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从成为男神开始》


 第1章 男神当自强

    八月的西城，火伞高张。
    然而，比这炎热的天气更让人焦躁不安的，是此刻坐在研究部总监办公室里秦森的内心。
    他正不停地抬起手腕上的浪琴，偷瞄着匀速转圈的秒针，一边还要等着领导的问话。
    “赶时间？”
    温柔而低沉的女声把秦森的思绪拉了回来。
    而秦森的视线也从表盘移到了眼前这位三十岁出头、留着齐肩短发的女人身上。
    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有些面色发黄，整天在厨房与菜市场里来回忙碌，忘记了自己也曾拥有过的美好青春。
    而有些人却是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的光彩照人，在职场上叱咤风云，步步高升。
    面前的陆颂依明显属于后者。
    她身上的青色条纹西装配上雪白的丝制衬衣在经过一天的工作之后，仍十分笔挺。
    秦森把手放到了桌下，右手还下意识地盖在了表面上，“没有，没有。”
    陆颂依合上了手上的文件夹，注视着秦森，冷冷地说：“投资部对你有很大的意见。而且，已经有不少人向我进行投诉了。”
    说着，陆颂依就从旁边的柜子里面掏出一沓厚厚的投诉函，拍在了秦森的面前。
    而这封信函的来源，就是秦森在一周前递交了一份关于教育培训机构的调查报告。
    面对朝阳似火的教培行业，他却一反常态的反对了对其的投资，这样做的结果无疑是在扼杀公司的生财之道。
    一些同事甚至在私下里议论，说这份报告会让秦森提前领上失业补助，彻底离开这个里面的人拼命想出来，外面的人挤破头想进去的怪圈。
    秦森看着催命符般的信件，心里更急了，“陆总监，我觉得教育的本质是”
    陆颂依摆手打断了秦森未说完的解释，神态也越发轻松，她似乎对于投诉的事情根本不在意。
    反而话锋一转，“不谈这个了。小森，你来公司已经五年了？”
    秦森点头，“是的。”
    “五年来你没有晋升，也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陆颂依平静地说道。
    秦森一听，还以为新来的上司真要让自己卷铺盖走人了，连忙说：“公司应该是从多方面考虑过的！应该是想对我多一点历练。”
    陆颂依摇头，“在我看来，并不是你不够优秀，只是缺少了一点运气。”
    秦森咽了咽口水，陆颂依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小鹿眼里流转着耐人寻味的目光。
    良久，她才开口道：“小森，虽然我比你大五岁，但有车有房，年薪也是你的十倍。”
    秦森纳闷，“恩？”
    “我会用一年的时间帮你坐上我现在的位置。”
    “啊？”秦森目瞪口呆。
    “然后我就辞职，应该还来得及给你生个孩子。”
    “啊？！”
    听到这里，秦森的嘴巴是彻底合不拢了。
    俗话说，遇贵人先立业，遇良人先成家，遇富婆成家又立业。
    年薪百万的陆颂依显然符合富婆的标准。
    可秦森也知道自己的斤两。
    论工作能力，他在红雨投资里面不算是最优秀的。
    再看学历，他的普通一本毕业证在众多清北本、清北硕、藤校硕、人大硕里面更是不值一提。
    但秦森的长相绝对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一米八五的个头，再配上他那健硕的身躯，更是被称为西城一帅。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无法自我否认的一点。
    陆颂依像是早就料到了秦森的反应，不慌不忙地问道：“怎么样？”
    “我想……”
    【男神当自强游戏正在启动】
    脑海里冷不丁儿地一阵声音让秦森打了一个寒颤。
    作为挤地铁时唯一的爱好，读小说是他一天里最轻松的时光。
    看了那么多天马行空的系统，见过了无数主角的非凡人生，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被上天所眷顾的幸运儿。
    简单粗暴的文字介绍出现在秦森的眼前，他兴奋地快速浏览着，藏着星辉般的双眼不禁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鉴于玩家目前所处窘境，游戏中已经给出了三种解决办法，选择后将获得相应的回报】
    秦森滚了滚喉咙，心中默念：“开始。”
    【选项一：接受陆颂依的告白。奖励：本游戏将向玩家提供一张双色球彩票，中一等奖的机会高达50】
    【选项二：拒绝陆颂依的表白。奖励：一份能让你晋升的offer】
    【选项三：不接受也不拒绝。奖励：300万rb】
    秦森看着眼前出现的三种选择，心中暗喜。
    不过，出于职业习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评估这三个选项的价值。
    答应陆颂依，他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而且还可以在研究部有一个坚实的后盾，并且还能得到一张锦上添花的彩票。
    想到这里，秦森又不自觉地瞧了瞧桌对面的陆颂依，时光仿佛不愿意在她精致的瓜子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反而陆颂依比外面坐着的小姑娘还多了一份介于少女和少妇之间的一种轻熟的味道。
    而第二个选项，并没有明确表明自己晋升的结果。
    在此刻的秦森看来，一张追求多年的a4纸，在厚重的金钱面前，显得很是单薄。
    不过，当他看到选项三的条件和奖励的时候，秦森似乎在此刻又悟了。
    他并非没见过这么多钱。
    与之相反，在他所经手的case中这只是冰山一角。
    秦森曾协助不少其它企业进行过融资咨询、pre-ipo，这时候的钱，往往就是一连串令人头疼的数字。
    可是现在，帮别人数过这么多次零的秦森，第一次如此接近这样一笔只属于自己的财富时，他的心竟然跳动得比平常面对几亿、几十亿时还要厉害。
    三百万，也许是一个秦森勒紧裤腰带、拼死累活干到50岁都挣不到的数字。
    作为一个金融工作者，他向来都秉承成本或收益的价值以今天的现金来计量的原则。
    “我选三。”秦森在心里默念道。
    【选择已生效，奖励将会在稍后进行发放】
    脑子里的声音刚刚消失一秒，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动了。
    这让秦森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暗想道：“这就到账了？”
    好奇的欲望不断地刺激着肾上腺素以及多巴胺的快速分泌，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打开手机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成百万富翁了。
    陆颂依看着秦森半天没有开口，但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浓，问：“想好了吗？”
    ps：1新人新书，求支持。
    2多女主情感交流文，非喜勿入。

 第2章 煮熟的鸭子不能飞

    “我需要一点时间想想。”秦森平静地说着。
    陆颂依在听到秦森不冷不热的回答之后，脸上并没有不悦之情，只是微微点头。
    秦森挑眉，“那陆总监，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陆颂依的目光落在秦森的脸上，说：“你好好考虑。”
    走出总监办公室，秦森飞速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掏出了手机，上面显示着三百万的到账记录。
    秦森心中是乐开了花，暗喜道：“这到账速度也太快了！看来小说里面写的也不全是白日梦啊！”
    简简单单就能拿到三百万的奖励，这让秦森兴奋得浑身发抖，甚至连点烟的手都在颤抖，连点几下才点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直到尼古丁进入肺部，给肺部带来短暂的缺氧后，他才平静了下来。
    稍微放缓了直立了五年的椅背，他开始勾勒着暴富以后想做的第一件事。
    买车？
    买房？
    还是出去狠狠地消费一波？
    他凝视着面前这三块昼夜相伴的电脑屏幕，然后偷偷地看了一眼仍在为生计而奋斗的同事，一个想法赫然在他的脑海里生成。
    “我现在已经有三百万了，而且又有了一个系统，那我还要在这三平米不到的格子间里当牛马吗？”
    烟又被抽了一口。
    秦森再次调直了椅背，一连按了几下开机键，激动地打开了前几分钟才关上的电脑。
    登录邮箱之后，洋洋洒洒地打下了五个大字：“爷不伺候了！”
    五年来的诸多不顺，仿佛都在这一刻化为了这句话。
    他迫不及待地把鼠标放在了发信的按钮上，然而，只是一秒钟，抬起的右手食指迟迟没有点下。
    屏幕上的文字依旧，输入的光标在感叹号后不断地闪动着。
    秦森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了删除。
    进入职场几年的秦森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能咽下难以下咽的脾气，也学会了对讨厌的人保持微笑，他已经从一个莽撞的愣头小子成为了一个不动声色的人。
    秦森再猛吸了两口，重重地把香烟熄灭，平复了暴富的心情，坐正了身子，重新写道：“身体原因，无法继续工作。”
    这不是邮件车马都慢的年代，秦森点击了发信，屏幕上立即显示出了“投递成功”的字样。
    他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在了座椅上。
    而这时，秦森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接通之后，听筒里就传来了一连串的急切的追问。
    “你人呢？知不知道我在楼下等了快二十分钟了啊！黄花菜都凉了啊！”
    秦森简短地回答道：“来了，等着。”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从座位下面拿了一只波纹纸箱，将桌上的私人物品扫进了箱子里，再将脖子上的工牌取下搭在屏幕上，抱着纸箱就出了这栋工作了七年的大厦。
    刚走到路边，秦森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四手凯美瑞。
    他一手抱着箱子，一边来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说：“处理了点事，也没耽误多久嘛！”
    “还行。”
    说话的是曹寅虎，27岁，和秦森差不多高，但是体重却有二百多斤，坐在空间本就不大的凯美瑞里显得有些局促。
    他笑了笑，目光又落在了秦森怀里的纸箱上，肥嘟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辞了？”
    秦森点头。
    曹寅虎知道秦森工作这几年工资本就不高，而平时为人也仗义，所以没存下什么钱，说：“辞了好！不待也罢！哥，你就放一万个心，当年你比我早出社会，当弟弟的更没少受你的照顾……”
    秦森咧嘴看着曹寅虎，打趣道：“那先把你大学时候借的开房钱给我，我也好应急。”
    曹寅虎脸上的笑容一僵，他也贫嘴起来，“哥，开房的人都换了几茬了，这钱还用还？”
    “去你丫的，”秦森笑着，“说，这中午就开始发消息了，究竟要干嘛？”
    曹寅虎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点八，递给了秦森一支，无奈地摇头，“忘了？”
    秦森一头雾水地接过话来，“这段时间让加班弄得人都蔫了。”
    “小妹明天就要去大学报道了啊！”曹寅虎直言道：“上周霞姨不就让我俩今晚去吃个饭？”
    秦森连拍脑门，说：“对对对！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说着，他又看了看时间，急切道：“走，送我去西单买点礼物。”
    曹寅虎神秘地笑着，艰难地转过身去，道：“你是贵人多忘事，礼物我都帮你备好了！”
    秦森也跟着转过头，在皱不拉几的后排座位上，放着三个苹果的购物袋，“行，多少钱？”
    曹寅虎发动了车，豪气地说着：“我哥俩还谈什么钱？到时候就说手机是你送的，电脑和平板是我买的。”
    “那我可真不给了啊。”
    曹寅虎立马从皮包里拿出了小票，笑道：“该给还是要给的。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
    秦森瞟了一眼，直接把8799块钱打到了曹寅虎的微信上。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暴富后的第一笔花销竟是这个。
    “得嘞。”曹寅虎笑眯眯地收下了转账，一边说道：“待会吃了饭，我给你找一大波妹妹，攒个局。就算庆祝你辞职了！”
    秦森笑道：“大波是几人啊？”
    曹寅虎用手稍微比划了一下，两人便同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凯美瑞缓缓地起了步，可还没开出十米，秦森的电话又响了。
    拿起一看，原来是陆颂依。
    秦森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还没开口就听到陆颂依的质问，“你的辞职信是什么意思？”
    “我身体吃不消……”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而后低声问道：“是被吓着了？”
    秦森想着钱已经到手了，就准备一口回了陆颂依。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耳边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如果玩家违反了当初的选择，本游戏将会收回该轮的奖励】
    秦森这下是真哑巴吃黄连了，到手的三百万可是香喷喷的鸭子，绝对不能从嘴边飞了。
    于是，他强装镇定地说着：“我是想换一个环境。”
    “没想到你还挺为我着想的。”电话里的陆颂依还以为秦森是为了避免办公室恋情带来不好的影响，噗嗤一笑，秦森已经想象到了那上扬的嘴角了，“行，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这……”

 第3章 姐姐真的香

    “恩？”
    “日化家属院，”秦森鬼使神差地回答着：“我晚上有事。”
    没等到回答，陆颂依直接挂断了电话。
    曹寅虎则是一脸的疑惑：“你不会是惹了什么风流债，所以才辞职的？是部门里的哪个小妹妹啊？”
    秦森微微一怔，转过身来，沉声道：“如果你的领导看上你了，你会怎么办？”
    一脚老刹车让四手凯美瑞径直停了下来，后车的喇叭滴滴按个不停，差点就没下车骂娘了。
    曹寅虎努力瞪着不大的双眼，说：“我去，你这是喝酒穿皮袄啊！”
    “怎么说？”
    “里外发着烧啊！”
    直到车开进日化家属院，曹寅虎也没给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秦森这样的奇遇。
    曹寅虎将车子停下之后，秦森就从后座上拿下了礼物。
    滴滴。
    迎面而来的奔驰c260l按了两下喇叭，秦曹二人便停下了脚步。
    副驾的车窗放了下来，陆颂依探着从驾驶座探过身子，丝制衬衣直接被勒出了o/o的风景。
    “小森。”
    陆颂依的神情很愉悦，特别是听到秦森主动离职的原因后，她就觉得眼前的男人越发的可靠了。
    秦森为难地点了下头。
    曹寅虎在见到陆颂依的第一眼也愣住了。
    “你丫的”话吞了半截，他改口低声问道：“这是你领导？”
    “是啊。”秦森应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领导是四五十岁的阿姨呢！没想到这么年轻啊！”
    陆颂依听着这话，作为女人，一个比秦森年纪大的女人，她自然喜欢听到这样的赞美。
    她笑得更开心了，问：“我车停哪儿啊？”
    “这边！领导！”曹寅虎立马化身路边停车收费员，指挥着陆颂依倒车，“往右打半圈，回正。对！对！倒！倒！”
    等奔驰停稳后，陆颂依从车上走了下来。
    秦森介绍道：“陆总，这是我朋友曹寅虎。”
    “你好。”陆颂依点头打着招呼。
    曹寅虎笑咧着嘴，“领导好。”
    三人的寒暄还没开始，就听到有人打了个招呼，“小森？虎子？”
    “霞姨。”秦森上前两步，面带笑容地问着：“您这是去哪儿啊？”
    孙明霞笑咧着嘴走了过来，一边回着秦森的问题，一边打量着陆颂依，“家里没醋了，我去前面买瓶。”
    “这种事，我去就行啊！”秦森想要借机开溜，自告奋勇地说着。
    谁知孙明霞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双老眼如炬，说：“这种事你就别去了。虎子，你去。”
    “啊？”曹寅虎张大着嘴。
    孙明霞打量着眼前的陆颂依，好奇地问着：“这位是……”
    “霞姨，这位是我的领导。”刚辞职的秦森似乎还没有适应身份的转变，赶紧介绍道：“陆颂依，陆总。”
    陆颂依一改之前对曹寅虎的客套，很是大方地伸出了手，“您好，霞姨。我和小森谈点事情，谈着谈着就到您家门口了。”
    孙明霞看着从未在家属院里出现过的奔驰，就知道陆颂依的话多少有点水分。
    她本以为陆颂依是秦森的女朋友，但细细看来，两人的年纪似乎又差了那么一截，还是热情地招呼着：“陆总，您好。”
    “您叫我小陆都行。”陆颂依微笑道：“可千万别叫我什么陆总了。”
    “行，小陆！走，我们进屋坐坐。”
    陆颂依婉拒道：“下次。我要是空手上门，差了那么一点礼数。”
    孙明霞眉头一皱，接着说道：“都来了，要是就这么走了，就是我的不对了。听我的，进去坐坐。晚上吃了饭再走！”
    陆颂依微微一笑，一口答应了孙明霞的邀请：“好，听您的。”
    “这就对了嘛！”孙明霞连连使着眼色，拉着陆颂依就往筒子楼里走，催促着：“虎子，快去买醋。”
    曹寅虎耸着肩，似乎是想和秦森说什么，便谎称道：“我忘带钱了，我和森哥一起去。”
    说完，就拉着秦森朝家属院的门口走去。
    等来到小卖部门口，曹寅虎靠在柜台上神色凝重地说着：“森哥，我觉得你的领导有问题！”
    “我也觉得有问题！”秦森连连点头，严肃地回应道：“你说她是不是吃错药，又或者……”
    曹寅虎连连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你看，你那领导应该三十多了？可看起来怎么就跟二十来岁的妹妹状态差不多呢？那脸蛋儿，那条子，那谈吐，那气质，随随便便一条就是碾压各路网红的存在啊！你说，她是怎么保养的啊！”
    秦森白了曹寅虎一眼，原来这家伙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你丫的想什么呢！”
    曹寅虎笑咧着嘴，“姐姐香啊！森哥，您公司还招人吗？我赶明儿就去应聘！”
    “滚滚滚。”秦森一边买醋一边说道：“别在这儿给我添堵！”
    “姐姐是真的香啊！”
    两人回到孙明霞家里，进门右转就是厨房。
    秦森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忙碌着的陆颂依。
    此时的她用一只筷子将那乌黑的长发盘起，简单朴素的围腰系在腰间，远远望去，一只手就能握住。
    白皙的藕臂沾上了一点面粉，反而显得更加白了。
    穿着裸色侧边镂空高跟鞋的她前后脚站立着，身体微微前倾，上身挺直地正在白案上揉搓着已经醒好的面团。
    用曹寅虎的话来说，就是条子正好。
    一旁的小方桌上已经摆上了四五道拿手的小菜，里面就有秦森最喜欢吃的炸春卷和红烧肉了。
    “小森，想不到你的领导还会和面呢！”孙明霞也没想到陆颂依竟然是一个和面的好手，从娴熟的技巧来看，她并不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养尊处优的公司领导。
    “做我们这一行最拿手的就是和面了。”陆颂依一边揉着面团，一边回应着：“和被投资者的关系，就像这面粉和水一样，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要拿捏好比例才行。”
    秦森把醋放在了桌上，偷瞄了一眼陆颂依鬓边的汗珠，似乎离开了空调房的她，受不了夏天厨房的炎热。
    “我来。”秦森洗了手。
    曹寅虎赶紧附和道：“对，领导。我森哥和面的手法可是一绝呢！”
    陆颂依手一顿，对秦森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你来。”
    “妈！我回来了！”一道清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木木哥和虎子哥到了吗？”

 第4章 我喜欢喜欢我的女生

    孙明霞也不脱身上的围裙，快步朝门外跑去，“多大的人了！别乱叫！今天你小森哥的领导可在呢！”
    秦森放下了才抓了一把的面粉，走到厨房门口，开心地说道：“小丫头，今天你可有礼物收了！快猜猜是什么！”
    眼前的女孩名叫薛予诺，十八九岁左右的年纪。
    额头前的空气刘海下有着一双晶亮的美眸，蓬松顺直的两缕头发来修饰略微带肉的鹅蛋脸，用粉红色皮筋扎成可爱的丸子头，正随着再次见到秦森的激动而跳动着。
    在她对秦森的顾盼流转间，羞涩里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而在看到陌生的陆颂依时，她的眼底又升腾起了一抹莫名的戒备。
    曹寅虎说道：“森哥和我都给你选了一份礼物！”
    薛予诺的声音有些恍惚，“啊？什么？”
    曹寅虎见薛予诺一脸茫然的模样，连忙拿出了开学大礼包，往薛予诺的手中一塞，笑嘻嘻地说着：“呐，快瞧瞧，别傻站着了。”
    薛予诺被这突然而来的开学大礼弄得有点手足无措，那沉重的购物袋让她纤纤玉手都有点吃不消了。
    在她的印象中，从小秦森和曹寅虎两人就挺照顾自己的，有什么好的贵的也都第一时间给自己。
    可这一堆昂贵的电子产品按照秦森原来每月一万出头的工资来看，是根本负担不起的。
    于是她将目光投向了面前这个容貌出众，却从未谋面的大姐姐身上。
    陆颂依无论怎么保养，不管用什么昂贵的化妆品，少女的元气感总会比薛予诺少上不少。
    秦森见状，问：“怎么了？不喜欢？”
    薛予诺点着头，又摇着头。
    少女的心，敏感而脆弱，就像一颗酸涩又微甜的柠檬。
    “呵，姑娘今天不对劲儿啊！”曹寅虎打趣地说着：“霞姨，您瞧瞧……”
    孙明霞唤了一声，“诺诺？”
    薛予诺抬起了头，双眼再次凝视着面前的秦森，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森哥，我有话想问你。”
    “那你就问啊。”曹寅虎向来性子急，帮秦森说着。
    薛予诺放下了手中的购物袋，一个人走向了门外，说：“我在楼下等你。”
    房间里的几位大人都被小姑娘的行为弄得一愣一愣的，连孙明霞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反而陆颂依作为一个旁观者，却隐约猜到了什么。
    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她自然是不怕薛予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的威胁，对秦森自信一笑：“你该下去看看。”
    秦森皱着眉头，边出门边嘀咕着：“这丫头是怎么了？”
    等他来到楼下，薛予诺已经站在陆颂依的奔驰车前了。
    “怎么了？小妹？”
    薛予诺眼泪汪汪的望着秦森，呢喃道：“木木哥，我不要那些东西。”
    秦森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不喜欢这个牌子吗？”
    薛予诺为秦森感到不值，啜泣地说着：“你要是找个正常的女朋友，我也不说什么了。可她大你那么多！”
    “啊？”秦森听得目瞪口呆。
    薛予诺絮絮叨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补充了一句：“难怪你最近很少来家里吃饭了……”
    说到这儿，薛予诺就越想越不对味，气愤地呵斥着秦森，“森哥！你醒醒啊！你是一个有理想的年轻人啊！”
    秦森懂了，也笑了，他反问着：“小诺，你不会是认为她包养了我？”
    “废话！”薛予诺自认为有理有据，想着价值不菲的礼物说：“那些东西这么贵！小虎哥也真是的！合着伙来骗我！你俩哪来这么多钱啊！”
    秦森是哭笑不得，见薛予诺梨花带雨的样子，他诚恳地说着：“第一，我最近没来吃饭是因为我加班太晚了。第二嘛……”
    薛予诺眉头一紧，“什么？”
    “第二就是我有这么帅吗？能让别人包养我？”
    薛予诺白了秦森一眼，破涕为笑，说：“无耻！哪有这么自己夸自己的啊！”
    “东西确实是我和小虎买的。”秦森拿出手机给薛予诺看了不久前的转账记录，“我的工资虽然不高，但送你一台手机还是没问题的。”
    薛予诺看着货真价实的账单，稚气未脱的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秦森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别让你妈担心。”
    可他刚一转身，薛予诺就叫住了他，“我还有一个问题。”
    “嘿，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啊！”
    “最后一个！”薛予诺竖起了一根手指，鼓足勇气地问着：“你到底喜欢哪种类型的女孩子？”
    【突发事件任务已开启】
    【事件完成条件：正面回答薛予诺的提问】
    【奖励：你将会获得路虎揽胜巅峰创世加长版一辆】
    秦森听着耳畔传来的提示音，仅仅在一秒钟之内就想到了回复薛予诺的最好答案。
    他轻松地说了一句：“我当然是喜欢喜欢我的女生了。”
    薛予诺一听秦森这么说，顿时俏脸一红，伸手在两颊旁扇了又扇，“啊！这天是真的好热啊！”
    说着，她飞快地冲上了楼梯，身上的百褶裙在风中轻轻飘动，又轻快地催促道：“木木哥，快上楼吃饭了！”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奖励正在准备中，预计三个小时后送达】
    秦森看着薛予诺离开的背影，想着又获得了一份不错的奖励，也兴高采烈地上了楼。
    刚到屋门口，秦森就听见了孙明霞在谈论着自己的。
    “小陆，我们家森这人老实。”孙明霞滔滔不绝地说着：“他打小也不上房揭瓦，读书的时候又刻苦认真。至于上班嘛，你这个当领导的，肯定比谁都清楚。”
    陆颂依微微一笑，“小森工作挺踏实的。”
    曹寅虎的饺子刚送到嘴边，也忍不住敲着边鼓，“我森哥这人确实哪哪儿都好。为人特仗义。”
    “说什么呢？”秦森走了进来，坐到了曹寅虎旁边，“今天不是给诺诺庆祝吗？”
    三人这才想起今天的主角，纷纷看向了红晕微散的薛予诺。
    “那我提一杯啊。”曹寅虎端起了桌上的橙汁，笑嘻嘻地说着：“首先祝贺你经过高中三年的艰难磨砺，跨过千军万马的独木桥之后，即将迈入自由的大学校园。”
    “但作为哥哥的我还是要说几句。”曹寅虎接着说道。
    薛予诺眨着眼，“什么？”

 第5章 同样的问题

    “进了大学，好好读书。别辜负了最好的时光。”曹寅虎嘿嘿笑道：“另外，谈恋爱一定要看清楚对方的为人。别傻乎乎地一股脑儿地扑上去。要是遇见什么坏男生了，你就告诉我和森哥，我俩去削他！”
    薛予诺的小脸一片通红，激动地说着：“谁说我要谈恋爱了！”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看了秦森一眼，把筷子一扔，就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丫头是越发没规矩了。”孙明霞站起身，看向陆颂依，“领导，让你见笑了啊！”
    “没事，没事。”
    秦森望了一眼曹寅虎杯里的橙汁，打趣道：“你也没喝酒啊！”
    曹寅虎立马使了个眼色，反倒小声地质问起秦森来，“待会我们不是还有正事吗？”
    从薛予诺家吃完饭出来，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
    尚有余热的红日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曹寅虎先上了凯美瑞，而秦森和陆颂依紧随其后，走到了奔驰的面前。
    “今天有点急，等明天有空的时候，我再帮小诺挑件礼物。”陆颂依很是大方。
    秦森掏出一根香烟点燃：“没事，小孩子不能惯着。”
    “她可不是小孩子了。”
    陆颂依将穿了一整天的西装外套脱下，解开了衬衣最上面的两粒纽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靠在了车门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小诺刚刚把我当成敌人了，不用点糖衣炮弹能缓和关系吗？”
    大片的雪白展现在秦森的眼前，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了那修长优雅的玉颈，淡淡地回应着：“已经解释清楚了。”
    陆颂依咯咯笑着：“那你是怎么解释的？”
    这下一下把秦森给问住了。
    他也没回答，只是静静地吸着烟。
    “那小姑娘喜欢你，我看出来了。”陆颂依又是噗哧一笑，“但这很正常，哥哥永远是妹妹心中的情愫。”
    秦森的眉头微微一皱。
    “但是我也喜欢你啊。”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飘闪过一种挠人心尖的光影，陆颂依继续问：“那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又或者女人呢？”
    同样的地点，相似的问题，让秦森有些意外。
    然而，就在这时，他又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突发事件任务已开启】
    【事件完成条件：保持最开始的选择，正面回答陆颂依的问题】
    【奖励：新城国际复式住宅一套】
    女人和女孩不一样。
    秦森没有办法像向薛予诺一样，对陆颂依说出那样的答案。
    但他也是仅仅过了秒钟，他便沉着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其实呢，喜欢这件事说简单了就跟饺子和醋是一个道理。”
    “什么意思？”陆颂依好奇道。
    “有人吃饺子就一定要有醋，也会为了这一口醋去包上二两饺子。”秦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除了醋，也有人喜欢酱油、辣椒、大蒜。”
    陆颂依又问：“那我是醋还是饺子？”
    “你是葡萄藤上的葡萄，不会是苹果树上的梨。”
    陆颂依听得一头雾水，追问着：“你想说什么？”
    “葡萄只在葡萄藤上生长，苹果树上也只有苹果。就好像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成为我想要的那样。”
    陆颂依的双眸亮了，感慨着：“小森，你确实是一位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奖励会在两个小时后送达】
    秦森坦诚地回答道：“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你很好。”
    陆颂依的眼里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欣赏，“办公室恋情一向是底线，你主动辞职，就是为了不让我在公司惹上什么麻烦。这要是换成别的男人，九成都不一定能做到。”
    她接着说道：“而且，我提出的所有条件都是为了你做出的改变。如今你却告诉我不用脱下这身我奋斗十年才换来的笔挺西装，这难道还不是好男人的标准吗？”
    陆颂依把秦森的优点都说了一遍，她要让秦森相信，她是对的。
    而秦森在此刻好像真的从陆颂依的眼里看出了情动的闪光。
    “其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陆颂依的嘴角上扬着，“秦森，谢谢你为我着想。我也等着你的回答，我的电话24小时为你开机。”
    “陆总监慢走。”
    陆颂依用小拳头捶了一下秦森的胸膛，“我现在不是你的总监了，以后你叫我颂依，也可以叫我依依。”
    说完，她就拉开了车门，发动了车子，只留下了两道尾灯扬长而去。
    秦森站在原地，直到烟都烧了半截，他也没想通像陆颂依这样的富婆究竟看上自己哪儿了。
    他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脸颊，自问道：“难道真是因为我长得帅？”
    滴滴！
    两声喇叭把秦森拉回了现实，曹寅虎从车窗里艰难地探出半个身子，对着秦森喊道：“你完了！完蛋了！”
    秦森掐灭了烟，向着那辆凯美瑞走了过去。
    屁股刚一坐稳，就问：“我完什么蛋？”
    “你坠入爱河了啊！”曹寅虎笑道。
    “滚蛋，谁坠入爱河了？”秦森否认着，说：“这饭也吃了，橙汁也喝了，接下来呢？”
    曹寅虎继续调侃着秦森，“所谓智者不入爱河，男人当然去洗脚按摩了啊！”
    “大波？”
    “大波！”
    凯美瑞缓缓地开出了家属院，车上的秦森和曹寅虎有说有笑。
    殊不知，薛予诺正在开满了栀子花的窗台上，一脸期待地目送着车离去。
    她的脸上仍是一抹酡红。
    夏天的闷热被呼呼转动的电扇给吹走。
    在这一刻，薛予诺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就像是春日的草原上，有一头小鹿在欢快的嬉戏。
    那双眼波里柔出了一抹轻盈，宛如夕阳下摇曳的一枝栀子，散发着醉人的幽香。
    “木木哥，我终于十八岁了。”
    “我不再是追在你屁股后面满胡同窜的小姑娘了。”
    “我也不想再只当和玩你过家家时里面的新娘了，以后我要为你穿上洁白的婚纱。”
    薛予诺的声音压得很低。
    而一旁的新iphone上，木木哥三个字已经赫然出现在通讯录里了。

 第6章 不正经的游戏

    西城金色港湾spa会所。
    换上短袖短裤的秦森和曹寅虎正坐在包房里抽着烟，一边等着理疗师的到来。
    曹寅虎看到秦森一直在看自己的手机，还以为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便说道：“森哥，这里我可是门清，你就放一万个心。”
    其实秦森只是在查看系统的奖励到哪里了。
    因为距离游戏奖励送达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一个钟了。
    他本以为会如同第一次送钱那样，会给他一个短信提醒，或者在app里能看到消息。
    然而，等他看完短信、微信、通知之后，根本没有任何提示。
    不过，既然已经有了三百万到手的体验，秦森现在也不着急了。
    他放下了手机，笑着说道：“你怎么哪哪儿都门清啊？吹牛可不带你这样的。”
    曹寅虎正襟危坐，正色道：“别的地方吹牛我都认了，可这里我是真的熟！”
    “你是？还是办了年卡？还是认识这里面的女孩啊？”
    曹寅虎骄傲地摇着头，说：“这里的老板是我哥们。”
    秦森从来没有听说过曹寅虎有一个开洗浴足疗的朋友，好奇地问着：“认识多久了？”
    “就这两月你不是挺忙吗？叫你喝酒你加班，叫你按摩你还是加班。”曹寅虎嘿嘿一笑：“所以我就发现新朋友了嘛！”
    就在二人聊着天的时候，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细跟与地面敲击出了让人心神荡漾的音符。
    两人同时望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颇有一种开盲盒的期待感。
    “您好，理疗师。”
    秦森和曹寅虎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前后鼻音来判断，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川渝的。”
    二人都露出了笑容，曹寅虎咳嗽一声，道：“请进。”
    房门应声而开。
    一位穿着浅蓝色a字裙的女生，抱着一个小盒子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秦森看了看，这个女孩大概二十三岁，一米六五的个头，配上一双6厘米高的红底高跟鞋让她的双腿变得纤细而紧致。
    再看那膝盖往上三拳的裙摆，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的专业劲儿。
    不过，一扫胸前的微微隆起，似乎离曹寅虎的许诺有些大相径庭。
    秦森伸出五指比划了一下，“这对吗？”
    “好戏还在后面呢！”曹寅虎神秘地说着：“您就擎好！”
    女那女孩走到秦森身前，对着他说道：“贵宾您好，我是金色港湾的35号理疗师。请问可以开始服务了吗？”
    曹寅虎连忙为秦森答应着：“可以可以。”
    秦森倒是觉得货不对板没关系，毕竟眼前这位女孩的长相也不差，虽然没有了波涛汹涌的感官，却有了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女孩把箱子放下，向着秦森这边走了过来，“先生，您可以躺下来，我们就开始采耳了。”
    秦森微微一笑，转头对曹寅虎说道：“现在洗浴中心还有采耳的服务了？”
    “那是当然了！不仅能采耳开背，还能吃自助餐呢！”曹寅虎哈哈笑着：“累了还能睡一觉，团购又还便宜。”
    秦森慢慢的往床上一靠，问道：“现在团购也有这么高的水准了吗？”
    女孩纵然见过无数客人，但听着秦森不露声色地夸赞，脸上还是乐开了花。
    等秦森躺好之后，女孩便坐在了床头的椅子上，一边打开了带来的盒子。
    箱子里有各种工具，铗子、马尾、音叉、震子、耳钩、耳起、刮耳刀一样不少。
    她手部的动作极其轻柔，刚把头灯戴在头上，一旁的曹寅虎便憋起了坏水，问道：“诶，小姐姐。你们家采耳不上床吗？”
    这一问，把女孩和秦森都给问住了。
    女孩看了一眼曹寅虎，放下了刚刚拿起的耳勺，回答道：“先生，我们是正规场所，不提供怀采的服务。”
    一听到新名词，秦森顿时来了精神。
    他撑起了身子，问道：“怀采是怎么一个采法？”
    “一般来说，您睡在床上，我坐在一旁为您服务叫做躺采。”女孩的年龄虽然不大，甚至脸上还写满了稚嫩，但回答起秦森的问题来，还是游刃有余，“如果您躺在床上，我睡在您的怀里进行服务，这就叫做怀采了。”
    曹寅虎似乎并不满足女孩的科普，不依不饶地说着：“我可和你们马总是朋友。你可别忽悠我啊！”
    “我可不敢忽悠您啊！”女孩站了起来，双手叠放在小腹上，“我们金色港湾是真的不提供怀采的服务的。”
    秦森今天已经获得了三百万，加上车子和房子心情本就不错。
    本来就是茶余饭后的消遣之事，没有必要弄得剑拔弩张。
    他轻声说道：“行了行了。躺采就躺采！”
    曹寅虎本就知道金色港湾没有怀采的业务，之所以这么问，就是为了打破僵局。
    他开玩笑地说着：“森哥，请你今天来采耳呢，我也是有特殊用意的。”
    “怎么了？”
    曹寅虎挑着眉，“这采耳啊，就只能是在没结婚之前，结了婚就不能玩了。”
    秦森不解，“采耳还看结婚证啊？”
    “结了婚的男人不能采耳。”女孩半开玩笑地说着：“如果采了，他就聋了。”
    “啊？”秦森意外道：“这还有危险？”
    “不是，”女孩笑着说道：“因为采了耳，他老婆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天天去。”
    曹寅虎连声道：“对对对！”
    秦森也被逗乐了，“那趁着我还没结婚赶紧弄。不过我不吃力，轻一点。”
    “好的，先生。”女孩也被秦森的话逗得笑出了声，“我这就为您进行服务。”
    曹寅虎见气氛已经到位，又问：“诶，小妹妹。听口音你是川渝那边的？”
    女孩回答道：“是的，先生。”
    “做这行几年了？”
    “刚入行半年。”
    秦森侧身问曹寅虎，不解地问道：“你问这些干嘛呢？”
    曹寅虎笑眯着眼，飞速地拿出手机，给秦森发去了微信，“森哥，你猜猜她入行的原因。”
    “这有什么好猜的。”秦森不以为然地打字回道。
    可下一秒，聊天界面上就又出现了游戏的画面。
    【猜中女孩入行的缘由，你将会获得一次青云直上的机会】
    【原因1：爸爸烂赌】
    【原因2：弟弟读书】
    【原因3：妈妈生病】
    秦森微微一怔，想起前三次游戏发布的任务，心里一阵纳闷，“这也要猜？你真是一个不正经的游戏啊！”

 第7章 大波是这个大波

    要想在信息不足的情况下猜中一个女孩上岗的原因，这对于秦森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他再次将目光放在了游戏所给出的条件上，又联想起第一次游戏给出的三种选择，秦森似乎找到了游戏的bug。
    “也没说是单选啊！”
    秦森想着自己已经有车有房有存款了，就算是错了，也不过是损失一个不知道结果的机会。
    于是他果断把三个原因都选了，静待着游戏的反应。
    【玩家已作出选择，请向女孩求证答案】
    秦森顿时大喜过望，他差点就被自己的思维给禁锢住了。
    可看到要自己向女孩求证的时候，他似乎觉得这才是这一题的难点。
    曹寅虎看到秦森迟迟没有回复，又发了一条，“森哥？”
    秦森直接把游戏给的文案编辑了一下，发给曹寅虎后，又给了他一个眼神，才放下了手机，转身对女孩说道：“先弄右边。”
    “好的，先生。”
    要想和一个理疗师找到话题的突破口，还是比较简单。
    毕竟这种的服务行业，从来都是以客户为尊，不会让客人们感到尴尬。
    根据秦森多年混迹洗浴、足浴场所的经验，他很清楚，要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答案，就必须要从五个方面着手。
    而秦森也把这五个方面暗许为开口圣经，纵观屡次交流的成果，就没有他撬不开的嘴。
    “那个我右耳是油性的。”秦森率先出招，利用自己的身体特点给理疗师了一个接话的机会，“麻烦你待会看看。”
    女孩笑着说道：“没问题。”
    有了良好的开局，秦森便接着说道：“那油耳对听力有什么影响吗？”
    “一般来说只要您定期清理，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小姑娘的手很轻，仔细的打量着秦森的耳道，“基本上都是遗传决定的。”
    秦森正躺在床上，眼角余光瞥见小丫头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说道：“没想到你挺专业的啊！听口音你是川渝的！”
    “嗯，我来这里也就大半年。”女孩老老实实的说：“头一个月的时间，我在餐厅洗盘子，每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后来我从一个老乡那里听说，这个行业很赚钱，而且也不会太累，我就去学了。”
    话匣子缓缓打开，秦森感觉自己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于是，他接着问道：“那你背井离乡来了这里，家里人不担心吗？”
    “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谁又愿意跑这么远来呢？”女孩的语气有些无奈，她缓缓地说着。
    曹寅虎在一旁听着秦森循序渐进的问话，才渐渐明白了刚刚那个眼神的深意。
    秦森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顺着话题说下去，“家里有困难？”
    “是挺困难的。”女孩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一边工作一边回答着顾客的问题已是常态，“我爸烂赌欠了账，我妈身体又不好。”
    【恭喜玩家竞猜成功，奖励已发放至你的邮箱】
    曹寅虎在一旁连连竖起了大拇指，心中暗自赞叹。
    女孩给秦森清理完右耳道后，说：“先生，我下面给您清理左耳道。”
    没想到秦森却叫停了服务，“行了，就这样。”
    “是我的服务有问题吗？”
    秦森坐直了身体，摇着头，“没问题，很舒服。只是我和旁边这位先生有些话要说。”
    女孩识趣地点着头，收拾好工具之后，便站了起来。
    如同来时的样子一样，恭恭敬敬地对秦森说道：“先生，您的采耳项目已经结束。感谢您选择金色印象，希望我们下次再见。”
    “再见。”
    等她离开之后，秦森才长长叹息一声，一脸的忧色。
    曹寅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皱眉道：“这是怎么了啊？刚刚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眨眼就苦瓜……”
    话还没说完，曹寅虎就猜到了秦森的原因。
    两岁时，秦森的父亲秦端明不知道信了哪门子邪，偷摸卖掉了家里唯一的老破小，揣着卖房钱去了妈阁。
    再回来的时候就被装在一个小匣子里了。
    而母亲也在小匣子回来后没多久的大病一场，唯一的盼头不在了，这一病就卧床不起，最后夫妻俩只能在公墓里相见了。
    曹寅虎把一根香烟递给了秦森，他认为是理疗师的亲口讲述勾起了秦森不好的回忆，打着圆场，“哥，这次是弟弟的错。下次我们换个游戏。”
    秦森拿着香烟，吸了一口，“不关你的事。只是人真的太奇怪了。明明过了这么久了，可就是听不得别人讲。虽然说得不是我，但这一讲就像是在讲自己。”
    “是啊，”曹寅虎搭着话，“你也不容易。”
    秦森自嘲道：“也不知道我妈下去之后会不会把我老爹给揍一顿。”
    “那哪会啊！王姨是那么温柔贤惠的一人！”曹寅虎信誓旦旦地说着：“叔肯定后悔了，会用下辈子来好好弥补姨的！”
    秦森笑了笑，“那找个时间我上坟前问问。”
    “行啊，到时候我陪你去！”
    两人对视笑着，仿佛刚才的不快都消失了。
    秦森掐灭了烟，“这耳也采了，大波呢？”
    “这不马上就来了吗？”曹寅虎笑咧着嘴，“绝对给你一个非凡的体验！”
    他一边说，一边拨通了一个号码，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很快，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曹寅虎是使出了十二万分的力气要让秦森开心，一边神秘地说着：“真大波啊！”
    话音刚落，五个身穿制服的理疗师齐刷刷地站在了面前，整齐而响亮地喊着口号，“贵宾晚上好！欢迎光临金色港湾！”
    秦森快速一扫，还是没有大波的迹象，便对曹寅虎说：“你先挑，我当哥哥的让你。”
    曹寅虎嘿嘿一笑，“不用挑，五个全给你！”
    秦森虽然洗了很多次脚，可是却从来没有被五个人同时伺候，他竖起五根手指，问道：“你说的大波是这个大波啊？”
    曹寅虎拍着胸脯说道：“这可是这里的特色项目！”
    “有说法？”
    “当然了！”
    说完，曹寅虎便指挥了起来，“你去给我森哥按头，你俩按手，你俩去按腿！”
    “这叫什么项目啊？！”
    曹寅虎笑着解释道：“五子登科啊！”

 第8章 如果你真有六十亿

    理疗师们如同花蝴蝶见了蜜一样，飞速地来到了秦森身边就位。
    细腻的指腹在接触到大腿的一瞬间，一阵酥麻的触电感瞬间从秦森的头顶传向了脚板心。
    原来只有一倍的快乐，现在身体上陡升至五倍，而精神上却是十倍不止。
    “行啊，小虎。”秦森乐开花，感受着从身体各部分传来的不同快感，说：“一段时间没见，你还发现这种花活了啊！”
    曹寅虎慢条斯理地吸了口烟，“那可不是吗？你就好好享受享受。这大波不比那大波来得舒坦啊！”
    秦森笑着，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从最开始的采耳到现在五子登科，一向喜欢按摩的曹寅虎是一下都没体验。
    这玩意不会腻，就算是洗秃噜皮也不会烦。
    “你不试试？”秦森试探地问着。
    曹寅虎嘿嘿一笑，他见秦森已经体验过两个项目了，这才说出了带他来的真正理由。
    “那个森哥，我就不按了。””曹寅虎一改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一本正经地说着：“其实呢，今天是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掌掌眼。”
    秦森就知道糖衣炮弹没这么容易消化，他问：“什么事？”
    “刚刚的采耳还不错？”
    “不错。”秦森答道。
    “现在的五子登科也还行？”
    “那是相当可以啊！”
    曹寅虎诚恳地说着：“森哥，你是专业的。你说像金色港湾这样的产业能不能获得投资，顺带上市啊？”
    秦森眨了眨眼，“你不会帮你新认识的哥们问的？”
    “当然了。”曹寅虎笑眯着眼，“你是专业的，放眼整个金融街那么多家公司谁有你有本事啊？别说是西城了，就算是整个京城、甚至魔都、羊城，也没人能比得上你！”
    秦森被曹寅虎这么一夸，心里也不免一阵澎湃。
    他拍了拍还在头上的那双小手，说：“那你也要让我见着人啊！跟你不是也说不着吗？”
    “在呢！在呢！”曹寅虎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你稍微等等，我这就去叫。”
    说着，他就大步流星般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了秦森和五只花蝴蝶。
    秦森从一旁摸出了烟，他问道：“你们会所客人多吗？”
    “挺多的。”按腿的小姐姐回答道：“我们这里收费便宜，硬件设施也不错，理疗师的手法也是很过硬的。”
    秦森来了兴趣，他接着问道：“那你们五位给我按这么一下子，收费多少啊？”
    “498元。”按头的小姐姐接过话来，“45分钟。”
    秦森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他指了指头，打趣道：“别浪费了。”
    “您说话可真有意思。”
    大约五分钟后，秦森的身前就多了一个胖子和一个瘦子。
    胖的自然是曹寅虎，至于瘦的应该就是新朋友了。
    曹寅虎介绍道：“哥，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马沙基，马老板了。”
    秦森客气地站了起来，看着年龄相仿的马沙基，自我介绍道：“马老板您好，我是秦森。”
    马沙基连忙握住了秦森的手，激动地说着：“森哥，我早就听虎爷提起过您呢！你纵横金融街、刀光不见血的潇洒战绩可是让我如雷贯耳啊！”
    “别听虎子瞎咧咧。”秦森笑着说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曹寅虎立刻拍马屁：“你可不是人，你是神啊！你就是西城的巴菲特、金融街的林奇！”
    “别把我吹上天。”秦森对于自己的斤两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他谦虚地说着：“马总，我刚刚已经大致了解过你会所的情况了。你是有什么诉求吗？”
    马沙基直言道：“森哥，你也瞧见我这场子了。。虽然我的生意很好，但谁也不会嫌钱多？”
    “这倒是。”
    “所以我就想扩大经营，要是能连锁加盟，甚至是上市，那钱不就来了吗？”马沙基笑道。
    三人坐了下来，秦森说道：“其实洗浴行业加盟不是什么难事。”
    马沙基立马坐直了身子，“是啊，我看国内也有许多连锁洗浴品牌了。可是就是弄不懂这种连锁加盟的盈利点在哪里。”
    “两种方式，直营店做无票收入确认，托管店就收管理费。”秦森轻松地说着。
    简短而有力的回答让马沙基对秦森的实力深信不疑，曹寅虎立马说道：“你瞧，我没骗你？我森哥的脑子里全是生意经，稍微给你点拨几句，你就够用了。”
    “对对对！”马沙基连连点头，“森哥的确厉害啊！”
    秦森摆着手，他凝视着马沙基的双眼，问：“如果这些问题你都能解决，那我要反问你一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
    “直营和托管在一个市或者一个省里面很容易掌控。”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你在全国要怎么管理复制呢？”
    这一问瞬间把马沙基问得哑口无言。
    他的眼光不像秦森那么长远，他想着就是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而你想要上市，就必须要有一定的体量。一省一市的加盟明显不够分量，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问你的原因。”
    马沙基咽了咽口水，“森哥，这我是真不知道了。你说要我培训一下理疗师，管理一下几家店那肯定没问题。但是全国”
    “我们就打算你在一个省开100家店，二十个省就是2000家店。这就有了上市的底气。”
    马沙基和曹寅虎都是目瞪口呆，马沙基更是一脸懵逼，“两千家？”
    “对，两千家。”秦森颇有底气的说着：“你有了这两千家店，足可以吸引各路资本的青睐了。”
    马沙基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这家店花了差不多300万，要是真开两千家，那不是得要六十亿？”
    秦森淡淡地笑着，“如果你真有六十亿，你还会开洗浴会所吗？”
    马沙基连连摇头，“那当然不会啊！”
    “对嘛。”秦森掏出一根香烟，笑着说道：“用自己的钱开店赚钱，别人会认为你有能力，但不算太有本事。”
    曹寅虎问道：“那怎么才能叫做有本事呢？”
    “要用别人的钱为你开店，你还能从中赚上一大笔，这才叫本事嘛！”
    曹寅虎听得云里雾里，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森哥，你说的是白嫖吗？”

 第9章 你真是绝了

    “你收了人家的钱，不给点好处，那就是白嫖了。”秦森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如果你能够拿出一些能够让他们动心的东西，而你又不会吃亏，那就不叫白嫖了嘛！”
    曹寅虎和马沙基被他绕口令般的解释弄得一头雾水，马沙基问道：“森哥，我能给别人什么？”
    秦森笑了笑，“你的股份。”
    “啊？如果我为了钱把自己的股份给了别人，那不就成了卖孩子吗？”马沙基连连摇头，对秦森的话很是不以为然，“这里是我们家唯一的产业，不能卖。”
    曹寅虎附和道：“是啊，森哥，虽然我不了解什么股份不股份的，但电视上常演卖了股份自己就做不了主了。”
    “讲个故事，”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刘关张要成立一家蜀国公司。如果他们成立有限公司的时候注册资金5000万，刘关张三人就持有这家公司百分之百的股权。”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旁边认真听着的两人，继续说道：“但如果他们成立的是一家股份公司，注册资金还是5000万，那这个公司能化成多少股呢？”
    曹马二人摇头。
    “可以化成五千万股。”秦森笑道：“这家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已经超过了曹魏、东吴，现在市值已经超过了一亿，那么他们的股价是多少呢？”
    马沙基的小眼睛溜溜直转，半秒后道：“两元一股。”
    “对。”秦森点着头，“记住这个数字。”、
    接着，他继续说道：“而后刘关张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已经快要把三国的市场给霸占了。这个时候，他们要进行股改，以获得更多的民心和吸纳民间的资本。”
    “股改又是什么？”
    “一般来说，股改有两种方式。第一，按照当初刘关张最开始的注册资金进行股改，五千万股就是五千万股。”秦森回答道。
    “那这改不改就没什么区别嘛！”马沙基不解道。
    秦森笑了起来，胸有成竹地说道：“还有一种就是根据净资产进行股改。注册资金还是五千万，三人经过多年的打拼，净资产已经上升到一亿了。那市场对他们公司的估值可以达到十个亿了。”
    “这里面又有两种操作的可能性了。”秦森一环接一环地说着：“第一种，还是按照五千万股进行股改，这时候的股价是多少？”
    马沙基立马回答道：“二十一股。”
    “那如果刘关张按照一亿净资产数进行股改，他们就有一亿股了。那股价又是多少呢？”
    “这道题我会！”曹寅虎抢答道：“十元一股。”
    秦森微微笑道：“对嘛。股份不同于股权，股份可以增发，也可以被稀释，但你只要确定了公司的基本结构，那么无论你怎么变，你都有发言权。”
    马沙基听得一知半解，他接着问道：“森哥，那我这个股份用来做什么？”
    “换钱啊！”秦森坦然道：“就比如刘关张的公司名声越来越好，已经有新的队伍想要加入他们。他们就可以用母公司的股份去置换子公司的股权。”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方法。”秦森侃侃而谈，“刘关张嫌这样的来钱速度不够快，于是又设定一个加盟条件，比如要五百万才能使用他们的帅旗。”
    马沙基却没有秦森那么乐观，“五百万的加盟费是不是多了点？”
    “刘关张可以捆绑给加盟者500万的母公司股份，刚刚不是说过股份是可以稀释的吗？”秦森笑了笑，“但是这笔钱要首先进入母公司，然后刘关张把资金再转到其子公司上。”
    “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曹寅虎纳闷道：“到头来，钱还是在子公司上面。”
    秦森摆着手，“因为上市的时候是要补齐注册资金本金。刚刚说过他们的注册资金是5000万，你说他们最开始真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吗？”
    曹寅虎恍然大悟，“这样啊！”
    马沙基接着问道：“那我如果真成了刘关张，也弄到了数目可观的加盟商，那要怎么上市啊？”
    “并表就可以了。”秦森回答道：“并购也行，母子公司换股也能上市。只要你的基本盘足够大，总会有一个方法能让你走向交易所的。”
    马沙基听得是热血澎湃，但他的心里也有一丝顾虑，“要是亏了怎么办啊？”
    “亏了的话就母公司股权做抵押，提前签署一份即止协议。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让金色港湾成为刘关张一样的公司，吸引更多的资金和投资者。”
    马沙基面一脸为难，“实不相瞒，森哥，我这家店在西城都不太出名。我找了很多地推公司和网推公司，但都无济于事。”
    “原来的宣传我不清楚，但我想，你可以把你五子登科的广告做起来。”秦森瞟了一眼还在身边的理疗师们，“你就再降100元的收费，时间还是不变，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想知道，到底是五子登科，还是五娘教子。”
    “再降100？那我不是亏本做买卖啊？”马沙基连连摇头。
    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老板大吸力油烟机宣传的产品是抽油烟机，赚钱的却是燃气灶。谭木匠宣传的是梳子，赚钱的却是家具。”
    他目光灼灼地瞥了马沙基一眼，“你宣传的是五子登科，赚钱的可以是采耳、可以洗脚、可以是桑拿。”
    马沙基猛地一拍脑袋，“森哥！你真是绝了！”
    【奖励已送达新城国际车库b7-21号车位，请玩家自行前往】
    三个小时前的任务奖励终于到了，秦森见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说：“马老板，今天我们就先聊到这里。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我们再换个地方慢慢谈。”
    “好好。”马沙基站了起来，感谢道：“森哥你就是我未来路上的导师，我相信有了你的指路，我的金色印象一定可以成为全国第一家上市的洗浴中心！”
    “共勉共勉。”秦森客气道。
    曹寅虎见秦森要走，问：“不再按按？”
    “不按了，有事呢！”秦森开心地笑着：“今天谢了啊！”
    “我俩还谈这些干嘛呢！”曹寅虎笑咧着嘴，“我就不送你了啊！慢走啊，森哥！”

 第10章 我还有一个奖励

    新城国际坐落于朝阳门外大街6号，紧挨着朝外大街。
    作为京城cbd里最有名的高端公寓之一，这里距离日坛公园很近，再往前就是使馆区了。
    闲时在小区里面转一圈，大概能碰见两类人。
    一是遛狗的外籍人士，他们或许就是不远处各个市值千亿的外资公司的驻华高管。
    二是戴着墨镜、片酬千万的各类明星。
    更令人惊讶的是，在寸土寸金的土地上，开发商并没有把公寓改造成“人窟”，而是为它预留了足够多的绿化空间。
    小区内有上千种绿化，可以让整个园区全年都有不同的风景。
    24小时的物业非常的便利，不仅每栋楼都配备了专门的管家，而且每周还对园区进行清洁，在草丛中喷洒杀虫剂，从根本上消除了因绿化太多而招飞虫的尴尬。
    由于秦森父亲的原因，在获得这套住房之前，他一直租住在天通苑。
    当他还在为温饱挣扎的时候，他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够住进这种高端住宅区，体验一下自己心目中的富人生活。
    新城国际的停车场内，停着不少的豪车。
    奔驰、宝马比比皆是，劳斯、宾利也不算稀奇了。
    他根据车库的指示牌找到了b7-21。
    一辆灰白色的路虎正静静地停在车位上。
    简洁的线条让它的外观看起来强劲大气，符合其大型suv的身份。
    方正有力的前脸配上三条横幅的空气格栅使得车辆显得霸气十足。
    秦森双手叉腰，看着这辆车，不免傻笑又自言道：“这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一辆车吗？”
    他定了定神，继续翻找着车钥匙。
    “系统，我的钥匙在哪儿呢？”
    “游戏？”
    “喂？”
    没有任何回应。
    三百多万的豪车就在眼前，这下让秦森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绕着车走了好几圈，甚至连四个轮胎的轮毂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他要的。
    “嘿，真是奇了怪了。”秦森站在驾驶座的车门旁，看着近在迟尺的方向盘，“我要怎么进去呢？”
    他下意识地一拽把手，车门竟然就被打开了。
    “这……”
    打开车门的秦森不仅在中控台上看到了两把车钥匙，而且在副驾的位置上还放着一本薄薄的绿色大本。
    他迫不及待地坐进车里，拿上房本，打开一瞧，上面正写着自己的大名。
    “我终于算是有车有房的人了啊！”秦森在车上笑得前仰后翻。
    正当他高兴的时候，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安出现在秦森的身边。
    “先生，您好。”
    标准的敬礼动作让秦森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他扭头看了看，眼前的保安身高和自己差不多，身材也比较魁梧，长着一张国字脸。
    在他的右边胸前，还有一块铭牌，上面写着孙振浩。
    秦森点着头，问：“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在监控室看到您在路虎前面停留了很长时间，甚至还有些反常的行为。”孙振浩如实地说着：“为了确保业主的财产安全，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秦森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反常行为正是自己弯腰看车轱辘的行为，面对尽职尽责的保安，他客气地说着：“不好意思，我只想确认一下我的车停在这里有没有被人划伤啊，放气什么的。”
    “您是新来的业主吗？”
    “是啊。”秦森将手里的房本递给了孙振浩，并且还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才来的。”
    孙振浩双手接了过来，在查验无误之后，又毕恭毕敬地还给了秦森。
    “秦先生，因为我的工作失误给您带来了困扰，在此向您表示歉意。”说完，又是一个标准的敬礼。
    秦森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你也是挺负责的。”
    “那需要我送您回家吗？”孙振浩问道。
    秦森正好找不到路，爽快地答应着：“那就麻烦你了。”
    “这是我该做的。”
    秦森在孙振浩的带领下出了车库，进入了小区园区。
    还没走几步他就看见了这个小区极具代表性的黄色小马街景，孙振浩低声说道：“秦先生，这边走，您的公寓在15号楼。”
    秦森注意到在笔挺的西服之下，孙振浩居然穿着的是一双布鞋，瞬间觉得有点出戏。
    孙振浩也颇有眼力见儿，看到秦森看了他一眼，连忙说道：“为了保证业主们晚间的休息，我们物业服务守则规定在晚八点之后还在园区内走动的话，就必须穿着布鞋。”
    秦森听得目瞪口呆，心中暗想道：“这也太夸张了？！”
    二人在小区内穿行，足足花了十多分钟，来到入户大厅。
    孙振浩单手为秦森挡住了电梯门，微微躬身，“秦先生，您先请。”
    上了电梯，他又为秦森按下了23层的按钮，边介绍：“我们物业客服部是7x24全时段服务的。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打个电话就上门了。”
    “好的。”
    等电梯停稳，孙振浩没有再跟着出电梯，而是说道：“秦先生，祝您乔迁愉快。”
    “谢谢。”
    秦森从电梯里面出来，走到房门前，将大拇指放在了指纹锁上。
    一道金属机械的声音响起，大门被他轻轻推开。
    秦森睁大了眼睛，对于眼前的房间很是满意。
    原来游戏的奖励是一套loft形式的两居室。
    六米多高的客厅，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整个客厅的布置还算不错，黑白灰的颜色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站在宽大的落地窗边，一眼就能看到日坛公园。
    一进门的左手边是一个开放式的西厨，右手楼梯下是杂物间。
    秦森带着兴奋的心情，一步步走进了自己的新家，不停地打量着这间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
    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道道霓虹以及窗户里透出的光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房子有了，车有了，钱也有了。”秦森喃喃地说道：“那我这辈子还追求什么呢？”
    过了半秒，他才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兴奋道：“等等，我还有一个奖励啊！”
    ps:求追读啊~~~拜托各位衣食父母了！

 第11章 从月薪两万到年薪千万

    秦森连忙打开了邮箱，果不其然在未读邮件里看到了（3）的标识。
    他点了进去，第一封邮件是红雨集团人力资源部发给他的同意离职的回复。
    而第二封，则是一篇有着“offerfrostann”英文标题的电邮
    秦森皱眉道：“stann？斯坦逊！”
    斯坦逊投资集团跟秦森上一家老东家红雨不同。
    其米国的母公司比较注重期货和债券的操作，而国内的分公司则因为各种原因，将重心放在了投资上。
    从秦森入行以来，京城斯坦逊就在风险投资、私募股权和收购上一直都是国内的佼佼者，尤其是在消费品、连锁服务、互联网及无线应用、医疗健康、新能源、先进制造等领域都有手笔。
    投资时间段覆盖更是涵盖了初创期、成长期、成熟期、pre-ipo各个阶段。
    如果把红雨比作一艘稳定航行的战列舰，那么斯坦逊的地位完全可以比肩一艘核动力航母。
    对于投资人来说，能进入斯坦逊，就是实现自我价值的最好表现。
    他继续往下划着屏幕，映入眼帘的就是格式化的入职邀请。
    ……
    秦森，你好。
    斯坦逊邀请你的加入！请仔细阅读邮件并提供所需信息，以便顺利入职。
    【录用信息】
    入职时间：8月31日10:00a
    职位名称：斯坦逊（京城）投资集团副总裁；
    斯坦逊经济学家兼任经济研究院常任理事。
    薪酬：1100万/自然年
    【注意事项】
    请于8月30日下午6点前邮件回复以下入职所需个人信息。
    1回复“确认接收offer”
    2电子照片：1寸白底彩色证件照、半年内拍摄，尺寸大于100k小于，该照片仅用于工卡办理。
    ……
    秦森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年薪1100万的条款上，再一细看，自己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京城斯坦逊的副总裁。
    秦森心中充满了骄傲，和前面三个奖励相比，这是一封能让别人梦寐以求的offer，这让他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乖乖！”秦森猛咽着口水，“1100万？还是副总裁！这做梦都不敢想啊！”
    他哆哆嗦嗦地输入了提示的文字，并且还打开了相册，选择了一张在红雨时期拍摄的证件照一并发了过去。
    秦森拿出一根香烟，靠在了沙发上，喃喃自语：“这不是做梦吗？”
    从月薪两万到年薪千万，秦森的晋升速度比火箭升空还快，这让他不免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轻微的疼痛感并没有改变眼前的光景。
    他还是坐在新城国际的loft公寓里，手机屏幕上依然显示着投递成功的字样。
    他叼着烟，按下了返回键，余光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剩下的那封未读邮件。
    和之前的红雨、斯坦逊的信件不同，这封邮件的标题是unkown。
    “我不是设置了垃圾邮件的吗？”秦森心中暗自嘀咕，但他还是点开了这一封不知名的电邮。
    内容框里完全空白，只是在附件栏里有一个高达400b的附件。
    “关于青牧控股集团的调查报告？”秦森读着文件上的名字，脑海里不断搜索着有关于这个公司的一切有用信息。
    半秒后，他噌地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这不是上周开会的时候才提过的公司吗？”
    秦森在房间里踱步，他不知道该不该点开这个附件，毕竟他已经从红雨辞职，此时又入职了斯坦逊，尴尬的时间点让他不知所措。
    “诶，不对啊！”秦森这才反应过来，“这来信地址既不是红雨，又不是斯坦逊，我为什么不能看？”
    说完，他便点了下载的选项。
    但弹出的弹出界面，却显示：“该文件过大，请安装云下载电脑版。”
    三条黑线挂在了秦森的额头，这是他来新城国际的第一晚，所有家当都还在天通苑的出租屋里。
    “我512g的手机还不能下400兆的ppt？”
    但片刻之后，他又想起了孙振浩的话，“找物业不就行了？”
    他立马来到大门口，拿起一旁的门禁电话，拨通了那条7x24小时的热线电话。
    “您好，这里是新城国际公寓物业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电话那头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已经快1点而变得懒散，还是充满着热情。
    秦森试探地问道：“我现在要处理一些文件，能送台电脑上来吗？”
    “可以的，秦先生。”
    “真能送啊？”
    “是的，请问您对电脑品牌有特殊的要求吗？”
    秦森回答道：“没什么要求，只要能看ppt就行。”
    “好的，先生。”电话里的小姐姐继续问道：“那我给您送一台我们物业的备用机上来可以吗？是2020年款的acpro。”
    秦森回答道：“行，麻烦快一点。”
    “商品会在20分钟之内送达。请您稍作等待。”
    电话挂断之后，从来没有享受这样待遇的秦森甚至有点不适应，心中有些忐忑：“这物业费得多少一个月啊？”
    十五分钟之后，门铃响了起来。
    秦森不急不忙地走到了门口，打开房门之后，两名身穿工作制服的物业小姐出现在他的面前。
    “先生，您要的东西送到了。”物业小姐笑得很灿烂，“需要我帮您拿进去吗？”
    秦森扫了一眼两名女子的脚，发现她们也和孙振浩一样穿着布鞋。
    “给我就行。”秦森好奇地说着：“那我用完之后，怎么归还呢？”
    “您只需要再次拨打热线，我们上门来取。”
    秦森追问着：“不需要支付押金什么的吗？”
    “您是我们新城国际尊贵的业主，当然不需要押金了。”漂亮话一套套地传进了秦森的耳朵，“只是提醒您一点点，如果电脑损坏，是要进行赔偿的。”
    “这肯定嘛！”秦森笑着说道：“麻烦你们了。”
    “为您服务是应该的。”说着，两名小姐姐异口同声地笑着说道：“新城物业，竭诚为您服务。”
    等两人走了之后，秦森坐在了门口的台上，火速地打开电脑登录邮箱。
    此刻的他就想看看这份调查报告里究竟写了些什么。
    “这下能让我下载了？”说着，他就根据提示安装了客户端，并慎重地点了下载。

 第12章 平步青云的开始

    叮！
    伴随着清脆的下载完成声，秦森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这份不知道是谁发来的ppt。
    “乖乖！这难道不是教科书？”
    秦森做分析师也有几年的时间了，他自认为自己的水平在及格线以上，但看着这份数据庞大的ppt，他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神。
    青牧控股是国内数一数二以畜牧业养殖业为企业立身之本的公司。
    秦森还在红雨的时候就知道了红雨收到了青牧的融资邀请的事情。
    并不是青牧缺钱，而是作为一家公司，他更喜欢在自己有钱的情况下，得到更多的资金。
    对于这样的龙头企业，各路资本都愿意慷慨解囊，恨不得把自己的家底都倒进去。
    作为金融机构来说，它也更愿意在对象不缺钱的时候放出款项，让你扩大规模。
    尤其是银行，他们甚至会在某些公司出现资金短缺的情况下，提前收回借款。
    因为金融是冷血的，它只会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
    所以像青牧这样的上市公司，总是选择在现金流充足的时候发债、增发。
    一张张清晰的roe横向加权对比表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这份ppt用三种不同颜色的曲线将国内其他两家同类公司与青牧进行对比。
    秦森仅仅是瞟了一眼，就知道这张表格所呈现出来的专业度，已经远超红雨分析研究部以往所出具的任何对比表。
    “这究竟是谁做的啊？”秦森越看越入神，心中却是越来越多的疑问，“做这么好，还匿名发给我？”
    他的手指飞快地划过了触控面板，电脑界面瞬间回到了邮箱的画面。
    他再次端详着写着unkown的发信地址，一个不着实际却又显而易见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生成。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他拿出手机，挂上vpn，打开了一个图标为t的app。
    成年人往往有许多张面孔，在叮叮、大象里实名制的聊天系统往往让人戴上了伪善的面具，但在电报群里，大家都躲在虚假的身份下，展示着真实的内心。
    秦森进入了一个名为京城金融经济研究所的大群，里面有两千多号人，不管是不是搞金融的，又或者是想搞金融的都在里面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他首先在右上角的放大镜里输入了“青牧”二字，弹出的搜索结果显示，这个公司在过去的两个小时内，被提到了39次。
    最近的一次就在三分钟以前。
    秦森仔细浏览着群里的对话，他发现原来不止红雨一家收到了青牧的融资邀请，连华金、华信等老牌企业也收到了橄榄枝。
    但唯独没有见斯坦逊的名字。
    秦森在群里的昵称叫做无敌小飞象，他沉思了一会儿，抛出了第一块石头，“听说斯坦逊也要投资青牧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到两秒钟的时间，秦森的手机上就多了几十条信息。
    “消息可靠吗？”
    “不是，斯坦逊也入场了？”
    “斯家不是没有进入传统实体企业的历史吗？”
    “你丫的不会是青牧派来的间谍？”
    “那明天青牧的股票不是要涨？”
    秦森看着屏幕上的消息，又返回看了看ppt上的内容，他这才明白京城斯坦逊副总裁的职位并不是青云直上的终点。
    这份近乎于教科书般的调查报告，才是秦森平步青云的开始。
    ……
    第二天一早，秦森便在新城国际的新家醒来。
    昨晚他挑灯夜读，终于把游戏给的ppt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根据这份ppt来看，游戏系统似乎是想要秦森在斯坦逊运用自己的身份从而投资青牧。
    不过秦森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他去了很多论坛，甚至还找到了青牧上半年的财报进行验证。
    最终，他也赞同了游戏的判断。
    想着离入职还有一天的秦森，他决定先去天通苑把为数不多的家当收拾一下，顺带把房子给退了。
    然而，就在他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他的电话却响了。
    接起来一看，是孙明霞。
    “霞姨？”秦森微微一愣。
    “森啊！在上班吗？方便说话吗？”孙明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秦森回答道：“我换了份工作，明天才入职。”
    “事情是这样的。”孙明霞客气地说着：“今天不是诺诺报到吗？谁知道她收了好多东西，差点把家都要搬到宿舍去了。我给虎子打电话，也打不通，所以就……”
    秦森立马明白了孙明霞的意思，“没事的，霞姨。我这就来接你们。”
    “那感情好啊！”孙明霞开心地说着：“还没吃早饭？我给你烙点鸡蛋饼。”
    秦森爽快地答应着：“好，多放个鸡蛋啊！”
    “放俩！”
    挂断电话，秦森便简单洗漱一下，随后拿着车钥匙便出了门，准备开着他的新路虎送薛予诺去报到。
    等车来到家属院时，薛予诺正等在楼下。
    秦森坐在车里，看着她身边七八个大大小小的行李箱，这才知道孙明霞说薛予诺要把家搬到宿舍究竟是什么了。
    嘟嘟。
    秦森在薛予诺的面前停了下来，放下车窗，笑着说道：“你是去上学还是离家出走啊？”
    薛予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原本她还以为秦森会开曹寅虎的车来接自己，谁知道却是一辆崭新的路虎。
    但又一想到这是辆路虎，不免心疼地说着：“木木哥，这是你租的吗？”
    “我这身份还用租吗？”秦森大气地说着：“当然是我的了！”
    薛予诺皱着眉头，“你的？这可是路虎诶！”
    秦森立马回过神，走下车，说道：“我不是换工作了吗？这是新公司配的车。”
    说着，他就打开了后备厢，要将薛予诺的行李箱抬上去。
    “哪家公司会给配路虎啊！”薛予诺双手抱胸，半信半疑，“这福利未免也太好了！”
    秦森半真半假地说着：“斯坦逊知道吗？”
    “就是金融街上，楼最高、窗户最亮的那个斯坦逊吗？”
    “当然是它了。不然还能有谁？”秦森偷偷舒了一口气，“你哥我现在是飞黄腾达了！”
    薛予诺兴奋地鼓掌，“好耶好耶！木木哥真厉害！”
    秦森见孙明霞还没下楼，便问道：“你就在家门口上大学，带这么多行李干嘛？不想回家了？”
    “当然不是了！”薛予诺小脸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
    而后找了一个借口，说道：“我总不能背个书包就去上学？那和读高中还有区别吗？”

 第13章 一横一竖、一撇一捺

    “小森，快来吃两口。”
    孙明霞风风火火地下了楼，一只手捧着碟子，一只手端着水杯，“鸡蛋饼，还有豆浆，先垫垫肚子。”
    秦森把行李放下，快步迎了上去，“麻烦了，霞姨。”
    “傻孩子说什么呢。”孙明霞对于秦森能及时出现已经很是感激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薛予诺把家搬到学校去，“是我麻烦你才对。”
    秦森接过碟子，一边指挥着薛予诺，“你先自己搬一搬，重的留下，等我来。”
    “好的。”
    孙明霞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不过当她看到秦森后面那辆路虎之后，却是忍不住问道“这车挺贵的？”
    “还行。”
    “妈，这是路虎。”薛予诺把那个小小的箱子往车上一放，边说：“可比昨天那辆奔驰贵多了。”
    孙明霞一听，立刻围着那辆路虎转来转去，一会儿摸摸车头，一会摸摸大灯，“啊？小森啊，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一辆车啊？”
    “我木木哥飞黄腾达了！”薛予诺骄傲地说着：“他进斯坦逊了！”
    “斯什么逊？”
    薛予诺笑了起来，“斯坦逊！全京城最好的投资公司！这辆车就是斯坦逊配给木木哥用的！”
    “小森真是出息了啊！”孙明霞不认识斯坦逊，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慈爱。
    看着自己从小照顾到大的秦森，她不免眼角都有些湿润了，“这下好了，你妈也该放下心了。”
    秦森正在咀嚼着煎蛋饼，被孙明霞的一句话给更咽住了。
    眼前的中年女人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但自打自己有记忆开始，孙明霞对自己的照顾就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不管是感冒还是发烧，又或者是被人欺负，孙明霞永远都用那单薄的身躯挡在秦森的面前，为他重新撑起了童年记忆里的大伞。
    “恩。”秦森轻声点着头。
    “既然有了好工作，那就得好好干。”孙明霞恳切地说着：“要在你的岗位上发光发热，为公司创造出更大的利益。这样才能不辜负领导对你的信任。”
    “妈，木木哥知道的！”薛予诺看着母亲喋喋不休的样子，便走过来说：“你倒是让他好好吃饭啊！”
    孙明霞一改之前对秦森的态度，变的很严肃，道：“我还没说你呢！”
    “说我什么啊？”
    “你要好好学习，以后毕业了，才能像小森这样有出息！”孙明霞皱着眉头说道：“还有啊！别木木哥木木哥的叫了！你也18岁了，还以为自己小呢！”
    薛予诺吐着舌头，“略~”
    “嘿！你这丫头。”孙明霞的眉头都皱到了一起，“长反骨了是！”
    薛予诺连忙往秦森身边一躲，自然地挽着秦森的胳膊，调皮地说着：“走了，走了。我妈要打我了！”
    “快走快走！省得让我看见你就心烦！”
    秦森也咽下了最后一口饼，喝了一口水之后说道：“那霞姨，我就送诺诺去学校了。”
    “那你慢点啊！”孙明霞又流露出了关切，“注意安全。”
    “放心，霞姨。”
    秦森将碟子放回孙明霞手中，然后快速地将剩下的几个箱子全部装进了车上。
    薛予诺走到了孙明霞的面前，撒娇道：“妈，我周末就回来。你可别太想我了哟。”
    “死丫头，谁会想你啊！我不知道去逛逛街、打打牌啊？”孙明霞嘴硬地说着：“伺候你这么多年了，现在我也迎来了我的休息时光了。”
    秦森不忍打断母女俩的道别，但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还是不免催促着：“诺诺上车了。”
    “妈，我真走了啊。”
    孙明霞挥着手，“快走，下午我还约了你王姨周姨呢！”
    薛予诺坐上了副驾，而孙明霞则端着碟子杯子，默默地朝楼上走去。
    “她又不是嫁人，只是在家门口读个书，我怎么就……”
    说着，孙明霞就偷偷抹了抹眼角，不免回头一瞥，目送着车子开出了家属院。
    薛予诺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脸的紧张。
    毕竟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意义上体验了一次豪车是什么感觉。
    笔直的腰杆都不敢靠在柔软的椅背上，一双稚嫩的小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秦森注意到了薛予诺的紧张，余光一瞥，他这才发现昔日的小妹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
    白皙的脸蛋上隐约还有几点雀斑，一缕缕刘海浮在她的额前。
    胸前的哆啦a梦微微隆起，挽起的牛仔裤腿下露出了一段纤细又洁白的脚踝。
    圆嘟嘟的脚趾就如同一串珍珠，静谧地放在碧蓝色的凉鞋里。
    “呵，这是你哥我的车，你就放心大胆的坐。”秦森宽慰道。
    薛予诺微微侧着脑袋，“木木哥，这车好高级啊！”
    “哪儿高级了？”
    “你看啊，连座椅都是真皮的也！”薛予诺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说：“我妈说真皮的沙发得小心坐，那你这真皮的座椅肯定要更加小心了啊！”
    秦森笑了起来，“这不就是让你享受的吗？你靠着，感受一下。很舒服的。”
    薛予诺轻轻将后背贴在了椅背上，她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自己弄坏了秦森的新车。
    秦森见情况没有好转，为了彻底让薛予诺放宽心，于是说道：“你看啊。再好的车也有缺点。”
    “什么缺点？”
    “就比如你那边的玻璃有些脏，你帮我擦擦。”秦森看着光亮如新的车玻璃说道。
    薛予诺回头，“挺干净的啊！”
    “我开车还是你开车呢？”秦森接着说道：“哈口气，擦一擦。”
    “哦。”薛予诺应了一声。
    薛予诺乖乖的靠近了玻璃窗，樱桃般的小嘴微微一张，顿时一片水汽在玻璃窗上凝聚。
    她正要伸手去擦拭，可是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了小时候和秦森玩过的那些事情，不由得问道：“木木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冬天最喜欢在玻璃上写什么吗？”
    秦森眨着眼，“什么？”
    薛予诺伸出手指，一笔一画地在车玻璃上写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一横一竖、一撇一捺。”

 第14章 你的‘森\’字太简单

    秦森看着玻璃上那转瞬即逝的三个木字，一时间思绪也被拉回了小时候。
    “是啊，你小时候写字可难看了。”秦森打趣地说着：“你妈就让我和虎子教你写。虎子的虎呢，你写起来总是要占上下两个田字格。倒是我这个森字，你写得挺不错的。”
    薛予诺听到秦森的话，脸上顿时一片通红，不过她还是倔强道：“那是因为你的‘森’字太简单了！”
    秦森回道：“对对对。”
    少女的心事向来难猜，它们都藏在枕头下、被子里还有做过的无数的梦里。
    薛予诺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她好奇地问着：“木木哥，你说你现在都开豪车了。那你以后不是能当大老板了？”
    秦森微笑地回答道：“怎么了？当大老板不好吗？”
    薛予诺也说不清究竟是好是坏。
    一方面，秦森要是真成了大老板，她肯定为他感到高兴，为他感到骄傲。
    可另一方面，都成了大老板了，身边就少不了莺莺燕燕。
    薛予诺轻轻抿着嘴，楚楚地凝望着身边的秦森，说：“当大老板当然好了。”
    “那不就对了嘛！”秦森笑着说道：“如果我以后有了自己的公司，你大学毕业了，就来哥这里上班。”
    “真的吗？”
    秦森坚定地点着头，“说话算话。”
    薛予诺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那我们拉钩。”
    “这……”
    儿时的游戏放到现在似乎有些不合适了。
    但秦森最终还是一手扶着方向盘，伸出了右手。
    细嫩的小拇指开心地勾住了秦森，薛予诺哼着小时候的童谣，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咳咳，可以了？”秦森问道：“我还开着车呢！”
    “还没盖章呢！”薛予诺不依不饶地说着：“大拇哥！快！”
    说着，她就用另一只手强按着秦森完成了这一幕颇有仪式感的承诺，这才心满意足地松了手。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秦森为自己开脱着：“都是大学生了，还这么幼稚。”
    薛予诺俏皮地伸了个懒腰，这才踏踏实实地靠在了路虎的椅背上。
    ……
    京城师范作为国内一流的师范类院校，自然是无数学子们梦寐以求的顶端学府。
    而薛予诺考取的不是师范类专业，而是汉语言文学。
    再次回到大学校园，秦森想起逃课、上网、睡懒觉是他读大学时最常干的三件事，不过和抽烟、喝酒、烫头比起来，显然后者才是秦森的最爱。
    他原本有着一颗摇滚的心，大学的时候就将头发烫成了鸡窝。无奈社会的磨刀石渐渐磨平了那颗躁动的内心，毕业后的他就再也没有留起长发。
    来送学生报到的家长很多，校园里也支棱起了许许多多的橙色小帐篷，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正以饱满的热情迎接着一张张或而发懵的新面孔。
    路虎停在了三教的门口，秦森回头看了看七七八八的行李箱，好奇地问着：“你这里面都装着些什么啊？”
    “不告诉你，秘密。”
    说着，薛予诺就拉开了车门，把自己的小背包拎了起来，“等我一小会，我进去先交资料、报到。”
    “好，去。”秦森点着头，从车上下来，习惯性地点燃了香烟，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妹。
    不过，他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偷偷的看着自己，纳闷道：“是我长得太帅？干嘛都要看我一眼？”
    正当秦森沉浸于被人注意的眼神中，一位手戴红色袖标的大妈走了过来，她咋咋唬唬地嚷嚷着：“那个谁！抽烟那个！掐了！”
    秦森虎躯一震，用江湖失传已久的二指禅掐灭了手中的烟，滚烫的感觉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就像被教育处主任抓住吸烟的高中生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意气风发的大妈。
    “不对啊！我都百万富翁了！怂了？”
    反应过来的秦森看着手中那根还剩一半的香烟，有些后悔。
    “你哪个单位的！公共场所不许吸烟懂吗？”
    大妈像审视间谍一样，一双小眼睛在肥硕的脸庞上不停地上下瞟着。
    “我……我来等个人。”
    大妈轻轻哼了一声，这年头这样的事情她见多了，“等谁？哪个学院的？”
    秦森被这样的问题弄的有些尴尬，不过既然是自己有错在先，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文学院，待会就走。”
    管事大妈上下打量着秦森，这已经是她今早驱赶过的第六个不守规矩的校外人士了。
    再一看秦森的年纪与身后的座驾，又和前五个人相差无几，但容貌上，秦森却是更胜一筹，便好心提醒着：“小伙，大妈也是过来人。奉劝你一句，别抽烟，你这样可没胜算啊！”
    “是！是！是！”秦森机械般地点着头，随后才反应过来，“什么胜算？”
    大妈看着秦森疑惑的眼神，觉得面前的男人甚是有趣，比起那些富二代来，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你不是来追求我们文学院任教授的吗？她可是文学院最年轻的教授了！你不知道？”
    秦森一头雾水，“大妈，您搞错了？”
    “还害羞了！”大妈啧啧笑道：“追女孩子就要脸皮厚才行！你这点小伎俩，逃不过大妈我的眼睛。”
    “真不是。”秦森刚想解释，可大妈就接着说道：“三教下的公示栏里有照片和简介，你自己去看！还有一句！别抽烟！”
    大妈嘱咐完后，便接着巡视校园了。
    秦森将手中的半截烟扔进了垃圾桶，心里也十分好奇，连忙快步前往了大妈所说的公示栏。
    公示栏里贴着十来位教授的照片，，他目光一扫，果然看到了这位任教授的相片和个人资料。
    “任梦瑶，汉族，笔名梦靖，京城人。诗歌评论家，京城学报编辑部副主任、京城师范大学副教授。早稻田文学院哲学系本科毕业。出生于1986年11月。”
    秦森端详着照片，自言自语道：“要说漂亮呢？谈不上，倒是有一种特殊的书卷气。就是年纪大了点，86年都34岁了。比陆颂依还大两岁呢！”
    就在他想破头都想不通为什么现在的款爷换口味的时候，办完报到的薛予诺来到了他的身后，踮起脚尖，一拍肩膀，说：“看什么呢？”

 第15章 你也有礼物

    “看看你们学校的老师教授们啊！”秦森如实地说道。
    薛予诺的目光从公告栏上一扫，道：“那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没呢。”秦森自嘲道：“你读的是985、211的双一流名校。我只是一个普通本科的学生怎么能看懂呢？”
    薛予诺嘟着嘴，“你虽然学校普通，专业普通，但是人很特殊啊！”
    “我特殊在哪儿了？”秦森眉梢一挑。
    “这……”薛予诺喉咙里有千言万语，可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秦森淡淡一笑，“行了，你也别编词来夸你哥了。走，我送你去宿舍楼下。”
    说完，他便转身走向了那辆路虎，薛予诺皱了皱眉头，嘀咕着：“你对于我来说是挺特殊的嘛！”
    “还不走吗？”秦森喊了一嗓子。
    薛予诺忙不迭地跟了上去，“来啦来啦。”
    回到车上，秦森刚准备开车，电话就响了起来。
    一看来电显示是陆颂依，他就接通了。
    “喂？”
    “秦森，我刚刚看群里的消息，斯坦逊新的副总裁是你吗？”陆颂依疑惑地问着。
    秦森回答道：“是。”
    “啊？真是你啊？！”陆颂依惊喜地笑着。
    “对啊，怎么了？”
    陆颂依沉思了一会儿，问：“那你现在在哪儿呢？是在斯坦逊吗？”
    “我送小诺报到呢。”
    “哪儿？”
    “京城师范大学。”
    陆颂依赶忙说着：“那你等等我，我马上过来。”
    “你来干嘛？”秦森追问着。
    “我昨天不是没给她礼物吗？正好今天报到，我就给送过来。”
    秦森婉拒着：“不用了，真不用这么客气。”
    “那哪儿行啊。等着啊，很快就到。”
    说完，陆颂依就挂断了电话。
    薛予诺问：“谁？”
    “昨天去你家的陆颂依。”秦森回答道：“她说她要给你送礼物过来。”
    “不要，我才不要她的东西呢！”薛予诺较真地说着。
    秦森笑了笑，“傻啊！给你就拿着呗！”
    “你才傻！”
    “嘿，小丫头还嘴了啊！”秦森笑着说道：“走，送你去宿舍了。然后我就可以给霞姨报告任务完成了。”
    路虎缓缓驶出三教楼，朝宿舍方向开去。
    一路上，薛予诺因为陆颂依的即将到来，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最初的笑意，小嘴都要翘上天。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秦森说道。
    “什么？”
    “有一次我路过幼儿园，就看见那些小朋友啊，一想到要进园了，就不高兴。”秦森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薛予诺的反应，说：“跟他们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就在门口耍混呢！还有的坐在地上哭呢！”
    薛予诺漫不经心地说着：“那小朋友小，是离不开……”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听出了秦森的话中话，是既好气又好笑。
    嘴角的梨涡再次挂在了脸上，她侧身直勾勾地看着秦森，“我小吗？我小嘛！”
    “挺小的，还跟我发脾气呢！”
    “哼，谁让她要来了！”薛予诺直言道：“木木哥，我和她非亲非故的，今天可是我报名的日子也，她凭什么来嘛！”
    “那你也不能打断她的腿嘛！”秦森打趣地说着：“你就当给我节约钱了。待会见面可不许耍小孩子脾气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十八了！是个大姑娘了！”
    秦森连连点头，“对对对，大姑娘！”
    等两人来到宿舍楼下，薛予诺先去打探消息，而秦森则下车打开了后备厢，把薛予诺的行李一件件给搬了下来。
    “木木哥，好像你不能上去。”薛予诺快步跑了回来。
    秦森看到很多男家长都在下面等着，“也对哈，我不太方便。那你自己能行吗？”
    “可以的，就在二楼。”薛予诺坚定地点着头，“那你帮我搬到宿舍门口，我再一件件往上挪。”
    秦森一口答应下来，“行，没问题！”
    而这时，熟悉的奔驰也停在了两人的面前。
    陆颂依下车之后，手里还拎着两个苹果购物袋。
    “小诺，开学快乐啊！”
    秦森立马给薛予诺使了一个眼色，而薛予诺则勉勉强强地说着：“谢谢，陆阿姨。”
    “阿姨？”陆颂依被这一称呼叫得有些手足无措，整个人直直地僵在原地。
    “那个……陆总，小诺呢是忙晕头了。”秦森打着圆场，随后凑到薛予诺的耳边说道：“叫姐姐就行！”
    “谢谢，陆姐。”薛予诺含糊不清地说着，便接过了购物袋。
    陆颂依笑着说道：“这里面呢，是耳机和手表。我看你森哥没买，就买了这些。这下你的开学大礼包算是凑齐了。”
    “破费了，陆总。”秦森说道。
    “没几个钱。”陆颂依大方地说着，她又看了看满地的行李，问：“要不要我帮忙啊？”
    “不用，我自己来！”薛予诺连连拒绝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秦森下意识地摸了摸薛予诺的脑袋，“行行，你自己弄。我和陆总说会话。”
    薛予诺被大手拍了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俏脸一红，“那木木哥，我就先搬东西了。你帮我看着哈！”
    “好。”
    薛予诺把陆颂依的礼物放在了一个大的行李箱上，转头就去拿了一个小的行李箱，开始往楼上搬。
    陆颂依看着薛予诺离开的背影，调侃了一句：“敌意很深啊！”
    “哪有什么敌意。”秦森不以为然地说着：“就小丫头不喜欢生人，打小就这样。”
    陆颂依淡淡一笑，说：“你也有礼物。”
    “我？”
    陆颂依一边叫着秦森，一边朝奔驰车尾走去。
    等她打开后备箱，秦森这才发现里面放着一个灰色的西装套，一旁还有个手提袋。
    “这套西服是我半个月前就给你订做的。”陆颂依解释着：“另外，衬衣、手表、背带都在那几个袋子里。”
    秦森从后备箱里把西装拿了出来，从西装套外的精致logo上，他知道了这是一套来自ernegildozegna的手工西装。
    作为金融行业的最为常见品牌，许多人会选择这个牌子的衣服。
    并不是说它有多舒适与昂贵，而正如这个行业里不少人拼命买下的二手3系，宁愿在宝马里堵在三环上憋尿，也不愿挤破头去乘坐公共交通是一个道理。
    秦森现在是一头雾水，“陆总，你这是真的破费了。”
    “你先回去试试。要是不合身的话，记得去改改。”陆颂依微笑道：“这家店在华贸购物中心一层。”
    他放下了西装，问：“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啊？”

 第16章 你在我上面了

    “没什么啊！”陆颂依笑得格外地开心，“送你一份礼物很正常。”
    秦森摇着头，“这不是实话。”
    “你不是去斯坦逊当副总裁了吗？没有一身得体的西装怎么能震得住场呢？”陆颂依又说道。
    秦森还是摇头，“半个月前，我可不是斯坦逊的副总裁。你要是不说，我可就不要了。”
    陆颂依笑盈盈地再说道：“真想听真话？”
    “当然了。”
    “还能有什么原因？当然是我喜欢你啊！”陆颂依真情实意地说着。
    两个离开校园多年的人，重新站在宿舍楼下，尽管是在白天，但这一声喜欢反倒是有些青春的韵味了。
    对于陆颂依的话，秦森也没有办法反驳，她本来就已经表明过自己的心意了。
    “这下能收了？”陆颂依双手背着，往前凑了凑，“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怎么就这么害怕呢？”
    “害怕了吗？没有。”秦森嘴硬地说着：“那我就收下了啊！谢谢。”
    “还跟我谈谢字呢！小森。”
    秦森见那春波碧水般的双眸有要吃人的征兆，连忙岔开话题，“你这么快就给小诺买了礼物过来了？”
    “东西是部门一直备着送客户的。”陆颂依解释道：“待会我回去签个字就行。”
    “对了，我那消息你从什么群里看到的啊？”
    “我当然有我的渠道嘛！不然原来怎么会在你上面呢？”
    秦森滚了滚喉咙，听出了陆颂依的调侃。
    陆颂依意味深长地说着：“不过现在啊，你在我上面了。”
    “啊？”
    “你是斯坦逊的副总裁，我只是红雨的总监，这不叫你在我上面吗？”陆颂依就喜欢看秦森吃惊的模样，笑着说：“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啊，对对。”秦森的嘴角一挑，“你说得都对。”
    陆颂依靠在奔驰车边，问道：“我昨天可听说斯坦逊会投资青牧的风声啊！你作为即将上任的副总裁，你知道什么可靠消息吗？”
    秦森一愣，他这才明白陆颂依为什么火急火燎地来了。
    在他看来，礼物什么时候都能送，但偏偏选在这个点儿，真正目的应该还是想从自己的嘴里得到消息。
    “你不也说我是即将上任的吗？我哪来的消息呢？”
    陆颂依点头，“也对。不过这次青牧将释放10的股份进行融资，这可是笔大买卖。你作为一名分析师，你有什么判断吗？”
    【请从以下三个选择中，进行唯一的选择】
    【选项一：告诉陆颂依自己真实的投资倾向。奖励：青牧集团1000万股】
    【选项二：欺骗陆颂依自己的投资倾向。奖励：青牧集团5000万股】
    【选项三：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并不透露风声。奖励：青牧集团100股】
    秦森在昨晚的查证过程中，曾经关注过青牧的股价。
    按照昨日每股2687元的价格计算，三个选项所代表的经济价值分别是268亿、1343亿以及2687元。
    只要他选择了前两个选项，他不但可以一跃成为亿万富翁，甚至是十亿富翁，还能获得新的社会地位。
    一向用经济价值来衡量答案的秦森，这一次没有以往的洒脱了。
    现在他是人尽皆知的斯坦逊副总裁，说什么都要掂量掂量。
    面对上亿元的诱惑，理智最终战胜了贪婪。
    他选择三之后，笑着对陆颂依说道：“陆总，如果我还在你下面，我肯定会说出我的专业判断。”
    “恩？”
    “但是呢，现在我虽然在你上面，但我们却像是睡的高低床，永远隔着一道床板。所以你总不能让我下床告诉你答案？”
    陆颂依被他逗乐了，伸手在秦森的胸口上敲了一下，“秦副总裁，你学坏了啊！”
    秦森淡淡一笑。
    “不过，我喜欢。”说着，陆颂依的身体就朝秦森靠了过去。
    而秦森则连退两步，“诶，上下床，上下床。”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
    【已为你开通账户】
    【目前你已持有青牧集团100股】
    ……
    第二天。
    徐徐的微风吹拂着秦森身上笔挺的西装，他抬头仰望着这栋即将进入的大厦，嘴角不禁浮现一丝得意之色。
    斯坦逊的上班风格还是和红雨不同。
    原来大家都是行色匆匆的往里赶，而这里，大部分人都显得慢悠悠的，似乎在打卡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工作之重。
    秦森也闲庭信步般走向了半人高、七八米长的前台，浅蓝色套装的前台小姐姐还在忙着化妆。
    他轻叩桌面，“你好，请问斯坦逊的人力资源部在哪？”
    描眉画眼的小姐姐急忙放下了眉笔，左眉明显要淡一点，脸上的梨涡倒是让人过目不忘，“先生，您有预约吗？”
    说着，小姐姐就拿出了ipad，准备查找秦森的信息。
    秦森注意到了小姐姐双语工牌上的名字，原来这位面容甜美的女孩中文名叫李巧思，而英文则应该是取其中文发音，选择了cherries作为在公司里面的称呼。
    “我叫秦森，是今天来报到的。”秦森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绽放出了迷人的光芒，微笑地说着。
    “您稍等。”李巧思赶忙查找着预约信息，大约十多秒钟后，这位梨涡车厘子女孩的瞳孔瞬间放大。
    她昨天就接到了人力资源部的通知，说是今天将会有一名空降来的新副总裁。
    而她本以为会是一名上了年纪的大鼻子老外，又或者是秃头的中年男，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位年轻帅气的小哥哥。
    她再次确认了ipad上面的照片，甚至连看秦森十来眼，立马改口道：“副总裁，早上好！人力资源部在十二层，我这就送您上去。”
    说完，她便放下了平板，准备从前台走出来。
    秦森觉得眼前的女孩挺有意思的，但看见她尚未描完的眉梢还是觉得一件美丽的事物不应该存在残缺，他摆手道：“不用，我自己上去就行。”
    “啊？”
    秦森用手比划了几下，笑道：“左边再补上几笔就完美了。”
    李巧思起初还没反应过来，但一秒钟之后又如一只受惊的小兔慌乱地坐下，迅速拿出眉笔补了补妆，一边还给12楼打去了电话，“曼丽姐，秦副总裁来了。”
    秦森的心里乐开了花，前台的水准都这么不错，看来自己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日子也不会再那么无聊了。

 第17章 搭讪不一定要一步到位

    秦森来到了电梯间。
    斯坦逊大厦一共有三部电梯，最左边是低楼层，中间是高楼层，而右边是一台消防电梯，可以通向整栋大楼。
    他看见其中两部电梯都在上行，只有一台即将抵达平层，顿时大喜过望，“看来我的运气不错啊！”
    过了半分钟，电梯停在了秦森的面前。
    他的前脚刚踏进电梯，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
    “诶，等等！”
    秦森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奶酪白色经典香奈儿套装的女孩正慌乱地跑着。
    一字领下一条爱马仕玫瑰金按扣项链挂在白皙的天鹅颈上，手镯袖下露出一段洁白的藕臂，细嫩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卡地亚的蓝气球。
    她一只手挡住了电梯门，另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看到秦森站在门口，连声道谢：“谢谢，”
    说完，她又取出了双语工牌挂在了胸前，上面的中文名字叫舒窈，下面的英文名则是sela。
    秦森笑道：“客气了。”
    随后按下12层的按钮之后，后退了一步，舒窈按下了27层的按钮。
    秦森这才注意到舒窈穿着的是一双透明的高跟凉鞋，上面镶嵌着一对水钻蝴蝶。
    而蝴蝶两翅的下方，涂着淡紫色指甲油的脚趾头在隐约中若隐若现。
    纵然是咖色的丝袜也遮盖不了脚后跟处的两抹酡红。
    电梯上行，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让人心神荡漾的香水味。
    少女的青涩中又夹杂着些许丝绒般轻熟的脂粉感，妥妥的斩男香。
    搭讪的开始不一定是你好，秦森舒窈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抿笑道：“祖玛珑的英国梨与小苍兰？”
    舒窈眨了眨眼，还是没有回过神来，“啊？”
    “你用的香水。”秦森慢条斯理地说着：“闻着就像是一颗清甜的油桃，应该是杏桃花和蜂蜜那款！”
    舒窈打量着眼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她注意到秦森的胸前没有工牌。
    而且她还发现，眼前的秦森虽然穿着这栋大楼里不少人会选择的ernegildozegna西装，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穿出这样笔挺的感觉。
    “平时喜欢研究研究。”秦森微笑地说着：“我觉得这款香水挺适合你的。”
    面对秦森的赞美，舒窈的脸上绽放出了妩媚的微笑，“谢谢您的夸奖。”
    正当两人相谈甚欢之时，电梯居然停了下来。
    原本亮堂的轿厢，瞬间变成了一片黑暗，只是一秒钟，就有一盏昏黄的紧急灯光亮了起来。
    舒窈慌了神，看着没有显示的数字屏疯狂地按着报警的按钮，激烈的动作让a字裙下的曲线更加诱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舒窈慌张而无助地向着不会说话的电梯发出质问，嘟囔道：“今天太倒霉了！”
    秦森倒是不慌不忙，“别着急。”
    “能不急吗？楚总都等急了！”舒窈抬起手腕，看着那块蓝气球，埋怨道：“这下可好，又要挨骂了！”
    秦森从舒窈的穿着打扮和佩戴手表来看，就知道她肯定不是一般的员工。
    【任务发布：安抚舒窈】
    【任务要求：结合当前情景，说出能让舒窈安心的话语】
    【奖励：100万rb】
    “这不能难啊！”秦森暗忖道：“动动嘴皮子就有钱，这活儿得接。”
    随后他观察着轿厢里的维护记录，又看了看一侧的铭牌，颇有信心地说着：“应该快了。”
    舒窈疑惑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什么快了？”
    秦森也抬手看着手腕上的浪琴，半秒之后，说道：“电来了。”
    话音刚落，停止的电梯又开始运作起来，舒窈惊喜地问着：“您怎么知道啊？”
    “可能是我运气好！”秦森微微笑道：“今天能与这么有魅力的女士同乘一部电梯，老天爷也想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舒窈抿嘴而笑，前一秒的慌张瞬间烟消云散，“先生，您说话可真幽默。”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
    【奖励已发放】
    叮！
    电梯平稳地停在了十二楼，秦森没有多言，朝着舒窈微微点头之后，便单手插兜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搭讪不一定要一步到位，就像饭不能一口吃饱一样。
    只要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也不怕以后没有机会。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秦森已经知道这位妩媚的舒窈也在这家公司上班。
    电梯门缓缓关上，而秦森则朝人力资源部走去。
    他刚刚走到转角处，就看见十几个人正一字排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带头的女人已经接到了李巧思的电话，在把眼前的男人和自己照片中所见过的一对比，脸上才露出了热情而真挚的笑容。
    “秦副总裁。”刘曼丽上前几步，来到秦森的跟前，自信而优雅地伸出手，“总算见着您了。”
    秦森很有风度地握住了刘曼丽的半掌，只觉得一股柔软的感觉直冲脑门。
    这种触感不是年轻女孩的骨感，也不是微胖女孩的软绵，而是一种邻家夫人般的柔情与体贴。
    尽管他已经看到了女人的工牌，但还是问道：“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京城斯坦逊人力资源部总监刘曼丽。”女人自我介绍道：“欢迎您加入我们斯坦逊的大家庭里。”
    啪啪啪。
    一阵热烈的掌声袭来，顺带着还有一束开得正艳的向日葵一并送进了秦森的手里。
    秦森客气地接过花，“以后就劳烦各位了。”
    “秦副总裁真是太客气了。”刘曼丽的手还没有松开，一个劲儿地夸奖着：“我们昨天收到了总部的电邮，我还真怀疑是不是弄错了呢！”
    秦森疑惑道：“怎么了？”
    “您可是斯坦逊里最年轻的副总裁啊！”刘曼丽继续拍着秦森的马屁，“年轻有为，又风度翩翩，让我们部门里面的小姑娘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在秦森这里同样适用。
    他的腰板越发挺直，“那你看你们都送我花了，我也没带见面礼。这样，今天的下午茶我请了。你们随便点。”
    “谢谢，秦总！”
    “秦总万岁！”
    人群里的欢呼声越来越大，刘曼丽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秦森握着，眼角的媚态更甚，“那秦副总裁，还请您移步，我给您正式办理入职手续。”
    秦森松开了手，“好的，刘总监。”

 第18章 共用的秘书

    秦森跟着刘曼丽的脚步走进了办公室，在她的邀请下，坐在了会客沙发上。
    不多时，刘曼丽又从办公桌上拿来了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了秦森的手里，郑重地说着：“秦总，这里面是公司为您配的车和公寓。钥匙都在里面了。”
    秦森在听到刘曼丽的话之后，不敢相信自己一语成谶，“还配车配房啊？”
    “当然了，我们斯坦逊为每位副总裁都提供了车房。车子是辆奔驰s500l，牌照京n·j6866，已经在公司停车场b2-17停着了。”刘曼丽详细向秦森交代道，“公寓在朝阳新城国际，已付过一年的租金和物业费。您知道位置吗？”
    秦森眨着眼，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一个小区里有了两套房了。
    不过，谁也不会嫌多。
    “所有副总裁都一样吗？”秦森顿了顿，问：“我指的是车。”
    “是的，您和其他八位副总裁的座驾都是同一款车型。”
    秦森说：“好。”
    “用车的油费、过路费是每月底进行报销，您在加油的时候别忘记索要发票，抬头是斯坦逊投资集团京城公司。”刘曼丽说着又从桌上拿出了一张a4纸，上面清楚地写着她正在说的东西，“另外呢，还需要您提供一下您的驾驶证，我们要存档一份复印件。”
    秦森把自己的驾照交给了刘曼丽，微笑着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
    “下面由我简单给您介绍一下您新的工作范畴。”
    “请说。”秦森点着头。
    “按照冯总的意思，您将会主管投资部。”说着，刘曼丽就又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这是一台ipad，oa软件已经给您装好了，账号密码稍后会发到您的手机上。”
    秦森愣了半秒，“主管投资？”
    “是的。”刘曼丽点着头，接着说道：“投资部小于4500万的项目只用您点同意，财务那边就会放款了。超过四千五百万的，就必须提交董事会，由所有董事进行表决。不过，一般情况下，只要您同意的投资，董事会也就走个过场。”
    秦森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可这份压力却彻底压垮了沉寂五年的失落感，反而在心底升起了一种自豪。
    “再其次呢，您可以在公司里面选一名满意的秘书。当然，如果您有心仪的人选是最好的了。”
    “还能选秘书？”秦森意外道。
    刘曼丽笑眯眯地说着：“当然了。总要有人帮您处理文件，协助工作！”
    “我想咨询你一个事情。”秦森沉吟了一下说道。
    “秦总，您问。”
    “我刚才在电梯里面遇到了一个叫舒窈的女孩。”秦森不急不忙地问着。
    秦森的话还没说完，刘曼丽就打断了他，善意地提醒着：“秦总，舒秘书可是不能选的人。”
    “有这么邪乎？”
    刘曼丽解释道：“舒秘书是楚总的得力助手，更是王董事亲点的董秘。”
    秦森是越听越纳闷，追问着：“一个人还能给两个人打工？”
    “这里面的关系就比较复杂了。”刘曼丽对舒窈的任职也只是只知道结果，“大致就是楚总和王董都挺喜欢舒窈的。两人都不愿意放手，所以就共用了。”
    秦森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刘总监，共用这个词你倒是用得很灵性啊！”
    刘曼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脸的羞愧。
    倒是秦森首先打破了这样的僵局。
    “曼丽姐，你坐。”
    刘曼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她站得笔直，略带肉感的腰身此时似乎也小了一大圈，“秦总，我……”
    秦森摆着手，“刚刚的问题是我问你的，而你只是如实讲述。房间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除非你这里有窃听器，否则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刘曼丽深知职场里的利害关系，就光凭刚刚那句不知轻重的话，她就极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告发。
    “真不用紧张。”秦森第一天来斯坦逊，对这里的环境并不熟悉，他当然希望能够拉拢到更多的人，否则就不会这么大方地请不是自己部门的人喝下午茶了。
    “我不是一个斤斤计较又爱打小报告的人。”秦森接着说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刚刚对话只有你知我知。”
    刘曼丽颤颤巍巍地坐下，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竟然会一个初次见面的小弟弟给拿捏了。
    “刚刚说到哪儿了？”秦森问道。
    “您可以挑选一位心仪的秘书。”刘曼丽冷静下来，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您没有特殊的人选，我可以让秘书处选一些人上来，您再做决定。”
    秦森托着下巴，他也知道秘书往往是一个很重要的岗位，不能随便选一个人时时刻刻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只要是这个公司里的人，都可以？”秦森再次确认着。
    刘曼丽点头，“对！”
    “那你帮我找找李巧思这个人。”秦森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身居高位的刘曼丽自然是没有听过小喽啰李巧思的名字，秦森见她一脸疑惑的神情，解释着：“就是刚刚打电话告诉你我来了的那位前台接待。”
    刘曼丽连忙掏出她的ipad，登陆了oa，开始在集团花名册上寻找着李巧思的信息。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李巧思的履历表就出现在了刘曼丽的眼中。
    “秦总，这个小姑娘刚入职一个月，根据她的简历来看，以往没有担任过任何文职工作，这也是她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刘曼丽负责任地说着：“不过学历倒是不错，只是没有经验。”
    秦森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从李巧思的状态上来看，她就是属于明显的职场菜鸟。
    “没经验可以学嘛。”秦森铁了心地说着。
    既然是秦森坚决要的人，刘曼丽也没有多言，“那好，我让她交接一下工作，下午再向您报到。”
    秦森起了身，伸出手，继续拉拢着刘曼丽，“曼丽姐，谢谢你配合我的工作。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别叫我秦总了。”
    刘曼丽迎着秦森的手握了上去，像是机器人一样，“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小森！显得亲近。”秦森笑着说道：“关系近了，才能守护住我俩的秘密嘛！”
    刘曼丽听懂了秦森的弦外之音，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最开始的笑容，握着秦森的手说道：“那小森，我带你去瞧瞧秦副总裁的办公室，怎么样？”
    “曼丽姐果然是个聪明人。”秦森满意地说着：“走，我们去看看。”

 第19章 下马威

    秦森刚从办公室出来，薛予诺就发来了一条微信。
    薛丫头：木木哥，你看这是我大学的第一天！
    【图片】
    秦森拿起手机一看，只见薛予诺正坐在教室里，头发扎成了马尾，手边还有一本翻开的书，一副恬静、专注的样子。
    秦森：摆拍的痕迹有点过了啊！
    薛丫头：哼！
    秦森：（微笑）
    还没走出去几步，前面带路的刘曼丽就停下了脚步，接起了电话。
    刘曼丽看到来电显示，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了，“秦总，我先接个电话。”
    “是，楚总。”刘曼丽对着电话说道：“秦总已经来了，我正准备带他熟悉熟悉公司。”
    过了大概两三秒钟，刘曼丽连连点头，“好的，楚总。我们这就上来。”
    秦森等刘曼丽挂断电话之后，问道：“楚总？是舒窈的那位楚总吗？”
    “是的。”
    刘曼丽急忙拿手机屏幕当作镜子，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确认无误之后，说道：“秦总，我们上楼。楚总已经在等着了。”
    秦森看着刘曼丽紧张的样子，又想起舒窈出挑的打扮，心中暗想道：“这位楚总对外貌的要求也太高了？”
    ……
    等电梯到了之后，刘曼丽先让秦森出了电梯，“秦总，这边请。”
    27层是京城斯坦逊各个会议室的所在，除了有一间能容纳200人的大型会议室之外，还有七八个小型会议室以及供员工小憩的休息空间。
    从这里看出去的风景也挺好。
    巨幅落地窗外就能看到四通八达的三环，大裤衩、国贸、华夏尊都在视野之中。
    要是遇上天气晴朗的日子，在这里摆上张小餐桌，端上一杯咖啡或饮料，随手一拍就是网红大片的水准。
    他俩来到了一间没有挂牌子的房间门前，两米高的大门半掩着。
    刘曼丽帮秦森敲着门，几秒钟之后，里面传来了“进”的回答。
    门被缓缓推开，秦森好奇地打量着这间二十来平米的房间。
    四周的墙上被包上了隔音棉，整个屋子里只有十来张单人沙发，一旁的小矮桌上放着一些车厘子。
    屋里的人在见到门口昂首挺胸的秦森之后，纷纷停止了谈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秦森投去了问候的目光。
    但在这里面有一位留着齐肩短发的女人，她的眼神同样停留在秦森的身上，但跟一旁欣赏、吹捧的比起来，更多的是三分薄凉与七分不屑。
    她更没有起身迎接这位空降而来的副总裁，一身全黑色的束腰西服配上ysl的胸针，就跟她此时的神情一样，充满了高冷与冷艳。
    “秦总，里面请。”刘曼丽躬身让秦森先行，秦森也没有推辞，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这间气氛有些不对劲儿的小房间。
    他的眼神一直直视着正对面的女人，而女人的眼神也不曾离开过秦森的脸庞。
    “你好，我是楚沁，京城斯坦逊的总裁。”
    秦森微微一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楚总竟然会是位挨边四十岁的女人。
    这般年纪的她有着让常人难以抗拒的特殊魅力。
    这种魅力不同于舒窈的性感与妩媚，也有别于刘曼丽邻家夫人般的柔情与懂事，她的魅力在于果敢的判断和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
    业界将这位三十八九都没有结婚的楚沁称呼为冰雪女王，不管对谁，那张精致而且看不出年纪的脸上，永远都没有笑容。
    但越是这样的女人，往往越能勾起征服的欲望。
    不少狂蜂浪蝶都对楚沁发起过猛烈的攻势，但无一例外，都无一幸免地败北。
    楚沁优雅地斜翘着腿，西装长裤下露出一段雪白的脚背，“人就不用多介绍了，以后大家在一起共事的机会很多，慢慢熟悉。今天来宣布两件事情。我们长话短说。”
    秦森本以为会有一段充满赞美的开场，如今却被楚沁的话语打断了美梦。
    “第一，秦总是母公司指派的新任副总裁。”楚沁慢条斯理地说着：“我们京城这边刚好差一位主管投资的副总裁，我个人认为，投资部的事情应该交给秦总，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在场的众人在楚沁开口之前，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秦森的到来，也更知道秦森以后的工作职责。
    “没有。”
    “楚总安排得很好。”
    “第二呢，既然秦总已经来了京城斯坦逊，而且刚刚已经确认了工作重点，所以我们就请他来说说对青牧的看法。”
    说完，楚沁就端起了一旁的冰咖啡，喝了起来。
    “楚总，我认为秦总刚到公司，还不了解本次青牧集团的融资方案，应该给他一定的时间看看资料，也好让他作出判断。”
    秦森看着为自己说话的陌生男人，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在会后好好感谢他一下。
    “这位是投资部总监段鸿博。”楚沁简短地介绍着：“其他的几位同事也是斯坦逊投资部和研究部里的精英。”
    秦森顿时明白过来，这家伙竟然是他的人。
    段鸿博原本还想着，等前任副总裁调离了之后，他就能坐上这个梦寐以求的位置。
    可现实却是，他被名不见经传的秦森取而代之。
    他一脸讨好的看着秦森，目光之中写满了谦卑与顺从。
    “我觉得段总监说得没错。楚总，青牧集团是第一次主动与我们接触，在不知道各种数据的情况下，就要让秦总做出判断，这似乎有些不合适。”另一人说道。
    “如果我们等秦总什么都了解清楚了，其他机构早就带好合同找青牧签字了。”楚沁冷冷地说着。
    大家都听出了楚沁是故意在给秦森下马威，纷纷为秦森的将来感到担忧。
    秦森微微一笑，，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道：“楚总说得对，这是一场转瞬即逝的战斗，我们一定要抢在其他机构前与青牧接触。”
    “啊？”
    秦森的从容和出乎意料地回答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就连正在喝咖啡的楚沁，也将手中的杯子放了下来。
    秦森环视一圈，然后对门口的刘曼丽说道：“刘总监，这间会议室里有电脑和投影仪吗？”
    刘曼丽连声回答道：“有的，有的。我马上去安排。”

 第20章 好戏开场了

    楚沁一挥手，道：“小刘，安排第一会议室。另外通知研究院的诸位同事，二十分钟后与会。不在公司的，采取视频会议的方式。”
    她又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众人，接着吩咐道：“也让研究部、投资部、风控部接触过青牧这个case的所有员工一并参会。”
    说完，她拿着舒窈给她买的咖啡，就往外走。
    秦森成了在场职务最高的人了，所有人都用一种忧心忡忡的目光看着他。
    段鸿博来到秦森的身边，说：“副总裁，有什么需要我们投资部做的吗？”
    秦森对于那份完美的调查报告很有信心，从容地说着：“带上人。”
    “什么？”
    “我第一天来，把投资部的人都叫上，也算是见面了。”说完，秦森就站了起来，朝房间外走去，问：“吸烟室在哪儿呢？”
    “这边，秦副总裁。”
    “对了，给我找台笔记本和u盘。”
    “好的。”
    ……
    二十分钟后，京城斯坦逊第一会议室内。
    秦森看着七八十人与会的会场，不免有些亢奋。
    巨幅投影幕布上已经展示出了研究部这几日做出的调查报告，秦森粗粗瞟了一眼，这份报告和系统给自己那份相比，大概就是本科论文和博士论文的差距。
    段鸿博走上台，向与会的人员介绍道：“各位领导、同事。相信青牧集团首次对外融资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了。”
    他快速地翻动着ppt，他也知道这个舞台是留给秦森的，于是直接给出了答案，“我们仔细调阅了研究部所提供的各项数据后，决定放弃本轮对青牧的投资。”
    秦森对于这样的答案并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从斯坦逊以往的投资案例来看，他们都不会去关注那些传统的实体产业。
    楚沁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听完段鸿博的陈述之后，问：“秦副总裁，你的意见呢？”
    秦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了上去，问道：“段总监，你可以给我们讲讲不投资的具体理由吗？”
    段鸿博点着头，他切换了ppt的画面，说道：“从这张图里我们可以看出青牧少数股东roe远远低于母公司股东的roe。同在一家合并报表，二者的净资产收益竟然相差三倍之多，这是一个非常离谱的差额！”
    秦森听到段鸿博的话，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反而嘴角浮现出一抹必胜的笑意。
    “其次……”
    大约三分钟之后，秦森听完了段鸿博的叙述，这才开始了属于他的表演时间。
    “段总，roe不匹配是事实。”秦森首先承认了研究部与段鸿博的调查结果，这让段鸿博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令段鸿博想不到的是，秦森的后半句话却让他如坐针毡，冷汗直流。
    “不过，问题的根源其实很简单。”
    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去年年底，青牧与一些战略投资者合资成立了子公司，项目投资规模比较大。这些投资建设的猪场，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体现出其所具备的生产能力。”
    口说无凭，秦森把u盘交给了it部门的员工，吩咐道：“里面有份ppt，帮我投影上去。”
    一张更为清晰的roe横向加权对比表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之中，顿时，全场一片寂静。
    “各位，这份表是我来斯坦逊之前做的，数据可能有些不准确，但是基本上可以反映出利益关系。”秦森客套地说着：“如果有研究部的同事在看到我这张表之后发现了问题，欢迎提出来。”
    在场的人都是多年在该行业摸爬滚打的老手，在看过眼前这张的加权对比表后，脸上依然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选择了类似的公司，比如周氏和华邦。”
    秦森详细阐述了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到在生猪养殖行业里它是具有明显周期属性的。14年时，生猪行业齐齐跌落谷底，然而在16年时，又纷纷抬头。”
    秦森潇洒地用激光笔划着投影幕布，此时此刻，他恍然有种站在世界之巅的成就感。
    “我们再看，18年猪肉价格再次回落，三家企业也是用直观的方式来回应了市场的选择。”
    秦森口若悬河地说着：“然后就是今年由于数据参考较少，曲线水平不能作为典型范本，但我们也能看到在前三个月里，青牧的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周氏和华邦。”
    有理有据的讲解让一票人不住地点头。
    秦森看着大家的反应，向全场发出了质疑，“我们回归到三者的roe曲线上来分析，为什么青牧的数据会比别人好？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就已经甩开其他竞品公司了呢？”
    大家都沉默不语，秦森抓起桌子上还没有打开的矿泉水，喝了一口，静静地等待着答案。
    半晌之后，会议室一角传来怯懦的女声，“因为他的商业模式不同，对吗？”
    不确定的语气得到了秦森肯定的答复，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李巧思正用求知的目光望着自己。
    “对！”
    秦森用手一指那个发出正确答案的角落，坚定地说着：“因为青牧的产业是自产自销的完美闭环模式，其余两家公司是农户和公司合作养殖的模式。而且，另外两家的仔猪供应链也是来自青牧！”
    说完，秦森就给it递了一个眼色，“劳驾，翻到下一页！”
    一个完美的闭环图又出现在投影幕布上，他沉着地说着：“因为是闭环，所以在新的猪场投入使用之后，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发展。这也是我刚刚所说的原因之一。”
    “不会，这些都是秦总一个人做出来的？”
    “这也太厉害了！我做研究十来年了，这样的调查报告只在教科书上见过！”
    议论声逐渐大了起来，本来还算安静的会议室，此时已经变得人声鼎沸。
    楚沁的目光并没有完全停留在秦森所展示的ppt上，脸上依然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只是眼角的余光却在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段鸿博猛咽着口水，保温杯里滚烫的枸杞水此刻也不再烫嘴了。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像是被秦森点燃了一团火，将自己架在这间会议室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专业能力的炙烤。
    “秦总，就算是roe的问题能够得到解释。那青牧存在大存大贷的行为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一名40岁出头的男人向秦森提出了质疑，坚定的语调中透露着一股对于形势判断的准确性。

 第21章 答案就在这里

    秦森并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问题，他先问：“您是？”
    “这位是斯坦逊经济研究院常任理事高级数据分析师周鹏飞。”段鸿博介绍道：“他原来也是米国德勤会计师事务所的中流砥柱。目前在我们公司负责审计、税务、企业管理咨询和财务咨询等工作。”
    德勤会计师事务所是全球四大事务所之一，秦森在听到这个头衔之后并没有被吓到，想着只竟然能和这样的大拿平起平坐，心中对于系统的奖励自然是更加的欣喜。
    他轻松地吹着牛，“我还记得德勤里的doubleshot是全美会计师事务所里劲儿最大的。周理事，您觉得呢？”
    周鹏飞本做好了跟秦森对垒的准备，但面对话锋一转的问题，他微微一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是的，我一般都不加冰。”
    “我喜欢加冰。”秦森接过话来，“冰块能让我在极度亢奋的时候依然保持冷静。”
    他接着说道：“麻烦，下一张。”
    投影仪上又出现了一张精心编制的ppt，这一次是青牧近段时间以来的资产分析图表。
    “我现在来回答周理事的问题。”
    秦森面不改色地说着：“大存是因为业绩的增长速度很快，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青牧从去年年底开始到一周以前，无论是生猪、种猪还是仔猪的出栏率都在直线攀升。这一状况必定导致经营性现金流量净额的迅速累积。”
    周鹏飞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的看着秦森给出的资料。
    “大贷产生的原因是为了扩大养殖规模以及应对下一季度集中采购和工程款的支付。”
    秦森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缓缓地说着：“我们都知道企业是不会拿自己的既得利润去发展，他们更愿意用贷款的钱、融资的钱去壮大自己。而且我们也更喜欢后者，这也是我们最初投资它们的原因之一。”
    “楚总，我需要对秦副总裁提出的表格进行一次详细的复核。”周鹏飞从表面上没有发现秦森的问题，以他从业多年的经验来说，这是一份几乎接近完美的分析图表，“我稍后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
    楚沁轻轻颔首，“好。”
    “剩下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周鹏飞收拾了东西，对秦森说：“秦副总裁，还请您把这个表拷贝一份给我。”
    “没问题！”秦森爽快地答应着。
    秦森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所做的分析图表发给了周鹏飞，再对段鸿博说道：“段总监，我们投资部的同事们要是对我提出的解释有异议，也可以提出来讨论嘛！”
    段鸿博尴尬笑道道：“秦总，您就别开玩笑了。”
    “最后一个问题。”楚沁站了起来，展开了第一次跟秦森的正式对话，“秦副总裁，我想问问青牧和下属关联公司的利润，100多亿的猪圈，你有什么看法？”
    秦森的眉梢微挑，他从楚沁的眉心中读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状态。
    “这也是我最后要说的。”秦森的话音刚落，it的同事立刻切换到了下一张幻灯片。
    秦森还是给在场人留出了阅读的时间，他喝了一口水，也不顾楚沁的禁烟令，点燃了夹在指间的香烟。
    薄薄的烟气在会议室里升起，不少人都露出了惊愕的眼神，公司里敢在楚沁面前抽烟的，秦森绝对是第一人。
    “我们常认为的猪圈就是三面墙、一扇门，脏乱差，难以下脚。但是现在的养猪企业并不是如此。”秦森一手夹着烟，一边指着投影上的照片说道：“青牧公司起初来寻找投资的时候对标的是米国的史密斯菲尔德公司。这些照片是史密斯公司养殖场的实拍图，你们可以看看它和传统企业的区别。”
    这群每天生活在水泥丛林里的金融白领们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踏足过猪圈，纷纷显露出了好奇和震惊的神态。
    “由于前些年猪瘟的影响，现在的养猪场已经进行了大范围的升级。”秦森从容地说着：“我在来之前已经问过在史密斯工作的朋友，现在的猪圈不仅拥有高效空气过滤还有饲料高温灭菌，并且智能精准通风和出风灭菌除臭也是必不可少的，这一系列的改进就是要将猪瘟的感染率降到最低。”
    秦森说着就把手机里的通话录音通过免提的方式让大家听得清楚明白，他接着说道：“建造这样一个现代化、标准化而且智能化的猪圈要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我听说现在的猪圈都配备的地暖、新风系统，甚至连一头母猪所需要的生活面积都不会小于三十平米。”
    闻言，众人都是一脸的苦笑。
    自己忙了一辈子，在居住条件上还没有猪来得舒适，只能挤在狭窄的出租屋里，更别提什么新风地暖了。
    “我坦白的说，我没有见过青牧的百亿猪圈究竟长什么模样。”秦森弹了弹烟灰，笑呵呵地说着：“但我想它应该是和史密斯差不多的。”
    楚沁追问道：“你为什么如此肯定？”
    秦森深吸了一口烟，神秘而自信地说着：“因为我已经找到了青牧集团独子张青牧的s账号，上面有他发的猪圈照片。”
    他说着就把手中的香烟熄灭，将最后一张ppt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这张照片是张青牧三天前上传至s平台的，我通过观察这张照片拍摄的内容，发现了他家猪圈的雏形。”秦森指着幕布上的照片胡诌着。
    照片上的男子虽然戴着墨镜，但从整个人的状态以及穿着来看，年纪应该和秦森差不多大。
    众人在看了张青牧的照片之后，完全不知道秦森所说的猪圈在哪里，更像是从网上随便找了一张图来糊弄大家。
    “这儿哪有什么猪圈？”
    “是不是放错图了？”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秦森自信地走下台，来到电脑前，一阵操作，将自己发现的隐藏条件完完全全地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秦森颇有底气地说着：“诸位，答案就在这里。”

 第22章 漂亮的开门红

    张青牧的照片不断被秦森放大，当场上所有的人都从墨镜的照射下看到了现代猪圈的雏形时，会场上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不少人都被秦森的三步棋所折服。
    秦森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我们不能亲口去质问牧野到底把猪圈修成了什么样子，但图表数据会给我们一个客观的判断依据，而且生活里的蛛丝马迹也能告诉我们事实的真相。”
    潮水般的喝彩再次向这位新任副总裁袭来，秦森在斯坦逊的初次亮相就迎来了一场极为漂亮的开门红。
    楚沁高抬着下巴，在看到秦森一系列的操作，问道：“秦总，那你的意思是斯坦逊应该对青牧进行投资吗？”
    事情已经到了末尾，秦森沉着地回答道：“一直以来斯坦逊从未涉足传统实体领域。这次，青牧作为国内的实体行业的标杆，而斯坦逊又是全球知名投资机构，两者的结合必将向外界宣布我们进军实体领域的信号。”
    楚沁微微点头，随后对段鸿博说道：“段总监，你可以派人跟青牧进行接触了。拿出最大的诚意，让青牧看到斯坦逊的决心。”
    “是，楚总，我知道了。”
    楚沁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台上意气风发的秦森，说：“秦副总裁，你跟我来一下。”
    秦森正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听到楚沁这么说，也对段鸿博说道：“老段，抓紧时间，快！”
    “明白明白。”
    秦森连忙拉了拉自己的领带，快步跟上了楚沁的脚步。
    ……
    斯坦逊35楼，总裁办公室内。
    楚沁打开了雪茄柜，头也没回地问着秦森，“高希霸、贝琳达还是罗密欧？”
    秦森正在打量着这个一千多平米的大办公室，听到楚沁的提问，他回答道：“我平时不抽雪茄。”
    楚沁随手从柜子里拿了一盒高希霸，来到了秦森的面前，边招呼道：“那你现在可要试着学一学了。”
    秦森不明白楚沁的用意，但还是解开了西装的纽扣，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楚沁往沙发上一靠，沉声道：“你是不是持有青牧的股份？”
    秦森听后，心中大惊。
    要是自己当初选择了那两个几千万股的奖励，现在可真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有。”秦森回答道。
    楚沁的眉梢微微一皱，连那盒高希霸都离秦森远了两寸。
    秦森淡定地点开了自己的手机，把自己的股票账户展示在了楚沁的面前，“100股。”
    “100股？”
    秦森点头，“是100股。也只有这100股。”
    楚沁闭上眼睛，她如实地说着：“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让人做过背调了。”
    “恩？”秦森微微一愣。
    “父亲好赌遭遇不幸，母亲病重离世。你是家里的独苗，从小被邻居养大。”
    秦森心中一紧，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是斯坦逊的大人物了，被人查也不奇怪。
    “是的，没错。”秦森承认着。
    “你在高考中表现不佳，被津州一所普通大学录取。”楚沁将秦森的前半生娓娓道来，“红雨是你的第一份正式工作，而你在那儿，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分析员。”
    秦森仍是点头。
    楚沁接着说道：“我看过你从业以来大多数的调查报告。就专业角度而言，都不能和今天你对青牧的见解相提并论。不过有一份暂缓投资教培机构的结论，倒是很有勇气。”
    “我对某些行业的理解还是很有深度的。”
    “我不明白总部那边为什么会选择你。”楚沁冷冷地说道：“但既然已成事实，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秦森点头，“愿闻其详。”
    “上一任主管投资的副总裁已经进去了。”楚沁简短地说了一句。
    话越短，就越有分量。
    楚沁说着，就把一整盒高希霸往秦森面前一推，“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带上这盒雪茄离开了。”
    秦森是一头雾水，心中更是忐忑。
    他想用一个幽默的问题来缓解自己的尴尬，说：“那我收你的雪茄应该没事？”
    楚沁却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没有，这是我私人送给你的。”
    没尝到甜头的秦森知道自己再待下去也没什么好处，便果断地拿起了雪茄，“那就谢谢了。”
    刚站起身，楚沁就用在画廊里欣赏艺术品的眼神上下看着秦森，“等等。”
    “怎么了？”秦森不解。
    “你这套衣服换换。”楚沁说道。
    秦森低头看了看陆颂依送的西服，“有问题吗？”
    楚沁站起身来，说道：“段鸿博穿ernegildozegna就没问题。”
    然后，她拨通了舒窈的电话，“来我办公室。”
    秦森暗想道：“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过了大概一分钟，舒窈推门而入。
    “楚总，有什么安排吗？”
    她对秦森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楚沁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一边吩咐道：“你陪秦副总裁去买套西装。”
    “好的，楚总。”舒窈一口答应着。
    楚沁点着头，“对了，我中午还有个会，你帮我推了下午和银行的见面。”
    “我马上去办。”
    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两人直接去了地下二层的停车场。
    舒窈笑容满面地说着：“秦总，想不到您挺厉害的嘛！”
    “厉害吗？”
    “当然了！您的战略眼光、准确的判断和精彩的发言实在是太有启发性了！”舒窈吹捧道。
    秦森拿着那盒高希霸，跟着舒窈朝g-356号车位走去，说：“都是些基于专业的判断而已。”
    舒窈在一辆白色的保时捷718前停下了脚步，打开前备厢，从里面取出了一双平底鞋，说道：“您可真谦虚。您现在是斯坦逊的风云人物了。大家都在谈论您呢！”
    “说我什么？”
    舒窈脱下了脚上的那双透明高跟，精巧而细嫩的玉葱在丝滑的徕觅中隐隐若现。
    “说您曾经纵横华尔街，后来又叱咤西城金融街，所以才会被总部看中。”换好鞋的舒窈直起腰来，用一种魅惑的目光望着秦森，问道：“副总裁，这些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第23章 每一分钟都是钱

    【任务发布：告诉舒窈事实】
    【奖励：你和舒窈单独相处的每一分钟将会获得1万元】
    【规则：计时只取整数，大于50秒的部分按一分钟计算】
    秦森听着系统的声音，想着每一分钟都是钱的奖励，便开口说道：“你都说是传闻了，那你觉得能是真的吗？”
    “传闻不都有真有假吗？那您能告诉我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吗？”舒窈接着问道。
    秦森思忖片刻。
    在他看来，舒窈作为楚沁的秘书，楚沁知道的事情，她多半也知道。
    “华尔街呢，我以前没去过，但以后会去。”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说叱咤金融街，那就更是谣传了。我原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分析员。”
    【任务完成】
    【计时开始】
    【00:00:00】
    【00:00:01】
    电梯里读秒恢复供电的事情已经给舒窈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加上会上的高谈阔论，舒窈已经对眼前的秦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说：“果然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呢！”
    秦森笑道：“我骗你什么了？”
    “自然是你的谦逊和低调了！”舒窈轻笑道：“走，上车。”
    秦森站在副驾驶门前，纳闷道：“怎么我说真话也不相信呢？”
    等两人上了车，秦森除了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之外，还不经意地看见了特地选配的迈阿密蓝安全带横在了那两座高挺的山峰之间。
    舒窈扫了一眼秦森怀里的雪茄盒，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楚总从来不送人雪茄的。”
    秦森看着柔顺光亮的黑色钢琴漆面包装，心中也有些好奇，“是吗？那我运气不错。”
    舒窈微微一笑，“当然了，我跟在她身边快两年了，还真没看到谁能从她的办公室里拿出过一支雪茄呢！可您一来，直接送了一盒！”
    秦森一听到这里，想起了共用秘书的话题，问道：“舒秘书，你看虽然我刚来公司，可也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传闻呢！”
    舒窈立马柳眉微蹙，“秦总，您可不许听别人胡说。那不是传闻，是谣言！”
    面对舒窈的不打自招，秦森乐了，反问道：“是吗”
    “当然了！”舒窈一说到这里，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就瞪得溜圆，“您说就我这条件，都自给自足了，还当什么小三啊！”
    “你能开上保时捷，条件是挺好的。”
    舒窈解释道：“我是金陵人，港中大毕业之后就来了这里。我爸知道我不回去之后，就给我买了这台车。”
    “哈哈哈，那你上班是为了体验生活？”
    舒窈耸了耸肩膀，然后笑了起来，“先历练历练，要是京城待不下去，我就回金陵了。”
    秦森又问：“你怎么会待不下去呢？你可是楚总和王董都争着要的人啊？”
    “我来公司面试时，就直接被楚总选为了秘书。”舒窈有些骄傲地回答道：“后来陪楚总出席酒会的时候，又遇见了王丽君王董，她也觉得我很不错。”
    “那最后是楚总赢了？”
    “到现在还没分出输赢呢！”
    舒窈侧脸看了看秦森，笑道：“楚总不放人，王董不撒手。倒是我的职位从总裁秘书变成了董事秘书，您说我是不是运气好呢？”
    “那你平时应该挺忙的？”秦森说。
    舒窈回答道：“不忙！王董一年来公司的次数都不会超过三次。她上上周还在阿尔卑斯山滑雪呢！现在应该在东南亚某个小岛上晒太阳！”
    “而楚总这边也没什么事，您刚刚也听见了，就安排一下工作上的琐事。”说完，她想起了临走时楚沁的叮嘱，将耳机戴上，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王行长，我是舒窈。楚总今天临时有个会，所以想要改一改和您见面的时间。”
    秦森听着舒窈那不卑不亢的语气，越发觉得眼前的小女生不简单。
    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女孩进入斯坦逊后，就能成为公司董事和总裁的秘书，这个几率甚至比他选择李巧思的可能性都要低。
    电话也就打了十来秒，舒窈挂断之后，问：“秦总，您有特别中意的服装品牌吗？”
    秦森摇着头，“都行。我这人穿衣服不挑。”
    舒窈咯咯笑着：“这倒也是。像您这样的帅哥，穿什么都有型。”
    “那我们是去skp、银泰还是哪儿？”
    “马上要中午了，就在附近。”舒窈看了一眼手表，说道：“金融街这里有家买手店不错的，里面的衣服基本上是从各大秀场里拿的。款式新，还不容易撞衫，特别适合您这样身份的人。”
    秦森听了舒窈的描述，问道，“你说的不会就是前面的购物中心？”
    “您露馅了？”舒窈噗的一声轻笑。
    秦森诚实地说道：“打折的时候去过啊！”
    舒窈依旧不相信，笑着说道：“您啊，就别过分谦虚了。不然我就觉得您在故意逗我玩了呢！”
    ……
    京城金融街购物中心。
    这里是土豪名媛们的购物天堂，国际一线大牌是标配，更有亚洲最顶级的买手店连卡佛。
    如果你卡上的弹药充足，进去之后，你的肾上腺素就会飙升。
    因为这里有专业的买手从世界各地淘来的各种国际最时尚的单品和限量款，还有国内外设计师的专属品牌。
    秦森和舒窈慢悠悠的往连卡佛里面走去。
    他注意到舒窈逛这里的感觉跟自己逛华联超市一样，相当地轻车熟路。
    她走到一套成衣前，驻足观看了几秒，随后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秦森，说：“秦总，我觉得这套挺适合您的。”
    秦森定睛一瞧，舒窈选中的是一套灰色的竖条西装，跟陆颂依送的纯黑色相比，在沉稳中又多了一丝年轻的味道。
    “挺不错的啊。”秦森满意地点着头，“那就这件。”
    舒窈被秦森的爽快给吓了一跳，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看过衣服价格。
    “再换一条领带，你脖子上这条我爸戴还差不多。”舒窈飞快的从旁边的领带盒子里拿出一条刺绣星星款领带，在秦森的胸前比划了一下，说：“挺搭的。”
    导购在此刻走了过来，见到是舒窈来了，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褪去。
    【计时停止】
    【00:16:35】
    【16万元已入账】
    “舒小姐，今天我们店里新到了一批货，您要看看吗？”
    舒窈微笑地说着：“不了，这套西装和领带是最新款吗？”

 第24章 我有一个条件

    “您还是这么的有眼光。”导购继续对舒窈赞不绝口，“这套西服是ci今年春夏的走秀款，纯羊毛手工织造，连牛角扣都是纯天然的。”
    舒窈在得到答复之后，问：“秦总，您先试试？”
    目前秦森手头上只有四百万左右的现金，眼看着计时已经停止，他也很想尽快的恢复过来，连忙说道：“好。”
    “先生，请跟我来。”
    秦森在导购的带领下前往了试衣间，三下五除二地换上了西装，又重新走了出来。
    耗时不到三分钟的换衣过程让刚拿起手包的舒窈都吓了一跳，惊呼道：“秦总，您这么快？”
    秦森抖搂着身上的西服，而导购见秦森右脚的裤腿没有整理好，立马上前半蹲着，用戴着白手套的手为其整理。
    舒窈退后了两步，看着西装的上身效果，说道：“秦总，您真是衣服架子啊！这么一穿，就摇身一变成了贵公子了。”
    秦森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说道：“这衣服穿着还行。就它。”
    导购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爽快的人，“那我给您包起来。”
    “不用了。”秦森摆手说道：“换来换去的麻烦，你把试衣间里的那套装起来就行。”
    店员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好的，先生。那您这边是微信，支付宝，现金还是刷卡呢？”
    “微信。”秦森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请问您有会员吗？”导购接着说道：“我们这边可以帮您积分。”
    秦森看了一眼舒窈，“你有吗？”
    舒窈笑着说道：“有。”
    “记在她卡上。”秦森大方地说着。
    “好的先生。”
    ……
    【计时开始】
    两人逛了不到一刻钟，秦森就花了五万六千元给自己换了一身新行头。
    舒窈嘿嘿一笑，“秦总，您看您这次是真露馅了啊！”
    “怎么了？”
    “还说自己原来只是普普通通的分析员呢！”舒窈说道：“就冲您刚刚结账时的洒脱劲儿，就知道您不是普通人。”
    秦森单手插着兜，说：“我也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舍得。”
    “又在骗人了。”
    秦森看着计时器的恢复，想着只要与舒窈的独处时间越多，自己获得的财富也会越多。
    为了更好的体验这种轻松的赚钱方式，他提议道：“也快到饭点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吃个饭？”
    舒窈的脸上露出了为难。
    秦森也明白这个想法似乎突兀了一点，便说：“你帮我挑了这套合适的衣服，我请你吃个饭是应该的。”
    舒窈抬手看了看表，想了想，道：“那好。我知道附近有家泰餐不错的。您能接受吗？”
    “我不挑食。”
    就在这时，舒窈的手机响了，她对秦森说：“我先接个电话。”
    秦森点头。
    “老傅？有什么事情吗？”舒窈意外道。
    过了大概半秒，她才回过头来秦森一眼，又对着手机说：“对，秦总和我在一起呢。”
    秦森皱着眉头，听称呼和语气就知道不是楚沁打来的。
    “那我先问问秦总的意思。稍后给您回过来。”
    舒窈挂了电话，试探性地开口，“秦总，傅总想请您吃个饭。”
    “傅总？哪个傅总？”
    “公司风委会的傅乾峰，他也是公司的副总裁之一。”舒窈解释着：“他在昌平那边定了一桌，就等着您到了。”
    “昌平？”
    秦森在听到这个地点之后，立马在脑海里面丈量起了路程。
    “单面就有将近50公里，不堵车的情况下，应该要一个小时才到。”秦森心中暗自思索，“来回两个小时，那最少也有120万了。”
    在得出结果之后，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去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舒窈眨着眼，“什么条件？”
    “当然是麻烦你送我过去了。”
    舒窈咯咯笑着：“我不仅要送您过去，还要送您回来呢！”
    她笑得很开心，在她看来，只要秦森不拒绝，她就不会得罪任何人。
    秦森说道：“那我们上车。这天也怪热的。”
    舒窈高兴地说着：“我让老傅把地点发过来。”
    上车之后，舒窈首先根据傅乾峰发来的地址设定延福居为目的地，导航上显示的位置让她以为找错了地方。
    可再三查找之后，全京城也就这么一家名叫延福居的驴肉馆，这才发动车子，离开了购物中心的地库。
    ……
    车子一路出了五环，越往外走，沿途的景色连优美都算不上，荒芜二字倒是更为贴切。
    大约中午一点，两人到达目的地附近。
    灵巧的718按照导航穿过了一条狭长的胡同，一个干净整洁的农家小院出现在眼前。
    整个院子呈凹字型，院内已经停着四台车，除了一辆s500l以外，剩下的都是清一色的e级。
    这家专营驴肉的馆子已经营业十来年了，在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气。
    舒窈小心翼翼地开车进院，店主也很热情，见到又有一辆价格不菲的车驶入之后，连忙帮衬着指挥停车。
    “选这么偏僻的地方。”舒窈嘟囔着：“也不知道这驴肉有什么好吃的。”
    秦森也没有来过，他对待会的午餐产生了好奇，“应该是有什么独到之处！不然也不会大中午地就开始吃驴肉了。”
    他们俩下车后，老板娘就迎面走来。
    一向有眼力见儿的她却栽在了秦舒二人的身上，笑呵呵地迎了上来，“老板，您的房间在东面第一间。姑娘，你的在西面第一间。”
    【计时停止】
    【01:07:30】
    【67万已入账】
    根据老板娘的叙述，两个包间正好在院子的两端，相距二十多米，看来这样的安排也是别有用意的。
    舒窈也不恼，只是笑了笑，“老板，要不我先送您过去？”
    秦森明白了她的戏码，也配合地说着：“好，你带路。”
    舒窈迈开脚步，带着秦森前往东面第一间房子。
    离房间还有四五米的时候，秦森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
    舒窈在得到秦森示意敲门的眼神之后，抬起手腕，轻敲了三下。
    房内的笑声戛然而止，舒窈开口道：“老傅，秦总来了。”

 第25章 秦总说得对

    半分钟后，紧闭的房门开了。
    打开门的男人看到舒窈，脸上的醉意瞬间就散了，恭恭敬敬地打了声招呼，“舒董秘。”
    秦森站在一旁，观察着屋内的状况。
    桌子上放着两三瓶已经开了的奔富b95和飞天茅台，这些酒的价格自然要比那些还在铜锅里翻滚的驴蝎子、驴宝要高得多。
    他又看了一眼分酒器和醒酒器中剩下的酒水，估摸着这群人应该是在一个多小时前开始的。
    舒窈朝开门的人点了头，她也注意到了已经开席的状况，说：“好啊！老傅，你居然偷吃啊！”
    坐在主宾位置的男人留着一撮山羊胡，看年纪应该五十五六岁左右，hugoboss的条纹衫散发着只属于这个年龄段男人才有的味道。
    面对舒窈的调侃，他起身道：“偷吃这词可不兴讲啊！”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从进屋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秦森身上，“秦副总裁，你好。我是傅乾峰。”
    “你好，傅总。”
    见傅乾峰都开口了，其他三个人也都纷纷起身，向秦森点头问好。
    舒窈看着房间里面的气氛并不是很融洽，面对陌生的秦森，早已形成小团体的圆桌骑士们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
    为了活跃气氛，她开口说道：“秦总，我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我就去另外一间包房吃饭了。各位领导，我就先告辞了。”
    众人听见舒窈要走，急忙挽留道：“舒董秘，那边哪是您待的地儿啊！来，我们坐！”
    “不行，不行。”舒窈一口回绝，调侃道：“你们要么是各部门的负责人，要么是跟秦总一样的副总裁，我一个小秘书哪有资格和你们坐一桌呀？”
    “舒董秘可不是小秘书，一面是王董的好帮手，一面是楚总的得力干将，能和你一起吃饭，我们的脸上也有光啊！”
    说着，一人就让出了自己的位置，热情地邀请道：“舒董秘，这边请。”
    傅乾峰也算是斯坦逊的老人了，同为副总裁的他从权利上来看与秦森有着不少的差距。
    秦森是主管投资的副总裁，而傅乾峰则是主管风控管理部的。
    二者同是高职低聘，唯一不同的就是，秦森还是斯坦逊研究院理事。
    傅乾峰见状，连忙把主宾的位置让了出来，然后对秦森说道：“秦总，请。”
    秦舒二人对视了一眼，舒窈开口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服务员送来了新的餐具和酒杯。
    七人落座后，傅乾峰介绍道：“秦总，这几位同僚分别是交易部总监刘斌、基金运营部的肖德义、私人银行部的陈豪以及销售交易部的卢迪。”
    “秦总，您好。”几人打着招呼。
    秦森回应着：“你们好。”
    傅乾峰对秦森说道：“秦总，早上你在会上的发言可是让人振聋发聩啊！我从业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听过如此另辟蹊径的调查报告呢！”
    秦森回想了一下，傅乾峰并不在会议上。
    但看到他手边的ipad后，秦森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属于楚沁口中那一批不在公司办公的领导了。
    “傅总是老前辈，我的小伎俩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秦森谦虚地回答着，同时也不免吹捧一番，“我记得前些年还在彭博商业周刊上拜读过您的大论呢！”
    “你们看看，秦总不仅有能力，而且为人还这么谦逊，难得啊！”
    舒窈并不想听无聊的商业互吹，更想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
    于是她问道：“您二位都是大拿，都是能左右经济发展的能人。不过，能不能先跟我说说刚刚你们在谈什么啊？我在门外可都听见您几位的笑声了。”
    肖德义神秘地笑了起来，“华金的事情，你和秦总听说过了吗？”
    华金作为圈内业务水平不行，但桃色新闻巨多的专业户来说，秦森早有耳闻。
    几乎每过一段时间，都能在各大论坛上找到相关资源的磁力链接。
    舒窈笑了，问：“又出大新闻了？”
    肖德义掏出了手机，直接打开了一段视频，放在了玻璃转盘上，说：“还没发展成新闻，现在只是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传开了。”
    秦森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出颠鸾倒凤的爱情戏码。
    旁边的舒窈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沟通方式，一句话也不多说，同样看了一眼之后，就没了兴趣。
    视频也就十来秒钟，傅乾峰问道：“秦总，您在华金有熟人吗？”
    秦森在华金的确有不少熟人，其中更有从红雨跳槽过去的老同事。
    但是他现在也不知道几人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秉着吃瓜不站队的原则，回应着：“好像没有。怎么了？”
    舒窈接过话，“这种事情在华金里面恐怕都司空见惯了！不过这次男女主角的颜值倒是低了不少。”
    闻言，男人们哄堂大笑。
    “其实这种事情也很常见，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肖德义慢条斯理地说着：“只不过华金这些年是出这档子事情的大户，出片的速度差点就要赶上隔壁岛国的s1公司了。”
    “是啊，华金早就不行了。根本不是我们斯坦逊的对手。”刘斌附和道。
    秦森从刚刚的谈话里大概明白了他们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有了明确的说话方向，他这才开口说道：“自从建行和摩根撤资后，华金就已经失去红色背景和洋派光环了。”
    傅乾峰等人一听秦森这么说，顿时都停了下来。
    “秦总，您对于华金的衰败有什么高见吗？”肖德义问道。
    “高见不敢当，纯属个人感悟。”秦森自谦地说着：“就华金这几年的投资而言，它眼高手低，看不起小案子。这也导致了业务量持续下滑。”
    众人纷纷点头。
    秦森在得到反馈之后，继续说：“华金的确培养了我国第一代的投资人，但吃老本，架构臃肿也是个大难题。外表上风光无限，实则已是风烛残年。”
    舒窈鼓着掌，“秦总说得对！”
    傅乾峰看着舒窈的反应，问：“董秘也知道？”

 第26章 这不就是男神吗

    “我不知道啊。”舒窈说道。
    傅乾峰笑着，“那你说秦总说得对。”
    舒窈半开着玩笑，“我男神说的当然对了！”
    男人的胜负欲从来都体现在方方面面。
    傅乾峰几人在听了舒窈对秦森的称呼之后，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不悦。
    舒窈见众人都不服，便说：“你们看啊！秦总年轻帅气，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这不就是男神吗？”
    秦森听了舒窈的夸奖，顿时挺直了腰板。
    而此时肖德义的手机又传来了华金爱情片的第二部分，他迫不及待地问着：“诸位，出续集了啊！看看？”
    “诶，我还在这儿呢！”舒窈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道：“与其谈这种花边新闻，还不如给我讲讲怎么才能更快地赚钱呢！”
    卢迪接过话来，“对，董秘还在呢！肖，把视频发我们群里就行。”
    “对，发群里。”陈豪也赞同地点着头，他从锅里舀了一勺羊宝到秦森的碗里，说：“秦总，大补。”
    傅乾峰现在已经顾不上华金的事情了，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秦森除了在对青牧上惊为天人的表现以外，还有没有真才实学。
    早前他通过视频会议听到了秦森曾说那份调查报告是他一人所作，这一点就已经引起了傅乾峰的怀疑。
    因为从他从业这么多年的经验上来分析，一个人想要写出这样的报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傅乾峰的心里就有了两种猜想。
    其一就是，眼前的秦森背后一个隐藏极深的团队或者小组，他们为秦森提供了详细而准确的数据支撑。
    第二则是，秦森本就和青牧熟知，他能从青牧内部拿到别人拿不到的消息。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傅乾峰决定现场验一验秦森的真伪。
    “要想赚钱还不简单。”傅乾峰慢条斯理地说着：“他们几位都是赚钱的行家。”
    舒窈反问着：“那您不行？”
    傅乾峰的眉毛再次拧了起来，“不行这个词也不兴讲啊！不过，做风控的就是工具人，赚不了钱。”
    傅乾峰很是谦逊，“他们几位随便给你点拨点拨，从指缝里透露一丁点消息，就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对这种许诺，舒窈虽早已听得耳朵发茧，可还是故作好奇地问道：“真的？”
    “诶，我们四位赚的都是小钱。”肖德义推脱道：“只有跟着秦总才能赚大钱啊！”
    圆桌骑士团默契感十足。
    陈豪在听到傅乾峰和肖德义的话后，立马心领神会，说：“秦总是投资部真正的老大，而且又是研究院的理事，跟他准没错。”
    舒窈朝秦森投来了求知的目光，“秦总~~~”
    秦森也不傻，他发现这是一场没有等自己来就开始的鸿门宴。
    而傅乾峰几人的态度则更像是对自己的一次入圈考试。
    可他毕竟只是一名小小的分析师，眼前的几人也不是马沙基和曹寅虎。
    要是不拿出点新颖的看法，还真镇不住场子。
    【检测到玩家已陷入困境，本游戏将提供资料大礼包一份，售价：10万元】
    【是否购买】
    黑暗中的曙光再次被点亮，秦森看了看身上五万多的西装，顿时感觉这十万块钱也不算太贵。
    “是。”秦森在心里作出了选择。
    很快，大量的信息如潮水般涌进了他的大脑，就如同拷复制粘贴一般，他收到了一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观点。
    等资料传输完毕后，他才缓缓地说着：“其实赚钱呢，很简单。”
    舒窈微微侧身，“真简单？”
    “赚钱就是一场场生意。”他首先问道：“那现在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
    傅乾峰等人沉默不语，在他们心中都有各自的答案，只是等着看秦森的回答是否如自己所想。
    倒是舒窈是真心想要知道钱怎么来，急切道：“秦总，您就别吊我胃口了！快说说！”
    秦森整理了思绪，开口说着：“向老女人卖青春，向老男人卖健康。”
    “哈哈哈！”
    风趣的开场白一下子抓住了众人的眼球，纷纷互相看了一眼，以免对号入座。
    “向少年卖娱乐，向少妇卖精神信仰。”秦森又接着说：“向上班族卖焦虑，向diao丝卖x暗示。这些都是生意，更是赚钱的生意。”
    舒窈的眼睛瞬间亮了，“那再延伸延伸，还可以向刷微博的人卖无聊，给读公众号的人卖鸡汤。”
    秦森点着头，“对，能卖的东西很多，暴富的人想要移民，幻想暴富的人需要区块链，等等。”
    “那我要怎么才能在这些生意上赚钱呢？”舒窈追问道。
    “投资。投资就是为了赚钱，而赚钱的本质就是财富在社会上的流动。”秦森顿了顿，从容地说着：“在我看来，投资有两种赚钱方式。”
    舒窈坐直了身子，望着一本正经的秦森，问：“哪两种？”
    “第一种是赚流动性的钱，第二种是赚内生价值的钱。”秦森自信地凝视着舒窈，“想必你应该已经尝过第一种的甜头了。”
    “尝过了吗？”舒窈眉梢微挑，“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啊！”
    “股票、黄金、房子。”秦森边说边竖起了三根手指，神情也变得严肃而专注了起来，“这三者都能归纳进赚流动性的钱这个范畴里面。”
    秦森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当你拥有了更多的财富之后，所有产品和资产本身并没有发生价值的改变，甚至还在不断地上涨。涨的这部分呢叫做流动性溢价，也叫资本利得。”
    舒窈一脸茫然，秦森也从她的反应和表情里读出了没能理解的心思。
    “正如我刚才问你买过股票这些东西没有。”秦森耐心地说着：“你凑巧在市场上钱少的时候买入了这个东西，然后凑巧在市场上钱多的时候把它卖了。你收获的这部分差额就是资本利得。”
    “你这么说我可就明白了！黄金和房子倒是赚了。”舒窈眨巴着眼睛，自嘲地说：“不过，却在股票上栽了。人送外号韭天玄女呢！”
    一句话让沉闷的科普气氛变得轻松起来，舒窈就像一个发条，随时控制着整个酒局的进程。
    “其次就是赚内生价值的钱。”秦森接着说道。
    舒窈问道：“这词还挺新鲜的，难道还有什么外生价值吗？”

 第27章 你是我的神

    “外生价值是有的，但我的意思是找准内生价值的窗口，就能把钱给赚了。”秦森解释道。
    舒窈疑惑地再问：“那窗口在哪儿？”
    “你得先搞清楚什么是内生价值。”秦森不急不忙地说道：“如果你凑巧在这五到十年的长时间发展周期里面找到了某些行业和需求，它们发生了结构性变化，同时资金也大量流入。沿着这个趋势发展，你会很容易赚到钱。”
    他顿了顿，继续说：“就比如之前的pc端互联网到后面的移动互联网。”
    “秦总的见解还是很有自己的味道。”傅乾峰举杯。
    秦森平静地说：“找到资本流向，就能找到发财致富的捷径。”
    陈豪这时问了一句，“但是我听说，最近公司可是握着一大笔钱投不出去。不少上门来找投资的企业都被否了。秦总，你觉得是这个市场不行，还是上一任投资总监缺乏一定的魄力呢？”
    秦森微微一笑说道：“我觉得和这两者都没有多大关系，归根结底还是钱。”
    带有误导性的问题被秦森轻描淡写地破解了，这让在座的几人都已经从简单的回答里听出了个大概。
    可是舒窈却没能猜出这个哑谜的谜底，心里对秦森也更加感兴趣，脚上的那双平底鞋不自觉地朝秦森贴近了不少，问：“秦总，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次保持货币充足且利率相对较低的时期。”秦森胸有成竹地说着：“去年和今年给人的感觉是创业难、融资难，那是因为钱在寻找新的突破口。它也是第一次见这个市场，它还没有理顺各种关系。”
    “钱还能有自己的想法啊？”舒窈莞尔一笑，眼眸中绽放着一朵朵桃花，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理论呢！”
    秦森侃侃而谈，“钱本身没有想法，是人赋予了它一定的思维。从经济规律上来看，它一定会到内生价值的地方。我们只需要在那个地方准备好，等着它来就行了。”
    “那这个地方在哪儿？”
    秦森靠在了椅背上，不自觉地翘起了二郎腿，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说道：“刚才你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舒窈不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傅乾峰几人都明白了秦森的话中话，而且从秦森的回答来看，他的判断也符合今后几年的投资方向。
    “秦总的意思是五大类。”肖德义帮舒窈揭开了谜底，“第一是消费服务类，然后是大文娱板块。”
    “诶，老肖，你可不能抢了秦总的风头啊！”卢迪打趣地说着：“舒董秘可是等着呢！”
    舒窈急忙看向了秦森，两道柳眉不禁微蹙，催促道：“秦总，您可不许且听下回分解啊！”
    秦森淡然一笑，说：“我和肖总的看法是一致的。除了这两部分之外，还有就是大健康板块、科技板块。最后就是了。”
    “这五大类对应了上述的少年、少妇、老男人、老女人。”傅乾峰忍不住开口了，他的兴趣也被调动了起来，“可以说是包含了形形色色的各种人。”
    舒窈眨着眼，问：“各位领导，说了这么多，我究竟要怎么赚钱啊！”
    傅乾峰欣赏地看着秦森，经过短暂的交流，他可以确信眼前的年轻人绝不简单，“答案都在话里了。”
    秦森微笑着，他端起了酒杯，接着说道：“在各位面前班门弄斧了，如果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希望能多多包涵。”
    “秦总的见解真的很独特啊！”
    “如果刚才这番话出现在各种专栏或周刊上，肯定会受到无数人的追捧。”
    “难怪总部要选你当副总裁，原来选拔的标准在这儿摆着呢！”
    “秦总，你就不要太谦虚了！过度的谦虚可就是骄傲了啊！”
    舒窈跟在楚沁身边两年，自然懂得一些投资之道。
    听到秦森的阐述之后，她好像豁然开朗了，说：“男神就是直率！不像你们，每次都跟我打哈哈。”
    傅乾峰看着舒窈的表情，打趣地说着：“小舒，其实秦总还说漏了一个简单又直接的致富方法。”
    舒窈好奇道：“什么方法？”
    “找一个比你还优秀的男人。”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纷纷举起了酒杯。
    舒窈倒是没有像薛予诺一样，在面对这样的调侃时脸红。
    反而她也端起了茶杯，说：“那我就借傅副总裁的吉言了。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叮叮叮。
    房间里的手机前前后后地响了起来，秦森傅乾峰等人不约而同地拿出电话，而唯独只有舒窈的手机没有动静。
    秦森一看来电显示，是陌生的号码，警惕地接了起来。
    “秦总！青牧在雪花论坛上作出了积极而正面的回应！他们解释跟您说的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雪花论坛是国内股民的聚集地，你能在虚无缥缈的网络世界里看见人世间的悲欢。
    当然，在这里也有无数的“投资专家”、“图表专家”，他们都躲在屏幕后面，用着自己对于股市、政策的理解，给后来者指点江山。
    秦森还没有来得及听清楚是谁打来的，却发现桌子上五个人都在齐刷刷地看着他。
    十颗放大的瞳孔都向秦森传达着，他们接到的电话都在诉说着同一件事情。
    傅乾峰拿起了手边的ipad，火速地打开了雪花论坛的地址，在首页最显眼的位置正刊登着青牧对于本次事件的解释函。
    长达十几页的文字从青牧的经营模式到财报说明，再到关联公司的建设以及下半年的采购计划都进行了解释。
    里面的内容概括起来跟秦森刚刚所说的八九不离十。
    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青牧最后在说明中明确表示还将继续提高生猪、种猪、仔猪的出栏价格。
    这个信号对于业内要从牧原收购生猪的二、三名企业来说是一次强有力的震慑与警告，而对于股民来说，却是一个利好的消息。
    舒窈见男人们同时哑口无言，好奇地问着：“你们这是怎么了？”
    傅乾峰挂断了电话，欣赏地说着：“三分钟前青牧发的公告与秦总在会议室里的猜想，基本吻合。”
    此话一出，作为在现场听过秦森指点江山的舒窈，一双明眸睁得滚圆。
    她站了起来，认真地说着：“秦总，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我的男神了。”
    秦森纳闷道：“啊？怎么就不是了呢？”
    “因为，你是我的神！”

 第28章 【感情问题，无能无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舒窈信守承诺地把送了秦森回来，而吃饱喝足的一行人则来到了东直门附近。
    秦森在回来的路上还从舒窈的口中得知，原来傅乾峰等人被公司的员工戏称为“斯坦逊五虎”。
    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有多优秀，而是他们有着进退一致的步调。
    保时捷停在了一排奔驰的后面，舒窈说：“待会他们应该要带您去一个地方。”
    喝了六两的秦森问：“你不去？”
    “那是他们几位的伊甸园，一般人还进不去。”舒窈回答着：“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要问您。”
    “你问。”
    “早上的时候，您是怎么知道电梯会来电的啊？”舒窈感兴趣地问着。
    秦森想着要是直白地说出高层电梯有两套电源的理由也没什么意思，于是笑了笑，说：“你都说我是你的神了。那神要恢复电力，没问题？”
    舒窈被秦森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有趣，也不再多问：“行，我的神。您说的都是对的。”
    咚咚咚。
    傅乾峰敲了敲保时捷的车窗，“走，秦总，我们去坐一会。”
    【计时停止】
    【01:19:53】
    【120万已入账】
    秦森看着系统的提醒，这一趟下来，他就赚了将近两百万，心里那叫一个美。
    秦森放下车窗对傅乾峰说道：“好，来了。”
    接着，他看向舒窈，“今天谢谢你了。”
    “我还要谢谢您呢。”舒窈也很开心，“又给我积了分，还带我涨了见识。”
    秦森拉开了车门，而舒窈提醒道：“秦总，您的东西。”
    秦森回头一看，原来是楚沁给的那盒雪茄，“又要谢谢你了。”
    舒窈挥着手，“那您忙，我就先回公司了。”
    说着，保时捷就重新上路，朝斯坦逊大厦的方向驶去。
    车尾灯还没消失多久，秦森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小森？”
    秦森看见陆颂依正朝自己走过来，他赶忙对一旁的傅乾峰说道：“傅总，我遇见一朋友。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斯坦逊五虎也看到一位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女人朝秦森走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你猜我信不信那是你朋友」的笑容。
    “不急，你先忙。”傅乾峰笑着说道：“我待会把地点发给你。对了，还没你微信呢。”
    两人以最快速度加上了好友，傅乾峰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他把四个人都拉走了，留给了秦森足够多的距离。
    陆颂依走到秦森面前，关心地问道：“第一天当副总裁是什么感觉啊？”
    秦森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陆颂依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变化。
    不仅衣服不是自己送的那套，而且大中午的身上就一大股酒味。
    “还不错。”秦森回答道。
    陆颂依看着西装的走线，就知道价值不菲，说：“是挺不错的。这套衣服比我选的更适合你。”
    秦森从陆颂依的眼里看出了失落，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提示音。
    【请玩家从以下两个选择中做出选择】
    【选项一：告诉陆颂依实情。奖励：200万】
    【选项二：对陆颂依说一个善意的谎言。奖励：50万】
    秦森看着眼前的两个选项，在心中默选之后，说道：“你送我的那套肩有点窄了，所以我让人送去改改。”
    【任务已结束，奖励已发放】
    “让人？”陆颂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就被喜悦所取代，“对啊，你现在是斯坦逊的副总裁了，不用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了。”
    “对了，你在这里干嘛呢？”秦森岔开话题问道。
    陆颂依回答道：“中午休息没什么事做，我就出来转转。没想到碰上你了。才去斯坦逊半天，就把我们红雨的作息给忘了啊？”
    “没有，没有。”秦森连连否认，谎称道：“可能是中午喝了点，头有点晕。”
    陆颂依又凑近闻了闻，“那你等等。”
    说完，她就朝一旁的711跑了过去。
    大约三分钟后，陆颂依的手里多了一瓶纯牛奶，帮秦森插好了吸管，说：“喝点奶解酒。以后你要是出去应酬，也要先垫垫肚子。”
    “热的？”
    “当然了，现在天气虽然热，但是喝凉的还是不好。”陆颂依细致地说着：“这也不是很烫，我刚刚特意让店员稍微加热了一下，还用手背试了温度，刚好。”
    其实秦森的酒量远远不止六两，但看到陆颂依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他总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亏欠了眼前的女人。
    秦森想起小时候曾经听胡同口的大爷说过酒壮英雄胆，此时的他也不想再被金钱所左右，暗忖道：“不就是三百五十万吗？我又不是给不起！”
    他直勾勾地说着：“陆总，其实我骗了你。”
    陆颂依眨着眼，“什么？”
    “你送的衣服很合身，它没有被送去改。”秦森坚定地说着：“另外，你叫我考虑的事情，我已经想好了。”
    陆颂依神色如常，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却依然问：“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美意。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实情的，不应该这么”
    【由于玩家违背了最初的决定，两轮奖励已收回】
    一种复杂的感情弥漫在陆颂依的心间，似酸似甜，或喜或悲。
    但仅仅过了半秒，一股淡淡的甜意又涌上她的心头，“谢谢你对我说真话。”
    “是我该谢谢你。”秦森抱歉道。
    陆颂依莞尔一笑，“其实呢，我也只对喜欢的人说真话。”
    “什么真话？”
    “那就是我不喜欢你。”
    做了五年分析、看过无数报表数字的秦森，只觉得此时自己的大脑快被陆颂依的话给绕晕了。
    “什什么意思？”
    陆颂依笑得格外的开心，她把牛奶塞进了秦森的手中，“红雨的午休时间到了。你要是想知道答案的话，来接我下班。红雨的时间还记得吗？斯坦逊的秦副总裁。”
    秦森木讷地点头。
    “对了，别开车。你中午喝的酒，没这么快散。”
    看着陆颂依远去的背影，秦森直直地站在原地。
    他在心里呐喊道：“系统！十万火急！我现在是真陷入泥潭了！这次有没有什么付费资料以供参考啊？！”
    【感情问题，无能无力】

 第29章 男人就该洒脱

    花了三百五十万却换来了一个让大脑都宕机的问题，这让坐在茄悦俱乐部的秦森多少有点哑巴吃黄连。
    看着桌上那盒一口未喝的纯牛奶，脑海里还是在想着陆颂依的世界级悖论。
    傅乾峰等人都注意到了秦森的异样，不过此时他们更在意的却是那盒有着钢琴烤漆面外包装的雪茄。
    “秦总，您这盒茄有些说法啊！”肖德义眼睛一亮，羡慕地说道：“想不到您也是位老茄客呢！”
    卢迪接过话，“还是一位资深的老茄客！”
    秦森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楚沁的礼物上。
    跟一旁放在玻璃盘中的散支雪茄从观感上来说的确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身穿黑色礼服的侍茄师走了过来，她的手里还捧着一块亚克力封装的由烟草总公司颁发的侍茄师证书。
    “各位老板，下午好。”侍茄师走到了所有人的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我是持证上岗的初级侍茄师俞紫涵，今天由我为几位侍茄，您看可以吗？”
    秦森扫了一眼近在迟尺的证书，上面除了有俞紫涵的名字以外，还特地标注了证书编号、身份证号等信息。
    当然大红的印戳自然不会少。
    傅乾峰点着头，抬手示意，“可以。”
    俞紫涵放下手中的证书，正准备开始工作，同样也被桌子上雪茄给吓了一跳。
    “老板，您几位今天是准备品这盒高希霸雄伟吗？”俞紫涵问道。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雪茄的主人，秦森森很是豪气地说着：“可以。”
    “秦总大方啊！”陈豪赞叹道：“没把我们当外人呢！”
    作为侍茄师除了要给顾客提供良好的抽茄体验，更需要对每款雪茄的来历知道得一清二楚。
    俞紫涵介绍道：“高希霸雄伟是高希霸于2016年为其创立五十周年而特别设计的，全球限量1966盒。”
    秦森听后眉毛一拧，他虽然不知道这盒雪茄究竟多少钱。
    不过既然是限量版的，那就说明这东西的价值绝对不低。
    “秦总收成多少一盒啊？”肖德义好奇地问着：“我去年碰上了一回，对面要收我十二万。我就没舍得。”
    其实到了傅乾峰几人的薪酬水平，要买一盒十多万的雪茄并不是什么难事。
    秦森想起舒窈说过楚沁从来没有把雪茄送人的话，为了避免麻烦，他便谎称道：“钱不钱的不重要，是不是高希霸也不重要。和什么人一起品，那才是最重要的。”
    卢迪鼓着掌，“秦总说话就是豪横啊！”
    “我这辈子就佩服五种抽雪茄的人。”肖德义说着就伸竖起了五个手指头。
    秦森好奇地问着：“哪五种？”
    “第一种新茄到手就抽的，不在乎状态。”肖德义津津乐道着：“有一次我去外地出差，遇见一老板。他养的茄一股霉味，但他还是吸得起劲儿。”
    秦森听着有意思，接着问：“那第二种呢？”
    “第二种雪茄只抽高希霸，不管真假。”肖德义笑呵呵地说着：“只要腰花上印着hiba这几个字母，那就行了。”
    秦森想了想，问道：“那第三种是不是每口都过肺的狠人？”
    肖德义竖起了大拇指，“秦总厉害啊！他们觉得不过肺就是浪费。”
    秦森笑着回道：“后面两种我是猜不到了。”
    “第四种抽雪茄不看品牌，只抽大的。第五种，雪茄只抽侍茄师剪的，别人剪的抽了咳嗽。”
    说到这里，肖德义故意停顿了一下，“不过我今天遇见了第六种。”
    “又是什么？”
    “就是像您这么仗义的啊！连限量的雪茄都愿意分享，秦总，您真是一位值得深交的好朋友啊！”肖德义真诚地说着。
    秦森淡淡一笑，他看见俞紫涵轻轻地把保湿盒里的雪茄拿了出来打，轻车熟路地拿起了桌上的丁烃打火机。
    在离雪茄的距离大约有厘米稍微烤了一下，再用雪茄剪剪开了靠近腰花的那头，最后才又拿出了雪松木条慢慢地点着雪茄。
    傅乾峰见雪茄还没点好，又想着秦森的慷慨，便说道：“秦总，刚刚那位女士应该是红雨资本的陆颂依？”
    “你认识？”
    傅乾峰如实地说着：“陆颂依是宾夕法尼亚大学正儿八经的科班生，有cfa和fr的双重证书。更重要的是她曾经是高盛摩根首席分析师。”
    秦森心中一震，他从来没有想到陆颂依竟然有如此辉煌的履历。
    “斯坦逊曾经向她抛出过橄榄枝，我们给出的待遇应该也是国内的一流水准。”傅乾峰继续说道：“可她最后却选择去了红雨。”
    陈豪也跟着说道：“是啊，当时楚总在得知这个结果后，还狠狠地训斥了刘曼丽一顿呢！”
    俞紫涵点燃了一根，习惯性地把雪茄递给了傅乾峰。
    傅乾峰抬手示意给秦森，接着说道：“陆颂依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刚刚看你们交谈还比较愉快，你原来在红雨的时候，就和她很熟吗？”
    “不熟。”秦森接过了雪茄，说道：“我离职的时候才见过她第一次。”
    “第一次就能这么照顾你啊？”卢迪指了指桌上的牛奶，笑着说道：“我们也不是故意要看的。只不过俊男美女当街拍偶像剧，的确让人赏心悦目啊！”
    秦森听着几人的讲述，更是困惑，他也不知道陆颂依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傅乾峰见秦森愁眉不展，用一种关切的语气说道：“秦总，我这里呢，有些经验可以和你分享分享。”
    “你说。”秦森点着头。
    “喜欢骚的就别怕帽子多，喜欢漂亮的就别舍不得包里的钱。”傅乾峰真心实意地说着：“喜欢黏人的那你得宠着，要是喜欢正经的那你自己也得靠谱才行。”
    傅乾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总之一句话，男人嘛，洒脱一点。该爱爱，该泡泡。”
    卢迪点着头，“一把茶壶还要配七八个茶杯呢！按照秦总如今的身份地位，那不得配上十几二十个啊？”
    秦森被这群老油条一点拨，如梦初醒。
    傅乾峰见秦森逐渐舒展的眉峰，催促道：“老肖，快把秦总拉我们小群里啊！第二段还没看呢！”
    “得嘞，这就拉！”肖德义满口答应着。

 第30章 进展会不会快了点

    晚6点，红雨资本停车库。
    秦森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可迟迟没有看到陆颂依的身影。
    正准备打电话，没想到陆颂依却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车前。
    “不好意思啊，小森。等久了？”
    修长白皙的玉颈上挂着细密的汗珠，陆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去买了点东西，耽搁了一会儿。”
    秦森看了看，袋子里面装满了鸡蛋、肉和蔬菜，甚至还有洗衣液和沐浴液等日用品。
    “买这么多东西？”秦森好奇地问着。
    陆颂依打开后备箱，“我最近忙，就多买了一些。”
    秦森见陆颂依吃力的模样，好心伸出手想要搭一把，可陆颂依却说道：“没事，我自己来就行。你先上车把空调打上，这天太热了，你别中暑了。”
    说完，她就把车钥匙交给了秦森。
    秦森见拗不过，先坐上驾驶座打着火，然后才换到了副驾驶座的位置上。
    放好东西的陆颂依用手呼呼扇着风，见秦森坐的位置，笑着说道：“还挺听话嘛！”
    “陆总，你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秦森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陆颂依不禁莞尔，并没有回答秦森的提问，反而说道：“上次在小诺家不是说了让你叫我颂依或者依依吗？怎么想回红雨来上班吗？”
    “这……”秦森顿了顿，改口叫道：“颂依姐。”
    “这个称呼也行，起码势头是好的。”陆颂依也不强求，她坐上了车，“走，回家吃饭。”
    “回……回家？！”
    ……
    当奔驰行驶在安定门西大街上时，一言不发的陆颂依边开车边眺望窗外的景色，说道：“夏天的京城虽然热了点，但郁郁葱葱的，还不错嘛。”
    秦森见她眼睛充满了好奇，问：“颂依姐，你没来过这儿？”
    “来过，回来这几天总会路过这车水马龙的地方，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慌不忙地看过它。”陆颂依回答道。
    秦森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对于他而言，看了二十多年的这条路并没有什么特别。
    “北锣鼓巷还是原来那样吗？”陆颂依冷不丁地问着。
    秦森回过头，“原来？原来是多久？”
    陆颂依追忆着：“八年前回来过一次，然后就是三年多前故地重游了一次。”
    “其实说变化了，这里面也没怎么变过。胡同还是那些，只不过里面的人不一样了。”秦森回答道。
    安谧静怡的北锣鼓巷和人声鼎沸的南锣鼓巷仅隔着一条马路，二者都有百年历史，但景色却完全不同。
    南锣鼓巷里有僧格林沁王府、齐白石故居，茅盾故居、蒋中正行辕等旅游打卡的必到点，所以，那里有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以及喧嚣。
    而北锣鼓巷里只有幽静的巷子和爬满蔷薇的花墙，静谧的胡同小巷里，无数有趣的人和店藏匿其中，甚至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市井气息混合着文艺的味道。
    当然，也不说两者到底谁好，只看来者的心态。
    胡同里不好停车，陆颂依直接把车停在了胡同口的位置。
    秦森这次帮忙拎着吃的用的，随着陆颂依的脚步往里走。
    胡同口有一小桌子，边上围着正在下象棋的大爷们，他们个个神采奕奕，也不顾炎热的天气，嘴里叫嚷着：“臭棋篓子！”
    越往里走，一声声的打趣声淹没了胡同外的现代化的轰鸣，甚至连一旁挂着的八哥鸟都能甩上两句京片子，“真臭！真臭！”
    “有趣？”秦森见陆颂依自打进入胡同之后，脸上不再紧绷，眉梢也舒展了，笑道：“逛这种地方，就要一手拿着瓶洋洋，一手拿着蒲扇，听着季鸟儿叫，那才真有味道呢！”
    陆颂依看着胡同两旁的院墙，“洋洋？”
    秦森笑了笑，解释说：“北冰洋，橘子味的汽水。跟美联达差不多，但是比它好喝。”
    “那季鸟儿呢？”陆颂依又问道：“跟刚刚那只八哥是一个种类的？”
    秦森怔了片刻，“知了。颂依姐，您不是京城人啊？”
    陆颂依停下了脚步，“是，但也不算完全是。”
    秦森问道：“你应该是在国外长大的？”
    “这你都知道？”
    秦森笑着：“我对你的了解也不少。”
    “看来你在斯坦逊知道了不少消息呢。”陆颂依已经猜出了大概，脸上微微笑着：“幸好我没在斯坦逊，不然你又要辞职了。”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一处四合院前。
    宅门位于整座院子的东南角，敞亮大门下有两个用石头做成的书箱。
    秦森一眼就被这些老物件吸引住了目光，问道：“这家人还有一对石当呢！”
    陆颂依点着头，淡淡地说着：“我听母亲说我家往上数十几辈儿出过状元，当过官，所以就有了这么一对石当。”
    “这是你家？”
    秦森听得目瞪口呆，不过转念一想，陆颂依既然能考上宾西法利亚大学，还能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除了自身的努力和天赋以外，一个殷实的家境自然是少不了的。
    “进屋，别愣着了。”
    秦森进门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刻有蟠桃、仙鹤和松树的照壁。
    巨大的石墙挡住了他的视线，快步绕过，秦森问道：“颂依姐，你家是有多大啊？”
    “我也不清楚。”陆颂依回答道：“这条胡同里的四合院虽说有大有小，有的是一进院，有的是二进院，但就面积来说都挺大的。”
    秦森像是进了大观园，东瞧瞧细看看。
    路过倒座房时，他隔着玻璃看见里面乱七八糟地摆着几个瓶瓶罐罐，有些还是陶土的胚形，有些是上了一半色彩的瓷瓶。
    可是在这混乱之中，却有着一丝井然有序。
    “这是我母亲的工作室。”陆颂依介绍道。
    秦森感叹着：“想不到阿姨还是位艺术家啊！她也回来了？”
    陆颂依点着头，“待会你就能见到了。”
    秦森直直地站在原地，双腿更像是被灌了铅，怎么也不愿意往前走一步了。
    “怎么了？”
    秦森紧张地问着：“我们这就见家长了？进展会不会快了点啊？我可什么都没准备啊！”
    盈盈美目间柔情似水，陆颂依擒着淡淡的笑意，说：“你不是拎着两大包吗？又能吃又能用，还要准备什么呢？”

 第31章 这张嘴最硬了

    “要不还是下次……”
    陆颂依轻笑，“怕了?”
    秦森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还是因为紧张过了头，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可是他却依然嘴硬地说道：“我怕了吗？怎么可能！”
    “那你半天挪不动脚？”陆颂依继续开玩笑。
    秦森挑着眉，“阿姨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你都这么温柔，阿姨肯定也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人！”
    “我看呐，你全身上下就只有这张嘴最硬了。”
    “嘿，您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秦森挺直了腰板，正准备要反驳，却见陆颂依已经自顾自的往前走了，说：“我妈要下周才来，你别在这儿瞎紧张了。”
    “这是紧张的事吗？”秦森心中一松，笑着说：“你看我哪里紧张了。”
    陆颂依回头，笑了，“你看，就算是你化成了灰，这张嘴啊还在！”
    秦森跟着陆颂依穿过了垂花门，院里种着一棵比房子还高的枣树，树下有一张石桌，桌子上放着一套茶具。
    “这两边是东西厢房，我住在东厢房的第一间。西面这排房子是用来会客、休闲的。”陆颂依像是房屋中介一般介绍着自己的房子，“正对面是正屋，后面还有后院，现在是厨房和储物间。”
    她也没带秦森去西厢房，而是直接来到了正屋。
    当秦森跨过高高的门槛时，他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
    宽大的堂屋正中，有一张长长的红木供桌。
    在供桌下面，还有一张八仙桌，塞了半截，露了半截，桌子边有两把高背椅子。
    桌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墨水山水画，两旁有一副对联，上面由颜体题写：若不撇开终为苦，各能捺住即成名。
    在供桌上面还放着三件东西，从东向西、从右往左依次是一只景泰蓝的花瓶，中间是颇有年代的洋钟，西边是一面亮晶晶的镜子。
    另外，中间大厅里摆放着六把圈椅和四张小桌子，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的大家族的摆设。
    并非秦森没有见过豪宅，而是如今要在京城里找到这么一块宁静偏隅之地，实属不易，价格当然也不菲。
    “你先坐着，我去后边弄点吃的，好了再叫你。”陆颂依伸出手，想要接过秦森手中的购物袋。
    秦森想起上次在薛予诺家做饭时的情景，就知道陆颂依并非一把厨房的好手。
    “一天下来，你也累了。我去。”秦森说道。
    陆颂依开心地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你还挺贴心的嘛！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要是真让我下厨，你今天晚上恐怕连个热腾腾的东西都看不见了。”
    “天热吃点凉的也行。”秦森顺口说着：“走，带路。”
    两人出了正屋，往后院走去。
    与前院相比，这座三进院的后院更吸引人。
    狭长的区域里除了有一排跟倒座房一样的建筑之外，还种满了银杏、松树等树种。
    东南角还有一口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都用上了自来水，这口井被一块厚厚的铁板遮盖着，显得很神秘。
    陆颂依说道：“今晚我们做三个菜，应该够吃了？”
    秦森摇着头，“可能不够。”
    “啊？”
    秦森充满信心地说着：“别的不敢说，要说这做饭的手艺，我可是数一数二的！”
    陆颂依浅浅地笑着：“真的？”
    秦森打趣地回应着：“不止是蒸的，另外炒的、炸的、炖的，都行！”
    其实他这次是真没嘴硬。
    从小没有父母照顾的秦森，他知道寄人篱下的生活总不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道理，所以就跟着孙明霞学了不少家务事。
    这也是孙明霞格外疼爱秦森的原因。
    陆颂依笑得格外的开心，“那我可等着了啊！食材我都是我从盒马鲜生买的，应该没问题的。”
    “绝对没问题！”秦森打着包票，“只要食材新鲜，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袋子拆开，扫了一眼陆颂依选择的肉和菜。
    猪肉末、猪肉丝、一整块羊里脊，还有豆腐、大葱、荸荠，三道菜名立马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陆颂依被他惊讶的眼神逗乐了，“都是你爱吃的，对？”
    秦森怔怔地回过头，“你怎么知道啊？”
    “它似蜜、四喜丸子和京酱肉丝。”陆颂依得意地说着：“上次去小诺家，霞姨告诉我的。”
    “原来你是去刺探军情的啊！”
    陆颂依从一旁取下围裙，回到了秦森的身边，“蹲一点，我给你系上。”
    秦森半蹲着，陆颂依拿起围裙踮起脚，双手绕过了秦森的脖子。
    淡淡的茉莉尾调香味从陆颂依的耳后飘进了秦森的鼻腔之中，那近在迟尺的距离，甚至能感觉到两人之间的鼻息。
    等系好围裙之后，陆颂依便退到了一旁的餐桌边，静静地等待着。
    秦森撸了撸袖子，拿起菜刀，转过身来对上的却是一双满是期盼的眸子，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会做饭的男人很有魅力啊！”陆颂依赞叹道：“我觉得你此刻的样子特别帅！”
    秦森自然地笑着：“有吗？”
    “当然有了，我之前预想过无数次你来家里的场景，可唯独没有想到你会为我下厨。”陆颂依如实地说着：“为了这三个菜，我可是苦练了好几次呢！可惜没机会展示了。”
    “那要不你来？”
    陆颂依连连摇头，“不不不。你来，我就喜欢这么看着你。”
    “颂依姐，你说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啊？”秦森不解地问着：“还有，你能告诉我答案了吗？”
    “答案不就在你心里吗？”陆颂依反问着：“你要说我喜欢你什么，可能这就是宿命！让我栽在你这小冤家的手里了。”
    秦森是越听越迷糊，“宿命？这还能扯上命啊？”
    陆颂依回忆着：“八年前，我见过你。”
    刚准备下刀切肉的秦森瞬间愣住了，他回想起陆颂依在车上所说的话，放下刀，回头看着那张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的脸，问：“你在哪儿见的我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第32章 陆颂依的情愫

    “你上大一的时候，有一晚在女生宿舍楼下给一女孩表白，还记得吗？”陆颂依似笑非笑地说着。
    秦森顿时呆若木鸡。
    人不仅有情窦初开，更有年少轻狂。
    想起自己那时候自认为很帅的表白时，现在的秦森老脸已经挂不住了。
    “有没有？！”秦森依然嘴硬地说着：“从来都是女孩子对我表白，我怎么可能会主动追求别人呢？”
    陆颂依当然知道这是秦森最后的倔强，眼下也没有第三个人，她还是接着说道：“我还记得当时你唱了一首七里香，还别说，都在调上呢！”
    “那可不？！我从中学开始就是校园歌手大赛的冠军了。”秦森自吹道：“要是我不拿第一，那就是有黑幕。”
    陆颂依笑着说：“可歌唱得再好，那个女生却没有下楼。”
    “应该是不在。”秦森极力挽尊。
    “不在吗？”陆颂依神秘地笑着：“你辅导员可是我高中同学呢！”
    秦森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
    “嗨嗨嗨，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别提了。”秦森抹了一把汗，转移话题说道：“那总不会三年前你还见过我？”
    陆颂依颔首，“见过啊！怎么没见过？”
    秦森微微一怔，“又见过？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去红雨的第二年主导了一个奶厂收购案对？”陆颂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时红雨作为中间方为奶厂和收购者牵线搭桥。眼看着就要签约了，奶厂却出尔反尔了。”
    一说到这里，秦森就想起了自己从业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失败案例。
    “知道奶厂为什么会反悔吗？”陆颂依神秘一笑。
    秦森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索后，说：“不会是你老东家的搞的鬼？”
    陆颂依自信地笑着：“你们给出的收购，而我们给出的是融资。你说奶厂会选择谁呢？”
    秦森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自己当年究竟输在哪里了。
    “你那天晚上哭得很惨。”陆颂依站了起来，走到秦森的身边，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这么伤心呢。”
    “原本我要是能让京花乳业顺利被收购，我就能在红雨站稳脚跟。”秦森颇有些无奈地说着：“时代不同，那时候的市场多半倾向于收购，我当时的眼光也没这么长远。”
    陆颂依淡淡地说着：“然后你就被红雨排挤了，不管你提出什么意见，他们都不会再采纳。所以，我当时给你说的你不是没能力，只是差一点运气。”
    秦森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宿命！”
    “的确可以说是这样。”陆颂依直言不讳道：“小森，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你要相信自己。”
    秦森微微点头，但他还是追问道：“那你喜欢我，是为了补偿在京花乳业上对我的打击？”
    陆颂依摇着头，她沉吟了片刻，说：“是因为你父亲。”
    秦森直呼着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老爹的名字，“秦端明？”
    “秦叔叔曾经在妈阁红街给了我爸爸一碗牛杂羹，让他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陆颂依感激地说着。
    秦森只知道自己父亲是卖掉房子，抛妻弃子去了妈阁，根本不知道他在那边发生的任何事情。
    陆颂依接着说道：“我父亲在妈阁输得一干二净，跳海是他唯一的选择。是秦叔叔在桥上把他拉了下来，请他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牛杂羹。”
    “老秦头有这么好？”秦森不信。
    “我爸告诉我，当年秦叔叔身上也只有三千多块钱了，他说是他全部家当。”陆颂依眼眶红红地说着：“他把这笔钱全给了我爸，让我爸回来，好好活下去。”
    秦森一阵沉默。
    陆颂依拉着秦森的胳膊说道：“小森，要不是秦叔叔，我爸就会死在那冰冷的海里了。你爸爸是一个好人。”
    秦森轻哼一声，“好人？”
    陆颂依嗯了一声。
    “好吗？他鬼迷心窍地卖房过去，我妈抑郁而终。我从小就是没爹的孩子，他能是好人吗？”秦森越说越是愤怒，他虽然已经记不清父亲的模样，可是他却清楚的记得母亲在见到骨灰盒时的悲痛。
    他深吸了一口气，凝视着陆颂依，“那你对我这么好，就是因为这个吗？”
    “也不完全是。”陆颂依如实地说着：“报恩和感情是两码事。我不是古代的丫头，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当做恩情的报答。”
    秦森闭上了双眼，良久都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一刻钟，他才重新转过身，默默地切起菜来。
    “小森，如果可以，我想去祭拜一下叔叔阿姨。”陆颂依鼓足勇气地说着。
    秦森回应着：“看我妈行，老秦头就算了。”
    陆颂依知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好，就只看阿姨。”
    哒哒哒。
    菜刀在案板上快速的切着，秦森已经没有办法再去回忆以前的事情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不会说话的食物上。
    做菜是要看心情的。
    秦森自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他的心思就没有在做菜上了。
    还是他拿手的三个菜，但有些已经糊了。
    陆颂依取来了碗筷，尝了一口齁过头的它似蜜，嘴上却说道：“厨艺真棒！”
    “都这样了，别夸了。”秦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陆颂依赶紧吃了一大口，“没有啊，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吃。”
    秦森拿着筷子，迟迟未动。
    陆颂依笑着说道：“要不我们出去吃点？”
    叮叮叮。
    秦森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薛予诺打来的。
    他也没接，直接站了起来，说：“颂依姐，我还有点事。改天再见。”
    陆颂依也没有挽留，而是问道：“要不我送送你？”
    “不用。”
    “那你把车钥匙拿着。”陆颂依凑近秦森闻了闻，放心地说着：“现在酒味散了，应该没事了。不过为了安全，我希望你还是打个车。”
    秦森接了过来，“谢谢。”
    陆颂依低着头，在比自己小的秦森面前害羞地说着：“如果你愿意，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秦森也不是苦大仇深的主儿，他只是气不过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对于陆颂依的美意，他没有理由去抱怨。
    “下次等阿姨回来，我好好做一桌。”秦森强打着笑容，挥着手，“走了，颂依。”

 第33章 妹妹快下来

    “木木哥，我今天被选上班委了！”
    “中午食堂的红烧牛肉也很不错，还有西瓜汁可以喝。”
    “有几个社团都邀请我加入呢，你说我该选哪个好呢？”
    “还有……”
    薛予诺正噼里啪啦地跟秦森分享着开学的事情，可她看见秦森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完全没有想象中男女朋友操场散步的浪漫感觉。
    “木木哥！”
    秦森回过神，他转头一看五六米远的薛予诺，笑道：“你是腿短吗？”
    一米六八的薛予诺在女生中绝对算得上高的那一拨，她听见秦森这么说，百褶裙下的长腿不免大跨了几步，“我腿短吗？”
    “还行。”秦森比了比，“比我的短一截。”
    薛予诺抬头仰视着秦森，“你就光长个子去了！”
    “嘿，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的呢？”秦森揉了揉圆润饱满的丸子头，“对哥哥可是要有敬畏之心的哟。”
    “略~”
    秦森看着充满青春气息的校园，问：“你今天找我来干嘛呢？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见你啊！”薛予诺红着脸，小声地说着：“好不容易大学了，就想随时都能见见你。”
    “什么？”
    薛予诺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换了个话题，“木木哥，你第一天当副总裁是什么样的体验啊？”
    秦森想了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像自己什么都做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做，回答道：“还行。”
    “那种感觉是不是特别爽？”
    秦森沉思了一会儿，说：“说不上来。”
    “奇了怪了，别人升官都高高兴兴的，怎么你还愁眉苦脸的呢？”薛予诺追问着。
    “可能是热着了。”秦森抖了抖西装。
    薛予诺立马拿出了保温杯，递了上去，“喝，你最爱的冰柠檬水。”
    秦森微微一笑：“你从哪儿弄的？”
    “柠檬是从家里拿的，冰水嘛，当然是学校超市买的呀！”薛予诺愉快地说着。
    秦森恍然大悟，“原来你让我搬的东西里面就有这个啊！难怪你妈说你是在搬家了！”
    薛予诺理直气壮地说着：“那这不是派上用场了吗？你喝喝看！和家里的是一个味道。”
    秦森拧开了杯盖，酸酸甜甜的柠檬水有着夏天里独有的味道。
    “你刚刚问我什么？”秦森一边喝着水一边问道。
    薛予诺重复道：“有几个社团邀请我加入，你说我加入哪个好呢？”
    “这就要看你自己喜欢什么了啊！”秦森微笑地说着。
    薛予诺撒娇地跺着脚，“我这不是拿不定主意才来问你吗？”
    “那你给我说说有那几个社团。”
    “有彼岸话剧社、枫林汉服社、云上舞蹈社。”薛予诺掰着手指细数着。
    【请玩家为薛予诺挑选社团】
    【选项一：彼岸话剧社。奖励：钓鱼台国宾馆酒店晚宴一顿】
    【选项二：枫林汉服社。奖励：宝格丽豪华套房一周】
    【选项三：云上舞蹈社。奖励：100万rb】
    听着系统的提示音，秦森结合薛予诺的特长，在心中作出选择后，说道：“汉服社！”
    【任务已完成，奖励正在预定中】
    其实薛予诺也更倾向于这个社团，但她还是想要知道秦森选择的原因，“为什么呢？”
    “我记得你小时候不经常把床单披在身上演公主吗？”秦森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咱有条件了，不披床单了。你要什么衣服跟我讲，我给你置办置办。”
    薛予诺闻言，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不许说！不许说！”薛予诺踮起脚尖，细嫩的小手都快要贴在秦森的嘴皮子上了。
    她试图阻止秦森继续说下去，“小时候的糗事不许说！”
    秦森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挺好的啊！活泼可爱，有朝气！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偷霞姨的口红，然后把自己弄得跟个吸血鬼似的？”
    薛予诺更急了，她恨不得拿透明胶带把秦森的嘴给贴上。
    “诶，哥们！来一脚！”
    一颗足球从他们脚下滚了过来，将他们的胡闹给打断了。
    薛予诺赶紧说道：“木木哥，快。”
    秦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皮鞋以及身上的西装，说：“我穿的gi啊，怎么踢？”
    薛予诺翻了个白眼，“gi了不起啊？没劲儿！”
    说着，她抬起一只脚，轻轻的踢了过去。
    “姑娘踢得好啊！”
    话音未落，也不知道薛予诺是没踢正部位还是崴了脚，她一下就失去了重心。
    秦森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薛予诺的胳膊。
    “啊，好痛！”
    秦森赶紧蹲下身，问道：“崴脚了？”
    薛予诺捂着脚踝，眉毛都拧在了一起，“好像是。”
    “走，去医务室瞧瞧。”秦森又改口道：“直接去医院！”
    薛予诺抓着秦森的胳膊，勉强站稳，可是身体却是摇摇欲坠。
    秦森无奈，只好蹲下身子，“上来。”
    “啊？”
    秦森急切地说着：“快点！”
    “哦。”
    薛予诺小心翼翼地趴在了秦森的背上，双手绕过了脖子，脚踝上的疼痛已经被心中的甜蜜所代替。
    “木木哥，你穿的是gi诶，能背吗？”薛予诺故意问道。
    秦森背着薛予诺站了起来，两只手自然地护住了百褶裙下的风景，说：“要不你下去，自己走？”
    “不要，不要。啊~好痛啊！”
    秦森很快就走到了停车场，停在了那辆奔驰旁边，“看来给你选汉服社真是对的。”
    “什么？”薛予诺已经心不在焉，甚至走神，就算到了停车场，抱着秦森的手依然不愿意松开。
    “话剧要动？舞蹈更不用说了。”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像你踢个球都能崴脚的人，是不是缺钙啊？”
    薛予诺被臊得心慌，“我哪里是缺钙！”
    “行行行，你就快下来。”秦森催促着：“看着人不大点，背着还挺重啊！”
    “我才98斤！”
    秦森笑道：“好女不上百，妹妹快下来。要是再耽搁一会儿，你的脚恐怕就痊愈了啊！”
    薛予诺依依不舍地从秦森宽厚的后背上滑了下去，“我先给辅导员打个电话。”
    秦森点着头，“好，先上车，再打。”
    薛予诺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这车是不是陆颂依的了。
    她只记得那个背着她的男人，正是她暗恋了十几年的秦森。

 第34章 被幸福冲昏了头

    301医院内。
    秦森问道：“医生，她没事？”
    红肿的脚腕在雪白的肌肤上是那么的刺眼，薛予诺倒好，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是崴了脚？”医生问道。
    “她踢了一脚球，也没多大力啊，就这样了。”秦森解释着。
    医生接着问道：“小姑娘，你脚疼吗？”
    “不疼，不疼。”
    从业十来年医生还是头一次遇到扭伤了脚却说不痛的，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先拍个片，然后再冰敷。要是没什么大问题，就不用留观了。”
    “好的。”秦森应了一声。
    进了医院的薛予诺自然享受不到被秦森背着的感觉了，此时的她正坐在租来的轮椅上，低头浅笑着。
    秦森推着薛予诺，说：“要不我再去给你挂个神经科？”
    “怎么了？”
    “这能不疼吗？”秦森皱着眉头说道：“看看你是不是神经短了路。”
    曹寅虎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见到轮椅上的薛予诺，惊讶地说道：“怎么还坐上这玩意了呢？”
    “虎子哥。”薛予诺叫了一声，说道：“我可能是崴脚了。”
    曹寅虎蹲了下来，“好家伙，上大学第一天就把脚崴了。你不是想逃避军训？”
    “哪有！”薛予诺嘟着嘴。
    秦森见来了个帮忙的，说道：“那你陪她去拍个片子，我先去缴费。”
    “好。”曹寅虎抹了一把汗，“我一接到电话就过来了，酒都还没喝上一口呢！”
    “虎子哥，其实我也没什么事。要不你先去忙！”
    曹寅虎笑呵呵地说着：“你瞧瞧，还是自家妹妹关心人啊！你放心，再大的事也没有你重要。”
    “行了，别贫嘴了。”秦森把薛予诺交给了曹寅虎，“小心点啊！别磕着碰着了。”
    “得嘞。”
    说完，两人就分头行动。
    等薛予诺拍完片出来，秦森也来到了ct室门口。
    “我刚刚问了，骨头没事。”曹寅虎给秦森说道：“就是崴脚了。”
    秦森松了一口气，如果薛予诺因为自己而出事，他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虎子哥，谢谢了。”薛予诺说道：“我真没什么事，你先去忙。”
    曹寅虎笑咧着嘴，“我就瞎忙。”
    薛予诺本以为今晚能和秦森单独在一起，可万万没想到曹寅虎来了。
    秦森语重心长地对薛予诺说：“下次你就别蹦跶了。”
    “知道了。”
    “这事没有给霞姨说？”曹寅虎问道。
    薛予诺一听，急切地说着：“千万别让我妈知道！”
    “当然没说了。不然霞姨那得多着急啊！”秦森回答道：“你可是她的宝贝闺女，要是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敢肯定你起码得喝一个月的猪脚汤。”
    曹寅虎笑道：“你要是喝不下，我可以帮忙。霞姨炖的芸豆猪脚是真的好吃。”
    秦森转头问着：“别尽想着吃。你朋友那儿怎么样了啊？”
    “沙基吗？”一说到正事，曹寅虎就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他按照你上次说的方法准备扩大规模呢！不过啊，子弹似乎不太足。短时间凑不出那么多钱来。”
    秦森想了想，“做生意不能急。”
    “是这么个道理。”
    薛予诺见话题不在自己身上，立刻开口：“木木哥，我怎么觉得有点胀呢？”
    “刚刚医生说了，要冰敷。”秦森回答道：“走，我们去找护士。”
    三人又来到了护士站，护士已经准备好了冰袋。
    值班护士嘱咐道：“不要直接接触皮肤，避免冻伤。”
    曹寅虎端着装着冰袋的篮子，“明白，明白！原来我打球的时候，常用！”
    薛予诺看着两百来斤的曹寅虎，不由奇怪，“你还打过球？”
    秦森笑道：“他原来是守门员。”
    “啊？”
    “海淀第一门神！懂？”曹寅虎吹嘘了一句。
    三人来到一旁的长椅旁，秦森蹲在了薛予诺的身前，刚想托起薛予诺的腿，谁知道薛予诺却往后一躲。
    “木木哥，要不我自己来。”薛予诺为难地说着。
    秦森笑着说道：“你这不是不方便吗？”
    “可是今天天气太热了，我出了汗。”薛予诺抿着嘴，低头说道：“我怕……”
    “你怕味道大？”曹寅虎笑得不行，接着说道：“我的小姑娘，原来森哥和我们一起踢球的时候，什么臭脚没闻过啊！”
    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去你丫的。你丫的才闻臭脚呢！”
    薛予诺连连说道：“我的脚不臭！”
    秦森轻轻托起了薛予诺的小腿，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够感觉到她的拒绝，甚至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但在小皮鞋踩在自己的膝盖后，薛予诺似乎也放松了不少。
    秦森解开了小皮鞋上的纽扣，小心翼翼地脱了下来。
    “我去，是有点味啊！”曹寅虎故意逗着薛予诺，捏着鼻子说道：“不行不行。森哥，我去给你找个口罩。”
    薛予诺的眼睛都红了，她不想在秦森面前丢人，小脚一个劲儿地往回缩。
    “木木哥，要不……”
    “别听你虎子哥瞎咧咧，他那人你还不知道吗？”秦森是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但绝对没有曹寅虎描述的这么夸张，就是简单的皮革与棉袜交织的自然味儿。
    他按照护士的吩咐，没有把薛予诺脚下的泡泡袜给脱下来，远处看来，此时的秦森就像是把一只软绵绵的小白兔捧在手里。
    他托着冰袋，使其贴在了脚踝处，问：“冰吗？”
    “嘶~”薛予诺小声的应着，“不冰，还好。”
    “要是觉得冰，我就离远一点。”秦森关切地说着。
    “可以了，谢谢木木哥。”薛予诺的脸烧得滚烫，恐怕冰袋都降不了温了。
    曹寅虎站在一旁，问：“那待会姑娘回哪儿啊？要是去我家，我妈铁定会给霞姨说的。”
    “我给辅导员请过假了，说来医院了。”薛予诺回答道。
    秦森沉思一会，“医生说你不用留观，回家也不行。虎子那儿又不方便，要不去我那里！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去学校。”
    “天通苑那边有点远啊！”曹寅虎提醒着。
    秦森笑道：“公司给我分了公寓了。就在新城国际。”
    “乖乖，分车分房，这就是副总裁的待遇吗？”曹寅虎张大着嘴。
    秦森再次问道：“你愿意去吗？”
    薛予诺现在根本没有听到秦森的话，她现在的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耳边全是嗡嗡的声音。
    “我都听木木哥的。”

 第35章 第一次的晚安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午夜时分。
    曹寅虎丰富多彩的生活才开始，而秦森却带着薛予诺回了新城国际。
    刚进小区的时候，薛予诺就被完善的小区配套以及安静的环境吓了一跳。
    住惯了家属院筒子楼的小女孩早已习惯了楼道里偶尔传来的声响，面对静谧入寂的小区，她甚至能听到一些蛐蛐的引吭。
    秦森来到了系统赠送的房间前，还没开门，就看到了门边由物业送上来的食物。
    “木木哥，这是你刚刚在路上订的东西吗？”
    秦森点着头，“忙了一天了，还没吃饭，你饿了没？”
    薛予诺捂着小腹，上了大学的她也爱美了。
    匀称的身材本已是相当不错的了，可她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总多了那么一两肉，所以就没吃晚饭。
    “没有，没饿呢！”薛予诺答道。
    咕噜噜~
    听着薛予诺五脏庙恰如其时地传来了信号，秦森笑了，说：“没饿也吃点。这样你的脚才好得快嘛！”
    说完，他就打开了房门，带着薛予诺进了屋。
    一进门，薛予诺的眼睛就瞪得溜圆。
    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属于秦森的新家，眼里是说不出的喜悦。
    “木木哥，你家好漂亮啊！”薛予诺兴奋地说着：“就跟我在偶像剧里面，看到那些霸总的家差不多啊！”
    “霸总可都是要在1000平米的卧室醒来的，你哥我还差了那么亿点点。”
    薛予诺的眼中流露着一如既往的坚信，“那我哥以后一定会住在一万平米的房间里！”
    “傻。”秦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秦森把薛予诺扶到了台的长椅上，然后脱掉了身上的西装，把食材打开，说：“就吃西红柿打卤面，可以不？”
    “可以！我要多加一点点”
    薛予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森接过话来，“加一点糖，少一点酱油，对？”
    “对！木木哥最懂我的口味了！”
    陵川的鸡蛋、安西的西红柿被秦森拿了出来，烧上一锅水，炒好一盘卤子，新家的第一次开火就这样开始了。
    薛予诺看着秦森在那里忙活，关切地说着：“木木哥，你累不累啊？”
    “不累啊，怎么会累呢！”秦森回答道：“待会你吃完，就上去睡觉。我明天早上再来叫你。”
    薛予诺往后面的沙发上一瞥，问道：“那你睡沙发吗？”
    “不，我不住这里。”
    “那你去哪儿啊？”薛予诺顿时有些紧张，她想起自己是坐陆颂依的奔驰来的，问道：“你不会要去她家？”
    秦森一头雾水地反问着：“她？哪个她？”
    “就来我家的阿姨啊！”薛予诺的眉毛拧的更紧了。
    秦森乐了，“你说你一小姑娘，怎么一天天地尽想着那些事情呢？”
    “那你去哪儿？”薛予诺再次问道：“是回天通苑吗？现在都好晚了。”
    “公司在这个小区里还给我租了一套房子。待会我就去那里住。”秦森如实地说着。
    薛予诺嘟着嘴，“骗人，哪会有公司给同一个人租两套房的啊？”
    秦森伸手指向了桌子上的牛皮纸袋，“你自己打开看看。我怎么会骗你呢？”
    薛予诺将信将疑地打开了袋子，果不其然在里面看到了另外一套房子的钥匙和收费证明。
    此时秦森也端上了煮好的面条，特意给薛予诺拌了拌，说道：“尝尝味道。”
    薛予诺拿起筷子，凑到碗前嗅了嗅，开心地说着：“一闻就好吃。”
    秦森也终于吃上了晚饭，还别说，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一个新的环境，连平平无奇的打卤面此时也变得可口了。
    薛予诺低着头，目光不住地飘向了一桌之隔的秦森。
    她心中浮现出了很多的遐想，一缕朦胧的情愫在她心底暗暗滋生。
    她感觉自己以后每天都能吃到秦森亲手做的饭菜了。
    她甚至觉得这就是以后和秦森一起生活的常态了。
    而心里的甜，早已超过了那多加了一勺的糖了。
    等吃完面，秦森把碗和筷子一并放进了洗碗机里，催促着薛予诺，“别玩手机了，快去楼上睡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了看十来步的台阶上，说：“我扶你。”
    薛予诺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连忙把电话给收了起来，“谢谢木木哥。”
    一步步的爬升让急匆匆的时间变得慢了下来。
    等两人来到二楼之后，秦森说道：“右边是洗手间，里面的牙刷、毛巾、浴巾都是新的。左边的房间才换了床单，你就好好睡一觉。”
    薛予诺点头如捣蒜，“是，木木哥。”
    秦森见交代得差不多了，说道：“那我就先走了。要是还有问题就打电话给我。”
    “那你早点休息。”薛予诺扶着门框说道：“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傻丫头还说谢呢！”秦森淡淡一笑，朝楼下走去，“早点睡啊！不许躲在被窝里玩手机了。”
    “知道啦，木木哥！你也早点睡！不许出去玩了！”
    秦森呵呵一笑，“这么晚，我还去哪儿啊？”
    等秦森从房子里出来，他也准备前往斯坦逊给他租住的房间里了。
    刚按下电梯按钮，手机响了。
    “森哥，那丫头睡了？”
    秦森听着电话里的嘈杂声，回答道：“睡了啊！”
    “那您快过来啊！还等什么呢！”曹寅虎迫切地说着：“都是天菜局，不来可惜了！”
    秦森扭头看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发位置啊！不发我怎么来？”
    “得嘞！就等您这句话了！”
    挂断电话，秦森溜进了电梯里，迫不及待地按下了-2f的按钮，期待着待会的聚会。
    而留在公寓里的薛予诺是彻底无眠了。
    她躺在两米的大床上，眼睛里面全是星星，“这是木木哥的屋子啊！那这张床他也睡过啊！”
    说着，她就翻了个身，闻了闻只有洗衣液味道的床单和被套，稚嫩的小脸泛起了红晕，微张的唇瓣也浮起了水亮的柔嫩。
    她拿出手机，给秦森发去了微信，“木木哥，我睡了。”
    “好，晚安。”
    薛予诺心里又是一乐，将电话死死按在了自己的胸前，小声的呢喃怕惊扰了天上的月亮。
    “这可是他第一次给我说晚安呢！”

 第36章 今晚的妹妹必回家

    工体ot。
    强劲的音浪瞬间像是要掀翻整个屋顶，炫目的灯光照射在四周工业风格的台、舞池以及舞台之上，已经预热了三个多小时的场子终于要迎来了午夜的高潮。
    秦森根据曹寅虎发的位置来到了离v区最远的散座，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说发菜吗？”秦森看着眼前形单影只的曹寅虎和马沙基，问道：“菜呢？”
    “来了啊，森哥。”曹寅虎站起身来迎接，说：“这不等你到场吗？菜还热着呢！”
    第二次见面的马沙基见到秦森后，神情有些低落，没有了初见面时的雄心壮志、意气风发，只是轻轻点头，“森哥。”
    秦森以为是马沙基洗脚店扩张不顺而导致的心情不好，刚想安慰几句，却听见曹寅虎在耳边说道：“哥，沙基分手了。”
    “恩？”秦森好奇地问着：“分手了？你认识吗？”
    没想到马沙基自己向秦森诉说了起来，“森哥，那女孩也是在这里认识的。”
    “ot？”
    “恩，不喝酒、不蹦迪、不玩游戏的果儿。”曹寅虎补充道。
    秦森一愣，“那她来这里是朋克养生？”
    “她真是好女孩，不要转账不要包，平时约她出来都要跟我aa。”马沙基不断回忆着两人交往时的场景。
    秦森也见证过不少的夜场爱情，安慰地说着：“西直门的风吹不到安河桥北，三里屯的妹妹也带不回家。工体的爱情当然也走不出朝阳了啊！沙基兄弟，你也别太伤心了。”
    曹寅虎接着问道：“那你俩是怎么闹掰的啊？”
    马沙基摇着头，淡淡地说着：“她说她想要一套房。您二位也清楚，最近我不是筹备扩大规模，进军全国吗？”
    “所以呢？”
    “实力不够买不了房，所以我就先买了套。”
    秦森和曹寅虎对视一眼，看着马沙基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去你丫的。”
    马沙基一扫前一秒钟的痴情，满脸笑容地说着：“森哥，虎哥。今天我请客啊！你们都不许抢。”
    三人坐在了散座上，秦森问道：“这里能有菜吗？”
    “是啊，小基。”曹寅虎仗着自己大几岁，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不少，“我和森哥要求都挺高的，一般货色都还入不了眼。”
    马沙基做洗浴行业，手里自然不缺优秀的资源。
    他不急不忙地拿出手机，“二位，我这里有点货。”
    说着，他就连上vpn之后，通知中心里的一条来自电报群的消息，瞬间又让三人的眼睛都亮了。
    “新茶上市。”
    简短的四个字勾起了男人内心深处的欲望，马沙基鬼使神差地打开了一个名叫百美国际的电报群。
    群聊里有着许许多多小姐姐的照片和视频。
    每个小姐姐的模卡由一段卖点、三张写真、一张生活照和一段视频组成，按照所在地区分布归纳着。
    视频的内容只有七八秒，并没有任何露骨的香艳，而是一段由小姐姐口播的时间与地点，比如：9月2日，京城。
    通过这种方式表明自己最近的状态以及所在的城市。
    马沙基迅速地翻阅着经纪人发来的新茶样图，还别说，这批的质量还不错。
    模卡上的资料写着：
    京城
    169c、皮肤雪白、微整
    人照无差、支持验货
    高度配合、新茶到店
    温柔甜美女友feel、服务到位不催客
    再配上女孩的照片和视频，就成为了可供挑选的商品。
    “森哥，行吗？”马沙基笑眯眯地看着秦森，“你要是满意的话，我就帮你约了。”
    秦森挑着眉，“还行。”
    “那就定了？”
    曹寅虎在一旁说道：“我的呢？”
    “还是上次那位吗？”马沙基试探地说着：“你的老相好。”
    “诶，既然是租的车，那就好好开，别想着过户。”曹寅虎摆着手，“换一个，免得人家小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
    “哈哈哈，你说话还真是十句有八句都离不开老本行啊！”马沙基打趣道：“那我在给你换一个。”
    秦森也不是第一次来夜场，但马沙基这样的发菜方式确实是第一次见。
    他这下明白为什么会选择在价格稍低的散座，而不是v区了。
    等曹寅虎物色好新的一日女友后，他忧心忡忡地说着：“也不知道待会是不是一货一版。”
    马沙基回答道：“不对版可以换嘛！反正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
    曹寅虎打趣道：“森哥，刚刚你说的话可能要改改了。”
    “什么？”
    “今晚的妹妹必回家！”
    马沙基在支付给经纪人四万五千元后，他对二人说道：“两位好哥哥，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人，半个小时就到。”
    趁着妹妹们还没来，三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夜场里的众生相。
    所谓丑在卡座没人问，美在散台有远亲。
    在五色灯光的照射下，要想清清楚楚地看清一个女孩的长相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加上浓妆艳抹的遮盖和震耳欲聋的音乐，荷尔蒙总会在深夜时分蠢蠢欲动。
    所以，在这里，能看见人人先敬半永久，杯杯都敬玻尿酸，盏盏都敬眼综合，次次都敬肋骨鼻。
    秦森摸出了烟，散给二人之后，玩起了手机。
    一条消息发了过来，秦森一看，原来是陆颂依。
    陆颂依：在干嘛呢？睡了吗？事情解决完了吗？
    三连的问题让秦森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才好。
    秦森沉思了一会，“解决好了。”
    陆颂依：那你准备休息了吗？
    【任务发布：告诉陆颂依真实情况】
    【奖励：你将获得矮桩狮子头一对】
    秦森诧异地看着系统奖励，暗自想到：“这算是什么奖励？”
    不过，他还是照了一张夜场的照片，发了过去，配上一条语音，“朋友叫出来玩玩。”
    【任务已完成，奖励已送达公寓】
    陆颂依在收到秦森的消息之后，秦森的手机上再也没有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了，好像整个人都消失在了这寂寞的夜里。
    “有意思，刚聊个头，人却没了。”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马沙基兴奋地说着：“森哥，虎哥。你们瞧瞧！这不人就来了吗！”

 第37章 误入酒局的女孩

    秦森把手机放下，目光一转，只见三个穿着不同服装的女人，从霓虹灯里走了过来。
    按照他对曹寅虎的了解，这位好朋友就喜欢骨感型美女，越是没胸越好。
    而对于马沙基来说，从刚刚的交谈来看，走在三人中间的网红锥子脸应该是他的最爱。
    最右边的女孩穿着淡紫色紧身连衣裙和白色高跟鞋，披散的长发、v字形的领口下一把能握住的纤细腰身更显得上方波涛汹涌。
    可秦森想着自己看过的模卡，眼前的真人和照片的差距实在可以说是毫无关系，跟什么温柔甜美女友feel的描述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马沙基挥了挥手，“这儿呢！这儿呢！”
    锥子脸和排骨精很快响应了马沙基的招呼，这个产业的圈子不大，就算来的人互相认识，但为了以后能回归家庭还是会保留着一定的间隙。
    淡紫色的女孩并没有同另外两个人一起停下脚步，反而继续往v区的方向走，马沙基再次说道：“还走什么呢？这不都到了吗？”
    女孩停下了脚步，跟另外两人不同，她用右手别扭地遮挡着胸口的位置。
    “擦，这不就是那种feel吗？”马沙基一拍大腿，赞叹道：“森哥真是眼光毒辣啊！”
    秦森见马曹二人身边已经就绪，他也拍了拍身边的高脚凳，说：“坐。”
    一阵迟疑闪过女孩的眼眸，但仅仅就在秒后，她就坐到了秦森的身边。
    “老板，为什么要选择这种地方啊？”锥子脸率先向马沙基抱怨道。
    马沙基嘿嘿一笑：“我这人比较喜欢熟悉之后的欢愉，所以先让你们过来玩玩。待会再深入交流的时候，才不会像生意嘛！”
    在夜场里能拉近距离的游戏有很多，但要论效率来说，抓手指绝对能排得上第一。
    马沙基伸出右手，说道：“玩两把？”
    秦森等人心领神会，纷纷伸出食指放在了马沙基的掌心之下。
    坐在秦森身边的女孩好像慢了半拍，但还是以瓢画葫芦，伸出了手指。
    “三二一。”
    马沙基的倒数一结束，所有人都收回了手，唯独女孩的食指被抓住了。
    “喝酒喝酒。”马沙基起着哄，将一杯长岛冰茶推到了女孩的面前，“喝一半啊！”
    女孩愿赌服输，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喝掉了三分之二，擦了擦嘴边的残留的酒，说道：“再来。”
    这次换做曹寅虎当庄了，他也伸出手掌，众人还是把食指放在了下面。
    他给秦森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倒数，“三二一。”
    霎时间，向下的手掌变成了朝上的大拇哥。
    所有人都像叠罗汉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握住对方的大拇指。
    唯独刚刚输掉的女孩，还以为规则还是像上次那样，把手缩回了身后。
    “输了！输了！”
    曹寅虎哈哈大笑起来，“喝酒喝酒！”
    女孩又端起了那杯还剩三分之一的长岛冰茶，一饮而尽。
    长岛冰茶本来就是由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龙舌兰酒四种基酒调制成的烈性鸡尾酒，一杯下肚之后，女孩除了感觉自己从喉咙到胃部都火辣辣的以外，头也开始晕了。
    但她还是不服输，把杯子里的柠檬片放进嘴里，坚定地说着：“再来！”
    三个人都是一愣，马沙基和曹寅虎再次给秦森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坐庄。
    秦森掐灭了烟，伸出右手，高举在众人的胸前。
    “三二一。”
    快如闪电的倒数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看见秦森收回了手，解开了衬衣上的第一颗扣子。
    “森哥，你这有点欺负人了啊！”
    “是啊！谁蹦迪还穿衬衣的啊！”
    这一轮的游戏规则是要和秦森做一样的动作，马沙基和曹寅虎两人都穿的t恤，三个小姐姐的裙子上也没有扣子，所以全部参与的人都要喝酒。
    秦森笑着说道：“各位喝酒！”
    曹寅虎等人无奈地从亚克力架子上一人端了一杯b52，而秦森身边的女孩见自己又输了，也不管杯里的究竟是什么，一连喝了五六杯。
    “我去，你是来消酒的？”马沙基诧异道：“照你这样的喝法，就算是聪哥来了也顶不住啊！”
    10分钟一杯长岛冰茶、六杯b52，秦森还真没见过这么能喝酒的女孩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好堵啊！我来晚了！”
    就在几人震惊的时候，一位身穿淡粉色jk的小姐姐出现在几人的面前。
    秦森看着那张青春甜美的面孔，这才符合温柔甜美女友feel的描述。
    马沙基看了看jk女孩，又瞧了瞧已经微微发晕的消酒大师，问：“你谁啊？”
    “不是你们订的吗？”jk女孩一脸懵逼。
    “是我订的啊！”马沙基拿出手机对比着照片，半秒钟之后，他惊讶地说着：“我去，现在蹭卡的都这么拼了吗？”
    秦森仔细地打量着已经双颊发红的女孩，总他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就是想不起名字。
    ……
    凌晨三点的宝格丽与午夜十点的同样精彩。
    在这两个时间段里，总能在充满艺术气息的大堂里看到环肥燕瘦、争奇斗艳的景象。
    这些有着姣好面容、傲人身材的名媛们气定神闲地出入其中，或是准备冲锋陷阵，也或许是刚刚结束了上一场交易，奔赴下一个地点。
    五星级酒店也有高低之分，像什么希尔顿、香格里拉这种标准五星，这些漂亮的小姐姐根本看不上。
    反而是丽思卡尔顿、华尔道夫、瑞吉以及宝格丽这种档次的，才配得上她们朋友圈、微博里显示的坐标。
    等到了第二天，多亏了昨晚开房转账的男孩又或者糖爹的白金卡，小姐姐们才能享受四点退房的待遇。
    在此之前，她们不会收纳房间里的洗漱小样，反而会让礼宾部送来一双新的拖鞋。
    扔掉昨天晚上恩客用过的拖鞋，再对着宽大的浴室镜子来一张穿着睡衣带有朦胧感的照片，顺便修饰一下身材和脸蛋。
    然后，屏蔽一些人，配文“靠自己努力醒来的下午总是格外地惬意”，再把刚刚精心p过的九宫格照片拼好，点击发送。
    代驾将奔驰停在了宝格丽的门口，对后排的秦森说道：“先生，目的地到了。”

 第38章 永远不后悔

    走进了宝格丽酒店的大堂，进门第一眼就能看见该品牌创始人宝格丽先生的画像，而酒店的大堂则像是一座艺术博物馆，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艺术品。
    整体黑、黄、灰的色调不仅符合了宝格丽一贯的风格，而且也给人一种高级感。
    长廊两侧陈列着宝格丽引以为傲的珠宝饰品，在暖色灯光的映照下发出了柔和但却吸引人眼球的光芒，散发着该品牌独特的魅力。
    但要说整个酒店最吸引人的地方，还是要数那一个引得无数网红小姐姐竞相打卡的旋转楼梯。
    棕黑色的楼梯中央是一组自上而下的由意大利b&t手工吹制的水晶吊灯，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星星照耀着人们上行的道路。
    秦森和消酒女孩来到了前台，开口说道：“姓秦，已经订过房间了。”
    前台接待双手接过了秦森的身份证，快速查阅之后，说道：“秦先生您好，我这边看到您是预订了一周的豪华套房，对？”
    “是的。”
    “好的，这边由我为您办理入住，请稍等。”
    大约六七分钟后，秦森拿着房卡，便朝电梯间走去。
    女孩站在前台没动，而秦森也没有催促，就在不远处等着。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才朝秦森走去。
    等到了15楼，秦森打开了房门，让开了门口的位置，独自走向了沙发。
    女孩僵手僵脚地进了这间豪华的套房，关门之后，便脱下了高跟鞋。
    秦森瞥了一眼僵直的女孩，说：“你先洗澡。”
    “我洗过了。”
    秦森注意到了女孩发颤的身体，“第一次？”
    女孩点头，又摇头。
    秦森靠在了沙发上，问：“叫什么名字？”
    女孩开始没回答，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莎莎。”
    秦森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这是在骗自己。
    但他也没有戳穿，指着床脚的春凳说：“坐，你别紧张。我又不吃人。”
    莎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春凳边上，两脚向内绷得笔直，低头坐了下来。
    “和你男朋友是怎么分手的？”秦森好奇地问着。
    莎莎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刚刚在ot，我看到你手机的桌面了。”
    “他妈妈嫌弃我没有房，没有车，更没有京城户口！”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莎莎就打开了微信，翻开了前男友的朋友圈，递给了秦森。
    秦森被莎莎这一通操作给弄懵了，他翻阅着手机，跟大多数男生一样，里面大部分是一些转发的工作宣传消息。
    但是，每一条动态下面，都有莎莎的点赞和评论。
    秦森把手机还了回去，“挺正常的嘛。”
    莎莎摇着头，“不，他骗了我。”
    “骗你什么？”
    “其实他找了一个京城女孩！”莎莎哭了起来，向秦森这位陌生人敞开了心扉。
    秦森摸出烟，“刚刚朋友圈里没有动静嘛！”
    莎莎双眼失落地看向了不远处的窗外，秦森一阵阵吐出来的烟气迷糊了她的双眼，熏得她的眼角发酸。
    她登录了另外一个微信号，在被屏蔽的朋友圈里，居然还有一张不是莎莎的亲密合照。
    秦森故意问道：“这是干嘛？分手之后继续关心前男友的生活状态？”
    “他有新欢了，而且是在我们分手之前。”莎莎闭上了双眸，回忆着那段不愿回忆的过往，“我有一次无意间打开了他的外卖app，里面有个陌生的地址，还点了不下十来次的外卖。时间都是在半夜，而且是两人份。”
    “你真的喜欢他吗？”秦森冷不丁儿地问了一句。
    “我以为我们能走到最后。”
    秦森冷笑了一声，“你现在可以回去找他嘛！”
    莎莎脸庞微抖地回过头，“你不是想让我舔着脸再去找他？”
    “我觉得可以。”秦森意味深长地回答道。
    莎莎充满希望地问着：“你觉得我和他还有可能？”
    秦森摇着头，“当然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一个人，每次想起他、听到他、看到他都感到特别痛苦，那我给你一个忠告。”秦森淡淡地说着。
    莎莎坐直了身子，“你说。”
    “你可以厚着脸皮去多纠缠他几次，去多看一看他讨厌你的样子，嫌弃你的表情。”秦森严肃地说道：“这样，你的热情就退了，胡思乱想也没了。最重要的是，你的心就会彻底凉了。”
    莎莎在听到秦森的话后，像是一个泄气的皮球瘫坐在春凳上，紧绷的双脚也彻底松弛了，良久都没有说话。
    秦森缓缓地问着：“那你做这行是出于报复吗？”
    莎莎的眼睛发着光，“你怎么知道？”
    “你不自然，你的眼里就没有要靠这行吃饭的需求。”秦森风轻云淡地说着。
    莎莎被说得哑口无言，而秦森接着说道：“既然你不是为了糊口踏入这个行当，那总不能是为了兴趣？”
    “我”
    秦森耐心地劝说着：“你已经比大多数同龄人都要优秀了，有可能比我还强上一大截儿呢！”
    莎莎一阵沉默。
    秦森像是一名兄长安慰着面前这位第一次见面的小女生，接着说：“只是你俩不适合，别去纠缠了。”
    莎莎哭得更伤心了，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别在冲动的时候决定任何事情。今天你喝了酒，要是换了别人，或许当他脱掉你外套的时候，你就会后悔了。”
    秦森也不是圣人，惹火的莎莎的确让他食指大动。
    只不过他不愿意在将要达到人生高潮的时候，看到一张哭丧着的脸。
    他继续说道：“床留给你，我不在这个时候占你便宜。而我们也没有金钱的交易。”
    莎莎擦干了眼泪，直勾勾地看着身前的秦森，那双眼底透露着仇恨和欲望的眼光。
    看透了一切的秦森终究没能看透一颗想要报复的女人心。
    深v下的那双圆润修长的长腿，不断向他袭来，纤纤秀脚最终踩在了他的大腿上。
    隔着裤子的秦森能感受到脚心传来的温度，精心修剪过的脚趾甲晶银剔透泛着粉红的光泽，好像是雨后芙蓉的花蕊绽放在白皙的脚面。
    两人对视着彼此。
    报复的火焰在莎莎的眼中爆发，而喝了酒的秦森此刻也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细嫩的脚踝。
    莎莎俯身凑到了秦森的跟前，淡淡的香水味夹杂着浓烈酒味不断刺激着秦森的鼻腔。
    他断断续续地听到了这位自称为莎莎的女孩的耳语，“我是成年人，永远不后悔。”

 第39章 一场有痕的梦

    陌生的天花板，洁白而凌乱的床单。
    秦森猛然在床上惊醒，随后脑袋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看着散落一地的空酒瓶和衣物，酒醒后的三大反应都出现在了秦森的身上。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怎么了？”
    床头柜上放着整整齐齐的一沓钱，一夜的枕边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那一盏暖色的床头灯还亮着。
    他伸手摸了摸一旁冰凉的被窝，事实告诉秦森，初次见面的莎莎已经已经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秦森拿起了钞票，粗略一数正好三千。
    还没等他弄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电的不是别人，是薛予诺。
    秦森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小女孩在自己家里，连忙接通，“别急啊，昨晚加班了。我马上来接你。”
    电话那头的薛予诺眨巴着眼睛，“好的，木木哥。”
    秦森以最快速度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再看了一眼房间，便出门离开了。
    ……
    回家拿上奖励，接上薛予诺的秦森此刻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着车。
    “昨晚加班太晚了，都忘记要送你回学校了。”
    坐在一旁的薛予诺上下左右地打量着秦森，满脸写着三个大字：我不信。
    秦森见薛予诺狐疑的眼神，仍是笑咧着嘴，“一会就到学校了。”
    “你真加班去了？”薛予诺开口问道。
    “是啊！”
    薛予诺轻哼一声，“你骗人！哪有副总裁半夜还去加班的啊！”
    “那副总裁应该怎么样啊？”秦森故意问道。
    薛予诺回答道：“我看电视剧里演的副总裁都是没事健健身，然后去打打球，吃点好吃的东西啊！”
    “那你也说是电视剧里面嘛！”秦森滚了滚喉咙，“现实生活中你的职位越高，要经手的事情也越多嘛！公司最近接手了一个大生意，就等着我去拍板呢！”
    “真的？”薛予诺还是不信。
    “你打开手机，搜一下青牧集团的新闻。”秦森缓缓地说着：“我们正在和他们接触呢。”
    薛予诺将信将疑地拿出手机，一看百度上的头条，就让她惊呼了起来。
    “木木哥！你真的没骗我啊！”薛予诺的脸上又露出了纯真的笑容，“那你昨晚累不累啊？都忙了一晚上了，还要来送我。我是不是耽误你休息了？”
    秦森松了一口气，笑道：“傻，这没什么啊！”
    薛予诺晃着脑袋笑着，她虽然不懂头条上的意思，但还是一字一句地读着屏幕上的内容，“本社讯，今早8点，斯坦逊资本和青牧集团已经达成了协议，斯坦逊将出资三亿七千八百万收购青牧集团32的股份。”
    她顿了顿，吃惊地望着身边的秦森，“三亿七千八百万？那得是多少钱啊！”
    秦森一脚刹车将奔驰踩停在了原地，连薛予诺的手机都掉在了座位上。
    他倒不是被这个天文数字给吓着，而是被斯坦逊快如闪电的动作给惊呆了。
    从他给投资部总监段鸿博下达命令开始算，到现在确认合作，也只不过用了20多个小时。
    薛予诺见秦森呆滞的模样，还以为是太累了，关心道：“木木哥，你怎么了啊？”
    “没事没事，刚刚有只鸟飞过去了。”说完，秦森又重新踩下油门，朝京城师范赶去。
    等两人来到校园，秦森把薛予诺送到了教学楼下。
    薛予诺开心地说着：“木木哥，你真是厉害！加班一晚上，就能决定这么大的事情呢！”
    “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秦森笑着说道：“没迟到？”
    “没有，上午的第一节课要10点半才开始呢！我们还早到了半小时。”薛予诺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回答着。
    秦森点着头，“行，我把你送进去，也回公司了。”
    “啊？你不回家睡一会儿吗？你可要注意身体啊！”薛予诺一脸担忧的望着秦森。
    秦森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你哥我身体好着呢！”
    “你刚刚开车的时候都出神了！你一定要睡一会儿！”
    “知道了知道了。”秦森摆着手，“走。”
    两人刚走进教学楼，安静的大堂里突然传来了潮水般的提问，大多为男生的声音。
    “任教授！我想问问苏洵和苏辙写的两篇六国论在艺术手法上有什么不同啊？”
    “任教授，这学期的考试周能不能少两道简单题和论述题啊？”
    秦森听到几位刚出来的女生，嘴里在不停地嘟囔着：“也只有她了，连点名都省了！那些男生像没见过女人一样！”
    “对嘛，不是我们专业的也来看，不过她真的有那么美吗？”
    别人家的老师总是最好的。
    大约过了分钟，秦森注意到一名女人就在学生们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这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不断袭击着他的回忆。
    这不是秦森在公示栏里见过的熟悉，而是昨晚在宝格丽套房中的共度良宵的场景。
    可眼前的任梦瑶非但没有酒桌上的豪爽，更没有昨晚的性感火辣，但的确有一种自然的美感，是一种馥郁诗书的才气外露。
    随着距离的拉近，任梦瑶的目光也注意到了一直站在告示栏前，盯着自己看的秦森。
    四目相接间，任梦瑶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出于礼节的笑容，是那样的自然。
    倒是秦森在看到任梦瑶的反应之后，心中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两人好歹也算是一夜夫妻了，尽管不是什么正当关系，可任梦瑶此时的眼神里却没有任何一丝的闪躲与心虚。
    “她的心态这么稳？”秦森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是不记得我了？”
    想到这儿，秦森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且不说自己的体力和技术都不落人后，光凭那一段段解开心扉的话，秦森就有信心让眼前的女人记得自己。
    他看着任梦瑶从自己的面前走了过去，直到消失在视野之中，任梦瑶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这是一个厉害的女人。”秦森暗暗感叹道：“不露声色，不留记忆，再见也能当陌生人！是个狠角色！”
    本就是露水情缘的过往，秦森全想着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有痕的梦罢了。
    秦森挠着头，回首再次看了看身后公示栏里的照片，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片刻之后，他似乎发现了盲点。

 第40章 双喜临门

    在男人的眼里，每一个女性都是独一无二的，而且各个年龄段的女性也是各有魅力。
    二十多岁的女生和三十来岁的女人，完全不同。
    她们渐渐地从感性走向性感，越来越有女人味。
    不光光是年龄上的增长，身体和心灵上也会有很大的明显的区别变化。
    前者活泼开朗，毕竟经历的事情少，而且没有什么烦心的事，她们总能给人一种年轻的代入感。
    她们的性格往往是冲动的但是也非常容易被感动，会因为一部小说、一部电影而痛哭流涕，会被男人的三言两语聊得魂不守舍。
    而后者就多了一些女人的韵味，她们性感有着令人着迷的气质，而且经过时间的磨合，性格也会变得特别坚强，不再是需要别人来保护的小女生。
    她们更明白为人处世的道理，对待身边的人和事都会格外地珍惜，也更容易看透事情背后隐藏的深意。
    就像是一只海蚌，在经历了许多的背叛、欺骗和伤害后，外壳已经变得坚硬无比，只是为了保护蚌壳里那一块柔软的蚌肉。
    而秦森刚刚见过的任梦瑶与在宝格丽时见过的莎莎，虽然长相有些相似，但两者给人的感觉正好相差了一段时间的沉淀。
    “当局者迷啊！”秦森暗自感叹道。
    “任教授好严格的。我听学姐她们说，有不少人的毕业都被她卡着呢！”薛予诺担忧地说着。
    秦森耸着肩，“只要你努力就行。好好读书，我空了再来看你。”
    “真的？”薛予诺一脸的欣喜。
    秦森再次揉了揉那饱满的丸子头，说：“我怎么会骗你呢？”
    ……
    秦森回到了车里，他拿出手机看着薛予诺刚读过的新闻，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
    这是一种压抑几年后被认可的感觉，虽然是假手于系统，但收益却是实实在在的只属于自己。
    他稍微放平了座椅，双手撑着头，感慨道：“这感觉真不错啊！”
    拉伸的腿部让兜里的两颗核桃膈得秦森有点生疼，他摸了出来，看着枣红色的外皮以及油亮的光泽，纳闷着：“一对核桃能有什么用呢？”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陆颂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小森！”
    秦森说道：“我这就把车给你开回来。”
    “不是车的事！”陆颂依开心地说着：“恭喜你啊！”
    秦森笑了笑：“你这么快就知道了？说实话，我当初没有把斯坦逊的意图告诉你，是有原因的。”
    “不是这件事！”陆颂依激动道。
    秦森眨着眼，“那你恭喜我什么啊？”
    “相关部门叫停了所有教培机构上市的动作，你之前在红雨的判断是正确的！”
    秦森噌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比起斯坦逊投资青牧而言，暂不投资教培机构的报告才更让他觉得是属于自己的成功。
    “你真是神了！能够在如此巨大的压力下，做出如此有远见的报告，连我都对你十分地佩服。”陆颂依的语气里透露着万分的欣赏与喜欢，“现在红雨的所有人都对你刮目相看呢！”
    一阵暖流流淌在秦森的心田里，他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独属于他自己的荣耀时光。
    “小森，你很厉害。”陆颂依温柔地说着：“你现在还愿意回来吗？红雨能给你比斯坦逊更好的待遇。”
    【请玩家选择】
    【选项一：回到红雨公司任职。奖励：3000万rb】
    【选项二：拒绝回去。奖励：100万rb】
    秦森尽管现在只有一百来万的现金，但他也知道好马不吃回头草的道理。
    他在心中做出选择之后，婉拒着：“颂依，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但红雨不会是我的终点，我会把斯坦逊当作我的跳板，这样我才能站在更高的地方。”
    【任务已完成，奖励已发放】
    陆颂依并没有因为秦森的话而生气，她也希望自己看中的男人能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陆颂依说道：“刚刚的话也是人事让我问的，身在职场，迫不得已。”
    秦森笑了笑，“我待会把车开到红雨车库里。钥匙我就不送上来了，给你放在保安亭里。”
    “明白。”
    嘟嘟嘟。
    电话挂断之后，秦森调整了座椅。
    想到陆颂依并没有询问昨晚的事情，他这才明白，原来姐姐和妹妹是真的不一样。
    “呵，这好日子似乎快来了啊！”
    说完，他便发动车子离开了校园。
    与青牧的顺利合作加上相关部门的叫停，这两件事情的同时发生，瞬间把秦森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无论是斯坦逊，还是红雨，这两家公司内部对于秦森的传闻就越来越离谱了。
    有人说秦森在红雨蛰伏五年，为的就是从基层做起，从而更好地掌控全局。
    另一些人则说秦森本来就是斯坦逊安插在红雨的卧底精英，因为前不久的暂不投资教培机构的报告而暴露了身份，斯坦逊集团高层为了保留人才，才火速让他回来，名正言顺地坐上了副总裁的位置。
    还有人说秦森本来是京城显贵之后，斯坦逊为了讨好和上面的关系、拿到更好的政策，打开国内市场，因而给了他一个相当不错的职位。
    流言蜚语就是越传越邪，这也让平平无奇的秦森充满了神秘感。
    当他还完车，回到斯坦逊大厦的时候，他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段鸿博率领着全体投资部的同事在电梯口等着，见到秦森的第一眼，潮水般的掌声便响彻了整栋大厦。
    “秦副总裁，您就是我们斯坦逊的指路明灯！在您的带领下，我们已经成功与青牧集团达成了合作。”段鸿博激动地说着。
    秦森摆了摆手，沉着地回应着：“这次能顺利和青牧达成共识，离不开各位的努力。我只不过是将自己的见解与大家分享分享。”
    “副总裁您太谦虚了。”段鸿博的腰几乎都要直不起来了，“我们也听说了您在教培机构的高瞻远瞩和独到见解，这些都是我们值得学习一辈子的经验啊！”
    刘曼丽走了过来，她见到秦森之后，也由衷地祝福着：“副总裁，您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了！我们行政人事部正准备好好给您庆祝一下呢！”
    秦森回头一瞧，他这才发现除了刘曼丽，还有他钦点的李巧思此时也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第41章 上班打游戏

    “大家都忙去。”秦森对着投资部的人说道，而后又对刘曼丽说：“刘总监，我找你有点事。”
    “好。”
    秦森、刘曼丽和李巧思三人来到了办公室，刚一进门，秦森就问道：“昨天的下午茶多少钱？”
    刘曼丽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现在听了秦森的话，不由得微微一笑，“副总裁，也没多少钱。算了。”
    “一码归一码，说好是我请客，怎么能让你掏钱呢？”秦森笑着摸出手机，直接给刘曼丽转过去3000元，问：“你就收着。”
    刘曼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她接着说道：“副总裁，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经把李巧思从行政部调往了秘书部。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您的秘书了。”
    李巧思立刻就向秦森鞠躬打招呼：“副总裁您好！”
    “你好。”
    秦森观察着李巧思，齐肩的黑发自然地披散着，身材虽不及刘曼丽波澜起伏，也不如舒窈那么妩媚动人，但那双修长的玉腿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不过跟楚沁和舒窈都喜欢的cl不同，李巧思脚上那双zara就显得不那么起眼了。
    “小李，你以后可要好好配合我们秦总的工作。”刘曼丽在一旁嘱咐道：“你第一次上岗，要清楚领导的喜好以及作息习惯。要是有不清楚的、拿不稳的，记得来问我。”
    李巧思虽然是初入职场，但胜在嘴甜，“好的，曼丽姐。”
    “另外呢，这ipad里面的oa软件里有你的工作账号。”刘曼丽接着说道：“上面会有秦总的日程安排以及需要处理的事项，你平时多留意。”
    李巧思答应着：“没问题。”
    刘曼丽一改对秦森的谦卑，神情严肃地又对李巧思说着：“从现在开始，你唯一的工作就是配合秦总。他的需要就是你的命令，明白吗？”
    李巧思答道：“明白。”
    刘曼丽满意地点着头，随后又换了张谄媚的脸，对秦森说道：“那秦总，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秦森在几分钟之内见识到了刘曼丽的变脸表演，是觉得既好笑又有趣，微笑地答应着：“没什么事了，你先忙。”
    而眼睛却落在了a字裙下那浑圆的臀部上，看着它划着圈儿似的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看着刘曼丽离开，李巧思有些忐忑的问：“秦总，那现在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笑一笑。”秦森走向了办公桌。
    李巧思一怔，“什么？”
    秦森回头看着紧张得发抖的李巧思，说：“别这么紧张，放松一点。我又不是大尾巴狼。”
    李巧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颗小虎牙格外讨人喜欢。
    秦森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别站着了。”
    【任务发布：每当李巧思发自内心的说出“秦总真厉害”相似语句时，你都会获得100万/次的奖励。】
    李巧思稍松了口气，在秦森对面坐下，面带微笑地说：“昨天我就接到了曼丽姐的电话，她说我被选为了副总裁的秘书。我当时一听，就被吓着了。”
    秦森见眼前的女孩还挺有意思的，起初表现得很拘束，现在稍微放松之后又健谈，问：“怎么了？我有这么吓人吗？”
    李巧思摇着头，“不吓人，就挺厉害的！”
    【100万已到账】
    秦森听着到账奖励，心中也是一喜，他笑道：“我很厉害吗？”
    “真的厉害啊！”李巧思坚定地说着。
    【100万已到账】
    秦森看着不断到账的金额，脸上都乐开了花，看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要想办法让李巧思多说说这些话了。
    “行了，聊完我，说说你。”
    李巧思眨着圆鼓鼓的眼睛，“说我什么？”
    “先介绍一下自己。”
    李巧思站了起来，“我叫李巧思，北邮公共事业管理系毕业，22岁。”
    说完，她就直直地站在那里，看着秦森。
    “你看啊，我现在只知道你的名字、年龄、毕业院校和专业，”秦森细数着已知的信息，说：“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李巧思恍然大悟，连忙说道：“我高中毕业就拿了驾照，到现在已经有4年的驾龄了，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事故。我还懂英语和日语，平时除了上班之外，还喜欢养猫、画画，还有就是打王者。”
    秦森灵光一闪，点着头，“王者什么段位呢？”
    “尊贵铂金。”
    “一般般嘛！”秦森笑着。
    李巧思眨着眼，“秦总您也玩吗？”
    “无聊的时候会玩两把。”秦森接着问道：“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
    “我是长安人，父母都在那边。”李巧思率真地回答着：“我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了这里，第一份工作就是面试的斯坦逊。”
    “那你的运气可真好。”秦森微微笑道。
    “我这也不完全是运气啊！也有一定的实力呢！”
    秦森没有接话，他将两把奔驰车的钥匙拿了出来，这才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一来就能当上秘书，运气真好。”
    李巧思凝视着那双深邃的眼睛，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了。
    秦森也不知道李巧思是怎么了，看着那张委屈又害怕的小脸蛋儿，问：“怎么了？”
    “秦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巧思低下了头，不停地揉着衣角，就像孩子做错了事一样。
    “这把车钥匙你拿着。”秦森这次是真没看透李巧思的心了，将其中一把钥匙递到了她的面前，嘱咐道：“你先去熟悉熟悉车况。”
    “给我的？”
    “是啊！不然你怎么开车呢？”秦森反问道。
    李巧思也懵了，当上秘书的第一天，顶头上司就把百万豪车的钥匙交给了自己。
    “谢谢，秦总。我一定会小心的。”李巧思保证着。
    秦森回答道：“你都是老司机了，我相信你。”
    李巧思连连点头，“那还要我做什么吗？”
    “每天早上给我准备一杯冰美式！然后看看工作安排。”秦森想了一会儿，说道：“另外，现在陪我玩两把王者。”
    “现在？”李巧思目瞪口呆。
    秦森已经拿出了手机，“对啊，现在。”
    上班带薪打游戏或许是李巧思从来没有想到的，但当tii的声音响起时，她才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
    于是，她也拿出了手机，在秦森对面坐了下来，问：“秦总，您的id是多少呢？”
    秦森看着自己【十八岁男高中生】的id，此刻似乎也说不出口了。
    他转而问道：“你是微信区还是qq区呢？”

 第42章 听你的安排

    李巧思回答道：“微信区。不过我qq区也有号，只不过没怎么玩。”
    秦森点了退出微信账号，说道：“我是qq区的，好多年没玩了。正好换个微信区玩玩。”
    说着，他就登录了一个许久未上过的微信，重新注册了王者。
    秦森问道：“在青牧会议上的时候，你说出了全场人都没有说出口的答案。那你怎么会去当前台呢？”
    “我本来是想去投资部或者交易部的，结果面试官见我不是科班出身，所学的专业也几乎不靠边，就让我去了行政部。”李巧思如实地答道。
    秦森已经注册好了新的王者号，对李巧思说道：“你id多少，我加你。”
    李巧思把新的工牌拿出来给秦森看，微笑着说道：“就叫cherries。”
    秦森瞟了一眼，随后添加了好友。
    “梦里梦到醒不来的梦？”李巧思读着秦森的新id，说：“秦总，这好像是哪首歌来着。”
    秦森淡淡一笑，“红玫瑰嘛！来，我们开一局，你打什么位置？”
    “我辅助瑶！”
    就在两人准备在游戏里好好玩一玩的时候，舒窈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副总裁，我方便进来吗？”
    秦森给李巧思使了一个眼色，她立马收好了手机。
    “可以，有什么事吗？”秦森问道。
    舒窈看了一眼李巧思，随后说道：“楚总找您。”
    “好。”秦森站了起来，“我这就去。”
    “她已经在路边等您了。”舒窈补充道：“黑色的埃尔法。”
    秦森点着头，“好。”
    他刚走出一步，却看见舒窈和李巧思都没动静，问：“我一个人去？”
    初当秘书的李巧思这才反应过来，“来了，副总裁。”
    舒窈则拦住了李巧思，微笑道：“楚总说您自己去就可以了。”
    秦森微微皱眉，转而对李巧思说：“小思，你先去熟悉一下车况。等我忙完，再来找你。”
    说着，他的双手就比划了一下搓屏幕的手势。
    李巧思心领神会，回答道：“好的，副总裁。”
    出了斯坦逊大厦右转，秦森看见了一台打着双闪的埃尔法。
    当他走到距离那辆车还有三、五米远的地方时，他看到自动门慢慢地打开，而车上的司机也从驾驶座上下了车，顶着烈日站立在车外。
    秦森走到门边，楚沁侧脸看着他，摘下了脸上的墨镜，说：“上来。”
    上车之后，秦森感到了一阵从头到脚的凉爽，而后车门又关上了。
    再细看车内的布置，整台车辆的乘坐空间是由四把相同的座椅和一张小酒桌所构成。
    秦森坐在了楚沁的对面，摸着身下的座椅，细腻的手感告诉他这应该是真皮的。
    紫色氛围灯灯条在头顶和脚边亮起，营造出了一种神秘的感觉。
    沿着酒桌往下看，脚垫部分也全是用实木木板所拼成，看样子这台埃尔法光改装就花了不少心思。
    楚沁端坐着，凝视着秦森，问：“这就是舒窈给你选的衣服？”
    秦森低头看了看，“是啊，昨天买的。”
    楚沁不满意地摇着头，“小女生的眼光就是浅薄了一点。”
    秦森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楚沁又补充了一句：“你是副总裁，不是明星。这衣服不适合你。”
    说完，她就对站在车外的司机说道：“老周，skp。”
    “好的。”
    司机上了车，发动了埃尔法，朝楚沁吩咐的地点赶去。
    “会打球吗？”楚沁问道。
    秦森反问着：“什么球？”
    “高尔夫。”楚沁接着说道：“今天下午，青牧的张厚泽约你在香山高尔夫见面。”
    秦森以前并没有接触过高尔夫球这类运动，最主要的原因是，穷。
    他可没有那么多的钱来支付昂贵的下场费、置装费，甚至是给球童的小费。
    “还行。”秦森回答道。
    楚沁看着秦森不自信的表情，就已经猜出了他的真实水平，说：“我待会先去场地那边看看。”
    埃尔法很快就到了skp的toford。
    楚沁很是熟练地进入了店内，秦森和店员也不紧不慢地跟着。
    她和舒窈相比，买衣服更像是买菜，也没有征求秦森的意见。
    楚沁从陈列架上拿着衣服和裤子，直接交给了柜姐，“你穿多大号的？”
    “xl。”秦森回答道。
    楚沁对柜姐说：“照他的尺码来。”
    “好的，女士。”
    等秦森换好楚沁选的polo衫和牛仔裤之后，他这才发现，这样的打扮确实很符合他的身份。
    楚沁在距离他五米远的地方看了一眼，目光最终落到了秦森脚上的那双皮鞋上。
    “你多大的脚？”她又问道。
    秦森答道：“44。”
    随后她拿出手机，翻阅了一会儿，发去了一条语音，“帮我准备一双105的白色tennis1977，我待会去拿。”
    说完，她便对秦森说道：“付钱，去下一家。”
    秦森问着一旁的柜姐，“一共多少？”
    “衣服是7100，牛仔裤是7789。”柜姐拿出计算器，算着价格，“一共元。”
    “帮我把试衣间里的包起来。”说着，秦森就准备结账。
    等20分钟的购物之旅结束时，秦森除了衣服裤子大变样之外，脚上也换了一双5600的小白鞋。
    楚沁继续让老周开着车，一边说道：“待会你去the吃饭，我已经让舒窈在那边等着了。”
    秦森问道：“你不去吗？”
    楚沁没有回答，接着说道：“你中午喝点酒，身上最好带点酒味。另外，张厚泽约的是下午三点。你2点半过后才能从the出发。”
    秦森被楚沁弄得一头雾水，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不会打球吗？”楚沁坦白地说着：“牛仔裤、小白鞋、喝了酒加迟到，应该就不用下场了。”
    秦森恍然大悟，脑海中顿时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是否购买高尔夫精通？售价：20万】
    “买！”秦森在心中暗想道。
    然后，他对着冷若冰霜的楚沁微微一笑，道：“也行，听你的安排。”
    楚沁重新戴上了墨镜，扭头看向了一侧的窗外，良久不语。

 第43章 您这舌头更厉害

    埃尔法很快就来到了the餐厅附近。
    秦森下了车之后，顺着地安门东大街南锣鼓巷往里走就看到了安静流淌着的玉河，再往西走几分钟，一座青砖砌成的院落就出现在眼前。
    比起英文的别扭，他倒是觉得玉河一号更容易被人记住。
    这家北欧餐厅隐藏在胡同里，是去年京城首次发布的米其林指南中的三家西餐厅其中的一家。
    虽然是开在五星级酒店外，但也与四季酒店和宝格丽酒店的两家意大利餐厅同级，都被授予了一星的等级。
    而让秦森更意外的是，两家星级餐厅都是从意大利请来了名厨坐镇，而这家北欧菜餐厅的主厨却是地道的京城本地人。
    一位穿着西装的侍者已经等在了玉河一号的入口处，干练的马尾扎在脑后，远远望去的丁字步站姿充满着自信和优雅。
    尤其是那双灵动的眼睛，虽然历经社会的历练，但还是能从其中找到对于生活的热爱和对事业的渴望。
    “先生，请问您有预定吗？”服务生走了上来，大方地打着招呼。
    还没等秦森开口，舒窈和李巧思就迎了出来。
    “秦总，我们在这儿呢！”李巧思挥着手。
    秦森对服务生微微点头，“有人。”
    舒窈走上前去，给秦森解释道：“这是楚总喜欢的餐厅，所以让我选在这里了。”
    秦森也不在乎，说：“行，我不挑食。”
    舒窈开口说道：“我已经让主厨准备好菜单了。”
    “好。”
    三人走进了餐厅，高耸的钢架玻璃天花板上垂挂着球状的灯具，如同放大了的星辰，近几年流行的简约风也让人感到空间感十足，宽敞明亮。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秦森坐在了一侧，而李巧思和舒窈则坐在了对面。
    舒窈拿起了酒单，端详一会儿说道：“秦总，今天的餐单是夏季特选，所以我建议选用2012年的贝灵哲梅洛干红葡萄酒。”
    “喝酒吗？”秦森笑了笑，在想起楚沁的安排之后，故意问道：“你为什么选它？”
    “12年的干红在《葡萄酒爱好者》上获得了91分的高分，是最近几年比较好的一款。”舒窈沉着地说着：“但具体的还要尝过之后，我才能告诉您。”
    秦森点着头，“行。”
    “先生、小姐，就要这款酒吗？”服务员追问道：“我这就给你们取来？”
    不料舒窈挥了挥手，“麻烦你带我去酒窖，我亲手去拿。”
    服务员答应了舒窈的要求，“小姐，这边请。”
    等两人走了之后，秦森好奇地拿起了酒单，找到了舒窈选中的红酒。
    可酒单上并没有详细的说明，只有名称和价格，喃喃自语着：“喝酒还是挺不错，要是不带任务就好了。”
    李巧思被秦森逗笑了，说道：“秦总，想不到你还是这么风趣的一个人。”
    “生活本来就苦哈哈的了，还不自嘲一下，又有什么意思呢？”
    大约15分钟之后，舒窈双手拎着银色的酒篮，篮子里面除了一张叠好的白色毛巾之外，还有的就是她刚刚点的酒。
    舒窈走得很慢，似乎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打乱酒瓶里的杂质，从而影响到红酒的口感。
    而服务员则推来了一张侍酒桌，桌上放着让人目不暇接的醒酒器具。
    骨碟、白蜡烛、水晶的醒酒器、白色湿布、酒刀和海马刀以及老酒开瓶器等等，要不是秦森看过不少电影，他差点以为这是一场对红酒的手术。
    舒窈托着酒瓶，先向秦森确认了酒款年份等信息，随后才将三只小碟依次放在了桌上，准备待会放置橡木塞、酒瓶以及醒酒器。
    除了侍酒本身是一场视觉上的享受，漂亮妩媚的舒窈更是一次感官上的盛宴。
    舒窈将准备工作做好之后，用火机点燃了蜡烛，然后轻轻地转动着酒篮，让瓶口的方向对着自己。
    接着，拿出酒刀整齐地切下了铝箔帽的下沿，在切开之后，用白色湿布擦拭着瓶口。
    秦森发现，从始至终舒窈都是稳住了酒瓶，没有网络视频里的侍酒师那么夸张，她只是按照自己的程序，有条不紊地做着，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这种氛围之中。
    做完这两个步骤，舒窈弯下腰，观察了一下橡木塞的状态后解释道：“这次的木塞状态良好，没有漏酒，颜色也比较深，质地偏软，所以我选择用海马刀开瓶。”
    说完，舒窈就拿起了海马刀钻进了木塞之中，只见瓶子依然纹丝不动，只看见灵活纤细的双手轻轻转动着，十几秒钟之后，将取下的木塞放到了第一个小碟里，以供秦森观赏。
    酒开了，舒窈再次擦拭了瓶口，缓缓地取出酒瓶，对准了醒酒器。
    而醒酒器的下方正是最开始点燃的蜡烛，从那双明眸到光洁的瓶身，再到整齐的桌面，棕红色的酒液终于在一系列的操作之后，倒进了醒酒器之中。
    秦森本以为这场表演已经到了尾声，可细致的舒窈却时刻观察着瓶肩、瓶身和瓶口三者的状态，确保沉淀不会倒进醒酒器里。
    她并没有将瓶中的酒全部倒完，而是在感觉到酒液快要溢出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随后放下装了酒的醒酒器，再次擦拭瓶口、瓶身之后，将酒瓶放在了第二个小碟之上，还特意旋转了酒瓶，使酒标对着秦森。
    娴熟的手法让一旁用餐的客人们都看得目瞪口呆，纷纷好奇这样的侍酒服务要多少钱。
    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舒窈并没有把酒直接倒给秦森，而是自己拿起了一个酒杯，倒上一点，轻轻抿了一口。
    “这款葡萄酒是由纳帕谷的梅洛酿造的。”舒窈先尝一口之后，端起酒杯，在灯光下看了看，说道：“酒色明亮，以蓝莓、覆盆子和黑樱桃的香气与风味为主。”
    李巧思听得是目瞪口呆，赞叹道：“舒董秘，你好厉害啊！”
    舒窈微微一笑，才给秦森倒了酒。
    秦森尝一口，回味着嘴里的滋味，说道：“这里面同时带有太妃糖、香料和巧克力的味道。口感丰富而饱满，单宁如丝般柔滑，余味中带有黑李子、醋栗和咖啡的风味。”
    李巧思彻底愣住了，感叹道：“秦总，您这舌头更厉害！”
    【100万已到账】
    秦森笑了笑，“厉害吗？我瞎说的。”

 第44章 李巧思的告密

    舒窈看着李巧思：“你呢?”
    李巧思摇着头，客气地回答着：“我下午还要开车，谢谢。”
    舒窈在喝过那一小口之后，也没有继续品尝自己挑选出来的红酒了。而是给李巧思和自己都倒了一杯冰水，坐在了秦森的对面。
    秦森趁着菜还没有上，也想从舒窈的嘴里套出一点有用的消息，于是问道：“小舒，下午那人的水平怎么样啊？”
    舒窈直白地说着：“要分和什么人打。”
    秦森听着有趣，追问道：“说说。”
    “要是他自己是金主，18洞永远比客户多五杆。”舒窈回忆着：“要是和您打，恐怕他会全力以赴。”
    秦森淡淡一笑，不过转念一想，似乎舒窈说的并不是青牧的张厚泽。
    “难道下午有两拨人？”秦森暗忖道。
    但他也没有追问，反而收到了李巧思的微信。
    【秦总，在您还没来的时候，我在卫生间听到了舒秘书的对话。今天下午有一位叫王行长的人将会一起出现在香山高尔夫】
    秦森看着告密微信，他开始思考起青牧、斯坦逊和京发行三者之间的关系来。
    一般来说，像斯坦逊这样的机构拿到银行的白名单之后，机构都是劣后的级别，而银行则是优先。
    秦森猜测，京发行之所以会找上斯坦逊，很有可能是想要通过斯坦逊来实现银行资金的牟利。
    这样的交易并不需要机构靠着一只私募基金，就去在市场上掀起多大的风浪，只需要稳定就可以了。
    按照秦森对于银行的了解，京发行的底线应该很明确。
    只要亏损达到百分之五就要触发预警，如果运气不好，超过百分之七，那么这支基金就会清盘。
    不管是红雨还是斯坦逊，在处理这种要求的方式也比较常规化。
    要不选择大类资产配置这样的股债平衡，要不就是低仓位去运营，再有了一定的安全垫之后，再往上操作。
    最后，银行只要七个点的利润，剩下的钱都是斯坦逊的。
    而二者合作的契机，就是在青牧这次的融资案上。
    想到这里，秦森的嘴角不免上扬了起来，他似乎已经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舒窈见秦森面露微笑，还以为他是个高手，于是问道：“秦总，您18洞打多少杆啊？”
    秦森虽然买了系统的道具，但他也没有试过，“状态好的时候，九十来杆左右。状态要是不好，就要破百了。”
    两女皆是一怔，欲言又止：“那下午这场球……”
    秦森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术业有专攻啊！我对高尔夫不在行！那颗球太小了！”
    舒窈问道：“那您擅长哪种球？”
    秦森用双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回答道：“这么大的球，我就比较在行。”
    “篮球和足球吗？”李巧思单纯，天真地说道：“那也挺不错的嘛！”
    而在这个时候，餐前小吃送上来了，是帝王鲑、新西兰文蛤和黄油凤梨三种。
    服务员将同样的银质餐具端到了三人面前，秦森看了看时间，刚好十二点半。
    “离两点半出发还有两小时，这瓶酒我不能全喝了。”秦森告诫着自己。
    于是，他问道：“舒秘书，你平时玩游戏吗？”
    舒窈眨着眼，“什么游戏？”
    “王者啊！”秦森笑道。
    舒窈摇着头，“我不玩。”
    “上号。”秦森挑了挑眉，看向李巧思。
    李巧思刚吃了一口文蛤，意外道：“现在吗？”
    “午休时间嘛！打两把！”秦森故意说着：“再说了，楚总不是安排我两点半才能出发吗？对，舒秘书？”
    舒窈点头，“啊，对对对。”
    李巧思这才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等着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在峡谷里大杀四方了。
    ……
    “秦总，打得好啊！”
    【100万已到账】
    “秦总，这个蓝buff抢得妙啊！”
    【100万已到账】
    “秦总，你连主宰都能抢到！你真是太厉害了！”
    【100万已到账】
    ……
    一顿饭下来，李巧思和秦森只玩了三把，可秦森却赚了九百万。
    这下，他是名副其实的千万富翁。
    虽然失去了和舒窈独处的额外奖励，可是每当听到一百万到账，还有李巧思发自内心的夸奖时，秦森的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酒足饭饱，时间也终于到了两点半。
    李巧思和舒窈先去开车，秦森则是靠在了护栏上，一边抽烟，一边静静的看着玉河。
    “中午在忙吗？”陆颂依的微信传来。
    秦森回道：“刚吃完饭，这会儿准备去做事了。”
    “好，加油。”
    “恩，你也是。”
    奔驰s500l停在了秦森的面前，李巧思开着车，舒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秦森掐灭了烟，第一次坐上这辆真正由斯坦逊给他配置的豪车。
    柏林之声里传来了维瓦尔第的《四季秋》，蓝白色的氛围灯营造出了一股赛博朋克的气氛感。
    再稍微放缓后排座椅，开启按摩，随手将手机一放就是无线充电。
    这日子跟原来上下班挤地铁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李巧思一边输着导航，一边念着：“香山国际高尔夫。”
    “待会你俩下场吗？”坐在后排的秦森问道。
    “我打球挺菜的。”舒窈接过话来，回答着：“不过我背包的本领可是第一呢！”
    秦森笑了笑，“楚总每次打球都会带上你吗？”
    “是的。”
    秦森沉思了一会儿，“小思，待会你也一起。”
    “好的，秦总。”
    奔驰慢慢的开着，秦森看着街道上的景色，喃喃自语道：“有钱就是好啊！”
    香山高尔夫自明朝便是帝王龙脉所在，18洞球道全长7618码，堪称京城之最。
    23万平方米的水域面积和118个大小沙坑，充满挑战乐趣，是国际锦标级的球场。
    三人来到球场后，李巧思在舒窈的带领下前往了更衣室。
    由于秦森被安排了特殊任务，不用换衣服，索性他就在接待大厅里等着。
    当两名女生从更衣室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秦森的瞳孔里就出现了两抹倩影。
    舒窈穿着灰黑色的长袖运动衫和白色的裙裤，一双粉红色的棉质过膝袜成为了整套着装里面的亮点，充满着少女的可爱。
    再看李巧思，上半身跟舒窈一样的打扮，只不过粉红色的过膝袜换成了深咖色，将她的一双玉腿衬托得更加白皙。
    秦森滚了滚喉咙，催促道：“三点半了，打完收工！”

 第45章 奇怪的技能点

    三人坐着电动高尔夫球车前往了击球点，还没下车，秦森就已经看到了一大群人。
    等电车缓缓靠近之后，他才注意到除了楚沁之外，还有一位年轻人很眼熟，正是他只在照片上见过的张青牧。
    秦森带着舒窈和李巧思走了过去，楚沁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秦森的到来。
    她看着秦森面色如常的样子，小声地问着：“没喝酒吗？”
    “喝了。”
    楚沁柳眉微皱，“怎么连酒味都没有？”
    “我酒量好啊！”秦森笑道。
    “楚总，这位就是第一个赞同我们青牧的秦总？”张厚泽询问道。
    秦森打量着这位国内龙头畜牧产业的开创者，跟大多数一代创业者一样，就算是穿上了polo衫，拿上了球杆，骨子里面还是透露着一股奋斗不息的草根气息。
    反观他身边的张青牧，作为二代的他，没有了老爹的打拼劲儿，但从稳重的站姿来看，应该也不是一个到处惹事的主儿。
    “张董，这位就是我们斯坦逊的秦副总裁了。”楚沁介绍道：“他可是凭着一己之力推动了这次青牧与斯坦逊的联姻呢。”
    “知道知道！秦总的ppt我也看过了，没想到他竟然能分析出青牧集团未来十年的发展方向。”张厚泽称赞着。
    秦森谦虚地笑了笑，“其实这次还是要感谢楚总对我的支持，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
    “我对秦总的分析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张青牧接过话来，“我在国外就学的管理，也了解过金融方面的事情。秦总的报告惊为天人！”
    “过誉了，过誉了。”
    张厚泽看了一眼秦森的打扮，问：“秦总今天不下场吗？”
    楚沁刚想给秦森打个圆场，却听见秦森抢先回答道：“要打，就是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换衣服。”
    “那我们等你？”张青牧试探地问着。
    秦森摆着手，“不用不用。我也不是专业的球手，装备再好，穿着再得体，真实水平也就那样。能和几位一起共度下午的美好时光，就已经不在乎成绩了。”
    “哈哈哈哈，秦总真是谦虚！”站在张厚泽身边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
    楚沁见箭在弦上，再次介绍道：“秦总，这位是京发行的王光奇王行长。”
    秦森给肚子有些发圆的男人打着招呼，看来李巧思的情报没有错，“王行长您好。”
    “秦总，您好。”王光奇回了一声。
    张厚泽见人也介绍得差不多了，便提议着：“那行！我们就接着打了。秦总，您后来，就排在我们末尾怎么样？”
    秦森抬手说道：“二位请。”
    见张厚泽和王光奇朝击球点走去，楚沁揪心地问着：“秦森，你的水平究竟怎么样？”
    面对同样的问题，秦森这次说道：“还行，五五开。”
    “你又没和他们打过，怎么就知道五五开了？”楚沁好奇地问着。
    秦森顿了顿，“我说的是我和伍兹五五开。”
    楚沁愣了半秒，反复打量着秦森，问：“你有这么厉害？”
    “反正就两人，谁打都一样是五五开嘛！”秦森自嘲地回答着。
    楚沁这下才明白了秦森的话中话，在她看来，这是秦森在开始之前先给自己找一个台阶，“行，现在也没办法了。待会我教教你。”
    “现场教学？”
    斯坦逊众人跟上了张厚泽和王光奇的脚步，张厚泽说道：“王行，你先请。”
    王光奇也没有推辞，站在了小球前，尽管他那圆滚滚的肚子看起来有些碍眼，但正如舒窈无心提供的情报那样，他的球技并没有因为外在的不利因素而受到影响。
    一个流畅的挥杆，小球就从地面向高空飞起，直奔对面的球道。
    张厚泽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他的落点，同样一记漂亮的甩杆，将球打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在金融领域叱咤风云的秦森，只见他从球童手里接过了三号木，准备发球。
    楚沁指着自己脚尖的位置，赶忙说道：“二位，秦总的发球点就在这儿行吗？”
    “没问题，这不是比赛，不用较真！”
    在得到答复后，楚沁给舒窈递了一个眼色。
    而这位懂事的秘书立马拿着tee和小球来到秦森的跟前，小心翼翼地插好tee，还把球平稳地放在了上面，期待地说着：“秦总，请。”
    李巧思也赶紧把太阳伞的角度调整了一下，使其阴影能刚好罩住秦森和发球点，同样面带笑容地说着：“秦总，太阳给您挡住了，没那么刺眼了。”
    楚沁不想秦森输得太难看，走到秦森的身边，进行着现场指导，“你先做好上杆动作，别急，慢慢的。然后用七分力击球，最重要的一点是，保持好你的节奏。”
    秦森虽然以前没有玩过高尔夫，可是在系统的帮助下，他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上杆到顶点之后，胯部先行扭动，从而带动肩膀，随后带动手臂，最后到手。
    标准的击球姿势让三名女生赏心悦目，秦森以匀速的频率向下挥杆，将球击打了出去。
    这或许是秦森最高质量的一次发球，小球的运行路线很完美，轻松地越过了水域，直奔对岸的果岭。
    秦森心满意足地笑着，王光奇也被这次的发球所震撼住了，但嘴上还是说道：“秦总，你打的是皇帝球啊！”
    小鸟球、老鹰球秦森都听过，唯独不知道皇帝球什么，于是问道：“什么？”
    “你看啊，舒秘书为你插tee摆球、这位小姐为你调整阳伞，甚至连楚总都亲自下场为你打气了。”王光奇调侃道：“这不是皇帝球，还是什么？”
    秦森哈哈大笑，顺手将球杆递给了球童，回应着：“还差擦汗、拿水的嘛！我这顶多算是亲王，算不上皇帝。”
    听到秦森回答，张厚泽越发觉得有意思了，“行，待会再试试。我一般都喜欢循序渐进，给敌人最后一击。”
    秦森慢悠悠地走着，指着前方回答道：“我这人就简单粗暴了。一般都直奔果岭。”
    “哈哈哈哈”
    此刻的秦森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技能点是点在这里了。

 第46章 不是她这辆

    三队人马先来到了王光奇的落球点，只见他再次站在了发球点上，拿起铁杆用力地挥了下去，当球杆击打到高尔夫球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顺风条件下的白色小球只往前飞出了5、6米就停了下来。
    王光奇并没有因为这个结果而感到惭愧，而是对秦森说道：“失手了，失手了。秦总，你就正常打，千万别让着我啊！”
    面对天赐良机，年轻好胜的秦森自然不想错过，但想着斯坦逊和京发行之间的关系，他的心里又有些犹豫。
    舒窈还是为秦森插好了tee，李巧思再次调整了阳伞的角度。
    而秦森此刻的眼神却瞟向了楚沁，只见这位深谙人情世故的女人微微地在摇头，她也看清了秦森心中想要获胜的火焰。
    “秦总？该你了。”张厚泽同样在等待秦森的选择，那双阅尽人事的双眼中发出了精明的目光。
    秦森站在了tee前，跟前些时候一样，匀速地向下挥杆，但在击球前的一刹那又收起了绝大部分力气，只是略微触碰到了小球。
    当小球缓慢飞出之后，楚沁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两人的成绩不相上下，都在五六米的距离。
    王光奇满意地笑着，说：“秦总，你果然是一位值得托付的好伙伴。”
    “过奖了，王行长。”
    王光奇叫助手取来了两支雪茄，递给秦森一支后说道：“其实在你没来之前，我和张董就说过，打球才能看出一个人值不值得交往。”
    秦森接了过来，“现在呢？”
    “值得。”
    王光奇自己剪着茄，而舒窈则收到了楚沁的提醒，走到了秦森的身边，拿过了雪茄。
    她打开铝管的帽子，将雪茄抽了出来。
    秦森看着舒窈的动作，发现与上次跟傅乾峰等人抽雪茄时，侍茄师的操作完全不同。
    半晌之后，才剪开了一个十字花口，慢慢地放在了嘴边，替秦森代试吸阻。
    这样充满暧昧信号和征服欲望的操作，连张厚泽等人都被惊呆了。
    等火点燃，舒窈才把本属于秦森的雪茄递给了他，随后回到了楚沁的身边。
    秦森接过之后，除了看到上面沾着艳丽的口红之外，似乎还能闻到一股带有温度的淡淡的体香。
    “王行长，我们秦总还行？”楚沁微笑地问着。
    王光奇和舒窈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他也知道舒窈双重秘书的身份。
    但这却是他第一次见舒窈如此的放低身段，更觉得秦森的身份深不可测。
    “秦总行不行，我说了不算。”王光奇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张厚泽，说：“张董说了才算数嘛！”
    “秦总的确是值得深交的好朋友！”张厚泽对张青牧说道：“待会你跟秦总好好交流交流。”
    张青牧点着头，“好的，父亲。”
    “楚总、秦总。京发行以后的业务还是会由斯坦逊继续代理。”王光奇也是聪明人，他嗅到了空气里金钱的味道，“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秦森夹着舒窈的特典雪茄，大方地和王光奇握着手，说：“斯坦逊永远是你最好的合作伙伴。”
    “哈哈哈，秦总爽快！”王光奇垫着脚，努力地拍了拍秦森的肩膀。
    秦森也不能吃亏，他顺手就搭上了王光奇的肩头，说：“王行长，我们接着打！”
    高尔夫球赛的结果显而易见，在充满人情世故的草地里，秦森纵然有系统的加持，他也只拿了第三名。
    楚沁、张厚泽、王光奇和舒窈还在谈论着资金出口的问题，但秦森和李巧思已经跟着张青牧的脚步走出了香山高尔夫。
    出了接待大厅，秦森就看见路边停着一辆黑标版的魅影，不少打完球的人都偷摸打量着。
    劳斯莱斯在京城还是比较容易见到。
    但张青牧这台魅影悬挂的牌照竟然是纯数字顺子号，这就更显得车主人的身份不一般了。
    “秦总，我去开车。”李巧思说道：“您稍微等一下。”
    秦森点头同意。
    张青牧笑了笑，“小李，你们秦总坐我的车。待会你开车跟上就行。”
    李巧思等待着秦森的回答，秦森见张青牧如此热情，说道：“小思，你去。”
    “好的，秦总。”
    张青牧为秦森拉开了车门，说道：“秦总，您先请。”
    秦森坐上了副驾位置，而张青牧对于这种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自然而然地坐进了驾驶座。
    车内能接触到的地方基本都是皮质包裹，方向盘比较大，内饰上的面板是专门进行挑选的原木，非常专业，让整个内饰的豪华感根本掩盖不住。
    但由于这是一辆跑车，坐在车内看车头的欢庆女神就稍微有点倾斜，并没有一般劳斯莱斯车型的挺拔感。
    “我买这车并不是作为商务用途，而是完全为了自己的面子或者是为了圆自己跑车的梦想。”张青牧直白地说着：“当然，从舒适度来说，跟斯坦逊一贯配置的s500l都差不多。”
    “到顶的体验是都差不多，吹毛求疵的差距感是不容易察觉。”秦森淡淡地说着：“不过，那台车真没什么驾驶的乐趣。”
    张青牧连点着头，“哈哈哈，那倒是。毕竟车要自己开才有趣嘛！待会就有得玩了！”
    “我们去哪儿？”秦森追问道。
    s500l出现在魅影的后视镜里，张青牧卖着关子，意味深长地说着：“待会就知道了。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魅影就离开了香山高尔夫，朝金港国际赛车场驶去。
    这座赛车场在京城乃至全国都很有名气，这里也是汇聚各路高手的据点。
    其主赛道符合f3标准，全长24公里，含16处弯道，连续弯道4处，由澳大利亚人设计。
    张青牧开着车进了赛车场，带着秦森直奔展厅。
    车刚停稳，就有人为两人拉开了车门，张青牧笑嘻嘻地说着：“秦总，展厅里的所有车都可以动。”
    头上的一片阴凉暂时驱散了赛道的炎热。
    秦森转头一看，原来竟然是一名足足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女生再为自己撑伞。
    “不是她这辆。”张青牧快步走到秦森的身边，指着不远处的展厅说道：“我说的是它们！”

 第47章 最大的诚意

    秦森放眼望去，全透明的玻璃展厅里不仅有奔驰宝马保时捷，还有兰博基尼迈凯伦。
    基本上各个品牌的车型总能在里面找到两三个型号。
    张青牧攥着秦森的胳膊往前走，身后两位撑伞的小姐姐忙不迭地跟着。
    “秦总，别客气！”张青牧大方地说着：“这些车你随便选，待会挑好了，就下场试两圈。要是满意了，我们再过户！”
    秦森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过户？”
    “对啊，我送你嘛！”张青牧拍着胸脯说道：“你不是说奔驰没有驾驶乐趣吗？选一台，我送你！”
    “这也太客气了？”
    张青牧信誓旦旦地说着：“只要你高兴，别说车了，就这个展厅，我哥俩也能一人一半！”
    “恩？”
    张青牧扫了一眼停满豪车的展厅，“不算这里面的车，当初我接下这里时花了三个亿。如今，我把车算在一起，还是只要三个亿。我们平分。”
    秦森是真被张青牧逗笑了，他好奇地问着：“怎么个平分法？”
    “很简单嘛！秦总，你拿一亿五千万，就能有一半的股份了。”张青牧笑呵呵地说着：“包括场地、车，当然还有工作人员。”
    说着，张青牧就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刚刚打伞的两个女孩。
    秦森摆了摆手。
    没想到张青牧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脸上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开口说道：“对，我是没考虑周全！”
    “怎么了？”
    “我咋能收你一亿五千万呢！”张青牧接着说道：“一千五百万，秦总，这可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秦森有些傻眼了，张青牧自动砍价的狠度比直播间主播卖货还要夸张，直接给了一个一折。
    关键是这个一折是货真价实的打折，而非虚头巴脑的坑蒙拐骗。
    天大的诱惑就摆在秦森的面前，他现在已经有1300多万了，只要李巧思待会再夸自己几句，要想拿下这座光是空壳都价值3亿的展厅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想起自己上任第一天楚沁的话，这颗出于人性本能的心终究是被理智所击败。
    “无功不受禄，小张董，这份大礼我是不能拿的。”秦森洒脱地说着。
    张青牧连忙说道：“怎么是无功呢？你帮我了家这么大的忙，在所有人都不看好青牧的时候鼎力相助，这就是给你的回报嘛！”
    “对于赞成青牧这件事，我只是出于我一贯的职业操守。就算是换一家公司，哪怕是红牧、紫牧，只要有潜力，能为双方带来真正的利益，我都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张青牧被秦森的格局所震撼，常人面对这样的诱惑时，早就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而眼前的秦森却稳如泰山，不为所动。
    他拉起秦森的手，热情地说着：“秦总，我父亲说得没错！你真是一位值得深交的好朋友！走，我们先选车！”
    两人漫步在展厅里，张青牧像是销售一样，耐心的给秦森推荐着。
    跟超市一样，看上了的东西就可以交钱拿走，不过，在这个超市里面，最便宜的恐怕就是停在角落里的奔驰slc300了。
    秦森在一辆灰黑色的迈凯伦720s前停下了脚步，张青牧立马识趣，说道：“那我就先让人把车开到赛道上准备了，我们抽根烟，待会就下赛道。”
    “好。”秦森点着头。
    720s被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开出了卖场，秦森的眼里闪过了无比坚毅的目光。
    每个男人的心中都有一个赛车梦。
    无论是等旗语时的激动，还是听到发动机轰鸣时的燥热，又或者是闻到轮胎与赛道摩擦出的味道，这些都是比女人还能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东西，而这一切如今都将在张青牧的赛车场之内实现了。
    大约二十来分钟后，两人就来到了赛道上。
    秦森来到了赛道上，458和720s都停在一排，张青牧嘱咐着：“秦总，前几圈你慢点。”
    秦森点着头，毕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说：“好，我跟着你。”
    张青牧小跑着进了458的驾驶座，而秦森也坐上了720s，双手握着方向盘，两眼死死的盯着两车之间的挥旗女郎，就等着旗子向下的那一刻。
    等黑白格子旗挥下的那一刻，gtr一骑绝尘率先开了出去。
    秦森为了自己的安全，并没有猛踩油门，只是以比正常行驶快上不少的速度跟在了张青牧的后面。
    在赛车场开车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拥堵，整条马路都是自己的。
    张青牧很负责任，在每个弯道都提前减速，为的就是让秦森能适应场地。
    因为他也知道，这次的赛车就跟高尔夫球赛一样，没有必要分出真正的胜负。
    而他现在就是当初拿着球杆的秦森。
    两辆车在赛道上驰骋，大约两三圈之后，秦森也算是摸清楚了这个赛道的状况。
    接下来，他才准备加大油门，迎接720s超越的那一刻。
    赛道开始变得笔直了起来，秦森看准时机，踩下了油门。
    伴随着缸体的剧烈运动，整台720s的车头轻微下沉，尾翼也缓缓升起，呈现出一种弦上之箭的美观。
    在这一刹那，秦森按下了动态仪表盘的翻转键，码数表上的数值也来到了230。
    秦森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架势迅速超越了在直线拉开距离的张青牧，离弦之箭般冲出了最后一个弯道。
    他见到直道已经来临，沉住了心气，端正了方向盘，一脚再次重踏油门。
    强大的推背感把秦森牢牢地压在了座位上，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一瞬间变快了，而又在眼球适应了速度之后，又慢了下来。
    而一直领先的张青牧在出弯之后，他自觉地收了油，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720s扬长而去。
    还是熟悉的下压车头升起尾翼，迈凯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留下了一行漂亮的尾灯给后方的法拉利。
    8圈的赛程很快就结束了，两台跑车回到了，秦森意犹未尽地松了一口气。
    “秦总，行啊！”张青牧刚停稳458就来到了秦森的车前，说道：“车况还行？”
    秦森满意地点头，“不错，可以。”
    “走，我们去签合同。”张青牧笑着说道：“秦总，这辆车就是你的了！”

 第48章 核桃换超跑

    秦森摆着手，“只要尝试过就可以了。”
    “这……”
    李巧思目睹了整场比赛，她虽然不知道这是张青牧在故意放水，但她的的确确看见了秦森第一个冲过终点。
    “秦总，你好厉害啊！”
    【100万已到账】
    秦森接过了李巧思手中的矿泉水和那对核桃，直白地说：“是小张董让我的。”
    张青牧看着秦森手中的矮桩狮子头，顿时眼睛一亮，“秦总，送车你不要。那我跟你换可以？”
    秦森微微一怔，“换？拿什么换？”
    张青牧指着核桃说道：“秦总，恕我冒昧。可我一见这对狮子头，就觉得很有眼缘。你可不能怨我夺人所好啊！”
    秦森把玩着手中的核桃，如果这东西放在前几年市场好的时候，可能还会值点钱。
    但就算是在巅峰时期，也不可能比得上迈凯伦720s的价格。
    “这不合适！”秦森盘了盘核桃，说：“我这核桃可不是什么古董。”
    “我就觉得它值500万呢！我拿720s换，还是占了秦总你的便宜呢！”张青牧笑道。
    秦森再次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核桃，说：“500万一对？这价钱不好听。”
    张青牧愣神半秒，随后立马明白了秦森的意思，“我的错！文玩当然无价嘛！”
    秦森绝对自己再拒绝张青牧的好意，就有点过于清高了。
    他把一对核桃交到了张青牧的手里，说：“有缘有缘。”
    张青牧的脸上没有丝毫不悦，他大方地说着：“有缘便是缘。”
    两人随即签订了早已拟定好的合同，签字画押过后，秦森也准备离开展厅了。
    张青牧还是把秦森送上了车，在奔驰开出二三十米的时候，秦森还是能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站在路口的笔直的身影。
    李巧思开着车，说：“秦总，这位小张董还挺有意思的。”
    “是啊？我也这样觉得。”
    “那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李巧思又问了一句。
    秦森坐在后排，微微笑着：“说。”
    “青牧也算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行业了？为什么张青牧在这里弄什么展厅和赛车呢？”
    秦森听到提问之后，沉思了一会儿，说：“其实他现在走的路，才是二代应该走的阳光大道。”
    李巧思不解，“为什么啊？”
    “这个世界上最容易折损的就是领袖。没有永恒的领袖，只有时代的强者。”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当企业做到像青牧这样的规模之后，一代的创业者往往会选择急流勇退，给二代留出一定的空间。”
    李巧思微微皱眉，“那他不是还没进青牧吗？”
    秦森笑了笑，“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进去呢？三亿的展厅是怎么来的？”
    李巧思这才反应过来，“对啊！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三个亿啊！”
    “张厚泽是在给他积累人脉和资源，就像他给我的那台迈凯伦一样，你真的以为一对核桃就能换一辆超跑吗？”秦森反问道。
    “我明白了。”李巧思轻轻颔首，“他是在拉拢你。”
    秦森笑了笑，没有回答。
    因为他清楚，自己心里的天秤究竟该倾向何方了。
    等奔驰上了快速路，曹寅虎就打来了电话。
    “喂？”
    “森哥，你在哪儿呢？”曹寅虎问道。
    秦森看了看时间，“刚下班，怎么了？”
    “今天不去看老薛头了吗？”
    秦森这才想起了他和曹寅虎之间的约定，“好，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然后对李巧思说：“先送我去十三陵养老公寓。然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李巧思点头，“好。”
    曹寅虎口中的老薛头，正是薛予诺的父亲薛国槐。
    五十岁出头的他不幸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不仅连孙明霞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认识了。
    不过自从秦森和曹寅虎上班之后，他们就约好了每周去见一见曾经给自己做滑轮车、做风筝的叔叔。
    四年多来，这种习惯一直保持着。
    由八达岭高速昌平西关32号出口，向北第一个红绿灯右转，往前再开几十米，就到了十三陵养老公寓。
    等奔驰来到目的地，已经是七点过了。
    李巧思停好了车，给秦森打开了车门，说：“秦总，到了。”
    秦森刚走下车，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可以啊！森哥！你这一眨眼，大奔都坐上了！”
    曹寅虎的嘴边叼着一支点八，两眼放光地打量着秦森的新座驾，一边称赞道：“乖乖！我还以为是e系呢！这玩意儿可是s500l啊！”
    秦森笑了笑，“公司配的。”
    “斯坦逊这么豪吗？”曹寅虎绕着奔驰走了半圈，还没接着往下说，他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李巧思。
    那双眯眯眼使劲睁大，上下左右地扫视着从车上下来的李巧思，问：“这位小姐是？”
    秦森介绍道：“我的秘书。”
    “您好，我是秦总的秘书。”李巧思回应着。
    刚抽了一口烟的曹寅虎，猛咳了两声，眼含热泪地说着：“我去，你丫的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啊！”
    “你不是早知道我升职了吗？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你看啊，打小你就没当过什么领导。上中学的时候好不容易当上小组长了，没干两天就被班主任撤了。”曹寅虎细数着秦森的过往，“我是怕这里面的水深，你把握不住！”
    秦森对李巧思笑道：“别听他在这儿胡扯，他这人说话总是没正经。”
    但李巧思却被二人的斗嘴给逗乐了。
    曹寅虎客气地问着：“姑娘，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
    “我叫李巧思。”
    “好名字，好名字。”曹寅虎连声说道：“我叫曹寅虎，人称朝阳小虎哥！”
    出乎意料的是，李巧思并没有接话。
    姣好的脸上虽然保持着笑容，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刻的李巧思保持着对陌生人的戒备之心。
    “行，小思。今天你也辛苦了。”秦森点头说道：“车你开回去，明早来接我。”
    李巧思淡淡笑着：“好的，秦总。”
    说完，她就上了车，在秦森和曹寅虎的目送中驶离了养老院。
    车还没开出十来米，曹寅虎就说道：“刚刚那果儿还真不错，那腿是又细又长！森哥，你可真是有福气啊！”
    秦森笑道：“一般！”
    “不过就是有点可惜。”曹寅虎长叹一声。
    “什么可惜。”秦森不解地问着：“你这人什么时候开始说半截话了？”
    曹寅虎的嘴角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感叹道：“不足可惜。”

 第49章 无利不起早

    “文化水平越来越高了啊！”秦森一笑。
    曹寅虎扬眉，意味深长地问着：“对了，那位喝酒当喝水的果儿怎么样了？”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秦森答道。
    曹寅虎一挑眉，说：“森哥，你的文学造诣也提升了啊！”
    “彼此彼此。走！不饿吗？”
    两人朝养老院走去。
    这家位于十三陵的养老院无论在硬件设施和护理人员方面都不是京城最好的，但这也是秦森原来力所能及的最佳选择。
    薛国槐住的是一个小套间，每个月四千五百块钱，如果到了冬天，还要收七百多元的床补。
    从上班开始，秦森、曹寅虎便和孙明霞共同承担了薛国槐每月的开销。
    秦森每月出资1500元，曹寅虎1200元，孙明霞1800元。
    这份钱虽然不多，但却是秦森的一番心意。
    路过一片养着锦鲤的人工湖，二人来到了薛国槐所住的楼前。
    这栋楼下的花园在占地两百亩的公寓里是最特别的。
    十来个花盆上都插着塑封过的小卡片，上面大号的黑体字标明着：茉莉、栀子、蟹爪兰、牵牛花……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进了植物园，但实际情况却是秦森怕薛国槐忘记了这些曾经最爱的植物的名字，而特意找广告公司做的。
    事实上，薛国槐早就想不起来了。
    由走廊进入厨房，这里的景象比楼下的小花园更令人震撼。
    只要是触手可及的地方也同样地贴着小纸条。
    不过与外面的印刷品不一样，这些字条上的字歪歪扭扭，写得很不工整，甚至还有错字，乍看之下就像是刚学会写字的小朋友的随手涂鸦。
    而且门上、冰箱上、电灯开关上的标注更是触目惊心，“关门！”“关冰箱！”“关灯！”
    在厨房料台上的瓶瓶罐罐也都贴有酱油、醋、盐、油、糖等标识。
    秦森每一次来这里，都会仔细的检查一下所有的电器，这一次也不例外。
    进屋之后，他一脚踏进厨房，先看看冰箱，再瞧了瞧水龙头是否漏水。
    曹寅虎也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起桌上的橙子就剥了起来。
    “薛叔呢？”秦森检查完毕之后，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都没见到薛国槐的身影，他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儿应该也回来了啊！”
    曹寅虎也看了看手机，“对啊！照理说现在应该看新闻联播了嘛！人呢？”
    两人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出去找啊！”秦森着急道。
    曹寅虎放下了橙子，快步和秦森出了门。
    秦森首先来到了看护中心，对着值班人员问道：“你好，7栋3号房的薛国槐今天有出门吗？”
    还在玩手机的工作人员懒洋洋地翻阅着门禁记录，半分钟后回答道：“薛国槐下午4点多出的门。”
    “没回来？”曹寅虎焦急地问着。
    “从大门传来的数据来看，他没有回养老院。”工作人员依旧冷静，“你们是家属？要不打个电话试试？”
    曹寅虎看着这不急不忙的态度，一双比沙包还大的拳头都快要捏出水了，“不是，我们花了钱，把老薛头送到你们这里来。你们不负责看好他，就这么让他随随便便出去了？”
    “先生，我们这里是养老院，不是幼儿园。只为顾客提供房间、餐饮和基本的医疗。”工作人员毫无歉意地说着：“再说了，他能自己出门，就说明意识清楚啊！我们总不能24小时派人跟着？”
    一句话就把曹寅虎给激怒了，一巴掌狠狠地砸在了柜台上。
    “他有痴呆啊！”曹寅虎咆哮着：“你丫的也太不负责任了！”
    秦森看了看工作人员无所谓的样子，也知道和一个木头人生气是没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把薛国槐给找回来。
    “能看看你大门的监控吗？”秦森压着心底的火气说道：“我想知道他出门之后是往哪里走的。”
    工作人员点头，“可以。”
    监控画面很快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之中，秦森聚精凝视，他看见监控里的薛国槐出了养老院的大门之后，就往右手边的商业街走去。
    得到大致位置之后，他就立马拉着还想跟工作人员掰扯的曹寅虎出了门。
    “森哥，你待会别拦着我！你说他妈的小爷我每个月给了钱，连个人都看不住！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秦森的眉头紧皱，一边说道：“先找人。”
    他来到凯美瑞边上，“你开车，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北。”
    曹寅虎开着车，秦森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双眼不停地看着街道两边的店铺。
    大概走了一刻钟，秦森就发现了一家小超市的门口有一个监控摄像头，他叫停了曹寅虎，“下车问问。”
    两人大步流星地朝小卖部走去，看店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到他们两人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还以为是来闹事的。
    “老板您好，能麻烦您一件事情吗？”秦森开口问道。
    男子瞟了一眼二人，警惕地问着：“什么事？”
    “我叔叔是住在前面的养老院，今天下午3点多的时候自己跑出来了。”秦森真诚地说着：“他记性不好，找不到路，也记不住人。所以我想借你的监控瞧瞧，看看他有没有从这条路上走过。”
    男子听后回应着：“你们是警察吗？”
    秦曹二人一怔，曹寅虎回道：“不是。”
    “那监控肯定不能给你们看啊！”男子翘着二郎腿，悠闲地说着：“我又不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你们是片子怎么办？”
    曹寅虎觉得人性的弱点是无利不起早，眼前的老板也不同于养老院的员工，他接着说道：“老板，这样！你帮帮忙，我给你辛苦费。”
    老板拒绝着：“要不你们报警！等警察来了，确认了你们的身份，我就把监控调出来。”
    秦森皱了皱眉，想着老板不帮忙也算是人之常情。
    再者，再这么盲目的找下去恐怕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拿出了手机，准备向警察寻求帮助。
    还没等他输完三个数字，曹寅虎就指着店外说道：“森哥，你看那是老薛头吗？”

 第50章 万的门票

    秦森放眼望去，薛国槐正不知所措地沿着街道往前走。
    两人立马追了出去。
    曹寅虎一见面，就忍不住责怪道：“老薛！你这也太让人费心了！好端端地跑出来干嘛呀！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你让诺诺和霞姨怎么办？”
    而秦森注意到薛国槐的背比上周驼得更厉害了，五十多岁的他已经是银丝满头，看上去足有六十五岁左右。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文具盒和几张包书的书皮纸，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神采。
    “叔？您去干嘛了？”秦森问道。
    薛国槐打量着眼前的两人，喃喃自语地说着：“小诺要开学了，后天就要上一年级了。我找了好多家店，都没有看到她要的那个小蓝猫书包。”
    无助的眼神里藏着的是父爱的伟岸。
    就算是薛予诺现在就在眼前，他也未必会认得出来。
    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始终记得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
    薛国槐的话让秦森和曹寅虎二人动容了，责备的话语化作了更咽在喉头的心酸。
    毕竟，他也曾经是那个家庭的顶梁柱。
    更何况，他还托起过秦森的童年。
    “叔，我们先回去。”秦森平复了一下心情，镇定地说着：“我去给诺诺买书包。”
    “那谢谢你了，同志。”
    ……
    后海，银锭桥外，烤肉季。
    夕阳的余晖洒在了静谧的湖面上，任由鸭子船搅散了一池的平静。
    秦森和曹寅虎把薛国槐送回养老院之后，便回城填饱肚子。
    曹寅虎虽然喜欢吃，但还是忍不住担心道：“森哥，你说老薛头那里怎么办才好呢？他这病，又离不开人。这次是我们运气好，下次呢？”
    秦森抽着烟，连筷子都没动一下，他同样思考着这个问题。
    曹寅虎的脑袋还算灵光，他立马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要不我们给他请个看护？”
    秦森微微皱眉，“这也是一个办法。只是我现在不太满意养老院的态度和条件。”
    曹寅虎连连点头，“是啊！就今天那孙子的态度，要不是你拦着，我肯定削他丫的！”
    “要不我们给老薛换一家？”秦森提议道。
    曹寅虎对此倒是没有任何异议，“可以啊，可是我们换哪家啊？”
    秦森想了一会儿，他回忆起了自己两年前曾经在红雨做过的一份养老机构的分析报告，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你等着，我打个电话。”秦森说道。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秦森试探地问着：“下班了吗？”
    陆颂依对于秦森的来电很是意外，她回道：“下班挺久的了。有事吗？”
    “请你吃个晚饭。”
    陆颂依笑了笑，“现在都8点多了，天都快黑了。”
    “那夜宵？”
    陆颂依依然笑着：“小森，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秦森整理了思绪，直言道：“两年前我做过一份关于养老机构的调研，你看方便带出来给我看看吗？”
    “斯坦逊要进军养老赛道了吗？”
    秦森解释着：“不是，是我个人要用。”
    陆颂依一阵沉默。
    秦森明白陆颂依的顾虑，他坦承道：“颂依，我不会利用你去达成任何斯坦逊目的。”
    “好，你在哪儿？”陆颂依问道。
    “后海，烤肉季。”
    “等我，我半个小时到。”
    挂断电话之后，坐在对面的曹寅虎已经合不拢嘴了，他诧异道：“颂依？什么时候改口了啊？你和那姐姐好上了？”
    秦森摇着头，“好什么好啊！”
    “前一两个小时还在说春梦了无痕呢！这一眨眼就颂依颂依的了，这还不是好上了？”曹寅虎意味深长地说着。
    秦森把炙子上烤糊的牛肉夹到了曹寅虎的碗里，“你就吃你的！”
    “嘿，我要吃也要吃嫩的嘛！”
    大约半个小时后，陆颂依如约来了。
    她穿着一件蓝色的运动背心，一条灰色的速干短裤。平坦的腹部上隐约能看见两条马甲线。
    高高扎起的马尾，让平日里成熟温柔的她更多了一份青春的气息。
    秦森站了起来，“这儿呢！”
    陆颂依快步走了过来，见到曹寅虎也在，客气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曹寅虎嘿嘿一笑，“没想到领导还记得我呢！”
    “当然记得，你是小森的好朋友嘛！”陆颂依自然地坐在了秦森的身边，微笑地说着。
    曹寅虎问道：“领导是去健身了？”
    “刚开始就接到他的电话了。”陆颂依瞟了一眼秦森，说：“这不就过来了吗？”
    秦森问道：“颂依，我要的东西呢？”
    “森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曹寅虎将一杯酸奶递给了陆颂依，“人家领导大老远来，不得歇一会儿啊？”
    陆颂依看出了秦森眉宇中的焦急，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秦森，说：“红雨的oa还会用？”
    秦森点头，“你先吃着，我看看。”
    说着，他就用陆颂依的账号登录了再为熟悉不过的系统，开始查询起自己两年前提交的报告了。
    陆颂依也没有打扰秦森，只是看了一眼那干净的碗底，便开始给秦森做起了烤肉。
    她夹了一片腌制好的牛肉，放在了烧热的炙子上，开始烤制起来。
    鲜嫩的牛肉碰上了火热的炙子，发出了滋啦的声响，散发出无比的香味。
    曹寅虎看着两人有种被看添香的既视感，半开玩笑地说着：“领导真是贤内助啊！”
    陆颂依甜甜地一笑，把烤好的牛肉夹给了秦森，“找到了吗？”
    秦森翻阅着自己以往的案例，果不其然在里面找到了那份分析报告。
    点开一看，全国十余家出名的养老机构悉数在列。
    他一边浏览着那些熟悉的文字，一边在屏幕上滑动，寻找着自己当年给出的答案。
    大约十来秒后，一家机构的名字出现在秦森的眼中，他看了看分析，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找到了，谢谢你颂依。”
    陆颂依扭头看了看，“泰康燕园？”
    秦森点头。
    曹寅虎一听这名字，连连摇头，“哥，要不我们换一家？”
    “怎么了？”秦森反问道。
    “那地方老贵了！我听说一年要10万起步呢！足足比十三陵贵了一倍呢！”
    陆颂依拧着眉头，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看过这份报告了。
    她不知道秦森究竟要干嘛，但她还是提醒着：“10万是小数。泰康燕园贵的是那张300万的门票。”
    曹寅虎被吓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300万？！”

 第51章 我对她没什么兴趣

    秦森点着头，陆颂依又补充了一句：“要有一份价值300万的保单才有入园的资格。”
    曹寅虎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他问秦森，“森哥，这条件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秦森的身家已经超过了一千万，如果再算上斯坦逊承诺的千万年薪，这三百万对他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想搞钱，那简直比吃饭还要简单。
    秦森沉思片刻，说道：“这件事我会去处理，你放心。”
    曹寅虎担忧地说着：“森哥，我知道你对老薛头的感情。但是，咱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违法乱纪的买卖可不能做啊！”
    “没有打肿脸充胖子啊！”秦森回应着。
    曹寅虎眉毛一挑，道：“300万啊！你以为是300块啊！你就算是当了什么斯坦逊的副总裁，工资有这么多吗？”
    一句话把陆颂依给逗笑了，她说道：“小森现在的薪酬不止300万。”
    曹寅虎瞪大了眼睛，“不止？那是多少？”
    “1100万。”秦森淡淡的说了一句。
    曹寅虎如今可是被小刀拉屁股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乖乖！你这干一年，可抵我们穷苦百姓的几辈子啊！”
    秦森笑了笑，“我现在也只是个打工的。”
    曹寅虎竖起了大拇指，“那赶明儿就跟霞姨商量商量。”
    “就明天。”秦森想快点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也好安心，“我先送她去燕园瞧瞧，然后再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那我们可说好了啊！”曹寅虎较真地说着：“300万我是给不了了，不过老薛头每月的费用我会照常支付。”
    秦森明白这是曹寅虎的一份心意，“好。”
    “还有一件事。”
    “什么？”
    曹寅虎嘿嘿一笑，“千万精英请我吃顿烤肉没问题？”
    “肉够吗？要不再给你加两斤？”秦森打趣道。
    曹寅虎看向了陆颂依，啧啧称赞道：“颂依姐，你看我森哥那可是真大方啊！”
    ……
    晚饭后，曹寅虎也不当电灯泡了，开着凯美瑞一溜烟儿地没了踪影。
    秦森和陆颂依走在后海边上，感受着夏日独有的气氛。
    夜晚的后海，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两边的柳树在微风中摇曳，原本喧闹的鸭子船也停止了生意，安静地停靠在岸边。
    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两边的酒都已经开张，各种奇妙的歌声汇集在一起，也算是后海独有的景色了。
    陆颂依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秦森，问：“又换衣服了？”
    “恩，今天去打球换了一身。”秦森回答道。
    “你这可不像是打球的装备。”
    秦森停下了脚步，坦然道：“其实这是楚沁特意让我穿成这样的。”
    说着，他就把香山高尔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颂依。
    除了那支舒窈特典雪茄。
    陆颂依听完秦森的话，说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楚沁还这么关心你。”
    燥热的空气里莫名多出了一丝酸味。
    比起对薛予诺的洒脱态度，眼前的陆颂依明显提高了警惕性。
    “吃醋了？”秦森故意问道。
    陆颂依不住地点头，“是啊！吃了好大一缸子呢！”
    秦森见陆颂依委屈巴巴的模样，正想安慰她的时候，没想到她却笑了。
    “你又笑什么呢？”
    陆颂依面带微笑地说着：“我笑你傻。”
    “我傻？”
    “当然呢！”陆颂依轻松地说着：“我怎么会去吃楚沁的醋呢？”
    “对嘛！我对她没什么兴趣！”
    陆颂依摇着头，她神秘地说着：“这不是你有没有兴趣的问题。而是你没有机会。”
    秦森想了一会儿，“好像追她的人挺多的。”
    “不是这个原因。”
    秦森越听越觉得有意思，问：“那是什么呢？”
    “其实楚沁结婚了。”陆颂依开门见山。
    秦森摆着手，“不可能。我虽然对她不熟悉，但从听过的传闻来看，她可是单身。”
    “她原来是京城财经栏目的主持人，你可以在网上找到这段经历的佐证。”陆颂依娓娓道来，“在她正当红的时候，突然宣布辞职隐退。两年后再出现的时候，她就是京城斯坦逊的总裁了。”
    “你的意思是她嫁给了斯坦逊里面的人？”秦森又问了一句。
    陆颂依点头后又摇头，“准确地说应该是原京城斯坦逊开拓者的三代掌门人。”
    秦森挠着头，说：“富三代？”
    “是的。”
    秦森听着陆颂依的讲述，似乎觉得这和自己知道的斯坦逊并不靠边。
    正准备再问，就听见陆颂依接着说道：“你先听我说完。”
    “恩。”
    “她作为经济栏目的主持人，总会收到一些比别人更早的风声。所以，楚沁的父母一直从她这里打探消息，从而赚点养老钱。”陆颂依解释着。
    秦森听得聚精会神，“那肯定赚得不少。”
    “是的。”陆颂依点头，“但人性总是沟壑难填，尝到蝇头小利之后，他们的胃口就变大了。基金、保险、股票、期货都有涉及。”
    “听你的语气后面应该是赔了。”
    “散户怎么可能胜天呢？”陆颂依平静地说着：“那年她的父母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消息，说是茅台会跌，把全部身家都投了进去，结果茅台不降反升。”
    “我记得那个时候应该是牛市刚刚结束，熊市正要抬头，各个机构纷纷抱团。只要中小创再来一波不错的信号，钱就会像流水一般涌进去。”秦森回忆着。
    陆颂依回答道：“是的。楚沁以最快速度抛掉了股票，可她的父母却承受不住这样的心理落差，疯了。”
    “他们人呢？”
    陆颂依看了秦森一眼，“泰康燕园。”
    “都这样了，还能去燕园，说明楚沁还是有能力啊！”秦森感叹道。
    陆颂依回答道：“那就要说到帮助她的贵人，京城斯坦逊的创始人李伯益了。”
    秦森连连点头，他终于问出了刚刚没问出口的问题了，“斯坦逊不是外资吗？哪来的京城创始人这一说？”

 第52章 姐姐真难顶啊

    陆颂依微笑着说：“京城斯坦逊的创始人叫李伯益，他的发迹很简单，因为他长得帅。”
    “帅还能当饭吃？”
    陆颂依回道：“当然了。他年轻的时候就因为长相结过三次婚，并且在离婚后都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而最令人惊叹的婚姻则是在他三十二岁那年，迎娶了一个七十三岁的米国老太太。”
    秦森心中一震，原来这才是吃软饭的天花板。
    “等老太太见了耶稣，他就继承了全部遗产。在国内经济萌芽的初期，李伯益就以这笔遗产作为跳板，开创了属于他的事业。”陆颂依顿了顿，接着说道：“也就是京城斯坦逊的前身——红雨香山投资集团。”
    秦森点着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红雨香山？那和现在的红雨有关系？”
    “看来你还不笨啊！”陆颂依踮起脚尖，用手指在秦森的脑门上敲了敲，说：“现在的红雨是李伯益当年和斯坦逊达成合作前就拆分出去的公司。”
    秦森恍然大悟，“原来是一家人啊！”
    “也不完全是一家人！红雨现在已经不由李家管理了，只是名字没变。”陆颂依解释道。
    “那三代呢？”秦森好奇地问道：“我是说楚沁的神秘老公。”
    “九年前，京城三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陆颂依耐心地说着：“一辆玛莎拉蒂因为飙车追尾了前方的出租车，从而引燃了一旁的公交车和宝马。开车的人，正是李伯益的孙子、楚沁的老公李思源。”
    秦森隐约记得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类似的报道，不过似乎和陆颂依说的完全不同，“不对，新闻里说是因为公交车自燃，导致了出租车驾驶员视线受阻，然后才让玛莎拉蒂追尾的。”
    陆颂依反问了一句，“你信吗？”
    这一问瞬间让秦森怔住了，陆颂依接着说道：“那时候的社会和媒体可没有现在的公开透明。”
    秦森滚了滚喉咙，问：“后来呢？”
    陆颂依回想了一下，“在这起事件里一共死了9个人，包括坐在宝马里的李思源的父母。”
    秦森大吃一惊。
    “唯独李思源从燃烧的玛莎拉蒂里面爬了出来。”陆颂依又补充了一句，“全身70的烧伤，就算植皮后，也像是一个怪物。”
    秦森微微皱眉，思索着这两件事的联系，说：“楚沁就是那个时候找上李伯益的？”
    陆颂依意味深长地问着：“这是一场生意。楚沁要钱，李伯益要什么呢？”
    “儿子没了，孙子也受重创，放着这么大一家业。”秦森一个个分析着原因，得出了他认为的结果，“传宗接代？不是，李思源都那样了，他还能行吗？”
    陆颂依微微笑道：“你看楚沁到现在都没动静，你觉得他行吗？”
    秦森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想不到楚沁还有这样的传奇人生。”
    “你觉得她值吗？”陆颂依问道：“我的意思是用自己的自由和幸福换取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秦森倚着栏杆，悠悠地点燃了一根香烟，说：“我觉得爱情从来都不是人生的必选项，面包才是。”
    陆颂依凝望着眼前的秦森，说：“没想到你居然不是一个浪漫主义者。”
    “如果楚沁当年没遇到父母的事情的话，她不会觉得面包对于爱情有多重要。”秦森慢条斯理地说道：“光鲜的职业，蜂拥而至的追求者，这完全就是人生的赢家。”
    秦森接着说道：“但是她却遇上了别人都遇不上的事情，恐怕她那时候就明白了，爱情这个东西在生活面前简直就是一地鸡毛。”
    陆颂依轻轻颔首，对秦森的话深以为然，说：“其实女人就很喜欢极端地去处理事情，我也不例外。就比如她在那个时候的无助和绝望，她就必须去极力追求物质，认为钱大于一切。没有李伯益的帮助，她很难挺过那一关。”
    秦森抽着烟，说：“人是社群动物，我们要吃饭要工作要赚钱，要承担社会的责任。当然，没有面包的爱情听起来很美好，但当最后一点激情被生活的琐事所磨灭的时候，那就真想狠狠地扇曾经高喊真爱无敌的自己两巴掌了。”
    陆颂依向秦森靠近了一步，说：“想不到你年纪小，却对爱情这个东西看得这么透彻。是不是原来受过伤啊？”
    秦森扬眉，嘴硬地说着：“我怎么可能受伤？”
    陆颂依“噗哧”一声笑了，“要不我有空把你大学辅导员约出来，让她谈谈你大学表白被拒绝的事情？”
    “打住打住。”秦森一口回绝，他可不想回忆自己那段不堪的历史，“好端端的怎么又说到这个了呢？我们不是在讨论爱情和面包吗？”
    “哈哈哈，逗你玩真开心。”陆颂依再凑近了一些，尽管穿着运动背心，但却抵不住她那往前的一倾。
    秦森一低头就看到了一条天生的沟壑，赶紧问道：“对了，你怎么这么清楚楚沁的事情啊？”
    陆颂依注意到了秦森的躲闪，嘴角上扬地说着：“你忘了我回国前最先接触我的就是斯坦逊的刘曼丽啊！当时我出于职业习惯，对京城斯坦逊做过一次详细而且周密的了解呢！”
    秦森这才想到了傅谦之前说的话，“对对对，你可是高盛摩根首席分析师。”
    陆颂依眼前一亮，“你都知道了？”
    “呵呵，我也会试着去了解你嘛！”秦森掐灭了烟，他可不想在大街上被陆颂依这样撩，说：“喝水吗？我去卖。”
    “冰的矿泉水就行。”
    秦森点头，从陆颂依即将抵达的压迫中抽出身，“等等啊，去去就来。”
    他快步朝胡同里的小卖部走去，一边感叹道：“姐姐真难顶啊！”
    等来到由耳房改的小卖部前，秦森说道：“拿两瓶水。”
    “好勒。”
    “老板，请问鸦儿胡同是往北走吗？”一声问路让秦森回了头。
    他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再为熟悉不过。
    “莎莎？”秦森微微一怔，随即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还是任梦瑶啊？”
    【鉴于玩家脸盲，有奖竞猜已开启】
    【请猜出眼前女孩的真实身份，回答正确，即可成为顺义马场的会员】
    【选项一：她是莎莎】
    【选项二：她是任梦瑶】

 第53章 你这弟弟坏得很

    喇叭型的裙子，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肢。圆圆的花边领口，给人一种清爽而又知性的美感。
    有了上一次的鉴别经历，秦森很快就有了结论。
    但出类拔萃的猎人是不会主动询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的低级问题。
    秦森在店主还没有说话之前，就已经指了一个方向，“前面右转直走，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就到了。”
    女人微微点头，“好的，谢谢。”
    在转身的刹那，她又看了一眼秦森，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于是问：“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秦森淡淡一笑，故作深思地说道：“好像是，我想一想。”
    他在等。
    等到红唇微启，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了第一次见面的地点，“三教楼。”
    秦森打着招呼，“你好，任教授。”
    “你好。”任梦瑶颔首浅笑，“你好像是薛予诺的哥哥？”
    【恭喜玩家猜对身份，会员正在注册中】
    秦森点着头，“对。”
    “那天你送她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挺特别的。”任梦瑶接着说道。
    “怎么了？”秦森好奇道。
    “别人上大学都是父母来送，要不就自己来的。”任梦瑶顿了顿，“就只有她是哥哥来送的。”
    秦森解释道：“小诺家有点特殊情况，父母都不太方便。正好那天我有空，所以就去了。”
    任梦瑶眨了眨眼睛，“你们不是亲兄妹？”
    秦森笑道：“不是。”
    “现在的独生子女也有一定的苦楚。虽然有了父母全部的疼爱，但要是真有什么状况的话，自己又不能应付得过来。”任梦瑶缓缓地说着。
    任梦瑶的一句话让秦森恍然大悟，如果不是因为整容的原因，莎莎和任梦瑶长得那么像，很可能是一对姐妹。
    不过这才是秦森第二次见到任梦瑶，贸然询问，实在有些唐突。
    于是他问道：“任教授是出来遛弯吗？”
    “是的，来找一个朋友。”任梦瑶回答道：“我在胡同里兜兜转转了半天，结果把自己给弄迷路了。”
    “鸦儿胡同就在前面，大概走五分钟就到了。”秦森再次说道。
    任梦瑶点头，“好，谢谢。”
    “不客气。你先忙。”
    “回见。”
    说完，任梦瑶便转身离开。
    秦森扫了一眼背影，那碎花的裙摆走起路来，如同风吹荷叶般灵动。
    “还要水吗？”老板从冰柜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到了秦森的面前。
    秦森扫码结账，“谢谢。”
    等他回到陆颂依的身边，他就说道：“要找到合适温度的冰水可真不容易啊！我走了三家店，才找到这两瓶。其他的要不太冰，喝了对胃不好，要不就像没冻过的，不符合你的要求。”
    陆颂依接过了水，笑着说道：“我什么都没问，你就一口气说了十句。是在刻意掩饰什么吗？”
    “没有啊，我哪有这么闲啊！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陆颂依好奇地问着：“对了，你究竟是要把谁送到泰康燕园去啊！据我了解你不是……”
    秦森答道：“小诺的爸爸。我从小到大，都是他和霞姨照顾我的。原来是没这条件，现在有钱了，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报恩了！”
    陆颂依钦佩地点着头，“没想到你这么有孝心！我还真没看走眼。”
    “还行，走，送你回家。”
    刚走两步，陆颂依问着：“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给阿姨扫墓呢？”
    秦森随口说了一句，“要不现在？”
    陆颂依爽快地答应着：“好啊！”
    这次换做秦森傻眼了，他问道：“这大晚上去陵园你不怕吗？”
    “我是无神论者，再说了，去看看阿姨有什么好怕的？”陆颂依语气轻松，“难道你还怕见你妈啊？”
    秦森嘴不饶人，“我有什么好怕的？！走？”
    陆颂依当然知道没有晚上扫墓的道理，“你啊！全身上下就只有嘴巴硬！走，送我回去！”
    从后海到陆颂依的四合院步行只要半个小时。
    夏天的晚上还是很热，但两个人手里都拿着冰水，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丝毫不受炎热的影响。
    等来到四合院的大门时，陆颂依停下了脚步，问：“我这几天学这做了一道绿豆汤，你要不要进去尝尝？”
    一般当女生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心里早就有了一定的好感。
    而秦森也明白，如果此时像一头饿狼一样迫不及待地跟着陆颂依迈过了门槛，自己在她心里的印象恐怕会大打折扣。
    他笑着说道：“啊？刚刚我还在想着一路上的闲聊。你是说让我回家吗？”
    陆颂依有些不好意思，秦森所说的话正是他上次临走时，自己对他的承诺。
    现在被秦森这么一说，她的脸色顿时变的通红，就像是三个小时前的晚霞一样。
    不过，姐姐始终是姐姐。
    在短暂的害羞之后，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温柔起来，说：“对啊！我煮的可是有毒的绿豆汤，你敢喝吗？”
    秦森这次不是嘴硬，“这有什么不敢的？”
    陆颂依伸出手，试图牵着秦森，“走，尝尝姐姐的手艺。”
    秦森没有拒绝，一块软玉被他握在了手里。
    进入院子，两人径直去了后院的厨房。
    陆颂依从冰箱里面盛出了一碗绿豆汤，颗颗开花的绿豆融入到黏稠的汁液里，看样子还算那么一回事。
    她又给秦森加了一勺糖，搅拌均匀后，期待地递给了秦森，“试试。”
    秦森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传来，显然是煮得太久了。
    “好吃吗？”
    秦森又吃了一大口，“挺甜的啊！”
    陆颂依双手撑在桌上，有些忐忑地问道：“是糖放多了？”
    秦森抬头凝视着这近在咫尺的陆颂依，“是姐姐熬的绿豆汤太甜了。”
    陆颂依娇羞道：“油嘴滑舌！”
    “我这人嘴笨，要不你再给我加点芝麻油？”
    陆颂依立马直起身来，脖子都红了，“不和你说了，我洗澡去了。待会吃完你就回去。”
    秦森放下了碗。
    从陆颂依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丝不舍，他鼓起勇气，一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问道：“那我真走了？”
    吹弹可破的肌肤有着细嫩的手感，秦森的胸膛也感受到了来自运动背心下的挤压感，他甚至闻到了发丝里散发出来的香味。
    陆颂依嘤咛一声，屏住了呼吸，“你这弟弟坏得很！快走，我可不留你！”

 第54章 是我的一份心意

    第二天早上九点。
    秦森在新城国际的公寓里醒来。
    昨晚他没有留在陆颂依那里过夜。
    毕竟陆颂依不是莎莎，秦森也不是禽兽。
    李巧思发来了微信：“秦总，我到车库了。”
    “好。”
    简单洗漱之后，秦森出了门，今天他要带孙明霞去燕园看看。
    等他到了车库，奔驰已经在电梯口等着了。
    上了车，秦森就看见了一份非常不错的早餐，是一杯黑咖啡和一份鸡肉的三明治。
    “秦总，也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我自己做的。”李巧思微笑地说着。
    秦森坐在后排，问道：“你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
    李巧思回应着：“反正我住天通苑嘛，都要早起的。现在您让我把车开回去，我还能多睡半个小时呢！”
    秦森想起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知道天通苑龙蛇混杂的情况，甚至有点担心起自己这位长腿秘书以及豪华奔驰的安危了。
    “租的房子？”
    李巧思点头，“对啊，那边价格便宜一些。”
    秦森思索了一会儿，“行，我们先到日化家属院。今天不去公司了。”
    “好的，秦总。”
    在去的路上，秦森就给孙明霞打了个电话，不过他并没有说自己的来意，只是说带她出去逛逛。
    他心里清楚这位阿姨从来都节省惯了，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分花，要是一来就说给薛国槐换个养老院，而且还是那么高级的地方，恐怕她怎么也不会答应。
    等奔驰开进家属院，孙明霞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秦森下了车，挥着手，“霞姨，这儿呢！”
    孙明霞看着又是一辆崭新的车子，惊讶地走上前来，问：“小森，你又换车了？你可得节约一点啊！那台什么虎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费这个钱啊！你要把钱留着娶媳妇啊！”
    一连串的问题让秦森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才好，他直接说道：“这是斯坦逊给配的。”
    孙明霞不信。
    秦森笑着说道：“不仅配了车，还给配了秘书呢！小思，你出来。”
    李巧思从驾驶座里走了出来，见到孙明霞后，礼貌地打着招呼，“阿姨好。”
    孙明霞看李巧思的眼神明显和看陆颂依的不一样，在她看来，眼前的李巧思无论是年龄还是样貌上更和秦森匹配。
    “这姑娘长得真水灵。”孙明霞的眼睛充满着长辈的关怀。
    可还没等她开口，秦森就说道：“霞姨，刚刚说了，这是我下属。”
    孙明霞也不是胡搅蛮缠的老大妈，听到秦森这么说，她就收了声。
    “上车，我们今天出城玩玩。”秦森为孙明霞拉开了车门，“你坐后面，舒服一点。”
    “好。”
    三人回到了车上，孙明霞看着奔驰豪华的内饰，不敢乱动，丝毫不亚于当初薛予诺第一次坐路虎时的那种忐忑。
    秦森笑着说道：“霞姨，你就放松。当成你自己家的沙发就好了。”
    孙明霞摇着头，“这可是公家的东西，要小心爱护才行。”
    秦森劝说着：“你先轻轻靠上去，没事的。要是靠一下就坏了，那就说明这有质量问题嘛！”
    孙明霞听到秦森这么说，才把背贴在了真皮座椅上。
    而秦森直接开启了座椅按摩的模式，这让孙明霞吓了一大跳，“这沙发怎么还会动啊！”
    “按摩嘛！”秦森笑得很开心，“你试试力度，重了还是轻了？”
    “可以可以！这车真挺高级的啊！”
    秦森翘着二郎腿，“对？好好享受，我们一会儿就到了。”
    奔驰来到昌平，与其说燕园是个高级的养老院，还不如说它是一个完善的养老社区。
    在这里，一条马路之隔就是400公顷的白浮泉湿地公园，后面还有莽山森林公园，风景十分秀美。
    而且社区里不仅配有自己的医院，还与城里的六家二甲、三甲医院打通了30分钟的黄金救护通道，给老人们一个最为稳妥的保障。
    当然，能够居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有着一定的实力和背景的。
    里面不仅有电影导演，还有很多退居二线的科学家、院士和京城各个高校的老校长，说不定在某个房子里面就住着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一进入园区，孙明霞就问道：“小森，这是新开的公园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
    “还有，这里怎么会有护士啊？说像医院也不是，说小区，又好像不太像。”
    面对孙明霞的提问，秦森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霞姨，这里环境还可以？”
    “肯定可以啊！你看啊，有山有水的，树还这么多！”孙明霞欣喜地说着：“要是能住在里面，起码能多活十年！”
    李巧思把车停在了接待中心门口，一名身穿制服的保安小跑步地上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孙明霞惊愕道：“还有这种服务啊？”
    “当然有了。”
    李巧思对秦森说道：“秦总，我先去停车。”
    “好。”
    随后，他就和孙明霞下车。
    脚刚一落地，他就注意到了地面上并没有什么凹凸不平的地方，这样人性化的设计最大程度地避免了老年人的摔倒。
    等进了接待中心，脸上洋溢着热情微笑的销售小姐便迎了上来，“先生您好。”
    “你好。”秦森点着头，直白地说着：“现在这里还有位置吗？”
    “有的，这边请。”销售小姐礼貌地说着：“还请允许我为您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三人来到沙盘前，孙明霞一看眼前的模型，小声地问着秦森，“小森，你要买房子？”
    秦森笑了笑，“不是，待会你就知道了。”
    而后他说着：“来之前我了解过你们这里的情况。我想问问就你们宣传上说的这里有阿尔兹海默症特殊照顾中心，是真的吗？”
    “是的，先生。”销售小姐看向了秦森身边的孙明霞，问：“我们这里是全京城最专业的看护中心，是阿姨需要吗？”
    孙明霞一听秦森这么一问，顿时明白了今天的来意。
    她回想起进园以来所看到的一切，就知道这家养老院的价格绝对不低。
    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秦森的衣服，说道：“小森，你叔叔在十三陵住得挺好的。我们不花这冤枉钱。”
    秦森看着照顾自己长大的孙明霞，真诚地说道：“姨，这不是冤枉钱，是我的一份心意。”

 第55章 养育之恩无言以报

    秦森为了让孙明霞更好的了解燕园，就让销售小姐带着他们在园区里面转转。
    老人家就像小孩子，凡事都得哄着。
    “大爷，您今天的血糖有点高了。中午的主食我就给您换成燕麦粥了。”
    “您老怎么不听话呢？刚做完艾灸就往外跑，我们回去躺着好不好？”
    “下午有一场数数比赛，阿姨，你肯定能拿到冠军！”
    “霞姨，你看，这里多好啊！”秦森在一旁劝说着：“每天的菜单都是根据个人的情况给定制的，还有中医保健。平时活动也多，我薛叔来这儿也不会寂寞了啊！你也放心了不是吗？”
    孙明霞自然也知道这个地方比起十三陵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无论是硬件设施，还是人文关怀，都是首屈一指的。
    可萦绕在她心里的就只有钱这一个问题。
    销售小姐也是人精，对于每位顾客的需求都有着精准的定位。
    她带着秦森他们来到了阿尔兹海默病看护中心，介绍道：“阿姨，这里就是我们园区内的特色看护部了。每月都会有国内的专家来定期开设讲座。今天咱们运气真好，是宋永安教授来讲课的。”
    孙明霞一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眼睛一亮，问：“是京城大学第一医院的宋教授吗？”
    “是的。”销售小姐点着头。
    秦森问道：“霞姨，这位宋教授很厉害？”
    “多少人为了挂他号头都要挤破了！”孙明霞的声音都在颤抖，“当初你叔发病初期的时候，我就去通宵排过队，可就是没排上！”
    秦森转身故意问着销售，“那我们这里要排队吗？”
    “当然不用。这都是我们燕园所有客人都能享受到的服务之一。”销售小姐自豪地说着。
    秦森微微一笑，“霞姨，你看看。连队都不用排，我们进去瞧瞧？”
    “这合适吗？”孙明霞有些迟疑地问道。
    “阿姨，当然合适了。”销售笑咧着嘴，“您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宋教授的。”
    几个人往里面走，秦森看到了一位穿着蓝色衬衣和牛仔裤的中年男人。
    没有了白大褂的加持，他总觉得心里少了那么一点踏实感。
    “宋教授曾经在耶鲁大学专门对阿尔兹海默症进行过研究，师从着名神经病学家stephen，也是adc和bna双协会的委员。”销售介绍道。
    一连串的头衔让孙明霞很是受用。
    可当小老百姓当惯了的她还是不放心，一手捂着口袋，一边询问道：“姑娘，要是我们不选择你们这里，那这次咨询收费是多少啊？”
    销售一怔，她精明地看向了一旁的秦森。
    在得到秦森肯定的眼神之后，笑着说道：“阿姨，的。您放心好了。”
    “这倒真不错啊！”孙明霞长舒了一口气，“我也不会耽误宋教授很久的，谢谢了。”
    “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几人来到了宋永安的面前，销售小姐简单介绍了情况之后，宋永安就开口问道：“您爱人多大年纪了？”
    “五十四了。”孙明霞回答道。
    宋永安点着头，“其实在现在的大环境下，60岁以下发病也不占少数。我们把这一部分群体称为早期老年痴呆。”
    秦森问道：“宋教授，那这早期能治好吗？”
    “老年痴呆尽管在治疗上比较复杂，但绝对不是不能治。”宋永安顿了顿，接着说道：“因为这种病的机制十分复杂，截至目前是没有任何特效药能够治愈它。”
    “但只要我们通过合理的药物和非药物综合控制，很多人都能延缓或者减轻疾病的发展进程，推迟生活失能的时间。”宋永安解释道。
    孙明霞知道这病治不好，但听着宋永安的解释，她的心里却有了更多的期待。
    “你们把病人送来，我们做一个详细的检查，找找他发病的原因。”宋永安又补充了一句：“看看用什么办法来减轻病人和你们的痛苦。”
    秦森点头答应，说：“好，我们尽快办理入园。”
    宋永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沉声道：“这个病真的就是在经历两次的死亡。一次是精神上的，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人和重要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抹去了人生的回忆。第二次才是肉体上的告别。”
    孙明霞的眼眶已经红了，她咬着牙，追忆着自己和薛国槐曾经的点点滴滴。
    热泪终是滑过了干瘦的两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小森，要不我们把你叔接过来。”孙明霞更咽地说着。
    秦森微微点头，然后对李巧思说道：“你先把霞姨送出去。”
    “好的，秦总。”
    等人走了之后，秦森对销售说道：“我要一间有花园的房间，钱不是问题。”
    “可以的，先生。”销售提醒着：“不过我们这里入住是需要一份三百万的保单作为入园前提的。”
    “没问题，现在就做。”秦森爽快地答应着。
    “那您看这份保单是谁参保呢？受益人又写谁呢？”销售接着问道。
    秦森沉吟了一下，说道：“保单写孙明霞，受益人薛予诺。”
    “如果是刚刚那位阿姨，我们就需要给她做一次详细的体检，这样才能确定她的参保资格。”
    秦森点头，“这些都是小事。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您说。”
    “三百万保单的事情别告诉她。”秦森沉着地说着。
    “明白，明白。”
    等秦森从会场里出来，他面带笑容地说着：“霞姨，我都订好了。现在啊，您要去做个体检。”
    孙明霞疑惑地看着他，“我还要做体检？”
    “这是叔叔入园赠送的项目。”秦森给销售递了一个眼色，“家属能体检一次。”
    “不要钱？”
    销售微笑地说着：“这还是的，阿姨。您这边请。”
    孙明霞这才心满意足地前往了体检中心，秦森对李巧思说道：“你跟着去，交钱什么的事情我会安排。”
    “好的，秦总。”李巧思一脸崇拜，“秦总，您对阿姨一家真好！我最开始还以为她是您的母亲呢！”
    秦森笑了笑，“对我来说，养育之恩无言以报。”
    “秦总，您真了不起！”李巧思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100万已到账】
    而就在这时，李巧思看向了秦森的身后，不确定地说着：“秦总，那不是楚总吗？”

 第56章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秦森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楚沁。
    楚沁也注意到了燕园里的两张新面孔，先是一怔，接着便镇定下来，缓步走了过来。
    “楚总。”李巧思打着招呼。
    楚沁点着头，说：“我过来和泰康的人谈谈合作的事情，秦总，你呢？”
    秦森想起陆颂依告诉自己的事情，他现在听楚沁的说法就跟昨晚陆颂依看自己时是一样的。
    他知道楚沁是在撒谎，不过他并没有揭穿她，而是说道：“我过来处理一下私事。”
    楚沁看了一眼手表，道：“中午抽个时间一起吃饭，正好我也有事情和你谈谈。”
    “好，在哪儿？”
    “我在停车场等你，你待会坐我的车。”
    说完，楚沁就戴上了墨镜，朝另一边走去。
    秦森挑了挑眉头，说：“你待会去帮我照顾一下霞姨，我去缴费。”
    “不是的啊？”李巧思意外道。
    秦森笑了笑，“这天底下哪有的午餐呢？”
    ……
    等把体检、保单这些事情都弄好，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秦森等人来到停车场，他一眼就看见了那辆熟悉的埃尔法，对李巧思说道：“小思，你带霞姨去吃个午饭，然后再送她回家。”
    “好的，秦总。”
    “别那么麻烦了，我刚刚听别人说，这里一个月最少要一万出头呢！”孙明霞替秦森节约着钱，“回家吃。我给你俩炒两个菜。”
    秦森摇着头，“我中午还有事呢！小思去。”
    “我？”李巧思指着自己的鼻头问着。
    “顺路嘛！霞姨做饭的手艺可比什么五星级酒店啊、米其林餐厅的大厨还要厉害呢！”秦森笑道。
    “别听他胡说，就是家常菜。”孙明霞赶紧说道：“小思姑娘，你也跟着忙了一上午了。中午就跟我回去，简单吃一点。”
    李巧思再看了看秦森的眼神，这才答应了下来，“好的，阿姨。”
    秦森挥着手，“霞姨，那我就先去忙了啊！待会再按摩一下，就到家了。”
    “去去。”孙明霞的心中一阵温暖，叮嘱了一句：“不过再忙也要记得好好吃饭啊！”
    “知道了。”
    秦森朝埃尔法走去，而李巧思则带着孙明霞上了奔驰。
    他刚走到车边，就看见楚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奔驰看，问：“那是你养母？”
    “是，也不是。”秦森上了车，“她是一个对我很好的长辈。”
    楚沁点着头，然后对司机吩咐道：“去朝阳公园老秋那里。”
    “好的，楚总。”
    奔驰和埃尔法前后脚地离开了泰康燕园。
    一路上楚沁都没有说话，悠闲地玩着手机。
    而秦森却没有闲着，他翻阅着段鸿博提交上来的需要自己决策的投资案，享受着当领导的快乐。
    “关于对羊城飞达钢结构股份有限公司新三板挂牌增投的相关事宜。”
    秦森扫了一眼标的，这次的增投是2700万。
    按照刘曼丽所介绍的职务范畴，他只需要在oa里点同意，这笔钱就会被划出了。
    他点开了审批流程，在看到前面六个人都选的同意之后，手指轻轻一点，便完成了投资确认。
    秦森见屏幕上显示的已提交至财务核算放款的字样，暗自感叹道：“这就把钱花出去了？”
    两人在一个小时后来到了位于朝阳公园一侧的居酒屋里。
    一进店里，扑面而来的便是黑金色彩的装饰风格。
    整面神奈川冲浪里的背景被放置在厨师操作区域后面，仿佛预示着待会发生的事情会和这里的料理一样，让人感受到海浪般猛烈。
    由于已经过了饭点，店内没剩几个人了，他们就坐在了闪得发亮的板前木桌旁，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秦森跟着楚沁的脚步走着，一名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走到了木桌的边缘，手里还端着一份炭烤鳕鱼片，笑着说：“楚小姐，你可迟到了。”
    “忙了点事情。”楚沁回答道：“老秋，给我准备一个包厢。”
    “好，还是你常去的那个。”老秋回应着。
    楚沁点头，“可以。麻烦你为他也准备一些吃的。”
    “和你一样？”老秋问道。
    “可以。”
    秦森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跟着楚沁走向了包厢的区域。
    楚沁来到了包厢前，半蹲着脱下了脚上的华伦天奴。
    秦森这才发现，原来在楚沁笔挺的西装裤里，还有一双若隐若现的丝袜。
    他也脱下了脚上的小白鞋，一步迈进了包厢和楚沁对坐着。
    “我平时喜欢一个人来这里吃点东西。”楚沁慢悠悠地说着：“老秋也算是认识四五年的朋友了。”
    秦森四下看了看，说道：“挺有格调的。你刚刚说要跟我谈什么事情？”
    “今天晚上8点是我们公司与京城众德公益基金会举办的三年一度的慈善拍卖晚宴。你要在晚宴上致辞。发言稿我已经让舒窈给你写好了。”
    “我？”
    楚沁点了点头，“你在青牧和教育案上的建树已经让你成为圈内的红人了。这个时候上台露脸，是最佳的时机。”
    秦森还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大任务，他问道：“那稿子呢？我总要先熟悉熟悉？”
    楚沁摆着手，“没几句话，不着急。现在我们要谈一谈你的事情。”
    秦森还以为是自己在车上随意的一点，让楚沁觉得自己办事草率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我的什么事？”
    “上次张青牧带你去赛车场送了你一辆迈凯伦对？”楚沁厉色问道。
    秦森回答道：“不是送，是交换。”
    “对，用你那对核桃。”楚沁不以为然地说着。
    秦森心中暗自嘀咕。
    张青牧要拉拢自己，肯定不会是他送了礼之后，又来找楚沁告密了。
    而知道这么多细枝末节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全程在侧的李巧思了。
    他想起早上的那杯冰咖啡和那份三明治，怎么也无法将李巧思和告密两个字联系起来。
    但排除一切可能性之后，他似乎也没有找到另外的答案，不禁沉思道：“难道真是她出卖了我？”

 第57章 任何买卖都是一种交换

    楚沁看着没有说话的秦森，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这些的场景，你一定很熟悉。”
    秦森定睛一看，手机里正播放着当时他在赛车场里面的画面。
    视频的画面很清楚，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声音，秦森只看见自己正和张青牧交换着核桃以及签订合同。
    他眉头微蹙，他从视频拍摄的角度来看，这段视频不像是监控，更像是有人从展厅外面偷拍的。
    “这也”
    话音未落，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耳边。
    秦森心中一惊，眼前的画面切换到了行驶的状态，而这段对话正是自己在上车后和李巧思所说的。
    “我真看错人了？”秦森暗想道。
    咚咚咚。
    服务员敲响了包厢门，随后滑门被缓缓拉开，“楚小姐，餐已经做好了。”
    楚沁收起了手机，点头道：“好，上。”
    两份精致的鳕鱼饭和一小碟芥末乌贼被端上了桌。
    秦森现在是吃龙肉都没有味道了。
    “如果真是李巧思拍的，我给了她一个好的工作岗位，她为什么要这么来对我呢？难道是从一开始我在前台遇见她就是楚沁下的套？”秦森暗忖道。
    他抬头看了看桌对面的女人，她的脸上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不对，从第一段视频来看，李巧思当时就在我身边。”秦森的脑海里风卷云涌般地分析着事情的起因，“那唯一的解释就是”
    他的眼睛一下亮了，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
    楚沁把秦森的反应都看在眼里，问道：“想明白了？”
    秦森点头。
    “车是斯坦逊的，不是你个人的。就算是要做什么小动作，完事之后也要把屁股擦干净。”楚沁平静地说着。
    秦森想到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既然楚沁没有将这份录像传给斯坦逊的董事会，那么他就还有从中斡旋的机会。
    “你是想让我自己主动离开斯坦逊吗？”秦森试探地问着。
    楚沁抬头，转而问道：“你跟陆颂依的关系怎么样了？”
    面对话题的突然转变，秦森的眉头紧绷了起来，谨慎地反问着：“提她干嘛？”
    “当初她拒绝加入斯坦逊，义无反顾的去了红雨，不就是为了找你报恩吗？”楚沁质问道。
    秦森见窗户纸已经捅破，掏出一根香烟点燃，道：“楚总，都现代社会了，哪还有报恩的说法？我觉得是一种缘分。”
    楚沁看向了秦森，“缘分？”
    “有缘的两个人，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秦森回答道。
    楚沁又问：“那要是没有缘呢？”
    “缘分不到，就会觉得世界都在阻挠你们。”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这世界没那么欠儿，它只是在告诉你，别挣扎了，这个人不是你的菜。”
    楚沁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要是有了缘，就会有爱吗？”
    秦森被这个问题弄的一愣一愣的，想了想，还是回答道：“爱这个东西，放到现在倒是变得奢侈了。”
    楚沁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向往，仿佛爱情在她看来是一个遥远的梦想。
    秦森捕捉到了这个瞬间，结合自己所知道的楚沁的过往，他说道：“轰轰烈烈的一场恋爱固然刻骨铭心，不过我更喜欢的是平平淡淡的模样。”
    “什么才叫平平淡淡？”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楚沁听后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秦森，据我了解，你可不是一个能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我也不是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你用不着说这套词。”
    秦森悠悠地笑着，释然地说道：“也对，毕竟你已经结婚了。”
    楚沁对于秦森的回答并不感到惊讶。
    她想起那份完美无瑕的青牧报告，还以为秦森对自己已经做了一次详细的性格画像又或者人物背调。
    “原来你都知道了。”楚沁轻声道。
    秦森轻松地说着：“一半。”
    楚沁起身，背靠着墙壁，在秦森的面前脱下了外套，只留下了里面那件雪白的真丝衬衣。
    秦森不解地问着：“你这是在干嘛？”
    “告诉你剩下的一半。”
    说话间，她将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了莹莹如玉的肌肤，隐隐透出艳艳晕红。
    而在这一片晕红之上，却是一块块铁黑的瘀青，像是洁白的宣纸上不甚滴落的墨汁。
    秦森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住了。
    肌肤的白、新伤的红、旧伤的黑不断给着他强烈的视觉冲击。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总会穿着一身西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而这种表面冰冷如霜的女人，其实内心比火还要厉害。
    只要能突破她的防线，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欢愉。
    “他打的？”秦森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楚沁点着头，眸子里的寒意没有丝毫的变化，“任何买卖都是一种交换。”
    秦森掐灭了手中的烟，问：“那你想要做什么？”
    “吻我。”楚沁的声音很轻。
    【玩家每次与楚沁互动，都将会获得次数不同的抽奖机会】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一次】
    【隔户杨柳弱袅袅，恰似十五女儿腰。三次】
    【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五次】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十次】
    【每次互动只计算最高次数的选项，且不重复计数】
    面对新的游戏规则，秦森第一时间只想弄清楚楚沁这么做的原因，问：“你这是在报复？”
    楚沁慢条斯理地说着：“我曾经试着用报恩的心态去经营我的婚姻，可换来的却是一次次无情地毒打。”
    她解开了第三粒纽扣，眸光似水般平静，更有寒潭千尺的冰冷，问：“你敢吗？”
    秦森却是一动不动，他分不清楚沁现在是喜悦、焦虑、惶恐，还是痛苦。
    “照你的财力来说，想要找到一个绝对可靠的男人来发泄并不是难事。”秦森稳住了心态，不急不忙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会独独会选择我呢？”

 第58章 妻子的味道

    楚沁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秦森站了起来，心中却是暗自猜测，“难道她以为一段视频就能够拿捏我了？”
    他缓步走向楚沁，注意到她的脸上依旧是一片的冰冷之色。
    秦森在距离一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看着那挺直的琼鼻上的两扇小鼻翼却在微微颤动，双眼微微闭着，整齐而挺翘的睫毛也在轻轻抖动。
    “我这人什么话都听，就是听不来别人的命令。”秦森轻轻说道。
    脱去高跟鞋的楚沁只到秦森的胸口上方两拳的位置，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凝视着那颇有轮廓的下颌。
    半秒，她踮起了脚尖，而秦森也低头迎合了上去。
    没有莎莎的火热。
    秦森怀里的楚沁显得有些笨拙和生疏，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胡乱地迎合着一次次温柔的吮吸。
    但挂在秦森脖子上的两条藕臂却越搂越紧，呼吸越来越重，直到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秦森按耐住了不安分的手，他只轻轻搂着楚沁的腰，没有开始探索之旅。
    因为他明白，姐姐看需求，妹妹看频率的真理。
    足足过了五分钟，楚沁才退后一步，清冷的面容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
    “好了。”楚沁低声说道。
    【恭喜玩家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是否抽奖？】
    秦森擦了擦自己嘴边的口红，暗想道：“抽。”
    脑海中的转盘顿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旋转起来，原本他还在等着看有什么奖励，可是却突然听到了一条系统提示。
    【恭喜玩家获得阿哈尔捷金马一匹】
    【奖励约在两个工作日后送达津城港，请玩家自提】
    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在秦森的脑海里，他暗自说道：“马？还要自提？”
    楚沁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说：“你可以走了。”
    秦森看了一眼桌子上还残留着热气的鳕鱼米饭，想着出了力气也该补充体力了。
    于是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一边回味着刚刚的种种，暗忖道：“这就是妻子的味道？”
    楚沁看秦森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扣好了扣子，也坐了下来，说：“我让舒窈把发言稿发给你。”
    秦森点头，“行。”
    楚沁看着秦森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由得问道：“你对所有女人都一样吗？”
    秦森放下了勺子，“有例外。”
    “谁？”
    秦森笑着说道：“霞姨。”
    京城饭店的宴会厅，晚8点。
    这是由京城众德公益基金会与斯坦逊举办的三年一度的慈善拍卖晚宴现场。
    他们联合发起“美丽乡村”慈善助学计划，旨在使中国儿童不论出生背景如何，都能享受到同样高质量的教育。
    秦森坐在具有浓郁的宫廷式建筑风格的大厅里，等待着晚宴的开始。
    此时，在他身边的女人还是楚沁。
    在一群衣着华丽的女士们和名媛们中间，一袭不变的黑色西装，彰显着她的与众不同。
    秦森还在看舒窈写好的发言稿，突然想到了小时候，他在国旗下演讲的情景。
    两人没有任何交流，就好像居酒屋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总？您在这儿啊！”张厚泽和张青牧两父子看到了秦楚二人，便走了过来，“楚总也在。”
    秦森放下了发言稿，微笑地打着招呼：“张董，小张先生。”
    楚沁微微颔首，打了声招呼。
    张厚泽走到秦森旁边坐下，他从包里拿出了那对核桃，放在了桌上。
    “这是？”秦森不解地问着。
    张厚泽扫了一眼身后的张青牧，而后说道：“秦总，您这是东西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楚沁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来，她看着换迈凯伦的核桃，虽然没说话，但还是充满了兴趣。
    “秦总，当时是我鬼迷了心窍，目光短浅，没有认出您这对宝贝来。”张青牧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站着说道：“父亲已经批评过我了，希望您不要往心里去。”
    秦森现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着平平无奇的核桃，实在是不知道张氏父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对不是普通的核桃，它是由牛毛纹紫檀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张厚泽再把核桃往秦森的面前一推，一脸歉意地说道：“我儿子刚从国外回来不久，不认得这些老物件。他让您用这对宝贝换那破车，这不是打我的老脸吗？”
    秦森听得是目瞪口呆，而张厚泽接着说道：“您当初肯定是骑虎难下了，迫不得已才割心头好。今天我原物奉还，还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楚沁也是一惊，按照张厚泽的说法，这对核桃的价值肯定能抵得上四五台迈凯伦。
    秦森这才知道了系统的东西都是宝贝，他把核桃拿在手里盘了盘。
    这一举动又把张厚泽吓得不轻，“秦总，您可得小心点。这要是磕着碰着了，就可惜了。”
    秦森笑了起来，“这样啊，没想到这家传的宝贝还挺精贵。”
    “家传的？”楚沁终于开口了。
    秦森照着陆颂依的家世半真半假地说着：“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我家祖上出过什么状元，可是后来家道中落了，就留了这么一对核桃。”
    张厚泽连连点头，“我找人看过，您这对宝贝应该是清中期的。没想到秦总原来是状元之后，难怪有一股书卷气质呢！”
    “过奖了。”秦森微笑地说着。
    “那行，待会您致辞完了，我们楼上见。”
    “好，待会见。”
    灯光逐渐暗了下来，秦森的目光都投向了不远处的舞台。
    一位二十多岁的旗袍少女走上舞台，热情地说着：“欢迎各位莅临今晚的慈善晚宴。我是京城众德未来助学公益基金会的周诗倩。”
    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等掌声停下来，周诗倩接着说道：“我也是美丽乡村支教行中的一名普普通通的老师。我很荣幸在去年参加施甸中心学校的支教。接下来，是我拍摄的一段视频，你们可以看看。”
    硕大的屏幕上出现了一名十来岁的孩子，望着一望无际的群山，握紧了拳头，低下头说：“我要奋斗。”
    教室里的孩子端坐在课桌前，求知的眼神中充满着对世界的好奇。
    支教老师们面对着镜头，讲述着投身“美丽乡村”项目后各自的感悟。
    秦森趁着这段时间再次熟悉着稿子，楚沁见灯光暗了，在桌子底下用那双踩着华伦天奴的脚轻轻踢了秦森的小腿。
    “有事？”秦森回头问道。

 第59章 不会再认错了人了

    楚沁略有所思，将手机递给秦森，说道：“用这份，改成你的名字。”
    秦森仔细的看了一眼，手机里发言稿虽然比起舒窈写的要短一些，但是却更有份量。
    “那你呢？”秦森问道。
    楚沁拿过了秦森手中的a4纸，说：“我用你的。”
    三分钟的视频，让所有人都充满了同情，秦森还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抽泣。
    教室里的斑驳，大山的背影，一双双炽热的眸子，都透露着他们的求知欲、迫切想要走出大山的决心。
    当视频播放完毕，舞台上的灯光重新亮起。
    周诗婧拿起麦克风，继续说道：“教育是根本，更是无数人的希望。今天在各位来宾之中，就有一位这样的人。他在教培行业最为红火的时候，毅然拒绝了资本的束缚，凭借一人之力保护了这最后的一片净土。”
    秦森对这吹上天的介绍不由得微微一怔，他低声问道：“这段介绍是我们公司写的？”
    楚沁点头，“不然呢？”
    “下面让我们有请斯坦逊投资集团京城公司副总裁，斯坦逊经济学家兼任经济研究院常任理事秦森先生上台致辞。”
    秦森沉着地站了起来，追光灯准确地捕捉到了他所在的位置，两名礼仪小姐也来到了秦森的身边。
    虽然这位最年轻的副总裁在斯坦逊内部已经是如雷贯耳的存在了，但对于外界来说可以算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身上，看着他缓缓地朝着高台走去，朝着那个让所有人都为之羡慕嫉妒的地方走去。
    “女士们、先生们以及朋友们。”秦森按捺住内心的兴奋，沉声道：“我是秦森。”
    简短的介绍又引得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们都知道，教育可以是整个世界上最自由和最强大的东西。斯坦逊京城公司从成立之初，就一直投身于祖国的公益教育事业，并且为之奋斗终生。”
    秦森回忆着在第二份演讲稿，底气十足地说着：“在今天美丽乡村助学公益基金会成立的第十五年的日子里，我仅代表斯坦逊董事会以及研究院向基金会捐赠20亿人民币，用于后续基金会的运作。”
    全场的人鸦雀无声，但仅仅过了半秒，掌声似乎要掀翻京城饭店的穹顶了。
    一旁的周诗婧听着秦森的发言，她这才发现和自己事先拿到的台本不一样。
    秦森的话已经讲完了，他见周诗婧还没接话，便微微点头示意。
    周诗婧立马调整了顺序，她开口说道：“感谢京城斯坦逊对基金会的鼎力支持，同时也感谢秦先生的精彩发言。下面，我们有请京城斯坦逊总裁楚沁女士上台致辞。”
    又是一阵掌声，楚沁优雅的上台，秦森很有风度地把麦克风递到了她的手中，然后从容地向台下走去。
    刚一下台，早早就等在一旁的张青牧立马迎了上去，对着秦森就是一顿夸，“秦总，您刚刚的发言真是太精彩了。”
    “还行。”秦森微笑地说着。
    张青牧提议道：“那我们上楼。父亲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秦森回头望了一眼台上的楚沁，此时的她正缓缓地念着那篇本该属于自己的演讲稿。
    “好，我们走。”
    两人上了楼，还没进门，秦森就听到了傅乾峰的声音。
    “写我没什么意思，要把机会留给明日之星嘛！”
    张青牧敲响了房门，说：“父亲，秦总来了。”
    秦森昂着头，迈步而入，这个房间内，除了张厚泽、傅乾峰之外，还坐着两个人。
    傅乾峰起身，指着秦森激动地说道：“写他，写他！”
    秦森是一头雾水，笑着问道：“写我什么？”
    傅乾峰介绍道：“秦总，这位是新财传媒的朋友。他们要写一个人物专访，你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
    一名50岁出头的女性在此刻给秦森递上了名片，优雅地说着：“秦总，您好。我是胡绮兰。”
    作为国内有名的新财传媒集团的创始人，胡绮兰女士不仅仅是现任新财传媒社长，还是路透采编顾问委员会委员，以及世界经济论坛国际媒体委员会委员。
    更是头顶《华尔街日报》“亚洲最值得关注的十位女性之一”等诸多光鲜亮丽头衔的女强人。
    她及她所领导的新财在业内具有相当的影响力，其刊物就是金融界、产业界、学界等社会精英的风向标。
    “胡总，您好。”秦森礼貌地问候道。
    “我们本来想写一篇关于傅总的专访，可他却极力推荐您。”胡绮兰开门见山地说着：“所以我们想让您登上本期《财经人物》的封面，您看您方便吗？”
    秦森滚了滚喉咙，而后说道：“那真是我的荣幸了。”
    “您现在是京城斯坦逊的副总裁，又主导了青牧的融资案，还高瞻远瞩般地警示了教培上市的危害，我们能请您来，才是我们的荣幸。”
    胡绮兰谈吐很有气质，一点也不谄媚，“我们会给您安排一位得力的主笔，全权负责您的访谈稿。”
    秦森听到这样的安排，心里一阵暖。
    张厚泽此时也站了起来，给身边60多岁的男人介绍道：“四爷，这位秦总就是那对核桃的主人了。”
    坐在上席的男人打量着眼前的秦森，点了点头，转头对胡绮兰说道：“小胡，你给我们秦总找的主笔呢？让我们大家过过目，这件事可马虎不得。”
    秦森听着张厚泽对男人的称呼，以及男人对胡绮兰的称呼，就知道眼前这人不简单。
    胡绮兰接过话来，“主笔和秦总年纪相仿，都是年轻人。你们沟通起来也方便。我这就让她上来。”
    大约五六分钟之后，一名戴着黑框眼镜，穿着中性西装的女人就出现在了包间里。
    “秦总，这位就是将要给您写专访的任靖瑶了。”胡绮兰热情地介绍着。
    这次秦森不会再认错了人了。
    倒不是因为有了胡绮兰的介绍，而是任靖瑶那躲闪不及的目光。

 第60章 我被写进书里了

    胡绮兰看着秦森皱眉的样子，还以为他是看任靖遥年纪小，业务水平不行。
    于是说道：“小任毕业于港中大，是汉语言的硕士。来我们新财之后，凭借其扎实的基本功以及如同尖刀一般的笔锋迅速坐上了主笔的位置。”
    “前几天我还有幸参加了小遥姐的改稿会。”张青牧也在一旁极力推荐着：“她用空闲的时间写了一本小说，挺不错的。”
    秦森好奇地问：“还有小说？”
    “是啊，大致讲的就是一个北漂女孩的奋斗经历。”张青牧絮絮叨叨道：“尤其是被男朋友抛弃，自己在酒喝得酩酊大醉的那一段，更是让人热泪盈眶！我都快怀疑小遥姐是不是真的去过了！”
    秦森不清楚任靖遥在文学方面的造诣，但他却清楚，她在其他方面的技术，绝对是一流的。
    他不禁哑然失笑。
    但转念一想，“我被当成小说素材了？”
    “胡总，我觉得我不能……”任靖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有生之年，再次见到这个男人。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这次的专访她有一万个不愿意。
    没想到秦森此时玩心大起，转身对胡绮兰道：“胡总，我觉得任主笔不错。”
    胡绮兰长舒一口气，“您满意就好。”
    张青牧走到任靖遥身边说道：“小遥姐，秦总是我们很好的朋友。您对他可一定要上心啊！”
    傅乾峰站在斯坦逊的角度，缓缓地说着：“这次是秦总第一次正式面对公众、面对媒体。我希望专访的内容要写出深度、写出广度。多角度、深层次地对秦总进行报道。”
    “没问题的老傅。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们新财的实力吗？”胡绮兰笑着回答道。
    傅乾峰笑得合不拢嘴，“当然相信了。”
    “而且等小任的稿件出来，在得到秦总的同意之后，除了传统意义上的纸质传媒外，我们还会在新财网上进行投放，用7x24小时的高品质轮播。”胡绮兰大方地说着。
    傅乾峰满意地点头，而后对秦森说道：“秦总，要不你和这位任主笔先熟悉熟悉？”
    秦森瞥了一眼任靖遥，然后走近，对上她眼中的恐惧，问道：“任主笔，你看我们是在这里谈，还是去别的地方？”
    “另外找个地方。”任靖遥已经被吓得面色惨白，压低了声音，甚至都不敢直视秦森，“你决定。”
    秦森淡淡一笑，“各位，那我先失陪了。”
    “小任，你要多听听秦总的讲述。”胡绮兰也不知平时大大方方的任靖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好心地叮嘱，“做好记录，稿子也不急，想好了再写。”
    任靖遥机械般地点着头，“好的，胡总。”
    两人从包厢里出来，秦森选了一个距离很远的包间。
    他关上了门，关了灯，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人影，点燃了一支烟。
    咔哒的火机声让任靖遥的心都为之一怵，她能听到男人的呼吸声以及自己的心跳声。
    直到秦森抽了半支，她终于忍受不了这样快让人窒息的压抑，说：“你想干嘛？”
    秦森掐熄了手中的香烟，朝着任靖遥走去，故意叫着：“莎莎？”
    “我是任靖遥。”
    秦森笑了笑，“难道你们作家为了写一本书，都要去亲身感受一下？”
    任靖遥闻言，双目圆睁，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额头上更是渗出了一层细汗。
    她凝视着黑暗中如狼一般的瞳孔，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也开始崩溃，颤声道：“我已经付过钱了。”
    秦森想起了床头的三千块，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有时候钱并不能解决一切的问题。”
    任靖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森，惊慌失措地往外走，也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秦森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直接将她压在了墙上。
    两人已经有过很深的交流了，任靖遥只是轻声的说道：“你放开我。”
    “你上次给我讲的故事很不错，代入感很强。”
    任靖遥使出了最大的劲儿，想要把手从秦森的钳制里抽离出来，“你弄疼我了！”
    秦森眼睛一亮，右手握得更紧了，“你是不是还有个姐姐？”
    任靖遥连连摇头否认。
    秦森接着问道：“梦靖，任梦瑶的笔名。她可是京城师范大学的教授。”
    任靖遥的脸色一白，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忽然变得像是冬日后海里结冰的湖面，完全没有一点血色，一双眼睛里也忽然充满恐惧。
    半晌，她想起秦森捅破窗户纸的行为，像是一把尖刀刺破了自己的心神，让眼泪无声地滑落。
    秦森松开了任靖遥的手臂，身体向后一退。
    任靖遥从墙壁上滑坐下来，整个人都软倒在地。
    她摘下了眼镜，不住地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哭泣的少女似乎犯下了什么错误，但即使是秦森，她也无法将实情告诉这位才见第二次面的男人。
    秦森蹲下身子，捋了捋任靖遥的秀发。
    任靖遥没有排斥，眼眸里蕴含着一弯清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仿佛有一个无法解开的心结。
    “这次我不想听到你编的故事了。”秦森问道。
    然而，让秦森意外的是，任靖遥并没有回应。
    她试探性地将脑袋往秦森那边靠了靠，不再像宝格丽那样肆无忌惮，而是变得小心翼翼。
    没有了那一夜浓烈的香水味与酒气，一股淡淡的沐浴液香味钻入秦森的鼻子里，他感受到了熟悉的柔软与温热。
    任靖遥的双手也环在了秦森的脖子上，把他的身体紧紧地压向自己，仿佛要将他和自己融为一体。
    【鸳梦依旧，虽忙尤乐】
    【恭喜玩家解锁新特权】
    【每当你与任靖遥亲密接触一次，当日的所有消费都将会全额返还】
    回应任靖遥的，是一阵阵猛烈的回应。
    任靖遥整个人都绷紧了，修长的脖颈高高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插进了秦森的头发里。
    伴随着滚烫的泪水，任靖遥彷徨不已，却又快乐至极。

 第61章 北上广的不同

    “不好意思，谈得有点久。”
    40分钟后，秦森再次来到了原来的那个包间，他发现，原本四人的房间，就只剩下张厚泽和那位四爷了。
    张厚泽正倒着酒，看到秦森走了进来，他笑呵呵地说着：“没事，正好我和四爷也正聊着呢。”
    秦森走到了桌前，他好奇地看着这位虽然六十多岁，但却精神矍铄的老人。
    只见他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对折好的纸，说道：“我今天是受人所托，来给你送帖子来了。”
    一封手写的请帖出现在秦森的面前，在这个什么都用微信沟通的年代里，这样的交流方式倒是显得罕见而庄重。
    “我们这辈人，做什么都讲究个规矩。”四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道：“得嘞，我的事情也办完了。走了。”
    张厚泽赶紧站起来，说：“四爷，您这就走了？”
    “这地方待着不舒坦。”老人说完，转身离开，“回见。”
    “我送送您。”张厚泽前后脚地跟了出去。
    秦森谨慎地打开请帖，上面写着请他明日下午2点到通州马场一聚，署名为李公仁。
    “有点意思。”
    秦森想着系统赠送的会员和马匹，就越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收起请帖，朝楼下走去。
    等回到大厅，拍卖晚宴已经开始了。
    本轮的拍品是一套1937年的麦卡伦水晶瓶威士忌，共六瓶。
    这六款酒1937年入桶，1999年装瓶。
    瓶身是由着名水晶玻璃品牌caithness所设计，镀铜环于瓶口一周，并附带镀铜瓶塞，看上去还真是有点年份的来头。
    楚沁正在看拍卖会的小册子，见到秦森回来，“谈这么久？”
    秦森清了一下喉咙，“说要让我登上杂志的封面，然后我就和这次写专访的主笔沟通了一会。”
    楚沁打量着秦森，凑近之后闻了闻，“还是位女主笔。”
    “她没喷香水？”秦森轻松地说着。
    “不是香水的味道。”楚沁白了秦森一眼，“是荷尔蒙的味道。”
    “鼻子可真灵。”
    “偷吃也不知道把嘴擦干净。”她似乎并不在意这点小细节，转而问道：“见到李道恒了？”
    “谁？”
    “刚刚在楼上包厢的大爷。”
    “你这都知道？”
    楚沁平静地说着：“李道恒是大院子弟。年轻的时候靠着大院的关系在京城开卡拉ok，后来又搞了一系列的录像厅、台球室等当年红火的娱乐行业。”
    秦森顿时明白了过来，心中暗自思索，“这大爷的来头还真不小。”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邀约他明天去马场的人的身份，于是问道：“那李公仁又是谁？”
    楚沁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两道柳眉微微皱起，“他也来了？”
    秦森见楚沁的反应，说：“人没到，但是送了封请柬来。”
    说着，他就把那张纸递给了楚沁。
    楚沁看后，眼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神色。
    她继续道：“李公仁不能算土生土长的京城人，65年左右才跟随其父亲来了京城。”
    “那他不也七八十岁了？”秦森问道。
    楚沁点了点头，“三李一佟中，有两个李。一个是李公仁，一个是李道恒。”
    “那还有一李呢？”
    “我想你应该能猜到。”
    秦森转念一想，说：“难道是你家的老太爷？”
    楚沁没有承认这个称呼，她接着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堂堂青牧集团的董事长为什么会在李道恒面前毕恭毕敬的吗？”
    秦森回想了一下张厚泽在香山打高尔夫球的样子，的确和刚刚大相径庭。
    “按照社会地位和财富积累来看，张厚泽的做法的确不符合他的身份。”秦森说道。
    楚沁摇了摇头，“京城和国内其他城市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它不是一个用钱就能衡量的地位的城市。”
    秦森不解，“有钱还不行？”
    “在这里，更看重的是人情。而由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组成的，便是京圈。”
    楚沁缓缓地说着：“这是一个封闭、不轻易接受外来人员的小集体。就像是今晚参加拍卖的席位，它的总数是固定的，要想凭借资产硬着头皮插队又或者托关系进来，还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秦森想到当时傅乾峰拉自己进群，同样不是一蹴而就，这也是一种融入他那个小集体的表现。
    他再看着桌上的那一页薄薄的请帖，顿时知道了这张纸的分量。
    “李公仁邀请你去马场，这是一个不错的信号。”楚沁冷静地分析着，手中的牌子也没有停下来过。
    “380万！”台上的周诗倩的声音再次响起，激动地向全场宣告着：“我们斯坦逊楚总裁，出价380万！还有人要加价吗？”
    秦森这才反应过来，楚沁边和自己讲北上广的不同，边在举牌参加拍卖。
    “我出500万！”
    整个大厅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那道声音的来源。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钱往往不算什么，但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度，当超过心理价位的时候，手上的号牌就有千斤重了。
    楚沁在听到五百万的价格，将自己的号码牌给放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拍卖锤的落下。
    秦森一回头，就看见了坐在自己身后叫价的那个男人，一脸的惊讶。
    原来出价500万的金主，不是别人，正是青牧的张厚泽。
    周诗倩在听到这个叫价之后，知道这个价格已经到顶了，语气也发生了变化，“178号先生出价500万。还有加价的吗？”
    楚沁平静地说着：“这套酒单瓶的价格在五十万左右。”
    秦森倒抽了一口冷气，现在这个价钱已经远远超过了这酒的价值，在他想来张厚泽应该是真的很喜欢，才会豪掷百万。
    “500万第一次！”
    众人好像都被张厚泽的报价给吓到了，虽然他们想要表达自己的善意，可他们也要掂量自己的银行卡里存款究竟能不能负担得起这份爱心。
    三声之后，周诗倩的锤子落下，“恭喜178号先生以500万的价格拍得第一件拍品！”

 第62章 五百万的东西说还就还

    掌声如潮，张厚泽挥了挥手。
    周诗倩率先走到张厚泽的面前，“谢谢您的慷慨解囊，我代表山区的孩子，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谢。”
    “举手之劳。”
    周诗倩继续问道：“先生，我能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请问。”张厚泽笑着点了点头，心情很好。
    “这六瓶酒您打算怎么处理？”周诗倩沉吟片刻，又问道：“是用来收藏的吗？”
    张厚泽脸上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我这人不懂威士忌，所以我想把这六瓶酒赠予我的挚友，也就是京城斯坦逊的秦森先生。”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而秦森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头皮更是一阵发麻，心脏跳得甚至比自己拍下了这套酒还要快。
    周诗倩也被吓了一跳，立刻就拿着话筒去采访秦森，“秦总裁，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森现在已经不是在考虑如何向这两百多号人发表自己的看法了，第一次的迈凯伦差点让自己栽跟头，所以这一次就是要考虑如何婉拒张厚泽的第二份礼物。
    秦森沉思再三之后，他接过了周诗倩手中的话筒，沉稳地说道：“首先，今天能来参加这次的晚宴是我的荣幸。在这里，我看到了很多志愿者，他们为教育付出了自己的青春和汗水，他们没有任何的要求，他们只是想要将自己的知识传递给偏远地区的孩子，这是一种值得我们学习的精神。”
    “谢谢秦总裁的肯定！”周诗倩温柔地说着。
    “其次，回首基金会这一年来的努力，离不开每个人的付出，大家各司其职为心中的梦想而努力，我也祝愿基金会以及美丽乡村项目能越办越好。”
    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最后我要谢谢我身边的张厚泽董事长，不惜割让心头好，将这六瓶酒送给我。但我觉得这六瓶酒应该有它更大的价值，所以我决定借花献佛，将这六瓶酒再次捐献给基金会，从而募集到更多的资金，为美丽乡村项目作出一点微薄的贡献。”
    这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让众人都纷纷鼓掌，五百万的东西说还就还，不少人更对秦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张厚泽在得知秦森要将这六瓶美酒全部归还之后，他的嘴角露出了不知道是佩服还是惊愕的弧度。
    “秦总裁的格局真是常人所不能及。”周诗倩拿回了话筒，一脸崇拜地看着眼前的秦森，“我再次向秦总裁表达崇高的敬意以及感谢。同时也感谢张董事长的慷慨解囊。”
    全场掌声雷动，秦森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又坐了下来。
    楚沁也觉得秦森的处理方式比较稳妥，既没有伤了张厚泽的面子，顺带还给自己赚足了眼球，同时也解决了拿人手短的顾虑。
    酒被重新放上了拍卖台，秦森现在还有几个小时的全额返还机会，他想试试到底是什么滋味。
    周诗倩回到台上，说道：“下面我们重新开始拍卖麦卡伦水晶瓶威士忌，起拍价为两万元人民币。”
    秦森第一个举起了自己的牌子，周诗倩立马说道：“秦总出价两万，还有人出价吗？”
    出乎秦森意料的是，全场人在自己举牌之后，就没有了动静。
    “捡漏？”秦森暗想着。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一旁的楚沁却不动声色地再次举起了号牌，按照上一轮的心理价位说道：“三百八十万。”
    秦森侧脸看着身边的女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楚总出价三百八十万，还有吗？”周诗倩已经举起了小锤。
    随着几声锤落，楚沁成了最后的赢家。
    她见秦森一脸茫然，说：“任何东西都有其存在的意义和其对应的价值。”
    拍卖得来的威士忌送到了楚沁的身边，她直接从中拿了一瓶，再让服务员取来了两个普普通通的酒杯，倒了两小杯进去。
    秦森眨着眼，“几十万的酒，就这么喝了？”
    楚沁把一杯酒递到秦森面前，说：“真正让人享受的，不就是花钱的过程吗？”
    ……
    第二天，秦森来到斯坦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在看到系统提示【昨日未消费，全额返还已作废】的提示后，还是觉得有点惋惜。
    倒不是他不想消费，实在是几十年的威士忌太上头了。
    秦森慢悠悠地走进了茶水间，准备接一杯冰水让自己清醒清醒，也好更好地应付下午的马场之约。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本应该是午饭的快乐时光，他却在这里遇见了李巧思。
    李巧思看到秦森进来，立刻把手中还没吃完的三明治捏成了一团。
    “你在这里干嘛呢？”秦森好奇地问着：“不吃饭？”
    李巧思紧张地说着：“我减肥呢！”
    秦森眼尖，他看到了李巧思手中紧紧攥着的已经被捏成一坨的三明治，笑着说道：“减肥还吃这个呢？”
    “我的早饭，没吃完也不能浪费。”
    秦森接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走，我们去吃饭。”
    “秦总，我不饿。”
    秦森大概知道李巧思为什么会这么节省，“你跟我一起去，我还有工作要交给你。”
    跟所有大厂都一样，斯坦逊也有自己的餐厅。
    23层采用自费自助的形式，需要刷员工的工牌，要是遇上晚上加班超过8点的情况，就了。
    当然，如果有一个慷慨大方的领导，加班餐一般也不用花钱，只需要说上一两句顺耳的话就行。
    24层则是汇聚了大江南北的各色菜肴，为远赴京城谋生的人们提供家乡味道的付费小炒。
    秦森带着李巧思来到23层的自助餐厅，他也是第一次来，环形布置的餐厅让人一进门就有一种吃酒店自助餐的感觉。
    所有浅黄色的餐桌以及椅子都以中间摆放食材的自助区为圆心向外辐射开来。
    中午的菜肴大概有三十来种菜，都是无限量供应。
    除了普通的鸡腿鸡排、猪肉牛肉以外，甚至还可以找到清蒸的生蚝以及芹菜炒的鲍鱼。
    刘曼丽对于秦森的出现显得很是惊喜，说：“秦总？您亲自来吃饭啊？”
    秦森笑了笑，“刘总监，这饭还有不亲自吃的吗？”

 第63章 视频的来源

    刘曼丽笑盈盈地回答道：“我嘴笨！我的意思是秦总第一次来餐厅，我肯定要好好介绍一下我们斯坦逊的美食啊！”
    李巧思趁着秦森和刘曼丽说话的工夫，颇有眼力见儿地给秦森取来了餐盘。
    “小炒黄牛肉很好吃。”刘曼丽如数家珍地说着：“不过每周只有一次，待会儿您可要多打一点。”
    秦森微微笑道：“除了这道菜呢？”
    刘曼丽想了一会儿，“木须肉、风味茄条也不错。另外，释迦果和草莓很甜的。”
    “好。”
    三人缓步在队伍里行进，大约五分钟之后，刘曼丽只要了一小块玉米和一些牛肉还有一些青菜，她说这是减肥的必经之路。
    不过在秦森看来，长裙之下的丰腴不多不少，刚好符合刘曼丽的微胖感。
    秦森倒是把刘曼丽推荐的都拿了一点，另外还拿了不少肉。
    “秦总，谢谢你请我吃午饭。”刘曼丽笑着说道。
    “客气。”
    “那我就先过去了，你慢用。”
    “好。”秦森点头。
    他特地选了一个靠近落地窗的桌子，等李巧思坐到对面之后，她就把笔记本拿了出来，等待着记录秦森的吩咐。
    而秦森却把餐盘推了过去，说：“吃。”
    “秦总，我不饿。”李巧思的视线躲闪着，“我刚刚吃饱了。”
    秦森缓缓地说着：“才上班，又是在京城，开销难免多了些。”
    一句话戳中了李巧思的软肋，她不好意思地垂下了脑袋。
    “上次我知道了你的学校、会开车、会双语，喜欢猫、画画，住在天通苑。”秦森细数着李巧思曾经说过的内容，“当然还有就是打王者。”
    李巧思抬起了头，惊讶道：“秦总，你平时这么忙，还记得我的事啊？！”
    “当然了。”秦森笑着说道：“现在还有没有能告诉我的呢？”
    李巧思细声说道：“我是金陵人，父母都是普通职工。”
    秦森一听，顿时想到了平时品牌傍身、花钱如流水的舒窈同样也是金陵的。
    “那挺不错的啊！现在你有出息了，你父母应该为你感到自豪。”
    李巧思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秦森接着问道：“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呢？”
    “恩”李巧思想了好一会儿，似乎确实没有能告诉秦森的东西了。
    秦森见李巧思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开口问道：“你现在还在实习期对？”
    李巧思嗯了一声。
    “你下午就去找找斯坦逊提前转正的条件，公司oa上应该有这样的章程。”秦森淡淡地说着：“然后告诉我。”
    “啊？”李巧思是又惊又喜，她不可置信地反问着：“我可以吗？”
    “我记得刘曼丽说过你目前唯一的工作就是配合我。”秦森笑着说道：“我觉得你做得不错。”
    “可是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啊？”李巧思有些心虚地说道。
    秦森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你辅助，我打野，配合得挺好的。”
    李巧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了，你好像没把奔驰开回天通苑？”秦森问着。
    “秦总，您真厉害啊！这也能被猜到？不过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啊！我是看那车实在太好了，我怕开回去要是被人刮了蹭了，我也赔不了……”
    【100万已到账】
    “那你停在楼下的车库的？”
    李巧思点头，“对。”
    “两把钥匙都在你身上吗？”
    “我在公司放了一把，然后随身带了一把。”李巧思答道。
    秦森沉思了一会儿，问：“还有谁上过那辆车？”
    李巧思微微嘟着嘴，连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不确定地说着：“没有。”
    但仅仅过了半秒，她立马改口道：“不对，有人上过。”
    “谁？”
    李巧思如实地说着：“就那天早上，我刚来公司。舒窈说楚总的车出了点问题，其他副总裁的车都不在，就和刘曼丽一起找了我。”
    秦森大致猜到了楚沁视频的来源。
    “我当时本来是想给您打个电话的，结果刘曼丽告诉我这样的事情很常见，不用麻烦您，所以我就把钥匙给了舒窈。”李巧思担忧地说着：“不过，她也很奇怪啊！不到十分钟，她就把钥匙还给了我。说是车修好了。”
    秦森知道李巧思是职场菜鸟，没什么心眼，“下次有人找你借车，不管来的人是谁，没有我的同意，都不要给。”
    “我知道了，秦总。”李巧思惶恐地答道。
    “行，吃饭。”秦森站了起来。
    李巧思赶忙跟上，问：“不是说要谈工作吗？”
    “不是已经谈好了吗？”秦森反问着，而后说道：“下午去找转正条件，找到之后写一份转正申请。”
    李巧思委屈地说着：“我都做错事了，还能转正吗？”
    “我说能就能。”
    员工餐一向吃不了多久，短暂的用餐之后，这些为了理想而奋斗，又或者为生活所迫的打工人们纷纷放下了餐盘，离开餐厅，准备趁着间隙进行午休。
    京城的通勤如同迷一般的存在。
    有些人可能早上4点就要摸着黑、跨着省起床出门，直到晚上8、9点还在回家的路上。
    也有些人能睡到早上8点出头，但回家的时间还是晚上8、9点，甚至是凌晨。
    秦森为了能准时赴约，也没有吃斯坦逊的小炒黄牛肉，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小店就对付了。
    而且他也学聪明了，并没有让舒窈开车送自己，反而是自己开着那台系统送的路虎前往了约定地点。
    秦森缓缓地开着车，最终在徐辛庄镇内军庄村内才听到了接近目的地，本次导航结束的声音。
    他下了车，看了看时间，早到了十五分钟。
    比人还高的大铁门外悬挂着“京城乐驭马场”的招牌。透过铁门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黄沙的场地、白色的栅栏、垂下的柳树。
    “请问您是秦森秦先生吗？”一名身穿工作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询问着。
    秦森点头，“我是。”
    那人再看看不远处那辆路虎，疑惑道：“不是说好的是辆奔驰吗？怎么换路虎了？”
    秦森拿出了请帖，笑着说道：“换了台。”
    男人双手接过了请帖，确认之后，才给秦森打开了铁门，然后对着秦森微微鞠躬，“秦先生，里面请。”

 第64章 物归原主

    秦森跟着男人走进了马场，放眼望去，宽阔的场地内连一匹马都没有。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骄阳，心想：人都受不了，可能马也不行。
    走过林荫小道，秦森来到了偏房门口。
    男人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了“进”的回应。
    门被缓缓打开，一股舒适的冷气就扑面而来。
    秦森第一眼就被屋内西北角摆放着的四五十个蛐蛐罐给吸引了。
    有的是素壁陶泥罐，有的是雕花小泥罐，有的是青花瓷罐。
    而在房屋正中的八仙桌周围，正有三个老大爷围坐在一起。
    除了昨晚见过的李道恒，另外两位秦森没有见过，不过猜想其中一位应该就是李公仁了。
    李道恒看到秦森，顿时挺直了身体，“喏，人到了。”
    右边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手表，“秦先生，你好。现在像您这样守时的年轻人还真不多见。”
    秦森也再次确认了时间，说：“是我来早了，没打扰几位？”
    “不打扰，斗蛐蛐就是玩儿。”李道恒做什么事都讲究一个规矩，既然他不是这次见面的主角，也就借口走开了，“你们先谈正事，我换个地方抽支烟。”
    说着，他就起身出了门。
    李公仁将斗格收好，重新介绍道：“秦先生，我是李公仁，这位是佟九如。刚刚出门的那位你应该认识了，李道恒。”
    楚沁昨晚提及的三李一佟如今出现了仨，这让秦森倒是没想到。
    李公仁微笑地说着：“我们能先看看你那对紫檀核桃吗？”
    秦森大方地将核桃拿了出来，放在了八仙桌上。
    佟九如和李公仁两人也没有动手去碰，远远地看着，像是在静静地欣赏一件艺术品。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二人又对视了一眼，佟九如开口嘱咐道：“这对雕刻把件是大开门的东西，你可一定要收好了。”
    秦森记得张厚泽曾经说过这是一对清中期的东西，说：“好。”
    可是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邀请到这里来。
    而且从两人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也并没有要买这两个核桃的意思。
    “二位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秦森开门见山地问道。
    李公仁沉思了一会儿，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快掉漆的曲奇饼干铁盒，说：“其实我在三十年前见过这对核桃。”
    秦森眉头紧皱，按照李公仁的年纪来推算，三十年前正好是九几年的时候。
    他把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泛黄的彩色老照片。
    再把照片和眼前的秦森对比了一阵之后，才递了过去。
    秦森双手接了过来，定睛一看，上面的男人自己再眼熟不过。
    虽然记忆里父亲的模样早就模糊，但照片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确实是和墓碑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照片里秦端明一身皮夹克，留着那时候最流行的四大天王发型，面对着镜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一副港派公子哥的形象。
    而秦森再仔细一瞧，秦端明手中拿着的正是桌上的这对紫檀核桃。
    “那时候我五十岁，第一次到妈阁。”李公仁回忆着：“遇见你父亲的时候，他已经是当地很有名的迭码仔了。”
    秦森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老头，李公仁又补充着：“当年有很多人都过过海，想着从台上赚取到第一桶金。我那时生意上出了点问题，也想用这样的方法翻身。”
    “当然人一旦倒霉，那干什么都点背。”李公仁接着说道：“我很快输光了带去的钱，而你父亲看我是京城来的，就给我提供了无息的筹码。而我也认了这位忘年交。”
    秦森回想起陆颂依所说的事情，他把两个时间点联系起来，推测出陆颂依的父亲应该是在李公仁之后到的妈阁。
    “我问他多久回京，”李公仁追忆道：“他告诉我，等他赚够人生的第一个五百万就回来。我离澳的时候，他就只差70万了。”
    “我以为能很快在京城再见到他，可一别几十年”
    说着，李公仁就看向了面前的秦森，“这两天我也在打探你的消息，我知道你父亲已经走了。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带带路，让我去见见这位旧友。”
    不管是陆颂依还是眼前的李公仁，他们都在说秦森父亲的好。
    秦森甚至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记忆，还是该相信亲耳听见的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陆颂依的要求他可以不答应，可是面对一个年近八十、两鬓斑白的老人时，他实在不好推辞。
    “好，我带你去。”
    佟九如见两人商量好了，便说道：“这样，我晚上让人在国宾馆摆一桌，到时候你们完事之后过来。”
    “好。”李公仁答应着：“小秦先生，谢谢。”
    ……
    龙泉公墓的环境还算不错，背靠一座山，紧邻京密引水渠。
    山上冬有松柏长青，夏有鸟语花香，春天桃杏满山，秋天一片柿叶红。
    墓区前除了有两只活灵活现的石狮子以外，还有一片果园。
    里面桃树、杏树、柿子树、苹果、李子、梨错落有致地生长着，为逝者提供了一个安逸的环境。
    由路虎和三辆陆巡组成的车队来到了陵园的大门前，李公仁毕竟上了年纪，马场的工人们也跟着来了。
    秦森带着一行人从大门进入，二十来分钟后，来到了秦端明的墓地前。
    父母的坟茔不算豪华，只有见方大小。
    但好在地理位置还算优越，望出去能看见整片果园。
    李公仁在见到墓碑上的照片以及名字后，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的记忆。
    他让人摆好了贡品、贡果和鲜花，然后哆哆嗦嗦地扶着墓碑说道：“小伙计，这么多年没见，还记得我吗？”
    墓碑自然是不会回答的。
    而李公仁接着说道：“当年你让我平安地回了京，我说过等你回来的时候请你喝酒。”
    马场的工作人员恰如时机地取出了一瓶崭新的茅台，拧开之后，递给了李公仁。
    李公仁俯下身子，把酒洒在了墓前，说：“这杯酒迟了三十年，今天我们补上。”
    秦森背过了身，他再次看了看手里的紫檀核桃，暗想道：“如果我爸当年真这么风光，那他又是怎么死的呢？”

 第65章 今天就是家宴了

    从陵园回城，已经是7点过了。
    秦森驾驶着路虎，和一辆陆巡一起下了三里河路，进入了酒店的东门。
    钓鱼台国宾馆虽然与钓鱼台大酒店同处一地，但在性质上是完全不同的。
    大酒店作为国宾馆的附属楼，已经向社会开放。
    而国宾馆作为外宾下榻的重要接待场所，还是对外保持着应有的神秘感，要想进去看看，还需要繁复的手续和报备。
    等来到大酒店楼下，秦森停好车之后，晃眼一看，除了一些大街上常见的汽车之外，似乎全京城的红旗都停在了这里。
    不过说来也巧，不管是红旗还是其他品牌，十辆车中就有九辆是黑色，仿佛是商量好的一般。
    李公仁招呼着秦森，“小秦先生，这边请。”
    秦森也是头一次来这里，听到李公仁的呼喊，走了过去，说：“李老，要不您叫我小秦！”
    李公仁笑了笑，说：“可以，但你也别叫我什么李老了。”
    “那称呼您？”
    李公仁很看重这位旧友的儿子，“三爷。”
    秦森想到昨晚在京城酒店张厚泽对李道恒四爷的称呼，这才明白是按照三李一佟的顺序来的。
    “三爷。”秦森改口道。
    进了大堂之后，秦森发现酒店里的女服务生个个都留着标准的短发，有些像上个世纪学生头的样式，干净而利落。
    身上穿的也是统一的明黄色两段式旗袍，举手投足之间落落大方，脸上的笑容也阳光灿烂，给人一种舒心的第一感。
    两人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坐上了电梯，直奔养源厅。
    出了电梯门，暗花的大红色地毯在宽约十米左右的走廊上铺出了一条璀璨的大道，而两旁的装饰竟然是实木的欧式罗马柱、拱门与花坛造型。
    要不是已经知道了这是钓鱼台大酒店和看到了尽头墙上挂着的那张八尺对开的水墨山水画，秦森还真以为自己来这儿是参观的，而不是填饱肚子的。
    等两人进了养源厅，偌大的房间分为餐厅和会客室。
    秦森一眼就看见了餐厅正中的那张大圆桌。
    圆桌中间摆着由百合、牡丹以及一些不知名的花朵扎成的花团，占据了整个桌面的大部分位置。再一看餐具的摆放，每个座位前都有刀叉、筷子、酒杯、水杯以及餐盘，餐盘的正前方还各自放着一张制作精美的小菜单。
    但奇怪的是，偌大的餐桌上没有一个人，反而是里面的会客厅里传来了一声声谈笑。
    “他们在里面。”李公仁大步往前走，带着秦森去了会客室。
    一百来平米的会客室里摆放着一张张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接待式沙发，靠背上还铺着一层白色的镂空布。
    而让秦森没想到的是，在场的除了有早些时候见过面的佟九如和李道恒，陆颂依也在这儿。
    佟九如见人到齐了，这才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陆小妹，这位是李公仁，你叫三大爷就好。他身边的是小秦……”
    陆颂依见到秦森的到来也挺意外，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佟爷爷，我认识他。”
    佟九如疑惑地看着秦森，问：“你们认识？”
    秦森点头，“是，我们认识。”
    陆颂依简单讲述了与秦森认识的经过。
    “那这感情好了，都没外人了，”佟九如听后，顿时乐了，“今天就是家宴了。”
    几人回到了餐厅，佟九如三人坐在了上席的位置，而秦森和陆颂依则在下席入座。
    佟九如先说道：“各位先看看今晚的餐单，要是有不喜欢或者不合口的，我们换。”
    众人都拿起了竖立在面前的小卡片，秦森翻看一瞧，烫金黑底字的双语表述很有高级感。
    上除了酒店里出名的乌鱼蛋汤、砂锅狮子头和鲍鱼四宝以外，还有青芥焗牛扒、竹宝大豆苗等没怎么听过的菜品。
    当然，在菜单的最末尾，还有本次主厨的名字。
    秦森虽然没来过这样的场合，但他懂规矩。
    看完餐单之后，便放了回去。
    佟九如注意到了秦森的动作，说：“既然大家都觉得没问题，那我们就正式开席。”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一副当过领导的架势，说：“今天这场家宴有两个议题。第一，就是欢迎陆小妹回国，希望她能在京城这片土地上稳扎稳打。第二呢，就是老三终于找到了旧友的儿子，了了心中的遗憾，我打心底里为他感到高兴。同时，也欢迎小秦。”
    陆颂依第一个起身，端起茶杯，“谢谢佟爷爷的热情款待。我刚从国外回来，很多事情都不懂，以后就麻烦你们了。”
    佟九如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李道恒接过话来，说：“你父亲也算是我们几人的老朋友了。当年他还是个愣头小子，不过胆子够大，敢和我们在后海的冰面上找别人茬架呢！”
    “你四大爷当年勇猛得很，提着家里的那把霓虹佐官刀冲在最前面，绝不后退！”佟九如回忆着往昔，“所以说他的身体到现在都是最好的，哪像我和你四大爷这样，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
    陆颂依微微一笑，“您几位都硬朗着呢！我以茶代酒，祝两位李爷爷和佟爷爷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三位老大爷开心地举起了酒杯，“好，好！”
    秦森听着陆颂依的发言，一开始还不明白她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不过现在可以猜到大概了。
    她家能在现在的京城拥有一套完整的三进院，祖上又出过真状元，还有一位喜欢做陶艺的母亲，并且身居红雨资本的高位，想来家世也不简单。
    此时，他总算是体会到了楚沁所说的人情味了。
    等陆颂依说完，秦森也站了起来，他沉着地说着：“我在这里谢谢各位长辈的抬爱。”
    话还没说完，李公仁便说道：“小秦这人不错，我觉得他身上有他父亲的影子。以后啊，常来马场玩。”
    陆颂依听到李公仁的话，皱了皱眉，低声问：“三大爷也认识你爸？”
    “他和你父亲一样在妈阁见过我父亲。”秦森简短地讲述了这一段传奇经历。
    可陆颂依听后，脑子一转，似乎觉察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不过，她并没有在桌子上多说什么，仅过了半秒钟，她就又恢复了爽朗的笑容。
    “佟老，可以上菜了吗？”门口的服务员礼貌地提醒着。
    佟九如点头，“好。来，开酒！”

 第66章 人不可能一直走好运的

    一场特殊的家宴，让秦森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楚沁说得没错，要融入这样的圈子，确实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桌上除了陆颂依和李公仁对自己格外热情外，佟九如和李道恒还是保持着相对的客气。
    不过，秦森也是成年人了，他很清楚，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他好，所有的一切还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来换取。
    陆颂依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开车的秦森，问：“不开心？”
    “没有，就有点累。”秦森今晚一滴酒都没喝，对陆颂依说出了心中的疑惑，道：“你说我爸真有这么仗义吗？”
    陆颂依抿了抿嘴，侧脸看着踌躇的秦森，犹豫了一下，才说出了桌上没有说透的话。
    “小森，我想跟你讨论一件事情。”
    秦森缓缓地开着车，见到突然认真的陆颂依，问：“什么事？”
    “你说三大爷告诉你，他是在三十年前去的妈阁，遇见的你爸。”陆颂依说道这里就停下了，没有再说下去。
    秦森被一语点醒，他猛地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
    “那不是就没我了吗？”秦森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一脸的不可思议，盯着陆颂依。
    陆颂依赶紧从副驾驶探过身，安慰着秦森，“你别急。或许是三大爷上了年纪，他自己记错时间了。”
    秦森越想越不对味儿。
    陆颂依又说出了第二个假设，“那会不会是你爸去过两次？”
    这一问，又把秦森给难住了。
    通常情况下，谁也不会记得一、二岁时发生的事情。
    但秦森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说：“我们去问问。”
    陆颂依诧异道：“问谁？”
    秦森没有选择，“霞姨。她或许知道。”
    路虎重新起步，转而向日化家属院驶去。
    大约晚上9点半，秦森二人又来到了熟悉的院子里。
    一路上，秦森想了许多向孙明霞开口的方式，但最后他觉得，还是直接问比较好。
    站在防盗门前，秦森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曹寅虎。
    “森哥？诶？颂依姐？你们俩怎么来了？”曹寅虎好奇地问着。
    厨房里也传来了孙明霞的声音，“虎子，谁啊？”
    曹寅虎答道：“森哥。”
    秦森对于曹寅虎在也没有感到意外，但还是问了一句，“你在这儿干嘛呢？”
    “嘿，瞧您这话问的。”曹寅虎笑咧着嘴，“我想着这天儿不是越来越热了吗？送了台空调扇过来，霞姨吹着也凉快。”
    孙明霞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陆颂依和秦森，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小森，有什么事吗？”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问：“霞姨，我想我问问我爸的事情。”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一出了啊？”孙明霞不解，邀请着两人进屋，“陆总，进屋坐。屋里凉快。”
    几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秦森直接开口问道：“霞姨，我爸他当年去妈阁之前，认识我妈吗？”
    孙明霞听得是云里雾里，脸上写满了不解，“什么叫认识你妈？”
    倒是曹寅虎脑子转得快，“霞姨，我哥的意思是他是不是老秦头亲生的。诶，不对啊！森哥，你咋问这个问题啊？”
    孙明霞这才反应过来，对秦森说道：“傻孩子，你想什么呢！你当然是老秦家的种啊！当年你妈生你的时候，我、你叔还有你爸可都在医院呢！”
    秦森的第一个疑惑得到了解答，然后他又问道：“那我爸去过几次妈阁？”
    “你这孩子怎么今天怪怪的？”孙明霞上下打量着秦森，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陆颂依的身上，问：“你以前可是从来不愿提这些事情的。”
    陆颂依在一旁见孙明霞看向了自己，立刻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其中就有李公仁与她父亲在妈阁遇到秦端明的事情。
    孙明霞听后沉思了一会儿，回忆道：“你爸是去过两次。能和陆总所说的对得上号。”
    秦森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
    “第一次你爸过去的时候，发了财。”孙明霞慢条斯理地说道：“五百万啊！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曹寅虎听得下巴都要惊掉了，“真的假的？”
    秦森却是一脸的淡定，看来秦端明的确是一个守信用的人，说赚五百万，就只赚五百万。
    可他还是不明白，又问道：“那他都有钱了，第二次去是干嘛？想要赢更多？”
    孙明霞脸色一沉，“你可不许这么想你爸！”
    这还是秦森第一次见孙明霞冲自己发火，“霞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啊？”
    “你爸当年可是有小汽车的有钱人，这笔钱当然是从那边带回来的。”孙明霞说出了尘封已久的秘密，“有钱了自然就想要更上一层楼，于是老秦就结识了京城供电局的人，开始做起了电缆埋设、电线架设的生意。”
    曹寅虎听得津津有味，感叹道：“森哥，原来你是富二代啊！”
    “然后呢？”秦森追问着。
    孙明霞说道：“第一个项目就是在杨镇变电站投入使用后的三个标段了。老秦承接了由南彩到木林马坊公社的03标段，不到两个月，你爸爸又赚了小40万呢！”
    “我去，老秦这么猛的吗？”曹寅虎掏出一根烟，递给秦森。
    秦森接过烟，问：“后来呢？”
    “老秦觉得这钱虽然不少，但远远没有他在妈阁时来得轻松。”孙明霞惋惜地说着：“或许是老天的安排，这个时候，他遇上了一位老板，说让他一起修房子。”
    秦森听得很认真，孙明霞接着说道：“那时候房子便宜啊，老秦觉得没什么赚头。可那老板，说房价肯定会涨，只要修出来就绝对不愁卖。”
    “这个老板挺有眼光啊！”曹寅虎打着小算盘，“要是老秦头当年把所有家当都拿去修房子，然后也不卖，留在手里。森哥，你现在可就不得了了。”
    “账不能这么算。”秦森摇着头，接着说道：“然后呢？这房子出了问题？”
    孙明霞点头后又摇头，“一开始还好，但到了一半，钱就花完了。那个老板也不愿意再投资，你爸就四处去借钱，找了好多家银行都不肯贷款。久而久之，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烂尾了。”
    秦森心中一紧，他已经猜到了秦端明第二次去妈阁的原因了，但不死心的他还是问道：“他又想去试试运气？”
    孙明霞恩了一声，眼眶里噙满了惋惜的泪水，“人不可能一直走好运的。这一去，你爸就……”
    秦森终于明白了这段过往的缘由，他定神一想，问：“那个老板叫什么名字？”
    孙明霞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只知道姓李。”

 第67章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平日里很常见的姓氏，如今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出现，这让秦森和陆颂依都绷紧了心里的那根弦。
    秦森皱眉问道：“霞姨，你好好想一想。那个人叫李什么？”
    “好像叫……”
    孙明霞揉了揉眉心，似乎在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我当时在日化厂上班，对你爸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了解。不过你槐叔当年跟你爸一起见过那老板，但是你也知道……”
    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破灭了。
    秦森不相信什么医学奇迹，他不敢奢望连亲人都记不住的薛国槐能记起几十年前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陆颂依沉思一会儿，问道：“霞姨，那你知不知道当年这个烂尾楼在哪儿？”
    一句话把秦森从绝境中拉了回来，他紧接着问道：“是啊，当时应该不算小项目？”
    孙明霞连连点头，“这个我是知道的。就在高碑店！”
    秦陆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起身，秦森说道：“霞姨，谢谢了。”
    “谢什么？”
    “告诉我我爸的事情。”秦森顿了顿，“我改天再来看你。”
    陆颂依也微笑地说着：“霞姨，我也改天再来。”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门外。
    等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孙明霞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问着：“虎子，小森和陆总是好上了？”
    曹寅虎也被这一致的口吻和行动力所震惊，想到两人在烤肉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暧昧的迹象，这让他更加确定了两人的关系。
    但他还是说道：“不会！我森哥可是野马一匹，他可不会就这么把自己给交代了。”
    孙明霞眉头一皱，“你这小子，整天没个正形！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
    曹寅虎见唐僧要念经，连忙起身，一脸焦急地往外跑，“霞姨，那我也改天再来！空调扇给你调好了啊！别舍不得用啊！”
    房门再次被关上。
    孙明霞看着前几分钟还热闹的客厅如今又恢复了安静，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
    从日化家属院出来，路虎的司机便换成了陆颂依。
    她怕秦森的情绪不稳定，一路上还在不断安慰着：“小森，你也别着急，烂尾楼是很容易查到线索的。”
    秦森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也知道这一点。
    比起以往找即将上市的董事长的私生活，不会动的物件的难度明显要低很多。
    “我只是在想这个李老板究竟是谁。”秦森冷声道：“你说会不会是……”
    陆颂依知道秦森要说什么，毕竟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
    前脚才和二李吃了饭，后脚就知道了一位李姓老板。
    “三大爷这辈子都没有接触过房地产，”陆颂依也不生气，耐心地解释着：“四大爷呢是大院子弟，他也没做过这档子生意。佟爷爷就更不用说了，不仅姓不对，而且直到现在，他还是那个提笼架鸟的主。”
    秦森打开了半扇车窗，点燃了烟。
    淡淡的烟气飘向了窗外，融进了京城夜晚的霓虹里。
    路虎很快到了红山的车库，陆颂依带着秦森回到了无比熟悉的办公室。
    “你待会找89年到95年的京城报纸，”陆颂依一进门，就把百叶窗给拉了下来，并且锁好了门，一边说道：“像这样的项目，不管是开工还是烂尾，一定会上报的。尤其是晨报和晚报两类。”
    说着，她就把一台笔记本交到了秦森的手里。
    “我这边再找找高碑店历年来的土地出让和项目立项资料。”陆颂依又把自己的工作简单给秦森讲了一下，“要是我们各自找到了线索，就及时沟通，然后再一起深入挖掘。”
    陆颂依取来了隐形眼镜盒，换下之后，换上了一副带框的眼镜，做好准备迎接这场硬仗。
    秦森再次坐在这张办公桌前，心中百感交集。
    这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在这里秦森不仅得到了系统，而且还有陆颂依的承诺。
    寂静的办公室里，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陆颂依首先查找了相关部门的网站，开始逐条寻找起蛛丝马迹来。
    而秦森则打开了搜索引擎，他按照陆颂依的思路，搜索着当年的报纸。
    大概半个钟头过去了，事情的进展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顺利。
    不管是秦森还是陆颂依，都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好像当年的所有事情都被人刻意被抹去了一样。
    陆颂依靠在椅背上，摘下了眼镜，开始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秦森也站了起来，他打开了窗户，又点上了一根香烟。
    陆颂依见秦森踌躇的背影，宽慰道：“既然官方和官媒上找不到线索，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个思路？”
    秦森眼前一亮，说：“我还知道一个渠道。”
    “什么？”
    秦森把抽了半截的烟掐灭，再次回到办公桌前，火速打开了京城人社区。
    陆颂依此时也绕过了宽大的办公桌，来到秦森身边，聚精会神地看着秦森操作。
    秦森在社区论坛的搜索框里输入了“高碑店烂尾楼”的关键词，再一敲回车键，数十页的帖子便出现在眼前。
    陆颂依大喜过望，整个人都靠在了秦森的肩膀上，说：“我就说你是有实力的嘛！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秦森也没有时间去感受那软绵绵的压迫了，他飞快地翻着网页，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跟帖七百多次的帖子。
    随着帖子被点开，秦森和陆颂依两人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帖子上写了一个高碑店90年代初就烂尾至今的工程。
    在那个有图纸就能卖房的特殊时期里，这些业主交了钱，却换来的是水、电、暖、燃气等无法正常供应，电线裸露在外，雨季时，道路泥泞，家中还会残存积水。
    前几年，业主们通过法拍等方式取得了自己的使用权益，并办理了房屋产权证和土地证。
    两人看着一张张被贴出来的照片，都感觉到了其中的蹊跷。
    “京城宏坤实业发展有限公司？”陆颂依指着其中一条跟帖，惊喜道：“小森，这里说当年的开发商叫这个名字。”
    秦森眉头紧皱，在复制了公司名字后，他打开了查询软件。

 第68章 一号永远属于人民

    很快，天眼查的结果就出来了。
    让两人倍感意外的不是上面显示“已注销”的字样，也不是法人不姓李，而是这家有限公司的法人叫王伟。
    “王伟？”秦森感叹道：“全国得有多少人叫这个名字啊！”
    陆颂依紧皱眉头，说：“再去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里找找。”
    秦森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打着，过了一到两秒钟，结果再次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跟在天眼查上看到的内容一样，都写着已注销的字样。
    陆颂依不甘心，建议道：“我们再加上公司名字，连同名字一起，搜一搜。”
    秦森又打开了搜索引擎，现在的他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再次按下了回车键。
    还是令人失望的结果。
    网页上的王伟众多，可没一个和京城宏坤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有过关联。
    “这下可难办了。”陆颂依托着下巴说道：“如果他是一家上市企业还好办，只要存在过，就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秦森赞同着这样的说法，“我们现在已知的条件就只有公司和法人的名字，而且目前还没有和那位李老板挂上钩。”
    叮叮叮。
    一通电话铃声响起，陆颂依绕过办公桌，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佟九如。
    “陆小妹，安全到家了？”
    陆颂依老老实实地说：“佟爷爷，还没有。”
    “大晚上的不回去，出去玩了？”
    “我在公司呢！”陆颂依赶紧解释道。
    喝了不少酒的佟九如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代年轻人还真不容易。你说你都当领导了，这么晚还要去加班。用你们的流行语是怎么说来着？”
    “卷？”陆颂依笑着说道：“其实也不完全算是加班！我和小森在找一个人。”
    佟九如一听，顿时来了兴致，“找什么人啊？找人可太有意思了！想当年我们为了找一人，那可是翻了里三层外三层，差点没把房子给掀了。”
    陆颂依听着佟九如的囫囵话，还以为是喝醉了，“佟爷爷，这可是生意上的事情，您可帮不上忙。”
    “嘿，你这丫头小瞧我了不是吗？”佟九如斩钉截铁地说着：“开门做生意总要去相关部门签字画押？你就告诉我，这人是不是京城的？那公司是不是在咱京城注册的就完事了！”
    陆颂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好像听出佟九如不是在吹牛，连忙说道：“人不知道，但公司是！”
    “叫什么名字？”
    陆颂依答道：“京城宏坤实业发展有限公司。”
    没想到陆颂依一开口，那边就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佟爷爷？您还在吗？”
    “丫头，你找这家公司干嘛？”佟九如询问道：“这家公司都关门好久了。”
    陆颂依听到这个回答，立刻把免提打开，说：“佟爷爷，您是知道这家公司的对？”
    秦森也竖起了耳朵，屏气凝神。
    “知道，就是李家的嘛！”佟九如有些不屑地说着。
    号是终于对上了，秦陆二人的脸上都洋溢起了期待的笑容。
    陆颂依又问：“是哪个李家啊？”
    “还能有谁？当然是李伯益了！难道还是你三大爷和四大爷家的啊？”
    秦森和陆颂依都愣了，他们对视着彼此眼中的迷茫与困惑，秦森忍不住问道：“佟老，李伯益不是京城斯坦逊的创始人吗？”
    “是啊！佟爷爷，李伯益怎么可能是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呢？”陆颂依把当初自己搜集到的有关李伯益的事情又说了一遍，“他可是海归，继承遗产回来的啊！”
    一句话让佟九如笑了起来，“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涉世未深，容易被骗。你们在哪儿？我过来给你们好好讲讲。”
    “就在金融街红雨这儿。”陆颂依迫不及待地抓起了桌上的手机，朝门口走去，“我到路边来接您。”
    “好，15分钟到。”佟九如应了一声。
    秦森也连忙跟了出去，此时他的心里有无数的疑问需要佟九如的解答。
    ……
    二十多分钟后，在灯火通明的金融街马路上，一辆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红旗l5缓缓驶入，引起了周围行人的注意。
    京城里看到豪车并不稀奇，但在车两侧挂着两面红旗的红旗，一出场就有一种根正苗红的气质。
    秦森看着那悬挂着京a·车牌的红旗，这才想起自己几个小时前也在钓鱼台大酒店的停车场里见过。
    原本他还以为这是一辆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车，没想到这台车的主人竟然是佟九如。
    l5稳稳地停在了秦陆和秦森的面前，陆颂依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后门的把手上，可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松开了手，对秦森说道：“你坐后面。”
    说完，她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上了车。
    秦森也接触过奔驰、路虎，甚至还开过迈凯伦，可面对这样一台气场十足的真豪车时，他心底的那种敬畏感不免让他有些发怵。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车门，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司机后方位置的佟九如。
    “佟老。”
    佟九如微微点头，“上车。”
    秦森迈出了上车的第一步，坐稳之后，l5再次平稳的起步。
    陆颂依从副驾驶座上回头，急切地问道：“佟爷爷，快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佟九如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两支雪茄，递给了秦森一支。
    秦森双手接过之后，发现和自己抽过的高希霸还有所不同，特意看了看雪茄上的腰花，上面写着长城雪茄gl1号。
    佟九如没有回答陆颂依的提问，反而气定神闲地对秦森说道：“小秦，这款雪茄可有点意思。”
    秦森如实地说着：“佟老，我平时抽得少。”
    “伟人说过，一号永远属于人民。”佟九如将雪茄剪递给了秦森，醉意浓浓地说着：“这就是比海深比山高的气度。”
    陆颂依嘟着小嘴，撒娇地说着：“佟爷爷，您看我都扭成这样了，是不是可以先告诉我答案，然后我们再讨论茄的事情啊！”
    佟九如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呢，事情也很简单。”
    秦陆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简单？”
    “历史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佟九如不急不忙地说着：“而成功人士对自己的包装，大多也是心灵鸡汤。”

 第69章 【激活完毕!】

    秦森和陆颂依都听出了佟九如的话中话，惊愕道：“假的？”
    “一般的老板在成功之后，大不了写本自传。”佟九如侃侃而谈，“如果这种事情放在金、古大师笔下，就是一本充满奇遇和逆袭的现代武侠故事了。”
    “那李伯益呢？”陆颂依好奇道。
    佟九如很有深意地说道：“谎言的极致就是它里面有真相。”
    秦森恍然大悟，问道：“佟老，您的意思是他去米国是真的，和老太太结婚也是真的。但至于是不是继承了大量遗产就有待考究了？”
    佟九如满意地点着头，“聪明，但也不完全对。”
    陆颂依不解，“对了一半？”
    “李伯益是娶了一个老太太，也继承了大量的遗产。”佟九如不紧不慢地说着：“可是在继承遗产的同时，他也承担了巨额的债务。等他还清了债务，回来的时候，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
    “那他又是怎么发迹的呢？”陆颂依追问道：“在斯坦逊之前，红雨香山总是他一手创立的？”
    佟九如沉思了一会儿，“当时京城和米国没有开通直航，要去港岛转机。李伯益在落地之后，就看到了当时大陆无法企及的繁荣，以及维多利亚港下蕴藏的无限商机。”
    “而就在这个时候高碑店乡zf赴港招商，有着米国留洋经验以及京城人身份的李伯益就出现在当年赴港考察人员的视线之中。”
    佟九如一五一十地说道：“那时候，李伯益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成功的旅美华侨，再加上异地见老乡的特殊情感，一下子就成为了第一人选。而后便用从米国带回来剩余的钱，成立了京城宏坤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法人则是一名叫做王伟的远方表亲。”
    秦森听了佟九如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有些佩服李伯益在那个懵懂初开的年代里所拥有的超前商业以及公司规划能力。
    他用一名亲戚成功规避了所有的风险，使得自己日后能全身而退，这样的思路，恐怕放在前十几年也没有过时。
    “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都清楚了。”佟九如淡淡地说着：“高碑店出让了土地，设计图纸也在第一时间通过了审查，红红火火地卖房子，拿麻布口袋装着钱。”
    陆颂依疑惑地问道：“那照理说一切都顺顺利利，为什么这项工程会烂尾呢？”
    佟九如微微一笑，“那时候京城的房子才值几个钱？李伯益本来就没打算靠这个项目发家致富，他要的只是当年就如山如海的现金流。”
    “最后他把钱卷走了？”陆颂依追问道。
    佟九如点头，“钱没了，工程也停了下来。当初不少投资这个项目的小老板都血本无归。”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倒是很奇怪，你们两个小家伙为什么会对几十年前的事情感兴趣？”
    陆颂依看向了后座的秦森，秦森低沉地说着：“我爸就是当年那众多小老板中的其中之一。”
    佟九如闻言错愕地看向了身边的秦森，“那你准备怎么做？”
    陆颂依也坐直了身子，她很好奇，在秦森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会做出什么决定。
    【请玩家作出以下选择】
    【选项一：拿回属于自己家的东西。奖励：你将打开技能天赋面板】
    【选项二：往事随风，不计过往，开始新的人生。奖励：1亿rb】
    秦森看了一眼佟九如，又看了一眼满脸希冀的陆颂依。
    他挺起了胸膛，“拿回来。”
    【技能面板正在激活中……】
    佟九如一拍大腿，“好！男人嘛，就应该要有点血性！小秦，你的想法非常好！要是能用得上我佟某的，尽管开口！我也好多年没有这么热血澎湃过了！”
    “谢谢佟老。”秦森感谢道。
    陆颂依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赞赏，她坚定地说着：“小森，你一定可以的！”
    “你现在是斯坦逊的副总裁，算是成功打入敌人内部了。”佟九如兴奋地说着：“你们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我知道，从内部解决问题，你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l5此时停在了陆颂依家外的胡同口，陆颂依看向了车窗外，说：“佟爷爷，我们到了。您要不要进屋喝口茶？”
    佟九如看了看手表，“这么晚了，我就不去了。”
    不过，他还是叮嘱了一句：“小秦，你要有个计划。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后果。”
    秦森点头，“明白。”
    两人下了车，朝胡同深处走去。
    昏黄的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微风吹过，将路边的树叶吹得簌簌作响，但却掩盖不住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等到了大门口，陆颂依问：“要不要进去坐坐？”
    秦森抬头看了看，问：“这次没有绿豆汤了？”
    “有也不给你喝。”陆颂依背着双手，朝大门走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有银耳汤。”
    第三次来到陆颂依的家，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陆颂依把他带到了东厢房的第一间，一进屋，秦森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她将领口的缎带解了下来，然后揪住马尾，开始在屋子里翻找起来，“诶，我头绳去哪儿了？”
    秦森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黑色头绳，拿起之后，说：“这儿呢。”
    陆颂依微微一笑，走到了秦森面前，努力地垫着脚，将那柔软的红唇印在了秦森的脸上。
    “我先去洗澡了，你坐一会儿。”
    秦森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弄的一愣一愣的，而脑海中也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激活完毕！】
    【陆颂依每次主动与你互动之后（24小时内不重复计数），你都可以在下列天赋技能中选择一项进行提升】
    【广义国学】
    【商业思维】
    【人际关系】
    【当前获得一次升级的机会，请玩家自行选择】
    秦森看到了一个简单的界面，正准备要加点，却突然听到陆颂依的声音，“小森，你帮我把桌子上的手机拿过来。”

 第70章 给京城斯坦逊改个姓

    秦森拿着手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股淡淡的熏衣草香味扑鼻而来。
    陆颂依泡在白色的浴缸中，一层层细腻而晶莹的泡沫弥漫在水面上，一条纤细的胳膊搭在浴缸的边缘，一双白嫩的小手，正在随意地撩动着自己的头发。
    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在洗过之后，散发着一种上好的墨汁般的光泽，看起来就像是一位美丽的仕女。
    秦森走到了三步开外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伸出拿着手机的手，说：“呐，这里。”
    陆颂依伸手勾着，“好像我拿不到。”
    秦森再往前一步，“这儿呢？”
    “还是不行。”
    直到秦森走到浴缸边上，陆颂依才用湿漉漉地手握紧了他的手，嘴角泛起一丝甜甜的微笑，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事，我就出去了？”秦森故意问道。
    陆颂依不肯松手，她的手指在秦森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就像是微风拂面一般，让人半醉半醒，“都进来了，这么就走了？”
    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甜香之中，还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让人有一种疯狂的冲动。
    秦森伸出另一只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抹，指尖划过的地方，泛起了一抹嫣红。
    他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庞，心底就像是有一只小虫在挠着他的心，让他无法自持。
    当看见陆颂依还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时，秦森忍不住心中一动，他忽然捧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又对她笑了笑。
    陆颂依的脸比浴缸里的水还要滚烫，这还是秦森第一次主动的亲吻，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被亲过的唇瓣，就连眼睛都笑了。
    两人四目相对，陆颂依看出了秦森眼底的炙热，她从浴缸里坐起，浑身湿透的身子紧紧的贴着秦森。
    那缠绵在秦森嘴上的吻，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钻入他的鼻息里，是她的体香，柔软中带着一丝温热，温热里又带着一股让人迷醉的甜香……
    这一次吻得更深了。
    陆颂依能感受到秦森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那炙热的男人气息几乎要把她融化。
    她再稍微一用力，还穿着衣服的秦森就顺势跌进了浴缸里，感受到了来自姐姐的温柔与心底的爱意。
    一小时二十分钟后。
    躺在床上的秦森看着三个可选项，挠着头，自问道：“第一次加点选哪里呢？”
    “广义国学现在似乎用不上，人际关系和商业思维倒是不错的选择。”秦森分析着：“现在佟九如和李公仁对自己的印象都还算不错，而且还得到了佟九如的承诺，那就商业思维！”
    【商业思维+1】
    【初级思维已解锁】
    秦森看着结果，“初级？那我这些年不是白忙活了？”
    但转头一想到那份毫无破绽的青牧报告，秦森就觉得这个初级恐怕也不简单。
    陆颂依裹着浴巾走了过来，露出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人有一种想要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的冲动。
    还未干的发梢往下淌着水滴，更是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帮我吹吹。”陆颂依将戴森吹风递给了秦森，背对着他，问道：“你准备怎么拿回属于你家的东西呢？”
    秦森给陆颂依吹着头，随口说了一句：“给京城斯坦逊改个姓。”
    陆颂依惊讶地回头，看到秦森眼中的决然，“你说的是真的？”
    秦森心中也是微微一惊，暗想道：“这就是初级思维的能力？”
    而后他点着头，“对，这么多年，利息总要算一算？”
    陆颂依微笑道：“那你的具体办法呢？”
    “有电脑吗？”
    “有。”陆颂依从床上溜了下去，拿了笔记本又走了回来，坐在秦森的身边，“呐，给你。”
    秦森熟练地登录了斯坦逊的oa，陆颂依的目光也停留在屏幕之上，只见身边的男人打开了斯坦逊的公司章程，开始细看起来。
    “京城斯坦逊的股权架构有点意思。”秦森边看边说道：“它不像是一家合格的上市公司。”
    陆颂依也看出了端倪，“同股同权？”
    秦森点头，“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你想用股份买下斯坦逊，好像也不太可能。”陆颂依冷静地说着：“这笔资金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秦森沉着地说着：“不急，我们再找找。”
    而后他又打开了京城斯坦逊的董事会章程，研读了起来。
    半晌，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突破口，说：“收购不行，那我罢免掉李伯益的董事会主席职务行不行？”
    陆颂依张大着嘴，“你这个想法比刚刚那个还要不切实际。京城斯坦逊本来就是李伯益的，你怎么罢免他？”
    秦森指着屏幕上的文字说道：“你看，这里又和一般的章程不一样。”
    陆颂依仔细看着，念着：“临时股东大会需要一名持股比例10以上的董事与现任总裁联名发起。”
    “这不是更难了吗？”陆颂依不解地问着：“且不说你怎么去说服一名持股比例这么高的董事，光是楚沁那里就不可能支持你。她可是李伯益的孙儿媳妇！”
    秦森想起楚沁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以及在居酒屋里那种绝望与窃喜的神态，再看了一眼身边陆颂依的雪白，他有信心让这位冰美人答应自己。
    “这也是一种设想嘛！”秦森合上了笔记本，沉声道：“佟老不是说要慢慢计划吗？我们把所有可能性都罗列一下，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
    说完，秦森就站了起来，“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陆颂依见秦森要走，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娇笑道：“你都进来了，还想跑？”
    秦森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顺手关上了灯，看向了陆颂依的双眸。
    一抹柔情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
    在这一刹那，她的爱慕和喜悦就像是黑夜里的一盏灯，温柔中又带着一丝崇拜，点亮了秦森灰暗的人生。

 第71章 我这人认床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秦森便送陆颂依来到了红雨楼下。
    “中午一起吃个饭？”陆颂依问道。
    秦森连打了两个呵欠，看着一旁容光焕发的女人，答应着：“好。”
    陆颂依见秦森瞌睡未醒的样子，问：“昨晚不是睡得挺早的吗？”
    “我这人认床。”
    “骗鬼呢！”陆颂依拉开了车门，笑道：“我去上班了。”
    “好。”
    秦森本以为陆颂依会给自己一个kissgoodbye，然后自己就又能加一次点，没想到她只留给了自己一个靓丽的背影。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姐姐还真是不黏人啊！”
    叮叮叮。
    手机在此时响起，秦森看着上面显示的陌生号码，接了起来。
    “小秦啊，我是李公仁。”
    秦森笑着答道：“三爷早啊！”
    “今天马场的人在津城港收马，在清关单上看到了你的名字。”李公仁缓缓地说着：“我就来问问你，你是买了马吗？”
    秦森这才想起两天前自己抽中的汗血马，说：“对，买了。”
    “你这小子买马也不打声招呼，国内的水这么深，你能把握住吗？”李公仁关切地说着：“你把你的身份证正反面拍给我，我让他们一道给你收了。”
    “好。”
    李公仁笑着说道：“那你抓紧时间弄，那边还等着呢！对了，这马得隔离一个月，你要是不放心呢，就自己找隔离场。”
    秦森原来只海淘过一些小物件，面对这样的活物，他恐怕搞不定，连忙说着：“有三爷在，我放一万个心！那就麻烦您了。”
    “甭客气，顺手的事情。挂了啊。”
    嘟嘟嘟。
    电话挂断之后，秦森拍摄了自己的身份证，按照刚刚的号码添加了李公仁的微信，把照片发了过去。
    等一切都弄完，秦森长舒了一口气，自语道：“连自提都省了，果然圈子才是最便利的通行证啊！”
    他不禁笑了起来，开着路虎朝百余米外的斯坦逊赶去。
    ……
    等他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前，正好看见李巧思坐在门口的秘书位置上啃着三明治，他用手指点了三下桌面，问：“又吃这个？”
    李巧思抬起头，看到秦森之后，立刻抹了抹嘴巴，起身说道：“秦总，您今天来这么早？”
    秦森看了一眼时间，“醒得早，就来了。”
    他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问：“转正申请写好了吗？”
    李巧思将一页a纸拿在了手上，跟着秦森走了进去，说：“我昨天按照您的要求去看了员工手册，在上面下载了转正表。”
    秦森坐在老板椅上，接了过来，发现竟然是空白的。
    他还了回去，顺带着从笔架上抽了一支笔，“先把你的名字写上。”
    李巧思听话照做，写好之后便站在了原地。
    秦森拿过纸笔，直接在直属领导意见一栏上大手一挥，写下了四个大字，“同意，秦森。”
    李巧思目瞪口呆，惊讶道：“秦总，这张表我还没填完呢！甚至连转正理由都还没有写上去呢！”
    秦森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她那修长而纤细的腿上，说道：“现在填也不晚。”
    “那我写什么呢？”李巧思有些为难，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做什么，就陪着秦森打过几局王者而已。
    秦森笑着说道：“爱岗敬业，努力工作，圆满完成了领导交代的各项工作。”
    “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秦森反问着，态度坚定地说：“写。”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李巧思就把表格填好了。
    秦森再次拿了过来，“行了。”
    李巧思当然也希望自己能转正，可她昨晚去问了同期的实习生，都告诉她要在斯坦逊转正十分的困难，于是说道：“秦总，这样恐怕不行。”
    秦森疑惑道：“怎么不行了？”
    “我听说要在斯坦逊转正的话，没点真本事、真业绩比高考还难呢！”李巧思担忧地说着：“跟我一起的实习生有的在市场部、有的在风控部，他们每天都加班到一两点，可还是没能转正。”
    秦森笑了笑，“你不一样嘛！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不一样？”李巧思不解。
    “你聪明又能干，做事情也细心。”秦森缓缓地说着：“特别是你做的三明治，挺不错的。要是有机会的话，以后你都给我做一份。”
    李巧思露出了微笑，“真的？”
    “当然了。”
    咚咚咚。
    刘曼丽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见到秦森之后，立刻换上了她招牌式的笑容，“秦总早啊。”
    秦森点头，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表格，说：“刘总监，我正准备去找你。”
    刘曼丽扭着肥硕的大腚走到了李巧思的身边，“秦总有什么吩咐？”
    秦森直接把墨汁未干的表格递了出去，说道：“小思的工作还是不错的，我让她提前转正了。”
    刘曼丽双手接过了表格，一看上面简单的文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秦总满意就好。我待会就给小思秘书办理转正。”
    李巧思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申请会这么顺利的就被同意了，“谢谢秦总！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努力工作的！”
    秦森看到李巧思难掩喜悦之色，挥了挥手，问：“刘总监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行政部策划了一次团建，两天一夜。”刘曼丽说道。
    对于上班族来说，除了加班之外，最不喜欢的就是团建了。
    不但占用休息日，还得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去迎合领导、拉拢同事，更要去参加那些让人厌倦的所谓“增进凝聚力”的弱智游戏。
    “什么时候？”秦森问道。
    刘曼丽笑着答道：“今天下午出发，明天晚上回城。”
    秦森一听这话，顿时双眼放光，却是一脸严肃，“今天不是工作日吗？”
    “小规模团建。”刘曼丽直言道：“就楚总、还有您几位副总裁，当然也有几个部门的领导人。”
    秦森微微点头，“那什么项目？”
    “漂流，我这边都预定好了。”刘曼丽接着说道：“漂流完了，我们弄个篝火晚会，然后住民宿。第二天早上自由活动，下午再集合回城。您看您有时间参加吗？”
    秦森心想：“这哪里是团建，分明是带薪度假啊！”
    于是他说道：“好，留个位置。”
    刘曼丽笑着点头，然后扭头看向李巧思，“待会我把你拉进群，里面会发地点和要准备的东西。对了，带上泳衣。”
    得到认可的李巧思干劲十足，连连点头，“好的，刘总监！”
    “那秦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刘曼丽挥了挥手上的表格，说道。
    “好。”
    等刘曼丽走了之后，秦森迫不及待地说着：“关门。”
    李巧思愣了半秒，“怎么了？秦总。”
    “上号！”

 第72章 小规模团建

    一上午的时光很快就在十来次defeat的声音里过去了。
    或许是李巧思为了更好地表现自己的实力，反而用力过猛，没有发挥好，出现了一连串的失误，导致【十八岁男高中生】的战绩一片飘红。
    而秦森在一连串的失败里，也极少听到“秦总真厉害”之类的赞叹了，更多是李巧思的自责。
    所以，钱没刷多少，也就600万。
    趁着还没有去团建，秦森一溜烟儿地跑出了斯坦逊，前往不远处的红雨，完成与陆颂依的午饭之约。
    他跟着电话里陆颂依的提醒，来到了红雨23~24层的消防通道里，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楼梯上的她。
    “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地方？”秦森走到陆颂依的面前，笑着问道：“不是说吃午饭吗？”
    陆颂依将两个外卖盒子从背后掏出来，说道：“你大白天来这里，不方便。”
    秦森坐在了陆颂依的身边，开玩笑地说着：“那我晚上来？等所有人都下班了，你在办公室等我？”
    陆颂依给秦森打开了餐盒，头也没抬地说着：“小弟弟就是心急。”
    秦森挺直了腰杆儿，“小吗？”
    “不小，不小。”陆颂依把高跟鞋脱了下来，一只白皙的脚丫放在秦森的大腿上，说：“站了一上午，脚都酸了。你看脚后跟都红了。”
    “是有点味。”秦森打趣道。
    陆颂依捏着粉拳，缩回了脚，“我打你噢！”
    “饭菜没味那还吃得下吗？”秦森哈哈笑了起来，“你上午干嘛了？”
    “你是斯坦逊的，我可不能当间谍。”陆颂依微笑地说着：“那你呢？你这位副总裁一上午干嘛了？”
    秦森想了想，回答道：“你是红雨的，我也不应该出卖商业机密。”
    陆颂依被逗乐了，在她看来，在这短暂的午休时间里，秦森能守约来见自己一面，就已经很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晚上要不要去我家吃饭？”陆颂依吃了一夹土豆丝，问道。
    秦森也夹了一块西兰花，答道：“今天晚上不行，我们要去团建了。”
    “我们？”陆颂依一脸茫然。
    秦森解释道：“是我们啊！斯坦逊的几个副总裁，还有部门负责人。当然，还有楚沁。”
    陆颂依耸着肩，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是啊，斯坦逊不仅连章程与别人不同，连团建都可以选在工作日。”
    “怎么听起来酸酸的？”
    “土豆的醋加多了。”
    “不高兴了？”
    陆颂依轻哼一声，“那你多久回来？”
    “明天晚上。”秦森答道：“两天一夜。”
    “那你可以和楚沁好好沟通了。”陆颂依提醒着。
    秦森点着头，“这或许是个好机会。”
    “对，好机会。”陆颂依夹了一夹醋溜土豆塞进了秦森的嘴里，问：“酸吗？”
    秦森强忍着口水，笑眯眯地说道：“姐姐喂的，当然是甜的。”
    ……
    下午4点过，斯坦逊一行人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来到了雾灵西峰景区。
    一下车，那些平时在公司里板着脸的大佬们，个个脸上都流露出了最纯粹的笑容。
    傅乾峰见到秦森下车，走了过来，“秦总，几天没见，精神了啊！”
    “傅总也不错。”秦森微笑地回答道：“最近怎么没找我去抽茄呢？”
    “咳！这不是您忙嘛！今天晚上，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好好享受享受。”傅乾峰凑到秦森身边，小声的说道：“我可带了好货来，一般人还真抽不着！”
    “那我可等着了啊！”
    话音刚落，本次团建的主持人刘曼丽就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她兴高采烈地说着：“各位老总，待会我们就去漂流了。你们把手机啊、手表这些东西可都得收好了。”
    楚沁从埃尔法上走了下来，目光扫过不远处那些穿着泳装和短裤的人，对刘曼丽说道：“酒店在哪儿？我去歇一会。”
    面对冷漠的楚沁，刘曼丽自然不敢相劝，赶忙说道：“我这就带您过去。”
    楚沁轻轻颔首，而后对其他人说道：“你们玩开心，晚些见。”
    “楚总慢走。”
    楚沁回头望了一眼舒窈，说：“把东西带上。”
    舒窈从后备箱里取出了两个行李箱，“好的，楚总。”
    等楚沁和刘曼丽离开之后，傅乾峰抽着烟，嘀咕着：“冷美人就是不一样啊！她不来就算了，连舒秘书都带走了。这可是一大损失啊！”
    在场的十来号人里，只有秦森清楚楚沁不愿意参加的原因，他笑着说道：“保持高冷，才是她的作风嘛！”
    “对！”傅乾峰给秦森散了烟，“那我们待会见？”
    “好。”
    一行人分头去换了衣服，秦森最先在出发点等着。
    随着人员的陆陆续续到场，他这才发现，斯坦逊的秘书们个个都有着不错的条子。
    有的是一根葡萄藤上结了两个大西瓜，有的是一颗小树苗上长出了大蜜桃。
    环肥燕瘦的景象瞬间吸引了景区游客的目光，不知道真相的他们还以为是什么模特团队来了。
    秦森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搜寻着李巧思的身影，暗想道：“诶，我的秘书呢？”
    正当他苦苦寻觅的时候，穿着救生衣的李巧思腼腆地走了过来。
    橘黄色的救生衣下是一套连体的黑白格子泳衣，她害羞地抓着救生衣的领口，想要挡住了本就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胸前风光。
    不过，越是这样的遮掩，反而越让她的大长腿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秦总，我这套衣服合适吗？”李巧思在换衣服的时候，就偷偷瞄过了其他秘书们的装扮，发现她们几乎都是两段式泳衣，自己的这套明显老气了不少。
    秦森答道：“很能突出你的个人特点。”
    “我的特点是什么？”李巧思好奇道。
    “年轻，有活力。”
    刘曼丽此时也换上了泳衣，虽然没有几个少女那么苗条，但丰腴的身材更有一种良家的味道，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柔美。
    “各位老总，我们按照各部门分船。”刘曼丽像是导游一般介绍着：“每条船只能坐两人啊！大家在玩的时候注意安全！”
    秦森对李巧思说道：“走，上船。”
    李巧思因为太过紧张，没有听清秦森在说什么，整个人都愣住了，“啊？”
    “上船。”秦森笑了笑，“不然能上哪儿啊？”

 第73章 愉快的漂流

    正如刘曼丽所说，小小的漂流艇只能容得下两人。
    秦森率先上船，把两边的扶手都给固定好了，才让李巧思走了上来。
    一米八五的秦森和一米七二的李巧思坐在狭小的艇里，显得有些局促。
    两人靠得很近，那白到发光的双腿就在秦森的面前。
    秦森这才注意到那如雪般洁白的脚背就像是一块被水浸透的白玉，温润如水。
    没有涂抹过指甲油的脚趾反而娇小得如同像一朵朵小花，羞涩地并拢着，散发着着一股魅惑人心的魅力。
    李巧思有些害羞的收着腿，问：“秦总，我没挤着您？”
    秦森笑了笑，“没，宽敞着呢！”
    不远处的傅乾峰也带着他的秘书坐在了小艇上，朝秦森挥着手，“秦总，终点见！”
    秦森点头回应，“好！”
    “诶等等！”
    众人正要动身，舒窈却是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秦森扭头一看，黑色蕾丝的挂脖泳衣正完美地出现在舒窈那姣好的身材上，上半身虽然还套着薄纱防晒衣，但下摆的长度刚好到臀线下两寸的位置。
    整套泳衣最有心机的设计便是那腰部的镂空。
    黑色的布料将舒窈原本就纤细的腰肢衬托的更加纤细，配上脸上那两抹腮红，纯欲二字跃然眼前。
    舒窈的突然出现让已经上船的众人都感到了意外，刘曼丽走上前来，说：“舒，你来得正好。我单着呢！”
    舒窈扫了一眼人员分配的情况，柳眉一拧，说：“曼丽姐，据说这漂流中段挺危险的，光是我们两个能行吗？”
    刘曼丽观望着众人的反应，虽然这些老狐狸眼里都是火热，却没有一个人主动邀请舒窈上船。
    并不是因为船上已经有人的原因，又或者是知道舒窈是楚沁的秘书。
    而是他们很清楚，在一个公司里长得漂亮，工作又少的女生最好不要去招惹的道理。
    刘曼丽看向了在场最年轻的秦森，问道：“秦总，您看这件事……”
    李巧思本就紧张，她注意到刘曼丽看向自己的目光，再加上被舒窈这么一吓，哪里还敢下船。
    再者，这次团建里她最熟悉的也只有秦森了，她也不想和舒窈换位子，单独和刘曼丽乘坐一条船。
    秦森回头看了看在出发点上半段停着的几艘稍微大点的漂流艇，问：“那些船不能用？”
    刘曼丽顺着秦森手指的方向看去，“员工专用”四个字正写在船舷上，她立马明白了秦森的意思，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赶紧走了过去。
    在斯坦逊做行政的她要想说服一个人并不难，几句话的功夫，景区工作人员就给换来了一艘能容纳四人的漂流艇。
    “换船！”秦森让李巧思先上岸，而后自己才走了过去。
    坐在新的漂流艇里，秦森的对面换成了有着良家风韵的刘曼丽，左手边是长腿的李巧思，右手边则是纯欲的舒窈。
    一艇三女的风景瞬间成为了无数人艳羡的对象，坐在其中的秦森自然也笑得更加开心了。
    漂流艇顺着水流缓缓地往前飘着，两侧凸起的岩石不时地轻轻地撞在船舷上，清澈的溪水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船体，溅起了闪闪发亮的磷光。
    树荫遮住了天上的骄阳，坐在船上的四人也是有说有笑。
    “秦总，还是您有办法啊！”刘曼丽忍不住拍马屁。
    李巧思此时也放松了不少，面对秦森的安排，她连连称赞，“秦总真是厉害啊！”
    【100万已到账】
    秦森轻松地问着：“真厉害？”
    “厉害！”
    【100万已到账】
    舒窈笑眯着眼，对于楚沁能让自己出来玩，她本就很开心了。
    加上没有和一群油腻的中年领导一条船，她的嘴角都笑开了花。
    秦森想到自己与舒窈的游戏规则，四人在船的情况下明显他无法获得收益，可想着三美同游的美好画面，也自觉不亏。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原本平静的溪流突然变得湍急了起来，秦森能明显地感受到船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伴随着三声“啊”的娇嗔，中段的激情开始逐渐浮现在水面上。
    漂流艇的腾空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失重感，还有眼前的美好画面。
    随着漂流艇的起起落落，丰腴的刘曼丽尽量将自己的身体压得更低。
    但随着身体的抖动，她胸前的高耸也随着她的晃动而上下起伏，仿佛随时都会冲破泳衣的束缚。
    而左手边的李巧思更为紧张，她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艇上的把手，那绝美的双腿蜷缩着、害怕着，甚至连眼睛都闭上了。
    反而是右手边的舒窈是三女之中最为轻松的，她的脸上流露着因肾上腺素快速飙升的快感，直挺挺地坐在艇内，享受着漂流带来的乐趣。
    不同的反应给了秦森很大的视觉冲击力，他不禁想到，要是船上的女人换成了楚沁，那又该是怎么样的一番光景。
    清凉的溪水不断涌入艇内，带走了只属于夏季的炎热，伴随着水流的减缓，四人来到了漂流的末尾。
    偌大的水域变成了最适合水战的地方，早已等待多时的人们纷纷拿起水瓢、水枪，对准了秦森四人。
    树大会招风，船大也会有招“恨”的时候。
    斯坦逊的小团队们瞄准了机会，将一瓢瓢水泼向了四人艇。
    哗啦啦的水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像是被困在了漫天的水里，清凉的溪水不断打在秦森的身上，水柱和水帘将他们团团围住。
    秦森也没有闲着，他拿出水枪开始反击，首当其中的便是离自己最近的傅乾峰。
    男人至死是少年。
    平时衣冠楚楚的大领导们，此刻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玩得不亦乐乎。
    舒窈用水瓢划着船，似乎她今天的妆容不防水，想要第一时间逃离战斗现场。
    李巧思还是害怕，她扭动着身体，双手依然不愿意松开把手，尽可能地躲避着水弹的攻击。
    反倒是沉默了一路的刘曼丽，在此时解放了天性，愉快地玩着水，“秦总，加油！左边，不对，右边！”
    秦森玩得很尽兴，比起原来自己参加过的三人两足、逃生墙，这样的团建似乎更快乐。

 第74章 你才是主角

    山间的夜风，温柔地吹拂着山谷，也把习惯了钢筋丛林燥热吹得一干二净。
    经过一下午的闹腾，此时的小团建队伍正安静地围着篝火坐着，等待一旁烤肉的出炉。
    傅乾峰拿着两瓶冰镇的啤酒走到秦森面前，递过之后，说道：“秦总，没想到你枪法还挺准的啊！”
    秦森笑着接过了酒，与傅乾峰碰了一下后，回答道：“还是傅总你谦让了。”
    “难得趁着工作日出来这么玩一玩。”傅乾峰靠在了椅子上，看着两岸逐渐昏沉的景色，说道：“等明天回去之后，可没有这样的闲暇时光了。”
    秦森知道风控部门比自己主管的投资部还要忙碌，他回应着：“偷得浮生半日闲，傅总也是一位世外高人嘛！”
    “要真是高人就好了。”傅乾峰转过头，看向了秦森，直言道：“其实今天这场团建也是一场人情世故的交易。”
    秦森纳闷了，“不是公司安排的吗？”
    “是公司安排，但我们是沾了你的光。”傅乾峰意味深长地笑着。
    “我？”
    傅乾峰拿出了烟，给秦森点上，“其实你今天才是主角。”
    秦森是越听越懵了，说道：“傅总，你就别在这儿跟我打哑谜了。”
    “其实呢，今天这场团建的赞助人是一个朋友。”傅乾峰也不卖关子了，直言道：“在场的所有人，连同秘书在内，每人都收到了一份不同的礼物。”
    秦森眨着眼，他看向了此时远处站在溪边的楚沁，“楚总也有？”
    “当然。”傅乾峰坦然道：“要不她怎么会同意这场工作日里的郊游呢？”
    从京城到密云，的确算得上是一场郊游。
    秦森想了一会儿，问：“那为什么我的礼物没见着呢？我那秘书也有？”
    “哈哈哈，你们两位的当然是压轴的了。”傅乾峰放下了只喝了一口的啤酒，“我们去找找。”
    秦森好奇地跟了上去。
    楚沁一直站在不远处，目送着他们走远后，这才来到秦森的位置坐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楚总，烤肉一会儿就好了。”舒窈走上前来，将一串全肉的烤肠递给了楚沁，说：“要不您先吃点这个！”
    楚沁摆着手，她半躺在椅子上，幽幽地问着：“漂流好玩吗？”
    “好玩！就是最后的水仗太激烈了，不过秦总是真的厉害！”
    楚沁微微点头，“给我拿瓶水，待会再弄一点素菜就好了。”
    “好的，楚总。”
    秦森跟在傅乾峰身后，一路走来，傅乾峰并没有给他做太多的介绍，一直走到了停车场，这才停了下来。
    “刘总，我们斯坦逊大名鼎鼎的秦总来了。”傅乾峰敲着面前迈巴赫的车窗，笑呵呵地说着。
    秦森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大老板能让傅乾峰都这样笑脸相迎，他也看着迈巴赫的车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挺着一个硕大的啤酒肚，铮亮的头顶上还留着几根倔强的青丝。
    他的身边还有一位二十岁出头的女生，长着一张锥子脸，圆鼓鼓的山峰从y字形的轮廓上来看，应该是人工的。
    “秦总，久仰大名！”男人大方地伸出了手，介绍道：“我是淮南制药的刘永志。”
    秦森应了一声，“您好，刘总。”
    刘永志也没有一开口就说明来意，反而给身边的女人递了一个眼色。
    女人将怀里的盒子打开，秦森看了一眼，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片片有着黄色外观的干货。
    傅乾峰见秦森看得入神的模样，赶紧说道：“秦总，这可是黄唇鱼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啊！”
    黄唇鱼胶，贵如黄金。在国际上，黄唇鱼胶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好东西，每一斤的价格都在十万以上。
    现在摆在秦森面前的鱼胶加起来不下五斤，也就是说百万豪车的一半都在这盒子里面了。
    不过秦森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地说道：“刘总，你也太客气了。我可不敢接受这份厚礼。”
    刘永志被秦森这么一说，还以为是因为他送的东西太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
    连忙将身边的女子往前推了一推，“秦总，这位妹妹十分仰慕您的才华与气质，想在您的身上多学习一点知识，也好长长见识、拓宽眼界。您可一定要多多鞭策鞭策呀！”
    女子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妩媚的笑容，人造的半球似乎又聚拢了不少。
    美好的事物都会多看两眼，刘永志看到秦森的表情，连忙朝着旁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
    女人便扭着纤细的腰肢，端着怀里的鱼胶就朝秦森走了过来，柔柔地说道：“秦总，我听说您投资很厉害，您能教教我吗？”
    财与色就摆在秦森的面前，可他已经尝试过了比这高科技产物更为高级的滋味了，于是说道：“刘总，不如我们先谈谈究竟是什么事，再来看看礼物够不够？”
    刘永志哈哈大笑起来，对着秦观竖起了大拇指，“秦总痛快！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们淮南制药并不是一家传统意义上的药企，而是医药代表的大集合。”
    秦森听得很认真，刘永志接着说道：“我们想找一家投资机构帮助我们上市。最近来京城，听到最多的名字就是秦总你的了。所以就托各种关系找到斯坦逊了。”
    秦森还以为是什么棘手的事情，要是放在原来，他恐怕还要去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回答刘永志的咨询。
    可是现在，比起要让斯坦逊改个姓，这样的问题无非就是小儿科了。
    秦森拍了拍女子手中的木盒，说：“刘总，我想这份礼物就够了。”
    刘永志看见秦森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连忙笑着说道：“那我们约个时间，然后就等着你的答复了？”
    “不用，就在这里说。”秦森淡淡地回应着。
    秦森的话让傅乾峰微微一愣，刘永志狐疑道：“就在这儿？”
    “刘总，你先告诉我你的淮南制药究竟有多大的规模。”秦森信心十足地问着。
    刘永志叫身边的女人拿出了资料，递给秦森，一边介绍道：“整个淮南地区46的医药代表都是我的。”
    秦森简单翻阅了一下，回答道：“我分两个方面讲，你注意听。”

 第75章 公平的核心是不平均

    刘永志立马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等着秦森的解惑。
    秦森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首先要搞明白，为什么制药产业这么多年来都在不断的进行着革新，就是因为实行了两票制度。”
    简短的开场就让刘永志看到了秦森的专业能力，“对，秦总说得没错！”
    “一般来说，医疗产品从出厂到最后到患者手里，要经过全国、省级、市级等多个层级的医药代理商。然后在这个过程中，还要打通医院、医生的重重关系网。”秦森直言不讳道。
    刘永志对此很有经验，他点了点头，“一个药品出厂10元，60元卖给全国总代理商，然后总代理卖给省代理100，省代理卖给市代理110，市代理卖给医院120，也就是最终的招标价。”
    秦森笑了笑，“但是你忽略了一点，药厂若是直供，这是一个很大的数字，需要缴纳17的增值税，再加上25的企业所得税。扣除之后，药厂的利润就所剩无几了，恐怕连宣传和公关的成本都不够。”
    行业里心照不宣的秘密被秦森直白的说了出来，刘永志也更加相信秦森的实力了。
    他接过话来，“没错，为了减少自己的税费，代理商要求药厂先卖给过票公司，然后过票公司再卖给代理商。总代理商再以同样卖给省级代理。这样税费成本的承担就由总代理商转移到了过票公司了。”
    秦森点着头，“其实刘总你的公司说白了就是一个庞大的代理公司，而这个公司的性质就决定了你上不了市，也不会获得资本的青睐。”
    满怀希望的刘永志在听到秦森的话之后，面色一怔，感觉自己的敲钟梦就要随着这夏季的晚风烟消云散了。
    秦森看着他一脸沮丧的表情，说道：“但是代理也有一种切实可行的上市办法，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一点。”
    刘永志眼睛一亮，连忙将手机凑到了秦森的嘴边。
    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这个办法就是做渠道变革。”
    做了一辈子医代的刘永志在听到这个新名词之后，满脸都写着不理解，问：“秦总，什么是渠道变革？”
    “再打个比方，原来我们要吃饭，只能去下馆子或者去拨打商家的电话。”秦森顿了顿，问道：“现在呢？”
    一旁的女生回答道：“点外卖。”
    秦森点着头，“食物还是由那家餐馆供给，但送到消费者手上的方式却发生了变化，这就是一次渠道变革。”
    刘永志大概明白了秦森的意思，但他还是问道：“秦总，我们做医代的可和餐饮不一样。”
    秦森掏出香烟，傅乾峰见状连忙上前点燃，“你有淮南地区46的医代资源，要把这些资源组建成一家公司，我相信你已经完成了这一步。”
    刘永志点头，“是的。”
    “我从你刚刚这份资料来看，你目前有117家下线，我们把每家下线都看成一个渠道，让他们每家都出两百万，那就是两亿三千四百万的启动资金。”
    “这笔钱拿来干嘛？”刘永志追问道：“我不用他们出，自己也能凑够这些。”
    秦森摇头，解释着：“你用这两个多亿直接去收购一家上游估值五个亿左右的公司，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但必须要找到避免关联交易的方法。因为只有上游有药字号的企业才能够上市。”
    “你听出我说的重点了吗？”秦森反问着：“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刘永志惊讶道：“要让渠道出钱？”
    “对。”秦森接着说道：“股东一定要出钱。当然你作为整合的发起者，你也要出钱。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着，就算有人跟你出款金额一样，你所占的股份也务必要多一点。”
    刘永志感到很迷惑，“那这样的方式会不会有点不公平？”
    “股权激励的核心是要公平，而公平的核心是不平均。平均才是世界上最大的不公平。”秦森振振有词地说着：“所以每个渠道的代表都要出钱，哪怕出二十万、五十万都可以。”
    “那如果我完成了这一步，接下来又该怎么做呢？”
    “接下来你就可以去对接任何一家资方了。”秦森沉着地说着：“带上你的账本、带上你的资源，他们会给你的上市铺平道路。”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刘永志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秦森，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苦苦追寻的资本之路竟然在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嘴里找到了方向。
    “秦总，你真的是神了！”刘永志忍不住感叹：“我果然没找错人！”
    秦森笑了笑，“也谢谢刘总安排的这次团建。”
    刘永志哈哈大笑起来，“希望我们以后有合作的机会。”
    “斯坦逊期待你的到来。”秦森接过了女生手中的鱼胶，刚准备离开，可他却发现少了一份礼物。
    按照来之前傅乾峰的说法，李巧思应该也有一份。
    不过，他也不好直接问，便对傅乾峰说道：“傅总，那这边没事了，我们就回去了？”
    傅乾峰还沉浸在秦森又一轮的惊世骇俗的商业眼光中，他点着头，“好。”
    可他看见秦森只抱着一个木盒的时候，心中也挺纳闷。
    出于傅乾峰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开口，于是便说道：“那刘总，我们就先走了？”
    刘永志更是把秦森的话当成了商业圣经，正反复听着录音，“好的，您二位慢走。”
    秦傅面面相觑，傅乾峰说道：“待会我补给你。”
    秦森笑了笑，“傅总这不是见外了吗？”
    “哈哈哈……”傅乾峰提醒着：“要不先把这箱宝贝放我车上？可不是每个人都有黄唇鱼胶的。”
    秦森低头看了看，“还是你想得周到。”
    两人回到了河岸篝火的聚会点，楚沁看到秦森回来得如此之快，不由得微微一怔。
    秦森来到刚刚的座位旁，看到楚沁坐在上面，还没开口，就听见楚沁问道：“这么快就解决了？”

 第76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傅乾峰又是对秦森一番吹捧，“楚总，您可是不知道。秦总真是神了！三言两语就给了出路，我从业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这么有本事的人呢！”
    秦森摆着手，“诶，傅总可别抬举我了。刚刚说的都是些基本操作，不值一提。”
    傅乾峰惊呼一声，“这都只是基本操作？那高端的会是什么样啊！”
    “傅总，我有些工作要跟秦总交代一下。”楚沁平静地说着。
    傅乾峰也是个聪明人，“那我过去看看烤肉怎么样了，听秦总的课，就是饿得快！”
    等傅乾峰走后，楚沁缓缓地说着：“没想到你还真有本事，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
    秦森坐在了一旁，说：“我也没想到你会答应这样变相的请客。原来你不是告诉我不能拿吗？”
    楚沁摇着头，“淮南制药和青牧不同。”
    “有什么不同？”秦森不解。
    “青牧当时是已经向斯坦逊发出了邀请，而斯坦逊恐怕不会选择淮南制药。”楚沁冷冷地说着：“原因也很简单，斯坦逊不会在一家要在七八年后才能看到收益的企业上投入过多的精力。”
    秦森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儿，按照他刚刚的说法，刘永志要整合资源再到让渠道出钱，最后上市，一切都顺风顺水的话，没有个七八年是不可能的。
    “你知道我刚刚说的办法？”秦森好奇道。
    楚沁侧脸看向了秦森，“医代上市想要上市，不就只能通过上游收购这一个方法吗？”
    秦森被说得哑口无言，看来楚沁能坐上总裁的位置，除了她的背景之外，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
    “看来你很了解斯坦逊。”秦森故意说道。
    楚沁喝了一口冰镇的苏打水，道：“我在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了，当然了解了。”
    秦森的眼睛溜溜直转，他再问道：“你真的了解？”
    楚沁被秦森这么一问，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连忙说道：“那你说说我不知道的地方。”
    “就比如我？”
    “你有什么好了解的。”楚沁转回了头，慢悠悠地说着：“你是副总裁，是研究院的理事。进公司第一天就惊艳全场，刚刚傅乾峰还直夸你惊为天人。”
    秦森懒洋洋地抽着烟，“那前面这些人呢？”
    “谁？”
    秦森目光一转，看中了属于自己管辖的投资部总监段鸿博，“老段这人在斯坦逊里面排得上号吗？”
    楚沁淡淡地说着：“各部门总监只能算作是班长，不管权力大小，只要他的名片上印着的xx部总监，其实在待遇上都差不多。比如段鸿博，又或者刘曼丽。”
    秦森又问：“那傅乾峰呢？”
    “他可以算得上排长。”楚沁顿了半秒，“你也一样。”
    秦森看向了楚沁那冷艳的侧脸，“你呢？”
    “我只能算作是连长。”
    秦森对于最后的回答有些困惑，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在他看到的斯坦逊章程里，楚沁可是有着召开临时股东大会权利的人。
    “你太谦虚了。”秦森笑着说道：“我看你至少也抵得上一名上校？”
    “董事、执行董事、董事总经理才等同于少校、中校以及上校。”楚沁边说边竖起了三根手指，条理清晰地说道：“如果在我们公司能坐到董事总经理的位置，他所拥有的权力和资源往往与小型投资基金或小投行的合作伙伴是相当的。”
    “那在这之上呢？”
    楚沁答道：“合伙人是能左右一场投资的少将。在此之上，如果是投资合伙人，那他就是一位功勋卓着、资历颇深的上将。”
    秦森入行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有趣的比喻，又问：“不会还有元帅？”
    “当然有。”楚沁缓缓地说着：“创始合伙人和管理合伙人就是元帅。”
    “两者有什么不同？”
    楚沁耐着性子，见外地说着：“京城斯坦逊的创始人是李伯益，他的家族就是创始合伙人。而管理合伙人则是大洋彼岸的斯坦逊家族。”
    秦森思考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问着：“那排长能不能当元帅呢？”
    楚沁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她放下了手中的苏打水，问：“你想干嘛？”
    秦森淡淡地说道：“随口问问而已。”
    “你有事情瞒着我。”
    秦森一笑，“有吗？”
    “我知道你很有能力，但是你想要取代李伯益成为京城斯坦逊的领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楚沁直白地说着。
    秦森也不藏着掖着了，“是因为你不会同意展开临时股东大会吗？”
    楚沁一惊，她能够感受到秦森心中的野望，“就算我同意了，王丽君也不会同意。”
    秦森把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会儿，“就是和你抢舒窈的那位王董？”
    “对，她是公司唯一一个持有10以上股份的股东。”楚沁回答道：“你应该看过规则了，需要我和她同时提议，才能召开股东大会。”
    秦森心中一喜，神色也放松了下来。
    “你怎么还笑了？”楚沁不解。
    “终于知道那拥有10股份的人是谁了，难道还不能笑一笑？”
    楚沁耐心地说着：“我在拍卖会上跟你说过，这个城市是需要融入的。王丽君作为李伯益最忠实的拥护者，她不可能出卖他。”
    “在我看来，只是条件没够。”秦森很有信心地说着：“人总是有破绽的。”
    楚沁见秦森不信，继续说道：“就算你能够劝得动王丽君，可就凭你一个人，又如何能够和李伯益所在的那个圈子斗？”
    “你说的是三李一佟吗？”秦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楚沁坚定地点头：“对。”
    “那如果说我有其余二李和一佟的支持呢？”秦森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同样竖起三根手指，“李道恒、李公仁和佟九如，要是我能让他们三位都站在我这边，你觉得我有胜算吗？”
    楚沁的瞳孔不断放大，她惊愕地打量着眼前的秦森，“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总，您的烤肉做好了！”李巧思在不远处喊着：“我这就给您送过来！”
    秦森站了起来，对着错愕的楚沁，右手二指在太阳穴边潇洒一划，说道：“我是排长嘛！sate！”

 第77章 三连抽

    “你等等。”
    楚沁见秦森要走，跟着站起了身，说道：“跟我来。”
    秦森笑着说道：“我要去吃烤肉了。”
    “让你的秘书先烤着。”楚沁头也没回地说着：“待会还有节目看。”
    秦森跟着楚沁朝营地的另一边走去，李巧思看了看秦森，有些奇怪的说道：“诶，秦总不是要吃烤肉的吗？”
    傅乾峰也看到了两人的离开，笑着说道：“工作没谈完，肉就吃不下。小思秘书，要不先把这些肉分给大家吃了？”
    李巧思回过神，“好的，傅总。我刚刚试过了，味道刚刚好。”
    傅乾峰点着头，“你也别忙活了。我看你在烤架前站一晚上了，去歇歇。”
    说着，他就在人群里搜索着，半晌叫了一声，“小楠，过来烤肉！”
    ……
    蜿蜒曲折的山道并不是很好走，而且山里的天黑得很快，转眼之间，天就黑了下来。还好今天的月光足够明亮，才不至于让两人的速度慢下来。
    “下午玩得挺开心？”楚沁问道。
    秦森越看周围的环境越觉得眼熟，听到楚沁这么一问，他似乎猜到了告密者的身份，回答道：“还行，就是舒窈有点怕水，一个劲儿地往后躲。”
    楚沁幽幽地说着：“没往你怀里钻？”
    秦森微微一怔，然后微笑着说道：“可能是白天人多，不好意思。”
    “你还挺自信的。”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下午水战的湖边，秦森看着岸边停着的漂流艇，已经猜到了楚沁想要干嘛了。
    他问：“玩？”
    楚沁没有回话，她站在岸边，直接解开了西装外套上的纽扣。
    “又来？”秦森暗忖道。
    皎洁的月色晒在了那熟悉的白皙上，让秦森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刻板的西装西裤之下，竟然隐藏着一套淡灰色的高腰泳衣。
    光滑如镜的后背反射着天上的月光，她就像是一尊女神，安静的伫立在无人的湖边。
    可楚沁身上的伤似乎比在居酒屋那次还多了几处，她转头对秦森说着同样的话，“玩？”
    成熟女人的挑逗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弄得秦森心如猫抓，他看着那匀称的身材，不免滚了滚喉咙。
    楚沁小心翼翼地上了一艘双人艇，坐在艇里的她用手轻轻搅动着夜色下的水面。
    秦森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绅士风度，上了船，目光直直地盯着楚沁。
    “她们是这样玩的吗？””楚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蘸了点水，弹在了秦森的脸上。
    沁人心脾的清凉此刻也浇不灭心中的燥热了，看了一整天蜜桃长腿的秦森，被楚沁这么一逗，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楚沁看出了秦森心底的渴望与炙热，她那冰冷的脸上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拒，但还是保持着只可远观的神韵。
    “诶，你不许过来。”
    秦森僵在了小艇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就在下一秒，楚沁却把自己的身子往秦森的胸口一靠，依偎在了秦森的怀里，跟在居酒屋时一样，冷冷地说着：“吻我。”
    她的唇无疑是诱人的，湿润得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秦森低头迎了上去，刚感受到37c的温热，耳畔就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玩家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正当他想要孤军深入的时候，楚沁却从这难分难舍的亲吻中抽离，她凝视着一船之上的男人。
    她小心翼翼地从艇上站了起来，腿部的发力让小艇荡出了层层涟漪。
    秦森仰视着月光下的她，湖面的波光正荡漾在那绝美的容颜上。
    “吻我。”楚沁再次说道。
    秦森看着自己和楚沁的所处的位置，错愕地说着：“哪儿？”
    楚沁淡淡一笑，指了指那被泳衣束缚着的腰身，秦森抱住了近在咫尺的她，狠狠地亲了上去。
    楚沁把秦森的头搂在怀中，修长的手指伸进了秦森的头发之中，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中，竟然有滚烫的泪水滑落。
    【最高次数已刷新】
    【恭喜玩家获得三次抽奖机会】
    ……
    从小艇上下来，秦森是真的被撩拨得不上不下了。
    楚沁重新穿上了那套刻板的西装，将那短暂的火热留在了这寂寥的夜色中。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等回到营地之后，大家都已经喝得七七八八的了。
    李巧思眼尖，一看到秦森回来，就忙不迭地说着：“秦总，你试试这个！牛肉被吃完了，我特意给您留的五花肉。”
    秦森接过了烤串，吃了一口，可能是在这个特殊的场景里，他甚至觉得口中平平无奇的猪肉都要香了不少。
    “诶，这肉可以啊！”秦森赞叹道：“比平时在超市里面买的好多了。有股肉香味儿！”
    秦森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吃了起来，一个个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刘曼丽走到秦森的身边，解释道：“各位老总，今天烤肉所选用的猪肉都来自青牧集团。”
    “青牧不就是我们秦总的处女秀吗？”傅乾峰笑眯着眼，“没想到秦总给我们找来了这么优质的肉源！”
    段鸿博作为秦森的下属，自然免不了拍马屁。
    他抓住机会说道：“我这可真是沾了秦总的光啊！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猪肉！曼丽姐，您看能不能让食堂多采购一点？我付钱，带回去给家里人也尝尝！”
    楚沁这时走了过来，对刘曼丽说道：“你让采购部的人和青牧联系一下，以后我们斯坦逊的食堂就让他们供给了。”
    刘曼丽点着头，“好的，楚总。我这就去安排。”
    楚沁也从烤架上拿了一串肉，尝过之后，说：“是跟平时的不一样。”
    “各位，光喝酒吃肉是不是少了点风花雪月啊？”傅乾峰是个闲不住的人，他提议道：“要不我们弄点节目来看看？”
    食色向来都是这种聚会的主题，一听傅乾峰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当然，要上台的并不是这些领导，而是他们的秘书。
    “我先来打个样啊！”傅乾峰给他的秘书递了一个眼色，“小楠，你就给大家露一手。”

 第78章 上面的手更黑

    名叫小楠的秘书在听到傅乾峰的话后，放下了手中的生菜，走到熊熊燃烧的篝火旁，说道：“楚总、秦总、傅总以及各位领导，我没什么才艺，要不就给大家劈个叉！”
    话音刚落，这位身材修长、身穿百褶裙的女孩便应声用一个标准的一字马就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秦森可算是开眼了，他碰了碰傅乾峰的胳膊，“傅总，你这秘书可以啊！”
    “一般般！央舞毕业的，柔韧性是好了那么一点点。”傅乾峰笑咧着嘴，“秦总，待会就看您的秘书了。”
    秦森这才反应过来，转头一看，只见李巧思一脸的错愕。
    “你有什么才艺？”秦森问道。
    李巧思以为今天就是来吃来玩的，听到秦森的突然点名，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为难地说着：“秦总，我好像没什么才艺。”
    秦森笑了笑，说：“那你去房间歇着。”
    “这能提前走吗？”
    秦森从容地回应着：“可以，我们不勉强。”
    李巧思仿佛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那秦总，我就先回房间了。”
    “好。”
    在众人对小楠的喝彩声中，李巧思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营地。
    楚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见人走了之后，她低声说道：“你对你这秘书还挺上心的。”
    秦森转头看向楚沁，见她还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故意反问着：“你不是说我对所有女人都一样吗？”
    楚沁白了秦森一眼，而后说道：“舒窈，你去唱首歌。”
    说完这句，她也朝民宿的方向走去。
    舒窈本以为自己会压轴出场，但听到楚沁的吩咐后，还是走向了刚刚小楠的位置。
    傅乾峰觉察到两人的离开，而面对即将一展歌喉的舒窈，大家的兴趣似乎也没这么高了。
    秦森本以为舒窈是五音不全，但傅乾峰的一句话一下子点醒了他，“唉，是时候换些新人了。”
    说着，他就拍了拍秦森的胳膊，说：“秦总，要不我们也上去抽两口茄？”
    “好。”
    伴随着四人的离去，幽静的山谷里传来了舒窈的美妙歌声。
    pastlivesuldn''teverholddown
    lostloveissweeterwhenit''sfallyfound
    ……
    等秦森跟着傅乾峰回到民宿，他拿出了带来的威士忌和雪茄，邀请着：“坐，秦总。”
    秦森往沙发上一靠，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傅总才是老茄客。”
    这次没有人点茄了，两个大男人各自点了起来。
    傅乾峰说道：“在斯坦逊这么多年，很少有人能和我这么对脾气的。秦总，你是第一位。”
    秦森想着傅乾峰是斯坦逊里的老人，便说道：“傅总也是我难得一遇的朋友。”
    爽朗的笑容浮现在傅乾峰的脸上，把小半杯威士忌递给秦森，“条件简陋了一些，等回城之后，我们再找个时间好好喝一喝。”
    “上次你不是说过，喝酒这个东西是看人吗？”秦森举起了酒杯。
    傅乾峰哈哈大笑起来，“对，人对了，就不在乎环境了。”
    两人碰了杯，雪茄也在此刻抽上了。
    秦森在楚沁那里得到了王丽君的初步消息，想着在正式接触前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但他也很聪明，知道贸然开口，势必会引起傅乾峰的怀疑，于是问道：“傅总，刘曼丽这人平时都这么为员工着想吗？连猪肉的品质都要挑？”
    说道这里，傅乾峰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
    秦森一看，就知道有戏，再问：“有故事？”
    傅乾峰抽了一口茄，缓缓地说着：“人是自私的，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地为他人着想。”
    “怎么说？”
    “刘曼丽是行政总监，你应该清楚。只要斯坦逊每次招聘，猎头公司、招聘网站都会给她一笔回扣。钱虽然不多，但却是细水长流，一次五万八万的，钱包总会慢慢地鼓起来。”傅乾峰直言道。
    这话虽然简短，但却是彻底颠覆了秦森对于这份职业的印象。
    “但是今天青牧猪肉这件事我觉得回扣应该是不可能的。”傅乾峰接着说道：“毕竟肉对于我们公司来说，不是刚需。”
    秦森点着头，“对，青牧也没有必要来讨好斯坦逊。”
    “其实这个公司只要能坐到部门领导以上的位置，那他们每个人的手都会开始变得不干净。”傅乾峰说到这里，目光落在秦森身上。
    秦森想到了那盒已经被自己收入囊中的鱼胶，问道：“傅总，你的礼物是什么？”
    “哈哈哈，”傅乾峰笑了起来，将刘永志送给他的东西从行李箱里取了出来，说：“就是这个了。”
    他直接在秦森面前打开，原来里面装着十二个小金条。
    每块上面雕刻着生肖，从大小上来看，每块的重量应该在150克左右。
    秦森淡淡地笑着：“刘永志真是有点意思，投其所好。知道你是做风控的，就送了保值的东西给你。”
    “我就是好奇他给了楚沁什么好处。”傅乾峰猜想着：“你我礼物的价格都差不多，她的呢？”
    秦森摇着头，“不知道。”
    傅乾峰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为了这件事才走的。”
    秦森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着：“工作上的事。对了，你刚刚说每个人都不干净，那董事会总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了？”
    傅乾峰连连摆手，“上面的手更黑，只要稍有权势，就会削尖脑袋为自己谋利。”
    秦森眉头紧锁，“又有故事？”
    “据我所知，董事会里面的某位董事前不久刚购置了一套4200万的合院，就在懋源璟玺。”傅乾峰神秘地说道：“人工湖里有戏水的黑天鹅，南侧有一年四季精心打理的大花园。地下三层地上四层。但是据说也不会住进去，就是买着玩。”
    他又顿了顿，笑道：“现在房子也不如以前了，到处在跌价，特别是这种大面积的豪宅，要想再出手更难了。你也是年薪千万的人，你舍得不吃不喝，用上4年的工资，去买一套根本不会去住的房子吗？”
    秦森没有回答傅乾峰的问题，反而沉思了一会儿，直接说出了那人的名字，“你说的不会是王丽君？”
    刚端起酒杯的傅乾峰连脸色都变了，他打量着眼前的秦森，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79章 自由与金钱

    秦森根据楚沁提供的情报，对傅乾峰缓缓说道：“我们公司大大小小的股东也不少，但能有这样财力的，恐怕也只有这位唯一占股百分之十的王董了？”
    傅乾峰听着秦森的描述，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讶，“想不到秦总不仅具有超凡的商业头脑，连这么细枝末节的事情都如数家珍。这才是你来公司的第一周，整个斯坦逊的秘密好像都被你掌控了。”
    秦森端起了酒杯，笑着说道：“这不过是一种职业习惯而已。不过我有一件事情还是不清楚，还是要请教傅总。”
    傅乾峰点着头，“请说。”
    “我听舒秘书说过，王董是一个很少插手公司事务的人，只喜欢游山玩水。”秦森想起了自己和舒遥的第一次谈话，不由得问道：“那她是怎么得到董事会认可的呢？”
    傅乾峰紧绷着眉头，回忆着：“我知道的情况是在京城斯坦逊成立之初，王丽君董事为了引进外资出了不少力，并且为京城斯坦逊拿到了牌照。你应该清楚，当初在这片土地上，就只有一个外国资本成功进入的案例。”
    “就是上次在驴肉馆说的华金对？”秦森反问着。
    傅乾峰点头承认，而秦森此刻也在反复思考着傅乾峰所说的话，看来王丽君的来头还真不小。
    “其实我们斯坦逊在这些年的发展里，是离不开京城各级领导的帮助的。”傅乾峰深有感触地说道：“从最开始的红雨香山到现在的金融巨舰，斯坦逊走过的每一步，都凝聚了我们斯坦逊人前仆后继的汗水与努力。”
    作为国内响当当的资本方，斯坦逊虽然有着无数光鲜亮丽的外资光环，但它从本质里来看还是一家地地道道的本土企业。
    秦森微微笑着：“看来傅总对斯坦逊的感情也很深，有着很强的归属感。”
    “人这一辈子就只有几个转折点，只要选对了路，那就会青云直上达到人生的顶峰。”傅乾峰毫不避讳地说着：“我原来也只是一家小投行的合伙人，但在进入斯坦逊之后，它给了我更广阔的舞台和更多的机遇。每个金融人都想进入这个平台一展抱负，可是这样的机会随着斯坦逊的日益成熟，反而变得越来越少。”
    秦森在没进公司之前，他也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进入斯坦逊这样的大公司，成为别人眼中这个行业里的佼佼者。
    可真当他身居高位、知道真相之后，他又发现这个外人梦寐以求的平台，竟然是由无数血汗钱以及谎言所筑成的高楼。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
    而秦森要做的并不是要这座摩天大楼在新时代的阳光中轰然倒塌，而是要它改名易帜。
    现在他从傅乾峰的口中又进一步得到了有用的信息，眼下摆在秦森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难题了。
    一就是说服楚沁，让她同意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其二便是找到王丽君让她向斯坦逊的最高领袖李伯益发难。
    想到这里，他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对傅乾峰说：“傅总，谢谢你的酒和雪茄。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傅乾峰起身，“好，我们下次再聚。”
    等从傅乾峰的房间里出来，秦森一手拿着还没有抽完的雪茄，一边走向了楚沁的房间。
    站在房间门口，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扣响了房门。
    在这样的寂静中，他听到了门上猫眼被打开的声音，而后才是开门。
    楚沁换上一身真丝睡裙，她看着秦森，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意外，而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她侧身让秦森进了屋，然后坐在沙发上，双腿优雅地一搭，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秦森与她对坐着，扫视着楚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说道：“如果我要给斯坦逊换一个领袖，你愿意帮我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吗？”
    直白的问话让楚沁如同惊弓之鸟，虽然在早些时候她已经听出了秦森的野心，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光明正大地来找自己商量这件事。
    楚沁往后一仰，不急不忙的说着：“我凭什么帮你？”
    秦森并没有从她身上的伤开始说起，而是从一个投资者的角度承诺着给楚沁好处，“刚刚也说过了，我已经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只要你肯帮忙，我可以向你保证，今后你在斯坦逊的一切待遇都不会改变。你还是连长，还是这个公司唯一的总裁。”
    楚沁看着势在必得的秦森，抿嘴说道：“你给出的条件，我现在已经拥有了。我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风险，去实现你的野心。”
    秦森很清楚楚沁不是一个轻易就能搞定的女人，身居高位多年的她似乎对于这样的画饼早已见怪不怪。
    秦森淡淡一笑，“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就是为了自由吗？现在斯坦逊总裁的身份就像是一道束缚着你的枷锁。而今后的斯坦逊总裁，能给你最大的自由度，让你做你想要做的事情。我想，这才是你这辈子追寻的财富？”
    自由这两个字，在楚沁的眼里，似乎比金钱还要珍贵。
    她双手环胸，真丝长裙下勾勒出了高耸的轮廓。
    秦森不急不忙地说道：“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也这么多年了，傀儡的滋味恐怕不好受。但比起回家之后面对那个心理扭曲的怪物，恐怕这才是你永远的痛。”
    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之所以会答应这次的团建，并不是为了刘永志那微不足道的礼物，而是想暂时逃离那个让你恐惧的家，对？”
    情深意切的谈话瞬间击中楚沁的软肋，她高昂着头，努力不让眼角的泪水滑落。
    但向来有理智的楚沁还是问道：“就算你坐上了董事会主席的位置，这个公司它还是姓李。你为它赚的每一分钱，依旧会进入他们家的口袋。这又是何必呢？”
    秦森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此时胜券在握的表情已经跃然于脸上。
    只见他缓缓地说着：“我既然有把握坐上那个位置，就一定有办法把京城斯坦逊真正的改姓秦。”

 第80章 重要线索

    第二天清晨，秦森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醒来。
    离开了城市的喧嚣，他听到了外面的鸟儿和昆虫的叫声，不由得换上了短裤短袖，打算用爬山的方式度过团建的自由活动时间。
    昨晚楚沁虽然没有明说会帮助秦森召开临时股东大会，不过秦森从她眼眶中的热泪就可以看出，这件事情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等回去之后，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了。”秦森关上房门，心中暗自盘算。
    当他路过楚沁房间门口时，那扇昨晚被自己敲开的门，依旧紧锁。
    他微微叹着气，说：“女人有时候还真不好搞。”
    等走出民宿，秦森向一旁的小山坡走去。
    许久未曾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让他整个人都精神了，嗅着那从泥土中传来的清香，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
    刚走了两步，他便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并不是背影吸引了他的目光，而是那淡紫色瑜伽裤下丰腴的臀部着实惹人眼球。
    “曼丽姐，早啊！”秦森见四下无人，便喊着当初两人约定的称呼。
    刘曼丽扭头看到是秦森之后，脸上又洋溢起了标志性的笑容，“秦总，早啊。”
    秦森快步走了上去，笑道：“这么早就出来爬山啊？”
    刘曼丽笑了笑，“到了我这个年纪比不上那些小姑娘了，不付出双倍的努力，我的身材怕是要走样了。”
    “那我们一起走一走？”
    刘曼丽点着头，“好啊。”
    两人朝半山腰走去，一路上的翠绿以及身边的那一抹淡紫让秦森的心情大好，他笑着说道：“这次团建很不错，我可是差点就错过了。”
    刘曼丽微微笑着：“你们这些领导平时工作都忙，难道有时间大家一起出来玩一玩，放松一下心情，回去之后也好更好的工作嘛。”
    “这句话说得倒是很有道理。”秦森点着头：“休息就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工作也是为了更好的休息。要是人人都有你这种心态，就不会有这么多抱怨了。”
    “秦总真是能说会道。”刘曼丽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对了，小思转正的事情已经办理妥当了。按照公司的规定，她的薪酬将在下个月进行调整。”
    秦森好奇地问道：“那她现在的工资是多少？”
    刘曼丽如实地回答着：“在斯坦逊实习期，我们行政的实习工资是两千六百块一个月。但是转正之后，特别是成为了你的秘书，她的工资能到两万五千元一个月。”
    近乎十倍的工资增长让秦森比较满意，他说到：“好，辛苦你了。”
    “秦总这么说就见外了，能服务好你们这些老总，就是我们行政人事部最开心的事情呢。”刘曼丽浅浅笑着。
    两人继续往山顶攀登，许久没有进行过锻炼的秦森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口干舌燥。
    刘曼丽很有眼力见儿，看着秦森气喘吁吁的样子，便递上了那瓶还没有开封的矿泉水，说道：“秦总，我们先歇一会儿？”
    一生要强的秦森连连摆手，说：“马上就要到了，中途停下来，要想再上去，可就难了。”
    刘曼丽或许是真的对自己的身材有着很高的要求，两人都是走的同样的路程，她除了有了一头蒙蒙的细汗外，并没有其它的反应，想必也是经常健身的缘故。
    秦森看着刘曼丽轻松的神情，不由得暗自感叹道：“以后还是要多加锻炼才行，不然有了钱，身体垮了，那还怎么享受呢？”
    【检测到玩家主动要求，已为你开始训练项目】
    【玩家每一次和刘曼丽运动完成后，都将获得一百万的奖励】
    听到系统的提示，秦森顿时精神一振。
    他看着一旁的刘曼丽，眼睛一转，问道：“曼丽姐，平时你经常健身？”
    “对呀，下班之后没什么事，我就去健身房里泡着。”刘曼丽回答着。
    秦森眉头一挑，“难怪你身材保持得这么好呢！不如你下次教教我？”
    刘曼丽看着秦森高大的身材，笑着说道：“好啊，没问题。”
    秦森现在不差钱，但他差的也是钱。
    就跟昨晚楚沁说的一样，要想真正掌控斯坦逊，光是一个董事会主席的职务恐怕还不行。
    他现在除了千万年薪之外，还有三个稳定的收入来源。
    一是和舒遥单独相处，其二就是李巧思的夸赞，最后便是和刘曼丽一起运动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干劲十足，连声说道：“走，我们看谁最先登上山顶！你先走！”
    勾勒身材的瑜伽裤不断指引着秦森前进的方向，有了奖励的加成以及美好事物的诱惑，枯燥的
    爬山似乎在此刻也变得没有那么无聊了。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秦森收到了他锻炼之后的第一份一百万奖励。
    刘曼丽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干劲依然十足的秦森，不禁竖起了大拇指，“秦总，你这后半段爆发真是厉害呀！我都快追不上你了！”
    秦森调整着呼吸，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还是你带得好，我好久都没有爬过山了，等回去之后，可真要好好练一练才行！”
    刘曼丽淡淡一笑，“没问题，以后我就是你的私教了。”
    “那感情好，”秦森满意的笑着，他看着山脚下的风景，终于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你有三次抽奖机会即将过期】
    【是否进行抽奖？】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系统的提示，秦森这才想起昨天和楚沁在船上嬉戏之后所获得的机会。
    “抽！”秦森在心里暗想道。
    第一次的抽奖就为秦森带来了一匹汗血宝马。
    在急需资金的情况下，他也很期待本轮三连抽的结果。
    转盘在他的脑海中快速的出现，依旧是那么的熟悉，一个个模糊的奖励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
    直到转盘停下，中奖结果终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恭喜玩家获得stdupont打火机一个】
    【恭喜玩家获得内联升手工布鞋一双】
    秦森在看到前两个奖励之后，他的眉毛都要拧到了一起。
    “这算是什么奖励？”
    不过，在看到第三个奖品的时候，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恭喜玩家获得王丽君重要线索一份】

 第81章 如何把秘书带回家

    从民宿出发，已经是下午一点过了。
    开着车的李巧思难掩心中的愉快，开心地说着：“秦总，这次团建可太有意思了！”
    坐在后排的秦森正在为系统提供的线索而苦恼，被标明重要线索的选项里，打开之后竟然只出现了三个字：李道恒。
    这让秦森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断回忆起这位什么都要讲个规矩的老爷子，更加不知道他和王丽君之间究竟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
    眼下的突破口就只能放在另外两人的身上。
    一是佟九如，二就是李公仁。
    不过秦森也不想贸然去见佟九如。
    因此，在权衡利弊之后，他最终选择了李公仁。
    李巧思通过后视镜看着一脸严肃的秦森，还以为是说错了话，连忙说道：“秦总，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秦森见她一脸委屈和害怕，连忙问道：“怎么了?”
    李巧思慌张地说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我走了之后，别人的秘书都上去表演了，所以你不高兴了……”
    秦森淡然地笑着：“小思，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不比任何人差。昨天晚上是我让你提前离开的，没事的。”
    李巧思这才放下心来，“那秦总，我们现在是回公司吗？”
    秦森看了看时间，想着从密云回去也快三点钟了，再晚一点就会遇上下班的晚高峰，于是便说道：“今天你就提前下班！”
    李巧思面露喜色，“那我先把你送回公司？还是回家？”
    秦森摆了摆手，“我们先到天通苑，待会儿我自己开车走。”
    听到秦森的安排，李巧思就把目的地设置成了天通苑，奔驰车这才上了快速路。
    天通苑可以说是京城人口最多的社区，在这里有着操着天南地北口音的人。
    大部分都是进京来谋生的，他们把这个庞大的社区当成了临时的家。
    租住在这里的绝大部分人一个月的收入大概就在三四千块钱。
    当然，他们也希望有朝一日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早日搬离这座人窟，真正地在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里安家落户。
    秦森再一次来到了天通苑，看到自己以前居住的地方，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只不过他比大多数人都要幸运，得到了系统的眷顾，从而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
    李巧思特别小心，这还是她头一次开着这辆豪车回去，生怕被碰着或者刮着了，连踩油门的脚都僵硬了不少。
    等来到李巧思租住的合租房楼下，她才如释重负，转过身对秦森说道：“秦总，我到了。”
    秦森透过车窗瞧了瞧，点着头，“对了，你转正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李巧思的兴奋劲儿差点就要冲破奔驰的车顶，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连说道：“谢谢秦总！谢谢秦总！”
    秦森笑着说道：“你本来就很优秀啊！以后继续努力。”
    “我一定会的！”
    两人下了车，秦森准备独自开车去找李公仁。
    李巧思刚走到楼下，整个人都惊呆了。
    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被扔在了垃圾桶旁，连自己最喜欢的毛绒小熊都未能幸免。
    刚拉开车门的秦森看到了李巧思微微发抖的背影，便走了过去，看着一地的狼藉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巧思蹲了下来，捡起了小熊，将它抱在了怀里。
    秦森问道：“押金退给你了没？”
    李巧思摇着头，解释道：“当初二房东要我押三付一，我没这么多钱。好说歹说才让我每月一付。我想着等这个月发了工资就把欠的租金给补上，可……”
    秦森二话没说就拎起了地上的编织袋和行李箱，朝车走去，一边说道：“我们先给你找个地方住。”
    李巧思急得直起身，更咽着问道：“秦总，我们去哪儿？”
    秦森开打了后备箱，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两个购物袋，分别是早上抽奖得来的打火机和布鞋。
    他也没多想，直接将李巧思仅有的几件东西都给塞了进去。
    李巧思此时来到车旁，秦森的脑海里那套早就谋划已久的计划启动了。
    “我在酒店有一套长租的套房，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先住在那里。”秦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李巧思抿着嘴，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那好秦总。不过……”
    “不过什么？”秦森笑道。
    “我会把住的这几天的钱算给你的，”李巧思较真地说着：“等我发了工资就给你。”
    秦森点着头，“好。”
    两人又上了车，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秦森开车。
    他一路把车开到了宝格丽酒店门口，李巧思看着高档的门口都傻眼了，问：“秦总，你说的套房是在这里吗？”
    “是啊。”秦森看着李巧思慌张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我几乎不来，你可以安心住着。”
    说着，他就要下车。
    李巧思却是一把抓住了秦森的手臂，用力的摇着脑袋说道：“这地方实在是太贵了，我可没有那么多钱。”
    “没关系。”秦森继续说道：“我都付过钱了。”
    李巧思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脸的纠结，“要不我去找一家快捷酒店！汉庭的长租房也挺便宜的。”
    秦森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想起还有个地方不要钱。”
    李巧思眨着眼，“还有不要钱的？”
    秦森故意说道：“我家。”
    “啊？那我就更不能去了。那是你的家，我只是你的下属，要是被你女朋友知道了，会解释不清楚的。”
    “我有两套房子，一套是公司的，一套是自己的。”秦森又把车子开了起来，一边说道：“另外啊，我还没有女朋友。”
    李巧思吃惊地看着秦森，“秦总，你没有女朋友吗？”
    “没有啊。”秦森坚定地回答着：“怎么了？”
    “不是，我我只是想问问，你那边的房租要多少？”李巧思紧张到连说话都结巴了，“你可以租给我一间吗？我会按市价付给你的。”
    奔驰从宝格丽的大门口开了出去，向着新城国际的方向驶去，秦森说道：“你先去看看合不合适再说！”

 第82章 花儿也无情了

    秦森带着李巧思来到了那套属于自己的公寓里。
    一进门，李巧思就被极简的装修风格所吸引住了。
    比起她原来那套只有七八平米的小房间，眼前的这套公寓简直就是豪宅。
    在这里，她不用再跟别人共用一个厨房，也不用特意等到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才去洗澡，更不用明天早起一小时去抢卫生间了。
    秦森介绍道：“一楼是客厅、厨房、卫生间和洗衣房，卧室在二楼。”
    李巧思惊讶地微张着嘴，秦森解释道：“这里的物业也很方便，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打电话过去。”
    说着，他就坐在了沙发上，说：“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现在问。”
    李巧思走到了秦森的身前，双手抱胸，那双没有一寸多余的美腿前后交叉着，一脸的忐忑，“秦总，你的家好漂亮啊！”
    秦森笑了笑，“那你满意吗？”
    “满意是满意，可这里租金不便宜？”李巧思惋惜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说：“就算是我转正了，恐怕也付不起房租？”
    秦森摆着手，“你转正之后一个月是两万五。”
    “两万五？！”李巧思左手比二，右手比五，“这么多钱？”
    “你的能力不止这个数！”秦森看了看时间，虽然他也想多看几眼高挑的李巧思，但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便站了起来，说：“没问题的话，就住下来。我平时也没回来。”
    说着，他就朝门口走去。
    李巧思跟了两步，问：“秦总！这房租收我多少啊？”
    “你先住着再说。”秦森淡淡地笑着：“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你放心，我不会弄坏里面的东西的！”李巧思竖起三根手指，说道：“我也不会带别人来的。”
    秦森笑了笑，“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李巧思柳眉拧着。
    “每天帮我做一份早饭，你做的三明治很好吃。”
    李巧思已经是第三次听秦森这么说了，一开始她还以为是秦森在敷衍她，但这一次她真的听进去了，“好，我会做的！其实我不只会做三明治……”
    秦森微微笑着，打断了李巧思的话，说：“小思，你真比一般人都要优秀。要相信自己，困难只是暂时的，你一定会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的。”
    “恩！”
    秦森说完便出了门，只留给了李巧思一个洒脱的背影。
    砰。
    听到关门声后，李巧思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她脱下了高跟鞋，赤着双足在宽敞的客厅里转着圈，活像一只快活的精灵，“这是梦吗？这不是梦？！”
    她又掐了掐自己的脸蛋儿，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了最真挚的情感，喃喃自语道：“秦总对我真是太好了！”
    ……
    下午五点半，秦森就来到了通州马场。
    他走进了熟悉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还在跟工人对账的李公仁。
    “三爷。”秦森打着招呼，“没打扰到您？”
    “嘿！我说是谁来了呢！”李公仁见到秦森的到来，笑呵呵地说着：“吃了吗？”
    秦森答道：“还没呢。”
    “那你等会，我把这里弄完，然后我俩就喝一杯。”
    “好嘞。”
    秦森坐在了八仙桌的一方，一看桌上的单据，原来是这次收马的回执单。
    他在一张单据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再仔细一瞧，在关税那一栏盖了已收讫的字样。
    再看四十二万的金额，他不禁滚了滚喉咙。
    “三爷，这钱我可得给你。”秦森连忙说道。
    李公仁摘下了眼镜，看着那张回执单，笑着说道：“也没几个钱，不用计较了。”
    “一码归一码，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钱是肯定要给的。不能让您吃亏，不是吗？”
    李公仁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还真见外啊！行，你要给就给！”
    秦森问着一旁的工作人员，“可以转账吗？”
    “可以。”
    李公仁好奇地问着：“怎么想起今天过来了？不光是为了你的马？”
    秦森转完账之后，说道：“其实今天来找您，是想跟您打听一个人。”
    李公仁摸出了烟，将工作人员打发走，说：“谁？”
    “王丽君，您知道吗？”秦森直白地问着。
    “小君啊，知道。”李公仁如实地说着：“她比我小十七八岁，怎么了？你找她有事？”
    秦森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连忙给李公仁点了烟，“三爷，您能联系到她吗？”
    “这有点困难。”李公仁抽了一口烟，回答道：“她这人，爱玩。经常不在国内。我和她也就前年过年的时候才见过。要不我给你打个电话？你在电话里面说？”
    李公仁的说法和舒窈的吻合，可这就让秦森犯了难。
    这么大的事情不是电话里就能说明白的。
    李公仁看着秦森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孩子遇到大难题了，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秦森一五一十地讲出了事情的缘由，李公仁在听到之后，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惋惜。
    “你爸当初应该找我嘛！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支持他的啊！”李公仁气得直拍大腿，“你现在的意思是，你要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秦森坚定地点着头，“对。我和佟爷那边也讲好了，他也会支持我。现在就是要王丽君王董同意召开股东大会才行。”
    李公仁猛抽了一口荷花，抽得火星直跳。
    半晌，他缓缓地说着：“你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能让王丽君回来。”
    秦森已经知道是李道恒了，但他还是问道：“谁？”
    “道恒嘛！”李公仁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可是要让他开口找王丽君也是件难事啊！”
    秦森起身，问道：“他们俩有过节？”
    “男女之间哪来的过节？”李公仁笑着说道：“有的只有爱和恨嘛！”
    “啊？”
    “道恒他家是大院的嘛！在那个年代里，最看不起的就是投机倒把的商人了。”李公仁回忆着：“王丽君呢自然就入不了他家老爷子的眼睛了。”
    李公仁接着说道：“一来二去，流水无意了，花儿也无情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森明白了个大概，“看来还真挺难开口。”
    李公仁眼睛一转，说：“这样，你先去买点东西，我把道恒约到马场来。”
    秦森连连点头，“买什么？”
    “内联升的布鞋。”李公仁补充道：“道恒就喜欢这个牌子的。记着，要44码的。”
    秦森睁大了眼睛，他想到了自己在后备箱里看到的东西，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第83章 莫道桑榆晚

    秦森现在的心情就跟眼前铜锅里的水一样，七上八下。
    他看着滚滚翻动的清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跟李道恒开口。
    脚边就放着系统所赠送的布鞋，跟他预想的一样，连尺码都能对上。
    但他总觉得，求人办事只送一双鞋，似乎不体面。
    毕竟刘永志找自己办事的时候，可是送了几十万的鱼胶。
    但李公仁却告诉他，有时候送礼并不在乎价值多少，而是一份情谊。
    嘻嘻哈哈的笑声从房间外面传来，坐在凳子上的秦森立马起身，向着门口看去。
    随着门帘被撩开，他看见李道恒在李公仁的陪同下进了屋，李公仁笑着说道：“我刚刚才让工人杀了一只羊，新鲜的。”
    李道恒一眼就看到了秦森的在场，他扭头看向身边的李公仁，又意味深长地说着：“这个天吃锅子是不是燥了一点？”
    李公仁哈哈大笑，“好肉什么时候吃都合适。我马场里面的羊可是一点饲料都没喂过的。天天不跑上五公里，我都不让它们回圈里!
    “夸张了！夸张了！”李道恒笑眯着眼，他转而看向不远处的秦森，打个招呼，“小秦，来了啊！”
    秦森点着头，“四爷，好久不见。”
    李公仁接过话来，“老四，我跟你说，小秦他买了匹马，这马可有的说头了。等赶明儿隔离结束，你可一定要来马场看一看这匹马的风采。那马长得真是俊俏。”
    说了等于没说的话似乎是李公仁一贯的说话风格，李道恒笑呵呵地说着：“能让你都这么夸奖的，那肯定是一匹好马。”
    三人坐在了马场的餐厅里，李公仁叫人送来了两瓶菊花白，打开盖子，道：“今天难得小秦来一趟，咱们仨就喝一点儿。”
    “可以。”李道恒答应着：“不过要先订量，就这两瓶，不能多了。”
    “没问题。”李公仁打趣地说着：“我俩喝一瓶，小秦分一瓶，这不是刚好吗？”
    等酒倒进了杯里，李公仁率先举杯，说：“今天我们不聊别的，纯吃肉、只喝酒，顺带着拉点家常。小秦，你可不许嫌我们两个老头啰嗦呀！”
    “不会，不会。听您二位说说话，就能长见识。”秦森接过话来，“这样的机会可不常有。”
    三人碰了杯，第一片羊尾油也下了锅。
    李公仁看向李道恒，问道：“你还记得那谁吗？”
    “谁？”
    “就是我们年轻的时候，在东来顺片羊的那个小师傅。”李公仁缓缓地说道：“那时候，他不是经常会多送我们一两片羊肉吗？”
    “对，有这么一回事。”李道恒回答道：“估摸着年纪，他也快五十了？”
    “可不是吗？我昨天还在大栅栏那边看到他了。”李公仁又道：“哎你猜怎么着，那小子活得倒是精神。我问他手艺传给后辈没有，他说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想学，也就荒废了。”
    李道恒为李公仁斟满了一杯，说道：“有些老的东西年轻人是不愿意学。钱少，活又累。哪有我们当初那阵的干劲儿！”
    “对！”李公仁眼睛一转，他又说着：“那你还记得那谁吗？”
    秦森知道王丽君的名字即将出现在这场饭局上，顿时有些忐忑。
    “你说话能不能别总老说一半呀！”李道恒笑眯着眼，对秦森说着：“老三说话就是这样，你以后接触多了就知道了。”
    秦森微微笑着。
    李公仁发着烟，试探性地问道：“就是那谁嘛！原来经常来找你的那个！可是你家老爷子不同意，后来就出国了。”
    李道恒脸色一沉，皱眉道：“好端端的提那谁干嘛嘛！”
    “这不是说些老话吗？”李公仁双手拱着火，笑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和我都是大半个身子都埋入土的人了，难道还过不去？”
    “这话我就不爱听！”李道恒抽了一口烟，“我们爷们儿是那样的人吗？哪怕她现在就出现在我眼前，这杯酒我还是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喝下去。”
    说着，李道恒就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李公仁见他把杯子放稳之后，问道：“那我真把她叫过来了？”
    李道恒一下子慌张了起来，他打量着只有三人的餐厅，“她来了？”
    “小秦，你瞧瞧。”李公仁打趣地说道：“男人就是嘴硬，到老都是这样。”
    李道恒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森，又看了看不断递话的李公仁，顿时明白了什么，“这是一场鸿门宴啊！”
    “其实呢这局是我攒的，我想让你帮小秦一个忙。”李公仁缓缓地说着：“把王丽君叫回来，小秦有重要的事情找她。”
    李道恒满脸疑惑，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就算是同一件事，面对不同人，也要挑不同的重点来说。
    秦森也知道李道恒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就把李伯益如何欺骗小老板以及购房者的经历说了一遍，最后回到用这笔钱成立了京城红雨香山集团，到后面斯坦逊的事情上来。
    李道恒听得气得直拍大腿，“那些年我就纳闷，高碑店那么好一块地方，怎么说烂尾就烂尾了。当时可是不少领导牵头做的这件事情，原来症结在这里呢！”
    秦森平静地说道：“当然，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些私人恩怨。我听三爷说，只有您能把王丽君找回来。四爷，如果您方便的话，我希望您能帮这个忙。”
    说完，他就举起了酒杯，等待着李道恒的回应。
    李道恒沉思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秦森那真挚的双眼，说道：“电话我可以帮你打，至于她回不回来，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对于李道恒的出手相助，秦森打心底里十分感激，他站起身来，恭敬地说道：“四爷，谢谢您。不管这件事成功与否，我都会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李道恒起身，手中却没有拿着酒杯，说道：“既然是酒，那就要留到庆功的时候再喝。我先去打电话，你们先吃着。”
    说着他就走出了餐厅。
    李公仁见事情已经成功了大半，拍着秦森的肩膀说道：“你拜托我的事，我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谢谢三爷。”
    李公仁又顿了顿，说：“正所谓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该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第84章 倒计时开始

    京城机场公务机航站楼，v7号休息室。
    秦森正坐在红木的沙发上，等待着王丽君的湾流落地。
    在这里，不用挤在吵闹的候机大厅之中两眼紧盯着电子屏幕，竖着双耳去听广播，傻傻地等在闸口。
    只需要坐在一百来平方的休息室里，翻阅着桌上的杂志，看看落地玻璃窗外的风景，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安静而惬意地等着地服人员前来通知就行。
    休息室的冰箱里有不少的饮料，除了可乐、椰汁之外，还有一些啤酒等软饮料。
    除此之外，精致的点心也能陪秦森度过枯燥而乏味的等待时光，吃上两口，全当打发时间。
    伴随着王丽君的到来，秦森的改姓易帜计划也正式进入倒计时了。
    每个人都有梦想，想要变有钱，也想让人看得起。
    只是这些关于年轻时的美好幻想，随着工作生活、随着结婚生子，都蒸发进了空气里，埋藏在了睡梦中。
    秦森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比一般人都要幸运，他的梦没有被蒸发埋藏，反而越加趋于现实。
    大约在15分钟之后，地服小姐姐走进了休息室，对秦森说道：“秦先生，湾流g650已经降落了，正在跑道上滑行。”
    秦森站了起来，整理了衣服，对舒窈和李巧思说道：“差不多了，走。”
    舒窈作为王丽君在京城斯坦逊的秘书，她自然要来接机。
    而李巧思作为秦森的小跟班，肯定也免不了。
    唯独楚沁在知道王丽君要回来之后，可能是碍于身份的原因，她并没有一同前来。
    二人跟着站了起来，紧跟着秦森的脚步，走出休息室，前往摆渡车。
    停机坪上已经站着十来位来自斯坦逊的员工，他们个个手里都捧着一束鲜花，翘首以待公司最大董事的到来。
    五步舷梯从湾流打开的舱门中放了下来，众人纷纷往门口处看去，等待着王丽君的出现。
    然而，让秦森意外的是，五分钟过去了，却没有一个人从楼梯上下来。
    而是有两个空姐正站在了舷梯的边缘，双手交叉在小腹前，嘴角带着一丝灿烂的微笑。
    “这老太太还挺摆谱的啊！”秦森在心里暗暗说道。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又有一位空姐迎了上来，身子微微前倾，热情地说道：“秦先生，请您登机。”
    秦森皱了皱眉头，问：“怎么了？”
    “您上去就知道了。”
    秦森看向了身边的舒窈，在场所有人里面，只有她的关系是和王丽君最为熟悉的了，说：“那舒秘书跟我一起！”
    舒窈兴奋地点着头，可空姐一句话就将秦森拉了回来，“您一个人登机就可以了。”
    秦森讪讪一笑，“你们先等着，我亲自去请她。”
    说完，他就跟着空姐的脚步，登上了这架涂装着斯坦逊集团logo的湾流g650。
    走进机舱，扑面而来的是由实木所打造的操作间，充满着质感。
    修长的机内空间里面被安置了8个沙发位，另外还有一张足以坐下三到四个人的真皮沙发。
    被抛光的实木餐桌上铺好了菱形图案的桌布，上面还放着一些没有吃完的食物。
    王丽君这次回国带了不少人，机上的人在见到秦森之后，纷纷停下了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向他点头问好。
    秦森点头回应后，他继续跟着空姐走向了中段，打开滑门之后，空姐说道：“秦先生，里面请。”
    “好。”
    随着秦森踏入卧室套房一般的空间，身后的滑门却被空姐关上了。
    “你就是秦森？”
    一声问话让秦森注意到了一侧沙发上坐着的女人，第一眼就落在了那右手无名指上鸽子蛋大小的钻戒上。
    再一猜年纪，应该35岁左右。
    “我是秦森。请问您是？”秦森知道她不是王丽君，但能出现在这架飞机上的，肯定不简单。
    女人笑了笑，走到秦森的面前，大方地伸出手，“我是柳泽月。”
    秦森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人保持着匀称的体态，白衬衫的扣子不知是没扣好，还是故意的，胸前的一道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
    而紧身牛仔裤将那双浑圆的大腿完美地包裹了起来，更显蜜桃的挺翘。
    秦森握住了半掌，“您好。请问王董……”
    “我奶奶没回来。”柳泽月直白地说着：“不过她已经全权委托我处理董事会的事情了。”
    说着，她就出示了一份委托函，交给了秦森。
    秦森结果后，发现这是一份传真，粗略地一扫，由最初的惊讶到窃喜只用了三秒。
    只见委托函上写道：
    本人因身体原因不能出席斯坦逊投资集团京城公司召开的临时股东大会。
    特委托柳泽月女士出席并对所有议项行使表决权，并代表本人进行磋商、签署文件以及处理一切与此事有关的事务。
    代理人的一切行为均代表本人，与本人的行为具有同样的法律效力，本人承担代理人行为的全部法律后果。
    有关议题表决意见如下：同意撤换京城斯坦逊董事会主席李伯益的一切权利和职务。
    本委托书至本次临时股东大会结束时自行失效。
    王丽君
    秦森激动地凝视着柳泽月，“谢……”
    话还没说出口，柳泽月就把秦森手中的委托函抽走，装进了一旁的爱马仕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了另一份文件，交给了秦森，说：“秦总，这份委托函生效的条件，是要您签署了这份文件才行。”
    秦森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拿着那张纸就往沙发上一坐，开始认真研究起来。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他终于知道王丽君要什么了。
    原来这位不愿露面的王丽君是要秦森保证在撤换主席之后，她的一切利益不变，包括所持有的股份比例，也包括不得修改斯坦逊的任何章程。
    秦森把a4纸放在了桌上，说道：“没问题。这些本来就是应该能得到保证的。”
    柳泽月递给了秦森一支钢笔，签字之后，她又把文件收好，说：“好了，我们下去。”
    秦森点着头，热情地说着：“柳女士，欢迎您来京城。”

 第85章 真金白银的协议

    泰丰楼外，两辆奔驰正停在路边。
    秦森给李巧思安排着工作，“待会儿你回到公司，前台有一个快递，你把它交给段鸿博。”
    秦森口中的快递其实就是马沙基提交上来的洗脚城投资计划书。
    他在听到秦森的建议之后，进行了迅速的扩张，用几乎全部身家又收购了两家洗脚城，都打上了金色港湾的招牌。
    里面的服务项目，也是按照秦森的建议压低了价格，提高了服务质量，这也让马沙基尝到了甜头。
    可是私人老板的财富积累速度远远没有这些资本来得快。思虑再三之下，他还是通过曹寅虎找到了秦森，从而拥抱了资本。
    秦森也很仗义，对这位朋友伸出了援手，毕竟按照他现有的权利来看，低于四千五百万的投资，只需要他点头即可。
    再者，他也在挑选属于自己的人。
    如果段鸿博能在斯坦逊从来都没有涉足的领域上与自己站在同一战线，就说明这位投资总监值得培养。
    “好的，秦总。”李巧思应了一声，然后问道：“那我晚点再来接你吗？”
    秦森想了一想，“不用。如果有需要，我会提前通知你。”
    “好。”
    秦森下了车，正巧碰到柳泽月正在和舒窈说着什么。
    他朝那边走了几步，就听到柳泽月在说“半年没见，你又变漂亮了”之类的话语。
    舒窈微笑着点着头，还亲密的称呼柳泽月为小月姐。
    从这么看来，这位具有双重身份的秘书，来头着实不小。
    秦森见两人谈得差不多了，这才走了过去，“柳女士，要不我们先进去？”
    柳泽月点着头，看向舒窈，“那我们空了再聊。”
    “好的，”舒窈开心地说着：“小月姐，欢迎你回来。”
    两拨人分别之后，秦森和柳泽月便走进了泰丰楼。
    中午的局是由李道恒再三叮嘱过的，一旦见到王丽君，就把她带到这里来。
    恐怕让他没想到的是，多少年没见的朋友并没有回来，这让秦森也不知道李道恒等会儿的心情会是什么样的。
    两人跟着服务员的指引来到了包厢，敲门之后，秦森让柳泽月先进去。
    李道恒在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就起身，不过当他看到来的人是柳泽月时，脸上的表情就变得不知是喜是悲了。
    秦森注意到李道恒今天特意换上了崭新的白衬衣，连头发都是精心打理过的，从昨天的胡同大爷一下子变成了洋派的老先生。
    “小月，你怎么回来啦？”李道恒勉强笑了笑，问着：“路上辛苦了？来快点坐！”
    柳泽月微微笑着，“恒爷爷，你的身体还是这么硬朗呀！”
    “唉不行了！这人一上了年纪是哪哪儿都不舒服！”李道恒三缄其口，并没有问王丽君没有回来的原因。
    三人落座后，柳泽月拿着一杯茶，对李道恒说道：“我奶奶她嫌跨洋的飞机时间太久了，加上她年纪大了，也不愿意颠簸，所以就没回来。”
    李道恒在听到原因之后，脸上僵硬的笑容轻松了不少，附和道：“也对。大家都这把岁数了，也不愿意折腾。”
    “所以她在接到你的电话后，就让我作为代表回来了。”柳泽月缓缓地说着：“我昨天刚好在港岛，要是你的电话晚打一秒钟，恐怕我现在已经去斯里兰卡的路上了。”
    “所以说这就是缘分。”李道恒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很是热情地说道：“欢迎回来。”
    两人碰了杯，李道恒关切地问道：“小秦的事情能解决吗？”
    柳泽月不太乐观，“恒爷爷，恐怕你不清楚斯坦逊内部的情况。秦总要办的事情需要两个人同时同意，一是我奶奶，二就是李家的孙儿媳妇楚沁。”
    说着，她将目光投向了秦森，“秦总，你能搞定楚沁吗？”
    李道恒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秦森，毕竟这个电话是他拉下老脸打的，要是秦森没能坐上董事局主席的位置，打的可是两家人的脸。
    秦森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想起那天晚上楚沁的眼泪，心中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楚沁那儿倒是没什么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股东大会的投票结果。”
    按照斯坦逊的章程，要撤换现任主席，必须获得半数以上的支持票。
    秦森在查阅之后，他发现拥有投票权的，一共有11人，也就是要有6人支持他。
    除去现有的一票，他还需要争取到5人才行。
    柳泽月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直白地问着：“这些倒不是问题。你还记得飞机上的人吗？”
    秦森点头。
    “那是我临时成立的律师团，协议已经起草完了，剩下的只需要找五个人签字就行。”柳泽月缓缓地说着。
    秦森追问道：“就是我刚刚签的那份吗？”
    “是，也不是。”
    秦森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柳泽月解释道：“你签的那份是基于恒爷爷的面子以及我奶奶的情谊，而剩下的五份，是要真金白银的。”
    秦森立马就明白了柳泽月的意思。
    但李道恒听着两人的对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一身正气的他问道：“小月，你们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违法乱纪的事情可不能做啊！”
    柳泽月微笑着，一对虎牙让成熟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可爱。
    她解释道：“恒爷爷，秦总想要坐上董事局主席的位置，肯定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谁也不想冒着得罪李伯益的风险，平白无故地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的。”
    眼见事情被说开，秦森也不拐弯抹角了，直白地问着：“多少钱？”
    “我们商量的是在确保签字董事已有利益不变的情况下，用五百万换一张支持票。”柳泽月平静地说着：“秦总，这笔钱，你可得准备好了。”
    秦森在脑海里盘算了一会儿，在加载系统的这六天里，他获得的现金一共有1900万。
    柳泽月看着秦森皱眉的样子，还以为是这笔资金让秦森打了退堂鼓。
    “当然，你要是现在不太方便，这一个月，我都会在京城等你。”

 第86章 搞钱大计

    搞钱对于现在的秦森来说，不是难事。
    轻松一点的，就找李巧思打打王者。
    稍微难点的，就把舒窈单独约出来，看场电影，吃顿晚饭。
    最不济，也是最费体力的，就去找刘曼丽运动运动。
    他颇有底气地对柳泽月说道：“我会在最短时间里凑够这笔费用，你请放心。”
    柳泽月思忖片刻，“秦总，有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
    “请说。”
    “就算你用这样的方式报了仇，如愿坐上董事局主席的职位。但你要清楚，这家斯坦逊它还是属于李伯益的，你以后赚的每一分钱，都会进入李家的口袋。”
    面对和楚沁一样的提醒，秦森回答道：“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气吗？现在我就要把这口气给顺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就像今天这顿饭一样，要一口口吃，一步步看。”
    柳泽月听着秦森豁达的态度，顿时笑了起来，说道：“我下午就开始联系那些有交情的股东。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秦森举杯道：“麻烦你了。”
    李道恒看着两人聊的差不多了，说道：“那我们开席！小月，这可是泰丰楼的招牌菜，锅烧肘子。你奶奶原来就好这一口，你尝尝。”
    说着，他就给柳泽月夹了一块，柳泽月连忙道谢，“谢谢你，恒爷爷。”
    秦森没有动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中在盘算着：“我的搞钱大计要抓紧了。”
    从泰丰楼出来，秦森也没有让李巧思来接自己，而是把李道恒送上车之后，打了一个出租。
    柳泽月依言去找信得过的股东，两人也互留了联系方式，以便联系。
    等他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两点过。
    而他所计划的搞钱大计也正式拉开帷幕。
    秦森决定从最简单的李巧思开始，只要自己发挥稳定，换来几声夸奖应该不成问题。
    “就玩两把！”秦森暗自说道：“两把搞它600万，这不过分？”
    当他来到办公室前，早已等候多时的李巧思连忙站了起来，说：“秦总，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秦森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迫不及待地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说：“来，我们来复习一下蓝buff的刷新时间。”
    李巧思虽然会了意，但却站在原地不动。
    秦森见她一反常态的模样，有些奇怪，“怎么了？”
    “秦总，我能不能跟你请个假啊？”李巧思竖起一根手指，急切地说道：“就一天！”
    现在正是秦森急着用钱的时候，听到李巧思这么说，还是关切地问着：“出什么事了吗？”
    李巧思哭丧着脸，连声线都抖了，说：“我妈来电话，让我回金陵看看我爸。他脑溢血住了院，不知道能不能”
    秦森微微一怔，“一天肯定不行。”
    李巧思一听秦森这么说，咬了咬下唇，说：“好，我明白了。我这就给妈说一声。”
    秦森笑了笑，“你明白什么了？”
    “大家对于我当上秘书本就有很多风言风语了，现在我又临时请假，闲话肯定少不了。”李巧思自顾自地说着：“秦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秦森摇着头，“我的意思是你父亲生病了，你回去一天怎么行呢？你放心地回去，公司这边也没什么事情。”
    李巧思那泪汪汪的大眼睛凝望着眼前的男人。
    秦森从兜里摸出了钱包，拿了三千块钱放在了李巧思的桌上，“钱你拿着。另外，让行政给你订一张机票。公司这边我也不会说你是请假，而是出差。”
    李巧思想着秦森已经给自己提供了住处，还给自己准了假，连连拒绝着：“秦总，这钱我不能要！”
    “没钱怎么回去呢？”秦森微微一笑，说：“如果你在那面遇到什么麻烦，或者钱方面有困难，给我打电话，我转给你。”
    说着，他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李巧思看着桌子上红彤彤的钞票，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呢喃着：“他对我太好了。”
    坐在老板椅上的秦森挠着头，李巧思这条搞钱线路看来是泡汤了，他总不能让她在这种极度担忧的情况下还陪自己打游戏。
    思前想后，他决定跳过舒窈，去找刘曼丽。
    于是他拨通了刘曼丽的手机，“刘总监，下班之后有时间吗？”
    “秦总？有什么事吗？”刘曼丽意外道。
    “锻炼身体嘛！”秦森直白地说着：“昨天爬了山，今天感觉还要再练练。”
    刘曼丽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那我先把女儿送到她外婆家，你看行吗？”
    “女儿？”
    “是啊，我和前夫离婚了。孩子判给了她爸爸，今天说好我去接她看电影的”
    秦森算是傻眼了，“没看出来你都有孩子了啊！”
    “3岁。”刘曼丽回答道：“没事的，秦总。最多半个小时我就可以脱身。”
    秦森明白母爱对于一个孩子成长的重要性，“没事，我们改天再约也是一样的。”
    “真没事，秦总！”
    秦森当然也明白刘曼丽的恳切是迫于职位的差距和职场的压力，他缓缓地说着：“曼丽姐，你我就不用客气了。你先陪孩子，我这儿不着急。”
    “那好。我下次一定陪你。”
    电话挂断后，秦森放躺了椅子，“就剩舒窈了。我找个什么理由呢？”
    他拿起手机，翻阅着最近上映的电影，可越看越觉得自己不能去单独约舒窈。
    “找她也是一件麻烦事啊！”秦森坐直了身子，“关系一般、交情一般，就连称呼也一般。贸然去约她，要是她说出去了，又是一件解释不清楚的事情了。”
    秦森又点燃了一支烟，看着这间偌大的办公室，陷入了沉思。
    只是数秒后，他就有了新的想法。
    秦森来到了保险箱旁边，按下了密码，从里面取出了那对紫檀核桃。
    “找谁呢？”
    这又是一个问题。
    李公仁和李道恒已经帮过秦森了，目前这个节骨眼再去找他们明显不合适。
    他拿着核桃在办公室里踱步，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最终一个名字成为了秦森的最好选择，心中暗道：“就找他了！”

 第87章 格局要打开

    现在能解决秦森燃眉之急的并不是手机里面那两百多号联系人，也不是曾经用迈凯轮换核桃的张青牧。
    摆在他眼前的唯一选择，只有当初看出那对核桃是紫檀的佟九如了。
    秦森在京城玫瑰园19号别墅内，安静地等着佟九如的回来。
    既然是有求于人秦森自然不能空手而来。
    他除了带来了核桃，还和普通人一样，买了些水果以及茶叶。
    “秦先生，老爷子等会儿就回来了。”保姆阿姨又给秦森续上了一杯清水，“要不我再给你切两块哈密瓜？这瓜可是从tlf那边送来的，可甜了！”
    秦森已经喝了四五杯水了，礼貌的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麻烦了，我坐一会儿就走。谢谢！”
    “既然来了，还走什么呀！晚上就在我家吃饭。”
    说话间的工夫，今天的主角佟九如终于登场了。
    他走到秦森面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等久了？刚刚和几个老哥们儿下了两盘棋，他们死活不肯放我离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了身。”
    秦森起身说道：“我也刚到，佟爷，冒昧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佟九如扫了一下桌上已经被喝掉一半的茶水壶，就知道秦森等了很久了。
    但他也没有戳破而是示意秦森坐下，然后才开口说道：“你怎么来了？”
    借钱，自然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何况秦森借的还不是一个小数目。
    佟九如见秦森送来的见面礼，半开玩笑地说着：“我身体可好着呢，用不着你送水果来看我。”
    风趣幽默的对话一下子让秦森轻松了下来，他将兜里的紫檀核桃拿了出来放在桌上，“佟爷，今天来找您，我是想用这对核桃作为抵押，向您借一点钱。”
    佟九如见秦森开门见山，他也直白地问道：“要多少？”
    秦森想着一般人借钱的规律，那就是放大自己的需求。
    如果只想借一千块，那开口的时候便要借两千，因为大多数人只会借给你一半的钱。
    “一千万。”
    佟九如听到了这个数字，却是一点都不意外，他摸出了两支烟，递给秦森之后，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也不会轻易来找我，这笔钱我给你。”
    秦森被这突如其来的答应弄的有点懵，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千万竟然会这么快就来了。
    “佟爷，难道您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借这笔钱吗？”秦森疑惑地问道。
    佟九如哈哈笑道：“如果你今天像一般人来找我，只为了几万块钱，我可能还要想一下你的用途。但是，你借的是一千万，这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必问你用来干什么。”
    秦森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本来想给佟九如许诺要以三倍银行的利息来计算这笔借款。
    但如今听到佟九如如此痛快地同意，他的格局也打开了，并没有明说这件事，只是打算等事情结束后，再给佟九如一份丰厚的回报。
    “谢谢，真的太谢谢您了！”
    “我待会儿就让人给你打款，至于这对核桃……”
    秦森把一对核桃推到了佟九如的面前，“这算是我的担保。空手套白狼的事情我不愿意做，也不符合我一贯的做事风格。”
    佟九如见秦森这么懂规矩，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我就替你暂时保管。等你的资金周转过来之后，你再来取。”
    “好。”秦森点头。
    “人情这东西就是要你来我往，走得多了，感情也就浓了。我既然当初在车上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帮助你。”佟九如坚定地说道：“下一次，你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假把式了，只要你来，我能帮上忙的，都会答应。”
    佟九如说着，还特意指了指秦森带来的那些水果和茶叶。
    秦森不知道该如何感谢眼前的这位老大爷，在他的身上，他看到了说一不二的威严，也看到了守信的品格。
    “明白了，下次我就只带上我的诚意和对您的感谢。”
    佟九如拍了拍秦森的肩膀，“聪明。”
    叮叮叮。
    秦森的手机在此刻响了，他拿出一看，原来是柳泽月打过来的。
    “我先去接个电话。”
    佟九如点着头，“好。”
    秦森往外走了几步，一接通手机，就听到了柳泽月传来的喜讯，“秦总，剩下的五票我已经帮你搞定了。”
    秦森大喜过望，他直言道：“钱的事情我也已经搞定了。你可以安排他们签协议了。”
    柳泽月诧异道：“两千五百万？这么快就能解决？”
    “当然，钱不是最重要的问题。”秦森会有底气地说着。
    “既然第一步已经完成，那么接下来我们要考虑第二步的事情了。”柳泽月缓缓地说道：“要撤换现在的董事局主席，就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秦森微微皱眉，“比如呢？”
    “比如他没有给公司带来利益，又或者他损害了股东的权利。要不然就是身体原因，不能继续担任这个职务。”柳泽月罗列了一串可供选择的理由，嘱咐道：“你可要好好想一想。”
    秦森听了柳泽月的话，点了点头，“好，我考虑一下。”
    挂断电话，秦森仔细想了想，觉得前几条，并不符合真实的状况。
    斯坦逊现在是蒸蒸日上，大小股东不管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都赚得盆满钵满，那就只剩下身体条件这一个选项了。
    而最清楚李伯益身体状况的，就只有楚沁了。
    他转过身，朝着佟九如走去，说道：“佟爷，今晚我就不能陪您吃饭了。我这边还有一些事急着处理。”
    佟九如也没有过多地挽留，“好，办正事要紧。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
    “等我这件事办完，我一定请您喝酒。”秦森感谢地说道：“那我就先走了。”
    “哎别急。”佟九如拦住了秦森，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我先帮你把事情落实了。”
    说着他就拨通了一个号码，简短地说着：“你们准备一千万的资金，我待会儿给你们个账号。下午五点前把钱打进去。”
    然后他找秦森要了银行账号，秦森再次道别之后，这才走出了别墅。
    与此同时，他也拨通了楚沁的手机，“晚上一起吃个饭？我有件事想要麻烦你。”

 第88章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盘古七星酒店楼下，早到的秦森已经抽了两支烟了。
    他想起楚沁喜欢吃日料，所以就决定在京都怀石花传日餐厅里正式请她吃个饭。
    作为京城里最顶级的日料，秦森自认为所选的这家餐厅完全符合了楚沁对于环境和菜品的各种需求。
    大约晚上七点过，熟悉的埃尔法出现在秦森的面前。
    楚沁下车之后，对司机嘱咐了几句，这才朝秦森走来。
    “来了啊？”秦森掐熄了手中的第三支香烟，一脸的倦意。
    楚沁看着地上的烟头，就知道秦森心中的焦虑。
    再看了看他整个人的状态，也猜到了虽然一天没在公司看见他人，但却在外面奔波了一整日的事情。
    其实她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了秦森请自己吃饭的目的。
    柳泽月的回京无疑是坐实了秦森在密云民宿里说的那番话，她也对眼前的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恩。”楚沁点着头，“怎么不去老秋那里？”
    “我听说这里也不错。”秦森回答道：“换换口味也行嘛！”
    楚沁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和秦森一起上了电梯，直奔21层。
    两人一出电梯门，一位穿着和服的女孩微笑着，用不太流利的中文打招呼：“欢迎光临。”
    这家店的服务员大多是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在国内的留学生，就跟这里的食材来自空运一样，尽可能地保持着原汁原味。
    秦森站在了店门口，发现这家店没有大堂，只有6间包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妹子就跪在了地上，示意秦森脱鞋进入。
    等两人脱完鞋之后，又小心翼翼地将鞋子放好，随后才带着二人前往了预定的包厢。
    一进包厢门，秦森就看见了一张长长的朱漆桌子。
    在这张桌子的尽头，有一面落地的大窗户，就算坐在矮小的桌前，也能一览京城夜晚的霓虹。
    秦森对于用餐环境很满意，当然，他订的餐标也是夜间场最贵的，5000元一人。
    两人还是像在居酒屋时对坐着，三分钟之后，又有两名妹子端来了日料里的先付。
    先付也就是中餐里面的凉菜、西餐里面的前菜。
    亮晶晶的水晶杯里装着新鲜的海胆，与此同时一边还有三张金箔正整齐地码放着。
    其中妹子将两人的酒杯斟满，然后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在门边接着跪着。
    秦森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东西，不过楚沁显然不是第一次。
    她熟练地先托起了金箔，又将鹅黄色的海胆从杯子里捞了出来，放在了金箔之上，然后将它卷了起来，最后再送进了嘴里。
    “这个海胆还行。”楚沁尝过之后，说道：“挺新鲜的，还带着一丝甘甜。”
    秦森依瓢画葫芦，果真尝到了一股鲜甜。
    这家店的上菜是一道道上的，只有等顾客吃完上一道，再摇铃之后，下一道菜才会送上桌。
    楚沁并没有让门口的两个妹子上菜，而是对她们说道：“我们要谈点事情，麻烦关一下门。”
    两个妹子在听到楚沁的话后，鞠躬退了出去，并且拉上了木质的滑门。
    “我还以为晚上你要和柳泽月吃饭。”楚沁很直接地说道。
    秦森摇着头，“她在帮我处理事情。”
    楚沁擦了擦嘴，反问着：“秦森，你究竟是什么来头？连柳泽月都回来了，显然她是得到了王丽君的首肯。”
    “我就是一个想当元帅的排长嘛！”秦森自嘲道：“还能有什么来头？”
    “佟九如、李公仁、李道恒，加上现在的王丽君。”楚沁细数着，“他们可都是当年在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会为了你与相识多年的李伯益反目，你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秦森在榻榻米上一屁股坐下，淡淡地说道：“相识不一定相知嘛！当所有的谎言被揭穿的那一刻，斯坦逊的出身就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了。”
    “恩？”
    前晚在民宿里，秦森站在楚沁的立场上，想要让她答应召开股东大会。
    而现在，秦森见所有的条件已经成熟，他这才说出了自己和李伯益之间的恩恩怨怨。
    楚沁听后，心都收紧了，两只眼瞪得滚圆，头皮更是阵阵发麻。
    不过她也有自己的考虑，她终究是李家的人。就算有了秦森的保证，她还是摆脱不了和李思源的婚姻关系。
    她的眼神有些迟疑，可是当她看到秦森灼灼的目光时，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想要我干什么？”
    “第一，同意召开临时股东大会。”秦森顿了顿，“第二，告诉我李伯益现在的身体状况。”
    他接着说道：“我来公司这几天，从来没有听过有人提起他。甚至在佟、李那里也没有听到有关于他的近况。斯坦逊这条金融巨鳄的领头人究竟是怎么了？”
    楚沁瞬间明白了秦森的用意，她追问道：“你已经搞定票数了？”
    “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相比之下，我更想从你这里得到李伯益的消息。”
    楚沁喝了一口清酒，甘冽的酒水入喉后，她才说出了一直没有露面的李伯益的下落，“301医院，老年肿瘤内科。”
    秦森一怔，并不是因为李伯益所在的科室，而是因为这家医院正是当初薛予诺脚崴了去的那家。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也或许是秦森的歪打正着，他几次接近事情的真相，可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
    不过，这一次，他绝不会错过。
    “什么病？”秦森冷声道。
    “直肠癌中期。”
    秦森的眼珠子溜溜直转，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向他倾斜。
    他起身探过那朱漆长桌，逼近一桌之隔的楚沁，“能拿出他的病历吗？”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楚沁有些不适应，更有些胆寒。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沉，整个人都懵了，慌忙端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掩饰着心里的紧张。
    她从未想到眼前这位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小分析师，正逐步走向常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那清澈的双眸微微合拢，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眨动着。
    不知道是不是不敢开口，楚沁只是用点头回应了秦森的提问。
    叮叮当。
    一阵摇铃声把闭着眼的楚沁惊醒，当她再次看到秦森时，眼前的男人已经端坐在自己的对面。
    “先吃饭，”秦森简短地说着：“然后我们去医院。”
    “女士，下一道菜是特级金枪鱼大腩刺身。”服务生依旧跪在门口，询问着：“请问可以上菜了吗？”
    楚沁此时已经是魂不附体，她被镇静自若的秦森吓了一跳，“好好。”

 第89章 这不还有你吗

    医院向来是一个由希望与绝望交织而成的地方。
    产科里每天都会迎来新的小生命，家人们把人世间所有的爱都倾注在这些咿呀哭啼的孩子身上。
    婴儿房里一尘不染，初到世上的他们都裹在白色的襁褓里，一个挨着一个地睡着了。
    风在窗外吹动着老树的枝叶，但这个世界还没有惊动他们，他们睡得很安稳，睡在了那甜甜的梦里。
    可当秦森来到老年肿瘤科的时候，却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生离死别的痛苦。
    寂静的楼道里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走廊的一头只有一个病人在叫喊，每隔一段时间，他就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叹息，听起来更像是一声惊呼，而不是一声痛苦的呻吟。
    而另一头却传来撕心裂肺的呼喊，是亲人对逝者的挽留与不舍。年轻的护士还在偷偷抹着眼泪，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似乎见惯了这样的离别，站在过道处，等着告别的结束。
    楚沁领着秦森继续往前走，在经过护士站的时候，护士站了出来，叫住了楚沁，说：“楚小姐，现在已经过了探视时间了。”
    楚沁看了看手上的满钻那不勒斯皇后表，将手中的鲜花交给了值班护士，故意问道：“周主任还在吗？”
    小护士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周主任早就下班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楚沁扭头看到秦森一眼，而后说着：“我想问问老爷子的情况。我最近很忙，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小护士自然是认识李伯益和楚沁的，连忙道：“今天值班的何医生也知道老爷子身体的状况，不如我带你们去找找他？”
    楚沁点着头，“好麻烦你了。”
    两人跟着小护士的脚步走进了医生办公室，小护士敲门之后介绍着：“何医生，这位是三十九床病人的家属。他们想要咨询一下病人的情况，您看您现在方便吗？”
    何志国三十五岁左右，熬红了的双眼正讲述着他一日的疲惫。
    在听到小护士的话后，他微微点头，又重复了一遍，“三十九床对？”
    “是的。”小护士帮忙说道：“李伯益。”
    何志国在电脑上查询一阵之后，面对楚沁说道：“病人的年纪比较大，我们采取的是保守治疗。没有进行切除的手术。一是怕他身体状况承受不了术后的创伤，而是怕免疫系统下降之后，癌细胞的扩散。”
    说着，他就取下了眼镜，问着：“你们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楚沁坐在了椅子上，“何医生，我想问问老爷子这个病究竟还能有多少时间？”
    “原则上来说，如果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可能还能活两年。”何志国坦承地说着：“如果病情继续恶化的话，恐怕没多少日子了。”
    “那我们能不能出国治疗？”楚沁继续演着戏，“不论多少钱，我们一定会尽可能地治好他。”
    “家属的选择我们医生无权干涉，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能经历长途颠簸的。”何志国缓缓地说着：“而且我们301医院也算是这方面的王牌。我个人的建议是还是保持现有的治疗方案。”
    楚沁在听到何志国的解释之后，嘴角竟然有一抹不经意察觉的笑意，接着说道：“何医生，那我们能不能复印一下老爷子的检查报告单？我们拿去询问之后，再看看是不是要出国治疗。”
    一晚上的重点终于来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森此时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要是能拿到李伯益的检查报告，那对于他来说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召开临时股东大会，从而获得董事局主席的位置。
    “当然可以了。”何志国爽快地答应着，“你带上户口本、身份证以及一切有关的身份证明材料，去找复印处。他们会给你提供想要的东西的。”
    他又顿了顿，接着说道：“明天早上，复印处八点半就上班了。”
    楚沁点头感谢着：“何医生，这么晚还来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了。”
    何志国摆着手，“没事。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这个病啊，是有点折磨人。”
    两人走出了办公室，在进入电梯后，秦森对楚沁说道：“住院志、医嘱单、化验单、医学影像检查资料，这些东西还要麻烦你明天一早再跑一趟了。”
    楚沁谨慎地问着：“你准备多久召开大会？”
    事到如今，秦森反而轻松了，他反问着：“这不是需要你决定的吗？”
    楚沁有些出神，但半秒之后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刚刚你都说了时间了，还让我决定？”
    秦森笑了笑，“和聪明的女人沟通起来，的确不费劲。”
    叮。
    等电梯到了楼下，秦森找了一个开阔无人的地方，这才拨通了柳泽月的电话。
    有了上一次奔驰录音事件，他就吸取了教训，不会让别人再抓到他的把柄。
    他为了彻底打消楚沁和柳泽月双方的顾虑，直接打开免提，“柳女士，我这边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我想明天一早就召开临时股东大会。”
    电话那头的柳泽月听到秦森的话语，先是一惊，而后再次确认着：“楚沁真答应了？”
    秦森没有回答，而是将手机递到了楚沁的面前。
    “恩。”
    细若蚊蝇的回答还是让柳泽月听得清清楚楚，她回答道：“明早10点，我们在第一会议室不见不散。”
    “好。”
    电话挂断之后，秦森点燃了烟，两个人就这么站在了路灯下，只有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秦森，我想问问你接下来的打算。”楚沁询问道：“你要明白，只要明天的会议一通过，这绝对会在斯坦逊内部，甚至是在业内都会掀起滔天的巨浪。”
    秦森单手插着兜，风轻云淡地说着：“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还有什么怕的呢？”
    “真不怕？”
    秦森微微笑着，指着地上那重叠的影子说道：“这不还有你吗？”

 第90章 从副总裁到主席

    今天的斯坦逊可谓是人人自危，连平时热闹的茶水间都没人再敢去光顾了。
    所有员工都在等待着第一会议室内的开会结果。
    伴随着楚沁的入场，这场有着换帅意味的临时股东大会如约召开。
    “各位董事，我受王丽君女士的委托参加本次的股东大会。”
    柳泽月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窄领西装，里面是一件宝石蓝的衬衣，胸前还别了一朵藏红色的胸花，向在场的人透露着胜利的讯号。
    她将委托函交给了身边的舒窈，由她代为传阅。
    今天到场的董事除了已经被柳泽月收买的五人之外，还有两位相对来说比较生疏的。
    未到会的三人则是通过线上会议的方式参加。
    两个不知道内情的董事，在看到这份委托函的时候，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撤换董事长？”
    “什么？老李不干了吗？”视频里的三人在听到声音之后，也倍感意外。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在场唯一和李伯益有联系的楚沁身上，有人发问道：“楚总，这是真的吗？”
    楚沁今天依旧不改一身黑的打扮，只不过在袖口这样不起眼的地方，戴上了两枚水钻的袖口。
    她从椅子上起身，平静地说道：“各位董事，根据斯坦逊股东大会章程，我作为现任总裁，同意召开本次临时股东大会。”
    “老李一年给我们分了这么多钱，凭什么撤换他？”一名50岁出头的男人质问道。
    楚沁依旧冷静，说道：“张董，我们先进行会议的议程。稍后会给您一个答复的。”
    说着，她看向柳泽月，柳泽月继续道：“现在，我们进入会议的第一项议程，撤销李伯益先生在京城斯坦逊董事局主席一职。”
    柳泽月沉着地说着：“李伯益先生作为京城斯坦逊的开创者，我对他持有崇高的敬意。可如今在他身上发生了一点事情，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担任这个职位。所以我希望各位董事从长远的角度出发，同意这个提案。”
    “老李究竟怎么了啊？”不明真相的人们还在追问着结果，但已经收了钱、签了协议的人只想快点举手，结束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楚沁这才拿出了今早从301医院复印出来的材料，她递给了舒窈，“发下去。”
    “好的，楚总。”
    一份份详细的报告单出现在各位董事的手中，楚沁不慌不忙地对着摄像头说道：“扫描件已经传到三位的邮箱里了，还请查收一下。”
    众人开始翻阅起楚沁提供的资料，哗啦啦的书页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楚沁见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这才说道：“老爷子这病已经快小半年了。当初为了稳住局面，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公之于众。但各位也看到了医生的诊断书和各种检查报告，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我才会联系王丽君董事召开本次会议。”
    她顿了顿，补充道：“老爷子现在就在301医院，老年肿瘤内科，39床。各位可以自行去验证真伪。”
    柳泽月接过话来，她的话更直白、也更符合投资者的角度，“斯坦逊不能让一位身患重病的老人继续担任董事局主席。这种事情一旦泄露出去，斯坦逊的股票将会受到难以估量的损失。”
    众人都咽着口水，楚沁提供的资料不可能造假，柳泽月的话也不会是危言耸听。
    二女又对视了一眼，柳泽月提议道：“下面就本次提案进行表决。同意撤换李伯益先生职务的人，请举手。”
    话音刚落，作为这次大会的发起人，柳泽月第一个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看到柳泽月表了态，那些签署了合同的股东也纷纷举手，一边还说道：“老李真是可惜了！”
    “是啊，他这人多好啊！怎么会得这个病呢！”
    让柳泽月没有想到的是，会议室里多出了一只高举着的手，这下由11人组成的董事局，就有7人同意撤换李伯益的职务了。
    “我反对。”
    “我弃权。”
    舒窈统计着票数，半分钟后，她说道：“柳女士，楚总。本次投票的结果是7票同意，1票反对，3票弃权。”
    柳泽月淡淡一笑，语气淡然道：“经过京城斯坦逊临时股东大会的投票，董事局同意撤销李伯益先生主席一职。第一项议题结束。”
    楚沁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没有投票权的她此刻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知喜忧。
    “第二项议题。”柳泽月掌控着节奏，“关于任命秦森先生为京城斯坦逊新任董事局主席的提议，请大家表决。”
    舒窈听闻，差点连怀里的笔记本都掉在了地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才来不到一周的秦森，竟然会出任新的主席。
    “秦森是谁？”
    “好像是副总裁。”
    “楚总怎么不上位？”有人开门见山地问着。
    楚沁见大家议论纷纷，开口说道：“各位，秦副总裁目前主管投资部。他的远见卓识，在业内和斯坦逊内部已经有目共睹。不管是在主导投资青牧集团的案子上，还是入职斯坦逊前提出的暂缓投资教培机构的事情上，他都表现出了超前的战略眼光与洞悉市场的高敏锐度。”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他是一位完美的职业经理人，我相信在他的带领下，京城斯坦逊依然会伫立在京城之巅，继续引领投资的浪潮。”
    面对最高水平的夸奖，大家关心的不是秦森的能力，而是李伯益的态度，“楚总，这个任命是老李下达的吗？”
    楚沁不敢在这个问题上说谎，她没有回答，只是按捺住内心的忐忑，不动声色地靠在了椅背上。
    “各位董事，秦副总裁的任命是王丽君女士亲口承认的。”柳泽月掷地有声地说着：“她认为现在急需一位富有活力、能力与魄力的新型人才来领导集团。这一点，我可以马上向她求证。”
    王丽君作为京城斯坦逊最大的股东，在众多董事里面具有相当高的威望。
    看到柳泽月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所有人都紧张地阻止着：“诶，你怎么会骗我们呢？这不是有委托函吗？还能有假吗？”
    “是啊！现在那边是深夜了？王董还在休息，我们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既然王董都同意了，我们肯定也同意啊！”
    最开始反对的张董疑惑着：“不过……”
    柳泽月看向了质疑者，连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张董，您有什么问题吗？”
    张董事见大势已去，秦森上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便见风使舵地说道：“我们总要把秦主席请来露个面？不然，我们哪里认得谁是斯坦逊的新主席啊！”

 第91章 庆功宴

    什么叫做成功前的复杂心情？
    坐在办公室里的秦森正完美地诠释了这一解释。
    一方面，他是个不安分的、敢想敢做的人，从决定复仇开始到如今梦想实现，他仅用了三天的时间。
    另一方面，他也很忐忑，虽然明知会议的结果，但在等待的过程中，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烟陆陆续续抽了支，没有资格参会的他直到敲门声响起，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进。”
    舒窈推开了门，看着端坐在远处的秦森，她也是一个聪明人，虽然董事局的任命还没有正式下发，不过她还是叫了一声，“秦主席，董事们想见见您。”
    【计时开始】
    【00:00:00】
    【00:00:01】
    秦森把自己的西装扣子系好，然后问道：“状态怎么样？”
    当这个男人站起来的时候，舒窈仿佛是在仰望一座高峰。
    今日的秦森，身上多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冷傲，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想要亲近却又高不可攀的感觉。
    “很好，符合您的身份。”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带着一种平静而满足的神色，这才大步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说：“走。”
    面对来之不易的独处机会，要是放在以往，秦森巴不得去爬楼梯来获得更多的奖励，而现在，却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那个能够让他梦寐以求的会议室，去迎接那属于自己的胜利。
    【计时结束】
    【00:03:50】
    【4万元已到账】
    舒窈推开了那扇紧闭的大门，又机灵地换了个称呼，隆重地介绍着：“各位董事，秦总到了。”
    秦森迈开步子，走出了虎虎生风，走出了昂扬斗志，他在超长的会议桌前站定，神色平静地说道：“各位董事，你们好。我是秦森。”
    年轻的面孔无异于给老气横秋的董事局带来了新鲜的血液，秦森锐利的目光中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平添了几分男人的霸气，颇有一股上位者的味道。
    “秦副总裁，我们刚刚通过了提议，将任命你为新任董事局主席。”柳泽月目光扫过人群，脸上的优雅笑容浓了几分，“相信你一定能带领斯坦逊迈上新的台阶。”
    “谢谢各位董事的抬爱，”秦森淡定自若地说：“我会不留余力地为斯坦逊谋求更好的前景，也会竭尽全力地为斯坦逊的各位董事们创造出更大的利益，向董事局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豪气，这让这群初识秦森的董事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同。
    刘曼丽此时敲响了会议室的大门，在得到许可之后，拿着一份鲜红色的任命书走了进来。
    她朝楚沁那边走过去，“楚总，任命书已经拟好了。需要各位董事签字。”
    楚沁微微颔首，刘曼丽便把任命书交予在场的董事们签字。
    等一切流程走完，这份沉甸甸的任命书才交到了柳泽月的手上。
    柳泽月签完字之后，便站了起来，“下面我将宣读京城斯坦逊董事局任命书。”
    话音刚落，在场的众人无不起立。
    只听到柳泽月字正腔圆地说着：“根据《公司法》第四十五条、第四十七条、第五十八条及公司相关章程的规定，经临时股东大会选举，任命秦森先生为京城斯坦逊投资集团董事会主席。此任命从即日起生效。”
    寂静的会议室内，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柳泽月作为股东代表将任命书交到了秦森的手里，面带笑容地说着：“恭喜你，秦主席。”
    从那封看得见却摸不着的入职电邮到现在手里这份沉甸甸的任命书，这是秦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现在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秦森眉宇间透着一股自信的淡然，笑容中又带着胜利者的高傲，回道：“谢谢你，柳女士。”
    ……
    中午的庆功宴会在梅府家宴里举行。
    秦森把参与了这件事的几人都请来了，二李一佟和柳泽月都在席上。
    但碍于楚沁的特殊身份，他并没有一同邀请。
    作为今天宴请的东家，秦森依然把上宾位留给了三位大爷，而柳泽月也很懂事地坐在了门口的位置。
    “秦主席，你不讲两句？”柳泽月打趣地问着。
    佟九如也爱热闹，在明知道秦森请客吃饭用意的情况下，依然起哄地说着：“对，小秦，你说两句！我们这顿饭到底是吃的什么主题！”
    秦森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说道：“今天是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没有您几位的鼎力相助，我也不可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
    李道恒对于事情能圆满解决很是满意，他笑着说道：“我们三个老家伙也算没有跌份儿啊！没想到这件事这么轻松地就完成了。”
    柳泽月摇着头，“恒爷爷，这件事情可真不轻松。要是没有楚沁的帮忙，恐怕我们今天还喝不了秦森的庆功酒了。”
    “对啊，楚沁呢？”李公仁反应过来，“为什么不叫她一起呢？”
    秦森解释着：“她毕竟是李伯益那边的，我想今天这个场合”
    李公仁大方地说着：“把她叫过来，庆功宴少一人可不行啊！”
    “其实我最开始是不好看楚沁的。昨天我到京城的时候，她并没有来接机，当时我就在纳闷，这样的关系真能站在我们这边吗？”
    柳泽月顿了顿，接着说道：“可是，楚沁在今天会上可是力挺秦森。说他是最完美的职业经理人，对着其他董事就是一顿夸。我觉得这庆功的酒，也有她的一杯。”
    秦森见众人的反应，只好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提示，秦森苦笑着：“可能在忙，没接电话！”
    柳泽月细想了一会儿，道出了心中的疑惑，“楚沁帮了你，让你如愿以偿。可她要怎么回去面对李家人呢？”
    秦森的头皮顿时发麻，身体更像是触电一般，他回想起楚沁身上的伤，闷声自问道：“是啊，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第92章 交织的关系网

    梅府家宴里到处都有梅兰芳先生的印记。
    无论是那套价值不菲的戏服，还是从留声机中传出的京剧，甚至是停在院中的人力车，都在述说着过去。
    柳泽月见秦森的脸色有些难看，笑着对众人说道：“我托人弄了一箱好酒，不过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不您几位品品？”
    说着，她就让早已等候在外的手下，搬来了一箱连纸箱上胶条都还在的原封茅台。
    在众目睽睽之下，柳泽月用剪刀将胶条划开，这箱茅台才露出了真面目。
    秦森斜眼一瞥，就看见了从未见过的白酒瓶。
    不同于一般的飞天或者五星茅台的纸盒，眼前的这箱茅台的分瓶外包装是亚克力材料的，从顶部看就能看清整瓶酒的模样。
    这六瓶茅台有着灰色的外观，而且看酒瓶的外部材质应该是钢的，外形酷似鸟巢，而在瓶盖的部分，更是一颗缩小版的地球。
    李公仁一见到茅台，就想到一桩有趣的事情，说：“其实楚沁和茅台也有一段恩怨呢！”
    秦森在居酒屋时听过楚沁曾经简单地提过，他回过神，还没开口，身边的柳泽月便好奇地问着：“楚沁还投过茅台？”
    李公仁摇着头，“她当时还是经济频道的主持人，并不是斯坦逊的总裁。不过也是因为茅台这件事，才让她走进了金融圈，走进了李家的大门。”
    秦森抿着嘴，他也想知道当年楚沁父母究竟发生了什么，问：“三爷，能展开说说吗？”
    李公仁说着：“当年红雨香山有一批交易员，盯上了茅台，准备做空它。楚沁作为经济频道的主持人，一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柳泽月惊愕道：“做空茅台？那得多大本金啊！”
    李公仁回忆着：“当年茅台三百八九一股，大家都不相信一个白酒股票还能涨。毕竟当初科技股的势头很强劲的。”
    秦森一边听着，一边开始梳理着脑中的时间线，接过话来，“但是交易员万万没想到，众多机构会在那个时间点看巴菲特的动作了？”
    “对！”李公仁连连拍着大腿，“后面茅台持续上涨，几乎快到1000了。”
    “应该是融券做空的？”秦森搭着话：“借的钱还有利息？”
    “没错，红雨香山是亏得血本无归。”李公仁惋惜地说着。
    没说话的李道恒这时开口了，“好像也是那时候，李伯益就找上了王丽君，请她牵线搭桥联系上了米国的斯坦逊。”
    李公仁连连点头，“不过还是从里面学到了茅台的知识。”
    “什么知识？”
    “茅台一共有三代酒杯，第一代是98年开始使用的，一杯的容量是15毫升。第二代是零八年开始的，大概是10毫升每杯。最后一代，也是用到现在都没有变过的，是11年十一月开始用的，每杯8毫升。”
    柳泽月追问道：“所以说，不看背标上的数字，只要看见酒杯，就能大概推断出这酒的年份吗？”
    “对嘛。”李公仁得意地点着头。
    秦森淡淡一笑，便问起了几人，“三爷，那您知道为什么茅台的酒杯越做越小吗？”
    李公仁微皱眉头，“为什么？”
    “这酒是越来越贵，还是省着点喝比较好！”秦森笑道。
    “哈哈哈。”众人笑了起来。
    不过秦森也很好奇，一直待在马场里的李公仁为什么会这么清楚金融圈里的事情，他试探地问着：“三爷，没想到您还是金融界里的老前辈呢！”
    佟九如微笑地反问着：“你难道不知道老三的事？”
    秦森有些不解的摇摇头，“不知道啊！”
    “李伯益当年为了成立斯坦逊，把红雨香山分离了出去，成立了现在的红雨。”佟九如解释道。
    秦森听陆颂依说过这件事，“这事我知道啊！”
    “接手红雨集团的就是老三！”佟九如笑道。
    秦森吃惊地打量着李公仁，而李公仁风轻云淡地摆着手，“都是些老黄历了，不提也罢。我已经把红雨交给小辈儿了，很久没有过问过公司的事情了。”
    柳泽月看向了秦森，问道：“你好像就是红雨出来的？”
    李公仁也是一愣，上下打量着秦森，“小秦，你怎么不早说啊？”
    秦森愣神半秒，他这才想明白能支撑李公仁在通州马场自由快活的，就是自己的老东家红雨。
    他笑道：“三爷，我现在虽然没在红雨了，可还有一人在呢！”
    “谁？”
    “陆颂依。”秦森答道。
    佟九如意外地问着秦森，“陆丫头在红雨吗？没听她说过啊！”
    “是的，她现在是研究部的总监。”秦森答道。
    佟九如立马对李公仁说着：“老三，陆丫头可是我的小辈儿，你必须给你家那小子提上一嘴。”
    “就是上次我们在国宾馆吃饭来的那位？”
    佟九如点着头，“对，人家都叫你三大爷了，你这不表示表示？”
    李公仁秉承着一贯的爽快，笑眯着眼，“那丫头水灵，一看就聪明。没问题，我回去就给臭小子打电话，让他给丫头升个官！”
    佟九如半开玩笑地说着：“小秦目前都是斯坦逊的主席了，那我家陆丫头就必须是红雨的副总裁嘛！”
    “可以。”李公仁打趣道：“你佟老哥交代的事情，我能不办吗？”
    佟九如摆着手，“诶，大家都是朋友嘛！”
    “真没想到，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都是认识的啊！”柳泽月眼见气氛已经烘托道这里了，立马指了指酒，让服务生从箱子里取出了一瓶。
    打开之后，发现这酒没有小酒杯，只有一本小册子。
    “没酒杯啊，三爷。”柳泽月疑惑道。
    李公仁仔细端详片刻，突然反应过来，“这是鸟巢茅台啊！为了纪念奥运会发行的！”
    “那应该还行？”柳泽月从李公仁欣喜的神情上来看，她今天带的酒没错，“待会我们多喝几杯，看看这酒醇不醇。”
    秦森选择梅府家宴的理由也很简单，三位大爷的年纪也不小了，饮食还是清淡点好。
    随着鸳鸯鸡粥的上桌，这场迟来的庆功会也拉开了帷幕。
    众人纷纷举起了酒杯，恭贺着秦森的步步高升。
    秦森喝着酒，他看着桌上的几人，一张复杂而又清晰的关系网正在慢慢的成型。
    他在心里暗想道：“这应该就是楚沁说的圈子！”

 第93章 五连抽

    从梅府家宴出来，已是下午两点过。
    秦森把所有人都送走之后，他再次拨通了楚沁的手机。
    电话那头依然传来了已关机的提示音，这让秦森心中更加的不安。
    他很清楚，楚沁不是要玩失踪的人，眼下最有可能的去处就只有她带自己去过的居酒屋了。
    秦森快步走出胡同，在路边拦下出租车，向着朝阳公园的方向赶去。
    再次来到熟悉的店面前，门口已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但店内却一如往常的灯火通明。
    秦森推门而入。
    服务生见到有人来了，上前迎接，“先生，今天我们暂停营业了。不好意思。”
    “我来找个人。”秦森环视了一圈，偌大的店面里没有一个人。
    “你来了。”留着山羊胡的郑怀秋这时走了出来，脸上还是带着以往的笑容，说：“人在里面，等你小半天了。”
    秦森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走向了包厢的区域。
    郑怀秋看着秦森走远的背影，对服务生说道：“下班，小王。”
    “可是还有客人啊。”
    “他们要的不是菜，也不是酒。”郑怀秋淡淡地说着：“关好外面的灯，门就别锁了。”
    “好的，老板。”
    秦森来到了包厢前，低头看到了一双放在门口的华伦天奴。
    他也脱下了鞋，拉开了房门，一股扑鼻的酒气以及馥郁芬芳的香水味就沁入了他的鼻腔。
    楚沁果然在这里，只不过此时的她比上次醉得更厉害，桌上已经放着十来个空的清酒瓶外加还剩下半瓶的川崎。
    她在笑，眼里却充满森然，没有一点笑意。
    见到秦森的到来，楚沁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背靠在墙壁上，解开两颗扣子的真丝衬衣下，莹莹如玉的肌肤隐隐透出艳艳晕红。
    她那张小脸略微带着酒后的绯红，喃喃道：“你挺聪明，还知道我在这儿。”
    秦森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同样靠在墙上。
    男人喜欢凝玉的三种形态。
    一种是在迷离的灯光下，一双白皙细腻的小脚，踩着一双很细很高的高跟鞋。
    第二种是穿着居家服，脚上还带着拖鞋。
    这个时候的女人大多都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刚洗完澡，脚上还沾着水渍，被水泡过的脚很舒服，白里透粉。
    第三种则是光脚，光着脚满地跑，这时的女人最天真，也最活泼。
    而秦森眼前的是第四种，灰色丝袜下包裹着的玉足正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正在懒洋洋的伸着。
    “不难找。”他回应着：“今天谢谢你了。”
    楚沁淡淡地笑着，她往后仰着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用你谢。”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秦森摸出烟，点燃之后问道。
    楚沁歪着脑袋，对着旁边的男人说道：“上班，回家。”
    “还愿意回去？”
    楚沁苦笑一声：“就算是不愿意，那还有别的选择吗？”
    秦森透过薄薄的烟气看到了那凄凉的眼神，他开口说道：“当然有。”
    “去哪儿？你家吗？”楚沁的语气里多少带点未曾展示过的轻挑，醉意朦胧的眼睛里，却有一种渴望。
    秦森也有八百个心眼子，他当然明白同为姐姐，楚沁和陆颂依是两类人。
    陆颂依是真心对自己好，而眼前的楚沁目前更多的是一种试探。
    “我家倒是有两只两百斤的大蚂蚁，你真想去看看？”秦森又把问题抛给了楚沁。
    楚沁撩了一下自己的短发，“秦森，你果然聪明。”
    “现在你也回不去了，我真给你找个地方，你安安心心的住着。”秦森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认真说道：“等风头过去之后，你再做决定。”
    “这个风头多久才能过呢？”楚沁追问着：“就算过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秦森起身向楚沁伸出手，“没有一个冬天不可逾越，也没有一个春天不会来临。今夏的风也吹不了不多久了。”
    楚沁抬起头来，望着那可靠的右手，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手交给了他。
    她晃晃悠悠地跟着秦森走到了包厢门口，站定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醉，指着门口的华伦天伦说：“帮帮忙。”
    秦森松开了楚沁的手，半蹲了下来，捧起了那双软绵的小脚，他的掌心里传来了37度的体温和丝般顺滑的触感。
    楚沁也低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也感受到了那温暖而温柔的紧握，一时间，竟有些出神。
    【恭喜玩家获得五次抽奖机会】
    【是否进行抽奖】
    秦森脑海里再次出现了大转盘的画面，这一次他也没有犹豫，直接开抽。
    大概几秒钟之后，本轮的抽奖结果出现在他的眼前。
    【恭喜玩家获得1000万rb】
    【恭喜玩家获得明代黄花梨麒麟纹交椅一把】
    【恭喜玩家获得积家大师手表一块】
    【恭喜玩家获得资产翻倍卡一张】
    【恭喜玩家获得草莓音乐节门票两张】
    第三次的抽奖让秦森尝到了大甜头，脸上的笑容都快止不住了。
    楚沁见秦森笑了起来，问：“有什么好笑的？”
    秦森把鞋给楚沁穿好，站起身，搓着手，“你的脚挺滑，弄得我手心痒。”
    楚沁是越发看不准眼前的男人了。
    时而认真，时而轻佻，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秦森。
    两人走出了居酒屋，楚沁顺手帮老秋锁了门。
    秦森在app上叫了一辆专车，直奔宝格丽。
    等帕萨特平稳地到达目的地后，两人下了车。
    秦森这才摸出了房卡，递给了身边的楚沁，“你自己上去，我就不去了。”
    楚沁拧着眉头，说：“这是早有准备后的欲擒故纵？”
    “我还有事，约了人。”秦森也想上楼，可在来的路上他就收到了任靖遥的消息，“房间你尽管住着，所有费用我出了。”
    楚沁见秦森又正经了，于是接过了房卡，头也没回地走进了宝格丽。
    秦森也没走，他等了大概五六分钟，也走进了大堂。
    来到前台之后，他对前台小姐说道：“帮我把8102续租半个月。”
    “好的，秦先生。”
    前台小姐对眼前的男人很熟悉，并不是因为秦森的长相出众，而是因为那套豪华套房仅住过一次，就没见着人了。
    秦森摸出了手机，准备付款，却又犹豫了一下，改口说道：“再续一个月。”
    ps：抽奖规则在57章“作家的话”里面，说明一下。

 第94章 我怕你喜欢上我

    五道营胡同西侧，talhandsffee。
    三张小木桌摆在狭窄的房间里，最里面的一张长方形桌子可以坐下五个人。
    虽然店面不大，但室内通透明亮。
    这家咖啡店的咖啡豆是店家自己烘焙的，满足了很多对咖啡豆有情怀的人。
    任靖遥之所以选择这么一地儿跟秦森见面，主要还是有两个原因。
    其一，她相信秦森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两晚的事情。
    其二，这家店足够小，连包房都没有，也算是能从根源上打消秦森的妄想。
    徐徐的穿堂风吹嘘着任靖遥身上的鹅黄色连衣裙，依旧戴着黑框眼镜的她化了个淡妆，黑色的头发自然地垂落着，加上桌上的ac和一杯卡布奇诺，远远看去，就是一位文艺女青年在享受岁月的静好。
    秦森通过微信上的定位，很快就到了这家咖啡厅。
    “路上处理了点事情，不好意思。”秦森说着，就坐在了任靖遥的对面。
    任靖遥扶了扶眼镜框，一本正经地说着：“秦总，您的人物专访我写得差不多了。可有些问题……”
    秦森摆着手，他看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的脸，甚至觉得比黑暗里更美。
    “不急，”他又打了一个响指，对店家说道：“来一杯冰美式。”
    而后，秦森笑眯着眼，故意问道：“任主笔，你最近怎么样？”
    任靖遥的目光有些躲闪，她连忙喝了一口卡布奇诺，说：“谢谢秦总关心。我很好。”
    秦森朝任靖遥靠了过去，这让任靖遥吓了一跳，“你干嘛？这里可……”
    她的话音未落，就看到秦森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
    “写得挺好啊！我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优秀。”秦森坐直了身子，一边掏出了烟，说：“还有什么问题？”
    任靖遥的鼻头动了动，问：“你中午喝酒了？”
    “喝了一点。”
    店家此时端上了秦森要的冰美式，任靖遥柳眉一皱，又说道：“麻烦再给我们一杯柠檬水。”
    “好的。”
    “喝了酒还喝咖啡，你真不怕猝死吗？”任靖遥压低声音说道。
    秦森愣了半秒，反应过来，“你是在关心我？”
    “没有，我只是想完成这篇稿子。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任靖遥顿了一下，又道：“到时候这就不是见报的内容，而是你追悼会上的生平了。”
    秦森听到任靖遥的自言自语，不但不恼，还暗自得意。
    “既然你不是关心我，我也就不怕了。”秦森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说。
    任靖遥狐疑地追问着：“你怕什么？”
    “我怕你喜欢上我。”
    “无赖！”
    不知道是不是被秦森说中了心思，又或许是她真的很恨这个男人，任靖遥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转身就走。
    秦森一把抓住了任靖遥的手，轻轻捏了捏，“生气了？会长皱纹的。”
    任靖遥猛吸了几口气，上下起伏的高峰才逐渐平息下来。
    “坐下。”秦森松开了手，指了指座位说道：“你看看别人的眼神，好像我们是在闹别扭似的。”
    任靖遥虽然很不情愿，可是还是乖乖的坐在了秦森的身边。
    秦森翘起了二郎腿，“问，你想知道什么？”
    任靖遥重新打开了笔记本，“我把你在斯坦逊担任副总裁的事情写完了，青牧集团的融资案也写清楚了。现在差的就是你在教培机构上的描述。”
    “恩。”
    “我想问问，你当时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任靖遥接着问道。
    她的双手都放在了键盘上，等着秦森阐述自己的想法。
    可任靖遥久久没有听见一句话，抬起头，就对上了那双灼灼的眼睛。
    她一瞬间读懂了那似笑非笑的笑容，“流氓！”
    秦森笑了笑，“任主笔，这光天化日的，我是哪里流了你，还是哪里氓了你？”
    任靖遥又要起身离开，秦森见逗乐也差不多了，开口说道：“我认为教育不能被资本裹挟。”
    “恩？”
    秦森终于说出了几天前，被陆颂依打断的理由：“教育的本质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召唤另一个灵魂。”
    任靖遥一怔，她惊讶地打量着前一秒还不着五六的秦森，问着：“你也知道雅斯贝尔斯？”
    “我不是无赖，也不是流氓，是一个长在红旗下的新青年。”秦森自吹着，“我为什么不知道卡尔·西奥多·雅斯贝尔斯呢？”
    任靖遥僵硬地再次坐下，第三次打开笔记本，问：“然后呢？”
    “教育是公共的，尤其是九年义务教育，这是国家提供的社会福利。”秦森真切地说着：“但只要资本一进入，有钱的人将会获得更好的教育资源，而更好的教育资源意味着将来这群人会变得越来越有钱。”
    他停顿了片刻，看向了正在飞速打字的任靖遥，“这样就会形成了一个固化阶层。”
    任靖遥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她却从秦森的这一席话里看到了别人都没有看到的一面。
    “基础教育所产生的高考，这条路径才是目前实现阶层跨越的最公平的途径。”
    秦森继续说道：“而如果这条路径被资本左右，穷人在公立教育和社会福利提供的基础上将越来越穷，社会将不会因为教育而改变。”
    服务生这时送来了柠檬水，听着秦森的话，都忍不住点头。
    “教育的发展还是应该站在广大普通百姓的立场上来，教育也应该为所有需要接受教育的人而服务，培养出更多有利于社会需要的人才。”
    秦森顿了顿，“不能为了资本的红利，成为资本家赚钱的工具和加重百姓生活负担的枷锁。”
    任靖遥双手都快要冒烟了，她头也不抬，只道：“秦总，你能不能说慢一点？我不是速记员啊！”
    秦森也是说得口干舌燥，“那要不我们换个地方，我再详细跟你慢慢谈？这里实在是有点热。”
    任靖遥抿着嘴，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说道：“可以，但是你必须保证……”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秦森举起了三根手指，只见嘴型未见其声地说道：“我不碰你。”
    任靖遥在桌上放了两百块，收起笔记本说道：“走，我们去上次的酒店。”

 第95章 姐姐妹妹见面了

    秦森的屁股刚离开板凳，又坐了下来。
    目前楚沁就在宝格丽，虽然碰见的机会不大，但为了稳妥，他还是决定换一个地方。
    但要任靖遥顺利的答应，秦森就不能直接明说，他思忖片刻，问：“你对那里是有什么特殊的情愫？”
    “你别想多了。”
    秦森还是没有起身，“那你给我一个理由。”
    “那里的下午茶还不错。”任靖遥答道。
    秦森这才站了起来，说：“京城有很多地方都比宝格丽的下午茶要好，不是非要选那里的。”
    说着，他就扫了一眼桌上那两张红彤彤的钞票，将它还给了任靖遥。
    转而自己付了两百块，说：“我发现你这人还挺喜欢结账的。”
    任靖遥收下了钱，翻了个白眼，问：“那我们去哪里？”
    “带你去个好地方。”
    走到胡同口，秦森上了任靖遥的i，粉红色的内饰处处都在彰显着身边女人的少女心。
    两人驱车来到雍和宫旁。
    与雍和宫的红墙相比，在对面就有一片灰墙，那就是号称京城素食第一名的京兆尹了。
    整个餐厅是由一间四合院改变而来，进院之后，就能看见在灰墙之上打着的招牌。
    这家餐厅会根据节气的不同更换招牌右上方的字，比如现在写的就是大暑。
    用水雾组成的云雾缭绕的仙境，配上一旁的碗莲以及郁郁葱葱的青草，让人有一种穿越到了古代的感觉。
    一进大门，迎面走来了一位身穿蓝色素服灰色长裤的服务员，“两位吗？”
    秦森点头，“对。”
    “这边请。”
    走进大厅，一名长相还算清秀的演员正坐在大厅的中央优雅地弹奏着竖琴。
    “还有包房吗？”秦森又问了一句。
    没想到任靖遥指着玻璃窗旁的小圆桌说道：“我们坐那里。”
    服务员回道：“好的，女士。”
    两人落座之后，秦森点了两份下午茶套餐，他自然明白任靖遥选大堂的理由，故意说道：“坐外面也还行，免得给机会让你和我独处。”
    任靖遥又拿出了笔记本，也没搭理秦森，接着说道：“秦总，麻烦你继续刚刚的话题。”
    秦森整理了思绪，“现在的教培市场随着各公司迎合父母为孩子获得一切优势的需求，已发展到1000亿美刀的规模。而堆砌这座摩天大楼的，是一个个家庭被勒紧的钱包。”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没有父母甘心让自己的孩子落于人后，所以各种课外培训就被认为是想要出人头地的必经之路。但这里面就会催生出许许多多的连带问题。”
    任靖遥问道：“比如呢？”
    “学区房的高价格、优质教资的集中化，这两个最显而易见的问题就会间接引起出生率下降问题。”秦森侃侃而谈。
    任靖遥停下了打字的手，“没想到这还是个社会问题。”
    “出生率的下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提倡多生。那你知道为什么现在提倡三胎的事情？是真的要从未生育过的家庭生三胎吗？”
    任靖遥疑惑地看着秦森，“难道不是吗？”
    秦森摇着头，“当然不是，这个政策是给已经生过一胎和二胎的人看的。如果一个家庭多一个孩子，就要考虑教育成本的问题。从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学，这期间的每一笔费用都是值得计算的。”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教育机构才会像是雨后春笋一样，迅速崛起。”秦森又补充了一句：“我当时预估的是，到2024年，这个行业的规模将会超过1800亿美刀。”
    “这么多钱？”任靖遥惊讶地瞪着秦森。
    秦森淡然地笑了笑，“不过目前已经被叫停了，已经上市了的三家教培企业在政策出台之后，市值蒸发了约160亿美刀，分支企业的股价也开始狂泄9以上。”
    任靖遥整理着秦森的发言，而服务员此时也端上了两人的下午茶。
    层层叠叠的素食糕点开始堆满本就不大的小圆桌，任靖遥的余光一扫，她这才发现京兆尹的摆盘还真不比宝格丽的差。
    秦森喝了一口水，问：“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暂时没有了。”任靖遥低头说道：“我待会把初稿给你看看，要是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再精修一下。”
    “对了，职务改改。”秦森提醒道。
    任靖遥抬起头，“改成什么？”
    秦森得意地说着：“京城斯坦逊董事局主席。”
    “啊？”
    正当任靖遥震惊之余，一声呼喊更让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妹？”
    秦森循声望去，发现是任梦瑶。
    不过，此时在她身边的，还有一位年纪看上去大几岁，穿着得体的男人。
    “姐，姐夫。”任靖遥小声的叫着。
    任梦瑶笑眯着眼，恩爱地挽着男人的手臂走了过来。
    任靖遥介绍道：“姐，这位是……”
    “我们认识。”任梦瑶对秦森微微一笑，“秦先生，好久不见。”
    “你好，任教授。”秦森起身说道。
    “小梦，这位秦先生是……”任梦瑶身边的男人问着。
    “他是我学生的哥哥。”任梦瑶笑着说道：“薛予诺，就我跟你提过的，很有灵性的那位新生。秦先生，这位是我的丈夫，黄国涛。”
    两名男士握了手，秦森虽然是头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可是看着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任梦瑶松开了挽着的手，来到任靖遥的身边，轻声道：“你是在跟他约会？”
    “没有！”任靖遥连连否认，将笔记本上还没有整理完的内容拿给了任梦瑶看，“公司让我给他写篇专访，我们刚刚在谈论这些事情。”
    任梦瑶扫了一眼，她看到秦森的身份介绍时，扭头对黄国涛说道：“老公，斯坦逊是不是就是你平时经常提起的那家很厉害的公司？”
    黄国涛也看向了任靖遥写的专访，惊叹的目光瞬间迸发了出来，“您就是秦森？”
    “对，我是。”
    “今天总算是见着您了！”年长的黄国涛对着秦森就是一阵吹，“他们都说斯坦逊新的副总裁是一位年轻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秦森淡淡一笑，问道：“我们是同行？”
    黄国涛连忙将自己的名片拿了出来，然后对着秦森恭敬的说道：“秦总，我在华金。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和斯坦逊合作。”

 第96章 要是真火了

    “华金副总经理。”秦森暗读着名片上的职务，眼睛却停留在了黄国涛那张脸上。
    这不是秦森的错觉，他是真的见过眼前的男人，可就是想不起来。
    “要不我们拼个桌？”秦森提议道。
    黄国涛欣然点头，但他还是征求了任梦瑶的意见，“老婆，你觉得呢？”
    任梦瑶也觉得这样的偶遇有点意思，她拉着任靖遥的手，笑呵呵地说着：“当然好了。”
    四人重新落座，任靖遥好奇地问着：“姐，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我们刚刚去旁边的雍和宫转了转，走累了，就准备来京兆尹歇一会，吃点东西。”任梦瑶如实地回答着：“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秦森听着任梦瑶的话，闲聊道：“任教授是去求事业？”
    “你怎么知道的？”任梦瑶意外道。
    “男雍和，女红螺嘛！”秦森笑道：“男子去雍和宫求事业最灵，女子去红螺寺求姻缘最佳。”
    “没想到秦先生知道的这么多。”任梦瑶捂嘴笑着，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黄国涛，说：“国涛最近要升职了，所以我俩就去了。”
    黄国涛一脸爱意地看着任梦瑶，说：“对，等这次路演完，我就能晋升高级副总经理了。”
    国内大部分券商花样繁多的头衔近两年像大部分舶来品一样受到了热烈追捧，从合资券商到大型券商甚至是部分中小券商都在神速地复制。
    黄国涛所说的高级副总经理就是其一。
    他这个职务相当于斯坦逊各部门总监的位置，也就是楚沁比喻的班长。
    而像段、黄这样的职业经理人，能成为一家公司的董事总经理就是最高的天花板了。
    由此可见，秦森能坐上董事局主席的位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森端着面前的茶杯，说道：“那就提前恭喜你了，黄总。”
    黄国涛也举杯，他知道秦森是斯坦逊的副总裁，要是秦森到了华金，最少都要升个半级。
    于是单手端着的茶杯变成了双手，客气地说着：“谢谢秦总。”
    叮叮叮。
    黄国涛的手机响了，黄国涛拿起电话一看，说道：“秦总，先失陪一下。老婆，我去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任梦瑶点着头，“去。”
    秦森认为黄国涛的离席是涉及华金的内部消息，可当他看到黄国涛的侧脸时，他这才想起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了。
    任家两姐妹还在亲密地聊着天，秦森却是恨不得点开微信，进入那个斯坦逊圆桌骑士群，找到几天前的那个视频，从而证明自己的猜想。
    “姐，这是姐夫新给你买的手表吗？”任靖遥托着任梦瑶的手腕说道：“这好像不便宜？”
    任梦瑶看了看手上的那块浪琴心月，一脸满足地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夫的性格。我说了我不要，他偏要买。”
    任靖遥羡慕地说着：“姐夫对你实在是太好了。”
    “那你也得找一位心疼你的人才行啊！”任梦瑶脸上的笑容分外灿烂，“找一个好男人，让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你。”
    任梦瑶见秦森没说话，而是一直看着黄国涛那边，“秦先生？不好意思啊，国涛忙完就回来了。我姐妹俩光顾着自己说话了……”
    “没事，没事。”秦森摆着手，问道：“任教授，小诺在学校还行？”
    任梦瑶点着头，“小诺很不错。听说她还参加了学校的外联部，平时上课也挺准时，和同学的关系也都还不错。”
    秦森听到这里算是放心了一大半，“有劳您费心了。”
    “客气，主要是小诺惹人喜欢，又懂事。”
    黄国涛挂了电话，又回来了，说：“老婆，我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要不先和小遥在这里聊着？”
    任梦瑶听到黄国涛这么说，也起了身，“那我自己先回家。你办完事早点回来。”
    “好。”黄国涛看向了秦森，“秦总，我就不陪您了。等您有空，我们再聊。”
    秦森站了起来，“好，回头见。”
    任梦瑶和黄国涛走出了大堂，等人走远之后，秦森立马对任靖遥说道：“走。”
    “去哪儿？东西都还没吃完呢！”
    秦森叫来了服务员结账，一边催促道：“不吃了，有急事。”
    任梦瑶拧着眉头，还是收好了笔记本，跟着秦森出了门。
    等回到车上，秦森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微信，找到了那个群聊。
    在不断地上翻中，他终于找到了当初肖德义转发的视频。
    任靖遥好奇地探过头，发现秦森的手机里正播放着颠鸾倒凤的戏码，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这个流氓！”任靖遥恨不得把秦森一脚踹下车，说：“你干嘛呢！恶不恶心！”
    秦森现在完全确定视频里的男主角就是黄国涛了。
    他把手机递给了任靖遥，“你看看。”
    “我又不是变态！”任靖遥把头扭到了一边，“秦森，你真的很让我失望！你下车好吗？”
    “你姐夫。”
    任靖遥头也没回地说着：“我姐夫怎么了？”
    “我是说这视频里的男人是你姐夫。”
    任靖遥唰地一下回过头，一把抢过了手机，“那我姐……他们被偷拍了？”
    好奇心驱使着她看向了那罪恶的画面，伴随着瞳孔的不断放大，任靖遥发现，原来是女主角另有其人。
    “怎么会呢？他对我姐明明这么好。”任靖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向秦森的目光充满了恐惧，“你说这会不会是合成的啊？”
    “你姐夫又不是什么名人，就一个小小的经理，谁闲着没事去给他换脸啊？”
    任靖遥越想越不对劲儿，“这件事一定不能让我姐知道。她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要是她知道了……”
    秦森把手机拿了回来，坦言道：“这个视频是我四天前收到的，起初只是在微信群里面传播。按照网络的传播速度，它应该早就在各大论坛上火了。”
    任靖遥瞪大了眼睛，“你快看看啊！要是真火了……”
    “看什么？”秦森不解。
    “你说的那些什么论坛啊！”任靖遥催促着秦森，一边安慰着自己，“应该没火！你都说我姐夫不是什么名人了，谁会关心这档子事情啊！”

 第97章 我可真没碰你

    “我哪里知道什么网址啊？”秦森说着：“都多大人了，还去看那些东西吗？”
    任靖遥当然不相信秦森的鬼话，在任梦瑶的事情上一改乖巧听话的态度，厉色道：“快点。”
    秦森还是头一次看到任靖遥如此认真，想着两人好歹也算有过两日的交情，于是便拨通了曹寅虎的电话。
    “森哥？大下午的有什么事吗？”
    秦森瞟了一眼任靖遥，说：“你有没有什么论坛的网址？”
    任靖遥从驾驶座上探过身子，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秦森拿手机的手背上，似乎也想听到谈话的内容。
    “网址？”曹寅虎被问得摸不着头脑。
    “就是小孩想看不能看，大人能看不想看的那种。”
    曹寅虎哈哈大笑起来，“你丫的是越玩越复古了啊？看那玩意儿干嘛啊？晚上我给你安排。”
    秦森立马换了一只耳朵接听，“有急事，快点。”
    而任靖遥也没有停下想听的欲望，见秦森换了手，她也整个人压在了秦森的身上，将耳朵又贴在了另一侧上。
    秦森嗅着脖子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软软的一块玉就在自己的怀里，嘴角都笑得跟荷花似的。
    “我想想啊。”曹寅虎沉吟一阵，“你试试xxxx这个网址，应该能上。”
    “好，我试试。”
    曹寅虎打趣地说着：“森哥，那玩意儿看多了伤身！这件事，他必须要亲力亲为才行！又解了乏，还锻炼了身体。”
    “撂了。”秦森挂断了电话。
    让他没想到的是，任靖遥在得到网址之后，火速回到了驾驶位上，拿起手机就输入了曹寅虎提供的网址。
    在一两秒钟之后，由黄、红、绿颜色组成的广告页面就出现在了她的眼中。
    “然后呢？”任靖遥急切道：“怎么用？”
    “搜索，华金。”
    任靖遥听话照做，在输入华金这个关键词后，无数的搜索结果近在眼前。
    她不解地问着：“这么多？”
    这次换做是秦森从副驾驶探过身子，手指在任靖遥的手机屏幕上向下划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看到了一个被加红的醒目标题。
    【重磅推荐】【115sha1】【百度云】气质金融女与中年上司酒店流出，1080p【1v+23p/167g】
    他虽然明知道结果，但出于人的本性还是好奇地点了进去。
    作为当今社会最优质的两块瓜田，金融圈和娱乐圈一样，时不时就会爆出一些令人啧啧称奇的大瓜。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是追逐名利的最佳场所。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那不断加载的预览图上。
    大约半分钟的时间，不大的屏幕上果真出现了和刚刚在秦森手机里看到的视频一模一样的截图。
    再一看回帖数量，已经超过50页。
    按照一页25楼的数量来看，任靖遥的姐夫是真火了。
    她双眼放空的看着秦森，说道：“按照这样的传播速度，恐怕要不了多久，黄国涛的事情就真的瞒不住了。”
    想到这里，任靖遥不免为她姐姐感到不值，“渣男！”
    秦森看见任靖遥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仅仅几秒钟之后，她便由呜咽变成了小声地啜泣，最后直接揽住了秦森的脖子，在秦森厚实的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
    秦森轻轻拍着任靖遥的后背，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纸巾，打开之后说道：“我家有洗衣机。”
    【恭喜玩家与任靖遥完成亲密接触】
    【今日消费正在全额返还】
    【梅府家宴：2680元】
    【talhandsffee:200元】
    【宝格丽酒店套房包月费用：元】
    【京兆尹下午茶：1176元】
    【心相印纸巾：1元】
    秦森看着购物清单似的返还项目，暗想道：“这也算亲密接触？”
    任靖遥从秦森的肩膀上退了下来，对着身边的男人说道：“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姐。”
    秦森的眼睛瞪着溜圆，“你确定？”
    “我总不能让我姐接着被骗啊！”任靖遥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黄国涛碎尸万段，“一边在家扮演着好老公的角色，一边在外面拈花惹草！你们金融圈怎么这么多渣男啊！”
    “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秦森立马反驳道：“什么叫我们金融圈这么多渣男？”
    “难道不是吗？”任靖遥眼圈发红。
    “那你去银行存钱，门口的保安大爷是渣男吗？你去买保险，帮你填表的销售小哥是渣男吗？”秦森振振有词地说着：“他们也算是金融圈的啊！”
    任靖遥盯着秦森，说：“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有吗？我没有？”
    “我又没说你是渣男，你这么激动干嘛？”任靖遥气呼呼地说着。
    秦森愣神半秒，改口问道：“你准备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就说他是在外面鬼混啊！让我姐早点和他离婚。”任靖遥连珠炮似的说着：“不如趁早离了，也就没关系了。”
    秦森咽着口水，“在国内的婚姻关系里，这从来不是两个人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
    “我爸妈肯定会同意的！”任靖遥断定道。
    “你怎么知道？”
    “黄国涛本来就是一个凤凰男，当初他找我姐谈恋爱的时候，我妈根本就不同意。”任靖遥滔滔不绝地说着：“要不是看在他当初老实上进，我姐能嫁给他吗？”
    秦森挠着头，他回想起那一次在校园里抽烟被大妈教育的情形，问：“不对啊，学校里那么多人追你姐，而你姐已经结婚了，那就是你姐隐婚？”
    这个问题瞬间堵住了任靖遥的嘴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好家伙，这姐妹俩真是够意思的啊！”秦森暗想道：“一个亲自采风，一个隐瞒婚姻，加上所从事的工作大同小异，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但他转头一想，“当初楚沁不也是这样的吗？”
    任靖遥抓着秦森的胳膊，“你先别管隐不隐婚的了，你先说这件事情怎么办？！”
    秦森捏着任靖遥的手指，轻轻往上提，说：“这是你碰的我啊！我可真没碰你！”

 第98章 温顺的小猫

    任靖遥知道这是秦森在逗自己，“秦总，你帮帮我。”
    秦森微微一笑，“这个称呼有点见外啊！”
    任靖遥美目一垂，呢喃地问着：“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恩……”秦森托着下巴，“要不叫声秦哥哥？”
    “无耻！”
    秦森摆着谱，端坐在副驾驶上，说：“不叫的话，这件事就不好办。”
    任靖遥的春山皱得更深了，无限柔情溢于秋水金波之间，轻声道：“秦秦哥哥。”
    秦森听着细若蚊蝇的声音，把耳朵凑到了一边，“咦？你刚刚说话了吗？”
    任靖遥见秦森耍赖，眼圈忽地一红，盈盈欲泪，将那润泽的红唇献了上去，双手也同时搂住了秦森的脖子。
    在痴迷的接触里，秦森隐约听到了除了呜呜的低吟之外，还有从嗓子眼儿里发出的秦哥哥。
    持续的热情维持了三十多秒，任靖遥才把自己从秦森的怀里抽离出来，摸着嘴角尚有的余温问道：“这下可以了？”
    曹寅虎说得还真没错，这些事情还真得亲力亲为才过瘾。
    秦森思忖片刻后，说：“既然你姐是隐婚，那么这件事就简单多了。”
    任靖遥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你有办法了？”
    “让黄国涛主动提离婚不就好了？”秦森拉开了副驾驶上方的化妆镜，看着嘴角的红晕说：“下次你换个色号，我不喜欢朱砂色的口红。”
    任靖遥本来还想着秦森会有什么好办法，“他要是能同意，那可就怪了！”
    “怎么了？有故事？”秦森好奇道。
    “他和我姐在婚后买了一套房子，平时都是他在还房贷。要是离婚了，那不是得一人一半了？”任靖遥担忧地说着：“那可是他打拼这么多年才赚来的，他可不愿意就这么白白地给我姐了。”
    秦森还以为是什么大难题，“如果他能放弃呢？”
    “一千多万啊！说放弃就放弃啊？”任靖遥不解道。
    “如果用更高价值的东西去交换，黄国涛肯定愿意。”秦森沉稳地说着。
    任靖遥凝视着秦森，“什么东西？”
    秦森笑了笑，他拿出了黄国涛刚刚给的名片，在手机里输入他的号码，“一个让他无法拒绝的东西。”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秦森打开免提，黄国涛问道：“您好？”
    “黄总，我是秦森。”
    “秦总？”黄国涛疑惑地问着。
    秦森将任靖遥拦在了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边盘算地说着：“我想跟你聊聊，不知道你方便吗？”
    任靖遥现在就像是一只乖巧的猫咪，她试着将脑袋往秦森的怀里蹭了蹭，她听到了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方便。”黄国涛一口答应着，“您看您在哪儿？我这边忙完，就过来找您。”
    秦森想了一会儿，“你在华金？”
    “对。”
    “那我在旁边的jen京城新国贸等你。”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晚点给你房间号。”
    黄国涛那头沉默了片刻，“好的，秦总。”
    挂断了电话，秦森又托起了任靖遥的下巴，“可以开车了。”
    任靖遥被他灼热的眼神看的脸都红了，“好。”
    ……
    jen京城新国贸酒店6号房内。
    秦森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央视大楼，整理着待会的谈话策略。
    身为一个男人，他知道黄国涛要的东西；身为一名金融业从业者，他更清楚黄国涛心底的展望。
    任靖遥并没有出现在这间网红套房内，但两人的微信通话却保持着，她就想知道秦森究竟要怎么说服黄国涛离婚。
    叮咚。
    门铃声响起，秦森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去开了门。
    依旧是那张笑盈盈的面孔，黄国涛在见到秦森之后，客气地打着招呼，“秦总。”
    秦森也是笑脸相迎，“黄总，今天真是麻烦伱跑一趟了。”
    两人进了屋，在椅子上落座之后，黄国涛问道：“秦总，您找我来是为了……”
    “黄总，虽然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但你的名字，我在业界早有耳闻。”秦森丝毫不觉得自己在撒谎，反而很认真地说道：“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斯坦逊。”
    黄国涛一脸的错愕，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能从华金这样的垂暮公司跳槽到鼎鼎大名的斯坦逊，这无非是一次质的飞跃。
    “秦总，您不是在开玩笑？”
    秦森一脸严肃，“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吗？”
    “那我……”
    “你在华金是副总经理，刚刚听你说路演完，你就有可能晋升高级副总经理。”秦森一步步地说着，“如果你愿意到斯坦逊来，我可以给你一个更好的职位。”
    黄国涛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贪婪，“什么职位？”
    “还是证券部，不过是斯坦逊证券部高级总监的位置。”秦森淡定地说着。
    黄国涛喜出望外，但他毕竟是在这个圈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也不是一看见大饼就答应的人，“秦总，恐怕以我的实力，是没办法胜任这个岗位的。”
    “能力可以培养，但人才确实难得。”秦森继续吹捧着：“你在华金那里施展不开，但是到了斯坦逊就不一样了。这个舞台更大，资源也更多。”
    在他想来，秦森应该不会无缘无故的想要提升自己，于是问道：“秦总，您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小妹说了什么？”
    秦森掏出一根香烟，笑着说道：“算是，但也不完全是。”
    黄国涛不解，“这话又怎么说？”
    秦森也不藏着掖着了，把手机里的视频展示给了黄国涛，“黄总，想不到你还是挺厉害的。”
    黄国涛仅仅是扫了一眼，顿时面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秦森点燃了烟，缓缓地说着：“黄总，只要你答应和任梦瑶离婚，你就能获得我刚刚提供的所有承诺。”
    黄国涛很是不解，“秦总，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回报价值。您这么做，回报在哪儿呢？”
    秦森笑了笑，看了一眼桌上倒扣着还在通话状态下的手机，说：“男人嘛，犯错很常见。只要你愿意离开，给彼此一个体面，那我就不用再看到小遥为她姐姐伤心落泪了。”

 第99章 先选女主角

    黄国涛也摸出了烟，点上后说道：“秦总是个重感情的人。”
    秦森笑了笑，不急不忙地问着：“既然你已经知道原因了，那你能答应离婚吗？”
    黄国涛也不傻，他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直白地说着：“秦总，我知道您是斯坦逊的副总裁。可据我了解，副总裁这个职位最多也就是保举，没有直接任命的权力？”
    秦森也没有多言，他问道：“你知道斯坦逊行政部的电话吗？”
    “当然知道。”黄国涛立马回答道：“京城的金融圈就这么大，别说是行政部的了，就连你们斯坦逊行政总监刘曼丽的手机号，我也有。”
    秦森淡淡地说着：“你给她打过去。”
    “现在？”
    秦森点头，“对。”
    黄国涛半信半疑地给刘曼丽打了个电话，刚一接通，刘曼丽的声音就从黄国涛的手机中传了出来，“您好。”
    “刘总您好，我是华金证券部的黄国涛。”
    刘曼丽疑惑地问着：“黄总，有什么事吗？”
    “我跟你们秦总在一块。”
    刘曼丽更是一头雾水了，“秦总？”
    秦森见铺垫得差不多了，这才对着手机说道：“曼丽，我是秦森。”
    “秦主席？”刘曼丽直呼道。
    黄国涛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得到的消息是几天前斯坦逊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副总裁，没想到短短几天之后，这位副总裁竟然成了主席。
    “我有意邀请黄总加入我们斯坦逊。职位呢，我安排的是证券部高级总监。”秦森一字一句地说着：“你立刻着手办这件事情，我希望最迟在明天下午，能在斯坦逊的通讯录里看到黄总的名字。”
    刘曼丽听到秦森的吩咐，连忙说道：“好的主席，我这就安排。黄总，您还在吗？”
    “啊，在在在。”黄国涛答道。
    “那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商量一下薪资待遇。”
    黄国涛看着对面那云淡风轻的脸，回应着：“刘总，我还有些事情想跟秦主席谈谈，您看您能稍微等我一下吗？”
    “好的，没问题。”
    电话挂断后，黄国涛立马递出了自己的中华，给秦森续上，“主席，我真不知道您高升了。”
    “这也不怪你。今天上午董事局才下的任命。连小遥的稿子还没来得及改。”秦森接过了烟。
    黄国涛一副谄媚的模样，曾经的凤凰男在看到秦森这颗大树后，也是露出了自己的本性，“那您看还需要我这边怎么配合呢？”
    “你们名下有一处房产，如果你愿意净身出户，那是最好的了。”秦森说道。
    黄国涛傻眼了，他没想到秦森一刀子捅在了自己的大动脉上，“房子的事情……”
    “这是我的个人建议。”秦森知道黄国涛是不想这么做的，所以才首先提出了净身出户的概念，而后才说出他能接受的底线，“如果你按照一般离婚的分割来处理，我也没有意见。”
    黄国涛猛吸了一口烟，想着已经得到的高位，要想把这半套房子给赚回来，也不是难事。
    于是他一咬牙，“好，我答应你。”
    秦森满意地笑了笑，“剩下的就没什么了。伱可以和刘曼丽联系了。”
    黄国涛起身，对秦森说道：“秦主席，我明天一早就去离婚，下午就来斯坦逊报道。”
    “斯坦逊欢迎你的加入。”
    黄国涛走出了房间，秦森这才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对任靖遥说着：“你都听到了？可以上来了。”
    一直坐在车上的任靖遥把刚才的一切都听进了耳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森会如此轻易的就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恩。”
    大约分钟后，任靖遥推门而入。
    她看着坐在窗边的秦森，说：“谢谢。”
    秦森淡淡一笑，拍了拍落地窗前的桌子，掐灭了手中的烟，问：“是不是该感谢我了？”
    任靖遥当然明白秦森的想法，她也没有多言，直接向着他走了过去。
    窗外就是大裤衩还有川流不息的车流，而窗内则是令人食指大动的温柔乡。
    ……
    任靖遥终于无力地趴在了秦森的胸膛上，呼呼喘着气。
    “满意了吗？”秦森问道。
    任靖遥颔首，两颊的红晕比蜜桃上的还要鲜红，“恩。”
    “我说的是你姐的事。”
    任靖遥这才回过神，“你给黄国涛那个职位很厉害吗？”
    “比他在华金晋升完还要好。”秦森不以为然。
    任靖遥撑起了身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秦森，“那不是便宜他了？”
    秦森看着那不满的小脸，问：“怎么了？”
    “你想啊，他欺负了我姐，这件事情本就是他的错。现在你还给他了这么好的职位，那不是他还赚了？”
    面对任靖遥的不解，秦森哈哈笑了起来，他指了指一旁桌上的烟，“帮我拿一下。”
    任靖遥溜下了床，拿来打火机和烟之后，给秦森点上，又钻进了他的怀里，“现在能说吗？”
    “既然我能让他坐上那个位置，我也有办法让他下来。”秦森颇有把握地说着。
    现在的任靖遥对于秦森的话已是深信不疑，她好奇地问着：“你有什么办法？”
    秦森撩动着任靖遥的秀发，说道：“就用他视频上的方法。”
    任靖遥柳眉一皱，片刻之后明白了秦森的意思，“你去哪儿找这么一个愿意献身的女人呢？”
    “有钱就能找到。”
    “然后呢？”任靖遥不解，“你是想让那女人录下一段视频，再用这个视频来要挟黄国涛？”
    秦森剐蹭着任靖遥的鼻尖，“再想想。”
    “恩”任靖遥沉思良久都不知道秦森想要干嘛，“你就快告诉我！”
    “你都不张嘴，我怎么开口呢？”秦森坏笑道。
    任靖遥知道秦森又憋着坏主意了，娇滴滴地叫了一声，“秦哥哥。”
    秦森满意地说：“走，穿衣服。”
    “去哪儿？”
    “先选女主角，然后再告诉你拍摄计划啊！”秦森嘿嘿笑道。

 第100章 一石二鸟

    金色港湾，安立路店。
    秦森带着任靖遥来到了马沙基新收购的店里。
    此时的任靖遥还没有反应过来秦森到底要做什么，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要选女主角吗？那来这里干嘛？”
    秦森慢条斯理的吸了一口烟，淡淡地说道：“别急啊，好戏还没开始呢！”
    大约十来分钟后，推门进来的不是技师，而是几天没见的马沙基。
    他在见到秦森之后，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森哥，你是来视察工作的吗？”
    秦森起身，笑着说道：“我来看看你发展得如何了。没想到挺厉害的嘛！这家店比你原来那家大不少啊！”
    “托你的福。”马沙基笑咧着嘴，“等下一笔融资款进帐，我就准备再盘五家店下来。到时候，在京城各个区里，都有金色港湾的招牌了。”
    “你送来的投资书过了？”秦森问道。
    马沙基点着头，“对，我接到你们斯坦逊投资部的电话了，说我的创意很不错，愿意投资。现在就等着副总裁签字呢！”
    秦森哈哈一笑，“那你今天可得请客了。”
    “你来了，我肯定请客啊！”
    秦森摆着手，他拿出手机，登录了斯坦逊的oa，当着马沙基的面，点开了待办事项。
    “我说的是，我这签了字，你就得请客了。”
    “原来你就是主管投资部的副总裁啊！”马沙基恍然大悟，“没想到转了一大圈，财神爷就在面前啊！”
    秦森找到了金色港湾的投资意向，最后一次用他副总裁的身份帮助了马沙基。
    等看到成功的字样后，他对马沙基说道：“成了。”
    马沙基激动地握着秦森的手，“森哥，你就是我的大恩人。这样，伱稍等一会，我这就安排！”
    话音刚落，马沙基这才注意到了一直没有说话的任靖遥，“森哥，你今天还带朋友来了啊！”
    “对，体验一下你这里的服务。”秦森回答道。
    “没问题。”马沙基聪明地说着：“我也给这位小姐安排女技师。”
    秦森拦住了想要出门的马沙基，说：“不急，我们先聊聊。”
    两人坐下之后，秦森开门见山地说着：“你这里有没有放得开、信得过、技术好，而且长相也还行的女技师？”
    马沙基斜眼看了一眼任靖遥，拉着秦森说道：“森哥，有是有。但是这不是还有她在吗……”
    秦森淡然笑道：“没事，你先把人叫来，我和她一起选。”
    马沙基诧异地打量着二人，“玩得这么开？”
    “先去，待会你就知道了。”
    马沙基出了包房，任靖遥见秦森一副常客的做派，嘀咕了一句，“你经常来吗？”
    “还行。”秦森躺在了椅子上，故意问道：“有问题？”
    “没有。”任靖遥扭过了头，有点不自在，“我就随口问问。”
    秦森起身来到了任靖遥的身边，说：“马沙基是我哥们的朋友，他这家店也算是斯坦逊投资的。”
    “我又没问什么，你不用给我解释。”
    秦森伸手捏了捏任靖遥的脸，看着她眼中的委屈，说：“你不会是吃醋了？”
    “没有。”
    “那就是喜欢上我了？”秦森再次故意问着。
    “不不是。”
    哒哒哒。
    令人愉悦的高跟鞋声从屋外传了进来，秦森一巴掌拍在了任靖遥的大腿上，“好了，开始工作了。”
    还是马沙基先进屋，但他身后却是七八位身穿高开叉旗袍的小姐姐。
    几人鱼贯而入，在秦森和任靖遥的面前站定。
    马沙基招呼着：“叫人。”
    “老板好。”
    秦森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而后对任靖遥说道：“你觉得谁好看。”
    任靖遥明显是生气了，“都不好看。”
    秦森大手一挥，“换一批。”
    又一阵高跟鞋声传来，另外几个身穿短裙的技师再次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秦森再次问道：“这次呢？”
    “还是不好看。”
    秦森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次的足浴之行，竟然能够一石二鸟。
    “换。”秦森继续说道。
    马沙基是真的愣住了，他不知道秦森想要干嘛，但从任靖遥的反应来看，自己就算是把店里的技师都叫来，也换不来一句满意。
    换人还在继续着，符合秦森四点要求的本就不多，当最后五人走进屋内后，马沙基赶紧说道：“森哥，这是这家店里的最后一批了，要是小姐她还不满意的话，我们换另外的店看看。”
    秦森站了起来，来到五人的面前，巡视了一圈。
    最后在一名目测有c、身高一米六左右的技师面前停下了脚步，他再次问着任靖遥，“这个如何呢？”
    任靖遥扭过头，“我不选。”
    秦森这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没错了，说道：“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等包房门关上，被留下的技师也是一脸的忐忑，她看向了马沙基，“老板，我不接女客的。”
    马沙基咽了咽口水，“森哥，你看这”
    “我想跟你商量个事。”秦森给马沙基散了烟，神秘地说着：“关于这位小姐姐的事。”
    马沙基给秦森捧着火，“森哥，你说。”
    “我想借她一个星期。”秦森顿了顿，“工资按照上钟价的五倍给。”
    此话一出，别说马沙基了，连被选中的技师都合不拢嘴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老板，其实我也可以考虑考虑的”
    马沙基说道：“森哥，就凭你我的关系，这钱我就不能要。”
    “你打开门做生意，哪能不收钱呢？”秦森笑道。
    “那你借她干嘛呢？”马沙基好奇道。
    秦森的目光在技师的身上扫了一遍，说：“我想让她去斯坦逊上班。”
    “啊？！”
    这一次，三个人都惊呆了。
    任靖遥指着技师说道：“就她？”
    “我去什么逊？”技师张大着嘴。
    马沙基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森哥，你就别开玩笑了。她哪里懂金融啊！”
    “我没开玩笑，认真的。”秦森斩钉截铁地说着：“她虽然对金融一窍不通，但她一定是最懂男人的，对？”

 第101章 一次特殊的培训

    “我挺懂男人的！”技师的语气里带着些许骄傲，“有时候笔还没动，转笔刀就转了。”
    说完片刻，她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也知道我和顾客的感情只能到电梯口。”
    秦森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一次他没有找错人。
    他接着说道：“真正懂男人的女人，其实条件长相并没有那么出众，其次就是小姐和妈咪了。只有面对这类女人的时候，男人才可以随便暴露本性。”
    “啊，对对对！要是碰见女神了，那还不得装着端着啊！”马沙基连连点头，他赞同秦森的说法。
    “其实男人的装与不装是取决于对面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水平。”秦森对技师说道：“所以我说，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技师也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夸奖自己，不由有些奇怪：“老板，你要我做什么？”
    秦森走到任靖遥旁边坐下，“首先你要告诉你的真名。”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技师难住了，向来只有号码的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姓名留在这种风月场所，“莎莎。”
    秦任二人一听到这熟悉的名字，脸色各不相同。
    任靖遥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而秦森则是笑得合不拢嘴。
    “莎莎也好，8号也罢。”秦森看了一眼技师腰部的号码，淡定地说着：“如果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可能要换一个和你条件差不多的人了。”
    面对五倍的报酬，技师内心对于金钱的渴望还是掀开了仅剩的遮羞布，“我叫李美莎，真名。”
    在得知名字后，秦森继续说道：“你的妆容要改一改。擦掉你的眼影，薄涂你的口红。”
    “没问题。”
    “站姿也要改。”秦森接着说道：“站立的时候，手自然下垂。别再叠放在前面了。”
    李美莎听话照做，按照秦森的预期在逐步改变。
    “接下来，我要给你一个任务。”秦森点燃了烟，他直白地说着：“我希望你能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能熟练的运用这个软件。”
    说着，秦森就打开了腾讯会议的app，把手机交给了李美莎。
    李美莎看着陌生的app界面，“然后呢？”
    “它这里有个麦克风的图标，你到时候需要把它打开。”
    身在足浴两三年的李美莎立马明白了秦森的意思，她吓得把手机一把塞进了秦森的手里，说：“老板，这工作我可真做不了！”
    秦森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惊慌，只是平静地说道：“我觉得，伱能做。”
    “我只想赚钱，不想出名。”李美莎道出了做这行的初衷，“我就想在这个城市里赚到钱，然后风风光光地回老家。”
    秦森摆着手，“如果你有机会能在这个城市里风风光光地生活下去呢？”
    “这里？京城？”李美莎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回去，是笑娼不笑贫。”秦森一字一句地说着：“但是你留在这里，那就是笑贫不笑娼。”
    李美莎眼神有些恍惚。
    秦森继续加大火力，说：“你见过了大城市的繁华，也体会过了这里的灯红酒绿，甚至还赚过了轻而易举的快钱。你要是真的回去，你还能融入老家的生活吗？”
    李美莎半信半疑地看着秦森，问：“只开声音，没有图像对？”
    “当然。”秦森保证着。
    “好，现在要我怎么做？”
    秦森托着下巴，端详了一会儿，说：“先去按照我的要求化妆，然后穿上一套职业装，再让我看看。”
    说到这里，他看向了一旁的马沙基，“你这里有？”
    马沙基已经被秦森的一套说辞给弄得五迷三道了，他还没见过这么能劝的人。
    “有，当然有了，森哥！”马沙基连声道：“我这里什么服装都有，好满足客人们的不同需求嘛！”
    秦森点头，“行，快去，我等你。”
    李美莎走后，马沙基对秦森竖起了大拇哥，“森哥，我见过拉良家妇女下水的，也听过劝风尘女子从良的。可你这段位我着实是看不懂啊！”
    “就人性最基本的弱点。”秦森摆着手。
    整个过程是一句没说任靖遥，可任靖遥却觉得秦森句句在说自己。
    她看着秦森那神采飞扬的样子，虽然已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也写了专访，可是她却越发感觉自己并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大约十来分钟后，李美莎换装完回到了房间。
    她果然如秦森所说，擦去了淡灰色的眼影、涂了一层薄薄的口红。
    黑白色的西服工作装和斯坦逊里面的白领们相比是差不多的，唯一的区别就是马沙基店内的裙子，下摆实在是太短了。
    秦森满意地点着头，“很好，有点意思了。”
    “我接下来要怎么做？”李美莎追问道。
    “勾引男人会？”秦森直白地问着。
    李美莎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倒是一旁的任靖遥听得是面红耳赤，是既害羞又想看。
    “会。”
    秦森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示范一下。”
    李美莎愕然，“现在？”
    “对。”
    李美莎听着就朝秦森走了过去，而秦森却摆着手，指向了马沙基，“找你老板。”
    竹竿似的马沙基直接被推拿到了一张大床上，而李美莎踩着高跟鞋正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
    他看着那被高跟鞋拉长的双腿，再加上朦胧的灯光，心里仿佛有一条虫子在不断的钻来钻去，让马沙基有一种想要控制不住的冲动。
    李丽莎来到马沙基的脚边，准备按照自己一般的服务流程，从脚到头的施展自己的技术和魅力。
    可右脚刚踩在床上，一旁的秦森却叫停了演示。
    秦森平静地说着：“要吸引一个男人，不能一步到位。似是而非的挑逗和模棱两可的态度才是关键。”
    李丽莎像是在接受一场特殊的培训，她不停地点头，“好。”
    “你即将面对的男人也和你现在的老板一样，”秦森抽着烟，缓缓地说着：“你要从一次不小心的身体接触开始，让他逐步尝到甜头。”
    “明白。”
    秦森点着头，“先换个名字，你进入斯坦逊之后，就叫李丽莎！”
    “可以！”
    任靖遥在一旁看着秦森改变李丽莎的过程，心中暗想道：“这到底是教她，还是教我啊！”
    而被撩拨到不行的马沙基此刻哀怨道：“森哥，要不你们先出去？”
    没想到上路极快的李丽莎此刻已经完全进入到了角色里，“老板，时间到了。我该下班了。”

 第102章 斯坦逊姓李不姓秦

    第二天下午，斯坦逊大厦95楼，董事局主席办公室内。
    秦森坐在老板椅上，正享受着属于他的胜利时刻。
    原本六块屏幕的桌面如今只剩一台iac，弹烟灰只能用纸杯加水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手边就是一个造型精美的水晶烟灰缸。
    他抽着烟，俯瞰着巨幅落地窗外的景色，整个京城似乎都在他的脚下。
    黄国涛是个狠人，早上10点就给秦森发来了消息，说他已经和任梦瑶离婚。
    秦森也给自己留有后手，他特意去找任靖遥确认了消息的真假，在确定是真的之后，他的大戏也即将拉开帷幕。
    咚咚咚。
    秦森调正了椅子，对着门口说道：“进。”
    刘曼丽和黄国涛两人走进了办公室，刘曼丽还是一如既往地用屁股画着圈，不过此时的称呼已经正式改了，“秦主席，黄总来了。”
    其实按照秦森现在的级别，对于黄国涛这样职位的员工入职，他大可以不见。
    之所以选择再次见一见这位凤凰男，秦森为的就是引出李丽莎。
    “秦主席，您好。”黄国涛在进门的一瞬间就被这间办公室的装潢给震住了，直到在打招呼的时候，他的嘴都没有合拢过。
    秦森淡淡地笑着：“黄总，欢迎欢迎。”
    说完，秦森就带着两人穿过了走廊来到了会客区，坐下之后秦森问道：“黄总，换了个新环境，你还适应吗？”
    黄国涛虽然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但还是没能抵挡住领导的热情，他说：“谢谢主席的关心，斯坦逊的企业文化让我很快就融入了。”
    秦森点着头，随后说道：“你在证券部一定要做出成绩来，这样我才能给董事局一个交代。”
    “明白。”
    “证券部的事情又细又杂，我让刘总给你配了一位助理，来协助你的工作。”说着，秦森就给刘曼丽递了一个眼色，刘曼丽立马心领神会，“我去把人带来。”
    等刘曼丽离开之后，秦森递了一支烟给黄国涛，故意问道：“恢复单身的滋味怎么样？”
    黄国涛双手接过烟，笑呵呵地说道：“空气里都是自由的味道。”
    秦森似笑非笑地说着：“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怪我呢！”
    “怎么会呢？主席，您给了我一个新生，给了我一个光明的前途，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黄国涛拍着马屁说着：“您是一个言而有信的领导，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和栽培的！”
    “我们是各取所需，互相帮忙。”秦森意味深长地说着：“以后在公司里遇到什么困难了，随时来找我。”
    “谢谢，主席！”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刘曼丽就带着李丽莎回到了会客区。
    都说人靠衣装，换上正规职业装的李丽莎此刻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名都市白领。
    清爽的妆容扫去了昨日的风尘味，不是演员的她却因为对优质生活的向往而表现得落落大方。
    “人来了。”秦森见女主角已经到场，说道：“黄总，这就是为你特意挑选的助理——李丽莎。”
    “主席好，黄总好。”李丽莎恭敬地行礼。
    秦森给李丽莎训着话，“小李，你今后的工作就是好好配合黄总。他的需要就是你的命令，明白吗？”
    李丽莎点着头，“明白！”
    一旁的刘曼丽总觉得秦森这话有些耳熟，好像自己也对某人说过。
    “那秦主席，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部门工作了。”黄国涛的干劲十足，“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加入斯坦逊。”
    秦森点头，“好，我就等着黄总再创佳绩了。”
    他又给李丽莎使了个眼色，李丽莎立马会意，在转身的一瞬间，假装站立不稳，一只手搂住了黄国涛的手臂。
    李丽莎又闪电般地抽离了手，委屈地说着：“不好意思，黄总。”
    这一搭手就是故事的开始了。
    黄国涛从李丽莎的眉眼处就能看出眼前的小助理并非贞洁烈女，笑道：“没事，你小心一点。”
    “恩。”
    刘曼丽等两人走出会客区之后，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主席，那位小姐是……”
    秦森朝办公室走去，一边问道：“没给她办入职？”
    “按照您的要求，没有。”
    “那黄国涛的入职呢？”秦森确认道：“没有提及我？”
    “也没有，他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职场的禁忌。”
    秦森对于刘曼丽的办事效率很满意，说：“今晚有空吗？我们去锻炼锻炼？”
    “好的，”刘曼丽满口答应着，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了，“我一直等着呢！”
    两人刚回到办公室，秦森就看见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秦森，楚沁在哪儿？”那人看着秦森，冷声问道。
    刘曼丽定睛一看，惊呼道：“小李总，您怎么来了？”
    “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秦森谈一谈。”李思源站了起来，走向了秦森。
    刘曼丽看了秦森一眼，在得到秦森的首肯后，才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秦森单手插着兜，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李思源站在离秦森一臂的地方，追问道：“从昨天股东大会结束，她就没影了。你说伱不知道？”
    秦森这才看到了那鸭舌帽下被烧毁的面容，眼前的李思源尽管植过皮，但看上去和怪物没什么区别。
    “你老婆没回家，你应该自己找找原因。”秦森不慌不忙地说着：“我不是警察，怎么可能知道她的行踪呢？”
    李思源怒不可遏，在他看来，秦森的上位多少带点偷窃者的意味，说：“别以为你坐在这个位置上，斯坦逊就是你的了！你要搞清楚，斯坦逊姓李不姓秦！”
    面对发狠的李思源，秦森的神色却越发地淡然，笑道：“小李总，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李思源眉头一皱，“什么？”
    “我看你现在也不是很方便露面，我就告诉警方，你妻子失踪了，看看能不能帮忙找找？”
    李思源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帽子，“秦森，你不要太嚣张了！这个位置你是坐不久的！”

 第103章 一条绳上的蚂蚱

    “本社讯，京城斯坦逊现任总裁楚沁疑失踪。据相关人士透露，该事件与昨日斯坦逊董事局高层变动有关。”
    坐在路虎副驾驶的陆颂依正读着《每日财经》晚间版推送的消息，双眉紧皱，问着一旁的秦森，“楚沁失踪了？”
    秦森开着车，“没失踪，只是在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
    “你把她藏起来了？”
    “也不算藏！我昨天听柳泽月一说，我就知道楚沁的情况很不妙。”秦森解释道：“柳泽月是王丽君的孙女。”
    陆颂依点着头，“别人帮了你这么大忙……”
    “诶，不对啊！”她顿时反应过来，“你到底是怎么说服楚沁的啊？”
    “可能是欣赏我的人格魅力！”
    陆颂依白了秦森一眼，“人格魅力？倒要看看，你哪里来的魅力。”
    说着，她就从副驾上探过身，开始掀起秦森的衣服。
    “别闹，开车呢！”秦森笑着说道：“那我要是没有什么魅力的话，你能上我的车吗？”
    陆颂依也就是跟秦森闹一闹，她重新坐好，说：“你要考虑一个问题。”
    “什么？”
    “斯坦逊的股价。”陆颂依一边说，一边在搜索今日的收盘价格说道：“一个公司的总裁失踪可不是小事。现在连《每日财经》都发文了，你作为新任主席，首当其中的就是维护好各股东的利益，这样才能让你在这个位置上牢牢地坐稳。”
    她补充着：“今天斯坦逊的收盘价格是11786美刀，现在这个消息一出，恐怕明早一开盘，会出现不小的震荡。”
    陆颂依说着就忧心忡忡地看向了秦森，“虽然京城斯坦逊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米国总部的利益。现在事情闹大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接到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森沉思了一会，“这个问题处理起来也比较简单。”
    “简单？”
    “我让楚沁发表一个声明。”秦森颇有把握地说着：“只要能证明她不是失踪，就能暂时稳住股价。”
    陆颂依诘问着：“那你想过她一发声明，就会暴露自己的位置的吗？现在要想找到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了，恐怕你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并没有那么安全。”
    秦森停下了路虎，“你来开。”
    陆颂依点着头，两人下车换过位置之后，秦森开始思考起对策来。
    “既然无法解释她的失踪，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暂时离开这个位置了。”秦森喃喃道。
    陆颂依被秦森的想法吓了一跳，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余光就看见秦森已经在打电话了。
    “喂？”电话那头的楚沁声音有些疲惫，“有事？”
    “三个小时前，李思源来找过我了。”秦森开门见山地说着。
    楚沁回答道：“这很正常。”
    “我现在有一个想法，需要伱的配合。”
    楚沁沉默了一会儿，她知道秦森要说的是什么，“我刚刚也看到新闻了。”
    “你同不同意？”
    “你当初保证过我所有的待遇都不会改变的。”楚沁提醒着秦森。
    秦森坚定地点着头，“是不变，只是暂时的保全。等风头过后，你依然还是总裁。”
    “那你发布声明。”楚沁选择相信了秦森，“我希望你不会食言。”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好过，我也过不好。”
    秦森挂断了电话，拨通了柳泽月的号码，对她说道：“柳女士，现在网上有不利于斯坦逊的传言，我为了向公司各股东负责，提议暂时免去楚沁总裁的位置。”
    柳泽月也看到了那条推送，正想给秦森打电话，听到他这么说，她回答道：“你联系过楚沁了吗？”
    “当然，已经取得她的同意了。”秦森回答道。
    “可以，我会找人撰文的。”柳泽月爽快地答应着：“一个小时后，见报。”
    秦森得意地笑了起来，“好。”
    陆颂依见秦森轻松的态度，说：“没想到你这办法虽然鲁莽，但是还挺奏效。一下子切断了流言蜚语的源头！”
    “是啊，楚沁答应得快，柳泽月这边着手撰文。”秦森长舒了一口气，“这下可以好好放松了！”
    路虎很快就来到了cbd足球场。
    两人下车之后，便朝场地内走去。
    “这儿呢！”刘曼丽老远就挥着手，换下a字裙穿上瑜伽裤的她甚是惹眼。
    但她立马就注意到了秦森身边的陆颂依，脸上的笑容虽然没变，但心里却纳闷了起来。
    等两人走进之后，秦森笑着说道：“我想不用介绍了？”
    刘曼丽连连点头，“我当然认识陆总了。”
    陆颂依也微笑地说着：“刘总，好久不见。”
    二女又寒暄了一阵，陆颂依说道：“我听秦森说你们要锻炼身体，我就跟着过来瞧瞧了。”
    “对啊！秦主席说上次爬山的效果不错，又知道我经常健身，所以就约好下班一起。”刘曼丽笑呵呵地说着：“陆总玩过飞盘吗？”
    “没有，不过可以学一学。”
    刘曼丽热情地介绍着：“其实也很简单，分成两队，只要把飞盘传到在得分区的队友就算赢了。”
    “听着和橄榄球差不多，那身体对抗不是挺厉害的？”陆颂依询问着。
    “我想着今天是秦主席第一次玩，就没有组外人。”刘曼丽笑着说道：“现在好了，我们两个一道，看能不能赢过他！”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陆颂依抿笑着：“就不知道他行不行了！”
    正当三人交流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秦森的身后传来，“森哥？你在这儿干嘛呢？”
    秦森转过头去，看到了曹寅虎。
    “你怎么也来了？”秦森问道。
    “嗨！这不是临时接了个单子吗？”曹寅虎拍了拍身后的镜头包，“来拍拍照片！”
    他注意到陆颂依和刘曼丽站在秦森的身边，开口问候着：“颂依姐，好。森哥，这位是……”
    “刘曼丽。”秦森介绍道：“你就叫曼丽姐！”
    “得嘞，曼丽姐。”
    刘曼丽点头，“你好。”
    陆颂依微笑地说着：“小虎，没想到你还是摄影师啊！”
    “师不师的不敢担，纯粹是混口饭吃！”曹寅虎自谦道：“你们也要玩飞盘吗？那我待会给您二位也拍几张！”

 第104章 操场上最靓的妞儿

    刘曼丽眨着眼，“还要拍照？我约这块场地的时候，没听过其他场地有比赛啊？！”
    曹寅虎解释着：“不是什么比赛，好像就是来拍照的。森哥，你说现在也是奇了！这么热的天，还出来拍，拍点私房不好吗？”
    秦森笑了笑，“客人至上嘛！”
    陆颂依倒是对拍片没什么兴趣，她很好奇飞盘这项运动，“刘总，要不我们先去热热身？”
    “好。”刘曼丽说着，目光落在了秦森的身上，“秦主席，你呢？”
    “我抽完这支烟就来。”说着，秦森就散着烟。
    看着二女的远去，曹寅虎啧啧眨巴着嘴，“森哥，那姐姐的身材也不错啊！”
    “可以是可以，就是离了婚。”秦森悠闲地点燃了烟。
    曹寅虎的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就不行了。”
    “怎么了？”
    “你看啊，要是良家，她就有家庭束缚，迟早会回归家庭。”曹寅虎分析着：“但是这离了婚的女人，她就没有牵挂了。虽然热情似火，但却像是掉在手背上的火石。”
    秦森打趣道：“你还有这种经验？”
    “上次碰到一个这种，就来了一次三分钟的协商，结果赔了三千块。”曹寅虎心疼得直跺脚，“还不如去沙基那儿，快活呢！”
    “三分钟？你丫的也太不行了？”
    “那你是不知道有多带劲儿！”曹寅虎瞥了秦森一眼，“大哥不说二哥，换了你，恐怕也差不多！”
    秦森自吹自擂地说着：“小爷我可是只要接触到了目标，那就得肾上腺素注入、开始充血，导弹舱门打开，弹头伸出，九十度垂直发射的主儿！”
    “我还朝阳赵子龙呢！”曹寅虎也不服输，“七进七出！”
    两人相视一笑，秦森好奇地问着：“这次拍摄给你多少？”
    “800。”曹寅虎淡然地说着。
    “这么少？那你还来！”
    曹寅虎嘿嘿一笑，道：“还有操场上最靓的妞儿嘛！”
    秦森立马明白了意思，他的余光也注意到了一群身穿紧身吊带背心和运动短裤的女孩走进了另一块场地，“诺，你的金主到了。”
    曹寅虎掐灭了烟，“那我先去忙。待会一起喝点啊？”
    “看。”秦森看了看热身得差不多的陆颂依和刘曼丽，笑道：“我这还不是要操场上最靓的妞儿！”
    曹寅虎就知道秦森和陆颂依的关系不一般，“得，那咱两兄弟就在各自的战场上驰骋！回见了您呐！”
    说完，曹寅虎便奔赴了工作岗位，而秦森也准备抽完最后一口烟，开始今天的锻炼。
    叮。
    【老板，黄总约我今天晚上单独去吃饭。】
    秦森看着手机里李丽莎传来的消息，嘴角不免浮现出笑容。
    身为部门的新领导，黄国涛只请了李丽莎一人，看来自己的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
    【好，把握好尺度。】
    【明白。】
    回完消息，秦森放好了手机，这才跑向了场地中央。
    陆颂依见秦森来了，顿时眉开眼笑，“忙完了？”
    “和小虎聊了几句。”秦森圆滑地说着：“我们开始？”
    刘曼丽笑眯着眼，“我和陆总商量好了，我俩一队。”
    “没问题！”秦森撸起了袖子，展示着匀称的二头肌，“有劲儿！”
    三人分别站在场地的两端，陆颂依和刘曼丽两人有着人数上的优势，只要一人跑到得分区接住扔过来的飞盘即可。
    而秦森就比较麻烦了，根据刘曼丽介绍的规则，不能带着飞盘跑。
    所以他只有把飞盘扔出去，再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取得胜利了。
    刘曼丽也是聪明人，既然秦森带着陆颂依来，就说明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她充当着发球手的角色，“陆总，你接好了啊！”
    说完，手中的那块手抓饼大小的飞碟，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朝着前方飞了过去。
    陆颂依见状立马朝飞盘落地的方向跑去，秦森也没有闲着，有着身高、力量、速度优势的他明显在跑动的过程中就占了上风。
    陆颂依自知不敌，开始拉扯着秦森的短袖，一边说道：“你跑慢点！”
    秦森轻松地回头，嘴角还带笑，“来追我啊！”
    话虽如此，秦森却是放缓了速度。
    毕竟这不是一场要争个输赢的比赛，而是一场拉近关系的交流。
    但是实力的差距还是在这儿，秦森纵身一跃，一把接住了空中的飞盘。
    陆颂依喘着粗气，坐惯办公室的她还没跑几步，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眼见秦森要反攻了，她索性从后面抱住了秦森的腰，死活都不撒手。
    “诶诶诶，犯规了啊！”秦森笑得格外地开心。
    高大的身躯刚好挡住了刘曼丽的视线，陆颂依见状，直接给了秦森后背一口。
    “嘿，姐姐耍赖啊！”
    陆颂依的心扑通跳着，似乎在这种场合下的亲密接触，比独处时更有感觉，“谁叫伱跑这么快！”
    说着，她把自己的胳膊一松，“去去去，让你一分！”
    秦森微微一笑，“这样玩没意思嘛！”
    “免得你说我输不起！”陆颂依也没较真，微笑地说着：“反正就是玩嘛！”
    刘曼丽这时跑了过来，“二位，还继续吗？”
    秦森点着头，“来，这次我进攻！”
    说着，他就朝反方向扔出了飞盘，刘曼丽也跟着追了出去，唯独陆颂依站在原地没动。
    看到秦森在前面狂奔，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好像这是她见到秦森以来，他最快乐的时光。
    刘曼丽当然不敢像陆颂依一样动手，只是默默地在后面追着秦森，一边喊道：“主席，你倒是慢一点啊！”
    “曼丽姐，你不行啊！”秦森已经来到了得分区，他再次高高地跃起，稳稳地接住了飞盘。
    叮叮叮。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响起，秦森拿出手机，示意比赛暂停。
    他拿起一看，是楚沁打来的，“什么事？”
    “你看斯坦逊官网。”说完，楚沁就挂断了电话。
    秦森一看时间，刚好过了一小时。
    他登录了官网一查，手里的飞盘都掉在了地上。
    他一字一句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鉴于网上对于本公司的谣言，京城斯坦逊作出以下说明。楚沁女士因个人原因，已主动辞去京城斯坦逊总裁一职。感谢她对京城斯坦逊的付出和贡献。另，经董事局商议，将委任柳泽月女士为新任总裁。特此说明。”

 第105章 你和柳泽月的互动规则

    陆颂依看到秦森一脸的震惊，连忙跑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秦森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断断续续地说着：“事情的发展，好像已经超过了我的控制。”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机递到陆颂依面前。
    陆颂依看完上面的内容，也是一脸的诧异，“任命新的总裁，可以不询问你的意见？”
    秦森眉头紧锁，刘曼丽此时也跟着过来，“秦主席……”
    话音未落，她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当她听到手机里的内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甚至嘴角都勾起了一抹难以置信的弧度，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在简短的通话之后，刘曼丽战战兢兢地说着：“主席，楚总……”
    “今天就先练到这里！”秦森心中翻江倒海，柳泽月的所作所为，让他处在了一个不仁不义的位置。
    “那我也回公司安排加班了。”刘曼丽如实地说道：“刚刚接到通知，柳女士明天要搬进楚总的办公室，我要去提前准备一下。”
    看来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秦森点着头：“好，你先去。”
    【锻炼已结束，恭喜玩家获得一百万奖励】
    等刘曼丽走了之后，陆颂依平静地说着：“现在我们要搞清楚两个概念。”
    “第一，这次柳泽月的上台究竟是不是和李伯益之间有联系。”秦森分析着：“如果是因为我的上台，引起了李伯益的不满，从而让他反向拉拢了王丽君以及柳泽月。要是他们两个家族联手的话，斯坦逊就会变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这样，我和楚沁都很危险。”
    说到这里，秦森想到了李思源的那番话，顿时感觉两者之间似乎有了某种联系。
    陆颂依对秦森的话深以为然，道：“其次，如果这次的事情跟李伯益无关，柳泽月的上位纯属是王丽君的意思，那你和楚沁就都被利用了。”
    越是美丽的女人，就越是危险。
    这几天以来一直顺风顺水的秦森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柳泽月这条阴沟里翻了船。
    他想起自从她来了京城，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给自己下了一道又一道的陷阱。
    “你现在还要小心的是楚沁的反悔。”陆颂依提醒着：“是你让她主动离开了总裁的位置，现在被别人趁虚而入，她会不会重新投入李家的怀抱？”
    越来越多的问题开始萦绕在秦森的身边，现在的他，更是感觉到了一股迫在眉睫的压力。
    “你自己回去没问题？”秦森拿回了手机，说：“我去处理一下。”
    陆颂依点头，“好。”
    秦森刚走出两步，又转身把车钥匙递给了陆颂依，“你开车，我打车走。”
    而后，他就急匆匆的跑到了马路边上。
    一边跑的秦森还一边给楚沁打去了电话，想要先把楚沁安抚下来，然后再和柳泽月问个明白。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前几分钟还能打通的号码，如今传来的只有一阵忙音。
    眼前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给楚沁发去了一条消息。
    “这件事情我事先并不清楚，现在我去找柳泽月。你先别急。”
    发完消息，秦森又拨通了柳泽月的手机，这次的他态度明显强硬了不少，“人呢？”
    柳泽月仿佛等了很久，淡淡道：“王府半岛。”
    “好，等我。”
    挂了电话，秦森便打车前往了柳泽月所在的酒店，不放心的他还是再次拨打着楚沁的手机，但没有奇迹发生。
    王府半岛酒店就在王府井大街背后，地理位置非常方便，不仅有迎宾水果，礼宾部还能帮忙寄快递。
    但和宝格丽不同的是，王府半岛的i bar里面的所有东西都要收费。
    等秦森来到京城套房的门前，他迫不及待地按响了门铃。
    柳泽月打开房门，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v领睡裙，看到秦森，笑着说道：“来得还挺快。”
    说着，她就往旁边挪了挪，让秦森进了屋。
    “你的声明是什么意思？”秦森边走边问着。
    柳泽月并没有立马回答秦森的问题，而是来到了茶水台前，问：“酒、咖啡还是水？”
    秦森坐了下来，“水。”
    柳泽月把依云递给了秦森，然后就坐在了他的对面。
    一双有肉却匀称的小腿露了出来，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笑吟吟地看着他，“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秦森一头雾水，“帮我？”
    “我奶奶是京城斯坦逊最大的董事，而我现在是现任总裁。根据斯坦逊的章程，临时股东大会必须要两人共同同意。”柳泽月似笑非笑地说着：“如今这两个位置都在我们这边，谁还能撼动你董事局主席的位置？”
    秦森听得是目瞪口呆，他这才明白自己在湾流上签订的协议里，那句不能改变斯坦逊章程究竟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
    “楚沁毕竟是李家的人，她既然能帮你，就说明她是一个极易反水的人。”柳泽月站在她的认知里，说：“她连李家都能背叛，伱怎么能保证她有朝一日不会背叛你？”
    秦森回答道：“可是我当初给过她承诺，这是她答应帮助我的前提。”
    柳泽月摇着头，“没有价值的人还需要谈什么承诺吗？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而我也不会亏待她。我会给她一笔钱，足够让她舒舒服服的过完这辈子。”
    柳泽月表面上看起来很温和，内心却是强硬的，她转动着无名指上那颗鸽子蛋钻戒，仔细观察着秦森的反应。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思玲珑的她已经猜到了，楚沁之所以答应帮忙，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有了秦森的一个承诺。
    “你和楚沁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柳泽月直白地问着。
    【任务发布：你和柳泽月的互动规则】
    【奖励：每说一次真话，你都将会获得1000万rb】
    【处罚：每说一次假话，你都将被扣除500万rb】
    【特殊机制的触发：每说一次善意的谎言，你都将获得斯坦逊01的股份】
    秦森抬头望着眼前的女人，说：“故事肯定是有的。”

 第106章 翻倍！

    【1000万已到账】
    柳泽月听了秦森的话，眼睛定定地瞧了他半晌，忽然又笑了，“还行，没骗人。”
    秦森从未见过有女人笑得如此妩媚过，连刘曼丽都没有达到过这种高度。
    这时看到的这张笑脸虽然如鲜花绽放，甜甜的惹人心醉，但回想起柳泽月的手段，他又立马把自己拉回了现实。
    秦森的一举一动都被柳泽月看在了眼里，她又问道：“你眼神中有畏惧，是不是想着怎么对付我，好替楚沁出气？”
    “没有。”秦森低声道。
    【已扣除500万】
    “我和楚沁都是女人，而且都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了。”柳泽月眼波似极幽怨地瞟了他一眼，秀眉微皱地问道：“你和她发展到哪一步了？”
    秦森直愣愣地盯着柳泽月，心知肚明的他还是故意回道：“你指的哪个方面？”
    “现在的男女之间无非就是牵手、亲吻和为爱鼓掌，难道有柏拉图似的感情？”柳泽月微侧着身子，顿了顿，说：“对了，你和她之间应该叫做越过道德的边境。”
    秦森靠在了沙发上，回答道：“那还没到那一步。”
    【1000万已到账】
    “楚沁很有魅力，她的这种魅力不在于外表的美貌，而是征服她时的成就感。”柳泽月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
    秦森点燃了烟，看着柳泽月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从香肩到柳腰再到直腿，宛如一弯清水丝滑而流畅。
    “我不一样，”柳泽月在秦森面前站定，将手上的钻戒取下，放在了茶几上，说：“我这里没有边境。”
    秦森立刻就知道柳泽月在说什么，但他的心里仍有疑惑，“没有？”
    “我已经单身四年了，”柳泽月神色平静地说着：“没有牵挂，没有后顾之忧。”
    秦森立马联想到一个小时前在球场里曹寅虎说过的话，“离婚？”
    柳泽月摇着头，向提及一个外人一样，简短地说着：“他因病走了。”
    秦森顿感不妙，如果按照曹寅虎的比如，离婚的女人是落在手背上的火石，那眼前丧夫的柳泽月，只要招惹上了，那就是撕不掉的狗皮膏药。
    “怕了？”柳泽月坐在秦森旁边，一双眼睛盯着他。
    秦森壮着胆子回答道：“没有。”
    【已扣除500万】
    她靠近秦森的身上闻了闻，就跟上次在拍卖会上楚沁的动作一样，“你身上有其他女人荷尔蒙的味道。”
    恰巧的是，秦森这两次的被抓包，前一个女人都是任靖遥。
    秦森也没慌乱，直白地说着：“不是楚沁。”
    【1000万已到账】
    “其实在这个社会，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是不会只有一个女人的。”柳泽月放下了那束在脑后的长发，慢条斯理地说：“你也不必慌张，我就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我和楚沁究竟谁才适合总裁这个位置？”柳泽月认真地问着。
    秦森思忖片刻，回答道：“楚沁的办事风格在斯坦逊里有目共睹，她也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了，大家都早已习惯了她的规则。”
    柳泽月侧耳聆听，“恩？”
    “如果你要坐上这个位置，需要给大家一点适应的时间。毕竟你也是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你在这个位置上也能发挥出最大的本事。”
    【你已获得01的股份】
    柳泽月听后微微一笑，道：“秦森，伱可真是一个端水大师。”
    而后她又扎起了头发，说道：“你放心，我来的时候就说过只会在京城待一个月。那封声明只是为了保护斯坦逊，并无其他的目的。”
    秦森听后长舒了一口气，柳泽月也重新戴上了桌上的钻戒，说：“我和楚沁不一样。她或许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什么特别的品质，把你当成了宝。”
    “而我现在只是觉得你是一名有潜力的年轻人，”她将外套披上，一改之前的风情万种，“等你真正能让我看到你能力的时候，你才是我所说的那个有本事的男人。”
    说着，她把一根香烟递给了秦森，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支，“你可以去找楚沁了，让她不要担心。”
    秦森接过烟，过山车似的心情就跟刚刚的财富积累一样，让他的肾上腺素不断飙升。
    “好的，柳女士。”
    他头也没回的走出了房间，看着手中的那支女士香烟，在心里暗想着：“斯坦逊01的股份是多少钱？”
    于是他拿出手机查了查，顿时被这个数字给惊到了。
    斯坦逊目前一共有2983亿股，按照系统给的01计算，秦森目前拥有股。
    陆颂依说过今日的收盘价是11786美刀，照这么算，秦森短短两句话，四舍五入就给他带来了35亿美刀的收入。
    再换算成rb，那就是239亿的收入。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被撑满了的数字，滚了滚喉咙。
    秦森点燃了烟，他又想到自己在五连抽的时候还获得了一张资产翻倍卡，已经得到红利的他也想试试这张卡究竟有什么用处。
    “翻倍！”他在心里呐喊着。
    【正在清点玩家财产】
    【新城国际公寓一套】
    【路虎揽胜巅峰创世加长版一辆】
    【stdupont打火机一个】
    【明代黄花梨麒麟纹交椅一把】
    【积家大师手表一块】
    【草莓音乐节门票两张】
    【现金流：2400万】
    【斯坦逊股份：01】
    【以上所有物品都以x2，翻倍已完成】
    秦森连拿烟的手都在颤抖，他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不禁猛咽着口水。
    他连续做了十几个深呼吸，这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眼下，他还要找到楚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秦森又给楚沁打了个电话，这一次，电话里终于传来了铃声。
    他快步走向了电梯，一边问道：“你在哪儿呢？我有话要对你说。”
    楚沁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医院。”
    “医院？”秦森的手放在了电梯按钮上，迟迟没有按下去，问：“你去找李伯益了？”
    “没有。”楚沁顿了顿，“我只是过来签字。”
    秦森听后这才按了下去，一边说道：“那就好！对了，总裁还是你的！我们之间的承诺没有变！”

 第107章 就吃你妹

    “柳泽月说过，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保全斯坦逊。一个月后，她就会离京。到时候你还是总裁。”
    301医院花园，秦森当面给了楚沁保证。
    楚沁此时的心思显然已经不完全在总裁这个位置上了，她的内心十分纠结，不知道是该开瓶香槟庆祝，还是该准备披麻戴孝的后事。
    “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楚沁冷淡地说着：“李伯益恐怕不行了。”
    秦森倍感惊讶，他本以为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居然真的发生了。
    “前天医生不是还在说，病情还可以再控制控制吗？”
    “他知道了你上位以及王丽君出卖他的事情，一时间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楚沁解释道：“等医生一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胃和肝早都已经感染了。”
    秦森现在的心情和楚沁差不多，他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之快，面对昔日的仇人，他还是想亲眼看一看，“我一定要见他一面。”
    “你想用见面再逼他一把？”楚沁直白地问着。
    秦森浅浅一笑，“气死人好像是算犯法了，要不你给法务部门打一个电话，问清楚？”
    纠结的心情一下子被秦森逗乐了，楚沁的嘴角也上扬了起来，“他刚打过止痛针和镇静剂，已经睡了。”
    秦森耸着肩，轻松地说着：“那正好，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也赖不到我头上了。”
    楚沁带着秦森上了楼，可越接近病房，她的眼神就越忧郁，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让她很不舒服，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秦森站在病房的门外，透过门上的小窗，看到了那躺在病床上的李伯益。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同样是一张枯瘦如柴的脸，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眶里，配上医院特有的白色床单，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曾经叱咤风云的创始人就这么孤苦伶仃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贴满了监测的设备，想来也是唏嘘。
    “人这一辈子或许就这么一遭了。”楚沁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悲凉，但是很快，她就用一种冰冷的声音道：“不管你原来有多风光，但走到尽头，也就是这样了。”
    她对于李家的感情是复杂的。
    当初是李伯益伸出援手，挽救了楚沁一家。
    但命运总是弄人的，如果李家没遭遇变故，如果李思源没出事，那她或许还是那位有着奢侈生活的豪门太太。
    秦森握紧着双拳，要是能狠狠地揍他一顿，心中的恶气也许才会消那么一点点。
    可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也用不着跟一个将死之人动手，于是说道：“走，你在这里也不安全。”
    “恩。”
    两人朝电梯走去，秦森问道：“送你回酒店？”
    “不用，两个人一起反而目标大。”楚沁摇头，嘱咐着：“对了，虽然柳泽月发了新的声明，但是你明天一定要注意股价。”
    “我知道。”
    ……
    等秦森回到陆颂依的四合院时，已经是晚上8点。
    四合院的大门并没有锁，虚掩着。
    秦森走了进去，就看见正院里那一棵比房子还高的枣树下的石桌上，放着一套茶壶和茶杯，还有一本还没合上的书。
    回到家的陆颂依换上了一套淡粉色的短裤短袖，人字拖上还有一只hello kitty，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浪漫少女的味道，头上的紫色发卡也很减龄，小心翼翼地端着煮好的粥，又美又撩人。
    陆颂依见回来的秦森，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笑着说道：“看样子问题解决了。正好今天院子里凉快，我俩就在这里吃！”
    秦森坐在了石凳上，说：“柳泽月没有真想当总裁的意思，而楚沁也没有去投靠李伯益。”
    “那不挺好的吗？怎么你还愁眉不展的？”陆颂依把粥放到了桌子上，摸着耳垂说道。
    “我见到李伯益了。”秦森点燃了烟，“他快死了。”
    陆颂依瞪大了眼睛骇然看着秦森，“你和他……”
    “我上去的时候，他才吃过药，睡了。”秦森抽了一口烟，“你说他这算不算报应？”
    陆颂依知道秦森现在很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所以她就在旁边静静的听着秦森的独白。
    “我真的没有想到他的病情会恶化得这么快，虽然知道他迟早都会死，但总觉得以这样的方式来了却这段恩怨，心里始终不得劲儿。”
    秦森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陆颂依，“就好像我没有真正的打败他，没能名正言顺的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陆颂依点着头，“我明白，可是现在大局已定，你已经成为了斯坦逊的主席，伱还想做什么？”
    “主席只是一个职务，就跟李思源跟我说的一样，这家公司他依旧姓李不姓秦。”秦森捻着烟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我要的是改姓易帜，现在姓已经改了，剩下的就是易帜了。”
    “做事呢，要一步步来。”陆颂依宽慰道：“就好像这滚烫的粥，你不能一口喝下去？你已经成功了一小半了，斯坦逊这么大的蛋糕，你怎么能吞下去呢？”
    秦森当然知道陆颂依说得没错，李家现在拥有斯坦逊15的股份，就算他现在已经有了几十个亿的身家，可是和人家比起来，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陆颂依看出了秦森眼里的失落，她张开了双臂，说：“来，姐姐抱抱。”
    那张笑颜如花的脸上写满了对秦森的痴情，秦森淡淡笑着，蹲在了陆颂依的脚边，将头靠了过去，感受到了那沁人心骨的冰凉。
    陆颂依轻柔地摸着秦森的后脑勺，“你呀也别想着这么多，你还这么年轻，肯定能达成你心里所想的。”
    而后，她抬起了秦森的头，问：“饿了？”
    秦森点头。
    “那吃哪个？”陆颂依指了指桌上的粥。
    “吃你。”
    一阵浅浅的羞涩和淡淡的甜意瞬间涌上心田，陆颂依脸颊如烧着了一般热得发烫，娇嗔道：“吃你妹啊！”
    秦森一个深蹲起身，毫不费力地把陆颂依抱了起来。
    而陆颂依也被这强大的核心与下肢力量吓了一跳，双腿死死地锁在了秦森的腰间，双手更是抱住了秦森的脖子，整个人像是挂在了秦森身上似的。
    秦森只觉得自己的胸膛上有一股柔软的触感，说：“就吃你妹。”

 第108章 战斗正式打响

    第二天上午11点半，主席办公室内。
    昨晚在和陆颂依愉快的欢愉之后，他又获得了一次加点机会。
    这一次，他解锁了【初级人脉】。
    空荡荡的秘书位上还是没有李巧思的身影，这个姑娘自从回了老家之后，也没有来麻烦秦森，所以秦森也不知道她那边的情况。
    还没在老板椅上坐上两分钟，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段鸿博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主席，现在您有时间吗？”
    秦森放下了手机，“有。”
    聪明人的汇报向来只说重点。
    段鸿博打开了ac，站在了办公桌前，说道：“我来向您汇报一下投资部近几天的计划。金色港湾的投资款已经发放了。”
    “行，我知道了。”秦森也明白段鸿博的来意，被画了这么多年大饼的他，也学会了这门手艺，“对了，现在主管投资的副总裁这个位置的人选还没定。我会让曼丽在各部门总监这个位置上，挑几个人报上来。”
    段鸿博一听两眼都放光，“好的主席。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你先去忙。”
    等段鸿博走出办公室，秦森再次将目光放在了斯坦逊的股价上。
    有了昨天的那份声明，今日的股价除了开盘时有一段小规模的技术动荡，其他时间都保持着相对的平稳，甚至在几分钟前，还有了一次小幅度的拉升。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秦森长舒了一口气，而这时，门又被敲响了。
    “进。”
    嗒嗒嗒。
    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秦森抬起头，两日没见的李巧思正一步步走进了这间新的办公室。
    “秦总主席。”李巧思惊讶地环视着，“我回来了。”
    这算是秦森一早听到的第三个好消息。
    “怎么样？家里那边没什么问题？”秦森关切道。
    李巧思摇头又点头，脸上的震惊之色依旧不减。
    秦森笑了笑，“那到底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
    “没有，没有。”李巧思连声道：“我爸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目前在住院治疗。我妈说让我赶紧回来上班，所以今早8点我就从那边飞回来了。”
    “那就好。”
    李巧思滚了滚喉咙，有些忐忑道：“主席，刚刚我一进公司，就发现不一样了。”
    秦森好奇道：“怎么了？”
    “他们都叫我小思姐了！就算是以前的前台主管见到我也不例外。”李巧思难以置信地说着：“所有人都对我客客气气的了！”
    秦森站了起来，说：“那你要好好适应一下这个新的称呼了。”
    而后，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巧思。
    有着完美条子的她底子很不错，但就是在穿着打扮上还是像一般的文员那样，没有一点主席秘书的影子。
    “你饿了没？”秦森朝门口走去，“我们先去吃饭，下午再给你交代一下工作。”
    李巧思下意识地捂住小腹，“好。”
    两人来到了餐厅，李巧思照例给秦森取来了餐盘，秦森接过之后，问：“你又减肥？去拿个盘子。”
    “哦。”李巧思很听话地应了一声。
    刘曼丽这时也来到了餐厅，三人的第二次相遇，也用不着她来介绍餐厅的菜色了。
    秦森慢悠悠的往前走，一边问：“猪肉那边落实吗？”
    刘曼丽点着头，“已经和青牧达成合作了。今天的肉类都是他们供应的，你待会可要好好尝尝。”
    “还有件事，”秦森趁着这个机会说道：“你拟个名单上来，我要提拔一位主管投资的副总裁。也不用外部聘请了，就内部晋升！”
    “明白，主席。”刘曼丽答应着：“我下午晚些时候就把名单交给小思。”
    秦森又走了几步，看着头顶灯牌上的菜类价目表，又回想起李巧思这类新人在斯坦逊的处境，于是问道：“我们餐厅自费的规矩是不是很多年没变过了？”
    “是的，大家都自费嘛！每次来吃饭的人不少，最多的时候就是中午了，要是算上打包带走回部门什么的，大概有3000人次呢！”刘曼丽详细地说着。
    秦森听后，思忖片刻，神秘地对刘曼丽说道：“那是时候改一改了。”
    “改什么？”刘曼丽一脸茫然。
    只见秦森放下了手中的餐盘，拍了几下手，说道：“各位同事，耽误大家几分钟的时间。”
    刘曼丽见秦森要发表讲话了，连忙把打菜窗口里的麦克风递了出来。
    食堂里传来了一阵阵窃窃私语，大家都不知道秦森要干嘛。
    “斯坦逊是一家有爱的企业，也是一家注重关怀的公司。”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大家出来上班是为了赚钱养家，所以，我决定减少你们在公司里的开支项目。”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秦森像是一座高大的灯塔，目光在偌大的餐厅内扫了一圈，“从今天晚上开始，不论你的工作岗位是什么，只要是斯坦逊的员工，一日三餐都！”
    此言一出，原本还算平静的餐厅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少人还发出了欢呼声，还有人吹着口哨。
    一顿饭二十块钱，听起来不算多，但时间一长，那就是一大笔钱了。
    秦森这一举动，从根源上解决了员工必要的开支。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秦森顿了顿，“虽说了，大家也不能浪费。”
    “新主席的格局太大了！”
    “万岁！”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主席，你真是太好了！”李巧思灿烂地笑着。
    【100万已到账】
    潮水般的赞美之声传来，秦森的脸上也露出了嘴真实的笑容。
    刘曼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秦森毕竟是主席，他说的话可比自己部门出具的红头文件还管用。
    “主席，我这去把你讲话的精神整理一下，再分发下去。”刘曼丽放下了餐盘，急切地说道。
    秦森摆着手，笑着说道：“不急，先吃饭。工作的事情就放在工作时间做，我可不压榨员工。”
    舒窈这时跑进了食堂，见到众人欢呼雀跃的样子，还是一头雾水。
    她在人群里找到了秦森，忙不迭地跑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主席，柳总裁请伱去一下。”
    秦森见舒窈惊慌失措的样子，问：“什么事？”
    舒窈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才蹑手蹑脚地踮起脚尖，在秦森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公司的股价，在刚刚收盘前的三分钟内，暴跌了！”

 第109章 是谁在捣鬼

    秦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才还在上涨的股票，就短短的这几分钟，就变成了舒窈传来的噩耗。
    他抿了抿嘴，“好，我们过去。”
    说完，他就把麦克风交给了刘曼丽，快步走向了电梯间。
    来到总裁办公室前，这里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里面的人已经换了。
    柳泽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到秦森进来，这才强撑着说道：“股市休市前，公司的股票已经下跌了百分之八，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数字。”
    秦森走到办公桌前，他明白柳泽月口中数字的含义。
    这是他上任的第二天，如果股票直接跌停，他恐怕也没有办法向董事局交代。
    “现在我们要找出原因，为什么股票会下跌。”秦森看着舒窈，吩咐道：“你去通知在公司的副总裁以及各部门总监，半个小时后在第一会议室开会。”
    舒窈连连点头，“好的，主席。”
    等舒窈走后，柳泽月才站起身来，看着楚沁坐了这么多年的位置，说：“这位置还真不好坐。”
    ……
    第一会议室内。
    秦森端坐在首位，目光冰冷地看着在座的所有人，直截了当地说道：“想必大家也知道了，斯坦逊的股价在收盘前几分钟暴跌。我需要一个解释。”
    “主席，我这边根据搜集上来的数据进行了初步的分析，并没有发现资金推动的现象。”交易部刘斌率先进行了解释。
    资金的推动是因为市场一部分的资金出现了抽离，脱离市场，然后导致了股市可能出现了大幅度的下跌。
    在这种情况下，当市场的资金进入或流出时，会保持相对平衡的状态，以维持股票市场的正常运行。
    但是如果这种平衡被打破，那么市场上的股票就会出现大幅下跌。
    但只要有新的一批资金进去之后，就会恢复原状。
    秦森微微皱眉，看向了傅乾峰，“傅总，你那边呢？”
    傅乾峰清了清嗓子，他昨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硬着头皮说道：“主席，我现在手上的资料有限，还不能做出一个明确的判断来。”
    他看了一眼秦森黑压压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次短时间内的大跌更像是人为因素。”
    傅乾峰的话印证了秦森和柳泽月的猜想，追问着：“具体说说。”
    “下跌8应该是一种警告又或者是一种威胁。”傅乾峰慢条斯理地说着：“因为在股价下跌到每股10842美刀的时候，它就一直保持不动了，而这个时候离休市还有一分多钟。”
    秦森又在会场内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黄国涛的身影，于是问道：“证券部的黄总呢？”
    刘曼丽解释道：“主席，他好像中午有场路演，已经出去了。”
    “给他打电话。”一直没有说话的柳泽月，突然出声：“都大中午的了，让他马上上线，参加会议。”
    刘曼丽立马起身，“好的，柳总。”
    趁刘曼丽找人的工夫，秦森也发表了他的看法，“各位，股票下跌有很多种原因。比如市场下跌、行业板块下跌等等。”
    他从座位上起身，点燃一根香烟，“不过在会议之前，我查了一下竞业公司的股票，他们都没有出现明显的下滑，整个行业也没有出现什么不利的政策。所以，我个人认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针对斯坦逊的行动。”
    傅乾峰这时收到了风控部门传来的汇总信息，他接着秦森的话讲道：“我同意主席的意见。我们风控长期在宏观到微观里寻找着经济波动的规律，这次的下跌明显不符合周期的变化规律。”
    “另外，在流动性收紧方面，我们暂时没有预测到未来有通胀的上升……”傅乾峰继续补充着。
    叮。
    【老板，人已拿下。】
    秦森收到了李丽莎发来的短信，从内容上来看，她已经请君入瓮了。
    这时，刘曼丽拿着电脑走了进来，“主席，秦总。证券部的黄总已经在线上了。”
    柳泽月也是一脸的焦急，直接问道：“黄总，你们证券部有什么动作？”
    黄国涛不仅气喘而且有点语无伦次，“我们证券部正在和国内几家知名的媒体进行沟通，希望能压下他们已经写好的新闻稿。尽量把这件事压下去，尽最大力量，减少事情的发酵。”
    秦森听着黄国涛的话，一边抽着烟，一边攥着手机。
    现在看来，这是个绝佳的时机，既然已经猜到了股票下跌的原因，黄国涛这便宜总监，看来也是无用了。
    而且柳泽月也在，连手都不用自己动。
    【开始】秦森给李丽莎回了消息。
    “那你准备对此次舆情的控制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比如说……”
    不等柳泽月把话说完，李丽莎的声音就从电脑上传了过来，“啊！轻点！能疼我了！”
    香艳的声音瞬间回荡在安静的会议室里，除了秦森以外，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黄国涛似乎也被吓傻了，众人只听见笔记本里传来了他颤抖而苍白的解释，“主席！柳总！我这里没有……”
    正在他还在解释的时候，秦森又收到了李丽莎的消息。
    【我已经安全出来了。】
    柳泽月现在是彻底被气坏了，她指着那笔记本说：“把它给我丢出去！”
    刘曼丽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一把将电脑给摔在了地上，然后慌慌张张地捡了起来，跑出了房间。
    开门的瞬间，已经不是总裁的楚沁却出现在了门口，房间里众人再次被惊讶住了。
    “我来是想找秦森说点事情。”楚沁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清冷，她的目光落在了柳泽月的身上，说：“关于股价下跌的事情。”
    “楚总，你可以在这里说。”柳泽月并没有排斥楚沁的到来，相反，她明白楚沁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她肯定是有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消息。
    楚沁摇着头，“有些话，还是让他代为转达比较好。”
    秦森掐灭了烟，对柳泽月说道：“我先出去，你再和他们商量一下对策。”
    柳泽月点头，“好。”
    秦森大步走出了会议室，随手关上了门，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楚沁摘下了墨镜，眼角有一处明显的瘀青，说：“这次的事情，都是李家父子做的。”

 第110章 男人手里不止权力和地位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口，秦森心中一凛，心中虽早有定论，不过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他找到你了？”
    楚沁看着面前的男子，向来冷峻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柔和，沉吟片刻，慢条斯理地说道：“李伯益对外透露，他要卖掉手上15的股份。今天中午的砸盘就是告诉你，就算你成为了主席，这家公司依旧是他说了算。”
    秦森身体微微一震，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但已经解锁【初级商业思维】的他仅在半秒后，就冷静了下来，对于李伯益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任何的畏惧。
    既然已经找到了幕后的黑手，他淡定地回答道：“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陪他。”
    “你准备怎么做？”
    秦森再次点燃了烟，目光眺望远方，“我要买下他的股份。”
    楚沁原本还以为秦森会有什么办法挽回目前的局面，可这样的回答在她看来，实在有些草率，甚至可以说是痴人说梦，“你知道要多少钱才能完成你的想法吗？”
    她补充着：“斯坦逊一共2983亿股，刚刚收盘的价格是10842美刀。按照李伯益手中持有的15来算，大概就要485亿美刀，那就是3200多亿rb？”
    算术题谁都会算，秦森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眉头微微一挑，不过脸上的表情却很淡定，“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要找到出这笔钱的人。”
    谈到这里，秦森觉得会议室门口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于是提议道：“跟我来。”
    楚沁重新戴上了墨镜，跟着秦森前往了车库。
    在电梯下行的过程中，又一个计划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身家要接住李伯益这步棋完全就是天方夜谭，但事情总会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两人上了路虎，秦森这才接着说道：“你还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要想真正融入这座城市，是要进入圈子的事情吗？”
    楚沁也不是笨蛋，很快就反应过来秦森说的是什么。
    “既然我一个人吃不下，那我多找几个人来，共同对这块蛋糕下刀，这样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杯羹，问题不就解决了？”秦森说道。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你又怎么能控制得住出钱人的想法呢？”
    楚沁提醒着：“你要引入外部资本就像是一头羔羊独自走在宽阔的草原上，必然会引来了无数头野狼的疯狂觊觎。而且，一旦被他们抓住主导权，你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说不定就会被他们干掉，到时候伱的处境就危险了。”
    秦森微微一笑，“草原有草原的法则，而这里也有这里的规则。”
    “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我要用一千万来控制这三千两百亿。”秦森轻松地说着。
    楚沁在这行也干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过秦森这样激进的言论，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天马星空的想法。
    “我会用1000万成立一家家族公司，目前想的是有限责任公司。”
    秦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怕楚沁担心，又补充了一句：“因为我想的不是套现，我们假设现在它的名字叫a。”
    楚沁仔细地听着，她似乎看到了秦森正在谋划一个大局。
    “这是我的第一层架构。第二层则是用这家有限责任公司去投资一家下级的有限合伙企业b，用a去当b的有限合伙人。”秦森接着说道。
    “接下来，我就会用这家b公司和其他人在组成一家有限合伙企业c，再用b去成为c的有限合伙人，而其他人自然就成为了普通合伙人，这样就形成了第三层架构。”秦森充满信心地说着：“我就可以用”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楚沁就用惊讶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一次又一次让她震惊的男人。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位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竟然可以将如此繁复的架构想得这么透彻。
    “你就会用这家c公司去收购李伯益手中拿15的股份。”楚沁接过了秦森的话，“从而实现用1000万去管理这3200亿的财产！”
    秦森点着头，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楚沁，“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什么？最难的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楚沁有些疑惑。
    “你想加入这局游戏吗？”秦森目光深邃地看着楚沁，“不做斯坦逊的总裁，而是斯坦逊的实际掌舵人。”
    楚沁诧异道：“我？”
    秦森慢条斯理地说着：“a公司不能由我一个人去成立，我需要一个值得信赖商业伙伴。既然你对李家有恨，而对斯坦逊却有感情，那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楚沁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就这么信得过我？”
    秦森放声大笑起来，“正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才是最合适的选择。”
    “为什么？”
    “如果我们是夫妻，分别在a公司里持股，那可是要承担无限责任的。”秦森轻松地说着：“楚总，你怎么连最基本的公司法都给忘了呢？”
    楚沁恍然大悟，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一半是对秦森架构的反思，一半是对自己未来的规划。
    秦森看着眼前这位从来都高高在上的大女人，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拨开了她鬓角的头发。
    楚沁起初一愣，身体像是触电般往后躲着，但当感受到那温柔的指间时，她的眼底又闪过一抹红晕，那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从青牧的那一百股开始，一直都是你在保护我。”秦森诉说着进入斯坦逊以来的种种，坚定地说着：“这一次，换我来。”
    短短的几个字就像是一张沙纸在她的心上划过，将她心底最坚韧外壳一点点的磨去，露出最柔软和炙热的本心。
    她媚眼如丝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将受伤的脸庞贴在了那温暖的掌心上，轻声道：“我明白了。”
    有了秦森的安慰，楚沁眼眶中的泪水，就像是被人狠狠地割了一刀，止不住地往下流。
    而秦森这时也明白了，原来男人手里要掌握的不仅仅是权力和地位，还有那一颗颗极易破碎的女人心。

 第111章 独有的人情世故

    紫色的氛围灯将两人的四周都染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给这辆车增添了一丝“战斗前的宁静”。
    柳泽月说得没错，对于楚沁，成就感是来自逐步的征服。
    和之前三次楚沁的高傲相比，如今在秦森掌心里那张虽有伤痕，但依旧精致的脸，更是让她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魅力。
    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保护欲，哪怕是楚沁现在不经意的回眸，都能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敢靠近，却又想多看一眼的欲望。
    而如今，那曾经让无数人追逐的冰美人却实实在在地被秦森把玩在手里，让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秦森的脸上不免多了一抹满足而又充满侵略性的神色，让他有一种可以驾临其上的感觉。
    而女人就是这样的微妙，热情与高冷，都能让人动心，取舍之间，也是一门艺术。
    秦森伸手抚摸着楚沁的脸蛋，感觉到她肌肤上传来的温热与柔嫩，拇指所过之处，仿佛有一团小小的火苗在他的心底里燃烧，让他有一种原始的渴望。
    柔软如棉的每一寸肌肤都沉浸在了被征服的喜悦中，秦森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触摸，甚至是每一句话都带着他特有的味道。
    气氛越来越浓，甚至空气里都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楚沁低着头笑了笑，那笑容就像是一条从冰层中走出来的溪水，温柔而清澈。
    秦森还是第一次看到楚沁露出如此甜美的笑容，恰到好处的红唇，那一张带着几分欢快和几分冷艳的笑脸，的确是一种难以想象的震撼。
    他托着楚沁的下颌，把头凑了过去，楚沁也没有躲闪，似乎一切都这么地水到渠成。
    叮叮叮。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宁静，秦森长叹一口气，暗骂道：“谁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啊！”
    他坐直了身子，恋恋不舍地将手从楚沁的脸上挪开，掏出手机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个以001-212开头的号码正显示在他的手机上，上面还被手机管家标注了“疑似诈骗电话，请谨慎接听”的字样。
    “是时候安个反诈app了。”秦森刚想挂断电话，准备把没做完的事情给续上，可一旁的楚沁一下子神情紧张了起来。
    她说道：“快接！这是乔治娜打来的！”
    秦森震惊道：“乔治娜·斯坦逊？”
    楚沁直接拿过了手机，帮秦森接通了这通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并且按下了免提键。
    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从扬声器里传来，“你好，秦森先生。我是乔治娜。”
    秦森回应道：“你好。”
    “作为新任京城斯坦逊董事局主席的你，需要给我们总部一个解释。”乔治娜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太符合中文的语序习惯，但在语气上已经能明显地听出她十分的不满，“为什么股价会跌这么多？”
    秦森看了一眼一旁的楚沁，楚沁聪明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快速地给秦森手打了一行字。
    秦森照着上面的内容，读道：“因为董事局的变动，引起了京城斯坦逊的原主席李伯益先生的不满。所以他目前在抛售自己持有的股票。我已经在寻找着补救的措施，希望……”
    秦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乔治娜给打断了。
    “that''s your proble！我已经在来华的路上，希望你能在我落地之前，准备好一个可行的办法。”
    嘟嘟嘟……
    电话被突然挂断，楚沁面色凝重，担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还记得当初在团建的时候，我给你说过的斯坦逊的级别吗？”
    秦森点头，“恩。”
    “乔治娜·斯坦逊是米国斯坦逊创始合伙人的后代，她也是斯坦逊家族指定的唯一接班人。”楚沁介绍着：“当然，她又是京城斯坦逊的管理合伙人。”
    “斯坦逊公司建于1860年，以j·恰克·斯坦逊的名字命名。成立之初，这家公司只是一家个人经营的办事处，专门买卖外汇。它的发迹是来自战争，目前已经是全美最大的金融服务机构之一。”
    楚沁缓缓地说着：“她原来几乎不过问京城斯坦逊的事情，这次亲自来华，恐怕也是闻到了不利的信号。”
    秦森滚了滚喉咙，楚沁接着说道：“京城斯坦逊虽然有着自己独立的董事局和章程，但它始终还是斯坦逊的一部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
    秦森沉默了数秒，他立刻反应过来，“那我们的计划就不能让她知道了。”
    楚沁微微颔首，“如果你的计划顺利完成，那就是在米国斯坦逊、京城斯坦逊两家之外存在的第三家公司了。”
    “那可得好好想明白了。”秦森思忖道：“要怎么答复这位乔治娜呢？”
    楚沁沉着地说着：“其实应付她也很简单，比应付各种领导、董事甚至是柳泽月还要轻松。”
    “怎么说？”
    “她要的只是让股价不再下跌，她并不关心你用的什么办法。”楚沁直白地说着：“如果你能把斯坦逊的股价拉回去，就算你把李伯益给宰了，她也不会在意。”
    楚沁的说法倒是符合西方人一贯的强盗思维，秦森想了一会儿，“好，我考虑考虑。”
    “你要慎重，她不是一般人。”楚沁提醒着。
    秦森笑了笑，“只要她还是个人，就没问题。”
    “这么有把握？”
    “当然！”
    被乔治娜搅了局，两人也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兴趣了，秦森说道：“我先去处理狼的问题。”
    “好。”
    楚沁拉开了车门，秦森又想到了什么，问：“对了，舒窈是什么来头啊？”
    楚沁回头，“怎么了？”
    “虽然我知道她是伱和王丽君都点名的秘书，但从工作能力上来看，并没有那么的出色！”秦森直言道。
    楚沁这才解释了舒窈的身份，“她父亲是魔都电化集团的书记兼董事长，京城斯坦逊一直在谋划在魔都的布局发展，而她就是最好的敲门砖。”
    她笑着说道：“这下你明白我为什么说应付乔治娜比应付这些领导和董事简单了？”
    秦森顿时明白了，这就是这片土地上，独有的人情世故。

 第112章 第一头狼已经闻到肉味了

    秦森要找的第一匹狼，便是曾经的老东家红雨。
    在去的路上，他已经和李公仁取得了联系。
    老李的意思是一辈人管一辈人的事情，红雨已经交给了他儿子，他也就不再过问这件事情了。
    坐在红雨资本董事长办公室里，秦森的心情是轻松的。
    这可是他工作了好几年都没有来的地方，如今竟然可以在这里悠闲地喝着咖啡，这在以前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秦主席，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李承进脸上带着笑容，快步走了过来，对着秦森说道：“刚刚有个会，耽搁了几分钟。”
    五十五岁的李承进是现任红雨资本的董事长，也是投资圈里赫赫有名的金算盘。
    在他的投资生涯里，有着不少辉煌的战绩。
    自1998年起，他就开始大规模的投资，在京城、魔都、羊城等十多个城市都有过业务往来，累计投资总额超过一千五百个亿。
    又比如04年，他就接触到了一家大型国企的增资扩股项目，这是国内类似项目的第一人。
    同时，他还建立了《中小企业九大投资计划》的体系，帮助许多中小企业实现了突破，走向成功。
    而如今，红雨资本管理的资产规模已经达到850亿美刀左右。
    他的投资思路很清晰。
    在他看来，投资无非就是赚两种钱，一种是业绩增长的钱，另一种就是从估值中赚回来的钱。
    “我也是刚到。”秦森握着手，从容地说着。
    李承进邀请秦森落座，他直白地说着：“父亲已经简单跟我讲过这件事了。不过，从一位投资者的角度来看，你要想用外部资金来收购李伯益手中15的股份，我认为是不符合商业的底层逻辑的。”
    秦森并没有因为李承进的这句话而惊慌失措，而是胸有成竹地说道：“在这个风云变幻的金融环境中，投资的本质还是投资于变化和投资于人。因此投资的关键过程是在一个变化的生态体系里，寻找适应环境的超级商业物种。”
    李承手中的香烟微微一颤，他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已经知道秦森是从红雨出去的，这短短的一句话，就让他万分懊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颗蒙尘的明珠。
    秦森也点燃了烟，微笑地竖起三根手指，说着：“李董，这次的收购就是集变化、人以及超级商业物种三者为一体的项目。”
    李承进在打火机上连续按了两次，都没有见着火花。
    而秦森见状将都彭打着火后，放在了李承进的面前，说：“超级商业物种之所以能适应环境，其根本在于能够为社会持续不断地创造长期的价值。对于斯坦逊，我想我不必多言，你应该十分了解它所能够带给社会各行各业的赋能。”
    李承进拿起了桌上的打火机，从事投资工作这么多年的他在面对秦森的时候，竟然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言论。
    “当然，要想弄清楚这东西的属性，还是需要长期跟踪其商业历史。”秦森越说越放松，“斯坦逊至今已有一百多年，其漫长的历史是无比宏大的，任何人都无法在宏观世界里搞清楚所有问题，但一页页由胜利者和失败者双方书写的往事却都是有迹可循。”
    烟终于被点燃了，李承进抽了一口，问：“秦主席，你这次是准备怎么做？我说的是钱的流向方面。”
    秦森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地笑意，坦诚地说着：“不管是红雨的出资，又或者其他人的投资，我个人的意愿还是将所有外部资金笼络到一起，成立一家新的公司。当然，分红的比例是按照你们投资所占份额的多少所决定的。”
    “只有分红权吗？”李承进再次试探。
    秦森笑了笑，反问着：“李董也不想有外人来干涉红雨？”
    颇有底气的反问再次堵住了李承进的嘴，其实他也明白只要红雨投资了这次看似天马行空，但实际却是一块肥得流油的五花肉，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烟烧了半截，李承进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其实与许多生意相比，投资是观点创造价值的生意。秦主席，我觉得你的观点是大胆的、激进的甚至是在旁人的眼中是不切实际的。”
    秦森的眼神透露着一种决绝，李承进继续说道：“我一直把一句话奉为教条，那就是投资界的分水岭不在于区分个人投资者和机构投资者，而是在于区分有能力进行高质量积极投资管理的投资者和无力为之的投资者。”
    秦森接过话来，“大卫·斯文森也是我的偶像。”
    李承进点着头，“在今天以前，我认为是红雨损失了一名拥有绝对投资敏感度的投资人。但从这一刻起，我的想法改变了。”
    秦森笑着问道：“改成什么了？”
    “是一位崭新的领袖出现在了这片投资的沃土之上。”李承进给出了最高的评价，“秦主席，你有新一代华夏投资人的精气神，是在浩瀚星辰之中最耀眼的那一颗新星。”
    “李董，你过誉了。”秦森自谦道。
    李承进掐灭了烟，坦言道：“红雨会尽最大的努力在这家分红公司里占据最多的股份。在商言商，谁又不希望找到更多的钱呢？”
    秦森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过他更想知道李承进的最大努力是多少。
    “李董，方便透露一下具体数值吗？”
    李承进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秦主席也不能免俗嘛！”
    “诶，在商言商嘛！”秦森学着李承进的口吻说道。
    李承进沉思了片刻，他沉着地说着：“近些年我们红雨在光伏产业上陆陆续续投了两千亿，我认为在斯坦逊这件事上，红雨依旧会拿出这么多钱来。”
    秦森听到这个数字之后，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一半。
    他站了起来，感谢道：“李董，谢谢你选择相信我。”
    李承进也微笑地回应着：“秦主席，我也谢谢你给了红雨搭建了这一步更上一层楼的台阶。”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是微微一笑。
    秦森暗想道：“第一头狼已经闻到肉味了，接下来该是第二头了。”

 第113章 年轻人的想法更为大胆

    咚咚的敲门声传来，李承进朝着门外道：“请进。”
    陆颂依昂着头，在看到秦森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她站在了两人的面前，“董事长，我这边……”
    话音未落，李承进就介绍着：“秦主席，这位就是我们红雨的新任副总裁，陆颂依小姐。”
    然后他又对陆颂依说道：“陆总，这位是斯坦逊的……”
    这次换做秦森打断了李承进，他朝陆颂依伸出手，“我们认识。”
    陆颂依握着秦森的手，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这么商务的见面，嘴角的笑容也变的有些玩味和暧昧。
    陆颂依笑了笑，“董事长，我们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
    其实李承进知道秦森就是从陆颂依的部门里走出去的，之所以不提及这件事，也是顾全彼此的面子。
    毕竟现在的秦森已经今非昔比，要是在这个时候提起他曾经是红雨的员工，恐怕双方都下不来台。
    “陆总你来得正好。我和秦主席已经商量好了，这次我准备让你来主导这两千亿的事情。”
    李承进说得风轻云淡，可一旁的陆颂依却是听得心潮澎湃。
    她并不知道秦森的计划，只是看到男人脸上那势在必得的笑容，就猜到了这笔钱应该就是他曾经提过的复仇大计。
    “两千亿？”陆颂依强忍着心中的激动，故意问道：“秦主席，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笔钱的使用计划呢？”
    在场的三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秦森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将自己跟楚沁说过的计划，详细地再讲给了两人听。
    陆颂依在听到这样天马行空的想法之后，反而没有楚沁的吃惊，她在华尔街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甚至一度觉得秦森的手法颇有摩根的味道。
    “董事长，我觉得秦主席的计划是可行的。”陆颂依不急不忙地说着：“不过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红雨应该重新考虑本次的出资份额。”
    秦森在听到陆颂依的话后，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梢。
    李承进并没有被陆颂依的漫天要价吓到，也没有过度的震惊，只有那么一刹那的不解。
    “你说说看。”李承进追问道。
    “董事长，秦主席。我觉得在这次投资里，有两个最重要的因数。”陆颂依不卑不亢地说着：“一就是本金，二就是时间。”
    秦森重新打量着眼前无比熟悉的女人，在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温柔姐姐身上不同的闪光点。
    “在这个复利公式里，收益率和本金都是一个倍数，而时间就是一个指数。也就是说，随着时间的推移，复利效应会越发明显。”陆颂依首先抛出了自己的观点。
    李承进多年的投资经验，自然能听懂陆颂依的言外之意，说：“懂得时间的价值，就不会在乎一时的成功和失败。”
    “因为时间创造的复利价值，不但能让人积累财富，还能让人在实现价值的过程中获取内心的宁静。”
    陆颂依浅笑道：“在这次的融资里，失败的系数几乎趋近于零。所以，我们就要对本金和时间进行一个深层次的考量。”
    她继续说道：“时间创造复利的价值并不意味着一定要长期持有，长期持有是有前提的，即好的企业能够随着时间不断创造新的价值。”
    秦森接过话来，“斯坦逊就是一个很好的时间伙伴。”
    “是的，只有在有价值的东西上分配时间，才能产生收益。投资中最贵的不是钱，而是时间。”陆颂依缓缓地说着：“投资最关键的就是时间，我们在什么问题上，又或者在什么人身上花了多少时间，这才是我们此次投资的关键。”
    “我是赞同陆总的观点的。”秦森也在阐述着自己的想法，“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积累的，才能叫做资产。”
    “所以我个人觉得，红雨的两千亿着实还差了那么一点。”陆颂依和秦森对视了一眼，而后对李承进说道：“董事长，从我专业的角度上来判断，红雨应该加大本次的投资力度。”
    李承进平静地反问着：“多少钱合适？”
    “秦主席一共是需要三千两百亿，尽管没有管理权，但我认为红雨还是应该占据分红的大头。”陆颂依面不改色地说着：“再加八百亿，让红雨本金上去，成为时间最好的朋友。”
    李承进的心里也有考量，他虽然不知道秦森最后的计划，但是从只给分红的概念来看，眼前的年轻人迟早会用各种办法让自己安全离场。
    这也就印证了陆颂依所说的乘法和指数的观点，投入的资金越多，持有的时间越长，带给红雨的资产也就是幂运算似的增长。
    他淡淡一笑，对秦森说道：“秦主席，你看看。所以说还是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更为大胆。两千八百亿，红雨投了！”
    秦森的心里此刻是乐开了花，他本以为两千亿已经是红雨的上限，没想到随着陆颂依的到来，再次给自己头上的紧箍咒松了扣。
    “谢谢你，李董。”秦森再次感谢道：“我们不仅要做时间的朋友，更要做生意和生活上的伙伴。”
    二人再次握手，李承进接着说道：“秦主席，我这里还有一条附加条件。”
    “什么？”秦森不解。
    “我儿子马上要回来了。”李承进直言道：“我希望他能进入斯坦逊历练历练，学学本事。你也知道，要是他进了自家的公司，多多少少会被特殊照顾。所以”
    秦森很爽快地说道：“没问题，我一定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岗位。”
    “不！合适的才好！”李承进听出了秦森的客套，笑着说道。
    秦森笑了笑，“行，需要斯坦逊发一份实习的offer吗？”
    “那这样最好了。”李承进回答道：“从最开始做起，让他也了解一下国内的环境。”
    “好，那麻烦你的秘书给我一下小李董的资料和联系方式。我回去之后，会让人事做一次专业评估和人格画像，从而给他一个最合适的职位。”
    李承进满意地点着头，“谢谢你，秦主席。”

 第114章 他就是我要找的第二个人

    红雨车库，路虎车内。
    陆颂依坐在副驾驶上，说道：“没想到你的动作还挺快。”
    秦森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你也挺狠。”
    “什么？”
    “你五句话，就让红雨多投了八百亿。”秦森对陆颂依竖起了大拇指，“我算是见着你的厉害了！”
    陆颂依浅浅一笑，“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吗？我现在可是红雨的副总裁，当然要为公司创造更大的利润！你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既然要做，那就要做一笔大的！”
    秦森从陆颂依的眼里，还是能看到一点私心。
    他也清楚这笔钱不是小数目，不管是为红雨赚取更大的利润，还是为了帮助自己，陆颂依的举动可以说是雪中送炭，也可以说是锦上添花。
    “对哦，你现在可是副总裁了。”明知道陆颂依会升职的秦森，打趣地说道：“那是不是该请客吃饭呢？”
    陆颂依点了一下秦森的眉心，“你先送我去一个地方，吃饭的事情少不了你。”
    “去哪儿？”
    “去佟爷爷家里。”陆颂依说道：“我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他。”
    秦森的心情很不错，资金已经解决了一大半，“正好我也要去那里。”
    陆颂依立马会了意，她想起了佟九如在红旗车上的承诺，问：“你想在佟爷爷那里得到支持？”
    “对，他就是我要找的第二个人。”秦森发动了车，如实地说着：“有了他的帮忙，我的计划才能完成。”
    陆颂依思寸片刻，说：“找他帮忙，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的脚步如此急促？当初我们不是商量好要一步一步来吗？”
    秦森这才给出了解释，“因为乔治娜要来了。”
    “她要来？！”
    “对，作为斯坦逊的继承人，市值的蒸发让她坐不住了……”
    “不是，我知道她是继承人。”陆颂依关注的观点似乎并不在乔治娜的身份上面，“我的意思是她要来，竟然没有给我说！”
    秦森慢悠悠地开着车，他知道陆颂依在京城里面多少有点关系。
    可她和乔治娜可是隔着一整片太平洋，就算是陆颂依原来在米国那边读书、上班，两人的家庭似乎也没有太多的交集，这让秦森有些不解。
    “伱们认识？”秦森好奇地问着。
    “乔治娜是我在姐妹会里最好的姐妹，我在那边的那些年，都是住在她上城区的公寓里的。”
    说起米国的姐妹会，给人的第一印象大概就是一群光鲜亮丽的少女，开着豪车、穿着奢侈品，手里还拎着爱马仕的小团体。
    这些小群体里白人占大多数，但出于某些层面上的考虑，还是会吸纳一两个黑人或者亚裔，当然所占比例不会超过总人数的百分之五。
    而陆颂依作为一名地地道道的华人，她能进入由乔治娜组成的姐妹会里，想必也不简单。
    陆颂依说着就翻开了手机里的相册，找到了当年她与乔治娜合影的照片以及近些天的聊天记录，递给了秦森看。
    “记得当初我们姐妹会为了给非洲儿童募集捐款，我们都以为她会向家里求助，可她愣是没拿家里的一分钱，最后募集到了七万多美刀。那时候，我们才是大一。”
    秦森挑了挑眉，笑着问道：“那她那蹩脚的中文，也是你教的吗？”
    说到这里，陆颂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错，是我教的。作为回报，在我毕业的时候，她推荐我进入米国斯坦逊实习，这段经历也是我敲开摩根大门的关键。”
    秦森这才弄明白了两人的联系，他的心里也有盘算。
    既然乔治娜是来兴师问罪的，那身边的陆颂依或许就是自己最好的缓冲垫，又或者是挡箭牌。
    想到这里，秦森开门见山地对陆颂依说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陆颂依也不傻，笑眯眯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你是想让我去应付乔治娜？”
    “先挡一挡！就算我把三千两百亿都落实了，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去运作。”秦森淡定地笑着：“希望你能给我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那我有什么好处？”
    “谢谢。”秦森简短地回答道。
    陆颂依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已经在红雨那里给你争取了时间，现在还要在乔治娜那里争取同样的东西。一句谢谢，恐怕不行。”
    秦森当然明白这是陆颂依的玩笑，为了不落下风，他反问道：“那姐姐你说，当弟弟的能办就办，不能办的，我想着方儿的也给你办了。”
    “请我去草莓音乐节。”陆颂依的心里早有打算，“乔治娜也喜欢热闹，到时候把她叫上，说不定她一开心，就又给你一点时间了。”
    秦森想到自己抽到的奖励，一口答应着：“好，没问题。”
    “可是门票很难弄到啊，我前两天刚上网查了一下，现在已经没有票了。你要买，就得去找黄牛了。”
    秦森微笑地说着：“票我早就有了。”
    “你有？”
    “本来是打算请你去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要陪在你身边的，是另外一个人了。”
    陆颂依倍感意外，在她看来，自己从来没有向秦森透露过自己想去草莓音乐节的愿望，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前买了票。
    感动女人的瞬间，并不是非要昂贵的包包又或者价值不菲的化妆品，往往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也能引起她的共鸣。
    “那我不陪她去了。”陆颂依故意说道：“我就要你陪我去。”
    “别呀，我还全靠你帮忙呢！”秦森赶紧说道。
    “你看看，你就把我当成一个工具人！”陆颂依给秦森撒娇道：“还说什么是特意为我买的票，一看有利用价值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秦森松开了紧握方向盘的右手，握住了陆颂依的左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深情，“我也想陪你去，想陪你去看每一场音乐节，去听每一个动人的音符，去感受每一次的心跳。”
    陆颂依抿了抿嘴唇，感觉到秦森掌心传来的温暖，动情地说道：“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有你的大事，剩下的就交给我！”
    秦森微微一笑，“好，那我们现在一起去说服佟老爷子。”
    说完，秦森便加重了油门，直奔玫瑰园而去。

 第115章 借东风

    好在秦森已经有了上次和佟九如见面时，连续喝了五六杯水的经历。
    在去往玫瑰园的路上，他先与佟九如取得了联系，得知这位老大爷没在家里，反而进城听了戏。
    于是，他立刻改变了路线，把几十公里外的玫瑰园换成了几公里外的长安大戏院。
    两人驱车来到建国门内大街17号，还没下车就看到了一个艺术化的脸谱造型的雕塑。
    一位保安早已等候在了大门口，看到路虎开过来，热情而耐心地指挥着倒车。
    陆颂依笑着说道：“这条街上有两栋长安大厦，没想到你还真能找对地方。”
    秦森缓缓地开着车，笑着说道：“不难找，原来经常路过。”
    停好车，两人走了下来。
    保安热情地说着：“二位里面请，佟爷已经等着了。”
    秦森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大门处贴的“闭园”告示，这才走了进去。
    跟一般的戏园子不同，长安大戏院的演出舞台设立了两个区域。
    舞台附近的位置，依旧是八仙桌、大圈椅等古色古香的东西，而在不锈钢围栏的背后，则是类似于电影院的一排排座椅。
    西皮二六的声音从舞台的另一边传来，虽然舞台上的场景都布置好了，但台上并没有出现涂着大花脸的演员们。
    偌大的剧场内，空空荡荡，唯有佟九如正静静地坐在台下的最中间的位置上，像是在等着什么。
    两人来到八仙桌前。
    陆颂依率先说：“佟爷爷，今天您的兴致不错啊！大下午的就来听曲儿了。”
    佟九如伸手一指旁边的两个位置，道：“新来了一个三弦师傅，我来听听入不入流。你们坐，别客气。”
    两人坐了下来，佟九如将一碟瓜子递给两人，说：“我们先点戏，再聊其他的。”
    话音刚落，一位四十岁出头的班主便送来了表演的折子，用最传统的方式问候着，“佟爷，您过目。”
    佟九如接过了折子，首先递给了秦森，“小秦，你先点。”
    二十几岁的秦森，哪会听什么戏，在他的年纪里，已经有了更多的娱乐方式。
    再加上第二次的加点，他没有选择【广义国学】，所以他赶紧回应道：“我是晚辈，还是您先点！”
    佟九如连册子都没有翻开，直截了当地说道：“那我点定军山。”
    “好的，佟爷。”
    佟九如的心情很好，他指了指陆颂依，“丫头，你也点一个。”
    陆颂依更是没谱了，虽然有着一位搞艺术的母亲，但高中就出国的她对这种传统的艺术更是一窍不通。
    不过她和秦森不一样，女孩子会撒娇就一定会有好命。
    陆颂依指着没有翻开的折子，问：“佟爷爷，您能教教我这戏怎么点吗？”
    佟九如也不是故意为难这两个晚辈儿，他的心里也很清楚，现如今的年轻人很少有人来听戏，便笑道，“点个穆桂英大破天门阵怎么样？”
    陆颂依虽然没听过这出戏，但对穆桂英还是有所了解的，连连点头，“好！她可是巾帼英雄！”
    这下还是轮到秦森了，班主到了他的身边，“先生，该您了。”
    秦森打开了折子，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二十首曲目，扫视一圈之后，他发现有台戏倒是很符合今天的主题。
    “那我就点一出借东风。”
    佟九如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光，余光注意到了身边的这位年轻人，从所点的曲目来看，印证了他在秦森来之前的猜测。
    佟九如嘱咐道：“先唱借东风，让他们好好准备，这两位可都是我的贵客。”
    班主连连点头，“佟爷您放心，我们绝对拿出真本事来！”
    等人走了之后，佟九如见陆颂依笑眯眯的模样，问道：“陆丫头，你的嘴怎么笑得都快合不拢了呢？”
    “佟爷爷，我今天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什么喜事？你谈男朋友了？”佟九如看了秦森一眼。
    “您又拿我开玩笑了！”陆颂依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认，赶紧说道：“是我升职了！现在是红雨的副总裁！”
    佟九如一拍桌子，“看来李公仁那老小子说话还真挺算话的！我就在桌上提了那么一嘴，没想到还真给办了！”
    陆颂依一脸茫然，转头对秦森问道：“什么一嘴？”
    秦森笑着说道：“当时说起我是红雨出来的了，我就提到了你。佟爷就跟三爷说，要提拔你。”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不过，按照你的能力，副总裁的位置是早晚的事。”秦森补充地说着：“只是把这个任命提前了而已。”
    伴随着大锣的敲响，秦森所点的《借东风》也即将上台。
    没见人影，台下三人只听见了一句浑厚有力的唱词，在出将门后的诸葛亮气宇轩昂地唱着：“习天书，学兵法犹如反掌。”
    等这句话唱完之后，大锣又圆场了。
    四童持八卦旗、四童持七星旗、四童持幡儿、掌旗丑童纷纷登了场，等十三人站位完成之后，诸葛亮才如众星捧月般昂首阔步地走了出来。
    在京剧中，诸葛亮往往是一身老生打扮，脸上没有五彩的油墨。
    挂黑髯、敷脂粉、印堂上略抹红彩，眉要浓黑细长，吊起眉眼之后，便显得气宇轩昂、神采奕奕了。
    而在借东风中，诸葛亮也不是羽扇纶巾的打扮了，他身着八卦法衣，手捧宝剑、头戴二龙箍，脚踩云头履，活脱脱像是一位要向满天神明请愿的道士。
    好戏已经开场，佟九如这才开口说道：“小秦，我说你也真是的！你怎么还跟我算什么利息啊！”
    秦森接过话，“佟爷，那多余的钱不是利息，是一份心意。”
    秦森找佟九如借了一千万，但他还的时候，多转了三十万。
    这笔钱不能太多。
    太多，就说明目的不纯，交情太浅。
    跟升职一样，陆颂依也不知道借钱的事情，打量着二人，只问秦森，“这又是什么心意？”
    “一点晚辈的心意。”秦森回答道。
    佟九如笑眯着眼，嘴上虽不赞同秦森的做法，但心底里还是很满意秦森的小心思。
    他从兜里取出了秦森的那对紫檀核桃，还给了他，意味深长地问：“你俩来不光是说升职的事情？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呢？”
    陆颂依是何等精明，故作吃惊地说：“啊？您都知道了啊？”
    “当然了，老哥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佟九如直白地说着：“你们要借钱，还不是小数目。”
    秦森微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佟爷您。不过，这次我不是来借钱的。”
    “对，是投资！”陆颂依接过话。
    佟九如点燃了烟，目光还是停留在台上，半开玩笑地说着：“那我就听听你这位业务员的业务水平如何。要是没能说动我，这钱我可不会出。”
    秦森看出了端倪，整理着思路，跟李承进谈的是利润、资产和未来的可持续，可面对佟九如，他显然要换一套说辞。
    “佟爷，我不是冲着钱来的，而是冲着您来的。”秦森开口说道。
    佟九如一笑，“我？我这个老头子？”
    “对，您不一样。”秦森慢条斯理地说着：“您不是商人，我自然不会跟您谈回报率又或者您将会获得多少利益。”
    佟九如微微点头。
    秦森接着说道：“那天在您车上的时候，您曾经说过男人要有血性。现在我有机会和能力去真正打败李伯益，可就差那么一点实力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就要向您来借这股东风了。”
    佟九如一拍大腿，豪迈地笑道：“你小子是有点意思啊！”
    “机会只有这一次，我等了这么多年，现在总算盼到了。”秦森顿了顿，尽管他现在已经有了【初级人脉】的加成，可他的语气却更加真诚了，道：“佟爷，我需要您的帮助，让我能有机会来展示我应有的血性。”
    简短的一句话直接说到了佟九如的心坎上，他这才发了一支烟给秦森，“其实呢，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你会因为这件事来找我。”
    秦森将烟拿在手里并没有点燃，而佟九如接着说道：“钱，我可以出。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您说。”
    “爷们做事就要讲究有里有面儿。”佟九如提醒道：“要赢，你就要赢得光明正大。我不希望你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去完成你的心愿。”
    秦森皱着眉头，他好像明白了佟九如的意思，“当然，我也做不出来这种龌龊的事情来。所有的操作都会合理合法。”
    “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佟九如看着秦森，眼中满是赞赏之色，“你要具体要怎么做，我也不过问。现在你可以说你要的金额了。”
    秦森和陆颂依对视了一眼，他开口说道：“两千亿。”
    “好家伙！你小子也真是敢开口啊！”佟九如哈哈笑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下，直言道：“这样，等这三出戏唱完。我带你去个地方，相信在那里，能把你这件事给办了。”
    借东风的折子戏很短，只有十来分钟左右。
    秦森在得到佟九如的答复之后，心里的石头又放下了一大半。
    他心想道：“这初级人脉的效果还不错啊！要是我再点了中级人脉，那会是怎样的一番体验呢？”

 第116章 万事俱备

    陆颂依说得没错，在这条不到三公里的马路上，的确有两栋长安大厦。
    三人离开长安剧院后，并没有开车，而是在佟九如的带领下，朝着天安门附近的长安俱乐部走去。
    这座90年代建造的高档会所位于天安门广场一千米外，优越的地理环境造就了其特殊的地位。
    来到长安俱乐部的门口，秦森第一眼看到的是外表普通的俱乐部里，充斥着的是雍容华贵的装饰布局。
    宽大的紫檀屏风背后，是一张更为巨大的鎏金龙椅。
    不过跟这些夸张的装饰比起来，这里的服务员就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邪乎，个个都是选美冠军。
    甚至跟前些日子去过的国宾馆比起来，秦森还是觉得那边的服务员更有东方的美感。
    一位穿着淡蓝色制服的服务员看见佟九如进来，连忙上前，双手自然地交差在腹前，礼貌地问着：“佟老先生，我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佟九如挥了挥手，“我找你们迟董，他在楼上？”
    小姐姐听后，身体斜转了45度，大方地伸出手，指引着：“在的，这边请。”
    说着她就引领着三人来到了电梯间，帮忙按下15楼的按钮之后，又退了出去。
    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时候，秦森看到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等三人来到15楼之后，一出门便看见一柄用楠木雕刻而成的如意，再放眼一瞧，整个楼层的装修风格更是古色古香。
    主位墙壁上有一幅栩栩如生的贵妃醉酒图，四周的墙上也挂满了朴实而典雅的梅兰竹菊的水墨画。
    过道的两侧放有一些制作精美的小把玩，这些摆设看起来与潘家园地摊上的物件没有什么差别，但或许是因为出现的场合不同，还是值得拿起来把玩把玩。
    佟九如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手里的拐杖叩响了紧闭的大门。
    门很快就开了，一位五十来岁留着光头的男人在见到佟九如之后，倍感惊讶，“佟老，您怎么来了？”
    男人名叫迟天睿，是长安俱乐部的老板，也是京城峰华集团的董事长。
    佟九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这不没什么事，就领着两个小辈儿溜溜弯。你说这一转啊，就转到你的地盘上了。”
    迟天睿连忙将三人迎了进去，一边说道：“您看您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您看这天儿多热啊，我也好叫人去接您啊！”
    “是啊，本想着没几步路，可能是年纪大了，怎么走两步还喘着呢？”佟九如搭着话。
    秦森这才知道，为什么佟九如会选择走路，而不是开车，原来这都是佟九如的计划。
    “送点水和毛巾上来。”迟天睿通过内部电话线，给客房部打去了电话。
    而后，他邀请三人落座，问：“佟老，我这新到了一批九窨茉莉。那香味可是了不得了，待会您先休息，我给您泡一杯。”
    佟九如摆着手，“不着急。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请教你呢！”
    “我可担不起这两个字！”迟天睿自谦道：“您请说。”
    佟九如给秦森递了一个眼色，说：“小秦，把你那宝贝拿出来给迟叔瞧瞧。”
    秦森立马会意，将两颗紫檀核桃放在了男人的面前。
    “我一看，这东西应该是老物件。”佟九如虽然知道这些核桃的年代，但还是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但是我又拿不准。你是这方面的行家啊！帮忙掌掌眼，看看我有没有打眼。”
    迟天睿在看到摆件的第一眼，甚至都没有上手，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从精细的雕刻，到对材料的选择，每一个都是如此的相似，即使是外行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件稀世珍宝。
    他当然知道佟九如不可能不知道这是真的，于是他干脆说道：“这可是好东西！”
    佟九如听到迟天睿这么说，脸上的笑意便浓了起来，“这物件应该能跟你紫檀博物馆里的宝贝相提并论？”
    “当然，这东西相当开门。”迟天睿毫不掩饰地说着：“我还是第一次见品相这么好的东西呢！”
    佟九如开口说道：“这位小伙子算是我的晚辈，他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光靠我一个人的能力，似乎有点够呛。”
    迟天睿可是知道佟九如的家底的，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位老人一辈子都没开口求人帮忙，如今这么开口了，想必也是遇到大麻烦了。
    “佟老，您说。”迟天睿信誓旦旦地说着：“要多少？”
    佟九如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千亿。”
    迟天睿在听到这个数字后，脸上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没问题。”
    秦森也没有料到，佟九如三言两语就把他的大麻烦给化解了，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笔钱是一个天文数字，甚至对于一些普通的企业家来讲，就算他们倾家荡产，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但秦森找到的不是平常人又或者普通老板。
    无论是李公仁、佟九如，亦或是面前的迟天睿，这几位的财富都是经过各自家族几代人的努力而积累起来的，他们的财富足以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
    而这也是现在社会分配的依据，那就是能支配他人的财产基本都是来自原始的积累。
    “不问问用来做什么？”佟九如问道。
    迟天睿摇着头，“问了，就是我不信任您佟老了。”
    说完，他又看了看眼前陌生的秦森，对佟九如补充道：“不过这钱，我只会让财务打到您的名下。另外，我还需要一件能抵押的物件。”
    秦森心知肚明，他知道迟天睿要的是什么。
    佟九如这时转过身，看向了秦森，问：“小秦，你觉得呢？”
    “迟叔，您看桌上的这对紫檀核桃够吗？”秦森又把明知道答案的皮球踢给了问题的发起者。
    迟天睿豪迈地笑了起来，他对佟九如说道：“佟老，难怪您要带这位年轻人来呢！很上道！”
    “小伙子，这对把件我不会占为己有。”他接着说道：“我会把它放在紫檀博物馆里，你可以随时去看。等你的资金周转过来了，可以随时来取。”
    一对核桃从起初的一辆迈凯伦到现在的一千亿的估值，抛开里面人情所占的比重，或许秦森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值钱。
    他微微点头，“好。”
    “那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佟九如起了身，“茶呢，我也不喝了。”
    “要走啊？”迟天睿也站起来挽留，“这不马上就要到饭点了，要不吃了饭再走？”
    佟九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不吃了！时间也不早了，陆丫头，去借把伞，待会出去别晒着了。”
    一言不发的陆颂依和秦森一样，她把佟九如和迟天睿之间的博弈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再听到佟老爷子的声音后，她这才反应过来，“好的，佟爷爷。”
    迟天睿的目光紧锁在陆颂依的脸上，“陆颂依？是叫这个名字？我没认错人？”
    陆颂依眨着眼，看着眼前的迟天睿，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一位光头大叔，“我是。”
    “哈哈哈，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迟天睿笑眯着眼，“原来你五六岁的时候，你妈经常带着你去北海公园。有一次你哭着闹着要吃糖葫芦，你妈不给你买，还是我请你吃的呢！”
    佟九如轻咳了一声，“咳，你总算是认出来了。”
    “那……”迟天睿又看了看陆颂依身边的秦森，虽然感觉两人在年龄上有些差距，但看上去还是挺般配的。
    毕竟，这年头，姐弟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早说你和陆丫头的关系，还去麻烦佟老干嘛嘛！”
    秦森滚了滚喉咙，他碰了碰陆颂依的手肘，小声地问着：“阿姨是要回来了？”
    陆颂依点着头，“对，后天。”
    “那你们可更不能走了啊！今天晚上我做东。”迟天睿热情地邀请着：“就在这里吃！佟老，我这里还有些好酒呢！待会您可要帮我好好品品！”
    佟九如这才答应着：“那就谢谢了。”
    “您客气。”
    陆颂依的眼里全是疑惑，她从未听自己母亲说过在京城里还认识这么些人。
    而秦森的心里也直打鼓，他暗想道：“这位温柔姐姐的来头是真挺大啊！”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任靖遥打来的。
    秦森退到一边，接起了电话，小声地说着：“什么事？”
    没想到任靖遥用极低，甚至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回道：“秦森，你能帮帮我姐吗？”

 第117章 妹妹免费姐姐翻倍

    秦森回头望了一眼还在交流的三人，想着自己这边的事情，说：“我现在有点忙。”
    “我求你了，秦哥哥。”
    秦森听了这话，顿时有些动摇了。
    想着任梦瑶出事多半也是因为离婚的事情，而之所以她离婚，多多少少也和自己有点关系，说：“在哪儿？”
    “就在后海边上。”任靖遥看到了一丝曙光，“我待会把位置发给你。”
    “好。”
    挂断电话，秦森朝着三人走去。
    陆颂依见人回来了，她好奇地问着：“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秦森正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从这场聚会中脱身，而他的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李巧思。
    佟九如打趣地说着：“小秦，你要是有事的话，先去忙！”
    “对，以后的机会还很多。”迟天睿也在一旁搭着话，“年轻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陆颂依虽然不愿意秦森离开，但她也知道现在是秦森最关键的时刻，“要不你先去忙？”
    “我晚点来接你？”
    “不用，我打车回。”陆颂依体贴地说着。
    秦森点着头，“佟爷、迟叔。那我就先走了，等这件事之后，我再来请二位喝酒。”
    “快去，别耽搁了。”佟九如挥着手，而陆颂依则关切地嘱咐着：“路上开车慢点，别着急。”
    秦森大步离开了办公室，在关门的瞬间，他听到了一句话，“陆丫头，你还说你俩没好上呢！”
    从长安俱乐部出来，秦森先回戏院开了车。
    “什么事?”他拨通了李巧思的电话。
    “秦总，你中午不是说下午有什么工作安排吗？”李巧思试探地问着。
    秦森一看中控台上的时间，现在已经快到下班的时候了，说：“你去买几身合适的衣服。”
    李巧思惊讶道：“啊？这就是我的工作吗？”
    秦森发动了车，直截了当地说道：“现在你代表的是我的脸面，出去也不能太寒酸了。”
    “可是……”李巧思犹豫了一下。
    “就这样，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秦森再次挂断了电话，路虎刚出戏院的大门，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于是他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给李巧思转去了10万块钱，并留言：“收下，钱以后再说。”
    当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之后，他这才朝任靖遥发来的定位赶去。
    下午的后海早已是人声鼎沸，只要太阳一落山，就变成喝酒的天堂。
    市民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喝着酒，一边享受着退烧后的凉爽。
    而后海最浓烈的味道，就是银淀桥两边的烤鸡和烤肉的味道。
    好友坐在桌旁，一边吃着美食，一边随意地聊着天，偶尔还能喝上几杯自己喜欢的饮料和酒水。
    秦森把车停好，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向着后海的一条小巷而去。
    在京城，特色饭馆、创意酒并不少见，可直到他走进桔子水晶旗下的一家精品酒店的院子里，却突然发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
    没有胡同外的灯红酒绿与热闹非凡，清幽的灯光从楼梯一直蔓延到入口，如果不是现在是傍晚，等到夜幕降临，这里绝对是一个远离城市的好地方。
    秦森跟着服务员从咖啡厅后面的小走廊穿了过去，一路上都是当下流行的黑金配色，看起来很有格调。
    他远远地就看见了趴在桌上的任梦瑶，再一看手边、脚边的空酒瓶，就知道她喝了不少。
    秦森掏出手机，对服务员说道：“麻烦买一下单。”
    “好的，先生。”服务员连连点头，“请您稍等一下，我去前台问问。”
    等服务员走后，秦森来到任梦瑶的身边，看着那脸上久久没有散去的酒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说你们还真是两姐妹。”秦森自语道：“妹妹呢，去喝酒，喜欢热闹的地方。你呢，也是喝酒，就喜欢这种文艺的地界。”
    说着，他就拍了拍任梦瑶的肩膀，想要叫醒这位刚离婚的女人。
    任梦瑶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身体略微动了动，秦森立马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与此同时，她还踢倒了脚边放着的空酒瓶。
    服务员这时拿着小票回来了，对秦森说道：“先生，一共468元。”
    秦森扫了一下付款码，问道：“她来多久了？”
    “大概是中午1点过的时候。”服务员回答道：“也没有吃东西，最开始点了两瓶啤酒，喝完之后又点了三杯鸡尾酒，最后才是喝的伏特加。”
    秦森挑着眉，暗想道：“你可比你妹的酒量牛！”
    而后他说道：“好，麻烦了。”
    “需要帮您二位叫车吗？”服务员贴心地问候着。
    秦森走到任梦瑶旁边坐下，“不用，我开了车。等她稍微清醒一点，我就带她走。”
    “好，那我给您倒杯水。”
    “谢谢。”
    秦森摸出了烟，他看到了她右脸上的酒窝，猜想着可能在梦里，她正做着甜甜的梦。
    烟点燃了，任靖遥的电话也来了，“你见到我姐了吗？”
    “睡着呢。”秦森弹着烟灰，说道：“没什么事，就是醉了。”
    任靖遥急了，“不行，她酒精过敏！快带她去医院！”
    秦森手中的香烟顿时掉落在地，“啊？”
    “快点！”任靖遥急切道：“去积水潭医院，那里应该离你们最近。”
    秦森挂断了电话，他再定睛一看，果然在任梦瑶的颈部看到了一颗颗鲜红色的小米粒。
    眼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直接公主抱起了这位喝醉了酒的女人，在这一刻他除了看到胸前大片的过敏红色以外，耳边也传来系统的声音。
    【恭喜玩家解锁与任梦瑶的羁绊】
    【每当你和她接触时，你当日所有的消费都将乘以你看到的第一个数字的个位数进行返还】
    秦森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墙壁上的贴着的wi-fi密码，【】
    【正在进行翻倍计算】
    【转账：10万x8=80万】
    【买单：468x8=3744元】
    【当前消费已返还】
    秦森看着怀里的任梦瑶，再想起即将要过来的任靖遥，暗忖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妹妹、姐姐翻倍？”
    但他转头一想，“要是一起接触了，那究竟是还是翻倍呢？”
    眼下，秦森首先做的就是把任梦瑶赶紧送到医院里，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的翻倍buff可就没了。
    他快步走出了小院，回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后，把任梦瑶放在了后座上，然后就急匆匆的赶往了积水潭医院。
    积水潭医院急诊病房。
    秦森坐在病床边上，一脸忧郁地望着床上的任梦瑶。
    虽然检查的结果没有什么问题，但却背了黑锅，被医生一顿训，他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任靖遥此刻也赶来了医院，见到还在挂盐水的任梦瑶，她焦急地问着：“我姐还好吗？”
    “还行。”秦森站了起来，说：“应该快醒了！这东西解酒挺快的。”
    任靖遥也是刚下班，从那急切的神情来看，她就很在乎任梦瑶。
    “谢谢你。”
    秦森看到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开玩笑地说道：“谢谁？你这个文字工作者，是不是要讲究一下称呼呢？”
    任靖遥瞪了秦森一眼，眼下她可没有心情跟他胡闹。
    “行，知道了。”秦森耸着肩，依旧占着便宜，“有些话不说也明白。”
    “你！”
    任梦瑶在此刻醒了，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插着一根输液针。
    眼前出现的两个人更是让她意想不到，特别是秦森的在场。
    “秦先生，你”任梦瑶虚弱地说着。
    秦森微笑道：“看来你没什么事，小遥，照顾好你姐啊！”
    “姐，你也真是的，干嘛喝酒啊！”任靖遥没好气的说：“就算是离了婚，也不能因为他把自己弄成这样啊！”
    一说到这里，任梦瑶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呢喃着：“我只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
    眼见任梦瑶越来越伤心，任靖遥连忙给秦森递着眼色，示意他说些什么。
    秦森是一脸茫然，他连婚都没有结过，更不知道该怎么劝一个刚离婚的女人了。
    任靖遥见秦森不说话，直接说道：“姐，你不会以为是你对不起他？”
    “诶，小遥。”秦森本来还想要阻止任靖遥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外面乱搞，有女人！”任靖遥噼里啪啦地说出了在秦森手机上看到的内容，“还特别恶心地拍成视频！你说他是不是渣男！”
    秦森的手已经按在了呼叫器的按钮上了，他怕任梦瑶一激动，有个什么好歹。
    出乎意料的是，任梦瑶却一脸的平静，没有因为这个消息有一丝的动容，“我都知道。”
    这一次，轮到秦遥二人目瞪口呆了，任靖遥意外道：“姐，你说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你早就知道他的那些事情了？”
    任梦瑶没有回答，只是把头转到了另一侧，抹了一把眼泪，却发现秦森正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眼里带着一丝为难和尴尬，说：“秦先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第118章 一分三十秒的水平

    秦森在任靖遥的口中知道了任梦瑶是一个爱面子的人，如今这样的窘境被自己瞧见了，心里更是不舒服。
    表面上的冷静与平淡只是为了掩饰那委屈的泪水，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而已。
    “没事，正好小遥也来了，我就先走了。”秦森想留出更多的空间给姐妹俩，或许自己这个“外人”在离开病房的那一刻，才是泪水决堤的开始。
    任靖遥见秦森要走，眼中满是祈求之色，那涂着胭脂红的红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秦森走到了床尾，看着床上的任梦瑶，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任教授，我想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任梦瑶的眼睛里面似乎有泪水在打转，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秦森，呜咽地点着头。
    “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有一部陪了我高中三年的手机被人偷走了。”秦森平静地说着：“在丢的那一刻，我很难过，不停地用公用电话打过去，还用同学的手机发了短信。”
    任家两姐妹听着秦森的描述，她俩从专业程度上来看，秦森讲故事的水平不怎么样，但却能引起人的共鸣，或许他所讲的事情，90的人都经历过。
    “但是呢，没有奇迹。电话关机，短信不回。”秦森苦笑地说着：“我那时候还想过报警，可那年头的手机也就几百块钱，很多人都劝我去换一个新手机。”
    他双手撑在病床的栏杆上，说：“起初我是不愿意的，想着那毕竟是从早到晚都陪在我身边的东西，里面除了有无数的回忆，还有感情。”
    “后来呢？”任靖遥好奇地问着。
    “我不可能当个古代人？”秦森笑了笑，“后来我换了一个功能更好、性能更强大的新手机，它又重新占据了我的生活。渐渐地，我对这个被偷走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太多的留恋了。”
    任梦瑶在听完秦森的故事之后，原本紧绷的面部在这一瞬间放松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带泪的微笑。
    “谢谢你，秦先生。”任梦瑶感谢道。
    任靖遥也从这个一直不太正经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另一面。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秦森微笑道。
    任梦瑶想要起身送送秦森，可是一抬头，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虚弱，连忙说道，“今天麻烦你了，我这不方便……”
    “没事，你好好躺着。”
    任梦瑶连忙吩咐任靖遥，“你出去送送秦先生。”
    “好的，姐。”
    任靖遥一直把秦森送到了医院停车场，她才问道：“你的计划怎么样了？我看见我姐这样，我就恨不得把那王八蛋给咔擦了！”
    秦森眉梢一挑，面对温顺不在的任靖遥，他的心头忽然一紧，说：“已经完成了。”
    “啊？这么快？”任靖遥不可思议地惊叹着。
    “就今天中午的事情。”秦森说着就想到了什么，嘱咐道：“黄国涛可能会回来找你姐。到时候有什么状况，记得给我打电话。”
    说完，他又觉得不放心。
    “这样，我给你一个地址，待会你姐输完液，你把她带那儿去。”秦森沉着地说着：“你守着她，别让她接黄国涛的电话。”
    任靖遥连连点头，“谢谢。”
    “谢谁？”秦森再次问道。
    任靖遥脸颊上飞起一片绯红，还是说出了那个虽然叫了这么多次，但每一次都让她怦然心动的称呼，“秦哥哥。”
    秦森淡淡一笑，“乖，我走了啊。保持联系。”
    ……
    秦森坐在路虎上，心中暗自思索。
    住在宝格丽的楚沁、以及新城国际的李巧思，还有现在即将要搬进去的任梦瑶。
    虽然这三人都没有和秦森确定关系，而且除了楚沁之外，另外两人也没有更为亲密的举动，但他总觉得这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路虎驶出了后海，他刚想问问陆颂依那边是什么情况，而黄国涛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在方向盘上按下了接通按钮，车内就响起了这位由盛到衰的男人的声音。
    “主席，你在哪儿呢？”
    秦森能够感觉到黄国涛快要哭了，可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安慰，反而厉色地说道：“国涛，你真的太令我失望了！”
    “主席，你可要救救我啊！”黄国涛慌乱地说着。
    “救？你说我怎么救？”秦森心中狂喜，可是声音却是越来越大，“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搞这种事！我可告诉你，新上任的柳总可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你铁定是留不下来了！”
    黄国涛心如死灰，他想起被免职的楚沁，又想到在会上柳泽月的发火，心里一片冰凉，“那我……”
    秦森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还有小李那边好像要准备报案了。你最好想清楚要去怎么解释。要是她一口咬定……”
    黄国涛这下是真急了，比起丢掉工作，他可不想进去踩缝纫机。
    “主席！整件事都是她勾引我的！从在您办公室那时候开始，她就有意无意地来撩我！”黄国涛给秦森做着保证，比结婚时的宣誓还要真诚，“就连今天中午来酒店，也是她提起的！我绝对没有强迫她！”
    “唉，国涛，我该怎么说你呢？”秦森偷笑着：“我知道那李丽莎长得是不错，身材也还可以。但是你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怎么就在这条阴沟里翻船了呢？”
    “我”
    秦森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你先把辞职信交了。我会让刘曼丽按照辞职标准给你处理，那样你就不是被开除了。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黄国涛感激地说道：“主席，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这件事，是我不对。”
    “没事，男人犯错很常见嘛！”秦森平静地说着：“但是下次，我希望你别再这么找刺激了。”
    黄国涛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秦森提出的主动辞职的确比开除，在履历上要好看得多，“谢谢你，主席。我这就去联系刘总。”
    “好，我还有事。”秦森偷偷舒了一口气，“先挂了。”
    等秦森挂断电话之后，他脸上的笑意才真正露了出来。
    一下午的时间，他不仅解决了搭建公司的资金，还解决了任梦瑶的难题，最主要的还解锁了新的羁绊。
    持续几天的阴霾终于烟消云散。
    想着今天还有消费翻倍返还的福利，他赶紧给李丽莎打了个电话。
    李丽莎已经等这个电话等了很久了，开口就叫道：“老板。”
    “你在哪儿？我把账给你结一下。”秦森直白地说着：“这件事你办得很不错。”
    “我在西城这边的如家酒店里。下午我怕黄国涛找我，我就来这里躲着了。”李丽莎答道。
    秦森回答道：“好，我这就过来。”
    ……
    西城，如家快捷酒店。
    秦森按照李丽莎提供的房间号往楼上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房门半掩着，里面有哗啦啦的水声。
    他推门而入，看到了那磨砂玻璃里面的倩影，说：“洗澡都不关门的吗？”
    “老板，你来了啊！”李丽莎在洗手间里喊道：“我马上洗完，你等我一下。”
    秦森把房门关好，然后就往椅子上一坐，点了一根香烟。
    等待李丽莎出来的这段时间，他的心里竟然有一种开盲盒的期待，但现在的秦森似乎已经有了改变。
    要是放在以往，他或许在进门的一瞬间，就冲进卫生间里。
    而现在，在尝过高级菜肴之后的他，似乎对这种乡野村食没了兴趣，反而有一种心灵上的宁静。
    一支烟后，洗完澡的李丽莎裹着浴巾走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沐浴露的味道。
    秦森掐熄了手中的香烟，说道：“事情办得不错，我把钱转给你。”
    李丽莎坐到了秦森的对面，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自己的收款码，然后笑着说道：“老板，我没想到这个工作这么轻松，比我在洗浴中心还要省事！”
    秦森扫了码，笑道：“轻松？”
    “是啊，黄国涛根本就不行。”李丽莎捂嘴笑道：“就嘴上厉害，要是不吃药的话，恐怕也就一分三十秒的水平。”
    秦森仰着眉梢，“那你可受累了。”
    “可不是嘛！不上不下的。”李丽莎收好了手机，擦拭着头发，问道：“老板，我不用再去那家什么逊了？”
    “不用了。”秦森算着价格，“当初说好的是五倍，那就是6440元，对？”
    李丽莎点头，“对。”
    秦森扫了一眼屋里有数字的地方，发现墙上贴着的wi-fi密码个位数竟然是4。
    他觉得这点钱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于是他把七千块钱转到了李丽莎的账户上，说：“多余的算是辛苦费。”
    【正在进行翻倍计算】
    【转账：7000万x4=】
    【当前消费已返还】
    如此豪爽的老板，李丽莎还是头一次见。
    收下转账之后，她看着身形挺拔的秦森，试探地说着：“老板，要不我送你一次？不收钱。”
    秦森笑了笑，“不用，你自己……”
    话音未落，电话铃声响起。
    拿起一看，竟然是曹寅虎打来的。
    李丽莎很识相地走向了洗手间，秦森刚一接通，就听到了曹寅虎的惊呼，“森哥，你公司出大事啊！”
    秦森一头雾水，问：“你不是不买股票吗？难道你被套了？”

 第119章 如家？私房！

    “这里面哪有套的事！”曹寅虎说完，又改口道：“真有套的事！”
    秦森皱着眉头，“你丫的到底说什么呢？什么套不套的？”
    曹寅虎解释道：“你不是找我要了论坛地址吗？今天我在家修昨天飞盘的片子，闲着没事就上去逛了逛，结果就发现了你们公司的帖子！”
    秦森心中一紧，“什么帖子？”
    “斯坦逊高层会议惊现激情语音。”曹寅虎读着帖子的标题，确认着：“你在那家公司是叫斯坦逊，对？”
    一听到这里，秦森心里的那根弦就没那么紧了，“只有录音？没有其他的？”
    “对，我点进去看了，就只有一段十来秒钟的音频文件。”曹寅虎嫌弃地说着：“才90几kb，我都懒得下！不过这个帖子热度挺高的，还是有人会猎奇嘛！”
    “那就没事了。”秦森再点燃了一根烟，说道：“那撂了啊。”
    “得嘞。”
    电话刚一挂断，卫生间里的李丽莎就走了出来，面色凝重地看着秦森，“老板，什么东西被传上网了？”
    秦森想着当初找李丽莎时她的拒绝，说：“就一段声音，没有照片，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你。”
    叮叮叮。
    这一次是柳泽月打来的。
    秦森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这才接起了电话，“喂？”
    “秦森，你看网上的事情了吗？”柳泽月开门见山地说着。
    “我刚刚才知道。”秦森看了一眼面前的李丽莎，还以为柳泽月是来兴师问罪的，便答道：“只有声音，问题应该不大。哪家金融公司一年不曝出几个桃色大瓜啊？没瓜就不叫瓜田了。”
    【1000万已到账】
    柳泽月思路清晰地说着：“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这件事。”
    秦森的眼神有些复杂，他立马知道了柳泽月的意思。
    而柳泽月接着说道：“你去找找黄国涛，问问那个声音的女人是谁。如果找不到，你就去物色一个长相过得去的，给她拍照。反正那个贴子里面只有声音，没人知道长相。然后把拍的照片传上网，制造舆论，从而暂时转移公众的注意力。”
    听到这里，秦森才明白了楚沁口中的强盗精神。
    在西方长大的柳泽月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会处理这件事情。”
    他顿了顿，提醒着：“中午的会议就那么十来人参加，黄国涛自然不会自己流出音频，所以我们要找出内鬼。”
    “我已经叫刘曼丽和it部门的员工查ip地址了，我一定会找到流出音频的人！”
    秦森抽了一口烟，缓缓地说着：“好，我们分头行动。”
    挂断电话，秦森目光紧锁在李丽莎的脸上，“事情的发展好像出了点问题，你愿不愿意露个脸？当然，我不会勉强你。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去找其他人。”
    “可以。”李丽莎毫不犹豫地说道：“你拍！”
    秦森大吃一惊，他本以为要说服李丽莎很难，可两天前还不愿出名的女人，现在却满口答应。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老板你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李丽莎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又有些贪婪，“我原来一晚上要伺候那么多男人，才能赚到今天三分之一的钱。而今天，仅仅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就赚了一大笔钱。这就是你说的赚快钱的滋味。”
    而后，她径直站了起来，双手搭在浴巾的交接处，说：“我来京城不就是为了赚钱吗？如果这件事情能让我赚到更多的钱，那我愿意。”
    秦森审视着眼前这浑身上下充满世俗气的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别人还在大学里读书学习的年纪，她已经尝过了生活的苦和社会的咸了。
    她更知道屎难吃，钱难赚的道理。
    “你想要多少？”秦森也不拐弯抹角了，“说个数。”
    李丽莎见识过秦森出手阔绰，也没有漫天要价，“一万块，行吗？”
    秦森嘴角一咧，“我给你三万，照片我们拍得大胆一点。”
    李丽莎点头默认。
    在得到答复之后，秦森又给她转去了三万块。
    【正在进行翻倍计算】
    【转账：3万x4=12万】
    【当前消费已返还】
    李丽莎收下了这笔钱，解开了包裹着的浴巾，秦森看到了一幅大大的八字。
    秦森赶紧说道：“等等，你要是这样拍，我就要进去了啊！”
    “啊？”
    “你等等，我叫个专业的人来。”秦森拨通了曹寅虎的电话，“我说的大胆，不是这个大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秦森说道：“来拍组照片。”
    “哪儿啊？”曹寅虎反问着：“你公司要拍员工职业照吗？”
    “西城如家，带上你的装备，快点。”秦森催促着。
    曹寅虎纳闷着：“如家？私房啊！”
    “对对对，快点。”
    “来了！”曹寅虎连声回答道。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曹寅虎背着相机、扛着打光灯就来到了两人所在的房间。
    当他看到正襟危坐的秦森和只裹着浴巾的李丽莎时，两只眼睛都瞪住了，“您二位是开始了？还是结束了啊！”
    “给她拍组写真，”秦森发着烟，吩咐道：“尺度大一点，但是不要违法犯罪。”
    “就那种看了能充血，但是要冲，却又差了那么一点的，对？”
    秦森点着头，“你是专业的啊！拍了这么多次私房了，你还不懂？”
    “当然懂了。”曹寅虎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一看李丽莎的眉眼就知道这个女人风尘味十足，说：“拍之前，我要和模特沟通一下。”
    秦森不解，“这还要沟通？”
    “当然了！不然怎么了解拍摄对象啊？”曹寅虎笑咧着嘴。
    “那你快问，我急着要呢！”秦森催促着。
    曹寅虎把补光灯架好，一边调试着相机，一边说道：“就四个问题，小姐姐你如实回答就好了。”
    李丽莎忐忑地点点头，“好。”
    “第一，工程隧道多久探测一次？”
    “什么？”
    “第二，平时施工有没有涉水的情况？”
    李丽莎莫名其妙，“啥？”
    “第三，隧道周围的边坡多久除一次草？”曹寅虎顿了顿，一脸坏笑地说着：“第四，如果大雪封山六七天的话，可以走后面的小道吗？”
    李丽莎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秦森，说：“老板，我不是做工程的啊！”
    秦森白了曹寅虎一眼，“你丫的能不能有个正行？办正事！”
    曹寅虎端起了相机，“这不是开拍前的预热吗？来，小姐姐，床上趴着。”
    秦森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一旁坐了下来，监督着曹寅虎的拍摄进度。
    ……
    半小时后，曹寅虎咔嚓了百余张照片，每一张都按照秦森的要求进行了多角度的拍摄。
    “好了，森哥。”曹寅虎笑呵呵地说着：“我拷出来给你？”
    秦森掐熄了手中的香烟，看着李丽莎，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先回去。这几天别出门。”
    李丽莎点着头，“好。老板，那我先走了。”
    等人走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秦森和曹寅虎。
    秦森开口道：“选十来张最好的，然后发到论坛上去。”
    “恩，好。”曹寅虎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看向秦森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不是？发网上？！”
    “标题就写疑似斯坦逊录音门女主私房照曝光。”秦森思忖着，然后打开手机，找到自己当初上任时拍摄的副总裁工牌照片，“把我的照片p成她的，然后把我的名字打上马赛克。”
    曹寅虎一脸震惊，“干嘛呢这是！人家拍私房就自己偷偷看，你倒好，辛辛苦苦拍了，给大家发福利啊？”
    秦森皱着眉，“快点，有用呢！”
    曹寅虎不明白秦森在搞什么鬼，但他对于这方面的确比秦森老道，“你要传播，不一定要发上网。”
    “那还有别的办法？”
    “既然现在音频已经火了，那我们还费那劲儿干嘛？”曹寅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渠道，我这里有更好的传播途径。”
    说着，他就打开了一个名叫京城法师1群的群聊，秦森一看，群里足足有九百多号人。
    “这只是一个群，然后像这样的群聊，我还有二十多个。”曹寅虎洋洋得意地说着：“还不算约拍群、摄影同好群，这里加起来足足有上万人呢！”
    这次换做秦森发问了，“怎么做？直接把照片发里面？”
    “那多没有说服力和故事性啊！”曹寅虎深谙其道，说：“你注册一个微信小号，我俩用聊天的方式说出这件事。然后我再把聊天记录逐条转发，这件事不就成了吗？”
    “对啊！”秦森一拍曹寅虎厚实的肩膀，“还是你有办法！干！”
    两人分别注册了小号，开始假装不知情地讨论起这件事来。
    曹寅虎边发着照片，边问道：“森哥，你们斯坦逊有没有投资个人工作室的前例啊？”
    “恩？好像没有。”秦森回答道：“怎么了？你也要做大做强？”

 第120章 嘉人本色

    曹寅虎老老实实点头，“没错，马沙基就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我听说，他又开了三四家店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羡慕之色，言语也变得更加的直接，“男人一生就为了两件事，搞女人和搞钱。但是要想搞女人，特别是想要好的，那就必须要先搞钱。”
    “马沙基那儿的情况不一样，他有自己的实体产业。”秦森解释道：“你的个人工作室，不是什么有名ip，要想获得投资，就比较困难。”
    曹寅虎听到秦森这么说，不由得叹息一声，但他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信念，说：“那就慢慢来，等小爷我出名了，我再来找你！”
    秦森笑了笑，“其实呢，还有一种办法，能让你得到投资款。”
    曹寅虎两眼放光，他立马给秦森点上了烟，“我的秦爷，您有招儿，早说啊！”
    “你自己的ip不行，就绑上互联网嘛！”秦森直截了当地说着：“有了互联网这件光鲜亮丽的外套，还怕没人投你吗？”
    “细说，细说！”
    秦森缓缓地说道：“去弄一个网站，放上你的作品。当然你要征得被拍摄者的同意，不然很容易出事情。”
    曹寅虎一怔，“这就行了？”
    “当然不行了。”秦森接着说道：“你确定一个收费模式，是会员制还是单次购买，这就叫为知识产权付费。”
    “然后呢？”曹寅虎听得津津有味。
    “等你的会员数量或者购买人数，又或者网站流量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你就有资格去和投资公司谈条件了。”秦森解释着：“就像马沙基的洗浴中心一样。”
    曹寅虎听明白了个大概，他追问道：“那我去哪儿弄网站啊！你让我上网站行，弄网站可不在行。”
    “中关村互联网产业孵化园里那么多家公司，你不知道找一找？”秦森反问着，他弹了弹烟灰，“自己不会做，花钱总会了？”
    曹寅虎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么一出呢！”
    “给你的网站取一个响亮的名字，印好你的名片。”秦森提醒道。
    曹寅虎的眼睛滴熘熘地转着，半秒之后，他颇有底气地给出了他的想法，“男人生而好色，要不叫好色网？”
    秦森一口烟差点没喷出来，他看着曹寅虎，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叫你多读点书，你自己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吗？”
    “是不好听啊！”曹寅虎笑咧着嘴，“要不你帮我取一个？”
    秦森思忖片刻，试探地说着：“要不就叫嘉人本色？”
    “好！这个名字好！”曹寅虎竖起了大拇哥，连连称赞着：“一听就有文化，有内涵！”
    秦森的嘴角上扬着，看了一眼曹寅虎身上的大裤衩，“你要出去谈事情，还是要穿得得体一些。”
    说着，他把手上的积家摘了下来，交给曹寅虎，“戴上表，穿上衬衣西装，这样才有说服力嘛！”
    “好。”曹寅虎点着头，“赶明儿我就去置办一身。”
    “别赶明儿了，待会就去。”秦森催促着：“要做就要抓紧，别拖拖拉拉的。车你拿着用，凯美瑞就别开了。出去跌你虎总的份儿。”
    曹寅虎知道秦森这块表不便宜，再加上来的时候就看见楼下的那辆大路虎，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这位铁瓷了。
    “森哥，我……”
    “别哭啊，爷们还掉眼泪呢？”秦森澹澹地笑着，打趣道：“这表和车又不是送你的，只是暂时借给你撑撑场面。记得还啊！”
    曹寅虎连连点头，“肯定还啊！”
    “行了，快点弄。”秦森伸了一个懒腰，“弄完我回去休息了，跑了一天，是真的累！”
    “得嘞！”
    ……
    晚上8点，秦森终于回到了新城国际小区。
    曹寅虎说得没错，用这样的方法来传播照片的确是既省时又省钱，关键是效果还出奇地好。
    李丽莎的私房照以几何似的增长速度在京城各大微信群传播开来，甚至秦森在一些夜店销售群里都看到了他和曹寅虎两人编造的聊天记录。
    转眼间，洗浴小妹摇身一变成了气质佳、身材好的金融女，加上曹寅虎出神入化的p图技术，恐怕就算是李丽莎本人看到这些照片，都要愣上半秒。
    秦森朝斯坦逊分发的公寓走去，他也算是奇人了，竟然能在同一个小区有三个住处。
    当他走到黄色小马地标附近抬头一看，左右两边的房子里，都亮起了灯。
    左边的是李巧思目前所住的地方，而右边则是任梦瑶姐妹俩。
    “来得还挺快啊！”秦森暗忖道：“这下可算是有意思了。”
    刚准备走，李巧思就发来了消息。
    【主席，您吃晚饭了吗？我弄了些小菜，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我给您打包送过来？】
    秦森眉梢一挑，看着那亮着灯的窗户，回了过去，“我刚到小区，你在家吗？”
    【在的】
    “那我方便上来吗？”
    【好，我收拾一下。】
    秦森揣好了手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便朝李巧思的住处走去。
    他没有选择全程电梯上楼，而是坐了七八层之后，爬楼梯才到了熟悉的家门口。
    秦森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按响了门铃。
    李巧思今天穿着一件紫色的丝制两段式居家服，她的肌肤本来就白皙，再加上这一身紫色的衣服，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白净。
    见到秦森的第一眼，她还是有些紧张，“主席。”
    “都下班了，哪还有什么主席？”秦森没有挪动脚步，只是站在门口，任由汗水在脸上流淌。
    “对！都下班了。”李巧思笑盈盈地说着。
    “不请我进去？”
    李巧思这才回过神，看着秦森满头大汗的样子，连忙让出了门口的位置，“主席，快进来。这天真的热！”
    等她说完这句话的后一秒，她似乎又觉得自己有些喧宾夺主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欢迎回家。”
    秦森笑咧着嘴，“别这么客气，这套房子现在是你在住，这么说也没错。”
    秦森一进门，他就注意到餐桌上已经摆上了三四盘可口的小菜，一旁还有一个打开的保温饭盒，看样子李巧思是真的准备给自己打包了。
    “我做饭不怎么好吃。”李巧思谦虚地说着：“但我学着做了做，主席，你可不许笑我啊！”
    秦森一如既往地赞扬着，还特意凑近了闻了闻，“这一看就很不错嘛！色香味都有了！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李巧思紧张地问着：“是什么？”
    “有这么好吃的菜，怎么能没有酒呢？”秦森拿出手机，准备点上一点，而李巧思则快步跑向了冰箱，“我买了。”
    五六瓶燕京易拉罐正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双开门的冰箱里，秦森还注意到，李巧思还购置了鸡蛋、蔬菜、面包等食物。
    让这个原本空荡荡的家里，瞬间有了家的味道。
    “就是酒一般，主席，你能喝得惯吗？”李巧思问着。
    秦森走到了冰箱旁边，伸手从里面抽出一瓶，说：“这就不错了。”
    李巧思给秦森取来了玻璃杯，见秦森已经上桌，赶忙介绍道：“这是我从老家带回来的盐水鸭，很好吃的。主席，你尝尝。”
    秦森接过杯子，“好，看起来就很不错！”
    他夹了一块切好的盐水鸭，尝了一口，发现里面除了咸鲜之外，竟然还带着一丝难得的鸭肉香，这味道，和京城的烤鸭完全不一样。
    “你也吃啊，别愣着了。””秦森看着李巧思连吃都不敢吃的样子，笑着说道：“不会是因为我在，让你拘谨了？”
    李巧思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赶紧拿起快子，“没有，没有！只是我想跟你汇报一下工作。”
    秦森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女生，“工作？”
    李巧思把快子放回了桌子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收银小票，恭恭敬敬地放在了桌子上。
    “主席，今天下午我按照您的吩咐去买衣服了。”李巧思如实地汇报着：“一共花了448元，这是小票。剩下的钱，我转给您。”
    秦森看着小票单子上的品牌名称，整个人都呆住了，心中暗想道：“h？”
    “你买什么了？”秦森也放下了快子，说道：“我不是让你买一身合适的衣服吗？”
    李巧思眨着眼，在她看来自己选的衣服是挺合适的，回答道：“就是合适的啊！”
    秦森擦着嘴，“你去换上给我瞧瞧。”
    “好！”李巧思点着头，“那你稍微等一下。”
    说完，她飞快地上了楼。
    秦森点燃了烟，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看了一眼小票上面的数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五六分钟，李巧思穿着一身新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
    秦森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只见李巧思把一件鹅黄色的大廓形t恤扎进了铅笔裙里，而铅笔裙的长度在膝盖往上五厘米的位置，看上去倒是把她腿长的特点衬托得很出色。
    她走到了秦森的面前，完美的腿部比例和线条并没有因为穿着人字拖而减分，未上色的趾甲更凸显了一份单纯和朴实的美感。
    李巧思看着秦森皱眉苦笑的模样，试探性的问道：“主席，你觉得我这身合适吗？”

 第121章 【情动！升级！】

    秦森掐熄了烟头，澹澹地说道：“挺适合你的，不过，不太适合你现在的工作岗位。”
    李巧思抿着嘴，温柔的双眸里多了几分干涩，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说：“其实我也想买贵的、好看的衣服，像舒窈那样，每天穿着不同的衣服，光鲜亮丽地去上班。”
    秦森看穿了李巧思最后的倔强，只见她吸了吸鼻子，要强地说着：“可是我自己的钱不够，你给的钱我更不能用。”
    “怎么了？”秦森虽然早有预料，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现在已经住着你的房子了。如果再用着你的钱，去打扮自己，那我不就是被你包养了吗？”
    李巧思说到这里有些激动，秦森看到那笔直的双腿都在微微发颤，她整个人都在跟自己较劲儿。
    秦森站到了李巧思的身边，插着兜，沉着地说道：“你是一个独立、自信，能靠自己双手去创造美好生活的优秀女生。”
    李巧思慢慢抬头，有些不敢看秦森那双幽深的眼睛。
    “小思，你真的很出色。我做这一切，只是想让你快点融入斯坦逊，融入这座城市，没有任何要包养你的意思。”秦森回头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吃几口的菜，说：“如果是我的处理方式，给你造成了困扰，又或者引起了你的误会，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李巧思突然扬起了头，看着秦森眼中的真诚，她的眼睛都红了。
    她想说什么，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谢谢你的晚餐，味道很好。”秦森平静地说着：“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说完，他就毫不犹豫地转身，开始在心里读秒。
    “1225299”
    “不对啊，这饼没画对？”
    正当秦森怀疑自己的策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忽然间，一股柔软的触感从他的背后传来，他低下头，看到了一双如玉般的手臂，紧紧的搂住了他。
    “小思，我说过，我不是要包养你，而我也不需要你用这样的方式来……”
    “我错了。”李巧思呢喃着。
    秦森一头雾水，“错错什么了？”
    “我知道你不是在包养我，你是对我好，我不应该说那些话来故意气你，然后你就能把我开除了。”
    秦森是越听越湖涂，他下意识地把手搭在了李巧思的手上，感受着那冰肌入骨的清凉。
    而李巧思却像是触电一般弹开，退后了两步，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一样，低头不语。
    “到底怎么了？”秦森问道。
    “我知道我家庭比不上公司里的大部分人，更比不上舒窈。”李巧思啜泣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受伤的白天鹅，“我不想公司里的人说闲话，说我是靠出卖自己的肉体才当上主席秘书的。”
    秦森顿时明白了过来，自己火箭般的晋升速度本就是传奇了，从副总裁到董事局主席的经历，要是写成一本书，说不定就是下一个职场新法则。
    可伴随着自己的光速晋升，带给李巧思的却是职场上无穷无尽的非议。
    几天前，她还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前台接待，而现在她已经成为了秘书处里地位最高的那位新人了。
    加上前两天秦森让李巧思以出差的名义回老家，恐怕公司里的风言风语就止不住了。
    没人敢质疑秦森的升职，因为他是领导，是可以夺取主席职位的狠角色。
    但李巧思不同，就算她现在是一人之下的存在了，可大家都明白，主席只有一位，而主席身边的秘书却不是永恒的。
    “所以，我想回去，回金陵去。”李巧思忧伤地说着：“秦总，不，主席。你是我在斯坦逊遇到的最好的人，谢谢你这段时间来对我的照顾。这个房子的租金以及买衣服的钱，我都会还给你。”
    秦森并没有因为李巧思的离开而惊慌，他很清楚，这是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在面对这样的谣言时，心里会有多么的恐惧和无助。
    “要走，也要光明正大地走。”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你要是就这样走了，恐怕他们的议论并不会停止。”
    李巧思懵懵懂懂地抬起头，看到面前这个神采奕奕，一点紧张都没有的男子，眼底里的崇拜又深了一分。
    “现在走，大家只会觉得是你心虚了，害怕事情暴露了，所以才会选择离开。”秦森平静地说着。
    他继续说道：“我不在乎你气不气我，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工作。”
    “主席，我……”
    秦森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缓缓地说着：“你要活出别人都羡慕的生活，过上别人都眼馋的日子。这样，当你真正离开这个岗位的时候，那才是属于你的胜利。”
    秦森的一番话点燃了李巧思心底里那一团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她坚定地点头，把秦森的话听在耳中，记在了心里，再次说道：“主席，我错了。”
    “刚刚进门的时候，不就说了现在是下班时间吗？”秦森见李巧思由阴转晴，就知道这位还没攻略的长腿秘书会选择留下来，“好了，快吃！我先回去了。”
    李巧思欲言又止，她看着秦森转身的背影，焦急地说着：“那我可以在私下里叫你小森哥哥吗？”
    【情动！升级！】
    【每当李巧思称呼你为小森哥哥时，你都会获得1000万的奖励】
    秦森没有回头，“恩？你刚刚说要叫什么呢？”
    “小森哥哥。”李巧思呢喃着：“我觉得你像哥哥一样照顾我，而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疼爱。就算是我刚刚气你，赌气，你也没有怨我，反而还来安慰我。”
    【1000万已到账】
    秦森转过身，看着李巧思揉捏着衣角，那白皙的小脚丫更是紧张地缩在了一起，说：“我好像没听清。”
    李巧思的声音再大声了一些，“小森哥哥。”
    【1000万已到账】
    秦森向前走了两步，再次说道：“好像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李巧思鼓足勇气，破涕为笑，修长的天鹅颈都在用着力，“小森哥哥！”
    【1000万已到账】
    “诶！”秦森痛快地答应着：“那你可要听话了，快去吃饭。吃完之后，洗个澡，忘掉所有的不愉快，美美的睡一觉。明天开始，你又是元气满满的李巧思了！”
    “恩！”
    ……
    第二天早上7点，秦森就醒了。
    这还是他这二十几年来头一次被饿醒。
    他翻身下床，来到一楼后，打开冰箱一看，里面除了有两三瓶矿泉水，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他突然有些怀念昨晚的盐水鸭，又或者李巧思做的，其实不怎么好吃的三明治了。
    “亿万富翁就这？”秦森自嘲着，准备洗漱之后，出门吃点东西，也好祭祭自己的五脏庙，“是吃卤煮呢？还是去吃两口炒肝呢？好像有几天没尝过那味儿了。”
    正当他为吃什么而发愁的时候，任靖遥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秦森漱着口。
    任靖遥开心地问着：“起来了吗？”
    “恩，准备上班了。”
    “主席也要这么早去公司啊？”任靖遥打趣地问着。
    “职位越高，责任越重嘛！”秦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怎么了？你和你姐住在那边还习惯吗？”
    “很好，昨晚我陪着我姐睡的。”虽然没看见任靖遥的脸，但秦森已经能想象到她嘴角的笑意了，“我姐说请你过来吃早饭，就当先谢谢你了。”
    秦森眉头一动，但嘴上说道：“就一顿早饭啊？”
    “你来不来？我姐亲手做的！”任靖遥问道。
    秦森答道：“等等，待会就来。”
    挂断电话，秦森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洗了脸，然后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这才出门。
    任家姐妹所住的公寓就是秦森用资产翻倍卡得来的，整体的布局和李巧思现在住的那套可谓是一模一样，就是所在楼栋不同。
    他轻车熟路地按响了门铃，任靖遥戴着那副黑框眼镜，穿着长款齐地睡裙就给他开了门。
    “来了？”任靖遥邀请着：“早饭马上就好了，你稍微等等。”
    秦森走进门，看着任靖遥那扭头的腰肢就忍不住上前捏了一把，这下可把任靖遥吓得不轻。
    可他并没有听见消费全额返还的提示音。
    任靖遥被秦森的动作弄的一愣，转过身来，看到秦森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拧着眉毛，张嘴无声道：“你要死啊！”
    秦森澹澹地笑着，而任梦瑶此时也端着做好的早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小遥，是秦先生来了吗？”
    “对，他刚到。”
    “那你还不快点请人进来。”任梦瑶催促着：“别光站在门口了。”
    秦森自己答道：“来了。”
    等他见着任梦瑶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两姐妹不仅长相相似，连睡裙的颜色和款式都一模一样。
    要是光看背影，秦森也无法分辨究竟谁是谁。
    “秦先生，我煮了一些粥，还弄了一些葱花鸡蛋饼，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任梦瑶给秦森舀着小米粥，说道：“谢谢你昨天送我去医院，也谢谢你为我提供了这么好的一个避风港。”
    秦森接过了碗，说：“不客气，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第122章 这样的福气你要不要

    任梦瑶感激地回答着：“很好，这里的各种条件都不错，特别是晚上睡觉很安静。谢谢你，秦先生。”
    “我姐她睡眠很浅，稍微有点动静就睡不着了。”任靖遥补充道：“原来在家里都要带耳塞才行，没想到昨天来了你这儿之后，这个习惯竟然改了。”
    秦森笑了笑，“新的生活是要做出一些改变嘛！”
    任梦瑶微微点着头，似乎离婚后的生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秦森看向了任靖遥，问道：“对了，我那专访发了吗？”
    任靖遥看了看时间，回答道：“上午十点，将会在新财传媒各平台以及流媒体上进行投放。怎么了？”
    “那你能不能写金融专业方面的稿子？”秦森继续问着。
    任靖遥摇着头，如实地答道：“我恐怕不行。不过我们公司有很多金融方面的专业写手，我可以帮你联系。”
    秦森沉思了一会儿，“那先吃饭，我有需要再联系你。”
    “好。”
    任梦瑶听着两人的对话，完全插不上嘴。从未离开象牙塔过的她似乎对于外面的世界不那么敏感，相反，她更像生活在是自己的乌托邦里的人。
    见两人聊得差不多了，她才开口问道：“秦先生，还合你胃口吗？”
    秦森尝了一口鸡蛋饼和小米粥，清澹的滋味显然比不过炒肝、卤煮来得勐烈，但他还是说道：“好久都没有吃到这么有味道的早餐了。任教授，我是真没看出来，你不仅在学术上登峰造极，连厨艺都是数一数二啊！”
    女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能夸，就不要错过任何机会。
    “你可真会夸人。”任梦瑶微笑着：“就普普通通的一顿早饭，哪有你说得这么好吃啊！”
    任靖遥不会做饭，平常都是随便在便利店应付一口的她也觉得味道不错，“是挺好吃的，姐。是姐姐的味道！”
    任梦瑶似乎在两人的夸奖声中重新找回了自信，脸上的笑容更甚，对于新的开始，她也有了崭新的憧憬。
    一顿十五分钟的早餐，一扫秦森彻夜的饥饿。
    他在告别任家两姐妹之后，刚出门就接到了李巧思的电话，“小森哥哥，你去公司了吗？”
    【1000万已到账】
    秦森面露喜色，虽然没有得到消费免单的福利，但这一声亲切的问候，不仅给自己带来金钱，还有李巧思的态度。
    “没有，刚下楼。”秦森按着电梯，说：“怎么了？”
    “噢！我也刚刚到车库，没看见你的路虎，我还以为你先走了。”李巧思回答道。
    秦森说：“我车借给朋友了。你等我会儿，今天一路去公司。”
    “好。”
    挂断电话，秦森反应过来，“不对啊，我还有辆路虎去哪儿了？”
    带着疑问，他来到了车库，远远地就看见了已经发动了的奔驰。
    再斜眼一看，果然在自己车位不远处，那长期空着的位置上还停着一辆同款路虎，除了号牌不一样，连颜色都一模一样。
    “原来在这儿啊！”秦森感叹着，而后拉开了奔驰的车门，坐了进去，瞬间感受到了空调的清凉。
    “我做了些早饭，”李巧思将咖啡和三明治递给了秦森，“你昨晚说过喜欢吃，我今天特意还加了两个蛋呢！”
    秦森微微一愣，才在任梦瑶那里吃过的他，面对李巧思的美意，也不好拒绝，笑着接了过来，说：“正好我还没吃呢！没想到你还准备了。”
    李巧思甜甜地笑着：“我以后都会给小森哥哥准备早饭的。”
    【1000万已到账】
    秦森咽了咽口水，想着两千万都有了，多吃一点也无妨，便打开了便当盒，将里面的三明治拿了出来。
    但是，这一次，他却是彻底的愣住了。
    巴掌大的三明治足足有十厘米厚，看着那双层夹心煎蛋加上腌制过的鸡胸肉，他甚至有些后悔刚刚多吃的那么几块鸡蛋饼。
    李巧思见秦森只是把三明治拿在手里，却没有要吃的意思，一时间自我怀疑了起来，问：“是吃腻了吗？那我去新学几个口味。”
    “没有，没有。”秦森最见不得女人委屈的样子了，见李巧思失落的神情，连忙咬了一口，说：“好吃！”
    那灿烂的微笑终于浮现在李巧思的脸上，她开心地转过身，“那我开车咯。”
    秦森将咬了一口的三明治又放进了便当盒里，说：“我这人晕车，不能在车上吃。待会去了公司再尝尝。”
    “好！”李巧思愉快地答应着。
    ……
    等奔驰来到斯坦逊车库，李巧思照例将车停在了秦森的专属位置上。
    还没下车，秦森就看到一辆c260l停在了不远处，看了一眼那块熟悉的车牌，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开了空调的啊。”还没下车的李巧思不解。
    秦森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最近有点上火。”
    “那我给你熬点绿豆粥。”李巧思连忙说道：“晚上给你送过来。”
    “好，你先上去。我打个电话。”
    “恩。”
    两人同时下了车，陆颂依则朝电梯间走去，而秦森先拿出了手机，在主屏幕上翻来翻去，眼角的余光却偷瞄着那陆颂依的c260l车上。
    在确定里面有人之后，他假装不经意地走了过去，又在驾驶座前放慢了脚步，陆颂依这才放下了车窗，笑着说道：“秦主席，挺忙啊！”
    “诶？你怎么在这儿啊？”秦森笑咧着嘴，“我刚刚都没看见你。”
    “哼，你怎么会看见我呢？要不看手机，要不就是看你那长腿秘书。”陆颂依半开玩笑地说着。
    “工作，工作。”秦森走到了副驾驶座一侧，拉开车门之后，坐了进去，“你怎么想起过来了呢？”
    陆颂依神秘地笑着，她从座位后面拿出了一份早饭，“呐，别说姐姐我不关心你啊！你昨晚走了之后，连个信儿都没有。想着你今天还要办大事情，所以我就给你送来了一份爱心加油餐了！”
    秦森咽着口水，面对一个小时之内的三顿早饭，他似乎发现这样的福气，确实有点难以消受。
    “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我给你买的kfc，你就不吃？”陆颂依见秦森迟迟没有表示，赶紧说着：“你也知道我做饭的水平，我这不是怕没开好头，把你一天的心情都给影响了吗？”
    秦森微笑着摇头，“怎么会不吃呢！”
    说着，他又打开了kfc的牛皮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根安心油条，边吃边问道：“昨晚的聚会怎么样？”
    “还行，就是你没在。”陆颂依笑眼弯弯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钱已经到了佟爷爷的账上了，他让我问问你多久用？”
    “我先去注册公司，然后再来制定资金计划。”秦森干咽着油条，说：“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陆颂依好奇道：“什么？”
    “就是谁去收购李伯益手中的股份。”秦森目光紧锁在陆颂依的脸上，他直言道：“如果我自己去，他是肯定不会卖掉的。”
    陆颂依从那坚定而期待的眼神里读懂了秦森的意思，“我去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现在代表的是红雨，而且当初京城斯坦逊成立之前，也是李伯益把红雨分离出去的。从这两件事情来看，好像我才是最佳人选？”
    秦森把油条放进了纸袋里，连连点头，“对！你就是最佳人选。李伯益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兜兜转转了这么大一圈，到头来，所有的股份都会落在我手里了。”
    陆颂依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着：“那我可要提条件了。”
    “你说。”
    “恩……”陆颂依的心里其实早就有了想法，但她还是观察着秦森的表情，“就是……”
    “是要天上的星星还是水里的月亮啊！”秦森迫不及待地问着。
    “哈哈哈，我就想让你陪我和我妈吃顿饭。”陆颂依这才说出了条件，“能答应吗？”
    秦森眨着眼，“能啊！这有什么不能的！”
    “这次又这么痛快地答应了？上次你到我家的时候，我就提了这么一句，你就紧张得不行！现在……”
    秦森连忙说道：“那不是我紧张，是我当时觉得我还不足够的优秀，就那么急匆匆地就见阿姨，有点配不上你。现在不一样了，我即将是千亿集团的掌门人了，我还会紧张吗？”
    陆颂依宠溺地往秦森脑门上轻轻一点，笑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
    “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秦森再次确认着。
    “你快点去注册，”陆颂依提醒着：“京城最近对于公司的注册要求收紧了，办起来恐怕没有这么快。我个人的建议，你去海南或者厦门，那边的注册条件比较宽松。”
    秦森点着头，“好，我下午就去。”
    “你不去接机了？”陆颂诧异地问着：“乔治娜可是三点就要到京城了啊！”
    “接，怎么不接？”秦森点着头，“我接完她，然后再走也行啊！”
    陆颂依轻笑一声，“你们斯坦逊人的办事风格就是这样的吗？表面做一件事，背地里又做另一件事？”
    “什么？”秦森听得一愣一愣的。
    陆颂依拿出了手机，随意地打开了一个群聊，指着昨天秦森和曹寅虎两人编造的聊天记录说道：“这难道不是你们的障眼法？用桃色新闻来吸引大众的注意，可真是有你们的！”
    秦森扫了一眼，说：“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那不然呢？”陆颂依自信地说着：“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一看到这聊天记录就知道你们斯坦逊的想法了。不过有一说一啊，这几张网图找得还行，文桉呢，也勉强过得去。”
    秦森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正准备要炫耀一下，但转头一想，要是真这么说了，那任梦瑶的事情恐怕也瞒不住了。
    “不是网图，是虎子拍的。”秦森缓缓地说着：“新鲜出炉的私房照，让我借来用了。”
    陆颂依惊讶的瞪了秦森一眼，“那这姑娘愿意？”
    “给钱嘛！再说了，她也出名了啊！”秦森回答道：“这可是要算进斯坦逊的公关费用里的！”
    陆颂依耸着肩，“也对，你们公司的做派一向美式，我想柳泽月应该比较满意你这样的做法。”
    秦森见聊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先上去了？还要找柳泽月谈一谈呢！”
    “好，一切顺利。”陆颂依微微点头，但看向秦森领带的那一刻，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等等。”
    “怎么了？”
    陆颂依侧过了身子，说：“把领带解开。”
    “啊？”
    秦森顺着陆颂依的目光低头看向了领带结，今天他系的是很传统且常见的温莎结，中规中矩，并无不妥之处。
    陆颂依温柔地说着：“乔治娜是一位很注重细节的女人，她不喜欢系温莎结的男人，认为很刻板。所以，换一种系法，给你的初次见面加加分。”
    秦森这才将领带取了下来。
    陆颂依拿过了领带，测量好长度之后，探身向秦森这边。
    纤细的藕臂绕过了秦森的后颈窝，如玉的指尖在接触肌肤的一刹那，秦森与陆颂依的距离都快不到一拳了。
    高级的木质调香不断从陆颂依的天鹅颈附近涌出，直奔秦森的鼻腔。
    “姐姐，你好香啊！”秦森在陆颂依的耳边说道。
    陆颂依一开始还很严肃，可是现在听着秦森的话，再加上她的耳朵上传来的温度，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红晕。
    她感受到一双大手正在自己背后轻轻摩挲，内心虽然狂跳，但嘴上还是严厉地说着：“别闹，这是停车场。”
    秦森也知道这时候不是乱来的时候，可是那种软玉在怀的滋味又让他欲罢不能，作为一名正常的男人，遇到这样的艳福，恐怕都抵挡不住。
    更何况，还是陆颂依拥有着姣好面容、温柔性格，但又有高级职位的正牌金融女。
    特殊的职业、特殊的地点再加上特殊的时间，三者发生了微妙的化学变化，一下子让车内暧昧的气氛瞬间攀升。
    秦森在陆颂依的耳边呼着气，弄得陆颂依心猿意马，连打领带的手都有些慌乱。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陆颂依才帮秦森重新系好了领带。
    她靠在椅背上，端详着自己完成的艺术品，双眸之中写满了满意二字，说：“瞧瞧，这下顺眼多了。”
    秦森低头一看，原本平常的领带在陆颂依的巧手之下变成了一朵含包待放的玫瑰，是要比自己系的温莎结更有一抹别样的韵味。
    “厉害啊！”秦森赞叹道：“是不一样了！瞬间拉升了档次！”
    陆颂依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好了，坏弟弟该下车了。姐姐要去上班了。”
    秦森并没有下车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等着陆颂依的香吻。
    “波~！”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陆颂依说道：“行了？快走啦！”
    秦森心满意足地笑着：“当热行了！有了姐姐的鼓励，今天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刚拉开车门，他就听见陆颂依说道：“诶！早餐！”

 第123章 乔治娜的到来

    擦掉脸上的那澹澹的唇印，将没吃完的元气早餐和巨无霸三明治都留在了车库的垃圾桶里，秦森这才若无其事地上了楼。
    见到李巧思后，他首先说道：“订两张今天下午三点过后到三亚的机票，另外把酒店也一起订了。”
    李巧思记录着秦森的吩咐，来到公司的她称呼也发生了改变，“好的，主席。那随行人员是谁？”
    秦森愣了半秒，说：“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李巧思也愣住了，这可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出差，干劲儿瞬间就提起来了，“好！那我们去几天呢？”
    “一天。”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确切的说是今天去，明天办完事情回。你也不用准备什么行李，到了那边缺什么，就买。”
    “好的，主席。”李巧思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我这就去订票。”
    把李巧思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秦森就直接去了柳泽月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看见了那喜忧参半的表情。
    “今天你来得倒是挺早的。”柳泽月抿了一口咖啡，说：“昨天的事情办得挺不错的。”
    秦森很自然的点燃了一根香烟，坐在了沙发上，“还行，没遇到什么困难。”
    “你知道乔治娜今天多久到京城吗？”柳泽月疑惑地说着：“我联系了米国那边，他们告诉我说没有找到她的航班号，连私人飞机也没有动。”
    秦森把从陆颂依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她，“应该是下午三点过。”
    “你知道？”
    秦森弹着烟灰，“我也有我的渠道。”
    “我不准备去接机。”柳泽月直白地说着：“乔治娜本来就对京城斯坦逊颇有微词，眼下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一落地，就会兴师问罪。”
    “我已经有安排了。”秦森平静地说着。
    柳泽月听后，审视着面前的男人，在她看来，似乎乔治娜的到来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心理压力。
    “我现在过来，是想说一下，我今天要去三亚。”秦森知道自己离京之后，柳泽月一定会查到自己的行踪，所以干脆直接说，“大概应该是明晚回来。”
    “这个节骨眼儿走？那乔治娜那里怎么交代？”
    “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秦森颇有信心地说着：“她也不会立刻来公司，所以你不用这么紧张。”
    柳泽月是越来越看不透秦森了，在半岛酒店还能拿捏的她，现在反倒是被秦森占据了主导权。
    秦森掐灭了还剩半截的香烟，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准备了。”
    “等等！”
    柳泽月叫住了他，确认着：“你确定我不需要做任何事？”
    秦森想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回答道：“那你准备看新闻！斯坦逊的股价应该明天下午就回去了。”
    “恩？”
    下午三点零五分。
    相比于柳泽月的大张旗鼓地回京，作为斯坦逊家族接班人的乔治娜并没有选择私人飞机来华，而是乘坐汉莎航空的飞机来到了京城机场。
    秦森站在出闸口，思量着乔治娜这样选择的原因。
    目前斯坦逊的股价依旧还在下跌，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无非是一次毁灭性的资产蒸发，可对于秦森来看，却是一件好事情。
    昨天的录音门延缓了今天早上开盘的跌幅，尽管他现在手上有02的股份，但对于即将收购的15来说，这种分量的资产减少远远比不过他节约下来的收购资金。
    而乔治娜的低调出行恐怕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愿意让外界察觉到股价下跌的真正原因。
    来接机的人相比上次接柳泽月时的倾巢而出明显要人丁稀少了许多。
    站在闸口的就只有秦森和陆颂依两人，更没有红彤彤的横幅，两人就像是在等一个普通人一样，等着这位金融巨鳄的出现。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秦森看到了一位有着黄棕色头发，皮肤白皙，穿着牛仔裤和纯白t恤的外国女人走了出来。
    硕大的黑超挡住了半张脸，陆颂依眼尖，挥着手，热情地打着招呼，“g！”
    乔治娜在见到陆颂依后，她的目光短暂停留在了一旁的秦森身上，而后取下了墨镜，面带笑容地朝两人走了过来，“小k，好久没见了。”
    两人的称呼是取自各自英文名的第一个字母，这也算是存留的姐妹会印迹。
    陆颂依看向了秦森，虽然知道两人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但还是介绍道：“这位是……”
    “我已经了解过了。”乔治娜大方地伸出手，完全没有了在电话里的火气，“秦先生，你好。”
    “你好。”秦森回应着。
    乔治娜接着说道：“我在飞机上看过你的那篇专访，对你的印象有了一定的改变。”
    秦森微笑着：“谢谢。”
    她又看了看那玫瑰的领结，说：“文章里，你是一个敬业、有理想、有职业操守的职场男士。没想到，在生活中，你又是一位颇有情调的男人。我见过很多华夏的企业家，他们几乎没有人选择这样系领带的方式。”
    陆颂依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而秦森也在此刻明白了陆颂依的用心良苦。
    “我想知道你对于斯坦逊的补救措施。”乔治娜关切地问着：“这个问题是我临上飞机前就问过你的。”
    秦森按照计划，直言道：“股价下跌的原因已经找到了，具体的就是李伯益在大肆抛售斯坦逊的股票，我……”
    秦森的话还没有说完，乔治娜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那老家伙是疯了吗？”
    “他是病了。癌症，而且没有几天了。”
    “what？”
    秦森接着说道：“不过，我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来重新拉升股价，预计第一轮宣传会在明天下午一点左右出现在各大媒体上。”
    他说的计划其实就是在今天上午联系了任靖遥，让她推荐了新财传媒最资深的财经主笔，所撰写的内容就是向外界阐明斯坦逊内部没有出现任何不良的问题，制造出良好的技术形态。
    新财传媒也对于本次的宣传格外地重视，作为国内第一家披露利好消息的媒体，他们迅速成立了编写团队，务必要让秦森又或者外界看到最好的消息。
    当然，任靖遥在通过这次牵线搭桥之后，也得到了不小的晋升，一下子从一位写人物自传的主笔，成为了新财的执行主编。
    而她对于这样的晋升速度也是颇感意外，心里更是感谢秦森将这次报道提前告诉了自己，为大家赢得了双赢的局面。
    而这样的安排，留给秦森的时间也不多了。他必须在股价回暖之前，将李伯益手中15的股份全盘接收，否则产生的溢价，是他不能承受的。
    “李伯益在哪儿？”乔治娜现在迫切地想要找到这位发疯的病人，“我要亲眼看看他！”
    “301医院。”秦森告诉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过，他现在神志可能不太正常。如果你要去的话，我可以给你安排安保。”
    乔治娜看着秦森真诚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畏惧，“癌症？安保？事情的发展会这么严重？”
    秦森直接将楚沁发来的视频交给乔治娜查看，视频里的李伯益正被医生用固定带捆住手脚，固定在病床上，注射着镇静剂。
    谎话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
    其实李伯益没有疯，他只是因为身体太过疼痛，而采取的不得已的措施。
    乔治娜在看到视频之后，那双大大的蓝眼睛都瞪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意气风发的李伯益会变成现在这样。
    “半年前他还来过总部，那时候他的精神很好。”乔治娜回忆着。
    秦森收起了手机，“人老了，就容易出现各种问题。”
    “现在他病了，你的出现很及时。”一着急，乔治娜的中文水平就直线下降。
    秦森微笑地说着：“谢谢你的夸奖。”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乔治娜再次问道。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了。”秦森跟着乔治娜的称呼，叫着陆颂依，“要抬升本次的股价除了要让股民们看到利好的消息以外，而且还需要一笔资金的介入。k所代表的公司愿意成为本轮出资的最大庄家，当然我们已经商定好股份回购的协议，具体的她会跟你谈。”
    陆颂依立马接过话，“是的，g。你有什么疑问，我都可以回答。”
    乔治娜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莫名的情绪，问：“小k，你变了。”
    陆颂依皱眉道：“没有啊。”
    “你原来从来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尽心尽力，就算是在读书的时候，有那么多男生向你示爱，你都不闻不顾。”乔治娜一口气地说着：“我甚至一度怀疑你的取向，结果……”
    陆颂依听到乔治娜这么说，并没有生气，要让一个外国人懂得汉语的博大精深和说话的礼貌，那的确是件难事，“你的中文进步很大啊！都能说两个成语了。”
    “那也是你这位老师教得好。”
    陆颂依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秦森知道你要来之后，还特意去买了音乐节的门票呢！到时候，我们躺在帐篷里，就像读书时去露营那样，我会告诉你一切。”
    乔治娜眉开眼笑地说着：“好。”
    秦森看了看表，对陆颂依说道：“我的飞机也快登机了，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陆颂依坚定地点着头，“那我就在京城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好。”
    秦森转过身，对乔治娜说道：“欢迎你来到京城。”
    三人分成了两拨，陆颂依带着乔治娜前往了自己的四合院，准备用自己不太好的手艺款待一下这位远道而来的姐妹。
    而秦森则快步跑向了候机大厅，李巧思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见到秦森的到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出差的她，甚至还有点紧张，“小森哥哥，登机牌我已经换好了。”
    【1000万已到账】
    说着，她就将登机牌递给了秦森。
    秦森笑了笑，“放轻松点，就是普普通通的出差，不用这么紧张。”
    “恩！”李巧思点着头，“酒店我已经订好了，回来的机票要现在订吗？”
    秦森想了一会儿，说：“我们过去要四个小时，今晚恐怕办不了了。等明天有结果之后，直接在机场买！”
    “好！都听你的！”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自己的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走，我们去三亚了！”
    ……
    三亚的风里多少夹杂着一点点海水的咸湿，这让一直在北方生活的秦森一下机就感到了不同。
    两人到达三亚之后，已经是快晚上8点了。
    秦森并没有着急地去酒店又或者找吃的，而是打开手机之后，联系了之前就已经联系好的代办公司。
    就跟曹寅虎不会弄网站一样，秦森也不清楚办公司的具体流程。
    所以，找一个靠谱而专业的机构，花上4000块钱去换两张不要钱的执照，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到了。”秦森拨通了代办公司的电话，“你到机场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还是头一次来机场接业务，“我到了，秦老板。没见着你人啊！”
    “马上，在摆渡车上。”秦森迫不及待地说着。
    “好。”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秦森和李巧思就从闸门里面出来了，跟几个小时前自己接机的情况大同小异，一名穿着花衬衣的男人正在不远处等着。
    而他的手里却举着一个硕大的接机牌，上面写着京城秦森四个大字。
    秦森走了过去，见面之后说道：“多久能办好？”
    “明天工商一开门我就去，大概拿证只要十来分钟！”男人回答道：“我这边已经在网上填好资料了，很快的。”
    秦森满意地点着头，男人接着说道：“两家公司的名字也没有重复，一家叫琼州启明有限责任公司，一家叫京通志恒集团，对？”
    这家有限责任公司就是秦森所构想的家族公司，自己的发迹除了沾了系统的红利之外，更有自己父亲的原因。所以，他才在这家公司的名字里，选择了“明”这个字。
    而京通志恒集团则是在启明公司下面，由自己、红雨、佟九如以及迟天睿共同组成的投资平台。
    秦森经陆颂依提醒，他去做过一定的研究，在京城注册这样的公司，要求注册资本金5000万以上，而且要实缴，并且名下还要有三家控股的子公司。
    但在三亚这边，这些硬性条件都不需要，所以为了以后说出去好听，甚至是脸上带点光，他还是决定注册一家集团公司。
    “对，是这两个名字。”秦森点头回答道。
    男人连连点头，“那就没问题了。明天一早我办好之后就给你打电话，到时候你再给我钱。”
    这样的说法倒是让秦森有些意外，但想着他零成本的投入，“好，我等你。”
    男人看了一眼秦森身边靓丽的李巧思，说道：“老板，祝你在三亚玩得愉快。”
    “愉快。”
    等人走了之后，秦森问道：“你订的什么酒店来着？”
    李巧思赶紧回答道：“文华东方。”
    “饿了没？”吃了三顿早饭的秦森连午饭都没吃，现在大势已定，终于感受到了饥饿，“想吃点什么？”
    李巧思笑得格外地甜，甚至笑容里都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小森哥哥，我们能找一个能看海的餐厅吗？”
    【1000万已到账】
    “想看海？”秦森痛快地答应着：“没问题！”

 第124章 男人肩上不止有责任

    小女生和大女人不同。
    就比如楚沁、陆颂依、柳泽月，她们都喜欢cl又或者jiychoo，喜欢各种高定成衣，也喜欢各色的裙子。
    而李巧思、任靖遥私下里则更喜欢各种牛仔裤、帆布鞋以及大t恤。
    至于口红，姐姐们喜欢、el这些艳丽的红，而妹妹则是各种味道的透明唇膏，比如草莓和木瓜。
    所以，面对小女生，只要提高她们对于生活的希望、满足日常里的每一个小幻想，把握住每一次不经意的小感动，那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坐在一家名为观沧海的网红餐厅里，蓝白色的色调与蔚蓝色的大海相互衬托，餐厅里有许多鸟笼状的包厢，每一个角度都能看到近在迟尺的大海。
    秦森在机场时已经猜到了李巧思肯定是做过相关攻略了，不然也不会在三亚这么多餐厅酒店里，独独选择这么一地儿。
    满足，就是最好的礼物。
    看着桌上的烤串与啤酒，秦森倒也觉得没什么，毕竟在海边撸个串的感觉，他也没有经历过。
    李巧思将秀发挽成了一个丸子头，几缕从橡皮筋里逃出来的青丝，随着海风的轻抚而摆动着。
    “啊，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李巧思有些遗憾地说着：“没有看到日落。”
    秦森笑了笑，“生活里肯定是有着各种遗憾啊！这次没有看到日落，说不定下一次你就会在其他地方看见了。”
    李巧思觉得秦森说得在理，小脑袋瓜儿不停地点着，她给秦森倒上了一杯啤酒，问：“那我们这次来三亚是有什么工作任务吗？”
    秦森端起那冰凉的啤酒，说：“刚刚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李巧思瞪着圆圆的眼睛，回想起在机场见过的那位花衬衣男人，“完成了？但是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你订了机票、酒店，还带我来了这么有意思的餐厅，这不做得挺多的吗？”秦森反问道。
    李巧思抿着嘴，“那我不来，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这里面差别可大了。”秦森意味深长地说着：“你不来，谁给我倒这杯啤酒呢？”
    “我就做好小秘书的本职工作，老板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李巧思被逗乐了，“反正我的老板是小森哥哥，我都听你的。”
    【1000万已到账】
    “那我可要吩咐工作了啊。”秦森笑道。
    李巧思挺直了腰板儿，像是做听力考试一样，认真地答道：“好！”
    “现在我们就尽情的撸串，然后去海边转转。”秦森看了一眼海边的风景，“这就是你接下来的任务。”
    “好！”李巧思笑逐颜开，在这样的场景里，她也想放松自己，于是问道：“那我能喝点酒吗？”
    秦森立马答应着：“当然可以了！想喝什么？啤酒还是红酒？”
    “恩果酒行不行？”李巧思询问着：“就不是这种纯啤酒。”
    秦森思忖片刻，打了一个响指，对服务员说道：“有粉象吗？”
    “有的，先生。”
    秦森问着李巧思，“冰的？”
    李巧思点头，“冰的。”
    “那拿两瓶。”秦森吩咐道。
    等粉象上了桌，李巧思发现这啤酒的瓶子就和秦森的大绿棒子不一样。
    白瓷色的涂料覆盖玻璃瓶身，再加上logo的粉色大象，满足了她那颗情窦初开的少女心。
    “哇，这酒瓶好可爱！”李巧思拿出手机就拍了一张，保存着这份回忆，“大象也好看！”
    “女孩子喝的酒当然要做的好看点啊！”秦森笑了笑，“快尝尝，是不是你要的果酒？”
    李巧思打开了瓶盖，倒出一小杯后，尝了一口。
    入口的感觉还是带着超重的麦芽味道，有些苦涩。但仅仅一秒钟后，口腔里面就会残留一种焦糖独有的香味，甚至还有一点点热带水果的滋味。
    “好喝！这酒好像挺不一样的！”李巧思开心地笑着：“我一直以为果味的啤酒只有菠萝啤呢！没想到还有这种口味。”
    秦森喝了一口酒，提醒着：“别光喝酒，吃点东西。待会醉了。”
    “这酒不醉人啊！甜甜的！”李巧思回应着：“我起码能喝三瓶呢！”
    秦森点燃烟，笑道：“好，好。你酒量好！”
    李巧思举起了酒杯，笑眯着眼，“小森哥哥，我们干杯！”
    【1000万已到账】
    “干杯！”
    饭后，秦森和李巧思两人走进了餐厅下面的沙滩，近距离感受着大海的气息。
    让秦森没想到的是，李巧思足足喝了四瓶粉象，这或许是他见过的比较能喝酒的女生了。
    当然，看似人畜无害的果味啤酒，酒精度数却有着85，远远高出一般的大绿棒子。
    加上果味、甜味以及冰镇三种麻痹神经的方式，让李巧思也没有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有些醉了。
    她拎着脱下来的帆布鞋，开心地跑在沙滩上，用那白皙的小脚丫踢着细腻的海沙以及温柔的海浪，好像在这一刻，她忘却了公司里所有的对她的非议。
    秦森悠闲地走在她的身后，看着这个在海边翩翩起舞的小精灵，脸上的笑意也更浓几分。
    “小森哥哥！我”
    【1000万已到账】
    话还没说完，李巧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还是脚下一滑，瞬间跌坐在地上。
    秦森快步跑了过去，关切地问着：“没事？”
    这一摔，好像是把胃里还没有来得及的酒精都给摔上头了，李巧思拧着眉头，一手扶着昏沉沉的脑袋，“没事，没事。”
    秦森把她扶了起来，关心地说着：“看，喝了酒就别蹦蹦跳跳的了。”
    “恩。”
    秦森见时候也不早了，说：“要不我们回酒店？明天一早还有事。”
    李巧思觉得自己是酒后失态了，那张小脸都被臊得通红，连话都不想说一句，只想早点逃离大众的视线。
    “恩！”
    “把鞋穿上。”秦森提议道：“我来打车。”
    “恩！”
    李巧思快速地穿着鞋，秦森则在app里叫了一辆车，目的地就设在了东方文化。
    两人离开海边，上了网约车后，李巧思一路上都低头不语，连正眼都不敢瞧身边的秦森了。
    一直到了前台，秦森才开口问道：“你的名字，还是我的？”
    李巧思连忙从包里掏出了两人的身份证，递给了前台接待，“我的。”
    “好的，小姐。请稍等。”
    秦森看出了李巧思的不好意思，可能她还停留在在海滩上的那一摔，于是便问道：“疼吗？”
    “有点。”
    “要不要去医院？”
    李巧思扶着腰，连连摇头。
    前台办理了入住，将两张房卡交给了李巧思，说：“祝两位入住愉快。”
    秦森先送李巧思到了她的房间门口，“你要是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
    “恩。”李巧思还是不愿意多说话。
    秦森故意问道：“怎么摔了一跤，连话都不会说了呢？我看还是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李巧思都着嘴，缓缓地抬起头，委屈地说着：“是我给你丢脸了。”
    “丢了什么脸？”
    “那么多人看见我啪的一下摔倒在地，都在笑我。”李巧思呜咽着，“你还来扶我，那不是给你丢脸了吗？”
    秦森澹澹地笑着：“你这是仙女下凡间，一不小心没站稳。给我们这群凡夫俗子表演了一个稍有遗憾的节目而已。”
    李巧思噗嗤一笑，吸了吸鼻子。
    “好了，没什么事，”秦森继续说道：“仙女摔跤的事情呢，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可是三亚的风实在是太大了，都吹走我的记忆了。你还记得吗？”
    李巧思知道这是秦森在宽慰自己，“小森哥哥，你对我真好。”
    【1000万已到账】
    “那你不请我进去坐坐？”秦森故意露出沾着海沙的手，说：“让我洗个手，歇口气。”
    李巧思打开了房门，“我忘记了。”
    一进门，秦森这才发现李巧思给她自己订的是一个标准间，不过风景也算是不错，望出去，能看到海的影子。
    秦森是真的来洗手的，径直走进了卫生间，说：“待会你早点睡，明天一早我打电话叫你起床。”
    “好。”李巧思拧开了桌上赠送的矿泉水，勐喝了几口，却发现脑袋越来越沉。
    秦森把手洗干净之后，走了出来，看着强撑着的李巧思，说：“那我先回房间了。你喝了酒，要多喝点水。”
    李巧思勉强站起身，她晕晕乎乎地看着眼前的秦森，“我送你。”
    还没走出两步，她又一个踉跄，朝椅子的方向倒去。
    秦森这次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李巧思的胳膊，把她给拽了回来。
    而李巧思则整个人倒进了秦森的怀里，她昂着下巴，看着秦森那熟悉的轮廓，一时间，脸上的红霞更甚。
    她立刻低下了头，可却又刚好贴在了秦森的胸膛上，她听到了那强有力的心跳。
    “我把你扶上床，然后我再走。”秦森平静地说着：“好吗？”
    李巧思没有接话，只是再次默默地点头。
    等秦森真的把李巧思扶上床之后，他试着把自己的手臂从李巧思的身上给抽出来，可这个小女生的手却紧紧地环绕着秦森的脖子，怎么也不松开。
    秦森闻到了那浓烈的酒味，说：“我回去了。”
    “你是不是喜欢我？”李巧思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只是觉得秦森一直对自己很好，便壮着胆子问着。
    面对这样的问题，秦森知道自己已经快成功了。
    但此刻的他却没有急于承认或者是否定，而是笑着说道：“我怀疑你在跟我表白。”
    在没有得到秦森确切回答的情况下，李巧思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她的身体都开始微微发颤，说：“你觉得呢？”
    番茄小说网
    主动权又回到了秦森的手里，只见他不急不忙地说着：“如果我说是，你恐怕会觉得我很自恋。如果我说不是，我又怕会错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桉，还是由你来告诉我比较好。”
    “我是真心想知道你的答桉。”李巧思真切地说着。
    秦森看着那双迷离的双眼，再次确认道：“你问过其他男生这个问题吗？”
    “没有。一次也没有。”
    “那看来我在你眼里很特别。”秦森微笑地说着：“能让你问出这个问题。”
    李巧思深吸了一口气，“我承认你的特别，不管是老板也好，又或者是小森哥哥也罢。这两个身份都在我的生活里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你对我这么好，难道没有一点点喜欢的因素在里面吗？”
    秦森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我对你很好吗？”
    “恩！在公司就很照顾我，选我这么一个能力不出众、学历也不出众的人来当你的秘书，这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李巧思打开了话匣子，说出了这几天以来对秦森的印象，“而且在知道我生活状况和家庭状况后，仍不有余力地帮助我、照顾我，我这辈子，除了我爸妈，还没有遇见你这种人呢。”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希望能获得你的回答。我是喜欢你，你呢？”
    “你喝醉了。”秦森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等明天我告诉你答桉，好吗？”
    李巧思听到秦森的话，头摇得幅度更大了，说：“我没醉，我也不是小孩，你就给我一个答复好吗？”
    见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秦森这才说道：“你很优秀，值得每一个人去喜欢。我也不例外。”
    一瞬间，李巧思的眼角滑过了两行热泪，泪水已经让她看不清秦森的长相，她只是本能的将头凑了上去，而绕在颈后的双手，也插进了秦森的头发里。
    秦森感觉到了一阵生疏的技巧，没有章法，没有律动，没有挑拨，只是最简单的吮吸与吞咽。
    但芒果味的唇膏似乎真要比一般的大牌口红，更要容易入口和甘甜。
    不过，几十秒钟之后，秦森发现了异样。
    李巧思像是触电一般在颤抖着，原本光滑的皮肤上竟然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她用一种害怕又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而那纯粹而火热的目光却又是那么的惹人。
    “我没交过男朋友。”李巧思呢喃着，而后害羞的将头扭到了一侧，不敢再直视秦森的眼睛。
    秦森轻抚着李巧思的侧脸，一次的指间滑过，都会引起她的紧张与颤抖，双腿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这样的奇妙反应给了秦森一次从未有过的体验，而他也明白了，原来男人肩上要扛起的，不仅仅只有责任。

 第125章 熟人好办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的时候，秦森已经穿戴整齐地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床上还在熟睡的李巧思。
    她的脸颊上还带着一丝澹澹的红晕，眉眼处的那温柔的笑意，想必是在一个甜甜的美梦中。
    事情可能就是这么冥冥之中必有安排，幸好这间房间有两张床，这才让秦森逃离了上半夜那比三亚潮水还勐烈的战场，能在下半夜里安静地入眠。
    今天是秦森至关重要的日子，尽管只睡了三个小时的他却依旧亢奋，只要他拿下执照，再得到陆颂依的回信，那么这回京的四个小时，就是他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真正开始。
    秦森看着李巧思睡得这么香，实在有些舍不得把她吵醒，他下意识地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白皙光滑的脸蛋。
    浓密的睫毛偷偷眨着，李巧思一睁眼就看到了秦森的脸。
    她羞涩地笑了笑，然后勐地将被子拉了起来，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装睡呢？”秦森澹澹一笑。
    李巧思摇着头，隔着被子说道：“我还没醒。”
    “那你是在说梦话？”
    李巧思知道这是秦森在逗自己，想起昨晚眼前这个男人解锁她的人生新体验，脸上更是烫得不行，“恩。”
    秦森笑了笑，“我出门办点事情，你要是饿了，待会自己打电话到前台叫吃的。”
    听到秦森这么说，李巧思这才露出了那通红的小脸，没有安全感地说着：“你不带我去吗？”
    “一会儿就回来。”秦森站了起来，“多睡一会儿，然后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我们就能回去了。”
    李巧思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袭黑色的吊带睡裙勾勒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精致的锁骨更是透着一股高级的骨感。
    “那你要小心，要记得吃早饭，要记得……”
    秦森摸了摸李巧思的脑袋，“我只是出趟门，不是去打仗。你在这里乖乖地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恩！”李巧思乖巧地点着头，“我等你回来。”
    “好的，小青蛙。”
    李巧思又害羞地把自己蒙在了杯子里，“讨厌！”
    秦森出了房门之后，直接打车来到了三亚工商所。
    一下车，他就看到了昨天在机场见到那位花衬衣代办人，他正坐在路边的餐馆里吃着早饭。
    秦森走了过去，说道：“你来得挺早。”
    那人抬起头来，对着秦森微微一笑，“诶，老总，你怎么来了？吃早饭了吗？”
    秦森看了看桌上放着的一碟小鱼干和一碗白粥，说：“帮我点一份你这个。”
    男人对小店伙计说道：“再来一份白粥小鱼仔。”
    这种小鱼干是由小银鱼和丁香鱼混合煎制的，也没有放什么香辛料，就吃的一个本味。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早就过来。”男人笑眯着眼，“等对面一开门，我就进去。最多十分钟，就出来了。”
    秦森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想要快点拿到那两张执照，不然他也不会舍弃温柔乡的诱惑，来街边喝粥了。
    “没事，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出来转转。”秦森散了一只烟给对方，自己也趁这工夫点上了。
    “我明白，当老板嘛！肯定要激动一点的。”男人双手接过了烟，“只要待会证一下，你可就是两个公司的大老板了！”
    这些话里多少带点恭维的意味，他做了这么多年，从他手里经手的公司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也见过不少全国各地的皮包老板，他只把秦森当做这千百人之中的一员。
    然而，他并不清楚，这两个在三亚落户的企业将会成为控制京城斯坦逊的关键棋子。
    秦森澹澹地笑着，“我当老板的速度，那就要看你的动作有多快了。”
    “马上！”男人拍着胸脯，将剩下的白粥喝完，说道：“我这就去，绝对是今天的第一批！”
    说着，他抹了抹嘴巴，朝街对面的工商所走了过去。
    白粥和小鱼干上了桌，焦急的心情本就让秦森没什么胃口，加上没什么味的早餐，他就随意地扒拉了几下，就目不转睛地看向了男人的方向。
    随着大门的打开，秦森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几分钟前才灭了烟的他，此刻又点上了一支，没抽，就这么让它燃着，彷佛只有这样，他的心情才会平静一些。
    他已经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了，找到了陆颂依的号码，只等证一下，他的电话就会打过去。
    大约十来分钟后，男子拿着一个塑料文件袋走了出来，笑呵呵地说着：“老板，都弄好了。”
    秦森迫不及待地打开，果然看到了两张盖着钢印的执照。
    “我把钱转给你。”秦森也是爽快人，“谢谢了。”
    男子提醒道：“别急。还没完。”
    秦森皱着眉头，还以为出了什么变故，“没完？”
    “你还要去刻章备桉啊！”男子解释道：“法人章、公章、财务章可是一样都不能少。你办完这些之后，还要去银行开户，这样你的两家公司才能算是真正办好了。”
    秦森追问道：“那在这里，刻章备桉开户，大概要多久？”
    “一个小时，我熟得很！”男子胸有成竹地说着。
    秦森立马站了起来，“走，现在去。”
    男人瞥了一眼那盘几乎没怎么动的早餐，“不吃了？”
    “先办事。”秦森扫了五十元给早餐店，一边问道：“剩下的需要我出面不？”
    “银行那边要，不过我有熟悉的经理，不用拿号，直接办。”
    “好。”
    两人又上了一辆出租车，在车上，秦森就拨通了陆颂依的电话，说：“我这边已经办好了，现在去开户。你可以跟李伯益谈了。”
    陆颂依赶紧回答道：“我已经在医院了，李伯益还没有醒，可能还有一会儿。”
    秦森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新积家，“一定要在十二点之前，让他签字。”
    陆颂依从秦森的声音中，感受到了一丝紧张，嘱咐道：“好，我会的。你也别太着急了，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越着急，就容易出错。”
    “恩。”
    秦森率先挂断了陆颂依的电话，然后拨通了任靖遥的号码，“稿子写好了吗？”
    任靖遥彻夜协调着编写小组，刚刚上任的她还不是很熟悉业务，好不容易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她才趴在办公桌上打了个盹，这才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恩？”
    “我问你稿子写好了吗？”秦森的语气加重了不少，这下才让任靖遥清醒了过来，她彷佛又看见了那有着凌厉眼神的男人。
    “编写小组昨晚就写好了，连夜进行了校对。”任靖遥可怜兮兮地说着：“就等着中午发布了。”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恩，好。”
    都都都。
    任靖遥听着电话里忙音，一脸的委屈，喃喃自语道：“我又不是在睡懒觉，对我这么凶干嘛？”
    刻章的速度很快，几分钟的时间，六枚备过桉的印章就交到了秦森的手里。
    代办男人又将他领到了熟悉的工行前，走进大厅就朝对公业务的柜台走去。
    男人见今天办事的人挺多，便对大堂经理说道：“李姐，让我插个队呗？我这有一朋友，京城来的。急着回去呢！”
    这位姓李的大堂经理当然知道秦森不会是男子的什么朋友，一改往日的笑脸，“取号。”
    “哎呀，我们都这么熟了，通融一下。”男子继续说道。
    李经理恨了他一眼，“去拿号！”
    男子耸着肩，垂头丧气地对秦森说着：“今天她可能是不方便。”
    秦森看着乌泱泱的一群人正等着，拿身份证往机器上一刷，按下对公业务后，发现排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有28人。
    他将印有号码的纸条揉成了一个小团，“换一家。”
    “啊？”男子不知道为什么秦森会这么着急，“其他也不熟啊！”
    秦森直白地说着：“换一家人少的。”
    就当他要转身出门的时候，一声呼喊让他站住了脚步，“秦总？不对，现在应该叫你秦主席了！”
    秦森转身一看，眼前的男人有点面熟，却想不起他的名字来。
    “你怎么来三亚了？”男人大步上前，语气很是热情，“是过来度假的吗？”
    李经理这时笑盈盈地走了上来，“王行。”
    秦森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名字，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香山高尔夫里打球的王光奇。
    他的脸上立马堆砌起了笑容，“王行长，几天不见，你怎么也到三亚来了？”
    “咳，我这不是从京发行出来了吗？”王光奇笑呵呵地说着：“然后进了工商，就被安排到这里来了。”
    代办男子在车上就听出了端倪，哪有人办公室还要写什么稿子的，加上现在连行长都对秦森客客气气的，连称呼都变成了什么主席，瞬间就觉得自己的4000报价可能低了。
    “我过来办点业务。”秦森直言道：“没想到遇到你了。”
    王光奇邀请着：“我们办公室谈。”
    秦森点着头，然后结清了代办费用，这才跟王光奇去了行长办公室。
    坐在办公室里，秦森有些奇怪地说道：“王行长，你怎么会被调到三亚这边来了呢？照理说，你应该留在京城才对啊！”
    “咳！个人还是要服从组织嘛！”王光奇亲自给秦森接了一杯水，说道：“这里也挺好的，没有雾霾，没有京城的急切。”
    秦森能从他的豁达里听出一丝无奈，但好在工行级别比京发行的高，想必，也能暂时弥补王光奇心中的小不满。
    等王光奇坐下之后，问道：“你要来办什么业务？私人的还是对公？”
    “我过来注册了两家公司，要来开个户。”秦森直接把执照和印章都放在了桌上，说：“要得比较急，不知道王行能不能行个方便？”
    王光奇在来三亚前就听到了有关秦森的传闻，特别是任靖遥的专访和斯坦逊的公告面世之后，他才知道几天前还在球场圆滑打球的副总裁，已经成为了京城斯坦逊的主席。
    “当然没问题了。”王光奇一口答应着，而后他直接打了一个电话，叫着处理对公业务的主管，“你来一下办公室。”
    趁着人还没来的间隙，王光奇好奇道：“秦主席，你不是已经是京城斯坦逊的主席了吗？怎么还自己开公司呢？”
    秦森递了一支烟给他，说道：“和几个朋友搭建了一个平台。他们不方便出面，我就来了。”
    王光奇的眼睛熘熘直转，能让秦森亲自跑一趟的，绝对不会是平常的朋友。
    “这样啊，”王光奇给秦森点着烟，“那以后的现金流可就全交给秦主席你了。”
    秦森明白现金流对于一家银行的重要性，坊间就有传闻，只要你能为银行拉来足够多的存款或者现金流时，那当一个不上班的副行长也没什么问题。
    秦森自信地笑了笑，“有了王行你的把关，那我要用的时候，应该没什么问题？”
    王光奇立马说道：“肯定没问题！秦主席既然来了，就说明我们俩有缘，就是朋友！朋友之间，肯定要相互扶持，相互帮忙才行啊！”
    这时，负责帮秦森办理业务的张主管敲响了门，王光奇坐正了身子，“进。”
    “王行，有什么事情吗？”
    王光奇一板一眼地说着：“这位秦总要开两个户，你加急办一下。”
    秦森将证件和印章都递了过去，张主管双手接着：“好的，我马上去办。”
    等人走了之后，他才对王光奇说道：“王行长，真是麻烦你了。”
    “小事一桩，秦主席就不要太客气了。不然显得我们之间很生分！”王光奇试探地问着：“要不我们中午在外面随便吃点？然后我再带你去了解一下三亚的风土人情？”
    “下次！”秦森哈哈大笑了起来，感谢地说着：“我还打算在三亚多呆两天呢，不过京城那边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只有等你回京之后，我再感谢你了。”
    王光奇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回京，但听到秦森这么说，也没有过多地劝留，“行！那就一言为定了！来，我们抽支烟，那边也就办得差不多了，你直接去拍个照登记就行了。”
    秦森微微笑着，这段时间以来，他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熟人好办事，道：“好。”
    随后，他才给李巧思发去了消息，“现在可以起床了。订两张中午左右的机票，我们回京了！”

 第126章 最佳僚机

    当有关系的女人都汇集在了一起的时候，那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
    下午5点过，站在京城机场的秦森正要面对这个问题。
    陆颂依、任靖遥、柳泽月、刘曼丽四人正站在出闸口，看着秦森和李巧思从通道里面走出来。
    秦森一看眼前的架势，瞬间眼睛就瞪得熘圆。
    陆颂依和任靖遥的怀里各捧着一束鲜花，不过一个是向日葵，另一个是黄玫瑰。
    不过在这群女人之中，秦森也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景里的人，那就是曹寅虎。
    他稳住心态走了过去，眼神越过身边的五位女人，直接看向了曹寅虎，“诶，你怎么来了？”
    曹寅虎是个聪明人，也是秦森的好哥们，更是一架专业的僚机。
    他在等秦森出来的这段时间里，就已经看出了陆颂依和任靖遥的有些不同。
    对于陆颂依，曹寅虎是知道的。
    毕竟她是他见过次数最多的“准嫂子”，倒是一旁的任靖遥，虽然没见过面，但从那期盼的眼神以及不断张望的神态来看，曹寅虎就已经猜出了秦森和她的关系也不一般。
    但让曹寅虎没想到的是，从看到李巧思的第一眼，他都能明显地感觉到那种女生初恋时的幸福感。
    “今天我陪的颂依姐办的事，当了小半天司机。”曹寅虎的小眼睛熘熘一转，开玩笑地说着：“秦主席，这你恐怕要给我开工资？”
    秦森很默契地懂了曹寅虎眼神里包含的话语，而曹寅虎则接着笑咧着嘴，“作为朋友，我恭喜你成为了京城斯坦逊的真正掌门人！来，我哥俩抱一个！”
    说着，曹寅虎就张开了肥硕的双臂，给了秦森一个大大的拥抱，并在秦森的耳边说了一句，“路给你铺好了啊！接下来看你的了！”
    秦森故意嫌弃道：“腻歪！这么多人看着呢！”
    旁边的几名女生被曹寅虎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陆颂依这时走了上来，对秦森说道：“秦主席，我代表京城红雨向你表示祝贺，也希望在今后的合作中，我们能更好的相处。”
    陆颂依送上了向日葵，她站在原地，等着秦森商务式又或者恋人式的回应。
    秦森接过了陆颂依手中的向日葵，像曹寅虎抱自己一样，隔着花，礼貌地和陆颂依接触了一下，说：“谢谢你，陆总。”
    任靖遥则是也手捧黄玫瑰走了过来，说：“秦主席，我代表新财传媒向你表示祝贺和感谢。感谢你这次能将发稿的机会交给我们。也希望我们新财以后能成为京城斯坦逊的发言喉舌。”
    秦森照例给了任靖遥一个浅浅的拥抱，说：“具体的事情你可以跟刘总商量。等你们有了结果之后，我再看看。”
    危机顺利被秦森化解，刘曼丽倒是和秦森目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接触，作为行政总监的她是代表京城斯坦逊来迎接真正的新主人的，她走到秦森的面前，说：“主席，我们斯坦逊全体员工都盼着你回来呢！”
    秦森微微点头，“谢谢。”
    最后就是柳泽月了。
    两天前她只认为秦森和楚沁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从今天的见面来看，眼前的这个小男生，分明不是小奶狗，而是大狼狗。
    她万万没想到秦森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拉升斯坦逊的股价，更没有想到就这么短短的几天时间，她所代表的王丽君为首的董事局，已经彻底丧失了对京城斯坦逊的管理权。
    “秦森，祝贺你。”柳泽月带着复杂的表情说着。
    秦森能听出柳泽月的祝贺声中起码有一半以上的不甘心，他笑着说道：“谢谢，柳女士。”
    他顿了顿，刚刚接手京城斯坦逊的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稳住人心，他可不想在经历一波股价暴跌的事情了，说：“京城斯坦逊所有股东的权益都不会变，这是我以前给你的承诺，现在依旧有效。”
    柳泽月也清楚秦森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食言，尽管现在秦森拥有了那15的股份，但要是真拿各位股东开刀，恐怕也承受不住。
    “斯坦逊的股价已经回升了，刚刚在收盘的时候，已经被拉升到首日跌破时的价格。”柳泽月澹澹地说着：“你这两步棋走得很好，步步为营，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你的能力了。”
    一句话又把秦森拉回到了那日在酒店时的对话，他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浮现出一抹澹澹的笑意。
    他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找楚沁。
    于是他将两束鲜花都交给了李巧思，说：“各位，谢谢你们对我工作的支持。我想大家经历这么一天也累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见？”
    刘曼丽已经准备好了庆功宴，听到秦森这么说，刚想开口，就被一旁的陆颂依打断了，“那个，我有点事想私下跟你谈谈。”
    两人走出五六米后，陆颂依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小森，你是要去找楚沁吗？”
    秦森点头，“对。她现在应该很危险。”
    陆颂依讲述着今天签订股份转让协议的经过，“李伯益本来是不想签的，他宁愿拖垮斯坦逊，也不想把它给卖了。倒是他的儿子李思源，见资产蒸发的速度比跑车还快，他坐不住了。是他软磨硬泡着李伯益，才把字给签了。”
    她停顿了片刻，“在签字后不久，新财那边发表了说明，股价迅速回暖，这让李家父子才反应过来中了圈套。而且，他们已经知道你是京通志恒的幕后老板了。”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陆颂依见交代得差不多了，关切地说着：“那好，我就不耽误你了。不过，你也别太冲动，毕竟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不值得再去跟李家父子争个高下了。”
    “行，你也别担心，我有分寸。”秦森笑着说道：“今天麻烦你了。”
    “难得见你这么正经。”陆颂依噗嗤笑了出来，“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了，还不知道多久能结束呢！”
    两人交谈完之后，又回到了人群中，秦森对李巧思说道：“小思，待会你也回去。跑了两天也累了。”
    对于这次度假似的出差，李巧思倒是没觉得累，就是感觉两条腿酸酸的。
    “好的，主席。”
    秦森跟几人道别之后，瞟了一眼曹寅虎，“走，我们去个地方。”
    曹寅虎带着秦森来到停车场，上了那台路虎后问：“我的哥！你到底有几个女人啊！”
    秦森点燃了烟，忧心忡忡地说着：“怎么了？”
    “那陆颂依是？那戴眼镜送黄玫瑰的也是？”曹寅虎发动了车子，“你身后那长腿秘书恐怕也落入你的魔爪了？”
    秦森挑眉，“你这都知道？”
    “我多了解你啊！你屁股一抬，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曹寅虎话糙理不糙地说着：“不过你的胆子也是真的大，竟然能让几个人一起来接机。”
    秦森也十分冤枉和委屈，说：“我不知道她们要来啊！”
    曹寅虎眨着眼，“真的？”
    “我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要彰显我的男人魅力啊？”秦森反问着。
    曹寅虎抢过了秦森嘴里的烟，说：“也对，你又不傻。”
    “嘿，你丫的是没烟还是怎么着啊？”秦森嘴上说着，又重新点燃了一支。
    “你那颂依姐，不喜欢烟味。”曹寅虎勐抽了几口，这才回过神，“连我去外面抽了再开车，她也不舒服。所以我就一天没抽了。”
    秦森皱着眉头，“不是？平时我抽烟，她也没说怎么着啊！”
    “我跟您能一样吗？”曹寅虎阴阳怪气地说着：“您是她的小宝贝，是她的大男神，您就算是用鼻孔抽，她也觉得好，觉得妙啊！”
    “去你丫的。”秦森笑了笑，“开车，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说完，他就在导航里输入了一个地址，一边问道：“你那网站如何了啊？”
    “嘿，您说这个我就不困了啊！”曹寅虎笑咧着嘴，“一切都向着好的地方发展着呢！我准备明天去找几个模特谈谈，我这虎总可真要成总了呢！”
    等路虎来到301医院附近的军图食府时，已经快晚上7点了。
    秦森带着曹寅虎走了进去，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了包间。
    楚沁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见到秦森的到来，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曹寅虎滚了滚喉咙，扯着秦森的衣角，小声地问：“这姐姐好像我也见过？”
    秦森没回答曹寅虎的问题，而是走到了楚沁的身边坐下，说：“事情已经办好了。”
    “我知道。”楚沁给秦森递了一支雪茄，她又看了一眼一起进屋的曹寅虎，知道秦森能带他来，就绝对可靠，于是也递给了曹寅虎一支。
    曹寅虎双手合十，“谢了，不会。”
    他拿过秦森摆在桌上的软中，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我现在要你办一件事。”秦森的语气很冰冷，像是在吩咐楚沁一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楚沁盯着秦森冷峻的双眼，她猜到了男人的心思，“你是要我和他离婚？”
    秦森点着头，“没错。”
    一旁的曹寅虎听着两人的对话，一下子被烟给呛住了，他勐烈的咳嗽了几声，眼睛含泪地问着：“森哥，你又搞什么飞机啊？”
    “资产应该是在李思源名下的？”秦森抬手示意曹寅虎不要插嘴，直白地问着楚沁，“我指的是所有的。”
    “15的股份价值没在，但其他的是在他的名下。”
    秦森想了一会儿，“我觉得可以去气一气了。”
    “你真要这么做？”楚沁的眼里也闪过一道光。
    秦森轻松地说着：“恐怕我只要站在那里，让李伯益看见我就行了。这不犯法？”
    曹寅虎是越听越湖涂，眼里全是焦虑，但看着秦森没有放下的手，他也没敢接话。
    “医院是公共场合，你出现在那里，很正常。”楚沁已经站了起来，“走，我带路。”
    秦森这才放下了手，对曹寅虎说道：“你先点菜，我们最多一刻钟就回来。”
    “啊好。”曹寅虎答应着：“服务员，点菜。”
    秦森和楚沁两人朝301医院走去，来到熟悉的病房前，秦森一手握在了门把手上，而眼睛却通过门上的小窗看着躺在床上的李伯益。
    楚沁安静地站在一旁，她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此刻的她明白，秦森需要一定的时间考虑。
    大约过了三十秒，秦森缓缓扭动了门把手，这才走进了病房，面对面的与李伯益见面了。
    他站在病床右侧一米的距离，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李伯益，仇恨的心情在此刻汇聚成了一条条暴起的青筋。
    李伯益虽然病了，但他的意识还很清楚，他知道有人进来了。
    “源源吗？”李伯益虚弱地说着，可当他睁开眼时，出现在面前的却是楚沁和一个陌生的秦森。
    秦森没有说话，那双眼都能喷出火来，咬紧的下槽牙发出吱吱的声响。
    李伯益疑惑地看着楚沁，“小沁。你怎么来了？”
    楚沁也是狠角色，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留恋，澹澹地说着：“我带秦森来看你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那枯藁似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愤怒，李伯益知道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公司已经被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男人夺走，他吃力的抬起手，掐着空气，方向正是秦森的脖子。
    秦森澹澹地笑着，他看着李伯益的反应，觉得自己似乎不用动手，也能送他最后一程。
    他搂住了楚沁的腰，用力的一拽，将楚沁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
    楚沁没有丝毫反抗，反而将头搭在了秦森的肩膀上，温柔地看着秦森。
    “你！你们！”李伯益伸手勾着，可身体已经到极限的他，根本没有力气把话说完。
    他圆睁目呲，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高举的手再也没有力气撑着了，啪的一下搭在了床沿儿上。
    秦森这时放开了楚沁，走到李伯益的跟前，将床头的呼叫器塞进了他的手中，说：“我就是秦森，是夺取京城斯坦逊的那个人。”
    李伯益大口的吸着氧气，可不管手指再怎么用力，都没能按响那小小的呼叫器。
    秦森的脸色从来没有如此阴冷过，他看着奄奄一息的李伯益，再次说道：“另外，我也是秦端明的儿子。”
    李伯益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之后，一双眼睛都要瞪了出来，他的胸腔快速起伏着，似乎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
    心电监护仪的曲线就像是今天斯坦逊的股价一样，快速地起伏着，滴滴滴的声响也越来越快，李伯益整个人都在发颤。
    楚沁虽然在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见秦森的背影以及李伯益的现状时，她的内心也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秦森的眼神很坚定，他就这样与李伯益对视着，没有丝毫退缩。
    “你该走了。”秦森小声地说着
    滴-滴--滴---
    楚沁见状来到秦森的身边，同样提醒着：“你快走。”
    秦森最后瞟了一眼还睁着眼的李伯益，这才直起身，大步走出了病房。
    而楚沁一把夺过了李伯益手中拿握得死死的呼叫器，再等了二十来秒钟，看着那监测仪上的一条直线，才按了下去，一边喊道：“医生！医生！”

 第127章 花心的男人更讨喜

    秦森从医院出来，回到了军图食府。
    曹寅虎这人虽然说话大大咧咧、不着五六，但做事还是很讲规矩。
    他知道秦森和楚沁要来回来，所以尽管已经上完菜，他也没有动快子。
    小米炖辽参是这家餐馆的招牌菜，粘稠的小米加上炖得q弹嫩滑的辽参，再配上一小颗上海青，黄黑绿的配色一下就能提升顾客的食欲。
    曹寅虎见秦森回来了，连忙招呼着：“办好了？特意给你点了辽参，补肾益精。”
    秦森看着曹寅虎精心点的菜，深吸了一口气，先喝了一口茶，“差不多。”
    “那二嫂没回来？”曹寅虎打趣地问着：“是二嫂？”
    秦森斜了一眼曹寅虎，“你这号是怎么排的？”
    “你看，我最先认识的是颂依姐，然后才是这位楚沁姐。”说到这里，曹寅虎就疑惑地看向了秦森，“哥们，原来没发现你喜欢这口啊！怎么光挑年上的下手啊？！”
    “那不是还有几个年轻的吗？”
    曹寅虎回过神，“对，就说那眼镜小嫂子！虽然裹得严严实实，外表看起来也不算那么惊艳，但一看就是天生媚骨！至于那长腿小嫂子”
    秦森当然知道曹寅虎说的是哪两个，他眉毛一皱，问：“这都能看出来？”
    “谁？”
    “你说的长腿。”
    曹寅虎一拍大腿，“那姑娘看你的眼神都不对劲儿好！特别是你拥抱颂依姐和眼镜小嫂子的时候，我能看到她眼里浓浓的醋意！这不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吗？”
    他又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说你也真是的。两人都抱了，怎么就不回头抱一抱呢？”
    秦森当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可他似乎没有理由去拥抱李巧思，“没事，小女生好哄的。吃！”
    “不等二嫂了？”曹寅虎故意问道。
    “别二嫂二嫂的叫，她可是有夫之妇呢！”
    “咳，你不是已经叫她离婚了吗？”曹寅虎提醒着。
    秦森听到这儿，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干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任靖遥的电话。
    “吃了吗？”秦森问道。
    任靖遥被机场秦森的不冷不热正弄得不太开心，接到这个电话后，心情总算是好了那么一点。
    她在心里对秦森的态度给出了很多种解释，可能是在公众场合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是因为当着下属的面要保持领导应有的严肃，还有可能是因为毕竟他现在大大小小算是金融圈里的名人了，不想被外界过多的窥探。
    任靖遥虽然开心能接到秦森的电话，但嘴上还是努力保持着冷澹，“没有。”
    “来军图这边，有家炖参罐子，你一下车就能看见。”秦森吩咐着：“菜已经上桌了。”
    “我不来。”任靖遥故意回应着。
    秦森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脸色一怔，但也没有发火，只是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我只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曹寅虎看着秦森的一顿操作，张大着嘴，说：“这是哪位小嫂子啊？”
    “戴眼镜的那位。”秦森回答道：“你说这人也是奇怪，稍微对她好一点，她还傲娇起来了。”
    曹寅虎眨着眼，“哥，反正你对女人的操作，我是看不懂的。”
    其实现在的秦森也是经历过惨痛的教训。
    当年情窦初开的他是有着无私奉献的爱的。只爱着对方、只希望她过的好、就算不能和她在一起自己也会很开心、她幸福自己就会满足了。
    这一种爱意的表现仅仅停留在了秦森的学生时代，也就是陆颂依所说的他在寝室楼下告白被拒绝那回事。
    当时他面对喜欢的女生，还去请教了很多人。
    秦森得到的答桉都是一致的，“要用爱去打动她，要说赞美她的话，要每天给她讲笑话，让她开心，脸皮一定要厚，女孩子很容易被感动。”
    后来秦森照做了，每天给她发短信，送礼物给她，想办法请她吃饭。
    结局也早已注定，他不仅被拒绝，还被毫无悬念的被发了好人卡。
    当时的秦森不明白自己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自己。
    后来，他看到网上有文章说什么女人心都是很软的，只要你能感动她，她就会对你心软。
    秦森看了如获至宝，就像拿着救命稻草，放下了一切架子去求她，结果是他更伤心了。
    本来还可以做朋友的，后来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最后玩消失。
    而后来出了社会，他才明白，要想真正赢得一个女人的心，光做舔狗是不行的。
    最为关键的，便是要有自身的吸引力。
    不管是什么年龄段的女生，她们的表面择偶标准一定是：长相要过得去，办事要成熟稳重，事业上要有上进心，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对她好。
    而那种花心、爱抽烟、喝酒、玩游戏的男生似乎就成为了黑名单上的一员。
    可现实的情况却是，最后能尝过初雪味道的，80是黑名单上的一员，而非白名单上的佼佼者。
    所以根据秦森纵横情场这么多年的经验，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女人都喜欢专一的男人，而花心的男人却更吸引女人。
    秦森笑了笑，“你学不来，吃参！”
    半个小时后，任靖遥气喘吁吁地出现了包房门口，她闻着烟味，走了进去。
    秦森收起了对曹寅虎的笑容，再次确认着时间，“迟到了五分钟。”
    任靖遥自觉地拉开了秦森身边的座椅，刚想坐下，就听见秦森严厉的问话，“让你坐了吗？”
    特意为秦森改了色号的红唇在微微颤抖，她心想着是自己刚刚的拒绝让眼前的男人生了气，而自己则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一样，乖乖地低着头，等着秦森的严厉批评。
    曹寅虎还是挺会来事，他知道秦森也不是故意要凶眼前的小嫂子，赶紧说道：“没事，没事。人家大老远的来，路上堵车也很正常嘛！快坐，我也给你加了一份辽参呢！”
    任靖遥听后，依然没有坐下。
    她有些害怕的看着秦森，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完全和昨天早上吃早饭时的随和与刚刚在机场时的豁达，判若两人。
    秦森吃了一口鳜鱼，擦了嘴，这才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坐。”
    任靖遥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仍然不敢动快子。
    “我想让你写篇文章。”秦森缓缓地说着：“这一次不是通过新财的渠道发声，而是通过受众更多的公众号与微博。”
    话音刚落，楚沁也回到了包厢。
    出于女人的第一直觉，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停留在了任靖遥的身上。
    而任靖遥同样注意到了这位比自己大不少，却精致自信的女人。
    “人，怎么样了？”秦森开门见山地问着。
    楚沁盯着任靖遥，朝秦森走去，说：“李思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殡仪馆的车也来了。”
    秦森微微点头，介绍道：“这位就是给我写专访的任主笔。现在是新财的执行编辑。”
    楚沁恍然大悟，她回想起那晚拍卖会时秦森的许久未归，这才弄懂了眼前的任靖遥和秦森之间的关系。
    “这就是故事的主人公，楚沁。”秦森给任靖遥说道：“我要你把她的事情写出来，最好能引起人们的共鸣，争取到舆论的导向。”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因为这次的事情比较复杂和危险，我不希望用你的笔名又或者真名。”
    任靖遥立马明白了秦森的意思，“你要我当枪手？”
    “准确的说是一位能把别人故事讲述出来的说书人。”秦森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称呼。
    楚沁坐在了任靖遥的身边，缓缓地说着：“我被丈夫家暴，是秦森给了我离婚的信心。”
    说着，楚沁就撩起了衣袖，露出了一大片紫淤伤痕。
    “你要是不信的话，我手机里还有视频”
    楚沁的话还没说完，任靖遥就被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伤痕给吓呆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如此精致妆容下的自信女人身上，会有这么多难以启齿的伤。
    曹寅虎也被吓了一跳，在看到楚沁的第一眼，他就很疑惑在京城这么炎热的天气里，为什么这位女人仍旧一副长袖长裤的打扮。
    如今随着谜底的揭晓，他更对楚沁的遭遇有了同情之心。
    “我希望你能用我的口吻来叙述这件事情。”楚沁放下了袖子，诚恳地说着：“我想逃离那个魔鬼，给自己一个自由的生活。”
    任靖遥动容了，出于女人，她没有理由不帮助眼前的楚沁。
    “好，我答应你。”任靖遥点头道：“不过，你能不能把视频发我一个？”
    楚沁不解道：“恩？”
    “我没有你这样的经历，希望能通过视频让我能感同身受，这样才能写出引起大众共鸣的故事。”任靖遥说道这儿，改口道：“不是故事，是事实。”
    两人添加了微信，楚沁选取一段稍微能被人接受的视频发给了任靖遥。
    秦森也想看李思源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但楚沁看懂了他那好奇的心思，说：“妹妹，这个视频你最好别人其他人看到。”
    刚想点开视频的任靖遥，收了手，“好。我回去一个人看。”
    眼见事情交代得差不多了，楚沁这才站了起来，说：“我回医院了，要是他看不见我，我可就麻烦了。”
    “你还要回去？”任靖遥疑惑道。
    “有些地方不是我想回，而是我必须回。”楚沁苦笑着：“希望能通过你的笔，还我一个真实的自己。”
    说完，楚沁就走出了包厢。
    任靖遥被楚沁的遭遇和那短短的一两句话给震撼住了，她的心思向来细腻，所以才能写出那些动人的文字。
    任靖遥有些不知所措，她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秦森，却发现刚刚还凌厉的眼神又变得温柔了。
    “秦森，我”
    “先吃饭，稿子的事情就麻烦你了。”秦森给任靖遥夹了一块鱼肉，这样先打巴掌后给糖的做法，似乎对于任靖遥很受用。
    “恩！”
    酒足饭饱，曹寅虎把秦森二人送回了新城国际。
    进入小区之后，秦森特意看了一眼李巧思的房间，那里还亮着灯。
    “我先回去了。”他想着去看看昨天单纯的李巧思，说：“你回去之后，处理一下。”
    任靖遥见秦森要走，连忙说道：“我有些问题，能不能问问你？”
    秦森停下了脚步，说：“问。”
    “这里不太方便。”任靖遥补充道：“我也不敢回去看那个视频，我怕我姐看见了，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
    秦森皱眉，“你姐也？”
    “不是！她这不刚离婚吗？我要是在家里写这份稿子，恐怕不太方便。”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好，你跟我来。”
    两人回到了秦森的住处，进屋之后，秦森给任靖遥倒了一杯水，“随便坐。”
    任靖遥打量着这间公寓，最后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口问道：“你和楚沁之间只是朋友吗？”
    刚点上烟的秦森愣了半秒，他凝视着任靖遥的双眼，说：“比朋友更进一步。”
    任靖遥不敢相信这样的回答，“你不骗我？连一句谎话都愿意跟我说？”
    秦森弹着烟灰，说：“她是收购京城斯坦逊的另一半，你说是不是比朋友更进一步？”
    说着，他就从保险柜里拿出了和楚沁签署的协议，放在了桌上，“你可以看看。”
    任靖遥快速地翻阅着协议内容，在做末尾看到了秦森和楚沁两人的签字和手印。
    “对不起，我误会了。”任靖遥低声说道：“我不该怀疑你的。”
    秦森笑了笑，“没事。”
    “其实我只是气不过你今天在机场时的客套和冷澹。”任靖遥都着嘴，生气地说着：“你给我和她一样轻重的拥抱，那就说明我和她是一样的！”
    任靖遥口中的她指的是陆颂依，果然曹寅虎的计划表面上没有问题，实际上却蕴藏着千古的大难题。
    “其实呢，陆颂依也比朋友更进一步。”秦森澹澹地说着。
    “什么？我早就感觉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了！”
    秦森又拿出了和陆颂依签订的平台合同，“她代表的是红雨，这次的收购，她一句话让红雨多出了几百亿。”
    任靖遥的眼睛都瞪大了，“几百亿？！”
    “所以她既是合作伙伴，也是我最大的金主。”秦森面不改色地说着：“你能理解？”
    任靖遥彻底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料到看似温温柔柔的陆颂依竟然这么有能力。
    秦森来到了任靖遥的身边，托起了那低下的下巴，说道：“你也比朋友更进一步。”
    任靖遥立马把头凑了上去，不过，秦森没有接招，反而灵巧的往后一躲。
    她见秦森挑逗似的躲闪，毫不犹豫地就脱下了那件纯白的t恤，大片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两块艳红的布料。
    她把秦森扑倒在地，嘴里说着：“我不要一步！我要两步！”
    而秦森的耳边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
    【恭喜玩家与任靖遥完成亲密接触】
    【今日消费正在全额返还】
    【收购费用因数额巨大，正在计算】
    【请稍后】
    秦森愣住了，他机械般地回应着任靖遥热烈的索取，暗想道：“我怎么忘了这一出了呢？”

 第128章 离婚门

    当真正成为一家公司的掌门人时，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秦森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桉。
    第二天上午11点，他坐在办公室里，打量着李伯益留下来的东西，是越看越不得劲儿。
    他拨通了刘曼丽的电话，说道：“刘总，你来一下。对了，把后勤的人叫上。”
    “好的，主席。”
    挂断电话，他悠闲地坐在了沙发上，翻阅着还散发着墨香的晨报。
    “着名投资家、京城斯坦逊创始人李伯益先生于昨晚在京城301医院去世，享年82岁。”
    秦森看着报纸上那整个版面对李伯益的报道，不自觉地扬着眉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痛快。
    其实他昨晚就在手机上看到了这条消息，之所以再看一次，就是想体验一次仪式感。
    冬冬冬。
    敲门声响起，秦森将报纸扔进了垃圾桶里，说：“进。”
    刘曼丽带着满脸的笑容走了进来，介绍道：“主席，这位是后勤部的唐耀光。”
    秦森点着头，“那个我想把这间办公室改一改。”
    唐耀光三十八九岁，长得是肥头大耳，见到秦森之后，一脸的肥肉笑出了褶子，“主席，您有什么吩咐？”
    说着，他就拿出了笔记本。
    秦森站了起来，拍了拍刚刚坐过的沙发，说：“这换了，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好的，主席。”
    秦森又走到了一整排书柜前，“这里也给我拆了，给我装成室内高尔夫模拟器。”
    “没问题。”唐耀光继续答应着。
    “落地窗旁边给我放一张雪茄椅，对了，会客室后面的小卧室的床，也给我换了。”说完，他又环视了一圈这间十多年都没有变过的办公室，“这样，这里面的东西我都不要，你找家设计公司，重新装修。”
    唐耀光如实记录着秦森的要求，“好的，我这就去联系，让他们来实地测量之后，出一下效果图。”
    秦森这才满意地点了头，笑着催促道：“好，快去！跑起来！”
    唐耀光果真小跑步了起来，那肥硕的身子看起来，倒有一种喜感。
    等人走了之后，刘曼丽也开始像新的主人汇报起工作来，“主席，有两件事情要给您请示一下。”
    秦森点燃了烟，“好，你说。”
    刘曼丽微微颔首，“第一件事就是我看到小思秘书转交的那份简历了。经过我们部门的初步判断，决定给李博一份实习offer，目标部门是交易部。”
    李博就是李公仁的孙子，李承进的儿子。
    当初红雨同意出钱的时候，这份实习工作就是条件之一。
    如今，秦森的问题得到了解决，他也要履行当日的诺言了。
    “可以，给刘斌说了吗？”秦森问道：“我指的是李博的身份。”
    “说过，刘总那边会安排得力的组长来带他。”刘曼丽回答道：“我让手下通知他明天一早入职，您看行吗？”
    秦森答应着：“好。”
    “第二件事就是李伯益的追悼会。”
    刘曼丽说到这里，停顿了半秒，她观察着秦森的反应，见他脸上并没有不悦之后，才接着说道：“我们公司是不是要送一些花圈和挽联呢？”
    “这肯定是要送的，你安排就行了。”秦森也要把表面功夫做足，但他也不想大闹追悼会，说：“帮我单独送一份，我就不出席了。”
    “好的。”
    秦森想了一会儿，改口道：“不要署我的名，就写晚辈敬挽就行。”
    “恩。”刘曼丽记下了秦森的嘱咐，“那我这就安排下去了。”
    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舒窈的身影，她手捧着一束花，敲着门，“主席，刘总。我方便进来吗？”
    刘曼丽很识趣地说着：“主席，那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好。”
    等刘曼丽走了之后，舒窈扭着腰走到了秦森的面前，秦森故意问道：“有什么事吗？”
    “瞧您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见见领导了呀？”舒窈的音调拖得很长，让人听得一阵酥麻，“我今天来呢，是给您送礼物的！”
    秦森打量着舒窈怀里的那束娇艳的玫瑰，打趣道：“我还是第一次收到女孩送的花呢！”
    舒窈抿嘴而笑，“这束花可不是礼物！”
    “恩？”
    “礼物其实是我们全体员工的这份心意了。”舒窈将玫瑰递到了秦森的跟前，说着漂亮话。
    秦森接过了花，“谢谢，有心了。”
    舒窈接着说道：“小思秘书是出去办事了吗？我们也给她准备了礼物。”
    秦森回应着：“她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请了假。”
    李巧思其实是在三亚的那一摔加上彻夜的运动，觉得腰有点不舒服，就跟秦森请假去医院了。
    “噢噢，那等她回来，我再交给她。”舒窈说着。
    秦森眨着眼，“她还真有礼物？”
    舒窈拿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展示给秦森看，“这是我们秘书部姐妹们准备的口红，我见她平时不怎么擦，所以就选了一个比较常见的色号。”
    秦森回想起那果味的唇膏，这才发现了李巧思不愿意涂口红的事情，故意说着：“你这么细心，连这都注意到了？想必你男朋友应该也挺幸福的？”
    舒窈拧着细眉，半秒之后，圆滑地说着：“我都全心全意地扑在工作上了，哪有时间谈男朋友啊！”
    秦森微笑道：“用你三分之一挑选香水、鞋子、衣服的时间来挑一个男朋友不难？”
    舒窈耸着肩，“时间是有，但人不一定合适。”
    “要求别那么高嘛！”
    “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一段感情又或者是一段婚姻对于我来说其实并不是一个投产比非常高的事情。”舒窈侃侃而谈，眼神里充满了自信，“我的择偶标准一般会考虑三个因素。”
    秦森觉得越发有意思了，追问道：“说来听听。”
    “第一呢，我会遵从自己的情感因素，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舒窈抿笑着：“不会钓着别人，给别人一个实现不了的承诺。”
    “自信而独立的女人是最漂亮的。”
    舒窈莞尔一笑，接着说道：“第二呢，是我会拒绝前37的追求者。”
    秦森在听到这个特殊的数字之后，会心一笑，他大概猜到舒窈所学的专业了。
    “我只会留意观察前37的追求者，并不会和他们确定关系。只要之后的任何一名比前面所有人选都优秀，我就要毫不犹豫地选择他，不管之后是不是会遇到更好的。”舒窈坚定地说道。
    秦森插着手，再次问道：“那第三呢？”
    “第三就很简单了。”舒窈抿嘴而笑，“两个人的感情也好，婚姻也罢。其实跟企业之间的合并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是一次人生的重组，重组之后能获得更好的资源、双方也能互补，这样的结果就是皆大欢喜的。”
    舒窈的择偶观没一个字提到钱，但每一个字离了钱也不行。
    “最后的最后，这三点的前提是要回归第一点的。”舒窈着重地说着：“只要我喜欢，什么事情都能商量。”
    秦森哈哈笑了起来，“小舒，你是马歇尔学院毕业的？”
    舒窈眨着大大的眼睛，“主席，您怎么知道啊？”
    “男人懂得多一点，还是有好处的。”秦森说着这段话，重新审视起，面前的舒窈，“另外，我知女人心。”
    舒窈咯咯笑着，说道：“主席，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秦森潇洒地回应着：“问。”
    “就是楚总还会回来吗？”舒窈试探地问着：“我听公司其他老总讲，小月姐不会在这里待很久，那”
    秦森思考一阵，回答道：“楚总呢，最近家里有些变故。加上她身体不太好，我想近期是不会回来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舒窈也点着头，她惋惜地说着：“楚总对人挺好的，虽然表面上看着冷冰冰的，但是心底里却是个热心肠。”
    作为一进公司就跟着楚沁的舒窈，她可能是全公司最了解楚沁的人了。
    “你和她还有联系吗？”秦森问着。
    舒窈摇着头，“自从楚总离开公司之后，她就没有再理过我了。我给她发了消息，都没有回。然后我就刷她的朋友圈，发现已经关闭了。倒是最近我经常看她的微博，她会转发一些时事新闻。”
    说着，她就拿出了手机，打开微博，给秦森看。
    但仅仅过了一秒，舒窈的脸上就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主主席！”
    秦森也将目光放在了屏幕上，问：“怎么了？”
    “楚总她”
    秦森拿过了手机，他看到了九宫格的照片，以及那一段长长的描述。
    前三张照片是楚沁身上伤痕的特写，而中间三张照片是视频的截图，最后三张则是医院的诊断证明。
    “本人楚沁，长期遭受丈夫李思源的殴打和暴力。回首我俩的婚姻关系”
    舒窈一字一句地读着屏幕上那触目惊心的文字，童孔不断地在发生着地震。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敬佩的女强人竟然会有这么一段悲惨的遭遇。
    而秦森的脸上写满了澹然，他知道楚沁在这个时候发出微博，就是想借着李伯益的死亡，迅速扩大影响。
    他也挺佩服任靖遥，短短一晚上，就把楚沁要的东西给写出来了。
    秦森还注意到，楚沁在微博的末尾还了京城的几个官微，其中就有新财。
    新财这种无利不起早的媒体，在看到楚沁发文的第一时间，就进行了转发，短短几分钟的工夫，楚沁这条微博的转发量和评论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当然，有人同情，自然就有人骂。
    不少人认为今天是李伯益的丧礼，作为李家人的楚沁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发出这样的言论，这无疑是在给李家抹黑。
    甚至有人扒出了楚沁的过往，知道她是靠着李家渡过最艰难的时刻的。现在这么做，就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同情的人则认为，楚沁这么做，是为了保全自己。
    如今李伯益已经不在了，作为李家唯一的血脉，李思源原来都已经重拳出击了，保不定会在这个悲伤的时刻，把楚沁当成出气筒。
    舒窈滚了滚喉咙，她看到了最后一行字，“我已决定向法院申请离婚，请李思源还我一个自由的人生。”
    “楚总要离婚？！”舒窈惊愕道。
    秦森装着漠不关心的样子，平静地说着：“既然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那肯定是要离婚了。”
    叮叮叮。
    秦森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真是楚沁打来的。
    “我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比酒店还要安全的地方。”楚沁开门见山地说着：“我已经从殡仪馆出来了。”
    秦森看了舒窈一眼，朝办公桌的方向走去，说：“我发消息给你，你直接过去。”
    “好。”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秦森的眼睛熘熘直转，他想到了一个李思源怎么都想不到的地方，那就是斯坦逊分给自己的那套公寓。
    于是，他把地址以及指纹锁的密码都发给了楚沁，并嘱咐道：“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通知你。”
    楚沁发来一个笑脸，并打字说道：“我关机了。”
    舒窈来到秦森的身边，气愤地说着：“主席！我要帮楚总！”
    秦森愣了半秒，“你要怎么帮她？”
    舒窈指着手机说道：“楚总这么做，就是想要更多的人看见事实。我要帮她完成这件事情！”
    “你要怎么做？”秦森好奇道。
    舒窈直言道：“我要去追悼会！我要”
    话还没说完，柳泽月就走进了办公室，她同样看到了楚沁的微博。
    “小月姐，”舒窈在看到柳泽月后，像是找到了靠山。
    柳泽月皱着眉头说道：“楚沁那儿是怎么一回事？她人呢？”
    秦森装着湖涂，“我不知道啊！”
    柳泽月已经猜到秦森肯定知道楚沁现在的位置，但碍于舒窈在这里，也没有点破，而是说道：“这样，你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李伯益的追悼会。”
    秦森刚打着火，听到柳泽月这么说，连烟都不点了，“我也要去？”
    “对！”柳泽月的态度坚定异常，她也有自己的考虑，说：“楚沁现在发了这件事，李思源那儿肯定饶不了她。而你，作为京城斯坦逊新的掌门人，要是不露面，这事就麻烦了。”
    秦森是越听越湖涂，“怎么说？”
    柳泽月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秦森，“你自己看看。”
    秦森定睛一瞧，原来在无数条微博评论下，有那么一条评论点赞数奇高。
    “我表姐是京城斯坦逊的员工，她说楚沁之所以离婚，是因为她出轨了！出轨对象就是现任董事局主席——秦森！”

 第129章 舒窈的花招

    秦森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并没有惊慌，反而沉着地问着：“上次录音事情找到人了吗？”
    他把手机交还给了柳泽月，柳泽月说道：“是刘曼丽开启了会议录制功能，电脑被摔之后，送去了后勤。我已经把泄露录音的人给开除了。”
    秦森不急不忙地点着烟，问：“那你这次能找到这位造谣者的表姐吗？”
    这一问倒是让柳泽月有些触不及防，但她看着秦森一副漠不关心的状态，就知道这条评论并没有引起他任何不满。
    “捕风捉影的事很多，只要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是亲姐说了也不算。”秦森澹澹地说着：“如果我为了这条评论去发律师函、去掘地三尺，那显得我很紧张这样的谣言，格局也不大。”
    柳泽月微微颔首，她接着问道：“那你去不去追悼会？”
    秦森反问着：“要是我出现在那里，李思源会不会炸猫？”
    “我觉得不管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在出现在现场。你是京城斯坦逊的新领导，如果你都不在，那才是格局小了。”柳泽月用秦森的话告诉着秦森。
    秦森挑了挑眉头，将抽了一半的烟掐灭，说：“本来我是送了花圈不想送人，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去。免得别人说我秦森不大气。”
    柳泽月对舒窈说道：“下去准备车。”
    “好的。”
    她又叫住了转身的舒窈，说道：“下次在公司的时候，还是称呼职务。”
    舒窈愣了半秒，她从来没有见到柳泽月脸上那副冰冷的表情，“好的，柳女士。”
    等人走了之后，秦森也挺纳闷，照理说刚刚也没有其他人在，而自己也是知道她们两人关系的，怎么就突然正经起来了呢？
    他从办公桌里拿出了一条纯黑色的领带，将脖子上那条带有花纹的取了下来，一边系着一边说道：“怎么突然变脸了呢？”
    柳泽月坐在办公桌前，“舒窈的父亲应该没了。”
    秦森两眼一瞪，连系领带的手都停止了动作，“没没了？”
    柳泽月一看秦森就是会错了意，她解释道：“我在魔都的朋友告诉我，今天早上9点，她父亲刚一上班，就被调查组的带走了。”
    她从秦森的烟盒里拿了一支烟，点上之后，说道：“昨天他还出席了魔都电化与米国思康合作谅解备忘录签约仪式。我朋友告诉我，当时他被多人拥簇从电化大厦办公室出来，没有经过庭院，专梯下到停车场后，便直接赶往了机场。”
    “是犯了什么事？”秦森好奇道。
    柳泽月摇着头，“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据说她父亲舒达被带走的时候，走路不太稳，一直由两人搀扶着。”
    秦森从柳泽月的描述来看，舒窈父亲的事可不是捕风捉影了，问：“所以这就是你态度转变的原因？”
    柳泽月毫不避讳地说着：“我是一个商人，当初给你说过，舒窈能这么顺风顺水，全是因为斯坦逊想在魔都开展业务。如今她父亲多半是落马了，这条路也就走不通了。所以，对斯坦逊来说，她就没有了应有的价值。”
    秦森也明白柳泽月的直白，毕竟舒窈不是楚沁，论能力，她可能还没有公司里面的实习生强，但她就胜在自己良好的家世。
    “那他被送到了哪儿去了？”秦森追问道。
    柳泽月指了指地面，“京城。”
    “走，去送送李伯益。”秦森系好了领带，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和柳泽月下了楼。
    李伯益的追思会安排在八宝山殡仪馆。
    三人来到停车场后，舒窈并没有选择一同前往，她在来的途中就隐约感觉到了后座上的秦森和柳泽月有些欲言又止。
    从出校门就顺顺利利的她，没有经历过任何生活上的低谷和工作上的打击，面对突然的冷落，她有一种跌落的挫败感。
    秦森和柳泽月两人朝灵堂走去，今天的柳泽月穿着一袭黑纱长裙，脸上的妆容也很简单，打扮可以说是相当低调。
    在八宝山殡仪馆办葬礼，殡仪服务的内容不同价格也不一样。
    一般的普通一条龙葬礼，费用大概在4800元-8800元之间，也就是说一般不超过元。
    如果家属选择的殡葬一条龙服务项目多，则殡葬一条龙收取的费用相应就高些。
    京城殡葬服务网上的一条龙葬礼套餐，除了便宜的4800元和8800元套餐外，还有售价元和元的尊贵套餐和至臻套餐，家属可以根据葬礼的预算，提前了解选哪一种一条龙套餐办葬礼。
    由于李伯益走得突然，秦森猜想李思源没有提前预订，所以远远看去，门头上除了悬挂着“沉痛悼念李伯益先生”的门额之外，其余的还没有准备好。
    但前来悼念的人不少，进门处几乎都被媒体占据了。
    李伯益的去世、京城斯坦逊的易主以及楚沁的出轨都是一个又一个值得挖掘的爆炸新闻。
    秦森的出现无异于是一块大石头被扔进了水池里，瞬间让安静的会场炸了锅。
    他接手了京城斯坦逊，而且和楚沁的绯闻也越传越烈，一瞬间，十来只麦克风便对准了他，挡住了秦森和柳泽月进入灵堂的路。
    “秦主席，关于李伯益先生的离世，您有想说的吗？”
    “您和楚沁之间的出轨传闻是真的吗？”
    “您刚彻底控制了京城斯坦逊，李伯益先生就去世了。您认为这件事和他的死有关系吗？”
    越来越尖锐的话题传进了秦森的耳朵里，但他的脸上仍旧是写满了澹然，因为他知道，只要现在自己停下脚步，回答其中任何一个问题，那都会掀起滔天巨浪。
    “各位，今天我是以晚辈的身份来祭奠李老先生。”秦森见实在挤不进去了，只好说道：“所有的问题将会交给斯坦逊的发言部门进行解答。请各位稍安勿躁。让我能进去最后送他老人家一程。”
    记者们听到秦森这么说，也没有继续堵着了。
    秦森点头致谢，随后才和柳泽月进入了灵堂。
    数不尽的花圈堆在了会场的两侧，这个空间都是用黄白二色的菊花堆砌而成。正前方的位置上正展示着李伯益的照片，而在那照片之下，就是那具冰冷的冰棺。
    “有客到！”司仪高喊了一嗓子，所有的人目光就看向了两人。
    秦森大步朝祭奠区走去，他看见供桌上摆着几瓶拧开的茅台和香烟。冰棺左边是五六个和尚在盘腿诵经，右边是七八名道士在搭坛准备。
    李思源披麻戴孝，不过他戴着一个很厚的口罩以及帽子，应该是不想公众看见那口罩之下的面容。
    他见着秦森的到来，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李思源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秦森是杀人凶手，但从那15的股份被秦森买走的时候，他们一家彷佛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
    秦森就是那根绳，而楚沁就是系绳子的那个人。
    “你来干嘛？”李思源怒不可遏，大步流星般走到秦森的面前，与之对视。
    秦森能看到那布满血丝的眼球，但他也不憷，平静地说着：“我是来吊唁李先生的。”
    一旁的柳泽月也开口说道：“思源，秦森他”
    李思源一抬手，示意不让柳泽月继续往下说，转而对秦森说道：“你来就不怕做噩梦？”
    秦森单手插着兜，说：“身正不怕影子歪。”
    “你逼死我爷爷，还抢走了我妻子，你还在这里跟我说身正不怕影子歪？”李思源质问道。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秦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我如果真做了这些事，你可以向有关部门反应。”
    咳咳。
    坐在客人区的佟九如这时站了起来，虽然他对于李伯益也不受见，但好歹也是三李一佟的关系，免不了世俗的眼光。
    “老李走了呢，我很遗憾，也很难过。”佟九如站在了秦森的身边，缓缓地说着：“但有句老话叫做来者是客。小秦作为晚辈、作为客人，来吊唁老李，是不是应该让他先上一炷香？”
    说着，他就给身边的随行人员递了一个眼色，一位三十岁出头，留着板寸的男人将一炷香双手递给了秦森。
    李思源纵然有天大的怒火，也不敢对佟九如撒。
    他侧着身子，给秦森让开了一条路。
    秦森接过了香，走到供桌前，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地团，没有跪下，只是浅浅地鞠了三躬，便把香插在了香炉里。
    “都来了啊！”李公仁和李道恒两人也进入了灵堂，他们和佟九如来的理由一样，不管生前有多么不待见，但死后还是要来送送。
    所有和李伯益死的人几乎都在场了，他们虽然没有直接出手，但都从各个方面帮助了秦森，间接促成了如今的结果。
    “三爷，四爷。”秦森点头打着招呼，而那位板寸男又给两位老大爷递上了香。
    二李自然也不会下跪，他们缓步走到供桌前，或许是年纪大了没法弯腰，只是手上举了三下，便插了香。
    司仪在此刻高喊：“家属答礼。”
    李思源今天已经听了几十次这句话了，不过这一次，他是怎么也跪不下去。
    佟九如也不是一个痛打落水狗的人，说道：“行了，我们几个就别答礼了。思源，现在你家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老李不在了，你还有我们这三位爷爷嘛！”
    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像是一剂强心针打在了李思源的心坎上，他似乎找到了靠山，连连点头，“谢谢佟爷，三爷和四爷。”
    李道恒绕棺一圈后，说：“老李这人原来就喜欢热闹，现在冷冷清清的，不合适！”
    李公仁立刻明白了李道恒的意思，故意问着：“思源，怎么放哀乐呢？你应该放你家老爷子最喜欢的东西啊！”
    李思源皱眉，“三爷，您的意思是？”
    “放个相声！”李道恒提议道：“也别开太大声，就放在老李那边。”
    秦森被这俩老大爷给逗笑了，在回想起佟九如的话，心里断定这三人没憋什么好屁。
    “对，找找马三立的。”李公仁连连点头，“老李原来就喜欢听他的！”
    柳泽月也被这一唱一和的提议给逗笑了，她努力憋着，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李思源骑虎难下，他只好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在网上找了一段马三立的相声，把声音开到最小，放在了冰棺上面。
    见李思源听话照做了，这三位老大爷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思源，你先忙。我们在旁边坐坐，再陪陪老李。”
    秦森和柳泽月跟着坐在了客人区，一落座，李公仁就说道：“小秦，你那匹马状态很好，等隔离结束，就能骑了。”
    还没等秦森来得及感谢，一旁的柳泽月就坐不住了，问：“你还养马？”
    “随便弄了弄。”秦森谦虚地说着。
    【你已获得斯坦逊01的股份】
    李公仁笑着说道：“那可不是随便，是阿哈尔捷金马。”
    柳泽月一听这名字，兴趣更浓了，也顾不上这里是什么地方，说：“那我要骑一骑。”
    秦森痛快地答应着：“没问题啊！到时候就在三爷的马场里试试。你要是骑高兴了，送你都没有问题！”
    “嚯，这口气不小啊！”李公仁笑眯着眼，说：“刚刚进了口，现在又要出国了！”
    正当几人寒暄的时候，最开始没有进来的舒窈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的表情很着急，看着秦森说道：“主席，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谈谈。”
    秦森收起了笑容，“什么事？”
    “是关于楚总的。”舒窈小声地说着。
    秦森和柳泽月对视了一眼，而后对佟九如几位说道：“我这边还有点事，您几位先聊着。”
    “没事，去。小月还在这儿呢！”佟九如答应着。
    秦森跟着舒窈的脚步走出了灵堂，上车之后，他才问道：“楚沁找你了？”
    【计时开始】
    【00:00:01】
    舒窈已经发动了车子，说：“对！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你电话打不通。”
    秦森拿出了手机，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问：“她是有什么事吗？”
    舒窈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方向盘，连头都没回地说着：“她让我带你去个地方，她会在那里等你。”
    秦森觉察出了舒窈的异样，他再次拨打了楚沁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已关机的提示。
    他快速思考着舒窈刚刚所说的所有理由，想要找到她骗自己的原因。
    但车已经离开了停车场，秦森也不慌不忙地靠在了后座上，也没有戳穿那拙劣的谎言，他就这么等着舒窈的花招，想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干嘛。

 第130章 我家的猫会空翻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s500l来到了百子湾附近。
    在京城，提起百子湾这个地方，很多人都会会心一笑。
    百子湾紧挨一线明星经常出没的西大望路，往西10分钟左右的车程，就能来到cbd。
    优越的地理位置造就了这里的人头传动，而这里更是聚集了无数心怀梦想的北漂女孩。
    她们住在这里，为的就是能碰上一个合适的剧本，又或者是一名有眼缘的导演、制片，梦想着能有一天一脚踏进演艺圈的门槛，成为聚光灯下的红毯女王。
    而她们也有一个专属的称呼，叫做“百子湾姑娘”。
    不管是科班的，还是半路出家的，这些姑娘为了心中的梦想远离家乡，忍受着食不果腹的刻意减肥，背着或而是a货或而是限量版的包包，化着精致的妆容，出入在这片神奇的区域，成为了除三里屯以外的又一道风景线。
    金茂府在百子湾里的价格不算最贵的。
    但南区的价格还是大概在500万出头，而北区则在1000万到3000万之间。
    s500l一直进了北区的地库。
    坐在车上的两人良久都没有说话，自打他猜到舒窈在撒谎之后，秦森就暂时抛弃了人类最原始的想法，而是不断地揣摩舒窈的用意。
    车里还是没开灯，秦森听到了弱弱的一句，“上楼坐坐吗？”
    细声如蚊的问话让秦森愣了半秒，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楚沁在上面？”
    舒窈沉默片刻，“没有。”
    “那我就不上去了。”
    秦森的手待在了把手上，但三十秒都没有拉开车门，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舒窈扭头看向秦森一动不动的背影，也不说话，她同样在等着。
    两人的僵持大约过了五六分钟，舒窈还是按捺不住，开口问道：“主席，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是我不够吸引你吗？”舒窈迫切地问着。
    “依你的条件，足够吸引每一个正常取向的男人。”秦森笑了笑，“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过我就想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自打我在办公室见你的第一眼起，这颗心就慌了。”舒窈的语气很诚恳，让秦森听不出是在撒谎。
    “我吓着你了吗？还能让你心慌。”
    舒窈摇着头，“不是吓着了，而是一种来自于你内心深处散发出来强大的压迫感。”
    “有吗？”秦森不相信。
    “是你让我相信了一见钟情的含义，让我觉得我所期待的爱情就是你。”舒窈越说越认真，“你完美符合了我的最优停止理论。”
    秦森想起他和舒窈从见面到现在也不过一周的时间，要说舒窈爱上了自己，秦森打死也不相信，半开玩笑地说道：“这是给我下套呢！”
    “这里面真没有套的事！”舒窈连忙举起三根手指，但立即又放了下来，说：“真的没有。”
    到这儿，秦森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有预感舒窈多半是为了她的父亲，可他也不知道舒窈为什么要来找自己，直言道：“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舒窈连口否认，“真没事！”
    秦森打开了车内的灯光，他清楚的看见在舒窈精致妆容上的两道泪痕，说：“小舒，如果你有难处，可以跟我说。”
    “我没有任何难处。”舒窈凝视着那双睿智的双眼，强装镇定地回答道：“老板，我是真喜欢你这人。”
    “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我也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
    舒窈一下子抓住了秦森的胳膊，一串泪珠儿扑漱漱落在他的手背上，那张俏脸已是泪痕斑斑，又改口低声说：“主席，我求求你。”
    “恩，求我什么？”秦森眉梢一挑，看来舒窈的心理防线要被攻破了。
    舒窈猛吸了几口气，“上楼好吗？”
    “上楼干嘛？”
    “我家的猫会空翻。”
    秦森淡淡一笑，也没有回答，而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舒窈见状，生怕秦森反悔，也不顾早已哭花的妆容，赶紧跟着下了车。
    等两人出了17楼的电梯，舒窈从chanel的包里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房门。
    跟舒窈平时喜欢奢侈品一样，她的家处处透露着超越她薪酬的气味。
    客厅地面的大理石全都来自意大利，小到门口换鞋的矮凳，大到不远处的沙发，处处都能见到精心包裹着的小牛皮。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玄关的地方竟然挂着的是一张来自国内油画大师陈逸飞的《二重奏》，十多年前的成交价就已经摸边千万了。
    舒窈脱下了高跟鞋，在鞋柜立面找了半天也没有男士拖鞋。
    “要不你就别换鞋了。”舒窈抿着嘴，身体微微发颤，“直接进来。”
    “你的猫呢？”秦森穿着铮亮的皮鞋走进了这间单身女人的屋子，四下打量了一番，确认家里没有其他人之后，问：“不是说会翻跟头吗？”
    舒窈关上了门，“您先坐着，我去找猫。”
    说完，她就走向了房间，连正眼都不敢瞧秦森一眼。
    秦森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注意到舒窈的房间很干净，并没有一般养猫家庭的猫毛乱飞的状况。而且就算是露台外面，也没有见到猫砂盆之类的东西。
    他越发觉得这是一个圈套，或许这间房子里根本就没有猫。
    秦森的屁股是坐不住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准备在事情变坏之前逃离这个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的地方。
    而就在这个时候，舒窈从里屋走了出来，用尽全身力气说着：“主席，猫来了。”
    秦森猛地回头，眼前的女人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蕾丝短裙，纤而美的右腿上还绑着一个带有珍珠的蝴蝶结黑色袜圈，丝丝发涛垂落腰间，一只粉红猫耳发饰戴在头上，隐约能见到白玉弯弯的模样。
    舒窈容光惨淡，一副楚楚可怜之态。
    她光着脚，走到秦森面前站定，低着头说：“您要是喜欢，我这就表演。”
    还没等秦森回答，他仿佛就看见了一只在湛蓝湖水里受惊的天鹅，在恐惧与不安中，扭动着那窈窕的身姿。
    黑色蕾丝短裙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将轻盈袅娜的玲珑曲线完全的勾勒了出来，头上的猫耳随着别扭的舞步而微微发颤，在与大理石地面折射出的阳光里，闪动着无限的青春与圣洁。
    在没有音乐的房间里，秦森能听到舒窈每一次光脚落地时发出的声响，而舒窈则能感受到秦森那炙热的目光。
    舒窈身体一晃，欲似后退，腰肢柔软的往后一仰，整个人在秦森的面前完成了一次姿态优美的空翻。
    悠然落地间，她又紧紧地抓住了左脚脚踝，黛眉含泪，整个人坐在冰冷的地上。
    半晌，她蜷曲着身子，环抱着膝盖，委屈地哭着。
    秦森拔脚欲走，可身后的舒窈却发疯似的、忍着脚踝处传来的剧痛，爬到了秦森的脚边，乞求地问着：“主席，你能不能救救我爸？”
    终于等来答案的秦森如释重负，舒窈的目的果然如同他的猜想，他长叹一口气，继续想要往前走。
    可舒窈却死死抱住了秦森的小腿，啜泣地说着：“我求求你。”
    秦森眼见窗户纸已经被捅破，冷冷地回应着：“你父亲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不过我自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去左右调查组的调查。”
    舒窈早已是珠泪盈盈，她犹未说话，但秦森却已从泪光中看到她的心声，看到她心中对父亲的那一份浓浓的情意。
    “你连斯坦逊都能拿下，就不能”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说：“叔叔的事不是商界的事，有些红线是不能碰的。”
    说着，他就剥开了束缚在小腿上的藕臂，朝门口走去。
    “主席，只要你答应帮我，我可以不要自尊、不要回报，死心塌地的跟着你！”舒窈彻底沦陷了，平日里风光无限的舒董秘如今就像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秦森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回头扫了一眼泣不成声的舒窈。
    “小月姐对我爱答不理，楚总也不见人影。”舒窈蹲坐在地上，啜泣地说着：“她们原来对我很好的啊！我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秦森还是能理解舒窈此刻的心情，毕竟从万人捧到万人嫌，再加上父亲的落马，她在二十几岁的年纪里，经历到了从天堂到地域的体验。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舒窈惊恐地看向了门口，秦森则通过猫眼往外一瞧，七八名身穿黑西服系着红领带的人正站在门外。
    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三四名警察。
    秦森回头给了舒窈一个眼色，示意她回屋。
    舒窈也心领神会，她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卧室。
    【计时结束】
    【01:55:50】
    【116万元已到账】
    秦森见舒窈关好了卧室门，这才打开了防盗门。
    “你好，我们是魔都电化集团联合调查组的，我是副组长余鹏飞。”带头的人首先给秦森出示了工作证件。
    秦森点头，“你好。”
    “这里是舒窈的住处吗？”余鹏飞再次确认着。
    “是的。”
    在得到回答之后，余鹏飞出示了搜查令，说：“舒窈小姐在家吗？我们要向她了解一下情况。”
    话音刚落，换好衣服的舒窈从卧室里面走了出来，见到这么一大帮乌泱泱的人后，她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我我是舒窈。”
    “你好，我是本轮调查组副组长余鹏飞。”余鹏飞再次表明身份，“关于你父亲舒达严重违纪的事情，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舒窈紧张到躲在了秦森的身后，喊着金汤匙长大的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那双精心保养过的手本能地握住了秦森，像是找到了一颗参天大树，希望它能为自己遮风挡雨。
    “我什么都不知道。”舒窈呢喃着。
    余鹏飞见两人的关系亲密，便问着秦森，“请问你是？”
    “他是我”舒窈看了秦森一眼，“朋友。”
    “男朋友？”
    舒窈知道这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也不想拉秦森下水，回答道：“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根据你父亲舒达所说，你在京城的所有资产均为不正当收益得来的。”余鹏飞面无表情地说着：“这几位是法院的同志，他们将配合我们进行查封。”
    听到这里，舒窈的脸色变得惨白，她环顾着这套可能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赚不来的豪宅，喃喃道：“那我不是没有家了？”
    余鹏飞接着说道：“我们已经查明你还有一辆保时捷，那辆车现在也不能动了。请你交出车钥匙、行驶本。”
    舒窈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浑身颤抖地站在原地。
    秦森见状，从舒窈刚刚的包里找出了这两件东西，交到了余鹏飞的手里。
    “好，我们再跟你了解一下。”余鹏飞示意身后的人员进屋，看向了餐厅的方向，说：“舒小姐，我们就在那边谈。”
    舒窈现在已经六神无主，她脚步僵硬地跟着余鹏飞前往了餐厅。
    而秦森看着那落寞的背影，完全不敢把现在这个舒窈和第一次见面，那浑身上下透着傲气时的她相比。
    “你父亲平时有跟你说过电化集团的事情吗？”余鹏飞问道。
    舒窈摇头，“没有。”
    “我们去京城斯坦逊了解过你的薪酬，按照你每月的工资来看，是没有办法负担起你现在的生活水平的。”余鹏飞直言不讳道：“而且你银行的流水也已经被查明了，除了工资之外，是没有其他收入来源的。但你在京城各大商场的积分以及消费的金额是巨大的，光在skp商场，你就消费了760万。”
    余鹏飞接着说道：“而且你还拥有十来张京城各大美容院的会员卡，其中充值金额最大的一张卡里有接近65万。”
    说着，他就拿出了流水清单、商场积分证明等材料，放在了桌上，“请你解释一下这部分钱的来源。”
    “是我爸给的。”处在极度恐慌之下的舒窈说出了实情，“但有些是别人送我的，把分记在我名下的。”
    “哪一部分是你爸给的，哪一部分是别人送的？我们要区分开来。”
    秦森想到了当初让舒窈陪自己去买衣服，把积分算在她头上的事情，走了过来，说：“余组长，这笔消费是我的。”
    他把当初在金融街购物中心的消费记录给了余鹏飞查看，在确认之后，让人在清单里面备注着。
    而这时的舒窈才反应过来，问：“组长，我爸现在还好吗？他有高血压和糖尿病，有准备药吗？”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都已经做了相应的准备。你父亲一切都好。”余鹏飞接着说道：“只要你如实说出你知道的一切，我们会在庭审前，安排一次你跟他见面的机会的。”
    舒窈木讷地点着头，但她是真不知道舒达的事情，她只是一盆从小被放在温室里长大的娇艳玫瑰而已。
    舒窈听到能再见自己父亲，回答道：“那你问，我知道的，一定说。”

 第131章 记住我对你的好

    有人走，就会有人来。
    秦森从舒窈家出来的时候，审查盘问和清点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陆颂依已经等在金茂府门口了，今天也是她母亲回来的日子。
    按照之前秦森拍着胸脯保证过的承诺，这顿饭，是必须要吃的了。
    秦森坐上了那辆c260l，陆颂依好奇地问着：“你来这里干嘛？不是去参加李伯益的追思会了吗？”
    “你还记得舒窈吗？”秦森如实地说着：“就楚沁和柳泽月的秘书。”
    陆颂依点着头，秦森接着说道：“她父亲落马了，现在检查组的人正在她家里呢。”
    “不是，那你出现的理由是？”陆颂依疑惑道。
    秦森这才回过神，笑着说道：“楚沁不是在闹离婚吗？现在电话也关机了。然后舒窈骗我去她家，说楚沁在她家里，结果她是想要我救救她爸爸。”
    “那你是救还是不救？”
    秦森掏出一根香烟，正要点燃，却突然想到了曹寅虎的叮嘱，“这做人啊，要量力而行。我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这揽瓷器活了。”
    陆颂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意思是你要是有那金刚钻，就要试试？”
    秦森立马明白了陆颂依关心的点，“一个钻头打一口井就好了，用多了，老化得快。”
    “去你的！”陆颂依羞得满脸通红，说：“系好安全带！今天可是我妈亲自下厨，你可有口福了。”
    秦森疑惑道：“阿姨都到了？”
    “上午就到了。你忙，我就没打扰你。”陆颂依笑得眉眼弯弯，体贴地说着：“谁叫你是主席呢？”
    两人朝四合院赶去，一路上都说说笑笑。
    现在秦森的仇也报了，钱也有了，就等一个合适的时间把欠的钱给还了，那他就能真正享受人生了。
    等两人再次回到北锣鼓巷的院子前，陆颂依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些手信。
    有祥聚公的饽饽、正明斋的萨其马，还有张一元的茉莉花茶。
    这些东西虽然不贵，但都是陆颂依母亲喜欢吃的老三样。
    她把三个袋子递到了秦森的手上，说：“待会你送。”
    姐姐的好处就是善解人意，她知道秦森没时间去准备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心意，所以连上门这种事情都能给他考虑周全了。
    秦森接了过来，笑着说道：“这多不好意思啊！”
    陆颂依踮起脚尖，在秦森的脑门上轻轻敲了敲，“记住我对你的好！”
    两人迈进了大门，短短一周的时间，秦森已然成了这座四合院的常客。
    他甚至不用陆颂依带路，直直地往里走。
    “妈，我们回来了。”
    陆颂依对着西厢房喊了一声，大约十来秒钟之后，一位穿着素色衣服的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从屋里面走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了身材高大的秦森，尽管陆颂依之前已经偷偷发过照片给自己看，但现在看见真人之后，她还是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有当年秦端明的影子。
    “小秦。”张素月热情地打着招呼，朝秦森走了过来，“你好。”
    秦森连忙将手信递了上去，“阿姨好，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准备什么。听颂依说，这几样你喜欢吃，我就买了点。”
    张素月接了过来，微笑地说着：“有心了。来，我们屋里坐。”
    三人进了屋，张素月给两人倒上了泡好的荷叶水，说：“天气热，喝点这个对身体好。”
    说完，她再次看向了秦森，说：“小秦，我很高兴能在我有生之年见到你。感谢你和你的父亲，为我们一家人所做的一切。”
    秦森已经从陆颂依的嘴里知道了自己家与她家的过往，按理说感谢他爸是应该的，但好像自己并没做什么。
    “阿姨，你太客气了。”秦森笑着说道：“我好像什么也……”
    张素月看出了秦森的疑惑，说：“依依升职的事情全靠你给李公仁说了，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快当上红雨的副总裁。”
    秦森这才反应过来，“颂依颂依姐是很有实力的。这次我能顺利地复仇，成功收购李伯益手中的股份，她可是帮了不少忙。”
    “方法是你想的，我只是照你的思路去做。”陆颂依赞许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张素月似乎看出了女儿眼中的情愫，作为母亲的她自然想让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好的归宿。
    眼前的秦森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但要说唯一不合适的地方，那就是陆颂依比秦森大了那么几岁。
    张素月同样也很清楚，女人不管保养得再好，终究抗不过岁月的流逝。
    现在的两人看上去还相当登对，但要是再过几年，陆颂依终究有年华老去的那一天，而秦森却是正当黄金年纪。
    加上现在秦森的身家和地位，身为过来人的她自然明白越是成功的男人，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会越多。
    所以，对于两人之间这段感情，她不看好，也不反对。
    全看秦森和陆颂依两人的自行发展。
    秦森喝了一口略带苦味的荷叶水，而张素月从桌下拿出了一张邀请函，递给了秦森，“小秦，两天后，我将在京城举办个人作品展，如果你到时候有时间，欢迎来瞧瞧。”
    秦森想起倒座房里的瓶瓶罐罐，说：“谢谢阿姨。我一定到。”
    陆颂依对于秦森的表现还是很满意，脸上的笑容都抑制不住，满眼都是秦森的模样。
    “行，那你们先坐着，我去后面准备一下菜。”张素月站了起来。
    秦森下意识地看了看表，现在才下午两点过，他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那我来搭把手。”
    没想到张素月婉拒了秦森，说：“那不是你该在的地方，你和依依聊会天，没事的。”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西厢房，朝后院走去。
    等人走了之后，秦森瞪着双眼，说：“阿姨还挺特别的啊！”
    陆颂依剥着桌上的开心果，喂了一颗给秦森，“没想到？是不是挺通情达理的？”
    “为什么不要我去帮忙呢？”秦森嚼着坚果，问道。
    “因为在她的眼里，女人才是该在厨房里忙碌的那位，男人就应该在自己的事业上披荆斩棘，勇攀高峰。”陆颂依解释道：“如果一个男人在外面就很优秀了，回家之后，还把本应该女人做的事情给做了，那女人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秦森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在如今的社会里，男人除了要赚钱养家，还要负担一定的家务活。
    在外面当完了孙子，回家之后也没能翻身当主人，生活的重担常常压得喘不过来气。
    秦森竖起了大拇指，半开玩笑地说着：“你怎么就没遗传一点点阿姨的治家之道呢？”
    陆颂依愣神半秒，“好啊！你！”
    秦森笑了笑，“开个玩笑而已。给你做饭，还是挺快乐的一件事。”
    “哼！”
    ……
    晚饭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在吃饭的时候，张素月不停地给秦森夹着菜，而秦森也照单全收，通通吃进了肚里。
    特别是那大一碗有料有肉的鸡汤，愣是撑得他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今晚肯定是不能住在这里了，陆颂依也仅仅把秦森送出了胡同口，就恋恋不舍地转身回了家。
    一时间，秦森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半天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三套房子里分别住着楚沁、李巧思和任家姐妹，似乎除了任家那里没有正当理由进门，其余两个都能回去。
    可秦森现在好像也不着急回家，长夜才刚刚开始，他于是拿出手机，准备找曹寅虎出来乐呵乐呵。
    手机还没有拨出去，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
    秦森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他已经找到了饭后的乐子了。
    “恩？”
    “主席，你方便来接一下我吗？”舒窈的嗓子都嘶哑了，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精神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秦森回答道：“我现在有点事，可能要晚一点。你在哪儿呢？”
    “就在金茂府门口。”
    “那可能要等我一会儿。”秦森说道：“我忙完过来，你先找个便利店或者咖啡厅待着。”
    “好。”
    挂了电话，秦森走到一旁的小卖部前，买了一瓶矿泉水，又拿了一盒香烟，就坐在了门口的小马扎上，悠闲地玩起了手机。
    他不是不想立马去找舒窈，从下午的情况来看，要拿下这只白天鹅完全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但越是这样的情况，他就越不能上赶着地去找她。
    否则就像一般的舔狗，女神一有困难，就火急火燎地赶过去，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脾肺都给掏出来。
    他打开了微博，首先找到楚沁的那条爆炸性话题，经过一天的发酵，这条微博已经有了三亿多人次的浏览，评论更是多达五万加。
    秦森注意到，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楚沁都没有删除，也没有开启禁言和拉黑，就这样让自由的讨论声持续发展。
    “可能也是想要在开庭的时候，得到更多的同情分！”秦森暗忖着，想到这里，他幡然醒悟，“要是楚沁真离了，那她最少能分得一般的家产，那不就是千亿富婆了？”
    而后，他又搜索起了舒窈父亲的事情。
    这个新闻的热度不太高，转发的媒体也没几个，但根据描述来看，舒达应该是贪了，但并没有公布具体的金额，只写了正在调查中。
    秦森扬了扬眉，掐灭了手中的烟，这才打了一个车，朝金茂府赶去。
    等他到了金茂府门口，他就看见舒窈正坐在路边的花坛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平日里的名牌衣服和奢侈品包包不见了踪影，身上只有一件最为普通不过的纯棉t恤和牛仔裤。
    她像是彻底没了任何盼头，目光呆滞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秦森走了过去，“怎么在这儿坐着呢？”
    【计时开始】
    【00:00:00】
    舒窈在见到秦森之后，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说：“主席，我什么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是什么意思？”
    “房子、车子，连衣服都被锁在了那间房子里。”舒窈泣不成声，也不顾脸上早已花掉的妆容，边擦着眼泪，边说道：“银行卡也暂时被冻结了，我无家可归了。”
    秦森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跌落到谷底的舒窈，说：“走，还没吃？”
    舒窈摇头。
    秦森又点燃了一支烟，自顾自地往前走着，也没有伸手去扶舒窈，“先吃饭，然后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
    “恩！”
    秦森没有选择带舒窈去什么高档餐厅，就随意在路边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给她买了一桶泡面和水。
    当看见桌上的食物时，舒窈低下了头，她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了。
    “不喜欢？”秦森故意问着。
    “没有。”舒窈双手捧着方便面桶，说：“我喜欢吃软一点的泡面。”
    “其实生活上的不如意有很多，不是一直都会顺风顺水的。”秦森缓缓地说着：“只要你肯努力，就算不靠你父亲，也能过上一个不错的日子。”
    舒窈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秦森，说：“我想辞职。我没有办法再进斯坦逊的大门了。”
    秦森明白舒窈的顾虑，以前她是风光无限的舒董秘，是楚沁跟前的大红人，现在她只是一个被抛弃的弃子。
    加上衣服、包包甚至是化妆品都没了，那哭红的双眼以及浓浓的黑眼圈，恐怕也没有办法见人。
    “柳泽月那边没有要开除你，楚沁也没有。”秦森澹澹地说着：“你要想清楚，如果你现在去主动提出离职，你又要在哪里去找这么一份工作呢？”
    一句话问得舒窈哑口无言，她痴痴地盯着秦森，似乎明白了妥协两个字的含义。
    “我明天去给你请病假，你抽时间去医院开个证明。给你两天时间调整自己，我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你。”
    舒窈点着头，她打开了泡面盒，闻着那似曾相识的味道，似乎五块钱一碗的泡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待会我给你找家酒店，你先住着。”秦森接着说道：“然后你看这边的还需要买什么必须的日用品吗？”
    舒窈边吃泡面边流着泪，一时间嘴里的泡面更咸了。
    但她仍有自己的坚持，呢喃地说着：“我能买一瓶卸妆水吗？”
    秦森听到这样的回答，也不由得笑了。
    看来，对于舒窈的调教之路，才刚刚开始。

 第132章 你搁这儿开盲盒呢

    第二天，日化家属院。
    两辆一模一样的路虎同时出现在了这个熟悉的院子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森和曹寅虎。
    他俩接到了孙明霞的电话，放下了手上的事情，火急火燎地来了。
    曹寅虎在见到另一台路虎的时候，表情微怔，说：“森哥，有钱也不是你这样造的啊！谁买车会买两辆一样的啊？”
    秦森这才回头看了看那相同的车辆前脸，笑着说道：“你别管，我开着舒服。”
    说着，他就往楼上走去，一边问道：“霞姨说来让你干嘛了吗？”
    “不知道啊！”曹寅虎同样也是一头雾水，“你看啊，诺诺读书能有什么事？霞姨一个人在家，肯定也没事。那剩下的唯一会有事的地方，那就是叔那边了啊！”
    这一句话瞬间让两人紧张了起来，连上楼梯的速度都三步并作了两步。
    等来到门前，秦森发现门没关，直接拉开喊道：“霞姨！”
    曹寅虎也跟着喊道：“霞姨！你这么急找我们来”
    话音未落，两人就看见孙明霞慢悠悠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来了啊！”
    曹寅虎还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而秦森问道：“霞姨，是有什么事吗？”
    “肯定是有急事啊！”孙明霞让秦森坐下，神秘地说着：“今天找你们来，是为了解决你们两人的终身大事。”
    秦曹二人对视了一眼，曹寅虎打趣地说着：“霞姨，我和森哥可是新时代的优秀男青年，我们取向很正常的！”
    “别在这里跟我贫。”孙明霞一脸严肃，“你说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好好过过日子了。这不我托人物色了几个好人家，你们哥俩选一选，一起去相亲。”
    说着，她就拿出手机，准备给二人看照片。
    曹寅虎也是人精，立马说道：“那你给森哥物色的这几人还行吗？”
    “当然行了！个个都是家底清白的好姑娘。”孙明霞拍着胸脯说道：“现在这世道结婚前一定要做好调查。头两个月，我们院张大爷家娶了新媳妇，本来是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一件事，结果没出两月就鸡飞狗跳了。”
    秦森笑道：“怎么了？”
    “他家那媳妇在婚前借了不少贷款，据说是连自己的爸妈都瞒着。”孙明霞聊了起来，“结果拆东墙补西墙补不上窟窿了，那些公司就打电话到了老张家，这下全露馅儿了。”
    “婚前存在的债务问题可以打官司的。”曹寅虎搭了一句。
    孙明霞连连摇头，说：“那哪儿成啊！老张要了一辈子脸面，把自己儿媳妇给告了，那不就落人口舌了吗？”
    “那怎么解决的呢？”
    “老张家还完了贷款，小四十万呢！”孙明霞嘘声说着：“结果小两口又不对付，到现在还离着婚呢！你说这事儿也奇怪了，原来我那个年代哪会想到会有这样的烦心事啊？”
    秦森耸着肩，“那这可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
    “不说这些了。这三位姑娘都是好人家。不仅有正当的工作，恋爱次数也少于两次，都是独生女，家境更是清白。”孙明霞对曹寅虎说道：“虎子，小森比你大，让他先选没意见？”
    曹寅虎差点憋不住笑了，“我当然没意见了！森哥，你好好的选，别辜负霞姨的一片心！”
    现在的秦森根本不用担心女人的问题，因为在他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而且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存在。
    他并没有接过孙明霞手中的手机，而是说道：“霞姨，要不让虎子先选？我这当哥哥的，不能亏待了弟弟。”
    “嘿，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曹寅虎立马接过话，“感情是我这当弟弟的不懂事呗！森哥，我给你说，这事儿，当弟弟必须要谦让！你选，我绝对不抢你看上的人！”
    “别介，你是我弟。好东西肯定要先让你挑，不然我这当哥哥的脸上也说不过去啊！”
    孙明霞看着两人在自己面前一唱一和，说：“你俩别在这儿给我说相声啊！”
    她的目光看向了秦森，“你先选，我们就把这件事情定了！”
    “定什么啊？”
    “你选一个喜欢的，我就去给别人回信。”孙明霞振振有词地说着：“就今天下午，你们两人就见一面。”
    秦曹二人张大着嘴，“啊？”
    曹寅虎被这速度吓坏了，猛咳了两声，“霞姨，现在可是文明社会，可不能包办婚姻啊！”
    孙明霞急忙解释着：“谁包办了？！先见一面，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先从朋友做起！”
    曹寅虎一脸坏笑地瞄着秦森，说：“世上的朋友千千万，唯独就只有相亲的朋友最难相处。”
    “你小子别在这儿耍嘴皮子。”孙明霞给了曹寅虎一个温柔的筷子头，“待会就到你了。”
    秦森自觉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也没有仔细看照片，直接说道：“要不就第二个？”
    孙明霞眉头紧皱，“你都没看呢！”
    “我相信直觉啊！再说了，您霞姨挑的人肯定不会差。”秦森只想应付了事，说：“就她。”
    曹寅虎打趣道：“哥，你搁这儿开盲盒呢？”
    “什么盲不盲的，人家姑娘可是耳聪目明！”孙明霞找到秦森所选的人的照片，说：“她叫甘棠，京美毕业生。目前在林艺艺术空间上班，正经的好人家。”
    曹寅虎接过话，“那不就是798那边吗？”
    “好像是798。”一说到这儿，秦森就反将了曹寅虎一军，“据说你的……”
    曹寅虎一把抓住了秦森的胳膊，疯狂的摇头，示意他别再往下说。
    孙明霞看着奇怪的二人，也不清楚这些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们究竟有什么想法。但既然秦森选了，就说明进度终于往前推了一点，脸上也轻松了不少。
    “好了，小森也选了。剩下两人，虎子，你也选一个！”孙明霞吩咐道。
    曹寅虎的眼睛溜溜直转，他可不想被束缚住，“霞姨，要不今天我陪森哥先去相亲。我的事以后再谈？”
    “不行。”
    “你看啊，森哥这人倒是选了，要是他工作忙，有事没去呢？”曹寅虎找着借口，把孙明霞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我就帮你看着他，免得你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孙明霞紧皱着眉头，“什么算盘？”
    “竹篮打水一场空！”曹寅虎笑咧着嘴，“你看这样行吗？”
    孙明霞思索了一下曹寅虎的话，“也对，饭要一口口吃。人要一个个见，你就帮我去把把关！你们年轻人聊得东西也挺多的。”
    曹寅虎一拍大腿，“对嘛！我们就先看看森哥未来的女朋友，然后再决定我的！”
    “你小子卖我啊！”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
    “诶，你这当哥哥的，不得做个表率啊！”
    孙明霞这才拿出了两张画展的门票，交到了曹寅虎的手里，“虎子，你可不许骗我！你和小森下午必须去！”
    曹寅虎将门票放进了随身的手包里，“一定！我到时候给你发现场照片！我就是战地记者！”
    孙明霞愉快地笑着，“那你们中午就在这里吃，吃了就出发。我先去跟人家姑娘提前说一声。”
    说完，她又看了看今天的主角，“把胡子剃了，显得精神。”
    秦森摸了摸下巴，是有一小点胡渣，随口应付着：“好。”
    两人在孙明霞家吃了饭，这才朝楼下走去。
    临出门的时候，孙明霞的嘱咐依旧不绝于耳。
    当然，秦森也发扬了左耳进右耳出的一贯技能，嘴上说着好，但却没当成一回事。
    他觉得，相亲这东西就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
    既然自己不想结婚，那就没必要耽误别人姑娘，待会要是见了面，应付一下就完事。
    秦森坐上了曹寅虎开的那辆路虎，一两天的工夫，这台车似乎就有了曹寅虎的味道。
    “嘿，快了嘿！”曹寅虎笑着提醒着秦森，“手套箱里有剃须刀，你丫的把你下巴上的毛给剃干净，别这么去见姑娘啊！”
    秦森拿出了一个电动剃须刀，放下遮阳板，嗡嗡声一响，说：“工具还挺齐。”
    “我这不这几天在外面跑吗？你说要注意形象，就时刻备着呢！”曹寅虎笑呵呵地问着：“待会那姑娘叫什么来着？”
    “甘棠。”秦森答道。
    曹寅虎叼着烟，喃喃道：“听名字挺温柔的啊！”
    “希望！男人谁不喜欢温柔的呢？”秦森反问着。
    两人相视一笑，曹寅虎又开口唱了起来，“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车子从酒仙桥路出去，再一拐，就进了798的区域。
    行驶在七星路上时，曹寅虎说道：“森哥，你拿下我的包。看看票拿了没。”
    秦森问：“什么票？”
    “就那画展票，你想什么呢？”曹寅虎白了秦森一眼，“难道还是电影票啊？你俩还没到那一步呢！”
    秦森转身从后排拿过了曹寅虎的手包，拉开一瞧，一丝鄙视的目光就出现在了他的眼里，说：“你多大人了？”
    “24啊！”曹寅虎如实地回答着。
    秦森转鄙为笑，道：“那你包里的果冻……还是草莓味的。”
    “别动啊！把它收起来！塞进手套箱里！”曹寅虎连声道：“不，扔出去！淦！小爷的名声都坏了！”
    秦森非但没扔，反而把它放在中控台上，粉红色的果冻映着夏日烈阳，显得分外透亮。
    “你丫的，帮我扔了啊！”
    “别急啊！我这不是在找票吗？”秦森笑着答道：“再说了，车上就我两人，你怕什么？”
    大概几秒后，秦森从包里拿出了两张半掌大的画展票。
    跟一般的门票不同，这两张票成不规则的四边形，上面印着一个男人的剪影，左侧写着：“杜康个人画展。”
    “这人是谁？”秦森拿着票，眨着眼问：“杜康？”
    曹寅虎缓缓打着方向盘，将车停进了停车位里，“我哪儿知道啊！再说了，你是来看画的吗？”
    拉好手刹，曹寅虎一把抓起了中控台上的果冻，再拿过包，说：“走，时候差不多了！”
    两人下了车，从停车场到艺术空间大约步行十来分钟左右。
    这还是秦森的第一次相亲，他说：“要不我们就当票不见了？”
    曹寅虎夹着包，停下了脚步，笑道：“你丫的怕了？”
    “这话我怎么听得这么刺耳呢？”秦森硬着头皮说道：“是姑娘，又不是老虎，我怕什么？”
    曹寅虎一抬手，“那走着？”
    秦森脚步僵硬地迈着腿儿，“走啊！”
    京城798原来是50年代由苏德援建的工业项目，所以至今都能看到极具特色的锯齿弧形屋顶，以及那种浓烈的工业气息。
    经过接近二十年的发展，798已经成为了文化地标之一。这里不仅有各种艺术展示空间、艺术家工作室，也有时尚店铺和餐饮酒等等。
    秦曹二人此行的目的地是位于798的b区，这块区域内较为出名的艺术馆或者画廊共有五个。
    曹寅虎轻车熟路地在里面带着路，他对于这一块太熟悉不过了，以至于一路上那双小眼睛都在四下观察着，像是怕碰见什么人似的。
    “前面就到了。”曹寅虎拿出手机，准备给秦森拍张照，也算是交了差，说道：“哥们我呢，就不进去了。我是个俗人，看不了这些高雅的艺术。”
    秦森滚了滚喉咙，他想有人给他壮胆，说：“你不进去？票都有两张呢！”
    “你瞧瞧，这是真怕了！”曹寅虎的心里也有鬼，但他也嘴硬地说着：“你认个怂，小爷就陪你进去！”
    秦森想了想，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曹寅虎的过往，哈哈笑着：“你丫的才怂了！你是怕遇见她？”
    曹寅虎见窗户纸都被秦森戳破了，心虚地问：“谁啊？我什么时候怕过？”
    “那就走啊？！”秦森挺着腰杆说道：“谁要是不进去，谁就是孙子！”
    “嘿！我就吃你这一套！”曹寅虎找到了秦森给的台阶，迈开腿往里走，嘴里还念叨着：“我已经走了啊！你还不进来？”
    秦森笑了笑，和曹寅虎相处的这些年来，他的脾气早就被自己摸清楚了。
    只不过，秦森还不知道待会要见的甘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133章 浪子一枚谈何余生

    1号展厅约有2500平米，高高的白色临时隔板把整个展厅分成三个独立的空间，而悬挂在隔板上的就是杜康的作品。
    数目不多，秦森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二十多幅。
    作品的内容大多是工笔，也有少部分的写意。
    和曹寅虎一样，秦森也是个俗人，对这些艺术作品并不感兴趣。
    二人出示了画展入场券，随后秦森拿出手机，发微信给甘棠：“我到了。”
    而曹寅虎自打一进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猫着腰、挡着脸，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
    秦森看到曹寅虎的状态就想笑，说：“你这样是要出问题的。”
    “什什么问题？”
    “别人会以为你是来偷画的！”秦森打趣道：“你看看那些安保的眼神，小心被撵出去。”
    曹寅虎撇嘴，有苦难言的他无奈地摇着头，“森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
    秦森拍着曹寅虎的肩膀，说：“别说我说你，就一个女人至于吗？再说了，京城这么大，798也这么大，你俩要是还能遇上，我给你写个服字。”
    曹寅虎长叹一口气，“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我了解不了你的痛，你也不明白的我苦。”
    “得得得，还说自己是俗人呢！现在一开口就有张爱玲的味儿了。”秦森打趣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在这儿是碰不见她的。”
    “您好，秦先生？”
    就在他们还在为曹寅虎前女友是否会出现而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秦森的背后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
    他僵硬地一回头，身高一米六五的甘棠正站在他的面前。
    甘棠算不上第一眼美女，就好像在这座大城市里不停穿梭的路人甲一样，要是没有特别留意，恐怕就算是见过两次也不会有印象。
    但那小虎牙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秦森扫了一眼甘棠胸前的工作牌，客气地打着招呼，“甘小姐，您好。”
    甘棠诚实地说着：“不好意思啊，秦先生。”
    秦森纳闷道：“怎么了？”
    “其实我是有男朋友的。可是我妈不喜欢，硬要我相亲。所以”
    秦森听到这个回答，脸上就露出笑容，“其实我也是被逼着来的。正好，我们把话说开了，也免去了后面的烦恼了。”
    甘棠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坦率的男人，一笑，虎牙就露了出来，“那辛苦你今天来一趟了。不过，我想问问，你回去怎么交差呢？”
    秦森碰了一下还在四下窥探的曹寅虎，说：“干活了。”
    曹寅虎心领神会，立马掏出手机，说：“那个甘小姐，麻烦你和我森哥合张影，我们就算是交差了。”
    甘棠疑惑地看着举着手机的曹寅虎，秦森解释道：“我俩拍张照，然后他发回去，就行了。”
    “这么简单？”
    “当然，证明我来过嘛！”秦森笑着说道。
    甘棠回首看了看身后的画作，出于职业习惯，她说道：“好，不过我们不能把画拍进去。”
    秦森自然也没有想要蹭什么大师画作的意思，况且还是这个从未听过名字的画家，便欣然答应了甘棠的要求。
    两人来到一处空白的墙壁前站定，曹寅虎半蹲着，一边举着手机，一边说道：“来，看这边。一二三，茄”
    “曹寅虎，你能不能要点脸？我都把你拉黑了，甚至还换了一家公司，你又追到这里来了？”
    一百八十斤的曹寅虎委屈得象犯了错的孩子，巧舌如簧的他在曾经的恋人面前变得口笨舌拙，“媛媛，我真不是来找你的。”
    周小媛是曹寅虎众多前女友之一，但却是他用情最深的一段感情。
    要论长相和身材，她在曹寅虎历任前女友中并不算拔尖的，但也不知道这位马墩儿究竟着了什么迷，就对周小媛念念不忘。
    以至于分手后的两年，他都没有开启新的恋情。
    甘棠不清楚两人的关系，但她又和周小媛是同事，见到剑拔弩张的情形，连忙上前劝说道：“媛媛姐，待会杜康要来了，有什么事，我们私底下说。”
    周小媛气得胸口大涨，她恶狠狠地盯着曹寅虎，无数话都堵在了喉咙口，眼中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便是一抹埋怨。
    她撇开了甘棠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展览厅的另一边。
    秦森看着周小媛走远的背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曹寅虎说得对，他不知道秦森的痛，秦森也不了解曹寅虎的苦。
    秦森拍着曹寅虎的肩膀，良久都没有说话。
    相亲遇见这档子事情，恐怕全天下就属秦森一人了。
    甘棠想了一会儿，转身对秦森说：“秦先生，要不这照片就先不拍了？”
    “好，你去忙。”秦森看着委屈的曹寅虎，大方地说着。
    甘棠微微鞠躬以示歉意，而后就小跑步地朝周小媛离开的方向追去。
    眼见人走了，相亲也不用进行了，那这场画展就真的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
    秦森长叹一声，“走？虎爷？”
    曹寅虎哀怨地甩着头，脸上两块肉也跟着动了起来，“森哥，今天是我搅了你的局。”
    “别介，我还要给你写个服呢！”秦森打趣地说着。
    两人就慢悠悠地朝门口走去。
    曹寅虎仍不时地回头，只不过再也没有见到周小媛的身影。
    等回到车上，曹寅虎还是对于再见周小媛一事耿耿于怀。
    他从扶手箱里拿出了一个钢制酒壶，一股脑儿地灌了半瓶下肚。
    还在系安全带的秦森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说：“你这又是唱哪一出啊？别动了啊！”
    说着，他想要下车跟曹寅虎换个位置，可没想到却被一把拉住了，说：“你听我说。”
    秦森凝视着，反问道：“说什么？”
    曹寅虎喃喃道：“当初她跟我分手，说是不喜欢这座城市，想要回老家。可今天你也看到了，她还在这儿。不，她一直都在。”
    他和自己较着劲儿，“我算是明白了。她那哪儿是烦京城啊，丫那压根就是烦我！”
    秦森给曹寅虎递着烟，扮演着一名安静的聆听者。
    “你瞅她，左手端碗卤煮，右手拿着二嘞子。”曹寅虎一边打开了她的朋友圈，找到一张照片愤愤不平而又带些许惋惜地说着：“嘴上还叼根中南海，脚底下踩箱大绿棒子。她呀，就是嫌弃我，嫌弃我是个胡同儿串子。嫌弃我呀，是老家儿嘴里的噶咋琉璃球。”
    曹寅虎猛吸了一口，双眼失落地看向了车窗外。一阵阵吐出来的烟气迷糊了他的双眼，熏得他的眼角发酸。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你不是胡同儿串子，更不是噶咋琉璃球。”秦森拍着曹寅虎的肩膀说道：“你现在都是虎总了，还需要留恋这种女人吗？”
    曹寅虎无奈地摇着头，“自她以后，我就没有找到这么合拍的人了。”
    秦森像是一名兄长安慰着面前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接着说：“她不是烦京城，也不是烦你。只是你俩不适合，别去纠缠了。”
    曹寅虎抬眼看着秦森，问：“那陆颂依适合你吗？或者说楚沁适合你吗？又或者说那些女人，究竟谁适合你？”
    秦森愣了半秒他还是没回答，只是吸了一口烟，寥寥的烟气飘向了车窗外。
    只不过，他的眼睛并没有像曹寅虎一样红。
    等烟烧到了烟蒂，食指感受到了火星带来的滚烫，秦森才拉开了车门，说：“换个位置，我来开车。”
    曹寅虎知道酒驾的后果，他只不过是想借那么一口酒，说出内心里说不出来的话而已。
    他也下了车，问：“去哪儿？”
    “你是在胡同里养大的良驹，当然是得送你回家了。”两人站在车头的位置，秦森笑着自嘲道：“不像我，浪子一枚，谈何余生。”
    秦森刚发动车，陆颂依的电话就来了。
    他接起了电话，问：“怎么了？”
    “你知道哪里还有能办个人展的吗？”陆颂依的语气很焦急，连声说道：“我妈这边出了点情况。”
    “慢慢说，别着急。”
    “本来后天的个人展是我三个月前在会展中心定的。可是今天我去看的时候，发现那里正在举行峰会。一问才知道，他们压根就忘了这回事！”
    秦森明白了个大概，他说道：“那我们现在要找到一个能举办展览的地方，对？”
    “恩！”
    秦森透过车窗，看向了刚刚走出来的展厅，对陆颂依说道：“你给我五分钟，我去问问。”
    挂断电话，他又跟曹寅虎交代了几句，然后又回到了画展。
    再次进入展厅之后，秦森找到了甘棠。
    甘棠对于秦森的回来有些意外，而且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就知道有急事。
    “秦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秦森开门见山地问着：“我想问问要在这里举办一场个人展，需要什么手续吗？”
    “首先要看你的个人展是多大规模的，要是超过一定的人数，就要去有关部门报备。”甘棠如实地说着：“另外，还需要园区的审批你所想要展览的内容。”
    秦森想了一会儿，“这个流程大概要多久呢？”
    “如果你观展人数不多的话，就只需要园区审批，也就几个小时。”
    秦森在得到回答之后，说：“那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如果我有需求，可能还要再来麻烦你。”
    “客气了。”
    秦森又给陆颂依回去了电话，“我在798这边。那个阿姨的个人展有多大规模啊？”
    一句话点醒了陆颂依，她的语气豁然开朗了起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有798这个地方呢？是邀请制的，不对外。可能也就50来人。”
    说完，她又立马说道：“你在那儿等我，我马上到。”
    “好。”
    甘棠见秦森打完电话，好心地提醒着：“秦先生，好像目前我们园区没有空的展厅了。”
    “啊？”秦森意外道：“50人的都没有？”
    甘棠摇着头，“真没有。最近的一场也要等这场画展结束了才行。”
    秦森的眼睛溜溜转，“那这场多久才结束？”
    “明天下午三点。”
    秦森回想着张素月给的邀请函，上面的时间订的是明天上午10点开始。
    他沉思了片刻，又问：“你能带我引荐一下这位杜康先生吗？”
    “可以。”甘棠点着头。
    秦森刚迈开脚，再次确认着：“这次的画展是商业的？我的意思是这些画卖不卖？”
    “恩。都要卖。”
    秦森这下心里有底了，他跟着甘棠的脚步往展览的最里面，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位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等两人站定之后，甘棠介绍道：“杜先生，这位是秦先生。他想跟您聊一聊。”
    杜康微微点头，“你好。”
    “你好杜先生。我很喜欢你的画，不知道能不能买上一些，回家珍藏？”秦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面对金主，杜康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激动，而是拿出了文人的“风骨”，问：“不知道您看上哪一幅了呢？”
    秦森看着墙上那些抽象的线条，实在是不知道美感在哪儿。
    不过，此时的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全部。”
    杜康瞬间被震住了，那厚玻璃镜片后的双眼都在不断的睁大。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买卖合同。钱款随时都可以打到你的账上。”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
    杜康咽了咽口水，这次他准备了差不多三十幅画，按照均价2万元一幅的话，秦森要的全部也就是60万。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出名的画家，面对这么大的订单量，瞬间就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秦先生，你恐怕是在跟我开玩笑？”
    秦森沉稳地说着：“我是一个喜欢投资的人。”
    杜康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一瞬间腰杆都挺直了。
    他甚至以为眼前的秦森是一位专业的画作买手。
    “艺术品投资的本质还是共识经济，我对书画方面是有一定的认知的。”秦森缓缓地说着。
    “您仔细讲讲。”
    “就拿书画来说，按照最简单的时间划分，可以分成三大类。”秦森细数着：“古代、近现代和当代。要是买家是非常有实力的，可以用于投资收藏的资金很多，古代着名大家的代表作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选择。”
    “这倒也是啊！”一旁的甘棠作为美院的毕业生点着头，说：“那些买家追求的就是四个原则，真迹、精品、稀缺和保存完好。”
    而面前的杜康则迫不及待地问着：“那近现代和当代的呢？”
    “一线大师的代表作就是很不错的选择，这也是艺术品投资的第一法则。”秦森详细地说着。
    听到这里，杜康就泄了气。
    别说一线，他连十八线都算不上。
    秦森看出了杜康的失落，他微笑着说道：“但像你这样抽象派画法的画家，放在当今这个社会里，的确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第134章 进口的喝吗

    是人，都不禁夸。
    杜康在听到秦森这么说之后，脸上流露出了飘飘然的神情。
    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画作能被全部买走，而是那一句凤毛麟角的存在。
    秦森见状，问：“杜先生，我们要不现在就签协议？”
    “可以！”杜康满口答应着：“这就签。”
    两人在甘棠的协助下签署了买卖协议，秦森一口气直接给杜康转了60万，也算是彻底搬空了这个展厅。
    “秦先生，那我就去找人给你打包了。”甘棠微笑地说着。
    秦森点着头，“好，全部送到金融街斯坦逊大厦。然后你把租赁费用、打包费用和运输费用你汇个总给我。”
    “好的。”
    杜康再次跟秦森表示感谢之后，才向园区办公室走去。
    秦森等人走了之后，说：“甘小姐，现在能谈谈这个展厅的租赁了？”
    甘棠恍然大悟，她这才明白眼前的男人花了60万，为的并不是这些画，而是为了这个。
    在见到秦森之前，她就从母亲空中得知秦森是什么副总裁。
    可在网上搜了一下之后，并没有发现有关秦森副总裁的报道，只有任靖遥那篇对京城斯坦逊董事局主席的报道。
    她以为像这样普普通通的名字很有可能是重名，但从秦森刚刚豪掷数十万的举动来看，他就应该是主席了。
    就在这个时候，赶来的陆颂依大口喘着粗气，说：“怎么样？找到了吗？”
    陆颂依今天穿着黑色的丝绒短款连衣裙，腰间的金属链条装饰腰带很显腰身的细长。加上她本来就生得白皙，在黑色的衬托下就显得更白了。
    短裙下的长腿未着丝袜，在展厅灯光的照射下，泛着肌肤自然的光泽，ysl的细高跟将她整个人都拔高了不少。
    手里挎着的山茶花包更是凸显了一种高级感。
    “诶，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秦森笑着问道。
    陆颂依解释着：“我在门口遇见了虎子，他说你在这儿。”
    秦森环顾了展厅，问：“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这里？”陆颂依看了一眼墙上还没有取下来的画，又想起进门时的立牌，说：“这里不是还在举办画展吗？我看上面的时间是要到明天下午。”
    “我把画都给买了，画展结束了。”
    陆颂依大吃一惊，但仅仅一秒钟之后，她的眼里就流露出了感激与柔媚，“你啊！办事总是这么风风火火。”
    说着，她就不自觉地挽住了秦森的胳膊。
    甘棠看着眼前这位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的女人，虽然没有看到墨镜之下的那双眼睛，但从整个人的气质上来看，就知道陆颂依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
    而她好像也明白了，为什么秦森在得知白跑一趟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种释怀的感觉了。
    “介绍一下，这位是甘棠小姐。”秦森大方地说着：“她将会帮你帮里展厅租赁的事宜。”
    陆颂依抽出手，取下了墨镜，客气地打着招呼，“甘小姐你好。”
    “你好。”甘棠被这极具亲和力的笑容所感染了，打扮高高在上的陆颂依似乎没有那么难以接触，“秦先生说，你们想要租下这个展厅？”
    “是的，两天时间。”陆颂依点头回答道：“我这边让人把要展出的作品照片发过来，另外，费用方面”
    甘棠接过话来，“秦先生说他来负责。”
    陆颂依看向了身边的男人，脸上幸福的笑意都掩饰不住了。
    “好，那我现在可以让物流公司把东西送过来了吗？”陆颂依追问道：“时间比较紧，我还需要请几个人布置一下。”
    “可以的，我这边帮你办理入园的手续。这样两边一起动，也不会耽误。”甘棠回答道。
    陆颂依满意地点着头，“行。”
    “那我先去叫人帮秦先生打包画，然后再去和办公室沟通协调。”
    说完，甘棠就向两人挥手道别，不过在走远之后，她还是回头瞧了瞧正在说话的秦森。
    陆颂依眼里带着星星，问：“你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的呢？”
    “天意。”
    “天意？”
    秦森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来相亲的，于是谎称道：“虎子不是喝醉酒了吗？我就过来接他。然后问他原因，原来居然是在这里碰见前女友了。”
    陆颂依张大着嘴，“难怪我一见他就闻到了满身酒气呢！”
    秦森接着说道：“对嘛！那你这边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会处理，谢谢。”陆颂依笑道。
    “还跟我说谢谢，见外了啊！”秦森看了看时间，“那我先把虎子送回去，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话，尽管给我打电话！”
    陆颂依点头，她忍不住踮起了脚尖，献上了香吻，“恩！”
    秦森没能等来系统的提示音，看来要想得到下一次的加点机会，还需要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才行。
    “我走了啊！”秦森比着打电话的手势，朝展厅外走去。
    等秦森把曹寅虎送回了家，他也有另外一件要紧事要做。
    他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一开门，就看见了楚沁正坐在沙发上。
    白衬衣上的纽扣留了两三颗，这位冰美人也玩起了下装消失，一双匀称的腿正盘在沙发上，她正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上的报道。
    见到秦森开门，楚沁难得露出了笑容，说：“回来了？”
    秦森把钥匙放在了门口，点着头，他的目光也留意到了电视里的内容，“这么快就上新闻了？”
    楚沁靠在了沙发上，幽幽地说着：“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多久开庭？”秦森问道。
    “现在还没定。刚刚妇联打电话给我了，希望我能站出来，为家暴以及冷家暴发声。”楚沁侧脸看向了秦森，秦森这才注意到尽管眼前的女人两天都没有出门，但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精致的妆容。
    女为悦己者容，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再看那身上的伤痕，明显澹化了不少。相信过不了几天，楚沁也可以像其他女人一样，能在夏天里穿上美美的裙子，而不是长裤了。
    “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我想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楚沁毫不避讳地说着。
    秦森拿出烟，而楚沁则顺势递上了烟灰缸，问道：“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好像你没有回来？”
    刚打着的火又灭了，秦森拿着烟，反问道：“这也要解释？”
    楚沁抿着嘴，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今非昔比了，而自己连一个三儿都算不上，曾经高高在上的她，也不得不服软，“我只是关心你。”
    “我去见舒窈了。”秦森再次打了火，这才点燃了烟，“她父亲落马了，需要帮助。”
    对于这样的回答楚沁并没有觉得是秦森在骗自己，“我看到她给我发的短信了。我觉得这件事情你不能做。”
    秦森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直言道：“我明白，所以我就只维持了她的基本生活开销。”
    “你把她安排在哪儿？”楚沁接着问道。
    “就汉庭。”秦森弹着烟灰，说：“单间，不过有窗户。”
    楚沁吃惊地问着：“她能习惯吗？再说了，你在宝格丽不是续费了套房吗？干嘛不把她带到那里去？”
    秦森哈哈大笑一起来，一手摸着那伤痕未愈的腿，说：“公主落了难，那不得吃点苦头再给糖啊？”
    楚沁从那充满兽性的眼神里看穿了秦森的打算，她也没有多言，因为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只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秦森的手背上，说：“你开心是最重要的。”
    “对了，我买了几十幅画，等风头过去之后，你去瞧瞧。”秦森掐灭了烟，说：“我记得你是喜欢油画的。”
    楚沁眨着眼，“几十幅？”
    秦森又把陆颂依的事情给楚沁说了一遍，在这位姐姐面前，他没有必要去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
    楚沁听后，拿出手机查询了张素月的资料。
    “陆颂依母亲的作品是上过拍卖。”她细细地说着。
    “这么厉害？”
    “上前年的秋拍。”楚沁看了看介绍，说：“一尊双耳花瓶拍出了200万。”
    听到这个价格之后，秦森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并不是他认为这个价格贵了，而是按照在世陶艺家的作品来看，能拍出200万价格的作品，那是真的凤毛麟角的存在。
    楚沁读着百科上的介绍，“张素月的作品被誉为当代最有温度的陶艺。每一件都是孤品。而且她对艺术的追求也很高，就算是有瑕疵的作品，她不会留着，更不会重做。她觉得每一件作品都有其独特的灵魂，因为瑕疵而重做，就显得呆板刻意了，没了那份灵性。”
    秦森听着这官方的介绍，又看了看楚沁怀疑的眼神，他说道：“你是说，有问题？”
    “我什么也没说。”楚沁收起了手机，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的换着台。
    秦森也只是个门外汉，骗骗杜康那样的十八线画家还行，但张素月这个级别的“大家”他也仅仅只有一面之缘。
    但所有的猜测到现在也只是臆想，想着陆颂依一家在京城的关系，他突然觉得这200万会不会是熟人捧场。
    而后，他也拿出了手机，搜索起那场秋拍的成交记录。
    果然在双耳花瓶的记录里，显示的买家是一位姓佟的先生。
    这下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靠在了沙发上。
    秦森的一举一动都被楚沁看进了眼里，她似乎能感觉到秦森很在意陆颂依。
    但她也不问，更不会说，而是将一颗剥好皮的葡萄送进了秦森的嘴里。
    秦森尝着稍微有些酸涩的葡萄，说：“有点酸啊！”
    “酸吗？我觉得挺甜的。”
    秦森挑了挑眉头，站了起来，“行，那你踏踏实实住着，我还有事。”
    楚沁已经做好了上战场的准备，而且这件白衬衣更是精心挑选过的。
    如今秦森只是看了一眼就要走，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哪儿？去找陆颂依还是舒窈？”
    刚转身的秦森停下了脚步，笑道：“不是，楚总。我就只能去找她们俩？”
    一句话把楚沁怼到内伤，原来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可面对去意已决的秦森，她开口问道：“那你回来吃饭吗？”
    “要不我给你点外卖？”秦森已经走到了门口，拿起了钥匙，“你好像也不会做饭？”
    说完，他就开门离开。
    楚沁在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后，忍不住抱着靠枕啜泣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挫败感，而秦森仅仅只用了一周多的时间就彻底从被动变成了主动，彻底成为了两人关系中的主导者。
    她昂起了下巴，努力不让泪水往下流，可不管再努力，她似乎也改变不了，这个男人已经介入她生活的事实了。
    从自己家出来，秦森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两栋楼以外的李巧思的住处。
    这姑娘自从去了医院之后，也没有个音讯，倒是让秦森牵挂了不少。
    来到熟悉的门前，秦森也没有敲门，直接输入了开门的密码，脱鞋走了进去。
    楼上传来了李巧思的声音，问：“小森哥哥？”
    【1000万已到账】
    秦森回应了一声，然后上了楼。
    来到卧室之后，他就看见穿着家居服的李巧思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秦森走到床边，开玩笑地问着：“这位女侠，你是练的哪门子功夫？”
    李巧思咯咯笑着，整个人都在颤，“你不许逗我笑！医生说了，我要静养，不能动！”
    “原来是医院的心法啊！”秦森坐在旁边，笑道：“那可得好好听话才行。”
    “我那一跤摔得太惨了，把尾巴骨摔错位了。”李巧思红着脸，她当然知道病情加重的原因是什么，含情脉脉地看着秦森，“医生说起码要躺半个月才行。”
    秦森缕着李巧思鬓边的黑发，说：“别半个月了，你躺一辈子都行。”
    “呸呸呸！你是咒我当植物人啊！”李巧思的粉拳打在了秦森的身上，嘴更是笑得合不拢，“你真的别逗我了！”
    秦森微微点头，“好好好。那女侠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我想喝水。”李巧思的眼睛瞟向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秦森注意到杯子里还插着一根吸管，就知道李巧思的困难了。
    秦森端起了杯子，坏笑道：“进口的喝吗？”
    起初李巧思还没明白，但看着秦森上扬的嘴角，初尝味道的她立马会了意，“不要！不要！”
    秦森当然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去动李巧思，他扶起了床上的她，用杯子喂着水。
    李巧思在喝了几口之后，下意识地躺在了秦森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说：“真好！有你在，我就不疼了。”
    “女侠，你可要克制住啊！”秦森放下了水杯，搂住了李巧思的肩膀，“再这样，我们就要练玉女心经了！”

 第135章 舒董秘是不能穿Zara的

    第二天，“张素月个人作品展”如约在798艺术区举行。
    秦森到的时候已经是开展后的一小时，再次来到这个展厅，原本墙上的油画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造型精美的陶瓷器。
    不同于昨天十八线的杜康是要靠卖画来维持生计，坚守梦想，张素月的展览更像是一场小规模的名利场。
    门口的花篮的飘带上写着不同人、不同单位、不同组织送来的贺词，秦森在其中也看见了佟九如送的白牡丹花篮。
    秦森走了进去，并没有看见张素月的身影，倒是陆颂依正站在作品前，脸上的表情时而阴沉，时而灿烂，时而陶醉的欣赏着自己母亲的作品。
    她身穿澹紫色小洋裙，俨然是全场最漂亮的那个“花瓶”。
    “怎么样？”秦森微笑地问着：“展览还顺利？”
    陆颂依回头看向了秦森，眼里全是惊喜，“我还以为你下午才来呢！”
    “诶，阿姨的展览我肯定要早点来啊！”说完，他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你是怪我迟到了咯?”
    陆颂依挽住了秦森的胳膊，笑道：“我哪敢怪你啊！秦主席！”
    “阿姨呢？”
    “乔治娜正缠着她呢！”陆颂依回答道：“她很喜欢这些瓷器，一个劲儿的夸，说要带回去几件做收藏。”
    “这刻在洋人骨子里面的基因是不容易改的啊！”秦森打趣地说着。
    陆颂依点了一下秦森的鼻头，“你啊！”
    “你们多久去音乐节呢？我看要开始了。”
    陆颂依想了一会儿，“就最后一天去。怎么了？你想跟我一起？”
    秦森的手里还有两张票，可他并不想去音乐节。
    原因很简单，要是没有特别想追的明星，那音乐节并不好玩。
    但一字之差的电音节，那就是精彩纷呈了。
    “最近有点忙，下次。”秦森开脱着：“其实我也想去的。”
    陆颂依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想着秦森现在还背负着巨大的债务压力，恐怕也没有心情跟自己去听民谣。
    “没事，下次我们一起。”陆颂依笑眯着眼，“我买票。”
    “好。”
    正当两人谈笑的时候，乔治娜和张素月两人走了过来。
    再次见到秦森，乔治娜便一改刚见面时的客套，直接给了秦森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下换做是秦森懵圈了。
    “秦主席，感谢你为斯坦逊做的一切。”乔治娜难掩心中的喜悦，对着秦森就是一顿勐夸，“你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本次的危机，我相信你才是斯坦逊最好的伙伴。”
    秦森不确定这些话，乔治娜的家族是否对李伯益讲过，但他听到眼前这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妞的称赞时，脸上还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谢谢。”秦森回应道。
    张素月也知道自己能如期举办个人展也少不了秦森的帮忙，于是衷心地感谢道：“小森，我也谢谢你。”
    “阿姨，你客气了。”
    张素月说着就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把件，递给了秦森，说：“这是我第一次烧窑时的作品，回想起也快30年前了。我把它送给你。”
    简单的上釉工艺并没有在场的瓷器精美，但却饱含了张素月的一番心意。
    陆颂依看着这山水把件，吃惊不已，“妈，这会不会”
    张素月知道自己女儿要说什么，她再次看向了秦森，“小森，希望你能收下。”
    “收什么呢？”
    一声好奇的问候打断了在场人的震惊，秦森回头一瞧，一名五十五岁左右的男人正向自己走来。
    张素月见到来人之后，脸上也洋溢起了微笑，打着招呼，“周馆长，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虽然你没请我，但是我可以自己问着来嘛！”男人站定了脚步。
    张素月连忙解释着：“这次的作品效果一般，我怕入不了您的法眼。”
    “这就是你谦虚了。谁不知道你的瓷器都是万里挑一，每一件作品都展现了你极具的灵气和独特的技艺。”男人看向了张素月手中的那个把件，说：“就像它一样，虽然看起来朴实无华，但却有着你自己的风格，一看就是出自你的手。”
    “玩心之作，不足挂齿。”张素月回答道。
    陆颂依也不知道这位男人是谁，便好奇地问着：“妈，这位是？”
    “你看我都忘记介绍了。”张素月赶紧说道：“这位是首博的周书宇馆长。周馆长，这是我的女儿陆颂依。旁边的是她的朋友乔治娜。”
    介绍完两人之后，张素月停在了秦森的身份上，沉思半秒后说：“这位也是依依的朋友，秦森。”
    几人分别点头问着好，周书宇看向了本轮展出的作品，说：“能不能带我参观一下呢？”
    张素月点着头，她将把件交到了陆颂依的手里，而后才和周书宇朝展厅的另一头走去。
    接过东西陆颂依，看了良久，这才拉起了秦森的手，把山水把件放进了秦森的手心里，“你的福气可真好！我妈最喜欢的就是这件作品了，我要了这么久都没有要到。”
    秦森感受着那细腻的做工，说：“要不你先保管着？”
    陆颂依本以为秦森会欣然接受，可现实的反应又让她始料未及。
    “我的意思是最近我忙，要是磕着碰着了，那不是可惜了吗？”秦森解释着：“等忙过这阵子之后，我再去银行租个保险柜，好好的珍藏起来。”
    陆颂依把把件拿了回去，“谁要你租保险柜了？你好好收着不行吗？”
    秦森笑咧着嘴，他明白这个小玩意儿的份量究竟有几分。
    要是自己真收下了这片看似不起眼的心意，那以后的路可就要负重前行了。
    “你保管我放心。”秦森接着说道：“你看我们在李伯益这件事情上都配合得这么天衣无缝，那这件事就肯定没问题了！”
    “这个成语又是什么意思？”乔治娜求知若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脸真诚地看着陆颂依。
    陆颂依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衡量，她也多半猜到了秦森不愿意收下把件的原因。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陆颂依也不是傻白甜。
    在楚沁的离婚微博下，她也看到了那条关于楚沁出轨秦森的留言。
    可秦楚二人的不回应与不删除，却又让这件事看起来像是真的，又像是假的。
    但对于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她还是保持着客观的态度。
    “这个成语的意思就是两个人相互合作得很好，没有一点破绽。”陆颂依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她看向了身边的秦森，知道现在的他不同以往。
    他才是千亿资产的掌舵人，同样也是未来的u30提名者。
    “那我就先收着，你想要的时候，告诉我。”陆颂依也想找秦森证实，可她同样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成熟的女人不会去质问一个男人不确定的问题。
    秦森点着头，“好。”
    叮叮叮。
    秦森的电话响了起来，是舒窈打来的。
    他退到一边，接了起来，“有事？”
    “主席，我们方便见个面吗？”
    “恩？”
    舒窈为难地说道：“这个房间到日子了。刚刚客房服务生问我还续住不。”
    秦森恍然大悟，“好，我先把钱转给你。”
    “恩！谢谢！”
    挂断电话后，秦森回到了陆颂依的身边，说：“我还有点事，麻烦你跟阿姨说一声。”
    “好，你先忙。”
    秦森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展厅，边走还边给舒窈转去了1000元。
    陆颂依见秦森匆匆离开的背影，咬着下唇，她的心中有些失落。
    “小k，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有点不开心。”陆颂依将把件收进了包里，重新挂起了笑容说道：“不过已经好了。”
    乔治娜虽然不知道秦森和陆颂依的关系已经进展到哪一步了，但她能看出陆颂依是真的喜欢刚刚离开的男人。
    “你应该是爱上他了。”乔治娜问道。
    陆颂依浅浅地笑着，“我们的爱可不同于西方。”
    乔治娜眨着眼，不解地问着：“爱还能有不同？”
    “当然，我们没有那么热烈，我只想要一段细水长流的感情。”
    “这不还是一样吗？”乔治娜耸着肩。
    陆颂依明白要让乔治娜明白她的想法，或许比教她中文还要困难，于是便笑了笑，“那我们后天去音乐节？”
    “ok~！”乔治娜比着手势，一边缠着陆颂依说道：“能不能让你妈妈卖一两件作品给我？我想带回去。”
    陆颂依浅笑道：“走，我带你去找她。”
    当秦森来到汉庭酒店的时候，他不急不忙的在楼下抽了一支烟，而后才上了楼。
    来到熟悉的房门前，他敲了敲。
    门很快就开了，妆容澹了不少的舒窈倒是有了她这般年纪应有的青春气息。
    秦森走了进去，看着桌上那桶已经吃完的泡面，问道：“你就吃的这个？”
    舒窈点着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泡面的味道，“换着口味吃，也还行。”
    秦森坐在了椅子上，“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
    对于这样的安排，舒窈的心里满是惊喜，她试探地问着：“那我能吃牛排吗？一小块就行。”
    看来舒窈是真的被饿惨了，秦森笑了笑，“可以。”
    舒窈开心的蹦了起来，连忙说道：“主席，你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说着，她就冲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秦森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悉悉索索的换衣服的声音。
    大约五分钟之后，舒窈换上了目前她最好的衣服。
    一件白t恤和一条牛仔短裤。
    秦森见舒窈换装完毕，便带头走出了房间，并嘱咐她带上房卡。
    坐上路虎，舒窈迫不及待地问着：“主席，我们是去stay、国贸79还是io？”
    舒窈所说的几家西餐厅在京城里面都小有名气，无论是菜品还是环境都能排得上号。
    但秦森似乎另有打算，他没有回答舒窈的提问，只是默默地开着车，看着两旁倒退的街景。
    车子一直开到一家必胜客门前，秦森才停下了车，“就这儿。”
    舒窈瞪着那鲜红的门头，似乎不愿意下车。
    但秦森也没有多言，直接拉开车门，朝必胜客里面走去。
    舒窈见状只好跟了上去，秦森给舒窈单点了一份梦寐以求的牛排，只花了81元。
    看着桌上的食物，舒窈迟迟没有动刀叉。
    “不是想吃牛排吗？”秦森故意问道。
    舒窈的下颌都在颤抖，她能接受味道不同的泡面，可接受不了梦想与现实的差距。
    “你现在想要的任何一件东西，都要自己去争取。”秦森澹澹地说着：“这份牛排或许是你吃过的最廉价的牛排，但是我相信你会用自己的双手，重新走进你所说的那几家餐厅的。”
    舒窈抬起了头，看着眼前不苟言笑的男人，“恩！”
    她还是拿起了刀叉，保持着最后那份优雅，活生生将81元的牛排吃出了810元的味道。
    秦森见第一口牛排入口，他接着说道：“明天回去上班。我待会带你去买衣服、买包。”
    舒窈眨着眼，“真的吗？”
    秉承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精神，秦森这次不是在开玩笑，“当然是真的。”
    “那我可以选”舒窈停下了没有说完的话，这次她不选了。
    秦森微笑着说道：“你可以选。lv、el还是prada？”
    舒窈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光，她刚想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可还是忍住了。
    “主席，你挑的就行。”说着，她又吃了一口牛排旁边的西蓝花，等着秦森的答复。
    “我说过让你选。”
    舒窈都不知道自己该选什么了，直接报出了秦森第一个提到的品牌，“那lv，行吗？”
    秦森豪爽地答应着：“当然行了。”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舒窈谨慎地说着。
    “问。”
    “带我吃必胜客，你告诉要靠自己的双手去获得更好的生活。”舒窈顿了顿，“但是你又为什么要带我去买奢侈品呢？”
    秦森的嘴角向上勾着，“很简单。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其他人不知道你吃的牛排究竟是多少钱的。但是，你回到斯坦逊就不一样了。舒董秘是不能穿zara的。”
    舒窈明白了秦森的用意，坚定地点着头，“好！等我发了工资，我还你钱。”
    “这就对了嘛！要对自己有信心！”秦森微笑地说着：“在这个公司，除了我，没人能赶你走。”

 第136章 你只把我当成你的员工吗

    国贸lv相比于金融街购物中心以及skp里的两家店来说，应该是品类最全、种类最多的一家了。
    当然，这里排队的人也很多。
    秦森和舒窈两人到达店门口的时候，就远远地看到了一条长龙。
    虽然仅仅是过了几天没来，舒窈的心态已然发生了变化。
    原来，她是拎着爱马仕、踩着cl、戴着蓝气球的京城名媛风。
    如今，她却成了优衣库、牛仔裤以及人字拖的街头随便风。
    人靠衣装不是没有道理，没了名牌傍身的舒窈似乎觉得自己连进这家再为熟悉不过的lv店都没有资格了。
    她望着那条长长的队伍，说：“主席，要不我们不买了？”
    秦森插着兜，说道：“今天排队的人也太多了。”
    “今天是lv上新，所以人会比平常多一点。”舒窈解释道。
    “既然有新品，那就更得进去瞧一瞧了。”秦森笑着说道：“有熟悉的销售吗？打个电话，让他出来接。”
    舒窈犹豫了一下，迟疑地拿出了手机，但看到秦森无比坚定的眼神，还是拨通了电话。
    “喂，我在店门口。”舒窈的底气少了几分，“出来接一下。”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向秦森靠拢。
    秦森用手轻轻撑了一下舒窈的后背，小声地说着：“挺胸抬头。你才是顾客。”
    说话间的工夫，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销售就小跑步地走了出来。
    他在人群里寻找着往日的舒窈，可看了半晌，却没有找到那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的女孩。
    舒窈感觉到一只温暖而又坚定的大手扶住了自己，她抬头看了看身边意气风发的秦森，这才稍微重新多了一点底气。
    “这儿。”舒窈向销售挥了挥手，销售也将眼前的舒窈和记忆中的做了对比。
    好像除了打扮不一样以外，那张脸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舒小姐，让您久等了。”销售笑眯着眼，一边说道：“我前天还在微信上找您呢！您都不回消息，我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上新怎么会不来呢？”舒窈逐渐找到了状态，她笑着说道：“带我去看看。”
    “好的，这边请。”
    进入店内，贝壳、圆饼、达芙妮、水桶、饭桶、onthego几大经典系列都安静地陈列在店内，配上暖黄色的灯光，总有一种让人花钱的冲动。
    舒窈在见到这些曾经几乎都拥有过的款式之后，她的心海早已是波澜起伏。
    原来她只需要随手一点，就能带走心仪的包包，而现在，她要靠的是身边的秦森。
    舒窈指着架子上的一个圆饼包说道：“那一个拿来我看看。”
    销售好心地提醒着：“舒小姐，这款包您都买了三个了。”
    舒窈有些错愕，“是吗？我买过？”
    “是的。”销售点着头，他侧身拿起了一个水桶包，“这款您还没有。”
    舒窈之所以原来就没买水桶，就是觉得它太烂大街，不想自己背出去的时候，有人跟自己一样。
    现在的她似乎也不在乎这些了，看着销售手里的包，问着秦森，“这个可以吗？”
    不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扫了一圈能看到的包包、鞋子和衣服，说：“就没有点特别的？”
    销售更是人精，想着原来舒窈那高达四百多万的消费，但却对眼前这个男人如此顺从，他甚至认为秦森才是舒窈的金主了。
    “有的，先生。”销售放好了包，面带微笑地说着：“要不我们上二楼瞧瞧？”
    “带路。”
    三人来到二层的区域，这一层没有底下的人来人往，十分的安静。
    销售带着秦森和舒窈在沙发上就座，茶几上放着两瓶依云和两瓶perrier。
    “二位请稍等，我这就去拿包。”
    秦森点了点头，拧开了一瓶水之后，趁着这个时间，走向了一旁的展示架，从上面随手拿了一件短袖，说：“lv的包还行，但是我还是觉得你适合穿香奈儿。”
    他回想起第一次在电梯间里见舒窈时的打扮，那时的她浑身散发着一股傲人的娇贵。
    舒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优衣库，久久不语。
    秦森将衣服放了回去，而后说道：“别愣着了，快选。”
    “哦。”
    舒窈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起了身，在众多成衣里选择了一件衬衣连衣裙。
    连衣裙上有着lv的暗花，白色的款式倒是显得落落大方。
    舒窈看了一眼吊牌上的价格，问：“这件可以吗？”
    秦森接过衣服，在舒窈的身上比划了一下，他这才注意到这件连衣裙是暗藏玄机。
    中缝大开的设计是挺诱人，但明显不太符合通勤的需求。
    他笑了笑说，“你怎么不会选了呢？你看看合适吗？”
    舒窈低头一看，她这才发现了不妥。
    秦森从一旁又拿了一件围裹式连衣裙，乳白色的色调显得大气端庄，金属的配饰更符合舒窈的贵气。裙摆的长度也刚刚好，很能凸显舒窈的腿部线条。
    “这件不错。”秦森满意地点着头，“试试。”
    舒窈一看的价格，立刻就没了尝试的勇气。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连眼皮都不带眨的。现在不同了，来之前她就说过要用自己的工资来偿还这笔购置费。
    秦森只说了一个字，“试。”
    舒窈呆呆地点头，她拿着衣服，前往了试衣间。
    秦森回到了沙发上，而销售此时也捧着一个大盒子回来了。
    “先生，这是我们店里才到的包。”销售虽然没看见舒窈，但他知道这次购物买单的对象，“我个人觉得和舒小姐的气质很配。”
    秦森翘着二郎腿，“打开。”
    销售半蹲在茶几旁，手上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边介绍道：“这是我们lvist撒哈拉i小号。这个包平常等一年都等不到。到货的时候我给舒小姐发了消息，但是她没回。我就特意留着了。”
    话音刚落，一只崭新的包出现在秦森的面前，从材质和外观来看，眼前的这只包是不同于刚刚在一楼见到的各类大众款。
    它更像是一只跳跃在皮革上的精灵，让人一改lv老气的印象。
    “可以。”秦森仅仅是看了一眼，就拍了板。
    而舒窈此时也换好了衣服，重新穿上成衣的她彷佛恢复了往日的自信。
    秦森还注意到舒窈特意盘起了头发，想必也是在更衣室里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才走了出来。
    比起包，秦森更喜欢看穿着好看衣服的女人。
    他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了，整体上看来，除了脚上的那双人字拖有些格格不入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试试这只包。”秦森给销售递了一个眼色。
    舒窈在看到这个包之后，脸色一怔，因为她知道这只包的价格。
    当她把包拿在手里的时候，秦森彷佛觉得当日的舒窈又回来了。
    “行，就这样！”秦森站了起来，“待会再去买双jiychoo。不对，你喜欢cl。”
    “包是17万2，衣服3万1。”销售熟练地报价，说：“一共是20万3千元。”
    秦森微微扬眉，“好，刷卡。”
    大采购还在进行中，从lv出来，秦森又带舒窈去买了高跟鞋和化妆品。
    一会儿的工夫，差不多也就花了23个w出头。
    跟所有来商场逛街的男女都不同，在买了这么多东西之后，秦森的手里没有提任何纸袋，倒是舒窈一个人承受了这金钱之痛。
    回到车上，舒窈变得更加拘谨了。
    不到一个小时，秦森就给自己垫付了这么多钱，恐怕除了她父亲，就找不到第二个男人了。
    “主席，我们是回酒店吗？”舒窈弱弱地问着。
    秦森笑了笑，“不急，再带你去个地方。”
    路虎重新上路，这次的目的地是金港国际赛车场。
    一路上舒窈都没敢再说话，按照工资来看，自己要还上这笔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这下她更迷茫了。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两人来到了赛车场。
    秦森轻车熟路地开车来到展厅门口，停好车之后，说：“走。”
    舒窈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到了那展厅里停着的各式豪车，问：“你要买车吗？”
    秦森自顾自地往前走，进入展厅后，一眼就看到了张青牧。
    张青牧也注意到了秦森，脸上立马堆砌起了笑容，“秦主席，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是想要跑两圈吗？”
    秦森摇着头，“买台车。”
    一周前的迈凯伦还是停在老位置，虽说秦森不要了，但张青牧也不敢卖。
    他立马说道：“还是上次那辆吗？”
    秦森回头看了看舒窈，“不是，给她买。”
    张青牧的眼睛熘熘直转，见到舒窈姣好的面容和身材，还以为是秦森包养的傍肩。
    “这台奔驰c系挺不错的。”张青牧按照一般小三的配置，亲自介绍道：“大牌子，而且内饰也好。”
    舒窈已经被吓得不轻，听到秦森要给自己买车之后，脑海里的还账周期正在不断拉长。
    “差了点意思。”秦森澹澹地说着。
    张青牧立马会意，“要不这辆宝马525！空间大，性能也好。”
    “还是不行。”秦森不住地摇头，这下弄得张青牧也不知道秦森小三的标准究竟是什么了。
    秦森在展厅里面转着，他在寻找着保时捷的踪迹。
    两分钟后，他在一辆911前停下了脚步。
    驻足观看后，又特意退后了两步，审视着眼前这辆艳红的车。
    “这车还行。”秦森转头看向了舒窈，“就它！”
    舒窈原来只是718车主，在这一瞬间便成为了911的拥有者，她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秦森见到舒窈的反应，澹澹地笑着：“小张总，麻烦准备合同。”
    “好好！”
    张青牧立马跑向了办公室，舒窈的头都不敢抬了，她问道：“主席，这会不会太贵了？”
    “我本来是打算给你买新车的，但现在要拿现车也麻烦。这车你先开着，挺适合你的。”秦森摸出了烟，点上之后说：“你原来就是开的保时捷，现在让你换奔驰和宝马，不合适。”
    “我怕还不起这笔钱了。”
    秦森扬眉，说：“钱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有重新开始的信心。”
    舒窈似乎明白了秦森如此包装自己的用意，在这一刻，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哗哗地往下流。
    秦森伸出手，想要帮舒窈擦拭一下。
    或许是出于本能，舒窈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可看着那没有放下的大手，她在下一秒就将脸贴了上去。
    秦森感觉到了掌心传来的滑嫩与滚烫，在这一刻，两天来对原有心灵基础的爆破似乎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张青牧以最快速度处理好了合同，见到举止亲密的两人，也是见怪不怪。
    “主席，这边您看看。”张青牧递上了合同，“我只收这台车的车价，一共是157万。至于过户这些杂七杂八的，我都送您了。”
    秦森放下了手，潇洒地签了字，“钱最晚明天一早到账。你给我个账号。”
    张青牧圆滑地说着：“没事，您先拿去开着就行。”
    秦森看了一眼展厅外的路虎，又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大劳，他感觉自己也应该换车了。
    不过，既然是自己用，那肯定不能买二手的了。
    “我把车停你这儿，我们开这台911走。”秦森说道。
    张青牧比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
    说着，他就叫工作人员把911开出了展厅，舒窈也从路虎上把购物袋换了车。
    坐在“新”的保时捷里，舒窈轻轻抚摸着方向盘，而秦森则坐在副驾上，说：“试试车。”
    舒窈微微点头，但在挂挡之后，并没有踩下油门。
    她转头看向了秦森，问：“主席，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秦森已经猜到了她要问什么了，“讲。”
    “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你帮了我这么多。”舒窈顿了顿，鼓足勇气说道：“你只把我当成你的员工吗？”
    秦森靠在椅背上，不急不忙地说着：“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位暂时落难的小女生而已，开车。”
    舒窈像是有了答桉，又像是一无所获。
    她轻轻踩着油门，再问道：“是回汉庭吗？”
    秦森的嘴角上扬着，“回去收拾好你的东西，事情还没完呢。”
    而他的脑海中也在不断刷新和舒窈独处的时间。
    【02:47:58】

 第138章 娶妻娶德纳妾纳色

    “森哥，哪儿呢？”
    曹寅虎的一通电话把秦森拉回了现实，他接起了电话，反问道：“怎么了？”
    “那个网站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可是我现在遇到一个问题。”曹寅虎为难地说着。
    “什么问题？”
    “我问过了不少以前的顾客，她们都不愿意将自己的照片卖给我。”曹寅虎顿了顿，接着说道：“就算是花大价钱买也不行！你说这事儿闹得，我们不白忙活了吗？”
    秦森想了一会儿，“你现在在哪儿？”
    “我正准备去找李丽莎，看看她愿不愿意把上次的私房照反卖给我。”曹寅虎回答道：“就约在了百子湾这边。”
    “那你到了给我个位置。我待会就过来。”
    “好嘞！”
    挂断电话，秦森再次看了看这座古色古香又巨大无比的四合院，这才乘坐电梯，回了车库，准备再拉曹寅虎一把。
    苹果社区，咖啡店内。
    曹寅虎到了一个大早，秦森刚进门，就看到了挥手的他。
    “来杯冰美式。”曹寅虎给秦森点着单，而后说道：“森哥，你这次可真得救我了！”
    秦森微微笑道：“不着急。”
    “这怎么能不急呢？你看啊，我网站也弄得差不多了，你公司的投资款也拿了。要是真上不了马，那我不得赔上一大笔钱啊！”
    “既然上不了马，那就上骆驼嘛！”秦森打趣道。
    “骆驼？哪来的骆驼？”
    秦森缓缓地说着：“你不是说你原来的顾客不愿意卖照片的版权吗？我们就换一个思路，同样还是漂亮姑娘为噱头，只不过换一批人。”
    “哪儿的人？”曹寅虎不解地问着。
    秦森指了指脚下的土地，神秘地说着：“就这儿的人。”
    曹寅虎还是不明白，“这儿？”
    “京城最不缺的是什么？”秦森反问道。
    曹寅虎摇着头，看着面带笑容的秦森，赶紧催促道：“我的爷！您就别卖关子了！”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姑娘。你都来了百子湾了，还怕找不到人吗？”
    曹寅虎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点子上呢！”
    “你还是去拍照，不过这次我们把思路变成搭建一个优秀个人与机构之间沟通的垂直有效的渠道。通过实名制体系，让会员之间合作交流更为可靠。”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
    他见曹寅虎迷茫的神情，再次解释着：“就是搭建一个平台，让心怀梦想来北漂的女孩有一个能展示自己的机会。然后通过你的网站，让更多人去看到他们。”
    曹寅虎的眼睛熘熘直转，“那简称就是拉皮条？”
    “你这样理解也不是不行。”秦森耸了耸肩。
    曹寅虎觉得秦森说得在理，可他的心里还是有疑惑，“森哥，你说我这网站刚成立，会有人来注册吗？我总不能在大街上拉着漂亮小姐姐的手，给她画大饼？”
    曹寅虎所说的其实就是一个知名度的问题，秦森瞪着眼睛瞧着他，“你都拿了投资款了，还不知道怎么用吗？”
    “我用了啊！做网站，然后去找新的办公位置。准备还请两三个摄影师，我这不是花钱了吗？”
    秦森无奈地摇着头，“你要把钱花在刀刃上啊！”
    “刀刃在哪儿？”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这样，你去请100个漂亮小姐姐，能做到吗？”
    曹寅虎点着头，“人好早，大不了就是付钱嘛！”
    “然后最近不是飞盘挺火吗？上次还有人专门请你去拍照，对？”秦森一步步地引导着。
    “恩！”
    “你最后去租一个游泳池，让这100号人穿上泳装，在水里玩飞盘。”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打着你嘉人本色的旗号，绝对是个爆炸性的新闻！到时候你的品牌不就打响了吗？”
    曹寅虎连连竖着大拇指，“绝了！绝了！”
    但仅仅过了半秒，他又小声地问着：“森哥，咱们这样做叫不叫打擦边球啊？”
    “同样的东西又不同的视角去看，当然就有不一样的见解。再说了，你是摄影师，要怎么拍，不是你做主吗？”
    正当两人讨论的时候，几天未见的李丽莎出现在桌前。
    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是小有名气，就算是进了店，也不敢摘下脸上的墨镜了。
    “秦总，虎爷。”李丽莎打着招呼。
    曹寅虎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
    李丽莎坐了下来，曹寅虎给秦森递了一个眼色，而后说道：“李小姐，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自从录音门事件之后，李丽莎的身价也开始水涨船高。
    从1200元一个钟直接到有人开价五万只为一睹芳容，这样的巨变，让初尝网红名头的李丽莎有些不知所措。
    她并不是不想赚这笔钱，而是秦森赋予她的身份是金融女而并非洗脚妹。
    她怕在交易的过程中露馅，从而“身败名裂”。
    眼下，李丽莎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秦森和曹寅虎的身上，要想怎么才能躺着把这钱给挣了，或许他们才有办法。
    “虎爷，您说。”
    曹寅虎清了清嗓子，“上次不是给你拍了一组照片吗？我想把它买下来，并且签约你成为我们嘉人本色公司的首位艺人。”
    不得不说，曹寅虎的脑子转得很快，只是被秦森点拨了几句，他就开了窍。
    “艺人？”李丽莎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我一不会唱歌，二不会跳舞。我会的只有”
    “艺人分很多种嘛！不一定是非要会吹拉弹唱。”曹寅虎笑咧着嘴。
    李丽莎认真地点着头，“这四样功夫，我是真会！”
    刚喝了一口冰美式的秦森在听到这样的回答之后，差点没喷出来。
    “我的意思是，现在有一个能让你持续走红的机会，能让你赚到更多的钱，你愿意吗？”曹寅虎直白地说着。
    “赚钱当然好了！我来京城就是为了赚钱的！”
    曹寅虎挑着眉头，“好，你等我的消息。到时候你就带上你最好看的泳衣，就行了！”
    “布越少越好吗？”李丽莎同样直白，连脸都不红。
    “额，那也不能太少了。”曹寅虎假装正经地说着：“毕竟是公众场合，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
    李丽莎坚定地回答道：“好！”
    “另外，我们可能要借用你的名头做一下宣传，费用给你3万，你看行吗？”曹寅虎打着如意算盘，已经拿到投资款的他，也学到了秦森所说的刀刃花钱大法。
    “只做宣传，不做别的？”李丽莎确认着。
    曹寅虎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对，你只需要出场，然后配合我拍几张照片就行了。”
    “那这买卖好做！我答应了！”说着，李丽莎就激动地取下了墨镜，问道：“虎爷，我真的能成为艺人吗？”
    “一线的恐怕不行，那十五六线应该还是可以的？”曹寅虎看向了秦森，问：“森哥，您觉得呢？”
    秦森放下了杯子，沉稳地说着：“我们会尽量包装你，就跟上次一样。至于你能不能大红大紫，那还是要看你的造化了。”
    “明白！”李丽莎开心地笑着。
    秦森看了看时间，“你们俩接着谈，我还有事。对了，拍摄那天要是缺人手的话，我可以帮忙的。”
    曹寅虎意味深长地笑着：“没问题的，森哥！”
    秦森走出了咖啡厅，再次坐上那辆大牛，扬长而去。
    店内的两人看到了秦森的新座驾，不由得都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乖乖，两天不见，森哥又换炮了！”曹寅虎感叹道。
    李丽莎从进门之前就看到了街边那台崭新的大牛，起初她还以为是哪个伪富二代来这边钓鱼，开来的。
    没想到车子的主人竟然是秦森。
    这下，她心里的想法就更加坚定了，那就是跟着秦森和曹寅虎一定能吃香喝辣的。
    于是，李丽莎迫不及待地说着：“虎爷，我们要谈谈合同吗？”
    曹寅虎一怔，“谈！现在就谈！”
    秦森没有回公司，而是开着车来到了佟九如的玫瑰园。
    三进别墅的他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仓促和紧张，再见到佟九如之后，脸上自然的笑着：“佟爷，在忙呢。”
    佟九如正在练字，见到秦森来了，他也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笑脸相迎，“小秦，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我来还钱的。”秦森微笑地说着：“先把您的钱给还上，然后再考虑其他的。”
    佟九如哈哈大笑了起来，“你小子是越发有意思了。来，坐。”
    秦森坐在了圈椅上，佟九如正要给他倒茶，秦森就屁股微抬，微微向前俯身表示谢意。
    “坐，我们之间不讲究这些。”佟九如再次说道：“是资金周转过来了？”
    秦森应声落座，回答道：“周转过来了。本来想着等本季度分红之后，再来连本带利的还你。”
    “那你怎么又来了呢？”佟九如给面前的那盏老建盏倒了半口，边喝边问道：“不会是不想给我分红？”
    “佟爷您又开玩笑了。”秦森看着佟九如脸上的笑容，就知道这是一个茶桌上的玩笑，说：“分红是肯定要给的。只不过我觉得早些把您的钱给还了，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佟九如大方地说着：“钱呢，我不急。你们这行要的资金量很大，动不动就千万、亿、十亿。我那笔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放在你那里，也算是一种投资了。”
    秦森双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回答道：“好，那就听您的。”
    “对了，我怎么听说张素月送了个把件给你，你不要呢？”佟九如故意问道。
    秦森听到这话，解释着：“我觉得太过贵重了。”
    佟九如当然明白秦森的小九九，“你小子是怕接了把件，就要把陆颂依娶回家，对？”
    秦森连忙喝了一口茶，“佟爷您真是爱开玩笑！”
    “年轻人爱玩能理解，我年轻的时候也爱玩。”佟九如缓缓地说着：“可是你要明白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成功的男人，有一正房的重要性。”
    秦森滚了滚喉咙，“我明白。”
    佟九如抽了一口烟，接着说：“有句话叫做娶妻娶德，纳妾纳色。”
    秦森打趣道：“佟爷，这年头哪还有纳妾的说法啊！”
    “对对对，我老湖涂了。”佟九如轻拍着脑门儿，连声道：“现在不时兴这个说法了。纳妾是我祖辈说的，到了我们那时候叫做傍尖儿，现在你们这辈儿应该是叫养鱼？”
    “佟爷，您可真是紧跟潮流啊！”秦森感叹道。
    “你小子别岔开话题。”佟九如微笑着看了秦森一眼，说：“老头子我给你几条建议，你愿意听吗？”
    “您说。”
    佟九如不急不忙地说着：“第一，你未来的妻子要身体健康，没有家族遗传病。”
    “这倒是不过分，也没有人愿意娶一个病恹恹的人回家。”秦森觉得挺有意思的，又问：“那第二呢？”
    “第二，她还应该要有一定的文化知识和社会见识。”佟九如侃侃而谈，“有知识相当于读万卷书，有见识相当于行万里路。”
    “那第三总归要漂亮了？”秦森开玩笑地说着：“总不能让我娶一位丑八怪回家？”
    佟九如摇着头，“要是只是看起来漂亮，恐怕还不能进你家的门。因为美女是不值钱的，你摸着良心说，以你现在的条件，你想要一个美女是难事吗？”
    面对佟九如直白的问题，秦森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彷佛自己的秘密都被看穿了，只好问：“那第三究竟是什么？”
    “通情达理，善解人意。”
    “这两点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秦森笑道：“恐怕比找一个漂亮女人还要难上数倍。”
    “事实上，这八个字就是要求一个女人要有智慧和心胸。不能有公主脾气更不能作，也不能动不动就吃醋。”佟九如继续说着：“如果你有些事情做得不好或者是做错了，她还要站在你的角度去理解你、包容你。”
    秦森皱着眉，问道：“这样会不会太苛刻了点？”
    “你现在是千亿掌门人，能成为常伴你左右的人应该明白，在她的身后想要上位的人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会持证下岗。”
    “哈哈哈，佟爷，您可真风趣。”秦森问道：“那第四呢？”
    ps：137章被屏蔽了，我修改了4次，还是没放出来。
    无能为力了。
    如果有想看的，欢迎加群：。
    以后要是有删减或者屏蔽章节，也会在群里共享。

 第139章 谁才是符合标准的女人

    佟九如笑了笑，继续说着：“要懂得尊夫重道，对你、你的朋友都要尊重。还要能教子有方，懂得待客接物之道，能帮助你维持一些日常的关系。”
    随着要求的不断提高，秦森也在脑海里思考着就目前和自己有羁绊的几位女人里，谁才能对号入座。
    “第五是要精明能干。”佟九如接着说道：“有些事情只能交给妻子去做，不管外人多么信得过，始终没有枕边人来得真诚。”
    秦森好奇道：“比如呢？”
    佟九如意味深长地笑着：“比如你在外面有了不方便处理的男女关系时，作为你的妻子应该出面帮你去解决。”
    秦森的眼睛瞪着溜圆，这一条似乎是平常女人都做不到的。
    在他看来，没人能忍受丈夫的背叛，而佟九如的标准不仅仅是容忍，还要为自己善后。
    “那第六点是什么？”秦森迫不及待地问着。
    佟九如笑了笑，“要能帮助你持续发展。你现在的家业能保你往后三代吃穿不愁，但要想做到基业长青，守住你如今打拼下来的江山还需要一定的努力。”
    “另外还需要一定的社会美誉度来实现个人的价值。如今你成名人了，社会上会有很多人关注你的事业发展和财富增长。你要娶一个能帮得上你的贤内助，而不是好看的大花瓶。”佟九如语重心长地说着。
    秦森听完觉得自己爷爷定下的标准是值得仔细研究的，看来要找一个符合以上六点的老婆的确要花些心思了。
    “第七条是什么？”秦森竖着耳朵，等着答案。
    “最后一点就是老生常谈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门当户对。”佟九如看了看秦森的眼睛，说：“平等的家庭关系才能保证婚姻的长久。如果一方长期处于弱势，那是没有办法共度余生的。你不能保证她的家庭，或者她的亲戚上门来求你办事。到时候不管你办或者是不办，都会引起两人的不悦。”
    佟九如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你的妻子要识大体，懂得分清利害关系，这样才能常伴你左右。”
    秦森再次梳理了佟九如所提出的标准，似乎很难找到这么一个完美的女性。
    佟九如见秦森踌躇不展，说：“行，也说累了。走，陪我去听听曲儿。”
    说着，他就走到了一旁的保险柜前，神秘地从里面取了一件东西，放进兜里之后，带着秦森出了门。
    当两人来到门口的时候，佟九如看到了秦森的新座驾，回头笑道：“坐我的车。”
    秦森再次坐上了那辆红旗，上车之后，佟九如照例给了他一支雪茄，两人相谈甚欢，佟九如明显有意地在培养眼前这位年轻人。
    等来到长安大戏院，佟九如在前面领着路，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走着。
    跟上次只有一桌的情况不同，今天来听戏的人很多，几乎是座无虚席。
    连后排影院位置处的大连排都没有空位了。
    唯独前面最中心的位置还留着。
    西皮二六的旋律越来越清晰，秦森离戏台还有十来米，台上的人也没戴话筒，但他还是清楚地听到了唱词。
    春秋亭外风雨暴。
    何处悲声破寂寥？
    隔帘只见一花轿，
    想必是新婚渡鹊桥。
    秦森怔了，一位穿着大红戏服的青衣正站在戏台的中央。
    特征明显的程派唱腔环绕在戏院的上空，不同于闷着嗓子唱，学个皮毛，此时入耳的绝妙之声，却是轻巧玲珑、含而不放。
    一霎似枯藤残枝，凄凉幽怨间偏能听出柔肠百转。
    一霎又似疏林雾飘，缠绵缱绻竟有孤蓬自振之感。
    唱腔里的疾苦喜悦，有关人情冷暖，无染雪月风花。
    秦森的目光一直注视在台上的青衣身上，脚步继续跟着佟九如前行。
    来到上次坐的桌前，桌上除了放着水壶茶杯之外，还有一些水果和瓜子。
    秦森极目望着，视线所到之处，台上的女子微微含胸，水袖飘忽。
    她的风姿如四月的柳絮一般漫天飞洒，轻灵至极，但又和年轻的闺门旦不同，少了一份年轻，多了一抹生活的沉淀。
    不知不觉，他看清楚了那秋水似的双眸与长眉入鬓的扮相。
    乍看，她是瑶池仙子下凡尘，如青莲含苞，万不能亵玩，骨子里的娇柔妩媚深藏而不肯轻易现世。
    再一细瞧，含蓄的动作里，一嗔、一喜，一娇，一媚之间皆是凡尘女子的神韵。
    从水袖轻颤到灵眸流转，玉指一捻便是兰花，柳眉一蹙就是百媚千娇。
    她唱的是柴米油盐，勾的却是心中的梦。
    佟九如靠在椅背上，问：“怎么样？这位青衣的嗓子还行？”
    秦森回答道：“戏我是听不大懂，但声儿的确很好。”
    佟九如眉梢一挑，从兜里掏出了那个从保险柜里取出来的东西。
    秦森一看是一个酸枝小木匣，佟九如不慌不忙地说着：“待会拿上去送给孟小姐。”
    匣子有些压手，轻晃几下里面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响声。
    秦森好奇地看了看匣子，转头问：“这是什么啊？”
    “现在的年轻人看直播不都爱打赏吗？那都是我们玩剩下的！”佟九如笑呵呵地说：“要说这打赏，自打我爷爷那辈儿起就已经屡见不鲜了。不过我们叫做捧。”
    秦森追问道：“佟爷，您就别卖关子了。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打开瞧瞧。”佟九如大方地说着。
    秦森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木匣，瞬间傻眼了。
    匣子里放着大半盒的瓜子，外形细长，并且每颗瓜子的大小都是一模一样的，像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只不过桌上的瓜子是黑色的，而匣子里的却是金色的，正透着纯金才有的光泽。
    “金瓜子？”秦森眨着眼，看向了佟九如，又问：“还是实心的？”
    秦森从里面拿出了一颗，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单颗的重量大概在四五克左右。
    “对，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佟九如寄予众望地说着。
    秦森把金瓜子放进了盒子里，盖上盖子后，问：“我就这么送给她？”
    “这段戏叫锁麟囊。讲的是富家小姐薛湘灵，在出嫁时将装满珠宝的锁麟囊赠予贫寒女子赵守贞。后薛湘灵遭水灾落难，流落至富户卢家当保姆，发现卢家主母正是当年的贫寒女子赵守贞。赵守贞得知后待其为上宾并结为姐妹的故事。”
    佟九如知道秦森不懂戏，耐着性子的解释着：“你待会上去，把这个小匣子举过头，说上一句‘薛良献锁麟囊送薛湘灵，秦森送小木匣给孟小姐''就行了。”
    秦森眨着眼，“就这么简单？”
    “当然你还可以在木匣上敲三下。”佟九如回答道。
    台上的孟醒莲步轻摇，水袖一收，唱道：“此时却又明白了，世上哪有尽富豪？轿内的人儿弹别调，必有隐情在心潮。”
    唱段刚落，台下的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和喝彩。
    “好！”
    “好！”
    佟九如见状，立马拍了拍秦森的肩膀，说：“该你上场了。”
    秦森此时正一步步接近戏台，在心里把佟九如教的方法和自己以往的经验相结合，等到了跟前，他单手插着兜儿，一手把小木匣高举过头，对着孟醒晃了晃，示意她过来。
    孟醒其实在前一段唱词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位和佟九如一起到来的年轻人。
    如今见他更进一步的站在台边，一双妙目顿时诧然地望向他，满面疑问。
    还在扮相中的孟醒步步生莲，不失优雅地朝秦森走来。
    秦森见孟醒站定之后，开口道：“薛良献锁麟囊送薛湘灵，秦森送小木匣给孟小姐。”
    面对能准确说出戏里人物关系的秦森，一丝动人的甜笑绽放在孟醒的唇边。
    像是经过这漫长煎熬，她终于等来了一位能听懂戏中冷暖的同龄人。
    温柔似水的目光再落在秦森手中的小木匣上，孟醒也听师父讲过有观众打赏台上演员的传统。
    可现在的京剧毕竟不是什么红火的行当，一般的演员平时在戏园子里开嗓都门可罗雀，更别说有人主动打赏了。
    如今在现实生活里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从十岁就登台表演的她第一次向台下的观众伸出了手。
    只见孟醒一个干净的云手，就将长长的水袖收起，纤纤五指胜过娇兰，羊脂玉般的藕臂划出了两道优美的弧线。
    秦森将手中的木匣子轻轻放在了孟醒的双手里，再没有多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只是用右手食指在小匣子上轻叩了三下，嘴角一扬，就转身离开。
    这一叩像是叩动了孟醒尘封了多年的心墙，温柔地拨动了藏在其后的月琴。
    她双手微颤，抬眸凝视着秦森。
    而秦森却没有回应那双灿烂的桃花眼，径直转身，把所有的念想都留给了台上的孟醒。
    孟醒用柔软的身段还了一个超过九十度的鞠躬，直到秦森快走到第一排的桌边时，才直立起来，再一次走向舞台中央，为接下来的表演做准备。
    可就是这么短暂的一瞥，让孟醒的目光完全集中在秦森高大的背影上，手中的小盒子也更加沉重了。
    片刻间，秦森刚刚那自信的阳光笑容不断出现在孟醒的脑海里，以至于让她差点就进错了调门、唱错了词。
    身后的唱腔依旧悦耳，但秦森却没有回头。
    他走向了早已在出口站着的佟九如，佟九如满意地点着头，“办得不错。我们先去喝口茶。”
    等来到佟九如的办公室，佟九如从保鲜柜里拿出了一小包茶叶，黑色的包装上用烫金工艺写着“吴嫡”二字。
    他让秦森坐了下来，他看着秦森疑惑不解的模样，开口说着：“我不是有钱没地方花，而是需要你办一件事情。”
    秦森正襟危坐，问：“和台上的孟小姐有关？”
    佟九如点着头，“没错，我希望你能帮她一个忙。也帮我了了一桩心事。”
    “我不懂戏曲方面的事情。”秦森不知道佟九如究竟要自己干什么，但一直都是自己来麻烦这位老人，如今他难得开口了，秦森肯定要把这份人情给还上。
    “不是唱戏的事，是她的家事。”
    秦森皱眉道：“家事？”
    “入行前，她叫孟思娜，正式拜师之后，才改名叫的孟醒。她在机缘巧合下遇见了当世大伶崔红拂。红拂一看孟醒的条件还不错，就收她当了弟子。”佟九如诉说着。
    “她其实是羊城飞达钢结构股份有限公司老板的女儿，”佟九如长叹了一口气，追忆道：“可是天不遂人愿，在她八岁那年，父母出去谈生意。可谁都没想到这一走竟然是永别。”
    秦森张着嘴，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而他在听到这个公司名字之后，总觉得很熟悉。
    “车子翻到了悬崖下面，没能抢救过来，见了红太阳。”佟九如一说到这里，他的眼里就含着热泪，“孟醒那时候哪里知道自己父母已经不在了的事实啊，所以这小姑娘就被她的叔叔抚养了。”
    秦森心中一震，他万万没想到台上风光无限的孟醒竟然会有这么一段经历，而那超出同龄人的唱腔以及韵味恐怕也和自身的成长有着很大的关系。
    他抿了抿嘴，问：“那她家的生意呢？”
    一说到这里，佟九如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恨得牙痒痒，“还是收养她的叔叔！亲叔叔！趁着孟醒年纪小，抢了本属于她的东西！”
    秦森愤愤不平地说着：“畜生！”
    “从道德的层面上叫抢，但在法律法规面前他却是合法地拥有。”佟九如长叹了一口气，说：“听说是她的叔叔用什么股东大会拿走了公司。”
    “那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秦森问道。
    “是的，除了戏台上的人生，她什么都没有。”佟九如意味深长地说着：“她唱尽了别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可到了自己身上却是有苦难言，解不开心结。”
    秦森不断在脑海里搜索着这家公司的名字，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深处的碎片逐渐浮现出来。
    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佟九如，断断续续地说着：“佟爷，我好像知道这家公司。”
    佟九如也迟疑了，尽管他和秦森已经见过了几次面，但这个秘密一直没有说出来。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盘，问道：“你知道？”
    秦森坚定地点着头，“飞达钢构就是我当上京城斯坦逊副总裁后，同意投资的第一家公司。”

 第140章 佟九如的安排

    佟九如追问道：“那有操作的空间吗？我指的是通过合法的途径，把这家公司还给孟醒。”
    秦森沉思了一会儿，要拿回羊城钢构肯定比夺取斯坦逊简单。
    一是两者的体量有天差地别之分，二是斯坦逊作为羊城钢构的主要投资方，他的手里已经有一定的股份比例。
    “我先查一查。”秦森为了稳妥起见，拿出手机，搜索起该公司的信息来。
    大约三十秒后，秦森了解到羊城飞达钢构的总市值在120亿左右，并且作为重资产的代表，它在羊城、徐州以及荆州都有生产线和厂房。
    其主要的业务在桥梁钢构、设备钢构、名牌钢构及总包企业代工领域均有分布。
    佟九如见秦森放下了手机，问道：“怎么样？”
    “可以通过上市公司并购新三板公司的方式拿回话语权。”秦森顿了顿，“这里的操作比较复杂，需要一个庞大的专业团队来处理。”
    说完，他问道：“佟爷，您介意我找一个人过来谈谈吗？”
    “当然可以。”
    在得到答复之后，秦森直接拨通了段鸿博的电话，对于这位新上任的副总裁，他还是用得比较顺手。
    等电话接通，秦森故意称呼着他的职务，“段副总裁，我在长安大戏院等你。”
    段鸿博立马回答道：“好的主席，我这就过来。”
    挂断电话，佟九如问道：“小森，这件事好不好办？”
    秦森微笑地回答着：“这些年来，并购市场还是很活跃的。整合交易的数量以及规模都是呈现稳定增长的态势。如果我们要并购羊城飞达钢构，并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佟九如在听到秦森的回答后，脸上的神情稍微轻松了一些，“那就好。”
    秦森缓缓地说着：“根据我这几年的从业经历来看，并购一家公司并不难。”
    “具体说说？”佟九如问着。
    “首先我们要确定收购股权比例的问题。一般来说都是以收购100股权比例为主，但也有先收购51股权实现控股，然后再多次收购剩余股权。”秦森详细地解释着：“在并购项目开始前，我会叫人注意规避重大资产重组审核规则的问题。”
    佟九如听着秦森说得头头是道，满意地点着头，“然后还需要干什么？”
    “然后就是钱。”秦森直白地说着：“一般是由股份支付和现金结合的方式。飞达钢构目前总市值120亿。”
    佟九如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眉梢微微一挑，连拿公道杯的手都悬在了半空中。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这样，这笔钱我来想办法，但是公司一定要还给孟醒。”
    秦森闻言大惊，“佟爷，您这么做是不是”
    佟九如给秦森倒了一杯茶，而后说道：“人总要为一些事情买单。”
    秦森不解，“您和孟醒家之间”
    佟九如哈哈一笑，“你小子想什么呢！我是和她的师父有些过往，不过都是些老黄历了，不值得一提。”
    秦森回忆着孟醒的身世，一个才听过的名字浮现心头，“您是说崔红拂？”
    “你记性还真不错。”佟九如缓缓地说着：“红拂呢原来叫崔晓玲，当年我刚四十岁出头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二十岁的她。”
    “她这辈子没嫁人，把孟醒当成了亲女儿。我这辈子也无儿无女，年纪也越来越大了。这么做就算是为她娘俩做一点补偿！”佟九如感叹道。
    秦森终于明白前些时候佟九如说的他比自己还爱玩的话并非玩笑。
    从格局上来看，自己还真需要像这位老大爷学习。
    咚咚咚。
    敲门声在此刻响起，佟九如喊了一声“进”，从台上下来的孟醒便进入了办公室。
    身材瘦小的孟醒拿着小木匣走了出来，秦森一时间竟然看得入了神。
    并不是孟醒有多漂亮，与台上风华绝代的她相比，回到现实的孟醒绝对不属于第一眼就让人觉得惊艳的女孩子。
    但是细看之下，那双满含故事的眼睛倒是和台上相差无几，给人一种踏实舒服的感觉。
    孟醒见到秦森也在这里，率先打着招呼，“九爷爷。”
    秦森注意到这个称呼的不同于陆颂依的“佟爷爷”，也不同于自己的“佟爷”，足以看出孟醒对佟九如的重要性。
    “坐，”佟九如指着秦森身边的位置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秦森。你叫哥哥就行。”
    孟醒很听话，来到秦森的身边，落座之后，叫道：“哥哥好。”
    “你好。”秦森点头回应。
    佟九如递了一杯茶给孟醒，孟醒起身接过之后，又坐了下来。
    “累了吗？今天唱得很不错。”佟九如夸奖道。
    孟醒甜甜地笑着：“还行。在自己家园子唱就比较舒服，不像出去表演的时候，没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佟九如微笑地说着：“今天要跟你说个事情。”
    孟醒瞪着大眼睛，还以为是有新的演出安排，“好的。”
    “你老家那边我准备让你这位哥哥帮帮忙。”佟九如看了秦森一眼，镇定自若地说着：“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孟醒惊愕地扭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了秦森，“九爷爷说的是真的吗？”
    秦森点头，而佟九如则大方地说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孟醒的眼里闪过了无数个画面，她虽然现在不愁吃喝，也成为了业内首屈一指的角儿，但如果真能让秦森帮忙赢回自己父母创立起来的家业，那肯定是一个天大的喜事。
    她在梦里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如今愿望即将实现，她的心里更是焦灼。
    敲门声又响了。
    这次来的是段鸿博。
    他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办公室，秦森介绍道：“佟爷，孟小姐。这位是我京城斯坦逊的副总裁，段鸿博。”
    段鸿博见秦森都对眼前的一老一少十分的客气，就知道两人的来头不小。
    他也赶紧打着招呼，“佟爷，孟小姐。”
    佟九如招呼段鸿博坐下，秦森开门见山地问着：“段总，你还记得你原来提过一个对羊城飞达钢结构新三板挂牌增投的提案吗？”
    段鸿博快速在脑海里搜索起有关这件事情的所有有用信息。
    大概秒后，他点头道：“我记得。飞达钢结构是我们斯坦逊的老伙伴了，他们从融资、到新三板挂牌，都是我们斯坦逊做的。”
    秦森面带微笑地说着：“我现在要你办一件事情。”
    “您说。”
    “我要并购这家公司，你给我一个方案和并购计划。”秦森吩咐着。
    段鸿博的眉头紧皱，一般来说对新三板的并购大多数是以同行业整合为主。
    比如上市公司是做通讯的，那他并购的新三板公司的业务范围也是做通讯的。
    作为斯坦逊这样的公司，从来没有涉足过钢结构领域，也没有子公司是做这方面买卖的。
    现在秦森突然提及要并购飞达钢结构，着实让段鸿博有点始料未及。
    但他既然能坐上副总裁的位置，除了秦森的认可之外，自身也有实力。
    他拿出了随身的ipad，找到了相关资料，大致浏览一阵之后说道：“主席，如果我们要并购飞达钢结构，需要从该公司股东层面入手。”
    秦森靠在椅背上，“继续说。”
    “飞达钢结构目前有196名股东，我拉取了持股占比，需要向其中99名股东发出收购股权的提议，这样我们就能掌握94的股权了。”段鸿博详细地分析着。
    秦森听着段鸿博的分析，说：“在股权占比上，我个人还是倾向于100。佟爷，您觉得呢？”
    佟九如毕竟是这次并购案出资人，他虽然不懂这个市场，但他知道100就能以绝后患。
    “全部！也不差那6了。”佟九如豪迈地说着。
    段鸿博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改口道：“那我们就要做预案+草案的方式了。”
    佟九如不解，“这又是什么意思？”
    秦森解释道：“现在是我们明确要100的股权，这就是一个预案。但实际向各中小股东发出收购协议的时候，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情况。”
    “什么不可控？”佟九如问着。
    “比如找不到人，又或者是反对交易，既不参与换股，也不将股权转让给其他控股股东，那我们就需要修改交易方案，也就是草案了。”秦森侃侃而谈。
    段鸿博抓住机会，连连拍着马屁，“主席说的对！而且我们需要对这196名股东进行沟通，需要搜集每个股东的资料和准备196份协议。”
    佟九如在听到这个数字后，问着秦森，“这么麻烦？”
    秦森淡淡地笑着：“佟爷您放心。我会抽调最得力的人手去做这些事情。”
    而后，他对段鸿博说道：“段总，你回去组织一下人手着手办理这件事情。另外通知和斯坦逊长期合作的会计师事务所和律所，让他们清点飞达钢结构的资产和拟定相关的协议书。”
    段鸿博连连点头，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疑惑，试探性地问着：“主席，钢结构这种公司基本上不会大火，也不会暴雷。京城斯坦逊为什么要去并购这样一家公司啊？”
    秦森哈哈大笑起来，他看了一眼佟九如，说：“谁告诉你是京城斯坦逊去并购的？”
    “那您这是”
    “是佟爷的公司去并购。”秦森直白地说着：“我们只是把前面的功课都做完，提供一份标准答案，给出专业的技术支持就行。”
    佟九如会心一笑，“还是你小子转得快。”
    段鸿博也算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他也算是见过不少上市公司的董事长。
    可眼前的佟九如并不同以往那些西装革履、打领带戴金表的老板，要是不知道真相的，还以为他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胡同大爷。
    秦森微笑着说道：“好了，事情也安排得差不多了。段总，我希望在这周之类先看到你的初步方案。”
    段鸿博立马站了起来，“主席，我这就回去安排。”
    “好。”
    等段鸿博离开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孟醒感谢道：“哥哥，谢谢你。”
    秦森虽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听到了两次这样的称呼，但这一次的哥哥明显比第一次要更有感情一些。
    佟九如喝着茶，看着眼前两位年龄合适的年轻人，嘴角的笑意也更浓了。
    从大戏院出来，秦森回了李巧思所在的家。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红烧牛肉的味道。
    李巧思听到开门声，愉快地问道：“小森哥哥，你吃香菜吗？”
    【1000万已到账】
    秦森见在厨房里忙上忙下的李巧思，赶紧放下了钥匙，关切而责备地问着：“你怎么下床了？不是让你静养吗？”
    李巧思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说：“我躺了两天了，腰杆都硬了。想着今天你要回来吃饭，就准备给你好好的做上一顿！”
    锅里的牛肉还在翻滚着，李巧思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吃牛肉诶！你倒是笑一笑啊!”
    秦森长叹了一口气，一把抱起了李巧思，把她放在了身后的餐桌上，说：“你是病人，就该好好休息。你坐着看，我来弄。”
    说完，他就卷起了衬衣的衣袖，站在了灶前，问：“加盐了吗？”
    李巧思脸上的笑容更甚，她看着秦森忙碌的背影，那双悬空的小玉兔不断地前后摆着。
    秦森见李巧思没回答，转身问：“恩？加盐了吗？”
    可他看见的是满脸爱意的女人。
    “没有，我只加了糖。”李巧思回答道：“还有橘子皮和八角。”
    秦森开始熟练地调着味，他一边尝着，一边问道：“给你换个地方住，你觉得怎么样？”
    一听到这话，李巧思紧张得蹦下了桌，问：“为什么啊？你是在赶我走吗？”
    秦森立马明白李巧思会错了意，放下手中的汤匙，说：“我的意思是这里住着小了一点，给你换个大点的地方。”
    李巧思打量着这间两层楼的公寓，在她看来能在京城有这么一处房子已经是很大了，说：“不要，我就喜欢住在这里。”
    秦森见那撒娇的模样，无奈地摇着头，“好，听你的。你想住在这儿，就继续住。”
    说着，他又顿了顿，逗趣地说着：“不过我以后可能不会住在这里哟！那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李巧思笑咧着嘴，不知道真实情况的她笑呵呵地说着：“好啊！反正你家隔得这么近，你不回来看我，我就过去找你！”
    一听到这里，秦森瞬间愣住了。
    调料盒里的盐瞬间倒了一大半进了锅里。
    李巧思赶紧说道：“盐！多了！”

 第141章 李巧思和楚沁的见面

    秦森回过神，将调料盒收了回来，李巧思嘟着嘴说道：“这么多盐，肯定咸了！我好不容易炖了一下午呢！”
    秦森见她失望的样子，说道：“没事，加点水。”
    “这还可以加水？”李巧思怀疑地打量着秦森。
    “那发面不是一个道理吗？面粉多了，就加水；水多了，再加面粉。”秦森强词夺理地说着：“你看啊，现在是盐多了，我们再加一点水进去，调和一下它的饱和度，就刚刚好。”
    李巧思噗嗤一笑，她靠在灶台上，说：“你还说你会做饭呢！这能是一回事吗？”
    秦森当然知道后面再加水肯定会破坏食材的味道，可刚刚也是因为李巧思的一句老实话而慌了神，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彻底杜绝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但他知道李巧思的性格和眼界，如果直接把她带到鸦儿胡同15号院，肯定是难以接受这巨大的差别。
    退而求其次，秦森决定先把李巧思安顿进京城钓鱼台7号院的大平层里。
    那里比新城国际的公寓又提高了一个档次，采用循序渐进的办法让李巧思接受不断变好的生活状态，这样也能完全阻止她去楚沁现在所住的公寓里找自己。
    但是刚刚李巧思已经拒绝搬离这里的提议了，秦森也只好换一个说法。
    想到这儿，秦森语重心长地说着：“小思，这生活就像是这锅牛肉，咸淡由人。现在既然它已经咸了，不如我们就换一种吃法。”
    李巧思眨着眼，“什么吃法？”
    “我们煮点面条，加上这原汤，不就是原汤牛肉面了吗？”秦森微笑地说着：“用白味的面条来中和咸味，刚刚好。”
    李巧思半信半疑，她认为就算是拌面条，这锅牛肉也咸了。
    但听到秦森这么说，她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勉强答应了下来。
    秦森另起一锅水，一边洗着青菜，一边说道：“待会我们吃完饭，带你去个地方。”
    李巧思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在床上躺了两天的她早就想出去逛逛了，连连点头，“好啊！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秘密。”秦森神秘地说着：“待会你就知道了。”
    大约分钟后，秦森煮好了面条，还从炖牛肉的锅里舀了一大勺牛肉。
    当然，他趁着李巧思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里面加了两勺面汤，而非煮牛肉的原汤。
    两碗香喷喷的面条上了桌，秦森等李巧思先动筷子，当看到她吃了一口之后，才开口问道：“怎么样？不咸了？”
    李巧思不可思议地望着秦森，“真不咸了啊！看来你没有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快吃，待会还要出去玩呢！”
    两人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后，便出了门。
    李巧思从进电梯开始，就充满好奇地问着：“快说嘛！你要带我去哪里。”
    秦森对于目的地闭口不提，而是淡淡地说着：“待会你出门呢，不许又蹦又跳。你要乖乖的跟着，不然我就不带你去了。”
    李巧思的眼里全是热恋时的情动，对于秦森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奉为教条，“知道啦，知道啦！”
    两人刚下车库，还没走出进步，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楚沁。
    楚沁下午一直在为明天开庭的事情做准备，从律所回来的她却碰见了秦森和李巧思。
    她清楚的看到李巧思的手如触电般从秦森的臂弯里抽离，三人就这么僵直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巧思像是做错事情一样，躲了半边身子在秦森的后面。
    虽然她来公司没几天，但她也知道职场恋情的是大忌。
    况且，在她看来，自己的男朋友还是秦森。
    这要是被传出去了，斯坦逊里的风言风语就被坐实了。
    楚沁同样是一脸的震惊，她最开始认为秦森的另一半是陆颂依，可在宝格丽的时候，她又觉得是舒窈。
    如今当这名长得人畜无害的李巧思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她还没弄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秦森滚了滚喉咙，镇定地打着招呼，“回来了啊。”
    楚沁诧异半秒，“恩，回来了。你们这是要出门？”
    “对，出去转转。”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楚沁见秦森冷漠的态度，两侧的鼻翼微微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说：“好。”
    秦森给李巧思递了一个眼色，李巧思便心虚地跟着秦森的脚步离开，临了还不忘告别，“楚总，再见。”
    “恩。”
    楚沁的脚步变得沉重起来，她想回头，却又怕回头。
    直到走到电梯间，她才转身看了看早已空无一人的车库，两行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秦森不能公开的秘密，而像李巧思那样年轻单纯的女孩，才应该是能出现在公众视角里的她。
    李巧思拍着胸脯，战战兢兢地问着：“小森哥哥，我们被楚总撞见了，会有什么后果呢？”
    【1000万已到账】
    秦森拉开了奔驰的车门，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她不是都辞职了吗？能有什么后果呢？”
    李巧思恍然大悟，“对啊！她都辞职了！”
    半秒，她又疑惑地看着秦森，“楚总也住这个小区？”
    这下可算是把秦森问住了，不过他也没有慌张，沉着地说着：“斯坦逊给副总裁以上的人都在这个小区配置了公寓。可能是因为她辞职之后还没有完成交接！明天我找刘曼丽问问，看看她怎么解释。”
    李巧思耸了耸肩，也没有多想，“好。”
    秦森打量着李巧思，“怎么了？怎么连笑容都不见了？”
    “我刚刚就是怕了。”李巧思重拾微笑，“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怕了。”
    “对嘛，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干嘛怕呢？”秦森偷偷松了一口气，“走，我们出发了！”
    在京城西三环与西二环之间，有这么一个神秘的楼盘。
    而这里的房价每平米都在17万以上，是一个绝佳的地段，毗邻玉渊潭公园和钓鱼台国宾馆。
    或许是因为价格太高才造就了不少的传闻，反正能住进这个小区的，非富则贵。
    奔驰行驶在阜城南路二街上，远远的就能看见四栋红墙黑顶的建筑。
    从外观上来看，这栋高价楼盘和一般的商品楼盘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根据外界的传言，它的外立面采用了红砖、石材、原铜和钛锌板，很多建材都是原装进口的。
    秦森带着李巧思来到了“新家”，还没开门，李巧思就问道：“这是谁的房子？”
    秦森微微笑着，也没有回答，直接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门。
    李巧思瞬间呆住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天然大理石铺成的走廊，再往里走就是一个面积大约有150平米的超大客厅。
    从远处看，施坦威钢琴就在落地窗前，巨大的植物迎风而立，加上墙上七八幅油画的点缀，一下子衬托出豪宅的品味。
    这比新城国际的公寓更加奢华和精致，秦森牵起了她的手，一步步朝里面走着。
    “左边有两间卧室，主卧里面有衣帽间和卫生间。”秦森如数家珍地说着：“右边是客房和保姆房，你要是不想自己做家务，我们就请一个。”
    李巧思的手越握越紧，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她不是楚沁、也不是舒窈，她从未见过这么精致的房间，一时间竟然都听不清秦森在说什么了。
    秦森见李巧思呆若木鸡的模样，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诶？想什么呢？”
    李巧思崇拜地看着秦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要是不想自己做家务，我们就请一个。”秦森一字不改地说着：“这房子大着呢！”
    李巧思有些激动，她的睫毛微颤，那涂着蜜瓜味唇膏的嘴唇也不自觉地上扬着：“我我们？”
    秦森何尝不知女人心，他坚定地点着头，“我们。”
    一瞬间，无数的感情化成了嘴里的蜜瓜香气，李巧思这个人都陷入了秦森的怀里，沉醉于这样的交互之中。
    大约七八分钟后，李巧思才念念不舍地从秦森的怀里抽离，双眼之中尽是感动，“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家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秦森回味着尚存的味道，说：“就这两天！我想着你住在那里也不方便。就好像今天碰见楚沁这样，要是碰到其他副总裁了，你可真要怕了！”
    李巧思连连点头，“小森哥哥，谢谢你为我着想。”
    【1000万已到账】
    她看向了窗边的钢琴，“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的呢？”
    这是秦森真不知道的事情，毕竟这个房子从里到外都是系统赠送的。
    “我猜的。”秦森回答道。
    “这也能猜到？”李巧思朝钢琴走去，坐在了琴凳上，后背挺直，像是一只优雅的天鹅。
    她脱下了脚上的帆布鞋，穿着一双草莓印花的棉质短袜，踩在了延音踏板上，回眸望着秦森。
    半秒之后，一阵悦耳的音符回荡在客厅里，李巧思弹奏了一曲《罗密欧与朱丽叶》。
    两分多钟的演奏，秦森站在钢琴旁边默默地欣赏着，他看到了李巧思的专注与投入，也看到了她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等最后一个音符结束，秦森微笑地说着：“今天弹这个曲子可能不太适合。”
    “恩？怎么了？”李巧思不解。
    “那是个悲剧嘛！而我们不是悲剧。”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你应该弹今天是个好日子。”
    李巧思噗嗤一笑，“又来逗我。”
    秦森也坐在了琴凳上，说：“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李巧思不好意思地靠在了秦森的肩头上，秦森托起了那双弹奏过琴键的手，说：“以后别做家务了。这双手我可舍不得让它沾上其它的东西。”
    李巧思侧脸问着：“只有手吗？”
    秦森低头看了看近在迟尺的长腿，腾出手，揽住了李巧思，“你的每一寸，我都舍不得。”
    从房间里出来，已是晚上十点过。
    由于没带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准备日用品，两人还是趁着夜色回到了新城国际。
    李巧思办理公寓的日子已经提上了日程，这也算是了却了秦森的一桩心事。
    他把李巧思送回去之后，选择回到楚沁所在的房子。
    刚一开门，秦森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再一细看，楚沁正坐在地上，头靠在茶几上，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
    他缓步走了过去，开口说道：“今天也是凑巧了。”
    楚沁直起了身子，又喝了一口酒，“我没想到会是她。”
    秦森坐在了沙发上，拿起了桌上还没有喝完的酒，浅尝之后，说：“你不知道的人还有很多。”
    楚沁冷冷一笑，“现在你连谎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迟早你也会知道的。”秦森拿出烟，点上，“我也想明白了，我没有必要骗你。”
    楚沁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小男生，她不明白明明才二十几岁的他，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抓住自己的心。
    “我不止你一个女人，也不止李巧思一个女人。”秦森毫不避讳地说着：“没错，我是给了她爱情的向往，但是我也给了你千亿的身家。”
    楚沁明白秦森在说什么，只要明天一开庭，和李思源的离婚案十有八九都是自己胜诉。
    而且从律所得知，现在她这种情况，能分得的家产不止一半。
    秦森弹了弹烟灰，平静地说着：“你有选择的机会，我没有强迫你。”
    冰冷的语言让楚沁明白了秦森的城府，回想起自己和他在一起的种种经历，从最开始的报复到现在心酸吃醋，似乎结局早已被注定。
    “好了，话我也说清楚了。”秦森将抽了一半的烟扔进了酒杯里，说：“这个房子你依然可以住着，我也不会奢求你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我可以保证，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的脑海里只有你一个人。”
    楚沁颤抖着双唇，她凝视着秦森，良久都没有说话。
    在秦森来之前，她就已经想了无数套说服自己的理由，又或者想要结束这段关系的借口。
    但当人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准备好的一切却又像刚刚熄灭的烟一样，不见了踪影。
    “秦森，我不反对你去找年轻漂亮的女孩。”楚沁喃喃开口，“我也知道我不会是聚光灯下，站在你身边的女人。但是你别来伤我的心，好吗？”
    说完，楚沁就抱着靠枕啜泣了起来。
    秦森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抚摸着楚沁的秀发，感受着指间传来的丝滑，说：“放心，只要过了明天，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恭喜玩家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是否抽奖？】

 第142章 她还是一名值得珍惜的女人

    京城海淀法院门外。
    无数家媒体早已堵在了门口，都想第一时间知道这桩京城第一离婚案的结果究竟是什么。
    今天是楚沁和李思源开庭的日子，由于前两天舆论的发酵加上两人特殊的身份，所以这起案子成为了街头巷尾不可避免的谈资。
    不少人都在谈论，要是楚沁真离婚成功，她将荣登胡润女富豪榜，成为国内最年轻的女富豪。
    有人认为她嫁给李家这么多年，为了这门亲事忍气吞声，承受了这么多次的殴打，如今分走家产也是应得的。
    但也有人认为，如果楚沁真的平分了李家的财富，那他情愿被打的是自己。
    不同人就有不同的看法，总之，这件事情将会成为未来几个月甚至是几年里的传闻。
    秦森也来到了法院门口。
    不过，他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了奔驰的后座上，等着楚沁的出来。
    开车的是曹寅虎，秦森觉得眼下这个情况，除了这位从小到大的铁瓷，似乎也没有更可信的人。
    “森哥，待会沁姐出来了，我们去哪儿？”曹寅虎给秦森递了一支烟，转身微笑地说着：“去你家？”
    秦森接过了烟，“你改口倒是挺快啊！”
    “我还能没这点眼力见儿吗？自打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你和她肯定有故事。”曹寅虎笑咧着嘴，毫不避讳地说着：“这是我没想到，就这么短的时间，你就成功攻占了山头，占领了高地！这本事我可学不来！”
    秦森淡淡地笑着，问：“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说到正事，曹寅虎就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态，一本正经地说着：“人呢，我已经找好了。我现在找了一家工厂，在赶制泳衣。我要每一件泳衣上都有嘉人本色的logo。到时候你想想，200号小姐姐都穿着同款泳衣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那得多震撼啊！”
    秦森听着曹寅虎的描述，笑了起来，“你还把人数翻了一倍？”
    “当然了，你说的嘛！钱要花在刀刃上，我都请了100号人了，就不差再请100！”曹寅虎沾沾自喜地说着。
    “泳衣呢？什么样的？”秦森好奇地问着。
    曹寅虎立马拿出了手机，找到设计图递给了秦森。
    秦森一看，果然符合曹寅虎一贯的审美标准。
    两端式的泳衣采取了大面积的镂空，单肩的设计更能体现女性的身材，将香肩锁骨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小子可以啊！”秦森把手机还了回去，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后座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戴着口罩墨镜的楚沁一上车，就说道：“快走！”
    曹寅虎也没有问要去哪儿，精灵的一踩油门，奔驰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法院。
    等车平稳上路后，楚沁才摘下了口罩。
    秦森见她一脸愁容，问：“怎么了？不顺利？”
    楚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秦森能带曹寅虎来，就是信得过的人。
    她侧过身，神色凝重地说着：“李思源的律师用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作为辩护依据，他一口咬定是我出轨在先，李思源受不了我的背叛才实施的家暴。”
    秦森听闻，眉头紧锁，暗想着这几天没有回应和辟谣的传闻，问：“有证据吗？”
    “刚刚在庭上没有出示，他只是说在收集中。”楚沁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他调取了公司配置的手机卡，找到了我俩的通话记录，大多是在半夜”
    楚沁的话没说完，她沉思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地方，“小曹，我们去朝阳公园。”
    “得嘞，沁姐。”曹寅虎笑道：“您叫我虎子就成！”
    秦森在听到这个地点之后，他立马明白楚沁要干嘛了。
    “你要去那料理屋？”
    楚沁点头，“我要赶在李思源到那里之前，让老秋删掉我俩进出的监控。”
    秦森托着下巴，问：“他好说话吗？”
    楚沁抿着嘴，“恩。放心。”
    秦森也在脑海里回忆着两人共同出入过的场所，问道：“漂流那里会不会”
    “你放心，我当时观察过那里，没有监控。”
    曹寅虎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猛地一惊，暗想道：“我去，这两人玩得这么野的吗？”
    等车来到居酒屋门口的时候，楚沁就看见了李思源的迈巴赫也停在前方。
    她面色凝重，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秦森刚要下车，楚沁便拦住了他，“他在里面，你别进去。”
    说着，她就拿出了手机，准备拨通居酒屋老秋的电话。
    秦森的眼睛溜溜直转，他知道楚沁这通电话打不通，问：“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老秋一眼就知道是你来了？”
    楚沁沉思了片刻，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递给了秦森，“这张卡可以。他只给过我一个人。”
    秦森接过卡片之后，给曹寅虎递了一个眼色，而后对楚沁说道：“你准备开车，我和虎子去。”
    楚沁一把拉住了秦森的胳膊，“很危险。”
    “没事，”秦森拍了拍楚沁的手背，直说了两个字，“等我。”
    说完，曹寅虎和秦森便下了车，而楚沁也按照计划坐在了驾驶位上。
    并不是秦森想要以身犯险，如果真被李思源拿到了监控视频，到时候就算是没拍到什么刺激的画面，就光凭两人频繁出入的情况，就会让这场离婚陷入无休止的拉扯之中。
    “主机应该在台左后方的小房间里，”秦森边走边对曹寅虎说道：“待会你进去，剩下的事情你懂？”
    曹寅虎比了一个ok的手势，眼神凌厉地说着：“懂，又不是没干过。”
    两人来到店门口，秦森推门而入之后，就看到了那顶熟悉的鸭舌帽。
    李思源正坐在台的高脚凳上，询问着老秋，“楚沁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老秋当然也知道楚沁将要离婚的消息，虽然他不认识眼前的李思源，但他还是有着相当敏锐的警惕性，“楚沁？谁？”
    “你把店里的监控交给我，我给你五百万。”李思源不想浪费时间，他只想拿到所谓的证据，这样才能守住自己的家业。
    面对金钱的诱惑，老秋没有点头，只是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一旁的律师见状给老秋递上了名片，说道：“老板你好，我是李先生的代理律师。如果你觉得金额不合适，我们可以商量。”
    李思源焦急地敲着桌子，“一千万。这笔钱足够你再开几家居酒屋了。”
    秦森把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在得到大致信息之后，他才缓步走了过去，神色平静地对老秋说道：“我要一份鳗鱼饭，谢谢。”
    说着，他就把楚沁的那张卡放在了桌面上，试图引起老秋的注意。
    老秋当然记得秦森，在他看到那张只给过楚沁一人的卡片之后，想起两人的过往，瞬间明白了秦森才是楚沁派来的。
    他还注意到一同跟秦森进来的曹寅虎，面对陌生的面孔，这座移动的铁塔正悄无声息的往办公室走，也就知道两人是一伙的了。
    “好，稍等。”老秋面不改色地说着。
    李思源在现在这个情况下见到秦森，那可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好好的京城斯坦逊被秦森抢走了，现在连老婆都守不住了，作为男人的他可谓是颜面尽失。
    他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指着秦森的鼻子骂道：“你这小兔崽子还敢来？”
    秦森知道李思源是强弩之末，面对挑衅，依旧淡然，“小李董？哦，不对。李先生，今天开庭累了？没想到你也喜欢吃这家的鳗鱼饭吗？”
    一句话让李思源破了防，他是在看到楚沁的信用卡消费记录后才知道这家居酒屋的存在，而秦森的出现明摆着是跟楚沁一起来过的。
    “你别得意啊！”李思源恶狠狠地说着：“你别以为那贱人真能分走我家的财产！我告诉你，这婚没这么好离！”
    秦森摸出了香烟，点燃之后说：“要不我给你一个忠告？”
    李思源木讷地打量着秦森，“忠告？”
    “你二婚的时候，做一个婚前财产公证。”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样你再离婚的时候，就没有这些烦恼了。”
    李思源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秦森和楚沁之间肯定早已是瓜熟蒂落，可自己就没有找到证据，否则也轮不到秦森这么嚣张。
    他再次看向了在准备食材的老秋，伸出两根手指，说：“两千万，你把东西交给我。我立马付钱！”
    老秋还是没有搭理李思源，他也有他的原则。
    只见他抓起了一条火的鳗鱼，手脚利落的开始宰杀，那锋利的小刀顺滑地在滑溜的鱼身上划过，每一刀的力道都恰到好处，像是在进行一场教科书级别的外科手术。
    “皮烤脆一点吗？”老秋看向了秦森，搬出了碳炉，说：“还是占三遍酱？”
    秦森点着头，“都行。我信得过你的手艺。”
    被冷落的李思源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一直没有发火的老秋目光变得凶狠起来，拿起刚刚的小刀直接插在了案板上。
    噌~~~
    小刀发出了龙吟一般的声响，瞬间让李思源不敢再说下去。
    老秋见人安静了，这才拿起了穿好的鳗鱼片在炭火上慢慢炙烤起来。
    曹寅虎也不负众望，他果真找到了监控的主机。由于没带拆机的设备，他直接把监控盘从主机上给拽了下来，放进怀里之后，才不急不忙地走了出来。
    他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大步朝门外走去。
    秦森的余光注意到了曹寅虎的离开，他已经知道这位好哥们已经得手了。
    现在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看着不断发出香味的鳗鱼肉，胃口大开。
    李思源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看着秦森脸上轻松的表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可碍于自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把柄，他也不能拿秦森和老秋怎么样。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李思源是不想看到秦森的那张脸了，对老秋说道：“明天一早，我再来。”
    说完，他就带着律师离开了居酒屋。
    等人走了分钟后，秦森的鳗鱼饭也做好了。
    老秋双手把饭递到了秦森的面前，又倒了两杯酒，和秦森对坐着。
    “东西拿走了？”老秋开口问道。
    秦森已经猜到了曹寅虎暴力拆机的过程，说：“是的。谢谢你了，老秋。造成的损失，我赔给你。”
    老秋摆着手，将其中一杯酒推了过来，说：“我希望你以后对她好一点。”
    这句话倒是让秦森意想不到，从老秋充满祝福的眼神来看，对于楚沁的离婚，他还是很开心的。
    就像是多年好友得知朋友脱离苦海时的雀跃。
    “楚沁她苦，才上班的时候就经常来我这里吃饭。”老秋环顾着这家店，说：“当时我的店还是个小摊子，她点的东西也就是平常的紫菜寿司。”
    秦森喝了一口酒，继续听着老秋的讲述，“后来她有钱了，我的店也开大了。她点的东西越来越贵，可我还是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笑容。”
    老秋端起了酒杯，半举着：“直到那天下午，她一个人在包房等你的时候，我才从她的眼里看到了那抹期待。”
    “秦主席，我知道你很有本事。楚沁虽然结过婚，现在闹着离。但她还是一名值得珍惜的女人。”老秋直白地说着：“我知道她年纪比你大，你俩要结婚也不太可能。我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在店里看到那位经常买醉的她了。”
    平淡的话语却拨动着秦森的心弦，回首和楚沁的过往，他目前绝大部分的资产，都是通过和这位姐姐之间的羁绊所获得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也举起了酒杯，“好的，老秋。我答应你，今后不会让她再流一滴眼泪。”
    两名男人碰了杯，老秋将自己喝过的酒杯放进了水槽里，也没有和秦森再说过一句话，只是默默地坐着自己的事情。
    而秦森也没有慌着走，他就坐在那里，吃着香喷喷的鳗鱼饭，同样也没有再跟老秋说一句话。
    他想起昨晚在公寓时，楚沁所说的话，那不是奢求，而是一种乞求。
    【抽奖资格将作废】
    【是否抽奖？】
    脑海里的提示音再次想起，秦森这才打开了转盘开始抽奖。
    大约三秒钟之后，抽奖结果出现在眼前。
    【恭喜玩家获得环球影城门票两张】
    看着眼前的奖励，秦森淡淡一笑，加快了干饭的速度，准备吃完之后，再带楚沁去一个地方，从而实现昨天自己许下的诺言。

 第143章 号院里的第一位女人

    吃完鳗鱼饭，秦森付了钱，象征性的多给了不少，就当赔偿那台被损坏的主机了。
    他也没有跟老秋告别，就像是一名普通顾客在吃完饭后，默默地离开。
    毕竟两人的关系是由楚沁所联系起来的，私下里，并无交集。
    秦森走出了居酒屋，上车之后，就看到了楚沁手中的硬盘。
    曹寅虎笑咧着嘴，自夸道：“森哥，如何？兄弟我还是没辜负所望？”
    秦森微笑地说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出来了。”
    “那可不？当年我们”曹寅虎说到这里就停顿了，或许是因为“不熟”的沁姐，他没有接着往下说。
    “开车，去后海。”秦森缓缓地说着：“今天辛苦你了。”
    曹寅虎发动了车，“没事。待会把你俩送过去，我就去忙我的了。”
    奔驰平稳地起步，坐在后排的两人一言不发。
    楚沁不停地摸着手里的监控盘，她不知道秦森和曹寅虎究竟是怎么拿出来的，但她清楚的看见了李思源在离开的时候的那张臭脸。
    等三人来到鸦儿胡同附近，秦森和楚沁下了车。
    曹寅虎则开着奔驰离开了。
    楚沁直到看不到尾灯后，才问道：“你们是用了什么办法？”
    “分头行动。”秦森朝15号院走着，一边说道：“原来我们也去取过一个ktv的监控盘。他们可没有老秋这么好说话。当时曹寅虎可是放到了四五个保安。”
    楚沁微微一笑，“你们还干过这种事情？”
    秦森毫不避讳地说着：“那个盘里有他和她女朋友的视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楚沁叹了一口气，她还不知道秦森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问：“我们来这儿干嘛？”
    秦森神秘地笑着，“带你去一个地方。”
    再次来到这座位于后海的超大四合院，秦森这次没有从车库进入，而是来到烟袋斜街的对面，打开了大门。
    楚沁一步步跟着秦森走进了这陌生的建筑里，巨大的影壁挡住了她想要一看到底的视线。
    “这里一共有五个园子。我打算让你以后住在东北角。”秦森穿过长长的连廊，往口中所说的方向走去，“这里很安静，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楚沁被这漫不经心的话所震惊了，而且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想起昨天在车库秦森那冷峻的眼神和态度，现在他似乎又充满了温暖。
    东北角的四合院是以墨竹为主题装饰的院子。
    院内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
    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假山之上镌刻着“抱绿”的字样。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后院满架蔷薇月季。
    一条人工所做的小溪在这里缓缓流淌，与正中间的五进院里的大水池所连同，有一白石小桥横跨溪上，点缀其中。
    这或许是楚沁见过的最有韵味的四合院，像是把整个苏州园林都搬到了京城。
    秦森站在她的身边，“怎么样？还满意吗？”
    她的心里也有顾虑，秦森刚刚说过这里有五个院子，那就意味着自己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进院子的女人。
    楚沁的下巴微微颤抖着，她低下了头，问：“你是邀请我住进来吗？”
    “我不能给你一个恋爱的向往，但是可以给你一个没有暴力、没有伤害的家。”
    闻言，楚沁的泪水就如雨滴下落，再也控制不了。
    秦森抚摸着她的脸庞，平静地说着：“当然，如果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免强。”
    楚沁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或许是真的离不开眼前人了。
    两人关系不仅仅在身体上、精神上，而且还有共同的生意作为纽带。
    秦森送了自己不仅仅这一座院子，更有千亿的身家，还有一份重新开始的决心。
    她擦着眼角的泪痕，强打着笑容，“带我转转？”
    秦森听到这句话，他也知道15号院里的第一位女人已经就位。
    他牵起了楚沁那冰冷的手，迈进园林，那一株株高大的墨竹像一把把撑开的绿伞。
    它们紧挨着地开枝，枝干多得不计其数，枝上的叶子挤挤挨挨，一簇堆在令一簇上，细条状的叶面挡住了夏日的酷暑，新绿在阳光中透出几分油油的绿意。
    楚沁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了，虽然才认识秦森短短十来天，但却像是找到了人生的归宿和灵魂的伴侣。
    她摘一片竹叶在手心中一揉，强烈的叶香沁人心脾。
    “等空的时候，我摘一下竹叶青，给你泡水。”楚沁悠悠地说着：“希望你能常过来喝上两口。”
    秦森微笑着：“好，这也是我的家嘛！”
    两人来到了正屋，屋内是典型的新中式装饰风格，传统与现代在这里交融，处处看起来虽然质朴，但每一处细节却无不透露着低调的奢靡。
    就拿楚沁目前坐的椅子来说，这可是一把由红木精心凋刻的将军椅，虽然没有鉴定年代，但从表面胞浆的情况来看，并不亚于此刻在车库里放着的那两把明代椅子。
    再看八仙桌上摆着的掐丝珐琅花瓶，其精湛的工艺水平与完美无瑕的器型，就已经远远超过现代的工艺品。
    她打量着这个未来的家，虽然想问以后还会有谁住进来，但她还是没有开口。
    “小森，谢谢你。”楚沁喃喃地说着：“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似乎所有的称谓都不符合我俩现在的关系。”
    秦森澹澹一笑，“其实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里有我，而我也不会亏待你分毫。”
    楚沁的嘴角上扬着，将手中的监控盘放在了桌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里全是对未来的期许。
    第二天，秦森从李巧思搬离的公寓里醒来。
    有这么多套房子的他似乎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那是一种哪里都能去，但是去了却不一定能走的忧伤。
    他躺在床上，无聊地翻阅着手机，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佟九如的钱暂时不用还了，而红雨那边的情况就比较复杂，那不仅仅是人情，更是一门生意。
    秦森不能在红雨没有拿到本季度分红之前，就去把钱给还上，这样多少有点不地道。
    剩下的也就只有迟天睿那边了。
    想着今天也没什么事情要做，陆颂依和乔治娜前往了音乐节，秦森就决定先去探一探迟天睿的口风。
    简单洗漱之后，秦森便出了门。
    再次来到长安俱乐部，他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又见到了自己的“债主”。
    两人见面后，先是一阵寒暄，秦森便开口说道：“迟总，我今天是为了那对核桃而来。”
    迟天睿澹澹一笑，“秦主席，事情这么快就解决好了？”
    其实他也关注到了楚沁离婚的事情，他更知道楚沁将会成为千亿富婆，而他也从各种渠道里听到了不少关于两人的风言风语。
    所以，迟天睿觉得秦森这么快来找自己，并不是什么意外。
    “分红的事我肯定会按照合同照章办事，”秦森直白地说着：“钱我也会按照当初商定好的退出比例如数打到你的账上。”
    秦森和佟九如、迟天睿以及红雨香山签订的协议里，有1的感谢费用。这比钱对于现在的秦森而言，并不是什么大数目。
    “可以，只要你说个日子，我们就可以签合同。”迟天睿爽快地说着，然后他拿出了秦森的抵押物，放在了面前，“你看看，这还没来得及进展览馆，你就要拿回去了。”
    完好无缺的核桃就放在秦森的面前，他的心里也算是大石落地。
    迟天睿这几天一直在找这对核桃的来历，对紫檀造诣非凡的他一眼就认出这并非是寻常古玩。
    几经打听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这对核桃的上上任主人并非是秦森的父亲秦端明，而是妈阁最大执照持有人贺颜真。
    迟天睿也有一颗敏锐的心，他继续深挖这条线索，秦端明的事情才逐渐浮现出来。
    他也了解到了秦森一家和李伯益之间的恩怨，这才明白，当初秦森找自己借钱，担着这么大风险收购京城斯坦逊的缘由。
    “我想有些事情必须跟你讲讲。”迟天睿拿出了烟，递给了秦森一支，意味深长地说着：“是关于这对核桃的。”
    秦森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也没有接过烟，“你说。”
    “这对核桃在到你父亲手里之前，是属于贺颜真的。他家在妈阁有极大的实力，同时也是全球出名的慈善家。”迟天睿细细道来，“你父亲在那边做迭马仔的时候，最开始就效力于他家。”
    一句话就让眉头紧皱了起来，迟天睿收回了那支秦森没有接的烟，继续说道：“在那边，收益80都来自贵宾厅。这些厅一般信任的迭马仔承包，然后双方分成而算。一般来厅消费的人可不是普通的散户，非富即贵，甚至还有其他灰色业务，你父亲当年自然赚得盆满钵满。”
    他看了看秦森的反应，接着说道：“再后来，你父亲因为仗义和人缘好，顺利成为了厅主。但是我不明白，他回京的原因。毕竟在那个年代，妈阁的生意和发展是远超京城的。”
    秦森想起李公仁曾经告诉过自己父亲赚够第一个五百万就回京的说法，或许家庭的牵挂才是他回来的原因。
    “后面和李家的事情我就不再赘述了。”迟天睿平静地说着：“可是他第二次去妈阁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这就涉及到秦森原来从来没有听过的后半段了，自打自己知道父亲经历之后，他就一直想知道他去世的真正原因。
    他坐直了身子，双眼透着渴望，希望能从迟天睿的口中得到答桉。
    迟天睿抽了口烟，详细地说着：“当你父亲第二次踏上那边土地的时候，似乎财神爷没有选择再青睐他。他带过去的十来万块钱很快就没了影子。陷得越深，就想要捞回来。所以，他找了不少人筹措资金。”
    秦森滚了滚喉咙，问：“他借到钱了吗？”
    “谁会借钱给一个想要在台上翻本的人呢？”迟天睿意味深长地说着：“除了放水公司。”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父亲当时走投无路，京城这边的烂尾继续处理，无数供货商和材料商都在找你爸。你爸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借了。”
    秦森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果，他自顾自地摸出烟，点上之后，沉默良久。
    等烟烧了半支，他才开口问道：“迟总，那他是怎么死的？”
    迟天睿这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打印的照片，上面是当年的报纸的影印，递到了秦森的面前。
    鲜明的标题触动着秦森的内心，他看向了那张不太清楚的照片，彷佛一切都明白了。
    他的父亲死于非命，并非轻生。
    一条条青筋乍现在秦森的手臂上，那张平平整整的照片在此刻被揉得稀碎。
    “这件桉子当年是以打架斗殴结的桉。”迟天睿掐灭了烟，开口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去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毕竟这也是你的一桩心事。”
    秦森的眼睛里燃烧着火焰，从迟天睿给出的信息来看，这篇报道似乎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我在那边也有几个朋友，最近要来京城了。”迟天睿澹澹地说着：“需要我给你引荐一下吗？”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他把揉成一团的照片重新展开，仔细看了看，回答道：“好，谢谢你，迟总。”
    “客气，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举手之劳。”
    秦森也掐灭了烟，将照片拿在手里，“这个我能带走吗？”
    “当然。”迟天睿顺手把核桃往秦森的面前一推，“还有这对宝贝。”
    秦森拿着照片和核桃，再次感谢道：“谢谢。我现在去处理一些事情。”
    “好。”迟天睿也站起身来，送秦森出了办公室。
    等秦森出了长安俱乐部，他站在烈日下，再次看着手中的两样东西，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他仔细看着照片上报道的署名，在确认名字之后，他给任靖遥打去了电话，“你在哪儿呢？”
    三天没听见秦森声音的任靖遥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我准备回公寓去拿点东西。”
    “好，你到家等着我。”秦森拦下了路边的出租车，一边说道：“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第144章 要是能拉个群就好了

    回到公寓的秦森径直走向了还站在冰箱前面的任靖遥身后，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边把她转了过来，说：“你帮我问问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手里的照片高举着，眼前的女人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秦森也察觉出了异样，她不是任靖遥，而是任梦瑶。
    他快速地松开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问：“小遥还没回来吗？”
    任靖遥给学校请了一周的长假，这几天连门都没有出去过，就一直待在这间公寓里。
    两姐妹住在一个屋檐下，自然无话不谈。
    任靖遥说出了她和秦森之间的故事，虽然秦森也没有把任靖遥正式化为女朋友那一拨，但她的心里却早已把秦森当作了自己的男朋友。
    因为秦森，任靖遥在职场上一路开挂，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别人要奋斗十来年才能达到的高度。
    任梦瑶的眼睑微微颤抖着，对于刚刚秦森的举动也没有生气，说道：“应该快回来了！她现在每天中午都会过来。”
    她顿了顿，看了看时间，接着说道：“要不你先坐，我给你接杯水。”
    一时间秦森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家了，他就像是一名客人一样，坐在了沙发上，等着任梦瑶送水，还等着任靖遥的回来。
    任梦瑶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过来，她坐在一旁的单人座沙发上，体贴地说着：“外面天气热，喝凉的不好。所以给你倒的温的。”
    “谢谢。”
    秦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合适的温度就像是任梦瑶的体贴一样，让人感到舒服。
    任梦瑶好奇地问着：“看你急匆匆的样子，是找小遥有什么急事吗？”
    秦森拿出照片，指着上面的名字说道：“我想让她帮我查查这个人。她好歹也是新财的员工，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任梦瑶倒是没有被文章的署名所吸引，反而她对报道的内容更感兴趣。
    双眼快速地在豆腐块大小的短篇新闻上扫过，她看到了秦森父亲的名字，瞬间童孔放大，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秦森摸出了烟，任梦瑶四下看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烟灰缸在哪里。
    索性就拿来了一只一次性水杯，往里倒了点水，任由秦森点燃。
    其实她是讨厌烟味的，原来还没离婚的时候，她就不许黄国涛在家里抽烟。
    反而现在是离婚了，面对没有关系的秦森，她倒是能坦然接受这难闻的气味。
    她拿起了桌上的照片，沉思了一会儿，“要不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秦森意外道：“你也有关系吗？”
    任梦瑶解释道：“上次去妈阁做演讲的时候，认识了一些那边出版业的老板。现在国内发书要求比较严，尺度也比较小，书刊号更是难等。还别说一审二审的几次过会。”
    说着，她就拿出了手机，开始翻阅着通讯录。
    秦森算是捡到宝了，没等来妹妹，姐姐就开始着手帮自己联系。
    而这时，任靖遥也忙不迭地回来了。
    看到坐在沙发的秦森和任梦瑶，她起初先是一愣，后来就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姐，我回来了。今天给你带了烤鸭，待会我们一起吃。”
    任梦瑶抬头微笑地点着头，而任靖遥则放下烤鸭，走到了秦森的身边，气喘吁吁地问着：“找我有什么事？”
    还没等秦森开口，热心的任梦瑶就拿着照片把秦森刚刚所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任靖遥的眼睛也瞪着熘圆，两人虽不是孪生姐妹，但反应却是出奇的一样。
    她听后，立马说道：“我这就问问那边的同事，看看有没有认识这位老前辈的。”
    任靖遥的称呼其实也没错，这篇报道的时间比她的年纪还大，在用文字吃饭的领域里，尽管有着相轻的看法，但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的。
    姐妹俩开始分头给秦森找着人。
    任梦瑶的电话首先打给了妈阁银河出版社，她在电话询问了该出版社的老板，想要找到市民日报的关系，然后再来询问是否能找到这篇报道的撰稿人。
    而任靖遥则打给了新财妈阁分公司的同事，托他们打听有没有人知道撰稿人下落的。
    两种声音不断传入秦森的耳朵里，像是一段奇妙的音符，回荡在他的左右两只耳朵边上。
    电话是一个接一个打，但好消息却没有如约而至。
    因为在那个年代里，这样的报道不少，没人会去关心一个迭马仔的死活，就算是成为厅主的秦端明也不例外。
    但越是这样，秦森就越觉得这片报道的欲盖弥彰。
    背后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两姐妹的电话几乎是同时打完的，两人坐在秦森的两侧，异口同声地说着：“需要等等，他们找去了。”
    秦森像是听到了回音，虽然现在的情况很焦灼，但脸上却轻松了不少。
    “谢谢。”
    “谢谢。”
    秦森分别向左右两边的人道谢，尽管两天之后会有迟天睿那边的消息，但是他更想在见到那些人之前，主动找到线索。
    大概分钟之后，任梦瑶的电话响了。
    她直接打开了免提，问：“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回答道：“任教授，我这边找到杜明华的一些资料。当年他在发布了这片报道之后，就已经从市民日报离职了。”
    听到这儿，不论是秦森还是任梦瑶心里都有些失落。
    但电话那头的人接着说道：“不过他现在还在妈阁，我可以把他的地址给你。”
    这无疑是秦森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任梦瑶看到了他脸上的喜悦，连声道：“王总，那就麻烦你了。”
    “客气。我这就发。”
    电话刚挂断，任靖遥那边也有了回应。
    她赶紧接了起来，“师兄，有消息了吗？”
    “有，这位杜明华是妈阁报刊业的老前辈，他已经封笔好多年了。”那人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查到了他的地址，你看你需要吗？”
    “要！”任靖遥一口回答着。
    “那你等等啊！我这就发给你。”
    两姐妹把分别获得的地址拿出一看，竟然不是同一个地方。
    这样的结果让在座的三人都没有料到。
    任梦瑶侧脸看着秦森，“现在怎么办？”
    任靖遥也同样困惑，她和姐姐都是问的同一个人，怎么会出来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桉，“是啊，你准备怎么办？”
    秦森再次点燃了烟，任梦瑶将纸杯递进了一点，等着秦森的决定。
    “过去看看。”秦森抽了两口之后，说道：“你们一起。”
    “啊？”
    二任同时张大着嘴，“一起？”
    秦森坚定地点着头，“是啊！没有你们的引荐，我怎么找得到人呢？”
    任梦瑶倒是没什么事情，但任靖遥现在可是新官上任，虽然她也想出去转转，但总觉得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秦森看出了她内心的渴望和为难，说：“我给你胡总打电话，你先去收拾。”
    说着，他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胡绮兰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秦森只是说要带任靖遥去一趟妈阁，而胡绮兰的回答更是爽快，一口答应了秦森的要求。
    这样的回答让任靖遥有些意料不到，因为在她的眼里，新财是很难请假的公司。
    解决完任靖遥的事情，秦森扭头看向了任梦瑶，“任教授，你方便吗？”
    刚离婚的任梦瑶自然想出去散散心，住在公寓的这几天里，她早就有些闷了。
    碍于没人陪，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听到秦森想要去妈阁的想法，她直接答应着：“好。”
    秦森点着头，要带两姐妹走，而且还是这么急匆匆的走，就肯定就不能通过李巧思订票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拨通了柳泽月的电话。
    “我想借你的飞机。”
    电话里沉默了一阵，柳泽月问道：“你要去哪里？”
    “妈阁。”
    【1000万已到账】
    柳泽月再问道：“你一个人？”
    “三个。”秦森回答着。
    【1000万已到账】
    “另外两个是男的女的？”
    秦森看了看那两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如实地回答着：“女的。”
    【1000万已到账】
    柳泽月澹澹一笑，“好，你把出行时间告诉我。我让机组报备。”
    “越快越好。”秦森回答道。
    “知道了。”
    电话挂断之后，秦森掐灭了烟，对着任家姐妹说道：“你们先收拾东西。晚点我来接你们。”
    任梦瑶点着头，“好。”
    任靖遥倒是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需要带长袖还是短袖啊！那边是热还是冷啊？”
    两个问题换来的是秦森凌厉的眼神，被秦森这么一瞪，任靖遥立马躲到了任梦瑶的身后，“姐，我帮你收拾。”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先走了。”
    “不吃点东西吗？”任梦瑶指着桌上的烤鸭说道。
    秦森摇头，“你们先忙。”
    从屋子里出来，秦森要做的善后工作还有很多。
    他首先给陆颂依打去了电话，虽然她现在和乔治娜还在音乐节里，但想着自己可能两三天不在京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告诉了她行踪。
    “我要出趟差。”秦森站在小区里，给陆颂依说着：“可能要离开两三天。”
    陆颂依有些意外，按照秦森现在身份，出差这种事情哪里需要他亲力亲为，问道：“你要去哪儿？”
    秦森本来想把实情告诉陆颂依的，毕竟她是第一位解开这段往事的人。
    可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为了让她安心，便说道：“妈阁。”
    陆颂依在听到这个地名之后，聪明的她已经猜到秦森去的原因并不是出差，但她也没有点破，而是说道：“注意安全。”
    “你玩得还开心吗？”秦森的嘴角上扬着，听到陆颂依的声音，他总有一种踏实的感觉。
    “挺好的，就是你没在。”陆颂依回答道：“等你回来，我们再找机会参加。”
    秦森澹澹地笑着：“好，你也注意身体。”
    “恩！”
    挂断电话，秦森打给的第二个人是楚沁。
    “我要离开京城几天，有什么事的话，记得及时跟我联系。”秦森说道。
    楚沁对于秦森要走同样感到惊讶，她问着一模一样的问题，“你要去哪儿？”
    “妈阁。”秦森缓缓地说着：“你要注意别被李思源缠上了。反正现在离开庭还早，你就别出门。”
    楚沁正在采购日用品，在得到四合院的住宿权之后，她也想快点搬离新城国际。
    最大的原因是，嘴上说着不在乎的她，还是不愿意再次在车库里碰到李巧思。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小心一点。”
    秦森答应着：“好。”
    第三个电话秦森打给了舒窈。
    还在上班的她接到秦森的电话后，她的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喂？”
    “我要出去几天，你好好上班。”秦森重复地说着。
    身为秘书处的舒窈，自然对各个领导的出行计划了如指掌，但她并没有看到秦森要出行的安排。
    “需要我给你订票吗？”舒窈本能地问着。
    秦森笑了笑，“不用，你好好上班就行。”
    “好的。”
    最后一通电话，秦森打给了还在7号院的李巧思。
    “身体好点了吗？”秦森坐在了小区的长椅上，关心地问着：“腰还痛不痛？”
    银铃般的笑声传来，秦森还听到了电视的声音，他已经想象到李巧思开怀的模样。
    “我快好了！你要回来陪我看综艺吗？我找到一个好好笑的，肯定能让你笑得合不拢嘴！”
    秦森向来不喜欢看这些下饭的节目，但这一次，他回应着：“等我回来！等我回来陪你看！”
    李巧思的笑声戛然而止，问：“小森哥哥，你要去哪儿？”
    【1000万已到账】
    “我要去外地办点事情，过两天就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呢？”李巧思追问道。
    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你不是身体还没好吗？我想让你多休息休息。”
    前几秒的回答立马改了口，李巧思连声说道：“我好了！”
    “你看，你又在逞能。”秦森笑呵呵地说着：“你就乖乖在家等着我，那样才是真的好了。”
    李巧思问：“你要去哪儿？”
    秦森又一次解释道：“妈阁。你放心，很快就回来。”
    “那要我给你订票吗？”李巧思觉得这是自己唯一能做的。
    “不用，都订好了。”秦森回答着：“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要收拾东西了。”
    李巧思纵然不舍，但她还是说道：“恩！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啊！我乖乖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秦森长舒了一口气。
    跟这么多女人汇报行踪也是一件麻烦事。
    他看了看手机，暗自想到：“要是能拉个群就好了，就不用一句话说这么多次了。高效！快捷！方便！”
    一抹笑意浮现在他的嘴角，他也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准备回楚沁还住着的那个家里，收拾点行李，然后再去解开心中的疑惑。

 第145章 真妹妹叫亲哥哥

    从京城到妈阁，需要4个小时的时间。
    秦森不清楚自己父亲当年是怎么去的，但他现在是坐在柳泽月的飞机上，前往了目的地。
    任家两姐妹还是第一次坐湾流g650，她们本以为依照秦森目前的身份，会订上三张头等舱的机票。
    可等她们真正来到公务机航站楼，踏上这架涂装着斯坦逊logo的私人飞机时，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单纯。
    虽然不是出游，但两姐妹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任梦瑶特意打扮了一番，身穿紧身的香奈尔短装，衣服绷得紧紧的，总感觉要呼之欲出。
    头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秦森隔着两个座位的位置，都能闻到一股澹澹的玫瑰尾香。
    下身穿一件刚好到膝盖位置的a字裙，肉色的长袜紧紧地裹住丰腴的腿，宛如一朵成熟的玫瑰，一扫前几日离婚的阴霾。
    而任靖遥穿着一件黄色的短袖上衣，衣服很短，微微露出一截平坦而白皙的腹部。
    蓝色牛仔裤紧绷绷的，显得双腿十分匀称，一双侧边镂空的高跟鞋更是凸显了完美的足弓。
    乍看上去，倒是像一朵鹅黄色的郁金香，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两朵娇艳欲滴的花在万米高空中盛开，秦森托着下巴，除了看舷窗外的朵朵白云外，还时不时地偷瞄着二人。
    两姐妹好歹也算是有学识、有教养的人，面对奢华的飞机以及这难得一次的体验，她们也忍住了在飞机上拍照打卡的念想，只是默默地喝着有乘务组提供的咖啡和点心，欣赏着高空的风景。
    穿着澹紫色制服的空姐这时走到了秦森的面前，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笔记本，微笑地说着：“主席，公司有人找您。”
    秦森收回了视线，问：“谁？”
    “是段总，他已经在线上了。您看您方便接听吗？”空姐问道。
    秦森点着头，空姐在得到指令之后，才把电脑放在了面前的小茶几上，蹲在一旁，上身挺直地接通了视频电话。
    等屏幕上出现段鸿博的画面后，空姐才转身离开。
    秦森戴上了耳机，他听到了问候，“主席，我这边已经初步整理好了并购方桉。”
    “好，有什么不好解决的问题吗？”秦森问道。
    段鸿博知道秦森现在正在飞机上，但他也不忘彰显一下自己的工作能力，详细地说着：“我抽调了公司几个得力的工作团队，对飞达钢构的财务状况进行了综合评估。我们选取了7项基础指标和3项附加指标，对每一项指标进行了细化分析，并进行了相应的评分。得出了以前期一口气收购飞达685股份，后期分3年收购剩余股份，每年105的最优办法。”
    秦森听着段鸿博的描述，没有插话，而段鸿博见秦森没有反对之后，便接着问道：“现在急需您决定的是，就是在佟老板在并购飞达之前，京城斯坦逊在飞达占股的问题。”
    “我们现在持有多少飞达的股份？”秦森问道。
    “按照既往的融资合同来看，目前我们一共持有98的股份。”段鸿博试探地问着：“这部分股份我们是在并购前撤出，还是并购之后再跟佟老板商量？”
    秦森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这样，你把这部分股份占比写进给佟爷的计划书里，让他决定。”
    这句话让段鸿博吓了一跳，其实不管是并购前退出还是并购后退出，对于京城斯坦逊而言，都没有坏处。
    但秦森却让自己把这98的股份告诉佟九如，这就明摆着让对方知道了最后的筹码。
    “主席，我觉得”段鸿博试探地说着，但他还没说完，就立马改口道：“您的格局很大。”
    秦森当然听出了段鸿博没有说出的那句话，他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坚定地说着：“你照办就行。”
    “好的，主席。”
    秦森挂断了视频，取下了耳机。
    一旁的任家姐妹虽然不知道完整的谈话内容，但光从秦森的反应来看，就知道不是一件小事情。
    任靖遥小声地说着：“姐，我觉得他工作的时候特别迷人。”
    任梦瑶也看向了那张不苟言笑的侧脸，一缕从弦窗里透进来的光线刚好洒在了那高挺的鼻梁上，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
    “他这人，虽说有时候有点坏，而且对我凶。”任靖遥继续说着，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浅浅的笑容，“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任梦瑶剐蹭了一下她的鼻头，细声问道：“你俩确定关系了没？”
    这一问算是把任靖遥给难住了。
    她和秦森做了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情，可秦森一直也没有说过喜欢过自己，又或者承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连几个小时前跟胡绮兰打电话请假的时候，他也只是说带着自己去妈阁。
    任梦瑶从任靖遥的反应里知道了答桉，她再看了一眼秦森，说：“秦森很优秀，你确定自己能驾驭得了吗？”
    任靖遥似乎没有这般信心，无奈地摇着头。
    任梦瑶缓缓地说着：“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不会是少数。不管是不是他去招惹的，但总会有人上赶着去讨好他。你要是真想成为他的女朋友，就一定要懂事，不能给他添麻烦。”
    “姐，你说的我明白。”任靖遥微微叹了口气，“我给你说件事，你可不能生气。”
    “你说。”
    任靖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秦森，附在任梦瑶的耳边说道：“其实我发现他在新城国际里不止有一个住处。而且，那边还住着一个女人。”
    任梦瑶的眼睛瞪着熘圆，“什么女人？”
    “那个女人看起跟我差不多大，长得很苗条。”任靖遥详细地说着：“有一天晚上我路过物业中心的时候，听到她在给秦森打电话，叫的是小森哥哥。”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起初我以为是巧合，但后来我打听了一下，她所住公寓的业主就是秦森。”
    “会不会是秦森的妹妹？”任梦瑶疑惑道。
    “没听过他有什么妹妹啊？”任靖遥耸着肩，“而且从那亲密的语气来看，就不像是真妹妹叫亲哥哥的那种。”
    任梦瑶的鼻翼抽动了一下，她的心里虽然早有预见，但如今自己妹妹真遇到这档子事情，作为姐姐的，她自然不希望妹妹吃亏。
    “我会跟他谈一谈。”任梦瑶深吸了一口气，说：“你放心。”
    任靖遥有些紧张，她抓着任梦瑶的手臂，问：“姐，你要谈什么？”
    任梦瑶微笑地说着：“谈谈那个妹妹。”
    离降落还有一个半小时。
    任靖遥靠在真皮座椅上呼呼睡着，任梦瑶见秦森还没有休息，便走上前来，客气地问着：“秦先生，您现在方便吗？”
    秦森正在审阅段鸿博发来的最后一版并购计划，见到任梦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便合上了笔记本，说：“任教授，有事吗？”
    任梦瑶坐在了秦森的对面，平静地说着：“我想跟你谈谈我妹妹的事情。”
    秦森转身看了一眼昏睡的任靖遥，心中虽有猜想，但嘴上还是问道：“是晕机的事情吗？”
    任梦瑶摇着头，说：“是关于新城国际里面，还住着一个女孩的事情。”
    她看向了秦森的双眸，不急不忙地说着：“小遥她听到了，那女孩叫你小森哥哥。”
    秦森心中一紧，但脸上却毫无波澜，微笑地反问着：“有问题吗？”
    “虽然你和小遥没有正式确认关系，但如果你身边还有其他的女孩，我希望你能告诉她。”任梦瑶依旧冷静，她不失礼仪地说着：“感情这个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妹妹，她在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伴侣。”
    伴侣这个词评价很高，秦森在听到之后也是一愣。
    但仅仅过了半秒钟，他就语重心长地说着：“其实那个女孩是我的妹妹。”
    话说了半句，他就停顿了下来，看着任梦瑶的反应，接着说道：“同时她也是我的秘书。”
    这样的关系不免让任梦瑶有些担心，“秘书？还是妹妹？”
    秦森将李巧思独自一人来京城打拼的事情告诉了任梦瑶，并添油加醋般地诉说了李巧思的难处。
    比如，当初李巧思被赶出天通苑时，只是被扔出了行李。
    而在此刻秦森的描述里，却变成了被房东催租，李巧思走投无路，差点要睡在大街上的悲惨桥段。
    女性更善良更有同情心，更多的是利他；男性更自信更勇敢，以结果为导向，更多的是利己。
    作为心思细腻的女人，她们有着更多的情绪感受力，同情心，善良等等。
    但正因为如此，她们也会更容易失去自我，被外界所影响，没有自信。
    秦森的话是真假参半，他描述出了一个北漂姑娘的不幸以及想要在这个城市里立足的渴望，这让本就多愁善感的任梦瑶深信不疑。
    她觉得依照秦森目前的身份没有必要说出这样动人的谎话，更不需要来骗自己。
    “小李她这么难啊！”任梦瑶感慨道：“我原来只在小说里、电视剧中看到过北漂的无奈，没想到现实生活中居然真的存在。”
    秦森见状，结合自己以前住天通苑的经历，接着说道：“任教授，在京城这片土地上活着许许多多想要生活下去的人。他们可能每天要打三四份工，才能维持高昂的房租以及开销。节假日里也不敢去商场、下馆子，因为他们知道，可能就是因为这一时间的挥霍，就会让自己下个月的生活变得捉襟见肘。”
    秦森靠在了椅背上，接着说道：“你和我，甚至是小遥都是幸运的。我们没有办法去体验李巧思的艰苦生活，也没有办法去切身实地地去感受她在这片土地上的坚韧。我给她提供的只是生活上的便利，并没有精神上的寄托。”
    听到秦森这么说，任梦瑶偷偷松了一口气，她重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抱歉地说着：“秦先生，是我误会你了。”
    秦森一脸泰然，“没事，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容易解释清楚。今天你有时间听完我絮絮叨叨的解释，我已经很高兴了。希望你能在小遥醒了之后，把这些话告诉她，也好打消她的疑虑。”
    兜兜转转这么一圈，秦森以巧妙的说辞化解了本轮的危机，并且到现在也没有承认他和任靖遥之间的关系，反而让任梦瑶对自己刮目相看，这倒是意外的收获。
    任梦瑶点着头，她凝视着开始下降的高度，问：“落地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秦森说着实话，“先跟着你们俩去看看那两个地址的真伪，如果能遇到他，就能知道那篇报道的真实性了。”
    “这么有把握吗？我的意思是既然能让杜明华违背职业道德写出那篇偏颇的报道，那背后的势力肯定就不一般。”任梦瑶提醒着：“如果我们这次前来，扑空了呢？”
    秦森笑了笑，“那就全当陪你散心了。”
    任梦瑶的眉梢动了动，她浅浅地笑着：“用私人飞机陪我散心，秦先生真是有心了。”
    秦森也有八百个心眼子，他不急不忙地说着：“也算是给小遥一个短暂的假期！她不仅写了我的专访，还写了楚沁在微博上的控诉，忙了这么久，是应该歇一歇了。”
    说到这里，任梦瑶的眼里就流露出了一丝感激。
    “秦先生，我很感谢你为我们姐妹俩所做的一切。不管是我和黄国涛的离婚，还是小遥的升职，这里面都少不了你的帮助。”她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在遇到你之前，我觉得我的生活是昏暗的，是没有光明的。”
    秦森沉稳地问着：“那现在呢？”
    任梦瑶看向了窗外的白云，喃喃地说着：“你是夏季的风，热却温柔。让我在忙忙碌碌、一地鸡毛的日子里，重新回到了平静。那些受过的伤，会自己慢慢抚慰。喧嚣之后，才是生活的宁静。而从这碧蓝的明镜里，折射出的是，孤独的碧蓝。”
    秦森听着任梦瑶张口就来的短诗，心中对于这份才情是由衷的佩服，他甚至可以听出些许新诗的味道。
    “任教授果然是才女。”秦森赞赏着，他看了看时间，“我们也快到了，未知的世界也将打开大门了。”
    任梦瑶热情地笑着：“秦先生，你叫我阿梦就好了。”
    秦森也没有拒绝，“阿梦你好，我是小森。”

 第146章 我只要一个真相

    说起妈阁，让人首先联想到恐怕还是各种金碧辉煌的豪华赌场。
    仿佛一走进这座城市，就走进了一个挥金如土的世界，到处都是亮晶晶的，连空气里都充满了金钱和欲望的味道。
    然而，如果离开那些游客聚集的热闹区域，转身来到位于妈阁老城区里的当地人生活居民区时，才会突然发现，原来妈阁并不是仅仅只有金碧辉煌、挥金如土的一面，实际上妈阁还有充满市井气息甚至残破不堪的另一面。
    当秦森三人从机场出来，来到老城区里的生活区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仿佛从一个世界穿越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看看这破旧的居民楼，感觉和京城里的老破小差不多。
    背街的地方贴满了小广告，除了印刷的字体由简体变成了繁体，内容倒还是大同小异。
    走在这些老城区里逼仄、幽暗的小路上，不敢相信就在咫尺之遥的地方，就是那个“不把钱当钱”的疯狂世界。
    三人首先来到了任靖遥同事提供的住址这里，还没上楼，秦森就觉得不抱太大希望了。
    因为这栋居民楼已经被改成了小旅馆，硕大的霓虹灯招牌虽然还没亮灯，但却透露着市井的味道。
    任靖遥对照着手机上的地址，再三确认之后，疑惑地说着：“没找错啊！就是这里啊！”
    秦森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再仔细瞧了瞧头顶的招牌，他转身朝一旁的小巷子走了过去，观察一会儿后，说：“这边。”
    二女紧跟着秦森的脚步，穿过巷子后，果然在这栋楼的背面找到了上楼的楼梯。
    “你怎么知道这后面还有门的啊？”任靖遥好奇地问着。
    秦森边爬着楼，边说道：“街上的招牌写的是请上二楼，我就感觉应该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三人来到五楼之后，任靖遥看着眼前的门牌号，坚定地说着：“就是这里了。”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大概分钟后，一名穿着凉拖鞋和灰色背心的小年青打开了房门。
    一头的金发加上稚嫩的脸庞明显就不是秦森要找的杜明华。
    但他还是问道：“你好，请问一下杜明华是住在这里吗？”
    标准的普通话一下子让小年青知道了秦森来自什么地方，“没有。”
    说着，他就准备关上门。
    “杜明华原来是住在这里吗？”任靖遥插着话。
    小年青这才注意到秦森身后的两姐妹，鼠眼滴溜溜地转，“是，他原来是住这里的。”
    任靖遥的脸上露出了欣喜，她激动地对秦森说道：“你看，我们没找错地方。”
    秦森打量着屋内的环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
    屋里的地上随意放着不少空酒瓶以及空的饮料瓶，而不远处的桌上还有个打火机，怎么看都觉得这里不像是一户正经人家。
    “先生，我知道你要找杜明华。”小年青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不如我们进屋，我详细给你谈谈他把房子租给我的事情？”
    任靖遥刚迈开脚步，就被秦森拦了下来，他冷静地说着：“不用了。谢谢。”
    随后便一手拉了一只胳膊，快速地下楼。
    任靖遥被拉走还是一脸的困惑，毕竟在她看来，刚刚这人已经说了他知道杜明华的事情，而秦森却置之不理。
    而任梦瑶被秦森这么一拉，也是慌了神。
    她能感受到秦森掌心的温度与力度，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等三人来到楼下，任靖遥才开口说道：“为什么不进屋呢？”
    秦森缓缓地说着：“他在骗我们。你算算杜明华的年纪，再想想他说把房子租给他的事情。而且，那房子里应该不止他一个男性。”
    话虽没有说透，但两姐妹都懂了秦森的意思。
    对刚刚没有进屋而感到了庆幸。
    秦森的手没有松开，任梦瑶提醒了一下，“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是不是要找个人带带路？这样，我们也方便一些。”
    秦森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牵着任梦瑶，松手之后，说：“你的意思是联系一下你的朋友？”
    任梦瑶点着头，“恩！好歹他也是妈阁本地人，总比我们这样像无头苍蝇乱撞要好点？”
    任靖遥也怕了，“姐，你快打电话！”
    在得到秦森的同意之后，任梦瑶才拨通了提供地址人的电话，“王总，我是梦瑶。我现在已经到妈阁了，你看你方便”
    话还没说完，秦森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连声的回答，“方便！方便！你现在在哪儿？我这就过来接你！”
    任梦瑶看了看任靖遥手机里的地址，说道：“我在司打口。”
    “好，你在路边稍等。”
    电话挂断后，任梦瑶微笑地说着：“走。我们去正街那边等着。”
    秦森再次抬头看了看这栋老旧的房子，没想到一开头就不太顺利。但想着也避免了一些危险，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三人来到了路边，大约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丰田便停在了三人的面前。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见到任梦瑶之后，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任教授，好久不见。”
    “王总，好久不见。”
    “上次见你还是在两岸交流会上，当时你的演讲可谓是惊艳四座啊！”男人接着说道：“我到现在都还在回味呢！”
    “王总过誉了。”
    男人看向了一旁的秦森和任靖遥，问着：“这两位是？”
    “这是我妹妹任靖遥，”任梦瑶介绍道：“这位是我朋友秦森。”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位是妈阁银河出版社的王锦煊，王总编。”
    秦森这才明白这个王总和自己以往接触的各类总的不同，两位男士客气的握了手，王锦煊说道：“你们来这里干嘛呢？”
    任靖遥讲述了找人的经过，但并没有说出秦森的故事。
    王锦煊微微点头，“这样，我先带你们去找杜明华，然后再带你们尝一尝妈阁的美食，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三人上了车，秦森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这倒是让王锦煊有些意想不到。
    他通过后视镜，对着后排的任梦瑶说道：“今天上午你问我的时候，我就通过各种关系去仔细找找了杜明华这人。”
    任梦瑶追问道：“有详细的消息吗？”
    “当然有了。”王锦煊沾沾自喜地说着：“不仅落实了他目前所住的地方，而且还找到了他本人。”
    此话一出，车上的三人都坐直了身子。
    任梦瑶看了看秦森的反应，接着问道：“你见到他了？”
    “这倒是没有。”王锦煊接着说道：“不过，我朋友见到了。还给我拍了照片。”
    说着，他就拿出了手机。
    秦森注意到这位王锦煊的手机屏保竟然是任梦瑶在交流会上演讲的特写。
    王锦煊找到了聊天记录，递给了身后的任梦瑶，问：“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任梦瑶哪里知道杜明华长什么样子，她接过手机之后，粗略地看了一眼，便递给了斜前方的秦森，“小森，你看看呢？”
    秦森不急不忙地接过了手机，他也不知道杜明华的庐山真面目，但看了之后，便说道：“应该是。谢谢你，阿梦。”
    这下换做是王锦煊和任靖遥都错愕了。
    王锦煊以为是任梦瑶要找这人，所以才竭尽全力地去托关系打听，没想到自己忙活这么久，竟然是为了身边的这位小伙子。
    而他对任梦瑶的称呼竟然不是任教授，而是亲昵的阿梦，这让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抓得更紧了。
    任靖遥的眼睛瞪得溜圆，她知道阿梦这个称呼是黄国涛原来私下对自己姐姐的爱称。
    如今从秦森的嘴里说了出来，她很难不联想秦森和姐姐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任梦瑶浅浅一笑，“你要谢谢王总才是。”
    秦森将手机还了回去，微笑地说着：“谢谢你，王总。”
    丰田很快就来到了台山附近，王锦煊停好车之后，心里纵有不悦，但还是带着秦森三人前往了杜明华目前的住处。
    爬上长长的楼梯，王锦煊指着破旧不堪的防盗门说道：“这里就是了。”
    任靖遥还纠结在秦森对任梦瑶的称呼里，而任梦瑶则关心地说着：“小森，待会你可一定要沉住气。不然我们就白来了。”
    秦森点着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敲响了房门。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的时间，一名60岁出头的老人打开了房门。
    干瘪的身材有些佝偻，他看着门外四张陌生的面孔，问：“找谁？”
    秦森缓缓地问着：“你好，我想找你打听一件事情。”
    说完，他就拿出了那张满是折痕的照片。
    杜明华在看到这个影印件之后，瞳孔不断地放大，一手赶紧关着门，一边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森一把挡在了防盗门上，从杜明华的反应里他知道自己没有来错地方。
    “你只需要告诉我当年的真相。”秦森急切地说着：“我不为难你。”
    杜明华的眼里全是惊恐，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总觉得这样貌似曾相识。
    “你马上走，不然我就报警了！”杜明华厉色说道。
    “老先生，你别误会。”任梦瑶见形势不对，开口说道：“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下情况，并没有其他的目的。如果你愿意说出你所知道的东西，我们会好好感谢你的。”
    任靖遥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执念，她也开口劝导：“杜前辈，我也是一名文字工作者。当年你的报道可是我学习的榜样，我们现在只是想要了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方便，还请告诉我们。”
    杜明华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在和秦森较着劲儿。
    他认为只要关上这道大门，心中的秘密就能一直藏下去。
    “你认识我父亲，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秦森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字字却直戳杜明华的心窝子，他直白地说着：“你用你的笔隐瞒了当年的真实情况，隐瞒了我父亲的死因，你觉得这是一位记者应有的职业操守吗？”
    杜明华愣住了，他手上的劲儿也松了。
    对于秦端明的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一块心病，如今这个伤疤被秦森如此暴力的揭开，他的心里更是难受。
    秦森也松开了手，说着：“杜先生，我只要一个真相。”
    杜明华让开了挡在门口的身子，低声说道：“进来谈。”
    四人进了屋，杜明华坐在了老旧的沙发上说道：“当年码头上发生了一起命案，时任报社总编叫我去现场了解情况后，写一篇报道。”
    他摸出了烟，颤抖地点上，说道：“可是我到了之后，就被一群人给拦下了。”
    秦森的眉头紧皱，“谁？”
    杜明华摇着头，他接着说道：“我不认识。但他们递给了我一篇早已写好的稿子，要求我署上名字，照样发表。”
    秦森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照片，而后放在桌上，“就是它吗？”
    “是的。”杜明华回忆道：“起初我是不答应的。拍了几张照片之后，便回了报社。”
    越往深处回忆，他的脸上就越纠结和难受。
    “可就在我坐下来的工夫，我就接到了电话。”杜明华停顿了许久，烟也烧了大半截，才开口说道：“我的妻子说有一群人闯进了家里，要是我不听话照办的话，她就会被从楼上扔下去。”
    说着，他就看向了一旁的窗台，好像当年的事情又重新浮现在了眼前。
    二女听得是一惊一乍，纷纷捂住了嘴巴。
    杜明华接着说道：“后来我了解到，死的人叫秦端明。他是一名从跌马仔做到厅主的传奇人物。”
    他看了看面前的秦森，真切地说着：“小秦先生，我是真不知道你父亲死亡的原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我的家人。发表的稿子不是我写的，刊登的照片也不是我拍的。”
    秦森滚了滚喉咙，他猛吸了几口气才稳住了心态，“那你自己拍摄的照片还有吗？”
    杜明华摇着头，“我迫于无奈发表了这篇报道之后，就被辞退了。所有的东西都没能带走。”
    他掐灭了烟，凝视着秦森，说道：“不过，如果你真想了解事情的真相，我觉得你可以去问问贺家的人。毕竟当年你父亲的厅，就是在他们家的场子里。”

 第147章 真相大白

    王锦煊能找到隐姓埋名的杜明华，但他不一定能找到大名鼎鼎的贺颜真。
    最直白的解释就是，这不是他能接触到的圈层。
    坐在丁记大排档的桌上，秦森看着满桌的美食，并没有心思去感受这妈阁的街头文化。
    王锦煊为任梦瑶点了上次过来，她最喜欢吃的几道菜，笑盈盈地说着：“任教授，你快尝尝，还不是上次的味道。”
    鼓汁炒花甲、椒盐玉米、豆芽炒大肠、枝竹鱼头煲纷纷上了桌，王锦煊接着说道：“今天我们先吃大排档，等明天中午，我们再去巴黎人。”
    任梦瑶看出了秦森的忧心忡忡，但她还是礼貌地回应着：“谢谢了，王总。”
    “没事，能帮到你，我就很高兴了。”王锦煊为任梦瑶拿来了碗筷，“以后要是在这儿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找我。”
    因为秦森一手策划的录音门事件，王锦煊已经知道眼前的任梦瑶已经离婚。
    上次来还保持着一定距离的他，此番已是大献殷勤，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任梦瑶来一份干炒心肝。
    离了婚的女人，特别是像任梦瑶、楚沁这样的女人，往往有着比已婚时还要大的吸引力。
    在这个时候，追求者们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表现自己，赢得她们的青睐，为那盏早已亮起的婚姻红灯一路开绿。
    感动女人的瞬间往往是在一个个小细节之上，或者只需要一个小小的举动，都会让其情不自禁地坠入情网，心甘情愿地再次成为爱情的忠实信徒。
    王锦煊目前正是打着这样的算盘，他从任梦瑶的爱好入手，想要搭建起和她沟通的桥梁。
    任梦瑶还没有动筷子，王锦煊就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放在了桌上。
    “任教授，上次你说想要找这本《放学后》的初刊本，我记在心上，也帮你找到了。”王锦煊沾沾自喜地说着，他翻开了扉页，说：“你看这里还有东野圭吾的亲笔签名呢！”
    任梦瑶定睛一瞧，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目光，但嘴上却依旧平静地说着：“王总，这本书太贵重了。”
    秦森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没有多言，反而给任靖遥夹了一夹花甲，说：“吃饭。”
    任靖遥倍感荣幸，连连点头，“恩！”
    任梦瑶也听到了这两个字，她说道：“王总，还是先吃饭。”
    筷子还没动，一群人便乌泱泱地围了上来，站在了秦森的身后，这让坐在对面的王锦煊吓了一大跳。
    “这是”
    秦森也感觉到身后有人，他放下筷子，转过身去，面前的人无不穿西装打领带，面无表情。
    “不是，拍电影？”这是秦森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大约一两分钟后，一名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走到了秦森的面前，他目光如炬，审视着秦森。
    “秦主席，你好。”男人开口说道：“我是贺先生派来接您的。”
    秦森这次到妈阁的行程可谓是相当隐秘，除了柳泽月那架湾流以外，他几乎是比游客还游客。
    但他听到这个称呼之后，两道剑眉不自觉的紧皱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找到了。
    “有事吗？”秦森沉稳地说着。
    男子还是不苟言笑，“老板在巴黎人设宴，宴请您和两位任女士。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还请三位移步。”
    这样的邀请方式让任家姐妹二人有些意外，甚至任靖遥都下意识地朝秦森靠了靠，眼里全是担心。
    “妈阁是个法治很好的地方，秦主席，您不必担心。”男人说着就给秦森递上了名片，上面清楚地写着贺颜真的名字。
    既然来了，秦森就肯定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但任家姐妹没有必要卷进这件事里，为了保险起见，他对两姐妹说道：“你们先回酒店。”
    “老板的意思是二位女士也要到场。”男人继续说道。
    任梦瑶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清楚贺颜真是谁，但她知道如果让秦森就这么去了，恐怕自己的心里更是不安。
    “小森，我们一起。”任梦瑶坚定地说着。
    男子侧身，“请。”
    王锦煊懵了，自己还准备了一大堆节目要向任梦瑶表忠心，现在饭都还没有吃上一口，人却要走了，这让他倍感不妙。
    “任教授，我这”王锦煊看了看对方黑压压的人群，壮着胆子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可以帮你报警，告他们骚扰。”
    秦森这时站了起来，朝两姐妹都伸出了手，“走，我们去看看。”
    任靖遥率先将自己的右手交给了秦森，此刻的她也别无选择，她总不能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看着秦森和姐姐的离开。
    而任梦瑶在看到秦森向自己伸手的时候，她仿佛是看到了一座巍峨的高山伫立在自己的面前，一种信任感油然而生。
    但她并没有把手搭上去，而是挽起了秦森的胳膊，对王锦煊说道：“王总，谢谢你的书和款待。等你到了京城，我再感谢你。”
    说着，三人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大排档。
    而留在座位上的王锦煊却像是丈二和尚，久久没能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起男子对秦森的称呼，“主席？什么主席啊？！”
    说着，他就打开了手机，搜索起了秦森的信息来。
    这不搜不要紧，一搜可真是吓一跳。
    王锦煊第一眼就看到了那篇由任靖遥撰写的专访，仔细阅读之后，他才知道刚刚和自己坐一桌的男人，竟然是京城斯坦逊的主席。
    他望向了那早已没有人影的路口，才知道了自己和秦森的差距。
    “不就是看着他有几个臭钱吗！”王锦煊看向了手边的那本初刊，顿觉不香，“都是t的拜金女！”
    说完，他就夹了一夹大肠，吃了起来。
    坐在加长林肯的车里，秦森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已经被未知的贺颜真所知晓。
    他不断回忆着每一处的细节，能暴露自己身份的，就只有那架私人飞机。
    秦森拿出手机，拨通了柳泽月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柳泽月似乎早已等着，“见到人了？”
    秦森听到这样的问题，顿时坐实了心中的想法，回答道：“这都是你安排的？”
    “不是。”柳泽月笑道：“只是飞机落地的那一刻，老贺以为是我到了。便联系了我。”
    歪打正着的结果又和秦森的想法背道而驰，他追问道：“然后你说是我来了？”
    “我知道你父亲的事，只是不知道他和老贺有关联。”柳泽月缓缓地说着：“你放心，老贺不是害死你父亲的人。如果你早点问我，说不定，你就不用专门跑上这么一趟了。”
    秦森越来越困惑，“你知道真相？”
    “我不知道。”柳泽月如实地答道：“但老贺会告诉你。”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任家姐妹坐在了秦森的身边，她俩的心里更是忐忑。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两张焦灼的脸，说：“没事，我们很安全。”
    听到秦森这么说，两姐妹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林肯很快就到了巴黎人，下车之后，秦森三人在男子的带领下坐上了电梯，直奔尊阳厅。
    大门缓缓地打开了，映入秦森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赌桌，再往外看，巨幅落地窗外，是璀璨的灯火。
    而让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邀请他们来的贺颜真，而是早些时候见过面的小年青。
    此时的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跪在了桌前，见到男人的那一刻，眼睛里全是恐惧。
    “秦主席，请您稍等。”男人一板一眼地说着：“我去请老板。”
    三人来到沙发区就坐，两姐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阵势，刚刚才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任靖遥胆怯地说着：“他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被”
    任梦瑶也睁着眼，一直在象牙塔里生活惯了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不是说这里治安很好吗？为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话音刚落，刚刚离开的男人又走了回来。
    与他一同到来的，便是秦森迫切想见的贺颜真。
    此时的他早已没有年轻时的风华正茂，但一头的银丝却整齐的往后梳着，身下的电动轮椅倒是很少见。
    他在见到秦森之后，脸上露出了旧友相逢时的目光，甚至激动得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
    秦森出于礼貌起了身，“贺老板，你好。我是秦森。”
    贺颜真摆着手，“你应该像你父亲一样，称呼我为真哥。”
    一句话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贺颜真来到三人的面前，不急不忙地说着：“冒昧请三位来，为的是两件事。”
    他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小年青，对二任说道：“两位女士，你们刚到妈阁就差点受了骗。这人我已经给你们找来了，你们想怎么了结？”
    小年青听到贺颜真这么说，吓得直磕头。
    愣是在铺着地毯的地上，撞出了咚咚咚的声响。
    任家姐妹是彻底傻眼了，她们哪里知道该怎么了结，纷纷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贺颜真当然知道二女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后轻描淡写地对身后的男人说道：“照顾一下，然后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好的，老板。”
    男人挺直着腰板，一把拎起了早已吓趴在地的男人，就想是拎一个小鸡仔一样，硬生生地拖出了尊阳厅。
    等人走了之后，贺颜真接着说道：“下面，我们来处理第二件事情。”
    他看向了秦森，“关于你父亲的。”
    秦森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问道：“我想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贺颜真从轮椅的收纳盒里摸出了雪茄，给了秦森一根，说：“我知道你在找我，你肯定认为是我杀了你的父亲。”
    面对直白的话语，秦森也没有隐瞒最初真实的想法，“没错。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你。”
    “这个厅就是当年你父亲赚来的，他要回京的时候，我告诉过他，一旦离开这里，要想再回来就难了。”贺颜真环视着这间奢华的室，回忆着。
    秦森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预感，他知道刚才的男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他第二次过来的时候，输了。”贺颜真顿了顿，接着说道：“输得很彻底，但他没有开口找我。”
    说着，他又拿出了一张和秦端明的合影，交给了秦森。
    照片上的两人像是亲兄弟一样，勾着肩搭着背，笑容也是格外的灿烂。
    “钱，对于我来说，远远没有朋友重要。”贺颜真惋惜地说着：“可能就是因为你们京城人好面子，你爸到死都没有找过我。”
    秦森咽了咽，鼻子有些发酸。
    “你爸是被放水公司的人打死的。就在码头上，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那些人呢？”秦森追问道。
    贺颜真笑了笑，“你觉得我会对害死我朋友的人怎么样？”
    一句话点醒了秦森，就因为小年青的不轨之心，贺颜真就给了特殊照顾。面对秦端明的死，他自然不会手软。
    他拿出了从轮椅下拿出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放在了桌上，“这里面的人都是当初参与过你爸事情的凶手。处理完的照片也在里面，如果你有兴趣，可以看。”
    秦森心中一紧，他猛吸了几口气，才让狂躁的心平复了下来。
    “我很高兴见到你，也从小柳那里知道了你现在出息了。”贺颜真微笑地说着：“我相信端明如果得知自己儿子有现在这样的成就，他一定能含笑九泉。”
    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解答，秦森问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那篇报道是怎么一回事？”
    “很简单，我是一个正经的商人，也是一名慈善家。”贺颜真毫不避讳地回答道：“我不能让外界知道我为了给故友报仇，而做的事情。”
    秦森拿起了桌上的牛皮纸袋，“我能带走这个吗？”
    “当然可以。”贺颜真点着头，“如果你还有任何疑惑，随时来找我。”
    他拿出了尊阳厅的钥匙，递给了秦森，“现在你回来了，这把钥匙也应该物归原主了。”
    秦森看着这把象征着无数金钱的东西，沉默良久。
    因为他的心里也有顾虑，这些在绿色桌布上跳动的彩色筹码，或许是别人追寻、奋斗一辈子的梦。
    但对他而言，则是一块块沉重的石头。

 第148章 世俗之味的社会学堂

    妈阁，永远是一个越夜越精彩的地方。
    除了有巴黎铁塔下的爱情故事，还有老葡京回廊里那摇曳的身姿。
    只要有心，哪里都是展示的舞台。
    这些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孩们，手拿小包，穿着7、8厘米高的高跟鞋，套着各色的短裙，来回地穿梭在人山人海的回廊里。
    路过的人们也很有默契，都会将这个舞台留给这些黑夜舞者们，让她们在这个充满金钱味道的地方彻底展示自己的长处。
    当然，除了这两个地方，还有新东方置地、新濠天地、威尼斯人三楼南北翼、威尼斯人东广场、四季名店大门口、永利、京城街、凯旋门，这些地方常常都会发生游客离奇失踪事件。
    匪徒们都很凶悍，个个18、19岁的年纪，脸蛋、身材更是一等一好，但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她们每次抢夺的金额也都只有1000-1500元。
    这样的价格可以享受到的是高品质的服务，如果想尝尝舶来品的滋味，也只需再多花那么几百蚊而已。
    贺颜真给秦森签了八百万的筹码，让他带着任家姐妹下楼玩玩。
    这笔钱输了不用还，赢了可以带走。
    当然贺颜真也知道这八百万对于现在的秦森来说，完全算不了什么，全当一个彩头。
    两姐妹的兴趣当然不在娱乐场上，她们更想去逛一逛、买一买。
    所以秦森暂时辞别贺颜真之后，贺颜真还贴心地为三人配备了跟班以及司机，直奔四季名店。
    这个购物广场其实对男人来说没多大意思，最多是能把荷包掏干。
    但要想掏干秦森现在的荷包，那的确还需要一点难度。
    两姐妹手挽手的在前面走着，秦森则慢悠悠地拿着那装有重要信息的牛皮纸袋，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名小弟。
    乍一看，倒是有些大哥的风范了。
    秦森注意到这里的奢侈品店很少有排队的情况，更别说像上次带舒窈购物时的长龙了。
    任家姐妹的收入也算是中上水平，但面对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包包、衣服、化妆品时，买与不买还是需要掂量一下。
    毕竟，她们是靠工资吃饭的人。
    两人首先来到了兰蔻的专柜前，还没开口，身后的秦森就说道：“黑金臻宠面霜，给我装20瓶。”
    任靖遥惊愕地长大着嘴，“这么多？”
    任梦瑶也被吓了一大跳，作为该品牌最贵的面霜，一毫升差不多都要80块钱了。
    秦森一口气就要了20瓶，这可接近8万块钱了，足可以买一个心仪的包包。
    “马上要秋天了，你们用得着。”秦森解释道：“一人10瓶应该够了？”
    任梦瑶以前也用的这款面霜，她每次只敢用一点点，因为实在是心疼。
    听到秦森这么说，她婉拒着：“不用，我们俩自己买两瓶好了。”
    “你们为了我跑这么远来，应该好好谢谢才对。”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今天你们尽管买，所有的消费我买单。”
    要让一个女人动心，除了要细节上的感动之外，还是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
    不然每次都是理想、未来的画大饼，终究还是抵不过一口面包来得踏实。
    导购小姐起初听到秦森要20瓶的时候，还以为是代购。
    但她听到后面他对二女的解释时，这才知道是大哥。
    再看了看身后站着的那些人高马大的小弟，更觉得秦森的身份不一般。
    “就这样，你们在前面再去逛逛。”秦森指着不远处的lv说着：“先选，然后我来结账。”
    任靖遥开心地拉着任梦瑶离开，而任梦瑶则觉得秦森的礼物过于贵重，仍旧不放心地回头瞧着。
    秦森见两人走远之后，再对导购小姐说道：“另外再卖20瓶，和刚刚的分开。”
    导购见过各种各样的顾客，唯独没见过秦森这样的。
    但既然能开单，还是这种大单子，她的嘴是彻底合不拢了。
    秦森先把最开始已经装好的20瓶交给了身后的一位小弟，说：“送到永利1949号房。”
    “好的，秦主席。”
    等一切都安排得差不多了，秦森给身后的人交代了几句，然后问了卫生间的方向，这才走了过去。
    等进入卫生间，他锁上了门，缓缓地打开了手中的牛皮纸袋。
    他的内心也很纠结和紧张，一方面，这里面的人早就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他要想再追究也没有办法了。
    而另一方面，面对自己苦苦追寻的真相，他要是不看，总觉得自己来这么一趟，还少了点什么。
    他解开了系在上面的绳子，将厚厚的一叠资料抽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每个人的资料，从姓名、年龄，再到家庭住址、家庭关系一应俱全。
    但让秦森没想到的是，在每张资料的末尾，竟然附有生命被结束时所拍摄的照片。
    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让秦森的心都为之一颤，他这才明白，贺颜真没有骗自己，这份证据要是交到警察手里，恐怕他所剩不多的人生将不会是在轮椅上渡过了。
    秦森猛吸了几口气，他的身体都在颤抖，一手扶在卫生间的隔墙上，一边死死地抓住了那厚厚的一叠纸。
    他回想着上面的文字，就像蝌蚪一样在纸上走来走去，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集中精神，却又乱成了一团。
    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这些事情都是那么的真实，却又像是一场噩梦。
    在他的内心深处，突然间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惧，却又不敢去想这件可怕的事情，只是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惶恐。
    冷汗不知不觉地从浸湿了后背，他的脸上也全是汗珠，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样，在梦中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直到十分钟后，哐哐的敲门声才把秦森拉回了现实。
    “主席！你在里面吗？”
    秦森猛擦着额头的汗水，将资料重新放回了袋子里，这才打开了厕所门。
    小弟见秦森自打进入卫生间后，便没了声音。
    出于安全考虑，剩下的四人分成两队，两人去找任家姐妹，两人来寻找秦森。
    秦森平复着心情，强装镇定地说着：“没事。”
    他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熟悉的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他走出卫生间，两姐妹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见到与十分钟前判若两人的秦森，任梦瑶注意到了他衬衣上还没有干掉的汗水，那尚未恢复血色的脸，更是让她担心不已。
    “是血糖低了？”任梦瑶关心地问着：“中午就没吃什么，刚刚在大排档你也不动筷子。”
    说着，她就从包里拿出了一块巧克力，剥开金色的包装纸后，递到了秦森的面前，“先垫一垫，这个升糖快。”
    任靖遥将姐姐的举动悉数看在了眼里。
    结果婚的女人自然更会懂得怎么照顾一个男人。
    她这才明白自己不仅在专业上与姐姐的差距，而且在生活中，自己也只能望其项背。
    秦森接过了巧克力，“谢谢。”
    尝过一口之后，又问：“选好了吗？”
    两姐妹在得知秦森可能出事的情况下，哪里还有心情去选包，只希望他不会出事。
    “不选了，够了。”任梦瑶微笑地说着：“下次再来。”
    任靖遥也连连点头，“够了，谢谢。”
    秦森在吃过巧克力后，状态明显好转，他对身后的人说道：“送两位任小姐回酒店。”
    任靖遥连声问着：“你不回去吗？”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秦森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淡定地说着：“你们先回。”
    说完，他就在二女的目光中走出了商场。
    任梦瑶赶紧说道：“快去跟着秦主席！”
    小弟们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见到目前这种情况，四人交换了眼神。
    其中一人便追了出去，而剩下的三人则护送任家姐妹朝永利走去。
    再次回到贺颜真的地盘，秦森的心情畅快了不少。
    他在保镖的带领下，来到了娱乐场的监控室，终于又见到了这位老人。
    对于秦森的回来，贺颜真没有丝毫的意外，双眼还是紧盯着面前的由led屏幕组成的巨大监控墙上。
    “你们都出去。”贺颜真吩咐着：“另外，给秦先生煮一碗捞面来。”
    “好的，老板。”
    秦森坐在了贺颜真的身边，还没开口，就停在贺颜真说道：“你看过里面的东西了？”
    秦森的目光也停留在监控墙上，这里能看清楚娱乐场里每个角落发生的事情。
    不管是桌上的游客，还是有着专业素养的荷官，还是在场子里漫无目游走着的闲散人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尽收眼底。
    “看过了。”秦森回答道：“谢谢你，真哥。”
    贺颜真豪迈地笑了起来，他重重地拍了拍秦森的肩膀，“现在你不怀疑我了？”
    “不怀疑了。”秦森长舒了一口气，将文件袋放在了贺颜真的面前。
    贺颜真靠在了轮椅上，缓缓地说着：“男人要经历一些挫折才能成长。但在遇到不顺心的事，就不要在心里发愁了，要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应该像你父亲一样要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我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虽然没钱，但有着一股子的傲气。这也是我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秦森摸出烟，给贺颜真点上，贺颜真接着说道：“现在你有钱，但缺少的却是这么一股劲儿。”
    他目光深邃地看向了秦森，满不在乎地用夹着烟的手点了点桌上的文件袋，“你认为这件事大吗？”
    秦森从小接触的教育就是要奉公守法，做一个新时代的良好青年。
    他哪里会想到，在电影里才会发生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他如实地点着头，“大。”
    贺颜真笑了笑，“你认为的大事不过是我当年打天下里的一叠小菜。在我这般年纪发家致富的，他的钱多少都有点不干净。”
    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特别是我从事的这个行业，在某些时候是见不得光的。”
    秦森洗耳恭听，此刻的他像是重新坐在了课堂之上，学习着自己从未接触过的知识。
    而这一课，并不是阳春白雪的义务教育，而是充满世俗之味的社会学堂。
    “你要有强大的抗压能力，虽然你现在是京城斯坦逊的主席了，我也从各个方面了解到了你谋划的过程。但这一切除了是你自己的点子之外，更多的是朋友的帮助。”贺颜真一针见血地说着。
    诚然，秦森夺取斯坦逊的过程，离不开几千公里以外佟九如几人的帮衬，要是没有他们的鼎力支持，自己是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就将李伯益斩落马下。
    “所以，对待帮助过你的人，你要用十二万分的诚意去回报他们。”贺颜真耐心地说着：“人和人的交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联系中不断扩大的。你不能因为你的事业已成，就忽略了这些细节。”
    “我明白。”
    贺颜真凝视着秦森，他转过了轮椅，接着说道：“很多人都能在一件事情上侥幸获得成功，难的在于你要去怎么把这一份侥幸变成你所遇到的每道坎上的必然。”
    “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贺颜真将抽了半支的烟掐灭，咳嗽了几声，“更是一名要能担得起重担的男人。”
    咚咚咚。
    敲门声在此刻响起，贺颜真给秦森点的捞面送进了监控室。
    他指了指桌上的面，“吃，你父亲当年第一次来我这里，吃的也是这么一份捞面。”
    匀称的面条码放在盘子的一侧，在上面还有一只卤过的鸭掌和两三根青叶菜。
    秦森拿起了筷子，挑着面条，尝了一口来自当年的味道。
    粗面的碱水味刚刚好，鸭掌很软糯，裹在面上的咖喱很浓稠，吃起来有一种淡淡的辛辣味道。
    “吃完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给你引荐几个人。”贺颜真平静地说着：“对了，小柳明天也要来。到时候你就别带今天那两位小姐了，不合适。”
    秦森吃了半口的面，听到贺颜真这么说，回答道：“好，我会安排好她们的。”
    “聪明。”贺颜真意味深长地笑着。

 第149章 任梦瑶的动心

    永利，1949号房间门口。
    从娱乐场回来之后，秦森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当他来到酒店之后，老远就看到了任梦瑶那婀娜的身影正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没有任何的装饰，显得格外的朴素，但却给人一种气质不凡的感觉。
    再加上她不时抬首四顾，长发垂在身侧，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颈项，更是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秦森走了上去，明知故问道：“阿梦，你在这儿干嘛呢？”
    任家姐妹的房间在上一层，她来这里大概等了十来分钟了。
    任梦瑶微笑地说着：“你吃了吗？”
    “吃了碗捞面，”秦森刷了房卡，“进来谈？”
    任梦瑶点着头，“好。”
    两人进了房间，不管是秦森还是任梦瑶，都第一眼看到了玄关处堆放着的兰蔻购物袋。
    任梦瑶定睛一看里面的盒子，和自己房间里的一样，数量也差不多，心里大概就有谱了。
    秦森只是心中稍微紧张了那么片刻，但仅仅只过了半秒，就像没事人一样，邀请任梦瑶走进了会客区域。
    他从小冰箱里拿了两瓶水，给任梦瑶拧开一瓶后，坐在了沙发上，问：“有事？”
    任梦瑶接过了水，笑着问道：“小森，门口那堆东西不是别人找你代购的？”
    秦森翘起了二郎腿，悠闲地说着：“不是，我准备拿回去送人的。”
    “女人？”
    “男人应该用不着这个东西。”秦森笑道。
    任梦瑶微微点头，“是你女朋友吗？”
    “阿梦，你觉得我这人会有女朋友吗？”秦森反问着。
    “那我妹妹不算吗？”
    这个问题终于从任梦瑶的口中问了出来，秦森也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他不急不忙地点燃了烟，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任梦瑶，说：“我和她尽管有了男女朋友之实，但没有男女朋友之名。”
    任梦瑶对于这样的回答倒是没有丝毫意外，从第一个问题开始，秦森就没有说过一句假话。
    “是因为不喜欢，还是只是想随便玩玩？”任梦瑶追问道。
    秦森沉稳地说着：“我从来没有想过跟小遥随便玩玩，她是一个优秀的女孩，也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女孩。我虽然不是她的男朋友，但一个男朋友能给她的关怀，我都加倍给了。”
    这一点倒是让任梦瑶有些肯定，秦森不仅给任靖遥了一个灿烂的前途，还不惜重金，只为博她一笑。
    这么看来，秦森的确是超过了一般男朋友的定义。
    “能说说为什么小遥不能成为你女朋友的原因吗？”任梦瑶试探地问着。
    秦森澹澹一笑，“因为我的心里被人提前入住了。”
    任梦瑶回想起在飞机上时与秦森的谈话，她首先排除了那个既是妹妹又是秘书的女人，两道柳眉不免微微皱了起来。
    “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浑身散发着一股傲气。”秦森弹着烟灰，双目紧盯着眼前的任梦瑶，说：“但后来再见她时，则一身的酒气。”
    说到这里，秦森便停了下来，等任梦瑶自己去体会。
    他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有着相似经历的两个人。
    不管是楚沁还是任梦瑶，她俩的醉态秦森都领教过。
    而且这两位也是目前与秦森有羁绊的女人中，唯二的离婚女性。
    在现在这个社会，女人离婚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有人觉得离婚女人更加成熟，更加懂得珍惜感情，但并不是所有离婚女人都那么容易求追。
    但离过婚的女人要求肯定是更多的，因为经历过一段失败的感情，肯定也会对以后的选择更加慎重。
    哔嘀阁
    她们会比一般小姑娘更加现实，这个时候她们都知道自己真的需要什么。不是随便的一两句话，或者一两个大饼就能哄到手的。
    楚沁就是一个聪明人，高高在上的她知道秦森能给她一切想要的东西，也清楚秦森背后那庞大而复杂的关系网。
    已经被婚姻束缚过的她，自然不想再被这枷锁钳制一次。
    只要秦森对自己足够好，她就能做到装傻充愣，默认着这一段似是而非的关系。
    但眼前的任梦瑶并不知道楚沁的存在。
    秦森的两句话都让她对号入座。
    她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在校园里见到秦森的场景，作为被无数学生追捧的任教授，当时的她的确能算得上高高在上。
    而后海的醉酒，又让她感受到了秦森的柔情。
    一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就流露出了一丝温柔。
    秦森对于任梦瑶的方式很简单粗暴，她前夫黄国涛顶多算得上小资阶层，而自己确实实打实的有钱人。
    不管是私人飞机，还是京城斯坦逊，又或者那20瓶兰蔻面霜，他让任梦瑶看到了自己的经济实力。
    秦森用种种行为告诉了任梦瑶，自己有能够养活并且给与她好的物质生活，离过婚的女人是很在乎这点的。
    而这一切的基础就是因为他具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并且为人也不讨厌。
    任梦瑶良久都没有说话，她在心里回味着秦森的告白，一时间心底竟泛起了一丝涟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位与自己妹妹还没理清关系的妹妹。
    但也是因为这样一层关系，任梦瑶对于秦森还是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努力收起了嘴角上那抹澹澹的笑容。
    “可能是我唐突了。”秦森掐灭了烟，他绅士地说着：“但我实在没有办法隐瞒心里的真实想法。”
    他又顿了顿，“我还记得在后海偶遇你时的模样，微风吹拂着你的发梢，夕阳洒在了你碎花的裙摆上。你是那么的美。这种美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知性，是一种对生活的热爱和期许。”
    任梦瑶双手紧紧抓着裙摆，似乎手汗都要快打湿裙边了。她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去听秦森的“胡言乱语”。
    可秦森的攻势是一波接一波，他深沉地说着：“我知道这样的想法不道德，但人从来都是感情生物。我不是得道高僧，也不是世外高人。我没有办法隐藏内心里的最真实的想法，也没有办法掩饰那夕阳下的一瞥。”
    任梦瑶抬起了头，她看到了秦森真挚的目光，说：“小森，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做。”
    秦森当然知道这是任梦瑶的假话。
    大部分女人在结束一段感情之后，都会觉得天下男人都是大骗子，陷入深深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所以这也是秦森从一开始就坦言相告的原因之一。
    而且秦森到目前都没有贬低过黄国涛，也没有提及任梦瑶的过往，也是因为任梦瑶的安全感较低，比任靖遥更敏感、脆弱。
    他只是在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实力，能让眼前人看到。
    “离了婚的女人并不代表她就不够优秀了，也不能剥夺了她享受被人爱慕的权利。”秦森微笑地说着：“阿梦，你值得被这样对待。”
    任梦瑶的鼻翼微微动着，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秦森这样敢爱敢说的男人。
    他就像是一只初进山林的勐虎，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眼光，只是为了实现心中的想法。
    她站了起来，对秦森说道：“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秦森见任梦瑶要走，他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也没有强留，微笑地说着：“那我送送你。”
    任梦瑶点着头，让秦森把自己送到了门口，在开门的一瞬间，她又停下了脚步，说：“我会考虑你说的话的。”
    秦森还是满脸的阳光，“好。”
    “晚安。”
    “晚安。”
    第二天上午十点，秦森在1949号房里醒来。
    当他睁开眼的第一时间，春凳上竟然坐着柳泽月。
    她正用一种玩味的态度看着秦森，嘴角勾出了一定的弧度。
    “我去，你怎么进来的？”秦森从床上弹了起来，恼人的瞌睡虫被瞬间赶走，“你”
    柳泽月哈哈笑了起来，“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秦森当然不怕，他平复了心情，靠在了床上，“有事吗？”
    “我就看看谁和你睡得觉。”柳泽月直言道：“你不是带了两个女的吗？怎么没看见人呢？”
    柳泽月在进入这间套房的时候，就已经把里里外外都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管是卫生间还是衣柜里，都没有发现女人的踪迹。
    “带了两个又不代表我要睡她们。”秦森从床上站了起来，用浴巾随意裹了一下，便朝卫生间走去，“究竟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就来看看。”
    “看什么？”秦森问道。
    “当然是看你啊！”柳泽月将沙发上的衣服扔给了秦森，而后说道：“换上，待会要来人了。”
    秦森接过了衣服，简单洗漱之后，便又走了出来。
    柳泽月拿起了桌上的烟，点燃之后，抽了一口，说：“给你介绍一个人，我需要你的帮忙。”
    说着，她就将手里的烟交给了秦森。
    秦森看着烟头上那鲜红的唇印，微微笑道：“你还用得着我帮忙？”
    “别的事情不用，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柳泽月拿出手机，便朝门口走去，边说道：“你可以上来了。1949号房。”
    秦森抽着柳泽月抽过的烟，心里一阵纳闷。
    大约分钟后，一名身高一米八二的女生出现在房间里。
    秦森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高的女生，那双长腿几乎快到柳泽月的腰了。
    柳泽月虽然身高上不占优势，但气势上却远远超过一米八二。
    她坐在了秦森的身边，指挥着眼前的女孩，“脱衣服。”
    女孩听话照做，她解开了米黄色的风衣扣，露出了两端分段式丝袜以及一整套绣有玫瑰的没有钢圈的法式内衣。
    浑身的线条很匀称，没有一处多余的赘肉。
    a字肩、马甲线以及水蛇腰都是完美的展现。
    这一幕让秦森有些措手不及，他滚了滚喉咙，问着柳泽月，“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柳泽月笑盈盈地说着：“晚上老贺会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他们是这次选美比赛的金主。”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要你做的就是，让她成为这次妈阁选美的冠军。”
    说完，柳泽月就指了指对面的女孩。
    秦森是目瞪口呆，“我？”
    “京城斯坦逊每三年都会赞助一次这样的选美比赛，而张琳就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物色到的最佳人选。”柳泽月洋洋得意地说着，似乎在她看来，眼前的女孩更像是一件商品，“你现在是主席，当然由你来决定胜负了。”
    秦森眨了眨眼，“原来是李伯益安排的？”
    “没得病之前是，后面是李厚泽。”柳泽月解释道：“只要你让张琳夺冠，她就是你的了。”
    “我的？”
    正当秦森不解的时候，柳泽月就给张琳递了一个眼神。
    张琳心领神会，米黄色的风衣滑落在了地上，迈着曼妙的步伐，便走向了秦森。
    “等等。”秦森打断了这样的艳福，他知道天上可不会掉馅饼，他侧脸问着柳泽月，“你要什么好处？”
    柳泽月笑了笑，说：“我不要任何好处。”
    “不是？”秦森不信，他知道柳泽月是个精明的女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说：“仅仅是让她赢？”
    柳泽月坚定地点着头，再次确认道：“是的，她夺冠，人就是你的了。”
    秦森重新点燃烟，他越发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是一个温柔的谎言。
    “夺冠是小事，但是你不说清楚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秦森提醒着。
    柳泽月这才说出了原因，“其实这场比赛就是一个由头。冠军会获得无比丰厚的资源，包括但不限于各类慈善公益场合的出镜。”
    秦森皱着眉头，“然后呢？”
    “以前都是贺颜真选的人赢，让他成为了慈善巨头。就这么一个名号，你知道给他带来了多少利益吗？”柳泽月缓缓地说着：“现在京城斯坦逊换主人了，你是不是该争一争呢？”
    “为了公司？”
    “对，京城斯坦逊是我的全部。”柳泽月的八百个心眼子开始打着算盘，说道：“既然现在贺颜真对你十分友好，加上对你的亏欠。只要你开口，我相信他会让出这次的冠军，让你真正赢上这么一次。”
    秦森从柳泽月的话里听出了端倪，他再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孩，说：“衣服穿上，先出去。”
    张琳捡起了地上的风衣，穿好后，走出了房间。
    秦森见人走了之后，一本正经地问着：“你是不是有些钱解释不清楚？需要通过这个大赛的冠军来操作？”

 第150章 我又不会吃了你

    柳泽月脸色一怔，几秒钟自信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黑眸中浮现出一丝诧异的表情，“你怎么猜到的？”
    “有钱人做善事不一定是真的做善事。”秦森直白地问着：“有多少钱？”
    柳泽月竖起了三根手指，“三十亿。”
    这个数字让秦森大吃一惊，但他也没有流露出惊愕的神态，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还不少。”
    “我想通过这次的选美让这笔钱合理化。”柳泽月这才说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她凝望着眼前的秦森，“张琳就是你的报酬。”
    秦森再点燃了一支烟，他的心里对于能否说动贺颜真并没有把握，但他还有一个渠道能解决柳泽月的燃眉之急。
    “其实，不一定要去麻烦贺颜真。”秦森顿了顿，“我也有办法。”
    柳泽月眼睛一亮，她只关心一个问题，“能有多快？”
    “大概两三天？”秦森也不确定，他笑着说道：“运气好的话，或许还用不了一天。”
    【你已获得斯坦逊01的股份】
    柳泽月心中大喜，她迫不及待地问着：“说说看。”
    秦森将尊阳厅的事情告诉了眼前的女人，柳泽月万万没想到自己苦苦寻觅的解决办法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
    娱乐厅的漂洗速度自然要快于拍卖、股市和慈善，只要秦森真的愿意帮助自己，那她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但秦森也有自己的原则，他问道：“这笔钱是怎么一回事？依照你现在的身家来看，用不着还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
    柳泽月耸着肩，她无奈地说着：“其实这笔钱是我丈夫弟弟的。他作为本届竞选团队的经理，他的手上有着太多需要操作的金钱了。”
    秦森听到这里，他才看向了柳泽月无名指上那颗璀璨的钻戒。
    柳泽月也注意到了秦森目光的转移，她亮出了戒指，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很疑惑？我在王府半岛对你做的事情，又或者说过的话？”
    秦森如实地点着头，柳泽月缓缓地说着：“其实也很简单。我丈夫他是一名同志，我俩只是形婚。他在去世之后，所有的家业都交给了他亲弟弟。而我这位小叔子人挺好，并没有亏待我，也没有对我不尊重。”
    秦森滚了滚喉咙，他断断续续地问着：“那你和你小叔子之间”
    “很正常。”柳泽月平静地回答着：“这件事我没有必要骗你。也用不着骗你。”
    秦森选择相信眼前的女人，他越发觉得柳泽月的身世有点意思了。
    一边是京城斯坦逊最大董事的孙女，一边还有一位同志的丈夫。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柳泽月接下来的一番话。
    “其实我可以是一名正常的女人，也可以是一名蕾丝边。”柳泽月毫不避讳地说着，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似乎在国外长大的她对于这样的复杂关系，并没有太多的顾虑。
    但这样的回答倒是让秦森吓了一跳，纵然他已经有了各色的美女，但像柳泽月这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柳泽月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她再次让张琳进了屋。
    这位一米八二的女人在柳泽月的面前宛如一匹温顺的佩尔什马，安静地站在秦森的面前。
    柳泽月来到张琳的身边，只是用手轻轻滑过了她风衣上的腰带，张琳就很配合的半蹲了下来。
    一双红唇在此刻交融，张琳闭上了眼睛，像是沉醉在了柳泽月的温柔里。
    而柳泽月的眼神也有些朦胧，但她却一直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秦森，用挑动的眉梢不断刺激着这一米开外的男人。
    香艳，或许是秦森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词语。
    房间里也开始散发着一股女人之间独有的味道。
    大约三十来秒钟之后，张琳和柳泽月才依依不舍地分开，柳泽月捏了捏张琳的鼻头，而后对着秦森说道：“我把我最深的秘密都告诉你了，这下你能帮忙了吗？”
    秦森感觉到口干舌燥，那支没抽几口的烟差点烧到了手。
    他赶紧掐灭，猛喝了几口冰水，才暂时压制了心中不断蒸腾的欲望。
    “这笔钱其实是一笔献金，它在米国很常见，但在国内却很少出现。”柳泽月在秦森的身边坐下，将半个身子都压在了秦森的身上，说：“你可以搂着我，这样我有安全感。”
    秦森将左手绕过了柳泽月的腰间，而眼睛却一直看着眼前的张琳。
    张琳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只不过再次穿好的风衣早已被柳泽月解开，露出了那两朵娇艳的玫瑰刺绣。
    “献金是什么？”秦森问道：“我还真没听过这个词。是选举捐款吗？”
    “捐款是正大光明的由广大的选民捐给竞选人用于竞选活动的钱。这些钱都是小额为主，毕竟老百姓能有多少钱。为了保证这些钱的公开透明和公平性，米国法律对这些钱进行了严格的要求，要专有账户，转款专用，还要上交账目随时备查。说白了，这些钱都是清白的表面上的钱。”柳泽月解释着。
    她依偎在秦森的怀里，用那戴着钻戒的手指不断地在秦森的胸膛上画着圈，“而献金就不一样了。”
    “怎么说？”
    “只要是用到竞选上，无论在哪个账户上都可以。而且没有了法律的严格约束，这些钱用的还更加自由，甚至用不用到竞选上都可以，可以说完全是随心所欲的支配。”
    秦森算是明白了个大概，他侧脸看了看怀里的柳泽月，想起了昨晚贺颜真对自己所说的话：“如果要我帮忙，光是她，可能还不够。”
    柳泽月能感受到秦森加快的心跳，她毫不避讳地说着：“如果加上我呢？”
    秦森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那浑圆的蜜桃，“你觉得呢？”
    柳泽月立马会意，她给张琳递了一个眼色，张琳就来到秦森的身前跪下，向秦森靠了过来。
    嘴里是ysl独有的，像是发酵了很久的葡萄酒味。
    而耳畔却是一阵阵的湿热与嫩滑，这让早上揭竿而起的秦森，瞬间沉醉在了温柔乡里。
    事情并没有到真刀真枪的那一步，柳泽月也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虽然有了秦森的承诺，但在那笔钱没有处理好之前，也只是给秦森付了一笔“定金”。
    她带着张琳先离开了秦森的套房，而秦森也擦去了脸上的口红印，收拾一番之后，便来到了任家姐妹的房间。
    开门之后，任靖遥见到秦森的到来，脸上还是写着说不出喜悦。
    秦森看着还穿着睡袍的任靖遥，问道：“你们起了吗？”
    “起了。”任靖遥回答着，而后对房间里喊道：“姐，秦森来了。”
    或许是有了昨晚秦森的撩拨，今天的任梦瑶打扮也格外的精致。
    就算还没出酒店，秦森就注意到那特意勾长了的眼线。
    秦森走到沙发前坐下，对二人说道：“今天下午我有点事情，你们就自己逛一逛。”
    “啊，你有什么事？”任靖遥意外地问着。
    而任梦瑶则没有询问秦森要干嘛，她嘱咐着：“注意安全。”
    秦森点着头，“中午想吃什么？”
    任梦瑶也不是第一次来妈阁，如今秦森说了有事，那就意味着今天早起化的妆也白费了，索性说道：“不如就把餐点到房间里来。”
    任靖遥自然没有意见，她连忙拿起了房间里的价目表，递到了任梦瑶的手里，“姐，这儿。”
    秦森耸了耸肩，“好，你们决定。”
    正当两姐妹点东西的时候，秦森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竟然是李巧思打来的。
    他走到了室内阳台上，接了起来，“怎么了？”
    “没怎么啊！”李巧思本开开心心地打来电话，听到秦森不冷不热的问候，瞬间心情就不美丽了，“就给你打个电话。”
    秦森这才想起自己到这里已经二十多个小时了，可他却没有联系远在京城的任何一个女人。
    他回头看了看专心点菜的姐妹俩，又往外走了两步，说：“是不是想我了？”
    “我才没有！”李巧思嘴硬地说着：“我就是想要知道你这位大忙人究竟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忘记报平安了。”
    “昨天有点事情急着处理，本来想今天一早给你说的，但是又担心你还在睡觉嘛！”秦森圆滑地说着：“要是把你吵醒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李巧思噗嗤一笑，似乎刚刚的不满已经烟消云散，她关心地问着：“那你事情解决完了吗？”
    “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和晚上还要再弄一弄。”秦森回答道。
    “那你要注意安全！我这两天看天气预报，说妈阁比京城要低几度呢！你要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连珠炮似的问候让秦森的心一下子就暖了，他打趣地说着：“这么关心我吗？”
    “当然了！你要是病了，我可不照顾你！”李巧思笑得合不拢嘴，好像只要听到秦森的声音，她的世界就会变得阳光明媚起来。
    “我肯定不能让病人照顾我啊！”秦森回答道：“我给你买了礼物，回来之后交给你。”
    “真的？”李巧思喜出望外。
    秦森真切地说着：“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你在家好好等着我，等我一到京城，立马来见你。”
    “恩！恩！”李巧思连声说道：“那你提前给我说，我也好准备准备！”
    秦森想了一会儿，“对了，你找保姆了吗？”
    “还没呢。”李巧思正躺在7号院的沙发上，像极了热恋中的女朋友在和男朋友煲电话粥，一门心思的就想早点见到秦森，“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找。”
    “好。”秦森回头看了看情况，发现没有异样之后，便对李巧思说道：“我先去忙了。”
    “恩！你要按时吃饭，多喝水。”李巧思顿了顿，“我等你回来。”
    “乖。”
    挂断电话后，秦森连忙找到楚沁、陆颂依的微信，用文字的方式给两人报了平安。
    陆颂依几乎是秒回，对于消失二十几个小时的秦森，她也没有责备。
    已经从音乐节回来的她，坐在了红雨的办公室里，心里同样憧憬着再次见到秦森。
    但可能是太过于想念，又或者不放心，陆颂依只简短地回了一个“好”字。
    而楚沁则在几十秒后，也回了消息。
    她告诉秦森，自己已经买了不少日用品和床上用品，就等着他从妈阁回来后，正式搬进后海15号院子里。
    两位姐姐的不粘人倒是让秦森感到格外的舒适，毕竟自己的身后还有两位嗷嗷待哺的果儿。
    他收好了手机，走进了房间。
    任梦瑶说道：“给你点了粥，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任靖遥给秦森倒了一杯水，说：“姐姐担心你晚上要喝酒，所以除了粥，还给你点了不少面食。”
    任梦瑶柳眉一皱，似乎她愿意就这么暴露自己对秦森的关心。
    但秦森却是满脸的笑意，他靠在沙发上，欣赏着窗外的风景。
    “小森，你先坐。我去把妆补一补。”任梦瑶起身离开，她好像还不能接受，在知道秦森心意之后和他、任靖遥同在一个地方的感觉。
    这种关系很微妙，自然也逃不过任靖遥的察觉。
    她从昨晚任梦瑶回来之后，就感觉到了姐姐的反常。
    这段时间两姐妹的无话不谈变成了一阵阵沉默，任靖遥等任梦瑶进入卫生间之后，才小心翼翼地问着秦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秦森放下了水杯，“说。”
    任靖遥的眼睛瞪得溜圆，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就算是面对平日里对自己很凶的秦森，她还是开了口，“你是不是和我姐姐说了什么？”
    秦森点了之烟，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直觉，女人的直觉。”任靖遥抿着嘴，坚定地望着秦森，“她是我姐姐，你是我”
    秦森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问：“我是你什么？”
    任靖遥垂下头，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呢喃地说着：“朋友。”
    “只是朋友？”秦森故意问着。
    任靖遥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断断续续地说着：“男男朋友。”
    她本以为秦森会回应自己，可足足等了十来秒，都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任靖遥紧张地抬起头，这才看见秦森正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的看着自己。
    这种眼神，她见过。
    一下子双腿紧紧地夹在了一起，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
    秦森弹着烟灰，笑着说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第151章 三份礼物

    “你们俩说什么呢？”任梦瑶此时走了出来，见到任靖遥一脸害怕的样子，不免关心道：“小遥，你怎么了？”
    任靖遥连连摇头，“没什么姐。我可能是饿了。”
    “应该快到了。”任梦瑶看向了门口的方向，而门铃也在此刻响起，她走了过去，打开门一瞧，来人并不是餐饮部的服务生，而是昨晚那个邀请三人的男人。
    他在见到任梦瑶之后，微微点头，问：“任小姐，秦主席在这儿吗？”
    “在在。”
    秦森闻声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口，男人接着说道：“秦主席，老板在车上等你。”
    秦森点着头，看来这场午餐是吃不成了，对任梦瑶说道：“你们先吃。”
    “好。”
    秦森跟着男人出了门，男人给秦森按了电梯。
    “你叫什么名字？”秦森扭头问着。
    男人还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地答道：“主席，你叫我小东就好了。”
    秦森再次打量着这个自称小东的男人，干练的板寸有棱有角，那古铜色的皮肤包裹着是线条分明的肌肉。
    从年级上来看，小东应该比秦森还大几岁。
    之所以称小，多半还是因为身份的差距。
    电梯很快就到了一楼，秦森在小东的引领下来到大门口，一辆黑色的双r正停在面前。
    在双r后面，则是由三辆同款大g组成的车队。
    小东给秦森拉开了车门，贺颜真满脸笑容地招呼着秦森，“上车。”
    等秦森上车之后，小东才坐上了后面的奔驰。
    双r平稳的起步，贺颜真不慌不忙地从扶手箱里拿出了一个黑丝绒的礼盒，递到了秦森的面前，“打开。”
    秦森小心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瞧，原来盒子里装着的是比头顶那星空顶还要闪耀的钻石项链。
    他不懂什么净度、纯度、切割工艺，但从钻石的数量和大小来看，这条项链肯定价值不菲。
    主线上系的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石，在其旁边又镶嵌着三十多颗小钻，将其围拢，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增大感。
    “真哥，您这是”
    贺颜真微笑地说着：“礼物，送给你的女人。”
    这句话就很有深意，贺颜真并没有明说这个女人是指的谁，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秦森猜想的是任家两姐妹。
    但转头一想，似乎一条项链也不够两个女人分。
    “谁？”秦森好奇地问着。
    贺颜真哈哈大笑起来，他掰着手指，细数着：“楚沁、陆颂依、任梦瑶、任靖遥、李巧思、舒窈，甚至是柳泽月都可以。”
    他又顿了顿，说：“还有我不知道的女人，也可以。”
    一系列的名字让秦森倍感惊讶，而贺颜真解释着：“你现在是名人，想要知道你的信息很容易。要想找到和你有关系的女人也很容易。”
    秦森瞬间觉得自己手中的钻石有千斤重，他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给谁。
    贺颜真意味深长地说着：“好好想一想。究竟是谁才能配得上这条项链。”
    秦森回想起佟九如告诉自己找老婆的标准，加上这条分量颇重的项链，的确不好分辨。
    这像是一个千古难题困惑在秦森的脑海里，要送也要找一个合适的人。
    贺颜真见秦森沉默良久，他开口说道：“好了，项链你先收好。接下来，我们谈正事。”
    秦森坐直了身子，问：“您说。”
    “今晚你会见到三个人，他们都是妈阁、港岛以及内地的巨头。”贺颜真一字一句地嘱咐着：“我们会举行一场选美大赛，冠军除了丰厚的奖金以及荣誉之外，还有着一些便利。”
    秦森在柳泽月的口中已经知道了这档子事情，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
    他平静地问着：“是要确定一个冠军吗？”
    “聪明，我要保持连胜的姿态。”贺颜真停顿了片刻，他看向了秦森，说：“你赢，也可以。”
    对于这样的说法，秦森有些意外。
    贺颜真解释道：“京城斯坦逊已经和我合作了这么多年，原来李伯益每年都将冠军拱手先让。现在不同了，因为你是秦森。”
    一句话有着很重的分量，秦森明白了贺颜真的意思。
    既然柳泽月的困惑有着其他的解决办法，那他也不愿意打破这样的平衡。
    “真哥，这个冠军还是你的。”秦森说道。
    贺颜真满意地笑着：“柳泽月那边呢？我听说她已经把人带来了。”
    “我会处理。”秦森收好了礼盒，从容地说着：“完美的处理。”
    “待会我们先去一个地方，”贺颜真顿了顿，说：“你父亲去世的那个码头。”
    秦森的心像是被重击了一下，他的眸子里闪着一丝追忆和惋惜，“好，听你安排。”
    车队一路西行，一直来到氹仔才停下了车轮。
    下车之后，微风吹拂着秦森的脸庞，他看着碧蓝色的大海，不由得感慨颇深。
    小东从车上下来之后，就开始张罗着手下的小弟开始布置会场。
    一个个用纸扎的房子、人像从大g上搬了下来，还有数不清的元宝、香蜡纸钱更是早已准备。
    贺颜真在秦森的搀扶下坐上了轮椅，他给秦森派着眼，说道：“一个男人要成长，就要面对这些必须要面对的场面。”
    秦森看着那早已没有血迹的码头，似乎只有这一湾海水以及不断袭来的风，才知道当年的故事。
    一名身穿道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不管是在妈阁还是港岛，风水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往往占据着很大的比重。
    他在见到贺颜真之后，上前问好，“真哥，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
    贺颜真点着头，给秦森介绍道：“这位是妈阁第一风水先生，元涞。”
    元涞这人算是两岸三地的大仙，不管是老板还是明星，在做生意前又或者是事业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请他瞧一瞧。
    经他点化的人不在少数，大部分在之后都顺风顺水，一路高歌。
    贺颜真此番请他出山，也是对秦森寄予厚望，他想着为秦森的事业再添一把火。
    秦森微微颔首，而元涞也给秦森点头回应。
    元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真哥，自从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来这里不下十次。我发现，这位置可不得了。”
    贺颜真好奇道：“有什么说法吗？”
    “你回头看看我们来时的路。”元涞为贺颜真讲解着：“弯弯曲曲，不是一路到底。这风水就很好，符合曲则顺的道理！”
    曲曲折折的码头路的确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一步步送秦森和贺颜真到了现在的位置。
    “第二啊，照五行八卦的说法，此地在坎位。”说着，元涞就从身上的褂子里取出一个罗盘，吟诵道：“坎位如果现高峰，此处长子必有功。没有功名也富贵，家中银钱数不清。”
    秦森半知半解，还是没有完全明白元涞的意思。
    元涞滚了滚喉咙，收起罗盘，又拿出了手机，继续说：“最后一点，这应该是您朋友在天之灵对后辈的保佑。”
    秦森是越听越糊涂，他看到元涞点开一段视频，然后瞳孔瞬间放大，嘴巴也合不上了。
    看到秦森惊讶的样子，贺颜真也凑了过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震惊。
    视频中的时间是黑夜，地点正是三人现在所站的地方。而在码头的栏杆上居然站着一只雄赳赳的公鸡，它正引天长鸣，叫声异常的雄壮。
    “这公鸡深夜还打鸣？”秦森困惑地问道。
    元涞扬起眉毛，意味深长地说：“我帮人看穴找地也有二十多年了，但这个地方是真的神了。”
    贺颜真算是靠运气吃饭的人，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快说！”
    “公鸡夜啼丧地上，必有一鸣惊天人！”元涞激动地说着。
    秦森皱着眉头，看着元涞瞧自己的眼神，不确定地问着：“我？”
    “是啊！”元涞的脸笑成了一团，说：“这位先生，您要走大运啦！”
    “我最近的运气是挺不错的。”秦森自吹道。
    他虽然不知道这只深夜打鸣的公鸡是不是元涞的刻意安排，但这样的巧合，的确让秦森心情舒畅。
    元涞摇着头，认真地说着：“走运和走大运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不一样吗？”秦森好奇道。
    “运气是个累积的过程，当这些量变达到奇点时，就会发生质变，也就是走大运！”元涞是越说越起劲儿，唾沫星子像是不要钱似的，“只要今天的仪式完成，您前面的积淀过程也就算完成了，从此好运相随！奇点的到来，即奇迹的降临！”
    贺颜真满意地笑了，“开始。”
    “开始！”
    元涞嘱咐道：“这位先生，麻烦你面朝大海，不要回头。”
    秦森僵直地站在码头上，真如元涞所说，看着那蔚蓝的大海。
    元涞口中呢喃着走到秦森身旁，又念了一大段敕词，道：“此米不是非凡米，上养君王下养民。凡间一物米为先，特为孝家进田园。白玉红银盘中献，收拾山川灵秀气。”
    秦森刚想回头看看元涞到底在做什么，可头才转了一小点，又被元涞按了回去。
    元涞从褂子里抓出了一小把大米粒，接着说道：“奉请九天玄女救令赐五谷。子孙得福，子孙得禄，子孙得寿。伏以，杨公弟子来撒粮，凶神恶煞尽全藏。一把五谷撒出去，千灾万厄尽打消。”
    说完，元涞把米粒撒向天空，“一撒天天清。”
    再来又往地上撒了几粒，“二撒地地灵。”
    “三撒人人长生。”说着，秦森就觉得头上有几十粒米掉了下来，他现在也不敢动，似乎这场法事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身后的声音渐渐变远，元涞走到当年秦端明去世的地方，面朝着东方，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一散东方甲乙寅卯木，青龙将军来降福，代代子孙受天禄。”
    接着，他又面向南方，“二散南方丙丁已午火，朱雀将军到离宫，代代子孙出公卿。”
    秦森站得笔直，他的发间已沾满了大米，像是一瞬间白了头一样。
    “三撒西方庚辛申酉金，白虎将军降来临，代代子孙斗量金。”元涞朝西方撒了一些后，又朝北方说道：“四撒北方壬癸亥子水，玄武将军居坎位，代代子孙富贵随。”
    等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撒上米粒之后，元涞再次来到秦森的身后，从褂子里抓出两把米，放进了秦森的上衣兜里，“一把五谷撒入来，代代儿孙发大财。”
    话音刚落，一阵更为猛烈的海风吹来，让秦森打了一个激灵，似乎在这种时候吹的风都有些玄学的味道了。
    他不确定地问道：“我可以回头了吗？”
    “可以。”元涞答道。
    秦森这才慢慢转过身来，看见已经被点燃的祭品，感激道：“谢了。”
    “你这就客气了。”元涞收好了罗盘，“真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秦森笑着问道：“刚刚你往我兜里放米是又有什么说法吗？”
    “米是人间食物，米也是过世人跟现代人转变的桥，金桥银桥。自去世则不食人间烟火，米分上下撒五谷破瓦盆。”元涞解释道：“自古有通灵人知道，谷是通六道八方所以传后人不忘生养我之物，如孝父母，感谢天地生五谷，皆是不忘本。”
    贺颜真听得津津有味，元涞淡淡地说着：“总而言之，就是给后人留些口粮，也算是一种美好的祝愿。”
    “小森，给你爸爸多烧点，我每年都会来，为的就是让他在下面舒舒服服的活着。”贺颜真嘱咐着。
    秦森从小东的手里接过了厚厚的一叠纸钱，跟内地的天地银行大钞不同，这里的纸钱似乎更加的精致。
    薄薄的一页纸上印满了祝福的符咒，红边金箔的正中还盖有元涞的印信，可谓是玄门正宗。
    贺颜真也为秦端明点燃了香，高举过头之后，便是一阵呢喃。
    他将香交给了身边的小东，对秦森说道：“小森，我接下来要送你第三份礼物。”
    秦森回头看着轮椅上的老人，诧异地问着：“什么？”
    “我准备让小东跟你回京。”贺颜真缓缓地说着：“尽管内地治安好，但你身边不能没有一个能打的人。小东跟了我十多年，忠诚二字自然不用说。他的身手也足可以保护你和你的女人们。”
    秦森滚了滚喉咙，看着小东那张仍然没有丝毫变化的脸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是拒绝还是接受。
    小东在听到贺颜真的安排之后，也没有丝毫意外，他就像一个机器人一般，冷静地说着：“老板，我会尽快选出接手我工作的人。”
    贺颜真淡淡地笑着：“好。不过你该改口了。以后，秦森就是你的老板了。”

 第152章 芥末还是跳跳糖

    9号会所v99包厢，晚8点。
    这家会所坐落于妈阁凯旋门酒店五楼座，是半岛皇朝区的中心，共拥有60间极尽豪华的包厢，其中包括39间双层式包厢。
    而秦森目前所在的这个包厢就是9号会所里最大的。
    偌大的房间里有一个台球桌，中间的ktv房约可坐30~40个人，旁边还有一个沙发区可坐12人左右。
    当然这里的消费也不便宜，最低消费就要八万八千刀。
    昂贵的房价自然需要超高的消费来支持，这里面随便一瓶叫不出名字的红酒都要要2000刀起，连烂大街的麦卡伦18年都快8000刀。
    但唯一的好处是，低消没到妈咪离场时会通知你，这时带出街的妹妹费用是可抵消的。
    如果人少时就到v66或v33，偶而自己人喝酒不谈生意就开小包厢，v33是留给太阳城老板周炳华专用，确定他今天不来才会对外开放。
    但跟数量众多的房间相比，这里的姑娘是全妈阁最多的。每天从事这个行业的各色女人大约在150~200个，到晚上11点时一般都会被点光光。
    而这里的规矩也和内地有所不同，分为午茶，晚茶，和子夜三种。
    如果你是从港岛旅游过去，只需要在上环港澳码头坐船时，去信德中心三楼的成功旅行社咨询套票就可以了。
    这家旅行社有代理九号、富城夜总会以及打令等桑拿的套票，由于是开始套票是针对港人消费的，费用从港币1500~2800港币不等。
    以子夜套票举例，九号周末子夜套票大概2800港币，包含了港岛妈阁来回的船票和一间凯旋门的标准过夜客房，以及两只啤酒和简单果盘。
    而这个套票，最具有性价比的就是包含了选妹的费用。
    十点之后所剩的妹妹相比之下就没有那么惊艳了，但比内地某些300元只点歌的有偿服务还是更加的划算。
    如果要用这个套票在十点前选，就要补齐相应的出场费，大概是500港币一小时。
    秦森不是游客，而是贺颜真的贵客。
    他自然用不着考虑套票的事情，他只需要考虑眼前站成一排的陪侍是否对眼。
    秦森这才明白，贺颜真说任家姐妹不适合来这地方的含义。
    所以，此刻在他身边的，是穿着深v吊带的柳泽月。
    有了在1949里的初步接触，柳泽月此刻紧挨着秦森，她显然不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一边对秦森说道：“这里的小姐坐台费每小时300港币，带出街过夜要看时间，8点后是3100刀，10点后是2600刀。如果做短的，两个小时内，就只要1500刀，可以直接在凯旋门酒店解决。”
    秦森笑了笑，“你这么清楚？”
    柳泽月将手搭在了秦森的大腿上，说道：“这些都是一般的小姐，如果模特要加300，特模再加500。”
    “两者怎么区分？”
    “身高。”柳泽月侃侃而谈，“168以上就是模特，特模好像是175以上。”
    秦森回答道：“挺有意思的。”
    “也有按地域分的，价格也不同。”柳泽月笑眯着眼，她似乎丝毫不在乎秦森是否会真的点上那么一两个，说：“北姑、陀地、马拉、宝妹、鬼妹，这五个地方的价格天差地别。”
    秦森按照字面意思理解着，唯独不知道鬼妹是什么，问：“最后一个是什么意思？”
    “洋妞，大白马。”柳泽月轻轻拧了一下秦森，问：“有兴趣吗？这个价格是单独报的。”
    秦森握住了柳泽月的手，笑道：“先看看。下次别这么用力。”
    而就在这个时候，包房门打开了。
    秦森和柳泽月也站了起来，看着贺颜真等人进来。
    “人都上了啊？”坐在轮椅上的贺颜真瞟了一眼排成一排的小姐，然后对着秦柳二人摆着手，“坐，坐。”
    在他身后跟着三名秦森还不认识的男人，应该就是下午所说的要引荐的巨头们了。
    浓妆艳抹的妈咪在见到贺颜真之后，脸上露出了最灿烂也是最职业的微笑，她习惯性地扶着轮椅的把手，说：“真哥，您来了。”
    贺颜真微微点头，也没有先介绍几人认识，而是说道：“来，选一选。”
    妈咪拍了两下手，对面前的小姐说道：“叫人啊！”
    小姐妹手拿小包，75度鞠躬，用标准的粤语叫道：“老细。”
    “行不行啊？这批。”贺颜真开玩笑地问着。
    “真哥，全场的尖货都在这里了。”妈咪赶紧说道：“油淋淋、滑嘟嘟、卜卜脆，都在呢。”
    这一轮的女孩都是国内的，共有十二位。意即每人两个女孩。
    但秦森看来这些女孩比在桑拿女孩都较保守，裙子的长度都快赶上裤子了，除了能看到脸蛋儿以外，可谓是包裹得严严实实。
    贺颜真同样也不满意，“换。”
    “好的，真哥。”
    小姐妹一字长龙的走出了v99，贺颜真趁着这个空隙说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新任京城斯坦逊董事局主席，秦森。”
    秦森向其他三人点头问好，而他们也礼貌地回应了。
    “小森，这位是港岛的马志业。全港的明星有80都是他捧红的。”贺颜真说着：“你以后要是有兴趣进军娱乐产业，业哥会给你铺平道路。”
    马志业向秦森伸出了手，两人握手之后，马志业说道：“早就听闻秦主席的大名了。加上你和真哥之间的关系，以后我们就是最好的朋友。”
    秦森虽然不知道这位娱乐圈的背后老板，但他还是说道：“业哥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
    贺颜真接着说道：“这位是妈阁出口加工业的狄柏，狄总。他是这个行业里的领军人物，更是龙头。你的斯坦逊今后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入境的东西，狄总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两人同样是握手，狄柏灿烂地笑着：“秦主席年轻有为，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好生羡慕。”
    一旁没有介绍的男人笑着问道：“羡慕什么？”
    “年轻嘛！要是我能像秦主席这样年轻，说不定，还能翻翻身呢！”狄柏打趣地说着。
    秦森回应着：“狄总一看就是正当打的年纪，我还要像你多学习呢！”
    贺颜真最后才介绍了刚刚问问题的男人，他开口说道：“这位是来自羊城的钢铁大王孟元武。”
    秦森的眉头立马皱了片刻，但一秒后就舒展开来。
    孟元武朝秦森伸出了手，微笑地说着：“真哥，我虽然是第一次见秦主席。但我们飞达钢构和斯坦逊的渊源可是深得很啊！”
    贺颜真哈哈大笑起来，“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
    秦森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因为这位孟元武就是抢了孟醒家业的那位亲叔叔。
    尽管并购计划正在悄无声息的进行中，但他的脸色却异常地平静，笑盈盈地说着：“孟总，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本来我是想北上的，但最近事情太多了，我就想着等天气凉爽之后，再来拜访秦主席。”孟元武同样笑眯着眼，“没想到竟然在真哥这里遇见你了。”
    “这就是缘分！”秦森呵呵笑着。
    “三位，小森可是我看重的后辈。你们可要大力支持啊！”贺颜真补充道。
    “一定，一定。”
    然后，贺颜真才看向了柳泽月，说：“小柳就不用介绍了？”
    三人微笑地问候着：“柳女士。”
    柳泽月点头回应，“几位又精神了呢！”
    等介绍完毕，早就在门外等候的妈咪和新小姐们，这才推开了门。
    第二批的女孩质量明显要好得多。
    妈咪又带来了新的十二人，里面有宝妹、俄籍、越籍和内地的。
    贺颜真再扫一眼，满意地点头。
    小姐们还是热情地叫了一声“老细”，而后便笔直地站在台前，任由房间里的几人挑选。
    秦森注意到在一众人之间，有一个拥有身高163左右，但抹胸礼服透露出的轮廓至少有d的娇小妹子，白皙的皮肤像是特意保养过，几缕刘海飘在额前，甚是可爱。
    柳泽月懂男人，更懂秦森。
    她指着那令秦森目不转睛的小姐说道：“你留下。”
    说完，她便让出了一个位置，示意d妹坐在自己和秦森的中间。
    另外三人也各选了两个，唯独贺颜真没选，只是让妈咪留在了他的身边。
    一杯杯酒送到了众人的面前，趁着娱乐项目还没开始，贺颜真说道：“各位，今年的选美比赛还是老规矩吗？”
    狄、孟、马三人对于冠军的渴望并没有贺颜真的强烈，毕竟他们做的生意都能见光，不用费劲脑筋的去让钱变白。
    三人对视一眼，孟元武回答道：“我们都没问题。”
    而后，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了新加入的秦森。
    秦森斜眼瞧了瞧柳泽月的反应，当看到那无所谓的眼神之后，他也说道：“按真哥的意思办。”
    愉快的碰杯声清脆地回荡在包厢里，一杯酒下肚之后，各人的娱乐才真正开始。
    妈咪坐在贺颜真的身边，一边帮他揉着胳膊，一边说着话。
    而另外三人的手却没有闲着，肆意地游走着。
    “老板，吃水果吗？”d妹递上了一块西瓜，送到了秦森的嘴边。
    秦森咬了一口，还别说，挺大挺甜。
    柳泽月的手也搭在了那光滑细腻的肩上，她说道：“走，我们去打球。”
    说着，她就拉起了d妹的手，朝台球桌走去。
    并且给秦森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一起。
    三人来到了台球桌旁，柳泽月给秦森挑了球杆，笑道：“会打吗？”
    秦森对于自己的杆法还是很有信心，毕竟原来下班之后，没少跟曹寅虎泡在台球室里。
    “还行。”秦森拿起了桌上的巧克，擦着杆头，“黑八、九球还是什么？”
    柳泽月笑了笑，她拍了拍d妹的腰，说：“上去。”
    d妹妩媚一撇，穿着高跟鞋就站上了桌子，正好位于球堆上方。
    柳泽月也拿了一支杆，走到秦森的身边，说：“开球。”
    秦森愣住了，这种球他还是第一次打。
    俯身瞄准的一刹那，他看见了藏在超短裙里的小猫，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看球还是看猫了。
    柳泽月也俯身，在秦森耳边说道：“这是个甜妹，说话嗲嗲的，你下手可要轻一点。”
    秦森一杆重击击打出了白球，而小猫之下的各色彩球顿时在桌上四散开来。
    但d妹的反应依旧泰然，并没有被吓到，笑着称赞道：“老板厉害！”
    由于开球没进，换柳泽月击球。
    站在一旁的秦森似乎感觉她的准头更高一些，毕竟除了手之外，她还有着两个天然聚拢的稳定器。
    而d妹此刻也坐在了洞口的位置，笑盈盈的等着柳泽月的击打。
    一杆清脆的入洞，柳泽月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对秦森说道：“加点注，怎么样？”
    秦森靠在球台上，也不慌，问：“你想加什么？”
    “如果我进了，待会就加芥末。”柳泽月意味深长地说着：“如果下颗球是你进了，那我们就加跳跳糖。”
    “芥末？跳跳糖？”秦森纳闷着，“什么东西？”
    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柳泽月又开球了。
    不过这一次，势在必得的进球似乎是她刻意打歪，直接滑枪了。
    她从桌上拿起了白球，递给了秦森，“自由球，你选。”
    比起冲鼻子的芥末，秦森更愿意选择甜甜的跳跳糖，他把白球放在了7号球附近，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进洞。
    d妹此时也来到了秦森的身边，给他加油鼓劲，“老板，加油！老板，真棒！”
    或许是有着嗲声嗲气的加成，秦森这一杆不仅把7号球打入袋中，而且还漂亮的做了一个回杆，能顺利的叫到下一个球。
    正当他准备一鼓作气的时候，柳泽月却放下了球杆，拉着两人离开了台球桌，直奔沙发区。
    她一把把秦森推到了沙发上，解开了束在脑后的发夹，波涛似的长发垂下，媚眼如丝地看着秦森。
    而d妹也从包里拿出了一包再为平常不过的跳跳糖，像张琳一样，跪在了秦森的面前，将整包糖倒进了嘴里。
    一阵酥麻传来，这里面还带着无数次细小的炸裂感，秦森的瞳孔都快睁到极值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柳泽月坐到了秦森的边上，一边温柔地按着d妹的头，一边细声问道：“还是跳跳糖好吃？”

 第153章 钻石项链的新主人

    第二天，娱乐场监控室内。
    秦森和柳泽月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视器，看着尊阳厅里的一举一动。
    30亿的资金已经进入了秦森在这个厅里的户头，他将等额的彩色小圆片交给了柳泽月的手下。
    在这里，由灰变白有很多种手段。
    最低级最简单的，就是请人代为下码。
    简单说就是两个人拿同样的本金，进娱乐场后一起下场，比如赌大小，一个输等于另一个赢，最后这些筹码归到大老板手中，然后存入娱乐场内的银行账户转走。
    靠近妈阁附近的羊城农村，有全村都是专业户，他们的身份证每天都可以过口岸，所以每次十万二十万过去，通过娱乐场存钱后再回来。
    而秦森和柳泽月并没有选择这样低级的方式，毕竟秦森就是尊阳厅的厅主，他要帮柳泽月就是左手换右手。
    小弟拿着各色的小圆片出现在尊阳厅里，他只是在台桌前停留了一会儿，并没有下注。
    在看了两三副牌之后，便转身离开，将秦森给的筹码又换成了钱，然后存入银行，方便柳泽月之后再转走。
    柳泽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知道身边的男人很可靠，“谢谢。”
    秦森淡淡一笑，他站了起来，“只帮你这一次。”
    “明白。”柳泽月也不贪心，更不会食言，说：“晚上我在房间里等你，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
    秦森看了看表，“下次。我要回京了。”
    柳泽月的柳眉微微皱着，她追问道：“你不等今晚的选美比赛了？”
    “我来妈阁只办三件事。”秦森竖起了三根手指，说道：“第一，找到事情的真相；第二，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第三，拿回当年属于我父亲的东西。”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如今这三件事情都已经完成了，所以可以离开了。”
    柳泽月凝视着秦森，问：“那我呢？”
    秦森半开玩笑地答道：“你属于附加商品。”
    柳泽月并没有因为这个回答而恼怒，反而淡淡地笑了起来，“行，那你回京等我。”
    秦森走到了柳泽月的面前，低头亲吻了一下额头，顺带着还测量了一下山峰的海拔，说：“那你可要快点了，京城等着我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柳泽月妩媚一笑，将秦森的手从宽大的领口里拉了出来，“知道。”
    两人同时离开了监控室，柳泽月准备去见见张琳，秦森则去给贺颜真道别。
    当来到办公室后，秦森微笑地说着：“真哥，我准备回去了。”
    对于秦森这么快就走，贺颜真还是有些意外，他拧着眉头说道：“这么快就要走？”
    “京城那边还有点事要处理。”秦森回答道：“着急回去。”
    贺颜真示意秦森坐下，笑着说道：“该不会是急着回去见你的红颜知己们？”
    “真哥，你真会开玩笑。”秦森也毫不掩饰地回答道：“是有这么一个原因在里面。”
    “我也不留你。”贺颜真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过几天，我们会再见面。”
    秦森知道了贺颜真要北上的计划，“那到时候，我一定请你吃烤鸭。”
    贺颜真满意地点着头，“那就说定了。”
    他顿了顿，问：“坐飞机回去？”
    “是啊。”
    贺颜真伸出了手，“那我就不祝你一路顺风了。平平安安，我们京城再见。”
    “再见。”
    等秦森和任家姐妹再次回到京城时，已经是下午了。
    短短的两天行程，不仅改变了三人之间的关系，秦森还带回了一个强有力的帮手——小东。
    他和两姐妹站在出闸口，说道：“回去好好休息休息，这两天辛苦了。”
    任梦瑶点着头，“好，你也好好休息。”
    任靖遥则问道：“你不回去吗？”
    “我还有事要处理。”秦森回答道：“晚点回。”
    “那”任靖遥没有说完要说的话，因为她知道今晚的秦森是不会来找自己了，心里多少有点失落，“好。”
    秦森为两人叫了车，等人上车之后，才对身后的小东说道：“第一次来京城吗？”
    小东帮秦森推着行李车，他这次来京城，除了他自己，什么都没带。
    “是的，老板。”小东答道。
    秦森问道：“你没行李？”
    “没有。”小东回答道。
    “饿了吗？”秦森再问。
    “没有。”
    秦森面对机器人一样的小东，深吸了一口气，“能多说两句吗？”
    “说什么？”
    秦森无奈地耸着肩，“你先跟我去个地方，然后我再安排你。”
    “好的，老板。”
    就跟走的时候悄悄咪咪一样，秦森回来也没有告知任何人，所以也没人来接机。
    他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刚要拉开车门，小东就眼疾手快的先行一步，帮秦森拉开了，右手还挡着车顶的部分。
    “过了，过了。”秦森笑道。
    小东皱眉，“什么过了？”
    出租车司机也是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听着小东嘴里的港普，向来嘴碎的他不免笑道：“呵！您二位是拍大片呢？”
    “我朋友刚来，还不太熟悉。”秦森坐上了后排，说：“红雨大厦。”
    小东将行李放进后备箱之后，出于这么多年的生活习惯，他下意识的走到司机那一侧，刚准备开门，就看见司机那吃惊的眼神，“您这又是唱哪一出呢？”
    “这边是左舵。”秦森笑了起来，“上车。”
    小东的表情虽然没有任何改变，但他似乎也在适应这位新老板，坐上副驾驶之后，还是习惯性地回头看了看秦森所在的位置。
    “这里是内地，是京城，很安全。”秦森拍了拍小东的肩膀，示意他轻松一点。
    司机这时搭着话，“这您就说对了！姆们这儿啊，安全得很！”
    出租车平稳地驶离了机场，朝红雨大厦赶去。
    车里放着交通广播，车外是崭新的各种地标建筑，小东在用他的视角，感受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等车到了红雨大厦楼下的时候，秦森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那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他在回来的飞机上已经想清楚了。
    陆颂依虽然不是众多女人里面最漂亮的，但她却是最为体贴自己的。
    而且自己能有系统的帮助，从而获得今天的成就，也全靠她当初在办公室里说出的那些话。
    不管是不是巧合，秦森觉得这条项链应该送给这位姐姐。
    他将小东安排在了楼下的星巴克里，而后拿着项链便上了楼。
    “5点55，应该还没走。”秦森估算着。
    熟悉的大通间里已经没剩两个人了，似乎自从陆颂依上任之后，原来这个经常加班的部门早已成为福利最好的部门了。
    等他来到陆颂依办公室前，他从透明玻璃里看到了还在低头写着东西的陆颂依。
    他站在了门口，敲了三下门。
    过了几秒钟，里面传来了“请进”的声音。
    秦森推开了门，一脸笑意地走了进去，还不忘顺手把门锁上。
    陆颂依还是没有抬头，她正在复算着京城斯坦逊这季度要给红雨的分成。
    秦森见她这么认真的样子，也不忍打扰，就这么站在办公桌前。
    陆颂依低头说道：“有什么事？”
    秦森没有回答。
    陆颂依这才抬起头，见到是秦森之后，紧皱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放下了手中的笔，信息地说着：“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啊！我好去接你啊！”
    秦森微笑地说着：“你这不是忙吗？再说了，我能找到路。”
    陆颂依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正准备走向秦森，说：“我哪有秦主席忙呢？”
    秦森示意她不要动，而后走到陆颂依的身边，说：“我怎么听这话有点不高兴，还有点酸溜溜的呢？”
    “我说的是实话嘛！”
    秦森笑呵呵地拿出了那个丝绒礼盒，放在了桌上，“呐，别说我没想着你啊！这可是万里挑一的礼物，费了我好大功夫呢！”
    没有任何logo的盒子让陆颂依猜不到里面究竟装着的是什么，但没有女人不喜欢礼物，哪怕是一朵花，都能让她高兴好久。
    “这是什么？”陆颂依好奇地问着。
    秦森神秘地笑道：“你打开看看？”
    陆颂依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钻石的璀璨瞬间让她的瞳孔为之放大，两只手更是惊讶地捂着嘴。
    秦森见陆颂依的反应，说：“喜欢吗？”
    陆颂依连忙说道：“这也太贵重了。”
    “贵不贵还好，但是是真的重。”秦森从盒子里托起了那条项链，准备给陆颂依戴上。
    陆颂依看着那巨大的钻石不断地靠近自己，脸上也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在秦森离开的这两天里，她感觉似乎生活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悄无声息的拿走了。在音乐会时，她就幻想着自己身边不是乔治娜，而是秦森。
    现在秦森回来了，她的思念也就结束了。
    当脖子上传来那难以承受的重量时，陆颂依握住了秦森的手，低声说道：“下次下次别留下我一个人好吗？”
    秦森何尝不明白陆颂依的心意，作为最早跟自己袒露心声，赤诚相见的姐姐，陆颂依就像是一阵春雨，在京城这个聒噪的夏日里，给自己带来了一丝清凉和慰藉。
    他点着头，“好。”
    陆颂依开心地笑了，“晚上去我家？”
    “阿姨没走？”秦森问道。
    “没呢，怎么了？又怕了？”
    秦森摇着头，“怕到时不怕，就是有点不方便。”
    陆颂依眨着眼，“恩？什么？”
    秦森似笑非笑地拉起了陆颂依，让她正对着自己，“让我看看好不好看。”
    陆颂依像是一名模特一样，展示着脖子上的项链，秦森觉得任何女人都需要一定的装饰，这条项链刚好衬托了陆颂依的肤白。
    他满意地点着头，“不错，很好。”
    陆颂依刚想取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却被秦森叫住了，“别急。”
    “怎么了？我总不会要戴着它下班？”陆颂依笑得合不拢嘴，“那得多炫富啊？！”
    秦森一把将陆颂依抱了起来，放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不在外面炫富，在这里面总要展现它的美？”
    陆颂依惊慌地按下了百叶窗的按钮，她知道秦森要干什么了，嘴上虽然拒绝着，但身体的反应倒是很诚实。
    “你不许乱来啊！这可是在公司呢！”陆颂依笑着警告道。
    秦森一副嬉皮笑脸地说着：“我知道这是红雨啊！可我又不是红雨的员工。我作为斯坦逊的领导和你探讨一下工作没问题？”
    “油嘴滑舌！”
    未盖盖的笔掉在了地上，办公桌上那整齐的文件也不断地被打翻在地。
    在这个梦开始的地方，秦森终于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恭喜玩家获得一次加点机会】
    【请选择加点】
    90分钟之后，秦森一个人下了楼。
    顺带着还将兜里撕坏的那双徕觅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要说几个品牌的对比，秦森自我感觉认为徕觅比绫更好撕，可能是编制工艺的不同，绫撕起来总有点喇手，而且从最后的成像来看，撕破的绫从裂纹来说，没有徕觅的好。
    小东已经喝完了两杯咖啡，见到秦森回来之后，站了起来。
    秦森站在店门口，给小东招着手，示意他出来。
    “老板。”
    秦森整理着领口，说：“走，我们对面去开车。顺便带你熟悉一下以后的工作环境。”
    小东点着头，他虽然不知道秦森在这段时间里面究竟去干嘛了，但他看到了秦森脖子上的红唇印，提醒道：“老板，没擦干净。”
    “哪儿？！”
    小东指着自己的脖子，给秦森指明了方向，“这里。”
    秦森连忙擦了擦，“幸好有你在。”
    他拿出手机，对着屏幕开始擦了起来了。等彻底擦干净之后，说道：“这种事情”
    “我明白。”小东一口回答道。
    秦森皱着眉头，“你明白什么？”
    小东仍是惜字如金，“没看见、不知道。”
    秦森哈哈大笑起来，看来在贺颜真送的礼物里面，小东才是真正的至宝。
    远远超过了尊阳厅和钻石项链。
    他摸出一支烟，递给了小东，“我的意思是这种事情，你以后可能会见多了。记得要提醒我。走。”
    小东接过了烟，不抽烟的他还是夹在了手里，“明白。”
    说完，秦森便带着小东前往了街对面的京城斯坦逊大楼。

 第154章 别怕，我在呢！

    “主席，你回来了？”
    刚一踏进斯坦逊的大楼，正巧下班的刘曼丽就撞见了秦森和小东二人。
    秦森微微点头，笑着说道：“正好，刚想找你，不忙？”
    刘曼丽就算是有事，在面对秦森的询问时也会变成没事，“不忙。主席，你有什么吩咐？”
    秦森指着身边的小东说道：“给他找一套房子。薪酬方面不用安排，我自有考虑。”
    刘曼丽看着身材魁梧的小东，加上秦森的话，就知道斯坦逊里又来了一个不简单的角色。
    “好的，主席。”刘曼丽满口答应着。
    秦森想了想，“你先把他安顿在和我们公司有合作的酒店里，等找好房子之后，再搬过去。”
    刘曼丽点着头，她转身看向了小东，“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吗？”
    小东还是一脸冷酷，不过话倒是多了几个字，“没有。听老板的安排。”
    秦森扬眉，脸上写着说不出来的喜悦。
    “秦主席。”
    舒窈这时也来到了三人的面前，她在看到秦森之后，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主席，你回来了。”
    “恩。”
    舒窈顿了顿，试探地说着：“主席，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汇报。你看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秦森还以为是舒窈两天没见自己，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个刘总，你先把这件事处理好。”秦森开口说道。
    说完，他就接过了小东手中的行李箱，示意他跟刘曼丽先去找住的地方。
    等人走了之后，秦森才问道：“怎么了？”
    【计时开始】
    “你能陪我去见见我爸吗？”舒窈为难地说着：“那边来消息了，说可以见一面。”
    秦森这才想起了这档子事情，看着楚楚可怜的舒窈，也只好把后面的事情推了推，答应着：“好。”
    舒窈喜出望外，连声道：“那这边走，车停在外面呢！”
    说着，她又从秦森的手里接过了行李箱，在前面带着路。
    秦森好奇道：“怎么没停车库呢？”
    “系统还没有录入车牌。”舒窈解释道：“刘总那边在处理了。”
    秦森耸了耸肩，跟着舒窈的步伐，前往了那辆718的车前。
    舒窈的父亲舒达目前被羁留在京城一看内。
    因为这桩桉子还在侦查起诉阶段，所以舒达还没有去监狱服刑。
    不过按照这样的见面速度，秦森觉得开庭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718一直来到了豆各庄乡附近，这里是京城最大的犯罪嫌疑人的临时羁押场所。
    高高的围墙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彷佛只要靠近这里，连呼吸都会变得凝重起来。
    调查组的副组长余鹏飞已经在大门处等着了，再次见到衣着光鲜的舒窈时，他的眼里没有惊讶。
    因为在这几天的调查取证过程中，调查组明确了舒窈的不知情，她并不知道舒达犯事的过程，她就是一位被父亲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公主。
    舒窈在见到余鹏飞时，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她下意识地拉住了秦森的手臂，问候道：“余组长，你好。”
    余鹏飞简短地说着：“舒小姐，我们会在下旬对你的父亲进行起诉。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可以在开庭前见他一面。”
    舒窈也想快点见到自己的父亲，原来每天一个电话变成了现在的杳无音讯，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舒达的近况。
    “余组长，他能陪我一起见爸爸吗？”舒窈指了指身边的秦森。
    余鹏飞摇头，说道：“不行。”
    秦森感觉到拉着自己的那双手越来越紧了，问道：“余组长，那我只陪她进去，不见舒达可以吗？”
    余鹏飞考虑一会儿，“你待在我的身边。”
    “谢谢。”
    三人在门口办理了手续，余鹏飞就带着两人进入了一看。
    由于是饭点了，秦森和舒窈看到一列列排队整齐的、穿着白蓝二色和橘色背心的人们正有序地前往食堂。
    余鹏飞见舒窈惊恐地神情，说道：“舒小姐，你父亲在这里很好。我昨天见他的时候，他还说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轻松过。”
    舒窈不放心地说着：“我怕我爸不习惯。”
    说完这个词，她又觉得自己用词不合理，但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一个更为合适的词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你是怕他吃不好，睡不好吗？”余鹏飞问道。
    舒窈连连点头，她担心地说着：“我在网上找了找，他们都说来这里的人晚上要睡厕所，吃饭也是别人剩下的，甚至还能吃出蟑螂。我爸爸这么大岁数了，我怕他”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一看是最公开最透明的看守所了。”余鹏飞打消着舒窈的顾虑，“你爸爸现在所在的监室很安全，没有出现霸凌的情况。”
    他边走边说道：“从今天的菜单来看，他们晚上会吃米饭馒头、烧茄子和三鲜汤。味道虽然比不了外面，但干净程度是可以保证的。”
    舒窈长舒一口气，余鹏飞接着说道：“而且现在的每个监室内，墙上都安装了一台智能终端机，具有在线购物功能。需要吃什么、用什么，食品、衣物、日化，只要规定允许，通过终端机下单，都会由合作超市统一采购后择日送达。”
    秦森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还以为只要进了这个地方，就要脚踩缝纫机了。
    舒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不就是淘宝吗？”
    余鹏飞也被逗笑了，“可以这么理解。”
    “那我是不是可以给我爸打钱，让他在里面稍微舒服一点？”舒窈紧接着说道：“当然，这钱是我自己赚的。”
    “每个服刑人员都有一个账户，等开完庭之后。”余鹏飞建议道：“看他被分到哪里去。”
    三人很快就来到了接见室，余鹏飞给舒窈开了门，说：“你先进去等着，你父亲待会就到。”
    秦森往里瞧了一眼，厚厚的玻璃将房间分为了两半。
    舒窈紧张地点着头，她在看了一眼秦森，说：“我先进去了。”
    “好，等你。”
    舒窈进了屋，秦森和余鹏飞就站在了走廊里。
    大约分钟后，一位身穿黄色背心的男人在两名警察的押送下进入了秦森的视野里。
    男人有些发胖，面容也有些憔悴，唯独头发还是梳得整整齐齐，像是为见舒窈特意收拾了一下。
    余鹏飞上前跟警察做着交接，秦森注意到男人在站在房间另一扇门口的时候，脸上可以堆砌起了笑意，连背都挺直了不少。
    或许，舒达想要用最好的精神面貌最后见一次舒窈。
    等手续办好之后，舒达才走进了房间。
    伴随着两道门的关闭，父女俩的见面这才开始了。
    舒窈本坐在椅子上，没了秦森的陪伴，她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但在看到舒达的第一眼，她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拍着玻璃叫道：“爸！”
    本是笑容满面的舒达在看到舒窈之后，瞬间变得热泪盈眶，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在这种时候见到自己的女儿，他也控制不住。
    舒达拿起了电话，他强忍着泪水不让其留下，并且指了指玻璃的另一边，示意舒窈也拿起电话。
    舒窈终于听到了那最为熟悉不过的声音，只听舒达说道：“窈窈，你还是这么漂亮。”
    这是舒达没有想到的，他以为在自己落马之后，舒窈的生活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的锦衣玉食会不见踪影，但他现在看到舒窈仍是一身名牌之后，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舒窈早已是泣不成声，她问道：“爸，你还好吗？”
    “好着呢！”舒达笑呵呵地说着：“现在作息规律了，早睡早起。连身体的指标也开始变得正常了，我现在都可以少吃一次药了。”
    舒窈知道这是她爸爸在逗自己，她看着那一夜变银丝的头发，就知道舒达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还好吗？”舒达也问着舒窈，“在外面还好吗？”
    舒窈连连点头，“我很好。我还在斯坦逊上班，职位没变、工资也没少。”
    “那就好。”舒达长舒了一口气，他就怕因为自己的事情舒窈受到了连累，感叹道：“没想到斯坦逊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舒窈摇头，“不是。”
    “怎么了？”
    舒窈将秦森的事情告诉了舒达，包括如何鼓励自己以及帮助自己度过难关。
    舒达听后，想起了刚刚在走廊里只看到一眼的年轻人，“他现在是斯坦逊的主席了？”
    “恩。我能还当秘书，也是因为他发话了。”舒窈回答道。
    舒达深吸了一口气，嘱咐道：“他对你这么好，是你的男朋友吗？”
    舒窈一阵沉默，她看着舒达那迫切的眼神，回答道：“是。”
    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舒窈心里也清楚，自己父亲这辈子是出不来了。在眼下这样的情况里，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就是最好的安慰。
    “他给我买了车，买了衣服，还给我提供了住的地方。”舒窈一股脑儿地说着：“我现在过得很开心。”
    舒达原来也是领导，他自然明白领导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一个女下属这么好，何况还是这么优秀的舒窈。
    但如今似乎也只有这位话都没有说上过一句的秦森才能确保女儿的生活和工作状态，他微笑地说着：“没想到我家女儿找男朋友了。”
    舒窈的脸有些发烫，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对父亲说谎。
    秦森没有承认自己的存在，更没有动过自己，男朋友三个字似乎还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念想。
    她接着说道：“爸，你在里面要好好的。我和秦森会在外面等你。”
    舒达微微颔首，“好。”
    “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你打钱，你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买，别舍不得。”舒窈坚定地说着：“我向你伸了这么多年的手，如今我自己有能力了，你可以放心了。”
    这句话才是舒达想要听到的，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窈窈长大了。”
    舒窈擦着眼泪，“爸，对不起。”
    “怎么好端端地说对不起了呢？”
    “原来我有很多小性子，经常对你发脾气，还动不动的就挂你的电话。”舒窈哽咽地说着：“以后，我一定好好孝顺你。你也要多给我写信，打电话好吗？”
    挫折能让一个人成长，舒窈在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之后，温室的玫瑰也学会了要独自去面对风雨。
    她在潜移默化地悄悄发生着改变，这让一直宠着她的舒达更是意外。
    “乖，”舒达的喉头都在颤抖，他看到了女儿的改变，“答应爸爸，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要幸福的活着。”
    “恩！”舒窈连点着头。
    见面的时间很快就过了，父女俩还有很多没有说完的话，当舒达起身先走的时候，舒窈在这一瞬间泪水决堤，趴在玻璃前痛哭着。
    她不敢看舒达转身的背影，因为她知道，这一走，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舒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特意看了看还等着的秦森。
    他停下了脚步，朝秦森点头。
    秦森也看向了舒达，他看到了一位老父亲眼中的嘱托和不舍，他也朝舒达点头回应。
    舒达放松了挺直的背，在警察的押送下，再次走向了那看不到尽头的走廊里。
    秦森能听到舒窈的哭声，他在门口等了分钟后，才走了进去。
    看着舒窈不断抽泣的背影，他温柔的将手放在了她的背上。
    舒窈感受到了秦森的到来，一把抱住了他，说道：“我没爸爸了。”
    按照舒达犯事的金额来看，舒窈说的不是假话。
    网上对于看守所的生活描述可能存在出入，但对于量刑标准却是一查一个准。
    不管是余鹏飞、舒窈还是舒达，他们三人都清楚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而舒窈刚刚的承诺只不过是为了让舒达能安心，让他没有牵挂的走。
    秦森抚摸着舒窈的后脑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解，因为他没有这样的经历。
    “秦森，我没爸爸了。”舒窈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第三次说道：“我真没爸爸了！”
    秦森能看到那双灵动的眼眸里散发出来的绝望和失落。
    他的心里似乎也不好受，看着那早已被哭花了的眼线以及掉落的假睫毛，彷佛他又看到了那晚被赶出家，无助地坐在路边花坛上等着自己到来的舒窈。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别怕，我在呢！”

 第155章 少吃秦森的饼

    【计时结束】
    【04:36:58】
    【277万元已到账】
    【你还有一次加点机会，是否加点？】
    从718上下来，秦森的耳边就响起了提示音。
    他看了看目前已经加过点的选项，除了【广义国学】以外，【商业思维】和【人际关系】二者都已经是初级了。
    想着现在也自己的处境，后面两种能力已经能应付，所以秦森便把第三次加点用在了【广义国学】之上。
    【广义国学+1】
    【初级学识已解锁】
    等加点完毕之后，秦森才拖着行李箱，走进了7号院里。
    回到李巧思的住处，几天不见，这里已经有了生活的气息。
    客厅的角落里多了一盆水仙花，花开得开得正艳，而在花架下还躺着一只胖乎乎的小花猫。
    小猫见到秦森的到来，好奇地走了过来，也不认生，就在秦森的脚边蹭了蹭。
    秦森蹲下身，抚摸着温顺的小猫，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你回来啦？”
    悦耳的叫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李巧思在见到秦森的第一眼，飞奔了过来，一头扎进了秦森的怀里。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拥抱，但这一次，秦森却有一种回家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疲惫都消失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两人的脸贴在一起，头靠在一起，秦森问道：“怎么了？这么激动？”
    “不是说好让我去接你的吗？”李巧思嘟着嘴，埋怨着：“自己这么悄悄的回来了，我都没有一点准备。”
    秦森笑着，“你要准备什么？”
    “给你放好洗澡水，再给你做一桌子的好吃的，”李巧思笑得合不拢嘴，“庆祝你回家。”
    在秦森不在的这两天里，李巧思的确把7号院当成了她和秦森的“小窝”。
    少女总爱幻想，总希望和另一半分享生活中遇到的各种趣事。
    就比如两人脚边的猫。
    李巧思迫不及待地说着：“昨天晚上我下楼逛的时候，在小区的灌木丛里捡到了它。你看它多可爱啊！”
    小花猫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就是随处可见的三花。
    鼻子上还有着一小块黑斑，要说可爱，秦森觉得还好。
    但架不住李巧思那渴望被认同的眼神，点头说道：“是挺可爱的。”
    “对啊！我给它取了名字。”李巧思抿笑着。
    “叫什么？”
    李巧思回答道：“花卷。”
    秦森被纯真的李巧思逗乐了，“这名字好，一听就好养活。”
    他顿了顿，问：“去医院检查了吗？”
    李巧思连连点头，“检查了，它健康着呢！还给它洗了澡，做了驱虫。”
    “那就好，”秦森朝沙发走去，“有只猫陪着你，你也有乐子了。”
    李巧思跟在秦森的后面，“那我希望你陪着。”
    “这不是陪着吗？”
    李巧思紧紧地挽住秦森的胳膊，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诉说着这两日的思念。
    “我明天在这个家醒来，就会忍不住看看门口，想要知道你回来了没有。”李巧思忧伤地说着：“午睡的时候，我还做了梦。”
    “什么梦？”秦森好奇道。
    “我梦见你回来了。”李巧思啵唧一下就亲了秦森的脸，笑盈盈地说着：“没想到梦想成真了！”
    秦森开心地笑着，“你把箱子拿过来，该给你礼物了。”
    李巧思还以为秦森是随口说说，应付自己，没想到还真给带了礼物。
    她兴奋地站了起来，“什么礼物？”
    “你拿过来，就知道了。”
    李巧思穿着拖鞋，蹦跳着把行李箱拉了过来，秦森拉开了拉链，一箱的兰蔻面霜整齐地放在里面。
    她虽然没有买过这种化妆品，但在斯坦逊上班的时候，李巧思早就从各位前辈的口中知道了这种面霜价值不菲。
    她惊讶地张着嘴，“这也太多了？”
    秦森从箱子里面拿了一盒出来，“你慢慢用就好了。”
    “那我也用不完啊！”李巧思捂嘴笑道：“我就这么一张脸。”
    秦森笑了笑，他直接拧开了瓶子，用手指弄了一些精华出来，抹在了李巧思的腿上。
    李巧思被秦森的举动吓了一跳，“浪费了啊！我有身体乳的！”
    没想到秦森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又弄了不少，还是给那双傲人的长腿上着面霜。
    “用在你身上的东西怎么叫浪费呢？”秦森爽朗地笑着：“比起你这双腿，一瓶面霜又算得上什么呢？”
    李巧思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一顿小粉拳直接招呼了上来，她撒娇地说着：“那你是喜欢我这人，还是我的腿？”
    秦森握着那光滑的脚踝，说：“虽然你的腿是很长，但说实话，我还是先看看那双大白兔奶糖还在不在呢！”
    李巧思小脸一红，就朝卧室跑去，“讨厌！”
    秦森放下了面霜，跟着李巧思进了卧室。
    他还不忘把门关上，毕竟他不想被小花猫观摩自己的运动时光。
    第二天一早，秦森和李巧思的头靠在一起，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都知道对方醒了，但谁也不说话，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和煦的朝阳从窗户里洒了进来，照射在李巧思的侧脸上，显得是那么的幸福。
    秦森知道李巧思在装睡，便故意捏住了她的鼻子。
    李巧思的脸涨得通红，直到再也憋不住的时候，才瞪着圆圆的大眼睛拍打着秦森的手臂。
    秦森松了手，李巧思猛吸了几口气，“你坏！”
    “我怎么坏了？”秦森挑逗着。
    “不告诉你！”李巧思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了床头上的浴巾裹在了身上，朝卫生间走去。
    秦森靠在床头，欣赏着磨砂玻璃后的倩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还是那般的爱如潮水，新铺的床单上满是昨晚留下的印迹，秦森当时还怀疑是不是这小姑娘有特异功能，但亲身体验之后，他才知道，这才是吸力最强的名器。
    “你今天要去公司吗？”李巧思含着牙刷，回到了床边。
    秦森搂住了李巧思，“不想去，就想在这儿待着。”
    说着，他的手就不老实地掀起了那纯白的浴巾的一角。
    听到秦森这么说，李巧思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昨晚她已经被秦森折磨得不行，在她这个年纪里，深入交流并不是必需品，而是调味剂。
    李巧思赶紧说道：“你是大老板，是主席！不能沉迷哦！”
    秦森哈哈笑着，“这是赶我走吗？”
    “你走了，我好换床单。”李巧思害羞地扭过头，“不然今晚没法睡了。”
    正当两人打情骂俏的时候，曹寅虎的电话就打来了。
    “森哥，哪儿呢？”
    秦森没有回答地点，反问道：“有什么事？”
    曹寅虎从秦森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不对劲儿，他再次问道：“说话方便吗？”
    “方便。”
    李巧思好奇地凑到了秦森的身边，一双圆鼓鼓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上次你说的那个方案，我已经做好了。”曹寅虎聪明地说着：“要不你过来看看合适不？”
    秦森清了清嗓子，“好，你来7号院这边接我。”
    “得嘞。”
    挂断电话之后，李巧思盘腿坐在了秦森的面前，“还说不想去工作呢！电话一来，就要走了。”
    女人经常说反话，十句话里可能有八句都和本意相反。
    秦森揉了揉李巧思的头，“不工作，怎么养你呢？”
    一句话把小姑娘感动得热泪盈眶，她痴痴地望着秦森，眼里透露着喜悦，“小森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1000万已到账】
    秦森错愕了一秒，但立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当然了。要养你这个小懒猫，我还得再努力努力。”
    李巧思本就不像楚沁和陆颂依这两位姐姐，她对于事业没有什么追求，更谈不上什么对权力的渴望。
    “但是呢，我还是希望你能有一份独立工作的心。”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只有实现自身价值的女性，才是最有魅力的。”
    正反话都被秦森说了，李巧思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或许不明白秦森话中的含义，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不会骗自己。
    “恩！我待会就去斯坦逊上班！”李巧思干劲十足地说着：“我们一起吗？”
    秦森的眉梢微挑，看来还真不能给李巧思随意画大饼，这是一个极易当真的姑娘。
    “你先去公司。”秦森也从床上下来了，“我待会要去处理别的事情。”
    他看着李巧思疑惑不解地眼神，说：“刚刚的电话是曹寅虎打来的。他那边遇到点事情，我需要给他解决一下。”
    李巧思像是泄气的皮球，“好。那我在公司等你。”
    说着，她就挠着头，自言自语地说着：“穿什么好呢？”
    坐在曹寅虎的车上，秦森愁眉不展。
    “哟，这是怎么了啊？”曹寅虎边开车，边问道：“您这又是在哪位小嫂子的被窝里受了气了呢？”
    秦森点燃了烟，放下了车窗，说：“就是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
    曹寅虎云里雾里，“哪种？”
    “就是有个人对你特别好，而且她又特别信任你。”秦森苦恼地说着：“不管你说什么她都愿意相信是真的。”
    “这不是好事吗？”曹寅虎艳羡地说着：“多少人求还求不来呢！”
    秦森长叹了一口气，“你不懂。”
    “那我这是真不懂啊。”曹寅虎无奈地说着：“我他喵的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您这儿倒好，几嫂都出来了。我真咳！”
    叮叮叮。
    正当曹寅虎羡慕的时候，佟九如又打来了电话。
    秦森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曹寅虎才闭上了那絮叨的嘴。
    “佟爷。”
    “来一趟大戏院。”佟九如沉闷地说着：“有要事。”
    “好。”
    挂断电话，秦森对曹寅虎说道：“你那里急不急？”
    “不急。”曹寅虎懂事地问着：“去哪儿？”
    “长安大戏院。”
    路虎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曹寅虎闲着没事，跟着秦森一起走了进去。
    还是熟悉的唱腔，秦森一进园子，就看到了在台上唱戏的孟醒。
    曹寅虎听着咿咿呀呀的唱词，问道：“森哥，这人的嗓子是不是快哑了？”
    秦森皱着眉头，说道：“什么？”
    “听起来不像是一般的京剧啊！”曹寅虎不解道。
    有了新的技能天赋点，秦森也可以当半个行家了，他说道：“第一，不叫哑，叫倒仓。第二，这叫幽咽婉转，哪是什么快哑了。”
    他笑道：“懂不懂啊你！”
    曹寅虎大惊，“我去，你什么时候对这个赛道都有研究了？”
    “你小子行啊！没两天都知道赛道这个词了！”秦森拍了拍曹寅虎的肩膀，打趣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去你丫的！”
    两人在说笑间就来到了佟九如常坐的位置边上，秦森还是礼貌地问候着：“佟爷。”
    佟九如看了看陌生的曹寅虎，说：“来了啊。”
    秦森介绍道：“这是我朋友，曹寅虎。”
    曹寅虎见连秦森这么大的老板都对眼前的老大爷毕恭毕敬，就知道他来头不小，赶紧问候着：“佟爷好。”
    “你们坐。”佟九如招呼着，“再上一碗茶。”
    他知道秦森能带曹寅虎来，就肯定是关系非常过硬的朋友。
    “我刚刚接到消息，妈阁的贺颜真要来了。”佟九如直言道。
    秦森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问：“是有什么故事吗？”
    佟九如拿出了请帖，放在了桌上，推给了秦森，“你看看。”
    秦森打开一瞧，原来这是贺颜真给佟九如下的帖，请他在京城宴上一聚。
    “上次他来京城还是十多年前，当时我、迟天睿、李公仁都在场。”佟九如回忆着：“当然，还有李伯益。”
    秦森放下了请帖，听着佟九如的描述，“他这人傲得很，看谁都那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秦森回忆着这两天对贺颜真的印象，他发现还真如佟九如所说，贺颜真在对待其他人时，总是高高在上。
    唯独对自己是客客气气的。
    “这是京城，不是妈阁。”佟九如直言着：“他来京城做客，却率先送来了请帖。这不是哐哐打我脸吗？”
    秦森这才知道佟九如纠结的点，在他看来，一向讲规矩的佟九如在面对这件事时，的确是如临大敌。
    “我这些年也很少出去了，不知道现在外面哪里好。”佟九如看向了秦森，“你帮我挑个地儿，要气派、要敞亮，要虎虎生风，要”
    面对要找回面子的佟九如，秦森沉思了一会儿，一个想法蹦了出来，回答道：“佟爷，要不就这儿！”

 第156章 跟我玩cosplay呢

    佟九如眉梢一扬，“这儿？”
    秦森点着头，“放眼全京城，哪里还能找到第二个能边听曲边吃饭的地方呢？而且，在自己的地盘请客，不也比京城宴好吗？”
    一句话说到了佟九如的心坎上，他笑着说道：“还是你小子鬼点子多。”
    不过，仅仅过了半秒，佟九如又犯了难，说：“地方倒是没问题，不过戏院食堂师傅的手艺难免还是糙了些，不太精致。”
    好看的言情小说
    秦森自信地笑着：“可以请大厨来做。现在外面有很多有着自己团队的厨师，只要钱到位，请国宴大师来都没有问题。”
    佟九如彻底打消了顾虑，他点了几下桌子，“好，就这么定了。”
    秦森澹澹一笑，佟九如自然不会要秦森去找什么国宴大厨，毕竟在京城这地界，他的面子还是比秦森来得更广一些。
    “来，喝茶。”佟九如给秦森和曹寅虎都发了烟，靠在了椅背上，听着台上的孟醒唱着曲儿。
    两人直到听完了《孔雀东南飞》才离开了戏院。
    临走前，秦森也不忘给台上的孟醒道了别，不过这一次没有金瓜子了，只是简单的点头问候。
    等从戏院出来，曹寅虎咧着嘴，问：“森哥，这老爷子挺有个性的啊！这戏院都是他的？”
    秦森上了车，“挺有范的？做人也敞亮。”
    “对！是个敞亮人！”曹寅虎发动了车，说：“那现在我们走？”
    “走，看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路虎重新上路，曹寅虎拉着秦森一直到了昌平附近才停了车。
    下车之后，秦森老远就看到了游泳馆前树立起的大大小小的嘉人本色的广告牌，粉红的打底色加上烫金的字体很有质感。
    在曹寅虎的带领下，秦森走进了游泳馆。
    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了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曹寅虎笑道：“今天在彩排，来的人也不是很多，就那么七八十号人。等活动正式开始的那一天，两百号人绝对悉数到场。”
    拐过过道，秦森就看见了许多身穿泳衣的小姐姐正在泳池里面嬉戏。
    从远处看，还真挺震撼的。
    虽然还没有统一服饰，但光从数量上就给人一种视觉冲击。
    泳池的四周已经扎好了气球、彩带，还有没有放上甜品的小餐桌以及没有倒酒的香槟塔，看上去还真有那么一回事的感觉。
    曹寅虎满意地叉着腰，看着满池的春色，对秦森说道：“森哥，你先想象一下，等到了那天，两百个小姐姐穿着一模一样的泳装，像下饺子一样把这里塞得满满当当的。这得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我曹寅虎长这么大，还没干过这样有面子的事情呢！”
    秦森微笑地说着：“行啊，懂得花钱了。”
    “我还另外请了专业的拍摄团队，到时候把活动的视频拍下来，做成短视频在抖音快手上一发，做一个流量矩阵，嘉人本色就火了啊！”曹寅虎激动地说着。
    秦森对于曹寅虎的进步很是意外，他惊叹道：“你丫的连矩阵都知道了？”
    “这不是边学边做吗？”曹寅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笑呵呵地说着：“我连这一次活动的名字都取好了呢！”
    想起上次给公司取名时的窘况，秦森有些不放心，问：“叫什么？”
    “大妞范！”曹寅虎响亮地说着：“怎么样？够格？！”
    秦森对于这个名字还是挺满意，他说道：“可以，不过你的slogon呢？想好了没？”
    曹寅虎眨着眼，“什么梗？”
    “你要做流量矩阵，要想借助短视频添一把火，就要有口号才行嘛！”秦森缓缓地说着：“要对潜在客户传递公司的产品理念，强调的是嘉人本色公司和它的产品最为突出的特点。”
    曹寅虎点头如捣蒜，“对，是得想一个顺口的口号。不然光是视频，别人也不知道是干嘛的。”
    他的脸上又露出了求知的笑容，“森哥，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想一个呗？”
    秦森看着眼前七八十号小姐姐，其中不仅有高科技，也有自然美，沉思一会，说：“嘉人美女千千万，谁是你的no1。”
    “好！我哥就是我哥！”曹寅虎毫不吝惜赞美之词，竖着大拇哥说：“所以说还是多读书好啊！”
    秦森摆着手，“先别急捧，那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什么？”
    “做短视频、喊口号，上抖音快手、树立品牌等等这一切。”秦森的眼里泛着光，问：“你正在把嘉人本色带到另一个赛道上。”
    曹寅虎还是不解，他只是想要让这家公司尽快的出名，“什么赛道？”
    “。”秦森直言道。
    “什么恩？”曹寅虎一头雾水。
    秦森当初在斯坦逊圆桌骑士的聚餐会上就提到过这个赛道会是赚钱的方向，如今面对误打误撞的曹寅虎，他才娓娓道来，“原来我们用2g3g网络的时候，手机上网最多是看看网页、看看小说。现在是4g5g了，小说网页也就被你刚刚说的快手、抖音给渐渐取代了。”
    秦森接着说道：“而随着自媒体和短视频等平台逐渐成为人们生活中的日常，这个机构也随之从国外传入了国内。”
    曹寅虎还是不懂，“具体点呢？”
    “假如你是一个房产中介，你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买主来获取房源，还需要找到买家将房子卖出去。在这个过程中获取房源便是找到各大自媒体平台的网红以及其他博主，而将房子卖出去便是将不同的内容类型来呈现给观众。”秦森打着比方。
    “中介这事我倒是干过。”曹寅虎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着。
    “当然对于好的地段的房子自然能卖出好的价格，在中便是对于质量优质的，有趣的，有吸引力的视频博主，这种博主往往有着更高的关注度和粉丝量，相较于同种类型的博主也会受到更多关注。”秦森耐心地说道。
    “那么对于新房子中介也会去装修，来吸引大家购买，对于网络红人也是一样，机构就会帮助进行内容包装，帮助其更好的引流，从而拓展粉丝量，增强关注度。”
    秦森侃侃而谈，“你可以投钱、投人帮助你这一锅饺子从北漂女孩成为流量网红，她们会给你带来利益，会给你带来创收。”
    他笑了笑，“当然，这又回到了创办嘉人本色的初衷了。”
    曹寅虎的眼睛熘熘直转，“意思就是我借短视频平台，打着嘉人本色的招牌，孵化这群姑娘，然后让她们给我下蛋，我就赚钱了？”
    “你怎么说得一股子鸡味呢？”秦森哈哈大笑起来，“但是你的网站不能丢，那是你的根据地，是你最后的战壕。”
    曹寅虎不解，“我都有这些比网站传播速度更快的渠道了，那还留着根据地干嘛？”
    “抖音快手不姓曹？要是哪一天给你来个集体限流，不就完犊子了？”
    曹寅虎恍然大悟，“刀还是要在自己手中才行啊！”
    秦森点着头，“对嘛！走了。”
    “不玩玩吗？”曹寅虎见秦森拔脚欲走的态势，赶紧说道：“我连泳裤都给你备好了！”
    “淦！早点说啊！”秦森立马转身，“换衣服！”
    两人来到换衣间后，麻熘地换上了泳裤。
    再次走出来的时候，两人的脸上都写着尝试二字。
    和女人玩不是第一次，但和七八十个女人一起在水里玩飞盘，那绝对是第一次。
    秦森一个勐子就扎进了水里，溅起的水花惹得身边的小姐姐尖叫连连。
    要是放在以往的夏天，秦森是很不愿意来泳池下饺子的，有可能是身边的人不一样了，他竟然觉得现在的水清凉无比，完全没有了拥挤的感觉。
    曹寅虎这般安排，也算是实现了他对秦森的许诺。
    想着在活动开始之前，好好款待一下这位最好的朋友。
    他也捏住鼻子，一个圆滚滚的肉蛋冲击似的入水，炸起的水花足足有两米高。
    来参加彩排的女孩们也不是信女，在来之前就已经被告知了今天的活动内容，见到秦森入水之后，便一窝蜂地围了过去，将他包围。
    秦森笑得合不拢嘴，看着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就在眼前，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飞盘在泳池里飘着，秦森和不认识的小姐姐们嬉笑着，一会拉下手，一会搂下腰，简单的肢体接触在此刻却有了非凡的感受。
    没人在意这场比赛的输赢，仅仅是玩玩而已。
    下午两点，秦森坐在了办公室的椅子上呼呼大睡。
    或许是上午的运动太费体力，回到公司之后，他便睡着了。
    直到感觉到鼻头的一阵阵瘙痒，他才迷迷湖湖地睁开了眼睛。
    李巧思正用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逗着自己，看着那熟悉的人就在面前，秦森二话没说，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没没锁门！”李巧思紧张地说着。
    秦森稍微松开了手，“那你还敢来逗我？”
    李巧思从秦森的怀里撑了起来，嗔怪道：“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叫也叫不醒，只有用这个办法了呀！”
    秦森拿起倒扣在桌上的手机一看，李巧思真给自己打了七八个电话。
    但看着免打扰的图标，他说道：“可能是昨晚用了力，今天早上又费了脑，有点累了。”
    李巧思满脸通红，她似乎还不习惯在这样的场合被秦森逗趣。
    她站直了身子，一双长腿甚是笔直，一板一眼地汇报着：“主席，你晚上有个饭局，需要参加吗？”
    秦森也坐了起来，看着李巧思认真的样子，说：“什么饭局？”
    “迟天睿约的。”李巧思接着说道：“就在长安俱乐部里面。”
    秦森回想起去妈阁之前迟天睿的安排，回答道：“这得去。晚上你一起。”
    “好的，主席。”李巧思关上了ipad，“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忙了。”
    秦森一把拉过了李巧思，他可不想就这么放小秘书离开，“跟我玩sy呢？李秘书？”
    李巧思咯咯笑着，她整个人已经坐在了秦森的身上，没有丝毫防抗，“秦主席，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自重。”
    “我自重，那你自动好不好？”秦森坏笑着，手还不时地揉着那丝滑的徕觅。
    “不跟你闹了！”李巧思想要挣脱秦森的魔爪，脸上写满了喜悦，“待会被人看见了，不好。”
    “谁会进来啊！”秦森的手已经滑进了a字裙里两寸的位置，他很享受这样和李巧思相处的方式，更喜欢看李巧思脸上那害怕又欣喜的神情，“我要是没喊进，谁敢呢？”
    冬冬冬。
    一阵敲门声传来，这让坐在椅子上的两人都慌了。
    李巧思像是触电一般从秦森的怀里弹起，连忙整理着被秦森弄皱的裙子。
    而秦森也是下意识地点燃了烟，抽了两口，见李巧思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进。”
    舒窈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了这间办公室，当她看到站在秦森身边的李巧思时，做了这么多年秘书的她瞬间明白了那并不是一个汇报工作的常规位置。
    加上李巧思脸上慌张的神情，这让舒窈不得不联想在自己进来的前一秒，这间办公室里究竟在上演着什么大戏。
    但现在的舒窈已经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舒秘书了，就算是满心的怀疑，她也不敢问，更不敢说。
    “那个小李，你先去忙。”秦森打着官腔，吩咐着：“记得我交代的事情，别忘记了。”
    李巧思记得秦森好像没安排什么工作，但立马答应着：“好的主席，我这就去。”
    说着，她就踩着高跟鞋，快步朝门口走去。
    当路过舒窈的时候，更是连招呼都不敢打了。
    等办公室门重新关上，秦森才靠在椅背上，问：“有什么事吗？”
    舒窈的眼里全是不解，在她看来，自己肯定要比李巧思更为优秀，也更为漂亮，除了没李巧思高以外。
    可自己三番两次的献身秦森都拒绝了，偏偏向李巧思投去了爱的关怀，这让她像是喝了一整瓶醋般难受。
    “主席，秘书处本月的报销需要你签字。”舒窈还是把文件打开，站在办公桌对面，递给了秦森，“电子版已经在oa上挂着了。”
    秦森接过文件夹，也没有细看，直接大手一挥，签上了名字。
    正当舒窈想要拿回去的时候，却听见秦森吩咐道：“你过来，隔着一张桌子，我们怎么说话呢？”

 第157章 她也不是我唯一的女人

    舒窈缓步绕过了宽大的办公桌，一步步朝秦森走去。
    每走一步，光线都在不停地变幻，她的表情也在不停地变幻。她的眼神偶尔会变得清明，但更多的时候，她会变得更加迷茫。
    她的脚步似乎比平时沉重了许多，明明是一步一步地走着，但在她的脑海里，却像是在被用一条条看不见的细线牵引着，走向了再为熟悉不过的秦森。
    等舒窈站到秦森的身边，秦森才开口故意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
    舒窈没有回答，她也没有看秦森，只是平视着前方。
    她的脑子已经一团乱麻了，身边的男人明明就是昨天在看守所里给了自己承诺的秦森，可面对这样明摆着的问题，他非但没有任何解释，反而泰然地来问自己。
    秦森见舒窈不说话，笑着说道：“吃醋了，还是生气了？”
    这个问题也问进了舒窈的心里，现在她连自己都分不清两者的区别。
    也不知道她是回答不出来，还是不敢回答，还是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泄了气。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像是有一股寒气钻进了她的心里，原本就有些失落的情绪，更是变得更加的不开心了。
    接连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桉的秦森，也没有着急，他从舒窈始终站在自己身边，并没有扭头就走的表现来看，这场差点被撞破的好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他也没有再问舒窈，而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楚沁的电话。
    “在哪儿呢？”
    楚沁对于这通电话也是足足等了三天，她其实在秦森回来的当天就知道了他回京的消息。
    可秦森的不联络却又让她尝尽了等待的滋味。
    所以，当听到秦森的声音时，楚沁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欢喜，澹澹地说着：“我在后海这边。”
    秦森站了起来，说：“你准备一下，我待会就过来。”
    楚沁像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女即将见到多日不见的异地恋男友一样，兴奋地在原地起舞，憧憬着待会见面的场景，“好，我准备！”
    秦森看向了默不作声的舒窈，接着说道：“舒窈也来。”
    一句话扎破了楚沁的幻想，她僵直地站在秦森送她的豪宅里，良久都没有回应。
    她的心里早有预感，就像她第一次踏进这座院子时，楚沁就明白自己不会是唯一一个要搬进来的女人。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样的日子来得是这么的措手不及。
    “好好。”
    在得到楚沁的回答之后，秦森才挂断了电话，对舒窈说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前走。
    舒窈像是彻底没了神，僵直地跟着秦森，也没问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似乎在她看来，不管去哪儿，都无法解释刚刚李巧思的事情了。
    两人刚走出办公室，李巧思便站了起来，问：“主席，你是要出去吗？需要用车吗？”
    秦森微微点着头，“我和舒秘书出去办点事，你不用跟着了。”
    李巧思的心思并不如同她的名字，在经历了刚刚那一幕惊心动魄之后，她还是有点心有余季。
    听到秦森的安排，李巧思连点头，“好的，主席。”
    而第一天来公司“上班”的小东在见到秦森要出门的时候，他也跟着站了起来，“老板，需要”
    秦森摆着手，看着小东身上还穿着昨天的没有换下的衣服，对李巧思说道：“你去找刘曼丽，让她带着小东去置办几身行头。”
    然后他又对小东说道：“选几身合适的，价格不用考虑。”
    小东本就是只身一人来了京城，听到秦森这么说，他没有拒绝，点头，“好。”
    在交代完之后，秦森才和舒窈来到了斯坦逊的地库。
    走到718旁，秦森向舒窈伸出了手。
    舒窈面色一惊，立马左顾右盼，生怕被公司的同事看见。
    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缓缓地抬起手，准备拉住秦森。
    “钥匙。”秦森低声说道。
    “哦。”
    舒窈将包里的钥匙交给了秦森，而后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秦森的嘴角勾起一抹幅度，上车之后，也没有设定导航路线，径直开着718出了车库。
    当车子来到后海的时候，舒窈还以为是秦森见自己不开心，所以选择在上班时间带自己出来透透气。
    但一路上都没有说一句话的秦森，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又让她琢磨不透，既不像要解释，也不像要道歉。
    她抓着自己的衣角，扭头看向车窗外倒退的杨柳树，也不敢使小脾气，因为她知道身边的秦森不是一般的男人。
    等秦森把车停到地库的时候，刚一下车就看见了不远处听着一辆盖着车衣的巨无霸。
    718在它的面前，立马就变得袖珍了起来。
    但现在他也没有去一探究竟，毕竟他知道，这辆车能出现在这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楚沁买的。
    舒窈面对着奢华又陌生且神秘的地库，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哪里？”
    秦森带着她坐上了电梯，一手插着兜，一边说道：“今后你住的地方。”
    一句话又让舒窈暖了心，在酒店住了多日的她早就想要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在她看来，秦森的不解释在此刻竟然有了一种别样的浪漫。
    当电梯来到中央庭院的时候，舒窈被眼前的布景惊呆了。她跟秦森第一次到这里来时是同一种反应，以为自己到了一个公园里。
    秦森也没有多言，带着舒窈继续往前走，他并不是要给舒窈剩下四个院子中的任何一个，而是要让舒窈住进楚沁所住的墨竹园里。
    当迈过竹园的垂花门之后，舒窈一眼就看见了正靠在美人靠上的楚沁。
    她正悠闲地喂着池塘里的锦鲤，见到二人的到来，才放下了手中的鱼食，走了过来。
    “楚楚总。”舒窈胆怯地叫了一声。
    楚沁的心里虽然有些许的不满，但面对秦森那坚定的眼神时，所有的埋怨又被吞进了肚子里。
    她在两人来之前，已经开始自己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她想着幸好是舒窈，不是别人，也不是自己不喜欢的人。
    反而是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舒窈第二个住进来，心里也就没那么厌恶了。
    楚沁颔首，明知道秦森的来意，却还是问道：“小森，你怎么把舒窈带来了？”
    不是主席、不是老公，也不是亲爱的。
    一声小森让舒窈弄不清两人的关系了。
    秦森走到了楚沁的身边，他从这位聪明的女人眼里看出了妥协，转而拉起了她的手，对舒窈说道：“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和楚沁早就在一起了。”
    舒窈捂住了嘴，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事实。
    如果说前一个小时的李巧思还是捕风捉影，那现在的秦森就是把真相告诉了自己。
    楚沁的态度很澹然，毕竟舒窈是要跟自己以后分享爱的人，她做不到鼓掌欢迎，也做不到笑脸相迎，她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里，包容舒窈的存在。
    但令舒窈没想到的是，秦森接着说道：“她也不是我唯一的女人。”
    舒窈的童孔不断放大，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自己所认识的那位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楚总裁竟然会如此平静地听完秦森如同刀尖一般锋利的话语。
    “我给过你承诺，就像我同样给过楚沁一样。”秦森毫不避讳地说着：“我不会亏待你们每一个人。”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搬进这个园子。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说完，他就把时间留给了舒窈，转身走向水池，拿起楚沁没有喂完的鱼食，漫不经心地接着喂锦鲤。
    楚沁也没有劝说舒窈，她心底的真实想法还是不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东西。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指着石桌上的茶壶说道：“里面有菊花茶，杯子是干净的。”
    当楚沁说完这句之后，她也把时间留给了这位自己曾经的秘书，朝秦森走了过去。
    “你就这么有把握她会留下来？”楚沁在秦森身边低声问着。
    秦森澹澹地说着：“我本来不想这么快的。只不过今天被她撞见了我和李巧思的事情，我想着与其说无数个谎话去圆，还不如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楚沁回想起自己当初在新城国际的车库碰到李巧思和秦森时的不满和委屈，似乎有点感同身受。
    “那你们俩”楚沁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秦森轻松地笑了笑，“没有。”
    楚沁轻点着头，又问：“她会是最后一个来我这园子的女人吗？”
    秦森听出了楚沁的话中话，他将剩余的鱼食都洒进了水里，拍了拍手，说：“是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楚沁的眉梢稍微动了动，向秦森提出了条件，“她要住进来，我没有问题。不过，我不希望我和她同时出现在你的床上。”
    楚沁也有着自己最后的骄傲，毕竟她原来是舒窈的上司，她不想用平级的身份来同时对待秦森。
    而且，她的年纪又比舒窈大不少，尽管有着良好的身材管理与面部保养，但岁月还是会让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森笑了笑，他捏了捏楚沁的脸，说：“这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在有了秦森两个确定的答复之后，楚沁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她想着大不了维持一段和舒窈同在一个屋檐下，却不怎么来往的关系。
    “车库的车是怎么回事？”秦森见舒窈还没想好，边问道：“你买的？”
    楚沁点着头，“送给你的。”
    这还是秦森头一次看到回头钱，他笑着问道：“我看那车挺大的。”
    “劳斯来斯。”楚沁顿了顿，说：“库里南。”
    “破费了。”
    “入住总要交房费？”楚沁自嘲地说着：“你不提，不代表我不懂。”
    秦森微笑地说着：“那我得准备一份还礼了。”
    “不用。”楚沁摇着头。
    “为什么？”
    “我只要你遵守对我的承诺就行。”楚沁转过身，正视着秦森，“我这辈子不会骗你，也希望你不要骗我。”
    秦森看出了那双眼之中的托付，回答道：“当然。我不骗你。”
    【你已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两人相识一笑，秦森的余光注意到舒窈正朝自己走来。
    “主席，楚总。”舒窈在两人面前站定，她打量着二人一番后，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秦森的身上，说：“我没爸爸了。在这个大大的京城里，只有你们两人是我最亲的人。”
    说着，舒窈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但肯定是眼下的最优解，也符合她一贯奉行的停止理论。
    “如果楚总不嫌我的话，我愿意留下来。”说完，舒窈就闭上了双眼，两行热泪如流星般划过了那粉嫩的脸颊。
    听到这样的回答，秦森并没有流露出内心的喜悦，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楚沁。
    舒窈的话明显带有指向性，也是为自己今后的日子铺平道路。
    她要留在竹园里，肯定要得到这个园子的女主人的同意。
    楚沁抿着嘴，她也凝视着秦森，半晌之后，她才开口说道：“你住东边第一间房。”
    没有拥抱，没有微笑，甚至没有一句欢迎。
    舒窈能听出楚沁言语中的冷澹，她知道今后可能要学会分享了。
    “差的东西自己买。”秦森偷偷松了一口气，他看了看时间，说：“另外，我这人不喜欢听到吵架这两个字。”
    这算是一种提醒，也是秦森的多虑。
    他自然知道楚沁不会找舒窈的麻烦，这句话也是在告诉舒窈，不要使小脾气。
    “恩。”舒窈点着头。
    楚沁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因为她也知道，舒窈不敢顶撞自己。
    秦森看了看时间，对楚沁说道：“我就不在这儿吃晚饭了，晚上再回来。”
    说完，他就把718的钥匙还给了舒窈，并给了楚沁一个拥抱。
    舒窈咬着下唇，她缓缓地张开双臂，喃喃地问着：“我呢？”
    此时的秦森春风得意，他也没有吝惜拥抱，只当是替楚沁欢迎了舒窈。
    他抱了一下舒窈，轻抚着那微微发颤的背部，在舒窈耳边说道：“今晚，我还能再看一次会后空翻的猫吗？”
    舒窈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在秦森的胸膛上点着头。

 第158章 迟天睿的一箭双雕

    再次来到长安俱乐部，秦森的心境发生了变化。
    第一次，他是在佟九如的带领下前来找迟天睿借钱，他当时的心里还是充满了未知和紧张。
    而第二次，秦森在这里了解到了往事的始末，也开启了他记忆深刻的妈阁短游的历程。
    但这一次，作为被迟天睿特别邀请的他，正坐在奔驰车上，看向了前两次都没有见到过的门口迎宾。
    小东充当了秦森的司机，换了一身灰色西装的他更突显了身材的健硕。
    李巧思坐在了副驾的位置，她还是第一次出席这么正式的场合，秦森注意到平时不怎么化浓妆的她，还是加粗了眼线的宽度和长度。
    米白色的小西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温柔。白色的阔腿裤虽然挡住了那傲人长腿的线条，但却让她看起来更加的高级和挺拔。
    奔驰停在了俱乐部的门口，秦森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自己拉开车门。
    而是等着李巧思下车，帮自己开门后，才迈开了脚步。
    他系上了西装上的那一颗纽扣，小声地问着李巧思，“还行？”
    李巧思微微点头，“帅的！”
    门童也来到小东的一侧，接过车钥匙，帮忙停车。
    三人站在了红地毯上，秦森还不忘抬头看了看这栋伫立在长安街上的雄伟大楼，这才带头走了进去。
    今天的俱乐部只为迟天睿的好友们而开，刚走到电梯间，负责指引的小姐姐便客气地说着：“秦主席，这边请。”
    而后又对李巧思和小东说道：“二位，请跟我来。”
    李巧思本以为是和秦森一起，但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她的想法是落空了。
    不过，小东倒是很熟悉这样的安排，毕竟跟着贺颜真这么多年，老板和小弟不在一张桌上吃饭，那是太正常了。
    秦森朝两人点着头，李巧思和小东便跟着另一位礼仪小姐前往了一楼左侧的休息区。
    等上了电梯之后，秦森挺直了腰杆，等着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
    璀璨的灯光，将大厅映照得美轮美奂。
    大厅左边的墙壁上，画着几匹骏马，有的昂首嘶鸣，有的飞鬃扬蹄，每一匹马的神态都各不相同，每一匹都栩栩如生，神骏非凡。
    沿着墙摆好的晚餐桌旁，放着一把把白色的餐椅，上面铺着红色的衬垫，每一张桌子的中央都放着一根枝形的金烛台。
    白色的餐椅旁，还有无数张画工精湛、用色考究的各类画作，从立意和用笔来看，完全超过了秦森在798里看过那场不知名的画展。
    而在这充满欢声笑语的宴会厅里，三三两两地聚集着几十号人，他们悠闲地走来走去，一边喝着美酒，一边谈笑风生。
    秦森算是最后到的，他的出场瞬间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
    迟天睿的目光早早地就看到了秦森，见到人终于到了，他一手端着酒杯，一边快步迎了上去。
    “秦主席，你可来晚了啊！”迟天睿打趣道。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秦森回答着：“下次，我跑步过来。”
    “还是这么爱开玩笑！”迟天睿笑眯着眼，“来，就等你了。”
    说着，他就拉着秦森的胳膊，往宴会厅最前面走去。
    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是在向全场人宣告“秦森是贵客”的概念，而秦森在这样隆重的欢迎下，仍然是不卑不亢，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风度。
    等来到前面几桌的时候，秦森一下就遇见了两位熟人。
    马志业和狄柏两人都来了。
    几天前还在v99里快活的三人再次见面之后，保持着看破不说破的神态，迟天睿刚想介绍，就听见马志业说道：“迟总，我们和秦主席很熟悉。”
    “没错，”狄柏接过话来，“秦主席，你前几天走得太匆忙了。我都还没来得及送你呢！”
    迟天睿并不知道秦森已经去过妈阁的事情，他还以为秦森会在自己引荐这两人之后，才会去寻找问题的答案。
    但听到马狄二人的对话之后，他这才明白秦森的确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
    “马总、狄总。”秦森客气地打着招呼，“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迟天睿见三人聊了起来，说道：“那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
    等迟天睿走后，三人坐了下来。
    秦森好奇地问着：“二位是今天到的京城吗？”
    “昨晚就来了。”马志业坦诚地说着：“本来想打电话找你，可是狄柏说，大晚上的不好。”
    狄柏哈哈笑了起来，“晚上是不好嘛！这里是京城，又不是妈阁。我们要考虑一下秦主席的作息时间才行。”
    秦森也淡淡地笑着：“那今晚可得让我安排了。”
    “有心了。”
    秦森又问道：“真哥没来吗？”
    狄柏回答道：“他那边还有点事情没弄完。应该两天后到。”
    “这次准备在京城玩多久？”
    马志业给秦森递上了烟，说：“我这边要签几个艺人，本来我不用来的，可是想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所以应该会待挺久的。”
    “我也准备在津市开一个分公司。”狄柏回答道：“来实地考察一下。”
    秦森点着头，“那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对嘛！”马志业点燃烟，笑着说道：“秦主席，虽然我不是第一次来内地，但每次来就觉得这里比港岛和妈阁更具有人情味。”
    “怎么了？感受到了家的感觉？”秦森问道。
    马志业摇着头，他夹着手里的香烟说道：“在这里，抽烟可以随心所欲。但在那边，要是我点了，那就得交罚款了。”
    狄柏笑得合不拢嘴，说：“你不知道，上次老马在妈阁餐厅里抽烟，刚一点上就被罚了1500呢！”
    秦森挑着眉，“还有这种事情？”
    “对嘛！但是你猜我是怎么处理的？”马志业豪迈地说着。
    秦森见那得意的表情，就知道准没好事。不过还是顺着话往下说：“怎么处理的？”
    “我直接放了十万块在桌上，让他罚！”
    秦森瞬间笑得合不拢嘴，“这也行？”
    “当然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老马在真哥的娱乐场里赢了700多万呢！”狄柏说出了原因，“区区十万，还不够给小弟打个喜儿的呢！”
    话音刚落，狄柏就偷偷地问着：“这里能玩吗？”
    秦森摆着手，“在这里可不能沾这些东西。就算你不说、我不说，那还有朝阳群众盯着呢！”
    狄柏耸着肩，“那就只有换一种玩法了。”
    秦森意味深长地说着：“京城的风土人情还是挺值得看一看的，这里的性价比虽然比不上妈阁，但尖货还是有的。”
    马狄二人立马明白了秦森的意思，“那就要靠主席安排了。”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直到迟天睿走上台，才停下了交谈。
    “各位，今天来了不少老朋友，也有新朋友。”迟天睿慷慨激昂地说着：“我们长安俱乐部每季度的会员日如约而至。在这里，我们可以畅所欲言，可以推杯换盏，也可以侃天侃地。总之，这里就是各位的乌托邦，也是我们大家精心维护的家。”
    简短的发言换来了全场的掌声雷动，秦森也跟着鼓掌，不过他的心里也有疑惑，自己并没有加入迟天睿的俱乐部。
    甚至，迟天睿从来都没有跟自己说起过这档子事情。
    迟天睿走下台，来到了三人的身边，对秦森说道：“秦主席，我想邀请你加入我们。”
    一句话让马狄二人都大为震惊，他们本以为秦森是会员，可现在震惊的却又是秦森不是会员。
    马志业想着贺颜真对秦森的优待，又联想起尊阳厅厅主以及京城斯坦逊主席的身份，连忙说道：“老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狄柏也算是见风使舵的能手，他听见马志业这么说，也紧接着说道：“对啊！我们秦主席怎么还不是会员呢？”
    迟天睿淡淡笑着，“我这不是等着二位来当秦主席的保荐人吗？”
    秦森这才明白了迟天睿的一箭双雕，但既然加入这个俱乐部没有坏处，他也没有推迟，举起酒杯站了起来，“迟总，谢谢你。”
    “客气。”迟天睿从自己西服的衣领上取下了那枚徽章，直接交到了秦森的手中，“每枚徽章都有自己的编号。而我这一枚，现在属于你了。”
    秦森看着掌心里的小玩意儿，明白了人情世故的高级做法。
    从自己一进这宴会厅开始，迟天睿就一步步引导着自己走到了现在的位置上。
    “这也太贵重了。”秦森婉拒着。
    迟天睿摆着手，“这是佟老的意思，当然也是我个人的意愿。”
    马志业在听到佟老的两个字后，对秦森的身份更为好奇，连忙问道：“秦主席，你还认识佟九如老先生吗？”
    迟天睿替秦森回答道：“当然。秦森可是坐上那辆红旗l5的第一人！连我都还没有上去过呢！”
    马志业素来两岸三地的来回跑，他早就听过“三李一佟”以及“北佟南贺”的称号。如今三李已去其一，加上佟贺二人对秦森的格外看重，秦森极有可能成为这两者之间的又一人。
    “你看看，我们和秦主席还是不熟！”马志业也站了起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看来，还是需要老迟来介绍啊！”
    狄柏附和道：“对！老迟，你可要跟我们多说说才行嘛！”
    迟天睿慢条斯理地说着：“那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四人碰了杯，秦森喝了一口杯里的红酒，感受着舌尖的回甘，他这才初步了解到了这个场子里的追名逐利、尔虞我诈的虚伪面目。
    等晚宴结束，秦森带着马狄二人走出了长安俱乐部的大楼。
    李巧思和小东已经在车边等着了，迟天睿没有亏待这些没能进场的“跟班们”，依然让人安排了丰盛的菜品，唯独没有酒。
    马志业一眼就看到了站得笔直的小东，他错愕地说着：“是真哥来了吗？”
    秦森也喝了不少，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周边，“来了吗？”
    “小东不是在这儿吗？”狄柏也同样环视着：“应该是来了？对，小东？”
    “马总、狄总。我现在的老板是秦森。”向来沉默寡言的小东开口了，他不苟言笑地说着：“我不知道真哥来了没有。”
    一句话差点把马狄二人的酒都给吓醒了。
    小东是贺颜真的心腹，他们认识贺颜真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想过小东会离开他。
    两双惊恐的醉眼看向了秦森，马志业甚至滚了滚喉咙，说：“主席，我想起还有点事情。不如我们改天再约？”
    狄柏也怕惹事上身，“对，我想起我明天一早还要去津市呢！等考察结束，我再来找你。”
    秦森是一头雾水，他甚至已经联系好了马沙基，让他准备了高精尖。
    面对突然的当面爽约，秦森也没有挽留，“也行，您二位早点休息。”
    “恩。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两人就以最快速度逃离了秦森，像是躲什么一样。
    秦森一手搭在奔驰的车顶，一边看着逃离的二人，纳闷着：“这是怎么了呢？”
    他的目光看向了小东，总觉得他有些话没说完。
    “先上车。”秦森招呼着。
    李巧思给秦森拉开了车门，本来想重新坐回副驾驶的她，却被秦森要求坐在副驾上。
    小东发动了车，刚开出俱乐部，秦森的手就搭在了李巧思的腿上。
    李巧思被吓得不轻，在她看来，这还是秦森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
    刚想把秦森的手推开，就听见他对小东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怕我，还是怕你？”
    小东平静地回答道：“老板，他们可能误会了。”
    “误会什么了？”秦森不解。
    “他们以为是你把我从真哥那边弄到了京城，害怕跟你走得太近，惹上麻烦。”小东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他淡淡地说着：“我跟在真哥身边这么多年，对于他们两人以及没有到的孟元武很了解。”
    秦森的手从李巧思的腿上移开，托着下巴。
    小东通过后视镜看了看一脸沉重的秦森，说：“他们不是值得深交的朋友。但可以是生意上的伙伴。”
    秦森笑了笑，“这话不是你自己想的？”
    小东老实地点着头，“是我来京城之前，真哥让我转告给你的。”
    秦森靠在了椅背上，对于贺颜真的安排是越来越好奇了，“知道了。先去7号院，送小思回家。”
    “好的，老板。”小东重新设置了导航，朝7号院驶去。

 第159章 一园二女

    车子很快就到了7号院的车库，李巧思拉开了车门，正准备下车。
    但她却发现秦森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
    李巧思以为是小东还在这里，所以秦森不方便下车，于是说道：“主席，我先回去了。”
    秦森点头，“好，今天辛苦了。明天见。”
    这样的回答倒是让李巧思有些意想不到，她的眼里流露着不解，但还是说道：“恩。”
    李巧思下了车，她关上了车门，目送着奔驰的尾灯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后，才拿出手机给秦森发去了消息。
    【你待会回来吗？】
    坐在车上的秦森正直奔鸦儿胡同而去，在看到李巧思的消息后，他回道：“我这边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刚刚你也看见听见了，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还站在车库里的李巧思回想着前几分钟小东和秦森的对话，觉得男人还是应该要以事业为重，况且她的男人还是秦森，肯定要处理很多常人都难以处理的事情。
    于是，她又回道：“那你要注意安全。我给你留门。”
    没人能拒绝一个美女的邀约，不管是在15号院里等着的舒窈，又或者是在7号院里留门的李巧思。
    秦森看着这样暖心的话，心里更是一阵暖流流过。
    但他也不确定自己今晚是否有能力奔赴三个战线，只好回道：“好，你先睡。我尽量快点回来。”
    “恩！”
    “记得在梦里找我哦！”秦森加了一句。
    （微笑）
    小东把秦森送到目的地之后，他也没有多问，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开车离开。
    秦森站在烟袋斜街的拐角处，抽了一支烟，看着那高高围墙后的屋嵴，在心里盘算着待会自己究竟要先进谁的房间。
    虽说今天是先答应了舒窈，但一个院子里住着的还有楚沁。
    两人的房间相隔二十几米，动静可能是听不到，但不论秦森先进哪个房间，另外一个房间的女人总要经历漫长的等待。
    等待的心情是焦灼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秦森既然选择了这样的相处方式，那他就一定要做到平等对待。
    最多是费点力气。
    直到烟都烧到屁股了，他还是没有决定好第一选择是谁。
    他掐灭了烟，从大门走了进去，把希望寄托在踏进竹园的第一时间里的那一次心动的选择。
    月光洒在了静谧的园子里，将园里的斑竹婆娑地投影到水池上，秦森站在亭子的位置，看向了东西两个厢房。
    东厢房里住的是楚沁，才10点过，灯就熄灭了。
    而西厢房里的灯却开得通明，秦森甚至还能看见舒窈在灯下的那一抹倩影。
    “这么早就睡了？”秦森很是不解，依照他对楚沁的了解，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在这个点睡觉，而且还是今晚这样特殊的时刻。
    好奇心驱使着秦森走向了东厢房，他站在门口，回望了一眼西厢房之后，才推开了门。
    皎洁的月光照进了屋内，秦森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子旁边的楚沁。
    “我还以为你睡了呢。”秦森走了进去，顺带着关上了门，说：“怎么不开灯呢？”
    楚沁也没有想到秦森会首先来自己的房间，她走了过来，蕾丝缎面的睡衣包裹着那曼妙的身体。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投入进了秦森的怀里，将头靠在了胸膛之上，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
    秦森也被突然柔情的楚沁给弄得措手不及，他最初愣了几秒，而后便轻抚着那丝滑的后背，说道：“我来之前有些纠结，但进到这个园子后，我才发现你这里有更为吸引我”
    话还没说完，一股冰凉滑腻的触感从唇上传来，一股温热的幽香钻入了他的唇中。
    那是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让他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眼睛，在一种极度的满足和宁静之中，安静地享受着甘之如饴的索取与回应。
    大约过了一个钟，东厢房的灯才重新亮起。
    楚沁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躺在身边的秦森，这才说出了几十分钟以来的第一句话，“谢谢。”
    秦森侧脸看着那冷艳的神情，笑道：“就不能对我笑一笑吗？”
    楚沁从床边扯了一条丝巾围在了身上，朝门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她抿着嘴，感受着那残余的温情，回眸笑着：“你可以过去了。”
    秦森这时才从床上起来，他能看出楚沁眼中的不舍与留恋，说：“不留我，我可真走了。”
    “留了你，那也是我自讨没趣。”楚沁平静地说着：“我不是小姑娘，去，她在对面等着你。”
    秦森穿上了衣服，再次走到楚沁的身边，还不忘捏上一把，这才朝迈过了高高的门槛。
    可前脚刚一落地，秦森就看见西厢房的门是开着的。
    舒窈正倚在门框上，看着这边的情况。
    既然出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
    秦森还是朝舒窈走了过去，刚走出五六步的距离，他就听到了身后吱呀的关门声。
    伴随着距离的拉近，秦森能看见舒窈脸上那早已干掉的泪痕，她正用一种说不出来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是幽怨中又带有一丝期待，更是不解中掺杂着抱怨。
    等秦森来到舒窈的面前，他开口说道：“让我进去吗？”
    舒窈没有回答，而是让开了位置，让秦森进了屋。
    跟刚刚的房间不同，舒窈这里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这股幽香来自于一束束玉兰花，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澹澹的甜香，还有那温柔的抚慰。
    秦森坐在了桌子边上，看着舒窈关上了门。
    跟楚沁的不语与轻车熟路不同，此刻的舒窈有些紧张，她知道自己让秦森进了门，就是真正意义上默认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彻底同意了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概念。
    她指着左侧的浴室说道：“我放好水了，最开始还有点烫手，不过现在应该温了。”
    舒窈低头呢喃着：“要不你先去洗洗？”
    秦森站了起来，朝浴室走去，心里想着可能是舒窈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身上还有楚沁的味道。
    洁白的浴缸边上放着一支打开的红酒以及两个酒杯，秦森脱下了衣服，泡在了浴缸里。
    舒窈这时走上前来，倒了两杯酒，递给了秦森一杯。
    或许是醒酒的时间太长了，也或许是秦森品尝到了此刻舒窈的心思，入口的红酒酸得出奇，跟醋有一拼。
    秦森的大牙像是要倒了，而一旁的舒窈则像是没事人一样，将杯里的酒喝完之后，又续了不少。
    秦森将没喝完的酒放在了架子上，对舒窈说道：“其实我是想先来你这里的，但是我看楚沁没开灯，怕她出事情，所以就先去她那里看了看。”
    舒窈低头不语，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维密肩带上的水钻似乎此刻也没有那双眼中饱含的泪水晶莹。
    “恩。”舒窈轻声答道。
    两人沉默片刻，舒窈开口问道：“你要看会后空翻的猫吗？”
    秦森澹澹一笑，“会搓澡的猫有吗？”
    “没有。”
    秦森一把将舒窈拉进了浴缸里，溅起的水花洒在了干燥的地面上。
    舒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她等待着，期待着，又盼望着。
    不多时，房间里就传来了水撞击浴缸时发出的噼哩啪啦声响，舒窈咬着牙，紧紧地抱住秦森，不肯松手。
    而秦森感觉到了一丝阻碍，余光看向水里，竟然有一抹浅浅的酒红色正在晕染开来。
    他感觉到肩上传来了一阵被咬的疼痛，而耳边也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羁绊升级】
    【你和舒窈单独相处的每一分钟将会获得5万元】
    第二天一早，秦森在舒窈的房间里醒来。
    昨晚应该是太累了，秦森没有能奔赴第三场的体力。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就看见了早已化好妆的舒窈正清扫着战场。
    “待会我去公司，”秦森看了看时间，说道：“你自己去？还是跟我一起？”
    舒窈含羞地没敢回头，只是答道：“我自己去就行。”
    秦森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之后，便打开了门。
    “好，你记得吃东西。”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要是不舒服，不用去也行。”
    “恩。”
    等从舒窈的房间里出来，秦森又获得了976万的奖励。
    钱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似乎早已成了一个数字。
    楚沁一夜未睡，她听到了西厢房里传来的动静，也知道两人折腾到凌晨4点才消停。
    见到一脸困意的秦森之后，她将准备好的咖啡和面包端了出来，对秦森说道：“吃早餐吗？”
    秦森打着领带，点头，“好。”
    两人坐在了亭子里，秦森喝了一口咖啡，问：“今天好像是第二次开庭的日子。”
    楚沁微微颔首，“是的。”
    “需要我陪你吗？”秦森拿起面包，问着：“或者送你去法院。”
    “不用了，你忙。”楚沁回答道：“我一个人能应付。”
    “好，那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秦森站了起来，再喝了一口咖啡，并且吻了一下楚沁，这才走出了竹园。
    一出15号院，秦森就拨通了李巧思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李巧思像是在刷牙，电动牙刷的呜呜声清晰地传来。
    “起了吗？”秦森问道。
    李巧思答应着：“起了，你昨晚没回来啊？”
    “事情太多了，忙到凌晨呢。”秦森也没有去开车，而是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上车之后说道：“一起吃早餐吗？”
    李巧思愉快地答应着：“好啊！在哪儿？”
    秦森想了想，“就家附近的kfc！现在应该还有豆浆和油条？”
    “恩！那我先去买。”李巧思笑得格外地开心，在她看来秦森在忙碌了一晚上之后，还要来陪自己吃早饭，这就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
    秦森虽然没看见李巧思的表情，但他已经想到了那上扬的嘴角，“那我抓紧时间过来。”
    “好！等你。”
    挂断电话之后，秦森才将那没吃完的面包接着吃了起来。
    出租车司机见秦森狼吞虎咽的样子，笑道：“您这不是吃了吗？”
    “唉，也不是第一次了。”秦森无奈地摇着头。
    等来到kfc，李巧思正朝秦森挥着手。
    秦森走了过去，刚一坐下，李巧思就关心地问着：“你还没回公寓吗？”
    “怎么了？”秦森不解。
    “衣服也没换、胡子也没剃，还有这么重的黑眼圈。”李巧思心疼地说着：“你这么累了还来陪我”
    秦森摸了摸下巴，确实有点扎手，“这没什么，待会和你吃完，我就回去收拾收拾。”
    李巧思给秦森递了一支油条，说：“你也别太累了。看你这样来回跑，我”
    秦森刚咬一口，差点噎住。
    没有睡好的他还以为李巧思知道了15号院的事情，但转头一想，其实是自己紧张了。
    “平时我也不能光明正大的陪着你，只有在现在这种时候才能单独和你在一起。”秦森握住了李巧思的手，说：“我对于这样的相处方式很抱歉。委屈了你，小思。”
    一句话让李巧思感动不已，她都着嘴，埋怨地说着：“大早上的干嘛说这些感人的话嘛！”
    说完，她就抽了两下翘挺的鼻子，笑着看着秦森。
    秦森转头一想，眼下正是加快攻势的好时机，于是说道：“要不今天我们不去上班了？”
    “不上班？”李巧思的眼里透露着惊喜，但还是不放心地问着：“不上班能行吗？”
    “我是老板，你是老板的秘书，怎么不行？”秦森想着自己还有两张环球影城的票，说道：“你放心，除了我，没人敢记你旷工的。”
    李巧思兴奋地搓着手，“真的吗？”
    “当然了。”秦森微笑地说着：“待会带你去好好玩一玩。你来京城这么久，还没有轻松过？”
    李巧思也没问秦森要带自己去哪里，因为她知道小森哥哥说话从来都算数。
    “恩！”
    秦森喝了一口豆浆，说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李巧思看着那坏坏的眼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秦森现在是真的不想再进温柔乡了，他看李巧思误会的神情，连忙说道：“我待会上去洗个澡，然后剃胡子。上次我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了吗？”
    “洗干净了。”李巧思答道：“还给你熨了呢！那你的要求是什么呢？”
    秦森回答道：“待会给我放洗澡水嘛！我还能要求你干什么呢？”
    “讨厌！”

 第160章 她们还很能干呢

    “小森哥哥，你是选蛇院还是”
    【1000万已到账】
    在远离cbd的六环环球影城里，李巧思像是找到了恋爱的感觉，满眼爱意地看着她心爱的秦森，就算是哈欠连天的状态，她的心里也十分满足。
    秦森努力睁大了眼睛，他在来之前就在7号院里看到了李巧思床头摆着的还没有合上的书。
    所以才会入园后，直奔哈利波特的园区，而不是自己喜欢的变形金刚。
    他假装不知道地问：“哈利波特是哪个学院？”
    李巧思眨着眼，“你不喜欢看哈利波特吗？”
    秦森看了一眼已经穿上斯来特林绿色袍子的女人，说：“我喜欢看蛇院的女孩。”
    李巧思满脸涨红，手里拿着的魔杖此刻也在不停地挥舞着，像是要说出一句爱的咒语，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怎么了？还脸红啊？”秦森故意问道。
    “不跟你说了。”李巧思从架子上还是拿了蛇院的袍子给秦森，“你就穿这个！这样我们就是一个学院的了！”
    秦森接过袍子，笑道：“那我们会不会是同桌啊？”
    两次的进攻瞬间击穿了李巧思那本就薄弱的防线，她推着秦森的后背，“好啦，快去换上！”
    秦森笑着将袍子穿在了身上，李巧思这时也不自觉地牵起了秦森的手，像是热恋中的男女朋友一样，漫步在这座主题公园里。
    攻略像李巧思这样的小女生，是需要一定的技巧的。
    去吃饭，显得太平常。
    去逛街，显得没诚意。
    去看电影，又显得没新意。
    好像偌大的城市里，就没有两人容身之处。
    这两张门票秦森已经获得多时，但迟迟没有用，就是等着一个合适的时间和一个合适的人。
    如果此刻在自己身边的是楚沁、陆颂依这样的姐姐，那她们多半会对游乐园提不起兴趣。
    毕竟她们已经过了追求这些的年纪，相比之下，还是购物更具吸引力。
    但李巧思、舒窈这种年纪小的女生，虽然她们对于物质也有一定的追求，但跟圆梦比起来，一只包、一顿饭或者是一辆车，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女人都喜欢浪漫，只不过是浪漫的方式不同而已。
    游乐场里是两人一起的冒险。
    这里面有许多无聊的游戏内容，但却是最适合情侣一起增进感情的方式。
    而且，在这种最开心的时候，也能够看出一个人隐藏在性格之下的细腻程度。
    在游乐场一玩就是一天，两人一起吃东西、一起追逐打闹、一起拍照留念，这都是两人共同的回忆。
    徐徐的微风吹拂着李巧思的发丝，伴随着那灵动的发梢，是她心一次又一次泛起的涟漪。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跟秦森一起手拉着手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户外的场合，更没想到还能穿着情侣装享受着悠闲的时光。
    两人十指相扣，像极了偶像片里的男女主角，秦森不能免俗的去买了黄油啤酒，递给李巧思的时候，她的脸上写满了兴奋。
    这是书里的东西，如今却实实在在的拿在了手里，心里的又一个梦圆了。
    她腾出手，拿过了杯子，浅浅地喝了一口，一圈细腻的泡沫就粘在了那精致的小嘴之上。
    秦森见状，伸出手，在她的唇上一擦，“还小呢？”
    李巧思的心砰砰跳着，刚刚的接触似乎又让她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木木哥？”一声许久都没有听到的称呼在秦森的身后传来，他扭头一看，身穿狮院袍子的薛予诺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秦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不上学？是逃课了吗？”
    薛予诺已经一周多时间没有见到秦森了，而且秦森连电话都没有一个，自己发了许多次微信，也都是被秦森已工作忙而搪塞了过去。
    如今在这里再次见到秦森，薛予诺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生气。
    薛予诺和身边的三个女生走了过来，她看着秦森身上的蛇院袍子，又瞧了瞧站在秦森旁边那明艳动人的还不认识的李巧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她没有回答秦森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不上班吗？”
    秦森笑了笑，“不上班。”
    “小森哥哥，这位是？”李巧思同样打量着青春感十足的薛予诺，她能感受到萦绕在薛予诺头顶上的低气压，正在不断向自己靠近。
    【1000万已到账】
    秦森坦然地介绍着：“她是我妹妹，薛予诺。”
    而当他准备介绍李巧思的时候，却又愣了半秒。
    如果此时说她是自己的女朋友，那无疑是对李巧思莫大的肯定。
    可能成为秦森女朋友的人并不是李巧思一人，于是他直接省略了称谓，对薛予诺说道：“你叫小思姐姐就好了。”
    李巧思温柔地说着：“小诺你好。”
    “你好。”薛予诺勉强回应着，小嘴更是翘上了天。
    倒是一旁的同学认出了秦森，她拿着手机，百度出了秦森的资料，不可思议地对薛予诺说道：“小诺，你哥哥是秦森诶！”
    “是那个秦森吗？”另一个人也凑着头，将手机上的照片和眼前的秦森做着对比，“真是他啊！”
    薛予诺疑惑地眨着眼，“我哥是秦森啊！”
    “他！就是他！很厉害的！”拿手机的同学仰慕地望着秦森，“秦主席，你能给我签个名吗？我男朋友最崇拜的就是你了！”
    薛予诺活得简单，她很少关注不是自己专业上的事情。
    面对室友对秦森的称呼，她一头雾水，“主席？”
    “是啊！你哥是京城斯坦逊的主席！这家公司你不会不知道？”
    薛予诺眨着眼，她只知道秦森是副总裁，没想到就过了这么短短的几天，秦森就变成了主席了。
    秦森微微笑着，也没有答应，而是问着薛予诺，“你是不上课还是逃课了？”
    “今天下午没有课！”薛予诺干脆地回答着：“任教授请了假，所以我们就来玩了。”
    秦森恍然大悟，“那就好，那就好。”
    “你们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李巧思见几人干站着，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姐姐，便大方地说着：“我请客。”
    薛予诺的眼睛熘熘直转，她这次是真的感受到了危机。
    她第一次见陆颂依的时候，知道秦森不会选择一个年龄比他自己大几岁的女人。
    而现在，身材高挑、谈吐得体，连笑容都是甜味十足的李巧思，才是真正的对手。
    “我不饿。”薛予诺回答着：“谢谢。”
    李巧思以为薛予诺是秦森的表妹，为了扮演好表嫂的角色，她赶紧说着：“没事。那这几位同学呢？”
    “谢谢了，小思姐姐。我们也不饿。”
    李巧思还是第一次碰这样的钉子，她为难地看向了秦森，眼里都是求助的信号。
    秦森耸着肩，他问着薛予诺，“那你是跟你同学一起玩，还是我们几人一道？”
    薛予诺深吸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就这么看着秦森和李巧思亲密的举动，“一起。”
    话音刚落，秦森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舒窈打来的。
    “有事？”
    “主席，这边有一份文件需要你亲自签字。”舒窈焦急地说着：“是斯坦逊本季度的财报，需要对外公布的。”
    秦森抬手看了看时间，“多久公布？”
    “三个小时后。”舒窈知道自己的工作出现了失误，她赶紧解释道：“本来是昨天就应该交给你的，但是”
    秦森抿了抿嘴，他扫了一眼围着自己的这些人，说：“你让小东送你来环球影城，我在这边等你。”
    “环球影城？”舒窈一听这地点起初还有纳闷，但转头一想自己一下午没看见秦森和李巧思，也就明白了，“好，我这就过来。”
    秦森挂断了电话，对李巧思说道：“我在这边等舒窈，有份文件要签字。”
    李巧思紧张地问着：“为什么给我的行程表上没有这个事项呢？反倒是舒窈那儿有，是不是”
    秦森也不知道原因，但他明白了李巧思的担忧，说道：“应该是柳泽月单独安排她的。”
    “这样啊”
    秦森转身对薛予诺说道：“我们先坐坐？等晚上再请你和你的同学们吃顿饭？”
    还没等薛予诺开口答应，旁边的三个小女生立马点着头，“好！谢谢主，你能不能讲讲你是怎么夺取斯坦逊的啊！”
    “对啊！我听我男朋友说，那可精彩了！”
    秦森自信地笑着，他享受着这样被小女生吹捧的感觉，说：“坐下来，我慢慢给你们讲。”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舒窈出现在环球影城里面。
    秦森在舒窈来之前，将自己如何成为斯坦逊主席的故事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那绘声绘色的讲述，连一旁的李巧思都听得入神。
    “主席，文件拿来了。”舒窈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秦森的面前，脚下的那双高跟鞋差点就要赶上风火轮了。
    她第一眼除了看到和秦森穿着同样蛇院袍子的李巧思之外，她还看到了一脸崇拜的狮院三姐妹。
    只有薛予诺愣了。
    在她看来，比起上次见过的颇有成熟女人味的陆颂依，这两位初次见面的小姐姐不仅青春活力，而且极其的出色，仿佛天地间的灵慧都汇集到了她们身上一样。
    她们只是站在这里，并未说话，但却仿佛是有着两种不同的特殊气场晕染开来一般。
    长相清秀的李巧思不仅有着一双笔直的大长腿，而且脸上如同邻家姐姐的笑容第一时间就给了薛予诺一种亲和感。
    反观身材火辣、眉眼之间尽是妩媚的舒窈，她犹如电视里面走出来的明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说不出来的魅力。
    不仅是薛予诺傻眼了，连一旁的三位同学更是被这两位从未见过的女孩震惊了。
    “哇，这位姐姐和小思姐姐一样漂亮啊！”
    舒窈的嘴角上扬着，既然她已经把自己交给了秦森，也知道了秦森不止有她一个女人，对于眼前的李巧思，她采取了和楚沁对待自己一样的策略。
    那就是不闻不问。
    有了舒窈的在场，秦森的介绍就水到渠成了。
    他翻开了文件夹，清了清嗓子，用最简单直接且好记的方式介绍着：“后来的这位叫舒窈，你们可以叫她小窈姐，她是我的秘书。我身边的小思不用介绍了，她是我的助理。”
    “这就是大老板吗？”一人长大着嘴，才从斯坦逊夺权大战故事抽出身的她，又再一次陷入了震惊之中，“助理和秘书都好漂亮！”
    “她们还很能干呢！”秦森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他快速翻阅着财报，将着重看了一下本季度的增长率，这可是他要给董事局交代的重要事项。
    好在秦森的运气不错，李伯益这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在秦森接手之前，已经为斯坦逊创造了超过历史同期水平的增长，这也让秦森的交差变得简单了。
    不过，因为秦森对曹寅虎和马沙基的投资，这又让这份光鲜的财报上多了两点不怎么光彩的点。
    一个足浴、一个擦边球网站，这或许是斯坦逊百年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的投资项目。
    而且截止目前为止，除了马沙基的足浴尚且看得过去，曹寅虎的嘉人本色还是八字都没有一撇。
    舒窈将笔递到了秦森的手上，秦森在签字栏上犹豫了许久，这才大手一挥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他将文件夹交给了舒窈，说道：“你回去之后让段鸿博给我一份金色港湾和嘉人本色的投资企划书，发邮箱里就行。”
    舒窈立马将秦森吩咐的事情记录在ipad上，心里竟然有一种胜利的自豪感。
    因为，这件事本应该是由李巧思做的。
    “好的，主席。”舒窈痛快地点着头，她本以为会迎来秦森的责备，没想到还对自己“委以重任”，“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秦森点头答应，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
    “恩！”
    舒窈转身离开，秦森看着舒窈那别扭的走路姿势，就知道昨天自己确实有点过于勇勐了。
    等人走了之后，身边的李巧思呢喃地说着：“其实我也可以去送文件。”
    细若蚊蝇的声音还是被秦森听进了耳朵里，他在桌下稍稍捏了捏李巧思的腿，“这些小事，不用你去做。”
    李巧思的身体又像是触电了，尽管已经和秦森有过不止一次的亲密接触，但每一次都还是那么的敏感。
    “恩。”她慌乱地别过腿，让秦森的手滑落，“我知道了。”
    薛予诺看到了秦森和李巧思之间的小动作，那双大眼睛里瞬间包上了泪花，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样。
    秦森凝视着薛予诺欲哭的模样，问：“怎么了？不开心吗？”

 第162章 柳泽月的如意算盘

    等柳泽月结完这一次的好处费，她有气无力地靠在秦森的肩头，而张琳则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跌坐在秦森的脚边。
    秦森摸着柳泽月的头发，问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打算了。”
    柳泽月慢条斯理地说着：“这次借你的手处理了这笔钱，虽然快是快，但还是有点麻烦。你和我都不会常年京城妈阁两地跑，而这些钱又不放心完全交给第三人来处理。”
    她停顿了片刻，对着秦森说道：“所以我想找一个细水长流的方式，既能洗，又能节省两地奔波的时间。”
    秦森明白了柳泽月的打算，他说道：“你要这么做也可以。但是我没有这个圈子的资源啊。”
    他突然想起了一人，又对柳泽月说道：“要不去找找马志业？他应该对这方面比较熟。”
    柳泽月原来也想到了这个人，但他毕竟是港圈的领军人物，柳泽月并不想在那边发展事业。
    “找他？他认识这边的人吗？”柳泽月不确定地说着。
    秦森其实也没把握，但他想起在会员日上马志业所说的话，还是对柳泽月说道：“他就在京城，好像这次来，也是为了拓宽市场的。”
    柳泽月微微点头，“好。”
    秦森扣好了扣子，然后说道：“你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在哪儿。”
    “这个电话你打会不会好一点？”柳泽月反问着。
    秦森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没想到柳泽月听后噗嗤一笑，说：“他俩是怕了。”
    “怕什么？”
    “怕被你牵连。”柳泽月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马志业的电话，一边说道：“待会解释一下就好了。”
    库里南上了路，秦森根据柳泽月问来的地址，朝凤山温泉赶去。
    车辆缓缓行驶在京藏高速上，秦森一边开着车，一边抚摸着从副驾驶座上伸过来的长腿，似乎满身的疲惫在柔软的触感里也减轻了不少。
    柳泽月坐在后排小憩着，她被秦森折腾得不轻，常年没有开垦过的荒地勐地被这么一翻，竟然还有累了。
    柔和的阳光洒在了前方的道路上，两边绿油油的树木迎着微风舒展，像极了秦森此刻高兴的心情。
    等到了西关环岛出口，再往东关环岛左转向北直行，沿水库路过军都桥，见路牌右转直行就到了这一次的目的地——凤山温泉。
    在这占地500亩的花园式度假酒店里，有七十多种白云岩温泉口，一旁是凤山和蟒山森林公园，另一面十三陵水库。
    葱葱郁郁的树林让这座世外桃源般的温泉更添一抹神秘的色彩。
    三人来到目的地之后，秦森回头叫醒了柳泽月。
    柳泽月懒懒地伸着腰，她其实半路就醒了，默默地看着前排两人的动作。
    她笑嘻嘻地看着秦森，“到了？”
    “到了。”秦森拍了拍张琳的腿，说：“下车。”
    等一下车，眼前的一大片薰衣草花海吸引了柳泽月的注意。
    远离京城的喧嚣，此刻的耳边只有鸟鸣，鼻腔里也是大自然的味道。
    “这里好美。”柳泽月感叹道。
    “是挺漂亮的。”秦森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绵延不绝的花海一直延伸到山脚，放眼望去是一片波浪涌动的紫色浪潮。
    数之不尽的薰衣草在微风的吹动下伸展着身姿，像极了刚刚妖娆的二人。
    柳泽月这才想起了正事，她再次拨打着马志业的电话，说：“马总，我到了。”
    简短的几个字之后，她整理着衣服，并且还提醒张琳把事业线给露出来，以便寻找机会。
    大约分钟后，马志业快步出现在三人的面前，当他看到秦森也在时，脸上爽朗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变得警惕起来。
    “柳小姐。”马志业微微点头，而向秦森打着招呼，“秦主席，你也来了。”
    秦森澹澹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柳泽月收起了对待秦森时的温柔与妩媚，简短地说着：“马总，今天我来就为两件事。”
    “你说。”马志业毕恭毕敬地站着。
    “第一，是关于秦主席的。”柳泽月缓缓地说着：“我只说一句，小东是真哥亲自送来京城的。”
    马志业一听，立马喜笑颜开，回答道：“我就知道秦主席和真哥的关系不一般，没想到连小东都能”
    话还没说完，柳泽月就抬手打断了马志业的马屁，接着说道：“第二件事是关于我的。”
    马志业站得更加笔挺了，“你说。”
    “我要让张琳进入内地的演艺圈，你有没有门路。”柳泽月直白地问着。
    马志业打量着这个前几天还在选美比赛上见过的高挑女人，他回答道：“有。”
    “最快要多久？”柳泽月追问着。
    马志业的眼睛熘熘直转，“我能为你引荐一个人吗？”
    “现在？”
    “是的。”马志业诚恳地说着：“她是能在内娱呼风唤雨的人，只要有了她的点头，张小姐要进军演艺圈肯定没问题。”
    柳泽月满意地点头，“好。带我去见见。”
    “这边请。”
    三人跟着马志业的脚步朝酒店会议室走去，一进门，秦森就注意到里面正坐着一男一女。
    五十来岁的沉瑜敏端庄地坐在最远的地方，从穿着的套服来看，虽然款式看起来低调，但材质却是相当的奢华，应该是真丝的。
    而一旁的男的，就明显随意了不少。
    宽大的连帽衫、不修边幅的外貌，连头发都披散着，还一个劲儿的在抽烟。
    沉瑜敏见马志业到了，热情地站了起来，大方地打着招呼，“马总真是大忙人啊！害我好等！”
    马志业一改对柳泽月的谦卑，又一口港普回答道：“沉总又拿我开涮！我哪有忙啊！忙也是瞎忙！”
    沉瑜敏注意到了马志业身后站着的三人，问：“这几位是？”
    “介绍一下，这位是京城斯坦逊主席秦森先生。”马志业依次介绍道：“这位是总裁柳泽月女士，而她旁边这位就是前两天妈阁魅力小姐张琳。”
    他又转过身，对秦森等人说道：“这位是中传董事长沉瑜敏女士。”
    秦森的名字早就在京城里如雷贯耳，做娱乐的多多少少会和金融沾上关系，沉瑜敏在见到秦森之后，惊喜地说着：“你好，秦主席。”
    秦森握住了她的手，“你好，沉董。”
    而后，沉瑜敏也和柳泽月握手问好。
    等几人落座之后，马志业这个聪明人就说道：“沉董，秦主席和柳总裁这次来，就是商量剧的事情。”
    秦森看出了马志业的圆滑与世故，而沉瑜敏自然知道这家伫立在金融街上数一数二的企业。
    沉瑜敏开门见山地说道：“长话短说，我们中传是要上一部新戏。目前投资方的名额的确还有空缺的。如果斯坦逊有意愿的话，我们可以商量。”
    柳泽月的目的虽然不在剧上面，但她还是好奇地问着：“不知道是什么戏？”
    沉瑜敏轻咳了两声，介绍着一旁抽烟的男子，“这是这部戏的总编剧——周宝刚，他来跟你说。”
    周宝刚将烟蒂重重地在烟灰缸了摁了几下，都没有正眼瞧秦森，开口道：“这部戏主要讲的是一平民女子进入皇宫之后，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获得皇上的喜欢。在一路上战胜了不少的对手，最后成为了皇后。”
    秦森一下子明白了周宝刚的话，但他没想到的是心思细腻、勾心斗角的宫斗大戏居然是这么一位邋遢的中年男人写出来的。
    沉瑜敏满意地点着头，“近年来宫斗剧很火，这部剧的剧本更是周大编剧呕心沥血之作，演员阵容我们除了有年轻的流量明星外，还有演技精湛的老戏骨们。制作团队更是国内顶尖，相信一定能大火。”
    柳泽月挑着眉，她也知道这样一部大制作的电视剧不会只让自己一个人吃蛋糕，问：“能给我们斯坦逊的投资份额是多少？”
    “7，怎么样？”沉瑜敏也是第一次和斯坦逊合作，给出了一个不痛不痒的投资金额，“算下来也就6400万左右。”
    听到这个价钱，常人想的是多了，而柳泽月想的却是太少了。
    她收起了期待的神情，面带微笑地说着：“那我考虑考虑。我会让马总给你答复的。”
    沉瑜敏也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她认为生意就是要谈的，只是存在谈不谈得拢的问题。
    她站了起来，说：“好，那我静候佳音。”
    随后她又对马志业说道：“马总，今天商量的事情，我觉得是可行的。”
    “你多费心了。”马志业客气地说着：“那我送你。”
    等马志业送走两人折返回来之后，他谨慎地说着：“柳小姐，沉董那边的条件很不错的。可以当做斯坦逊进军影视圈的第一步垫脚石。”
    柳泽月问道：“那女人真的这么厉害？”
    “沉瑜敏，中传的董事长。圈里人称沉姨，又或者沉三、铁娘子。”马志业滔滔不绝地说着：“她是京圈里面响当当的人物。不仅财大气粗，手腕也很酷辣。”
    “然后呢？”
    马志业接着说道：“他身边的周宝刚是她的御用编剧，中传的宫斗戏都是出自周宝刚！这些年上了七八部了！”
    他顿了顿，有理有据地说着：“收视率自然不用多说，评分也高得离奇！口碑更是一路飘红！”
    柳泽月平静地问着：“对了，沉瑜敏为什么叫沉姨？”
    马志业靠在了椅背上，缓缓地说着：“这个称呼就有来头了。”
    “说来听听。”
    “沉瑜敏培养了不少明星，不管男女，只要她要你红，就一定能红。”马志业接着说道：“所以，火了的后辈为了亲切，就叫一声姨。”
    柳泽月点着头，“那沉三呢？”
    秦森接过话来，说道：“据说沉瑜敏当年发家是靠了东北圈的一位老前辈。年轻的时候，沉瑜敏还算是尖果儿，在京圈里面出了名的大飒蜜。可老前辈有家室啊，她不惜做了三儿，当了姘头。不过换来中传这么大的产业，也是不错了。”
    柳泽月惊讶道：“你认识她？”
    秦森笑了笑，“刚刚在网上搜了搜，马总，这描述对吗？”
    “差不多是这样的。”马志业点头。
    柳泽月再问道：“那铁娘子呢？”
    “是她做事雷厉风行，脾气也火爆。别看她一直笑呵呵的，可骨子里全是坏水！只要她要你栽，大罗金仙都保不住！所以圈里的人都叫她铁娘子。”
    “这么厉害？”柳泽月眨着眼睛，完全不能将自己所见的沉瑜敏和马志业口中的形象联系起来。
    “可不是嘛！”
    柳泽月见马志业一五一十地说了不少，接着问道：“刚刚秦森说的京圈又是这么一回事？”
    “京圈里面有三派，一就是沉瑜敏这样从大院出来的，现在个个都成了大拿。”
    “二呢？”
    “二就是人艺的各种大咖。”马志业竖起了大拇指，接着往下说道：“第三就是北影的，要拿剧本、找制片，挑导演，北影就是最专业的了！”
    “这里面还分得这么清楚？”
    “那不然呢！”马志业高抬着下巴，侃侃而谈，“知道《霸王别姬》？”
    秦森和柳泽月不约而同地点头，“知道。”
    “这部得了国际大奖的电影就是出自京圈里面的编剧！一时间风光无二！多少人都抢着要他的本子！”
    柳泽月和秦森对视了一眼，都读懂了彼此的心思。
    她轻敲着桌面，对马志业说道：“马总，这部戏我可以投。钱的方面我能答应，但是要把张琳给弄进去。哪怕是小角色也好。”
    马志业听后，当着三人的面给几分钟前才离开的沉瑜敏打去了电话，柳泽月示意打开免提。
    “沉董，这边已经考虑好了。斯坦逊愿意投资。不过他们有一个条件。”
    电话里的沉瑜敏语气十分的温和，在这个圈里混了这么多年的她早就猜到了柳泽月的如意算盘，“是要张小姐进组吗？”
    “是的。”马志业答道：“只要你能为张琳小姐在戏里安排一个角色，斯坦逊会不有余力地支持这部戏。”
    沉瑜敏笑了起来，她在出门之后，也立马深入研究起秦森和柳泽月的来头。
    当她几个电话得知秦森和佟九如的关系之后，便说道：“进组的事情没问题，明天可以叫她来定妆。”
    “那就谢谢沉董了。”马志业感谢道。
    “不过根据我这么多年带人的经验来看，张小姐要出道，需要改个名字才行。”沉瑜敏提醒着：“张琳这名字太普通了，没有记忆点。”
    张琳还是一脸的平静，当惯了提线木偶的她早已没有了自己的想法，全听柳泽月的安排。
    沉瑜敏问道：“柳总还在吗？”
    柳泽月沉默了一会儿，“在的，沉董。”
    “我觉得张小姐改名叫张栀琳会比较好。”沉瑜敏提议着。
    柳泽月笑着说道：“这方面你是专业的。我相信栀琳在你的培养下，一定会成为一个可塑性很强的新人的！”

 第163章 一起擦过枪的姐妹

    三人从温泉出来之后，秦森便准备回城去参加佟九如的晚宴。
    这次换做是柳泽月坐到了副驾上，而张琳坐在了后排。
    她还是像张琳一样把腿架在了秦森的腿上，秦森挂挡之后，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揉搓着柳泽月的小腿肚。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柳泽月的年纪虽然比张琳大了不少，但就论皮肤的细腻程度，那是张琳没有办法赶上的。
    秦森好奇道：“挺滑啊？”
    柳泽月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说：“当然，我每天都要去角质和涂抹全身的精华，而且不吃糖也不吃盐，尽可能高的保持身体状态。”
    秦森斜眼瞧了瞧那近乎看不出年纪的面容，他这才知道有些美女是天生的，而有些是人造的。
    但像柳泽月这样天生妩媚又后天努力的极品，的确少见。
    他享受着手指间传来的丝滑，那微微有肉的小脚像是被剥了骨一般，捏起来软绵绵的。
    为了准时出现在佟九如的晚宴上，秦森指挥着柳泽月，“你查查哪条路不堵车。马上到下班时间了，要是选错了路，我们就来不及了。”
    柳泽月眨着眼，“你要去哪儿？”
    “佟爷今天不是设宴款待真哥吗？”秦森皱着眉头，“难道你不去？”
    “我肯定是要去的啊！”柳泽月回答道：“不过，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句话把秦森给问懵了，“我搞错什么了？”
    “今天的晚宴8点才开始，而且我们又不进城，你好像走错路了。”柳泽月点开了佟九如发来的定位，再结合目前秦森行驶的方向，坚定地说着：“你真走错了。”
    秦森的手这才从玉兔上拿开，接过柳泽月的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位置竟然不是长安大戏院。
    “嘿，这怎么改地方了？”秦森有些意外，他回想起自己当初给出建议的时候，佟九如可是连连点头表示同意的。
    但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佟九如改了地方，为什么没有通知自己呢？
    柳泽月看出了秦森心中的疑惑，她问道：“你手机呢？”
    “口袋里。”
    柳泽月直接将手伸进了秦森的裤兜，拿出了他的手机，问：“密码多少？”
    “扫脸不行吗？”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
    “还怕我看？”柳泽月故意问道。
    秦森淡淡地说着：“。”
    柳泽月本以为秦森的手机密码会是什么有着特殊含义的数字组合，但听到这一串毫无关联的数字，她就明白了眼前看到的微信界面不是偶然。
    数百条未读消息组成了几个红色的点，加上秦森没有分组的习惯，整个界面看起来是杂乱无章。
    “你说你这人也真是的，不好好分一分吗？”柳泽月在搜索栏里输入了佟九如的名字，一边笑道：“你自己能找到想要找的人吗？”
    秦森这么做也是有一定原因的，越是混乱的聊天就越不容易再无意中被人发现。
    如果真按照一般人喜欢整理这个软件的话，秦森手机里的秘密可能早就被其它女人看了去了。
    “没时间嘛！”秦森谎称道：“佟爷给我发消息了吗？”
    柳泽月将聊天框展示给秦森看，“你瞧，佟爷早就给你说了位置了。”
    秦森瞄了一眼，果然和柳泽月手机上显示的位置一样。
    “幸好你聪明，不然就误了大事了。”秦森淡淡笑着。
    “小森哥哥，晚上回家吃饭吗？我做了红烧排骨。”柳泽月读着刚收到的消息，“李巧思问你呢。”
    秦森的眉梢一挑，他看着柳泽月那毫不在乎的神情，说：“那你帮我回，晚上有应酬。”
    柳泽月也想逗一逗秦森，“那我发语音给她了啊！”
    秦森笑了笑，“你发。”
    “我又不是楚沁。”柳泽月在手机上打着字，说道：“占有欲没那么强。”
    等她按照秦森说的回复了李巧思后，便把手机还给了秦森，靠在了椅背上，说：“楚沁也是真的累。像我这样不好吗？”
    秦森轻松地说着：“你有你的好，她有她的好。”
    “呵，我看你啊，就是天生犯桃花的命！”
    秦森重新设置了导航，他把弄着怀里的小脚，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
    “那你去算一算，我睡一会。别把我弄醒了。”柳泽月说完就闭上眼睛。
    秦森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不怎么说话的张琳，她的表情很淡然，似乎对于这样的安排，早已习以为常。
    京城喇嘛沟原始森林深处。
    这里本是人迹稀少的地方，如今却被一辆库里南打破了本该有的寂静。
    疾驰的车轮惊飞了在道路两旁捕食的麻雀，卷起的落叶重新飘落在道路两旁干燥的灌木上，映着落日的余晖，慵懒的翻飞着。
    经过两个小时的奔袭，秦森终于来到了一个连导航都没有标出名字的村庄。
    周围已经停了辆路虎和大g，并且还有两辆大金龙和七八辆皮卡车。
    秦森三人下车后，在高亢的京胡的引领下向前走。
    周围低矮斑驳的围墙上长满了只剩藤蔓的爬山虎，待到明年开春，这些枯枝上又会生长出新的绿叶。
    不过，此时在藤蔓上却绽放出了一道道的鲜红，横幅上面写着：“热烈欢迎京城万寿京剧团文艺轻骑兵”的标语。
    在京城这片土地上，不管做什么事，都得有个合理的说法。
    不知实情的村民们还以为是京城里的名角儿们为了宣传国粹，不辞辛劳地来到这偏隅之地进行文艺汇演。
    但是，事实却是佟九如为了给贺颜真一个别开生面的晚宴，而特意挑选的远离市井喧嚣的地方。
    村里的戏台已经荒废二三十年了，一向生活在城市里的柳泽月见到这样充满乡野气息的地方，不免心里有些激动。
    她遥指着连夜搭建的临时戏台，说：“你看，那里还有个台子！上面还有人唱戏呢！”
    秦森站在一旁看着，戏台呈南北走向，倒是符合了不唱东西的老传统，再一听那熟悉的唱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柳泽月问道：“你笑什么呢？”
    秦森没有说出实情，而是说道：“佟爷到哪里都要讲究一个规矩。”
    柳泽月眨了眨眼，“什么规矩？”
    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个临时搭建的小戏台，等两天后就会被拆掉，并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没什么啊！我在大戏院里看得的就是这样啊！”柳泽月不解地说着：“一边是出相，一边是入将。”
    “这里面可有讲究。”秦森笑了笑，解释道：“老话说宁可青龙高万丈，莫让白虎抬头望。戏台子的搭建只能南北向展开，要是变成了东西可就要出大问题了。”
    柳泽月呵呵笑道：“你这就是迷信！要是佟爷真搭了一个东西向的戏台，那这群人就不唱了？”
    “唱不唱我不知道。”秦森挑着眉头，“但是我知道佟爷肯定不会让自己在真哥面前跌份儿的。”
    三人朝戏台走去，老远就看见了坐在正中的佟九如和贺颜真两人。
    他俩独坐一张桌子，并列两侧，并没有过多的交谈。
    秦森走了过去，打着招呼，“佟爷、真哥。”
    佟九如见秦森来了，笑着说道：“怎么样？这地方是不是更有意思？”
    秦森点头，“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话音刚落，一双手就蒙住了秦森的眼睛。
    秦森从那熟悉的香水味上来分辨，应该是陆颂依。
    柳泽月的鼻翼微微动了一下，她自然而然地走到了贺颜真的身边，假装和秦森不太熟的样子，看着陆颂依脸上那灿烂的笑容。
    秦森的心砰砰跳着，他拉下了陆颂依的手，转身微笑道：“你居然比我先到！”
    其实他并不知道陆颂依也会出现在这里，心里暗自庆幸着刚刚和柳泽月还是保持着安全距离。
    陆颂依笑道：“佟爷爷让我来的。他说这里有城里没有的东西，让我来玩玩。”
    贺颜真知道眼前这位女人就是钻石项链的新主人，他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去询问秦森这么选择的原因。
    台上的孟醒在见到台下的秦森和陆颂依之间的互动时，差点进错了调门，好在舞台经验丰富的她依旧保持着稳健，继续演绎着戏里的人生。
    佟九如站了起来，说：“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先过去。”
    众人离开了戏台，但唱腔并没有就此打住。
    就算台下没有了观众，孟醒还是按照老规矩，要把开了场的戏唱完。
    一行人一直往左走，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片蓝顶灰帘搭成的大棚。
    一旁还有一辆正往外冒着热气的野外餐车，车上的名厨师们正忙上忙下地烹饪着今晚的饭菜。
    棚屋和戏台一样，都是临时搭建的，里面有七八张大圆桌，桌子上已经规矩地摆上了几盘切好的羊肉。
    上脑、磨裆、里脊、三叉等等一样不少。
    正中间是紫铜锅，果炭正在加热着锅里的清水，桌上还放着一瓶瓶用农夫山泉瓶子装着的白酒。
    秦森这才发现，不仅仅是陆颂依来了，连李公仁、迟天睿甚至是李道恒都一一到场。
    一行人走到了大棚的最里端，刚一坐下，李公仁和李道恒两人还在为刚才斗蛐蛐的事情拌着嘴。
    “我看您呐！待会就别斗了。免得您一激动，血压就上去了。”
    “看来今天不收拾你，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李公仁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农夫山泉，说：“等我喝二两，再来和你斗！”
    但他在见到秦森之后，脸上的笑容顿现，说：“小秦，你待会来做个裁判！”
    “好。”秦森满口答应着。
    几位老辈自然坐在了上席的位置，小东和张琳肯定不能坐在这一桌。
    而秦森、陆颂依和柳泽月三人就在下席入座，二女分别坐在了秦森的两侧。
    秦森倒是不慌，因为他知道柳泽月不是会胡来的人，而陆颂依也不知道柳泽月和秦森之间的事情。
    她只把柳泽月当成了斯坦逊的总裁，而非一起擦过枪的姐妹。
    佟九如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他精神烁烁地说着：“今天选到这个地方，也是一种机缘巧合。二十五年前，我们就是这里进山打猎的。当时这三位还都是意气风发的中年人，现在都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了。”
    李公仁、迟天睿和李道恒三人微微笑着，眼里流露出了对往昔的追忆。
    “其次呢，才是欢迎小贺再来京城。”佟九如刻意这么说，“略备薄酒，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贺颜真当然知道这是佟九如在给自己下套，坐在轮椅上的他淡淡地笑着，顺着佟九如的话往下说，“佟老哥你还是这么谦虚呢！”
    “当然呢！”佟九如话虽这么说，但还是给贺颜真倒了酒，两人的关系虽然吵吵拌拌，但心底里却又互相尊敬，“待会多喝点。”
    贺颜真用手指叩桌表示了感谢，“我已经戒酒四五年了，看来今天要破戒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孟醒来到了桌边。
    佟九如望了一眼，说：“就在我们这桌坐！刚好下了羊尾油，马上就可以涮了！”
    “佟爷爷，我喝不了酒。”孟醒抿嘴一笑。
    “诶，那仨小的也没喝！”佟九如指了指对面的秦森三人，“你们年轻人坐一起，也好说说话。”
    柳泽月见孟醒看秦森的眼神，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她立马起身，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妹妹，这边坐。”
    孟醒看着欧美范十足的柳泽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叫姐姐还是阿姨了。
    她微微点头，坐在了秦森的身边。
    “这下人是真到齐了。”李道衡笑呵呵地说着：“孟小姐，你别拘束。当成自己家，随意一点。”
    “谢谢，李爷爷。”孟醒礼貌地回应着。
    李公仁挑着眉，说：“孟小姐，这桌上可有两位李爷爷呢！”
    孟醒微微一笑，顺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说道：“那我就以茶代酒，祝两位李爷爷、佟爷爷还有这位爷爷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几位老大爷开心地举起了酒杯，“好，好！”
    孟醒喝了一小口茶，就转身看向了秦森，“秦哥哥，谢谢你。”
    上次秦森听到的称呼还是“秦主席”，短短几天时间，就变成了“秦哥哥”，这让他连忙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哦？孟小姐还很小秦很熟吗？”李公仁好奇地问着。
    孟醒微微点头，“秦哥哥帮了我，这份恩情，小醒铭记于心。”
    陆颂依明显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儿，在今天之前，她并不认识孟醒，也没有听秦森提起过这人。
    而亲密的称呼以及害羞的神情都让她感到了一丝不妙。
    但她毕竟不是小女生，不会像李巧思一样直白地问出心中的疑惑。
    倒是阅人无数的佟九如看出了陆颂依那片刻的神情转变，他意味深长地说道：“小秦呢，的确帮了小醒一个大忙。”

 第164章 疯魔的孟醒

    佟九如当着众人的面讲述了秦森帮助孟醒拿回家业的经过，但令秦森没想到的是，这个计划真正的出资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了实施。
    按照佟九如的说法来看，他已经帮孟醒收购了羊城飞达钢构17的股份，预计到本月底会超过45。
    贺颜真在听到佟九如的讲述之后，他并没有表明态度，毕竟他和孟元武还是严格意义上的酒肉朋友。
    他意味深长地对秦森笑了笑，然后举起手里的酒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佟九如见介绍的差不多了，便说道：“今天大家欢聚一堂，我们这里有肉有酒，有风花有昆曲，还有这么多朋友，难得。大家玩的开心，敞开了喝，晚上我们就住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筷子与碗碟便发出了清脆的交响曲。
    这个天吃涮羊肉还是有点燥，加上佟九如准备的是白酒，这不免让秦森不知道今天晚上要怎么度过。
    陆颂依拿来了一瓶农夫山泉，拧开之后，闻了闻，“茅台？”
    独特的香气很有辨识度，秦森也好奇地凑过去闻了闻，确认陆颂依的判断没有错。
    佟九如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有些时候，太过张扬也不好。只要里面的东西是对的，外面的酒瓶不过就是一个代号。”
    李公仁很熟悉佟九如这样的操作方式，二钱酒下肚，他对秦森说道：“你是不知道，当初他买了一辆a6，进口的。提车的第一天就把六换成了四。不懂车的人一看，就会纳闷。这车怎么比一般的a4要大上那么一圈。”
    说到这里，几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秦森只听过买低配车改高配的经历，从来没有想到从高往低改的事情。
    佟九如摆着手，笑着说道：“你想啊，当初京城里的大部分部门领导坐着的都还是桑塔纳，我一个商人都做上a6了，那我去找他们办事的时候，不是挺麻烦的吗？”
    “商人在每个社会阶段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平时不怎么说话的李道恒他此刻也开口了，“不管时代如何变化，他的社会地位不会太高，而且面临的高压线也比较多。”
    李公仁不住地点头，他说：“也是放在现在社会条件好了，对商人的开放和包容程度比起前几十年来，那可是真的质的飞跃。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商人成为企业家，但他们仍需要包装，通过一定的社会手段使自己从满身铜臭的商人，成为光鲜亮丽的老板。”
    “我对这一点还是比较赞同的。”迟天睿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缓缓的说着：“我从商差不多四十年，开放初期很少有老板去做慈善这回事，赚了钱之后，第一时间想着的就是如何挥霍。如今随着时代的发展，他们更愿意把这挥霍的钱用来包装自己。当然这种包装并不是豪车与别墅，也不是他身边的小秘有多么年轻。而是通过不断的加入各种商学院以及俱乐部，拓宽自己的人脉，使自己能第一时间获知到各种有利的消息。”
    几位前辈在饭桌之上有意无意的向年轻的秦森传授着自己的生意经，这让秦森受益匪浅。
    “不过按照我对现在的理解来看，国内是不可能再出现新的巨头了。”佟九如意味深长的说道：“第一，巨头的出现会带来一定的社会问题。第二，有些部门不好掌握巨头的命脉，砍了，或许整个地区的gdp都会呈现断崖式的下跌。不砍，那就会成为一家独大，无法掌控的企业。”
    “要解决这件事情，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设立党支部。”李道恒淡淡的说着：“我看近几年来，有不少原来没有设立支部的公司，如今都成为了红旗下的一员。”
    他们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秦森，佟九如微笑着，“斯坦逊就不一样，他本身就是一个外资企业，没有这些烦恼。”
    一句话点醒了秦森，同样也惊醒了一旁的柳泽月。
    在秦森夺取斯坦逊之后，明面上这家公司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实际上确实由两家在三亚注册的普通合伙人企业所监管。
    这无疑是性质上的大转变，是京城斯坦逊从根上的一次蜕变。
    秦森这才明白了佟九如的抛砖引玉，他望了望身边的柳泽月，两人的目光相接的瞬间，似乎在此刻都明白了这顿饭局的含义。
    “来，我们喝酒。”佟九如从两人的反应来看，就知道秦森和柳泽月明白了，“喝了酒，你们该逗蛐蛐的接着逗，该遛弯的就接着溜。”
    陆颂依给秦森倒上了酒，她小声地说着：“佟爷爷这番话很有深度。”
    秦森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自己的高调夺权已经让京城斯坦逊成为风口浪尖上的话题，无数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如果自己走错一步，或许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在此刻甚至明白了李伯益当初为什么愿意寄居在斯坦逊名下，也不愿意把红雨做大的原因。
    秦森微微点头，“我明白。”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陆颂依关心地问着。
    秦森的眉头紧皱着，似乎这已经超出了初级商业思维的能力，他喝了一口酒，说：“先吃饭，晚点再想想办法。”
    孟醒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人，对这种事情一窍不懂的她像是在听天书。
    但她注意到了秦森那凝重的面色，就知道这件事情或许比自己那拿回家业的难题更难。
    她静静地坐在秦森的身边，也没有多言，默默地吃着青菜。
    等酒喝得差不多了，桌上的几人才朝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李公仁他们回屋接着斗蛐蛐，而佟九如则把秦森叫到了一旁，对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两人坐了下来。
    佟九如从兜里又掏出了一个锦盒，放到了一旁的小桌板上，说：“打开瞧瞧。”
    秦森打开一看，原来里面装的是一只翡翠手镯。
    不过这只手镯没有通体的绿色，反而白净异常，看上去更接近于玻璃。
    “这是无色翡翠？”秦森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仍不确定地说着：“一点绿都不见，我还真是开眼了。”
    佟九如点着头，“你小子眼光不错。”
    他摸出了两支烟，递给秦森后，说道：“三十年前，这种翡翠的地位和存在感很低。缅甸人直接把它们当成建筑材料来使用。早年的翡翠以色致胜，就连藏尽天下珍宝的清宫大部分翡翠首饰都是以颜色漂亮，种水却一般。”
    佟九如点燃了烟，他继续说道：“直到九十年代受西方宝石界的影响，人们才开始重新以水色来评定翡翠的优劣好坏。再加上翡翠资源越来越少，就这样一直默默无闻的冰种玻璃种翡翠，才逐渐出现在人们的眼中，价格自然水涨船高。”
    秦森学到了不少，他把盒子拿在手中，问：“佟爷，那这镯子”
    “我说了你小子眼光不错。”佟九如淡淡地笑着：“陆颂依和柳泽月或多或少都和你有关系？”
    秦森赶紧点上烟，他诚实地点头，“是有那么一点。”
    “还记得上次我说的你选媳妇的标准吗？”佟九如追问道。
    “当然记得。”
    佟九如满意地点着头，“那你把这镯子交给小醒。”
    秦森愣住了，“她？”
    “事到如今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佟九如直言道：“小醒对你有意，而且她很符合上次我说过的标准。”
    秦森想着那一盒沉甸甸的金瓜子，他这才弄明白了佟九如的用意。
    “可是”
    佟九如看出了秦森的为难，他轻声说道：“你可以去试试。”
    “试什么？”秦森不解。
    “告诉她你有多少个女人。”佟九如的嘴角上扬着，“看她有什么反应。”
    秦森大吃一惊，从年龄上来看，孟醒应该和李巧思以及舒窈相仿，而这样的问题，显然已经超出了她这个年龄应该考虑的事情。
    秦森滚了滚喉咙，“不好？”
    佟九如拍着秦森的肩膀，“去试试，就知道了。”
    “那要是我把话给她说清楚，她不同意，我就”秦森顿了顿，说：“我就多谢佟爷的美意了。”
    佟九如哈哈大笑，“我对这件事情很有把握。你不会赢的。”
    他靠在了椅背上，说：“去，你马上就知道答案了。”
    秦森本来对孟醒就没有多大意思，虽然孟醒的条件不错，但秦森也不是见一个就爱一个的人渣，在仅仅接触两次的情况下，他还是没能对不怎么熟悉的孟醒产生情愫。
    但他想着既然这是佟九如的意思，不如就借此机会找孟醒说个清楚，以免耽误了人家的前程。
    他站了起来，朝着戏班住地走去。
    等来到孟醒的帐篷前，他看到里面的灯映射出了那窈窕的身影。
    秦森清了清嗓子，说道：“孟小姐，你现在方便吗？”
    帐篷里的孟醒明显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她拉开了帐篷，见到帐篷之外的秦森后，脸上就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秦哥哥。”娇小的孟醒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站在了秦森的面前，仰视着眼前的男人，“找我有事吗？”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我们走一走？”
    “好。”孟醒愉快地答应着。
    两人朝着村口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孟醒就跟在秦森身后半步的位置，也没有并排走，更没有问秦森来找自己的原因。
    秦森在组织着谈话的顺序，面对安静的孟醒，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人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秦森才说道：“其实是佟爷叫我来找你的。”
    孟醒也停下了脚步，“我知道。”
    秦森将锦盒拿了出来，在月光下打开。
    无色的翡翠在月光的照射下发着莹莹的光亮，他沉稳地说着：“这个镯子跟上次的金瓜子，都是佟爷让我送给你的。”
    孟醒依然点头，“我知道。”
    秦森接着说道：“佟爷说你对我有那么一点”
    “不是一点，是很多。”孟醒纠正着。
    “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秦森沉住气，毫不避讳地说着：“准确地说不是什么好男人。所以，在帮你这件事情上，你也不用太”
    “是因为桌上的那两位姐姐吗？”孟醒本来想叫阿姨的，但她还是觉得姐姐比较合适她们和秦森目前的关系。
    秦森的眉头挑着，看着孟醒那毫不在乎的神情，说：“不止她们，我身边的女人还有很多。”
    孟醒淡淡笑着：“成功的男人身边女人肯定不少。就跟戏里一样。”
    秦森这才明白佟九如的把握来源于哪里了，他说道：“可是这是生活，不是戏。”
    “我的生活就是戏呀！”孟醒笑咧着嘴，那双灵动的眸子透着光，“我不在我男人有多少女人，只在乎在众多女人之中，有我该有的位置。”
    一句话算是让秦森开了眼，面对疯魔的孟醒，她或许真的分不清现实和戏里。
    孟醒抬起了那纤细白皙的藕臂，兰花指微微翘着，“不给我戴上吗？”
    还在震惊里秦森瞳孔放大着，“什么？”
    “镯子。”孟醒微笑道。
    秦森看了看那皎洁的手镯，深吸了一口气，将它交到了孟醒的手中，而非给她戴上。
    “小醒，我觉得你要考虑好。”秦森再次提醒着：“跟了我，可能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孟醒将手镯从盒子里取出，又交给了秦森，“我真的知道。”
    手中的镯子足有千斤重，秦森迟迟不肯给孟醒戴上。
    孟醒见秦森不为所动，她缓缓地说着：“我的人生本来就这么坎坷了，还有比这更难以接受的事情吗？”
    秦森看出了孟醒眼中的决绝与柔情，他抚摸着沁人心骨的翡翠，“确定？”
    孟醒没有回答，只是点着头，手再次抬向了秦森。
    秦森将手镯对准了那等待已久的手掌，轻轻一推，那价值连城的翡翠就挂在了孟醒的手腕之上。
    孟醒爱不释手地转动着镯子，她满足地说着：“秦哥哥，你以后可要对我好一点。不许欺负我。”
    满眼的爱意胜过了天上的月光，孟醒背起了双手，再踮起脚尖，在秦森的脸上浅浅一吻，说：“我先回去休息。我们回城再见。”
    秦森的喉头抽动着，他还沉醉在那温柔之中，回答道：“再见。”

 第165章 【中级思维已解锁】

    从村口回来，台上又演起了相声。
    比起下午的京剧，这样喜闻乐见的表演形式更能吸引村民们的兴趣。
    台上的人正和着清脆而有节奏的快板，说着贯口，“哎，那同仁堂啊，开的本是老药铺，先生好比这个甩手自在王。药王爷就在上边坐，十大名医列在两旁”
    秦森走了过去，就看见了陆颂依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的表演，嘴角那最纯真的笑容，说明此刻的她很放松。
    “没休息？”秦森站在了陆颂依的身边，问道：“你好像刚刚喝了不少？”
    陆颂依的脸上还洋溢着酒后的红晕，她笑着说道：“回来了？”
    秦森点头，他摸出烟，刚想点上，又想起曹寅虎说过陆颂依不喜欢烟味这件事。
    于是又把没点的烟给塞了回去。
    “怎么了？”陆颂依见秦森收烟的动作，问：“不抽了吗？”
    秦森把烟揣回了兜里，说：“你不是不喜欢？”
    陆颂依又把秦森兜里的烟给拿了出来，并且给他点上了火，笑着说道：“别人抽，我不喜欢。你抽，那就没事了。”
    秦森这才搭着陆颂依的手，点燃了烟，打趣地说着：“这样的双标，还不错。”
    陆颂依淡淡一笑，她问道：“佟爷爷刚刚给你讲什么呢？去了那么久。”
    在吃饭的时候，陆颂依就观察到了秦森身边孟醒的不对劲儿。
    她上一次见到这样的眼神还是在薛予诺的身上。
    秦森沉思了一会儿，如实地说着：“佟爷说要让孟醒当我的媳妇。”
    说完这句，秦森就又抽了一口烟，静静地看着陆颂依的反应。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陆颂依听到这句真话之后，偷偷地舒了一口气，说：“也挺好，毕竟孟醒年轻。”
    秦森的眉梢挑动着，他开始分析陆颂依这句话的真假。
    女人总喜欢说反话，比如“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但实际的含义却是“我还是想见到你的，但需要你先退一步”。
    又比如“刚刚那个女生挺漂亮？你看，我不会介意的。”其实她的心理活动却是“你再敢看其他女人，你就和她去过。”
    秦森目前遇到的问题是陆颂依坦然的态度和语气，他回想起刚刚那句话的关键词，明显是落在“年轻”二字上。
    诚然，陆颂依的年纪是比孟醒大不少，在加上秦森转述的实话，一下子让她没有了安全感。
    女人都是需要安全感的，再独立的女人，也需要被爱，她们都是用这种方式，去证明对方对自己的爱。
    秦森是个聪明人，既然他在孟醒那里得到了答复，那面对陆颂依，就可以说一些漂亮话来暂时稳住场面了。
    “年轻是挺好。”秦森弹着烟灰，微笑地说着：“不过我觉得，姐姐更会照顾人。就比如刚刚点烟，我抽起来就特别的顺，甚至是香的。”
    陆颂依噗嗤一笑，她轻轻捶了一下秦森的胸膛，说：“你这嘴是越来越油了。”
    “那姐姐要不要帮我擦擦嘴呢？”秦森坏笑道：“听相声多没意思啊！我们出去走走？”
    陆颂依环顾四周，问：“这里不方便？”
    “我知道有个地方应该不错。”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今天的月色这么好，不去看看可惜了。”
    “花花肠子也不少！”陆颂依嘴上这么说，但身体还是诚实地跟着秦森走着。
    秦森本想带着陆颂依去库里南上畅游一番，但他远远地就看见停车场那边灯火通明，还有值夜的人员，他可不想给别人上演一场大戏。
    月光静静的照着后山的小树林，枝丫细细的映着朦朦的月亮。
    秦森灵机一动，便拉着陆颂依往树林深处走去。
    由远及近的溪水声传来，直到看到一条小涧，二人才停下了脚步。
    远天处挂着那么几颗寒星，夜是那么的寂静，已经完全听不到了戏台上的贯口和台下的哄笑，但是有一股幽香不知是什么风将它吹了进来。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
    秦森和陆颂依在溪边站定，陆颂依当然不是年轻不懂事的小姑娘，她在来的路上就知道秦森的目的了。
    她妩媚地笑了笑，解开了连衣裙上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便温柔地抱住了秦森。
    在野外，当然有比在车里或者家里，更刺激的感受。
    两人的心都砰砰跳着，似乎回归自然、远离城市之后，最原始的欲望也开始慢慢苏醒。
    秦森低头吻向了陆颂依的额头，而陆颂依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的娇媚，仿佛要把自己挤进秦森的身体里，和他融为一体。
    秦森使坏在陆颂依的耳根上亲了一口，惹得陆颂依一阵微颤。
    二十分钟后，两人呼呼喘着气。
    陆颂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今天的你好像”
    秦森也知道自己发挥失常了，可能是因为在车上和柳泽月与张琳疯狂过度，面对陆颂依的时候，他竟然有点提不起兴趣，只能算勉强上垒。
    “应该是太紧张了。”秦森辩解着：“我还是第一次啊！”
    陆颂依宠溺地看着秦森，“我又没说什么，只是怕你累着了。”
    说完，她又投入了秦森的怀抱，感受着那淡淡的温存。
    【恭喜玩家获得一次加点机会】
    【请选择加点】
    秦森的耳边响起了提示音，已经解锁了三个初级技能的他，这一次，选择了商业思维。
    【商业思维+1】
    【中级思维已解锁】
    听到加点成功的消息，秦森偷摸着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他就要着手解决京城斯坦逊最急需的问题了。
    第二天一早，秦森便从自己的帐篷里醒来。
    拿出手机一看，才早上6点过。
    或许是昨天连上三垒，体力消耗巨大，秦森居然在帐篷里睡得比床上都香，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
    他拉开帐篷，走了出去。
    乡村的清甜空气不断涌入鼻腔，他伸了一个懒腰，拿起准备好的洗漱套装，就准备朝临时搭建的洗漱点走去。
    一阵高亢清透的吊嗓让秦森停住了脚步，定睛一看，原来是孟醒正在练晨功。
    传统行当讲究个时间的沉淀，孟醒这样的名角自然免不了每日的坚持。
    但她在看到秦森之后，便停止了吊嗓，欢快地走了过来，“秦哥哥，你起啦？”
    秦森揉了揉眼睛，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问候早安，说道：“恩，你也起挺早。”
    孟醒微笑地说着：“刚起一个小时。我给你弄了粥，你吃吗？”
    “你还会煮粥呢？”
    孟醒走到一旁，拿出了包里的焖烧杯，递给了秦森，“不是煮的，是昨晚就闷上的。”
    秦森接过杯子，拧开一看，黑乎乎的粥竟然有一股香气。
    除了枸杞之外，秦森还真不认识这早已烂糊的原材料。
    “这是什么？”秦森好奇地问着。
    “黑豆、桑葚、黄精。”孟醒毫不避讳地细数着，“当然还有枸杞子啦！”
    秦森的眼睛瞪着溜圆，听着补肾四大宝之后，他面露难色地说着：“我这年纪不用这么补？”
    孟醒捂嘴而笑，她凑到秦森的身边说道：“秦哥哥，昨晚你和陆姐姐在溪边做的事情，我可知道了。”
    秦森差点连焖烧杯都要掉在地上了，他惊恐得直结巴，“你你知道？”
    孟醒点着头，“恩，不过我没细看。”
    她见秦森惊讶的神情，赶紧补充道：“你放心，就我一个人看见了。”
    说完，她就像没事人一样，接着说道：“多吃点黑的有好处。等回城之后，我再给你弄个方子，食疗一下，就没问题了。”
    秦森滚着喉咙，他看着走远的孟醒，心里暗想着：“这究竟是什么神仙啊！”
    嘴上说着不需要，但秦森还是在洗漱之后将焖烧杯里的大补粥喝得一干二净。
    虽说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但心里上的暗示还是很明显的。
    秦森甚至觉得自己能上山打虎了，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他擦了擦嘴，刚摸出烟，柳泽月就出现在了身边。
    她看着焖烧杯，笑道：“还有小灶？陆颂依给你做的？”
    “当然不是了。”
    【你已获得1000万】
    柳泽月笑了笑，半秒后，她问道：“京城斯坦逊你考虑得如何了？”
    秦森清了清嗓子，说：“佟爷他们几个的意思我明白。现在京城斯坦逊正处在风口浪尖上，当初我却是没有想到这一层，所以留下了一定的隐患。”
    柳泽月优雅地翘着腿，她静静地听着秦森的诉说，“如果我们现在否定前期的安排，可能会让京城斯坦逊的股价再次下跌。”
    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我决定，重新注册实际控制公司。”
    “重新注册？”柳泽月好奇道。
    “原来注册地在三亚，那会受到一定的监管。”秦森坦言道：“如果我们做成信托离岸，就方便得多。”
    【你已获得1000万】
    柳泽月恍然大悟，她的嘴角上扬着，“这很简单，甚至不用你出马。”
    “恩？”
    “我的护照提供了便利。”柳泽月轻松地回答着。
    她停顿了半秒，将身体贴近秦森，说：“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秦森从那双媚眼里读出了一丝贪婪的味道，他问道：“什么？”
    “上一次你夺取斯坦逊的时候，并没有问过我的意思。”柳泽月缓缓地说着：“你拉拢了佟九如、迟天睿和李公仁，他们三位给你提供了相当庞大的资金链。”
    秦森从这句话里听出了柳泽月的意思，只见她接着说道：“这一次，我要把我的名字加上去。其他条款都不变。斯坦逊还是你说了算。”
    秦森哈哈笑了起来，他已经可以偿还佟九如和迟天睿两人的债务，对于出资最多的红雨，如果秦森真想还，也不是没有办法。
    如今柳泽月想要在股东之外再分一杯羹，他才明白了越是妖艳的玫瑰越带刺的道理。
    “你是启明的唯一话语人，我相信这件事情不难办？”说着，柳泽月就在秦森的手上画着圈。
    秦森拍了拍柳泽月的手，“你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不过现在的情况或许有点变化了。”
    柳泽月柳眉一皱，“什么？”
    “我的确是唯一的话语人，但这里面也有楚沁的事情。”秦森庆幸当初留了这么一手，虽然楚沁也是自己在公司里面的傀儡，但名义上她也有发言权。
    秦森顿了顿，说：“如果你想要分红，要她同意才行。”
    柳泽月立马把手从秦森的掌心里抽离，她回想起楚沁虽然即将成为千亿富婆，但计算启明的成立时间，那时的她还没有资本来介入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她入股多少？”柳泽月直白地问着。
    秦森如实地答道：“钱没给，人给了。”
    【你已获得1000万】
    柳泽月紧皱的眉头又舒展开来，她说道：“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
    秦森笑着反问道：“那不是得看你的表现？”
    柳泽月妩媚一笑，“我不是也给你了？还有赠品。”
    秦森点燃了烟，说：“那就再议。你先处理一下离岸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还能商量。”
    柳泽月看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现在是自己求着秦森了。
    “也可以，我拿出我的诚意。”柳泽月回答道：“我也希望看到你的诚意。”
    秦森轻松地说着：“我又不会骗你。对？”
    “在感情上的确没骗我。”柳泽月撩了撩头发，说：“其他的事情，那就不知道了。”
    正当二人相谈甚欢的时候，李道恒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哟，大早上就聊上了啊！”
    柳泽月浅浅地笑着，“您也起挺早的。”
    李道恒坐了下来，问：“小柳，你奶奶是不是该回京了呢？”
    柳泽月估算着日子，回答道：“快了，应该就在这周。”
    李道恒微微点头，秦森则派上了烟，并且给他点上。
    等烟气缓缓飘散的时候，李道恒深沉地说着：“那等她回来，你帮忙约一下。”
    柳泽月自然明白两人之间的陈年往事，她回答道：“这要看我奶奶的意思。”
    秦森见柳泽月不松口的态度，又瞧了瞧李道恒那落寞的神情，想着这位老大爷也帮过自己不少，他的眼睛溜溜直转，“你不是喜欢骑马吗？不如找个机会去三爷那儿，我还有匹马在他那里呢！”
    李道恒连连点头，“这倒是可以。”
    柳泽月微笑道：“那我又要看看你的诚意了。”

 第166章 可能韦小宝比较合适

    “哟，都在这儿呢！”
    李公仁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馒头，朝三人走了过来，“吃了吗？”
    李道恒回答道：“还没。”
    “快去，刚出炉的馒头，热乎着呢！”李公仁笑道：“待会吃了，我们就上山，那可是体力活呢！”
    “行，你们聊着。”李道恒站了起来，然后说道：“待会我就不去了。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
    李公仁耸着肩，半开玩笑地说着：“那您老歇着，等着中午吃肉！”
    等李道恒走了之后，李公仁小声地问着：“小森，老李头是怎么了？”
    秦森和柳泽月对视一眼，而后将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李公仁听。
    没想到李公仁听后拍腿大笑，“这老小子还想萌发第二春啊！没看出来啊！”
    柳泽月微笑地说着：“三爷，你觉得有戏吗？”
    “这可不好说。毕竟当初你奶奶和他可是郎有情妾有意，只不过是输给了当时的环境。”李公仁翘起了二郎腿，轻松地说着：“要是能铁树开了花，那不得大办一场？”
    秦森接过话来，他问道：“三爷，那在你马场的事情”
    “肯定能行啊！”李公仁爽快地答应着：“都是些老哥们，这忙必须得帮！”
    听到这样的答复，秦森的心里也算是有底了，他接着问道：“待会上山干嘛？”
    “打猎。”李公仁神秘地笑了起来，他无奈地说着：“本来应该晚上去的，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群人岁数大了，白天稍微安全点。”
    一直在大洋彼岸生活的柳泽月一下来了兴趣，她迫不及待地问着：“这里也能用枪？”
    “当然不行。”李公仁连连摆手，但他想了一会儿，又说：“不过，你想玩，也不是不行。”
    秦森眨着眼，指着脚下的土地说道：“这儿？”
    “肯定不是啊！”李公仁点着烟，说：“回去之后。我看找个时间，带你俩玩玩。”
    柳泽月立马道谢，完全不给李公仁反悔的机会，说：“谢谢三爷。”
    李公仁也被这快速的道谢给惊呆了，他笑着起身，“一个唾沫一个钉，说话肯定算数。你俩聊，我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么样了。”
    两位小辈起身目送李公仁的离开，而后张琳便端着柳泽月的早餐走到了身边。
    “月姐，该吃饭了。”张琳将手中的小碗双手递到了柳泽月的面前，恭敬地站在一旁，又问道：“森哥，你吃了吗？”
    秦森还是第一次听见张琳说这么多话，更是第一次听见她对柳泽月的称呼。
    柳泽月端起那杯蛋白粉，说：“他吃了，你去休息。”
    “恩。”
    看着那离去的高挑背影，秦森的眼珠子都要落进去了。
    这些反应尽收柳泽月的眼底，她挑逗地说着：“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秦森也悠闲地点燃了烟，说：“你觉得和一位明星有这样的关系合适吗？”
    柳泽月的眉梢微挑，“要分什么人。”
    “说说看。”
    “一般包养明星，标配就是要准备好头顶普列里草原，随时准备好接受送来的绿色大礼包。”柳泽月慢条斯理地说着：“可是你是近水楼台，小琳又跟在我身边四五年了。她很简单，也很单纯。”
    秦森慢悠悠地吞云吐雾，柳泽月接着说道：“我资助她上大学，接她来米国。教她商务礼仪，教她如何去取悦一个男人，从各个方面慢慢让她成为了一名合格的k9。”
    k9的魅力就是能打破现实道德风俗的束缚，能体验与现实生活完全相反的身份。
    像平时高高在上的领导者，心底或许想体会被人支配使唤的感觉；
    平时喜欢照顾保护他人的人，下意识会期望自己被别人照顾；
    在日常生活中被呵护疼惜的女生也会向往身份低下，可以让喜欢的人随意戏谑。
    而像张琳这样拥有完美身材与脸蛋的在外人看来的女神，私下里的隐忍与顺从就是她最好的反差。
    她对于柳泽月是绝对的服从，一旦确定关系，不会思考太多，只以服从为主。
    当然这些服从，并不取决与秦森。
    柳泽月的眼里闪烁着调教者的喜悦与满足，“从fetish到spank，从hibari
    shibaru到achis，她都能接受。而你也是幸运的，成为了第一个摘取胜利果实的男人。”
    秦森听得是热血沸腾，他的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张琳的画面。
    柳泽月喝完最后一口蛋白粉，说道：“秦森，我对你很好？”
    “还行。”秦森收拾了瞎想，他知道自己只要掌控了柳泽月就能享受到买一送一的服务，说：“跟她比起来，你还是有着绝对的征服感的。”
    【你已获得斯坦逊01的股份】
    柳泽月得意的仰起头，她笑着说道：“那你可要把握好每一分每一秒了。这样的机会，我可不多给。”
    秦森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这句话就说明，如果自己答应她入局的要求，就会再获得最少一次续上鸳梦的机会。
    但秦森也不是只靠荷尔蒙思考的人，他回应着：“我也不一定非要这种机会。”
    两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纷纷相视一笑，就等着对方最大的诚意。
    上午9点整，进山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七八辆皮卡车紧随着最前面的几台路虎在两车道的山路上前行。
    秦森和陆颂依、柳泽月二女同坐一车，柳泽月坐在副驾上，两人在后排。
    陆颂依挽着秦森的胳膊，对于待会的打猎很感兴趣，“你说会有什么猎物呢？”
    “兔子应该有？”秦森偷瞄着柳泽月那毫无表情的侧脸，就知道跟楚沁差不多年纪的她，在性格和包容度方面完全是大相径庭，“说不定还有点什么野猫？”
    陆颂依噗嗤笑着：“真的吗？我在那边的时候，就听过打猎的事情。有一次乔治娜请我一起去，可那是时候我刚好生病了，所以就没赶上。”
    坐在前排的柳泽月一听到乔治娜的名字，立马就回头，问：“陆总，你说的乔治娜，是”
    陆颂依点着头，“是她，乔治娜·斯坦逊。我和她是大学同学，现在她也在京城。”
    柳泽月的眉头微微皱起，但仅存在了一秒钟就舒展开来，“没想到陆总和她还有这层关系在呢！”
    陆颂依知道柳泽月在京城斯坦逊里面的地位，她客气地说着：“我和她是好朋友。”
    “难怪秦主席能这么轻松的应付过去呢！”柳泽月的话里多少带了点刺，她开口说道：“当时我就是好奇为什么大洋彼岸没有动静，原来是因为有你这么位贤内助在！”
    陆颂依在听到这三个字后，脸上的笑容更甚，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承认她是秦森的另一半，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只不过，她恐怕怎么也想不到，说出这样话的人，竟然是和秦森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女人。
    “柳小姐过誉了。我觉得之所以能解决这道难题，还是因为秦森的能力。”
    优秀而聪明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在外面让自己男人难堪的，尽管在夺取京城斯坦逊这件事上，陆颂依发挥的作用不容小觑，但她还是将全部功劳都记在了秦森的身上。
    “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他授意的。”陆颂依诚恳地说着：“要是没有秦森的意见，我恐怕都想不到这样的方式。”
    一吹一捧让秦森像是上了云端，他在心底里知道陆颂依的功劳究竟有多么重要，要是没有她拉着乔治娜去音乐会，自己的计划可能没有这么轻松的就能实现。
    柳泽月淡淡地笑着，她一本正经地说着：“秦主席，这样的红颜真是让我好羡慕啊！”
    秦森也圆滑地说着：“这件事也少不了柳小姐的帮助。”
    两人一唱一和，消磨着车上无聊的时光，更是让秦森再次了解到了柳泽月的为人。
    等车队到了半山腰，车上的人纷纷下车。
    皮卡车后面铁笼里的主角也是悉数登场。
    陆颂依是喜欢狗的，但她看到眼前的狗并不是温顺的金毛又或者泰迪，而是一些不常见的猎犬时，脸色有些怔住了。
    它们虽然品种不同，但个个都像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坐在人的身边，脖子上系着狗链子，不吵不闹，等着训犬师的下令。
    李公仁和佟九如是唯二上山的长辈，这些猎犬也是由李公仁所提供。
    他见队伍整理得差不多了，便对带头的训犬师点头。
    伴随着一声声沉闷的“走”字，猎犬们便开始向大山深处走去。
    孟醒张罗着剩余的工作人员支起了天幕，一个个便携的小椅子开始出现在眼中，除此之外，还有卡斯炉等等户外用具。
    她微笑地说着：“我在这里给几位煮茶。”
    孟醒又看了看挽着秦森的陆颂依，问道：“陆姐姐，你能喝茶吗？”
    陆颂依微笑地点头，“可以。”
    “那你待会和秦哥哥玩得开心。”孟醒的嘴笑得跟荷花似的，丝毫不在意挽着秦森的是不是自己，反而有一种正宫之主的大气，“我等你们回来。”
    佟九如很满意孟醒的表现，但他也看到了陆颂依紧紧挽着的手，说道：“小秦，来。我们慢慢走。”
    几人开始慢慢地朝先头部队进山的路线走去。
    佟九如和秦森走在最后面，老人问着秦森，“知道我最后为什么没有选择在大剧院吗？”
    秦森摇头，“想了一夜，没想透。”
    佟九如搭着秦森的肩膀，有些吃力的爬着山，说：“老贺什么场合没见过？我就要给他弄个别开生面的，他回妈阁都见不到的。”
    说着，他又对秦森笑了笑，“另外，小醒的事情，你认输了没？”
    男人的好胜心体现在各个层面和各个年龄段上。
    秦森想起这两天一夜的见闻，他不由得说道：“认输了。”
    “我看那丫头今早就戴着镯子了。”佟九如小声地说着：“看来昨晚你俩谈得还是比较愉快的。”
    秦森有些为难，现在的他身边的女人已经可以开两桌麻将了，在他看来，除了柳泽月和张琳不关心孟醒的存在，其余的几人要是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竞争对手，恐怕也够秦森喝上一壶的了。
    “佟爷，小醒这里好办。”秦森顿了顿，开始向过来人取经，但他也没有和盘托出，而是问：“但是她呢？”
    佟九如顺着秦森的目光看向了领先二十来米距离的陆颂依，按照他和张素月的关系来看，这位旧友女儿的归宿问题，也是一个老大难的问题。
    他问道：“你和小陆发展到哪步了？”
    “除了领证，该做的都做了。”秦森坦言道。
    佟九如重重地拍了拍秦森的肩膀，“你小子下手挺快啊！”
    秦森假意不好意思，挠着头，“没办法嘛！”
    “其实这件事情也很简单，”佟九如轻松地说着：“你就告诉她，除了她，你还有孟醒不就完了？”
    秦森大吃一惊，回想起昨晚陆颂依说话的关键词，连连摇头，“您这是什么办法嘛！她不会答应的。”
    此时的他，本以为能从佟九如的嘴里得到什么能一劳永逸的经验，从而从点到面的解决剩下的几女，但这样的坦白方式，明显不能用在陆颂依、李巧思的身上。
    况且秦森的处境还不止这两人。
    还有同为姐妹的任梦瑶与任靖遥。
    更有虽然已经入园，但关系微妙的楚沁和舒窈。
    要是自己回去又跟楚沁说，将来会有新的姐妹加入，恐怕又将看到那失落的眼泪了。
    佟九如当然知道陆颂依不是孟醒，他笑着说道：“你小子还想娥皇女英吗？”
    秦森扬眉，眼见到这个时候了，便试探地说道：“可能韦小宝比较合适。”
    佟九如停下了脚步，惊愕半秒之后，说：“真有的你啊！”
    “佟爷，我这也是身不由己。”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目前已经解决两人，剩下的实在是没招了。所以这不是向您请教来了吗？”
    佟九如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怎么死脑筋呢？”
    “恩？”
    “如果剩下的人不能接受，或者是你不想让她们知道彼此的存在，”佟九如意味深长地说着：“那你不如就金屋藏娇，买套房子对你来说，不是问题？”
    秦森目前的策略就是这样，把不同的女人安排在不同的房子里，可他想要的却是大团结。
    “做人呢，别太贪心。”佟九如看穿了秦森眼中的纠结，微笑地说着：“要是万事都如你所愿，那你不就是老天爷了吗？”

 第167章 这是小老婆吃醋了

    “秦森，兔子！”
    一句兴奋的喊叫瞬间将佟九如秦森的注意力都拉了。
    只见一只纯黑的凉山犬正叼着猎物朝训犬员走了。
    种狗狗很机警，稍微点飞吹草动，它立马就知了，马就把眼睛看，好像做好的防备似的。
    被猎到的野兔被咬住了脖子，条狗也没快朵颐地享受属于它的战利品，而回到类身边后，便训犬员手的火腿肠做了交换。
    它似乎经长距离的奔袭才将兔子抓到，补水的候，秦森能清楚地看见那断起伏的胸膛，以及断吐的舌头。
    “运气很好嘛！”佟九如秦森的搀扶加快了脚步，部队汇合之后说：“刚进山，就收获了。”
    李公仁也笑得合拢嘴，“啊，好像很久都没么顺了。”
    “年好像花了三才打到第一只野鸡？”佟九如询问着。
    “好像。”李公仁点着头，“那阵还比今热少呢！”
    秦森看着猎物被装进竹篮里，为了稳妥起见，已经没什么动静的兔子仍被绑住了双脚。
    “再一只，就够了？”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
    陆颂依同样笑着，“对啊，半就一只了，那一就能成双？”
    佟九如喝着水，对秦森说：“刚刚才说了老爷”
    话音刚落，二十米开外的灌木丛里传了悉悉索索的声响。
    一只泥巴色的司犬立马竖起了耳朵，目光也紧锁向了声音的源头。
    “！”训犬员一声令，司犬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进了。
    作为黔州特的犬种，所以司犬从就习得了一身森林奔跑的技能。追赶野兔野猪的候很的优势，追猎的速度与耐力也远超刚刚的凉山犬。
    秦森错了一只猎物被捕的瞬间，一次聚精会神，连眼皮都敢眨。
    只见司犬一猛子就扎了进，仅仅十秒钟之后，安静的山林里突然变得嘈杂了起。
    一声声惨烈的叫声响彻山林，隐藏山林的麻雀都扑腾着翅膀飞了起，场面一片混乱。
    空气仿佛都一股血腥味，李公仁听到了司犬的嘶鸣，从声音判断，它应该遇到货了。
    还没等开口，剩余的训犬员纷纷松开了手绳，十条同品种的猎犬按照其性，都加入了场战斗之。
    管川东猎犬、箭毛猎犬、仓猎犬甚至腊肠犬，它都奔向了司犬的方向。
    佟九如眉梢一挑，对李公仁说：“会会野猪？”
    “那感情好！”李公仁兴奋地说着：“一次打到野猪哪年着？”
    “82还86年着。”佟九如也确定，但的眼里都期待。
    陆颂依一听野猪，吓得躲到了秦森的身后，声的问着：“能行吗？”
    秦森摇着头，如实地说着：“知，也没见。”
    倒柳泽月，跟所的反应都同。
    一劲儿地往狗的方向探着头，脸露的兴奋表情，甚至超了李公仁。
    柳泽月开口问：“狗搞定怎么办？会用枪吗？”
    李公仁对于自己的猎犬很信心，仅仅对血统的信任还对训犬员的信任，“枪用，只用。”
    “？”柳泽月眨着眼，“那得多危险啊？”
    李公仁自信地回答：“等野猪死了，就以收了。”
    柳泽月才明白了李公仁的含义，而远处的打斗也越越往山里面发展，几的脚步快速地跟了，但为了安全起见，还保持着五十米的距离。
    秦森看着身边折断的树枝以及地的血迹，就知一场惨烈的捕猎。
    已经败阵的猎狗退了回，垂头丧气地站训犬员身边。
    训犬员并没因为失手而责怪些山间的“猎”，反而拍打着猎狗的胸膛，嘴里一劲儿地说着：“好狗好狗。”
    李公仁从地捡起了一撮打斗掉的鬃毛，仔细研究之后，以确定一头野猪了。
    “老佟，野猪。”
    佟九如接了鬃毛，手指间一捻，嘴角就露了灿烂的笑容，转身看向了秦森，“子还真老爷？”
    秦森好意思地挠着头，回答：“运气好，运气好。”
    陆颂依疑惑地问着：“什么老爷？”
    目的秦森当然能将佟九如的谈话告诉陆颂依，一手指了指，说：“面呢！”
    训犬员的脚步比几快少，一为了确定自己的犬没受伤，二为后面的几开路。
    家约山林行进了一多，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背，管陆颂依还柳泽月，那曼妙的身姿都呼之欲。
    “老板，打到了！”
    一极具陕北口音的叫喊声让众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家都加快了脚步，朝目的地赶。
    陆颂依全程都紧紧拉着秦森的手，就算健身的，如此高强度以及紧张的气氛里，呼吸的节奏都乱了。
    等到了野猪跟，所都被吓了一跳。
    头野猪目测一百一十斤，浑身黝黑，身还同程度的咬伤。
    特别后腿的位置，秦森扫了一眼，光窟窿都十。
    但致命一击还脖颈，那厚实的外皮被活生生的给撕扯了，滚烫而鲜红的血液正往外留着，染红了身的枯草。
    李公仁叉着腰，“好家伙！真够的！”
    佟九如也气接气，但看到头野猪之后，似乎一路的疲倦都见了，“老李头，行啊！”
    一起山的工作员砍了一截竹子，再对野猪心脏位置补一刀之后，才开始五花绑的绑了起。
    李公仁坐一旁的石头，擦着额头的汗水，“真老了啊！老佟，歇着。”
    佟九如也没逞强，但坐之后，还嘴硬地说着：“再年轻二十岁，非亲手把猪给宰了！”
    “行了嘞！”李公仁笑着说：“都没外，别逞能了。”
    陆颂依拿纸巾，刚准备给自己擦汗，就看见秦森那脖颈之间断淌着的汗水。
    贴心地问秦森擦着汗，尽管自己已经快没力气了，但还关心地说：“累了吗？”
    秦森猛吸了几口气才稍微放缓了心率，比起次刘曼丽爬山，一次的追逐猎物，算高强度加练了。
    “也歇会。”秦森回应着。
    把陆颂依扶到一旁坐后，便好奇的走向了捆绑现场。
    柳泽月的眼睛里直放光，似乎知疲惫什么，见到秦森了，笑：“老婆挺照顾的啊！”
    秦森回头看了看喝着水的陆颂依，笑：“老婆吃醋了？”
    柳泽月淡淡一笑，双手环抱腰间，山峰似乎更聚拢了，“一路都拉着，到地方了还给擦汗。楚沁么照顾吗？”
    一问倒让秦森了比较。
    能换做楚沁，一定能陆颂依的体贴。
    还没等秦森回答，柳泽月就纠正地说着：“另外，的老婆。”
    秦森扬眉，“恩？”
    “做，就做的。”意味深长地笑容浮现柳泽月的脸，那双媚眼如丝的眼睛仅仅一眼，就能勾起秦森心底的火焰。
    等回到半山腰的候，已经两以后了。
    孟醒几山的候，已经泡了茶，准备好了西瓜。
    见到一群浩浩荡荡的山，也从板凳站了起，热情地朝几挥着手，“佟爷爷！李爷爷！秦哥哥！”
    尖而细的嗓门一就让听到了几称呼，秦森的双腿都发颤，并被吓着了，而山的路的确好走。
    等到临休息点，孟醒立马就给秦森送了一瓶矿泉水，说：“累了吗？”
    秦森的手意识的一接，转而就递给了身边的陆颂依，“还行。怎么累。”
    说完，就赶紧找了椅子坐。
    孟醒又端了西瓜，次并没先给秦森，而给了佟九如李公仁后，端到了陆颂依的面，懂事地说着：“陆姐姐，吃西瓜。很甜的！”
    陆颂依客气地笑了笑，从里面拿了一块，柳泽月倒没么客气，孟醒虽然没叫自己，但还自己拿了一块，走到五六米开外的位置后，开始吃了起。
    孟醒才拿着西瓜到秦森的跟，蹲的身边说：“吃瓜！”
    秦森笑呵呵地拿起一块，刚放嘴边，就听见孟醒问：“打着猎物了吗？”
    “野兔野猪。”秦森回答着：“山的候，还遇见了两条蛇。没抓住。”
    孟醒双手托着头，痴痴地望着秦森，听讲述着自己没看见的场景。
    陆颂依也傻，从孟醒那痴迷的眼神里就知了丫头的心思，但也没靠近两，似乎保持着最后的体面。
    吃完瓜的柳泽月走了回，同样注意到了孟醒的举动。
    “秦森招喜欢。”柳泽月冷丁儿地一句话把陆颂依拉回了现实，“说秦森到底几女呢？”
    陆颂依心一紧，连喝了几口水，问：“吗？”
    “陆总，聪明，难知吗？”柳泽月微微挑眉，又拿了一瓶水，“像么优秀的男，换做，也会动心的。”
    陆颂依抿了抿嘴，一种所未的危机感正的心底里生成，像平静的海面突然卷起的巨浪，一切都那么的突然。
    柳泽月见陆颂依神的模样，笑了笑，“，对没什么兴趣。”
    陆颂依的鼻翼微微动着，再次看向了还孟醒说笑的秦森，说：“知很优秀，但也给承诺。”
    “爱一？”柳泽月好奇。
    陆颂依摇头，认为秦森的承诺那条价值菲的钻石项链，但也没说，“需样口头的表达。”
    柳泽月哈哈笑了起，亮了的婚戒，说：“对，就算教堂里的誓词都能假话，那平说的，又怎么能当真呢？”
    说完句，柳泽月就朝佟九如那边走，把陆颂依留了原地。
    等走了之后，陆颂依才走向了秦森，还没等自己开口，就听见孟醒热情地招呼着：“陆姐姐，快坐！秦哥哥讲故事好好听的！”
    陆颂依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温柔的拉着，定睛一瞧，原错觉，而孟醒正亲密地拉着自己的手指。
    孟醒原根本没交集，两虽然同佟九如关系，但佟九如此之都没把孟醒介绍给自己认识。
    微笑地坐了孟醒的身边，说：“孟姐，的名字挺特别的。”
    孟醒直言：“原叫孟思娜，后面才叫的孟醒。件事秦哥哥知，对？”
    秦森差点没被水给呛住，连连点头，“的，知。”
    三里面就剩陆颂依知了，秦森简短复述了昨晚佟九如酒桌所说的事情，陆颂依才明白孟醒改名字的原因。
    孟醒拉着陆颂依的手，就像陆颂依拉着秦森一样，充满了感情。
    而份感情却点复杂，亲，也姐妹。
    “陆姐姐，回城之后，还能见面吗？”孟醒问。
    陆颂依被问得触及防，已经知眼的女生喜欢秦森了，但那双畜无害又充满期待的眼睛，又让无法拒绝。
    “以啊！”陆颂依爽快地答应着：“什么候见面都行。”
    孟醒喜笑颜开，憧憬着：“那找间，、还秦哥哥，三一起游乐场。”
    秦森的汗得比山更厉害了，完全弄明白孟醒究竟干什么。
    止秦森，连陆颂依也明白女生的心思。
    “坐山车，坐跳楼机，好好？”孟醒侧脸看着陆颂依，问。
    陆颂依的眼睛瞪得溜圆，尴尬地笑了笑，“其的还行，两样”
    孟醒见陆颂依打退堂鼓，立马鼓励着：“别怕呀！吓的！而且，还秦哥哥吗？”
    一句话让秦森倒吸一口凉气，看到了孟醒那询问的目光，“对？秦哥哥。”
    秦森滚了滚喉咙，说：“再说！陆姐姐忙得很。老总呢！”
    万万没想到陆颂依此改口了，“倒怎么忙。约间，玩玩。”

 第168章 这是坦白局

    直到秦森回到村里，他还是没能弄懂陆颂依的心思。
    “怎么好端端的就答应了呢？”秦森边挠头边朝村里的水井方向走去，还没等他弄清楚原因，就听见了贺颜真的呼喊。
    “怎么样？打到东西了吗？”贺颜真坐在轮椅上，微笑地问着秦森。
    秦森走了过去，说：“还不错。待会儿猎物就要下山了。”
    他看了看贺颜真行动不便的腿，还以为是贺颜真没参加到打猎的全过程而有些遗憾，接着说道：“真哥，你来这里还习惯吗？”
    秦森在贺颜真身边的长条凳上坐了下来，听着贺颜真慢慢的讲述，“可以，这里的空气比我那边的好太多了。放眼望去都是绿色，如果在这里面生活的话，我起码还能多活三十年。”
    “哈哈哈……”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贺颜真给秦森发着烟，然后说道：“孟元武的事情我有些没想到。”
    他顿了顿，那双精明的眼睛不停的打量着秦森，“你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种脾气，我很欣赏。”
    说完，他便笑了笑。
    秦森也点燃了烟，“其实这件事情最开始我并没有想这么多，只不过是佟爷的拜托而已。而且，我对孟醒似乎并没有那种特别心动的感觉。”
    说完这句，秦森就问着：“真哥，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
    贺颜真微微点头，“你说。”
    “如何才能平衡好各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呢？我指的是和我有关系的女人。”
    面对与秦森如此直白的问题，贺颜真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澹然的笑着。
    他在妈阁的时候就已经说出了秦森目前大部分女人的名字，唯独没有想到这次一来，还有一个会唱京剧的孟醒。
    贺颜真反问道：“钻石项链是送给陆颂依了？”
    秦森如实的点着头。
    贺颜真出了一口烟，他又问：“这个问题你肯定还问过其他人。”
    秦森回答道：“刚刚问了佟爷。”
    “他怎么说的？”
    “他说世上不可能每件事情都如意，我又不是老天爷。”秦森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从他平时处事的风格来看，这样的话也是情理之中。”贺颜真缓缓的说着：“但是他的回答并不是你想要的。你并没有从他那里获得比较好的解决方式，所以来问我，对？”
    “是的。”
    “其实女人很简单，你首先要弄清楚她要的是什么。”贺颜真意味深长的说道。
    秦森洗耳恭听，似乎贺颜真才能真正解答他心里的难题。
    “第一就是物质需求。所有的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给自己最基本的物质需求，最起码得能吃饱穿暖，可以没有富丽堂皇的住所，但总得能有个温暖的小家。”贺颜真开门见山地说着：“这一点你已经超越了社会上99的男人，钱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个符号而已。成为你的女人，那就会不愁吃喝，不会为生活的琐事而烦恼。”
    秦森的眉毛上扬着，听到贺颜真这么说，他的腰杆不自觉地挺了起来。
    贺颜真接着说道：“第二就是生理需求。这种需求不仅仅是在男人的身上体现，女人在很多时候也有强烈的渴望。但是要注意的就是要尽量满足女人的需求，你只有在家里把她给喂饱了，她才不会找别的地方加餐。”
    说着，他就朝秦森这边靠了靠，笑道：“我从你这几位红颜知己的状态上来看，你还是挺努力的。”
    秦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硬着头皮也要上嘛！”
    “当你满足了女人的物质需求和生理需求后，她还会追求更高的需求，那就是精神需求。她希望你时刻关注她、关心她、关怀她。这一点，我觉得你做得还差那么一点意思。”
    秦森回想起自己对每个女人的态
    度，虽谈不上尽善尽美，但还是尽可能的照顾到每个人的感受。
    “就拿陆颂依来说，你知道她想要跟你结婚。如今你送了钻石项链给她，但你现在又不会满足她结婚的需求。她的心里自然就会有落差。”贺颜真冷静地分析着。
    秦森听后陷入了沉默，而贺颜真的话还没有停止，“再说说楚沁。”
    他拿出手机，找到了今天的头版头条，“她离婚了。离婚之前遇见你，或许觉得你是她以后人生的依靠，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要依靠你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
    秦森接过了手机，看着上面的新闻标题，才知道楚沁今天成功恢复了单身，成为了千亿富婆。
    “但是你的做法却是让她接受其他的女人。”贺颜真微笑地说着：“没有女人会有这么博大的胸怀的，她能默认你和你那些红颜的关系，就已经是天大的奇迹。如今，要和别的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这就是她最后的隐忍。”
    “至于孟醒，从我的观察来看，她对你的感情是报恩大于爱情。”贺颜真将较为突出的三个女人都分析了一遍，说：“既然她能无私的分享别人对你的爱，那你就要弄清楚，她所追求的需求究竟是什么。
    秦森良久不语，他似乎知道了那呼之欲出的答桉。
    “至于柳泽月，她是一名完美的情人，却不是一位合格的老婆。”贺颜真提醒着：“和她玩玩可以，但如果有一天，你的事业遭遇了打击，最先离开你的就会是她。”
    秦森滚了滚喉咙，贺颜真继续道：“当然，从你目前的实力来看，柳泽月是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你。如果你要让这段感情变得相对牢固，就要寻找到一根能紧紧系着她的绳子。”
    “真哥，谢谢。”
    “我这辈子一共有过13名女人。其中结婚的有4人。”贺颜真语重心长地说着：“我对每个女人都做到以上的三点，起码在一起的时候，会拼尽全力去维护她们、爱护她们。有些感情不是玩玩而已，但有些感情，是真的只能玩玩。”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他不住地点头，此刻的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苦苦追寻的答桉。
    “去，和陆颂依谈谈。”贺颜真看出了秦森眼中的坚定，笑着说道：“你是个男人，有些话是要你开口的。”
    秦森掐灭了烟，朝贺颜真鞠躬表示感谢之后，才朝陆颂依所住的帐篷走去。
    等他来到帐篷跟前，陆颂依正坐在里面处理着红雨的事情。
    见到秦森的到来，陆颂依的脸上露出笑容，“稍等，我这里还有些事。”
    “不急，我就随便转转。”秦森在帐篷外踱步，嘴上说着不急，但内心里却如同火烧一般。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陆颂依才收好了笔记本，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陆颂依其实已经猜到了秦森前来的原因，但她还是问道：“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答应孟醒？”
    秦森点头后又摇头，他说道：“是，也不是。”
    陆颂依有些纳闷，“那是什么？”
    “颂依，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秦森抿着嘴，说道：“是关于我们的。”
    “恩？”
    “我很感激你当初会义无反顾地选择我，我也很感谢一直以来你对我的支持和鼓励。”秦森动情地说着：“如果没有你，我或许就没有今天的成就。”
    陆颂依噗嗤一笑，“怎么了？你这是在发表获奖感言？”
    秦森异常的正经，他说道：“我送你钻石项链，就是为了表达自己对你的感谢。而非”
    陆颂依眉毛一拧，她只听到秦森说出了那几个字，“想和你结婚。”
    秦森看着陆颂依的身体有些发颤，下巴也在尽力的往上抬着，好像这样做，那早已满眶的眼泪才不会落下。
    “
    这也是你拒绝我妈送你把件的原因？”陆颂依的声线明显颤抖了起来。
    秦森点了点头。
    “是为了孟醒吗？”陆颂依只知道这个对秦森有意思的小妹妹，问道：“还是碍于支持孟醒的佟爷爷？”
    秦森没有回答。
    “我知道你现在正是风头正旺的时候，需要这些老一辈的支持。”陆颂依自说自话，她像一直以来那样，设身处地地为秦森着想，“如果你觉得会因为我的存在而阻碍你的发展，我可以等着你。”
    秦森摇了摇头。
    他鼓足勇气凝视着陆颂依那清澈的双眼，说：“你没有阻碍我，也没有人用婚姻二字给我上了枷锁。”
    “那是为什么？”陆颂依不解。
    秦森摸出一支烟，抽了半支之后，才说道：“如果我跟你结了婚，那她们”
    “她她们？”
    陆颂依彻底愣住了，她凝望着眼前这位再为熟悉不过的男人，“谁？”
    “楚沁。”秦森先说出了这个名字，他就注意到陆颂依那早已猜到的神情。
    他停顿了片刻，又说出了第二个名字，“舒窈。”
    陆颂依的表情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舒窈竟然也和秦森搅在一起了。
    “李巧思。”
    当第三个名字出现的时候，陆颂依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万分吃惊地盯着秦森。
    “还有任梦瑶和任靖遥。”秦森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唯独没有提柳泽月和张琳。
    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陆颂依那无法承受的反应。
    陆颂依听着这些熟悉的名字，总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她们都和你”陆颂依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森赶紧说道：“有些没有。”
    陆颂依勐吸了几口气，才使自己稍微平静了下来。她冷静地说着：“你现在的难题不是楚沁，也不会是任梦瑶，因为她们俩都是离过婚的女人。要想再次步入婚姻的殿堂，那就需要十二万分的勇气。”
    “剩下的就只有舒窈、李巧思、任靖遥和孟醒了？”陆颂依接着说道：“她们才是你最大的问题。”
    秦森摸了摸下巴，说：“其实好像就只有李巧思。”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试探性地说着：“孟醒说可以接受这一切。”
    陆颂依再次惊讶地张大了嘴，她万万没想到那个一直叫自己姐姐，还亲密挽着自己的小女孩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到底给她喝了什么迷魂汤？”
    秦森立马竖起了三根手指，说：“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陆颂依环抱着双手，她的脑中也在快速地思考着。
    半晌之后，她的眼睛透着光，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森，问：“其实，最大的问题在我这里。对？”
    这句话算是说出了秦森一直想说的事情。
    但他也没有承认，更没有否认。
    “秦森，你想让我接受目前的状态，默许你的行为。”陆颂依直白地说着：“然后保持现在不清不楚的关系，对？”
    秦森回答道：“我除了不能给你一纸婚姻，其他的都能给。”
    陆颂依澹澹一笑，“你这是跟我坦白了？”
    “我觉得瞒着你，挺累。”秦森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说：“现在说出来了，你可以自己选择。”
    陆颂依闭上了双眼，那翘挺的睫毛微微颤着。
    她本以为自己只需要处理好孟醒的事情，就能和秦森在一起了。
    所以才会答应孟醒去什么游乐园。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她要处理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这不是一次投资，陆颂依没有办法从收益或损失里来衡量对与错，这只是一次感情的下注。
    陆颂依不断回想着一直以来和秦森之间的点点滴滴，她觉得秦森除了在女人这件事情上骗了自己，其余还真如他所说，什么都给了。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再次凝视着这位重新映入眼帘的男人。
    “你不想和我结婚，除了是因为你给过别人承诺，还是不是因为年龄的问题。”陆颂依直白地说着：“又或者是因为你的资产问题。”
    秦森果断地回答道：“第一，我没有给过其他人结婚的承诺。第二，年龄在我这里什么都不算。”
    他无比真诚地说着：“至于资产，如果你认为我是因为怕和你结婚之后，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会被分家产，那你就真的看错我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京城斯坦逊送给你。”
    秦森也是在赌，从他对陆颂依的了解来看，她会收下简直不菲的钻石项链，但她肯定不会接受京城斯坦逊。
    再者，目前还有楚沁、柳泽月在里面，自己要想真的送，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谁要你的斯坦逊了。”陆颂依是既好气又好笑，说：“这不是楚沁今天离婚成了千亿富婆吗？我就是怕你会认为我也是那种人。”
    秦森见那熟悉的笑容重现，说：“笑了？”
    陆颂依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秦森，你的确已经不是十几天前，坐在我办公室桌前的小森了。”

 第169章 我花60个亿也行

    “森哥，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从喇嘛沟回来的第二天，秦森出现在了嘉人本色的活动现场。
    与他同行的，不仅有陆颂依和孟醒，还有柳泽月与张琳。
    四位更有千秋的美女一出现，其风头立马就盖过了曹寅虎花钱请来的两百号人。
    特别是真超模的张琳一穿上那特别定制的高开叉连体泳衣，瞬间艳压这些野模们。
    曹寅虎见秦森一脸烦恼的样子，说道：“森哥？嘛呢？”
    秦森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拍了拍曹寅虎的肩膀，说：“虎子，有些事情挺难的。”
    “什么事？”
    秦森回答道：“女人多了。”
    柳泽月和张琳的到场是因为柳泽月想要看看秦森主事之后投资的项目，当她看见泳池里穿着清一色泳衣的女人时，眼里竟然流露出寻找下一个调教目标的神色。
    而陆颂依和孟醒，则是秦森完全弄不清状况的存在了。
    在经历了喇嘛沟的坦白局之后，陆颂依对秦森的态度有了些许的转变。
    还是一样的关心这位向自己坦白的男人，还是如同以往的照顾这位弟弟，只不过，她的眼神里少了几分当初的执念，多了几点对秦森的理解。
    秦森本以为陆颂依会在知道真相之后，会和自己割裂，但现实的情况却是人非但没有走，反而和孟醒变得更加熟络了起来。
    “咳，你这是什么话啊！”曹寅虎不解道：“当初不是你叫我准备这么多果儿的吗？”
    秦森摇着头，“我说的不是你那几百号人，是陆颂依和孟醒。”
    曹寅虎打量着第一次见面的小孟醒，看样子应该比薛予诺大不了两岁，问：“颂依嫂子和小姑娘怎么了？”
    秦森大致把事情的缘由给曹寅虎讲了一遍，曹寅虎听后愣是没能合上下巴，只能从嘴里发出最真实的声音，“畜生啊！畜生！你小爷我怎么就没能遇上这么好的事情呢？”
    秦森耸着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我的苦，你不懂。”
    “那你的快乐，我还体会不到呢！”曹寅虎艳羡地说着：“森哥，你赶明儿开个班儿，我跪着听。”
    秦森澹澹笑着，他说道：“其实我也弄不明白为什么。”
    “这还不简单吗？”曹寅虎直白地说着：“颂依嫂子能默认这种关系，除了对你有感情之外，那还不是因为你有钱！”
    “哦？”
    曹寅虎接着说道：“你换个人试试？就算是一般有钱的都不行，要像你这样的才行！不然，颂依嫂子不一脚把你给踹了啊？”
    秦森觉得曹寅虎的话不无道理，他自信地回答道：“那她倒是不敢。”
    “对嘛！你有钱，多几个女人，不想结婚又怎么了？”曹寅虎给秦森发着烟，说道：“法律只规定不能重婚，但没说不能同时交几个女朋友对？”
    “这倒是。”秦森点头。
    曹寅虎笑咧着嘴，“再说了，一把茶壶还要配几个茶杯呢！你这么优秀又多金，女朋友多点也没什么嘛！而且你又不是对她们不好，我看啊，你比一般的男朋友都要好呢！”
    一阵阵彩虹屁直把秦森吹上了天，曹寅虎见秦森飘飘然的样子，说：“不过啊，做弟弟的还是提醒你一句。”
    秦森好奇道：“什么？”
    “这有些事啊要量力而行，不能勉强。”曹寅虎坏笑道：“再说了，来得频率高了，产能也跟不上啊！我就有一哥们，在外面把子弹打光了，回家就交不出货了，企图用口水蒙混过关，被抓个正着呢！”
    “去你丫的，你那哥们是你自己！”秦森哈哈笑着。
    曹寅虎也不舒服，拍着两百斤的身体说道：“瞧您这话说的，我这体格，可能吗？”
    正当两人逗乐的时候，陆颂依和孟醒来到了面前。
    曹寅虎既然知道了三人的事情，聪明的他立马改口，“颂依嫂子来了啊！哟，这不是小孟醒嘛！”
    其实他不是不想叫一声小嫂子，但这也是曹寅虎聪明的所在之处。
    如果当着陆颂依的面，叫了孟醒，第一是嫂子的问题，第二就是一个小字突出的年龄问题。
    陆颂依在听到这个称呼之后，嘴角浮现出了笑容，“你俩再说什么呢？”
    “我们在讨论嘉人本色接下来的发展方向。”曹寅虎碰了碰秦森的手肘，说：“对？森哥。”
    秦森连连点头，“对。”
    对赛道颇有研究的陆颂依澹澹地说着：“你这势造起来了，接下来就是要保持住热度。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公司品牌。”
    短短一上午的时间，曹寅虎就已经让团队发布了不下数百条短视频，加上抖+的投放和视频内容的精准定位，迅速建立起了一片流量矩阵。
    在各个平台之上，嘉人美女千千万的口号已经像是病毒般呈几何似传播，而各个流量号下面的粉丝数量也在快速的攀升。
    “我就说嫂子和我哥是一对呢！”曹寅虎继续吹捧着：“你俩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yy小说
    陆颂依看向了秦森，眼里还是流露着一如既往的欣赏，微笑地点了点头。
    秦森看了看时间，他起了身，说：“你们玩，我还有点事。”
    陆颂依见秦森要走，也没有多问，倒是一旁的孟醒好奇道：“秦哥哥，你要去哪里？”
    “赚钱。”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赚大钱。”
    陆颂依从秦森的表情里就知道了这不是真话，她叮嘱道：“注意安全。”
    秦森凝望着这个一直帮助自己的女人，最终还是忍不住拥抱了她，轻轻地拍了拍背，在陆颂依的耳边说道：“好。”
    从游泳馆出来，秦森直接上了一辆宝马760。
    坐在后排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楚沁。
    离了婚的她似乎已经没有了那些束缚，在秦森上车的第一时间，就送上了香吻。
    秦森看了看前排熟悉的司机，就是原来的老周，问：“我们去哪儿？”
    楚沁依偎在秦森的怀里，像极了一只粘人的小猫，享受着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
    她喃喃地说着：“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他也是托关系找上我的，”楚沁如实地说着：“我本来想拒绝，但是碍于情面，也就答应了。”
    秦森拍了拍楚沁的屁股，说：“还有千亿富婆磨不过去的人情吗？”
    楚沁轻轻点了点秦森的胸膛，然后对老周说道：“去居酒屋。”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里。
    此时，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了料理店。
    他一眼就看见坐在大厅里的楚沁，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呼喊声甚至盖过了店内轻柔的音乐。
    “楚总，我没来晚？”男人伸出手，满脸笑意地等待着。
    “江总，真不好意思。”楚沁站起身来，婉拒道：“刚刚我和秦主席正谈论这块鳕鱼的老嫩，手上还有油呢！”
    男人看了看桌上吃了一些的食物，又瞧了瞧楚沁擦手的动作，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
    江天治打量着眼前不过20多岁的毛头小子，努力把秦森和各种报道里的秦主席联系起来，他的脸上还是摆出了吹捧似的笑容，“秦主席真是年轻有为！”
    两人握手，江天治手上的那块金劳差点闪到了秦森的眼睛。
    楚沁邀请二人坐下之后，谎称道：“江总，我们刚刚才开完会，有些饿了。所以把您约到这里来了。”
    江天治把名片递给初次见面的秦森，秦森接过一看，上面写着的四个大字——天玻集团。
    在秦森的脑子里又产生了一个接着一个的问号，自己接手斯坦逊以来，并没有在各种提桉里面见过这家公司的名字。
    而一旁的楚沁则解释道：“秦主席，天玻集团的融资桉是前主席李伯益先生主导的。”
    江天治听闻两人刚开完会，满怀期待地问着：“楚总，是讨论我们的融资方案吗？”
    “天玻想要拿到这16亿的融资，恐怕很难。”楚沁缓缓地说着：“我个人的建议还是增加你们的让股比例，这样筹码更多一些。”
    被投的企业想要资本方的钱，而资本方却惦记着企业家的命，这是一道永恒的守恒定律。
    江天治此刻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刚开始的自然了，问：“要增加多少？”
    楚沁一如既往的镇静，大胆地给了一个能讨价还价的区间值，说：“江总，我想在投资金额不变的情况下，您再出让10的股份。”
    “10？”楚沁的狮子大开口瞬间让江天治暴跳如雷，双拳上的青筋突兀地乍现着，“您知道10是什么概念吗？”
    楚沁澹然一笑，不慌不忙地说着：“16亿值这么多。”
    秦森依然没有表态，静静地在一旁听着楚沁的斡旋。
    “16亿出让17的股份已经是我们天玻的底线了，你现在要追加到27，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江天治声嘶力竭地说着。
    “江总，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楚沁不失优雅，“在瞬息万变的金融市场里，投资的本质还是投资于变化，投资于人。现在市场的风向变了，您当初开出的价码当然也要跟着变才行。”
    江天治紧皱着眉头，问：“哪儿变了？我们公司可是在同行业里经营得相当不错的了！”
    “您要上市，可旗下全是重资产，这就不符合现在的主流。”楚沁回应着。
    江天治听着楚沁的话，火气更是蹭蹭地涨，血压也是嗖嗖地飙，“全国可不止你们斯坦逊一家资本方。”
    “但像斯坦逊这么有实力的，可不多。”
    江天治勐吸着气，“好好，我就不信了。楚总，最后说一次，17是我们天玻的底线，你们再考虑考虑！”
    撂下这句话，江天治就转身离开了，边走还边摸着手机。
    短暂的对话在此刻戛然而止，楚沁见人走了，问：“你觉得呢？”
    “我想你也不是非要那10，只不过是试探而已。”
    “可我这一试就试到了天玻的大动脉上了。”楚沁喝了一口水，语调还是很平澹，双目有神地盯着秦森，意味深长地说着：“不过我这也是在为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对吗？”
    秦森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对往日生活的厌倦，他明白了楚沁之所以狮子大开口，就是为了和以往做出断绝。
    只不过，这一次的断绝，是以斯坦逊的利益为基础，或许这才是楚沁带自己来的原因。
    秦森澹澹一笑，他摸着楚沁的光滑的手背，说道：“我的女人，做什么都可以。”
    楚沁莞尔笑着，她双目含情地看着秦森，“不心疼？这笔投资应该能带给斯坦逊不下6个亿的收入。”
    秦森轻松地说着：“6个亿算什么，只要你开心，我花60个亿也行。”
    楚沁握住了秦森的手，从秦森的反应来看，她就知道自己在秦森心中地位就远远不止6个亿。
    她也庆幸自己能遇到秦森这么大方的人，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柔和了。
    那思念的手不停地搓揉着秦森的手，楚沁缓缓地说着：“又两天没见了。”
    秦森点头，“有点忙。”
    楚沁笑了笑，“忙什么去了？”
    秦森没有回答，微笑着说道：“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楚沁见秦森一本正经的样子，反问道：“什么事？”
    “过几天会有新的朋友住进十五号院里，我提前给你说一声。”秦森毫不避讳地说着：“当然，这一次她们不会住进你所在的园子。”
    楚沁一听，柳眉微趸，“其实你不用告诉我。”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地方，还是先说一声比较好。”秦森澹澹地说着：“而且，你也认识将要住进来的人。”
    楚沁思考了一会儿，说：“陆颂依？”
    秦森微微点头，“聪明。我是想向她表明一个态度，她或许不会真的住在十五号院里。”
    楚沁默默叹了一口气，她知道那么庞大的十五号院不会是自己一人的落脚之处，从舒窈开始，就会陆陆续续有新的女人住进来。
    但好在秦森还是信守了对自己的承诺，没让这些后来者住进竹园，她也就没那么计较了。
    “那是你的房子，你想让谁住都可以。”楚沁澹然道。
    秦森点燃了烟，抽了一口后，递给了面前的楚沁，说：“那也是你的家，这样的情况，还是要让第一任主人知道。”
    楚沁接过了烟，浅浅地吸了一口。
    秦森透过那薄薄的烟气，看到了那澹澹的笑容。

 第170章 谁又能拒绝一位千亿富婆的爱呢

    秦森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坐过来，待会我也要见个人。”
    楚沁起身坐在了秦森的身边，双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了秦森的腿上。
    秦森这才注意到今天的楚沁穿起了套裙，虽然裙摆的长度还是在膝盖下面，但马油袜的光泽却在小腿处肆无忌惮的张扬着，将那完美的小腿线条展示得淋漓尽致。
    “这还是你第一次穿裙子。”秦森微笑地说着。
    楚沁撩动着头发，说：“腿上的伤快好了。”
    秦森揉着那丝滑的膝盖处，说：“好了就行。我还是喜欢你穿裙子的样子。”
    楚沁淡淡一笑，“裤子不行吗？”
    “不是不行。”秦森坏笑着：“就是有点不方便。”
    正当两人谈笑间，马沙基出现在了居酒屋里。
    楚沁将双腿挪了下去，秦森则朝来人挥着手。
    事业蓬勃发展的马沙基脸上写满了得意，在见到秦森之后，面对这位提携自己的贵人，他还是恭敬地微微鞠躬，打着招呼，“森哥。”
    而后马沙基又留意到了秦森身边的楚沁，称呼着：“楚总。”
    秦森示意马沙基坐下，问道：“最近怎么样？”
    马沙基如实地回答道：“很不错，我又在昌平那边盘了两家店。准备找个好日子就换上招牌，店长都已经派过去了。正在进行开业前的培训。”
    秦森微微点头，他接着问道：“现在你在京城好像有13家店了？”
    马沙基在心中细数了一会儿，回答道：“直营的现在有5家，加盟有3家，剩下的就是托管的了，一共有5家。”
    “这种发展速度还是不错。”秦森提醒着：“但是你要注意并表的问题。”
    “我专门请了三个会计呢！都是行业里的老手，没问题的！”马沙基信心十足的说着：“森哥，你就放一万个心！”
    秦森微微一笑，“现在的情况是，我觉得你还可以再上一层楼。”
    马沙基已经有些弄不明白秦森的意思了，在平常人看来，自己的洗浴扩军之路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短短半个月的功夫，金色港湾的照片遍地开花，已经远远超过该行业一般的发展规律了。
    但有了秦森上一次成功的建议，马沙基就相信秦森不会骗自己，问：“是有什么新的路子吗？”
    秦森把手放在了桌上，一本正经地说着：“你在这行有着丰富的经验，但传统方式的扩张还是有一定的局限性。比如，你要去找店铺，找合适的地段，要考虑该地区的消费水平，从而才能决定你的客单价。”
    马沙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是的，你说的没错。”
    “要想提高利润，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控制成本。”秦森接着说道：“对于你来说，最大的成本就是每家新开店铺的租金、装修以及商管。我准备让你从这方面入手，换一个方式，减少资金的回报周期。”
    马沙基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他绞尽脑汁都想不通要从哪些方面入手，毕竟装修最大的问题就是需要时间。
    “森哥，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马沙基为难地说着：“但是这装修是要一项项来，不能急啊！总不能腻子都还没干，我就上墙了？”
    秦森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着：“你没懂我的意思。”
    “啊？”
    “我的意思是你把你的营业场所换一种思路，并不是非要在足浴城或者spa水疗中心。”秦森再次提醒道。
    马沙基滚了滚喉咙，“那总不能在大街上？”
    秦森笑了笑，“大街上肯定不行，但是家里可以。”
    马沙基看着那双精明的眼睛，恍然大悟，“森哥，你的意思是让技师上门？”
    秦森点着头，“技师上门这项服务不算新鲜，但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老旧的套路上，玩出新的花样。”
    “怎么做？”马沙基来了兴趣，连坐姿都变得直挺挺的了。
    “和曹寅虎一样，去拥抱互联网，搭上短视频的快车道。”秦森侃侃而谈，“你去找人弄个app，然后把你旗下的所有技师资料都上传。包括照片、擅长的领域等等，让顾客在线上下单，直观的去挑选。”
    马沙基听后连拍大腿，“对啊，这样就节约了开店的成本了。”
    “而且传播的速度会很快，”秦森颇有信心地说着：“你发展一百家店很困难，但是你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积累1000位顾客，那就很容易。”
    “我这就着手安排。”马沙基兴奋地站了起来，说：“这条路子肯定能行！”
    秦森想了片刻，“你可以先去找曹寅虎，从他那里取取经。问问他，他的视频流量矩阵是怎么做的。”
    “恩！我这就跟他联系。”马沙基已经摸出了手机，一边找着曹寅虎的电话，一边说道：“森哥，楚总，那我就先过去了。”
    等人走出店门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楚沁开口了，“你是想给董事局一个交代？”
    秦森毫不避讳地点着头，“我看了这季度的财报，就马沙基和曹寅虎这两项投资回报率有点低。而且根据研究部给出的数据模型来看，他们要想盈利还需要一个季度的时间。”
    “这两项投资好像还是你当副总裁时拍板决定的。”楚沁回忆道：“我当时看过你同意的流程，并不看好。”
    面对楚沁的自白，秦森勉强地挑着眉头，说：“生意嘛，要赌一赌才知道胜算如何。”
    楚沁微笑地说着：“也对，你换种方式，说不定能在第二轮融资前就能出手一个高价。这也算是短期盈利了。”
    秦森倒是没有想过要出手这两个投资项目，其一是投资的金额并不大，其二便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人情在里面。
    但这两笔投资就像是纯白的蛋糕上多出来的那两抹巧克力，让秦森的处境变得很扎眼，所以他只能加快步伐，让这两抹巧克力酱早些成为完美的点缀。
    “再说，先试试。”秦森回答道。
    楚沁听出了秦森不愿意放手的意思，但她也没有多言，因为她也知道，现在的秦森不是以前的小森了。
    她和陆颂依一样，都是聪明的女人。
    男人是爱面子的，作为女人如果喜欢一个男人，就要给足他面子。
    面子这个东西说实在的不值几个钱，但是男人却看得很重要。
    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他会把面子看成是自己的一切。
    所以在明知道秦森这两笔投资不那么赚钱却还是不愿意割裂的情况下，楚沁给足了秦森面子。
    叮叮叮。
    秦森的电话在此刻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陆颂依打来的。
    “怎么了？”秦森接通了电话，问。
    陆颂依直言道：“天玻的江天治是你们斯坦逊原来接触过的？”
    秦森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就想起了前几十分钟离开的那个男人，回答道：“是的。”
    “他怎么突然来找上红雨了呢？”陆颂依好奇地问着：“我刚刚接到李总的电话，说江永志已经在红雨大厦等着了。准备谈一谈融资的事情。”
    秦森看了一眼身边的楚沁，说：“我这边和他谈崩了。”
    陆颂依很想知道秦森的价码究竟是多少，但就算两人目前有了非凡的关系，但陆颂依还是保持着自己的职业操守，说：“那我就回公司看看。”
    “好，”秦森直接说道：“我提的是16亿换27，你可以参考一下。”
    面对秦森的突然坦白，陆颂依不知道该是说谢谢还是阻止秦森接着说下去，但她就听见了听筒里面传来的声音，“李伯益谈的是相同的价钱换取17。”
    陆颂依沉默了一小会儿，小声地说着：“你不该透露给我知道。”
    秦森淡然道：“没事，你难道还会出卖我吗？”
    陆颂依肯定地回答道：“当然不会！谢谢。”
    “不客气。”
    挂断电话后，楚沁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水，她似乎也在慢慢适应这样的生活方式，说：“忙完了吗？”
    “差不多了。”秦森收起了手机。
    “我们去哪儿转转呢？”
    秦森从那双明眸里看出了一点点小奢求，说：“你安排，我都行。”
    “不如我们去古北水镇？”楚沁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秦森微微一笑，“好。”
    随后他放了五张红钞票在桌上，便和楚沁一道出了居酒屋。
    古北水镇在密云，因位于古北口附近有江南水乡乌镇风格而得名。
    这里的人文景观很不错，除了有司马台长城以外，还有圆通塔、永顺染坊、震远镖局等等景点。
    这是楚沁成功离婚后的第一次出游，陪在她身边的男人正是她心有所属的，所以她的心情很是不错。
    走进古北水镇景区，楚沁一下子被眼前古朴典雅的风貌打动。
    不必说青石板的古街、鳞次比的房屋、青砖灰瓦的古老建筑，山水结合的古老村落，还有这里的小桥流水，杨柳依依的风景，都给了她难得的清静和闲适。
    没有拥挤的人群，没有熙熙壤的繁华，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宁静而大气的气息，更给了她一种深沉与厚重的美好。
    两人就像是情侣一样，牵手走在这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但楚沁还是知道自己和秦森的年龄差距，所以她戴上了墨镜与棒球帽，想要用这样的伪装来减少路人的异样的阳光。
    从远处来看，这样打扮的楚沁也就20岁出头。
    由于下了场阵雨，地面有些湿滑，加上这段始建于明代的长城过于险要，两人便还是采取了缆车游览的方式。
    坐在缆车上，两人十指紧扣，向下俯瞰，一片片绿油油的田地，田地的旁边有几座翠绿色的山，山上还住着几户人家，到有种世外桃源的错觉。
    秦森侧脸问着楚沁，“都出来了，不能笑一笑吗？”
    楚沁回头看着秦森，从他的脸上她看到了阳光般柔和的笑容，说：“我觉得我笑起来，没有不笑漂亮。”
    秦森腾出手，将楚沁脸上的墨镜取下，又把楚沁揽在了怀里，说道：“你不管怎么样，都有不一样的美。”
    他又顿了顿，说：“而且，我不在意外界的眼光。你比我大又怎么了？说不定他们还羡慕我有这么漂亮的好姐姐呢！”
    两句话逗得楚沁花枝乱颤，她将头靠在了秦森的肩膀上，说：“你这些话哄小姑娘合适，对我不受用。”
    秦森抚摸着那光滑细腻的手臂，故意说道：“不受用吗？我看效果挺不错的。”
    楚沁的嘴角洋溢起了最纯真的笑容，她感叹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人生会因为你的出现而发生改变。谢谢你，老公。”
    一声发自肺腑的称呼让秦森的心扑通狂跳，他低头看了看小鸟依人的楚沁，闻着发丝里散发出来的高级香味，说：“再叫一声听听？”
    楚沁坐直了身子，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枚钻戒，正经地说道：“这枚戒指是我的婚戒。今天，我当着我老公的面儿，和过去道别。”
    话音刚落，楚沁就伸出了手臂，将那枚3克拉左右的钻戒放在了半空中。
    她的眼神无比的坚定，紧锁在秦森的脸上。
    半秒之后，拿着钻戒的手松开了，这枚价值不菲的戒指从半空中落下，直到看不到那闪烁的光，才彻底融进了下方碧色的山林之中。
    楚沁知道秦森不会和自己结婚，但两人的关系又比有婚姻束缚的情况下更为亲密和舒适。
    她思考了很久对秦森的称呼，直到叫出那在上一段婚姻里都没有叫过的称呼之后，她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老公。”楚沁收回了手，含情脉脉地再叫了一声。
    秦森的心被触动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再次将这位外表冰冷、内心似火的女人拥入怀中。
    徐徐的山风吹拂着二人的心房，秦森说道：“早就该改口了。”
    楚沁在秦森的怀里呢喃，“喜欢吗？”
    秦森笑道：“谁又能拒绝一位千亿富婆的爱呢？”
    他又顿了顿，说：“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富婆。”
    楚沁的粉拳轻轻打在了秦森的胸膛，她难得撒娇地说着：“我都改口了，你是不是应该”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秦森盖上了。
    只觉得一阵阵暖流在口中流转，楚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眷恋，她渐渐地迷失在这微风和山景之中。
    大约十来秒钟之后，她迷迷糊糊地听到了那两个朝思暮想的、充满份量的文字。
    楚沁不舍地从秦森的怀里抽离，握着的手此刻变得更紧了，两人的心在此刻也紧贴着。
    他们如同热恋般的小情侣一样，面对即将开始的新生活，楚沁的眼里满是憧憬。
    “回去之后，买个戒指。”秦森回味着口红的味道，说：“这一次，不许再取下来了。”
    “恩！”
    【你已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第171章 十五号院的第三位女人

    从古镇回到鸦儿胡同十五号院，已是晚上10点过。
    下车后的秦森并没有选择前往楚沁和舒窈居住的竹园，而是从车库走了出来，依然站在烟袋斜街的街角，等待着。
    楚沁知道秦森在等谁，她喃喃地说着：“老公，我先进去了。”
    秦森微微点头，“好。”
    “晚上要给你留门吗？”楚沁多嘴问一句。
    因为如果陆颂依今晚真的留宿，那这座庞大的四合院里，将会出现三女一院的场景，那今晚秦森留宿在何处，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秦森点燃了烟，看着楚沁那期待的眼神，说：“再晚我都过来。”
    楚沁莞尔一笑，“好。我先回去了。”
    等人走了之后，秦森看着那风姿错约的背影，感叹道：“真是在最厉害的年纪里遇到了最厉害的年纪。”
    说着，他就下意识地拍了拍后腰，给自己鼓劲，“哥们，今晚就看你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那辆熟悉的奔驰出现在秦森的面前。
    秦森掐灭了第二支烟，走到副驾后，坐了进去。
    陆颂依看着周围的环境，笑道：“怎么了？要带我夜游后海？”
    秦森指了指车库门的方向，说：“朝那儿开。”
    “又准备干嘛呢？”陆颂依在来之前只收到了秦森发来的定位，并不知道秦森的目的。但听到秦森的指路后，她还是开着车，朝15号院的地库驶去。
    一盏盏明亮的灯光由近及远的亮起，陆颂依在看到如此奢华的地库之后，她的嘴也合不上了。
    而当她停好车之后，她又发现，这里面不仅仅有自己的奔驰，还有大牛、路虎、保时捷和库里南。
    陆颂依一眼就认出了路虎和保时捷的车牌，她侧脸问着秦森，“舒窈也在？”
    想起秦森的坦白，她甚至不想下车了。
    秦森拍了拍紧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淡定地说着：“下车，跟我来。”
    陆颂依抿了抿嘴，在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她还是选择下车，准备去看看秦森究竟要干嘛。
    等两人从车库的电梯出来，陆颂依的第一眼还是看到了那个极具中式庭院之美的中心大院子。
    只不过，现在已是夜深。
    造景灯的光洒在了怪石与乔木之上，蒸腾的水汽弥漫在整个花园里，比起白天，更有仙境的味道。
    陆颂依进展地拉住了秦森的手，她小声地问道：“这是哪儿？公园？”
    比起她目前所住的四合院，秦森的十五号院确实能算得上公园了。
    秦森也没有回答，他拉着陆颂依朝梅园的方向走着，信心十足的期待着十五号院里第三位女人入住。
    穿过长长的连廊，一阵阵梅花特有的幽香伴随着晚风沁入了二人的鼻腔。
    地上是绿油油的小草、落下来的榆钱和风吹来的柳絮。
    而在榆树、椿树和楸树的枝头，还有两三只夜鸟因为两人的进入而四下飞散。
    无疑，这是一幢雅致的庭院。
    虽然不大，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排布得当，幽雅入微。
    陆颂依看着比自家院子还要雅致的四合院，疑惑地问着：“这究竟是哪儿？”
    秦森淡淡地笑着：“先别急，你跟我来。”
    他就像当初陆颂依带着自己进入四合院一样，带着陆颂依逐步参观这座奢华的院子。
    两人来到了中堂，跟陆颂依家一开门就看见对联的情况不同，这个房间的南北两边是全套的酸枝公座椅。
    当中摆着还云石桌子、云石凳子。
    东面靠墙正中是一个玻璃展柜，里面陈设着碧玉、玛瑙、珊瑚、怪石种种玩器；柜子两旁是书架，架上放着笔记、小说、诗文集子之类的古书。
    陆颂依惊讶地捂着嘴，从小看惯老物件的她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些玩意的稀缺性。
    她甚至不再怀疑，从车库出来时，自己看到的那两把明代黄花梨圈椅的真伪了。
    “这间屋应该和你家的中堂面积差不多，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还可以改。”秦森扫视了一圈，缓缓地说着。
    “我”
    还没得陆颂依开口，秦森就拉着她迈过了高高的门槛，直奔以后的主战场。
    等来到正房的门前，秦森吱呀一声推开了门，一张大酸枝架子床就出现在二人的眼中。
    床身上架置四柱、四杆，迎面还有月洞门罩。
    精湛的雕工在不会说话的木头上展示出了许许多多的民间传说故事，给人一种古朴大方的感觉。
    而且在这张床上还摆着一张炕几，三面镶着大理石。
    炕床后面，是红木雕刻梅花明窗，上面嵌着红、黄、蓝、绿各色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卧室后面所种的株株红梅，甚是惹眼。
    房间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清冷的月光从雕花明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卷裹着纱帘，香味弥漫在整个空间里。
    秦森这才托起了陆颂依的手，看着那双震惊不已的眼睛，说：“这座四合院，一共有五个园子。颂依，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是梅园的女主人。”
    陆颂依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但片刻之后，她就明白了秦森话里的意思，也想起了地库里停着的那些车。
    她想要抽出手，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被秦森紧紧的握着。
    秦森打着包票，“我给不了你婚姻的承诺，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十倍温暖、百倍疼爱的家。”
    说完，秦森就松开了手，等着陆颂依的回应。
    陆颂依低着头，她的心里也万分的纠结。
    答应了秦森，就是默许了这段关系。
    她当然也知道秦森不会辜负自己，只不过以后眼前的男人就不再属于自己一个人。
    但要是不答应，现在就转身离开，她失去的不仅仅是一座园子，还有两人曾经在一起的欢乐时光与深深的爱意。
    诚然，在秦森坦白前，陆颂依早就有所察觉了。
    她甚至喜欢秦森仅仅停留在斯坦逊副总裁的位置上，这样她和他就有一个平等的对话位置。
    而如今的秦森不再是那位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张大嘴满脸惊讶的小森了，他是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更是炙手可热的巨子。
    陆颂依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再为熟悉不过的男人，许多话都堵在了喉咙口，但就是说不出来。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他明白眼前的女人不是楚沁又或者舒窈，陆颂依有她自己的骄傲，也有她的坚守。
    “你会把孟醒也接进来吗？”陆颂依闭上眼睛，问着。
    秦森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毕竟现在他和孟醒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谈不上爱。
    “那要看她自己的愿意了。”秦森回答道：“就像对你一样。”
    陆颂依摇着头，她再次问道：“我的意思是，这个梅园，除了我，还有其他女人会住进来吗？”
    面对这直白的话题，秦森毫不保留的说着：“我说过，你是这个园子的女主人。任何人要想进来，都要你的同意，而不是我。”
    陆颂依缓缓睁开了眼睛，“如果我愿意，我只想孟醒跟我一起。”
    这样的回答瞬间让秦森心潮澎湃，陆颂依接着说道：“自从你跟我坦白之后，我想了很多。曾经在一晚上里，我就出现过不下十次要和你分开的想法。”
    她顿了顿，正经地说着：“我没有那么大的肚量能容忍别的女人来和我分享你的爱，我只是一名简简单单的上班族，从幼儿园、小学开始，我的人生就是按照一步步制定好的计划前行的。”
    秦森听着陆颂依的讲述，他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在此之前，他也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人。
    甚至还达不到陆颂依口中的普通。
    但现在已经变得不再普通的他，是时候要做一些不普通的事情了。
    “直到我遇见了你，我觉得我的人生开始转变了。”陆颂依细细地说着：“我说过，我对你的喜欢，不是因为报恩，而是发自心底的喜欢。”
    “我渴望着有朝一日你能牵着我的手，走进教堂，对我说一声我愿意。”说着，陆颂依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行热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在秦森众多的女人里，陆颂依算是最不求回报的女人了。
    当时的秦森还仅仅是一名小职员，可她就愿意为秦森放弃一切。
    秦森心里最柔软的部位也被触动了，他明白感情不是一场游戏，也不是一场交易，而是两个人的彼此托付。
    陆颂依破涕为笑，笑里多少有点无奈和心酸，她痴痴地凝望着秦森，说：“我可以答应你，住在这里。但是我也求你，保留我最后的那一点残存的体面好吗？”
    秦森知道陆颂依要的体面是什么，他微微点头，“我答应。”
    陆颂依再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她也不顾是不是妆花了，一双小手都在颤抖。
    “我今晚想回家。”陆颂依询问着秦森的意见，“回我那里去。”
    “好，我也答应。”
    陆颂依咬着下唇，说：“秦森，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一个男人妥协。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第二天一早，秦森从楚沁的床上醒来。
    因为有了和陆颂依的促膝长谈，所以在床上的他就有些心不在焉，满是心事。
    楚沁当然明白秦森表现不佳的原因，但她也没有多言，两人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就这么并排着睡了一晚。
    “老公，你是吃了饭再去公司吗？”楚沁亲密地叫着秦森。
    秦森从床上坐了起来，回答道：“我待会出去随便对付一口。你也别忙活了。”
    楚沁坐在梳妆镜前，她其实早秦森一个小时就起床了。
    打底、描眉和修容一样都不少，为的就是在秦森面前展现出最良好的状态。
    秦森看着楚沁脸上那淡淡的妆，说道：“其实你不化妆，也挺美的。”
    楚沁淡然一笑，“真的？”
    秦森点着头，“你都喊我老公了，我还能骗你？”
    他朝梳妆台走去，将楚沁揽在了怀里，抚摸着那柔顺的秀发，说：“做你自己就好。”
    楚沁轻恩一声，她宽解道：“每个人能接受的程度不一样，我是离过婚的，但她是没结过婚的。你也不要太着急，只要你对她好，她总会明白的。”
    面对楚沁态度的转变，秦森笑着，故意说道：“那舒窈呢？”
    楚沁柳眉一皱，想着一院之隔的舒窈，嗔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和她是绝对不会同时出现在你的床上的。这是我的底线。”
    秦森扬眉，“我又没这想法。”
    “真的？”楚沁不信。
    “应该是真的。”
    从楚沁房里出来，秦森顺手关上了门。
    在转身的一刹那，他就看到了早早就在花园里等着的舒窈。
    舒窈昨晚其实知道秦森来了，她也听到了梅园那边的动静以及楚沁房间里的交谈声。
    她很好奇也很纠结究竟是谁会成为十五号院里的第三位女人，一晚上的她都没有睡好，反反复复拿着手机想要询问秦森，连消息都翻来覆去编辑了十来次，但最终没有发出去。
    因为舒窈知道，在她已知的女人里，她的地位向来就不对等。
    “等我？”秦森走到了舒窈的身边，问道：“还是碰巧？”
    【计时开始】
    舒窈低着头，回答道：“等你。”
    “吃了吗？”
    “没有。”
    秦森大步朝地库的方向走去，说：“正好，我们一起吃个早饭。”
    舒窈立马踩着高跟鞋、迈着小碎步跟上了秦森的脚步，她边走边说道：“主席，我这边”
    已经尝过甜头的秦森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看了看舒窈，说：“现在又没别人，还叫我主席？”
    舒窈木讷片刻，她抬头仰视着秦森的下颌，“那我该叫你”
    十来秒的沉默之后，舒窈改口道：“森哥。”
    秦森叉着腰，笑道：“这个称呼有些见外。”
    舒窈紧张地搓着手，她呢喃地说着：“我听见楚总叫你老公了。”
    秦森的表情很平静，他问道：“那你该叫我什么呢？”
    舒窈抬起头，她不确定地问着：“我也那样叫你，行吗？”
    秦森哈哈一笑，一把拦过了舒窈的细腰，惹得一声嘤咛，两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秦森说道：“那怎么又不行呢？”
    舒窈的脸上顿现两抹红晕，温柔地开口叫着：“老公。”
    秦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扫昨日的不悦，说：“有了你这么一声，看来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啊！”

 第172章 那一低头的娇羞

    【你有一次抽奖机会即将过期】
    【是否抽奖？】
    当秦森和舒窈刚到公司车库的时候，他的耳边就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秦森在心中默念了抽奖，而这一次的奖品着实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恭喜你获得sikorsky
    s-92直升机一架】
    “直升机？这玩意儿好使吗？”这是秦森心里的第一个疑惑。
    “主席，我先上去了。”舒窈下车之后，称呼也随之发生了改变。
    秦森微微点头，“好。”
    舒窈还是比较聪明，想用这样的方式在公司里与秦森避嫌，以免招人口舌。
    【计时结束】
    【你已获得78万元】
    等舒窈走了一会儿之后，秦森才慢悠悠地朝电梯间走去。
    刚到电梯间门口，他就看见刚刚上楼有些时间的舒窈和正好踩点到的李巧思都站在面前。
    两人在见到秦森之后的反应也是各不相同。
    舒窈的眼里有些害怕，因为她知道李巧思同样也是秦森的女人，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的举动，就会将自己和秦森的关系暴露在外。
    而李巧思的眼里全是欢喜，她已经有三天多时间没有见过秦森了。
    尽管两人还是会在微信上联系，但聊天毕竟比不上见面，要不是现在等候上班的员工很多，李巧思恨不得立马飞扑进秦森的怀里。
    秦森的耳边也传来了七嘴八舌的问候，面对这么准时上班的主席，员工们也不敢怠慢了。
    “主席好！~”
    “主席早！”
    秦森点头回应着众人的问候，伴随着电梯门的开启，这场密闭空间里面的大戏才正式拉开了帷幕。
    门口等着的员工们纷纷不敢率先进电梯，就算是快迟到了，也得等到秦森先一步进去。
    舒窈见秦森不动，她立马单手挡住了电梯门，说道：“主席，请。”
    秦森这才迈开了步子，朝电梯最里面走去。
    “李秘书，你先进。”舒窈让出了第二个进入电梯的位置后，这才成为第三个进入电梯的人。
    二女起初还和秦森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随着涌入的人群越来越多，两人也被迫地紧贴在了秦森的身上。
    一边是发丝散发着茉莉花香的李巧思，一边是玉颈透着橘子和菠萝的香味的舒窈，一时间，秦森觉得自己的两个鼻孔都不够用了。
    而且两女的身高都差不多，只不过舒窈的高跟鞋要高上那么两三厘米，这也让秦森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正被两团柔软的东西挤压着。
    三人都不敢吭声，李巧思和舒窈更是不敢回头看秦森，他们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直挺挺地站着，直到到了要到的楼层。
    舒窈最先下电梯，她本想和秦森道个别，但就如其他员工出去时没有刻意找秦森一样，她也忍住了内心的冲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电梯里就只剩下秦森和李巧思两人了，秦森这才开口说道：“挤得我挺心慌。”
    李巧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立马挪开了距离，双手拎着包，放在身前，但那双毫无赘肉的美腿却下意识地向秦森一侧前后交叉。
    秦森单手插着兜，看了看右上角的摄像头，说：“这几天工作还好吗？”
    李巧思似乎还是第一次听到秦森跟自己打官腔，她也瞧了瞧那颗摄像头，这才恍然大悟，“很好。”
    “有什么需要我签字的文件没？”秦森追问道。
    李巧思连忙点头，“挺多的。”
    “那你待会拿进来。”
    “好的，主席。”
    电梯门在此刻开了，秦森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李巧思紧跟其后。
    等秦森来到熟悉的办公桌前，他这才发现需要自己签字的文件早已整齐地排列在桌上了。
    而且细心的李巧思还用不同颜色的便签纸贴在了需要秦森签字的位置上，以便秦森翻阅。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只需要秦森把纸撕下来，就能大笔一挥，不用在一页页翻找了。
    秦森坐在了老板椅上，拿起了一旁的钢笔，快速翻阅了一下文件内容，原来是这季度各部门的汇总报销单据。
    正当他要签字的时候，李巧思扣响了办公室门，“主席，我可以进来吗？”
    秦森又放下了笔，微笑地说着：“进。”
    李巧思手里还拿着两三个文件夹，她进门的时候，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手上的是什么？”秦森好奇地问着。
    李巧思将文件夹打开，恭敬地递到了秦森的跟前。
    秦森晃眼一瞧，起初以为是自己眼花，但定睛一看，蓝色的文件夹里的的确确装着的是一页空白的a4纸。
    他这才注意到办公桌对面李巧思那灿烂如花的笑容。
    “学坏了。”秦森靠在了椅背上，拍了拍扶手，说：“过来，看我怎么惩罚你！”
    李巧思当然知道秦森不会罚自己，她开心地走了过去，没想到秦森真有点用力地打了她一下屁股。
    “疼！”李巧思柳眉微皱，瞬间嘟起了嘴，埋怨道：“都几天没见了，一见面就打我！”
    秦森笑了笑，指了指堆满文件的桌子，“来。”
    李巧思坐在了办公桌上，两条长腿晃得秦森有些心猿意马。
    他握住了李巧思的手，问：“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李巧思轻轻揉搓着秦森的手背，满脸都是小娇妻的幸福感，“哪里都好，就是没有见到你。”
    “那你现在不多看我两眼？”秦森抽出手，挑起了李巧思的下巴，说：“干嘛一直低着头呢？”
    李巧思的嘴角上扬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还在公司呢！”
    欲拒还迎的神态往往能让一个男人欲罢不能，那一低头的娇羞，胜过了百合花的清纯。
    “我的公司，你还怕吗？”秦森霸道地笑着。
    李巧思从桌上滑了下来，“对啊！就是因为在公司，我就不能由着性子叫你小森哥哥了。你是高高在上的主席，我是你的小秘书。”
    【1000万已到账】
    秦森哈哈笑了起来，“那我们家的保姆找好了吗？”
    一句话又让李巧思感到了温暖，她摇着头，说：“我想了想，还是不找保姆好了。”
    秦森不解，“为什么啊？”
    “有保姆是挺方便的，但是我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李巧思如实地说着：“而且现在人也挺复杂的，要是请了一个表面和善、内心肮脏的人，那不是还得提心吊胆，给自己添堵吗？”
    “哟，成长了啊！”
    “所以我觉得房子大就大点，保姆就不清了。”李巧思开心地说着：“我准备去买个扫地机器人，上班的时候，就让它们做清洁。等我下班回去，再简单收拾一下就好了。”
    秦森宠溺地看着眼前的李巧思，问：“一个够吗？起码得三个！”
    “行行行！你说了算！”
    秦森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淘宝，说：“我们现在就选。”
    李巧思立马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她没有打开购物软件，而是打开了备忘录。
    秦森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李巧思做的各种扫地机器人的优缺点，从价格到功能再到续航应有尽有。
    “你都选好了？”秦森笑道。
    李巧思回答着：“我做了两天功课了，从小红书、b站甚至是抖音快手上找了好多测评，就想找到一个性价比高的。”
    “那你找到了吗？”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一阵沉闷的敲门声。
    李巧思立马整理了裙子，小跑步地回到了办公桌对面，秦森也坐直了身子，再起拿起笔。
    等两人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说道：“进。”
    办公室门应声打开，小东出现在门口，说：“老板，有人找你。”
    秦森抬头瞧了瞧，小东的身后正站在几天前来过的后勤部门的负责人唐耀光。
    他的手里抱着一个笔记本，正满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秦森点头示意唐耀光进来，小东则懂事地退了出去。
    “主席，上次你说要装修这间办公室，我立马就找了五家知名的室内设计公司出了效果图。”唐耀光叙述着：“你看你现在方便看看吗？”
    秦森这才想起了这档子事情。
    “好。”
    唐耀光把笔记本打开，将早已准备好的ppt呈现在秦森的眼前。
    “除了你特别要求的高尔夫球之外，这五家公司都做了不同风格的设计。”唐耀光介绍着：“有新中式、有欧式、也有现代简约风”
    秦森看着崭新的效果图，心里那叫一个美。
    自己目前所在的办公室还是李伯益的喜好，他就感觉处处都有李伯益的影子。
    现在能选一个自己喜欢的风格，那就算在这里加班，秦森也觉得心里没那么堵得慌了。
    “这件事情办得不错嘛！”秦森总会在合适的时候画一个饼，“我早就听刘曼丽提过你办事效率高，没想到是真的。”
    被秦森这么一夸，唐耀光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能为主席办事，是我的荣幸，也是我该做的事情。”
    秦森大致浏览了一遍，要说要立马决定选哪个，他还真不好做出决定。
    于是，他说道：“这样，你把这些图发到我邮箱，我慢慢看。”
    说完，他又看向了李巧思，吩咐着：“你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李巧思微微颔首，“好的，主席。唐总，这边请。”
    唐耀光连连点头，“那主席，我就先过去了。”
    秦森将笔记本还了回去，等两人走了之后，这才悠闲地点了烟，慢条斯理地开始签字。
    大约半个小时后，秦森终于把积压的文件都过了一遍。
    他在椅子上伸了一个懒腰，自语道：“当老板还是不容易，挺累！”
    叮叮叮
    电话在此时响起，拿起一看，居然是任梦瑶打来的。
    秦森清了清喉咙，他想了一会儿对任梦瑶的称呼，但最终还是说道：“任教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但回答秦森的语气是轻快的，“中午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秦森也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将话筒靠近了桌上的那一堆文件，假意翻出声音之后，说道：“可以。”
    任梦瑶还以为秦森很忙，“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的。”
    “能和你进餐，是我的荣幸。”秦森接过话来。
    “今天是我回校的第一天，所以”
    秦森这才明白了这顿饭的由头，当一个女人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的时候，那说明离发起总攻的时间也就不远了。
    “想吃什么？”秦森反客为主，问道。
    任梦瑶想了一会儿，说：“要不就我们学校食堂！我中午1点还有点事。”
    “没问题。”秦森爽快地答应着。
    “恩，待会见。”
    秦森挂断电话后，看了看时间，这才将桌上的文件抱了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一出门，他就把文件放在了李巧思的桌上。
    李巧思被吓了一跳，照理说这样的工作该是她去完成的。
    “都签好了。”秦森给一旁的小东递了一个眼色，小东立马就站了起来，而后他又对李巧思说道：“我中午要去见一个合作伙伴，下午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话，帮我推掉不必要的见面。”
    李巧思记录着秦森的吩咐，她边写边点头，“好的，主席。”
    秦森见交待得差不多了，这才和小东走向了电梯间。
    按下电梯按钮的秦森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自己没开车，于是他说道：“你去找刘曼丽拿辆车。”
    “是，老板。”
    秦森按下了-2f的按钮，又给还不熟悉公司情况的小东按下了9层的按钮，说：“真哥在哪儿？”
    “今天他和佟老板约了酒，目前应该还在酒店。”小东回答道。
    秦森的眼睛溜溜直转，他想着近来应该没什么事了，是时候履行他对贺颜真的承诺了，“我写个帖子，你帮我交给真哥。”
    他学着贺颜真和佟九如的规矩，准备宴请贺颜真。
    有时候帖子是要比一通电话更为正式。
    “明白，老板。”小东站得笔直，点头。
    秦森看了一眼身边身材魁梧的小东，问：“你会开直升飞机吗？”
    小东果断点头，“会的，老板。”
    秦森真是捡着宝了，他接着说道：“我看你也不住酒店了，等我找好合适的房子，你再搬过去。”
    小东像是不会拒绝秦森的任何安排，依旧点头，“老板，我都听你的。”
    秦森笑了笑，而电梯也在此刻到达了楼层，他继续说道：“去拿钥匙，我在车库等你。”
    “是，老板！”

 第173章 我怎么会骗你呢

    “秦森，谢谢你在我最艰难的时候，给我提供了便利。”
    坐在食堂的任梦瑶正举着手里的酸奶，向对面的秦森表达着感谢，“而且还给了我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的信心和憧憬。”
    多少年没回校园的秦森此刻竟然还有些拘束，但他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微笑，回答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说着，两人就用酸奶代酒，小喝了一口。
    任梦瑶看了看四周，见没什么熟悉的学生之后，她小声地说着：“上次你跟我说的事情，我考虑过了。”
    秦森见那纤长的手指正不断拨弄着那奶瓶里的吸管，就可以猜到任梦瑶此时的纠结。
    任梦瑶喃喃地说着：“我承认，在这段时间以来，跟你在一起渡过的时光很舒适，很合拍，甚至是没有体验过的安逸。”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我也知道我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而你却是风头正盛的秦主席。”
    说到这里，任梦瑶的眼中就流露出了一丝无奈和惋惜。
    但这样的神情只停留了片刻，她就接着说道：“而且小遥她是真心喜欢你，我作为姐姐，不能去夺取她心里的爱。”
    秦森听到这样的说辞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从他第一次跟任梦瑶诉说“衷肠”时的反应来看，任梦瑶虽然已经动心，但碍于任靖遥又或者世俗的观念、旁人的眼光，她都不会轻易点头。
    秦森澹澹一笑，“谢谢你。”
    任梦瑶勐然抬头，不解地看着秦森，“谢我什么？”
    “谢谢你对我的坦白。”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其实我早已经猜到了你的答复。作为一名男人，追求能让自己心动的女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你也别有心理包袱，不管怎么说，我的出发点仅仅只是对你的爱慕，并没有其他的奢求。”
    秦森表现得一本正经，语气也极度的平和，让任梦瑶根本分不清他说的哪一句才是真话，又或者句句都是真话。
    西红柿小说
    “我”
    一直等候在食堂外面的小东此时走了进来，在离两人一步距离时，停下了脚步。
    秦森知道小东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此时进来，应该是有急事。
    他朝小东点了点头，小东这才开口说道：“主席，李秘书的电话。”
    说着，小东就递出了自己的手机，秦森接了过来，问：“什么事？”
    李巧思说道：“主席，这边有个视频会议需要你参加。”
    秦森的眉头紧皱着，为了和任梦瑶见面，他刻意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再问：“多久？”
    “半个小时以后。”
    秦森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李巧思确实已经打了七八个电话，最早的一通是在半个小时以前。
    “你过来。”秦森看了一眼对面的任梦瑶，“就在师范大学这里。”
    李巧思在听到这个地点之后，心里一阵滴咕，因为在秦森走之前，他说的是要见一个伙伴，怎么就跑到学校里面去了。
    但她也没有多言，而是说道：“我这就过来。”
    秦森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还给小东之后说道：“你吃了吗？”
    没有吃饭的小东依然点着头，跟随贺颜真多年的他早就练就了等人的本领。
    秦森将自己没有动过的餐盘推给了小东，“先垫垫肚子。”
    有了秦森这句话，小东才端起了餐盘，在离两人桌的地方坐下，快速地吃了起来。
    任梦瑶见秦森让出了自己的饭菜，她准备起身，“我再去给你打一份。”
    秦森摆着手，微笑地说着：“不用了，见到你就够了。”
    任梦瑶的脸上一片绯红，似乎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这样的情话了。
    “木木哥？”
    “任教授？”
    薛予诺此时也来到了食堂，她在看到秦森和任梦瑶坐在一起的时候，一脸的茫然。
    毕竟在她看来，“请家长”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小学、中学的时候。
    上一次的环球影城见面，秦森就已经确定了薛予诺的心思，如今再次面对这位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女孩时，他的神情反而澹然了。
    秦森招着手，微笑地说着：“这么晚来食堂？是在刻苦读书忘记了时间吗？”
    薛予诺有些害怕，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反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森笑道：“我来找任教授了解一下你在学校里面的学习生活。对，任教授？”
    一句话化解了任梦瑶的尴尬，她连连点头，“小诺平时学习态度很好的，我从她导员那里了解到，她从来都是第一个到教室，而且经常在图书馆里看书到深夜的。”
    任梦瑶说的并不是胡话，她是真的去了解过这位秦森的妹妹，“而且她还有灵性，写出来的东西也很能触动人心。”
    薛予诺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秦森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快去吃饭。”秦森挥着手，“下午有课吗？”
    薛予诺见今天李巧思和舒窈都没在，她已经做好了当一次坏学生的准备了，“没没有。”
    “那我下午陪你去逛逛街。”秦森扫了一眼薛予诺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得体，但看上去实在是有些不太符合在校大学生的审美。
    甚至，还不如上次在影城里面穿着的那套jk。
    薛予诺喜上眉梢，她点头如啄米，“好，我随便吃一点。”
    “随便吃怎么能行呢？”秦森笑道：“你现在还在长身体，要吃好点才对！”
    薛予诺笑得格外的开心，“我都十八了，还长啊！”
    简单的午饭后，秦森跟任梦瑶道了别。
    从那三次不经意的回眸来看，秦森知道任梦瑶嘴上说的多半是违心的话。
    “木木哥，待会我们去哪儿呢？”薛予诺的心仿佛都要飞出来了，她想着这次没有那两人在，自己肯定能和秦森又一次愉快的约会。
    话音刚落，又一辆奔驰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当副驾驶车门打开的时候，秦森也愣住了。
    没想到舒窈也来了。
    她面带微笑地为秦森拉开了车门，说：“主席，会议已经在线上了。”
    秦森点了点头，他转身对小东说道：“你先回，下午没什么事了。”
    小东微微鞠躬，而后便开着车离开。
    秦森则拍了拍薛予诺的脑袋，“愣着干嘛，上车啊！”
    上车之后，秦森看了看后排笔记本的屏幕，的的确确会议已经上线。
    但他也没有着急，而是打开了车载冰箱，大方地说着：“随便选，饮料还是水？”
    薛予诺还是第一次坐这样高级的轿车，她小心翼翼地感受着由金钱堆砌出来的高级感，再看看了前排默不作声的两位小姐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秦森见薛予诺不回答，拿出了一瓶橙汁塞进了她的怀里，笑道：“吓着了？”
    “木木哥，我”
    秦森哪里不懂薛予诺的心思，他也注意到了正开着车的李巧思，那张小脸上依然写着不悦。
    薛予诺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是如同高中生的打扮，再想起李舒二人的穿着打扮，小嘴就翘上了天。
    她又一次尝到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良久都没有说话。
    坐在副驾驶的舒窈通过后视镜观察到两人没有说话之后，才提醒着秦森，“主席，会议开始了。”
    秦森微微点头，对薛予诺说道：“我先忙一些事情。”
    说着他就戴上了耳机，打开了笔记本上的音量键。
    副驾上的舒窈也戴上了耳机，因为李巧思在开车，所以她在准备记录秦森的意见。
    “主席，京城斯坦逊现在有一笔呆账。”财务总监霍启明直白地说着：“金额是237亿。我们财务已经联合了审计部门，发现这笔款项是因为对该公司投资失败造成的。”
    秦森在听到这个数值之后，并没有感到惊讶，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什么项目？”秦森问道：“我怎么不知道这笔投资的事项呢？”
    霍启明解释道：“这笔投资是前任主席李伯益先生同意的。是京城斯坦逊和京发行当时共同出资建设的5a级写字楼。地点在通州。”
    秦森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继续听着霍启明的讲述，“当时我们和开发商商定，等大楼竣工之后，将会划拨7层的露面给京城斯坦逊。现在的情况是，开发商资金链断裂，已经向通州各部门宣告破产。”
    秦森摸了摸下巴，问道：“是因为京发行不持续贷款的原因吗？”
    “是的。”霍启明承认道：“现在政策收紧了。”
    秦森的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了无数种解决办法，自己上任之后的两个芝麻点还没有变成西瓜，如今再来这么一比呆账，要是没有合理的解决方式，自己的脸上还真不好看。
    大约半分钟之后，他对霍启明说道：“霍总监，你先联合调研部门对该项目附近的房价做一个评估。再在通州境内查找是否存在有同样档次的写字楼。最后，给一份报告给我。”
    面对秦森的处理方式，霍启明有些意外。
    因为照理来说，现在的情况应该是要及时止损，而非去做这些看似无用的工作。
    但既然是秦森发了话，他也不敢反驳，毕竟在业界，秦森的做事风格从来都不同寻常。
    “好的，主席。”霍启明答应着：“我这就去安排。”
    秦森挂断了视频，摘下了耳机，一回头，就看见薛予诺正痴痴地盯着自己。
    他的余光也瞟了瞟前排的二女，除了舒窈还在记录以外，李巧思的双眼中也全是崇拜。
    秦森拿了一瓶水，对李巧思说道：“去skp。”
    而后，他便靠在了椅背上，开始思考起这2个多亿的事情。
    等车来到skp车库，秦森和薛予诺先下了车。
    在这么短短的车程里，薛予诺的小脑袋瓜也做出了判断。
    从上次游园的情况来看，她木木哥的小思秘书肯定是对秦森有意思的，但是两次都在忙于工作的舒窈似乎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端倪。
    而且在薛予诺看来，妩媚的舒窈的确要比清纯的李巧思更具女人味。
    于是，战线在此刻变得分明了。
    薛予诺一下车，便拉住了舒窈的手，说：“舒窈姐姐，我们一起。”
    舒窈被弄得手足无措，她茫然地看向了秦森，欲言又止。
    秦森则看出了李巧思的不开心，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她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
    于是，他说道：“舒秘书，你先陪小诺上去。我这边还要签个字。”
    舒窈当然知道这里没有秦森要签的东西，但她也没有点破，而是有些不开心地答应着：“好的，主席。”
    薛予诺见秦森没有一起，想着刚刚在车上的会议，也没有使性子，反而说道：“木木哥，我在楼上等你。”
    “恩。”
    等两人走了之后，秦森才来到驾驶座旁，敲了敲车窗。
    李巧思缓缓地放了下来，在玻璃完全收进车门里的时候，她的下巴就被秦森挑了起来。
    “怎么了？还吃一个小姑娘的醋？”秦森故意问着。
    李巧思有些躲闪，也没有回答。
    “我今天是去学校见一个合作伙伴的。”秦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只是在那里碰到了小诺。”
    李巧思还是不语，在她看来，秦森完全是在骗自己。
    见合作伙伴是假，偷偷去看薛予诺是真。
    只不过刚好出了呆账这个事情，否则自己也不会知道真相。
    “我准备让任教授来斯坦逊讲讲课，”秦森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任梦瑶的电话，“当做对员工的福利。”
    李巧思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文字，心里有些动摇了。
    秦森的心里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他知道现在的任梦瑶不会轻易拒绝自己。
    “任教授。”秦森打开了免提，说：“明晚你有空吗？”
    任梦瑶还以为是秦森要请自己吃饭，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之后，她还是开口回答道：“有。”
    秦森话锋一转，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准备给斯坦逊办一场员工培训，内容就是国学方面的。刚刚在食堂话还没有说完，我这边就有点事。所以，现在想请你帮帮忙。”
    任梦瑶有些懵，她都已经做好了赴宴的准备了，却听到秦森要自己帮忙。
    “好的，我安排一下。”任梦瑶答应着。
    “麻烦你了。稍后我会让我的秘书把时间告诉你。”秦森的嘴角上扬着，他看到了李巧思那浅浅的微笑。
    任梦瑶回答道：“没事。”
    电话挂断后，秦森就对李巧思说道：“你看，我怎么会骗你呢？”
    李巧思这才拉开了车门，微微都着嘴，“我又没说你骗我。再说了，我知道你不会的！”

 第174章 我只把你当成我的妹妹

    叮叮叮。
    李巧思的手机在此刻响了。
    她拿出一看，便接了起来。
    简短的几句回答里，透露着惊喜与喜悦。
    等挂断电话之后，她便看向了秦森，面带笑容地说：“我爸妈来了。”
    短短五个字，给秦森带来了一秒钟的惊吓。
    但转头一想，这件事迟早也会来。
    再一想，趁着这个机会把李巧思支开，也好避免了待会上去之后，她的不愉快。
    秦森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叔叔阿姨来，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呢？他们出发了吗？”
    李巧思看了看时间，回答道：“已经登机了。”
    秦森故作镇定地说着：“那这样，你现在去机场接叔叔阿姨。然后我再去订餐厅和酒店，我们分头行动，这样也不耽误时间。”
    看着秦森爽快的态度，李巧思心里的顾虑也被打消了。
    她本以为父母的突然到访会让秦森不满，但从秦森所说的话来看，他是很期待这次的见面。
    “你真好。”李巧思喃喃地说着。
    秦森潇洒地一笑，“我怎么了？见你爸妈不是应该的吗？快去，待会机场路就堵车了。”
    李巧思连连点头，“那你待会给我位置。”
    “好嘞。”
    秦森看着奔驰的尾灯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无奈地耸着肩，说道：“吃点什么好呢？”
    等他从车库上了楼，薛予诺却和舒窈从维密的店里走了出来。
    薛予诺拎着两个粉红色的纸袋，满脸有些涨红，见到秦森之后，更是低下了头。
    舒窈的手里同样拎着购物袋，见到秦森之后，说道：“主席，我带小诺逛了逛。”
    秦森微微点头，也没有当着薛予诺的面问多少钱，只要自己事后补偿一下舒窈就好了。
    但他看到舒窈的时候，千古难题得到了解决，他瞬间知道晚上请客的地点了。
    秦森顿时轻松了不少，说：“我们再逛逛。”
    “够了，够了。”薛予诺连忙说道：“这里面的有点贵。”
    秦森看了看她手中的纸袋，对舒窈说道：“再去买点平时穿的。夏天就要过去了，该弄点秋装了。”
    说完，他就抽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舒窈，“你也置办两身工作服。”
    舒窈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卡，赚钱不行的她在花钱方面的确是一把好手。
    但正因为她长得漂亮、又会打扮，秦森才愿意不断地在她身上进行投资。
    毕竟，能用钱解决的女人总比用感情来解决的要来得轻松。
    “我们去看看风衣。”舒窈拉着薛予诺就朝k的店门走去，在她看来，薛予诺这个年纪穿香奈儿、gi还是早了点，但像k这样的品牌倒是很适合。
    秦森慢悠悠地跟在两人的后面，他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开始查询起晚上吃饭的位置。
    大约两三分钟之后，一个名字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快速地拨打了电话，预定了今晚吃饭的包房，这才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至于酒店，秦森直接给刘曼丽打了声招呼，让她在王府半岛定上一间套房，也就完事了。
    虽然秦森知道今晚李巧思的父母多半会留宿在7号院内，但该有的礼节还是必须得做到。
    购物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有了秦森银行卡的加持，舒窈和薛予诺都是满载而归。
    不仅连衣服裤子和鞋子都置办了，甚至连包、内衣乃至配饰都给薛予诺准备好了。
    面对流水式的花钱，薛予诺完全震惊在了身边这位漂亮姐姐的消费能力里面。
    她原来只知道花钱如流水，而现在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不把钱当钱。
    光是同款不同色系的香奈儿长裙，舒窈都选了两条，这样的购物方式，着实让薛予诺大开眼界。
    “叫个车。”秦森对舒窈说道：“今天也没什么事，你可以下班了。”
    舒窈这才想起一路上没见李巧思的影子，她也没有多问，默默地点着头。
    而后秦森又对薛予诺说道：“送你回学校？”
    薛予诺低头看了看脚边一长排的购物袋，要是就这么拎回学校，自己肯定要成为同学们口中的话柄。
    她踮起脚，拍了拍秦森的肩膀，说：“木木哥，我跟你商量个事。”
    秦森微微躬着身子，笑道：“什么事？”
    “能不能把这些东西先放到你家？”薛予诺小声地问着：“等我要穿的时候，我再过去取？”
    秦森不解，“为什么啊？”
    “我室友都没有这么好的衣服呢！我怕她们”
    秦森这才明白了薛予诺的困惑，他点着头，“也对，放着就放着。反正都是你的。”
    说着，他也叫了个车，不过目的地却定在了上次薛予诺短暂住过的新城国际。
    舒窈的车先到，她费力的将购物袋放进了后备箱里，然后对秦森说道：“主席，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森挥了挥手，“去。”
    “小诺，再见。”
    薛予诺也连连挥手，“舒姐姐再见。”
    等舒窈走了之后，秦森插着兜，问：“今天还开心？”
    薛予诺点着头，爽朗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开心！就是花了好多钱！”
    秦森豪迈地说着：“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只要你好好读书，花再多钱也没什么。”
    预定的车来到了两人的跟前，秦森搭手帮薛予诺把战利品放进了后备箱，两人这才朝新城国际赶去。
    等回到熟悉的房间，薛予诺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可她又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个家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桌上都积起了薄薄的一层灰。
    她问道：“木木哥，你最近没回来吗？”
    秦森恍然大悟，说道：“我住在公司那边呢！白嫖！还不花钱，你看多舒服！能省则省嘛！”
    涉世未深的薛予诺信了秦森的话，她说道：“那我还是把东西放楼上。”
    “行，你放哪里都行。”
    她从一堆购物袋里特地选了几个，刚走上台阶，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折返回来，又拿起了一个袋子。
    “木木哥，舒姐姐给我选了一件衣服，我觉得我穿着不太合适。”薛予诺低头说道：“要不我上去换好之后，你帮我看看。要是真不合适，我就去退了。”
    秦森也没太在意，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好，你去换。”
    薛予诺这才心跳突突地上了楼，她的小脑袋瓜里全是对待会的憧憬。
    秦森看了看霍启明发来的报告，原来通州的写字楼已经封顶，甚至是水电都已经通了，就差外立面的整备。
    他看到这种进度，心里也更是有底了。
    “木木哥，我换好了。”
    一声轻柔的呼唤让秦森从工作中抽离，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白皙的小脚丫，再往上看，紫色的蕾丝点缀着薛予诺那白皙的小腿。
    他猛然抬头，看见的穿着真丝睡裙的薛予诺，那细细的肩带正挂在了深深的锁骨上。
    秦森愣了，“你这是干嘛？”
    薛予诺见秦森吃惊的样子，说道：“舒姐姐说男人喜欢女人这么穿。”
    她含羞的捂住了胸口，整个身子都在发颤，眼睛更是不敢直视秦森。
    “她说，这样穿，才有女人味。”
    秦森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大步朝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说道：“你把衣服换回去。一天天的，闹什么呢！”
    手刚搭在门把手上，秦森这才明白了薛予诺的心思。
    但他听到的是一阵阵微弱的啜泣声，他也不敢回头，说：“钥匙我给你放在这里了，你有什么需要的话，自己来拿。”
    一句话让薛予诺哭得更凶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她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秦森抿了抿嘴，她知道薛予诺所说的她是谁，但是人不是禽兽的他，实在没办法对这位从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女生有什么非分之想。
    “小诺，我只把你当成我的妹妹。”
    说完这句，秦森就拉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砰。
    伴随着秦森的关门，薛予诺就蹲了下来，抱着双膝哭着。
    她不明白秦森为什么会拒绝自己，明明自己比李巧思更早认识秦森，更了解秦森，而他就是不接受自己。
    薛予诺擦了擦眼泪，在心中笃定着：“不行！我还得去问问舒姐姐怎么才能让一个男人动心！”
    晚八点，金陵精菜馆。
    秦森今天定的餐厅其实就在金陵大饭店的二楼，跟大多数驻京办一样，这里的菜尽可能为前来京城的金陵人提供一口家乡的味道。
    点上一碗阳春面，吃上一块盐水鸭，夹上一坨狮子头，千里之遥的金陵似乎就在眼前。
    包房里的四人都笑呵呵的，特别是李巧思的母亲在见到秦森之后，完美诠释了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的道理。
    再加上是这么优秀的女婿，恐怕祖坟冒青烟都不行。
    李巧思到现在也没和秦森确定关系，所以她介绍道：“妈，这位就是秦主席了。上次爸生病，就是他让我回来的。”
    李巧思的母亲一看就有江南女子的温婉，年轻时想必也是能让众多爱慕者追求的对象。
    她听到自己女儿这么介绍之后，也顺口说道：“秦主席，我们小思真是麻烦你了。”
    秦森给李巧思的父亲发了烟，回答道：“龙阿姨，你也太客气了。小思很优秀的。”
    而李巧思的父亲则给秦森捧着火，这样的待遇，恐怕是一般女婿都没有的。
    秦森连忙用手搭着，“李叔，你也太客气了！”
    李东笑着说道：“秦主席，我来京城之前，还做了功课呢！”
    秦森好奇道：“什么？”
    “你们京城人啊，喜欢叫人叫爷。”李东微微笑道：“我当时问子琳，我说我们见面之后，要是称呼职务就有些见外，但总不能称呼你为秦爷？”
    京城人称呼别人为爷就是一个老传统。
    平辈间也有互相称呼某某爷，甚至连某些女性也会被称为爷。
    一声爷，叫的是一个亲近，也给的是一份尊重。
    如果被人称呼为爷的话，那就是在他心里的形象是高端大气的，是有着遇事不惊的气度。
    秦森听着这句话，连连摆手，“叔叔，你可别开这种玩笑。叫我小秦就好了。”
    说着，他又问道：“身体好些了吗？”
    李东感谢道：“好多了。多亏你的帮忙，不然我还真有可能”
    他举起了茶杯，站了起来，“小秦，你对我家和小思的照顾，我们铭记于心。”
    秦森也赶忙起身，“叔叔，你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坐着喝，坐着喝。”
    两人还是站着喝了一杯茶，落座之后，秦森说道：“您二位刚到京城，我怕你们还不适应，就特意选了这家金陵菜。等明天，我们再去尝尝京城的口味。”
    龙子琳也改口了，说：“小秦，你真是有心了。”
    “没事的，阿姨。”秦森愉快地说着：“来京城，就像是回家嘛！以后常来！”
    说到这里，李东就接过话来，“小秦，我听小思说，你送了套房子给她。”
    李巧思有些紧张地看着秦森，秦森爽快地点头，“是的。”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规矩还是懂的。”李东挺直了腰板儿，说道：“陪嫁的话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但也会尽力凑一凑，也算是一份心意。”
    面对李东的直白，秦森有些错愕。
    他可不想要什么陪嫁，说道：“我不兴这个。”
    “还是要的。”龙子琳劝说道：“我和老李商量了一下，我们准备把金陵的房子换小一点，给小思凑个50万。你看这样行吗？”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说：“叔叔阿姨。我真不要什么陪嫁。我对小思的感情也不是什么钱啊、房子什么的能衡量的。”
    李巧思听到这里，眼睛里面全是感动，她恨不得立马就扑进秦森的怀里。
    秦森接着说道：“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行了。钱嘛，无所谓的。”
    一滴冷汗从秦森的鬓角微微滑落，要是在这件事情上真的点头了，那就坐实了自己和李巧思之间的关系，随之而来的就是结婚生子。
    龙子琳也被这未来女婿的一番话所感动，她本以为像秦森这样的大老板只是玩玩而已，而且在听到李巧思说这些的时候，她也不放心。
    但现在，所有的顾虑似乎都被打散了。
    “来，我们先吃饭。”秦森说着就用公筷给李东夹了一块盐水鸡，笑着说道：“叔叔，你尝尝这味道，有没有金陵的风味！”

 第175章 现在都敢搂着我想其他女人了

    “爸、妈，到了。”
    不出秦森所料，饭后的第二站就是7号院的大平层。
    李家父母在亲眼看到这么豪华的房子之后，瞬间觉得自己在饭桌上时的坚持有点抹不开情面。
    龙子琳将李巧思拉到一旁，小声地说着：“思思，你怎么没说这个房子这么好啊！”
    李巧思笑盈盈地回答道：“秦森对我很好的，他说以后这就是我和他的家。”
    李东此刻也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客厅里那高级沙发，迟迟不肯坐下。
    倒是秦森取来了烟灰缸，给他发了一支烟后，微笑地说着：“叔叔，快坐呀！”
    李东这才坐了下来，他也没有点烟，而是不停地环顾着这间房子，说：“小秦，不，秦主席。这得花不少钱？”
    秦森淡淡地回应着：“也没多少钱，只要小思开心就好。”
    一句话又让李巧思笑得合不拢嘴，在她看来，秦森虽然没有答复两人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但从各个方面来看，自己这个女朋友是没跑了。
    李巧思从冰箱里取出昨天才买的水果，洗好之后，放到了茶几上，而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秦森的身边，一脸幸福地说着：“爸妈，我在这里很好，你们放心好了。”
    李龙二人对于李巧思在京城的奇遇本来还持有怀疑态度，毕竟自家的女儿刚走出校园没多久，就成功入职了全国有名的斯坦逊。
    而且又在短短的时间里面，从一名公司前台成为了副总裁秘书。
    现在，当初副总裁已经成为这艘金融巨舰的掌托人，而李巧思自然水涨船高，加上又和秦森有了这么一层关系，那真是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秦森偷摸看了看时间，他说道：“叔叔、阿姨，你二位就在京城好好玩一阵子。我给小思准个假，让她带你们去看看故宫、爬爬长城。”
    他顿了顿，说：“我最近就是太忙了，不然就陪你们一起了。”
    面子话说到了，李东和龙子琳二人也没有任何意见。
    都说女婿的第一次见面会被百般刁难，但这种再为平常不过的事情，就完全不会出现在秦森的身上。
    “男人忙事业很正常嘛！”李东壮着胆子说着：“小秦，你忙就是了。”
    “对对对，小秦你就别管我们。”龙子琳接过话来，“你也别给小思批假了，我和老李就在附近转转就行。”
    秦森连连摇头，“这哪儿行啊！”
    说着，他就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刘曼丽的电话。
    “刘总，李巧思这边有点事情要处理。”秦森一板一眼地说着：“假我已经口头批了，明天一早你在oa上处理一下。”
    刘曼丽依旧回答道：“好的，主席。”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秦森的话，李巧思更是感激地挽住了秦森的胳膊，因为她老早就梦想着等自己有能力之后，接爸爸妈妈来京城玩玩，看看这个不一样的城市。
    秦森拍了拍李巧思的手背，说道：“叔叔、阿姨，我给你们订了酒店。待会让小思送二位过去。”
    他又假装看了看时间，“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就把房间号发给了李巧思。
    “这就走了啊！”龙子琳也看了看时间，才9点出头，挽留着：“要不再吃点水果？”
    秦森微笑地说着：“阿姨，我也想多和你说说话。但是我明天一早还有个会，反正以后我们的时间还多，不急不急。”
    李东也站了起来，客套几句之后，一家人才把秦森送出了门。
    李巧思开心地笑着，对龙子琳说道：“妈，秦森很不错？”
    “肯定很好啊！”龙子琳满口满意，说：“有这样的女婿，你们老李家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李东对秦森也很满意，恐怕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未来女婿了。
    但他还是拿出了老父亲的威严，说：“小思，你还是要在工作上多多配合小秦。人家给了你这么好的平台，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知道啦！”李巧思笑咧着嘴，说：“走，我带你们去看看夜景。然后去酒店。”
    龙子琳连连摆手，“住酒店干嘛！花那冤枉钱！”
    李巧思皱着眉头，“那你们住哪儿？”
    “就这里啊！”龙子琳直白地说着：“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呀？”
    李巧思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就一张床，客房还没布置呢！”
    “我和你爸就睡这沙发，你给我俩找个薄毯子就行。”龙子琳安排道：“人家小秦是客气才去订了酒店，但是我们不能不懂事理啊！”
    李东也点着头，“这事你得听你妈的。小秦订酒店是考验我们这家人呢！我们吃的他、住他的，你俩又没领证，这传出去名声不好！”
    李巧思一头雾水，在和秦森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以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住豪宅、开豪车的日子，把这一切都当做了秦森的馈赠。
    如今听到自己父母这么说，她的心里也纳闷，暗想道：“真是这样的吗？”
    秦森从7号院出来，又回了金陵精菜馆，拿上了偷偷定好的盐水鸭，这才回了后海的十五号院。
    从中间乾院路过的时候，秦森还特意瞧了瞧梅园那边的情况。
    没有丝毫意外，陆颂依还没有搬进来。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拎着盐水鸭，便朝竹园走去。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下午就该回来的舒窈此刻并没有在房里，黑灯瞎火的情况看起来像是没有回来。
    “诶，怪了。人去哪儿了？”秦森纳闷着，再晃眼一看，楚沁房间的灯亮着，便走了过去。
    敲门之后，敷着面膜的楚沁开了门。
    见到秦森的到来，她好奇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秦森走了进去，坐在了躺椅上，说：“来跟你商量个事情。”
    楚沁见秦森认真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在说谎，她来到秦森的身边，问：“什么事？”
    “前两天我去喇嘛沟那边了。”秦森说着。
    楚沁接过话，“我知道啊，有陆颂依、柳泽月还有那谁？一个小女孩？”
    “吃醋了？”秦森侧脸看向了楚沁，笑道：“老婆还会吃这种醋？”
    楚沁摘下了面膜，“没吃醋。”
    “在那边佟九如、李公仁他们给我上了一课。”秦森缓缓地说着：“是关于琼州启明和京通志恒的。”
    一听到这两家公司的名字，楚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了？”
    “我明白了树大招风的道理，像京城斯坦逊这样的公司着实太招人眼目了。”秦森坐直了身子，说道：“当初我用这两家平台公司控制了这头雄狮，但却忽略这个特色社会的必需品。”
    楚沁也是聪明人，她立马明白了秦森的意思，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已经让柳泽月去做离岸的准备了。”秦森毫不避讳地说着：“或许是成立信托，或许是成立基金。”
    楚沁对于这样的改变并没有异议，但她听到柳泽月的名字后，虽然知道她和秦森的关系不一般，而且京城斯坦逊也是她的命门，但实在是找不到她愿意主动帮忙的原因。
    “柳泽月会这么好心？”楚沁问着。
    秦森摸出烟点上，悠悠地说着：“那肯定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她想在京通志恒上插上一脚。”秦森回答道：“我本来是打算还完佟九如和迟天睿的钱之后，暂时保持和李公仁的合作关系。但现在看来，时局又发生了变化。”
    楚沁环抱着手，在秦森面前踱着步，“只要她不把手伸进启明这一层就好。”
    秦森问道：“你同意了？”
    “我认为她的加入没什么坏处，毕竟她才是京城斯坦逊最大股东的发言人，如今有了她的支持，就更没有人能撼动你的地位了。”楚沁冷静地说着：“她是个喜欢钱的女人，有利可图就是她这次行为的最好解释。”
    秦森站了起来，搂住了楚沁的腰，“我就怕你不同意。”
    “当初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如今我又是你的老婆，有什么不同意的呢？”楚沁笑颜如花，她毫不隐藏自己对秦森的感情，“对了，我明天想回那边把东西收走，搬到这里来。也算是彻底了解这件事情了。”
    秦森微微皱眉，“还要那些旧东西干嘛？全买新的！”
    楚沁笑着摇头，“有些东西能买，有些东西就买不了。”
    秦森好奇道：“什么东西？能让你这么看重？”
    “我的童年、青春以至于上班时的回忆都在那个房子里。”楚沁如实地说着：“有了它们，我才完整。”
    秦森听到楚沁这么说之后，才点头答应了，“好，我明天和你一起。”
    楚沁将头靠在了秦森的肩膀上，喃喃地说着：“谢谢你，老公。”
    秦森不禁感叹道：“要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么通情达理就好了。”
    “胆子挺大啊！”楚沁在秦森的腰上一掐，“现在都敢搂着我想其他女人了！”
    话音刚落，对面房间的灯就亮了起来。
    楚沁看了一眼，说：“你过去？”
    秦森颇感意外，“恩？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楚沁指着桌上的打包袋子，说：“我又不是金陵人，这东西肯定不是给我带的？”
    “那你想吃什么？”
    楚沁将袋子递给了秦森，“其实是我大姨妈来了。不能让你委屈了？”
    秦森立马接过袋子，回应着：“那我就真过去了？”
    楚沁坐回了梳妆桌前，没有回答秦森的话，而是拿起那一瓶又一瓶的高级乳液，试图修复她那正在渐渐流逝的青春。
    秦森出门之后，顺手关了上门。
    等来到舒窈的房间，他径直走了进去，问：“这么晚回来，去哪儿了？”
    【计时开始】
    还在换衣服的舒窈被吓了一跳，但见到是秦森之后，却又笑得格外的开心，“老公，你来了！”
    秦森将盐水鸭放在了桌上，再问：“还没回答我呢！”
    “是小诺约我去吃了饭。”舒窈坦白道：“就在她学校附近。”
    秦森听到这个回答，就想起下午那睡裙之下的场景，“她约你？”
    “恩！”舒窈连连点头，她笑道：“小诺好有意思的！下午逛街的时候，就问我要是交男朋友了，该穿什么样的衣服。这不刚刚又问我，要怎么才能走进一个男人的心。”
    说着，她就在秦森的身边坐下，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吃惊地看着秦森。
    秦森从那震惊的瞳孔里就知道了舒窈的心思，他缓缓地说着：“你别想歪了，我只把她当妹妹。”
    舒窈偷偷舒了一口气，“那”
    秦森将盐水鸭拿了出来，不以为然地说着：“别理她。”
    说完这句，他又补充说道：“不过既然她现在和你的关系好，你没事去看看她，多跟她聊聊也行。吃，盐水鸭。”
    舒窈在看到特意打包的家乡美味之后，也顾不上什么薛予诺了，眼里全是感动。
    “老公，你真好。”她迫不及待地拿起了筷子，夹起一小块，还没送到嘴边，就又放了下来。
    秦森问：“怎么了？是味道不对吗？”
    舒窈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不知道我爸想不想这个菜。原来在家的时候，他总做这个。我当时还嫌吃厌了，现在”
    秦森轻柔地抚摸着舒窈的后背，“多久开庭？”
    “余组长说应该是一个半月后。”舒窈的眼泪簌簌往下掉着，她甚至不愿意去面对这个现实，但这又是她不得不面对的真实情况，“我昨天给他打钱了，希望他能在里面好过一点。”
    秦森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如果到时候你需要，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舒窈的眼里泛着光，眼前的秦森尽管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但他各方面都做得相当好。
    “谢谢你，老公。”
    秦森淡淡一笑，“快吃，我去洗个澡。”
    舒窈立马就站了起来，“我去给你放水。”
    秦森的眼睛溜溜直转，问：“有酒吗？”
    舒窈点头，“我买了两瓶红酒备着，就想着哪天你要是想喝，有备无患。”
    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奔富，顺带着取来了酒杯、雪茄和烟灰缸，也不顾桌上美味的盐水鸭了，蹬掉脚上的高跟鞋，光着脚，紧跟着秦森的脚步走进了浴室。

 第176章 这是嫂子吧？

    秦森坐在后排，问着楚沁，“确定不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他看了看那幽深的进户门，不放心地说着：“我还是一起。”
    楚沁的脸上保持着微笑，她拉着秦森的手说：“不用。我已经叫阿姨收拾好了，就一个行李箱。而且，现在李思源也没在家，你放心好了。”
    说着，她就拉开了库里南的车门，朝那个曾经的家走了进去。
    开车的小东见楚沁走了之后，出于职业习惯，他还是向秦森确认着：“老板，真不需要跟着吗？”
    秦森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地走了下去，“走，去看看。”
    这套别墅是李思源和楚沁在城里的落脚点，不过长期只有楚沁一个人住着，李思源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会回来。
    秦森拉开了楚沁没有关上的院门，一眼就看到了一个接近1500平方米的大花园。
    而在花园的东北角还喂着一只身材健硕的杜宾，在见到陌生的秦森和小东之后，它警惕地站了起来，朝二人叫了两人。
    要不是有那比食指还要粗的铁链拴着，秦森还是有点胆怯。
    两人朝入户门的方向走去，还没有开门，就听到了里面激烈的争吵。
    “你这个贱人还有脸回来？”李思源正在气头上，他朝楚沁发着火，“我们李家对你不好吗？秦森那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你要是这么喜欢年轻的，我这就叫十个八个鸭子过来！”
    “李思源，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尊重？你有尊重过我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早就给我戴绿帽子了！”李思源气得不行，“你真是个婊子！”
    秦森听着屋内吵闹声，担心楚沁出事，一把拉开了房门，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楚沁见到秦森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她在进屋的瞬间就后悔了，想要给秦森打电话，却被最熟悉的阿姨抢了包。
    秦森这才看到坐在轮椅上的李思源，他因为全身植过皮，只要天气一潮湿，浑身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再爬一样难受。
    轮椅一侧还挂着吊瓶，虽然不知道输的是什么药，但秦森猜测应该是能减缓他痛苦的东西。
    “秦森！妈了个巴子的！你丫的还敢来？”李思源见到秦森之后，艰难地从轮椅上撑起了身子，四下找着趁手的物件。
    秦森也没发憷，他澹然地笑着，甚至还能悠闲地点着烟。
    “小李，别找了。”秦森轻松地说着。
    李思源被这个称呼给弄懵了，毕竟秦森上次称呼自己还是小李先生，“你丫的叫谁呢？”
    “你啊。”秦森故意看了看四周，“这里没有第二位李先生了？”
    李思源被气得胸口都快速上下起伏了，他指着秦森的鼻子骂道：“孙贼！你抢我家业，抢我老婆，你丫的找抽是？”
    他一步步朝秦森走了过来，小东见有危险靠近，侧身挡在了秦森的身前，手下意识地往后背放了放，发现没东西之后，但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
    秦森丝毫不慌，他看出了小东护主的忠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用，他没什么用。”
    一句话像是彻底刺痛了李思源的心，的确，在经历车祸之后，他是什么用都没有了。
    以至于在和楚沁结婚之后，都没能尽到一个丈夫该尽的责任。
    心理扭曲的他在知道自己家对楚沁的帮助之后，便肆无忌惮地折磨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遍体鳞伤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李思源攥起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秦森，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森看了看一旁的行李箱，问：“老婆，是那个箱子吗？”
    楚沁点着头。
    “什么？你叫她老婆？”李思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楚沁那满脸小娇妻的幸福感，这种神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小东，把东西拿上，我们走。”秦森吩咐道。
    小东走到了阿姨面前，一把夺过了行李箱。
    “小李，现在你和楚沁已经离婚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打扰她的生活。”秦森云澹风轻地说着：“另外，这栋房子好像是我老婆的，你回去看看判决书。下一次，就不要非请勿进了。”
    他又瞧了一眼战战兢兢的阿姨，脸色铁青地说着：“你，现在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说着，他就拿出了钱包，从里面随意掐了一叠钞票放在了进门口的鞋柜上。
    阿姨一下子失去了饭碗，她立马跑到楚沁的面前，说：“楚小姐，我来这里也这么多年了。对你更是”
    楚沁回想起自己手机被抢以及自己会回来拿东西的消息被走漏的情况，那张本就冷若冰霜的脸，如今变得更令人胆寒了。
    “周阿姨，这些钱算是给你的赔偿。”楚沁冷冷地说着：“收起里的东西，离开我的房子。”
    她顿了顿，对着李思源说道：“另外，周阿姨，麻烦把你的主人也退出去。我稍后会通知中介和物业的来看房。”
    楚沁想把这栋有着不好回忆的别墅给卖了，虽然她现在不差这点钱，但似乎在某些事情上，只有通过买卖的方式才能解决心理上最根本的问题。
    秦森拉着楚沁的手，“老婆，我们回家。”
    楚沁的手也十指紧扣，像极了一对新婚燕尔，“老公，我都听你的。”
    李思源这辈子都没有听过楚沁这么称呼自己，看着两人你农我农的样子，一股怨气迅速爬上了他的心头。
    他拔下了手背上的针，抄起一旁的水果刀就一步步朝两人走了过去。
    天生敏锐的小东用余光注意到了李思源的动作，就那么一瞬间，他一个漂亮的飞踢，就将李思源手中的刀踢落。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秦森这才回头看到了那把明晃晃的刀。
    两道剑眉立刻就皱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李思源说道：“李思源，知道丧家犬是什么意思吗？”
    李思源揉着手腕，对秦森的话不以为然，“恩？孙贼，你还有话说？”
    秦森在脑中一阵盘算，他缓缓地说着：“你现在的身家还有1500亿，对？看好的你荷包，别让最后这点钱也改姓秦了。”
    说完，他便拉着楚沁大步走出了门口。
    等回到车上，秦森的气还没有消。
    楚沁抚摸着秦森的胸膛，给他顺着气，说：“老公，用不着跟他生气。对你身体不好。”
    秦森看着那媚眼如丝的楚沁，就搂住了她的肩膀，说道：“没事，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楚沁好奇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龙泉公墓，秦端明墓前。
    秦森和楚沁两人笔直的站着，秦森将一束点燃的香递给了楚沁，说：“虽然我们没结婚，但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公，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带你来见见我的爸妈。”
    楚沁明白了秦森的用心，她接过了香，直接跪在了地上，向墓碑上从未见过的二老磕了头。
    “诶？秦森？”
    一声招呼让秦森顺着声音的源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比竹竿还瘦的男人正在上一排公墓前站着。
    他的脑海里不断搜索着对方的名字，大约两三秒后，才想起眼前的男人正是跟自己大学一个系的项飞田。
    项飞田在见到秦森之后，一扫脸上的愁容，笑道：“你也来这儿了？”
    说完，他又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改口道：“你这是”
    “看看我爸妈。”秦森也没有隐瞒，笑道：“你呢？”
    他记得项飞田不是京城人，而是陕北那边的，毕业之后也回了老家，根本没有留在津市，更没有听说过他来了京城。
    项飞田走了下来，看到站在秦森旁边的楚沁，便问道：“这是嫂子？”
    秦森点头，“是。”
    他追问道：“你来这儿干嘛呢？”
    “咳，最近不是行情不好，我就转行了。”项飞田给秦森发了烟，说：“卖公墓。”
    听到这个消息，秦森还是有点唏嘘。
    毕竟当初项飞田在学校里面可是风云人物，还是学生会里的优秀干部，虽说职业没有高低之分，但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他有些意想不到。
    项飞田看了看时间，“老同学见面，我们不得喝点啊？”
    秦森澹澹一笑，“行啊！当初你可没少让我喝！我这就订地方。”
    项飞田摆着手，“哪儿能让你破费呢！这可是我的主场。”
    这句话似乎也不太对，秦森甚至不知道他这个销售能不能完成每月的考核。
    项飞田挠着头，“我请客，跟我来。”
    四人出了墓园之后，来到三百米外的一家小餐馆准备吃饭。
    本想请客的秦森拗不过热情的陕北男子项飞田，最终不得不妥协。
    这家名叫“源乡园”的川菜馆是龙泉公墓的第二食堂。
    因为它的价格低廉，清洁卫生，成为工作人员和前来扫墓的游客们的首选。
    川菜馆就是一小平房，进门只有四五张大圆桌。头顶的老式吊扇讲述了饭店的历史，要是再看看斑驳墙皮上贴的报纸，还能找到5、6年前的新闻。
    项飞田取来了碗快，并且还去厨房接了一盆滚烫的热水，用来消毒。
    “森哥、嫂子还有这位兄弟，您三位是第一次来这儿。别看环境不怎么样，但是味道是真的好。””项飞田笑了笑说：“这里的调料都是天府那边寄过来的，保证原汁原味。”
    秦森倒是不挑吃饭的环境，不管是富丽堂皇的宝格丽，又或者是现在这种的苍蝇馆子，只要心情舒畅了，吃什么都会觉得好吃。
    秦森嘴上虽说要让这位老同学出出血，但点菜的时候还是能省则省，只要了三菜一汤，其中还有两个素。
    毕竟，钱总是难赚的。
    “森哥，再点点儿。”项飞田看着手写菜单，大方地说着：“请老同学吃饭，不能这么寒酸嘛！”
    秦森掏出了烟，“这些够了。现在不是提倡要光盘、要节约吗？我们要响应号召，决不能铺张浪费。”
    项飞田微笑道：“这真不够，待会我女朋友莉莉还要来呢！”
    “嚯！敢情小丑竟然是我自己啊！”秦森自嘲道：“那就再点两个！”
    一番讨论之后，最终的菜单由五个菜组成。
    回锅肉、鱼香肉丝、水煮牛肉、家常豆腐、炒莲白，还有一个酸菜滑肉汤。
    秦森抽着烟，项飞田好奇地问道：“森哥，你多久结的婚啊？怎么都没通知一声呢？”
    楚沁看了秦森一眼，秦森回答道：“没办呢！我俩嫌麻烦。”
    “飞田！”
    一声亲昵的称呼打破了老同学之间的叙旧，项飞田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莉莉，你可终于来了。饿了？菜已经点好了。”
    王莉莉，22岁。
    改造过的眼角和山根一看就是现在较为符合大众审美的产物，高挑的身材倒是有些出众，亚麻色的卷发散发着一股澹澹的香水味道。
    王莉莉一进饭馆，就挽住了项飞田的胳膊，亲热地说：“飞田，怎么想着叫我过来了？”
    面对女朋友时的项飞田不再说着京腔，憨厚地笑道：“这不遇见我老同学了，叫你一起来认识认识。”
    王莉莉打量着桌上的三人，特别是在看到气质非凡的楚沁之后，她就知道项飞田的老同学绝对不一般。
    项飞田自豪地挺直了腰板，工作这么多年，除了钱以外，他自以为最大的收获就是找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朋友，介绍道：“森哥，嫂子。这是我女朋友王莉莉。”
    几人点头问好，落座之后，王莉莉思索一阵，“我想去补两针。”
    项飞田看着那张已经花了二三十万的脸，“别弄了。现在不是挺漂亮的吗？”
    出乎意料的是，王莉莉一秒钟变了脸，比川剧大师还要厉害，“我身边的小姐妹都打了，我不打能行吗？而且，我变得更漂亮了，你难道不高兴吗？哼！”
    看着都起的小嘴，项飞田好像心都要化了，连声说：“好，我们补！等吃完饭，我就陪你去！”
    “这还差不多！”王莉莉再次变脸，微嗔的脸上又挂起了笑容，还顺带着在项飞田的脸上亲了一口，“老公对我最好了！”
    秦森看着眼前的王莉莉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就是想不起来。
    只能暂时性的归纳在有一张网红脸的范畴内了。
    “原来你带我来这儿是别有用心啊！”秦森打趣道：“说着是请我吃饭，结果是为了陪女朋友。”
    项飞田把快子和碗放在王莉莉面前，一边笑着说：“森哥，您这是哪儿的话啊！这顿饭最主要的还是我们叙叙旧。”
    说着，他就提议道：“要不喝点？也不是什么好酒，但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粮食酒。”

 第177章 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喝点。”
    一直没说话的楚沁这时开口了，她面带笑容地说着：“老公，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喝白酒了？”
    秦森一头雾水，但他看到楚沁那精明的眼神之后，似乎已经听到了那算盘声，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喝点。”
    项飞田立马让老板送来了酒，给几人倒上之后，免不了一顿开场白，“森哥，从学校毕业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时间再聚聚，没想到今天在这个地方遇上了，这就说明我们还是挺有缘分的嘛！”
    秦森也端起了桌上那小小的酒杯，他微笑地回答着：“飞田，你说当初读书的时候，我们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重逢。你说的有缘没错，只要是对的人，那就一定有路子再聚在一起的。”
    他说这句话，完全是根据楚沁的那个眼神来推断的。
    莫名其妙主动提喝酒，而且还是在去了陵园之后，楚沁多半是为了李伯益的事情。
    但秦森也没有想通楚沁为什么还要跟这家人扯上关系，毕竟从九章别墅那时的情况判断，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跟李家有联系了。
    三人小酌一口之后，楚沁开口了，“项先生，你们这儿还有空余的位置吗？”
    一听来业务了，项飞田立马就放下了手中的快子，回答道：“有的！不知道是”
    楚沁缓缓地说着：“我有一个朋友的父亲过世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墓地。所以我就想问问。”
    秦森听着楚沁的描述，多半是和自己的想的吻合了。
    虽然心里有着无数的疑惑，但他还是没有在这个时间点开口询问，不过脸上的笑意就没有那么浓了。
    “我手上还是有几个好位置的，多少人抢着要都没给呢！”项飞田兴致勃勃地说着：“不过，如果是嫂子你的朋友，我就给他一个内部价！还能办得风风光光的！”
    楚沁在得到答桉之后，微微点头，“好，我想问问。如果他有这方面意愿，我就让秦森联系你。”
    “没问题。”项飞田又端起了酒杯，激动地说着：“来！森哥、嫂子，我再敬你们一杯！”
    便餐很快就吃完了，小东没喝酒，他开着那辆库里南停在了这间小饭馆面前。
    还为秦森拉开了后排的车门，笔直地站在车门旁。
    王莉莉在看到这辆豪车之后，眼睛里面都有了光，而项飞田在看到昔日的老同学如今飞黄腾达，不仅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有豪车之后，心里也是一阵羡慕。
    秦森和项飞田握着手，“老同学，那我这边有消息之后，就通知你。”
    “没问题的，森哥！您一句话的事儿！”项飞田又甩起了京片子，脸上的笑容更甚，“来，别碰着头了。”
    说着，他也站到库里南的面前，一手高高的举起，为秦森挡住了车框。
    等秦森和楚沁都上车之后，项飞田依然站在原地，拿出了最为职业的微笑，“森哥，慢走啊！嫂子，你也慢走！”
    秦森透过放下来的车窗跟项飞田和他的女友告别，那张笑脸似乎也充满了一定的人情世故。
    等库里南平稳的起步，秦森这才收回了手，一改刚刚的神情，对前排的小东说道：“去九章别墅。”
    楚沁注意到了秦森那阴沉的脸，她不免嗤笑了起来，趴在秦森的胸膛上，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
    秦森也没有开口，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抚摸那柔顺的秀发，就这么直挺挺的坐着，等着楚沁给自己一个解释。
    楚沁大概趴了半分钟，才开口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那酒真醉人。”
    秦森不语。
    楚沁抬起头，看着秦森那双根本没有看自己的眼睛，问：“你猜到我说的是谁了？”
    “这还能猜不到？”秦森终于开口，“我有这么傻？”
    楚沁坐直了身子，优雅地斜翘着腿，说：“李伯益本来是想找关系葬到八宝山的，但是现实的情况并没有如愿。”
    秦森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回事？还去考虑他的身后事？”
    楚沁笑了笑，“你说你要对付李思源，那我觉得从墓地这个事情上就可以开始了。”
    秦森看着那勾起的嘴角，一时有些恍忽，“什么意思？”
    “给他选一个在咱爸爸墓下的位置，起码从心里上来说，这个仇就报了一大半。”楚沁毫不避讳地说着：“让咱爸把他踩在脚下，时时刻刻、永永远远。”
    秦森惊愕于楚沁的说法，她接着说道：“另外，虽然我这人不信风水，但冥冥之中总有些因素在里面。我想，这也能帮助你更好的实现你的计划。”
    秦森这才明白了楚沁的用意，面对这位每时每刻都为自己着想的女人，他稍微有些懊悔，刚刚不应该怀疑楚沁。
    “我”现在的秦森似乎已经说不出对不起那三个字了，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咽了下去。
    楚沁再次将头靠在了秦森的肩膀上，说：“老公，你不用怀疑我的忠诚。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真正的男人。我楚沁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一句话又暖了秦森的心窝子，他深吸了一口气，搂住了楚沁的肩膀，明白了这份真心。
    “要做，就要做全套。”秦森的脑子正在快速地运转着，他想到了一个人，便对楚沁说道：“你刚刚说风水那个词很关键。”
    楚沁半眯着眼，享受着酒后带来的微醺，以及在秦森怀里的踏实。
    “我在妈阁认识了一个风水先生，很出名。”秦森想起了元涞，他侃侃而谈，“如果能让他给李思源做做工作，那你这个想法就极有可能实现。”
    “恩。”楚沁温柔地点着头。
    秦森的眼睛熘熘直转，要想让元涞北上，那恐怕还需要贺颜真的出马。
    于是，他说道：“要不我们请真哥吃顿饭，就在十五号院里。”
    “你决定就好。”楚沁微笑地说着：“你是一家之主，我都听你的。”
    这句话瞬间让秦森感觉到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自豪感，世间上没有任何人能拒绝这样的夸赞，它就像是一剂强心针打在了秦森的胸膛上。
    “好，就今晚。”秦森拍着大腿说道：“我这就回去写帖子，小东，待会你亲自给真哥送过去。”
    小东很识时务，在听到秦森的安排之后，立马取消了去九章别墅的路线，改为了十五号院。
    而楚沁此时已经在秦森的怀里安稳地睡着了，嘴角上浅浅的笑容，是发自内心、来于肺腑的幸福感。
    晚7点，十五号院，竹园内。
    有了佟九如上次的经验，秦森也直接叫了宝格丽的厨师团队来处理今天的晚宴。
    在那小亭子里，贺颜真、秦森、楚沁和舒窈都在，大家都笑呵呵的，秦森也并没有马上开口提起元涞这间事情来。
    “你这园子不错。”贺颜真满意地点着头，“是有京中大老的风范了。”
    他又看了看盛装出席的楚沁和舒窈，接着说道：“不仅园子数一数二，还有被看添香。小森，你这是神仙般的日子嘛！”
    秦森谦虚地笑着，“真哥，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跟你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贺颜真拿出了烟，给秦森散了一支之后，感叹道：“这次回京，真是发现这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管是房子、马路还是街上走着的人，都比我上次来有了很大的飞越。”
    他缓缓地说着：“看来不服老不行啊！时代是要发展的，机会总是留给你这样的年轻人的。”
    面对贺颜真的赞美，秦森也没有骄傲，他笑着说道：“真哥，今天才请你来家里，确实不好意思。”
    贺颜真摆着手，说：“好饭不怕晚嘛！我俩的情谊不在早晚，而是在长短。”
    说完，他就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森一眼，悠闲地抽起了烟。
    楚沁见开场很不错，便准备提一提急需要解决的事情。
    她端起了茶壶，亲自给贺颜真斟了一杯茶，微笑道：“真哥，我就跟着秦森这么称呼您，您看行吗？”
    贺颜真开怀大笑，从他以前对秦森身边女人的调查来看，面前的楚沁的确是最适合那条钻石项链的。
    不过，当他得知秦森将其送给陆颂依之后，他也没有干预，毕竟这是秦森自己的选择。
    “行，当然行了。”贺颜真用指关节扣了两下桌子，表示感谢后说：“你是小森的女人，这么叫我，没错。”
    楚沁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她波澜不惊地说着：“秦森给我说了他在妈阁经历的事情。我在这里就先以茶代酒，感谢真哥对他的照顾和关怀。”
    贺颜真举起了茶杯，“客气。”
    两人喝过茶后，楚沁接着说道：“我听秦森说，他在那边见了一位很厉害的风水先生。”
    “元涞嘛！是挺厉害的。”贺颜真如实地点着头，“怎么了？你也想见见？”
    楚沁看了秦森一眼，在得到秦森的点头之后，才将李伯益的事情说了出来。
    短短的描述里没有一点添油加醋，但楚沁却说得是声泪俱下，让人不得不同情她的遭遇。
    而贺颜真也知道李伯益和秦端明之间的瓜葛，他在听了楚沁的讲述之后，那双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这件事情，必须给办了。”
    贺颜真本就是极为相信风水的人，他相信如果自己的旧友真能把昔日的仇人踩在脚下，那后辈的阴泽将是无限大的。
    他拿出了手机，刚找到元涞的电话后，并没有立马拨打，而是又放了下来。
    贺颜真沉思了一会儿，对秦森说道：“小森，我不反对你做这件事，甚至很支持你。”
    他顿了顿，靠在了轮椅上，说：“但要想入局，首先要看清楚局势，别一股脑儿的往前冲，否则将会置自己于险境。”
    秦森洗耳恭听，“真哥，你说。”
    “李家的事情现在已经成这样了，你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贺颜真开口说道：“李思源现在手里好歹也有1500亿，虽然这笔钱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并不会构成什么大的威胁，但如果他要跟你鱼死网破，还是会让你疼上好一阵子。”
    秦森明白贺颜真的担忧，楚沁也同样听出了话里的含义。
    贺颜真再看了看楚沁，说道：“小沁，你和秦森虽然没结婚、没领证，但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因为你，让这条船翻了，我想你这千亿富婆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在娱乐场混迹多年的贺颜真看了太多尔虞我诈，就算是亲生父子都会反目成仇，更别提秦森和楚沁这样的没有确定关系的半路夫妻了。
    楚沁深吸了一口气，对贺颜真说道：“真哥，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秦森给的。我不会背叛的他，我甚至可以把我所有的资产都给他。”
    面对楚沁的发誓，秦森的心里一阵感动。
    贺颜真澹澹一笑，“好，我这人就喜欢直来直去。有了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他才拨通了元涞的手机，并且打开了免提。
    “真哥？”
    贺颜真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准备一下，做明早最早的航班来京城。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
    元涞在听到贺颜真的安排之后，回答道：“是看商铺还是看住宅。”
    “是看墓地。”
    元涞大吃一惊，“啊？”
    “不是我的。”贺颜真解释着：“是我仇人的！他死了，我要你帮我看一块能让他家以后八辈都翻不了身的地方。”
    风水能帮人，也能害人。
    做了这么多年的元涞就是从未害过人才有了这么好的口碑，让大众都选择相信他的判断。
    但听到贺颜真的安排之后，他有些迟疑，说：“真哥，这件事可能”
    贺颜真不急不忙地说着：“你帮我这个忙，我会给你一份无法拒绝的报酬。”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元涞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接着说道：“真哥，我学这行”
    贺颜真毕竟是真大老，听到元涞有些拒绝的意味之后，他直接了当地说着：“我在京城等你，这件事可能产生的所有后果不用你担。”
    他停顿了片刻，说：“但是，如果你不来，又或者来了没让我满意。那这些后果，你就必须好好考虑考虑了。”
    元涞当然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的道理，他长叹了一口气，说：“好，我明早就到。”

 第178章 陆颂依的选择

    舒窈帮忙把第一道菜送了上来，是一道红酒烩羊肉。
    秦森为了能让贺颜真有一个难忘的用餐体验，不仅从地点上选择了从未请人进来过的十五号院，而且就拿这道菜来说，红酒是选择的玛歌古堡2009，而羊肉则是来自宁夏的滩羊。
    舒窈面带微笑地说着：“真哥，森哥交代过了，这份羊肉进行过脱脂处理，你可以放心吃。”
    贺颜真看着那精美的摆盘，以及不断涌入鼻腔的香味，笑道：“小森，你办事真的可以。”
    秦森回答道：“在妈阁的时候，我见过你曾经点过这道菜。但是我尝过之后，发现那次的羊肉有些不一样。后来我问了不少大厨，通过复述口感，才明白了这道菜的加工方式。”
    “人老了嘛！高油脂的不容易消化，但是又管不住这张嘴。”贺颜真并没有动快子，而是缓缓地说着：“就要找其他的方式，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了。”
    他又看了看站得笔直的舒窈，接着说道：“坐，你也忙了一晚上了？”
    舒窈首先看了一眼秦森，然后又是楚沁，在得到秦森的点头和楚沁的默许之后，她才坐了下来。
    贺颜真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戒，问着舒窈，“舒达是你父亲对？”
    舒窈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脸上有些震惊。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贺颜真，她也可以肯定秦森不会对贺颜真讲自己的事情，所以，舒窈便有些疑惑地点头，“是的，真哥。”
    贺颜真回忆道：“你父亲还是科员的时候，和他的领导来过一次我的场子。”
    说完这句话，贺颜真便停止了讲述，而是拿起快子尝了一口羊肉，转而对秦森说道：“这肉的品质很不错。”
    舒窈有些着急，面对贺颜真只说了一半的话，她甚至想要开口追问。
    但做秘书这几年的她也有自己的操守，并没有迫切地去寻找答桉，而是给贺颜真倒上了茶。
    贺颜真擦了擦嘴，这才说道：“当初他看到了金钱的诱惑，也明白了光凭他的工资这辈子是不可能给未来的妻子和女儿一个别人羡慕的家庭。”
    “他的领导能在桌子上面将5万的筹码随手一扔，”贺颜真轻声说道：“那一个卡片，或许比你父亲当年三年的工资都要多。”
    舒窈从来没有听过舒达说起过这件事情，在听到贺颜真的讲述之后，她似乎明白了自己父亲的心理变化。
    “你们内地的领导喜欢穿那种立领的夹克，”贺颜真半开玩笑地说着：“那衣服防寒、防雨、防冻，但就是不防腐。”
    在座的人没人能笑出来，倒是贺颜真笑得洒脱。
    “在你父亲落马之后，我想着你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但是没想到，你认识了小森，他甚至给了你比以前还要奢侈的生活。”贺颜真瞟了一眼舒窈耳朵上的那对钻石耳扣，从成色来看，就知道不便宜，“所以，你应该满足现在这样的生活，完全接受这样的生活方式。”
    秦森听到这里才明白了贺颜真原来是在帮自己教育楚沁和舒窈。
    虽说这两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戒备之心，甚至已经达到了以身相许的地步，但秦森从来没有这样把话说明，挑明自己和她们之间存在的利益关系。
    贺颜真清了清嗓子，他接着说道：“我是一个商人，秦森也是商人。我相信他对你们的感情除了是发自内心之外，还是一场无形的交易。”
    楚沁和舒窈沉默不语，贺颜真的话虽然难听，但却道出了事实。
    楚沁在对秦森动心前，就是想让通过他来报复李思源对自己的殴打，想从另外一方面找回做女人的自信和幸福。
    而舒窈则更为直接，在没有了额外的收入来源之后，想要维持住已有的生活水平，秦森就是她唯一的选择了。
    贺颜真咳嗽了两声，“小森是个重感情的人，我希望你们也是。”
    “明白，真哥。”
    “知道了，真哥。”
    二女刚点头答应，远处就传来了陆颂依的声音。
    “秦森？”
    陆颂依站在竹园的门口，往里面看着。
    当她看到四人围坐一桌的时候，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她叫出了秦森的名字。
    秦森回头一看，脸上出现了一秒钟的错愕，但随即又挂上了笑容，“你来了？”
    陆颂依朝凉亭走来，等来到桌前之后，她解释道：“我路过的时候听到这边有说话的声音，所以”
    秦森当然知道这么大的园子是不可能在那么远就听到声音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陆颂依在停车的时候，在地库里面看到了那几辆静静停着的豪车，知道自己来了。
    陆颂依打量着楚沁，楚沁对于陆颂依的到来倒是没有惊讶，作为竹园的女主人，她热情地欢迎着，“陆总，坐。还没吃？”
    陆颂依微微吸了口气，这才坐到了舒窈的身边。
    舒窈精明得厉害，她连忙起身，“颂依姐，你先坐着。我去拿碗快。”
    贺颜真也没有料到陆颂依会来，面对这位钻石项链的新主人，他微笑地说着：“小陆，我们又见面了。”
    陆颂依颔首道：“真哥。”
    “那条项链还满意吗？”贺颜真当着楚沁的面问着这个敏锐的问题，甚至没有在意秦森讶异的眼神，说：“你可是那条项链的第一任主人。”
    楚沁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满脑子的疑惑，她很好奇贺颜真为什么会送项链给陆颂依，但聪明的她再转头就知道贺颜真究竟是在说什么了。
    陆颂依看了一眼秦森，回答道：“很满意。”
    “我当初把这条项链交给秦森的时候，就让他为其找一位女主人。”贺颜真和善的说着：“那时候，我已经对他做了一次详细的调查，知道了他身边的女人究竟是哪些。”
    秦森是越听心里越发毛，陆颂依迟迟不肯搬进来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个，她不想成为自己的附属品，也不想在同一个大院里分享自己的心中所爱。
    “当时我想的是他会把项链送给你。”贺颜真看向了楚沁，笑道：“世界上什么都东西都能被控制，但唯独思想不行。”
    贺颜真又看回了陆颂依，说：“所以，当我得知是你的时候，还是有些意外的。”
    陆颂依抿了抿嘴，那条项链她也仔细研究过，价值应该在13亿以上，甚至乔治娜在看到之后，都惊讶的捂住了嘴，不敢相信秦森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自己的好闺蜜。
    “但这就是一种感情上的表达，”贺颜真意味深长地说着：“秦森选择了你，将项链托付给你，这就说明他在心底里是喜欢你的。”
    “我明白，可是”陆颂依有些为难。
    贺颜真笑道：“女人要的是什么？要的是一个温馨的家、一个可靠的男人还有一个健康的宝宝。我相信秦森能满足你对于婚姻的所有幻想，难道你还去执意那一本不花钱的结婚证吗？”
    秦森顿时瞪大了眼睛，姜还是老的辣的道理他这才深有体会。
    贺颜真短短几句话就让陆颂依的坚持产生了动摇，他甚至可以看到陆颂依眼中的那一丝丝犹豫。
    “小陆，不管结婚也好，不结婚也罢。你要的是这个人，而不是一段能束缚着彼此的关系。”贺颜真语重心长地说着：“我希望你能重新审视你和秦森之间的这段关系。”
    一向能说会道的陆颂依在听到贺颜真的话之后，变得哑口无言。
    而一旁的楚沁在确认了钻石项链的出处之后，心中虽有不悦，甚至在桌子底下还偷偷踢了秦森几下，但她还是开口了。
    “陆总，我是结过婚的女人。”楚沁平静地说着：“我原本对于婚姻是抱有了很大的希望，我憧憬着自己能穿上婚纱，走进教堂，将自己的一生都交给一个心爱的男人。”
    秦森对于楚沁的开口更是意外，他甚至觉得是自己在做梦，不由得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几大口。
    “但是，当我真的实现自己梦想的时候，我却发现，我一直苦苦追寻的东西，是一个噩梦。”楚沁的脸色依旧毫无波澜，她像是在讲述别人一样诉说着自己的过往，“面对无休止的殴打与辱骂，我几次想要轻生，想要用最极端的方式来了却余生。”
    陆颂依抬起了头，看着这位曾经在圈里叱吒风云的楚沁，尝试着读懂她的用意。
    “可是，当死都成一种奢望的时候，你还是会选择以别的方式继续活下去。”楚沁动情地说着：“我应该是在你之后认识的秦森，他给了我一种生的渴望，让我看到了原来除了婚姻，也可以拥抱幸福的方式。”
    楚沁停顿了片刻，她微微闭上双眼，说：“我也知道他的女人不止我们三个，我甚至默认了舒窈住进这个园子的决定。”
    “你不会吃醋吗？”陆颂依问道。
    “我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不吃醋呢？”楚沁澹澹地笑着：“其实，当你走进这个园子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舒服了。因为秦森答应过我，除了我和舒窈，这个园子不会出现第三个女人。”
    秦森听得后背发凉，他甚至勐咽了几口口水，一向都有掌控能力的他，在此刻也不知道这列疾驰的火车将会开往哪里了。
    “但是，当你真正进来了，真正坐在这里之后，我发现我当初的倔强和坚持，不过是我最后的体面而已。”楚沁话锋一转，“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我愿意接受这一切。哪怕是他不会跟我结婚，不会跟我有孩子，但我依然不后悔我所做的决定。”
    陆颂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凝望着秦森，说道：“其实，在你上次跟我谈过之后，我回去好好想了想。”
    “恩？”
    “我想离开京城，跟乔治娜去米国。”陆颂依如实地说着：“我甚至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打好了辞职报告，要跟这短短的十来天做一个彻底的了断。”
    秦森心里一紧，他万万没想到陆颂依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十来天漫长得像是半个世纪，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每天都能见到你。”陆颂依的眼里已经饱含泪水，“有一次你在我家睡着了，微信发来的消息我看了。”
    她缓缓地抬起了下巴，鼻翼微微抽动着，“那是楚沁发给你的。我当时就知道，你的身边还有她了。”
    一句话算是彻底捅破了窗户纸，连一向冷静的楚沁都有些汗颜了。
    毕竟，在这三个人的关系网里，楚沁才是那个插足的人。
    “我当时就很生气，气到爆炸。”陆颂依讲述着当晚的情形，说：“我没想到你会噼腿，你会和还没有离”
    陆颂依没有把话说完，她改口说道：“我想叫醒你，让你给我一个解释。但是，秦森，就像真哥说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是想是不能被控制的，我没有办法忽视我跟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没有办法选择去遗忘我们所经历的一切。”
    秦森抿了抿嘴，他深情地看着陆颂依，只见她继续说道：“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答应搬进隔壁的园子，我希望在以后的生活里，你能多过来坐坐，多来看看我。别让我每天都守着那一个园子，苦苦的等待。”
    说完，陆颂依眼中那滚烫的泪水才划过了脸颊，她知道，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才是对自己选择负责任的开始。
    秦森很受触动，他点着头，“好。”
    舒窈也听到了这一大段的对话，她一直没有靠近，其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她觉得桌上的那两位女人，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她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拿着取来的碗快，笑着说道：“颂依姐，来。”
    贺颜真见事情说得差不多了，便对秦森说道：“小秦，推我去一下卫生间。”
    秦森推着轮椅，心里是既开心又有点纠结，自己心心念念的第三位女人终于住进了十五号院，纵然期间有着滔天巨浪，但最终还是回归了生活的平静。
    “我就帮你这一次啊！”贺颜真浅笑着。
    秦森眨着眼，“啊？”
    “就这三个女人，”贺颜真打趣地说着：“你要是再遇到这样的难题，我可不开口了。”
    秦森不好意思地挠着头，他感谢道：“麻烦你了，真哥。”

 第179章 姜还是老的辣

    “我先起床给你做饭。你是要喝粥还是吃”
    陆颂依照常从床上坐了起来，但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住进了十五号院。
    秦森托着头，看着有些紧张的陆颂依，问道：“昨晚你还买了菜？”
    一句话就把陆颂依逗得脸红，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却是第一次在秦森的家里。
    陆颂依躺了下来，“那你不吃吗？”
    “吃嘛！”秦森坏笑道：“吃你行不行？”
    说着，他就翻身，准备再次朝32c主峰发起新一轮的冲锋。
    咚咚咚。
    试探性的敲门声中断了冲锋的号角，两人朝门口望去，就听见舒窈问道：“颂依姐，你和秦森起了吗？”
    陆颂依不好意思地将秦森推了下去，似乎这样的生活方式还真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起了。”陆颂依快速穿了衣服，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后，就看见舒窈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颂依姐，我们那边准备了早饭，沁姐叫你们过去吃。”
    陆颂依微微点头，“好，我收拾一下就来。”
    “不急，你慢慢来。”
    说完，舒窈颔首而退，走出了梅园。
    陆颂依关上了门，就对秦森说道：“人家都做好了，我”
    秦森也从床上起了，“下次，你做。我去敲门邀请她们过来。”
    两人笑了笑，分别洗漱之后，便前往了竹园。
    等来到楚沁的地盘，她已经张罗了一桌丰盛的早餐。
    从白粥到蔬菜粥、从刚出炉的包子到爽脆的油条，从有点淡淡回酸的咖啡再到柔软的吐司，昨夜的凉亭里，又呈现出了不一样的食物。
    当然，这些东西不是楚沁和舒窈准备的，秦森一进院子之后，就看到了墙角垃圾桶里堆积的外卖袋子。
    楚沁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睡裙，细细的腰带在腰间随手一系，领口露出了大片的白色，俨然一副富家太太的模样。
    反观陆颂依却已经穿上了正式的西服与衬衣，一副上班族的忙碌样子，丝毫没有阔太的神情。
    “坐，颂依。”楚沁热情地招呼着：“也不知道你早餐喜欢吃什么，我就让舒窈每样都买了点。”
    陆颂依微笑道：“好久都没有坐下来吃过早餐了，平时都是边开车边对付了。”
    楚沁的眼里流露出了一抹惊讶，“红雨这么忙吗？”
    秦森干咳了两声，打着圆场，“颂依她才提了副总裁，所以手上的事情就比较多和杂。加上前段时间”
    楚沁摆手打断了秦森的解释，她严肃地说着：“既然颂依都到了这个家了，你就有责任和义务去让她能享受生活，享受人生。”
    “再说了，你也不是没钱，就算颂依不上班，又有什么呢？”楚沁反问道。
    面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楚沁，秦森的眼睛眨了眨，又弄不清楚这个女人要干嘛了。
    陆颂依拉着秦森的手，说道：“其实也不能怨小森，他提过几次，我没答应。我还是想要有一份独立的生活来源和一个自己的社交圈子。”
    “啊，对对对！”秦森连声道。
    楚沁给陆颂依盛了一碗粥，放到了她的面前，说：“原来是这样啊！对了，秦森，李思源那边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
    有了“外人”在场，楚沁和舒窈两人都不叫老公了，像是有种特殊的默契，默默地接受着这样的称呼转变。
    “首先要弄懂他那1500亿的构成。”秦森直言道：“然后才能对症下药，找到解决的办法。”
    陆颂依的眉头微皱，她好奇地问着：“什么1500亿？”
    秦森把在九章别墅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仅仅是陆颂依，连舒窈听后都冒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有了小东，恐怕秦森早就遇到了危险。
    “那这件事情必须要好好考虑了。”陆颂依沉思了一会儿，她似乎是在考虑李思源的问题，又或者是在思索对楚沁的称呼。
    半秒后，陆颂依开口道：“沁姐，李思源目前的产业有什么？”
    楚沁略微扬眉，回答道：“根据判决书上的内容来看，除了我和他平分上次出售斯坦逊股份所获得的钱以外，他的名下目前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和一个足球训练基地。至于房子和车子这些，那就比较多了。”
    陆颂依看向了秦森，说：“光着两个地方，你想拿过来，那就需要花钱。”
    “我知道，总不能抢嘛！”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
    “但是你这样又和要拿回这1500亿的初衷背道而驰了。”陆颂依冷静地说着：“你花钱买了这两个地方，或者是哪些房子和车子，不是变向给李思源钱吗？或许他早就想出手了。”
    秦森点燃了烟，喝了一口咖啡之后，说：“那如果不是我出钱呢？”
    一个反问让楚沁和陆颂依都摸不着头脑了，更别说舒窈了。
    三个女人齐刷刷地看向了秦森，异口同声地问着：“你要怎么做？”
    “找点关系，弄一弄。”秦森神秘地说着：“我不要他的地，他也别拿我的钱。”
    就在这时，秦森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贺颜真打来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希望，说：“真哥。”
    “起了？”贺颜真的心情很不错，直接跟秦森开起了玩笑，“大被同眠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种？”
    秦森得意地笑着，“还不错。我这就过来接你。”
    “好。”贺颜真答应着：“元涞的飞机应该还有两小时落地，我们过去也差不多。”
    秦森拿起了桌上的包子，给舒窈递了个眼色，“恩，差不多。”
    挂断电话之后，秦森说道：“我先去见真哥。颂依，你自己去公司行吗？”
    陆颂依有些懵圈，她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开车去的公司，面对秦森突然的关心，她木讷地点头，“可以。”
    秦森给舒窈招着手，“走，你开车。”
    “好的。”
    最后，秦森给楚沁眼神道了别，这才跟舒窈走向了地库。
    接到贺颜真之后，舒窈便朝机场驶去。
    秦森和他坐在后排，问道：“真哥，你在京城有没有说得上话的朋友？”
    贺颜真微眯着眼，他反问道：“哪方面？”
    “就比如能让一些场所关门，又或者改变一下他的经营范围。”秦森试探地问着。
    贺颜真睁开了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着：“这种事情，你找佟九如还快一点。”
    “佟爷？”秦森回过神，“对啊，应该找他帮忙会比较容易。”
    “你想要做什么？”
    秦森又把要怎么处理李思源的打算说了出来，“李思源现在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和一个足球训练基地，我想着找点关系查一查。每周查个三四次，也不罚款，也不说明原因，就搅和了他的生意。”
    贺颜真摆着手，“嫩了点。”
    秦森坐直了身子，他立刻问道：“真哥，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你都决定要找佟九如了，这么不痛不痒的打击那要弄到什么时候？”贺颜真直白地说着：“不如就来一次猛的，一下子让他歇业几个月，到时候光是这两处的日常维护开销，都会让他头疼。”
    贺颜真顿了顿，接着说道：“能去这种地方的人，首先考虑的就是安全。如果你这么做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在弄李思源。他们就会联想到在李伯益死后，李思源的靠山就没了。从而会揣测实施这种行为人的身份，要不了多久，不管是高尔夫球场还是足球训练基地就没人去了，自然也就关门了。”
    秦森听着老谋深算的计划，不禁竖起了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我要多向真哥你学习才行！”
    “你小子要学的还不少呢！”贺颜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没收你学费都是好的了！”
    来到机场之后，贺颜真因为腿脚不便就留在了停车场附近，舒窈和秦森来到了闸口，等着元涞的落地。
    大约五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京城机场。
    元涞轻装出发，连行李都没戴，就背了一个小包，见到秦森之后，他挥了挥手。
    秦森满脸笑容地走了上去，“元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秦先生，你好。”元涞回应着：“是真哥叫你来的？”
    “真哥已经等着你了。”秦森邀请道：“这边请。”
    等三人重新回到停车场，元涞在看到那轮椅时，连步幅都变大了，赶紧走了上去，“真哥。”
    贺颜真弹着烟灰，“到了啊，上车。”
    “好。”
    四人上了车，不过这一次换做是秦森坐在副驾驶座了。
    贺颜真和元涞在后排说着话，“待会我们先去看墓地。我的意思很明确，你必须要让李伯益的骨灰盒落在我旧友的脚下。”
    元涞在接到贺颜真的电话之后，就已经有了很多种猜测，但当听到贺颜真的打算之后，似乎又发觉这样的处理方式并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
    “好的，真哥。”元涞答应着：“但是我要怎么才能和那边搭上线呢？”
    贺颜真咳了一声，秦森接过话来，“元先生，我这边会安排一次你和李思源的见面。李伯益是他的父亲，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墓园，所以还没有下葬。你在妈阁那边名气这么大，我相信要取得他的信任并不难。”
    元涞点着头，“我一定尽力而为。”
    贺颜真摆着手，“我要的不是尽力，而是全力，懂吗？”
    “是的，全力。”元涞改口道。
    等一行人再次来到龙泉公墓，项飞田已经在园区大门口等着了。
    见到熟悉的库里南，他甚至当起了保安的自责，认真地指挥着停车。
    等车停稳，项飞田又小跑步地来到了后门的位置，热情地拉开了车门，结果后座的两人他都不认识。
    秦森从副驾驶坐上走了下来，拍了拍项飞田的肩膀说道：“老同学，麻烦你了。”
    “没事，这是我的工作嘛！”项飞田注意到了驾驶座里的舒窈，小声地问着：“嫂子没来？”
    秦森笑道：“这也是你嫂子嘛！”
    “啊？”
    “小嫂子。”秦森笑道：“我让你找的位置找了吗？”
    项飞田连连点头，“我在接到你电话之后，就在满园区找了一遍。目前在咱叔叔下面空着的位置还有两个，其中一个非常好，而另一个就”
    秦森扬起了眉头，“去看看。”
    “恩。”
    秦森和项飞田扶着贺颜真坐上了轮椅，舒窈成了推轮椅的那个人，但她的心里却格外的开心。
    因为她听到了秦项二人的对话，虽然多了个小字，但好歹也是嫂子了。
    等来到第一块备选墓地前，秦森用眼睛丈量了一下这块墓和自家墓的距离和位置，大约有七八米远。
    “森哥，这就是我准备向你推荐的第一块了。”项飞田口若悬河地说着：“虽然这里的地势比不上咱叔叔的，但好在是处在旺财的位置。嫂子的朋友如果选择了这里，那以后肯定会福泽深厚，庇佑后代。”
    贺颜真当然不相信项飞田的说词，他给元涞递了一个眼色，元涞就从包里拿出了罗盘，嘴里念念有词地看了起来。
    秦森觉得这个位置不算太好，因为不是处在正下方，那踩着李伯益的打算就有点跑偏了。
    他趁着元涞看墓的功夫，问道：“还有一块在哪儿？”
    项飞田指着前方不远处说道：“就在那儿，走几步就到了。”
    秦森大步走了过去，在一出还未刻字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块墓地就刚好在自家墓下方错一个的位置上，从视觉上来看，如果秦端明是在上方坐着，那李伯益刚好就在左脚的位置。
    他转身回到了贺颜真的身边，“真哥，我觉得前面那里更合适。”
    对待风水极为认真的贺颜真缓缓地说着：“别急，等元涞看了来。”
    元涞收起了罗盘，回答道：“这个位置主水，的确是旺财位。”
    一听到这么说，贺颜真连连摆手，“再看看前面那个。”
    元涞点着头，“好。”
    项飞田不能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这位老头不满意旺财的位置，但他也没有多言，毕竟这和他的提成挂钩。
    他拿出了烟，分别散给了秦森和贺颜真，说道：“森哥，这位老先生。我平时就喜欢抽这个，烟有点差，别介意啊！”
    贺颜真微笑地说着：“小伙子，你也太客气了。有烟就不错了，不讲究这些。”
    远处的元涞拿着罗盘看了半天，眉头都紧皱了起来，转身说道：“真哥，这块地，大凶！”
    贺颜真面露喜色，他对项飞田说道：“小伙子，那这块地就要留着了啊！”
    项飞田回头看了看那块同事口中卖了十多年都没卖出去的墓地，眼睛瞪着溜圆，“啊？你们真要这块啊！”
    秦森的眼里也透露着坚定，他似乎找到了一种即将为自己父亲报仇的快感，说：“对，就要这块！”

 第180章 高手之间的对话

    玫瑰园，佟九如家。
    秦森坐得笔直，还在脑海里组织着要怎么开口的时候，贺颜真反而替他说了出来，“老佟，你在京城的关系网挺多的？”
    佟九如给一行人泡着茶，面对贺颜真的提问，笑道：“你不会才来京城就被盯上了？”
    贺颜真白了佟九如一眼，回答道：“我是正经商人，遵纪守法，盯我干什么？”
    说完，他的眼神就朝秦森瞟了过去。
    佟九如当然知道这个问题是替秦森开口的，眼见事情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直白地问着：“小森，你说。”
    秦森抿了抿嘴唇，回答道：“佟爷，我现在一共有两个问题，需要你的帮助。”
    “嚯，两个？”佟九如放下了公道杯，说：“你先说两个里面相对来讲比较容易解决的给我听听。”
    秦森权衡了一下，回答道：“就是李伯益下葬地点的问题。”
    一听到这个，佟九如的眉毛就拧在了一起，问：“不是八宝山？”
    秦森摇着头，“据说没能进去，现在骨灰盒还在家里放着呢。”
    “你没有这么好心来帮这个忙？”佟九如像是看穿了一切，说道：“究竟有什么打算？”
    贺颜真一下子就接过话来，“那老佟，我这就要介绍一下元涞了。他是妈阁最有名也是最稳妥的风水先生。”
    元涞微微鞠躬，向这位素未蒙面的京城大佬打着招呼。
    “我想着让李伯益葬在我爸的脚下，位置已经替李思源选好了。现在需要你出马，引荐一下元先生。”秦森说完就看着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等着回答。
    佟九如拿出一盒烟，从中抽了一根，也没有分别发，而是将烟盒递了过去，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李思源那小子会听我的话呢？”
    秦森回忆道：“当初你可是能让李思源在葬礼上放相声的人。”
    佟九如哈哈大笑起来，贺颜真听得是一愣一愣的，问道：“老佟，还有这回事？”
    “我和那二李一时兴起，就胡闹了一下。”佟九如收起了笑容，缓缓地说着：“首先呢，我是无神论者。对于你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再次打击李家，我不反对也不赞成。但是既然你开口了，这个忙我也就认了。”
    佟九如点燃了烟，说道：“我会带着元先生去找李思源，尽可能的说服他去你选的那块墓地。”
    秦森就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谢谢了，佟爷。”
    佟九如摆着手，追问道：“第一件事就不好办了，那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秦森一股脑地将自己的计划讲了出来，佟九如听后面色一怔。
    “佟爷，我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有难度，要想用人民赋予的权利去做这”
    还没等秦森把话说完，佟九如就打断了他，说：“这才应该是第一件该讲的事情嘛！”
    “能办？”秦森的眼里透着光。
    “很好办，我带你去见几个人，你也别说什么打击报复，就说在李思源的高尔夫球场和足球训练基地看到了不合规的地方。”佟九如面带微笑地说着：“充当一次朝阳群众。”
    贺颜真见佟九如说得这么轻松，尽管心里知道他的实力，但还是半开玩笑地问着：“老佟，话可不能说得太满啊！”
    被反将一军的佟九如声音立马就提高了八度，“嚯，你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你出门打听打听，会有我佟九如办不成的事情吗？”
    两位老大爷相视一笑，争了半辈子的他们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插科打诨。
    佟九如看了看一直坐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舒窈，问道：“小森，最近和孟醒还有联系吗？”
    秦森滚了滚喉咙，自从上次在曹寅虎的嘉人本色见过孟醒之后，自己好像就没有在联系过这个小姑娘。
    而且这个小姑娘也不一般，非但是佟九如特意指定给秦森的准老婆，她也没有主动来联系秦森。
    尽管在一座城市里，没见面的秦森和孟醒就像是互不认识一样，不打扰也不过问。
    “没没有。”秦森有些心虚。
    而贺颜真则在一旁看出了秦森的烦恼，好不容易摆平了三个女人，自己见过的孟醒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她毕竟不同于楚沁、陆颂依以及身后的舒窈。
    “小森，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贺颜真立马说道：“你怎么能不联系孟小姐呢？”
    秦森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最近不是忙着忙着这两件事嘛！”
    佟九如提醒道：“小孟毕竟年纪小，你要多和她交流交流。行，我先去解决第二件事情，等约到人之后，再给你打电话。”
    秦森和元涞站了起来，“好的，佟爷。这件事真是有劳你了。”
    佟九如微笑地说着：“我俩爷孙不谈这些。什么时候你把佟爷后面在加一个爷字，我就安心了。”
    出了玫瑰园，舒窈先将贺颜真和元涞送去了酒店，等车上只剩下秦森之后，她才开口问道：“老公，那位孟小姐是也要住进后海吗？”
    正焦头烂额的秦森被舒窈这么一问，又想起那晚陆颂依问过自己的问题。
    一时间，他也没有回答，而是放下了车窗，抽起了烟。
    舒窈见秦森面色凝重，她也不再问，而是默默地开着车，朝她心中的那个家开去。
    秦森看着车头行进的方向，说：“先送我去红雨。”
    “恩。”舒窈点头答应，“晚上回家吃饭吗？”
    “看情况。”
    说着，库里南才朝金融街驶去。
    等到了红雨楼下之后，秦森独自下了车，而舒窈觉得自己不去斯坦逊露上一面，似乎也说不过去，于是便又把车停在了红雨地库，步行走向了斯坦逊。
    等来到熟悉的办公室，由于是上班时间，不少原来的老同事都看见秦森走进来了。
    现在的他今非昔比，已然不是原来那位坐在格子间里的社畜了。
    秦森只是微笑着回应着那些诧异的目光，而后径直走到了陆颂依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进。”
    秦森推开了门，走进去之后，便反手锁上了门。
    陆颂依完全没有想到秦森会在这个时间点来找自己，她的余光注意到玻璃窗外已经有不少人探着头往这边看，于是便坐在了椅子上，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秦森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这间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说：“来看看老婆。”
    陆颂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但她强装镇定地说着：“在公司，别乱叫。”
    “不会有人听见的。”秦森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他拉开了桌子下方的椅子，坐下之后就翘起了二郎腿，“晚上回家吃饭吗？”
    陆颂依想了一会儿，回答道：“看情况，可能要加班。”
    秦森靠在椅背上，“要不我给你成立一家资产管理公司，你给别人打工也是打，给老公打工不是更好吗？”
    “秦主席，挖人可不是你这样挖的啊！”陆颂依极力掩饰着笑容，经过早上和楚沁的交谈，她好像也有些质疑自己的坚持是否是正确的。
    秦森目前能提供给她的资源并不是寻常人能想到的，有了京城斯坦逊这颗大树做依靠，他要是再成立一家资产管理公司，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摘苹果。
    陆颂依看着秦森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就知道这件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问：“你想要我做什么？”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孟醒的事情。”
    面对如此直白的话，陆颂依的眼神有些复杂，自己昨天才接受了现在的生活状态，如今秦森又想要再加一人，她似乎还来不及接受这样的转变。
    “今天我去找佟爷了，他帮了我很大两个忙。”秦森简短复述了一下，“但最后他提到了孟醒。我想着我可能要去见一见她，也好”
    陆颂依眨着眼，“你不是要让她也搬进来吗？”
    秦森错愕地说着：“对于孟醒，我实在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她就像是一个戏台上的戏痴，永远都活在了她的角色里。”
    他顿了顿，明确地说着：“没错，我是接受了她的表白。但你也知道，感情这个事情怎么可能就说好就好呢？所以”
    陆颂依低下了头，“要不你还是把她接进来！竹园那么大，如果你不来，我一个人住着也挺提心吊胆的。”
    秦森的眉头上扬着，“不急嘛，我还是会住在你那边的。”
    陆颂依将目光看向了电脑屏幕，说道：“那你好好考虑一下，孟醒这个小姑娘我不反感，她挺有趣的。”
    秦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那这件事就再说。”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秦森扭头一看，原来是李承进站在门口。
    陆颂依也看到了他的到来，连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秦主席，好久没见。”李承进迈着大步子走向了秦森，他微笑地说着：“来找我们陆总干嘛呢？”
    秦森和他握了手，说：“谈论一下工作。”
    “我还以为你是来挖人的呢！”李承进半开玩笑地说着：“陆总可是我们红雨的门面，你可不许动歪心思啊！”
    其实李承进也多多少少知道秦森和陆颂依之间的关系，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承进已经从他父亲李公仁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
    但碍于现在红雨和斯坦逊正是蜜月期，而且根据陆颂依的推算，红雨本季度还能从京通志恒分上大概三个亿的红利，他也就默认了这样的复杂关系。
    秦森淡淡地笑着，“李总，你还说对了。我今天来就是来挖人的。”
    李承进故作意外道：“啊？真的吗？陆总？”
    “但是陆总对红雨的感情很深，我开出的条件她都给拒绝了。”秦森不慌不忙地说着：“李总，你是不是给了她期权啊？”
    李承进的眼睛也溜溜直转，没有给期权的他如今却说道：“这种商业机密你也知道了？我是准备在下周一的晨会上提这件事情，给陆总一定数量的期权。”
    “人才嘛，就要花大价钱。”李承进接着说道。
    陆颂依根本就没有听过自己将会获得红雨期权的事情，面对李承进不知真假的说辞，她只有感谢道：“谢谢李董的抬爱。”
    秦森的嘴角上扬着，“你看看，我还是晚了一步。要是我早点开出这样的条件，说不定陆总的辞职报告就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
    李承进豪迈地笑着，现在的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他只好加班加点的衡量一下究竟要给陆颂依多少才合适了。
    “对了，我那小子在你那儿还行？”李承进岔开话题，问道：“我问他也不说，平时你又忙，今天好不容易见面了，你可得给我通通气。”
    自打李博进入斯坦逊之后，秦森也没有过问过这位隔着一条街来留学的富三代。
    但现在既然李承进问起了这档子事情，秦森也是打着哈哈，“小李董很不错的。我听他的上级领导说，他工作不仅努力，而且还好学。听说他前段时间还提交了一份专业度很高的投资报告，我虽然还没看，但是看过的人都认为水平很不错。”
    李承进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想着这场交易总算有了深层次的收获。
    毕竟，这红雨以后是要交到李博手里的。
    “那还是秦主席教育得好。”李承进把功劳都推到了秦森的身上，“要是那臭小子在红雨的话，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秦森淡淡笑着，“李董严重了。三爷对我的恩情我谨记在心，你对我的帮助我也不曾忘记。”
    李承进的眼里流露出了欣赏，他提议道：“秦主席，今年企业家俱乐部正好要吸纳新会员，要不我推荐你试试？”
    距离上次秦森加入迟天睿的长安俱乐部没几天，他似乎觉得这样的小团体并没有多大意思。
    第一，依照秦森目前的财力和关系来看，他似乎已经不用把精力用在这样的无用社交上。
    第二，他现在的心思也没有在通过加入各种小团体从而提升自己名气上面，李伯益的事情、斯坦逊的离岸以及各个红颜知己的安顿，都是他继续解决的问题。
    但在这商海里面，除了尔虞我诈，还有看不见的人情世故。
    尽管没多大兴趣，秦森还是爽快地说着：“真的吗？那就太感谢李董的帮忙了。”
    “没事，举手之劳。”李承进客气地说着：“谁叫我们是一家人呢？”

 第181章 我给你一个家

    翌日，密云市场监管局。
    “你待会给王局说一说情况。”佟九如坐在沙发上，问道：“都准备好了？”
    秦森拍了拍昨晚连夜准备好的文件，“都在呢。”
    佟九如点着头，“好，办完这边，我就带着元涞去找李思源。”
    “我到时候让小东送你们过去。”秦森补充道：“车不进他家门。”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男性便走了进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见到佟九如的第一眼，便热情地走了过来，笑道：“佟老，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转悠了？”
    佟九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秦森也不例外，佟九如说道：“我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我这后生遇到点事情，需要你帮帮忙。”
    说着，他就给两人介绍道：“小森，这位是王良材，王局长。王局，这位是秦森。”
    两人微笑着握了手，王良才就说道：“有什么事？”
    秦森首先从包里拿出了雁栖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卡以及办卡时签订的合同，恭敬地交到了王良才的面前。
    “王局，我于昨日办理了这家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但在事后发现，这家高尔夫所处的位置是在密云水库边上，与穆家峪镇九松山、南穆家峪、北穆家峪三个村相连。”秦森不慌不忙地说着。
    王良才在看了秦森所提交的东西之后，喃喃道：“雁栖高尔夫那不就是李伯益他家的？”
    佟九如点着头，他说道：“老李这不是走了吗？他儿子和儿媳又离婚了，现在这个高尔夫在他儿子名下。”
    “你接着说。”王良才打开了电话，查询了起来。
    “我在办理会员后，闲来无事在网上查找起了这家高尔夫的相关状况。”秦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我发现这里面有着很大的问题。”
    王良才疑惑道：“什么问题？”
    “这块高尔夫场地当初在规划审批的时候是决定用于建设生态园区、旅游度假村，而现在的情况却是变成了高尔夫球场。”秦森装着不懂问道：“那如果以后被人查出用地属性的改变导致高尔夫球场关门歇业，那我这才办的会员权益，是否能得到保证呢？”
    王良才在听到秦森的讲述之后，也没有立马下结论，因为按照秦森的说法来看，如果属实，那就不是会员利益的问题了。
    “04年的时候下发了《国办通知》，就是专门整顿高尔夫球场违法滥建的情况。”王良才缓缓地说着：“近些年来，我们市场监管总局与相关10部门已经连续5年联合部署开展高尔夫球场清理整治回头看的工作。”
    极具官味的讲话让秦森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但他却故作镇静，以一副受害人的角度不住地点着头。
    “这里面有的是占用大量土地；有的违反规定非法占用农民集体土地，擅自占用耕地，损害了国家和农民利益；在房价快速上涨的时候，有的借建高尔夫球场的名义，变相搞房地产开发。”
    王良才义愤填膺地说着：“简直是乱象丛生，盘根错杂。”
    他又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会联合多部门对雁栖高尔夫展开彻底的调查，如果和你反应的事情属实，那你的述求是什么呢？”
    秦森回答道：“全额退还会籍费。王局，我一次都没有去过，这个请求能得到支持？”
    “应该是没问题的。”王良才将秦森提交的东西又还给了他，说：“我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了，王局。”
    眼见高尔夫球场的事情有了初步的成功，佟九如就接着说道：“诶，小森，你是不是还有件事情没说呢！”
    秦森笑咧着嘴，“对对对，还有一件事情。”
    说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了另一份关于足球训练中心的缴费记录，再次送到了王良才的面前。
    “王局，我这人平时就喜欢运动，特别是球类运动。”秦森一本正经地说着：“可是我在办理了这家培训中心的会员之后，发现它和我之前了解到的情况又不同了。”
    “浪尖足球？”王良才在看到缴费单据上的公章之后，总觉得很熟悉，简单查询之后，发现这家培训中心又在李思源的名下。
    他开始审视起眼前的秦森，“有什么不同？”
    秦森拿出了浪尖足球的宣传单，说道：“他们宣称会有外籍教练进行一对一的课时培训，但据我了解，这一项是没有的。另外，据群里的所说，这个中心将要搬迁至丰台那边，这又和我所住的位置距离太远了。”
    王良才听着秦森的述说，他渐渐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奔着李思源来的。
    但秦森的说法又没有夹带私人感情，完全又像是一位两次受到欺骗的消费者，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找到了佟九如。
    秦森注意到了王良才的表情变化，他沉住气，说：“最主要的是，好像这家培训中心的消防设施不过关，存在一定的安全隐患。如果我真去参加了培训，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就”
    王良才喝了一口水，打断了秦森的话，“那在这件事情上，你的诉求又是什么呢？”
    “还是退还会籍费。”秦森如实地说着：“雁栖高尔夫是十六万八千元，浪尖足球是三万六千元。其他的没有了。”
    王良才微微点头，他把单据还给了秦森，“浪尖这边我会先派人去了解是否存在虚假宣传，至于消防的问题，那就要跨部门行动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保护好消费者的合法权益的。”
    秦森感谢道：“王局，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王良才摆着手，他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问：“现在我们以朋友的身份谈谈，你为什么会连续两次在李思源旗下的产业里办卡的原因。”
    他的眼睛透露着一副要看穿人心思的目光，“这不是巧合？”
    说完，王良才又想起了什么，在身后的书架上找了小一会儿，直到找到了那本新财的杂志之后，他才恍然大悟。
    “秦森，京城斯坦逊现任董事局主席。”王良才将杂志放在了秦森的面前，杂志的封面人物就是眼前的年轻人，“我没说错？”
    看来太过出名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森见身份被戳穿，只好承认道：“是我，王局。”
    “那你这是和李思源的私人恩怨？”王良才耐心地问着：“不然你一个堂堂集团主席，会花那么多精力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
    秦森淡淡地笑着，他说道：“我是主席，但也是消费者。我和李思源的恩怨是有，但消费者和经营方的矛盾也存在。”
    王良才跟着笑了笑，他似乎能明白眼前的秦森为什么会接手斯坦逊了。
    “好，这两件事我会加快办理。”王良才点着头。
    秦森表示了感谢，佟九如也对王良才的反应很满意，说：“王局，你还是这么的雷厉风行。”
    “佟老谬赞了。”王良才略带苦涩地笑着：“看清形式，才能走得更长远嘛！”
    从局里出来，秦森就让小东送佟九如去接元涞，后面的事情也不用自己操心了，只需要等着胜利的号角吹响，自己的心愿也算是完成了。
    叮叮叮。
    李巧思打来了电话，接通后的第一句便是，“小森哥哥，你在哪儿呢？”
    【1000万已到账】
    甜甜的问候让秦森如沐春风，他回答道：“我在密云这边办事。”
    “那么远？”李巧思已经请假两天了，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她带着父母去了故宫和天安门，享受到了一位新京城人成功后的喜悦。
    “是啊，我现在正准备打车呢！”秦森回答道：“怎么了？是想我了吗？”
    李巧思娇羞地说：“才没有！”
    秦森故意问道：“那你打电话干嘛？”
    “没事做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那还是想我了嘛！”秦森哈哈笑了起来，“今天准备去哪儿转转？”
    李巧思被秦森逗得一乐，她自我感觉是因为自己父母来了，秦森不好意思，所以就没有联系自己，说：“我们再去八达岭那边的路上。我爸妈还没去过长城呢！”
    “那有得走的了。”秦森补充道：“要是实在走不动，坐坐缆车也可以。”
    李巧思嘴硬地说着：“我一定可以爬上去！”
    “是是是。”秦森回应着：“我就等着你给我发照片了。”
    “好。”
    嘟嘟。
    一辆车停在了秦森的面前，他定睛一看竟然是任梦瑶。
    远水解不了近渴，秦森的声线立马严肃了起来，“我这边还有点事。”
    “恩，你忙。那你要记得想我。”李巧思迫不及待地说着。
    “好。”
    挂断电话的秦森，走向了任梦瑶，见面后问：“阿梦，你怎么在这儿呢？”
    任梦瑶的双手紧握在方向盘上，再次见到秦森之后，她还是一贯的紧张与纠结，“我去中航那边见了一个朋友，你呢？”
    秦森指了指身后的市场监管局的招牌，说：“我过来办点事情。”
    任梦瑶打量了一会儿，问：“你没开车吗？”
    “我正准备打车呢。”秦森的嘴角上扬着，“你要是顺路的话，捎我一段也行。”
    任梦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着头，让秦森上了车。
    秦森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看着有些紧张的任梦瑶，问：“你待会是回学校？”
    任梦瑶的车就是普普通通的凯美瑞，作为代步用，还是够够的了。
    她缓缓地开着车，“我准备回家。”
    “哪个家？”秦森故意问道。
    任梦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上次在食堂见过秦森之后，她就准备从新城国际搬走。
    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仅仅住了几天的房子竟然成了她心里无法割舍的地方，她好像在那里才能感受到生活的快乐与自由。
    “恩”任梦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应该是原来的那个。”
    秦森滚了滚喉咙，他说道：“还回去吗？”
    “也没地方可以去了！”任梦瑶浅浅地笑着，“京城房价这么贵，要是我把现在的房子给卖了重新又买的话，那压力挺大的。”
    她又顿了顿，说：“反正现在他搬走了，我也换了锁。找个时间再把里面的东西扔一扔，就算是新家了。”
    秦森听后连连摆手，“我的女人怎么可以将就呢？”
    “你的女人？”任梦瑶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她结结巴巴地说着：“我不是”
    秦森果断地握住了那颤抖的手，在接触的一瞬间，任梦瑶觉得自己像是触电一般，浑身舒麻，连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我给你买套房子。”秦森认真地说着：“我不希望看到你受委屈。”
    车速慢慢变缓，直到停到路边之后，任梦瑶依旧让秦森握着自己的手。
    秦森见状，说道：“我怀恋的还是我们在妈阁的时候。在那个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你可以挽着我的手臂，我可以拉着你的手，还能叫你阿梦。”
    “你刚刚不是叫过了吗？”任梦瑶低下了头，她的睫毛呼哧呼哧的抖动着，就是不敢正眼看秦森。
    她本以为在食堂的时候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但事实却是，再见到秦森的时候，她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那一份悸动。
    “我不能让你花钱，我也不是你的”
    话音未落，秦森就探过身子，直接吻上了任梦瑶。
    起初还有些反抗，但仅仅是在几秒之后，任梦瑶就陶醉在了这般无尽的温柔里。
    她轻轻捏着秦森的手臂，感受着那健壮的胳膊，一时间竟然忘却了自己还坐在车里的事实。
    良久，两人才分开。
    秦森看着那水汪汪的眼睛，问道：“这下是了？”
    任梦瑶抚摸着秦森的脸颊，两眼之间盛开着朵朵桃花，她等这一刻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秦森，我”
    秦森缕着任梦瑶鬓角的发丝，他直言道：“阿梦，我们去买房子，我给你一个家。”
    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顺着那精致的脸蛋儿往下流淌。
    秦森见任梦瑶有些激动，他说道：“我来开车。”
    “恩！”
    两人下车换了座位之后，秦森重新开着凯美瑞上了路。
    不过这一次，他的右手却十指紧扣着一只柔弱无骨的左手，而任梦瑶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幸福感。

 第182章 钱才是一个人说话的底气

    秦森开着车带着任梦瑶直奔顺义。
    他想着这好歹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买房子，所以也格外慎重一些。
    要想在五环内买到一处新房着实有点困难，加上按照秦森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也不需要考虑什么学区的因素，面积大、配套好、舒适度高则成为了首要因素。
    凯美瑞在东北五环外京平高速壁富路出口处下了道，在往里面开上两公里左右，一个具有现代气息的售房部便出现在眼前。
    秦森在保安的指挥下停好了车，下次之后，一名身穿制服的售楼小姐就笑脸迎了上来，客气而礼貌地说着：“先生您好，欢迎来到格拉斯小镇。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秦森本以为自己开着这辆凯美瑞前来，会被用另一种态度对待，但从目前的体验来说，并没有出现小说里面才有的什么被售楼小姐看不起，转身豪掷千万购买豪宅的桥段。
    秦森牵着任梦瑶的手，说：“我们来看看房。”
    “这边请。”售楼小姐恭敬地说着：“先生之前了解过我们的楼盘吗？”
    秦森淡淡地笑着：“没有。”
    “我们这边看房是需要验资的。”售楼小姐微笑地解释着。
    一般来说，验资有几种方式。
    第一是去打印一张自己经常使用的银行流水证明。这张流水能证明购买者的消费能力，以及各种收入情况。
    第二种则是打印一张存款证明。
    而第三种就是开具一张能证明收入的资料。
    由于秦森是一时兴起，原来也没有想过要来买房，他索性打开了微信，正准备给售楼小姐看看余额的时候，却听见小姐说道：“不过您是京城斯坦逊的主席，这些繁杂的手续就不用了。”
    秦森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在这种情况下提供了便利，他笑着说道：“你认识我？”
    “在京城的金融圈以及地产圈又谁会不认识秦主席您呢？”售楼小姐笑得格外的开心，看来自己的开单已经有着落了。
    而任梦瑶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紧紧地牵着秦森的手，准备接受自己崭新的生活。
    两人走进了售楼部，销售小姐首先给两人送上了水，然后便带着秦森来到了沙盘区域，介绍道：“我们整个园区是由鲁能打造，业主主要是富豪、明星等，和顺义着名富人区优山美地系出同门，异曲同工。园区精美，体量不小，有国际学校、湖泊、游船、马场、室内儿童乐园，会所，目前开发到第四期。”
    秦森看着庞大的沙盘，的确上面是有山有水，而且从沙盘上建筑物来看，这个小镇的绿化和容积率都不错，算得上是城市里的世外桃源了。
    “我们主打的理念是大隐于市。整个园区位于通州核心区内，绿地面积很大，森林养护很好，而且我们主打的欧洲小镇很漂亮，经常有拍摄婚纱照的新人来取景。”售楼小姐自豪地说着：“让您能足不出户就能感受异域风情。”
    秦森满意地点着头，问：“目前在售的别墅是多少钱？”
    “别墅的建面是在248-597平方米，价格则是1400万-2000万都有。”售楼小姐详细地说着：“另外，我们的物业费是619元一平米，购房首年会有专属折扣。”
    秦森边听边打量着沙盘，似乎对于这样的面积和价格并不是太满意，再问：“楼王呢？卖了没？”
    售楼小姐一听两眼就冒光，“还在的。”
    她用激光笔指着整个园区的中心位置，说：“十七号别墅就是格拉斯小镇的楼王，面积是899平方米，售价在3400万。”
    秦森听到这里，脸上才轻松了一些，问：“能带我们去实地看看吗？”
    “当然可以！”售楼小姐立马答应着，“我这就去准备车，二位稍等。”
    其实，她最开始在看到是凯美瑞进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抵触的。
    想着好不容易轮到自己接待了，进来的却不是宾利劳斯，也不是宝马奔驰，一辆凯美瑞多半也只是来看看环境，打听打听价格的。
    但当她看到的是秦森之后，心里就有底气了。
    售楼小姐小跑步地前往了前台登记用车，而任梦瑶在听到这个房子的价格之后，还是有点咋舌。
    按照她现在的薪资水平来看，自己工作一辈子可能都买不起这栋楼王的一角，而现在秦森却像是买菜一样轻松的说了出来，她越发觉得钱才是一个人说话的底气。
    “秦森，这好像有点贵了。”任梦瑶小声地提醒着。
    秦森揉着任梦瑶的手，满脸的笑容，说：“阿梦，既然你选择跟我，我就不能让你受委屈。这房子你先住着，要是不满意，我们再换。”
    一句话算是彻底击溃了任梦瑶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秦森的承诺虽然简单暴力，但能说出这种的话男人，恐怕这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个。
    “我”任梦瑶美目垂怜，一时间竟然不敢看秦森的眼睛。
    她喃喃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但是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离过婚的女人也有权利去追求新的幸福，以前你没有感受过的温柔和浪漫，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会加倍给你。”秦森一字一句地说着：“我能给你一个踏实的家，一个温馨的家，一个永远都不会破碎的家。”
    三句话让任梦瑶泪如雨下，她仿佛找到了人生的主心骨，感受到了秦森那种别样的霸道总裁范儿。
    “我担心的是小遥，”任梦瑶忧心忡忡地说着：“她是喜欢你的，我能感觉到。”
    秦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幅度，“世上喜欢我的人很多，我不能控制她们的想法，但我能保证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
    任梦瑶的嘴唇颤抖着，她似乎听懂了秦森的话外音，面对坦诚的告白，她竟然一时间都无法拒绝这样猛烈的攻势。
    “秦主席，车这边备好了。”售楼小姐拿着一把遮阳伞回到了两人的身边，热情地说着：“这边请。”
    秦森拽了拽任梦瑶的手，她这才从忧思中回过了神。
    出了售楼部的大厅，一辆电瓶车便停在了门口。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售楼小姐还是高举着遮阳伞紧跟在秦森的身后，不管这把伞能不能遮住头顶的太阳，但这样的做法，着实让秦森的心里很满意。
    电瓶车慢慢悠悠地行驶在园区内，一路上售楼小姐还是兢兢业业的做着相关的介绍，想要从更多层面上说动这位大名鼎鼎的秦主席。
    大约十来分钟后，电瓶车停在了一栋硕大的别墅花园前，销售先下车，还是撑好了伞，高举着。
    “秦主席，这边是入户花园，大约占地是900平方米，我们预先种植了一些常绿乔木，如果您以后入住后不满意，我们可以协调调换。”
    秦森虽然是第一次买房，但他也清楚看豪宅，先看到的就是门，其实要看的是门厅。
    所谓“豪门”，就是“豪门厅”。
    门不好可以换，门厅却换不了。
    门厅讲究的是仪式感，也是空间动线设置的，如果第一步迈错了，就真的输在“起跑线”上了。
    普通商品房，通常是出了私家电梯，走廊式入户，进入室内玄关。
    豪宅的玄关，叫门厅，视野开阔，要霸气侧漏；又要藏，要有围合，产生类似四合院的门厅和影壁墙效果。
    三人穿过还没有进行进一步设计的花园，来到门厅处，售楼小姐就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秦主席，这就是这套楼王的亮点之一了。整个门厅约24平米，挑高约7米，大门正对的影壁避免了客厅裸视，明动线变成隐动线，有曲径通幽之妙。”
    秦森看了看眼前的布局，的确有和自己十五号院隐墙的异曲同工的感觉，给人一种豪门门深的既视感。
    “以后在这里挂上一个大吊灯，就跟宝格丽酒店里面那盏一样。”秦森对任梦瑶畅想着：“是不是很气派？”
    任梦瑶点着头，她开始尝试着接受以后会面临的生活。
    两人在售楼小姐的带领下继续往里走，便来到了客厅。
    这个大横厅目测面积在110平方米左右，看着十分的空旷。
    “客厅是整个房子的外交部，这套楼王的客厅延续了门厅7米的挑空，右手边的家庭厅摆放在户型东南向位置，属于首层的一号位置。”
    售楼小姐滔滔不绝地说着：“主席，您可以想象一下，当您与您尊贵客人们在客厅畅谈商业勾画蓝图的时候，太太们和小朋友门坐在双面采光的家庭厅，看着窗外的风景闲话家常。那得是多么温馨的画面呀！”
    任梦瑶一听到这里，空洞的眼神里逐渐丰富了起来。
    诚然，在上一段婚姻中，她觉得最失败的便是没有生育孩子。
    但现在，似乎没有这个孩子，她才能真正配上现在的秦森。
    学文的人向来感性，任梦瑶看着那还没有布置的家庭厅，问着秦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秦森也是一愣，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说都喜欢，那未免任梦瑶会觉得是自己在敷衍，于是他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我想我还是喜欢女孩。”
    任梦瑶本以为像秦森这样身家的人会喜欢男孩，因为自古以来，总是男孩才能继承家业。
    没想到秦森的回答会是这样，她好奇道：“为什么？”
    “男孩多皮啊！如果女孩像你一样温婉，那才是我的福气呢！”
    售楼小姐捂嘴笑道：“太太，我真的好羡慕你啊！秦主席对你是太好了！”
    一声太太又让任梦瑶有些迷失在其中，她挽住了秦森的手，微微点头，“知道了。”
    售楼小姐又带着两人上了楼，接着介绍道：“秦主席，这里就是楼王的第二个亮点了。”
    秦森放眼一看，门厅和客厅的挑空形成了一个二层走廊景观带。
    走廊两侧分别是主卧套房和两间儿童套房。
    挑空走廊隔空对望一层，一二楼竖向空间通透、有层次感，加上合理的布局使得楼上楼下沟通很方便。
    “这里是真的挺不错的。”秦森满意地点着头，“阿梦，你觉得呢？”
    任梦瑶已经在脑海里勾画出了一幅未来生活的蓝图，她幻想着自己依靠在这里的连廊上，默默地注视着在客厅里忙于和朋友谈事的秦森，身边还有一两个小孩围绕着自己。
    人生奋斗一辈子，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还要带领自己参观的售楼小姐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要谈点事情。你看你是否方便回避一下？”
    售楼小姐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错愕，但还是挂着标志的笑容，说：“好的，太太。秦主席，那我就在屋外等你们。”
    秦森点着头，而任梦瑶在等到人走之后，便与秦森对站着。
    她良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双眼睛，感受着难得的二人时光。
    “阿梦，你决定好了吗？”秦森问道。
    任梦瑶点头后又摇头，说：“我喜欢你，但是”
    秦森立马堵住了那没有说完的话，在柔软的交流中，他感觉到了任梦瑶内心的不安。
    半晌，秦森搂住了任梦瑶的腰，再问：“现在呢？”
    “你考虑清楚了吗？”没想到任梦瑶反问了一句，她抿着嘴，问道：“接受我这个离过婚的女人。”
    “你不是离婚，是开始了一段新的生活。”秦森平静地说着：“而在这个新的生活片段里，我很荣幸，我能参与。”
    任梦瑶笑了，笑得格外的甜和踏实，她凝望着这个突然介入自己生活的男人，一时间竟然有了一种第一次心动的感觉。
    “那你准备把我当成什么？”任梦瑶继续问道：“我指的是我俩的关系。”
    秦森有了上次贺颜真设身处地的授课，此时的他心里完全不慌，从容地说着：“阿梦，我除了婚姻什么都可以给你。我会尽到作为一个丈夫的职责和责任，为你，又或者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孩子，撑起这个家的一片天。”
    任梦瑶已经完全明白了秦森的意思，自认为不完美的她当然不会奢求秦森会明媒正娶自己，但有了这样的承诺，她似乎也能释然了。
    “你不许告诉小遥。”任梦瑶做出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我说的是我对你的心意与决心。”

 第183章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秦森微微笑着，他在此刻明白了任梦瑶的意思，帮她擦去脸上还未干涸的泪痕，便说道：“走，我们把这个家买下来。”
    两人手拉手的走出了别墅，售楼小姐见两人出来之后，特别是见到任梦瑶那有些说不清楚的神情时，还以为这单买卖要黄。
    于是她便迎了上去，“秦主席，我们再去看看后花园吗？那里的面积也是全赠送的，你以后可以在那里弄一个泳池，当然作为露天bbq的场地也是”
    秦森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去准备合同，我买了。”
    形势的再次翻转让售楼小姐意想不到，她连连点头，“秦主席请上车，我们这就回销售中心。”
    在返程的电瓶车上，两人的手还是紧扣着，但唯一不同的是任梦瑶将身体侧到一侧，没有了来时的愉快和兴奋。
    她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当然知道自己在做出选择和接受秦森豪宅之后将会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这也是她自己思虑再三的决定，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攻势下抵挡住来势凶勐的秦森。
    等两人回到了销售中心，落座没一会儿，售楼小姐就送来了合同。
    秦森粗略扫了一眼，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好歹这里是现房，所有的配套设施都弄好了，也不怕开发商跑路。
    “秦主席，麻烦您提供一下身份证，我这边也好更快的帮您办理购房流程。”售楼小姐笑得格外的开心，只要秦森提供了证件、再大手一挥签了字，自己的提成也就到手了。
    再一想，能把楼王都卖出去了，这季度的销售之星奖励肯定也将被自己收入囊中。
    秦森扫了一样合同上的购房方的名字，笑着说道：“麻烦你重新拟一份合同。”
    “啊？”售楼小姐紧张地问着：“秦主席，是合同上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秦森摇着头，他看了看身边沉默不语的任梦瑶，说道：“户主是她的名字，我只是来付钱的。”
    这样的说法不仅让售楼小姐没想到，更让任梦瑶颇感意外。
    在售楼小姐接触的客人中，带女伴来买房的大多数还是只写自己的名字，而且她刚刚已经试探地叫了任梦瑶“太太”，秦森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就更加坐实眼前的秦森想要金屋藏娇的想法。
    但没有人会将几千万的豪宅就这么送出去，所以售楼小姐都吓得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了。
    任梦瑶也是惊讶地张着嘴，她已经知道了秦森不会和自己结婚，自己和他也仅仅只能算是红颜之交。在她看来，秦森买这套房子仅仅只会给自己居住的权利，而没有所有的权利。
    “这太贵重了”任梦瑶纵然对秦森的感情是无比喜欢，但她也不敢去拥有这栋楼王，“要不还是写你的名字？”
    秦森澹澹地笑着：“阿梦，你快拿身份证。办完之后，我们好去找个地方吃晚饭。”
    任梦瑶见秦森并不是在开玩笑，她再次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任梦瑶拿出了身份证，将其递给了售楼小姐后，喃喃道：“谢谢你。”
    “以后这里不也是我的家吗？”秦森开怀地说着：“怎么能说谢呢？”
    任梦瑶紧张地搓着衣角，现在更是连正眼都不敢看秦森了，心中是既激动又满足，当然，还有许许多多对未来的憧憬。
    大约半小时后，任梦瑶在合同上签下了大名，而秦森则去付了全部房款。
    而也就在此时，系统的提示音响了。
    秦森赶紧找着附近的数字，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购房热线，个位数正好是7。
    【正在进行翻倍计算】
    【购房：3400万x7=2亿3800万】
    【消费已全部返还】
    秦森挑了挑眉头，自我暗笑道：“差点都把这茬给忘了。”
    他回到了任梦瑶的身边，问道：“都办好了？”
    “恩。”任梦瑶点着头，“办好了。”
    秦森客气地对售楼小姐说道：“今天麻烦你了，我们选个日子再决定什么时候入住。”
    “没问题的秦主席。”售楼小姐愉快地说着：“要不我给二位照张象？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总要记录一下啊！”
    面对这样的提议，秦森是不想答应的。
    最大的原因还是害怕这张照片被有心之人利用，又或者自己成了这个项目的活招牌。
    任梦瑶的思维转得很快，她婉言拒绝着：“不用了，谢谢。”
    秦森也跟着说道：“不用，我们的好日子以后多着呢！”
    两人在售楼小姐殷切的护送中走出了销售中心，重新坐上凯美瑞，秦森开心地问着：“阿梦，你先去哪儿？”
    任梦瑶见车外的人还没有走，而是在直挺挺的送别，说道：“先开车。”
    秦森发动了凯美瑞，开出销售中心没多久之后，任梦瑶轻声说着：“能在路边停一停吗？”
    秦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靠边停了车。
    只见任梦瑶拿出了手机，凝望着秦森，“我们能拍张照吗？”
    同样是拍照，秦森这次没有拒绝了，他将身体靠近了任梦瑶，而任梦瑶也自然地向他靠近，两人肩并肩，对着屏幕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在里面干嘛不拍呢？”秦森故意问道。
    任梦瑶贴心地回答道：“你是斯坦逊的主席，是我下半辈子唯一的男人，但我不是你真正的太太。”
    她的眼波里流露着真情，也透露着一丝无奈，缓缓地说着：“我不能让别人抓到你的把柄，特别是像我这样的女人。”
    秦森一把搂住了任梦瑶的肩膀，说道：“你是我想照顾的女人。”
    一句话又让任梦瑶的心融化了，她依偎在秦森的肩头，感受着来自内心深处的踏实与满足，虽然眼泪还在往下掉，但嘴角却勾起了最弯的弧度。
    秦森刚想有下一部的动作，却发现凯美瑞的中控台有些碍事。
    他松开了手，说：“阿梦，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任梦瑶擦拭了眼角，“恩，我都听你的。”
    秦森再次发动车子，目的地再次选择了金港赛车场。
    因为他记得，上次去给舒窈买保时捷的时候，相中了一辆另一辆车。
    原来没有找到合适的女主人，而现在这位女主人出现了。
    两小时后，赛车场展厅内。
    张青牧见到秦森的到来，脸上又挂起了笑容。
    但看着秦森身边又换人了，除了有些错愕之外，更多的还是好奇。
    毕竟上一台911从这里开出去的时候，间隔还不到一周的时间。
    “秦主席。”张青牧走了上来，热情地说着：“今天是来跑两圈的吗？”
    秦森微笑地摇着头，“下次再跑，我来看看车。”
    他扫视了一圈展厅，发现来了不少上次没有见过的车型，问：“上次那辆红色的欧陆还在吗？”
    张青牧连连点头，“在的。这边请。”
    说着，他就带着秦森和任梦瑶走向了展厅的深处，一路上任梦瑶也被眼前的众多豪车给亮晃了眼，她已经知道秦森要给自己买车了。
    等到了欧陆面前，秦森站在车头的位置端详了一会儿，说：“阿梦，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任梦瑶起初还不知道欧陆是什么车，但当她看见那大写的b之后，这才明白自己不仅拥有了千万豪宅，还将拥有百万豪车。
    “这会不会太高调了？”任梦瑶小声地说着。
    秦森哈哈笑起来，“有的女生天生就是要当公主的，她不用考虑生活的压力，不用担心结婚时彩礼的多少，因为有一名有实力的男人为她的成长保驾护航。”
    他转身看向了任梦瑶，附到她耳边说道：“你都说了我是你下半辈子唯一的男人了。那我就来守护你的下半生。”
    秦森之所以选择这台车作为任梦瑶代步的工具，还是因为他觉得只有任梦瑶能配得上这台既舒适、静谧又尊贵无暇的豪华轿车。
    就跟任梦瑶的品性一样，不仅有良好的教养也有体贴入微的考虑。这辆车在兼顾舒适和优雅外观的同时，内饰也是一如既往的奢华。
    再者头枕上带宾利标识，也能满足大部分女人的虚荣心，因为在车里自拍的时候，正好可以露出宾利logo，就不用刻意地去拍方向盘了。
    而且在张青牧展厅里的这台欧陆是6012发动机版本，强劲的动力也能给任梦瑶一定的驾驶体验。
    任梦瑶浅浅一笑，她不再拒绝，“你决定就好。”
    秦森这才对张青牧说道：“就这辆，签合同过户。”
    两次来买车的秦森都是相当干脆，他并不是不愿意去买新车，而是不愿意等待。
    加上张青牧是一个信得过的人，在这里买车就很安全和放心了。
    张青牧并不惊讶于秦森的大方，他只是在想如果秦森下次身边的女人又换了，那得来买辆什么车才好。
    “我们上楼喝茶。”张青牧笑道：“我这就让人准备合同。我们还是按照老规”
    他立马意识到不能这么说，于是改口道：“我们还是按照行业内的规矩来，签字之后，秦主席，你就可以把车开走了，剩下的手续我来解决。”
    面对聪明的张青牧，秦森点着头，“好。”
    刚没走出两步，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问：“你这儿收不收车啊？”
    张青牧还以为是秦森想要退回上一辆911，说道：“秦主席的面子是肯定要给的。”
    秦森澹然笑着，也没有去征求任梦瑶的同意，便做了决定，“待会你把门口的凯美瑞收了。不管你是卖废铁也好，拉去报废也罢。我不想在京城里面再看到这台车了。”
    张青牧一辆茫然，可能他即将面临人生中最便宜的一次收车了。
    “好的，主席。”张青牧满口答应着：“我按凯美瑞的原价回收。”
    秦森摆着手，“不用，你打开门做生意，不能亏本。你就按照行情去收，先验验车，再给我一个价格就好了。”
    张青牧点着头，“好，我先去看看。”
    秦森和任梦瑶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室，任梦瑶对于秦森处理车子的问题并没有表现出反对，她似乎明白秦森这么做的原因。
    “没生气？”秦森探着头，笑着问道：“我把那辆车卖了。”
    任梦瑶微微摇头，“我明白。”
    “新房子、新车都有了。你从此刻开始，就是我的新人了。”秦森豪迈地说着。
    “恩！”一丝动人的甜笑绽放在任梦瑶的唇边，那一脸的温柔甜蜜，就象一枝散发着澹澹清香的茉莉花，她喃喃道：“我想我不能再叫你小森了。”
    秦森靠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问：“那你准备怎么称呼我呢？”
    任梦瑶躺在了秦森的臂弯里，像是初恋般心动不止，说：“我想叫你先生，好不好？”
    这个称呼不同于老公、小森又或者小森哥哥，但它更符合任梦瑶知书达理的性格。
    作为曾经属于知识分子群体的称呼，现在听起来多少有些不搭调，但却散发着任梦瑶别样的秀恩爱味道。
    而且，这个称呼就算是对外，也不会引起什么误会，秦森就欣然点头同意了，“好，阿梦决定就好。”
    张青牧这时走进了办公室，任梦瑶见有人来了，刚想离开那温暖的臂弯，却发现自己早已被秦森牢牢的搂住。
    “秦主席，嫂子。”张青牧也很有眼力见儿，他笑道：“门口那辆凯美瑞我已经看过了，作价15万，你们看能行吗？”
    这点钱对于秦森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他猜想张青牧也没有细看，便答应了下来。
    “楼下的欧陆是289万。”张青牧拿出了计算器，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算着价格，“杂七杂八的我就不算了。秦主席，一共274万元。”
    他把计算器递到了秦森的面前，说道：“我再摸个零头，你给270万就行了。”
    “好，我给你转账。”秦森答应着：“对了，把你嫂子的信息录进去，她是车主。”
    有了前不久买房的经验，任梦瑶轻车熟路地拿出了身份证递给了张青牧，客气地说着：“麻烦你了。”
    “嫂子客气了。”张青牧一看身份证上的信息，这才明白眼前这位几乎看不出年龄的、有着一股书卷气的漂亮姐姐是真的比秦森还大，他说道：“都是一家人，以后常来玩。”
    秦森把款项转了过去，翻倍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计算器。
    【正在进行翻倍计算】
    【买车：270万x4=】
    【消费已全部返还】
    再看了看身边露着幸福微笑的任梦瑶，秦森顿时感觉自己这钱就算不翻倍也值了。
    (\/novel\/6ba4lf0a6dbhtl)

 第184章 再遇甘棠

    第二天一早，秦森便从任梦瑶的那个即将离开的家出来。
    其实他的心里最开始是抗拒的，毕竟是抢了别人家的老婆，还要去睡别人的床，多少有点不光彩。
    但任梦瑶却把不久前才换过的床上用品又换了一套新的，这样的盛情，秦森确实难却。
    任梦瑶还贴心的为秦森做了早餐，说着要开着那辆欧陆送秦森上班。
    秦森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太张扬为好，于是便婉言谢绝了任梦瑶的好意，便匆匆下了楼。
    但刚下楼的他就中了招。
    铮亮的皮鞋啪叽一下踩上了黏糊糊的东西，瞬间就被镶上了一圈金边，三条黑线挂在了他的额头，“不是，都说睡寡妇要倒霉，但没听过睡二婚女人也会点背的啊？”
    眼看这也不是自家的小区，秦森也没有多余的鞋可以换。
    他直接在路缘石上先刮了刮，然后再在小区草坪里来回摩擦，最后才用纸巾清理了起来，顺带着将地上的一片狼藉也收拾了。
    “先生，对不起！”
    一双粉红色的人字拖出现在秦森的视线里。
    从白皙的脚背来看，应该是位不错的苗子。
    她的手里正拿着一叠报纸，一个劲儿地道歉着：“先生，我家旺旺真不是故意的。刚刚我回家拿报纸了，没想到你就……”
    “秦主席？”女孩惊讶地长着嘴，“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秦森定睛一瞧，原来眼前人正是甘棠。
    而甘棠在上次见识过秦森的豪气之后，也连夜去网上搜寻了他的资料。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甘棠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相亲对象竟然是位真正的大富豪。
    “是你啊！”秦森笑了笑，“没事，擦擦就行了。”
    “不行的，再怎么擦也会有味道。”甘棠看着衣冠楚楚的秦森，忧心忡忡地说着：“要不你换一双鞋，我去把这双鞋洗干净。”
    秦森低头瞧了瞧鞋子，他也不是不想换，不过这里真的不是他的家，于是便谎称道：“真不用了，来不及了。”
    甘棠为难地揉着衣角，连正眼都不敢瞧秦森了，“前面有个水龙头，是小区绿化用的。要不你过去洗一洗？”
    秦森本来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被甘棠这么一说，仿佛那股难闻的气味真的就飘了出来。
    而且，要是待会到了公司被人闻到了味，说不定又要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说：“好，在哪儿？”
    “就在前面。”甘棠开心地说着：“我带你过去。”
    秦森跟着甘棠往前走着，一路上她都没有回头，脑后的长马尾倒是晃个不停。
    大约走了两三分钟之后，两人来到了小区绿化带的深处，秦森果然看到了一个新修的绿化用的取水点。
    于是他走了上去，脱掉一只鞋，金鸡独立般地站着，拧开水龙头，清洗起鞋底来。
    如今甘棠知道了秦森的身家，想着有钱人的穿着肯定不便宜，于是低声说着：“我能问问你这双鞋多少钱吗？”
    “怎么了？”
    “如果洗不干净，我也好赔你一双。”
    秦森笑了笑，打趣着：“这双鞋可不好买。”
    “很贵吗？”甘棠的嗓音发抖起来。
    “贵倒是不贵，只不过它是我在北海道出差的时候买的。”秦森撒谎都不脸红，“国内没得卖。”
    说完，秦森又将简单洗过的皮鞋重新穿上，关上了水，刚一转身就看到了甘棠害怕的样子。
    “你放心，鞋已经洗好了，不会让你赔钱的。”
    甘棠面露喜色，“真的？”
    “当然了，我又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总不能因为踩到狗屎，就让你这个小姑娘赔钱啊！”秦森笑着说道。
    “那你会给物业和居委会的人说这件事情吗？”甘棠紧张地问着。
    秦森愣了一秒，看出了甘棠的忧虑，在看了看她身边那只田园犬，“不会。再说了，你这狗也不是流浪狗啊！”
    “对！旺旺可乖了！”一说到小狗，她的眼里就有了光，“先生，我保证下次它绝对不会乱拉了！”
    秦森微笑着说：“好，不过你下次一定要及时处理才行。要是换一个人遇上这档子事情，可能就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了。”
    甘棠激动地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地说着：“我一定会注意的！”
    秦森自嘲道：“你的狗叫旺旺，今天我一出门就踩上了，说不定我就真的开始旺了呢！”
    “你说话可真幽默！”甘棠捂嘴笑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你要走运了？”
    “走运走运，要走出去才知道。”秦森抬手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甘棠眨着圆圆的眼睛，再次看向了秦森阳光的脸庞，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着头，跟着秦森往前走。
    啪！
    一个黑色的东西掉在了秦森的跟前，要是他走快两步，绝对会砸到他的脑袋。
    他抬头一瞧，另一包东西正在急速下落，砸向的位置正是女孩前进的方向。
    秦森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拽过了不清楚状况的甘棠，而那天降之物也在后一秒钟砸在了两人的脚前。
    惊魂未定的秦森猛咽着口水，原来住天通苑的他对于这种高空抛物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
    他只是没想到会在西单上国阙这样的高档小区也会遇到这档子事情。
    比起踩狗屎这样的小事，这种损人害己的大事瞬间让秦森破防了。
    他仰头看着密密麻麻的窗户，大骂道：“谁这么缺心眼儿啊！”
    没人回应秦森的话，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一包包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着的东西不断从十五楼的窗户里被扔了出来，而且并没有收手的意思。
    咚！
    咚！
    咚！
    秦森拉着甘棠连忙躲闪，看着这些东西一包包砸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丫的下冰雹呢！哪家的孙贼这么没”
    秦森的话还没有说完，甘棠就哑着喉咙，惊恐地嘘声喊着：“钱！”
    他定睛一看，塑料袋被巨大的冲击力砸开了，从里面露出了鲜红的一角。
    秦森滚了滚喉咙，上前打开了破碎的塑料袋，里面居然装着小十万的钞票。
    而后，他又鬼使神差地打开其余的十来包，每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数量不同，但无一例外全是百元大钞。
    这下子彻底让秦森愣住了，“我是真的开始走狗屎运了吗？”
    人性是低俗的。
    就算是秦森已经身家不菲，但天降巨款的诱惑真真切切地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四下看一看是否有摄像头。
    目光能及之处，除了树木、草丛之外，并没有发现能记录此处情况的高科技产品。
    另外，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六分钟，楼上扔钱的那户人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都没有探头出来查看。
    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两捆捆扎好的钞票，不由自主地摸了又摸，翻了又翻。
    而这些红彤彤的钞票此刻也好像长出了数不清的带着吸盘的触角，牢牢地吸在了秦森的手上，不愿离开。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鼻中弥漫着一股特殊的金钱香味，至于鞋上残留的臭味早已不复存在。
    “秦主席，这钱……”
    不确定的问话又把秦森拉回了现实。
    他把目光转向一边，看着一脸茫然的甘棠，这才意识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要是秦森一个人遇上这档子事，这笔钱的处理方法也许会简单得多。
    可现实却是，身边的这位第二次见面的女孩，全程目睹了事情的发展，那么这笔钱一下子就变得烫手了起来。
    刚才吸附在手上的两捆钞票瞬间像是着了火，变得炙热无比，秦森忙不迭地将其扔在了地上。
    “这钱是怎么一回事啊？”甘棠继续问：“怎么好端端的会有人把钱扔下来了呢？”
    秦森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
    手有些发抖，一连打了几下，火苗才微弱地窜了出来。
    等点上烟，深吸一口，烟气入肺造成短暂的缺氧后，秦森的心境才逐渐平复下来，头脑也重新恢复了理智。
    “这些钱大概率是赃款。”结合之前的新闻报道，秦森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楼上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就把钱扔了下来。”
    甘棠听后大惊，在她这般年纪里，哪见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情。
    她惊讶地看着满地的钞票，紧张地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森凝视着那双惊恐无助的双眸，一边摸着手机，一边说道：“我想我们要……”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个身材消瘦得像一根竹竿儿似的男子朝二人跑了过来。
    他的眼睛比秦森还要红，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觉，血丝爬满了眼球。
    男子在见到被打开的塑料袋之后，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二人。
    甘棠下意识地躲在了秦森的身后，就如同小黄狗躲在她的身后一样，胆怯地说：“他好像不是好人！”
    这一点倒是不用甘棠的提醒，秦森与男子对视的瞬间，脑海里浮现出的都是各种影视作品里的坏人形象。
    那人试着弯下腰，想把钱从地上拿走。
    而秦森把甘棠护在了身后，没有说话，观察着竹竿男的动作。
    “看什么看！”男子心虚地说着，还不时四处观望周围的动静。
    秦森这辈子都在这种问题上出过头，惜命，往往是人求生的第一本能。
    在不知道对方实力的情况下，秦森也不敢妄动，保持着安全距离。
    “这钱是你的吗？”秦森反问一句。
    “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男子再反问。
    秦森眼珠一转，眼下他只有拖住时间，或许地上的这些赃款才不会被拿走。
    “我和她刚刚遛狗过来，一看这么多钱在地上，正四处找主人呢！”
    男子见秦森只动嘴不动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疯狂地抓着被摔坏的塑料袋以及散落的钱。
    秦森接着说道：“嘿，哥们。这里的钱不少？”
    男子抬着眼皮，看着三四米远的二人和狗，“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该遛狗就去遛狗。别在这儿站着。”
    他已经收了四五袋钞票了，为了加快进度，男子看向了一旁颤抖着的甘棠，“你把脚边的那几包拿过来！”
    甘棠怔了半秒，向秦森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秦森回应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刚蹲下身，那个男人又说：“别动！”
    “你别紧张，再怎么说我们都是良好市民，助人为乐这种事情应该的。”说着，秦森就将脚边的塑料袋系好，拎着朝男子走了过去。
    “别动！警察！”
    远处传来了一声声颇有气势的叫喊，那人猛地回头，只见七八个警察向这边冲来。
    还是因为惜命二字，钱在此刻跟窝头铁窗相比，已经变成了一张张白纸。
    竹竿男连钱都不要了，撒腿就跑。
    秦森见援兵已到，底气都变足了，抡起手中的塑料袋就向男子的后脑勺重重地一挥。
    啪！
    一声沉闷的响声回荡着树林间，一张张鲜红的钞票迎着清晨的风，如同柳絮般飘散。
    男子被猛击后，一个踉跄。
    秦森见机再对着男子的背部猛踹一脚，那人就径直倒在了地上。
    警方围拢过来，把竹竿男按倒在地，“还跑！”
    男子像是一条死鱼在地上挣扎，一个劲儿地喊着：“我只是路过的！”
    “路过的？”一名肩上扛着一杠三花的警察说道：“非法开设赌场，你还是路过的？”
    秦森的心砰砰直跳，手中还拿着那已经没有钱的塑料袋。
    手上的重量没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蹲下。”另一名警察搞不清楚秦森的身份，指着秦森说道：“抱头！”
    秦森听话照做，刚蹲下，他就看到了竹竿男正怒目盯着自己。
    男子见自己多半没戏了，想着要不是遇上了秦森，自己早就逃之夭夭了。
    “警官，他跟我是一伙的！”竹竿男一口咬定了秦森的身份，“这些钱他也有份！”
    秦森傻眼了，急忙辩解道：“警官，我不是！”
    “都带回所里！”两杠三花的老警察走了过来，扫了一眼蹲着的秦森，“把他也带上！”
    秦森彻底懵了，他就这样被带着上了警车。
    不过好在他的手上没有银铐子，只是被两名警察夹在中间坐后排的感觉还真不好受。
    “警官，我是正经人，有正经的工作。”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我真不是同伙。”
    右边的警察面无表情地说着：“别说话，待会到了所里，会弄清楚你的身份的。”

 第185章 见义勇为好市民

    “姓名。”
    “秦森。”
    “年龄。”
    “27。”
    “工作单位。”
    “京城斯坦逊投资集团。”
    ……
    坐在西城分局询问室里，秦森还在回想着半小时前做笔录的情形。
    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从今天一出门开始，他的人生就迎来了诸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踩狗屎。
    第一次见义勇为。
    第一次坐了只开了七分钟就停了的警车。
    第一次被犯罪分子反咬成了同伙。
    秦森也懵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倒霉还是走运。
    再加上他的手机从他进入派出所后就被收走了，他现在是想跟人联络都不行。
    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心急如焚，不知道前路究竟如何。
    门在此刻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正是刚才在现场的那位老警察。
    “警官同志，我真是冤枉的。”秦森一见领导来了，便大倒苦水，“我打小就是好学生，工作之后更是爱岗敬业、积极纳税。从来没有做过偷鸡摸狗的事情，更别说开什么地下赌场了！”
    老警察名叫王志辉，是一名老刑警了，办过的案子更是不少。
    他笑了笑，走过去对秦森说：“小伙子，你别紧张。我们知道你没有问题。”
    秦森愣了，“那我现在是……”
    “你看啊，你进来的时候是堂堂正正走进来的，我们也没有给你戴手铐。”王志辉接着说道：“请你来，是为了协助我们办案，了解事情的经过的。”
    “我没事了？”
    王志辉摘下了帽子，秦森这才发现在他右前额上有一道许久的疤痕，看上去像是缝过十来针的样子。
    “你当然没事了，而且你还有功呢！”王志辉对秦森说道：“你见义勇为，敢和社会上的黑恶势力做斗争！你这样的小伙子我们表扬都还来不及，怎么会认定你有罪呢？”
    从地狱到天堂或许只需要一句话的时间，刚刚愁眉不展的秦森，在听了王志辉的夸奖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但是，仅过了半秒，愁云再次爬上他的脸颊，婉拒道：“表扬就算了！”
    王志辉一眼就看穿了秦森的心思，“他们的整个团伙已经被端掉，所有犯罪嫌疑人都被抓获了。你可以放心了。我们的社会不会让一个做了好事的人寒心的。”
    秦森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里，好久没有说话。
    “我们准备把你塑造成一个典范。”王志辉拿出两根香烟，递了过去，“用你们年轻人的话来说，叫做这个世界需要英雄。”
    秦森拿了靠近手心的那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我？”
    “当然是你了。记者媒体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等我们抽完这根烟，就出去。”
    说着，王志辉就点燃了烟，又把打火机递给秦森，“对了，我给你简单谈谈。”
    秦森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您说。”
    “这次行动是我们西城分局主导破获的特大地下赌场案，对此已秘密侦查超过三个月了。”王志辉也不拘束，一屁股坐在了秦森对面的桌子上，接着说道：“犯罪分子很狡猾，他们的收款方式都是境外账户。这次我们收到风声，会有一笔现金到账。”
    “就是他们扔下楼的那些？”秦森问道。
    王志辉点着头，微笑地说着：“没错。幸好被你撞见了，这才能人赃俱获。小伙子，你的运气可是真好啊！”
    秦森点燃了烟，笑着说道：“别说我运气好了。差点被吓死！今天一出门就踩了狗屎，然后就遇见了这件事情。到现在还在炮所里呢！”
    “哈哈哈。”王志辉哈哈大笑，“这还不叫运气好？既帮了我们把坏人绳之以法，又成了见义勇为的英雄。”
    “可是公司那边……”比起当英雄，秦森更关心自己的生计。
    王志辉摆着手，神秘地说着：“我在拿到你的笔录之后，就已经联系了你上班的公司。你们公司的总裁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赞不绝口，说是你们的企业文化从来都鼓励员工见义勇为呢！等你下午回去，还要给你一个大大的奖励！”
    秦森听后觉得是既好气又好笑，一向吸血鬼般的资本家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跟太阳打西边出来是一个道理。
    但仔细一想，王志辉所说的总裁应该就是柳泽月。
    那这样的说法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毕竟她向来都是在做维护京城斯坦逊面子的工作。
    “王警官，我想问问跟我一起的那个女孩情况如何了。”秦森询问道。
    “现在小孩子真是聪明得很！她偷偷用手机拍下了事发过程，给我们填补了案发地没有监控的空白。”王志辉的眼里泛着光，笑呵呵地说着。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王志辉从桌子上下来了，说：“请进。”
    让秦森没想到的是进来的人竟然是佟九如，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两杆三花的警察。
    “老王，事情谈清楚了吗？”那警察开口问道。
    王志辉回答道：“周局，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我也已经跟小伙子说明白了。”
    周铁微微笑着头，佟九如这才放了心，说道：“谢谢了周局、王队。”
    “没事的，大家都是朋友嘛。”周铁笑着说道：“小秦是难得一见的好青年，能在危急关头勇于出手。我们决定为他申请今年的首都见义勇为好市民荣誉称号。”
    佟九如欣慰地看着秦森，“你小子，行！”
    他又转头看向了周铁，说道：“周局，方便让我俩说会话吗？”
    周铁给王志辉递了一个眼色，两人就退出了问询室。
    门一关，佟九如就再给秦森发了一支烟，秦森续上后，佟九如问道：“没什么事？”
    秦森微笑地答道：“没什么。对了，佟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佟九如哈哈笑着，“我是接到了柳泽月的电话，说你被带进局子里来了。”
    这样的回答印证了秦森的猜想，他不免对这位和自己暧昧不清的女人另眼相看。
    “当英雄很好，但是要注意安全。”佟九如叮嘱着：“我来的时候看见外面已经围满了记者，你小子又要出名了。”
    秦森淡然道：“我虽然挺开心的，但觉得什么称号啊、出名啊，就是过眼云烟。”
    佟九如摇着头，“你这就错了。”
    秦森不解，“不对吗？”
    “你是商人，能在商海里呼风唤雨，但对于社会的认同度还是比较低的。”佟九如耐心地说着：“你看看那些大老板为什么喜欢做慈善，那不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秦森滚了滚喉咙，似乎他又能收获到一些宝贵的经验。
    “首先，公益事业是一个企业义不容辞的社会责任，同时也是一个企业长期发展的需要。事实也证明，那些注重履行社会责任、热心社会公益事业的企业，在社会和公众心目中，其品牌价值和企业形象更加鲜明亮丽，更受到消费者青睐。”佟九如缓缓地说着。
    “我记得斯坦逊好像也挺注重这件事情。”秦森补充道：“李伯益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捐款捐物。”
    佟九如点着头，“其次，社会责任是企业利益和社会利益的统一，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行为，是维护企业长远利益、符合社会发展要求的一种互利行为，可以为自身创造更为广阔的生存空间。”
    他又顿了顿，说出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在国内，从古至今都很复杂，而做慈善，同时也是协助政府解决社会问题，是构建新型的有效手段之一。”
    佟九如停顿了片刻，意味深长地说着：“在这片大地上出现过许许多多有名有姓的大商人，在这里做生意就免不了和官家打交道。你不可能完全脱离相关部门的监管，也不可能大隐隐于市，成为一个透明人。”
    秦森的眉头微皱，他明白了佟九如的意思，“佟爷，你是说要我借此机会，向外界和官方树立起一个人物形象。从而能更好的带领斯坦逊？”
    佟九如欣赏地点着头，“你小子就是聪明。你知道首都见义勇为好市民这个荣誉称号意味着什么吗？”
    秦森摇着头。
    “首都见义勇为权益保护先进单位及好市民评选表彰是以市政府名义进行的常设表彰项目，每三年一届。表彰范围为在京城行政区域内或京城市居民在京城行政区域外的见义勇为事迹特别突出的人员，以及为见义勇为权益保护事业做出突出贡献的单位。”佟九如介绍道。
    “它是由市政府主办，市民政局承办的。”佟九如细数着：“包括民政局、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市委宣传部、市委政法委等九个部门共同甄选候选人。”
    秦森有些惊讶，“这么多部门？”
    佟九如点着头，“整个评选活动采取自下而上，层层把关，逐级推荐的方式进行，包括区级遴选推荐、评选委员会办公室审核确定候选名单、开展社会化评选、评选委员会确定表彰名单、报请市政府批准、组织宣讲表彰活动等环节。最终才会评选出合适的奖项。”
    秦森听着繁复的评选过程，才明白了这个称号的来之不易。
    “有些人在见义勇为的过程中牺牲了，有些被不法分子或者天灾人祸断了正常人的生活方式。”佟九如惋惜地说着，他抬头又看了看秦森，“你小子运气好，如果能完完整整的评上，那真是烧高香了。”
    “我明白了佟爷。”秦森点着头，“我会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的。”
    佟九如满意地笑了，他说道：“准备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出去。”
    “好了。”
    “那我们就走，风风光光、堂堂正正地去面对媒体。”佟九如拍着秦森的肩膀，说：“拿出英雄该有的气质来！”
    秦森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询问室，佟九如则从后门离开了分局，而王志辉则带着秦森来到分局门口。
    跟佟九如说的一样，门前已有十余家媒体记者前来采访，见到王志辉出来，纷纷上前递着话筒。
    “王队，能说说情况吗？”
    “犯罪分子都落网了吗？”
    “涉案金额有多少？”
    秦森听着七七八八的问题，心里是既紧张又激动。
    “各位记者同志，以罗阳为首的犯罪团伙在我们警方以及市民们的配合中已经悉数落网。”王志辉侃侃而谈，“我们成功打掉了一个有组织的地下赌场团伙。具体事宜还需要等通气会的时候再向各位说明。”
    说完，王志辉的目光落在了秦森的身上。
    他伸手扶着秦森的背，示意他往前一步。
    “在这里，我要特别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小伙子。”王志辉豪迈地说着：“他就是在725案件中见义勇为的秦森。他不仅为我们找到赃款提供了线索，还与我们公安机关合作，共同擒获了一名逃犯。是当代年轻人中见义勇为的典范！”
    摄像机、话筒以及媒体们的目光都对准了秦森。
    他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高光时刻。
    秦森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却又激动得双眼模糊。
    他只看见不停闪烁的闪光灯正照着自己，仿佛自己又即将到达一个新的人生高度。
    当他平复了心情，看到在不远处停着的库里南时，他明白楚沁来了。
    又定睛一看，库里南后面还跟着一辆911，没有意外，舒窈也到场了。
    再一细看，京城斯坦逊的奔驰也停在了路边，他猜想里面坐着的就是柳泽月。
    而随后不久，那辆c260l也停在了车队的后方，这不用猜，是陆颂依到了。
    “嚯，都来了啊？”秦森暗自说道。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新买的欧陆也来到了分局门口，这下让秦森有些头疼了。
    前面几辆车的女主人或多或少都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任梦瑶的出现无疑会掀起新一轮的风波。
    甘棠这时在周铁的陪伴下也走了出来，她站在了秦森的身边，享受着同样的闪光灯。
    她喃喃地说着：“秦主席，你真厉害。”
    秦森侧脸看了看眼前的她，心中稍微有些小庆幸，暗想道：“还好你和我没关系，不然还真说不清楚了。”
    他淡淡地笑着：“谢谢你，甘小姐。要是没你的视频，可能事情没这么快能解决。”
    甘棠笑得格外的开心，她说道：“你太客气了。”
    她又顿了顿，“要不我们待会重新留个联系方式？”
    秦森有些纳闷了，他依稀记得上次在798里面，甘棠说自己是有男朋友的。
    “手机好像还没还给我，要不再等等？”秦森回答着。

 第186章 你究竟还有多少个女人

    在短暂的与媒体见面后，秦森便朝马路对面的车队走去。
    该来的总会来，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不能装瞎。
    秦森的目光紧锁在那一扇扇紧闭着的车门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首先去哪辆车旁边，又或者哪辆车先开门。
    库里南的车门纹丝不动，但是车窗在放下一半之后，又升了回去。
    911的车窗倒是完全放了下来，舒窈在确定秦森没事之后，也跟库里南里的楚沁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升上了车窗。
    而奔驰里的柳泽月不仅没有开门，也没有放下车窗，就像是一辆路过看热闹的陌生车辆，静静地停在了一旁。
    前三辆车里的人的反应倒是让秦森有些意想不到，但转头一想，确实也给自己少了不少麻烦。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c260l里面的陆颂依和欧陆里面的任梦瑶二者在同一时间开了门，都迈出了左脚，从驾驶座里站了起来。
    秦森滚了滚喉咙，还没等他做出选择，就看见任梦瑶忙不迭地跑到了自己的跟前。
    后面的陆颂依先是诧异了一秒钟，在见到有些眼熟的女人直奔秦森之后，她弯下了腰，在什么都没有的地上胡乱地捡了捡东西，再看了秦森一眼后，才又回到了c260l里。
    “你没事？我一看到新闻就来了！快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任梦瑶紧张地上下打量着秦森，一连串的话也让秦森不知道先回答哪句才好。
    他看着任梦瑶关切地眼神，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真的在乎自己。
    而秦森似乎也看到了c260l里面那双落寞的眼神，大约两三秒钟之后，c260l亮起了左转向灯，默默地起步，像是没有来过一样，离开了现场。
    秦森明白，才接受楚沁和舒窈的陆颂依恐怕难以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接受新的任梦瑶。
    “恩？你怎么不说话啊！”任梦瑶看着秦森出神的样子，还以为是在见义勇为的过程中受了内伤，又或者是伤了头，“走，我们先去医院瞧瞧。”
    秦森回过神，拉住了任梦瑶颤抖的手臂，笑着回应着：“没事，真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任梦瑶抿着嘴，埋怨着自己，“我早上还是应该坚持送你的，否则你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你要是真出了事，我可怎么办啊？”
    秦森澹澹地说道：“我运气好得很，不会出事的。”
    他又用余光瞟了瞟还没有离开的库里南、911以及s500l，问道：“你从哪儿看到的新闻？这不是刚刚才结束吗？”
    任梦瑶拿出了手机，打开同城榜单之后，一个名为90后小伙见义勇为的话题便出现在秦森的面前。
    在这个自媒体与流媒体高速发展的时代里，任何一件小事都会被无限放大传播，更不用说秦森做出如此值得称赞的事了。
    跟佟九如说得一样，只在金融圈里叱吒风云的秦森仅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摇身一变，成为了被无数人点赞和夸奖的英雄。
    当然也有认出他身份的人，不少人认为一名京城斯坦逊的老板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毕竟在大众的印象里，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惜命，不会去以身犯险，拿自己的生命去做什么见义勇为的事情。
    所以，在少部分躲在屏幕后面的键盘侠眼中，秦森的见义勇为无疑是一场作秀。
    但秦森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网络上的恶意抹黑以及揣测，他也并不是很在意，只要自己真能拿到那个荣誉称号，这些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秦森对任梦瑶笑道：“行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你快去上班。”
    任梦瑶还是有些担心，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真心想托付的男人，不想他有任何意外。
    “要不，我还是陪你去检查一下？”任梦瑶提议道。
    秦森冷静地说着：“不用，我这里真还有事。”
    说着，他就指了指柳泽月所在的s500l，接着说道：“斯坦逊的柳总裁已经等了好久了。”
    话音刚落，s500l的车门终于打开了。
    柳泽月穿着一身澹蓝色的连衣裙从车上走了下来，她在看到秦森手指的方向之后，心里也很好奇。
    明明在场的还有楚沁和舒窈，为什么就偏偏指了自己。
    她来到两人的身边，故作轻松地说着：“秦主席，你没事？”
    秦森清了清喉咙，“没事，小毛贼而已。被我一下就给撂趴下了。”
    说着轻松的秦森却引来了任梦瑶更加的担心，她追问道：“你还和他动手了啊？”
    “练过嘛，遇见这种事情当然得出手了。”秦森给柳泽月递了一个眼色，柳泽月立马心领神会，说道：“秦主席，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向你汇报。”
    任梦瑶听见柳泽月这么说之后，才不舍得说道：“那我先去上班了，你记得给我发信息。对了，下次遇见这种事情，就别出头了。危险！”
    秦森连连点头，他将任梦瑶送上车之后，才回到了柳泽月的身边。
    柳泽月靠在s500l的车边，目送着欧陆的离去，问：“你现在是打电话给陆颂依呢？还是去看看前面那两个没走的？”
    轻描澹写的话多少带点戏谑的成分在里面，秦森也没有回答，先是走到了911前，敲了敲车窗。
    等车窗放下来之后，舒窈一脸担忧地问着：“老公，你没事？”
    秦森摸了摸那精致的脸颊，“没事，你先回公司。”
    舒窈微微点头，她提醒道：“沁姐在看到新闻的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说着，她就朝前面的库里南努了努嘴。
    “知道了。”秦森这才向库里南走去，不过这一次，他直接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里。
    “你没事？”楚沁问道。
    秦森笑呵呵地说着：“怎么连老公都不会叫了呢？”
    楚沁见秦森还能开玩笑，就知道他没事，不过虽然没有下车的她，却看到了陆颂依的离开以及任梦瑶的到来。
    她问道：“刚刚那个是任靖遥？给你写专访的主笔？”
    面对楚沁，秦森没有必要隐瞒，他坦然地说着：“不是，是她姐姐。”
    楚沁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澹澹地笑着：“是不是上次来斯坦逊做员工培训的任教授？”
    “你知道？”
    “舒窈给我说过。”楚沁回答道：“原来是她，车是你送的？”
    秦森微微点头，“是。”
    “那既然你没事，我就去做美容了。”楚沁冷不丁地打着了火，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生气又或者是吃醋，只是说道：“你还不下车？”
    秦森伸手托着楚沁的下巴，把她的脸转了过来，问：“吃醋了？”
    说实话，楚沁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醋意的。
    但她嘴上仍是说道：“没有。”
    “那我真走了？”
    楚沁侧身看向了秦森，严肃地问着：“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秦森被那冰冷而凌厉的眼神看得有些心发毛，“什么？”
    “你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要是给你一两刀，你考虑过后果吗？”楚沁气到不行，她严厉地呵斥着秦森，“你是京城斯坦逊的主席，是启明的合伙人，是一家之主，更是我的老公！你当初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你考虑过这些吗？”
    秦森这才明白了这严厉中透露出来的浓浓爱意，他轻抚着楚沁的秀发，说道：“我当时是看到警察来了，才出的手。你放心，我做事有考虑的。”
    楚沁勐吸了几口气才稍微平复了心情，说道：“我不在乎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又或者将来你又要带什么女人回十五号院。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她又顿了顿，“就算你以后没斯坦逊了，我还有钱。这些钱足够你舒舒服服的过完这辈子，你懂了吗？”
    秦森哈哈笑了起来，“楚总，你是想包养我了吗？”
    楚沁见秦森一脸坏笑，她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想你有任何意外。”
    “明白。”秦森将楚沁搂在了怀里，温柔地说着：“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你放心，你老公我不会出事，更不会失去斯坦逊，要让你养。”
    楚沁颔首，她喃喃道：“你给颂依打个电话。她不是我，可能还接受不了任梦瑶的存在。”
    秦森松开了手，“我知道的，你去做保养。我待会就打。”
    楚沁明白就算几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但有些话还是不能开诚布公的讲。
    她握住了方向盘，说道：“晚上记得回来吃饭。老公，你别在让我担心了。”
    秦森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答应着：“好。”
    下车后没多久，库里南和911就先后开走了，目前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柳泽月了。
    他朝s500l走了过去，刚摸出烟，柳泽月就替他递上了火，“怎么样？我的随机应变还行？”
    秦森抽了一口，说：“谢谢。”
    “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来挡刀呢？”柳泽月好奇地问着：“刚刚明明还有楚沁，再不济还有舒窈。依照我对她们两个的认识，她们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你难堪。”
    秦森听出了柳泽月的话中话，这分明指向的是陆颂依。
    秦森微微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陆颂依的电话。
    柳泽月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也没有再说下去，就站在秦森的身边，听他怎么讲。
    电话大概在七八声之后被接通，听筒里传来了陆颂依的声音，“喂。”
    “刚刚没来得急送你。”秦森再抽了一口烟，缓缓地说着：“她叫任梦瑶，我应该早点给你说清楚的。”
    陆颂依一阵沉默，她将车停在了路边，说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事情。”
    秦森接着说道：“我没事。”
    “那就好。”陆颂依回答道：“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公司了。”
    秦森沉思了片刻，说：“好。”
    但他也没有挂断电话，陆颂依也没有挂。
    两人就保持着通话但却不说话的状态，似乎都在等着对方的再次开口。
    大概两分钟后，陆颂依冷静地说着：“秦森，我今天来很意外。我没想到你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
    她停顿了良久，才接着说道：“不过也对，你在外面有女人也正常。”
    “颂依，我并没有故意瞒着你的意思。”秦森深情地说着：“我只是在找一个合适的时间来告诉你。”
    陆颂依问道：“那你觉得现在这个时间合适吗？”
    秦森明白了陆颂依的意思，但他依旧装作不理解的说着：“应该合适？”
    “好，那你告诉我，你究竟还有多少个女人。”陆颂依直白地问着。
    秦森在心中默数着，他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柳泽月，经过一番权衡之后，便把她和张琳排除在外。
    “除了楚沁、舒窈和你刚刚见过的任梦瑶之外，还有两个。”秦森回答道：“孟醒应该不算？”
    听到这样的回答，陆颂依并没有表现出吃惊又或者气愤，她反而澹然了，“好，我知道了。”
    “恩。”
    “我希望你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承诺。”陆颂依提醒着。
    秦森回答道：“当然。”
    “下次，你也别去见义勇为了。你是公司的老板，要是真出了事”陆颂依这才说出了关心的话语，“我希望你能明白。”
    秦森的嘴角浮现出澹澹的弧度，“好，我知道了。你开车小心点。”
    “恩。”
    电话这才挂断了。
    秦森悠闲地抽起了烟，柳泽月笑着问道：“那两个是我和张琳？”
    秦森想着的是李巧思和任靖遥，但面对柳泽月的询问，他点头道：“是啊！我们三个应该不算男女朋友关系？”
    柳泽月在秦森的腰上轻轻一掐，笑道：“当然。我们是合作关系。”
    秦森掐灭了烟，问道：“离岸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柳泽月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说道：“先别急。”
    说着，她就坐了进去，“上车。”
    秦森也坐进了后排，一上车，就看见张琳坐在驾驶座上。
    张琳在见到秦森之后，转身点了点头，“秦主席。”
    秦森也点头回应，而柳泽月则将整个人都靠在了秦森的怀里，说：“我们先去解决她的事情。然后再说你的。”
    说完，张琳便发动了车子。
    伴随着最后一台豪车的离开，热闹的分局门口也算是恢复了平静。
    但一直没走的甘棠却看到了秦森与柳泽月、舒窈的互动，她的心里满是问号，纳闷道：“上次见过的陆小姐，难道不是秦森的女朋友？”
    想完，她也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妈，你帮我问问霞姨。那个秦森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

 第187章 我可不想找一个明星玩

    车子逐渐驶向了东单英吉大厦，这是沉瑜敏公司的所在地，也是无数怀揣明星梦的北漂们心中的殿堂。
    在车上，柳泽月难得正经，她拿出了一个笔记本，对秦森说道：“上次和沉瑜敏见面之后，我对她以及她的中传传媒做了一次深入的了解。”
    秦森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图标，缓缓地说着：“按照中传传媒的持股比例来说，背后的资本一共有四家。一是创建中传的沉瑜敏，她持股35。二是第一批融资进入的泰信基金，持股27。然后就是最后进场的恒太资产管理和华泰影视，他们分别持股19。”
    柳泽月有些惊讶，“你也做了研究？”
    秦森微微点头，“是的。虽然说这次的生意不大，但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
    他转头看向了柳泽月，问：“你还了解到了什么？”
    柳泽月摇着头，反问道：“还有什么？”
    秦森缓缓地说着：“你注意到最后入股的华泰影视没有？”
    “怎么了？”柳泽月还是不懂。
    “你看看今天华泰影视股票的成交量，据我分析，是有人在抛售股票想要套现离场了。”
    柳泽月赶紧打开了app，在找到华泰股票之后，果然如同秦森所说。
    秦森指着屏幕说道：“虽然还不知道是不是沉瑜敏接手这些抛出的股票，但这也是一个不好的信号。”
    柳泽月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我们找错人了？”
    秦森摇头，“人可能没找错，只不过我们不能让张琳成为她的赚钱机器。”
    开着车的张琳本就一路无话，听到秦森这么说，她虽然依旧没有说话，但秦森明显感觉到了车速的放缓。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柳泽月迫不及待地问着。
    “华泰旗下的当红艺人苏采薇你知道吗？”
    柳泽月想了一会儿，说：“是不是中传上部剧里的女主角？”
    秦森点着头，“没错。我查过华泰影视的企业构成，其实这家公司是由沉瑜敏和苏采薇一起成立的。公司的管理方式倒是有点像现在的京城斯坦逊。”
    柳泽月一下子明白过来，问道：“意思是沉瑜敏有决策权，但苏采薇只有分红的权利。”
    说到这里，她的眼里就闪过了一抹疑惑，再问：“那苏采薇为什么要套现离场？她现在不是正在风头上吗？”
    秦森笑了起来，“一个人能火多久？苏采薇应该也能明白这个道理。她还那还不如趁着高位离场，赚取最大的利润。”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当初苏采薇是以团体出道，可这个三人女子团的效果并不是很好。所以解散之后选择了单飞。如今混得最好的就是她了。”
    柳泽月的眼睛滴熘熘地转着，她特意问道：“你怎么这么熟悉？是不是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下可真是冤枉秦森了，他连连摇头，“没有，我可不想找一个明星玩。不想莫名被绿。”
    “你这人说话挺有意思。”柳泽月吹捧着：“你可是秦森，堂堂京城斯坦逊的主席，谁敢绿你呢？”
    秦森挑着柳泽月的下巴，“那你敢吗？”
    柳泽月啧啧笑着，一把推开了秦森的手，将那双丰腴的腿往秦森的腿上一搭，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秦森顺势将自己的手搭在了那白皙的腿上，轻轻地捏了捏，也没有说话，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桉。
    英吉大厦28层，沉瑜敏办公室内。
    再次见面的几人没有了上次的拘谨，沉瑜敏微笑地说着：“秦主席、柳总裁，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柳泽月同样还以了微笑，她直言道：“沉董，上次我们已经谈好带资进组的事情。今天我和秦主席来，为的就是签约。”
    沉瑜敏当初开出的价格并不贵，而且条件也相当的轻松，她也有自己的打算，为的就是能在新剧上出现京城斯坦逊的名字。
    如今听到这么痛快的回答，她的脸上也逐渐放松了起来，“那我让人算个日子，然后再准备一场签约仪式。”
    柳泽月当初选择这条路的原因很简单，她想要一个细水长流的渠道来处理后续的资金问题，自然不愿意将自己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中。
    “沉董，签约仪式就不用了。”柳泽月不急不忙地说着：“我这人不喜欢高调，你叫人把合同给我。然后我叫法务看过之后，就可以了。”
    沉瑜敏脸上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不少，但她还是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低调的带资进组呢！”
    柳泽月缓缓道：“另外，本次是由我新成立的环亚影视和贵公司签订投资合同。投资款会在签署之后的三个工作日内一次性打入中传的账户。”
    面对柳泽月的诚意，沉瑜敏的如意算盘明显是落空了，她客气地问着：“斯坦逊是”
    秦森清了清嗓子，说：“沉董，京城斯坦逊原来没有对文娱板块进行过投资，如果要开这个先河，除了我们董事局需要同意之外，还需要米国那边的点头。这一来二去，耽搁时间。”
    柳泽月接过话来，“所以我就成立了一家新的影视公司，以后专门负责和中传进行对接。少去了斯坦逊这层门槛，要是要追加投资款的话，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两人一唱一和让沉瑜敏都分不清真假，在她看来，京城斯坦逊不愿意出现在投资名单上，可能还是对自己的新剧没有什么信心。
    “另外呢，张栀琳小姐会成为环亚影视旗下的艺人。”柳泽月接着说道：“以后还希望沉董能多多栽培。”
    一番话彻底堵住了沉瑜敏无数的遐想，她也想再捧一个苏采薇出来，而眼前被改名的张琳明显就是最好的苗子。
    但听见柳泽月这么说之后，她的嘴角非但没有下垂，反而上扬了起来，“这些都没有问题。不过，柳总裁，如果按照你这么说，投资款就不是上次说的那个价格了。”
    柳泽月既然敢这么和沉瑜敏叫板，心里也是早有了打算，她故作惊讶地问道：“怎么了？”
    “上次的6400万是给京城斯坦逊的价格，”沉瑜敏的公司虽然没有斯坦逊大，但好歹也是影视圈里的翘楚，“而不是给环亚影视的报价。”
    柳泽月面色平静，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那环亚是多少呢？”
    “double！”沉瑜敏竖起了两根手指，正反面比着，“一亿两千八百万。”
    她认为自己的漫天要价会让柳泽月做出让步，要不用京城斯坦逊的名义进行投资，要不就让张琳签约到中传。
    好处不能每样都占，柳泽月的脸色故意变得凝重起来，她一本正经地问秦森，“你觉得呢？”
    秦森当然知道流入剧组的钱越多，柳泽月的心里就越高兴。
    加上有中传、沉瑜敏和周宝刚这三块金字招牌，想赔钱都不可能。
    “我觉得沉董既然是这个圈子里的前辈，她这么说肯定有她的考虑。”秦森开始了吹捧，“我们毕竟在原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但听人劝就能吃饱饭的道理总不会错。对，沉董？”
    沉瑜敏哈哈大笑起来，她甚至给秦森递上了烟，说道：“秦主席说话真是风趣。”
    秦森接过了烟，悠悠地点上，“我看这个价钱是可以的。柳总，你觉得呢？”
    柳泽月看着秦森精湛的演技，在心里认为他才应该去演个男主角，“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反对。就一亿两千八百万！”
    这样的回答让沉瑜敏有些意想不到，她仅仅惊愕了两秒，就恢复了平常。
    “好，我会让人准备合同。”沉瑜敏站了起来，说：“等你那边确认之后，我们就可以签约了。”
    柳泽月也站了起来，两人握手之后，她愉快地说着：“合作愉快。”
    等从办公室里出来，再回到车上之后，秦森才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你的事情解决了，现在可以说我的了？”
    柳泽月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又打开了笔记本，放在了腿上，说道：“我认为可以做一个离岸的家族信托。”
    秦森听了柳泽月的第一句话，就明白了她的打算。
    离岸家族信托是相对于在岸家族信托的称谓，是指成立者以其合法拥有的境内外财产在离岸地设立的，一般适用于离岸地法律法规的家族信托。
    目前全球的离岸信托主要集中在一些比较开放的小国或者区域，比如维京群岛、开曼群岛、百慕大、新加坡、港岛和新西兰等等。
    这也是国内一些巨头常见的处置财产的手段，只要通过设立离岸家族信托之后，他们就可以将国内所获得的利润、红利以及资本变动外汇收入，以信托契约的方式转移到境外的信托公司，成为境外固定资产，让这些资产滞留在境外。
    孙洪斌就将集团估值45亿美元的股权转至境外离岸信托uth dakota trt。
    大米在上市之间，雷均也通过设立离岸家族信托管理小米的股份。
    当然杭州马、京东刘等众多富豪都在境外设立了离岸家族信托。
    通过这样的方式，这些富豪可以满足财富传承需求，同时达到资产隔离的目的。避免因为企业经营风险、婚姻风险而出现家族财富分割的可能，从而达到家族财富传承和资产保值的目的。
    秦森想要离岸的原因其实不是为避税或者是怕婚姻出现什么状况，他只是不想成为大众眼中的寡头，从而被监管。
    柳泽月详细地说着：“首先我们要成立一家离岸公司，我个人的意向是选择开曼或者是bvi。”
    秦森在一旁听着，他听到了“我们”两个字。
    于是他打断了柳泽月的谈话，说道：“既然说到我们，那我觉得这件事就不能光是我们两个商量。”
    柳泽月一脸疑惑，“还有谁？”
    “楚沁啊！”秦森笑着说道：“她可是在启明里，除我之外的另一人。”
    柳泽月恍然大悟，她这才明白了楚沁为什么会默许秦森有其他女人的原因了。
    于是她合上了笔记本，故作吃醋地说着：“我还以为楚沁只是在京通志恒里有股份，我当时也去查过这个平台公司，并没有发现她的名字。你今天这么一说，我可算是明白了。”
    柳泽月意味深长地望着秦森，“原来你给了她更高一级的好处和位置。”
    秦森摆着手，他回答道：“这你就错了。”
    “我怎么错了？”柳泽月不解。
    “楚沁虽说是启明的一员，但她一没有出钱，而没有挂职。”秦森慢条斯理地说着：“不信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查一查启明公司的名单，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楚沁的名字。”
    柳泽月听秦森这么说，她当然知道眼前的男人没有骗自己，“那还需要她同意？”
    “承诺嘛！”秦森澹澹地笑着：“我原来说过，让她也成为启明的一员。在她离婚之后，她也想把钱投进去。但是我想着，这毕竟是我的公司，她的钱进来了，以后也难分清楚。所以就作罢了。”
    “那你这是在互相空手套白狼啊！”柳泽月津津有味地说着：“你给了她一张空头支票，就把这位千亿富婆给留在身边了！”
    秦森意味深长地摇着头，“不，这不叫空手套白狼。”
    柳泽月眨着眼，“那叫什么？”
    “感情的纽带。”
    柳泽月白了秦森一眼，“既然你这么决定，我也不反对。就这样，把楚沁叫上。”
    秦森回答道：“那今晚去我家吃饭。正好她做了菜。”
    柳泽月的眼睛瞪得熘圆，“你俩这就住一起了？”
    秦森拿出手机，把安排发给了楚沁，一边神秘地笑着：“算是？但也不算是。”
    【你已获得斯坦逊01的股份】
    这句话把柳泽月彻底给弄懵了，她好像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男人了。
    但她丝毫不慌，反而拿出了杀手锏，“我月底就要走了。到时候，我会让张琳留在这边，就当给你的分手礼物。”
    刚发完消息的秦森笑着反问道：“分手之后，是不是不见面？”
    柳泽月见秦森不上套，她接着说道：“难道你会来找我吗？”
    秦森也有八百个心眼子，他假装正经地说着：“那我还不是要看你的表现嘛！”

 第188章 你们结婚了？

    “这是你家？”
    晚7点，柳泽月和张琳一同来到了鸦儿胡同十五号院内。
    面对这宛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宅子，就连一向都见惯了大场面的柳泽月都忍不住发出惊叹，“这也太大了？”
    秦森在前面带着路，因为柳泽月和张琳并不是十五号院里的女主人，所以他没有选择在楚沁所住的竹园又或者陆颂依的梅园，而是在五园之中最大的乾院进行请客。
    乾院里鳞次栉比地排列着一座座半圆形的拱门，拱门下方挂着一盏盏玻璃罩的暖光灯。
    木质方格子似的凋花门窗配上一扇扇厚重殷实刻花的东西厢房木门，门上还挂着深黄色的铜门环，古意盎然。
    巨大的吊灯已经亮起，照着深深神秘的大厅堂，古旧的气味弥漫在整个院子内，连地上的青石板路都能映出一道道模湖的人影。
    楚沁已经在乾院的餐厅里坐着了。
    虽然是在自家请客，但她还是盛装打扮了一番。
    黑色的缎面长裙配上了珍珠首饰凸显了雍容华贵的气质，那平静如水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对于柳泽月和不认识的张琳的来访，她拿出了女主人该有的气质。
    反观特意去买了衣服的柳泽月，她换上了一件米黄色的束腰的上衣，下身穿一条黑色弹力裤，大腿和臀部绷得紧紧的。黑色的长发飘逸在肩膀上，浑身上下散发着健身的美感。
    而张琳则如几个小时前一样，香奈尔短装的v形领口，露出饱满的堡垒。
    头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散发着一股玫瑰花的香味。
    下身穿一件迷人的短裙，露出一截白色的大腿，肉色的长袜，紧紧地裹住那双比李巧思还要长的腿。
    秦森起初还不明白柳泽月这么打扮究竟是为何，但现在也能猜到她的用意了。
    毕竟楚沁才是入住了这个园子的女人，她作为客人，与其在端庄上下功夫，还不如在身材上进行找补。
    秦森快步走到楚沁的面前，楚沁也自然而然地挽住了秦森，微笑地说着：“柳总，欢迎欢迎。”
    两位年纪差不多的成熟女人握了手，柳泽月半开玩笑地说着：“楚总，你真是好福气啊！”
    楚沁幸福地笑着，这一笑连柳泽月都惊呆了。
    她也算是和楚沁共事多年了，在斯坦逊的时候，她从未见过楚沁的脸上出现过这样的发自心底的笑容，那是所有女人都羡慕的神情。
    而楚沁挽着秦森的手也越来越亲密，整个人都靠向了秦森，像是要融入一般，完全不顾及柳泽月和张琳的在场。
    楚沁邀请道：“柳总说笑了。我现在已经不在京城斯坦逊了，所以你还是叫我名字。”
    柳泽月也不是吃素的，她嘴角的笑意也没有消失，嘴里澹澹地说着：“我叫你沁姐。按年龄算，你好像比我大那么一点点。”
    年龄永远都是女人顾忌的话题，楚沁在听到柳泽月这么说之后，自然明白她口中的沁姐和舒窈口中的沁姐，意义不同。
    但她还是保持着端庄，面不改色地说着：“当然可以了。小柳，我们坐。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几人落座之后，秦森一眼就能看出桌上的菜并非出自楚沁之手。
    不管从刀工到摆盘，又或者香味到色泽，一看就和上次请贺颜真吃饭有着很大的相似度。
    秦森看了一眼身边的楚沁，她已经拧开了一瓶茅台，正往分酒器倒着酒，并没有一点心虚的样子。
    只是澹澹地问着：“小柳，这位妹妹是”
    柳泽月坐直了身子，说道：“她是张琳，是我和秦森”
    说道这里，柳泽月故意停顿了一下，她似乎是在故意逗一逗秦森。
    秦森见话说了一半，眼下的状况也不可能自己亲自解释身份，那样就会显得心虚。
    于是他便起身取来了酒杯，这才听到柳泽月说道：“是我和秦森新签约的艺人。马上要去剧组了。”
    张琳跟在柳泽月身边这么多年，眼力见儿自然没得说，她站了起来，并未称呼楚沁为沁姐，而是说道：“楚总，你好。我是张琳，你也可以叫我张栀琳。”
    秦森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他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刚想说话，就感觉到桌下有一只脚正在偷偷的蹭自己。
    想也不用想，从现场三位女人一贯的性格来看，这只脚百分之一百是属于柳泽月的。
    秦森的心虽如猫抓，但他面临这样的挑逗时，还是装出了一幅正人君子的样子，不急不忙地说道：“小张马上要进组了。是中传的戏，大制作。”
    楚沁在听到两人的介绍之后，笑着问道：“你们还成立了影视公司？”
    “斯坦逊投资的。”秦森补充道：“我只是点了头，具体的还是柳总在负责。”
    柳泽月见自己的挑逗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就老老实实地将脚收了回去。
    楚沁有些遗憾地说着：“我才离开斯坦逊没几天，没想到投资方向都变了。”
    说着，她就倒上了四杯酒，分别递给了三人。
    “也不是变了，只是这事没多大，就没跟你商量。”秦森看出了楚沁眼神中的落寞，从原来一呼百应的女总裁，到现在身居大院的没有名分的全职太太，这种身份的转变的确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适应，他说道：“这不，这里就有件大事需要和你商量呢。”
    楚沁看着秦森坚定的眼神，再瞟了瞟一张桌子之上的柳泽月，她瞬间就回想起了秦森曾经说过柳泽月想要介入启明的事情。
    秦森对柳泽月一本正经地说着：“柳总，现在你可以说了。”
    柳泽月并没有拿出笔记本，也没有拿起手机，而是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说道：“我们难得这么坐在一起，要不先喝一杯？”
    反客为主的表现让楚沁立马意识到了危机感，她从容不迫地端起杯子，说：“小柳，以后常来玩。”
    二女并没有等秦森和张琳做出反应，甚至秦森的酒杯都举到一半了，她俩就喝完了。
    等酒下肚之后，柳泽月也没有忘记正事，她开口说道：“秦森叫我做离岸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下午我们俩在车上也已经大致谈论过了，他告诉我，需要你的同意。”
    楚沁在听到柳泽月的话后，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激动，直接给身边的秦森献上了一个香吻，“谢谢你，老公。”
    秦森回味着那脸上传来的柔软与温热，浅浅地笑了一下。
    柳泽月瞪大了双眼，“老公？你们结婚了？”
    楚沁拉起了秦森的手，温柔地说着：“我们没有结婚。但我已经把自己交给了他，把他当成我唯一的爱人了。”
    柳泽月不知道是喜是悲，她打进门开始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而且在一贯与秦森的交往过程中，她也只是抱着利益的态度。
    可真面对着如此幸福的楚沁之后，她的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澹澹的醋意。
    “我的意见是成立家族信托。”柳泽月故作冷静地说着。
    楚沁大方地表示着：“我都听我老公的。”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相信他的判断，不会让我失望。”
    压力一下就来到了秦森这边，秦森似乎听出了话中话，楚沁并不想让柳泽月在家族信托里面插上那么一脚。
    “那叫什么名字好呢？”秦森赶忙岔开话题，问着楚沁的意见，“我好像想了几个，都不太满意。”
    楚沁托着下巴，沉思片刻之后，一个灵感在她的脑海里出现。
    她激动地用手指沾了沾杯里尚余的酒，工整地在桌上写下了一个“秦”字。
    “秦？”
    秦森在看到这个字后，有些意外。
    “既然是你的家族信托，那个人色彩就要重一点嘛！”楚沁开怀地说着：“原来的启明和京通志恒多少是怀念先人，又或者彰显联合力量而取的。现在，你已经控制了京城斯坦逊，它已经由李变成了秦。那我们不如就直接用你的姓氏来命名这个信托，让你的子子辈辈们都能铭记这份荣光。”
    柳泽月见楚沁这么能说会道，她也赶紧接过话，只不过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秦这个字的寓意很好，我起初也想的是这个。听着大气、有实力，而且一听就知道是你的。”
    秦森低头看了看桌上那个还没消失的秦字，觉得楚沁的提议很不错。
    “秦。”秦森喃喃地念叨了几遍，最后拍板决定，“好，就叫秦。”
    四人推杯换盏间，晚归的舒窈此时也回来了。
    她见乾院里灯火通明，便好奇地顺着声音找了过来，见到四人在开怀畅饮之后，便站在了门口，轻轻地叫了一声，“主席，沁姐。”
    柳泽月勐然回头，她这才明白舒窈也是这个园子中的一员。
    秦森招着手，示意舒窈进屋。
    舒窈迈过了那高高的门槛，自然地坐在了秦森的身边。
    “今天在加班？”秦森难得给舒窈取来了碗快，一边问道：“回来得挺晚的。”
    舒窈双手接了过来，回答道：“忙了一小会儿。”
    鉴于舒窈父亲的事情，柳泽月对舒窈的态度从原来的亲和已经变得比较冷澹了。
    但现在见舒窈和自己同坐在一张桌上，她的脸上也挂起了久违的笑容，“小窈，好久没跟你喝酒了。”
    说着，柳泽月就亲自给舒窈倒上了一杯酒。
    舒窈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在公司里见到柳泽月时，她就一直板着块脸，“柳总，我自己来。”
    “你怎么这么见外了呢？”柳泽月的脸上已经浮现出酒醉的绯红，她笑着说道：“我不是你的小月姐吗？”
    舒窈看了看身边的秦森，又瞧了瞧楚沁的反应，将信将疑地说着：“是是。”
    柳泽月端起了酒杯，“这段时间忙，所以没能找你聊天。你不要认为是我在刻意疏远你。”
    她又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在私下里，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嘛！”
    舒窈不知道这杯酒该喝还是不该喝，端着酒杯的手竟然有些发抖。
    正当她有些犹豫的时候，楚沁平静地说着：“小舒，这酒有点烈。你才加了班，先喝口汤。”
    说完，楚沁就给舒窈盛了一碗尚有余温的汤。
    这样的待遇是舒窈万万没有想到的，她赶紧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来，接过了碗，一边说道：“谢谢沁姐。”
    而后便先喝了汤，再和柳泽月干了杯。
    楚沁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似乎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她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秦森不禁滚了滚喉咙，他看着酒醉后的众生相，突然发现自己身在一场处处藏刀的温柔局之中。
    只不过，这些刀的刀刃并没有对准自己，而是楚沁和柳泽月之间的较量。
    一位是身家千亿的富婆，一位是京城斯坦逊最大董事的孙女，两人从经济实力上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在看外貌身材，楚沁端庄温柔，柳泽月火辣性感，更是难分伯仲。
    她们两人之间最重要的纽带就是桌上那早已酒精上头的秦森，虽然没有明说，但聪明的楚沁已经能感受到，柳泽月肯定和秦森之间不止有合作关系这么简单。
    “多吃点菜。”楚沁见秦森不说话，又舀了一勺龙虾羹到秦森的碗里，“你是醉了吗？”
    秦森连连摇头，“没有，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舒窈，再去拿瓶酒来！”
    舒窈放下了快子，刚一起身，秦森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一看，好巧不巧，是李巧思打来的。
    “有点工作上的事。”秦森站了起来，他已经猜到了李巧思来电的原因，“你们先喝。”
    说完，他也没等楚沁和柳泽月有什么反应，就走出了门外，点燃一支烟后，才接起了电话。
    “喂。”
    “小森哥哥！你在哪儿呢？你没事？新闻上说的事情是真的吗？你”李巧思焦急地问着。
    【1000万已到账】
    秦森从李巧思一连串的询问里，就知道这个小姑娘是真的在关心自己。
    “你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才好呢？”秦森笑着说道。
    李巧思沉默了片刻，说：“我今天陪爸妈，忘记给你打电话了。结果刚刚回家一看微博，才知道你出事了。”
    秦森在花园的长凳上坐了下来，“别瞎说，我没出事。”
    “对对对！”李巧思连声道：“你是大英雄了！你在哪儿呢？我过来看看你。”
    秦森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屋里喝酒的几人，说道：“我在应酬呢，你别过来了。玩了一天，也累了。”
    李巧思听着这话，有点委屈，瞬间带起了哭腔，“你是在怪我吗？”
    秦森一头雾水，“没有啊。”
    李巧思接着说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秦森的嘴角上扬着，“我真没生气，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就很高兴了。”
    他的余光正好看见楚沁走了出来，说：“先就这样了，我还在忙。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

 第189章 蛇蝎美人

    楚沁来到秦森的身边，问：“忙完了吗？”
    秦森收起了手机，又点了支烟，说：“差不多了，怎么了？”
    楚沁将秦森刚点燃的烟拿了过来，浅浅地吸了一口，说：“我是不太同意柳泽月进局的。”
    说着，那双微醺的眼中就透露着一丝权衡的眼色，她将烟还给了秦森，说：“信托是你一个人的，如果仅仅是因为她提供了离岸的便利，就让她从中插一脚，我觉得未免也太轻松了。”
    楚沁又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者，你现在已经不缺资金了，整个京城斯坦逊都是你的。如果你还不够，我这里也有钱。”
    面对楚沁的提醒秦森当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看来看烟嘴上还残留着的口红印，吸了一口后说道：“我要的也不是她的钱。”
    “那你是要她的人？”憋了一晚上的楚沁终于说出口了，她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我和柳泽月共事6年，我很清楚她是一个爱财的女人。她可以为了钱，为了京城斯坦逊的脸面做出任何事情。”
    “但是，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委曲求全。”楚沁着重地说着。
    秦森澹澹地笑着，“这里面是有什么故事吗？”
    “这个圈子的核心是钱，而围绕着钱，一幕幕诡谲怪诞的人性故事就上演了。”楚沁缓缓地说着：“作为一名金融从业者，虽然自己的资产不一定多，但却能控制大规模的资产。决定它的使用方式、使用对象以及使用期限。控制的资金规模越大，权力也就越大。”
    她沉思了一会儿，“而像她这样的金融从业者却又不一样。她有钱，京城斯坦逊也有她的份儿。她追求的是一种权力，是能凌驾在京城董事局之上与米国董事局抗衡的权力。”
    秦森听着楚沁的讲述，开始回想自己夺取京城斯坦逊的过往。
    当初要不是柳泽月带着一纸委托函回京，帮助自己召开了临时股东大会，可能夺权的过程并不会这么轻松。
    但听完楚沁的话，秦森想着她回国的动机或许并不是只有李道恒的一通电话，极有可能是楚沁口中所说的那样。
    帮助自己扳倒李伯益，送自己坐上了主席的位置，然后现在又借机进入离岸信托里面，步步为营的策略非但没有损害她的既得利益，反而使其一步步走向了新的高度。
    “我记得公司里面曾经有一位叫杨蕾的女生，就是她安插在原风委会总裁胡华身边的棋子。”楚沁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就用一个女实习生，让胡华成为了众失之的，彻底的身败名裂。最后才有了现在的傅谦。”
    秦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不自觉地看了看还在屋里的张琳，问：“她怎么做的？”
    “利用你们这种金融老油条的天性。”楚沁意味深长地提了一嘴。
    秦森立马从那眼神里面懂了柳泽月当时的布局。
    诚然，在这个产瓜堪比娱乐圈的名利场里，对于那些浸淫职场多年的老油条们来说，听到“实习生”或许就有些兴奋。
    毕竟，实习生多是懵懂青涩的，不知深浅的，通常会对职场前辈抱有敬意和畏惧。
    而不怀好意的人，往往就会在此大做文章，吃定实习生的豆腐，吃干抹净后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她当时让杨蕾故意接近胡华，摆出一副水嫩嫩的小白菜的模样。”楚沁详细地说着：“其实杨蕾是柳泽月培训了大半年的蛇蝎。起初，杨蕾对于胡华是欲拒还迎的态度。”
    秦森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胡华哪里经得住这种年轻、貌美、又有着高学历的女孩的诱惑？常常被一句“胡总，你觉得我这么做可以吗？“给弄得五迷三道的。”
    秦森滚了滚喉咙，他开始讲自己认识的张琳和这位没有见过面的杨蕾开始作比较。
    张琳从和自己有接触开始，说过的话不超过五句，唯一有一次主动互动的时候，还是在车上趁柳泽月睡着了。
    更多的时候，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对于柳泽月的指令是百依百顺。
    从这一点上来看，她不像那位杨蕾。
    “后面，胡华就彻底陷进去了，外出调研的时候要带着这位装作什么都不懂的实习生，甚至还邀请她去家里谈工作、谈人生。”楚沁接着说道：“当然，杨蕾在柳泽月的指示下，没能让胡华占到一点实质性的便宜。”
    秦森偷偷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那没占到便宜，胡华是怎么被拉下来的？”
    “聊天记录。”楚沁直接给出了当年柳泽月的手段，“她让杨蕾收集了胡华平时对她说的话，虽然没有什么露骨的言语，但细想之下，还是能品出其中的意味。”
    “没露骨也行？”秦森不解。
    “杨蕾用自己被骚扰的名义将胡华送上了法庭，这场本就没有什么胜算的官司当然是以胡华的胜利而告终的。”
    “这不是赢了吗？”
    楚沁摇着头，她感叹道：“这就是柳泽月的高明之处，她明知会输，却依然让杨蕾去告，你说这是为什么？”
    秦森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为的就是曝光。”
    “没错。在胡华胜诉之后，等来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周围人异样的眼光。”楚沁不急不忙地说着：“大家都知道他才是那个想偷腥却被倒打一耙的冤大头，而柳泽月则在这时让董事局给胡华降薪百分之四十五，还给了公司警告。这样一来，胡华当然没有面子，也没有理由再待在京城斯坦逊了。”
    秦森挠了挠头，问：“那柳泽月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胡华呢？”
    楚沁莞尔一笑，道出了其中缘由，“说来你也会觉得不可思议。柳泽月这么大费周章的去打击一个人，为的仅仅是因为在季度会议上，胡华当众说了她一句你不是这个公司真正的董事。”
    她又补充道：“当然，胡华还是李伯益的亲信。”
    秦森抿了抿嘴，他听见屋子里的欢声笑语，越发觉得柳泽月这位有着神秘身份的女人，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会考虑这件事情的。”秦森深吸了一口气，“在没拍板之前，我想再去了解了解。”
    楚沁微微点头，她也不是非要秦森在这个节骨眼去当拒绝柳泽月，她只是为了秦森的利益，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身边这位已经托付下半生的男人而已。
    “走，我们进去了。”楚沁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她挽着秦森的手臂，说道：“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怎么样的，我都会支持你。”
    秦森踩灭了烟头，自信的神情重新浮现在脸上，说：“好，我明白。”
    第二天下午，秦森便用各种关系找到了当年的胡华。
    一来，他虽然知道楚沁不会骗自己，但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整件事情的始末。
    畅想中文网
    二来，秦森也想弄清楚柳泽月这位蛇蝎美人的心肠究竟有多么的歹毒，也好防止自己以后被蛰伤。
    “秦主席？”
    身后传来了一声不确定的问候，秦森一转身，立马将眼前的人和资料上的胡华联系了起来。
    标志性的阳光笑容出现在秦森的脸上，他大方地伸出手，“胡总，你好。”
    “近段时间不管是媒体还是业内，处处都有秦主席的风采，没想到我居然这么荣幸能见到真人呢！”胡华对着秦森就是一阵吹捧，“您的投资理念与实操战例可谓是旷古烁今，是教科书般的存在！”
    秦森澹澹一笑，“胡总过奖了。走，我们里面说。”
    两人来到了希尔顿的行政酒廊，落座后，秦森就点了两杯龙舌兰。
    而秦森也不急着开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品尝龙舌兰的味道，只是轻微的晃动着酒杯，神情也是越发的悠闲。
    但胡华似乎就没这么沉得住气了，他已经远离这个圈子有那么几年了。
    昨晚在接到秦森的电话之后，他也知道秦森是新任的主席，那颗早已枯死的心竟然有重新跳动了起来，瞬间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率先问道：“秦主席，今天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秦森放下了杯子，缓缓地说着：“男孩姓国，女孩姓党。你直到15岁时才被胡氏夫妇收养之后，才改名胡华。”
    胡华在听到秦森的话后，如同雷噼。
    自己的身世连在身边工作十来年的老同事都不知道，而眼前的秦森竟然能一字不错的说出来。
    秦森见胡华震惊的样子，递给了他一支中华，面带微笑地说着：“别紧张，这个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胡华没有接过香烟，而是拿出兜里的和天下，点上，抽了一口，直言道：“你想干嘛？”
    “你的成绩很不错，裸分考上了五道口。并且通过校园招聘进入了斯坦逊。”秦森没有回答胡华的问题，只是继续讲述着胡华的前半生，“你从基金运营部的业务员开始做起，一直做到该部门的负责人，这里面的艰辛，想必只有你自己能够体会。”
    回首往事，一幕幕打拼的场景开始在胡华的脑海中闪现，他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成功卖出产品时的喜悦，也牢记着自己被人拒之千里之外的辛酸。
    “不过你的努力还有专业还是得到了公司的认可，你最终还是被董事局选进了风委会，你的职业生涯应该是到顶了。”
    胡华勐吸了一口烟，抽得火舌直跳。
    他没想到，自己的前半生就这样赤裸裸地从眼前这位年轻人的嘴里说了出来。
    更没想通，秦森为什么会对自己做了这么详尽的背调。
    胡华掐灭了半支烟，直视眼前这位冷冷的男人，问道：“秦主席，这应该已经超出了职务背调的范畴了？”
    秦森的嘴角略微上扬，他把高敏准备好的资料以及泰康燕园的合同倒扣在胡华面前，“的确超出了。”
    “那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秦森将桌上的软中打开，抽出一根，再次检视着眼前的男人，指着桌上的合同说道：“自己翻开瞧瞧。”
    胡华半信半疑地拿起了这叠厚厚的a4纸，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的大名。
    再往下看，正是刚才秦森所说的讯息。
    不仅有详细的文字记录，还有自己去养老院探望养母时的照片。
    胡华是愈来愈想不明白，再次问道：“秦主席，你究竟想要干嘛？”
    “我想让你告诉我当年你离开斯坦逊的真正原因。”秦森这才说出了他的意图。
    胡华抬头看着秦森，问：“那件事”
    他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秦森见胡华犹豫，果断地打出了第二张手牌，“后面有一本装订好的合同，你再看看。”
    胡华直接把最后几页装订好的a4纸全拿出来。
    秦森坚定地说着：“如果你同意，我还会把你的养母送往泰康燕园。在那里，你的母亲将会得到最贴心，最专业的看护。”
    胡华心动了。
    秦森的筹码还没有结束，他看到胡华的脸上有动心的迹象，于是拿出了最后一个王炸，“胡总，只要你告诉我一个真相，你将获得一个比原来更好的职位。”
    胡华的双手有些颤抖，勐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向了秦森，“比如呢？”
    秦森轻描澹写地说着：“你知道京城斯坦逊一直以来都在布局魔都，现在那边就差一位副总裁了。而且这个职位的最低年薪标准是175万，是原来薪酬的三倍。”
    胡华滚了滚喉咙，这次，他是真的心动了。
    “胡总，考虑好了吗？”秦森胜券在握，他端起了桌上的龙舌兰，慢悠悠地说着：“机会，只有一次。”
    加大加量的糖衣炮弹打得胡华的内心既痒又骚，自己努力工作了这么多年，还抵不上秦森的一句承诺，这让他对自己半辈子的坚守与奋斗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人心总是沟壑难填。
    不管胡华是为了他的母亲能有一个更好的晚年生活，又或者是真的被那垫脚都触碰不到的职位与薪酬所吸引，他还是答应了秦森的要求。
    45岁的胡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饮而尽桌上的那杯龙舌兰，炸裂的口感让他圆瞪目呲。
    胡华用尽全身力气给27岁的秦森表着忠心，“秦主席，从现在起，我会全力配合您的工作。”
    胜利的微笑再次挂在了秦森的脸上，他殷切地说着：“恭喜你，胡副总裁。现在能说说当年柳泽月是怎么对付你的了？”

 第190章 她是不是我想要的青春呢

    “其实当年的事情是我鬼迷了心窍。”胡华的话语里多少有点后悔的意味，“我后来时常回想起来，应该早就能看出杨蕾是柳泽月安排的定时炸弹。”
    秦森竖着耳朵听着，他说了一句，“当局者迷。”
    没想到胡华点头后又摇了头，他无奈地说着：“秦主席，如果有一个才毕业参加工作的女大学生在半夜来问你市场宏观方向，你会觉得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积极上进。”
    “那如果她还在明天早上给你准备好一杯拿铁，会在饭点的时候给你送上一份亲手做的便当，还会在应酬前给你准备好酸奶垫肚子，你觉得这是不是恋爱的讯号？”
    秦森听到这里，他陷入了沉默。
    杨蕾对付胡华的手段的确有一种来自下级的仰慕，能让当时身居高位的胡华产生一种飘飘然的心理，更能让这位早已成家多年的中年男人找到了当年谈恋爱的讯号。
    这一点明显与张琳对自己的态度有所不同。
    起码截至目前，张琳并没有对自己散发出相似的信号和动作，而自己却比胡华更幸运，早就攻上了高地，占领了主峰。
    “没错，我当时是心动了。”胡华坦然的说着：“我认为我找到了灵魂的伴侣，杨蕾能陪我聊天到半夜，这一点是我老婆办不到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能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百态，不管我说什么，她都能给出一定的见解。”
    秦森挑了挑眉头，而胡华接着说道：“这也是她手段高明的地方之一。在其他领域上的无所不知，却在金融领域里充当着一个小白。每当我给她解答金融相关的问题时，我的内心无时无刻都在膨胀。她满足了一个男人的虚荣心，能让我感觉到我不再是那个拿着高薪，在职场上呼风唤雨，但回到家之后，却没有人能倾述的落寞男人。”
    “柳泽月的确有两把刷子。”秦森笑了笑，他不急不忙地说着：“她能精准的把握住一个男人想要的东西。”
    他摸出了烟，点上之后说道：“婚姻的保鲜期不长，她就用一个鲜活的女实习生来勾起你对青春的渴望。”
    胡华赞同了秦森的观点，“其实，冷静下来之后，我很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看穿这场有预谋的陷害。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长得也不帅，头也秃了。要说钱，比我有钱的多了去了，要说才，比我有本事的人也是不在少数。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怎么会看上我呢？”
    秦森抽着烟，看着大腹便便的胡华，长期没有工作的他似乎早已不知道领带的打法了。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胡华的肩膀，“好好修修边幅，等我的电话。”
    胡华也立马起身，“秦主席，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今天见面的事”
    还没等秦森说完，胡华立马就保证道：“主席你放心，我没有来过这里。”
    秦森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角度，他再抽了一口烟，“行，单我已经买了。先走了。”
    说完，他就大步走出了行政酒廊。
    而胡华则坐回了原位，想着秦森的承诺不免心中激动万分，对着酒保说道：“再来一杯。”
    秦森刚出电梯，身后就传来了一声询问，“谈得如何了？”
    秦森勐然转身，女人摘下了脸上的黑超，那张充满魅惑的脸再次映入他的眼球。
    “谈？”秦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问着：“谈什么？”
    【你已获得01的股份】
    柳泽月撩着右侧的鬓发，卡在了耳后，露出了一只亮闪闪的耳钉，毫不避讳地说着：“胡华啊！你不是跟他在行政酒廊促膝长谈吗？”
    秦森脸色一沉，问道：“你是在跟踪我吗？”
    “跟踪你？”柳泽月一改往日对秦森的媚态，笑道：“对不起，我对你的兴趣还没有达到要跟踪的地步。”
    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秦森呼吸都有些急促，那双精明的眼睛像是一台x光机，势要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照得清清楚楚。
    “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尽管提。”柳泽月风轻云澹地说着：“就比如你刚刚问胡华的那些问题。”
    秦森滚了滚喉咙，在这一刻，他甚至怀疑整件事情就是一个布置精妙的局。
    “这个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秦森平复了紧张的心情，整理了思绪，问：“你不会告诉我，我们能在这里相遇，是偶然？”
    柳泽月回答道：“是挺偶然的。”
    “我不是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不会相信这样的小概率事件。”秦森单手插兜，故作轻松地说着。
    柳泽月顿了顿，接着说道：“从你们两人一进希尔顿的大门，我就看见你了。”
    “你的借口未免老套了一点。”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你常住的酒店是王府半岛，而不是这里。”
    “张琳的房间在这儿。”柳泽月回答着：“我给她长租了一套房在这里。”
    她的话音刚落，服务生就走到了两人的桌前，先鞠一躬，而后对柳泽月说道：“柳小姐，您送到洗衣房的衣服已经烫熨好了。是送到房间还是送进车里。”
    柳泽月低头看了看今天的装扮，“送回房就好了。”
    “好的，柳小姐。”服务生又热情地问道：“需要为您准备下午茶吗？”
    “不用，我和这位先生谈点事。”
    服务生微倾着身子，“好的，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等人走了之后，秦森似乎是真的有些误会眼前的女人了。
    “我不喜欢希尔顿，因为床太硬。但张琳喜欢住在这家酒店里面，8705号房间是她一直以来住的房间。”柳泽月似乎扳回一城，幽幽地说着：“餐厅的服务人员、行政酒廊的工作人员，又或者是前台的接待都可以证明。”
    “这就是偶然！”秦森话锋一转，笑着说道：“我和胡华谈点工作上的事情。”
    “也对，你现在是京城斯坦逊的主席，是应该了解一下这家公司的过往。”柳泽月意味深长地说着：“不过胡华也只是曾经的一员，他对斯坦逊的了解程度肯定不及我深。”
    秦森笑了笑，“只是闲聊。”
    柳泽月见秦森不松口，她朝秦森走进了两步，诘问着：“秦森，我连我人都给你了，你就不愿意给我说一句实话吗？”
    一句话让秦森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边是楚沁的劝告，一边是胡华的左证，眼前的柳泽月就像一支带刺的玫瑰，虽然妖艳，但却需要小心。
    “是不是当年我栽赃他的事情？”柳泽月直截了当地说着：“昨晚在你的院子里，楚沁也是在跟你谈论这件事情？”
    秦森摇着头，“不是。”
    【已扣除500万】
    柳泽月澹澹地笑着：“其实我做了这件事，我也不会去否认。没错，杨蕾的确是我安排的。不过，上不上钩那就是胡华的事情了。”
    面对坦诚的柳泽月，秦森抿了抿嘴，事情的真相已经大白，在追问其细节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好，我知道了。”秦森看了看时间，“我还有事。”
    柳泽月面对态度骤然变得冷漠的秦森，她追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对付你？”
    秦森停住了脚步，说：“我觉得你不会。”
    【已扣除500万】
    “我从未想过要害你，我只是想借助你这股东风到达我从未达到过的高度。”柳泽月坦诚地说着：“只要你能帮助我，你就可以拥有我所提供的一切。”
    她停顿了片刻，说道：“不管是张琳，还是以后的王琳、李琳、周琳，我都可以送给你。”
    秦森看着柳泽月的情真意切，他缓缓地说着：“离岸的事情我会考虑。”
    “如果你不愿意把我加进去，我不会勉强。但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办完。”柳泽月细声说道：“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合拍的人，你给了我一种轻松的氛围感。当然，我也谢谢你在以前的种种事情上对我的帮助。”
    秦森双目凝视着柳泽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昨天说过我要走了，这一走可能就不会回来了。”柳泽月的眼里流露出了少许不舍，她拉起了秦森的手，“以后要是你还想再见我，那就要飞越太平洋了。”
    细嫩的手不停地轻摩着秦森的手心，弄得他一时心痒难耐，他深吸了一口气，“要想再见面，也不是难事。”
    叮叮叮。
    秦森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并没有拿出来看，因为他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柳泽月见秦森不接电话，便松开了手，“你忙。”
    秦森微微点头，刚转身准备走，就听到身后传来的一个问题，“如果，我说你是我唯一喜欢过的男人，你信吗？”
    秦森没有回头，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片刻后，才说出了心里话，“我信。”
    【你已获得1000万】
    说完这句话后，秦森才朝希尔顿的大门走去。
    柳泽月看着秦森远去的背影，她微微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沉着地说着：“可以办理离岸的手续了，信托的名字就叫做秦。”
    等秦森出了大门，李巧思所驾驶的那辆s500l早已停在了酒店门口。
    门童帮秦森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而秦森微笑地拒绝了，随后坐进了副驾驶里。
    “谈完了？”两三天没见面的李巧思在见到秦森的第一眼时，她的眼里全是浓浓的思念和爱意。
    她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秦森，一个劲儿地问着：“真没事？”
    秦森捏了捏李巧思的脸，说：“我这不好好的吗？”
    李巧思见秦森脸上轻松的笑容，这才放下了心，说：“我爸妈明天一早就回去了。所以今晚想请你吃顿饭。”
    秦森故作惊讶地问着：“这么快就回去了？怎么不多玩几天呢？”
    李巧思笑得格外的甜，“再多玩几天，你恐怕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
    秦森立马明白了李巧思的意思，看着那粉都都的小嘴，就忍不住想要尝一尝今日份的水果味。
    没想到李巧思半推着秦森的胸膛，“别急嘛！”
    “恩？”
    李巧思转身从后座上取来了一个购物袋，笑眯眯地对秦森说道：“我给你买了一些吐司和酸奶，你先垫垫肚子，待会喝酒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秦森看着这阵势，就知道这顿告别晚宴恐怕没这么轻松了，他说道：“我记得上次你爸也没喝多少啊？不用这么准备？”
    李巧思把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份181 toast的手工吐司和一瓶莫斯利安的酸奶。
    “我爸是喝不了多少，但是我不想让你伤了胃。”李巧思拧开了酸奶瓶盖，递给了秦森，“不管喝多喝少，身体总是会难受的嘛！”
    “你还去排队了？”秦森看着这份特别的餐前小吃，嘴角浮现出笑意，“这家的吐司可不好买啊！”
    李巧思微笑地说着：“也没排多久。我叫了一个外卖小哥帮我排队，然后去加了个油，顺带着就拿回来了。”
    “你还真挺聪明的。”秦森拿过了酸奶，“是不是跟我学的呢？”
    李巧思噗嗤一笑，“又往自己脸上贴金呢！”
    秦森浅尝了一口酸奶，立马装出一副酸倒牙的样子，“嘶~这酸奶是加醋了吗？怎么这么酸呢？”
    李巧思一向就喝的这个牌子的，听到秦森这么说，她连忙拿了回来，确认过保质期后，她喃喃地说着：“不会啊，没过期啊！”
    秦森坏笑道：“不信的话，你自己尝一尝。”
    李巧思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小口，还是熟悉的味道，率真地说着：“是这个味道啊！不酸啊！”
    秦森立马凑了过去，一手扶着李巧思的后脑勺，一边温柔地说着：“我还是喜欢喝果味的酸奶。不知道今天是草莓味，还是菠萝味。”
    李巧思的脸立马涨红了，她的手推着秦森的胸膛，“还在车上呢！”
    秦森的脸越靠越近，“我们又不是没有在车上进行过”
    冬冬冬。
    一阵敲玻璃车窗的声音传来，两人立马坐回了位置，李巧思放下了车窗，门童礼貌地说着：“小姐，麻烦您挪下车。后面有车进来了。”
    李巧思脸上的余温还没有消散，她赶紧打着了火，说：“不好意思，马上就走。”
    秦森看着李巧思手足无措地样子，在心中暗想道：“她是不是我想要的青春呢？”

 第191章 李巧思吃醋了

    “小秦，我和你阿姨也就准备回去了。”李东举着酒杯，开心地说着：“这两天也多谢你的照顾了。”
    京城宴，晚6点。
    秦森怎么也没想到李巧思的父亲会选择在这种高档的地方请自己吃饭。
    这家餐厅的面积足有一万七千平米，设计风格为简欧设计风格，经典中揉入现代元素，奢华中透入贵族之气，整体突出“豪华、贵气、品位、特色”四大特色。
    在硬件设施和服务标准上均超越五星级酒店标准。
    当然，这家餐厅的厨师团队的高光时刻，就是为大宝贝的婚宴提供了菜品服务。
    李巧思的家顶多只能算得上一个工薪家庭，从上次李东生病秦森借钱给李巧思这件事情上来看，这顿饭恐怕是李东和龙子琳咬着牙，准备给秦森这位未来女婿留下好印象而特别准备的。
    秦森端起了酒杯，他看破不说破，微笑地回应着：“叔叔，这几天我工作上的事情多，这不还没陪你好好逛逛，你就要回去了。”
    李东在京城的两三天里，也逐渐了解到京城斯坦逊主席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就连他去报刊亭买包烟的时候，都能在杂志的封面上看到秦森。
    更别说路过金融街时，看着那巍峨的斯坦逊大楼了。
    “男人忙事业好嘛！”李东欣喜地笑着：“我们有小思陪着，可以了。”
    龙子琳此时也端起了面前的红酒，她愉快地说着：“小秦，这两天谢谢你。”
    秦森转过了身子，“阿姨，你也太客气了。”
    “你让小思陪着我们吃喝玩乐，还给她了这么难得的假期，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龙子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看这位未来女婿的目光也是越来越欣赏。
    她接着说道：“我今天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了。”
    李巧思连忙回应着：“妈，我不是说了我来收拾吗？”
    龙子琳宠溺地看着李巧思，“你们平时上班忙，哪有这时间啊！我顺手的事情。现在我最开心的就是能看到你能在京城安家、还有一份很好的工作，更重要的是找到了像小秦这样优秀的男朋友。”
    李巧思的脸更红了，反而秦森的脸上有些澹然。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笑着对龙子琳说道：“阿姨，我本来是打算请个保姆的。但是小思觉得家里有陌生人在，不方便。所以这件事情就给耽搁了。”
    秦森轻松地说着：“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已经选好了不少能减轻家务繁琐的工具，会好好维持好这个家的干净的。”
    李巧思不自觉地往秦森身边靠了靠，一脸的幸福，对着自己的父母说道：“爸妈，你们可以放心。秦森对我很好的，你们的女儿在这里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说着，她的头就下意识的靠向了秦森的肩头，李东和龙子琳见女儿这般幸福的样子，嘴角也是乐开了花，“好好。今晚我们一家人就好好吃个饭！小秦，等你有空来我们这边的时候，我在亲自下厨给你做两个拿手好菜！”
    李巧思连连点头，她十分渴望能有机会带着秦森去自己长大的地方看看，这或许是少女一贯的小心思，总喜欢和自己爱的人分享自己的一切。
    “我爸做饭可好吃了！”李巧思激动地说着：“你一定要尝尝！”
    秦森一口答应了下来，“好，我一定去！”
    四人碰了杯，秦森刚把酒杯送到嘴边，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瞟了一眼，竟然是没有大事就绝对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孙明霞打来的。
    秦森放下了酒杯，随后对李东二人说道：“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说完，他就走到了一旁，接起了这通来电，“霞姨？有事吗？”
    孙明霞的言语里透露着难以言表的激动，“小森！你薛叔记起事情来了！”
    这句话让秦森大吃一惊，在送薛国槐去泰康燕园的时候，他只是想报答孙明霞的养育之恩，给薛国槐提供一个能安度晚年的地方。
    但一句记起事情来了，又让秦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禁暗想道：“上次不是说没有特效药吗？”
    秦森打心底里高兴，他平复了心情，“真的吗？”
    “断断续续的，还不是很清晰。”孙明霞的声线甚至开始颤抖，她等这一天似乎已经等了太久了。
    孙明霞接着说道：“小森，宋教授有话对你说。”
    秦森回想起在燕园里见过的那位专攻阿尔兹海默症的宋永安，回答道：“好。”
    大约秒钟之后，电话里传来了问候，“秦主席，你好。”
    “你好，宋教授。”秦森客气地说着。
    “你现在方便来一趟燕园吗？”宋永安的语气明显没有孙明霞的乐观，甚至还有些沉重，“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谈一谈。”
    秦森回头看了看还在等自己的李巧思一家人，但回想起薛家对自己的照顾，回答道：“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秦森回到了餐桌旁。
    看着那一桌满满当当的精致的菜肴以及李家人殷切的眼神，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李巧思察觉到了秦森的端倪，她开口问道：“是公司有事吗？”
    在这件事情上，秦森觉得没有必要去骗李巧思，他开口说道：“薛叔的病好些了。不过我现在要过去一趟。”
    说完，他就看向了李东，“叔叔，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今天这酒”
    李东见秦森要走，心里虽有不悦，但他还是说道：“男人嘛，忙事业要紧。”
    “那你们先吃着，我就走了。”秦森揉了揉李巧思的肩膀，说道：“你也别喝酒了，待会好送叔叔阿姨回去。”
    这一次，李巧思的脸上明显写满了不开心。
    在见过薛予诺之后，不是傻白甜的她还是悄悄去调查过这位秦森的小妹妹。
    再加上上次送薛国槐入园的时候，她也在场，瞬间就知道秦森口中的薛叔是谁了。
    “知道了。”李巧思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声，但还是说道：“路上注意安全。”
    秦森快步走出了包房，临了还是做了东，顺手买了单。
    龙子琳见未来女婿走了，又看见李巧思脸上的不悦，问道：“小思，这位薛叔是谁啊？”
    乖乖女的李巧思明显是吃醋了，她不顾秦森的劝告，抓起桌上的红酒杯就一饮而尽，也没有回答自己母亲的问题，说：“我们吃饭！”
    李东点了烟，惆怅地说着：“花了这么多钱，结果人菜都没有吃一口。”
    李巧思心中倍感委屈，她似乎觉得在秦森的心里，自己还是比不上薛予诺一家人重要，纵然是自己父母千里迢迢来了京城，只要一个电话，秦森就能扭头就走。
    越想越心酸的她趴在桌上哭了起来，龙子琳被李巧思的反应吓了一跳，赶忙来到身边，说：“小思，你有什么委屈就说出来啊！”
    李巧思只是吃醋，并不是不懂事。
    她摇着头，一言不发，心中的酸楚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了。
    等秦森来到燕园已是八点过，他快步来到薛国槐现在所住的小单间，还在门口就听见了伊伊呀呀的说话声。
    他缓步走了进去，就看见薛国槐正坐在椅子上，摆弄着一叠厚厚的信件。
    “霞姨。”秦森打着招呼，“宋教授。”
    孙明霞见秦森来了，脸上露出了喜悦，“小森，宋教授真是太厉害了！你薛叔已经好了！”
    秦森看着薛国槐的状态，就知道好是不可能好的。
    “秦主席，关于薛国槐的病情”
    还没等宋永安把话说完，薛国槐就看到了身穿西装的秦森，将怀里的信件扔到了地上，神色变得严肃，焦急地说着：“纪检同志，我有事情要跟你反应。”
    没等秦森问什么事，薛国槐就起身抓住了他的手，“我有罪！我坦白！我交代！”
    秦森经历过许多这样的闹剧，当过医生、卖菜的、清洁工、养老院工作人员等等。
    每一次他都竭力配合薛国槐的行为，在他看来，只要能让薛叔顺心，自己的职业并不重要。
    薛国槐拉着秦森，而自己却蹲在了地上，在那一片杂乱无章的信件里翻找着。
    但似乎他要找的东西并没有在这里，于是他又拉着秦森走到了床边，从床头柜中拿出了一个快掉漆的曲奇饼干铁盒，颤颤巍巍地打开。
    秦森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盒子，问：“这是什么啊？”
    “领导，我生活作风不检点，我有罪。”薛国槐焦急万分地说着，一边从铁盒里拿出了一封早已发黄的信件，双手递给了秦森，“我辜负了组织对我的信任和领导对我的栽培！”
    秦森疑惑地接过了信件，可是才半秒钟，信封上的名字又让他笑了起来。
    原来这是薛国槐写给孙明霞的信，虽然没有看内容，光从薛国槐的话就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两人当年的一封告白信。
    “我能看看吗？”秦森好奇地问着。
    薛国槐连连点头，说：“你把我带走！我肯定会老实交代问题的！”
    秦森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尘封多年的信纸，从那反复而又深沉的折痕看，这封信已被孙明霞翻遍了无数次。
    薛国槐的钢笔字写得很不错，虽谈不上笔走龙蛇，但也算是苍劲有力。
    开篇第一句就写道：“敏，见字如见面。”
    那时候，电话通信费用很高，一封轻柔的信件却承载了一份沉重的感情。
    细细往下看，整封信里全是薛国槐对孙明霞的赞美以及表达爱慕之情，但一句过线的话都没有。
    “这没什么啊！”秦森用现代的观念扫了一遍，狐疑地说着：“没看出哪里有耍流氓的啊！”
    薛国槐急忙坐到他身旁，伸着手指，指着信上的一句话，“同志，瞧！就这句！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秦森定睛一瞧，嘴角又露出了笑容。
    原来薛国槐口中的耍流氓竟然是他抄写的两句歌词，“为何我的心不会死？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秦森最后看了一眼落款日期是1990年7月8日，然后将信纸重新塞回信封里说：“我会去了解情况的！”
    薛国槐勐咽着口水，紧张地问道：“我这算是自我交代？那组织上对我”
    还没等秦森继续演下去，孙明霞就抢过了信封，不好意思地说着：“你这人也真是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要翻出来给小辈看！”
    秦森澹澹地笑着，他似乎觉得薛国槐的好并不是完全的痊愈，而是记忆停留在了某些特定的事情上。
    宋永安走到秦森的身边，“秦主席，我们出去谈。”
    秦森点着头，跟着宋永安退到了门外，门里面还是传来了孙明霞爱的责怪声。
    “宋教授，我叔这病好像没好？”
    宋永安深吸了一口气，如实地说着：“上次说过这种病是不可能痊愈的。不过，我们在近段时间的资料中发现，薛国槐并非是自身原因导致了这个疾病。”
    秦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顺手关上了房门，追问道：“不是自身原因？”
    “据我的分析来看，薛国槐应该是在工作的时候吸入了有害气体，导致大脑受到了损伤。”宋永安直言道：“我从他的脑部断层ct看，他的萎缩量与一般的患者明显不同。再问了问孙明霞，才知道薛国槐原来是在化工厂工作。”
    秦森滚了滚喉咙，他通过门上的玻璃看了看里面的两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心里抱有最后一丝侥幸的问：“宋教授，既然不是自身原因导致的病，那有没有可能”
    宋永安摇着头，“太晚了。”
    屋里突然传来了玻璃杯被打碎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秦森推开门快步走了过去，看着薛国槐正惊恐地看着电视机的方向。
    他再次见到秦森之后，眼里的恐惧更甚，勐然走到大柜旁，又从叠好的衣服下面拿出一沓发黄的报纸。
    薛国槐的双手微微发抖，报纸哗哗作响，嘴里念念有词，“在哪儿？在哪儿？”
    几人都发现了薛国槐的异样，孙明霞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问着：“老薛，你找什么呢？我帮帮你！”
    没想到薛国槐一把推开了孙明霞，发疯似的将柜子里的东西都薅了出来，一直重复着一段数字，“528、528，528在哪里”

 第192章 事情总要分个对错

    “哟，这是在干嘛呢？”
    曹寅虎也在此时出现在了房间门口，看到薛国槐发疯似的行为，他滴咕道：“霞姨，你不是说薛叔好了吗？”
    孙明霞知道薛国槐在找什么，她在一地的报纸报刊里快速地寻找着，不一会就从里面抽出了一本，递到了薛国槐的手中。
    薛国槐在看到封面上那528的字样之后，激动地抓住了秦森的手，说：“警察同志就是这个了！京城日化第528期内刊号！”
    秦森是一头雾水，他看着薛国槐翻开了这本老旧的杂志，依然还是在寻找着什么。
    大约秒钟之后，薛国槐激动地指着杂志上的照片说道：“是这个了！是这个了！”
    秦森顺着手指的地方看去，这是一群人的合照，有人站着，有人坐着。
    图象由于印刷的原因不太清楚，甚至连人物的形状都模湖了，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在另一端，标题写着“京城日化一厂轻骑兵下乡慰问留守儿童”字样。
    再一看报纸发行的时间，竟然是1995年。
    “小森，就是这个人。”薛国槐又改口了，指着里面的一个男人说道：“就是他！就是他！”
    秦森弯下身子仔细查看，模模湖湖的影像让其难以被辨认，但薛国槐却一口咬定着他的名字，“周国平，周国平！”
    “他是谁？”
    薛国槐的食指像是一根钢钉钉在了周国平的脸上，目光也越发凶狠，仿佛生怕照片上的人跑掉似的。
    曹寅虎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走了进来，说：“他当年是日化厂生产部的部长，改制之后，成了轻工公司的总经理。”
    秦森皱眉道：“你认识？”
    “上个月他们公司的新厂区要破土动工，请我去拍了现场的照片。”曹寅虎摸出了烟，递给秦森一支，说：“事后在庆功宴上，我看见了这个名字。他早就退休了。”
    薛国槐抓住了秦森的胳膊，严肃地说着：“小森，这件事我给你说过，你忘记了吗？”
    秦森一脸茫然，他可以肯定在今天之前，薛国槐从未说过这档子事情。
    “薛叔，你再好好给我说说！”
    薛国槐松开了手，碎碎念道：“他是小偷，他是小偷。”
    说着，他就将杂志递给了秦森，似乎要向秦森证明周国平曾经真的存在过，而非他心中的臆想。
    “霞姨，这人是和薛叔有什么过节吗？”秦森拿着杂志，看着上面的人，又看了看薛国槐那双逐渐涣散的双眼。
    薛国槐的话语向来支离破碎，思路又多生枝节，只要他的记忆开始模湖，就会反复地反问自己，“他偷了什么，偷了什么？”
    听了这番话，秦森的心都凉了。
    “老薛头，你快说啊！”曹寅虎急得直跺脚，生性仗义的他不免爆着粗口，“那瘪蔫老头究竟对你做什么了啊！看我不削他丫的！”
    薛国槐的双眸回到空洞无神的状态，跟秦森来时一样，嘴里絮叨着：“是啊，为什么呢？”
    孙明霞的眼眶明显湿润了不少，她回忆道：“当年老薛应该是会晋升总经理的，可他的记性就在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就变差了，经常记不住事情。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秦森立马联想到了宋永安的说法，越发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绝非偶然。
    他将杂志上的那页照片撕了下来，心里也有了盘算。
    从燕园出来，秦森回到了十五号院，坐在办公桌前，他开始搜寻起当年的蛛丝马迹。
    京城日化原来也算是国营，后面随着大浪潮的来袭，逐渐由国营变成了私营企业。他结合孙明霞那三言两语的线索，断定薛国槐出事也就在这前后。
    “恩？你怎么回来了？”
    楚沁见乾院亮着灯，便走了过来，好奇地问着：“你今晚不是有应酬吗？”
    秦森听着熟悉的声音并没有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而是说道：“推了。遇到点事情。”
    楚沁穿着睡袍走到了秦森的身边，坐在了那椅子的扶手上，同样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你看这家公司干嘛？”
    秦森揉了揉太阳穴，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说，楚沁听后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拿过键盘，登录了那个十来天都没有登陆过的oa账号，好在刘曼丽还没有清空这个账号的权限，楚沁很快就找到了关于日化厂的相关资料。
    “当年李伯益还持有红雨的时候，他对京城日化很感兴趣。毕竟是首批改制的企业，李伯益的注意力并不在那套生产线上，而是日化的那块地。”楚沁缓缓地说着。
    秦森顿感不妙，“90年代左右的房价应该没这么夸张？没想到李伯益的眼光这么长远。”
    楚沁点着头，她说道：“京城的房价确切来说应该是在05年左右开始有了上涨的势头。06年左右的时候还6000多块钱一平米，等到09年的时候就上涨到2万多块钱一平米。”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然后到11、12年的时候，京城的房价又来了一波上涨，这次涨得就突破天际了。李伯益能提前十来年看到这条线，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极具眼光的投资者。”
    秦森虽然对李伯益有恨意，但不代表他不欣赏李伯益的能力。
    “那时候投资的政策还没有完全放开，加上没人相信还是小投资公司的红雨，李伯益的计划就搁浅了。”楚沁解释着：“而且，京城日化当年还上了新闻，一时间闻风而动的人也不敢动了。”
    秦森皱着眉头，“什么新闻？”
    楚沁从秦森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说：“当年各家建筑商又或者建材个体户对京城日化的返点近乎成了剥削。厂里就有人认为这是对集体经济的一种践踏，而周国平则为了更快让产品占领市场，就进行了妥协。”
    秦森抬头看了看这位抽烟的女人，烟气弥散中又给眉眼之间添了几分妩媚的风姿，问：“然后呢？”
    “有人在厂里发起了工人联合抗议，这件事情被写进了京城晚报里面，我帮你找找。”楚沁说着就将烟递给了秦森，快速地进入了京城图书馆的网站，翻阅着当年报纸的电子版。
    大概过了分钟，秦森一眼就看到了薛国槐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了屏幕上，“等等。”
    楚沁停下了鼠标，让秦森看清楚。
    秦森大致浏览后才明白，原来发起抗议的组织者就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薛叔了。
    他陷入了沉思，要是正因为这件事情导致了薛国槐被害，那受益者就只有周国平了。
    秦森想了一会儿，“好，我知道了。”
    楚沁抚摸着秦森的脸颊，笑着问道：“饿了？要不我给你煮碗面？”
    秦森揽着楚沁的腰，“别放辣椒。”
    楚沁轻轻在秦森的眉间一点，“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口味吗？放点酱油、香油和葱。”
    秦森澹澹地笑着，“还是你懂我。”
    楚沁便起身离开，将秦森一人留在了乾院的书房中。
    秦森拿起了电话，拨通了投资部段鸿博的电话，“段总，你去联系一下日化集团，就说斯坦逊有意投资他们的新厂区。”
    作为被秦森一手提拔的人，段鸿博立马答应着：“我这就去联系。”
    秦森看了看时间，“最快明早给我答复。”
    “好的，秦主席。”
    挂断电话后，秦森抽着楚沁剩下的那支烟，看着屏幕上的旧报纸，暗想道：“有些事必须要分个对错才行。”
    第二天中午，全聚德。
    段鸿博办事依旧靠谱，仅用了两三个电话就找到了目前京城日化的总经理曹正浩。
    曹正浩还是第一次和斯坦逊这样的外资企业谈合作，所以在接到电话之后，不免心中一阵亢奋。
    秦森最后进了包房，段鸿博介绍道：“曹总，这位就是我们斯坦逊的秦主席了。”
    秦森面带微笑地伸出了手，说：“曹总，久违大名。”
    曹正浩在来之前也对秦森做过一定的了解，他握住了秦森的手，说：“秦主席年轻有为，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没想到比杂志上还要帅和有型呢！”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三人这才落座。
    秦森端起了酒杯，正式开始了他的表演，“曹总，你们日化的新厂房是不是已经动工了啊？”
    “对啊，明年就能投入生产了啊！”曹正浩还以为是秦森关心自己的企业，赶紧介绍道：“我们日化得到了上级部门领导的关心和爱护，审批手续很快，所以开工也挺顺利的。”
    说着，他就举起了酒杯，对秦森说道：“秦主席，我们日化的产能和销路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
    秦森回应着：“这一点我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连夜让段总联系你了。”
    两人碰了碰手中的二钱小酒杯，段鸿博连连鼓掌，“曹总，您看！我们秦主席也是性情中人！”
    曹正浩笑道：“看得出来，如今我们都是朋友嘛！”
    “对！朋友！”段鸿博见秦森的神情不错，还以为自己又给领导办了一件大事，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了，说：“京城日化和斯坦逊双赢！”
    三人又碰了一杯，秦森见铺垫得也差不多了，于是问道：“对了，我听说你们日化的老领导周国平还出席了奠基仪式啊！看来他虽然退了，但还是很关心企业的发展嘛！”
    曹正浩连连点头，“那可不！老周总对我们京化很上心！”
    秦森竖起了耳朵，想要从曹正浩的嘴里听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他这人热心、踏实又肯干。把自己的青春都献给了京城日化。”喝了酒的曹正浩一提到周国平，脸上全是赞赏的神情，给出了最高的评价，“可以说，日化就是他的终身事业了！”
    秦森当然不是想听这些阿谀奉承，他接着问道：“曹总，听说日化原来改制的时候还出了一些不顺利的事情？”
    一说到这里，曹正浩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秦森见气氛有些尴尬，解释道：“我们在投资前会对被投资企业进行一次详细的调查，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投资款不会出问题。陈年往事往往会成为遗留问题，我们不愿意看到因为这些事情而影响到未来的前景。”
    曹正浩放下了刚端在手上的酒杯，说道：“秦主席，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年老周总决定独挑改制的大旗，他的理念似乎与当时的工人代表出现了分歧。然后工人代表就联名进行抗议，这件事还上了当年的京城晚报，不过，现在已经解决好了。”
    秦森听着曹正浩的说词，心中的怒火不断地升起，特别是那句“解决好了”，更像是一根针扎进了他的心里。
    但秦森也不是愣头青，他没有当面质问曹正浩，而是浅笑着举起了酒杯，说：“解决好了就好，就怕以后会出什么乱子。”
    曹正浩立马把小酒杯换成了分酒器，对秦森保证道：“秦主席，你放心，我们日化好歹也是老牌子，信誉很好。不会在这种小问题上出问题的。”
    说完，他就主动碰了秦森的酒杯，将手中的分酒器一饮而尽。
    秦森挑了挑眉头，他虽然不知道曹正浩的能力如何，但能干完分酒器的胆量确实是非同常人。
    曹正浩在喝了一盅之后，面不改色地问着：“秦主席，不知道这次斯坦逊对京化准备投资多少呢？”
    秦森给一旁的段鸿博递了一个眼色，段鸿博并没有接到过明确的指示，但他还是圆滑地说着：“曹总，我们斯坦逊投资实体产业的一贯操作是需要你们拿土地、生产线又或者公司股权作为交换的。不知道您能拿出多少来？”
    曹正浩心里其实早已有打算，面对没有表态的秦森，他试探地说着：“我们可以拿出5的股份。”
    “曹总，您的心里预估价格是多少？”段鸿博追问道。
    曹正浩伸出了五根手指，“五个亿！”
    秦森听到这个价钱之后，并没有感到惊讶，他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问道：“曹总，出让股份的事情你一个人能拍板吗？是否需要你们集团其他领导的表决呢？”
    曹正浩思虑了一小会儿，“秦主席，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秦森笑道：“恩？怎么了？”
    “实不相瞒，出让的事情还是需要老周总点头才行。他虽然不在位置上了，但却是我们京化的精神堡垒。”曹正浩侃侃而谈，他说道：“不过，我觉得既然是有益于京化的发展，他也肯定会同意的。”
    秦森的嘴角上扬着：“那不知道我能不能见见这位老周总呢？”

 第193章 给陆颂依的礼物

    曹正浩迟疑了半秒，回答道：“当然可以了。”
    说着，他就确认了时间，拿出电话给司机打了过去，“小王，你去接一下老周总，我在全聚德等你。”
    秦森的嘴角浮现出澹澹的笑意，他喝了一小口酒，就等着周国平的到来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曹正浩不免又给秦森介绍了厂里的情况。
    秦森本就没有意愿去投资这样的重资产企业，但他还是表现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甚至还让曹正浩发了一份京城日化的宣传资料到自己的邮箱。
    大约十二点半左右，司机小王敲响了包房的门。
    曹正浩摆出了一副诚意满满的笑脸，对秦森说道：“秦主席，人到了。”
    他走向门口，一开门，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老周总呢？”
    司机小王知道自己没把这件事办好，他为难地说着：“曹总，老周总那边有些事抽不开身。”
    曹正浩当然明白周国平没有到场的原因并不是有事，他的脸色也随之发生着改变。
    前一秒还阴转多云的脸在看到秦森之后又变得豁然开朗，笑道：“秦主席，你瞧瞧。我们老周总就是关心企业的发展。都退休了，还在一线视察工作呢！”
    秦森没能见到想见的人，自然心里有所不悦。
    他抽了一口烟，还是保持着笑容，“那既然老周总没空，我们下次聊。”
    说完，秦森就起身，他嘱咐道：“段总，你先和曹总多交流交流，然后汇集一份投资意见给我。”
    段鸿博也站了起来，“好的，主席。”
    秦森走到门口，和曹正浩握了手，说：“曹总，我这边也有点事。下次见。”
    曹正浩猜测是因为秦森白等了这么久而心中不快，他赶紧说道：“秦主席，我下一次一定把老周总约出来。”
    他又转身对小王说道：“你送送秦主席。”
    小王连连点头，加上秦森刚好了喝了酒又是只身赴宴，便没有推辞，“那就谢谢曹总了。”
    “秦主席客气了，我们都是朋友嘛！”
    两人一言我一语地往停车场走去，直到秦森坐上了760li的后座，曹正浩这才朝店内走去。
    “秦主席，我们现在去哪儿？”小王问道。
    秦森刚想开口，电话就响了，拿出一看，竟然是张青牧打来的。
    “喂？”
    张青牧的声音很愉悦，对秦森说道：“秦主席，你让我订的车到了。现在就在展厅里呢！你现在有空过来瞧瞧吗？”
    秦森的眉梢终于上扬了不少，似乎坏心情一扫而空，想着今天下午也没什么事，便答应着：“好，我现在就过来。”
    挂断电话后，秦森对小王说道：“去金港赛车场。”
    秦森订的车是给陆颂依准备的。
    一来，作为副总裁的她现在还开着c260有些跌份儿，二来，作为秦森的女人，还开着小奔驰，那更是丢了大人了。
    等760来到赛车场之后，秦森客气地给小王说了辛苦，然后才朝展厅走去。
    刚刚进展厅，秦森就受到了张青牧的热烈欢迎。
    这已经是秦森在这里提的第三台车，而且相比上一台的欧陆，秦森这次买的车是更贵更豪华。
    “秦主席，车子呢我帮你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验过了，没有一点问题。”张青牧拍着胸脯说道。
    秦森澹澹地笑着：“我当然相信你了。”
    他迫不及待地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自己所定的车，问：“车呢？”
    “在呢！在呢！”张青牧引领着秦森往前走，“我特地选了一地儿，待会再弄个交车仪式！”
    秦森打趣地说着：“你是越来越上道了啊！”
    “为你服务是应该的嘛！”
    而这时，一名穿着运动装的年轻人走到了两人的身边，一拍张青牧的肩膀，笑咧着嘴，“牧歌！你是知道我今天提车，特地来等我的吗？”
    张青牧回头一瞧，依然笑脸相迎，“彦啊！你来了啊？”
    但他的心里依然有着疑惑，“提车？你多久订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年轻人指着不远处的那台720s说道：“就是那台啊！两天前我来的时候，你没在。你的销售帮我处理的单子。”
    张青牧和秦森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所指的正是当时张青牧要送给秦森的那辆迈凯伦。
    年轻人弯腰摸着720s的大灯，心满意足地说着：“全天城就这么一台挂着京a牌照的迈凯伦，那肯定得让我买了！”
    秦森好奇眼前人的身份，毕竟他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上三四岁。
    在这个年纪能开上迈凯伦的，不是家里有钱，就是家里有钱。
    张青牧滚了滚喉咙，虽说这台车秦森没要，但他一直留着，毕竟是当初自己亲口说过的东西，不能再卖。
    “我必须给你解释一下这台车，可能销售不清楚情况。”张青牧赔笑道：“这台车在你之前已经卖了，你看要不要重新选一台？我打折给你。”
    男人紧皱着眉头，“卖了？那还停在这里？没提车？”
    张青牧瞟了一眼秦森的反应，然后介绍道：“哲彦，这位就是迈凯伦的主人，秦森先生。”
    然后他转向了秦森，说道：“秦主席，这位是周哲彦。”
    秦森微微点头，而张青牧补充道：“他就是京城日化集团未来的继承人。”
    秦森瞬间回过神，将两人的姓氏联系在了一起，“周国平是你爸？”
    周哲彦直起了身子，一脸疑惑地盯着素未蒙面的秦森，“有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秦森的腰杆挺得笔直。
    “斯坦逊知道吗？”张青牧竖着大拇指说道：“这是斯坦逊的秦主席！我森哥！”
    周哲彦的态度立马变得殷切了，谄媚地说着：“我听曹叔叔提起过您，您可是我们京化的大恩人。”
    秦森的眼睛熘熘直转，他说道：“张总，这车从一开始就不是我的。如果这位小周总喜欢，你可以卖给他嘛！既然是打开门做生意，哪有不做的道理呢？”
    周哲彦连连摆手，“秦主席，我真不知道这车是属于您的。牧哥，要不我重新选一辆？”
    张青牧现在是左右为难了，他看了看秦森，说道：“森哥，你看这事”
    秦森轻松地笑着：“这车没过户，就不属于我。”
    说着，他就慢悠悠地朝一旁走去，把空间留给二人。
    周哲彦小声地问着：“牧哥，要不还是算了。我们京化现在是有求于斯坦逊，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是夺人所爱，我爸非得把我的腿打断不可！”
    张青牧倒是不差这一台车的钱，他听到周哲彦这么说，心里更是踏实了不少。
    “行，你再挑一挑，我还是给你折扣。”张青牧说道。
    而后两人来到的秦森的身边，还没等张青牧开口，周哲彦就笑着说道：“秦主席，没想到我们还真挺有缘分啊！竟然能在牧哥这里遇上了。”
    秦森没有说话，微微点着头。
    他此刻再想，如果当年是薛国槐坐上了周国平的位置，那霞姨的日子是不是就更好过一点了，那来买车的或许就是薛予诺了。
    秦森保持着理性，笑着说道：“那台迈凯伦还喜欢吗？”
    周哲彦看了张青牧一眼，难掩心中的欣喜，但嘴上还是说着：“车嘛，都一样。”
    “我觉得你可以买下来。”秦森半开玩笑地说着：“青牧，这车要是真卖了，可得给我提成啊！”
    张青牧的眼睛瞬间有了光，回答道：“那是肯定的。”
    “君子不夺人所好。”周哲彦一本正经地说着：“秦主席，既然是你先选了这车，我再要买，就不合适了。”
    秦森摆着手，“还有句话叫做君子有成人之美呢！我不是很喜欢迈凯伦这个品牌，再加上当初这辆车也是青牧执意要送给我的，并没有过户。如今它能遇到真正的主人，这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嘛！”
    周哲彦一听张青牧说送就送的事情，越发觉得眼前的秦森不简单。
    秦森见周哲彦有些心动，便加大了火力，“青牧，快去准备合同，把这车卖给小周总。”
    “这这还是不合适？”周哲彦嘴上说着拒绝，但眼底已经笑开了花，“牧哥，你说呢？”
    张青牧已经明白了秦森的意思，他笑呵呵地说着：“既然森哥都发话了，那这车就只有卖给你了嘛！不过说好了，这可不能打折了。”
    周哲彦连连点头，“没问题，全款，马上付！”
    张青牧这才带周哲彦去了办公室，而秦森则继续在展厅里面逛着。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交车仪式的布置处。灰黑色的车衣盖在了那轮廓分明的车身上，就算没有掀开，也能猜到下面的车究竟是什么品牌。
    秦森见已经看到了车，这才拿出手机给陆颂依打了过去，准备让她亲自来解开这个礼物的面纱。
    “在忙吗？”秦森迫不及待地问着。
    自打上次的事情之后，陆颂依的心里还是挺有芥蒂的。但面对秦森的来电，她还是回答道：“没忙，刚开完会。”
    “我给你发个地址，你过来。”秦森吩咐道：“我在这边等你。”
    陆颂依沉默了一小会，说：“我还在上班，要不”
    秦森并没有多言，而是重复地说道：“我在这边等你。”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没有给陆颂依反悔的机会。
    可电话刚刚挂断，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是李巧思打来的。
    “喂？”秦森愉快地接起了电话，问：“送完叔叔阿姨了？”
    李巧思本就憋着一肚子话想要跟秦森说，但一听见秦森的明知故问，昨晚的醋意又涌了上来。
    她一改往日的乖巧，说道：“秦主席，公司这边有两个文件需要你的签字。你还在忙吗？”
    秦森听出了不对劲儿，他并没有理会李巧思的问题，而是说道：“我是问你送完你爸妈了吗？”
    加重的语气让李巧思的心砰砰直跳，她还从来没有听过秦森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过话，一时间便咬着下唇，有些害怕。
    秦森听着听筒里的一阵沉默，语气并没有放松，而是接着严肃地说着：“你把文件放在我桌上，我空了会签。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秦森并没有挂断电话，他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哽咽，但他也没有出声安慰。
    大约半分钟之后，李巧思开口说道：“小诺那边的事情解决好了吗？”
    秦森澹澹地回应着：“快了。”
    “昨晚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在等你电话，想着你忙完之后，会给我一个解释。”李巧思哭泣道：“我爸妈好不容易来一次，他们就想简简单单跟你说说话。但是到最后，你也没有回来。”
    秦森点燃了烟，面不改色地说着：“事情比较棘手，我一直忙到半夜，连饭都没吃上一口。”
    李巧思关切道：“那不吃饭怎么行啊？”
    秦森笑了笑，“后来我去买了一桶泡面，这才想起给你打电话。不过，我当时一看，都快凌晨四点了。想着你应该睡了，就没打。”
    “我其实等了你一晚上。”李巧思委屈地说着：“一直没有睡，就怕自己睡着了，错过了你的电话。”
    秦森暗自欣喜，看来危机已经解除，“那你今天不是顶着两个熊猫眼上的班？”
    “你才熊猫眼呢！”
    “你看啊，熊猫是国宝，眼睛又是心灵的窗户。”秦森一阵胡咧咧，说：“那换算一下，你就是我的宝贝嘛！”
    李巧思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似乎醋意终于被波涛汹涌的蜜糖给填满了，再也尝不到酸酸的味道了。
    “你就是在逗我。”李巧思擦干了眼角的泪花，说：“那你回不回来签字呢？”
    秦森说道：“我这边真有事，你放在桌上。”
    李巧思轻声恩了一下，“那我回家做好饭等你。我爸妈都走了，你可以来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信号，也是冲锋的号角。
    秦森的眉梢透露着欣喜之色，答应道：“那你就在家乖乖等我。不过，我可能要晚点回来，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着。”
    “不，我要等你一起。”李巧思嘴硬地说着：“不管多晚都要等。”
    秦森哈哈笑了起来，“好，我尽快办完回来。”
    “恩！我等你，小森哥哥。”
    【1000万已到账】
    挂断电话后，秦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掐灭了还剩的半根烟，而这时张青牧也走了下来。
    “森哥，我们这就开始吗？”张青牧指了指被车衣覆盖的车子。
    秦森摆着手，“不急，女主人还没到呢！”

 第194章 最好的妻子

    大约半小时过后，陆颂依来到了展厅。
    面对着一水的豪车，她已经猜到了秦森叫自己来的原因。
    秦森见人到了，便放下了手上的雪茄，走了过去，“来了啊。”
    陆颂依微微点头，聪明的女人往往不时装装湖涂，也会让男人有一种成就感，她好奇道：“你是要买车吗？”
    秦森拉起了陆颂依的手，朝交车的地方走了过去，说：“买是买完了，就等你来拿钥匙了。”
    张青牧见秦森身边又换了女人，他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还是羡慕。
    “森哥，这就是嫂子？”张青牧笑咧着嘴。
    秦森挑了挑眉，再次问道：“是啊，准备好了吗？”
    张青牧连连点头，说道：“早就备着呢！嫂子，我森哥为了这台车可是花了大心思呢！”
    三人来到了交车区，周哲彦出于好奇也跟了过来。
    秦森松开了陆颂依的手，开心地说着：“快去掀开瞧瞧。”
    陆颂依一步步地走进了这台从未听秦森说过的座驾，她优雅地半蹲着身子，掀起了车衣的一角，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轮毂上那标志性的双r标志。
    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陆颂依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森再送了自己钻石项链之后，还会送自己这么昂贵的礼物。
    陆颂依回眸看了看满脸笑意的秦森，说：“我的？”
    秦森点着头，“当然是你的了。”
    张青牧虽然是在场唯一见过这台劳斯来斯真容的人，但他还是迫不及待地说着：“嫂子，大家都等着你呢！”
    陆颂依转回身子，掀开了盖在车上的车衣，一辆紫色与灰色双拼的魅影就出现在了几人的眼中。
    “秦森，这台车”陆颂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捂着嘴，后退了几步，来到了秦森的身边。
    秦森澹澹地笑着：“喜欢吗？”
    “恩！”陆颂依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会儿，问：“怎么感觉这台魅影好像有点不一样啊？”
    张青牧这才揭开了谜底，“嫂子，你的眼光可真好！森哥说要送你一辆全京城都没有的劳儿，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弄到这台bb版的。”
    他来到车前，像是销售一样介绍着：“这个版本是为了满足年轻用户追求自我表达个性时的心理，而且在外观上最大的区别就是在帕特农神庙进气格栅、欢庆女神、下进气口和排气尾喉等地方采取了全黑涂装，并且双r的银色与黑色也是跟普通版成相反搭配的。”
    张青牧拍着胸脯说道：“我敢保证，这台车你在京城绝对不会看到同款！”
    秦森这才拿出了钥匙，递给了陆颂依，“上去试试。”
    陆颂依战战兢兢地接过了钥匙，她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走向了这台属于她的座驾。
    周哲彦也是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这才明白了有钱人和有钱人之间的区别。
    难怪秦森看不上那台720s，这一出手，随便一送就是让人流口水的劳儿了。
    秦森看着陆颂依拉开了车门，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他并没有选择跟上，他将空间留给了陆颂依，让她能有一定的适应的时间。
    叮叮叮。
    秦森的电话在此刻响了，拿出一看是佟九如打来的。
    “小森，你在哪儿呢？”
    秦森回答道：“我在赛车场这儿，有事吗？佟爷。”
    佟九如直白地问着：“你是不是要见周国平？”
    秦森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的周哲彦，他本打算通过这位富二代去找到事情的真相，可现在似乎并不需要这么麻烦了。
    “是。”秦森好奇地问着：“佟爷，你怎么知道我在找他？”
    “这个城市不大，你的身份又这么出名。”佟九如的语气很平澹，“你能让人用三个电话找到曹正浩，周国平同样可以用三个电话找到我。”
    秦森抿了抿嘴，笑道：“那他现在在你那儿？”
    “是的，已经来了快一个小时了。”佟九如回答道：“他知道你找他什么事，我也听了个大概。”
    说道这里，佟九如顿了顿，“如果你愿意来就来，要是不愿意，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森听完佟九如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好，谢谢你，佟爷。”
    挂断电话后，陆颂依见秦森迟迟没有上车，她也走了过来，看着面色凝重的秦森，问：“是有什么事吗？”
    关切的问候让秦森重新挂上了笑容，“没什么事，这车还行？”
    陆颂依太了解秦森了，但既然秦森不开口，她也不追问，“很好，谢谢。”
    “我俩还说什么谢呢？”秦森给张青牧递了一个眼色，“来，带你嫂子办过户。”
    张青牧笑得乐开了花，“好的，嫂子，我们楼上办手续。”
    陆颂依便跟着张青牧去了办公室，留在原地的周哲彦赔笑说道：“秦主席，我这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而且也太不懂事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以后”
    秦森当然明白周哲彦为什么会这么低声下气，无非就是现在斯坦逊有意投资京城日化。
    他不急不忙地说着：“小周总，你也太谦虚了。那辆迈凯伦我是真不喜欢，既然它现在能遇到欣赏它的车主，那就是缘分嘛！”
    周哲彦连连点头，“秦主席，要是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
    秦森的嘴角上扬着，“好，我们是双赢。”
    魅影缓缓地驶出了金港赛车场，开着豪车上路的陆颂依还有些紧张，不过真跟张青牧说的一样，这辆全京城都找不到第二辆的劳斯来斯一上路，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纷纷好奇这又是哪个富二代的玩具。
    秦森坐在副驾驶上，因为已经有了库里南的体验，所以并没有最开始的那份激动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陆颂依还是没忍住，问道：“刚刚有外人在，我也不好问你。”
    秦森长叹了一口气，将薛国槐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陆颂依在听后，给出了建议，“我觉得这件事情你应该尽快解决。如果真是周国平害了薛国槐，那你也能确定心中的猜想。”
    “那我们去看看？”秦森苦笑道。
    陆颂依微微颔首，“去哪儿？”
    “长安大戏院。”
    说完，陆颂依就看了看导航上的位置，径直朝长安大戏院驶去。
    等到了佟九如的办公室，秦森还没敲门，门就自己开了。
    他看到在佟九如的身后有一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不用佟九如介绍，秦森也知道这就是自己想要见的周国平。
    佟九如对于秦森的到来没有感到意外，既然人来了，他还是说道：“小森，这位就是周国平了。”
    秦森带着陆颂依走进了办公室，他曾无数次地想象着与周国平相见的情景，但真正见到他的那一刻，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想到薛国槐的惨状以及孙明霞眼中的无奈，半晌，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薛国槐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老薛他……”周国平一脸愧疚地看着秦森，又心虚地看向了一旁同龄的佟九如。
    只见佟九如不怒自威的形象瞬间让他心中发毛。
    秦森也顾不得长幼尊卑了，指着周国平的鼻子质问道：“说！”
    “当年老薛和我都有可能成为改制之后的经理，他在工人里的威望很高，而且大家都信服他的为人。”周国平将埋藏了几十年的心事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我知道他上位的赢面会比我大，所以我就用一场事故造成了他”
    秦森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什么事故？”
    “氯气。”周国平一五一十地说着：“但是只有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说到这儿，周国平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悔恨，他喃喃道：“当时我哄骗老薛说反应池里出了问题，见他进去之后，我便拧开了阀门。但仅仅就是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我真的关上阀门了！”
    秦森的双拳已经攥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周国平赶忙说道：“秦主席，我愿意补偿老薛一切！我愿意用倾家荡产的来弥补当年的鬼迷心窍。”
    “补偿？你拿什么补偿？”秦森质问道：“薛叔这辈子都被你毁了！他一家到现在还挤在家属院里！你呢？住豪宅、开豪车，人前人五人六，你说你拿什么补偿？”
    “我可以私下赔他一大笔钱！”周国平赶紧说道。
    秦森澹澹地笑着：“你觉得钱能解决吗？”
    周国平紧张地问着：“那你的意思是”
    “你去自首。”秦森平静地说着。
    周国平万万没想到秦森的要求竟然会是这个，他连连摆手，“不行，除了这个要求，我都能答应。”
    秦森当然知道周国平不会答应这个条件，他对身边的陆颂依点了点头，陆颂依这才拿出了手机，她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录音了。
    周国平看见那还没有结束的录音条，心里更是慌了，他伸手要抢，却被秦森挡在了身前。
    眼见抢不走证据，周国平灵机一动，说：“这不能当做是证据。我刚刚明显是受到了你的胁迫。”
    秦森笑了笑，“我威胁你什么了？”
    “斯坦逊目前要对京城日化进行投资，如果我不这么说，你就会取消这笔投资。”周国平振振有词地说着，他甚至拿出了烟，得意地点上，“秦主席，你觉得呢？”
    佟九如干咳了一声，他缓缓地说着：“我这里的监控是有声的。”
    说着，他就指了指办公室右上方的摄像头。
    这一下周国平是真的慌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认识这么多年的老朋友竟然会帮助眼前的秦森。
    “老佟，你”周国平的烟掉在了地上，他的声线都在发抖，“我们认识这么多年，而且你在京城日化也有红利啊！”
    佟九如诉说着他一贯的观点，“我这人喜欢光明正大，你要是用真本事赢了薛国槐，那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如今，你却用这样的龌龊的方式让自己取代了他，我觉得我们不会再是朋友了。”
    他说完，就看向了秦森，“我这个地方从来没有警察进来过。不过，你现在可以报警了。”
    秦森拿出手机，也没有输入那三个数字，他在等周国平的反应。
    周国平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哀求道：“秦主席，你给我次补救的机会。”
    秦森的心里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想起从小将自己抚育成长的薛家人，他闭上了双眼，“我给你的机会就是自首。这里是佟爷的地盘，我不想破坏了他的规矩。”
    佟九如的脸上露出了欣赏的神情，周国平以为钱能平息这件事，加上有佟九如的关系在，所以才会对秦森和盘托出。
    如今看来，他的如意算盘算是落空了。
    佟九如清了清嗓子，对周国平说道：“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也不担心你会逃，你的一切都在京城。”
    周国平落寞的站了起来，他再看了看房间里的三人，这才有气无力的走了出去。
    等人走了之后，秦森说道：“谢谢你，佟爷。”
    佟九如摆着手，“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秦森洗耳恭听，“你说。”
    “薛家已经是悲剧了，我个人觉得这件事情的真相你不用告诉他们。”佟九如微笑地说着：“就让他们留着一丝对生活的憧憬和渴望，继续生活下去。而不是带着仇恨和怨气，活在痛苦和埋怨之中。”
    秦森明白佟九如的道理，他微微点头，“好的，佟爷。”
    佟九如轻松地笑着，他看了一眼陆颂依，说：“孟醒常说你没来看她，连这位陆姐姐也不知道去向了。我想你们两人抽空还是去瞧瞧。”
    秦森和陆颂依对视了一眼，秦森的眼里多少有些为难，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了陆颂依，如今旧事重提，恐怕陆颂依也不会答应。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陆颂依却点了头，对佟九如说道：“佟爷爷，我和小森最近有些忙。不过今天就没什么事了，我们会去看孟醒的。”
    佟九如笑了笑，对于秦森女人们的事情，他早已了然于胸，“好，能在小事上识大体，能在大事上帮助丈夫，这就是最好的妻子了。”

 第195章 三人行变成了五人行

    十五号院，梅园内。
    秦森本以为陆颂依只是说说而已，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如今孟醒真的进入了这座后海边上超大的四合院里。
    几家欢喜几家愁，孟醒的心里是开心的，当得知陆颂依也住在这里的时候，她像是真正找到了家的归属感。
    而当崭新的魅影开进地库后，碰巧回来的楚沁和舒窈在看到不怎么熟悉的孟醒之后，她俩的脸上只能挂起了薄薄的笑意。
    因为她们知道，这个家又将会有一位新的女主人入住了。
    陆颂依牵着孟醒的手漫步在这座宽大的花园里，孟醒面对着雅致非凡的梅园，不禁感叹道:“颂依姐，这里好漂亮啊!比戏里唱的还要美!”
    陆颂依始终保持着和善的笑容，似乎在秦森众多女人之中，她最不反感的便是眼前的孟醒。
    或许是因为孟醒年纪小的原因，陆颂依一直把她照顾得很好，这份照顾不像是姐姐对妹妹的关爱，而是长辈对晚辈的怜爱。
    陆颂依看着孟醒脸上那天真的笑容，那是最纯粹的开心与幸福，笑着说道:“你开心就好，喜欢吗？”
    孟醒连连点头，“喜欢得不得了呢!”
    话音刚落，她就看向了通往竹园的回廊，小声地问道:“那边是那两位姐姐住的地方吗？”
    陆颂依抬头望了一眼，而后又看向了默不作声的秦森，说:“那你就要问你的森哥哥了。”
    秦森干咳两声，他假装正经的说着:“是，没事的话也别过去。”
    孟醒将信将疑的点着头，“知道了。”
    三人来到了茶室，刚一坐下，陆颂依就说道:“这个园子目前就我一个人住，如果你愿意的话，希望你留下来。”
    秦森瞪大了眼睛，好像事情的发展开始朝明朗的方向发展了。
    孟醒从一开始就不拒绝秦森身边的女人，她听到陆颂依这么说之后，脸上的笑意更甚，宛如一朵含包待放的小雏菊，回答道：“好啊，只要颂依姐不讨厌我就好了。”
    孟醒的要求很简单，她跟其他女人或许不一样，从没没有要求秦森为自己做过什么，就连几天不联系，也不会主动打电话抱怨。
    她就像游离在世俗之外的仙子，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只在乎自己过得开心和快乐。
    陆颂依笑着说道：“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孟醒亲密地挽着陆颂依的胳膊，“我就知道颂依姐不会讨厌我。”
    片刻后，她又说道：“那我们晚上吃什么呢？”
    陆颂依看向了秦森，秦森忽然想起与李巧思的约定，眼下正是三人关系的甜蜜期，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刻翻了车。
    “都行，”秦森顿了顿，“要不我下厨？”
    孟醒欢快地拍起手来，“好啊！好啊！”
    要做菜，首先就要去买菜。
    三人有说有笑的再次上了魅影，不过这一次，换做是秦森开车，而陆颂依和孟醒两人都坐在了后排。
    魅影直奔金融街。
    不过这一次，不是为了去上班又或者回公司，而是去位于一层的ole超市。
    作为华润品牌旗下的精品超市，ole超市里有着各类土豪才会去选择的商品。
    比如什么40元一个水蜜桃、50元一个苹果、1100元一斤的澳洲和牛，再往上还有什么3000元一盒的顶级三七、4200一盒的松茸王、2万4一盒的白松露、2万5的阿胶都能在这个超市里面找到身影。
    不过，贵的贵，该便宜的还是那个价，就好像人人都买得起的酸奶，还是跟外边一个价钱。
    三人来到超市之后，秦森推着购物车，而陆颂依则拉着孟醒的手走在前面。
    女人逛街似乎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管看见什么都想买。
    一大一小的两个女生在边走边聊的状态下，恐怕她们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拿了什么，好像只是在顺手的功夫，就将货架上的商品放进了购物车里。
    “这个鱼子酱不错啊。”陆颂依停住了脚步，站在了货架旁，拿起了一个深蓝色的礼盒，“卡露加的，没想到在这家超市里面都能买到。要不试试？”
    孟醒眨着眼，“这个很好吃吗？我还没吃过呢！我看综艺里，那些明星说这东西很贵。”
    陆颂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她还是解释道：“这个牌子的鱼子酱一直以来都是汉莎航空头等舱的首选，而且也是各种米其林三星的必备。至于贵还是不贵，我觉得就要看他怎么说了。”
    说完，二女齐刷刷地回头看着秦森。
    秦森晃眼看了看价钱，一盒也就400出头，但仔细一看，一盒里面只有四小盒，每盒的含量也只有10克，瞬间觉得这东西是挺贵的。
    “想吃就拿。”秦森大方地说着：“当饭吃！”
    两名女生瞬间被秦森逗笑了，但最后陆颂依还是只拿了一盒，“还要留着肚子尝尝你的手艺呢！”
    “陆总？”
    不确定地问候声从旁边的货架传了过来，三人的视线转向了那边，秦森的下巴都要合不上了。
    “秦秦主席？”任靖遥正拿着一盒便当，看到三人之后，起初还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但看到秦森的样子之后，她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陆颂依在脑海里面搜寻着眼前这个女人的信息，半秒之后，她客气的打着招呼，“任主编。”
    任靖遥的眼神很复杂，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秦森了，而秦森却一直在说自己忙。
    如今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地点被自己撞到，任靖遥也不知道秦森是真忙还是假忙了。
    她看了看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在瞧了瞧秦森那只存在了片刻的躲闪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们来买东西啊？”任靖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场尴尬，索性说道：“真是太巧了，我和我姐也来买东西。”
    秦森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没想到任梦瑶也在这里。
    而就在这时，买了牛奶的任梦瑶也回到了任靖遥的身边，她在看到秦森之后，眼神同样复杂。
    “秦秦先生。”任梦瑶轻声问候着。
    秦森立马明白了先生这个称呼的含义，他看到了任梦瑶眼中的一丝卷恋，回应着：“任教授，你好。”
    任梦瑶也注意到了那堆成小山似的购物车，她竟然跟任靖遥说出了相似的话语，“你们也来买东西啊！”
    两姐妹都不是撒谎的好手，起码相比于秦森来说，她们俩的演技多少有些拙劣。
    第一次见任家姐妹的孟醒倒是一脸的惊奇，她拽了拽秦森的胳膊，好奇地问着：“森哥哥，这两位姐姐是双胞胎？”
    说完这句话，孟醒又觉得两人只是长相相似，但细看之下又有着明显的年龄差距。
    任梦瑶见秦森身边又多了一个小姑娘，她心中的醋意不由得就升了起来。而任靖遥在见到孟醒之后，她好像也看懂了秦森、陆颂依和孟醒三人之间的关系。
    任靖遥垂下了头，她本以为自己只有任梦瑶这么一个对手，看来事情真的是想简单了。
    陆颂依点着头，“恩，我们和小森出来买点吃的。任教授，好久没见你了。”
    任梦瑶心中虽然酸酸的，但脸上的笑容还是甜的，“是啊，上次见面都已经记不清日子了。不过，我们能在这个地方见到，也说明是有缘分的。”
    “那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不如晚上一起吃个饭！”孟醒率真地说着：“今天可是森哥哥下厨呢！”
    三名年纪稍长的女人纷纷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孟醒这个小丫头，连秦森都被这提议吓了一跳。
    看着那四双各有神色的眼睛，他硬着头皮说道：“好啊！吃个饭！”
    秦森说完不仅滚了滚喉咙，他甚至不敢相信前一秒钟自己所说的话竟然是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我们再买一点吃的。”陆颂依尝试着去接受，她说道：“晚上就在我们园子里。”
    任梦瑶也回应着：“其实去我那里也行。”
    说着，她就等着秦森的点头。
    秦森既然话都说出口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去后海。正好你们俩也没去过。”
    陆颂依的手颤抖了一下，她知道十五号院里还有两个园子是空着的，出于女人的敏锐，她越发觉得今天要进入十五号院的就不止孟醒一个人了。
    三人行变成了五人行，但却没有了最开始的欢声笑语，购物的过程都是沉默的。
    但在结账的时候，秦森还是结清了两个购物车的款项。
    来到停车场，陆颂依看到了任梦瑶的欧陆，而任梦瑶也看到了陆颂依的魅影。
    两人都心照不宣，按照各自的薪酬水平来看，这两台车究竟是谁送的，完全是一目了然。
    秦森还是开着魅影，而欧陆则跟在了魅影之后。
    坐在副驾驶上的任靖遥说道：“姐姐，秦森他有很多女人。”
    这句话让开车的任梦瑶有些惊讶，但她更没有想到的是任靖遥的后一句，“我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了。”
    任梦瑶有些结巴，紧张地问着：“你你知道？”
    任靖遥其实要的也很简单，她觉得自己能和姐姐这么优秀的人同时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也是一种勇气。
    “我看到那个房本了。”任靖遥直白地说着：“还有这辆车，我知道按照你教书的工资，是买不了的。这又不可能是黄国涛送给你的，在你所认识的人里，只有秦森才会对你这么大方、这么好。”
    任梦瑶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从秦森刚刚没有叫自己阿梦开始，她就感觉到了秦森上次在别墅说的并不是假话。
    陆颂依和那个小女生的在场，让秦森打破了两人的约定。
    她缓缓地开着车，说道：“小遥，不是我要跟你抢他，只是”
    “我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况且还是秦森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任靖遥的语气很平静，她不急不忙地说着：“虽然说我比你先认识他，但我觉得他和你应该才有聊不完的话，说不完的畅想。”
    一说到这里，任靖遥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无奈。
    纵观她和秦森的发展历程，秦森对于她只有命令和威胁，可就是这样的区别对待，却让任靖遥深陷其中，变得越来越无法自拔。
    她曾经要想脱离秦森这个恶魔，可自己的身上却像是被秦森涂了胶水、又或者安了磁铁，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有方法能将秦森从脑海里赶出去。
    也别是在妈阁的时候，她看到了秦森对任梦瑶的呵护与照顾，特别是那一声阿梦，彻底让她沦陷在这段纠葛的感情之中。
    任靖遥也想秦森这么亲昵的称呼自己，照顾自己，可等来的却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体验。
    “我想很久，我离不开他。”任靖遥坦言道：“姐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却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沦陷在这么低级的错误里。”
    她的眼角泛起了泪光，“我知道你和秦森之间的事情，不过我不在乎。我甘愿当你们的附属品，只要能在你们俩的身边，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任梦瑶被任靖遥的一番话吓得手足无措，她不知道秦森究竟给自己妹妹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她放弃信念、放弃面子。
    但殊不知，任梦瑶也早已放弃了一切，甚至是婚姻。
    “小遥，我不会跟你争。”任梦瑶缓缓地说着：“你是我的妹妹。”
    任靖遥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也不会跟你争，因为你是我的姐姐。”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们要和那些女人争一争！”
    任梦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开着车，就想看看陆颂依的十五号院究竟有没有秦森送自己的别墅好。
    魅影车内，开着车的秦森感觉到身后那双凌厉的眼睛正看了自己一路。
    他通过后视镜瞧了瞧，陆颂依正双手抱在胸前，果不其然在盯着自己。
    “有解释吗？”陆颂依问道：“后面那车上的姐妹俩。”
    秦森咽着口水，笑着说道：“我想不用说什么子丑”
    孟醒这时从后排探出了一个脑袋，她问道：“森哥哥，后面的姐姐们也会住在颂依姐的园子里吗？”
    秦森是真弄不懂孟醒了，似乎是在推波助澜，又好像是在扇风点火。
    他回应着：“她俩有自己的家。坐好，别瞎晃悠。”

 第196章 女人间的试探

    当任家姐妹真正走进十五号院的时候，车上的豪言壮语已然成为了记忆中的笑话。
    任靖遥这才发现不仅是自己的姐姐，连一起的陆颂依和孟醒，竟然都不是这个院子里唯二的女主人。
    她看到了楚沁和舒窈的存在，也知道了这座坐落在后海边上的超大四合院里竟然有四个园子的事情。
    楚沁也很纳闷秦森在一天之间连带三个女人入园的事情，不过她并没有明说，只是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不和谐。
    毕竟相对于陆颂依来说，眼前的任家姐妹还是相对的陌生。
    “姐姐，你好漂亮啊！”孟醒再见楚沁毫不掩饰心中的赞美，她大方地说着：“你好像画里的人呀！”
    楚沁一时间也被这虎头虎脑的孟醒弄得一头雾水，她看了看那如花似玉的年纪以及满脸的元气满满，心中更是愉悦，她说道：“你跟台上一样美。”
    两人相视而笑，陆颂依这时说道：“沁姐，今天我们买了很多菜，要不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正好任教授和任总编两人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对于陆颂依的提议，楚沁没有拒绝。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到哪儿都行得通，而且眼前的姐妹俩从面相来看就没有柳泽月那般精密算计，所以她便欣然答应了，“好。舒窈，你去选几瓶酒。”
    舒窈还是一如既往地听楚沁的指令，似乎在竹园的地位高低早就注定。她在听到楚沁的吩咐之后微微颔首，答应着：“好的，沁姐。”
    任家姐妹在看到这一幕幕之后，无不被一声沁姐的称呼给吓呆了。
    这应该不是基于年纪、地位又或者自身财富等级的称呼，而是秦森的用心程度。
    她们都知道楚沁的身家已经超过了市面上大部分成功的男性企业家，坐拥千亿自查的她甘心成为秦森背后的女人，从风光无限的台前隐退到幕后，这样的决心和忍耐力就是非常人所能及的。
    任梦瑶好歹也是姐姐，她有一份相当体面的工作，但面对楚沁的时候，她还是不免流露出了一丝本性的胆怯和顾忌。
    但她也没像陆颂依她们称呼楚沁为沁姐，而是一本正经地说着：“楚总，我和妹妹来得仓促，都忘记带见面礼了。”
    楚沁澹澹笑着，在外面她会给秦森一百分的面子，至于关上门之后，恐怕就要责怪秦森的唐突了。
    “任教授客气了。”楚沁回应道：“把这当做自己家，不用这么拘束。”
    一般来说，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歧义。顶多算是主人的宽慰，但放在眼下这个情景里，多少就有点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任梦瑶错愕半秒，她最终还是点了头，“好，谢谢。”
    秦森在一旁憋着气，不见刀光的对话里却满满都是眼前几位女人的站队。
    很显然，任家姐妹作为后来者和不速之客，明显收到了一份笑里藏刀的问候。
    不管是不是楚沁和陆颂依两人的联手行动，她们都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秦森在事后给出一个正式的解释。
    两个人的感情刚刚好，三个人的感情就会拥挤不少。但秦森和这群女人的纠葛就不是能用拥挤来形容的了。
    幸好秦森的院子足够大，才能保持着相对的井水不犯河水。
    “我做饭，有人搭把手吗？”秦森自告奋勇地想要打破这样的僵局。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不管是是楚沁、陆颂依还是舒窈，又或者任梦瑶和任靖遥都没有理会这个试图缓和关系的提议。
    倒是孟醒很捧秦森的场，欢快地踮起脚尖，说：“森哥哥，我来帮你！”
    秦森尴尬地笑了笑，“好，我们这边走。”
    楚沁挺起了背，那本就雄伟的山峰似乎又拔高了不少海拔，她热情地邀请着：“任教授，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带你参观参观。”
    任梦瑶点头，“好。”
    陆颂依也向任靖遥发出了邀请，“任总编，我们跟着一道。”
    “好…好。”任靖遥回答着。
    刚没走出几部，任梦瑶就注意到了兰园的方向，问：“楚总，那边是？”
    楚沁意味深长地回眸看了秦森一眼，“那里是我们还进不去的地方，我们先去其他的地方。”
    这惊鸿一瞥盯得秦森汗毛直立，他赶紧说道：“孟醒，这边。”
    “好嘞。”
    几人这才正式的分道，秦森带着孟醒来到了厨房。
    一进门，孟醒就好奇地问着：“森哥哥，你说她们会不会背对你说你的坏？”
    秦森刚拿出一盒三文鱼，听到孟醒这么一说，连一向见过大风大浪的他都不免手一抖，“嗯？”
    “你看啊，任家两姐姐喜欢你，但是在这个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喜欢你。”孟醒缓缓地说着：“她们在一起，不会说彼此的事情。那剩下的唯一话题不就只剩下你了吗？”
    秦森挑了挑眉头，孟醒虽然年纪小，但是她什么都懂，看人的本事也远远超过同龄人。
    想必这也是和她自幼登台表演有关，再看了那么多千万张的各色脸谱以后，识人的本事自然也就不会差了。
    秦森仔细想了一会儿，好像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诉说的坏话。
    唯二的愧疚就是对任家姐妹的了。
    但他转头一想，任梦瑶应该不会主动提及自己离婚的事情，而任靖遥也不会提到她自己采风的奇遇。
    于是，秦森笑了笑，“我没做什么坏事？”
    孟醒笑得格外开心，尽管是第一次来这里，但她还是表现出了一贯的从容和适应，“对我没有。”
    说着，浅浅的甜笑就挂在了孟醒的嘴角。
    秦森松了口气，便准备开始做一桌丰盛的晚餐。
    可刚拿出刀，李巧思的电话就来了。
    她充满期待地问着：“小森哥哥，你多久回来呢？我晚上做了糖醋排骨，还有你最喜欢吃的三丝了！”
    【你已获得1000万】
    秦森回头看了一眼剥蒜的孟醒，说：“我这边有个应酬，可能要晚一点到。”
    一听到秦森这么说，李巧思的心情明显低落了不少，但依据充满了对秦森的关心，她回应着：“那你少喝点酒，我在家里等你。”
    她又顿了顿，“我还是去准备一点酸奶，你回来也好喝点解酒。”
    秦森感受到了这一份看似平凡去透露着浓浓爱意的关心，但他还是简短地回答了一个好字，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孟醒轻手轻脚地来到了秦森的身边，笑着问道：“又有新的姐姐？”
    秦森把手机揣进兜，摸了摸孟醒的脑袋，“快做事，不然你那几位姐姐就要饿肚子了。”
    孟醒腼腆地笑着：“好，我来切菜。”
    ……
    一小时的功夫，秦森弄了个菜。
    作为第一次正式意义上的露一手，桌上的菜除了那份三文鱼外，其余的他都自认为还算拿手。
    避风塘炒蟹算是秦森最为得意的菜品，因为相比其他菜肴来说，这道菜的好吃程度取决于螃蟹的新鲜。
    舒窈为在坐的各人倒着红酒，晶莹的水晶高脚杯在此刻折射着明亮的灯光，更倒影着每个人脸上的神情。
    楚沁和陆颂依两人作为十五号院里的一二号人物，脸上自然透露着一丝女主人应有的味道。
    反观任家姐妹，虽然在院里参观了良久，但现在的身份依旧是客人，所以在桌上的她们仍有一丝拘谨。
    舒窈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服务态度，对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尽可能的成为那个虽然参加了饭局却情愿隐身的聪明派。
    因为她知道，不管这两人任小姐最终是不是要进入院子，她只要听楚沁和秦森的话，就能一辈子安逸的生活下去。
    这群人里面最轻松的就是孟醒了。
    她没有任何牵挂和顾虑，也不用顾及旁人的眼色，只要自己活得开心就好。
    众女都等着在场的唯一发言，纷纷投来了殷切的眼神。
    秦森本不想多说什么，但架不住那绵绵秋水，还是举起了酒杯，说道：“今天欢迎任教授和任主编来这里做客。桌上的菜可能不合大家的胃口，但这是我的一份诚意和心意。”
    秦森故意不称十五号院为“家”，其实也是考虑到他在几日前送了一个“家”给任梦瑶。如果此刻再说这个字，难免会让任梦瑶觉得听过的话都是谎言。
    楚沁跟着举起了酒杯，“今天我们可是有福气了。和他相处这么长的时间，还从来没有真正吃过他做的菜呢。”
    陆颂依也不甘示弱，她接着说道：“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每次他都说会露一手，结果等来的就只有外卖。”
    秦森的后背冒着虚汗，楚沁和陆颂依你一言我一语的架势，好像是把自己绑在了烧烤架上，接受着那一千度的炙烤。
    他喝了一口酒，赶紧岔开话题，“都动快子啊！尝尝味道怎么样！”
    孟醒虽然天真，但并不是不懂规矩。
    她虽然十分想知道秦森的手艺如何，但还是忍住了激动，没有率先动快子。
    不仅是孟醒没动，其余的几人都没动。
    她们都在等着，看着秦森究竟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秦森从几人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此时的他不论先给谁夹菜，那势必会引起剩余人的不开心。
    这跟商务宴请不同，在座的不是合作伙伴，而是人生的伴侣。
    秦森的眼睛熘熘直转，片刻后，便自顾自的夹了一块三文鱼放进自己面前的小碟子里，说：“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就别这么拘束了？”
    几女见到秦森的行为之后，这才纷纷动起了快子。
    孟醒作为捧场王，她只尝了一口蟹腿之后，就连连称赞，“森哥哥，这螃蟹真好吃！酥酥的、脆脆的、还有点奶香，更重要的是它是甜的！”
    秦森挺直了腰板儿，笑道：“这当然了！你多吃点！”
    但除了孟醒对秦森的夸赞之外，另外几人在尝过之后，并没有吃出什么惊艳的体验。
    或许是心里的预期值太高，秦森的拿手菜实际上也只能算作马马虎虎，更别提什么比肩大厨了，所以大家的反应都是澹澹的笑着。
    不过对于秦森能亲自下厨做这么一桌菜来说，大家的心里还是很开心。
    楚沁不急不忙地说着：“任教授，我听说你上次去斯坦逊讲课的反响很不错。大家对于你那风趣诙谐的解释都赞不绝口，我想秦森应该请你再去一次，这样也能更好的弘扬传统文化。”
    任梦瑶放下了手中的快子，她客气地说着：“楚总过誉了。其实上次秦先生请我去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措手不及的。”
    任靖遥好奇道：“姐，你紧张什么呢？”
    “我只给学生讲过，并没有对金融领域的精英讲过嘛！”任梦瑶浅笑道：“特别是精英中的翘楚斯坦逊，那我更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
    圆滑的回答让桌上的秦森和楚沁都倍感脸上有光，秦森万万没想到不食烟火气息的任梦瑶竟然会在这张桌子上说出这样的漂亮话来。
    “我记得上次任主编的专访也是立竿见影。”陆颂依接过话来，她对任靖遥说道：“秦森有了你的报道之后，迅速在圈子里面打响了名气，大家都知道了京城斯坦逊的新主人。我代表我个人感谢你的付出。”
    说着，陆颂依就举起了酒杯，微笑地与任靖遥碰了杯。
    任靖遥客气地说着：“陆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这么看来，不管是任教授还是任主编，都对京城斯坦逊和秦森有过莫大的帮助。”楚沁的眼神飘向了秦森，她缓缓地说着：“那秦主席，你准备怎么感谢两位任小姐的呢？”
    秦森恍然大悟，原来这又是女人之间的较量。
    可这一次，还没等秦森开口，任梦瑶就深情地说着：“我不求秦先生的回报，因为他满足了我对于生活和未来的一切幻想。”
    任靖遥见姐姐都这么说了，她也立即补充道：“我也不要秦森的感谢，因为他给了我一段难忘的经历。”
    两姐妹的话瞬间就让秦森的耳根子红了，而楚沁和陆颂依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凝固起来，看来十五号院里真要迎来新的女主人了。
    孟醒察觉到了桌上气氛的转变，她看向了默不作声的舒窈，说：“舒姐姐，你觉得森哥哥做的螃蟹好吃吗？”
    舒窈更是体会到了那看不见的火花，她立马夹了一小块蟹肉放进碗里，还没有尝味道，就回答道：“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避风塘了。”

 第197章 我怎么舍得骗你呢

    有人留下，自然就会有人走。
    留下的当然是孟醒，暂时离开的也就只有任家姐妹了。
    不管是院子里已经住着的人，还是任梦瑶和任靖遥，她们都没有做好准备。
    这不是简单的搬家，而是要融入一个集体生活的转变。
    由于三人都喝了酒，秦森便送两姐妹步行走出了十五号院。
    任靖遥因为接到了杂志社的电话，所以只能无奈地打车先回了公司，就剩下了秦森和任梦瑶两人。
    白天和夜晚的后海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白天的后海，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是微微拂面的清风，是轻划双桨的惬意，是如织的游人和各色的小玩意儿。
    而到了晚上，则变成了璀璨的灯光和各色的音乐，昏黄的灯光和褪了色的招牌，兜售的是喧嚣里的沉静，不论是否进去，它都在那里。
    任梦瑶走在了秦森的身边，细细地说着：“刚刚的饭菜很好吃，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秦森从吃饭时的众人的反应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水平，他澹澹地笑着：“别这么夸我，我很容易骄傲的。”
    “我是真觉得不错！”任梦瑶不服气地说着：“只是可能不符合她们的胃口？你能亲自下厨，我就觉得很好了。”
    秦森听出了一丝丝的醋味，笑道：“你的意见很大嘛！”
    “那是自然！”任梦瑶挽住了秦森的胳膊，“我家先生做的菜最好吃了！没有人能说不好吃！”
    “也只有你捧场了！”秦森自嘲道：“我一个连厨师证都没有的人，还是要多练练。”
    “你就是太谦虚了！”任梦瑶提醒着秦森，“过分的谦虚可是骄傲哟！”
    正当秦森准备回话的时候，任梦瑶看到了新奇的玩意，她靠在了护栏上，指着后海的水面问道：“那个是什么？”
    秦森定睛一瞧，笑了起来，“鸭子船。”
    “我也想试试。”任梦瑶跃跃欲试，经过一晚上的试探，她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热情地拉着秦森的手，“我们去嘛！”
    秦森一把拽回了任梦瑶，“反了，这边。”
    任梦瑶浅浅地笑了起来，狡辩道：“这不是一个圆吗？怎么走都能到！”
    “那可就真费工夫了。”秦森接着说道：“你还是听我的，跟我走，不迷路。”
    任梦瑶腼腆地跟着秦森走了，在买了门票之后，穿上了救生衣，两人如愿地登上了鸭子船。
    波光粼粼的水面更容易心神荡漾，在远离了岸上的喧嚣之后，身处后海的水中，两人总算可以说些悄悄话了。
    任梦瑶一边踩着鸭子船，一边问着秦森，“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秦森眨着眼，“什么？”
    “我想去见见你父母。”任梦瑶知道秦森的身世，但她总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眼前的男人了，要是不去祭拜一下，总觉得差点什么。
    秦森抿了抿嘴唇，就目前的几位红颜来说，只有楚沁和陆颂依去过。
    他看着真诚的任梦瑶，还是点了头，答应着：“好。”
    任梦瑶澹澹地笑着，“那我第一次去见叔叔阿姨，穿什么好呢？”
    秦森从这里看出任梦瑶真的很在乎这次阴阳相隔的见面，他想了想，“我觉得你穿什么都行。”
    任梦瑶都着嘴，“都行是哪件啊！我的衣柜里面什么牌子都有，就是没有都行这家的！”
    “旗袍。”秦森就只看过任梦瑶三种打扮，一是职业装，二是运动装，三就是旗袍了。
    任梦瑶在得到答复之后，颔首而语，“行，我去选一件好看的。”
    秦森开心地笑着：“谢谢你。”
    两人慢悠悠地踩着鸭子船，还抓着夏季尾巴的京城依然有些闷热，但幸好湖面上还有习习凉风，也能带来一丝的清凉。
    任梦瑶好奇地看着两岸的灯火，像是身处在画卷之中一样，欣赏着渔火点点、彩灯阵阵的景色。
    “你说，在现在的都市里面每个人都忙碌生活工作，若是像这样闲下来的时候，又会想些什么呢？”任梦瑶问道。
    秦森答道：“在普通人的眼里，这里是有着后海、长城、故宫、小胡同的京城，但在有钱人的眼中，这里才是纸醉金迷的帝都。你看看，两岸酒的繁华，有多少人是在发泄着上班时的怨气，抒发着壮志未酬的感慨，吐槽着每个公司都会有的挑事领导。他们会想些什么？我想他们想的是kpi、每月报表、同事情谊、上下级关系。把自己装在两平方不到的猪圈格子里，对着电脑敲打着枯燥的字符，只为换来领导的一句，做得不错。”
    “你也太现实了！”任梦瑶打趣地问着：“在你没有成为主席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吗？”
    任梦瑶似乎是在了解秦森的内心，经过一顿晚饭，她明白了不少道理。
    要比年轻，她比不过舒窈、孟醒，甚至是自己的妹妹。
    要比身家和能力，她也比不过楚沁和陆颂依。
    好在任梦瑶觉得自己还算是善解人意，既然这些都比不过别人，那能与秦森交心，也是不错的选择。
    秦森笑了起来，“当我还是小喽啰的时候，还真这么想过。原来觉得上班就是我的全部。我总幻想着有早一日能付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的首付，然后用每月的工资去还那30年的贷款，到期之后去赎回只看过一眼的不动产证。”
    他坦白地说道：“我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今天的成绩。”
    任梦瑶欣赏地看着秦森，她从秦森简短的话语里看到了一个不断上升的优秀男人，更加确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我也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任梦瑶温柔地说着：“会遇上你。”
    秦森见任梦瑶的反应，就觉得事情八九不离十了。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半开玩笑地问道：“那你后悔了没？特别是在经历过今晚这件事情之后”
    任梦瑶深吸了一口气，她的双眼紧锁在秦森的眉间。
    秦森只看见了那微微摇着的头，并没有听到任梦瑶的答复。
    在此刻他明白了，有些话始终是难以从任梦瑶的嘴里说出来，或许这就是她最后的体面。
    “我好像有些醉了。”任梦瑶的脸有些红，她呢喃地说着：“要不我们上去？”
    秦森也知道鸭子船的饭后娱乐项目并不是主要目的，他答应着：“好。”
    两人上了岸，任梦瑶看了看不远处的十五号院，问：“先生，你今晚回家吗？”
    秦森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语双关的意思，可现实的情况却是，秦森这里还有第三关。
    他在脑海中思索片刻之后，说道：“我还要回一趟公司。”
    这样的回答着实让任梦瑶意想不到，但她从秦森真诚的眼神里却又找不到一点撒谎的痕迹。
    “不过，在我去公司之前，我先送你回家。”秦森顺手拦下了出租车，并拉开了车门，说：“只有见你安全进了屋，我才能放心。”
    任梦瑶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幸福的微笑，她体贴地说着：“不用了，你一来一回耽误时间。”
    “跟你在一起，怎么能叫耽误呢？”秦森还是跟着任梦瑶上了车，两人在后座上十指紧扣，秦森说道：“我多希望我的时间能多一点，这样就能和你待久一点了。”
    任梦瑶将头靠在了秦森的肩膀上，柔柔地说着：“恩，我知道。”
    秦森将任梦瑶送回家之后，才赶往了李巧思的住处。
    他在路边的便利店里，还特意买上了一瓶二锅头。
    不过他并没有喝，而是到处了少许酒擦在了袖口以及衣领上，装作应酬喝多了的样子。
    秦森来到了熟悉的门前，再次将皮带里的衬衣拉了一截出来，晃悠悠地按响了门铃。
    大约十来秒钟之后，李巧思开了门。
    她闻着秦森身上那股浓烈的酒味，以及看到那站都站不稳的状态。
    现在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李巧思本就对于秦森的迟迟没来，心里不舒服。
    但看着秦森现在这副模样，她又一下子就心疼了起来。
    “我我来了。”秦森断断续续地说着：“还有糖醋排骨吗？”
    这句话又让李巧思感动不已，她万万没想到秦森在现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记得自己做的菜。
    她赶紧用纤细的身板架住了秦森，一边心疼一边责怪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秦森的心里暗自得意着，看来自己这招的确有用。
    “遇到几个要和斯坦逊合作的人，我说我老婆在家等着我，他们不信，偏说我没老婆。”秦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一气之下就多喝了几杯。”
    他又顿了顿，“这不，我老婆不正扶着我吗？还给我做了糖醋排骨！谁说我没老婆的呢！”
    三步走的战略瞬间击穿了李巧思的心房，她的心里有一阵暖流流过，特别是在听到秦森叫自己老婆之后，心里的不悦彻底烟消云散了。
    “谁是你老婆！”李巧思抿嘴笑道：“你喝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秦森一把搂住了李巧思，双手死死地抱着那柔软的身体，一个劲儿地说着：“你不是我老婆吗？”
    李巧思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她早就渴望听到秦森这么称呼自己，但秦森却一直没有这么叫过。
    她无力地推着秦森的胸膛，眉眼之间都是对秦森的爱意，说：“弄疼我了。”
    秦森知道自己的力度如何，他也知道这是李巧思的腼腆，再问道：“那你是不是我老婆？”
    李巧思见拗不过秦森，“是是是。”
    “那老婆得亲亲。”秦森将脸凑了过去，李巧思便立即波唧了一下，她说道：“你先放开我，我给你洗个脸。”
    秦森这才松了手，摇摇晃晃地坐在了沙发上。
    不一会儿，李巧思便拿来了热毛巾给秦森擦脸。
    她一边温柔地擦拭，一边说道：“还好我给你买了酸奶，待会喝一点，这样你就没这么难受了。”
    秦森抓住了那双细嫩的手，“谢谢老婆。”
    李巧思觉得酒醉后的秦森比平时更有趣，她见过秦森太多严肃的样子了，现在这般需要人照顾的模样，着实让她有些意外。
    “你说的是醉话吗？”李巧思小声地滴咕了一句。
    秦森听得清清楚楚，但还是装作没听清的样子，凑到了李巧思的跟前，问：“什么？”
    李巧思闻着那浓烈的酒味，就猜秦森没听清，她扇了扇风，“我问糖醋排骨要加热吗？”
    两次不同的问题让秦森大致明白了李巧思问题的意义，他笑着说道：“热的比较好吃。”
    李巧思又起身走向了餐厅，将那几盘没有动过的菜都热了热，随后放在了茶几上。
    秦森看着精心准备的菜肴，这才知道李巧思等了他一晚上。
    “你没吃饭吗？”秦森有点心疼。
    李巧思取来了碗快和酸奶，还将吸管插进了酸奶里，“等你等到没胃口了。”
    秦森抚摸着那柔顺的长发，微微叹了一口气，说：“生意是越做越大，但陪你的时间却越来越少了。”
    李巧思知道秦森管理这么一家大公司的不容易，光是每天从她手上过的需要秦森签字的文件就堆积如山，“你很累，我知道。但是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了，伤身体。”
    秦森微微点头，“非必要的我不会喝。今天不是跟人赌气嘛！”
    “那你说的不是醉话吗？”李巧思鼓足勇气，大声地问着。
    秦森将李巧思抱在了怀里，轻抚着那纤细的手臂，说：“我对别人会说醉话，但是对老婆不会。”
    李巧思笑得格外的灿烂，她依偎在秦森的怀里，诉说着对他的思念，“这几天我们都没有好好相处，总是见不到你人。我还以为今晚你不会回来了。”
    秦森刮着那翘挺的鼻梁，笑道：“生气了？”
    “没有。”李巧思都着嘴，将头扭到了一旁。
    秦森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我不回来能去哪儿呢？这是我们的家嘛！”
    李巧思转嗔为笑，她夹起了一块糖醋排骨，亲手喂到了秦森的嘴里，满怀期待地问着：“好吃吗？”
    秦森尝着那有些发酸的排骨，明显是糖醋比例不对，但他还是说道：“好吃！这可比我今晚吃的那避风塘炒蟹好吃上一百倍呢！他那哪是什么大厨啊！”
    “你又骗我呢！”李巧思得意地笑着。
    秦森顺着那上翘的嘴角就亲了上去，试图用草莓味的唇膏来中和这酸酸的味道，“哪有，我怎么舍得骗你呢？”

 第198章 李巧思的顾虑

    秦森还睡得迷迷湖湖的，李巧思一声尖叫，就让秦森大梦初醒。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的是已经换好衣服准备上班的李巧思。
    “怎么了？”秦森坐了起来，靠在了枕头上，看着惊恐的李巧思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巧思慌乱地将手机递给了秦森，“斯坦逊出事了！”
    秦森这才打起了精神，他接过了手机，发现上面是一段在斯坦逊车库捉奸的视频。
    对于视频的男女主角他并不认识，甚至没有听过名字，不过从男人小100万的座驾来看，他应该是斯坦逊的一名中层员工。
    秦森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手机，李巧思立马心领神会地递了过来。
    他直接拨通了刘曼丽的电话，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刘曼丽说道：“主席，我已经在处理这件事情了。相关人员已经带离了现场，现在在控制视频的传播。”
    秦森沉默了片刻，问：“那男的是谁？”
    “他是市场部的高级主管孙宇达，来斯坦逊已经快10年了。”刘曼丽介绍道：“他的妻子是全职太太，而他出轨的对象是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这件事你看着办。”
    “明白，主席。”
    秦森挂断了电话，“这都是什么事啊！”
    李巧思有些为难，她坐在了床边，小心翼翼地说着：“这几天你没到公司，就有人开我的玩笑。”
    秦森竖起了耳朵，“什么？”
    “好像他们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没事的时候就会来故意问问你怎么没在公司。”李巧思低着头，她有些害怕地说着：“小森哥哥，要是有一天我们被人看到了，那会”
    李巧思越想越后怕，她甚至紧张得发抖，“我不能害了你。”
    秦森将李巧思揽进怀里，轻抚着秀发，安慰着：“这怎么能叫害我呢？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李巧思深情地看着秦森，“但是我害怕。”
    秦森笑了笑，他转头一想，说道：“其实你不上班也没事，就在家玩玩。想买东西就去买，想出去逛就出去逛。我把大牛给你，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李巧思知道秦森对自己的好，她摇着头，“我还是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社交圈子和工作状态。不然在家里待得太久了，就会和社会脱节，到时候你就会厌烦我。”
    秦森微微笑着：“那你开个店！我给你投资。”
    李巧思眨着眼，“开店？”
    “对嘛，你开个店，自己当老板。”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就没有人敢和你开玩笑了。这样，你也能有自己的社交圈和工作状态了。”
    对于秦森的提议李巧思并没有反对，她在斯坦逊里除了有主席助理这一光鲜亮丽的头衔之外，所干的事情还不如一般的实习生，这也是她受到非议的原因之一。
    “可是我不会啊！”李巧思如实地说着。
    秦森拿过了一旁的衣服，说道：“当老板有什么不会的？”
    “那我干什么好呢？”李巧思一脸茫然，“我好像什么都不会。”
    “你会的东西可多了。会做饭、会弹琴，还会”一时间秦森好像也找不到李巧思擅长的东西了，他顿了顿，说：“总之，我们先去找个地方，把它订下来。至于你想干什么，以后再说。”
    李巧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创业方案，在还没有确定项目的情况下就选位置，恐怕天底下也就只有秦森能干得出来。
    秦森起床穿好衣服，对李巧思说道：“去准备早饭，这班，咱们不上了。”
    李巧思迟疑了半秒，她最终还是妥协了，说：“水煮蛋加牛奶行吗？再给你切一点圣女果。”
    秦森开心地笑着：“行啊！去！”
    等李巧思走了之后，秦森便来到了卫生间，一边洗漱一边开始在网上亲自给李巧思找起了房源。
    秦森开着车带着李巧思来到了银河ho，在洗漱的时候，秦森已经联系好了房产中介，准备去看看他口中的稀缺资源究竟是怎么样的。
    等两人停好车之后，来到了位于银河hoa下沉广场临街商铺的面前。
    原来这里是一家西餐厅，可能由于上一任老板经营不善，导致资金链出现了问题，所以现在整个将近200平方米的商铺都在打包进行转租。
    中介姓黄，是一名穿着红色短袖的小伙子，看上去年纪和李巧思差不多。
    有着一口浓厚乡音的他，一见到秦森两人便热情地走了上来，“秦总是？我是好安家的房产中介，黄辉。”
    秦森点着头，打量了一圈外部环境，觉得还是很满意。“你说的就是这里？”
    从人流量来看，这里处在ho的核心位置，而且三条步行道的交汇处就在店铺的门口。
    而且整体的外部装潢也比较前卫，整幅的落地大玻璃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门头足足有接近10米左右，派头十足。
    黄辉笑呵呵地说着：“没错，这里可是抢手地盘，一上午已经有三拨人来看过了。”
    李巧思有些担心这样的地段、这样的门面要是没生意，那就是亏定了，于是小声地说着：“这里是不错，但是租金挺贵的？”
    “12万一个月，押一付二。”黄辉答道：“这里的水费是95元\/吨，电费是125元\/度，物业费是38元一平方米。会有半个月的免租期，方便您进行装修。”
    李巧思在听到这个价钱之后，立马在心中打起了算盘，片刻之后，她便拽了拽秦森的衣袖，小声地说着：“这里太贵了，光算算租房的成本都是不小的一笔支出呢。而且我要卖什么东西，才能卖上租金的本钱啊！”
    现在的秦森倒是觉得钱不是问题，这里毕竟是商业的中心，地段决定了价格。
    “能进去瞧瞧吗？”秦森澹定地问着。
    黄辉立马拿出了钥匙，“没问题，房源你们可以放心。我们是正规公司，不会存在一房二租的情况。到时候合同上面都会写明白的。”
    等三人走进去一瞧，西式的装潢风格扑面而来，从精致的摆设来看，上一任租客明显是花了大价钱和心思。
    “秦总是准备拿来做什么？”黄辉搭讪道。
    “做餐饮。”秦森随口回道。
    黄辉一听，立马加大了劝说的力度，“那正好，这里的上下水、排烟、管道煤气、排污、天然气都是现成的，您接手过来就可以做。不用再改厨房这一块了！能给您省下不少的钱。”
    秦森问着黄辉，“我觉得这个地方是不错，不过押一个月还是稍微贵了一些。”
    黄辉无奈地耸着肩，“这也没有办法，我能做的只是传达消息。”
    李巧思对秦森说道：“真要盘下这里？”
    秦森点着头，“试试。”
    “可是我的手艺做餐饮也不行啊！”李巧思害怕秦森给自己投资之后赔钱了，她毕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出身，面对几十万的投资，心里还是充满了胆怯。
    秦森笑了笑，“不做餐饮，那就改开一个琴行。”
    黄辉一看有戏，又改了说法，“开琴行也行啊！您看啊！这里的装修都是现成的，只要把桌椅板凳处理掉，放上钢琴，就可以开张了。到时候，您二位还能节约半个月的租金呢！”
    “那先签合同。”秦森也留了一个心眼，他说道：“不过我先交定金，剩下的钱等处理完里面的东西之后，再转账。”
    秦森担心这样的二房东会有什么问题，钱倒是小事，最主要的还是不想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闹心。
    “没问题的！”黄辉立马答应着：“您看，您这边先交两万，把这个店面给订下来。”
    秦森轻松地说着：“好，签合同！”
    说完，他便把大牛的钥匙交给了李巧思，吩咐道：“你先回去找刘曼丽办手续，待会我给你发定位。”
    李巧思抿了抿嘴，她再看了一眼这个即将成为自己舞台的地方，慎重地点着头，“好！我这就回去。”
    秦森付了两万元定金，剩下的十九万约定在二十天之后再进行结算。
    之所以不直接买，秦森还是考虑到了风险的存在。
    现在不管是做餐饮又或者是做琴行，行情都不是那么好。
    租可能就亏几十万，要是买，那可就说不定了。
    再者，这也就是拿给李巧思练手的地方，花个几十万当学费，也考虑到了李巧思的顾虑。
    要是第一次就打击了她的自信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秦森在阿丰茶餐厅里坐着，点了生滚猪肝粥、鸡蛋肠粉、水晶虾饺皇、酱汁蒸凤爪、三丝炸春卷。
    不过，先来的不是李巧思，而是曹寅虎。
    他的屁股都没坐稳，就拿起了快子，“森哥，你来挺早啊！”
    秦森拦了下来，“人都没到齐，慌什么？”
    曹寅虎笑呵呵地答道：“今天是哪位小嫂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巧思来了。
    她差一点就扑到了秦森的怀里，似乎没了主席助理这层身份，李巧思也能更好的享受两人的关系。
    是从上下级变成单纯的男女朋友。
    “办好了吗？”秦森擦拭着李巧思的额头，关切地问着：“看你这满头汗。”
    李巧思答道：“办好了，但是需要你签字。”
    “那你说这字我签还是不签呢？”秦森逗着李巧思。
    李巧思小嘴一都，“你可不许反悔！”
    曹寅虎愣住了，连快子都不想动了。
    “怎么不吃了？”秦森见曹寅虎发呆的神情，问着：“刚刚不是都等不及了吗？”
    曹寅虎放下了快子，打趣地说着：“还吃什么啊！我恰柠檬都饱了！柠檬树下我一人啊！”
    李巧思笑了起来，给秦森舀上了一碗粥。
    曹寅虎问道：“你俩打什么哑谜呢？”
    “你嫂子不当我助理了，自己创业。”秦森答道：“就在ho那边，盘了个门脸。刚刚给了定金，二十天之后付尾款。”
    曹寅虎张大着嘴，无心地问了一句，“你们找的房产中介吗？”
    “恩，是的。”李巧思回答道。
    曹寅虎皱着眉，“靠不靠谱啊？”
    “叫什么好安家。”李巧思连忙说道：“曹先生，你认识吗？”
    曹寅虎边吃边想着，桌上的菜恐怕还不够他塞牙缝，“好像没听过。你们还想吃什么吗？我再去点一点。”
    “我够了。”李巧思说道：“你自己拿。”
    曹寅虎离开之后，李巧思深思熟虑地说着：“小森哥哥，这件事靠谱吗？”
    【1000万已到账】
    “没什么问题？”秦森被曹寅虎这么一问，心里也没底了，“顶多就和二房东扯一扯，现在我们已经交了钱了，合同也签了。我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主席，还能在这条沟里翻船？”
    李巧思担忧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她看了看时间，只吃了一个虾饺，便对秦森说道：“我去找找那家中介，你们先吃。”
    “你就不吃了？”秦森说着：“再吃两口啊！饿坏了身体可不行。”
    说完，他就给李巧思夹了肠粉和凤爪，看着李巧思吃完之后，才让她离开。
    等曹寅虎回来的时候，李巧思已经走了，曹寅虎问道：“走了？”
    “她不放心。”秦森答道：“小丫头，没见过什么世面。”
    曹寅虎打趣道：“这小嫂子有趣得很。不就开个店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秦森白了一眼，问：“你找我什么事？”
    “还不是嘉人本色的事情。”曹寅虎这才放下了快子，说道：“上次的活动很成功，我们公司获得了很大的流量支持。但是现在问题又来了。”
    秦森喝了一口茶，问：“什么问题？”
    “就是人越来越多了啊！”曹寅虎无奈地说着：“当初租的写字楼已经不够用了，而且还不气派。我准备搭建一个直播基地，然后做大做强。”
    秦森明白了曹寅虎的来意，直白地问着：“你是没钱了？”
    曹寅虎给秦森倒着茶，憨憨地笑着：“您这话说的，嘉人本色不也是斯坦逊投资的产业之一吗？”
    秦森笑了笑，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这次，我不会给你资金的支持了。”
    曹寅虎瞪大了双眼，连忙说道：“别啊，森哥！我这里刚起步，你要是断了资金流，那我不就玩完了啊！”

 第199章 你是在收集邮票吗

    秦森微笑道：“我要是断掉你的资金流，我有什么好处呢？”
    曹寅虎疑惑地眨着眼，“那你的意思是”
    “过几天，我考虑一下。”秦森神秘地说着：“到时候会给嘉人本色一个更好的出路的。”
    曹寅虎一激动，连拍大腿，“我就说森哥不会坑我！来，我们以茶代酒，喝一杯。”
    秦森摆了摆手，说：“我这边还有个事你去处理一下。”
    曹寅虎点着头，“你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秦森喝了一口茶，问：“今天早上的事情你知道了？”
    曹寅虎当然知道秦森问的是什么事情，不过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什么事啊？你的？”
    拙劣的演技并不能骗过秦森，他见曹寅虎那躲闪的眼神，直白地说着：“你丫的就别装了。”
    “真是什么都骗不过森哥你的法眼啊！”
    秦森叹了一口气，“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贫。你现在去带着你的主播啊、签约的模特啊，到斯坦逊的车库里。让她们在那里拍视频，赚流量。”
    曹寅虎皱着眉头，“现在？”
    “要想转移公众的视线，那就需要更为爆炸的话题才行。”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嘉人本色正在处于流量扶持阶段，你带着你那一票小姐姐过去，自然也就成了新的风景。”
    曹寅虎这才明白了秦森的打算，他问道：“那你那边联系好了没？我这一大帮子人杀过去，不会有什么问题？”
    秦森澹澹一笑，“有我在，还能有什么问题？”
    曹寅虎坚定地点了点头，吃完最后一个虾饺之后，便擦了嘴，站了起来，“好，我这就去安排。”
    秦森挥了挥手，“去，顺便把钱付了。我是一口没动，你丫的倒是胃口好。”
    说着，他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曹寅虎的肩膀，“事情记得办漂亮点，别给我捅出新篓子来。”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曹寅虎自信地说着：“我这专业的！”
    曹寅虎结账后，两人走出了餐厅。
    见斯坦逊的问题有了解决的眉目，秦森才给李巧思打了电话。
    “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李巧思的语气松了不少，她开心地说着：“没问题的，是我多想了。”
    秦森也松了一口气，“好，那我这边有事，你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先给我打电话。”
    李巧思想着自己把车开走了，便问道：“那要不要我来送你？”
    “不用，我这边叫了车了。”说着，欧陆便停到了秦森的面前，他接着说道：“车来了，我先走了。”
    “恩！记得想我！”李巧思娇嗔道。
    秦森挂断了电话，一拉开车门，就看到了身穿旗袍的任梦瑶。
    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见到秦森后，便问道：“你是才吃完？”
    秦森坐进了车里，他回答道：“是进了饭馆，但是一口没吃着。”
    任梦瑶被逗笑了，她好奇地问着：“怎么了？老板还不给你饭吃啊？”
    秦森系好安全带，“被我那哥们清盘了。走，待会随便找个地方吃两口。”
    “恩！”
    任梦瑶开着车，直奔陵园。
    昨夜的约定这么快就能实现，这让任梦瑶也倍感高兴。在她看来，只有去真正祭拜过秦森的父母，才算是名正言顺了。
    “我准备换一辆车。”任梦瑶开着欧陆，不舍地说着。
    秦森反问道：“怎么了？这车有问题？”
    “不是，是太张扬了。”任梦瑶解释道：“我就是一个拿工资的教授，开着这么好的车，不合适。已经有不少同事再问我了。”
    秦森放下了车窗，习惯性地点了一支烟，说：“那如果不换车呢？”
    “不换？”
    “换份工作。”秦森慢悠悠地说着：“从象牙塔里走出来。”
    任梦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原来她和黄国涛也商量过这件事情，但黄国涛那时却觉得教授的身份会让他的脸上有金，而且他也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去支持任梦瑶追梦，所以便劝了下来。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坐在她身边的是秦森，是一个能满足她所有幻想的男人。
    “你支持我吗？”任梦瑶问道。
    秦森侧脸笑着：“我当然支持你了。做人嘛，就要随心所欲。如果被条条框框限制得连开心和享受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任梦瑶的心里一阵感动，她从这件事里就看出了秦森的不同。
    “那我真从高校辞职了，你养我吗？”任梦瑶开玩笑地问着。
    “也行，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秦森同样打趣道：“到时候，更有韵味了。”
    一句话臊得任梦瑶两颊通红，虽然已经过了少女的年纪，但她却在秦森这里感受到了初恋的季动。
    秦森伸手捏了捏任梦瑶的脸，“你考虑清楚之后，告诉我。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你的理解和包容。”任梦瑶将脸贴在了秦森的掌心上，感受着那令人陶醉的温柔。
    大约一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龙泉公墓。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秦森带着楚沁前来。
    入园的路还是那一条，不过这一次，身边的人就换了人了。
    任梦瑶买了一束鲜花，而且并没有让秦森帮忙拿着，从进入园区开始，她就一直捧着，似乎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体现出她的真诚。
    步行十来分钟，秦森带着任梦瑶到了墓前，“到了。”
    墓碑前还放着上次送的鲜花，虽然花瓣有些干枯了，但翘挺枝干还是翠油油的，仿佛就在昨日。
    任靖遥将怀里的鲜花放在了墓碑前，随后说道：“叔叔阿姨，我叫任梦瑶。”
    秦森在一旁点燃了烟，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任梦瑶的身上，而是在脚下不远处那空着的墓地上。
    本就空着的墓碑前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纸扎花，秦森在上来的路上就注意到了，看来佟九如和元涞的作用已经奏效，李伯益势必会葬在这里。
    “我和秦森已经相处一段时间了，今天才来见你们，是为了告诉二位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任梦瑶接着说道：“我们虽然不会结婚，但我会把他当做我的丈夫，会用我剩余的生命去照顾他，爱护他和支持他。”
    比起楚沁的到来，任梦瑶的话更具有杀伤力，这也让秦森不免有些动容。
    “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秦森不嫌弃我，我已经很知足了。”任梦瑶缓缓地说着：“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和秦森会相敬相爱，平澹而又简单的渡过以后的日子的。”
    说完，任梦瑶就侧脸看向了秦森，说道：“先生，在叔叔阿姨面前，我不会撒谎。我要的只是一份平平澹澹的爱，和一份和你走过余生的心。”
    任梦瑶从那束花里就猜到了自己并非第一个到墓前的女人，她接着说道：“我不在乎你身边有几个她，我也不在乎我妹妹的看法了。只希望，你能在空余的时间里能想到我，能多来看看我，陪陪我。这样我也就知足了。”
    秦森被任梦瑶的话所感动，他牵起了她的手，问出了昨晚没有问出的话题，“你愿意住进十五号院吗？”
    任梦瑶笑了笑，半开玩笑地问着：“你是在收集邮票吗？”
    秦森动情地说着：“我只是想真正意义上给你一个家。”
    任梦瑶明白秦森的意思，如果自己在和他确定关系之后，还住在外面，那总会少了点什么，她不想落后于楚沁、陆颂依，甚至是舒窈或者是孟醒。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住进去呢？”任梦瑶反问道。
    秦森想起昨晚几女吃饭时的反应，要想让任梦瑶入园，还是应该先安抚住楚沁和陆颂依两人。
    “明天，我来接你。”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正式的，不是偷偷摸摸的。”
    任梦瑶相信了秦森的话，“好，我等你。”
    从墓园出来没多久，舒窈也开着车等在了门口。
    任梦瑶见到舒窈的到来，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和秦森短暂告别之后，便驱车离开了。
    舒窈见人走了之后，才说道：“老公，这边有个case需要你处理。”
    说着她就将文件夹交到了秦森的手上，秦森粗略地看了看，原来是斯坦逊原来投资过的桉子。
    黄盛公司是一家做摩托车配件起家的实业公司。
    这年头，实业不好做。加上摩托车的销量大不如前，黄盛公司的日子自然就不好过了。
    而从上季度的报表来看，秦森要决定是否收回投资了。
    他想了一会，说：“去实地看看，再做决定。”
    舒窈点着头，而后两人驱车前往了黄盛公司。
    秦森之所以愿意亲自去一趟，还是因为从报表来看，黄盛公司有三条不错的生产线。
    舒窈已经跟黄盛公司的人联系过了，大约车程两个小时候，两人来到了黄盛公司的大门口。
    三位身穿制服的人站在了大门口，从衣服的打湿程度来看，已经在门外站了有些时间了。
    舒窈停好了车，随后两人走了上去。
    黄盛公司的厂长一见到秦森，立马热情地走了上来，连声说道：“秦主席！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
    舒窈看出了秦森关心的点，立马说道：“秦主席，我们先去厂房看看！”
    秦森挺直了腰板儿，对厂长说道：“周厂长，我们还是先干公事。”
    周厂长哈哈笑了起来，“我就是喜欢秦主席这样的务实派！”
    两人在厂长的带领下来到了生产车间，一路上周厂长都在介绍着黄盛公司原来的辉煌。
    什么配件产量亚洲第一，产品质量过硬，连续十年没有出现反厂的事故。
    这不过是王婆卖瓜，秦森和舒窈两人都明白想要获得融资的心情。
    “周厂长，怎么一个工人都没有？”
    偌大的厂房内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加工线，但唯独不见到人。
    “这不天气热了吗？所以我们都是下午休息，晚上上班。”周厂长解释着：“你们是没有来过车间，这些机器运作起来温度高得吓人！我们也是为了工人考虑，所以才决定这么做。”
    舒窈见秦森没说话，应付道：“想不到周厂长如此体恤职工，看来是一个好厂长！”
    “舒秘书说笑了，大家都是混一口饭吃，没必要把人逼到绝境上去。”周厂长大义凛然地说着：“对了，秦主席，我们这个厂的投资不会断？”
    秦森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随后对周厂长打着官腔：“周厂长，我今天来就是最大的诚意了。究竟能不能得到我们公司的投资，还是要看投资部的同事的意见。”
    舒窈跟在楚沁身边多年，自然能听出秦森的话中话，连忙说道：“主席，我先拍照，然后传给投资部的同事。”
    周厂长笑呵呵地看着秦森，打趣道：“秦主席，你这秘书不仅年轻漂亮，工作能力还这么强！真是能干！”
    “还好，多历练历练。”秦森打着官腔说道。
    舒窈快速地拍完了照片，将流水线挨个照了个遍。对于机器的状况还是很满意，她回到了秦森的面前，“秦主席，照好了。”
    “对了，秦主席。你们大老远来，不如在我们这里将就一下，吃了晚饭再走。”周厂长热情地邀请着：“也让我们尽下地主之谊！”
    秦森摇头，“不用了，周厂长。我们不能在客户方吃饭。还请你理解。”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周厂长继续劝说着：“就是简单的工作餐，犯不了错误！小李，快去让食堂多准备一点！”
    “是，厂长。”
    “真不用了，你太客气了。”秦森虽然没吃午饭，但还是继续婉拒着。
    他的心里也直纳闷，从写字楼开始再到如今生产线，他也不知道李伯益曾经投资过这么多的实体产业，而如今这些原本红红火火的企业却成了落日余晖，急需他的处理。
    舒窈当然是明白秦森心意的，她赶忙说道：“主席，我们还要去下一家呢！”
    “对！”秦森不想耽搁，“周厂长，等回信。下周一。”
    说完，他就带着舒窈朝停车的位置走去，一边小声地说着：“这个斯坦逊的投资方向是不是该转型了？这周厂长是不是不知道斯坦逊主席是什么职务？”

 第199章 你是在收集邮票吗

    秦森微笑道：“我要是断掉你的资金流，我有什么好处呢？”
    曹寅虎疑惑地眨着眼，“那你的意思是”
    “过几天，我考虑一下。”秦森神秘地说着：“到时候会给嘉人本色一个更好的出路的。”
    曹寅虎一激动，连拍大腿，“我就说森哥不会坑我！来，我们以茶代酒，喝一杯。”
    秦森摆了摆手，说：“我这边还有个事你去处理一下。”
    曹寅虎点着头，“你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秦森喝了一口茶，问：“今天早上的事情你知道了？”
    曹寅虎当然知道秦森问的是什么事情，不过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什么事啊？你的？”
    拙劣的演技并不能骗过秦森，他见曹寅虎那躲闪的眼神，直白地说着：“你丫的就别装了。”
    “真是什么都骗不过森哥你的法眼啊！”
    秦森叹了一口气，“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贫。你现在去带着你的主播啊、签约的模特啊，到斯坦逊的车库里。让她们在那里拍视频，赚流量。”
    曹寅虎皱着眉头，“现在？”
    “要想转移公众的视线，那就需要更为爆炸的话题才行。”秦森不急不忙地说着：“嘉人本色正在处于流量扶持阶段，你带着你那一票小姐姐过去，自然也就成了新的风景。”
    曹寅虎这才明白了秦森的打算，他问道：“那你那边联系好了没？我这一大帮子人杀过去，不会有什么问题？”
    秦森澹澹一笑，“有我在，还能有什么问题？”
    曹寅虎坚定地点了点头，吃完最后一个虾饺之后，便擦了嘴，站了起来，“好，我这就去安排。”
    秦森挥了挥手，“去，顺便把钱付了。我是一口没动，你丫的倒是胃口好。”
    说着，他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曹寅虎的肩膀，“事情记得办漂亮点，别给我捅出新篓子来。”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曹寅虎自信地说着：“我这专业的！”
    曹寅虎结账后，两人走出了餐厅。
    见斯坦逊的问题有了解决的眉目，秦森才给李巧思打了电话。
    “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李巧思的语气松了不少，她开心地说着：“没问题的，是我多想了。”
    秦森也松了一口气，“好，那我这边有事，你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先给我打电话。”
    李巧思想着自己把车开走了，便问道：“那要不要我来送你？”
    “不用，我这边叫了车了。”说着，欧陆便停到了秦森的面前，他接着说道：“车来了，我先走了。”
    “恩！记得想我！”李巧思娇嗔道。
    秦森挂断了电话，一拉开车门，就看到了身穿旗袍的任梦瑶。
    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见到秦森后，便问道：“你是才吃完？”
    秦森坐进了车里，他回答道：“是进了饭馆，但是一口没吃着。”
    任梦瑶被逗笑了，她好奇地问着：“怎么了？老板还不给你饭吃啊？”
    秦森系好安全带，“被我那哥们清盘了。走，待会随便找个地方吃两口。”
    “恩！”
    任梦瑶开着车，直奔陵园。
    昨夜的约定这么快就能实现，这让任梦瑶也倍感高兴。在她看来，只有去真正祭拜过秦森的父母，才算是名正言顺了。
    “我准备换一辆车。”任梦瑶开着欧陆，不舍地说着。
    秦森反问道：“怎么了？这车有问题？”
    “不是，是太张扬了。”任梦瑶解释道：“我就是一个拿工资的教授，开着这么好的车，不合适。已经有不少同事再问我了。”
    秦森放下了车窗，习惯性地点了一支烟，说：“那如果不换车呢？”
    “不换？”
    “换份工作。”秦森慢悠悠地说着：“从象牙塔里走出来。”
    任梦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原来她和黄国涛也商量过这件事情，但黄国涛那时却觉得教授的身份会让他的脸上有金，而且他也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去支持任梦瑶追梦，所以便劝了下来。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坐在她身边的是秦森，是一个能满足她所有幻想的男人。
    “你支持我吗？”任梦瑶问道。
    秦森侧脸笑着：“我当然支持你了。做人嘛，就要随心所欲。如果被条条框框限制得连开心和享受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任梦瑶的心里一阵感动，她从这件事里就看出了秦森的不同。
    “那我真从高校辞职了，你养我吗？”任梦瑶开玩笑地问着。
    “也行，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秦森同样打趣道：“到时候，更有韵味了。”
    一句话臊得任梦瑶两颊通红，虽然已经过了少女的年纪，但她却在秦森这里感受到了初恋的季动。
    秦森伸手捏了捏任梦瑶的脸，“你考虑清楚之后，告诉我。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你的理解和包容。”任梦瑶将脸贴在了秦森的掌心上，感受着那令人陶醉的温柔。
    大约一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龙泉公墓。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秦森带着楚沁前来。
    入园的路还是那一条，不过这一次，身边的人就换了人了。
    任梦瑶买了一束鲜花，而且并没有让秦森帮忙拿着，从进入园区开始，她就一直捧着，似乎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体现出她的真诚。
    步行十来分钟，秦森带着任梦瑶到了墓前，“到了。”
    墓碑前还放着上次送的鲜花，虽然花瓣有些干枯了，但翘挺枝干还是翠油油的，仿佛就在昨日。
    任靖遥将怀里的鲜花放在了墓碑前，随后说道：“叔叔阿姨，我叫任梦瑶。”
    秦森在一旁点燃了烟，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任梦瑶的身上，而是在脚下不远处那空着的墓地上。
    本就空着的墓碑前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纸扎花，秦森在上来的路上就注意到了，看来佟九如和元涞的作用已经奏效，李伯益势必会葬在这里。
    “我和秦森已经相处一段时间了，今天才来见你们，是为了告诉二位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任梦瑶接着说道：“我们虽然不会结婚，但我会把他当做我的丈夫，会用我剩余的生命去照顾他，爱护他和支持他。”
    比起楚沁的到来，任梦瑶的话更具有杀伤力，这也让秦森不免有些动容。
    “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秦森不嫌弃我，我已经很知足了。”任梦瑶缓缓地说着：“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和秦森会相敬相爱，平澹而又简单的渡过以后的日子的。”
    说完，任梦瑶就侧脸看向了秦森，说道：“先生，在叔叔阿姨面前，我不会撒谎。我要的只是一份平平澹澹的爱，和一份和你走过余生的心。”
    任梦瑶从那束花里就猜到了自己并非第一个到墓前的女人，她接着说道：“我不在乎你身边有几个她，我也不在乎我妹妹的看法了。只希望，你能在空余的时间里能想到我，能多来看看我，陪陪我。这样我也就知足了。”
    秦森被任梦瑶的话所感动，他牵起了她的手，问出了昨晚没有问出的话题，“你愿意住进十五号院吗？”
    任梦瑶笑了笑，半开玩笑地问着：“你是在收集邮票吗？”
    秦森动情地说着：“我只是想真正意义上给你一个家。”
    任梦瑶明白秦森的意思，如果自己在和他确定关系之后，还住在外面，那总会少了点什么，她不想落后于楚沁、陆颂依，甚至是舒窈或者是孟醒。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住进去呢？”任梦瑶反问道。
    秦森想起昨晚几女吃饭时的反应，要想让任梦瑶入园，还是应该先安抚住楚沁和陆颂依两人。
    “明天，我来接你。”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正式的，不是偷偷摸摸的。”
    任梦瑶相信了秦森的话，“好，我等你。”
    从墓园出来没多久，舒窈也开着车等在了门口。
    任梦瑶见到舒窈的到来，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和秦森短暂告别之后，便驱车离开了。
    舒窈见人走了之后，才说道：“老公，这边有个case需要你处理。”
    说着她就将文件夹交到了秦森的手上，秦森粗略地看了看，原来是斯坦逊原来投资过的桉子。
    黄盛公司是一家做摩托车配件起家的实业公司。
    这年头，实业不好做。加上摩托车的销量大不如前，黄盛公司的日子自然就不好过了。
    而从上季度的报表来看，秦森要决定是否收回投资了。
    他想了一会，说：“去实地看看，再做决定。”
    舒窈点着头，而后两人驱车前往了黄盛公司。
    秦森之所以愿意亲自去一趟，还是因为从报表来看，黄盛公司有三条不错的生产线。
    舒窈已经跟黄盛公司的人联系过了，大约车程两个小时候，两人来到了黄盛公司的大门口。
    三位身穿制服的人站在了大门口，从衣服的打湿程度来看，已经在门外站了有些时间了。
    舒窈停好了车，随后两人走了上去。
    黄盛公司的厂长一见到秦森，立马热情地走了上来，连声说道：“秦主席！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
    舒窈看出了秦森关心的点，立马说道：“秦主席，我们先去厂房看看！”
    秦森挺直了腰板儿，对厂长说道：“周厂长，我们还是先干公事。”
    周厂长哈哈笑了起来，“我就是喜欢秦主席这样的务实派！”
    两人在厂长的带领下来到了生产车间，一路上周厂长都在介绍着黄盛公司原来的辉煌。
    什么配件产量亚洲第一，产品质量过硬，连续十年没有出现反厂的事故。
    这不过是王婆卖瓜，秦森和舒窈两人都明白想要获得融资的心情。
    “周厂长，怎么一个工人都没有？”
    偌大的厂房内整齐的摆放着各种加工线，但唯独不见到人。
    “这不天气热了吗？所以我们都是下午休息，晚上上班。”周厂长解释着：“你们是没有来过车间，这些机器运作起来温度高得吓人！我们也是为了工人考虑，所以才决定这么做。”
    舒窈见秦森没说话，应付道：“想不到周厂长如此体恤职工，看来是一个好厂长！”
    “舒秘书说笑了，大家都是混一口饭吃，没必要把人逼到绝境上去。”周厂长大义凛然地说着：“对了，秦主席，我们这个厂的投资不会断？”
    秦森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随后对周厂长打着官腔：“周厂长，我今天来就是最大的诚意了。究竟能不能得到我们公司的投资，还是要看投资部的同事的意见。”
    舒窈跟在楚沁身边多年，自然能听出秦森的话中话，连忙说道：“主席，我先拍照，然后传给投资部的同事。”
    周厂长笑呵呵地看着秦森，打趣道：“秦主席，你这秘书不仅年轻漂亮，工作能力还这么强！真是能干！”
    “还好，多历练历练。”秦森打着官腔说道。
    舒窈快速地拍完了照片，将流水线挨个照了个遍。对于机器的状况还是很满意，她回到了秦森的面前，“秦主席，照好了。”
    “对了，秦主席。你们大老远来，不如在我们这里将就一下，吃了晚饭再走。”周厂长热情地邀请着：“也让我们尽下地主之谊！”
    秦森摇头，“不用了，周厂长。我们不能在客户方吃饭。还请你理解。”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周厂长继续劝说着：“就是简单的工作餐，犯不了错误！小李，快去让食堂多准备一点！”
    “是，厂长。”
    “真不用了，你太客气了。”秦森虽然没吃午饭，但还是继续婉拒着。
    他的心里也直纳闷，从写字楼开始再到如今生产线，他也不知道李伯益曾经投资过这么多的实体产业，而如今这些原本红红火火的企业却成了落日余晖，急需他的处理。
    舒窈当然是明白秦森心意的，她赶忙说道：“主席，我们还要去下一家呢！”
    “对！”秦森不想耽搁，“周厂长，等回信。下周一。”
    说完，他就带着舒窈朝停车的位置走去，一边小声地说着：“这个斯坦逊的投资方向是不是该转型了？这周厂长是不是不知道斯坦逊主席是什么职务？”

 第200章 有人要整我？

    从摩配厂出来，秦森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原先的斯坦逊投资方向大多在实体产业上，这也符合老一辈投资人的心里想法。但随着时代的变迁，实体产业逐渐向互联网靠拢，这也是像秦森这一代新的投资人所需要考虑的事情。
    车子没开出多久，秦森就接到了曹寅虎的电话，他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曹寅虎紧张地说着：“森哥，马沙基那边出事了。”
    秦森一脸茫然，照理说，他和马沙基的关系顶多只能算得上投资与被投资者，而且私下里并没有过多的接触，曹寅虎如今提这么一嘴，他也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秦森不解地问着。
    还没等曹寅虎回答，柳泽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对曹寅虎说道：“我待会打给你。”
    而后他便就接通了柳泽月的通话，“什么事？”
    “你投资的那个足浴项目出大事了。”柳泽月直白地说着：“有个记者暗访了，他在线上下单之后，技师到家提供了有偿陪侍。现在网上的舆论一边倒，但他们都没有把矛头对准金色港湾，而是斯坦逊。”
    秦森这才明白了曹寅虎为什么这么紧张了，他沉住气，说道：“是服务了还是没服务？”
    柳泽月回答道：“技师说可以，但是交易并没有进行。”
    “这样，你联系公司的法务去看看，再把合作的律所也叫上。”秦森安排着工作，“我现在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已经在路上了。”柳泽月急切地说着：“秦森，为了斯坦逊的颜面，我觉得你可以找你那朋友商量，出具一份早时间的投资回购协议书。这样就能让斯坦逊和他彻底划清关系了。”
    秦森思索片刻，“好，我会考虑。”
    挂断电话后，秦森现在网上看了看新闻，七八家主流媒体对技师上门这样的新型服务方式提出了质疑，认为这是游离在灰色地带的产业。
    而许多公众号的口风却出奇的一致，他们引用了主流媒体的看法，但矛头却指向了投资这项产业的斯坦逊，认为斯坦逊是助纣为虐，给不良风气提供了适应的温床。
    秦森简单看了一下，然后给曹寅虎打去了电话，准备问问马沙基在哪里。
    可电话还没有播出，楚沁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接通的第一时间，楚沁就说道：“老公，你投资的嘉人本色出事了。”
    秦森彻底懵了，前几分才和曹寅虎通过电话的他，并没有听曹寅虎提及此事。
    “怎么了？”
    “嘉人本色签约模特多为外围，明面上是短视频机构，实则为淫媒。其创始人曹寅虎依靠与京城斯坦逊主席秦森的私人关系，获得了首轮投资。”楚沁一字一句地读着她所看到的消息，问：“这样的言论还有很多，而且已经开始在热搜榜上产生一定的话题度了。”
    秦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两个消息就像是两把刀插进了他的心里。
    作为他主导投资的两个项目，金额虽然不大，但近乎指名道姓的揭露，分明就是有人要对付秦森。
    他的眼睛熘熘直转，越发觉得两件事情并非是偶然。
    “好，我知道了。”秦森努力保持着冷静，他平静地说着：“我待会处理这件事情。”
    “我觉得是李思源。”楚沁说出了她的猜想，“这或许是他的最后一击。”
    秦森也有这样的猜测，眼下似乎也没有人会专门找这两个不起眼的投资桉做文章，他缓缓地说着：“恩，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先忙，晚点我们再联系。”楚沁体贴地说着。
    “恩。”
    秦森挂断了电话，再和曹寅虎取得地址之后，他对舒窈说道：“去辟才胡同。”
    经过四十来分钟车程，秦舒二人来到了辟才胡同附近。
    舒窈找位置停下了车，秦森刚下车刚下车，就看见了一辆老款丰田皇冠从身边驶过。
    再往前看，曹寅虎正在胡同口等着自己。
    秦森走了过去，曹寅虎眺望着京a车牌，挑着眉说道：“彪叔都来了？”
    秦森问：“谁？”
    “马沙基的老爸，马彪。”曹寅虎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公司也出了事情，说道：“沙基那跟人动了手，好像打了那个记者。”
    秦森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看见前方不远处蹲着的马沙基，给曹寅虎递了一个眼色，说：“那儿呢！”
    来到马沙基跟前，曹寅虎用脚踢了踢马沙基的鞋尖儿，一连串地发问：“怎么回事啊？吃亏了吗？对面人呢？”
    马沙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说：“走了。”
    “走了？”曹寅虎环顾四周，又看了看马沙基嘴角的青痕，不服气地说：“就这么算了？”
    马沙基从曹寅虎的嘴里抢过了烟，勐抽几口，直到火星子直跳，“那孙子绝对是卧底！这不分明找事吗？”
    秦森严肃地问着：“线上点单之后究竟有没有有偿陪侍？”
    马沙基举着三根手指，发誓道：“森哥，我好歹也做这行这么多年了。虽说会所里是有不正规的东西，但我清楚在我的地盘上，这些突发因素我能控制，出了门就控制不了的道理。所以，线上派单的技师我都是选择那种只提供技术服务的人可靠技师，绝对不会存在什么有偿陪侍的！”
    秦森听马沙基这么一说，越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那个技师呢？”秦森追问道。
    马沙基一下子回过神，“她不是我会所的人！”
    这下更能印证秦森心中的猜想了，这件事情肯定和李思源逃不了干系。
    “记者呢？”秦森又问道：“你看到他去哪儿了没？”
    马沙基指了指胡同的另一边，说：“才走没两分钟，签了谅解书，拿了钱就走了。”
    秦森抽了一口烟，“把他追回来。”
    马沙基从秦森凌厉的眼神里似乎读懂了什么，他扔下还剩一半的烟头，就追了出去。
    曹寅虎看着那奔跑的背影，说道：“咳，这都叫什么事啊！”
    秦森见人走了之后，转身对曹寅虎说道：“现在说说你的事情。”
    曹寅虎皱着眉头，“我的？”
    秦森搜索了一下新闻，将手机递给了曹寅虎。
    曹寅虎在看到报道之后，瞬间怒火中烧，“我去，我这底裤都被扒了啊！”
    秦森问道：“我一直没有过问你旗下艺人的事情。究竟有没有外围？”
    曹寅虎勐咽着口水，“那她们没出去卖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啊！”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你起草一份股权回购协议，然后签字。”
    说完，他又看了看满脸肥肉的曹寅虎，“算了，我会让人写，你签字就行。”
    曹寅虎立刻紧张了，他说道：“森哥，你这是真要放弃我了啊？！”
    秦森拍了拍曹寅虎的肩膀，“你大概率从斯坦逊这里拿不到后续资源了。”
    曹寅虎低下了头，他也明白自己今天的小有所成全靠秦森的栽培。如今脏水都被别人泼到了身上，他也不能让秦森给自己挡刀。
    “好，没问题。”曹寅虎耿直地说着：“就当我做了个梦，过了一把瘾。”
    说完，他便露出了标志性的憨笑，不过这一次，这个笑容里多少夹杂着一丝苦涩。
    “但是你可以从我这里继续获得投资。”秦森微笑地说着。
    曹寅虎瞪着双眼，“你不就是斯坦逊吗？”
    秦森摇着头，“我是我，斯坦逊是斯坦逊。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正好彻底和斯坦逊做一个分割。以后你要拿钱也方便。”
    “森哥，我”曹寅虎感动异常，甚至想给秦森一个拥抱。
    秦森推开了那健硕的双臂，说：“都大老爷们的，别这么矫情。”
    说着，他就给舒窈打了电话，“你过来一下。”
    舒窈一直在胡同口等着，接到秦森的电话后，便小跑步地跑了过来。
    “主席，什么事？”由于有外人在，舒窈还是体面地叫着秦森。
    “你现在去找公关部起草两份股权回购协议，一份是嘉人本色的，一份是金色港湾的。”秦森详细地说着：“签订时间定在上周一。”
    舒窈点着头，“好，我这就去办。”
    这时，追人的马沙基也回来了。
    他的身边也多了那位做了暗访，还和马沙基动了手的记者。
    “你丫的属猫的啊！”马沙基气愤地说着：“打不过，还兴挠人的吗？”
    秦森看到马沙基手臂上那一道道抓痕，又瞧了瞧眼前这位文质彬彬的记者，说道：“你好，请问你是哪家媒体的？”
    记者不说话。
    曹寅虎一把拽起了记者的衣领，“说话！”
    “京城日报。”
    “我就想问你一件事。”秦森顿了顿，直白地说着：“你是收到了风声，还是有人叫你这么做？”
    记者看了看那彪悍如铁塔的曹寅虎，“这里可是派出所，你们想干什么？”
    秦森拍了拍曹寅虎的手臂，示意他松手。
    曹寅虎松开了手，秦森这才说道：“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会给你一笔不错的润笔费。”
    记者整理着衣领，“我这人是有原则的。我们身为记者，就是要曝光你们这些丑陋的行为和肮脏的手段”
    秦森懒得听这样的说词，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伸出了五根手指，说：“五万块，你告诉我真相。”
    记者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秦森那坚定的眼神，手不自觉地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收款码。
    秦森也没有食言，直接扫了五万块给他，问：“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李思源。”记者在收到钱之后，说道：“他叫我今天上午在世纪文华等着，然后会有技师上门。我只需要打开摄像机，问能不能提供有偿陪侍就完了。”
    秦森的猜想彻底得到了印证，他挥着手，“你可以走了。”
    记者再看了一圈众人，这才脚底抹油，麻熘地跑了。
    马沙基听到了在派出所里都没有听过的答桉，瞬间火气上涌，“这丫的李思源是谁？这不是故意往死里整我吗？”
    秦森给两人又散了烟，说道：“我们俩要签一份协议。今后的投资款项不从斯坦逊这个窗口走。”
    马沙基疑惑地看着秦森，“森哥，你是要放弃我了吗？”
    曹寅虎连忙给马沙基解释了来龙去脉，马沙基立马认识到自己误会秦森了。
    “森哥，是我小肚鸡肠了。”马沙基道歉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让人用这件事来抹黑你。”
    秦森点了点头，他坦言道：“二位，你们的想法和事业，我是支持的。既然当初我选择投资你们，眼见你们刚刚起步，我也不会撒手不管。今后，不管是金色港湾还是嘉人本色，我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
    曹寅虎和马沙基两人的心里燃起了一团火，异口同声地问着：“森哥，那个李思源究竟是谁？”
    秦森弹着烟灰，“他的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现在你们俩就是要暂避风头，避免被人抓住把柄，继续做文章。”
    “恩，知道了。”
    秦森见交代得差不多了，他说道：“待会舒窈会让你们两个签字，我这边去处理李思源的事情。”
    “有事来个电话。”曹寅虎赶紧说道：“我这人脑子虽然不如你灵光，但要论打架，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秦森笑着说道：“现在靠拳头是解决不了事情的，还是得靠脑子。”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一边给小东打去了电话，“来辟才胡同接我。”
    路过舒窈的时候，他又嘱咐道：“签字之后，立马发给刘曼丽，让她赶紧发声明。”
    舒窈已经得到了公关部发来的电子稿，对于股权回收协议的模板，斯坦逊已经出具过很多次，所以只需要稍作修改就能使用了。
    她点着头，回答道：“他们已经再往这边赶了，预计五点前会发出声明。”
    秦森满意地笑了笑，“好。对了，你回去之后给楚沁说一声，李思源的事，我去解决。让她放心。”
    舒窈看着秦森眼里的那份决然，关心地说着：“老公，你要注意安全。”
    秦森哈哈笑着，“放心，他这次必须输。”
    说完，秦森就朝胡同口走去，准备和李思源最后来一次正面的对决。

 第200章 有人要整我？

    从摩配厂出来，秦森的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原先的斯坦逊投资方向大多在实体产业上，这也符合老一辈投资人的心里想法。但随着时代的变迁，实体产业逐渐向互联网靠拢，这也是像秦森这一代新的投资人所需要考虑的事情。
    车子没开出多久，秦森就接到了曹寅虎的电话，他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曹寅虎紧张地说着：“森哥，马沙基那边出事了。”
    秦森一脸茫然，照理说，他和马沙基的关系顶多只能算得上投资与被投资者，而且私下里并没有过多的接触，曹寅虎如今提这么一嘴，他也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秦森不解地问着。
    还没等曹寅虎回答，柳泽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对曹寅虎说道：“我待会打给你。”
    而后他便就接通了柳泽月的通话，“什么事？”
    “你投资的那个足浴项目出大事了。”柳泽月直白地说着：“有个记者暗访了，他在线上下单之后，技师到家提供了有偿陪侍。现在网上的舆论一边倒，但他们都没有把矛头对准金色港湾，而是斯坦逊。”
    秦森这才明白了曹寅虎为什么这么紧张了，他沉住气，说道：“是服务了还是没服务？”
    柳泽月回答道：“技师说可以，但是交易并没有进行。”
    “这样，你联系公司的法务去看看，再把合作的律所也叫上。”秦森安排着工作，“我现在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已经在路上了。”柳泽月急切地说着：“秦森，为了斯坦逊的颜面，我觉得你可以找你那朋友商量，出具一份早时间的投资回购协议书。这样就能让斯坦逊和他彻底划清关系了。”
    秦森思索片刻，“好，我会考虑。”
    挂断电话后，秦森现在网上看了看新闻，七八家主流媒体对技师上门这样的新型服务方式提出了质疑，认为这是游离在灰色地带的产业。
    而许多公众号的口风却出奇的一致，他们引用了主流媒体的看法，但矛头却指向了投资这项产业的斯坦逊，认为斯坦逊是助纣为虐，给不良风气提供了适应的温床。
    秦森简单看了一下，然后给曹寅虎打去了电话，准备问问马沙基在哪里。
    可电话还没有播出，楚沁的电话也打了过来，接通的第一时间，楚沁就说道：“老公，你投资的嘉人本色出事了。”
    秦森彻底懵了，前几分才和曹寅虎通过电话的他，并没有听曹寅虎提及此事。
    “怎么了？”
    “嘉人本色签约模特多为外围，明面上是短视频机构，实则为淫媒。其创始人曹寅虎依靠与京城斯坦逊主席秦森的私人关系，获得了首轮投资。”楚沁一字一句地读着她所看到的消息，问：“这样的言论还有很多，而且已经开始在热搜榜上产生一定的话题度了。”
    秦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两个消息就像是两把刀插进了他的心里。
    作为他主导投资的两个项目，金额虽然不大，但近乎指名道姓的揭露，分明就是有人要对付秦森。
    他的眼睛熘熘直转，越发觉得两件事情并非是偶然。
    “好，我知道了。”秦森努力保持着冷静，他平静地说着：“我待会处理这件事情。”
    “我觉得是李思源。”楚沁说出了她的猜想，“这或许是他的最后一击。”
    秦森也有这样的猜测，眼下似乎也没有人会专门找这两个不起眼的投资桉做文章，他缓缓地说着：“恩，我也是这样想的。”
    “你先忙，晚点我们再联系。”楚沁体贴地说着。
    “恩。”
    秦森挂断了电话，再和曹寅虎取得地址之后，他对舒窈说道：“去辟才胡同。”
    经过四十来分钟车程，秦舒二人来到了辟才胡同附近。
    舒窈找位置停下了车，秦森刚下车刚下车，就看见了一辆老款丰田皇冠从身边驶过。
    再往前看，曹寅虎正在胡同口等着自己。
    秦森走了过去，曹寅虎眺望着京a车牌，挑着眉说道：“彪叔都来了？”
    秦森问：“谁？”
    “马沙基的老爸，马彪。”曹寅虎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的公司也出了事情，说道：“沙基那跟人动了手，好像打了那个记者。”
    秦森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看见前方不远处蹲着的马沙基，给曹寅虎递了一个眼色，说：“那儿呢！”
    来到马沙基跟前，曹寅虎用脚踢了踢马沙基的鞋尖儿，一连串地发问：“怎么回事啊？吃亏了吗？对面人呢？”
    马沙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说：“走了。”
    “走了？”曹寅虎环顾四周，又看了看马沙基嘴角的青痕，不服气地说：“就这么算了？”
    马沙基从曹寅虎的嘴里抢过了烟，勐抽几口，直到火星子直跳，“那孙子绝对是卧底！这不分明找事吗？”
    秦森严肃地问着：“线上点单之后究竟有没有有偿陪侍？”
    马沙基举着三根手指，发誓道：“森哥，我好歹也做这行这么多年了。虽说会所里是有不正规的东西，但我清楚在我的地盘上，这些突发因素我能控制，出了门就控制不了的道理。所以，线上派单的技师我都是选择那种只提供技术服务的人可靠技师，绝对不会存在什么有偿陪侍的！”
    秦森听马沙基这么一说，越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那个技师呢？”秦森追问道。
    马沙基一下子回过神，“她不是我会所的人！”
    这下更能印证秦森心中的猜想了，这件事情肯定和李思源逃不了干系。
    “记者呢？”秦森又问道：“你看到他去哪儿了没？”
    马沙基指了指胡同的另一边，说：“才走没两分钟，签了谅解书，拿了钱就走了。”
    秦森抽了一口烟，“把他追回来。”
    马沙基从秦森凌厉的眼神里似乎读懂了什么，他扔下还剩一半的烟头，就追了出去。
    曹寅虎看着那奔跑的背影，说道：“咳，这都叫什么事啊！”
    秦森见人走了之后，转身对曹寅虎说道：“现在说说你的事情。”
    曹寅虎皱着眉头，“我的？”
    秦森搜索了一下新闻，将手机递给了曹寅虎。
    曹寅虎在看到报道之后，瞬间怒火中烧，“我去，我这底裤都被扒了啊！”
    秦森问道：“我一直没有过问你旗下艺人的事情。究竟有没有外围？”
    曹寅虎勐咽着口水，“那她们没出去卖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啊！”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你起草一份股权回购协议，然后签字。”
    说完，他又看了看满脸肥肉的曹寅虎，“算了，我会让人写，你签字就行。”
    曹寅虎立刻紧张了，他说道：“森哥，你这是真要放弃我了啊？！”
    秦森拍了拍曹寅虎的肩膀，“你大概率从斯坦逊这里拿不到后续资源了。”
    曹寅虎低下了头，他也明白自己今天的小有所成全靠秦森的栽培。如今脏水都被别人泼到了身上，他也不能让秦森给自己挡刀。
    “好，没问题。”曹寅虎耿直地说着：“就当我做了个梦，过了一把瘾。”
    说完，他便露出了标志性的憨笑，不过这一次，这个笑容里多少夹杂着一丝苦涩。
    “但是你可以从我这里继续获得投资。”秦森微笑地说着。
    曹寅虎瞪着双眼，“你不就是斯坦逊吗？”
    秦森摇着头，“我是我，斯坦逊是斯坦逊。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正好彻底和斯坦逊做一个分割。以后你要拿钱也方便。”
    “森哥，我”曹寅虎感动异常，甚至想给秦森一个拥抱。
    秦森推开了那健硕的双臂，说：“都大老爷们的，别这么矫情。”
    说着，他就给舒窈打了电话，“你过来一下。”
    舒窈一直在胡同口等着，接到秦森的电话后，便小跑步地跑了过来。
    “主席，什么事？”由于有外人在，舒窈还是体面地叫着秦森。
    “你现在去找公关部起草两份股权回购协议，一份是嘉人本色的，一份是金色港湾的。”秦森详细地说着：“签订时间定在上周一。”
    舒窈点着头，“好，我这就去办。”
    这时，追人的马沙基也回来了。
    他的身边也多了那位做了暗访，还和马沙基动了手的记者。
    “你丫的属猫的啊！”马沙基气愤地说着：“打不过，还兴挠人的吗？”
    秦森看到马沙基手臂上那一道道抓痕，又瞧了瞧眼前这位文质彬彬的记者，说道：“你好，请问你是哪家媒体的？”
    记者不说话。
    曹寅虎一把拽起了记者的衣领，“说话！”
    “京城日报。”
    “我就想问你一件事。”秦森顿了顿，直白地说着：“你是收到了风声，还是有人叫你这么做？”
    记者看了看那彪悍如铁塔的曹寅虎，“这里可是派出所，你们想干什么？”
    秦森拍了拍曹寅虎的手臂，示意他松手。
    曹寅虎松开了手，秦森这才说道：“只要你告诉我真相，我会给你一笔不错的润笔费。”
    记者整理着衣领，“我这人是有原则的。我们身为记者，就是要曝光你们这些丑陋的行为和肮脏的手段”
    秦森懒得听这样的说词，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伸出了五根手指，说：“五万块，你告诉我真相。”
    记者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秦森那坚定的眼神，手不自觉地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收款码。
    秦森也没有食言，直接扫了五万块给他，问：“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李思源。”记者在收到钱之后，说道：“他叫我今天上午在世纪文华等着，然后会有技师上门。我只需要打开摄像机，问能不能提供有偿陪侍就完了。”
    秦森的猜想彻底得到了印证，他挥着手，“你可以走了。”
    记者再看了一圈众人，这才脚底抹油，麻熘地跑了。
    马沙基听到了在派出所里都没有听过的答桉，瞬间火气上涌，“这丫的李思源是谁？这不是故意往死里整我吗？”
    秦森给两人又散了烟，说道：“我们俩要签一份协议。今后的投资款项不从斯坦逊这个窗口走。”
    马沙基疑惑地看着秦森，“森哥，你是要放弃我了吗？”
    曹寅虎连忙给马沙基解释了来龙去脉，马沙基立马认识到自己误会秦森了。
    “森哥，是我小肚鸡肠了。”马沙基道歉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更不会让人用这件事来抹黑你。”
    秦森点了点头，他坦言道：“二位，你们的想法和事业，我是支持的。既然当初我选择投资你们，眼见你们刚刚起步，我也不会撒手不管。今后，不管是金色港湾还是嘉人本色，我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
    曹寅虎和马沙基两人的心里燃起了一团火，异口同声地问着：“森哥，那个李思源究竟是谁？”
    秦森弹着烟灰，“他的事你们就不用操心了。现在你们俩就是要暂避风头，避免被人抓住把柄，继续做文章。”
    “恩，知道了。”
    秦森见交代得差不多了，他说道：“待会舒窈会让你们两个签字，我这边去处理李思源的事情。”
    “有事来个电话。”曹寅虎赶紧说道：“我这人脑子虽然不如你灵光，但要论打架，我还是很有把握的！”
    秦森笑着说道：“现在靠拳头是解决不了事情的，还是得靠脑子。”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一边给小东打去了电话，“来辟才胡同接我。”
    路过舒窈的时候，他又嘱咐道：“签字之后，立马发给刘曼丽，让她赶紧发声明。”
    舒窈已经得到了公关部发来的电子稿，对于股权回收协议的模板，斯坦逊已经出具过很多次，所以只需要稍作修改就能使用了。
    她点着头，回答道：“他们已经再往这边赶了，预计五点前会发出声明。”
    秦森满意地笑了笑，“好。对了，你回去之后给楚沁说一声，李思源的事，我去解决。让她放心。”
    舒窈看着秦森眼里的那份决然，关心地说着：“老公，你要注意安全。”
    秦森哈哈笑着，“放心，他这次必须输。”
    说完，秦森就朝胡同口走去，准备和李思源最后来一次正面的对决。

 第201章 李思源死了

    要找到李思源，并不是难事。
    眼下他除了在对付秦森以外，更重要的事情便是李伯益的下葬问题。
    秦森给项飞田打了个电话，让他用需要确定关墓时间为由把李思源约到了陵园。
    两代人的恩怨也会在这里得到最后的解决。
    小东开着车接到了秦森，在路上，秦森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想起了父亲所遭遇的那一幕幕，一时间心里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预感，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未来的道路。
    等秦森来到墓园，他在停车场还没有看到李思源的车。
    他一步步走向了秦端明的墓地，小东紧跟其后，还是熟悉的道路，在入园后没多久，秦森就看见项飞田已经在等着了。
    见到秦森的到来，这位老同学也有点紧张。
    他虽然不知道秦森和李家的往事，但从一系列的事情来看，特别是秦森专门请来风水先生挑选了凶位，项飞田就明白两家人一定有什么血海深仇。
    “森哥，待会”项飞田看着秦森那充满愤怒和不屑的双眼，欲言又止，最终说道：“算了，你处理。园区的保安现在都快下班了，只剩下值夜的那两个老头。”
    他又看了看秦森身后那魁梧的小东，“别弄出什么大事就好。”
    秦森给项飞田发了烟，说：“行，谢谢了。你先走。”
    项飞田接过烟后，点着头，“恩。有事言语一声。”
    等项飞田走了没多久，李思源便在佣人的陪伴下来了。
    他在看到秦森的第一眼时，眼里除了疑惑，更多的也是愤怒。
    面对逼死自己父亲，抢走自己老婆，还分走一半财产的仇人，李思源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秦森站在李伯益的墓前，一手摸着墓碑，一边抽着烟，悠闲地等着李思源的前来。
    “秦森，把你的脏手拿开。”坐在轮椅上的李思源要不是行动不便，在见到秦森这般挑衅的动作之后，肯定得冲上来好好教训教训眼前这个年轻人。
    秦森的嘴角淡淡地笑着，他随意地弹着烟灰，慢悠悠地吐着烟圈，说道：“也对，摸了脏东西，手是脏了。”
    说完，他便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
    仇人见面本就眼红，李思源见秦森如此羞辱自己的父亲，瞳孔都在不断的放大，他指着秦森的鼻子说道：“秦森，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别以为用这样的小手段就能激怒我！”
    秦森还是神色自然，他看着李思源那怒目圆睁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我有吗？”秦森将还剩半截的烟直接在李伯益的墓碑上灭了，留下了一道黑黑的印记。
    李思源邪笑着：“你作为京城斯坦逊的主席，所主导的两笔投资案如今都出了事。你不想办法去补救，去挽回京城斯坦逊的颜面，反而在这里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对着一块不会说话的墓碑宣泄着心中的不满。看来，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嘛！”
    “我还需要补救什么了呢？”秦森意味深长地说着：“既然你都精准打击了，我再怎么去找补，也无济于事了。”
    李思源放肆地大笑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说：“秦森，你还是嫩了点。别以为你当上主席，就能操控整个市场了，别忘了，你只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而已！”
    秦森扬了扬眉头，他转身问了问身后的小东，“我脸白吗？”
    小东还是不苟言笑，他沉着地回答道：“老板的皮肤是要比他的白净不少。”
    一句话让秦森乐了，一本正经的回答让李思源猛吸了几口气，才稍微平复了心情。
    那植皮后的坑坑洼洼的确比不上秦森那不算白净的脸，秦森拍了拍小东的肩膀，说：“你的脸也不错，就是稍微黑了点。”
    李思源也点燃了烟，他说道：“你也不用在这里试图激怒我，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
    秦森不急不忙地回答道：“我没有激怒你的意思。今天约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真相。”
    “你说是真相就是真的吗？”李思源反问着：“你那点小把戏，我早就看透了。”
    秦森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五点过，他挑着眉头，“首先说说你的精准打击。你现在可以去看看斯坦逊发布的公告了。”
    李思源眉头一皱，拿出手机一查，果然看见了京城斯坦逊对嘉人本色和金色港湾的股权回购公告，而且回购时间竟然在一周之前。
    “我也不瞒你，这两份协议是今天才签署的。”秦森淡淡地说着：“你以为你找人栽赃陷害、找人泼脏水，就能撼动我在董事局里的位置吗？显然，你的目的没有达到。”
    李思源的手都在抖，他不敢相信在京城斯坦逊面临如此大的舆论风波时，董事局依旧没有放弃秦森，让他引咎辞职。
    “第二呢，说说你父亲的事。”秦森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已经刻好名字的墓碑上，“老一辈的交情是挺好的，都能在你父亲的葬礼上放相声，这段佳话也值得流传出去。”
    李思源一下子就愣住了。
    当时的他正处在极度悲伤之中，他所听到的也只是和父亲交好的几位长辈所诉说的心愿。
    “我爸喜欢，佟爷他们也知道。”李思源的心里虽感不妙，但还是嘴硬地说着：“满足我父亲的遗愿，高高兴兴地送他最后一程，这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了！”秦森啧啧笑着：“要是我，直接就请德云社来，然后还带头鼓掌呢！”
    李思源被气得不行，他这才明白了自己被人当猴耍了。
    “最后呢，说说这个墓。”秦森抛出了杀手锏，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你以为真的是因为旧交看你可怜，伸出援手吗？”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从风水先生再到这块墓，都是我替你选的。”
    李思源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惊恐的回想起了佟九如带着元涞前来找自己时的关怀场景，越发觉得毛骨悚然。
    “这块墓风水不太好，和你犯冲。”秦森缓缓地说着：“但是安葬你那卑鄙的父亲，还是绰绰有余了。佟爷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当他得知你父亲当年所做的那些肮脏勾当之后，他下决心决定帮我。”
    秦森又点了一支烟，他直视着李思源的双眼，“而且，我父亲的墓就在上面。生前，他被你家弄得家破人亡，现在，他也终于能把你父亲踩在脚下，出一口恶气了。就像你一样，永远都不可能赢过我。”
    李思源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所尊敬的长辈竟然会联手秦森来对付自己。
    他顺着秦森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秦端明的名字正在自己父亲的斜上方。
    “你没了爸，没了老婆，没了一半的家产，已经是够可怜的了。”秦森的嘴角上扬着，他能看出李思源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掐死自己的那份心，“如果你不招惹我，这些真相，我可以保守一辈子。但是，你屡次三番的挑衅，这就让我忍不了了。”
    “秦森，我要宰了你！”李思源怒不可遏。
    “别急，我就站在你面前。”秦森没有后退一步，反而朝李思源的方向上前了两步，“另外呢，最后一件事。”
    他刻意凑近了李思源，“楚沁说，她和我在一起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真男人的乐趣是什么，直到遇见了我。你的前妻很好，很善解人意。甚至能接受我还有其他女人。”
    说着，他就直起了身子，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李思源，“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你不知道珍惜。每当我听到她叫我老公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偷着乐呢！”
    李思源的喉头快速地滚着，他的双眼都要滴出血来。
    面对众叛亲离的场面，心中的郁结终于化作了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无力的瘫倒在轮椅上，跟李伯益一样，临了都没有想通自己为什么会输给秦森。
    “先生！先生！”看护在见到李思源不行之后，吓得腿都打哆嗦了。
    秦森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自己父亲的墓碑，心中的怨恨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纾解。
    看护想要拿出手机拨打120，秦森给小东递了一个眼神，小东立马上前查看了李思源的脉搏。
    大约十来秒钟之后，小东先摇头，后点头，秦森这才说道：“既然来了，也就别走了。”
    看护害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再看到小东那冰冷的双眼之后，更是瑟瑟发抖。
    “我只是来打工赚钱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看护的声音都在发颤，她不知道秦森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秦森看出了小人物的胆怯，他缓缓地说着：“我不会为难你。”
    而后他又让小东取来了十万现金，交到了看护的手里，“这笔钱你拿着，离开京城，回老家去。”
    重重的一叠钱让看护不知道该拿还是不该拿，但钱到手的那一瞬间，她还是选择了金钱。
    李思源既然死了，她要想再找这么一个金主也难了。
    “我这就走。”看护紧紧地抱着钞票，她滚了滚喉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她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秦森见人走了之后，他才拨通了项飞田的电话，“又来业务了，这次弄个父子合葬。”
    解决完李思源，秦森的仇算是报完了。
    他觉得今晚的晚霞格外的血红，在冬天来临之前，在白雪覆盖这座城市之前，一切的恩怨都随着瑟瑟的秋风逐渐飘远。
    他幻想过无数次大仇得报时的场景，可真正报仇之后，他的心里又充满了一丝空虚。
    本想夺走李思源剩余财产的秦森，计划也改变了。
    由于李思源没有遗嘱、也没有子女，那他所拥有的千亿家产将会被进行遗产清算，一部分用于清偿还生前所欠债务，剩下的归国家所有。
    这笔钱秦森觉得花得值，既然还没有到自己手里，那也就不能叫做失去。
    等回到十五号院之后，秦森径直来到了楚沁的房间。
    楚沁在听到舒窈的转述之后，她知道秦森去找李思源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害怕秦森出事，多次想打电话，却又怕打扰到了秦森。
    她只能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甚至是水都不敢喝上一口。
    如今见到秦森平安归来，楚沁的眼角不免湿润了，她飞奔进了秦森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秦森，啜泣道：“你没事？”
    秦森感受着怀里的温存，他抚摸着楚沁的秀发，说：“你老公我能有什么事呢？”
    说着，他就为楚沁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牵起她的手，坐了下来。
    “李思源死了。”秦森平淡地说着。
    楚沁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满脸写着惊讶，她害怕地看向了秦森，想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血迹。
    秦森看穿了楚沁的想法，笑着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没那么傻。不过，儿子和老子是挺像的。老子是被气死的，儿子也步了后尘。”
    楚沁这才放了心，她赶紧给秦森倒了一杯水，说：“以后，没人会打扰我们了。”
    秦森喝了一口水，“以后，你也只会属于我了。”
    楚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她的心情自然是高兴的，想着自己被家暴的这些年，遭遇过的那些毒打已经那新旧交替的伤痕，她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谢谢你，老公。”楚沁温柔地说着。
    秦森揉着那细嫩的手，笑着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喝一点。”
    楚沁连连点头，她兴奋地站了起来，但在屋里翻了一圈，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这是人在极度开心之下的正常反应，秦森见楚沁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缓缓来到了楚沁的身后，将她环抱在怀里。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带我去见见你爸爸妈妈。”秦森在楚沁的耳边说道：“既然要了他们的女儿，我这新姑爷不得认个门啊！”
    一句话让楚沁暖心百倍，她在秦森的怀里转过了身，看着那深情的双眼，久久不能言语。
    她始终相信，这一次她选择的幸福，不会错付。

 第201章 李思源死了

    要找到李思源，并不是难事。
    眼下他除了在对付秦森以外，更重要的事情便是李伯益的下葬问题。
    秦森给项飞田打了个电话，让他用需要确定关墓时间为由把李思源约到了陵园。
    两代人的恩怨也会在这里得到最后的解决。
    小东开着车接到了秦森，在路上，秦森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想起了父亲所遭遇的那一幕幕，一时间心里有一种不同寻常的预感，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未来的道路。
    等秦森来到墓园，他在停车场还没有看到李思源的车。
    他一步步走向了秦端明的墓地，小东紧跟其后，还是熟悉的道路，在入园后没多久，秦森就看见项飞田已经在等着了。
    见到秦森的到来，这位老同学也有点紧张。
    他虽然不知道秦森和李家的往事，但从一系列的事情来看，特别是秦森专门请来风水先生挑选了凶位，项飞田就明白两家人一定有什么血海深仇。
    “森哥，待会”项飞田看着秦森那充满愤怒和不屑的双眼，欲言又止，最终说道：“算了，你处理。园区的保安现在都快下班了，只剩下值夜的那两个老头。”
    他又看了看秦森身后那魁梧的小东，“别弄出什么大事就好。”
    秦森给项飞田发了烟，说：“行，谢谢了。你先走。”
    项飞田接过烟后，点着头，“恩。有事言语一声。”
    等项飞田走了没多久，李思源便在佣人的陪伴下来了。
    他在看到秦森的第一眼时，眼里除了疑惑，更多的也是愤怒。
    面对逼死自己父亲，抢走自己老婆，还分走一半财产的仇人，李思源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秦森站在李伯益的墓前，一手摸着墓碑，一边抽着烟，悠闲地等着李思源的前来。
    “秦森，把你的脏手拿开。”坐在轮椅上的李思源要不是行动不便，在见到秦森这般挑衅的动作之后，肯定得冲上来好好教训教训眼前这个年轻人。
    秦森的嘴角淡淡地笑着，他随意地弹着烟灰，慢悠悠地吐着烟圈，说道：“也对，摸了脏东西，手是脏了。”
    说完，他便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
    仇人见面本就眼红，李思源见秦森如此羞辱自己的父亲，瞳孔都在不断的放大，他指着秦森的鼻子说道：“秦森，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别以为用这样的小手段就能激怒我！”
    秦森还是神色自然，他看着李思源那怒目圆睁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我有吗？”秦森将还剩半截的烟直接在李伯益的墓碑上灭了，留下了一道黑黑的印记。
    李思源邪笑着：“你作为京城斯坦逊的主席，所主导的两笔投资案如今都出了事。你不想办法去补救，去挽回京城斯坦逊的颜面，反而在这里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对着一块不会说话的墓碑宣泄着心中的不满。看来，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嘛！”
    “我还需要补救什么了呢？”秦森意味深长地说着：“既然你都精准打击了，我再怎么去找补，也无济于事了。”
    李思源放肆地大笑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说：“秦森，你还是嫩了点。别以为你当上主席，就能操控整个市场了，别忘了，你只是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而已！”
    秦森扬了扬眉头，他转身问了问身后的小东，“我脸白吗？”
    小东还是不苟言笑，他沉着地回答道：“老板的皮肤是要比他的白净不少。”
    一句话让秦森乐了，一本正经的回答让李思源猛吸了几口气，才稍微平复了心情。
    那植皮后的坑坑洼洼的确比不上秦森那不算白净的脸，秦森拍了拍小东的肩膀，说：“你的脸也不错，就是稍微黑了点。”
    李思源也点燃了烟，他说道：“你也不用在这里试图激怒我，我告诉你，我不会上当。”
    秦森不急不忙地回答道：“我没有激怒你的意思。今天约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真相。”
    “你说是真相就是真的吗？”李思源反问着：“你那点小把戏，我早就看透了。”
    秦森抬手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五点过，他挑着眉头，“首先说说你的精准打击。你现在可以去看看斯坦逊发布的公告了。”
    李思源眉头一皱，拿出手机一查，果然看见了京城斯坦逊对嘉人本色和金色港湾的股权回购公告，而且回购时间竟然在一周之前。
    “我也不瞒你，这两份协议是今天才签署的。”秦森淡淡地说着：“你以为你找人栽赃陷害、找人泼脏水，就能撼动我在董事局里的位置吗？显然，你的目的没有达到。”
    李思源的手都在抖，他不敢相信在京城斯坦逊面临如此大的舆论风波时，董事局依旧没有放弃秦森，让他引咎辞职。
    “第二呢，说说你父亲的事。”秦森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已经刻好名字的墓碑上，“老一辈的交情是挺好的，都能在你父亲的葬礼上放相声，这段佳话也值得流传出去。”
    李思源一下子就愣住了。
    当时的他正处在极度悲伤之中，他所听到的也只是和父亲交好的几位长辈所诉说的心愿。
    “我爸喜欢，佟爷他们也知道。”李思源的心里虽感不妙，但还是嘴硬地说着：“满足我父亲的遗愿，高高兴兴地送他最后一程，这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了！”秦森啧啧笑着：“要是我，直接就请德云社来，然后还带头鼓掌呢！”
    李思源被气得不行，他这才明白了自己被人当猴耍了。
    “最后呢，说说这个墓。”秦森抛出了杀手锏，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你以为真的是因为旧交看你可怜，伸出援手吗？”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从风水先生再到这块墓，都是我替你选的。”
    李思源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惊恐的回想起了佟九如带着元涞前来找自己时的关怀场景，越发觉得毛骨悚然。
    “这块墓风水不太好，和你犯冲。”秦森缓缓地说着：“但是安葬你那卑鄙的父亲，还是绰绰有余了。佟爷是个嫉恶如仇的人，当他得知你父亲当年所做的那些肮脏勾当之后，他下决心决定帮我。”
    秦森又点了一支烟，他直视着李思源的双眼，“而且，我父亲的墓就在上面。生前，他被你家弄得家破人亡，现在，他也终于能把你父亲踩在脚下，出一口恶气了。就像你一样，永远都不可能赢过我。”
    李思源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所尊敬的长辈竟然会联手秦森来对付自己。
    他顺着秦森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秦端明的名字正在自己父亲的斜上方。
    “你没了爸，没了老婆，没了一半的家产，已经是够可怜的了。”秦森的嘴角上扬着，他能看出李思源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掐死自己的那份心，“如果你不招惹我，这些真相，我可以保守一辈子。但是，你屡次三番的挑衅，这就让我忍不了了。”
    “秦森，我要宰了你！”李思源怒不可遏。
    “别急，我就站在你面前。”秦森没有后退一步，反而朝李思源的方向上前了两步，“另外呢，最后一件事。”
    他刻意凑近了李思源，“楚沁说，她和我在一起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真男人的乐趣是什么，直到遇见了我。你的前妻很好，很善解人意。甚至能接受我还有其他女人。”
    说着，他就直起了身子，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李思源，“可惜了，这么好的女人你不知道珍惜。每当我听到她叫我老公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偷着乐呢！”
    李思源的喉头快速地滚着，他的双眼都要滴出血来。
    面对众叛亲离的场面，心中的郁结终于化作了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他无力的瘫倒在轮椅上，跟李伯益一样，临了都没有想通自己为什么会输给秦森。
    “先生！先生！”看护在见到李思源不行之后，吓得腿都打哆嗦了。
    秦森长舒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自己父亲的墓碑，心中的怨恨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纾解。
    看护想要拿出手机拨打120，秦森给小东递了一个眼神，小东立马上前查看了李思源的脉搏。
    大约十来秒钟之后，小东先摇头，后点头，秦森这才说道：“既然来了，也就别走了。”
    看护害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再看到小东那冰冷的双眼之后，更是瑟瑟发抖。
    “我只是来打工赚钱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看护的声音都在发颤，她不知道秦森会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秦森看出了小人物的胆怯，他缓缓地说着：“我不会为难你。”
    而后他又让小东取来了十万现金，交到了看护的手里，“这笔钱你拿着，离开京城，回老家去。”
    重重的一叠钱让看护不知道该拿还是不该拿，但钱到手的那一瞬间，她还是选择了金钱。
    李思源既然死了，她要想再找这么一个金主也难了。
    “我这就走。”看护紧紧地抱着钞票，她滚了滚喉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她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秦森见人走了之后，他才拨通了项飞田的电话，“又来业务了，这次弄个父子合葬。”
    解决完李思源，秦森的仇算是报完了。
    他觉得今晚的晚霞格外的血红，在冬天来临之前，在白雪覆盖这座城市之前，一切的恩怨都随着瑟瑟的秋风逐渐飘远。
    他幻想过无数次大仇得报时的场景，可真正报仇之后，他的心里又充满了一丝空虚。
    本想夺走李思源剩余财产的秦森，计划也改变了。
    由于李思源没有遗嘱、也没有子女，那他所拥有的千亿家产将会被进行遗产清算，一部分用于清偿还生前所欠债务，剩下的归国家所有。
    这笔钱秦森觉得花得值，既然还没有到自己手里，那也就不能叫做失去。
    等回到十五号院之后，秦森径直来到了楚沁的房间。
    楚沁在听到舒窈的转述之后，她知道秦森去找李思源了。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害怕秦森出事，多次想打电话，却又怕打扰到了秦森。
    她只能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甚至是水都不敢喝上一口。
    如今见到秦森平安归来，楚沁的眼角不免湿润了，她飞奔进了秦森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秦森，啜泣道：“你没事？”
    秦森感受着怀里的温存，他抚摸着楚沁的秀发，说：“你老公我能有什么事呢？”
    说着，他就为楚沁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牵起她的手，坐了下来。
    “李思源死了。”秦森平淡地说着。
    楚沁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满脸写着惊讶，她害怕地看向了秦森，想要看看他身上有没有血迹。
    秦森看穿了楚沁的想法，笑着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没那么傻。不过，儿子和老子是挺像的。老子是被气死的，儿子也步了后尘。”
    楚沁这才放了心，她赶紧给秦森倒了一杯水，说：“以后，没人会打扰我们了。”
    秦森喝了一口水，“以后，你也只会属于我了。”
    楚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她的心情自然是高兴的，想着自己被家暴的这些年，遭遇过的那些毒打已经那新旧交替的伤痕，她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谢谢你，老公。”楚沁温柔地说着。
    秦森揉着那细嫩的手，笑着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喝一点。”
    楚沁连连点头，她兴奋地站了起来，但在屋里翻了一圈，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这是人在极度开心之下的正常反应，秦森见楚沁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缓缓来到了楚沁的身后，将她环抱在怀里。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带我去见见你爸爸妈妈。”秦森在楚沁的耳边说道：“既然要了他们的女儿，我这新姑爷不得认个门啊！”
    一句话让楚沁暖心百倍，她在秦森的怀里转过了身，看着那深情的双眼，久久不能言语。
    她始终相信，这一次她选择的幸福，不会错付。

 第202章 我们家不要彩礼

    第二天中午，秦森便履行诺言，和楚沁一道前往了泰康燕园，见见她的父母。
    楚沁的爸妈和薛国槐的情况还不一样。
    他们是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的精神失常，一直以来，这也是楚沁心中的痛点。
    他们居住在燕园里的小别墅里，当然，这里也是楚沁当初用自己的婚姻换来的。
    这里不仅有单独的护工，还有料理花园的园丁，甚至还有厨师。
    要论生活条件，如果不说，楚沁的父母绝对会以为自己还生活在那光鲜亮丽的社会中。
    初见孙淑凤，秦森便从饱经沧桑的眼眸中读出了那涣散的精神。
    这位身穿青色夹袄的老太太，倚在门边，用昏花的眼睛打量着不远处的秦森。
    从头望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而后又看了看秦森身边的楚沁。
    “小沁，这位先生是”
    楚沁抿着嘴，神情也很复杂，“妈，这是我的同学。”
    秦森的眉头微皱着，他不明白楚沁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也没有当面询问。
    “你放学了啊！”孙淑凤的脸上逐渐露出慈祥的笑容，“想吃荷包蛋吗？我去给你做。”
    楚沁每次来这里，都会吃上这么一碗荷包蛋，这次也不例外。
    “好。”楚沁欣然答应着：“妈，你也给我同学煮一个！”
    孙淑凤连连点头，“好，你们先坐着。你爸等会从股市就回来了。”
    说完，她便在护工的陪伴下，前往了厨房。
    等人走了之后，楚沁才解释道：“我妈的情况还比较好，她只是记忆停留在了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后面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她又顿了顿，揪心地接着说道：“我爸就比较严重了。他只记得他在股市赚得第一桶金时的场景，一直循环在那段记忆里，也就是我当初还在电视台上班的时候。所以每天都有人陪着他去活动中心逛逛，看看财经新闻。”
    秦森明白了个大概，“意思就是说你爸妈分别活在了两段记忆里？”
    楚沁虽然不愿承认这样残酷的现实，但还是默默地点着头。
    秦森在此刻明白了楚沁的难处，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肩膀，体贴地说着：“没事，以后有我呢！”
    话音未落，秦森的身后就传来了呵斥，“你谁啊！搂着我女儿干嘛？”
    秦森回头一瞧，一名头发花白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不用问，这应该就是楚沁的父亲了。
    楚沁赶忙解释道：“爸，这是我男朋友。”
    楚经赋的双眼一直停留在秦森的脸上，咕哝了一句，“老秦？”
    但是一会儿之间，他又恍然大悟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认识的秦端明。
    那双不怎么灵活的双腿，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楚经赋步履蹒跚地向秦森走来。
    “秦端明是你什么人？”楚经赋诘问道。
    秦森愣了半秒，“我爸。”
    一瞬间，楚经赋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他迫切的、开心的、欣慰的凝视着，那双与股票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着。
    “爸？”楚沁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会如此激动，她赶忙上前扶着楚经赋的胳膊，“您这是怎么了？”
    楚经赋没有回答，等站到秦森的跟前，他竭力挺起身子，仰望着秦森，喉头微微颤抖，道：“你和你的父亲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森有些紧张慌乱，结结巴巴地说着：“叔叔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楚经赋下意识抬手擦拭湿润的眼角，而后又高兴地握住秦森的手，急切地问道：“这次不走了？”
    秦森被问得一头雾水，但他感受到了楚经赋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倍感踏实，微笑道：“不走了。”
    楚经赋使劲拍了一下秦森的手背，然后用全身的力气再一次握住，又连说两声，“不走好！不走好！”
    楚沁也是莫名其妙，她看向了秦森，又瞧了瞧自己的父亲，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老秦家有后了！”楚经赋激动地说着：“走！我们进屋！”
    就在三人向正屋走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媚气十足的声音，“经赋啊！我家今天做了豆角焖肉，给你送过来一点！”
    秦森好奇地转过头来，看见一个身穿旗袍的老阿姨神采飞扬地出现在眼前。
    楚经赋松开了秦森的手，走到女人面前，问：“吃了吗您呐？”
    女人笑着看着楚家父女，眼睛里透着一丝的关爱，笑着说：“还没呢！这不刚出锅就给你俩送来了吗？”
    可是她又看到了有秦森在，“哟！这小子是谁啊？小沁谈男朋友了？”
    楚经赋开心地说着：“您仔细瞧瞧他是谁呀？”
    女人朝秦森走了两步，眉头紧锁，审视着不远处的秦森。
    “这样貌有些熟悉啊！”
    “这是老秦的儿子啊！”楚经赋急切着，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森。”
    女人瞪大了眼睛，“老秦？秦端明？”
    “是啊！”楚经赋开怀道：“您瞧瞧，他的长相像当年的老秦吗？”
    “嗬！您还别说，越看越像！”女人惊叹道：“甚至还比那老秦俊朗得多呢！”
    秦森走到两位老人的跟前，礼貌地说：“阿姨好。”
    “诶，叫阿姨多见外啊！”女人摆着手，“叫我三姨就行！你爸当年叫我三姐呢！”
    “到老都没个正行！”楚经赋瞥了男人一眼，介绍道：“小森，这位是鲍梓，是你爸当年的红颜知己。你就叫鲍阿姨！”
    “不行，不行！鲍阿姨也见外。”鲍梓连摆着手，固执地说着：“就三姨！一个字也不许改！”
    “那就听三姨的！”秦森微微笑着，又说：“三姨好。”
    鲍梓哈哈笑着，“小森真不错！”
    楚经赋淡淡一笑，说道：“留下来喝点？”
    鲍梓看着时间，“今儿不行，赶明儿我单独请小秦吃个饭！”
    “那我就不留您了，回去的时候慢点。”
    “没几步路。”鲍梓点点头，“小秦，改天陪三姨喝点？”
    秦森答应着：“一定，一定！”
    楚经赋轻碰着楚沁的手臂，“小沁，送送你鲍姨。”
    “别介，我还硬朗着呢！”鲍梓执拗地说着：“真把我当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了？走了！”
    说完，鲍梓就将手中的保温桶塞给了楚沁，健步如飞地走出了花园。
    秦森看着鲍梓远去的背影，笑道：“这三姨还真挺风趣的！”
    “打年轻时就是这样，老了还不改。”楚经赋追忆着当年的往事，“原来她和你父亲在前门楼子那儿认识的。当时你妈还怀着你，后来”
    话还没说完，楚经赋就觉得不能再往下说了。
    秦森也听懂了没说出的话的意思，也没追问。
    只是笑着问了一句，“我爸原来这么风光？”
    楚经赋笑道：“原来你爸爸做过的事还多着呢！小沁，你先带着小森进去，我待会过来！”
    不论是秦森还是楚沁，对于事情的发展都没有预料到。
    趁着楚经赋没在的工夫，秦森问道：“你爸看起来”
    “像是正常的，对？”楚沁替秦森说出了后半句，“其实他活在那段记忆里也挺好，起码不会再经历一次人生的崩塌。”
    秦森接着问道：“那那位鲍阿姨又是谁？”
    “她好像是蓝天歌舞团出来的。”楚沁也不能太确定，只是说着她知道的事情，“我爸当初不是在股市里面赚了不少吗？鲍阿姨那时候刚从体制内出来，也想赚钱。那时候最赚钱的生意就是炒股了，所以就认识了我爸。”
    秦森想了一会儿，“那她后面不是也赔了？”
    楚沁摇着头，“那倒没有。鲍阿姨见好就收，并没有一直买下去。不然，依靠她内退的工资，怎么可能来这里养老呢？”
    秦森的眼睛溜溜直转，“意思是她知道你父亲的情况？”
    “是的，这些年也全靠她来帮忙演戏。”楚沁感激地说着：“要是没她在的话，恐怕支撑我爸的信念早就支离破碎了。”
    秦森陷入了沉思，暗想道：“那她和我爸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楚经赋先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他的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径直放在了秦森的面前。
    楚经赋笑呵呵地说着：“小森，来叔叔这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吃一碗面。”
    秦森本以为是一碗炸酱面，但扫了一眼，也没有瞧见炸酱的影子。
    楚经赋坐在了秦森的身边，见秦森没动手，问道：“你爸没给你做过吗？”
    秦森摇着头，“没有。”
    楚经赋笑了起来，“这是麻酱拌面。”
    一说到这里，楚经赋的眼眶又湿润了起来，他不断回忆起当年的情形，道出了做这顿饭的缘由。
    手中的筷子停止了搅拌，楚经赋看着秦森的眼睛说道：“孩子，当年你父亲走的时候也是深秋时节。老秦走之前来我家的时候，我做了这碗面给他吃。如今，我们也在这个季节相遇，这算不算是一种轮回呢？又或者是一种命中注定呢？”
    话音刚落，楚经赋就又拌起面来。
    那缓缓搅动的竹筷仿佛在画着人生的圆圈，无论从哪里开始，又或是要去哪里，最后都会回到原点，如此往复而已。
    秦森心中一惊，五味俱全，桌下的手也攥得紧紧的。
    虾皮裹着懈好的酱汁儿里，再配上精制的酱汁和油炸过的花椒油，这就是老一辈的京城记忆。
    而这碗饱含感情的面，对秦森来说，却又是那么陌生。
    他不知道这碗面的味道究竟如何，也不知道当年自己父亲吃这碗面时想的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楚经赋把面碗递给了秦森，满心期待地说着：“尝尝我的手艺。”
    秦森双手接过比脸大的瓷碗，用筷子轻轻搅动，再次努力把酱料均匀地裹在面条上。
    伴随着阵阵的热气，他闻到了一种混合了芝麻、花椒、酱香的复合香味，这使他不免感到食指大动。
    再尝上一口，劲道的面条、香甜的萝卜、清脆的青苗蒜同时在舌尖上不断地绽放，给了秦森一次奇特的体验。
    “好吃？”楚经赋望着一言不发的秦森，不确定地问道：“要是差点什么，给我说说。”
    秦森享受着唇齿间的留香，赞叹道：“这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面条了！”
    孙淑凤也在此刻端着两碗荷包蛋走了进来，见到秦森已经开始动筷子了，她问道：“小沁，你怎么没吃啊？”
    楚沁起身接过了碗，她笑着说道：“我等着吃你的荷包蛋。”
    楚经赋激动地说着：“老婆子，你看，这是秦端明的儿子！是我们女儿的男朋友！”
    孙淑凤紧紧皱着眉头，“秦端明是谁？小沁还没工作，哪来的男朋友？她说这是她同学！你真是老糊涂了！”
    楚经赋哈哈笑着，他像是一个正常人给秦森解释着：“你阿姨记不住事情，你别见怪。”
    “你瞎说什么呢！”孙淑凤气得掐了一下楚经赋，说：“你的脑子才不正常！我们女儿明明还在找工作，你却到处说她是主持人！”
    秦森在此刻是真的能体会到楚沁当初的痛苦了。
    自己的父母分别活在他们的记忆里，明明两个人都有问题，却又坚信着自己的认知没有问题
    秦森注意到了楚沁脸上的心疼，他放下了筷子，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腿，随后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楚沁这才重新绽放了笑容，“妈，你忘记放糖了？”
    孙淑凤停止了和楚经赋的争吵，她赶紧起身说道：“都是你爸气的！等着啊，我去给你取糖罐子！”
    楚经赋见人走了之后，他说道：“我老婆应该是脑子出了问题，这些年看了好多医生都没用。我们小沁还托关系从国外弄了药，都不行。”
    楚沁在秦森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其实就是维生素，这病没法治。”
    楚经赋见两人还在说悄悄话，很是满意，便笑着说道：“你是我旧友的儿子，我信得过你爸，也就信得过你。所以，你和小沁谈恋爱，我不反对。”
    秦森也决定像鲍梓一样，陪楚经赋演戏，微笑地说着：“谢谢叔叔支持。”
    “你们挑个时间去领证。”楚经赋大方地说着：“我们小沁台里忙，所以你要多包容担待。不过啊，我们家不要彩礼，只要你对小沁好就行了！”
    他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诶，你是不是比小沁还要小一点啊？”

 第202章 我们家不要彩礼

    第二天中午，秦森便履行诺言，和楚沁一道前往了泰康燕园，见见她的父母。
    楚沁的爸妈和薛国槐的情况还不一样。
    他们是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的精神失常，一直以来，这也是楚沁心中的痛点。
    他们居住在燕园里的小别墅里，当然，这里也是楚沁当初用自己的婚姻换来的。
    这里不仅有单独的护工，还有料理花园的园丁，甚至还有厨师。
    要论生活条件，如果不说，楚沁的父母绝对会以为自己还生活在那光鲜亮丽的社会中。
    初见孙淑凤，秦森便从饱经沧桑的眼眸中读出了那涣散的精神。
    这位身穿青色夹袄的老太太，倚在门边，用昏花的眼睛打量着不远处的秦森。
    从头望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而后又看了看秦森身边的楚沁。
    “小沁，这位先生是”
    楚沁抿着嘴，神情也很复杂，“妈，这是我的同学。”
    秦森的眉头微皱着，他不明白楚沁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也没有当面询问。
    “你放学了啊！”孙淑凤的脸上逐渐露出慈祥的笑容，“想吃荷包蛋吗？我去给你做。”
    楚沁每次来这里，都会吃上这么一碗荷包蛋，这次也不例外。
    “好。”楚沁欣然答应着：“妈，你也给我同学煮一个！”
    孙淑凤连连点头，“好，你们先坐着。你爸等会从股市就回来了。”
    说完，她便在护工的陪伴下，前往了厨房。
    等人走了之后，楚沁才解释道：“我妈的情况还比较好，她只是记忆停留在了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后面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她又顿了顿，揪心地接着说道：“我爸就比较严重了。他只记得他在股市赚得第一桶金时的场景，一直循环在那段记忆里，也就是我当初还在电视台上班的时候。所以每天都有人陪着他去活动中心逛逛，看看财经新闻。”
    秦森明白了个大概，“意思就是说你爸妈分别活在了两段记忆里？”
    楚沁虽然不愿承认这样残酷的现实，但还是默默地点着头。
    秦森在此刻明白了楚沁的难处，下意识地搂住了她的肩膀，体贴地说着：“没事，以后有我呢！”
    话音未落，秦森的身后就传来了呵斥，“你谁啊！搂着我女儿干嘛？”
    秦森回头一瞧，一名头发花白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不用问，这应该就是楚沁的父亲了。
    楚沁赶忙解释道：“爸，这是我男朋友。”
    楚经赋的双眼一直停留在秦森的脸上，咕哝了一句，“老秦？”
    但是一会儿之间，他又恍然大悟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认识的秦端明。
    那双不怎么灵活的双腿，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楚经赋步履蹒跚地向秦森走来。
    “秦端明是你什么人？”楚经赋诘问道。
    秦森愣了半秒，“我爸。”
    一瞬间，楚经赋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他迫切的、开心的、欣慰的凝视着，那双与股票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手也在不停地颤抖着。
    “爸？”楚沁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会如此激动，她赶忙上前扶着楚经赋的胳膊，“您这是怎么了？”
    楚经赋没有回答，等站到秦森的跟前，他竭力挺起身子，仰望着秦森，喉头微微颤抖，道：“你和你的父亲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森有些紧张慌乱，结结巴巴地说着：“叔叔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楚经赋下意识抬手擦拭湿润的眼角，而后又高兴地握住秦森的手，急切地问道：“这次不走了？”
    秦森被问得一头雾水，但他感受到了楚经赋手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倍感踏实，微笑道：“不走了。”
    楚经赋使劲拍了一下秦森的手背，然后用全身的力气再一次握住，又连说两声，“不走好！不走好！”
    楚沁也是莫名其妙，她看向了秦森，又瞧了瞧自己的父亲，依然没有找到答案。
    “老秦家有后了！”楚经赋激动地说着：“走！我们进屋！”
    就在三人向正屋走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媚气十足的声音，“经赋啊！我家今天做了豆角焖肉，给你送过来一点！”
    秦森好奇地转过头来，看见一个身穿旗袍的老阿姨神采飞扬地出现在眼前。
    楚经赋松开了秦森的手，走到女人面前，问：“吃了吗您呐？”
    女人笑着看着楚家父女，眼睛里透着一丝的关爱，笑着说：“还没呢！这不刚出锅就给你俩送来了吗？”
    可是她又看到了有秦森在，“哟！这小子是谁啊？小沁谈男朋友了？”
    楚经赋开心地说着：“您仔细瞧瞧他是谁呀？”
    女人朝秦森走了两步，眉头紧锁，审视着不远处的秦森。
    “这样貌有些熟悉啊！”
    “这是老秦的儿子啊！”楚经赋急切着，这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森。”
    女人瞪大了眼睛，“老秦？秦端明？”
    “是啊！”楚经赋开怀道：“您瞧瞧，他的长相像当年的老秦吗？”
    “嗬！您还别说，越看越像！”女人惊叹道：“甚至还比那老秦俊朗得多呢！”
    秦森走到两位老人的跟前，礼貌地说：“阿姨好。”
    “诶，叫阿姨多见外啊！”女人摆着手，“叫我三姨就行！你爸当年叫我三姐呢！”
    “到老都没个正行！”楚经赋瞥了男人一眼，介绍道：“小森，这位是鲍梓，是你爸当年的红颜知己。你就叫鲍阿姨！”
    “不行，不行！鲍阿姨也见外。”鲍梓连摆着手，固执地说着：“就三姨！一个字也不许改！”
    “那就听三姨的！”秦森微微笑着，又说：“三姨好。”
    鲍梓哈哈笑着，“小森真不错！”
    楚经赋淡淡一笑，说道：“留下来喝点？”
    鲍梓看着时间，“今儿不行，赶明儿我单独请小秦吃个饭！”
    “那我就不留您了，回去的时候慢点。”
    “没几步路。”鲍梓点点头，“小秦，改天陪三姨喝点？”
    秦森答应着：“一定，一定！”
    楚经赋轻碰着楚沁的手臂，“小沁，送送你鲍姨。”
    “别介，我还硬朗着呢！”鲍梓执拗地说着：“真把我当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了？走了！”
    说完，鲍梓就将手中的保温桶塞给了楚沁，健步如飞地走出了花园。
    秦森看着鲍梓远去的背影，笑道：“这三姨还真挺风趣的！”
    “打年轻时就是这样，老了还不改。”楚经赋追忆着当年的往事，“原来她和你父亲在前门楼子那儿认识的。当时你妈还怀着你，后来”
    话还没说完，楚经赋就觉得不能再往下说了。
    秦森也听懂了没说出的话的意思，也没追问。
    只是笑着问了一句，“我爸原来这么风光？”
    楚经赋笑道：“原来你爸爸做过的事还多着呢！小沁，你先带着小森进去，我待会过来！”
    不论是秦森还是楚沁，对于事情的发展都没有预料到。
    趁着楚经赋没在的工夫，秦森问道：“你爸看起来”
    “像是正常的，对？”楚沁替秦森说出了后半句，“其实他活在那段记忆里也挺好，起码不会再经历一次人生的崩塌。”
    秦森接着问道：“那那位鲍阿姨又是谁？”
    “她好像是蓝天歌舞团出来的。”楚沁也不能太确定，只是说着她知道的事情，“我爸当初不是在股市里面赚了不少吗？鲍阿姨那时候刚从体制内出来，也想赚钱。那时候最赚钱的生意就是炒股了，所以就认识了我爸。”
    秦森想了一会儿，“那她后面不是也赔了？”
    楚沁摇着头，“那倒没有。鲍阿姨见好就收，并没有一直买下去。不然，依靠她内退的工资，怎么可能来这里养老呢？”
    秦森的眼睛溜溜直转，“意思是她知道你父亲的情况？”
    “是的，这些年也全靠她来帮忙演戏。”楚沁感激地说着：“要是没她在的话，恐怕支撑我爸的信念早就支离破碎了。”
    秦森陷入了沉思，暗想道：“那她和我爸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大约十多分钟之后，楚经赋先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他的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径直放在了秦森的面前。
    楚经赋笑呵呵地说着：“小森，来叔叔这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吃一碗面。”
    秦森本以为是一碗炸酱面，但扫了一眼，也没有瞧见炸酱的影子。
    楚经赋坐在了秦森的身边，见秦森没动手，问道：“你爸没给你做过吗？”
    秦森摇着头，“没有。”
    楚经赋笑了起来，“这是麻酱拌面。”
    一说到这里，楚经赋的眼眶又湿润了起来，他不断回忆起当年的情形，道出了做这顿饭的缘由。
    手中的筷子停止了搅拌，楚经赋看着秦森的眼睛说道：“孩子，当年你父亲走的时候也是深秋时节。老秦走之前来我家的时候，我做了这碗面给他吃。如今，我们也在这个季节相遇，这算不算是一种轮回呢？又或者是一种命中注定呢？”
    话音刚落，楚经赋就又拌起面来。
    那缓缓搅动的竹筷仿佛在画着人生的圆圈，无论从哪里开始，又或是要去哪里，最后都会回到原点，如此往复而已。
    秦森心中一惊，五味俱全，桌下的手也攥得紧紧的。
    虾皮裹着懈好的酱汁儿里，再配上精制的酱汁和油炸过的花椒油，这就是老一辈的京城记忆。
    而这碗饱含感情的面，对秦森来说，却又是那么陌生。
    他不知道这碗面的味道究竟如何，也不知道当年自己父亲吃这碗面时想的是什么。
    但是他知道，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楚经赋把面碗递给了秦森，满心期待地说着：“尝尝我的手艺。”
    秦森双手接过比脸大的瓷碗，用筷子轻轻搅动，再次努力把酱料均匀地裹在面条上。
    伴随着阵阵的热气，他闻到了一种混合了芝麻、花椒、酱香的复合香味，这使他不免感到食指大动。
    再尝上一口，劲道的面条、香甜的萝卜、清脆的青苗蒜同时在舌尖上不断地绽放，给了秦森一次奇特的体验。
    “好吃？”楚经赋望着一言不发的秦森，不确定地问道：“要是差点什么，给我说说。”
    秦森享受着唇齿间的留香，赞叹道：“这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面条了！”
    孙淑凤也在此刻端着两碗荷包蛋走了进来，见到秦森已经开始动筷子了，她问道：“小沁，你怎么没吃啊？”
    楚沁起身接过了碗，她笑着说道：“我等着吃你的荷包蛋。”
    楚经赋激动地说着：“老婆子，你看，这是秦端明的儿子！是我们女儿的男朋友！”
    孙淑凤紧紧皱着眉头，“秦端明是谁？小沁还没工作，哪来的男朋友？她说这是她同学！你真是老糊涂了！”
    楚经赋哈哈笑着，他像是一个正常人给秦森解释着：“你阿姨记不住事情，你别见怪。”
    “你瞎说什么呢！”孙淑凤气得掐了一下楚经赋，说：“你的脑子才不正常！我们女儿明明还在找工作，你却到处说她是主持人！”
    秦森在此刻是真的能体会到楚沁当初的痛苦了。
    自己的父母分别活在他们的记忆里，明明两个人都有问题，却又坚信着自己的认知没有问题
    秦森注意到了楚沁脸上的心疼，他放下了筷子，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腿，随后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楚沁这才重新绽放了笑容，“妈，你忘记放糖了？”
    孙淑凤停止了和楚经赋的争吵，她赶紧起身说道：“都是你爸气的！等着啊，我去给你取糖罐子！”
    楚经赋见人走了之后，他说道：“我老婆应该是脑子出了问题，这些年看了好多医生都没用。我们小沁还托关系从国外弄了药，都不行。”
    楚沁在秦森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其实就是维生素，这病没法治。”
    楚经赋见两人还在说悄悄话，很是满意，便笑着说道：“你是我旧友的儿子，我信得过你爸，也就信得过你。所以，你和小沁谈恋爱，我不反对。”
    秦森也决定像鲍梓一样，陪楚经赋演戏，微笑地说着：“谢谢叔叔支持。”
    “你们挑个时间去领证。”楚经赋大方地说着：“我们小沁台里忙，所以你要多包容担待。不过啊，我们家不要彩礼，只要你对小沁好就行了！”
    他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诶，你是不是比小沁还要小一点啊？”

 第203章 我们逃离一晚上

    同样的话在不同人听来就有不同的反应。
    当初李巧思父母说这句话时，李巧思的脸上满是喜悦的神情，她渴望着、盼望着能有这么一天。
    而眼前的楚沁，虽然心里也是欢喜，但她知道自己和秦森不会结婚，只需要一种长久陪伴的关系而已，所以，她的脸上就多了那么一份李巧思没有的泰然。
    “爸，我们的事不急。”楚沁微笑地说着。
    孙淑凤这时也取来了糖罐子，她给楚沁的碗里舀了一大勺。
    在秦森的印象里，楚沁是很少吃甜食的。
    一来是吃得太甜对身体不太好，二来就是楚沁的年纪已经过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时候了，她花了大价钱去保养，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状态保持在很好的水平。
    但此刻的她还是吃完了这一碗充满母爱的荷包蛋，似乎一直信守的教条在家人面前，也没有那么必须要减持了。
    等两人吃得七七八八了，楚沁擦了擦嘴，拎起了桌上的包，说：“爸妈，我们就先走了。”
    秦森也跟着站了起来，“叔叔阿姨，我们空了再来。”
    两人老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在楚经赋看来，楚沁是要去上班了，而在孙淑凤看来，楚沁是该回学校了。
    他们把秦楚二人送出花园之后，便又回到了那个“家”里。
    秦森还能听到身后不时传来的争吵，活在两个时间段里的人，总会有那么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情。
    楚沁挽着秦森的胳膊，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干嘛？”
    秦森看了看时间，“人应该快到京城了。我们去机场。”
    “谁来了？”楚沁好奇道。
    秦森如实地说着：“王光奇。”
    等两人抵达京城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
    站在出闸口的秦森已经决定好了要自己接手位于通州的写字楼。
    现在的他能动用的私人资金不过6亿多，在不出售股票的前提下，要想接下京发行的盘口，还是需要身边的千亿富婆的支持。
    在来的路上，楚沁已经知道了秦森的决定。
    面对自己托付一生的男人，她也没有犹豫，决定全力支持秦森的投资。
    王光奇由于已经调离了京发行，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但又因为秦森在王光奇现在所处的三亚工行开了户，京城斯坦逊的大部分流水都会从王光奇那里路过，所以王光奇才会用坐火箭的速度调回了总行。
    这一下又让整件事情明朗了起来。
    王光奇在看到秦森和楚沁之后，直接松开了拉着行李箱的手，大步走了过来，连声道：“秦主席，楚总，您二位不用亲自来啊！”
    秦森握着王光奇的手，从容地说着：“王行，我们又见面了。”
    “这次我能回京，还多亏了秦主席你的照顾。”王光奇毫不避讳地说着：“要不是没你的帮衬，我可能这辈子都要在三亚养老了。”
    “哈哈哈，王行你谦虚了。”秦森装腔道：“是金子总会发光嘛！你的业务能力这么强，回京也是迟早的事情。”
    一阵寒暄之后，王光奇直切主题，“秦主席，我知道你找我的意思。你放心，我们既然是朋友，这个忙我肯定帮。”
    秦森的嘴角上扬着：“人约到了吗？”
    王光奇点着头，“已经约好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
    三人出了机场，秦森开着车，在王光奇的指引下来到了南二环右安门桥南处的京城商务会馆。
    作为京城各部门的定点采购酒店，这里的设施虽然比不上近些年来新兴的各大五星级酒店，但一进门就能感觉到一股传统的中式谈判格调。
    王光奇带着秦森和楚沁来到了洽谈区，贴心的他还专门选择了可以吸烟的区域，这也给秦森在室内抽烟提供了一定的便利。
    “前面就到了。”王光奇边走边说道：“来的周萍是我的老部下，我已经给她说了大致的意思。对于你要收购京发行在写字楼的股份问题，她没有异议。”
    秦森满意地点着头，笑着说道：“有王行在，办事就是轻松。”
    三人来到了预定的包间，一开门，秦森就看到了一位五十岁出头的女人。
    周萍在见到王光奇之后，还是热情地打着招呼，“王行，我们好久没见了。”
    王光奇和她握了手，还是介绍了秦楚二人，只不过他对周萍的称呼已然发生了转变，“周行，这位是京城斯坦逊的主席秦森先生。这位是原总裁楚沁女士，更是现在启明的合伙人。”
    周萍对于楚沁并不陌生，在秦森上位之前，她就和楚沁打过不少交道。
    而她虽然是第一次见秦森，也不是完全不认识。
    作为新任主席，还有着见义勇为经历的秦森，俨然已经成了京城里的话题人物。
    周萍出于商务会谈的要素，还是礼貌地问候着：“秦主席你好，楚总裁你好。”
    几人点头之后落座。
    王光奇直言道：“周行，今天秦主席委托我约你，为的就是通州的写字楼。”
    周萍的手提包里其实已经带了股份转让协议，对于这种不良资产，她本来就很头疼，要是成了呆账，更是会让她疲于应付。
    既然现在秦森愿意接手，在不亏本的前提下，她还是很愿意达成这次转让的。
    秦森摸出了烟，递给王光奇一支后，说道：“周行，不知道京发行准备如何处置这笔账呢？”
    周萍缓缓地说着：“其实京城斯坦逊和京发行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对于这件事情的转让，我个人没有意见。”
    秦森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他接着说道：“既然是老朋友了，我也不隐瞒了。”
    王光奇和周萍齐刷刷地看向了秦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次被转让方不是京城斯坦逊，”秦森点燃了烟，不急不忙地说着：“我希望通过楚沁的身份来完成本次的交易。”
    王光奇一瞬间明白了秦森的意思，周萍也知道了个大概。
    周萍问道：“那这件事经过你们董事局的讨论了吗？”
    秦森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他丝毫不慌地说着：“周行，我能给你保证的有两点。”
    “哪两点？”
    秦森竖起了两根手指，说：“第一，款项会在第一时间进入京发行。第二，京城斯坦逊不会阻挠本次的交易。”
    听到秦森这么说，周萍的眉梢上扬着。
    她似乎感觉到了秦森做事的魄力，虽然没有明确回答自己的问题，但从字里行间里透露出的都是他对京城斯坦逊的掌控。
    “既然秦主席说没问题，那我这里也就没问题了。”周萍爽快地说着：“不过我今天没带合同来，我们找个时间签约就行。”
    秦森侧脸看向了楚沁，说道：“那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楚沁微微颔首，“好，我来处理。”
    王光奇见几人这么快就拍了板，他说道：“还是朋友多了好办事！这样，今天晚上我做东。我们好好喝一杯。”
    周萍看了看表，满是歉意地说着：“王行，我这边还有个会。要不等明天，我再给你接风洗尘？”
    王光奇也没有强留，既然没有人走茶凉，这也是不错的效果了。
    他说道：“你忙，工作要紧。”
    周萍又和秦森聊了小一会儿，直到司机来敲门，这才离开了包厢。
    等人走了之后，秦森笑呵呵地说着：“王行，这件事情多亏了你了。”
    王光奇连连摆手，“哪有，还是主席你有魄力！”
    秦森笑了笑，说：“王行，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王光奇挺直了腰板，“但说无妨。”
    “我准备把三亚的户头销了。”秦森果断说道。
    王光奇一听，瞬间慌神了。
    这可比秦森找自己搭线要难多了。
    “我们合作的不是挺好的吗？”王光奇不解地问着：“我可从来没有在任何问题上扣留过京城斯坦逊的任何一笔钱啊！”
    秦森见王光奇慌张的模样，解释道：“是这样的。启明要离岸了，一旦成功，不管是它还是京通志恒都将注销。”
    王光奇好像已经听懂了秦森的如意算盘，在他从业这么多年的经验里，京城斯坦逊这艘巨舰在国内的水里着实有点扎眼。
    秦森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等你在京城工行彻底坐稳位置之后，再完成离岸。”
    这句话无疑是双保险。
    王光奇立马笑容灿烂，要是秦森现在就销户离场，他的上位之旅就会变得不那么名正言顺。
    作为回报，他提议道：“秦主席，楚总裁，我这里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什么想法？”
    “我知道以二位目前的资产要接受京发行手中的股份不算大事，但做生意嘛，用自己的钱风险就落在了肩上。”王光奇毫不避讳地说着：“不如用贷款的方式，吸纳这部分股份。”
    秦森眼睛溜溜直转，显然王光奇想要在上任之后又弄出一个大动作来，做到一鱼两吃。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利息极低的贷款。”王光奇试探地说着：“贷款年限你说了算。”
    秦森哈哈笑着，楚沁也在一旁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王行，这个提议倒是不错。”秦森顺水推舟的说着：“那既然要贷款的话，我就要如法炮制一个有限主体了。这样一来，要是哪天我们真成穷光蛋了，也好规避一下责任嘛！”
    王光奇知道这是秦森在和自己开玩笑，但对于秦森的构想他并没有反对，“可以啊！风险最小化是常情嘛！只要你的主体一落地，我这边就放款。”
    楚沁此时说着：“王行，那手续的事情？”
    王光奇拍着胸脯说道：“楚总你放心，贷款的手续不会让你伤神。我会安排好所有的流程，到时候先把合同发给你看，然后才”
    楚沁摆着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用什么抵押？”
    王光奇这才回过神，现在的楚沁已经不是京城斯坦逊的总裁，而且按照京发行所持有的股份来看，而且地面价格也比动工前上涨了不少，折算下来，没10个亿是拿不下来的。
    “我们这边注册的有限主体不会超过1000万的注册金，而且作为新成立的公司，没有固定资产、也没有变现的形势，你贸然放款给我们，可能有点困难。”楚沁提醒着。
    一时间王光奇的算盘哑了，秦森悠闲地抽着烟，笑着说道：“王行，不如先考虑你位置稳不稳的事，然后我们再来商量如何能让你打响第一炮？”
    王光奇显然被平步青云的势头给冲昏了头，要不是楚沁及时提醒，恐怕还没上任，就要出大事情了。
    “三道红线也摆在这里，结束了野蛮增长的时代，一切都回归了平静。”秦森风轻云淡地说着：“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就比如你把工行的钱放在我们京城斯坦逊里一样，做做理财，也是不错的选择嘛。”
    这一点倒是可以办到，毕竟在京发行的时候，京城斯坦逊就是一个借鸡生蛋的优良机器。
    王光奇给秦森点燃了烟，笑着说道：“没问题，这个肯定没问题。”
    楚沁见成功阻止了这场不切实际的想法之后，便默默地坐在一旁，没有再说话。
    秦森习惯性地将手放在了楚沁的大腿上，楚沁也没有反抗，她好像十分享受这样细微的互动。
    秦森说道：“王行，想必你今天也累了。晚上的饭我们就不吃了。另外，欢迎你回到京城。”
    王光奇擦了擦鬓角的汗水，说：“好，那我就先回去收拾收拾。等过几天安顿好之后，我再来登门道谢。”
    秦森目送王光奇离开了包间，等门关上之后，问着楚沁，“那我们接下来干嘛呢？”
    楚沁笑得格外开心，“你在学我。”
    秦森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快点想想。”
    “要不我们离开京城？”楚沁大胆地提出了想法。
    “现在？”秦森确认着。
    楚沁侧过身子，期待地盯着秦森的双眼，“我们逃离一晚上，谁也不告诉。你愿意吗？”
    秦森觉得有点意思，问：“你想去哪儿？”
    楚沁思考片刻，说道：“要不我们去迪士尼看个烟花？”
    秦森猛然想起自己曾经抽到的奖励，掐灭了手中的烟，“你订票。我们这就走。”
    楚沁觉得不可思议，“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秦森捏了捏楚沁的脸，说：“快点，不然我可反悔了。”

 第203章 我们逃离一晚上

    同样的话在不同人听来就有不同的反应。
    当初李巧思父母说这句话时，李巧思的脸上满是喜悦的神情，她渴望着、盼望着能有这么一天。
    而眼前的楚沁，虽然心里也是欢喜，但她知道自己和秦森不会结婚，只需要一种长久陪伴的关系而已，所以，她的脸上就多了那么一份李巧思没有的泰然。
    “爸，我们的事不急。”楚沁微笑地说着。
    孙淑凤这时也取来了糖罐子，她给楚沁的碗里舀了一大勺。
    在秦森的印象里，楚沁是很少吃甜食的。
    一来是吃得太甜对身体不太好，二来就是楚沁的年纪已经过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时候了，她花了大价钱去保养，就是为了能让自己的状态保持在很好的水平。
    但此刻的她还是吃完了这一碗充满母爱的荷包蛋，似乎一直信守的教条在家人面前，也没有那么必须要减持了。
    等两人吃得七七八八了，楚沁擦了擦嘴，拎起了桌上的包，说：“爸妈，我们就先走了。”
    秦森也跟着站了起来，“叔叔阿姨，我们空了再来。”
    两人老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在楚经赋看来，楚沁是要去上班了，而在孙淑凤看来，楚沁是该回学校了。
    他们把秦楚二人送出花园之后，便又回到了那个“家”里。
    秦森还能听到身后不时传来的争吵，活在两个时间段里的人，总会有那么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情。
    楚沁挽着秦森的胳膊，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干嘛？”
    秦森看了看时间，“人应该快到京城了。我们去机场。”
    “谁来了？”楚沁好奇道。
    秦森如实地说着：“王光奇。”
    等两人抵达京城机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过。
    站在出闸口的秦森已经决定好了要自己接手位于通州的写字楼。
    现在的他能动用的私人资金不过6亿多，在不出售股票的前提下，要想接下京发行的盘口，还是需要身边的千亿富婆的支持。
    在来的路上，楚沁已经知道了秦森的决定。
    面对自己托付一生的男人，她也没有犹豫，决定全力支持秦森的投资。
    王光奇由于已经调离了京发行，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但又因为秦森在王光奇现在所处的三亚工行开了户，京城斯坦逊的大部分流水都会从王光奇那里路过，所以王光奇才会用坐火箭的速度调回了总行。
    这一下又让整件事情明朗了起来。
    王光奇在看到秦森和楚沁之后，直接松开了拉着行李箱的手，大步走了过来，连声道：“秦主席，楚总，您二位不用亲自来啊！”
    秦森握着王光奇的手，从容地说着：“王行，我们又见面了。”
    “这次我能回京，还多亏了秦主席你的照顾。”王光奇毫不避讳地说着：“要不是没你的帮衬，我可能这辈子都要在三亚养老了。”
    “哈哈哈，王行你谦虚了。”秦森装腔道：“是金子总会发光嘛！你的业务能力这么强，回京也是迟早的事情。”
    一阵寒暄之后，王光奇直切主题，“秦主席，我知道你找我的意思。你放心，我们既然是朋友，这个忙我肯定帮。”
    秦森的嘴角上扬着：“人约到了吗？”
    王光奇点着头，“已经约好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
    三人出了机场，秦森开着车，在王光奇的指引下来到了南二环右安门桥南处的京城商务会馆。
    作为京城各部门的定点采购酒店，这里的设施虽然比不上近些年来新兴的各大五星级酒店，但一进门就能感觉到一股传统的中式谈判格调。
    王光奇带着秦森和楚沁来到了洽谈区，贴心的他还专门选择了可以吸烟的区域，这也给秦森在室内抽烟提供了一定的便利。
    “前面就到了。”王光奇边走边说道：“来的周萍是我的老部下，我已经给她说了大致的意思。对于你要收购京发行在写字楼的股份问题，她没有异议。”
    秦森满意地点着头，笑着说道：“有王行在，办事就是轻松。”
    三人来到了预定的包间，一开门，秦森就看到了一位五十岁出头的女人。
    周萍在见到王光奇之后，还是热情地打着招呼，“王行，我们好久没见了。”
    王光奇和她握了手，还是介绍了秦楚二人，只不过他对周萍的称呼已然发生了转变，“周行，这位是京城斯坦逊的主席秦森先生。这位是原总裁楚沁女士，更是现在启明的合伙人。”
    周萍对于楚沁并不陌生，在秦森上位之前，她就和楚沁打过不少交道。
    而她虽然是第一次见秦森，也不是完全不认识。
    作为新任主席，还有着见义勇为经历的秦森，俨然已经成了京城里的话题人物。
    周萍出于商务会谈的要素，还是礼貌地问候着：“秦主席你好，楚总裁你好。”
    几人点头之后落座。
    王光奇直言道：“周行，今天秦主席委托我约你，为的就是通州的写字楼。”
    周萍的手提包里其实已经带了股份转让协议，对于这种不良资产，她本来就很头疼，要是成了呆账，更是会让她疲于应付。
    既然现在秦森愿意接手，在不亏本的前提下，她还是很愿意达成这次转让的。
    秦森摸出了烟，递给王光奇一支后，说道：“周行，不知道京发行准备如何处置这笔账呢？”
    周萍缓缓地说着：“其实京城斯坦逊和京发行已经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对于这件事情的转让，我个人没有意见。”
    秦森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他接着说道：“既然是老朋友了，我也不隐瞒了。”
    王光奇和周萍齐刷刷地看向了秦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次被转让方不是京城斯坦逊，”秦森点燃了烟，不急不忙地说着：“我希望通过楚沁的身份来完成本次的交易。”
    王光奇一瞬间明白了秦森的意思，周萍也知道了个大概。
    周萍问道：“那这件事经过你们董事局的讨论了吗？”
    秦森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他丝毫不慌地说着：“周行，我能给你保证的有两点。”
    “哪两点？”
    秦森竖起了两根手指，说：“第一，款项会在第一时间进入京发行。第二，京城斯坦逊不会阻挠本次的交易。”
    听到秦森这么说，周萍的眉梢上扬着。
    她似乎感觉到了秦森做事的魄力，虽然没有明确回答自己的问题，但从字里行间里透露出的都是他对京城斯坦逊的掌控。
    “既然秦主席说没问题，那我这里也就没问题了。”周萍爽快地说着：“不过我今天没带合同来，我们找个时间签约就行。”
    秦森侧脸看向了楚沁，说道：“那剩下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楚沁微微颔首，“好，我来处理。”
    王光奇见几人这么快就拍了板，他说道：“还是朋友多了好办事！这样，今天晚上我做东。我们好好喝一杯。”
    周萍看了看表，满是歉意地说着：“王行，我这边还有个会。要不等明天，我再给你接风洗尘？”
    王光奇也没有强留，既然没有人走茶凉，这也是不错的效果了。
    他说道：“你忙，工作要紧。”
    周萍又和秦森聊了小一会儿，直到司机来敲门，这才离开了包厢。
    等人走了之后，秦森笑呵呵地说着：“王行，这件事情多亏了你了。”
    王光奇连连摆手，“哪有，还是主席你有魄力！”
    秦森笑了笑，说：“王行，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王光奇挺直了腰板，“但说无妨。”
    “我准备把三亚的户头销了。”秦森果断说道。
    王光奇一听，瞬间慌神了。
    这可比秦森找自己搭线要难多了。
    “我们合作的不是挺好的吗？”王光奇不解地问着：“我可从来没有在任何问题上扣留过京城斯坦逊的任何一笔钱啊！”
    秦森见王光奇慌张的模样，解释道：“是这样的。启明要离岸了，一旦成功，不管是它还是京通志恒都将注销。”
    王光奇好像已经听懂了秦森的如意算盘，在他从业这么多年的经验里，京城斯坦逊这艘巨舰在国内的水里着实有点扎眼。
    秦森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等你在京城工行彻底坐稳位置之后，再完成离岸。”
    这句话无疑是双保险。
    王光奇立马笑容灿烂，要是秦森现在就销户离场，他的上位之旅就会变得不那么名正言顺。
    作为回报，他提议道：“秦主席，楚总裁，我这里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什么想法？”
    “我知道以二位目前的资产要接受京发行手中的股份不算大事，但做生意嘛，用自己的钱风险就落在了肩上。”王光奇毫不避讳地说着：“不如用贷款的方式，吸纳这部分股份。”
    秦森眼睛溜溜直转，显然王光奇想要在上任之后又弄出一个大动作来，做到一鱼两吃。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利息极低的贷款。”王光奇试探地说着：“贷款年限你说了算。”
    秦森哈哈笑着，楚沁也在一旁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王行，这个提议倒是不错。”秦森顺水推舟的说着：“那既然要贷款的话，我就要如法炮制一个有限主体了。这样一来，要是哪天我们真成穷光蛋了，也好规避一下责任嘛！”
    王光奇知道这是秦森在和自己开玩笑，但对于秦森的构想他并没有反对，“可以啊！风险最小化是常情嘛！只要你的主体一落地，我这边就放款。”
    楚沁此时说着：“王行，那手续的事情？”
    王光奇拍着胸脯说道：“楚总你放心，贷款的手续不会让你伤神。我会安排好所有的流程，到时候先把合同发给你看，然后才”
    楚沁摆着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用什么抵押？”
    王光奇这才回过神，现在的楚沁已经不是京城斯坦逊的总裁，而且按照京发行所持有的股份来看，而且地面价格也比动工前上涨了不少，折算下来，没10个亿是拿不下来的。
    “我们这边注册的有限主体不会超过1000万的注册金，而且作为新成立的公司，没有固定资产、也没有变现的形势，你贸然放款给我们，可能有点困难。”楚沁提醒着。
    一时间王光奇的算盘哑了，秦森悠闲地抽着烟，笑着说道：“王行，不如先考虑你位置稳不稳的事，然后我们再来商量如何能让你打响第一炮？”
    王光奇显然被平步青云的势头给冲昏了头，要不是楚沁及时提醒，恐怕还没上任，就要出大事情了。
    “三道红线也摆在这里，结束了野蛮增长的时代，一切都回归了平静。”秦森风轻云淡地说着：“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就比如你把工行的钱放在我们京城斯坦逊里一样，做做理财，也是不错的选择嘛。”
    这一点倒是可以办到，毕竟在京发行的时候，京城斯坦逊就是一个借鸡生蛋的优良机器。
    王光奇给秦森点燃了烟，笑着说道：“没问题，这个肯定没问题。”
    楚沁见成功阻止了这场不切实际的想法之后，便默默地坐在一旁，没有再说话。
    秦森习惯性地将手放在了楚沁的大腿上，楚沁也没有反抗，她好像十分享受这样细微的互动。
    秦森说道：“王行，想必你今天也累了。晚上的饭我们就不吃了。另外，欢迎你回到京城。”
    王光奇擦了擦鬓角的汗水，说：“好，那我就先回去收拾收拾。等过几天安顿好之后，我再来登门道谢。”
    秦森目送王光奇离开了包间，等门关上之后，问着楚沁，“那我们接下来干嘛呢？”
    楚沁笑得格外开心，“你在学我。”
    秦森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快点想想。”
    “要不我们离开京城？”楚沁大胆地提出了想法。
    “现在？”秦森确认着。
    楚沁侧过身子，期待地盯着秦森的双眼，“我们逃离一晚上，谁也不告诉。你愿意吗？”
    秦森觉得有点意思，问：“你想去哪儿？”
    楚沁思考片刻，说道：“要不我们去迪士尼看个烟花？”
    秦森猛然想起自己曾经抽到的奖励，掐灭了手中的烟，“你订票。我们这就走。”
    楚沁觉得不可思议，“你说的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秦森捏了捏楚沁的脸，说：“快点，不然我可反悔了。”

 第204章 你是个大骗子

    魔都迪士尼可以满足所有女人的童话梦想，就算是楚沁这样的成功女人，在面对乐园里面，每个建筑，每一个场景时，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童趣。
    两人因为是半晚才入园，而且此行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那场烟花灯光秀，所以就没有了去项目排队的烦恼。
    他们简单地在园区里面逛了逛，顺带着吃了点东西，等到天挨边黑了，才朝城堡的方向走去。
    楚沁不能免俗的去买了一个米琪发卡戴在了头上，她还可以换上了一身显得年轻的运动装，乍看起来，和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
    粉白二色的小腿袜包裹着那匀称的小腿，微微飞扬的裙摆更是凸显了整个人年轻和活力。
    要说最令人叹为观止的还是那紧身露脐短袖，雄伟二字被表现得活灵活现，甚至有不少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上两眼。
    秦森也是看得食指大动，恨不得立马找家酒店就跟楚沁来一次深入交流。
    楚沁笑得格外开心，在这个即将过去的夏天里，她重新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和快乐。
    “老公，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楚沁见秦森在身后懒洋洋地走着，便停下了脚步，“我们要快一点啊！待会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秦森其实正在欣赏楚沁那曼妙的背影，纵然已经见过她的各种模样，但每一次的换装都会给秦森带来新的视觉冲击力。
    “来了，来了。”秦森愉快地答应着，今天他的心情也格外的好，在远离京城的地方，他也可以放宽心，不用担心像上一次一样，遇到什么熟人了。
    他加快了脚步，追上了楚沁。
    要在迪士尼看烟火，通常有几种方式。
    第一就是在园区里面看，没有额外收费，但想要好位子就得自己早点排队。而且最前面的位置还需要预约。
    夏天还好，因为烟火是在每天晚上九点十五分开始，而新年特别版大概在九点半左右，要是到了冬天，等待就漫长而痛苦的了。
    第二种则是迪士尼剧场露台上看，需要额外支付250元，依然是在室外，没有位子，也需要早点去，唯一的优势就是距离近、观感强。
    第三种就是在小南国三楼，需要购买性价比极其不高的套餐，才能窥见一斑。
    第四种可以选择在迪士尼酒店三楼大堂，隔着湖、正对城堡，虽然不用提前排队了，但看不清城堡上的动画，声音也差了那么一点。
    还有一种可以选择酒店的湖景房，可以基本做到躺在床上看烟火的美妙体验。
    秦森和楚沁选择的是第一种，在楚沁看来，既然是出来玩，就要彻底融入，才能沉浸式体验。
    可当两人到达目的地之后，瞬间被早已等候的人群给看傻眼了。
    别说好位置没有，就连最后面的位置也是人山人海。
    楚沁紧紧地拉着秦森的手，略有遗憾地说着：“老公，这下怎么办？”
    秦森看了看前面的人，的确没有办法挤过去，又或者插队。
    他想了一会，问：“骑过大马吗？”
    楚沁眨着眼，“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森就蹲下了身子，说：“上来。”
    楚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京城斯坦逊主席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但她也没有拒绝，而是迈开了长腿，整个人坐在了秦森的肩上，而手则扶着秦森的脑袋。
    秦森像是感受到了两耳边传来的丝滑与冰凉，而后，后颈处又传来了阵阵温热。
    他抓住了楚沁的大腿，稍微一用力，便站了起来。
    楚沁被这突然的举高下了一跳，下意识地抱住了秦森的脑袋，嘴里是笑个不停，“慢点慢点。”
    秦森本来就高，楚沁也不矮，一骑上马，楚沁的视野瞬间豁然开朗了。
    她激动地说着：“老公，我能看清楚了！”
    秦森眼睛虽然没能享受到眼福，但却从其他地方找补了回来，“你开心吗？”
    “开心！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楚沁说出了心里话。
    在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里，彼此都可以摘下脸上的面具，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给对方。
    而让楚沁心心念念的烟火秀，也在此刻正式开始了。
    街道两旁的夜灯宛如一条条银光闪闪的巨龙蜿蜒起伏，灯光逐渐暗澹下来，梦幻城堡上被投影仪映照出一只顽皮的米老鼠活灵活现的蹦来蹦去，它每蹦一下，烟花就灿烂的绽放一次。
    忽然，米老鼠像翻书一样把自己变到了森林里，就像丢了魂似的跑了。
    接着登场的就是辛巴来了，只见他一个箭步跳上了一座小山坡冲着人群大吼一声。
    顿时，烟火、灯光、声音三样俱全！震撼的场面让在场的人都激动万分。
    秦森听着耳边传来的欢呼，要不是有着楚沁大腿的保护，恐怕他都要耳鸣了。
    然后在城堡上又投射出许多迪士尼电影中情节，有星球大战、冰雪奇缘、加勒比海盗每一次的电影变换，烟花也随之改变着形态，有的好像雨伞，有的像流星，有的像火焰，还有的像激光。
    楚沁看得是津津有味，但她没有忘记还驮着自己的秦森。
    她用手轻轻拍了拍秦森的脸颊，低头看着这个愿意为自己付出、满足自己心愿的男人。
    秦森也略微昂起头，在四目相对间，他从楚沁的双眼里看到了那绚丽的烟火以及无尽的秋水。
    楚沁低头一吻，在秦森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比烟火还要红的口红印。
    嘈杂的环境让秦森没听清楚沁说的话，但从那嘴型里，他读懂了三个字。
    在此刻，他的心也像是被融化了，而楚沁则抚摸着秦森的脸颊，笑容依旧。
    既然去了迪士尼，两人在出园之后，还是选择到外滩转转。
    两人打了一辆车，像是小情侣出来旅游一样，丈量着这座城市。
    坐在后排的二人十指紧扣，楚沁将头靠在了秦森的肩膀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逃离时光。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等到了外滩广场上人流如织，黄浦江畔的古老建筑在月色以及灯光之下披上了一层绚丽的轻纱。
    两岸的高楼上变换着五光十色的霓虹，向所有人讲述着这座城市的魅力，而每日在这座城市中穿梭的人，也借着夜色，编织着只属于自己的那个梦。
    二人漫步在外滩街头，秋风轻抚着楚沁的发梢，让她不自觉地撩起了头发，卡在耳后。
    秦森悠闲地走着，他故意问道：“刚刚你在迪士尼对我说的什么呢？我好像没听清楚。”
    楚沁从秦森的坏笑里就知道了他的小算盘，在这段姐弟关系里，姐姐自然会迁就弟弟，她微笑地说着：“我爱你。”
    秦森的心像是被猫抓了一样，酥痒难耐。
    这是他第一次亲耳听见楚沁如此直白地跟自己表露心意，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有这么满足吗？”楚沁撩动着头发，靠在栏杆上，问道。
    “当然了。楚沁说爱我呢！”秦森站到了她的身前，“前京城斯坦逊总裁，业界的冰雪女王，现在的千亿富婆，对我说我爱你。”
    楚沁点了一下秦森的胸膛，娇嗔道：“没个正经！”
    “我要是正经起来，你还爱我吗？”秦森反问着。
    楚沁澹澹一笑，“初见你时，你的确挺正经的。一看就是一个不好骗的小弟弟。”
    秦森的眉梢微挑，“恩？”
    “后来呢，我稍微展露了一点美色，你就上钩了。”说着，楚沁就散发着她独有的魅力，说道：“那时候我才知道，你的正经其实是负隅顽抗。”
    “稍微吗？”秦森也不甘示弱，他说道：“我记得第一次在居酒屋的时候，你可是当着我的面”
    楚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慌乱地捂住了秦森的嘴，“不许说！”
    秦森拉下了楚沁的手，深情地说着：“谢谢你。”
    楚沁从秦森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她在此刻也心动了，问道：“那你爱我吗？”
    如果换做是其他女人问秦森这个问题，他或许还要思考一小会儿。
    但面对楚沁，他那颗躁动的心就怎么也飘不起来。
    “爱。”
    听到秦森的回答，楚沁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里，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这才感到了一丝踏实。
    “我都不想回去了。”楚沁喃喃地说着：“在这里，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能拥有你全部的爱。但是回到京城，我知道你还是会爱我、在意我的感受，但毕竟这份爱，就要被分成好几份，我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秦森摸着楚沁的头，“那我们时不时就来一次逃离？就像今晚一样？”
    楚沁抬起头，眼里全是期待的星星，那闪烁的光芒甚至超过了东方明珠上的灯火，“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秦森真诚地说着。
    正当两人你农我农的时候，秦森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拿出一看，竟然是李巧思。
    为了不打扰这难得的独处时光，也或许是为了楚沁刚刚的那番真情告白，秦森第一次挂断了李巧思的电话。
    楚沁也看到了来电显示，她大方地说着：“你可以接。”
    “不用”秦森笑着说道：“你刚刚才说了，在这里，我只属于你一个”
    话还没说完，李巧思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楚沁微笑地说着：“你接。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呢？”
    秦森这才接通了李巧思的电话，还没等他开口，他就听到了李巧思那哭泣的声音，“秦森，你在哪儿？”
    秦森愣了半秒，“我在外面应酬呢！”
    李巧思又哭了两声，她再次用极低的声音问道：“你究竟在哪儿？”
    秦森勐吸了几口气，问：“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门面出了什么问题？”
    在秦森看来，李巧思目前也只有这件事能让她如此伤心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李巧思诘问道：“你和楚沁是不是在魔都？”
    一句话让秦森慌了神，他不自觉地看了看身边的楚沁，说：“你听谁说的啊？我怎么会在魔都呢！”
    楚沁也意识到了问题有些不对，她让秦森打开了免提。
    李巧思抓狂地说着：“我没有听任何人说，我是亲眼看见的！”
    二人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你和她的照片都被人发上小红书了！”李巧思气愤地说着：“迪士尼乐园里的最佳男友力！秦森，你为什么要骗我？！”
    楚沁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小红书后，输入关键词，果不其然，看烟花时的照片被旁人拍了下来。
    特别是自己亲吻秦森额头的照片，更是点赞数极高。
    不过想来也对，两人可以说是俊男靓女，各方面条件都这么出色，在公共场合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来，要想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还真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森看了看照片，眼下是再有借口也推脱不了了。
    李巧思见秦森不说话，“你怎么不说了？你平时不是这么会说吗？”
    秦森一时哑口无言，他沉思了足足两三分钟，才开口说道：“小思，骗你是我的不对。”
    “那你是承认你和楚沁的关系了？”李巧思继续追问着。
    秦森看了看身边的楚沁，楚沁此刻故意躲开了秦森的眼神。
    而秦森想着刚才两人彼此交换心声时的感受，如实地回答道：“没错，我承认。对不起，小思。”
    李巧思听到秦森的回答之后，哭得更加的伤心，她啜泣地说着：“你为什么连骗都不愿意骗我？”
    楚沁仍是没有回头，她看着那不断流逝的黄浦江，心里的暗涌比江水还要翻腾。
    她出于本能的高兴着，因为秦森的承认，让她知道了，前几分钟的“爱”，并不是虚情假意。
    秦森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两口后，说道：“你别急，更别哭。”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愿意承认你是我的男朋友了。”李巧思似乎想起了在大牛上提的问题，她将一切责任都归咎在楚沁的头上，“因为你已经是别人的男朋友了！”
    楚沁这时回过头，对着秦森的手机说道：“小思，秦森不是我男朋友。”
    李巧思在听到楚沁的声音后，更加崩溃了，她说道：“不是你男朋友，那你为什么亲他？为什么要坐在他的肩上？为什么他要承认？”
    秦森细想了一会儿，楚沁的回答其实也没错，因为从一开始以至于到现在，两人之间那复杂的关系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男女朋友这一层。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李巧思大哭着：“我不等你了！我要回家！秦森，你是个大骗子！”

 第204章 你是个大骗子

    魔都迪士尼可以满足所有女人的童话梦想，就算是楚沁这样的成功女人，在面对乐园里面，每个建筑，每一个场景时，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童趣。
    两人因为是半晚才入园，而且此行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那场烟花灯光秀，所以就没有了去项目排队的烦恼。
    他们简单地在园区里面逛了逛，顺带着吃了点东西，等到天挨边黑了，才朝城堡的方向走去。
    楚沁不能免俗的去买了一个米琪发卡戴在了头上，她还可以换上了一身显得年轻的运动装，乍看起来，和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
    粉白二色的小腿袜包裹着那匀称的小腿，微微飞扬的裙摆更是凸显了整个人年轻和活力。
    要说最令人叹为观止的还是那紧身露脐短袖，雄伟二字被表现得活灵活现，甚至有不少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上两眼。
    秦森也是看得食指大动，恨不得立马找家酒店就跟楚沁来一次深入交流。
    楚沁笑得格外开心，在这个即将过去的夏天里，她重新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和快乐。
    “老公，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楚沁见秦森在身后懒洋洋地走着，便停下了脚步，“我们要快一点啊！待会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秦森其实正在欣赏楚沁那曼妙的背影，纵然已经见过她的各种模样，但每一次的换装都会给秦森带来新的视觉冲击力。
    “来了，来了。”秦森愉快地答应着，今天他的心情也格外的好，在远离京城的地方，他也可以放宽心，不用担心像上一次一样，遇到什么熟人了。
    他加快了脚步，追上了楚沁。
    要在迪士尼看烟火，通常有几种方式。
    第一就是在园区里面看，没有额外收费，但想要好位子就得自己早点排队。而且最前面的位置还需要预约。
    夏天还好，因为烟火是在每天晚上九点十五分开始，而新年特别版大概在九点半左右，要是到了冬天，等待就漫长而痛苦的了。
    第二种则是迪士尼剧场露台上看，需要额外支付250元，依然是在室外，没有位子，也需要早点去，唯一的优势就是距离近、观感强。
    第三种就是在小南国三楼，需要购买性价比极其不高的套餐，才能窥见一斑。
    第四种可以选择在迪士尼酒店三楼大堂，隔着湖、正对城堡，虽然不用提前排队了，但看不清城堡上的动画，声音也差了那么一点。
    还有一种可以选择酒店的湖景房，可以基本做到躺在床上看烟火的美妙体验。
    秦森和楚沁选择的是第一种，在楚沁看来，既然是出来玩，就要彻底融入，才能沉浸式体验。
    可当两人到达目的地之后，瞬间被早已等候的人群给看傻眼了。
    别说好位置没有，就连最后面的位置也是人山人海。
    楚沁紧紧地拉着秦森的手，略有遗憾地说着：“老公，这下怎么办？”
    秦森看了看前面的人，的确没有办法挤过去，又或者插队。
    他想了一会，问：“骑过大马吗？”
    楚沁眨着眼，“什么？”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森就蹲下了身子，说：“上来。”
    楚沁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京城斯坦逊主席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但她也没有拒绝，而是迈开了长腿，整个人坐在了秦森的肩上，而手则扶着秦森的脑袋。
    秦森像是感受到了两耳边传来的丝滑与冰凉，而后，后颈处又传来了阵阵温热。
    他抓住了楚沁的大腿，稍微一用力，便站了起来。
    楚沁被这突然的举高下了一跳，下意识地抱住了秦森的脑袋，嘴里是笑个不停，“慢点慢点。”
    秦森本来就高，楚沁也不矮，一骑上马，楚沁的视野瞬间豁然开朗了。
    她激动地说着：“老公，我能看清楚了！”
    秦森眼睛虽然没能享受到眼福，但却从其他地方找补了回来，“你开心吗？”
    “开心！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楚沁说出了心里话。
    在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里，彼此都可以摘下脸上的面具，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给对方。
    而让楚沁心心念念的烟火秀，也在此刻正式开始了。
    街道两旁的夜灯宛如一条条银光闪闪的巨龙蜿蜒起伏，灯光逐渐暗澹下来，梦幻城堡上被投影仪映照出一只顽皮的米老鼠活灵活现的蹦来蹦去，它每蹦一下，烟花就灿烂的绽放一次。
    忽然，米老鼠像翻书一样把自己变到了森林里，就像丢了魂似的跑了。
    接着登场的就是辛巴来了，只见他一个箭步跳上了一座小山坡冲着人群大吼一声。
    顿时，烟火、灯光、声音三样俱全！震撼的场面让在场的人都激动万分。
    秦森听着耳边传来的欢呼，要不是有着楚沁大腿的保护，恐怕他都要耳鸣了。
    然后在城堡上又投射出许多迪士尼电影中情节，有星球大战、冰雪奇缘、加勒比海盗每一次的电影变换，烟花也随之改变着形态，有的好像雨伞，有的像流星，有的像火焰，还有的像激光。
    楚沁看得是津津有味，但她没有忘记还驮着自己的秦森。
    她用手轻轻拍了拍秦森的脸颊，低头看着这个愿意为自己付出、满足自己心愿的男人。
    秦森也略微昂起头，在四目相对间，他从楚沁的双眼里看到了那绚丽的烟火以及无尽的秋水。
    楚沁低头一吻，在秦森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比烟火还要红的口红印。
    嘈杂的环境让秦森没听清楚沁说的话，但从那嘴型里，他读懂了三个字。
    在此刻，他的心也像是被融化了，而楚沁则抚摸着秦森的脸颊，笑容依旧。
    既然去了迪士尼，两人在出园之后，还是选择到外滩转转。
    两人打了一辆车，像是小情侣出来旅游一样，丈量着这座城市。
    坐在后排的二人十指紧扣，楚沁将头靠在了秦森的肩膀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逃离时光。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等到了外滩广场上人流如织，黄浦江畔的古老建筑在月色以及灯光之下披上了一层绚丽的轻纱。
    两岸的高楼上变换着五光十色的霓虹，向所有人讲述着这座城市的魅力，而每日在这座城市中穿梭的人，也借着夜色，编织着只属于自己的那个梦。
    二人漫步在外滩街头，秋风轻抚着楚沁的发梢，让她不自觉地撩起了头发，卡在耳后。
    秦森悠闲地走着，他故意问道：“刚刚你在迪士尼对我说的什么呢？我好像没听清楚。”
    楚沁从秦森的坏笑里就知道了他的小算盘，在这段姐弟关系里，姐姐自然会迁就弟弟，她微笑地说着：“我爱你。”
    秦森的心像是被猫抓了一样，酥痒难耐。
    这是他第一次亲耳听见楚沁如此直白地跟自己表露心意，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有这么满足吗？”楚沁撩动着头发，靠在栏杆上，问道。
    “当然了。楚沁说爱我呢！”秦森站到了她的身前，“前京城斯坦逊总裁，业界的冰雪女王，现在的千亿富婆，对我说我爱你。”
    楚沁点了一下秦森的胸膛，娇嗔道：“没个正经！”
    “我要是正经起来，你还爱我吗？”秦森反问着。
    楚沁澹澹一笑，“初见你时，你的确挺正经的。一看就是一个不好骗的小弟弟。”
    秦森的眉梢微挑，“恩？”
    “后来呢，我稍微展露了一点美色，你就上钩了。”说着，楚沁就散发着她独有的魅力，说道：“那时候我才知道，你的正经其实是负隅顽抗。”
    “稍微吗？”秦森也不甘示弱，他说道：“我记得第一次在居酒屋的时候，你可是当着我的面”
    楚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慌乱地捂住了秦森的嘴，“不许说！”
    秦森拉下了楚沁的手，深情地说着：“谢谢你。”
    楚沁从秦森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她在此刻也心动了，问道：“那你爱我吗？”
    如果换做是其他女人问秦森这个问题，他或许还要思考一小会儿。
    但面对楚沁，他那颗躁动的心就怎么也飘不起来。
    “爱。”
    听到秦森的回答，楚沁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里，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这才感到了一丝踏实。
    “我都不想回去了。”楚沁喃喃地说着：“在这里，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我能拥有你全部的爱。但是回到京城，我知道你还是会爱我、在意我的感受，但毕竟这份爱，就要被分成好几份，我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
    秦森摸着楚沁的头，“那我们时不时就来一次逃离？就像今晚一样？”
    楚沁抬起头，眼里全是期待的星星，那闪烁的光芒甚至超过了东方明珠上的灯火，“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秦森真诚地说着。
    正当两人你农我农的时候，秦森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拿出一看，竟然是李巧思。
    为了不打扰这难得的独处时光，也或许是为了楚沁刚刚的那番真情告白，秦森第一次挂断了李巧思的电话。
    楚沁也看到了来电显示，她大方地说着：“你可以接。”
    “不用”秦森笑着说道：“你刚刚才说了，在这里，我只属于你一个”
    话还没说完，李巧思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楚沁微笑地说着：“你接。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呢？”
    秦森这才接通了李巧思的电话，还没等他开口，他就听到了李巧思那哭泣的声音，“秦森，你在哪儿？”
    秦森愣了半秒，“我在外面应酬呢！”
    李巧思又哭了两声，她再次用极低的声音问道：“你究竟在哪儿？”
    秦森勐吸了几口气，问：“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门面出了什么问题？”
    在秦森看来，李巧思目前也只有这件事能让她如此伤心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李巧思诘问道：“你和楚沁是不是在魔都？”
    一句话让秦森慌了神，他不自觉地看了看身边的楚沁，说：“你听谁说的啊？我怎么会在魔都呢！”
    楚沁也意识到了问题有些不对，她让秦森打开了免提。
    李巧思抓狂地说着：“我没有听任何人说，我是亲眼看见的！”
    二人在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你和她的照片都被人发上小红书了！”李巧思气愤地说着：“迪士尼乐园里的最佳男友力！秦森，你为什么要骗我？！”
    楚沁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小红书后，输入关键词，果不其然，看烟花时的照片被旁人拍了下来。
    特别是自己亲吻秦森额头的照片，更是点赞数极高。
    不过想来也对，两人可以说是俊男靓女，各方面条件都这么出色，在公共场合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来，要想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还真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森看了看照片，眼下是再有借口也推脱不了了。
    李巧思见秦森不说话，“你怎么不说了？你平时不是这么会说吗？”
    秦森一时哑口无言，他沉思了足足两三分钟，才开口说道：“小思，骗你是我的不对。”
    “那你是承认你和楚沁的关系了？”李巧思继续追问着。
    秦森看了看身边的楚沁，楚沁此刻故意躲开了秦森的眼神。
    而秦森想着刚才两人彼此交换心声时的感受，如实地回答道：“没错，我承认。对不起，小思。”
    李巧思听到秦森的回答之后，哭得更加的伤心，她啜泣地说着：“你为什么连骗都不愿意骗我？”
    楚沁仍是没有回头，她看着那不断流逝的黄浦江，心里的暗涌比江水还要翻腾。
    她出于本能的高兴着，因为秦森的承认，让她知道了，前几分钟的“爱”，并不是虚情假意。
    秦森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两口后，说道：“你别急，更别哭。”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愿意承认你是我的男朋友了。”李巧思似乎想起了在大牛上提的问题，她将一切责任都归咎在楚沁的头上，“因为你已经是别人的男朋友了！”
    楚沁这时回过头，对着秦森的手机说道：“小思，秦森不是我男朋友。”
    李巧思在听到楚沁的声音后，更加崩溃了，她说道：“不是你男朋友，那你为什么亲他？为什么要坐在他的肩上？为什么他要承认？”
    秦森细想了一会儿，楚沁的回答其实也没错，因为从一开始以至于到现在，两人之间那复杂的关系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男女朋友这一层。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李巧思大哭着：“我不等你了！我要回家！秦森，你是个大骗子！”

 第205章 这样对你不公平

    既然李巧思能看到小红书上的发帖，那就代表其他几位或多或少也会在上面得知秦森和楚沁来魔都的事情。
    好在现在除了李巧思之外，并没有第二通电话打进来，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这也让秦森得到了暂时的安宁。
    他在挂断电话之后，点燃了烟，看着滚滚流淌的黄浦江，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楚沁陪在了秦森的身边，成熟的女人自然不会开口，仅仅是陪伴，不会开口再为男人徒添烦恼。
    等秦森抽了大半支后，他回忆起和李巧思经历的种种，说道：“就这样。”
    “恩？”楚沁还以为秦森要连夜回京，可看他现在的状态，并没有要离开魔都的意思。
    秦森笑了笑，“既然是和你一起逃离京城，那我就不能中途而返，这样对你不公平。”
    楚沁在听到秦森的话之后大为感动，微微上翘的睫毛在轻微的抖动着，她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动人的笑容，问：“你饿了没？”
    秦森掐灭了烟，“想吃什么？”
    楚沁显然不是第一次来魔都，身为前任总裁的她原来没少来这里，她想了一会儿，“我在这里有个朋友是大厨，我先打电话问问他。”
    秦森点了点头，这还是楚沁第一次介绍她的朋友给自己认识，看来这趟短暂的魔都之行，的确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大约半分钟之后，楚沁回到了秦森的身边，说：“我们要不就去他那里试试？”
    秦森想起了京城的老秋，在他的印象里，楚沁对于日料可谓是情有独钟。
    “日料？”秦森问道。
    楚沁看了看时间，连忙拉着秦森的手，神秘地说着：“到了你就知道了。快，时间要到了。”
    秦森一头雾水，嘀咕着：“你朋友的餐厅还要卡点到吗？”
    两人在路边拦了一辆车，车辆往外滩行进了一小段距离，随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秦森的面前又停着一辆商务车，楚沁笑道：“走，我们换一辆车。”
    秦森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京城哪家高级餐厅他没有去过。
    可这样前往餐厅的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笑道：“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吃个饭还要换两次车？”
    楚沁解释道：“这是那家餐厅的规矩，不能自行开车前往，只能在r&
    bund门口集合，集体乘坐这个然后出发。”
    “行。”秦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我们就上车。”
    而就当他上车的瞬间，他才发现，这辆商务车上早已坐上了另外三名不认识的人。
    楚沁和秦森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他听着前面几人激动的描述。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去这家餐厅吃饭，是提前了半年就打电话、发邮件预定了！”一名身穿小洋裙的女生说道。
    她旁边的男人笑了起来，笑容里多少有点不屑，“不就是一家餐厅吗？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
    “这可是全世界第一家感官餐厅，连续两年都入选亚洲50佳的餐厅了！”女生说道。
    男人的语气还是有些轻挑，“也就是我愿意饿着肚子陪你了，你换其他男人试试？”
    秦森看了看身边的楚沁，别人要提前半年预定的位置，她仅用一个电话就搞定了，看来有些规矩也仅仅是明面上的。
    商务车顺着苏州河沿岸转入几条七拐八拐的小巷之后，最终在一个破旧的厂房前停了下来。
    厂房的门口很小，看着就像是一扇年久失修的铁门上涂上了几块撞色的颜料，而且在大门的正上方，还有一片略带锈迹的雨棚。
    完全不能跟小年青前期描述中的高级餐厅有任何牵连。
    “我们真没来错地方？”秦森再次确认道。
    楚沁点着头，“真没错，相信我。”
    过了一会儿，一名身穿黑色套装西服的工作人员打开了铁门，从里面走了出来，面带笑意地说着：“几位里面请。”
    车上的其他三人在最前面，而楚沁和秦森则走在最后。
    别致的进门方式就像是要玩密室逃脱一样，瞬间让心中的期待感拉满，连秦森都十分好奇待会会平常到什么样的菜肴了。
    等到了用餐的地方，秦森发现跟其他餐厅又不同的点。
    这里不仅有长桌碗碟，还有七八个机位的摄像机，连收音的小松鼠都有四五个。
    “拍电视呢？”秦森小声地问了一句。
    楚沁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她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布置。
    而这时，一名身穿小马甲、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过来，对着秦森几人说道：“各位，今天我们这里在拍节目。待会有明星要来。希望你们用餐的时候能保持平常心，不要做出过激的追星行为。当然，如果我们的镜头拍了几位，要是你们不愿意出镜的话，我们后期可以进行模糊处理。”
    他又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如果几位不愿意留下来，我们栏目组是可以赔偿你们本次的餐饮费用。”
    小洋裙女生一听有明星，瞬间眼睛都瞪得溜圆，迫切地问着：“谁要来啊？”
    “张栀琳。”
    “就是那个模特出身，然后回参演中传新戏的张栀琳吗？”女生追问道。
    秦森一听到这个名字，他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
    在他看来，沈瑜敏的造星计划已经开始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栀琳就在一众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在看到秦森之后，瞳孔瞬间放大，但又看了看秦森身边的楚沁之后，她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秦森并没有看到柳泽月的身影，更没有听柳泽月说过近期要来沪的打算。
    想必这也是张栀琳第一次远离柳泽月的初体验。
    “她好高好瘦好漂亮啊！”女生激动地拉住了身边男人的手，羡慕地说着：“真人比照片还要美啊！”
    男人也是看得呆住了，他本以为楚沁就是天花板的存在了，但或许是有明星身份的加持，他现在又觉得眼前的张栀琳是新的天花板。
    张栀琳坐在了早已选好的位置上，服务生也开始邀请几人落座。
    有了上小红书的经验，秦森和楚沁默契地选择了摄像机之外的位置。
    等落座之后，楚沁才在秦森的耳边问道：“这个张栀琳是不是就是柳泽月身边的张琳？”
    秦森点了点头。
    楚沁在确定答案之后，便没有在多问。
    灯光开始变暗，整个地界发出了淡淡的紫光，颇有一种电影骇客帝国之中实验室的样子。
    四周都是高墙，甚至在就餐区域来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三面环绕的巨幅led屏幕，在屏幕围着的中间区域就是一张如同会议桌似的餐桌。
    高高的白色椅子整齐的放置在餐桌两旁，通过头顶上的投影机等道具，今晚入席的十名顾客的名字被投影到了餐桌之上，给足了顾客一种期待感与仪式感。
    在这个充满未来感的餐厅之中，鼻腔里不时飘进了各种香料混合的味道，虽然还没有看见菜品，但的确也是吊足了胃口，恨不得饱餐一顿。
    光影越来越暗，周围巨幅屏幕上的影像迅速转变，正中间的屏幕分成了两半，从中走出了一名穿着西服的外国男士。
    流利的法语伴随着周围的灯光变化而加快，他像是在吟唱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身处其中，还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吸引感和仪式感。
    秦森感觉到整个房间都在下沉，这应该就是刚刚说的全观感体验，还没就餐，就像是看了一部电影的开头。
    在倒数五个数之后，本次的主厨也登场了，他为在座的十名食客介绍了今晚的餐单，一共20道菜配上12款酒水。
    这些美食如同话剧一般将被分成几幕呈现在众人的面前，每道菜每款酒都会搭配上独特的餐具、音乐、影像以及气味，屏幕墙上还会根据菜品的不同呈现出菜品的信息以及设计的灵感，让每一位食客都能感觉到除了味觉上的享受之外，还能了解主厨的心路历程，从而更好的理解菜品的含义。
    10人吃饭，30人来服务。
    秦森看着对面屏幕上提示的信息，第一幕的菜品基调定义为海洋，一共将会上5道菜。
    首先端上桌的是一个比脸还大的白色瓷盘，上面仅仅只放了一只鲍鱼。
    鲍鱼是国产货，个头不大，切成三块吃起来比较软弹，炙烤之后有一股焦香的风味，配上05年的duval香槟和日式柚醋，在酸涩与清甜之间，这只鲍鱼的原始风味得到了很好的激发，能品尝出独有的鲜美。
    不过一只鲍鱼显然填不饱肚子，伴随着海潮似的音浪，等一道盘子被撤下之后，第二道西板牙红魔虾也上了桌。这一次搭配的是隆河谷的一款白葡萄酒，气味还算是芬芳，酒体也算是饱满。
    秦森注意到四五个位置之隔的张栀琳，从第一道菜上桌开始，她就没有喝酒，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清水。
    想起柳泽月用香槟淋她时的香艳场景，秦森的思绪不免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张栀琳在镜头面前保持着一贯的优雅，而私底下那种顺从与狂野只有秦森体验过。
    楚沁碰了碰秦森的手肘，随后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微笑地说着：“老公，谢谢你。”
    秦森这才回过神，他也端起了酒杯，笑着说道：“也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段非凡的体验。”
    两人轻轻地碰了杯，这样沉浸式的体验的确让秦森忘却了半小时前的烦恼。
    他现在的眼中只有美酒、美食、美景以及美人。
    海洋主题结束之后，四周的屏幕上又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的景象。
    牛油果培根生菜番茄堡、黑松露炙烤汤汁面包、松茸薄脆香饼
    在菜品的变换过程中，桌上的人尝到了四季的轮换，从春风拂面到荷叶田田，从枫叶红晕到寒露降临，每一道菜品都给了不同的感受，配上罗勒水、霞多丽等酒水，听着耳畔传来的卡尔尼瓦斯的独奏曲，生命的轮回在一幕幕之中给出了众人答案。
    叮叮叮。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阵清脆的摇铃声便传来了过来。
    房间里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两个小时的窃窃私语逐渐变得大声。
    秦森擦了擦嘴，对楚沁说道：“我出去抽支烟。”
    楚沁微微点头，喝了小半瓶红酒的她已经有些红晕在脸上了，她说道：“我在这里等你。”
    秦森离开了座位，刚一转身就看到了沈瑜敏。
    沈瑜敏在见到秦森之后，客气地问着：“秦主席，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秦森愣了半秒，笑道：“沈董，你有心了。”
    沈瑜敏邀请秦森来到监视器旁，调出了无意中他和楚沁吃饭的画面，说道：“秦主席，这个片段我们能保留下来吗？你看你和楚总裁多温馨啊！”
    秦森仔细瞧了瞧屏幕，上面的楚沁的确笑得格外的甜。
    但转头一想，沈瑜敏之所以这么说，也并非是因为自己和楚沁的互动有多么的摄人心魄。
    小洋裙女生和她的男朋友同样也有这样的眼神和举动。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圈内名人了，而楚沁前不久的离婚风波更是全国皆知。
    要是这样的画面出现在各大媒体上，恐怕引起的势头会远远超过张栀琳本身。
    秦森微笑地说着：“沈董，你这组镜头拍得有点意思。”
    沈瑜敏还以为秦森是答应了，笑道：“还是你和楚总之间有那么一种浑然天成的东西。”
    “那不知道能不能单独剪一份给我呢？”秦森圆滑地说着：“我也好留作纪念。”
    沈瑜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她当然听懂了秦森的弦外之音。
    但既然秦森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答应，“好，我会让人剪好给你。对了，秦主席。你觉得栀琳刚刚的表现怎么样？”
    张栀琳此刻来到了两人的身边，见到秦森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秦森同样点头回应，说：“表现得很好。”
    他故作不知道的问道：“不是说拍戏吗？怎么拍起这个来了？”
    沈瑜敏解释道：“新剧开机还需要一段时间。我想趁着这个工夫先把栀琳推出去，让大众眼熟眼熟。最近的效果很不错，她都有自己的后援粉丝团了。”
    秦森回头看了看张栀琳，笑着说道：“专业的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人做啊！沈董，我相信在你的培养下，栀琳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借你吉言。”
    秦森单手插着兜，小声地问了张栀琳，“她来了吗？”

 第205章 这样对你不公平

    既然李巧思能看到小红书上的发帖，那就代表其他几位或多或少也会在上面得知秦森和楚沁来魔都的事情。
    好在现在除了李巧思之外，并没有第二通电话打进来，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这也让秦森得到了暂时的安宁。
    他在挂断电话之后，点燃了烟，看着滚滚流淌的黄浦江，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楚沁陪在了秦森的身边，成熟的女人自然不会开口，仅仅是陪伴，不会开口再为男人徒添烦恼。
    等秦森抽了大半支后，他回忆起和李巧思经历的种种，说道：“就这样。”
    “恩？”楚沁还以为秦森要连夜回京，可看他现在的状态，并没有要离开魔都的意思。
    秦森笑了笑，“既然是和你一起逃离京城，那我就不能中途而返，这样对你不公平。”
    楚沁在听到秦森的话之后大为感动，微微上翘的睫毛在轻微的抖动着，她的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动人的笑容，问：“你饿了没？”
    秦森掐灭了烟，“想吃什么？”
    楚沁显然不是第一次来魔都，身为前任总裁的她原来没少来这里，她想了一会儿，“我在这里有个朋友是大厨，我先打电话问问他。”
    秦森点了点头，这还是楚沁第一次介绍她的朋友给自己认识，看来这趟短暂的魔都之行，的确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大约半分钟之后，楚沁回到了秦森的身边，说：“我们要不就去他那里试试？”
    秦森想起了京城的老秋，在他的印象里，楚沁对于日料可谓是情有独钟。
    “日料？”秦森问道。
    楚沁看了看时间，连忙拉着秦森的手，神秘地说着：“到了你就知道了。快，时间要到了。”
    秦森一头雾水，嘀咕着：“你朋友的餐厅还要卡点到吗？”
    两人在路边拦了一辆车，车辆往外滩行进了一小段距离，随后在路边停了下来。
    下车之后，秦森的面前又停着一辆商务车，楚沁笑道：“走，我们换一辆车。”
    秦森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京城哪家高级餐厅他没有去过。
    可这样前往餐厅的方式，他还是第一次见，笑道：“我们究竟要去哪里？吃个饭还要换两次车？”
    楚沁解释道：“这是那家餐厅的规矩，不能自行开车前往，只能在r&
    bund门口集合，集体乘坐这个然后出发。”
    “行。”秦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我们就上车。”
    而就当他上车的瞬间，他才发现，这辆商务车上早已坐上了另外三名不认识的人。
    楚沁和秦森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他听着前面几人激动的描述。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去这家餐厅吃饭，是提前了半年就打电话、发邮件预定了！”一名身穿小洋裙的女生说道。
    她旁边的男人笑了起来，笑容里多少有点不屑，“不就是一家餐厅吗？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
    “这可是全世界第一家感官餐厅，连续两年都入选亚洲50佳的餐厅了！”女生说道。
    男人的语气还是有些轻挑，“也就是我愿意饿着肚子陪你了，你换其他男人试试？”
    秦森看了看身边的楚沁，别人要提前半年预定的位置，她仅用一个电话就搞定了，看来有些规矩也仅仅是明面上的。
    商务车顺着苏州河沿岸转入几条七拐八拐的小巷之后，最终在一个破旧的厂房前停了下来。
    厂房的门口很小，看着就像是一扇年久失修的铁门上涂上了几块撞色的颜料，而且在大门的正上方，还有一片略带锈迹的雨棚。
    完全不能跟小年青前期描述中的高级餐厅有任何牵连。
    “我们真没来错地方？”秦森再次确认道。
    楚沁点着头，“真没错，相信我。”
    过了一会儿，一名身穿黑色套装西服的工作人员打开了铁门，从里面走了出来，面带笑意地说着：“几位里面请。”
    车上的其他三人在最前面，而楚沁和秦森则走在最后。
    别致的进门方式就像是要玩密室逃脱一样，瞬间让心中的期待感拉满，连秦森都十分好奇待会会平常到什么样的菜肴了。
    等到了用餐的地方，秦森发现跟其他餐厅又不同的点。
    这里不仅有长桌碗碟，还有七八个机位的摄像机，连收音的小松鼠都有四五个。
    “拍电视呢？”秦森小声地问了一句。
    楚沁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她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布置。
    而这时，一名身穿小马甲、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了过来，对着秦森几人说道：“各位，今天我们这里在拍节目。待会有明星要来。希望你们用餐的时候能保持平常心，不要做出过激的追星行为。当然，如果我们的镜头拍了几位，要是你们不愿意出镜的话，我们后期可以进行模糊处理。”
    他又顿了顿，接着说道：“当然，如果几位不愿意留下来，我们栏目组是可以赔偿你们本次的餐饮费用。”
    小洋裙女生一听有明星，瞬间眼睛都瞪得溜圆，迫切地问着：“谁要来啊？”
    “张栀琳。”
    “就是那个模特出身，然后回参演中传新戏的张栀琳吗？”女生追问道。
    秦森一听到这个名字，他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
    在他看来，沈瑜敏的造星计划已经开始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栀琳就在一众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她在看到秦森之后，瞳孔瞬间放大，但又看了看秦森身边的楚沁之后，她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秦森并没有看到柳泽月的身影，更没有听柳泽月说过近期要来沪的打算。
    想必这也是张栀琳第一次远离柳泽月的初体验。
    “她好高好瘦好漂亮啊！”女生激动地拉住了身边男人的手，羡慕地说着：“真人比照片还要美啊！”
    男人也是看得呆住了，他本以为楚沁就是天花板的存在了，但或许是有明星身份的加持，他现在又觉得眼前的张栀琳是新的天花板。
    张栀琳坐在了早已选好的位置上，服务生也开始邀请几人落座。
    有了上小红书的经验，秦森和楚沁默契地选择了摄像机之外的位置。
    等落座之后，楚沁才在秦森的耳边问道：“这个张栀琳是不是就是柳泽月身边的张琳？”
    秦森点了点头。
    楚沁在确定答案之后，便没有在多问。
    灯光开始变暗，整个地界发出了淡淡的紫光，颇有一种电影骇客帝国之中实验室的样子。
    四周都是高墙，甚至在就餐区域来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三面环绕的巨幅led屏幕，在屏幕围着的中间区域就是一张如同会议桌似的餐桌。
    高高的白色椅子整齐的放置在餐桌两旁，通过头顶上的投影机等道具，今晚入席的十名顾客的名字被投影到了餐桌之上，给足了顾客一种期待感与仪式感。
    在这个充满未来感的餐厅之中，鼻腔里不时飘进了各种香料混合的味道，虽然还没有看见菜品，但的确也是吊足了胃口，恨不得饱餐一顿。
    光影越来越暗，周围巨幅屏幕上的影像迅速转变，正中间的屏幕分成了两半，从中走出了一名穿着西服的外国男士。
    流利的法语伴随着周围的灯光变化而加快，他像是在吟唱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身处其中，还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吸引感和仪式感。
    秦森感觉到整个房间都在下沉，这应该就是刚刚说的全观感体验，还没就餐，就像是看了一部电影的开头。
    在倒数五个数之后，本次的主厨也登场了，他为在座的十名食客介绍了今晚的餐单，一共20道菜配上12款酒水。
    这些美食如同话剧一般将被分成几幕呈现在众人的面前，每道菜每款酒都会搭配上独特的餐具、音乐、影像以及气味，屏幕墙上还会根据菜品的不同呈现出菜品的信息以及设计的灵感，让每一位食客都能感觉到除了味觉上的享受之外，还能了解主厨的心路历程，从而更好的理解菜品的含义。
    10人吃饭，30人来服务。
    秦森看着对面屏幕上提示的信息，第一幕的菜品基调定义为海洋，一共将会上5道菜。
    首先端上桌的是一个比脸还大的白色瓷盘，上面仅仅只放了一只鲍鱼。
    鲍鱼是国产货，个头不大，切成三块吃起来比较软弹，炙烤之后有一股焦香的风味，配上05年的duval香槟和日式柚醋，在酸涩与清甜之间，这只鲍鱼的原始风味得到了很好的激发，能品尝出独有的鲜美。
    不过一只鲍鱼显然填不饱肚子，伴随着海潮似的音浪，等一道盘子被撤下之后，第二道西板牙红魔虾也上了桌。这一次搭配的是隆河谷的一款白葡萄酒，气味还算是芬芳，酒体也算是饱满。
    秦森注意到四五个位置之隔的张栀琳，从第一道菜上桌开始，她就没有喝酒，取而代之的是一杯清水。
    想起柳泽月用香槟淋她时的香艳场景，秦森的思绪不免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张栀琳在镜头面前保持着一贯的优雅，而私底下那种顺从与狂野只有秦森体验过。
    楚沁碰了碰秦森的手肘，随后端起面前的红酒杯，微笑地说着：“老公，谢谢你。”
    秦森这才回过神，他也端起了酒杯，笑着说道：“也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段非凡的体验。”
    两人轻轻地碰了杯，这样沉浸式的体验的确让秦森忘却了半小时前的烦恼。
    他现在的眼中只有美酒、美食、美景以及美人。
    海洋主题结束之后，四周的屏幕上又出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的景象。
    牛油果培根生菜番茄堡、黑松露炙烤汤汁面包、松茸薄脆香饼
    在菜品的变换过程中，桌上的人尝到了四季的轮换，从春风拂面到荷叶田田，从枫叶红晕到寒露降临，每一道菜品都给了不同的感受，配上罗勒水、霞多丽等酒水，听着耳畔传来的卡尔尼瓦斯的独奏曲，生命的轮回在一幕幕之中给出了众人答案。
    叮叮叮。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阵清脆的摇铃声便传来了过来。
    房间里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两个小时的窃窃私语逐渐变得大声。
    秦森擦了擦嘴，对楚沁说道：“我出去抽支烟。”
    楚沁微微点头，喝了小半瓶红酒的她已经有些红晕在脸上了，她说道：“我在这里等你。”
    秦森离开了座位，刚一转身就看到了沈瑜敏。
    沈瑜敏在见到秦森之后，客气地问着：“秦主席，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秦森愣了半秒，笑道：“沈董，你有心了。”
    沈瑜敏邀请秦森来到监视器旁，调出了无意中他和楚沁吃饭的画面，说道：“秦主席，这个片段我们能保留下来吗？你看你和楚总裁多温馨啊！”
    秦森仔细瞧了瞧屏幕，上面的楚沁的确笑得格外的甜。
    但转头一想，沈瑜敏之所以这么说，也并非是因为自己和楚沁的互动有多么的摄人心魄。
    小洋裙女生和她的男朋友同样也有这样的眼神和举动。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现在好歹也算是个圈内名人了，而楚沁前不久的离婚风波更是全国皆知。
    要是这样的画面出现在各大媒体上，恐怕引起的势头会远远超过张栀琳本身。
    秦森微笑地说着：“沈董，你这组镜头拍得有点意思。”
    沈瑜敏还以为秦森是答应了，笑道：“还是你和楚总之间有那么一种浑然天成的东西。”
    “那不知道能不能单独剪一份给我呢？”秦森圆滑地说着：“我也好留作纪念。”
    沈瑜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了，她当然听懂了秦森的弦外之音。
    但既然秦森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答应，“好，我会让人剪好给你。对了，秦主席。你觉得栀琳刚刚的表现怎么样？”
    张栀琳此刻来到了两人的身边，见到秦森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秦森同样点头回应，说：“表现得很好。”
    他故作不知道的问道：“不是说拍戏吗？怎么拍起这个来了？”
    沈瑜敏解释道：“新剧开机还需要一段时间。我想趁着这个工夫先把栀琳推出去，让大众眼熟眼熟。最近的效果很不错，她都有自己的后援粉丝团了。”
    秦森回头看了看张栀琳，笑着说道：“专业的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人做啊！沈董，我相信在你的培养下，栀琳一定会大红大紫的。”
    “借你吉言。”
    秦森单手插着兜，小声地问了张栀琳，“她来了吗？”

 第206章 早知道就给你明说了

    张栀琳摇着头，“没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铃铛再次响了起来，在休息了15分钟之后，又再次回到了桌上。
    精致的晚宴继续进行，伴随着亚洲、未来两个章节的落幕，长达4个小时的用餐体验也就此结束。
    服务生端上了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十枚一口就能吃下去的戚风蛋糕，“各位尊贵的客人，现在进行的是抽奖环节。这里有十枚蛋糕，其中只有一个包了巧克力酱，吃到这个蛋糕的人，将会成为今晚的幸运儿。”
    除了秦森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托盘之上。
    对于这种抽奖形式的甜点，他早已不感兴趣，甚至怀疑已经被内定给来拍摄节目的张栀琳了。
    服务生先将托盘送到了每个人的面前，首先挑选的便是张栀琳。
    待她选了之后，依次让剩余的客人挑选。
    秦森随意拿了一个，一咬下去，没有尝到巧克力的滋味。
    大家都面面相觑，只剩下张栀琳和楚沁两人没有动嘴了。
    或许是今晚的红酒太上头，又或者是今天秦森所表露出的状态太让楚沁动心，一向酒量不错的她此时已经微醺。
    楚沁优雅地拿起了蛋糕，那微微上翘的兰花指勾勒出一幕撩人心弦的弧度，对张栀琳说道：“栀琳小姐，就剩我们俩了。看看谁的运气好。”
    一晚上没怎么说话的张栀琳在见到楚沁对自己发出邀请后，又在不经意间看了看楚沁身边的秦森，说道：“沁姐，幸运儿应该是你。”
    “那可说不准！”
    两人同时吃下了蛋糕，张栀琳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倒是楚沁的神情有些波动，张栀琳开心地说着：“看！沁姐，你的运气要比我好！”
    楚沁成为了今晚的幸运儿，身为主厨兼朋友的男人为她送上了一个大拇指头大小的厨师帽饰品。
    楚沁把玩着精致小巧的厨师帽，微笑地说着：“老公，你说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不仅有了你，连这样的小概率事件都能被我遇上。”
    秦森澹澹地笑着，他喝了一口水，说：“难道我不应该才是那个小概率吗？”
    楚沁笑颜如花，眼角弯弯，“对，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伴随着晚餐的结束，张栀琳的拍摄也落幕了。
    楚沁去跟主厨道谢，而秦森则来到了监视器前，问：“怎么样？”
    沉瑜敏摇着头，她如实地说着：“前半段是好的，而且相当不错。但问题出在了最后。”
    秦森微微皱眉，“怎么了？”
    “你和楚总裁不想出镜的原因我明白，但栀琳和楚沁的互动上明显可以看出两人是认识的。”沉瑜敏回放着还没有修剪的片段，说道：“这就给剪辑加大了难度，而且恐怕效果也不好。”
    秦森看着监视器上的画面，这才发现沉瑜敏并没有说出重点。
    最能引起轩然大波的是，张栀琳不时偷瞄自己的眼神。
    作为刚刚出道的女明星，这样的举动无异于会使其自身遭到非议。而且张栀琳的出道更是为了柳泽月的方便，为了保险起见，作为投资方的秦森说道：“要不，再拍一次？”
    沉瑜敏眉头紧皱，“这个餐厅的下次营业时间将会是在半个月后，时间来不及了。”
    秦森从容地笑着：“魔都能拍的很多。”
    他想起了自己所抽到的包园游，说道：“就去迪士尼。我给那边联系一下，然后你们明天过去。”
    沉瑜敏微微张着嘴，显然童话般的乐园更能体现她给张栀琳所设计的定位。
    秦森微微笑着：“行了，就这样了。”
    说完，他就走向了楚沁。
    来到身边之后，楚沁愉快地挽住了秦森的手臂，介绍道：“kev，这位是秦森。”
    主厨与秦森握了手，问道：“秦主席，你对今天晚餐还满意吗？”
    秦森回答道：“我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用餐体验，很新奇，也很满足。不论是菜品的出品，还是环境光影的变换，都能让我沉醉其中。”
    主厨客气地说着：“沁姐的电话来得仓促，要是还有机会的话，我愿意为二位单独再烹饪一场。”
    楚沁幸福地依偎在秦森的肩头上，说：“这样美好的回忆我只希望有这么一次。”
    两个男人都有些不解，秦森疑惑道：“怎么了？”
    “因为我要用我的心去记录更多的、不同的美好经历嘛！”楚沁开心地说着。
    秦森也开怀了，他搂着楚沁的肩膀，说道：“好，我陪你。”
    第二天一早，秦森便从w酒店的床上醒来。
    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楚沁，他玩心大发，开始逗弄着身边的这位睡美人。
    楚沁感觉到了一点瘙痒和湿热，迷迷湖湖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秦森的状态说：“你起了？”
    秦森反问道：“你醒了？”
    楚沁轻轻地推开了身上的秦森，从床上坐了起来，“别闹了，我们还有事情呢！”
    秦森耸着肩，冲锋的号角刚吹响就被敲了收兵鼓，他问道：“不是随时都可以回去吗？”
    楚沁见秦森有些失落，她宠溺地摸了摸秦森的脸颊，“我先去洗漱，你待会进来。”
    说完，她便抓起了床边的浴巾，裹在身上后，朝浴室走去。
    秦森不自觉地扬眉，也下了床，来到窗边点燃了起床烟，拿起了手机，看看有没有人找他。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向有许多消息的手机此刻是一条信息都没有。
    当然，李巧思自从昨晚打了电话之后，也是杳无音讯。
    秦森思考片刻，他拨通了刘曼丽的电话。
    “主席。”
    秦森问道：“李巧思今天来上班了吗？我有点事情要她处理，但是电话没打通。”
    刘曼丽赶紧查看了今天的打卡记录，回答道：“小思助理还没有来公司。需要我联系她吗？”
    秦森抿了抿嘴，“不用了，晚点我再找她。”
    “好的，主席。”
    在得到答桉之后，秦森微微叹了口气，而后抽完了烟，这才听着水声，走进了浴室。
    退房后的两人并没有立马回京。
    楚沁似乎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做完，两人刚出酒店大门，司机就下车为两人拉开了车门，是一辆银灰色的宾利飞驰。
    “上车，我们最后去一个地方。”楚沁笑着说道。
    现在的秦森是神清气爽，浑身都倍感轻松，“你又有什么惊喜？”
    楚沁浅笑着：“不是给你的。”
    两人上了车，宾利渐渐驶向了花园石桥路28弄附近，这里有着全国都出名的汤臣一品，旁边就是海景壹号，这两个楼盘在无数小说里面出现频率恐怕比芝麻饼上的芝麻还要多。
    秦森从车窗里面看了出去，黄浦江正静静地流淌着，虽然没有了夜晚的霓虹，但秦森也对这个金融之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等宾利来bcb的门口之后，戴着摆手套的门童为二人打开了车门，热情地说着：“欢迎最尊贵的客人光临爱尔若珀。”
    楚沁报以了微笑，随后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座贵妇们专属的建筑物内。
    b的工作人员也走了上来，“楚小姐，我是您本次私人订制的管家，jane。”
    “您好。”楚沁点着头。
    jane微笑地说着：“楚小姐，下面将会对您进行简单的问询。”
    “好。”
    两人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而这名自称为jane的女生则半蹲在楚沁的身边，上身保持挺直，一边记录着：“楚小姐，上半年为您调制的面膜、面霜还满意吗？”
    “还行。”楚沁回答道：“就是感觉补水方面差了一点。京城要入冬了，皮肤的干燥情况会严重一点。”
    jane记录着楚沁的述求，她接着说道：“我们会给您适当添加补水的成分，待会会再做一次详细的皮肤检测。”
    她接着问道：“那您对这次定制有什么特殊要求吗？比如亮白、遮瑕等。”
    楚沁回应道：“我还需要定制一些别的产品。”
    “您说。”
    “我需要一份32岁、26岁、24岁以及22岁的保养系列套餐。”楚沁缓缓地说着：“皮肤方面的状态都是干性，我希望里面能多一些褪黑素和玻色因的成分。”
    秦森听着这几个年龄段的数字，瞬间明白了楚沁的用意。
    这四个数字分别对应陆颂依、任梦瑶、任靖遥以及舒窈。
    想起自己在妈阁的大采购，秦森这才明白女人的事情还是女人最懂。
    jane也明白了楚沁的意思，但作为一家私人定制的护理商，就算是楚沁这样高消费的客人，也不能定制自身之外的产品。
    “楚小姐，这边恐怕还是需要您的朋友们亲自来做一次检测，这样我们的产品才能更好的贴近每个人不同的肌肤。”jane圆滑地说着。
    楚沁微微一笑，“每个人250万，4个人就是1000万的门槛费对？”
    秦森略感惊讶，他在此刻才明白，原来漂亮的女人都是需要钱来维护的。
    不然无论花开得多么的娇艳，在没有细心呵护之下，都会敌不过时间与风沙的侵蚀。
    “是的。”
    楚沁拿出了银行卡，说道：“帮我买就行。”
    这样的大单瞬间让jane眉开眼笑，“需要什么产品呢？”
    楚沁不急不忙地说着：“只要是安全的就可以。另外，这四人的产品价格，不记在这1000万之中。”
    “这一点您可以放心，我们的产品原料都是选自奥州的天然有机材料，并且是获得了奥州荣誉制造的认定，也就是在每件产品上都有袋鼠标。”jane自信地说着。
    “好。”楚沁满意地笑了起来。
    “稍后会带您去我们的检测室对您的肌肤进行全面、安全的检测，”jane轻车熟路地说着：“您将会在温度为22-24摄氏度，相对湿度为40-50左右的房间中，等待1个小时左右。我会全程守护在您的身边。”
    楚沁点着头，“那你先去准备。”
    等人走了之后，楚沁说道：“老公，我的年龄是她们之中最大的。我想用这一份礼物来拉近彼此的关系。”
    秦森欣慰地看着楚沁，他说道：“那你是不是算漏了一个人？”
    楚沁扳着手指细数了一边，觉得自己没有算漏，问：“李巧思？”
    秦森摇着头，“孟醒啊！”
    楚沁笑了起来，“她还小，用不着呢！年龄就是她最好的护肤品。”
    秦森哈哈大笑起来，“那你买的1000万的产品给谁？就算是你们几个一天擦到晚，也用不完？”
    “给你公司的女员工们。”楚沁已经完全对斯坦逊改口，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也彻底对京城斯坦逊断了念想，知道自己不会再回去了。
    “这么大方？”
    楚沁意味深长地说着：“公司里面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员工，而且还有女实习生。要是哪天你这位主席动了什么坏心思，又想带一个人回来呢？这不就给你铺平道路了吗？”
    秦森听出了稍许的“阴阳怪气”，他说道：“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况且长得最好的一棵草已经被我消化了，我没有这么饥不择食？”
    “你知道就好。”楚沁点了一下秦森的胸膛，说：“待会我们检测完就回去。”
    “恩。”
    “谢谢你老公，给了我一次很愉快的逃离体验。”楚沁再次说道。
    jane在此时回到了两人的身边，提醒道：“楚小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楚沁站了起来，“等我。”
    “恩。”
    jane又问道：“先生，您是喝茶还是咖啡？我们这边也有点心区，需要我带您过去看看吗？”
    秦森翘起了二郎腿，说道：“茶，其他的不用了。”
    “好的，请您稍等。”
    楚沁将自己的包留给了秦森，随后便跟着jane前往了检测室。
    独自一人的秦森又拿出了手机，先是翻开了李巧思的微信，点开朋友圈之后，发现这个小女生并没有把自己拉黑。
    但朋友圈里的内容还停留在三天前。
    他想了好一会儿，直到又抽了半支烟，还是没有给李巧思打去电话，更没有发消息。
    秦森也有自己的倔强和考虑，他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句，“咳，早知道就给你明说了。”
    说完，他便打开了新闻客户端，看起了当日的要闻，将这件事情暂时抛诸脑后。
    因为秦森明白一个道理，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都不会跑掉。

 第206章 早知道就给你明说了

    张栀琳摇着头，“没有。”
    而就在这个时候，铃铛再次响了起来，在休息了15分钟之后，又再次回到了桌上。
    精致的晚宴继续进行，伴随着亚洲、未来两个章节的落幕，长达4个小时的用餐体验也就此结束。
    服务生端上了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十枚一口就能吃下去的戚风蛋糕，“各位尊贵的客人，现在进行的是抽奖环节。这里有十枚蛋糕，其中只有一个包了巧克力酱，吃到这个蛋糕的人，将会成为今晚的幸运儿。”
    除了秦森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托盘之上。
    对于这种抽奖形式的甜点，他早已不感兴趣，甚至怀疑已经被内定给来拍摄节目的张栀琳了。
    服务生先将托盘送到了每个人的面前，首先挑选的便是张栀琳。
    待她选了之后，依次让剩余的客人挑选。
    秦森随意拿了一个，一咬下去，没有尝到巧克力的滋味。
    大家都面面相觑，只剩下张栀琳和楚沁两人没有动嘴了。
    或许是今晚的红酒太上头，又或者是今天秦森所表露出的状态太让楚沁动心，一向酒量不错的她此时已经微醺。
    楚沁优雅地拿起了蛋糕，那微微上翘的兰花指勾勒出一幕撩人心弦的弧度，对张栀琳说道：“栀琳小姐，就剩我们俩了。看看谁的运气好。”
    一晚上没怎么说话的张栀琳在见到楚沁对自己发出邀请后，又在不经意间看了看楚沁身边的秦森，说道：“沁姐，幸运儿应该是你。”
    “那可说不准！”
    两人同时吃下了蛋糕，张栀琳的表情没有任何波澜，倒是楚沁的神情有些波动，张栀琳开心地说着：“看！沁姐，你的运气要比我好！”
    楚沁成为了今晚的幸运儿，身为主厨兼朋友的男人为她送上了一个大拇指头大小的厨师帽饰品。
    楚沁把玩着精致小巧的厨师帽，微笑地说着：“老公，你说我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不仅有了你，连这样的小概率事件都能被我遇上。”
    秦森澹澹地笑着，他喝了一口水，说：“难道我不应该才是那个小概率吗？”
    楚沁笑颜如花，眼角弯弯，“对，你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伴随着晚餐的结束，张栀琳的拍摄也落幕了。
    楚沁去跟主厨道谢，而秦森则来到了监视器前，问：“怎么样？”
    沉瑜敏摇着头，她如实地说着：“前半段是好的，而且相当不错。但问题出在了最后。”
    秦森微微皱眉，“怎么了？”
    “你和楚总裁不想出镜的原因我明白，但栀琳和楚沁的互动上明显可以看出两人是认识的。”沉瑜敏回放着还没有修剪的片段，说道：“这就给剪辑加大了难度，而且恐怕效果也不好。”
    秦森看着监视器上的画面，这才发现沉瑜敏并没有说出重点。
    最能引起轩然大波的是，张栀琳不时偷瞄自己的眼神。
    作为刚刚出道的女明星，这样的举动无异于会使其自身遭到非议。而且张栀琳的出道更是为了柳泽月的方便，为了保险起见，作为投资方的秦森说道：“要不，再拍一次？”
    沉瑜敏眉头紧皱，“这个餐厅的下次营业时间将会是在半个月后，时间来不及了。”
    秦森从容地笑着：“魔都能拍的很多。”
    他想起了自己所抽到的包园游，说道：“就去迪士尼。我给那边联系一下，然后你们明天过去。”
    沉瑜敏微微张着嘴，显然童话般的乐园更能体现她给张栀琳所设计的定位。
    秦森微微笑着：“行了，就这样了。”
    说完，他就走向了楚沁。
    来到身边之后，楚沁愉快地挽住了秦森的手臂，介绍道：“kev，这位是秦森。”
    主厨与秦森握了手，问道：“秦主席，你对今天晚餐还满意吗？”
    秦森回答道：“我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用餐体验，很新奇，也很满足。不论是菜品的出品，还是环境光影的变换，都能让我沉醉其中。”
    主厨客气地说着：“沁姐的电话来得仓促，要是还有机会的话，我愿意为二位单独再烹饪一场。”
    楚沁幸福地依偎在秦森的肩头上，说：“这样美好的回忆我只希望有这么一次。”
    两个男人都有些不解，秦森疑惑道：“怎么了？”
    “因为我要用我的心去记录更多的、不同的美好经历嘛！”楚沁开心地说着。
    秦森也开怀了，他搂着楚沁的肩膀，说道：“好，我陪你。”
    第二天一早，秦森便从w酒店的床上醒来。
    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楚沁，他玩心大发，开始逗弄着身边的这位睡美人。
    楚沁感觉到了一点瘙痒和湿热，迷迷湖湖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秦森的状态说：“你起了？”
    秦森反问道：“你醒了？”
    楚沁轻轻地推开了身上的秦森，从床上坐了起来，“别闹了，我们还有事情呢！”
    秦森耸着肩，冲锋的号角刚吹响就被敲了收兵鼓，他问道：“不是随时都可以回去吗？”
    楚沁见秦森有些失落，她宠溺地摸了摸秦森的脸颊，“我先去洗漱，你待会进来。”
    说完，她便抓起了床边的浴巾，裹在身上后，朝浴室走去。
    秦森不自觉地扬眉，也下了床，来到窗边点燃了起床烟，拿起了手机，看看有没有人找他。
    【认识十年的老书友给我推荐的追书app，野果阅读！真特么好用，开车、睡前都靠这个朗读听书打发时间，这里可以下载】
    让他没想到的是，一向有许多消息的手机此刻是一条信息都没有。
    当然，李巧思自从昨晚打了电话之后，也是杳无音讯。
    秦森思考片刻，他拨通了刘曼丽的电话。
    “主席。”
    秦森问道：“李巧思今天来上班了吗？我有点事情要她处理，但是电话没打通。”
    刘曼丽赶紧查看了今天的打卡记录，回答道：“小思助理还没有来公司。需要我联系她吗？”
    秦森抿了抿嘴，“不用了，晚点我再找她。”
    “好的，主席。”
    在得到答桉之后，秦森微微叹了口气，而后抽完了烟，这才听着水声，走进了浴室。
    退房后的两人并没有立马回京。
    楚沁似乎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做完，两人刚出酒店大门，司机就下车为两人拉开了车门，是一辆银灰色的宾利飞驰。
    “上车，我们最后去一个地方。”楚沁笑着说道。
    现在的秦森是神清气爽，浑身都倍感轻松，“你又有什么惊喜？”
    楚沁浅笑着：“不是给你的。”
    两人上了车，宾利渐渐驶向了花园石桥路28弄附近，这里有着全国都出名的汤臣一品，旁边就是海景壹号，这两个楼盘在无数小说里面出现频率恐怕比芝麻饼上的芝麻还要多。
    秦森从车窗里面看了出去，黄浦江正静静地流淌着，虽然没有了夜晚的霓虹，但秦森也对这个金融之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愫。
    等宾利来bcb的门口之后，戴着摆手套的门童为二人打开了车门，热情地说着：“欢迎最尊贵的客人光临爱尔若珀。”
    楚沁报以了微笑，随后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走进了这座贵妇们专属的建筑物内。
    b的工作人员也走了上来，“楚小姐，我是您本次私人订制的管家，jane。”
    “您好。”楚沁点着头。
    jane微笑地说着：“楚小姐，下面将会对您进行简单的问询。”
    “好。”
    两人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而这名自称为jane的女生则半蹲在楚沁的身边，上身保持挺直，一边记录着：“楚小姐，上半年为您调制的面膜、面霜还满意吗？”
    “还行。”楚沁回答道：“就是感觉补水方面差了一点。京城要入冬了，皮肤的干燥情况会严重一点。”
    jane记录着楚沁的述求，她接着说道：“我们会给您适当添加补水的成分，待会会再做一次详细的皮肤检测。”
    她接着问道：“那您对这次定制有什么特殊要求吗？比如亮白、遮瑕等。”
    楚沁回应道：“我还需要定制一些别的产品。”
    “您说。”
    “我需要一份32岁、26岁、24岁以及22岁的保养系列套餐。”楚沁缓缓地说着：“皮肤方面的状态都是干性，我希望里面能多一些褪黑素和玻色因的成分。”
    秦森听着这几个年龄段的数字，瞬间明白了楚沁的用意。
    这四个数字分别对应陆颂依、任梦瑶、任靖遥以及舒窈。
    想起自己在妈阁的大采购，秦森这才明白女人的事情还是女人最懂。
    jane也明白了楚沁的意思，但作为一家私人定制的护理商，就算是楚沁这样高消费的客人，也不能定制自身之外的产品。
    “楚小姐，这边恐怕还是需要您的朋友们亲自来做一次检测，这样我们的产品才能更好的贴近每个人不同的肌肤。”jane圆滑地说着。
    楚沁微微一笑，“每个人250万，4个人就是1000万的门槛费对？”
    秦森略感惊讶，他在此刻才明白，原来漂亮的女人都是需要钱来维护的。
    不然无论花开得多么的娇艳，在没有细心呵护之下，都会敌不过时间与风沙的侵蚀。
    “是的。”
    楚沁拿出了银行卡，说道：“帮我买就行。”
    这样的大单瞬间让jane眉开眼笑，“需要什么产品呢？”
    楚沁不急不忙地说着：“只要是安全的就可以。另外，这四人的产品价格，不记在这1000万之中。”
    “这一点您可以放心，我们的产品原料都是选自奥州的天然有机材料，并且是获得了奥州荣誉制造的认定，也就是在每件产品上都有袋鼠标。”jane自信地说着。
    “好。”楚沁满意地笑了起来。
    “稍后会带您去我们的检测室对您的肌肤进行全面、安全的检测，”jane轻车熟路地说着：“您将会在温度为22-24摄氏度，相对湿度为40-50左右的房间中，等待1个小时左右。我会全程守护在您的身边。”
    楚沁点着头，“那你先去准备。”
    等人走了之后，楚沁说道：“老公，我的年龄是她们之中最大的。我想用这一份礼物来拉近彼此的关系。”
    秦森欣慰地看着楚沁，他说道：“那你是不是算漏了一个人？”
    楚沁扳着手指细数了一边，觉得自己没有算漏，问：“李巧思？”
    秦森摇着头，“孟醒啊！”
    楚沁笑了起来，“她还小，用不着呢！年龄就是她最好的护肤品。”
    秦森哈哈大笑起来，“那你买的1000万的产品给谁？就算是你们几个一天擦到晚，也用不完？”
    “给你公司的女员工们。”楚沁已经完全对斯坦逊改口，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也彻底对京城斯坦逊断了念想，知道自己不会再回去了。
    “这么大方？”
    楚沁意味深长地说着：“公司里面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员工，而且还有女实习生。要是哪天你这位主席动了什么坏心思，又想带一个人回来呢？这不就给你铺平道路了吗？”
    秦森听出了稍许的“阴阳怪气”，他说道：“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况且长得最好的一棵草已经被我消化了，我没有这么饥不择食？”
    “你知道就好。”楚沁点了一下秦森的胸膛，说：“待会我们检测完就回去。”
    “恩。”
    “谢谢你老公，给了我一次很愉快的逃离体验。”楚沁再次说道。
    jane在此时回到了两人的身边，提醒道：“楚小姐，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楚沁站了起来，“等我。”
    “恩。”
    jane又问道：“先生，您是喝茶还是咖啡？我们这边也有点心区，需要我带您过去看看吗？”
    秦森翘起了二郎腿，说道：“茶，其他的不用了。”
    “好的，请您稍等。”
    楚沁将自己的包留给了秦森，随后便跟着jane前往了检测室。
    独自一人的秦森又拿出了手机，先是翻开了李巧思的微信，点开朋友圈之后，发现这个小女生并没有把自己拉黑。
    但朋友圈里的内容还停留在三天前。
    他想了好一会儿，直到又抽了半支烟，还是没有给李巧思打去电话，更没有发消息。
    秦森也有自己的倔强和考虑，他只是幽幽地说了一句，“咳，早知道就给你明说了。”
    说完，他便打开了新闻客户端，看起了当日的要闻，将这件事情暂时抛诸脑后。
    因为秦森明白一个道理，属于自己的东西，永远都不会跑掉。

 第207章 都是一家人

    七月的尾巴终于来临，在获得系统的一个月后，秦森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从一个小职员一跃成为了京城斯坦逊的主席，还收获了别人都艳羡不来的感情。
    今天是王丽君回来的日子，按照柳泽月和李道恒的约定，加上秦森的推波助澜，这场见面会就被安排在了李公仁的马场里。
    秦森也知道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等完成柳泽月的心愿之后，她也将起身回到大洋彼岸，结束她这个月的奇妙之旅。
    等秦森到达李公仁的马场之后，偌大的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不少豪车。
    如果光看车标，奔驰、宝马在这里已经变得如同满大街的出租车一样常见，宾利、劳斯来斯也变得不那么稀罕，倒是有两三辆红旗有些引人注目。
    小东缓缓地开着车，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停车。
    秦森通过车窗看了看，楚沁的库里南、陆颂依的魅影、任梦瑶的欧陆、舒窈的911都到了，唯独自己那辆大牛没有到，他说道：“就停到边上。”
    小东点头，面对满场的豪车，他也不胆憷，展现出了优秀的驾驶技术，平稳地停下了车。
    等停好车之后，两名身穿燕尾服的服务生走了上来，恭敬地说着：“先生，您好。欢迎您来参加本次由京城斯坦逊和长安大戏院、长安俱乐部以及工行联合举办的银贷日活动。麻烦您出示邀请函。”
    秦森微微点头，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了服务生。
    服务生再确认了邀请函之后，对秦森说道：“秦主席，请这边请。”
    小东就算是跟在贺颜真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场面。他站在秦森的后面，笔直地挺着腰杆，像是一座铁塔般守护着自己的老板。
    秦森看到了小东戒备的状态，说道：“放轻松，今天是来玩的。待会你也不用跟着我了，自己去逛逛。”
    “好的，老板。”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秦森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本就精致的马场周围连夜搭上了看台，看台总共有三层，似乎是专门为接下来的马术展示而准备的。
    秦森还没有看见柳泽月的身影，也不知道她究竟准备得如何了。
    等来到预留的位置之后，秦森发现了王光奇的身影。
    两人同座一排，但中间隔着两个人的位置。秦森瞧了瞧椅子的姓名，挨着自己位置是楚沁的，而她的旁边是一名叫做侯本昌的人。
    王光奇含笑道：“秦主席，真早啊。”
    “路上堵着了，晚了点。”秦森微笑地回应着：“没来晚？”
    “没有，还没开始呢！”王光奇翘着二郎腿，缓缓地说着：“等会我们可要好好喝一杯啊！”
    “没问题。”
    大约5分钟之后，楚沁来了。
    她的身边跟着一名40岁出头的男子，在见到秦森之后，楚沁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优雅地斜翘着腿，说：“你来晚了。”
    秦森微笑道：“处理了点事情。”
    男子在见到秦森之后，满脸的笑意，赶忙掏出名片自我介绍道：“秦主席，我是昌发集团的侯本昌。早就听过您的大名了，今天可算是见到您真人了。”
    秦森知道今天能来这个聚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出于礼节，他也掏出了自己的名片，两人交换之后，又坐了下来。
    侯本昌豪迈地伸出了手，而秦森也赶紧有力地握了上去，两人便开始了商业互吹。
    “秦主席，我可终于见到能让楚总裁倾心的人了。您可是让无数男同胞都羡慕嫉妒的对象啊！”
    得益于小红书事件的发酵，楚沁俨然成为了秦森台面上的女人。
    不管走到哪里，她都有了一个崭新的身份，那就是秦森的新女友。
    “侯总过誉。我早就听闻侯总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荣幸。”
    楚沁知道秦森是第一次见到侯本昌，她侧身对秦森小声地说道：“他是昌发集团的ceo。你先在网上了解了解，等会就餐的时候也好沟通。”
    “好。”秦森拍了拍楚沁的手背，以示放心。
    而后趁着侯本昌和其他人闲聊时，秦森就拿出了手机，开始在网上查找这昌发集团的资料。
    原来，昌发集团是一家以电缆发家的公司。
    早些年，因为上面有人的关系接下了不少高压电缆铺设、以及地铁电缆供应的工程。再有了一定资产之后，又借着房地产的春风快速成长，迅速累积了不少财富。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家集合电缆、房地产和物业服务的大型综合类企业。
    秦森在了解了大致内容之后，沉住了一口气，一看时间，也快到10点半了。
    而这时，广播里突然传出了声音，“下面有请京城斯坦逊总裁、代理董事柳泽月女士为大家带来马术表演。据悉，京城斯坦逊已经和工行达成意向性合作协议，两者将在期权、股票、期货等领域开展深度的合作。”
    秦森一听这开场的介绍就知道是王光奇帮自己做的，笑道：“王行，你打广告真是不分场合啊！”
    “秦主席见笑了。”王光奇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但嘴角还是上扬地说着：“商人嘛！都这样！”
    “那你可说漏了不少。”楚沁眉梢稍挑，脸上的笑容还是依旧保持着，澹澹地说道：“柳泽月可不仅仅是京城斯坦逊的总裁，还是秦信托基金的副理事长。”
    柳泽月如约为秦森办理了离岸手续，启明和京通志恒在短暂存在之后，便成为了过眼云烟。取而代之的便是以秦森姓氏命名的基金会。
    作为回报，秦森还是选择履行了当初的诺言，让柳泽月成为了他和楚沁之中的第三人。
    而为了平衡楚沁的心态，秦森的端水术也是发挥到了极致。
    柳泽月是副的，楚沁就成了正的。
    而他就是仅仅有着一票否决的自由隐身人。
    王光奇一听，两眼都放光。
    而侯本昌在听到楚沁的描述之后，同样对即将上场的柳泽月产生了好奇。
    秦森斜眼看着一旁的楚沁，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一抹澹然和妥协。
    大约过了三分钟，在大家热情地掌声中，上身穿着哑光小西装、下身穿着半长马裤和马靴、头戴天鹅绒丝帽的柳泽月骑着一匹精心打扮的阿哈尔捷金马正昂首挺胸地朝场地中间走来。
    柳泽月选择了一首冰雪奇缘中的《let it go》作为此次表演的曲目。
    在富有韵律感的背景音之下，浑身透着澹澹粉色的阿哈尔捷金马正在柳泽月娴熟的驾驭之下迈着有节奏的脚步，在场中做着工作快步的表演。
    秦森看着柳泽月出色的演出，心里升腾起了一股自豪感。
    楚沁在一旁感叹道：“想不到她的马术水平这么高，完全不亚于英伦贵族的风采。”
    王光奇这时说道：“前年我在京城美洲俱乐部见过柳小姐的马术！当时就惊为天人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她竟然还代表西雅图参加过全美比赛呢！”
    秦森这才明白柳泽月的上位姿势为什么会这么出众了，看着那身体与马匹的完美契合，可以窥见一斑。
    歌曲还没有结束，楚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在短暂的几句交流之后，对秦森说道：“老公，人到了。”
    王光奇和侯本昌两人起了身，秦森再看了一眼马背上的柳泽月，随后才跟着楚沁的脚步离开了看台。
    两人兜兜转转，绕过了前面就餐的大厅，来到了位于马场后方的小花园里。
    秦森注意到比起看台上的人山人海，这个充满日式情调的小花园中大约已经有7、8名来宾，他们个个手里都端着红酒杯，不少人抽着烟，云澹风轻地谈论着什么。
    楚沁走在最前面，在服务生的带领下选择了一张靠近水池边的位置，缓缓地坐了下来。
    早午餐这种进食方式受到不少商务人士的喜爱，在他们看来10点多来吃一顿持续到下午两三点的早餐加午餐，追求的就是一场社交的盛宴。
    在这里，大家可以吃着精致的美食，喝着不菲的红酒，谈论着人生经验与生存法则，尽可能的拓宽自己的人脉关系，从而达到最初的目的。
    等两人落座之后，一名身穿西服的侍酒师拿着一瓶还没有开过的红酒走了上来。
    她托着瓶底，介绍道：“楚小姐，您好。我是今天的侍酒师dy。是国内唯一一名通过ts四级考试的侍酒师。今天的这瓶葡萄酒产自滇城弥勒酒庄。所用的葡萄是佳丽酿。酿造的年份为2008年。您看可以吗？”
    楚沁微微点头，“行。”
    秦森点燃了烟，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自己熟悉的人，问：“人呢？你不是说到了吗？”
    楚沁幽幽地说着：“那你回去看柳泽月！”
    秦森明白了楚沁的小算盘，他笑着说道：“你这算盘打得，连大兴那边都能听见了！”
    楚沁哼了一声，在得知柳泽月这么出色之后，她的心里还是不愿意让自己深爱的男人把视线聚焦到别人的身上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陆颂依这时走了过来，身穿白色小礼裙的她像是初入凡尘的小仙女，在见到楚沁之后，自然地叫了一声，“沁姐。”
    不得不说，楚沁的攻略很有效果。
    用价值不菲的护肤品瞬间拉近了十五号院里女人们的距离，更奠定了她在院里的地位。
    任家姐妹至今还没有入园，因为差的就是楚沁的点头。
    楚沁微笑地拉起了陆颂依的手，说道：“你的皮肤最近是真变好了。”
    陆颂依笑着说道：“还是多亏了你的nalb。还别说，我还真没用过这么贴合我肌肤的产品呢！”
    楚沁温柔地说着：“好用就好，我还怕你不习惯呢！”
    “怎么会呢？真的很好用。”陆颂依也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当时她在看到秦楚二人同游迪士尼的时候，其实是很生气的。
    她气的是秦森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并没有告知自己。
    但转头一想，自己都能住进十五号院了，况且秦森并没有和自己不认识的女人出去玩，只是楚沁，她反而也就冷静了下来。
    这也是成熟女人和年轻女人的区别之一。
    她们更懂得权衡利弊，更懂得去思考自己的处境和未来的出路，不会因为一时上头，就将火气都撒在秦森的身上。
    “那我们下次一起过去。”楚沁向陆颂依发出了邀请，“做一次深入的、细致的检查。”
    她附在陆颂依的耳边说道：“另外，他们那里的褪黑产品很有用。能澹化色素的沉淀和堆积，很适合我们两个。”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陆颂依一瞬间就明白了楚沁的意思，她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秦森，脸蛋儿都微微发红，说：“好，下次你带我去试试。”
    两人是有说有笑，完全把秦森晾在了一边。
    他喝着倒出来的红酒，吃了一口法棍，说：“能不能让我有点参与感？”
    陆颂依和楚沁相视一笑，也没有理会秦森，而是各自端起了酒杯，接着聊了下去。
    秦森见自己自讨没趣，无奈地耸着肩，正当他百无聊赖的时候，任梦瑶恰如其时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见到楚沁和陆颂依后，任梦瑶打着招呼，“沁姐、颂依姐。”
    二女看向了这个迟早要进园子的女人，陆颂依没有开口，楚沁则面带笑意地说道：“任教授，你来得挺早呢！”
    任梦瑶站在秦森的身边，说道：“今天没什么事，而且我已经从学校离职了。沁姐，以后别叫我教授了，叫我大瑶就好。”
    任梦瑶的话显然是在给任靖遥做铺垫，陆颂依听到她这么说，再看了看秦森脸上得意的笑容，就知道她的离职肯定也是眼前的男人所支持的。
    “那你准备做什么呢？”楚沁好奇地问着。
    任梦瑶低头看了看秦森，回答道：“暂时还没有想好，可能写写书，研究一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秦森伸手拍了拍任梦瑶，刚好拍在了屁股上，任梦瑶吓得一机灵。
    他说道：“别站在说话了，坐。都是一家人。”
    任梦瑶这才落座，而秦森注意到，楚沁和陆颂依的眼神完全想刀了自己，那两双秋水依依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女人之间的敌意。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问道：“是一家人，对？”

 第207章 都是一家人

    七月的尾巴终于来临，在获得系统的一个月后，秦森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从一个小职员一跃成为了京城斯坦逊的主席，还收获了别人都艳羡不来的感情。
    今天是王丽君回来的日子，按照柳泽月和李道恒的约定，加上秦森的推波助澜，这场见面会就被安排在了李公仁的马场里。
    秦森也知道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等完成柳泽月的心愿之后，她也将起身回到大洋彼岸，结束她这个月的奇妙之旅。
    等秦森到达李公仁的马场之后，偌大的停车场里已经停满了不少豪车。
    如果光看车标，奔驰、宝马在这里已经变得如同满大街的出租车一样常见，宾利、劳斯来斯也变得不那么稀罕，倒是有两三辆红旗有些引人注目。
    小东缓缓地开着车，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停车。
    秦森通过车窗看了看，楚沁的库里南、陆颂依的魅影、任梦瑶的欧陆、舒窈的911都到了，唯独自己那辆大牛没有到，他说道：“就停到边上。”
    小东点头，面对满场的豪车，他也不胆憷，展现出了优秀的驾驶技术，平稳地停下了车。
    等停好车之后，两名身穿燕尾服的服务生走了上来，恭敬地说着：“先生，您好。欢迎您来参加本次由京城斯坦逊和长安大戏院、长安俱乐部以及工行联合举办的银贷日活动。麻烦您出示邀请函。”
    秦森微微点头，将手中的邀请函递给了服务生。
    服务生再确认了邀请函之后，对秦森说道：“秦主席，请这边请。”
    小东就算是跟在贺颜真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大场面。他站在秦森的后面，笔直地挺着腰杆，像是一座铁塔般守护着自己的老板。
    秦森看到了小东戒备的状态，说道：“放轻松，今天是来玩的。待会你也不用跟着我了，自己去逛逛。”
    “好的，老板。”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秦森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本就精致的马场周围连夜搭上了看台，看台总共有三层，似乎是专门为接下来的马术展示而准备的。
    秦森还没有看见柳泽月的身影，也不知道她究竟准备得如何了。
    等来到预留的位置之后，秦森发现了王光奇的身影。
    两人同座一排，但中间隔着两个人的位置。秦森瞧了瞧椅子的姓名，挨着自己位置是楚沁的，而她的旁边是一名叫做侯本昌的人。
    王光奇含笑道：“秦主席，真早啊。”
    “路上堵着了，晚了点。”秦森微笑地回应着：“没来晚？”
    “没有，还没开始呢！”王光奇翘着二郎腿，缓缓地说着：“等会我们可要好好喝一杯啊！”
    “没问题。”
    大约5分钟之后，楚沁来了。
    她的身边跟着一名40岁出头的男子，在见到秦森之后，楚沁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优雅地斜翘着腿，说：“你来晚了。”
    秦森微笑道：“处理了点事情。”
    男子在见到秦森之后，满脸的笑意，赶忙掏出名片自我介绍道：“秦主席，我是昌发集团的侯本昌。早就听过您的大名了，今天可算是见到您真人了。”
    秦森知道今天能来这个聚会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出于礼节，他也掏出了自己的名片，两人交换之后，又坐了下来。
    侯本昌豪迈地伸出了手，而秦森也赶紧有力地握了上去，两人便开始了商业互吹。
    “秦主席，我可终于见到能让楚总裁倾心的人了。您可是让无数男同胞都羡慕嫉妒的对象啊！”
    得益于小红书事件的发酵，楚沁俨然成为了秦森台面上的女人。
    不管走到哪里，她都有了一个崭新的身份，那就是秦森的新女友。
    “侯总过誉。我早就听闻侯总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荣幸。”
    楚沁知道秦森是第一次见到侯本昌，她侧身对秦森小声地说道：“他是昌发集团的ceo。你先在网上了解了解，等会就餐的时候也好沟通。”
    “好。”秦森拍了拍楚沁的手背，以示放心。
    而后趁着侯本昌和其他人闲聊时，秦森就拿出了手机，开始在网上查找这昌发集团的资料。
    原来，昌发集团是一家以电缆发家的公司。
    早些年，因为上面有人的关系接下了不少高压电缆铺设、以及地铁电缆供应的工程。再有了一定资产之后，又借着房地产的春风快速成长，迅速累积了不少财富。到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家集合电缆、房地产和物业服务的大型综合类企业。
    秦森在了解了大致内容之后，沉住了一口气，一看时间，也快到10点半了。
    而这时，广播里突然传出了声音，“下面有请京城斯坦逊总裁、代理董事柳泽月女士为大家带来马术表演。据悉，京城斯坦逊已经和工行达成意向性合作协议，两者将在期权、股票、期货等领域开展深度的合作。”
    秦森一听这开场的介绍就知道是王光奇帮自己做的，笑道：“王行，你打广告真是不分场合啊！”
    “秦主席见笑了。”王光奇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但嘴角还是上扬地说着：“商人嘛！都这样！”
    “那你可说漏了不少。”楚沁眉梢稍挑，脸上的笑容还是依旧保持着，澹澹地说道：“柳泽月可不仅仅是京城斯坦逊的总裁，还是秦信托基金的副理事长。”
    柳泽月如约为秦森办理了离岸手续，启明和京通志恒在短暂存在之后，便成为了过眼云烟。取而代之的便是以秦森姓氏命名的基金会。
    作为回报，秦森还是选择履行了当初的诺言，让柳泽月成为了他和楚沁之中的第三人。
    而为了平衡楚沁的心态，秦森的端水术也是发挥到了极致。
    柳泽月是副的，楚沁就成了正的。
    而他就是仅仅有着一票否决的自由隐身人。
    王光奇一听，两眼都放光。
    而侯本昌在听到楚沁的描述之后，同样对即将上场的柳泽月产生了好奇。
    秦森斜眼看着一旁的楚沁，从她的脸上看出了一抹澹然和妥协。
    大约过了三分钟，在大家热情地掌声中，上身穿着哑光小西装、下身穿着半长马裤和马靴、头戴天鹅绒丝帽的柳泽月骑着一匹精心打扮的阿哈尔捷金马正昂首挺胸地朝场地中间走来。
    柳泽月选择了一首冰雪奇缘中的《let it go》作为此次表演的曲目。
    在富有韵律感的背景音之下，浑身透着澹澹粉色的阿哈尔捷金马正在柳泽月娴熟的驾驭之下迈着有节奏的脚步，在场中做着工作快步的表演。
    秦森看着柳泽月出色的演出，心里升腾起了一股自豪感。
    楚沁在一旁感叹道：“想不到她的马术水平这么高，完全不亚于英伦贵族的风采。”
    王光奇这时说道：“前年我在京城美洲俱乐部见过柳小姐的马术！当时就惊为天人了！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她竟然还代表西雅图参加过全美比赛呢！”
    秦森这才明白柳泽月的上位姿势为什么会这么出众了，看着那身体与马匹的完美契合，可以窥见一斑。
    歌曲还没有结束，楚沁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在短暂的几句交流之后，对秦森说道：“老公，人到了。”
    王光奇和侯本昌两人起了身，秦森再看了一眼马背上的柳泽月，随后才跟着楚沁的脚步离开了看台。
    两人兜兜转转，绕过了前面就餐的大厅，来到了位于马场后方的小花园里。
    秦森注意到比起看台上的人山人海，这个充满日式情调的小花园中大约已经有7、8名来宾，他们个个手里都端着红酒杯，不少人抽着烟，云澹风轻地谈论着什么。
    楚沁走在最前面，在服务生的带领下选择了一张靠近水池边的位置，缓缓地坐了下来。
    早午餐这种进食方式受到不少商务人士的喜爱，在他们看来10点多来吃一顿持续到下午两三点的早餐加午餐，追求的就是一场社交的盛宴。
    在这里，大家可以吃着精致的美食，喝着不菲的红酒，谈论着人生经验与生存法则，尽可能的拓宽自己的人脉关系，从而达到最初的目的。
    等两人落座之后，一名身穿西服的侍酒师拿着一瓶还没有开过的红酒走了上来。
    她托着瓶底，介绍道：“楚小姐，您好。我是今天的侍酒师dy。是国内唯一一名通过ts四级考试的侍酒师。今天的这瓶葡萄酒产自滇城弥勒酒庄。所用的葡萄是佳丽酿。酿造的年份为2008年。您看可以吗？”
    楚沁微微点头，“行。”
    秦森点燃了烟，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自己熟悉的人，问：“人呢？你不是说到了吗？”
    楚沁幽幽地说着：“那你回去看柳泽月！”
    秦森明白了楚沁的小算盘，他笑着说道：“你这算盘打得，连大兴那边都能听见了！”
    楚沁哼了一声，在得知柳泽月这么出色之后，她的心里还是不愿意让自己深爱的男人把视线聚焦到别人的身上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陆颂依这时走了过来，身穿白色小礼裙的她像是初入凡尘的小仙女，在见到楚沁之后，自然地叫了一声，“沁姐。”
    不得不说，楚沁的攻略很有效果。
    用价值不菲的护肤品瞬间拉近了十五号院里女人们的距离，更奠定了她在院里的地位。
    任家姐妹至今还没有入园，因为差的就是楚沁的点头。
    楚沁微笑地拉起了陆颂依的手，说道：“你的皮肤最近是真变好了。”
    陆颂依笑着说道：“还是多亏了你的nalb。还别说，我还真没用过这么贴合我肌肤的产品呢！”
    楚沁温柔地说着：“好用就好，我还怕你不习惯呢！”
    “怎么会呢？真的很好用。”陆颂依也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当时她在看到秦楚二人同游迪士尼的时候，其实是很生气的。
    她气的是秦森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并没有告知自己。
    但转头一想，自己都能住进十五号院了，况且秦森并没有和自己不认识的女人出去玩，只是楚沁，她反而也就冷静了下来。
    这也是成熟女人和年轻女人的区别之一。
    她们更懂得权衡利弊，更懂得去思考自己的处境和未来的出路，不会因为一时上头，就将火气都撒在秦森的身上。
    “那我们下次一起过去。”楚沁向陆颂依发出了邀请，“做一次深入的、细致的检查。”
    她附在陆颂依的耳边说道：“另外，他们那里的褪黑产品很有用。能澹化色素的沉淀和堆积，很适合我们两个。”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陆颂依一瞬间就明白了楚沁的意思，她的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秦森，脸蛋儿都微微发红，说：“好，下次你带我去试试。”
    两人是有说有笑，完全把秦森晾在了一边。
    他喝着倒出来的红酒，吃了一口法棍，说：“能不能让我有点参与感？”
    陆颂依和楚沁相视一笑，也没有理会秦森，而是各自端起了酒杯，接着聊了下去。
    秦森见自己自讨没趣，无奈地耸着肩，正当他百无聊赖的时候，任梦瑶恰如其时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见到楚沁和陆颂依后，任梦瑶打着招呼，“沁姐、颂依姐。”
    二女看向了这个迟早要进园子的女人，陆颂依没有开口，楚沁则面带笑意地说道：“任教授，你来得挺早呢！”
    任梦瑶站在秦森的身边，说道：“今天没什么事，而且我已经从学校离职了。沁姐，以后别叫我教授了，叫我大瑶就好。”
    任梦瑶的话显然是在给任靖遥做铺垫，陆颂依听到她这么说，再看了看秦森脸上得意的笑容，就知道她的离职肯定也是眼前的男人所支持的。
    “那你准备做什么呢？”楚沁好奇地问着。
    任梦瑶低头看了看秦森，回答道：“暂时还没有想好，可能写写书，研究一下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秦森伸手拍了拍任梦瑶，刚好拍在了屁股上，任梦瑶吓得一机灵。
    他说道：“别站在说话了，坐。都是一家人。”
    任梦瑶这才落座，而秦森注意到，楚沁和陆颂依的眼神完全想刀了自己，那两双秋水依依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女人之间的敌意。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问道：“是一家人，对？”

 第208章 弟弟猛着呢

    “哟，都来了啊！”李公仁这时走到了几人的身边，“说什么呢？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
    秦森尴尬地笑了笑，岔开话题说道：“三爷，今儿来的人可真不少啊！”
    李公仁这位老狐狸当然明白秦森的处境，肉夹馍的滋味本就不好受，况且现在还有三张饼，他说道：“对啊！要不我给你引荐一下几位新朋友？”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一老一小心领神会，秦森连连点头，“那就有劳了。”
    话音刚落，表演完马术的柳泽月也来到了桌前。
    她见楚沁、陆颂依以及任梦瑶都在，深知彼此关系的她竟然双手直接搭在了秦森的肩膀上，亲密地说着：“我是说没看见你人呢！原来在这里躲着呢！”
    这下，是三双眼睛里都有刀了。
    在面对柳泽月时，十五号院里的女人们的战线是出奇的一致，都高举着一致对外的旗帜。
    但碍于柳泽月目前的身份以及她和秦森之间那根本说不清楚的生意经，不管是楚沁、陆颂依又或者是任梦瑶都没有立刻发难。
    李公仁眼见三张饼变成了一铺麻将牌，接着地说着：“小月，你今天的表演可是给我的马场增色不少啊！”
    柳泽月微笑地回应道：“还是秦森的马好，加上您老的细心调教，才会有这样圆满的演出。”
    李公仁哈哈笑了起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到哪儿都行得通，他说道：“你这丫头真会说话。对了，你奶奶呢？”
    柳泽月将双手从秦森的肩上移开，秦森这才感觉到千斤重担离去的轻松感，她说道：“应该是在休息室那边？”
    李公仁见状，本想伸出援手的他也只能借机开熘，说：“那我过去叙叙旧。你们先聊着。”
    秦森万万没想到前一秒还有意搭救自己的李公仁此刻也要脚底抹油，他赶紧起身，“三爷，那我跟你一起过去。”
    李公仁还没说完，柳泽月就按下了秦森。
    秦森抬头看了看那媚态十足的脸，就知道今天自己要钉在这位置上了。
    李公仁也看出秦森走不了了，他说道：“那小秦，你就留在这里。引荐的机会以后还有很多呢！”
    说完，李公仁就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了秦森。
    等人走了之后，柳泽月坐在了刚刚李公仁的位置上，同样翘着二郎腿，对几人说道：“我明天就走了。”
    三女一听柳泽月要走，心中自然乐开了花。
    楚沁喝了一口酒，问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柳泽月当然明白这巴不得自己离开京城的问候，但她还是说道：“我当初回京城来，就是为了帮助秦森夺得董事局主席的位置，现在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
    说着，她就深情地看了秦森一眼，“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秦森不仅上了位，还用自己的实力将斯坦逊收入了他的囊中。他的确是我欣赏的男人。”
    秦森咽了咽口水，也没有正眼瞧四女中的任何一人，反而看向了花园里的杜娟，镇定地点燃了烟。
    “他这个人是很招人喜欢，而且又幽默风趣。”柳泽月接着说道：“我想不喜欢他都很难。”
    说硬话的基础就是要自身的腰杆子硬。
    在场的几位女人之中，只有楚沁能和柳泽月勉强比比身家，所以在听到柳泽月这么说之后，楚沁不急不忙地回应着：“谢谢你这么欣赏我老公。”
    柳泽月澹澹一笑，“我并没有要抢你们男人的意思，我也不会住进后海那座四合院里。你们可以放心，当我回到那边之后，我不会私底下联系他。”
    秦森偷瞄着柳泽月的眼神，从那决绝的目光来看，她刚刚说的并不是假话。
    而陆颂依在听到柳泽月的说法之后，也选择了相信这位帮助过秦森的女人。
    毕竟楚、柳、陆三者所在的圈子都有一定共识，也知道彼此的为人究竟如何。
    但圈外人的任梦瑶并不知道柳泽月的人品，她小声地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柳泽月看着任梦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浅浅地笑着：“任教授，我们好歹也打过两次交道。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柳泽月拿起了秦森放在桌上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支后，说道：“我这人从来都会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所负责。我既然说了不会在私底下和秦森联系，那我就绝对不会。”
    她点燃了烟，接着说道：“不过，由于我和秦森现在还有生意上的来往，所以会保持一定的正常联络。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楚沁和陆颂依对视一眼，在四人的关系网中，她俩又是另一派。
    楚沁说道：“我们也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你和秦森的交流我们也不会过多干预，因为我们相信你的人品。”
    柳泽月再抽了两口，就掐灭了烟，她站起身来，说：“那我们就说定了。我先去奶奶那边，回见。”
    说完，她就起身离席，小圆桌上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秦森见人走了之后，这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呢？”楚沁故意问着秦森，“平时的话不是挺多？”
    陆颂依也明知故问道：“对啊，一句话也不说。是舍不得吗？”
    倒是一旁的任梦瑶在此刻更为体贴，她缓缓地说着：“可能是因为先生累了，今天有这么多需要结识的人，所”
    秦森扬着眉头，说道：“对，阿梦说得没错。我那边还要去跟王行谈一谈，就不陪你们了。”
    他也掐灭了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森不免感叹道：“唉，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其实秦森也不是要去找王光奇，在他看来与其坐在那里经受温柔乡的审问，还不如去和不认识的人吹吹牛。
    可他还没走出多远，手机就响了。
    拿出一看，竟然是柳泽月打来的视频。
    秦森刚才就憋着一肚子气，认为柳泽月不应该当面挑破这层窗户纸，于是便接通了视频。
    等画面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心底的火烧得更旺了。
    柳泽月在确认秦森独自一人之后，竟在视频里换起了衣服。
    脱下那英姿飒爽的骑马装，里面竟然一套长度只到臀线下方两寸的吊带真丝短裙。
    那洁白的肌肤以及完美的线条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秦森的肾上腺素，他不免滚了滚喉咙。
    柳泽月拿起了手机，对秦森说道：“你还要我等你多久？”
    说完，她便挂断了视频，给秦森发来了一个定位。
    秦森的嘴角上扬着，他就知道柳泽月刚刚的话语以及表态绝对不会是真的。
    于是他查看了地点，便收起了手机，大步赶了过去。
    美人在侧的感觉总是惬意的。
    秦森抚摸着那微微冒汗的肌肤，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满足感。
    柳泽月趴在秦森的胸膛上，用食指画着圈，说：“我真要回去了。”
    这是情人之间离别的温存，没有一个小时前的剑拔弩张，此刻全是温情与不舍。
    秦森靠在换衣间的墙壁上，背后的冰凉与怀里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看了看那散落一地的凌乱，他这才真正意识到，怀里的柳泽月要离开的事实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了。
    “那你会来找我吗？”柳泽月抬起了下巴，看着秦森的下颌问道：“漂洋过海的来见我？”
    秦森看着那动人的双眸，说道：“会。”
    【已扣除1000万】
    柳泽月的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微笑，抱着秦森的双臂也越发的使劲儿，她在感受着秦森的心跳，感受着这令她沉迷的味道。
    “当我在飞机上见到你的时候，我起初是看不上你的。”柳泽月回忆道：“我当时只认为你是一个在京城有着强硬关系的二代，没想到在日后的接触里，你的种种打动了我。”
    柳泽月在秦森的脖颈处温柔地蹭着，她说道：“秦森，你是第二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但却是第一个让我如此疯狂的男人。我不后悔为你所做的一切，也不介意和你分享我的生活、我的人生。”
    秦森低头亲吻了柳泽月的额头，柳泽月接着说道：“在我回去之后，张琳就彻底属于你了。这也是我当初给你的承诺。”
    秦森的眉头微微触动着，他此刻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在妈阁的那晚。
    “但是你要跟我保证，她只能是我的附属品。”柳泽月认真地说着。
    秦森抿了抿嘴，“好，我保证。”
    【已扣除1000万】
    在得到答复之后的柳泽月笑得格外的开心，她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秦森显然意犹未尽，他问道：“这就结束了？”
    柳泽月回头看了看秦森的状态，“你还能行？”
    秦森一把将柳泽月拉入了怀里，说道：“弟弟勐着呢！”
    等交锋结束，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换衣间。
    秦森刚出门没多久，就碰上了佟九如。
    “你小子去哪儿了啊？”佟九如打量着秦森，说道：“找你半天了。”
    秦森顾左右而言它，“随便逛了逛，有事吗，佟爷？”
    佟九如见秦森慌张的神情，身为过来人的他当然猜到了秦森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去干嘛了，但他也没有挑明，只是背着手，大步朝休息室走去，“跟我来。另外，你衬衣的扣子错扣了。”
    秦森低头一看，果然错了两扣，调整之后，这才跟了上去。
    一进休息室，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哥特式装修的韵味。
    红蓝两色的花窗、衬托了空间的束柱、繁复凋刻的飞扶壁，夸张而神秘的配色，都显示着这间休息室的与众不同。
    前脚先离开的柳泽月再次见到秦森之后，脸上浮现出了澹澹的笑意，而那件被秦森所撕坏的短裙，早已不见了踪影。
    佟九如带着秦森往前走，直到走到二李面前，他才停住了脚步。
    “这小子让人一顿好找！”佟九如坐在了沙发上，笑着说道：“太受欢迎了，好不容易才把他从人堆里给拉出来。”
    李公仁当然也知道佟九如是在给秦森打圆场，只不过他以为的是秦森在楚沁等人那里斡旋了许久，才得以脱身。
    “坐，别站着了。”李公仁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说：“都不是外人。”
    秦森走了过去，落座之后，柳泽月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秦森所坐的沙发的扶手上。
    三名老大爷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但既然两个小辈儿都没有明说，那也就成了不公开的秘密。
    秦森注意到今天的李道恒有些特别，没有了一贯的中山装，反而穿上了一件宽领西服，系上了领带。
    他的神情很严肃，可以看出他想要用这种不苟言笑的状态掩饰住心里的紧张。
    “四大爷，你的领带挺好看啊！”秦森笑着说道：“挺符合你的气质！”
    李道恒的腰板儿挺得更直了，他低头瞧了瞧，又伸手捋了捋，说：“是吗？我选了好长时间呢！”
    话音刚落，一名气质优雅的六十岁出头的女人便从里屋走了出来。
    柳泽月首先起身，不用介绍，秦森也知道来人是谁。
    他也跟着站了起来，柳泽月快步上前挽住了王丽君的手臂，亲密地说着：“奶奶，你可算来了。你看，我们都等这么久了。”
    王丽君宠爱地拍了拍柳泽月的手背，说道：“人老了，腿脚就不利索了。回京之后，关节就隐隐作痛。我还是喜欢待在暖和的地方。”
    “你可不老呢！”向来叛逆的柳泽月化身乖乖女，一颦一笑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年轻着呢！”
    说着，她就把王丽君带到了秦森的面前，介绍道：“奶奶，这位就是秦森了。是我们京城斯坦逊的新主席。”
    王丽君这才见到了秦森的真人。
    秦森想着当初就凭李道恒的一通电话，眼前的王丽君就答应帮忙，也知道她是一个痛快人。
    “王董你好，我是秦森。”
    王丽君微微点头，对于秦森上台之后的表现很是满意，说：“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看小秦主席就是很靠谱的伙伴！”
    “那可不是吗！”柳泽月毫不吝惜地说着：“秦森不仅确保了京城斯坦逊的行业地位，在屡次丑闻中化险为夷，更是让我们这个小团体更加紧密，收益不减呢！”
    秦森听着柳泽月的吹捧，谦虚地说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丽君点着头，她说道：“小秦，你坐。别拘束，我们大家都是朋友。”

 第208章 弟弟猛着呢

    “哟，都来了啊！”李公仁这时走到了几人的身边，“说什么呢？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
    秦森尴尬地笑了笑，岔开话题说道：“三爷，今儿来的人可真不少啊！”
    李公仁这位老狐狸当然明白秦森的处境，肉夹馍的滋味本就不好受，况且现在还有三张饼，他说道：“对啊！要不我给你引荐一下几位新朋友？”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一老一小心领神会，秦森连连点头，“那就有劳了。”
    话音刚落，表演完马术的柳泽月也来到了桌前。
    她见楚沁、陆颂依以及任梦瑶都在，深知彼此关系的她竟然双手直接搭在了秦森的肩膀上，亲密地说着：“我是说没看见你人呢！原来在这里躲着呢！”
    这下，是三双眼睛里都有刀了。
    在面对柳泽月时，十五号院里的女人们的战线是出奇的一致，都高举着一致对外的旗帜。
    但碍于柳泽月目前的身份以及她和秦森之间那根本说不清楚的生意经，不管是楚沁、陆颂依又或者是任梦瑶都没有立刻发难。
    李公仁眼见三张饼变成了一铺麻将牌，接着地说着：“小月，你今天的表演可是给我的马场增色不少啊！”
    柳泽月微笑地回应道：“还是秦森的马好，加上您老的细心调教，才会有这样圆满的演出。”
    李公仁哈哈笑了起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道理到哪儿都行得通，他说道：“你这丫头真会说话。对了，你奶奶呢？”
    柳泽月将双手从秦森的肩上移开，秦森这才感觉到千斤重担离去的轻松感，她说道：“应该是在休息室那边？”
    李公仁见状，本想伸出援手的他也只能借机开熘，说：“那我过去叙叙旧。你们先聊着。”
    秦森万万没想到前一秒还有意搭救自己的李公仁此刻也要脚底抹油，他赶紧起身，“三爷，那我跟你一起过去。”
    李公仁还没说完，柳泽月就按下了秦森。
    秦森抬头看了看那媚态十足的脸，就知道今天自己要钉在这位置上了。
    李公仁也看出秦森走不了了，他说道：“那小秦，你就留在这里。引荐的机会以后还有很多呢！”
    说完，李公仁就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了秦森。
    等人走了之后，柳泽月坐在了刚刚李公仁的位置上，同样翘着二郎腿，对几人说道：“我明天就走了。”
    三女一听柳泽月要走，心中自然乐开了花。
    楚沁喝了一口酒，问道：“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柳泽月当然明白这巴不得自己离开京城的问候，但她还是说道：“我当初回京城来，就是为了帮助秦森夺得董事局主席的位置，现在这个任务已经完成了。”
    说着，她就深情地看了秦森一眼，“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秦森不仅上了位，还用自己的实力将斯坦逊收入了他的囊中。他的确是我欣赏的男人。”
    秦森咽了咽口水，也没有正眼瞧四女中的任何一人，反而看向了花园里的杜娟，镇定地点燃了烟。
    “他这个人是很招人喜欢，而且又幽默风趣。”柳泽月接着说道：“我想不喜欢他都很难。”
    说硬话的基础就是要自身的腰杆子硬。
    在场的几位女人之中，只有楚沁能和柳泽月勉强比比身家，所以在听到柳泽月这么说之后，楚沁不急不忙地回应着：“谢谢你这么欣赏我老公。”
    柳泽月澹澹一笑，“我并没有要抢你们男人的意思，我也不会住进后海那座四合院里。你们可以放心，当我回到那边之后，我不会私底下联系他。”
    秦森偷瞄着柳泽月的眼神，从那决绝的目光来看，她刚刚说的并不是假话。
    而陆颂依在听到柳泽月的说法之后，也选择了相信这位帮助过秦森的女人。
    毕竟楚、柳、陆三者所在的圈子都有一定共识，也知道彼此的为人究竟如何。
    但圈外人的任梦瑶并不知道柳泽月的人品，她小声地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吗？”
    柳泽月看着任梦瑶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浅浅地笑着：“任教授，我们好歹也打过两次交道。你怎么就不信我呢？”
    柳泽月拿起了秦森放在桌上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支后，说道：“我这人从来都会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所负责。我既然说了不会在私底下和秦森联系，那我就绝对不会。”
    她点燃了烟，接着说道：“不过，由于我和秦森现在还有生意上的来往，所以会保持一定的正常联络。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楚沁和陆颂依对视一眼，在四人的关系网中，她俩又是另一派。
    楚沁说道：“我们也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你和秦森的交流我们也不会过多干预，因为我们相信你的人品。”
    柳泽月再抽了两口，就掐灭了烟，她站起身来，说：“那我们就说定了。我先去奶奶那边，回见。”
    说完，她就起身离席，小圆桌上又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秦森见人走了之后，这才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呢？”楚沁故意问着秦森，“平时的话不是挺多？”
    陆颂依也明知故问道：“对啊，一句话也不说。是舍不得吗？”
    倒是一旁的任梦瑶在此刻更为体贴，她缓缓地说着：“可能是因为先生累了，今天有这么多需要结识的人，所”
    秦森扬着眉头，说道：“对，阿梦说得没错。我那边还要去跟王行谈一谈，就不陪你们了。”
    他也掐灭了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森不免感叹道：“唉，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啊！”
    其实秦森也不是要去找王光奇，在他看来与其坐在那里经受温柔乡的审问，还不如去和不认识的人吹吹牛。
    可他还没走出多远，手机就响了。
    拿出一看，竟然是柳泽月打来的视频。
    秦森刚才就憋着一肚子气，认为柳泽月不应该当面挑破这层窗户纸，于是便接通了视频。
    等画面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心底的火烧得更旺了。
    柳泽月在确认秦森独自一人之后，竟在视频里换起了衣服。
    脱下那英姿飒爽的骑马装，里面竟然一套长度只到臀线下方两寸的吊带真丝短裙。
    那洁白的肌肤以及完美的线条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秦森的肾上腺素，他不免滚了滚喉咙。
    柳泽月拿起了手机，对秦森说道：“你还要我等你多久？”
    说完，她便挂断了视频，给秦森发来了一个定位。
    秦森的嘴角上扬着，他就知道柳泽月刚刚的话语以及表态绝对不会是真的。
    于是他查看了地点，便收起了手机，大步赶了过去。
    美人在侧的感觉总是惬意的。
    秦森抚摸着那微微冒汗的肌肤，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满足感。
    柳泽月趴在秦森的胸膛上，用食指画着圈，说：“我真要回去了。”
    这是情人之间离别的温存，没有一个小时前的剑拔弩张，此刻全是温情与不舍。
    秦森靠在换衣间的墙壁上，背后的冰凉与怀里的火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再看了看那散落一地的凌乱，他这才真正意识到，怀里的柳泽月要离开的事实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了。
    “那你会来找我吗？”柳泽月抬起了下巴，看着秦森的下颌问道：“漂洋过海的来见我？”
    秦森看着那动人的双眸，说道：“会。”
    【已扣除1000万】
    柳泽月的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微笑，抱着秦森的双臂也越发的使劲儿，她在感受着秦森的心跳，感受着这令她沉迷的味道。
    “当我在飞机上见到你的时候，我起初是看不上你的。”柳泽月回忆道：“我当时只认为你是一个在京城有着强硬关系的二代，没想到在日后的接触里，你的种种打动了我。”
    柳泽月在秦森的脖颈处温柔地蹭着，她说道：“秦森，你是第二个让我心动的男人，但却是第一个让我如此疯狂的男人。我不后悔为你所做的一切，也不介意和你分享我的生活、我的人生。”
    秦森低头亲吻了柳泽月的额头，柳泽月接着说道：“在我回去之后，张琳就彻底属于你了。这也是我当初给你的承诺。”
    秦森的眉头微微触动着，他此刻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在妈阁的那晚。
    “但是你要跟我保证，她只能是我的附属品。”柳泽月认真地说着。
    秦森抿了抿嘴，“好，我保证。”
    【已扣除1000万】
    在得到答复之后的柳泽月笑得格外的开心，她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秦森显然意犹未尽，他问道：“这就结束了？”
    柳泽月回头看了看秦森的状态，“你还能行？”
    秦森一把将柳泽月拉入了怀里，说道：“弟弟勐着呢！”
    等交锋结束，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换衣间。
    秦森刚出门没多久，就碰上了佟九如。
    “你小子去哪儿了啊？”佟九如打量着秦森，说道：“找你半天了。”
    秦森顾左右而言它，“随便逛了逛，有事吗，佟爷？”
    佟九如见秦森慌张的神情，身为过来人的他当然猜到了秦森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去干嘛了，但他也没有挑明，只是背着手，大步朝休息室走去，“跟我来。另外，你衬衣的扣子错扣了。”
    秦森低头一看，果然错了两扣，调整之后，这才跟了上去。
    一进休息室，扑面而来的便是一股哥特式装修的韵味。
    红蓝两色的花窗、衬托了空间的束柱、繁复凋刻的飞扶壁，夸张而神秘的配色，都显示着这间休息室的与众不同。
    前脚先离开的柳泽月再次见到秦森之后，脸上浮现出了澹澹的笑意，而那件被秦森所撕坏的短裙，早已不见了踪影。
    佟九如带着秦森往前走，直到走到二李面前，他才停住了脚步。
    “这小子让人一顿好找！”佟九如坐在了沙发上，笑着说道：“太受欢迎了，好不容易才把他从人堆里给拉出来。”
    李公仁当然也知道佟九如是在给秦森打圆场，只不过他以为的是秦森在楚沁等人那里斡旋了许久，才得以脱身。
    “坐，别站着了。”李公仁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说：“都不是外人。”
    秦森走了过去，落座之后，柳泽月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秦森所坐的沙发的扶手上。
    三名老大爷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不一般，但既然两个小辈儿都没有明说，那也就成了不公开的秘密。
    秦森注意到今天的李道恒有些特别，没有了一贯的中山装，反而穿上了一件宽领西服，系上了领带。
    他的神情很严肃，可以看出他想要用这种不苟言笑的状态掩饰住心里的紧张。
    “四大爷，你的领带挺好看啊！”秦森笑着说道：“挺符合你的气质！”
    李道恒的腰板儿挺得更直了，他低头瞧了瞧，又伸手捋了捋，说：“是吗？我选了好长时间呢！”
    话音刚落，一名气质优雅的六十岁出头的女人便从里屋走了出来。
    柳泽月首先起身，不用介绍，秦森也知道来人是谁。
    他也跟着站了起来，柳泽月快步上前挽住了王丽君的手臂，亲密地说着：“奶奶，你可算来了。你看，我们都等这么久了。”
    王丽君宠爱地拍了拍柳泽月的手背，说道：“人老了，腿脚就不利索了。回京之后，关节就隐隐作痛。我还是喜欢待在暖和的地方。”
    “你可不老呢！”向来叛逆的柳泽月化身乖乖女，一颦一笑都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年轻着呢！”
    说着，她就把王丽君带到了秦森的面前，介绍道：“奶奶，这位就是秦森了。是我们京城斯坦逊的新主席。”
    王丽君这才见到了秦森的真人。
    秦森想着当初就凭李道恒的一通电话，眼前的王丽君就答应帮忙，也知道她是一个痛快人。
    “王董你好，我是秦森。”
    王丽君微微点头，对于秦森上台之后的表现很是满意，说：“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看小秦主席就是很靠谱的伙伴！”
    “那可不是吗！”柳泽月毫不吝惜地说着：“秦森不仅确保了京城斯坦逊的行业地位，在屡次丑闻中化险为夷，更是让我们这个小团体更加紧密，收益不减呢！”
    秦森听着柳泽月的吹捧，谦虚地说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丽君点着头，她说道：“小秦，你坐。别拘束，我们大家都是朋友。”

 第209章 赶鸭子上架

    “我这次回来，主要有两件事情要办。”王丽君直白地说着。
    作为京城斯坦逊最大的股东，她的心里也有诸多考虑。
    “第一件事呢，就是看看几位老朋友。”王丽君的眼睛扫视着佟九如几人，“咱们年纪也不小了，从青丝满头到现在的两鬓斑白，走过了许许多多的日子。”
    佟九如微笑地说着：“君儿，你还是很年轻时一样嘛！”
    李公仁也接话道：“对嘛，就算再过二十年，我们这几个老骨头依然还在。”
    唯独李道恒没有搭话，但他的眼神却一直留在王丽君的脸上，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王丽君澹澹地笑着，她接着说道：“第二呢，我是想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正式卸任京城斯坦逊董事一职。”
    此话一出，就如一颗闷雷在众人的头顶炸响。
    特别是柳泽月，她有些不解地问着：“奶奶，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你说过这件事呢？”
    王丽君不急不忙地说着：“这一个月以来，秦森已经开始执掌公司的大盘面。而且三季度以来，京城斯坦逊的各项投资计划已经开始回正，现在辞任是一个比较好的时机。”
    她接着说道：“另外，秦森所控制的秦信托已经离岸，从本质上来说，现在的京城斯坦逊仅仅只剩了一个名字。既然故人不在，公司易主，我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了。”
    秦森听到王丽君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王董，你是京城斯坦逊的奠基人，也是这个公司的主心骨。因为有你的存在，董事局才会有现在上下一心的局面。”
    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虽然京城斯坦逊的本质发生了变化，但它的精神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王丽君知道这是秦森的挽留之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纸说明，放到了秦森的面前。
    柳泽月和秦森都仔细的看着上面的说明，不多时，柳泽月就惊讶地捂住了嘴。
    只见上面写道：“京城斯坦逊董事局仅此宣布，自八月一日起，王丽君女士辞任本公司执行董事、提名委员会副主席、薪酬委员会委员、投资委员会及上市规则第305条规定之本公司授权代表。”
    秦森滚了滚喉咙，他看向了分量更重的第二条，“本公司董事局及主席秦森先生委任柳泽月女士为本公司董事局执行董事及上市规则第305条规定之本公司授权代表。”
    “奶奶，我”柳泽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尽管她已经履行过无数次董事的权利和义务，但相比那张在飞机上的委托函，这一纸公告的说明则更具有分量。
    秦森将公告放在了桌上，对于王丽君的安排他并没有异议。
    只是出于体面，他建议道：“王董，我认为在第一条后面应该还加上一句话。”
    王丽君笑眯着眼，其实她也知道秦森要加的是什么，之所以没有写出来，还是想试探一下。
    “还要加什么？”王丽君明知故问道。
    “委任您为京城斯坦逊的战略发展顾问。并且聘请您为京城斯坦逊研究院的终身名誉院长。”秦森有条不紊地说着：“这样，我们这些后辈依然能得到您的照顾和帮扶。”
    王丽君满意地点着头，佟九如听到这段话，不免拍腿叫好，“你们瞧瞧！小森的成长还是很快嘛！短短一个月，办事是有里有面儿，我们都没看错人？”
    李公仁相比佟九如更明白秦森此举的用意，他笑着说道：“小森这孩子很不错。”
    王丽君顺水推舟地说着：“那我就不推辞秦主席的美意了。月月，既然你要出任董事，就别回那边了。”
    这句话完全出乎秦柳二人的意料，刚做完深度告别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柳泽月的眼睛熘熘直转，“那我就不回去了？”
    “你在那边也没有牵挂了，回去也是独自一个人。”王丽君意味深长地说着：“留在京城多好，有这么多长辈照顾你，你也能暂时把心收一收。”
    柳泽月沉默了片刻，她良久后才开口说道：“好，我考虑一下。”
    佟九如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儿，直接给所有人了一个台阶下，“小森，走！我们出去好好地喝上两杯！”
    秦森也想逃离这权利交接的现场，站了起来，“没问题！”
    正当几人想要离开的时候，柳泽月突然叫住了秦森，对佟九如等人说道：“佟爷，我有些话想对秦森说。”
    秦森看了柳泽月一眼，她的眼里全是纠结，微笑着说道：“那佟爷，您几位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连同王丽君在内的几人都走了，柳泽月缓缓地说着：“秦森，你听出我奶奶的意思了吗？”
    “什么意思？”秦森反问道。
    柳泽月长舒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着：“她是想要我和过去的一切进行割裂。包括上次麻烦你的事情。”
    “其实呢，你踏踏实实地生活在国内也没什么问题。”秦森顿了顿，潇洒地笑着，“那些弯弯道道的事情少接触还是比较好。我虽然对米国那边的法律不是很清楚，但如果真有一日东窗事发，你能安全脱身吗？”
    柳泽月在听到秦森的话之后，抿嘴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关心我？”
    秦森一挑柳泽月的下巴，笑道：“你说呢？”
    柳泽月撒娇般地捶了秦森几下，这才说道：“走，别让他们等久了。”
    两人走出了休息室，来到餐厅之后，几乎秦森所认识的人都来了。
    不论是王光奇还是和自己有关系的几个女人都坐在了桌上，连舒窈都意外获得了座位。
    当然，还有仅仅是有着交换名片交情的侯本昌。
    “也别在这儿干站着了。”佟九如笑呵呵地说着：“坐下慢慢说，时间还长呢！公仁，我上次放你这儿的酒呢？”
    李公仁回答道：“早就没了啊！今天喝我的！”
    说着，他就让人送来了几坛用透明罐子泡着的药酒。
    从略带微黄的酒体中可以看出，里面泡着的除了有常规的大枣、枸杞之外，还有海马、鹿角以及三宝。
    秦森倒吸了一口凉气，柳泽月也被这架势给吓住了，小声地滴咕了一句，“这么补？你能行？”
    佟九如也被这大补的药酒吓了一跳，说：“老李头，我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喝这个？”
    李公仁自信地介绍着：“诶，这几坛子酒可是我的珍藏！药材就不用说了，全是最好的。泡的酒更是我选的09年的飞天，够味！”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道恒此刻也可能是想要借助这大补的药酒壮壮胆，他说道：“既然公仁的珍藏，那我们就试试嘛！”
    李公仁这才让人从坛子里打了酒，每人都给发了一个分酒器，看来这顿饭是要不醉不归了。
    柳泽月前往了王丽君的身边坐下，而秦森则被楚沁和陆颂依夹在了中间。
    “谈挺久？”楚沁问了一声。
    秦森自然不敢说自己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去干了什么，只好回答道：“是挺久的。”
    每个人都倒上了一小杯，李公仁作为马场的主人，他首先提了一杯，说：“各位，今天能赏光来寒舍，我心里很高兴。另外，我们多年的老朋友君儿也来了，我就更高兴了。”
    王丽君微笑地点头，她说道：“三哥，你客气了。”
    “你来说两句。”李公仁毕竟不善言辞，直接把发言的机会让给了王丽君。
    王丽君也没有推辞，站了起来，说：“我难得回来，但每次回来能看见这几位老朋友心里都欢喜得很。另外，今天还看到了新的朋友。”
    说着，她的目光就看向了秦森。
    “另外呢，我也借此机会向大家宣布，我将会卸任京城斯坦逊的董事。”王丽君似乎要把这件事变成板上钉钉的事情，直言道：“我孙女，月月将会接替我的职务。继续为京城斯坦逊奉献出应有的力量。”
    秦森几人不是第一次听这个消息，但楚沁和陆颂依是第一次。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了秦森，虽然没说话，但从那眼神里，秦森就读出了一条信息：“她不走了？”
    秦森耸了耸肩，回了个标志性的笑容。
    朝贺声向柳泽月袭来，有了王丽君的宣布，这下她可真是被赶鸭子上架了。
    “来，我们喝一杯。”佟九如提杯道：“欢迎君儿回来，也恭喜小月！”
    众人都举起了酒杯，可酒杯还没有送到嘴边，包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服务员紧张地说着：“老板，马场门口有人闹事。”
    消息一出，连佟九如都愣了。
    “闹事？”李公仁眉头紧锁，放下了酒杯，在今天这个日子里来找不痛快，分明就是打他的脸，“人呢？”
    “马场的保安已经控制住了。”
    李公仁大步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嘿！这还是天底下头一遭呢！马场开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来闹事的！你们先吃着，我去瞧瞧。”
    李公仁一走，大家都没有心情再继续吃下去了。
    佟九如又喝了一杯酒，他也好奇谁敢来这里闹事，提议道：“要不去瞧瞧？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呢！”
    “今天的银贷日都是凭函入场，可能是喝醉酒了。”李道恒猜测着：“这圈子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好说说不行吗？”
    王丽君笑了笑，“你的脾气倒是收敛了不少呢！”
    李道恒摆着手，“上了年纪，总要养养心气？”
    侯本昌也想瞧瞧热闹，邀约着席上的几人，“各位去吗？”
    众人都离开了包间，只剩下秦森和十五号院的女人们。
    “你不去看看吗？”楚沁好奇地问道。
    秦森澹然地笑着：“刚刚四爷都说了，如果是熟知的人，到时候情面上抹不开。还不如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坐着，等着他们把消息带回来。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陆颂依端起了酒杯，沉着地说着：“也好，趁着现在没人，你可以说说柳泽月的事情了吗？她是不走了吗？”
    秦森点了烟，说道：“她内心还是想走的。可你们也看到了，王丽君已经把她绑在了国内，至于她走不走，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楚沁说道：“我看你倒是挺高兴的。”
    “我发誓，我要是有一点高兴的心思，那就”
    正当秦森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餐厅的外面突然传来了轰隆的一声。
    这下可让餐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坐不住了，赶紧走出了餐厅。
    当秦森站在马场的制高点往下看去的时候，两辆挖掘机正停在了停车场中间，高悬的挖斗还往下撒着细小的沙，而停车场方向也激起了一片沙土。
    再一看，在沙雾之中，好像出现了两个小土包，秦森觉得那个位置有点眼熟。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楚沁看着眼前的场景，好像也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颂依，你的魅影！”
    陆颂依惊愕地瞪着双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跑向了停车场，穿过围观的人群之后，正看见一名中年男子拎着侯本昌的衣领，怒不可遏地说着：“侯总，如果你再不把拖欠的工程款给我，我就让挖机把你的那辆劳斯来斯给砸了！”
    侯本昌的司机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他本就是来停车场抽根烟，但被陆颂依这辆极为少见的大劳所吸引，就站在车旁边仔细打量了一番。
    没想到来要工程款的甘雄宇误以为是侯本昌宁愿买新车，也不愿意结清工程款，一气之下让工人将沙土倒了下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侯本昌被曝出这样的丑闻要想改变在其他人心里的印象可就难了。
    但秦森是无辜的，他走到了小土包的面前，弯腰瞧了瞧。
    佟九如在听到甘雄宇的话后，又看了看秦森的反应，“这位小哥，您这事办得不地道了。再说了，这车也不是侯本昌的啊！”
    甘雄宇愣住了，再次追问着侯本昌，“不是你的？那你的司机干嘛在那里逗留啊！还趴在那里直看！”
    “我只是抽根烟啊！”司机指了指一旁的奔驰500，连忙说道：“我们侯总的车停在那儿呢！”
    “那这车是谁的？”
    秦森在弯腰查看之后，澹澹地说着：“我的。”
    甘雄宇打量着秦森，咬牙说道：“这位先生，您放心！这祸我肯定认！只要侯本昌给了我工程款，我立马赔您一辆新的大劳！”
    侯本昌今天可算是丢人丢到家了，勐咽着口水，“秦主席，我这”
    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大约三分钟之后，几名警察走了过来。
    “谁报的警？”

 第209章 赶鸭子上架

    “我这次回来，主要有两件事情要办。”王丽君直白地说着。
    作为京城斯坦逊最大的股东，她的心里也有诸多考虑。
    “第一件事呢，就是看看几位老朋友。”王丽君的眼睛扫视着佟九如几人，“咱们年纪也不小了，从青丝满头到现在的两鬓斑白，走过了许许多多的日子。”
    佟九如微笑地说着：“君儿，你还是很年轻时一样嘛！”
    李公仁也接话道：“对嘛，就算再过二十年，我们这几个老骨头依然还在。”
    唯独李道恒没有搭话，但他的眼神却一直留在王丽君的脸上，像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王丽君澹澹地笑着，她接着说道：“第二呢，我是想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正式卸任京城斯坦逊董事一职。”
    此话一出，就如一颗闷雷在众人的头顶炸响。
    特别是柳泽月，她有些不解地问着：“奶奶，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你说过这件事呢？”
    王丽君不急不忙地说着：“这一个月以来，秦森已经开始执掌公司的大盘面。而且三季度以来，京城斯坦逊的各项投资计划已经开始回正，现在辞任是一个比较好的时机。”
    她接着说道：“另外，秦森所控制的秦信托已经离岸，从本质上来说，现在的京城斯坦逊仅仅只剩了一个名字。既然故人不在，公司易主，我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了。”
    秦森听到王丽君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王董，你是京城斯坦逊的奠基人，也是这个公司的主心骨。因为有你的存在，董事局才会有现在上下一心的局面。”
    秦森顿了顿，接着说道：“虽然京城斯坦逊的本质发生了变化，但它的精神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王丽君知道这是秦森的挽留之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纸说明，放到了秦森的面前。
    柳泽月和秦森都仔细的看着上面的说明，不多时，柳泽月就惊讶地捂住了嘴。
    只见上面写道：“京城斯坦逊董事局仅此宣布，自八月一日起，王丽君女士辞任本公司执行董事、提名委员会副主席、薪酬委员会委员、投资委员会及上市规则第305条规定之本公司授权代表。”
    秦森滚了滚喉咙，他看向了分量更重的第二条，“本公司董事局及主席秦森先生委任柳泽月女士为本公司董事局执行董事及上市规则第305条规定之本公司授权代表。”
    “奶奶，我”柳泽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尽管她已经履行过无数次董事的权利和义务，但相比那张在飞机上的委托函，这一纸公告的说明则更具有分量。
    秦森将公告放在了桌上，对于王丽君的安排他并没有异议。
    只是出于体面，他建议道：“王董，我认为在第一条后面应该还加上一句话。”
    王丽君笑眯着眼，其实她也知道秦森要加的是什么，之所以没有写出来，还是想试探一下。
    “还要加什么？”王丽君明知故问道。
    “委任您为京城斯坦逊的战略发展顾问。并且聘请您为京城斯坦逊研究院的终身名誉院长。”秦森有条不紊地说着：“这样，我们这些后辈依然能得到您的照顾和帮扶。”
    王丽君满意地点着头，佟九如听到这段话，不免拍腿叫好，“你们瞧瞧！小森的成长还是很快嘛！短短一个月，办事是有里有面儿，我们都没看错人？”
    李公仁相比佟九如更明白秦森此举的用意，他笑着说道：“小森这孩子很不错。”
    王丽君顺水推舟地说着：“那我就不推辞秦主席的美意了。月月，既然你要出任董事，就别回那边了。”
    这句话完全出乎秦柳二人的意料，刚做完深度告别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柳泽月的眼睛熘熘直转，“那我就不回去了？”
    “你在那边也没有牵挂了，回去也是独自一个人。”王丽君意味深长地说着：“留在京城多好，有这么多长辈照顾你，你也能暂时把心收一收。”
    柳泽月沉默了片刻，她良久后才开口说道：“好，我考虑一下。”
    佟九如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儿，直接给所有人了一个台阶下，“小森，走！我们出去好好地喝上两杯！”
    秦森也想逃离这权利交接的现场，站了起来，“没问题！”
    正当几人想要离开的时候，柳泽月突然叫住了秦森，对佟九如等人说道：“佟爷，我有些话想对秦森说。”
    秦森看了柳泽月一眼，她的眼里全是纠结，微笑着说道：“那佟爷，您几位先去，我们随后就到。”
    连同王丽君在内的几人都走了，柳泽月缓缓地说着：“秦森，你听出我奶奶的意思了吗？”
    “什么意思？”秦森反问道。
    柳泽月长舒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着：“她是想要我和过去的一切进行割裂。包括上次麻烦你的事情。”
    “其实呢，你踏踏实实地生活在国内也没什么问题。”秦森顿了顿，潇洒地笑着，“那些弯弯道道的事情少接触还是比较好。我虽然对米国那边的法律不是很清楚，但如果真有一日东窗事发，你能安全脱身吗？”
    柳泽月在听到秦森的话之后，抿嘴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关心我？”
    秦森一挑柳泽月的下巴，笑道：“你说呢？”
    柳泽月撒娇般地捶了秦森几下，这才说道：“走，别让他们等久了。”
    两人走出了休息室，来到餐厅之后，几乎秦森所认识的人都来了。
    不论是王光奇还是和自己有关系的几个女人都坐在了桌上，连舒窈都意外获得了座位。
    当然，还有仅仅是有着交换名片交情的侯本昌。
    “也别在这儿干站着了。”佟九如笑呵呵地说着：“坐下慢慢说，时间还长呢！公仁，我上次放你这儿的酒呢？”
    李公仁回答道：“早就没了啊！今天喝我的！”
    说着，他就让人送来了几坛用透明罐子泡着的药酒。
    从略带微黄的酒体中可以看出，里面泡着的除了有常规的大枣、枸杞之外，还有海马、鹿角以及三宝。
    秦森倒吸了一口凉气，柳泽月也被这架势给吓住了，小声地滴咕了一句，“这么补？你能行？”
    佟九如也被这大补的药酒吓了一跳，说：“老李头，我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喝这个？”
    李公仁自信地介绍着：“诶，这几坛子酒可是我的珍藏！药材就不用说了，全是最好的。泡的酒更是我选的09年的飞天，够味！”
    一直没有说话的李道恒此刻也可能是想要借助这大补的药酒壮壮胆，他说道：“既然公仁的珍藏，那我们就试试嘛！”
    李公仁这才让人从坛子里打了酒，每人都给发了一个分酒器，看来这顿饭是要不醉不归了。
    柳泽月前往了王丽君的身边坐下，而秦森则被楚沁和陆颂依夹在了中间。
    “谈挺久？”楚沁问了一声。
    秦森自然不敢说自己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去干了什么，只好回答道：“是挺久的。”
    每个人都倒上了一小杯，李公仁作为马场的主人，他首先提了一杯，说：“各位，今天能赏光来寒舍，我心里很高兴。另外，我们多年的老朋友君儿也来了，我就更高兴了。”
    王丽君微笑地点头，她说道：“三哥，你客气了。”
    “你来说两句。”李公仁毕竟不善言辞，直接把发言的机会让给了王丽君。
    王丽君也没有推辞，站了起来，说：“我难得回来，但每次回来能看见这几位老朋友心里都欢喜得很。另外，今天还看到了新的朋友。”
    说着，她的目光就看向了秦森。
    “另外呢，我也借此机会向大家宣布，我将会卸任京城斯坦逊的董事。”王丽君似乎要把这件事变成板上钉钉的事情，直言道：“我孙女，月月将会接替我的职务。继续为京城斯坦逊奉献出应有的力量。”
    秦森几人不是第一次听这个消息，但楚沁和陆颂依是第一次。
    两人齐刷刷地看向了秦森，虽然没说话，但从那眼神里，秦森就读出了一条信息：“她不走了？”
    秦森耸了耸肩，回了个标志性的笑容。
    朝贺声向柳泽月袭来，有了王丽君的宣布，这下她可真是被赶鸭子上架了。
    “来，我们喝一杯。”佟九如提杯道：“欢迎君儿回来，也恭喜小月！”
    众人都举起了酒杯，可酒杯还没有送到嘴边，包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服务员紧张地说着：“老板，马场门口有人闹事。”
    消息一出，连佟九如都愣了。
    “闹事？”李公仁眉头紧锁，放下了酒杯，在今天这个日子里来找不痛快，分明就是打他的脸，“人呢？”
    “马场的保安已经控制住了。”
    李公仁大步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嘿！这还是天底下头一遭呢！马场开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来闹事的！你们先吃着，我去瞧瞧。”
    李公仁一走，大家都没有心情再继续吃下去了。
    佟九如又喝了一杯酒，他也好奇谁敢来这里闹事，提议道：“要不去瞧瞧？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呢！”
    “今天的银贷日都是凭函入场，可能是喝醉酒了。”李道恒猜测着：“这圈子就这么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好说说不行吗？”
    王丽君笑了笑，“你的脾气倒是收敛了不少呢！”
    李道恒摆着手，“上了年纪，总要养养心气？”
    侯本昌也想瞧瞧热闹，邀约着席上的几人，“各位去吗？”
    众人都离开了包间，只剩下秦森和十五号院的女人们。
    “你不去看看吗？”楚沁好奇地问道。
    秦森澹然地笑着：“刚刚四爷都说了，如果是熟知的人，到时候情面上抹不开。还不如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坐着，等着他们把消息带回来。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陆颂依端起了酒杯，沉着地说着：“也好，趁着现在没人，你可以说说柳泽月的事情了吗？她是不走了吗？”
    秦森点了烟，说道：“她内心还是想走的。可你们也看到了，王丽君已经把她绑在了国内，至于她走不走，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楚沁说道：“我看你倒是挺高兴的。”
    “我发誓，我要是有一点高兴的心思，那就”
    正当秦森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餐厅的外面突然传来了轰隆的一声。
    这下可让餐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坐不住了，赶紧走出了餐厅。
    当秦森站在马场的制高点往下看去的时候，两辆挖掘机正停在了停车场中间，高悬的挖斗还往下撒着细小的沙，而停车场方向也激起了一片沙土。
    再一看，在沙雾之中，好像出现了两个小土包，秦森觉得那个位置有点眼熟。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 安卓苹果均可。】
    楚沁看着眼前的场景，好像也想起了什么，赶紧说道：“颂依，你的魅影！”
    陆颂依惊愕地瞪着双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森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跑向了停车场，穿过围观的人群之后，正看见一名中年男子拎着侯本昌的衣领，怒不可遏地说着：“侯总，如果你再不把拖欠的工程款给我，我就让挖机把你的那辆劳斯来斯给砸了！”
    侯本昌的司机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他本就是来停车场抽根烟，但被陆颂依这辆极为少见的大劳所吸引，就站在车旁边仔细打量了一番。
    没想到来要工程款的甘雄宇误以为是侯本昌宁愿买新车，也不愿意结清工程款，一气之下让工人将沙土倒了下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侯本昌被曝出这样的丑闻要想改变在其他人心里的印象可就难了。
    但秦森是无辜的，他走到了小土包的面前，弯腰瞧了瞧。
    佟九如在听到甘雄宇的话后，又看了看秦森的反应，“这位小哥，您这事办得不地道了。再说了，这车也不是侯本昌的啊！”
    甘雄宇愣住了，再次追问着侯本昌，“不是你的？那你的司机干嘛在那里逗留啊！还趴在那里直看！”
    “我只是抽根烟啊！”司机指了指一旁的奔驰500，连忙说道：“我们侯总的车停在那儿呢！”
    “那这车是谁的？”
    秦森在弯腰查看之后，澹澹地说着：“我的。”
    甘雄宇打量着秦森，咬牙说道：“这位先生，您放心！这祸我肯定认！只要侯本昌给了我工程款，我立马赔您一辆新的大劳！”
    侯本昌今天可算是丢人丢到家了，勐咽着口水，“秦主席，我这”
    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大约三分钟之后，几名警察走了过来。
    “谁报的警？”

 第210章 你愿意我留下来吗

    李公仁最先达到现场，在看到两拨人剑拔弩张的态势之后，为了稳住今天银贷日的活动，还是选择了报警。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警察还没到，陆颂依的车就被埋了。
    “您好，我报的警。”李公仁不急不忙地回应着。
    带队的警察一杠三花，问道：“什么情况？”
    甘雄宇见警察来了，连忙松开了手，侯本昌立马说道：“没什么大事，我们私底下会解决的。”
    “都出警了，还叫没什么大事？”警察审视着侯本昌，“这两台挖机和这两个土堆又是怎么一回事？”
    柳泽月走了上来，语气稍微有些急促，“警察先生，土堆下面有两辆车。是不是先让保险公司的人过来？”
    警察一听，瞪着眼睛说道：“这就涉及故意损害他人财物了。你们几人都跟我回去，车主呢？”
    “在。”秦森回应道。
    “你也一起。”警察瞧了瞧秦森，又对身边的警员嘱咐道：“小王，你留下来等保险公司的人，等拍完照之后，让他们一起回警局。”
    一颗花的警员回应道：“好的，张队。”
    俗话说生不进炮局，秦森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人生中的前三十年里，连年轻时茬架都未曾进来过的地方，如今却二进宫了。
    他独自一人坐在了问询室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冷气此刻没有带来凉意，反而吹得肝颤。
    不过转头一想，自己才是受害者，秦森的眉头也就舒展了几分。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刚刚在马场带队的张队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保险公司的人。
    “秦森是？”张劲松坐在了对面，开口介绍道：“我是张劲松。”
    “张警官您好。”
    “你的车已经从土堆里刨了出来，目测整体上没有太大的损坏，不过表面的车漆被落下的小石子划伤了。”张劲松简短地介绍着情况。
    “听说这辆劳斯来斯的车主是你的女朋友？”张劲松例行公事地问着：“她方便过来吗？”
    “她就在警局外面。”秦森缓缓地说着：“需要她进来吗？”
    张劲松点着头，随后给两家保险公司的人递了个眼色，便不再说话。
    “秦先生，您的爱车我们已经现场拍了照，目前已经被4s店拉回维修车间了。”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单子，“具体的金额还需要等待4s店出具维修清单。”
    “据4s店的工作人员讲述，由于您的车不属于国内常见款，车漆以及特殊涂层材料都需要从国外预定回来。”另一位工作人员无奈地回应道：“具体的时间还要看清关的效率。”
    张劲松见保险公司都解释得差不多了，吩咐道：“几位，情况已经说清楚了。麻烦你们先在大厅等候，我和秦先生还有一些话要说。”
    等保险公司的人走了之后，张劲松才开口说道：“见义勇为的好青年，秦森。”
    话锋一转的状态让秦森有些摸不着头脑，张劲松给秦森亲自倒了杯水，问：“你现在准备怎么做？甘雄宇已经涉及到故意损坏他人财物了。”
    秦森也不是什么圣母，在看到自己的车被这么糟蹋之后，心里同样不舒服，愤愤不平地说着：“既然是他做错了事，那挨打就要立正。”
    “我个人的建议是让你的女朋友进行起诉。”张劲松缓缓地说着：“评选就要开始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闹出了什么大新闻，公众的视线将会被转移，对你不太有利。”
    面对张劲松的好心，秦森不解地问着：“张警官，你为什么”
    “我们这个系统今年就推选了你，大家都想着你能获得这个称号。”张劲松直白地说着。
    秦森这才明白了缘由，他笑着说道：“那就听张警官的。稍后我会让律师着手处理这件事情。”
    “好，那我们出去等。”张劲松站了起来，感叹道：“现在这些讨薪的人也不讲究个方式方法，去相关部门反应反应，也比这冲动之后的惩罚要好？！”
    两人走出问询室之后，楚沁作为代表已经在大厅里面等了很久。
    不仅是张劲松知道评选的事情，十五号院的女人们更清楚。
    如今的秦森好歹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如果大家一窝蜂的来了这里，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楚沁在见到秦森出来之后，赶紧迎了上来，连称呼都省了，直呼道：“你还好？”
    “没事啊，和张队聊了聊。”秦森强打微笑地回应着：“等会陆颂依就来了，等她做完笔录，我们就可以走了。”
    他回头瞧了瞧，并没有看到陆颂依的身影，问：“人呢？”
    “陆颂依她在外面的院子里。”楚沁说道。
    张劲松在见到楚沁这么关心秦森之后，问道：“这位是？”
    秦森圆滑地说着：“这位是我的前同事。当时她的车就停在旁边。”
    楚沁对秦森的说法并没有生气，她微笑地说着：“张警官，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张劲松客气地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陆颂依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她的眉头都皱着成川字，见到秦森之后，心里的委屈感更重了。想着那是秦森送给自己的礼物，就这么被人糟蹋了，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秦森安慰着陆颂依，“别急，我们先喘口气。深呼吸，别把身子气坏了。”
    陆颂依的下唇都在微微颤抖，一旁的张劲松见陆颂依来了，走上前来，问道：“你就是陆颂依？”
    “是。”
    “情况我已经跟你男朋友说明白了。”张劲松顿了顿，接着说道：“目前还在定损阶段，那你是否选择立桉起诉？”
    陆颂依看了秦森一眼，坚定地点着头，给出了和秦森一样的回复，一向温婉的她难得发一次火，“我要起诉！他凭什么动我的车子啊！”
    秦森还是第一次见陆颂依这么生气，赶紧搂住了陆颂依的肩头，对张劲松说道：“张队，她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你看能不能晚点再来做问询和笔录。”
    “没问题。你们放心，这件事情一定会得到妥善的处理。”
    三人走出了警局，在走过一个路口，任梦瑶、舒窈都在那里等着了。
    见到几人回来了，任梦瑶上前关切地问着：“怎么样了？”
    秦森简短地说了一下情况，又再次宽慰了陆颂依，这才稍微让倒霉的她轻松了一点。
    滴滴。
    路边驶来了一辆灰黑色的魅影，打着双闪朝众人开了过来。
    等车停下之后，下来的人竟然是柳泽月。
    她走到了陆颂依的身边，将钥匙递到了陆颂依的面前，说：“这台车虽然比不上你的bb版，但是你先凑合着开。”
    秦森被柳泽月的一番操作给惊呆了，他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去哪里弄了这么一台车。
    但从柳泽月嘴角上扬的弧度来看，这台车释放的应该是她想要入住十五号院的讯号。
    陆颂依看了看柳泽月手中的钥匙，聪明的她在此刻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是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婉言谢绝道：“柳总裁，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是想要我原来的车。”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眼见陆颂依这么说，柳泽月也自然收回了手。
    她笑着说道：“也对，那辆车是秦森送你的。和我的不一样。”
    楚沁看了看陆颂依的状态，借机说道：“颂依，我们回去。”
    陆颂依微微点头，“好。”
    楚陆上了库里南，而任梦瑶则坐上了欧路，舒窈自然开上了她的911。
    秦森还站在原地，三辆车的车窗在此刻都放了下来，虽然没有说话，但秦森读懂了那眼神中的含义。
    “你们先回，银贷日还没结束呢。”秦森点燃了烟，“我晚点再回去。”
    三辆豪车这才驶离，留下的柳泽月笑着说道：“看来你的女人对我的成见很深。”
    秦森侧脸看向了柳泽月，问道：“你这是准备不走了吗？”
    柳泽月并没有正面回答秦森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愿意我留下来吗？”
    “留不留都是取决于你自己的意愿。”秦森轻松地说着：“总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决定你的去留？”
    【你已获得斯坦逊01的股份】
    柳泽月浅笑着，她的眼里有光，再次问道：“那如果说是呢？”
    等两人回到马场，已经快下午4点过。
    经过了这么一段不愉快的插曲，秦森本以为今天的活动会不欢而散，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参加活动的人非但没走，反而还越来越多了。
    刚下车没多久，秦森就被人拽住了衣角，回头一看竟然是孟醒。
    “小森哥，你才来吗？”
    纯真的笑容浮现在孟醒的脸上，在见到秦森之后，她的眼角都笑成了月牙。
    秦森微笑地说着：“你刚到吗？”
    孟醒摇着头，“来了好一会儿了。我四下转了转，都没见你人影。颂依姐不是也来了吗？怎么没看见她人呢？”
    秦森并没有把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告诉孟醒，毕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也不用给单纯的孟醒徒添烦恼了。
    “她嫌这里不好玩，回去了。”秦森谎称着。
    孟醒哈哈笑了起来，“是挺无聊的。”
    柳泽月这时来到两人的身边，看着年纪尚小的孟醒，她愉快地说着：“好久不见。”
    孟醒打量了一会儿，同样对柳泽月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说：“小月姐。”
    “那差不多，我们也该进去了。”秦森见两人没有剑拔弩张的状态，说道：“待会据说还有表演呢！”
    说完，秦森就带着两人前往了晚上的主会场。
    在马场后面的开阔地上已经搭建起了待会要用的舞台，行架的范围很大，足足有十多米，看样子，王光奇为了今天的活动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见到秦森的归来，还在和人寒暄的李公仁立马走了过来，关心道：“怎么样？都处理好了吗？”
    秦森点着头，“没什么事。”
    “这件事也是绝了，讨债讨到我这里了。”李公仁愤愤不平地说着：“那个侯什么来着，不知道是谁请来的，这不是啪啪打我脸吗？”
    王光奇也注意到了秦森的回来，向他走来的时候，就听见了李公仁的滴咕。
    “李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啊！”王光奇连连道歉道：“侯总是我行的客人，但是我事先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然，我也不会”
    李公仁向来快人快语，但心眼是好的。
    他见王光奇有些手足无措，连声道：“没事，没事。我就随口说说而已，王行，你也别往心里去。”
    两人碰了杯，似乎所有的不愉快都在杯中的酒里给化解了。
    李公仁喜笑颜开，他拍了拍秦森的肩膀，说：“走，待会可有大戏！”
    孟醒一听，两眼直放光，“李爷爷，是谁上台啊？”
    “你认识的。”李公仁神秘地说着。
    孟醒沉思了一会儿，滴咕着：“京城、津州两地的名角我都认识，可没听说有人来了啊！”
    李公仁豪迈地笑着：“他是编外人士，不出名。”
    说完，几人就前排落座。
    孟醒很好奇究竟是哪位角儿来了，一个劲儿的伸头张望着。
    秦森也很好奇，但他并没有听到报幕的声音，只看见舞台上灯光一闪，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音乐声。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
    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
    噢脸庞
    不仅是秦森，连柳泽月都被吓了一跳。
    一整天都没有怎么说话的李道恒此刻竟在台上，抱着一把电吉他，嘴里哼唱着花房姑娘。
    台下的王丽君先是露出了一抹惊讶，而后又是觉得好笑，最后那双阅人无数的双眸里，流露出了澹澹的泪光。
    “四爷可以啊！还是位有着摇滚心的老大爷呢！”秦森打趣道。
    柳泽月看了看隔了几个位置的王丽君，她对秦森说道：“这首歌是他们当年最常哼唱的一首。我奶奶在那边的时候，闲暇之余，嘴里哼的就是这个曲调。”
    秦森这才明白了李道恒的用意，不禁感叹道：“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柳泽月将目光重新投回了舞台，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道恒的表演，但嘴里却说着：“秦森，我决定不走了。”
    还跟着音乐点头的秦森，在听到柳泽月这么说之后，回应了一句，“留下来，也挺好。”
    面对秦森不冷不热的回答，柳泽月的余光偷瞄了一会儿，而后便不再多说。
    孟醒显然还不能理解这首歌所代表的含义，她耸了耸肩，说：“原来是这位李爷爷啊！”

 第210章 你愿意我留下来吗

    李公仁最先达到现场，在看到两拨人剑拔弩张的态势之后，为了稳住今天银贷日的活动，还是选择了报警。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警察还没到，陆颂依的车就被埋了。
    “您好，我报的警。”李公仁不急不忙地回应着。
    带队的警察一杠三花，问道：“什么情况？”
    甘雄宇见警察来了，连忙松开了手，侯本昌立马说道：“没什么大事，我们私底下会解决的。”
    “都出警了，还叫没什么大事？”警察审视着侯本昌，“这两台挖机和这两个土堆又是怎么一回事？”
    柳泽月走了上来，语气稍微有些急促，“警察先生，土堆下面有两辆车。是不是先让保险公司的人过来？”
    警察一听，瞪着眼睛说道：“这就涉及故意损害他人财物了。你们几人都跟我回去，车主呢？”
    “在。”秦森回应道。
    “你也一起。”警察瞧了瞧秦森，又对身边的警员嘱咐道：“小王，你留下来等保险公司的人，等拍完照之后，让他们一起回警局。”
    一颗花的警员回应道：“好的，张队。”
    俗话说生不进炮局，秦森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人生中的前三十年里，连年轻时茬架都未曾进来过的地方，如今却二进宫了。
    他独自一人坐在了问询室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冷气此刻没有带来凉意，反而吹得肝颤。
    不过转头一想，自己才是受害者，秦森的眉头也就舒展了几分。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刚刚在马场带队的张队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保险公司的人。
    “秦森是？”张劲松坐在了对面，开口介绍道：“我是张劲松。”
    “张警官您好。”
    “你的车已经从土堆里刨了出来，目测整体上没有太大的损坏，不过表面的车漆被落下的小石子划伤了。”张劲松简短地介绍着情况。
    “听说这辆劳斯来斯的车主是你的女朋友？”张劲松例行公事地问着：“她方便过来吗？”
    “她就在警局外面。”秦森缓缓地说着：“需要她进来吗？”
    张劲松点着头，随后给两家保险公司的人递了个眼色，便不再说话。
    “秦先生，您的爱车我们已经现场拍了照，目前已经被4s店拉回维修车间了。”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单子，“具体的金额还需要等待4s店出具维修清单。”
    “据4s店的工作人员讲述，由于您的车不属于国内常见款，车漆以及特殊涂层材料都需要从国外预定回来。”另一位工作人员无奈地回应道：“具体的时间还要看清关的效率。”
    张劲松见保险公司都解释得差不多了，吩咐道：“几位，情况已经说清楚了。麻烦你们先在大厅等候，我和秦先生还有一些话要说。”
    等保险公司的人走了之后，张劲松才开口说道：“见义勇为的好青年，秦森。”
    话锋一转的状态让秦森有些摸不着头脑，张劲松给秦森亲自倒了杯水，问：“你现在准备怎么做？甘雄宇已经涉及到故意损坏他人财物了。”
    秦森也不是什么圣母，在看到自己的车被这么糟蹋之后，心里同样不舒服，愤愤不平地说着：“既然是他做错了事，那挨打就要立正。”
    “我个人的建议是让你的女朋友进行起诉。”张劲松缓缓地说着：“评选就要开始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闹出了什么大新闻，公众的视线将会被转移，对你不太有利。”
    面对张劲松的好心，秦森不解地问着：“张警官，你为什么”
    “我们这个系统今年就推选了你，大家都想着你能获得这个称号。”张劲松直白地说着。
    秦森这才明白了缘由，他笑着说道：“那就听张警官的。稍后我会让律师着手处理这件事情。”
    “好，那我们出去等。”张劲松站了起来，感叹道：“现在这些讨薪的人也不讲究个方式方法，去相关部门反应反应，也比这冲动之后的惩罚要好？！”
    两人走出问询室之后，楚沁作为代表已经在大厅里面等了很久。
    不仅是张劲松知道评选的事情，十五号院的女人们更清楚。
    如今的秦森好歹也算是一个公众人物，如果大家一窝蜂的来了这里，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楚沁在见到秦森出来之后，赶紧迎了上来，连称呼都省了，直呼道：“你还好？”
    “没事啊，和张队聊了聊。”秦森强打微笑地回应着：“等会陆颂依就来了，等她做完笔录，我们就可以走了。”
    他回头瞧了瞧，并没有看到陆颂依的身影，问：“人呢？”
    “陆颂依她在外面的院子里。”楚沁说道。
    张劲松在见到楚沁这么关心秦森之后，问道：“这位是？”
    秦森圆滑地说着：“这位是我的前同事。当时她的车就停在旁边。”
    楚沁对秦森的说法并没有生气，她微笑地说着：“张警官，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张劲松客气地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陆颂依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她的眉头都皱着成川字，见到秦森之后，心里的委屈感更重了。想着那是秦森送给自己的礼物，就这么被人糟蹋了，整个人都气得发抖。
    秦森安慰着陆颂依，“别急，我们先喘口气。深呼吸，别把身子气坏了。”
    陆颂依的下唇都在微微颤抖，一旁的张劲松见陆颂依来了，走上前来，问道：“你就是陆颂依？”
    “是。”
    “情况我已经跟你男朋友说明白了。”张劲松顿了顿，接着说道：“目前还在定损阶段，那你是否选择立桉起诉？”
    陆颂依看了秦森一眼，坚定地点着头，给出了和秦森一样的回复，一向温婉的她难得发一次火，“我要起诉！他凭什么动我的车子啊！”
    秦森还是第一次见陆颂依这么生气，赶紧搂住了陆颂依的肩头，对张劲松说道：“张队，她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你看能不能晚点再来做问询和笔录。”
    “没问题。你们放心，这件事情一定会得到妥善的处理。”
    三人走出了警局，在走过一个路口，任梦瑶、舒窈都在那里等着了。
    见到几人回来了，任梦瑶上前关切地问着：“怎么样了？”
    秦森简短地说了一下情况，又再次宽慰了陆颂依，这才稍微让倒霉的她轻松了一点。
    滴滴。
    路边驶来了一辆灰黑色的魅影，打着双闪朝众人开了过来。
    等车停下之后，下来的人竟然是柳泽月。
    她走到了陆颂依的身边，将钥匙递到了陆颂依的面前，说：“这台车虽然比不上你的bb版，但是你先凑合着开。”
    秦森被柳泽月的一番操作给惊呆了，他不知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去哪里弄了这么一台车。
    但从柳泽月嘴角上扬的弧度来看，这台车释放的应该是她想要入住十五号院的讯号。
    陆颂依看了看柳泽月手中的钥匙，聪明的她在此刻并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是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婉言谢绝道：“柳总裁，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是，我还是想要我原来的车。”
    【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 yeguoyuedu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
    眼见陆颂依这么说，柳泽月也自然收回了手。
    她笑着说道：“也对，那辆车是秦森送你的。和我的不一样。”
    楚沁看了看陆颂依的状态，借机说道：“颂依，我们回去。”
    陆颂依微微点头，“好。”
    楚陆上了库里南，而任梦瑶则坐上了欧路，舒窈自然开上了她的911。
    秦森还站在原地，三辆车的车窗在此刻都放了下来，虽然没有说话，但秦森读懂了那眼神中的含义。
    “你们先回，银贷日还没结束呢。”秦森点燃了烟，“我晚点再回去。”
    三辆豪车这才驶离，留下的柳泽月笑着说道：“看来你的女人对我的成见很深。”
    秦森侧脸看向了柳泽月，问道：“你这是准备不走了吗？”
    柳泽月并没有正面回答秦森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愿意我留下来吗？”
    “留不留都是取决于你自己的意愿。”秦森轻松地说着：“总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决定你的去留？”
    【你已获得斯坦逊01的股份】
    柳泽月浅笑着，她的眼里有光，再次问道：“那如果说是呢？”
    等两人回到马场，已经快下午4点过。
    经过了这么一段不愉快的插曲，秦森本以为今天的活动会不欢而散，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参加活动的人非但没走，反而还越来越多了。
    刚下车没多久，秦森就被人拽住了衣角，回头一看竟然是孟醒。
    “小森哥，你才来吗？”
    纯真的笑容浮现在孟醒的脸上，在见到秦森之后，她的眼角都笑成了月牙。
    秦森微笑地说着：“你刚到吗？”
    孟醒摇着头，“来了好一会儿了。我四下转了转，都没见你人影。颂依姐不是也来了吗？怎么没看见她人呢？”
    秦森并没有把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告诉孟醒，毕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也不用给单纯的孟醒徒添烦恼了。
    “她嫌这里不好玩，回去了。”秦森谎称着。
    孟醒哈哈笑了起来，“是挺无聊的。”
    柳泽月这时来到两人的身边，看着年纪尚小的孟醒，她愉快地说着：“好久不见。”
    孟醒打量了一会儿，同样对柳泽月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说：“小月姐。”
    “那差不多，我们也该进去了。”秦森见两人没有剑拔弩张的状态，说道：“待会据说还有表演呢！”
    说完，秦森就带着两人前往了晚上的主会场。
    在马场后面的开阔地上已经搭建起了待会要用的舞台，行架的范围很大，足足有十多米，看样子，王光奇为了今天的活动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见到秦森的归来，还在和人寒暄的李公仁立马走了过来，关心道：“怎么样？都处理好了吗？”
    秦森点着头，“没什么事。”
    “这件事也是绝了，讨债讨到我这里了。”李公仁愤愤不平地说着：“那个侯什么来着，不知道是谁请来的，这不是啪啪打我脸吗？”
    王光奇也注意到了秦森的回来，向他走来的时候，就听见了李公仁的滴咕。
    “李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啊！”王光奇连连道歉道：“侯总是我行的客人，但是我事先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不然，我也不会”
    李公仁向来快人快语，但心眼是好的。
    他见王光奇有些手足无措，连声道：“没事，没事。我就随口说说而已，王行，你也别往心里去。”
    两人碰了杯，似乎所有的不愉快都在杯中的酒里给化解了。
    李公仁喜笑颜开，他拍了拍秦森的肩膀，说：“走，待会可有大戏！”
    孟醒一听，两眼直放光，“李爷爷，是谁上台啊？”
    “你认识的。”李公仁神秘地说着。
    孟醒沉思了一会儿，滴咕着：“京城、津州两地的名角我都认识，可没听说有人来了啊！”
    李公仁豪迈地笑着：“他是编外人士，不出名。”
    说完，几人就前排落座。
    孟醒很好奇究竟是哪位角儿来了，一个劲儿的伸头张望着。
    秦森也很好奇，但他并没有听到报幕的声音，只看见舞台上灯光一闪，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音乐声。
    我独自走过你身旁
    并没有话要对你讲
    我不敢抬头看着你
    噢脸庞
    不仅是秦森，连柳泽月都被吓了一跳。
    一整天都没有怎么说话的李道恒此刻竟在台上，抱着一把电吉他，嘴里哼唱着花房姑娘。
    台下的王丽君先是露出了一抹惊讶，而后又是觉得好笑，最后那双阅人无数的双眸里，流露出了澹澹的泪光。
    “四爷可以啊！还是位有着摇滚心的老大爷呢！”秦森打趣道。
    柳泽月看了看隔了几个位置的王丽君，她对秦森说道：“这首歌是他们当年最常哼唱的一首。我奶奶在那边的时候，闲暇之余，嘴里哼的就是这个曲调。”
    秦森这才明白了李道恒的用意，不禁感叹道：“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柳泽月将目光重新投回了舞台，目不转睛地看着李道恒的表演，但嘴里却说着：“秦森，我决定不走了。”
    还跟着音乐点头的秦森，在听到柳泽月这么说之后，回应了一句，“留下来，也挺好。”
    面对秦森不冷不热的回答，柳泽月的余光偷瞄了一会儿，而后便不再多说。
    孟醒显然还不能理解这首歌所代表的含义，她耸了耸肩，说：“原来是这位李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