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梦旅》 第一章 木屋 序章 人生就好似一场梦,不知何时入睡,更不知何时醒来。很多真正的梦境中却会梦中有梦,似真似幻,让人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处何方。梦,可自成一体,为一界,在似真似幻的梦境世界,也会有许许多多令人神往,甚至不愿醒来的奇遇,有些甚至很真实……很真实,就恍惚真的有发生过或是日后定要发生。很多时候也在想,会不会在某些不为人所知的世界,真的还有一个自己在经历着所谓的梦中的一切呢?很多事,明明知道是梦,却怎也忘不了,而身处梦境时的感受,就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无法遗忘。 此书为忆梦段序,之后会写正式版连载式忆梦旅,不会再像这回的那么抽象意识流了,待我高考完……望支持。(前面文笔较不成熟,建议看后面,且本书非连载,无需按顺序看,每一章都是独立的) 第一章木屋 在迷茫中,神情恍惚地踏入这一方天地,在晶莹的紫葡萄低垂的桥旁,愣愣地望着这一切。 这眼前的一切,为何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 这看似破败楼房下,只是杂草遍地吗? 不,还有那高大耸立的松,有鸟雀的嬉闹,却没有一个人的存在。 往下,或是说平视,是这样的一个和谐却又说不出的奇怪的画面。 那么往上看呢? 视线便回到那桥畔,似乎就是那么一眨眼,心念一动,再看周围环境,却已然是站立在桥上。 环顾四周,这或许也只有在这所谓的梦中才会见到了。 在一片梦幻的紫色中漫步,似乎在前行,又似乎只是在原地踏步,缓缓来到桥的边缘,趴在木桥的栏杆上,伸手轻触那半悬半垂着的紫葡萄,看阳光投射,亮晶晶的。 随即一愣,阳光? 虽然下面貌似一片阳光明媚,可在踏上桥的那一刻,阳光便缓缓的淡淡的消逝了,换来的是一片梦幻的紫光,光中掺杂着昏暗。 走到了桥的那一头儿,毫无征兆的,阳光回来了。 回首,桥还是那桥,就静静地在那儿,没有了梦幻的紫光,没有了华丽的感觉。 暖阳映耀下,忽见一个小木屋,它就那么立在那儿。 分明记得方才在下面时只能看得见几乎破败的楼房,哪有什么小木屋? 这位置,大抵是先前瞧见的二楼,但……向下望,什么楼房,什么草木,早已没了踪影。 再忆那桥,不也是并无入口而凭空存在的么。 走进木屋,依旧的空无一人,却倏感身后有人在说话? 转身,身后没有了刚刚的门,抬头望天,万里无云。 环顾四周,没有一棵树,烈日炎炎,却感不到丝毫的热,就好像置身于此界之外,浮游在第三视角,做着一个旁观的过客。 在光影映照下,只见在那二层的走廊上,一个老人在搬着一箱一箱的饮料,虽时不时地擦汗,但却没有任何怨言,甚至一脸无法掩藏的笑容,透着宠溺与慈祥。 周遭尽显炎炎烈日下的燥热,唯独老人身后一片绿荫,挡住了骄阳肆虐。 突然,他抬头笑着喊了一个名字,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名字…… 只一瞬,旁观的过客似乎被从虚空中拽离,融入这个世界。 迟疑片刻,终是走了过去,那熟悉的身影化出更为熟悉的面容,竟是爷爷。 也是,这一箱箱的饮料,不就是来自长辈的宠爱么?或许方式不同,或许并不被完全接受,可这就是他们的爱,无怨无悔的爱。 怔望思量,却是转瞬梦醒。 第二章 断桥 这是多年前的梦了,那时还小,在幼儿园寄宿。 不知何时,不解其缘,初忆起便是一座断桥上,没有后路。 古老的木板吱呀作响,四周一片昏暗。 朝下望,锈迹斑斑的锁链纵横眼前,沉重得无法抗驳,似乎无人可以脱离它。 而下方则是万丈深渊,瞧不见尽处,恍惚一个失足便会坠下。 小心翼翼的前行,可桥却好像永无尽头,想要往后再寻那断口,却再无归路。 忽然,似乎听到一个声音在轻唤,黯淡的眸中燃起光亮,似乎前行也有了方向,那是妈妈的声音。 古旧的木板桥轻曳着,桥旁那横纵交错的锁链也随着一同叮当作响,可并不清脆,而是种有些瘆人的闷响。 恐惧和激动的情绪掺杂在一起,终是在桥上跌跌撞撞地奔跑了去。 向着那声音的方向,可突然,步子停下了,只呆呆望着眼前。 因为前路已尽,似乎回到了开始,又是一处断桥,站在断桥的边缘,怔怔的望着那漆黑一片的虚空,茫然无措。 那轻柔的声音再次入耳,再抬头,却只见一个光团在虚空中闪烁,泛着温柔的绿光。 “孩子,回去。我要走了。” 微愣,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话语,空茫的眸中溢满晶莹。 怔愣片刻,温热划过脸颊,望着那逐渐消逝的绿光,在内心哀求着,却发不出声音。 恍然惊醒,晶莹的泪珠还挂在脸颊,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害怕失去,怕的要死,尤其是曾得到过的。 请不要嫌弃她过于脆弱,她只是依恋太深。 第三章 多少年之前后? 这个梦境要说起来,的确是有些杂乱无章的,但又不知是否隐藏了什么。 入梦,分明置身在家中,却始终感到不妥。 忽见一个并不相识的人闯入,到处乱翻,甚至还在肆意地试着不属于她的衣服。 这自然使主人万分不悦,便起了争执,但后事却忆不清了。 只忆画面消融,再瞧便是几个看不清面部的人手持类似于枪的东西,而射出的却是支支利箭。 静静的看着周围的陌生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却并无恐惧,只觉有些木然。 直等到那危险牵扯,不知是出于什么思维,竟没有丝毫想逃跑的意思,只是想着,转过去再开枪,不然看着别扭。 而转过去之后,又忽然感到肩上背着厚重的双肩背。 居然开始为行凶者着想起来:这包在,他可能打不到?结果竟是将包拿下,放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后来忆起此事,也真是觉得可笑。 听着几声枪响,甚至身上真的有些疼痛感,低头瞧瞧,竟瞧见一抹鲜红,伸手摸摸,嗯,似乎是血。 那是不是要死了呢?但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可能是因没有倒下,又是几声枪响,耀眼的血红愈发灿烂。 只是人却麻木了,疑惑地看着周围因惊恐死去而横竖倒着的人们,依旧没有丝毫恐惧。 只是在思考,当下应当如何?到底应该往前倒呢?还是往后倒呢?倒也真是有趣。 终于,也不知方才是死了还是没死,只瞧眸前场景再度变幻。 这似是个逃亡似的感觉,很多细节早已在记忆中模糊,只记得又见熟人,而中一个追杀着的人,竟然也长着同那熟人一般无二的模样! 这可使得迷茫的梦中人混乱了,这要如何分辨? 又倏然感知,冥冥中竟有着清晰的感觉,似乎可以感应到哪个才是真的。 而后,又有着许多迷迷糊糊的记忆,已然无法描述清晰。 只忆似是置身于某个大商场里,只是分明热闹非常,却又总觉得危机四伏。 突然又见了那熟人,他推着一个类似婴儿车的东西走着,而不远处,那同人一模一样的家伙,竟也推着一个婴儿车,等等?婴儿车?真不明白为什么会看到这个。 说来也是无奈,因为那个家伙的原因,哪怕是看到了熟人也只好在后面躲躲闪闪地跟着。 后来,见那熟人进了电梯,便也跟了进去,然而进了电梯却发现,那家伙居然也在! 又只得努力隐入电梯中的人群里,好不叫他看到。 但人们一个个地下去了,熟人却还没有下去,转眼间,电梯里也没几个人了。 而他倒是好像从始至终未曾瞧见这试图跟上却又无奈躲藏的人,而那家伙却注意到了,但他却没有任何举动,只是温和而诡异地一笑,目送一前一后的二人离开。 画面再转,街道上,又望见了那熟人,急忙追上去,可他却摇摇头,似乎并不认识眼前的人,终也没有成功让他记起。 后来,后来呢,恍惚间记得有一路杀进了哪里,并杀了谁,现在还依稀记得,那时口中竟还念着:多少年前便杀了你,如今又杀了你,日后定还会杀你。 话虽是自口中吐出,可,说话的人,究竟是? 而场景却又真的那么眼熟,似乎当真发生过一样。 醒后,只觉迷茫,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第四章 逃 这也是许久以前的记忆了,只记得梦中是像往常一样从楼里走出,下来楼梯,拐了一道弯,行至石台上那片可以随意种些什么的土地旁。 映入眼帘的却不是往日所见的各色植物,而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墓,一顺儿的纯白矮碑,不是石碑,而是白漆木质碑。 望着排排洁白无暇的墓碑怔怔地发愣,也不知为何丝毫没有恐惧,就看了看,便离开了。 而它们为何如此无端入梦,至后来也不曾明白。 离了那片墓,便继续走着,却不知突然为何,总有危机感袭来。 又后来,似乎在逃着? 甚至根本说不清是怎么回事,爬上高墙,跃下屋檐,甚至踩在电线上向前跑着,做着各种不曾想象之事,最终停在一个小阁楼里。 自窗向外望,心中却只是茫然,几乎不知为何在此,又为何要逃。 究竟是在逃着什么?或许是在逃脱什么束缚? 又或许是觉得有什么不妥,想逃离使自己不安全的地方? 再或是,真的在妄想逃脱现实。 第五章 纯真 入梦,有记忆起,只知是在什么列车或火车上,随后下了车,在车站徘徊了那么一会儿。 又不知去了个什么地方,也不曾知道究竟是同谁去的。 见了许多人,却也不知是从哪儿出现的。 局中人再度成了旁观者,以第三方视角瞧见了曾经。 梦中的她们变小了,就像小时候那样,仍天真可爱,无论什么话题也不觉得有问题,相互有话说,有说有笑的。 就像曾经的曾经,一个小女孩带着另一个小一点儿的,小姐妹手拉手,在她们的世界里欢快地游荡。 后也记不清到底是怎么,似又有了危机。 那是几个看不清面貌的人,两个小孩子便跑呀,却也不那么害怕,不那么紧急,就像撒了欢儿似的跑啊。 东躲西藏,相互说好了的往哪去,去那谁也捉不到的地方。 上蹿下跳,步子凌乱,跑到这儿又跑到那儿,钻进林子,又爬上高台,既是在逃又是在嬉闹。 她们那般天真可爱,那么亲密无间,似是谁也拉不开,怎也拆不散的,整日就期盼着黏在一起。 即便是有了矛盾,也是一会儿就一笑了之,也不是迁就的笑,那是发自内心的欢笑。 她们笑着,闹着,那带来危机的家伙似乎还在,又似乎不在了,她们也不管这些,只管一个带领着另一个,到处地开辟她们的新天地。 她们在石墙上下捉迷藏,拽拽黄绿又泛着金红的爬墙虎。 又一起跑回家在木桌上摆弄着各种节日的礼物,皱纹纸,小剪刀。 也会去拾些纸盒瓶子,卖了去换两根冰棍儿,你咬一口我的,我咬一口你的,总之是无尽的欢乐。 而那些危机呢,便也随之消散,即使还在,她们也可以有一百种,一千种的方法,在快乐中避过,逐渐,眼前的天地似乎只剩下了这两个快乐的孩子,其他的事物也好像是不忍打扰这份纯真,便散尽了。 可惜,这似只是逝去的曾经罢了。 不应有的扰乱自旁观者脑中冒出,随之,梦醒。