,知道真的是老乡,两个人就攀谈了一时,然后娜娜辞别钱老板,就要继续向少林寺行去。在娜娜就要动身时,突然发觉脚踝骨的伤情太重,疼痛的实在走不了了。钱老板知情后,就劝娜娜留下来,去他家里养伤,等伤好了,再走,也不迟。由于他们初次相遇,双双都是陌生人,娜娜就有点犹豫不决。后来钱老板看出她的心思,就把自己的女儿钱月华叫来,叫她带娜娜回家养伤。这样也打消了娜娜心里的顾虑。 娜娜和钱月华走在前面,钱老板断后。不一会的工夫,几个人就回到了钱老板家里。等他们走进房里后,通过一道房门,又接着向里走。原来钱老板家里,是两进院,前院是门店,做生意;后院是全家人生活起居的地方。等他们走进了后院,钱老板就把护理娜娜养伤的事,全部交给了女儿钱月华照顾,然后他就回到前院,管理生意去了。 钱月华把娜娜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就开始处理娜娜的伤势。她事先安排娜娜坐下来,又去厨房了弄来温水,又给娜娜脱光了脚,让娜娜把脚插在温水里,泡一会儿。娜娜有点不好意思,心里非常的感激,说了不少客气话。钱月华却笑着说:“姐姐。你还客气什么?来到我们家里,你就当成是在你家里。”娜娜就开心的一笑。 接下来,钱月华又安排娜娜先在温水里泡着受伤的部位,自己就动身去外面买膏药。等她买回来膏药,又把娜娜的伤处处理了一下,接着把膏药贴上,才松了一口气。等一切处理好后,就把娜娜安排到自己床上养伤。每天该吃饭时,她就去厨房里端饭,给娜娜吃。饭,是钱月华的妈妈做的,钱月华的妈妈已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如果该休息了,钱月华就安排娜娜休息,并且两个人同睡一张床。无聊时,两个人就一起唠唠嗑。总而言之,钱月华把娜娜照顾的很细心。后来,两个人就商量了一番,等娜娜的脚康复了,就插香拜成好姐妹。 由于娜娜的脚踝骨是硬伤,恢复的比较快些。时间只过去了两天,娜娜就觉得疼痛减轻了好多,但下床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她心里急着要去少林寺找徐优进,这时就要向钱老板一家人辞行。 钱老板见她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就劝她说:“老乡。我劝你还是在我们家多待几天罢,等你的伤,完全养好了,再去少林寺,也不迟!要不然,你一个女孩家走在路上,如果伤痛再犯了,四处举目无亲,可就为难了。” 娜娜一笑,想了想,认为钱老板说的有道理。心想:“如真的像钱老板所说,我一个人走在路上,脚踝骨疼,再犯了,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时我可就惨了!”后来,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留在钱家养伤。 就在昨天下午。钱老板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前天做生意的账目,这时从房外走进一个人来。来人不到四十岁的年龄,是佳运建筑公司的领导。他一走进房里,看到钱老板,就笑嘻嘻的问:“你就是钱老板吗?” 钱老板正一心的整理着账目,听到问话声,心里一惊。他放下账目,抬头一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笑嘻嘻的向办公桌前走来。他明白这是店里来了客人,忙站起身来,客气的回了句:“是。快请坐!”说话间,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由于请来的帮手程璐,被他派出去做业务了,还没有回来。钱月华又在后院伺候着娜娜,房内就他一个人在。这时他就离开办公桌,开始动手给领导泡茶。 这个领导很客气,见钱老板开始忙活着给他泡茶,忙阻止说:“钱老板,你就别忙活着给我泡茶了!我也不渴。”话后一顿,接着又自我介绍说:“我是佳运建筑公司的领导。最近,公司接到一项建楼房的工程,需要一批木材。我听别人说,你店里是做建材生意,就来店里找你了。” 这个领导说话间,钱老板已经把一杯茶泡好。回头把茶递给他,边笑着说:“多谢领导光临!给本店送来了生意。你这一来,使我这小小的门店,蓬荜生辉!”话后,两个人就开心的笑了一阵子。 接下来。两个人就开始谈起生意的主题:这个领导要货的数量、交货的质量、用货的时间。等他们把事情谈完,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这时这个领导起身要走。钱老板见他要走,就要留他在家里吃晚饭,却被拒绝了。 钱老板送走这个领导,回头吃过晚饭,就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对店里现有的木材,合计了一下。后来,他把算出来的结果,与需要的木材数量,一对照,还差不少货,就决定天明自己亲自去关东购木材、备货。 今天一早,一家人一起吃过早饭。钱老板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又把娜娜安排了一番,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去关东购货。等他把行李收拾好,已经是天近晌午了。这时他把行李背到身上,又把程璐交代了一番,正准备向外走,忽地房外传来向他打招呼的声音。 钱老板和胡光顺是莫逆之交的情谊,当然熟悉他的声音。他就边回话,边向外迎,就连身上背的行李,也没有来得及放下。 再说胡光顺把徐优进向钱老板作了介绍。钱老板就不住的打量着徐优进。徐优进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了句:“见过钱老板!”钱老板高兴的一笑,然后便问:“年轻人,你是从上海来的吗?”徐优进说:“是。”钱老板又问:你在上海做什么职业?” 钱老板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徐优进也没有来得及回答。这时胡光顺抢先笑着说:“这兄弟来头不小!他是一个横山码头上的老板。” 钱老板听后,就是一笑,又自言自语的说了声:“是个有作为的青年!”接着又轻轻的念叨着:“这事就奇怪了!我在前两天,就收留了一个姑娘,也是从上海来的,也在横山码头上做事。莫非你们认识?” 这话让徐优进等人听了,都是心里很激动。一时大家的脸上,都绽放出笑意。胡光顺就笑着说:“钱兄,不瞒你说,我们今天来打扰你,就是为了找这个姑娘。”话后,顿了顿,又说:“原来真的是钱兄救了娜娜姑娘!她人在哪里?快点让她出来,见她的两个师哥。” 这事,钱老板并不感到意外,因他事先听到徐优进是从上海来,已经猜到了徐优进等人的到来,会与娜娜有牵连。这时他也不搭胡光顺的话,就是开心的一笑,然后向站在一旁的程璐说:“程璐。你到后院里去,把大小姐和娜娜姑娘叫来。就说有人来找。” 程璐答应了一声:“好。”就转身去后院走。 徐优进和明明从钱老板口里听到“娜娜”两个字,留下已经确定无疑。这个娜娜姑娘,就是他们的师妹。觉得娜娜平安,从而对娜娜的担心,也就化为乌有了。 工夫不大,就听从后院传来了娜娜的声音:“是谁呀?找人找到了别人家里。”说话间,她已经走进了房门。当她抬眼一看,发现了徐优进和明明在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两眼瞪的如牛眼大,脚下猛地刹住了脚步,一时话也说不出话来了。 等她瞬间缓过神来,就惊喜的叫了声:“大师哥、二师兄!原来是你们?”接着就放开步子,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看她的动作,连自己的脚踝骨疼,都给忘了,就要扑到徐优进怀里,开始向他撒一阵子娇。当她来到徐优进面前时,却又猛地刹住了脚步,笑容也收敛了好多。 原来都是因为徐优进表现的太冷淡。在娜娜激动的扑过来的那一刻,徐优进站在原地,却是无动于衷,只是轻轻的叫了声:“师妹!”这给娜娜火热的心,泼了一盆冷水,使她忍住了冲动。 娜娜没有生气。在她刹住脚的那一瞬间,就问了句:“大师哥,二师兄,你们怎么也来到南京城了?” 胡光顺在一旁插嘴说:“娜娜姑娘。你的两个师哥为了找你,在这几天里,可是费尽了心。”这话让娜娜心里又开始暖烘烘的。她就转脸看了眼胡光顺,向他友好的一笑。 就在这一刻,钱月华在后面走了过来。她刚来到娜娜身旁,娜娜就向她介绍说:“妹妹,这两个人就是我向你提起过的、我们师兄弟中,其中的两个人。”接着抬手一指徐优进说:“这是我大师哥。”钱月华害羞的看了眼徐优进。徐优进也向她点了点头。 这时娜娜又指着明明说:“这是我二师兄。还要一个师弟······”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接着又问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师弟怎么没有来?”这事,徐优进不清楚,被问的一愣神。明明在一旁说:“师弟当然留在码头上帮师叔管理码头啦!要不是你私自出走,我也不会来到南京城。” 娜娜得意的一笑,心想:“我为了不让你追赶上,才私自走出横山码头。现在还是让你追了上来。”接着就向明明说:“二师兄。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是看着你和师弟管理着码头,挺好!就一个人走出来了。干么还让你不放心的追了过来?” 明明听她拿着不是当理说,就与她争辩说:“你还好意思说让人放心呢!如果不是钱老板救下你,恐怕你落入云峰帮之手,还不知受多大的罪呢!” 娜娜听了明明的话,就怀疑的问了句:“云峰帮?”原来娜娜在钱老板家里的这几天,就没有再提起那天打架的事,娜娜也就不知道那几个人的来头了。 明明说:“是呀!那天抓你的人,就是云峰帮帮徒。咱们都得感谢钱老板!”明明这是看到娜娜平安无事,才相信了胡光顺的话,承认钱老板是个好心人。 明明说到这话,娜娜忽地想起与钱老板一家人是老乡的事。这时她就笑着说:“对了!两位师哥,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我这妹妹一家人,也是祖籍山东,与咱们是老乡。” 这话让徐优进和明明听了,都是特别的高兴。两个人惊喜的看了眼面前的钱月华,又看了眼钱老板。胡光顺等人,也在一旁感到十分的惊喜! 就在这时,从房外传进来一阵叫嚷声:“徐公子,原来你们都在这里?让我好难找呀!”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说解。? 第九十三回:谈事理 同享盛宴 第九十三回:谈事理 同享盛宴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见到了娜娜,大家又正在钱老板家里谈笑,这时房门外传来了叫嚷声。大家一听话音,就知道来人是个熟人,并且是找徐优进找到了这里,还找的很辛苦。一时大家都把眼光移向了房门口。 等传进房里的声音消失后,就见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大家搭眼一看,原来这人正是唐府的管家。 徐优进感到很意外,以为唐府又出了事情,就惊疑的问:“老人家,你怎么寻我找到了这里?”管家“嗨”了一声,接着说:“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嘛!我们家小姐诚心要你去府上做客,又怕你们见到师妹,就直接走了,就不去唐府了。所以,唐员外就差我来这里追赶你了。”这话却逗的大家一笑。 原来在徐优进几个人离开唐府后,过了不多时,天已经大明。名娟平安无事,大家虚惊一场,整个唐府的家人,都感到很庆幸!都对名娟被救,非常的夸赞徐优进。 这时唐员外心里也平静起来。他吩咐几个守门的家人,去守护好院门,接着又吩咐其他人各自回房了。等大家走后,客厅里还剩下唐员外夫妻俩,名娟,管家和雪花。唐员外心里非常感激徐优进,认为他出手救了名娟,这是一个天大的恩情,此恩不得不报!再说了,他家又是大户人家,如忘了此恩,在别人眼里,自己这个员外就抬不起头来。 他在心里思考了一番,决定把徐优进请进府里,打听清楚他的来历,及家庭情况,如果合适的话,就把女儿许配给他,让这两个年轻人成为一对璧人。他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 此刻,他看了眼名娟,就问:“孩子。你知道那个年轻人的住址吗?” 名娟在默默的站在原地,心里在为徐优进是否能顺利的找到师妹担心。这时她听到唐员外的问话,不由的一愣神。片刻的工夫,便轻声说:“女儿不知道!只是那天夜里,雪花失脚掉进了九龙湖里,他出手相救,我们两个人才认识。就在前天,他又带人来到了府上,由于他们停留的时间短,他也没让惊动二老,就冲冲的走了。女儿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 管家也在一旁说:“小姐说的是实话,这两次事情,我也知道的很清楚。” 唐员外点点头,心里对名娟没有怪意。他想了想,怕徐优进见到师妹,然后直接离去,那时再想报他的恩情,就看不到人了心想:“得叫管家去追赶他俩,把他们叫到唐府来。”他转脸看了眼管家,就安排他说:“管家。你赶快去临江大街走一趟,找到徐公子,务必要他们一起来府上做客。” 管家理解此时唐员外的心情。他听到吩咐后,就要转身向房外走。一时唐员外又吩咐说:“从这里去临江大街,有不少的路程。你去账房里,向账房先生支几个钱,就在路上租辆人力车过去。” 管家觉得唐员外的心,很暖,就笑着说:“老爷放心!我会按照你的吩咐去做。不过,去账房支钱的事,就不用了。我兜里有。”话后,就拍了下身上的衣兜,还传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 唐员外觉得这样也妥,回头补再给他,就是。这时就说:“你就去罢,别多耽误了时间,让徐公子他们走脱了。”管家又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向外走。他走出客厅门,接着走出院门,然后入了大街,在路旁叫了一辆人力车,并交代车夫说:“车夫。你走在路上,要加快步子,争取快一点到达地点。车费不是问题,到了地方,你要多少,就给你多少。” 车夫笑着答应了一声,就驾起车子动身飞快的往前行去。路上,车夫不停的拉着车子往前小跑。管家仍然不住的往前催着,等车夫把管家拉到临江大街,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这时车夫把车子停下来,就向管家说:“先生。你已经到了地方了。” 管家左右看了眼。他没有来过临江大街,不知道地方。这时听了车夫的话,就问了句:“这里就是临江大街?”车夫说:“是的。这是临江大街的入街口,你要找的人在哪一家?就自己去找罢。”车夫这是累的实在不撑了,不愿再往前送他了。 管家只知道“钱老板”这个名字,这还是从胡光顺他们对话中听到的,却不知道钱老板家的住址。他问了车夫一声:“你知道这里钱老板家的住址吗?”车夫说:“不知道。我家离这里远,对这里不熟悉。你就下车向别人问一问罢!” 管家从车上下来,想付给车夫车费,却不知需要多少钱。就问了句:“你拉我来的这趟车费,需要多少钱?”车夫说:“我平时跑来这地方,都是三吊钱的车费。今天拉你在路上行的急,把我累得流了不少汗,你就给五吊钱罢。” 管家心里很清楚,确实他在路上没敢偷懒。他出口要五吊钱,觉得也不算黑心,倒还合理,他也没有向车夫讨价还价,就从兜里掏出五吊钱来,伸手递给了车夫。并客气的说了句:“给。路上辛苦你了!” 车夫心里很感动。他伸手接过钱,又向管家说了不少客气话,然后就驾车走开了。 车夫走后,管家顺着大街向前看了一眼,见此条大街很长,有二里地之远。然后一转脸,见左侧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就上前问了句:“先生。请问钱老板住在哪个地方?” 钱老板是做生意的大户,在这一代是响了名的。他的门店,此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人听到管家打听他,就好奇的看着他,边指给方向说:“从这里往前走,走上一段路,再问一下,就差不多到了。” 管家就开始边往前走,边问路,费了老大的劲,总算找到了钱老板的店门前。当他走到房门前时,却听从房里传出徐优进的说话声。管家听清楚了这是徐优进的声音,就在房外给他传了句话。 再说徐优进听了管家的话,就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我答应过名娟小姐的话,哪能言而无信呢!”其实这话,徐优进就不需要念叨出口,这让别人听了,感到事情很迁就。不过,这也体现了他内心的善良和实在。 娜娜不知道其中原因。她看了眼管家,又看了眼徐优进,接着就问:“大师哥,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谁?”徐优进就回他说:“他是唐府的管家。那个名娟小姐,就是唐府里的千金。”徐优进说出这话,没有考虑到娜娜听后的心里感受。娜娜听后,心里有点不自在,就嗷了声,又回头怀疑的看了眼管家。 他们说话间,管家走进了房里。其他人,都向他打招呼,他又向大家回敬。这时胡光顺又向钱老板作了介绍,让他们认识。程璐给他搬来了板凳,让他坐下来;钱月华又给他泡了杯茶,递给了他。接着大家又开始聊起来,并且聊的很开心。 时间很快过去,不知不觉,已是到了天近中午。此时眼看着就到了该吃午饭的时间,徐优进就向大家说:“现在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我为了感谢大家一直对我们的帮助,咱们去街上的酒店,一起吃一顿饭。我来做东!”他现在特别的高兴,娜娜找到了,又平安无事。 他这话一说出口,管家就建议大家去唐府吃午饭,说是唐员外一家人还在府上等着呢!其实,他这话等于白说,再说了,钱老板答应吗?他经营着这么大的生意,做事又不小家子气。这时就见他一笑,便说:“你们别争了!大家现在谁也别想走。这顿饭,就在我们家吃。”话后,又看了眼胡光顺,就笑着问了句:“胡兄,你说呢?” 胡光顺就是开心的一笑。他知道钱老板做事,很仗义!就转脸眼看着徐优进,便说:“徐兄。你们听我的安排!中午这顿饭,就在钱老板家里吃,算是感谢他救了姑娘,赏给他一个面子。”话后,又是开心的一笑。 徐优进觉得盛情难却,考虑到娜娜被钱老板救下,这份大恩没有回报!这顿饭,他来做东,算是答谢钱老板之情。他没有想到钱老板如此的坦诚相待,也只好作罢。这时便向胡光顺说:“那就依胡兄说的做,这顿饭,就听钱老板安排。大家在钱老板家里,一切吃顿团圆饭。” 胡光顺听徐优进答应了下来,心里很高兴。接着就向钱老板说:“钱兄。我们已经说好了!这顿饭,就在你们家吃。” 钱老板点头一笑,便说:“这还差不多!这也让我向你们尽一下地主之谊!”话后,又转脸向站在一旁的程璐说:“程璐。你去圣沣酒店要一桌上好的酒菜,要他们送到咱们店里来。” 程璐正站在一旁,不住的看着大家。他听了钱老板的话,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向外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九十四回:聚盛宴 唐府赴约 第九十四回:聚盛宴 唐府赴约 话说钱老板要设宴款待徐优进几个人,他吩咐程璐去圣沣酒店要一桌上好的酒菜,并送到钱府来。程璐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向房外走,走出房外,就直奔圣沣酒店去。 程璐走后,房内静了片刻。稍后,管家看了眼徐优进,便说:“徐公子,唐员外还在家等你的回音呢!我不能在钱老板这里赴宴了。你们什么时候去唐府?给我个话,我好回去向唐员外回复。”这话让大家听的一愣神,都觉得钱老板已经开始备酒菜,他不宜在这个时候再走。但考虑到他的做法,又在情在理,觉得也是对的。 徐优进明白管家的心意,想了想,考虑到现在在钱老板这里吃这顿饭,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局?料想今天就不能去唐府了。这时就向管家说:“老人家。看样子,我们今天是去不了唐府了。那就改到明天去罢。”接着又劝他说:“老人家。钱老板已经差人去酒店定酒菜了,我劝你还是留下来,不要急着走了。等与大家一起吃过午饭,你再回去向唐员外回复,也不迟!” 管家并不答应留下来,便说:“不行不行。那样会让唐员外一家人等急的。我还是尽早的回去,省的他们不放心。”接着又安排了一遍徐优进,就说:“徐公子,你说话可要算数!明天一定要去唐府。”徐优进向他一点头。这时管家又扫了眼大家,然后转身向外走。 大家见留不住管家,也就不再挽留他了。这时都动身把他送出房门外,然后与他挥手道别。 送走管家,大家回到房里,又聊了一阵子,就见圣沣酒店的伙计送来了酒菜。他们来了几个人,有端菜的,有提酒的,还有拿着酒具的。后面还跟着程璐。 少一会的工夫,等圣沣酒店的伙计走进了房里。程璐又安排了饭桌,几个伙计就把酒菜摆上了饭桌,那是七个碟子、八个碗,很丰盛的一桌菜肴,散发着满屋的菜香。接着圣沣酒店的伙计向钱老板打了声招呼,然后回头往回走。 圣沣酒店的伙计走后。钱老板又叫程璐端来了洗手水,又让大家一一的洗过手,接着就安排大家坐下来。这时娜娜想起钱月华的母亲还在后院,就向大家说了声:“我去叫大婶!”说话间,就动身向后院走去。这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娜娜和钱月华一家人,都熟悉的似一家亲人了,对他们一家人,也开始高兴起来。 时间不大,娜娜就把钱月华的母亲叫来了。他们来到饭桌旁,就挨着钱月华身边,一起坐下来。大家就开始一块用餐。 饭间。大家如同老相识似的,边一起用餐,边不住的闲聊。他们聊得很开心,都是在南京或上海的所见所闻。后来,徐优进就谈起娜娜来南京的原因,便说:“师妹。你是怎么来到南京的?”说话间,眼睛直盯着娜娜。 娜娜就娇嗔的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去少林寺多天未归,人家怕你路上出事,想去少林寺一趟,看你在不在?就一路来到南京城了。” 明明在一旁疑惑的问:“你是怎么知道去少林寺,要走南京城?”娜娜小嘴一贬,便说:“是师叔告诉我的呗!那天我偷偷的问师叔,去少林寺走哪一条路,最近?他告诉我说,从上海去南京,再从南京奔少林寺。所以,我就按着他指给的路线,一路来到了南京。” 徐优进又问:“你是怎么与云峰帮起冲突的?又被人家给抓住了。” 娜娜一笑,接着就说:“事情都怪他们那些人!我一路入了南京城,又走到了这条大街上,也摸不清这里是什么地方,就自顾往前走。走了不多远,就看到有人要偷别人的东西,处于好心,就上前提醒了这个就要被偷的人,免了他受一场损失。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见有人出手攻击我,我就与他们动手打了起来。不料他们的人,那是越打越多,我开始心里紧张,不料一时疏忽大意,就一脚踢到了树干上······”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接着说:“嘿!如果不是我的脚踝骨受伤,我会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这话一落音,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这时徐优进等人,也明白了娜娜为什么被云峰帮的人抓到的。 等大家笑过后。钱老板又笑着说:“娜娜姑娘,你有所不知,这个云峰帮的人,都是些地痞无赖,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事。他们这个帮的人,很多,在每个地方行窃,周边都有他们的人维护着。那是你坏了他们的好事,就找上你的麻烦了。” 娜娜一笑,听了钱老板这番话,才知道那天的厉害关系。心想:“那天不是钱老板出面相救,如被云峰帮的人带走,恐怕我要倒大霉了!”接着说了声:“谢谢钱叔叔!” 这时钱老板又交代她说:“前两天的事,就让他过去罢。以后的事,你要记住我的话,一个姑娘家有再急的事,也不要一个人出远门,路上处处都会有危险。”娜娜脸上一红,向他点了点头。 接下来,大家又继续边吃饭,边聊,一直到了入夜时分,这顿饭局,才告结束。这时胡光顺,吴懒仁,丁三计,都看着天色已晚,就向徐优进等人告辞,然后各自回家了。徐优进几人,就被钱老板留下来过夜。 胡光顺几个人走后,徐优进几人与钱老板一家人又接着聊了一阵子,一直到了眼看着夜深了,才分头休息。娜娜还是与钱月华同床。钱老板又给徐优进和明明安排了新住室,一块休息。 时间到了次日天明。大家起床后,徐优进几人就要辞别钱老板一家人,去唐府。后来经过钱老板的再三挽留,几个人才留下来,在钱老板家吃早饭。 大家吃过早饭,又喝了杯茶,闲聊了一阵子,徐优进几个人就要告辞。这时钱月华也要跟着他们去唐府,她与娜娜已经成了好姐妹,当然要有这个想法。 钱老板就笑着说:“人家徐公子几个人去唐府做客,你跟着过去,要干嘛?”钱月华给羞的脸上一红,就执稚的说:“我不!我就要跟着他们去。我想多陪娜娜姐一会时间。” 娜娜也同意她跟着去唐府,便向钱老板说:“大叔。你就让我妹妹跟着去罢。这样的话,我们也好在一起多待一天,等我们师兄妹回上海了,我和妹妹也就人隔两地了。如果再见面,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钱月华的妈妈也表示支持,她是过来人,懂得女孩子的心思。便说:“你想去,那就去罢。你爸爸不让你去,我让你去。不过,你到了人家家里,可要有点规矩,少说话,别让人家说你是没有教养的孩子。人家可是大户人家。” 钱老板并没有阻挠的意思,只是表面上逗钱月华一下。这时就笑着说:“如果你今后想长期与娜娜姑娘待在一起的话,咱们家就扩大生意,把生意做到上海去。” 这话逗的钱月华心里一乐,不由的拍手叫好。然后笑着说:“我希望咱家现在就去上海做生意。”话后,也把大家逗的一笑。 徐优进见钱老板答应钱月华与他们一起同往唐府,他当然也不会反对,起码娜娜又多了一个说话的同伴。这时刚要动身去唐府,忽地又想起向钱老板辞行的事,就向钱老板说:“钱老板。非常感谢你救了娜娜和对我们的款待!我们从你们家走后,去唐府里走一趟,然后就直接启程回上海了。临走前,也不再来家里向你们辞行了。” 钱老板的心里,也很坦然!一笑,便说:“咱们是老乡!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救娜娜的事,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顿了顿,接着又说:“我劝你们留下来,在南京城里多玩几天,然后再回上海,也不迟!”这话,钱老板说的很诚心! 徐优进便向他解释说:“我们有事在身,已经耽误了不少天数。现在要急着回去。”接着就把他去少林寺求药的事,说给他听了。 钱老板点点头,心里很赞成徐优进做事。便说:“既然是这样,你们就尽早的回罢。以后,我如果有事去上海时,就去横山码头拜访你们。”话后,又向徐优进几个人一笑。 接下来,徐优进几个人就动身向房外走。钱老板夫妻俩就随后相送。他们走出房门,徐优进几个人又向钱老板夫妻俩挥手道别,然后就开始奔唐府行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九十五回:承恩惠 友情做客 第九十五回:承恩惠 友情做客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辞别了钱老板夫妻俩,转身就向唐府奔去。虽然徐优进师兄妹对去唐府的路途不熟悉,但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个钱月华。钱月华是在南京城长大,而九龙湖是南京城的名胜之地,让人向往的地方,只要听说过九龙湖的人,都要不止一次的去游玩一番。钱老板曾经带她去游览过多次此地,对九龙湖很熟悉。所以,去九龙湖的方向,她知道的很清楚。又在昨天的宴席上,徐优进曾经向大家提起过唐府的地址。这样一来,这一趟去唐府,钱月华就作了大家的向导。这时大家在钱月华的带领下,动身离开了钱老板的家门,就奔唐府走去。 他们一起往前走了一段路。娜娜走的心里迷惑,就问徐优进说:“大师哥,去唐府的路,能有多远?咱们走了这么长的路了,怎么还没有到唐府?” 这话把徐优进问的一愣神。他也是初次来到南京城,对南京城不熟悉。虽然与明明几人来去的走了两趟,也没有向别人问起过这中间的距离。这时就回娜娜说:“不知道。”说话间,忽地想起钱月华来,便说:“钱小姐应该清楚。她是半个本地人。”徐优进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钱老板夫妻俩是山东来南京城闯荡的人,而钱月华是生在南京,长在南京的人,说白了,不是她父母的牵扯,她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京人。 钱月华正走在前面,带领大家往前走着。她听了徐优进的话,就慢下来脚步,回头看了眼徐优进。待徐优进赶上前来,与她擦肩时,就笑着说:“徐公子。你别把我当成‘圣人’一样!我可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子,没有那么大的智慧。我虽然跟着爸妈去九龙湖游玩过几次,到底去九龙湖的路程,有多远?我可没有计算过。” 徐优进被钱月华的话,给逗的哭笑不得,看了眼她那俏丽的面孔,心想:“此女子这么伶牙俐齿,那是很不平凡!不愧为是出生一个生意人家的女孩子。”这时淡淡一笑,心里觉得有点尴尬。 娜娜走在一旁,转脸看到徐优进的表情,心里埋怨钱月华不该说出这话,就为徐优进打抱不平,便向钱月华说:“妹妹。大师哥的话,不无道理!依我看来,起码你是南京城里的坐地户,什么事,都要比我们清楚。”这话给徐优进解了围,使他不再那么被动。 钱月华听出了娜娜的话音,明白她的心意。她就咯咯一笑,然后又抱怨说:“还是你们师兄妹走的近,两个人一起欺负我一个外人!”话后,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等她笑过一阵子后,接着又说:“好了好了。算我输给你们啦!”随即又一本正经的说:“实话告诉你们!从临江大街到九龙湖,确切的说,这之间有多远的路程?我也不大清楚。不过,我以前也听长辈们议论过,大约在三十里路远左右。” 明明一直默默的与他们一起走着。这时他听了钱月华的话,觉得路途那么远,如果走着去唐府,不但要花费很长的时间,而且人也要累的不撑。他就认为大家租人力车过去,要快些!就向徐优进建议说:“大师哥。我觉得这路子太远,咱们还是租人力车过去罢,这样省时又省力。” 娜娜听明明这么说,就不干了。就埋怨明明说:“二师兄,你说的话,不对!就是想偷懒。我这个脚上有伤的人,还没有想着租车走呢!你一个大老爷们不愿走路,却想着租人力车走。”说话间,还有意假装脚踝骨疼1样子,瘸了一下。娜娜愿情步行过去,心意想多游览一下南京城里的风景。 明明被娜娜这一番话,给噎的无语。他瞅了眼娜娜,心想:“你既然愿意走着过去,我们奉陪!反正我也不会惧了你一个脚上有伤的人。 其实,娜娜的脚踝骨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是隐隐的感觉有点痛。她向明明展示了一下“腿瘸”,那是有意逗明明一下。 徐优进摸不清娜娜的心思,便说:“既然师妹愿意,咱们就走着过去!不过,咱们走在路上,就要把步子加快一点。这样的话,比租人力车去唐府,也慢不了多少。再说了,咱们只要在中午前赶到唐府,就行。”这话也得到了大家的支持,这时几个人就加快了步子,继续向前行去。 几个人沿路不住的往前行,边走边观赏着路旁的景色。他们往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这回娜娜真的感觉累了,懂得了行路的辛苦!说实话,他们不是前几年刚去上海的时候了,那个时间,是他们刚练武成熟,劲头十足。现在都忙着管理横山码头上的事,耽误了练武,气力大不如从前了。这是练功之人口头上的话,一天不练,手生;两天不练,腿生;三天不练,功夫退半。 此刻,她就向徐优进叫苦说:“大师哥。我已经累得走不动了。你就背着我走一段路!让我歇一歇。”徐优进听后,心里对她不满!转脸瞪了她一眼,却没有诉说她。虽然他们之间,是师兄妹关系,但都是未婚青年,这样的要求,非特殊情况下,是不得说出来的。 娜娜看到徐优进不友善的眼神,像是吃棵辣葱似的,根本不当回事。随即又转脸向明明说:“二师兄,大师哥不背我,你就背我走一截罢!我是累的真的走不动了。”话后,就“咯咯”的笑起来。 明明却表现的一本正经,等娜娜笑过,就低声说:“师妹!大众之下,别瞎胡闹!让外人听见了,会把你当成疯子。”娜娜就不以为然的说:“疯子,就疯子!大不了见人咬上一口!” 娜娜这话把钱月华逗的差一点笑岔气。等她笑过一阵子,就说:“姐姐,你可是真的疯了!说出让别的女孩子说不出来的话。”她一直表现的很文静,走在路上,没有什么语言。她听到娜娜说出来的话,简直像一个泼辣的小伙子,不仅心里好笑。其实,她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对一些事理,还是理解的比较透彻。再说了,她与徐优进和明明还不太熟识,说话都很谨慎。 娜娜又笑着说:“我这怎能算疯了呢?有话憋到肚子里,不说出来,会心里难受。话后,又傻乎乎的自顾笑了一阵子。 他们说笑着,还是没有停步的往前走。几个人又行了一段路,这时就拐入了另一条大街上。这条大街显得很热闹,来来去去的人,川流不息;大街两旁,店铺林立,各种各样的食品,摆放在店门前,叫卖声,讲价声,器皿碰撞声,此起披伏。这样看来,这里到是一条饮食街。 几个人走在大街上,边看边往前走,心里感到特别新鲜。一时娜娜看到这么多好吃的,就有点嘴馋,边走边说:“大师哥,这里这么多好吃的,咱们别走了,就在这里大吃一顿,再走。” 徐优进也在不住的观察着街两旁,看到这么多卖好吃的,也是感到嘴馋!他听了娜娜的话,觉得要去唐府赴约,不能在这里停留。便向娜娜说:“不行!咱们许下唐员外的话,不能言而无信。” 娜娜觉得徐优进太实在,背地里撇了撇嘴。便埋怨他说:“就是大师哥事多!咱们现在在这里吃一顿,晚饭再去唐府吃,不是一样吗?”徐优进说:“那怎能一样?人家唐员外一家人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去呢!”娜娜无话可说了,便摔了句:“好了好了!咱们直接去唐府,就是。”话后,也就一声不吭了。 几个人又往前走了一截,这时正往前走着,就听身后有人叫了声:“大侠留步!” 起初,徐优进几个人听到叫声,并没有回头看一眼,都心里认为这里没有认识他们的人,还是继续往前走着。就在他们又往前走了一两步远时,这人又在他们身后叫了声:“大侠留步!”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徐优进心里很疑惑,虽然这里没有认识的人,却叫声越走越近,就不由的回头看了眼。当他回头看时,这人已经来到了他面前。见这人三十多岁的年龄,白皙的皮肤,穿着很朴实,却是不认识此人。这时他就认为这人不是叫他的,就要回头继续往前走。 这人正是直对徐优进来,当他看到徐优进就要回头时,就笑着说:“大侠,你不认识我了吗?”徐优进听到这话,又刹住了脚步,回头审视了这人一遍,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个地方见过此人?就摇了摇头,心里很疑惑。 这人眼见徐优进无奈的样子,就是嘿嘿一笑。然后就说:“大侠。你不记得我了吗?你那次在房屋的废墟间,救那些被拐的儿童时,那个受你资助的人,就是我!” 徐优进恍然大悟,由于当时一心的救那些被拐儿童,没有留意到此人的面貌。现在注意一看,想了想,觉得这人与那人的身体特征,还基本像似,不仅心里一喜,就笑着说:“原来是你!你怎么来了南京城了?” 原来这人名叫得金,是人贩子当中,一个服从指挥的人员。其他人贩子拐到的儿童,都藏在破房子里面,让他看守。那天傍晚,花子找地方休息,吴闯了那片破房子,得金见后,就把花子赶走了。等他把花子赶走后,认为事情已经败露,后来就回报给了他们的头领。 这个头领听到他的回报后,知道此事已经败露,怕出了事情,就在第二天,就开始有了防备。他们也没有转移几个被拐来的儿童,却把他们藏了起来。谁知他们又作案,被徐优进遇到,以致后来发生徐优进出手搭救被拐儿童的事。 再说得金听了徐优进的话,就把经过说给他听,便说:“我那天接了你给的钱,咱们分手后,我怕同伙的人知道我背叛了他们,会追杀我。所以,我是跑的越快越好,一直往上海外跑。” 徐优进问:“你跑出上海后,就直接来到了南京城?”得金说:“不是的。我那天一口气跑出上海后,就去了昆山,后来觉得昆山离上海太近,心里不放心,就转途去了苏州,;在苏州过了两天,感觉还是不放心,转念又到了无锡,在无锡感觉还是待的不踏实,就拔腿来到了南京城。 徐优进笑着说:“你的腿挺长的!来到南京城后,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啦?”得金说:“是啊!南京离上海那么远,我的仇人很难找到这里。后来,我在城里转了两天,就来到了这地方。我看到这里不是南京城的闹区,很少外地人来到这里,结果就在这条街上,找了家店面租下来,利用你给我的钱,作为本钱,开了一家饭铺。 徐优进说:“这样倒好!你在这里有生意做,也有了安身之地。你以后要好好的在这里生存下去。”得金点点头,接着问:“公子。你们几个人这是要到哪里去?”说话间,又扫了眼明明等人。明明等人都在听他们讲话,由于与他不认识,双双也没有打招呼。 徐优进说:“我们有事,在南京城里停留了几天。现在去拜访唐员外一家人,经过这地方,不巧遇到了你。”接着又问:“你是怎么看到我的?我怎么没有看到你?”得金说:“现在正是一天的生意,刚开始的时间,大多数店铺,都在做准备工作。我刚才在门前忙活时,一抬头,就看到了你,起先觉得你面熟,好像在哪个地方见到过你。后来想起来了,原来是你来到了南京城,又见你们已经走远了,所以,就追了上来。”一顿又说:“公子,走。你们去我饭铺里做客。”话后,伸手拉起徐优进的手,就要往回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九十六回:汇客友 赴宴谈心 第九十六回:汇客友 赴宴谈心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一路奔唐府走。在他们走在大街上时,被一个中年男子从身后叫住了去路。这个男子名叫得金,三十岁有余。他在徐优进在废墟了营救几个被拐儿童时,与绑匪是同伙人。后来,他在徐优进的劝导下,说出来藏匿儿童的地方,使徐优进救下了几个被拐的儿童。徐优进觉得他有了一种好的表现,就没有惩罚他,并赠给他十块大洋,让他脱离人贩子这个组织,远走他乡。 得金听从了徐优进的话,也接受了徐优进的赠金。然后他就辞别了徐优进,怕同伙人追杀,一路逃出上海,又经过一番周折,就来到了南京城。接着又选择了此地,利用徐优进赠给他的钱,做本钱,开了家店铺,做起了饮食生意。 现在得金见到了徐优进,他是必须要感谢当年的恩情。他拉起徐优进的手,就回头往自己饭铺里走,是要徐优进等人去他饭铺里做客。 徐优进一心要与大家一起去唐府,不愿在这里多耽误时间。这时他就向得金说:“兄弟,使不得·····”话说到这里,就被得金给打断了。得金听到徐优进称他叫兄弟,心里过意不去,就觉得徐优进高抬他了,便笑着说:“公子。你不能称我为兄弟!我是一个做过坏事的人。你这样与我称兄道弟,让我愧疚难当。我名叫得金,以后你就称我得金,就得了。”话后,又开心的向徐优进一笑,拉着徐优进的手,却是没有放松。 徐优进也是高兴的一笑,觉得得金说出这话,已经悔过自新,心里也很感动。心想:“坏人,不一定一辈子都干坏事!也有诚心改邪归正的时候。”然后就一本正经的说:“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称你为得金。”然后又说:“我们现在要唐府,就不再打扰你做生意了。” 得金听了这话,那才更加不让他走呢!便急切的说:“公子,你一定不能走。既然咱们又遇了,又在我的饭铺门前,哪能就走呢!你要去我店里做客,让我落表一下心意。以后,我心里也有了一种安慰!”说话间,还不住的加劲把徐优进往回拽。 徐优进心里确实不情愿,就向他解释说:“我们改天再来你这里罢。我已经与唐府说好了,今天他们府上去。”徐优进话里一提起唐员外,得金就好奇的问:“公子,你说的是不是九龙湖岸的那个唐员外?”徐优进点点头,惊疑的问:“你认识这个唐员外。” 得金说:“曾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是九龙湖一带的大户人家,名气挺响。”其实,得金与唐员外是真的并不认识,只是见过唐员外一次面,罢了。那是他来南京城不久,有一天,他去观赏九龙湖时,经过唐员外府门前。这时见一个乞丐在唐府门前,向唐员外乞讨,不时唐员外出来府门,赠给了这个乞丐不少吃的,还拿了一套新衣服,给了这个乞丐。后来乞丐感动的不得了,大声的感谢了唐员外,还给唐员外磕了个头。这一幕,都被得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徐优进说:“大概就是这个唐员外。”徐优进心里没准,他不知道九龙湖一带,是不是还有其他唐员外?就问了句:“九龙湖一带,还有其他唐员外吗?”得金说:“没有听说。”接着又疑惑的问:“公子。你们几个人去唐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做吗?”徐优进坦诚的说:“没有。只是去那里做客。” 得金一笑,便说:“这就是了!反正都是做客,早一时,晚一时,都是一样。你们中午就在我这里做客,晚上再去唐府做客。”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有点难为情,便说:“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得金想了想,又反驳说:“说好了,也不是不能改变的事!大不了,我差一个人去唐府,向唐员外打一声招呼,就说公子路上遇到了朋友,给耽误了。等下午的时候,再来唐府做客。”得金说出这样的话,让徐优进不好再拒绝了。他笑了笑,点了点头,就回头向明明几人说:“走!咱们就去得金饭铺里,坐一时,然后再去唐府。”话后,就带头跟着得金走去。 娜娜听到徐优进这话,正中自己的心意。边随着徐优进身后走,边笑着说:“大师哥。你这不给我犟了?我早就给你说过,咱们在这里找地方,吃一顿,再走,你却不答应。这就应验了!你现在想走,怎么走不得啦?这叫天不留人,人留人。”这话惹的大家开心一笑。 不一会的工夫,几个人在得金的带领下,就来到了得金的饭铺里。接着得金又把大家安排到一张饭桌上,让大家坐下来,然后又开始给大家泡茶。等他几杯茶泡好,又分别递给大家,就回头去了厨房里。 徐优进几个人被得金请进房里,被得金安排坐下来,又接过递给的茶,眼见得金去了厨房,大家就对房内扫了一眼。几个人见店面也不算大,厅内一共摆放了四张饭桌,供客人吃饭;靠右首有一个耳房,看样子,大概就是仓库;左首是厨房间,一道没有上门扇的门口,能通向厨房里。 就在徐优进几个人正察看房里时,得金又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出一个小伙计,不到二十岁的年龄。他们来到徐优进面前,得金就向这个小伙计说:“得全。你快去九龙湖岸的唐府,向府里的唐员外打声招呼,就说要来府里的公子,上午不来唐府了。他已在我们家做客了,等下午才能来唐府。” 得全是得金请来的伙计,已经给得金做工几年了。他家就住在离九龙湖岸不远处,在他小时候,就经常到九龙湖游玩,对那一带很熟悉,也知道唐府的位置。这时他答应了一声,就向房外走去。 得金打发得全走后,就回头与徐优进几个人同桌而坐,开始与大家聊起来。他很客气的请大家喝茶,又一个个的与大家寒暄过,然后又高兴的问徐优进说:“公子,你看我这饭铺收拾的怎么样?” 徐优进点了点头,接着说:“很好很好。看来你做生意,那是经营有方,确实把饭铺里装饰的很漂亮。”得金心里美滋滋的,高兴的一笑,然后说:“一个人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路子。像我这样把店面装饰的体面些,能给人一种好感,算是吸引顾客的一个砝码。” 这话让徐优进几个人听后,心里非常佩服。几个人都觉得他是一个懂得怎样做生意的精明人。 得金特别的高兴。今天他遇到了徐优进,就是给了他向徐优进报恩的机会。接下来,他又开始与大家天南地北的聊起来。 他们聊过了一会的工夫。厨房里的厨师送来了饭菜,又摆到了饭桌上,那是很丰盛的一桌,不住的散发着浓浓的菜香。这时得金又去橱子里,拿来了一瓶好酒,还给娜娜和钱月华备了一瓶香槟。等一切准备妥当,大家就要开始吃饭。 就在这一刻,得全回来了。他笑嘻嘻的走进房里,身后又跟进来胡光顺、吴懒人、丁三计几个人。原来他们三个人在昨天晚上,离开钱老板的家,又各自回到自家后,已是入夜时分,接着也就上床休息了。 今天一早。他们都是起床后,洗了把手脸,就奔唐府去。因为他们知道徐优进几个人在钱老板家里,休息一夜,今天要去唐府,也就没有再去钱老板那里找徐优进。几个人都认为到了唐府,就能与徐优进汇合了。等他们陆续来到唐府门前,却不见徐优进几个人的身影。这时他们都料想徐优进几个人比他们早到了,已经进了唐府。 结果几个人走到院门前,向守门的家人一打听,说是徐公子还没有来府上。几个人也没有直接进唐府,就自觉的退到一旁,等待着徐优进几个人到来,然后再一起进唐府。 几个人在唐府门前,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看到徐优进等人的身影。这时几个人的心里,就开始着急起来,又猜想徐优进几个人可能在路上出了事情,不然的话,会早就到唐府了。 就在他们心里胡思乱想时,就见得全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得全来到唐府门前,向守门的家人打了声招呼:“我要见唐员外。”接着就快步走进了唐府。时间不大,就见得全又回来了,他走出唐府院门,接着就往回走。 胡光顺几个人不认识得全,眼见这小伙子一进一出唐府,觉得有点蹊跷。这时胡光顺就动身迎上前去,伸手拦住了得全的去路。然后就问:“小伙子。你这一进一出唐府,是为何事?” 得全正一心的往回走,不料有人拦住了去路,吓得心里一机灵。片刻稳住心神,也没有回答胡光顺的话,疑惑的问:“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胡光顺说:“我是谁?不要紧!我在问你,你刚才进唐府里,是为什么事?” 得全眼见胡光顺逼问的这么紧,料想把实情告诉他,也没有什么关系。这时就说:“有位公子要来唐府做客,却在半道上,被我们家店主留下来了。店主要我来唐府向唐员外打声招呼;说是这位公子上午不能来了,下午才能过来。所以我就来唐府了。” 胡光顺听了得全的话,料想他说的这位公子,确定无疑是徐优进,就说:“你们店主住什么地方?快带我们过去。”得全心里很惊讶!不住的打量了胡光顺几遍,就怀疑的问:“你认识我们店主?” 胡光顺看他吃惊的样子,就是一笑。然后说:“我不认识你们店主,却认识你说的那位公子。我们正在找他。” 得全听得半信半疑。他又看了眼胡光顺,又转脸看了眼吴懒仁和丁三计,料想他们没有恶意。然后就说:“那好!你们跟我走。”话后,就转身带头往回走。胡光顺见得全回头走了,转脸向吴懒仁和丁三计一摆手,三个人就一起跟在得全身后,快步往前走。 他们一路跟着得全来到得金的饭铺里,又见到了徐优进。胡光顺就惊喜的问了句:“徐公子,你们怎么在这里做客啦?”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九十七回:谈婚姻 员外许亲 第九十七回:谈婚姻 员外许亲 话说胡光顺几个人在得全的带领下,一路来到了得金的饭铺,又走进来房里,接着见到了徐优进等人。胡光顺见徐优进几个人真的在这里,心里非常的惊喜!就高兴的向徐优进打了声招呼。 徐优进几个人见到他们来到这里,都是感到很意外!这时徐优进向胡光顺点了点头,心里也是非常的激动,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分别与几个人握了下手,就笑着问:“胡兄。你们怎么找到了这里?” 其实,按照徐优进心里的想法,他们三个人今天就不会到场了,因为对去唐府赴约的事,已与他们无关。他却没有料到这几个人又找到了这里,这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同时也证明了几个人对他的情谊至深。 得金并不认识胡光顺几个人,眼见他们与徐优进如此的亲热,就明白他们之间,并不是普通的关系。这时他就开始给胡光顺几个人安排座位,又吩咐得全给他们泡茶。等胡光顺几个人做稳身,大家就准备开始吃饭。 得金这一阵子忙的可是不可开交,他安排大家坐下来,接着就给大家递筷子、递酒具。他自己忙不过来,就吩咐得全给大家倒酒。等一切准备就绪,大家就开始吃饭。 饭间,大家如同在自己家一样,都很随便。爱喝酒的人,就喝酒;不爱喝酒的人,就喝茶,以茶代酒,大家左一杯,右一杯,杯子碰的叮当响。等几杯酒下肚,大家就开始闲聊,说说笑笑,聊得特别的开心。 饭局进行过一阵子。这时徐优进把得金的事,向大家讲解了一番,接着就问胡光顺说:“胡兄,你们几个人是怎么遇到得全的?并且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胡光顺得意的一笑,就向他解释说:“昨天晚上,我们几个人离开钱老板的家后,就直接往回走。我们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起一商量,就决定今天早上,直接去唐府门前等你,反正你要去唐府,就不再去钱老板家与你汇合了。所以,我们三个人在今天一早,就到了唐府门前,等你们了,结果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见到你们的身影。就在我们等的有点心急的时候,就见这个小伙计急匆匆的一进一出唐府,我见他这样的行为,心里起疑,就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等我问过小伙计后,猜定这店里的客人,就是你们几个人,然后我又把他们两个人叫上,就一起跟着这个小伙计过来了。”说话间,还抬手指了指吴懒仁和丁三计。 吴懒仁和丁三计没有说话。他俩都听着胡光顺的陈述,笑嘻嘻的,眼看着徐优进。 徐优进点点头,一笑,便说:“我们几个人离开钱老板的家后,也没有租人力车去唐府,一路地走。本意是直奔唐府去,不料在这里碰到了得金,就把我们留下来,做客了。”话后,又看了眼得金。 得金在一旁,高兴的一笑。然后就说:“大侠给钱帮助了我,如同我的再生父母,是我的大恩人!既然他来到了我的门前,哪有我不招待一番、谢恩之理!”这话听得大家一笑。 接下来,大家还是边吃边聊,时间也是不知不觉的过去。又过了一阵子,这时徐优进看了眼房外,见太阳已经偏西了不少,到了这个时间,大家聊了不少的话,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心里还惦记着去唐府的事,回头就向得金说:“得金,今天你的这场款待,大家都很满意!现在饭都差不多吃好了,饭局就进行到这里,咱们结束!我们还要去唐府。你收拾一下饭桌,大家再喝一杯茶,就动身。” 得金听了这话,心里不愿饭局这么早收场。他与大家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就想多待一时,就劝徐优进说:“大侠,现在天刚过午,还早着呢!大家在我这里多待一时,说说话,多聊一会儿,再走,也不迟!”话音中,有一种乞求的意味。 徐优进却觉得他们不能再耽误下去了,觉得去唐府还有一段路要走,之间还要耽误好长时间。这时就推辞说:“得金。我们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太阳已经偏西了不少,去唐府,还有一段路要走。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地方,等以后有闲时间了,再来你这里做客。” 得金听徐优进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下去了。他就苦笑了一下,然后说:“既然这样,我就遵从大侠的意思!现在大家再多吃点,多喝点,稍后咱们就结束。”话后,就开始客气的让大家又吃又喝,一阵子过后,饭局也就结束了。 这时得金就吩咐得全收拾饭桌上的餐具,自己又每人给泡了一杯茶,大家就开始边喝茶,边聊了起来。大家聊了一阵子,徐优进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就与大家一起辞别了得金,开始动身向唐府走去。 这样一来,大家走在一起,有胡光顺和吴懒仁及丁三计在场,去唐府的路,他们很熟悉,就不要再向别人打听路了。他们离开得金的饭铺后,就直奔唐府走。几个人走在路上,由于时间的紧迫,也不敢多耽搁了,就不停步的向唐府走去。 娜娜与钱月华走在一起,她俩手牵着手。一路上,娜娜的好奇心不断,每走到一处,看到有新鲜感的地方,她都向钱月华问这问那。钱月华对她很亲切,两个人已经是好姐妹,只要自己知道的,都说给她听。两个人表现得特别的开心,说说笑笑,好像把与她们走在一起的徐优进等人丢到了一旁。 几个人不停步的往前走,等来到了唐府,已经是太阳平西的时间了。这时大象站正在院门前,他一眼看到徐优进等人来到了,就回头跑进院子里,去向唐员外报信。他这是受到唐员外的吩咐,就候在院门口,如发现徐优进等人来到府上,好提前向唐员外报信。 不一会的工夫,就见唐员外迎出院门,身后还跟出好多家人。名娟和雪花也在其间。这时徐优进等人已来到了院门前,大家见面,都是分外高兴。唐员外几步迎到徐优进面前,互相寒暄了几句,他就拉起徐优进的手,回头往院子里走。其他人虽然都不太熟悉,大家也如同老熟人一样,互相打过招呼,也随后往院子里走。 大家走进了院子,又继续往里走。又是片刻的工夫,就走进了客厅,刚一踏进门槛,就是一股菜香透入肺腑,令人心旷神怡!大家搭眼一看,见客厅内摆放着几张饭桌,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看样子,唐员外早把宴席准备好了,就等徐优进几个人来到府上,一起用餐。 唐员外拉着徐优进的手,走到了客厅对当门的一桌,这是专意招待徐优进几个来客的桌子。有名娟及唐员外夫妻俩做陪。其他唐府的家人,都坐到了其他饭桌上。等大家坐稳后,唐员外就吩咐候在一旁的佣人给大家倒酒,宴席准备开始。 名娟与娜娜和钱月华不认识,大家见面后,她见他们之间有两个女孩子,就随即走过去,与她们一一的打过招呼,就携起她俩的手,一同往院子里回。等她们走进院子里,接着又走进了客厅,在唐员外的安排下,与徐优进等人同桌坐在了一起。由于雪花的身份不同,不能与大家坐在一起,她就站在一旁,伺候着她们三个人吃饭。 胡光顺和明明,吴懒仁,还有丁三计几个人,都是挨着徐优进,同桌而坐。 等一切准备就绪。唐员外就宣布了一声:“宴席开始!”大家就开始一阵子响应。他今天特别的高兴,心里非常感谢徐优进救了名娟,不住的劝大家吃菜喝酒,那乐呵呵的样子,展出一张慈祥的面孔。在他向大家一阵子劝吃劝喝过后,就开始向徐优进打听明明等人的来历。当他打听到娜娜时,不由的注重看了她一眼,便笑着问徐优进说:“徐公子,这位姑娘的长相这么好看!是你什么人?”这话让娜娜听了,心里觉得有点害羞,脸上一阵子木红,就羞的底下了头。 徐优进听了唐员外的话,也看了眼娜娜,见她害羞了,就是一笑。然后回答唐员外说:“她是我师妹!”徐优进的话音一落,唐员外又问了一句:“她提亲了没有?”徐优进就不假思索的回了句:“还没有呢!她只顾得在码头上,给我帮忙做事了。”话后,又是一笑。 娜娜听到这话,心里并不感激徐优进。她抬起羞红了的脸庞,瞅了眼徐优进,随即又低下头去。其实,在娜娜心里对徐优进有无数的埋怨和无尽的恨意,在她那次向徐优进表白后,虽然被徐优进拒绝了,可她内心里,还是一直深爱着她的这个大师哥,希望有一天,他能回心转意,把她拥进他的怀抱。 原来唐员外问起娜娜的婚事,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据他的意思,就想打探一下徐优进是否谈妥了亲事?想摸清一下徐优进的底细,好为名娟做主。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起徐优进,他就转头问起娜娜的婚事,也好借题发挥。 就在徐优进的话音刚落时,就见唐员外眼看着徐优进,又笑嘻嘻的问:“徐公子,你个人的亲事,也解决没有?”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九十八回:游龙湖 吟歌传情 第九十八回:游龙湖 ?吟歌传情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一路来到了唐府,受到了唐员外的热情款待。在酒宴进行了一阵子后,唐员外就开始问起徐优进几个人的来历。在他问到娜娜的来历后,接着又问起了娜娜的婚姻大事,等徐优进向他回答过,他又随即问起了徐优进的婚事。 徐优进被问的不好意思回答,眼看着唐员外,慢慢的摇了下头。娜娜见徐优进没有回答唐员外的话,就抢着说:“还没有呢!我大师哥害羞,不好意思说出口。”娜娜的话音一落,逗的大家开心一笑。 这时唐员外又对徐优进认真的打量了一番,随即又问起徐优进的身世。徐优进就把自己的家庭状况和人生经历,一一的向他叙述了一遍。唐员外听后,点了点头,也没有再接着问起其他事,转而就开始劝大家继续吃饭。 接下来,酒宴一直往下进行。在酒宴进行到一半时,唐员外对徐优进出手救名娟的事,表示感谢!说了很多客气话。接着大家又是说说笑笑,边吃边聊。 时间很快往前流去,不知不觉,转眼就到了傍晚时分,已是酒宴到了该结束的时间。这时娜娜把送进嘴里的一棒菜,嚼了嚼,接着咽到了肚里。然后放下筷子,就笑着问徐优进说:“大师哥。你们不是说这里有个九龙湖吗?我也想看一眼,再走。” 娜娜说了这话,钱月华也表示赞成,就说:“姐姐,你既然来到南京城了,看一看九龙湖,那是应该的,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知道哪一天,你能再来南京城了。”名娟也笑着说:“姐姐。你们今晚就别走了,住在我们家里。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去九龙湖里,游玩一番。”娜娜更是高兴的不得了,便笑着说:“那好那好。我心里太感动啦!”话后,就是咯咯的笑了一阵子。 胡光顺听娜娜要游九龙湖,心里也是特别感兴趣。便向娜娜建议说:“娜娜姑娘要游九龙湖,有名娟小姐相陪,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名娟小姐游九龙湖,一般都是在晚间,还在龙舟上抚琴扬歌,在这一带,赢得了不小的名气。依我说,等这场酒宴结束后,大家就在今晚,一起去湖中游玩一番。” 娜娜听了这话,很赞成。她好像忘记了酒宴上的其他人一样,不住的拍手叫好!惹得大家都把眼光投向她。唐员外夫妻俩都是过来人,懂得年轻人的欢乐心情,眼见几个年轻人在一起,无拘无束,处的这么融洽,却也没有阻拦,只是笑吟吟的扫了眼大家。 胡光顺是个急性子的人,他早在九龙湖玩习惯了,时刻都有到湖中游玩的心情。这时他见大家没有什么异仪,又见此时夜幕就要降临,就看了眼徐优进,便说:“徐公子,既然咱们要去九龙湖游玩,这场宴席,那就尽早结束罢。现在已是傍晚时分,正是进入湖中的好时辰。” 徐优进没有直接回答胡光顺的话,理解他急着去湖中的心情,就转脸看了眼唐员外,心里虽然想辞酒,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唐员外见他投来的目光,已经理解了他的心意,就是轻轻一笑,便顺水推舟的说:“既然你们几个年轻人去九龙湖里游玩,咱们就把饭局进行快点,大家吃饱了,就结束。”顿了顿,接着又说:“我们家有几只龙船停泊在湖中,你们可以坐我们家的船,去放心的游玩,就是。”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很感激,便向唐员外一笑,随即说:“谢谢唐员外的成全!”话后一笑,接着又转脸向胡光顺说:“胡兄,咱们就依你的话,就在今天晚上,去游一下九龙湖,满足师妹的心愿!过了今晚,等明天一早,我们好动身启程回上海。” 唐员外听了徐优进的话,本想劝他们几个人在南京城里,再多逗留几日。但他听徐优进提起过去少林寺的事,心想:“他有要事在身,也不便再强留他们了。”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胡光顺听徐优进这么说,就点点头。其他的人,也没有什么意见。这时徐优进又回头向唐员外说:“唐员外。我们很感谢你的盛情款待!并且心里很满意。这场饭局进行到这里,咱们就结束罢。” 唐员外觉得徐优进说话很客气,也没有拒绝,毕竟他们几个人晚上要去湖中游玩,早一时,是一时,玩的更开心一些。他便笑着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表示支持!不过,大家要吃饱喝足了,然后再收场。”话后,又开始劝大家多吃一点饭。大家听唐员外这么说,就又抄起筷子,开始吃起来。 又过了不大一会的工夫,大家都觉得吃饱喝足了,就放下了筷子,准备收场。这里唐员外见大家不吃了,也不再劝他们了,就吩咐几个佣人收拾了桌上的餐具,又每人给泡了一杯茶,然后几个佣人就把餐具送去了厨房。 唐员外见饭桌已收拾干净,就劝大家喝茶。片刻又看了眼徐优进,便笑着说:“徐公子。咱们借个地方说话。”话后,就要开始动身。 就在这一刻,却被唐夫人叫住了他。唐夫人伸手拽了把唐员外的衣角,轻声笑着说:“老爷!你就让他们尽早的去湖中玩!别再耽误他们了。”唐员外心里一愣神,没有明白过来唐夫人这是何用意?自己本想把徐优进叫到一旁,把女儿许配给他,被唐夫人这话一搅合,却又不好拘了她的话,只好暂时放弃了。这时刚要挪动的身子,又原位坐了下来。接着又转脸看了眼徐优进,便笑着说:“徐公子。咱们有话明天再聊!你们要去湖中游玩,那就尽早去!”话后,就与唐夫人同时站起身来,动身向外走。 徐优进心里有点疑惑,觉得唐员外约他去一旁说话,肯定有秘密的事情,要说,却又被唐夫人阻止了,不知道这老两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又不好意思问一声。这时他见他们夫妻俩已动身向外走,也和大家一起动身离开饭桌,跟着向外走。 大家走出客厅。唐员外见管家正站在门外,就吩咐了一声:“快去给几个年轻人备两只龙船。”管家答应了一身,就动身往胡岸奔去。管家走后,唐员外又扫了眼大家,又向唐府的家人说了声:“你们都回房!”大家又答应了一声,也就转身离去。等唐府的家人走后,这里还剩下唐员外,唐夫人,名娟,徐优进,明明,娜娜,钱月华,胡光顺,吴懒仁,丁三计这些人。 大家又停了片刻。一时唐员外又扫了眼徐优进,就和唐夫人动身回房去了。徐优进和大家站在原地,目送唐员外夫妻俩往回走了一段路后,就一起回头出来唐府,奔九龙湖岸走去。 此时,夜幕就要拉开,南京城里,已经是万盏灯火通明。大家一路来到胡岸上,这时管家已给备好了两只龙船,几个人接着又登上了龙船。 他们一行九个人,这次雪花也在其中。名娟,娜娜,钱月华,雪花,几个女子坐上了一只龙船;剩下的徐优进等人,就登上了另一只龙船。吴懒仁和丁三计看着船小人多,他俩站在岸上,一商量,就向徐优进打了声招呼:“徐公子。这个九龙湖,我们已经看过好多遍了。这一次,我们就不再看了。”话后,两个人也不顾徐优进同意、还是不同意?就自顾转身走了。 徐优进刚登上龙船,听了他们的话,回头看了眼。他心里本想留下他们俩,却见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去,也放弃了。这时他又回头看了眼明明和胡光顺,然后又扫了眼娜娜等人,觉得心情特别的舒畅。 管家在给他们备龙船时,两只龙船上,都给安排了一个船夫。这时两个船夫见大家已经登上了龙船,其中一个船夫向徐优进问了句:“公子,咱们行船?”徐优进向他点了点头。两个船夫领意,就动手摇浆向湖心行去。此刻,夜幕已经完全拉开,湖面上,完全笼罩起夜色。 他们几个人上船后,就分别坐在两只龙船的船头的甲板上。龙船慢悠悠的往前行驶,船楼四角的四个大红灯笼,闪着迷人的红光,把周围的水面,照亮了一片。大红灯笼在清风的吹拂下,不住的来回摇戈,光亮映衬着水面荡起的微波,闪着璀璨的光彩。 娜娜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湖中景色,心里不仅感然。她虽然生长在微山湖畔,对湖面上的景色,并不生疏;但在晚间水上到处漂浮着大红灯笼的龙舟,把湖面衬托的五彩缤纷,微山湖内的水面上,那是没有过的。这时她在船头上,眼见这么好看的景色,就不住的拍手叫好!有时还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大师哥,这里的景色真好看!”这话也惹得大家高兴一番。 胡光顺更是不失时机的寻找他们在湖中的雅兴。这时他看了眼另一只龙船上的名娟,就笑着说:“名娟小姐!你一直都是来湖中抚琴扬歌。今天巧与大家一起又来湖中,也要唱上一曲,让娜娜姑娘欣赏欣赏,大家也高兴高兴!” 名娟与娜娜和钱月华一起坐在船头上,身后是雪花。这时她正眼望着前方夜幕下的湖面,正自出神。她听了胡光顺的话,转脸向他莞尔一笑,又觉得这事有点勉强,耽误大家说笑。接着就向胡光顺说:“胡公子。咱们今天一起来游九龙湖,大家就同时的开心,聊一聊。依我看来,这抚琴扬歌的事,还是免了。”话后,又扫了眼徐优进和明明,回头又看向了前方。 娜娜听了胡光顺的话,知道名娟是个才女,就不答应名娟的说法。等名娟的话音一落,她就笑着劝名娟说:“妹妹,既然胡公子说了,你就唱一曲!也让我这个做姐姐的人,欣赏一下你的歌声。娜娜的话音一落,钱月华也在一旁劝了句:“姐姐。大家都叫你唱,你就唱一曲!我想,这样的湖面上,再增添了你的歌声,会变得更加美丽了。”话后,就是高兴的一笑。他们三个人的关系,经过唐府的这一场酒宴,都也变得亲密起来了。 这回名娟再也不好意思推辞了。她看了眼娜娜,又看了眼钱月华,便笑着说:“既然你们想听我的歌,我就唱一曲,给你们听一听。”话后,又转脸吩咐雪花说:“雪花,你把我的琴拿来。” 琴是管家在给他们备龙船时,就给她准备好了的,这是她每次来游九龙湖的习惯!这时雪花正眼看着名娟,听了她的话,回头就去船舱里,拿来了琴。然后递给名娟说:“小姐!你的琴。”随即又退到了名娟身后。 名娟接琴在手,话也不再多说,随后紧了紧琴弦。接着就开始边唱边弹琴:“夜悄悄,风萧萧,行舟水上漂;情火燃,心儿跳,不知何时了!抬头望天,星儿笑,暗神伤,痴情无盼头······”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九十九回:游龙湖 戏谈诗情 第九十九回:游龙湖 戏谈诗情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夜游九龙湖,他们登上龙船,船夫就摇浆行向湖中心。胡光顺知道名娟的底细,她每次来湖中游玩,都要抚琴扬歌。这时他就建议名娟唱上一曲。 名娟这回并不愿意抚琴扬歌,她觉得今夜与大家一起来湖中游玩,就一同说说笑笑,开心一下就是。后来在娜娜和钱月华的恳求下,还是唱了一曲,那是歌声婉转,悦耳动听。 等她一曲唱完,琴声歇停。接着名娟笑着说了声:“向你们献丑了!”然后把琴还给雪花,让她送回了船舱里。 娜娜听后名娟的歌声,心里很感慨。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名娟,就惊喜的问:“名娟妹子,你有心目中的人了?”名娟被这话问的羞红了脸,羞答答的低下头去,又摇了摇头,轻声说:“没有。” 娜娜不以为然的说:“我不信!你这歌词,可是唱出一个人的相思心思。”名娟叹了口气说:“歌词归歌词,又哪里有什么真事!”娜娜又与她争辩说:“你肯定有心目中的人了,就是不敢承认罢了。”这时名娟已经无语,情不由己的瞟了眼娜娜。 这话都是女人间的私话,都不愿让男子听到。所以,她们说话的声音,也是极低的。另一只龙舟上的徐优进几个人,虽然离她们很近,但听到她们的对话,也是断断续续。这时就听胡光顺说:“名娟小姐在这一带,那是出了名的人物,要追求她的人,那是不计其数!在这么多的人当中,当然也有她能看得上的目中人!”顿了顿,又接着问名娟说:“名娟小姐,我说的是不是?” 这话让名娟听得更加害羞,一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转脸瞅了眼胡光顺,然后向他抱怨了一句:“就你胡公子话多!”接着又低头不语了。 胡光顺眼见名娟的表情,就是哈哈一笑。接着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咱们换一个话题说话,改变一下现时气氛。”娜娜疑惑的问:“胡公子,你能改变什么话题?”胡光顺说:“咱们现在开始做作诗的项目,每人作一首,大家都开心的乐呵乐呵!”胡光顺这样把话题一换,也让名娟摆脱了尴尬的局面。 娜娜听要作诗,心里也赞成,就向胡光顺说:“胡公子。我赞成你这个想法。咱们就在九龙湖中,每人作上一首诗。”娜娜的话音一落,钱月华却不同意,就向娜娜说:“姐姐。我不同意!你们要把我除外,我不会作诗。” 钱月华的话,一结束,雪花也表示不赞成。她在一旁说:“娜娜姑娘。我也不好作诗,就不加入你们的行列了。要作诗,那就你们几个人作!” 娜娜高兴的一笑,然后说:“好好!你们不会作诗,这事也不能强求,那就把你们两个人如除外。不过,事后,你们两个人可别怪我们没有请到你们。”话后,又是咯咯一笑。片刻的工夫,娜娜又说:“好啦!咱们一共七个人,刨除了两个人,就还剩下五个人。每人作一首诗,那就是要作出五首诗。”话后,一顿,扫了眼大家,又接着说:“咱们几个人之间,谁先开始?” 钱月华觉得娜娜很会说话,她力所能及的能把大家安排开来。这时就笑着说:“姐姐,我看今晚是你在‘唱’主角,我认为就该从你开始。”娜娜一摆手,便笑着说:“不行不行。咱们女孩子家,就不能排在头里。依我看,还是先从胡公子开始,这事是他提出来的。” 娜娜这话说得没错,胡光顺想推辞,也找不出理由来。胡光顺听了娜娜的话,便笑着说:“娜娜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姑娘!你的话,让我得立所从命。”接着嗒了一下嘴,又说:“佩服佩服!”顿了顿,眼看着娜娜,又说:“娜娜姑娘,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是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先来一首。”话后,想了想,又是一笑,便开始说:“宵夜清风吹,灯红映船帷。双舟并肩行,乘客笑颜开。” 等胡光顺把诗吟完,娜娜第一个拍手叫好。她高兴一阵子过后,接着又向徐优进说:“大师哥,胡公子作过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徐优进听了娜娜的话,也没有推辞。他看了眼娜娜,片刻就是吐诗一首:“清风伴舟行,喜客观美景。湖面景如仙,宴客喝彩声。”话音一落,难免娜娜又夸赞了一番。 稍时的工夫。娜娜又转向明明说:“二师兄,这回该你了。”明明也没有拒绝,二话不说,看了眼娜娜,咳了一声,清理了一下嗓门,便开口说:“景美赢客来,湖中双舟载。郎朗谈笑声,奏歌赞声随。” 娜娜听后明明的诗,那是高兴极了!就笑着夸奖说:“二师兄,你的诗歌进步了。这诗要比大师哥作的诗,那是强得多!” 明明被娜娜夸的不好意思起来。他眼看着娜娜,便低声说:“师妹,你又笑话我了?”娜娜笑着说:“二师兄,我是实话实说,这又哪里是笑话你呢!据我分析,你的这首诗,确实要比大师哥的诗好。”话后,转而又问徐优进说:“大师哥,你说是不是?” 徐优进有点哭笑不得,觉得娜娜像似一个不守小节的女孩子。这时就笑着说:“师妹,你别再对别人的诗评头论足了。现在二师弟作过了,就该轮到你了。” 娜娜听到这话,却是把嘴一撇,就埋怨说:“大师哥。你不是心里有点偏向人吗?这里还有名娟妹子没有作过呢!不该先轮到我。”她说这话,有点超过了常理,出乎了名娟和徐优进的意料。名娟和徐优进听了她的话,都不由的互相看了眼对方,然后名娟低下了头。徐优进却与娜娜争辩说:“师妹就是会辩理!名娟小姐是这里的主户,后来的压轴戏,应该是她。所以,她要等到最后。” 娜娜再也找不到理由反驳,便笑着说:“大师哥,算我嘴笨!说不过你。我只有向你认输。”随即又转脸看了眼名娟,又笑着说:“名娟妹子。我可要抢在你前头了,你可别后悔!”话后,又是一阵子娇笑。 名娟可不是任人耍弄的人。她听了娜娜的话,便笑嘻嘻的说:“姐姐,你就先作!我不会后悔。在这个地方,你是我们家的客人,就该由你先作。” 娜娜一时笑开了花,俊俏的面孔,酒窝又深了好多。片刻又说:“你看你看。就连名娟妹子也跟着欺负我!”话后,也不顾名娟有没有回应,接着又说:“好啦好啦!既然该我先来作,我就先作。”随即沉思了片刻,然后就说:“景美名声扬,待客临他乡。聚友异乡人,同欢赞歌响。”话后,就问名娟说:“名娟妹子,我这诗作的怎么样?” 名娟随口就答:“还好还好!你的诗,能与徐公子的诗媲美。”娜娜不乐意她这说法,就争论说:“不行不行。我的诗要与二师兄的诗,相媲美才好!”名娟为了打发她高兴,忙又改口说:“好好好。你的诗,和你二师兄的诗,一样好。这回满意了?”这话又惹得娜娜高兴了一阵子。 娜娜笑过后,然后又说:“名娟妹子,谢谢你的夸奖!这回可真的该你了。要不然,你可是没有机会了!” 名娟觉得娜娜是一个爱说笑的人,对她产生一种很好的印象。她听了娜娜的话,便点点头说:“姐姐说的对!这回是该轮到我了,我也不能打退堂鼓。”话后,略一沉思,就有了诗句,便回头眼望着湖面,扬声说:“湖中漂行舟,蝶飞花儿羞。良辰共舞时,相戏同欢度。” 名娟的话音落后,大家都拍手叫好!胡光顺夸赞说:“名娟小姐的才华,真的是名不虚传,不愧为是大家称赞的名娟!” 钱月华不会作诗,但她有一定的文化水平,对诗歌中的含义,还是能理解透的。当她听过名娟的诗,也不由的叫了声:“好!”娜娜也感叹的说:“才女就是才女!语言文雅,谈吐就是不一般。佩服佩服!”雪花也高兴的向大家说:“我们家小姐出生在官宦之家,身上有祖传的遗脉,当然与众不同喽!” 大家评理了一阵子,把名娟说的又害羞起来。她瞟了眼大家,就羞答答的说:“大家别再夸我了!我可承受不起。”话后,又是甜蜜的一笑。 娜娜余兴不消,又笑着说:“名娟妹子,你不但有才,说话还过于谦虚!你不妨再来一首,让大家再高兴高兴。”名娟却不答应,就推辞说:“不作了!我的思路没了,再也作不出诗来了。” 娜娜却是不依不饶,又说:“那看不行!不能你说不作,就不作了。”说话间,瞄了眼名娟。接着她又扫了眼大家,然后说:“大家评评个理。我说的话,是不是对?”话音一落,钱月华便响应她说:“对!” 就在这一刻,远处行来一只小船,速度还特别的快。不一会的工夫,就见小船行到了他们近前。小船是唐府的,管家站在船头上,他见到徐优进等人后,就叫了声:“徐公子,府里来人找你们了!”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回:生轶事 夜半回程 第一百回:生轶事 夜半回程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夜游九龙湖,高兴之余,胡光顺建议大家吟诗。等轮到名娟最后吟过一首诗后,大家都称赞了一番。高兴之时,娜娜要求名娟再吟一首。名娟却是不愿再作了,就找理由推辞。娜娜就是不依不饶,非要要求名娟再作一首。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休时,唐府里的管家划小船行了过来。他划船来到大家近前,看到了徐优进,就叫了声:“徐公子,府里来人找你们。” 大家一时没有留意到管家的到来,在听到他的叫声后,不由的都是心里一惊。大家都同时回头把眼光看向管家,觉得这事太突然。徐优进也是正一心听着名娟与娜娜互相争辩,听到管家的话后,才转脸发现管家划船来到了近前。 他听到管家说是唐府有人来找,以为又是吴懒仁和丁三计回来了呢!就抱怨他们说:“他们两个人已在傍晚来过这里了,这回就直接来这里就是,三更半夜1时间,干么还要去惊动唐府?” 管家明白徐优进话中的意思,吴懒仁和丁三计在傍晚走时,他还没有回唐府,见到他俩走了。这时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唐府里来的人,不是傍晚从这里走的那两个人。这个人是钱老板家里的那个小伙子。”管家昨天去钱老板家时,见到过程璐,却不知道程璐的名字。 管家怎么一解释,大家都明白了,猜想来人就是钱老板聘来的伙计程璐。原来徐优进几个人离开钱老板的家门后,钱老板又回到房里,把生意交代了程璐一番,又背起昨天收拾好的行李,就启程去东北购木材去了。店里留给了程璐代他打理。 时间到了晚上,程璐守在店里,却不见钱月华回家。这时程璐心里,就开始对钱月华担心起来。他觉得老板不在家,钱月华万一有什么闪失,他也有一定的责任。他心里忐忑不安,时不时,就走出房门外张望,看钱月华回来了没有?时间不住1过去,也不知道他出房门看过了多少次?但每一次,都没有看到钱月华回来的身影。 又过了一时,这时快到了夜深的时间了,还是不见钱月华回来。程璐心里更加着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十万火急! 就在程璐心里忐忑不安时,钱月华的母亲从后院来到了前房里。她也是因为这么晚了,见钱月华还没有回来,心里开始担心起来,怕她回来的路上,出了事情。 她走进房里,见程璐焦躁不安的样子,就问了句:“程璐,天色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见月华回来?”程璐也是莫名其妙,就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要么,我亲自走一趟唐府,到那里去看看。” 钱月华的母亲叹了口气,轻声说:“去唐府的路程,还比较远,跑一趟,那是要费好大的劲。”程璐说:“只要能让夫人安心!就是累一点,我也情愿。”这话说的让钱月华的母亲听得很暖!随即就说:“你暂时不用去,再等她一会儿,再说。”程璐答应了一声,也就没有动身。于是,两个人就在房里等下去。 他们又等了好长一阵子时间,夜已经深了,却还是不见钱月华回家。这时钱月华的母亲确实再也等不下去了,便看了眼程璐,就向他说:“程璐。你辛苦一趟!去唐府看看月华这孩子怎么还没有回家来?” 程璐答应了一声:“好。”二话不说,就要拔腿向房外走。他刚动身,钱月华的母亲又把他叫住,问了句:“程璐,你知道唐府的地址吗?” 程璐又刹住了脚步,回头看着钱月华的母亲说:“不知道。不过,我想等我到了九龙湖畔,向别人问一声,就知道了。在那一带,唐府很响名!”钱月华的母亲觉得这样也妥,为了节省时间,就向程璐一摆手说:“你就去罢。”程璐一点头,抬腿就向房外走。 程璐走出来房门,又入了门口的路,抬头一看,见面前有一辆人力车正走在路上。人力车上没有拉人,车夫很轻松的往前行走着。这时程璐心想:“我不如坐人力车去唐府,这样比我自己行走还快些。”然后就迎头向车夫说:“车夫。你快拉我去唐府。” 车夫与程璐是相对而行。这时他已经与程璐之间的距离,那是很近了!他听了程璐的话,就笑着回答说:“公子,天都这么晚了。我正准备回家,已经不再接生意了。”说话间,脚下的步子,也没有停下来。 程璐遭到了拒绝,心里一凉。他就心想:“我说什么也要坐上这辆人力车去唐府!这样不但路上快,并且车夫对去唐府的路,也熟悉,就避免自己在路上向别人打听路了。”想过,眼见车夫就要拉着人力车走开,就上前拦住了车夫的去路。就恳求说:“车夫,你就拉我去!这趟差使,我给你双倍的车费。” 车夫干拉人的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养家糊口。他现在听到有大钱可挣,也就动心了。这时他把车子停下来,然后不放心的问了句:“真的吗?”程璐说:“君子一言!只要你把我拉到唐府,我就给你双倍的车费!”车夫说:“好!我就接了你这趟生意。”接着又问:“你去哪里的唐府?” 程璐听到车夫愿意拉他了,那是心里特别的高兴!这时他边向车夫说了声:“就是九龙湖畔的那个唐府。”边动身走到人力车前,抬腿登上了人力车,然后坐了下来。 车夫是做人力车生意的人,整日里拉着车子在南京城里跑,对城里有名望的地方,当然很清楚。这时他听了程璐的话,答了声:“好嘞!”接着又交代了一句:“公子。咱们现在就走!你可坐稳了。”话后,就驾起车子往唐府方向行去。 程璐听了车夫的话,就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多说话。他板板正正的坐在人力车上,就任由车夫拉着他往前走。 车夫拉着程璐一路轻车熟路的来到唐府门前,已是到了入夜三更天的时间了。此时整个唐府内的人,除两个看守院门的守门人外,其他的人,都已经熄灯休息了。 程璐从车子上下来,又如实的付过了双倍的车费就打发车夫回去了。这时他几步来到院门前,就向守门人问了句:“请问先生!唐员外在家吗?”他要找钱月华,就得先问唐员外。 这两个守门人当中,其中就有大象在。大象见院门前来了个陌生小伙子,出言就问唐员外,心里很惊疑!他上下打量了程璐一遍,然后就说:“在府里休息呢!你找员外有什么事?”程璐就把自己的来意,给大象介绍了一遍。 大象知道了程璐1来意,点了点头,就告诉他说:“这几个人与我们家小姐去游九龙湖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程璐听了这话,心里明白了。他向大象说了声:“我去九龙湖找他们。”然后就转身奔九龙湖走。大象也没有阻止他,就目送他离去。 时间不大。他就来到了九龙湖岸边,搭眼往湖面上一看,见湖内片片灯火,构成一幅美丽的漫画。这时他也找不清钱月华几人坐在哪一只龙船上。他眼看着这么大的湖面,又不知怎样去找钱月华? 程璐站在胡岸边,看了一阵子,感到心里为难。他左右一想,还是回唐府求饶相助,就动身回唐府走。等他回到了唐府院门前,又见到了大象把情况向大象一说。大象也感到为难,就说:“这事,我也帮不了你!”大象的话音一落,就听管家在院子里,问了句:“什么事?” 管家自把徐优进等人送上龙船,又回到唐府,就一直待在自己1房里,没有休息,在一心的等着徐优进等人回来这时他听到院门口又,有说话声,心里以为是徐优进等人回来了,就动身走出房门,向院门口走来。上一次是程璐来到院门前,与大象对话的声音低,他在房里没有听到;这一次,程璐心里急,说话的声音增大了,被他听到了。等他来到院门前,正赶上大象说了句为难的话,被他听后,就接着问了句。 程璐和大象听到问话声,都转脸看向院门里。程璐见是管家,就惊奇的看着他。大象就向管家说:“这位公子要找钱小姐!”接着又把程璐找人的原因,给他说了。 管家听后,转脸向程璐笑了笑,就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叫人。”话后,就动身向九龙湖走。程璐就等在唐府院门前。 管家一路来到湖岸,在岸边登上了一只小船,就开始划桨行向胡中心。徐优进几个人坐的龙船,都是唐府的家当,他当然认的很清楚。他划着小船往湖中心行了不多时,就看到了徐优进几个人坐1龙船,这时他就急忙划小船往前靠近。 一会的工夫。他就划着小船来到了两只龙船近前。这时他听大家正在说笑,又搞不清原因,就看了眼徐优进,并打了声招呼。 徐优进知道是程璐来唐府了,就猜到了其中的原因。他就回头向钱月华说:“钱小姐。令尊大人差人来唐府叫你了!”接着又转脸看了眼名娟,便说:“名娟小姐,现在夜也深了,钱小姐家里又差人来找。咱们就回!” 名娟听徐优进这么说,抬头看了眼钱月华。然后回头向徐优进笑了笑,又说了句:“咱们回去。”这时两个船夫就调转船头,又划船往回行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零一回:送知己 唐府赴宴 第一百零一回:送知己 唐府赴宴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夜游九龙湖。由于钱月华与大家一起游玩被耽搁,没有能及时1回家,她的母亲就差程璐前来探寻,并来到了唐府门前。管家就帮忙来湖中找人。 徐优进知情后,就中断大家观景的欲望,又向名娟打了声招呼。大家就调转船头,往回走。 时间不大,龙船就靠拢了湖岸。大家陆续的上了岸,又接着往唐府走。从湖岸到唐府,也不过一里路远的距离,几个人走了不长的时间,就来到了唐府院门前。 此刻,程璐正等在院门前,边和大象闲聊着。他见大家一同回来了,就动身迎到钱月华面前,轻声说:“小姐,你家伯母差我来,要我接你回去。” 钱月华心里有点不高兴,因为他们几个人正在湖中玩的高兴,是她母亲差程璐来,把这个局面给打破了。他听了程璐的话,恩了一声,又抱怨了一声:“就是妈妈多事!” 徐优进听到钱月华说出这样的话,就劝她说:“钱小姐,你不要给你妈妈生气!天下父母心。你妈妈差人来叫你回去,那是对你担心,说明你妈妈很疼爱你。其实,咱们在九龙湖观赏了这么久了,大家也玩过瘾了,就是你妈妈不差人来叫,咱们也该回来了。”他这话,是在给钱月华宽心。 钱月华很理解徐优进的心意,点了点头。她又惭愧的说:“我请大家原谅!都是我妈妈破坏了大家的雅兴。我向你们赔罪!”大家听了这话,都认为她不该抱怨自己的母亲,就劝她说:“钱小姐,你别责怪你家母亲了!其实,这事,都怪咱们太贪玩,天色都这么晚了,还不知收敛,害的她老人家担心!” 钱月华听得心里一笑,心想:“还是大家给面子!”一时心里也舒服了。这时她就向大家说:“各位,天都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咱们明天再见!”她刚要动身走,却又刹住脚步,嘱咐徐优进说:“徐公子,你们明天走的时候,一定等我来到唐府,再走。要不然,我就去上海找你们的麻烦!” 徐优进向她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她的话。然后又劝她说:“钱小姐。你们家离唐府这么远,依我看,你明天就不用来送行了。”钱月华瞟了他一眼,便玩笑说:“徐公子,我可不是特意送你!我是要送一下我的好姐姐。”话后,就是咯咯一笑,然后又向名娟打了声招呼:“姐姐,我走了。”接着又向程璐一摆手,两个人就动身往回走了。这时大家谁也没有再出言相留,都目送他们离去。 大家目送钱月华和程璐走远。这时管家就请大家进唐府,并向徐优进说:“徐公子,我家员外也就嘱咐过了,让我给你们安排好了房间。你们就在府里,休息一夜罢。” 管家的话音一落,大家就要回头进唐府。这时胡光顺就向管家一笑说:“先生,你就安排徐公子几人在府里,休息一夜罢。我家离这里较近,就回家了。等明天一早,我再来府上。”随即又转脸向徐优进说:“徐兄。我回去了。”话后,就转身走了。 徐优进知道胡光顺的家,离这里不远。他见胡光顺转身离去,就眼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句:“胡兄走好!”就站在原地,一直目送他的身影隐没在夜色里,才和大家转身走进了唐府。 他们走进来唐府院门。这时名娟就向徐优进打了声招呼:“徐公子,咱们明天见!”然后带上娜娜,与雪花一起,就向自己的住房里走了。 管家见名娟带着娜娜与雪花一起走了,他就和徐优进,明明继续往里走。他们走了不多时,就来到了一间房子门前,管家上前打开了房门,三个人就走进了房里。他们走进房后,管家又点亮了灯,回头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这就是给你们安排的房间,天都这么晚了,你们就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叫一声,就是。我就在隔壁的房间里,随叫随到。”话后,就动身向房外走了。 等管家走后,徐优进就对房里,看了一眼。他见此房间,要比平常的房间,大了一点,房里对称铺了几张床,杯子和褥子,都叠的板板正正得到放在床头上;对着房门的后墙,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茶具和正点燃着的油灯。看样子,这个房间,是专意安排来客留宿的地方。 徐优进把整个房间,看过了一遍。然后就向明明说:“二师弟,夜都这么深了。咱们也不再聊了,就开始休息罢。”话后,又回身去把房门闭上,又回头走到一张床前,接着上床躺倒了床上,就开水了。 明明也没有再说话,在徐优进去闭房门时,他已经走到了一张床前,接着上了床。然后躺倒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脱下来,就盖上被子,自顾睡了。夜间无话。 时间到了次日天明。徐优进和明明一觉醒来,已经是日升竿高。两个人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床,打开房门,一看,就见管家正站在房门前。这时两个人的心里,都是一阵惊奇。管家见他们打开房门,又走出房来,就迎头嬉笑着着:“两位公子,你们睡醒啦?” 徐优进看出他来到房门前,不是一时了,向他点了下头,就问:“老人家,你来到房门前,怎么不提前叫我们一声?” 管家笑着说:“你们昨天睡得晚,我怕你们睡不好。所以,我就没有上前打扰你们。”话后,又往一旁地面上,一指,随即又说:“这是我给你们准备好的洗手水,你们洗一洗手,咱们就过去吃饭。大家都在客厅里,等着你们。” 徐优进和明明听了这话,心里都很惭愧,觉得不应该起床这么晚。这时两个人走到水盆前,一前一后,洗了把手脸,就和管家一起走去客厅。 不多一会的工夫。他们就来到了客厅,等几个人踏进客厅的房门,再搭眼一看,见大家都已到场了,就连胡光顺,吴懒仁,丁三计和钱月华都到了。他们这几个人,都觉得徐优进师兄妹今天都要回上海了,要来送他们一程,怕来晚了,误事,就提前到了。 此刻,大家见徐优进和明明来到了客厅,都欢喜的把眼光投向他俩。娜娜也随名娟提前来到了客厅,她看到徐优进和明明,就埋怨说:“大师哥,你们两个人怎么睡过头啦?到现在才来!害的大家在这里等你们多时了。” 他们两个人听了娜娜的话,都也没有怪意。徐优进向她轻轻一笑,又扫了眼已摆满桌的菜肴,接着就和明明继续向里走。 唐员外见徐优进和明明走进房里,又走了过来,就站起身来,向他俩让座。这时就见他用手一指身旁的座位,便笑着说:“徐公子,你们两个人到这里坐。” 他知道徐优进师兄妹今天要启程回上海,就一大早起来,吩咐厨房里的厨师做了一桌上好的菜肴,再款待他们一顿。等厨师把一桌美味佳肴做好,又摆上了饭桌,这时唐府里的家人,都已起床来到了客厅,却不见徐优进和明明。 唐员外见三位主客,还差徐优进和明明,就吩咐管家过去,看一看,他们两个人醒了没有?并还嘱咐:“如果他们没有醒来的话,就别打扰他们,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反正离吃早饭的时间,还早!”接着又安排到场的人坐下来,等他们一时。 管家答应了唐员外的话,就动身向外走。他来到徐优进和明明休息的房间门前,见房门还闭着,知道两个人还没有睡醒,就在门前等了下去。片刻又想起徐优进和明明起床后,还要洗一洗,就回头端来一盆水,放到了地上,又接着等下去。 就在这时间,胡光顺第一个来到了唐府。他在大象的带领下,来到了客厅。唐员外看到胡光顺,向他打了声招呼,就给他安排座位,坐了下来。少时的工夫,又是吴懒仁和丁三计来到了唐府,又是大象把他们带到了客厅。 钱月华是最后一个来到唐府的人,他在昨天夜里离开唐府门前,就和程璐一起往回走。他们入了大街上,为了回家快一些,本想租坐人力车回去,由于是深夜的时间,车夫都回家休息了,就没有租到人力车。后来,两个人没有办法,只好走着往家回。 等他们回到家中,已经是夜入四更天了。这个时候,钱月华的母亲还没有睡,正坐在椅子上,等着他们回来。她这是在担心钱月华的安危,精神上,根本没有困意,在她看到钱月华回到房里时,就激动的问:“孩子!你怎么到了现在才回家来?让我好担心!” 钱月华心里有怨气,哼了一声,却没有回话。倒是程璐见钱月华不回答她母亲的话,就把事实一五一十的说给她母亲听了。就在程璐的话音一落时,钱月华便说了声:“妈!我又不是一个小姑娘了,以后不要为我出门担心了。”说话间,自顾去后院休息去了。 这样埋怨的话,让她母亲听了,心里不高兴。这时她的母亲眼看着她走去的背影,就反驳她说:“你是以前的小姑娘的话,还不怎么让人担心呢!越是像你这样刚成熟的大姑娘,越是让人担心······”后来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自己说累了,才停下来。也不知钱月华走到了后院,听到后面的话,没有? 程璐见钱月华的母亲动怒了,就安慰她说:“夫人,你别给小姐一般见识!别气坏了身子。这是她没有理解透你的心情。”钱月华的母亲又气呼呼的说:“这哪是她没有理解透我的心情!分明是女大不由娘。”然后又看了眼程璐,深深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说了句:“今天辛苦你了!天都这么晚了,就休息!”话后,就动身回后院走了。 程璐答应了一声,眼送她回了后院。接着又动身去闭了房门,就回头走进自己休息的房间里,上床睡了。 今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钱月华一觉醒来,揉了揉,迷糊糊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下来床,又洗了把手脸,就开门向外走。她走出房门,刚巧遇到母亲站在院子里,就问了声:“妈,你怎么起这么早?” 她的母亲疑惑的看着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便问了句:“你昨天回来的那么晚,都没有睡好觉。今天这么早,你又要出去,这是又到哪里去?” 钱月华开心的一笑,然后以撒娇的客气,轻声说:“妈!你又多事了!娜娜姐不是要回上海嘛!我要去送一送她。”说话间,也就停住了脚步。 钱月华的母亲听了这话,就是一笑,觉得这是人世常情!她不但没有阻止,还表示支持,便说:“那就去!你们作为好姐妹,这是应该做的事。”接着又交代说:“不过,你不要像昨天那样回家那么晚了。如果真的需要回家晚的话,那就差人来家打声招呼,省得别人担心你!” 钱月华心里很高兴,笑着说了声:“妈。我知道了。”说话间,又动身继续向外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零二回:赴盛宴 员外许亲 第一百零二回:赴盛宴 员外许亲 话说徐优进师兄妹几人决定今天启程回上海,钱月华作为娜娜的好姐妹,就要赶去唐府,向他们送行。她一早一觉醒来,天已大明,急忙穿上衣服,下了床,又洗了把手脸,就动身出门向外走。她刚走出房门,不巧遇到正在院子里的母亲。她向她母亲说明原因,又得到母亲的支持,就又动身继续奔向唐府。 钱月华走出家门,又入了大街。这时东方已映满了彩霞,眼看着太阳就要从地平线上升起。街上的行人,也逐渐的多了起来,路旁的店铺,人影晃动,大家正在准备敞门营业。 她顺路往前走了不多时,就见一辆人力车行在路上,并且车上空着,车夫还没有接到生意。她心里一喜,心想:“我还是坐人力车去唐府罢,这样比较快些!”随即就大声叫了声:“车夫!你快点拉我走一趟。” 车夫耳朵很灵,听到有生意做了,就赶紧拉着车子走了过来。等他拉着人力车来到钱月华面前,停下来,就笑嘻嘻的问了句:“小姐,你要坐车吗?”钱月华回了声:“是呀!送我去唐府。”话后,见车夫已把人力车停稳,就上前坐了上去。 车夫见钱月华已经坐上了车子,又问了句:“小姐,你要去哪个唐府?是不是九龙湖岸边的那家唐府?”钱月华回了声:“是。”接着又问:“这个叫唐府的人家,还有那么多的家数吗?”车夫一笑,便说:“那当然!这么大的南京城,姓唐的人家,不止他们一家,有点身份,称得起员外的家主,也有很多。不过,最有名气,姓唐的人家,还属于九龙湖岸边的那一家。”说话间,他已经驾起人力车,开始向唐府行去。 钱月华听了车夫的话,就是一笑,心想:“还是车夫对南京城了解的清楚。”接着又向车夫说:“车夫,你在路上,要走的快一些。我要赶着去唐府送人,慢了,怕误了事。”车夫答应了一声:“好嘞!然后就加快了步子,向前行去。 车夫拉着钱月华一路来到唐府院门前,太阳已从东方升起老高。车夫把车子停稳,钱月华从人力车上下来,付了车费,把车夫打发走,就回头走向院门口。 大象又在院门口守门,见到钱月华,就笑着说:“钱小姐,你是来唐府最后一个人了。”钱月华就疑惑的问:“头前来唐府的人,都是谁?”她不知道胡光顺昨天晚上也回家了。大象回答说:“有大象,吴懒仁和丁三计。”大象通过昨天一场,对他们几个人的关系,已经有了了解。钱月华一笑,也没有再问什么话,就继续向院子里走去。 大象看着钱月华走进了院子里,就眼看着她的背影,笑着说:“钱小姐,你就一个人去罢,大家都在客厅里等着你。我就不送你过去了。”话后,就站在原地,一直目送钱月华向客厅走去。 钱月华也没有回头,边继续向里走,边回了句:“知道了。”等她一路来到了客厅,又走进了客厅房门,搭眼一看,见这些人当中,就还缺少徐优进和明明没有到场。 名娟和娜娜见她进来客厅,就向她招了下手,两个人都示意她到她们身边去。钱月华见状,就向她们一笑,接着动身走了过去。等她来到她们俩近前,名娟指了下身旁的座位,并说了声:“妹妹。你就坐在这里罢。” 钱月华向听点头一笑,接着走近这位,刚要转身坐下来。这时她一转脸,又看到了唐员外夫妻俩,随即就向他们打了声招呼,这才坐了下来。等她坐稳后,又转脸看了眼娜娜,就笑着问:“姐姐,怎么就你到了?徐公子和二师兄呢?” 娜娜就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原因?这个时间还没有起床。”一顿,又说:“唐员外已经差人去叫了。”话后,又向钱月华一笑,就和名娟一起,三个人开始低声闲聊起来。聊过一阵子,这时就见徐优进和明明走进客厅。 唐员外见徐优进和明明进来客厅,就把他们叫到了身旁,又安排他们坐下来。等徐优进和明明坐稳后,他又扫了眼大家,接着就宣布:“开席。”之后,大家就开始边吃饭,边欢心的闲聊起来。 徐优进对唐员外的热情款待,心里非常的感激!等酒宴进行过一阵子,就向唐员外说了很多客气话。唐员外觉得徐优进比较善解人意,心里非常的乐意,又对她出手救下名娟,表示谢意!又把徐优进称赞了一番,让坐在同桌的名娟听到,却被羞的脸色红扑扑的,也低头不敢看徐优进一眼。他们两个人一番客气话后,大家又开始闲聊起来,你言我语,说说笑笑,都是相当的开心。 接着又是一阵子过去,酒宴已进行了一半的时间。这时唐员外又劝了一会大家吃喝,就转脸看了眼坐在一旁的胡光顺,如何又笑着向他说:“胡公子,我有一事相求。咱们到外面说话。”话后,就起身离座,接着动身向房外走。 在场的人,一时都把眼光投向唐员外,眼看着他走向房外。这时每个人的心里,都揣着疑问,谁也不知唐员外把胡光顺叫出去,究竟所为何事? 胡光顺心里也是疑惑。大家在一起吃饭,正开心的说说笑笑,这时唐员外节外生枝,把他叫出去。他眼看着唐员外的行动举止,察言观色,认为唐员外心里的事,却不是坏事。他站起身来,随即转脸看了眼徐优进,向他一笑,然后就动身向房外走。 稍时的工夫,两个人一前一后,就来到了客厅门外。这时唐员外回头看了眼,见这时离房门太近,就又往前走了一截。然后他就停住了脚步,回头笑嘻嘻的看着胡光顺一步步的走近他。 胡光顺一直跟着唐员外向房外走。他跟着唐员外走出客厅,眼见唐员外还是往前走,就继续随了过去。等他随后走了一截,眼见唐员外在前面停住了脚步,就笑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他来到了唐员外面前,随即停住了脚步,就问了句:“员外,你有什么事呀?那么神秘!非要把我叫出来,再讲。” 这话把唐员外问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眼看着胡光顺,稍顿,然后就一本正经的说:“我想委托你做一样事。”胡光顺觉得事情有点微妙,就说:“员外,你说什么事?尽管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我都义无反顾的帮你完成!” 唐员外听胡光顺做事这么心急,不由的就是一笑。然后轻声说:“我想请你做媒人,把小女许配给徐公子。你看如何?”话后,就一心审视着胡光顺的反应。 胡光顺听了这话,心里那是特别的高兴,心想:“这样的好事,还要委托我做媒人!就是向徐兄说一声,他是百分百的同意。”这时就笑着回答说:“员外,这样的好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就等好!我想,像名娟小姐这样的才女,徐兄不会拒绝您的好意。”然后又高兴的说:“员外。你在这里稍待片刻!我这就去把徐兄叫出来,向他说明此事。”话后,就转身去客厅里走。胡光顺的心里,那是替徐优进高兴的有点情不自禁。 原来在昨天的晚饭间,唐员外想把徐优进叫出去,就是想向他提出此事,结果被唐夫人看出来他的心思,就出言阻止了他。唐员外不知唐夫人这是什么心意?又不好问一声,也就放弃了此事。 后来,酒宴结束,徐优进和名娟等人准备去九龙湖游玩。等他们走后,唐员外夫妻俩就直接回房休息去了。等他们回到了房里,歇下来,唐员外就问唐夫人说:“夫人。我刚才想把女儿许配给徐公子,你却从中作梗,难道你觉得徐公子不配咱们女儿吗?” 唐夫人听了这话,就是一笑,然后就埋怨他说:“老爷!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并不是认为徐公子配不上咱们的女儿。你想,像徐公子这样的人才,做咱们的女婿,那是打着灯笼找不到的事。再说了,徐公子这回还又救了女儿,我又哪能阻止这门子亲戚呢!”顿了顿,接着又说:“我刚才阻止你的心意,是觉得他们几个年轻人就要欢天喜地的去九龙湖玩了,如果你提出来此事,女儿和徐公子都会有害羞的心理,那样的话,他们就不好放开自我的嬉闹一番了。那不就是你搅乱他们的雅兴了?所以,我就阻止了你。” 唐员外恍然大悟,觉得唐夫人这话有道理。这时又问:“你想什么时候让我向徐公子提出此事?” 唐夫人想了想,便说:“依我看,咱们也是南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女儿的婚事,就得办的明明白白,风风光光!”唐员外问:“那该怎么办?”唐夫人说:“依我说,咱们就找一个媒人,给他们引线搭桥!促成这门子亲事。”唐员外也赞成,又问:“找谁?你有人选吗?” 唐夫人说:“有。我看好了一个人。”唐员外问:“谁?”唐夫人说:“那个胡公子。”唐员外问:“他能行吗?”唐夫人说:“能行!”接着又解释说:“一是,胡公子与徐公子是好友;二是,胡公子又是咱们九龙湖一带的才子。他做媒人,能让咱们放心!” 唐员外听唐夫人这样解释过,然后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为女儿张罗此事?”唐夫人说:“要在徐公子动身回上海之前。你就看着安排。”唐员外点了点头,接着两个人又聊了一阵子,也就上床休息了。 时间到了今天,唐员外心里一直藏着这个心思。在他看着酒宴已经进行了一半的时间,觉得时机到了,就把胡光顺叫出房门外,向他说出了此事。 再说胡光顺向唐员外打了声招呼,就回头走向客厅。他几步来到客厅,又走到了徐优进面前,就向徐优进耳语了几句。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向客厅外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零三回:聊姻缘 姐妹结拜 第一百零三回:聊姻缘 姐妹结拜 话说唐员外委托胡光顺做媒人,要把名娟许配给徐优进。他把胡光顺叫出房外,把他的心意说给了胡光顺听后,胡光顺就在心里为徐优进高兴,羡慕徐优进走了桃花运!像名娟这样的才女佳人,不知迷倒了多少个追求她的才子,偏偏唐员外选中了徐优进!这在胡光顺的内心里,对唐员外此举,有点埋怨的意味,但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瞬间的工夫,他回过神来,就向唐员外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走去客厅,去叫徐优进。 徐优进自唐员外把胡光顺叫出去后,心里一直疑惑不解,联想到昨天唐员外要约他去外面说话,却被唐夫人阻止。唐员外却今天又把胡光顺叫出去,料想必有什么事情,不好在大家面前说出来。就在他心里理不出头绪来时,就见胡光顺笑嘻嘻的回到了客厅,接着又来到了徐优进身旁,然后附耳向他低声说了句:“徐兄,我有一事,要与你说知,请你到外面说话。”话后,又回头向外走 徐优进听到这话,不知道胡光顺所为何事?心里更加疑惑,就动身随他向外走。其他人更是不知内情,心里疑惑万千,同时都把眼光转向他们俩,注视着他们向外走去。 不一会的工夫。徐优进随着胡光顺出来客厅,接着又来到了唐员外面前,就停住了脚步。这时徐优进看了眼唐员外,然后又转脸问胡光顺说:“胡兄,你有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出来。现在可以说出来了。” 胡光顺没有直接回答徐优进的话,只是开心的一笑,便问了句:“徐兄,你看名娟小姐好不好?”徐优进没有听出胡光顺说出这话的内涵,不知胡光顺凭空问起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说:“唐小姐挺好呀!不但相貌漂亮,还有才华,是世间的奇女子。胡兄,你问这事,是什么意思?” 胡光顺听到他这样夸奖名娟,心里更是高兴不已,就连站在一旁的唐员外,都是笑不合口。片刻之后,胡光顺就笑着问:“徐兄,如果把名娟小姐送给你做老婆,你说好不好?”徐优进听了这话,以为胡光顺是在给他闹着玩的,就郑重其事的说:“胡兄,咱们在唐员外面前,别开这样的玩笑!” 胡光顺又笑着说:“是呀!唐员外面前,你想,我能给你开这样的玩笑吗?这是唐员外亲口许下的事,要求我在中间做媒人,成全你们两个人的喜事!” 徐优进听了胡光顺这话,料想已是实实在在的事了,心里并不乐意,却是说不出话来,轻轻的说了声:“这······”脸色瞬间给憋的通红。胡光顺见他这样的表情,以为他是害羞,不好意思就时答应这事,就又笑着说:“徐兄,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成与不成,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呀!” 其实,徐优进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既感到惊讶!又感到意外。他没有想到唐员外会看中了他,竟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让他听到这话,一时感到难为情。说实话,由于黑衣人的数次出现,使他联想到阿秀的存在,猜想阿秀可能会死而复生的念头;他心里已经打算回到上海后,自己要亲自去阿秀坟前一趟,一是去祭奠一番阿秀;再者,也是去验证一下阿秀的坟头是否还在?阿秀的印象,在他心里已经深深的扎下了根,所以,他不能答应唐员外,取名娟为妻。而唐员外又是南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名娟不但是个才女,也是一位千金小姐!在大家面前,也是一个有身份的女子。在他看来,如当场回绝唐员外的心意,那会让唐员外很难堪,这才使他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心里犹豫不决时,胡光顺却又开始催足他快点做出决定。在他被逼的实在无奈时,就鼓足勇气,向胡光顺摇了下头,表示了拒绝。然后也没敢看唐员外一眼,就低下了头。 徐优进回绝了名娟的婚事,这让唐员外和胡光顺感到很意外。两个人都以吃惊的目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片刻的工夫,胡光顺就惊疑的问:“徐兄。你不是还没有提过亲吗?”徐优进向他点了点头。胡光顺又问:“那你怎么不接受名娟小姐?难道配不上你吗?”说话的声音,是对徐优进拒绝这门亲事,有点不满的意味。 徐优进听了这话,又抬起头来,看了眼胡光顺,见他表情严肃,便向他摇了摇头,就一本正经的说:“不是。”接着就把他与阿秀的一段感情,说给他们听了。两个人听了这段话,唐员外脸上一寒,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动身自顾回客厅去了。 胡光顺眼见唐员外回了客厅,瞬间又问徐优进说:“徐兄。你怎么那么固执?阿秀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却还在忘不了她。”徐优进说:“她虽然已经不在人世了,但她的心灵,还活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胡光顺听徐优进保持这样的心态,也就对他失望了,觉得无药可救,就淡淡的一笑,便说:“我是真心为徐兄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我这个与你做兄弟的朋友,就无能为力了。你就好自为之!”话后,又叹了口气,心里在为徐优进惋惜。然后又说了句:“咱们回去。”随即就带头回客厅走。 徐优进理解胡光顺此时的心情,但又改变不了自己的心意。这时他眼见胡光顺已经动身回客厅走,她也随后跟着往回走。 他们回到客厅,又回到各自的座位前,接着坐了下来。这时在场的人,都在等待着他们,大家都观察到他们沉默的脸色,就明白唐员外把他们叫出去,所说的事情,没有成功,至于什么事情,却都蒙在鼓里。唯有唐夫人清楚此事,她此时也感到心里凉凉的,却也没有出言打听什么原因? 名娟心里并不知道此事,唐员外夫妻俩并没有提前向她透露过此事。她虽然看出一点详情,起初心里感到甜甜的,在她看到他们几个人回来的表情后,心里就明白了八九,一时心里又酸溜溜的。她含情脉脉的看了眼徐优进,然后又回过头去,假装不知道的样子。 唐员外心里很沉着,他见到此状,为了提起大家的气氛,就抬手抄起面前的筷子,劝大家夹菜吃。在他表情上看来,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大家听了唐员外的话,就动手抄起筷子,开始夹菜吃。等大家几棒菜吃过,刚放下筷子,唐员外又端起面前的酒杯,开始劝徐优进几个人喝酒。几个能喝酒的人,都端起自己酒杯,接着与唐员外举过来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就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娜娜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没有什么顾虑,就开始与钱月华和名娟说笑起来。她们聊了几句话后,然后又转脸问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今天回上海,你打算怎么走?” 徐优进说:“那还用说!当然是乘车走了。”娜娜听后,并不赞成,便反对说:“不行不行!依我说,咱们不坐车走,还是走路回去,并且不走来路了,改到奔苏州方向走。咱们走在路上,可以边游山观景,边往回走。等走到了苏州,就在城里游玩一番,再看一看苏州的景色。不是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样的传说嘛!咱们也要看一眼苏州都是有什么好景色看。” 明明不赞成娜娜的想法,娜娜的话音一落,就在一旁反对,便说:“师妹,你又给大师哥添乱子啦!咱们要尽快的回上海,等回到上海后,大师哥还有很多码头上的事,要处理。再说了,大师哥还在少林寺求里了膏药,要急着回去给人治伤呢!”明明说的话,都是实情。 娜娜听后,不愿意了。她把脸转向明明,把眼一瞪,就责怪他说:“二师兄,这里面没有你的事!你愿意早回,就自己先走!我们说话,你又插什么嘴?”这话说的没留情面,给明明一个不小的难堪。明明听后,心里觉得很憋屈,脸色憋的通红,但在大家面前,他又不好诉落这个师妹,就瞅了眼娜娜,然后默不作声了。 这时胡光顺也在一旁为娜娜争辩说:“我赞同娜娜姑娘的想法。你们反正是耽误不少天了,再多耽误一两天,也能讲得过去。再说了,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天了,那个朋友的伤,说不定已经好利落了。” 胡光顺的话音一落,唐员外又在一旁说:“我也支持娜娜姑娘的想法。如果你们愿意一路边游山观水,边回上海,又回去的快些,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帮助你们。这个办法比你们乘车回去,也慢不了多少。”然后一笑,又接着说:“保证让你们满意!” 娜娜心里很好奇!就问:“唐员外,你是给我们想的什么办法?”唐员外说:“我们家有一辆带篷子的马车,是我以前出去做事时,乘坐过的,一直在车棚里放着,已经是多年没有派上用场了。现在套车的马匹还有,我建议你们就坐这辆马车回去。那辆马车的车篷,两边都有窗户,挂着窗帘。如果你们路上想看路两旁的景色的话,就把窗帘拉开,这样就可以让你们在车上,大饱眼福!”话后,就向娜娜一笑。 娜娜听了唐员外的话,心里非常的激动!情不由己的叫了声:“好!”这声音一说出来,把大家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使她一瞬间害羞起来。这时就见她脸色红彤彤的,就低头不语了。 徐优进自拒绝了名娟的婚姻后,心里一直很歉疚。这时他听了唐员外的话,觉得无法再拒绝唐员外的好意了,就笑着说:“那就依师妹的想法,咱们一起坐唐员外家里的马车回上海。”话后,又转脸问唐员外说:“唐员外。我们要是坐马车走,可是没有人会赶马车,那该怎么办?” 唐员外说:“这事不难!我们家里的管家懂得,让他赶着马车送你们回上海,就是。”徐优进听后,觉得这办法,也好!这样的话,管家又可以把马车赶回来。就答应说:“谢谢您老了!我们听从你的安排。”话后,就向唐员外一笑。唐员外也是高兴的向他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酒宴间的气氛,又高涨起来了。大家又开始说说笑笑,又吃又喝,聊个不停。 时间又过了不多时,此时已经是日指南方,眼看着就要到中午的时间了。这时徐优进见大家已是酒足饭饱,就向唐员外说:“唐员外。我们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大家已是酒足饭饱。这场酒宴,咱们就结束罢!” 唐员外听了徐优进的话,也表示赞同,笑了笑,便说:“既然你们都吃饱喝足了,那就收场!”接着又吩咐了几个家人收拾了饭桌,随后又每人给泡了杯茶。大家又边喝茶,边聊了起来。聊过一阵子,徐优进就要向唐员外辞行,便笑着说:“唐员外。我们也吃饱饭了;茶,也喝好了!现在就该启程回上海了。咱们后会有期!”话后,就要动身向房外走。 就在这时,娜娜又向徐优进说:“大师哥,你和二师兄再多等我一会。我还有一个想法,等完成了,再走。”话后,就向徐优进神秘的一笑。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零四回:结友谊 踏上回程 第一百零四回:结友谊 踏上回程 话说徐优进等人接受唐员外的盛情款待。几个人酒足饭饱,徐优进就要向唐员外辞行,然后动身启程回上海。在他向唐员外辞行后,这时就要动身向房外走,却被娜娜叫住了。娜娜说是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要求徐优进迟一时,等她把事情完成,几个人再启程回上海。 徐优进听了娜娜的话,就愣住了,心里不知索然。片刻的工夫,他才回过神来,就眼看着娜娜,便疑惑的问:“师妹,你还有什么事,要做?”徐优进的心意,就是娜娜在给他闹着玩,如果没有事的话,几个人就急着回程。 娜娜却是不管那些事,她眼见徐优进问话有点严肃的样子,以为徐优进对她动怒了,就装成娇嗔的表情,想逗一下徐优进,让他开心,便说:“大师哥。我说有事要做,肯定会有事做。你干么对我那么凶?”她说话的声音,拉的很漫长,让大家听了,确实感到可笑。 其实,徐优进并没有对娜娜动气,只不过因为在他就要动身时,娜娜又给添岔子,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他脸上的表情,就一下子绷紧了,没了一点笑容,这让娜娜对他有了误会。 瞬间的时间,徐优进缓过神来。他听了娜娜的话,也就信以为真,接着就是一笑。然后就问:“师妹,你有什么事要做?那就快点去做。等你做过事了,咱们就动身回上海。” 娜娜却是表现的不温不火。她慢腾腾的瞟了眼徐优进,又回头看了眼名娟和钱月华,然后用手一指她们俩,便笑着说:“大师哥,你看到了吗?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我们三个人之间,已经有了浓厚的感情。现在我想与她们结伴成亲姐妹,之后,咱们再动身回上海。”话后,顿了顿,接着就问:“大师哥,这算不算有事情?”然后又是开心的一笑。 徐优进被娜娜逗的哭笑不得。他看了眼娜娜,又看了眼名娟和钱月华,就向娜娜说:“师妹,你想与她们两个人结拜成亲姐妹,就该提前提出此事,大家给你们照办就是。现在咱们该动身回去了,你干么到了这个时间,才提出来?你这样做,就叫半路上掉链子,不着实际!” 娜娜向他撇了撇嘴,有点不买账。接着就向徐优进辩论说:“大师哥,你别扭着不是当理说!我现在给你说出来此事,也不能说晚呀!再说了,现在正是日近中午的时间,也是我们准备结拜的最佳时机!”话后,眼瞅着徐优进,又是开心的一笑。 徐优进拿她没办法,心里佩服这个师妹的伶牙俐齿。这时就笑着说:“好了好了,我算服了你了!既然你们三个人要结拜,那就快点进行。我表示一百分的支持!”话后,又转脸看了眼唐员外,便一本正经的说:“唐员外,您老人家给他们安排一下,看在哪地方设个香案,让她们结拜就是。” 唐员外也支持娜娜的想法,认为她们三个人结拜过后,以后就如同亲姐妹了!然后就吩咐了几个家人去房外设立香案,准备让她们行结拜礼! 名娟和钱月华也乐意与娜娜结拜,她们听了娜娜的话后,心里既高兴,又激动。一时名娟又想起郭晓红来,就向娜娜建议说:“姐姐。咱们三个人结拜,我想向你再推荐一个人,也让她加入咱们的行列。” 娜娜觉得这事有趣,就好奇的问:“妹妹,你要添加谁?”名娟麻利的回答说:“我推荐的这个人,就是在前两天与徐公子一起游九龙湖的那个郭晓红。我与她之间,已经有了点交情!” 娜娜不知道郭晓红来过南京城,徐优进和明明也没有告诉她。她听了这话,就吃惊的样子,转脸看了眼徐优进。徐优进看到娜娜投来的眼光不善,怕她误会,就把经过向她作了一番解释,让她明白了一切。娜娜这才收回眼光,然后向名娟笑着说:“妹妹。咱就把她收下了!这叫桃园三结义,后续郭晓红!”这话又惹得大家开心笑了一阵子。 钱月华不认识郭晓红,但她听到名娟和娜娜都与郭晓红关系很好,也就默认了。 时间不大,就见一个家人又走进了房里。这个家人来到唐员外面前,就轻声向唐员外说:“唐老爷!外面香案已经设好,就等几位小姐开始结拜了。”唐员外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向娜娜说:“娜娜姑娘!香案已经在外面设立好了,你们就和小女一起去行结拜礼!”话后,就眼看着娜娜的反应。 娜娜向唐员外一笑,接着就拉起名娟和钱月华的手,一起向房外走。这时客厅剩余的人,眼见他们向房外走,都也随之向房外走去。 大家陆续来到房外,见房门前的右侧,摆放着一张案桌,上面摆满了各种果品,桌上靠最前边的位置,摆着一个大香炉。香炉里插着一柱燃着的香,一股青烟,冉冉上升。 娜娜手拉着名娟和钱月华一直来到香案前,三个人就开始一字排开;娜娜在右;名娟在中;钱月华在左。这时名娟又想起郭晓红,就问娜娜说:“姐姐。咱们要把郭姊姊排在第几?” 娜娜一笑,便说:“咱们现在一起结拜,她不在场。前面的位置,又已经被咱们三个人占了,那就把她排在第四!以后咱们与她聚在一起时,就称她叫四妹得了。”名娟向她点了点头,就笑着说了句:“我们听从姐姐的安排!”然后三个人就一起跪倒在地,开始行结拜礼! 时间过了大约一支烟的工夫。三个人跪在香案前,一起磕过头,又各自立过誓言,就算结拜结束了。这时她们一起站起身来,相拥在一起,又互相称呼了一番,然后就是一阵子开心嬉笑。 在她们结拜间,整个唐府内,热闹非凡!鞭炮声,鼓掌声,欢呼声,那是响彻云霄。唐府外的七邻八舍,在这些声音的吸引下,都慌忙前来唐府观看热闹。有人还上前向唐员外贺喜!恭喜他又多了几个女儿。 接下来,娜娜就拉着名娟和钱月华的手,几步来到唐员外夫妻面前,又同时跪下来,给她们磕了几个头。唐员外夫妻俩非常感动,忙伸手把几个人扶起来,还亲切的与他们拥抱了一下。一时唐府内的家人,都过来向他们贺喜! 时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样子,大家热闹的气氛,还在不住的延迟着。这时娜娜又拉着名娟和钱月华,又几步来到徐优进和明明面前,三个人又先后向他们两个人拜了拜。然后娜娜便笑着说:“大师哥,二师兄。从今以后,你们又多了三个师妹!”话后,就咯咯的笑开了花。 徐优进和明明对她们几个人结拜,都很支持,眼见她们亲密的样子,心里也替她们高兴,并向她们说了几句祝贺的话。这时娜娜又高兴的向名娟和钱月华说:“两位妹妹,你们快点叫大师哥,二师兄!”名娟和钱月华听了她的话,都分别叫了声:“大师哥。二师兄。”之后,又把娜娜乐的笑了一阵子。 稍时的工夫,徐优进又想起他们启程回上海的事。这时就问娜娜说:“师妹,你们既然结拜过了,咱们可以启程回上海了?”娜娜笑着说:“我的事,已经做完了,当然可以启程回上海啦!”然后又拉起名娟和钱月华的手,转身向院门外走。 徐优进见娜娜已经带头向院门外走了,他又回头看了眼唐员外夫妇,接着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又挥了挥手,就和明明一起随后向院门外走。后面胡光顺,吴懒仁,丁三计,及唐员外夫妻俩,还有唐府里的家人,都随后跟在他们身后相送。 大家陆续走出来院门,就见管家已经套好了马车,正等在院门前。这是唐员外提前向他安排过的,他去马棚挑选了两匹彪悍的马,又喂好了饲料,然后把马套进车辕子里,就把马车赶到了院门前,等待着徐优进师兄妹启程回上海走。 徐优进看到管家,乐意的向管家一笑。这时他就开始向大家一一辞行;他向大家不住的挥了几下手,又说了很多感激的话。这边娜娜也是同样在向名娟和钱月华辞行,她们三个人拥抱在一起,眼泪汪汪的说了不少分别的话,三个人都是难舍难分的心情。 片刻的工夫。他们向大家辞行过后,接着就转身走向马车前。等三个人就来到了马车钱,接着明明和娜娜就登上了马车。在徐优进最后一个就要登上马车时,就见得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裹,看到徐优进就要登上马车,就老远叫了声:“公子留步!”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零五回:别知己 启程回途 第一百零五回:别知己 启程回途 话说徐优进师兄妹三人向大家辞行后,娜娜和明明就一前一后的登上了马车。在徐优进最后一个准备登上马车时,就见得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这时得金看到徐优进就要登上马车,便老远把他叫住说:“公子,等一等!” 原来昨天徐优进几个人受到得金的盛情款待后,接着就离开了他的店门,就奔唐府来。得金把他们几个人送走后,就回头开始做起生意来。一直到了深夜,一天的生意忙完,得金又吩咐厨师做了几道菜,把店里的员工叫到一起,坐下来,大家共同吃了顿饭,也就分头休息了。 今天天一明。得金一觉醒来,接着从床上爬起来,穿衣下床后,就一个人走进厨房里,开始动手忙活起来。他知道徐优进几个人今天就要回上海了,就打算做点面馍,给他们带上,等路上饿了,好充饥。 由于天早,他也没有叫醒厨师和得全,就一个人忙上忙下的亲自动手干起来。他在厨房里,找了个盆,接着又倒进了半盆面粉,然后开始加水和面。 一会的工夫。他把半盆面粉和好,随即又把和好的半盆面,倒到了案板上。然后又找来一个擀面杖,就开始揉面,擀面馍。在他把半盆和好的面,都擀成面馍后,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随后他就歇了一会儿。这时他眼看着自己亲手做好的一张张面馍,心里非常的满意。等他歇过一会儿后,接着就要生火开始在锅里煎面馍。 就在这个时候,得全和厨师也起床来到了厨房间。他们走进厨房后,一眼发现得金正在厨房里,都是感到很惊讶!片刻才回过神来,又同时问了声:“老板。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厨房里?” 得金向他们一笑,然后抬手一指案板上,他擀好的面馍,就笑着说:“你们看我的手艺怎么样?”两个人听了他的话,都把眼光看向案板,见有二十多张面馍摆放在案板上,都惊喜的问:“老板,你也会做这样的活?”得金笑着说:“初次做,学着干!” 得全又疑惑的问:“老板,你做这么多的面馍,是给谁吃?”得金说:“公子几个人要回上海。我做这些面馍,打算送给他们路上饿了,充饥。”得全点了点头。厨师就问:“老板,你一个人一早干了这么多的活,怎么不把我们叫起来,给你帮忙。” 得金说:“我怕你们睡不醒,也就没有及早的叫醒你们。”这话说过,接着就吩咐他们说:“你们就别再顾着说闲话了!赶紧生火帮我煎面馍,别误了我给公子他们送过去。” 厨师和得全听了得金的话,忙开始动手给他帮忙。得全就开始动手在锅底下生火。厨师就准备在铁锅烧热后,就开始煎面馍。得金又见他们太忙,就做他们的帮手。 三个人一起忙活了很长一阵子,才把得金擀好的面馍,全部煎熟。煎熟的面馍,放在案板上,那是堆了一大堆。 到了这个时间,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老高了。得金在房里找了个口袋,回头把煎熟了的面馍,全部装进了口袋里,随即就把口袋背到了背上。接着又交代了厨师和得全一番,就动身向店外走。 他走出来店门,又入了大街,就直奔唐府走去。在他往前走了不多远的时候,一眼发现在前方的不远处,有三个人在打架。这时他就心里好奇,想看个究竟,就快步向前走去。 一会的工夫,得金就来到了几个打架人的近前。他搭眼一看,见是两个小伙子在暴揍一个讨饭的乞丐。这个乞丐身上穿的衣服很邋遢,原因是在乞丐走路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小伙子身上,把这个小伙子身上的衣服给弄脏了一片。两个小伙子一气之下,就开始动手暴打这个乞丐解气。 这两个小伙子动起手来,就不见停,你一拳,他一脚,像打排球,踢沙袋一样,拳脚都结实的落到乞丐身上。乞丐不断的挨着打,即不叫苦,也不向他们求饶!看样子,性格倒是挺硬气。他打不过这两个小伙子,挨打还是能撑得住的。 这样一来,得全就看不下去了。他站在一旁,就对两个小伙子不满的说:“喂!两个小伙子。你们怎么那么心狠?一个对你们打不还手的乞丐,你们动手打起来,怎么没完没了?” 两个小伙子只顾得打乞丐开心,没有留意到得金来到了近前。他们听到得金的说话声,就停下手来,回头看了看,才知道近前来人了。也不知他们打人打出瘾来了,还是咋地?这时就见他们互相一使眼色,转而就动身向得金面前靠拢过来。等他们来到得金面前,其中一个小伙子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个“封眼锤”直对着得金的眼睛打来。 得金见他们这么凶,也不示弱。他本身就是一个地痞出身的人贩子,在徐优进的劝说帮助下,才改邪归正。这时他眼见这个小伙子一拳打来,手疾眼快的闪身一躲,就轻轻松松的躲过了小伙子打来的这一拳。 两个小伙子见他们攻击不成,心里都是吃惊不小。两个人都是不由的“咦”了一声,发现得金灵活的身法,都明白得金不是一个庸手。但两个人也没有退缩,反而两个人同时出手,开始夹击得金。 这样一来,得金就要左右受敌。常言说,双拳难敌四手,饿虎不扑群狼。再加上得金背上还背着半口袋面馍,让他只能腾出一只手来,对付这两个小伙子的攻击。双双打起来,会使他应对不遐。 两个小伙子得势不饶人。他们眼见自己一方占着上风,左一拳,右一脚,并且攻击的特别带劲。得金面对这两个强敌,一时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双双斗了不多时。这时一个小伙子转到得金背后,伸手抓住了得金背上的口袋,接着就是用力一拽。得金没有防备到这一招,一时不慎,口袋就被这个小伙子拽脱了手。口袋被拽脱得金的手后,另一角却在小伙子的手里,随即口袋袋口张口,口袋里的面馍,就被撒了出来,落到了地上。 得金觉得身上一轻,转脸一看,面馍已经全部撒到了地上,一时把他气得全身发抖!这回他对两个小伙子再也不容情了,心里一发怒,就开始对这两个小伙子大打出手,拳头也挥舞的更带劲了。 两个小伙子起初还得意洋洋,以为他们胜算在握,转眼就知道什么叫“苦”了。不一会的工夫,两个人身上,都是挨了几拳,被踢了几脚。其中一个小伙子被得金打的,鼻青脸肿。 两个小伙子吃了大亏,这回知道婆婆就是娘了!他们眼看着打不过得金,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也是光棍不吃眼前亏。这时三个人斗着斗着,两个小伙子虚晃一招,然后转身撒腿就跑。只是转眼间的工夫,两个人就跑远了,瞬间就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得金没有追赶他们,站在原地,眼看着他们跑的比兔子跑的还快,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见看不到他们的踪影了,才回过头来。当他刚回过头来时,一眼就发现挨打的乞丐正拿着一块面馍,放到嘴巴上,吃着。这时他又低头从地上捡起一块面馍,反正看了看,见面馍上沾满了好多泥土,就叹了口气,然后就向这个乞丐说:“地上的这些面馍,就全部送给你了。你把它全部捡起来,拿回家,就一个人慢慢的吃罢。”话后,再也不看乞丐一眼,就动身往回走。 他回到自己的店里,这时厨师和得全就要开始做生意。他们见得金这么快回来了,心里都很疑惑。两个人迎头就问:“老板。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面馍送到了没有?”他们这是看着得金背在背上的面馍,没有了。 得金苦笑了一声,接着就把刚才他打抱不平的事,向他们说了一遍。然后就吩咐他俩说:“你们两个人把其他事放下,快点去厨房里和面,开始做面馍。我还要把面馍给公子几个人送过去。” 两个人听了老板的话,也不敢怠慢!瞬间就走进了厨房,就开始着手做面馍。一时两个人就忙的不亦乐乎!又是和面,又是用擀面杖擀面馍,又是生火把面馍在锅里煎熟。等几十个面馍做好了,才松了一口气。到了这个时间,已经是天近中午了。 此刻得金走进厨房里,见他们面馍已经做好了,就准备送过去。现在没有了房里口袋,他就在房里找了个包袱,回头把所有的面馍包到包袱里,就提在手里,动身向外走。他出来厨房,又继续走出店门,接着入了大街,就直奔唐府走去。 等他一路来到唐府,老远就看到唐府院门前,站着好多人。他心里明白这是送人的场合,心想:“幸亏我在路上走得快些!不然的话,就误事了。”这时他又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明明和娜娜先后登上了马车,在他又看到徐优进就要最后一个登上马车时,就立马叫了他一声。 徐优进听到身后的叫声,就驻足回头看了眼。他见是得金走了过来,就笑着问了句:“得金,你怎么也来了!?” 就这工夫,得金已经来到了近前。接着他又来到徐优进面前,就气喘吁吁的说:“公子要回上海。我也要送一送!”说话间,就把提在手里的包袱,递到了徐优进手里,并又笑着说:“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干粮。你们走在路上,如果饿了,就用它充饥!” 徐优进非常的感激。他把包袱接在手中,又向得金说了一番客气话。然后就向得金挥手道别,之后,就登上了马车。 三个人登上马车后,都觉得车篷内很舒适,里面装饰的如同一个小房间。娜娜不住的称赞。明明也是叫好! 就在此刻,管家就在车篷外说:“娜娜小姐。你们坐好了没有?咱们可要行车啦!”娜娜就在车篷内答了声:“坐好了!”娜娜的声音一落,就听管家说了声:“好嘞!”随即又是一声马鞭声响,接着又是一声:“驾!”两匹快马就四蹄蹬开,拉起马车往前行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零六回:踏回程 节外生枝 第一百零六回:踏回程 节外生枝 话说徐优进师兄妹三人上了马车,几个人又对车篷内的装饰评论了一番。这时管家就嘱咐娜娜坐稳,准备行车。娜娜向管家回了声:“坐好了。”管家就开始扬鞭驱马前行。 管家坐在车辕前,驱马往前行了不多远。这时他高兴的一笑,就问娜娜说:“娜娜姑娘。咱们走出了南京城,再奔哪里去?”娜娜不假思索的说:“当然去苏州城啦!不是在吃饭间,大家说好了吗?中途去苏州城,看一看。” 管家说:“我可是不清楚呀!在吃饭间,我又没有与你同桌。”管家这话,那是一点不假,在酒宴间,他坐的是另一张饭桌。徐优进这些人说话,他只是隔三差四的听到几句,根本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事。其实,他虽然不知道徐优进等人在酒桌上谈论的话,但在唐员外吩咐他提前给他们套马车时,却把事情都说给他听了,路上怎样走,他心里很清楚。而唐员外是在娜娜几个人准备结拜前,吩咐管家去套马车的。他的意思,就是让管家套马车,能做好充分的准备,并且还把要去的目的地,全部交代过了。 再说娜娜听了管家的话,就“嗷”了一声。接着说:“怪不得!你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话后,就是咯咯一笑。 管家也觉得与娜娜闲聊,那是很开心。然后他又笑着辩驳说:“娜娜小姐。只因为我问你,就是向你问清楚了去处,心里好有数。我怕把你们送错了地方,那样可就麻烦大了!”话后。也是嘿嘿一笑。 说实话,管家不但知道他们这次要行去的目的地,而且对这次行驶的途经,那是也很熟悉。他在很早就进了唐府,那时唐员外经常回苏州老家看看,每次都是他驾着这辆马车往返在南京通往苏州的路上。 娜娜听了管家的话,心里也是很开心。她便高兴的说:“拉错就拉错呗!大不了!我们师兄妹三人再多玩一个地方。” 说起来,今天的日子,也是娜娜特别开心的一天;她不但与名娟和钱月华结成了好姐妹,又是他们启程回上海的一天。自管家启动马车开始前行的那一刻,她就把车篷两边的窗帘拉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马车不住的往前行驶,路两旁的建筑和树木,都是飞了似的,往后倒去,都把她看得眼花缭乱。有时把她看得心情特别激动了,就从窗口探出头去,欣赏外面的一切,惹得徐优进对她很担心,就关心的提醒她说:“师妹。你这样做,会有很大的危险,万一窗外飞来什么东西碰到了你,可就麻烦来了!娜娜听了这话,心里也是害怕,就慌忙把头缩了回来。 再说大家听了娜娜回答管家的的话,都是开心的一笑。管家觉得娜娜很会逗人嬉笑,他坐在车辕前,眼观着前方,心里边高兴,边“驾”的一声,接着又是一声马鞭响,又继续驱马前行。两匹马一阵惊觉,蹬蹄跑起,瞬间马车猛力前冲。 娜娜坐在车篷内,只顾得开心了,没有想到管家会突然驱马向前。这样一来,娜娜就被马车前冲的贯力,给晃倒到了徐优进怀里。 徐优进被娜娜撞了个满怀,就赶紧抬手把她扶了起来。在他扶起娜娜的一瞬间,娜娜有点害羞起来,虽然他们是天天见面的师兄妹关系,却也被羞的脸色通红。等娜娜回过神来,就不好意思的埋怨起管家。便说:“管家先生。你做事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马车往前提速,你怎么招呼都不给打一声?” 管家一听娜娜说出这话,就知道她受了委屈。便向她赔不是说:“娜娜小姐。我知道了!下次马车再提速时,我一定提前向你打一声招呼!这一次,就对不起了!都是我不好!”娜娜觉得这回找回了面子,心里得意,咯咯一笑,然后又说:“你知道错了!就好。下一次,一定不能忘了。” 明明坐在一旁,装作不知,没有理会娜娜的事。徐优进自把娜娜扶起后,也不再关心她,就转脸看向了窗外。娜娜把管家埋怨过后,见两个师哥都不理会自己,也觉得没趣了,就安心的坐稳身,不再说话了。 管家驾马车的技术,不用大家质疑,那是相当的熟练。在他与娜娜说话间,已经驱马往前行了一段路,接着又往前行了不多时,就出来了南京城,继续又行了一时,也就驶入了镇江地界。这时管家就提醒徐优进说:“徐公子。咱们已经出了南京辖区,入了镇江地界了。” 徐优进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他坐在车篷内,听了管家的话,就嗯了一声,然后探出头来,对面前观察了一下,见这里有山有田,但山不高,好似一处丘岭地带。随即又缩回头来,坐稳身子,就问管家说:“大叔,过了镇江,前面又是什么地方?” 管家说:“咱们过了镇江,前面就是常州了,过去常州,就到了无锡,走过了无锡,才到苏州呢!”这时他转脸看了眼太阳,此时太阳已经快平西了。接着他又向徐优进说:“徐公子。看时间,咱们在天黑前,那是到不了苏州城了。” 徐优进说:“大叔。咱们今天如果赶不到苏州,就算了!走到哪个地方,不能再往前走了,就在那个地方,借宿一晚。”管家回答了一声:“是。”接着又提醒娜娜说:“娜娜小姐,你可坐稳了。咱们现在要加快行驶速度。”话后,就是一声马鞭响,接着又是一声“驾”,马车又快速往前行去。 娜娜听到管家的警告,说了声:“知道了。”就坐稳了身子。这一次,就没有出现上一次的情况了。 管家驱马又往前行了一段路,这时已经过了镇江地,驶入了常州地界。接着他们又往前行了一时,就见前面出现来了一道丘岭,大路翻过丘岭,向前伸去。管家提醒了徐优进几个人,还是驱马继续前行。 不大一会的工夫,马车翻过丘岭,下来坡。管家发现在坡下的右侧,有一片水塘。由于水塘是在丘岭的南端,每天得到足够的阳光,又避北风的寒气;虽然现在已是快入冬的季节了,叶落草枯,但水塘边上的草,还是绿油油的。管家发现绿草后,就“吁”的一声,勒住了马缰,接着马车停了下来。 徐优进几个人正在透窗观赏着外面的景色,都见马车停了下来。这时徐优进就问管家说:“大叔,你怎么把马车停下来,不走啦?”管家说:“徐公子,咱们一阵风行了这么远的路,也该停下来,歇一歇了。我也顺便喂一下这两匹马。” 徐优进听了这话,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和明明、娜娜一起下来了马车。娜娜站在马车旁,伸了个懒腰,便高兴的说:“咱们在车篷子里闷了这么久,是该下来透透气了。”明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面前的丘岭愣神。 徐优进也没有理会她,看了眼面前的丘岭,就自顾走上前来。等他来到车篷前,发现管家正在松马套,就疑惑的问:“大叔,你解这个干么?” 管家自顾一心松马套,没有留意到徐优进来到近前。当他听到徐优进的问话声时,抬头一看,才发现徐优进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然后他向徐优进一笑,便说:“我把这两匹马松下来,就牵到那片绿草丛中,让它们吃一会儿绿草。”说话间,还用手指了指水塘边的那片绿草。 徐优进听后,就顺着管家的手指,向前看了一眼。他见水塘边真的有一片很嫩的绿草,就开始动手帮管家松马。 工夫不大,两匹马就被完全松开了马套。管家就伸手拉住马绳,牵马走去草地。徐优进本想跟他一起去,却被管家阻止说:“徐公子,你就不要去了,那个地方有泥水,行走不方便。” 徐优进听管家这么说,觉得这话的话,也是事实,毕竟草地在水塘边上,他去了,也没有什么帮助,也就驻足停下来了。随后便嘱咐管家说:“大叔。你要当心!”管家向他点了下头,就回头牵马去了草地。 一会的工夫,管家就牵马来到了水塘边的草地上。两匹马一看到青草,就低头吃了起来。管家就手牵马绳,原地站着,准备两匹马吃饱,然后再牵回去,套上往前赶路。 就在两匹马在场地上,吃草吃了不多大一会时,就听在丘岭顶上,传来一声叫嚷声:“那是谁家的马?在吃我们庄主家的草。” 管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心想:“这样的草地,还有主儿!”他抬头迎着声音一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从丘岭顶上,一路下坡,奔草地上来。 只是过了半支烟的时间,这个中年男子就来到了草地上。他又紧走几步,来到了管家面前,问了声:“是谁让你牵马来吃我们庄主家的草?”问话间,就伸手把管家手里的马绳,夺到了手中。然后转身牵马往回走。 管家冷不防被中年男子夺去了马绳,并见他牵马就走,心里急了。他就急忙上前,去中年男子手里抢夺马绳,还向他争辩说:“这是水塘边上的野草,又哪里是你们庄主家的草啦?赶快把马还给我!”这话说的很霸气。 中年男子见管家上前夺马绳,那是说什么也不还给他。这时中年男子就一只手牵着马绳,另一只手开始阻挡管家伸过来夺马绳的手。这样一来,两个人就撕打在了一起。 徐优进几个人站在路上,都一直观察着草地上。这时他们见管家在草地上,与别人打起架来了,由于离的远,又不知因为什么?都怕管家吃亏。几个人就赶紧向草地上,跑了过来。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零七回:生事非 再遇旧敌 第一百零七回:生事非 再遇旧敌 话说管家看好水塘边一片绿草,他就停下来马车,把马套卸下来。然后一个人牵马来到草地上,就开始放马吃草。过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在丘岭顶上发现了,就扬声制止。并又来到草地上,口说草地是他们庄主家的,还夺过来管家手里的马绳,要把马牵走。 管家又哪里让他把马牵走,边与此人理论,边上前要从他手里,夺回马绳。两个人一个硬夺;一个人不还,结果就撕打在一起。 徐优进师兄妹正立在车前,边等待着管家把马喂饱,然后牵回;边观察着管家放马吃草。这时,他们突然见管家在草地上,与别人打起架来了。由于他们离的距离远,又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赶紧跑了过来,准备帮助管家。 他们几个人快步来到草地上,又走到了近前,这时管家和中年男子,还扭打在一起。他们怕管家吃亏,徐优进和明明就赶紧走上前,把他们拉开了。徐优进就心里不明原因的问管家说:“大叔。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人怎么动手打起架来了?这人还把你手里的马绳,抢了过去。” 管家就气呼呼的说:“这里明显是一片野草!这个人过来,偏说是他们庄主家的草地。他还要抢走咱们的马。”话后,又要上前去夺中年男子手中的马绳。 徐优进见状,伸手把他拦住,并劝他说:“大叔,你消消气。不过,你放心,咱们的马,他是牵不走的。等我把事情问明白了,再说。” 管家听徐优进这么说,也就放弃了上前夺马的念头,却还是没有消气。他又瞅了眼中年男子,愤愤的说:“徐公子,你说这人是不是一个大无赖?这水塘边的荒地野草,怎么能是他们庄主家的草呢!” 徐优进向他点点头。然后又安慰他说:“您老消消气!先原地歇一歇。我要向这人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话后,他又转身来到中年男子面前,见中年男子的年龄要比他大些,就心平气和的说:“老兄,这片草地,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片野草。你怎么说是你们庄主家的草地?你们庄主是谁?叫什么名字?为什么野草地成了他家的了?” 中年男子被劝开架后,一直被明明控制着,站在原地,手里牵着马绳,不住的观察着徐优进几个人。他眼见对方人多,自己孤身一人,也不敢作无畏的反抗。明明也没有对他动粗,在没有弄明白这片草地的事实真相之前,也不能盲目的惩罚此人。这时中年男子听了徐优进的话,就回答说:“我们庄主姓陈,名叫陈理亏。他家养了好多山羊,让我看护好这片草地,就是要用这草地上的草,养他们家的山羊。” 徐优进听后,心里明白了。心想:“原来此人真的是受别人指派!用心看管这片草地。”接着又问了句:“老兄,你看管这片草地,已经看了多长时间啦?”中年男子说:“一年有余。”徐优进又问:“这个庄主让你给他看管这片草地,能给你什么报酬?”中年男子说:“粮食。我们一家几口人,全靠他给的粮食度日。” 徐优进听了中年男子的话,想了想,认为中年男子阻止他们的马吃草,也没有错,毕竟人家把这片草地看管很久了。再说了,如果不是此人长期看管这片草地的话,说不定这片草地上的草,根本长不起来。这时便问中年男子说:“老兄,你既然看管着这片草地,为什么不提前阻止我们踏进草地喂马?”徐优进的意思,就是中年男子在管家牵马进草地之前,就阻止的话,也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了。 中年男子有点难为情的说:“好汉,这事说来也巧!我看管着这片草地,每天都是早出晚归,都是站在丘岭顶上,不敢放松机会的看着,怕的是有人打这片草的主意,来此放牧。”这时他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怪就怪在我这几天受凉闹肚子,拉痢疾。我刚才又是肚子里一阵疼痛,感觉又要来事情,就下去后坡,寻了一片空地,蹲地上开始拉屎。我这一蹲下去,就是拖延了老长时间,后来感觉实在拉不动了,才算结束。等我提上裤子,再回到丘岭顶上时,就发现有人牵马在草地上,吃草。所以,我就急忙过来阻止了。” 徐优进又疑惑的问:“你要牵走我们的马,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要扣留我们的马?”中年男子料想徐优进误会了他,便解释说:“好汉,你这看法,那是大错特错!我牵走你们的马,就是想回去交给庄主,有他来处理此事,就算对庄主一个交代。” 徐优进点头一笑,随即便说:“依我看,你也别执意牵走我们的马了。我们的马,吃了你看管着的草,是我们的错。我现在给你两块大洋,算是给你的补偿。” 中年男子摆了摆手,便急着说:“那可不行!你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能接受。”徐优进又问:“为什么?”中年男子说:“我要往长远利益上看,总不能接受了你的补偿,出卖了自己。” 徐优进没有听明白他的话,就审视了他一眼,便疑惑的问:“老兄,此话怎讲?”中年男子说:“好汉,这话,你不懂吗?”徐优进向他点点头。中年男子便向他解释说:“好汉。我现在接受了你的补偿,那是很好的事,能帮助我们一家人一时的生活费。假如明天或在后天,庄主有了空闲,就来草地上察看,被他发现草地上的青草,少了很多,他就会向我追问原因,怪我做事不负责任。到时,他会辞了我的这份差使,换上别人来看管这片草地,如我的差使真的丢了,一家几口人的生活,以后就没了着落。你想想看,我能接受你这两块大洋的补偿嘛!” 徐优进认为此人说出来的话,很有道理。这时他又问中年男子说:“依你之意,非要把我们的马牵走,去交给你们庄主来处理此事喽?”中年男子点点头,便说:“是的。我把你们的马牵走,你们派人跟过去。等我回去把马交给庄主后,把事情向他解释清楚,我算是把此事向他交差过了。至于庄主怎么处理此事,那就是他的事了。” 徐优进觉得这人做事,对别人很忠诚,是一个老实可靠的人,就不打算为难他了,不作强求,并同意了他的想法。便笑着向他说:“好!听你这么说话,是一个忠诚主子的人,那就不难为你了!我就跟着你去见你们的庄主。”话后,又转脸向管家说:“大叔,你和我师弟他们在这里等着我回来。我就跟着这个老兄去见他的庄主,把咱们的马要回来。” 管家也没有其他处理的好办法。这时他听了徐优进的话,心里也有点担心他的安全,就嘱咐徐优进说:“公子当心!”然后又转脸看了眼明明和娜娜。 娜娜一直没有插嘴。她和两个师哥一起来到草地上,看着对方只有一个人,动不了大干戈,就停在一旁,观察着他们的动静。这时她听徐优进要跟着中年男子去要马,就说:“大师哥。我也跟你一起去!”徐优进听她提出这样的建议,不愿让她一同前往,就劝她说:“师妹。我又不是去与人家打架,你就别去了。你们三个人在这里等我回来,就是。” 娜娜听徐优进劝阻她,也就放弃了自己跟去的想法。她看了眼中年男子,回头又提醒徐优进说:“大师哥,你要留心!注意别上了这人的当。”娜娜这话,待中年男子听了,觉得有点不受听。这时他就反驳说:“这位姑娘,你别说话那么难听!好不好?我这个人,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坏。这位好汉跟过去,要向我们庄主证实一下事实;我给庄主看管草地,并不是不负责任。” 徐优进听中年男子对娜娜不满,就劝他说:“老兄,你别跟我师妹一般见识!她说话有点不假思索,有话就说。”顿了顿接着又催他说:“你把马牵上,咱们现在就走。我要快去快回。”话后,就眼看着中年男子,等待着与他一起动身。 娜娜没有再说话,看了眼徐优进,心里也理解徐优进话中的意思。中年男子听了徐优进的话,自己也消气了,并夸奖徐优进说:“还是这位小哥懂得礼数!”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说:“一个人说话,别那么冲动!在别人做事还没有完成之前,是好是坏,不能妄下结论!”这话虽然没有明着指向娜娜,但让人一听,也知是说给娜娜听的。中年男子在说话间,已经牵马动身走了。徐优进跟着他的身后走。娜娜虽然听出中年男子的话音不对,眼见他已动身走了,也没有再与他理论。 中年男子家住高丘庄,高丘庄就座落在这个丘岭的脚下,在偏离水塘的不远处。他口中所谓的庄主,就是该村庄的村长。 中年男子牵马在前,徐优进走在后面。两个人走了不多长时间,就来到了高丘庄的村头。他们接着又往前走了不远的路,就来到了一个院落前。这时中年男子抬手一指这个院落,就向徐优进说:“好汉,这就是我们庄主的家。”说话间,还是继续往前走。 徐优进听中年男子这么说,就抬头看了一眼。他见此院落建造的并不一般,房屋是红砖青瓦,周围三米高的院墙。在此院落的右侧,搭建了一片凉棚,像似建造的一个养殖场。他心想:“这里大概就是这个庄主的羊圈了。”但此时不见圈内有羊。 就这工夫,中年男子带着徐优进来到了院门前。他就对着院门里,叫了一声:“庄主,有人动了你们家的草。你快开门!我把吃草的马,给牵来了。”中年男子的话音一落,就听庄主在院子里回了声:“来啦!”回话声传出来的片刻,院子里又传来脚步声。并且庄主嘴里还念叨着:“是谁这么可恶?咱们看管好的草地,他还要去放马!” 他的声音落罢,人已经来到了院门前。他打开院门,抬头一看,正与徐优进打了个照面。徐优进搭眼一看,不仅心里一惊,心想:“这人怎么来这里安家啦!”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零八回:求人情 重踏归程 第一百零八回:求人情 重踏归程 话说徐优进跟着中年男子来到高丘庄,要见庄主。中年男子上前叫过门,庄主边回答,边走过来开门。等庄主打开院门,双双打了个照面,都发现对方竟然是老相识。原来中年男子口口声声中的庄主,却是横山码头第一任航主。这样一来,双双都惊的愣住了。等航主醒过神来,就吓得“咣”的一声,又把院门闭上了。 徐优进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站在原地,目睹着被闭上的院门。中年男子见状,不明是什么原因,就问了句:“庄主,你怎么又把院门闭上啦?”意思我来向你告状的,话还没有说呢!你怎么又把院门闭上啦?就听庄主在院子里,说了句:“赖明。你把马快点还给这人,咱们不再与他计较了。”原来这个中年男子名叫赖明。 赖明自认识庄主以来,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对别人服软过。他听了庄主的话,料想其中必有蹊跷,就眼睛一眨不眨的打量着徐优进,猜不出徐优进是什么来头? 徐优进没有留意到赖明表情上的变化,他醒过神来,看着航主闭上的院门,这时又听航主的话音,没有以前那么强硬,料想他现在的人品,已经有了改变,心里对他以往的追究,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他就心平气和的说:“航主。我现在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是我们的马,吃了你家的草,来向你赔不是的。你快把院门打开。” 航主不信,还是坚持说:“大侠。我不会再与您争横山码头了,你就放过我!” 徐优进听航主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就又向他解释说:“航主,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再与你计较以前的事了。你快打开院门,咱们把话说开。”徐优进就这样向他解释,航主还是不大相信,仍然说:“你说不与我计较,我也不会打开院门,让你进来。你就死了这条心罢。” 徐优进听到这话,心里有气,心想:“你这人成了一个茶水不进的人了!我这么与你商量,你却不听,不如来点硬的。”就又威胁他说:“你再不把院门打开,我可要给你把门踹开了。”航主却不以为然的说:“我这个院门做的结实,本身就很防盗。你是踹不开的。”这话说的很自信。 徐优进听了这话,料想他是铁了心的不打开院门了,就不想再与他啰嗦了。他注重看了眼院门,见门扇是用双层钢板做成的,还真的如他所说,那是踹不开,就心想:“我只不过吓唬他一下,就是我能把门踹开,我也不会给你踹开。既然你已经认怂了,我也不能对你赶尽杀绝!”这时他又隔门问了句:“航主,你是在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安家的?”徐优进见他在这里住的有门有院,料想他已经死心塌地的在这里生活了。 航主说:“我是在向你彻底认输的时候,就离开了上海,来到这里安家了。”航主这话,没有说荒。自他两度想从徐优进手里夺回码头,都没有成功后,就对夺回码头的事,彻底失望了。他又害怕徐优进以后再对他追究,与其躲躲藏藏,不如离开上海安心。后来他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就打点了行李,动身返回家乡去。 在他离开上海的时候,他也不敢去车站乘车,而是选择步行,偷偷的往回走。等他离开上海后,接着还是一路向北走。他走在路上,忧心忡忡,由于自己创业的失败,也失去了往日的精神。他一路走走停停,累了,就歇一歇,再走;饿了,就找个地方吃饱饭,再走;到了晚上,就找个地方借宿一夜。他接连走了几天,这一天的上午,就来到了这个丘岭上。 在他经过这道丘岭时,他对这地方的印象很好,看着这里有山有水,到处荒草如茵。他就心想:“这地方荒草如茵,水源丰富;有这样的先天性条件,可以搞个养殖场,那是能成功的。”这时他就不再往前赶路了,直接下了大路,走到丘岭顶上的最高处,往四周看了一遍,觉得心里很满意,就决定留下来,在这里大搞养殖业。 在他决定自己的想法后,觉得在这空旷无人的地方搞养殖,又太孤单,就想找一个有住户的村庄,建个养殖场,这样也能得到别人的帮助。这时他就在丘岭顶上巡视了一圈,结果发现了丘岭脚下的高丘庄,接着也就动身奔高丘庄走。 他下来丘岭,来到高丘庄,在村上来回转了一趟,见整个高丘庄,也就是有十几户人家。后来他走进一家院子里,向这户人家了解了一下。这家住户的主人姓叼,就告诉他说:“先生,我们这个村子里的人家,都是最近几年搬过来的。大家从天南地北来,看着这地方可以安身生存下去,就留下来了,安家落户。然后开始着手建房,立罩生活下去。起先的时间,是一户人家,后来一户又一户的增加,就逐渐的形成了现在十几户人家的村庄了。” 航主又问:“老叼,这地方有人来管理过吗?”老叼说:“我来这地方住了几年了,从来就没人来管过,没人来问过,就连小偷小摸也不见光顾这地方。”老叼说过这话,就向航主笑了笑。 航主打听清楚后,就确定在这地方安身,搞养殖业。接下来,他就开始去城里购买建材,备料建房。等他在这里建好房屋后,为了防盗,又筑起一圈高高的院墙,安装上牢靠的铁门。接着又在院子的右侧,搭建了十几间凉棚,又拉起了围栏,作为羊圈。后来他又去市场买来了几只山羊,作为羊种,搞起来养殖场。 养殖场一搞起来,就他一个人不成。俗话说,孤掌难明。他就请村上的劳动力,给他做事;他看着这些人家里很贫苦,就发给他们工资,又给他们发放粮食吃。这样一来,村里十几户人家都很拥护他,就推选他为高丘庄的村长,大家形成了一个共同体,给他做事。 时间只是经过一两年。他的养殖场规模,就逐渐增大了,从几只山羊,发展到了上百只山羊。他为了保证这些山羊一年四季有草吃,就选择比较好的草地,怕有人践踏,就差专人看管。赖明就是其中的一人,看管着水塘边的草地。 就在几个月前。航主心里闲下来,觉得“村长”这个称呼,有点别扭,后来就向大家说:“以后的时间,你们就别叫我村长了。”大家就好奇的问:“那叫你什么?总得对你有个称呼!” 航主觉得他们这问话,也对!想了想,就说:“我姓陈,那就以后叫我陈庄主!”他没有向大家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也没有透露过自己以前的真实信息。如果有人问起他的来历时,他总是编一套瞎话,把这人忽悠过关。 就从这时起,大家又开始改口称他陈庄主。航主也很善待这个村子里的人,对他们做事,赏罚分明,得到了大家的信赖。大家给他做事,也非常的用心,有什么事情,都找他做主。后来大家又把对他的称呼改了,把陈姓去掉,就叫他庄主。 他管理着这个高丘庄,虽然只有十几户人家,但劳动力也有二三十个人。他把这些人全部聘为自己的佣工,又分工明确;有人给他负责放羊,有人负责给他看管草地;放羊的人,一早把山羊从羊圈里赶出去吃草,一直到傍晚,才把羊群赶回羊圈;看草地的人,也是同样早出晚归。 就在昨天早上。航主一早来到了羊圈,看了一遍。他见有十几只山羊肥大,已经养的够卖了,就吩咐放羊人把这十几只山羊留下来,然后又差几个人与他一起,把这十几只山羊赶到城里去卖。由于羊群不好管理,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十几只山羊赶进了城里。 接下来,他们又把十几只山羊赶到了市场。然后又找到了买主,讲价讨价后,买主给了合适的价钱,才把十几只山羊卖掉,接着几个人就返回高丘庄。等他们回到家中,已经是入夜时分,大家也就分别休息了。 今天一早。航主从床上爬起来,已是日升竿高。他穿衣下床,洗了把手脸,接着做饭吃了,就坐到办公桌前,开始算账。他把昨天卖羊得到的钱,列到账本上,又把买饲料和支出的人工钱,也一一的列到账本上,然后该加的就加,该减的就减,一直算到赖明牵马带着徐优进来到高丘庄之前,才结束。他看着自己算账后得到的一笔收入,心里美滋滋的。然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就动身向房外走。 在他刚走出房门外,透了口新鲜的空气,就听到赖明从院门外传进话来。他就边回话,边向院门口走。在他来到院门口,打开院门的一刹那,发现站在门前的人,竟然是徐优进,以至出现后来的事。 再说徐优进听了航主的话,又继续向他解释说:“以前的事,咱们就不再计较了。我现在来你这里,就是我们的马,吃了你家的草,需要赔偿的话,我就给你几块大洋,作为补偿。请你放过这个看管草地的老哥,并归还我们的马。” 航主想也没想,就回答说:“知道了。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也不需要你赔偿,把马还给你,就是。”然后又向赖明说:“赖明。你快把马还给这个公子。让他快点离开这里。” 赖明不知道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他耳听两个人的对话,心里很疑惑,这时听了航主的话,就抬手把手里的马绳,递给了徐优进。徐优进也不客气,从赖明手里接过马绳,又对着院里说了声:“谢谢啦!”就转身牵马往回走。 徐优进牵马回到马车前,管家和明明、娜娜都站在车旁耐心的等他回来。这时娜娜见他回来了,迎头就问:“大师哥,你见到那个庄主没有?”徐优进向她点点头。娜娜又问:“是个什么样的鸟人?竟然把一片荒草地占为己有!” 徐优进就把刚才遇到的事,给他们几个人说了一遍。娜娜听到航主,就向明明说:“二师兄,咱们去把这个可恶的家伙收拾了。”徐优进忙阻止说:“算了。既然他已经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生活下去了,那就由他去罢。”话后,又把手中的马绳递给管家说:“大叔,你把马套上。咱们就动身继续往前赶路。”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零九回:遇喜事 望子成龙 第一百零九回:遇喜事 望子成龙 话说娜娜从徐优进口中得知赖明口口声声所称的庄主,竟然就是横山码头前一任航主。这时她就要叫上明明一起去惩罚航主,却被徐优进阻止住了。徐优进阻止了他们后,接着又上前把手中的马绳,交给了管家,要他重新套上马车,准备前行。 管家向徐优进点点头,边伸手接过马绳,随即就开始套马。管家套马的技术很熟练,只是一会的工夫,就把两匹马套进车辕子里。然后又向徐优进说:“徐公子。我已经套好马了。咱们现在可以启程了。” 徐优进一直在看着管家往车辕子里套马。这时听了管家的话,就回了声:“那就启程!”然后回头和明明、娜娜一起登上了车篷,坐稳身后,又向管家说:“大叔,现在可以起程了。” 管家这时也坐上了车辕前,背靠着车篷。他听后徐优进的话,接着又逗娜娜说:“娜娜姑娘,你坐稳了没有?咱们就要行车啦!”娜娜就在车篷里,回了声:“坐稳啦!”随后就听管家“驾”的一声,跟着又听一声马鞭响,随时几个人觉得车轱辘一动,马车开始往前行去。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晴朗的天空,光芒万丈。各种各样的鸟儿,在地面上,飞来穿去,在不住的寻觅晚上的美食。晚秋的清风,夹杂着丝丝的凉意,徐徐吹来,把马车车篷上的窗帘,吹的不住的摇摆。 管家驱马往前行了一段路,接着又往前行了一段路,就已来到了平原地带。这时太阳已经落下西山,落日的余晖,弥漫着大地,抬头望去,到处一片金黄。 管家边驱赶着马车,边向徐优进说:“徐公子,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再往前行不多远,天就黑了。看样子,咱们今天是到不了苏州城了。” 徐优进也是一直在探头看着窗外,心里在不住的欣赏着傍晚的美景。他听了管家的话,就说:“大叔。咱们今天到不了苏州城,那就不再急着往前赶路了。”随即又问:“大叔,这里往前走,近距离内,有没有村庄?”管家说:“有。从这里往前走,再行一里多路的路程,就到了唠家屯了。唠家屯是一个小镇子,饭店、客店都有。” 徐优进听后,觉得这地方倒好,可以投宿,又可以吃饭,就说:“那好!咱们就选在唠家屯,借宿一夜,顺便吃顿晚饭,喂一下马。”管家答应了一声,又继续驱马往前行。他们又往前行了半支烟的工夫,就来到了唠家屯。就在他们刚入唠家屯街口时,就见有两个身穿长袍的人,从路旁几步走到路当中,伸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管家正驱马向前,看得清清楚楚。他眼见两个人来到路当中,拦住了去路,就“吁”地一声,勒住了马缰,随即停住了马车。然后就好奇的问:“两位先生,你们为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这两个拦住马车的人,都在五十岁左右的年龄,长袍扫地,各人胸前,都别着一朵玫瑰花。他们见拦住马车后,管家却有点惊慌的样子,便笑着说:“老哥,你别害怕!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你们就赶快下车罢。” 管家心里不明白他们的心意,感觉奇怪。就问:“咱们都素不相识。我们在往前赶路,你们干么非要我们下车?赶快让开!”管家这话,有点动怒的意味。他的心意,就是我们还没有看到有客店的地方,还不能下车,等我们找到有客店,能住宿了,才能下车。 两个穿长袍的人,并不让路。这时其中一个又笑嘻嘻的说:“老哥,你有所不知!我们苗府里的两位小老爷在今天晚上新婚,大摆筵席。” 原来唠家屯早前有个苗员外,实名苗大豪。苗大豪从小就生长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里,聪明伶俐,长到十八岁那年,不幸父母双亡。后来,他就继承了家中的万贯家产。 苗家在唠家屯是响当当的富户,有田千倾。苗大豪继承了父母的家产,家中的一切事务,也开始都是他一个人扛着。不过,苗大豪也是一个很勤劳的人,每天都是早出晚归,雇人耕种着自家的千倾土地。 时间一晃,就是几年过去。这一年,苗大豪已是二十六岁的大小伙子了,自己的婚姻大事,却还是没有解决。这时一些左邻右舍,还有那些很贴心的佣工,都劝他赶快找个夫人,好帮他料理家务。他却笑着说:“这事不急,再拖个一两年,也不迟。”后来大家都知道劝也劝不他心里去,也就不再劝他了。 接着又是两年过去。这一天,一个媒婆走进来苗府。这个媒婆是他舅妈的表妹,说起来,他们之间,还牵连一点亲戚关系。苗大豪接待了媒婆后,双双互相寒暄了几句,媒婆就开门见山的说:“外甥呀!我是受你舅妈之托,给你说媒来了。” 苗大豪听了这话,也没有推脱,舅妈托人来给他说媒,说明舅妈在关心他。就笑着向媒婆说:“我是非常感谢舅妈的关心!”媒婆笑着说:“谢什么?谁叫她是你舅妈来!你们这千刀割不断的亲戚,她不关心你,能行吗?说起来,你现在已经是一个二十八岁的人了,也该娶妻生子了。” 苗大豪点点头,觉得媒婆说的话,是这么个道理。接着就问:“大姨,你要给我介绍那一家的姑娘?”媒婆说:“我给你介绍的这个姑娘,也不是外人,大家亲连亲。这姑娘是我婆家的远房侄女,今年刚好十八岁,长的水灵灵的,一表人才。说她是人间仙女,也一点不为过分!话又说回来了,姑娘长相差了,我也不会给你介绍。” 苗大豪觉得媒婆的嘴巴很甜,就笑了笑,便说:“大姨,既然这个姑娘如你所说。这门亲事,我就应了!”媒婆听了这话,那是欣喜若狂,便笑着说:“大外甥,你就放心!我这人这事,偏理不偏亲!”话后,认为事情成功了,就起身告辞。苗大豪又把她送出苗府院门外。 过去封建时期,男女结婚,婚前根本没有见面“相亲”之说,只要媒人把双双串通好,都答应了,亲事就成功了。接下来,媒婆就开始给他们选日子,操办婚礼。此事张罗了不多长时间,苗大豪就与媒婆的远房侄女举行了婚礼。 这一天,整个苗府里里外外,那是热闹非凡,唢呐声,鞭炮声,响彻云霄。为此喜庆,苗大豪还请来了几班戏子,在院门前,搭台唱戏。由于他在唠家屯的人缘好,全唠家屯的人,都过来贺喜。四面八方,各路亲朋好友,都也过来赴这场喜宴。这场喜事,一直忙活了几天,才告结束。 媒婆的远房侄女,名叫岳美玲。她还真如媒婆所说,不但长相漂亮,还聪明贤惠。她自嫁过来苗府,就承担起整个苗府的家务,里里外外,都给打点的干干净净。 这样一来,苗大豪也能腾出手来,专心管理田间的事了。他每天早出晚归,忙于田间播种,使田间的庄稼,有了更大的丰收。 时间又过去不到一年,岳美玲十月怀胎,不久分娩产下两个双胞胎,并且都是男孩。两个男孩子呱呱坠地,可把苗大豪乐坏了!这时他脱不开身照顾岳美玲坐月子,就聘了一个保姆照顾她。自己还是如往一样,每天忙于田间。 这个保姆四十多岁的年龄,做事很认真,把岳美玲照顾的无微不至。岳美玲要吃,她给做吃;岳美玲要喝,她给做喝;一家人的衣服脏了,脱下来,她就给洗;小孩子的尿布替换下来,她也拿到外面洗了。她在苗府这么勤快做事,得到了苗大豪和岳美玲的信赖。 转眼又是几年过去。这一年,苗大豪的两个儿子,已经是五岁的小男孩了。这时苗大豪也给两个儿子起了名字,老大叫苗专好;老二叫苗专运。两个小孩子的长相和身材,都没有大的差异,就是在智慧和动作上,有了很大的差别,老大聪明伶俐,人懒惰;老二头脑笨,却体格硬朗,有点好动!在两个小孩子玩耍时,有时玩恼了,动手打起来,都是老二把老大打的哭着去岳美玲面前告状。 就在这一年。苗大豪给两个儿子聘请了一个教书先生,来家教他俩念书识字。两个人一入了学堂,都也听话,老师在讲台上教,两个人在下面认真的跟着学。不过,两个人的智商,那就差别大了!无论教书先生教他们什么知识,老大苗专好那是一点就通,根本不用教书先生费什么劲,就跟着学会了。 老二苗专运就不一样了。教书先生同时交给他们兄弟俩的功课,他却学了一遍,什么都不懂;再学第二遍,还是不会,等学到第三遍,他就有点朦朦胧胧的懂了。第二天,教书先生又给兄弟俩往下进行新的课程,这时老二苗专运又把头天学会的知识,全忘了。 时间又往前过了半年。这一天,苗大豪闲下来,就待在家里,没有外出。等到了中午时分,他就动身来到了学堂。他首先听了会儿教书先生给两个儿子上功课,在教书先生讲累了,停下来时,他趁机向教书先生询问了一下两个儿子的学习情况。 教书先生就如实的向他汇报了他们的成绩。当他听到二儿子苗专运的学习能力这么笨时,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挥起巴掌,就向苗专运头上拍下。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一十回:学识成 担当大业 第一百一十回:学识成 担当大业 话说苗大豪听过教书先生向他汇报了两兄弟的学习成绩后,就对苗专运的学习成绩不满意,料想像苗专运这样的学习成绩,将来难成大器。他一气之下,扬起巴掌,就狠狠的向苗专运头上拍去。 教书先生眼见苗大豪动了真怒,突然就要一巴掌打向苗专运。他看着事出突然,忙抬手一挡,把就要落到苗专运头上的巴掌,给挡了回去。在他挡住苗大豪的巴掌之际,边又提醒苗专运说:“孩子快跑!” 苗专运眼见老爸动了大怒,却被吓得不知所措。这时他听了教书先生的话,拔腿就向房门外跑去。片刻的工夫,就跑出了房门口。 教书先生眼见苗专运转眼跑出了房门外,已经是转险为安,心里也就放心了。他回头就向苗大豪自责的说:“东家息怒!小孩子学习无进展,都怪我这个教书先生没有教导好!” 苗大豪明白教书先生这话,是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意思阻止他动手打孩子。可他又哪里能依!听了教书先生的话后,就是一摆手说:“这不是先生的错!你已经尽到心了。这孩子学习成绩不好,就在于他学习的时间,没有上进心。”说话间,已转身追去房门外。 苗专运一路跑出房门,就一直跑到了岳美玲面前,然后又气喘吁吁的藏到了岳美玲身后。岳美玲正在房里做针线活,听到房门外传来急足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发现是苗专运慌慌张张的跑进了房里。她见苗专运被吓成这样,又看了眼房门口,却不见他身后有人追来,随即就问苗专运说:“孩子,是谁把你吓成这样?” 苗专运被吓得全身发抖,嘴巴哆哆嗦嗦的说:“是爸爸要打我。”岳美玲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苗大豪要打苗专运。这时她又看了眼房门口,仍不见苗大豪的身影,然后就安慰苗专运说:“孩子,别怕!有母亲在,你爸就不会打你了。” 就这工夫,就见苗大豪气势汹汹的闯进了房里来。他一看到苗专运藏在岳美玲身后,就要过去抓苗专运,再打。岳美玲见状,忙伸手拦住说:“快点住手!你干么要打孩子?” 苗大豪仍然怒气未消,眼瞪着苗专运,便气呼呼的说:“这孩子学习不用心!我今天非要打他不可。你快点让开!”说话间,就要拨开岳美玲的手。 岳美玲见他怒成这样,就劝他说:“不打了!有事说事。就是你把孩子打死,也解决不了问题。”苗大豪见岳美玲执意劝他,也就息了雷霆之怒,不再坚持打苗专运了。 岳美玲见他稍有消气,就耐心的问他为什么打孩子?苗大豪就把苗专运学习的情况,给她如实的说了。岳美玲听后,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天生脑壳迟钝,学不好。你就是打了他一顿,也是无济于事。谁也料想不到,他们兄弟二人的智商,会相差那么大。” 苗大豪便说:“现在这孩子不学好知识,怎能成?将来以后,他也要成立自己的小家庭,自食其力。咱们这么大的家业,他也要继承一半,又怎能支配得了!” 岳美玲说:“咱们已经尽心理教孩子了,也管不了那么远!以后的事,就由他去罢。说不定,他将来能娶到一个聪明的老婆,会替他支撑整个家呢!”苗大豪点点头,像泄了气的皮球,便说:“我也只有赞同你的说法了。” 苗大豪的话音刚落,就见教书先生带着苗专好走进房里。他见苗大豪已经消气了,就劝他说:“东家。算了!孩子学不好,也不是你打了他,就能学好的。其实,人的智商是有区别的,并不是每个孩子都可以学好知识。” 教书先生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先生,出身于文人世家,从小就饱读诗书。后来学识有成,正逢这年科考。他打点了一下行李,就一个人赶奔京城,去参加科举考试。等科考结束,却是被落榜,这时他就对大好前程,已是心灰意冷。后来他一气之下,从此就不再参加科考了,而是居家做起了教书先生。他在自己家里设立了学堂,每年接纳不少学生,教他们学习知识。 就在前几年。他觉得自己年龄大了,不能再教书了。他就一狠心,停办了学堂,开始出去八方闲游会友了。 这年开春。苗大豪要给两个儿子请教书先生,教他们念书。他认为要想让儿子成才,就必须请一个好的教书先生,才能把两个儿子培养成才。于是,他就四处向人打听,找这样的教书先生。 他四面八方的打听了有几天,就打听到了这个教书先生。这个教书先生姓孟,家住在孟家洼。他在这一带,是一个响了名的教书先生。 唠家屯离孟家洼只有几十里路的距离。这天,苗大豪一早起来,就动身去了孟家洼,接着又找到了教书先生家里,正巧教书先生在家。两个人见面后,互相寒暄过,苗大豪就把自己的来意,向教书先生一说,教书先生就推辞说:“对不起!我已经老了,不能再从事教育了。请你另请高明!” 苗大豪听了这话,心里感到很失望!但他没有放弃请这个教书先生的欲望。便又恳求说:“先生,求求你了!你就去!给我的两个儿子上过课,不会让你费多大的心血!”话后,他见教书先生还没有改变主意,又接着说:“你放心!你的一切费用,我全包了。我还要给你丰厚的教学金。” 教书先生见苗大豪这么执着,心里非常的感激。这时他就改变了主意,便说:“既然你这么一心一意的求我去给你儿子上过课,我就答应你了。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头里,我会尽我所能给你的两个儿子上功课,至于他们能不能成才?那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苗大豪满口答应说:“好好好。只要老先生去给我的两个儿子上过课,他们学的好坏,那就看他们是否用心了!根本埋怨不到老先生。”教书先生就点了点头。两个人商量好后,教书先生收拾了一下行李,苗大豪就回头把他带进了苗府,然后就开始给苗专好和苗专运设学堂,上过课。 教书先生给这两兄弟上功课,那是非常的用心。他一开始给这两兄弟上功课时,就看出老大聪明,老二笨,就给老二进行重复性的教导。有时为了不耽误进程,他就边业余辅导老二复习前面的课程,边往下进行新的课程。 在今天上午上课的时间,苗大豪闲下来,走进了学堂。他看着教书先生在给兄弟俩讲课,就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过了一时,在他见教书先生讲累了,中间歇下来时,就上前向教书先生询问了一下两个儿子的学习情况。之前的时间,苗大豪一直在田间忙于耕种,根本没有时间来学堂关心一下。 教书先生就一五一十,把苗专好和苗专运的学习成绩,分别向苗大豪说了一遍。不料苗大豪听到苗专运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时,就动怒扬起巴掌要打向他。 再说苗大豪听了教书先生劝他的话,就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眼看着苗专运,语重心长的说:“孩子,人笨也要上心学!总会有进步的时候。”然后又看了眼苗专好,接着说:“你们兄弟俩就一起再去跟着先生上课去罢。自己能学会多少,就算多少!”这时岳美玲一把把苗专运推到面前,怂恿他说:“孩子,去!你们兄弟俩再去跟着先生继续上功课。”话后,就笑嘻嘻的看着苗专运。 苗专运眼见老爸不生气了,在他母亲把他推到面前时,就慢腾腾的走过来,与老大苗专好一起,就动身去了学堂。后面教书先生向苗大豪和岳美玲一笑,然后就跟着他们兄弟俩走出了房门。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知不觉,就是十多年过去了。这一年,苗专好和苗专运已经长成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了。两个人都是一米八九的个头,体壮如牛。也就是这一年,他们兄弟俩的学业,也跟着结束了。 他们跟着教书先生学了十几年的知识,都在学习上,也努力了。老大苗专好头脑聪明,又勤奋好学,成了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老二苗专运虽然脑壳笨,也是好学心极强,大路旁的字,也学会了不少。两个人的学业结束,这时教书先生已是年过八旬的老人了。他辞别了苗大豪一家人,就回家享受晚年去了。 时间过了这么多年头,苗大豪现在的家产,又壮大了好多。这时他见两个儿子学业已经结束,可以为他分担家务了。他就去城里设立了两个“钱庄”(就是放贷谋利的行业,说白了,就像是现在的个体银行。),让老大苗专好管理着业务。老二苗专运脑壳笨,没有经济头脑,就让他去管理田间的土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一十一回:做事业 为家谋和 第一百一十一回:做事业 为家谋和 话说苗大豪眼见两个儿子学业结束。他觉得他们也长大了,可以分担家中的一些事务了。他就动心用自家的资金,在城里设立了两个钱庄,让大儿子苗专好去管理业务,然后就分派二儿子管理田间的千倾土地。 这兄弟二人都很懂事,干起事来,那是兢兢业业。老大苗专好管理着的钱庄,所处理的一切事务,都是井然有条,从没有出现过一点漏洞。这使苗大豪不但对他放心,还对他具有信心! 老二苗专运负责管理着田间的土地,也是做事很认真。田间雇用了上百个劳动力,给他们家做事,他都是把他们干活的活路,分配的很合理,从没有人对他有任何怨言。他都是每天一早,就去了田间,一直到了傍晚,才回到家中。田间,该种的种;该收的收。有时看着佣工在田间忙不过来,就亲自过去帮忙。等收工了,搞得身上的衣服,都是泥一把,土一把。 苗专好用心管理着钱庄,怕不安全,就长期住在城里,守护着钱庄。有时想家了,就回家看看,还会给苗大豪夫妻俩带来很多好吃的礼物。这之间,他还要关心起弟弟苗专运来,就去田间转一转,观察一下大家在田间的劳动情况,并与弟弟叙叙旧。 兄弟俩每次见面,都很亲热。两个人一到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老大苗专好就好奇的向二弟探讨种地的经验,苗专运就向老大问一问城里的所见所闻。苗专运对于钱庄理财的事,漠不关心,他也不想向老大学习。其实,就是他想向苗专好学习管理钱庄的方法,就他这么笨的脑筋,也是学不会。 苗专运就是对于田间种地,那是非常的用心。什么时候,该种庄稼;什么时候,该收庄稼;什么时候的季节,该种什么样的庄稼;什么样的土地,适合种什么样的庄稼。他都知道的很透彻。 他每天一早来到了田间,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等到了傍晚回到家中时,就变得脏兮兮的了。这时他就把脏衣服替换下来,然后又把脏衣服拿出去,自己动手洗了,再晒干。他每天替换下来的脏衣服,从来没有让他父母替他洗过一次。 苗大豪自从两个儿子替他担起家中事务,也就变得清闲了起来。由于以前自己太忙,没有空余的时间,陪伴着妻子岳美玲好好的说上一段话,心里感到很内疚!现在有了空闲时间,倒是好了。他就每天待在家中,陪着妻子岳美玲聊聊天,说说笑话,这样夫妻俩都很开心。 苗大豪对苗专好在城里做事,那是很放心,但对老二苗专运在田间管理,却是有点放心不下。有时他就走出家门,去田间,转一转,如果发现苗专运种田,有不对的地方,就指导他一下,直到苗专运完全懂得了,才离开,又回到家中。 苗专好和苗专运做事,都很随和。他们各自管理的事情,都有着不断的收入,每过一个月的时间,都要向苗大豪报上一次结果。该收入的经济来源,都交给苗大豪收管,这让苗大豪心里很自豪! 时间转眼即过,不知不觉,又是几年过去。这一年,兄弟俩都是二十三四岁的大小伙子了。人在这个年龄段,已是在娶妻生子的岁数了。苗大豪就生起给儿子提亲事的心事来,他就四处托媒人给儿子介绍对象。 他的消息一传出来,这时来苗府的媒人,络绎不绝。这个媒人说是东庄上的这个姑娘好,美貌如仙,介绍给苗公子做妻子,特别的般配;那个媒人说是西庄上的这个姑娘好,人长的青秀漂亮,又聪明贤惠,如果介绍给苗公子做老婆,也能给苗府增添光彩! 这段时间给儿子说亲事的事,让苗大豪夫妻俩很高兴,两个人每天都是笑不合口。不过,他们给两个儿子择亲,也很挑剔;对不上媚眼的女孩,不要;女孩长相差的,不要;腿脚笨的,不要;不聪明的,不要。他们给儿子挑来捡去,亲事不久还是尘埃落定了。 老大苗专好选好了刘家寨的刘姑娘,这个刘姑娘刚满十九岁,长的水灵灵的,浓眉大眼,家中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老二苗专运选中了魏家沟里的魏小姐,魏小姐不但长相漂亮,人也懂事!并且家庭条件,也是本沟沟里的一家富户,也能称得上她是一位千金小姐。 苗大豪夫妻俩把儿子的婚事,定下来之后,接着就是会亲家,送彩礼!然后就开始张罗两个儿子的婚礼。他们找了个“八字”先生,按照两个儿子的生辰八字,给择了个举行结婚典礼的好日子。接下来,他们就广发喜帖,邀请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前来苗府贺喜,吃喜酒。 要说时间过得很快,那是一点不假,日转星移,黑白天轮换一交替,转眼就是离苗专好和苗专运婚典的日子,就近了。再过上两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这时苗大豪就请来了喇叭班和唱戏的戏子,准备在门前搭台唱戏。接着又请来了佣工和厨师,吩咐他们搭棚配菜,开始准备婚典这天的喜宴。 两天转眼即过,时间说到就到。这一天,已是苗专好和苗专运举行婚礼的大喜日子,整个苗府的热闹气氛,那是无疑形容。院里院外,都几乎站满了人,有远乡前来贺喜的亲朋好友;有左邻右舍捧场帮忙操办喜事的邻居;就连讨饭的乞丐,也到场了不少。 不过,这也是苗大豪向大家吩咐过的话:“在本府两位公子举行婚礼大典这天,凡是来到苗府门前的人,不论他是亲朋好友,或左邻右舍,还是讨饭为生的乞丐,都一律入宴席款待。”这样一来,那些讨饭的花子,江湖郎中,小偷小摸······这些人只要今天来到苗府门前,都似成了与苗府有关系的人了。 接下来,时间就到了正午。这时苗专好和苗专运已经开始行婚典大礼!只见他们身穿红缎子绣着牡丹花的婚礼服,油头喜面,胸前戴着大红花,板板正正的站在供桌前;各人身旁,还站立着一个头顶红盖头的新娘子。礼仪司站在供桌旁,一项项的宣读婚典项目,下面两对新人,就一次次的行下重礼! 行使婚礼大典结束后,两对新人又入了洞房。这时苗府内外,热闹的气氛,就更加高涨起来了。鞭炮声,唢呐声,欢呼声······震耳欲聋。接着又过了不多时,大家在喜庆的气氛中,就陆续走进了宴棚,开始入席享受喜宴!直到轰天地黑,夜已经深了,大家才散席离去。 苗专好和苗专运的大喜日子过后,接连几天,整个苗府的人,都还沉侵在欢庆的气氛中。接着又是一段时间过去,欢庆的气氛,也就慢慢的淡薄了,这时刘姑娘和魏小姐都已彻底融入了苗家这个大家庭里了。她们两个人处的很默契,同一天嫁进苗府,就开始共同承担起苗府的家务。这样一来,他们这么个大家庭,好像就成了男主外,女主内的分工家务了。 时间又是过去一年。这时刘姑娘和魏小姐都是十月怀胎,分别产下了贵子。这就给苗府新添了两个新生命,这是其一,也给苗府又一次带来了喜庆的日子。苗大豪在高兴之际,又向亲朋好友下了请帖,邀请大家庆贺了一番。 接着又是一年过去。这天就是两个小孩子的一岁生日了,一家人非常的高兴。苗大豪吩咐家人准备了几桌酒席,自己又一早去了城里,买回来一棵万年青松树。他回头又吩咐家人在院子里的中央,挖了一个树坑,准备把这棵万年青松树栽植在院子中央。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中午。这时两个小孩子的一岁“生日宴”,已经备好。却在这当口,苗大豪就把两个儿子和儿媳叫到挖好了的树坑前,又让他们跪了下来。然后手里拿着他早上去城里买回来的那棵万年青松树,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就向他们说:“我今天把这棵万年青松树栽植在这里,就代表咱们这个大家庭,像它一样,家庭和睦,万年长青!”顿了顿,又接着说:“如果将来有一天,这棵万年青松树根枯叶干了,就说明咱们这个和睦的大家庭,已经走到尽头了。那么,你们兄弟俩就该分家单居了。”话后,他又让他们几个人对着树坑,磕了几个头,以表真心! 苗大豪只所以这么做,就是完全要替苗专运着想。他认为等到他们老夫妻俩年过古稀了,不久将离开人世,他就无缘再管理这个家了。老大苗专好可以接替管理这个家,老二苗专运就没有这个能力,他只适合干些田间的农活,更没有经商的头脑,生活最好长久依赖着苗专好。所以,他就想用这种方式,把这一对孪生兄弟永远栓在一起过日子。他料想种下这样的万年青松树,耐活力很强,并且寿命又长,这样的话,他们兄弟俩就不会分开过日子。 再说苗大豪见儿子儿媳磕过了几个头,他就开始小心谨慎的把这棵万年青松树,栽到了挖好的树坑里。然后动手挖土往树坑里填土。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一十二回:种田地 请教经验 第一百一十二回:种田地 请教经验 话说苗大豪想拴住两个儿子永远生活在一起,就在院子里要栽上一棵万年青松树,以此树为象征,教导两个儿子树生就合,树枯即分。他把栽上此树的意义,告诉了两个儿子、儿媳后,就把一早从城里买来的那棵万年青松树,栽到了事先挖好的树坑里。然后就用手把挖上来的土,慢慢的填进树坑里。 岳美玲一直站在一旁,听着苗大豪教导几个孩子。这时他见苗大豪往树坑里填土,很费力,就要弯下腰来,帮他一把,不料,却被他阻止说:“孩儿的妈!你就不要动手了。你就站在一旁,做个见证,以后要监督他们恪守诺言!” 岳美玲明白丈夫的用心良苦,心里很怜惜他。但她还是停下来,没有动手帮忙。接着她又直起身来,站在一旁,眼看着苗大豪一把土、一把土的往树坑里填。 苗专好和苗专运也想上前帮忙,刚要动身往前凑,被苗大豪看到了。就见他把眼一瞪,便阻止说:“你们两个人跪好!”这话一说出口,他们就被吓得重新跪好,也不敢作声了。 大约用了一支烟的工夫。苗大豪就把挖出来的土,全部回填到了树坑里。这样一来,这棵万年青松树,就栽好了。这时他又去厨房里,用脸盆端来了一盆水,回头浇到了树根上,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他又把脸盆放下来,双手合十,拜了几拜,就转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儿媳,又向他们说:“你们以后要记住我说过的话,不可违背!听到没有?” 几个人跪在地上,忙齐声回答说:“听到了!”苗大豪心里很满意,随即又向他们说:“你们就起身罢。咱们现在就去给两个小孩子庆生日!”话音一落,几个人陆续站起身来,回头去给两个小孩子庆生日。 苗大豪眼见他们离去。这时他又回望了一眼刚栽上的万年青松树,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岳美玲听到他的叹息声,就不解的问:“夫君。你为什么又叹气?” 苗大豪说:“为了二儿子以后有个同样稳固的生活,我这是用尽了心神!”岳美玲点点头,心里很赞成,便说:“两个儿子都是咱们身上掉下来的肉,几个手指头咬了,个个疼!你做得很对!咱们谁也不想让他们两兄弟的生活,过得有差距。” 苗大豪心里一乐,觉得自己这样做,也得到了妻子的支持。这时他伸手拉住岳美玲的手,说了声:“走。咱们赶紧去给两个小孙子庆生日。”话后,两个人手拉着手,就离开了万年青松树。 生日宴设在客厅里。这一次,苗大豪没有向亲朋好友下喜帖,认为是小孙子庆生,没有必要办的场合过大。但还是有一些左邻右舍,闻讯赶来,要为他们家贺喜。 一时间,刘姑娘和魏小姐又都回房把儿子带出来,给大家见面。现在两个小孩子已是学会走路的人了,苗大豪也给他们起好了名字,一个叫苗行,一个叫苗路。说起来,这事也巧,刘姑娘和魏小姐同一天嫁入苗府,同时怀孕,又同一天生仔。只不过魏小姐的儿子比刘姑娘的儿子大了几个时辰。结果魏姑娘产下的儿子取名苗行,刘小姐产下的儿子取名苗路。 大家看到两个小孩子很可爱!都上前逗一逗他们俩,开开玩笑。两个小孩子不耐烦,亮着咿呀的嗓门说:“你们别碰我!”惹得大家哄笑一阵子。 此时,苗大豪和岳美玲来到客厅前,见大家都过来贺喜,表示都很高兴。苗大豪高兴的向大家打过招呼,接着就请大家进客厅入座。 客厅里摆好了宴席,对当门的一张桌子上,摆着锅盖样大小的两个蛋糕。大家走进客厅里,刘姑娘和魏小姐都各自把儿子揽在前怀里。这时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点燃!大家都围上来,开始逗起两个小孩子吹蜡烛,嘴里还不住的唱着生日赞歌! 片刻的工夫。两个小孩子在大家的怂恿下,把蛋糕上的蜡烛火苗,都吹灭了。这时大家对两个小孩子的嬉闹,已经结束了。苗大豪又吩咐大家入座,这里就开始吃宴席。 宴席间,热闹的气氛,很高涨。大家说说笑笑,特别的开心;一会儿谈古论今;一会儿又称赞两个小孩子聪明伶俐,将来必定能成就大业! 苗大豪一家人,对大家很感激:一是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贺喜;二是感谢大家对苗家的厚爱!这场宴席一直进行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才告结束。接着大家在一片欢笑声中离开苗府,往家回。 一场生日宴结束,到了第二天,又一切恢复了正常。苗府上上下下,大家都各负其责,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时间一天天、一年年的过去,让人还没有感觉到岁月的流逝,转眼就是几年过去了。这一年,苗行和苗路已经是五六岁的小孩子了。两个人都长的很调皮,一起在院子里玩耍,都是玩的特别开心。有时不是你打我一下,就是我打你一下,如果打恼了,就动真格的;不是苗行把苗路打哭,就是苗路把苗行打哭。刘姑娘和魏小姐见了,就笑着走过来,把他们拉开,然后一笑了之。又用不多大一会儿,两个小孩子又跑到一起玩耍了。小孩子闹气,不会记仇。 院子中栽的那棵万年青松树,经过这几年的成长,也长成了一棵不小的松树了,树干有碗口一样粗,绿油油的叶子。这也不愧为苗大豪的精心培植,该浇水时,就浇水,该施肥时,就施肥。总而言之,这棵万年青松树,从栽上成活那日起,那是一点“委屈”都没有受到。 这棵万年青松树这么根深叶茂的成长,这让苗大豪心里很满意。他觉得自己想出这个主意来,那是天衣无缝,也是人间一绝。两个儿子再也找不出理由,把这个完整的家分开。 一晃,又是几年过去。这时正是这年春耕春种的季节,田间的农活,催人感到特别的忙。苗专运都是一早去了田间,忙到傍晚才回家。由于他都亲自下田间劳动,身上穿的衣服,明天都是搞的泥一块,土一块,脏兮兮的。为此,刘姑娘也没有什么埋怨,而且以此为荣,认为自己的丈夫为了这个家,任劳任怨,特别的能干! 时间到了晚春,田间的庄稼,基本上都已播种完成。苗家千倾土地,只还剩下一块土地没有播种完成。这块土地有几亩大的一片,土地的地质比较好,每年无论种什么庄稼,都有好的产量丰收。这天,苗专运带领着佣工种完其它土地时,已经到了中午的时间。 田间各种庄稼,都已经种了很多。这时苗专运拿不定主意,这块地要种什么庄稼?他就让佣工原地休息一下,自己就动身往家回。他的心意就是回去,问一问,他的老爸苗大豪的主意,这块田地到底要种什么庄稼? 等他一路回到家,接着又走进家门。这时刘姑娘和魏小姐正站在院子里,正看着两个小孩子玩耍,苗专运看了她们一眼,又看了眼两个正在一心玩耍的小孩子,接着又往后院走。 刘姑娘和魏小姐看到苗专运从外面走进来。刘姑娘就是看着丈夫一笑。魏小姐看到苗专运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时,就笑着说了句:“你看小叔子身上!满身上下的衣服,都脏兮兮的,也不在外面拍打一下尘土,再走进来!” 刘姑娘听后,觉得这话是给苗专运开玩笑,也没有往心里去,就眼看着苗专运身上,又笑了笑。苗专运更不当一回事,他眼见魏小姐和刘姑娘站在一起,也没有回话,还是一直往后走。 少一会的工夫。苗专运就来到了苗大豪的房门前,接着又走进了房里,见到了苗大豪。苗大豪正坐在桌前,品着一杯茶,一旁坐着岳美玲。这时他见苗专运走进房里,就笑着问:“小子,你这个时间回家干么?”他知道现在是田间最忙的时间,如果没有事情的话,苗专运不会回到家里来。 苗专运一笑,便说:“老爸。咱家还有一块田地,还没有下种。我现在拿不定主意,这块田地种什么庄稼?想请你做主。”苗大豪问:“是哪一块地?”苗专运回答说:“村南那块地。”话后就眼盯着苗大豪。 苗大豪一听,心里就明白了。他知道这块地的土质比较好,每年无论种什么庄稼,都能拿到好收成。他就笑了笑,然后说:“孩子,那一块田地比较好!土质松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一十三回:惹闲气 邪念横生 第一百一十三回:惹闲气 邪念横生 话说苗专运因一块田地要种什么庄稼,心里拿不定主意,就动身回家向老爸苗大豪请教!他回到家中,正巧遇见妻子魏小姐和嫂子刘姑娘正站在院子里,看着两个小孩子玩耍。刘姑娘看他身上脏兮兮的,与他说笑了一句,他也没有当成一回事,接着就往后房走。苗大豪夫妻俩就住在后房里。 他一路来到后房,又走进房里,见到他的父母,就停住了脚步。苗大豪见他走进来房里,知道他必有事情,就问来意。他把来意一说,苗大豪自品了一下此块土地的优质,就说了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俗话,却没有料到苗专运把这话当真了。他认为这是苗大豪给他出的主意,就分析说:“老爸。咱们家从来没有种过瓜,不懂得怎么管理!依我说,咱们干脆就把这块地种春豆!” 苗大豪一笑,觉得苗专运这孩子做事,实在的太可笑。这时就点了点头,然后说:“那就随你的便罢!”话后,就转脸看了眼岳美玲。岳美玲也在专注着苗专运,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样子,心里为他将来的生活,而担忧。 苗专运没有看出来两位老人家的表情反应。他听了苗大豪的话,回答了一声:“我懂了!”就动身走出来房门,接着回田间走了。 他离开房门,又接着往前走。在他大步走到院子中时,却见刘姑娘和魏小姐还是站在原地,看着两个小孩子玩耍。他就又是向她们一笑,也没有出声与她们打招呼,就擦过她们身旁,直接走向院外,接着奔田间去了。 刘姑娘和魏小姐在一心看着两个小孩子一起玩耍,这时听到脚步声,就转脸看了眼。她们眼见苗专运从身旁,擦身而过,就一直把他目送到院门外。刘姑娘又见苗专运身上的邋遢样子,觉得有点恶心。等她目送苗专运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就回过头来,眼看着魏小姐说:“妹子。咱们身为女子,长大嫁人,都要靠着好命运。” 魏小姐没有理解透她说这话中的含义,认为刘姑娘心理还有不满意的事。她就笑着问了句:“嫂子,咱们两个人一起嫁到了苗府,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你心里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说魏小姐问出这话,说明她在苗府享受这样的生活,心里已经知足了。 刘姑娘听后这话,就埋怨她说:“妹子。你想到哪里去啦?我说的话意,并不是你说的那样!”魏小姐一笑,便问:“那你说的什么意思?” 刘姑娘说:“我是看着咱们嫁的这兄弟俩,同是一母所生,却差距这么大!老大头脑灵活,有经商的才能,每天出出进进,穿戴整齐,人前人后,风风光光;老二却是一个笨脑壳,只适合在田间干一些体力活,风里来雨里去,每天的衣服上,都是泥一块,土一块,走在路上,让别人碰到了,都会躲的老远走。” 这话算是戳到了魏小姐的痛处,让她有点心凉,想想看,同是兄弟俩,老大待在城里,轻轻松松的做事,老二却在田间,累死累活,她心里能没有想法嘛!可她并没有生气,还是满脸笑容的说:“嫂子,这不是挺好嘛!咱们一个这么大的家庭,大哥负责经商,二弟负责种农田,一切都很圆满!” 刘姑娘却拉长声音,慢条斯理的说:“妹子此言差矣!你大哥在城里清闲,每天大褂长袍的穿着,走在大街上,迎风飘摆,在别人面前,大家都仰慕几分,可算得上一个抛头露面的人物。如果嫂子我与他走在一起,别人也要羡慕三分!像二弟这么个只干农活的人,每天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别人根本看不起,个人的身份,也就降低了······”刘姑娘没有接着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就是她向魏小姐显贵,咱们两个人,你不比我有福气。 这话让魏小姐听得有点不顺耳,心里不由的起了烦感!心想:“不就是你丈夫在城里管理着钱庄,做老板嘛!你说出来这话,明显就是看不起我丈夫和我。”但她在表情上,没有显现出生气的样子。 这时她也没有反驳刘姑娘,就再无心情与她在一起了,随即叫起苗行,然后就带着他回房去了。刘姑娘见他们娘两个走的这么急,心里觉得有点蹊跷。但她没有想到她说的话,刺痛了魏小姐的心,接着她见那娘儿两个走去了房里,她也带着苗路回房去了。 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玩的很开心,都不知道为什么被母亲叫回房去。这时他们都回头眼看着对方,心里不情愿的跟着往回走。 时间到了傍晚。苗专运从田间回来,接着又来到了房里,这时魏小姐正一个人在房里闷坐着。苗专运看到魏小姐后,就自言自语的说:“今天下午挺忙!一大块田地种豆子,已种了一半,等明天中午,就差不多把种子种完了。” 苗专运说过这番话,没有听到魏小姐有任何反应,不仅心里有点纳闷。如果换作以往的话,她见苗专运从田间回来,早就迎上前去,嘘寒问暖的嬉闹一番笑话,边帮着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然后拿到外面洗了。今天她却表现的一反常态。 苗专运见状,心里有点疑惑,心想:“我刚来到家,没有地方惹到她呀!她怎么无缘无故的生气了?”随即就问了句:“你是怎么啦?看你脸色阴沉沉的样子,是谁惹到你啦?”苗专运说过这话,魏小姐还是没有反应,仍然不动声色的坐着。 苗专运看到这情况,知道她这是在生闷气,但又不知道生谁的气?这时就想到了苗行,认为是小孩子淘气,惹到了她。他满房里看了一遍,不见苗行,就问她说:“儿子呢?怎么不见在家?一个小孩子家,干么要与他怄气?” 魏小姐听了这话,猛然抬起头来,瞅了眼苗专运。然后气呼呼的说:“孩子好好的!他与苗路在外面玩了一个下午。现在没有回来,大概去了他爷爷那里!谁说我跟他怄气啦?” 苗专运听她开口说话,心里一喜。心想:“你总算开口说话了!”然后就笑着说:“你不是在生闷气吗?怎么开口说话啦?” 这话还真的把魏小姐给逗笑了,本来阴沉着的脸,现在绽放了笑容。这时她就笑着说:“就你这样的人,整天心态保持着平衡,从来对别人没有气生过。别人再有脾气,也被你缠的没有脾气了。” 苗专运一笑,觉得魏小姐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接着就说:“好啦!你现在气消了,就该把你刚才生气的原因,说给我听听。我给你分析一下,到底是怨谁?”话后,又是向魏小姐一笑。 魏小姐心里消气,说话也平和了,就心平气和的埋怨了苗专运一句:“都是你这个笨蛋惹下的闲气!”接着就把中午刘姑娘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了。然后又说:“这样的话,她该说出来吗?这不是明着在我面前潮笑你嘛!别人还能听进心里去。你是我丈夫,是我最近的人,我能容她这样说你吗?能听进心里去吗?” 苗专运听后,沉思了一下,认为刘姑娘说的不对!觉得她是做嫂子的人,是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但他又考虑到都是一家人,又不好翻脸,既然这话已经说过了,那就当作笑话,就算了。这时就劝魏小姐说:“得啦!她是嫂子,话又说过回不去了,原谅她这次,也就算了!” 魏小姐反驳说:“算啦?不行!我是越想越气。他们夫妻俩占着大便宜,还要给咱们说痒痒话。我跟她没完!” 苗专运听魏小姐又说气话了,就笑着问:“咱们是一家人,你会怎样跟她没完?”他认为魏小姐现在说的话,是一时的气话。她们两个女人之间,好的像一个人一样,根本不会聚到一起吵气。 此刻,魏小姐却理直气壮的说:“给他们分家!两个钱庄,一家一个;家里的千倾土地,一家五百亩;家中的全部财产,一分为二,大家各占一半。” 苗专运一直把她说出的话,当作是气话,认为等她气消了,也就不再说这说那了。这时又调侃她说:“城里钱庄的事务,你能管理得了吗?”魏小姐说:“能!不会,就学。什么样的事,都是学成的。”苗专运又笑着问:“那么,家里的二老呢?” 魏小姐说:“咱们分家后,一家养一个老人。如果他们家不养的话,咱们就全养了。”说话间,好像气头又上来了。 苗专运就是一笑,便辩解说:“那也不行!咱们家院子里栽的那棵万年青松树,你忘了吗?当时老爸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魏小姐这回无言可辩了,吞吞吐吐说了句:“这······” 他们说话间,苗专运借空把身上的脏衣服,已经脱了下来。这时拿在手中,然后随手扔到魏小姐怀里说:“别再说话了。你快点去把我这脏衣服洗了,咱们同时去吃晚饭。”话后,就自顾洗澡去了。 魏小姐不再说话,拿起苗专运的脏衣服,就动身去外面水池里,洗了。然后又把衣服晾起来,就回房里走。她回到房里,正好苗专运已经洗过澡了,也换好了衣服,两个人就一起往客厅走去。 他们来到客厅,这时苗大豪夫妻俩,刘姑娘,还有两个小孩子都已围坐在饭桌旁,等他们过来一起吃饭。这时苗大豪见他们走过来了,说了声:“咱们吃饭!”接着就带头吃了起来。 苗专运和魏小姐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来。在这一瞬间,魏小姐偷瞟了刘小姐一眼,见她已经低头吃饭,也没有说什么话。两个小孩子玩的很亲密,根本不会留意他们到来。 大家一起吃过饭,又动身回去自己的房里。由于天已黑了,两个小孩子也各自跟着自己的大人回房走。等他们回到房里,也就上床休息了。 到了次日。苗专运一早起来,就动身去了田间。魏小姐起床后,思来想去,对昨天刘姑娘说过的话,还是有气。她就打算回娘家小住几天,打消一下胸中的闷气。于是,她就假说心里不舒服,向苗大豪夫妻俩打了声招呼,又打点了一下行李,把苗行带上,就动身回娘家走了。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一十四回:回娘家 得获妙计 第一百一十四回:回娘家 得获妙计 话说魏小姐因刘姑娘说话不当,惹得她生了一肚子闷气。她向苗专运建议与他们分家,却因为栽有万年青松树的缘故,没有得到同意。 由于她心中的余气未消,到了次日,她就准备回娘家几天,平息一下心中的怨气,然后再回家来。后来,她就收拾了一下行李,假说以想老娘的理由,忽悠过苗大豪夫妻俩,又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回头背起行李,然后带着儿子苗行一早回娘家走了。 从唠家屯到魏家沟,也有十几里远的路程,中间隔了几个村庄。只因这里都是平原地带,又是初春的季节,田间又没有什么庄稼遮目,抬头望去,除有陆陆续续几个村庄映入眼帘外,几乎一眼就能看到天边。 魏家沟在唠家屯的西面。魏小姐带着儿子走出来村口,就左右看了眼他们家的田地。她见刚下过种的田间,光秃秃的,本想看一眼田间种田的苗专运,由于他们不是一个方向,看了一眼,也看不到人,就放弃了。这时她叹了一口气,就带着儿子继续往前走。 此时正是早上七八点钟的时间,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初春的气候里,还夹杂着冬天的寒潮。这时路两旁的寒霜,仍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明亮的银光。各种欢快的鸟儿,在田间飞来穿去,四处觅着晨食。勤劳的农夫,已经走进了田埂,开始忙起春天的播种。 由于路程不太远,母子二人只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来到了魏家沟村口。这里要说魏家沟这个地名的来历,还有一个传说呢!据说在以前的时候,有一家姓魏的人家,从远处逃荒来到了此地,发现这里有一道河沟,源源不断的流水,从上游流下来,经过这里,又流向下游。他们看着这地方很好!有田有水,能适应人的生存,后来就在河沟边上建起了房屋,开始安家了。 这家姓魏人家人烟很旺,起初家中只有一个男儿。后来他们给这个男儿成亲后,这个男儿就接连养了几个儿子,等这几个儿子长大,又成了亲,他们又养了十几个下一辈。就是这样,他们一辈辈的传下来,人口就慢慢的增多了。他们人口一增多,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建房。接下来,房子也是一座座的增多,接下来,就逐渐的形成了一个村庄。 到了这个时间,就有人兴心起个庄名。这时大家就把几个年龄大的长辈人,叫到了一块,打算让他们给这地方起个庄名。几个长辈人聚到一起后,商量了一番,都认为这地方有一道河沟,穿插而过,要给这地方起庄名,就不能避开“河沟”二字。这里住的又都是姓魏的人家,就有人建议说:“咱们就把这地方,叫作魏河沟。怎么样?”大家问了,这么大一个地方,难道一家外姓都没有吗?我给大家说,这里就是有上一两家外姓,也是做“倒插门”女婿住进来的,他们家也得姓半个“魏”姓。闲话少说。 再说在场的几个长辈人品了一下这个名字,都觉得叫魏河沟,这名字不好听。这时就有个人说:“这个庄名不好听,不能这么叫。”有人打了岔,这样这个名字又散了。接着大家又商量了一番,然后又有人建议说:“咱们这地方,都是魏姓人家,又都是一个家族的人。干脆!这里就叫魏家河。” 有人一说出这个庄名来,大家又评论了一番,有人赞成,有人反对;赞成的人说:“我同意这个名字!”反对的人说:“不行!这个河沟,根本称不上河,河流要比这宽的多,这分明就是一道水沟,咱们就把这里取名,叫魏家沟。” 既然起名有了匡匡,这样就没有过不去的门槛了。最后有人出主意说:“你们都别争了!咱们实行举手通过,少数属于多数!”这个想法,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接着大家就启用了这个办法,结果是赞成叫魏家河的人,比赞成叫魏家沟的人,少了一票。这样大家都也没有话说了,就把这个地方起名,叫魏家沟。 魏小姐的父亲,是魏家这一代人的长辈,又是村里的富户,大家都很尊敬他们一家人。这时有人在村头看到魏小姐母子回娘家来了,就过来向她打招呼,边又称赞苗行一番。魏小姐对大家感到很亲近,热情的与他们打招呼,边带着苗行继续往前走。 魏小姐的娘家,住在魏家沟的中端。一座不小的院落,两扇虎头大铁门,门两旁立着一对张牙舞爪的石狮子。不一会的工夫,母子俩就来到了院门前。接着他们经过院门,又走进院子里,就见魏小姐的嫂子周爱霞正站在院子里。 魏小姐一共姊妹三人,她是老小。前两个都是男子,老大名叫魏悦;老二名叫魏成。周爱霞是魏成的老婆,是魏小姐的二嫂子。此女子也是一个大家闺秀,长的很秀气,人也精明,伶牙俐齿的嘴巴,能说善变,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她此时站在院子里,那是吃过早饭后,在房里待了一会。然后又走出房来,正在院子里享受着新鲜的空气。这时她一眼看见魏小姐母子二人走进院子里,就笑着动身迎上前去。等他们碰到一起,她与魏小姐打过招呼,接着就把魏小姐背上的行李,接了过来。在她把行李完全接到手里时,随即掂了掂,觉得挺重,就笑着问:“妹子,你带了这么多的衣服,还打算回来过上一段时间吗?” 魏小姐勉强一笑,然后回答说:“嫂子。我也好久没有回来看望你们了,这一次回来,我打算在娘家待上十天半月的时间。咱们姊妹几个人,也好多唠几天嗑!” 这话把周爱霞乐坏了,她边伸手逗了下苗行,边笑着说:“那好那好!妹子回娘家不走,我就没有那么寂寞了。”两个人边说话,边往后院走。魏小姐的父母,就住在后院里。这时魏小姐又问周爱霞说:“嫂子。我二哥哥呢?” 周爱霞说:“你二哥哥去了田间劳动了,最近忙着往地里下种子,又雇了不少人,一天到晚,都泡在地里。等他忙过这一阵子,才能有空在家待上一会。” 话音一落,就听他们背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妹子来啦?你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不回娘家来。我们倒是挺想你的。”说话间,脚步不住的走上前来。 这个说话的女人,正是魏小姐的大嫂子。由于他们一家子的人员太多,魏小姐的父亲就把老大一家子分出去,单居了。她这是听别人说,她家妹子回娘家来了,就特地过来看一眼。 魏小姐听到是大嫂子的说话声,就停住了脚步,回头笑着向他打了声招呼。魏小姐的大嫂子边点头答应着,边继续往前来。等她来到魏小姐面前时,就眼看着魏小姐的面孔,不由的愣住神了。魏小姐见她这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就低头把自己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异常,就惊疑的问:“嫂子,怎么啦?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魏小姐的大嫂子听了魏小姐的话,这才回过神来。接着又自言自语的说:“不对呀!”魏小姐又问:“嫂子,怎么不对啦?”这时她又看了眼魏小姐的脸,然后说:“你的脸色不对!”这话一说出,就连周爱霞也转脸看了眼魏小姐的脸,注意观察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异象,又回头看了眼她的大嫂子,心里很疑惑。 这时魏小姐心里也很迷惑。在她动身回娘家之前,还特意把脸洗过一次,又用手巾搽过,就是一点不足,自己没有化妆。她就惊疑的问:“嫂子。我的脸色,怎么啦?不是很正常吗?”话后,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嫂子。 魏小姐的大嫂子并没有在意魏小姐的表情,而是仍然看着魏小姐的脸庞问:“妹子。你这两天与人生气了没有?”魏小姐听了这话,恍然大悟,心想:“我大嫂子的眼力真厉害!就连我昨天生气的脸色,都看出来了!”然后她就把昨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两位嫂子听了。接着又说:“我今天回娘家来,就是想平息一下心中的闷气,再走。 周爱霞听了这话,那是气上心头!这时她就气愤的说:“这样怎能行!她这不是太小看妹子了吗?咱们也是大户人家,怎能受她这样的气!”她那样子,气的脸都青了。 魏小姐见周爱霞生这么大的气,就说:“嫂子,她已经把话说过了。咱又能怎样?”周爱霞理直气壮的说:“你就一不做二不休,与他们分家,把你们家所有的家产,各分一半。”魏小姐说:“这事,我也跟夫君商量过······”还没等魏小姐的话说完,周爱霞就急迫的问:“妹夫怎么说?” 魏小姐说:“他不同意。只因为家中栽了一棵万年青松树。”周爱霞不明白其中原因,就问:“你们分家,与栽松树有什么关系?”魏小姐向她解释说:“栽万年青松树,是有原因的。”接着就把苗大豪栽万年青松树一事,说与她们听了。然后又说:“我们是在万年青松树前,立过誓言,有过承诺的!” 周爱霞听后,奥了一声,心里明白他们不能分家的原因了。然后,想了想,又豪言壮语的说:“妹子,你就放心!我有办法,让你们分家。”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一十五回:闹分家 暗施小计 第一百一十五回:闹分家 暗施小计 话说魏小姐向她两个嫂子透露了回娘家的实情。周爱霞的性如烈火,听到这事非常的气愤!她建议魏小姐与刘姑娘分家,却又听到因为一棵万年青松树的缘故,让他们分不成家。这时她想了想,就说自己有了能让魏小姐达到分家的办法。 魏小姐和她大嫂子听到这话,都是心里感到很惊讶!心想:“这样的情况,她竟然也能想出办法来!”这时魏小姐的大嫂子就好奇的问:“二妹子,咱家妹子说的万年青松树,可是一种耐活性很强的一种树木,不怕热寒,不怕水旱,此树难以枯死。你能想出什么办法,叫这棵树枯死,让他们分家?” 周爱霞听了这话,却是咯咯一笑,然后得意洋洋的说:“嫂子,请你放心!本人已有妙招,让这棵松树死亡!”一时魏小姐心里也很高兴,随即就问了句:“二嫂子。你真的能想出办法来,能让我与他们把家分开?” 周爱霞又是一笑,又“吱吱”嗒了一下嘴巴,就回头看了眼院门口,见没有来人。接着他又转过脸来,就低声向魏小姐说:“妹子。我给你出的这个主意,那是比较痩!只有你知,我知,还有咱们嫂子知,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实话告诉你,要秘密的做这事,只要你肯做,必定能成功!” 魏小姐的大嫂子见弟媳妇说话这么神秘的样子,心里更是好奇。这时就急着问:“二妹子。你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啦?快说出来,咱家妹子照办,就是。” 周爱霞显得特别的兴奋,又担心的转脸看了眼院门口,确定还是没有来人。她就笑靥如花的说:“嫂子,我给妹子想出来的这个办法,那是很实用,也不是一天就能成功!所以,我劝妹子做此事,要保密,就是以后成功了,也不要向别人透露实情,免得引火烧身。”她认为自己想出来的这个办法,很周密。 此刻,魏小姐的大嫂子也相信她心里已经想出了这个主意,心想:“你这个小鬼头!心里有出不尽的鬼点子!”随即就笑着说:“二妹子,你就别再在我们面前,卖关子啦!你想出的什么好办法?就快点说出来,免得我们在心里老是跟着你猜想!” 周爱霞看她这样如饥似渴的想知到自己想出的办法,又是得意的向她一笑。然后回头问魏小姐说:“妹子,你们家的那棵万年青松树,现在成了多大的树木啦?我没有见过。”魏小姐说:“这棵松树的树干,也就是有碗口一样粗。” 周爱霞听后,心里如同吃了定心丸,心想:“用我想出的这个办法,确定无疑的能处理掉这棵松树了。”接着就告诉魏小姐说:“妹子,我想出的这个办法,其实很简单,也很实用。就是你在夜半时分,夜深人静的时候,人不知、鬼不觉的去厨房里,烧上两壶开水,然后偷偷地浇到这棵松树的树根上。以后,每隔两天,你就如此的浇一次,用不了多长时间,这棵松树,就会慢慢的死掉!到时候,你们这个家,就分成了。” 魏小姐的大嫂子没有理解透,这其中的意思,又怀疑的问:“二妹子,你给妹子出的这个主意,真的能成功吗?”周爱霞信心满满的说:“能。我保证能成功!你想,开水浇到树根上,树根被开水的热度一烫,就会慢慢的枯死。时间一久,树根没有再生的机会了,就会枯烂。等树干不能再输送水分了,这棵松树,就会叶干而亡。 魏小姐的大嫂子还是有点不相信,用这样的办法,能成功,又怀疑的问了一遍:“二妹子,咱家妹子这样做,真的能成功吗?”她说这话,有点激动的心情,不由的声音高了起来。这时周爱霞忙向她摆摆手说:“嫂子,你小声点!小心窗外有耳。”魏小姐的大嫂子理解儿妹子的意思,也就向她点了点头。 接下来,周爱霞又信心十足的说:“嫂子,你就放心!这样做,保证能成功。我敢用我的人头担保!”既然她这么说了,魏小姐的大嫂子也不能再与她“白为”了。然后她就把转脸向魏小姐说:“妹子,你二嫂子既然给你出了这个主意,能成功!你就回去试试!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你要把这事,做的天衣无缝,如果让别人发现了,恐怕给你带来不好的后果。”魏小姐点了点头。 周爱霞心里很开心,觉得魏小姐以后把家分成功了,也是她的一份功劳。她又笑嘻嘻的说:“等妹子把家分成后,她就成了一家之主了,可以在大家面前,风光一下了。到时候,妹子可别忘了二嫂子的好处!”话后,就是一阵子笑声。 就在她的笑声未止时,就见魏夫人迈步走来。她是一个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只因在房里一个人待的久了,感到无聊,就走出房来,想散散心,正巧遇到魏小姐几个人。她见这三个人笑的很开心,就笑着问:“看把你们高兴的!有什么样的喜事?临到了你们身上。” 她们几个人没有留意到魏夫人走过来,这时听到问话,才知道她已来到了近前。这时几个人停住了笑声,都转过脸去,吃惊的看着她,并同时叫了声:“妈!” 魏夫人笑着答应了一声,边慢步走上前来。等她来到几个人面前,又问了句:“你们刚才笑什么?笑的那么开心!”周爱霞怕事情走漏了风声,虽然她是长辈,也不想告诉她实情。这时她就向魏小姐和她们的大嫂子使了下眼色,编了句瞎话。然后又假惺惺的说:“妈。我们是看着妹子带着孩子来了,大家心里高兴,才这么开心的!” 魏夫人听了周爱霞的话,认为作为儿媳妇说话不会骗她,也就信真了。此时她又看了眼苗行,抬手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又嚷嚷着说:“快叫外婆!” 魏小姐多日没有回娘家了,眼见生母,那是感到特别的亲切。这时她见老母亲在催着苗行叫外婆,就开始怂恿苗行说:“儿子,快叫外婆呀!”话后,直盯着苗行的脸。 苗行与魏家人见面的时间很少,虽然都是亲人,但对他们还是陌生。魏夫人催了几次,都没有叫出声来,魏小姐只催了一次,就见苗行张口流利的叫了声:“外婆。”随即魏夫人“唉”地一声,接着又称赞了一声:“乖!”然后又转脸向魏小姐说:“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快点去房里罢。”话后,就带头回房里走。 魏小姐几个人见老母亲头前回房走了,她们也随后动身往房里走。片刻的工夫,大家走进房里,这时魏小姐没有看到她的父亲在房里,就问了句:“妈!我老爸呢?”魏夫人说:“你爸不在家。他吃过早饭,就出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魏小姐点点头。接着她就在房里,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大家就开始聊起家常话来······ 接下来,魏小姐和儿子在娘家一待下来,就是五六天的时间。他们母子二人在这里,该吃饭时,就吃;该喝的就喝;到了晚上,就住在娘家休息。在这其间,她在魏府里,有可干的活,就帮着干;闲下来,就与母亲,或嫂子等人唠唠嗑。 这天吃过早饭。魏小姐就向母亲说:“妈!我们母子二人已经在这里待过几天了,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准备今天就回去。”魏夫人听了,心里一沉,还有点恋恋不舍,便劝魏小姐说:“孩子!你来一次不容易,既然来了,那就再多过上几天。等你下次再来,也说不定是哪一天了!” 魏小姐看着母亲这样恳求,心里很怜惜,就笑着答应说:“妈!看在你这么疼女儿的份上。我就和儿子在家里,再多过上两天,再回去。”魏夫人听到这话,高兴的像个孩子,放声笑了一阵子。 时间很快又是两天过去。这天吃了早饭,魏小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就要带着苗行,往回走。这时她的父亲也在家中,两个哥哥和嫂子听说他们母子要走,也走过来送他们一程。 大家把他们母子送出魏家沟,就停在村头上。这时魏小姐向娘家人挥手辞行后,就与苗行动身往回走。母子二人一路回到家中,天还不近晌午,此时苗专运去了田间,也不在家。魏小姐打开房门,把行李丢到了房里,然后又带着苗行往苗大豪房里走。她想去向苗大豪夫妻俩打声招呼,让他们知道她带着儿子回娘家,已经回来了。 只是一会的时间,母子二人就来到了苗大豪的房子里。这时苗大豪夫妻俩正在房子里,坐着闲聊,两个人看到他们母子走进了房里,都很高兴。岳美玲就把苗行叫到了面前,然后揽到了怀里,开始问长问短。 魏小姐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又待了片刻。一时魏小姐见岳美玲与苗行在不停的开玩笑,就又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动身回自己房里走。苗行也就留在这里,没有跟她回去。 等她回头走出房门,接着又来到了院子中,正巧迎面遇到刘姑娘带着苗路,正从院门外,走进院子里。刘姑娘看到魏小姐,就笑着向她打招呼:“妹子回来啦?”说话间,还是没有停步,继续带着苗路,往自己房子里走去。 魏小姐本来经过回娘家住了这几天,心情已经好转了,分家的事,已不在脑海里了,哪知道现在看到了刘姑娘,分家的心情,又回旋起来了。这时她想起娘家二嫂子给她出的主意,就不由的转脸看了眼院子中的那棵万年青松树,心想:“我一定要把这棵万年青松树,给整死,与这个可恶的女人,把这个家分了。” 接下来,她沉静了一下绷紧的心情,也就转身回房里去了。等她回到房里,由于此时心里生了闷气,再加上回来走了这么远的路,感觉有点太乏累了,就把房门一闭,回头上床休息了。 时间一直到了吃午饭时,她的儿子苗行过来,把她从床上叫醒。等她起身后,就一起去了客厅里,吃了午饭。然后又回到房里,接着上床倒头再睡。 时间转眼即过,又到了傍晚时分,苗专运从田间回来了。他推开房门,走进房里,见魏小姐正躺在床上睡觉,就问:“你怎么一回来,就睡觉了?” 魏小姐躺在床上,并没有入睡,心里正在盘算着夜间,怎么往万年青松树根上,浇开水的事。这时她听到苗专运的问话声,忙折身坐起,就回了句掩盖事实的话,便说:“我是回家走路累了,想躺在床上,歇一会儿。”说话间,就动身下了床。 苗专运也就信以为真。他回头又脱下身上的脏衣服,随手扔给魏小姐说:“把我的脏衣服,洗一下。”顿了顿,然后又说:“你这几天不在家,都是我自己洗的衣服。”话后,就转身洗澡去了。 魏小姐接过脏衣服,也没有专心听苗专运唠叨,就动身走出房外,又来到水池边,开始动手洗衣服。等她把衣服洗好,又把洗好的衣服晾到事先扯好的晾衣服绳子上,又转身回到了房里。 苗专运刚洗过澡,换上了干净衣服。这时见魏小姐回到了房里,就笑着拉起她的手,说了声:“咱们去吃晚饭。”说话间,两个人走出房里,又接着向客厅走。 两个人来到客厅,就见其他人,都已经提前到了,正在等候着他们俩。这时大家见他们也到了,就开始吃饭。这时他们两个人有没有向苗大豪等人打招呼,就上前各自找了个空座,坐下来,开始与大家一起吃饭。 大家一起吃过晚饭。魏小姐又把苗行带上,就三口人一块回到了房里。由于夫妻俩几天没有见面了,就在房里聊了一会,然后就上床休息了。魏小姐心里,一直没有忘记往万年青松树根上浇开水的事,她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入睡。 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子时。这时窗外传来一声鸡鸣。魏小姐听到后,料想该行动的时间了。她又怕惊动了熟睡的丈夫和孩子,就轻轻的爬起来,又穿上衣服,下了床。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过来,打开房门,就向房外走。 她出来房门,接着又去厨房。不大工夫,她就来到了厨房里,随即准备了一番,接着生火烧了两壶开水。然后提出厨房,来到万年青松树前。这时她又左右看了眼,见四处黑洞洞的,并无他人,就提起水壶,把滚烫的开水,浇下了树根。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一十六回:赴钱庄 妒忌心起 第一百一十六回:赴钱庄妒忌心起 话说魏小姐在夜半时分,烧了两壶开水,提到万年青松树旁。她观察了一下,四下无人,就提起一壶开水,开始慢慢的浇到了万年青松树根下。 她把第一壶开水浇罢,随即直起腰来,换了一口气。接着又把第二壶开水,浇到了树根上。等她把第二壶开水浇下树根后,就转脸看了眼刘姑娘的住房,感觉心里解恨。她随后又把一对空壶提起,回头送到了厨房里,然后就回到房里,轻手轻脚的闭上房门,随后又上床休息了。 到了次日天刚放明。她一觉醒来,心里又担心夜间做的事,留下痕迹,想过去看一眼。她怕惊动了苗专运和苗行,就轻轻的穿衣下了床,走来打开房门,就走出了房门外。这时她也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站在房门外,假装伸了个懒腰,对院子里观察了一遍,见院子里没有人,就慢步走到了万年青松树前,对松树周围看了一圈,没有看见留下任何痕迹,也就放心了。接着就回头回房里走去。 等她回到了房里,正巧苗专运刚从睡梦中醒来。他打了个哈哈,听到房里的脚步声,随即转脸看了眼身旁,见床上的魏小姐不在了,就知道是她起床了。他就好奇的问了句:“你怎么起床那么早?” 魏小姐听到苗专运的问话声,心里一恍神!她也不敢说出实话,就敷衍潦草的回了句:“睡不着,就一早起床了。” 苗专运也没有多想,嗷地回了一声。然后又说:“今天田间没有事做,难得闲下来一天。你去通知一声嫂子。咱们今天一起去城里转一趟,顺便去钱庄,看一看。” 魏小姐听到今天要去城里走一趟,本来是一件心里很喜欢的事。这时她听到与刘姑娘一起去,就是心里一沉,感觉有点不舒服了。她不愿意与刘姑娘一起去。接着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和嫂子一起去罢。我心里感觉不舒服,就不去了。” 苗专运听到这话,心里一震。然后心想:“这就奇怪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转眼就开始不舒服了。如果真的人不舒服的话,干么还起床那么早?”转念一想,就找出原因来了:\"原来她还在与嫂子怄气!\"这时就笑着问:“你还在与嫂子怄气?”魏小姐没有回答他的话。 苗专运没有听到魏小姐的回话,心里也明情。这时他就改变了主意,认为不与嫂子同往,也是一样!大哥在城里做事,如果她想去城里看看的话,就可以随时去找大哥。”接着他又嘿嘿一笑,然后说:“好啦!这一回,就依你了,就不与嫂子一起去了。咱们两个人一起去。”顿了顿,又笑着问:“你现在该高兴了?” 魏小姐当然高兴,恨不得扑到他身上,狠狠地亲上他一口。但在表面上,还是没有那么冲动!瞟了眼床上的苗专运,就轻声说:“我心里已经没有嫂子的气了,你想到哪里去啦?既然你一心要与我一起去城里,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也要舍命陪君子,就陪你走一趟!”话后,就是轻轻一笑。她心里清楚苗专运已明白了她的心思。 苗专运知道她这是在狡辩,也不再与她争辩了。这时就笑着说:“好了好了。咱们别再谈这不开心的事了!你就赶快把孩子叫醒,给他穿上衣服,然后把他送到母亲那里,照看一天。”话后,自己也开始动身穿衣下床。 魏小姐听了他的话,就想把苗行带上,一起去城里。一时就向苗专运建议说:“咱们把儿子带上罢,留在家里,恐怕又淘气,母亲不一定能顾得了他。”说话间,已经走到床前,开始叫醒了苗行。 苗专运边动手穿着衣服,边阻止说:“不行!咱们去城里,来回要走几十里路远的路程。如果带上他,路上走的慢,不说;还比较累人。咱们不如两个人去,早去早回。” 魏小姐听苗专运这么一说,心里就明白了。然后就说:“依你这么说,那就不带孩子了。”说这话,她已经给苗行穿好了衣服,接着两手把他抱下床。苗行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对他们两个人的话,根本听不懂,只是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们。 接下来,魏小姐又把苗行带着离开了床前。她本想自己把苗行送到父母房里,待她带着苗行来到房门口时,却又停住了脚步。她这是看着现在天色尚早,如她带着儿子到了父母门前,他们起不来床,就要上前叫门,房里有父亲在,感觉会不好意思。这时她就回头叫了声:“孩的爸,还是你把孩子送到母亲那里罢。” 苗专运穿衣下床后,刚洗了把脸,正用毛巾搽着脸上的水珠。她听到魏小姐的话,随即猛搽了几下,就答了声:“来了!”接着又把搽过脸的毛巾,放到了一旁的板凳上,就动身向房门口走来。他几步来到房门口,从魏小姐手里接过苗行,就向苗大豪和岳美玲房里走来。 稍一会的工夫,父子俩就来到了他们房门前。这时苗大豪夫妻俩还没有起床,苗专运就上前叫开了房门,然后把苗行推给了苗大豪。苗大豪接过苗行。苗专运又向他说明了带魏小姐去城里的事,并又说了把苗行留给他们照看一天的话,然后就转身往回走。 苗行人小,不懂事。他见苗专运走了,就要闹着跟回去。苗大豪伸手把他抱住,又花言巧语的哄骗了一番,这才让他停住了哭闹。这时苗大豪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把他留在了房里。” 苗专运回来后,正好魏小姐已经梳洗完毕。两个人又碰了面,相视一笑,接着一起走出房门,又反手锁了房门。然后又动身走出院门,就一起往城里走去。 此城在唠家屯的东南方,十几里路远的路程。两个人走在大道上,都是特别的开心!他们手牵着手,边走边聊。自他们结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这样携手走在大道上,双双都感到特别的甜蜜。 两个人不住的往前走,来去的行人,在他们身旁,穿梭而过。他们也不知道中间用力多长时间,不知不觉,就走进了城里。由于魏小姐婚前是个大家闺秀,很少能在外面,抛头露面,来这城里,还是第一次。自他们走进城里后,她就对城里的一切,感到特别的新鲜!眼见川流不息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铺;游手好闲的红男绿女,无不让她看得眼花缭乱。 苗专运虽然以前来过城里几次,那时不是来城里做事,就是与别人来城里购物质,从来没有在城里这样闲逛过。他今天闲下来,与魏小姐一起自由自在的观摩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心里特别的高兴。 他们在城里转了一阵子,感觉肚子饿了,就走进一家饮食铺,吃了点早饭。接着走出来饮食铺,就继续在城里逛起来。两个人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转过了几道大街,用过了多少时间。这时抬头一看,已经是天近中午。 此刻,魏小姐边走边问:“夫君。咱们家的钱庄,设在哪个地方?咱们怎么还没有走到?”魏小姐没有来过钱庄。这次跟苗专运来城里,最大的心愿,就是看一眼,他们家的钱庄。 苗专运没有忘记去钱庄的事。他是看着时间还早,就想带着她在城里,多转悠一会儿,让她多看一眼城里的景色,然后再带着她去钱庄。这时他听了魏小姐的话,就改变了主意,随即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大街,辨认了一眼方向。接着向魏小姐说:“从这里过去,要穿几道街,才能走到咱家的钱庄。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话后,就加快了脚下步伐,继续往前走。魏小姐紧随其后。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一阵子,就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苗专运左右看了眼,就向右一转身,又继续直往前走。魏小姐也不知道他要怎么走?一直随他走去。 他们又走了不多时,往前直穿了两道大街,就拐弯开始往左走。接着又往前走了一刻钟的时间,就来到了他们家的钱庄近前。此刻,钱庄的房门口,正有几个人在讲话。苗专运抬手往前一指,便说:“娃的妈,前面就到咱家的钱庄了。”说话间,还是不停步的往前走。 魏小姐听到这话,就抬头往前看了一眼。她见前面不远处的房门前,正有几个人在讲话,其中一人,就是他家大哥苗专好。她就嗯了一声,边继续跟着苗专运往前走。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钱庄门前。由于苗专好在专心的与门前几个人讲话,没有留意到他们到来。这时苗专运就在一旁,甜甜的叫了声:“哥!”苗专好听到叫声,转过脸来,搭眼一看,见是二弟,那是喜出望外!点了点头,然后又回头向刚才与他讲话的几个人介绍说:“这是我家二弟。” 这几个人都是钱庄的客户,刚才在与苗专好洽谈着借钱的事。他们听了苗专好的话,都转脸看了眼苗专运。这时大家见苗专好家里来人了,不好再接着谈事了,然后几个人都与苗专好握了握手,就一挥手,回头走了。 这一幕,都被魏小姐看在眼里。这时她又看了眼苗专运,见到这样的情景,不仅心里一寒。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一十七回:达目的 再施狠招 第一百一十七回:达目的 再施狠招 话说苗专运带着魏小姐来到了钱庄门前,此刻苗专好正在与客人谈着业务,没有留意到他们到来。在苗专运上前叫了声“哥”时,他才发现他俩来到了钱庄。这时苗专好就高兴的向客人介绍苗专运是自己的二弟,这些人却是没有热情的向苗专运打招呼,而是知道现在不能再谈事情了,都上前与苗专好握了下手,然后离开,却把苗专运冷落在一旁。 魏小姐看到这一幕,那是心里寒透了,心想:“原来这兄弟俩同是拥有这两个钱庄的人,身份却是截然不同。老大待在城里管理着钱庄,人前人后,风光无限!老二在家管理农田,整天水里泥里,像一个土狍子,却没人看得起。”其实,她这是心里想不通,与客户打交道的不是苗专运,而是苗专好,并且这些人还又初次见到苗专运,当然大家与苗专好亲热了!却把苗专运凉到了一边。 魏小姐想到苗专运被别人冷落,心里又开始嫉妒起老大苗专好来。她在心里愤愤的想:“如果我的夫君也管理着钱庄的话,也是会在别人面前,风风光光。”于是,这事又激起了她要分家的信念。 却说苗专好目送几个客户远去后,回头就向苗专运说:“二弟,既然你们来到钱庄了,那就赶紧进房里去。”苗专运点点头,刚要迈步向房里走,转脸见魏小姐却没有动身的意向。他就催了句:“娃的妈!大哥让咱们进房里,你就走呀!” 魏小姐被苗专运这么一催,才醒过神来。她又看了眼苗专好,就是轻轻一笑,接着就动身向房里走去。等他们走进房里,搭眼一看,见房内布置的很整洁;十几平方米的空间,摆放着几米长的柜台。柜台内,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男子,这是苗专好最近请来的一个账房先生。说白了,就是一个银行出纳员。此男子不认识苗专运夫妻俩,以为是新来的客人,刚要问他们话,苗专好就向他介绍说:“这是我二弟夫妻俩。”这时男子忙叫了声:“二东家。二夫人。”苗专运和魏小姐都是向他一笑。 苗专好也是满意的一笑,随即又带他俩往里走,等来到座位前,让他们坐下来,三个人就开始聊起来家常话。苗专好向他们问长问短,问起他们怎么来城里时,苗专运就把实际情况,给他一说。苗专好显得很高兴,还夸奖苗专运把田间管理的好,惹得苗专运心里乐呵呵的。 魏小姐一直坐着旁听。这之间,却把房内看了一遍。她心里在盘算着以后自家分到了一处钱庄,将来该如何管理?而这兄弟俩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心里去。 时间转眼即过,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这时苗专好向账房先生安排了一下钱庄的事,就和苗专运夫妇走出钱庄,来到了大街上。然后走进了一家饭庄,吃过了午饭。接着就要带着他们去另一个钱庄,看一看。 苗专运向他摆摆手,便说:“哥,那就不必了!我今天带你弟妹来城里的目的,就是在城里,逛一逛,让她开开眼界。”话后,又转脸看了眼魏小姐,向她一笑。 魏小姐不好意思插嘴说话,心里想去那个钱庄看看,却没有出言提出这个要求。她觉得苗专运已经提出不去了,自己再插上一杠子,会给苗专运一个下不来的台阶。这时她眼看着他们兄弟俩说话,自己却如同一个局外人似的,一声不响,任由苗专运做出选择。 其实,苗专好的心意,就是想让苗专运夫妻俩去那个钱庄看看。他认为自己一直管理着两个钱庄的生意,想让他们看一眼,他在这些年来,辛辛苦苦,所努力做出来的业绩。一时又恳求苗专运说:“二弟,既然你们今天来到了城里,我劝你们还是去那个钱庄,看一眼。也好知道那个钱庄的地址。” 苗专运却是执意不去。他眼见苗专好如此的恳求,也是心里非常的感激。此刻,他就向苗专好说:“哥,你为咱们钱庄做事,我们都很放心。你为咱家两个钱庄,那是操了不少心!不过,我们确定不去那个钱庄了,现在就走。你就回钱庄去忙!”话后就带着魏小姐转身离去。 苗专好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很遗憾!但他也叫不回来苗专运夫妻俩,只好眼看着他们一步步的远去。后来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才转身回钱庄走。 再说苗专运带着魏小姐离开苗专好后,他们往前走了一阵子,就来到了一条宽阔的大街上。这时苗专运抬头往前一看,见这里非常的热闹,也就带着魏小姐顺着大街往前走。 这里是一条商业大街,两旁店铺林立,店铺的门前,又摆放在各种摊位。如要抬头望去,不见尽头,各种各样的商品,目不暇接。街上人流如潮,形形色色的人,娄见不鲜! 他们两个人走在这大街上,穿来走去,心里觉得有看不完的景色。一直到了太阳平西时,苗专运才想起来回家的事。这时他向魏小姐说:“娃的妈,太阳已经平西了。咱们就回罢。如果你还想看的话,等下一次田间没有活干的时候,咱们再一起过来。” 魏小姐正看着面前的布摊子出神。这个是专卖缎子布料的摊子,一条一条的布料,摆满了整个案板上,各种各样的颜色,显得特别的惹眼。魏小姐正眼盯着的这块布料,那是大红布面绣着绿叶牡丹花,特别的好看。她边看边心里在想:“等我们分了家后,有了自家的钱庄,就买上这么一块布料,给夫君做一件长袍穿上,将来让他也在人前,风风光光!” 她心里正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就被苗专运的话声,惊的回过神来。一时她就转脸看了眼苗专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然后回了声:“咱们回!”话后,就带头动身往回走。苗专运看着她那得意的表情,不知她想的是什么事?让她这么高兴,却也没有过问,随后就走。 两个人往回走了一截,就见前面的不远处,有一个摊位上,卖的全是儿童玩具。魏小姐看在眼里,就向苗专运说:“娃的爸。咱们来城里一趟,回去了,也该给孩子买个玩具。”苗专运表示赞成,便说:“那就买!回到家,也让儿子高兴一下。”话后,两个人就开始走向玩具摊。 片刻之后,两个人就来到了卖玩具的摊位前。卖玩具的摊主见来了客人,就热情的向他们打了声招呼。他们见摊主这么热情,就向他笑了笑。然后站在摊位前,把所有的玩具,看了一遍。最后,魏小姐就挑选了一个木头雕刻的木马,按她的心意,就是马到成功。 无论魏小姐要买什么样的玩具,苗专运都没有什么意见。但他见魏小姐竟然只挑选了一个木马,心里有点疑惑,就问:“娃的妈,你怎么买了一个木马?”他的心意,还有老大的儿子苗路呢!也该给他买一个木马。 魏小姐没有听明白他这话中的意思,就反驳说:“不买一个,还能卖几个?”苗专运听她没有听懂他的话,就向她解释说:“我是说,你不能只给咱们的娃买,也要给苗路买一个。你想,两个孩子在一起玩耍,一个孩子有木马,一个孩子没有木马,这不是让他们闹气吗?” 其实,魏小姐在买玩具之前,也想到了苗路,就是她一联想到刘姑娘,心里不舒服,就不情愿给他买了。所以,她只给他们的儿子买了一个木马,就没有再打算苗路了。这时她听了苗专运的话,心里有点难为情,却又不好拒绝苗专运的话,就喃喃的说:“那就再买一个木马,给苗路。”话后,就随手又在摊位上,拿了一个木马。随后,苗专运付了钱,两个人又继续往回走。 他们一路回到唠家屯,已是天近傍晚。此时唠家屯的上空,开始冉冉升起炊烟。天上彩霞云天,林鸟吟歌,大地一片黄昏的景象。 又是少一会的工夫,他们就走进了家门。这时两个小孩子正在院子里玩耍,苗行一见到他们回来了,那是高兴的又蹦又跳,丢下苗路,就向他们跑来。嘴里还欢快的叫着:“爸爸,妈妈······”少时就来到了他们面前。 魏小姐见他来到了面前,就把手里的木马,递给了他一个。她又眼见苗路在后面跟了过来,就把另一个木马,递给就苗路。两个小孩子接过木马,就开始在院子里,欢快的玩耍起来。 刘姑娘正在院子里,照看着两个小孩子。她见他们两个人回来了,也是高兴的一笑,还向他们打了声招呼:“你们回来啦?”她知道他们今天去了城里,这是岳美玲透露给她的消息。 魏小姐嗯了一声,也没有回话。苗专运向她一笑。接着他们就回房里走。在他们经过院子中的那棵万年青松树旁时,魏小姐又不由的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此树有什么异常。 工夫不大。两个人回到房里,就坐下来,歇了一会儿。一时苗行又跑进了房里,说是来叫他们吃饭。他们听了苗行的话,也没有停留,就三口人一起动身走去客厅。他们来到客厅后,见饭菜都已经摆上了桌子,大家都在等着他们。接着他们在饭桌旁,找了座位坐下来,就和大家一起开始吃饭。吃过饭,他们就回房休息了。 日转星移,很快两天过去,在这两天的时间里,都是和平常一样的度过,只是魏小姐在偷偷的观察着这棵万年青松树,却不见有什么变化。接着又到了第三天的夜半时分,魏小姐又轻手轻脚的起床,接着来到了厨房里,就准备开始烧开水。这一次,她是下了狠心,不再用茶壶烧开水了,不够用,而是用了做饭用的大锅,生火烧了大半锅的开水。这时她先用两个茶壶灌了两壶,然后提到了松树旁,就把开水浇到了树根上。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一十八回:生变故 兄弟分家 第一百一十八回:生变故 兄弟分家 话说魏小姐一心要汤死院子里的这棵万年青松树。她浇了一次开水,过去了两天时间,却见不到效果,就在这天夜间,她又要再一次往树根上浇开水。这一次,她就下了狠心,用做饭的铁锅,烧了大半锅开水,准备全部浇到树根上。她先用两个茶壶,灌满了开水,然后提过来,浇到了树根上,接着把空了的茶壶,提回了厨房,又灌满了开水,回头提壶浇到了树根上。 就是这样。她来回往返了几趟,直到把大半锅开水,都浇到了树根上,才罢手。这时她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回到了房里,蹑手蹑脚,又上床休息了。 到了次日天明。魏小姐一觉醒来,已是东方日升。她看了眼房外,回头又把苗专运叫醒,两个人就开始穿衣下床。只因为天还尚早,魏小姐就没有把苗行叫醒。 两个人下床后,苗专运急着洗了把手脸,就动身去了田间。魏小姐等苗专运走后,她也梳洗了一下,就开始忙起家务活。她这样的动作,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时间到了吃早饭时,魏小姐丢下手里的活,回头走到床前,把苗行叫醒,又动手给他穿上衣服,母子二人就向客厅走去。在他们经过院子中时,魏小姐又远远的看了眼松树。由于树根的周围,用砖砌了半米高的花池,人离的远了,根本看不到树根处。一时,她心里也就不担心夜间做的事情了。她就带着苗行继续走向客厅。 她认为树根的地面,就是现在是湿的,也不能那么巧,就有人一早上前去,看一眼。等过了这时,太阳升高的时候,地面上的水分,被蒸发,用不了多时,地面就干了。这事,就不易被人发现了。 转时的工夫,母子俩就来到了客厅里。她见大家都已到齐,饭菜也摆上了饭桌,就带着苗行走到饭桌旁,找了个空位,坐下来,就和大家一起开始吃饭。 吃过饭。大家一起聊了一会儿,就动身走出客厅,然后分头走开了。苗行和马路两个小孩子,就在院子里,开始玩耍起来。魏小姐站在一旁,看了一会,然后动身回到房里,拿起苗专运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回头走到房外的水池旁,就开始洗起来······ 时间接连过去了几天。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过的很平常。这时就见院子里的那棵万年青松树,已开始在叶子尖上,变得有点弯曲,颜色成了青黄。这种现象,魏小姐看得最清楚,因为她每天都在观察着松树的变化。其他人,谁也想不起来,注意观察一眼这棵万年青松树,有什么情况。 魏小姐为了加快步伐,又在这一天的夜半时分,她又在厨房里,烧了大半锅开水,然后浇到了树根上。这样一来,这棵万年青松树,就再也没了活力了。 接着又是几天过去。这时院子里的万年青松树的树叶,已经明显的变黄。魏小姐看到这情况,心里很高兴,心想:“看样子,我的计划,就要成功了!”于是,她在这天的夜半时分,又烧了大半锅开水,浇到了树根上。这样一来,就更加快了这棵万年青松树的枯死。 时间又是接连过去了几天,这棵万年青松树,也就不再“青”了,而是变得黄灿灿的。一整棵树上的树叶,只有靠树干的部位,还看到有几叶青色。这就说明树干已经不再往上供水分了,这几叶还在发青的叶子,只是靠着树干残余的水分,供着生长。再用不了几天,也就沦为干叶了。 这棵万年青松树枯死了,整个苗家的人,有人忧愁,有人暗喜!暗喜的人,就是魏小姐了,她已经看到了分家的希望;最忧愁的人,还是苗大豪,他苦思冥想的想出一个计策,料想没有什么悬念。现在松树变成了枯死树,意味着美梦已是破裂了。 这天。他慢步走到松树前,忧心忡忡,眼看着就要完全干枯的树叶,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这时的心里,还在期盼着这棵有象征意义的万年青松树,能很快的复活起来。 就在这时刻,魏小姐慢步走了过来。她眼见苗大豪看着松树出神,就假装不知的问了句:“爸,这棵松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苗大豪听到魏小姐的问话,回过神来。他没有回答魏小姐的话,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一切都是天意!” 魏小姐听后他的话,心里美滋滋的,心想:“他这是看着松树死了,心里愁了。”这时她又装作没有听懂苗大豪话中的意思,又问了句:“爸!什么是天意?”这话音一落,苗大豪心情沉重的转脸看了眼她,然后一声不响的转身回房里走了。 魏小姐刚才是在照看着苗行和苗路在院子里玩耍,眼见苗大豪来到松树前,看着松树出神。她怕苗大豪看出来什么破绽,心里不放心。所以,她就走过来,问了两句话,打乱了苗大豪的心神,使他在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此刻。她见苗大豪走了,自己又瞄了眼枯死的松树,在心里得意的一笑。然后又回头去照看两个小孩子玩耍了。 接下来,接连又是几天过去。时间到了现在,院子里的这棵万年青松树,已经是完全失去了生命力。整个松树上的树叶,都变成了金黄,那是一个青叶也没有了。 这天的上午。魏小姐在院子里照看了一会两个小孩子玩耍,无意间,看了眼那棵松树。然后就带着苗行向苗大豪夫妻的房间里走去。 不多一会的工夫,母子俩就来到了苗大豪夫妻的房间里。这时他们夫妻俩正坐在房子里闲聊。魏小姐带着苗行走进房里后,向他们打了声招呼,随即找了个板凳,坐下来,又把苗行揽到了前怀里,就一起聊起来家常。 他们聊过一阵子,魏小姐就把话题聊到了那棵枯死了的万年青松树上。一时她就问苗大豪说:“爸,咱家院子里栽的那棵万年青松树,最近变成了那个样子,是不是枯死啦?” 这话把苗大豪问的心里一咯噔!他就怕有人问起此事。这时他听了魏小姐的问话,就“嗯”了一声,一下子就把脸色沉了下去。魏小姐心里明白,然后就说:“怪不得您老那天说了句:天意!”接着就问:“爸。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您老不是说过这话,如果将来这棵万年青松树自己枯死了,说明咱们这个家,就该分开了。你所说的天意,是不是指的这话?”话后,眼睛直盯着苗大豪。岳美玲听到这话,也转脸看向苗大豪。 苗大豪的心里,猛然就像掉进了冰窑里。他怕别人提起此事,就是怕这个家分开了。他现在面临魏小姐这么问起,也无话可说了!他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便说:“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我这几天在想,咱们这个家,应该怎么个分法?” 魏小姐就麻利的说:“那还不好分!把咱家的全部家产,一分为二,我们和大哥各贪一份;村外的田地,一家一半。你们两个老人,我们和大哥家,一家养一个。如果大哥家不养你们的话,我们家全养了。”话后,就是一笑。 苗大豪听了这话,心里很感激!他赞成魏小姐是个懂事的儿媳妇。接着想了想,便说:“依我看,我们二人还不算老,就不要你们养了。等过上几年后,我们真的老了,就叫你们养活。” 魏小姐心里一惊,就怀疑的问:“爸!你这么说,咱们这个家,该怎么个分法?”魏小姐这是怕把这个家,分成三份。苗大豪猜到了她的心思,便说:“咱们家的钱财,留一点,我们自用。剩下的,就一分为二,你们一家一份;所有的田地,也是你们一家一半;城里的两个钱庄,你们就一家一个。咱们这个家,要分的公平合理。” 魏小姐觉得这样的分家法,也行得通,毕竟两个老人不要他们来照顾了,自己也省了一份心。就说:“一切都有您老做主!”话后,接着又问:“爸,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个家分开?”她的心里,好像有点等不及了。 这事,就是苗大豪最为头痛的事。从万年青松树有变化,到完全干枯死,那是经过了不少的一段时间。他心里都很清楚,只是没有明说罢了。那天他去松树前观察,就是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地里动手脚?当他看过之后,却没有发现什么痕迹,相信并不是有人为之,就认为这是天意,松树是自己枯死的,心里认为他们这个家,那是该分开了,心里也很难过。 在他心里最难过的当口,魏小姐来到了他的背后,问起他话,使他神情慌乱,不由的说了声:这是天意。使魏小姐现在找到了要求分家的借口。 再说苗大豪听了魏小姐的问话,迟愣了一下,想了想,认为事已至此,这个家早晚都要分,那就不再拖延了。这时就回魏小姐说:“最近两天。”话后,又叹了口气。 岳美玲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言参谋分家的意见。她觉得他们这个家,分与不分,都由苗大豪做主,自己不给他出什么难题。在苗大豪把分家的事,决定下来后,这时她又问起魏小姐分家后的想法。接着几个人又聊了起来······ 时间接着又过去两天,到了第三天,苗大豪就把全家人叫到面前,又找了两个邻居作为分家的见证人。大家聚在一起,就开始商量起分家的事。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一十九回:明真相 硬汉休妻 第一百一十九回:明真相 硬汉休妻 话说苗大豪把全家人叫到面前,又找了两个邻居作为见证人,开始商量分家的事宜。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大家听后,首先苗专好和苗专运不同意。他们不愿意把这个家分开,希望苗大豪放弃这样的想法,大家还是在一起过日子。 苗大豪不赞成他们的意见,他虽然内心里,也不情愿分家,但他曾经说过的话,自己不能不信守诺言!这时他就叹了口气说:“你们别再劝我了,咱们这个家,那是确定无疑的要分了。我已经把话说过了,不能不守承诺。” 苗专好和苗专运听他把话说的这么坚决,都也无话可说了。他们看着苗大豪已是劝不拢了,又不能不听他的话,也就认同了。这时苗专好说:“爸!你既然一心要把这个家分开,我们不能不听你的话!我想,你们二老不能单居,等咱们把这个家分开了,你们就跟我们家一起生活。” 苗专运听到这话,那是不干了!他便抢着说:“那不行!等咱们这个家分开后,爸妈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话后,又转脸看了眼苗专好。 苗专好哪里肯让,等苗专运的话音一落,他就急着说:“二弟,你就别跟我争了。咱们兄弟两个人,谁家养两个老人,都是一样。 魏小姐在一旁,也表现的很积极。她听了苗专好的话,就说:“大哥哥!你就别与我们争了。这两个老人家,还是我们家来养活。我们会把二位老人家照顾的好好的。” 刘姑娘听了魏小姐的话,就心里不乐意了。她就眼看着魏小姐辩驳说:“妹子,你就别说了!你们家能养好两个老人家,我们也是同样能养好他们。咱们的两个老人,还是我们家养活。” 苗大豪见他们争执不休,就向他们摆摆手,便说:“你们都别再争了,我们谁家都不去。我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和你们妈单居,留下部分钱,够我们用,就行!剩下的家产,你们兄弟俩平分。” 一直没有参与分家之事的岳美玲,此刻也开始说话了。就听她向苗专好和苗专运夫妻俩说:“我赞成你们老爸的想法。咱们这个家,既然说分了,那就分罢。我们两个人现在还不算老,生活起居,都还能自理。你们就让我们单居几年!过几天舒服的日子。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盼着你们都发展好自己事业!到我们终老的那一天,也就离开的安心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苗专好和苗专运更是无语了。接下来,大家就开始商量分家产的事。要说他们分家的事,就这么大的家产,那可是一件麻烦很大的事;他们家多少钱,多少田地,多少房屋······都要统统合计一遍,然后才能平分。 这样一来,这事,倒是挺复杂的。苗大豪找了两个见证人,整整给忙了两三天,才把他们这个家,给分开。分家的结果,就是按苗大豪的想法,给他们老两口留下来一部分单居的生活费。把剩余的全部家产,苗专好和苗专运各得到一半。 人心都是这样的本性。苗专好和苗专运自从分开家后,兄弟俩都是自顾起来,一个人既要管理钱庄的事务,又要管理田间的耕种。他们自身管理这么多的事,那是肯定忙不过来。再说了,老大苗专好以前只是一心的管理钱庄,根本不懂种田的事;而苗专运只是忙于种田,对于钱庄的业务,也是一窍不通。后来,兄弟俩干脆各人雇了一个人手,给他们做代理。 老大苗专好雇了一个人,给他负责管理田间种田的事;老二苗专运就雇了一个人,做账房先生,给他负责管理钱庄的生意。这样一来,兄弟俩都把自家的事宜,做的井井有条。 刘姑娘和魏小姐自分开家后,两个人也是各自承担起自家的家务。她们每天忙完了自家的家务活,就开始照看着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玩耍。不过,要说两个人的智慧,那是有着很大的差别;刘小姐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劳动者家庭,少于素质上的教育,说白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女性。 魏小姐就与她不同了。她出生在一个大户人家,父亲及两个哥哥都是念过书、有知识的人,她也跟着认识了不少的字,头脑比较灵活!有时苗专运在家有忙不完、或有疑难的账目,她都能帮他做,帮他处理。这样的话,她就弥补了苗专运的不足。 苗专运看着魏小姐能帮他做事,那是心里很高兴,觉得自己的老婆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后来,他如果在外面遇到任何事,都要回头与魏小姐讨论一番,然后再做决定。一直以来,他们夫唱妇随的小日子,也过的很甜蜜。 说起来,苗专运每天也是挺忙的,特别是到了田间耕种的时候。他要顾着田间的农忙,还要顾着照顾城里钱庄的生意。魏小姐是个女性,只能在家中帮他做些账目上的事,又不能出去帮他管理外场上的事。这就使苗专运在家忙着田间的庄稼,又要抽空去城里看一眼钱庄里的生意。 在他们分家不久的时间,魏小姐陪着苗专运去了趟城里。她去市场把上一次看上的那块缎子布,扯了一条。等她把缎子布带回家,就开始给苗专运缝了一件长袍。等她把长袍缝好后,苗专运每次去城里的钱庄,她都让他把这件长袍穿上,然后再往城里去。 常言说,人穿衣服,马套鞍。苗专运如果把这件长袍换在身上,别人往他身上一看,也能被称为一个风流倜傥的文雅才子。这让魏小姐心里,特别的高兴。 时间不知不觉的往前流逝,一晃,就是一年多过去。在这其间,苗专运管理着自家的事务,都很随心如意。由于苗专运去城里太频繁,又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并来去方便。他就买了一辆人力车,还顾了一个车夫,每次往返在两地。苗专运自开始管理起钱庄的事,他在大众之下的人缘关系,也逐渐的广了起来。 这一天,苗专运又去了城里的钱庄。在他忙完钱庄的事后,回到家中时,已是到了深夜时分。他开门走进房门,一股酒气,也随之冲进了房里。此刻魏小姐已把苗行安排睡下,自己正在房里,等他回来。她见苗专运回来了,又闻到酒味,就问了句:“你今天怎么喝酒啦?” 苗专运平时不喝酒。要说他的酒量,也能喝上半斤八两,可他就是不好喝,只有在陪客人的场合下,才喝上点酒。这时他听了魏小姐的问话,就回了句:“喝······了。今天与几个贵客在一起,说话很谈得来,让我······长了不少见识!”听他的话音,也喝的七八成的酒量了。 魏小姐听了这话,心里感到很自豪!认为自己起心分家的事,那是想对了。这时她就一笑说:“你能成为现在这样,在大家面前,出人头地,那要感谢我的一份功劳。” 苗专运心里清楚她曾经提起过分家的事。可他知道这次分家,其因是那棵万年青松树枯死了,才分家的。他根本猜不透魏小姐话中的含义,就见他听了魏小姐的话后,却醉意浓浓的说:“都是院子里······那棵万年青松树枯死了,才······分家。你······不过提了句分家,能······有什么功劳?”话后,就要醉醺醺的去上床休息。 魏小姐心里清楚,他是没有理解透自己的话。就在背后瞅了他一眼,然后悄声说:“是呀!就是那棵万年青松树枯死了,才分开家的。不过,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在那棵松树上动心思,你想,那棵松树长势那么旺,它哪里会自然枯死呢!” 其实,魏小姐不该把这话,说出来。也不知她是出于内心的激动,还是一心急于向苗专运表功。可她忘了娘家大嫂子嘱咐过她的话:这事走漏了风声,将酿成不良的后果。 这里苗专运听了她的话,不由的一愣神。他不相信这话是真的,以为魏小姐看他喝醉了,在忽悠他,讨他欢心!就回头反问说:“这是真的吗?一棵活生生的万年青松树,你怎能把它搞的枯死?” 魏小姐说出此情,见苗专运没有强烈的反应,以为他对这事,是支持的!心里很得意。这时她就把怎样往万年青松树根上,浇开水的事,一五一十,全说给苗专运听了。然后又说:“如果不是我用了这个办法,你想,那棵万年青松树,能轻易的枯死嘛!” 苗专运听了这话,心里完全明白了!起初,他不相信魏小姐的话,是真!那是因为在他们分家之前,他曾经到过那棵万年青松树旁,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人为的痕迹。这时他心里被惊醒,酒意也没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魏小姐的脸上,愤怒的喉了声:“我要休了你!”然后用手把她推倒房门外,随即回身就把房门闭上了。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回:绝情义 再生伎俩 第一百二十回:绝情义 再生伎俩 话说魏小姐向苗专运透露了院子里的那棵万年青松树枯死的真相后,苗专运一怒之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接着就把她推到房门外,甩了句:“我要休了你!”然后闭上房门,就回头晕晕乎乎的上床休息了。房门外的魏小姐怎样?他也不管不问了。 这回魏小姐的脑子,一下子懵了。她本认为凭着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苗专运不会对这事生气。现在倒是坏了!苗专运不但生气怒打了她一巴掌,还把她关到了房门外,并扬言要休了她。 这时魏小姐就意思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料到是自己想错了,不该把实情告诉苗专运。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后悔药难吃!这时她站在房门外,心里感到一阵心酸,眼泪不由的夺眶而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这样的后果,她真的感到难为情!心里又害怕事情对外声张,哭又哭不得,叫又叫不得,又不能去岳美玲那里告状。这样的事情,如果败露出去,自己会遭外人的吐弃!再说了,现在又是夜深人静的时间了,又不能回娘家去。 此刻,她站在房门外,静静的沉默了一阵子,想了想,认为苗专运根本不会这么绝情,心里料想刚才是他醉酒了,才说出那话来。等过了这阵子,酒力散了,再向他认个错,他就不会再生气了。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苗专运差不多醒酒了,就抬手敲了下房门,又轻声说:“孩的爸,你就快点把房门打开!让我进房里去。我已经知道错了,不该那么做。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原谅我!”话后,她就静静的往房里听了一会,却没有听到苗专运的任何反应。 接下来,她站在房门前,又静待了一阵子。这时已经到了夜半时分,他又抬手敲了下房门,像先前一样,轻声向苗专运认错后,并又向他说了一些恳求原谅的话。之后,却不但听不到苗专运的任何回答,房内也不听什么动静。此时,她已经感到彻底失望,心里一下子凉透了,就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着房门,心里开始不住的沉思起来。这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不知不觉,她就睡着了。 时间到了天明,东方晨霞升起。苗专运一觉醒来,抬头看了眼窗外,然后一皱眉头,忽地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忙折身坐起,接着穿衣下床,又来到房门前,伸手卸闩打开房门。当他把房门打开时,魏小姐倚在房门上入睡,还没有醒来。这样一来,魏小姐就被摔在了房门里,摔了个仰面朝天。 这时魏小姐就被惊醒。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眼,心里迷迷糊糊的看了眼苗专运,以为他是醉酒醒来,原谅了她。就轻声说:“孩的爸,你消气啦?”不过,她说话的声音,还是有点可怜的样子! 苗专运没有料到魏小姐会倚门而睡。他打开房门,猛地见魏小姐摔进了房门里,也被吓了一跳。等他醒过神来,看清楚是魏小姐,又是气往上冲。魏小姐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心里去,此时怒吼一声:“你给我滚!”话后,就回头走到房内的一张桌子旁,伸手拿起纸和笔,就“刷刷刷”写了一张休书,回头塞到了魏小姐手里,便说:“你就走罢。咱们夫妻之间,从此恩断义绝!”话后,就背过身去,不再看魏小姐一眼。 经他们这么一番折腾,睡着的苗行,也给惊醒了。他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被吓得“哇哇”哭了起来。魏小姐听到苗行的哭声,那是特别的心疼!这时她想不顾一切的过去哄一下儿子,刚要动身。苗专运见状,就伸手把她拦住说:“你就走罢。从此以后,这个家就给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其实,在封建社会里,夫妻间离婚,根本不像现在要去民政局办手续,这么复杂。他们也不需要双双同意,只要男方想离婚,写上一张休书,给女方,就算是已经离婚了,再也没有夫妻关系了。闲话少说。 再说魏小姐见苗专运这么绝情,那是伤心极了。瞬息间,她的泪水,就像涌泉一样,从眼眶里流出来。这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就放声哭了起来,声音特别的响亮。 魏小姐这么一哭,附近的人,都被惊醒了。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都起床陆续的涌来他们家里。要说来的最快的人,还是苗专运的父母苗大豪和岳美玲。这两个人自与儿子分开家后,一直过着悠闲的生活。由于他们昨天晚上聊的时间长,睡的晚了些,造成今天一早,还没有起床。他们被魏小姐的哭声惊醒后,知道是儿子苗专运这里出事了,就赶紧穿衣下床,又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 两个人来到房里,见魏小姐哭的这么伤心,就急着问:“怎么啦?你们生什么气啦?”他们以为是小两口在闹闲气,苗专运动手打了魏小姐。魏小姐抬头见他们来了,也不敢说出实情。她就把手里的休书举给岳美玲说:“孩的爸,要休了我!”话后,一时停住了哭声。 岳美玲不识字,根本看不懂纸上写的是什么。她就伸手把休书接过来,又反手递给了苗大豪。苗大豪接过休书,看了看,他又不好意思追问魏小姐,就动身走到一旁的苗专运面前,把拿在手里的休书,向他晃了晃,就问:“儿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苗专运眼看着苗大豪站在面前,心里也有很大的委屈,觉得魏小姐做出这事,对不起他的老父亲!这时他就把魏小姐用开水烫死万年青松树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给苗大豪听了。然后又愤怒的说:“爸。这样的女人,我是决定不再要了!” 苗大豪听后,心里全明白了。他又不好出言责怪魏小姐,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手把休书丢到了地上,就动身出房门,走开了。 此刻,左邻右舍的人,已赶来了不少。他们听到魏小姐的作为,都是摇头叹息,抱怨魏小姐不该做出这样的事。一时大家都对魏小姐产生了恨意。 岳美玲站在一旁,听了魏小姐的所作所为,心里也有气,但她忍住了。此时苗行已是自己下了床,身不着衣,正站在魏小姐身旁。岳美玲眼见苗行这么可怜,心里不忍,就劝苗专运说:“儿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罢!为了你们面前的孩子,就不要再计较这事了。” 苗专运哪里容情!他是一个直性子的人,当他听了母亲的话,就严厉的说:“那也不行!像她这样的维利小人,咱们苗家不能再留了。”这话说的很绝情了,没有了一点回旋的余地,这让岳美玲无从再劝他了。这时岳美玲又伤心的叹了一口气,便说:“你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苗专运像个发怒的狮子,声嘶力竭的说:“不容,母亲的话,我也不听!她现在有心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说不定,以后的时间,她还干出其它事来。”话后,又瞅了眼魏小姐。 魏小姐心里很难过,不甘心这样的结局。苗专运的话音一落,她又哭哭啼啼的恳求说:“我不会再干坏事啦!求你原谅我这一回!”苗专运却无情的说:“得了!就放下你的鬼话,没人听!这事,是你自己透露出来的实情,大家才知道。假如你以后再一次做了坏事,自己不说出来,又有谁知道?”这话让魏小姐语塞,被憋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岳美玲见苗专运是狗黑子吃秤砣,那是铁了心了。她就一气之下,甩袖出房门,走了。这时旁观的众人,见苗专运连自己的母亲都劝不拢他,也就没有人再生心劝他了。 魏小姐见自己再无希望,就抬手抹了把眼泪。然后她又绝望的看了眼苗专运,就在房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又用包袱包了起来,随即背到了身上,又恋恋不舍的看了眼苗行。接着从地上捡起休书,就迈步向房外走。 苗行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此刻也看到了势头不对劲,就叫了声:“妈妈!”一把抱住了她的腿不放。魏小姐感到特别的心疼,就抽抽噎噎的交代苗行说:“孩子,妈妈要走了,咱们母子从此而别。你以后要好好听爸爸的话。”话后,用手掰开苗行的手,头也不回的向房门外走去。 苗行哪里想放走魏小姐,边哭叫着:“妈妈······”边要上前追去。这时苗专运一把把他拉住,随即抱在了怀里,无论他怎样哭闹,都没有让他去追魏小姐。 此时前来看热闹的人,都对此事,也是感到无奈。大家都眼看着魏小姐一步步的向外走,也没有人上前阻拦她一下。在魏小姐走后,大家走进房里,把苗专运父子安慰了一番,然后陆续离去。 再说魏小姐心情沉重的走出房门,接着又走出院门,然后入了去魏家沟的路,就奔魏家沟走。路上,她像走了神一样,不住的胡思乱想,那是想了好多的事,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魏家沟。这时她还是继续往前走,又走了大约一支烟的工夫,就回到了娘家院门前。 她抬头看一眼,见院门敞开着,接着就跨进了院子里。她走进院子里后,又继续向里走,等她一路来到父母亲的住房里,正好他们都在。魏小姐一眼看到了母亲,就一下子扑倒了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好像以前受到的委屈,总算找到了撒娇的地方。 魏小姐哭声一起,那是声音传出了老远。一时把左邻右舍的人,都惊动了!大家纷纷的走过来,想看个究竟。 周爱霞正在自己房里,给丈夫做着一件新衣服。她听到魏小姐的哭声,也是吓了一跳,忙丢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当她来到房里,见魏小姐哭的这么可怜时,以为是妹子与妹夫吵气,妹子吃了不少亏,特意来娘家诉苦来了。就笑着说:“妹子,你受了妹夫的气啦?走!我去给你出气。”说话间,就要上前去拉魏小姐。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一回:憋委屈 登门理论 第一百二十一回:憋委屈 登门理论 话说魏小姐被苗专运绝情写休书退婚,她把自己的东西,用包袱包了,背到了身上,一路回到了娘家,又见到了母亲,那是伤心的嚎啕大哭。那悲哀的心情,要把所受的委屈,几乎全部吐出来。她这样的哭声,当然要惊动周围的人。这时她的二嫂子周爱霞,周围附近的邻居,还有她的大嫂子,都闻讯赶来了。一时间,院子里来了好多人。 周爱霞看着魏小姐哭的这么伤心,心里很怜惜。她眼见魏小姐不说话,就认为是苗专运把她欺负的很厉害,一时心里来了气。在她一气之下,就要拉起魏小姐去为她出气。这时周爱霞伸手拉了魏小姐一把,却是没有拉动魏小姐;接着她又用力拉了一下,魏小姐还是没有动身。此时她就不耐烦的说:“妹子,你到底是怎么啦?问你,又不说话;去给你出气,你又不理。你倒是说一句话呀!”魏小姐还是没有回音,只是躺在母亲怀里,哭着没完。 在场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心里也是疑惑,不知该如何是好?看她哭的伤心的样子,料定所受的委屈不小,可她又不愿说出原因。这时魏夫人也沉不下心了,她也是看着魏小姐哭的这么伤心,很心疼,就双手按着魏小姐的肩头,往外推了一下,眼看着魏小姐的脸,温和的问:“女儿,你们是不是小两口在家打架啦?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在魏夫人这样的逼问下,魏小姐才慢慢的抬起头来。她眼含泪水,深情的看了眼母亲。然后慢慢的拿出休书来,随即递到了母亲手里,接着又躺到母亲怀里,继续哭了起来。大家看到休书,才明白魏小姐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魏夫人把休书接在手里,看了看,知道这是休书,就抬手交给了站在一旁的丈夫。然后就问魏小姐:“女儿,这是怎么回事?女婿为什么把你休啦?······”魏小姐却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着不停。 所有的人,都意思到了此事的严重性,不然的话,人家不会休了她。魏小姐的父亲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直都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休书,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眼见魏小姐只是躺在母亲怀里哭着,就语重心长的说:“孩子,你倒是说话呀!你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惹得女婿休了你。你说出来,大家给你评评理,给你出出主意,哭又解决不了问题。”魏夫人也催她说:“孩子,无论什么原因,女婿把你休了,你都要说出来,看大家能不能给你想想办法,再挽回局面。” 其实,魏小姐也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她做出这样的事,难以启齿。不然的话,她早就一吐为快了,绝不会这样的委屈自己。 这时魏小姐听着父母这样的逼她说出原因,她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丑媳妇,也是不能怕见婆婆了!只好把实情说给他们听。她就停住了哭声,随即抬起头来,接着把事情的经过,从头至尾的说了出来。后来又说:“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孩子的爸呀! 大家听她说出事情的宰相,都也无语了。说心里话,这些来看热闹的人,都是他们魏家的族人,都是来关心魏小姐的人。大家听她做出这样的事,都是心里一沉,暗自埋怨自家妹子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干出这样无知的事!却也没有人在明面上,再出言责怪她。 魏小姐的父亲听她做出此事,心里很气愤!边责怪了一声:“你这叫自作自受!”魏夫人看着女儿可怜,就反驳说:“算了!你就别再责怪女儿了。事情已经出现过了,就是你责怪她,那也是无济于事了。”话后,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魏小姐,便安慰她说:“孩子,你别难过!事情既然出现了,你就只有认真的对待了。”接着又抬起头来,问丈夫说:“娃的爸,这事,还有解决的办法吗?” 魏小姐的父亲摇头说:“不行了!女婿已经写过休书了,这说明他是铁了心的退婚!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再说了,女儿做出这样的事······”话没有说完,就叹了口气,不再说了。 周爱玲站在一旁,心里不服气,就说:“那不成!事情都是妹子的大嫂子引起的。咱们不能吃了这个哑巴亏!”魏夫人说:“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不行!咱们又能怎样?”周爱霞愤愤地说:“我要带妹子去闹!他们家休了妹子,也不能让那个贼婆娘得好!”其实,这事是周爱霞给魏小姐出的主意,现在闹出事来了,她心里觉得对不起魏小姐。她要去给魏小姐讨回公道。 此刻,有几个旁观者赞同周爱霞的想法。一个人说:“对!咱们魏家的姑娘,不能输给他们。”又一个人说:“咱们没有别的办法,也要去他们家,闹一闹,那是对的。这事一闹,说不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另一个人说:“如果有回旋的余地,更好;就是没有回旋的余地,咱们也要过去闹一番,不能太便宜了他们!”这几个说话的人,都是魏小姐的堂嫂子,当然他们说话要向着自家人喽! 周爱霞得到大家的支持,那是心里更来劲了。她又伸手把魏小姐从魏夫人怀里拉起来,然后就拽着向外走。魏小姐本来就心里不愿意离开苗专运,这时她听别人说是这样的做法,可能有回旋的余地,就想过去一试。她也没有犹豫,就动身跟着周爱霞走。 魏小姐的大嫂子一直没有说话。她站在一旁,好像局外人一样,观望着大家对这事的谈论。但她在内心里,也在埋怨魏小姐,心想:“妹子呀!我已经把这事提前提醒过你了,要你不要走漏了风声。你却没有长记性!现在有事情出来了,你被人家赶出门外,这是自食其果!”转而又抱怨周爱霞:“二妹子呀!都是你不好!给咱妹子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把咱妹子害苦了!”她正这么想着,这时见周爱霞和魏小姐向外走,就在后面说了句:“妹子!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话后,就在后面追了过去。 三个人走出自家院门,接着又走出魏家沟,就直奔唠家屯走来。她们马不停蹄,一路走了老长时间,来到唠家屯时,已经是到了中午时分。她们接着又走了一阵子,就来到了苗家大院,随即就跨步走进了院子里。当她们走进院子里时,刚好看到刘姑娘正站在院子里,看着两个小孩子玩耍。 刘姑娘自他们分开家后,还是和往常一样,除料理一些家务外,就是照看着苗路。其他的事,苗专好根本不让她过问。在昨天吃过早饭时,她心里想起娘家人了,就向苗专好打了声招呼,然后苗专好去了城里,她就带着苗路回娘家了。她回到娘家后,由于老长时间没有回去过了,娘家人对很亲热,昨天,他们母子二人就在娘家住下了,没有回来。所以,苗专运和魏小姐之间,所发生的事,她是一概不知。 今天吃过早饭,刘姑娘辞别了娘家人,就带着苗路往家回。他们母子二人回到家,还不到晌午,接着就去了岳美玲那里。岳美玲见到他们母子,就让刘姑娘坐下来,接着就把早上发生的事,说给刘姑娘听了。这时刘姑娘才知道家中出了事情,然后就抱怨苗专运说:“小叔子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该休了魏小姐。”岳美玲叹了口气说:“你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听,简直气死我了!” 正在这时,苗行从外面跑进了房里。他叫了声:“奶奶!”转眼看到了苗路,就欢快的跑到苗路面前,伸手拉起他的手,就一起去院子里玩耍了。 刘姑娘和岳美玲眼看着活泼可爱的苗行,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接着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话。一时刘姑娘就向岳美玲打了声招呼,然后动身走出房里,就站在一旁,开始照看两个小孩子玩耍。她看着苗行与苗路玩的很开心,心想:“小孩子没有记性,有小伙伴一起玩了,就把想妈妈的事,给忘了!” 她心里正这么想着,此时见魏小姐几个人走进了院子里。她见到魏小姐后,心里很高兴,但又见她们表情凝重,心里又起了怀疑之心,心想:“二弟把她休走了。她怎又带人来了?莫非她要把孩子抢走不成?”想到这里,她就走上前去,准备要在她们动手的时候,就护住苗行。 在她们就要相遇时,刘姑娘就向魏小姐打了声招呼:“妹子来了!”意思还是像往常一样亲热。魏小姐就“嗯”了一声,也没有回答其他话。 后面周爱霞听了刘姑娘的话,就知道这位就是魏小姐的大嫂子。她打量了刘姑娘一眼,然后就开门见山的说:“我们现在来苗家,是来找你有事情的。”刘姑娘听她这么说,心里好奇,心想:“是二弟把老婆休了,又关我屁事?”就淡淡的一笑,眼看着周爱霞的年龄要比自己小,就问:“妹子,二弟休妻,是他们家的事,能关我什么?”这时她见她们几个人的来意,不是抢孩子,心里也就放心了。 周爱霞听了刘姑娘的话,认为她还蒙在鼓里,就说:“事情都是你引起的,我们不怪你,怪谁?”这话如同一声霹雷,把刘姑娘都惊呆了,好一会才醒过神来,就注重的看了眼周爱霞,又转脸看着魏小姐问:“妹子。你们退婚,又哪里牵连到我啦?” 魏小姐抬头看了眼刘姑娘,也没有回答她的话。这时跟在后面的魏小姐的大嫂子,就抢着说:“牵扯不到你,我们就来找你啦?不是你的事!我家妹子就没有分家的想法。”这话就是直接把事情嫁祸到刘姑娘头上了。刘姑娘心里特别的迷惑,就再一次问魏小姐说:“妹子,你倒是说话呀!咱们分家的事,怎么又成了我的错?” 周爱霞却是不依不饶,气愤愤的说:“还说不是你的错呢!如果你不笑话我妹婿穿衣服邋遢,说他没有出息。我家妹子就不会生心分家,就不会用开水把那棵万年青松树烫死······”周爱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院门外有人问了声:“是谁把那棵万年青松树烫死的?”要知来人是谁,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二回:闹事端 再起风波 第一百二十二回:闹事端 再起风波 话说周爱霞要给魏小姐讨回公道,他们三个人来到苗家大院,见到了刘姑娘,就与她理论起来。在周爱霞提到浇开水烫死了万年青松树的事来时,就听院门外有人问了声:“是谁烫死了万年青松树?”说话间,那是话到人到!瞬间这人就跨进了院子里。大家转脸一看,原来是苗专好! 苗专好昨天去了城里的钱庄,就在钱庄忙了一整天。他一天接了几个客户,一直到了傍晚,在他就要打算关门时,不料又来了一个客户。这个客户四五十岁的年龄,他来到钱庄门前,一看苗专好就要关门,忙阻止说:“店家。等一等!”说话间,还有点气喘吁吁的样子。 苗专好听到话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温和的说:“对不起!现在天晚了,我们不再营业了。你就明天再来!”话后,就要叫过账房先生把门闭了。这个账房先生是他刚雇来的新人,以往那个账房先生去给苗专运管理业务了。账房先生听后,就要开始闭门。 来人一看他们真的要闭门,心里急了,就恳求苗专好说:“店家不要关门!你就大仁大贵,行行好,多积德!我是真的急需钱用,过了今晚,明天就不好使了。”说话间,还向苗专好拜了拜。 苗专好听他用钱这么急,并且现在已是到了傍晚,料想他借了钱去,肯定派不上好的用场,不是酗酒,就是抽大烟······。像这样的人借了钱去,就不好归还,还是不借给他为好。这时就拒绝他说:“不借不借。我们钱庄有个规矩:凡是吃喝嫖赌的人,一律都是不借。”话后,把长袍袖子一甩,又说:“你还是去别的店里借!” 来人听了这话,就是开心的一笑。然后就向苗专好解释说:“店家。你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啦?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在家不过好日子。”苗专好就好奇的问:“你说你是好人!现在都这个时间了,你来我这里借钱,还能派上什么用场?”话后,就两眼直盯着来人。 此时来人的表情,一下子沉下来。片刻过后,就向苗专好说:“店家。我现在来你们店里借钱,确实是要派上大用场了。”苗专好还是不信,又问:“你能派上什么大用场?” 来人叹了口气,接着说:“店家,我叫钱喜财,家住成东郊路远街。我家养了个儿子,今年二十三岁。我眼看着儿子已经到了该婚的年龄了,心里非常的着急,就开始托媒婆给儿子介绍一个姑娘做老婆。媒婆也很用心,没用多长时间,就给儿子找到了一个合适姑娘。 “这个姑娘的家里,也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父母亲都健在。说起来,这个姑娘长的到有几分姿色,是这一带出了名的一枝花。后来,经过双双同意,我们就下了聘礼,把亲事定了下来。 “就在前几天,我们全家一商量,准备择日娶亲,把姑娘迎娶到家里来。接着儿子就去姑娘的娘家,跑了一趟,与姑娘的父母商量接亲的事。结果事情商量的也挺顺利,姑娘的父母提出了几个要求:姑娘嫁过去,不能缺吃,不能缺喝,并且在姑娘上轿前,要拿十块大洋的彩礼。 “像他们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菏苛,我们全都一一答应了。接下来,我们就择了明天的日子娶亲,也就开始做迎亲的准备。”话后,就深深的喘了口粗气。 苗专好听到这话,心里明白了,心想:“大概他是彩礼没有准备够。”随即就问了句:“你是还缺十块大洋的彩礼吗?” 钱喜财说:“店家,那也不是。说实话,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想借钱用,真的还不情愿来你们这地方借。因为我们来你们这里借到的钱,要付利钱。这个小九九,我们还是要算计的。我真心告诉你,他们要的十块大洋的彩礼,我在朋友那里,东拼西凑,已经准备够了。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明天迎亲了。” 苗专好问:“那你来我这里借钱,还要派上什么用场?”钱喜财叹了口气说:“店家,你有所不知,现在又出岔子啦!”苗专好又好奇的问:“出了什么岔子啦?”钱喜财说:“店家。说起来,这事让人难以理解!刚才亲家那头又来人传信了,说是他们家的姑娘长相漂亮,十块大洋的彩礼,太少;要求在姑娘上轿前,再多加五块大洋的彩礼。如果不同意的话,姑娘明天就不上轿了。”顿了顿,又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能不答应嘛!后来就向传信人说,这个喜钱,我们加了!这才把传信人打发走。”话后,又叹了口气,又向苗专好说:“店家,你评评这个理,亲家这样的做法,能说是对吗?再说了,已经到了现在这个时间,我又找不到朋友去借,也只有来找你了。” 苗专好点了点头,认为这样的事,是特殊情况,就答应了她。便说:“你这是自家办喜事,用钱,我会支持你!我就答应你了。”话后,就向钱喜财一笑。接着他就让钱喜财进房里,准备办借钱手续。钱喜财心里特别的高兴,说了声:“谢谢店家成全!”说话间,就跟着苗专好往房里走。 片刻的工夫。两个人走进来房里,苗专好走来柜台前,就开始给钱喜财办理借钱的手续。等他一步步的把手续办完,已是到了深夜之时。钱喜财拿了五块大洋,喜气洋洋的走了,苗专好却因为路途远了点,也不能回家了,就在钱庄店里歇息了。 今天天明。苗专好起床后,洗了把手脸,又吃过早饭,就在店里待了一时。他在店里待了老长时间,看着店里没有上生意,就想起刚买的一串念珠来。苗专好有爱好把玩念珠的雅兴。就在前段时间,他在市场买了一串念珠,时刻带在身上。如果店里没有事做了,就把念珠拿出来,把玩一下,用来消磨无聊的时间。 此时,他掏了一下布袋,却发现念珠不在了,想了想,忽地想到忘了家里,就向账房先生交代了一下,自己就动身回家拿念珠。等他一路来到院门前,正赶上周爱霞几个人来家闹事,这时周爱霞正说出烫死那棵万年青松树的事,被他听到了心里,就问了一句,又一步走进了院子里。 苗专好不知道家中出了事情,当他走进院子里时,见家里来了两个陌生女子,就心里惊疑。一时他又往前走了几步,来到这几个人面前,就问:“是谁把那棵万年青松树烫死的?”苗专好刚才不在这里,没有听到其他的话。 刘姑娘和魏小姐见是苗专好回来了,都也没有说话,只是刘姑娘被周爱霞刚才的话,给憋的脸色成了紫红。周爱霞和魏小姐的大嫂子虽然不认识苗专好,但他们对苗专运很熟,根据他的长相和穿着打扮,两个人判定这人就是苗专运的大哥。 周爱霞为了魏小姐的公道,那是准备豁出去了。她听了苗专好的问话,就理直气壮的说:“松树是我妹子用开水烫死的,可是这个事,都是你老婆引起的!”说话间,还抬手指了下刘姑娘。 苗专好听后,那是心里吃惊不小!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棵万年青松树枯死,还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他不由的看了眼刘小姑娘和魏小姐,随后又回头打量起周爱霞和魏小姐的大嫂子。这时他根据周爱霞刚才的语气,判定面前这两个女子就是魏小姐的亲人。 苗专好就这么一打量他们,倒把周爱霞看得不耐烦了。她就瞅了一眼苗专好,便气急败坏的说:“你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苗专好苦笑了一下,便说:“对与不对,我不清楚。但姑娘说出的这事,你说,这是不是事实?”苗专好认为自己不知道事实真相,料想她也不知道事实真相,哪知道事不愿违。 周爱霞说:“我当然知道这是事实喽!”这话一说出,苗专好心里一惊!不由的回头看了眼刘姑娘。刘姑娘心里有数,她曾经对着魏小姐的面,说过“小看”苗专运的话,现在也不能隐瞒实情了,就向苗专好点点头。 这回苗专好心里清楚了,但他不明白周爱霞为什么会来家里,在大家面前捅出此事来?就疑惑的问:“姑娘,这样的事,并不是好事!你为什么来家里,把这事捅给大家听?”其实,他现在还不知道苗专运休妻的事。 周爱霞倒是沉着了一会,眼看着苗专好,心想:“你这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要不是我家妹子被休了,我闲着无聊呀!把这事捅出来。”这时她就反驳苗专好说:“你装傻呀?我家妹子被休了,我才抖出来,此事。不然的话,就是烂到了肚子里,我也不会说出来。” 苗专好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吃惊!他没有料到事情闹得这么严重,就转脸问刘姑娘说:“这是真的吗?”刘姑娘又向他点了下头。这时苗专好又看了眼魏小姐,见她哭的肿红的眼泡,脸无表情的站着,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我去找二弟理论。”话后,就奔苗专运房里走去。 时间不大,他就来到了苗专运的房门前。此时他见房门闭着,就抬起一脚,把房门踹开了。由于现在田间没有重要的农活干;再加上,他早上休了魏小姐,窝着一肚子的气。苗专运一直没有出外,就躺在床上睡着。苗专好一脚把门踹开,把他吓了一跳。他折身坐起来,吃惊的问了声:“谁?”苗专好答了声:“我。”接着走到了床前。就问:“二弟,你真的把妻子休啦?”苗专运向他点点头,然后就问:“哥,这事,你都知道啦?”说话的声音,也是懒洋洋的。苗专好说:“知道了。我是刚才才知道,并且妹子和两个亲家都在院子里,与你嫂子吵架呢!” 苗专运听了这话,腾地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穿上鞋子,就向外走。边走,嘴里还说着:“我去把她们赶走!”说话间,已经走出了房门。接着又很快走到院子中央,眼见魏小姐几个人站在院子的一角,就向魏小姐吼了声:“你这个贱婆娘!给我滚!” 苗专运这话,那是相当的强烈,让魏小姐再也待不下去了。只听她“妈呀”一声哀嚎,转身哭着冲出院门外。霎时间,就不知道了去向。 魏小姐的大嫂子见魏小姐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她在后面叫了声:“妹子!”怕魏小姐出了意外,就在后面追了过去。 事情发生这样的突变,周爱霞那是心里更怒!她看见魏小姐哭着跑走,感到特别的心疼。这时回头眼见苗专运站在一旁,就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看样子,她要与苗专运拼命,幸亏闻声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大家见状,就上前把她劝住了,但她嘴里还是不住的吐出脏话。她话中的意思,就是把过错都归根到刘姑娘身上。 周爱霞这样的发怒,让跟着苗专运身后的苗专好,听得有点待不下去,在人场面子上,叫他很难堪!这使苗专好心里很愤怒!他一怒之下,抬手一指刘姑娘,就恶狠狠的说:“既然事情有你引起,那就不可饶恕!我也要把你休了!”话后,就转身走去了自己房里,找到纸和笔,很快写了一封休书,回头递给了刘姑娘。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三回:言和气 兄弟归家 第一百二十三回:言和气 兄弟归家 话说苗专好因为周爱霞闹的不可开交,一怒之下。他去了房里,写了一封休书,回头递到了刘姑娘手里,就把她休了。 刘姑娘看到苗专好递给她的休书,一时懵了,自己没有想到苗专好会把她休了。她知道苗专好是个文人,平时心软,两个人的感情,又非常的暧昧,不料文人也有狠心的时候,竟然把她休了。这时她把苗专好递到手里的休书,丢落到地上,人就慢慢的瘫倒到了地上,不省人事。 苗专好把休书递给刘姑娘,也不顾她会发生任何事,就回头来到了周爱霞面前,然后心平气和的说:“姑娘!你也别在我们家闹了。事情都是我家娘子引起的,那就不会饶恕她!你看到没有?我现在已把她休了。” 此时,周爱霞也傻眼了。她没有料到事态会发展的如此严重,本认为刘姑娘只是说了句侮辱苗专运的话,没有多大的过错,苗家不会再休了刘姑娘。而自己想利用这个优势,进行泼辣蛮缠的闹一番,使苗专运回心转意,收回休书,不再难为自己的妹子了,不料苗专好也把刘姑娘休了。 在她看到苗专好递给刘姑娘休书的那一刻,被惊的愣住了。这时她也不再向苗专运吵闹了,傻呆呆的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当她看到苗专好来到面前,又向她说了这番话,心里有了一点内疚感。她也没有回答苗专好的话,转身就奔院门外走去。片刻的工夫,就走出了院门,接着就回魏家沟走了。 周爱霞走后,院子里,就静了一会。一时有几个来围观的媳妇走到了刘姑娘身旁,见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就动手把她扶着坐起来。接着大家你言我语,喊叫了一阵子,就见刘姑娘慢慢的醒来。等她醒来后,扫了眼大家,随即又想起苗专好把她休了的事,就又开始放声哭了起来。这样一来,大家都也手足无措。 不一会的工夫,苗大豪和岳美玲走了过来。他们老两口在刘姑娘走出房里后,就上床午休了。周爱霞几人来家里闹事,他们都没有听到。就在大家叫醒刘姑娘,接着刘姑娘又大声哭了起来,两个人才被惊醒。这时他们不知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就赶紧动身下床,又打开房门,走了过来。 他们来到近前,见院子里来了好多围观的人,苗专好和苗专运原地站着,两个小孩子正在院子里的一角,开心的玩耍着。苗大豪就问了句:“这是怎么啦?”由于大家都在气头上,也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岳美玲见刘姑娘哭的这么伤心,就向她走了过去。等她来到刘姑娘身旁,就关心的问:“孩子,你在哭什么?”刘姑娘也没有回答她,只是头也不抬的哭着。这时有个蹲在刘姑娘身旁的媳妇,伸手拿起地上的休书,然后递给岳美玲说:“这妹子被休了!”岳美玲这才明白刘姑娘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此刻,她把休书接在手中,看了眼,又回头走到苗大豪面前,伸手递给了他。便气愤的说:“这两个逆子,简直不让咱们活了!”话后,就瞅了眼站在一旁的苗专好和苗专运。 苗大豪接过休书,也没有看上一眼,就转身横跨一步,来到了苗专好面前,就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说话间,把休书举到苗专好眼前,晃了几下。 苗专好看了眼父亲特意举到眼前的休书,就轻声说:“二弟家闹事,把妻子休了!事情的原因,都是因我的娘子引起。我也不能留下这样惹事的女人,就把她休了。”这话让苗大豪没有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怀疑的问:“你二弟休妻,怎么又成了她的过错啦?” 苗专好听了父亲的话,明白他对刚才发生的事,心里不清楚。接着就把魏小姐的二嫂子来家里闹事的过程,向他说了一遍。然后说:“家里因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已经确定把她休了。” 苗大豪听了苗专好的述说,这才明白其中的原因。接着就劝苗专好说:“你的娘子不过说了句不中听的话,你也不该休了她呀!”苗专好坚定的说:“如果我要是不休了她,就对魏小姐不公平!” 苗大豪听苗专好这么说,也就不好再劝他了,就哼了一声。然后把手里的休书,甩到了地上,转身回房去了。岳美玲也是感到难为情!两个儿子同一天休妻,都是因为同一件事,心里特别的愤恨!心想:“两个儿子都成了不听我的话的逆子!说了白说,还是眼不见为净,就由着他们去!”一气之下,也跟着苗大豪回房去了。 苗大豪夫妻走后,兄弟俩还是没有回旋的迹象。过了片刻,苗专好见刘姑娘还是一个劲的坐在地上哭着,没有动身走的意思。这时他就动身回到房里,然后动手把刘姑娘的衣服,收拾到一块,接着用包袱包了起来,又把包袱提到手里。他又提着包袱回头来到了房外,又走到了刘姑娘面前,随即把包袱丢给了刘姑娘,回头又捡起地上的休书,转手又给了刘姑娘。然后就说:“你把这些东西带上,回娘家去!我们苗家的大门,就不再给你敞开了。” 苗专好说的这些话,刘姑娘如同没有听到似的。她也不抬头看上苗专好一眼,只是坐在地上不停的哭着,哭着哭着,又昏了过去。 这些前来围观的人,都是苗家左邻右舍的邻居,平时大家碰到一起,那是相当的合得来。这时他们眼见刘姑娘又昏过去了,就开始围上来,进行施救!有人给她推胸缓气;有人轻声呼叫;有人用手掐了几下她的任脉穴。只一会的工夫,刘姑娘又慢慢的醒来了。她刚醒过来,睁眼看了眼大家,又接着哭了起来。此时她已哭的身软无力了。 苗专好把休书写了,已经是铁了心的休她。他见刘姑娘哭的没了力气,已是自己走不成路了,回不了娘家。这时他见院子里有几个来围观的劳动力,就在其中雇了两个人,又雇了一个媳妇,差人找来一辆木架车,然后几个人把刘姑娘架上木架车,有雇的这个媳妇坐在车子上护着她,两个劳动力就拉起木架车向外走。他就差他们把刘姑娘送回娘家。 他们刚动身走了几步,后面苗路就大喊着:“妈妈······”追了过来。苗行和苗路都是不懂事的孩子,两个人一开始玩起来,那是什么都不顾。所以,这边起初发生的事,他们都不清楚。刚才两个人正玩的起劲,苗路一转脸,看到自己的妈妈就要被人拉走了,情知不是好事,就边喊叫着妈妈,边追了过来。 就在苗路就要追到木架车车尾时,刘姑娘无力的挣开眼睛看着他。这时她也看不出声来了,嘴唇动了动,要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苗专好见状,她也不顾刘姑娘怎样,就上前拉住了苗路,然后抱在了怀里,又向两个劳动力一挥手,让他们继续向外走。片刻的时间,他们走出了院门,又入了大道,就直奔刘家寨方向走去。 后面苗路还是一心要找妈妈,那是撕心裂肺的哭叫。苗专好把他抱在怀里,无论他怎么哭闹!都没有放开让他去追赶刘姑娘······ 刘姑娘和魏小姐被休后,苗家大院里,显得冷清了好多。苗专好和苗专运兄弟二人,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用心管理着自己的事业。苗行和苗路两个小孩子,他们都是白天交给父母照看,到了晚上,他们回家了,就把两个小孩子各自领回家。最让人受不了的事,就是两个小孩子没完没了的哭喊着要妈妈;他们白天在院子里一起玩耍时,还想不起来找妈妈的事,一到了晚上,那就特别的粘人了,不住的哭喊着要找妈妈,好哄歹哄,也要一支烟的工夫,才能把他们哄睡。为此,兄弟俩也费了好多口舌。 时间过了不久,就在这天的晚上,苗专运就来到了苗专好房里。此时他们刚吃过晚饭,苗专好正逗着儿子玩耍。这时苗专好见苗专运来到了房里,就问了声:“二弟,你把孩子哄睡啦?一个人过来。” 苗专运说:“睡了。”其实,苗行并没有睡觉,而是他有意说了句假话。他把苗行关在了房里,让他一个人在床上玩着玩具,自己就过来了。玩具是他去城里回来的路上,给苗行买来的。在他们父子俩吃过晚饭后,就同时上了床。一时他把买来的玩具,从布袋里掏出来,给儿子玩起来,自己就躺到了床上休息。 当他刚躺下来的时候,脑海里开始思绪万千,思来想去,料想现在是该与哥哥合家的时候了,心想:“现在父母亲年龄大了,已经照看不了两个淘气的孩子了。如果我们合家到一起的话,哥哥就一个人管理着钱庄的生意,我在家里负责着田地,还能照看着两个孩子。”想过,他就折身坐起,安排苗行一个人在床上玩着玩具,自己下了床,又开了房门,就向苗专好这里走来。 苗专好猜到苗专运这个时候来他房里,必定会有事情,就问:“二弟,你来我房里什么事?”苗专运就说:“哥。我想给你商量一件事。”苗专好点了点头,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原来他是真的有事情。”就说:“二弟,如你有事的话,就尽快说出来。你好早一点回去陪着孩子睡觉。” 苗专运就慢吞吞的说:“哥,我想,咱们再合家一起过日子。咱们的父母年龄大了,照看不了两个孩子。咱们合家后,你一个人在城里管理着钱庄的生意。我就在家里,一边管理着田地,一边能帮着父母照看着两个孩子。” 苗专好听了这话,觉得这样也好,心里支持他这想法。就问:“二弟,你想通啦?”苗专运回答:“想通了!”苗专好说:“想通了,就好!我答应你。不过,咱们明天要和二老商量一下,再决定。”苗专运说:“哥,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和二老商量。” 苗专好想了想,觉得这个时间,两位老人家也不会休息。就答应说:“那好!咱们现在就去。”话后就要动身向外走。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四回:寻姻缘 兄弟再婚 第一百二十四回:寻姻缘 兄弟再婚 话说苗专运想起要合家的事,就去找苗专好商量。结果兄弟俩一拍即合,苗专好就建议天明与父母商量一下。苗专运却是等不及了,他要急着现在就去。苗专好也没有拒绝,答应后,就要动身,这时又想到了苗路,就回头把苗路抱起,然后一起向房外走。 一会的工夫,两个人就来到了父母房里。这时苗大豪和岳美玲还没有睡,正坐在一起闲聊。苗大豪看到这兄弟俩走进了房里,就好奇的问了句:“你们兄弟一起来我们房里,有什么事?”问后,就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俩。 苗专好刚要回答,已被苗专运抢先说:“爸!我们兄弟俩一起来这里,就是想和你们说一声,我们想合家的事。” 苗大豪听得一愣神,然后就惊讶的问:“合家?”苗专运说:“是的。”苗大豪说:“你们既然已经分家了,干么还要合在一起?”苗专运说:“爸,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现在打算合家,是看着你们二老年龄大了,也照看不了两个讨厌的小孩子了。如果我们合家后,哥哥一个人去城里管理着两个钱庄,我就在家里管理着田地,还能抽空照看两个小孩子。” 苗专好也在一旁补充说:“爸!我赞成二弟这个想法。咱们把家合在一起,大家都能宽松一下。”话后,就转脸看了眼苗专运。 苗大豪也认为这办法能行,还是把家合在一起好。但他一时又考虑到他们以后还要娶妻的事,就说:“咱们把这个家再合在一起,那是比较好的!我是赞成你们这个想法。不过,你们还年轻,不能这样做光棍下去,还要讨老婆。到了那时,你们娶过亲,还要再分家,就多添麻烦!依我看,就不如不合了。”苗大豪这话考虑的长远,很有道理。 苗专好和苗专运听出苗大豪话中的意思。苗专好就说:“爸!你就放心!就是我和二弟以后结婚,咱们这个家,也不会再分了。”苗专运也跟着点头,说:“是。” 苗大豪叹了口气,便说:“话是这么说,可闺女大了不由娘!”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向苗专好和苗专运说:“你们是有这样的决心。等你们再接了亲,老婆提起分家,到时还是要分家。” 苗专好理解透了这话中的意思,就看了眼苗专运,然后又向苗大豪说:“爸!你要相信我们兄弟俩。我们敢向你保证,就是我们以后再娶了亲,那也在娶亲前,向她们约法三章:第一项,就是不准提出分家的事······” 这话把苗大豪逗的心里一乐,心想:“他们兄弟既然一心想把家合在一起,那就合!以后再说以后的事。”他又转脸看了眼岳美玲,便问:“孩的妈。你的意见呢?” 岳美玲一直在听着他们父子谈论此事,作为她的心理,还是合家好!这样的话,就又变成了一个大家庭,显得特别的团结,但她没有发表自己的立场。这时他听了苗大豪的话,就笑着说:“你们父子三人商量咋地,就咋地!我没有意见。” 苗大豪听了她的话,点点头,觉得她是持有平衡的态度。就说:“既然都没有意见,咱们这个家,还是合为一体。从明天开始,咱们又成为一个大家庭了。”苗专好和苗专运听了,都是心里很高兴。接下来,一家人又聊了一会,就各自散去。 时间到了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饭。苗专好和苗专运各自把孩子留给苗大豪夫妻照看,就一起去了城里的钱庄。兄弟俩把两个钱庄的账目,都归纳到一起,交给了苗专好一个人管理。然后苗专运就回到家里,边负责村外的田地,有闲空时,就在家替父母照看两个小孩子。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段时间。苗专好和苗专运自合了家后,兄弟俩各负其责,那是进行的相当顺利。唯有让他们不如意的事,就是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他们两个人往时闹着要妈妈时,好说歹说,哄上一阵子,也就不闹了;现在大了一点,心眼子也多了,如果闹着要妈妈时,要费上好大的劲,才能把他们哄好。有时还要向苗大豪夫妻俩要妈妈,闹的老两口感到头疼。后来,老两口一商量,决定现在就给两个儿子续妻,挽回两个小孩子缺少母爱的痛苦。 这天的晚上。苗专好从城里回来,正在房里逗着苗路玩,这时岳美玲走进了房里。苗专好见了,向她问好过后,然后又问:“妈,这么晚了,你来我这里,有事吗?”岳美玲说:“当然有事喽!” 苗专好一听岳美玲有事,就不再逗苗路玩了,就一本正经的问:“妈,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岳美玲说:“快去把你二弟叫来,我要跟你们一起说。” 苗专好听了这话,心里很奇怪!他猜不透母亲究竟有什么事?还要把二弟叫来,才给说。这时他也不敢怠慢!赶紧动身向房外走。 一会的工夫,他就来到了苗专运房门前。这时苗专运正在房里逗着苗行玩游戏,都特别的开心,他就开门走了进来。苗专运一见到苗专好,就是心里一愣神,平时苗专好很少来他房里。他就惊奇的问了声:“哥,有事吗?”他以为是城里的钱庄出了问题,苗专好找他来商量。 苗专好说:“是母亲让我来叫你!她有事情,要给咱们说。”苗专运一听,那是吓了一跳,就惊讶的问:“母亲叫我!她有什么事?”苗专好说:“我也不知道。等你去了,她才给咱们说。” 苗专运就开始担心起来,心里料到会有大事情。他也不敢再停留了,问了声:“母亲在哪里?”就带着苗行与苗专好一起向房外走。 苗专好边与他们父子向房外走,边回了句:“在我房里呢!”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走出了房门。又是一会的工夫,他们就来到了苗专好房里。苗专运一见到母亲,就急着问:“妈,你有什么事?让哥哥把我叫来。” 岳美玲见他担心受怕的样子,就安慰他说:“孩子,别怕!我叫你过来,就是关于你们兄弟俩的亲事的事。” 苗专运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就笑着说:“妈,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还要把我们兄弟俩叫到一块!”岳美玲一笑,便说:“你们兄弟俩的终身大事,能说是小事吗?” 其实,苗专好和苗专运的心里,都早就这么想过自己婚事,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苗专好说:“妈,就这样的事,干么还要这么麻烦!你和老爸看着给我们办,就得啦!你老还要给我们商量什么?” 岳美玲说:“你们兄弟俩怎么都好说,能有个合适的姑娘,娶过来,就是。关键是两个小孩子是不是能接纳她们?”苗专好听后,也愣住了,心想:“这话不假!如果找到了老婆,把她们接过来,孩子不认她们做后妈,可就遭了。” 他想了想,然后说:“妈,我有主意啦!”岳美玲问:“你有什么好办法?”苗专好说:“您老安排好媒婆,如果选到合适的姑娘,就先把她带进家里来,让孩子看看做他的后妈,行不行?如果孩子点头愿意,咱们就开始送彩礼,把人接过来。如果孩子不同意,那就再另选别的姑娘。” 岳美玲听后,认为这办法,也好!心想:“小孩子能接纳的人,他就不会再无理取闹了。”这时又问一旁的苗专运说:“孩子,你的意见呢?”苗专运说:“我赞成哥哥的主意。我们两个人无需挑拣,只要不让两个小孩子受委屈,就行了。” 他们母子三个人,一拍即合。岳美玲笑了笑,便说:“这个事情,就这么定啦!明天一早,我就找媒婆给你们提亲。”话后,又扫了眼两个小孩子,就说:“天也不早了!你们就陪着孩子休息!”这话落音,她已经动身向房外走了。 苗专好和苗专运把岳美玲送走,兄弟俩又聊了一会。这时苗专运就要告辞,就说:“哥,天晚了,你明天还要去城里的钱庄。咱们就休息!”话后,抱起苗行,父子二人就动身往回走。 苗专好回了句:“休息。”眼见他们父子动身往回走,他在后面把他们送出房门外。他停在房门前,目送他们走远了,就回头闭上房门,父子俩一起休息了。 时间到了次日。一家人一起吃过早饭,苗专好动身去了城里的钱庄。苗专运去了村外的田间。岳美玲把两个小孩子安排给苗大豪照看,就出家门去找媒婆了。 一直到了天近晌午,岳美玲才回到了家里。苗大豪迎头就问:“你找到媒婆啦?”岳美玲笑着说:“找到了。我还找了两个媒婆,一个负责给大儿子找姑娘;一个负责给二儿子找个姑娘。”话后,又看了眼两个小孩子,接着说:“你要照看好咱们两个小孙子,我去房里歇一会儿!”说话间,已经往房里走了几步了。 岳美玲找到的两个媒婆,一个姓薛,一个姓闵。她们都是五十多岁的年龄,姓薛的媒婆,负责给苗专好介绍一个姑娘;姓闵的媒婆,负责给苗专运介绍一个姑娘,两个人各负其责。她们接了这个差使后,都是非常的尽心,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在这天的下午,她们就各人带着一个漂亮的姑娘来到了苗家。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五回:复婚姻 媒婆说情 第一百二十五回:复婚姻 媒婆说情 话说苗大豪夫妻要给两个儿子续妻,岳美玲找了两个媒婆,把两个儿子各安排她们,让她们各负其责。两个媒婆接到来了这个差使,都是很用心,从这天起,她们就开始走东家,串西家,如打听到哪家有该出嫁的漂亮姑娘,就找到这姑娘家里,给她说媒,向苗专好或苗专运介绍。 时间过了不到两天,事情就有了着落。她们两个人各找到了一个姑娘,就在这天下午,两个人一起把姑娘带到了苗家。这两个姑娘都是长的花容月貌,水灵灵的,可称得上当代佳人。岳美玲见后,那是心里很高兴。一时她把苗行和苗路叫到面前,抬手一指姓薛的媒婆带来的姑娘,向苗路说:“孩子,这个姑娘,咱们把她留下来,做你的妈妈,好不好?” 由于对方很陌生,苗路听了岳美玲的话,就瞪着两眼对着这个姑娘,看了又看。等他看过一阵子,就说:“她不是我妈妈!我不要她做妈妈!”话后,就被吓得动身藏到了岳美玲身后。 这样一来,姓薛的媒婆和她带来的这个姑娘,都感到失望。她们看着小孩子没有答复,都脸无表情的看着岳美玲,有一种期盼的眼神。岳美玲也是不好意思把推辞姑娘的话,说出口来,但她却很无奈。这时她就向这个姑娘轻轻一笑,便说:“姑娘,对不起了!我孙子不接受你,说明咱们没有缘分!”话后,又向姓薛的媒婆说:“妹子,不好意思!这个姑娘不成,那就再给介绍一个!”姓薛的媒婆点头答应了一声后,也没有什么话说,就带着这个姑娘走了。 姓薛的媒婆走后,岳美玲又看了眼姓闵的媒婆,随即又转脸看了眼她带来的姑娘。她上下打量过姑娘,觉得这个姑娘要比那一个姑娘还要好看,看得比较顺眼,料想苗行肯定能看好这个姑娘,会认她做后妈。她就笑着眼看着苗行,又抬手指着这个姑娘问:“孩子。你看看面前这个姑娘好吗?让她做你的妈妈,行不行?”不料苗行的反应,不但与苗路一样,他还厌烦的走上前去,动手往外推拥这姑娘,让她快点走开。 苗行这样的做法,让大家大失所望,都感到心凉。岳美玲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便不满的说:“原来这两个小孙子,都也不是省油的灯!”其实,岳美玲只是说句狠话。两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又哪里懂得什么是省心,什么是不省心?这时见她又向姑娘说:“姑娘,很抱歉!你与我家二儿子的婚事,也是不能成!” 这个姑娘听了岳美玲的话,表现的很自然。她向岳美玲轻轻一笑,便轻松的说:“这事不成,也不能怪罪你老人家!既然大家无缘,那就好说好散。”话后,就和媒婆一起走了。 岳美玲送走媒婆和姑娘后,她又回头把此事说与苗大豪知道。苗大豪也是无奈,便向岳美玲说:“这事不要急,一个不成,就找两个;两个不成,就再找下一个。咱们又没有时间的期限,那就慢慢的往下进行;什么时候找到了两个小孩子愿意接受做妈妈的姑娘,咱就把她娶到家里。” 岳美玲开心的一笑。然后两个人又聊了一阵子,她又回到院子里,继续照看两个小孩子玩耍。 很快就是一段时间过去。在这一段时间里,两个媒婆可是忙活的不轻,不是今天她带来了马家姑娘,一看不成,又回去;就是明天她寇家的姑娘来到了苗家,结果一看,还是不成,接着又回去!一来一去,两个人几乎跑残了腿。她们把姑娘给介绍了,不计其数,却是没有一个能成功的。 这样一来,苗大豪夫妻就沉不住气了。这天晚上,两个人坐在一起商量,该如何是好!苗大豪说:“事情就这样下去,确实不是个办法。两个小孩子太任性!见了这么多的姑娘,却没有一个能接受的。” 岳美玲说:“那该如何是好?咱们总不能每天惹得两个小孩子哭叫!”苗大豪叹了口气,便说:“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忍一忍气,就再把他们的亲生妈妈接回来。” 岳美玲觉得这办法,也行得通!但又不知能不能成功?就怀疑的问:“这样能成吗?两个儿子已经把休书写过了。”苗大豪说:“休书写过了,也不打紧!咱们还可以毁约,与她们再复婚。” 岳美玲觉得这事挺新鲜。她很少出过家门,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心里不信任,又问:“外面有过这样的事吗?”苗大豪说:“有。这样的事,不新鲜。”岳美玲一笑,又说:“既然别人能这样做,咱们也可以这样办。”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这事,咱们今天不先决定。等到明天,要与两个儿子商量一下,再说。”苗大豪听后,点了下头。 两个人商量过后,就相视一笑,觉得心里很满意。这时他们看着夜已深了,就同时上床休息了。 接下来,时间到了次日的傍晚。苗专好和苗专运都已回到了家中,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晚饭,苗专好和苗专运就要回自己房里。岳美玲就把他们叫住说:“你们兄弟俩停一会儿,再走。我有事情要与你们商量。” 苗专好和苗专运听了这话,刚要动身,又停了下来。苗专好就问:“妈。你有什么事?要和我们商量。”岳美玲说:“就是你们婚姻上的事。” 苗专好一听,觉得这事没有大不了的,只要两个老人家能做主的,兄弟俩都是言听计从。一时苗专好又说:“妈,这事有什么与我们可商量的?不是说好了嘛!只要两个小孩子能接纳的姑娘,咱们把人接到家里,就是。我们没有什么意见。” 岳美玲笑着说:“你们说的轻巧!时间都过去几个月了。两个媒婆带咱家来的姑娘,不计其数,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儿子,没有看顺眼一个。这样下去,他们要把咱们这一带的姑娘全看过来,也不会有一个能成功。”苗专好听懂了岳美玲此话的意思,就问:“妈!依你看,我们兄弟该怎么办?” 岳美玲迟愣了一下,然后说:“复婚!”这话让苗专好没有明白过来“复婚”的含义,随即就问了句:“妈!你说明白点,让我们复什么婚?” 苗专好的这句问话,让岳美玲感到很惊讶!心想:“儿子唉!你是空有一肚子学问!就连这话,都理解不透!”就又向他解释说:“复婚。你听不懂吗?就是把你们以前的老婆,再叫回来。” 苗专好和苗专运听了这话,一时都愣住了。他们认为这事,就不可能再挽回了。因为都已写过休书了,证明他们这段婚姻,已经结束了。这时苗专好又说:“妈。这事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提它干么?” 岳美玲说:“这是我和你爸商量过的,考虑能安顿好两个小孩子,这是唯一的途经。”话后,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你们想想看,两个小孩子不懂事。他们看了这么多的姑娘,都不接纳做妈妈,非要自己的亲生妈妈不可。这样的话,咱们还能再拖延下去吗?” 停了片刻,又接着说:“不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妻子做了点错事,搞的咱们把家分了!依我说,这也不是什么大错!原谅她们一点,就可以过去了。”苗专好和苗专运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认为自己的母亲这么说了,一时心里拿不定主意。 岳美玲看出他们的心思来,就一针见血的说:“你们别再犹豫啦!事情就这么定了。只要你们一点头,咱们就把人接回来。” 兄弟俩听到这话,都沉默了一阵子。这时苗专运就问:“妈!咱们已把人家休了,怎么再把她接回来?”岳美玲考虑了一下,然后说:“这事,咱们分析一下:她们把事情闹成分家,是她们有错在先;后来,你们两个人一气之下,把人家休了,又是你们的错。依我看来,咱们要是直接去她们娘家接人,恐怕人家娘家人不答应。” 苗专好就问:“妈!那又怎能把人接回来?”听他们兄弟俩此时的话音,那是已经答应与对方复婚了,只是没有说出口罢了。岳美玲说:“我想出的办法,就是托媒婆前去她们娘家说情,把以前的事,都要忘掉。以后,大家不再吵闹,稳稳当当的过日子,就得了!” 苗专运就补充说:“那也要给她们约法三章;以后,不准谁再提出分家了。”岳美玲说:“这事,怎么都好说!我让媒婆给她们讲一声,就是。” 兄弟俩听岳美玲这么说了,也就答应了这个做母亲的想法。苗专好就说:“妈!既然你和老爸这么决定了。我们兄弟俩就听你们的安排。” 岳美玲开心的一笑,便说:“那好!等明天两个媒婆来咱们家里。我就安排她们前去说情。”然后又说:“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们就带着孩子回去休息罢。”话后,就看了眼一旁的苗大豪。 苗大豪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听他们你言我语,谈论着此事。这时听岳美玲要儿子们回去,他也站起身来,与岳美玲一起动身往回走。苗专好和苗专运也没有停留,眼见父母动身走了,他们也带着孩子回房去了。 一晃,又是到了次日的下午。两个媒婆又来到了苗家大院里,他们又各自带来了一个姑娘。岳美玲见后,又把苗行和苗路叫到面前,向他们问了一遍,结果两个人还是同以往一样,不同意要这样的姑娘做妈妈。这时岳美玲让两个媒婆把两个姑娘打发走,就把她们留了下来。 接下来。岳美玲又把两个媒婆叫到房里,又给她们安排座位,坐下来,就开始和她们聊起接回刘姑娘和魏小姐的事宜。她让姓薛的媒婆去刘家寨刘姑娘娘家说情;让姓闵的媒婆去魏家沟魏小姐娘家说情。这两个媒婆接到岳美玲的差使,也不再停留了,就辞别了岳美玲,动身走出了苗家大院。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六回:择吉日 二娶佳人 第一百二十六回:择吉日 二娶佳人 话说苗大豪夫妻俩要给两个儿子复婚。岳美玲就安排两个媒婆,去向魏小姐和刘姑娘娘家说情,缓解两家的矛盾,双双重新开始再做亲家。 两个媒婆领了岳美玲这个差使,那是非常的高兴。她们看着天色还早,就辞别了岳美玲,然后回头走出苗家大院,就分别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两个媒婆又回来了。她们走进苗家大院,就直接走进了苗大豪夫妻的房里,见到了苗大豪夫妻俩,又笑着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岳美玲看到她们回来了,迎头就问:“你们把事情办的怎么样啦?”姓闵的媒婆刚要回答,却被姓薛的媒婆抢占了前头,姓闵的媒婆也就骤然停住了。这时就听姓薛的媒婆说:“夫人,我一路走到亲家家里,向他们说明自己的来意,亲家母就对我可热情啦!又给搬板凳,又是给泡茶······姓薛的媒婆说这话时,表情上,那是相当的得意!说话间,还用手做着各种手势。 岳美玲见媒婆这么高兴,觉得事情很成功,心里也就放心了。这时就问:“妹子,你有没有见到刘姑娘?”姓薛的媒婆高兴的说:“见到啦!亲家母还说,她的女儿一直都在挂念着家里的孩子。这段时间里,有几个上门给她提亲的人,都被她回绝了,她是说什么也不改嫁!” 岳美玲点点头,便笑着说:“天下父母心!作为咱们女人家,孩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没有人舍得把孩子丢下的!”接着又问:“你向他们聊起退婚的事时,亲家母有什么反应?” 姓薛的媒婆说:“提起此事来,亲家母心里有点小气。她说咱们家做事,也太过于斤斤计较了,没有大家风范。她的女儿只不过算是说了句笑话,就遭到了你们家的退婚。”岳美玲听后,觉得人家这话,那是批评的没有错。再说了,为人活在世间,谁能没有个言差语错?接着就叹了口气说:“亲家母批评的很对!说起来,刘姑娘有错,其实不是大错,就是我家老大脾气太粗鲁,一气之下,把她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啦!当时的那种情况下,都是气赶气,话赶话,气头之时,才酿成这样的后果。” 姓薛的媒婆连点几次头,说了句:“是是是。”然后又说:“我也向亲家母解释了,我说我们家大少爷是一时之气,心里糊涂了,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岳美玲听得一笑,心里很乐意!她觉得媒婆这张嘴,倒是挺会说话。一时又问:“你向他们提起复婚的事,他们是怎么答复的?” 姓薛的媒婆说:“亲家母没有什么意见!她说,女儿的事,就由她自己做主。”岳美玲就急着问:“刘姑娘怎么说?”姓薛的媒婆说:“刘姑娘也没有说个‘不’字,心里很乐意!她还夸你好呢!” 岳美玲听到这话,心里很高兴,接着就问:“她又夸我什么啦?”姓薛的媒婆说:“刘姑娘说,我是肯定答应回去。自我进了苗家的家门,他们一家人对我,都是很好!特别是婆婆,她对我照顾的,更是备至有佳。不然的话,我不会还在老是念叨着他们一家人。” 岳美玲心里乐呵呵的。这时又问:“你问过刘姑娘没有?她在什么时候,能回到家里来?”姓薛的媒婆说:“刘姑娘那是心里急着回来。她答应过后,就要动手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和我一起回来。后来,却被亲家母阻止了。” 这话听得岳美玲心里一紧,就好奇的问:“亲家母不是说过的话,一切都有刘姑娘做主吗?这时她又出言阻止,那是什么意思?”姓薛的媒婆说:“刘姑娘要回家,她是没有任何意见。她就是要向你们提出一个要求。” 岳美玲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就问:“亲家母提出什么要求?说来听听。”姓薛的媒婆说:“亲家母说,你们家已经把休书写过了,人也回到了娘家,又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如果让女儿直接跟你回家,这样在客观上,说不过去。大家都会在背地里,笑话他们家里的人。” 岳美玲就惊讶的问:“那又怎么办?她有什么主意?”姓薛的媒婆说:“亲家母说了,让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她要求你们家重新迎娶刘姑娘。”岳美玲听了这话,心里觉得自己不好做主,又把苗大豪叫过来,便问:“夫君。亲家母要求咱们重新迎娶刘姑娘,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苗大豪点点头,便说:“这样的事,也有过先例。不过,如果二次举行婚礼的话,必须在晚上子时。” 岳美玲想了想,认为别人家都能这样做,自家如这样做,也没有不可以的事。这时就向苗大豪说:“夫君。咱们也跟着别人学,也选在晚上子时接亲!”苗大豪也没有意见,就点了点头。 岳美玲见苗大豪同意,就回头向姓薛的媒婆说:“妹子,今天晚了,你也不能去刘家沟了。等明天一早的时间,你去回亲家母的话,就说,我们答应了她的请求!改天选个日子,就把刘姑娘娶回来。” 姓薛的媒婆听了岳美玲的话,就点头答应了。然后就说:“夫人,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了。”话后,又向苗大豪打了声招呼,就动身向房外走。 岳美玲把姓薛的媒婆送走后,回头就向姓闵的媒婆说:“妹子,不好意思啦!让你在这里多等了一会儿。”姓闵的媒婆听岳美玲向她赔不是,就是一笑,便说:“夫人,你这样说,那是对我见外了。无论做什么事,都有先后,你先把薛家娘子打发走,也是在情理之中。” 岳美玲听得一笑,接着就言归正传。便问:“妹子,说归说,笑归笑,咱们还是谈正事。你到了魏小姐的娘家,亲家母怎么说?” 姓闵的媒婆说:“魏家的亲家母,也没有什么话说。她说,自家的女儿有错,受到了惩罚,也是自食其果!既然亲家原谅了女儿,我们一家人都很感谢!如果亲家愿意什么时候把女儿叫回去,就来人把她接走。” 岳美玲点点头,说了句:“这样就好!”然后又问:“你向他们说过以后别再提起分家了的事吗?”姓闵的媒婆说:“说了。魏小姐说,这一次是她鬼迷心窍,自己闹起了分家,以后再进了苗家门,再也不提分家的事了。” 岳美玲听了这话,心里很满意。说了声:“很好很好!她这样说,就说明她已经想通了。”然后又转脸问一旁的苗大豪说:”夫君,魏小姐娘家人也都答应复婚了。咱们该怎么办?”她的意思,是问苗大豪该怎么把魏小姐接回来。 苗大豪想也没有想,就回答说:“那就和刘姑娘一天的日子,把她娶回来。”岳美玲觉得这样也好!上一次,两个人同一天进了苗家门;这一次,又是同一晚上娶回家。就转脸向姓闵的媒婆说:“妹子,你听到没有?咱们就这么办。你明天一早去魏家沟,给亲家母说一声,就说我们还要大摆筵席,把魏小姐娶过来。等我们选好日子,就把帖子送过去。” 姓闵的媒婆回了声:“夫人。我知道了。”然后又说:“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回家了。”岳美玲说:“没了。”接着又要留下她一起吃晚饭。姓闵的媒婆却是客气的谢绝了,随后就动身往房外走。岳美玲把她送出院门外。 岳美玲送走姓闵的媒婆后,此时苗专好和苗专运也回到了家里。一家人就走进了客厅,开始一起吃晚饭。饭间,岳美玲就向苗专好和苗专运说起接回刘姑娘和魏小姐的事。苗专好和苗专运也没有什么意见,都是表示一切听从父母的安排。等大家吃过晚饭,又聊了一阵子,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黑夜很快即过,转眼又到了次日天明。苗大豪一早起床,就去外面找了个先生,按苗专好和苗专运的生辰八字,查算了一下,结果婚日就选在当月初八的夜时。苗大豪一想:“今天是初二,到初八日,还有六天的时间。这样一来,也有足够准备婚礼的时间了。”这时他就辞别了先生,回头往家走。 苗大豪回到家中,天还不到晌午。她把选定的好日子,就给岳美玲说了。又过了不多时,两个媒婆陆续来到了家里。她们向岳美玲回报说:“夫人。我们已经把信息,传给了亲家母。亲家母也答应了。”两个人回过话,刚要走开,岳美玲又把她们叫住说:“你们等一等!” 两个媒婆又停住了。她们不知什么事?就问:“夫人。你还有什么吩咐?”岳美玲说:“迎娶刘姑娘和魏小姐的日子,已经选定了,就在本月初八的夜间。我让夫君写上两张帖子,你们分别给两个亲家送去。让你们再辛苦一趟!”然后回头就向苗大豪说:“夫君。你就快点写上两张帖子,让她们再给亲家传过去,就是。” 苗大豪正在一旁闲坐着,边听着岳美玲和两个媒婆谈话。这时他听了岳美玲的话,就动身去拿了纸和笔。接着写了两张帖子,回头递给了两个媒婆。 两个媒婆把帖子接在手里,看了看。然后就辞别苗大豪夫妻俩,转身向房外走。岳美玲在身后,笑着向她们说:“两个妹子,又辛苦你们啦!等我们给儿子办婚礼的那天,我让你们把喜酒喝个够!” 两个媒婆很开心。她们笑着回了声:“好的。”这瞬间,两个人已经走出了房门外。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七回:遇喜事 同赴婚宴 第一百二十七回:遇喜事 同赴婚宴 话说苗大豪夫妻俩给两个儿子选定了吉日,准备二次把刘姑娘和魏小姐娶回家。苗大豪写了喜帖,打发两个媒婆去传给两家亲家母。两个媒婆接到这个差事,就辞别了他们夫妻俩,直奔两家亲家走去。 一直到了刚过中午时,两个媒婆就回到了苗家大院。接着她们又见到了苗大豪夫妻俩,就笑着向岳美玲说:“夫人。我们把帖子送到了,两家亲家母表示要为女儿的喜事,做好准备。”笑了笑,又接着说:“这回我们可以向你们交差了!” 岳美玲点点头。然后就笑着说:“知道了。谢谢你们了!你们在这段时间里,为我们家两个儿子操了不少心。”两个媒婆就笑着说:“夫人,你太客气啦!咱们唠家屯镇子的这一带地方,谁不知道你们苗家人,都是大善人!我们能给你们家做事,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话后,大家高兴的笑了一阵子。 等大家笑过一阵子后。接下来,她们又一起聊了一会家常,两个媒婆就起身告辞了。岳美玲把她们送出院门外。岳美玲送走了两个媒婆,又回头回到了院子里,就站在院子的一角,开始照看着苗行和苗路开心的玩耍。 很快到了傍晚时分,已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这时苗专好和苗专运都已回到了家中,于是,大家走进客厅里,坐在一起,就开始吃晚饭。饭间,他们就聊起准备婚礼的事。 苗大豪说:“苗专好和苗专运这一次的婚礼,咱们要比上一次,还要加大砝码的大办一场。”岳美玲就追问:“咱们怎么个大办法?”苗大豪说:“在两个儿子举行婚礼时,不光把唠家屯镇子上的老老少少都请来吃宴席,还要把初八这天从唠家屯经过的路人,全都留下来,吃过喜酒,再走。” 岳美玲觉得如果这样做,不知一天要截下多少人?这有点太过于铺张浪费了。就劝苗大豪说:“夫君,依我说,咱们办的这场婚礼,还是压缩一点的好!毕竟钱财赚来的不容易,还是节约点,为妙!” 苗大豪摆摆手,表示不赞同她的说法。便说:“夫人言之差也!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再说了,咱们又是家大业大,花上一点钱,也动不了皮毛!何乐而不为呢!”话后,一笑,又接着说:“咱们两个儿子是第二次把人娶回来,就要好好的风光一下。” 苗专好和苗专运都是边吃饭,边听着两位老人家交谈,有时还要照顾着孩子吃饭,根本没有参和什么意见。这时苗专好听到苗大豪和岳美玲开始争论办宴席的事,就笑着说:“爸,妈。你们二老商量着办,怎么好,怎么办!别伤了和气。” 苗大豪和岳美玲听后,相视一笑。这时岳美玲就转脸看着苗专好说:“孩子,你放心,我只不过是给你爸参谋一下。你们兄弟俩的这场婚礼,无论怎么办,都是他一个人做主。”话后,又看了眼苗专运。 苗大豪却坚持说:“这事,也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了,就按照刚才我说的办。咱家又不差钱!”这话逗的大家心里一乐。 苗专运就笑着说:“我赞成老爸的想法,咱们就这么办!钱财,就似流水,花去了,再赚!”岳美玲就没有再说什么话。苗专好也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家人就开始一心的吃饭。等吃过饭,也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时间到了次日,他们就开始准备婚礼上的事。由于城里钱庄的生意忙,苗专好不能在家里帮忙,就去了城里的钱庄;苗专运种田,田间没有活干,就在家里开始收拾房屋。虽然是他们兄弟俩二次迎娶刘姑娘和魏小姐,那也打算把家里收拾的焕然一新。由于活太多,一个人忙不过来,他就请来了左邻右舍的邻居帮忙。 苗大豪思虑了大半天,写了很多的请帖,又差人一一的送了出去。他把所有与他们家沾亲带故、有过联系的人,都给送到了请帖! 唠家屯镇子上,所有的劳动力,几乎都做过他们家的佣工。这时他们听说苗府又要办喜事了,都不约而同的过来帮忙理事。 从这天起,每天苗家大院里里外外,那是聚的乱哄哄的人。大家该帮着在院外搭宴棚的人,就忙着搭宴棚;该帮着买菜的人,就去给买菜······时间到了初七的下午,那是一切准备妥当,就等次日的晚上,迎亲设宴。 时间很快过去,接着就到了今日的天明。今天就是当月的初八,是苗专好和苗专运再次迎娶刘姑娘和魏小姐的大喜日子!四面八方,只要接到苗大豪送到请帖的人,都要来苗家大院赴喜宴。时间还不到中午,就来了很多的人。 就在今天早上。苗大豪就安排了两个邻居,在穿过唠家屯的大道上,设了一个卡,把今天所有从此大道上经过的人,除特殊情况之外,都要留下来,吃过喜酒,再走。 这两个邻居,都在五十岁左右的年龄,身穿长袍,做事很认真。他们接到这个差事,就来到了这条大道上,开始设卡拦截每一个从此经过的人。 他们从早上,一直拦截到了傍晚,那是拦下了不少的过路人。在这一天里,两个人每拦下一个人,都要把他送到苗家大院里,再有人安排到宴棚里,然后回头继续拦截下一个赶路人。现在他们觉得天色到了傍晚,不会再有路人从此经过了,两个人刚要离开大道,回苗家大院去,这时就见管家赶着马车,跑了过来。两个人就又停住了脚步。 他们两个人非常的欣喜,眼看着马车就要来到了近前,就几步走到路当中,挡住了马车的去路。管家一看前面有两个穿长袍的人,挡住了去路,就吁地一声,勒马停住了马车。然后吃惊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这两个人就告诉他说:“我们是帮着苗府做事的人。我们苗府里的两个小老爷在今天晚上结婚,大摆筵席!”他们口中称呼的两个小老爷,当然是苗专好和苗专运喽!因为他们上辈还有苗大豪在世,就称不上大老爷。 管家就好奇的问:“你们府里的小老爷结婚,大摆筵席,关我们屁事?”这两个人就解释说:“我们苗府的老员外说了,今天凡是从此地经过的人,都要留下来,吃过这顿喜酒,再走。所以,老员外今天一早,就派了我们在这里拦下赶路人。” 这人话音刚落,娜娜从后面车篷窗户里,探出头来,就奇怪的问:“这里怎么还有夜间结婚的人?”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夜间,有举行婚礼的,所以就惊奇的问了句。 这两个人见问话的是个女孩,其中一个人就笑着说:“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苗府里两个小老爷在夜间结婚,那是有原因的。”娜娜那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随即就问:“什么原因?”这人又回答说:“我们苗府里的两个小老爷,这是第二次接以前的娘子。所以,就选定在晚上。”娜娜嗷地一声,算是明白了。 在他们说话间,两个人见徐优进几个人没有下车。另一个人又向管家说:“老先生,你们快点下车呀!看样子,你们是远道的过路客人。不过,我们苗府的老员外也有安排。他把全镇子上的客店,都包下来了,为的是照顾你们这些远路的客人。”顿了顿,又接着说:“等你们下来车,就去宴棚里,等待吃喜宴。吃过喜宴,就住下了。我们这就去给你们安排好住宿,并畏好马匹,好让你们明天一早,继续赶路。” 管家听了这话,见前面又被他们俩拦着,走又走不了。这时就回头问徐优进说:“徐公子。咱们该怎么办?” 此刻,徐优进和明明也从车篷窗户里,探出头来了。徐优进听到管家的问话,又见到这种情况,心里也没了主意。一时娜娜就笑着说:“大师哥。他们管吃,又管住,这样的好处,不捞白不捞!反正咱们的目的,也是在这镇子上,找地方投宿。” 徐优进听得心里一乐,心想:“师妹这个人,就是会投机取巧!”然后就回头问明明说:“二师弟,你的意见呢?” 明明也赞成娜娜的想法,因为那两个人一直拦在马车前,他们走又走不动。这时就向徐优进说:“我赞成师妹的想法!咱们反正不能在往前继续赶路了。” 徐优进觉得也是这个道理,然后看了眼挡在马车前的两个人,就说:“两位先生,我们几个人打算不走了,就留下来,吃喜宴。不过,我来问你们:如果我们在这里吃喜酒的话,需要随多少钱的彩礼?”徐优进认为这两个人把他们拦下来,在他们这里吃喜酒,肯定会收礼金。 这两个人听了徐优进的话,都是开心的一笑。其中一个人说:“公子,你太客气啦!我们老员外家里今天办喜事,那是只待客,不收礼金。你就只管放心!”他们认为徐优进这样问话,是怕花钱。 徐优进听后,笑了笑。他也听出此人话音里的意思,但也没有出言与他争辩。在这瞬间,娜娜有点沉不住气了,就催促徐优进说:“大师哥,你还犹豫什么?咱答应他们,就是。”话后,就等待着徐优进的回应。 徐优进并没有听从娜娜的话,立马答应下来。而是看了眼管家,就问了声:“老人家,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这时管家看了眼车前的两个人,见他们没有让路的意思。他就回头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他们居然诚心把咱们留下来,吃喜酒,咱就留下来!再说了,咱们总要在这镇子上投宿,那就依他们安排,算了。” 徐优进听了管家的话,也就不再犹豫了,决定留下来。他心里很赞成这个把他们留下来吃喜酒的苗员外,心想:“这家员外真是财大气粗!家里办喜事,把过路人都留下来,吃喜酒,并且不收礼金!”边想边向娜娜和明明说:“咱们下车。”话后,几个人就陆续下来了马车。 这两个人见徐优进几个人下来了马车。其中一个人走到管家面前,伸手从管家手里接过马缰绳,然后牵马拉车向前行去。娜娜在后面见了,就问了声:“喂!你这人怎么把我们的马车带走了?”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八回:吃喜宴 突发意外 第一百二十八回:吃喜宴 突发意外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坐着马车往前行,他们刚入了唠家屯,就被苗府的两个帮工拦住了去路。他们在对方的一再要求下,才决定留下来,吃过喜酒,再走。等几个人下来马车,两个拦下他们的两个人当中,其中一个人从管家手里接过马缰绳,就牵马拉车往前走。 娜娜见后,就怀疑两个人是骗子,要骗走他们的马车,就在后面问了句:“喂!你们怎么把我们的马车带走了?”娜娜的问话声一落,牵马之人就“吁”地一声,把马勒住了。然后他就回头向娜娜一笑,又解释说:“姑娘别怕!我们不会把你们的马车偷走。我这是要把你们的马车送到客店里,给你们安排好住宿的地方,再嘱咐店家把你们的马匹畏好料,不能误了你们明天一早继续往前赶路。”其实,这两个人一天拦下了不少路人,他们都是事先给这些人安排好住宿的。 后面这人还在原地站着,等那人的话音一落。他也跟着解释说:“姑娘,你就放心!就是你大胆的把你们的马车送给我们,我们也不会要的。我们给苗员外家做事,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不会给他老人家脸上抹灰。”接着又是话锋一转,又说:“你们就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宴棚,等待着吃喜酒。”话后,就眼看着徐优进几个人,盼着他们几个人早点动身。要说这人为什么不说带着徐优进几个人先见苗大豪,那是因为今天来苗家大院贺喜的人太多,苗大豪一个人见不过来,就提前向他们有过交代:凡是与苗府没有特殊关系的人,一律不要带来见我。所以,这人也就没有向徐优进几个人提起去见苗大豪。 徐优进,明明和管家也被娜娜的话,有所提醒,一时心里也有了点担心。但又考虑到就地还有他们的人在,觉得担心也是多余。这时徐优进听了面前这人的话,就向明明几人说:“这里有他们的人在,事情就不会假。既然这人要咱们跟他去宴棚,咱就跟他去!”话后,就要提前动身。 这人听徐优进这么说,心里很高兴,又扫了眼其他几个人,觉得徐优进几个人终于信任了他们俩,就说了声:“请跟我走!”话后,自己作为引路人,就带头向苗家大院方向走去。徐优进几个人也就随在他的身后,往前走。 路上,这个引路人就热情与徐优进攀谈起来。他边与徐优进几个人一起往前走,边问起几个人的行程。徐优进就向他说起了回上海的事。 他们边聊边走。不多大一会的工夫,这人就带着徐优进几个人来到了苗家大院门前。 此时,黄昏已过,天上还隐隐的看到几朵彩云,大地眼看着就要被暮色笼罩。整个苗家大院,里里外外,挤满了来吃喜酒的人,熙熙攘攘,乱哄哄的。院门前搭了几排吃喜酒的宴棚,四处挂满了大红灯笼,显得特别的辉煌,璀璨夺目。看样子,这场婚礼的气势,还挺庞大! 这人带着徐优进几个人继续往前走,又走了片刻的工夫,就来到了宴棚门前。徐优进搭眼一看,见这里一共搭建了四排宴棚,每一排宴棚的门上槛,都悬挂着一个不大的牌子,上面写着:东辣、西咸、南甜、北酸的字样。 在他们走到宴棚门前时,给徐优进几个人引路的这个人,就带头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眼徐优进,接着一笑,便向徐优进解释说:“公子。我们员外家办这场喜事,要招待的客人,都是来自四面八方。你看到宴棚门槛上,悬挂着的牌子没有?” 徐优进向点点头。这人又说:“悬挂着‘东辣’牌子的宴棚内,是招待来自东方的客人地方,东方人爱吃辣;宴棚门槛上悬挂着‘西咸’牌子的宴棚内,就招待来自西方的客人,西方人爱吃咸······” 等他介绍过一番,接着又向徐优进说:“你们几个人在上海做事,住在上海,就证明你们是南方人。你们就要进‘南甜’这个宴棚内。”这人的话音一落,娜娜在他身后纠正说:“你说的不对!我们的老家在山东,是北方人,才对!” 这人“嗷”了一声,接着说:“原来是这样!误会误会。”然后又说:“那么,你们几个人就进‘北酸’这个宴棚里罢。北方人爱吃酸。” 这话一过。娜娜又与这人争辩说:“你说这话,那也不对!我们那地方的人,没有人爱吃酸。倒是我们那地方的人,都爱吃辣味。” 此刻,这人回头看了眼娜娜,以为娜娜是纯心给他戏闹。接着就问了句:“姑娘。你的话,是真的吗?”其实,这人没有出过远门,不理解来自远方人的生活习惯。这东辣,西咸,南甜,北酸,是长走江湖的人,给划分出来的;这些人走的地方多了,就品出了一个地方的饮食习惯。 徐优进听出这人的话音,是有点对娜娜的话,不满。这时就向他解释说:“先生。我师妹说的不错!我们那地方的人,确实都爱吃辣。” 这人又听徐优进给娜娜辩解,也就相信娜娜没有说假话了。随即看了眼娜娜,又回头向徐优进说:“这么说,你们几个人就进‘东辣’这个宴棚!”话后,就带头向“东辣”这个宴棚里走去。徐优进几个人见他动身了,也就随着他的身后走。 霎时间的工夫,几个人就走进了宴棚里。接下来,这人又把徐优进几个人带到了还没有坐人的一张宴桌前,又把他们几个人安排坐下来,然后客气的说:“几位,你们就坐在这里等着吃喜宴!我的任务完成了。等你们吃过喜宴后,我再来送你们去客店。”话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那人走后,接着又有人送来了茶水。送茶水的人,又给徐优进几个人每人泡了杯茶,然后又客气的说:“几位客人稍等!等后把新娘子接到家,咱们就开席。”送茶水的人说过这话,也是转身走开了。 送茶水的人走后,几个人看了眼面前泡好的茶水。一时徐优进就扫了眼宴棚内,见里面摆了几十张桌子,而是宴棚内吃喜酒的人,只是坐满了三分之一的桌子。那些来自一方,而又不同地方的客人,正用不同的口音,在不住的交谈着。 明明和娜娜、管家都也转脸看了眼这些人。娜娜听到他们的话音,好像不是一方人,心里有点好奇,就问徐优进说:“大师哥,说起来,坐在这个宴棚里的人,应该是同一方向的人。他们说话的口音,怎么有这么大的差别?” 徐优进就笑着调侃她说:“师妹,这样的事,你就不懂了吗?”娜娜就瞅了眼徐优进,然后不满的说:“当然不懂啦!如果我要懂得的话,就不会问你了。” 徐优进听娜娜这么说,认为自己给娜娜难堪了,造成她的不满,也没有跟她计较。这时就向她解释说:“这家人在路上拦下来吃喜酒的客人,都是行在江湖、在异地做事的人。他们之间,有的人在陌生的地方,待的久了,口音就会不知不觉随着地方而变;在异乡待的时间不长的人,口音就不会变得那么严重。所以,大家在这里聚在一起,虽然都是同乡人,听起来口音,就有所不同了。” 娜娜点点头,觉得徐优进推测的这话,有一定的道理。这时又奇怪的问:“大师哥。咱们几个人已经在上海几年了,不是也没有改变口音吗?” 徐优进说:“咱们几个人就与他们不同了。咱们虽然在上海做事几年了,出出进进,都是咱们几个人在一起,与异地人交谈的机会很少,就很难学会外地人的口音。所以,咱们还是一味的家乡口音。”娜娜听后,就是一笑。她这笑声一出,就惊动其他桌子上的客人,大家都不由的向她投来诧异的眼光。 明明就劝娜娜说:“师妹,你也慎重一点!宴棚内,这么多的人,都看着你,别让别人笑话咱们不懂规矩!”娜娜理解明明的话,向他点头一笑,也就开始一心的喝茶。 时间很快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夜半时分。这时就听宴棚外,有人叫了声:“新娘子到啦!”接着整个苗家大院,里里外外,就热闹起来了;一时说笑声,鞭炮声,唢呐声······开始响彻云霄。 此时,宴棚内的客人,也是一阵子骚动,大家纷纷走出宴棚,想去外面看一看热闹。徐优进师兄妹几人,也是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场合,都是心里有点好奇。娜娜就耐不住性子的说:“大师哥。咱们几个人也出去,看一眼,长长见识!” 徐优进摆摆手,就向她说:“依我看,咱们还是别去了!这里那么多的人,也不一定能挤得过去。”接着又开玩笑说:“再说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呢?等你以后出嫁的那天,说不定,要比他们办的还要好!”话后,就是嘿嘿一笑。 这话把娜娜逗的脸上一红,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并轻声埋怨徐优进说:“就是大师哥多嘴!把话题又扯到我的身上。其实,咱们去外面看看别人的婚礼,回头也高兴高兴!” 明明也不建议去看,也在一旁劝娜娜说:“师妹。你就老实坐一会儿!过不了多时,他们进行过婚礼仪式,喜宴就要开始了。咱们就一心原地等着吃喜酒。再说了,你还是一个大姑娘家,去人场里拥挤,别人都会笑话你。” 娜娜听明明这么说,左右一考虑,觉得这话也对!就放弃了去外面看热闹的想法。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你们都不愿意去,那就不去了。”话后,又是高兴的一笑。 整个宴棚里的客人,出去看热闹的人多,留下来的人少。这些留下来的客人,都原位坐着,悠闲自在,慢慢的自顾品着茶艺,好像外面什么事,没有发生似的。总而言之,这会儿的时间,那是一阵乱哄哄的。 工夫不大,外面的场面,那是非常的热闹。苗专好和苗专运分别就把自己的新娘子接进了家里,接着又再一次拜过了天地。接着兄弟俩各自携手自己的新娘子,慢步走进了洞房。一时唢呐声,就停了;鞭炮声,也停止了。大家该照顾客人的,就开始忙着照顾客人;该进宴棚吃喜酒的客人,就回到了宴棚,又坐下来,准备吃喜酒。 又是一会的工夫,宴席就要开始。这时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苗家帮手,满脸笑容的来到了宴棚里,向所有的客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开始有人往宴桌上,端菜送酒。等酒菜上齐,那个向大家说客气话的人回去后。大家就开始吃喝起来······ 由于酒宴设在夜间,宴席的时间,也进行的不长。大家吃饱喝足,也就结束了。此时正是夜入三更天,大家就动身陆续的离去。 就在这时,那两个在路上拦下徐优进几个人吃喜酒的人,其中一人,又来到了徐优进几个人的宴桌前。他笑嘻嘻的向徐优进几个人客气问了句:“你们吃好了喜酒没有?” 徐优进向他点了点头,并笑着向他回了句:“吃好了!”又客气的说了声:“谢谢!”这人很高兴,说了声:“你们给我走。我把你们送去客店。”话后,就转身带头向宴棚外走。徐优进几个人就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 几个人陆续的走出宴棚,又继续往前走。接着走了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就来到了一家客店门前,又接着往院子里走。当他们走进了客店的院子里时,徐优进几个人一看,见马车和马都在客店的院子里停着,大家心里就一片明亮。 一时店家大步流星的迎上前来。店家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他来到大家面前,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这时送徐优进几人来客店的这人,把徐优进几个人介绍给店家,并嘱咐店家安排好几个人的住宿,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回头走了。 店家把此人送走,回头就向徐优进几人说:“几位客官!你们跟着我走,我已经给你们安排过了住房。”话后,就带头向后院走去。徐优进几个人见店家头前走了,就跟着他身后,往前走去。 徐优进几个人边跟着店家往前走,边观察了一下客店的状况。他们见这家客店并不算小,一溜几排客房,门前都亮着大红灯笼。几个人接着往前走了一阵子,就来到了最后一排客房前。这时店家停住了脚步,回头向徐优进说:“客官,你们就住这里!”话后,又从兜里拿出钥匙,接着走上前去,麻利的打开四间客房房门。然后回头又向徐优进几个人说了句:“现在都快四更天了,你们就赶紧休息!”话还没有完全落音,他已经回头往回走了。 店家走后。徐优进转脸看了眼管家。然后说:“老人家,天都到了这般时候。咱们就各自休息。”话后,就又看了眼明明和娜娜。 其实,娜娜早就感觉困了,心里想睡。这时她打了几声:哈哈。又伸了个懒腰,随即说了句:“睡觉!”随后就自顾动身走进一个房间里,又反手闭上了房门,就开始上床睡了。 徐优进等人也没有再往下拖延时间。他们见娜娜去睡了,也就各自选了一间客房,又动身走进房里,也是闭门休息了。 次日天明。徐优进几个人醒来,已经是日升竿高。他们起床后,洗了把手脸,就一起动身往前院走。他们这是准备去客店外,吃顿早饭,然后回头起程奔苏州去。在他们刚走到前院时,娜娜忽地尖叫一声:“大师哥。咱们的马车和马,怎么不见啦?”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八回:吃喜宴 突发意外 第一百二十八回:吃喜宴 突发意外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坐着马车往前行,他们刚入了唠家屯,就被苗府的两个帮工拦住了去路。他们在对方的一再要求下,才决定留下来,吃过喜酒,再走。等几个人下来马车,两个拦下他们的两个人当中,其中一个人从管家手里接过马缰绳,就牵马拉车往前走。 娜娜见后,就怀疑两个人是骗子,要骗走他们的马车,就在后面问了句:“喂!你们怎么把我们的马车带走了?”娜娜的问话声一落,牵马之人就“吁”地一声,把马勒住了。然后他就回头向娜娜一笑,又解释说:“姑娘别怕!我们不会把你们的马车偷走。我这是要把你们的马车送到客店里,给你们安排好住宿的地方,再嘱咐店家把你们的马匹畏好料,不能误了你们明天一早继续往前赶路。”其实,这两个人一天拦下了不少路人,他们都是事先给这些人安排好住宿的。 后面这人还在原地站着,等那人的话音一落。他也跟着解释说:“姑娘,你就放心!就是你大胆的把你们的马车送给我们,我们也不会要的。我们给苗员外家做事,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不会给他老人家脸上抹灰。”接着又是话锋一转,又说:“你们就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宴棚,等待着吃喜酒。”话后,就眼看着徐优进几个人,盼着他们几个人早点动身。要说这人为什么不说带着徐优进几个人先见苗大豪,那是因为今天来苗家大院贺喜的人太多,苗大豪一个人见不过来,就提前向他们有过交代:凡是与苗府没有特殊关系的人,一律不要带来见我。所以,这人也就没有向徐优进几个人提起去见苗大豪。 徐优进,明明和管家也被娜娜的话,有所提醒,一时心里也有了点担心。但又考虑到就地还有他们的人在,觉得担心也是多余。这时徐优进听了面前这人的话,就向明明几人说:“这里有他们的人在,事情就不会假。既然这人要咱们跟他去宴棚,咱就跟他去!”话后,就要提前动身。 这人听徐优进这么说,心里很高兴,又扫了眼其他几个人,觉得徐优进几个人终于信任了他们俩,就说了声:“请跟我走!”话后,自己作为引路人,就带头向苗家大院方向走去。徐优进几个人也就随在他的身后,往前走。 路上,这个引路人就热情与徐优进攀谈起来。他边与徐优进几个人一起往前走,边问起几个人的行程。徐优进就向他说起了回上海的事。 他们边聊边走。不多大一会的工夫,这人就带着徐优进几个人来到了苗家大院门前。 此时,黄昏已过,天上还隐隐的看到几朵彩云,大地眼看着就要被暮色笼罩。整个苗家大院,里里外外,挤满了来吃喜酒的人,熙熙攘攘,乱哄哄的。院门前搭了几排吃喜酒的宴棚,四处挂满了大红灯笼,显得特别的辉煌,璀璨夺目。看样子,这场婚礼的气势,还挺庞大! 这人带着徐优进几个人继续往前走,又走了片刻的工夫,就来到了宴棚门前。徐优进搭眼一看,见这里一共搭建了四排宴棚,每一排宴棚的门上槛,都悬挂着一个不大的牌子,上面写着:东辣、西咸、南甜、北酸的字样。 在他们走到宴棚门前时,给徐优进几个人引路的这个人,就带头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眼徐优进,接着一笑,便向徐优进解释说:“公子。我们员外家办这场喜事,要招待的客人,都是来自四面八方。你看到宴棚门槛上,悬挂着的牌子没有?” 徐优进向点点头。这人又说:“悬挂着‘东辣’牌子的宴棚内,是招待来自东方的客人地方,东方人爱吃辣;宴棚门槛上悬挂着‘西咸’牌子的宴棚内,就招待来自西方的客人,西方人爱吃咸······” 等他介绍过一番,接着又向徐优进说:“你们几个人在上海做事,住在上海,就证明你们是南方人。你们就要进‘南甜’这个宴棚内。”这人的话音一落,娜娜在他身后纠正说:“你说的不对!我们的老家在山东,是北方人,才对!” 这人“嗷”了一声,接着说:“原来是这样!误会误会。”然后又说:“那么,你们几个人就进‘北酸’这个宴棚里罢。北方人爱吃酸。” 这话一过。娜娜又与这人争辩说:“你说这话,那也不对!我们那地方的人,没有人爱吃酸。倒是我们那地方的人,都爱吃辣味。” 此刻,这人回头看了眼娜娜,以为娜娜是纯心给他戏闹。接着就问了句:“姑娘。你的话,是真的吗?”其实,这人没有出过远门,不理解来自远方人的生活习惯。这东辣,西咸,南甜,北酸,是长走江湖的人,给划分出来的;这些人走的地方多了,就品出了一个地方的饮食习惯。 徐优进听出这人的话音,是有点对娜娜的话,不满。这时就向他解释说:“先生。我师妹说的不错!我们那地方的人,确实都爱吃辣。” 这人又听徐优进给娜娜辩解,也就相信娜娜没有说假话了。随即看了眼娜娜,又回头向徐优进说:“这么说,你们几个人就进‘东辣’这个宴棚!”话后,就带头向“东辣”这个宴棚里走去。徐优进几个人见他动身了,也就随着他的身后走。 霎时间的工夫,几个人就走进了宴棚里。接下来,这人又把徐优进几个人带到了还没有坐人的一张宴桌前,又把他们几个人安排坐下来,然后客气的说:“几位,你们就坐在这里等着吃喜宴!我的任务完成了。等你们吃过喜宴后,我再来送你们去客店。”话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那人走后,接着又有人送来了茶水。送茶水的人,又给徐优进几个人每人泡了杯茶,然后又客气的说:“几位客人稍等!等后把新娘子接到家,咱们就开席。”送茶水的人说过这话,也是转身走开了。 送茶水的人走后,几个人看了眼面前泡好的茶水。一时徐优进就扫了眼宴棚内,见里面摆了几十张桌子,而是宴棚内吃喜酒的人,只是坐满了三分之一的桌子。那些来自一方,而又不同地方的客人,正用不同的口音,在不住的交谈着。 明明和娜娜、管家都也转脸看了眼这些人。娜娜听到他们的话音,好像不是一方人,心里有点好奇,就问徐优进说:“大师哥,说起来,坐在这个宴棚里的人,应该是同一方向的人。他们说话的口音,怎么有这么大的差别?” 徐优进就笑着调侃她说:“师妹,这样的事,你就不懂了吗?”娜娜就瞅了眼徐优进,然后不满的说:“当然不懂啦!如果我要懂得的话,就不会问你了。” 徐优进听娜娜这么说,认为自己给娜娜难堪了,造成她的不满,也没有跟她计较。这时就向她解释说:“这家人在路上拦下来吃喜酒的客人,都是行在江湖、在异地做事的人。他们之间,有的人在陌生的地方,待的久了,口音就会不知不觉随着地方而变;在异乡待的时间不长的人,口音就不会变得那么严重。所以,大家在这里聚在一起,虽然都是同乡人,听起来口音,就有所不同了。” 娜娜点点头,觉得徐优进推测的这话,有一定的道理。这时又奇怪的问:“大师哥。咱们几个人已经在上海几年了,不是也没有改变口音吗?” 徐优进说:“咱们几个人就与他们不同了。咱们虽然在上海做事几年了,出出进进,都是咱们几个人在一起,与异地人交谈的机会很少,就很难学会外地人的口音。所以,咱们还是一味的家乡口音。”娜娜听后,就是一笑。她这笑声一出,就惊动其他桌子上的客人,大家都不由的向她投来诧异的眼光。 明明就劝娜娜说:“师妹,你也慎重一点!宴棚内,这么多的人,都看着你,别让别人笑话咱们不懂规矩!”娜娜理解明明的话,向他点头一笑,也就开始一心的喝茶。 时间很快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夜半时分。这时就听宴棚外,有人叫了声:“新娘子到啦!”接着整个苗家大院,里里外外,就热闹起来了;一时说笑声,鞭炮声,唢呐声······开始响彻云霄。 此时,宴棚内的客人,也是一阵子骚动,大家纷纷走出宴棚,想去外面看一看热闹。徐优进师兄妹几人,也是没有见过这样大的场合,都是心里有点好奇。娜娜就耐不住性子的说:“大师哥。咱们几个人也出去,看一眼,长长见识!” 徐优进摆摆手,就向她说:“依我看,咱们还是别去了!这里那么多的人,也不一定能挤得过去。”接着又开玩笑说:“再说了,这有什么好看的呢?等你以后出嫁的那天,说不定,要比他们办的还要好!”话后,就是嘿嘿一笑。 这话把娜娜逗的脸上一红,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并轻声埋怨徐优进说:“就是大师哥多嘴!把话题又扯到我的身上。其实,咱们去外面看看别人的婚礼,回头也高兴高兴!” 明明也不建议去看,也在一旁劝娜娜说:“师妹。你就老实坐一会儿!过不了多时,他们进行过婚礼仪式,喜宴就要开始了。咱们就一心原地等着吃喜酒。再说了,你还是一个大姑娘家,去人场里拥挤,别人都会笑话你。” 娜娜听明明这么说,左右一考虑,觉得这话也对!就放弃了去外面看热闹的想法。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你们都不愿意去,那就不去了。”话后,又是高兴的一笑。 整个宴棚里的客人,出去看热闹的人多,留下来的人少。这些留下来的客人,都原位坐着,悠闲自在,慢慢的自顾品着茶艺,好像外面什么事,没有发生似的。总而言之,这会儿的时间,那是一阵乱哄哄的。 工夫不大,外面的场面,那是非常的热闹。苗专好和苗专运分别就把自己的新娘子接进了家里,接着又再一次拜过了天地。接着兄弟俩各自携手自己的新娘子,慢步走进了洞房。一时唢呐声,就停了;鞭炮声,也停止了。大家该照顾客人的,就开始忙着照顾客人;该进宴棚吃喜酒的客人,就回到了宴棚,又坐下来,准备吃喜酒。 又是一会的工夫,宴席就要开始。这时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苗家帮手,满脸笑容的来到了宴棚里,向所有的客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开始有人往宴桌上,端菜送酒。等酒菜上齐,那个向大家说客气话的人回去后。大家就开始吃喝起来······ 由于酒宴设在夜间,宴席的时间,也进行的不长。大家吃饱喝足,也就结束了。此时正是夜入三更天,大家就动身陆续的离去。 就在这时,那两个在路上拦下徐优进几个人吃喜酒的人,其中一人,又来到了徐优进几个人的宴桌前。他笑嘻嘻的向徐优进几个人客气问了句:“你们吃好了喜酒没有?” 徐优进向他点了点头,并笑着向他回了句:“吃好了!”又客气的说了声:“谢谢!”这人很高兴,说了声:“你们给我走。我把你们送去客店。”话后,就转身带头向宴棚外走。徐优进几个人就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 几个人陆续的走出宴棚,又继续往前走。接着走了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就来到了一家客店门前,又接着往院子里走。当他们走进了客店的院子里时,徐优进几个人一看,见马车和马都在客店的院子里停着,大家心里就一片明亮。 一时店家大步流星的迎上前来。店家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他来到大家面前,客气的打了声招呼。这时送徐优进几人来客店的这人,把徐优进几个人介绍给店家,并嘱咐店家安排好几个人的住宿,又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回头走了。 店家把此人送走,回头就向徐优进几人说:“几位客官!你们跟着我走,我已经给你们安排过了住房。”话后,就带头向后院走去。徐优进几个人见店家头前走了,就跟着他身后,往前走去。 徐优进几个人边跟着店家往前走,边观察了一下客店的状况。他们见这家客店并不算小,一溜几排客房,门前都亮着大红灯笼。几个人接着往前走了一阵子,就来到了最后一排客房前。这时店家停住了脚步,回头向徐优进说:“客官,你们就住这里!”话后,又从兜里拿出钥匙,接着走上前去,麻利的打开四间客房房门。然后回头又向徐优进几个人说了句:“现在都快四更天了,你们就赶紧休息!”话还没有完全落音,他已经回头往回走了。 店家走后。徐优进转脸看了眼管家。然后说:“老人家,天都到了这般时候。咱们就各自休息。”话后,就又看了眼明明和娜娜。 其实,娜娜早就感觉困了,心里想睡。这时她打了几声:哈哈。又伸了个懒腰,随即说了句:“睡觉!”随后就自顾动身走进一个房间里,又反手闭上了房门,就开始上床睡了。 徐优进等人也没有再往下拖延时间。他们见娜娜去睡了,也就各自选了一间客房,又动身走进房里,也是闭门休息了。 次日天明。徐优进几个人醒来,已经是日升竿高。他们起床后,洗了把手脸,就一起动身往前院走。他们这是准备去客店外,吃顿早饭,然后回头起程奔苏州去。在他们刚走到前院时,娜娜忽地尖叫一声:“大师哥。咱们的马车和马,怎么不见啦?”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九回:出奇事 再度赴宴 第一百二十九回:出奇事 再度赴宴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吃过苗府的酒席,又在客店里借宿到天明。几个人起床后,又洗了把手脸,就一起向客店外走。他们打算去外面吃顿饭后,就启程去苏州。 在几个人一起来到客店前院时,娜娜眼尖,一眼就发现了他们的马车和马,都不见了,就向徐优进尖叫了一声。徐优进等人听到她的叫声,就猛地想起了马车和马的事。这时几个人都往昨天夜间,停放马车的地方,看了一眼,果然见马车和马都不见了。 几个人都是非常的吃惊!料想夜间出了问题。管家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如果咱们的马车和马被盗,这事与店家脱不了干系。”徐优进向管家点点头,他和明明也是这么想。 娜娜说:“咱们先去问店家,看他怎么说?”明明比娜娜还要心急,说了声:“我去找店家问个清楚!”话一落音,就要动身去找店家。 就在这一刻,店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来到徐优进几个人近前,就客气的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几位客官,早上好!” 徐优进几个人没有留意到店家,听了他的问话声,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眼。他们见是店家,都是一惊。明明本来要动身去找他,这时也停住了。娜娜迎头就问:“店家。我们的马车和马呢?怎么不见啦?”话后,就一心的观察着店家有什么反应。 店家起先看到几个人的眼光,感觉有点不对劲,心里正在猜疑。这时他听了娜娜的话,心里明白了,就笑着解释说:“几位客官。你们别担心!马车和马都在,并没有被别人偷走。” 几个人听了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时都心想:“我们误会了店家。”娜娜有点不信实,就问:“马车和马在哪里?我们怎么没有看到?”店家笑着说:“都被我转移到客房里去了。” 明明又疑惑的问:“店家。我们的马车和马都停在院子里,不是挺好吗?你干么还要劳神挪到了客房里去?” 店家听明明的问话,有点蹊跷,怀疑他们都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这时他扫了眼几个人,接着就问:“几位客官。今天在黎明前,下的那场大雨,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几个人听了店家的话,不由的又是心里一惊。一时都低头往地上一看,见地面上湿漉漉的,随处可见水汪的地方,这才明白已经下过雨了。徐优进就说:“我们睡着了,都不知道下雨呀!” 店家就惊讶的说:“那是你们困过头了,睡的太死!”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一场大雨,那是真的惊天动地!大风刮的呜呜声响;雨又下的特别大,豆大的雨珠,如同从天上倒下来似的,夹杂着电闪雷鸣。”店家说起这话,还激动的用手做着手势。 徐优进几个人听得非常认真。其实,他们几个人就是因为睡的太晚,下雨的时候,正在困头上,根本听不到房外下雨的声音了。这时徐优进心里彻底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就说:“店家,你怕我们的马车和马被雨淋,就挪到了住房里去。” 店家说:“是呀!我们做这种生意,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做事。在大雨来临之前,我正在院子里待着,当我听到风声来时,抬头往天上一看,就见西北方向,阴云密布,电闪连连。我知道这是要下大雨了,就想到了你们的马车和马,不能让大雨淋着,你们天明还要赶路。幸好还有一间空着的客房,我就动手把马车和马挪到了客房里。”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非常的感激!便客气的向店家说了声:“谢谢啦!”店家说:“不用谢!做我们这种生意的人,最大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客人,不能让客人有任何损失。”话后,就高兴的向徐优进一笑。 管家站在一旁,听他们讲了一会儿话。这时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现在没有什么事了。咱们就去外面吃顿饭。吃过饭,就趁早往前赶路。” 徐优进点点头,又看了眼明明和娜娜,然后就说:“走。咱们去外面吃饭。”话后,又回头向店家一笑,几个人就要动身向外走。 在他们就要动身的时刻,就见昨天夜里送他们来客店的这人,又来到了院子里。这人一看到徐优进几个人,就笑着走了过来。等他来到徐优进几个人面前,就不住的说:“大喜、大喜······”这话,让大家感到莫名其妙。 店家就问了句:“老兄,什么事呀?让你这么高兴。”这人就停住了啰嗦的话声。然后回店家说:“你有所不知!苗府院子里,那棵枯死了那么久的万年青松树,就在昨夜又复活了。话后又是啧啧称赞了一阵子! 原来夜间酒席散后。由于夜已经太深了,酒席上的用具,苗府里的这些帮工,也没有给收拾,就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今天一早,大家又来到了苗家大院,就开始着手收拾东西。就在大家忙了不大一会的时候,有人忽地在院子里叫起来:“大家看,大家过来看!这棵枯死的万年青松树,又活过来了!”这个叫喊大家看松树的人,是苗大豪的一个邻居,也是帮工中的一员。他对这棵万年青松树枯死原因,那是相当的清楚。一时大家听了他的话,都高兴的过来察看。 这话传到苗大豪一家人的耳朵里,都是非常的振兴,又惊奇!一时苗大豪夫妻俩、苗专好夫妻俩、苗专运夫妻俩,都赶过来看望。等他们来到万年青松树前,注意一看,还真的是松树的每个枝条上,都发出了绿芽。顿时个个人的心情,都是无比的兴奋。 在苗大豪万分高兴之际,他见大家正收拾着东西。他就向大家大声说:“你们别再忙着收拾东西了!这棵万年青松树又活了过来,又是我苗家的一大喜事。今天上午,我就再一次宴请大家吃一顿酒席。” 接下来,他又安排这些帮工,该去集市买菜的人,就去买菜。留在家里干其他活的人,就把收拾了一半的东西,又从新摆开。他又把昨天负责在路上拦截路人的两个人,叫到了面前,吩咐他们去各家客店,把所有还没有来得及走掉的客人,全部再一次邀请到苗府,吃一顿喜酒。这两个人听了苗大豪的吩咐,另一个人奔其他客店去了,这人就奔这家客店来了。他一路来到客店,进了院门,见徐优进几个人还没有走路,就高兴的走了过来。 再说店家听了这人的话,被惊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等他稍会缓过神来,就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这就神了!一棵枯死了这么久的万年青松树,竟然在一夜间,又复活了!简直不可思议!”徐优进几个人不知道内情,但听到这事,也是感到很神奇! 片刻的工夫。店家又问这人说:“老兄。你这个时候来我这里,是为何事?”这人便说:“苗员外看到家里那棵万年青松树又复活了!心里感到特别的高兴,觉得这又是他们家的一件喜事,就要留下来这些客人,再一次去府上吃一顿喜酒。苗员外吩咐我来这里把他们叫回,我就来了。” 店家听了这人的话,就是点头一笑。然后他就转脸向徐优进说:“客官。你们几个人就不要去外面吃饭了,就跟着老兄去苗府吃喜酒罢。” 徐优进并不愿意去苗府吃这顿喜酒。他认为他们几个人去外面简单的吃一顿饭,回来好趁早动身往前赶路。这时他就向来这里叫他们的这人说:“先生,对不起!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就不去苗府吃这顿喜酒了。” 这人听了徐优进的话,心里感到为难。这是苗大豪吩咐过他的事,客人叫不回去,如被苗大豪知道了,会很难堪的。他就向徐优进恳求说:“公子。我是受苗员外的托付,来这里叫你们回去。如果我不能把你们叫回去,让苗员外知道,他会生气!” 店家又在一旁,劝徐优进说:“客官。你们就去!留给这老兄一个面子。不然的话,他会感到颜面尽失!” 徐优进听店家也是这样劝他,心里更是左右为难。这时他就问管家说:“老人家,咱们该怎么办?”管家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娜娜就笑着说:“大师哥,盛情难却!既然人家差人来请咱们,咱也不能不近人情!不给人家面子。依我说,咱们就该去吃喜酒。” 娜娜说出这话,倒让徐优进无话可说了。他看了眼娜娜,又转脸看了眼管家,还是拿不定主意。管家猜透了徐优进的心思,觉得这事,也有点不好拒绝,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咱们就去吃喜酒!也就是多耽误一点时间的事。等吃过喜酒,咱们启程时,在路上行的快点,把耽误的时间找回来,就是。” 徐优进听管家这么说,心里也就动摇了。他就自言自语的说:“既然你们都同意去吃喜酒,那就去!”然后就向这人说:“我们答应你了!” 这人一听徐优进答应去吃喜酒了,心里很高兴。他觉得这事能如愿,也是娜娜的一功!就看了眼娜娜,又向她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说了声:“咱们现在就走。”话后,就带头向院门外走。徐优进几个人也没有再停留,就跟着他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二十九回:出奇事 再度赴宴 第一百二十九回:出奇事 再度赴宴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吃过苗府的酒席,又在客店里借宿到天明。几个人起床后,又洗了把手脸,就一起向客店外走。他们打算去外面吃顿饭后,就启程去苏州。 在几个人一起来到客店前院时,娜娜眼尖,一眼就发现了他们的马车和马,都不见了,就向徐优进尖叫了一声。徐优进等人听到她的叫声,就猛地想起了马车和马的事。这时几个人都往昨天夜间,停放马车的地方,看了一眼,果然见马车和马都不见了。 几个人都是非常的吃惊!料想夜间出了问题。管家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如果咱们的马车和马被盗,这事与店家脱不了干系。”徐优进向管家点点头,他和明明也是这么想。 娜娜说:“咱们先去问店家,看他怎么说?”明明比娜娜还要心急,说了声:“我去找店家问个清楚!”话一落音,就要动身去找店家。 就在这一刻,店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来到徐优进几个人近前,就客气的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几位客官,早上好!” 徐优进几个人没有留意到店家,听了他的问话声,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眼。他们见是店家,都是一惊。明明本来要动身去找他,这时也停住了。娜娜迎头就问:“店家。我们的马车和马呢?怎么不见啦?”话后,就一心的观察着店家有什么反应。 店家起先看到几个人的眼光,感觉有点不对劲,心里正在猜疑。这时他听了娜娜的话,心里明白了,就笑着解释说:“几位客官。你们别担心!马车和马都在,并没有被别人偷走。” 几个人听了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时都心想:“我们误会了店家。”娜娜有点不信实,就问:“马车和马在哪里?我们怎么没有看到?”店家笑着说:“都被我转移到客房里去了。” 明明又疑惑的问:“店家。我们的马车和马都停在院子里,不是挺好吗?你干么还要劳神挪到了客房里去?” 店家听明明的问话,有点蹊跷,怀疑他们都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这时他扫了眼几个人,接着就问:“几位客官。今天在黎明前,下的那场大雨,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几个人听了店家的话,不由的又是心里一惊。一时都低头往地上一看,见地面上湿漉漉的,随处可见水汪的地方,这才明白已经下过雨了。徐优进就说:“我们睡着了,都不知道下雨呀!” 店家就惊讶的说:“那是你们困过头了,睡的太死!”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一场大雨,那是真的惊天动地!大风刮的呜呜声响;雨又下的特别大,豆大的雨珠,如同从天上倒下来似的,夹杂着电闪雷鸣。”店家说起这话,还激动的用手做着手势。 徐优进几个人听得非常认真。其实,他们几个人就是因为睡的太晚,下雨的时候,正在困头上,根本听不到房外下雨的声音了。这时徐优进心里彻底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就说:“店家,你怕我们的马车和马被雨淋,就挪到了住房里去。” 店家说:“是呀!我们做这种生意,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做事。在大雨来临之前,我正在院子里待着,当我听到风声来时,抬头往天上一看,就见西北方向,阴云密布,电闪连连。我知道这是要下大雨了,就想到了你们的马车和马,不能让大雨淋着,你们天明还要赶路。幸好还有一间空着的客房,我就动手把马车和马挪到了客房里。”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非常的感激!便客气的向店家说了声:“谢谢啦!”店家说:“不用谢!做我们这种生意的人,最大的责任,就是照顾好客人,不能让客人有任何损失。”话后,就高兴的向徐优进一笑。 管家站在一旁,听他们讲了一会儿话。这时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现在没有什么事了。咱们就去外面吃顿饭。吃过饭,就趁早往前赶路。” 徐优进点点头,又看了眼明明和娜娜,然后就说:“走。咱们去外面吃饭。”话后,又回头向店家一笑,几个人就要动身向外走。 在他们就要动身的时刻,就见昨天夜里送他们来客店的这人,又来到了院子里。这人一看到徐优进几个人,就笑着走了过来。等他来到徐优进几个人面前,就不住的说:“大喜、大喜······”这话,让大家感到莫名其妙。 店家就问了句:“老兄,什么事呀?让你这么高兴。”这人就停住了啰嗦的话声。然后回店家说:“你有所不知!苗府院子里,那棵枯死了那么久的万年青松树,就在昨夜又复活了。话后又是啧啧称赞了一阵子! 原来夜间酒席散后。由于夜已经太深了,酒席上的用具,苗府里的这些帮工,也没有给收拾,就各自回家休息去了。 今天一早,大家又来到了苗家大院,就开始着手收拾东西。就在大家忙了不大一会的时候,有人忽地在院子里叫起来:“大家看,大家过来看!这棵枯死的万年青松树,又活过来了!”这个叫喊大家看松树的人,是苗大豪的一个邻居,也是帮工中的一员。他对这棵万年青松树枯死原因,那是相当的清楚。一时大家听了他的话,都高兴的过来察看。 这话传到苗大豪一家人的耳朵里,都是非常的振兴,又惊奇!一时苗大豪夫妻俩、苗专好夫妻俩、苗专运夫妻俩,都赶过来看望。等他们来到万年青松树前,注意一看,还真的是松树的每个枝条上,都发出了绿芽。顿时个个人的心情,都是无比的兴奋。 在苗大豪万分高兴之际,他见大家正收拾着东西。他就向大家大声说:“你们别再忙着收拾东西了!这棵万年青松树又活了过来,又是我苗家的一大喜事。今天上午,我就再一次宴请大家吃一顿酒席。” 接下来,他又安排这些帮工,该去集市买菜的人,就去买菜。留在家里干其他活的人,就把收拾了一半的东西,又从新摆开。他又把昨天负责在路上拦截路人的两个人,叫到了面前,吩咐他们去各家客店,把所有还没有来得及走掉的客人,全部再一次邀请到苗府,吃一顿喜酒。这两个人听了苗大豪的吩咐,另一个人奔其他客店去了,这人就奔这家客店来了。他一路来到客店,进了院门,见徐优进几个人还没有走路,就高兴的走了过来。 再说店家听了这人的话,被惊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等他稍会缓过神来,就自言自语的念叨着:“这就神了!一棵枯死了这么久的万年青松树,竟然在一夜间,又复活了!简直不可思议!”徐优进几个人不知道内情,但听到这事,也是感到很神奇! 片刻的工夫。店家又问这人说:“老兄。你这个时候来我这里,是为何事?”这人便说:“苗员外看到家里那棵万年青松树又复活了!心里感到特别的高兴,觉得这又是他们家的一件喜事,就要留下来这些客人,再一次去府上吃一顿喜酒。苗员外吩咐我来这里把他们叫回,我就来了。” 店家听了这人的话,就是点头一笑。然后他就转脸向徐优进说:“客官。你们几个人就不要去外面吃饭了,就跟着老兄去苗府吃喜酒罢。” 徐优进并不愿意去苗府吃这顿喜酒。他认为他们几个人去外面简单的吃一顿饭,回来好趁早动身往前赶路。这时他就向来这里叫他们的这人说:“先生,对不起!我们还要急着赶路,就不去苗府吃这顿喜酒了。” 这人听了徐优进的话,心里感到为难。这是苗大豪吩咐过他的事,客人叫不回去,如被苗大豪知道了,会很难堪的。他就向徐优进恳求说:“公子。我是受苗员外的托付,来这里叫你们回去。如果我不能把你们叫回去,让苗员外知道,他会生气!” 店家又在一旁,劝徐优进说:“客官。你们就去!留给这老兄一个面子。不然的话,他会感到颜面尽失!” 徐优进听店家也是这样劝他,心里更是左右为难。这时他就问管家说:“老人家,咱们该怎么办?”管家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娜娜就笑着说:“大师哥,盛情难却!既然人家差人来请咱们,咱也不能不近人情!不给人家面子。依我说,咱们就该去吃喜酒。” 娜娜说出这话,倒让徐优进无话可说了。他看了眼娜娜,又转脸看了眼管家,还是拿不定主意。管家猜透了徐优进的心思,觉得这事,也有点不好拒绝,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咱们就去吃喜酒!也就是多耽误一点时间的事。等吃过喜酒,咱们启程时,在路上行的快点,把耽误的时间找回来,就是。” 徐优进听管家这么说,心里也就动摇了。他就自言自语的说:“既然你们都同意去吃喜酒,那就去!”然后就向这人说:“我们答应你了!” 这人一听徐优进答应去吃喜酒了,心里很高兴。他觉得这事能如愿,也是娜娜的一功!就看了眼娜娜,又向她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说了声:“咱们现在就走。”话后,就带头向院门外走。徐优进几个人也没有再停留,就跟着他走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回:吃喜宴 重踏归程 第一百三十回:吃喜宴 重踏归程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就要走出客店,去外面吃饭,等吃过饭后,就要回头启程往前赶路。就在这一刻,苗大豪差人来请他们二次去苗府吃酒宴的人,迎头走进了院子里。在他们相遇后,这人向他们说明情况后,经过一番斟酌,还是答应了苗大豪的请求,再去苗府吃这场酒宴。这人听后,很高兴,就转身带头往回走。几个人用了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就来到了苗府大院门前。 今天苗家大院的里里外外,没有了昨天那样的热闹。那些路子近的客人,在昨天夜里酒宴结束后,就连夜直接回家了。一些路子远的客人,在给苗府帮工的安排下,都住进镇子上的客店里,却在今天天一亮,有人要急着赶路,就起床走了。像徐优进几个人这样起床晚了,还没有走掉的人,已经剩的不多了。如果苗大豪再晚些时间差人来叫的话,恐怕徐优进几个人也走掉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今天一早,有帮工来苗府帮忙收拾东西,发现了万年青松树复活了,苗大豪也不会有这第二次酒宴的安排。倒是左邻右舍的帮工,他们一个人不缺,都到场了。 徐优进几个人来到院门前,对面前扫了一眼,见很多人正里里外外的忙活着。这时去客店带来他们的这人,就要直接把他们带到宴棚去,不料娜娜好奇心浓厚,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就去看一眼那棵复活了的万年青松树。” 娜娜的话音一落。带来他们的这人,就回头看了眼娜娜,然后一笑,便说:“既然你们几位想去看看那棵万年青松树。我这就带你们去。”话后,又转身带头向院子里走去。徐优进几个人就跟了过去。 片刻的工夫,几个人就走进了院子里。接着他们又往前走了不多远,就来到了这棵万年青松树近前。这棵松树的周围,正有好多人围观,包括苗大豪一家人庄在内。这时带来徐优进几个人的这人,又把他们带到来了苗大豪面前,向双双作了介绍。徐优进几个人就向苗大豪问好,又互相寒暄了几句。然后苗大豪又向徐优进几个人说:“几位。我们家枯死的这棵万年青松树,是真的复活了!你们就上前看看!”话后,就转身走开了。 徐优进几个人见苗大豪走开了,就把脸转向了这棵万年青松树。他们眼见大家正在谈论着此事,就又靠前了脚步,看了看,这棵万年青松树,都见光秃秃的枝条上,正在吐出嫩芽。 娜娜见后,心里很感慨,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这松树还真的生出了嫩芽!大概是因为夜间下了场大雨,浇足了水分,就开始发芽了。”徐优进听了娜娜的话,就瞅了她一眼,意思阻止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别多说话。 就在娜娜的话音落后,就有一人附和了娜娜的话,便说:“有可能!在黎明前,下的那场大雨,那是真的让人恐惧!”话一落音,又有一人接着说:“这是天意!两位少夫人重归苗府,并且分开了的家,又组合在一起了。这是他们家的这些事,感动了老天!”又有另一人赞同的说:“天意,真是天意!” 大家正你言我语的议论着,就见魏小姐用脸盆端来了一盆水。等她端着水来到近前,苗专运迎头就问:“娘子,你端来一盆水,干嘛?”魏小姐便笑着说:“我要给咱家这棵万年青松树,浇点水。” 苗专运听到她要给松树浇水,料想夜间刚下过大雨,松树并不旱,便阻止说:“娘子,夜间刚下过大雨,松树并不旱,你就不要再浇水了。”但魏小姐还是坚持自己的主意,便说:“还是把这点水,浇下去!万一雨水湿不透地下,树根就扎不下去。”说话间,已经把一脸盆水,浇到了树根上的土壤里。 大家看到魏小姐往树根上浇水,都感到特别的悦心。这时就有一个人给她开玩笑说:“少夫人,你浇到树根上的水,是不是开水?”这话让魏小姐心里一寒。等她缓过神来,一盆水已经完全浇到了树根上。她就慢慢的抬起头来,扫了眼大家,然后笑着说:“请大家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养护这棵万年青松树,决不会再干以前那样的傻事啦!”这话惹得大家开心的一笑。 笑声一止,帮忙管事的帮工在院门前,叫了声:“所有来吃酒宴的客人!你们就赶快去宴棚里,坐下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就要开席!”大家听了他的话,就动身向宴棚走去。 由于昨天吃宴席的客人走了好多,今天剩下的客人,就少了,也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宴棚了。大家一商量,就起用了一排宴棚招待客人。这样一来,大家坐在一排宴棚里,也没有东辣、西咸、南甜、北酸之分了。大家就是一视同仁。 徐优进几个人被安排到宴棚的一角,又是那个人把他们带进了宴棚里,然后安排他们坐到宴桌旁,才动身离开。接着又有人送来了茶水,放到了宴桌上,然后又转身离开了。 明明见有人送来了茶水,就动手捞过茶壶,泡了一壶茶。随后焖了片刻之后,就端起茶壶,每人给倒了一杯。随后几个人边喝茶,边闲聊起来。 又是一会的工夫,那个管事的帮工走进了宴篷里。他来到宴篷中央,停住脚步,咳了一声嗓门,向大家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又说:“咱们现在就开席!”话后,他就转身离开了宴篷,接着又向厨房里走去。 少时的工夫,就见几个帮工端着酒菜,走了过来。他们来回穿梭了几趟,就把宴篷内的全部宴桌上,摆满了酒菜,都是很丰盛的菜肴和美酒。这时大家见酒菜上齐,就开始吃喝起来。 酒宴进行不到一半的时间,就见院门前来了两个讨饭的花子,这两个花子身上,都是穿的破破烂烂,一个花子手里拿着竹板,一个花子肩上搭着一挂鞭炮。他们来到院门前,扫了一眼院门外,一时这个拿竹板的花子,把手里的竹板打了几下,接着就说:“竹板一打花花啦!花子贺喜临东家。喜帖不传人自到,宴席待客大家夸。” 在这个花子说起这话时,另一个花子就把搭到在肩上的鞭炮,伸手拿了下来,又小心翼翼的摊到了地上。当这个花子的话音一落,另一个花子就把地上的鞭炮,对着了火,接着就是一阵子噼里啪啦的炸响。瞬间的工夫,鞭炮声一止,这另一个花子就开始大声叫起来:“响亮,响亮······” 他接连叫了十几声,才停下来。等他的声音停下来,前一个花子又打了一下竹板,开始唱起来:“花子讨饭来门前,鞭炮一响喜气添。你笑我笑大家笑,东家高兴也颜欢。”接着另一个花子又叫了几声:“响亮,响亮······” 就在这个花子的话,刚一落音时,一个苗府的帮工走了过来。他来到了两个花子面前,便说:“讨饭的花子,你们就别再叫嚷了。你们想要点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们拿。”这话一停,拿竹板的花子又打了一下竹板,开始唱起来:“家逢喜事俺也乐,讨个喜钱不为多。给个喜钱不破费,喜讯传递千万户。”话即落音,另一个花子又叫了几声:“响亮,响亮······” 这个帮工听到两个花子想要钱,就转身去了院子里。接着又去苗大豪那里,要了一块大洋,回来递到拿竹板的花子手里,便说:“给。你们每人一半,就赶紧走!”他知道花子们所得到的钱和物,都是共同分享。 这个帮工的话,并没有把两个花子赶走。而是手拿竹板的花子向这个帮工一笑,把接在另一只手里的一块大洋,在手心里掂了几次,就随手装进了背袋里。然后又唱了几句:“给钱不能就算完,宴席待客也有咱。吃饱喝足才走路,有吃有拿好美满。”另一个花子又跟着叫了声:“响亮!” 这个帮工听后他们的话,就打量了两个花子一遍。他见他们身上是那样的穿戴,觉得留下他们吃宴席,有点人太脏,怕影响其他客人的胃口。他心里不能做主,就向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苗员外请示一声。”话后,又回头向院子里走去。 两个花子明白这个帮工心里的小九九。这时拿竹板的花子又打了几下竹板,又唱了几句:“你要去,俺不管;宴席不吃就心烦!如要东家不答应,坐地不走等三天。”后面另一个花子又跟着嚷了声:“响亮!” 他们的话音落时,这个帮工已经走进了院子里,对他们两个人的话,没有回应。只是一会的工夫,这个帮工又回来了。他来到两个花子面前,就笑着说:“二位。苗员外吩咐过了,要把你们安排特殊招待!” 其实,说是对他们特殊招待,真实情况,就是苗大豪认为他们两个人身上太脏,怕在酒宴间,影响到别的客人的吃喝。他想了又想,就把他们两个人安排到另一排空着的宴棚里,单独招待他们,反正还有三排空着的宴棚没有人坐。这个帮工听了苗大豪的嘱咐,答应了一声,就回来了。 两个花子听到“特殊招待”的话,没有明白过来。这时手拿竹板的花子又打了几下竹板,然后又说:“这个家人话说清,文言深奥俺不懂!宴席好孬咱不嫌,有酒有菜入腹中。”她的话音刚落,另一个花子就要接着叫起“响亮”二字。这时这个帮工向他摆了摆手说:“你们别再嚷嚷啦!赶快跟着我走。”话后,就转身向另一排空着的宴棚走去。 两个花子见这个帮工示意他们别再说话,他们也就不说了。两个人眼见这个帮工带头走向宴棚,就跟着走了过去。 片刻的时间,他们就来到了另一排宴棚里。随即这个帮工动手整理好一张宴桌,就安排两个花子坐了下来。然后又向他们说:“你们稍等!酒菜,马上就送过来。”话后,就动身走开了。 这个帮工走后,两个花子把整个宴棚内,扫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他们都觉得这么大的一排宴棚,就他们两个人坐在里面,心里倒是挺得意。 过了不多时,就见有人给他们端来了酒菜。然后又给摆放到了宴桌上,接着这人又走开了。这两个花子也不客气,都眼见酒菜摆上了桌子,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接下来,酒宴继续往下进行。一直到了太阳偏西,这场酒宴也就结束了。酒宴结束后,徐优进几个人与大家一起去向苗大豪辞别后,就动身回客店走。几个人回到客店,见店家已把马车和马挪到了院子里。一时他们又对店家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这时管家就套好了马车,接着又向店家辞行,就开始陆续的向客店外走。管家牵马拉着马车,随在最后。几个人走出来客店,随后上了马车,又入了大道,就赶着马车向苏州奔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回:吃喜宴 重踏归程 第一百三十回:吃喜宴 重踏归程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就要走出客店,去外面吃饭,等吃过饭后,就要回头启程往前赶路。就在这一刻,苗大豪差人来请他们二次去苗府吃酒宴的人,迎头走进了院子里。在他们相遇后,这人向他们说明情况后,经过一番斟酌,还是答应了苗大豪的请求,再去苗府吃这场酒宴。这人听后,很高兴,就转身带头往回走。几个人用了不到一支烟的工夫,就来到了苗府大院门前。 今天苗家大院的里里外外,没有了昨天那样的热闹。那些路子近的客人,在昨天夜里酒宴结束后,就连夜直接回家了。一些路子远的客人,在给苗府帮工的安排下,都住进镇子上的客店里,却在今天天一亮,有人要急着赶路,就起床走了。像徐优进几个人这样起床晚了,还没有走掉的人,已经剩的不多了。如果苗大豪再晚些时间差人来叫的话,恐怕徐优进几个人也走掉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是今天一早,有帮工来苗府帮忙收拾东西,发现了万年青松树复活了,苗大豪也不会有这第二次酒宴的安排。倒是左邻右舍的帮工,他们一个人不缺,都到场了。 徐优进几个人来到院门前,对面前扫了一眼,见很多人正里里外外的忙活着。这时去客店带来他们的这人,就要直接把他们带到宴棚去,不料娜娜好奇心浓厚,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咱们就去看一眼那棵复活了的万年青松树。” 娜娜的话音一落。带来他们的这人,就回头看了眼娜娜,然后一笑,便说:“既然你们几位想去看看那棵万年青松树。我这就带你们去。”话后,又转身带头向院子里走去。徐优进几个人就跟了过去。 片刻的工夫,几个人就走进了院子里。接着他们又往前走了不多远,就来到了这棵万年青松树近前。这棵松树的周围,正有好多人围观,包括苗大豪一家人庄在内。这时带来徐优进几个人的这人,又把他们带到来了苗大豪面前,向双双作了介绍。徐优进几个人就向苗大豪问好,又互相寒暄了几句。然后苗大豪又向徐优进几个人说:“几位。我们家枯死的这棵万年青松树,是真的复活了!你们就上前看看!”话后,就转身走开了。 徐优进几个人见苗大豪走开了,就把脸转向了这棵万年青松树。他们眼见大家正在谈论着此事,就又靠前了脚步,看了看,这棵万年青松树,都见光秃秃的枝条上,正在吐出嫩芽。 娜娜见后,心里很感慨,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这松树还真的生出了嫩芽!大概是因为夜间下了场大雨,浇足了水分,就开始发芽了。”徐优进听了娜娜的话,就瞅了她一眼,意思阻止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别多说话。 就在娜娜的话音落后,就有一人附和了娜娜的话,便说:“有可能!在黎明前,下的那场大雨,那是真的让人恐惧!”话一落音,又有一人接着说:“这是天意!两位少夫人重归苗府,并且分开了的家,又组合在一起了。这是他们家的这些事,感动了老天!”又有另一人赞同的说:“天意,真是天意!” 大家正你言我语的议论着,就见魏小姐用脸盆端来了一盆水。等她端着水来到近前,苗专运迎头就问:“娘子,你端来一盆水,干嘛?”魏小姐便笑着说:“我要给咱家这棵万年青松树,浇点水。” 苗专运听到她要给松树浇水,料想夜间刚下过大雨,松树并不旱,便阻止说:“娘子,夜间刚下过大雨,松树并不旱,你就不要再浇水了。”但魏小姐还是坚持自己的主意,便说:“还是把这点水,浇下去!万一雨水湿不透地下,树根就扎不下去。”说话间,已经把一脸盆水,浇到了树根上的土壤里。 大家看到魏小姐往树根上浇水,都感到特别的悦心。这时就有一个人给她开玩笑说:“少夫人,你浇到树根上的水,是不是开水?”这话让魏小姐心里一寒。等她缓过神来,一盆水已经完全浇到了树根上。她就慢慢的抬起头来,扫了眼大家,然后笑着说:“请大家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的养护这棵万年青松树,决不会再干以前那样的傻事啦!”这话惹得大家开心的一笑。 笑声一止,帮忙管事的帮工在院门前,叫了声:“所有来吃酒宴的客人!你们就赶快去宴棚里,坐下来。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很快就要开席!”大家听了他的话,就动身向宴棚走去。 由于昨天吃宴席的客人走了好多,今天剩下的客人,就少了,也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宴棚了。大家一商量,就起用了一排宴棚招待客人。这样一来,大家坐在一排宴棚里,也没有东辣、西咸、南甜、北酸之分了。大家就是一视同仁。 徐优进几个人被安排到宴棚的一角,又是那个人把他们带进了宴棚里,然后安排他们坐到宴桌旁,才动身离开。接着又有人送来了茶水,放到了宴桌上,然后又转身离开了。 明明见有人送来了茶水,就动手捞过茶壶,泡了一壶茶。随后焖了片刻之后,就端起茶壶,每人给倒了一杯。随后几个人边喝茶,边闲聊起来。 又是一会的工夫,那个管事的帮工走进了宴篷里。他来到宴篷中央,停住脚步,咳了一声嗓门,向大家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又说:“咱们现在就开席!”话后,他就转身离开了宴篷,接着又向厨房里走去。 少时的工夫,就见几个帮工端着酒菜,走了过来。他们来回穿梭了几趟,就把宴篷内的全部宴桌上,摆满了酒菜,都是很丰盛的菜肴和美酒。这时大家见酒菜上齐,就开始吃喝起来。 酒宴进行不到一半的时间,就见院门前来了两个讨饭的花子,这两个花子身上,都是穿的破破烂烂,一个花子手里拿着竹板,一个花子肩上搭着一挂鞭炮。他们来到院门前,扫了一眼院门外,一时这个拿竹板的花子,把手里的竹板打了几下,接着就说:“竹板一打花花啦!花子贺喜临东家。喜帖不传人自到,宴席待客大家夸。” 在这个花子说起这话时,另一个花子就把搭到在肩上的鞭炮,伸手拿了下来,又小心翼翼的摊到了地上。当这个花子的话音一落,另一个花子就把地上的鞭炮,对着了火,接着就是一阵子噼里啪啦的炸响。瞬间的工夫,鞭炮声一止,这另一个花子就开始大声叫起来:“响亮,响亮······” 他接连叫了十几声,才停下来。等他的声音停下来,前一个花子又打了一下竹板,开始唱起来:“花子讨饭来门前,鞭炮一响喜气添。你笑我笑大家笑,东家高兴也颜欢。”接着另一个花子又叫了几声:“响亮,响亮······” 就在这个花子的话,刚一落音时,一个苗府的帮工走了过来。他来到了两个花子面前,便说:“讨饭的花子,你们就别再叫嚷了。你们想要点什么东西?我去给你们拿。”这话一停,拿竹板的花子又打了一下竹板,开始唱起来:“家逢喜事俺也乐,讨个喜钱不为多。给个喜钱不破费,喜讯传递千万户。”话即落音,另一个花子又叫了几声:“响亮,响亮······” 这个帮工听到两个花子想要钱,就转身去了院子里。接着又去苗大豪那里,要了一块大洋,回来递到拿竹板的花子手里,便说:“给。你们每人一半,就赶紧走!”他知道花子们所得到的钱和物,都是共同分享。 这个帮工的话,并没有把两个花子赶走。而是手拿竹板的花子向这个帮工一笑,把接在另一只手里的一块大洋,在手心里掂了几次,就随手装进了背袋里。然后又唱了几句:“给钱不能就算完,宴席待客也有咱。吃饱喝足才走路,有吃有拿好美满。”另一个花子又跟着叫了声:“响亮!” 这个帮工听后他们的话,就打量了两个花子一遍。他见他们身上是那样的穿戴,觉得留下他们吃宴席,有点人太脏,怕影响其他客人的胃口。他心里不能做主,就向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苗员外请示一声。”话后,又回头向院子里走去。 两个花子明白这个帮工心里的小九九。这时拿竹板的花子又打了几下竹板,又唱了几句:“你要去,俺不管;宴席不吃就心烦!如要东家不答应,坐地不走等三天。”后面另一个花子又跟着嚷了声:“响亮!” 他们的话音落时,这个帮工已经走进了院子里,对他们两个人的话,没有回应。只是一会的工夫,这个帮工又回来了。他来到两个花子面前,就笑着说:“二位。苗员外吩咐过了,要把你们安排特殊招待!” 其实,说是对他们特殊招待,真实情况,就是苗大豪认为他们两个人身上太脏,怕在酒宴间,影响到别的客人的吃喝。他想了又想,就把他们两个人安排到另一排空着的宴棚里,单独招待他们,反正还有三排空着的宴棚没有人坐。这个帮工听了苗大豪的嘱咐,答应了一声,就回来了。 两个花子听到“特殊招待”的话,没有明白过来。这时手拿竹板的花子又打了几下竹板,然后又说:“这个家人话说清,文言深奥俺不懂!宴席好孬咱不嫌,有酒有菜入腹中。”她的话音刚落,另一个花子就要接着叫起“响亮”二字。这时这个帮工向他摆了摆手说:“你们别再嚷嚷啦!赶快跟着我走。”话后,就转身向另一排空着的宴棚走去。 两个花子见这个帮工示意他们别再说话,他们也就不说了。两个人眼见这个帮工带头走向宴棚,就跟着走了过去。 片刻的时间,他们就来到了另一排宴棚里。随即这个帮工动手整理好一张宴桌,就安排两个花子坐了下来。然后又向他们说:“你们稍等!酒菜,马上就送过来。”话后,就动身走开了。 这个帮工走后,两个花子把整个宴棚内,扫了一眼,然后相视一笑。他们都觉得这么大的一排宴棚,就他们两个人坐在里面,心里倒是挺得意。 过了不多时,就见有人给他们端来了酒菜。然后又给摆放到了宴桌上,接着这人又走开了。这两个花子也不客气,都眼见酒菜摆上了桌子,就开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接下来,酒宴继续往下进行。一直到了太阳偏西,这场酒宴也就结束了。酒宴结束后,徐优进几个人与大家一起去向苗大豪辞别后,就动身回客店走。几个人回到客店,见店家已把马车和马挪到了院子里。一时他们又对店家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这时管家就套好了马车,接着又向店家辞行,就开始陆续的向客店外走。管家牵马拉着马车,随在最后。几个人走出来客店,随后上了马车,又入了大道,就赶着马车向苏州奔去。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一回:踏归程 回到码头 第一百三十一回:踏归程 回到码头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在苗府二次吃过酒宴,又回到了客店。管家开始套好了马车,几个人又向店家辞行后,就走出客店,上了马车,接着启程向苏州行去。 路上。他们快马加鞭,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来到了拐向苏州方向的路口。这是一个三岔路口,如果顺路往前行的话,就是经昆山至上海的路;如果下了大道,顺岔路走的话,就是去苏州的方向。 管家在这条路上,走了好多趟,对这条大道很熟悉。他赶着马车来到三岔路口,用力把马缰绳一带,马车一拐弯,就顺着岔路行了下去。这时管家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咱们可是直接奔苏州了。”徐优进就在车篷内“嗯”地答应了一声。 说话间,他们继续往前行。又往前行了不多时,就见前面的路上,占满了人。等他们来到近前,马车就被这些人挡住了去路。管家见此情况,就“吁”地一声,把马车勒住了。 管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就向身后车篷内的徐优进说:“徐公子,前面的路上,有很多人站在道上,咱们不能前行了。你下去马车,去看一看,是怎么一回事?” 徐优进坐在车篷内,正在自顾闭目养神。他听了管家的话,就从窗口探出头来,往前看了一眼,见前面路上,真的是站满了人,那是黑压压的一片。他就缩回头来,向明明和娜娜说了声:“你们在车上等一时。我下去马车,看一眼,是什么情况?”话后,就撩开门帘,动身下来了马车。 他下来马车,就站在马车前,停了片刻,随后舒展了一下,因坐车疲乏的身子,就动身向前走去。等他来到这些人近前,面前正站着一个壮年男子,就向他问了句:“这位先生,这么多的人站在路上,阻挡别人的道,过不去,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壮年男子,、人高马大,也是一个过路人。他听了徐优进的问话,打量了一眼,就说:“前面过不去了。河上的桥,被洪水冲断了。” 原来这里有一条大河,横穿去苏州的大道。这条大河名叫入江河,有十几米宽的河面,水流湍急,河水从上游来,流向下游的长江里。通往苏州的大道,在河面上架了一座大桥贯通。由于昨天夜间下了场大雨,上游山洪暴发,水位上涨,洪水滔天,急流而下,把河面上的大桥,给冲断了。这样一来,去苏州的人,就过不去了,都给挡在了入江河的河岸上。从早上起,一直到现在,路人越聚越多,大家过不去河,心里都在发愁。 徐优进听了这个壮年的话,抬头往前面,看了看,只因聚的人太多,也看不到前面是什么情况。他就动身挤过人群,往前去,打算走到河岸上,看一眼桥面,到底被洪水冲成什么样。 不一会的工夫。他就来到了河岸上,停下来脚步,往河里看了一眼。他见河里的流水,汹涌澎拜,被洪水急流冲垮的大桥,那是一塌糊涂。这时他又抬头往对岸一看,见对岸的岸边,也是站满了人,也是都在不眨眼睛的往河里张望。看样子,他们也在为过河发愁。 他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感到失望。他站在河岸上,停留了片刻,心里想出另一个主意来,心想:“这座桥被洪水冲坏了,过不去大河,是不是其他地方,还有大桥能通过?”想到这里,他就回头要向别人问一下。当他回过头来,一看,见对面站着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就笑着向他问了句:“老人家,这座大桥被洪水冲断了,是不是别处还有其他的桥,可以通过?” 看样子,这个老人是本地人,对这一带很熟悉。他听了徐优进的话,就怀疑的问了句:“年轻人,你是远路来的路人吗?”徐优进向他点点头,回答说:“是的。我们要回上海,在半道上,打算拐弯去苏州,玩一时。老者惭愧的说:“不会再有桥能通过了!在这一带,上下百余里路远的地方,就这座桥修的比较牢固,都被洪水冲垮了,别的地方的桥,那就更是不保了!再说了,如果还有别的桥,能通过的话,我们也不会待在这里发愁了。” 徐优进听后,心里凉凉。他就心想:“既然是这样,那就没有办法啦!师妹一心要去苏州,看一看,那就没有指望了。”想过之后,他又回头看了眼滔滔流水的入江河,就动身穿过人群往回走。 时间不大,他就回到了马车前。然后向管家说:“老人家,前面这道河上的大桥,被洪水冲垮了。咱们过不去啦!这些站在路上的人,都是打算要过河,被挡在了河岸上。” 管家听了这话,心里也是没辙!他看了眼前面乱哄哄的人,就问徐优进说:“徐公子。咱们该怎么办?”徐优进说:“没有办法了!苏州去不成,那就打道回府!咱们调头回上海。”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娜娜听得有点坐不住了。她从车篷窗口探出头来,就急着说:“大师哥,那可不成!咱们一定要去苏州,游玩一回。” 徐优进又向她解释说:“师妹,去不成了!前面河面上的大桥,已经洪水冲断了,去苏州的路,不通啦!怎么再去苏州游玩?”娜娜不以为然的说:“我不信!洪水怎能把大桥冲坏?”徐优进听娜娜不相信他的话,心里有点不满,就反驳说:“师妹,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就自己下车去看看。” 让人没有想到,徐优进的话,还真的把娜娜说动了。徐优进的话音一落,娜娜就说:“看看就看看!”说话间,就动身下来了马车。 明明坐在车篷里,见娜娜真的要去现场验证。他就劝她说:“师妹,大师哥的话,不会错的。你就别去看了。”娜娜又哪里把明明的话,听进心里去!便说:“我不听!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一定要去前面,看一看,心里就踏实了。” 徐优进也乐意让她去亲自看一眼。就向明明说:“二师弟,你就别再劝他了。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让她看过之后,就心里清楚了。” 这话也没有阻止了娜娜。她下来马车,也没有停留,就动身直奔前去。少时的工夫,等她穿过人群,来到河岸上,停下脚步,往河面上一看,见真的是大桥被洪水冲垮了。这时她心里的一股怨气,油然而生,就狠狠的骂了句:“这该死的洪水!”话后,轻轻叹了口气,就要回头往回走。 在她回过头来时,见后面很多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正看着她,让她不由的心里发矛。因为在封建社会里,一般年轻女子独身行路,那是很少见;这些人是没有留意到娜娜还有徐优进几个人同行,所以,他们看到娜娜一个人来到河岸上,都是感到很惊奇!但娜娜看到这些人的不友好眼光,也没有发威怒诉他们,而是看到面前有个中年男子,就向他问了句:“这位大叔!这里就这么一座大桥吗?” 这位中年男子正惊讶的看着娜娜,听了她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他眼看着娜娜,便回答说:“姑娘。我不是本地人,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桥?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话音落后,在人群中,有一个老者补充说:“姑娘。我知道离这里几里路远的地方,还有一座小桥。不过,你想想看!像这样坚固的大桥,都被洪水冲垮了,那座小桥在这样的河面上,还能保得住吗?” 娜娜听明白了这老者话中的意思,心里感到失望!就叹了口气。他又转脸看了眼老者,就动身往回走。她穿过人群,回到了马车前。徐优进见了她,就笑着问:“师妹。我没有说错?” 娜娜勉强一笑。然后娇声说:“大师哥,你别冤枉我了!我可是没有说你说错话呀!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只是想证实一下,河面上的大桥,是不是真的被洪水冲垮了。”话后,就自顾咯咯的笑了一阵子。 管家也被娜娜逗乐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笑过一阵子,管家就问:“娜娜姑娘,咱们现在可以直接去上海了吗?”娜娜又是一笑说:“咱们既然去不了苏州了,那就按照大师哥说的话,去做。咱们就直接回上海。”话后,瞟了眼徐优进,就自顾登上了马车。 徐优进见她彻底认输了,也就不再说她什么了。这时他就向管家说:“老人家。你把马车调回头去。咱们现在就动身回上海。” 管家答应了一声:“好!”用手抓住马缰绳,就开始调转车头。片刻的工夫,他就把车头调转了过来。接着又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你快上车!咱们马上就走。”话后,自己一用力,就跳上了车辕,随即坐稳了身子,就等徐优进上车后,开始启程。 徐优进也没有停留。他见管家调转好车头,就几步走到车篷门前,抬手撩起门帘,抬脚登上了马车。接着又向管家说了声:“老人家。咱们开始行路。”说话间,又坐稳了身子。 管家答了声:“好嘞!”接着用力一抖马缰绳,又喝叱了一声:“驾!”两匹马就四蹄蹬开,马车飞速向前行去。管家催着马车往前行了不多时,就回到了三岔路口。这时他巧妙的一抖马缰绳,马车就拐向了去上海的方向,又继续向前行去。 他们一路不停的往前行,马车行进了上海,又行近了横山码头,已是到了夕阳就要落山的时候。接着又往前行了一阵子,就要进入横山码头。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个东洋武士上前拦住了去路。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一回:踏归程 回到码头 第一百三十一回:踏归程 回到码头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在苗府二次吃过酒宴,又回到了客店。管家开始套好了马车,几个人又向店家辞行后,就走出客店,上了马车,接着启程向苏州行去。 路上。他们快马加鞭,用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就来到了拐向苏州方向的路口。这是一个三岔路口,如果顺路往前行的话,就是经昆山至上海的路;如果下了大道,顺岔路走的话,就是去苏州的方向。 管家在这条路上,走了好多趟,对这条大道很熟悉。他赶着马车来到三岔路口,用力把马缰绳一带,马车一拐弯,就顺着岔路行了下去。这时管家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咱们可是直接奔苏州了。”徐优进就在车篷内“嗯”地答应了一声。 说话间,他们继续往前行。又往前行了不多时,就见前面的路上,占满了人。等他们来到近前,马车就被这些人挡住了去路。管家见此情况,就“吁”地一声,把马车勒住了。 管家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情况,就向身后车篷内的徐优进说:“徐公子,前面的路上,有很多人站在道上,咱们不能前行了。你下去马车,去看一看,是怎么一回事?” 徐优进坐在车篷内,正在自顾闭目养神。他听了管家的话,就从窗口探出头来,往前看了一眼,见前面路上,真的是站满了人,那是黑压压的一片。他就缩回头来,向明明和娜娜说了声:“你们在车上等一时。我下去马车,看一眼,是什么情况?”话后,就撩开门帘,动身下来了马车。 他下来马车,就站在马车前,停了片刻,随后舒展了一下,因坐车疲乏的身子,就动身向前走去。等他来到这些人近前,面前正站着一个壮年男子,就向他问了句:“这位先生,这么多的人站在路上,阻挡别人的道,过不去,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壮年男子,、人高马大,也是一个过路人。他听了徐优进的问话,打量了一眼,就说:“前面过不去了。河上的桥,被洪水冲断了。” 原来这里有一条大河,横穿去苏州的大道。这条大河名叫入江河,有十几米宽的河面,水流湍急,河水从上游来,流向下游的长江里。通往苏州的大道,在河面上架了一座大桥贯通。由于昨天夜间下了场大雨,上游山洪暴发,水位上涨,洪水滔天,急流而下,把河面上的大桥,给冲断了。这样一来,去苏州的人,就过不去了,都给挡在了入江河的河岸上。从早上起,一直到现在,路人越聚越多,大家过不去河,心里都在发愁。 徐优进听了这个壮年的话,抬头往前面,看了看,只因聚的人太多,也看不到前面是什么情况。他就动身挤过人群,往前去,打算走到河岸上,看一眼桥面,到底被洪水冲成什么样。 不一会的工夫。他就来到了河岸上,停下来脚步,往河里看了一眼。他见河里的流水,汹涌澎拜,被洪水急流冲垮的大桥,那是一塌糊涂。这时他又抬头往对岸一看,见对岸的岸边,也是站满了人,也是都在不眨眼睛的往河里张望。看样子,他们也在为过河发愁。 他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感到失望。他站在河岸上,停留了片刻,心里想出另一个主意来,心想:“这座桥被洪水冲坏了,过不去大河,是不是其他地方,还有大桥能通过?”想到这里,他就回头要向别人问一下。当他回过头来,一看,见对面站着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就笑着向他问了句:“老人家,这座大桥被洪水冲断了,是不是别处还有其他的桥,可以通过?” 看样子,这个老人是本地人,对这一带很熟悉。他听了徐优进的话,就怀疑的问了句:“年轻人,你是远路来的路人吗?”徐优进向他点点头,回答说:“是的。我们要回上海,在半道上,打算拐弯去苏州,玩一时。老者惭愧的说:“不会再有桥能通过了!在这一带,上下百余里路远的地方,就这座桥修的比较牢固,都被洪水冲垮了,别的地方的桥,那就更是不保了!再说了,如果还有别的桥,能通过的话,我们也不会待在这里发愁了。” 徐优进听后,心里凉凉。他就心想:“既然是这样,那就没有办法啦!师妹一心要去苏州,看一看,那就没有指望了。”想过之后,他又回头看了眼滔滔流水的入江河,就动身穿过人群往回走。 时间不大,他就回到了马车前。然后向管家说:“老人家,前面这道河上的大桥,被洪水冲垮了。咱们过不去啦!这些站在路上的人,都是打算要过河,被挡在了河岸上。” 管家听了这话,心里也是没辙!他看了眼前面乱哄哄的人,就问徐优进说:“徐公子。咱们该怎么办?”徐优进说:“没有办法了!苏州去不成,那就打道回府!咱们调头回上海。” 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娜娜听得有点坐不住了。她从车篷窗口探出头来,就急着说:“大师哥,那可不成!咱们一定要去苏州,游玩一回。” 徐优进又向她解释说:“师妹,去不成了!前面河面上的大桥,已经洪水冲断了,去苏州的路,不通啦!怎么再去苏州游玩?”娜娜不以为然的说:“我不信!洪水怎能把大桥冲坏?”徐优进听娜娜不相信他的话,心里有点不满,就反驳说:“师妹,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就自己下车去看看。” 让人没有想到,徐优进的话,还真的把娜娜说动了。徐优进的话音一落,娜娜就说:“看看就看看!”说话间,就动身下来了马车。 明明坐在车篷里,见娜娜真的要去现场验证。他就劝她说:“师妹,大师哥的话,不会错的。你就别去看了。”娜娜又哪里把明明的话,听进心里去!便说:“我不听!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一定要去前面,看一看,心里就踏实了。” 徐优进也乐意让她去亲自看一眼。就向明明说:“二师弟,你就别再劝他了。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让她看过之后,就心里清楚了。” 这话也没有阻止了娜娜。她下来马车,也没有停留,就动身直奔前去。少时的工夫,等她穿过人群,来到河岸上,停下脚步,往河面上一看,见真的是大桥被洪水冲垮了。这时她心里的一股怨气,油然而生,就狠狠的骂了句:“这该死的洪水!”话后,轻轻叹了口气,就要回头往回走。 在她回过头来时,见后面很多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正看着她,让她不由的心里发矛。因为在封建社会里,一般年轻女子独身行路,那是很少见;这些人是没有留意到娜娜还有徐优进几个人同行,所以,他们看到娜娜一个人来到河岸上,都是感到很惊奇!但娜娜看到这些人的不友好眼光,也没有发威怒诉他们,而是看到面前有个中年男子,就向他问了句:“这位大叔!这里就这么一座大桥吗?” 这位中年男子正惊讶的看着娜娜,听了她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他眼看着娜娜,便回答说:“姑娘。我不是本地人,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桥?我就不知道了。”这个中年男子的话音落后,在人群中,有一个老者补充说:“姑娘。我知道离这里几里路远的地方,还有一座小桥。不过,你想想看!像这样坚固的大桥,都被洪水冲垮了,那座小桥在这样的河面上,还能保得住吗?” 娜娜听明白了这老者话中的意思,心里感到失望!就叹了口气。他又转脸看了眼老者,就动身往回走。她穿过人群,回到了马车前。徐优进见了她,就笑着问:“师妹。我没有说错?” 娜娜勉强一笑。然后娇声说:“大师哥,你别冤枉我了!我可是没有说你说错话呀!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只是想证实一下,河面上的大桥,是不是真的被洪水冲垮了。”话后,就自顾咯咯的笑了一阵子。 管家也被娜娜逗乐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笑过一阵子,管家就问:“娜娜姑娘,咱们现在可以直接去上海了吗?”娜娜又是一笑说:“咱们既然去不了苏州了,那就按照大师哥说的话,去做。咱们就直接回上海。”话后,瞟了眼徐优进,就自顾登上了马车。 徐优进见她彻底认输了,也就不再说她什么了。这时他就向管家说:“老人家。你把马车调回头去。咱们现在就动身回上海。” 管家答应了一声:“好!”用手抓住马缰绳,就开始调转车头。片刻的工夫,他就把车头调转了过来。接着又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你快上车!咱们马上就走。”话后,自己一用力,就跳上了车辕,随即坐稳了身子,就等徐优进上车后,开始启程。 徐优进也没有停留。他见管家调转好车头,就几步走到车篷门前,抬手撩起门帘,抬脚登上了马车。接着又向管家说了声:“老人家。咱们开始行路。”说话间,又坐稳了身子。 管家答了声:“好嘞!”接着用力一抖马缰绳,又喝叱了一声:“驾!”两匹马就四蹄蹬开,马车飞速向前行去。管家催着马车往前行了不多时,就回到了三岔路口。这时他巧妙的一抖马缰绳,马车就拐向了去上海的方向,又继续向前行去。 他们一路不停的往前行,马车行进了上海,又行近了横山码头,已是到了夕阳就要落山的时候。接着又往前行了一阵子,就要进入横山码头。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个东洋武士上前拦住了去路。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二回:回码头 节外生枝 第一百三十二回:回码头 节外生枝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在回上海路上,本打算中途拐弯去苏州游玩一番。不料途经一座大桥,被洪水冲垮了,去苏州的路,就行不通了。后来,他们就改变了主意,不去苏州了,又调转马车回上海走。 路上,管家催马行的很快,到了太阳就要落山时,就来到了横山码头前。在几个人高兴之余,还在往前行着马车,前面出现了一个东洋武士,挡住了去路。 这个东洋武士有四十多岁的年龄,腰间悬着一把东洋刀。他有一米六七个头,头上半尺长的卷发,在晚风的吹拂下,遮住了半张面孔。他两手抱在胸前,眼睛直视着马车,立在路中,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管家看到这个东洋武士,被吓了一跳。他曾经听别人讲过东洋武士的样子,但没有亲眼见过。这时他看到了前面出现的这人,料想就是一个东洋武士,不由的心里一机灵。他眼见马车行不过去了,就“吁”的一声,勒住了马缰绳,立时马车就停住了。 徐优进几个人坐在马车车篷里,都见就到横山码头了,都是心里正在高兴。却是猛然间的工夫,马车给停住了,几个人没有准备,都给晃了一下,身子不由的倾斜。等几个人稳下身来,娜娜就好奇的问:“管家先生。咱们就到横山码头了。你怎么把马车停下来啦?”他们几个人车篷里,根本没有看到前面路上,出现了一个东洋武士。 管家听到娜娜的话,就回她说:“娜娜姑娘。前面路上,一个鬼子站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咱们的马车不能往前行了。”几个人听了这话,才知道前面出现来了意外。他们都从车篷的窗户里,探出头来,往前面一看,见真的是一个东洋人站在路上,都是心里一惊。特别是徐优进吓得最狠,他以为横山码头出了事情,不由的又反手撩起门帘,就动身跳下了马车。 他下来马车,就几步走到这个东洋武士面前,把东洋武士打量了一番。然后就问:“阁下是日本人?” 这个东洋武士一直都是一个姿势站着,摆出一种不屑一顾的样子。从徐优进跳下马车,一直到徐优进又来到他面前,他都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徐优进。这时他听了徐优进的问话,嘴角一动,狰狞的笑了笑,然后又向徐优进轻轻的一点头。 此刻,明明和娜娜也下来了马车,又接着来到了这个东洋武士面前。娜娜见这个东洋武士用这样的态度回答徐优进,就知道这人来者不善!接着就问了句:“你是一个日本人,怎么不好好的待在日本?来这里挡我们的道,并且还在横山码头门前,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东洋武士瞅了眼娜娜,并没有回答娜娜的话。一时他又转脸眼看着徐优进,便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你们几个人之间,有没有一个叫徐优进的人?” 几个人听了东洋武士的话,都是感到很奇怪,不知他是怎么知道徐优进的名字?徐优进听到这个东洋武士指名道姓的问他,料想就是直奔他来的。然后就怀疑的问:“我就是。不知阁下找我何事?”这个东洋武士一愣神,又把徐优进注重打量了一眼,就说:”我要找你比武!五天后的黄昏时候,我在东沙滩等你,希望你一定赴约!”话后,他也不顾徐优进是不是同意?就开始避开徐优进面前,头也不回的走了。 娜娜看到这个东洋武士的态度,心里有气。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这个小鬼子怎么这么嚣张,目中无人?”徐优进便向她解释说:“这与一个人的教养有关,有人有了一点成绩,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好像自己是天下第一似的。” 他们说话间,徐优进又转脸看了眼管家。然后就说:“老人家,前面就是横山码头了。咱们走。”话后,就要与明明、娜娜动身带头往前走。管家听了徐优进的话,就抬头往前看了眼,见前面的码头上,有不少的人,来来去去,看样子,这些人还在忙碌着。这时他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你们把行李带上!我把你们送到这里,就回去了。” 三个人听了管家的话,都是心里一惊,不约而同的回头看着管家。徐优进就说:“老人家。你把我们送到码头上了,怎能不进码头,就走人?再说了,天都要黑了,晚上又不好走路。你跟我们去码头上,吃一顿晚饭,住上一宿,明天一早,再走,也不迟!”说话间,就动身又走向管家。明明和娜娜也跟着劝管家留下来,明天一早走。 这里徐优进几步来到管家面前,伸手把马缰绳从他手里接过来。便又笑着说:“老人家。我们几个人可是真心留下你!如果你再提起要走的话,就是你嫌我们对你不热情啦!再说了,如果我们让你这个时间回去,以后我们再见到唐员外,那就交代不过去呀!” 管家听徐优进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提回去的事了。他向徐优进一笑,便客气的说:“既然徐公子这么说了,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就走。”话后,就与徐优进一起牵着马缰绳往前走。 不一会的工夫,几个人就入了横山码头,这时正逢码头上的工人下班的时间。这些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见徐优进几个人回来了,都高兴的向他们打招呼。徐优进几个人看到大家,也是很高兴,边与这些人招手,边向办公室走去。少时,几个人就来到了办公室门前。第一个发现他们回来的人,却是蛋蛋,他见到徐优进,那是高兴的又蹦又跳,叫了声:“大哥哥!”就奔徐优进面前跑来。 此刻,已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小健,李汉,还有远升和尚都在办公室里。他们没有留意到房门外,徐优进几个人,这时听到蛋蛋的叫声,转脸往房外,一看,都见徐优进他们回来了,就动身迎出房门外。 这里蛋蛋一溜风的跑到徐优进面前,亲热的抱了抱徐优进的腰,又叫了声:“大哥哥!”那是高兴的无以言说。一时小健几个人也来到了他们面前,都高兴的问长问短。这时徐优进就把管家介绍给大家认识,接着大家又互相寒暄了一阵子,然后就向办公室里走。 李汉接过徐优进手里的马缰绳,把马车拉到了一旁,又把马卸下来。接着又准备了喂马的饲料,把马喂上,就去厨房了做饭。 蛋蛋自来到徐优进面前,就一直拉着徐优进的手,不放。他们一起往房里走着,徐优进就问:“蛋蛋。你这几天想我没有?”蛋蛋说:“想!”徐优进又问:“带你来码头的那个姐姐,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也常来看你吗?”蛋蛋说:“来,她每天都来!今天早上,她又来过了,过了一会儿,又走了。” 徐优进听了,心里很高兴。他觉得郭晓红做事,很有责任心!这时又逗蛋蛋说:“你来码头这几天的时间,都是做了什么事情?”蛋蛋说:“那个大姐姐把我带到这里来,就叫我每天跟着大师练拳。”说话间,还踢了几下腿,展示给徐优进看。并接着说:“大哥哥,这是我跟着大师学的套路。”说话的表情,那是显得特别的高兴。 徐优进看到他踢腿的动作,就是一笑,觉得还有点像模像样的。在这工夫,大家都走进了房里。小健找了两个板凳,分别递给了远升和尚和管家,让他们坐下来。他们刚坐下来,远升和尚就眼看着徐优进问:“大师侄,码头前的那个东洋人走了没有?” 徐优进说:“走了。他约我五天后的黄昏,在东沙滩与他比武。”然后又问:“师叔,你知道这个东洋人的来历吗?”远升和尚说:“不知道。”徐优进本以为远升和尚会知道他的来历,现在听他说不知道,就心里有点疑惑,接着又问小健说:“师弟。你知道吗?”小健摇摇头,便说:“不知道。” 徐优进听说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东洋人的来历,心里成了一个谜团。他就自言自语的说:“这就奇了怪了!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东洋武士的来历,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他觉得这事,另有蹊跷。 远升和尚说:“这就不清楚了!他一来到咱们码头上,就指名道姓的找你。我问他找你什么事?他说找你较量武功。我就给他说了,你要找的人,现在不在家,又怎能与你比武?要不然,我就与你比试比试!他却不答应。并说,我只找徐优进比武,别人不能代替;他现在不在。我就在进码头的路上,等他;他一天不回来,我就等他两天,两天不回来,我就等他三天,直到等他回来,与他比过武功为止。所以,接连这几天,他是每天都在那个地方,等你。”接着又问:“你答应与他比武啦?” 徐优进说:“没有。他说过与我比武的话,也不问我答不答应,就转身走开了。”远升和尚说:“东洋武士都是这样任性!他不管你答不答应,如果你那天不去赴约与他比武的话,他还会来码头上找你,直到你与他比武较量过,才罢休!” 徐优进就问:“师叔。你说,我那天去不去与那个东洋人比武?”远升和尚慷慨的说:“去。一定要去!不能让这个东洋人小看咱们少林弟子的功夫!”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二回:回码头 节外生枝 第一百三十二回:回码头 节外生枝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在回上海路上,本打算中途拐弯去苏州游玩一番。不料途经一座大桥,被洪水冲垮了,去苏州的路,就行不通了。后来,他们就改变了主意,不去苏州了,又调转马车回上海走。 路上,管家催马行的很快,到了太阳就要落山时,就来到了横山码头前。在几个人高兴之余,还在往前行着马车,前面出现了一个东洋武士,挡住了去路。 这个东洋武士有四十多岁的年龄,腰间悬着一把东洋刀。他有一米六七个头,头上半尺长的卷发,在晚风的吹拂下,遮住了半张面孔。他两手抱在胸前,眼睛直视着马车,立在路中,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管家看到这个东洋武士,被吓了一跳。他曾经听别人讲过东洋武士的样子,但没有亲眼见过。这时他看到了前面出现的这人,料想就是一个东洋武士,不由的心里一机灵。他眼见马车行不过去了,就“吁”的一声,勒住了马缰绳,立时马车就停住了。 徐优进几个人坐在马车车篷里,都见就到横山码头了,都是心里正在高兴。却是猛然间的工夫,马车给停住了,几个人没有准备,都给晃了一下,身子不由的倾斜。等几个人稳下身来,娜娜就好奇的问:“管家先生。咱们就到横山码头了。你怎么把马车停下来啦?”他们几个人车篷里,根本没有看到前面路上,出现了一个东洋武士。 管家听到娜娜的话,就回她说:“娜娜姑娘。前面路上,一个鬼子站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咱们的马车不能往前行了。”几个人听了这话,才知道前面出现来了意外。他们都从车篷的窗户里,探出头来,往前面一看,见真的是一个东洋人站在路上,都是心里一惊。特别是徐优进吓得最狠,他以为横山码头出了事情,不由的又反手撩起门帘,就动身跳下了马车。 他下来马车,就几步走到这个东洋武士面前,把东洋武士打量了一番。然后就问:“阁下是日本人?” 这个东洋武士一直都是一个姿势站着,摆出一种不屑一顾的样子。从徐优进跳下马车,一直到徐优进又来到他面前,他都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徐优进。这时他听了徐优进的问话,嘴角一动,狰狞的笑了笑,然后又向徐优进轻轻的一点头。 此刻,明明和娜娜也下来了马车,又接着来到了这个东洋武士面前。娜娜见这个东洋武士用这样的态度回答徐优进,就知道这人来者不善!接着就问了句:“你是一个日本人,怎么不好好的待在日本?来这里挡我们的道,并且还在横山码头门前,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东洋武士瞅了眼娜娜,并没有回答娜娜的话。一时他又转脸眼看着徐优进,便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你们几个人之间,有没有一个叫徐优进的人?” 几个人听了东洋武士的话,都是感到很奇怪,不知他是怎么知道徐优进的名字?徐优进听到这个东洋武士指名道姓的问他,料想就是直奔他来的。然后就怀疑的问:“我就是。不知阁下找我何事?”这个东洋武士一愣神,又把徐优进注重打量了一眼,就说:”我要找你比武!五天后的黄昏时候,我在东沙滩等你,希望你一定赴约!”话后,他也不顾徐优进是不是同意?就开始避开徐优进面前,头也不回的走了。 娜娜看到这个东洋武士的态度,心里有气。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这个小鬼子怎么这么嚣张,目中无人?”徐优进便向她解释说:“这与一个人的教养有关,有人有了一点成绩,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好像自己是天下第一似的。” 他们说话间,徐优进又转脸看了眼管家。然后就说:“老人家,前面就是横山码头了。咱们走。”话后,就要与明明、娜娜动身带头往前走。管家听了徐优进的话,就抬头往前看了眼,见前面的码头上,有不少的人,来来去去,看样子,这些人还在忙碌着。这时他就向徐优进说:“徐公子,你们把行李带上!我把你们送到这里,就回去了。” 三个人听了管家的话,都是心里一惊,不约而同的回头看着管家。徐优进就说:“老人家。你把我们送到码头上了,怎能不进码头,就走人?再说了,天都要黑了,晚上又不好走路。你跟我们去码头上,吃一顿晚饭,住上一宿,明天一早,再走,也不迟!”说话间,就动身又走向管家。明明和娜娜也跟着劝管家留下来,明天一早走。 这里徐优进几步来到管家面前,伸手把马缰绳从他手里接过来。便又笑着说:“老人家。我们几个人可是真心留下你!如果你再提起要走的话,就是你嫌我们对你不热情啦!再说了,如果我们让你这个时间回去,以后我们再见到唐员外,那就交代不过去呀!” 管家听徐优进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提回去的事了。他向徐优进一笑,便客气的说:“既然徐公子这么说了,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在这里住上一晚。明天一早,就走。”话后,就与徐优进一起牵着马缰绳往前走。 不一会的工夫,几个人就入了横山码头,这时正逢码头上的工人下班的时间。这些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见徐优进几个人回来了,都高兴的向他们打招呼。徐优进几个人看到大家,也是很高兴,边与这些人招手,边向办公室走去。少时,几个人就来到了办公室门前。第一个发现他们回来的人,却是蛋蛋,他见到徐优进,那是高兴的又蹦又跳,叫了声:“大哥哥!”就奔徐优进面前跑来。 此刻,已是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小健,李汉,还有远升和尚都在办公室里。他们没有留意到房门外,徐优进几个人,这时听到蛋蛋的叫声,转脸往房外,一看,都见徐优进他们回来了,就动身迎出房门外。 这里蛋蛋一溜风的跑到徐优进面前,亲热的抱了抱徐优进的腰,又叫了声:“大哥哥!”那是高兴的无以言说。一时小健几个人也来到了他们面前,都高兴的问长问短。这时徐优进就把管家介绍给大家认识,接着大家又互相寒暄了一阵子,然后就向办公室里走。 李汉接过徐优进手里的马缰绳,把马车拉到了一旁,又把马卸下来。接着又准备了喂马的饲料,把马喂上,就去厨房了做饭。 蛋蛋自来到徐优进面前,就一直拉着徐优进的手,不放。他们一起往房里走着,徐优进就问:“蛋蛋。你这几天想我没有?”蛋蛋说:“想!”徐优进又问:“带你来码头的那个姐姐,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也常来看你吗?”蛋蛋说:“来,她每天都来!今天早上,她又来过了,过了一会儿,又走了。” 徐优进听了,心里很高兴。他觉得郭晓红做事,很有责任心!这时又逗蛋蛋说:“你来码头这几天的时间,都是做了什么事情?”蛋蛋说:“那个大姐姐把我带到这里来,就叫我每天跟着大师练拳。”说话间,还踢了几下腿,展示给徐优进看。并接着说:“大哥哥,这是我跟着大师学的套路。”说话的表情,那是显得特别的高兴。 徐优进看到他踢腿的动作,就是一笑,觉得还有点像模像样的。在这工夫,大家都走进了房里。小健找了两个板凳,分别递给了远升和尚和管家,让他们坐下来。他们刚坐下来,远升和尚就眼看着徐优进问:“大师侄,码头前的那个东洋人走了没有?” 徐优进说:“走了。他约我五天后的黄昏,在东沙滩与他比武。”然后又问:“师叔,你知道这个东洋人的来历吗?”远升和尚说:“不知道。”徐优进本以为远升和尚会知道他的来历,现在听他说不知道,就心里有点疑惑,接着又问小健说:“师弟。你知道吗?”小健摇摇头,便说:“不知道。” 徐优进听说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东洋人的来历,心里成了一个谜团。他就自言自语的说:“这就奇了怪了!大家都不知道这个东洋武士的来历,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他觉得这事,另有蹊跷。 远升和尚说:“这就不清楚了!他一来到咱们码头上,就指名道姓的找你。我问他找你什么事?他说找你较量武功。我就给他说了,你要找的人,现在不在家,又怎能与你比武?要不然,我就与你比试比试!他却不答应。并说,我只找徐优进比武,别人不能代替;他现在不在。我就在进码头的路上,等他;他一天不回来,我就等他两天,两天不回来,我就等他三天,直到等他回来,与他比过武功为止。所以,接连这几天,他是每天都在那个地方,等你。”接着又问:“你答应与他比武啦?” 徐优进说:“没有。他说过与我比武的话,也不问我答不答应,就转身走开了。”远升和尚说:“东洋武士都是这样任性!他不管你答不答应,如果你那天不去赴约与他比武的话,他还会来码头上找你,直到你与他比武较量过,才罢休!” 徐优进就问:“师叔。你说,我那天去不去与那个东洋人比武?”远升和尚慷慨的说:“去。一定要去!不能让这个东洋人小看咱们少林弟子的功夫!”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三回:达心愿 码头重聚 第一百三十三回:达心愿 码头重聚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回横山码头,在码头前的路上,遇到一个东洋武士约他比武。徐优进把这事,告诉了远升和尚,想争取他的意见。结果远升和尚支持徐优进与这个东洋武士比武,要他不能输了中华武术的精神。 徐优进听了远升和尚的话,心里也赞成,就点了点头。便说:“我遵从师叔的意见。五天后,一定去东沙滩与这个浪人较量一下。”远升和尚听徐优进这样说,瞪了他一眼,就郑重其事的说:“大师侄,你不能把这事当成是较量,不然的话,就是轻敌!你要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力,认真对待这场比武,只准你赢,不准输!” 徐优进说:“师叔。你就放心!到时候,我会全力以赴!”远升和尚听了这话,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把话题一转,就问:“你这趟去少林寺,把虎筋续骨膏拿到没有?”徐优进说:“拿到了。”说话间,就把虎筋续骨膏从兜里拿出来,然后托在手里,给大家看。并还得意的说:“我走到少林寺时,这膏药已经没有了。结果方丈又传话药房的大师,给熬了新的出来。后来,我得到了这膏药,就辞别了方丈和大师伯,接着火速赶回来了。如果不是在南京城出了点岔子,恐怕早就回来几天了。”话后又看了眼娜娜。娜娜知道后面的话,是说给她听的,就偷偷的瞅了眼徐优进,然后高兴的一笑。 远升和尚笑了笑,接着说:“你能拿来,就好!等把冯耀龙的伤势治好,也显得你这个盟主对大家负责任。”顿了顿,又继续问:“方丈问到我没有?” 徐优进说:“问了。方丈对你很担心,起初不知道你去的方向。后来,我把你托付我给少林寺带的钱,交给了他,并告诉他,师叔正在我们横山码头上授徒,方丈才点头,对你放心了。”远升和尚叹了口气,就自怨自艾的说:“这都怨我在外面跑的心野了,觉得老是待在少林寺里乏味,就偷偷跑出少林寺了。我是不会私自离开少林寺的。”话后,就低头不语了。 徐优进就劝他说:“师叔,你老别自责啦!其实,你在我们这里授徒,也挺好!”这话说到远升和尚的心坎上,他又抬起头来,就向徐优进一笑。 接下来。徐优进就把自己去少林寺,一路上的经过,向大家说了一遍,大家听得很高兴。之后,大家又闲聊了一阵子,这时李汉走进房里来,接着又来到了徐优进面前,便说:“公子,我把晚饭做好了。咱们是不是开始吃饭?” 徐优进听后,点点头。他看了眼管家,又看了眼远升和尚,便向远升和尚说:“师叔,咱们就吃饭!”其实,李汉向徐优进说的话,远升和尚也听到了。这时他听了徐优进的话,点点头,说:“既然把晚饭做好了,咱就吃饭。” 远升和尚的话音一落,大家就开始忙活起来。小健就开始准备饭桌;明明和娜娜就去厨房里,帮着李汉端饭菜,就连蛋蛋也动身搬板凳,往饭桌旁放。不一会的工夫,大家就忙活完了,这时饭桌上已是摆放了丰盛的一桌饭菜。 这桌饭菜,是李汉费了不少脑筋,做出来的。他看到有新来的客人,到了现在这个时间,又不能去集市上买菜了。他就把厨房柜子里,仅有的几样菜,拿出来,该炒的炒,该炖的炖,想着法子,变着花样,做出了十几样菜,端上了饭桌。 他们没有酒喝,李汉就把房里,准备自己喝的两瓶小烧酒,拿到了饭桌上。其实,别说有这两瓶酒,就是只有一瓶酒,他们这些人,也够喝。他们之间,只有李汉一个人能喝上半斤八两的酒,其他的人,有人能喝上一点,有人那是滴酒不沾。等一切准备妥当,大家围桌坐下来,就开始吃晚饭。 小健见大家坐下来,就拿起酒瓶,除蛋蛋一人外,每人给斟了杯酒。等他斟完杯中就,把酒瓶放下来。大家就端起酒杯,开始儆了管家一杯酒。这次敬酒,大家因地适宜,像李汉有酒量的人,就干杯,其他不能喝酒的人,就呡上一口,算是对管家的尊敬了! 管家也很客气,向大家说明自己不爱喝酒的底细。但他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等大家放下酒杯后,就抄起筷子夹菜吃。然后大家就开始边吃边聊······ 时间到了深夜,这场饭局才结束。接下来,徐优进又给管家安排了床铺,大家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次日一早。大家起床,又洗罢手脸,管家就要向徐优进辞行。这时李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来到管家面前,就笑着说:“老兄,你别这么急着走了。我把早饭已经做好了,留下来,吃过早饭,再走。”原来李汉在天刚放亮时,就起床背起娄匡,火急火燎,去了市场买菜。等他把菜买好,又急着走回来,天刚大明。 他一路回到厨房里,就急忙开始做菜。等他把菜做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接着走出厨房,一看,见管家正在向徐优进辞行。他就急忙走了过来。 管家不愿留下来,吃这顿早饭。他想套上马车,现在就走。徐优进听到李汉把早饭做好了,哪里肯让管家走!就劝他说:“老人家,你就多耽误一会!李汉叔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你就吃过早饭,再走,也不迟!”明明,娜娜,小健,也跟着劝他留下来,吃过早饭,再走。 管家见大家这么执意留他,心里非常的感动,料想不能再拒绝他们了,就改变了主意。他向徐优进几个人一笑,便感动的说:“非常感谢!你们对我这么热情,让我再也不能推辞这顿早饭了。我答应你们的想法,就留下来,吃过早饭,再走。”话后,就向大家一笑。 李汉听到管家愿意留下来吃饭了,心里很高兴。他就赶紧跑去了厨房,准备去端菜。徐优进就拉着管家回办公室走。小健提前跑去了办公室,开始准备饭桌。明明和娜娜就去了厨房,帮着李汉往饭桌上端菜······ 几个人经过一阵子忙活,就把饭菜全部端上了饭桌。一时远升和尚带着蛋蛋来到了房里,大家就围坐在饭桌上,开始吃早饭。由于管家要行远路,又是早上,李汉也没有准备酒,只是准备了饭菜。 饭间。大家边吃边聊,聊了一些开心的话,有时都高兴的笑出声来。管家也向大家说了很多客气话。等大家一起吃过早饭,又每人喝了一杯茶,管家就起身告辞。 大家也不再挽留他,一起走出房门,又帮着他套好了马车,就动身把他送出横山码头。这时管家让大家止步,接着又挥手道别,然后上了马车,用力一抖马缰绳,马车就开始启动,扬长而去。 大家送走管家,刚要转身往回走,就见郭晓红笑嘻嘻的,从远处走来。不大的工夫,郭晓红就来到了大家面前。她见几个人都站在这里,心里好奇,但也没有过问其事。这时他扫了眼大家,然后把眼光落到徐优进身上,便笑着说:“徐公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也不去向我打声招呼!”看她的表情,现在见到了徐优进,心里很开心。 徐优进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郭晓红的话。娜娜在一旁抢先说:“四妹。我们昨天临晚回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去向你回报呢!”这话,当然也是给郭晓红开玩笑的。这样一来,把大家都惹笑了。 郭晓红听到娜娜称她叫四妹,就是一愣神。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笑着说:“娜娜姐!你这人不老,就糊涂啦?无缘无故,就叫起我四妹来了。” 娜娜向她神秘的一笑,知道她还蒙在鼓里的事,肯定心里很疑惑。便就轻声说:“我叫你四妹,不会错。”接着就把与名娟和钱月华结拜的事,向她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这一回,你不会怪我叫你四妹了!” 郭晓红听后,心里也是非常高兴。后来,就笑着说:“我这人的年龄,已经老大不小了,你们怎能把我排到第四呢?”娜娜就向她解释说:“当时我们跪着结拜,你又不在场。几个人跪在一起,总不能在中间留个空位!那样在大家面前,有点不好看。我一考虑,就把你排在第四了。” 郭晓红又笑着说:“得啦!得啦!老四就老四!这样也好!以后无论做什么事,上面有三个姐姐兜着。我倒是轻松了!”之后,又自言自语的说:“看到娜娜姐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说话间,她又转脸看了眼蛋蛋,接着说:“徐公子,你让我带来的小兄弟,我已经完成任务了。现在把人交给你了。”接着又向蛋蛋说:“蛋蛋,你以后要好好的听大哥哥话。他让你上东,你就去东。”徐优进听她说出这一番话,就是向她点头一笑。 蛋蛋也很聪明,他一直跟在徐优进身旁。这时他听了郭晓红的话,就“嗷”地答应了一声。 此刻,郭晓红也不再停留。她扫了眼大家,然后就说:“好啦!这里没有我的事了。我该回去上班了。大家保重!”话后,就笑着转身往回走了。 徐优进本来想留她去办公室里,坐一会儿,但又考虑到她还要去工作,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没有挽留她。倒是娜娜又亲昵的向她说了声:“妹妹,以后常来码头上,看望我!”话后,又自顾笑了笑。郭晓红答应了一声:“好的。”仍然继续往回走。 大家目送郭晓红走后,就要回办公室走。这时徐优进就向明明说:“二师弟,你们回去照看着码头。我去给冯耀龙送虎筋续骨膏。”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三回:达心愿 码头重聚 第一百三十三回:达心愿 码头重聚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回横山码头,在码头前的路上,遇到一个东洋武士约他比武。徐优进把这事,告诉了远升和尚,想争取他的意见。结果远升和尚支持徐优进与这个东洋武士比武,要他不能输了中华武术的精神。 徐优进听了远升和尚的话,心里也赞成,就点了点头。便说:“我遵从师叔的意见。五天后,一定去东沙滩与这个浪人较量一下。”远升和尚听徐优进这样说,瞪了他一眼,就郑重其事的说:“大师侄,你不能把这事当成是较量,不然的话,就是轻敌!你要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力,认真对待这场比武,只准你赢,不准输!” 徐优进说:“师叔。你就放心!到时候,我会全力以赴!”远升和尚听了这话,才放心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把话题一转,就问:“你这趟去少林寺,把虎筋续骨膏拿到没有?”徐优进说:“拿到了。”说话间,就把虎筋续骨膏从兜里拿出来,然后托在手里,给大家看。并还得意的说:“我走到少林寺时,这膏药已经没有了。结果方丈又传话药房的大师,给熬了新的出来。后来,我得到了这膏药,就辞别了方丈和大师伯,接着火速赶回来了。如果不是在南京城出了点岔子,恐怕早就回来几天了。”话后又看了眼娜娜。娜娜知道后面的话,是说给她听的,就偷偷的瞅了眼徐优进,然后高兴的一笑。 远升和尚笑了笑,接着说:“你能拿来,就好!等把冯耀龙的伤势治好,也显得你这个盟主对大家负责任。”顿了顿,又继续问:“方丈问到我没有?” 徐优进说:“问了。方丈对你很担心,起初不知道你去的方向。后来,我把你托付我给少林寺带的钱,交给了他,并告诉他,师叔正在我们横山码头上授徒,方丈才点头,对你放心了。”远升和尚叹了口气,就自怨自艾的说:“这都怨我在外面跑的心野了,觉得老是待在少林寺里乏味,就偷偷跑出少林寺了。我是不会私自离开少林寺的。”话后,就低头不语了。 徐优进就劝他说:“师叔,你老别自责啦!其实,你在我们这里授徒,也挺好!”这话说到远升和尚的心坎上,他又抬起头来,就向徐优进一笑。 接下来。徐优进就把自己去少林寺,一路上的经过,向大家说了一遍,大家听得很高兴。之后,大家又闲聊了一阵子,这时李汉走进房里来,接着又来到了徐优进面前,便说:“公子,我把晚饭做好了。咱们是不是开始吃饭?” 徐优进听后,点点头。他看了眼管家,又看了眼远升和尚,便向远升和尚说:“师叔,咱们就吃饭!”其实,李汉向徐优进说的话,远升和尚也听到了。这时他听了徐优进的话,点点头,说:“既然把晚饭做好了,咱就吃饭。” 远升和尚的话音一落,大家就开始忙活起来。小健就开始准备饭桌;明明和娜娜就去厨房里,帮着李汉端饭菜,就连蛋蛋也动身搬板凳,往饭桌旁放。不一会的工夫,大家就忙活完了,这时饭桌上已是摆放了丰盛的一桌饭菜。 这桌饭菜,是李汉费了不少脑筋,做出来的。他看到有新来的客人,到了现在这个时间,又不能去集市上买菜了。他就把厨房柜子里,仅有的几样菜,拿出来,该炒的炒,该炖的炖,想着法子,变着花样,做出了十几样菜,端上了饭桌。 他们没有酒喝,李汉就把房里,准备自己喝的两瓶小烧酒,拿到了饭桌上。其实,别说有这两瓶酒,就是只有一瓶酒,他们这些人,也够喝。他们之间,只有李汉一个人能喝上半斤八两的酒,其他的人,有人能喝上一点,有人那是滴酒不沾。等一切准备妥当,大家围桌坐下来,就开始吃晚饭。 小健见大家坐下来,就拿起酒瓶,除蛋蛋一人外,每人给斟了杯酒。等他斟完杯中就,把酒瓶放下来。大家就端起酒杯,开始儆了管家一杯酒。这次敬酒,大家因地适宜,像李汉有酒量的人,就干杯,其他不能喝酒的人,就呡上一口,算是对管家的尊敬了! 管家也很客气,向大家说明自己不爱喝酒的底细。但他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等大家放下酒杯后,就抄起筷子夹菜吃。然后大家就开始边吃边聊······ 时间到了深夜,这场饭局才结束。接下来,徐优进又给管家安排了床铺,大家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次日一早。大家起床,又洗罢手脸,管家就要向徐优进辞行。这时李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来到管家面前,就笑着说:“老兄,你别这么急着走了。我把早饭已经做好了,留下来,吃过早饭,再走。”原来李汉在天刚放亮时,就起床背起娄匡,火急火燎,去了市场买菜。等他把菜买好,又急着走回来,天刚大明。 他一路回到厨房里,就急忙开始做菜。等他把菜做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接着走出厨房,一看,见管家正在向徐优进辞行。他就急忙走了过来。 管家不愿留下来,吃这顿早饭。他想套上马车,现在就走。徐优进听到李汉把早饭做好了,哪里肯让管家走!就劝他说:“老人家,你就多耽误一会!李汉叔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你就吃过早饭,再走,也不迟!”明明,娜娜,小健,也跟着劝他留下来,吃过早饭,再走。 管家见大家这么执意留他,心里非常的感动,料想不能再拒绝他们了,就改变了主意。他向徐优进几个人一笑,便感动的说:“非常感谢!你们对我这么热情,让我再也不能推辞这顿早饭了。我答应你们的想法,就留下来,吃过早饭,再走。”话后,就向大家一笑。 李汉听到管家愿意留下来吃饭了,心里很高兴。他就赶紧跑去了厨房,准备去端菜。徐优进就拉着管家回办公室走。小健提前跑去了办公室,开始准备饭桌。明明和娜娜就去了厨房,帮着李汉往饭桌上端菜······ 几个人经过一阵子忙活,就把饭菜全部端上了饭桌。一时远升和尚带着蛋蛋来到了房里,大家就围坐在饭桌上,开始吃早饭。由于管家要行远路,又是早上,李汉也没有准备酒,只是准备了饭菜。 饭间。大家边吃边聊,聊了一些开心的话,有时都高兴的笑出声来。管家也向大家说了很多客气话。等大家一起吃过早饭,又每人喝了一杯茶,管家就起身告辞。 大家也不再挽留他,一起走出房门,又帮着他套好了马车,就动身把他送出横山码头。这时管家让大家止步,接着又挥手道别,然后上了马车,用力一抖马缰绳,马车就开始启动,扬长而去。 大家送走管家,刚要转身往回走,就见郭晓红笑嘻嘻的,从远处走来。不大的工夫,郭晓红就来到了大家面前。她见几个人都站在这里,心里好奇,但也没有过问其事。这时他扫了眼大家,然后把眼光落到徐优进身上,便笑着说:“徐公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呀?也不去向我打声招呼!”看她的表情,现在见到了徐优进,心里很开心。 徐优进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郭晓红的话。娜娜在一旁抢先说:“四妹。我们昨天临晚回来的,还没有来得及去向你回报呢!”这话,当然也是给郭晓红开玩笑的。这样一来,把大家都惹笑了。 郭晓红听到娜娜称她叫四妹,就是一愣神。她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笑着说:“娜娜姐!你这人不老,就糊涂啦?无缘无故,就叫起我四妹来了。” 娜娜向她神秘的一笑,知道她还蒙在鼓里的事,肯定心里很疑惑。便就轻声说:“我叫你四妹,不会错。”接着就把与名娟和钱月华结拜的事,向她说了一遍。然后又说:“这一回,你不会怪我叫你四妹了!” 郭晓红听后,心里也是非常高兴。后来,就笑着说:“我这人的年龄,已经老大不小了,你们怎能把我排到第四呢?”娜娜就向她解释说:“当时我们跪着结拜,你又不在场。几个人跪在一起,总不能在中间留个空位!那样在大家面前,有点不好看。我一考虑,就把你排在第四了。” 郭晓红又笑着说:“得啦!得啦!老四就老四!这样也好!以后无论做什么事,上面有三个姐姐兜着。我倒是轻松了!”之后,又自言自语的说:“看到娜娜姐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说话间,她又转脸看了眼蛋蛋,接着说:“徐公子,你让我带来的小兄弟,我已经完成任务了。现在把人交给你了。”接着又向蛋蛋说:“蛋蛋,你以后要好好的听大哥哥话。他让你上东,你就去东。”徐优进听她说出这一番话,就是向她点头一笑。 蛋蛋也很聪明,他一直跟在徐优进身旁。这时他听了郭晓红的话,就“嗷”地答应了一声。 此刻,郭晓红也不再停留。她扫了眼大家,然后就说:“好啦!这里没有我的事了。我该回去上班了。大家保重!”话后,就笑着转身往回走了。 徐优进本来想留她去办公室里,坐一会儿,但又考虑到她还要去工作,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没有挽留她。倒是娜娜又亲昵的向她说了声:“妹妹,以后常来码头上,看望我!”话后,又自顾笑了笑。郭晓红答应了一声:“好的。”仍然继续往回走。 大家目送郭晓红走后,就要回办公室走。这时徐优进就向明明说:“二师弟,你们回去照看着码头。我去给冯耀龙送虎筋续骨膏。”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四回:理事端 为友送药 第一百三十四回:理事端 为友送药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送走管家,又迎来了郭晓红。郭晓红是在上班前,来横山码头的,他是对蛋蛋不放心,才每天早上过来一趟,看一眼的。同时,她心里也担心徐优进几个人在南京城里,寻找娜娜的事。现在她看到徐优进几个人回来了,并且娜娜还平安无事,心里也就彻底放心了。接着她又把蛋蛋交给徐优进,也就回去上班去了。 郭晓红走后,徐优进又想起冯耀龙的伤势。在他们就要回办公室时,他就交代明明几个人照看着码头,自己去给冯耀龙送虎筋续骨膏。 小健听后,就不干了。在这些天里,他代管着横山码头的事务,感到特别的头大,觉得一会都不能再坚持了。这时,他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你送虎筋续骨膏的事,干么去的这么急?” 徐优进听他话里有因,本打算即刻就要动身,却又立时停了下来。接着就问:“师弟,你有什么事情吗?”话后,就眼盯着小健。 小健说:“当然有事喽!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把你叫住呀!”徐优进听他这么说,心里惊疑的问:“师弟,你有什么事?别婆婆妈妈的,赶快说出来。我来给你解决。”小健说:“我也没有其他事,只是想把这些天的账目,转交给你。” 徐优进听后,不由的一笑。便坦然的说:“我以为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就这么一点点小事,你还交的这么急,干嘛?”这话,把明明几个人惹笑了。 小健说:“我的能力有限,根本做不来这样的大事!在这些天里,我帮你管理着此事,感到特别的头大!我是一刻也不能再坚持管理此事了。”话后,就见他怪怪的打了声:“哈哈!”好像还没有睡醒似的。 徐优进没有留意小健的表情。就笑着说:“这么些天的时间,你都坚持过去了,那就不差这半天的时间了。要不然,就叫你二师哥和师姐帮你一下忙。”话后,就扫了眼明明和娜娜。 明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脸看了眼小健。娜娜一直看着小健,倒是找出了他的毛病,就笑着说:“小师弟。你这是还没有睡醒?不想理码头上的事了,想回去睡觉。”小健觉得娜娜说的话,有点不中听,就瞅了眼娜娜,然后埋怨说:“师姐。你别瞎说话!” 娜娜却与她争辩说:“我说错了吗?那你刚才打了几个‘哈哈’,不是没有睡醒,是什么意思?”话后,不由的笑意挂上了嘴角。 娜娜这话,好像戳透了小健的心思,让他不由的一愣神。等他回过神来,又向娜娜反问说:“师姐。你看我又哪里没有睡醒啦?净瞎说!” 徐优进见他们不住的争辩,就笑着说:“好啦!你们两个人别再争了。我答复三师弟的请求,上午不去送药膏了。我打算改在下午去送。”他这是看着小健与娜娜争辩的太认真,怕他们伤了和气,就改变了主意。 小健听到徐优进上午不去送药膏了,心里特别的高兴,就笑着一抱拳,向徐优进鞠了一躬。然后说:“谢谢大师哥的成全!” 徐优进做出这样的决定,娜娜不干了,心里不舒服。她一直说话向着徐优进,这回,徐优进改变了主意,当然是往她脸上抹灰了!这时她瞅了眼徐优进,便不满的说:“大师哥,你这不是明明的偏向师弟嘛!人家好心帮着你说话,却是好心成了驴肝肺!” 徐优进见娜娜对他不满,心里也清楚她的苦衷。便笑着说:“师妹,咱们要体量这个小师弟。他不是管理码头的料子,咱们就别再难为他了。你也大仁大义,放过他一码!” 这话,把娜娜逗笑了。等她笑过一阵子,就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男子汉合起来,欺负我!那就随你的便罢。”话后,就带头往回走。徐优进等人见她提前走了,也就随后往回走。 此刻,已经到了该上班的时间,在码头工作的劳工,都陆续的来到了码头上。这些人在路上见到徐优进几个人,都热情的向他们打招呼。 他们走进码头不多远。远升和尚就向徐优进几个人说:“你们都去忙!我也该回武馆了。”话后,就带着蛋蛋回武馆去了。不说远升和尚带着蛋蛋回武馆。 却说徐优进几个人回到了办公室。他们在办公室里,闲聊了一会,然后徐优进就向明明说:“二师弟。现在在码头上班的劳工,可能都到了。你就过去,把他们安排一下,让他们开始工作。”明明答应了一声,也就转身向房门外走了。 娜娜没有什么事做,觉得一个人待着无聊。现在还不到晌午的时间,又不能去床上躺着。这时她就想起远升和尚的武馆来,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你们都有事做,我一个人待着无聊,就去师叔那里了。”话还没有落音,她已经动身向房外走了。徐优进也没有阻止她,就目送她走出房外。 李汉根本没有跟着徐优进几个人走进办公室。他在他们回到办公室前,就离开了徐优进几个人,去忙自己的事了。 娜娜走后,房里还剩下徐优进和小健了。这时徐优进就向小健说:“师弟。你把这些天替我管理的账目,都拿出来,给我交代一下,就可以啦!” 小健点了点头。接着走到办公桌前,把这些天自己所管理的账目,都拿了出来。然后又摆到办公桌上,边让徐优进过目,边在一旁,向徐优进作详细说明······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工夫。小健把这些天所经手的账目,都已经向徐优进交代清楚。这时两个人停下来,徐优进又把账目本整理好,放到了抽屉里,接着又开始闲聊起来。 他们聊过一阵子,一时明明带着两个人走进房里来。徐优进见是码头上的两个劳工,就好奇的问了句:“二师弟,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说:“他们在码头上斗气,被我带来了。” 原来这两个劳工已经在横山码头工作很久了,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算是码头上的老工人。这两个人的关系,平时也不错,聚在一起,说说笑笑,都很客气。就在今天的工作开工,明明往下安排活时,两个人承包了一垛货物,要往大船上装。 起初,两个人干的都很卖力,一两百斤的麻袋,一袋一袋的往大船上扛。在他们干了一阵子后,其中一人在扛麻袋时,路上不小心,把脚踝骨给踝了一下,就开始疼痛起来。这样一来,扛麻袋受到了影响,受伤的人,要比不受伤的人,少扛麻袋。 在受伤的人刚受伤时,比不受伤的人,只少扛了几个麻袋;不受伤的人,吃了一点亏,心里也没有抱怨,觉得这是人世常情,吃点亏,就吃!后来时间久了,不受伤的人感觉吃亏太大,心里开始不平衡,但又由于两个人关系很好,话说不出口。最后,他实在憋不住了,就催促受伤这人说:“兄弟,你扛麻袋要卖力一点,路上步子走快点,好多扛几个麻袋。” 他这话一说出来,没有想到受伤的人不买账。便与他争辩说:“这是我的脚,受伤了,才比你少扛了几个麻袋,就说怪话!如果不是我的脚受伤,恐怕我要比你多扛几个麻袋。”他这话让没有受伤的人听了,心里不舒服。心想:“我比你多扛了不少麻袋,你却不领情。我是好心不得好报!”他是越想越气,后来两个人也不扛麻袋了,就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结果两个人越吵越凶,到了就要动手打架的份上了。他们这一闹起了,招引了不少劳工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围观。 就在这一刻,明明走了过来。他见这两个人闹气,就把围观的劳工吩咐走。自己就把这两个人带来了办公室。 再说徐优进听了明明的话,就打量了这两个人一眼。见他们人在中年,强壮的身体,是个干活的好料子。接着就问他们:“你们两个人因为什么事?吵架。”没有受伤的人听后徐优进的话,就气呼呼的说:“他这人借故偷懒,少干活。” 等他话音一落,受伤的人就与他争辩说:“我没有偷懒!我少干活,是有原因的。”接着又把自己受伤的经过,向徐优进说了一遍。然后又说:“我不是想偷懒,是我实在干不动。” 没有受伤的人,还想与受伤的人争辩。这时徐优进向他摆摆手,便说:“别争了,你们都别争吵了。你们斗气的情况,我已经清楚了!依我说,你们互相原谅一点对方,也就没有气生了。”顿了顿,又接着说:“你们这个月的工资,我们同样发给你们。不过,没有受伤的人,多干活了,就给他奖励半块大洋,作为报酬!”话后,又打量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又说:“你们回去!去继续干活。” 这两个劳工听了这话,都是很高兴。他们都也不生气了,就向徐优进说了声:“谢谢!”然后动身往回走了。 徐优进打发走两个劳工,就和明明、小健聊了一阵子。明明又把徐优进刚去少林寺时,所接手的账目,又向徐优进交代清楚,也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接下来,李汉做好了午饭。大家又聚到办公室里,吃过午饭,徐优进又向明明交代了一番,让他与小健照看着码头,他就动身去给冯耀龙送虎筋续骨膏。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四回:理事端 为友送药 第一百三十四回:理事端 为友送药 话说徐优进几个人送走管家,又迎来了郭晓红。郭晓红是在上班前,来横山码头的,他是对蛋蛋不放心,才每天早上过来一趟,看一眼的。同时,她心里也担心徐优进几个人在南京城里,寻找娜娜的事。现在她看到徐优进几个人回来了,并且娜娜还平安无事,心里也就彻底放心了。接着她又把蛋蛋交给徐优进,也就回去上班去了。 郭晓红走后,徐优进又想起冯耀龙的伤势。在他们就要回办公室时,他就交代明明几个人照看着码头,自己去给冯耀龙送虎筋续骨膏。 小健听后,就不干了。在这些天里,他代管着横山码头的事务,感到特别的头大,觉得一会都不能再坚持了。这时,他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你送虎筋续骨膏的事,干么去的这么急?” 徐优进听他话里有因,本打算即刻就要动身,却又立时停了下来。接着就问:“师弟,你有什么事情吗?”话后,就眼盯着小健。 小健说:“当然有事喽!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把你叫住呀!”徐优进听他这么说,心里惊疑的问:“师弟,你有什么事?别婆婆妈妈的,赶快说出来。我来给你解决。”小健说:“我也没有其他事,只是想把这些天的账目,转交给你。” 徐优进听后,不由的一笑。便坦然的说:“我以为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就这么一点点小事,你还交的这么急,干嘛?”这话,把明明几个人惹笑了。 小健说:“我的能力有限,根本做不来这样的大事!在这些天里,我帮你管理着此事,感到特别的头大!我是一刻也不能再坚持管理此事了。”话后,就见他怪怪的打了声:“哈哈!”好像还没有睡醒似的。 徐优进没有留意小健的表情。就笑着说:“这么些天的时间,你都坚持过去了,那就不差这半天的时间了。要不然,就叫你二师哥和师姐帮你一下忙。”话后,就扫了眼明明和娜娜。 明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脸看了眼小健。娜娜一直看着小健,倒是找出了他的毛病,就笑着说:“小师弟。你这是还没有睡醒?不想理码头上的事了,想回去睡觉。”小健觉得娜娜说的话,有点不中听,就瞅了眼娜娜,然后埋怨说:“师姐。你别瞎说话!” 娜娜却与她争辩说:“我说错了吗?那你刚才打了几个‘哈哈’,不是没有睡醒,是什么意思?”话后,不由的笑意挂上了嘴角。 娜娜这话,好像戳透了小健的心思,让他不由的一愣神。等他回过神来,又向娜娜反问说:“师姐。你看我又哪里没有睡醒啦?净瞎说!” 徐优进见他们不住的争辩,就笑着说:“好啦!你们两个人别再争了。我答复三师弟的请求,上午不去送药膏了。我打算改在下午去送。”他这是看着小健与娜娜争辩的太认真,怕他们伤了和气,就改变了主意。 小健听到徐优进上午不去送药膏了,心里特别的高兴,就笑着一抱拳,向徐优进鞠了一躬。然后说:“谢谢大师哥的成全!” 徐优进做出这样的决定,娜娜不干了,心里不舒服。她一直说话向着徐优进,这回,徐优进改变了主意,当然是往她脸上抹灰了!这时她瞅了眼徐优进,便不满的说:“大师哥,你这不是明明的偏向师弟嘛!人家好心帮着你说话,却是好心成了驴肝肺!” 徐优进见娜娜对他不满,心里也清楚她的苦衷。便笑着说:“师妹,咱们要体量这个小师弟。他不是管理码头的料子,咱们就别再难为他了。你也大仁大义,放过他一码!” 这话,把娜娜逗笑了。等她笑过一阵子,就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男子汉合起来,欺负我!那就随你的便罢。”话后,就带头往回走。徐优进等人见她提前走了,也就随后往回走。 此刻,已经到了该上班的时间,在码头工作的劳工,都陆续的来到了码头上。这些人在路上见到徐优进几个人,都热情的向他们打招呼。 他们走进码头不多远。远升和尚就向徐优进几个人说:“你们都去忙!我也该回武馆了。”话后,就带着蛋蛋回武馆去了。不说远升和尚带着蛋蛋回武馆。 却说徐优进几个人回到了办公室。他们在办公室里,闲聊了一会,然后徐优进就向明明说:“二师弟。现在在码头上班的劳工,可能都到了。你就过去,把他们安排一下,让他们开始工作。”明明答应了一声,也就转身向房门外走了。 娜娜没有什么事做,觉得一个人待着无聊。现在还不到晌午的时间,又不能去床上躺着。这时她就想起远升和尚的武馆来,就向徐优进说:“大师哥。你们都有事做,我一个人待着无聊,就去师叔那里了。”话还没有落音,她已经动身向房外走了。徐优进也没有阻止她,就目送她走出房外。 李汉根本没有跟着徐优进几个人走进办公室。他在他们回到办公室前,就离开了徐优进几个人,去忙自己的事了。 娜娜走后,房里还剩下徐优进和小健了。这时徐优进就向小健说:“师弟。你把这些天替我管理的账目,都拿出来,给我交代一下,就可以啦!” 小健点了点头。接着走到办公桌前,把这些天自己所管理的账目,都拿了出来。然后又摆到办公桌上,边让徐优进过目,边在一旁,向徐优进作详细说明······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的工夫。小健把这些天所经手的账目,都已经向徐优进交代清楚。这时两个人停下来,徐优进又把账目本整理好,放到了抽屉里,接着又开始闲聊起来。 他们聊过一阵子,一时明明带着两个人走进房里来。徐优进见是码头上的两个劳工,就好奇的问了句:“二师弟,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说:“他们在码头上斗气,被我带来了。” 原来这两个劳工已经在横山码头工作很久了,三十岁左右的年龄,算是码头上的老工人。这两个人的关系,平时也不错,聚在一起,说说笑笑,都很客气。就在今天的工作开工,明明往下安排活时,两个人承包了一垛货物,要往大船上装。 起初,两个人干的都很卖力,一两百斤的麻袋,一袋一袋的往大船上扛。在他们干了一阵子后,其中一人在扛麻袋时,路上不小心,把脚踝骨给踝了一下,就开始疼痛起来。这样一来,扛麻袋受到了影响,受伤的人,要比不受伤的人,少扛麻袋。 在受伤的人刚受伤时,比不受伤的人,只少扛了几个麻袋;不受伤的人,吃了一点亏,心里也没有抱怨,觉得这是人世常情,吃点亏,就吃!后来时间久了,不受伤的人感觉吃亏太大,心里开始不平衡,但又由于两个人关系很好,话说不出口。最后,他实在憋不住了,就催促受伤这人说:“兄弟,你扛麻袋要卖力一点,路上步子走快点,好多扛几个麻袋。” 他这话一说出来,没有想到受伤的人不买账。便与他争辩说:“这是我的脚,受伤了,才比你少扛了几个麻袋,就说怪话!如果不是我的脚受伤,恐怕我要比你多扛几个麻袋。”他这话让没有受伤的人听了,心里不舒服。心想:“我比你多扛了不少麻袋,你却不领情。我是好心不得好报!”他是越想越气,后来两个人也不扛麻袋了,就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结果两个人越吵越凶,到了就要动手打架的份上了。他们这一闹起了,招引了不少劳工放下手里的活,过来围观。 就在这一刻,明明走了过来。他见这两个人闹气,就把围观的劳工吩咐走。自己就把这两个人带来了办公室。 再说徐优进听了明明的话,就打量了这两个人一眼。见他们人在中年,强壮的身体,是个干活的好料子。接着就问他们:“你们两个人因为什么事?吵架。”没有受伤的人听后徐优进的话,就气呼呼的说:“他这人借故偷懒,少干活。” 等他话音一落,受伤的人就与他争辩说:“我没有偷懒!我少干活,是有原因的。”接着又把自己受伤的经过,向徐优进说了一遍。然后又说:“我不是想偷懒,是我实在干不动。” 没有受伤的人,还想与受伤的人争辩。这时徐优进向他摆摆手,便说:“别争了,你们都别争吵了。你们斗气的情况,我已经清楚了!依我说,你们互相原谅一点对方,也就没有气生了。”顿了顿,又接着说:“你们这个月的工资,我们同样发给你们。不过,没有受伤的人,多干活了,就给他奖励半块大洋,作为报酬!”话后,又打量了一眼两个人的表情,又说:“你们回去!去继续干活。” 这两个劳工听了这话,都是很高兴。他们都也不生气了,就向徐优进说了声:“谢谢!”然后动身往回走了。 徐优进打发走两个劳工,就和明明、小健聊了一阵子。明明又把徐优进刚去少林寺时,所接手的账目,又向徐优进交代清楚,也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接下来,李汉做好了午饭。大家又聚到办公室里,吃过午饭,徐优进又向明明交代了一番,让他与小健照看着码头,他就动身去给冯耀龙送虎筋续骨膏。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五回:送膏药 节外生枝 第一百三十五回:送膏药 节外生枝 话说徐优进处理完两个劳工斗气的事,又与明明和小健一起聊了一阵子,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这时李汉做好的午饭,大家又聚到办公室里,就开始吃午饭。吃过午饭,徐优进又安排了明明和小健一起帮忙照管着码头,他就动身去给冯耀龙送虎筋续骨膏。 他走出房门,又走出横山码头,接着入了马路,就顺路往前走。他往前走了不多远,迎面走来一辆人力车。等车夫拉着人力车来到徐优进面前,就热情的问了句:“公子,坐车吗?” 徐优进抬头看了眼车夫。此时,他还不想坐上人力车,直接去冯耀龙那里。只因为他已经离开上海好多天,在这段时间里,没有看到上海的风水人情,就想地走一段路,顺便欣赏一下现时上海的景色。于是,他就决定短时不坐人力车了,等走路累了,再坐上人力车去找冯耀龙。这时,他就向车夫摆摆手说:“不坐!” 车夫感到失望,打量了一眼徐优进。接着就向徐优进说:“公子慢走!”话后,就拉着人力车继续往前走去,打算再去做其他人的生意。徐优进觉得车夫很客气,就向他回了句:“谢谢!”又接着往前走。 此时,已是秋冬交替的季节,路旁生长的野草,被北风吹的换了金装,只有贴着地面的草根处,还在努力的吐着一点点绿芽。夹杂在野草中的各种野花,也已经被北风吹残,半死不活的挑在花茎上,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徐优进边往前走,边左右的欣赏着,不知不觉,就往前走了老长一段路。他又接着往前走了一截路,这时就入了闹区。等他入了闹区后,又顺路往前走了一会,就拐弯走入了一条大街上,就又顺着大街往前走。 这条大街是一条商业街,街上很繁华,路两旁,店面林立,卖各种物资的商贩,都把商品摆放到店门前,招揽着生意。这样一来,大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有前来闲逛街的人,也有前来购物的人,就是谈情说爱的红男绿女,也是随处可见。 徐优进往前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了人员集聚的地方。看样子,这里要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热闹,这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徐优进有事在身,在这里只是随便经过,再好的景色,也只是一眼扫过,而已。 此时,他不住的穿梭着人群往前走,由于这地方的人比较多,一个人往前行走,也是比较难走。在他又往前走了一会时,就见前面出现了拥挤的现象。徐优进见后,左右看了眼,见此地即不是拐弯处,又没有通行的障碍物,觉得此地不该发生这样的事。一时就对这事,产生了怀疑。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就来到了拥挤的地方。他抬头往前一看,见有两个年轻小伙子就在大家前面,挡住了别人的去路。两个人之间,还做出争吵的架势。这样一来,后面的人,越聚越多,就造成了更大的拥挤。 他注意观察了一阵子,就看出了前面两个人的猫腻,觉得这他们是纯心要造成这样的拥挤现象。就心想:“前面这两个人明显是在作怪!作怪必有妖,不知他们还要做出什么事?”边想,边注意观察着他们。 时间又过了片刻。后面的人,也就聚的更多了;前面越是过不去,后面的人偏是往前挤。到了这个时候,这一片区域,就聚成了一堵人墙。这样下去,恐怕要有挤死人命的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徐优进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对自身周围有了防范意识。这时他也不随大家往前拥挤,走不过去,就原地站着,料想能过去时,再往前走。 又是过了少一会的工夫,从后面挤上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这个年轻小伙子挤到徐优进身旁,见徐优进不往前走,就绕过徐优进,然后挤到了徐优进的前面。这样一来,这个年轻小伙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徐优进的视线内。 这个年轻小伙子的面前,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这个中年男人的打扮,也是一个公子哥的身份,全身上下,穿戴整齐。这个中年男人可能就是这个年轻小伙子要寻找的目标,当他挤到这个中年男人的身后时,就不再往前挤了。 接着停了片刻的工夫,这个年轻小伙子借势往前拥挤了一下,就利用这个机会,悄悄的把手伸进了中年男人的裤兜。由于人多拥挤,年轻小伙子的动作,这个中年男人根本没有觉察到。这个年轻小伙子的手,伸进中年男人的裤兜里,却是没有摸到什么东西,就把手从裤兜里,缩了回来。他把手缩回后,并没有罢手,接着又悄悄的把这只手,伸进了中年男人的褂兜里。 由于徐优进离年轻小伙子比较近,又对身旁有所提防,对周围特别的注意观察。这样情况下,这个年轻小伙子的动作,都被徐优进看得清清楚楚。徐优进见年轻小伙子要偷中年男人的东西,起初,只是用眼观察着他,心想:“如果你要从中年男人的身上,偷到了东西,我就向他揭发你。” 不料,这个年轻小伙子在中年男人的裤兜里,没有摸到任何东西。这时徐优进见他缩回手来,又把手伸进了中年男人的褂兜里,进行行窃。这回,徐优进看的没有耐性了,就抬手轻轻的拍了下年轻小伙子的肩头,也没有出声向别人揭发他。 此时,年轻小伙子正在用心的掏着中年男人的褂兜里的东西,猛觉肩头被别人拍了一下,心里吓得一机灵,就赶紧把手缩了回来。等他把手缩回来后,就回头看了眼,见徐优进正站在他身后,就知道是徐优进阻碍了他的好事,心里很愤怒。他眼见徐优进健壮的身材,料想自己不是对手,就没有向徐优进发怒,而是慢慢的退回去,走了。 徐优进眼见年轻小伙子动身离开,却也没有阻止。他认为中年男人没有受到任何损失,就放他走了。等年轻小伙子走后,他就抬手拍了下中年男人的肩头。中年男人也是被吓得心里一机灵,当即回头一看,见徐优进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便疑惑的问:“公子。咱们素不相识,你拍我的肩头,有什么事?” 徐优进怕他误会,便向他解释说:“先生,你别怕!我不是坏人。”然后又笑着说:“你摸摸自己的衣兜里,少了东西没有?” 中年男人被徐优进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兜,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在。就向徐优进说:“我没有少什么东西呀!兜里的东西,都在。” 徐优进向他点了点头。便说:“你不少东西,就好!刚才一个年轻小伙子伸手去掏你的衣兜,被我制止了。”话后,又向中年男人一笑。 中年男人这才理解徐优进的用心!便客气的说:“谢谢公子啦!使我没有受到损失。”徐优进说:“不客气!以后,你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格外的小心,就是,免得受到不必要的损失。”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料想徐优进是个好心人,心里非常的感激!又向徐优进说了几句客气话。接着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瞬间的工夫,拥挤的人群,就散去了。这时中年男人向徐优进一挥手,也就自顾走开了。 中年男人离开后,徐优进又继续往前走。他又往前走了不多时,就来到了这条大街的尽头。这里有一条拐弯的巷口,能通到另一条马路上。这时,他抬头看了眼太阳,见太阳已经偏西了好多。已经到了这个时间,他也感觉累了,就打算通过巷口,然后入了马路,就坐上人力车,直奔冯耀龙那里去。 在他刚入了巷子口时,就见前面的不远处,站着很多人,都是一律的年轻小伙子,大约有二三十个人之多,把这个巷子堵了半截。徐优进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来路?也没有把他们放在心里,就自顾不停步的往前走。 他又往前走了不多远,眼看着就要走到这些人的近前了,却不见他们有让路的意思。这时他心里有点疑惑。当他再注意一看这些人时,却发现站在前面的年轻小伙子,有几个面熟,想了想,就认出来了:其中一个是刚才被他阻止偷东西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另外有两个是刚才在前面蓄意闹事,挡大家道的年轻小伙子。一时,他就心想:“原来这是一起盗窃团伙!” 接下来,他再往下一考虑,心想:“我刚才阻碍了他们偷盗的行为。这些人现在挡在巷子里的目的,那是冲着我来的。看他们的架势,就是要找我打架!”想到这里,不由的有点心寒!虽然说,艺高人胆大!但他面对这么多的年轻小伙子,也是觉得此战很凶险!这时他就不再往前走了,停下脚步,静观其变。 就在徐优进停步不前时,巷子里的这些年轻小伙子以为他已经害怕了,都又怕他跑了,就一起动身向前靠近。他们个个凶神恶煞似的,眼睛直直的仇视着徐优进,一步步的向前走来。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五回:送膏药 节外生枝 第一百三十五回:送膏药 节外生枝 话说徐优进处理完两个劳工斗气的事,又与明明和小健一起聊了一阵子,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这时李汉做好的午饭,大家又聚到办公室里,就开始吃午饭。吃过午饭,徐优进又安排了明明和小健一起帮忙照管着码头,他就动身去给冯耀龙送虎筋续骨膏。 他走出房门,又走出横山码头,接着入了马路,就顺路往前走。他往前走了不多远,迎面走来一辆人力车。等车夫拉着人力车来到徐优进面前,就热情的问了句:“公子,坐车吗?” 徐优进抬头看了眼车夫。此时,他还不想坐上人力车,直接去冯耀龙那里。只因为他已经离开上海好多天,在这段时间里,没有看到上海的风水人情,就想地走一段路,顺便欣赏一下现时上海的景色。于是,他就决定短时不坐人力车了,等走路累了,再坐上人力车去找冯耀龙。这时,他就向车夫摆摆手说:“不坐!” 车夫感到失望,打量了一眼徐优进。接着就向徐优进说:“公子慢走!”话后,就拉着人力车继续往前走去,打算再去做其他人的生意。徐优进觉得车夫很客气,就向他回了句:“谢谢!”又接着往前走。 此时,已是秋冬交替的季节,路旁生长的野草,被北风吹的换了金装,只有贴着地面的草根处,还在努力的吐着一点点绿芽。夹杂在野草中的各种野花,也已经被北风吹残,半死不活的挑在花茎上,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徐优进边往前走,边左右的欣赏着,不知不觉,就往前走了老长一段路。他又接着往前走了一截路,这时就入了闹区。等他入了闹区后,又顺路往前走了一会,就拐弯走入了一条大街上,就又顺着大街往前走。 这条大街是一条商业街,街上很繁华,路两旁,店面林立,卖各种物资的商贩,都把商品摆放到店门前,招揽着生意。这样一来,大街上的人,就多了起来;有前来闲逛街的人,也有前来购物的人,就是谈情说爱的红男绿女,也是随处可见。 徐优进往前走了一会儿,就来到了人员集聚的地方。看样子,这里要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热闹,这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徐优进有事在身,在这里只是随便经过,再好的景色,也只是一眼扫过,而已。 此时,他不住的穿梭着人群往前走,由于这地方的人比较多,一个人往前行走,也是比较难走。在他又往前走了一会时,就见前面出现了拥挤的现象。徐优进见后,左右看了眼,见此地即不是拐弯处,又没有通行的障碍物,觉得此地不该发生这样的事。一时就对这事,产生了怀疑。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就来到了拥挤的地方。他抬头往前一看,见有两个年轻小伙子就在大家前面,挡住了别人的去路。两个人之间,还做出争吵的架势。这样一来,后面的人,越聚越多,就造成了更大的拥挤。 他注意观察了一阵子,就看出了前面两个人的猫腻,觉得这他们是纯心要造成这样的拥挤现象。就心想:“前面这两个人明显是在作怪!作怪必有妖,不知他们还要做出什么事?”边想,边注意观察着他们。 时间又过了片刻。后面的人,也就聚的更多了;前面越是过不去,后面的人偏是往前挤。到了这个时候,这一片区域,就聚成了一堵人墙。这样下去,恐怕要有挤死人命的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徐优进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对自身周围有了防范意识。这时他也不随大家往前拥挤,走不过去,就原地站着,料想能过去时,再往前走。 又是过了少一会的工夫,从后面挤上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这个年轻小伙子挤到徐优进身旁,见徐优进不往前走,就绕过徐优进,然后挤到了徐优进的前面。这样一来,这个年轻小伙子的一举一动,都在徐优进的视线内。 这个年轻小伙子的面前,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看这个中年男人的打扮,也是一个公子哥的身份,全身上下,穿戴整齐。这个中年男人可能就是这个年轻小伙子要寻找的目标,当他挤到这个中年男人的身后时,就不再往前挤了。 接着停了片刻的工夫,这个年轻小伙子借势往前拥挤了一下,就利用这个机会,悄悄的把手伸进了中年男人的裤兜。由于人多拥挤,年轻小伙子的动作,这个中年男人根本没有觉察到。这个年轻小伙子的手,伸进中年男人的裤兜里,却是没有摸到什么东西,就把手从裤兜里,缩了回来。他把手缩回后,并没有罢手,接着又悄悄的把这只手,伸进了中年男人的褂兜里。 由于徐优进离年轻小伙子比较近,又对身旁有所提防,对周围特别的注意观察。这样情况下,这个年轻小伙子的动作,都被徐优进看得清清楚楚。徐优进见年轻小伙子要偷中年男人的东西,起初,只是用眼观察着他,心想:“如果你要从中年男人的身上,偷到了东西,我就向他揭发你。” 不料,这个年轻小伙子在中年男人的裤兜里,没有摸到任何东西。这时徐优进见他缩回手来,又把手伸进了中年男人的褂兜里,进行行窃。这回,徐优进看的没有耐性了,就抬手轻轻的拍了下年轻小伙子的肩头,也没有出声向别人揭发他。 此时,年轻小伙子正在用心的掏着中年男人的褂兜里的东西,猛觉肩头被别人拍了一下,心里吓得一机灵,就赶紧把手缩了回来。等他把手缩回来后,就回头看了眼,见徐优进正站在他身后,就知道是徐优进阻碍了他的好事,心里很愤怒。他眼见徐优进健壮的身材,料想自己不是对手,就没有向徐优进发怒,而是慢慢的退回去,走了。 徐优进眼见年轻小伙子动身离开,却也没有阻止。他认为中年男人没有受到任何损失,就放他走了。等年轻小伙子走后,他就抬手拍了下中年男人的肩头。中年男人也是被吓得心里一机灵,当即回头一看,见徐优进正笑嘻嘻的看着他。便疑惑的问:“公子。咱们素不相识,你拍我的肩头,有什么事?” 徐优进怕他误会,便向他解释说:“先生,你别怕!我不是坏人。”然后又笑着说:“你摸摸自己的衣兜里,少了东西没有?” 中年男人被徐优进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兜,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在。就向徐优进说:“我没有少什么东西呀!兜里的东西,都在。” 徐优进向他点了点头。便说:“你不少东西,就好!刚才一个年轻小伙子伸手去掏你的衣兜,被我制止了。”话后,又向中年男人一笑。 中年男人这才理解徐优进的用心!便客气的说:“谢谢公子啦!使我没有受到损失。”徐优进说:“不客气!以后,你如果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格外的小心,就是,免得受到不必要的损失。”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料想徐优进是个好心人,心里非常的感激!又向徐优进说了几句客气话。接着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瞬间的工夫,拥挤的人群,就散去了。这时中年男人向徐优进一挥手,也就自顾走开了。 中年男人离开后,徐优进又继续往前走。他又往前走了不多时,就来到了这条大街的尽头。这里有一条拐弯的巷口,能通到另一条马路上。这时,他抬头看了眼太阳,见太阳已经偏西了好多。已经到了这个时间,他也感觉累了,就打算通过巷口,然后入了马路,就坐上人力车,直奔冯耀龙那里去。 在他刚入了巷子口时,就见前面的不远处,站着很多人,都是一律的年轻小伙子,大约有二三十个人之多,把这个巷子堵了半截。徐优进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来路?也没有把他们放在心里,就自顾不停步的往前走。 他又往前走了不多远,眼看着就要走到这些人的近前了,却不见他们有让路的意思。这时他心里有点疑惑。当他再注意一看这些人时,却发现站在前面的年轻小伙子,有几个面熟,想了想,就认出来了:其中一个是刚才被他阻止偷东西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另外有两个是刚才在前面蓄意闹事,挡大家道的年轻小伙子。一时,他就心想:“原来这是一起盗窃团伙!” 接下来,他再往下一考虑,心想:“我刚才阻碍了他们偷盗的行为。这些人现在挡在巷子里的目的,那是冲着我来的。看他们的架势,就是要找我打架!”想到这里,不由的有点心寒!虽然说,艺高人胆大!但他面对这么多的年轻小伙子,也是觉得此战很凶险!这时他就不再往前走了,停下脚步,静观其变。 就在徐优进停步不前时,巷子里的这些年轻小伙子以为他已经害怕了,都又怕他跑了,就一起动身向前靠近。他们个个凶神恶煞似的,眼睛直直的仇视着徐优进,一步步的向前走来。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六回:生是非 临危获救 话说徐优进出手制止了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偷盗行为,惹下了仇家。在他观赏街景,走到大街尽头,拐弯走进一个巷子时,被一起年轻小伙子堵住了去路。 原来这起年轻小伙子也是城里的一个帮派,名叫扒手帮。扒手帮里的帮徒,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他们从家乡来上海闯荡,一时找不到可靠的工作,为了糊口,就结成了团伙,干起了不正当的行业。 起初的时间,他们并不是什么帮派,只是几个人结伙行窃。后来发展到十几人,接着又发展到几十人。再后来,他们就结成了生死之交的兄弟,立了帮派,又推选了帮主。这位帮主名叫贺顺来。 贺顺来自成为扒手帮的帮主,开始领导这起帮徒,就对大家负起责任。他给帮中立下了一些条条杠杠:帮中超过二十岁的人,不收;低于十五岁的人,不要;个头过高的人,不要;个头低于一米五的人,不要;跑路慢的人,不要;憨子不要;女子不收;如果有人超过了二十岁,就主动退出帮会。帮中的使命:只做偷盗,不抢劫! 他们出外行动时,都是结伙成伴。多侧几十个人;少侧十几个人;作案专找比较繁华的地带,这样的地方,人员流量大,比较好作案。作案的手段,就是有人在前面制造事端,使经过的行人流动不通,造成人员拥挤,后面就有人寻找目标,借机动手行窃。 今天上午,他们就选定了这条大街上作案,而且全部出动。贺顺来一声令下,二十多个年轻小伙子,同时出发。他们来到这条大街上之后,随时大家分散开,就开始寻找可以偷窃的目标。 这些帮徒在大街上转了一个上午,也没有发现可以下手的目标。时间到了吃午饭时,大家走进一家馆子里,吃了午饭,又继续在街上寻找行窃的目标。 一直到了太阳偏西时,却是徐优进误打误撞的走进了这条大街上。在他刚入了大街时,就有一个扒手帮的帮徒发现了他,这个帮徒看到徐优进的穿戴和气质,就猜定是个有钱的主儿。然后他就去秘密的告知了贺顺来。 贺顺来得到这个信息,心里很高兴,就决定对这个目标动手行窃,并又安排了对徐优进下手行窃的人选。他心里很得意,心想:“今天总算遇到了一个大主儿!”接着又确定在这片人员密集的地方,作为作案的地方。说实话,这是他们常用的伎俩。等贺顺来把此事计划好,就要准备行动。他让这个传给他信息的这个帮徒,把这个信息传给所有的弟兄,告诉他们行动地点,偷偷观察着徐优进的走向。 徐优进又哪里知道,现在有人会在背地里算计他!他只是无忧无虑的往前走着,边观赏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来来去去的行人。他是心里一点防犯意思,都没有。 在徐优进走进他们选定的范围内,贺顺来就在背地里传下号令,让手下弟兄开始行动。这些帮徒听到贺顺来的口令,就开始行动起来。首先,有两个帮徒在前面佯装闹事,制造出事端。其他帮徒就开始上前围观。 由于他们人多,这些人往这里一聚一站,就把大街的通道,给堵住了。这样一来,想从这里经过的人,就过不去了,慢慢的,就造成了拥挤现象。 徐优进走到这个地方,根据自己的眼光,却识破了他们的阴谋。他虽然搞不清这些人有何目的?但生了防范之心,就不随着人流往前挤了。这时他就站在不拥挤的地方,眼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事。 这个负责对徐优进行窃的帮徒,一直跟在徐优进的身后。他见徐优进遇到拥挤的地方,就不再往前走了,这让他心里很惊奇!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聪明?怕前面拥挤的事情,招惹到自己,竟然不再往前走了! 他在徐优进身后,待了片刻,却始终不见徐优进往前挪动身子。这样的话,他没有机会贴到徐优进身,就不能得手去偷徐优进身上的钱财。这时他就感到失望了。 就在这一刻,他注意往前一看,见徐优进的身前,是一个中年男人,此人正在随着人流往前挤。看样子,这个中年男人也是个阔家公子,他就对这个中年男人动了心思。这时他绕过徐优进身旁,走到了中年男人的身后,随即开始往前拥挤着这个中年男人,利用这个机会,就对中年男人动手行窃。不料这事根本瞒不过徐优进的眼睛,后来被徐优进制止,没有得手。 徐优进坏了这个帮徒的好事,这个帮徒心里不服气,又不敢向徐优进发怒。后来他就慢慢的退了回来,回头去找贺顺来告状。他见到贺顺来,就把这情况,向贺顺来作了回报!贺顺来知道这情况,心里也是气愤。心想:“我们偷他不成,反而他又碍了我们的好事!” 就在这片刻的工夫,这个帮徒就问:“帮主。咱们该怎么办?不能白白的受了这样的气。”贺顺来狠狠地说:“他不仁,咱就不义!要么,把他身上的钱,全部留下来,让他走人;要么,就把他废了。”这个帮徒觉得帮主够狠,就问:“帮主。咱们就地办他吗?” 贺顺来反手轻轻的打了他一拳,便气急败坏的说:“你呆呀!那地方,能做这事吗?光天化日之下,万一闹出事来,你能担当得起吗?那么多的人,看着,如果有人偷偷的报了警,咱们就吃不了,兜着走啦!说不定,咱们这些人都要班房子里,见面!” 这个帮徒也是听得后背发凉,他挨过贺顺来一拳,如同吃了口辣葱,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时又问:“那在什么地方,办他?总不能把这人拉到咱们总舵去做!”这话倒是提醒了贺顺来,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点点头说:“对!咱们就把他抓到总舵去。然后胁迫他赔偿咱们的损失。” 这个帮徒觉得这个办法好!就附和说:“帮主,照你这么说,咱们现在就去把他抓来。”贺顺来说:“不成!咱们得寻个隐蔽的地方,抓他。”这个帮徒问:“帮主,你说哪个地方能隐蔽?”贺顺来胸有成竹的说:“我已经想好地方啦!”然后高兴的一笑,又继续说“这人继续往前走的话,走到大街的尽头,就没有路,可以往前通行了,只有一个拐弯的巷子,可以走入一旁的马路上,他肯定要走这个巷子。咱们就在这个巷子里,等他。只要他一到,咱们就动手把他抓住。这样做,那就人不知鬼不觉,把事办成了。” 这个帮徒听得很兴奋!这时又问:“帮主,依你的想法,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贺顺来说:“你快去向大家传信,所有的兄弟,都去那个巷子里汇聚!”这个帮徒答应了一声:“是。”接着就动身去传信了。 其实,贺顺来每次摔手下弟兄出去行窃,他都是跟在附近的地方,亲自指挥。如果他手下的弟兄发现了目标,都要事先过来向他回报,做与不做,都是他说了算,如果他答应做的话,然后手下弟兄才开始行窃。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就见这个传信的帮徒回来了。他来到贺顺来面前,就说:“帮主。我把信息传到了。大家都已经动身去巷子里了。”贺顺来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接着又说:“走。咱们现在也过去。”话后,就与这个帮徒一起奔巷子里走去。 这些事,都是扒手帮帮内密谋的神情,徐优进又哪里知道!他能看出拥挤的场面,有蹊跷,但看不出扒手帮的内情事。当时拥挤的场面结束,那是扒手帮的帮徒接到了贺顺来的通知,都动身奔巷子里去了,一时这里的人员稀少了,也就变得不拥挤了。 再说扒手帮众帮徒怕徐优进跑掉,就开始向徐优进靠拢。徐优进看到这情况,料想不能让他们靠近自己身旁,不然的话,他们这么多的人,就难以对付。这时他就大吼一声:“你们站住!有什么事?离远一点说出来。” 由于徐优进这一声大吼,发自自身强盛的内力,声音比较宏亮,还真的把这些人给镇住了。一时他们止住脚步,眼看着徐优进,心里产生一种恐惧感! 贺顺来也被徐优进吼过的这一声,给镇的一愣神。等他缓过神来,就心想:“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宏亮?让人听了,觉得胆寒!”这时他就走上前几步,然后停下来,就眼看着徐优进说:“你这人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就是要你赔偿损失。”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完全明白了。心想:“这事,还是没有让我猜错!我坏了这些人的好事。他们这是要找我的麻烦。”接着他就反驳说:“你们干坏事,损害他人。我上前制止你们,也在情理之中。你们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拿着不是当理说,还要我赔偿你们的损失!看起来,你们这些人,都是无法无天,不守王法!”话后,就怒视着他们。 贺顺来听徐优进说出这样的话,知道他们今天碰上了硬茬。这时他也不再啰嗦了,抬手向后一挥,说了声:“兄弟们!上。咱们一定要把他抓到总舵去。”他的话音一落,所有的帮徒,就一呼啦向徐优进冲来。 这回,他们想通了。自己一方的人多,对方只是一个人。常言说,双拳难敌四手,恶狼不吃羊群。这时他们就不再害怕徐优进了。 徐优进见这场架难免,心里也不畏惧!他两手暗含内力,准备与对方大干一场。却在这时刻,就听身后有人急着说:“徐公子。敌人太多!你一个人与他们对战,恐怕不好取胜。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赶快过来上车。我拉你甩开他们。” 徐优进听到这话,心里好奇!就回头看了眼。他见身后的不远处,停着一辆人力车,车夫戴着一顶烂毡帽,把额头全部遮住,黑纱蒙面,只剩眼睛,正直视着他。就这一瞬间,他心里改变了主意,心想:“还是车夫说的对!自己走掉,为妙!它日叫上几个师弟,再来找他们算账!”接着就回身直奔人力车走了几步,然后登上人力车,向车夫说了声:“咱们走。”车夫就动身拉起人力车拉着他跑开。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六回:生是非 临危获救 话说徐优进出手制止了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偷盗行为,惹下了仇家。在他观赏街景,走到大街尽头,拐弯走进一个巷子时,被一起年轻小伙子堵住了去路。 原来这起年轻小伙子也是城里的一个帮派,名叫扒手帮。扒手帮里的帮徒,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他们从家乡来上海闯荡,一时找不到可靠的工作,为了糊口,就结成了团伙,干起了不正当的行业。 起初的时间,他们并不是什么帮派,只是几个人结伙行窃。后来发展到十几人,接着又发展到几十人。再后来,他们就结成了生死之交的兄弟,立了帮派,又推选了帮主。这位帮主名叫贺顺来。 贺顺来自成为扒手帮的帮主,开始领导这起帮徒,就对大家负起责任。他给帮中立下了一些条条杠杠:帮中超过二十岁的人,不收;低于十五岁的人,不要;个头过高的人,不要;个头低于一米五的人,不要;跑路慢的人,不要;憨子不要;女子不收;如果有人超过了二十岁,就主动退出帮会。帮中的使命:只做偷盗,不抢劫! 他们出外行动时,都是结伙成伴。多侧几十个人;少侧十几个人;作案专找比较繁华的地带,这样的地方,人员流量大,比较好作案。作案的手段,就是有人在前面制造事端,使经过的行人流动不通,造成人员拥挤,后面就有人寻找目标,借机动手行窃。 今天上午,他们就选定了这条大街上作案,而且全部出动。贺顺来一声令下,二十多个年轻小伙子,同时出发。他们来到这条大街上之后,随时大家分散开,就开始寻找可以偷窃的目标。 这些帮徒在大街上转了一个上午,也没有发现可以下手的目标。时间到了吃午饭时,大家走进一家馆子里,吃了午饭,又继续在街上寻找行窃的目标。 一直到了太阳偏西时,却是徐优进误打误撞的走进了这条大街上。在他刚入了大街时,就有一个扒手帮的帮徒发现了他,这个帮徒看到徐优进的穿戴和气质,就猜定是个有钱的主儿。然后他就去秘密的告知了贺顺来。 贺顺来得到这个信息,心里很高兴,就决定对这个目标动手行窃,并又安排了对徐优进下手行窃的人选。他心里很得意,心想:“今天总算遇到了一个大主儿!”接着又确定在这片人员密集的地方,作为作案的地方。说实话,这是他们常用的伎俩。等贺顺来把此事计划好,就要准备行动。他让这个传给他信息的这个帮徒,把这个信息传给所有的弟兄,告诉他们行动地点,偷偷观察着徐优进的走向。 徐优进又哪里知道,现在有人会在背地里算计他!他只是无忧无虑的往前走着,边观赏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来来去去的行人。他是心里一点防犯意思,都没有。 在徐优进走进他们选定的范围内,贺顺来就在背地里传下号令,让手下弟兄开始行动。这些帮徒听到贺顺来的口令,就开始行动起来。首先,有两个帮徒在前面佯装闹事,制造出事端。其他帮徒就开始上前围观。 由于他们人多,这些人往这里一聚一站,就把大街的通道,给堵住了。这样一来,想从这里经过的人,就过不去了,慢慢的,就造成了拥挤现象。 徐优进走到这个地方,根据自己的眼光,却识破了他们的阴谋。他虽然搞不清这些人有何目的?但生了防范之心,就不随着人流往前挤了。这时他就站在不拥挤的地方,眼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事。 这个负责对徐优进行窃的帮徒,一直跟在徐优进的身后。他见徐优进遇到拥挤的地方,就不再往前走了,这让他心里很惊奇!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聪明?怕前面拥挤的事情,招惹到自己,竟然不再往前走了! 他在徐优进身后,待了片刻,却始终不见徐优进往前挪动身子。这样的话,他没有机会贴到徐优进身,就不能得手去偷徐优进身上的钱财。这时他就感到失望了。 就在这一刻,他注意往前一看,见徐优进的身前,是一个中年男人,此人正在随着人流往前挤。看样子,这个中年男人也是个阔家公子,他就对这个中年男人动了心思。这时他绕过徐优进身旁,走到了中年男人的身后,随即开始往前拥挤着这个中年男人,利用这个机会,就对中年男人动手行窃。不料这事根本瞒不过徐优进的眼睛,后来被徐优进制止,没有得手。 徐优进坏了这个帮徒的好事,这个帮徒心里不服气,又不敢向徐优进发怒。后来他就慢慢的退了回来,回头去找贺顺来告状。他见到贺顺来,就把这情况,向贺顺来作了回报!贺顺来知道这情况,心里也是气愤。心想:“我们偷他不成,反而他又碍了我们的好事!” 就在这片刻的工夫,这个帮徒就问:“帮主。咱们该怎么办?不能白白的受了这样的气。”贺顺来狠狠地说:“他不仁,咱就不义!要么,把他身上的钱,全部留下来,让他走人;要么,就把他废了。”这个帮徒觉得帮主够狠,就问:“帮主。咱们就地办他吗?” 贺顺来反手轻轻的打了他一拳,便气急败坏的说:“你呆呀!那地方,能做这事吗?光天化日之下,万一闹出事来,你能担当得起吗?那么多的人,看着,如果有人偷偷的报了警,咱们就吃不了,兜着走啦!说不定,咱们这些人都要班房子里,见面!” 这个帮徒也是听得后背发凉,他挨过贺顺来一拳,如同吃了口辣葱,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时又问:“那在什么地方,办他?总不能把这人拉到咱们总舵去做!”这话倒是提醒了贺顺来,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点点头说:“对!咱们就把他抓到总舵去。然后胁迫他赔偿咱们的损失。” 这个帮徒觉得这个办法好!就附和说:“帮主,照你这么说,咱们现在就去把他抓来。”贺顺来说:“不成!咱们得寻个隐蔽的地方,抓他。”这个帮徒问:“帮主,你说哪个地方能隐蔽?”贺顺来胸有成竹的说:“我已经想好地方啦!”然后高兴的一笑,又继续说“这人继续往前走的话,走到大街的尽头,就没有路,可以往前通行了,只有一个拐弯的巷子,可以走入一旁的马路上,他肯定要走这个巷子。咱们就在这个巷子里,等他。只要他一到,咱们就动手把他抓住。这样做,那就人不知鬼不觉,把事办成了。” 这个帮徒听得很兴奋!这时又问:“帮主,依你的想法,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贺顺来说:“你快去向大家传信,所有的兄弟,都去那个巷子里汇聚!”这个帮徒答应了一声:“是。”接着就动身去传信了。 其实,贺顺来每次摔手下弟兄出去行窃,他都是跟在附近的地方,亲自指挥。如果他手下的弟兄发现了目标,都要事先过来向他回报,做与不做,都是他说了算,如果他答应做的话,然后手下弟兄才开始行窃。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就见这个传信的帮徒回来了。他来到贺顺来面前,就说:“帮主。我把信息传到了。大家都已经动身去巷子里了。”贺顺来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接着又说:“走。咱们现在也过去。”话后,就与这个帮徒一起奔巷子里走去。 这些事,都是扒手帮帮内密谋的神情,徐优进又哪里知道!他能看出拥挤的场面,有蹊跷,但看不出扒手帮的内情事。当时拥挤的场面结束,那是扒手帮的帮徒接到了贺顺来的通知,都动身奔巷子里去了,一时这里的人员稀少了,也就变得不拥挤了。 再说扒手帮众帮徒怕徐优进跑掉,就开始向徐优进靠拢。徐优进看到这情况,料想不能让他们靠近自己身旁,不然的话,他们这么多的人,就难以对付。这时他就大吼一声:“你们站住!有什么事?离远一点说出来。” 由于徐优进这一声大吼,发自自身强盛的内力,声音比较宏亮,还真的把这些人给镇住了。一时他们止住脚步,眼看着徐优进,心里产生一种恐惧感! 贺顺来也被徐优进吼过的这一声,给镇的一愣神。等他缓过神来,就心想:“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宏亮?让人听了,觉得胆寒!”这时他就走上前几步,然后停下来,就眼看着徐优进说:“你这人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就是要你赔偿损失。” 徐优进听了这话,心里完全明白了。心想:“这事,还是没有让我猜错!我坏了这些人的好事。他们这是要找我的麻烦。”接着他就反驳说:“你们干坏事,损害他人。我上前制止你们,也在情理之中。你们不但不知悔改,反而拿着不是当理说,还要我赔偿你们的损失!看起来,你们这些人,都是无法无天,不守王法!”话后,就怒视着他们。 贺顺来听徐优进说出这样的话,知道他们今天碰上了硬茬。这时他也不再啰嗦了,抬手向后一挥,说了声:“兄弟们!上。咱们一定要把他抓到总舵去。”他的话音一落,所有的帮徒,就一呼啦向徐优进冲来。 这回,他们想通了。自己一方的人多,对方只是一个人。常言说,双拳难敌四手,恶狼不吃羊群。这时他们就不再害怕徐优进了。 徐优进见这场架难免,心里也不畏惧!他两手暗含内力,准备与对方大干一场。却在这时刻,就听身后有人急着说:“徐公子。敌人太多!你一个人与他们对战,恐怕不好取胜。好汉不吃眼前亏!你赶快过来上车。我拉你甩开他们。” 徐优进听到这话,心里好奇!就回头看了眼。他见身后的不远处,停着一辆人力车,车夫戴着一顶烂毡帽,把额头全部遮住,黑纱蒙面,只剩眼睛,正直视着他。就这一瞬间,他心里改变了主意,心想:“还是车夫说的对!自己走掉,为妙!它日叫上几个师弟,再来找他们算账!”接着就回身直奔人力车走了几步,然后登上人力车,向车夫说了声:“咱们走。”车夫就动身拉起人力车拉着他跑开。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七回:知恩人 心中感激 第一百三十七回:知恩人 心中感激 话说徐优进阻止了扒手帮帮徒的偷盗行为,却是惹祸上身。扒手帮行窃没有得手,就怪徐优进多管闲事。扒手帮帮主就集中帮徒,在巷子里截住徐优进,要求赔偿他们的损失。他们要挟徐优进交出身上的钱财,否则,就把徐优进打到残废。 后来,双双言语不和,扒手帮依仗人多势众,就要上前与徐优进大打出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优进身后出现了一辆人力车,并且车夫劝他: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免得自己吃了大亏!徐优进听了车夫的话,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也不及再多想,就回头几步登上人力车,催着车夫快走!车夫也不怠慢!拉起人力车飞快的向前跑去。 后面扒手帮的帮徒见徐优进坐上人力车跑了,就一呼啦赶紧动身往前追赶。其实,从人力车的出现,又到车夫劝徐优进的话,后来徐优进登上人力车,车夫就拉起人力车跑开,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扒手帮的众帮徒都看得清清楚楚,却未能及时上前阻岚。 却说车夫拉着徐优进往前跑,他知道后面扒手帮的帮徒会不顾一切的追赶,就使尽最快的速度,向前跑去。他穿着大街往前跑了一段路,看到了前面的一个巷口,就努力的往前跑去。等他拉着人力车来到巷口处,接着就使入了这个巷子,又继续向前跑去。 扒手帮的帮徒虽然紧追不舍,但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拼命精神,缺少了一定的毅力。他们都追着追着,就没了力气,很快慢了下来,开始逐渐的与人力车的距离,越来越远。后来贺顺来看着大家实在追不上了,也就放弃了追赶,就向大家说:“兄弟们!快停下来!咱们既然追不上敌人了,那就不再追了。” 贺顺来这一声令下,大家也就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追击了。他们眼看着拉着徐优进很快远去的人力车,心里感到惋惜,却是无能为力,不仅叹息一声,都恨那个车夫跑的太快,让他们实在追赶不上。 就在此刻,有一个帮徒气喘吁吁的说:“大家想想看,那个拉人力车的车夫,有人认识他吗?”这话一说出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懵相。一时就有另一个帮徒说:“依我说,你这样的问话,就是多此一举。你想,那个车夫蒙着面,头上又是烂毡帽盖到了上眼皮,就是大家认识这个车夫,就他这样的装束,也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这话得到了大家的赞同,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一时有个帮徒称赞说:“这话说的很对!”贺顺来在一旁笑着说:“大家就别争了。敌人已经跑掉了,找也找不回来,就算了。你们这样争吵,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个问话的帮徒听了贺顺来的话,心里不服气,便又争辩说:“帮主。他们没有理解透我说此话的用意!我认为,如果能找到那个车夫的话,那么,咱们今天的损失,就让那个车夫赔偿。”这话把贺顺来气的一瞪眼,接着便怒诉他说:“亏你能想得出这办法!难道我的脑袋瓜子能比你奔吗?这样的逻辑,我也懂!可是,大家明明看着车夫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谁又能认得出这个车夫的面目?”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你废话太多!” 这个帮徒受了这样的训诉,觉得心里很委屈,他在大家面前,感到很尴尬。他心里有怨气,也不敢向贺顺来反驳,默默的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言语了。 此刻,贺顺来又看了眼人力车跑走的方向,见人力车已经不见踪影了,就狠狠的怨骂了句:“妈的!今天有点晦气!到口的食物,让他跑掉了。”接着向大家说了声:“收队!”就带头往回走。他手下的帮徒见帮主走了,也就随后往回走。 再说徐优进被车夫拉着往前跑去,他坐在人力车上,不住的观察他车夫。他眼见车夫敏捷的脚步,觉得不像一个普通的车夫,却心里揣测不透,心想:“听车夫的话音,肯定是一个认识我的熟人,却看这人的打扮,又认不出他是谁?”他在脑海里,挖空心思,回想了一阵子,总也找不到这人的一点印象。 就在这时间,车夫拉他在巷子里,走了很远的路,这时他们也听不到后面扒手帮帮徒追赶的动静了,车夫却还是拉着人力车往前跑。车夫拉着人力车又往前行了一阵子,徐优进觉得自己已经脱离危险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就想问一声车夫叫什么名字?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就见车夫麻利的把车把往上一抬,接着又是往后一掀,立时人力车翻了个底朝天,就把徐优进压在了车下。 徐优进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心里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一回,他又被兜在了车篷子里。这样一来,他心里一惊,想立即逃出车篷子的约束,却也很难!幸好车夫对他没有伤害心,人才得以安全。不然的话,那是后果不可想象。 他也顾不得多想,只有尽快逃脱车篷子的约束。这时他内心运足了力气,然后用脚猛蹬车身,人力车一晃,车身侧翻到地上,把他从车篷里露了出来。接着他麻利的爬起身来,那是心里吓出一身冷汗。少时,他振作了一下精神,然后前后看了看,却已经看不到车夫的身影了。 又是过了片刻,他稳定下来心神,想了想,又对车夫这样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心想:“这个车夫做事,太奇怪了!自己出手救了我,却又把我掀翻到这地方,连一句话,都不说,就跑掉了!”他心里这么想着,再转脸一看,发现在人力车的一旁,有一座房子的山墙,凹进去一块的地方,有一个被绑着的中年人,正坐在地上。此人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裤衩,脚手都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嘴上还勒着黑纱巾,又说不出话来。这人的身旁,还放着一堆衣服,看样子,这衣服就是他本人脱下的。这堆衣服上,还放着两块大洋,在阳光的照应下,闪着光亮。 徐优进看到这一幕,不仅感到好笑!心想:“这个人是受了别人的耍弄,给他剥光衣服,还把他的手脚帮了,却又赏给他两块大洋,让他眼看着,却又拿不到。这样的做法,明显的就是羞辱他!”就不由的对这人多看了片刻。 其实,自徐优进被车夫拉到此地,又掀翻人力车把他压到车下,及徐优进一步步逃脱车篷子的约束,然后起身又发现了他,这一前一后的经过,他都尽收眼中,只是他的脚手被绑,又不能上前帮助徐优进,叫又叫不出声来,只好无奈的眼看着徐优进脱离了危险。这时他见徐优进已看向他,觉得机会来了,就向徐优进点了几下头,由于说不出话来,还努力的从嘴里“啊啊”了两声。眼神中,显出向徐优进求助的样子。 徐优进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就动身走了过去。等他来到这人身旁,就挨身把勒在嘴上的黑纱巾,给动手解了下来,然后又开始帮他解掉手脚上的绳子。 这人嘴上的黑纱巾被徐优进解下来,就深深地透了口气,然后眼盯着徐优进,那是看了又看。直到徐优进把他手脚上的绳子,给全部解掉了,还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徐优进。徐优进只顾得给他解掉绳子,没有注意到这人的表情,等他把绳子解开后,才心里松了一口气。在他一抬头时,发现这人正死死的盯着他,就好奇的问:“先生,你这么盯着我干么?” 这人被问的醒过神来,向他一笑,便说:“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让我感到很迷惑!”徐优进听这人这么说,没有理解透他的话,便好奇的问:“先生。我给你解掉了绑在手脚上的绳子,救了你。你又有什么可迷惑的?” 这人听了徐优进的问话,却是一笑,便解释说:“我说的不是这事,而是刚才我被绑的事。说起来,这事,真的让人理解不透!你想一想,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还蒙着面,劫了我的人力车,还让我把衣服脱下来,套到了他身上,就拉车走了。我本以为这回倒大霉了,不只是人力车被劫走,衣服也丢了。哪知他去了不多久,不知从哪里把你拉到了这地方,还把你掀翻在地,又还了我的全部东西,并补给我两块大洋的损失费,然后人就跑走了。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说话间,还抬手指了指放在衣服上的两块大洋。 原来这人就是这个人力车的车主,他家离这里老远,不是这地方的人。说起来,像他这样做人力车生意,没有固定的地方,都是满城里到处做生意。他今天一早起床后,在家里吃过早饭,就拉起人力车,出来家门,又入了马路,开始做起生意来。他在整个上午,做了几趟生意,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于是,他在路旁,就地找了一家饭铺,吃了午饭,又开始上路做起生意来。他在路上拉车走了不多时,就接到一个生意,来到了这地方。等客人下车走后,他又拉车走在路上,开始招揽生意。在他拉车往前走了不多时,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个巷子口。在他还在往前走时,一个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黑纱巾的女子,抬手挡住了他的去路,并向他说:“车夫。你跟我去拉一个人。”话后,就转身带头往巷子里走去。 车夫见又有生意干,心里很高兴,就拉车跟在黑衣女子身后走。他们往前走了一会儿,就走到了巷子深处,来到了此地。这时黑衣女子停住脚步,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回头抵到车夫胸前,威胁他说:“车夫,把你身上的衣服,快点脱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危险,让车夫心里吃了一惊!他以为遇到了女劫匪,眼见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胸前,也不敢反抗,就丢下人力车,开始脱下身上的衣服。等他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裤衩时,黑衣女子就不让他再脱了,眼见车夫头上戴着一顶烂毡帽,就伸手择下来,随即戴到了自己头上。后来,黑衣女子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就动手麻利的把车夫的手脚绑上,又怕车夫向别人呼救,就从兜里掏出一条黑纱巾,把车夫的嘴,也给勒住了。 黑衣女子把这些事做完,就把车夫拖到了这个墙角,接着回头把车夫的衣服,都套在了自己身上,就拉起人力车走开了。这一切的动作,车夫都看在眼里,却是无法阻止。 车夫眼见黑衣女子把他的人力车拉走了,那是很心疼,但又无可奈何。这时他心里很难过,心想:“这回完了。不但我的人力车被劫走,衣服也没得穿了。以后失去了人力车,我该怎样赚钱生活!”时间过了不多久,他的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着,就听一阵急足的脚步声,传进了耳朵里。他转脸一看,见黑衣女子又拉着人力车回来了,并且车子上,还拉着一个人。 最让车夫没有料到的事,就是黑衣女子把人拉到此地,却猛地把人力车掀翻,把坐在车上的人,压到了车下。然后又麻利的脱下身上车夫的衣服,放到了地上,接着又从身上掏出两块大洋来,放到了衣服堆上,就很快跑走了。徐优进逃脱车篷里,当然看不到黑衣女子了。 再说徐优进听了这个车夫的话,心里就明白了,心想:“又是蒙面人出手救了我!”然后高兴的一笑。这时就向车夫说:“先生,那个黑衣女子跑走了,咱们就不再提这事了。你就快点穿上衣服,送我去西河路六十号。”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七回:知恩人 心中感激 第一百三十七回:知恩人 心中感激 话说徐优进阻止了扒手帮帮徒的偷盗行为,却是惹祸上身。扒手帮行窃没有得手,就怪徐优进多管闲事。扒手帮帮主就集中帮徒,在巷子里截住徐优进,要求赔偿他们的损失。他们要挟徐优进交出身上的钱财,否则,就把徐优进打到残废。 后来,双双言语不和,扒手帮依仗人多势众,就要上前与徐优进大打出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优进身后出现了一辆人力车,并且车夫劝他: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免得自己吃了大亏!徐优进听了车夫的话,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也不及再多想,就回头几步登上人力车,催着车夫快走!车夫也不怠慢!拉起人力车飞快的向前跑去。 后面扒手帮的帮徒见徐优进坐上人力车跑了,就一呼啦赶紧动身往前追赶。其实,从人力车的出现,又到车夫劝徐优进的话,后来徐优进登上人力车,车夫就拉起人力车跑开,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扒手帮的众帮徒都看得清清楚楚,却未能及时上前阻岚。 却说车夫拉着徐优进往前跑,他知道后面扒手帮的帮徒会不顾一切的追赶,就使尽最快的速度,向前跑去。他穿着大街往前跑了一段路,看到了前面的一个巷口,就努力的往前跑去。等他拉着人力车来到巷口处,接着就使入了这个巷子,又继续向前跑去。 扒手帮的帮徒虽然紧追不舍,但不是那种不顾一切的拼命精神,缺少了一定的毅力。他们都追着追着,就没了力气,很快慢了下来,开始逐渐的与人力车的距离,越来越远。后来贺顺来看着大家实在追不上了,也就放弃了追赶,就向大家说:“兄弟们!快停下来!咱们既然追不上敌人了,那就不再追了。” 贺顺来这一声令下,大家也就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追击了。他们眼看着拉着徐优进很快远去的人力车,心里感到惋惜,却是无能为力,不仅叹息一声,都恨那个车夫跑的太快,让他们实在追赶不上。 就在此刻,有一个帮徒气喘吁吁的说:“大家想想看,那个拉人力车的车夫,有人认识他吗?”这话一说出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懵相。一时就有另一个帮徒说:“依我说,你这样的问话,就是多此一举。你想,那个车夫蒙着面,头上又是烂毡帽盖到了上眼皮,就是大家认识这个车夫,就他这样的装束,也没有人能认得出来。” 这话得到了大家的赞同,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一时有个帮徒称赞说:“这话说的很对!”贺顺来在一旁笑着说:“大家就别争了。敌人已经跑掉了,找也找不回来,就算了。你们这样争吵,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个问话的帮徒听了贺顺来的话,心里不服气,便又争辩说:“帮主。他们没有理解透我说此话的用意!我认为,如果能找到那个车夫的话,那么,咱们今天的损失,就让那个车夫赔偿。”这话把贺顺来气的一瞪眼,接着便怒诉他说:“亏你能想得出这办法!难道我的脑袋瓜子能比你奔吗?这样的逻辑,我也懂!可是,大家明明看着车夫把自己包裹的很严实,谁又能认得出这个车夫的面目?”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你废话太多!” 这个帮徒受了这样的训诉,觉得心里很委屈,他在大家面前,感到很尴尬。他心里有怨气,也不敢向贺顺来反驳,默默的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言语了。 此刻,贺顺来又看了眼人力车跑走的方向,见人力车已经不见踪影了,就狠狠的怨骂了句:“妈的!今天有点晦气!到口的食物,让他跑掉了。”接着向大家说了声:“收队!”就带头往回走。他手下的帮徒见帮主走了,也就随后往回走。 再说徐优进被车夫拉着往前跑去,他坐在人力车上,不住的观察他车夫。他眼见车夫敏捷的脚步,觉得不像一个普通的车夫,却心里揣测不透,心想:“听车夫的话音,肯定是一个认识我的熟人,却看这人的打扮,又认不出他是谁?”他在脑海里,挖空心思,回想了一阵子,总也找不到这人的一点印象。 就在这时间,车夫拉他在巷子里,走了很远的路,这时他们也听不到后面扒手帮帮徒追赶的动静了,车夫却还是拉着人力车往前跑。车夫拉着人力车又往前行了一阵子,徐优进觉得自己已经脱离危险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就想问一声车夫叫什么名字?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就见车夫麻利的把车把往上一抬,接着又是往后一掀,立时人力车翻了个底朝天,就把徐优进压在了车下。 徐优进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心里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一回,他又被兜在了车篷子里。这样一来,他心里一惊,想立即逃出车篷子的约束,却也很难!幸好车夫对他没有伤害心,人才得以安全。不然的话,那是后果不可想象。 他也顾不得多想,只有尽快逃脱车篷子的约束。这时他内心运足了力气,然后用脚猛蹬车身,人力车一晃,车身侧翻到地上,把他从车篷里露了出来。接着他麻利的爬起身来,那是心里吓出一身冷汗。少时,他振作了一下精神,然后前后看了看,却已经看不到车夫的身影了。 又是过了片刻,他稳定下来心神,想了想,又对车夫这样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心想:“这个车夫做事,太奇怪了!自己出手救了我,却又把我掀翻到这地方,连一句话,都不说,就跑掉了!”他心里这么想着,再转脸一看,发现在人力车的一旁,有一座房子的山墙,凹进去一块的地方,有一个被绑着的中年人,正坐在地上。此人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裤衩,脚手都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嘴上还勒着黑纱巾,又说不出话来。这人的身旁,还放着一堆衣服,看样子,这衣服就是他本人脱下的。这堆衣服上,还放着两块大洋,在阳光的照应下,闪着光亮。 徐优进看到这一幕,不仅感到好笑!心想:“这个人是受了别人的耍弄,给他剥光衣服,还把他的手脚帮了,却又赏给他两块大洋,让他眼看着,却又拿不到。这样的做法,明显的就是羞辱他!”就不由的对这人多看了片刻。 其实,自徐优进被车夫拉到此地,又掀翻人力车把他压到车下,及徐优进一步步逃脱车篷子的约束,然后起身又发现了他,这一前一后的经过,他都尽收眼中,只是他的脚手被绑,又不能上前帮助徐优进,叫又叫不出声来,只好无奈的眼看着徐优进脱离了危险。这时他见徐优进已看向他,觉得机会来了,就向徐优进点了几下头,由于说不出话来,还努力的从嘴里“啊啊”了两声。眼神中,显出向徐优进求助的样子。 徐优进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就动身走了过去。等他来到这人身旁,就挨身把勒在嘴上的黑纱巾,给动手解了下来,然后又开始帮他解掉手脚上的绳子。 这人嘴上的黑纱巾被徐优进解下来,就深深地透了口气,然后眼盯着徐优进,那是看了又看。直到徐优进把他手脚上的绳子,给全部解掉了,还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徐优进。徐优进只顾得给他解掉绳子,没有注意到这人的表情,等他把绳子解开后,才心里松了一口气。在他一抬头时,发现这人正死死的盯着他,就好奇的问:“先生,你这么盯着我干么?” 这人被问的醒过神来,向他一笑,便说:“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让我感到很迷惑!”徐优进听这人这么说,没有理解透他的话,便好奇的问:“先生。我给你解掉了绑在手脚上的绳子,救了你。你又有什么可迷惑的?” 这人听了徐优进的问话,却是一笑,便解释说:“我说的不是这事,而是刚才我被绑的事。说起来,这事,真的让人理解不透!你想一想,有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还蒙着面,劫了我的人力车,还让我把衣服脱下来,套到了他身上,就拉车走了。我本以为这回倒大霉了,不只是人力车被劫走,衣服也丢了。哪知他去了不多久,不知从哪里把你拉到了这地方,还把你掀翻在地,又还了我的全部东西,并补给我两块大洋的损失费,然后人就跑走了。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说话间,还抬手指了指放在衣服上的两块大洋。 原来这人就是这个人力车的车主,他家离这里老远,不是这地方的人。说起来,像他这样做人力车生意,没有固定的地方,都是满城里到处做生意。他今天一早起床后,在家里吃过早饭,就拉起人力车,出来家门,又入了马路,开始做起生意来。他在整个上午,做了几趟生意,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于是,他在路旁,就地找了一家饭铺,吃了午饭,又开始上路做起生意来。他在路上拉车走了不多时,就接到一个生意,来到了这地方。等客人下车走后,他又拉车走在路上,开始招揽生意。在他拉车往前走了不多时,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个巷子口。在他还在往前走时,一个身穿黑衣,脸上蒙着黑纱巾的女子,抬手挡住了他的去路,并向他说:“车夫。你跟我去拉一个人。”话后,就转身带头往巷子里走去。 车夫见又有生意干,心里很高兴,就拉车跟在黑衣女子身后走。他们往前走了一会儿,就走到了巷子深处,来到了此地。这时黑衣女子停住脚步,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回头抵到车夫胸前,威胁他说:“车夫,把你身上的衣服,快点脱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危险,让车夫心里吃了一惊!他以为遇到了女劫匪,眼见明晃晃的匕首抵在胸前,也不敢反抗,就丢下人力车,开始脱下身上的衣服。等他把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裤衩时,黑衣女子就不让他再脱了,眼见车夫头上戴着一顶烂毡帽,就伸手择下来,随即戴到了自己头上。后来,黑衣女子又从怀里掏出一根绳子,就动手麻利的把车夫的手脚绑上,又怕车夫向别人呼救,就从兜里掏出一条黑纱巾,把车夫的嘴,也给勒住了。 黑衣女子把这些事做完,就把车夫拖到了这个墙角,接着回头把车夫的衣服,都套在了自己身上,就拉起人力车走开了。这一切的动作,车夫都看在眼里,却是无法阻止。 车夫眼见黑衣女子把他的人力车拉走了,那是很心疼,但又无可奈何。这时他心里很难过,心想:“这回完了。不但我的人力车被劫走,衣服也没得穿了。以后失去了人力车,我该怎样赚钱生活!”时间过了不多久,他的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着,就听一阵急足的脚步声,传进了耳朵里。他转脸一看,见黑衣女子又拉着人力车回来了,并且车子上,还拉着一个人。 最让车夫没有料到的事,就是黑衣女子把人拉到此地,却猛地把人力车掀翻,把坐在车上的人,压到了车下。然后又麻利的脱下身上车夫的衣服,放到了地上,接着又从身上掏出两块大洋来,放到了衣服堆上,就很快跑走了。徐优进逃脱车篷里,当然看不到黑衣女子了。 再说徐优进听了这个车夫的话,心里就明白了,心想:“又是蒙面人出手救了我!”然后高兴的一笑。这时就向车夫说:“先生,那个黑衣女子跑走了,咱们就不再提这事了。你就快点穿上衣服,送我去西河路六十号。”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八回:送膏药 苦寻知友 第一百三十八回:送膏药 苦寻知友 话说黑衣人拉着徐优进逃离了扒手帮的追击,又来到了巷子深处。这时不料蒙面人把人力车掀翻,把徐优进压在了车下,接着把抢劫到别人的衣帽,又如数的归还,还给了两块大洋的赏钱,就跑走不见了踪影。徐优进挣脱人力车,站起身来,不见了黑衣人,却意外发现一旁墙角被绑的车夫, 等他把车夫救起,又问过了其中原因,心里就明白了。他也不再接着问蒙面人的事了,就把话题一转,要车夫赶快穿上衣服,把他送到冯耀龙那里去。 车夫听了徐优进的话,心里特别高兴!他认为今天是祖坟上,烧高香了!刚才人力车被别人劫取,还把衣服剥去,自己本以为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今天落得个钱财两空。不料那个蒙面女人不但又归还了车子和衣服,还给了两块大洋,作为使用费;事情到了这节口,还不算完,蒙面人拉过来的人,现又叫我把他送到西河路六十号。从这里去西河路六十号,那是不近的一段距离,这等于我又接了一趟好生意。他心里沾沾自喜,心想:“这就是我今天的好运气,也是因祸得福!” 车夫越思量,心里越高兴!他认为这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该送到他嘴里的食物。这时他也不再停留,赶紧动身走到衣服堆旁,先把衣服堆上的两块大洋拿在手中,掂了掂,心里很得意!接着提起一件衣服,然后把两块大洋装进了衣兜里,随即麻利的穿上衣服,就来到人力车前,驾起人力车,就笑着向徐优进说:“公子,你就快点上车!我这就送你去目的地。”话后,开始把人力车驾的稳稳的,就待徐优进登上人力车,马上行路。 徐优进也不再怠慢,随时就转身来到人力车旁,台步登上了车。接着向车夫说了声:“咱们走。”话落音时,车夫已经拉动人力车,快步向前行去。 由于车夫对去西河路六十号的路途熟悉,知道该怎么走,用最快的速度,把客人送到目的地。他就一路拉着徐优进净走近道,用了不多长时间,就拉着人力车入了西河路。接着又往前走了不多时,就来到了西河路六十号院门前。 车夫把人力车停下来,又把人力车停稳,才舒了口气。接着就向徐优进说:“公子,咱们已经到地方啦!” 在人力车停下来时,徐优进也猜到已经到了目的地了。这时他听了车夫的话,就走下了人力车,扫了眼面前冯耀龙的武馆。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大洋来,伸手递给车夫,便客气的说:“辛苦你了!这是给你的车费。”话后,就要动身走开。 车夫没有想到徐优进会出手这么大方,等他把钱接在手中,刚要找回多余的钱,却想起自己兜里没有零钱。这时他见徐优进就要走开,心里一惊,待他片刻回过神来,忙把徐优进叫住说:“公子慢走!”他这话把徐优进叫的一愣神,然后回头就问:“你还有事吗?” 车夫向他笑了笑,随即便说:“公子。你给这一块大洋,我没有零钱找你!”说话间,一副无奈的样子。接着又问:“公子。这一块大洋,能够拉你一个来回的车费。你是否还要回去?我在这里等你一时,再把你拉回去。”话后,就眼看着徐优进,等待着反应。 徐优进向车夫一笑,便说:“这钱,你就不要你找了。多余的钱,就算给你的小费!我是要回去,但也不再回到那里去。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事,让你在这里等着,会耽误你的生意。所以,你就不要等了,去做别的生意去!” 车夫心里非常的感激,向徐优进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走开。徐优进见状,就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便笑着说:“你就别不好意思啦!我的话,已经说过了,你再不走,我可要生气了。” 车夫听了徐优进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但考虑到徐优进也是诚心诚意,也在心里想开了。这时他就向徐优进说了声:“谢谢公子!”然后驾起人力车走开了。 徐优进目送车夫走后,就转身向冯耀龙的武馆大门走去。等他来到门前,搭眼一看,见院门上,却上了铁锁,不仅心里一惊。这时他心里有了怀疑,心想:“这武馆的院门,就这样锁着死死的,莫非冯兄出了事情?大家都解散啦?”这时他左右扫了一眼,也不见有人从这里经过。他就站在武馆院门前,待了一会儿。 等他待过一阵子,就见从右方走来一个男子,看样子,这人也在五十岁左右。又是过了片刻,这个男子就来到了徐优进近前。徐优进心里甚喜,就上前问了句:“请问先生!这家武馆怎么没人,把门闭啦?” 这个男人听到徐优进的问话声,就停住了脚步。他注意打量了徐优进一番,看着徐优进不像坏人,就摇摇头说:“我每天都从这里经过,看到这个院门,已经锁了多天了。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徐优进点点头,向这人说了声:“谢谢!打扰你了!”这个男人就向徐优进一笑,又动身往前走了。徐优进目送这个男人走后,又回头看了眼武馆院门,心里很迷茫!他猜想冯耀龙肯定出了什么事情,怕受恶人的追杀,或是解散了武馆,或是又把武馆挪到别处去了。 他的目的是来给冯耀龙送膏药的,见不到冯耀龙,就不能把膏药送给他。这时他心急如焚,这里除冯耀龙和他的两个得意弟子外,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但他又不能放弃,如果现在回去了,明天再来到这里,还是同样见不到冯耀龙。 他心里一想:“我还是在这里待下去,不住的向过路人打听,也许有希望打听到冯耀龙蛛丝马迹。”接下来,他就站在路边,如果看到有从此过路的人,就向他们打听一下冯耀龙的信息。 很快大半个下午过去。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也不知徐优进打听过了多少人,却仍然是没有问到武馆的一点信息,更别说冯耀龙了。 此时,已经到了夕阳就要落山的时候。徐优进打听了这么多的路人,都没有问到有关冯耀龙的一点信息。这时他已感到今天无望了,心里凉凉,心想:“这样看来,今天是见不到冯耀龙了,虎筋续骨膏,也送不到他手里了。现在到了这个时间,那就今天不再往下打听了,回去休息一夜,明天再来。”想后,他又不死心的左右扫了眼,却是没有动身往回走。 在这瞬间的工夫,他又改变了主意。他觉得此刻走了,还是有点过早,万一真的现在走了,如有知道冯耀龙信息的人,再从此经过,那就错过机会了。他左思右想,认为还是再停一会儿,再走,也不迟!于是,他又原地停了下来。 接下来,他又坚持待了一阵子。在这段时间,他打听过不少的路人,却也没有得到冯耀龙的信息。因为这个时间段,是厂里工作人员下班的时间,也是路上行人的高潮时,大家都急急忙忙的回家走。 到了这个时间,夕阳完全落山,已是黄昏时分,天上的彩霞,逐渐的布满了天际!虽然路上还是行人不断,徐优进却无奈的摇摇头,打算还是早些时间回横山码头,明天再来到这里,继续打听冯耀龙的信息。这时他又不由的扫了眼路上的行人,就准备往回走。 就在他要动身时,一个身穿短装,头戴鸭舌帽的年轻人,快步来到了他的身旁。由于这个年轻人把鸭舌帽戴的太低,让别人认不清他的面目。当他来到徐优进身旁后,就压低声音,轻声向徐优进说:“盟主。我来接你见我师父!”话后,就眼看着徐优进一笑。 徐优进倒是看到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人,在有意向他靠近,但认不出人来,又不知他是什么用意。这时听了这年轻人的话,不仅心里甚喜!再注意一看,认出来了,这个年轻人正是冯耀龙的弟子,曾经去横山码头转送捐款的人,其中就有他。他听到冯耀龙的弟子这样压低声音,与他说话,就知道他们出了严重的事情。他也不再多问,一样低声音,向冯耀龙的弟子说:“你头前带路。” 冯耀龙的弟子听了徐优进的话,就左右神秘的看了眼,见很安全。这时就向徐优进说:“盟主。你跟我走。”话后,就动身带头往前走去。徐优进随后跟他走去。 他们顺路往前走了一截,就来到了一个巷子口。这时冯耀龙的弟子回头看了徐优进一眼,就带头往巷子里走去。徐优进就随后跟着拐入了巷子里。两个人又接着往前走了一段路,冯耀龙的弟子就回头眼看着徐优进,又抬手往前指了指,便说:“盟主,咱们快到地方了!前面那个院子,就是我师父住的地方。”说话间,都也没有停下来脚步。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片刻,这时就离冯耀龙的弟子指过的那个院落近了。这时两个人还在往前走着,一时就听从院子里传来一阵叫阵声:“冯耀龙大师,你快点出来!我要在院子里,与你比武!”说话的声音,那是相当的响亮。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八回:送膏药 苦寻知友 第一百三十八回:送膏药 苦寻知友 话说黑衣人拉着徐优进逃离了扒手帮的追击,又来到了巷子深处。这时不料蒙面人把人力车掀翻,把徐优进压在了车下,接着把抢劫到别人的衣帽,又如数的归还,还给了两块大洋的赏钱,就跑走不见了踪影。徐优进挣脱人力车,站起身来,不见了黑衣人,却意外发现一旁墙角被绑的车夫, 等他把车夫救起,又问过了其中原因,心里就明白了。他也不再接着问蒙面人的事了,就把话题一转,要车夫赶快穿上衣服,把他送到冯耀龙那里去。 车夫听了徐优进的话,心里特别高兴!他认为今天是祖坟上,烧高香了!刚才人力车被别人劫取,还把衣服剥去,自己本以为这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今天落得个钱财两空。不料那个蒙面女人不但又归还了车子和衣服,还给了两块大洋,作为使用费;事情到了这节口,还不算完,蒙面人拉过来的人,现又叫我把他送到西河路六十号。从这里去西河路六十号,那是不近的一段距离,这等于我又接了一趟好生意。他心里沾沾自喜,心想:“这就是我今天的好运气,也是因祸得福!” 车夫越思量,心里越高兴!他认为这是天上掉下的馅饼,该送到他嘴里的食物。这时他也不再停留,赶紧动身走到衣服堆旁,先把衣服堆上的两块大洋拿在手中,掂了掂,心里很得意!接着提起一件衣服,然后把两块大洋装进了衣兜里,随即麻利的穿上衣服,就来到人力车前,驾起人力车,就笑着向徐优进说:“公子,你就快点上车!我这就送你去目的地。”话后,开始把人力车驾的稳稳的,就待徐优进登上人力车,马上行路。 徐优进也不再怠慢,随时就转身来到人力车旁,台步登上了车。接着向车夫说了声:“咱们走。”话落音时,车夫已经拉动人力车,快步向前行去。 由于车夫对去西河路六十号的路途熟悉,知道该怎么走,用最快的速度,把客人送到目的地。他就一路拉着徐优进净走近道,用了不多长时间,就拉着人力车入了西河路。接着又往前走了不多时,就来到了西河路六十号院门前。 车夫把人力车停下来,又把人力车停稳,才舒了口气。接着就向徐优进说:“公子,咱们已经到地方啦!” 在人力车停下来时,徐优进也猜到已经到了目的地了。这时他听了车夫的话,就走下了人力车,扫了眼面前冯耀龙的武馆。然后他从兜里掏出一块大洋来,伸手递给车夫,便客气的说:“辛苦你了!这是给你的车费。”话后,就要动身走开。 车夫没有想到徐优进会出手这么大方,等他把钱接在手中,刚要找回多余的钱,却想起自己兜里没有零钱。这时他见徐优进就要走开,心里一惊,待他片刻回过神来,忙把徐优进叫住说:“公子慢走!”他这话把徐优进叫的一愣神,然后回头就问:“你还有事吗?” 车夫向他笑了笑,随即便说:“公子。你给这一块大洋,我没有零钱找你!”说话间,一副无奈的样子。接着又问:“公子。这一块大洋,能够拉你一个来回的车费。你是否还要回去?我在这里等你一时,再把你拉回去。”话后,就眼看着徐优进,等待着反应。 徐优进向车夫一笑,便说:“这钱,你就不要你找了。多余的钱,就算给你的小费!我是要回去,但也不再回到那里去。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忙完事,让你在这里等着,会耽误你的生意。所以,你就不要等了,去做别的生意去!” 车夫心里非常的感激,向徐优进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走开。徐优进见状,就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便笑着说:“你就别不好意思啦!我的话,已经说过了,你再不走,我可要生气了。” 车夫听了徐优进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但考虑到徐优进也是诚心诚意,也在心里想开了。这时他就向徐优进说了声:“谢谢公子!”然后驾起人力车走开了。 徐优进目送车夫走后,就转身向冯耀龙的武馆大门走去。等他来到门前,搭眼一看,见院门上,却上了铁锁,不仅心里一惊。这时他心里有了怀疑,心想:“这武馆的院门,就这样锁着死死的,莫非冯兄出了事情?大家都解散啦?”这时他左右扫了一眼,也不见有人从这里经过。他就站在武馆院门前,待了一会儿。 等他待过一阵子,就见从右方走来一个男子,看样子,这人也在五十岁左右。又是过了片刻,这个男子就来到了徐优进近前。徐优进心里甚喜,就上前问了句:“请问先生!这家武馆怎么没人,把门闭啦?” 这个男人听到徐优进的问话声,就停住了脚步。他注意打量了徐优进一番,看着徐优进不像坏人,就摇摇头说:“我每天都从这里经过,看到这个院门,已经锁了多天了。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徐优进点点头,向这人说了声:“谢谢!打扰你了!”这个男人就向徐优进一笑,又动身往前走了。徐优进目送这个男人走后,又回头看了眼武馆院门,心里很迷茫!他猜想冯耀龙肯定出了什么事情,怕受恶人的追杀,或是解散了武馆,或是又把武馆挪到别处去了。 他的目的是来给冯耀龙送膏药的,见不到冯耀龙,就不能把膏药送给他。这时他心急如焚,这里除冯耀龙和他的两个得意弟子外,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但他又不能放弃,如果现在回去了,明天再来到这里,还是同样见不到冯耀龙。 他心里一想:“我还是在这里待下去,不住的向过路人打听,也许有希望打听到冯耀龙蛛丝马迹。”接下来,他就站在路边,如果看到有从此过路的人,就向他们打听一下冯耀龙的信息。 很快大半个下午过去。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也不知徐优进打听过了多少人,却仍然是没有问到武馆的一点信息,更别说冯耀龙了。 此时,已经到了夕阳就要落山的时候。徐优进打听了这么多的路人,都没有问到有关冯耀龙的一点信息。这时他已感到今天无望了,心里凉凉,心想:“这样看来,今天是见不到冯耀龙了,虎筋续骨膏,也送不到他手里了。现在到了这个时间,那就今天不再往下打听了,回去休息一夜,明天再来。”想后,他又不死心的左右扫了眼,却是没有动身往回走。 在这瞬间的工夫,他又改变了主意。他觉得此刻走了,还是有点过早,万一真的现在走了,如有知道冯耀龙信息的人,再从此经过,那就错过机会了。他左思右想,认为还是再停一会儿,再走,也不迟!于是,他又原地停了下来。 接下来,他又坚持待了一阵子。在这段时间,他打听过不少的路人,却也没有得到冯耀龙的信息。因为这个时间段,是厂里工作人员下班的时间,也是路上行人的高潮时,大家都急急忙忙的回家走。 到了这个时间,夕阳完全落山,已是黄昏时分,天上的彩霞,逐渐的布满了天际!虽然路上还是行人不断,徐优进却无奈的摇摇头,打算还是早些时间回横山码头,明天再来到这里,继续打听冯耀龙的信息。这时他又不由的扫了眼路上的行人,就准备往回走。 就在他要动身时,一个身穿短装,头戴鸭舌帽的年轻人,快步来到了他的身旁。由于这个年轻人把鸭舌帽戴的太低,让别人认不清他的面目。当他来到徐优进身旁后,就压低声音,轻声向徐优进说:“盟主。我来接你见我师父!”话后,就眼看着徐优进一笑。 徐优进倒是看到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人,在有意向他靠近,但认不出人来,又不知他是什么用意。这时听了这年轻人的话,不仅心里甚喜!再注意一看,认出来了,这个年轻人正是冯耀龙的弟子,曾经去横山码头转送捐款的人,其中就有他。他听到冯耀龙的弟子这样压低声音,与他说话,就知道他们出了严重的事情。他也不再多问,一样低声音,向冯耀龙的弟子说:“你头前带路。” 冯耀龙的弟子听了徐优进的话,就左右神秘的看了眼,见很安全。这时就向徐优进说:“盟主。你跟我走。”话后,就动身带头往前走去。徐优进随后跟他走去。 他们顺路往前走了一截,就来到了一个巷子口。这时冯耀龙的弟子回头看了徐优进一眼,就带头往巷子里走去。徐优进就随后跟着拐入了巷子里。两个人又接着往前走了一段路,冯耀龙的弟子就回头眼看着徐优进,又抬手往前指了指,便说:“盟主,咱们快到地方了!前面那个院子,就是我师父住的地方。”说话间,都也没有停下来脚步。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片刻,这时就离冯耀龙的弟子指过的那个院落近了。这时两个人还在往前走着,一时就听从院子里传来一阵叫阵声:“冯耀龙大师,你快点出来!我要在院子里,与你比武!”说话的声音,那是相当的响亮。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九回:遇憨子 二人比武 第一百三十九回:遇憨子 二人比武 话说徐优进跟随冯耀龙的弟子去见冯耀龙。就在他们就要走到冯耀龙新居的门前时,却听到从院子里传来有人要与冯耀龙比武的叫阵声。 徐优进正和冯耀龙的弟子一起往前走着,这时听到这样的叫阵声,不仅心里一惊!心想:“这是冯耀龙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吗?”他抬头往前看了眼,由于人在院子里,也看不到人,就不由的加快了步子。他边快步往前走,边向冯耀龙的弟子说:“有人向你师父叫阵了,不知是什么人?咱们快点过去看看。” 冯耀龙的弟子听了徐优进的话,便是嘿嘿一笑,接着说:“盟主。你不要担心我师父的安全!实话给你说,现在向我师父叫阵的这个人,是一个憨子,大家都叫他大憨子。” 徐优进听到这话,心里感到很奇怪!料想一个憨子,又怎能来与冯耀龙叫阵比武?觉得这是一件奇事了!然后就疑惑的问:“一个憨子,怎么来向你师父挑战比武?”说话间,步子也就慢了下来。 冯耀龙的弟子说:“我听师父讲:这人是个天生的憨子,也没有兄弟姐妹。他从娘胎里生下来,就是智商缺陷,只知道吃奶、哭啼的人,在他五岁那年,才学会说话,六岁时,才学会走路。他只懂得自己的爸爸妈妈是他的亲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远近关系了。他长这么大的岁数,只知道要吃要喝,什么样的活路,都学不会干。”冯耀龙的弟子说到这里,缓了口气,又接着说:“这个大憨子的家,就在我们武馆的后面,离武馆,只隔了几户人家。” 徐优进他冯耀龙的弟子这么讲,又问:“这个大憨子现在多大岁数啦?”冯耀龙的弟子说:“二十多岁的年龄。”徐优进点点头,接着又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来找你师父比武的?” 冯耀龙的弟子说:“说起这话,也是一个大笑话,在这个大憨子十岁那年,就失去了父母,一个智商低的人,又无依无靠,每天就在左右邻居间,讨要饭吃。他也不去做别的事,吃饱了,就到处转悠着玩耍,就这样一天天的打发时间。 “就在我师父办起武馆,开张的那一年,这个大憨子已经是十几岁的人了。这一天,我们在院子里正跟着师父练武,大憨子就走进了院子里。他进了院子里后,看到我们这些师兄弟练武,也是出于好奇!就站在一旁,看了起来。后来,他看到我们师兄弟在院子里练武的动作,觉得特别好玩,就上前要拜我们师父为师,要和我们一起练武。当时看他那心意,意志还特别的坚决。 “我师父知道他是个憨子,缺少智商,不是一个聪明人,也不适应练武。就向他说,我不收你这个徒弟。你还是去拜别人为师,到别处学武!可是,这个大憨子遭到拒绝后,却是不依不饶,几乎每天还是跑去武馆,向我师父要求拜师学武!师父就是不收他这个徒弟。他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得到师父的同意。这天,这个大憨子又来到了武馆里,看了一会我们师兄弟练武。后来又走上前来,还是像以往一样,要求师父收他为徒,跟着我们一起练武。” 徐优进又插嘴问:“他就这么执着,你师父为什么不收下他?多了一个弟子练武,也是一件好事!” 冯耀龙的弟子听到这话,就是开心的一笑,随后便说:“盟主。你有所不知!等一会儿,你看到此人就明白了,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学武的料子!”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一回,我师父还是回绝了他,不收他这个徒弟。不料想,他听了师父的话,却是变得生气了,便气呼呼的向师父发怒说,你这大师太无情了!我求了你这么多次了,还是不收我这个徒弟。既然你不收我做徒弟,我就去别的地方,找师傅学武功。后来还说,你等着!等我学成了武功,回头找你比武!他说过这话,就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我师父见他气呼呼的走了,料想他是一个憨子,说话也不靠谱,就没有当一回事。后来,就把他忘到脑后去了。 “时间从那天起,这个大憨子就没有来过我们武馆了。不料时隔几年,这个大憨子却是找到了我们新住的地方。他一闯进院子里,就大声嚷嚷着要找我师父比武。那时我在房里,正一心陪着师父闲聊,听到这声音,料想有人挑事来了,就动身向房外走。等我走出房门,一看,认出是以前的这个大憨子来,不仅心里一笑,觉得他是个憨子,也不予理会,就回头把这事说给师父听。等师父听到是大憨子,也是开心的笑了,觉得他消失了这么几年,不知又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了。后来,师父就笑着向我说,向他这种人,真又真不得,假又假不得。你出去给他说,就说不用比了,我已经向他认输了,把他大发走,就算了。 “我听了师父的话,又动身来到了大憨子面前,眼见他那气昂昂的样子,觉得这人很滑稽!结果把师父认输的话,向他一说,他却是不答应,说是这样赢的不光彩,虽要与我师父分个高低不可!我见这样打发不走他,又心生一计,便向他说,我师父现在不在家,你要真想与他比武的话,那就改天,等我师父回来,再与他比武。 这个大憨子听了我这话,也就信真了。他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认真的说,既然你师父不在家,我就改天再来找他比武,我非要与他分个高低不可。他说完这话,就转身走了,不料今天又找上门来了。” 他们两个人边说话,边不停步的往前走,等冯耀龙弟子的话,落音时,两个人已经来到了院门口,接着又往院子里走。两个人走进院子里,这时大憨子还在不停的叫阵,就在大憨子的身旁,冯耀龙的另一名弟子,正在劝大憨子回去。大憨子却是不闻不问,不住的嚷嚷着要冯耀龙出来,与他比过武功,再走。 在徐优进与冯耀龙的弟子走进院子里时,大憨子听到脚步声,就停住了叫嚷声,以为是冯耀龙回来了,转脸看了看。冯耀龙的弟子,他当然认识,见徐优进是个陌生人,并不是他要找的冯耀龙,又回头向房里叫嚷起来。 瞬间的工夫,徐优进就来到了大憨子面前。他注意打量了一眼大憨子,见这个大憨子近两米的个头,身体很壮实,表情上,那是满脸的憨气。他就心想:“这个大憨子来这里胡搅蛮缠,扰乱冯兄的生活。我不如略施小计,帮冯兄把他打发走,就算了。” 这时,徐优进沉思一下,然后笑着向大憨子说:“兄弟!你在什么地方学成的功夫?不妨咱们两个人较量一下。” 大憨子听到这话,却是不买徐优进的账。他又停住了向房里叫嚷,愣了一会神。然后有点生气的样子,向徐优进说:“我在哪里学成的功夫,又关你屁事!我要找那个大师比武,哪里又显到你了!你赶快走到一边去。” 他这话说的即霸气,又噎人。徐优进听后,也是脸色一沉,料想他是一个憨子,又不好与他计较,还是把他打发走,就算了。他就淡淡一笑,又一言一语的忽悠他说:“怎么不关我的事!你要与大师比武,大师是我的师父,我这个弟子就要替师父出战。如果你能把我战胜了,才有资格与我师父比武。” 大憨子当然相信徐优进的话了,他又没有心眼思考,又不懂得什么是诈!这时就向徐优进说:“真的!”徐优进听了他的话,觉得这个主意能成,就继续向他说:“真的。你想,如果你练的功夫,连大师的徒弟都斗不过,你又怎能战胜大师!” 这时,大憨子也不打算再向房里叫阵了,就面对着徐优进说:“那好!我就先与你比武,等胜了你之后,就与大师比武。”话后,他就左右看了眼冯耀龙的两个弟子,又向他们说:“你们两个人离我们远一点,我们两个打起来,拳头不长眼睛,别伤到你们两个人。” 冯耀龙的两个弟子自徐优进与大憨子搭上话,他们明白徐优进要把大憨子忽悠走,两个人就站在一旁,一直没有插嘴说话。这时他们听了大憨子的话,都笑着往后挪了一步,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准备比武。其中一个冯耀龙的弟子觉得徐优进这样有身份的人,不宜与这种憨子比武,就笑着向徐优进说:“盟主。像他这样一个憨子,你与他比武,有点损了你的身份,划不来。” 不料大憨子懂得“憨子”这句话的意思,他听了这个冯耀龙弟子的话,就回头瞪了这个冯耀龙弟子一眼,还恶狠狠的回了句:“你才是憨子呢!”这话逗的徐优进和冯耀龙的两个弟子一笑。冯耀龙的弟子又怕大憨子找他俩的麻烦,忙又向他改口说:“你不是憨子,是我们说错话了。”大憨子听到这话,总算把气消去了。 徐优进也怕大憨子与他们纠缠,这时就向他们一使眼色,回头又向大憨子说:“兄弟!你就别理会他们了。咱们两个现在就开始比武。”等大憨子转过脸来时,又接着向他说:“兄弟。咱们两个人比武,要先谈个条件。”大憨子没有听明白徐优进话里的意思,就粗声问了句:“什么条件?” 徐优进说:“如果我输了,我就离开这个院子,回家走,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如果是你输了,你也就此离开这个院子,以后不再来这里了。” 大憨子听到这话,随即就答应说:“行!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如果你输了,可不准反悔!”听他这话,心里对自己还到信心十足的。徐优进就向他一笑说:“我是不会反悔的。”大憨子听后,就满意的说:“那好!咱们就开始比武!”他这话说后,就人模人样的蹲了一个骑马式,两手卷成拳头,托在了胸口。 徐优进看到大憨子摆出这架势,觉得他还真的跟别人练过功夫,就是不知道功夫练得深浅。这时他就原地站着说:“我准备好了。你就开始打拳!” 大憨子见徐优进没有摆开架势,却是不干了。便向徐优进说:“那不行!我摆好了架势,你不摆架势,咱们怎么比武?不然的话,我就不与你比武了。”徐优进听了他这话,感到很可笑,觉得他这是要进行“文打”过招,就接连答应了几个“好”,随即摆出了一个与他一样的“骑马式”来,又向大憨子说:“我准备好了,你就开始动手打!” 徐优进的话音一落,就听呼地一声,大憨子就神拳向他胸前打来。要知后事如何,就看下回说解! 第一百三十九回:遇憨子 二人比武 第一百三十九回:遇憨子 二人比武 话说徐优进跟随冯耀龙的弟子去见冯耀龙。就在他们就要走到冯耀龙新居的门前时,却听到从院子里传来有人要与冯耀龙比武的叫阵声。 徐优进正和冯耀龙的弟子一起往前走着,这时听到这样的叫阵声,不仅心里一惊!心想:“这是冯耀龙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吗?”他抬头往前看了眼,由于人在院子里,也看不到人,就不由的加快了步子。他边快步往前走,边向冯耀龙的弟子说:“有人向你师父叫阵了,不知是什么人?咱们快点过去看看。” 冯耀龙的弟子听了徐优进的话,便是嘿嘿一笑,接着说:“盟主。你不要担心我师父的安全!实话给你说,现在向我师父叫阵的这个人,是一个憨子,大家都叫他大憨子。” 徐优进听到这话,心里感到很奇怪!料想一个憨子,又怎能来与冯耀龙叫阵比武?觉得这是一件奇事了!然后就疑惑的问:“一个憨子,怎么来向你师父挑战比武?”说话间,步子也就慢了下来。 冯耀龙的弟子说:“我听师父讲:这人是个天生的憨子,也没有兄弟姐妹。他从娘胎里生下来,就是智商缺陷,只知道吃奶、哭啼的人,在他五岁那年,才学会说话,六岁时,才学会走路。他只懂得自己的爸爸妈妈是他的亲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远近关系了。他长这么大的岁数,只知道要吃要喝,什么样的活路,都学不会干。”冯耀龙的弟子说到这里,缓了口气,又接着说:“这个大憨子的家,就在我们武馆的后面,离武馆,只隔了几户人家。” 徐优进他冯耀龙的弟子这么讲,又问:“这个大憨子现在多大岁数啦?”冯耀龙的弟子说:“二十多岁的年龄。”徐优进点点头,接着又问:“他究竟是什么原因,来找你师父比武的?” 冯耀龙的弟子说:“说起这话,也是一个大笑话,在这个大憨子十岁那年,就失去了父母,一个智商低的人,又无依无靠,每天就在左右邻居间,讨要饭吃。他也不去做别的事,吃饱了,就到处转悠着玩耍,就这样一天天的打发时间。 “就在我师父办起武馆,开张的那一年,这个大憨子已经是十几岁的人了。这一天,我们在院子里正跟着师父练武,大憨子就走进了院子里。他进了院子里后,看到我们这些师兄弟练武,也是出于好奇!就站在一旁,看了起来。后来,他看到我们师兄弟在院子里练武的动作,觉得特别好玩,就上前要拜我们师父为师,要和我们一起练武。当时看他那心意,意志还特别的坚决。 “我师父知道他是个憨子,缺少智商,不是一个聪明人,也不适应练武。就向他说,我不收你这个徒弟。你还是去拜别人为师,到别处学武!可是,这个大憨子遭到拒绝后,却是不依不饶,几乎每天还是跑去武馆,向我师父要求拜师学武!师父就是不收他这个徒弟。他这样坚持了一段时间,也没有得到师父的同意。这天,这个大憨子又来到了武馆里,看了一会我们师兄弟练武。后来又走上前来,还是像以往一样,要求师父收他为徒,跟着我们一起练武。” 徐优进又插嘴问:“他就这么执着,你师父为什么不收下他?多了一个弟子练武,也是一件好事!” 冯耀龙的弟子听到这话,就是开心的一笑,随后便说:“盟主。你有所不知!等一会儿,你看到此人就明白了,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学武的料子!”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一回,我师父还是回绝了他,不收他这个徒弟。不料想,他听了师父的话,却是变得生气了,便气呼呼的向师父发怒说,你这大师太无情了!我求了你这么多次了,还是不收我这个徒弟。既然你不收我做徒弟,我就去别的地方,找师傅学武功。后来还说,你等着!等我学成了武功,回头找你比武!他说过这话,就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我师父见他气呼呼的走了,料想他是一个憨子,说话也不靠谱,就没有当一回事。后来,就把他忘到脑后去了。 “时间从那天起,这个大憨子就没有来过我们武馆了。不料时隔几年,这个大憨子却是找到了我们新住的地方。他一闯进院子里,就大声嚷嚷着要找我师父比武。那时我在房里,正一心陪着师父闲聊,听到这声音,料想有人挑事来了,就动身向房外走。等我走出房门,一看,认出是以前的这个大憨子来,不仅心里一笑,觉得他是个憨子,也不予理会,就回头把这事说给师父听。等师父听到是大憨子,也是开心的笑了,觉得他消失了这么几年,不知又从什么地方蹦出来了。后来,师父就笑着向我说,向他这种人,真又真不得,假又假不得。你出去给他说,就说不用比了,我已经向他认输了,把他大发走,就算了。 “我听了师父的话,又动身来到了大憨子面前,眼见他那气昂昂的样子,觉得这人很滑稽!结果把师父认输的话,向他一说,他却是不答应,说是这样赢的不光彩,虽要与我师父分个高低不可!我见这样打发不走他,又心生一计,便向他说,我师父现在不在家,你要真想与他比武的话,那就改天,等我师父回来,再与他比武。 这个大憨子听了我这话,也就信真了。他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认真的说,既然你师父不在家,我就改天再来找他比武,我非要与他分个高低不可。他说完这话,就转身走了,不料今天又找上门来了。” 他们两个人边说话,边不停步的往前走,等冯耀龙弟子的话,落音时,两个人已经来到了院门口,接着又往院子里走。两个人走进院子里,这时大憨子还在不停的叫阵,就在大憨子的身旁,冯耀龙的另一名弟子,正在劝大憨子回去。大憨子却是不闻不问,不住的嚷嚷着要冯耀龙出来,与他比过武功,再走。 在徐优进与冯耀龙的弟子走进院子里时,大憨子听到脚步声,就停住了叫嚷声,以为是冯耀龙回来了,转脸看了看。冯耀龙的弟子,他当然认识,见徐优进是个陌生人,并不是他要找的冯耀龙,又回头向房里叫嚷起来。 瞬间的工夫,徐优进就来到了大憨子面前。他注意打量了一眼大憨子,见这个大憨子近两米的个头,身体很壮实,表情上,那是满脸的憨气。他就心想:“这个大憨子来这里胡搅蛮缠,扰乱冯兄的生活。我不如略施小计,帮冯兄把他打发走,就算了。” 这时,徐优进沉思一下,然后笑着向大憨子说:“兄弟!你在什么地方学成的功夫?不妨咱们两个人较量一下。” 大憨子听到这话,却是不买徐优进的账。他又停住了向房里叫嚷,愣了一会神。然后有点生气的样子,向徐优进说:“我在哪里学成的功夫,又关你屁事!我要找那个大师比武,哪里又显到你了!你赶快走到一边去。” 他这话说的即霸气,又噎人。徐优进听后,也是脸色一沉,料想他是一个憨子,又不好与他计较,还是把他打发走,就算了。他就淡淡一笑,又一言一语的忽悠他说:“怎么不关我的事!你要与大师比武,大师是我的师父,我这个弟子就要替师父出战。如果你能把我战胜了,才有资格与我师父比武。” 大憨子当然相信徐优进的话了,他又没有心眼思考,又不懂得什么是诈!这时就向徐优进说:“真的!”徐优进听了他的话,觉得这个主意能成,就继续向他说:“真的。你想,如果你练的功夫,连大师的徒弟都斗不过,你又怎能战胜大师!” 这时,大憨子也不打算再向房里叫阵了,就面对着徐优进说:“那好!我就先与你比武,等胜了你之后,就与大师比武。”话后,他就左右看了眼冯耀龙的两个弟子,又向他们说:“你们两个人离我们远一点,我们两个打起来,拳头不长眼睛,别伤到你们两个人。” 冯耀龙的两个弟子自徐优进与大憨子搭上话,他们明白徐优进要把大憨子忽悠走,两个人就站在一旁,一直没有插嘴说话。这时他们听了大憨子的话,都笑着往后挪了一步,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准备比武。其中一个冯耀龙的弟子觉得徐优进这样有身份的人,不宜与这种憨子比武,就笑着向徐优进说:“盟主。像他这样一个憨子,你与他比武,有点损了你的身份,划不来。” 不料大憨子懂得“憨子”这句话的意思,他听了这个冯耀龙弟子的话,就回头瞪了这个冯耀龙弟子一眼,还恶狠狠的回了句:“你才是憨子呢!”这话逗的徐优进和冯耀龙的两个弟子一笑。冯耀龙的弟子又怕大憨子找他俩的麻烦,忙又向他改口说:“你不是憨子,是我们说错话了。”大憨子听到这话,总算把气消去了。 徐优进也怕大憨子与他们纠缠,这时就向他们一使眼色,回头又向大憨子说:“兄弟!你就别理会他们了。咱们两个现在就开始比武。”等大憨子转过脸来时,又接着向他说:“兄弟。咱们两个人比武,要先谈个条件。”大憨子没有听明白徐优进话里的意思,就粗声问了句:“什么条件?” 徐优进说:“如果我输了,我就离开这个院子,回家走,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如果是你输了,你也就此离开这个院子,以后不再来这里了。” 大憨子听到这话,随即就答应说:“行!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如果你输了,可不准反悔!”听他这话,心里对自己还到信心十足的。徐优进就向他一笑说:“我是不会反悔的。”大憨子听后,就满意的说:“那好!咱们就开始比武!”他这话说后,就人模人样的蹲了一个骑马式,两手卷成拳头,托在了胸口。 徐优进看到大憨子摆出这架势,觉得他还真的跟别人练过功夫,就是不知道功夫练得深浅。这时他就原地站着说:“我准备好了。你就开始打拳!” 大憨子见徐优进没有摆开架势,却是不干了。便向徐优进说:“那不行!我摆好了架势,你不摆架势,咱们怎么比武?不然的话,我就不与你比武了。”徐优进听了他这话,感到很可笑,觉得他这是要进行“文打”过招,就接连答应了几个“好”,随即摆出了一个与他一样的“骑马式”来,又向大憨子说:“我准备好了,你就开始动手打!” 徐优进的话音一落,就听呼地一声,大憨子就神拳向他胸前打来。要知后事如何,就看下回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